------------ 第一卷 ------------ 第一章 游子归家,飞刀传信 离家七载未通音讯,不料今日归家,致使亲人失望,想南华经纶满腹,勤奋刻苦,实是家族中首屈一指的人才,不料天下混迹多年,却换得一身褴褛,不过家终归是家,即使你再落魄,终是你避风的港湾。 寄托希望的人往往使人失望,而不让人注意的人总能干出让人意外的人。南华没能衣锦还乡,而当年不喜读书只好棍棒的兄长却已位居闽赣总捕头的高位”。 这时南华家已住官邸,不在是矮小的小土房,兄长南越虽官高任重,可多年不见的胞弟归家,当然少不了摆接风酒,当然只是家宴,没有州府要员到场,毕竟南华太落魄了。 南华换上一套青衫,显得儒雅不凡,刚入大厅南越便迎了上来,南华定定地看着南越,说道:“大哥你变了好多”,南越也是一袭青衫,与南华的相貌有五分相似,只是南越的眉毛比之南华较为浓厚,身材更为魁梧,英俊的脸上满是刚毅之色,身上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的气势。而南越却激动地住南华双手,声音有些哽咽又有些欢喜,道:华弟,七年了,七年了,不但大哥变了,你也变了,可是你知道我有多惦念你,稍后我兄弟俩秉烛夜谈,过去见见娘”. 南华听到南越的话,眼睛便有些湿润了,正想说些什么,南越却拉着他的手走向酒席上的老娘,看着老母苍白且布满皱纹的脸,花白的发丝,南华心里愧疚万分,突然跪倒在地,南越与南华双手相牵,南越竟被南华带着弓下腰来,南越大为讶异,南越学武多年,有两江第一高手之称,乃六扇门中 翘楚,不料竟会被南华带倒弓腰。 南华跪地抽泣:“娘,华儿回来了,多年未侍奉你老跟前,华儿不孝啊。说完南华的眼泪便止不往下流,南氏颤巍巍离坐,转过身来,与南华面对,南氏早已泪流满面,南氏走前几步,捧起南华的脸端详良久,说了句:“结实了,就是太憔悴了”。 南华听到这话,再也顾不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放声大哭了起来,把这七年来所受的苦都发泄出来,南氏拿出手帕替南华擦拭流下的泪水,却不管自己老泪纵横,立于南氏旁边的一小婢轻声唤道:老夫人,大爷,二爷,你们别顾着哭了,待会饭菜都凉了,以后处的时间长着呢,南越走到南氏跟前劝道:娘, 起身吧,不要让下人看笑话,华弟刚回来,想必饿了”。 当下暗中使出全清真气,将南华托起身来,又对那小婢说:小荷,还不扶老夫人起来。那小荷甚是机灵,将南氏轻轻扶起,拿出一块精致的手帕帮南氏擦去泪水,又扶南氏坐入席中,又唤:小珍,小娥,侍候大爷,二爷入席落坐。 随着小荷话声刚落,原本立大厅一侧的名唤小珍,小娥的两名小婢,便挪开椅子侍候南华,南越落座,摆好碗筷,侍立两旁,小荷便给南华,南越倒酒,完后又给南氏倒杯茶。笑道:“大爷,二爷,老夫人今日怎能不碰上一杯,只是两位爷英雄,老夫人年迈,就以茶代酒喝上一杯吧。 南越听完甚是认同,高兴道:“小荷,说的在理,今日一家团聚,权且碰上一杯,只是这酒杯太小,不尽兴啊”。南氏便责声说:“酒能乱性,喝多有害身子,就用酒杯”。南越只得无奈地笑了笑。 恰在这时,“呼”了声响,一柄飞刀射向南越。南越,南华同时拿起手中的筷子,只见南越竖起筷子,闪电般将筷子分开,迅速地夹住射来的飞刀,身不动手不晃,而南华于此刻以甩箭手法附上内家真力将筷子射向飞刀来处,只听一声惨叫响彻夜空,慢慢由近及远。 南氏年老,本因见到这种场面必受惊吓,岂料南氏面色如常,似乎没事一样,看来自从南越当上闽赣总捕头后,这种事只怕见得多了,可见豪门的人表面上过得风光,私下却也有本难念的经。 南越展开飞刀的信:“南总捕,久违了,昔日君山一遇,蒙总捕恩赐,从此独眼逃亡天涯,今自信满满想再领教高招。明未央亲笔。却是未约地址,日期。 南越收起纸条,南氏没有问,南华却不得不问。眼望南越,问道:“大哥,究竟何事,刚才我用二龙抢珠之功刺瞎暗算之人双目,那人受此重伤还能使用轻功遁走,显见那人并非庸手”。 南越哈哈大笑:“华弟功夫不凡,但大哥的事就应该自己解决,不须任何人插手。 南华也是一笑道:“的确,大哥英雄,只是做哥哥有事,做兄弟的岂能袖手旁观。话音刚落,南华突然拿起南氏放于桌上的筷子,迅捷地点向南越右手臂上要穴,意要迫使南越缩手避开,左手弃纸条相挡。 岂料南越右手握成鹰爪状,抓住筷子另一端,左手握拳,再伸开,再张开口运起仙人吸的功夫将握成团的纸条吸入腹中,南华本还待变招夺取,却见南越已将纸条吸入腹中,便撤筷收招,默默无语,南越说了声:“天好像冷了”。用左手不停磨搓右手。 南华,南越,南氏已无意用餐,便都回房休息,可能是赶路累了,也可能是到家踏实了,可能是洒精做用,南华倒在舒适的锦席上便入了梦乡,睡的越早醒的便也早,何况是南华这种身怀绝技的绝顶高手,睡眠中内息自也运行不断,精神饱满。 在半夜时分,南华便醒了过来,想起晚饭时的飞刀送信,心中实是放心不下,当下便穿衣起身,出去看一下,一开房门,当真是两个世界,外面一弯残月挂在空中,发出微弱的银光照亮着黑夜,由于不甚明亮,南府中挂起了灯笼,灯笼上有很多小黑点在动。难道这些小黑点宣示着什么, 南府很静,远处狗吠 ,鼾声便听得很清楚,似乎没什么异常,南华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一切,朝南越房间走去,不意刚走到南越的书房,只见有个人影立于门口,身影颇为动人,南越走了上去,可是却是走的一种叫做浮萍行的步法,落地无声。 南华走到那人身后,伸手一拍那人肩膀,那人一惊,便沉肩屈腿,避开那一拍,侧身想拔剑反刺,不料剑刚拔出一半。南华便将拍肩的手由上落下,将那人拔剑的手按住,将那剑重新插入剑鞘中,那人却又一个旋转,左腿趁势踢出,正在这时,两人都惊叫一声,一个叫“二爷”,一个“小荷”。 原来那人影是小荷,南华没料到小荷小小年纪,纤纤弱质,却不逊一流高手,实是不凡,而小荷也暗中震惊南华的武艺,竟如此之高。 ------------ 第四章 三杯不倒翁 这人虽中气极足,可话完后众人的一声“诺”却是更为大声,声传极远,南华,南越互望一眼,展开身影投入茫茫黑夜当中,那护城犬鼻子真是通灵,当下也“汪汪”几声奔入黑夜之中,只苦了那帮冶安搜寻的人,跟着猎犬在城内城外通宵煅炼。 护城人在瞎忙,华府的奴婢也在忙,随着奴婢将热水注入澡桶之中,南华两兄弟竟享起泡澡的福来,在雾气腾腾堪比仙境的澡房中,响起一个并不悦耳的声音:“华弟你记住,为兄让你前往荔城实是想让你化为暗助,让怒目金刚不知虚实,起忌惮之心,不管乱动”。 南华只是不做声,因为南越不可能没有交待的事,所以他只是听着并不打断,果不其然,南越又道:“荔城有个名捕肖三,仍是荔城知府的得力人物,昔日是我做捕头时的手下,经历我的点拔,实力不弱,这次前往荔城你将我书信交托于肖三,自会力荐你文书之位”。 南华待南越话完方才答道:“兄长交待的小弟字字记在心中,请兄长放心,荔城将是我的工作的第一站,必打好根基,以抗强敌”。两人就这样谈谈洗浴至通宵,两人绝技在身,一宿不睡,精神倒不萎靡,只可怜几个下人不停换水,累得半死,待两人一走,见到还剩不少热水,几个下人竟也洗起澡来,消消疲乏。 然而有动必有静,华府晚上奴婢忙里忙外,动静大,南氏问明情由,体恤通宵没睡的人,竟让华府上下不得喧哗,集体休息,就这样华府沉静了下来。 次日,南越及南氏为南华践行,南华在与家人挥手和炮竹的脆响中踏上前往荔城的路途.南华也怀着"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心情,决定无论如何都完成使命. 南华再次离家游历江湖的消息立时传遍了龙城,很多人小声议论"哥身为高官,只要动动嘴和手,就立马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他却选择离开家乡漂泊江湖." 就算议论的人再多又怎样,因为南华走了,离开了,别人的风言风语他听不到,听到也无法影响他兄弟俩的决定,局外人怎会知道局中人的想法,送别南华的是人们的不解,可南华留给人们的是饭后话题,他成人了焦点. 南华没有马,只有一个发黄的包袱伴他上路,可南华一日走的路程就是骑马也赶不上,南华展开梁山好汉神行太保戴宗的神行之术,虽说日行千里未免夸大,但一两百里路却是不在话下, 走着,走着,忽然人流多了起来,南华步子也慢了下来,南华猜想定是到一处城镇,便想随着人流走去祭祭五脏庙,越住前人流越多,最后南华竟被人架着走,可不知为何,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前行就受到了阻力, 可后面的人兀自向前挤,那一股推力忽和前行的阻力相撞,相持一会,推力越来越大,南华又被架着前行,忽然阻力消失,前面一空,眼见南华就往前倒,可南华应变奇速,忙使出千斤坠定住身法,后面的人推力再强,也无法撼动南华的身形,稳稳当当填住这一缺口. 南华以为自己进的城来,却不见摊位,房舍,人,见到的是一个空地,空地中间有一块巨石,巨石上坐着三个人,三人分左右二边坐好,左边是两个道士,年纪在三旬左右,面相一模一样,只是一人拿的剑的剑穗是白色,一个是黑色。 右边那人是一面相英俊的中年人,手使一对吴钩,中年人身上挂着个小酒瓶,三人中间放着三人酒杯,杯中的酒正好满杯,多一滴则溢.三人都手持自己的兵器沉默不语.南华见场面甚怪,又瞧不出所难然来。 当下脸上挂上笑容向身旁一汉子问道"大叔,场中三人所为何事,瞧来让人觉得很怪"话没完,那大汉转个头来,见是华南,横了一眼,怒道"那来的野小伙,我很老么,称我大叔", 说着握握拳头,南华一见暗叫不妙,便含笑道"我见大哥天庭饱满,岂是我所能比,岂能用同辈的称呼大哥,为了显示大哥的与众不同,才称一声大叔,不料惹大哥生气.实是小子的罪过". 那汉子几曾听过这番追捧的话,登时眉开眼笑,握着的拳头便松了下来,再看看南华觉得南华顺眼多了,便向南华说起场中发生的事来: 中年汉子名叫杨池,是伏虎山的匪首,多次犯案,但杨池武艺过人,此地捕头武艺不高,但人缘人错,便邀请这两道士来对付杨池,想平乱匪众,为百姓造福,而这两道士乃是全真教的传人,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受此地捕头相请来对付杨池, 那料杨池那一对吴钩实是不凡,两道士虽双剑精妙无比却只与杨池打个平手,三人对抗一天,始终是不分胜败,于是杨池许下诺言,如有人喝下他的杨桃酒三杯不倒,他就解散匪众,从此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可两道士又恐杨池有诈,不管轻易喝.三人便僵持起来. 杨池望向二道的眼神尽是讥笑道:"黑白二道,你们枉称豪杰,区区三杯酒都没胆喝,还想为人请命,可笑,可笑啊.",黑白二道齐声道:"匪徒之话谁人敢信,想证明你无狡计,便须先饮为敬." 杨池打了个哈哈,拿起一个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再用嘲笑的眼神望向二道,黑剑道士当下也拿起酒杯,正要喝下去,忽然,人群中一身着捕快服的汉子闪进场中,说道"道长请慢,千万不要中计,杨池的杨桃酒号称三杯倒,道长喝下定无力再战,到时我们岂不是任杨池来去自如,这杯还是我来喝," 说完那捕快从黑剑道长那拿过酒杯,喝了下去,放下酒杯,再伸手想拿起石上的另一杯酒,不料一股酒意上涌,跌倒与地,靠在石上人事不知.在座的人皆大惊,两道士尽是面面相觑,杨池见状哈哈大笑:"杨桃酒下无英雄,杨桃酒下无英雄".一连重复数遍. 就在这时,南华哼了一声,跨入场中,道"只怕未必,某愿喝上三杯,三杯后若某不倒,阁下还是履行承诺." 杨池闻言侧头,见是一青年,轻视道:"你,好,想逞英雄就来."只见杨池拿下小酒壶,倒上三杯酒.不多一滴,也不少一滴,再用轻视的眼神望向南华,南华当下气沉丹田,运气于嘴,使出南越吞下飞刀传信的仙人吸的奇功,只见酒杯不动,三个酒杯的酒分成三道白线从杯中飞出,最后汇聚成一道酒线射入南华的口中, 酒一入肚,南华立觉一股醉意上涌,当下运起内功强压下去,延迟杨桃酒的发作时间.所有的人都被南华的气势,神功所震,南华俊目一转,只见围观的人都张大了嘴,呆了,黑白二道眼中透着震惊.和难以置信,而杨池则脸露不信和悔恨.天地一下都静了下来,只有那捕快依然睡着,打着轻微的鼾声. 南华也没有打破这副画面,只是用眼神告诫杨池要遵守诺言,和不要小视天下英雄,再一个潇洒的转身离去,因为杨桃酒的醉意来了,那么之后会发生什么呢. ------------ 第二章 南府一战,未央欠恩 南华想了一下,便略带疑问说道:小荷,你半夜不睡觉,呆在书房外,到底为何事"。 小荷裣衽一礼道:"不瞒二爷,大爷近日会有强敌来犯,须闭关练功,要我护关,不要让人惊扰"。 南华追问道:"小荷,我也是这南府的主人,究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你可知道,告诉我,多个人多份力量"。 小荷埋首道:"只听大爷说,这几日将会有个高手来府上找茬,须闭关练功与此人一战,到底此人姓甚名谁,小婢却是不知道,还望二爷不要见怪,小婢还要为大爷护关,二爷请回吧"。 南华也知道南越肯定也没有知诉小荷,当下朝书房望了一眼,但他心中已有计较,南华离开书房,却趁小荷不注意,飞身藏于紧挨书房的阁楼的房间里,在窗户上戳穿个洞,紧盯着书房,看看要来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声更响传来,紧接是狗吠声不断,打破这夜的宁静,南华突听一丝细微的声响,来的定是一位江湖上的少有的高手,轻功更是高明,突然小荷一声娇叱:“来者何人”。只见来人面容清秀,却是瞎了一只右眼,背着一把松纹古剑,站着笔直,少说有四五十岁,来人一声狂笑,极为刺耳,说道:“好一声来者何人。本人明未央,乃是给南越送终的人”。 小荷冷哼一声道:“我家大爷打遍两江无敌手,你敢出此狂言,不怕风闪了舌头”。 明未央也冷冷道:凭你也配与我说话,现在此时正是南越收功之时,不堪一击,我先送你这黄毛丫头上路,免得南越黄泉路上寂寞。 小荷鄙夷一声道:“原来是趁人不备的小人,想进房中,先问问世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 话音刚落,小荷右手 将剑带鞘指向明未央,左手中指一弹剑鞘,剑鞘便射向明未央,隐有风雷之声,实是功力纯正深厚,明未央未料到这二十不到的黄毛丫头竟有此功力,实是一惊,差点阴沟翻船,当下身子前送,贴向地面,躲过剑鞘,趁着前送之力,再脚尖借蹬地之力,如箭般冲向小荷。 明未央不愧武林中少有的高手,一霎间便扭转局面,小荷却也是机变过人,当下剑略为下指,对准明未央头部,等明未央自己撞向剑尖,明未央见小荷的身手不在一流高手之下,当下左手按地,前冲的身子便定在地下不动,骈起右手食中二指夹住剑尖,究和小荷拼起内力来了,明未央果然老谋深算,这是最快制服小荷的办法。 明未央数十年精纯内力岂是小荷所能匹敌,只听“嘭”了声响,小荷的佩剑被明未央二指硬生生折断,明未央还想出掌置小荷于死地,就在这时南华一掌震飞窗户,同时将纸扇当成暗器飞打明未央。 明未央却也机变过人,将断剑掷出,想将纸扇撞飞,不料断剑虽利,却被纸扇一撞,竟被纸扇带回,与纸扇一前一后回击明未央,明未央虽武功精强,却也只能将头后仰,避开这断剑一击,那料明未央连番受挫,恶向胆边生,竟在那瞬间,闪电般屈起右手中指一弹断剑,断剑竟掉转方向朝小荷而去。 也正因为明未央运指弹剑,后仰的身子又站直,恰这时,挟带真力的纸扇重重撞上明未央的前胸,直直插入胸口,血随着纸扇汩汩流出在地下绘成一朵梅花. 眼见小荷就要伤在断剑之下,突听"嘭"了声响,书房的门炸成粉碎,人影一闪,断剑被一只鹰爪般的手定住不动.是南越,南越瞧着明未央寒声道:“想不到独行大盗明未央竟趁人不备想暗算偷袭,欺负后辈.实是有辱高手之名”. 明未央依旧面不改色道:“成王败寇,无话可说”.说话时移行换位转身,面对南华正色道:“兄台功力绝顶,明未央自愧弗如,不知阁下能否接下我这招:一拍两散否”. 明未央扎下马步,气运丹田,双手相合推出,罡气迫人,南越喝道:“华弟闪开,别硬接明未央这招”,可南华不退反进,与明未央双手相贴,且不住晃动,似是不支,而明未央大占上风,然而明未央却感觉自己双手击棉花上,气力好似泥牛入海,突然撤掌,怪叫一声:“绵掌化劲,好,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明未央去也”。 话落人已杳,受此重伤,高手窥视在旁,还能说走便走,不愧是黑道上久负盛名的独行大盗,南越的平生大敌. 且说明未央凭着多年内功修为,凭着逃生的意志,凭着一时血气上涌,在二大高手之下逃生,然而南华那一击,实是非同小可,过后明未央又使出一拍两散,功力已尽,越过数幢房屋,不由的捂住伤口,"哇"的声吐出口鲜血. 霎间明未央只觉得颈项寒气森森,明未央突然瘫倒于地,可寒气始终未消失.明未央有些绝望,但他毕竟是响当当的人物,于是冷笑道::"南越昔年承你恩赐,独眼逃亡天涯,今日你有人相助,明未央再次惨败,性命已操你手,无话可说,但我决不是你的手下败将. 明未央后面;转出一个人,是一个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只见他收剑入鞘,运指如风点住明未央受伤部位,再快速拔出明未央胸口上的折扇,在伤口处洒上金创药,这一系列动作在一瞬间就完成了,这黑衣人不简单. 黑衣人讶异道:"你就是明未央,果然名不虚传,受此重伤还能有如此功力,只是我不解,还望赐教.说完眼睛盯着明未央,又道:"南越虽有两江第一高手之称,但功夫走的是刚猛一路,如果是他伤你你必死无疑,再说南越未必伤的了你,伤你的功夫是阴狠一路,功力已到随心所欲的地步,此人无意置你于死地,我对此人很感兴趣. 明未央嘿嘿笑道:"阁下的功夫只怕不在南越之下,哈哈,南越两江第一高手之誉只怕有点名过其实了,你救我一命,我就告诉你伤我的是谁,从此我们扯平,他就是南越胞弟南华."明未央说完想走,可全身无力,站不起来, 黑衣人把一切看在眼里,从怀里拿出一羊脂玉瓶,拔开瓶塞,倒出一粒丸药.强塞入明未央口中,明未央药一入口,立马道:"九转大还丹,你究竟是谁,萍水相逢,将如此圣药救我性命,有什么企图. 黑衣人打趣道:因为我不想跟你扯平,记住你欠我的,我会让你还债的,可能是名声,性命,总之是背黑锅,不要有疑问,不要紧张,到时就会明白,来了再说,过的自在点,你厄运从遇上我那一刻开始. 明未央怒道:"你走,到时我会还你个恩情,别逼我出手."说完盘膝运功, 黑衣人又道:"你要我走我就走,那我多没面子,你一个人会烦闷,我陪你聊聊天吧,这样你就不会孤独了”. 明未央挣扎站起来,眼睛是尽是愤怒,道:"你不走我走,"说完扶着墙一步步离去.黑衣人嘿嘿冷笑:"恭喜你被我 选中,替我背黑锅”.接着是叹息.突然又一个黑衣人从暗影中走出来,道:"这确实是步好棋.走吧."说完两黑衣人融入夜色中,也没了踪迹. ------------ 第三章 深夜敌踪,兄弟同心 话说两边,南华与南越经明未央一闹,彼此对各自的武功都了能于胸,也更加明白活在刀口添血的江湖和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兄弟和家人就是上天给我们的财富,一定要相扶走过人生的风风雨雨. 晚餐过后南越,南华陪老母看晚霞,看日落,聊家常,南氏突道:'"孩子,江湖充满血腥,如这晚霞染红碧空,白云,终至染红天下,让人看到是一片血红,为娘是不是想多了”. 南越喟叹道:"娘担心孩儿,本所言甚是,只是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只是连累家人担惊受怕,实是不安. 南氏听完南越的话,明白南越的无奈,因为身在公门,身在江湖,身在世上都是身不由已,南华一直没说话,便开口说道;“不管身在江湖,有多么不由人,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这句话说的是那么响亮,让人心中不由的一震,南越,南氏闻言都转身,他们看到是南华坚毅的眼神,然而南华看在眼里是南越发红的眼眶和和南氏脸上欣慰的笑容。 南华忽脚步移行换位,做姿跪倒,南越正想避开,不料南华做姿要跪,便暗运全清真气功想托住南华身子,可是南华任南越阻其下跪之势,且装做身子站立不稳,身子前扑,南越不知南华欲意何为,便撤去全清气功,想瞧瞧南华醉翁之意究在何处。 南华趁身子扑倒之际,南越撤功之时,左手食中二指使出二指成剪的奇门功法,将南越的总捕令牌抢到,同时单手按地,双脚借力前缩倒(其时这招与军训时教官要我做青蛙跳很像,只是那时我是双手撑地,没办法高手当然只须单手),双手举令道:”南华已试身手,抢到总捕之令,望总捕将南华收归麾下,以效其力”。 南越沉声道:“华弟你以为这样就能狡计得成,只要大哥不亲手接过总捕之令,你还是无法得入六扇门,小荷,把二爷的令牌拿下。 南越嘿嘿笑道:“只怕小荷没这样的功力,尽管叫她试试”。 南越只是说道:“小荷,还不动手。小荷有些拿不定主意,但在南越威严下只有动手,不料南华使用绵掌粘力,令牌拿之不动,只见南越趁此时南华运力在双手,隔空一指。 却是点中南华气海之穴,就是这一点,南华气机引动,内息霎那无法运行,手上总捕之令被小荷夺下,只不过小荷正运全身功力相夺,内力又没法运用自如,当下南华内力一收,便不由向后一倒,南越便又暗运全清真气稳住小荷要倒的身子,拿过总捕之令。 南华此时已调功完毕,双目精光一闪,道:“隔空之技,大哥的全清真气功只怕已到极处,真是真人不露相,这就是你庐山面目下的实力,小弟献丑啊”。 南越呵呵笑道:“华弟今晚三更书房见”。又朝小荷道:“小荷陪老夫人回去”。最后又向南氏请安:娘亲安好,孩儿告退。这时晚霞已慢慢褪去。 夜晚来临了,南府又挂起了灯笼,今晚又会发生什么呢。 夜越来越深了,南华思绪万千,想想南越晚间施展的隔空之技,暗忖:大哥如今的武功只怕当世能与之相抗的寥寥无几,可他却把实力隐藏起来,究竟为何。 南华百思不行其解,便有些烦燥起来,便自言自语道:“还是找大哥问清楚,一家人为什么就不能敞开心扉呢”。主意已定,就出的门来,岂料甫一出门,只见一个黑色人影踏檐飞奔,如幻影飞虹,轻功之俊只怕是人间绝响。 那人影刚过,又一道黑影闪过,不同的是此影看起来有如闲庭信步,看似慢实快速无比,比之前人只怕不遑多让,南华一晚连遇高手,自信自己轻功。当下便有与之一比的想法,当下一展越女剑门的轻功有如一片绒毛般轻飘飘地飘了出去。 只是前两人影轻功之俊实是高明,南华虽施展全力,却也无法缩短距离,到了一小山坡上,只听南越猛的一声大喝,道:今日有幸一会轻功之帝实是人声快事,阁下如还逃逸,只怕南某不客气了“。 当下施展铁沙掌凌空击出,一股气浪前送,突然山坡一块大石飞起,恰恰挡住南越之一掌,只听“嘣”了声响,大石碎裂成小块,碎石背后一道寒光飞来,却是一黑人运剑攻来,竟是少林的达摩剑法,刚猛无俦。 可便便南越的武功也是霸道刚猛,南越当下右手运起大力鹰瓜功,钳住剑尖,左掌运起全清真气拍在剑身,借剑传力直攻那黑衣人。 黑衣人刚见南越钳住剑尖,正想运力回夺,不料一股霸道刚猛的真气袭来,来不及弃剑便觉胸口如被巨石所撞,一口鲜血喷出,从半空中摔下来,已是不能活了,可南越追的那轻功之帝却鸿飞冥冥了。 就这么缓了缓,南华也到了,南华看到山坡上满是啐石和黑衣人的尸体,知道此地刚经过一场激战,于是说道:此地有伏击的高手,逃走那人是何方神圣,只怕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 南越动容道;“华弟见识不凡,竟然看出此地有伏击高手,而不是我与所追之人在此一战”。 南华淡淡道:“大哥谬赞了,小弟没有什么了不起,只是逃的人和死的人身形不一样,此其一。那人轻功很俊,大哥身手虽高,却绝无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击毙此人,此其二。大哥脸上全无毙敌后的放松感,此其三。凭这三点小弟便可知死的人是另有其人”。 南越听完哈哈大笑道:“好,很好,非常好,以后有华弟相助,为兄就不怕怒目金刚能把我怎样”。 南华听到怒目金刚,心中一紧道:“怒目金刚,六扇门的掌舵人,想不到今晚竟是他派人夜探府中”。 南越嘿嘿冷笑:“官场自古如此,不但要奉承上司,而且要防备手下当中的后起之人,否则那天被人替代了还懵然不知,如今为兄实力已无法隐藏,怒目金刚只怕寝食难安,只是他不敢行动,因为他没把握对付你我。 南华铿然一声道:“小弟愿为大哥差遣,求大哥应允小弟所求”。 南越两手环抱,这时灰暗的空中悄然出现一殘月,照着南越的脸上满是激动之表情,南越欣喜道:”是我们兄弟干些事情的时候了,有兄弟一起,起码没那么孤独了“。 这话刚完,远处便出现星星点点火光,汇成一条隐隐约约的红色的火龙,正向南华所在之地靠近,而且声音也悄然而至,却是狗吠声先至,紧接是中气充足的男声传来:”大伙随猎狗前近搜索,刚才有三条人影从城中闯出,惊动护城猎犬,我等既为冶安人员,不能放过任何可疑人影,给我精神点”。 ------------ 第五章 脖子上的刀 南华感觉头越来越重,杨桃酒带来的醉意越来越浓,这杨桃酒乃酿酒之父杜康所酿,几百年来酒中国手,英雄豪杰无数,但从没有人喝过三杯杨桃酒而不倒,这杨池祖上乃是盗墓高手。 机缘巧合下在一皇陵中盗得杨桃酒的酿酒秘方,传到杨池手上已是第三代,可惜杨池这人祟上武术对酿酒之术实无兴趣,好在他祖上几代都甚是聪明,酿得数坛杨桃酒,杨池也就凭着这杨桃酒骗得一位异人传得吴钩功法得以跻自武林高手之列,今日被全真黑白二道追捕,打了一天都无法脱身,便脑筋一转。 想用这杨桃酒和黑白二道一赌,待黑白二道中计饮酒倒下便可从容逃走,哪料中途杀出南华这程咬金,以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要不是南华使出仙人吸这样的奇功将杨池震住,只要拖得片刻,待杨桃酒的酒意上涌。就算南华酒量 再好,内功再强也无力再战。杨池便能狡计得逞,这也算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 南华行了三里路,来到一满是柳树,绿草铺地的小山坡上时,再也抵抗不了杨桃的酒意便靠在一棵柳树上昏昏欲睡,不料大道上两侧都传来几阵马蹄声响,好家伙竟然是围追堵截。 登时将南华从睡意中拖了回来,南华艰难的张开眼,见大道上前后有五名身穿捕快服的官差,其中有一位身穿捕头服,生的国字脸,让人一看就有一股刚毅正义的气质,南华登时将那捕头的面相记了下来,五名捕快中间转动围着个满是脂粉气,油头粉面的后生。 那捕头哼了声道:花龟奴,虽说宜花轩老鸡刻薄吝啬,逼良为娼,你杀她实是罪有应得,可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且不说,可你奸杀宜花轩头牌花魁,卷银私逃,两条人命,你说你是不是罪恶滔天。 花龟奴恨声道:“我本是富家子弟,可恨这老鸡见财起意,让花魁骗得我家财皆无,沦为龟奴,整日欺压打骂不说,我花这许多钱财连花魁手都没碰过,你叫我怎忍得下这口气”。 那捕头听完叹口气,道:“想你三人前世定是恩怨纠缠,以至今生也孽债难了,罢了,罢了,你随我回衙役,听候发落吧”。 花龟奴眼睛一转,神秘笑道:“大人,我这可有白银百两,珠宝手镯无数,大人放我一条路,珠宝手镯便尽归诸位大人所有如何”。 那捕头听完,脸色变了数变,喝道:“奸人安敢犯下命案还来贿赂官差,罪加一等,来人给我抓住他”。 当下二个捕快便听命前行,花龟奴眼睛四顾,依稀瞧见坡上柳树下睡着个人,当下便伸手入怀,拿出珠宝手镯掷向几位差爷,那几位差爷虽说有功夫底子但事出意外,脚步不由得慢了慢, 那花龟奴性命攸关,当下竟在坡上几个纵跃就来到南华所在之地,那捕头一看坡上还一醉汉,暗叫不妙,当下脚步一蹬地面,便如弦上的急箭一样射向南华所在之地,可这花龟奴竟手脚甚是灵活,明白这实是生死关头, 当下奋力往前一扑,跌倒在南华身侧,花龟奴也不管身体痛疼,忙一转身,从怀中掏出把匕首,抵住南华的脖子,脸现煞气道:"各位差爷,我花龟奴只想逃得性命,否则死也要搭上个垫背的仆人"。 那捕头用痛惜的眼神望着花龟奴道:"想不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悔改,一意孤行,你想过人命有多贵没有,是无价的啊,你真没一点心肝." 花龟奴冷笑的道:'别跟我说这些,我的命比谁的命都贵,问我有没有心肝,可别人害我时别人有没有心肝,我卑贱的身份有如一道帘子遮住我的眼睛让你们看不到我眼神中的黯淡和伤痛.哼,想要这人活命,你们就得给我让开," 那捕头收起痛惜的眼神,花龟奴瞧不出他的打算,不由的慌了起来,颤声道"给我让开,不想要他的命了么,我数一到十,还不让开,你们就会见到两具尸体," 一到十的数字伴随着花龟奴的颤抖的声音不甚清楚的传到差爷的耳中,那刀也随着一到十的数字吐出慢慢嵌入南华的脖子里,鲜血也从无到有,越来越多,南华也就从昏睡中觉睡,一股反应自然而然地用右手拂中花龟奴的握刀手腕,花龟奴只觉手腕一麻,匕首"呛啷"一声掉在地上,而那捕头早已蓄势待发。 当下一挥马鞭一伸一卷,将花龟奴卷倒在地,两位捕快登时将花龟奴手脚缚了,而南华也被马鞭卷向一旁,在身子将倒未倒之际,南华顺势抱住那颗柳树,不过痛疼一过,南华又晕眩起来,那捕头见状不由皱皱眉头.又想刚才的事有些古怪,当下向身旁别的捕快吩咐道:"把那醉汉带回衙门,让他受受教训,否则那天命没了还去阎王那喊冤." 就这样南华受了场牢狱之灾,差点酒醉丧命,可见酒之一物,实是祸福相倚 ------------ 第六章 肖三早已相识 有时候上天的安排实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就这样牢狱之灾降临到了南华的头上,这恰巧是在南华喝下杨桃酒睡意将临之时候发生的,人们不是流行这样一句口头禅“我做梦都想不到“然而南华的噩梦也是做梦都没想到,可恰巧又在做梦时份降临了。 迷糊睡梦中,南华感觉被人扶上马背,感觉是坐在一身材魁梧的汉子后面,那汉子好像用布条将南华和他绑缚在一起,这样做的目的估计是怕南华迷糊中从马背上摔下去,南华只觉这帮人设想周到,实是不凡。 这些人到也干脆啥话都不说,骑上马就顺大道急驰,只是大道虽开道多年,却也难免有些突出的石头,坑洼地,南华只沉身体一会上抛,一会下沉,惶急中,南华伸手待要抱住那汉子,却抚摸到一四根指头大小的木质牌子。 当下便暗暗辨别这木牌上的字,写着:荔城捕快雷秋。南华摸到荔城二字之后,好像很熟悉,可脑子实是晕沉,身子又是向上抛,这次抛的幅度更大,差点被抛了出去,当下再也顾不上那木质小木牌,当下紧紧抱住那汉子,慢慢的睡了过去。 睡觉本是人生最畅快的事,然而上天是会妒忌的,要不怎会有人说出那些话“天公不作美“天妒英才”十事古难全”之类的话,所以说南华的美梦是会被打搅的,睡梦中南华只觉自己的脸泡在温水中,舌苔添了添,那温水的味道有点咸和冲味,竟的解酒的姜汤有点一样。 在诸般原因下,南华总算醒了过来,只见自己坐在一个椅子上,前面木卓放着个木盆,里面盛世着水,同时脸上粘糊糊的,南华立时知道睡梦中的事是真的,约略知道发生了什么,在木卓另上端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身着制服的捕快,和一个拿着毛笔的小老头,有些文气。 南华还没完全适应在这种情况下见人,那捕快也不再给他时间,当下问道:“汝祖居何处,年纪几岁,姓名,统统老实交代”。当下手指向南华背后,南华甚是诧异,当下扭头一看,只风背后墙上写着八个醒目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南华当下更觉窘迫,当下脸又红了起来。 那捕快见南华脸红,当下喝道:“你这醉汉,看你斯斯文文,白白净净,这么好酒,到此时还犹有醉意,看来还要用姜水泡脸”。那汉子立马又要起身给南华洗衣下脸,南华当下慌了道:“差爷,小的该死,贪杯犯事,求大爷放过小的,下不为例。”南华之所以如此谦卑,是因为他来荔城本就是投入肖三麾下,自不可能在此时与荔城捕快闹出不快,有些事该低调还是低调。 那捕快见南华认错,而且不说不敢再犯,当下脸色好多了,说话口气便也温和多了,道;“把祖籍,姓名,年庚交代下,再问明一些情况就可以出狱了”。南华点点头,老老实实道:“小的是龙城人氏,小名南华,年庚二十三,前日与人打赌喝酒麻烦差爷管理,实是感到羞愧,还望大爷看在小的诚实的份上放过小的”。 南华说,那捕快听,小老头也挥笔记录,那捕快沉吟半晌道:“我电冬爷见你小子敢认错,和知错能改,那就关一天禁闭吧,中午时份出狱吧”。 那小老头也极为认真道:“你小子是我于老头这么多年见到的犯人中最坦白,最老实的一个,所以电冬爷也从宽处理,你小子有前途啊”,说完点点头,那眼神极是赞赏。 南华暗自好笑,但不敢露出来,当下恭恭敬敬地道:“谢谢电冬爷,于先生从宽处理,从此小的决不再犯”。电冬,于老头都极为高兴地离开牢房。 当太阳高挂空中时,牢房的大门打了开,一个仪表不凡的青年走了出来。在他的后面陆陆续续有人走了出来,这时牢门处的门卫齐声喝道:“你们再世为人了”。那声音响彻云霄。 “再世为人”这句子话不是经历过人生重要关头的人是无法体会的,我想当走出牢狱时那一声叫喊会让很多人的心海激起一丝涟漪的,我是个本份的人,没有体会过走出牢狱时的那种心情,可我却也有过再世为人的感叹。 当然南华也被这叫喊声惊的愣愣,当下平复一下心情,心道:“上帝保佑,我走出来了,阿门”。当出狱的人走光的时候,南华那波动的心情回归平静,随后也迈开大步离去,由于有了这几天的耽搁,南华生怕误了前往荔城的日期,便不再停留,不一会儿已到城门口,这时一个童音传来:“父亲,这城门上写的啥字啊,好大,好好看啊”。 南华寻声望去,是一个十岁大小,身穿粗布麻衣的小男孩,正一只手扯着个同样穿着旧衣的老实汉子,一只手指着城门处,那老实汉子识的这不多,这一问可把汉子问住了,当下期期艾艾就不出话来,南华有心解汉子的窘境,当下顺着小孩的手向城门望去,那城门顶上用石灰涂抹成一长方形的大小的底,上面写着几个苍劲大字“荔城”。 南华这一看登时呆住了,原来这里就是荔城,平静的心又活泛了起来,当下按捺住心情,走到那小孩的汉子旁边,轻轻握住那小孩的指向城门的手。 温和说道:“小朋友真好学,叔叔告诉你,那城门上写的是荔城,那荔是由草和三个力字组成,城字由一个土和成字组成 ,会认了吧”。说完南华伸手轻轻的掐掐小男孩那稚嫩的小脸。 小男孩奶声奶气说道:“谢谢叔叔,小四知道怎么念了,小四以后也好好念书,像叔叔一样认识好多字,以后走天下就不怕,不会迷路了”。 小男孩脸上的神色好认真,南华心里动了动,再次掐掐小男孩的脸,说道:“那小四加油哦,叔叔要走了”。 小四点点头,脸露不舍,道:“叔叔是做大事的人,时间很紧的,小四跟叔叔再见了”,南华就这样在小四和那汉子的挥手之际又朝衙门走去。 来到衙役正门,只见扁额上书写着“荔城县衙”几个大字,南华走到鸣冤鼓下,拿起那梆子正准备敲,不料一声喝声传来,而且有熟悉之感,忙侧头一看,正是对南华审讯的电冬捕快,在他身边还有三人个同一制衣的捕快,的一个捕头衣服的汉子,这几人正是围捕花龟奴的差爷。 那一声喝正是电冬所发:“你小子,说过不再犯过,那知刚出牢狱,又喝酒来衙门撒酒疯,这才多大会儿啊,真是不知悔改”。 见到电冬,南华也不些不好意思,当下道:“我只是想求见肖三捕头,并不是喝酒闹事,望电冬爷见谅”。 电冬听完怔怔,道:“你想见我们捕头,有何要事,且说来来看看,否则再关你几天禁闭”。 南华为难道:“这事只能和肖三捕头相议,请几位恕罪”。 电冬正又要说,那捕头摆摆手,向南华言道:“我就是肖三,跟我来,我想知道你想说什么”。当下向衙门风走去,南华没想到他就是肖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当下也跟了进去。 ------------ 第七章 何文书的离去 南华随着肖三几人穿过几条走廊,来到一间碧绿油漆刷成的房门前,南华抬头一望,只见房门扁额写着几个触人心弦的红色大字"碧血照丹心".南华轻声念道:''碧血照丹心",淡淡几字让南华感到这一行字给人的责任与压力,成则,受人敬仰,青云可上.败则名声尽毁,生命归地府.南华念头一转, 刚要收回眼神,瞧见在门框右侧,扁额之下有一小木块写着"捕快办公处".南华还在打量这小木块时,肖三众人早已走了进去,见南华在门口发怔,不由咳了一声:''阁下有事还请进屋来一叙,徊徘于门口,有碍公务". 南华听到话,顿知失态,当下脸上浮起窘迫之色,讪讪笑道:''小子见的世面不多,见如此正气凛然的所在,实在被震撼住,如有失态,还望诸位原谅则过'',说完朝肖三几人一揖.以示歉意.再走入房中, 肖三当下朝电冬吩咐道:''开灯,上茶,我们应尽待客之道.小兄弟随我来'.南华眼睛向四周一扫,只见电冬揭开在石柱上的月牙形的盒子,房中猛地光亮起来,愿来那盒子里有一块照明的月光石. 而肖三已在房中尽头一小房间坐定,那小房间上也有一小木块,上写着"捕头总务室",南华当下便加快步伐走入小房中,与肖三分宾主坐下,两人互相沉默一下,南华直接开门见山,把南越写的信交给肖三,因为做同样一件事,如果可不不费力,那我们为什么不去做,而非要碰个头破血流呢., 信交出去,小房间依旧安静,没有话声,只有信纸翻动的"沙沙"的响声,和两人的呼吸声,良久,肖三的目光从信纸上移开,盯了南华良久,道:''|相貌五分像,信函字迹一样,你是南二少爷". 南华点点头,道:"小子正是总捕头南越之弟南华,见过肖捕头".,说完微一弓腰,肖三见状激动道:"果有名门风范,肖三见过二少爷,必全力辅助二少爷完成使命". 此时两人的心境都是喜悦非常,因为他们遇到了对眼的人,遇到了愿意一起拼搏的人,难道这不是一桩美事么,,就这样,就这样,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肖三与南华握着手,正当两人庆幸能一起做番事时,只听的有人在房门上敲了数下,南华转头,只见电冬站在门外,正犹豫着是否要进来。 肖三不悦的道:”现在有事自己做主,我和南兄弟有事要谈“。电冬动了动嘴,却没有说出话来,正要转身离去,南华想了想“电冬此来定是遇到难办的事,百姓事为先,自己的事容后再说” 于是说道:“电冬兄弟请慢”,再对肖三说道:“肖捕头能否先听听电冬兄弟的要说的话,小弟的事缓缓也无不可”。 肖三沉吟半晌,道:”好,电冬你且把事情说来听听,我到要瞧瞧是什么事能让荔门四捕如此难办“。 电冬叹了口气道:“要是捉拿什么江洋大盗,我荔门四捕自无难办之处,只是眼下这事,实是县衙记录案件现场的文书家有急事,正要请辞,如今知府大人进京述职去了,主薄做不了主,想请捕头大人一起去相商“。 肖三一惊,道:”何文书家发生何事,竟要辞行,快快去问个清楚“,说完人急着往外走,到了门口才想起南华还在房中,一拍额头说道:”南兄弟也一块来“。说完就走,南华当下也跟了过去。 来到正厅,只见厅中有一个肩挎包袱,手拿雨伞的老头正和一个身着官服,有着三缕长须的书生谈论着什么,另外三位捕快也站在两人周围,正听着,偶尔说上几句,电冬正想大喊,肖三摇摇头,三人走到那五人身边。 那书生见到肖三,点点头,再一扫南华,感觉脸庞很是陌生,很是诧异,但也没说什么,那三位捕快见到肖三到来,刚想张张嘴,电冬却是打了个嘘的手势,三人一愣,立时会意,都让让了位置,好让肖三过来。 只有那何文书未曾发觉,常人都说书读多了,人会反应慢,那何文书熟读经史,有荔城第一秀才之称,岂料也只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儒生,肖三的到来始终没有感觉,正对那书生说个不停。 肖三,南华在旁听了半天,好在那何文书表边能力还不错,总算听明白,原来何文书有个亲属开了家钱庄,想聘用个帐房,想到何文书书读的很多,在乡间很有盛名。 便请他回去帮帮忙,由于那亲属给的报酬不错,何文书又想念家乡妻儿,便有了回家的念头,而今日却正是辞行之日,岂料知府大人不在,主薄又无法做主,便想请肖三出来协商一下。 肖三一听,没有半点为难的样子,他瞧了瞧了南华,这正是南华涉足荔城县衙的机会,况且肖三众人听完何文书的话,知道此人去意已决,也不好阻人富贵,家人团聚,肖三当下走到主薄面前,说道:“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主薄点点头,道:”好,大人不在,你我俩人须商量下老何的去留”,说完,肖三率先走到一边。主薄便也动身走向肖三驻足之处,何文书这时才知肖三早已来到大厅,不由暗骂糊涂,当下颤声道:“肖捕头…” 后面的话竟是说不岀来了,显然何文书甚是紧张。肖三和主薄相谈之后,都是微微颔首,达成了共识,两人走了回来,主薄对何文书说道:“老何,我和肖捕头商量过了,准你离去,跟我去办手续吧“,听到主薄的答复,何文书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跟上主薄的步伐,就在何文书走到门囗时。 肖三和电冬三人齐声道:“何老哥,保重啊”,何文书的身子似乎定住了,回头看到肖三众人的神态,心中没来由的一酸,眼睛一阵涩痛,两行老泪顺着脸颊滑落,说道:“老何舍不得走,可当这个机会在我面前时,我不想错过,我的抓住,我想回到家乡和妻儿团聚,你们保重,老汉走了“,何文书洒泪走了, ------------ 第八章 渔湖惊变 何文书就这样洒泪走了,看着何文书离去的背影,想起这些年的相处,肖三和荔门四捕不仅有些不舍,可这时只能收起那些情绪,因为他们是男人,是捕快,经历的生死那么多,离别那么多,多少对这些有些免疫力了。 肖三最早从何文书离去的情绪中缓过神来,因为他是一城治安的头,何文书的离去相对一些大事不过只是一场小打闹而已,因为人总会有来也有去的,要不我们怎么可以认识更多的人,那样的话我们的世界就会少一点精彩,我们的世界就没有新鲜感。 肖三对南华说道:“如今何文书一走,文书之位空缺,以南兄弟的的才能和身份自可胜任这份工作,只是知府大人不在,我也不好作主,再说南兄弟从远道而来,定须数日时光休息,那就等知府大人述职回来之后再作定夺,这些日子南兄弟正好出去熟悉下荔城民生,对以后工作有帮助,不知南兄弟以为如何。” 南华是明事人,且肖三说的话句句在理,便颔首道:“谨听肖捕头吩咐,南华理会的这些事情。”而荔门四捕见肖三有意推荐南华接任何文书之职时,都极为惊讶,特别是电冬,南华曾醉酒入狱,受了他一番审问,又在衙门口鸣鼓扰人,本因要受点责罚,哪料日后俩人还要一起工作做事,一时不由的愣起神来。 当电冬还愣神时,肖三已对电冬吩咐道:“电冬,发什么呆,还不叫人带南兄弟去安排住所,回来还有多处治安的事要处理,你可要注意渔帮和蔡家庄之事,别到时控制不住局面,影响城内百姓生活,知府大人回来你我脸上都不好看,说不定到时还受责罚。” 电冬听到渔帮和蔡家庄之事,立时打了个机伶,当下拉开他的大嗓门,小六顺,小六顺”。叫得几声,一个声音“嗯”了一声,道:“冬爷,有何事吩咐小六顺。“话声刚落,一个有些精神的少年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电冬见他进来,便道:”小六顺,又去哪和女仆说话了啊,正事不做,害爷叫的喉咙都干了,你说该怎么罚你”。 小六顺当即嘿嘿发笑道:“爷还不就惦记小六顺那张绣衣会的门票,好了,小六顺这就给你,只要爷今晚请我吃顿酒,这事就成交“。说完又呵呵的发笑。 电冬当即也笑骂道:”你小鬼头还会讨价还价,好,今晚我就把我那瓶女儿红拿出来。“电冬说完也对南华说道;“你也来,爷对你很好奇。”南华见事就后还有自己一份,而且想借此来和衙门的人熟络熟络,当下应了下来。 接下来电冬就吩咐小六顺给南华安排住外,交待妥当之后,就去忙渔帮的事了,南华也在小六顺的带领下往自己的住处而去,这是他在荔城的家,现在确实是什么都没有,但一却家当都要靠他的双手挣回来,他相信他有这样的能力,而且他有这样的自信,一步,两步,三步,荔城的家离他快近了。 终于到了,小六顺脚步停了下来,轻轻地推开了门,对着身后的南华恭敬的道:“少爷请进,这就是你今后的住处,小的有事先撤了”,南华听到小六顺说的那句俏皮话,不由的笑了笑,应道:“好哟,这就不留小六顺了,爷正想要点私人时间,给我这窝装饰点缀点什么”。 小六顺见南华学电冬说起了“爷”,不觉感到这人挺有趣,挺好相处的,便又提醒道:“那这位南爷不要忘了今晚冬爷请喝酒的事哦,我这就走了”。小六顺就这样三步并两步地欢快的出了厢房,南华也收回眼神,打量着自己在荔城的家。 那是一间还算宽敞的厢房,有着一张木床,床上有床虽不是很新却干净的被褥,另外还有一个书桌子,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类笔墨纸砚,和一个笔筒,桌旁有一个放废纸和垃圾的小竹篓,在床尾有着一个红漆木箱,正是放衣物的所在,然而南华在房门口打量了房中的摆置时,脸上还是有丝满意的,虽说简陋了点,但江湖漂泊的人那有着那么多的享受。 南华朝房中走进一步,就将包袱往床上一扔,然后并不回头,双手后推激起一股劲风,房门便悄无声息的合上,做好这一却,一个纵步来到窗口,双手一推,那糊纸裱框木制的四方窗就徐徐开了,一个面积极大的湖泊展现眼前,只见湖泊上渔船往来,甚是忙碌。 一阵有些湿热的风吹来,南华额前的碎发纷纷飘起,南华在窗户前立了一会,便向后一倒,倒在那舒适的床上,悄悄地闭上双眼,风还是从窗口吹进来,带起了南华的一丝呼吸声。 就在一丝金黄色的光线带着热气从窗口洒入南华的厢房时,南华终于醒来了,这一觉已至下午,南华揉了一下眼晴,起身,在床上呆坐了一会,便把散落在床上的的行礼放好在床尾的木箱里,忙完后,又伸了伸懒腰和手脚,直到现在南华才算是真正醒来。 南华心想:“这会要有桶水洗把脸就好了”,就在这念头出现在脑海中时,南华眼晴望向了门旁,那里赫然放了一小桶水,南华知道这一定是小六顺在他睡着时开门放在门旁的,心中不由的有丝感动,这里的人真好,当下南华掬起水洗洗眼晴,再将脸浸入水中,足有半刻钟那么久才仰起脸来,任由水珠从光洁的脸上滑落,然而在水珠掉入地上时,便化成了水汽。 就在这时,窗外湖泊上传来一声声惊呼,叫声虽弱,但南华何等耳目,立时听的清清楚楚,忙走到窗口,只见湖面一艘官船驶来,船上有一面旗,写着“蔡”字。渔船被迫纷纷让道,而有艘渔船闪让不及,立时被官船推出好远,船上渔夫惊叫着跳入水中,湖面的渔人便纷纷叫器起来。 这时一个竹筏从密集的渔船中如鱼得水般冲出,在离官船百米外定住,那竹筏上站着个渔夫打扮的四旬汉子,那大船也停住了,一筏一船对峙了起来,不一会儿,官船上出现一排弓箭手,明晃晃的箭尖对准那汉子。 只听那汉子一声呼啸,那官船周围水底冒出十多个水手,而且各各手中拿着沉船工具:锥子等一系列铁器。明显只要弓箭开弓,那些水手必定好好招待这艘官船和船上的人。 正当南华在窗口观看这场对峙时,衙门的鼓声密集的响了起来,想是衙门发觉湖面上的事,正整队衙差赶往出事的湖面,一场较量就要开始了,就其中关系到了渔帮,蔡家庄,荔门衙差三方势力。 ------------ 第九章 天骄宫文罡 那场对峙也许等不到衙门官差到来,就已厮杀起来,南华立在窗前,没有去和衙差会合,因为他在等待,果不其然在离南华厢房不远处,有股气机引动,那绝对是一个一流高手发出来的气势,而那气机竟好似是肖三的正气丹心功。 南华心中暗赞:“肖三不愧名捕,也知道决战在即,容不得衙差赶到阻止,便想从院后湖中走捷径”,不过衙役中也只有肖三有此功夫,荔门四捕虽也是高手,只怕也无法从湖面赶至从而阻止这场战斗。 一道人影落入南华的眼前,那人影竟是从另一厢房中纵身而出,直坠湖中,竟是自杀式的跳湖,不免很奇怪,肖三怎么可能这般出场,就在南华诧异当头,突见肖三背上大刀白光一闪,再出现时竟吸附在肖三脚底,显是肖三先使用内力的“震”字诀将刀震离刀鞘,再用“吸”字诀将刀吸附脚底。 世人皆闻达摩东来“一苇渡江“,哪料此刻肖三竟御刀滑行湖面而去,就凭这一手,肖三已不是普通的一流高手,在肖三御刀滑行当口,只听“嗤嗤”犹如刀器劈风声从肖三口中啸出,竟是震人心魄,这啸声与狮子吼有些相似,想是肖三练刀多年所得,将刀声融与自己啸声中,给敌人一种出其不意震撼,不战而屈人之兵。 官船上箭手和那四旬渔夫及水鬼,无不移目望向啸声发出之处,只见一人御水而来,不由大惊失色,那官船上的箭手当即拉弓如满月,这时官船上冒出个人影,那人生得一张国字脸,一络长发从额前拢下,摭住一只眼晴,手中拿着跟长鞭,只见此人在船上微一抱手,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刀捕肖三,果然名不虚传,本捕久仰大名,今日有幸一会,大慰平生啊”。 这时肖三也在离那渔夫百米外一个翻身朝那竹筏落去,那渔夫双掌一推,只见他双掌赤红,使的正是大红赤煞掌,掌力中一股赤热的气浪涌向肖三,肖三刚想接招,只见一条笔直的黑蝇传来,如蛇般灵活多变。 竟撞向那渔无的双掌中心,那滔天热气当即消失,但那黑蝇却也成灰烬,不过那渔夫已然离开原来的位置,竹筏上出现了几个深深的脚印,显然渔夫较那人略有不及,这时肖三亦已落在竹筏上。 当即朗声道:“余帮主请了,鞭捕张靖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张兄来我荔城也不通知肖某一下,也好让肖某来给张兄接风洗尘” 张靖哈哈大笑:“肖兄言重了,本捕只不过是受上司之命扶送蔡大人来荔城探亲罢了,那敢叨扰肖兄啊“,肖三一听蔡大人竟在船上,当下口气恭敬的道:”不知蔡大人来到荔城,此是属下之罪,属下代秋大人和马主薄向大人问好“。 声音远远的送出,湖面上每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张靖不由的大为叹服,一个略为有些慵懒的声音道:”哈哈,不知者不罪,可惜秋大人不在,可惜,可惜“。话刚完,一个有些苍老但头发还黑的老者站在船头,那些官兵此时都没有声息,一瞬不瞬的盯着水鬼和渔民们,一副如临大自敌的样子。 那渔帮主见到那老者当即发出一股爆戾之气,大喝道:’”蔡皓老贼,你压榨我渔帮多年,今日我余天要你狗命“,就在余天纵起当口,那锋利的箭当即脱离弓劲急而来,就在此时只闻数声尖锐之声响起,那精铁铸成的箭竟断成一截一截的,而呼啸而来的竟是几片随风飘荡的树叶,那些箭手呆了一呆,还不知这是乍么回事,又都从箭筒中拿出弓箭,刚要拉弓搭射,那张靖大喝一声:‘不要命了,给我住手”。 当下脸现凝重道:“不知尊驾可是武林三世子之首的先天罡气传承者宫文罡少侠,桃城捕头张靖向少侠请了“。张靖话声刚落,一个冷冽声音道:”在下正是宫文罡,请诸位不要扰了我和俏夜仙子游湖的雅兴,闹事者就是与我宫文罡为敌,与我为敌下场就如断箭的下场一样“。这话给人一种不得不信的魔力,肖三,张靖,余天向声音来处望去,只见一只画舫正在远处湖面荡去,偶尔传来一阵嘻笑声。 这一刻三人都面如死灰,这么远,一片树叶就能断箭,这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这场争斗这样结束吧。 南华眼力过人,见到宫文罡翠叶断箭,听到他远处传音,综合上述确实是个高手中的高手,可宫文罡仗的是先天罡气的犀利,而非是纯属依靠他的内力,所以南华自忖能与他一战,胜负倒也有五成把握,所以南华虽是震撼宫文罡的功夫,却谈不上惧怕,反而想去见见这个先天罡气的传承者是个怎样的人,先天罡气是否如传说中那么可怕。 南华暗自想:宫文罡与俏夜仙子游湖,为了方便,必定会住在湖边上那间专供游人入住的昭君别苑。说完整了整衣服,走了出去,出门前湖上的渔夫和官船都不见了,显是被宫文罡震住了,南华心想:“我南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只是宫文罡虽是虎,可我南华却不逊于打虎的武松,哈哈”。 南华身穿儒服,手拿折扇,腰间盘着那把百练精钢的长剑,走出大门时正巧小六顺从门外回来,两人一时都不察,差点撞在一起,好在南华轻功及应变功夫超人一等,危急间施展瞬间转移的绝技在这间不容发之际与小六顺擦身而过,小六顺呆立半晌,立时对守在门口的两名衙差说道:‘刚才那人是谁,是不是小偷,赶紧给我去追”。 那两名衙差中一个叫小刘的说道:“我说小六顺,你没看到人怎么说人是小偷,那是新来的南公子,别说没有证据的话,这是荔城衙门”。 小六顺支支吾吾的道:‘那人一撞我,就如风一般溜了,还不像小偷,你说啥,那人是南华公子,他这急得是去干吗“。小六顺嘟啷着提步向前走了几步,又大叫道:”不得了,现在城中局势紧张,他南公子一介书生,要是出事咋办,我找他去“。 当下也一阵风般跑了出去,那小刘说道:”这人跑得那么快,不会是小偷吧,我去追,小许你在这守着“。那小许当下说道:“小刘,你怎么和小六顺一样糊涂,刚下那人就是小六顺啊”。 那小刘愣了下道:“那小六顺刚进门,怎么就那么快跑出来,那能不叫我怀疑嘛,现在事态不好,别让人进衙门来搅混水,看来我俩要精神点,守好这门岗”。小许也点头,于是荔城衙门那俩衙差背对着站岗,一个面向院内,一个面向门外,防止内外有情况发生。 那昭君别苑在荔城也是小有名气,问过几人,南华便来到了昭君别苑,只见那昭君别院也和客栈一样,有住的内院,有吃喝的外楼,南华当下走了进去,南华自有一股儒生气质,那跑堂小伙当下将南华请到了二楼。 南华刚坐定,便俊目一扫,将二楼的情景尽收眼底,有三卓坐着武林中人,另外便是一些商人和一些有点名望的人,那三卓江湖中人,看他们衣服上的标志,分别青龙门,玄武宫中人,还有一个年轻人,却是武林世家琴家的人。 只是那三派系的人却是没心思喝酒,只是将眼晴看向楼梯口,南华刚上来时,那三派系的人注视一会便露出失望的表情,当然他们的表情没有逃过南华的眼晴。 南华猜不出他们的用意,当下喝起茶和糕点来,那些人还在凝望楼梯口,南华只是吃着,看着窗外的景色,只是二楼很静,人人都屏息静气,让人很压抑。 就在这时,楼梯声音响起,那三派系的人更紧张,就在这时,楼梯口上来一个人,那人却是小二,小二立时就被这压抑的气场影响。哈着腰,全身不停打着颤,好像立马就要倒在地上,又是一阵楼梯声响起。 不一会儿,一只皓腕伸出,按在那小二的肩头,那小二全身才不再颤动,接着是一个美丽女人出现在楼梯口,她有着双十年华,瓜子脸上一双灵动的大眼晴,五官清秀端正,给人一种钟灵毓秀的感觉,当她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楼下又是一阵楼梯声响起。 那美丽女子当下福了福身道:“妾身俏夜,让诸位受惊实在不好意思,你们的正主宫少侠就在楼下,当不会让诸位失望”。说完俏夜仙子掩嘴一笑,然后立在楼梯口一旁,楼梯响还在继续,那种压抑的气氛也越来越浓。 ------------ 第十章 杯酒会英雄 该来的人终于来了,随着那楼梯声响,楼上的人神情越来越紧张,宫文罡终于出现了,他有着一张棱角分明,冷冽英俊的脸,俏夜仙子一脸陶醉的看着宫文罡,昭君别苑人虽多,可此刻她眼里只有宫文罡,这也许就是宫文罡的魅力吧, 宫文罡只是对俏夜仙子投以温柔的一眼,随后双目对着二楼的人冷冷的一扫,当看到三大派系的人后,嘴角泛起一丝莫明的笑容,只见宫文罡目注琴世家的那年轻公子,淡淡的道:“鼎鼎大名的琴纸公子出现此地,让宫某甚是诧异,不介意给宫某让个坐位吧”。 琴纸听到这话,脸色当时一变,道:“人道宫文罡目空一切,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过,想让我琴纸让坐,就看你有没有这份能耐”。 宫文罡听闻此言,当下“哦”了声道:“也是,你我初次见面,我本应敬琴兄一杯,只是琴兄不肯喝,那就容宫某罚琴兄一杯,只不知琴兄以为如何”。 琴纸哈哈狂笑道:“我琴纸成名江湖数载,今日有幸遇到江湖后起之秀,确应自罚一杯,只不过我琴纸今日心情不好,不想喝,实是抱歉,如果宫兄想我喝,就要看看宫兄有什么手段能让琴纸畅饮一杯”。 宫文罡只是“嘿嘿”冷笑,一步步走向琴纸,一指点出,琴纸当下横掌一封,不料宫文罡使出先天罡气,那犀利的指劲当即突破琴纸的掌力,点中他手心劳宫穴, 并顺着琴纸的经脉一路而上,使得琴纸当下便失去行动之力,琴纸当即便露出惊怒不信之色,宫文罡嘴角依旧有一丝冷冷的笑意,伸出右手端起琴纸卓上的酒杯,那酒杯中还有满满一杯酒。 宫文罡紧盯着琴纸的双眼,依旧淡淡的道:“我想现在琴兄一定心情激动,宫某这就敬琴兄一杯,望琴兄开怀畅饮”。这时琴纸眼中尽是愤怒,就在酒杯堪堪贴到琴纸的嘴唇时。一道温和清朗声音道:“且慢,宫少侠如此敬酒。礼数大重,我想还是让琴公子自己喝吧”,这声音虽温和,却透出一丝高手的气势,让宫文罡心中暗凛。 但宫文罡并不回头,还是那般声调说道:“阁下之话,好像在说琴兄和宫某情谊不深,其实不然,想琴兄之妹还是宫某的红颜知已,我亲自敬琴兄一杯礼数不算太重”。 宫文罡话一完,随后移动目光,看着青龙门和玄武宫的人,话中带着一丝寒意道:“青钢前辈,玄双前辈,你们觉得我宫文罡说的话对不对啊,我该不该敬琴纸公子一杯啊”, 青钢,玄双彼此相望一眼,说道:“当得起,先不说琴公子与宫少侠的交情,就凭琴公子在江湖上的声望和琴世家对武林的影响就当得起,只是我青龙门和玄武宫名声太弱,实在不应打扰琴公子与宫少侠敬酒论情,这就离去”。 就在青钢和玄武想动身离开别苑二楼时,楼梯处又有脚步声响起,而且是两个,只听一道洪亮大气的声音骂道:“青钢堂主,玄武坛主想不到你们平日威风八面,今日却做起了缩头龟,传到江湖上只怕丢青龙门和玄武宫的脸面”。 话一说完,从楼梯口又上来两人,赫然便是张靖和肖三,这时青钢和玄武脸色大变,显是肖三这番话击中了他俩的要害,迟疑一会,又坐回原来的位置。 南华见来人是肖三和张靖,当下站起来,向肖三招呼,道:“肖捕头,张捕头这边请,南华一人正愁没伴,想与两位吃上些酒菜”。就在这时,宫文罡口气凝重的道:“刚下说话的是你,南华,是吧”。 南华声音极为洒脱的一笑道:“正是在下,不知宫兄是否愿意和我等喝上一杯”。南华此话一出,楼上的目光全聚集在他的身上,因为他们想不到居然有人敢捋宫文罡的虎须。 宫文罡听到南华那句“是否愿意和我喝上一杯”,本来快要贴到琴纸嘴唇的酒杯立时停住了,而且他缓慢地缩回端酒的手,回转身来道:“和这些自负侠义道却没有什么本事的人喝酒实在没什么意思,今日难得仁兄邀请,宫某却之不恭”。 说完宫文罡用端酒的右手衣袖一拂,琴纸卓上的酒壶便凌空飞向南华,而且宫文罡右手杯中的酒却没有一丝波动,南华见宫文罡露出的这一手,叫了声“好”,这好字刚一出口,本慢慢行来的酒壶忽然如离弦之箭一样陡然加速飞来,带着一阵阵刺耳的呼啸飞到南华酒卓上空,再次缓缓向下落,南华当下右手一伸,拿住酒壶的把柄,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酒。 随后对呆立一旁的小二说道:“再给我拿二个酒杯,要快”。还好小二还机灵,当下“噔噔”的下楼,南华朝宫文罡笑道:“我给宫兄介绍一下这二位,他俩皆是忠义之人,肖三,张靖”。 宫文罡淡淡道:“这俩位的名声宫某也听过,都是当今的好男儿,他们够格和我宫文罡喝上一杯,只是等小二拿酒杯未免久等,我想还是借青钢和玄双前辈的酒杯一用吧”。 青钢,玄双俩人听到宫文罡的话,脸色当即惨然,都是屈指一弹,俩酒杯当下电射般飞向肖三,张靖俩人,显是用上全劲,想让肖三,张靖俩人出一下丑,肖三,张靖俩人见酒杯带来的声势,立时知道青钢和玄双的深意,当下“哼”了声,都使出“牵引挪移功”。这工夫都是要内力到了一流境界才能修习,顾名思意:就是挪移对手的力道,将对方的攻势牵引一边。 宫文罡见肖三,张靖使出此功,且面色无常的接下俩酒杯,当下说道:“两位捕头也是功力不凡,不像有些人专做期名盗世之辈,来我敬你三人一杯”。 说完将原本敬给琴纸那杯酒,对南华三人遥遥一撞,肖三,张靖自也斟酒相敬,四人同时喝干杯中之酒,酒礼一过,宫文罡便将洒杯一甩,说道:“我自从三年前出道江湖,从没遇到南兄弟这般高手,难免傲气凌人,不可一视,实是希望南兄弟能赐教一番”。 南华摇摇头道:“宫兄功夫精深,且先天罡气犀利无比,江湖年轻一代已没有比肩之人,就算向可胆,白闻烟身为佛手如来和白柳观音的传人,比之宫兄也略有不如。宫兄实是妄自菲薄”。 宫文罡脸上泛起一丝傲然的神色,道:“向可胆,白闻烟却也不凡,但我宫文罡并未视俩人为劲敌,问世间年轻高手,唯我宫文罡和南华也”。 南华当下也脸露自信的道:“蒙宫兄抬爱,南华也想和天下英雄一争长短,看看当今武林谁是英雄”。 宫文罡眼中神光一闪,道:“南兄入道江湖,宫文罡不寂寞,不寂寞啊”。 南华目注宫文罡,半响才道:“宫兄此时好像战意甚浓,那南华也就遂宫兄之愿,与当今武林第一少侠一较高低,领教一下先天罡气的厉害,宫兄随南华湖中一战”。 肖三不知南华身怀绝世武功,只当他是一介书生,当下见他要与宫文罡一战,一时便慌了神,南华可是南越胞弟,要是此行有什么不测,如何向南越交待,当下对南华劝道:“公子此事万万不可,宫文罡武功已列武林绝顶,先天罡气更号称武林第一绝学,他实已立于不败之地,公了,慎之,慎之“。 南华 一拍肖三的肩头道:“肖捕头 放心,我南华也不是易与之辈,我早想试试自己的功夫到了何种境界”。话一完,肖三只觉南华身子突然一滑,南华身形就已到数丈之外,且大声说道:“宫兄,走,湖上一试身手”。 宫文罡也是“哈哈”一笑,道:“好,宫某来也”。话一完,宫文罡也紧随南华而去,这时肖三呆了一呆,张靖便急叫道:“肖兄,你我也去看看这场惊世之战”。说完便拉着肖三朝宫文罡,南华消失的方向奔去,这时酒楼上的青钢,玄双,琴纸躇踌一阵之后,也按捺不住心中好奇,也朝南华等人消失的方向而去。 这一场年轻高手的巅峰之战又要在那个湖泊中进行了。 ------------ 第十一章 渔湖一战,俏夜陨落 南华与宫文罡相战于荔城渔湖的消息,立时从昭君别苑传出,风传荔城,再以瞬息千里的速度传入江湖。 荔城渔湖,渔人的江湖,渔人的世界,这里有无数人与风雨搏斗,只为求一餐温饱,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统治者,渔帮就这样成了渔湖的主宰。那么南华与宫文罡的大战渔帮中人岂能不出现,渔人的江湖与外面的大江湖一样风起云涌。 渔湖中南华与宫文罡立于湖面上,水虽无法承载重物,可南华两人皆是内功高手,对于控气之精当世年轻一辈无人能与之比肩,在湖上东南角渔帮余天与帮中几位高手立于竹筏之上,西角则是蔡家庄那艘官船,此时船上聚集蔡家庄几位人物,北角则是肖三和张靖,只见他俩脚底都只踏着块小木板,南角却是玄双,青钢,琴纸几人。 由于南角离两人交战之处最近,故而琴纸三人站于湖堤之上,这场大战不紧南华与宫文罡俩人心情复杂,观战四方亦是心思变幻。 南华对宫文罡一抱手,道:“这是南华入江湖第一战,望宫兄指教一二”。南华话完,宫方罡亦还以一揖,沉声道:“此战是南兄第一战,同样是宫文罡入江湖以来最重视的一战,与之相比从前那些战事是那么小儿科,只因为今天是与南兄一战,这一战才是最绝顶之战,宫某幸何如之”。 南华道了声“请”,双手一合,一道气劲便攻向宫文罡,宫文罡也是双手一合,再向两旁分开,南华那道气劲便分散在宫文罡两侧,但南华功力何等深厚,分散的力道当时便激起一道水幕,将宫文罡围在水幕中,任凭水花四溅,却没有一滴落在宫文罡身上。 身在水幕中的宫文罡这时无疑有了另外一种风彩,恰在这时俏夜仙子赶了过来,依旧是身处画舫之上,有着仙子般的风韵,只是她的眼晴只在宫文罡身上打转,此刻的南华虽也很抢眼,但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南华直接被俏夜仙子无视了, 一声剑吟响起,南华盘在腰间的软剑出鞘了,却是一剑中攻,只不过随即南华手腕抖动,剑尖也随着这抖动,在不同的空间发出几点寒星,那几点寒星袭向宫文罡周身几处要穴,宫文罡并未动,在水幕消失,寒星临身的霎那。 宫文罡的先天护体罡气运起,在身周凝聚一层淡淡的光罩,那数点寒星碰上气罩,发出一阵金属相撞的声音,然后便寂静无声,只是宫文罡虽无大碍,可是宫文罡的鞋子湿了,肖三,张靖,琴纸等人并未注意到这点,皆以为宫文罡稳站上风。 俏夜仙子的脸更是笑脸盈人,心上人出尽风头哪有不开点的道理,可是宫文罡的脸更加凝重,从这一拼来论,南华的功力绝对在他之上,只是先天罡气向来无坚不摧,护体罡气凝聚的气罩更是牢不可破,这才硬挡住南华剑化寒星,宫文罡向来重视名声,这是一个人活在世上都会顾及的,是面子问题。 宫文革罡身为武林第一年轻高手,岂然弱了名头,当下拿下腰间的剑形玉佩,只见他一扯玉佩上的那红绳,那玉倜冒出一截剑身,只是剑身比寻常剑身要窄。 南华看了那剑一眼,惊叹道:“玉蚓剑,四大奇剑之一,好,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宫文革罡淡淡的道:“家父有一位生死之交是一位古剑收藏家,在我十八岁哪年,便送我这把剑做礼物,只是从未出过鞘,今日玉蚓剑颤动,是时候出鞘了”。 南华右手捏住剑柄,剑尖贴胸上指,左手一竖,这是对于奇宝出世的一种礼敬,玉蚓剑身很窄,本无法承载剑身重量,剑尖会下弯,可剑在宫方罡手中,却是笔直如直线。 南华竖起的手掌保持掌势不变,缓缓前推,正是绵掌功夫,掌风无声,可宫文罡眼神突然一动不动地盯着南华前推的左掌,玉蚓剑抖动间画了数个圆圈,迎向南华推来的左掌。圆圈和那无声的掌风相碰,立时“波”了声响,乱窜的气流又激起数万水滴,好似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变天,下起了冰雹一样。那雨滴淋在观战众人的身上,竟然让众人感觉到痛疼。 在水珠冰雹攻击下,肖三,张靖便运起金钟罩功护身,那水珠落在肖三张靖身上也有着金属碰撞声,而琴纸,玄双,青钢三人,运起内家气功,全身有股白雾冒出,这正是内气外溢,这是内功有一定境界才有标志,那水珠碰到那白雾 ,体积慢慢变小,终至不见,可那白雾也更稀薄。 余天等渔帮高手,则都是双手运起大红赤煞掌独有的至阳至热之气,汽化那带着劲力的水珠,那些普通渔民在一些渔民吃下冰雹苦头之后,都是“嘭嘭”数声窜入湖中,躲在船底,而蔡家庄的人更是躲入船舱中偷偷望向战场中的南华,宫文罡。 南华,宫文罡都将内功,绝技施出,这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生中难得的一战,这一战之后的好处是会将他们的武学境界更上一层楼,太阳又洒落一丝余晖,天空染上一片血红的晚霞,那般的眩目,就像南华,宫文罡之战是那么眩人眼目。 当晚霞逝去,天将变黑,星辰将现之时,南华右手软剑闪电飞向宫文罡胸口要害,可宫文罡使出玉蚓剑独有使用之法,竟在宫方罡的内气控制之下,化成一块玉佩,挡住南华软剑,就在这雷霆一撞下,宫文罡双手运起先天罡气功,攻向南华气海,南华万没料到玉蚓剑如此神奇,攻了个南华措手不及,南华这时实是无法运转身法闪避, 在此之际,南华只有一个选择,举起双掌接住宫文罡的双掌,如果这样的话,他和宫文罡必然会达到内气相拼的不死不休之境,这不是南华愿意看到的,这时,南华脚下突然窜起一条鱼,南华应变能力快速无比,双脚一蹬那鱼,那鱼当场化成碎肉洒在湖中。 而南华也借这一蹬之力,来一个半翻身,运起全身内力于腿上,瞬间踢出数腿,迎向宫文罡的双掌,手腿相触,南华被踢入水中,宫文罡也被南华腿上的力道所震,身子也倒飞向琴纸等人所在之地。 这时琴纸眼中突然闪现出一股狠毒之色,脚掌一跺地面,身子电射般向宫文罡飞去,同时使出琴世家特有琴弦功,拍向宫文罡背心要穴,宫文罡并未发觉,然而俏夜仙子看到这幕,且宫文罡飞退的方向正好是画舫那边,当下俏夜仙子想也不想,便毫不犹豫地飞身替宫文罡挡下这必死之掌。 琴纸一击未中,立时反身落在岸上,消失在这茫茫夜色之中,宫文罡受俏夜仙子身子一挡之力,立时稳住身子,落在画舫之上,而俏夜仙子吐出一口鲜血,朝湖中落去,就在俏夜仙子的身体快要落入水中,这时湖面再一次晃动,却是南华从水中窜出,接住俏夜仙子的身子,飞向那画舫之上。 这时的宫文罡再也无法保持那股冷冽的神色,只见此时的他脸色惨白,双眼泛红,一滴英雄泪悄无声息滴落,身子一动不动,如石像般不动,显然是伤心到了极点。 南华看到宫文罡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心中也没来由的一酸,也是一滴泪滴下,滴落在俏夜仙子的眉心,俏夜仙子突然“嘤咛”一声醒来,满脸红光,这是回光返照的现象,南华心一沉。只见俏夜仙子嘴唇动了动,看向宫文罡。 南华那还能不明白,俏夜有话对宫文罡说,当下南华声音沉痛的道:“宫兄,俏夜有话对你说,这也许是你们俩最后一次相谈了,望宫兄不要错失这最后的一次话别,宫文罡喃喃的道:“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 第十二章 星夜下的偶遇 画舫上的宫文罡还在喃喃自语,这时的俏夜仙子艰难地睁开双眼,望着宫文罡用微弱的声音道:“宫大哥,俏夜不行了,不能陪你走下去,品赏这天下山水了,可我想在这最后一刻你能紧紧的拥抱着我,我死也要死在你的怀里”。 俏夜的话让喃喃自语的宫文罡如梦初醒,南华看着这对相恋的人,不由的感到世间情爱是那么的动人,同时也是最消受不起的。南华将回光返照的俏夜交给宫文罡。 漆黑的夜晚,星光黯淡,残月隐现,只是南华已将画舫上防风灯点上,只是这时灯光时暗时淡,南华站在船头,看着宫文罡这对即将阴阳相隔的恋人,心中不由想起这世间的爱情,只是南华一直都是一个人过着,虽说不免有些孤单,寂寞,有时也会羡慕那些成双成对的人,不过习惯了这些的南华,有些即期待一份爱情,又有一些,唉。 这时的宫文罡突然发出一声厉啸,不由得将南华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南华赶忙问宫文罡:“宫兄,俏夜她~”。刚说到这里,南华突然意识到发什么事了,赶忙停嘴,怕再次刺激宫文罡。 宫文罡情绪极为波动的道:“俏夜她再也无法陪着我看这大好的江山美景,再也不会陪伴我了,我再也摇不醒她了”。 南华没有说话,只是眼晴红红的,脸色沉痛,这时只有让宫文罡尽情的发泄,也许只有这样,宫文罡才会从伤痛中走出来,防风灯照在南华,宫文罡,俏夜的身上,时明时暗,这让气氛有些许阴凉。 夜就这样过着,宫文罡尽情的发泄,南华静静的站着,而俏夜已心满意足的闭上双眼,月亮这时立在空中,宫文罡轻轻地将俏夜放在船板上,站了起来,这时他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可他没有理南华,只是身形一展,他便已立于水面之上,一只火折子从他手中扔出,火光划过天空,划过黑色的空间,点燃了防风灯,让画舫成了火海。 南华与宫文罡并肩立于水面之上,南华问道:“宫兄今后有什么打算”。 宫文罡声音很淡却很血腥得道:“我不会放过琴纸,琴世家一定要会出代价”。 南华无比叹息道:“来到江湖,就会有恩怨,有了恩怨的人才是江湖人,宫兄这一去要小心,四大世家同气连枝,四大家主皆是一方高手,宫兄有一天累了的话,来我这,我是你朋友”。 宫文罡沉默良久道:“有南兄这样的朋友,我宫文罡这辈子没白活,不过我宫文罡岂是弱者,有些仇必须报,有些事必须做,南兄,我去也”。 南华看着远去的宫文罡,大声道:“宫兄,我替你收着俏夜的骨灰,等你回来”。 这时宫文罡的身影已融入黑夜当中,可他的声音却还是远远传来,这份功力实是骇人:“不用了,这渔湖有我和俏夜欢乐与伤别,渔湖就是俏夜的坟墓,归宿,渔湖的水流到哪里,俏夜就在哪里,这样我就会更容易感觉她在我身边”。 宫文罡深情的话让南会久久不能平静,这就是人世间最动人的情吧,只是这样的情太少了,大多成了传说,所以宫文罡和俏夜的恋情成了神话。 火光照亮了渔湖,照亮这黑色的夜,只见肖三,张靖两人已不在,而青钢,玄双两人更是在琴纸逃跑之时也已离云,蔡家庄的官船还正和渔帮人对峙,一场争斗是难免的,只是宫文罡已走,俏夜仙子已逝,南华心情也极为不好,也就懒得管蔡家庄与渔帮这点小打小闹,就算这次南华让两方罢斗,可以后呢,正所谓江湖恩怨难了几时休 南华身形一闪,也消失在这茫茫夜色中,当然这时着火的画舫也化为了灰烬,俏夜仙子的坟墓就是这渔湖,南华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去,重回荔城时,南华不再施展轻功,只是在一条光线很暗的小巷中走的,这时突然一阵杂吵的声音传来,都是年轻的男女的声腔,南华黯淡的眼神突然骤然亮了起来。 在那几个年轻人中有一个身影走在最前面,那是一个衣着朴素却透出一股清新气质的女孩,她有一张清秀美丽的脸庞,不胖不瘦适中,竟是一个顶尖的美人儿,在那女孩的后面着一个也很清秀的女孩和三个衣着华丽英俊的男子。 渐渐的那女孩与南华距离越来越近,南华盯着那女孩瞧了几眼,不料那女孩停下脚步很有兴趣地打量南华,这时后面的三个男子觉出异样,便都走了上来,南华一见不想惹事,便想走开,那知那几男的走了上来,挡住南华去路,其中一个年长点的男子。 用很轻蔑地眼神看着南华,说道:“瞧你这土包子还装斯文样,还想惹我们一菲姑娘,小子找抽啊”。另外两男皆哈哈狂笑,齐齐说道:“徐大少,说的对,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包子,要让他知道有些人,是不可以瞧的”。 只见那女孩眉头皱了皱,一副很反感的样子,然而她却没说什么,这时徐大少提起醋钵大的拳头,在南华眼前晃了晃,嚣张的道:“小子,今天爷给你点教训,敢对一菲小姐无礼,这就是后果”。 徐大少一拳头打向南华,力道倒也不小,可意料中南华倒地的情形并没有出现,只见南华缓缓伸出手,抓住徐大少的拳头,任凭徐大少如何用力,都无法撼动南华手掌分毫,这时徐大少满脸通红,对哪两人吼道:’“许少,林少,还不出手,这土包子力气好大”。 听到徐少的叫喊,那许少,林少当下便也齐齐出手,可南华岂是好相与,当下一扭徐大少手腕,徐大少杀猪一样叫了出来,南华顺势将徐大少掷出,那方向正是许少,林少所在之地,那许少,林少那里躲得过来,当下便被掷过来的徐少撞在一起,三人都痛的呲呀咧嘴,南华当下怒道:“还不给我滚,是不是想再来一次”。 三少一听再来一次,当下顾不得痛,连忙翻身而起,也不顾着一菲就跑,还放着狠话:“土包子,本少这就搬人去,不打断你手脚势不罢休,等着,你敢动一菲小姐,你小子就是和全城男人为敌,小子等着”。 那秋一菲竟面色平静看着南华,不过另一女孩子却是脸露恐慌之色,南华看了起两美女几眼,便起步想走,那知那一菲小姐说道:‘慢着,你不能走”。 南华当下停住脚步,淡淡的道:“你想怎样”。 秋一菲当下冷笑道:“你知道那几人是本小姐什么人么,你把他们赶走,本小姐岂能这样放过你”。 南华当即也冷声道:“我没兴趣知道他们是你什么人,他们充其量不过是不自量力的护花使者,只是你眼光太差,这样护花纨绔是没有护花的实力”。 秋一菲似笑非笑看着南华,说道:“既然你知道他们是护花使者,但你打跑了他们,这天又黑了,我两女孩子回家未免不安全,这护花的责任你是不是要充当一晚啊”。 南华听完一愣,许久才回过神来,才哑然一笑:“那行,既然错在我,那南华我就充当一下护花使者”。 这时秋一菲眼睛一亮道:“你叫南华,南这姓氏很少,你不是荔城人士,我叫秋一菲,那是我闺友夏晶,那有劳南土包子带路了“。 南华淡淡一笑道:”看来注定有此一劫,我想明天我南华一定上了荔城男人帮的黑榜了“。 这时夏晶也不再害怕南华,掩嘴一笑道:”而且是男人帮黑榜第一呢,我们一菲在荔城跺跺脚,全城男的都抖三抖”。 南华一听,饶是他功夫在成,寒暑不侵,也吓的出了一身冷汗,且下意思地摸了摸额头叹道:“自古都说,红颜祸水,今日可应验了”。 三人在漆黑的小巷中走着,谈着一些开心的事,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可以说的是笑声不断。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就到了秋一菲的住处,只是那府第扁额上写着“绣衣会”三个大字,南华忽然感到这绣衣会好像听过,却一时记不起来。 这时一菲打断了南华的思绪,极度淑女地道:“有劳南公子了,今晚是一个愉快的晚上,小女子终身难忘,希望能与公子再有机会相聚,一菲进去了,公子,晚安”。 南华很是有点意外,当下也说道:“一菲小姐请了,晚上睡个好觉,做个好梦,晚安。”。 这就是秋一菲和南华的第一次见面,绣衣会是天下名门女子学习各种技艺的地方,由当朝皇后所建机构。 求鲜花,求收藏。 ------------ 第十三章 七阴门 也许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晚上,因为事情总是接二连山的发生,就在南华告别秋一菲和夏晶后,南华的心情很快乐,很轻松,但做为一个江湖高手,这种状态下行走绝对是一种大忌。 南华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说实在话,和女孩子交往这是南华人生第一次,所以南华又从走过的原路返回,继续沉浸在快乐中,感受有过的每一分钟的快乐。 当南华走到与秋一菲一行人想遇的地方时,他抬头一看,再一次看到了徐大少等三位锦衣青年,他们三人见到南华眼神略有一丝惊慌,但与刚才离去的惊慌不同,三人当下从另一条巷子中离去,但南华却看到他们衣服上有一丝血迹。 南华顿时疑云大起,心中想道:“这几人不是已经离云么?为何又出现在此地,难道仅仅只是不放心秋一菲,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几人对秋一菲倒真是一往情深了。可是为什么这几人衣服上会有血迹,刚才我并未下重手,那他们身上的血迹从何而来,南华不由感到一丝疑惑。而且,南华总感觉心绪不宁,难道今晚会发生什么。 南华鬼使神差的走到徐大少三人转过的巷口,忽然一股凌历的劲风从头顶袭来,南华忽忙间举掌向上一封,只见一黑衣人双脚分开,但两脚掌分别紧紧的吸附在巷子两旁的屋檐下,头下脚上的挥掌攻击自己,实是怪异。 南华这时丹田再运真气,双掌一震,那黑衣人借一震之力,一个空翻落在屋顶,再几个起落,就消失夜色之中,黑夜中传来声音,那声音竟很是熟悉,“明未央有幸再度领教南二少爷的绝世神功,实是快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一天,南二少爷一定会再来寻我明未央,那时未央再行领教,哈哈哈”,明未央的张狂笑声,响彻在这宁静的夜晚。 南华这时才想起这熟悉的声音,确实是明未央的声音,只是南华疑云更甚:”一,南府一战,明未央受伤而逃,明未央怎敢再来挑衅南华。二,明未央怎会出现在此地。三,就是明未央内劲更胜从前,这实是不正常”。 太多的疑云,让南华那快乐轻松的心情顿时变成苦恼难解,他实在想不通这一切怎会这样,难道人每一全无压力的开心,就会迎来一段苦闷难决的事。 南华反反复复地走在这条和秋一菲走过的路上,想着这个苦恼的问题,直到实在是头痛欲裂还是没有头绪,南华才回到自己在荔城的这个小家。 南华回到住处,只觉很疲惫,倒在床上却是睡不着,便安慰自己,没什么的,睡一觉一却烦恼在醒来时就会没有的,随后数起了星星,一颗,二颗,三颗~时间就在数星星中度过,在天亮时南华才迷糊地睡去。 “咚咚”鼓声密集地响起,这是荔城府衙的聚将鼓,南华也被这鼓声惊醒,连忙快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顾不得梳洗就冲向聚将堂,南华隐隐感觉有大事发生,而且和自己昨晚遇到的有关联。所以南华才会这样急切地冲向聚将堂,想证实自已的想法和解开昨晚的疑惑。 当南华赶到聚将堂时,衙差捕快已分四排列队站好,四排领队正是荔城四捕,而肖三正站在聚将台上。说道:”兄弟们,眼下大事发生,蔡皓按蔡使大人昨晚死在渔湖之畔,这事将会震惊朝野,我已传书两江总捕南越总捕和秋大人,不日就有指令传到。“ 说到这里,肖三顿了一顿,眼睛一扫全场衙差,最后深深注视南华一眼,又说道:”如今鞭捕张靖已前往渔湖对付渔邦,风春听令”。 第一列的风春朝前走了数步,身子一躬,右腿一跪,铿然一声道:“属下风春和风队兄弟听令”。 肖三便又道:“风春与风队人马前往渔帮所在之地,协助张捕缉拿渔帮高手”。 风春又应道“得令,风队人马跟我来”。当下风春便带领风队人马走出聚将院。 “雨夏及雨队人马听令,前往蔡家庄”。 “雷秋及雷队人马听令,全城搜捕”。 “电冬听令,封锁案发现场渔湖,严禁任何人破坏现场”。 当四队人马听令分工之后,整个聚将堂就只有肖三和南华了,两人双眼对视,肖三突叹息一声,道:”走吧,随我来,看看蔡大人的尸体,是死在何种功夫之下“。 南华随肖三从聚将堂来到葬生堂,那葬生堂有着数十具尸体,都用白布盖着,葬生堂的葬生台上放着三具尸体,南华,肖三走上葬生台,只见肖三运嘴一吹,用的竟然是仙人吹这门功夫,这正是南越的独门功夫,就这一吹之力,三具尸体上的白布竟飞离了三具尸体,在三具尸体旁边整整齐齐摆着,平平整整地没有一点褶皱。这肖三的功夫的确是一流中的好手。 当白布飞离尸体后,三具尸体便展现在地华眼前,当中的蔡皓额头上的伤痕是一只眼晴形状,南华不由脱口而出:”七阴一眼剑”。 当南华再看到蔡皓右首男子时,又道:“这人太阳穴高高拱起,双掌如铁,是一位外门高手,在他胸口有一个恒星状伤痕,是死在七阴灿星掌下”。 肖三道:“此人是蔡大人的客卿,江湖中有名的铁掌断碑铁汉子”。 南华又看向蔡皓左首男子,道:“此人脸色苍白,一脸病容,肯定生前就是如此,是一位内家高手,他手指关节突出,硬如铁锥,练的是大力鹰爪功,他喉咙的伤口 是一线状小孔,是死在七阴一线指下”。 这时肖三动容,道:“此人人称病书生,是六扇门高手,是给蔡大人护驾的。听你这一说,蔡大人是死在七阴门的手下,可七阴门向来一脉单传,是独行大盗明未央”。 南华点点头,却又道:“可江湖曾经出现过七阴秘笈”。 ------------ 第十四章 秋知府与病进士 南华说起“江湖上曾出现过七阴秘笈”,肖三一惊道:“你的意思是凶手未必是明未央,有可能是另有其人”。 南华皱起眉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真是明未央,可我昨晚遇到的颇为奇怪”,当下南华便把昨晚遇到的说与肖三听,肖三听完南华说起明未央的种种,也皱起眉头。 然后说道:“太约三十年前,七阴门传人血铃子想在江湖中扬名立万,挑战琴棋书画四大家,琴家绝世天才琴中仙以绝世武力挫败血铃子,而琴中仙经此一役不再出现江湖,否则江湖也不止三大宗师佛如来,白观音,怒目金刚。而要加上一位琴中仙。 血钤子内力终不如琴中仙,虽逃离四大世家追捕,却最终因伤势过重,病死在秋阳岭,而同年七阴秘笈出现江湖,惹起一场不小的风波,传言最后七阴秘笈落入一赶考的士子手中,从此七阴秘笈消失世上,整整三十年未曾出现江湖,慢慢地江湖中人却也忘记了七阴门”。 肖三一口气说完这段曾经引起血腥的江湖秘笈,南华听完也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也在我大哥的秘室藏书中看到这一段江湖掌故,所以这件事可能不那么简单“。 肖三眉头皱的更深,万没料到遇到这么棘手的事,堂堂一省按察使大人,江湖中的铁掌断碑,六扇门高手病书生,这么大的阵容却在一晚上死在渔湖之畔,而且是宫文罡与南华之战后。 就在肖三与南华还在推断案情之时,在渔湖之畔来了两位高人,二人皆是四旬左右,一个是一白面书生,不过这白面书生自有一股威严,雍容的气质,另一人却是和病书生一样一脸病容,脸色比起病书生更苍白几分,却不见半分气血不足的样子,反而较其他人更生龙活虎。 当二人接近渔湖案发现场之时,由荔城一些守军把守的第一条封锁线的几名守军看着走来的两人,不由紧紧腰间的钢刀,喝道:“此处案发现场已被封锁,任何人不得靠近,否则立即抓捕”。 那白面书生竟好像没听到守军的警告一样,一脸微笑,说道:“好,好,有点军人气质,是不是电冬带队,就说知府秋清流和六扇门病进士木方前来探查案发现场,同时去通知捕头肖三来此,同查现场,勿必找到线索,使案情水落石出”。 就在肖三,南华还在为凶手是不是明未央而难下定论之时,小六顺领着一名电队的成员进了葬生堂,肖三不由脸色一沉,道:“我先前下了死命令,除荔城核心人物任何人不得来此,你敢违令,真当我肖三说话是耳旁风”。 小六顺一听,很是惶恐道:“小六顺怎敢私闯灵堂,只是这位兄弟亲持六扇令和秋大人书信来见肖捕,小六顺又怎敢不禀报大人”。 肖三一听,很是惊讶道:“想不到秋大人这么快就回到荔城,同来的还有六扇门高手,看来蔡大人,病书生,铁汉子之死将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百姓将受苦,江湖将大乱,多事之秋到了”。 南华也是点点头,死的三人,蔡皓是朝庭重臣,病书生是六扇门高手,而铁汉子是一位江湖豪强,官府,执法司,江湖三方势力皆有牵连,这实非百姓之福,社稷之福,江湖之福。 “将书信,六扇令给我看看,如不出所料,秋大人和六扇门高手已到案发之地渔湖,必是召我前往渔湖了解案情,共同寻找案件线索”。肖三话完,那位电队成员将一块巴掌大小的六角形形状的黑色金属令牌交给肖三,那黑色的六角形令牌中间有四道红色的线条勾画出一扇血红色门,那门中轴线依次写下六扇门三个血红大字,而且那令牌入手冰冷刺骨。 南华看到那六扇令,不由想起关于六扇令的传说:这六扇令是黑色代表黑色的地狱,意为六扇门就是人间地狱,而那红色的门和三个血红大字则表示六扇门是由血腥屠杀建立起来是。令牌触手冰冷则代表六扇门中人冷漠无情。总之六扇门代表地狱,血腥,冷漠无情,这是一个可怕的组织,随时会掀起一场风波。 肖三又展开秋知府的书函,看了一会,对小六顺和电队成员道:“你们先行退去,本捕随后和南公子前往渔湖见秋大人和六扇门高人”。 小六顺和电队成员便退了出去,肖三想将书信递给南华,不料南华却道:“肖大哥,可不可以让我摸摸六扇令”。 肖三一愣,随即道:“可以”。将六扇令交给南华,南华果觉那令牌如传说中的六扇令般寒冷刺骨,南华默默想道:“如此煞物出现,看来江湖必乱”。 肖三见南华紧紧抓着六扇令发呆,不由推推南华,道:“南兄弟,跟肖某前往渔湖见见秋大人”。说完一手拿着南华就离开,南华方才如梦初醒。 出了府衙,肖三,南华都觉事态紧急,各自施展出轻身提纵术,不出片刻,两人已来到渔湖案发现场,只见现场到处是血迹,一艘大船的残骸紧靠岸边,残骸上有多名电队成员守护四周,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人和一脸苍白的汉子一边仔细在残骸上检查蛛丝马迹,一边两人又互相交谈,电冬只是站在两人身边不语,偶尔点点头罢了。 这两人正是知府秋清流和病进士木方。肖三,南华一到来自然引起一阵骚动,秋清流缓缓转身,朝肖三微微一笑道:“肖三来了,快快上船,见见六扇门的木方大人”。 秋清流话声虽轻,可在闹哄哄的现场声音却凝而不散,清清楚楚传入肖三耳中,肖三心中暗道:“秋大人这一手“束声传音”已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可见其功力之高深,恐早已进入超一流之境,那六扇门木方虽说也是六扇门十大高手一,但要论武功恐也难与秋大人相提并论,如此文武全才,古今罕见”。 肖三当下朗声道:“肖三这就来,劳烦秋大人和木方大人等候多时”。说话霎那,肖三气功运全身,脚一蹬地,身形蓦然拔起,跃过众人,如一头大鹏展翅高飞,落地之时,已在残骸之上,肖三脚一落地,忙一恭手道:“见过秋大人,木大人,肖三来迟了,还望恕罪”。 秋大人淡淡一笑:“无妨,无妨”。 然后转头朝木方道:‘木大人,肖三的功夫可还过得去”? 木方原本很是倨傲,待看肖三露了这一手精妙功夫之后,轻视之心立去,木方也一拱手道:“十八城十八名捕名传天下,今日之见也非浪得虚名,只是天下高人多如恒河沙数,我木方自问武功虽仍诸人中最高者,但可也不敢小觑天下人”。 南华听完冷哼一声“表面谦虚,实则视天下人如无物”,南华当下开口道:‘武林末学南华求见,望二位大人容许晚辈上船一叙”。 ------------ 第十五章 铁掌门门主赵有意 南华话甫一出,不但秋清流一怔,在场的衙差和民众都是一惊,在他们眼里秋清流就是一个神,一般人岂能接近,电冬也不由的叫起苦来,只有肖三表情没有一点起伏,也许是他相信南华绝对能让秋清流改观的。 秋清流深深望向南华,南华只觉一股威严压迫而来,当下真气百转,秋清流气势再也无法影响他,随即秋清流眼中便闪过一丝讶色,可木方却是个骄傲自大的人,便傲然地道:“一个初出道的雏儿,能有多大的能耐,竟想上船与我等相谈,简直是天荒夜谈”。 秋清流看了木方一眼也道:“这位少侠,我们正在侦查蔡大人遇害事件,此案关系重大,少侠冒然提出上来,,只怕不妥,毕竟这事关一方官员的凶案,还望见谅,如有机会,少侠可来荔城府衙找我,到时本府必尽地主之谊”。 眼见秋清流和木方竟不想自己上船一谈,南华不由有些难办起来,肖三见状,便想对秋清流进言,忽然这时一道洪亮声音从远处传来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推辞,想我赵某师弟铁汉子亦死在此案之中,想必秋大人是不会拒绝我赵某上船一探凶案现场吧,我铁师弟一案如没有结果,赵某誓不罢休。” 秋清流当下应着声音回道:“久闻铁汉子乃出自广西铁掌门,其师兄乃是江湖中郝郝有名的铁神掌赵有意,赵门主如是为了铁汉子死前来,本官岂有拒绝之理啊“。 此时木方不屑冷笑道:”哈哈..........原来是赵门主前来,外界都传言赵门主一身外门功夫登峰造极,我木方本早想领教一下,只是令师弟如今身为护院,连蔡大人的安全都无法保障,自己还落得个惨死的下场,看来铁掌门的功夫也不过如此啊,外界的传言也只是浪得虚名而已”。 只听得赵有意冷哼一声道:“说话的是谁,竟敢说我铁掌功夫不过如此,那我赵有意倒想领教一下”。赵有意的话声越来越近,只怕数息之间就能到边渔湖。 木方当下又一声冷笑:“赵门主竟然想领教,我木方倒乐意奉陪,就怕赵门主也和铁汉子一样名不副实啊”。 赵有意一声长笑,说道:“我说是谁,原来是六扇门的狗,我师弟是武艺不济,可你六扇门好到哪里,病秀才不是也好大名头,怎么如今也已是一条死狗”。这话一落,远处出现一个身影,只一个瞬息之间,就到了湖边,再见他飞身纵起,竟是一个身着紫色劲装,面相威猛的中年人,眼看他就要落在残骸之上。 此时木方听到赵有意的讥讽,心中一股怒火升起,说道:“赵门主竟然自持武艺了得,那我木方这就领教一二”, 话音还未落,木方已陡然腾空而起,迎向赵有意,只听一阵“噼噼啪啪”声响,两人瞬间在空中已交手数十招,木方和赵有意虽武功颇高,可在空中无处借力,数十招过后两人便落在船上。 只见那赵有意外表倒是气定神闲,但脸上竟涌出些许汗珠,虽只交战数十回合,但赵有意的心中并不平静,看来木方也绝非等闲之辈。 而此时木方脸上的更是苍白了几分,呼吸也急促了起来,看来二人此一回合交手,也只斗了个旗鼓相当。当然这种局面也只有南华,秋清流,肖三这等高手能察觉出来。 为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秋清流暗想:“必须阻止两人交手,以免多生事端”。 当下走了出来厉声道:“赵门主名冠江湖,本官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武功精深,而木大人身为六扇门十大高手,艺业也不同凡响,二位都是当世英才,理应惺惺相惜才是,万不可因为口角之争伤了和气,何况我们大家此行目的都是希望尽快找出案件的真凶,将凶手绳之以法,还死者一个清白,我们更应当和睦相处才是”。 听到秋清流的劝诫,木方也不再敢造次,毕竟秋清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当下气运丹田将情绪平复了下来,冷冷的说道:“赵有意好功夫,他日有机会我木方定率领六扇门上广西铁掌门领教一二”。 赵有意见木方有收敛之意,当下便也知进退。毕竟与六扇门为敌,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他赵有意今后还想在江湖上立足呢,犯不着去招惹六扇门。可又不想在众人面前示弱,当下便也冷冷的回道:“病进士木方好本领,我铁掌门威镇广西武林十几年,已传至三代,随时恭候六扇门高手前来”。 赵有意话刚落,木方便冷冷的“哼”了声。 看到木方恃才傲物,不可一世的作态,在场众人都心生厌恶,就盼有人能搓搓他的锐气,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南华,况且之前他与秋清流都小觑过自己,为了迎合众人的意愿并展示自己的实力,南华决定灭灭他的威风,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当下即道:“久闻无医冷经乃当世绝学,南某不才,想向病进士大人领教几招”。 南华这句话真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句话不仅赵有意意想不到,连肖三,秋清流也是始料不及,木方听完一呆,还一时还没回过神来,木方没想到,以他的身手和六扇门的地位实力,竟有人敢挑衅,先前和赵有意一较高低,两人也只是想各自试试对方的深浅,并无真正交手的之意,过后就算木方,赵有意言语冲突,大家也只是点到为止,哪有南华一出口便尽是挑衅之意。 “混帐,我病进士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敢如此挑衅我无雪一脉,让你见识一下无医冷经上的功夫”。 南华哂然一笑道:“我南华从不小瞧无雪一脉的功夫,但你不过只得了无医冷经上三分功夫罢了,我还真不把你放在眼里,就算病中三甲齐至,我也不惧”。 木方这时苍白的脸上竟有丝丝血色,可这不代表着健康,而是此时木方气极而导致肝火上升,一声怒喝响彻云霄”好狂的小辈,即便我木方真只得了无医冷经上三分功夫,但也足可教训你”。 话声刚落,木方又一展身形,哪料双脚刚一离地,一道暗器袭向木方,眼看那暗器就要击中木方,木方却在百忙之中使出无病血抓,五指成爪状,掌心内陷,发出一股吸力,暗器便落入木方手中,只不过被暗器这么一阻,木方劲力已消,空中无法借力,只得落回船上。 这突来的暗器,不但大出南华意料之外,在场众人也始料不及,木方更是须发皆张,人众中一道白色的人影冲天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转,紧接着数个飘转,最后飘落在船上。 是一位身着白衣的美女,只见她娥眉淡扫,全身洋溢着一股青春气息,南华竟然一怔,因为这个女孩他认识,他不是别人,竟然是秋一菲,只是南华没想到那个要他送她回家的女孩竟有着一流身手。 木方本来怒气勃发,刚想运功出手,可一见竟是个如此可人的女孩,竟发作不得,这时秋清流显然更是意外颀喜,道:“一菲,你怎么来了,过几天就是绣衣会较技大会了,不好好休息,来此做什么”。 秋一菲看到秋清流很是俏皮得道:“女儿听说爹爹回来了,想爹爹了啊,也想凑凑这场热闹”。秋清流刚想接下话,不料秋一菲朝南华一招手道:“南华,你不是想跟我爹谈谈么,这回本小姐替我爹做主,准了”。 ------------ 第十六章 南华名传天下 秋清流见秋一菲话已出口,也不好落了女儿的面子,也顺便想看看这南华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当下便道:“既然南少侠对此案如此感兴趣,执意上来探探现场,那上来一叙也无不可”。 南华听到秋一菲的话,不由感到一阵轻松,又得到秋清流的允许,当下朝秋一菲洒脱一笑,点点头,向秋清流应声道:“多谢秋大人应允,南华受宠若惊,这就上来”。众人只见南华不做任何姿势,,身形凭空拔起,在空中略一停顿,便如一片鸿毛在空飘浮,眨眼间就落在残骸之上。 南华这一手轻功让众人都极为震惊,尤其是木方见到南华的轻身功夫后,脸色当下便颓丧了下来,那丝自傲也荡然无存,哑声道:“想不到你的轻身功夫已到了轻如鸿毛的至上境界,相传功夫到了超一流之境,可领悟轻如鸿毛的奥义,从而身轻如鸿毛,难道你已经有了超一流的修为”?说完在场之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皆想道:“英雄出少年”。 秋一菲一见木方突然变成死鱼脸,不由很是解气,看来她早看木方不太顺眼,,南华淡然一笑道:“让众位见笑了,南某确已迈入超一流之境,且数月之前在一偶然机遇之中,领悟到重如泰山之意“。南华存有震慑众人之意,见木方问起,便透露出自己一些实力的信息,来为自己在后面的谈话中增添一丝份量。 如果说之前众人因南华的轻功而惊呆了,那可是超一流高手才能掌握的奥义(轻如鸿毛),可南华后面的那句话更让人惊骇莫名,南华竟然还领悟到重如泰山的奥义,说明南华应该已迈入绝顶之境。 武林中故老相传,用轻如鸿毛,重如泰山来衡量一个人的武学境界,超一流之境必须先领悟轻如鸿毛之义,而一人在到达超一流之境后又领悟到重如泰山之义,则有机会进入绝顶之境,而更上一层的宗师之境则要求轻如鸿毛和重如泰山之义大圆满,轻重相辅且运转自如。 南华年入青年,且混迹天下多年,心境早已平和,只是见木方如此自傲,心中不喜,再加上南越日夜提防六扇门中人,以致南华对六扇门中实无好感,也想看看六扇门的实力和反应。 秋清流也不由的苦笑,本以为自己藏的够深,已感应到重如泰山的奥义,可感受毕竟没有领悟,他枉自负奇才,习武二三十年竟不如一晚辈十年之功,果真落伍了, 肖三只是惊讶,见过宫文罡和南华一场较量,两人不分胜负,宫文罡为年轻一代领军人物,武功之高自不在话下,宫文罡早已入超一流之境,是绝顶高手候补榜榜首人物,在肖三想来南华顶当入得绝顶候补榜前五之位,可如今听南华一言南华竟有可能已入绝顶之境,那宫文罡岂非也有可能进入绝顶之境,看来江湖四大家必有一场硬仗要打,这场浩劫定会席卷整个江湖。 至于电冬脸上的惊骇早已不是言语所能形容,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他可是曾经审问过南华,能在一名准绝顶高手前耍威风,那可是古今未有之事。 赵有意表情和木方一样,想他威震广西武林,自认外门功夫天下无人出其右,可如今能说的只有借用木方的一句话“天下高手多如恒河沙数,如今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老了,老了”。 这些人中只有秋一菲很是欢喜,只听秋一菲道:“南华,想不到你武功那么好,以后我认定你是我的护花使者了,不且再担心安全问题了”,秋一菲话全是俏皮灵动之意。 南华脸微微一红,道:“秋小姐如此功夫,自保绰绰有余了”。 秋一菲一听不热意了,道:“你这南土包子,怎么这么不懂风情,再说万一宫文罡,向可胆,白闻烟,病中三甲,明未央等人想对我不轨,我这点功夫能有多大用处,还不任人期负”。 南华听秋一菲把当今江湖的风云人我全搬出来也,不由得很是无语,不过也是秋一菲这番话让原本凝重的气氛冲淡了些。 秋一菲灿然一笑,百花失色,道:“纵然宫文罡,向可胆,白闻烟确是当今风云人物,可南大少爷身为绝顶高手,还会惧怕他们吗”。说完秋一菲眼中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南华一愣,实是无话可说,秋清流这时正好开口,解了南华这个僵局,不过秋一菲却是很不乐意,对秋清流眨眨眼,皱皱鼻子,秋清流仿佛没有注意到,道:“不知南少侠师承何处,来自何方,听少侠口音不是荔城人氏”。 说到这话,秋一菲收起那不快表情,她也很相知道南华的来历,至于赵有意,木方听到秋清流这一问,都是好奇起来,赵有意只是想知道这位年青高手来自处,而木方却想看看南华的来历大不大,是否可以威胁到六扇门,来日是否可报今日之耻。 南华见场中众人的神情,当下也没让他们失望,淡淡地道:“在下南华,来自龙城,乃无名小卒”, 秋清流默默念道:“南华,南姓,来自龙城,龙城高手只有南越总捕,难道是~”。这时秋清流看向肖三,见肖三用着肯定的目光注视自己。 秋清流当下哈哈一笑,道:“大水冲了龙王庙,敢问少侠与南越如何称呼”。秋清流这一声出口,木方听到南越之名时,脸上闪过一道异色。 南华见秋清流凭这点信息就猜到他的来历,不由甚是佩服,这秋清流果然才智非凡,南华当下也不隐瞒,道:“在下南华,正是南越胞弟,让诸位前辈见笑了". 秋清流听到南华确是南越之弟,不由一笑道:“我和南越有几年未见,能一见老友之弟,甚慰,甚慰,南氏一脉大盛啊”。 这时秋一菲插嘴道:“你就是两江第一高手,龙捕南越之弟,我听我爹说过南越是当今江湖上响当当的好汉,我就说你来历不凡嘛,是不是啊爹,刚才你还不让南华上来呢”。说完秋一菲横了秋清流一眼,听到秋一菲的话,秋清流不由得一阵无奈。 这时赵有意开口道:“南华?江湖上曾有传言,曾有一人和宫文罡一战未落下风,乃平手之局,那人的名字就叫南华,敢问少侠是否就是曾经和宫文罡有过一战的南华”。 南华并未开口,这时肖三说道:“不错,与武林第一少侠,拥有先天罡气传承宫文罡一战正是眼前的南华,同时也是总捕南越之弟”。听到肖三这话,在场诸人心情都震动不已,南越,宫文罡在武林中的地位之高只在三大宗师之下,直追武林各方雄主,甚至犹有过之。 ------------ 第十七章 病中三甲,再说明未央 听肖三说起南华曾与宫文罡一战,木方不由悻悻说道:“宫文罡算什么,我六扇门高手如云,就以病中三甲为最,在他们手上宫文罡不一定讨得好,你们难道没听说过那句话么”。 说到病中三甲,木方一脸傲然,看来病中三甲实有惊人艺业,这时赵有意脸色一脸凝重,道:“病中一探花,天下群芳醉;榜上一天眼,千里无所遁;六扇状元尊,一状定生死。病中三甲,实乃人中龙凤,我铁掌门~,唉”。 秋清流看到赵有意如此神情,不由一叹道:“赵掌门是否担心病中三甲会因为木大人之故而为难广西铁掌门,赵掌门放心,这等事以病中三甲的身份怎会与你计较”。听到这话,赵有意不由松了口气,要知道病中三甲威名可是威震天下。 评语中那句“ 病中一探花,天下群芳醉”说得便是病探花端木琛,素问端木琛乃圣上钦点文探花,丰神俊朗,风流倜伥,乃当今有数美男子这一,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更能侃侃而谈,据说不少大家闺秀,想见他一面而不可得,端木琛所到之处,没有那个女人不被他风姿所迷,故有天下群芳醉之名。 而病榜眼南宫天则更为传奇,南宫天与端木琛同一届进士,乃钦点榜眼,据言,南宫天少时曾遇一高僧,传他佛家天眼神通,能让人无所遁形,可惜是当南宫天功成之日,天眼开之时,右目却瞎了,否则以南宫天之风采犹要胜过端木琛,故江湖人用一句形容他“榜上一天眼,千里无所遁”。这个形容他再贴切不过了。 “六扇状元尊,一状定生死”的病状元欧阳强更是钦点文状元,才高八斗,文采风流,神功盖世,病中三甲以欧阳强为尊,一笔挥下,就定生死,乃是真正掌握生杀大权的人物。 赵有意话刚完,秋一菲说道:“病中三甲好大的威风,只不知比起我们绣衣会冰雪仙子冷笑笑如何,曾闻端木琛为见冷笑笑一面,不惜在绣衣会门口一等数天,至于南宫天,欧阳强我就不说了,依我看江湖中人能胜过他们的并非没有,就说南华吧,江湖名不见经传,可他武功之强连宫文罡都忌他三分,难道你们也认为宫文罡,堂堂武林第一少侠也不如病中三甲吧”。这话一完,木方嘴角不由抽了抽。 这时秋清流开口了,笑骂道:”你这丫头,不好好学习武艺,在这胡闹,这品评天下豪杰,岂是你有资格得,给我少说多听”。说完秋清流望望木方,只见木方脸色恢复如常。 秋一菲听到秋清流如此说她,刚想反嘴,这时耳边只听到秋清流的话语,秋一菲一听,便知道是秋清流使用聚束成音的功法在嘱托她“菲儿,六扇门中人不是那么好惹,而且这木方本就心胸不宽阔,你切勿多言,万不可招惹他们”。听到这话,秋一菲便不再言语,只是将眼望向南华。 岂料南华脸色如常,只因为他从不计较什么名声,在乎的只是如何才能好好活下去,让自己的家人不受到伤害,不断地增强自己的实力,因为名声这东西,在实力面前一切都是纸老虎。 这时南华忽道:“各位前辈对蔡大人之死可有什么看法,如今我们重中之重是如何找到线索,还事情一个真相”。果然南华一句话立马转移了在场众人的注意力。 这时秋清流说道:“很抱歉,由官船残骸推断,敌方至少来了四位一流高手,其中定有一位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使得是夺命剑法,剑剑眉心一点红,由那些死者来看,他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惨遭屠戳。 这时秋清流指着地上的脚印说道:”你们看,这船上只在三种脚印,而且印 痕极浅,要不是沾染了血迹只怕还看不出来,由此可见船上之人连反抗之力都没有,就被三人屠戳一空,而从脚印深浅来看,三人都是一流高手,只有踏足一流才有此能耐。 这时秋清流看了一眼众人,见众人神情专注,不疑有他,显然认同他得推断。当下又道:“铁汉子,人言有断碑裂石之力,乃赵掌门师弟,一身外功强横无比,乃一流中的强手,而病秀才内功一流,大力鹰爪功犀利无比,我想木大人应和他交手的交数不少,病秀才的功夫乃一流之中强者,比之铁汉子只怕犹有过之吧”。 木方眼中噙着一丝寒光道:“我在六扇门曾和病秀才交手不下数十次,他武功虽不如我,可也是六扇门中的一流高手,可他都难逃厄运,但绝不是那三人所杀,那么可以肯定还有一位超一流高手参与其中,而且凶手确不少于四人,这究竟是谁干的”。 众人俱是沉思不语,各自推断,这时肖三走上一步,说道:“待我说说蔡大人,病秀才,铁汉子是死在何种功夫之下,我想诸位必然会有所发现,我想真相将会大白天下”。说完肖三望向南华,南华知他要说什么,不由一声叹息,凶手当真是明未央么。 听到肖三的话,秋清流等人俱都一震,首先木方沉不住气,只见他忙走到肖三身旁,道:“肖三,到底是谁,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犯如此滔天大案”。听到木方直接称呼自己姓名,肖三心里有所不喜,要知肖三自己好歹也是一方高手,武功不在他之下,如此称呼可算是无礼,不过这也是因为木方急于想知道答案,才如此无礼,肖三当下便把不喜之意抛开,便要细说。 岂料赵有意也凑了过来,只不过他虽急于想知道铁汉子是死在何人手上,但他还是注重江湖上的礼节,当下问道:“肖捕头既知线索,便说与我们几人听听,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这时秋清流才接过话头道:“正是,正是,你看我们只顾着看现场,却忘记一个人的死法才是最有效的线索,肖三兄弟,把蔡大人的死法说来听听”。 肖三于是说道:”蔡皓大人,眉心伤口是一只眼晴形状,犹如开了一只天眼,栩栩如生 ,诸位可知这是何种武功所致“。 秋清流缓缓道:”七阴一眼剑,七阴门七大绝技之一,而且练到了很深的境界“。说完眼中闪过一丝莫明的味道,是一种达到目的后,放松和得逞的味道。秋一菲望了望秋清流,又看看南华,之后便不再言语 这时木方似有点耐不住性子,忙道:‘肖三,病秀才是死在什么功夫下,这事关六扇门大事,你必须分清楚主次,病中三甲可不是你得罪得起得“。肖三听木方威胁的话语,肖三眉毛挑了一挑,刚想反嘴相讥,但转念一想”我身在公门,万不可得罪木方,自己一男子汉,死则死矣,可就怕到时误了南越的大事。 当下肖三当没听到木方的话一样,说道:”我观铁汉子胸口有一如恒星般的掌印,想必这种武学,赵掌门一定知道吧“。 这下赵有意脸现凝重的色彩,仿佛一下子老了一样,说道:”七阴灿星掌,想不到竟是这门武学,师弟之仇今生难报“。想不到这赵有意竟如此有情有义,心伤师弟之仇难报便如此神态。 此时木方望向肖三,眼晴中闪过一丝怒火,便沉声问道:”肖三,你是不是应该说说病秀才的死因,六扇门可是~嘿嘿”。说到这木方突然住口不语,那意思谁都明白。 肖三当下拍拍额头,说道:“木大人,你看我这脑子,竟然让大人久候,下官实是失职”。见到肖三如此说,木方脸色便好了点,便他眼神依旧阴寒,可见肖三如此说仍旧未能让木方释怀。 肖三告了声罪后,脸现郑重说道:“病秀才,喉咙处有一现状小孔,是死在七阴一线指之下”。这下肖三并未让木方去回答,而是直接说出病秀才死于何种武功之下,原因很简单,肖三耻于吊木方的胃口,不过在场诸位都没注意到这点,这等心理变化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这时秋清流看了看南华,病进士,赵有意等,说道:“各位都知道蔡大人等死在何种武技之下,那不难猜出下手人出自何门何派,凶手是谁了”。 这时木方眼中迸射出一种仇恨之火,又有一丝不可致信,说道:“七阴门,凶手竟然而七阴门,想不到七阴门还有传人在世,竟敢杀我六扇门中人,这是不把我六扇门放在眼里”。 电冬自南华,秋一菲上船后就一直未开口,只是站在秋清流身旁,一来由于身份,二来插不上话,见众人俱不说话,当下疑惑道:“既然是七阴门下的手,可谁会是七阴门传人呢”。 电冬这一说,赵有意当下点头说道:“七阴门传人会是谁,江湖上没听说七阴门还有门徒在世,不对,听肖捕头说的死法,似乎三年前洞庭洪帮一百余人就是这样的死法,只不过当时未注意”。 这时电冬又道:“洞庭洪帮昔年独占洞庭一湖,有帮众百余人,其中帮主及三位堂主都是一流高手,虽不是一流中的高手,但也不弱,听说那年独行大盗~”。说到这,电冬猛然醒悟,自己竟然说出了答案。 这时木方面寒如水,看着电冬说道:“我替你说下去,昔年独行大盗明未央单剑挑洪帮,洪帮百余帮众皆成明未央剑下亡魂,连洪帮帮主及三位一流堂主也不能幸免,这是明未央成名之战”。 这时众人都一致不语,良久,木方冷声道:“七阴门传人明未央,好,很好,竟敢挑衅我六扇门”。这时南华心中一阵恍惚,心忖:“明未央,当真是明未央么”。 只可惜此时秋清流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没人看到。 ------------ 第十八章 那一刻的风情 这时赵有意眼中也有无尽怒火,暗忖道:“明未央啊,明未央,想不到竟然是你,既然你杀了我师弟,我也会让你用血来偿还,你可知道铁汉子可是我师祖血脉,铁掌门的来历其一。 是因为我们祖师以他的铁掌打遍天下少有敌手,故江湖中人称我派铁掌门,可另外一个原因,却少有人知,因为我们祖师就姓铁,师门之仇不可不报,祖师血脉之仇更是不共戴天”。这时赵有意身上涌出一阵杀气,让秋清流,南华等人不由侧目而视,就连木方也暗自凛然。 这时秋清流气息一转,一股温和的气息将赵有意的杀气冲消,同时也惊醒了赵有意,赵有意见状,忙不由咳了一声,说道:“让诸位见笑了”。虽然他笑着说,可他眼中的杀意依旧未然散去。 这时木方说道:“秋大人,我想看看病秀才的尸体,六扇门中的人就算是死也要入葬六扇陵墓,这还得秋大人通融”。木方虽因六扇门而有那么点自傲,但在秋清流而前只得放下倨傲的神态,秋清流不仅是朝廷要员,更是一位超一流高手。 赵有意见木方说要将病秀才的尸身带回六扇门,心中一动,想道:“师祖血脉,岂然不回葬铁掌门禁地,要不然,自己有何面目见历代祖师灵位,铁掌门有何颜面立足广西武林。 当下也说道:”秋大人,肖捕头见谅,赵某也想看看师弟铁汉子的尸体,还望两位通融让我将师弟的尸身送回铁掌门下葬,赵某感激不尽“。 这时秋清汉皱皱眉头,为难说道:”两位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想尽快让这两位豪杰入土为安,只是要缓些时间,尸体还须忤作检验一番,我等还要再看看有什么线索,待一切尘埃落定,定让几位达成所愿“。说完秋清流看向木方,赵有意,而且有一股不容置疑的风度。 木方和赵有意对望一眼,都暗自苦笑,可秋清流言语虽委婉,但却给人一种不会答应的感觉,不过他们也都理解,案件未明解,岂可让尸体入葬,要知道尸体就是一种证据。 当下还是木方说道:“那就依秋大人所言,也不急于一时,但我和赵掌门却想看看病秀才和铁汉子的尸体,我想这总该可以吧”。赵有意听木方说到他。 当下也开口道:“木方所言甚是,还望秋大人通融”。 秋清正色道:“这是应该的,走,去府衙看看”,随后又看身边的电冬道:“电冬,留下一队人马警戒现场,直到撤消命今为止,而且你坐镇此处”。听到秋清流的吩咐,电冬便答道:“属下领命”。说完电冬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当下秋清流,木方,赵有意,肖三,南华,秋一菲一行人走下船骸,衙差和那些百姓都让开一条道路,纷纷对秋清流行礼,可见秋清流颇得民心。 没有太多的波折,只是一路不少百姓驻足,看看他们的青天大老爷,和保他们平安的肖捕头,都觉得 是一种殊荣,这就是人的心理。不是吗,如果有一天,我们见到了我们的市领导,就算是见到世界500强的老板,我们可然也会当作一种殊荣。 府衙葬生堂,蔡皓,病秀才,铁汉子的尸体,以及他们的致命伤,木方,赵有意百分百认定那些创伤是七阴门绝技所致,木方一掌拍在葬生台,石 屑纷飞。 一声怒喝:“明未央,你等着,六扇门不会放过你,哪怕天涯海角你也无处可逃”。那言语中无尽的愤恨。 赵有意只是看着铁汉子的面容,还依惜有着少年时期的样子,只是他胸口处那个如恒星状的伤口,告诉着赵有意,铁汉子睡着了,永远不会醒来,两人已天人俩隔,赵有意想起他师父的嘱吒“要好好照顾你师弟,师父不放心他,他太自大了,在江湖中他会吃亏”,这时赵有意越来越自责,悔恨,但他很快把这一切转化对明未央恨意上。 就在赵有意心中恨意无法压制就要暴发之时,这时小六顺声音又传了进来,只是他被肖三训斥之后,也不敢擅自进入葬生堂,于是小六顺在门外用郑重的的声音说道:“禀大人,风春捕快和张大人已将渔帮要员押到大堂,张大人让小子给大人们传音”。话完,小六顺还是候在门口,在等肖三几人回音,好回传张靖和风春。 秋清流回声说道:“小六顺,给我回传张捕头,说我们马上就到”。 随后又对肖三吩咐道:“肖三你和南兄弟先去看看,我和木大人及赵掌门随后就到”。不待肖三,南华应声。 秋一菲对秋清流说道,声音中自有一丝娇憨请求的味道:“爹,我也和肖三,南华先去大堂,我就不陪你们了”。也不待秋清流答应,当下朝南华他们说道:”南华,肖三,走啦”。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肖三和南华不由得相对苦笑,这时肖三对秋清流恭敬地道:“那肖三这就和南兄弟赶往大堂”,随后又对木方和赵有意拱了拱手,便拉着南华走了出去,临走之时,南华也向秋清流等人抱了抱手以示尊敬。 南华几人刚走出葬生堂,小六顺竟还未离去,肖三不由皱眉说道:“小六顺,你怎么还在此处,不去通报张捕头”,听到肖三问话,小六顺小由吐了一吐舌头。 脸上又有些潮红和难为情,说完直勾 勾看向秋一菲,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道:”我这不看到大美人了吗“。 说完,南华和肖三不由的无语,秋一菲当下窜到小六顺的身旁,拧着小六顺的耳朵一扯,小六顺脸上不由苦了起来,大声说道:“我说大小姐,你就饶了我吧,我不说话不就得了吧”。 见到小六顺的下场,肖三只是笑笑,显然这两人打打闹闹已习以为常了,其实说实在话,荔城府衙的人谁不喜欢秋一菲,要知秋一菲跺跺脚可是会惹起荔城地震的。只有南华被一菲动作有点惊到了,对小六顺露出一副同情的目光,小六顺当下找到救世祖似的。 大声叫道:“南爷,南爷,救命了”,秋一菲一看南华,不由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放开拧着小六顺的耳朵的手,当下 又 狠狠瞪了小六顺一眼,心中暗道:“小六顺,你这臭小子,都是你害得本小姐出丑,看到时候我不收拾你”。小六顺见到秋一菲的眼神,心中不由发毛,真后悔惹上这位大小姐,当下赶忙走到南华身旁。 这时肖三说道:“你俩别闹了,正事要紧,随我去大堂”。见肖三开口,又有南华在旁,当下只好作罢,饶过小六顺,不过秋一菲看着小六顺的耳朵,看得小六顺不由得发麻,小六顺赶紧别过头,和南华说起话来。 当下小六顺问道:“南爷,我在门外听到秋大人的声音了,你是不是和秋大人一块回来的啊”。南华还是对小六顺挺喜欢,觉得小六顺是个挺机灵,挺有趣味的少年。 当下便说道:“是啊,同来的还有几位,在江湖上还是挺有名气的”。 小六顺当下来了精神,说道:“真的啊,秋大人真的回来了,同来的是谁啊,他们面子蛮大的,竟然和秋大人同行”,由此可见,秋清流确实很受人拥戴,荔城之人人人以他为荣。 这时秋一菲插嘴道:“什么有名气的人,不就一个自己为是的六扇门人吗,和一个小门派的老掌门么,叫啥木方,赵有意什么的,别说我爹,就时肖三,他们也不一定胜得过”。 秋一菲这一说话,小六顺当下一惊,忙用手捂住耳朵,一下跳了开去,见秋一菲竟也来到南华身旁,生怕秋一菲又来拧他耳朵,当下小六顺也不敢在这多呆了。 小六顺当下对肖三,南华说道:“两位爷,小六顺这就把秋大人的话传给张捕头和风春爷”。也不待肖三,南华应声,便已一溜烟跑了,让肖三,南华面面相觑,秋一菲更是有些恼怒。 ------------ 第十九章 暗中嫁祸 随着小六顺的离开,肖三,南华等人也赶向大堂,还未到大堂,一个有些澌哑的声音怒道:“张靖,风春,我渔帮从未做过违法之事,你们凭什么拘捕我渔帮众人,你们这样做是激化荔城渔民与官府的斗争”。这时肖三,南华刚好走入大堂。 只见张靖手持长鞭站在哪里,风春立于张靖身旁,门口还站立着风队几个衙差,而渔帮帮主余天正站立张靖俩人面前,手上戴着镣铐,脚上也上了脚镣,虽然这样,可余天自有一股绝不屈服的味道,在余天身旁跪着渔帮几位堂主,都是渔夫的打扮,只见他们围着余天。 张靖见余天想用渔民可能民变来威胁自己,当下不由一声冷笑,说道:“好你一个余天,涉犯谋杀朝廷要员,还威胁执法人员,罪加一等,难道一众贱民还敢造反不成,我天朝的军队可不是吃素的”。 张靖话一落,余天艰难地用手指指着张靖,说道:“你,你,你,张靖你含血喷人,诬陷忠良,我余天武功虽低,但也是敢做敢为之人,不错,我是想杀蔡皓,可我没机会,他的死于我无关,于我渔帮无关”。渔帮几位堂主听张靖说他们谋杀朝廷要员,一个个眼中尽是愤怒,都挣扎着想要起来明志,一阵镣铐响声不绝于耳。 张靖听余天如此说,自也明白几分,凭余天的功夫,想要杀死病秀才和铁汉子是不可能,只是张靖身为护送蔡皓的人员,所有人中只有他无事,虽说他那时不再官船之上,逃过一劫,可失职之罪和嫌疑之罪,两相叠加,只怕也有性命之危啊,如此关头,自是找到凶手,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将功赎罪。当下他只有把罪名安在余天身上,以期逃过一劫。 当下张靖冷哼一声,道:“在这荔城只为你有杀蔡大人的动机,而且种种迹象表明,你必定参与其中,还想狡辩”。 这时余天仰天一阵大笑,道:“欲加之罪,何唤无词,可此次护送人员皆已身亡,嘿嘿,只有你张捕头生还,我看你才是嫌疑最大之人,你这是贼喊捉贼”。 张靖万没料到余天如此说,但的解抓到了张靖的痛处,当下不由气极,指着余天,说道:“你,你,你,好你个余天,诬蔑朝廷执法人员,真是无法无天”。余天还待说点什么。 这是肖三打断了他们的话,说道:“余帮主所言有误,事发之日,正是南兄弟与宫文罡之战后,我与张捕多年未见,那日我俩联袂离去,于昭君别院痛饮一晚,同宿荔城我厢房之内,昭君别院人人可作证,莫非你认为我肖三还会偏袒不成”。说完肖三身上暴发出一股气势,让余天再也说不出口。 只听余天望着堂外天空,双眼无神,黯然叹道:“罢了,罢了,只是我死不足惜,只可惜我渔帮众位兄弟啊”,这一刻余天也苍老了下来,渔帮几位堂主,皆是一震,他们十多年一起经营渔帮,与余天的感情那不是一般深厚,当下齐齐一声悲鸣,道:“帮主, 都是我们没用,堕了当年陈磨堂主的威名”。 说起陈磨,余天的脸色又重新焕发出一种光泽,那是一种骄傲,余天这时沉浸在回想中,梦呓般说道:“是啊,想当年我们渔邦何等旺盛,天下渔民归心,陈磨堂主以无回剑法,荡平无数强敌, 奠定我渔帮一派威名,可惜自陈堂主离开后,我渔帮分崩离析,日渐衰落,如今更是面临解散之日,当真是愧对陈堂主啊”。 南华听到余天的话,心中一动,想道:“陈磨,当年那个号称泣血公子的人,想不到他竟曾是渔邦的一位堂主,凭着陈磨的威名,渔帮曾经定是无比辉煌,想不到竟走到如地步,这余天也是个血性汉子,我要不要帮他们一把,也算是对先贤的一种崇敬吧”。 这时木方那讨厌地声音又不合适宜地响起,说道:“想当年陈磨老儿何等威名,如果他看到他一手创建起来的渔帮被这几只三脚猫搞得快要灭帮,不知会做何感想”。这一刻秋清流,木方等人也来到了大堂,余天声音虽小,可木方等人也是耳聪目明,隔了很远竟也听在耳里,木方便不由得想嘲弄一番。 当下余天不由怒发冲冠,别人污辱他可以,但要污辱渔帮神一般的人物,余天就做不到忍辱,余天怒极冷笑道:“想当年,怒目金刚在陈磨堂主眼里也不过是一小辈,就是你们六扇门主怒目金刚也不敢枉自说我们陈堂主,你木方又何德何能”。 这下木方的怒火又再次被勾起,眼中暴射也熊熊怒焰,心中闪过一道杀机,暗道:“余天你死定了,你以为陈磨还在你们渔邦么,敢如此不给我面子”。只是木方没想如果不是他污辱陈磨,余天又岂会不给他面子。 木方的眼神都落入了南华的眼里,南华心中忖道:“唉,这木方本心眼就小,余天只怕难逃其手,看来我有必要帮帮余天了,不能让先贤的所创的基业就这样毁于一旦”。 木方眼神的变化同样也被张靖注意到,张靖心中暗喜:“余天这下你死定了,看来天不绝我”。 木方当下又开口,只不过竟然不是问罪余天,而是对张靖说道:“张捕头,蔡大人的死,你得给我们一个交待,而且这么多人只有你好好的活着,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呢”。说完向张靖使了使眼色。 本来张靖见木方将竟率先向他问罪,心中实在不解,可当他见到木方向他使眼色,几息思考之后,张靖眼前一亮,知道木方的深意,明着是问罪张靖其实是以张靖为引,来一场栽脏嫁祸。 ------------ 第二十章 真汉子与伪英雄 领会到木方的意思,张靖于是装作有一丝惶恐样子,说道:“蔡大人身死,张靖实有护架不力,渎职之罪,只是那日我与肖捕头久未相见,一时兴起,竟离开官船与肖捕头畅饮一夜,否则张靖就算身死,也要与凶手力战到底”。 这时南华心中当下不是滋味,心道:“ 早日听大哥说,十八城十八名捕名传天下,那日一见张靖,以为定是光明磊落的汉子,哪知依今日所见所言,实不是真豪杰所为,实让人心伤”。 木方看向肖三问道:“肖三,张捕头所言是否属实,你可否为他做证”,肖三当下也心念电转,可他和张靖那晚确实是在一起,当下便要回答,可他并不买木方的帐,要知这里官职最高的可是秋清流。 当下肖三向秋清流禀道:“禀秋大人,那晚张捕头确实是和我在一起,肖三我可以做证,张捕头并未参与蔡大人身死之事,望大人秉公处理”。肖三与张靖同为十八名捕,俱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便要为张靖求情,再说,肖三所说之事俱都属实,于事实并没有什么出入,肖三如此说自没有不妥之处。 秋清流点了点头,他自是相信肖三所言,而且张靖又是朝廷执法人员,位列十八名捕,曾为百姓做下不少好事,见事情与他无关,便也不深究,当下便道:“确如肖三所言,我已命雷秋前往昭君别苑问过不少人,张靖那晚确与肖三在一起,只是张靖有失职之罪,朝廷自会给予处置,还望张捕头莫怪”。 张靖听到秋清流的答语,当下心中松了一口气,心道:“总算和此案没有了关系,虽说有失职之罪,但也保全得了性命,凭自己的武功和人脉,想恢复职位并不难”。 张靖心下如此想,嘴上却说道:“张靖确有失职之罪,他日自当领朝廷责罚,只是蔡大人身亡,张靖心中自责,有负朝廷所托,堕了我十八名捕声誉,张靖实是一个罪人”。 这时木方那阴冷的声音又道:“张捕头,确有失职之罪,可如果知道凶手是谁,能将凶手绳之以法的话,自可将功赎罪,功过相抵,只是不知张捕头对凶手可有眉目”。 张靖早就领会木方的意思,为了自己,当下便道:“木大人,秋大人,张靖确知凶手一些线索,正要禀报”。这时肖三心中暗疑,张靖与我在一起,怎会有凶手的线索,再说种种迹象表明,凶手就是明未央,木方也知道,可两人如此对答,竟是何意。 南华当下心道:“来了,终于来了,唉,张靖,你太让我失望了,人们口中的真英雄也有这么灰暗的一面啊,人性难测啊”。 秋清流一听,心中也是讶异,便说道:“既然如此,张捕头快快说来,如真是如此,张捕头不但无过还有功”。 张靖一听,便道:“昨日,渔帮与蔡大人官船两两相对,余天放言说要取蔡大人之命,而且当时便要动手,我还曾和余天交手一次,这事肖捕头可以做证,而且很多人亲眼目睹这一切,而且恰巧,蔡大人于当日便身死,我想定是余天勾结高手谋害蔡大人,余天就算不是凶手,也定是帮凶之一,由见于此,我今早便前住渔帮擒拿余天”。 余天一听,当下气极,他做梦想不到,此时张靖此时还落进下石,余天哈哈一笑,道:“好你个张靖,竟如此嫁祸于我,安置这莫须有的罪名于我,什么十八名捕,我算见识到了,有本事就杀了老子”。 木方冷哼一声,张靖眼中神色不停地变幻,然而脸上却一脸平静,秋清流向肖三问道:”昨日余天是否和蔡大人发生这样的冲突“。 肖三沉呤半晌,迟疑道:”确是有此事“。肖三心想:”难道确实是余天怀恨在心,勾结明未央杀死蔡皓,余天有这个动机,也只有他能这样做,这些年渔帮和蔡家可多次血拼,要不然此次蔡皓回家,也不会有病秀才,铁汉子,张靖三人随行“。 秋清流当下望向余天,喝道:”犯人余天还不跪下,还不承认罪责“,余天又是一声冷笑:”我余天何罪之有,我没罪,我又不是犯人,我凭什么要跪下“。 木方当下走上前去,伸出右手按在余天肩上,余天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双脚好像顶着千斤重担,立马就要跪下,刚要运内力相抗,这一运功,只带动的镣铐不停地响动。 木方没料到余天竟如此不屈,敢运功相抗,当下怒道:”余天,你好大胆子,还不跪下,还想反抗,看来要动刑了“。当下眼中杀气一闪,左掌往余天丹田拍去,而且去势奇快,南华当下大惊:”木方不可如此,给我住手“。 南华身形当下向前一闪,想要阻止,不料张靖早知南华要动手一样,身形一展,挡住了南华的步伐,南华还待移动步伐,不料只听见余天一声惨叫,一股红色气体从他身上冒出,那红色真气正是余天丹田受重击,本源真气破体而出,从此余天将无法重修真气,除非有奇迹。 秋清流,肖三,赵有意等没想到木方竟然下此重手,南华更是脸色铁青,看着张靖,南华不相信刚才自己出手,而张靖恰好挡住自己的出路是一种恰合。张靖被南华这一注视。心中一惊,暗道:’难道他看出来了,知道我是故意挡他出,此人功夫精深,我远非敌手,如果不是他出手前,曾出声要木方不可动手,我也不可能先做出反应挡住他的去路。 这时余天脸色一片惨白,嘴角流下一丝血迹,用恨恨的目光看向木方,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只是他还是支持着虚弱的身体,站在哪里,并不跪下,哪怕他跪下身体会舒服点。 渔帮几位堂主见余天这副模样,心中都是悲哀到了极点,都叫道:”帮主“。木方见余天还不跪下,当下手上还待使劲,让余天跪下来,南华不由喝了一声:”木方够了,别太过分“。 ------------ 第二十一章 南华出手助余天 木方听到南华开口,拍向余天的手不仅缓了一缓,但仅仅是缓了缓,南华虽武功精深,但木方身为六扇门中人,见过的高手实在太多,他自有一股傲气,只见他心中笃定,心念一转,想道:“这余天竟敢如此不给我面子,此时正好用他立威,震慑赵有意,南华兄长南越也是六扇门下属,那南华绝不敢对自己动手,来给南越添麻烦”。 想明白这些,木方手上加劲,想要迫使余天跪下,来出胸中那口闷气,南华见木方竟没有丝豪顾忌,当下便浮萍步一闪,同时运功,身周凝聚一股淡淡的罡气,人未靠近张靖,张靖只觉一股大力从身后传来,他当下也不惧,匆忙间气沉丹田,运气于腿,扎下一个马步,竟想凭着数十年马步之功挡住身后这股大力,岂料那股大力竟如浪潮般一波接着一波,张靖稳如磐实般的下盘,竟浮动起来,张靖震惊之余,竟被那股大力撞向一边。 同一时间,木方只觉手腕一痛,好似手腕被两只铁钳夹住一般,木方不由又痛又怒,而余天被压屈的双腿也停止下跪之势,只是余天内力已无,本来就是凭着一股不屈的意志站立不倒,后木方又横施一手,余天 虽然感觉肩上一轻,但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何变故,只是他实已是强驽之末,双腿一阵无力,身子向后一倒,只见一道白影一闪,伸手扶住余天要倒的身体。 只听木方怒喝一声,道:“南华,你竟敢对本官下手,难道是仗着南越给你撑腰不成 ,你别忘了六扇门可是掌控所有的执法人员,就算是南越也不敢如此对我”。 南华冷笑一声道:“六扇门是你病进士木方说得算么,我说过病中三甲我也不惧,余天纵使有嫌疑,可在没有定罪的情况下,你也无权下此重手,还如此的折辱一个汉子,我南华羞与你为伍”。 木方更是气极,指着南华叫道:“你,你,你,”。竟是说不出话来,木方也知道他与南华的差距,当时木方手上加力,想迫使余天跪倒,折辱余天,想让余天丧失颜面,没想到南华竟会出手,而且不但撞开张靖,还只用了一招,简单的一招擒拿手,霎时间就制住自己的手,虽说是攻自己不备,但自己确实非其对手,只有病中三甲才能与南华相抗衡。 这时余天虚弱的声音传来,道:“多谢这位姑娘相助,让在下不至跪倒,挽回在下颜面,也是挽回了我渔帮的颜面,在下在此谢过姑娘了”。 一个女声说道:”瞧前辈说的客气,我只不过是扶了下而已,你要谢的是南华,要不是他出手制住木方,只怕你真得受那木方折辱了“。那女声竟是秋一菲,秋一菲本就看不惯木方,又见木方竟然下此毒手,心中不忍,见南华出手,心中不由放下心来,眼见余天因为身体虚弱,竟要摔倒,便上前扶住余天,帮了余天一把。 木方狠狠瞪了秋一菲一眼,哪料此时秋清流冷哼一声。木方心头一震,便回转眼神,将眼中神色都藏了起来。木方不怕秋一菲,可却不得不忌惮秋清流。 余天见秋一菲说起南华,回想刚下的一切,确知是南华相帮,便激动向南华行了一礼,道:“多谢南少侠相助,那日南少侠与宫文罡一战,余天有幸目睹,心中敬佩之情早已油然而生,今日更得南少侠相助,余天代渔帮谢了,他日如有差遣,渔帮上下万死不辞”。 这时木方冷哼一声道:“渔帮逃不逃得过今天都是未知数,还想报恩,我看你是想虚情假意骗取南华相助,逃过这劫,真是好算盘啊,就不知某些人会不会蠢得去相信”。 木方见这事有南华出手,想要达到目的,唯有挑拨南华与余天的关系,才能致余天于死地,当下便说出这般话,可他太小看南华了,南华年纪虽轻,可在南华未归家之前,离家七载历练,经历之多那是常人不可相象的,又岂会被木方这点把戏所骗倒。 可余天一听,当下不由大怒,道:“木方,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致我于死地,到底是何原因,我余天自问与你没有仇怨,就只是刚才顶撞了你一句,如果是这样,你就想致我于死地,那你实在是太没有度量了”。 余天话一出口,众人齐望向木方,他们只道木方这样做是想找出凶手,只不过下手有些过分,可现在听余天这么一说,好像不止是因为案件原因,心中都不由冒出一股寒气,这木方实在不能得罪,其中赵有意眼神更是一凝,心道:“这木方心眼如此小,我之前与他冲突更大,只怕也已记恨在心,我得万分小心,不能让铁掌门基业毁在我手里,还有师弟之仇未报”。 木方见余天一句话,周身人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如此不同,心中更是一股怒火难消,望向余天的眼晴更是充满杀意,木方当下压制下心中的怒火,一脸平静说道:“我木方代表六扇门,来调察蔡皓大人之死,发现余天和渔帮众人有帮凶之嫌,这就带回六扇门严加看管,待罪名确立,立时正法”。 木方这话一落,众人心中更惊,谁都知道进了六扇门无罪都是有罪,余天如果去了六扇门,只怕凶多吉少,只是如今没有确切证据,木方就如此做,只怕余天说木方如此对他,只怕真是因为余天顶撞了木方。 这时南华心中更是反感木方所为,看到此时余天脸色一片惨白,心中一股不平升起,心道:“这余天是一个硬汉,真汉子,又是先贤陈磨追随者,而且这木方如此诬陷忠良,难道我就任由他得逞,再说蔡皓一案疑点重多,到时只怕还会牵连兄长,我有必要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明未央,则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对了,到时也可证明余天是否介入其中,还余天一个清白”。 想到这一切,南华心中大定,于是对秋清流说道:“请问秋大人,杀死蔡大人的凶手,是否是明未央,我想大人有必要跟不知情的人说明白”。秋清流闻言,眼含深意地看了南华一眼。 说道:“诸位静一静,本官根据重要线索,认为凶手是独行大盗明未央,至于这余天是否是和明未央勾结还一时无法下定论”。知道这个结果的赵有意,肖三,电冬等人倒没有什么,不过张靖和风春,余天和渔帮之人都是一震。 张靖心中一动,心道:“凶手是明未央,想不到竟然是他”,而余天更是苦笑,喃喃说道:“明未央何等人,我渔帮怎有资格请动这尊大佛对付蔡皓,真有这等本事的话,渔帮也不会到如今这个地步。 ------------ 第二十二章 形势逆转 南华一看众人表情,虽不知他们心中各自在想些在什么,可是他可以确认在场的人心里肯定多多少少有一些转变,当下南华双目一扫在场众人,说道:“诸位,既然凶手是明未央,我们首先要做的是不是逮捕明未央,只有这样此案才可了结,至于余帮主是帮 凶的事,我想等我们抓住明未央,就会知道这件凶案的始末,那时才能知道谁是同犯,谁是帮凶,现在就凭动机来定余帮主的罪是不是太草率了,我想秋大人,木大人还是斟酌一番”。 南华这番话,有理有据,肖三,风春,还有赵有意等人都不由点了点头,心中都道:“抓住明未央,此案便会明了,现在凭动机就论罪余天实是不妥”。 见到众人神态的转变,木方心中立时感到不妙,南华的一番话,严重阻碍他的计划,木方本想借余天有杀人嫌疑,致余天于死地,重树六扇门之威。可以说木方这步棋走得不错,可惜南华一番话将了他一军。 此时木方用恨恨的眼神看向南华,如果不是忌惮南华的武功,只怕木方也会给南华安上一个连带的罪名,像对付余天一样,废 了南华的修为。 木方转念一想,说道:”南华所说,确也占理,只是明未央一天未伏法,我们就要容忍那些有重大嫌疑的人逍遥法外么,这对我们的死者不公,到时只怕那些凶手会气焰更加嚣张,只怕会有更多的凶案发生,这非我社稷之福“。 随后木方又话声一转,对秋清流说说道:”还望大人以民众安危为主,让木方将余天带回六扇门,这样只怕不出数日,这余天定会招出凶案始末,说不定还有明未央的行踪”。 木方这番话说出,倒是让秋清流不好怎样取舍,到底是让木方带走余天,还是将余天暂押于牢房中,如选择前者,有可能会屈打成招,毁了余天,甚至是渔帮,如果渔帮毁了,那那些渔民的生活如何保障,自己如何面对荔城的百姓和那些风餐露宿的渔民,更是愧对皇恩。选择后者,待逮捕到明未央,则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想通这一切,秋清流当下便有了决定,但当即他又想到一个问题,选择先抓捕明未央再来了结此案,确实是最好的应对方法,可明未央身手高强,荔城府衙有谁会是其对手,肖三虽不弱,可毕竟不是明未央的对手。 然而他眼晴一转,看向南华,心下就又有了计较,心道:“这南华堪称绝顶高手,如让他去抓捕明未央,此事可成,待我想一办法,让他应承此事,到时再修书一封与南越,何愁此事不成。 秋清流当下说道:”木大人和南华所言都有理有据,本府思量再三,决定还是先逮捕明未央,再来定夺余天是否有罪“。听到秋清流的话,木方当下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在这之前,木方认定秋清流绝对会让他带走余天,因这这样凶案的注意力就到了六扇门的身上,而且秋清流也可卖木方个面子,这对秋清流而言绝对是个稳赚不赔的事,可木方没想到的是,渔帮是荔城土生土长的帮派,他对荔城的民生的稳定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秋清流作为荔城知府,他不得不顾及这些,要不然只要政敌抓到他这些把柄,只怕秋清流的仕途也到头了。 木方当下便拂然不悦,说道:”秋大人如此决定,那我六扇门便将此案主权交于荔城府衙来处理,只不过抓捕明未央,难道还要秋大人亲自出手不成,那这样的话,木某真是期待“。 木方的反应不出秋清流所料,见谋事不成,便将此案推给荔城府衙,想来木方也清楚府衙的实力,肖三等人想抓住明未央是不可能的,除非秋清流亲自出手,可秋清流又怎会有闲功夫去抓凶手呢,只怕最后还得求助六扇门,到时木方就可以提出先将余天带至六扇门审问,到时就不怕秋清流不答应。 听至木方这有些许威胁的话语,明显不将肖三及荔成四捕放在眼里,肖三冷哼一声道:”这就不劳木大人费心了,肖某和诸位兄弟这么多年来抓捕的各种贼人上千,也不曾有六扇门的神捕相帮“。肖三说话也不在顾忌木方,既然话都这份上,就没有必要委屈求全。 此时风春也冷哼了一声,脸罩寒霜地说道:”六扇门真是好算计啊,平日里打着执法的旗号,到关键时候就把责任推向我们,没有你们,我们照样能把明未央抓捕归案”。 木方见肖三几人如此说,特别听到风春的话,眼中也闪过一道怒意,心中想道:”好,我木方就看看你们如何将明未央逮捕归案,嘿嘿,从铁汉子,病秀才的伤口来看,明未央武功已迈入超一流之境,就凭你们几个,枉想,看你们到时如何交差,还有秋清流,你一定会为自己做这个决定而后悔“。 秋清流见到这一切,只是一笑,好像这一切都在他怕掌控之中,只见秋清流眼望向南华,说道:”南少侠,本官有个不情之情,不知少侠可否答应“。 南华当下便道:“瞧秋大人说得客气,有什么事大人尽可吩咐,但凡南华力所能及,无有不从“。话完却南华心中一转,心道:‘这秋大人究竟有何要事想要我帮忙,不过只要不是太难办的事,我权且答应”。 秋清流当下便微微一笑,道:“本官想请南少侠出手抓捕明未央,南少侠武功精深,观在场诸人中唯有少侠你能胜任此事,还望南少侠为了荔城百姓应允“。 南华一听秋清流竟是想他去追捕明未央,心中狂喜,心道:”我早有意前去会会明未央,看看 凶手是不是他,只是不好出口,如今秋清流这样说,显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南华想也没想,便应道:”瞧秋大人说得客气,南华岂有不应允之理,南华虽不是大贤,但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这个转变出乎在场众人意料之外,木方更是没想到。南华这一答应,又让木方的计划失败,木方心里一片苦涩,心道:“想不到秋清流会来这招,这南华可恨,竟多次破坏自己的计划,有朝一日,定让你不好受“。 秋清流依旧不被众人的神色所扰,向南华正色道:“为了能让南少侠抓捕明未央有个身份,本官特让南少侠接任离去何文书之职,随肖三前往追捕明未央”。 这时南华露出个古怪的笑容,心道:“先前为了能在荔城府衙任职,花了肖三不少脑筋,没想到现在这个问题就这位迎刃而解,实在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南华当下也不矫情,便答道:‘南华领命,定不负秋大人所托,定协助肖捕头将明未央缉捕归案”。这时秋清流露出满意得笑容。 ------------ 第二十三章 断门刀玉燕子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木方也知道了事不可为,便对秋清流说道:“既然秋大人已有应对之策,那木方也放下心来,坐等秋大人破案的好消息,木方这就赶往六扇门,回禀端木琛大人”。说完木方又看了南华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古怪的神色,有忌惮,有愤恨。 南华好似心有所感,眼晴向木方望去,恰巧捕捉到了木方眼中的神色,心中叹道:‘这木方心胸太狭隘了 ,虽然他武功不及自己,可自己也要多个心眼,不能轻视木方“。 木方见南华望向他,心中一惊:”该死的,他怎么会看向我,他那一眼好像看透我的内心世界“。不过木方又转念一想:“我是六扇门的人,这南华就算再强,难道还强得过病中三甲,我没有必要惧怕他,嘿嘿,南华,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下的”。说完木方又用森寒的眼神望向赵有意,肖三等人。 只可惜此时再也没有人去注意他,就算是南华也没有去理会这些,这时肖三向南华走了上来,拍了拍南华的肩膀,说道:‘好小子,现在你也是荔城府衙的一员了,终没有让你大哥失望,好”。肖三眼中满是颀喜之意,他是真心为南华高兴。 这时肖三想起了南越,他的思绪回到了五年前,那时他才十八岁,他本师从一名大儒,学得儒家功夫丹心正气功,武学根基很是扎实,可那位大儒讨厌争斗,全不然不通武学招式,导致肖三空有一身功力,却只会些花拳绣腿。肖三出师之后,去了蛇城,成了一名小捕快,肖三本以为他的生活也就这样,直到蛇城突然来了一个采花贼。打乱了他平静的生活。 肖三还记得那个夜晚,他随着几位老捕快去喝酒,他们去得是一家新开的小酒铺,肖三几人之所以去那新开的酒铺,是因为那里卖的酒水不但好,而且卖酒的是一个美女,人们都称之为美酒西施,肖三几人也是冲着那美酒西施去的,那个少年不喜欢美女,哪怕看看也好。 可是当肖三他们来到那家小酒铺时,眼前的情景让他们大吃一惊,只见小酒铺空无一人,只有一盏风灯挂在房檐上,发出弱弱的黄色灯光,一个捕快扯开嗓子叫道:“老板娘,老板娘,哥几个来喝酒了,还不快快把酒端上来”。 这捕快的声音本很大,在这宁静的夜晚,更是清楚,可是肖三几人却不闻有人应答,肖三轻声对那几捕快说:“难道那美酒西施不在,看来酒是喝不成了”。 肖三话落,另一个捕快心中有些不甘心,又叫道:“老板娘,在不在,老板娘”,可任那捕快如何叫喊,还是没人应声,那几个捕快不由意兴萧索,对肖三说道:“我说小三仔,还真被你说对了,唉,本来想喝上口酒,看看美女,打发下时间,哪知道竟然没人,真是扫兴”。 可就在这时,一声惨叫传来,随后没了声响,可就这一叫,把肖三几众人惊得一呆,半晌,一个捕快说:“是美酒西施的声音,啊,有情况,兄弟们,操家伙”。 这时肖三已朝那惨叫声处冲去,那几个捕快叫唤道:“小三仔,给我停下来,走我们后面”。可肖三却丝豪不加理会,肖三心中想道:“我不能老是让几位老大哥冲在前面,我肖三也是一名捕快,不可能永远跟在别人的后面”。这时几位老捕快见肖三没有停下脚步,都着急了起来,一个捕快说道:“快,快,快,跟上去,小三仔是新人,我们可不能让他出事”。说完几位捕快也冲了上去“。 肖三转过几个转角,眼前的情景让他愤怒了起来,一个脸色惨白的中年人正赤着身上动来动去,在那中年人身下竟是一具白花花的身体,肖三当下一声厉喝:”妖人,给我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妇人“,说完南华眼中更是闪过一团怒火。 肖三这一叫,那中年人停下动作,迅速起身,拿起一件青色长袍披在身上,这动作霎那间就完成,身手竟是非常敏捷,让肖三吃了一惊,那中年人看着肖三,笑道:”那来的娃娃,竟管到我玉燕子的身上,想救这个女人吗,可惜你没机会“。 那中年人一脚踢中那白花花的身体,只听一阵”咔嚓“响声,紧接着那白花花身体朝肖三飞来,来势劲急,肖三刚想接下这具身体,哪料这时一股力道将肖三推向一边,眼看肖三就要跌倒,可是肖三内功底子毕竟很扎实,他眼看身体不稳,当下气沉丹田,劲力直达脚底,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硬生生地将身体稳住。 这时肖三暗自松了口气,刚想回头看看是谁撞开自己之时,不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老许,老许,小心啊“。肖三心中一惊,忙转过头一看,只看见老许和那具白花花的身子撞在一起,”嘭“了声响,老许惨叫一声,紧接着喷出一口鲜血。跌倒在地。 肖三见状一呆,和另外两名捕快冲向老许,只见那老许嘴角鲜血不停地流出,一名捕快搭了搭老许的脉搏,当下大惊失色,道:‘老许,老许”。这时肖三也已赶到,朝那名捕快问道:“老田,老许怎样了,情况怎样了“。 老田看了看肖三,哀伤地道:”老许不行了,已经没气息了“。肖三一听,当下一呆,大叫一声”老许“,接下来肖三猛烈地摇着老许的身体,眼晴一片赤红,叫道:”老许,都是因为我,如果你不是为了救我,把我推开,死在地上就不是你而是我“。 又一声叫声传来,却是另一名捕快,只听他叫道:”老田,这个是酒铺老板,她也死了,这该死得采花贼,丧尽天良,奸**女不说,还置人于死地“。 那中年人闻言哈哈一笑,道:”我玉燕子向来如此,先奸后杀“。这一句话当下激怒了肖三,本来老许为救他身死,心中已是恨极,又听到美酒西施之死,这会这中年人又说出如此丧尽天良的话,肖三心中一股热血冲向脑海,当下起身就要冲出去和玉燕子拼命,老田当下急忙拉住肖三,吼道:”肖三,你冷静点,这玉燕子是五虎断门刀的传人,乃是通缉榜上前三的恶徒,你上去不是送死吗,我们想办法逃走“。 老田话一完,只见那中年人扬手发出三枚飞刀,向肖三三人射去,当真是快如闪电,肖三三人齐都大惊,老田忙松开肖三,想从腰间拔刀抵挡,可飞刀实在太快,老田刀还未出鞘,飞刀已射中老田的胸口,老田眼晴睁睁大大了,露出一副惊骇的神色,当真是死不瞑目。 肖三在老田松开自己之时,也拔刀出鞘,只是他拔刀的速度远远比老田快,在这危险时刻 竟挡住了飞刀,而且飞刀与肖三的腰刀相撞时,肖三只后退了一步便立稳了脚步,另一名捕快也是惨叫一声便没了声响,肖三斜眼一看,正好看到老田那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和另一名捕快的死状,当下脑海一片空白。 玉燕子飞刀一出,以为肖三几人不会幸免,准备离开,不料看到肖三不但挡住他的飞刀,而且只退了一步,要知道玉燕子可是一流高手,刚才飞刀出手,可用了八成功力,玉燕子当下心中不由的大惊。 ------------ 第二十四章 绝境逢生 玉燕子虽然震惊,可他毕竟是五虎断门刀的传人,一身修为早就迈入一流之境,肖三的功力确实不弱,可也仅和他八成功力相当,玉燕子惊讶过后也没有太重视起来。 玉燕子看向肖三,就如看着一个死人一样,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笑意,轻笑道:“小子,你倒让我很是意外啊,年纪轻轻就有着一身不弱的功力,可惜你今天就要死到临头了,我玉燕子是不会放过见过我的人”。 肖三呆呆看着老田他们的尸体,眼晴越来越血红,随后双眼紧紧地盯着玉燕子,声音竟有一些嘶哑,道:“我知道,可是我没打算还要活着”。 玉燕子听到肖三的话,不由一怔,随即哑然失笑道:“我知道,你是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没有了活下去的信心,不过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今后听命与我,给我提供蛇城所有女人的信息,我就饶你一命”。 这时肖三发出一声嚎叫:”我肖三与兄弟共存亡,玉燕子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肖三不惜这条命“。话完肖三身上散发着一股冲天的杀意,他这时心中只有一个执念”要么玉燕子死,要么他死“。 玉燕子感觉到肖三的杀意,心中不由恼怒,道:”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我就成全你,要不是南越在追捕我,让我起念想找一个仆从来给我提供资源,我玉燕子早就一刀劈了你“。 肖三根本就不理会玉燕子的话语,可”南越“这个名字还是听在心中,这一刻肖三心中的杀气也蕴酿到了顶峰,只见他右手紧紧握住刀柄,双脚猛地一动,向玉燕子冲去,犹如一阵风一般,紧跟着一刀劈出,带起一声破风声响。 玉燕子步法一换,便避过肖三这一刀,说道:“这一刀空有力量,没有丝豪技巧,只要我速度比你快,只须一转身你的刀就会落空了,你师父是谁,他根本不懂武艺”。 肖三听到玉燕子说自己师父不懂武艺,心中更是怒火滋生,要知道如果不是肖三师父的话,肖三只怕早死了,因此肖三对师父的的情感很深,这时听到玉燕子如此说,怒道:“不许你说我师父不是,看我肖三如何将你这妖人正法”。 玉燕子哈哈一笑:“好,我姑且再让你几招,打你个心服口服”,肖三并没有做声,只见肖三又右手上提,只见一道刀光一闪,如一条匹练般劈向玉燕子,玉燕子当下脸上凝重了一份,当下还是身形一闪,可是就在玉燕子身形一动时,玉燕子看到肖三刀劈到半途眼晴突然闭上了,玉燕子当下感到奇怪,可他也没放在心上,见肖三一刀劈来,刀速虽较之刚才为快,但他自信自己的身法可以更快。 可就在玉燕子身形闪过一边之时,肖三的刀竟然一转,朝着玉燕子闪身之处劈来,玉燕子本以为已经避过了肖三这一刀,身形便停了下来,哪料到肖三刀势竟然中途一转再次劈来,玉燕子一时间避无可避,危急之间便运起十成功力拔出腰间的刀一挡,肖三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噔噔噔地退出十多步,嘴 角流出一丝鲜血,紧接着睁开了闭着的双眼。 肖三深深吐出一口气,眼晴森冷看着玉燕子,玉燕子这时也看着肖在,道:“你很有天赋,也很聪明,知道速度没我快,竟然想到闭上眼,让我觉得奇怪,放松警惕,而后听风辩位,让我大意,然后将我重伤,可惜的是你我之间差距太大了”。 肖三听到玉燕子说出了他的想法,脸上没有一丝得意的神色,只是说道:“说够了没有”。然后丹田再运真气,只是玉燕子刚才那一刀使出了十成内力,肖三硬挡之下,经脉有了一些创伤,真气通过经脉之时,肖三只觉一股剧痛袭来,肖三眉头不由皱了皱,只有暂缓运气。 玉燕子虽没有去注意肖三的神色,可他知道肖三 此时一定已经受了伤,当下沉声道:“你越有天赋,我就越留不得你,我不想让威胁成长起来,即使我现在需要一个仆从”。 玉燕子手中刀一动,如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绚丽又快到极点地劈向肖山,让肖山避无可辟,肖三有心想躲,可他知道自己躲不开,他唯有硬挡,可是肖三一运真气,经脉就痛不可言。 肖三不由想:”我就要死了么,我就要死了么“,肖三的神色很平静,没有一丝恐惧,这时他脑出闪过很多的画面,想起了他师父,想起了来到蛇城的一切,老田,老许,老李,感觉一切那么美好,一切那么幸福,便随即他又想起眼前这副血淋淋的画面,美酒西施的裸身,老许,老田的死,这时肖三心中涌起无限愤慨,心道:‘如果我还能活着,一定会好好对待我的同伴,哪怕付出生命也不惜,而且不放过一个恶人,不让人受到伤害”。正是这一刻一代神捕有了自己的坚持。 肖三知道自己挡不住,又闭上了眼晴,上一 次闭上眼晴是为了骗玉燕子好将他诛杀,而此刻闭眼只是让自己安静地死,只是肖三等了很久,都没感到痛疼,肖三心中不由叹了口气,想道:“想不到死,一点痛苦也没有,玉燕子你的刀很快, 要是我有你这么高的武艺,不知道可以抓多少贼人”。 正当肖三还在想时,玉燕子的声音传来,而且玉燕子的话声有一丝愤怒,又有一丝颤抖,好像玉燕子遇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肖三又听到了“南越”这两个字,这是他第二次听到。 玉燕子说道:”南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玉燕子的声音中有一丝不安,肖三感觉很奇怪,想道:”自己不是去了地府么,怎么还听得到玉燕子的声音“,肖三便睁开了双眼。 只见 现场没有变,老田,老许几人的尸体还在,肖三眼晴不由感到一股涩痛,唯一不同的是,肖三身前有着一个青年汉子,他浓眉大眼,便脸庞却很清俊,不过他眼中却充满着一股凛洌的味道,让人一眼难忘。 那青年冷冷地道:’你沿途奸污多少妇人,杀了多少条人命,我就是沿着你犯下案件 的路线追过来的,你是自做孽,不可活,只是我来晚了,又是四条人命,不过总算还救到一个人”。 这时肖三才知道,自己还活着,自己没有死,是这个青年救了自己,肖三眼中感激地看着青年,心道:‘他是谁,不过他一定是一个侠客,刚才玉燕子说起“南越”,难道他就是南越“。 肖三还在想,可是接下来玉燕子的话证实了他的想法,玉燕子也冷静了下来,可不难看出他脸上还有一丝惶恐,只听他说道:’南越,你真非杀我不可,我有很多财宝,我都可以给你,你放我一马”。 南越却不为所动,只是目无表情地说道:“我是一个捕快,你说我会放过你吗,你手上那么多人命,我南越放过你,你问问那些死去的人同意么,你问问你刀下逃生的这位小兄弟同意么”。 ------------ 第二十五章 龙捕南越 玉燕子看向肖三,肖三也冷冷地道:“你别妄想,你杀别人时,你知道别人的绝望吗,知道别人是多么留恋这个世界,你就算死一万次也死不足惜,如果我武功杀得了你,我早为那些死去的人讨还这个公道了”。肖三的话语中的怨气让玉燕子脸色骤然一白。 南越淡淡地道:“你听到了么,你认为我有理由放过你么”。玉燕子眼中骤然闪过一道戾气道:‘既然我玉燕子横竖是死,今日就来个鱼死网破,五虎断门刀啊,只可惜从今天起你就要断绝传人了“。 玉燕子右手将刀平放胸前,左手轻轻抚摸着那把刀,片刻后,一阵大笑,随后一阵刀光闪现,之后那刀光又化为两道,而且两道刀光的威力并未减弱。 南越淡然看着向自己袭来的两道刀光,诚然这两道刀光将自己前后的退路都封死了,不过他眼中并没有慌乱,仿佛这并不能给他造成伤害一样,南越此时还笑道:”来得好,五虎断门刀果不愧刀道绝学,可惜你只能练到两道刀光,可惜了“。 话声刚落,南越双掌一错一合,随后两掌发出两道掌力拍向那道刀光,蓦然那两道刀光散开,变成无数光点,落向地面,这时南越身形更是一动,双掌再次拍向玉燕子,玉燕子对南越这么快就破了这招,好像并不意外,只不过肖三心中 却翻起了滔天大浪,心中狂呼:”这是什么功夫,世间还有如此奇妙的武功“。 南越身形很快,几乎眨眼间南越的双掌就要拍在玉燕子的身上,玉燕子竟不闪避,只是一拔腰刀,手中刀便化为一道刀光劈向南越腰间,竟想来个两败俱伤,如果南越不撤招,南越这两掌开山掌力 定会将玉燕子重伤,甚至会灭绝玉燕子的生机,可这样的话,南越也会被被玉燕子的刀劈成两半,绝无生还的可能。 南越自不可能在有胜算的情况下,与玉燕子同归于尽,南越当下便要身形横移,避开玉燕子那一劈,可就在这时南越心中一道灵光闪过,如果自己避开玉燕子这一劈,那么肖三定能暴露在玉燕子身边,到时玉燕子只要劫住肖三,只怕自己会投鼠忌器,玉燕子便会以肖三为人质,逼迫自己放他一命,这玉燕子好深的心机啊。 南越想通这一切,自然不可能闪身避开玉燕子这一招,这千钧一发之际,南越右掌去势不变,朝玉燕子胸口拍去,挟起一股劲风,让玉燕子胸口不由一窒,玉燕子心想一惊:”这南越竟不避自己这一刀,难道他不怕自己这一刀劈了他,他竟不顾自己的性命,一定是他还有什么手段“。念头想起,玉燕子手中刀光不由缓了缓,但随即玉燕子又想道:”反正逃不了,那就两败俱伤,以命换命,自己怎能不拉过垫背的呢“。 当下玉燕子的刀光又快了起来,眼见这一刀就会将南越劈成两半,玉燕子心中又有一丝兴奋,却不料此时南越左手由掌变成鹰爪状,朝眼前刀光抓去,这实是危险之急,如果一抓未准,南越只怕手指都会被劈成两半,而且胸口也会被劈中,南越手指没入刀光中,只见有几滴鲜血从中飘落,紧接着刀光中发出一溜火光。 玉燕子心中狂喜:”南越想用手指夹住我的佩刀,这就是你的底牌了么,你真是枉想“。肖三此时心中更是替南越担忧了起来,可是事实出乎玉燕子和肖三意料之外,那道刀光在南越胸前停了下来,只见南越五指手指成鹰爪状紧紧地扣住了玉燕子的腰刀,只是南越的手指有一丝抖动,一丝鲜血顺着南越的手指一滴滴地流在地上。 玉燕子心神大震,刚想手上再加力道,将南越手指劈开,玉燕子坚信,南越此时左手的力道已尽,只要自己加一丝力,定能可以将南越手指劈成两半,可是玉燕子忘了南越拍向他的右手,玉燕子心中的念头刚起,还未来得及再往持刀的手加上一丝力道,南越的右掌已然将拍中玉燕子的胸口,玉燕子只觉得胸口如被巨石一撞,且胸口好似有一股灼热的感觉,心脏似碎成一片片,又似被火在灼烤,然后身子一轻,向后飞出,重重地摔倒在地,一口鲜血喷出。 玉燕子面如死灰地看着南越,哑声道:“龙捕南越名不虚传,铁沙掌和大力鹰爪功不愧为武林绝学,玉燕子佩服”。这时肖三只觉眼前发生的就像做梦一样,一个人的眼力可以这般准,劲骨可以这般坚硬,不惧利刀锋刃。肖三深深地被震撼,然后是对南越深深地敬服。 可是南越却没有一丝的得意,仿佛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得事情,他只随手而为,南越手指一松,玉燕子的腰刀摔落,但未落地腰刀已分成两半落地,南越手上的鲜血又一滴滴地落下。 这一幕再次落在玉燕子和肖三的眼里,玉燕子更是胸色惨白,双眼无神,如果说之前他对南越用手指夹住他的腰刀是难以置信,但还可以接受,可南越不但用手指夹住了他的刀,而且将之震成两截,这就让玉燕子心中升起一丝绝望,他的反抗一切是那么的可笑,他曾天真的以为可以凭那一刀可以迫使南越避开从而劫住肖三逃得性命,随后见自己腰刀被子夹住,以为这已经是南越的极限,自己只要再用一分力就能将南越重伤于刀下,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只是一厢情愿。 肖三心中则再次被震撼,南越看着玉燕子,摇摇头道:“我这点功夫并不算什么,高手你没有见过,你身负五虎断门刀的绝学,如果有心修练,只要你练到五道刀光的最高境界,只怕现在躺在地上就是我而不是你了”。说完,南越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知是在叹息玉燕子的 明明有着至高武学却不苦练,还是叹息他走上邪路。 玉燕子当下神色一黯,说道:“是我对不起师门,没能将师门发扬光大,如今还要让师门绝学随我 而埋没”。说完玉燕子眼中悔意更甚,他心中伥然想道:“五虎断门刀就此成世间绝响么”? 可是当玉燕子看到肖三时,眼中登时一亮,心道:“这少年年纪轻轻,却一身内功非凡,只是不谙武学技巧,但他天赋卓绝,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如能让他传承我五虎断门刀的绝学,必能将五虎断门刀名扬天下”。 玉燕子越想心中越觉妙不可言,当下向肖三说道:“少年,你过来,我自知性命不保,罪孽深重,可我五虎断门刀却不能由此断绝,我想传授你五虎断门刀,你可愿意”? 肖三看玉燕子的眼里犹有恨意,要他跟这个恶魔习武,怎么可能,他眼中始终忘不了老田,老许,老李,美酒西施死去的画面,而且凶手就是眼前要教自己武学的人,别说是五虎断门刀,就算是天下第一绝学我肖三也不会答应。 ------------ 第二十六章 刀法传承 肖三想也没有想,语气中有一丝决绝的味道,说道:“我不愿意,我不会学杀死我同伴的武功,更不会跟杀死我同伴的人学习武艺,什么五虎断门刀,我不稀罕,我想要的是他们能好好的活着“。肖三的声音越来越来声嘶力竭,随后身子一软,身体跌倒,然后喃喃地道:”老田,老许“。 玉燕子看到肖三的反应,知道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心下不由叹了口气,心中忖道:“这一切都是孽啊,自己的所作所为当真是天怒人怨,那么就让五虎断门刀随我埋没吧”,玉燕子的神情有着一丝悔恨,又夹杂着一丝无奈。 南越见肖三跌坐在地,心中不由一阵担心,忙上前伸出右手一探肖三脉象,脸上凝重的脸色不由缓了几分,朝肖三说道:“小兄弟,你只是经脉受创,难致血气不通,故生出无力之感,只须吃些调养的经脉的药物,体息段日子便会痊愈”。 肖三 对南越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份感激,要知道南越不仅救了肖三,降服了玉燕子,而且还如此地关心他,肖三心中早把南越当成救命恩人,心中早就坚定了想法:”将来定以生死相报南越“。 南越看了看玉燕子,想起刚才玉燕子说要教肖三五虎断门刀,南越眼眉一皱,心中想道:”玉燕子虽走上邪路,可五虎断门刀却是正派武学,这少年天资不错,如能学得这门功夫,他日定会有所成就,捕快中又多一高手,这将会是百姓的福音,不如我劝劝这少年“。 南越当下看着肖三,正色道:”你还想做捕快吗,知道怎样才能做个成功的捕快吗“?玉燕子见南越竟问肖三这些问题,心中很是讶异, 心道:”难道南越也看中了这肖三的天资,竟要传他武艺,罢了,就当这少年与我五虎断门刀无缘吧“。 肖三也没料到南越竟然问他这些问题,心中一愣,但他对南越视若恩人,当下把这念头丢在脑后,答道:”我想,我想做捕快,我想还这个世道一份安定,不让那些恶人逍遥法外,我不知道怎样做一个好捕快,可我知道你会告诉我,因为你是一个好捕快“。 南越当下心中不由得对肖三刮目相看,肖三的话让南越心头一震,”为了还世道一份安定“,这话从一个 少年口中说来,实是不易,这种人就是所谓的”侠之大者“,南越心中想道:”这少年竟有此宏愿,我当给他一场造化,天下间如此大义的人已不常见了”。 南越笑道:“你说还世道一份安定,从你这句话你已是一个好捕快,只不过你还差了一个条件,你可知道是什么条件”。肖三思索一会,说道:“我不知道,但你一定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南越赞赏地看着肖三,一字一句地说道:“那就是武力,你武力比恶人高,你心想的想法就能实现,这就是成为一个好捕快别外一个至关重要的条件,现在你有一个拥有至高武力的机会”。 肖三心头一震,“是啊 ,只要自己拥有超强的武力,自己就能将恶人正法,如果自己比一燕子强,那么老许他们就不会死”,南越的话一下子给肖三指明了道路。 但随即肖三又想道:‘武力,怎样自己才能拥有强大的武力“。可他一细想南越的话”你有一个拥有至高武力的机会“。肖三心头一亮:” 对,自己眼前不是有这么一人机会么,只要恩公肯教自己,自己一定可以强大起来“。 肖三当下对南越一 拜,说道:“求恩公教我武艺”。这时肖三呼吸不由得重了起来,看来肖三心中很是紧张,南越自然把肖三的神态看在眼中,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我不能教你,眼前你还有一人机会,就是学玉燕子的五虎断门刀,这可是一门绝学”。 肖三一听南越不能教自己,只觉希望破碎了,要知道今天画面牢牢烙印在肖三的脑海,南越所施展的武功是肖三从没见过的,而且南越救了他,肖三早就生出在南越手下学武的想法,追随南越,南越却说不能教他武功,肖三再一次感觉到了希望破碎的声音,至于南越说要他学五虎断门刀,肖三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 还不待肖三出声,玉燕子一听南越竟说要肖三学他的五虎断门刀,心下不由的狂喜,玉燕子万万没料到南越竟会有这等想法,心下不由对南越更生一股敬佩,这就是豪杰,永远不计较那些表面的东西。 玉燕子当下哈哈大笑:”南越,谢谢,我五虎断门刀感谢你“。南越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肖三,看他怎么说,不过南越从肖三神色中看出肖三对玉燕子的恨意不减,抵触性绪很大,只怕肖三一时不会答应。 果不其然,肖三恨恨地道:”我不会学这魔头的武功,我不会学这五虎断门刀,这五虎断门刀杀了多少人,我要学就学堂堂正正的武学“。肖三眼里透出一股执着。 南越当下叹了口气,道:”什么武功没有杀过人,没有杀过人的武功能称之武功么,一门绝学更是不知道多少鲜血才能铸就,如只以杀戳来论武学正邪,那世间没有什么堂堂正正的武学,你想要有至高武力,五虎断门刀是你唯一的选择,你不是想做过好捕快吗“。 肖三当下被南越的话语惊呆了”是啊,什么武功不杀人,不杀人的武功还是武功么,那自己学不学五虎断门刀,学还是不学“。肖三心中当下如水沸开了一样,越来越不平静。 玉燕子此时眼晴紧紧地看着肖三,只见肖三脸上神色变化不定,心中不由也不平静起来,相比之下南越就较从容地多,良久肖三脸上的神色都不再变幻,眼神中透着一抹坚定。 对南越说道:”五虎断门刀,我学,可我不会拜这恶人为师,我只是五虎断门刀传人“。南越笑道:”你终于想能了,没有说要你拜他为师“。 玉燕子见肖三答应学五虎断门刀,心下终于放下心来,但一听肖三说不拜他为师,心中不由的苦笑,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玉燕子缓缓地解开布包,露出一本有些古旧的书,只见封面上写着”五虎断门刀“。 玉燕子用手指缓缓地抚摸封面上的字,好像有万分不舍。良久,玉燕子抬起头,看向肖三,说道:”少年,你叫什么名字,这五虎断门刀的秘笈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好好练,要将五虎断门刀名扬天下“。 肖三挣扎地起身,朝玉燕子慢慢起去,眼中的神彩不停变幻,可见肖三还是无法完全接受玉燕子的武学,肖三心中安慰自己道:”我学五虎断门刀只是为了成为一个好捕快,维护一方安定,别的无所谓“。 肖三走到玉燕子身前,默默接过”五虎断门刀“的秘笈, 说道:”我叫肖三“,然后走了开去,这时玉燕子脸上浮起一丝颀慰的笑容,因为肖三的回答,表示着肖三已承认是五虎断门刀的人,否则肖三接过秘笈,而玉燕子却还不知道肖三的真名,只怕玉燕子死后没法见师门历代先祖。 突然,南越一声大叫道:”玉燕子,不可“,肖三一惊,以为发生什么事,心中还来不及转念,抬头一看,只见玉燕子一掌击在自己胸口,然后鲜血止不信地喷了出来。 玉燕子惨然一笑道:“迟早都是死,我还不如死在自己的手中,或许这样可以解开肖三的心结,或许这样肖三就会真正接受五虎断门刀”。玉燕子的声音越来越弱,终至不可闻,身子也渐渐的变得僵硬, 片刻后便没有了呼吸。 ------------ 第二十七章 诸事终了 南越看着这一幕,轻轻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肖三见到这一幕心中更是一阵迷糊,心中道:”他不是一个采花贼么,他不是杀人不眨眼么?可他为什么不惜自杀来解开我的心结,这究竟是为什么“? 南越看着肖三迷茫的眼神,虽不知道肖三想什么,可凭着眼前的情景,也能猜到一二,毕竟他是一个捕快,而且是一个很有名气的捕快,对人的心理自也懂得不少,南越看着肖三,意味深长地道:”我明白你在想什么,玉燕子之所以这样做,那是因为门派传承往往比自己的性命为重,谁断送的门派传承,谁就是这个门派的罪人,你现在明白么“。 南越的话将肖三从复杂的情绪中拖了回来,肖三心道:”玉燕子可以成为人们眼中的罪人,可是不能成为门派的罪人,因为他不欠别人什么,可他欠了五虎断门刀的,没有五虎断门刀,就没有如今的玉燕子“。 肖三还在心中默想,南越却道:”肖三,你可愿意在我麾下磨练三年“。肖三当下从沉思中醒来,听到南越这么说,心中顿时激动了起来,要知肖三早有这个想法,可是刚才南越拒绝传他武功,肖三一度感到难过,可如今南越却问肖三可愿在他身边磨练,肖三嫣然不喜,肖三心中激动道:"肖三愿意,肖三愿意”。 南越哈哈大笑,道:“走”,淡淡的一句话后,南越率先离去,肖三看着老田他们的尸身,心中滑过一丝伤感,蓦然想道:“老田他们的尸首怎么办”?肖三这一犹豫,南越走动的身子略一停顿,好像感觉到了肖三的异常和知道他的想法,说道:“我来时已见过蛇城知府,只怕府衙的人马已快到了,这些事自有他们处理,走吧”。 话声一落,南越又是几个起步,肖三又看了看老田他们的尸体,心中有份难言的不舍和伤感,又看了看玉燕子的尸体,心中更是滋生一种莫明的情绪,是恨还是迷茫,他杀了老田可又传了自己武学。随后肖三咬咬牙,转身朝着南越离去的方向走去。 肖三还在沉浸往事中,这时风春一阵大笑,把肖三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只见风春走向南华 ,竖起大拇指,笑道:“南兄弟,好样的,想不到前几天你还是我们抓来的酒鬼,如今却成了我们的同伴,今天我风春就认了你这个兄弟”。 南华伸出右手,和风春紧紧地握了握手,然后很认真地道:“谢谢,从此我们就是兄弟,风雨同舟,生死与共”。风春当下又是一声大笑:“好,我没看错人,肖大哥也没看错人”。 风春还待和南华说下去,这时秋一菲走了上来,对风春说道:“风大哥,去去去,留点时间给我“,听到秋一菲的声音,风春不由得一声苦笑,风春对秋一菲可是很了解,知道这位大小姐向来古灵精怪,话说出来,你就必须答应,当下风春只好让开,便离开前对南华细声道:”南兄弟,我们大小姐看来对你有些情意,你可要抓住机会哦,要知道一菲可是我们荔城第一美女啊“。 风春这番话,让南华哭笑不得,这时秋一菲已来到南华身边,轻笑一声,然后半认真,半玩笑道:”南华,现在你也是府衙一员了,以后可要保护你家大小姐,好好做个护花使者”。 南华当下不由吓一跳,心道“这秋一菲看似文静,实则是一个古灵精怪的人物,既大胆又爱说笑, 还是蛮惹人喜欢得“。南华想起和秋一菲第一次见面,脸上不由露出开心的笑容,可是当他想到徐大少三位锦衣青年,还有那晚他们衣服上的血迹,还有巷子里那个名叫明未央的黑衣人的攻击,然后又到第二天的命案。 南华还在想着,但秋一菲见南华突然呆了一样,而且脸上还有一丝傻傻的笑容,不由在是奇怪,心道:”这人傻了 么”/这念头刚落,秋一菲又念头一转,当下心中很不是滋味,心道:‘这土包子竟然把我当空气,把我说话当耳旁风这还不算,见我还爱理不理,可恶”。 秋一菲哪知道南华此时心中在想什么,心中只是越想越气,就要发作,这时余天脚步蹒跚走了过来,先对秋一菲抱了抱手,道:’秋姑娘请了“,秋一菲见到余天如此说,也不好向南华发作,对余天福了福礼,道:”余帮主不必客气”。 余天又回了一礼,随后朝南华恭身道:”南少侠,余天有礼了,承蒙少侠义施援手,余天感激不尽“。南华这回总算回过神来,忙回礼道:”余前辈多礼了,些许小事,实不足挂齿“。秋一菲见南华和余天有说有笑起来,心中更是认定南华刚才是故意不理她,心下更是气急,好在秋一菲并不是寻常女子,虽感气恼但还不至于发作。 余天还侍说些感谢的话,这时小六顺冲进大堂,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肖三不由皱了下眉头,心道:”这小六顺越来越没规矩了,大堂这么多人在相谈案情,他总是如此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不过肖三也不好当面说些什么,便朝小六顺主说道:”小六顺,又是什么事情如此慌张“。这时大堂的人都看向小六顺。 小六顺心中不由一阵紧张,说道:”禀各位大人,门口信差传信,说是六扇门传信站寥磊站长有急信转交木大人”。木方一听,便急急向小六顺说道:”快,快给本官交上来“。 小六顺看了看秋清流,肖三一眼,见秋清流点了点头,小六顺当下将信件交给木方,木方接过信件急急打开,略为一看,便对秋清汉说道:”皇城绣衣会较技大会在际,端木琛大人要我将蔡大人之案推迟数日,先交由秋大人,南越处理,回京确保绣衣会大赛进行,木方这就离去,秋大人失礼了“。 秋清流当下朝木方说道:”那木大人请“。当下木方便急急离去,这时风春说道:”绣衣会较技大赛要开始了,那到时就能见到一菲大展身手了”,这时秋一菲瞪了风春一眼道:“你是真想看我大展身手,还是想借机看我绣衣会的美女”,听到这话,风春当下不好意思笑笑。 见到风春的窘迫状,秋清流等人不由得都是一笑,这时秋清流对秋一菲正色道:“一菲,你还说风春,你还不好好准备,得个好名次,到时也好到皇城进修,你不是一直想和你冷姐姐在一起吗,这就是机会,还不好好努力”。 听到秋清流的话,秋一匪当下低着头道:”好,知道了,我当然想和冷姐姐在一起了,这次我一定会取得第一的“。说到后面秋一菲抬起头很是自信地说到。 当下秋清流也不在绣衣会大赛上多说了,教育女儿是家事,等大堂事了秋清流自会给秋一菲上趟课,当下该说还应当是公事,秋清流便说道:“诸位刚才也听木方说了,六扇门近日不会参与蔡皓凶案之事,全权交由我和南越处理,这样我们的任务就重了,不过有南兄弟参与此事,捉拿明未央之事把握大大增加,但这还须各位多多配合”。 秋清流又看了看肖三等人,见他们没有异议,又道:“既然大家没有意见,就这样散了吧”。 这时张靖首先说道:“既然如此,张靖告退,他日待朝廷责罚下来,只要张靖无罪,有自由之身,定助肖捕头和南少侠一臂之力”。说完张靖向秋清流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 ------------ 第二十八章 银剑玄霜 随着张靖离去,赵有意便也向秋清流告辞,随后余天和渔帮四位堂主也被押入荔城监狱中,大堂中便只剩下南华,秋清流等人,这时南华对肖三说道:“肖大哥,我们何日动身”。 不待肖三因回答,秋清流想了想说道:“现在荔城绣衣会也要开始了,为了确保大会安全,我想你俩还是待大会之后再动身吧,这段时间也借机看看明未央的资料”。 秋一菲当下极为高兴,便朝南华笑道:“这样最好不过了,嗯 ,对了,大会之后,我将前往京城,正好和你们同路,南华,到时让你见见我们绣衣会第一女豪杰冷姐姐”。秋清流见状不由对秋一菲一声喝斥,道:“一女孩子家,没个正经样,现在给我回绣衣会好好准备去”。 秋一菲当下一吐舌头,还待说些什么,堂外便传来一阵喊声:“一菲,一菲,你在哪,银剑玄霜来荔城了”。秋一菲一听,当下便对秋清流说道:“爹,夏晶找我,我先走了”,秋清流当下挥挥手,说道:“去吧,给我回去好好准备”。 风春这时却恨恨道:“这银剑玄霜有什么好,每来一次夏晶便巴巴把一菲拉去”。这下肖三不由一笑道:“这年轻人的事,由他人闹吧,谁人年少不追星,我现在依然也还在追着星“。这话一完,肖三看了看南华一眼,想道:”他多像他大哥南越啊“。 秋清流听到肖三如此说,略有深意地看了看肖三一眼,然后说道:”肖兄弟说的对,大家都散了吧,到时有事本官会着小六顺来通知“。 这时风春对南华说道:”南兄弟,我们也去看看那银剑玄霜有什么了不起“。说完上来一把拉住南华的手就走,南华不由苦笑,不过南华也想看看银剑玄霜是何许人物”。 两人刚走出大堂,小六顺便急急追了了出去,大声叫道:“风爷,等等我,我知道那银剑玄霜在那,电冬爷已在那了”,这下风春不由停下来,看着小六顺,道:“好你个小六顺,这你都知道,赶紧带路,还可以去白吃一顿,电冬那老小子的女儿红可有段日子没 喝到了”。说到这风春不由舔了舔舌头,那像嘴角有着女儿红的酒沫一样,这会他倒把银剑玄霜的事放在一边了。 昭君别苑,一个银衣公子坐在一个雅座上面,无巧不巧,那位置竟是前几日琴纸坐的地方,那银衣会子背上斜插着一柄白色剑穗的银鞘长剑,远远地看着他,就如到了北国冬天,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可你坐在他的身边,他又让人感如沐春风,笑容温和。 而靠窗的雅座上坐着一个大汉,他眼眉很粗,给人一种粗豪的感觉,这人正是电冬,他所坐的位置正是当日南华与肖三等人的席位,这时电冬正喝下一大碗酒,然后打量着银剑公子。 楼梯轻轻响起,十数个青春美女走了上来,分别占着雅座,这十多美女各个蛾眉淡妆,青春靓丽,可见来之前实花费了一点功夫打扮,这时一个身着淡黄绸子衣,艳光四照地少女离开座位,走到玄霜身前,福了福身子,对那银剑公子说道:“玄霜公子有礼,妾身可否入座与公子同桌而谈”,这女子轻声软语,诱人至极,玄霜当下朝那女子一笑,道:“玄霜荣幸,姑娘请坐”。那女子当下惊喜万分,坐了下来,可周围却闹腾起来也。 一女声道:‘这下被江颀占了先,可恶“。又一女声说:”这江颀好不要脸,人家玄霜公子还未开声,她倒迫不及待地走上去了“。再一女声道:”我们也上去,玄霜公子那不是还有位置么“。这女声一说,当下就有几位朝玄霜雅座旁行去,当下整座楼都被女人的吵杂声淹没,电冬不由很是怒火。 当下骂道:”吵什么吵,不就一小白脸么,都是些花痴,害得爷酒都喝不成“。电冬这一声喝,用上了真气,当下吵杂声不由地弱了下来,显然都把那些大家闺秀都吓到了。 可是玄霜就火了,想玄霜见到那么多美女为他疯狂,心中正欢喜万分,沉醉这温柔乡中,不料电冬一声喝,不但吓了那些美人一跳,而且坏了自己的兴致,当下不由黑了脸,想要在美女面前讨还脸面。 玄霜强自压下怒火,想在美女面前还保持风度,当下淡淡地道:”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在下玄霜,乃玄武门亲传弟子“。说完玄霜看着电冬,想看看电冬的变化,玄霜这句话不但可以借此知道电冬的底细,看看来头大不,二来表明身份,让电冬忌惮,他可是玄武门的亲传弟子,得罪他就是得罪玄武门。 电冬本是直肠子的汉子,那知道这些歪歪门道,更何况以电冬的性子,就算明白,也会不以为意,当下电冬便道:”爷荔城电冬,玄武门,哼,管他天王老子,打扰爷喝酒就是不行,而且还招峰引蝶,坏我荔城门风,还不给我快快走人”。 这下玄霜忍不下去了,玄霜心中冷笑:“原来是一个小小的捕快,竟敢如此辱骂我,看我玄霜饶不饶你”,玄霜当下脸色一变,不再是那副如沐春风般的面庞,而是寒冰如水,只听玄霜说道:“我道是谁,如此不把我玄武门放在眼里,原来是荔城四捕中的电冬捕快啊“。 电冬虽见玄霜脸色一沉,但也不疑有他,还是仰头喝下一大碗酒,又抓起一鸡腿吃了起来。这时玄霜伸手入还,只见他手上银光一闪,电冬突一声大叫,然后忙撕下衣袖在右手上紧紧地系了一圈,电冬看着手腕上银光闪闪地银针,只见银针入手漆黑如墨。 电冬脸色一变道:”玄阴针,玄霜你竟下此毒手,看到不擒你回府衙“。玄霜轻轻一笑道:”谁看到我出手吗“?玄霜朝周围那些女孩一问,那些女孩早就暗恼电冬刚下出声吓她们,当下皆齐声道:”我们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电冬当下更不由怒火上升,当下就要出手擒拿玄霜,不料那毒突然发作起来,电冬哪还动得了手,这时玄霜冷笑道:“就凭你也想擒拿我,就你那点武功,我十招就能败你,更何况你还中了我的毒,只要你跪下求我,我就饶了你“。 电冬当下怒吼道:”你,玄霜算你狠,可想要爷求饶,你枉想”,这时楼下传来一个女声:“一菲,你听是电冬的声音,他又在发那们子疯啊”。另一个女声响起:’咦,还真是电冬的声音,夏晶,我们赶紧下去看看“。 竟然是秋一菲和夏晶两人到了,秋一菲两人一上楼,先是看到玄霜眼晴一亮,随后又看到电冬斜坐有雅座上,脸上隐隐有黑气,而且身体不停地抽搐,当下两人皆是一惊,皆朝电冬奔起,皆呼喊道:‘电冬,电冬,你怎么了”。 当秋一菲,夏晶两人一上楼时,玄霜一见秋一菲,当下眼晴不由一亮,心道:“好漂亮的姑娘,当下便要起身说话”,哪料两人看了他一眼之后齐朝电冬而去,心下不由一咯噔,心道:“糟了,他们认识”。 玄霜刚一转念,秋一菲已怒声道:“是谁下得手”。玄霜犹豫一下,并没有应声,秋一菲见没人回答,当下看了看那些女子,竟都认识,都是绣衣会中学艺的同伴“。 秋一菲当下更是怒不可遏,平常电冬为了荔城受了多少伤,如今电冬受了暗算,这些人不但不相帮,问他们谁下的手还都不答,心中焉然不怒,当下说道:“你们谁知道,谁来说“。 要知秋一菲不但是知府的女儿,更俨然是荔城的公主,而且在绣衣会当中更是头号人物,平常绣衣会中的人都以秋一菲马首是瞻,当下见秋一菲问,那些女子心中莫不忐忑。 ------------ 第二十九章 红芒对银剑 玄霜见到众女的模样,心道:“这女子看到来头不小,不过正好配上我”。玄霜整整衣服,脸含笑容,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说道:“是我,不关这几位姑娘的事,是在下鲁莽了,伤了贵友,还望姑娘恕罪”。 玄霜自认自己言语得体,那知秋一菲 的脸色蓦然间冷了下来,秋一菲看向玄霜眼中没有其他人那么狂热,也许在以前秋一菲对江湖四小王之一的银剑玄霜确实有着无比的迷恋,可自从她遇上南华后,秋一菲突然对玄霜有免疫力了,也许秋一菲可能喜欢上南华了吧,秋一菲之所以再来见见传说中的玄霜,一大目的:只是想看看玄霜是个怎样的人,二来是为了激激南华。当秋一菲见到电冬竟已受重伤,想起来这些年来与电冬等人的相处,早把电冬当哥哥了,这时竟听到玄霜承认是他下的手,秋一菲对玄霜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 秋一菲当下对夏晶说道:“你照顾好电冬,我去要解药”。夏晶忙不由“嗯”了声,秋一菲朝玄霜走去,只是她的脸上再也不是如花笑颜,玄霜虽感觉气氛不对,可他相信自己的魅力,朝秋一菲笑道:“姑娘如何称呼,在下人称银剑玄霜”。玄霜脸上浮起一抹骄傲的笑容,不过玄霜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做为”青天白日,玄霜朱炎“四小王之一,年纪轻轻就名声响亮,实力不凡。再加上英俊外貌,显赫的背景,玄霜想不出哪个女人会拒绝他。 可是下一刻玄霜脸色就不由变了,秋一菲冷冷看着玄霜,说道:”把解药交出来,然后离开荔城“。玄霜当下再也顾不得风度了,堂堂江湖四小王,玄武门亲传第子,武林十大美男,如今被一个女人如此无视,玄霜哪还能脸色如常,到时今日之事只怕会成为江湖中的笑话,青天白日,朱炎三小王只怕更会嘲笑他。 玄霜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可是那笑容却让人感到阴沉,玄霜声音低沉道:”想要解药,不可能,想要我离开荔城,更不可能,而且我更不会放过你,对于美女我感兴趣“。 秋一菲脸色渐渐变得越来越冷了,说道:”你不给,我打得你给,你不走,我打得你走,想要姑娘,我就庵了你”。说完秋一菲身形一移,就靠近玄霜,一指点向玄霜手腕要穴,不过秋一菲身法虽快,可玄霜也不慢,玄霜向后一退,这一退竟快速无比,可这昭君别苑二楼全是摆好了酒卓,眼看玄霜就要撞在酒卓之上,然而在这一退之时,玄霜双手快速后伸,内劲透手而去,那酒卓就碎成一片片,正好躲过秋一菲这一击”。 玄霜刚要放下心来,然而秋一菲手腕微动,只见一道红光闪现,朝玄霜飞射而去,玄霜只感一股危险逼来,当下施出一式”铁板桥“身子向后一仰,千钧一发之间背上银剑出鞘,向那道红光劈去,霎那之时只觉红光绕了银剑几圈,然后不动,那红光入目竟是一根红丝,通体 血红,红丝的顶端竟是一根泛着淡淡红色光泽的绣花针。 玄霜见到这红丝血针,看向秋一菲眼中多了一份惊讶,说道:”你是“红芒”秋一菲,秋清流的女儿“。秋一菲只是冷冷说道:”不错,我就是“红芒”秋一菲“,怎么了,怕了”。 玄霜一声大笑,道:“怕,这世上没有我玄霜怕的,我只是感到颀喜,能遇上”红芒“秋一菲,你够资格做我玄霜的女人,你也跑不了”。 秋一菲以一种白痴的眼神看着玄霜,道:“做你的女人,你有这样本事么,我就以红芒领教你的银剑,看看所谓的江湖四小王“。 秋一菲手腕微抖,红丝仿佛活了一般,又滑不溜手,缠住在玄霜银剑上的红丝竟瞬速地缩回秋一菲手中,玄霜却不以为意,轻扬了扬手中的银剑。 看到玄霜如此随意扬剑,秋一菲感觉很是愤怒,这不明白轻视自己,秋一菲身为江湖四美中的红芒,身手自也不凡,在江湖中的名声也不弱于四小王,如今看玄霜如此神态,竟不把她放在眼里,心中一股傲气激起,当下就抢先出招。 这时玄霜心中冷笑,心道:”你的功夫确实不弱,可你怎比得上我身经百战么,我只一个动作,你就沉不住气,坠入我的算计之中,嘿嘿,江湖四美,今天终于可以一亲芳泽了“。 秋一菲衣袖又是一动,红光又是一闪,朝玄霜飞射而去,玄霜脸上又是浮过一道笑容,没人知道玄霜心中是如何想的,仿佛他对秋一菲红芒神鬼莫测的速度并不放在心上。秋一菲心中也是疑惑,心中想道:”这玄霜到底有什么手段,不过我秋一菲也就这点本事吗?那你就太小瞧我了“。秋一菲心念一动,左手轻轻一动,手心又是一根红丝。 玄霜见红芒快速而来,当下精气神合而为一,手中的剑因为速度过快,竟闪现出数道残影,只听”叮咛“一声,玄霜出剑的数道残影慢慢化为虚无,然而玄霜的银剑却和秋一菲红芒尖端的血针碰撞在一起,而且是剑尖精准对撞着绣花针尖,玄霜这一剑实是集快,狠,准于一体,就凭这一招,玄霜足以横扫一流之中的强者,甚至可以与一些超一流高手相比较。 剑向是精铁所铸而成一体,而红芒却是一根长长的丝钱,虽说材料特殊,就算是刀剑劈砍也不会有丝豪损伤,如果秋一菲的内力真到了可以束线成棍的境界,自可与精铁长剑相较。可秋一菲毕竟才习武十来年,真气哪有那般雄厚,红芒被银剑一撞,当下便反弹而回,速度竟比之秋一菲出招还要迅捷。 秋一菲当下脸色一变,当下手腕快速抖动,随着红丝抖动,血针回撞的力道渐渐减弱,已不可能再给秋一菲造成什么威胁,可秋一菲也无法再用手中红芒攻击玄霜,而玄霜等得就是这个机会。 玄霜”哈哈“一笑,当下身似飞鸿,向秋一菲快速靠近,然后左手成爪,竟是朝秋一菲右手抓去,眼看秋一菲无法躲开,玄霜就要得逞,秋一菲左手中的红光闪射而出,本来秋一菲想趁右手红芒缠住玄霜银剑之时,左手红芒再突然出手,那时玄霜肯定料想不到,到时玄霜要么弃剑,要么就当场重伤,这么一来玄霜就算是输了一场。 玄霜没料到秋一菲竟可以双手红芒,大意之下差点受伤,当下忙撤回左手,于此之际一个空翻,躲了开云,只听“嘭”了声响,红芒射中玄霜身后的酒卓,然后秋一菲手腕一抖,那木卓竟炸成碎片,玄霜脸色不由变了一变,心道:“看来这秋一菲下杀手了”。要知如果红芒击中的是玄霜,玄霜只怕会受到重创。 ------------ 第三十章 回阳丹 这个念头刚刚落下,玄霜看着秋一菲眼神当即冰冷了下来,两眼中露出噬人的光芒,声音低沉又极为愤怒道:“秋一菲,你竟然下杀手,莫非真当我玄霜是纸糊的不成”。 秋一菲声音依旧很冰冷,道:“难道允许你伤人,就不允许别人伤你,你以为你是谁,是武林四宗师么,你说的话真可笑,把解药交出来“。此时电冬脸上的黑气越来越浓,只怕不出一日,电冬就要毒侵全身,解救电冬唯一的方法,就是逼玄霜交出解药。故而秋一菲的话语和行动都充满了火药味“。 玄霜何尝不明白秋一菲所为的目的是什么,电冬中毒不浅,如果没有玄武门的独门解药,只怕电冬今日一过就会中毒身亡,可是玄霜此刻心中憋不下那口气,秋一菲一句话就要他交出解药,这让他做不到。可此时玄霜又拿不下秋一菲,到时如果肖三一到,肖三和秋一菲联手,只怕玄霜还真要大败亏输,玄霜当下正盘算如何办。 忽然玄霜眼晴一亮,“对,我离开荔城,前往荔城玄武分舵,玄双舵主功夫比之肖三不差多少,分舵更有几位一流高手坐镇,到时就算肖三和秋一菲联手也拿不到解药,如此我也总算保全颜面,至于这捕快的死自有门主和长老解决”。 玄霜当下“哈哈”一笑,道:“秋姑娘,我今日已无兴致,如果秋姑娘想念我玄霜的话,可以到小玄谷找我玄霜,今日我便走了,真期待秋姑娘来访”。玄霜身形一展,身子便从窗**出,落在昭君别苑周围屋顶之上,秋一菲万没想到玄霜竟有了逃离之意,心中不由惊道:“不好,这玄霜一走,只怕电冬大哥针毒难解。 秋一菲当下对玄霜骂道:”玄霜,你要走可以,留下解药“。当下就要学玄霜一样穿窗而出,再与玄霜于屋顶大战一场,这时夏晶着急的声音响起,竟有了一丝哭腔,对秋一菲叫道:"一菲,别追了,快看看电冬大哥,他要撑不住了".秋一菲当下身形一僵,忙回转身来看电冬。 玄霜见此更是一阵长笑,道:"秋小姐,再会了,想要解药,来小玄谷,只要从了我玄霜,解药定会奉上",又是一阵长笑,玄霜展开身形,踏檐飞奔而云,转瞬间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内,此时秋一菲已顾不得离去的玄霜及玄霜那嚣张的言语。 只见电冬满脸黑气,人已昏迷了过去,呼吸也重了许多,有丝许混乱。秋一菲脸上越来越凝重,秋一菲当下伸手入怀,掏出一个檀香木的精致小盒,然后揭开小盒,拿出一颗龙眼般大小,散发着淡淡金色光泽的丹药。放入电冬口中。 夏晶拉了拉秋一菲的衣服,说道:"一菲,这可是冷姐姐给你的续命丹药“回阳丹”啊,你也就这么一颗“。秋一菲看了看夏晶,眼中还是有一份担忧,说道:"丹药没了,我可以再向冷姐姐要,可是如果不给电大哥丹药,只的电冬就要身亡,只是回阳丹只能起压制作用,要想救电冬还是要玄阴针的解药“。 夏晶眼中当下有了泪花,说道:"回阳丹还解不了毒么,玄霜那么狠毒,还亏我那么崇拜他,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迷恋玄霜了".这时秋一菲心中也是心思百转:"谁又知道自己崇拜的人,竟会伤害自己身边的人,谁又能料到这外表光鲜的人竟是一个小人,楚楚衣冠之下包藏着一颗害人的心".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楼梯声响,一声大笑响起:"电冬,我风春来了,你小子偷偷躲在这别苑喝酒,这会被我抓个正着,你那坛女儿红可要分我一半".这下夏晶当下心中一喜,道:"一菲,风春大哥来了"。秋一菲心中也略微有了一丝安定。 风春似是对电冬那坛女儿红极为留念,他说话之时才上楼梯,可几息之间风春已上得楼来,不料风春一眼就看到电冬趴在酒卓之上,而且还见秋一菲和夏晶围着电冬,心道:"电冬,你这可出丑了". 风春又是哈哈一笑:"电冬你这死鬼,酒量这般浅,我还没到,你就醉了,还麻烦一菲和夏晶两人".说话间风春已来到电冬酒卓旁,伸手拍电冬,可是电冬没反应,这下风春乐了,道:"醉成这般,丢人"。 这一下秋一菲两人没料到风春一来,以为电冬醉酒,就与之嘻闹起来。以致秋一菲还未来得及告诉风春,电冬中了玄霜玄阴针的毒。风春见电冬不动,当下伸手扳了扳电冬肩膀,电冬布满黑气的脸庞展现在风春的眼中,这时秋一菲才回过神说道:"风大哥,电冬他中毒了"。 风春脸上神色一变,一股可怖的气势漫延开来,要知荔城四捕情同兄弟,风春眼见电冬如此模样,只怕中毒已深,不出三日,定会身亡,这叫风春怎么平静的下来。 风春眼中布满血丝,身上闪现一阵暴戾的气息,对秋一菲说道:"一菲,是谁下的手"。这时南华和小六顺也走了上来,小六顺叫道:"冬爷,风爷,小六顺也来凑热闹了"。不过南华刚一上楼,就感到风春身上那股暴戾的气息,心中大感讶异:"风春和电冬这是唱的哪出啊,别告诉我两人因为一瓶酒才这样的". 夏晶听到小六顺的声音,当下朝小六顺看去,见到南华也在,心中虽然很是意外,但夏晶依旧没法从电冬的惨样中恢复过来,眼睛红红的的,炫然欲泣,说道:"小六顺,电冬中毒了"。 小六顺和南华当下心中都是一惊,南华更是快步走了上来,一看电冬模样,当下也不问,出指如风,点住电冬心脉要穴,以防毒气攻心,做完这番,南华双手搭在电冬右手脉搏之上,说道:"咦,谁给电冬服了一颗丹药,否则的话电冬只怕已毒侵全身,撑不过今天了"。 这时夏晶懦懦地道:"是一菲给电冬服了续命宝丹回阳丹"。南华点头道:"难怪,如果不是这枚丹药,电冬可就危险了,可是这丹药没有解毒功效,现在只能想办法找到解药,要不然电冬过不了三天". 风春对秋一菲一跪,说道:"谢谢大小姐肯用回阳丹救电冬一命"。秋一菲心下不由一慌,要她受风春如此大礼,心中实在感到慌乱,秋一菲忙闪过身去,将风春扶了起来,说道:"风大哥,你怎么这么说,我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不就一枚回阳丹而已,就是旷世奇药也不值得你这样,你这不是折煞我么"。 ------------ 第三十一章 前往小玄谷 虽然秋一菲说的轻松,浑没把回阳丹放在心上,可风春知道回阳丹的价值,只听风春说道:“瞧大小姐说得,我风春怎会不知回阳丹的珍贵,回阳丹乃当世三大续命宝丹之一,只有皇室还有回 阳丹的炼制方法,十年方能炼制一炉,一炉只有四四十六颗,故回阳丹在世间很少见,每一料出世皆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不想大小姐竟有此丹,而且给电冬服用,小姐此恩风春为电冬记下了”。 秋一菲看着电冬墨黑的脸庞,轻声说道:”我记得小时候,有一天,我贪玩,被盗匪拐走,是电冬大哥单人独战十数盗匪,浴血奋战将我救回,江湖上之所以有红芒秋一菲的称号,是你们一直在暗中保护我的结果,你们不说,难道我就不知道么,我一定要从玄霜手中拿到解药”。风春还待再说些什么,可是一听到“要从玄霜手中拿解药”,风春当下听出了玄机,敢情伤了电冬的是银剑玄霜,风春当下一声怒喝:“原来是玄霜这小白脸伤了电冬,玄霜狗贼,在哪,给你风爷滚出来”。 夏晶当下没好气说道:“玄霜要是还在这,一菲会放过他吗?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用”。南华见两人斗起嘴来了,说道:”我们一定要找到玄霜,要到解药,否则电冬活不过几天“。 风春沉呤半晌,仿佛下了决定一样,两只着拳头握得”吱吱“响,说道:“我去找肖大哥,就算杀上玄武门也要把玄霜揪出来,给电冬出口气,拿到解药”。 秋一菲看了看南华,说道:“南华,你可愿意陪我走去趟小玄谷”。南华当下有点不明白,要解药自然要去玄武门,去小玄谷干嘛,南华迟疑一下问道:“我也是荔城府衙的人了,电冬的事我岂然置身事外,哪怕杀上玄武门我南华也无所惧,只是去小玄谷和这有什么相干么”? 风春当下一拍大腿,说道:“小玄谷,原来那小白脸藏身在小玄谷,这倒是省得我们去玄武门,这会定能拿到解药”。 南华看向风春,带着疑问语气道:“这小玄谷是何处,玄霜怎会藏身那里”。风春哈哈一笑,好像是心中大石放下了一样,说道:“这小玄谷是玄武门的一个分舵,舵主名叫玄双,倒是和小白脸名字同音,只要肖大哥前往,那玄双还不得把解药双手奉上”。 “玄双”,听到这个名字,南华当下想起了前几天昭君别苑的事,那天玄双就在其中,而且宫文罡要玄双和青钢借酒杯与肖三和张靖,那时四人较量了一番,这玄双确不是肖三的敌手,难怪风春一听玄霜在小玄谷,心中就放下心来,料定玄双必会交出解药。 南华看向秋一菲,风春,道:“你们谁知道去小玄谷,我南华也相见见这玄霜”。风春正要答话,秋一菲见南华如此说,知南华应允去小玄谷之事,心中大定,于是脸上不由有了一丝轻松的笑意,说道:‘我知道如何去小玄谷,我和你一起去,我和玄霜还有事未了“。 南华点了点头,淡淡地道:"那行,走吧"。电冬大叫一声,道:“我和你们一起去小玄谷,要我呆在这,闷得慌”。 南华想了想,对风春说道:“风大哥,你在此照顾电冬,留夏晶一人在此,终不放心,再说你要对肖大哥通传下今日之事,还是我和秋姑娘前去比较好”。 夏晶当下扯了扯风春的衣袖,急道:“风大哥,你和我留在这,我一个人怕”。电冬这下也终于冷静了下来,要夏晶一个大家闺秀,没有半点江湖经验的女了照顾身中剧毒的电冬,却实是不放心。 当下电冬很不情愿说道:“好,你们快去快回,帮我狠狠地教训玄霜那小白脸,给我和电冬解解恨”。 秋一菲当下脸上含笑,对电冬笑道:“风大哥放心,一菲一定教训一下他,还真以为江湖四小王有什么了不起,玄武门又怎样,遇上我们照样虐他”。 南华当下心中一咯噔,心中想道:"秋一菲脸上的笑容根本就是恶魔的笑容"。 南华当下身形一闪,人已在楼外屋顶之上,让人的眼晴产生错觉,南华仿佛就是早就站在屋外一样,风春当下喝了一声采,道:"南兄弟好俊的功夫,要是风春有你一半的功夫足矣",而夏晶眼中更是惊愕之色,心中泛起千层浪,心道:"这土包子功夫怎么这么好,一直都小瞧他了,比玄霜那坏蛋功夫还要好"。 秋一菲见了南华这手轻功,不由眼中异采连连,道了声“好”,当下将轻功运行到极致,只见一团白影一闪,瞬息之间,秋一菲已站在南华身旁,南华也不由先赞了声:“动如脱免,静若处子,好功夫”。 秋一菲微微一笑,听到南华的赞赏秋一菲还是很高兴的,秋一菲眼波流转,巧笑倩兮地说道:“南华,跟着我,去小玄谷找玄霜算算这笔帐”。当下秋一菲身形几个起落,就在数百米开外,南华自也不甘落后,只是随意踏出几步,就紧跟在秋一菲身后,不管秋一菲如何加快速度,南华就只是几步。 荔城几十里开外,有一个如乌龟形状的小山谷,谷口放置的石雕并不是石狮子,而是两只乌龟石雕,这就是玄武门荔城分舵小玄谷,此进谷中正热闹非凡,谷口两个守门的徒众私自谈论道:“总门亲传弟子就是不一样,连我们舵主都不是他的对手,这回舵主几位堂主都替他接风,而且言长老都出关相陪,这亲传弟子真是大人物”。 小玄谷大厅之中正摆下两卓酒席,只见玄霜坐在首席,在玄霜右边正是玄双,只见那玄双穿自一袭青色长袍,正在给玄霜和玄霜左边的一位老者倒酒,那老者也是一袭青色长袍,只是长袍上都是乌龟图纹,在那老者胸前两个金色大字”一品长老“。 这时那老者端起面前的酒杯,只见他手臂抬动之际,是那么轻柔,竟如一般鸿毛般没有重量,这正是”轻如鸿毛“之境的手段。想不到这小小的分舵之中竟藏着位超一流高手。 小玄谷的酒席还在摆,这时小玄谷外南华,秋一菲看了看小玄谷的喧闹,都是相望一眼,南华道:"这玄霜果然在此,想不到玄霜伤了电冬,竟还在小玄谷花天酒地,看来他实没有将荔城府衙放在眼里,玄霜的依仗就是小玄谷的玄双和几位勉强算是一流高手的副堂主么,如果这样玄霜真是小瞧肖三了"。 这时南华气沉丹田,朗声道:“荔城南华,秋一菲前来拜访玄双舵主和玄霜兄”。南华声音中蕴含真气,小玄谷中的玄霜,老者皆感到耳朵一震,当下急运真气抵抗。 ------------ 第三十二章 三步一线功 这时那青衣老者向玄双问道:“谷外何人叫阵,那人功力不凡啊”。玄双心中却是一惊,心道:“这南华怎么来了,这回棘手了”,当下眼神望向玄霜,心中暗自腹诽:"这小祖宗惹谁不好,怎么把那南华惹来了,这可是与宫文罡同一级的妖孽啊”。然而玄霜看也没看玄双,自顾自的喝着酒,仿佛并没有把南华放在心上。 这下玄双只有苦着脸对那老者说道:“禀言长老,此人名叫南华,曾与宫文罡一战不落下风,此次前来定是与玄霜公子重伤荔城捕快电冬一事有关”, 言长老轻声念道“南华,宫文罡”。这时玄霜冷笑一声:“南华么,这算他能比肩宫文罡又如何,我江湖四小王也仅次与宫文罡,我玄霜早想向宫文罡领教,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此次正好看看这南华有什么手段”。 玄双心中不由暗暗叫苦:“我的小祖宗,这南华功夫之高岂是你能匹敌”,玄双当下就要对言长老进言,这时玄霜旁边一位副舵主笑道:“玄霜少主,果然豪气冲天,区区南华算得了什么,不用玄少主出马,我曾云三就云打他个落花流水”,这曾云三早想巴结玄霜,这下得了机会便推卓而起,冲出大厅,就要和南华决战一场。 这时玄双心中焦急万分,见这曾云三要去和南华一决雌雄,当下叫道:”曾云三,你给我回来“。哪料这曾云三立功心却,哪理会玄双的叫唤,心中道:‘玄双你这老匹夫,你想叫我停手,你去打那南华一个落花流水,占据功劳,我曾云三岂会那样上当,只待我擒了这南华,交与玄霜少主,只怕这舵主之位就是我得了”。 玄双见曾云三竟不理会他的言语,当下心中怒急,就要动身阻拦曾云三,这时言长老也推卓而起,说道:“玄舵主,玄少主,我们也去见见这能匹敌宫文罡人有何本事,世人皆言宫文罡功夫直追天下十大高手,我言七不才,早想看看这些年轻俊杰的功夫,是否是世人夸大其辞”,玄霜一声轻笑:“宫文罡算什么,言长老所言有礼,我们这就去看看这南华有什么手段”。 玄双见言长老与玄霜如此决定,心中也无可奈何,不过玄双心中存着一份念想:“言长老早就是超一流高手,只怕这次那南华真讨不了好,再说这玄霜少主在江湖中也是名声响亮之辈,更有人说玄霜能与寻常超一流高手争锋而不落下风”。 这下霎那的功夫,曾云三早已来到小玄谷外,大声喝斥了谷口守卫一番,然后懒散地一站,斜着眼看着南华,轻蔑地笑道:“你就是南华,我还以长个三头六臂,号称是宫文罡比肩的人物,大爷我还真看不出你有何本事”。 南华一声长笑,道:“在下万不敢与宫文罡相提并论,也没长个三头六臂,只是你还真不够看”,要知电冬中毒已深,危在旦夕,本就对玄武门中人极为不满,现在曾云三大呼小叫,南华虽然低调,可也有脾气,言语之中就不再那么客气,今日过后,南华必定会与玄武门结下怨仇,既然如此,对待敌人自不能手软。 曾云三当下怒极,南华竟然看轻他,想他曾云三乃玄武门一副舵主,武功一流,在这地界谁人不让他三分,何曾被人如此轻视,曾云三狂笑一声:“好个小子, 以为能接宫文罡几招就尾巴上天了,你爷爷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武功”。 曾云三步伐笔直走了三步,就已到了南华身前,南华轻声一笑道:“久闻玄武门有一门步伐名为“三步一线”,且习者众多,看来阁下定习练功此步法,而且有几分火候了“。 曾云三脸色一动,道:”你竟然知道“三步一线功“。曾云三心中对南华有了一丝 改观,说起这”三步一线功”,倒还有一段来历,想传玄武门曾有一天生神力,体格魁梧的长老,由于身体笨重,于轻身步法一途实无建树,常常成为他的软肋,多次战斗落败都是由于身法不灵便,于是这位长老便痛下心思,结合自已武学特点,知道自己体形笨重,施展不出灵便的步法,便想出三步一线这个点子,天神力者本就是外功高手,而这三步一线,三步直走,实能发挥出天生神力者的天生优势,试问是直走能发挥出力量还是步法变幻更能发挥出力量。 玄武门这位长老精研数年,终创出这三步一线功,至此外功高手,天生神力者莫不学习,只是玄武门将此功试为门派传承之一,拒绝外传,而这曾云三原是江湖上一名散修,只是他为了学到这三步一线功才加入玄武门,如今小有成就,成为了玄武门一副舵主,也算是小有成就,志得意满了。 曾云三又是三步直走,朝南华一掌拍云,带起呼呼风响,这曾云三确实身体力量不凡,再加上真气加持,确实能勉强踏入一流高手的行列,可南华却只轻摇脑袋,曾云三三步未走完,南华身形已闪了开云,曾云三这粉石断碑的掌力当下便打了下空,击在地下,露出一个浅坑,一阵灰尘弥漫。 曾云三“咦”了一声,极为诧异地看着南华,对南华竟然躲开他的攻击实是意外,当下曾云三不信邪,又是三步直走,可连续数十次,他的攻击全部落空,南华每次都在曾云三三步未曾踏完,就已闪身让开。 曾云三呼吸急促,数十次进攻曾云三已费了不少真气和气力,此次曾云三睁大眼晴看着南华,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仿佛见了鬼一样,他下到现在还无法想象这南华是如何闪过他数十次攻击的。 曾云三嘶哑的声音很是震惊道:“你是人还是鬼,你是怎样避过我的攻击的"。 南华只是淡淡一笑,道:”告诉你也没有关系,不得不说创出这步法的前辈确是一奇才,竟然想出三线一步这集力量与速度于一体的功法,只可惜这功法有一种缺陷”。说到这,南华不语。 曾云三却沉不住气了,说道:“什么缺陷,你快说,快说,我曾云三服你”。 南华淡淡一笑:“三步一线,它的缺陷就是每次要走完三步,才能发挥他的威力,可是当一个人的身法速度在你三步未完之时就已躲避过去,试问你如何能击中”。 曾云三当下心中一凉,说道:“我原来如此,我自以为学了这三步一线功,我已是江湖上的一流人物,如今才知这只是南柯一梦,坐井观天,我留在玄武门又有何用”。 此时曾云三心中冰凉到了极点,一直以来曾云三以为学得三步一线功,他在江湖中有了一席之地,所以曾云三开始才那么嚣张,看不起年轻一代,心中想这些人资质再好,可遇到练成三步一线功可发挥出天生神力的自己来说,就是小孩遇到大人,怎是自己的敌手。 ------------ 第三十三章 玄武门言七 曾云三心灰意冷之际,言长老与玄霜才来到谷外,玄霜见曾云三站在南华身旁一副呆了的模样,心中甚是奇怪,心道:“这曾云三在哪发什么呆,还不动手”,当下就要喝斥一声,不料曾云三对南华拱了拱手道:“阁下一番见解让我曾云三如梦方醒,这玄武门已没有我留恋的地方”,曾云三话一说完,便转身向谷外走去,玄霜万料不到事情竟到如此地步。 言长老望着离去的曾云三,对玄双冷冷道:“玄舵主,你手下的人真有种,敢背叛玄武门,请问玄舵主,背叛本门应治何罪”,玄双身心一颤,但一瞬之间后,脸色便归于平静,望着离去的曾云三,眼中闪过一道怜悯的神色,心中叹道:“曾云三,虽然你不服我,你我不合,可如今你竟背叛玄武门,等待你的是严酷的门规,我为你叹息啊”。 玄双心中想法才落,就对言长老说道:“按玄武门门规,叛门者唯有一死,只要一入玄武门,要么做玄武门的人,要么就做玄武门的鬼,而通常叛门的人,都是做玄武门的鬼”。 言长老冷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我就让他做鬼,不敢他因为什么叛门,但只要敢说叛门的话,行叛门离去之事的人,身为长老的我可以当场行清理门户之事”。言长老森冷的言语,让余下的两位副舵主脸色惨白,望向言长老的眼神中有一丝畏惧,但当他们看向曾云三时,心中不由松了口气,心中都道:“好在,叛门的不是我”。 言长老放声大笑,只是笑声很冷,只见他冷声一喝:“曾云三,你还想离开么,离开只有做玄武门的鬼”。曾云三听到言长老的话,全身一颤,但随即他又迈步离去,因为曾云三已想到:“我已没有选择,回不了头了,死就死吧”。 言长老见曾云三并未理会他的言语,当下又是冷笑一声,三步直走,竟也是三步一线功,只是他行走的速度远在曾云三之上,然而言长老再快,南华还是挡在了言长老身前,言长老见此又是一声冷哼,心道:“好个小子,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我言七不教训下你,真是以为玄武门是软柿子”。 言长老虽三步未完,可他却是一掌拍出,劲风四溢,言七未能踏完三步,一击之力虽只发挥出七分力道,可这七分力道却比之曾云三巅峰一击强横数倍。 南华见此,左掌拍出,与言七的手掌贴在一起,南华当下施展绵掌的“晃”“颤”两决,只见南华左掌不停地 晃动与颤抖,好像南华接不下言七的掌力,以致手掌晃动,玄霜见此笑道:“还号称和宫文罡相比肩的人物,看来宫文罡也不过如此,哈哈”。 玄武门另两位副舵主也出言嘲笑,玄双心中大奇,但又有一丝疑惑:“以这南华数日前展现的身手,怎会如此不济,难道言长老武力真要胜过这南华”。 秋一菲心中也是担忧不已,脸上更是现出焦急之事,玄霜见此,心中更是得意,心道:“秋一菲你竟敢来到我的地盘,看来我玄霜真是艳福齐天啊”,望向秋一菲的眼中变得炽热起来。 然而战斗中的言七却是叫苦不迭,刚开始言七见南华左掌不断晃动颤抖,以为南华功力只此而已,心中豪气大发,心道:“我就说这些年轻人名头虽大,可实力怎会及得上我数十载苦修,宫文罡号称武功直追十大高手,可如今看来,只怕不是自己敌手,这岂不是说我言七武功不弱于十大高手,看来我言七小瞧了自己,嘿嘿,我言七竟成了江湖上有数的高手”。 言七正高兴不已,正幻想自己如今武艺大进,必定在玄武门中地位大增,只怕门主也要仰仗我,到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随即言七感到不对,随之南华手掌不停地颤动,自己掌力竟找不到发力点,而且掌斩越来越弱,言七疑惑之际,南华又施展绵掌中的“弹”字 决,南华手上掌力当下聚集于左掌中心,南华掌中肉一弹,言七只感觉一股大力袭来,言七手上掌力经南华绵掌”晃“”颤“两决,早已弱了下去,南华又使用”弹“字决,言七当下连退数步,方才消去这股力道。 言七眼中惊讶之意更浓,对南华不得不重新估计,说道:‘好功夫,年轻一辈有此功夫不容易,只是老夫刚才只用了七分力,你真要阻老夫”,言七眼中精光闪烁,只要南华说”当然”,言七就要施展十分功力重创南华。 南华脸上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平静地望着言七,并不把言七话中的威胁放在心,南华笑道:”我并不想阻你处理门派中事,只是我此次前来是要你们玄武门交出解药,只要交出解药,我就此离去,不插手你们门中之事,否则你休想从我身旁离去“。南华其实也存了相助曾云三的心思,心道:”曾云三,我只能帮你这次,以后就要靠你自己,毕竟拿到解药才是我目前最重要的事“。 言七眼神之中泛起一份杀机,一声长笑:”我言七纵横江湖多年,很久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不得说,你很有种,可是我言七对这种人向来只采取一种方法,那就是让他死“。 秋一菲此时见言七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嘲弄道:”我说老头,你真以为自己的天下第一高手啊,就会吓唬人“。这下言七眼中暴射出一股森冷的杀机,看向秋一菲,秋一菲见到言七的眼神,心中不由打了个兀。 言七又是一声冷笑,笑中一股冷意弥漫,道:”如今有种的年轻人越来越 多了,不过说得不好听,你们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你报上名来,老夫倒是好奇一个胆大包天的女娃是谁教出来的”。 秋一菲见言七说话一副天下第一高手的样子,心中极是郁闷,言语中更是没好气地说道:“怎么了,怕姑娘背景深,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别吓的,我爹是荔城秋清流”。 听到“秋清流”这个名字,言七神色一动,脸上不由地抽搐了一下,要知道言长老在小玄谷闭关,小玄谷离荔城不过数十里,与秋清流可以说是邻居,自然交过手,只不过言七每次均败于秋清流手中,如今一听眼前的女孩是秋清流的女儿,心中自难免 触动,有一丝顾忌。 但转眼言七便笑道:“我道是谁教出来的女儿,原来是秋清流女儿,要是三年前我还忌秋清流三分,可如今我言七闭关三年,功夫已今非昔比,早想与秋清流再一较高低,既然你来到小玄谷,那就留下,待我与你爹再决一次胜负再说”。 ------------ 第三十四章 玄武破魔功 南华脸色平静地看着言七,听到言七的话越来越不可一世,仿佛此地一切都在言七的掌握之中一样,南华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反感,淡淡地道:“只怕你等不到秋大人的到来,你就如此自信可以留得下我俩”。 南华的话语很平淡,言七眼晴却蓦然一缩,眼神毒蛇一般盯着南华,因为言七从来没想到一个后辈竟敢说出这样的话,同样不将他放在眼里。 言七“咳咳”地发出一阵笑声,如野兽般发出怒吼,嘶哑地道:“好,好的很,我言七今天就让你生不如死,彻底击垮你的骄傲和信心,让你知道你我之间实力的差距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秋一菲更加看不过言七的不可一世,她实在想不到,一个老头子凭什么可以这么嚣张,嘴一撅,说出一句让言七吐血的话来:“死老头,都要进棺材了,还不停地说糊话,南华,给我把这老头打清醒一点”。 言七当下一声大吼,恕叫道:“哈哈,把我打清醒,真是异想天开,你们找死”。玄双看着这一切的变化,心知言七刚才与南华交手并未占到好处,心中暗想:“这南华显然并不是战不过言长老,而是在隐藏,如果言长老到时一败,只怕情况不妙,看来我定要提醒言长老,不要轻敌。 言七就要出手灭一灭南华的威风,这时玄双的声音却响起,但却让言七心中恼怒不已,只听得玄双说道:“言长老,这南华实力极强,万不可轻敌 ”,玄双这话一出口,言七感到自己被狠狠地煽了一耳光,心下恼怒异常。 玄霜却轻却嘴角扬起,轻蔑地道:”玄舵主这不为言长老助威,却长他人志气,这是何故,难道玄舵主认为言长老不是这南华的敌手,真是可笑,玄舵主这番话可真让人失望“。 玄双还想说什么,可一下就被玄霜嘲弄一番,口中的话就说不出来了,恰巧这时,言长老凶狠的目光向玄双望来,玄双见言七眼中怒火像要噬人一般,心中转念一想:”再说下去,只怕要得罪言长老了,罢了,说不定言长老三年闭关真练成绝世奇功,真能让那南华一败涂地,我且静观其变“。 这念头一转,玄双当下对玄霜“诺,诺”地道:“玄少主,说得对,我这老糊涂了”。 言七怒哼一声,望向南华,冷声道:“老夫三年来静修玄武真经上的玄武破魔功,今天就拿你试试这功夫的威力,来验证老夫三年来的苦修”。 这下玄双不由惊呼:“玄武破魔功,那可是我玄武门最强横的武学好之一,号称一拳破万法”,玄霜脸上更是一脸笃定之色,笑道:“真不到言长老竟练成玄武破魔功,真是让人意外,想我玄霜自认为奇才,可也未能习得这玄武破魔功”。 南华皱了皱眉,随后道:”我只听说过玄武门有门至强武技,号称防御不破的“玄龟守护功 ”,可从未听过什么玄武破魔功。不过既然如此,我南华就领教一下,看你能否胜得了我的绵掌功夫“。 言七发出一声冷笑,只见他拳头上黑光弥漫,一拳击出,空气都要撕烈开来,劲道之强实是南华近来未遇,不过也只是让南华稍微凝重了一分,南华不闪不避,不过不再是左掌迎敌,右掌使出绵掌中的“柔”字决,当下南华右掌闪现出一道白光,右掌不可思议地扭动起来,迎向言七击来的右拳,如一团白云般飘然而去。 言七见南华竟要硬接自己这一拳,心中冷笑连连:“不知死活,竟硬接我玄武破魔功”。当下脚下直踏两步,言七拳头上的劲道更是强悍,然而南华依然脸色不变。 秋一菲见言七出拳带来的威势,脸上不由露出震撼之色,心中一阵发苦:“想不到这老头这么强,这下南华可惨了,不死也要重伤了”。 就在秋一菲,玄霜等人心思各自变化之际,南华的右掌和言七拳掌相交,然而想象中南华会重创臂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言七心下更是震惊:“怎么会这样,自己的拳头怎么好像击中一团虚无的云朵,自己强悍的劲道和破魔功霸道的破坏力竟没有丝豪作用”。然而此时南华如云朵般变幻轻柔手掌竟倏忽变成金刚铁手一般,一股恐怖的劲道生出,言七又是不由自主地退后数步。 言七一脸惊骇地望着南华,心中万分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将大石碎成烟沫的拳力不但没能对南华造成伤害,而且还被他随手击退,这焉然不让言七震撼,然而言七心中却固执认为这不可能,这南华顶多二十三四的样子,就算他娘胎中就开始练功,也不可能对自己的攻击力无视,而且将自己随手击退,这中间一定有别的问退。 秋一菲见南华与言七两手相交,本心中担忧不已,然而忽然见到言七退了几步,当下心中不由得感到不可思议,但随即想道:“这老头劲力如此刚猛,南华会不会被击伤”。 于是秋一菲极为紧张向南华问道:“南华,你没事吧”,说着秋一菲就要走过来,看看南华是不是已重伤,岂料南华对秋一菲淡淡一笑:“没事的,放心,言七还伤不了我”。 玄霜心中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眼中满是震惊之色,心中狂呼:“这不是真的,他怎么可能有如此功夫,怎么可能比我玄霜还强,而且强这么多,我玄霜是玄武门少主,是真正的天才,这一定是意外,对,一定是”。 玄霜还可以幻想这一切可能只是一个意外,可玄双见过南华与宫文罡这一战,看到眼前的一切,心中明白一切:“南华是实力真正的高强,言七根本不是南华的对手,而且实力远远地不如南华”,玄双当下不由黯然一叹。好像看到言七的战败。 秋一菲听到南华说“没事,言七伤不了他”,心中当下知道言七不是南华的对手,南华确确实实将言七击退,当下脸上盛开笑颜,对南华竖起大手指,说道:“南华,真棒,我早说这老头就会胡吹大气,看他气势非凡,其实是做做样子,虚造生势,是一个银样蜡头枪”。 ------------ 第三十五章 金芒一出,天下无极 言七一听秋一菲如此说,不由七窍生烟,可正是因为秋一菲这句话,言七为了自己的脸面,暗自决定:“我一定要击败这小子,要不能我言七威名何在,如何能再在玄武门中占据一席之地”,这念头一转完,言七便冷冷看着南华,只是他的脸上神色无比凝重,显能他再也不把南华当后辈,而是将南华看为与他同一层次的高手。 言七哑声说道:“好,果然英雄出少年,老夫走眼了,不过,你成功激怒了老夫,老夫定要击败你,重振老夫的威名”。 南华只是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因为此刻南华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得,有这功夫,还不如击败言七,用实力说话,可秋一菲却得理不饶人,笑道:”老头你又吹牛了,一会说要南华死无葬生之地, 一会说要和我爹一决胜负,结果就会造势,屁都不是,你看看人家曾云三虽没击中南华,好歹在地下击出一个小坑,你呢,连灰尘都没扬起,你还有脸皮吹“。 言七当下须发皆张,指着秋一菲道:‘你,你,气死老夫了,你根本不懂得功夫的真谛”。秋一菲见自己把言七气得快要吐血,心中不由畅快异常,心中得意道:“死老头,谁叫你瞧不起我,还污辱我爹,看我不气死你,嘿嘿,我再气气你”。 秋一菲装作晃然大悟地样子说道:“我明白了,老头听你这样说,打拳伤不了人才是武学的真谛,就像我小时候走路不稳,举起一块石头,举不动,退两步,这就是武学真谛,这么说来我小时候就领悟武学真谛了,我真天才”。 南华听到秋一菲胡搅蛮缠,不由得感到好笑,争斗的心不由淡了几分,对言七说道:“言七,只要你让玄霜交出解药,我与秋姑娘立刻离开,今日的事就此做罢”。 玄双神色立即一动,在他想来这事能这样解决,最好不过,可场中真正拿主意的是言七,在这之前玄双只是好意提醒言七一下,言七就对他充满怒意,此刻玄双哪还敢再多言。 玄霜则脸色阴沉,事情到了这一步,只怕玄霜的计算要落空了,脸面是丢定了,只是他心思转动,谁也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只是南华这一说,在场的人都将眼神看向场中的言七,这次争斗是继续还是就此决定,此刻由言七而定。 言七无视周围的眼神,不过南华还是见到他眼皮抽了抽,言七望向南华,眼中战意昂然,大声笑道:“想要解药,不可能,想要败了我再说,我言七技艺岂只此而已,接我最强一击“。 言七双眼圆睁,衣袖无风自动,随后只听”咝“了声响,漫天丝布飞舞 ,露出言七枯木般的手臂,只是言七此时手臂上弥温着浓郁的黑光,煞是吓人”。 南华眼瞳一缩,言七脚步连垮三步,正是“三步一线功”,南华虽然脸色凝重无比,可他还是待言七施展三步一线功将力量发挥至巅峰,然后将之挫败,彻底震慑住言七等人,拿到解药。 言七拳风呼啸而来,所遇之处空气压缩成团,形成一片片真空,南华深呼一口气,全身发出一阵淡淡的金光,右掌 劲急迎了上去,刚猛无比,竟没有使出绵掌功夫,想以力破力,彻底破了言七的功夫。 两人手掌轰然对上,言七手上的黑光陡然消失,南华掌上金光一闪,没入言七胸口,言七如受重击,斜飞出去,正好落在玄霜等人身边,玄双等人脸色大变,万没料到言七至强一击,竟然如此不堪 ,不过玄双过后,忙上去将言七扶起,轻声相问:“言长老,你怎样了,不碍事吧”。 玄双这样问,本就不敢说出什么受伤之类的事,生怕激起言七的怒火,可万没料到言七当下怒吼一声道:“你没见老子起都起不来,还能不碍事”,不过随后言七摸摸胸口,疑惑道:“咦,还真没事了,可我明明被金光击中,怎么会这样”,但随后,言七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用惊疑不定的目光望向南华。 良久,眼神定定地望着南华:“是不是你留手?你用得是什么功夫,竟可以硬接我的玄武破魔功”。言七的眼神中有着一丝渴望被告知神色。而玄霜也是紧紧望着南华,也想知道这是什么功夫。 南华看了看他们,说道:“话再说还有意义么,如果交上解药,我或许可以告诉你”,言七看向玄霜,说道:“玄少主,我们技不如人,丢脸丢到家了,把解药给他”,要知道南华这样说算是给言七台阶下了,言七岂然不明白。 玄霜脸上神色变幻,最终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丢给南华,不过玄霜却说道:“南华,今日之事,我玄霜铭记于心,不过有朝一日,我江湖四小王定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南华听后,双眉一挑,心道:“这玄霜真是不知好歹,我已经给他留了很大面子了”,然而言七听到玄霜说到“到时江湖四小王定来领教”,心中一动:“江湖四小王,难道他们练成了四象剑阵”,这个念头一转,心头泛起一阵喜意。 秋一菲本就看玄霜极为不爽,当下嘿嘿一笑道:“玄武门的人怎么都净说些糊话,老得说了,小得又说,玄武门都是老糊涂了,可悲啊”。 玄霜只是冷哼一声道:“ 是不是说糊话,到时你就知道了”。见到玄霜此刻还如此说话,南华不由极为诧异,不过他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是念头仅仅一转而已。 言七看着南华,说道:“不由得说,我言七看轻你们年轻一辈了,不过我言七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人,今日之耻我他日定会讨回,如今你们解药已拿到手, 就请离去,玄武门不欢迎敌人”。 南华意味深长地看着言七,脸一浮起一丝笑意,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用的是什么功夫么,那我告诉你,这门功夫叫做”金芒无极功“集力量与锋锐之大成,得之者,则天下有我,我南华等着你们,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玄霜与言七都默默念到“金芒无极功”,只是他们搜遍记忆也没有这种神功存在,等他们缓过神来时,南华与秋一菲已离去,他们竟丝豪不知,彼此都对往一眼,各自的心思无不自知。 ------------ 第三十六章 秋一菲的怒火 在回小玄谷的路上,南华和秋一菲展开轻功急驰,秋一菲侧着脑袋看着南华,笑意盎然地道:“南华,你真厉害,可是帮我和电冬狠狠地出了口气”。南华只是笑了笑。 秋一菲眼晴又是一转,问道:“南华,你那功夫好厉害,我见你运功时全身散发金光,这金芒无极功你哪学来的啊”。南华默不作声。 良久才说道:“你爹难道没跟你说过江湖的大忌,不能私下打探别人的武功来历”,南华脸现正色地看着秋一菲,秋一菲当下便吐了吐舌头,嘟着嘴说道:“真小气,不说就不 说嘛,还摆出一副严肃的神态,切,有啥了不起,金芒无极功再厉害,能比得上冷姐姐的无医冷雪功么”? 听到秋一菲说到“无医冷雪功” ,南华不由神色一动,心道:“这不是无医冷经上的功夫么,秋一菲口中的冷姐姐是谁”。 南华孤疑地看了秋一菲一眼,问道:“你口中的冷姐姐是谁,她怎么会无医冷雪功”,秋一菲当下嘴巴一抿,眼珠一转,娇笑道:‘想知道吗?我就是不告诉你“。 南华不由地苦笑了一下,见问不出什么,便道:“走吧,把拿来的解药给电冬解毒,越早越好,别到时出什么变故”,说完加快身法,秋一菲顿时落在南华后面。 这下秋一菲可不干了,大骂道:“南华你这土包子,等等我,要不能姑娘不饶你”,南华见状不由童趣大起,当下更是加快身法,任秋一菲如何大骂和加快速度就是不理。 两人就是慢慢远去,片刻后到了昭君别苑,酒楼之中风春,雷秋,雨夏,依次坐在酒卓旁边,而窗前正站着一人,望上窗外,正是肖三,风春几人都是时不时望向着窗外。 风春脸上神色急躁,对肖三说道:“大哥,南兄弟和大小姐都去了这么久了,都没回来,你看我们是不是去小玄谷看下,接应一下南兄弟他们”,然而肖三身形纹丝不动。 良久,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如果连南华都拿不到解药回来,我们去又有何用,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等待,相信南华和大小姐定会将解药带回来”。风春想了想,又坐了下来,而雷秋,雨夏也不做声,显然他们都认为肖三说的话在理。 又过了一息,风春紧张地看着窗外,忽然风春只觉一阵轻风吹来,这时肖三脸上浮起一丝颀慰的笑容,一个清朗地声音响起:“肖大哥,风兄弟,南华我回来了,让大家好等了”。 这个突兀地声音响起,风春先是吓一跳,随即脸上泛起满面惊喜的笑容,这时南华的身影出现在风春身边,风春感到不可思议,雷秋,雨夏两人脸上也出现一丝不可置信的神色,只有肖三脸色如常。 风春当下拿住南华的手臂,脸上激动地说道:“南兄弟,你可回来 了,急死我了,咦,大小姐哪里去了”,风春话声刚落,远处传来秋一菲气急败坏的骂声:“你个臭南华,你这个土包子,竟然把本小姐甩在后面,真是岂有此理”。 这才风春等人不由得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心中暗自嘀咕:“这两人有问题”。这时秋一菲也回到了酒楼之中,正要数落南华,岂料南华对风春,肖三等人说道:“肖大可,风兄弟,解药要回来了,电冬在哪,快带我去给他解毒”。 风春这个粗神经的大汉哪知道南华正要找借口离开,避避秋一菲的怒火,风春当下拍拍脑袋,说道:“南兄弟说得对,电冬就安置在此处的阁楼中,肖大哥说电冬中毒已深,最忌移动,以致血脉中的毒素运行加快”。 南华心中暗自点头,心中想道:“肖大哥真是智勇双全,这些事都能注意到,不亏是十八名捕之一”,南华心中虽这样想,可终究怕秋一菲等下发作,便催着电冬道:“好,快带我去,以防迟则生变”。 秋一菲正要寻南华的晦气,不料待得她回头之时,南华与电冬已走入阁楼之中,人影不见, 秋一菲找不到正主,只有自生闷气,且说南华与风春来到安置电冬的房间。 电冬此时脸上黑气隐布,显是这段时间肖三等人又给电冬做了些抑制毒药发作的药物。南华从怀中掏出解药,喂入电冬口中,然后看着脸现急切之色的风春,说道:“风兄弟,解药给是电冬服用了,接下来就看电冬的了,不过不出意外,电冬定会没事,我们现在要做的亦是等待,除此之外,我们无能为力”。 风春耷拉着脑袋,说道:“我知道,肖大哥也是这么说的”,这话刚落,风春轻叹了一口气,心中满是无可奈何,这时雷秋,肖三等人走了进来,不过却不见秋一菲。 这倒是让南华放下心来,说实在话南华真怕秋一菲发飚,这倒不是南华怕秋一菲,而是南华觉得自己一个男子汉,没有必要和一个女孩较真,能避着就避着吧。 肖三,雷秋等人看了下电冬的脸色与脉息,知道电冬醒来只是时间问题,不由都放下心来,这时肖三对南华郑重说道:“肖三代电冬谢谢南兄弟”。 南华当下眉毛一扬,怒道:“肖大哥,你这话就见外了,不把我当兄弟了,别忘了我如今也是荔城府衙的一员,电冬之事我岂能置之度外”。肖三看着南华,笑道:“是肖三错了,肖三错了,南兄弟莫怪”。 这时雨夏对南华说道:“南兄弟,秋小姐离去之时,说要我转告你,明天荔城绣衣会大会,你一定要去给他捧场,否则他跟你没完,要算算今天的账”,说到后面,雨夏脸上泛起一丝莫名的笑容,风春和雷秋用古怪和眼神看着南华,南华虽武功当世少有敌手,可见到风春等人的眼神,心中不由发毛,彻底败下阵来。 肖三见南华这副窘样,脸上泛起一阵微笑,然后说了一句话,让风春等人兴奋不已,肖三说道:“秋大人要我们明天维护绣衣会大比的安全,到时我们都要出席绣衣会大会,到时你们可别忘了”。 这时风春只觉此刻他幸福极了,口中大声叫道:“明天有美女看了,终于可以一饱眼福了”,这时电冬轻呼一声:“渴,我要喝水”,风春等人更是颀喜若狂,这晚注定是一个让南华,风春,肖三等人难忘的开心时刻。 ------------ 第三十七章 京城来客 这一日,南华早早起来,梳洗之后打开窗户,渔湖上波涛鳞鳞,一股柔和的轻风吹来,南华额前的头发便吹拂起来,一轮红日已冉冉升起,这番景象,好像在向南华诉说着“新的一天开始了,天已经亮了”。 南华微闭着眼晴,感受这清晨清新的气息,一阵敲门声”咚咚“地响起,风春那粗豪的声音传来:"南兄弟,大会等会就开始了,我们该去绣衣府出席绣衣大会了,今天可是美女如云,万万不可错过"。 南华登时睁开眼晴,心中想道:"风大哥还真是直性子,从不掩饰心中的想法,这倒比那些虚伪的小人光明磊落的多,也罢,去看看绣衣会较技吧,顺便看看美女养养眼,总归没得错"。 南华当下便哈哈一笑,应声道:"风大哥稍等,南华这就来了"。南华整好衣衫,手中拿着一把纸扇,便出得门,与风春前往绣衣府。 在荔城城南角,离渔湖,昭君别苑不远处,一座府衙座落在哪里,府衙上三个金色大字自有一古尊贵大气的味道,那三个大字正是“绣衣府”,府门处正一字排开一众守卫,正是秋清流为了确保大会进行,而征调的人马,只见府门之前豪华的轿子无数,无数富家公子,豪绅仕族下轿手持请柬进入府中,端得一副执闹的景象。 这样的景象持续了许久,而府中绣衣会大比就要开始了,荔城四捕分布于擂头四周,在主台之上设有几排锦席,此时业已坐满人,肖三正在其中,在锦席之上有三个主座,不过秋清流只是坐在左侧的首座之上,中间主座坐着一个脸上苍白的青年人,他锦衣玉带,腰间挂着一块玉坠,丰神俊朗,端得一绝世美男子,玄霜与之相比,都不由的逊色几分。 右侧主座上是一个年约三十的如花女人 ,散发着一丝冰冷与高贵的气息,这时秋清流对青年人和如花女人说道:“端木大人,冷大人,此次难得两位大人不远千里从京城而来,秋清流真是感到荣幸,这也是荔城绣衣会的荣幸”。 那青年人哈哈一笑,只是他的笑声总给人一丝冷意,他的声音却说不出的好听,青年人笑后顿了顿,说道:“秋大人说笑了,我端木琛此次听冷姑娘说令千金为江湖四美之一,是冷姑娘结拜姐妹,此番过后就要前往京城绣衣会,故本官就向皇后娘娘请示前来主持绣衣会大赛,只是没想到连冷飞虹 冷院主也来参加此次大会,真让人意外”。 那名叫冷飞虹的如花女人展颜一笑,笑道:“端木大人哪的话,本院主受冷姑娘之托,前来为秋姑娘加加油,秋姑娘可是我绣衣会认定的种子培养人”。 这时秋清流忙拱了拱手,谦笑道:“端木大人,冷大人过奖了,小女承两位看得起,是她的福份,不知冷姑娘近来可好,一菲这丫头经常念叨她冷姐姐”。 这才端木琛听到“冷姑娘”这个名字,可就来劲了,望着冷飞虹,说道:“冷院主,是啊,冷姑娘最近可好,我可有一段日子未见到她了,怎么这次冷姑娘没有来,我可听说她要亲自来荔城看看她的义妹”。 冷飞虹当下眼波流转,看着端木琛似笑非笑,然后对端木琛调侃道:“我说端木大人,你老打听我们冷姑娘的事干嘛,你有意的话,自己亲自去问问冷姑娘啊”。 端木琛不由苦笑道:“你这不是挖苦我么,要是能见到冷姑娘我还不亲自问他,只是我已有数月未见她了,我说好姐姐,你就告诉我点消息,到时我定会回报姐姐”。听到端木琛两人的话语,秋清流不由将眼神看向四周,当作没在意他们的话。 这下冷飞虹“咯咯”一笑,道:“哎哟,我说端木琛,我听说欧阳强可是前往南海寻白闻烟去了,不知作不作得准啊”。 这下端木琛脸色一正,道:“欧阳大哥的行踪,我并不知道,既然姐姐不肯说,木琛我也只有等见冷姑娘再问”。 冷飞虹见端木琛脸色一变,便知道问不出什么,便道:“冷姑娘原本是要来,可是一月前冷姑娘闭关突破到绝顶之境,金刚门主便要冷姑娘再闭关段时间,巩固境界,所以才委托我前来”。 这下端木琛脸色一变,失声道:“什么,冷姑娘突破到绝顶境界了,想不到她竟走在我前面,本官我在半步绝顶已停留二年,看来此次事了,本官也要闭关寻求突破”。 冷飞虹当下更是笑颜如花,说道:“飞虹在此祝端木大人成功了,只怕要不了几年,你们病中三甲就会先后突破,成为绝顶高手,真让人羡慕啊,想飞虹自一年前才堪堪达到超一流顶峰,不知何年何月方能突破”。 端木琛哈哈一笑,说道:“姐姐过奖了,不过欧阳大哥也在数月之前突破到绝顶之境,南宫大哥突破之日,也不远了”。冷飞虹与秋清流不由吸了口凉气,这些年青人真是了不起,如此年纪竟一个接着一个突破,真是叫人不可置信。 这时绣衣会已经开始了,秋一菲在较技中几乎没有十合之敌,毫无疑问也夺得了第一名,这时端木琛,冷飞虹等不由暗自点头,这秋一菲不愧是冷姑娘看重的人物,确是身手不凡。 当大会一结束,端木琛和冷飞虹便招手要秋一菲上来,冷飞虹便对秋一菲瞧来瞧去,频频点头,越看越满意,说道:“不错,不愧是冷姑娘的义妹,一菲,你可愿跟我去京城,你姐姐可想着你呢”。 秋一菲心中极为兴奋道:“是冷姐姐要你来来的么,我也想冷姐姐”,这时端木琛一见秋一菲眼前也是一亮,心道:“这秋一菲天生丽质,眉毛如画,又充满青春活力,也是一个极品的绝色佳人啊,可惜她是冷笑笑的义妹,而且这秋清流也不是好惹的,看这秋清流也是半步绝顶的高手,只怕会在我之前就突破到绝顶之境,哎,可惜了”。 台下肖三,风春,南华等几人待在台下,正相约去喝酒,不料秋清流对肖三,南华几人示意,要他们上来见见这两位来自己京城的贵客,无赖之下,肖三,南华只有从了秋清流的意愿,便朝高台上走了上去。 几人刚上台,秋清流便对端木琛介绍肖三,南华,风春等人,这下秋一菲见南华上台,心中欢喜,叫道:“南华,你可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否则我可就要收拾你”。 然而就要这时,南华竟看到徐少,林少,许少三位锦衣青年,南华心中不由大喜,心道:“由那晚看来,这几人有问题,只是后来一直未能见到这三人,今日既碰见,岂能让他们走脱,说什么也要查明白”,这下南华也不管秋清流正在向端木琛介绍他,秋一菲在跟他说话,心中只有一人想法,抓住徐少三位锦衣青年。便展开身形,朝台下飞去。 ------------ 第三十八章 三人齐聚,又有何惧 然而南华这一离去,端木琛当下脸色一沉,心中怒道:“这分明不把我端木琛当一回事,而且瞧来这秋一菲与这南华的关系也非比寻常,颇有点耐人寻味的感觉,哼,我端木琛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得不到”。 南华身形一动,刚要落在台下,哪料此刻端木琛也是身形一闪,挡在南华身前,南华吃了一惊:"自己些时的身法虽未尽全力,可就是寻常超一流高手也休想拦住自己,这竟是何方高手",然而南华见那身影挡住自己前行,当下探手成抓,正是归家时学自南越的大力鹰爪功,只是南华习得的时日毕竟较短,虽说他天赋绝顶,可如今依然只得六七分火候,没有南越施展的那么,探抓一出,无物不控。 然而就是南华只得了大力鹰爪功几分火候,可就是超一流高手也无法避开,然而端木琛也是一抓探出,他那苍白的手上泛起一丝诡异的红色,两人手抓碰在一起,南华手指一痛,忙变爪成掌,而后手掌一握,竟要用手掌握住端木琛手抓。 人们常说”石头剪刀布“,端木琛此时五指成抓状,可 说如拳头状,此时南华抓化掌式,如一块布,据“石头剪刀布”的说法,南华这一变招正好制住端木琛此招,然而端木琛冷哼一声,五指伸直一弹,两人手掌一交,南华只觉掌心一痛,而端木琛只觉自己手指好似点在一块金刚石之上,手指如要断折一番,当下心中暗暗忌惮,只是南华依然未逼开端木琛,端木琛依然挡住南华的去路。 两人这一交手,只短短瞬间,随后两人各自看清楚对方,南华盯着端木琛道:“无医血抓,好功夫,阁上是病中三甲中的哪位”。端木琛正待答话,这时秋清流忙走了过来,对南华说道:“南华,这位是病探花端木琛大人,你们怎么交起手来了”。 其时此刻秋清流心中暗自嘀咕:“这南华向来稳重有礼,今日怎会做出这种无礼的事来”,然而当他顺着南华目光看去,见南华盯着三个锦衣青年,随后秋清流脸色大变,但随即脸色便平静下来,只见他嘴唇动了动,徐大少三位锦衣青年回过头来,见南华目光直盯着他们,脸色都是一变,三人眼色一交换,但挤入人群中。 南华见徐大少三人就要走脱,心中焦急异常,也顾不了这许多,对端木琛冷声道:“你给我让开”,这一下端木琛脸色一变,目光冰冷异常,强压怒火,声音阴沉地道:“好的很,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端木琛说话,你是第一个,想要我让开,你做梦”。 南华目注着端木琛,脸色一凝重,说道:“你是端木琛,病中三甲中的病探花”。端木琛冷冷一笑,眼神中透出一股自傲,说道:“不错我正是端木琛,你是后悔了,可是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这时秋清流见南华,端木琛两人言语已不对头,只怕要打起来,就要出声劝说两人一番,哪料到这时冷飞虹,一抿嘴角,笑道:“哟,这位少侠是谁啊,我说端木琛,这年头你病中三甲的名头可没有震慑力了”。 秋清流给南华介绍端木琛,冷飞虹时,南华看都没看,便展身下台,冷飞虹心中自也不快,便想借端木琛之手,对南华略施薄惩,让南华懂懂礼仪。 南华见两人竟针对他起来,心中也滋生出一股怒火,对端木琛冷冷一笑道:“后悔,我从来没有这个念头,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所以我南华向来坚持本心”。 这下端木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当下秋清流只有顶着头皮对端木琛解释道:“端木大人息怒,南华向来重礼仪,此番变故,南华定有原因,不如听南华解释一下”。 秋一菲身为江湖中的四美之一,早听说过端木琛的威名,知道南华武功虽强,可端木琛更不是易与之辈,再说六扇门势大,南华与之交恶,对他定非好事。 当下见秋清流如此说,当下便也说道:“端木大哥,南华向来知书达礼,这次无礼肯定是有急事,请听听他解释”。端木琛本见秋清流出面,已不好不给秋清流面子,毕竟秋清流不论职位还是修为都不比他低,如今见秋一菲也为南华说话,便更不好出言相迫,不过端木琛眼睛在秋一菲和南华面上一扫,心道:“这两人关系不简单,哼,我端木琛要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然而南华思绪良久,并未作声,南华情知此番惹上了端木琛,可南华也并未放在心上,因为南越的原因,南华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和病中三甲交手,那怕北金刚,南华也要会他一会。 这时肖三连连向南华使脸色,肖三情知端木琛的本事,实不愿南华惹上此人,可是南华除了对端木琛极为敌视之外,心中更有一丝顾虑:“这徐大少三人与蔡皓之死可能有关系,可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叫自己如何说出来,故南华想擒住徐大少三人,待此案水落石出时再说”。南华并未理会肖三的眼色。 南华看了看秋清流和秋一菲,摇了摇头:“我离开,没有原因,只是想走走,我无意和什么大人物有交集”。南华这话一出,端木琛,冷飞虹只觉被打了脸,眼神都变得冰冷无比,胸中怒火填胸。 而秋清流更是愣了一愣,心中不由的沉思道:“南华这是怎么了,以他的性格平常是不可能出言无礼的”。然而肖三心中更是一片苦笑,心道:“南少爷啊,你今日这是怎么了,不过不管你怎样做,我肖三都站在你这边,士为知已者死,端木琛有何惧,病中三甲又有何惧”。南华自不知肖三心中这般想法。 然而秋一菲可没法闷在心里,当下恼怒地说道:“南华,你吃错药,怎么这样说话,你这样到底是为什么,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南华不在乎得罪端木琛,然后秋一菲却为他着急,这好好的,干嘛去得罪端木琛,这六扇门的势力是他招惹得起吗“? 然而南华却没领秋一菲的情,眼神冷冷也看着端木琛 ,说道:“端木琛出手吧,你早就有意出手了,没有必要藏着,我南华接着,我早就跟木方说过,病中三甲齐聚,又能奈我何”。 端木琛当下哈哈大笑,说道:“好一句,病中三甲齐聚,又能奈你何,阁下真是好气魄,我端木琛也曾听起,传说中有一个名叫南华的力战宫文罡而不落下风,想必那南华就是阁下,我端木琛早想领教了”。 ------------ 第三十九章 金芒融冷雪 这时冷飞虹拍了拍手掌,笑道:'这位少侠当真是豪气冲天,端木大人何不成全这位少侠"端木琛眼神一冷,哈哈一笑,说道:"姐姐说的是,既然这位南少侠自恃武艺高强,不将我病中三甲放在眼里,我端木琛正要请教一番". 这下秋一菲还待说些什么,不料冷飞虹转过头来,笑道:'一菲姑娘,不用担心,端木大人只是和这位少位切磋一下,不会有事,来我跟你说说你冷姐姐近来的事,她可是念着你".说完冷飞虹便将秋一菲拉到一边,此刻尽管秋一菲不愿,可冷飞虹借着秋一菲义姐的名义,要跟秋一菲谈谈她义姐的事,秋一菲便也没法拒绝.不过秋一菲看向南华的眼神依旧有一丝担忧. 端木琛看了看秋清流,心道:'这秋清流肯定会再次劝解,我得拿话堵住他,我今日不教训这小子,我端木琛威名何在,病中三甲只怕在江湖上的名声受人质疑". 于是端木琛并没有对南华立即出手,而是对秋清流说:"秋大人,南少侠武功不凡,我端木琛如南少侠所愿,想和南少侠要切磋切磋,但刀剑无眼,如果我和南少位有危险,还请秋大人出手阻止". 秋清流眼神当下一跳,心中道:"好个端木琛,你此番话出口,我哪还有理由阻止你们交手,至于你所说危险之时,要我出手阻止,这不是开玩笑,你俩人武艺均不在我之下,交手到危急之时岂是我所能阻止的,你这样说真是让我无计可施".秋清流心中刚转过这个念头,不过他知道既然无法阻止,那就应承下来,秋清流从不做不成功的事. 南华又怎不明白冷飞虹,端木琛的意思,这不是想借机教训自己一顿么,虽然南华向来不愿出风头,不过他对自己的武功从不失去信心,哪怕当真不敌,南华也不放在心上,只要心无惧,则无惧一切. 南华当下朗声一笑,道:"既然如此,端木琛请出手吧,江湖传言,无医病经上的武功乃宇内有数神功,前段时候病进士木言曾施展过,可南某并未从他手上领教到无医病经上的绝学,希望你端木琛不要让我失望". 端木琛冷哼一声道:"放心,不会让你失望,让你看看真正无医病经上的功夫,看招".端木琛话声一落,双手当下惨白异常,一股寒气从端木琛身上透露出来,肖三,风春等人不由感到天气好像变了,只觉全身发冷, 不由打了个寒颤. 不过随后奇异的事更加来了,天空竟然飘起了白色的雪花,这原本酷热的天气竟然来了个六月飞雪.这时秋一菲万分诧异的声音传来:"这不是冷姐姐的无医冷雪功,端木琛怎么会". 然而秋一菲随即从惊讶中醒来,朝南华叫道:"南华,你快认输,这是无医冷雪功,我见冷姐姐曾用此功力战邪道曾讶,冷姐姐便是用此门武功重伤曾讶,虽然最后曾讶逃走,可他还是没有保住性命,我听冷姐姐说,无医冷雪功,原名冷雪功,意味此功一出,便寒气四溢,天降大雪,但是伤在冷雪功下的人.没有人能活着,也没有人能治好,故久而久之,江湖上便称冷雪功叫无医冷雪功". 南华却好像没有听到秋一菲的话一样,南华闭上双眼,片刻之后,南华睁开双眼,南华眼中金光四溢,承即南华全身散发也金色光芒,比之太阳炽热的光线还要耀眼,那漫天飘浮的雪花,一遇到南华身周的金芒,便迅速融化,化为空气. 端木琛一见之下,瞳孔一缩,心下暗自吃惊:"无医冷雪功一出,便改变天气,能让施功者在雪花飘浮中,战力暴增,而对手在这种环境之下,则会削减实力,所经一旦施展出无医冷雪功,则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从而战无不胜. 可如今南华施展出金芒无极功,破去端木琛的无医冷雪功制造的环境,这样一来,端木琛无法使自己战力增加,而南华也不会受无医冷雪功的环境而战力削减,如此一来,两人只能凭自身真正的实力较量. 端木琛暗自思量:"这南华所用的功夫是何种功夫,竟然可以克制我的无医冷雪功,不过就算如此,我端木琛凭自己的实力还怕拿不下这小子,毕竟半步绝顶的实力是无庸置疑". 然而端木琛没有想到的是,南华会是已踏入绝顶之境的高手,因为端木琛不会从哪方想,要知道病中三甲天赋绝顶,乃天下少有奇才,又得天下四大宗师之一北金刚亲自教导,他实在想不出天下还有人可以超过他,能在他们之前踏入绝顶之境,纵然宫文罡号称武林年青第一人,可这源自宫文罡传承先天罡气功,而南华一无名小子,又有何能耐与宫文艺罡相比, 至于江湖中有人传言南华和宫文罡一战未分胜负,可端木琛并不认为这种传言可靠,这必定是子乌虚有之事,再说端木琛从不认为宫文罡是真正的武林年青第一人,自己未必不如他,正因为有这些想法,所以才导致端木琛并未认为南华会是他的敌手,当南华破去无医冷雪功之时,端木琛依旧认为自己一定会打败南华. ------------ 楔子 曾经的那个秋天,风雨飘落在少年的窗外,一个身穿青衫,英挺俊朗,一身书卷气兼有一股儒气质的少年正望着窗外,眼中尽是茫然之色,少年的心情此时如凋零的秋叶一样,少年垂着头,这时少年看到身旁书桌上的那一摞书,心中只觉愤恨不已,当下少年拿起书桌上的书,愤然地将书丢出窗外,这少年就是南华,前些日子南华考秀才不中,心灰意冷,已无意仕途,所以才有了刚才发泄心中苦闷的心情举动。 “我把书都扔了,那以后我干嘛呢”,想到这,南华眼中一阵黯然,便随即他眼中一亮,想道:“既然我文不成,那我就学武,当侠客,可是我去哪学武呢”,这时南华心中又是一片茫然,“不对,我听哥说过,江湖中有一个地方叫红叶岭,曾是武林中的圣地,曾听说有不少人在这红叶岭中有过奇遇,成为高手,那我也可以去碰碰运气”,南华眼中的神色不由地坚定了起来,当下他做出一个决定,前往红叶岭,从此漂泊天涯。 时间过的飞快,眨眼间三日已过,这日南华辞别老母,慕红叶会之名,前往红叶岭,历经艰辛,跋涉半月,不料走至江西庐山,随身携带的书遗落了,他是书虫,没书读可谓寝食不安,来到一小镇,来一小酒店要了碗牛肉面,几个包子将着填饱肚子。 人们皆言酒足饭饱之时都会生出欲望,南华此时书瘾大发,心中寻思:“买本书来看看”,这个念头刚落,可随即南华又皱起眉头,脸现为难之意,心中暗自发愁,可忽然他眼晴一亮,心中思忖:“我口袋里还有些许银两,不如向掌柜问问,哪里有书卖”。南华暗自想了良久,买本书的想法就定下来了,正要结帐,向店家打听一下,哪里有书卖。 哪知他还未出声付帐,一店小二已走到南华身边,眼中满是不屑之色,两只手臂都卷起衣袖,看这阵状,南华心中倒是不知所措,这店小二如此阵仗,明显是冲着自己来,南华心中不由嘀咕:“我这犯哪门子法了”。 那店小二站在南华身边,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南华心中实是气苦,对店小二横眉冷对道:“你这小哥,好没道理,身为东家,当以食客至上,今日你如此阵状,哪是东家之道”。 店小二嘿嘿一笑,看着南华就像看到猎物一样,露出两只大门牙,喝道:“你这穷酸,看你摸索半天都不结帐,怎么没钱,在哪发了半天呆,我就知道,又是一个吃白食的,本店规矩,吃白食要把他打得把吃的全都吐出来”。说完,店小二狰狞一笑,就要动手。店小二与南华的争斗登时引起了店里食客的注意,登时指指点点起来了。 甚至有人说“看这后生,一副读书人的样,却想吃白食,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店里食客都不由暗自叹息,店小二听到这些,心中更得意了。 南华一听,敢情他在那想了半天的事,竟被人当作吃白食得了,当下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心中想道:"不过这店小二也太小瞧人了,更可恶的是店中食客都认为自己是吃白食的,当此之时,自己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要拿钱付帐,堵住这店小二和食客的嘴"。 于是南华忙从怀中掏出一串铜钱,放在桌上,对店小二说道:“好你个店小二,你凭什么说我没钱付帐,你不说个明白,我这就拉你见掌柜,去官府评评理”,南华脸上泛起一阵笑意,心中思忖:“看我不吓吓你,让掌柜好好教育下你,如此狗眼看人低”。 这下店里的食客见南华拿出银两付帐,先是沉默一会,接着又叽叽喳喳说起来“这还得了,店小二竟不分青红皂白诬赖这位小哥,这要告到掌柜那去”, 店小二一看南华卓上的碎银,心中一个咯噔,这时又听到店中食客的叫喊,店小二心中更是一阵发苦:“如果掌柜知道我差点揍错人,怠慢了客人,说不定就要扣我俸银,这可惨了”,店小二当下哈下腰,满脸陪笑地对南华说道:“这位公子,是小人瞎了狗眼,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小子这一会吧”。 南华看到小二如此嘴脸,不过他明白这些市井小人的心理,他本来是气不过店小二这般看不起人,便说出这番话来吓唬一下这小二,不过就在这时,南华脑中灵光一闪,心中喜道:“我正要问问这小二,这附近可有地方能买到书,不怕他不答”。 南华当下脸色一正,轻叹了口气,说道:“这事事关本公子的清白,怎能就这样算了,不过如果你能帮本公子一个忙,本公子可以既往不咎”。 店小二听到南华前半句话,心中一凉,可随后又听到南华后半句话,心中大喜,连忙点头应道:“公子请说,公子请说,小二一定尽力相帮,就算要我狗命也不惜”。 南华脸上泛起一丝微笑,脸现温和,店小二不由放下心来,南华说道:“你可知道附近哪有书卖,告诉我怎么走,只要你告诉我,本公子就当刚才得事没发生”。 店小二这一下,眼晴睁得大大的,结结巴巴地说道:“就这个问题,就这个忙”,南华见店小二这副神情,心中不由好笑,说道:“不错,就这个问题,怎么你不知道”。 店小二做梦没想到,这个问题这么简单,心中万分颀喜,不由的连连点头,说道:“小二知道,在悦来客栈附近有一大宅没落,正自贱卖一些书籍,公子可以去看看”。 南华向小二问明白路线,就付收离去,店小二没想到这事就这样结束,脑袋不由一时转不过弯来,但随即店小二又庆颀起来,自己的俸银算是保住了。 且说南华,忙依店小二指点的路径前往,行走了一盏茶之久,来到那大宅之处,只见围着一大群穷困书生,有的人手中拿着一本或几本书,南华怕书卖光了,拼命挤入人群之中,只见铺上已无书,一时失落无比,正想走开,忽见一人把书往地上一丢“这是什么鬼书,一无诗歌,二无文章,虽说有几幅图,又不是美女图,要来何用”周围的书生一听纷纷摇头走开。 那铺主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只因生活窘迫,就把宅中的一些古老书籍拿出来卖,赚些糊口钱,小女孩见状,忙道:“这最后一本,就只卖五钱银子,你们就买了吧“! 南华见那本书甚是破旧,且不厚,一来书瘾发作,二来可怜那小孩,傻傻用五钱银子买了那本破书,除了那小女孩说几句好话外,那些书生没一个不大骂他傻瓜,南华只因买本书,招来一连串的辱骂,真是冤到家了,付了五钱银子,南华摸了摸衣内口袋,掂量了一下,心中叹了口气:”怀中银两不多了,只怕支持不了到红叶岭,咦,镇外不是有一破庙么,不如我去那住上一晚,省些银两。 有了这个决定,南华放弃住客栈了,朝镇外的那座破庙走去,待到了破庙,天就要晚下来了,南华走进破庙,那破庙早已损坏的不成样子,庙门口只余下一扇破门,庙中尽是灰尘蛛网,已经许久未曾有人来过这里,身处黑黑的破庙中,虽眼晴依稀还能视物,但南华还是有些不习惯,想寻思着寻点柴火烧上一簇火来照明,南华想干就干,出去捡了点干柴,烧起了一簇火。 跳动的火焰立时驱散破庙中的黑暗,只见南华一手支頣,呆呆地出神,过了一会,南华回过神来,轻轻地拿起包裹,想找点东西吃,然而刚一打开包袱,映入眼帘的竟是破旧的古书,正是南华从小女孩那买来的,南华便忙不迭地借着火光翻开那本破书,只见书封面上写着越女心经,注名江南公孙赞。 书页上有文字和图画,可然是那公孙赞书读的不多且不擅丹青,本来是美女图可书上他仕女图丑陋无比,难怪那书生大喊不值,南华粗略一翻,上有一篇练气心法越女神功,和一套越女十九式的剑法和轻功身法,再往后几页,是一个名为解晋的人记载的绵掌和飞云腿。 南华不由一震,他出来前往红叶岭的目的,不就是想能够得到些机遇,学一身武功,漂泊天涯么,而如今他的手中却有着一本武功秘笈,这就是上天给他的机遇,他那还能弃之不练。 只是当他一翻开书页,只觉书封面前面与最后的书面竟不一样厚,只是这分别很轻微,如不是南华向来心细,触觉敏锐无比,绝对发现不了,南华心中奇怪,将封面拆了开来,见封面内果然藏着一张薄如蝉翼的小纸页,南华好奇将之拿到手中,定眼一看,入目得几个字“金芒无极功”,南华一个字一个字往下看出,越看越心惊,这竟是一门天下有数的绝世功法,纸页最后署名是红叶会金无极。 南华心中震撼无比,他本就崇拜红叶会中的英难,虽说红叶会已在一百多前就已解散,可这红叶岭依旧是一片江湖中的宝地,百来年,有不少江湖中人在其中得到一些残余武学,从而实力大增,声名鹊起。南华文考失败,本就打算前去瞻望一下这曾经的英难地红叶岭,希望得到红叶会的一些传承。可万没想到未至红叶岭,不但得到一本越女秘籍,而且得到红叶岭一门神功传承。 于是南华便在这破庙留了下来,精修 金芒无极功,以金芒无极功的行功路线来旋展越女秘笈上的武学,偶尔下山历练一番,春来冬去,一晃七年过去,南华在破庙呆了七个年头,这七年时光苦练,金芒无极功不但已大成,剑法,轻功,绵掌,飞云腿都有纯火炉青之功,论武功已入当世高手之列,离开家人七年了,南华觉得该回家看看了。 ------------ 第四十章 两雄交手 正因为如此,端木琛仍然对自己的实力充满自信,端木琛见南华丝豪不被自己施展无医冷雪功所影响,当下便对南华说道:“总算还有点能耐,不过想在我端木琛手下讨到好,可不是这么容易的”。 既然无医冷雪功制造的环境影响不了南华,端木琛便将将功力回缩,漫天飘飞的雪花慢慢消失不见,天气便缓缓回暖,只是端木琛的手掌变成雪白,慢慢的雪白的手掌上出现了一丝诡异的血色。 南华早就紧紧盯着端木琛的变化,见到端木琛手上的变华,南华脸色极为凝重,显然从端木琛这份变化中感到了危险,毕竟端木琛也是半步绝顶的修为,比之南华只逊色一些,而且端木琛习武初始,就受北金刚亲自指点教导,比之南华拿着一本秘笈独自修炼自要胜过不少。 就这瞬间功夫,端木琛已运功完毕,端木琛手成爪状,用的还是无医血爪,可是此时的威力比之刚才已有所不同,何为血爪,其中有一层意思自是施展此功之时,手爪成血色,如此方当得起血爪二字。 南华忽然只觉一股寒冷气息袭来,比之刚才施展无医冷雪功时更冷数倍,这就是无医冷雪功的精粹,大范围可影响天时,提升战力,小范围便是将无医冷雪功的冷意尽融于真气中,从而产生寒冰真气,对敌之时,威力更增。 南华手掌闪现出淡淡金色,施展出南越的铁沙掌,两人手掌相抵,“咝咝”声响不绝,好像一块烙铁遇到冰水一样,冒出一丝白气,然而场中的南华只觉手掌好像握着一块千年寒冰 ,寒冷异常,手掌似要冻麻了一般。 至于端木琛好似觉得自己的手爪放在滚烫的铁沙当中,只要再呆一会,手爪就会被烤熟。这正是铁沙掌的奥义所在,传说铁沙掌一旦小成,便能拥有炽热的高温,试想滚烫的铁沙中的高温有多高,这端得是一门了不起的掌法。而南越正是凭着这一门掌法和一手大力鹰爪功而名震江湖。 两人手掌一沾即退,纵然两人都暗自吃了亏,可毕竟修为深厚,功运数转,手掌便恢复如常,南华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因为南华知道端木琛功夫不简单,至于端木琛却是大大的惊骇,要知道端木琛并未把南华放在眼中,只觉凭自己的武功还不手到擒来,然而端木琛不但刚开始没能耐何南华,而且如今全力施展绝学,依旧未能拿下南华,端木琛知道自己小瞧了对手,这南华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端木琛与南华两人出招,对碰,退后虽只是一霎那间就完成,可冷飞虹身为超一流中的强手,却将两人交手的细节看得清清楚楚,这下冷飞虹眼中也抹过一道震惊之色,她同样出小瞧了南华。 而秋一菲则睁大一双俏目,望着端木琛与南华两人,心中迷糊道:“这两人谁占上风了,臭南华你可别被这端木琛打得半死不活,丢荔城的脸“。 端木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波动的心平静下来,因为后面还有一场艰难的仗要打,端木琛目注南华,声音中没有了那一种高高在上的味道:“不错,你有资格做我的对手,镔铁枪是该项出手了”。 端木琛右手一探腰间,抽出一根玉带似的兵器,但随即那玉带变得挺直圆润,竟是一根长枪,端木琛手腕一振,长枪上下晃动,带过几道残影,且伴随发出一阵轰鸣声响。 冷飞虹见状一声惊呼:“镔铁玉带枪,六扇门四神器之一,曾闻镔铁玉带枪配合霸王枪法,可以横扫天下,病中三甲,果然个个有着惊人技艺”。冷飞虹这一说出镔铁玉带枪,秋一菲,肖三,等人眼中闪过一道羡慕的光彩,毕竟六扇门四神器的威名江湖中人无人不知。 端木琛见状,眼中更是认过一丝傲然之色,南华却并不作声,只是毫无表情地看着镔铁玉带枪,南华也是伸手一探腰间,伸手一抖,南华的软剑霎时抖直如棍,南华眼中闪过一道战意,说道:“这把软剑随我七年,乃是我第一件兵器,得之于山谷,没有名字,不过我给它取名为紫薇软剑,今日正好用此剑一会镔铁玉带枪“。 南华手中软剑一剑中宫,然而剑到半途,软剑突然加速,从不同的诡异角度攻出九剑,出剑虽有先后,然而当九剑刺完之后,九剑离端木琛身前都是一般距离,这九剑又是同时刺出一般。 端木琛眼晴一睁,手中长枪急速抖出,画出一个圆形的光幕,挡在身前,只听”叮咛“之声响起,正好是九声,端木琛竟挡住了南华这快速的九剑,南华心中闪过一道 讶异之色,心中想道:“想不到我这一招一剑化九星他竟如此轻易地挡了下来,果然是个强硬的对手,就不知道他是不是能挡住我越女剑法这十三式“。 端木琛大笑一声,说道:“你已经出过一招,接下来该轮到我端木琛出手了”。只见端木琛气势一变,一枪击出,带动一股气流撕裂空间,攻向南华,这正是霸王枪术,听其名,当是霸绝天下的功夫。 端木琛这一枪不但威猛霸道,更带着一丝冷冻的气息在其中,南华眼神微眯,南华虽自认功力在端木琛之上,可也不敢与硬接端木琛这一枪,昔日南华可以凭金芒无极功硬接言七的玄武破魔功,一来是南华修为远在言七之上,再者两人皆是施展拳脚功夫。 而此刻两人手执兵器交战,枪本是刚猛武器,走的是以力破敌的路线,而剑走轻灵,虽江湖中有凭着重剑,阔剑以力破巧,可这都是走的重剑流的剑手,而南华用的是软剑,如果想以剑破枪的话,南华后果想必不乐观。 只见南华浮萍步展开,如水中浮萍随水般自然漂荡,随势而动,在端木琛长枪带起的气流冲击到南华身前之时,南华脚下的浮萍步随即受这股气流影响,自动避开这股气流,闪了开去。 端木琛一枪刺空,当下回枪横扫,以防南华在他身侧袭击,南华见端木琛防守 严密,当下便施展浮萍步,闪身避开端木琛的刚猛进攻,不过南华向来不缺乏耐心,等端木琛 露出破绽,喘息之际,南华再寻隙进攻。 然而端木琛身为半步绝顶的存在,功力深厚,而且端木琛此人极为谨慎,进攻简单直接,不做丝豪花哨动作,想他露出破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南华只有强攻一途。 ------------ 第四十一章 仕女射虎 南华知道自己一直用浮萍步来闪避端木琛的攻击并不是长久之计,如此下去只怕一招不慎就会伤在端木琛的长枪之下,想到这些,南华体内大周天运转到极限,丹田中的内力如洪流般运行全身,南华终于动用了九成功力。 南华一式“仕女射虎”,这正是越女剑法中的第十一式,这招剑招来历还有个传言:传闻上古年间越国有一女子,进山采药,哪料在山中遇到一猛虎,越女危急之间,身体中暴发出一股神力,手中长剑平刺一击,将飞扑过来的猛虎头颅洞穿,成为杀虎女英雄。 这事迹一传十,十传百,结果人人传颂,人们便称之为“仕女射虎”,而当时有一位女剑客路过,听闻这事迹,苦思数月,足不出户,终创出这招“仕女射虎”,后经越女剑派数代传人精研修改,这招剑招成为越女剑法的第十一招,但越女门传人为了记念这个故事,剑招名称并未改变,乃命名为“仕女射虎”。 这招“仕女射虎”正是借一种奇特的运形方式,激发人体潜在的力量,使得出招者战力翻倍,试想一弱女子尚且可以因此一剑屠猛虎,更何况一个武学高手,而且这招经过越女门传人数代人修改,自是比之原版招数威力更强大数倍,如今南越施展“仕女射虎”,自有了能与端木琛霸王枪抗衡的实力。 只见南华双腿一弓,再一蹬地面,人如弹丸般朝端木琛的一剑平刺过去,剑过之处,空间竟是一线真空,剑已逝去,而真空弥留。 端木琛见剑光一闪即到眼前,这一剑仿佛天外飞来,心中吃了一惊,可随即端木琛狂喜,心中暗道:“南华,你输定了,本来你凭着精妙的身法躲避我的攻击,然后趁我疲惫之际,寻隙出剑,还有一线胜利希望,可如今你竟然用剑硬接我这霸王神枪,凭你剑招再强大,功力再深厚,也无法正面抗衡我这全力一枪,嘿嘿,我会让你尝到失败的滋味”。 端木琛双眼微眯,见南华这一剑只是平刺,没有花哨,只是简单而直接的一刺,竟真是以力破巧的一招,端木琛施展出无医冷经上的“雪花易逝”的身法。端木琛身形在这一刻,疾速后退,如雪花消逝一样,一瞬之间就已后退百米,此时南华的剑正好到达端木琛先前的位置。 端木琛哈哈一笑,长枪一抖,长枪又是上下抖动,随后数道残影汇集成一点,端木琛也是一枪刺出,正是霸王枪术中的“擎天一枪”,同样是以硬碰硬的绝世猛招。待端木琛一枪刺出,南华手中的剑已逼近端木琛,端木琛眼晴暴射出一道精光,吐气开声,眼晴紧紧地盯着南华刺来的剑招。 南华怎会不知道端木琛的想法,分明是想借镔铁玉带枪力破自己的软剑,然而南华似乎没有一丝慌忙,眼中有得是凝重,其实南华此刻也没把握凭着仕女射虎这一招硬碰端木琛这一招,从而扳回一味闪避的颓势,占据主动。 不得说端木琛的眼力实是精准,没有堕了半步绝顶的修为,尽管南华的剑如天外飞来,快速绝伦,可端木琛还是一枪击中南华的剑尖,镔铁玉带枪枪尖点中南华软剑的剑尖。 这时,南华手中的软剑果然无法承受重力,竟弯曲起来,此时南华体内真气尽出,十成功力集于剑上,南华软剑一弹,端木琛只觉一股刚猛霸道的劲力传到枪上,再传到手上,乃至全身,端木琛腾腾地向后退出几步,地上踏出几个深深地脚印,端木琛握枪的手臂不停地的颤抖,紧跟着手中的长枪也轻微地抖动,只是没有出招时那么轨迹莫测。 南华却仿佛没事人一样,一步未退,只是南华眉头皱了皱,好似忍受着痛苦似的,虽说南华一剑击退端木琛,可南华的手臂也要断了似的,一股痛楚袭来,好在南华功斩力深厚,金芒无极功更是神妙难言,南华功运数转,手臂上的痛楚便慢慢消失。 南华紧紧地盯着端木琛,见端木琛眼中尽是惊骇,不敢信之色,南华淡淡道:“端木琛,你还要再战下去么,如今你手臂受创,我只要趁此机会出剑,你必输无疑”。 端木琛脸色随即变得阴沉,他实在想不到,南华怎可能凭着软剑与自己的长枪硬碰,将自己震退数步,如果是南华退后,端木琛才觉得理所当然。 忽然端木琛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刚才这南华手中的软剑竟有如山岳之重,竟有着一丝重如泰山之意,难道他竟进入绝顶之境”。 这个念头在端木琛脑海一闪过,心中冒出一股凉气,但随即端木琛心情便平复了下来,端木琛看着南华,语气颇为生硬地道:“你是否已进入绝顶之境,如果是这样,我端木琛败得不冤,不过念日之败,侍我日后突破绝顶之境,定再与你一战,今日之事,我端木琛定百倍奉还”。 南华深吸一口气,看着端木琛,依旧很淡然,自嘲道:“绝顶之境又如何,天下间达到这种境界的虽不多,但也不是没有,这只是武道中的一个阶段而已”。南华虽未正面回答,可端木琛仍从南华的话中,知道南华确是已入绝顶之境,端木琛心中更是非常迫切自己也早日突破境界。 毕竟端木琛自认天赋绝顶,又得宗师教导,而如今一个无名小子竟走在自己的前面,这使得一向得天独厚,心中满是傲气的端木琛极为不服,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侍此间事了,返回京城突破绝顶之境。 南华喟然叹息一声,回味端木琛的话,情知自己和端木琛之间,已生嫌隙,当下便对端木琛说道:“我就算避你,你也不会放过我,他日你要战就战,不过,我南华也不会客气,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然而此刻冷飞虹听到两人的答话,看着南华,眼中更是震惊,心中乏起一丝无力的感觉,心中叹道:“想不到这人已踏入绝顶之境,不过,就算如此,又能怎样,冷姑娘比他还年轻,还不是一样是绝顶高手,待他日,要冷姑娘教训下这南华,为我出口气”。 冷飞虹念及一此,心中倒也放开,脸色便也平静了下来,脸庞上依旧是笑靥如花,只不是身旁的秋一菲依然感到冷飞虹身上的冷意。 ------------ 第四十二章 迁怒玄霜座 南华的话语甫一入端木琛耳中,端木琛眼眉一扬,说道:“嘿嘿,阁下真是自信,凭阁下说出的这句话,我端木琛他日若不与你再战一场,一决胜负,只怕江湖中人真以为我端木琛不如你”,南华没想到自己这句话竟再次触动端木琛,心中暗叹口气,寻思道:“想不到因大哥与六扇门的事,再加上今日的事,我对端木琛竟无法保持心中的平静,屡屡与之针锋相对”。 南华念极于此,秋清流见两人有意停止交手,心中也松了口气,心中暗道:“还好,两人停手,要不然等两人战至胶着状态,自己真没法阻止他们,秋清流明白此刻自己必须要打个圆场,让两人暂时彻底放弃再次交手。 当下秋清流走了出来,对端木琛与南华说道:“端木大人,南兄弟,两位年轻,他日切磋的日子还长,我看今日就到此为止,端木大人,冷院主,走,今日本官给你俩接风洗尘,两位不远千里来荔城主持绣衣会大赛,本官还未尽地主之谊”。 端木琛见秋清流给他一个台阶下,心中明白此时他还不是南华的对手,再战下去只怕真要大败亏输,等他日突破境界,再来一雪今日之耻,念及于此,端木琛恨恨地看了南华一眼,便对秋清流说道:“既然秋大人这样说了,端木岂敢不从,只是待会宴后,端木就要离开,赶往京城,毕竟皇后娘娘交代绣衣会大赛的事已办好了”。 听到端木琛这样说,冷飞虹自也不想在荔城多待,毕竟她心中已对南华无礼之事心怀芥蒂,如今又见南华功夫,知道自己也不是南华敌手,留下来就算没人说,她自己心里也只会不快,既然如此,又何必久留,这是何苦来着。 冷飞虹便也对秋清说道:“瞧秋大人说得见外,不过既然秋大人如此说,飞虹不赴会倒显得飞虹不礼貌了”,这话一落,冷飞虹便看了南华一眼,只是“礼貌”二字咬得极重,显是暗指南华不礼貌之事,只是在场中人,虽听冷飞虹说的有点怪异,便谁也不当回事,谁想得南华连带把冷飞虹得罪了,这只怕南华也是想不到的。 秋清流见俩人答应下来,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当下便领着端木琛和冷飞虹离去,但随后秋清流又对秋一菲说到:“一菲,你也过来,跟冷院主,端木大人聊聊,不日之后你也要去京城,今日正好向冷院主了解下京城中的情况”。 秋一菲一直紧张地看着南华与端木琛两人大战,心中一直怕南华战败受伤,待见到两人战斗结束,反而是南华占了上风,心中欢喜异常,正要和南华说话,哪料秋清流竟叫她与端木琛与冷飞虹好生相聚一下,心中虽不情不愿,可这端木琛比之南华一点也不差,又有绣衣会的冷院主在场,自己日后还要蒙他们照顾,秋一菲虽说古灵精怪,可也明白自己要做些什么,当下便听从秋清流的话离去。 不过她离去时对南华说道:“南华,你真棒,护花使者,我认定你了,你跑不了”,端木琛听到这句话,离去的身影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低声自语道:“南华,你说我还容得了你吗”? 秋一菲的话却让南华不由得发窘,秋清流却转过头来对肖三说道:“肖三,你们这几日就要离开了,如今电冬中毒未醒,你去照料一下,南兄弟也一同去,如此本官才放得下心来,南兄弟不见怪吧”。 肖三此刻哪还能不明白秋清流的意思,便和南华答应了下来,秋清流等人走后,风春,雷秋等人便纷纷问起南华刚才离去的原顾,可南华哪肯说出来,只是说看端木琛不顺眼,这时候南华往台下一看,徐大少三位锦衣青年哪还有影子,心中大为沮丧,尽管风春等人问他功夫到了什么境界,用了是什么武功,南华哪还有心思回答,只是含糊其意,最后还是肖三解围说“先去看看电冬,然后去昭君别院吃上顿酒菜”,风春三人才放过南华,轰然叫好。 昭君别苑,电冬动了动双手,睁开眼来,迷糊地叫道:“这是哪”,然后坐起身来,只觉身子说不出的舒适,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电冬暗自奇怪,自言自语道:“我不是中了银剑玄霜那小白脸的玄阴针吗,然后我是中毒晕迷了,奇怪是谁给我服了解药,我又怎会在这里”,在电冬疑惑之时,南华等人也正在回如昭君别苑的路上。 电冬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是怎样一回事,当下便想道:“想不通,就不想,出去看看,说不定就知道前因后果”,电冬便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电冬突闻到一股洒肉香气传来,正好这时电冬的肚子“咕咕”响起,电冬当下便把所有的顾虑丢到九霄云外去了,闻着酒肉的香气的来源走去。 等来到酒楼上时,电冬不由吃了一惊,这不是昭君别苑么,自己怎么会在此处,不过随即酒肉的香味便让电冬停下脑中的疑惑,心中只知道,自己再不叫上些酒肉,只怕要馋死了。 然而当电冬路过玄霜哪天坐的位置时,心中只觉一股气闷不顺,当下飞起一脚,当玄霜坐过的卓椅一脚乱踢,那桌椅便尽成碎木,电冬这一踢不打紧,便将酒楼上的食客惊到了,不过电冬却是不理,心中犹自不解气,把那桌椅碎片又踩了数遍。 这下事情可大发了,店掌柜听闻有人踢坏桌椅,当下气势汹汹走上楼来,然而一见电冬,当下脸色缓了下来,好声好气地对电冬说道:“冬爷,你怎么把我桌椅踢碎,小店哪有怠慢了冬爷,冬爷尽管说出来,这桌椅可都是银子啊”。 电冬当上双眼圆睁,说道:“这桌椅碍着我了,我看着不顺眼,这地方你最好不要摆桌椅,否则我见到一次踢烂一次,不过爷说来是荔城的楷模,这破桌椅的费用记在爷的帐上”。 掌柜听完大喜,他本想这次就认栽了,他说什么也不敢向电冬要钱,可没想到电冬竟开口说把费用计在他身上,掌柜只觉上辈子积的阴德,今天总算回报了。 电冬看了看大喜中的掌柜,眼眉一皱,眼晴一瞪,对掌柜一声叫道:“二麻子,给爷上好酒好菜,爷饿了”。这掌柜的正是叫二麻子,电冬等对他最熟悉不过,从来都是二麻子叫来叫去,不过这也仅限电冬敢如此叫唤而已,换了别人,这二麻子还不剥了他们的皮。 电冬这声大叫,当下便把沉浸在喜悦中的二麻子吓醒了,见是电冬,便放下心来,拍了拍胸口,说道:“冬爷,你这可把我吓出病来了,行,我这就要小二给冬爷上酒菜”。 ------------ 第四十三章 喝酒论因果 南华,肖三几人谈谈笑笑地一路走到昭君别苑,然而待他们上得楼来时,都不由得愣住了,仿佛见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但随即南华他们脸上露出狂喜的的神色,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们出现这样的神态改变。 这时风春大笑跑向前次电冬中毒的座位,一位浓眉大眼的大汉正在哪一碗大酒喝着,不时地将卓上的卤鸡腿抓起往自己的口中送去,然后一阵猛嚼,“啧啧”有声,然后又一大碗酒“咕噜,咕噜”地喝下去。 南华等人见状,都相对而笑,然而风春却已到大汉身边,趁大汉不注意,劈手夺下大汉手上的酒碗,一口气将碗中的酒地喝下去,这下那大汉不由大怒道:“那个不长眼王八羔子,敢从冬爷虎口夺酒”。 可当那大汉抬起头来就要发作时,然而他却愣住了,这时风春将碗往酒卓上一放,大笑着拍着那大汉的肩腕,说道:“电冬,你才是王八恙子,竟敢骂春爷,不过你小子如今生龙活虎的,春爷我高兴,今日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这大汉赫然就是电冬,刚才电冬要二麻子将酒肉送上来,依然选择前日坐得位置,待酒肉上卓,电冬便大喝大吃起来,正吃得不亦乐乎之时,南华几人便上得楼来,然而当他们见电冬竟在酒楼上喝酒吃肉,不由都是一愣,继而他们都想到“电冬如今生龙活虎,能吃能喝,看来已无大碍,心中不由得欢喜起来”,于是才有刚才脸上的狂喜之色。 这时电冬猛地跳起来,一把抓住风春,大喜道:“风春,怎么是你,哈哈,爷就知道,你小子肯定又是闻到酒楼香气,上得楼来,看到爷在吃酒喝肉,便想来混点酒肉吃”。当下电冬不由嘿嘿笑着。 风春骂道:“去你的,没有哥几个,你小子还有命喝酒吃肉,嘿,来得可不只我一人,你看南兄弟,肖大哥他们几个可都来了”。 这时电冬没有去注意风春前一句“没有哥几个,你还有命喝酒吃肉”,而是怪叫一声:“这下惨了,都来了,爷存得这点俸银只怕就要没了,要大出血了”。 南华,肖三二人听到电冬这声怪叫不由都是一笑,这时雷秋可不干了,对电冬笑骂道:“你这个死冬瓜,你这次中毒可是让我们好一阵担忧,忙碌,要不是南兄弟出手相助,你小子的命早就交代了,到现在还计较着一点酒钱”。 雷秋这番话,电冬马上就糊涂了,但电冬身为捕快,遇到的案件无数,虽说粗豪,但自也精明无比,要不然也无法成为荔城四捕,当下结合那日中毒与无故醒来的前后,便明白自己此刻能在这喝酒吃肉,肯定是这些兄弟的功劳。 电冬便伸手打了下嘴,说道:“唉,你瞧,都是我这张破嘴,电冬在这谢过兄弟们救命之恩”,这时肖三对电冬说道:“我们都是兄弟,这还用得着谢字,不过这次要不是南兄弟,解药也拿不回来,你倒要好好谢谢南兄弟”。 电冬拿起酒坛往碗中倒了一碗酒,然后将卓上的酒坛拿起,朝南华掷去,南华微微一笑,右手闪电探出,将酒坛接在手中,这时电冬举起手中的酒碗,顿了顿,哑着声音道:“南兄弟,大恩不言谢,他日只要你有事,电冬万死不辞,南兄弟,来,我敬你一碗”, 南华举起手中的酒坛,跟电冬举起的酒碗虚空一撞,电冬仰起脖子,一碗酒“咕噜”一声,喝得一滴不剩,南华一手提着酒坛口,举至头上,酒坛口朝下,透明的白酒从酒坛中倒出,如一条倒挂的银河一般,正好落入南华口中,数息之间,酒坛中原本被电冬喝得差不多酒水登时被南华喝了个精光。 见酒坛中的酒已经告罄,南华将手中的酒坛一掷,酒坛便朝酒卓中稳稳地落下,南华淡淡一笑,只不过因为喝了酒水的原因,南华的脸上竟有着淡淡的红晕,让人觉得实在是英俊不凡,比之玄霜诸人也不差分毫。 南华对是冬认真说道:“电冬大哥这么说,不是折煞小弟么,是兄弟就不要说这种话,如果你真要谢我们,那就请我们喝一顿酒,吃上一顿肉,如此,皆大欢喜”,这时风春,肖三等人都道“如此甚好”,电冬也轰然应好,众人便都坐了下来,说起南华与秋一菲闯小玄谷拿解药,绣衣会南华大战端木琛,听到这些,电冬懊恼不已,自己怎么错过这么精彩对决,心下更将玄霜恨得牙痒痒得,心中暗想:“要不是这玄霜,自己怎么会错过这么精彩的场面”。 肖三喝着酒蓦然想起了和蛇城老许,老田喝酒的那段日子,看着眼前的兄弟,眼中莫名色彩闪过,肖三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酒往地上一倒,喟然长叹。 这时雨夏看着肖三这番动作,说道:“肖大哥,你又想到了以前的事,你每次喝酒都这般,虽然他们已逝,可如果他们知道肖大哥一直记得他们,九泉下的他们也会颀慰的”。 肖三眼中的眸子一丝忧伤闪过,自叹道:“我喝酒就会想到他们,所以我喝酒就是为了忆往事,来鞭策自己,做一个好捕快,告诉自己要好好保护你们这帮好兄弟”。 南华听到肖三这般言语,说道:“肖大哥喝酒,是为了警醒自己,那你们呢”,这时电冬等人都沉默了下来。 风春想了想,说道:“我喝酒是为了高兴,只要我一开兴,就想喝酒“,南华又道:“你喝酒为了平复心情,我如猜得不错,你心情不好,也想喝酒”,风春看着南华点了点头,大有南华就是知已的意思。 电冬此时却哈哈一笑,道:“我不像你们,我就是喜欢喝酒,没酒喝我觉得人生没意思”。南华又笑笑道:“你是一个真正喜欢酒的人,你为酒而活,所以酒对你来说就是活的滋味”。 雷秋不知想着什么,好久道:“我小时,有一朋友,约我去喝酒,可那天我有事没去,然而那天他却死于非命,后来虽然报了仇,可他毕竟无法活过来,所以现在只要兄弟们喝酒,我就陪喝”,南华想了很久,才道:“你是怕有一天你的兄弟又不在了,所以有机会你就陪着兄弟,是为了情义而喝”。 雨夏这时苦笑一下,道:“我自小有寒疾,医生说我必须喝酒才能抑制我体内寒疾”,南华又思量一会,说道:“你是为了身体而喝”,然而这时电冬看向南华,说道:“南兄弟,你又是为什么而喝酒”,这话一出,肖三,风春也都看着南华,他们也很想知道南华又是为什么而喝洒。 ------------ 第四十四章 青龙威武,白蛟扬威 南华想了很久,自己难过时喝过酒,是为了一醉解千愁,也曾在回家时,与南越痛饮一番,那是为了与兄弟相聚的喜悦,也曾为了让杨池伏法,喝下三杯杨桃酒,那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喝酒,良久,南华才想明白,说道:“我喝酒,因为我和酒有缘份”。 肖三听到南华回答,思绪一会,大笑道:“说得好,是因为和酒有缘份才喝,其实我们都是因为和酒有缘份才喝酒”。 电冬一碗酒喝下去,大喝一声道:“只要是男人,就和酒有缘份,男人都是因为与酒有缘份才喝,酒啊,你是男人发明酿造出来的,所以你注定和男人一辈子纠缠,男人都忘不了你的滋味”。 风春,雷秋,等人无不抚掌而笑,风春举起面前的酒碗,朗声笑道:“我们为了和酒的缘份干杯,也为了我们兄弟的缘份而干杯,来”,风春首先仰起脖子,一饮到底,又拿起酒坛给自己斟了一碗,然后眼晴看着肖三,南华他们。 只见南华,肖三,电冬也是一仰脖子,一饮而尽,只有雷秋,雨夏两人没动,风春一愣,看着他们,催道:“你们怎么不喝”。 雷秋看了看肖三,南华,说道:“肖大哥,南兄弟,明天就要走了,前去捉拿明未央,不知要多久才能见面”,雷秋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这时雨夏举起手中的酒碗,大声说道:“让我们敬肖大哥,南兄弟一碗酒,祝他们马到成功,我们兄弟等着他们回来”。 这时风春轰然叫好,提起酒坛给肖三,南华把酒满上,然后几人举起手中的酒碗,一饮而尽,这这样,这群男人喝酒喝到晚霞漫天,这时,几个酒醉的男人相扶着走出昭君别苑的门口,当他们走到府衙门口上。 端木琛,冷飞虹都翻身上马,这时秋清流正在门口相送,端木琛冰冷的眼神看着南华,南华忽有所感,抬起头正好看到端木琛森冷的眼神,南华心神一震,酒顿时醒了几份,端木琛见状,冷冷一笑,那眼神看着南华好像在看着猎物一样。 南华见状,眼神也冰冷起来,也冷冷地看着端木琛,忽然端木琛收起脸上的冷笑,一挥马鞭,跨下骏马便扬蹄而去,冷飞虹也略有深意地看了看南华,不过她此时没有笑容,脸色冰冷,然后也扬鞭跟着端木琛急驰而去。 这时远处端木琛的声音又远远传来,冷漠道:“南华,你好自为之,我端木琛会来找你的,希望到时你不要让我失望”。这时电冬听到这句话,不由吓了他一跳,张口骂道:“那个王八蛋说糊话,吵爷睡觉”,说完电冬脚步又是一晃,南华紧紧地拉住他,电冬才没摔倒,只是端木琛已远去,没有听到电冬的话。 这时秋清流看着已成醉汉的肖三,风春等人,眉头一皱,心道:“肖三这般稳重,竟也酩酊大醉,这几人,唉”。 但这个念头也仅仅在秋清流脑海掠过,随后秋清流对门口守卫吩咐道:“你们把肖三几人扶回去休息,再去告诉小六顺煮点醒酒汤”。吩咐完后,秋清流没有进衙门,却向另一边离去。 这时南华不由一阵疑惑:“秋大人这要去哪呢”,然而随即南华只觉头晕晕的,脑子迷糊起来,感觉自己很困。 一夜无话,第二天,秋清流为南华,肖三践行,烈日当空,南华,肖三跨上骏马,看着熟悉的荔城,看着风春,电冬等,然后在这烈日光芒四射中策马而去,正是我们是在天地最明亮的时候起行,哪怕风云再变幻,我们必定也会在天地最明亮时回来,这只是为了最好的希望,我知道还有几个时辰,天又陷入黑暗之中,但我们会驱散黑暗回来。 南华两人一阵策马狂奔,只觉口渴难耐,这时大道上一匹马横在马路中间,南华两人不由停了下来,在马前方,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女在马路中间摆着一张小卓,卓上摆着一酒坛,几个石碗,然而那白衣少女拿起酒坛将小卓上的石碗注满之后,却没有意料中的酒香传来,酒坛中的竟是一坛清水,南华看着那白衣少女,不紧脸现一丝愕然之色。 这时少女抬头一笑,百花失色,只听少女极尽温柔说道:“渴了么,来喝碗水吧,小女子为了能让你们在大热天喝上碗水来解渴,已在这等了一个时辰了”。 这时肖三醒悟过来,脸色也很是吃惊道:“一菲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那少女竟是秋一菲,这倒真是出乎肖三,南华两人意料之外,这时南华才醒悟过来,难怪他们离开之时没有见到秋一菲,却没料到她早在这等候他们了。 这下秋一菲咯咯一笑道:“我这不是等你们么,反正我要前往京城,正好跟你们同一段路,所以在这等你们了一起上路了”。 南华这时笑了笑,对秋一菲有点无语,但心中毕竟也有一丝欢喜,便对肖三道:“肖大哥,我们就下去喝上口水吧”,肖三点点头,就要与南华下去饮水,忽然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阵吆喝声“青龙威武,白蛟扬威,青龙威武,白蛟扬威”,不一会,就见到一队镖队从远处大道走来,带起了漫天灰尘。 南华凝目而去,只见那竟是一队镖队,镖旗上写着个对联:青龙门天下威武,白蛟镖局借扬威。 这时肖三对南华说道:“这是青龙门旗下的白蛟镖局”,这时南华才省悟,心中道:“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江湖四大派,我已闯过玄武门,不知这青龙门如何”。 这时南华看着镖旗上那副对联,轻轻念道:“青龙门天下威武,白蛟镖局借扬威”,这时肖三又道:“这对联其实是有含义的,其意就是青龙门扬威天下,而白蛟镖局却是借青龙门威走天下,这就等于告诉别人,白蛟镖局已靠上青龙门,谁敢挑衅,白蛟镖局就要借青龙门惩戒他们”。 南华恍然大悟,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南华,肖三,此时却忘了自己两挡在路中间,而前面秋一菲这小祖宗还在路中间摆下酒卓。 果然白蛟镖队走到南华,肖三身前百米远,便停了下来,一副面临大敌的样子,这时一个趟子手走了上来,大喝道:“你们何处道上的,我们是青龙门下的白蛟镖局,识相得给我让开,我们饶你们一条狗命”,白蛟镖局的人都轰然叫器起来,南华,肖三两人脸色不由沉了下来,没想到白蛟镖局人一上来就如此器张。 ------------ 第四十五章 史耀金与死妖精 肖三见这趟子手如此无礼,心中暗想:“江湖人都说,白蛟镖局自从靠上了青龙门,行事嚣张无比,如今看来果然如此”,然而此时肖三只有强压下心中的怒气,这时肖三已意识到自己两人挡在大道中央,似乎这就是白蛟镖局出言无礼的原因,以为他们是劫镖,这时肖三心中不由得苦笑起来,想不到初离荔城,就遇到这种事情。 南华皱了下眉头,就要开口说话,这时秋一菲听到白蛟镖局的人叫嚣的厉害,当下起身离座来到南华两人身前,饶有趣味地看着那趟子手,说道:“好大口气,要我们让开,饶我们狗命,白蛟镖局好大的威风啊,这是借着青龙门的势么”。 那趟子手一见秋一菲出现,不由得一呆,眼晴直直地看着秋一菲,然后大叫一声:“仙女,仙女来了”,趟子手这一大叫,白蛟镖局所有的人不由都睁大眼晴,看着秋一菲,这时,一声娇喝将白蛟镖局的人惊醒。 秋一菲诧异地朝来声处望去,只见镖队的马车上下来一年轻貌美的女子,只见她身背长剑,只是那女子皮肤略有些黑,然而脸上却尽是妩媚之色,那女子下车后,马车中又下来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脸颊很长,脸上有着一粒黑痣,不过下车行走之时步伐很稳。 那女子走到前来,冷哼一声,那趟子手登时回过神来,见到那女子,低声叫道:“大小姐”,随后那趟子手就不再言语,连头也不敢抬,那少女见状只是别过头,看着秋一菲,说道:“你是谁,为何拦我白蛟镖局的路,难道你们敢挑衅青龙门”。 秋一菲一只手指轻捻着自己的青丝,轻笑道:“青龙门,我没见到啊,我就看到白蛟旗飘啊飘,再说这大道只有你白蛟镖局能走,我们就不能走,我们停在大道之上,关你们什么事,姑娘可不怕你”。 南华心中才明白,敢情是自己挡到道了,当下便开口说道:“看来一切都是误会,我们几人道上相逢,却不意挡在大路中间,挡了贵镖局的道,抱歉,抱歉,秋姑娘,把你酒卓撤开,让白蛟镖局人过去”。 秋一菲嘴一撅,说道:“凭什么让他们过,他们还骂你俩呢,我气不过,替你俩出气,哼,你竟不领情”,那少女见到南华开口,不由看向南华,却见南华年纪甚轻,英俊儒雅,自有一份气度,脸上不由的一红。 当下对南华拱了拱手道:“请问少侠高姓大名,小女子白蛟镖局白灵,这次镖局中人谩骂几位,还望诸位见谅”。 这时白灵眼晴望着南华,很是紧张,眼中满是渴望紧张之色,这时秋一菲瞧出不对了,心中怒道:“这狐媚子在打听南华的名字”。 秋一菲念头一转,不待南华开口,说道:“他叫史耀金,历史的史,耀眼的耀,金子的金,记住了”,随即秋一菲脸上浮起得意的笑容,南华也不由得目瞪口呆,肖三转念一想,心中不由好笑,心道:“一菲这丫头,唉”。 白灵嘴中念道:“史耀金,怎江湖上没听过这么一个人,难道他是新出道,他模样真俊,又那么有气度,可是这名字念起来怎么怪怪得”。这时白灵身边的那中年人听到秋一菲的话,哪有不明白秋一菲这是骂白灵,“史耀金”这不是骂白灵“死妖精”么,那中年人脸上登时沉了下来,心中怒道:“这么多年,江湖上谁敢这样对待我白蛟镖局”,当下眼中精光暴射。 中年人当下走到白灵身前,看着秋一菲,眼中闪过一道杀气,说道:“这位姑娘真是伶牙俐齿啊,不过只是言语狠毒了些,嘿嘿,史耀金,死妖精,姑娘真会说啊”。秋一菲见中年人说出自己话语中的含义,也不慌张,看向南华说道:“史耀金,你对别人说啊,是不是史耀金啊”,这下那白灵那还不明白秋一菲话中的含义啊,这一下不由对秋一菲怒目而视。 南华看着秋一菲,说道:“不许胡说,让他们走”,白灵看向南华,见南华并未说出自己的名字,心中不由得很是失落。不过她却狠狠地瞪了秋一菲一眼,秋一菲眼晴向天上一看,一副得意的样子。 这时中年人再也忍不住了,对南华冷冷地说道:“你们阻我镖队前行,这位姑娘又出信伤人,你就说一句让路让我们走,就想了解,莫不是以为白蛟镖局是泥捏的”,南华万没想到自已想息事宁人,对方却咄咄逼人。 白灵看着中年人,说道:“莫二叔,放他们走吧,我们还是赶路要紧”,那莫二叔却说道:“灵儿,别人欺到我白蛟镖局头上,欺到你的头上,就这么算了,那白蛟镖局的名声还谈何扬威,只怕到进青龙门听到了,还会怪我白蛟镖局堕了青龙门的威名”。 南华这时脸色不由沉了下来,想不到对方为了青龙门的威名,竟要拿他们三人开刀,南华心中叹了口气:“本来想息事宁人,放你们一马,可是你还要往枪口上撞,难道江湖四大派注定和我要有纠缠”。不过随即南华便放开了,我连玄霜,端木琛都不怕,你白蛟镖局又如何,就算四小王之一的龙剑青天来了,还不是只有逃走的份。 南华沉声道:“你想怎么办,想要我们都留下吗”?莫二叔摇摇头道:“只要留下这位姑娘就可以了,你和那汉子可以离去”,显然这莫二叔怕肖三,南华,秋一菲联手,到时自己只怕不容易得手,而秋一菲才是冒犯他们镖局的人,这莫二叔便想出这个办法,放走肖三,南华二人,少了那两人掣肘,那么擒下秋一菲岂不是轻而易举。 不料南华却也摇摇头,看向莫二叔,说道:“抱歉,这不可能,我们要走就一起走”,听到这话,莫二叔脸色阴沉至极,而白灵见南华护着秋一菲,看向秋一菲的眼神更是充满忌恨,这时她心情波动,对莫二叔说道:“二叔,抓住这个女子,插手的人都一并拿下”,莫二叔当下阴阴一笑,看向秋一菲的眼神,多了一丝玩味。 莫二叔右脚一蹬地面,整个人就如箭般射向秋一菲,只见他两掌成爪状,如蛟龙探爪,劲风带动一股气流,尖锐的呼啸之声响起,竟是一位一流高手,然而秋一菲并未放在眼里,就在莫二叔的手爪接近秋一菲面前十米左右之时。 肖三突然闪身而去,笑道:“白蛟镖局的白蛟三式,果然名不虚传,肖某来领教几招”,肖三一拳击出,空气发出一声沉闷响声,莫二叔吓了一跳,但此时他已无法变招,肖三这一拳便击在莫二叔手爪之上,莫二叔只觉手爪一痛,忙运起身法朝后退去,这时肖三依然一副平静的样子站在原处,连身形都没动一下,这下莫二叔脸色不由变了,心中道:“这人是谁,功夫竟在我之上,这下麻烦了”。 ------------ 第四十六章 虎剑白日 白灵见状,脸色不由一变,显然也瞧出莫二叔不是肖三的敌手,这时白蛟镖局的镖头也瞧出端倪,脸上都是无法相信,一个红脸汉子脸现震惊之色,换声说道:“这怎么可能,是不是我眼晴花了,莫二叔可是我们白蛟镖排名前六的高手,怎会一交手就退后数步”,这红脸汉子不说还好,一说出口,白蛟镖局的镖师都倒吸了口凉气,才知道他们并不是看花了眼,莫二叔确实落在了下风。 莫二叔盯着肖三看了数遍,可还是不认识肖三,要知朝庭严令禁止朝庭中人与江湖中大派来往,虽说肖三在江湖上很有些名声,白蛟镖局的人也许都听说过他的名号,可白蛟镖局中真正见过他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再说肖三没有施展出他闻名江湖的五虎断门刀,这就导致莫二叔并不识眼前的汉子就是十八名捕中的刀捕肖三。 莫二叔脸上的傲然之色不由退去,向肖三问道:“阁下身手高强,定是江湖上有名声的人物,还请阁上报下在万儿(姓名)”。肖三就要答话,秋一菲又打断肖三的话,对那莫二叔说道:“还是由我来说吧,你们不要吓倒了,他就是江湖上的~“,秋一菲话还未说出口,白灵却打断了秋一菲的话。 而后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还想说话来损我白蛟镖局,你会说出他的真实姓名吗,你不用说了,我和莫二叔也不想知道,虽然我们技不如人,可我白蛟镖局绝不会就此算了”,说完白灵转过身,朝白蛟镖局的镖师说道:“给我起镖前往青龙门黄龙谷,向黄龙谷主说明今日之事,让他们出手,给我后退出发”。 这时莫二叔见白灵反应如此之大,略一迟疑,就要出口相劝,可他一想:“我白蛟镖局如今日不拿这几人杀鸡儆猴,他日江湖中人哪还会把我白蛟镖局放在眼里,也罢,也是这几人自找想死”,想到这点,莫二叔眼神更是阴狠。 他的眼睛看向南华,南华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莫二叔不由一怔:“这年轻人难道不知道青龙门厉害,不过到时只怕你会吓的哭出来”,想到这,莫二叔心中稍微好受一点,可当他眼晴由南华看向肖三时,肖三竟也没有一丝慌乱,莫二叔心中又暗自冷笑:“你功夫是胜过我,可青龙门只要来一个超一流高手,到时你还不像条狗,到时我要狠狠地折辱你”,莫二叔眼中闪过一道戾气。 可当他眼晴看向秋一菲时,秋一菲一瞪眼,对莫二叔狠狠地说道:“黑麻子,看什么看,怎么被肖大哥教训得还不够,是不是身体犯贱,想找虐啊”,这下莫二叔不由气得吐血,要不忌惮肖三,只怕要将秋一菲活捉泄愤。 莫二叔知道眼前的情况,眼晴狠狠地盯了秋一匪一眼,冷哼一声,也转身跟上白灵的身影,待白灵就要登上马车之时,又回头一看,看了南华一眼,只见南华似乎并没在意她,白灵心中暗恨不已,接着白灵又看到秋一菲一副得意的样子,心中不由气极,当下竟身体颤抖,这时莫二叔出手按在白灵的肩上,白灵颤抖的身体慢慢平复了下来,只是此时白灵的脸色惨白,莫二叔向白灵略一点头,白灵走入马车当中,接着莫二叔也走入马车之中。 紧接着马车中莫二叔的声音响起:“镖队全体后撤,向黄龙谷方向前进”,莫二叔这声令下,整个镖队便掉转头前行,又带起一阵尘土。 见到白蛟镖队渐行渐远,肖三眼眉拧成一条线,对南华说道:“南兄弟,这会白蛟镖局只怕不会这么算了,说不定真会向黄龙谷求援,看来我们会有一些麻烦”。南华还未答话,秋一菲便说道:“怕什么,有南华在黄龙谷算得了什么,到时让他们打碎牙齿吞到肚子里去,哼,白灵,遇上本小姐有得你受得了”。 南华看着秋一菲这副表情,不由叹了口气,说道:“既然惹上了麻烦,迟早要来的,我们还是按原定计划行事,他们来了到时我出手,他们自会知难而退”。说完南华又看了秋一菲一眼,秋一菲只是嘻嘻一笑。 秋一菲眼晴一转,笑道:“南华,肖大哥,我给你们准备了清水,这可是甘洌的清泉水,如今白蛟镖局这群讨厌的人走了,你们要不要坐下来品尝品尝这清泉水”,南华见秋一菲竟说出这个提意。 当下身形一动,然后双手将秋一菲托起,秋一菲万没想到南华竟会这样对待,脸不由红了,声音结结巴巴地叫道:“南华,南华,你干嘛,我可是千金大小姐”。 哪料秋一菲话声未落,只觉身子腾空而起,刚想动用真气,不待全身竟毫无力气可用,心中一阵慌乱,随后秋一菲只觉自己坐在实物之上,这时她全身力气突然恢复,秋一菲不由连忙稳住身形,然而就在这时,秋一菲只听一声马鸣,秋一菲百忙之中一看,原来自己坐在自己的马上。 秋一菲这一看不打紧,忽听到身后“啪”了声响,竟是南华一掌拍在马臀上。秋一菲坐下的马登时嘶鸣一声,蓦然撒开四蹄,狂奔而起,这时秋一菲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骂道:“南华,你这土包子,本小姐辛辛苦苦准备清泉水给你解渴,你竟这样对我”,说完竟有了哭腔。 南华万没料到秋一菲竟是这么一副反应,不由愣了一愣,这时肖三说道:“南兄弟,你这样,似乎有些过了”。南华甩了甩头,说道:“一菲摆下酒卓在此,已招惹了白蛟镖局,她竟还要拦在大道上,只怕这样下去会再惹上麻烦,毕竟我们不应招惹太多的麻烦”。 肖三叹了口气,又对南华说道:“南兄弟,你难道看不出一菲的心思,你还是待会跟她说说好话”,南华当下也点了点头,说道:“我只是随意而为,万没料到她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是我做的过份了,走吧,咱们追上去”。 肖三一马当先,策马追了上去,南华想了想,在马上伸手一吸,那坛清水就落入南华手中,接着南华衣袖一拂,酒卓便稳稳地落在大道之外,那几只石碗依旧稳稳地落在酒卓之上,南华伸手一拍坐下马臀,绝尘而去。 这时秋一菲坐下的马已经慢了下来,正慢慢地行走,秋一菲越想越气,心中暗自说道:“死南华,臭南华,竟敢这样对我,我不会原谅你的”。 这时秋一菲对面也是一骑慢慢地走来,秋一菲举目一看,来人竟也是一身白衣,只是那白衣之上绣着一只啸傲山林的白色巨虎。但随后落入秋一菲眼中的是一个面如冠玉,玉树临风的青年,青年眼中透射出一股凛凛之威。 就在秋一菲注目那青年之时,那青年似有所感,也抬目看来,见对面竟是一个美丽怡人,清雅秀美的白衣少女。青年先是一怔,继而眼晴一亮,只见他对秋一菲一拱手,说道:“姑娘请了,白某有礼了,不知能否与姑娘慢骑同游”。 秋一菲心中郁闷,也正觉无聊,见这青年彬彬有礼,英俊不凡,心中倒也有一份好感,便道:“瞧公子说得客气,一菲正觉无聊,能与公子同游,倒也不错”。 青年见秋一菲答应下来,脸上也很是欢喜,就驱着马走到秋一菲身旁,这时青年说道:“白某只知道姑娘自称一菲,不知姑娘贵姓”。秋一菲当下笑道:“我姓秋,名一菲”。 这时青年拍了下额头,笑道:“原来是红芒秋一菲姑娘,果然不愧是江湖四美之一,不知姑娘可听过在下名号不曾,虎剑白日”。然而白日方一说出自己的名字,白日本想秋一菲定会颀喜,那料到秋一菲脸色一沉,哼了一声,伸手一拍马臀,登时一骑飞奔而去。 ------------ 第四十七章 高山流水 东琴仙 秋一菲这一离去,大大得出乎白日意料之外,白日百思不得其解,这秋一菲刚开始明明对自己有好感,怎么突然间就翻脸离去,这时,远处又一骑飞驰而来,是一个中年汉子,气势不凡,那汉子对白日略一注目,便策马飞驰而去。 白日不由的略感奇怪,刚走了一个如花美女,紧接着又来了个气势不凡的汉子,凑巧此时,远处又是一骑驰来,来的竟是一个英俊不凡,儒雅不凡的青年,只见那青年一手持马缰,一手托着一个酒坛,而且那青年坐于骏马之上,竟平稳如山,显然是一个高手,白日不由暗自称奇:“这青年是谁,如此相貌,如此身手,怎么从没听说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物”。 白日这一思量间,青年已驰到白日身前,突然间青年一勒马缰,那马一声长嘶,停了下来,青年对白日略一拱手,说道:“敢问兄台,可否看到一白衣少女和一中年汉子从此处经过”。 白日心中念头一转:“秋一菲,中年汉子还有这青年是什么关系,咦,且慢,待我编个话,骗这青年从另一条道离去”。 白日思绪一定,便道:“我倒是见到一个白衣少女,不过他却是从大道边上的偏道而去,随后又有一个中年汉子也从偏道上追去,怎么兄台与这俩人有旧”,白日话停之下打了个哈哈。 显然这青年正是南华,中年汉子是肖三,这下南华便对白日拱手说道:“多话兄台指点,我与离去的这俩人正是同伴,只是走散了,在下还要赶路,就此别过,兄台再见”,南华当下便依白日指点的偏道飞驰而去,南华背影刚一消失在偏道中,白日脸上浮起一丝阴阴的笑容,白日又是一思量,勒转马头,朝秋一菲,肖三离去的方向急驰而去。 偏道行人本就少,南华沿着偏道行了几个时辰,此时太阳西下,可是南华依然未见到秋一非,肖三的身影,南华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暗思量:“一菲和肖三俩人脚程怎么这般快,而且捡这么偏僻的地方走,难道一菲不想去京城了”。 南华便要掉转马头,可转念一想:“如果他俩真是走的这条道,我这一改道离去,岂不是与他们渐行渐远,眼下大阳都已下山,我不如在此处寻个地点住下,待明日再沿此路去寻找他们”,南华有了决定,便又驱马行了段路,然后在一小山谷下马休息起来,此时天已暗了下来。南华点了堆干柴,烧起火来,因为这样能驱除蚊虫蛇蚁及一些野兽。 夜越来越静,柴火不时爆着火星,柴火偶尔发出“剥剥“的声音,南华将包中的干粮拿了出来,选了几块风干的肉脯,和几个硬馒头,南华便在身周寻了些稀泥,将肉脯包在稀泥之中,再放入柴火之中,又找两根树枝,握在手中,将树枝平行地分开,再将硬馒头放在树枝之上,然后放在柴火上面烘烤起馒头上,十多分钟过后,一阵肉香和馒头的香气传来,南华咽了口唾沫。 南华迫不及等地将干涸的稀泥团从柴火中分离出来,就在南华专注于剥离稀泥团和里面的肉脯之时,忽然一阵美妙的琴音在身边响了起来,那琴音仿佛从高山之上响起,琴音“叮咚”作响又有如流水回音,极尽高山流水之韵味。 南华沉迷琴音当中,但片刻后便醒来,当下施展铁沙掌中的一式“铁掌封炉”,此招正是铁沙掌中的一式守招,顾名思义:封住炉口,油盐不进,自是指此招一施展开来,连油盐都泼不进去,足可见此招防守之严密。 南华用出此招,自是想先施展出此招,防御敌人出手攻击,然而当南华连番动作御敌之时,运琴音仍旧在身周响起,南华感觉弹出琴音之人既没再靠近也没离去,南华不由游目四顾,却只见身前柴火的另一边,一个身穿青衫,青衫上绣着一只白鹤的中年文士正在那专注地弹琴,正是“高山流水“之音。 南华见状不由的大骇,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南华心中暗自凛凛:“以我的功夫,此人来到我身旁坐下,我竟毫不知晓,直到他弹琴俟始,我方才知晓,除之听闻琴音之声,我竟一直无法感应到这人的存在,这人究竟是谁”。 南华暗自防备,岂料那人一直专注弹琴,两人就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中过去了一刻钟,那中年文士才抬起头来,竟然是一个看起来很平凡的人,不过从他那丰神俊逸的面相,和那出尘飘逸的气质又显示出他不是一个平凡的人。 南华心中又是暗自震惊,南华可不认为眼前这人是普通人,试问一个普通人如何能无声无息地来到南华身边,又让南华感觉不到气息,但眼前这中年文士却又没有一丝高手的特征,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中年文士武功远在南华之上,而南华又身为绝顶高手,那这中年文士又是谁呢? 中年文士朝南华温和地一笑,轻声说道:“小兄弟莫惊,我在深山中深居多年,每日弹琴自娱,今日在山间闻得小兄弟肉脯香味,一时兴起,来讨点肉吃,顺便找人说说话,老夫已许久没和人说说话了”。 南华不由放下护在胸前的手,对中年文士说道:“前辈说得客气,晚辈包中肉脯还多,前辈尽管吃”,南华说着,将干涸的稀泥都敲碎,将里面烤熟的肉脯都递给中年文士,然后又将包中的干肉脯将稀泥包着放在火中烧烤。 中年文士接过肉脯咬了一口,对南华赞到:“小兄弟这手艺真了不得,这肉脯真香”,南华经中年文士一赞,脸上竟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笑容。 南华又将烤好的馒头递给中年文士,中年文士却对南华说道:“想不到,小兄弟年年轻轻就有着绝顶的修为,想我当年在你这年龄也不过超一流之境,如今真是天才辈出啊,只可惜我族中没有拿得出手的高手”,说完中年文士遗憾地叹了口气。 南华突听到中年文士说起这些,心中不由一动,说道:“不知前辈高姓大名,前辈如此功夫定是武林中顶尖的人物”,中年文士听完一阵大笑。 南华从中年文士的笑声中听出了太多的落寞,伤感,然而中年文士打断了南华臆想,笑道:“我自名为琴中仙,世人皆称东琴仙,小友应该听过“。南华万万没想到眼前的中年文士竟然是武林四宗师之一的琴世家百年不出的天才,东琴仙。 ------------ 第四十八章 宗师境的奥妙 南华毕竟不是普通人,一阵震惊之后,情绪便平复了下来,南华忙起身站立,向琴中仙行了一个晚辈之礼,琴中仙大为颀喜,南华说道:“想不到前辈竟是武林四宗师之一的东琴仙,这就难怪前辈有如此武学神通,晚辈南华见过前辈”,琴中仙见南华是一个知礼之人,心中对南华也是颇为颀赏。 于是琴中仙儒雅一笑,对南华说道:“东琴仙之名,只不过是虚名罢了,琴某已有十多年没有管江湖中的事了,瞧小友身形动作敏捷,身轻如无物,又下盘稳如山岳,步伐沉稳,不但已领悟轻如鸿毛之意,而且在重如泰山的奥义也领悟不少,按照武林中层次的划分,小友也已列入当世绝顶高手之流,英雄出少年,我们真的老 了,不知西如来,北金刚,南观音今朝作何想,还在为武林中这点虚名而闹腾么?这些虚名又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一坏黄土,长眠地下而已,可叹”。 琴中仙这番话让南华不由大为赞同,人只要懂得知足,问心无愧,则此生足已,待得年过半百,历经沧 桑,一份平淡而实在的生活方才是人生真谛,那样人活得才实在。 琴中仙这番话只是有感 而发,万没料到南华竟因此沉思起来,琴中仙脸现惊喜之色,声章竟带着一丝激动,声调不由高了一些,说道:“想不到我琴中仙在这蛮山野外,半百之身,竟遇到一知已,上天对我不薄,小友请再听我一首“高山流水”". 琴中仙将七弦琴平放在身前,十指轻拔弹跳着琴弦,一道优美的琴声响 彻在这荒效野外,此时南华再次沉醉于这琴音之中,只是如今南华却放下心中所有的警觉,全身心地去感 受这美妙的琴声。 这一刻南华仿佛来到河水起源,一座雄伟的高山之上,一道小小的溪流缓缓地在山间流淌,发出一声声“叮咚”之声,响声是那般的清脆宁静,小小的流水蜿涎地流过山涧,从高山上倒悬而下,水流便“哗哗”作响 ,待溪流临近山底,水流便以奔腾的行式落入山底水潭之中,在山间响起阵阵“轰隆”之声,当琴声渐渐地消失时,南华也从那种高山流水的意境中醒来。 南华睁开眼,眼中都是不可置信之色,只见琴中仙对南华微微一笑,说道:“小友感觉到了什么,尽可说与琴某听听”,南华又闭上眼回忆刚才所经历 的意境。 然后便侃侃说来:“晚辈刚才沉浸于前辈琴音之中,感觉自己来到高山之巅,见 到溪流平静地流淌,又见到水流从高山之顶落入山底水潭,激起万丈水花,但心情却愉悦之极”。 琴中仙点了点头,正色道:“聆听我琴音的人,有过三人有这样感觉,你是第四个,他日你必登临宗师之位,后生可畏,前途不可限量啊”,南华当下一怔,便谦虚说道:“承蒙前辈看得起在我,只是当今武林天才辈出,宗师之位晚辈实不敢多想”。 琴中仙深深地看了南华一眼,然后说道:“我说你能踏入宗师之位并非枉言,你可知道除了你之外,另外听出高山流水意境的人是哪三个”,琴中仙便不再言,微笑着看着南华。 南华也颇想知道另外三人是谁,当下便对琴中仙说道:“晚辈也对那三人感兴趣,还望前辈告之”,南华这话是实话,每个人都这样,当别人告诉我们,曾经有某某人和你有什么相同,和你一样做过什么事,我想我们肯定也会很好奇,很想知道那个和自己相似的人是谁,这就是人的好奇心。 琴中仙当下便正色说道:‘这三人无不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他们便是与我齐名的三大宗师,西如来,北金刚,南观音,所以我说的一点也不夸张“,琴中仙又看向南华,他似乎很想知道南华听到这句话后的反应。 南华有些觉得觉惊讶,不可置信,但他却暗自想道:“想不到我竟与三大宗师一样,感觉到同一种意境,可是我依然要一步步向武道前行,不能因为别人一声称赞,就如处云端,三大宗师能就宗师之位,那是机遇,天赋,汗水三者缺一不可,我没想过一蹴而就,只要时刻保持本心,一步步向前走,这才是自己的道”。 想明白这些,南华便将自己浮动的心静平复了下来,拿起一块烤好的肉脯朝琴中仙扔去,说道:“前辈不是说闻到我肉脯的香味而来么,前辈就不要客气了”,琴中仙伸手接过,不过却没有吃,因为此刻他惊讶于南华的表现,他万万没想到南华心境竟如此之好,当自己说出他能与三大宗师相比较之时,竟还能保持平静的心态,这不是一般人做得到,就算是自己,在他那个年纪,那个境界绝对做不到南华这般的心境,此子不凡。 琴中仙脑中思绪转动,轻咬了口肉脯,说道:“你的心态很好,很好,你难道心中就没有一点波澜,你真的没有为自己感到一点自豪”。 南华直视着琴中仙,说道:“我的心因为你的话,浮动很大,可我更加明白,我没有骄傲的资本,只要我不努力,迟到会被别人追上,要想在武道上走得远,就要一步步朝前走,坚持本心,人们的评语只是暂时的,而不是能往宗师之位的金钥匙”。 琴中仙不由一怔,随后开怀大笑,说道:“好,一个人能如此冷静,成就会越高,这样看来你还有登临至尊宝座一丝潜质,我知诉你为什么我认为你能成就宗师之位,知道你感觉到的意境是什么么”? 南华很冷静,没有说话,等着琴中仙说下去,琴中仙果然也没有让南华提问的意思,说道:“知道流水么,人们常说水无常态,是天下至柔的象征,而轻如鸿毛之境却身轻如无物,身形无常态,虽说重在一个轻字之上,可想要达到轻如鸿毛之境,必须体会柔之义,如此方能借风之力,借世间一切之力抵散身体之重量,从而达到身轻如无物”。 南华此刻听到琴中仙的解说,方知轻如鸿毛的真正的含义,南华仿佛感觉到自己的修为更进一步,当下南华便认真凝听琴中仙的解说,一字也不漏过。 琴中仙继续说道:“而意境中的高山,象征着便是重如泰山之义,高山流水和谐相处,构成一副绝美的意境,便是宗师之境的奥妙所在,高山流水就是轻如鸿毛与重如泰山的意境,所以我说你能成就宗师之位,并非乱言”。 南华只觉琴中仙字字珠玑,蕴含着无穷奥妙,一时竟没感觉到琴中仙不再言语,只微笑地看了他一眼。琴中仙暗自点头,拿起手中的肉脯吃了起来,等着南华从沉思中醒来。 ------------ 第四十九章 百年一至尊 然而南华醒来之后依然很平淡,琴中仙吃着肉脯,南华提起身旁的那一坛清水,仰头喝了一口,然后对琴中仙说道:“多谢前辈解说宗师境的奥妙,让我修为更进一步,来前辈,喝上一口”,南华将那坛清水向琴中仙掷去,琴中仙伸手凌空一抓,酒坛便落入琴中仙手中。 琴中仙向南华投去一个责怪的眼神,说道:“ 我说小兄弟,我可有段日子没喝酒了,你藏着一大坛酒,竟然现在才拿出来”。南华这下听到琴中仙的话,不由的哭笑不得,正要说明“这不是一坛酒,而是一坛清水”,不料琴中仙鼻子闻了闻,皱眉说道:“奇怪这坛酒怎么没酒香,而且和清水差不多,难道这坛酒是极品”,琴中仙嘴中嘟囔着,但手却极快将酒坛移到嘴边,”咕噜“地喝的不停,南华竟然来不及说出这酒坛中装的是清水 。 忽然琴中仙”卟“了一声,一股清水从琴中仙口中喷出,不但南华身上被喷湿了,而且烧得正旺的柴火,也被水淋的“咝 咝”地响,一阵淡淡的黑烟升腾而起,琴中仙此时也是狼狈非常,那还有宗师气度,琴中仙当下郁闷地说道:“南华,你这酒在哪买得,这分明是假酒,我非去把那卖酒的店拆了”。 南华这下反而不知怎么说了,但最后南华还是说道:“前辈这本就不是酒,而是一坛清水”,南华这话不由得让琴中仙愣了愣,然后不由火道:“你没事装坛水带在身边干嘛,这哪里没水啊,而且你小子刚才喝水还喝得那么欢,真是气死我了”。 南华不由得苦笑道:”前辈我今天都没怎么喝水,天这么热,我渴,能不喝得欢么,至于带着这坛水,那是因为我的同伴“。当下南华便将秋一菲大道之上准备清水给他们喝水,可最后却惹上白蛟镖局,事后南华便带上这坛水,想让秋一菲消气,而后他便找了秋一菲和肖三一天,然后在这露宿 才能遇上琴中仙。 琴中仙便说道:”白蛟镖局不值得一提,青龙门主倒有几分本事,一身修为是绝顶中的顶尖人物,而且青龙门绝顶高手倒还有几个,小友要小心,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门实力差不多,不过四派还能合练一门剑阵,名为四象剑阵,只是百来年来都没听说有人练成过“。 南华面对四派本就没有畏惧之心,一直没把这些放在心上,可听说四派中每一派就有数位绝顶高手,而且其中不乏绝顶高手中的顶尖人物心中便慢慢凝重了起来,看来自己还是要小心,一但四派中的绝顶高手盯上了自己,自己只怕也危险,不过当他又听琴中仙提起一个剑阵-四象剑阵“。 南华 不由留上了心,便向琴中仙询问道:“四象剑阵,我怎么没听说过”,南华看着琴中仙,琴中仙也知道南华是想知道关于四象剑阵的事情。 琴中仙不由的正色道:‘传闻在几百年前,江湖中并没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派,只有一个名为四象门的门派,门中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堂,势力盛极一时,四象门四堂练有一门四象剑阵,那时四象门有四人练成此剑阵,虽这四人只有超一流的境界,可是连宗师高手都无法胜过这四人,四象门更是称霸一时”,说到这琴中仙停顿了下来。 但随后又接着说道:“然而后来红叶会成立,才重创四象门,四象门传人便隐迹人间,直到红叶会遇到大难解散,四象门剩余传人才纷纷在江湖上建立势力,经过百来年发展,就成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派,只是四派自扫门前雪,各立门户,再也无意组建四象门,不过四象剑阵却听说传承了下来,不过这百年来从未听说四派中有人凭四象剑阵出现江湖“。 听到这段秘辛,南华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心中暗道:”自从自己进入绝顶境界,潜意识间认为自己已是武林中一号人物,可听到四象宫,还有红叶会这两百年前的盛况,只怕绝顶高手并不稀奇,处处可见“。 南华平复下波动的心情,向琴中仙说道:”听前辈这样说,想来这四象剑阵定是精妙异常,能越两个大境界挑战,百年前的盛世真让人向往,那时绝顶高手只怕随处可见“。 琴中仙笑道:”百年前确实是武道昌盛,高手辈出,宗师虽说不随处可见,便每家势力都有着几位的宗师,然而从古至今,百年才有人登上至尊宝座,百年才有一至尊“。 南华心中更是震惊,“至尊,百年一至尊”,这是什么境界,怎么从没有听过,也没有书记录过,南华不由向琴中仙问道:“至尊,这是什么境界”。 琴中仙看着南华,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说道:“至尊是处在世间最巅峰的人物,而且百年只有一个,至于太多的,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也不能全告诉你,只有到了那个境界才有资格知道“。 南华看着琴中仙的眼神,知道这一切都如琴中仙所说,是真的,只有踏足了那个境界才有资格知道那个境界的秘辛,南华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向琴中仙谢道:”谢谢前辈向南华说出武林中的这些隐秘“。 琴中仙摆摆手,将手中的酒坛递给南华,说道:”你迟早会成为宗师,这些事迟早会知道的,至尊,百年一至尊,如今快过百年了,至尊数年后就会出现了,至尊宝座也会出现,南华,加油,早日成为宗师,说不定会登上至尊宝座,成为新一代的百年至尊,那才是人生的巅峰,只有那样才算是不枉人世间来一回“。 南华苦笑道:”至尊,前辈说笑了,我一个连宗师之位都未进入的人,有何能耐成为至尊,前辈身为武林四宗师之上,惊才绝艳,才有成为至尊的可能,南华可不敢有这样的念头”。 随即南华又说道:“难道离上届至尊产生到如今,又快过去百年”,琴中仙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又过去九十多年了,离上一届至尊到如今又是百年将过,时光如流水”。 南华想了想,问道:“上一届至尊是谁,不知前辈可知晓”。琴中仙此时的眼神仿佛回到了以前,说道:“上一届百年至尊人称泣血公子,陈磨”。然而些时琴中仙说出陈磨之名,眼中尽是崇敬之色,仿佛陈磨就是世间最伟大的人物。 然而南华此时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喃喃念道:“陈磨,陈磨,竟然是他,渔帮的创史人,余天口中的陈堂主,这个江湖中最传奇的人物,泣血公子陈磨”。南华不由的呆了。 ------------ 第五十章 阳剑朱炎 正当南华沉浸在震撼中的时候,琴中仙见到南华这副模样,却只是微微一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琴中仙没有去惊扰南华,只是吃着烤馒头和肉脯,渴了便拿起南华身旁的酒坛喝上几口清水,此时月色挂在正空中,淡淡的银色光华照亮着山林,四周寂静无比,偶尔一声声草虫的鸣叫声传来,红色的火焰灵动地跳动,干枯的柴火发出一声声“剥剥”的响声。 月下一个青年正在呆呆地想着什么,一个中年文士一口肉脯,一口馒头吃着,只不过他吃的方式却很文雅,然而这时琴中仙抬起头向林中看了一眼,眼中精光一闪,随后又吃起了肉脯,南华似乎也从呆想中醒来,看了林中一眼,然后和琴中仙互看了一眼。 仅仅一分钟后,林中一道火红的身影闪过,南华定眼看去,来人是一个满头红发的青年,青年除了一头诡异的红发外,还身着一身火红的衣衫,衣衫上绣着一只火红的朱雀,英俊白净的脸庞由于长时间赶路,竟泛起一层红红的血色。他仿佛是一团火焰精灵。 青年见不远处坐着一个青年和一个中年人,脸上竟涌起一份惊喜的神色,青年快速地走了上来,打量一下南华和琴中仙,心中有个大概的评估:这青年英华内敛,但眼中神光逼人,是一个高手,只是这中年人让人看不透,竟没有一点练武人应有特征。 然而这青年对南华,琴中仙一拱手,笑道:“两位有礼了,在下朱炎,错过宿头,不知能否与两位同宿于此”。南华却是一怔,“朱炎”,江湖四小王之一,朱雀门亲传弟子,真没想到竟然在这荒效野外遇到他。 虽然南华不喜同为江湖四小王的玄霜,可南华并非那般迂腐之人,见这朱炎豪爽有礼,也不由地对这朱炎有了一丝好感,南华也笑笑道:“荒山野外,能够相聚,即是缘份,朱兄无须客气,来,南某这还有烤好的肉脯,还请朱兄尝尝”。琴中仙见南华客气地招待朱炎,只是对朱炎点点头,低头抚摸着身前的七弦琴。 朱炎可以说是一个感知很敏锐的人,对南华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道:“多谢南兄弟,朱某打扰了”。 然后朱炎又一眼望向琴中仙说道:“不知这位前辈如何称呼”,琴中仙停下抚摸七弦琴的动作,看向朱炎,回道:“你可以称我一声琴老”,随后琴中仙又抚摸起七弦琴,朱炎也不以为意,南华拿起一块肉脯递给朱炎,朱炎毫不客气地接过,吃将起来。 南华见此对朱炎更生好感,就连琴中仙也不由得惊讶地看了朱炎一眼,这朱炎不但很有礼仪,而且豪爽无比,是一个真汉子,朱炎可能的确是很饿,也可能是南华烤肉的技术很好,几口吃完,用手抹了抹嘴角,冲南华笑了笑。 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南华笑着说道:“南兄弟,你烤肉的技术真好,不知还有没有,我还没饱”。 南华一怔,随即笑道:“瞧朱兄弟说的,来,这里多着呢,不要客气”,南华便从火堆中把那些泥团都扒了出来,然后敲开,将里面的肉脯取了出来,递给朱炎,想不到朱炎猛吸了几口香气,不由得眉开眼笑,南华,琴中仙两人不由得也逗笑了。 朱炎一边吃着烤肉,一边问道:“南兄弟,你这是去哪啊,怎么也来到这荒效野外”。 南华脸上浮起一份担忧的神色,说道:“我在找我的同伴,我们在官道上分散了”。 朱炎皱皱眉头说道:“这条小道是一条偏道,前面是一片深山林海,我要不是急着抄近路赶回门派,我也不会走这条偏道”。 南华心中更是担忧肖三,秋一菲两人,说道:“本来我们是打算走大道前往京城,没料到出了点小事,竟然走散了”。 “京城,南兄弟说说,你这两位同伴衣着长相如何,我正是从京城而来,说不定我在路上见到过”。朱炎听到南华说起他们是要前往京城,便说道。 南华当下心中也是一喜,便向朱炎说出秋一菲和肖三的衣着,长相,朱炎想了会,笑道:“南兄弟,你这才可问对人了,不必跑冤枉路了,这两人我还真见过”。 “真的,朱兄真见过我的两位同伴”,南华脸上满是喜悦之情,一脸激动地问朱炎,要知道南华一直为找不到肖三,秋一菲两人而苦恼,一直担心他们的安危,如今竟然听朱炎说道,知晓两人的下落,焉然不喜。 朱炎努力回忆着什么,然后说道:“我从京城回来的时候,碰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女,那少女长得倒是极为漂亮,我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只不过我有急事,并未多做停留,在我离开不久,又碰到一个中年汉子,那汉子也是相貌堂堂,气势不凡,是一个高手,只不知这两位是不是南兄弟的同伴”。朱炎一口气说完,看向南华。 这一刻一向平静的南华,听到朱炎说起秋一菲,肖三两人的特征,心中百分之百地确定朱炎在往京城的大道遇到的正是秋一菲,肖三两人。 然而南华随即又想到那个身穿猛虎啸山林白袍的青年人为什么说肖三,秋一菲两人没有走大道,而是走了这偏道,难道那人在说谎,他又什么要这样说。南华心中泛起一丝疑问,那白袍青年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他又是谁。 “朱兄,南华多谢了,那个白衣少女和中年汉子正是我的同伴,朱兄一言,省了我不少功夫”。南华一时想不明白白袍青年那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缓过神来对朱炎说道。 朱炎见南华眉宇间皱起,似有什么想不明白,甚觉奇怪:“南兄弟眉间微皱,难道还有什么不解之处么”。朱炎想了一会,决定问问南华。 “南兄弟,既然确定你俩个同伴已循大道,前往京城,心中应该放下心来,可你眉间微皱,明显还有不解之处,南兄弟倒是说来听听,说不定我朱炎还能解开你这个疑惑问”。 南华心中想这倒也是,当下便将白袍青年指点他走这偏道寻找同伴之事说出,然而朱炎此时脸上却露出一副古怪之色。 “南兄弟,指点你走这偏道的真的是一个身穿猛虎啸山林的白袍青年,咦,奇怪,他这么做倒是为了什么,这就有点意思了”。朱炎慢慢说道。 南华当下眼神一凝,问道:“那个白袍青年是谁,你难道认识他”,话完南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 第五十一章 悦来酒舍 朱炎叹了口气,说道:“我当然认识他,他就是与我同为江湖四小王之一的虎剑白日”,朱炎话语刚落,眉间涌上一片愁云,手中抓着香喷喷的肉脯,只是却没有心思再吃,琴中仙又是诧异地看了朱炎一眼,便又低下头抚摩着琴弦。 “虎剑白日,江湖四小王”,南华喃喃念道,南华心中一片恍惚,心中默默想道:“江湖四小王和自己的缘份不浅啊,先是银剑玄霜,然后是龙剑青天,再则是虎剑白日,只不过阳剑朱炎却豪爽无比,想不到一入江湖,就遇到这么多年轻高手”,南华思绪良久,待他醒过神来,却见朱炎也是呆呆坐着,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南华当下也不打扰朱炎,看到琴中仙低头抚琴,南华便合上双眼,细细想着今晚之事,不但遇到宗师琴中仙,还遇到江湖四小王中的朱炎,这堪称是奇遇,有时候时间过的很慢,有时候时间过得很快,特别是凌晨时份,只要你稍稍地闭上眼晴,再睁眼时天已大亮。 然而南华睁开眼时,却已不见琴中仙的身影,估计琴中仙已经走了,这些宗师高手轻功了得,来无影去无踪,和他们的相遇和做梦没什么区别,这时在你的身旁,下一刻你就见不到他们的人影,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与梦境无异。 如果不是阳剑朱炎还在,南华说不定还真会有种在梦中的感觉,朱炎倒没有那么多顾忌,吃起了早餐,这些早餐当然是南华的馒头,肉脯,如果你细细瞧去,朱炎嘴角旁还有些水渍,朱炎吃着馒头,似感到有些口渴,拿起酒坛喝了口水,显然朱炎早知道酒坛中不是酒,而是清水,这显然朱炎在之前已经喝过酒坛中的水了,方能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朱炎见南华睁开眼来,拿起一个馒头朝南华丢去,说道:“南兄弟,早啊,吃点东西,补充点能量”,这朱炎确实是豪爽,只是有些过了头,一晚过去,吃起南华的干粮没有丝豪难为情,竟招待起南华吃早饭来了。 南华只是笑笑,一点都不觉得朱炎这样做有什么不好,心下反而高兴,这朱炎没有丝豪做作,想吃就吃,率性而为,这种人南华喜欢,这至少比虎剑白日表面温润如玉,然而心中却包藏祸心,虽然南华心中并不清楚,白日这样做的目的何在,但白日所为与朱炎一比,显然朱炎才更是值得一交的人。 南华一手接过朱炎扔来的肉脯,也是吃了起来,向朱炎问道:“朱兄弟,你今天是不是要赶往朱雀门”,朱炎吃肉的动作便缓了下来。 “是的,我得赶回门派,今日遇到南兄弟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他日青天白日,玄霜三人如欲对南兄弟不利,我朱炎必定劝阻他们”。南华听到朱炎的话。心中感到讶异,心中道:“青天白日,玄霜三小王虽说功夫不错,可就算他们连手也接不过自已多少招,不过朱兄弟如此盛情,我也不好落了他面子”。 “如此多谢朱兄弟,南某现在打算上路,早日找到同伴,放下心中这块巨头,南某告辞了“。南华话刚说完,朱炎也整了整整衣衫。 然后朝南华说道:“南兄弟说的是,朱炎也该早点上路了,早点赶回朱雀门,他日有缘再与南兄弟相聚,朱炎走了”,朱炎很是干脆利落,向南华说了告别的话,伸手摸了摸自己背上的长剑,转身离去,消失在莽莽林海之中。 南华也整好自己的的包袱,转身离开,这时又是一阵琴音传来,竟隐含着一种朋友离别的愁绪,又透露出一种他日再相逢的期盼之意,南华离去脚步蓦然一停,转身朝琴音传来之处行了一礼,南华知晓这是琴中仙抚琴与南华告别。 琴音传绪,南华心中也很是不舍,然而南华必须离去,寻找秋一菲,肖三,碧波林海中,琴音缭绕,一个青年牵上骏马,蓦然间翻身上马,循着小道急驰而去,慢慢地琴音消散在这林海之中,终不可闻。 前往京城官道上,秋一菲策马狂奔一阵,秋一菲只觉口渴无比,正巧大道边立着一长杆,长杆上一面小旗迎风招展,猎猎做响,秋一菲一眼望去,小旗上写着“悦来酒舍”,秋一菲顿时来的兴趣,循着小旗方向望去,道旁林边有一家颇大的酒舍,正是那悦来酒舍。 秋一菲此时正是口渴难耐,见这大道旁竟有一酒舍,便跳下马来,牵着马来到酒舍之外,一个店小二迎了上来,接过秋一菲手中的骏马,说道:“这位女侠,是住店还是吃饭”,秋一菲看了看天色,想了一来。 便对店小二说:“先给我上壶清茶,再来几个你们这的特色小吃,住宿等下再说,还有照顾好我这匹马”,店小二忙说声“好嘞”,将秋一菲的马牵到一旁栓在一颗树上,酒舍周围草料茂盛,竟是酒舍花了一些银俩移植了大量的草料有周围,这样一来,草料自已生长,来这酒舍住宿吃饭的大多是前往京城的行人,大多骑着马赶路,这酒舍移植的草料不但满足来往客人的马匹喂养,而且便得这酒舍竟极有凉爽。 秋一菲走进酒舍,只觉暑气尽消,清爽无比,心中不由大是满意,不仅是秋一菲对这酒舍满意,来往这大道上的行人无不对悦来酒舍评价极高。 秋一菲捡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店小二走了上来,秋一菲要了一壶清茶,和几个特色小炒,店小二便走了下去,秋一菲向窗外望去,稀落的树木之间清草长得极高,一阵风吹来,长长的青草便呈波浪状起伏,让人心情大为愉悦。 这时一阵喧闹声传来,正是酒舍中央处酒卓上几人正在那讲一些江湖中的铁事,那酒卓坐着三人,其中一人很瘦很高,眼晴深陷,姑且称他为麻杆吧。麻杆对面坐着一个又矮又胖的汉子,称他为小胖,另外一人倒长得有模有样,有一点俊模样,就叫他小俊吧。 那小胖说道:“你们听说没有,病中三甲中的老大病状元欧阳强十天前大闹南海观音岛,据说是为了见白闻烟,那欧阳强武艺非凡啊,连败观音岛多名高手,最后还是南观音亲自出手,才制住欧阳强,你们猜欧阳强挡了几招”,小胖卖了个关子。 麻杆听着正上瘾,哪料小胖竟然吊他胃口,心中不由火道:“妈的,你说不说,我看他接得过三招就不错了”。 “麻杆你真聪明,你还真猜对了,欧阳只挡住了三招,就失手被南观音擒住,不过南观音却对欧阳强赞赏有加,称欧阳强将来必然进入宗师之位,而且南观音还当场宣布一件事,让欧阳强颀喜若狂,你们猜是什么事”。小胖说完啜了口茶,只是他又卖了个关子。 这下小俊也火了,说道:“死小胖,你说完再喝茶会死啊,难道南观音还能说把白闻烟许配给欧阳强啊”。 然而小胖又笑道:“你虽没有全部猜对,但还是猜对一半,嘿嘿,小俊也变聪明了”,这才小俊和麻杆都对小胖吼道:“南观音到底说了什么,再吊老子口胃我们把你丢到客栈外面去”,小俊和麻杆这一声大吼顿时引得酒舍中的人都望向小胖一卓。 ------------ 第五十二章 龙剑青天 小胖三人也感到了异样,见这么多人盯着他们三人,小胖三人心中便有些发毛,三人互看一眼,便不敢再做声,然而世上不如意事,十之**,他们不想说,可别人却容不得他们缄默不语,这时一个靠脚落的位置,只坐着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青年,那青年青袍是绣着一只八爪金龙,酒舍中的人向那青年看去,却看不清青年的虚实,在人们眼中他仿佛是一阵风,一团云,变幻莫测。 青年一个人独占一卓,身周的人竟没有一个人敢接近青年人,这时青年声音一出口,竟如龙呤一般,酒舍自也有一些武林中的好手,可当这青年一开口,酒舍中人都感到青年话中竟然带有一丝威压的气势,好像一个君主站在黄金龙座上对殿中的臣民说话一般,酒舍中的人都暗自凛然,脸上自然而然露出忌惮之色。 “南观音到底说了什么,给我说明白,否则我要你们从此开不了口”,这言语极为霸道,像高高在上的君皇在对自己的臣民诉说,他掌控着他们的生死,而说话的人正是身穿青色长袍的青年人。 秋一菲皱皱眉,心中道:“这人好生霸道,以为自己是这里的主人,嘿嘿,他武功虽高,可也未必强得过我秋一菲太多“,这时小胖三人听到青年人霸道的言语,感到青年人话中的威胁之意,心中都不由地滋生一股怒火,小胖首当其冲,更是气得脸色胀红,小胖”哼“了一声,说道:”嘴长在我孙小胖身上,你要我说我偏不说,你能怎样”,小胖话语中也有了一丝火药味,小俊,麻杆都呼了口气,显是对小胖如此与青年人话语针锋相对,极为满意。 青年人冷哼了一声,话声中有一丝自嘲,又有一丝恼怒,说道:“好久没有人敢对我青天说这样的话了,不过我说了你不回答,我就让你永远开不了口”,青年人话刚一停,就已拔剑出鞘,向小胖刺去,青年人的长剑出剑的 的速度不但非常快,而且青年的长剑竟不是直刺过去,而是长剑缓缓画成圆形朝小胖而去,而且带起一丝龙呤之声,酒舍中的人脸色都不由变得非常难看,小胖,小俊,麻杆更是惊得脸色惨白,虽说他们都有着一身功夫,可此刻不要说反击,反而闪身避开的力气都没有。 就是因为青年人出剑时所发出的那一丝龙呤之声,竟带有精神上的攻击,让小胖三人霎时间脑袋一片空白,身体一僵,身体竟动都动不了,这时酒舍中人有人发出一声叹息,又有人眼见不忍,竟悄悄地闭上的眼晴,就在整个酒舍中的都认为小胖三人肯定挡不住这一招,必定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然而这时一道红芒闪过,无心的人绝对发现不了,不过青年人却微”咦“了一声,瞬间酒舍中人只感身前卓椅微微晃动,紧接着一股气流袭来,让酒舍中的人感到脸上一阵阵疼痛。 身处酒舍中央的小胖三人以为自己三人必死无疑,心生恐惧之时,都不由闭上双眼,起码不要让自己看到自已死得如此可怖,然而他们只觉屁股下的凳椅一阵摇晃,然后又是一阵凶猛的气流袭来,小胖三人一个身形不稳,竟都从凳椅上摔了下来,然而这时他们却感到自己屁股落地之时一股剧痛传遍全身。三人心中都不由升起一个疑问:”为什么我还会感到痛,难道我没有死“,这个念头升起,小胖,小俊三人都不约而同地同时睁开了眼晴。 然而当他们三人睁开眼晴之时,依然感到酒舍中众多人的眼神注视他们三人,小胖三人看了一眼对方,不由都呆了,身前的酒卓都碎成几片,屁股下面的凳椅早已成了碎成小块,三人身上的衣服都成了条状,透过小胖身上的布条可以看到小胖身上白白的肥肉,而麻杆身上除了骨头就是皮,煞是吓人,只有小俊身材匀称,倒有着一身健美的肌肉。 这时青年人身上展现的威压越来越重,显然他此刻存着以势压人的心思,青年人背对着酒舍大厅,面朝着酒舍角落,他声音不带一丝冰冷的气息,可酒舍中的人都感到全身发冷。 ”江湖一美名为秋,红芒一现如流星, 你是红芒秋一菲,为何挡我杀人,龙剑一出,必染血,你秋一菲不会不知道吧“。青年人如龙吟般的声音又说道,一丝淡淡的威压又让酒舍中的人感到非常压抑。 秋一菲举起皓腕端起茶碗,细细她啜了一口茶,说道:”江湖人言四小王,乾坤 剑出染青天,你是龙剑青天,我只是想知道南观音到底说了什么,你如果杀了他们三人,我又怎能知道南观音说了什么,所以我必须挡住你这一剑”。 “你们继续说下去,南观音到底说了什么,否则就算你们逃过了青天这一剑,可我秋一菲手中的红芒却饶不过你们”,秋一菲又对小胖三人说道,秋一菲对南观音对欧阳强说了什么极为感兴趣,玉女白闻烟与秋一菲同为江湖四美,而秋一菲义姐冷笑笑与玉女白闻烟武功相若,秋一菲武功上虽远不是白闻烟的对手,但秋一菲对白闻烟的事还是蛮在意的。 龙剑青天这时却没有再与秋一菲针锋相对,只见他身子紧了紧,整个身子如标枪一般。显然他也很想知道南观音到底对欧阳强说了什么,又和玉女白闻烟有什么关系。 无论是武林宗师南观音,还是病状元欧阳强,还是玉女白闻烟都是江湖中如日中天的物,与他们相关的事,江湖上谁人不关心,而这可能会关系到白闻烟,白闻烟,江湖四美之一,南观音传人,江湖中绝顶高手,任何一个名头却绝对能让任何男人怦然心动,秋一菲虽也位列江湖四美,但与白闻烟比起来还是有所不如。 江湖四美中唯一能与白闻烟相比的只有仙女冷笑笑,就算是江湖四美中的琴世家千金琴音比之白闻烟也远为不如,只有冷笑笑不论修为,出身都不在白闻烟之下,冷笑笑身为皇朝公主,又是北金刚的入室弟子,也是江湖中的绝顶高手,所以江湖四美中冷笑笑和白闻烟是一层次,而秋一菲和琴音比之白闻烟和冷笑笑无异差上一些。 小胖万没想到自己得来的消息,自己在这酒舍中与自己的兄弟说上几句,竟然差点惹上杀生之祸,这时听到秋一菲要他们三人说出白观音到底说了什么,能让欧阳强大喜。这下哪里还敢不说。 小胖声音颤抖地说道:“南观音对欧阳强说”八月十五将为白闻烟举行比武招亲大会,届时会武第一名不但将得到南观音亲自指导武学,而且将成为玉女白闻烟的未婚夫“,这个消息是我从”江湖百事通 白鸽子“哪里得来的,绝非妄言。 小胖说出的这个消息不但大出秋一菲意料之外,青天更是眼中精芒闪射,喃喃说道:“玉女白闻烟,到时我定要约齐白日,玄霜,朱炎三人前往南海观音岛,我们四人联手,别说欧阳强,就是宫文罡也不是我们四人的对手,最后的胜者就是我江湖四小王,玉女白闻烟就是我的了,到时不但可以得到南观音的指点,还坐拥玉女,我青天足矣”。 ------------ 第五十三章 病翰林廖磊 这时酒舍大厅中人听到小胖说的消息,都各自议论起来,“玉女白闻烟八月十五将在南海观音岛举行比武招亲大会”。 又有人说道:“大会第一名不但坐拥玉女,还能得到武林宗师南观音亲自指点武学,我要是得了第一名,不但会武功大进,而且还能抱得如花美人而归”。 当下洒舍中人人群情涌动,这些人中年轻有为的是冲着玉女白闻烟而去,而年纪稍大得则是冲着南观音会指点武学而去,只是他们都没想到此时离白闻烟招亲大会还有 几个月时间,可这些人此时心中被利益欲望占据脑海,哪会去思考这些,此时就前往南海观音岛是否太早。 可是有时你想走却不一定走得了,就好比赌博,赢了钱就想离开,可是很多时候都不能如愿,就算能走脱,肯定会是赢到钱又赔了回去,这就是事实,而此刻酒舍中的人心中想得很好,尽早赶往观音岛,可有人不会让他们如愿,你猜猜这个人是谁。 酒舍老板见这么多客人同一时间来结账,忙得不可开交,但又眉开眼笑,他笑是因为这一刻收到得钱,他这一辈子收到得钱最多的一刻,所以见到这么多钱,他很开心,可他又暗自怒骂,因为今天这一刻是他这一生中最忙的一刻,他两只手竟然不够用,忙得焦头烂额,所以他心中忍不住地咒骂。 我至今没有那一刻收到过这么多钱,但我绝对有很多次如酒舍老板这一刻这样忙,相信每个人在生活中都有过这样的经历,看到此书的书友们,你们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在某一时刻几乎所有的事情集中在某一分钟,我有过,所以那时我心里不停地咒骂,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了,继续我的故事。 那如龙吟般地声音再次响起,这自然还是龙剑青天的声音,”就凭你们也配前往南海观音岛,你们都给我留下,我没走,你们就不许走,你们不要把我的话当不值钱的空气,否则这在你们眼里不值钱的空气,却值你们的命“,龙剑青天淡淡地说道,那么自然,仿佛这一切都理所当然。 然而酒舍中的人都是过着江湖刀光舔血的生活,他们岂是三言两语所能恐吓住得,就算龙剑青天的威名再大,青龙门势力再强,他们也不信青天此刻敢犯众怒。 然而青天是一团云,一阵风,人们又怎能真正地看懂他,这时两个身穿道袍的道士结完了帐,他们一人穿着白色道袍,一人身穿黑色道袍,两人身上都各自背着一柄白剑和一柄黑剑,他们竟然是那日与杨池斗酒的黑白二道,昔日全真教的传人,要是南华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两个人,要不是那三杯杨桃酒,南华又怎会在荔城有牢狱之灾。 黑白二道看都没看龙剑青天,径直从青天身边走过,这是秋一菲”咯咯“一声轻笑,说道:‘刚才不是有人说我不走,你们谁都不能走,嘿嘿,现在这两位英俊的道爷多有气度,什么龙剑青天,说来名头不小,其实说的话都是空气”,说完秋一菲又日一声轻笑,只是她眼中尽是戏耍之色。 “我龙剑青天说话向来无虚言,你秋一菲当真小瞧我青天了,这两人不留下,我就让他们走不了”,青天眼中闪过一道戾气,青天手腕轻动,一道剑光劈向黑白二道,黑白二道此时刚刚走过青天身边。 闻言大吃一惊,然而他们还来不及拔剑,青天长剑化成的剑光就如实质地劈在黑白二道的后背之上,只听”叮咛“一声,青天的剑光正劈在黑白二道背上黑白双剑之上,黑白二道登时被砸飞,人飞在半空中,喷出几口鲜血,两道头下脚上的摔倒,他们背上插在剑鞘中的长剑竟然滑落掉在地上,落在地上竟是断了一截 的长剑。 黑白二道轰然摔落,恰好将一个酒卓摔成粉碎,好在这酒卓的食客,功夫都不弱,竟都是身形一闪,闪了开去,只是他们此刻却再也没地方落坐,只在站着,共有三人,这三人都身穿黑色长袍,长袍上绣着一扇血色的巨门,门口站着一人如战神金刚一般的中年汉子。 三人中以一个身材发福的胖汉子为首,他黑袍上的血色巨门扁额上写着一个硕大的”六“字,这个”六“字的线条出是用血丝勾勒出来的,而那汉子身边的两人衣服上却没有数字。 黑白二道动了动身子,想站起来,可是他们觉得全身的骨头断了一样,竟动弹不得,”废物,这样的功夫也敢江湖上混,要不嫌杀你们脏了我的手,就凭你们打断寥爷我喝酒,我就送你们西去,往生极乐“。黑色汉子说道,只是他的话语中尽是森冷之意。 接着黑衣汉子望了青天一眼,喝道:”我们走,真是晦气,酒是喝不成了“。然而他们刚一动身,青天背上的长剑又闪电出鞘,冷冷地对着黑衣汉子三人,黑衣汉子三人只觉被一股森冷的气息锁定。 黑衣汉子当下便停下脚步,他知道只要他再走出一步,那股气机定会变成雷霆一击,只怕自己一接之下,必定会受伤,然而黑衣汉子神色不变,只见他气度依旧沉稳无定。 “龙剑青天,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敢将我六扇门不放在眼里,青龙门是越来越不可一世了,我病翰林廖磊可不是你能随意揉捏的人,也不是这两个废物能比得”,廖磊指了指躺在地上动都动不了的黑白二道说道。黑白二道听到这话,脸色都气得发紫。 然而青天却不为所动,依旧是那龙吟声音说道:”病翰林,六扇门排行第六,情报堂堂主,原本我是要卖你面子,可你是做情报的,功夫并不高强,所以我青天也要留下你,我青天说过的话不是空气“。青天话到最后却充满冷意。 寥磊脸色一变,又沉声道:’好,好,龙剑青天,卫一,卫二你们去领教一下青天的功夫,看看江湖四小王是不是真有真才实学,龙剑青天是不是真有实力留得下我们三人”。寥磊却是对身边两个汉子说道。 卫一,卫二都同时走出一步, 一股气势便散发开来,卫一长剑出鞘,一剑刺出,罩住青天下身所有要害,而卫二也是长剑出鞘,一剑罩住青天上身要害,一时之间青天全身要害处于卫一,卫二攻击之中。 青天冷哼一声,手腕一动,长剑便已出现在青天手上,青天出剑极快,然而长剑在空中画成一个圆圈,一股气势漫延开来,卫一,卫二攻向青天身周要害的剑光竟被青天长剑画成的圆圈消融,而且卫一,卫二两人的长剑遇到青天的剑圈不由得都被卸到了一边,出剑的轨迹都不由得偏离开来,自然而然卫一,卫二两人的攻势都不由得被青天这一剑化解。 卫一,卫二两人只觉自己的长剑在一霎那间卸到了一旁,两人不由的相顾骇然,而寥磊眼中也不由得大为惊异,心中想道:“卫一,卫二,都是六扇门中的十二血卫之一, 都有着一流身手,这青天也只着一流巅峰修为,可他怎么一剑就破了卫一,卫二两人的攻击,这怎么可能”。青天又是一剑遥指,只不过指着的人却由寥磊变成卫一,卫二。 ------------ 第五十四章 白虎门张虹 卫一,卫二只觉自己被一股森冷的气机锁定,心中暗暗的戒备,心中对青天暗自忌惮,眼晴紧紧盯着青天的长剑,显然卫一,卫二两人心中已有算记,只要青天手中的长剑一动,他们就能率先发现青天长剑运动的轨迹,从而增大对敌的把握。只是这样一来,卫一,卫二就先失去了先机,处于被动的地步,想要胜过青天希望几乎为零。 寥磊见卫一,卫二两人一动不动,紧紧地盯着青天持剑的手,心中明白这青天很强,卫一,卫二感到了棘手,然而寥磊却并不紧张,脸上神色很平静,显然寥磊知道,青天就算武功胜得过卫一,卫二,可青天绝对不敢对寥磊下重手,六扇门绝对是任何一个门派,任何一个世家都非常忌惮的存在。 青天身为四小王这一,是当今江湖中的天才,那就绝对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就会很明白,六扇门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就算青天背后有青龙门做后盾,也一样不得不顾忌,寥磊不是普通的六扇门成员,他是六扇门十大高手之一。 虽说他的武功在六扇门中十大高手之列最低的一个,便他的价值在六扇门中绝对是重要的人物,仅在病中三甲少数几人之下,因为他掌握着六扇门中的大量秘密,情报,他是六扇门中的信息来源,是六扇门的耳朵,所以六扇门对他的保护绝对是重中之重,青天如果没有理由重伤他,想来青天也会麻烦连连。 也正是因为这些青天才将气机锁定卫一,卫二,而独独放过寥磊,青天也有自己的算计,只要打败了卫一,卫二,寥磊定会独木难支,到时寥磊只有留下来,那么青天的目的就达到了,江湖四小王并非只是一味鲁莽之辈。 寥磊除了凭着自己在六扇门的身份地位之外,还有对自己和卫一,卫二武力的自信,如果说卫一,卫二还不是青天的对手,可他寥磊还没有出手,可寥磊却也是货真价实的一流颠峰高手,手中绝招绝对不少,他三人联手,青天能否留得住寥磊三人还是个问题,所以寥磊神色并没有丝豪变化,心境依然沉稳非凡。 青天本举剑直指卫一,卫二,可此刻他忽然手掌一松,然而青天的剑并不往下坠落,而是悬浮在空中,而且急速地转动起来,成圆形弧度转动,卫一,卫二见青天的剑动了,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剑,只是他们只见到青天的剑正悬空急转,他们并不知道青天这样做的意思,可是他俩很是紧张,连敌人的出招的目的如何都不知道,这才是对敌时最可怕的。 青天长笑一声,说道:“接住我这一招龙飞吞天,我就让你们离开”。青天当下闪电拍出右掌,掌心正巧击中长剑剑柄。长剑顿时急速直射出去,长剑急速向前之时,还在快速地转动,慢慢地以长剑为中心竟生出一个漩涡,漩涡急速转动间,竟带起龙吟之声。 “龙飞吞天,这是青天门龙血宝典的绝学“青龙三剑式之一,想不到青天年纪轻轻就有这般高深地武学修为,果真是天才”,见到青天这招,寥磊心中叹道,知道自己三人今天是出不了这悦来酒舍了。 卫一,卫二听到那龙吟之声,只觉注意力慢慢地无法集中,精神竟有涣散的意向,蓦然间,卫一,卫二竟感到一股吞噬之力传来,他俩竟把持不住手中的长剑,而这股吞噬之力的来源竟是青天那柄长剑形成的漩涡。 卫一,卫二这时才摆脱漩涡带起的龙吟之声,只是此时他们已没有办法来施展绝招抵挡这长剑漩涡,卫一,卫二,对望一眼,竟齐齐松开手中的长剑,任由手中的上剑卷入这漩涡之中,然两人一点眉心,只见眉心显现一点腥红,然后各自双手结成一个法决,然后一指点向漩涡之中。 然后大喝一声“爆”,只听两声巨响,接着一股风暴从长剑漩涡中漫延开来,酒舍中的食客都如受重击,都是一口鲜血喷出,只有三五个人不受影响,凶猛的风暴并不能伤到他们,这几人便是青天,寥磊,秋一菲,就连卫一,卫二这两位一流高手都因为功力损耗太大,齐齐喷出一口鲜血,跌坐在地上。 在这风暴激荡的酒舍,青天依然坐在角落的洒卓之上,他的身形依然如标枪地挺立,虽然青衫猎猎做响,可他酒卓上的碟子却一个未动,就连卓上的半碗酒都没有出一丝涟漪,只见青天身前酒卓被一层层淡淡的青芒围包裹着,显然是青天运功护住酒卓。 反观寥磊只见他双手在空中画了几笔,顺着那几笔的方式看出,寥磊竟在空中淡淡几笔勾勒一扇门,门户刚一形成,寥磊身周的风暴瞬间都涌入寥磊勾勒的那副门户之中,风暴竟连寥磊一丝衣角都没有掀动。 秋一菲见一股狂猛的风暴涌来,手中出现两道红芒,秋一菲双手一动,两道红芒竟绕在秋一菲成圈,倏忽间秋一菲的红芒就将秋一菲围成一个红色的蚕茧,那凶猛的风暴遇到红色的蚕茧,竟都绕了过去。 眼看风暴就是将悦来酒舍掀过底朝天,这时酒舍周围竟发出一层淡淡地荧光,当风暴碰到荧光之时,竟慢慢消融,不过几息,风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咳咳,武林中如今英才辈出,可是你们在酒舍中对手,可就是不把我老头子放在眼里,不把白虎门放在眼里”,这竟是一个衰老的声音。 这是秋一菲闻言将身周的红芒收回怀中,秋一菲向声音来处看去,只见一个老者从酒舍深处走了出来,老者头发呈灰白,眉毛也是灰白色的,脸上皱纹很多,一副迟暮老人的衰老样子,唯一有点生机的是老者的眼晴,他的眼晴很是深邃,让人看一眼,就要迷失在他的眼晴之中,他的眼晴是一个黑渊,深不可测。 青天听到这个声音,一动不动的身影站了起来,转身对老者行了一礼,说道:“晚辈青龙门青天见过白虎门张虹师叔”,显然青天早知道此处是白虎门产业,而是是由老者张虹坐镇,这便是青天敢毫无忌惮出手的原因之一。 这也是寥磊没有和卫一,卫二两人出手对付青天的原因,要不然以寥磊的保命绝招,只怕青天也好不到那里去,寥磊身为六扇门情报堂主,唯一责职就是搜集信息情报,如何会不知道此处是白虎门的产业,而且由张虹坐镇,所以寥磊才没有对青天出保命绝招。 张虹见青天对他行礼,皱巴巴的脸上竟出现一丝笑容,对青天点了点头,笑道:“青天师侄的武功越来越出色了,好,呆会我们师叔侄俩就在这喝上几杯”,青天听到张虹这句话,躬身又是行了一礼。 然而随后青天说道:“师叔相邀,师侄荣幸之至,等师侄先与寥堂主说个明白,再来陪师叔一醉”。青天犀利的眼神直视寥磊,见此张虹也望着寥磊。 ------------ 第五十五章 千钧一发之际 青天一眼望来,眼中大有挑衅的味道,寥磊心中不以为意,不过寥磊看到张虹的眼神,忍不住心神一颤,张虹的眼神如一把利刃,好似要把寥磊的心神刺穿,寥磊艰难地转过头去,心中惊悚道:“我见过的高手不知凡已,可从张虹的气势上来推测,六扇门中也只有病中三甲胜方能胜过他,看来这张虹必是超一流巅峰高手”。 寥磊这一推想,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自己不趁势退一步,只怕张虹还真会抓住机会教训自己,病中三甲与门主均不在此,到时纵然门主知晓,也不可能因一点小冲突而且对付张虹,张虹没有到值的门主出手的地步,病状元远在南海,南宫天坐镇京师,端木琛巡访天下,到时自己吃亏只是白吃。 “寥某见过张前辈,如今既然寥某几人败青天少侠手中,那寥某就留下来,青天少侠不走,我寥磊自不会离去,好在这里好酒好肉,环境清爽,是个避暑的好地方,来,小二,再给你寥爷摆上卓好酒好菜”。寥磊心中想明白,便哈哈一笑,言情极为洒脱,仿佛并没有把青天的咄咄相逼放在心上。 青天见寥磊已经对他示弱,心中不由的畅快,只不过他也不管真逼急寥磊,青天清楚自己也不过是借张虹的气势才逼迫寥磊退让而已,不过显然这次他赢了。 青天虽然胸有城府,有些心机,便此时见寥磊这番模样,脸上也不由地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青天笑道:“寥堂主愿意这酒舍中陪青天喝酒吃肉,青天在这里谢过了,寥堂主尽管再寻酒卓喝酒吃肉便可”。青天还是不愿明面上得罪寥磊。 这时青天又言语一转,说道:“秋姑娘刚才嘲笑青天不自量力,现在秋姑娘是否还认为青天没有这个能力,难道秋姑娘也想试试我青天是否有真才实学,当得起四小王之名谓”,青天解决寥磊问题之后,又把予头指向秋一菲。 秋一菲数次针对青天,青天早想给秋一菲一点教训,秋一菲可以说是荔城的公主,秋清流不但是半步绝顶高手,又是朝廷命官,秋一菲出生以来没有谁敢把她怎样,哪怕秋一菲踏足江湖之后,江湖黑白两道莫不卖秋清流几份面子,这才成就秋一菲红芒之名,只不过秋一菲却实有几分功夫,比江湖四小王虽有所不如,可青天也奈何不了她,可如今张虹在场,青天就不把秋一菲放在眼中。 岂知秋一菲软硬不吃,虽知道张虹身手非同小可,可从小一直顺风顺水的她,自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当下秋一菲冷哼道:“江湖四小王,我秋一菲可不怕,有本事让这老头不要插手,我们较量一番,四小王中的玄霜我可领教过,不过如此而已”。秋一菲见青天说话针对她,当下也没有好言好语,直接针锋相对,说到“不要让这老头插手”,秋一菲指了指张虹,秋一菲指的正是张虹。 秋一菲性格如此,当初在小玄谷也称言七为老头,如今见张虹看起来比之言七更为衰老,自是年纪更大,当下便也称呼张虹为老头,秋一菲这样称呼本是习惯使然,没有丝豪言语恶意中伤,可张虹却不这样想。 而且张虹听到秋一菲无礼称他老头,心中一股怒火升起,眼神也冷了下来,心中暗自怒道:“我张虹身为超一流强者,江湖上谁敢称我老头,白虎门我也是十大重量级人物之一,此女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必须施加惩罚”。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娃,竟敢对老夫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言语,我替你长辈教训教训你”,张虹冷冷说道,一股气势漫延开来,酒舍中人只觉呼吸不畅,张虹的气势威压竟比刚才的风暴还强烈。 这股气势漫延开来,秋一菲只感觉身体越来越重,不听使唤,宛如处在一个重力囚笼中,然而张虹在使用气势压制住秋一菲之后,凌空一拍,竟将空气压缩成一个手掌模样,朝秋一菲脸上扇去,显然张虹是想给秋一菲一把掌,只不过秋一菲如果受了这巴掌,只怕脸都要变形,身受重伤,然而这时秋一菲却无力避开这呼啸而来的这一掌,直到此刻,秋一菲才知道这世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让着自己。 这时又有一个人走入这悦来酒舍,是一个相貌堂堂,脸色刚毅的中年汉子,当他看到张虹一掌拍出,但当他见到张虹出掌的对象是秋一菲,不由的大惊失色,只见刀光一闪,那汉子腰中的长刀已掷向那空气巨掌,这汉子拔刀速度快速无比,若论这拔刀速度这汉子实已到了极限。 长刀这一掷已经是中年汉子全力所为,加上张虹出掌不但想给秋一菲一巴掌,同时想让秋一菲感到恐惧,而在张虹气势压制下,秋一菲根本不可能闪避,这一巴掌定能让秋一菲有一个惨痛的教训,故空气巨掌去势并不是很快。 正因为如此,中年汉子的长刀才来得及,挡了一挡那空气巨掌,然而刀掌相交,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长刀便化成碎片,不过那空气巨掌也虚幻了很多,速度更是慢了慢,这也是张虹这一掌只用了一二成功力原因,才被那长刀一挡阻了阻空气巨掌前进的速度。 可惜中年汉子的实力比之张虹差距太大了,那空气巨掌虽被长刀一挡,虚幻了许多,但还是朝秋一菲拍出,然而中年汉子早在长刀出手之时,身形亦全力施为,紧随着长刀一挡之后,便赶至秋一菲身前,忽忙间摆马步稳住下盘,双掌拍出,朝空气巨掌迎去,两两相交,同样没有声响,中年汉子如击败革,飞了出去,将数张酒卓砸成粉碎,而空气巨掌也被拍散了。 张虹万没料到此时还有人敢来闹犯他的虎威,一时不防,竟被中年汉子破了他这一掌,当下不由微“咦”了一声,但随之冷“哼”了一声,浑身散发一股股冷意。 正是这一声冷哼,张虹的气势不由收了起来,秋一菲感觉身周一轻,禁锢他身周的力量不由地消失了,这时秋一菲才想起刚才是一个中年汉子帮他挡了这一掌,秋一菲也不顾忌张虹,跑到那中年汉子身边,将中年汉子扶了起来。那中年汉子脸色惨白,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不过他对秋一菲笑了笑,好像是在跟秋一菲证明自己没事。 “肖大哥,你没事吧,你为什么要帮我挡这一掌,要是这一掌再强上一分,你就会粉身碎骨的”,秋一菲见中年汉子受伤的样子,脸上滑下一串泪珠说道,这中年汉子正是肖三,他在路上停留了一会,直到此刻才追上秋一菲的脚程,万没想到刚一进酒舍,就见到张虹施展出空气巨掌拍向秋一菲,他想也都没想,就拼命为秋一菲挡下这一掌。 肖三强自笑道:“一菲,放心,肖大哥身子健朗着呢,这一掌还要不了你肖大哥的命”,肖三虽说没事,可是他只感觉全身骨头好似全碎了,连脏腑都移位了,只是他不想秋一菲太担心,才强自撑着,一副没事的样子。 ------------ 第五十六章 视死如归 “要不是老夫只用了二成功力,就凭这点功夫,还有能耐在这蹦哒,不过你能破我这一掌,倒也是一流中的顶尖人物,可叹你惹到了不能惹的人,老夫要废了你的功夫,当是给你一个教训”,话语中带着衰老之意,赫然出言的就是张虹。 张虹被肖三破了这一掌,不但没能教训秋一菲,反而被肖三落了面子,这会又听秋一菲与肖三谈话,肖三竟然说张虹这掌要不了他的命,这岂不是说张虹奈何不了肖三,传到江湖上那些人还不说,自己超一流的修为竟奈何不了一个一流高手,这叫到时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张虹便决定杀鸡儆猴,废了肖三的功夫,堵住江湖上人的口。 肖三哈哈一笑,只是刚笑了几声,肖三嘴角鲜血又泊泊地流了出来,秋一菲见状,心中大为担心,说道:“肖大哥,你不要再笑了,你看你流了那么血”。然而肖三并没有搭秋一菲的话,眼神坚定望着张虹,依然笑声不止,张虹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哈哈,我肖三虽然技不如人,在你面前是小角色,可我肖三身为一个捕快,岂然这般贪生怕死,老贼,想要肖某的命尽管出手,我肖三皱皱眉头就不是好汉”,肖三这般话不但气节不凡,更有着为了骨气而甘愿一死,是真汉子的气节。 青天心中也不由竖然起敬,这肖三虽武功称不上极高,可是就凭他这一番话中透出的气节,这肖三绝对是一个人物,不过青天这种感觉不过霎那间便消失了,年轻一代的四小王,自身气度不会低于任何一人,肖三气节虽不凡,可青天并不是很看重。 寥磊眼神也是一亮,他万没料到这中年汉子就是刀捕肖三,果然不亏十八名捕之一,一身的骨气,一身的气节,不过随后寥磊叹了口气,看这势头,张虹是不会放过肖三的,寥磊更不会为了肖三去得罪张虹,寥磊这声叹息是为了肖三即将陨落而叹息。 张虹脸色更坏,浑身透露出杀气,沉声说道:“好一个视死如归的人物,你既然这么想死,我张虹就帮你这个忙,要你的命”。张虹话语最后,每一个词语从嘴中吐出,都带起一股杀气。 肖三依然只是坦然而笑,没有把生死放在心中,只是看着身边的秋一菲,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神色,而秋一菲却做不到肖三那般淡漠生死,见张虹已对肖三有了杀意,不由将身子挡着肖三身前,肖三一愣,当下怒道:“一菲,到我身后来,你怎能挡在我身前”。 秋一菲倔强地抿着嘴,眼中也是一番坚定的神色,说道:“肖大哥刚来荔城之时,当着我爹面前对荔城的捕快说过,是兄弟就一起死,冲要冲在最前头,这句话我秋一菲一直都记得,如今面临险境,我秋一菲就要冲在肖大哥前头”。 秋一菲说出这番话,肖三神色一动,脸色竟激动起来,想不到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视身边的人比自己性命还重要,原本不求回报,可没想到得是所有的兄弟姐妹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肖三不由热泪盈眶,这个铁打的汉子,不把生死放在身上的汉子终于流泪了。 谁说英雄不流泪,只是还没遇到能让他流泪的事情罢了,一个声音响起“秋姑娘好豪气,是谁敢在我白虎门的地方对秋姑娘暗藏杀意,我白日到要见见是谁”,这个声音是白日的,正是虎剑白日到了。 白日一手执着一把纸扇轻摇了摇,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样子,然而白日一进悦来酒舍,先是看到秋一菲挡在一个脸色惨白的汉子身前,一时很是意外,便向秋一菲身前看去,到底是谁能让秋一菲吃这么大的亏。 白日原打算,到时来场英雄救美,这悦来酒舍是白虎门的产业,有张虹坐镇,不管是谁对秋一菲出手,白日都不放在心上,然而他这一看不打紧,一看之下心中大为惊愕,秋一菲眼前站立的竟然是张虹和青天,而且此时张虹身上散发出一阵阵杀气,这倒是大出白日意料之外,白日虽一时搞不清事情原尾,可见到张虹,青天还是要上去叙旧一番。 “白日见过张师叔,青天大哥也在啊,这还真是奇怪”,白日对张虹青天说道,然而张虹却冷哼一声,说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叔,我以为你自从成为白虎门亲传弟子之后,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不是说看看是谁对那女子暗藏杀意,而暗藏杀意的是我,白日,你莫非要阻你师叔我杀了这两小辈”,张虹此时竟对白日大为不满,听到白日刚进酒舍时说出的那番话,心中极为生气。 不过也可看出,这张虹在白虎门中的地位显然极高,连白虎门亲传弟子,将来白虎门的门主白日,张虹也没有丝豪顾忌,竟然敢公然说白日。 白日当下脸色不由的极为发窘,只是没有人看到,此时白日眼中一道厉芒闪过,白日不由对张虹赔罪道:“瞧师叔说的严重,这不是白日不知道是师叔出手,还以是有人敢在我白虎门找碴,白日想维护我白虎门威名,才说出这番话”。 张虹见白日认错,便不现纠结白日言语上的不妥,白虎门亲传弟子在白虎门的地位并不比张虹低,虽说白日此时武艺在张虹眼里并不高强,可是白日潜力很强,待他日白日武功有所成就,必会接掌白虎门,再说张虹也是颇为看好白日,要不是此刻张虹在气头上,也不会这般数落白日。 张虹没有再把白日言语不妥放在心上,只是摆了摆手,说道:“师叔没时间计较这些,你与青天聊聊,待师叔把眼前这两小辈的事解决了”,张虹就要动手,毙了这秋一菲,肖三,来证明自己的实力,这肖三岂有实力抗衡自己的一掌。 “师叔且慢,万不可伤了这两人的性命”,白日见张虹就要动手杀了秋一菲,心中不由一惊,马上说道。 这下张虹回头瞪了白日一眼,说道:“白日,你说什么,我张虹做事还没轮到你在说,你不如说出个理由,你以后的事别怪你师叔我不管”。张虹这话说得极重,意义竟是白日不说个理由,他日白日掌门之争,他就不插手。 白日心中也是生起一股怒火,眼神杀气一闪,不过他脸色还是没有变化,张虹还不是他这个时候惹得起得,真要翻脸,这对白日将来在按掌白虎门门主之位,绝对会添加很多的变数。白日只有暂时忍耐。 ------------ 第五十七章 阴谋诡计 “因为那个女的是秋清流的女儿,杀了她,只怕会有麻烦”,白日说道,张虹瞬间沉默了一下,大声笑道:“她是秋清流的女儿,好好,秋清流,我张虹三年来苦修,终于达到超一流巅峰极限之境,早想再与你一战”。 张虹这话一出,显然张虹三年前跟秋清流交过手,但很可能当时败在秋清流之手,如今想找秋清流一败雪耻。 张虹看向秋一菲,轻蔑一笑道:“真想不到你是秋清流的女儿,想当年秋清流狂妄不可一世,在我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宗会武之时,随同北金刚,南越等人来观摩我四宗会武,秋清流连败我四宗九位高手,昔日我张虹败在秋清流手上,如今定要雪昔日这耻”。 青天白日,寥磊等人并不知道昔日还有这种事,不过当他们想起秋清流连败四宗九大高手,显然那九人肯定都是张虹这等级别的人物,看来这秋清流也是一代人杰啊,不愧有凤府之名。 秋一菲也从未听秋清流提起过这些,这时听张虹提出,想不到秋清流竟然还有这样的战绩,秋一菲为秋清流感到骄傲,无论那个儿女听到别人提到自己的父亲一些光辉事迹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感到骄傲。 秋一菲不由想起了言七,这言七在小玄谷时也说起当初败在秋清流手中,想报仇雪耻,显然那言七必定也是败在秋清流手下的九人之一,只不过那言七显然没有眼前的张虹强,不过秋一菲还是对秋清有信心,张虹也必定不是秋清流的敌手。 秋一菲对张虹恨恨地说道:“死老头,你就算再练十年也不是我爹的对手,赶紧放了我和肖大哥,要不能到时我爹寻来,你也讨不了好”,张虹见到秋一菲还有胆子骂他老头,当下气极反笑。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到时只怕你爹不是我的对手,老夫这三年苦修所得的成就岂是你想象的出”,张虹阴声说道,看来张虹对这三年来的成果颇为满意。 青天见事情竟然牵扯到上一辈的恩怨,心中极是惊异,不过他随即想到了什么,对张虹说道:“师叔,青天有一计,秋清流必定会来与师叔一战,而且师叔可以事先选好决战地点,占据主动,这样师叔胜的把握又多增加几成,到时秋清流必败无疑”。青天话语间竟透露出信心满满的样子。 张虹本就极为忌惮秋清流,不过张虹忘不了昔日战败的耻辱,苦修多年只为一朝雪耻,可他并不知道秋清流此时修为到了何境界,不过绝对不会比自己进境慢,所以自己能否击败秋清流,只有五五之数,而青天竟说他有办法能让张虹选择有利地点与秋清流一战,占据主动。 这使得张虹心中不由的大喜,不过青天所说还真能增添他的胜算,古时先祖就曾说“天时地利人和”,自己先择交战地点,这就意味着自己占据了地利之便,到时秋清流对交战地点不熟,只有自己稍加施点手段,秋清流必败。 张虹目视青天,满是皱纹的脸笑容满面,对青天笑道:“青天师侄,你有什么办法,说与老夫听听,到时老夫必记住这份人情”,显然张虹对青天所说的上心了,至于青天听到张虹的允诺,心中也很是得意,只不过他把这份得意隐藏的很好。 “为师叔解忧,这是青天的份内之事,青天岂然受师叔好处”青天谦恭地说道,不过显然青天这番话说的张虹高兴不已。 青天暗自一笑,才说到正点上:“这很简单,悦来酒舍附近有座落云峰,险峻之极,我曾听门内长辈说起,师叔常年在落云峰上修练,对于这落云峰师叔再熟悉不过了,只要秋清流敢与师叔于落云峰一战,师叔略作一些动作,秋清流焉然不败”,青天这番说得张虹暗自点头,心中觉确实有道理,而白日,寥磊二人看向青天,心中暗生忌惮之心。 此时秋一菲听到青天话语,不由的脸色惨白,秋一菲心中对张虹,青天竟然有了恨意,这两人如此费尽心机地对付她爹,秋一菲不由地吼道:“你们休想,我爹不会中你们的计,与你这死老头决战落云峰的”。 秋一菲这一吼,张虹也不由皱起眉头,心中想道:“是啊,自己太一厢情愿,谁知道秋清流会不会与自己决战落云峰”,张虹不由有些难办起来,下意识地看向青天,只见青天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张虹心中一动:“难道青天还有办法迫使秋清流必定会与自己决战落云峰”。 果然青天对秋一菲笑道,只是他的笑容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秋一菲等人不由打了冷颤,听青天说完,秋一菲脸色也是一片惨白,青天的话语还深深地烙印在秋一菲的脑中,青天的话竟然是“原本秋清流可能不会来落云峰与师叔决战,可是现在秋一菲落在师叔手上,有了秋一菲,还怕秋清流不来”。 秋一菲抿着嘴,不让眼泪流下,她现在恨不得杀了青天,肖三眼中也满是怒火,肖三骂道:“有本事堂堂正正与秋大人一战,用些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 “哈哈,世上只有成王败寇”,说话的是张虹,张虹眼中满是兴奋之色,好像他已经看到秋清流败在他手下的样子。 张虹伸手凌空一抓,秋一菲只觉一股强大的吸力吸来,秋一菲身体不由的朝张虹而去,肖三一霎那间就反应过来,伸手向秋一菲手臂抓去,只是肖三此时身受重伤,出手速度远不如以往,只听“咝”一声,肖三手上只抓到一块衣袖,没能抓住秋一菲。 “青天师侄,到时师叔战败秋清流之后,定能给你一份大礼,我这就去落云峰布置,白日你给我传出消息,说我张虹要与秋清流于七月初七决战落云峰”,张虹把秋一菲抓在手上,片刻间身形就消失在酒舍之中,话音远远地传来。 然而秋一菲微弱的声音也从远处传来:“肖大哥,去找南华,还有我冷姐姐,他们一定能救我”,秋一菲的声音有些声嘶力竭,肖三心中难过至极,眼晴红肿红肿的,肖三看向青天的眼神中满是怒火,可他知道此刻还不是教训青天的时候,他必须找到南华。 肖三拖着虚弱的身体想离开悦来酒舍,可忽然间一个身穿青衣的青年挡在肖三身前,肖三抬眼一看,这人是青天,青天看向肖三的眼神中有一丝戏耍,肖三不由得心中一沉。 青天笑道:“早就听闻刀捕肖三之名,侠义无双,只是青天一直无缘相见,今日好不容易见到肖大名捕,青天定要留肖大名捕在此与青天喝上一杯”,这下肖三早就明白青天想阻止肖三去报信,青天没怎么听过南华,可是冷笑笑却是青天最忌惮的,而且听闻冷笑笑早已成为绝顶高手,要是冷笑笑出马,张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想让张虹达成击败秋清流的目的,肖三必须留下。 肖三只是重重地吐了几个字“让开,别挡我的道”,肖三的声音极为低沉,只是话语中蕴含着熊熊怒火。 青天出收起笑容,阴狠说道:“肖三,你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青天满脸杀气,肖三只面无表情,狠狠地对视着青天,青天面对着肖三充满怒火的眼晴,心下不由的一颤,将眼晴移了开去。 肖三冷冷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肖三话语刚落,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是谁说要杀肖三大哥”,听到这个声音,肖三大喜,朝悦来酒舍门口望出,一个身穿青衫,儒雅不凡的青年走了进来,正是南华。 ------------ 第五十八章 四象剑阵 南华一进酒舍,就朝肖三走出,到得近处,只见肖三脸色惨白,嘴角有一丝血迹,全身衣服破破烂烂,显然肖三经过一番激斗,一副身受得伤的样子,南华不由吃了一惊,看到青天挡在肖三身前,暗自压抑怒火,毕竟南华还不清楚此处的状况,而且这身穿青衫的青年到底是不是重伤肖三的人。 “这位兄台,还请让个道,让我肖大哥过来”,南华对青天说道,言语中倒是很客气,那知道青天既不转身,也不动,显然没有丝毫让路的意思,南华吸了一口气,皱眉又再说道:“兄台,还请让开”,这句话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肖三见青天如此傲慢,不由得火大,骂道:“青天,给我让开,我兄弟说了两遍,你他妈的别一副老大的样子”,肖三本就怒火滔天,而且造就肖三怒火的人,青天就是其中一个,肖三早想给青天一刀,剁了青天,这会南华说了两遍要青天让开,青天当作没听到,一副无视南华样子,肖三满腔的怒火便暴发了出来。 这一下青天的脸色不由的黑了下来,一股杀气也从青天身上漫延出来,青天阴阴地说道:“他是谁,想要我青天让开,他没这资格,我不让开怎样,他能怎样,肖三我要剁了你,到现然你还不知死活地冒犯我”。 南华当下眼眉一挑,这青天如此狂妄,不但不让路让肖三离开,还想杀人,南华这下眼神了冷了下来,本来南华从来不主动惹事,但如今南华已让了青天三分,却不想青天得寸进尺,南华早把肖三当自己的哥哥,青天敢对肖三存杀心,南华还能让青天放肆,南华心中更是想道:“肖三大哥这副身受重伤的模样,肯定是这青天所为”,南华心中自然已下定决心让青天好看,废了青天。 “好,你不让开,我让你滚开”,南华冷声道,当下脚步一闪,已到了青天身后,一手朝青天腰部拂去,这一拂南华用了真气,去势虽快,可南华前几日受到东琴仙的指导,各种运功技巧都更上一层楼,南华这一拂虽快,却一点响声也没有发出。 青天犹自不觉,正想对肖三动手,哪料这时腰间传一股劲力,竟是强悍至极,比之张虹拍向秋一菲的空气巨掌更甚几倍。青天心下不由的大骇,情急之间,白日忙伸手右手与青天右手相抵,白日青天都大喝一声“青龙白虎,龙虎合一”,南华忽然感到青天腰侧竟然浮现出一团小小的青白色相间的气罩,气罩虽只有巴掌大小一块,可是就是这块气罩,竟将南华的掌力挡了一挡。 可南华身为绝顶高手,虽只用了三成内力,可毕竟青天白日与南华之间修为差距太大了,虽用了龙虎合一的秘术,将青天白日两人功力合为一体,挡了一挡南华的掌力,可最后那块气罩还是无法挡住南华的掌力,青天白日两人齐都被拍飞,在地上滚了几圈方稳住身子站起身来。 青天不可置信说道:“你怎能破得了我们四象秘术,虽然只有我和白日联手,可我们堪比超一流高手,你怎么破得了四象秘术”,而此时白日看着南华,脸色更是精彩,白日万没想到眼前的青年竟然就是那天在大道一手托着酒坛,向他问路的青年,可他不是被自己骗入另一条道路了么。 白日看着肖三,心中更愁,白日在南华向他问路之时,就知道南华与肖三,秋一菲是同伴,可如今肖三不但伤在张虹手中,就连秋一菲也被张虹抓走了,先不论这些,单单是眼前的事情,只怕南华不会放过青天白日两人。 白日向南华一恭手,笑道:“真是山水有相逢,没想到还能在此处再遇到兄台”,话语间白日极为有礼貌,南华看了白日一眼,想不到这人竟然是那日骗自己走偏道的青年,心下大为意外,虽然南华很想知道白日骗自己走偏道的原因是什么,可南华此时却有着更重要的事。 “四象秘术,四象门的传承绝学,你们练成了四象剑阵”,南华忽然说道,这才是南华当前最为关注的,四象剑阵可是能越两大级挑战的绝学,相传百年来无人练成,要如今从青天白日施展的四象秘术来看,四湖四小王极有可能练成了四象剑阵,这可是个大麻烦,如果四小王联手,只怕就是南华也无法胜之。 青天白日更是大惊,他们四人练成四象剑阵,除了四宗门主根本无人知道,这是四宗门的秘密,当然这也是江湖四小王都能成为四宗门亲传弟子,将来能接掌掌门宝座的底气所在,这也是四宗门主的算计,如果四小王都达到绝顶之境,四大宗师无人是四象剑阵的敌手,到时四宗还不称雄武林。而且以江湖四小王的资质将来成就绝顶高手自是没有问题。 青天看向南华的眼神变了,脸中尽是骇然,又带有一丝杀气,青天傲然地对南华说道:“不错,我们的确练成了四象剑阵,只要我们四小王联合,就算绝顶高手亦无法奈何我们,将来我们成就绝顶高手,杀宗师如屠狗熊”,这青天倒说的狂傲。 不过南华也相信四象剑阵的威力,能让宗师琴中仙忌惮,推崇的剑阵,它的威力绝对不小,南华这时记起了银剑玄霜在小玄谷说的话“江湖四小王,他日必定会向南华讨回那日之耻,也忆起了阳剑朱炎说的”他日如青天白日玄霜如果为难南华的话,他朱炎一定会劝阻他们,南华当时并没有太把玄霜,朱炎的话放在心上。 那时南华想江湖四小王只是一流高手。就算四人联手也不是自己十合之敌,没有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可如今江湖四小王练成了四象剑阵,南华忽然间觉的玄霜,朱炎两人并没有说大话,他们有这个实力,只是当时南华不知道他们的凭仗是什么。 南华忽然间对青天白日说道:“你们可以走了,我不想杀你们,我南华等你们四人联手布下四象剑阵时,再堂堂正正取你们性命”。 青天白日万没想到南华竟然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不过青天白日也知道自己二人不是南华的敌手,南华肯放过他们,青天白日自也没傻到留下来找虐。 青天眼晴盯着南华,冷冷说道:“你叫什么我字,他日四小王定前来领导教阁下高招”,青天此时虽自知不敌南华,可身为四小王的傲气依然未消,走也要留下狠语。 白日心思霎那间不知转了多少次,情绪复杂地说道:“我也想知道你的名字,还有你的修为到了什么境界”,白日一向不打无把握之仗,吃了亏,又岂然不了解对手的实力和名号,这也是为他日前来报复时做好准备。 南华冷冷回答:“南华,初入绝顶之境”,南华的话也是干脆利落,身为一个绝顶高手难道连说出自己是何修为都不敢么,更何况为了肖三的事,南华又岂能轻易放过他们,就此算了,让他们离开,只是南华想见识四象剑阵的威力。 青天白日已达成了目的,也不再多留,向南华冷冷说道:“我们走,待他日再领教阁下高招”。 ------------ 第五十九章 山水有相逢 肖三没想到南华就这样让青天白日离去,秋一菲被张虹抓走,究其起因就是因为青天,肖三恨不得将青天大卸八块,当下哪肯让青天白日就是离去,肖三怒喝一声道:“青天你给我站住,你就想这样走了”。 青天看着南华,眼神中满是轻蔑之意,笑道:“怎么,南华,你说的话算不了数”,南华沉默了一下,说道:“你给我走,肖大哥今日之仇,我南华他日必报”,肖三还待说些什么,南华紧紧地抓住肖三的说道:“肖大哥,让他走,他日再和他算这笔帐”,肖三张了张嘴,却也没有再说话,不过肖三看向青天的眼神依然是愤恨无比。 青天得意朝肖三一笑,然后和白日朝酒舍门口走去,肖三更是气愤无比,可瞬间肖三面上怒色尽去,只是阴沉得可怕,肖三身为十八名捕,一份深沉的气度又岂会没有,刚才只不过因为秋一菲被张虹擒走,关心过度,才会那般失态。 “青钢堂主,这有家酒舍,奴家请大伙一起喝些酒菜再上路,这天热得让人心里闷的慌”,一个妩媚的女声说道。 “好,既然白灵姑娘有请,我青钢又岂能不领情,走,大伙喝酒去”,这个大汉的粗嗓门刚落,门口走来一帮人,为首的有三人比较醒目,走在中间的是一个身穿青衫的中年汉子,正是南华昔日在昭君别苑见过的青钢,青钢右侧是一个皮肤略黑,脸蛋却颇有俏丽的女子,而青钢左侧站着一个脸上有颗黑痣的男子,这两人正是白蛟镖局的白灵和莫二叔。在三人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帮众。 青钢三人走到酒舍门口刚好将要出酒舍的青天白日二人堵住,莫二叔见青天白日两人年轻英俊,十足的两个小白脸。可是青天白日接了南华一拂,虽未受重伤,可难免有些儿狼狈,莫二叔见两人衣衫很是狼狈,只道青天白日只是混吃的二世祖,心中对青天白日有几分看不起,又想巴结青钢。 当下出手想将青天白日推在酒舍两边,说道:“哪来的小白脸,给你莫二爷滚开,别挡你莫二爷几人的道”,青天当下脸色不由的一冷,没想到一个不开眼的小人物也敢对他说这番话,见莫二叔一手推来。 青天当下右手一探,向莫二叔的手抓去,莫二叔见青天白日两人如此狼狈,根本没把两人当一回事,一时大意,竟被青天抓住自己的手臂,青天一手紧紧地扣住莫二叔的手,莫二叔只感到手臂一股剧痛袭来,好似要碎了一样,当下惨叫一声。 可不待莫二叔惨呼声叫完,青天手臂一扯一带,青天出手的力量极大,莫二叔竟被青天这一带一扯摔进酒舍当中,无巧不巧莫二叔竟然摔倒在南华和肖三身边。 此时莫二叔正痛的头晕脑胀,白灵见青天一招之间就将莫二叔摔了个人仰马翻,心中不由得又惊又怒,俏丽的脸色忽青忽红,青钢一时还未看清楚青天白日的模样,见竟然有人当着自己的面将莫二叔摔了如此惨,这明明是不给自己脸面,虽然凭着这么多年的经验,知道眼前两人不是省油的灯,可青钢身为青龙门的堂主,又岂会把两人放在心上。 青钢不由的怒火大炽,双眼圆睁,骂道:“他娘的小白脸,敢当老子的面摔老子的人,不想活了,说不定老子要带青龙门替天行道了”。 青天脸上阴沉无比,白日脸上则多了一丝玩味的笑容,青天冷冷地道:“青堂主,真是好威风啊,竟然威风到我青天的面前来了,青钢抬起你的脸,睁大你的眼晴看看我是谁,不给我个解释,我就禀明长老会与门主”。 青钢听到“青天”二字,不由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睁大眼晴看去,只见眼前的青年身穿青衫,青衫上绣着一只八爪金龙,面容俊美,这不正是青龙门主的亲传弟子,青龙门的少掌门的龙剑青天,当下不由吓得魂不附体。 青龙白虎,朱雀玄虎四门出自四象门,等级森严,青天在青龙门中的地位比青钢高出许多,如果青天将这事记在心上,一旦抓住机会上禀,青钢只怕会降级处理,这也许不是最严重的,一旦青天将这事记在心中,待将来继承青龙门主的宝座,绝对不会放过青钢的,青天的习性,最会记仇。想起这些青钢不由的不寒而粟。 青钢忙对青天行了一个属下之礼,说道:“是青钢胡说八道,还望少门主大人有大量,不计较属下的无心之过,白灵还不来见过少门主”。 白灵心中也是一惊,没想到眼前的青年就是青龙门少门主青天,脸上不由的布满香汗,但白灵的声音妩媚,虽然惊慌但声音还是那么动人,只听白灵说道:“妾身白灵,见过少门主,还望少门主不要记在心上”。 青天“哼“了声,看了青钢,白灵一眼,拂了一拂,说了一句“我现在没功夫跟你们计较,不过下次骂人之前要睁开你的眼晴看清楚点”,然后对白日说道:“让白兄见笑了,走,我们找玄霜,朱炎去”,说到这,青天又向南华看去。然后拂袖离去。 这时传来莫二叔的声音,只见莫二叔爬了起来,莫二叔虽然头晕脑胀,可是毕竟是一流高手,要不是一个大意,青天也休想这么轻易就让莫二叔吃这么大亏,莫二叔其实早就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惹到的是青龙门少主青天,当下哪敢起来,只有装晕了过去,待青天离去才爬起身来,只是莫二叔这一起身竟看到南华与肖三。 莫二叔惊怒的声音让青钢,白灵不由地朝莫二叔看来,莫二叔说道:“我总算找到你们了,这下看你们往哪里跑”,白灵这时也看到南华,肖三两人,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可是青钢一见到南华,肖三不由得暗呼倒霉,今天真是流年不利,怎么碰到南华,肖三了。 青钢至今还记得南华与宫文罡的那旷世一战,这下见到南华,青钢哪能不惊,忙走上前来,对南华,肖三拱了拱手道:“青钢有礼了,见过南少侠,肖捕头”,南华笑了一笑,拱了拱手,肖三也抱了抱拳。 这下白灵,莫二叔不由的云里雾里,这时青钢朝两人说道:“我们走,南少侠,肖捕头都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其实青钢话中的含义就是这两人他们惹不起。 然而莫二叔竟还说道:“青堂主,不把我白蛟镖局和青龙门放在眼里的就是这两人,咦,那个小蛮女怎么不见了"。这时南华也猛然醒了过来,对肖三问道:“肖大哥,一菲呢,你也没能追上她么”?, ------------ 第六十章 仙女冷笑笑 肖三听南华提起秋一菲,心中不由得一阵难过,肖三是为了自己没能保护住秋一菲而难过,南华见到肖三这番模样,心中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这时肖三语音沉重地说道:“一菲出事了,是白虎门张虹将她擒走的,张虹想用一菲的安全来逼迫秋大人与他决战落云峰,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青天而起,南华,你一定要救出一菲,阻止张虹阴谋得逞”。 “白虎门张虹是吧,还有青天,哈哈“,南华怒极而笑道,要说南华也是很喜欢秋一菲的,毕竟秋一菲是南华接触的第一位女子,秋一菲不但长相美丽,而且俏皮可爱,对南华也很是关心,秋一菲在南华心中已有了一些位置,没想到这次不但张虹擒走秋一菲还要逼迫秋清流与他决战落云峰,而且这些起因都是因为青天,这下南华对青天,张虹心中充満了杀机,再也无法保持一颗超然物外的心境,这一刻也不想低调,誓必要给张虹和青天一个惨痛的教训。 而肖三见到南华此时与往日大不相同。竟有些颀喜,南华这一暴发才有江湖中人的气概,如果遇到秋一菲遇险这件事情,南华还低调冷静,那肖三真为秋一菲感到难过,而更重要的是,南华肯为秋一菲不顾一切地出手,那以南华绝顶的身手,张虹有何能耐与南华一争长短。 南华对肖三说道:“青天的帐暂且他日再算,如今找到张虹救出一菲才是当务之急,张虹想通过一菲为人质来逼迫秋大人,我南华就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肖大哥,你在这里养伤,我上落云峰会会张虹”。 肖三却扬了扬眉道:“一菲有事,肖三我虽然武功不高,但我也要陪南兄弟上一趟落云峰,要我肖三在这等消息,我肖三做不到”,南华见肖三脸上尽决然之意,知道劝不了肖三,便说道:“肖大哥,是南华错了,我们上落云峰”。 莫二叔冷哼一声,嘲声道:“想走,看我莫二答不答应”,莫二叔说完堵住南华向前的路,南华见状不由得皱了下眉头,说道:“让开”,莫二叔眼晴盯着南华,并不让开,南华想到秋一菲落在张虹手中,生死不知,而莫二叔还如此嚣张地当挡路狗,当下便要一掌将莫二叔一掌拍飞,青钢见莫二叔竟敢挡南华的道,当下不由的魂飞天外,好在青钢就在莫二叔身旁,当下伸手一勾,勾住莫二叔的臂膀,再一运劲,登时将莫二叔拉到一旁,恰好这时,南华一掌拍出,莫二叔原先立足之处,出现一个大坑。 本来武功到了一流之境,身体有万斤之力,随便一掌击出,不但能开碑裂石,自然也能将地面击出一个小坑,可南华一击在地面之上,击出的大坑足有卓面那般大,可最奇异的便是那个大坑成圆形,而且是浑然天圆,并没有不规则之处,更值得一提的是,偌大个圆形的大坑之中,竟没有一丝松散的泥土,显然那些松散的泥土被南华凝聚的掌力压入地底,地底的土地密集度远胜青钢几人所站之处,这种力量又岂是莫二叔所能抗衡的,莫二叔此时看向地华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南华冷冷地看了莫二叔一眼,就向酒舍外走去,肖三也起步离去,不过肖三这时眼晴却看向酒舍之中,除了青钢,白灵几人这外,竟已无一人,就连寥磊三人都不见踪影,想起寥磊肖三忽然想起,秋一菲提起要肖三除了找南华外,还要通知自己义姐冷笑笑,不过此时南华已走出悦来洒舍,肖三便将这个念头甩出脑外,追了出去。 落去峰底,一个一身青衫的青年迎风而立,一股大风吹过,卷起青年的头发,青年说不出的儒雅洒脱,这人正是南华,南华抬起头,看向落云峰,只见整个落云峰都埋在白云之中,仿佛这落云峰就是云的家,所有的云都落在这落云峰上,风吹云散云又聚,云卷云舒,真不愧落云峰之名。 南华之所以不上峰,只是为了等肖三到来,然而南华还没等到肖三,却等来了一个眉目如画,丰姿绰约的仙女,只是那女子精致无比的脸上却好似布满寒霜,给人一种冷艳的感觉,那女子好似身轻无物,只见她凌空而行一段时间,便脚尖在山间草尖上一点,有如仙子凌波,南华心中暗自凜然:“这女子竟然能凌空而行,虽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在草尖上一点,可见这女子对轻如鸿毛的造诣已到了极深地境界,就算自己比之也要稍逊一分”。 要知道凌空而行,必须达到身轻如无物的境界,平常领悟轻如鸿毛的超一流高手,能凌空十秒就已了不起,而这女子却能凌空一段时间,力竭之时只须在草尖轻点就能再次凌空而行,周而复始,那没有绝顶修为绝对做不到。 南华敢肯定这女子必定也是绝顶高手,那女子行到南华身前百米,便停住脚步,凌空立于草尖之上,那女子打量了南华一眼,只见南华儒雅洒脱,自有一股气度,那女子神情讶然之极。 “你是谁,你难道是虎剑白日”,那女子开口问道,南华却只是微微一笑,笑道:“落云峰虽是张虹修练之处,可并非出现在这就是白虎门的人,在下南华,不如姑娘名讳”,南华这句话不但点明那女子错认南华是白日的原因,原因就是这里是白虎门张虹修练的道场,一般人是不会踏入落云峰,那女子又见南华气度不凡,而白虎门唯有白日有此气度,故那女子才会认为南华是白日。 而南华答语后半句中则告诉女子自己不是白日,更不是白虎门中人,那女子也是大感意外,没想到眼前这人竟不是白日,更不是白虎门中人。 但那女子也不想深究,声音很冰冷,和她冰冷的容顔很是相配,自有一份风仪,女子轻启朱唇,说道:“绣衣会冷笑笑”,冷笑笑回答简短,一句简短的话指出自己的来历—绣衣会,和自己的姓名—冷笑笑。 南华万没想到眼前这女子就是秋一菲口中的冷姐姐,江湖四美中的仙女冷笑笑,传闻当中冷笑笑可是绝顶高手,南华不由的意外之极,从冷笑笑出现在这落云峰底的行径猜来,这冷笑笑也是为了张虹抓走秋一菲的事而来。 ------------ 第六十一章 落云峰中行 南华当下笑道:“冷笑笑之名我南华早有所闻,敢问冷姑娘此来是否为了秋一菲而来”,南华望着冷笑笑,等她的回答,当然南华心中已料定冷笑笑所来是为了秋一菲,南华之所以这么一问,自有意义。 果然南华这一问引起了冷笑笑的注意,冷笑笑眼晴紧紧盯着南华,眼中射出一道道冰冷的厉芒,只要一发现什么不妥,立时对南华动手,冷笑笑用着冰冷的言语对南华说道:“你是什么人,竟然知道我是为了秋一菲而来,说出你的来意,否则我冷笑笑不客气”,南华听到冷笑笑冰冷而蕴含杀意的声音。 并没有丝毫恼怒,因为从冷笑笑这句话中南华确定了自己猜想,冷笑笑确实是为了秋一菲而来,而且冷笑笑的话语成为了一个媒介,得以让南华说出自己的来意,南华微微一笑道:“冷姑娘且听我说来,我也是为了秋一菲而来”。 冷笑笑当下孤疑地看着南华,眼中尽是不信之意,只听她慢慢说道,只是冷笑笑的话语在南华听来依然很是冰冷,“我不信,我认识一菲妹妹已有三年,从没有听说她有一个名为南华的朋友,你到底是何人”. 南华问冷笑笑的来意,目的就是让冷笑笑提出疑问,从而给南华一个机会,说出自己也是为秋一菲而来,然后和冷笑笑达成共识,岂料冷笑笑并不相信南华的话。、 南华也是一愣,万没想到冷笑笑却不相信自己的话语,南华深吸一口气说道:“南某与秋姑娘相识还不到一月,而冷姑娘那时正在闭关巩固修为,自不知晓南某与秋姑娘乃是朋友”,南华娓娓地道出原因。 冷笑笑并没有因为南华这一番解释而相信南华,只听冷笑笑淡漠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一切都是儿戏,我此来乃是救出一菲,你有本事尽管随我上落云峰,不过,如果你有什么歪心思,落云峰就是你的归宿,我会让白虎门的人清楚我冷笑笑的义妹不是他们动得了的”,南华万没想到冷笑笑如此自信,如此冷漠,她就是万年寒冰,你没有得到她的认可,别想让她散发热情。 冷笑笑脚尖在草尖上轻轻一点,小草弯成弓形,但不等冷笑笑脚尖蹬地,冷笑笑又是凌空而行,朝落云峰而云。当真是如仙子凌空踏波而上,这份技艺就算南华也大叹服,自认做不到,眼看冷笑笑即将没入白云之中。 南华深吸一口气,身子陡然拔空而起,而后南华凌空踏行几步,再脚尖一踏山石,又是凌空拔起,周而复始,在冷笑笑消失白云中之时,南华的身形亦已消失白云之中,落云峰中的白云很密集,南华身入白云之中,视线大为缩短,只见眼前尽是白色的云雾,除了眼前的白云竟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 南华不由的异常小心起来,身入白云之中,南华双眼几乎不能视物,如果此时有人袭击,南华必定凶多吉少,南华双脚脚底贴着地面而行,竟不敢抬起脚而行,心中顾忌如果前方不是实地,而是悬崖,南华只怕要摔成肉泥。 忽然南华听到泥土滑落的声音,紧接着面前的云雾一阵变幻,可南华依旧看不清眼前的情况,南华脚步向后一移,可是南华脚步紧贴地面而行,这样行走虽然很保险,可速度却是非常慢,忽然一个物体撞到了南华的身上,南华以为撞向自己的巨石,当下双手向前一推,不料双手一推,只觉碰触之处竟是的温软的人体,紧接着一阵女人独有的香味传到南华的鼻间。南华的动作不由的一滞。 然而就是南华动作之一滞,那女子的身体就再次脱离南华的双手,接着南华只听到一声“冷哼”,只是这声冷哼虽很冰冷却又极为动听,而且那女子的身体刚一脱离南华的手掌,紧接着那一声冷哼就好像是远处传来,显然这女子身法迅速无比,只一瞬息之间就已离去,南华不由想起在山下见到的冷笑笑,心中不由想道:“难道这女子竟然是冷笑笑”,想到这些南华倒是感到极为意外。 想到冷笑笑,南华不由想起秋一菲,自己来这落云峰的目的就是为了救出秋一菲,当下南华心中不由暗自凛然,稍一运功,南华心中便一片澄明,当下一掌击出,忽然听到“嘭”,显然是击到是实物,南华心中一喜,当下不再双脚贴地而行,当下一脚跨出,紧接着南华又是一掌击出,感到手中的气劲击了实物,南华的身形便动了起来。 南华竟想出出掌击向脚下,从而来判断自己前方是不是实地,这一找到诀窍,南华行动的速度登时便快了起来,只是越向前走,南华越感到眼前的云雾越浓,显然南华已来到山腰,不过南华行动的速度却并没有减慢,凭着南华悟出“击地判实虚”的方法,南华已经不用顾忌眼前的云雾有多浓,只要一掌击出,感到前面是实地,就快速行去。 又行走了一段时间,南华只觉山势越来越陡峭,这时一声闷哼传来,一个衰老的声音响起:“想不到秋清流没来,倒来了个小女娃,不错,你实力比我强,可是在我的地盘—落云峰,我就是王,凭你是绝顶高手,也要伤在我张虹手下”。 这时冰冷的语声冷声说道:“哼,我冷笑笑虽在云雾中目不能视物,大意伤在你手下,可你想借此困住我,做梦”。显然那闷哼一声的是冷笑笑,南华万没想到冷笑笑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比自己早上一刻到达落云峰顶,还和张虹交起手来,只是吃了在云雾中无法视物的亏,竟被张虹偷袭得手,伤在张虹的手下。 南华刚想收敛气息向张虹行去,想趁张虹没有察觉之下,也来个突然袭击,忽然这时一个女声传来“是笑笑姐么,笑笑姐你快离开,在这落云峰你的打不过张虹的,只要笑笑姐守在山下,张虹插翅难飞”,竟然是秋一菲听到冷笑笑一声闷哼,知道冷笑笑已然受伤,秋一菲担心之下,竟劝冷笑笑离开,在山下守候就行。 不料张虹却阴声道:“算盘倒是打的好,冷笑笑你敢下山,我就杀了秋一菲”,这时冷笑笑冷喝一声,这一声中満是杀气。 冷笑笑恢复冷漠的声调,冷冷说道:“张虹,你未免太小瞧我了,我冷笑笑今天不会放过你,我的实力又岂是你凭着这小小的云雾环境就能抗衡的”,听到冷笑笑,张虹的对话,南华心中一动,并没有再朝张虹所在的位置而去,而是朝秋一菲出声之处行去。 ------------ 第六十二章 百虎兽王 南华怕张虹察觉出自己行踪,那么想救出一菲就难了,诚然张虹的武力不是冷笑笑和南华两人中任何一人的对手,这是境界的差距,可是这里毕竟是落云峰,云雾缭绕,南华,冷笑笑的视线大为受阻,在这落云峰上犹如瞎子一般。 如果张虹察觉出南华的行踪,肯定会带着秋一菲隐匿行踪,张虹长年在这落云峰中修练,自然对这落云峰熟悉无比,不惧云雾遮挡视线,这样一来,冷笑笑,南华两人想救出秋一菲只怕难上加难,如果张虹使用阴毒手段的话,南华,冷笑笑只怕还无法全身而退。 南华心思转过这些,很明白这些,恰好此时张虹被冷笑笑牵制住,张虹并没有发觉南华的存在,那么南华救出秋一菲的把握就大了许多。 南华依然双脚紧贴地面向秋一菲出声处行去,既然南华想不让张虹发现自己的行踪,南华此时自然不能用“击地判实虚”方法,来惊动张虹。 南华行了一会,正要出声呼唤秋一菲,来确定秋一菲所在之处,这时南华忽觉一股气流吹得云雾一阵变幻,而且那股气流吹到南华面前之时,南华只觉一股腥气传来,南华不由的全身做呕。 这时南华忽觉胸膛传来一阵疼痛,竟是一个硕大的脑袋撞在南华的胸口,南华不由得也闷哼了一声,边退数步,只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要不是南华反应过人,危急之间气运胸口,形成一层薄薄的护罩,不过由于事发紧急,南华匆忙之间凝聚的护罩太薄,受巨力一撞,虽未受伤,但还是一阵气血翻涌。 南华不由得慎重了起来,当下全身精气神凝聚,双脚微屈,蓄势而动,双耳耳垂微微跳动,显然南华知晓在这云雾之中,双目能起到的效果不大,只有依靠耳朵来听风辩形。只有这样南华才不至于落入被动的地步。 “吼,吼,吼”一声声虎啸响起,南华心中一动,“是头猛虎”。这时张虹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该死的,还有一个人,冷笑笑我没空跟你玩了”。 南华心中不由暗自可惜,心中想道:“唉,还是被张虹发觉了,看来还是没法救出一菲了,南华念头刚落。 远处传来冷笑笑的冰冷的话语,只听冷笑笑说道:“无医冷雪功,化云为雨,天晴碧空”,接着冷笑笑对冷声道:“张虹,你以为这小小的云雾就能困住我冷笑笑么,笑话,这次我冷笑笑必定让你明白,我冷笑笑想救人,是没有人挡得住的”。 随着冷笑笑这声“化云为雨,天晴碧空”落下,忽然下起一阵淅淅沥沥的水,起始只是几小点,紧接着雨水越下越大,落云峰上的云雾也渐渐地稀薄了起来,慢慢地落云峰上的真实面貌展现在南华,冷笑笑的面前。 南华见到落云峰上的真实面貌,不由得吓了一跳,这落云峰上怪石嶙峋,沙石密布,还好南华行走极为小心,要不然面对这么多怪石沙土。南华只怕要寸步难行,这也是南华从山脚到这落云峰顶行走时间极长的原因。 冷笑笑也没想到,在山脚见落云峰高耸入云,周围白云缭绕,云聚云散,一副仙景的样子,不料白云消失,这落云峰竟然怪石嶙峋,沙石密布,与山下看到的仙景有着极大的出入,极为不谐调。 难怪人们常说要透过本质看事物,千万不要被外在所迷惑。身披着白云外表的落云峰和披着羊皮的狼一样,都是为了掩饰自己罢了。 云雾越来越稀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虽没有狂风,也没有黑云,没有雷鸣闪电,可这终究算是一场雨,就当是一场悄无声息,润物细无声的意外之雨吧。 张虹刚刚起身向秋一菲行去不远,却不想眼前稠密的云雾就慢慢地消失不见,一场雨水淋了张虹全身,此时张虹好似被一盆冷水淋头,脸色惨白无比,此时张虹的面前站着一个人,正是冷笑笑,张虹不由暗惊,心道:“好厉害的轻声功夫,只一眨眼就到了我面前,看来我今天凶多吉少,一有机会我就逃吧”。 这个念头刚落,张虹不由地向山顶的另一边望去,只见一个青衫儒雅的青年人站在那里,在那青年人面前一头黑白花纹相间的巨虎正做势欲扑,额头上的那个王字更是显眼至极,只是那青年人并没有十分在意。只是张虹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人是南华。 在巨虎后面一块大石上正躺着一个白色衣衫的少女,只不过少女身上竟绑缚着滕条,那白衣少女身上的白衣略有破损,还沾染着黄色泥迹,脸色颇为惟悴,只是此时那少女脸上竟尽去憔悴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欢喜之色。 那少女正是秋一菲,只听秋一菲声音极为欢喜地说道:“笑笑姐,南华你们可来了,笑笑姐你可要好好地揍这张虹,这几天他给我吃了不少苦头,还有南华,张虹说要把我给这蠢老虎做食物,你给我打死这只死老虎,我要吃了这老虎,哼,哼”。秋一菲见到冷笑笑,南华来了,知道没有的危险,又活泼了起来。 冷笑笑听到秋一菲说起“张虹给秋一菲吃了不少苦头”,看向张虹的眼神更是冷了几分,张虹只觉全身发冷。 南华见秋一菲有说有笑,虽说憔悴了一点,可看来并没有什么大碍,南华当下长笑一声道:“好,一菲,我这就毙了这头老虎,吃了它,听说老虎肉很补的”。这下秋一菲不由的扑哧一笑。 张虹这时的脸色更加难过了,心中盘算脱身之法,张虹哑声地对冷笑笑说道:“无医冷雪功,练至大成之人,能让天气变寒,改变天气,你使出无医冷雪功,使落云峰上温度急剧下降,使得白云冷却成雨滴,我张虹没有料到这点,让你们破了困局,我张虹输了,任凭你们处置”,张虹当下便双手垂落,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 冷笑笑见此不由得松了口气,缓缓地放下心来,这时只听南华大声说道:“冷姑娘小心,这张虹想要逃跑”,这下冷笑笑不由大吃一惊,而张虹此时垂落的双手陡然闪电般地向冷笑笑凌空劈出几掌,冷笑笑措不及防的情况之下,只有凌空踏步后退,而张虹也趁这个机会朝山下而去,眨眼间已没入山腰。 虽然落云峰顶的云雾被冷笑笑施展无医冷雪功之后,已经变得很是稀薄,可是山腰依然云雾弥漫,张虹身影没入山腰之后,瞬间就消失于山腰云雾之中,南华,冷笑笑想追也来不及了,南华与冷笑笑眼中都不由地露出懊恼之色。 ------------ 第六十三章 忧郁的气质 “吼,吼”,又是几声虎啸声传来,南华心头一凜“坏了,我怎么忘了这只老虎”,就在南华这一分神注意张虹瞬间,猛虎一纵一跳,已凌空向南华扑来,眨眼间就到南华头上,南华危急间头向后仰,猛虎堪堪从南华头上纵过,只差一点,南华就被猛虎利爪所伤。 猛虎一击未中,落在距南华身后百米之处,凶光毕露地盯着南华,嘴鼻“呼哧,呼哧”地喷着气,南华见状不由地笑了笑,浑没把刚才的危险放在心上,然后笑道:“嘿嘿,动物就是动物,就算是百兽之王又如何,智慧太低,只想着吃人,不知道逃跑,看来你这头蠢虎倒是上天送给我的食物”。 这时猛虎又是一纵,朝南华袭来,南华长笑一声,身子也是向老虎急射击去,只见南华在空中身子一矮,猛虎的两只前爪便落空,连南华衣角都没碰到,这时南华身子正在猛虎下方,陡然南华一声大喝“铁沙掌”,南华一掌朝猛虎肚子劈去,本来铁沙掌练到高深地步,出掌之时手上会出现一层浓郁的黑光,不过南华是以金芒无极功使出铁沙掌,手掌之上便布满一层浓郁的金光,霎是耀眼。 南华出掌极快,一掌劈在猛虎肚皮之上,南华手上的金光一接触猛虎肚皮,瞬间就破了猛虎的防御,将老虎切成二半,鲜血滿空飞溅,空中又下起一阵血雨,南华身周发出一阵金色光罩,那血雨竟没有一滴落在南华身上,南华身子又在虚空踩了两脚,然后身子便急速动了起来,朝猛虎掉落处飞云,将切成两断的老虎抓在手中,然后落在地上。 在南华与猛虎相斗之时,冷笑笑早将秋一菲身上的滕条解去,只是秋一菲被滕条绑了太久了,身体竟有些麻木,一时间手脚竟活动不了,冷笑笑从身上摸出个玉瓶,从中倒出一颗龙眼般大小,带着一丝淡淡金色光泽的丹药给秋一菲吃下。 丹药一入秋一菲口中,秋一菲只觉全身的麻痹感俱都消失不见,此时秋一菲眼晴红红的对冷笑笑说道:“笑笑姐,你怎么能给我回阳丹吃,我又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时身体绑缚太久,气血不流畅而已,平白流费一颗回阳丹”。 “你是我冷笑笑的妹妹,只要我有,再珍贵的东西我都给你,区区一颗回阳丹算什么,我又不是没有了”,冷笑笑见秋一菲自责的样子,不由地对秋一菲说道,秋一菲听到冷笑笑这般说,不由扑入冷笑笑怀中,喊着说道:“笑笑姐”,说着声音竟然呜咽起来了。 南华见秋一菲,冷笑笑这般模样,微微一笑,心中也颇为感动,在这个江湖,这样的姐妹情倒是当真少有,南华也不打扰她们,将切成两半的老虎放在一块突出如桌面大小的石头上,然后身形一晃,消失在这落云峰顶,不久之后,南华又出现在这峰顶,只是此时南华手中已多了一捆木柴,木柴由于刚才冷笑笑施展无医冷雪功,都已淋湿。 只见南华双手又泛起一道金色的光芒,瞬间那捆木柴也被金光包裹着,侍南华撤去金芒,那捆湿柴变得干枯无比,没有了一点水渍。而南华使出金芒之时,被冷笑笑感觉到,因为冷笑笑愿因连带秋一菲出感觉到,当下秋一菲和冷笑笑不由地分了开来。 秋一菲早知道南华身怀金芒无极功的事,当日在小玄谷就已见过,因此心中倒也没什么讶异,然而冷笑笑并没有见过,她一直只是觉得南华武功不弱,可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可是这一刻冷笑笑见南华施展出金芒无极功,心头大为震惊。 “好厉害的功法,好深的内力,好深的掌控力”,冷笑笑连连说了三个“好深的”,显然此时冷笑笑开始正视南华的实力。 南华只是笑笑,无意在这上面纠结,然后说道:“冷姑娘的无医冷雪功也是精妙无比的功法,并不比南某的功法差,冷姑娘在无医冷雪功上的造诣远在病探花端木琛之上,真是佩服”,南华的声音中尽是佩服之意。 冷笑笑不由问道:“端木琛,你见过他,难道你还和他交过手不成”,冷笑笑倒时对南华有些感兴趣起来了。 这时秋一菲插嘴说道:“当然啦,不过端木琛败在南华的手上”,秋一菲这句话不由让冷笑笑震惊了一把,端木琛的武力冷笑笑再清楚不过,半步绝顶的修为,只要给端木琛几年时间必定踏入绝顶,可是强如端木琛这等高手竟也折在南华手中,那南华的功夫肯定比端木琛更强,修为比端木琛更高,冷笑笑这下不由地凝重了起来。 这当口南华已点燃了干柴,将老虎的内脏掏了干净,架了一个木架,烤起虎肉来了,见到南华烤肉的手法如此熟练,秋一菲不由说道:“南华,你会烤肉,真厉害,做饭烤肉这事我不会”,说完秋一菲一脸懊恼。 秋一菲这句话,勾起了南华心事,神情不由地有了一丝愁郁,平添一股忧郁的风采,秋一菲,冷笑笑见此心中不由的一阵震撼,齐齐想道:“这南华是个有故事的人,这忧郁的气质让他平添一股魅力。 冷笑笑能控制情绪不问南华,然而秋一菲却没有这般控制力,见南华这般愁郁,便想问问南华想起了什么。秋一菲朝南华嗨了两声,南华才醒悟过来。见冷笑笑,秋一菲两人看着自己,脸上微微一宭。 秋一菲不由问了起来:“南华,你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说出来嘛,我和冷姐姐当你听众”,秋一菲这句话大出南华意料之外,这时冷笑笑也颇为好奇地看着南华,显然对南华的往事也很想知道。 南华不由地咳了几声,然后说道:“没有什么,只是想起了当初考仕不中,在江湖中流浪七年的经历罢了,都是一些尘封往事,不提也罢”。秋一菲见南华不说,不由抿了抿嘴,嘟嚷地说道:“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 这下南华不由地苦笑,然后不停地转动着烤架上的虎肉,冷笑笑,秋一菲两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只是她们很小声,显然是不想让南华听到,本来以南华的耳力想听还不简单,可事关人家两女孩子的私话,南华又怎好意思去偷听。 木架上的虎肉散发出浓郁的香味,一滴滴的油脂从虎肉上掉在柴火中,发起一阵“哧哧”之声,落云峰上的云雾又聚集了一些,南华,冷笑笑,秋一菲三人坐在落云峰顶,周身云雾缭绕,他们好似坐落在仙境之中。 ------------ 第六十四章 青衫白眉 风吹过,落云峰上,云散云再聚,落云峰上又是云雾缭绕,然而眼力过人的人,一定能看到云雾之中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一阵欢声笑语在云雾中传出,有男声也有女声,透过云雾可以看到云雾当中金光四射,那耀眼的金光在云雾当中自成一个小空间,云雾虽变幻无穷,无孔不入,可在金光所成的空间之中,却没有一丝云雾,金光空间当中一阵阵肉香扑鼻。 而一男二女正坐在金光所成的空间中有说有笑,那三人正是南华,秋一菲,冷笑笑,此时他们正吃着虎肉,一阵有如空谷山泉“叮咚”作响般的声音响起:“南华,你这金芒无极功在这云雾之中用处还是蛮大的,要是你早点施展出来,那张虹就跑不了了”,说话的竟然是冷笑笑,不过此时冷笑笑的声音不再是如冰一样冰冷,她的声音终于变得有了一丝温度。 南华笑道:“我的金芒无极功虽然能发出金光,驱散云雾,可是也只能驱散我身周的丈许方圆的云雾,这落云峰顶的面积却极为宽阔,只怕我一施展出金芒无极功,张虹就会带着一菲躲藏起来,隐匿行踪,到时只怕要救出一菲就难了”。 听到南华这般话语,冷笑笑对南华赞道:“还是南华你对敌经验丰富,一瞬间就能想到各种利弊,看来我有必要行走江湖历练段时间,增加点对敌经验了”,冷笑笑说得极认真,南华不由点点头,心道:“冷笑笑这种天姿卓绝的天才,又肯努力,怪不得她能在不到二十的年龄就进入绝顶之境,看来她日也能成就宗师”。 “南华,笑笑姐我在悦来酒舍听人说起白闻烟姐姐八月十五要有南海观音岛举行比武招亲大会,笑笑姐想历练的话,不如我们去南海看看”。秋一菲插着嘴说道。 冷笑笑听到秋一菲的话语,双眼睁得很大,一副惊讶的样子,良久才回过神来,但眼中仍是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说道:“什么啊,白闻烟要招亲比武,南观音就这么急着让白闻烟出嫁啊,嘿嘿,这事还真出我乎我意料之外,一菲你在那得到的消息”。 秋一菲当下将她怎么在悦来酒舍听到这消息,而后青天不想这个消息太多人知晓,便不让酒舍中人离去,然后自己和青天斗嘴,最终被张虹擒到这落云峰上来,南华,冷笑笑这下才知道这事情的始末。 冷笑笑眼晴中闪过一道冰冷的杀机,对秋一菲说道:“一菲,你放心,我到时必定会找到张虹,青天,帮你出一口气”。 秋一菲只是说了句“谢谢笑笑姐,我也要努力练功,到时我也要亲自教训青天”。 南华这时却语重心长地说道:“冷姑娘不要小瞧青天,江湖四小王练成了四象剑阵,冷姑娘遇到青天等四小王,万不可轻敌”。 “四象剑阵,什么四小王练成了四象剑阵,想不到百年来无人练成,几乎要成为武林绝响的四象剑阵竟让四小王练成了,我就说四小王确都是武学天才,可是以他们的武功就被四宗门预订为将来的四宗门主,还是有所不足了,可是他们练成四象剑阵,我就明白这其中的玄机,看来四宗门所图不小啊”。冷笑笑失声说道。 南华接口说道:“想不到冷姑娘也知道四象剑阵,江湖四小王已有了与我们抗衡的资本,不过我南华倒是想领教下四象剑阵的威力”。南华此时心中竟萌生着一股战意。 “我冷笑笑也期待着四小王的四象剑阵,不过我还是得将四小王练成四象剑阵的消息告诉我师父,本来还想和南华你多聚几天,只是看来我今日就要告辞了“。冷笑笑说道,“一菲随我去京城,你还要到绣衣会报到呢”? 这时秋一菲有点迟疑,但最终还是答应了冷笑笑,不过最后秋一菲还是对南华说道:“南华,你和我还有冷姐姐一起去京城好不好”。秋一菲眼中有着急切的盼望之色。 南华沉吟半晌,然后摇了摇头道:“京城我会去,可是眼下我有任务在身,而且肖大哥受了张虹几击,已身受重伤,这时候我没法跟你们去京城”。 秋一菲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不过随后她想明白了,收拾起情绪,说道:“南华,我跟冷姐姐去京城了,你要照顾好肖大哥,你们一定要来京城看我”。 南华笑着答应了,冷笑笑当下带着秋一菲向南华辞行,只是这时几人都有了一丝莫明的离别愁绪。 冷笑笑,秋一菲走了几步,这时冷笑笑回过头来说道:“南华,我和一菲等你来京城,再次相聚,再见”,南华应了一声“好,他日京城再聚”。 冷笑笑转身带着秋一菲离去,眨眼间就消失在云雾之中,南华此时也有了点怅然若失的感觉,此时落云峰顶只剩下南华一个,南华枯坐良久,便撤去金芒无极功,身周的金光慢慢地回收南华体内,云雾便再次将南华茏罩住,消失不见。 落云峰底,肖三拖着疲惫的身体正往峰顶爬去,只是肖三身受重伤,行走之间全身痛疼,走的很慢很辛苦,可是肖三心中有股执念“我一定要爬上落云峰,救出一菲”。 肖三一步步往上走,这时他踩在一块石头之上,正要再迈步向前走,忽然肖三脚下的那块石头一松,肖三当下立足不稳,而肖三又身受重伤,当下便一脚踏空,眼看就要摔入落云峰边的悬崖中,肖三想道:“我命休矣”。 肖三在这一刻想起了这一生中的点点滴滴,然而最终脑海中的画面停留在一张少女画面之上,这画面上的少女竟然是秋一菲。 想起这个画面,肖三脸上竟有了少有的笑容,然而这时肖三只觉一股吸力将自己的身子一扯,接着一双冰冷的手接住了自己,然后肖三感到自己安稳地落在实地之上。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说道:“这位兄台没事吧,你身受重伤怎么还要上这落云峰”。 肖三睁开双眼,只见眼前依旧是云雾缭绕的落云峰,自己还在山脚下,肖三想起那双冰冷的手,那个爽朗的声音,肖三不由回过头来,看向身后。 一个身着青衫的青年正立于肖三身后,那青年见肖三回过头来,不由的一笑,他的笑容很温和,这个青年脸如冠玉,一双雪白的眉毛让这个青年平添一股别样的魅力,唯一遗憾的是这青年只有一只右眼,他的左眼上蒙着一块黑色的眼罩,在青年的额头正中却有着一只浅浅的眼晴印记。 ------------ 第六十五章 病榜眼南宫天 见到这青衫青年,肖三先是一呆,随后肖三忙单膝一跪,说道:“属下肖三见过南宫大人,不知南宫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那南宫大人一见肖三向他行礼,先是一愣,随后大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肖兄弟,自从三年前十八名捕大赛之后,今日方才再见,差点不认识肖兄弟了,只是肖兄弟上这落云峰所为何事”。 肖三也不好隐瞒什么,只有将秋一菲被张虹所擒,然后南华上山救秋一菲,自己也打算上山助南华一臂之力的事情说出来。 待肖三说完,南宫大人微微一笑,对肖三说道:“肖兄弟莫急,我听端木琛说起这南华有绝顶俢为,张虹万不是他的敌手,肖三兄弟还是养伤要紧,来,肖兄弟我送你去悦来酒舍养伤“。 肖三还待拒绝,然而南宫大人却单手搭在肖三肩上,肖三便不由自主地随着南宫大人的身体悬浮起来,随着南宫大人离去。 不料就在南宫大人和肖三离去之时,只听一声怒吼声传来“放开肖三大哥,好贼子吃我一掌”,这声怒吼正是南华所发,原来此时南华刚好从落云峰上下来,哪料刚到落云峰山脚,就见到南宫大人带肖三离去。 南华又惊又怒,以为是谁劫持肖三,一时情急之间,就一掌劈出,南宫大人只觉身后一股大力袭来,那力道雄厚刚猛,南宫大人脸上闪过一道诧异之色,当下双手向前一推,将肖三的身体送了出去,随后借着这一推之力,南宫大人向上一个空翻,南华的掌力便落空。 然而南宫大人人在空中犹如苍鹰猎食一般朝南华攻来,南华忽忙之间一看,南宫大人的双手上布满浓郁的红光,双掌成爪形直取南华双肩,南华心下一怔,想道:“这是无医血爪,他是六扇门的人,不是白虎门的人”。 就在南华这一愣神之间,南宫大人的双爪已扣住南华双肩,可随后南宫大人只感觉自己抓到一团棉花,竟无处使力,南华双肩一晃,就脱离南宫大人的双爪,身形随风飘离开去,原来南华被南宫大人双爪扣住双肩之时,南华心中一惊,但随后南华使出绵掌的运功路线,双肩便柔软如棉花,南宫大人一时不防,竟让南华脱离了他的双爪。 南华仔细地打量南宫大人,只见南宫大人青衫白眉,而南宫大人也打量着南华,两人一时间他没有动手,肖三早在南华与南宫大人交手瞬间稳住的身形,肖三见南华和南宫大人交起手,当下对南华说道:“南兄弟住手,南宫大人对我并无恶意”。 南华当下诧异地看向南宫大人,南宫大人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南华兄弟吧,在下六扇门南宫天,南宫天有礼了”。 南华一惊,浑没想道眼前这个就是南宫天,不过南宫天和传闻中倒也相似,只是南华一时没有往这上面想,自然没猜到眼前这人就是病中三甲中的病榜眼南宫天。 南华也向南宫天一拱手,说道:“南宫大人好功夫,看来南宫大人也已进入了绝顶之境,佩服,佩服”。 南宫天依旧微微一笑,说道:“南兄弟过奖了,南宫也是一月之前偶然一悟,方才进入绝顶之境”,南宫天很谦虚地说。 南华看了肖三一眼,然后对南宫天说道:“只是不知道南宫大人欲带肖大哥何往”,南华对南宫天还是心存疑惑。 南宫天并没有答话,这时肖三说道:“南兄弟误会了,南宫大人刚才还救了我一命,见我重伤在身,南宫大人便要送我回悦来酒舍休养”,当下肖三又将自己上山差点掉下悬崖,差点粉身碎骨,随后南宫天出手相救之事说了出来。 肖三对南宫天的态度比之对端木琛大为不同,南华不由的暗自诧异,不过当南华听到肖三差点掉下悬崖,心中不由得一阵害怕,心中惴惴道:“只差一点自己只怕再也见不到肖大哥了”,然而当听到南宫天救了肖三一命,南华对南宫天的一点点敌视也就没有了。 南华便又对南宫天行了一礼,说道:“南宫大人,都是南华鲁莽,还请南宫大人恕罪”,南华知道自己误会了南宫天,便对南宫天道歉道。 “南兄弟这样说,就不把我南宫天当兄弟了,不要再称呼什么大人之类的,如果看得起我南宫天,那就叫我南宫兄弟”,南宫天见南华竟道起歉来了,忙说道。 这时肖三见南华,南宫天两人这般客气地你一言我一言,心中不耐烦,说道:“南兄弟,南宫大人,不如我们三人去悦来酒舍叫上一桌酒菜再谈如何”,南华,南宫天当下都说“好极,遇到好兄弟,岂能不喝上一杯”,三人便朝悦来酒舍走去。 南华三人来到悦来酒舍,见悦来酒舍原本由于张虹,青天等人,已有些破损,然而此时悦来酒舍却宛如新居一样,别说破损了,南华也不由暗自惊异这白虎门确实非同小可,只一瞬间原本破损多处的酒舍就已恢复如初。 南华,肖三三人捡了个靠窗位置坐下,然而巧的是,这个位置正是秋一菲坐过的,叫过小二点过几个菜,小二刚要走开,南宫天对小二说道:“张虹在不在,叫他来见我,就说南宫天找他有事”。 店小二见南宫天问起张虹,不由地脸色一变,说道:“张虹长老已被招回白虎门总坛,新任长老林峰还在路上,还没有到悦来酒舍。 南宫天当下对店小二摆了摆手,说道:“没你的事了,走吧”,南宫天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南华想了想说道:“在落云峰上,张虹不敌我和冷笑笑姑娘,逃下山来,自然不敢留在这悦来酒舍,白虎门自然怕我和冷姑娘找张虹算帐,才将张虹召回白虎门”,在回悦来酒舍的路上,南华见肖三担心秋一菲,便将秋一菲随冷笑笑前往京城的事告诉了肖三,而且落云峰上发生的事南华也告诉了肖三,南宫天。 “张虹离去在我等的预料之中,可是白虎门这时却将林峰派了出来,这委实是我没想到了,这林峰坐镇悦来酒舍,白虎门真是舍得啊”。南宫天说道。 南华并没有听过林峰的名字,当下不由皱了下眉头,问道:“这林峰是何许人物,竟然让南宫兄弟如此忌惮”。南宫天叹了口气,正要回南华的话。 这时肖三却语气沉重地说道:“林峰是白虎门两大太上长老之一,一身修为惊天动地,乃是绝顶高手中的强者,江湖上鲜有敌手”。这一下南华心中也不由地沉重了起来,绝顶强者林峰,绝不是刚入绝顶之境的自己所能敌的。 ------------ 第六十六章 惊闻秘事 南华也不由沉默良久,但随后南华眼中亮光一闪,说道:“我辈行走江湖,不求扬名,只求于心无愧,如林峰想找我南华的麻烦,我说不得就与他斗上一斗,纵使不敌,又有何大不了,因为我比他有资本,我才二十多岁,而林峰却已年过半百,只要我十年内勇猛精进,林峰一样不是我的敌手,又有何惧”,南华当下将心的豪言说了出来。 南宫天当下也脸色释然,连声说道:“南兄弟果然好豪气,好气魄,江湖中的男儿理应如此,说不得因为张虹,青天强制将我六扇门寥堂主禁足这事,我南宫天定也要会会林峰,讨个说法,见识一下绝顶强者的神功,看看自己与之差距在哪”,南宫天此刻也是逸兴湍飞,将对林峰的忌惮之色全都丢在脑后,満腔战意。 肖三见到南宫天与南华两人豪气冲天,心中很是羡慕,暗道:“南兄弟,南宫大人皆是当世英才,年纪轻轻就成为绝顶高手,心性自然不屈,用不着忌惮林峰这等强者,可我肖三呢,修为才不过一流之境而已,谈何不惧天下人”,念及这些,肖三暗自烦恼。 只不过南华,南宫天两人正豪兴大发,浑然没有发现肖三的异状,这时店小二将酒菜送了上来,一个蛋炒丝瓜,一条红烧鲤鱼,一碟卤花生,外加一份凉拌青瓜。当然酒是少不了,一坛十斤重的女儿红。 见到酒菜都已上卓,南华,南宫天便不再说话,而南华更是一手拿起十斤重的酒坛,只是酒坛在南华手中像是没有重量,南华一手揭开酒坛封盖,一股浓郁的酒香味登时弥温整个悦来酒舍,南宫天闻了闻酒香,雪白的长眉一挑,说道:“好酒,好酒”。 南宫天拿起卓上的小酒碗,双手快速也动了起来,叠在一起的三个酒碗便分别落在南华,肖三面前,南华长笑一声,手拿酒坛位于酒卓上空中央,然而白酒从酒坛中倒落,虽然酒坛在酒桌上空中央倒落,没有对准酒碗,可是倒下的酒水却都将三人身前的酒碗注滿,不溢出一分。南宫天不由得叫了一声好。 南华将酒坛往酒卓上一放,举起卓上的酒碗,说道:“南宫兄弟,肖大哥我们干一杯,就为我们三人有缘能在此相聚,能在一起喝酒吃肉”。 南宫天站起身来,也举手面前的酒碗,说道:“好,能有缘与南兄弟相识相聚,能再见肖兄弟,我南宫天不胜欢喜,这就干了这杯”。 肖三平复下心情,缓缓地站了起来,也端起身前的酒碗,说道:“好,难得南兄弟,南宫大人看得起我肖三,我肖三也就干了这杯”。这进三人齐都相视一笑,三人酒碗虚空相撞,然后都是一口饮完。 南宫天接过酒坛,也给自己,南华,肖三倒上酒,然后坐下,说道:“来,我们吃些菜,这红烧鲤鱼中的鲤鱼可是产自京湖的金须鲤鱼,肉质极好,乃是难得的好菜,来,来,南兄弟,肖兄弟来吃上几筷尝尝”。南华自也听过这金须红烧鱼的大名,肖三更不用说,当下便齐都吃起菜来。连声呼好。 “南兄弟可是龙捕南越的胞弟”,南宫天忽然说道,南华闻言便停下筷子,沉默了一下,说道:“南宫兄弟何出此言,不错,家兄正是南越”,南华静静地等待南宫天的下言。 南宫天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我也认识令兄南越,真英雄,真豪杰,武艺更是精深无比,我师北金刚曾说:六扇门中能接替他职位的人,不是病中三甲,而是南越,只是我师父说他的的基业怎能入外人之手”。 南华听到南宫天这句话,当下脸色一变,心中暗道:“南宫天是在向我暗示,我大哥已是北金刚的眼中盯了”,随后南华又忆起在龙城老家之时,南越向南华提起过“自己已威胁到北金刚的地位,北金刚只怕会对他下手”。 接着南华又想起那晚号称轻功之帝的黑衣人夜探南府,南华这才知道北金刚已经决定要下手对付南越了,南华当下不再言语,神情凝重,脸色竟不由的沉了下来,南华面对林峰可以不惧,因为只要南华肯努力,有机缘,南华必能超过林峰。 可是此时南华面对的是北金刚,武林四大宗师之一,虽然琴中仙曾言南华定能成就宗师,可谁知道南华能否成就宗师,就算能够,又是多少年之后,可北金刚会坐等到南华成就宗师的那一天么,只怕用不了一年,北金刚就会对南越下手,那南华又怎能置身事外。 南华片刻之后,回过神来,拿起面前的酒碗,向南宫天敬了一碗,说道:“多谢南宫兄提醒,南华知道,来喝了这一杯,你依然是我的南宫兄弟”,说完南华一仰脖子,将酒碗中酒水一饮而尽。 “好,我南宫天永远是南兄弟的兄弟,不过南兄弟也永远是我南宫天的兄弟,来,我南宫天干了这杯酒”,南宫天也仰脖一饮而尽。 肖三此时却暗自皱眉,想道:“看来还是南越大哥说的对,北金刚不会容他坐大,北金刚卧榻之旁岂会容南大哥酣睡”,这就是我肖三还恩的时候了。肖三此刻心中充满惨烈的意味,如同为救秋一菲之时一样视死如归。 南华不想再提起北金刚与南越的事,毕竟两人各为其主,再谈论这些只怕喝酒吃菜都索然无味,南华忽然想起了秋一菲说起的白闻烟比武招亲一事。 南华于是说道:“南宫兄,可曾听闻南观音传人白闻烟比武招亲一事”,然而南宫天听到这个消息,却没有丝豪的意外之事。 “白闻烟比武招亲大会本就是我师同南观音的主意,他们有意让我大师兄欧阳强与白闻烟成婚,这样我师父与南观音就可结为同盟”。南宫天悠悠说道。 南华这时心中更惊“如果白闻烟,欧阳强两人联姻成功,那么到时自己和南越面对就不仅仅是北金刚,只怕到时要面对的还有南观音”,南华心中不由得一阵苦涩,单单一个北金刚,南华两兄弟已无胜算,再加上一个南观音,南华,南越只怕是案板上的肉。 这时南宫天却叹了口气说道:“我师父的谋算不一定会成功,到时招亲大会,向可胆一定会去,说不定到时连宫文罡也会凑一番热闹,我师兄未必是这两人的敌手,招亲大会最后的胜者究竟是谁犹未可知,其实南兄弟也可以凑凑这场热闹”。这下南华心中也是一动,可是冷笑笑,秋一菲的影子又浮现在南华脑海。 ------------ 第六十七章 英雄心中的美人 随后南华甩了甩头,想把这个念头甩出脑海,可是南华越是想将这个念头甩出脑海,然而此时这个念头却犹如生根一样扎在南华脑海中,任凭南华如何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情,都无济于事。 南华想起了兄长南越,想起了滿脸皱纹的娘亲,如果自己两兄弟不想办法,那么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自己死没什么关系,可是到时连累自己的娘亲,南华不会让这种事发生,那么想解开这个死局,必然是增强自己的实力,削弱北金刚的实力,可要做到这一点,眼前只有一个机会,参加白闻烟的招亲大会,一举夺魁。只有这样,南华两兄弟方才有与北金刚想抗衡的资本。 世间很多事都是很无奈,不是所有的事都会顺着自己的心意,于是我们要面临抉择,做出一个个选择,也许自己的选择有很多都不是自己满意的,可我们还是要做出这样的选择,南华此刻也是如此。 心中有了决定,南华便不再说出来,男人嘛到了青年就要成熟,有些事情放在心底就行,脸上依然要有云淡风清的神色,让人摸不清自己的底,才能让别人不敢小瞧自己。 南华脸色平静了下来,淡淡地说道:“向可胆,西如来的传人么?他要参加招亲大会,看来西如来倒是有些怕北金刚会与南观音结成同盟,到时危胁到他的地位”。 南宫天微微地摇了摇头,说道:“向可胆参加招亲大会,并非是西如来的意思,只不过是向可胆对白闻烟一见钟情,向可胆曾在江湖中放言“如白闻烟欲嫁,只有过得了他这一关的人,才有资格与白闻烟结秦晋之好,否则白闻烟唯有嫁他”。 “向可胆这句话表明了他的心迹,白闻烟要么嫁他。要么就嫁给比他强的人,可是当今武林年轻一代,能胜过向可胆的几乎没有,也许宫文罡能胜向可胆一招两招,可是宫文罡早说过“如果要他选择一人共度余生,那人必是琴音”。南宫天说道。 南华听起南宫天说起琴音,不由地想道:“想不到宫文罡最钟情的人是琴音,万万没有想到,可是琴音之兄琴纸却伤了俏夜仙子,宫文罡此时又会有什么的决定,看来人人都有难念的经,烦恼非自己一人独有”。 南华看了看南宫天,忽然促狭一笑道:“江湖中最杰出的英杰都有自己喜欢的美人,宫文罡有琴音,向可胆,欧阳强有白闻烟,那南宫兄心中又有哪一位美人,南宫兄不妨说来听听,南华好奇的紧”。 “曾闻皇家有仙女,冰霜一笑动我心”南宫天说出这句话时,脸上竟有一丝温情,南华心中默默念道:“曾闻皇家有仙女,这明这女子出自皇家,如仙女之资,冰霜一笑动我心,则表明这女子虽平时冷漠,可她冷冷一笑却能让南宫天动心不已”。 忽然南华心中一道亮光闪过,心中不由苦涩想道:“南宫天喜欢的是仙女冷笑笑,出自皇家的仙女,总是冰冷一笑的人只有冷笑笑”,南华轻叹了口气,世间英难皆好美人,然而美人只有几个,当英雄辈出的的年代,往往几个英雄恋一个美人。 南宫天反问南华:“南兄弟意中人又是谁,南宫天倒是好奇”,南华只是笑笑没答,但南宫天随即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了,南兄弟为了秋一菲,独上落云峰,看来南兄弟的意中人就是红芒秋一菲了,南兄弟好眼力,秋一菲也是江湖四美之一,足以配得上南兄弟”,这时肖三看向南华,看来肖三很想知道南宫天说的对不对,南华的意中人是不是秋一菲。 可是南华却并没有回答,只是说道:“喜欢一个人又有何用,我喜欢与我有缘份的人,能和我在一起的人,我会用尽今生去呵护她,不能在一起的爱恋只是徒增伤悲罢了,我心中的美人是能与我共度一生的人,不管她是不是一个美人,我只喜欢她”。 肖三心中颇有感触地说:“其时人生并非只爱过一个人,当自己爱上她时,他爱上了别人,也许这一辈子注定只是单向爱恋,可是只要爱过,就认真对待吧,默默地守候也未尝不可”,肖三这时脑海中又闪过秋一菲的影子。 肖三话中有着一丝伤感,南华心中疑惑“肖大哥怎么会有这般伤感的言语,肖大哥在默默守护着谁,究竟是谁能让肖大哥这等豪杰这般守护”。 南华带着一丝疑惑,带着一丝对肖三守护的女人的愤慨,向肖三问道:“肖大哥,你守护的人是谁,跟我说,我一定要告诉那女人,她能得到肖大哥这种真汉子的爱恋,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福份”。 肖三满是沧桑的脸上竟泛起一丝红晕,任何人都不会想到,那个一心为民,为兄弟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的铁汉子肖三竟然为因为一个女人而失态。 肖三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是平淡答道:“既然心中守护,那就是心中的执念,南兄弟别问了,给肖大哥留个秘密吧,我觉得这样很好,这就我爱的一种方式,就如你在等能跟自己共度一生的人一样,这是我的选择”。 南华默然不语,叹息说道:“肖大哥你这是何苦,为什么不说出来,给自己一个机会,说不定她在等你跟她表明心迹,肖大哥,说出来吧”。 肖三呵呵一笑,有些失落地说道:“我明白她的心意,她不会喜欢我的,说出来只怕连在她身边看着她都不可能,我一直在她身边守护了几年,我觉得这样很好,静静地守护着她就可以了,南兄弟还是别问了”。 然而南华此时已经知道了肖三心中的女人是谁,肖三一直在荔城,从没听过肖三喜欢上那个女人,而能一直让肖三守护几年的人,那就只有一个人,她就是秋一菲,此刻南华不由得一呆,肖大哥喜欢一菲,南宫兄弟喜欢冷笑笑,那自己呢。 南华不由地自嘲一笑,心中转过万般念头,心中想道:“既然肖大哥喜欢一菲,南宫兄弟喜欢冷笑笑,那就成全她们,这样也好,这样自己就可以放下心中的念想,去南海观音岛参加白闻烟招亲大会,就让我南华会会向可胆,欧阳强,会会天下英杰. 南华低声说道:“肖大哥还是对她说明白,终有一日她也会喜欢上肖大哥的,一菲很好,肖大一定要把握住”。 肖三一呆,脸上又是一红,说道:“南兄弟,你说什么,你别告诉她,她一直只把我当大哥,其实她一直喜欢南兄弟,南兄弟万不可负了她”, 南宫天见南华,肖三两人说来说来,不知在说什么哑谜,心中不由的一急,说道:“你们说的是谁”,南华,肖三两人却不答南宫天的话。 ------------ 第六十八章 青衫黑笔银华果 南宫天其实很郁闷,南华和肖三打着哑谜竟然不告诉他,南宫天正想再问问,这时只听“卟哧”声响,窗外飞进一只毛色纯白的鸽子,那鸽子飞进酒舍,在南华三人上空飞了一圈,然后落在南宫天的肩上。 此时南宫天也没有心思再去想肖三,南华打的什么哑谜,他的心思转移到的鸽子的手上,南宫天熟练地翻起鸽子的羽毛,一只小小的白色竹管赫然藏在了鸽子的白羽毛之中,南宫天熟练地解下竹管,从竹管中抽出一张小纸条。 南宫天看着纸条先是一愣,随后又很无奈的样子,南华,肖三早在鸽子进来之时,便停下声来,看着南宫天取下纸条。 “纯白羽鸽携秘信,看来南宫大人有事在身,要离去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聚了”,肖三极为感叹道。南华喃喃念道“純白羽鸽携秘信”,心中很是不解,于是向肖三问道:“肖大哥,白鸽传信乃是常事,可听肖大哥说来,仿佛这只羽鸽传信倒是与平常白鸽传信有些不一样,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肖三思索一会,笑道:“平常鸽子传信,都是脚下寄纸筒,可是六扇门上层传递信息的信鸽,羽毛极为浓厚,,不像平常传信鸽子那般羽毛稀疏,而且一般用种羽鸽传信之时,通常将纸筒藏在羽毛之中,这是六扇门中一种身份的象征,江湖中人便将种信鸽传信方式用一句话来概括,于是就有了纯白羽鸽携秘信之说,只要纯白羽鸽传信,六扇门定然是高层中有什么变动,所以我才说南宫大人定要离去”,肖三一口气说着解释给南华听。南华方才明白其中的含义。 果然南宫天对肖三,南华一抱手,说道:“南宫身有要事,这就要离去,我师弟端木琛就要闭关冲击绝顶之境,我师父传信让我坐镇京都,他日再与南兄弟,肖兄弟再聚”,南宫天凌空抓起酒坛,倒満三杯酒。 “南兄弟,肖兄弟,来干了这杯,他日再聚”,南宫天端起酒碗向南华,肖三说道,南华,肖三当下一饮而尽,南宫天杯干,便已飘至窗外。 虽然南宫天的离去,让南华心中有些不舍,可真正让南华震撼的是“端木琛闭关冲击绝顶”,南华呆立半晌,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他,南华暗暗想道:“最先成就绝顶的是我和宫文罡,可是才不过几月,成就绝顶的人越来越多,我不去寻找些机缘,只怕将来会成为垫底的人物,想在招亲大会夺魁,自己这点实力远远不足”。 一阵喧哗声打断了南华的臆想,南华诧异地朝门口看去,一个一身是血的人闯了进来,然后嘶哑的声音不甘地说道:“大雁谷有银华果,可惜俱被明未央所得,我恨啊,只差一步我就能进入超一流之境”,说完那人再也支持不住,翻倒在地。 这时酒舍中的武林中人不由的大哗“银华果,能够助人突破境界,我得到银华果我能突破一流境界,成为超一流强者”。 又有声音说道:“我能得到银华果,我就不再是超一流的弱者,我一定能实力大增,成为超一流顶级高手”。酒舍中的登时闹翻了天。 这时有一人大声叫道:“我要从明未央手中夺得银华果,增强实力”,说完只见一人冲了出,这人一走,酒舍中人便纷纷离去,这时悦来酒舍中飞起一只白鸽。 南华站起身,对肖三说了声:“肖大哥走,明未央出现了,蔡皓的案子必须了结,而且听这些人说来,这银华果对突破境界有奇效,这银华果也许于我无用,可对肖大哥来说,用处就大了,难道肖大哥就甘心一直停留在一流的境界”。 肖三却说道:“我肖三岂是是甘于平庸的人,只是宝物有缘者方能得到,我肖三不会强求,但是明未央我们一定要抓到他,了结蔡皓之案”。 南华轻轻赞道:“肖大哥的胸襟实非常人所能及,走吧,迟了可就找不到明未央了”,肖三点点头,也离开悦来酒舍。 大雁谷东方一条小道之上,南华与肖三快步疾走,然而道旁密林中突然冲出一个青年,青年一身白衫,白衫之上画有一只黑色的毛笔,那白衫仿佛一张白纸,而那只黑色手笔仿佛要在这白衫上书画一番。 然而这时黑笔笔尖却染上一团鲜艳的红色,一身白衫也泛起一点点腥红,这时白衫黑笔青年突然一个趔趄,而后摔倒在地,一动不动。南华,肖三不由的面面相觑,这时肖三说道:“这个青年身穿白衫,白衫上绣有黑笔,他是书世家的人”。 南华念道:“书世家,他难道是书桓”,然而肖三却摇摇头,说道:“我听过书桓的名头,只不过从未见过,人们都传言书桓早踏入超一流之境,所以这人不是书桓,否则以书桓的身手怎会落到这步田地”。 “我们别猜了,再猜下去这人必死无疑,我们还是先救了他再说吧”,南华见那白衫黑笔青年摔倒之后别说起来,连动都没动一下。便对肖三说道。 肖三,南华二人将青年抬到道旁密林中,南华一手抓起青年的手掌,将一道内息输入青年体内,想探查青年体内的情况。 然而这一探之下,南华大吃一惊,肖三看到南华这般神情,问道:“南兄弟,这人体内情况如何”,然而肖三此时心中却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南华脸色沉重说道:“体内大半筯脉受损,内脏受创颇深,流血不止,除非有天下奇药,方能救他一命,如果有回阳丹也许能救他一命,可是你我只带着普通的金创药,看来你我只能看着他死”,肖三一掌拍在旁边的树,直震的那树不停摇晃。 肖三恨恨地道:“到底是谁下这样的狠手,连书世家的人都敢下这样的重手”,然而这时南华“咦”了一声,肖三不由地朝南华看去,只见南华从青年腰间拿起一个布袋,南华打开布袋一个玉盒展现在南华,肖三的面前。 南华小心翼翼地揭开玉盒,盒中是一个有桃子般大小的果子,果子上蒙着一阵淡淡的银色光华,南华,肖三只感觉一阵阵淡淡的寒意袭来。 ------------ 第六十九章 银华果的归属 肖三看到玉盒中闪发着银光的桃果,不由的咽了咽唾液,然后看向南华,只见南华眼中也露出不可置信之色,肖三不由地说道:“南兄弟难道这就是银华果,想不到随手救一个人就能得到如此异宝,只是我们是好运还是空欢喜呢”,说完肖三看了看人事不省的白衫黑笔青年。 南华听到肖三这话,感觉到一丝不同,但当他看向肖三之时,只见肖三呆立看着白衫黑笔青年 ,眼神中有着一丝挣扎,原来肖三见到银光桃果后,心中隐隐地猜到这桃果可能是银华果,当他说出那句“是我们好运还是空欢喜”之时,肖三看向白衫黑笔青年的眼神竟没有收回,一直看着受伤的青年,南华感觉到肖三话中有话,随着肖三的眼神看去,正好看见肖三望着白衫黑笔青年。 南华才醒悟过来,南华看向肖三的眼神甚是佩服,声音很肯定地说道:“这青年受伤颇重,我们诊断过没有天材地宝,他没有活过来的希望,可是眼前这银华果却救他一命,可是这银华果对肖大哥而言也是贵重无比,只要肖大吃了这银华果,肖大哥在武学之上定能更进一步,进入一个全新的境界”,到此时南华声音顿了顿。 这时肖三洒脱一笑,说道:“银华果对我重要,可是对这青年更重要,我肖三自认为武道天分不差,给我二年时间,定能突破,可是这受伤的青年却等不起一天,这银华果拿来救这青年吧,也算是物归原主”,肖三这时眼中挣扎的神色尽去,仿佛为自己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这一刻肖三的心境无比的通明。 南华这时对肖三更是佩服,一个人面对能使自己好处无限的机遇,可却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毅然跟这个机遇错过,所作的只是为了一个信念,肖三确实可以称之为侠之大者。 肖三的武功不足以称雄一时,可是他的胸襟却是人所不能及,南华此时对肖三更是敬佩有加,心中生出一股念想“肖三是个值得以性命相交的人,是个做兄弟的人”。 南华赞道:“肖大哥胸襟非寻常人所能及,做兄弟的佩服,只是肖大哥所说之话南华却有一丝苟同”。肖三不由得一愣,想了一会,终究没有想到什么。 于是叹道:“南兄弟请说,肖三的话哪里不妥了”,南华只是念着肖三说的那句话”得到如此异宝,我们是好运还是空欢喜呢“?肖三听到南华复述自己的话,脑中猛然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 南华见肖三明白的自己话中的含义,于是说道:“遇到银华果是我们的好运,我们才听说银华果之事,可是没想到一眨眼间就见到了这种人们口中相传的天材地宝,这是别人所没有的运气,可是眼前的青年只有银华果能救他性命,我们是救人还是私吞银华果呢,如果我们决定用银华果救青年,那我们就与宝物无缘”。 说到这南华停了停,肖三此时脸上尽是愧疚之色,南华又紧了紧声音,说道:“救这青年,故然我们错过了银华果,可救了这青年,我们就可能会多一个兄弟,那么虽然我们没有得到银华果,可是我们并不能说是空欢喜,我们也有所得”。 肖三猛然再次一拍身旁的大树,说道:“是肖三错了,南兄弟说我侠义无双,可是我却说南兄弟不但侠义情深,更 是一个念头通达,是个真正理解生为何义的人,这一点肖大哥望尘莫及”。 “肖大哥过奖了,说得哪里的话,南华我不过随着自己的感觉行事罢了,远没有肖大哥说的这般了得”,南华见肖三如此赞扬他,忙不迭地说道,南华一向不习惯别人夸奖他。 然而肖三却打断南华的话,正色说道:“不说远的,南兄弟可以为一个不相干的余天,而江湖奔波,只为余天一个清白,还事情一个真相,从这点可以看出南兄弟就是一个有情义的人”。 南华听到肖三如此夸他,脸色不由的微红,正要解释一番,然而肖三又说道:“南兄弟可以为了一菲独上落云峰,说明南兄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再说银华果虽说是奇珍,可对于南兄弟来说却效用不大,可南兄弟为我着想,想夺的银华果为我提升修为,南兄弟对肖三的情义更是让肖三愧煞”。说到这肖三眼中竟有了一丝泪花。 见到肖三这番模样,南华一时不知怎样说,肖三继续说道:“南兄弟在机遇丧失时,依然心境平和,睿智乐观地看待,从这点看出,南兄弟是一个有思想,懂得体味生活的人,在南兄弟面前,我肖三只是一个莽夫而已,至于侠义无双,南兄弟是过奖了”. 至此肖三的神思又回来到在蛇城的那个晚上,好友一个个离去之时,南越那挺拔,正义凛然的身形一掌劈伤玉燕子,将肖三救下,又将肖三带有身边历练,肖三轻轻想道:“我这么做都是因为南大哥的影响,是为了让自己能有意义活下去,做一个好捕快”。 只是肖三并没有体会到,从那时起他成长了,有了自己的生存的信条,他的所做所为其实就是人们所说的侠义,只是肖三一直没有意识到而已,这一切已成为了肖三的本能。 南华听到肖三不停地数落他的的好处,仿佛南华非常完美一样,南华觉得自己再不转移肖三的视线的话,只怕肖三还会继续地讲着他的好,南华轻轻地拿起玉盒中的银华果,只觉一阵沁人心脾的凉意从南华手间传入心间。 果然肖三见南华拿起银华果,便住了口,南华又看了肖三一眼,只见肖三脸色没有一丝异色,眼神澄静无比,南华当下便伸出一只手轻轻轻地撬开白衫黑笔青年的干裂的嘴唇,然而当银华果塞入青年口中,那银华果一接触青年的嘴唇 ,便化成一团淡淡银色光华的寒气没入青年的嘴中。 见到银华果没入青年口中的方式,南华,肖三互看了对方一眼,只见两人都瞪大眼晴,显然为银华果这种没入人体方式所震惊,不过随后南华和肖三紧张地看着青年人。 然而他们却见青年人脸色更白,全身散发着一丝凉意,继而青年人全身结出一层淡淡的白霜,南华与肖三不由心往下沉,难道这银华果还救不了这青年的命。 但不一会儿,南华,肖三又露出一股不可思议的神色,只见青年人身周的那层淡淡的白霜蓦然快速也没入青年人的体内,随后青年人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随后一股强大的气息从青年人体内传来。显然这青年不但捡回一条命,而且修为大增,获得了大机缘,这青年人显然也是一个福泽深厚的人。 ------------ 第七十章 书桓重创之因 白衫黑笔青年全身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紧随着青年的眼皮动了动,然后缓缓地睁开双眼,强烈的光线让青年的眼晴一时无法适应,青年不由地微眯着眼晴,待过得片刻,青年的双眼才不惧光线。 四周的环境尽收入青年的眼底,青年只见到身周树木皆高大挺拔,只是树木之间密集度稍显稀疏,而且青年感到自己背部极为庠,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刺得他背部发庠,但随即青年伸手挠向背部,除了摸到茂盛的杂草之外,什么也没有,青年才明白自己背部的骚庠的原因,那是因为他躺在草地之上,杂草透过青年破损的衣服刺在他自己身上,才使得青年背部骚庠不止。 青年呆想了一会,喃喃说道:“我怎么会睡在这树林中,我不是受伤了么,咦,不对,我体内的真气更胜以往,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青年当下施展观想之法,他这一看不打紧,可是一看之下青年的眼晴不由睁得大大的,不由的惊叫道:“我的天,我的经脉不但没事,而且比以前更宽阔,更有弹性,怎么我的五脏六腑还散发着淡淡地银色光华 ,这怎么可能”。青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当下青年掐了掐自己的脸蛋,但是一股痛疼却从青年脸上传来,青年才相信自己没有在做梦。 “这位兄台你可算醒了,你不是在做梦,我还以为银华果还救不了你的性命,总算上天开眼,兄台醒了过来”,南华见青年醒来,一副不敢相信眼前事实的样子,当下不由地说道。 那青年登时被南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青年不由艰难地扭头向后看去,只见自己的身后右侧坐着一个青衫儒雅的青年,这青年给人的感觉说不出的好,而自己身后左侧则坐着一个脸色刚毅,一脸正气的汉子,那汉子一只手还紧紧地抓着一颗树,青年心中暗自己警惕,这两人都不是普通人。 不过随后青年怪叫一声“银华果,你说什么,银华果你们给我吃了”,青年忙伸手探向腰间,然而腰间的口袋却已不见,更别提银华果了,然后青年呆了一呆,但想起自己全身的变化,自己一身的修为竟然大涨,已到达超一流顶尖之境,而在这之前,自己确实是身受重伤,看来自己肯定是吃了银华果方能有这番变化。 但青年还是有些不确定,向南华问道:“是你们救了我,是你们用银华果救了我”,青年此时竟极为激动起来,连带着话音都颤抖起来了”,南华点了点头。 青年当下就要向南华,肖三行礼,可是他这一动只觉全身痛楚袭来,当下脸上不由地抽搐了起来,一颗颗汗珠从额头上流下来,南华不由伸手阻止青年的动作,说道:“兄台,你何必行这些俗礼,虽然银华果治好你的伤,可是毕竟你受伤太重,只要稍为做些过烈的动作一定会触及伤口,痛疼不已,兄台还是不要动为好,江湖中人不拘小节”。 “我书桓岂是知恩不报的人,如果我遇上是别人,此时我书桓早已死了,而两位兄弟见到我怀中的银华果这等异宝,不但没有据为已有,还拿出银华果救我书桓一命”,青年说到这心中更是激动不成声。 书桓稍为平复下心中激动的心情又说道:“两位的高义与胸襟我书桓佩服,书桓在此谢过两位兄弟,他日有事,我书桓万死不辞,绝不皱一下眉头”,书桓极为认真地说着。 肖三大笑道:“好,又多了一位朋友,一颗银华果换一个兄弟,值,南兄弟说的真是没错”,但随即肖三又想到什么,极为惊讶地说道:“你说你叫书桓,你就是书世家的传人书桓”,肖在显然极为意外,南华也是一脸古怪,南华与肖三见到这青年身穿白衫黑笔图案的衣服,虽猜到这青年是书世家中人,可却没有把青年的身份往书桓身上讲,更没想到的是这青年却正是书世家传人书桓。 南华不由好奇地问道:“书桓兄弟在江湖中名头响亮,传言早就是超一流高手,到底是什么人能将书兄弟伤得如此之得,难道是一个隐世高手,可如果是隐世高手的话,书兄弟又怎逃得性命”。 书桓叹了口气,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叹道:“伤我的并非隐世高手,我想两位兄弟应该知道大雁谷惊现银华果之事吧,嗯 ,对了两位兄弟怎么称呼”。这时书桓醒悟此时还不知道两位恩人的姓名。 南华与肖三互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大雁谷,原来如此,我叫南华”,然后南华又指了指肖三说道:“这个是肖三肖大哥,在江湖上可是名声响亮,乃是十八名捕中的刀捕肖三,我想书兄弟应该听过肖大哥的名声”。 书桓此时脸现动容,对肖三说道:“原来是刀捕肖大哥,书桓久闻刀捕之名,今日方有幸得见,实是书桓的意外之意”,肖三见到书桓说起他。 然而肖三却摆了摆手说道:“书兄弟如此说,让肖三愧煞了,肖某这点名头,这点武功,那值一提”,言罢肖三眼中尽是自嘲之色,书桓正要再说,南华摇了摇头,南华心中暗暗地道:“终有一日,我相信肖大哥必定能站在绝顶之巅,一定会的”。只是肖三并不知南华心中的想法罢了。 肖三虽自我感觉不好,可是在南华,书桓眼里肖三他日定能冲破束缚,一飞冲天,前途无限,书桓这时向喃华说道:“南兄弟莫不是江湖传言中与宫文罡一战不败的那个南华”。南华也叹了口气,说道:“这多是无聊的人传言而已,当不得真,书兄弟还是说说大雁谷的事吧,我对这大雁谷倒是极为好奇”。南华当下借大雁谷之事来回避这些虚名问题。 书桓当下也只得做罢,说道:“那大雁谷离此不远,那天我正在这大雁谷游历,没想到那一天,我突然感到这里天地之间的元气浓郁了好多,我好奇的探查了一番,并没有什么发现。那只道就在我要放弃之时,竟然听到一声惨呼,我吓了一跳,便朝声音发出之地而去,当我到达之时,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南华,肖三等书桓再说下去,书桓继续说道:“我见到了一颗直插云霄的擎天大树,在大树上挂着三颗闪发着淡淡银色光华的果子,而此时一个汉子正要伸手摘下果子,不料大树之后一个人影突然偷袭,那人眼见异宝在前,一时心中狂喜,并没有想到树后藏有人,一时不甚被那人影偷袭得手,当下便从空中摔落,身受重伤,只差一点,那人就能摘到银华果”。 肖三这时不由暗叹口气,说道:“真可惜”,显然肖三在替那摘果子的汉子可惜。 书桓看了肖三一眼,又接着说道:“那人影见偷袭得手,发出一声狂笑,朝大树上挂着的银华果而去,我此时也知道这果子肯定非比寻常,当下便也朝银华果冲去,那人影先上一步,手一挥就摘下两颗银华果,就在他要摘第三颗银华果之时,我已然冲到,我本想与他交手,可是那人影并没有去搞第三颗果了,我大为意外,不过我见那人没有对我动手,似乎是想将这第三枚银华果留给我,我一时便没有朝他动手,而是伸手去摘,在我将第三枚果子摘到手中之时,一件让我没想到的事情陡然发生了”。 这时书桓停了一停,只见南华,肖三正认真地听着他讲,书桓便只得接着说道:“那人影竟在我摘到果子之时,也就是我防备变弱之时,双掌拍向我胸腹,我一时不甚,竟被那人的双掌击中,好在我危急间胸腹内缩,这双掌没有拍实,便那掌风却让我五脏六腑重创,连胸腹间的经脉都损坏的不成样子,好在我在那人击中我之时,也一掌将那人影击飞,那人也不敢久留,便展开身法逃走了,那人的相貌我至今不会忘,我也知道他是谁,他日我一定的回这个场子”。 南华,肖三都被书桓的事惊呆了,南华说道:“那人好深的心机,竟然故意让你摘下一颗果子,然后趁你不备下杀手,他是谁,我对那人影身份到是有些感兴趣了”。 ------------ 第七十一章 一缕清香往京城 书桓见南华问起偷袭自己的是谁时,书桓深吸一口气,说道:“那人年过三旬,背背一把松纹古剑,而且只有一个独眼,说到这,书醒没有再往下说了,肖三皱皱眉,说道:“只有一只眼晴,还背着一把古剑,会是谁呢,书兄弟还是不要再考校我们了,赶紧说出来”,然而书桓只是笑笑,看着南华。 此时南华脑中跳过太多的武林人物,但却没有一个符合书桓所说的要求,然而这时南华突然想起自己和肖三来此,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抓明未央么,想到这南华突然间知道伤了书桓的人是谁了。 南华想起明未央夜袭南府的那一晚,明未央也是背插一把松纹古剑,一只眼晴蒙着一只黑罩,这与书桓话中的那人影何其相似。 南华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他是谁,他是独行大盗明未央,终于有他的行踪了”。 书桓当下抚掌一笑,只是这一抚掌,书桓脸上又不由地抽搐了一下,书桓接着说道:“南兄弟果然了不起,竟然一猜便中”,书桓脸上有一丝惊异的神色。 肖三倒没什么,习以为常了,只是肖三听到伤书桓的竟是明未央,当下眼中闪过一道骇人的眼芒,肖三声音中怒意极盛,说道:“好,明未央,我肖三定要把你捉拿归案”,肖三眼中尽是坚定的神色。 书桓这下大为意外,没想到南华,肖三猜到伤他的人是明未央之后,神态变化如此之快,书桓强按下心中的不解,问道:“肖兄弟,你和这明未央有什么恩怨,看来这明未央也是个可恨的人物,想杀他的人也不少啊”,说完书桓一声大笑。 肖三自是将明未央涉嫌谋杀蔡皓一案的凶手告之书桓,书桓当下大怒,说道:“明未央真是好大的胆,连朝庭命官也敢杀,真是胆大包天”。说着书桓手掌狠狠地在草地上拍了几下,可见书桓对明未央的杀意盎然。 南华此时却道:“只怕明未央此时已成气候,寻常人等已不是他的对手,就是书兄弟遇上他只怕也非其敌手”,南华说到这,不由叹了口气。 书桓却不以为然,说道:“我与明未央交过手,他原本就比我稍逊一筹,现今我武功大进,明未央岂是我的敌手,南兄弟太过多虑了”,此时的书桓极有自信。 肖三见南华这样说,但没有答话,肖三一直相信南华的判断,南华如此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南华见书桓如此自信满満,本来不想说让书桓丧气的话,便南华转念一想:“如果自己不提醒书桓,只怕书桓到时定要饮恨在明未央手中,到时只怕连性命都要丢了”,念及这些,南华还是说道。 “书兄弟所说原也有理,明未央之前确非书兄敌手,而如今书兄功力大进,本要胜过明未央自是十拿九稳之事,可是书兄弟忘了一件事,要是明未央在这短短几日当中修为大进,甚至超过书兄的修为,书兄弟是否还是坚信自己必胜明未央”,南华郑重地说道,南华这样说是为了警醒书桓,不要小瞧明未央。 书桓这下张大了嘴巴,然后大声说道:“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明未央怎么可能实力提升比我还快,南兄弟肯定是过虑了”,书桓兀自不肯相信。 然而肖三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是啊,我们都忘了,明未央可是得到两枚银华果,只要他这一闭关炼化银华果,那他的实力定会暴增”,说到这肖三眉头皱得更深,脸上笼罩着一层愁云。 肖三内心极为惨淡,一丝无奈从肖三心间而生,肖三心中叹道:“为什么机遇总是青睐别人,他们都有奇遇,可是肖三呢,何时才能突破境界,问鼎武学巅峰,我心中其实是真的不甘,唉,算了,很多事是强求不来的,随意吧”,肖三甩了甩脑袋,强制地把自叹的念头甩出脑海,当然这些只有肖三自己知道。 书桓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草地,心中更有一种不甘,书桓自服食银华果,功力大增,原以为可以啸傲年轻一代,可此时想到明未央手中有两枚银华果,这就意味着明未央定会超过他,书桓此时情绪翻涌。 随后书桓平静了下来,仿佛他有了新的决定,书桓朝南华说道:“多谢南兄弟指教,不过昔日我书桓比明未央略胜一筹,那么往后我书桓必定还是要压他一头,纵使明未央有两颗银华果,我这就回家族,接受家族进一步的传承”。书桓眼中闪过一道自信的色彩。 南华见书桓斗志高昂,便说道:“既然书兄已有打算,那南华在此祝书兄他日武功更上一层楼,只是书兄重伤在身,南华和肖大哥还是送书兄一程吧”。 肖三自然也答应,书桓本想拒绝,可是书桓一动身子就感到全身骨头就要碎了一般,痛庝异常,别说回家,就是移动几步都极难,书桓无奈之下,只得答应让南华,肖三送他一程,三人商量一下。 南华,肖三将书桓送到苹城即可,再远书桓就不答应了,南华,肖三从书桓口中知道在苹城有书世家一个分支,只要书桓到达苹城,书世家在苹城的分支自会将书桓送往书世家本家,南华,肖三两人到苹城将书桓交给书世家分家的人后,便向书桓告辞离去,虽然书桓百般相留,南华,肖三还是相继告别而去。 苹城之所以取名为苹,自然是苹城盛产苹果,苹城的苹果名声远播,这苹城的苹果不但红,而且晶莹剔透,只要你一口咬下去,不但极为爽脆,香甜,水分极足,更让人口齿留香的是咬到苹果的那一股清香味,堪称绝味。 南华买了几斤苹果放在包袱里,然后系好包裹,背在背上,南华对肖三说道:“肖大哥,听说苹城离京城只有数十里之远,我们不如去京城看看,去看看一菲,你看我还特意给一菲带了几个苹果,这苹城的苹果一菲肯定没有吃过”。 肖三听南华说起去京城见秋一菲,便也同意下来,而且肖三竟也跑去买了几斤苹果,南华见状,不由得笑了笑。这时肖三从包裹中拿出两个苹果,递了一个给南华,自己也吃起一个来,南华接过苹果,一口咬下去,只觉一股淡淡的清香从口齿间生出,南华,肖三两人吃着苹果离开了苹城,朝京城而去,只是苹果的那股清香伴随着他们一路前往京城。 ------------ 第七十二章 北方雄城—京城 苹城之北有巨城,那便是京城,京城又称北方之城,北金刚有个北字,其实与京城号称北方之城有关,西如来居于西域他的尊称中便以西字开头,东琴仙的家族居于东海之滨,故东琴仙的名谓中便以东字开头,至于南观音自也是因为南观音世居南海观音岛,所以才有南之称号,同样北金刚自成就宗师之后,便居于京城,由于京城又号称北方之城,这才有了北金刚的称号,从此武林四宗师才有了东琴仙,南观音,西如来,北金刚之称。 南华,肖三两人満脸风霜,呆然站立,在他俩的身旁其实还有着不少人,这些人中有商贾,有贩菜挑买卖的人,更有身穿劲装,腰挎钢刀宝剑的江湖中人,更有背挎书篓,和衣着锦衣,折扇轻摇的书生,偶尔还有一两张绝美的少女脸庞从马车中悄悄地探出头来,然而这些人与南华,肖三一样呆立远望。 只有一人例外,那是一个身材高挑,清丽脱俗的绝美女子,而且她的背上背着一个长长的袋子,而不是什么刀剑利器,不过她背上那袋子竟是长条形的,看来倒也颇有些重量,在这些呆立的行人中,有不少男子眼光灼热的目注着这女子,其中有佩有刀剑的侠客,有折扇轻摇的年轻公子,更有潦倒落魄的穷书生,就连那些身挑菜担的贩夫也时不时地注视着这女子,但这女子,似乎并没有把这些人的目光放在心上,她坦然自若,如一朵空谷幽兰般傲立于人群之中。她虽如众人般站立着,但是她却没有南华,肖三这些人呆立的神情,仿佛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惊讶。 这时又有一队商队靠近这些呆立的人群, 只是这群商队只是无尽的欢呼,只听他们欢呼着叫道"看,前面就是京城,我们终于要到京城了“,商队中的人也朝前望去,年老的脸含微笑,眼神迷离,似乎在是想起了什么,而那年轻的的男男女女则是惊叫连连”看,阿由姐,这就京城啊,那么大,那么壮观,我们桃城比起来差远了,我终于见世面了“,而商队中更多人是脸色呆然,如南华,肖三,商贾,书生,公子,贩夫一样蓦然呆立,他们被什么给惊呆 了。 顺着南华他们呆立的目光朝前看去,一座巨大,雄伟壮观,散发着一股莾苍气息的城池静静立于南华,肖三等人眼前,一条奔腾着白色浪花的护城河成一个巨大的圆状形围着巨城。南华,肖三一众人离那巨城足有几里之远,不但清楚地看到那连绵起伏的建筑林立于巨城中,就连城中喧闹的声音也清楚地传入南华众人的耳中。 这时呆立的人群骚动起来,一个个地挪开步伐,朝那苍莾的巨城而去,他们如归 巢的鸟儿般欢快急切地奔向巨城,这时南华收起眼神中的那种震撼之色,朝肖三笑道:”肖大哥,这京城果然非寻常城池可比,那怕十数座荔城合起来也没有这巨城之大,只不知这雄伟广阔的巨城中又藏着多少龙卧着多少虎,有多少才情绝代的才子,又有多少貌能倾城的绝色佳人,人不来京城,就无法见到真正的世界,见到真正的高手,真正的才子,真正的美人,那也许会是是真正的遗憾”。 肖三沉默一会,哈哈大笑道:“南兄弟,那我们就去这京城见见真正的世界,真正的高手,真正的美人,真正的才子吧,我想京城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肖三眼神有着少许的炽热的味道。 然而这时一声冷哼传来“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京城固然雄伟壮观,佳人才子无数,高手如云,可东海滨城未必弱于它,天下间至少有三个地方不逊于京城”。南华朝声音传来之处看去,那里正俏立着那位身背长条形包袱的少女。 南华见出声是这颇为奇怪的少女,倒是不由的极为意外,南华突然之间倒是对少女所说的“还有三个地方不弱于京城”这句 话有几分好奇,南华便不由向少女问道:“噢,姑娘说天下间还有三处城池不比这京城小,南某倒是对姑娘口中的三处地方颇为好奇,还望姑娘解了在下这番疑问”,南华说得倒是极为有礼,那少女见南华谈吐儒雅,气度不凡,心中也自讶异。 那少女沉思一会,方才说道:"既然你想知道,凑巧我也知道,这就说与你听听“,说到这少女停了停,又看了看南华,说道:“既然世间有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而武林中四大宗师又分别居于东南西北四方,那自不可能只有北方京城独尊第一,东南西自各有一座城市可与京城争锋”。 少女又停了停,继续说道:“东方有座海滨之城,乃东琴仙本家, 那座城池位于东海之滨,占据了东海一半的沿线,被人称之为海洋的世界,又名海洋之城”。 “而南方有一座极大的岛屿,人们称之为观音岛,观音岛是整个南海中群岛的中心,人们也称观音岛为海洋之心,是东海中群岛的补给站,同时又是南海中群岛与了陆地连接的枢杻”。 “至于西方有一佛园,佛园也称之为佛城,世人皆信佛法,凡事讲究佛缘,而佛城就是佛法的发源地也是汇集地,凡有信仰,抑想求得佛缘的人莫不前往佛城,而且更多的人则世代居于佛城”。 说到这少女不由的有些口干,当下少女从腰间搞下一个水袋喝了几口水,然后说道:”怎么样,东海滨城,南海观音岛,西域佛城是不是可以与眼前这座北方京城相比啊“。 南华当下哈哈一笑,向少女行了一个礼,说道:"想不到我真是井底之蛙,竟不知天下间有这么多座名城,多谢姑娘知之,南华在此谢了”,那少女摆了摆手,说道:" 不用了,不过这京城倒也不错,既然来了,何不进城看看这盖世高手的风彩,见见如花的美人,潇洒风流的才子,我琴音先去了”。说完那少女背着长条形的包袱率先离去,朝京城而去。 南华先是一愣,继而一笑,说道:“好洒脱的一个女子,不对,她离去时说她叫琴音,原来她就是琴世家大小姐,江湖四美中的琴音,同时也是宫文罡的意中人,果然是一奇女子,江湖四美,已见冷笑笑,秋一菲,琴音,不知剩下的白闻烟又是何等模样,何等性格,如今我倒是有些想见见白闻烟了,招亲大会,必定要去”。 随后南华的肖三打了声招呼,笑道:“肖大哥,走,如琴音所说,来了京城,怎能不去见见京城中的高手,京城中的美女 ,京城中的才子呢,我倒是想看看京城中的世界是怎样”。 然而肖三却说道:"我倒是想去看看一菲,见见南宫大人“,南华也是点点头道:”不错,这才是我们来京城的目的,我们包中的苹果再不送出去可就不能吃了,走,肖大哥“,南华也是向京城迈去,肖三紧了紧包袱,跟了上去。-- ------------ 第七十三章 京城门口起擂台 浪花翻滚的护城河上,横立着一座吊桥,吊桥上人山人海,过了吊桥就是城门,城门上写有两个气象万千的大字,这两个字自是“京城”二字,城门敞开,两 队士兵分立于城门两侧,他们手持长枪,腰佩钢刀,一股萧杀的气息从这两队士兵身上传来,城门前设有栅栏,有几名长相威猛,相貌不凡的士兵正对来往的人众盘查,栅栏旁设有一个精铁铸成的巨大铁箱,凡盘查过关的人众,进城之前都向铁箱中投入三枚铜钱,这京城的交入城税的方式倒是别具一格。 由于进城的人太多,而士兵又要盘查,一时之间,城门口排起长长的队列,就连护城桥上都站満了人,南华,肖三两人也排起了队列,只是他们走的最晚,此时南华,肖三正排于队列的末尾,正好立于护城河上,南华,肖三两人看起这长长的队列,不由地皱 皱眉头,可他们也没有办法,于是南华,肖三便靠着护城桥上的护栏,看着奔腾翻涌的护城河。 这时南华不由浮想连翩,这时南华心中忽然想到”这护城河中的水到底流向何方,护城河中的水是否也是“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返”,想到这,南华便又甩了甩头。 南华从浪涛汹涌的护城河中收回视线,望向长长的队列,然而这时前面传来一声骚乱,南华双眼精光一闪,隔着极远的距离见到一个高挑的身影,那身影背着长条形包袱,而这阵骚动的来源似乎正是琴音,然而瞬间那阵骚动便停了一来,换来的是一阵死寂,因为此时琴音身影已走进城门中,南华不由的好奇,琴音到底有什么方法,直接不用排队,士兵们便率先放行,“难道是琴音长的漂亮,士兵才放行”,想到南华摇了摇头,如果真是这样,那把关的士兵就可以回家了。 随之琴音的离去,不过一个时辰,而这时南华,肖三等人便到了队列的中间,按照这速度南华,肖三想要进城,非排到下午不可,而这时城中突飞来几匹战马,当先一骑战马上坐着一个光头,全身肌肉的紧绷的汉子,在他身后还两个身穿军甲的士兵,这三人一到城门口,便转身走到城门右侧,这时城门两侧又各自走出数名军士,跟上骑马的三人。 这时南华只觉人流不断地后涌,南华,肖三又重新回到护城桥之上,南华一眼看去,原来是十来名士兵正围成一个圆圈驱赶城门右侧的人众,城门右侧顿时空了一个空地,紧接着城门中又出来一队马,而且这队人马当中竟还带有简易的木料,这队人马也走城门右侧当中,瞬间便搭起一个简易的木质擂头。 这时光头和随他出来的两人军士都站在擂台上,光头敞开嗓门 叫道:“本人添为六扇门中第十一高手光头强,身后两位兄弟乃是禁军的两位校尉”,说到这人众中不由得惊呼起来。 这时光头强双手压了压,城门口的人众便都静了下来,毕竟六扇门,禁军这层身份在百姓心中还是需要仰望的,光头强见偌大个人群瞬间就静了下来,心中颇为得意,看来自己的威望还实在是不弱。 光头强咳了一声,双眼精光一闪,声音陡然间运上内力,顿时间城门口的人众无不感觉头晕脑胀,全身耳鸣,远点得还好,靠近擂台的更是摔倒一片人,南华心中暗自恼怒,心道:“这光头强还真是蛮横,明知道台下的人众多数只是普通人,声音发出之时还用上内力”,就在南华暗自恼怒的当头。 光头强的话却让他一怔,南华细细回想起光头强的话:“圣上明鉴,闻得每日入城的人流太多,这其中有不少江湖高人,于是圣上督促我六扇门,禁军想出一个办法,不要误了高人们的行程, 确保每一个江湖高人能优先入城,以名惹起江湖中高人对天朝的不満”,说到这光头强看了人群中一眼。 紧接着又道:“我六扇门四当家病尚书大人与禁军都统林平大人商量一夜,终于想出一个法子,既可以让江湖中的高人优先入城,又能让大家心服口服”,说到光头强又没有说下去。 这时人群中一个洪亮的大嗓门问道:“光头强,有屁快放,有话快放,快告诉爷们到底是什么办法”,光头强当下眼神一冷,紧紧盯着台下,眼神寒冷,说道:“说话的可是三头蛟黄湖,嘿嘿,你好大胆子,敢对我光头强无礼”,然而这时台下十数个声音先后响起,骂道:“光头强,你耍什么威风,你现在敢动三头蛟,我归山虎,我常三煞,我张小杀绝对不答应”,这下光头强脸色不由的一变,诚然光头强有着一流强者的修为,战斗力接近超一流的身手,但此时怕犯了众怒,竟只有忍下这口气。 光头强虽然些自大,但绝非莾夫,光头强冰冷的眼神收起,接着说道:“病尚书大人和林平都统想出的办法就是,凭武艺取得优先进城的资格,我光头强与二位禁军校尉轮流出手,只要你们有人胜过我三人中的一人,便可以取得优先入城的资格,否则就好好的给我排队进城,不得滋事,否则可要押入黑牢的,想优先进京城,就拿出你们的真本事”。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光头强大喝一声,气势恢弘。 这下城门口的人众都不由得沸腾起来,就连普通的百姓都唧唧呱呱地说起来,这时光头强身后右边一个校尉军士率先走了出来,这个校尉一身军甲,脸上一道巴痕占据了半边脸,一股淡淡的煞气从校尉体内传出,这校尉一手将身上军甲脱下,只见他的身上伤痕交错,校尉另一只手拔出腰间的钢刀,大声喝道:“我乃禁军校尉张勇 ,第一场由我把关,想优先进城的就得先击败我,谁人先上”。这张勇这样一番出场,倒有着一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味道。 随着张勇出场,一时间台下竟无人敢上台与张勇一战,这时一个个头矮小,手使双锤的汉子跳上擂头,对张勇说道:“体得猖狂,我雷火锤雷火前来领教”。这时台下发出一阵叫好之声,更有一些识得雷火的人狂呼:"雷火,雷火,好样的,再给这个禁军劳什子一道伤痕,砸扁他,我们江湖中人可不是好惹的“, 随着台下江湖中的狂呼,雷火得意至极,而张勇却依如石化雕 象一般站立不动,脸上没有丝豪表情,只是张勇身周的煞气越来越重,张勇冷喝一声:”杀,你不行“。 雷火万没想到这张勇说出招就出招,这张勇出刀如风,眨眼间刀就到了雷火面前,雷火情急之下,双锤一上一下分别横挡上半身和下半身,张勇见状并没有中途收刀,而是一刀斩在雷火双锤之上, 台下当时便发出一阵嘘声,说道:”还校尉呢,这点常识都不知道,竟然用钢刀和铁锤硬撞,看来雷火是第一个优先进入京城的人了“。 然而出人意料之的是,刀锤相撞,张勇并没有人们口中说的即败,倒是雷火连退数步,持双锤的手臂不停地颤抖,而张勇一步未退,还是面无表情地站在台上,这时台下的人不由得吸了口冷气,肖三脸上稍微凝重了一下,说道:”看来雷火必败无疑,这张勇有着一流强者的战斗力“,南华也点了点头。 ------------ 第七十四章 禁军都统林平 果然这张勇也极会捕捉战机,连忙向前跨出几步,眨眼间劈出三刀,快如疾风,直攻向张勇双肩和胸口,而此时雷火双臂还在麻木之中,这时危机之间,雷火只有扬起垂下的双手,举起双锤分别挡住双肩,只是此时雷火受张勇上一击的影响,出招的速度不由地缓了一缓,只挡住张勇攻向他双肩的两道刀光,而袭向雷火胸口的那一道刀光登时砍了个结实。 张勇神色依旧冷漠,说道:“你没有过关,还是排队去吧”,随之张勇这句话落下,雷火胸口一道鲜血流出,然而染红了擂台,这时雷火身上一倒,身子倒在了擂台之上,而他手中的双锤也轰然砸在擂台之上,登时激起一阵木质的碎沫。 这时台下一个声音骂道:“朝廷的狗腿子,好狂,待会我常三煞誓要灭灭你的威风”,这常三煞的的声音刚落,就有几个诌媚的声音讨好道:“那当然,常三哥一出手,这里谁人能挡,常三哥刀法无双”,听到这几声谄媚的的讨好声,常三煞哈哈大笑“那当然,我常三煞出马,当然手到擒来”。 “这人没有几斤几两,说法到是狂妄,还刀法无双”,肖三摇摇头说道,显然对常三煞的狂妄无知,自大颇不以为能,南华也是淡淡地笑笑。 然而台上的张勇对常三煞的挑衅却没有什么反应,脸色淡漠,只是光头强听到常三煞的狂妄,感到很恼怒,当下怒哼一声,双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倒在台上的雷火身了动了动,但还是动不了,只见他一只手指指着张勇,咬牙切齿地说:“张勇,他日我雷火必定再找你一战,到那时我雷火一定不用排队,走进这京城”。 张勇脸色似乎冷漠地麻木了,脸色还是那么冷漠,只听他冷冷说:“可惜你没机会,你今天挡不住我三刀,日后你只怕挡不住我一招”,这时雷火嘴中不由喷出一口鲜血,一字一句地说:“张勇,你,你,瞧不起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想不到张勇的一句话竟让雷火气的吐血。 “好嚣张,我常三煞来领教领教,看看我是否接得住你这三招”,说完台下的常三煞一手拔开人群,走向擂台,常三煞半边脸好似被火烧过,一脸烧痕,让他平添几份煞气。 常三煞走到擂台下,向上一纵,便上了这个擂台,常三煞当下一脚将躺在擂台上动不了的雷火,一脚踢下擂台,骂道:“他妈的,真是丢我江湖中人的脸”,做完这些,常三煞一手拔出肩上的钢刀,那刀呈刻着一个鬼头,阴气森森。 “我常三煞让你知道怎样才算是用刀”,常三煞话声一落,就一刀劈出,快到了极点。 这时光头强骂道:“常三煞,你好不要脸,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声,这是偷袭”,然而除了光头强一人大喊不平之时,台下的人众却没有一人出声,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台下有人咕噜一声:“活该,这光头强仗着是六扇门中的人,之前暗运真气于声音之中,让我们吃了个大亏,这下常三煞出手,虽不光明,但只要打败这禁军狗腿子,就算是给我们出气”。台下也是嘘声四起,但所说大都也是说光头强等人借朝廷之势,嚣张之极之类的话,想不到光头强的话,竟没有一人回应,而且更多的人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光头强脸色不由难看了起来。 这时南华朝肖三说道:“肖大哥,这光头强真是搬起石头砸看已的脚,不过这常三煞倒是有几份阴狠,一上来就出手,倒也有几分心计”。肖三同样也点了点头。 然而这时台上又有了变化,张勇能成为禁军校尉,曾在前线血战,虽在常三煞突然出招中失出先机,步步后退,张勇见常三煞这一招如此快速,当下张勇突然向后退了三步,再向右斜走三步,常三煞这一刀便落空了。 而张勇也趁常三煞一招未中,刀势已老之时,张勇又是劈出三刀,分袭常三煞双肩和胸口,和击败雷火的那一招一样,这时情势突然变了,前一时还是张勇处在下风,这下形势逆转了过来。 而台下登时一片哗然,光头强当脸现笑意,台下一个声音说道:“这下常三煞处在下风了,不过如果是我归山虎面对这招,定撤回手中长刀,一刀直劈张勇胸口,我不信这张勇会跟我以命搏命,那么张勇这三招就不攻自破”,归山虎长相极为威猛,这种人是拼命三郎,动不动就以命相搏。 “归兄以命搏命的方式,来迫使张勇撤招,可万一你速度没有张勇快,只怕先死的就是归兄了,这种以命搏命的招式最多不过是拼个两败俱伤罢了,这种方法落入下乘了”,一个阴侧侧的声音说道。 归山虎听到这人竟说他这种方法不可取,当下怒吼道:“张小杀,你说我的方法是下乘,我倒是想知道你有什么上乘的方法来避过张勇这三招”。归山虎的话中带有讥讽之意。 张小杀不以为意,阴侧侧的声音响起:“是我张小杀的话,定是凭身法优势闪过张勇这三刀,只是不知常三煞会用什么方法”。 归山虎骂道:“你张小杀速度快,可是能有你这般速度的江湖中又有几个,能凭速度避开张勇这三刀,不过常三煞武功不再你我之下,说不定有什么方法避开张勇这三招”。 张小杀,归山虎在台下讨论常三煞会用什么方法避开张勇这三招之时,南华也问起了肖三:“肖大哥,你觉得常三煞会输么,他能用什么方法避开张勇这三招”。 肖三沉吟一会,说道:“如果这常三煞力量够强,出招够快,当可以攻对攻接下张勇这三招,甚至抢攻,抑身法够快,避开张勇的进攻,再抢攻”。 “可是看常三煞上台突袭张勇那一刀,不仅没有重创张勇,占得上风,还被张勇逼到了这种危险的地步,显然这常三煞不但出手速度快不过张勇,就连身法也不如张勇,这常三煞想胜有点难”,肖三又补充说道。 然而南华却笑了笑,说道:“我说过这常三煞有心计,肖大哥,你看,那常三煞双腿微屈,只要他身子待张勇的攻击到了之时,只要身子一矮,便能避过张勇之一招”。 肖三一眼看去,说道:“果然如此,这常三煞倒是很有心计”。 这时忽然有人“咦”了一声,说:“你们看,常三煞身子怎么突然向下一矮”,这话音一落,张小杀,归山虎脸色突然一变,朝擂台上看去,肖三,南华也都注目台上两人。 而光头强这时也是脸色一变,只见台上常三煞待张勇刀光到身前之时,当下身子猛然一矮,那张勇攻向常三煞双肩和胸口的三刀登时劈空,而这时常三煞弯曲的双腿却猛然一弹,一刀劈向张勇颈项之处。 这时台下猛然叫好,有人说道:“我说常三哥刀法无双吧,常三哥就要成为第一个优先进入京城的人,常三哥威武啊”,此时台下无人去关注张勇如果被常三煞一刀砍实,只怕就要头颅与肉身分家了。 “常三煞,你羸了自可优先进京城,可也没有必要对我禁军中人死手吧”,这声音一落,一道挟带的破风声响的暗器突然朝常三煞手中的刀击去,只听“哐咣”一声响,暗器击中常三煞手中的刀,常三煞身子登时摔回擂台之上,发出一声闷哼,手中的刀登时脱手飞出,那刀身之上还嵌着一颗小石子。 而这柄刀从常三煞手中脱手这后,立时落入人群之中,眼看就有人伤在这长刀之下,这时人群中人影一闪,那把落入台下人群中的长刀便消失不见。 南华清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幕,是人群中一人白色人影施展极快的身法接住了这飞落台下的长刀。南华脸色一凝,朝肖三看去,只见肖三眼中也是一片郑重。 这时肖三看向台上,说道:“南兄弟,想不到禁军都统林平都出现了,又是一高手啊”。 南华当下也随着肖三的目光朝台上看去,只见一个身着轻甲,面貌威严的中年汉子立于城墙之上,迎风而立,宛如一个战神,只是他的脸上也有着一道伤痕,不过这道伤痕出现在他的脸上,让人看起来很自然,就如他脸上的一条清晰的脉络一样,给这个中年汉子增添出一股凌厉萧杀的味道。 南华看着中年汉子,心道:“这中年汉子的气势好强,是个高手”,念及这些,南华向肖三问道:“肖大哥,这个就是禁军都统林平么,果然是一个高手”。 肖三点点头,良久方道:“不错,他就是禁军都统林平,三年前十八名捕大会之上,我见过他,当年我就差他一筹,如今三年过去了,他更强了,我依然不如他”,说到这肖三的声调突然低沉了起来。 ------------ 第七十五章 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 林平站在城墙之上,黑发飞扬,林平双脚轻轻一蹬,整个人便如大鹏展翅一般从城墙上落下,然后双手轻轻地在空中一划。两手旁便生出两道气浪,而林平借双手划开空气产生的阻力,略施出借力手法,登时在空中虚空踏行几步,然后稳稳地落在擂台之上,这时人群中有见识不弱的人登时说道:“这就是禁军都统林平,你看他刚从城墙落下之时,施展借力手法何等精妙,时机把握拿捏的多准,我们这只怕没有一个人比的上他”。 更有人说起林平的来历:“我听说这林平年少时曾在红叶岭得到过奇遇,得到过红叶会一位堂主的刀道传承,从而在三年前禁军统领选拔时一举夺魁,至今无人可以撼动他都统的地位”。 听到有人提起林平曾在红叶岭得到 过奇遇,南华心中一阵恍惚,想起了七年前那个秋雨纷飞,少年抛书于窗外,从此断了文途之梦,而漂泊天涯,起初的想法就是能在红叶岭得到奇遇,如今三年过去了,虽然自己没有上过红叶岭,可如今自己也有一身不凡的武艺,而如今擂台上这位禁军都统,竟得到过自己年少最想得到奇遇,南华倒是有点期待这位林平都统的武功有多神奇。 这时南华身旁不远有人嘟囔道:“要是我也能得到红叶会高人的传承,该有多好”,那人的话声中満是羡慕之意,南华先是一怔,随后想道:“自己曾也是这般梦想,可是梦想有很骨感,这终究只是一个寄托希望的梦罢了”。 这时台上的光头强早走上前去,行了一个属下之礼,而张勇跟另一个校尉自也上前见过自己的上司,光头强満脸笑容地对林平说:“想不到都统大人亲自前来,属下万分荣幸,见过都统大人”。、 林平摆了摆手,说道 :“强当家的,我林平再不来的话,我这位属下就要被人分尸了,这可是我禁军中的精英啊”,林平的话声带有点丝不满之意“,显然这张勇一定很得林平重视。 光头强脸上登时有点不自然,但他好歹是六扇门十一当家之一,应付眼前林平的话还是会的,光头强当下走到摔在擂台上的常三煞身边,右脚朝常三煞下丹田踢去,光头强声音变得杀气腾腾:”我会给林都统一个交待,一个江湖中的草莽竟敢伤我天朝将士,简直死不足惜“。 躺在擂台之上的常三煞当下颤声说道,他的声音中满是惊恐这意:”光头强,你想怎样,你可当着台下千千万万的人说过,只要胜过你们三人中任何一位,就可优先入京城,你不能下狠手,你会犯江湖大忌的“,然而光头强却不理会这些,光头强的腿在常三煞的眼里放得越来越大,常三煞惊恐得大叫起来,这时台下也不由地鼓噪也起来。 ”够了,我与病尚书定下的话,怎能食言,说话就要算数,饶这人一命,让他进京吧“,林平突然说道,随后林平衣袖轻轻一拂,一道气浪排涌而去,霎时就出现在常三煞身前,光头强登过感到的前面凭空生出一道气墙,自己踢向常三煞丹田的右腿竟再也无法前进一分,光头强心中一凜,知道自己武艺远不如林平。 光头强便撤回 踢出的右腿,朝常三煞说道,其实也是说给台下的人听的:”林平大人网开一面,我光头强也是想让常三煞记住,比武论技,是不可下死手的,常三煞你可以进城了”。 常三煞动了动身子,艰难地瓟起身来,看向光头强的眼里尽是仇恨之意,随后脚步蹒跚地走下擂台,并没有进京城,而是朝吊桥走去,这时人群中不由地让开了一条路,常三煞竟是离开京城,这时林平向擂台上除张勇之外的另一名校尉招了招手,那 校尉走了过去,林平在那校尉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那校尉便下了擂台,绕过人群,朝吊桥方向而去,离去的方向正是常三煞离开的方向。 这些尽落入南华,肖三的眼里,南华,肖三互望了一眼,肖三说道:"这常三煞不是什么好人,曾犯过大案,随林平处理吧“,南华便也不再理会,看向擂台之上。 这时擂台上站着一个一身红袍,手提血色长刀的塌鼻子的汉子,那红袍汉子身上散发一阵阵凶气,这时擂台之上不知何时摆上了一个椅子,而林平正坐在椅子之上,张勇站在林平的身侧。 红袍汉子指着光头强,骂道:”光头强,你可敢跟你虎爷爷大战一场”,红袍汉子手中长刀直指光头强,这时台下暴发出一阵叫喊声:“归山虎,归山虎,打死光头强,为我们江湖中人出口气”。这红袍汉子就是归山虎。 这时光头强脸色不由黑了下来,眼晴死死盯着归山虎。 光头强寒声说道:“归山虎,你找死,敢挑战我光头强”,光头强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一拳猛然击出,一股力道排山倒海喷涌而出,这一拳很强,只是光头强的拳头很光亮。 这时台下有人惊叫道这:“光头强的光亮的拳头 好强啊”,随之这声惊叫声落下,有人惊喜地叫道:‘你知道光头强为啥叫光头强了,因他光亮的拳头很强“,这人话声一落,台上登时发出一阵轰然的笑声。 而光头强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归山虎见光头强一拳击来,挟起一片劲风,足见这一拳力量有多强,然而归山虎却不理会光头强击来的一拳,却是举起一刀劈向光头强的胸口,竟是两败俱伤的招式。 光头强暗骂一声“不要命的疯子”,光头强当下收回过拳头,这时归山虎的单刀却到光头强身前三米之处,这时归山虎脸上露出一阵笑意。却不料这时光头强回收的拳头一拳击在归山虎的刀身之上。归山虎 的身子登时退了开去,双脚在木质的擂头之上,拖出一道深深地脚痕。手中的钢刀猛地碎成两断。 这时台下死一般的寂静,良久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这时有人“咕噜”地咽了口水,随之这声“咕噜”之声,台下便又吵了起来,这时一个人问道:’张小杀大哥,这光头强练的是什么功夫,竟然能一拳击断归山虎的钢刀,先不说这钢刀刚硬至极,锋利无匹,而且归山虎可是一流强者啊,咋能一拳就把归山虎的钢刀击断“。 台下的张小杀,原本略显苍白的脸此时更显苍白,张小杀声音有些不顺畅地说道:”光头强练成了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这功夫可以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别说是钢刀,就是十炼精钢刀,也能一拳击成碎片“。 这下台下的人听到张小杀的回话,齐叫道:”这么厉害,我们这里岂不是没人胜得过这光头强了,这下惨了,我刚才骂光头强了,他该不会听到 了,等下找我麻烦吧“。随之这人话落,旁边几人也都害怕起来,不再说话。 这时台上的光头强出招迅捷如风,刚一拳把归山虎的钢刀击成两半,便随接着又是一拳击向还在倒退的归山虎,这一拳同样力道刚猛,一拳击出带起呼呼风响。 归山虎咬了咬牙,没有使出拼命的招式,而是双手护在胸前,光头强的拳头正好击在归山虎的双手上,只听”咔嚓“一声响,归山虎受到光头强这一拳,登时飞出擂台,正好落在一个额上有一肉瘤,身穿黄色衣服的汉子身前。 光头强一见那黄衣汉子,登时大喝一声:‘三头蛟黄湖,你刚才不是骂我光头强么,怎样,你可敢上台与我光头强一战”。黄湖一听这话,当下双腿一软,就要跪倒在地。 ------------ 第七十六章 田园吹笛 光头强虽见三头蛟已没有胆量与自己较量,可之前三头蛟竟敢当着擂台之下这么多人对他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极大地落了他的脸面,光头强早想找机会治治三头蛟,这会看到三头蛟,光头强岂有这么容易地放过三头蛟,光头强身子向擂台下一跳,光头强这一跳极远,待双脚快要落地之时,就已到三头蛟身前。 光头强人还未落地,便又是一拳猛然击向三头蛟要倒的身子,三头蛟登时吓得魂不附体,大叫:”救命啊,救命啊“,言语中尽是绝望之意。 光头强冷哼一声:”现在知道得罪强爷的下场了吧,看这回谁救得了你,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有胆子救你“,这时肖三眉头大皱,眼中露出一股怒意,说道 "这光头强太没有江湖规局了,这三头蛟虽落了他的面子,可罪不至死,更何况这三头蛟并未上擂台,而且已讨饶,光头强岂能再下杀手".说到这肖三就迈步向前,阻止下光头强的嚣张行为,然而南华右手牢牢地抓住肖三的衣袖,肖三大是意外,正要出声。 南华却左手一指,说道:“肖大哥莫急,这人群中可有着高手,光头强只怕要吃大亏,肖大哥你看那个身穿白衣的青年么”,肖三闻言忙看向南华手指指向之处,不过肖三只能看到一个白衣人影,这倒是因为台下的人太多,那白衣人影身藏人群中,要不是南华指给肖三看,只怕肖三还发觉不了有这么一个人。 肖三脸色惊讶道:‘我虽看不清此人的容貌,可这人站在那却挺立如松,任周围人群如何挤压,那人身形始终动都不动,这人功夫倒是很强,南兄弟怎么发现这个人的“。 南华淡淡一笑,说:”常三煞飞射入人群中的刀就是那人接住的,要不能岂会没有一人受伤,我也是偶然间发现的“,肖三当下叹服一声:”南兄弟的眼力真是天下少有,肖三没法不佩服“,南华却只是笑了笑,然后对肖三说了声:”肖大哥,这青年要出手了“。 肖三猛然一惊,气运双眼,眼中登时闪过一道淡金之色,果然就在光头强一拳就要击在三头蛟身上时,一个充満傲气的声音传出:”光头强,不要太嚣张了,以为江湖中没有能人了么“,只听呼了声响,光头强惨叫一声,身子倒飞而出,“嘭”了声响,光头强整个人撞在擂头木基之上,不过随即光头强站了起来,抺了一抺嘴角的鲜血,然后光头强的眼晴紧紧地盯着人群中,脸色阴沉,眼中尽是愤恨之色。 肖三看到这一幕,眼神略有一丝变化,说道:"光头强的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果然也有所不凡,这一重击对他并未受到重伤,可是他的拳头只怕 要受倒了重创“。 林平脸色变的有几分凝重,缓缓离座,站起身来,眼晴看向人群中,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丢给台下的光头强,说道:”强当家的,接住这金创药,赶快上药,要不能只怕你的拳头会废掉“,林平说话间还是双眼望向台下人群中。 光头强听到林平的话,脸色变了变,最后还是反手接过药瓶,抬起右手,只听光头强右手拳头上深深也嵌着一粒小石子,鲜血从里面泊泊地流出,这时人群中大哗”光头强拳头上受创如此之重,到底是谁有如此身手,我们江湖中人终于可以吐口气了“,这话一完,人群中人齐齐互望,只可惜他们并没有发现那位高手 。 光头强左手双指一并,插入右拳伤口处,然后双指微微成勾,便劲一勾,方将那小石子勾了出来,只是那小石子取出来后,光头强伤口处鲜血狂涌而出,光头强的脸色不由的一白,不过随后光头强一嘴咬下瓶塞,将瓶中的的金创药倒在伤口处,那金创药倒是极为神奇,只一瞬间,那喷涌而也的鲜血就止住了,伤口处结了一层血枷。 台下的人见到光头强鲜血狂涌的样子,很多人竟露出幸灾乐祸的样子,有些人甚至嘀咕地说"报应,活该”,光头强的脸色更加难看,眼中露出熊熊烈火。 这时林平声音响起:“阁下竟然出手,就没有必要躲躲闪闪,还请现身一见”,林平说话之时还是望着人群深处,这时台下的人听到林平的话,都随着林平的眼神望去。 这时一声长笑传来,一个有几分傲气的声音响起:“瞧林都统说得,我画园岂会不敢现身”,随之这话声一落,一股强悍的气势散发开来,这时台下的人群纷纷让开,一条两人宽的行道从擂台下一直延伸到人群深处,一个白衣青年负手而立 ,他白衣上画着一副田园图,一个牧牛童正坐在青牛上一手抚笛,轻轻地吹奏。 南华见到这青年身上的图案,当下一眼望向肖三,果然肖三便解说道:“他是画世家的人,如果我所言不错,他就是画世家画园,真想不到竟然是他”。 南华默默念道:‘画世家画园,江湖上的俊杰一个个地出现,看来白闻烟招亲大会将会有一场龙争虎斗啊“,南华想起这些,不由地有了一丝压力。 这时台上的林平,听到画园这个名字,继而见到画园身上的那副田园吹笛图,眼晴猛然一缩,便随后林平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林平笑道:”原来是画世家的画园公子,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画园负着手轻轻一笑:“正是,林平都统过奖了”,人群中更是发出一声声惊呼:“他是画世家画园公子,相传他少年时便练成画世家的铁笛十八打,笛法年轻一代少有敌手,这光头强只有咬碎牙齿往嘴里吞了”,人群中的话声林平听到了,光头强听到了,画园听到了。自然南华,肖三也不例外。 画园听到这些,脸上的笑容更浓,傲气更甚,而林平目光闪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南华,肖三听到这些,微微一笑,两人的眼神看向画园,光头强,林平,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最沉不住气的是光头强,光头强双目中滿是愤恨的怒火,只见他盯着画园,说道:“画园,你敢伤我,敢挑衅我六扇门,病尚书大人不会 放过你的,你等着,我这就去找病尚书大人”。光头强自进入六扇门之后,成为十一当家之后,只有他打人,没有人敢打他,这一下画园出手如此之重,光头强那咽得下这口气,当下便要暴走,去寻病尚书“。 画园还是一脸微笑,只是他的笑容微微一沉,冷声说:”想拿病尚书来压我,笑话,我画园可不惧他,我还正想会会他呢,我的铁笛十八打有几年未与人较量过了“。画园脸上带着三分傲声,七分战意。 "强当家休走,这擂台进城的方法是我与病尚书商量定下的,现在病尚书不在,强当家受怒,我林平岂能置身事外",林平眉头舒展开来,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然后才说道。 画园脸色微微一沉,目落寒光地看着林平,沉声说:”林都统是想为光头强出头了,甚好,我画园早想试试我的铁笛十八打是否有所进步“,南华与肖三相视一眼,说道:”真正的比斗要开始了“。 林平身形一挺,朗声大笑道:’ 我林平也想看看我燃木刀法是否还能横扫天下豪杰,画公子请了”,随之林平的话落,画园与林平的身上俱都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战意。 ------------ 第七十七章 音波武技 画园一手摘下腰间长笛,长笛斜指林平,大笑一声:“林都统还不亮刀,要不然待会你就没有出刀的机会了”,林平闻言却神色不动,伸出右手摸了摸腰间的长刀。 缓缓自语:‘梵天刀啊,梵天刀,你听到了么,敌人的挑衅声,你我一起迎敌吧“,这话一落,林平反手拔出腰间长刀,那刀一出鞘,发起一阵刀鸣。画园心头一震,紧紧地注视地林平手中的那把刀。 刀身狭长,那刀色作暗红,刀身上刻着一朵朵火焰的图案,一眼看去,刀身上似乎有着一朵朵火焰在流动,画园眼孔一缩,但随即又说道:”梵天刀,果然是好刀,我画园这就以手中的铁笛,试试这梵天刀有何能耐称为梵天“。画园身形一展,手中长笛直打林平腰腹及上身要害。 南华脸现惊讶道:“梵天刀,果然好刀,不过画园的笛法确有几分独到之处,专攻人的全身要害,不过只要出招速度快过画园,那画园的笛法就不攻自破”。 肖三突然道:“这梵天刀是林平得到传承时一同得到的,传言林平如全力施展,这梵天刀会凭空生出火焰攻敌,乃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兵利器”。肖三看向林平手上的梵天刀,眼中闪过一道炽热的光芒。 南华听到肖三说起梵天刀的来历,心中更觉讶异,说道:“想不到这梵天刀还有这个来头,不知画园的铁笛十八打有没有胜算”。 肖三同样脸色凝重地看着擂台上,只听林平说了一声:“来得好”,林平话一落,便手腕转动起来,林平身前便出现一道暗红的刀幕,只听“当当当”几声响,画园点向林平腰腹及上身的数笛尽被林平挡住了,画园的攻势便不由地缓了一缓,而这时林平面前的暗红色光幕然消失,最后化作一道暗红的刀光劈向画园胸口。 画园脸上一惊,但随即冷哼一声,身形微侧,避开林平的刀光,手中的铁笛点向林平用刀的手腕要害,林平手腕一沉,长刀竖立,画园的铁笛依旧出手无功,点在林平的刀上。只不过笛刀相交时,画园的身子有一丝晃动,似乎两人功力相撞,画园略有不敌。 林平大笑一声:“不错,你的铁笛十八打,招招攻人要害,可你修为差我一筹,你只有超一流强者的修为,虽然战斗力逼近超一汉顶尖高手,可毕竟还是略为不足”。 画园脸色一片铁青,“哼”了一声:”林平虽然你的修为属于超一流顶尖高手,可我画园未必会输给你,手底下见真章,才是真本事,可不要耍嘴皮子“。这话一落,画园一笛点向林平气海。 林平脸色一变,顾不得再说话了,手中长刀劈向画园手中的长笛,南华点点头道:“林平,果然对敌经验丰富,知道自己功力胜过画园,当下就以力破巧”。肖三默然不答,只是紧紧地盯着台上的战斗,时而皱眉,时则点头。 南华见此只是颀慰一笑,暗自说道:“肖大哥武学天分极高,竟然观摩起林平的刀法,和画园的笛招”,就在南华暗自赞叹肖三的天分时,擂台上的林平,一刀荡开画园的铁笛,而后长刀斜斩向画园的手腕。这一刀变化之巧妙,大出画园意料之外,台下一些有见识的人都看的明白,发出一声声惊叹之声。 肖三见到这一招,似有所得,眉头舒展开来,脸现喜色,而南华也是暗暗点头,林平不愧得到过红叶会刀道堂主的传承,画园持敌的手急忙回缩,脚后跟一瞪地面,身子猛然倒射出去,人便出现在百米之外,画园的脸色变的苍白,而且发出一丝气喘,显然画园虽然避开了林平这一招,可是却处在了下风。 林平长刀斜指地面,一股萧杀的气势从林平身上散发出来,这时一阵风吹来,吹着林平的长发飞扬,给人说不尽的风采。擂台下的人没人敢出言说林平的不是。他们俱都被林平的这一刻的风采所折服。 画园的脸色变了变,右手缓缓地举起手中的长笛至唇间,这诡异的举动让南华,肖三大为不解,就算是林平也极为意外,不过林平此时已占上风,虽见画园举动古怪,也只是暗自警惕,不过林平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这个机会,占了上风自然要全力出手,击败对手,不能给敌喘息之机。 林平气运刀身,梵天刀突然变得通红起来,梵天刀周围的空气都被刀身上炽热的气息蒸腾得变成一片真空,南华看着梵天刀的变化,心中突然极端的讶异。 而这时正在观看林平刀法的肖三突然惊叫道:“火焰,这梵天刀在林平真气催发下,竟然能生出火焰,梵天刀,了不得啊”,南华顾不得答肖三的话,而是注目擂台之上,南华的眼中不由的变了一变,只见擂台上的林平手中的梵天刀,此时的梵天刀仿佛成了一块烧红的烙铁,梵天刀上的火焰图案这时仿佛活了过来了一般。 刀身上图案此时竟化成一朵朵火焰,而这一朵朵火焰成不规则的形状位于梵天刀旁边。一阵阵炽热的气息湿延开来,擂台上张勇的脸上现出细密的汗珠,嘴唇竟裂起来,张勇不由地移动脚步,远远地高开林平所处的位置。 画园见到林平刀身周围跳动的火焰,眼晴猛然一缩,但随后画园眼中又闪过一丝自信,画园的嘴唇微微地翕动,一道奇异的声音从画园的铁笛中传来,这声音如刀剑般凌厉。 台下的人群听到这尖锐的声音,都脸色惨白,有的人更是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而首当其冲的林平更是觉得自己的脑海仿佛被一把尖锐的尖刀刺入,脑海中一阵痛庝。 林平脸色一变,说道:“你这是音波攻击,以笛音化刀剑伤神魂”。林平这话一出,在场人众当场一阵哗然,南华听到“音波攻击”,心下也是颇为凝重,大为惊异。当下仔细地感受画园的音波攻击,以南华的修为,又离得擂台远,画园的笛音根本没法对南华造成伤害,倒是给了南华一个研习音波武技的种种厉害之处 。 画园的笛音一声接一声地吹了出来,林平手腕急转,梵天刀转动起来,数朵火焰也随之梵天也转动起来,一个由刀光,火焰组成的屏障便在林平身前生成,音波碰到火焰墙幕,但发“咝 咝 “声响,音波没法透过火焰墙幕给林平造成伤害,而林平也没法再驱刀攻击画园,竟然僵持了下来。 这时南华似有所得,暗自思量:”音波武技虽诡异绝伦,能伤人神魂,可是当林平使用真气借梵天刀形成火墙之时,火焰温度极高,能将空气蒸腾成真空,而音波靠的就是通过空气传播伤人,日后遇到音汉武技,我只须能施展某种秘技,让音波无法在空气传播,那音波武技就不攻自破“,想到这南华眉头舒展开来。 ------------ 第七十八章 画园进城 肖三则看着林平身前的火墙,发出一声钦叹之声”梵天刀果然不愧为神兵,不过林平驱使火焰的技巧也是一绝,我肖越来越追不上他了,有机会,我倒想上去领教一番“,肖三脸上闪上道战意”。 画园依旧吹奏着手中的铁笛,刺耳的音波从笛中传去,台下的很多人都脸现痛苦之色,更有的人的眼晴,脸上一片吊滞的样子,这种人修为最低,抵挡不住画园的笛音,竟深深地被音波重创了神魂,如此下去,这些人将会被笛音重创成白痴。 林平身前的火焰墙始终没有一丝减弱,且有之越演越盛之势,画园的笛音无法奈何林平半分,此时原先林平站立的城墙之上,出现了一个一身暗红长袍的汉子,他的头发也是暗红相间。他胸前的衣服上画着一副血色大门,在血色门上端一个同样红色的"四“字极端醒目,那汉子三十来岁,很有几分儒雅之风,气质与南华有几分相似,只是那中年人脸上有一丝苍白的病态。 城墙上的风很大,风吹着中年汉子暗红色的长袍和暗红相间的长发,像极了一个修罗,唯一让人觉得与修罗格格不入的是他身上的那股儒雅气质。 中年汉子看着擂台上的争斗,大笑一声说道:’林平兄弟好精妙的控焰之法,林平兄弟的此战必胜”,中年汉子这一声响,登时将台下很多被音波创伤到的人清醒了一下。 就连画园的吹笛的声音也不由地缓了缓,然而这一缓就给了林平一个机会,林平长刀猛然一震,火墙上突然飞出一朵火焰,朝画园飞去,画园知道自己先机已失,画园嘴唇猛然一吹, 一道惊心动魄的刺耳声传去,台下有几人登时变成白痴,更多的是倒地翻滚,还有的是嘴角鲜血直流。 那声刺耳的音波与飞来的火焰碰撞在一起,双双湮没,就像两人没有发出过诡异的一击一样,林平撤出身前的火焰的屏障,画园也将铁笛移开嘴间。 林平脸上有了一丝喜色,说道:‘画园,你还要比下去么,再打下去你定会败于我手,你看你的额头都沁出密集的汗珠,显然你此时身上的功力只怕只剩下二三成了吧,而我至少还有七成功力,你输在修为上,要不然我们谁胜谁负,犹未可知“,大胜在即,以林平的冷静也不由的脸上有着喜色。 画园脸色铁青,脸上的傲气一闪过后,他心中暗自狂呼:”怎么可能,我练成了音波武技,怎么还会不如一个林平,这叫我如何横扫天下英雄,我战还是不战“。 画园眼中挣扎之色越来越浓,林平紧紧地望着画园,暗息警惕,生怕画园不肯放弃,突然出手,到时只怕阴沟里翻船,台下的南华,肖三自然也是看着画园,想看看这个画世家的少主会有何等决断。 画园脑海中两股想法在交锋”战,我画园一生岂会弱于别人,不战,我修为弱于林平,功力也不如他,虽说我武学上的造指不下于他,可是修为之差,就注定我此时胜不了他,那我战还是不战“。 林平见画园挣扎如此之久,刚要开口,这时画园的眼晴重现清明,不过身上傲气始终未消散,画园,长笛横在手上,说道:”林平,我画园今日确实还不如你,可等我修为提升,必再找你一战“,画园的傲气并没有因败于林平手中而消失,反而更盛,今日失去了胜利,他日我必赢回来 ,这就是画园,那些天赋不凡,大家族的少主的模样。 林平这才放下心,说道:”好,我林平等着画园公子再来一战,画园公子请进城“,林平这话一落,画园傲然一笑,他虽然败于林平之手,可是并不代表失去进城的机会,不要说画园一身超一流的修为,就是单凭画世家这块招牌,天下谁敢阻其路。 然而不开眼的人总是有的,光头强大喊一声:‘画园,你休走,你和我光头强的事还没有两清”,画园闻言却连身都不转,声音冰冷道:’就凭你,不够格“。 画园这话一落,光头强却”哼“了一声,说道:”我光头强是不如你,可是你看看城墙上的病尚书大人,你说病尚书大人够不够格“,听到光头强说起病尚书,画园的眼神不由看向城墙。 那里站立着一个暗红长袍的儒雅汉子,画园眼神冰凉地看着那中年汉子,画园想起“如果不是这人那一句话,让自己的吹笛的动作缓了一缓,那么此时自已依旧还和林平在台上僵持”,想到这画园对病尚书没有什么好脸色。 当然当光头强说出”病尚书”之时,台上的人看向城墙上病尚书的眼神俱是惊惧,没有人能做画园这般反应,当然这不包括南华与肖三,南华与肖三双目对视"接下来会怎样“。 出乎任何人意料之外,这个转变连光头强都是大为愕然,病尚书看着画园冰凉的眼神,却不以为意,脸上微微一笑:"画公子不用把光头强的话放在心上,画公子请进城”。 这话一落,连画园也感到大为意外,画园见病尚书不为难他,虽然画园记着病尚书那一句话,致使自己败在林平手中,可画园明白此时自己不是病尚书的对手,只有暂实隐忍。 画园一手执笛,另一只手一甩手袖, 走下擂台,人群又让开一条两人宽的行道,那条道从擂台下一直延升到城中,画园傲立的身影缓缓地随着这条道走进城。光头强看向画园的北影,心中満不是滋味,一脸愤恨地看着画园进城,只是画园不知道,在他的身后不仅仅只有光头愤恨的眼神,更多的是羡慕之色,钦偑之色,因为画园是第一个有资格优先入城的人。 其实人生之中,我们常看到身边有着走向成功的人,那人走向成功之时,他圈子里的人会有的人对他充満愤恨,当然还有羡慕,敬佩,嫉妒他的人。 南华看着画园离去,脸色依旧很平静,南华向肖三问道:’肖大哥不上去会会林平么,我想肖大哥的五虎断门刀绝不在林平的燃木刀法之个,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台上的林平凌厉的眼神看向台下,大喝一声:”还有没有挑战者,可敢与我林平一较高低,当然你们只要击败强当家与张勇就可进城,有没人上台“,林平的一声大 喝将台下的人吓人一跳。 这时一声笑声响起:”我肖三想领教下林都统的刀法,不知林都统给不给我肖三这一个机会“,肖三与南华气势散开,周围的人纷纷让了开来,吊桥上到擂台之间登时出现一道大道。肖三在前,南华在后,两人缓缓地从这条道走着,走向擂台。 ------------ 第七十九章 昔日恩怨今日始 林平见到人群中,南华与肖三大步而来,先是一怔,但当他看清肖三的脸庞时,感觉到一阵熟悉,随即听到“肖三”这个名字,林平才恍然而悟,当下笑道:“原来是肖三兄弟,本来以肖三兄弟的身份可以优先进城,只是三年未见,我林平想看年肖三兄弟的五虎断门刀今日到了何等步”。说到林平看向肖三一脸含笑。 肖三脸色登时一暖,说道:“多谢林都统还记得我肖三,想我肖在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肖三极为谦卑。 “肖兄弟怎可以这么说,我林平觉得肖兄弟是一个值得让人敬佩的真汉子,我相信肖兄弟他日定能比我林平走得更远”,林平的话中倒是对肖三推崇备至。听到林平这样说肖三,南华对林平好感大增,身为位高权重禁军都统,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顾忌 颂称一位地位不如他的人,那说明林平绝对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 当然这也说明肖三确头是一个真汉子,要不然一个禁军都统怎会拿下颜面来称颂一位小小的捕头,南华越来越觉得肖三是一个有着很多故事的人,要不然怎会得到这么多人的称颂。 病尚书看着肖三,脸上闪过一道不自然之色,大笑说道,只是病尚书的声音有点冷“三年没见,不知肖捕头有没有踏入超一流之境,不知龙捕南越这几年传了肖捕头多少绝技”,病尚书的话看似只是普通的问答,可是肖三却听出了病尚书话中的嘲讽之意,肖三一流巅峰境界,病尚书超一流顶尖的修为没有道理看不出来,他之所以总问世肖三,只是想嘲讽一下肖三罢了。 南华自然也听出来,而且病尚书那句“龙捕南越传了肖捕头多少绝技”,病尚书其实也是在暗中意指南越,南华听到病尚书说到南越,当下心中一怒,看向病尚书的眼神也就有几分变化了。 肖三一声大笑,让病尚书的脸色不由一怔,只听肖三说道:“我肖三自追随南越总捕,虽没有学到南总捕多少绝招,但我肖三从不感到有什么不值”。 病尚书听到这句话,暗红色衣袖一拂,冷笑道:“真是冥顽不灵,有阳关道不走,走那独木桥,要不是见你有几分天分,是一个人物,我病尚书赖得理你”。 肖三见状没有理会,南华脸色却坏了起来,南华看着病尚书,病尚书突然感到有一双锐利的眼晴正看着自己,当下心中一骇,游目四顾。不意却听到一个声音。 “是不是阳关道,还是独木桥,可不是你病尚书说得算”,这话声一落,病尚书的眼神不由地停在一个身穿青衫,儒雅英俊的青年身子,这青年正是南华,病尚书见到说话的竟然是肖三身后的青衫青年,大是意外,但当他看清楚这青年时,心中倒是一震,心道:“好一个人物,这人的儒雅气质竟在我之上,还有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这人是谁”。 病尚书虽然不敢小瞧南华,但多年高高在上让他并没有忌惮南华多少,脸色阴冷说道:“我病尚书说是阳关道,就是阳关道,是独木桥,就是独木桥,你是谁,竟敢对我病尚书无理,自己掌嘴”。 “你说的话还不够格,要我掌嘴,连病中三甲只怕都没有这本事,更何况你,听明白,我是南越的胞弟南华,你不服,那你可敢与我稍后擂台一战”,南华的声音也充满了愤慨。 病尚书这下脸色阴沉如水,看着南华眼中有着杀气,说道:“原来你是南越的胞弟,我倒要看看你学了南越几分功夫,嘿嘿,南越曾给我的耻辱,我一定会全部还给你――南华”,病尚书一副全不将南华看在眼中的样子”。 这时南华已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只是淡淡回道:“只怕会让你失望,这个病探花端木琛说过,可他没有做到,所以我想你也一定会失望”。 病尚书当下阴沉地道:“好大的口气,敢说端木当家说做不到,真以为你是南越,我病尚书会让你绝望的”,听到病尚书嘲讽的话,南华没有再答。 这进林平却道:“病尚书,给我林平一个面子,你们与南越之间的恩怨,待会再了断,我林平三年未见过肖兄弟,想切磋一下,这一局让给我怎样”。 “一个蝼蚁般的一流高手而已,值得你这么重视么,好,我病尚书给你面子,让你先教训下这个没眼光的小捕头”,病尚书的眼里满是不屑之色,肖三当下便要发作,南华却拍了拍肖三的肩膀,说道:“肖大哥,这个狂妄的病人就交给我,你去领教下林都统的刀法,让人看看真正的五虎断门刀”。 肖三的向南华,脸上有一丝变动,说道:“南兄弟,我的修为只是一流境界,而林都统是超一流顶尖强者,强如画世家画园都败在他手中,你又怎会对我有这么强的信心”,肖三不由提出心中的疑问。 “世上不是没有越级挑战的例子,而且我感觉告诉我,肖大哥天分如此高的人,岂会没有底牌,肖大哥决不是甘于平庸的人,三年来肖大哥岂会没有收获”,南华说到这,便说出的自己对肖三有信心的原因。 肖三当下脸上因为病尚书的言语而造成的不快之色,登时一扫而光,长笑说:“既然南兄弟对我肖三有信心,我肖三便与林都统一战,看看谁胜谁败”。肖三这句话登时让身周的人热血沸腾,一些听过肖三的名头的人,更是叫起来“肖三,肖三,我支持你,肖三,肖三加油,肖三必胜”。 身周的呼声越来越大,病尚书眼里闪过一道愤怒,看向肖三的眼神闪过一道杀意,林平则对肖三竖起大指头,说道:“先不说肖三兄弟 的武功,就凭肖兄弟的呼声,我林平自愧弗如”。 肖三也万没想到自己这一番挑战,竟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只是南华看向肖三时,向肖三点了点头,肖三便身形一纵,一纵几百米,平平稳稳地露在擂台之上。 林平将刀往腰间刀鞘中一插,向肖三一抱拳,说道:“肖兄弟请了,三年前肖兄弟一把钢刀守擂台,天下衙门精英,江湖豪杰俱无人胜得了肖兄弟手中长刀,那时我林平就想与肖兄弟一战,只可惜没有机会,但上天 终究待我不薄,到得今日遇上肖兄弟,让我得偿三年来的心愿”。说到这林平更是神采飞扬。 肖三听到林平说起三年前守擂之战,脸上不由得一阵恍惚,随后对林平也回了一礼,说:“这点战绩,林都统又何必放在心上,听闻林都统得过红叶会一位堂主的刀道传承,肖三在台下见林都统与画园一战,心中难耐,方不自量力,想向林都统讨教一番”。 林平说道“肖兄弟太过谦了,肖兄弟接招”,这话一完,林平又是反手拔出腰间长刀,一股萧杀的气势又从林平身上散发出来,肖三当下脸色凝重,伸手一拍腰间刀鞘,鞘中之刀便从鞘中跳跃而出,肖三单手一抓,刀便落入肖三手中,肖三一抖长刀,那刀登时发出一阵虎啸之声,动人心魄。 昨晚后台进不了。 ------------ 第八十章 梵天与五虎 肖三长刀一抖,一声虎啸传出,林平不由脸色一 惊,说道:“肖兄弟果然了得,想不到你竟然将五虎断门刀练到如此地步,难怪你有信心上台与我一战”,说到这,林平一刀中宫直进,迅若雷庭,肖三却脸色沉稳如常,见林平一刀直走中宫,知林平想试试自己能否硬接的下这招,看看自己在功力不足的情况下怎么应付。 肖三想的明白,自不肯示弱,当下也是一刀横挡,出刀之时带起一阵虎啸之声,“当”也一声响,擂台下的人只觉耳边处一阵雷鸣声响,许多人一时不由的脸色一呆,随后有几人摔倒在地,台下登时发出一阵骚乱。 不过擂台下也有几个高手,其中脸色苍白的张小杀修为已入一流,虽然林平,肖三两人长刀碰撞发出的响声震人心魄,可是张小杀只是精神一晃,便恢复过来,张小杀一眼望向擂台上,看看肖三是否挡得住林平这强悍的一刀。 然而张小杀这一看不由脸色大变,肖三与林平双刀一撞,都齐齐地退了步,而后稳住身子,竟是平分秋色之局,这一个结果不但张小杀脸色大变,就连林平也睁大了眼不敢相信,至于病尚书脸色更是阴沉如水,他心中暗自惊骇“这怎么可能,肖三明明只是一流巅峰境界,可他怎么在力量对碰上不逊于超一流顶尖修为的林平”,想到这病尚书一个念头升起“这肖三不能留,得想办法除了”。 肖三实力这一展露,不知出乎多少人意料之外,南华见到这结果,脸上为肖三欢喜,心中暗自道:“肖大哥果然没有让人失望,这下病尚书该为自己说的话打脸了”。想到这,南华下意识也看向病尚书,见到病尚书阴沉的脸,病尚书似有所感,也双眼望来,丙人目光碰在一起,俱都一笑,只是病尚书的笑很阴冷,南华却笑得很淡然。 擂台上林平看向肖三的脸色不由的一变,说道:“恭喜肖兄弟五虎断门刀大成,肉身如虎,拥有五虎之力,看来你我之间这场战斗会很精彩,也会很尽兴”。 “五虎之力,一虎之力一千斤,五虎之力就是五千斤,一个超一流高手肉身力量只不过二虎之力,只有达到半步绝顶方能拥有五虎之力,这不是说肖三凭着肉身力量,不惧超一流中的任何人,那怕超一流高手有着真气加持力量,肖三在力量比拼上也不弱超一流之境中的任何一人”,台下一人失声说道,而这人正是光头强。 擂台上下的人俱都变了眼神,当然包括病尚书在内,南华看向肖三的眼神中也尽是意外之色,不过他随即为肖三欢喜起来,以往肖三一直为自己修为不如人而感到难过,可是肖三境界虽不如人,可是他的战斗力却不逊色于这些超一流的高手。 肖三却不以为意,只是笑道:“微末小技,不足持齿,林都统请出手”,话声一落,肖三手腕一动,手中的长刀变成一道刀光直袭林平胸口,长刀出手之际带起一阵虎啸之声。 林平大喝一声“来得好”,林平手中的刀突然变得通红起来,林平周围的空气登时沸腾起来,一朵朵火焰没有规则地围在林平的刀身周围,林平长刀急射而出,速度快到了极点,然而出人意料之外的是林平突然间手腕一停,长刀顿时便止住不动,围在林平刀身周围的火焰却没有停住,依旧急射而出,十数朵火焰猛然撞在一起,融合成一朵手掌大的火焰,那火焰与肖三劈来的刀光撞在一起。 肖三长刀带起的虎啸之声登时湮没,璀璨的刀光与炽热的火焰撞在一起,犹如形成一个充満光和热太阳,擂台下的人见到火红的刀光,都不由地眯起了眼晴。 肖三只觉自己的长刀乃至自己犹如身陷梵天火焰之中,全身似要被火焰融化,这时肖三再也不敢藏私,心中暗道:‘看来我必须使出五虎断门刀的吞噬与分解之力’, 想到这肖三的手缓缓地转动,以肖三长刀为中心,竟有一个月牙形的漩涡形成,宛如巨虎的大口,那炽热的火焰竟都慢慢地被吞入月牙形的漩涡之中,火焰一消失在月牙漩涡中,肖三双脚一蹬擂台木板之上,身子犹如离弓的长箭一般冲向林平,手中长刀直斩林平的手腕,而且是从三个不同的角度成三角之状斩向林平的手腕,让林平避无可避。 林平心下不由大骇,林平万没想到肖三不但破了自己的火焰攻击,而且还这么迅速地向他进攻,面对肖三从不同角度斩向自己手腕的三刀,让林平生出避无可避的念头。 于此之时,林平又是一股真气输入手中梵天刀中,梵天刀周围又浮现几朵火焰,林平手腕一转,手中的长刀便转动起来,形成一道火焰墙幕,只听得“当当当”三声响,肖三斩向林平手腕的三刀都斩在林平的刀幕之上。 肖三这时也已无力再向林平攻击,当下退后一步,长刀随之右手斜垂向地下,只是肖三脸色依旧沉稳有力,反观林平,虽然他一步未退,可是林平手中的长刀却不停地抖动,虽然抖动的幅度几乎看不出来,但林平的脸色却失去之前的色彩,多了一丝苍白,在场见识不一般的人俱都知道谁占了上风,谁落入了下风。 只是这个结果让大多数人难以接受,因为形势逆转,林平 用嘶哑的声音说道:“肖兄弟果然不同凡响,不但拥有了五虎之力,连刀技也这般了得,五虎断门刀练到你这个层次的只怕是绝无仅有”。林平的眼中満是惊叹之色。 “林都统太过夸奖我肖三了,林都统的燃木刀法,与梵天刀的妙用,环顾在场豪杰又有几人能挡得住,林都统还要打下去么”,肖三望着林平说道,只要林平说还要再战,肖三垂落的手和刀,必会雷庭击出。 林平想了一会,手中的长刀也垂指地面,喟然叹道:“我有一招燃木梵天,使出那一招我可能还有几分胜算,可是我只要一击不中,必然落败,再说我此招一出,整个擂台就会化为火海,到时只怕误伤他人”。说到这林平顿了一顿 “我林平认输了,肖三兄弟请进城”,林平这一声大喊,台下登时发出一阵惊呼之声“肖三胜了,肖三胜了,他造了奇迹,以一流修为打败超一流修为的顶尖高手”,这声声惊呼不断。 病尚书看到擂台上的肖三,和台下惊呼的人群,脸色更是阴沉,就要转身离开,只是南华却没有放过他,南华朗声道:‘病尚书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一战,我南华正式向你挑战,你可敢一战“,这时台下又是发出一阵惊呼,比之肖三出现之时的惊呼声更胜,病尚书要离去的身子登进一僵,回过头,双眼看向南华。 ------------ 第八十一章 修罗铁扇 病尚书这一眼望过去,看到南华的眼神中竟然一片平静,根本没有病尚书想象中有着挑衅之意,这一下倒让病尚书猜不准南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连挑衅都一脸平静,病尚书是六扇门的四当家,一直以来高高在上,谁敢对他这般挑衅,况且病尚书对自己的武艺还是非常自信,他盯着南华的双眼 看了一晌,当下眼神陡然一冷,一道寒芒自眼中一闪而过,缓缓地说道:“年轻人有胆量,好,我病尚书接受你的挑战,我会让你后悔的”。 病尚书话音刚落,双脚轻轻一点城墙,整个人便朝擂台而来,由于病尚书身着暗红长袍,一身头发也是暗红相间,整个人从城墙纵向擂台,宛如一片火烧的红云一般从空中飘落,而且速度其快,一闪即到擂台之上,这致使擂台下的人看到病尚书一闪即逝的身影,只觉眼前红光一闪,犹如见到一道暗红的血光闪过。让人惊悚胆颤。 病尚书落在擂台之上,这时肖三,林平都退让在擂台的一角,病尚书一眼看到站在台下的南华,伸出手指向南华,说道:“我病尚书这就等着你上擂台,我会让天下人知道,六扇门的四当家病尚书不是你们惹得起的”,病尚书这话一完,一股杀戮的气势登时从他身上涌了出来,连擂台下的人都受到影响,让人恍惚进入一个修罗屠场。 南华双肩轻轻一抖,身体周围的空气顿时波动了起来,病尚书的气势登时受到影响,根本对南华无用,南华神色淡然,一步跨出已到擂台上,再一步跨出,这一步竟然无视地面到擂台之间的距离,一步跨出,便从擂台之下,出现在擂台之上,南华这一出手,擂台下登时一阵惊呼,林平脸色变了一变,病尚书眼神更冷。 南华当下淡然一笑“病尚书,六扇门并非就是阳光道,而不入六扇门也并不是在走独木桥,接招”,南华说到接招二字声音突然变得厉声起来,南华掌成爪形,手爪扣向病尚书的手腕,赫然便是学自南越的大力鹰爪功,南华修习时间不长,威力万万无法 与南越相比,毕竟大力鹰爪功乃是南越的绝学之一,浸淫的时间有十数年之多,自不是南华数月之功可比。 但毕竟南华是绝顶高手,武林中向有传言武功练到高深境界,许多武学道理相同,通一法而成万法,这虽然有些夸大,但以南华的见识,用金芒无极功的运功路线使出大力鹰爪功的招数,招招刚猛无双,竟有如金刚铁爪之威,可断碑裂石,只要病尚书被南华铁爪扣住手腕,只怕病尚书这手腕只怕会登时筯断骨折。 可是偏又南华出爪把握的方位,时机均巧妙之极,病尚书此时竟生出无法抵抗之意,病尚书脑中闪过无数个破解南华这一爪的方法,可是竟没有一个方法可以全身而退。 病尚书当下心中一凉,便随即他一咬牙,身上火红的长袍陡然间从他身上脱离了下来,迎面罩向南华,病尚书这一招用得极险,不过这一奇招确实是解除眼前南华犹如天外而来铁爪的有效方法,只是这脱衣御敌,说起来却是有些丢人,故病尚书在出招之前,才脸色难看,咬牙难决,但胜敗却容不得病尚书顾及这一时的颜面。 南华虽见病尚书的暗红长袍迎面罩来,却没有一丝顾忌之色,双手猛然朝空中一撕,宛如把空间都撕裂了,病尚书朝南华罩来的长袍登时被南华双手一撕,产生的爪形气流撕成两半,随后飘落在擂台之上,这长袍刚一落地,南华便感觉到一股锐利的劲风向自己胸口 袭来,南华心中一凛。 南华知晓这股劲风 必定是病尚书趁机向自己攻击产生的,南华虽没见到病尚书是以何以 方式攻击自己,但南华身为绝顶高手,反应敏锐异常,南华当下右手成爪形,朝劲风袭来的方向,猛然一握,紧紧地扣住袭来的兵器,然而南华一抓住那兵器,双手便蓦然一痛,南华便松开右爪,一掌朝病尚书 诡异的兵器侧端击去。 随后借这一掌击在病尚书兵器霎那间产生的反击之力,双脚一跨步,登时便退开在百米之外,南华一稳住身子,双眼扫过自已的右手,只见右手五个拇指都红肿起来,略一动弹,便痛疼之极。南华当下便运起金芒无极功的路线,南华右手五指一道金光一闪,南华红肿的手指登时恢复如常,一点红肿的伤痕也没有。 南华双手一恢复如常,当下便凝目朝百米外的病尚书看去,只见病尚书身前竟出现两道深深的痕迹,南华先是一愣,随后看到病尚书脚底的官鞋都没了底,脚底有着淡淡地血迹,南华才恍然而悟。 原来病尚书虽用兵器虽对南华双手造成了一点小伤害,可是南华松爪成掌向病尚书手中兵器一拍,病尚书接不往南华这股拍来的大力,不仅后退,连带将这木质的擂台带出深深地痕迹。 南华突然间想起造成自己双手红肿的兵器,便展目向病尚书手中的兵器看去,竟是一把色作暗红之色的铁扇,那柄 铁扇上散发着一阵淡淡的血色光晕,很是诡异。 只是注竟病尚书手中的铁扇并不只南华一人,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修罗铁扇,病尚书你真了得,这等名声响亮的利器竟在你的手里,有了这修罗铁扇,我林平自问不是对手”,林平说道。 病尚书听到修史铁扇这外名字,原本萎靡的神情又有了一份得色,看着自己手中的修罗铁扇,病尚书眼中又似有了一点自信,可以与南华较量一场的信心。 病尚书单手一展手中的鈇扇,铁扇一展开来,那暗红的扇面上竟都是一副副血色的修罗恶鬼图案,台下有人看向病尚书手中的铁扇,只觉心头一震,就要迷失在修罗世界之中,这修罗恶鬼图竟然能收摄人的心神,这也是修罗铁扇的一项诡异功能,只是南华眼晴望向那修罗恶鬼图时,眼神清澈无比,那修罗铁扇的摄人心魄的诡异神通竟对南华没有丝豪作用。 病尚书见此,眼神一缩,暗自惊骇,越发觉得南华深不可测,心中不由的有了一丝怯意,但随即病尚书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心中想道:“我病尚书身为六扇门四当家,手中又有修罗铁扇这柄神兵利器,岂然对这黄口小儿产生惧意”。 想到这,病尚书左手五指登时俱都快还地一屈一弹,左手五指俱都弹在铁扇扇柄 尾端,修罗铁扇中登时飞出五柄暗红色的扇柄,迅若急风地攻向南华上中下三路,而且五柄 扇柄隐隐 成五芒星之状,这时南华神色更是一凝。 ------------ 第八十二章 尚书败北,榜眼现身 见到病尚书急速攻来的五道扇柄 ,南华脑中快速地转了起来,登时想到一个破解五芒星状五扇柄的方法,眼见五道扇齐齐攻到自己身前,南华双脚迅速地一蹬地面,身子向上一纵,而后双手精光四溢,宛如一双金刚玉手,双手猛然抓向攻向自己上路的两道扇柄 ,那两道扇柄仿佛失去了前进的动力,登时在空中静止不动。 随后南华在空中一个空翻,双脚稳稳地踏在攻向自己中路的一道扇柄 之上,那道扇柄不但受到南华整个身体的重量,同时受到南华凌空一翻踏在扇柄 之上产生的冲击力,那扇柄顿时往下一沉,落在攻向南华下两道的两道扇柄 中间,而且与下两路两道扇柄的处于同一高度,这时南华双手握住手中的两道扇柄,猛然地往下两路丙道扇柄 上狠狠地一敲。 南华这一敲运上内力,下两路的两道扇柄登时往下坠去,两道扇柄 登时贴着擂台表面直飞出去,这时肖三,林平登时身形一动,各自双手向下一抄,两道扇柄便落入肖三,林平两人手中,丙人虽然接住了丙道扇柄,可是两人手中俱都一庝,两人看向南华的眼神都是一变,只是林平是忌惮,而肖三却脸色变得极为欢喜。 待得肖三,林平两人接住两道扇柄,南华却也落在擂台之上,南华向前一步踏出,被南华双脚踏在脚下的中路扇柄,却深深地嵌入擂台之中,肖三,林平更是面面相觑。 南华神情不悲不喜,双手持着两柄扇柄,目光淡然地望着病尚书 ,此时病尚书的脸上尽是惊骇之色,眼中更是透露出不可置信之色,身形仿佛僵立在擂台之上。 南华双手一甩,手中两道扇柄便飞射而出,射去的方向正是病尚书双肩的位置,这是南华想给病尚书 一点教训,南华出手其快无比,先不说病尚书此进神情僵立,就算此时病尚书 处于巅峰状态,也万万无法避开两道扇柄的攻击,这时突然有人向城墙处指去,说道:“你们看,一个青衫白眉的高手从城墙上飞向擂台了”。只是此时大多数人被擂台上的精彩场面吸引住了,虽听到有人说起“有个高手从城墙上下来了”,却也没有几人注意。 眼见两道扇柄就要将病尚书双肩洞穿,这时一个青衫的身影在病尚书身前一晃而过,一双雪白冰冷的手准确无比地替病尚书接下两道扇柄,这时台下的人登时鼓口噪起来。 一个温和的声音说道:“南兄弟久违了,病尚书虽有不对之处,可南兄弟看来我南宫天的份上就不要与他计较了”,擂台之上,病尚书身侧立着一个身穿青衫,眉毛雪白,一只眼晴露出湛然的神光,一只眼晴却被布罩蒙住,便得他原本俊美无双的脸庞有了一丝缺陷,只是他额头中央的一道淡淡的眼晴印记,给他增添一丝诡异的色彩,但他的全身透出来一股温和的气质。 南华听到这个声音,再看到这个人,先是一怔,再是一喜,说道:“是南宫兄,好,南宫兄的面子我南华还是要给的,只要病尚书给人留一线生机,我自不可能取他性命”。原来替病尚书接下这丙道凌厉扇柄的,正是落云峰下救过肖三一命,与南华,肖三称兄道弟,相交莫逆,最后以因要事而离去的病榜眼南宫天。 病尚书此时才醒悟过来,只是他此时若有意,若无意望向南华的眼神却多了一份惊惧之色,当他看到南宫天时,当即对南宫天施了礼,说道:‘多谢南宫大人相救,是病尚书无能,坠了六扇门的威名“。 只是南宫天一拂衣袖,但神情还是温和地对病尚书说道:”这些话不要再说了,南兄弟是我的朋友,你还是离开这,回府中去喝杯惊魂茶,定定神再说,这里无须你把守了“。 病尚书先是迟疑一下,随后看向南华,说:’大人,那”,只是病尚书话还未说完,病尚书脸色一沉,随后说道:“这里的事不用你管了,我自有分寸”,这下病尚书就不敢说什么了,毕竟南宫天脸色的变化,病尚书岂然看不出来。 病尚书只得离去,这时肖三也走了上来,对南宫天行了一礼,笑道:‘南宫大人,我正和南兄弟说起进了京城,怎样找你一叙,本来还在为此事发愁,不料此时你却出现在我俩身前,这还真是巧,解了我和南兄弟一个大麻烦”。肖三笑意盎然地对南宫天说着。林平自也见过南宫天,南宫天也就和林平互谦了几句。 南宫天身为六扇门二当家,备受北金刚赏识,手握六扇门大权,又是皇上钦点榜眼,是皇上眼中的红人,林平虽身为禁军都统,可地位比之南宫天却要差上不少,不过人在官场,既已相见,自要寒暄一下,何况两人俱都是当世豪杰,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故而两人寒暄也有几分真实之意。 南宫天听到肖三说起,脸色也是极为欢喜,对肖三言道:“肖兄弟,南兄弟恕罪,都是南宫的错,没想到两位兄弟来到京城,才有了两位兄弟在擂台比武。南宫随后当自罚一杯”,南宫天脸上満是自责之意,不过南宫天这神情绝对出自真心,绝没有丝豪做作之意,南华,肖三见此,俱都极为感动。 “瞧南宫兄弟说,你又不是活神仙,怎么知道我和肖大哥什么进候来京城,这是我和肖大哥的错,来之前没能与南宫兄弟说上一声”,南华见南宫天自责,便也说道。 南宫天只得不再说这些客气自责的话,不过他随后看向南华的眼神充満火热,只听他说道:“ 想不到南兄弟武功这么好,我想南兄弟,定也进入绝顶这境了吧”,南宫天的话语中带有询问之意,只是他一问,只是求证而已,南华的回答他心中早就知晓。 ”不瞞南宫兄弟,不错,我也只是初入绝顶罢了,这没有偖值得好说的“。南华见南宫天问道,也不好不答,只是南华向来不觉得进入绝顶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南华当下极为谦虚地说道,脸色没有一丝变化。 南宫天却突然说道:”我南宫天自突破绝顶以来,还未与人较量过,今日南兄弟不如与我一战如何,得偿我的一个心愿“,南宫天心中竟有着一股战意。 南华先是一愣,刚想拒绝,可是他随即想道:”南宫兄弟也已踏入绝顶,又身为北金刚传人,定身负绝学,我与之一战,对自己的俢 为提升大有益处,古人有言,唯有战方是提升实力最好的方法,只有这样才能逼出自己的潜能“,想到这,南华就要答应。 南华刚说出”好,既然南宫兄弟相约,那我南华~“,岂料南华话未完,远处一个银玲般,有些俏皮的声音传入南华耳中"南大哥,肖大哥,你们来京城也不跟我说“,这时南华知道是谁来了,也知道与南宫天这一战只怕打不成了,当下南华看向南宫天,此时南宫天也向南华望来,脸上一片苦笑。 ------------ 第八十三章 巾帼也是平常的女人 听到这个俏皮的声音,肖三也是一喜,双眼朝来声处看去,只见三人白衣少女俱从城墙上纵身飞向擂台,其中一人从城墙到擂台,却是在虚空之中踏步而行,一步步地在空中走向擂台,另外一人身上背着一个长条形的包袱,至于最后一个自然就是秋一菲了,这三人俱都是人间绝色,不但擂台下的人看的目瞪口呆,口水直流,变连擂台上的肖三,南华,林平,南宫天几人也都觉得眼前一亮。 三个少女一落入擂台之上,南宫天首先走了上去,对那从空中踏步而来的少女说道不:‘笑笑师妹怎么也来了,这样甚好,我正想去找你和秋姑娘呢,这不南兄弟,肖兄弟来京城看秋姑娘了么“。 冷笑笑也和南宫天说起话来,这边南华与肖三都走向秋一菲身边,俱都问道:“一菲,在京城还习惯吧“。 “当然习惯了,有冷姐姐在谁都不敢惹我“,秋一菲俏皮说道,“你们来京城也不给我捎个信,要不是城中有军士传信朝中,说“城门口病尚书大败于一个叫南华的手中”,而这个消息又传到冷姐姐耳中,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你们来京城了“。 说到这秋一菲脸上气鼓鼓的。显然还为南华,肖三来京城不给她捎个信息。 南华见此不由得一阵头痛,随后说道:“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么,哦,对了,肖大哥有东西送给你”。 秋一菲一听忙看向肖三,叫道:“肖大哥,你有礼物送给我,快给我瞧瞧”,听到有礼物,秋一菲把两人来京城不给她捎信的事放在一边了,气嘟嘟的脸瞬间就变得笑意盎然。 肖三听到南华说 自己有礼物送给秋一菲,肖三脸登时一红,但秋一菲已却连双手都伸了出来,容不得肖三不给了,肖三难为情“咳”了一声,忙拿下背上的包袱,把包裹中在苹城买的苹果拿了出来,递给秋一菲。 秋一菲一看这么大个的苹果,惊叫一声:“这苹果怎么这么大个,我从来没见过,好吃不”,这时冷笑笑冷不丁说道:‘这么大的苹果产自苹城,果肉透明,清脆爽口,吃完后口齿留香,是所有苹果中最好吃了“。说完冷笑笑看了肖三一眼。 “哇,没想到还有这么好吃的苹果,以前还以为荔城的荔枝是最好吃的东西呢“,说到这里,秋一菲忙对肖三说道”谢谢肖大哥“,听到秋一菲说谢谢,肖三只是说”肖大哥给你买东西,用得着客气么“。 拿完了肖三的苹果,秋一菲立马双眼盯着南华,南华被秋一菲这一盯,心中大虚,心道:“用这眼神看着我干嘛”,只是这时秋一菲双手伸向南华。 “拿来”秋一菲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南华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一下秋一菲杏眼圆睁,气愤说道:“好你个南华,肖大哥来京城送我礼物,你呢,说来看我,礼物都不买,我记着了”。秋一菲登时走到一边,生闷气去了,这一下南华也不好意思把苹果拿出来送给秋一菲,当下极为郁闷地站在一边。 冷笑笑不由“噗哧”一笑,说道:“一菲,既然南华不带礼物给你,待会要他请客,狠狠地吃他一顿”,秋一菲听到冷笑笑这个注意。想了一想,就点了点头。 随后秋一菲一眼看向南华,不待秋一菲出声,忙说道:“我答应,我请客”,南华可是生怕等会秋一菲又想起啥稀奇古怪的事来,竟然冷笑笑出言让他有个台阶下,那里还不赶快答应,生怕到时秋一菲反悔。 秋一菲见南华答应地这么爽快,心中犯疑,便先不语,这一下可急坏了南华,这时身背长形包袱的少女走了上来,对秋一菲说道:“一菲妹妹,姐姐饿了,倒是想去三色楼吃上一顿”。 秋一菲的注意力便转移了,看向那身背长条形包袱的少女,说:“琴音姐姐饿了啊,好,我们就去三色楼“,随后秋一菲又向南华瞪了一眼,“哼”了一声说“南华,便宜你了”。 南华这才放下心来,向琴音点了点头,琴音只是微微一笑,琴音继而又对秋一菲说道:“一菲妹妹,不给我介绍下你的肖大哥,南大哥么”,秋一菲这才恍然而悟,敢情他忘了介绍了。 秋一菲赶忙走到一边拿着琴音的小手走了过来,对肖三,南华说道,只是秋一菲还是瞪了南华一眼。“肖大哥,南土包子,这个是我新认的姐姐琴音,她可也是江湖四美之一哦,怎么漂亮吧”。说完秋一菲満脸得色。 南华,肖三见过琴音,当下俱说道:“原来是琴音姑娘,想不到我们还能再见”。 琴音却只是微微一笑道:“那是当然,现然一菲是我妹妹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只会更多,南华你可要做好天天请客准备”,说到琴音莞尔一笑。 南华当下倒是有些难为情起来,不过琴音既然这样说,南华便顺着琴音的口声答应了下来“能有幸请琴音姑娘吃饭,是南华的幸运”。这时琴音听到南华这般说,脸上也有着极为灿烂的笑容,琴音为南华解了围,半开玩笑说将来要南华请客,南华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琴音也大有面子。 琴音心中暗自想道:“观这南华在情场上虽笨拙,但倒也并非在处理女人关系的份上,是一个木头,起码他还知道给我面子”。 就在琴音还在暗自想着这个念头时,秋一菲却眼晴睁得大大的,惊讶地看着肖三,南华,说道:“你们认识琴音姐姐,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琴音姐姐的”。秋一菲当下有股审问世犯人的样子。 南华更是脸色大窘,当下只得说道:“我们和琴音姑娘俱是上午来到京城之外的,只是琴音姑娘进城没有排队,城门士兵放行,我和肖大哥可没这般好运,只有排队进城,之后就是擂台比武了”。南华说到这便停了下来。 秋一菲“噢”了一声,顺口说:“城门口士兵不阻拦琴音姐姐进城,那是因为琴音姐姐是来绣衣会学习的,有着绣衣会发下来的令牌,自然不用在城门口排队了,南华你这人很笨的”。说到最后,秋一菲还忍不住损南华一句。 南华只有相对苦笑,冷笑笑却走了上来,对秋一菲说:“一菲,就你们在聊,就把你冷姐姐我晾在一边”,冷笑笑这话一说出。 秋一菲大脑一时不经思考,便顺口说出:“我这不是见你和南宫天在那里聊天么,那能打扰你们”,秋一菲说到这,冷笑笑脸一红,瞪了一眼秋一菲,好似在怪秋一菲说话也不分场合,秋一菲话一说出,立马知道说错话了,见到冷笑笑红着脸,眼晴瞪着自己,秋一菲连忙向冷笑笑眨了下眼,然后看向南宫天,只是秋一菲见到南华天却脸色没有变化,始终温和如一。 正因为南宫天脸色如常,笑容温和,秋一菲的话也没有造成大家尬尴,南华便走向前去,对冷笑笑言道:“南华见过冷姑娘,几日不见,没想到还能再见冷姑娘,真是南某的荣幸”。 “用琴音妹妹的一句话,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只是今天你可要请我们吃上一顿”,冷笑笑这话刚一落,立刻取得了琴音,秋一菲的支持。 南华也时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南宫天含笑着来到南华,冷笑笑几人的身边,笑着说道:“走,我们这就去三色楼,我带路”,说完南宫天一马当先,率先离去,南华,肖三等人都跟了上去,此时城门口的士兵齐都让开,南华,肖三终于进城了。 不过南华在南宫天的身上看到也权力的好处,只不过南华天生对权力没有太大的欲望,面色依旧平静,不过,末进城的人着南宫天等人走进城去,原本严阵以待的士兵俱都让开路来,让南宫天等人进城,这些人的眼神大多是一种羡慕与嫉妒。 ------------ 第八十四章 铜钟论武,天秤测富 南华,肖三等随着南宫天进的城来,只见那一幢接着一幢地高楼平起而起,俱都雕梁画栋,一眼望去,高楼似乎延伸到无边尽头,这样的场面实在是震撼,肖三三年前来过京城,可是再次见到这京城,心中还是难免激动,时过三年,他终于又来到了京城,这个承载着他三年前荣与辱的地方。 南宫天,冷笑笑脸色一点变化也没有,毕竟他们生在京城,又有极高的地位,这点场面对他们来说,早已习惯了,环观这些人中能如南宫天,冷笑笑脸色一点变化也没有的,只有琴音,那是因为琴世家坐落于东海之滨的滨城,滨城丝豪不比京城差上半分,只是滨城犹如一个海洋世界,与京城这般厚德载物般的繁华还是有所不如,故琴音眼中只是微微讶异而已。 秋一菲来京城有段日子,可进得城来,见到这般繁华的街道还是颇为兴奋,“唧唧喳喳“也给南华介绍着京城的街道,南华几人走在大道上,本来城内的人流量极大,到处拥挤,连路都不畅通,可是南华一行人都各有各的气势,大道上的人们纷纷让开道来,让几人通过,还对南华几人议论不停。 南华边走边看着路边的场景,浑没有把周围人的议论放在心上,南华看得眼花缭乱,城门大道两旁,到处是商铺,这些商铺有药堂,有绸缎庄,有点当铺,珠宝店,兵器铺等等商铺,这些商铺有的拥有整栋高楼,有着只是租有两三层,更有的只租有底层,但毫无疑问这些租有店铺的商铺都是有些档次的,进入这些商铺的都是些衣着不错的人物。 但论及人流量大来说,还是那些小排档,路边小摊来得多,一些饰品小摊,那里不只有一些少女,少妇在挑选饰品,还有一些老实巴交的百姓,这里面的人有大有小,估计他们要么是为他们的儿女,要么就是为了自己的相好挑些手饰. 但人口最多的还是一些小吃店,卖馄沌的,买面食的,卖饺子的,但这些小吃店最火热的是一些会卖些酒水的小铺,天下的男人谁不好几口酒水,平时在家中有老婆管着汉子,不敢多喝酒,但一进的城来,老婆天高皇帝远,这些男人在城门卖东西得了些钱财,便都趁机喝上几口酒,来碟下酒菜。享受下生活。 京城的繁华远不止这些,还有更多的耍杂,有着大堆人围观着,这京城杂耍也是一绝,秋一菲,冷笑笑,琴音也不时停下来看看这些精彩的表演,几人走走看看,来到一片人流较少的商业区,这里的人流虽较之别的地方少,但这地方出入的人无不身穿华服,来者俱都身份不凡,豪华的车轿无数,更有一些身穿官服的人,当然也少不了江湖中的一些豪客。 这时南宫天侧过脸来,向南华,肖三介绍到:“这条商业街人称京富街,意思是来这里的都是京城中的一些豪富人员,这里的消费是普通街的十数倍之多,甚至数十倍,百倍”,听到南宫天的介绍,南华暗自惊讶。 随着南宫天不停地介绍,南华对这京富街也了解了起来,这时几人来到一府八层高的大楼之前,这座八层高的大楼装饰的富丽堂皇,整幛楼上布满着一些图画,这些画俱都是一些美食图样,有什么“红烧金须鱼”“蛋炒红柿”“红椒炒回锅”一系列的名菜,这些图画俱都画的栩栩如生,一看让人食欲大增。 南宫天指着这栋大楼对南华说道:“南兄弟,这就是三色楼了,我们今天就在这吃饭”,南华一眼望向这栋大楼,只见这栋楼大门上横着一块扁幅,上面用黄金拼成三个大字“三色楼”。 南华暗自呼了口气”这三色楼真是财大气粗,好大手笔,连扁额题字都是用黄金拼成,这“三色楼”三个字所花费的黄金足让数家百姓过一世还有余。 在三色楼门前铺着百个台阶,这台阶之上中间位置摆着一座重达千斤重的铜钟,在铜钟之上十来个台阶处放着一台长达一米的铁质的天平称,那天秤左侧放着一块精铁,这精铁约有拳头大小,那天秤向着放有精铁的左侧倾斜,几乎贴在台阶之上。 在铜钟,铁秤之旁各立着一个劲装汉子,这两人汉子竟都是超一流境界的高手,不过这两个汉子只是普通的超一流高手,毕竟超一流的高手不是大白菜,三色楼能让两个超一流普通高手立于铜钟,铁秤之旁,也算是大手笔,只是三色楼又为什么要让两个超一流高手立于这铜钟,铁秤之旁,这其中有什么玄机呢。这个问题登时出现在南华的脑海。 南华,南宫天几人走上台阶,这时立于铜钟旁的汉子立时堵在南华等人面前,这汉子开口说道:“想进三色楼,你得先推动这铜钟,要不然你手中的银两放入铁秤右侧之中,能使铁秤斜向右侧,方可进入三色楼,否则就给我离开”。铜钟汉子说的话当下让南华一怔,一时还是搞不明白这汉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南宫天却是微微一笑,朝南华,肖三说道:“这三色楼是京城第一富翁沈黄金建于三年前,只不过并不是谁都能进这三色楼的,能进其中的要么是武学高手,要么就是百万巨富,为了能够删选进入其中的人都是高手,巨富,三色楼便在台阶上放置了一个千斤重的铜钟,和一个铁秤”。 然而这时冷笑笑却打断南宫天继续说下去,她朱唇轻启,娓娓说道:“这铜钟是用来测试武学高手而用的,只要你能一手推动铜钟的位置,就说明你具有千斤之力,是无限接近超一流高手的人,拥有这种力量的高手便可进入三色楼之中”,冷笑笑说到停了一会。 “而铁秤则是测量一个人财富的,在铁秤的左端有一块重五十斤的精铁,而无法通过铜钟测试的人,只有你手中带来的黄金重量能超过天秤左端的五十斤精铁,能让天秤斜向右侧,则说明你的财富可以进入这三色楼中,如果两种测试都达不到,那么你就不能进入三色楼,否则台阶之上的两位高手就要出手赶人了”。冷笑笑接着说道。 经过南宫天,冷笑笑的解释,南华,肖三恍然而知,这时秋一菲首先走了出来,说道:“我来看看这铜钟有多重”,秋一菲走了上去,手掌成星状,一掌击去,那铜钟“嗡”了一声,移出至一米之外,这时铜钟的汉子对秋一菲说道:“请进,你过关了”,汉子便让开身子,秋一菲拍了拍手,就从铜钟汉子身边走了过去,这时铜钟汉子,右手凌空一抓,那铜钟又回归原位。 只是南华看到秋一菲出手,意外地望了望秋一菲,心中想道:“一菲怎么会手成星状的掌法,这种手成星状的武功在武林中并不多见,只听说过七阴门的七阴灿星掌是这种掌势”。不过南华的思绪很快被打断了。 这时琴音走了上去,她凝步站在铜钟之旁,稍一运劲,只见琴音的衣袖鼓动起来,琴音衣袖猛然拂在铜钟之上,那铜钟也发出一声”嗡“的声响,也移到一米之外,铜钟汉子也移步让琴音入内,再右手凌空一抓,那铜钟又回到原位。 这时南华身边,身影一闪而过,铜钟旁站立着一个汉子,正是肖三,只见肖三手掌如刀朝铜钟横斩过去,那铜钟登时发出一声巨响,移出五米之远”,肖三的力 量确实的让人心惊,就连铜钟汉子敢被肖三这一出手,吓了一跳,看向肖三的眼神中满是惊骇之色,心中暗自警备。忙让肖三走了过去。 这时冷笑笑看了看南华和南宫天,说道:“女士优先,我先上了”,冷笑笑说完,也不见她动,身形就到了铜钟旁边,冷笑笑雪白的玉掌凌空轻轻一拍。铜钟旁的汉子登时脸色僵立,南华,与南宫天望了一眼,暗自凛然。 ------------ 第八十五章 天眼神通与仙人吹 到底 是什么况会让在场的人僵立,只见冷笑笑凌空一掌拍去,那铜钟如流光一般快速地移至十米开外,肖三,秋一菲几人都未看清铜钟是怎样移动的,在他们眼中只见到一道金黄色的光芒闪过,这还是冷笑笑随意出手的结果,这铜钟旁的汉子见到冷笑笑这一手,惊骇的不成样子,只见有些慌乱地给冷笑笑让路,连说话都带着极为谦恭的神色。 只听得那铜钟汉子说道:”女侠请进,女侠请进“,只是冷笑笑似没有听到这汉子说话一样,只见冷笑笑那美丽的双眼看了看南华,南宫天。 ”怎么样,我这一手,你俩也露两手看看,这回我们让这三色楼彻底震惊“,冷笑笑脸上微笑说道,又带着一丝顽皮的神态,南宫天见到冷笑笑这种神态,那有平时那种冷若冰霜。 于是南宫天不由的有点痴了,双眼看着冷笑笑,说道:”笑笑师妹从来没有过这么开心,为了这一刻,我南宫天岂能不露出两手“。 冷笑笑听到南宫天的话,脸上略有些微红,而后看向南华,朱唇轻启:”南华,你呢“,南华双眼看着冷笑笑的眼神,那是一双有着一种盼望色彩眼神,南华先是心中一颤,随后说道:”冷姑娘有请,南华岂能不从,再说不出些本事,只怕进不了这三色楼,付帐的人进不了三色楼,那你们还不喝西北风“,南华的话到后面有了一点玩笑的意味。 这时冷笑笑脸上笑意更盛,如一朵盛开的牧丹花一般,娇艳无双,平时冷笑笑总是很清冷,就像天山上的雪莲一般,冷笑笑神情的转变,就连与冷笑笑情同姐妹的秋一菲也暗自奇怪。 南宫天本来走在众人的前头,是最为靠近铜钟位置的人,但南宫天离铜钟的位置少说还有四五个台阶之远,只见南宫天向冷笑笑望了一眼,身形不动,也不见他手脚做势,那铜钟赫然也是移出十米之远,南宫天这一手就像妖术,要那铜钟移动那铜钟就移动十米开来,秋一菲是几人里面玩心最重的,所以问题也是几人中较多的。 秋一菲双眼一转,但始终想不明白,南宫天是怎么做到,这时他再也忍不住了,便朝南宫天问道:”南宫天,你是怎么做到了,你是会妖术 吧“,听到秋一菲这一问,肖三,琴音二人也紧紧地看向南宫天。南宫天笑笑却不答。 ”南宫师兄,你就别卖关子了,好,你不说,我说“,冷笑笑见南宫天不说,便说道,然而南华这时出声说道”在铜钟移动之前,我心有感应,见到南宫兄额上的眼晴印记似乎射出一道白光,那白光一硛触到铜钟,那铜钟便如流光般移到十米之外, 我想江湖上评论的南宫兄的那句话“榜上一天眼,千里无所遁”,指的应该就是这个吧“。 南华话音一落,肖三,秋一菲,琴音都不由回想起来,然后都说道:"别说,我也隐约看到南宫天额上似曾射出一道白光,只不过我以为是太阳光线正好照在他的额头上,这是什么功夫”。 冷笑笑看了一眼南宫天,便说道:“这其是就是天眼神通,想当今天下,能练成此神通的只有南宫师兄一人,就连四大宗师也未练成过天眼神通”,说到这冷笑笑又看了南宫天一眼,只是这一眼之后,冷笑笑的眼神似带上了一丝哀伤的神色。 在场的人以肖三见识最广,只听肖三郑重说道:“天眼神通,相传是佛门的神通,古人曾说得之桑榆,失之东隅,有得必有失,相传天眼神通练成之后,便可开启天眼,天眼一出,天下无所遁,亦无敌,可是天眼既开,那么练成之人,必会瞎掉另一只眼晴,以做替换,只是开一只天眼,所经历的苦楚犹如千刀万剐,而天眼开,另一只眼晴亦会火油灼烧般将眼晴灼瞎,这其中的痛苦没有大毅力,大坚持,也撑不过天眼开,一眼灼瞎的痛楚的”。肖三话完看向南宫天的眼神中也是一片敬佩之色。 秋一菲,琴音看向南宫天的眼神也变成佩服之色,只是佩服之色中夹杂着种种骇然之色,南华这时却说道:“南宫兄的毅力,南华佩服,南华在这方面自愧不如”。南华脸上神色一片认真之色。 南宫天这时甩了甩头,说道:‘南兄弟过谦了,天眼这事放在我心中已有十多年了,今日遇到你们这帮朋友,等会酒桌上我就说说我这天眼的由来,说出心中的苦闷,打开心中的一把枷锁吧“。 秋一菲这下叫得最响”好耶,好耶,有故事听了,走,我们进楼去“,这是南华却笑道:”慢着,我还没出手呢,我们可不能坏了三色楼的规矩“,这下秋一菲赶忙住声。琴音,冷笑笑,南宫天都着南华。 南华一步跨出,十多个台阶的距离,南华一步跨出,就已到铜钟之前,只见南华手脚也俱都不动,只见南华胸腹一吸,然后猛然张开口,一口气吹出,那口气形成一枝白色长箭,如离弦般撞在铜钟之上,却没有发出一点响声,那铜钟便也如流光般消失,再出现时就已在十米之外。 这时肖三拍手称道 :”恭喜南兄弟,真让人佩服,短短几个月,南兄弟从南越总捕那学来的仙人吹,就已练至小成境界“,这时冷笑笑眼神一亮。 ”南华,好本事,这么短时间就练成了一门奇功,传闻练成仙人吹的人,一口气吹出,如刀剑般凌厉,快速,而且常出人意料之外,仿佛人的第三只手,随时可以进行攻击“。 秋一菲口中炸舌说道:”南华,你这门武功好神奇啊,要不教教我,到时我见到不顺眼的人,一口气吹出,就把他吹走“,秋一菲话一出口,南华顿时觉得啼笑皆非。 冷笑笑却道:”仙人吹这门武功想练成,就必须有深厚的内力支持,你想练,到成为超一流高手 再说吧“,冷笑笑这句话顿时给秋一菲沷了盆冷水,秋一菲便有些意兴萧索 铜钟汉子此时脸如同石化,站着不动,仿佛没看到南华已过关一样,并没有让开路来让南华过去,南华伸手拍了拍铜钟汉子, 说道:”兄台,请让下路,我们要进去吃饭了。 南华的话很轻,但那铜钟汉子听到这句话,却好像听到耳边响起一阵巨钟声响,骇得吓了一跳,顿时醒了过来,看到南华站在自己面前,而且一只手还拍了拍自己,当下身子触电了一般,不由条件反射一般让了开去。 同时声音有些杂乱说道:“少侠请进,少侠请进,不,公子请进,公子请进”,听到那铜钟汉子一阵乱叫,南华不由是莞尔,秋一菲更是“咯咯”地笑了起来。 南华几人沿着台阶走向三色楼,途中走过天平秤,看到天平秤左侧盘中的精铁,南华心中都叹息一声:“来这里面人,吃一顿要带五十两黄金,可那些进城的汉子呢,却只能喝上几个铜板的劣质酒水,这贫富的之间生活的差距是何等之大啊,人啊,生活一直都不是平等,到处是两个极致的对比”。 待南华,肖三几人走进三色楼,那铜钟汉子还处在震惊之中,他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这些人是妖怪,没有一个人的战斗力低于超一流的高手,明明有三个人只有一流境界,可是他们比一些超一流高手还强,至于另外的三人,根本就不是人,他们是妖怪,一拍,一站,一吹,铜钟就闪电般移出十米之外”。想到这铜钟汉子用手掐掐脸,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 第八十六章 握手间的战斗 铜钟汉子在那瞎想,南华等人并不知道,他们已进了三色楼,再说就算他们知道铜钟汉子的所想,也不会去向铜钟汉子解释一番,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南华,肖三几人走入三色楼,就有伙计将他们带上三楼,南华见那伙计步伐极稳,显然下盘功夫极为扎实,想来也有着二流高手的修为,南华对这三色楼的手笔更是惊讶,三色楼中的人,不论是客人,还是伙计,都不是庸手。 三楼,只安置着八个席位,只是这时三楼显然没有客満,那只有着二张卓子坐着人,其中一个南华,肖三还见过,正是身穿田园吹笛图衣服的画园,南华等人上来,画园只是略为看了他们几人一眼,但当他看到琴音之时,眼中充满惊诧之意 ,但随后眼中闪过一道狂喜的神色,画园当下便离座,朝琴音走来。 “琴姑娘,总算见到你了,在家我就听闻你来京城了,这就一路寻过来”,画园脸现狂喜地说道,琴音也万没料到会在这遇到画园,琴音见到画园,当下便对南宫天,南华等说道:“琴音遇到熟人了,先去处理一下,稍后与你们再聚”,只是画园看到琴音跟南华几人说话,心中顿时明白,眼前几人竟是琴音的同伴。 画园向秋一菲,冷笑笑看了几眼,眼前也是一亮,但当他看到南华,南宫天,肖三时,眼神立时有了一丝变化,眼中闪过一道寒意,言语不满也问道:‘琴姑娘,这几位是谁啊,你怎么跟他们在一起,这没来由地自降我们四大世这的身份“,画园这话中充満着不屑,南宫天的脸色也变了一变,当下冷哼一声,南宫天还从未这样被人小瞧过。 秋一菲立马不干了,眼晴一瞪画园,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礼,一见面就说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的话,四家世家咋的了,姑娘还真不怕,这里谁怕过四大世家来着“,秋一菲话一出口,画园脸色也一变,他一直以身为四大世家画家少主自份自豪,也是由此心生傲气,一般不把人看在眼里。 不过秋一菲是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画园自不会跟秋一菲一般见识,南宫天久居高位,手掌大权,虽神态永远温和,可他身子自也隐然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画园果断没有找南宫天的麻烦,而肖三出生草莽,自入衙门之后,破案无数,斩杀过无数强人,身上也有着一股惨烈的气味,那么剩下的只有南华。 南华是个低调的人,全身气热收敛,画园登时就把目标放在南华身上,只听画园冷冷笑道:”这位兄台难道也认为四大世家不值一提么,那我画园就要掂量下兄台的本事了“,南华万没想到,自己不想找事,可事情偏偏找上自己,当下叹了口气,南华眉头轻皱,一时不知自己是否该出手。 画园却以为南园怕了,冷笑道:”我还以是什么绝世高手,原本只是装腔做势的小人物“,这时琴音脸色也坏了起来,她没想到画园一上来,就这么不把人放在眼里,而且现在还这般针对南华。 琴音不由得恼怒说道:”画园,请你说话要尊重点,他们是我的朋友,如果你还这么瞧不起我的朋友,那么请你离开,我琴音也不欢迎你“,这下画园脸色一白。他万没想到琴音竟会说出这种话来。 画园看向南华的眼神更冷,向琴音说道:’我们四大世家百年来的情谊,难道比不上几个小人物”,画园说到这,声音中充満了愤概。 南华脸色一变,朝画园伸出一只手,说:“不错,我们是小人物,还请画公子握个手,我们都是琴音姑娘的朋友”,这下琴音不由说”南华,你“,南华却摆了摆手。 ”我只是想跟画公子握握手而已“,南华脸色淡然说道,琴音咬了咬嘴唇,不再说什么,看向画园的眼神了一丝怜悯,画园那里会注意到这些,见南华伸出手来。要与自己握手,画园心中登时想大笑”本来有琴音在,我没有机会教训你,如今你送上门来,看我不捏碎你的手腕,让你大失面子,看看琴音还会不会和你做朋友“。 ”好啊,兄台瞧得起我画园,画园怎会失礼“,画园笑呵呵说道,但是画园眼中的不屑与冷意,却表明了画园笑容的虚假。画园伸出右手,与南华的手握在 一起,两人的手刚握在一起,画园马上捏紧南华的手掌,他要南华立马叫出声来,向他求饶,可是南华似乎没有感到半点异常,只是想与画园平平常常握下手,认识一下。 只是画园右手一捏南华的手掌,却感到一丝不妥,因为南华的手掌像一团棉花,画园一捏之下竟使不出力,画园先是一怔,但随后他丹田一动,运起一成内力输放手掌经脉之中,画园手上力道登时增加了一倍,可是南华的手掌却更加松软,任凭画园手上力道增大,可是对南华却造不成一丝影响。 画园更是不信邪,自己堂堂画世家传人,年纪轻轻就是超一流强者修为,自己怎么会连一个小人物的手掌都捏不断,画园心中升起一股傲气,丹田中输入手掌中的内力一点点增加,一成,二成,三成,五成,七成,九成,可是南华的手掌却变得越来越松软。画园手上力道虽重,可却奈何不得南华半分。 画园这时也知道与他握手的青年,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没用,可是画园却是不肯认输的人,堂堂画世家的传人,未来画世家的家主,岂会奈何不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如果传了出去,江湖中人还不小瞧我,而且琴音也会看低我,连一个小人物都奈何不了,那自己怎么有机会得到琴音的心,那自己千里迢迢从家中赶来京城又有何意义。 画园想到这,心中更是不甘,当下丹田中的内力狂涌而去,全身功力尽都涌上右手手掌,画园的手掌在全身内力输入之下,竟发出淡淡的白色光晕,手掌上的力道何止比刚才增加了两三倍。 这时画园感到南华的手掌慢慢的不再那么松软,慢慢地刚硬起来,画园心中大喜,心道:”我说,一个小人物,那有与自己相抗衡的手段,在自己全力出手下,还不是只有失败的份“,只是画园随即感 觉到有一比不妥,因为南华的手掌越来越硬,画园一手捏下去,只感到自己捏得是一块,坚硬无比的金铁,而不是一个人的手。 这时南华却微微一笑,画园心中闪过一丝不妙的感觉,画园只感到南华原本平摊的手,慢慢地握拢,画园的手慢慢地被南华的手握拢起来,南华握拢的力道越来越大,画园感到自己的手骨在”吱吱“的作响,手掌仿佛被一双铁手握着在挤压,自己的手骨马上就要碎成粉末,画园感觉到痛疼一点点地增加,脸上痛苦的神色越来越明显。 琴音似乎早就知道必然是这个结果,这时见到画园脸上痛苦的神色越来越明显,知道再过一会,画园定会惨叫出声,到时画园的一世英名就要毁了,琴音脸上的神色变了变,最后心中似乎有了决定。 ------------ 第八十七章 僧人赠秘笈 “南华,看在我的面子,放过画园”,琴音见到画园快要忍受不住痛苦,只得对南华说道,南华看了琴音一眼,只是淡淡地说:“我对画园公子神交已久,这手握得倒是久了点,要不是琴音姑娘提醒,我还不知时间过得这么快”,南华握拢的手登时松开画园的手,只见画园的手比之握手前厚的不少,而有手掌通红通红的。 这其实是画园的手已受到创伤,双手血流不畅和手掌中皮膜受损,才会导致画园的手变红肿,不知道的人看起来只会觉得画园的手变厚了,而且血气太足,双手才无比的通红。 画园万没想到南华会松开自己的双手,但他只觉一股钻心的痛疼袭来,他差点就要惨叫呼痛,便话声到口中,画园硬生生地忍住了,画园是一个有傲气的人,他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失去面子,哪怕他的手再痛,他都要维护一个大家族少主独有的傲气,只是画园脸上密布着冷汗,他的脸也不停地抽搐着。 秋一菲见画园在南华手中吃了大亏,心中觉得大为解气,说道:“刚才还不可一世呢,现在就差没叫出声来呼痛了”,画园这时脸色更是气得惨白,口中说道“你,你”,画园此刻突然间觉得美女并不一定都很可爱,起码他此时觉得秋一菲无比可恶,秋一菲是在掲他的伤疤,南宫天,肖三,冷笑笑见秋一菲这一说,都不禁笑了笑。 “你还不赶快运功疗伤,你难道想残废,还是嫌面子丢得不够”,琴音这时说道,当时便将陷在面子这个死胡同的画园惊醒,画园心中一股寒气升起,心中骇然想道:“自己右手受创,血流受阻,如果自己不运功恢复伤势,那对自己的手只怕有影响,一些高深的武学只怕施展不出来,这个比自己此时的面子更为重要”。这下画园也顾不得跟秋一菲计较,便盘膝坐在地上运功疗起伤来,琴音站在一旁,算是为画园护法吧。 而三楼除画园之外的另一个席位上两个客人,都是体形肥胖,只是一个穿着大红袍,一人身着紫袍,这两人可能都是富贾一方的豪富,这两人能成为巨富,眼力显然也不一般,虽然不知道南华与画园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这两人见到南华,琴音等人的对答,和画园盘座在地上疗伤,心中自也明白画园在这场较量中受了伤。 这两个官人似不想惹这趟浑水,便相互对视了一眼,便下楼结帐去了,这时整个三楼只剩下南华一行人,当然还有盘坐在地疗伤 的画园,不过这三楼的清静倒是正合南华,南宫天几人的心意,南宫天,南华见画园不再纠缠,已自行疗伤,当下也就寻了一个靠窗的席位坐下,秋一菲,南华两人坐在靠近窗户的一边,肖三则坐在南华的对面,至于南宫天,冷笑笑相对而坐,分别坐在秋一菲,南华身边的两侧席位之上,几人坐好,点上个“蛋炒红柿”,“红烧金须鱼”,“红椒炒回锅”,等几个招牌菜,小二自去张罗。 秋一菲很活沷,见几人坐下之后,有些沉闷,便开口说道:“南宫天,你不是说进了三色楼,便给我们说说你这天眼神通的来历么,现在正好无事,你就说来听听”,秋一菲这一开话闸,肖三也点了点头,对南宫天肖三向来佩服,此刻能知道南宫天一些隐秘的事,自也不肯错过,南华对这天眼神通也颇为感兴趣,冷笑笑是一个女人,对于一个优秀男人秘密自也很是好奇,南宫天见到冷笑笑,南华几人都露出想听的神态,便说了出来: 那是一个名为白眼镇的小镇,那日阴雨绵绵,在靠近山边的一条小道旁有着一座破旧的房子,在房子的正门的门槛上坐着一个长得极为可爱的小男孩,他十来岁左右,手中捧着一本书,有时看会书,有时看向门外,出神地想着什么。 房外院前虚掩的门突然推了开来,进来的是一个面目青秀的中年汉子,只是中年汉子身着百姓的布衣,显然是一个庄稼汉子,小男孩见到这个中年汉子,发出一声欢呼“爹,你终于回来 了,你让天儿等好久了”,小男孩这下也不管外面还在下着雨,跑出房子朝中年汉子跑去,哪知这时中年汉了一把接住跑来的小男陔。 然后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间,“嘘”了一声,说道:“天儿先不要说话,爹带回一个受伤的和尚,我们先救回他”,叫天儿的小男孩听到中年汉子的话,颇为懂事地点了点头,可是他眼中却有了一丝好奇之事,双眼望向门外,果然这时中年汉子转身从门外扶进一个和尚,那和尚长得宝相庄严,头光亮亮的,身上着着一件奇异的僧袍,只是此时僧袍染満了红色的血迹,而且多处破损,僧人手中紧紧地抓着一个袈裟扎成的绸包。 中年汉子将僧人扶进房中,安置在床上,要小男孩在一旁照料着僧人,自己则将自己采来的草药洗了洗,准备在厨房熬碗草药给僧人喝,看能不能救救那僧人一命。 却不料床前的小男孩见那僧人双手紧紧地抓着袈裟绸包,小孩子总是比较好奇的,那小男孩见父亲不在,僧人又处在浑迷之中,便伸出手去扳开僧人抓着绸包的手,岂知那僧人的手抓得极紧,小男孩力气小,一时扳不开,当下用起全身力气,可还是扳不动,这时处在混迷中的僧人似有所动,脸上布满红光,慢慢地睁开眼,坐了起来,却见到小男孩正想扳开他的手。 僧人诵出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不施主你的力气太小了”,听到这声阿弥陀佛,小男孩吓了一跳,转身看到坐起一的僧人,浑身酸软起来,惊得说不出话来。然而这和尚伸出手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突然僧人脸色大变,随后脸色狂喜起来,纵身大叫:“上天待我不薄,在我圆寂之时,竟然能遇到一个资质如此之佳的男孩,我用生命换来的天眼神通秘笈总算没有白费”。 小男孩见到这僧人行动怪异,心中有点害怕,身子倦缩在一起,僧人却轻轻说道:“不要怕,我的时间不多了,你要记住我说的话,我手中绸包中的有一本秘笈,你我有缘,我命不久矣,我总不能带着这本秘笈入土,我把它给我”,僧人将手中的绸包放入小男孩的手中,脸现笑容,这时僧人的脸色突变得苍白无比,而后双手合什,枯坐不动。 小男孩虽比之平常小孩胆大不少,但一时之间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由得哭了起来,在厨房的中年汉子听到男孩的哭声,忙端着药从厨房来到房中床塌边上,只时中年汉子一见僧人双手合什,脸上已没用血色,似已没有了生机,中年汉子赶忙放下手中药碗,伸手探了探僧人的气息,僧人果然没有了气息,生机已泯,僧人已圆寂。 ------------ 第八十八章 白光谜底 中年汉子知道僧人此时已圆寂,脸现悲戚之色,喟然一声长叹:“终究还是救不了这和尚一命,看来这僧人注定有此一劫,也罢,生死自有定数”,长叹之后,中年汉子似乎想起了还在一旁哭的小男孩,连忙拥着正吓哭的小男孩,一手轻拍着小男孩的背,一边伸出手替小男孩抹抹眼泪。 “孩子没事,爹在身边呢,别怕,别怕”,中年汉子轻声说道,可是小男孩反而大哭了起来,但在中年汉子这个慈父面前,最终小男孩终于停止了哭声,安静了下来。 小男孩举了举僧人递给他的绸包,说道:“爹,这位和尚,不,是这位师父说把绸包送给我了”,中年汉子定眼一看,这个绸包正是他发现僧人时,僧人手中抓着不放的绸包。 “这是我儿的机缘,天儿你好好收着,这是这位师父送给你的礼物,爹不会看”,中年汉子说道,小男孩却不听中年汉子的话,轻轻解开绸包,只是小男孩毕竟力气小,而这绸包又系的紧,费了些时间小男孩才解开绸包,那绸包中放着一本金黄色封面的古老书籍,那书籍上同样写着几个金色的大字,给人一种庄重 的感觉。 小男孩看到这本书的封面,顿时喜欢上了,小手轻轻抚摸着书面上那几个金色大字,脆生生地念道:“天眼神通,天眼神通”,小男孩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向中年汉子问道。 “爹,这是什么书,有什么用啊”,小男孩轻声问道,中年汉子略为思索一下,说道:“爹,是一个读书人,不懂这些,这可能是一本武学功法,天儿,你好好收着,这是上天赠于你的机缘,也许有一天你会用到它”,中年汉子说起这些,眉宇间似生起一丝忧愁,一脸愁容地看着小男孩,只见小男孩正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手中的书,仿佛这书成了他最心爱的玩具,中年汉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也许就是人们说的宿命吧。 说到这里,南宫天就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他还在呆呆地想着小时这段奇遇,这段奇遇最值得南宫天回忆的是父亲对他的爱,为得到秘笈的南宫天以后的日子的忧愁。 秋一菲见南宫天没有再说下去,不由心急问道:“南宫天,这和尚打那来啊,又怎么会受伤”,这两点激起了秋一菲的好奇心,南宫天这时才醒悟过来。 “这僧人来自西域,他是西域佛园中的一名修行僧人,只是他天资并不高,但他却是一个不甘于平庸的人物,于是在心中那股不甘的意念驱使下,他偷偷地潜入佛园秘地,费尽心机盗得这部天眼神通,可是守卫秘地的高人无数,他还是被发现,被一个守阁僧人击伤,僧人不敢在西域呆下去,逃来中土,但终因受伤太重,晕倒在荒地之中,恰被我父亲发现,救了回来 ,才有了最后赠秘笈于我,这是我后来练习天眼神通之时,在秘笈中的藏有着一张纸页中看到的”。 说到这南宫天叹了口气,喃喃说道:“这个僧人用生命换来的东西,却最终给了我,他成就了一个现在的我,让我的人生轨迹发生了改变,可是有时我并不想要这些,我只想天天坐在门槛上看着我父亲的归来,一份最恬静的生活,与我的父亲相依为命,我常常这样想,可命运这种东西却没有人可以左右,冥冥中自有安排”,南宫心有感叹地说着。 肖三也轻轻叹道:“是啊,我也想以前没有忧虑的生活,我的兄弟们,我们一起工作完喝喝酒,谈谈女人,这样的生活让人怀念,可惜这一切都不再,是的,这是我们的一种命”,肖三了感叹了起来。 “瞧你们伤感成这样,命啊命啊,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好么,枉你们身为人中豪杰,竟在这里长吁短叹,一切自有定数,可是我们也要顺其自然地过下去,活出一个精彩的人生”。冷笑笑这番话说的颇有点道理,南宫天,肖三都有些不好意思,俱都举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杯酒。只是秋一菲却为冷笑笑的话鼓起掌来。 南华有些颀赏地看了看冷笑笑,心中想道:“这位冷姑娘不但天赋卓越,身手高强,而且心态如此之好,确实非一般人可以相比”,南华对冷笑笑的观感更好了起来。 南华却突然说道:“南宫兄,你父亲还在么,你父亲虽只是一介布衣,但却是一个很会教导孩子的父亲,我真想见见你父亲”,南宫天听到南华提起他的父亲,神情有些黯淡。 冷笑笑看了看南宫天,声音低低地说道:“南宫师兄的父亲早已过世了,南宫师兄点中榜眼,成为我师父弟子后不到一年,就去世了,不过南宫伯父是最好的父亲”,说到最后,冷笑笑的声音中竟也带着一丝伤感,脸色也有些黯淡。 南华知道自己说的话似乎引出南宫天心中的最难以释怀的往事,不由暗自自责了一下,南华很聪明的没有去说一些解释,说明自己不该说让南宫天伤心的事,因为南华知道,再说只会更加让南宫天伤感罢了,南华当下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举起酒杯对南宫天说道:“南宫兄,听说酒是世上很好的东西,能让我们忘却一些烦恼,我们不妨喝上一杯”,南华举着酒杯等着南宫天与他碰杯。 南宫天见此,当下抛开心中的烦恼,说道:“好,我们就品品这天下最好的东西”,南宫天也端起身前的酒杯,向南华的酒杯碰去。 “你们碰杯,怎么能少得了我肖三,我肖三可也是好酒之人,来,我也来碰上一杯”,肖三见南华,南宫天要碰杯喝上一杯,自不肯错过,急忙说道,也举起手中的酒杯,向南华,南宫天两人的酒杯碰去,南华,南宫天俱都大笑,“好好,今日我们三人便碰上这一杯”。 这时冷笑笑,秋一菲也不甘示弱,也都说要与他们喝上一杯,五人就在这三楼碰上了这一杯,成为了朋友,南华五人一杯酒喝下,这时在京城北方一座巨大的府第上空突然暴发出一道白光,这道白光冲入云霄之中,在烈日炎炎的白天中,依旧那么耀眼,而且以那道白光为中心,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南华只觉身周的天气元气都紊乱了起来。 秋一菲心中大奇,不由说道:“这是什么原故”,然而秋一菲却听不到南华,南宫天等人的回答,秋一菲不由地把头回转开来,然而他却见到南华,南宫天,冷笑笑一脸郑重的神色,他们双目露出紧张之色地看向那道白光之处。 冷笑笑默然半晌,说道:“他成功了,不过这对我来说却不是什么好消息”,冷笑笑心情有一丝不好。 “我有压力了,在荔城他败在我的手下,现在他突破了,看来我和他之间很快又会有一场较量,京城一行看来有些变故了”。南华脸色有些凝重说道,但南华说话的神态还是很平静。 南宫天却叹了口气,他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说道:“原先只有我和欧阳师兄竞争,现在又多了一个,不过这样也好,有竟争才有进步,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他”。 这时秋一菲没法忍下去了,大声说道:“你们说的是谁,神神秘秘地干嘛”。 然而南华却说道:“你用心看着那道白光处,很快就会知道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可能不是你想要的”。秋一菲忙一眼看过去,连眼晴都不敢眨,显然她很想知道谜底。 ------------ 第八十九章 进阶时了恩怨 坐在光柱之中,若隐若现,让人看不真确,秋一菲一声嘀咕“这人是谁啊,动静闹得这么大”,秋一菲一时兴趣大起,大有不把事情搞明白绝不罢休的精神,当下丹田中一股真气输到眼中的经脉之中,秋一菲的双眼便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泽,这种方法在江湖中流传甚广,将真气输入眼中经脉之中,便可视力大增 ,可以清楚地看到千米之外的物体。 秋一菲双眼才看向光柱中的那人,光柱中的人影原本略为低垂的头,慢慢地抬起,当他的脸庞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时,那双神光湛然的眼晴中白色光芒流动,他似有感应地向秋一菲看来,秋一菲只觉那眼光如刀一般犀利,可是当秋一菲双眼扫过那人的脸庞之时,秋一菲脸庞顿时布満愕然的神色。 那人长的丰神如玉,脸色略有些苍白,他身上的锦袍却鼓胀起来,论相貌可以说是秋一菲所见到的第一人,南华,南宫天比之也有不如,可是这张脸秋一菲却并不陌生,秋一菲的声音中透着不信”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他,病探花端木琛,他这是在干嘛,难道他在进阶“,秋一菲还在低声说道,端木琛看到秋一菲却轻轻一笑,只是他的笑容有点冷。 当然端木琛也看到了南华,南宫天几人,只是秋一菲并不知道,南华这时却答道:”不错,正是端木琛,想不到他这么快就突破到绝顶之境,原来还以为他至少要一年左右“,说到这里,南华也是叹息一声,神情也有点低迷,因为原本不如他的人,都慢慢地追上了他的脚步,他慢慢有了些迷茫,有了一丝压力。 这时冲天的白色光柱慢慢从空中缩回,围着病木琛压缩成一个白色的光茧,端木琛整个人盘坐在光茧之中,慢慢地白色的光茧变得越来小,这时一道人影突然冲天而起,朝空中盘坐在光茧中的端木琛冲去,手中持着一把厚刀,一刀朝端木琛劈去,那一刀将空气切开,化成一条光线闪电般劈向端木琛。 “端木琛,你还记得我一线刀许高么,为了报仇,我等机会等了三百多个日夜,今日终于找到机会了”,那冲天而起的人影说道。 而端木琛冷笑一声说道:”许高么,想不到如今你也超一流强者的修为,遥想当年,你老婆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但她见到我自动上门,可我端木琛何等人,一夜之欢尚可,可想与我厮守一生,这怎么可能,她倒是一个烈性的人,见没法得到我的承诺,又无顔再见你,竟选择自杀,说真的我还有时会想起她“,端木琛的声音既冷又邪。 许高这时脸上怒容更盛,一声大喝”端木琛,你这个畜生,你毁了我的家庭,还在那说风凉话,我许高要将你碎尸万段,为我和我妻子报仇“,这时许高的身法更加快速起来,全身内力疯狂涌入手中,许高手中的厚刀此时竟出现一丝淡濙 的刀罡,生出刀罡之后,许高手中的厚刀越来越快,厚刀所过之处,带起一条黑色的切割线。 眼见许高这带有刀罡的厚刀就要劈在那白色的光茧之上,许高脸上露出一丝胜利的神色,而端坐在光茧中的端木琛却神色不变,浑不把许高这威力极大的一刀放在心上,这时南宫天的声音中带有一丝惋惜之色,说道:”唉,想在六扇门的驻所斩杀正在进阶的端木琛,他的脑子被仇恨冲晕了头脑“。 南宫天这话一落,南华的又皱了皱眉头,这时候突然从端木琛身侧不远的屋舍之上射来三枝长箭,不对,那三支不是长箭,是三枝金铁鋳成的扇柄,那三道扇柄组成三芒星之状,分袭许高气海,胸口,咽喉三处要害,许高要是被射中,不论中那一扇柄,都必死无疑,长箭前进的速度极快,本来类似长箭可以远程攻击的武器,由于他体积小,受到的空气阻力要小的多,比之长刀,铁锤之类的武器前进的速度无疑快上许多。 所以当许高的长刀离白色光茧只有一米距离之时,而那三道扇柄 却后发先至,离许高身体的距离竟只有半米之远,许高一心想杀端木琛,万没想到在端木琛身周竟还隐藏了高手,一时不曾察觉,此时竟已隐入了死局,许高看着距离越来越近的三道扇柄,又看了看比扇柄速度慢了不少自已的长刀。 他的眼神闪过一道哀色”想不到一年来忍辱负重,以为有了报仇的机会,可自己的计划还是有所不足,就要死在那个隐藏高手扇柄之下”,正在三色楼中的南华突然说道:“这事是端木琛对不起许高,我要救这许高一命”,南华话声刚落,南宫天还没完全听到,南华已是一步跨去,就到了百米之外。 这时南宫天方才醒悟过来,说道:“南兄弟,万万 不可‘,可是这时南华早数步跨出,已来到端木琛所在的房舍周围,然而这时三道扇柄已堪堪要接近许高的身体。 ”端木琛,你住手,放这许高一命“,南华说道,光茧中的端木琛见到南华,眼神一冷,目光透了出一道浓重的杀意,说道:”南华,你是什么东西,敢命令我住手,论身份你不如我,论境界,过了今天,我都在一个起跑线上,我会把你踩在脚下,让你到时生不如死“,南华感受到端木琛话中深深的杀意。 南华的声音有丝恼怒说道:”端木琛,那我就等着你把我踩在脚下,就怕你没有这个能力,在荔城不能,在京城你只怕也不能,许高我一定要救“,南华也针锋相对。 这时端木琛一声冷笑,没有再说话,南华就要一掌击中,想借手掌击出时带起的强烈气流波动,将攻向许高气海,胸口,咽喉三处要害的三道扇柄推到一边。而就在南华要出掌之时,身后共有五道劲风朝自己袭来,凌厉刚猛兼而有之,分别袭向自己上中下三路,南华要拍出的手掌只有停下来。 南华运起金芒无极功,整个人沐浴在金光之中,一道金色光罩从南华的身体表面形成,那攻向南华的五道攻击硛上金色光罩,耐何不了南华半分,那五道攻击顿时受阻,现出原形,竟是五道钢铁扇柄 ,南华见到这五道扇柄说道:”病尚书,想不到是你,是不是擂台上还没被我打够“,一声冷哼传出,在端木琛身边不远的一处房舍之上一个人影缓缓地站起。 ------------ 第九十章 破罡神箭 那人影身穿暗红色长袍,暗红色长袍上印有一扇血红色的巨门,这时一阵微风吹来,那暗红色长袍被吹得“呼呼”风响,与此同时,他那头暗红相间的头发也齐都吹拂起来,可是他却有着一股儒雅的味道,一个散发着血色气息的修罗却有着文人 的儒雅气质,这人正是病尚书,先前攻向许高和南华的扇柄正是病尚书以特殊手法所发出的修罗扇柄。 病尚书再见南华时,眼中闪过一丝惧色,便随即他看到端木琛,便咬了咬牙,似乎找到了一股依托,他的神色迅速镇定了下来,阴沉着脸说道:“南华,六扇门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要不能你连命都会没有”,病尚书的眼神紧紧地注视着南华。 南华摇摇头,郑重说:“这不可能,病尚书撤回你的扇柄,否则我把它打成粉碎”,南华眼神也随即一冷,病尚书并未做声,只见他左手手指又一屈一弹,一道扇柄冲天而起,南华先是一阵讶异,随后他脸色一变,因为这时南华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这是南华这么多年所养成的直觉。 但是到了南华这种境界,又有什么样的人物能让他感到危险呢?在六扇门中能与南华相抗量的也就唯有病中三甲,可出手不会是南宫天,而端木琛又处在进阶中。 正因为如此,南华想道:“难道是欧阳强回来了,可是他身在南海观音岛,又怎么会这么快赶回来,现在剩下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北金刚”,想到北金刚,南华脸色大变,可随即南华又一想”不对,如果是北金刚,那我感受到的危险绝对比之强烈的多,那会是谁“,南华不由功运全身,以便自己随时应付到来的危险。 然而这时一声绝望的厉喝:”端木琛,我许高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南华这时陡然一震,心道:”糟了,我怎么忘了这许高“。 端木琛一声冷笑,那声音说不尽的冷血:"许高,那你就做鬼了再来找我,只是到时我让你连鬼魂都消散“,当然这时端木琛口中冷笑,但他的眼晴却冷冷望着南华,他的嘴角处有着一道诡笑闪过,只是身在局中的南华却没有注意到。 南华一声大喝:”端木琛,有我南华在,你休想杀人“, 这时,南华身形一闪一步跨出,眼看再跨一步,就到许高身前,身形移动的速度比之那扇柄快的多,可是这时端木琛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南华听在耳中,登时一惊,一股危险的感觉重亲生出,在病尚书的扇柄 冲入天空之后,这时端木琛所在的屋宇周围,登时出现十二个身穿血衣的汉子。 这十二个汉子也都有着一头红色的头发,宛如一个血人,这十二个人都有着一流 顶尖的修为,他们手中俱都持着一把血色长弓,血红色长弓上搭一根通体红色的铁箭,那血红色的尖头闪发着一丝冰冷的血光,显然锋利异常,血色晃晃地箾尖遥遥也地对着南华,这十二人恰是在南华展动身形去相救许高时出现,而且出现之时,弓已拉如満月,血色长箭早就遥遥地对准了南华,这十二人箭尖都指向南华不同的部位,凭南华插翅也难飞。 显然这十二人早已准备好了,就是为了趁南华援手救许高时,给南华致命一击,感受到一十二股强大的气息 的出现,南华身形不由停了停,就时这一停,距离南华只有一步之遥的许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南华 脸色又是大变,忙转头望向许高,只见三道血色扇柄分别击中许高咽喉,胸口,气海,许高竟没有躲过一柄扇柄。 那三道扇柄所带的劲力实在是骇然,病尚书超一流顶尖高手的功力这一刻显露无遗,三道扇柄射入许高体内,瞬时就穿透许高的躯体,从许高的身体中穿透而出,带起一片血雨,许高身体猛然从空中摔落,南华目力过人,一眼看出,只见许睁着双目,眼中尽是不甘的仇恨之意,南华心头一震。 许高的身体迅速地落下,离南华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远,南华心头一震,右手一衣袖一拂,激起一股气流,这股气流竟直达数百米之外,到达许高正要落下的位置之处,那股气流将许高轻轻一托,稳稳也放在一条街道之上,几个江湖人士从两旁的巷子中闪出,看到那许高,俱都喊了一声”许大哥“,这几人眼中满紧泪光。 其中一个身穿劲装的汉子,低喝一声:‘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把许大哥的尸体运走,让许大哥入土为安”,另外几人闻言俱都醒悟过来,七手八脚地将许高的尸体放在劲装汉子的身上,几人看了看房舍上的南华,端木琛等人一眼,眼中有着莫名的味道,随后背着许高的尸体消失在街道之中。 南华这时缓缓地转过身来,然而对着他的却是十二枝血色长箭,那长箭闪着冰冷的锋芒,仿佛能洞穿世间的一切,南华心中打不由感到危险,这时端木琛冷冷地盯着南华,脸上浮起一比得意的笑容。 “怎么样,南华,我端木琛要杀的人,你救不了,而且你也会死在这破罡神箭之下”,说到这端木琛阴冷一笑,特别是说到“破罡神箭”时,音音托着的很长,随后端木琛脸上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看着南华。 南华听到“破罡神箭”,眼神微微一凝,可他脸色还是很平静。然而这时端木琛正紧紧注视着南华,南华这一闪即逝的眼神波动也没有逃过端木琛的眼晴。 端木琛轻轻一笑,可是笑声却给人很冷“南华,你知道什么是破罡神箭么,这时我师北金刚秘密研制专破护体罡气的神箭,连绝顶强者都能射杀,这十二名血衣箭卫也是经过严格训练,个个能百步穿杨,例不虚发,南华你今天也逃不了”,说到这,端木琛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直到此刻南华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会感到危险了。 南华这时的反应却出乎端木琛的意料之外,南华只是淡淡说道:“端木琛,你如此处心积虑,难道算准了 我会出手,你便设下这步局“。 然而端木琛的表情同样出乎南华意料之外,端木琛摇摇头,但他的声音却依旧很冷:’不,你猜错了,我一直在闭关,怎会知道你来京消息,只是我这个人很小心,在江湖下的仇人也不少,其中不乏有些高手,平常我自然不惧,可是晋升绝顶,这动静可不是一般大,我自然要安排人手,以防万一,所以我特向我师父调来十二箭卫来给我护身。 ------------ 第九十一章 南宫之言慑端木 说到十二箭卫,端木琛不由地看了看那十二箭卫,然后发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南华这时心中却凝重了起来,他能感觉到那破罡神箭所带的危险和那一丝锋芒之意。南华深吸一口气,脑力充分动用起来,可他依然没有把握能在这破罡神箭中全身而退,这是南华自武艺大成以成,所没有过的感觉。 只是南华虽心中凝重无比,可他的脸色依旧很平静,他没有刻意地注视十二箭卫,因为有时候用耳朵代替眼晴反而更好,南华这番动作不但病尚书,十二箭卫脸上皆显意外之色 ,就连端木琛也大感意外,只是这时南华的双眼却看向端木琛,南华的眼神很平静,平静的让端木琛以为南华有办法逃过这破罡 神箭的攻击。 然而南华却豪言大发:“端木琛,动手吧,看看这破罡神箭要不要得了我南华的性命”,这时风竟大了起来,吹得南华的长发飞扬,衣袍猎猎作响,可是任这风再大,南华如一座耸立的大山一样,没有一丝移动,南华的话语豪气冲天,十二箭卫原本冰冷的神色俱有一丝变动,病尚书眼中有一丝不安,端木琛却发出一声冷笑 “死到临头,还装英雄本色,十二箭卫,给我射杀他”,随着端木琛这话落下,一阵弓弦声响,连响十二下,一十二道血红的箭光破开空气,以接近音速的速度锁定南华全身上十二道方位,大风吹动着南华的衣袍,可却无法改变十二道破罡神箭的轨迹,连移动一丝都不可能,破罡神箭竟直接破开风,方向不变地朝南华射来。 南华本来扬起的手掌,慢慢地放下,这刻他明白:“自己本来以为可能施展劈空掌力,使空气波动,产生气流,引发狂风,让破罡神箭攻击方向改变,从而全身而退”,可是眼见这破罡神箭根本不惧大风,不惧空气流动,竟一路破开空气,狂风,朝自己射来,南华知道就算使出劈空掌力亦无济于事,南华不由一声长叹。 端木琛见状,哈哈大笑:"南华,怎么样,任何人在破罡神箭下都没有抵挡的信心,除非成就宗师,你给我死去吧",端木琛张狂得意的笑声随着大风越传越远,肖三,秋一菲,冷笑笑俱都神色大变,而南宫天身形早就电射而出,眨眼间就要到端木琛进阶的屋宇之处,只是这时十二道破罡神箭早已射出,早已到南华百米之外,直接击穿空气。 南宫天不由脸色大变,一脸骇 然之色,狂怒一声:“十二箭卫,你们给我住手,端木琛我跟你没完“,南宫天这声话落,十二箭卫再次搭上长弓的血色长箭不由缓了下来,没有再将箭射出,本来病尚书也想将剩下的扇柄全都攻向南华,但听到南宫天的声音也只有强自停手,相比端木琛,他们对南宫天更加敬畏。 然而南宫天的话声,却让南华原本如山般耸立的身子不由的一动, 脚下空气便生出一股波动,紧接着一股气流产生,本来南华虽立于空中,可是他双脚离屋宇却很近,这股产生的气流虽小,可是还是将南华脚下屋宇的屋顶掀飞几片琉璃瓦,南华此时虽说没有出手,但他此时的精神却是一生中最集中之时,周围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 自然脚下的琉璃瓦掀开也瞒不过他,只是琉璃瓦掀开声音甚小,甚至在大风呼啸声中,血箭发出的音爆声中显得那么微不可闻,可是正是这微不可闻的声响,却在南华心中引起滔天巨浪,比之凌晨之时巨钟声响还要大,南华脸上显过一片狂喜,这时十二枝长箭已到南华身周十米之外,射击南华十二个部位。 南华这时却轻笑一声,说道:"端木琛你的算计就要落空了,你看我如何避过这十二道破罡神箭",这话一落,南华双脚往下猛然一蹬,南华脚形成一股巨大的气流,南华脚下的屋顶登时琉璃纷飞,有得冲上空中,但随后被风一吹,又落在其他的屋宇顶上,琉璃瓦相撞发出声声脆响。 而在南华身下的屋宇顶部却塌陷出一个大洞,从那大洞可能看到下面有着简单的家具布置,只是这时洞下房中出布満着破碎的琉璃瓦,端木琛见南华双脚在虚空中一跺,然后身形向屋宇上落去,端木琛冷哼一声。 "就算你落在屋宇上又如何,你虽然可以避开上中二路的八枝长箭,可是下路的四枝的长箭你又怎能躲得过,你逃不了的",然而端木琛话声刚落,那屋宇便轰然一声大响,无数破碎的琉璃瓦便向四周飞溅,而南华的身子猛然穿过屋宇顶端的大洞,消失在层宇之上,不见了踪影,那一十二道破罡神箭俱都射了个空,朝远处射去,俱都消失不见,只是远处偶尔传来惨呼声,惊叫声和一声声”轰隆“巨响,这时南宫天也落在层宇之上,秋一菲,冷笑笑,肖三也都赶来,就连琴音,画园都被惊动,赶了过来。 这一切出于端木琛意料之外,万没想到南华竟能用这个办法逃过一劫,这时南宫天正阴沉着脸,而冷笑笑却已说出:‘端木琛,想不到你习性还是如此好杀,十二箭卫,我命你们不可再出手”,冷笑笑话一出口,端木琛脸色一僵,十二血卫原本冰冷的脸竟有恭敬的神色,俱都弯腰说道:”属下等尊命,只要没有人朝端木大人出手,我们决不出手“。 冷笑笑冷哼一声:"那还不退下”,十二箭卫便都撤下手中的长弓,退在一边,这时端木琛,见到冷笑笑如此行动,他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笑笑师妹,你这是何意,十二箭卫不过是诛杀一丝对我不利的宵小而已,你用得着下这等命令么",端木琛疑惑说道。 奈何冷笑笑却没有给端木琛一丝好脸色,说道:"十二血卫射的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南华",冷笑笑的回答大出乎端木琛的意料之外,端木琛这时眼神更是一冷。 "南华,怎么会是你朋友,啍,这样我更是非杀他不可",端木琛声音透着杀气说道,这让冷笑笑不由气急,只见冷笑笑的眼神当下变得冰冷无比。 然而这时南宫天却冷笑一声:”端木琛,你最好收敛一下,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绝了进阶之路,十二箭卫敢再对南华出手,我不介意让他们换人“,南宫天的话有着浓浓的威胁之味。 端木琛当下怒极,说道:”南宫天,你想干嘛,别望了我也是六扇门的三当家,你敢威胁我“,端木琛俊脸抽搐起来。 "可我是二当家,现在六扇门我的话比你的话重要,你还是好好进阶,否则结果你知道的",南华说道,端木琛脸色坏到极点,他眼中杀意毕露,看向南宫天的眼神也満 是仇恨,只是当南宫天看向他时,他就收敛起神色,闭上双眼,吸收着那白色光茧, 一副修炼的样子,只是南宫天此时冷哼一声,冷冷看了端木琛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寒意。 ------------ 第九十二章 情谊与心机 这时一声长笑声响起,伴着一个身穿青衫的人影从已塌陷的屋顶的房中窜出,然后那人影身形一晃,落在南宫天等人的身旁,那人影一落在屋宇之上,秋一菲就已问道:‘南华,你没事吧,可吓死我了“,秋一菲的话中満是关心之意,而那人影正是南华,在破罡神箭临身之际,本来南华避无可避,可无意间的举动让他想出一个办法: 那就是将屋顶破开,躲入屋宇之中,虽然破罡神箭威力无穷,远不是南华护体罡气所能阻挡的,况且十二道箭分别从十二个不同的方位射来,笼罩了南华全身十二人部位,南华绝无可能避过,但这只是指的是在陆地上,可是在屋宇上不同,只要南华破开屋宇,避入房中,而那十二道箭所能封住的位置只是相对南华上下左右的部位,一但南华身子落入屋宇之中,那十二箭便会落中,身影消失在固定的位置,又怎能射中,那怕你威力再大。 ”一菲你放心,破罡神箭虽威力绝伦,但正因为如此,他的灵活性低,如果你消失在神箭的射击的位置,那么这神箭自然无法对人造成伤害“,南华便安慰秋一菲说道。 这时肖三一只手拍了拍南华的肩膀,南华向肖三望去,只见肖三眼中満是担忧之色,接着肖三长叹口气:”没事就好,活着就好“,随后肖三眼中担忧尽去,取而代之的是放下心来的感觉。 冷笑笑看到南华无羔归来,眼中満是欢喜之色,但当南华看过来时,她把那丝欢喜藏了起来,说道:“不论以后怎样,你都要小心,要好好保护自己,天下间有很多我们想不到绝密武器,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冷笑笑的眼神中尽有着一种别样的情愫,只是南华没有注意到,南华只是郑重的点头, ”我会照顾好自己,凡事谋定而后动,我们是朋友,这一世谁也不能先去“,南华说到这,心中突然想起:”我和她这番话怎么像是一种相互之间的承诺,虽然只是朋友间的约定“。但是南宫天的声音打断了南华的沉思。 ”还好你没事,要不能你要我以后找谁喝酒聊天,如果你有事,我会不顾一切为你报仇“,南宫天的话铿然有声,一股浓浓的朋友兄弟之情从南宫天身上透出,南华也是心神一震。 随后南华便与南宫天紧紧地抱在一起,说道:”我也是,如果你有一天有事,我南华也一定上刀山,下活海“,这是朋友的约定,同性朋友的兄弟约定,不同与冷笑笑的约定。 南华与南宫天同时发出一声长笑,光茧中的端木琛突然间睁开眼晴,眼神阴冷看了拥抱在一起的南宫天与南华,便当他看到冷笑笑时,眼中又发出一股火热的神色,但只一霎那,端木琛又闭上眼晴,竟没有一人注意到端木琛的眼神变化,仿佛端木琛自南宫天威胁后就不敢异动,一心修练进阶。 琴音出走了上来,轻轻说道:”南华,保重自己,天下四城,你只到过京城,你难道不想去看看滨城,观音岛,西域佛城吗,想就好好活着,还有宫文罡只有你一个兄弟“。 琴音说起宫文罡,南华先是一怔,方道:”你见过宫文罡,知道我和他的事,他现在可好“,南华不由问道。 ”见过,他提起过你,不过你想知道他好不好,等你见到他自会知道,所以以后你凡事都要以自己为重“,说完琴音就走了开去,没有再给南华问下去的机会。 然而琴音身边的画园,却眼神仇恨阴冷看了南华一眼,他的眼神中还略有一丝失望的意味,仿佛南华这次逃得性命,让他很失望,看来南华又多了一个敌人。 当然南华并不知道画园的心思,就算知道又如何,人活一世,特别是快意恩仇的江湖,总有一些人仇视你,恨不得你死去,但我们能做得只有继续好好地活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待南华与南宫天,冷笑笑等人说完,南华便转过身,双目冷冷看着在光茧中修练的端木琛,南华冷冷说道:’端木琛,别假装修练的样子,你的心思瞒不过人,我今日看在冷姑娘,南宫兄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他日待你进阶绝顶之后,我南华定会再向你讨教”,说到这南华眼中锋芒锐气一闪。 然而端木琛却是不语,一别修练入神的样子,而退在一旁的十二箭卫莫不紧张起来,双手微微拿起弓箭,南华有所感应地看了十二箭卫一眼,而此时南宫天也是双眼一扫十二箭卫,十二箭卫一见到南宫天冰冷的眼神,忙把拿起的弓箭放下,双手垂落,一动不动地站在一边。显然是怕极了南宫天。 南华也不以为意,说道:“南宫兄,走,咱们继续喝酒去,希望我们的兴致还在”,说完南华一步跨出,就已远离这片层宇之上,南宫也是一声大笑。 ”与朋友喝酒,那会没有兴致,南兄弟等等我,这也算给你来杯压惊酒“,说完,南宫天身形一闪,也消失在这片屋宇之处,这时冷笑笑也轻笑一声,一步步凌空走去,眨眼间也远去。 肖三,秋一菲,琴音,画园互看一眼,见到南华,南宫天,冷笑笑几人的神通,眼中尽是一片艳羡之色,随后他们各自身形一展,随后都在一幢幢屋宇之上轻轻一点,也倶 都向三色楼而去。 就在南华,肖三一行人离去之时,闭目修练中的端木琛陡然睁开眼来,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喃喃说道:”南华,待我端木琛突破绝顶,一定会打败你,击杀你,还有南宫天,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当然冷笑笑,我一定要得到你,你一定是我的“,说到这,端木琛又发出一声冷笑。 病尚书,十二箭卫听到端木琛的阴冷笑声,俱都打了一个寒颤,只是他们都当做没听到,只是立在一边,充当端木琛进阶时的护卫人员而已,只是三色楼中南华,南宫天几人又各自做在原先的座位上,只是加上了琴音,而画园却借口已先行离去,三色楼中一片欢乐的气息,与屋宇处的阴冷的气氛成了鲜明的对比。 ------------ 第九十三章 坏消息 南华,南宫天几人在三色楼中吃过些酒菜后,便找了间客栈住下,这客栈同样是位于京富街中,消费骇人,好在有南宫天扔出几绽黄金,南华,肖三才能住下来,本来秋一菲也想住在客栈中,便被冷笑笑,琴音拉走了,而后南宫天也因为六扇门中有事离去,这个客栈中便只剩下南华,肖三二人。 眨眼间三日过去,这几天冷笑笑,秋一菲,琴音都拉走南华,肖三二人走街窜巷,这三天下来,京富街中所有上档次的地方无不留下了南华几人的身影,甚至于整个京城几人也逛了个七七八八,这样下来,几人也是更加熟悉了,说话越来越随意,无话不谈,只不过在他们身后画园始终跟在他们身后,阴沉着一双脸,也不和南华几人说话,只有当琴音问他时,才脸现笑容,说上几句话,冷笑笑,秋一菲也借此取笑琴音几句,三人便也打闹起来,引得周围的人俱都投来目光。 相对南华几人,端木琛早已进阶完毕,正在巩固修为,而正在南华住入客栈第三日,原先端木琛进阶时六扇门所在的驻地,其中一所种満各种花的庭院中,一个面色苍白俊美无双的青年正迎着朝阳吐纳练气,这时一个手拿弓箭的血衣汉子闯入这安静充满芬芳的院子当中,在那血衣 汉子走进院中之时,那面色苍白的青年便睁开眼来。 只见他跟中闪过一道白芒,这血衣汉子一看青年的眼神,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突,随后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随后说道:“禀端木当家,我这几天一直监视这南华的举动,这几日南华并没有所动作,只是这几天,他和冷姑娘,秋一菲,琴音几人逛便整个京城,有说有笑,好似他们几人的感情倒是很有一些进展”。 “什么,这几日,笑笑师妹,还有秋一菲,琴音都和那南华在一起,该死的南华,竟敢和笑笑,秋一菲,琴音有所往来,我绝不会饶过他,江湖四美都是我的,一个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端木琛声音阴沉地响起,他的心中泛起浓浓地嫉妒之意。 “敢问三当家得可有什么办法,让这南华就范”,血衣汉子登时便问道,端木琛发出“嘿嘿”几声冷笑。接着说道 “江湖四美不是他南华能染指的,嘿,我师父一直视南越为眼中钉,如果我告诉我师父这南华是南越之弟,而且这南华武功已入绝顶,你认为我师父会怎样做”,说到这端木琛的笑声更有了一些得意。 血衣汉子当下赞道:“三当家此计真妙,有门主出马,这南华就算再厉害十倍也只有死的份”,血衣汉子的话让端木琛更觉得意。 这日南华,肖三正与冷笑笑几人逛完,在一家洒店吃些酒菜,而多日不见的南宫天这时竟然出现了,只是这时的端木琛眉头紧锁,似有什么不解的事。 待得他见到南华时,眼中更闪过一道担忧之色,这时南华早站起身来,叫小二再来一副碗筷,拉着南宫天落座,给南宫天倒了杯酒,举起酒杯要与南宫天喝上一杯,可是这时南宫天却无意喝酒,只是双眉紧锁。 这就让南华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南华问道:“南宫兄,到底何事让你愁眉紧锁,说出来听听”,南华这话登时得到肖三,秋一菲几人的认同,冷笑笑也说道 "二师兄,到底是什么事,说来听听,在京城中竟还有事能让师兄如此犯愁“,南华天长叹了口气,看了南华一眼,说道 "这事和南兄弟有关,而且这跟师父有关,这让我捉摸不定其中的意思”,南宫天对着冷笑笑说道,“北金刚,我怎么会扯上北金刚”,这时南华也皱起眉头说道,秋一菲,南华,琴音三人眼中也露出孤疑的神色。 这时冷笑笑惊呼出声,说道:‘什么这事,怎么关系到南华与师父,二师兄你说来听听“,提到北金刚,冷笑笑的神色也变了,这时南宫天叹了口气,说道 ”今日,师父要我进尊院见他,随后说道要我带南华去见他一趟 “,说到这,南宫天心中忧色更盛,南华这时脸色一动,说道:“北金刚要见我,这是何意”,说到这,南华不由沉思起来。 这时肖三紧紧一抓南华的手,说道:“南华,你不能去,得想办法离开,这事一定与南越总捕有关”,南华这时眼中闪过一道明白的亮色,说道 “我明白,肖大哥”,这时南宫天也说道:’南兄弟,你赶快走,不要再来京城“,南华看了看南宫天一眼。说道 "走,我走了,南宫兄你怎么向北金刚交待,我这会连累你,我随你去见见这天下四大宗师之一的人物“,说到这,南华眼神无比的坚定。 南宫天这进却怒道:”南华,你给我走,我自会向我师父交待,说不是你的对手,被你逃走“,然而南华这时却摇摇头,说道 "北金刚也许对我逃走他还能信,可是肖大哥出得了京城吗,该来得,来了,那就不要去躲,因为这是躲不开的,再说去见北金刚难道就一定是不好么“?南华这时眼神很明亮。 这时肖三双眼通红,说道:”南兄弟,肖三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北金刚不会将我放在心的,你给我离开”,南华却笑了笑,他这时还能笑出来,南华的心看来早已波澜不惊,看淡了天下太多的事。万物不萦于怀。 南华看着肖三郑重说道:“肖大哥,在我心中,你是个份量很重的哥哥,我不会独自离去的,南宫兄,请带路“,南华这时身上透出一股决然的味道。 肖三这时也不在说话,这时他眼中闪过一道坚定的神色,说道:”护城河边,我等着你,你不归来,我就化为石像等在河边“,说完,肖三将桌上的酒碗端起,仰直脖子一口喝完,便走下楼,离去,任南华,秋一菲喊道”肖大哥,肖大哥“,但肖三却始终未停住脚步,坚定地离去,只留给南华一个背影。 见到这一幕,南宫天跟中一酸,声音铿然说道:”南兄弟,既然你执意要去,南宫陪你走上这一趟,我南宫绝不会让你有任何事,要不能我又有何能与你和肖兄弟做朋友“。 南宫天也端起一碗酒,同南华说道:‘南兄弟,来,喝上这一杯”,说完,南华便拿起酒碗与南宫天干了一杯,两人俱都一声大笑,南宫天先行,南华随后。 ------------ 第九十四章 一眼入修罗境 看着南华两人远去,冷笑笑大声说道:‘南华,等等,我和你们一块去“,听到冷笑笑的喊声,南华脚步不由地停了停,但南华随后还是迈步前行,走到远处,声音远远地传来:”冷姑娘,如果你有心,就代我好好照顾一菲,我不放心她“,说完,南华加快脚步,慢慢地消失在冷笑笑,秋一菲三人眼中,这时冷笑笑竟有了一丝失落。 走出京富街,而后在城中走了一会,南华两人来到一道如宫殿般的府第,这府弟的占地之广有些骇人,这府第的豪华,宏大比之皇宫也差不了多少,从这可以看出,六扇门在朝中的势力之大,堪比宗室。 望着六扇府弟,南华深深地吐了口气,随后他看向眼前的大门,这大门也有着城门宽阔,一扇血红色的巨门就这样静静地矗立在六扇府弟正中,这正门上挂着一块扁额,上面同样写着三个刺目的血红色大字”六扇门“,那三个犹有魔力,南华一眼望去,心神竟被吸入其中,南华就感觉到自己好像进入一个修罗屠场,那里面尸山血海。 一分钟之后,南华全身金光一闪,南华登时从这修罗屠场的意境中醒来,这时南宫天轻”咦“了一声,说道:”南兄弟心神修为真是深厚,天资过人,在我之上,扁额上的三个大字乃是我师北金刚所题“。 随后端木琛 接着说道:”凡来我六扇门的人,都首先会看到扁额上“六扇门”三个大字,毫无疑问都会被这三人字带入其中的修罗血境之中,而能从中自动醒来的只有六个人,当然并不是天下间所有的俊杰都来过这,南兄弟,你可想知道是那六个人“。说到这南宫天的话显然勾动了南华的心思,哪怕此时南华即将身入险境之中。 "是那六个人,且容我猜上一猜,我想南宫大哥必是其中一位“,南华不由地猜到,南宫天也脸现笑容说道:”是的,我是六人之一,只是我在其中足足陷入一刻钟之久,其次是端木琛,他在修罗血境陷入了半个钟头“, 听到南宫天说起端木琛,南华心头也是一紧,毕竟端木琛是天赋奇才,是天下间有极高天赋的人之一,如今又突破绝顶,南华也不管等闲视之。 南华又继续说道:“看来欧阳强也是六人之一,只不知他在修罗血境中迷失了多久,另外四人又是谁”。听到南华的话,南宫天却自嘲了一下,说道 “另外四人的天赋高于我,我只能屈居他们之下,不错欧阳强正是六人之一,他在修罗血境中只迷失了五分钟,而另外三人更是恐怖 ,在修罗血境中有两人皆迷失三分钟,另一人更是妖孽,只迷失一分钟不到,比你更胜一筹”,说到这,南华倒吸了一口气,天下间天才这么多,一个比一个恐怖。 “那三人是谁,我很想知道”,南华原本平静的脸很有兴致地说道。这时南宫天突然长叹一声说道:“想我南宫天自诩天才,可比之那几人实在是大为失彩,三人中两女一男”。 南宫天长叹一口气后,说道:“一年前,西如来带着向可胆来到京城寻我师父,向可胆受”六扇门“三个大字而迷失修罗血境,三分钟后便醒过神来,我师称向可胆有七成可能成就宗师”。 南华脸色一动,说道:“有七成可能成就宗师,这向可胆的天赋实是非同小可,不愧是年轻一辈中能和宫文罡相比的人,那另外丙女又有何来历,我如猜得没错,其中一人可是白闻烟”。 这时南华对接下来的两人隐约能猜出来。 “三月前,南观音携白闻烟同样来到京城,白闻烟同样迷失修罗血境之中,三分钟后醒了过来,同样有七成可能成就宗师,而那在血境中只迷失了一分钟不到的女子更是妖孽,她有九成可能成就宗师,这个女子你认识”,说到这,南宫天不语,脸上竟 有着少有的温柔之色,仿佛这一刻起南宫天想起了自己的情人。 南华想了一会,一时间也没有猜到,到底是那个女子有这样的妖孽天赋,如果没有说是女子,南华肯定会说是“宫文罡”,因为也只有宫文罡有这样的天赋,先天罡气的传人如不出意外,那是铁定的能成就宗师的人。可是南宫天说的却是一女子,突然这时南华想起了一副画面:在云雾缭绕的山下,一人脸色冰冷,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步步从远处凌空踏步而来。 想到这,“冷笑笑”这个名字从南华心头蹦出,继而从南华嘴中吐出:”那女子是笑笑姑娘,是不是,南宫兄“,说到这南华心情竟有了少有的波动,与南华平时总是一脸平静大为不同。 "是啊,就是笑笑,我师父曾说,如果天下有天赋第一人之称的话,那就是我师妹冷笑笑,不过如今看来,南兄弟的天赋并不比笑笑师妹差上多少",南宫天说话的声音竟有了一丝郁郁之色。 南宫天这种心情其实我们都明白,一个天赋绝顶,自小有奇遇的天才,肯定会有着一丝优越感,认为自己是主角,可是当他知道,还有人的天赋在自己之上,而且这差距还很明显,而且比自己天赋好的人不止一人,南宫天就算再想得开,可提起这些也断然不会一点感觉也没有,这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所有的人性。 而这时南华却摇了摇头说道:”天下天赋绝顶之人数不胜数,笑笑自可称天赋第一人,可我南华却差得远,我想宫文罡的天赋绝不在笑笑之下,比我可是强上太多“,南华说出这些话是显然是出自肺腑。 "宫文罡,宫文罡,不提了,再说下去,只会把我打击的体无完肤",南宫天洒然笑道,这时南华突然”咦“了一声,南宫天闻言便也看向南华。 南华指了血色巨门旁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那雕像是玉石雕成,那雕象立在那里,仿佛与天地混于一体,仿佛天就是他,他就是天,不分彼此,同时那雕象身上透露出一股凛凛之威,那威势比之帝皇也不差上分毫,更奇怪的是,那雕象虽是玉石所雕,可是南华双目一触及那雕象竟感觉一股冷到骨子里的寒气扑面而来。 "这雕象是谁人的雕象,竟与天地混为一体,散发出一股大道的气息",南华朝南宫天问道,然而这时南宫天脸上尽都是崇拜之色。 ------------ 第九十五章 非真非幻 "天地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而天下有四大宗师,居于天地四方,于是在四大宗师称谓之前加上东南西北方位,而北方京城就是我师北金刚的天下,我想现在南兄弟应该猜得出来眼前雕象是谁了“。南宫天侃侃谈来。 南华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说道:”原来这雕象就是北金刚的雕塑品,难怪这雕象我感觉到它与天地融为一体,透露出道的信息,不愧为四大宗师之一“。 南华沉默一会,脸上浮现出一股释然之色,说:”我想正门顶上的”六扇门“三个大字,还有这雕象立于此处透出的冰冷道韵,我想这出是北金刚为了震慑武林中人的手段吧”。 “南兄弟所言倒也有几分对,走吧,去见见我师北金刚吧,届时你就会知道何为宗师境界“,南宫天说完脸上竟是一片向往之色。 "要见北金刚了么"?想到这南华心中泛起一丝苦笑,”只怕见到北金刚我所能知道的就是宗师强者能掌控我的生死,只是比起东琴仙飘逸出尘的气质,北金刚又是怎样的一个人,从雕象上的冰冷道韵看来,他应该是一个很冷漠的人,可从他的金刚宗号看来,他肯这又是一霸道无双的人物“,南华此时还在分析北金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浑将危险忘了。 "见过二当家,不知这人是何人,竟有劳二当家引他入府",听到这个声音,南华不由凝目望去,那出声的人正是站在正门的两个守卫,那俩 守卫都身穿黑色衣袍,同样黑色衣袍上刻着一道血色巨门,显然是六扇门中人,这两人有着一流顶尖的修为,已触及到超一流境界的门槛。连守卫都有这样的修为,六扇门不愧天下间有数的势力之一。 但是南华对这两人只是稍为注视了一下,便心有所感应地朝正门当中一个人影看去,这个人影仿佛如一个雕象,一动不动,两样身穿六扇门统一服装,只是他衣服上的血色门之上写着一个小小”五”字。他的身影若影若现,让人看不真确,如果不是到了南华这种境界,能感觉到这人影悠长的呼吸声与澎湃的气血,换作一般人还真察觉不到六扇门口除了两个守卫外,在正门之中还站立着一个人,南华更是暗自凜然,这六扇门果然高手如云。 当南华一眼看向那正门当中的人影之时,那人影闪烁不定的身影便变得真实起来, 一个脸色略有些苍白的中年人便出现在正门之中,那人影闭合的双眼便陡然睁了开来,他的双目中精光流转。双目开合之间,竟有着实质般的杀气。 “他是我六扇门五当家病御史,同样有着超一流顶尖高手的修为,由于他修炼的是无医病经上的”非真非幻功“,只要他一运用这门功夫,他的身形便处于非真非幻之中,让人看不真确“,南宫天见南华注视病御史,便对南华介绍起这病御史来,南华对南宫天心中极为感动,南宫天身为六扇门二当家,却因为朋友之谊,一些六扇门中的秘事却都告诉他。 病御史 一眼就看到南华与南宫天,他先对南宫天行了一礼,说道:”病御史见过二当家,刚才门主还让病翰林传来消息,说二当家会带一个人入府去见门主,二当家身旁这男子就是门主指定要见的人么“?病御伸手指了指南华。向南宫天询问。 "病御史,不错,身旁的这位兄弟正是门主要见的人,还不传音门主,说要见的人到了",南宫天的话语中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病御史感到身子不由的一寒。 然而这病御史却强自抵抗着南宫天的气势,南宫天当下更是冷哼一声,这时病御史突然说道,只是他的声音竟有一丝不流畅,显然是南宫天的释放的气势所致。 "二当家,听说这南华打败了病尚书,我病御史想和他比较一番,看看他有什么本事",病御史强自抵抗着南宫天的气势说道,南宫天此时更是爆发出一股冰冷的气势。 就在这时,南华身上金光流动,一股霸道阳刚气势从身上升腾而起,登时将南宫天那冰冷的气势削弱,但是想要将南宫天的冰冷气势全部驱散,南华显然还是办不到。两人功夫显然是在伯仲之间,也许南华略有些占上风。 南宫天望了南华一眼,心中甚是佩服,说道:”南兄弟好厉害的神功,看来南宫我又遇到一对手了,哈哈“,南宫天随后畅快地笑了起来。 而南宫天的气势被南华的释放的气势削落,病御史登时感到压力大减,非真非幻功一全面运起,让南宫天殘余的气势无法锁定,病御史的身影一时幻,一时真,便从南宫天的气势中挣脱出来,只是此时病御史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他看向南宫天的眼神更是多了一丝惊惧,对于南华他的眼神也慢慢凝重起来, 南华能以自身的气势削落南宫天的气势,从而与南宫天的气势持平,在病御史想来,这南华绝不简单。正因为他有这样的暗自猜想,他才开始重视起南华。 南华见病御史从南宫顺便气势中脱离出来,南华忽然对这”非真非幻功“有了一点兴趣,南华当下身上金光双是一闪,南宫天削弱的气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时南宫天显然对此不再感到意外,因为南华的武功不在他之下。 "南宫兄,这位病御史大人既然要领教下我的功夫,我如不出手,只怕他心中有所不甘,也罢,南宫兄不如等等,让我与病御史先战上一场再说”,要知道南华受北金刚召见,显然不是什么好事,而如今这病御史又如此挑衅,南华实在不想再忍下去,既然六扇门的人如此对待自己,那么自己就要让他们知道,我南华不惧他们,不比他们弱。 听到南华的请求,南宫天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便不再说什么,病御史见南宫天答应了下来,当下身形如流光, 一道非真非幻的身影让人更是难以捉摸。 那两位守卫显然并不知南华身手如何,在他们想来南华就算强也强不过病御史,此时见病御史身形快如流星,身形如梦似幻,两人便齐齐为病御史喝起彩来。 而南宫天却一脸笑容地看着南华与病御史的战斗,他只在想南华会怎样破掉病御史的“非真非幻功”,果然由于病御史的速度快如流星,一晃眼就到了南华的身前,身形更是亦真亦幻,让人看不真确,而南华还立于原地,身形并没有动作。 病御史脸上便扬起一丝笑容:”我病御史以速度,幻身两样绝学成为六扇门五当家,除了四位当家,门主之外,又有几人能击败自己“,想到这病御史不由的有些飘 然,但随后他看到南华,心中又暗自想道:”我还以为这人有多高的道行,如今看来。这人在自己如流星般的速度与幻身之下显然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真不知道门主见他干什么“。 便是随后发生的事,不但让两守卫的喝彩声嗄然而止,连带将有些飘 然的病御史也如见鬼了一样,南宫天见状,笑了起来,同时看向南华的眼神更为凝重。 ------------ 第九十六章 梅花点冰墙 出乎病御史与两守卫的意料之外,南华待病御史的身形来到身边,身上爆发出一道强烈的金光,南华全身洋溢在金光之中,霎时间在金光作用下,病御史非真非幻的身形在金光照射下,竟无所遁形,身形变得真实起来,病御史幻身功夫一破,他的身形就暴露在南华眼中,诚然病御史的速度确实很快,但他的速度绝对快不过南华出手的速度,这是绝顶高手与超一流高手之间的差距。 果然这时南华一掌拍出,正是铁沙掌的功夫, 一道炽热的气息便从南华手中散发出来,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在南华手上生成,本来练有铁沙掌的人,如达到了火候,那么施展这门武学的人,手上会笼罩一层浓郁的黑光,不过传闻铁沙掌练到大成,黑光会消失,变为无色,只是从来没听说过有人练到这个境界,纵然南越可能也没达到这个地步。 南华这一掌比流星还快,由于铁沙掌带起了一丝炽热的气息,将整个空间带起一丝烧焦的痕迹,南华手掌与空气摩擦,相互作用,施展的铁沙掌带起的炽热的气息变得更加灼热起来,连带空气都发出“剥剥”的响声,似乎要把空气都点-燃,显然经过数次大战,南华对铁沙掌的领悟更深了一步。 亳无疑问,病御史的幻身为南华金光所破,而速度也远远比不上南华出手的速度,南华的手掌率先击在病御史的胸前,登时病御史胸前的衣衫化为灰烬,整个胸膛但暴露出来,胸膛之上一个漆黑的手掌印如纹身一样刻在其上,只是那漆黑的手掌周围的皮肤竟有着烧焦的痕迹,随后病御史的身形倒飞,“轰然”一声跌倒在石阶之上。 病御史一口黑血吐出,脸色惶恐说道:‘你怎么能破掉我的非真非幻功,而且你伤了我,却为什么不重伤我“,病御史既无法想象南华的武功比他高出许多,又对南华对他未下重手而到不解。 "其实人在黑夜如幽灵,让人看不真确,视线让人很模糊,但当你点上一盏油灯,那么黑色中的人影又怎能看不清楚",南华淡然说道,”而你这非真非幻功如比黑夜中的人影,让人看不真确,而我出手前发出的金光如一盏油灯,那你的非真非幻对我而言又有何用,至于不重伤你,是因为我不想伤人,没别的意思“,南华的话在病御史心中引发一阵滔天骇浪。 "南兄弟好精辟的解说啊,幻身幽灵,金光如灯火,破幻成真,南宫佩服",南宫天便赞了起来,南华只是脸色平静,只说了声:"南宫兄,带路吧"。 南宫天听到”带路吧“,不由想起自己的师父,心情一沉,原本充滿笑意的脸有了一丝郁郁,南宫天长叹王一口气,应了一声:”好吧,走,南兄弟“,南宫天也不再废话,走上台阶,迈入六扇门中。南华跟在其后,只是病御史及两守卫见南华走过来,齐都让开,再也不敢阻拦,不敢说嘲讽的话。 一入六扇门,一股冰寒的煞气扑面而来,六扇门中每隔百米就有一个岗哨,这些人全都一身黑袍,衣袍上绣着一副血色巨门,这些人也都是一脸冰冷,脸色冷漠,让人情不自禁地发冷,南华凭着自己多年来练出的眼力,一探之下,这些站立的岗哨个个都是一流高手,这六扇门的守卫之森严,非同一般。 南华在南宫天的带领下,走过许多庭院,绕过不少假山,亭榭,水池,岗哨,当他们经过一个庭院之时,南华注意到这个庭院门前种満各种奇花,一阵阵花的芬香从庭院中传来。 但随后南华与南宫天继续前行,只是此时庭院中一个面色苍白,俊美无双的青年坐在一块青石之上,身周百花绕身,原本闭着的双眼睁了开来,”南华,你来了,我闻到了你的气息,从今日开始,我会让你消失“,这时一个身穿血衣的血卫走进庭院。说道 "禀三当家,南华已入府中,正在前往尊院的路上",青年听到这话,脸上泛起一丝胜得的笑容,但他说出的话却还是很冷”我知道,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随后这青年发出”嘿嘿“的笑声。 在六扇府弟深处,那是一块冰天雪地的地方,这里不同于六扇门其他地方,这里犹如严冬,一片片雪花在其中飘荡,南华与南宫天走到深处,一座巨大的庭院出现在两人的面前,那庭院 的墙壁竟是由一块块玄冰砌成,庭院周围种上一株株梅花,这无数梅花在这冰冻的环境中傲然开放,一朵朵嫣红点缀着这冰雪形成的院落。 这时南宫天整了整衣衫,生怕自己衣着有什么不整齐的地方,看着南宫天的样子,南华知道这里必然就是北金刚的住所,见到北金刚的住所,所处环境竟与自然气候截然相反,南华心中暗自凜 然,宗师强者的强大于此可见一番,能够改变自然气候,干扰天地规则,这不是绝顶境界所能比的。 南宫天指了指这座冰雪组成的庭院,说道:”南兄弟,这就是我师父的住所“尊院”,所在“,南华朝冰雪庭院再次看去,在那玄冰为墙的冰墙之中有着一道可进入的门户,那门户上边,用梅花的花瓣深深地嵌入冰墙之中,勾勒出”尊院“二字,这花瓣何等脆弱,却能深深地嵌入坚硬的玄冰之中,南华更加深刻感觉到宗师境界的恐怖。 不过当南华看到这”尊院“二字,南华心中一动,脸色一变,想道:“尊院,这北金刚野心倒是极大,竟取自己的住所为尊院,看来他这是想成就百年至尊”。 慢慢也接触到北金刚,南华才知道北金刚才恐怖之处,和他的勃勃野心,南华这时想起大哥南越,心中不由想道:“自己大哥究竟有何等底牌,能让强大的北金刚视为心腹大患”,这时南华感到大哥南越竟有着难以想象的神秘。 想到这些,南华越来越感觉事情的诡异,超出自己的认知,这时一个声音如寒冰,又如一把冰刃 响起,让南华感觉到自己的冰魂好似被冰冻,又好像一道冰刃要将自己的神魂切成数片。 “天儿到了吧,带南华进来见我”,南宫天对寒冰如冰的声音虽说已很熟悉,可是再次听到这个声音,身子还是禁不住的一僵,好像全身被冰冻了。便南宫天的脸上却尽是一脸崇敬的神色。 但南宫天毕竟经年累月听到这个声音,已有了一丝免疫力,当这个声间消散之后,南宫天身子便恢复如常,随后南华也从冰冻的声音中恢复过来,南华脸上一片骇然。 “禀师尊,天儿这就带南华进来见你老”,南宫天恭敬道,而且这恭敬显然出自己真心,“南华,随我来,我师父就在里面”,南宫天率先走到冰门之前,南华暗自念道:‘就要见北金刚了么,不过,既然来了,就没有必要畏缩“,想到这, 南华心神又无比坚定起来,紧跟着南宫天的身影穿过冰门,走入那冰雪世界。 ------------ 第九十七章 宗师北金刚 踏进尊院,一股彻骨的冰寒袭来,以南华成就绝顶的身体也感到一丝寒冷,进入尊院,没有超一流强者的修为只怕连踏进这院落的资格也没有,瞬间就会被冻成冰雕,南华悄然运起“金芒无极功”,全身发出隐隐的金色光辉,院落中漫天雪花飘飞,让人好似回到了冬天的季节,只是当那些雪花飘入南华身周十米以内,皆消失不见,这正是金芒无极功所致。 金芒无极功乃是一门极为霸道阳刚的神功,此功练到深处,既能生出高温,又可破邪,这院落虽寒冷异常,堪比初冬最冷的时候,可南华有金芒无极功护身,这区区寒冷又岂能奈何得了他,那些飘雪一到金芒无极功笼罩的范围,不但俱都融化,而且化为水汽,变为虚无,此功的霸道阳刚于此可见一番。 而南宫天比之南华却要轻松的多,潇洒的多,只见漫天雪花飘围在南宫天身周,可是南宫天全身上天却不见一丝雪花,仿佛那些雪花只围着南宫天飘转,却又不沾染在南宫天的身上,使得此时的南宫天如一个雪花中的精灵,能掌控这漫天雪花,构成一副绝美的图画,南华一眼看去,眼中略有讶色。 不过随后南华心中便释然“南宫天是北金刚的得意弟子,师徒俩俱修无医冷经上的功夫,唯一有差别的,就是两人在这无医冷经上浸淫的时间长短不同而已,以及对无医冷经的领悟的深浅不同而已,所以在北金刚构成的冰雪环境中,南宫天反而如鱼得水,能掌控院落这块天地,自与南华运功相抗不同。 只听”嘎吱“一声门响,一阵狂风吹来,吹得漫天雪花狂飞乱转,只是对于南华,南宫天两人没有任何影响,这股大风如劲风一样迅急而刚猛,可是南华,南宫天两人的身形好似已生根在地上,衣袍虽迎风而响,可是他们的身形却没有一丝晃动,更别说移动了。这时院落中间房间,一扇玄冰形成的房门已打开,洞开的房门中传来一丝微”咦“的声音。 随着那声“咦”,一个冰冷彻骨的声音自言自语地说道:‘能接我两成劲风而不退,虽说两人在我百米之外,可从这看来他们 的武功倒也不差,只要你们能再接我一招,就可进门来见我“,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南华心中一跳,因为在那洞开的房门中,南华能听到这个声音,却感觉不到人的存在,里面就是一块天地。 随着那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消失,那吹拂的狂风也慢慢地消散,但随后南华感到身周的气流开始激荡,可是却没有一丝风声,那气流转得越来越急,在他的背后有一股巨大的气流形成,将他的身子不停地向前推,而在南华身前又有一个气流漩涡紧紧地拉扯着他向前,而不论推还是拉扯的方向都是向中间那间房间而去。 不仅仅是南华,南宫天所处的环境也是一样, 在这一推一拉的气流作用下,南华与南宫天的身子俱都向那洞开房门的房间而去,南华见状,金芒无极功急行数个大周天,体内真气运转不休,全身溢満金光,如一个黄金战神,双腿微弯,成马步状,脚底下常年冰雪铺就的地面竟慢慢地融化,南华的双腿一瞬间竟已陷入半米之深。 而南宫天也是强运功法,只见原本围在他身周的冰雪,仿佛此时重力突然增加,连雪花这轻若无物的东西,也突然变得重逾千斤,如下雨般俱都落在南宫天身上与身周,然后南宫天身上与身周的冰雪与南宫天的身体慢慢融在一起,竟形成一块冰雕,两人使尽手段,前行的身子总算慢慢地停了下来。 "好,后生可畏,在我五成功力之下,还能稳住身子,你们可以称雄江湖一时",随着这声话落,一个身着金色锦袍的老者出现在院落之中,南华一直注目着这洞开房门的房间,可是这身穿金袍的老者说出现就出现,一点征兆都没有,南华不要说捕捉到这老者行动的轨迹,他连这老者是怎样出现在院落中的都不知道。 南华凝目看向这金袍老者,这老者生着一张威武的国字脸,五官生得如同一尊雕像一般,全身胅色竟是古铜色,他的一头长发竟有着三色,他的头发以金黄为主,两侧的鬓角一片雪白,而额前垂下一缕头发竟是鲜艳的血 色,这老者的打扮很诡异,便在南华看来这人的打扮却又非常的自然,犹如自然的变幻多彩,是那么的自然。 只是这老者身上自然而然透着一股威压,霸道的足以碾压世间的一切,可是这股霸道却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不是阳刚般的霸道,而是一种另类,冰封万物的霸道。 那老者左手衣袖微微一拂,南华陷入地面半米之深的双腿慢慢也拔出,随着南华双腿的拔出,南华陷入地下的脚印竟结成一块玄冰,当然这只是一瞬间就完成了,南华双脚已重新站在冰雪铺就的地面之上,而一直推搡着南华和拉扯着南华前进的气流,竟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着那轻轻的一拂,不只南华深陷的双脚拔出,而且那一拂,南宫天形成的冰雕也瞬间化为虚无,仿佛在这之前,人们看到的冰雕只是一种幻象,至始至终,站在那的都是南宫天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这时风雪依旧绕着南宫天,冰雕化为虚无,南宫天从头到脚,全身竟没有一处沾有湿迹。 "南宫天叩见师尊,只过去几个月,师尊的气息更加圆融,更加地贴合天地大道",南宫天对那老者尊敬地说道,虽然南华此时已然猜到眼前的老者就是北金刚,可听到南宫天对那老者的称呼,南华心头仍就不由自主的一动,随后嘴角有了一丝苦涩,心中有丝无力想道:’他就是北金刚,在他的面前我不堪一击”。南华这一刻突然间没有了信心,原本始终平静的心湖仿佛这一刻沸腾了起来。 北金刚看了南宫天一眼,点了点头说道:‘你总算没有白费师父的一番教导 ,在我五成劲风之下还能不移动一分,总算得了我五分真传,能够独挡一面“,听到北金刚的肯定,南宫天此时竟喜不自胜。 南华突觉一双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南华抬目望去,他看到了这样一双眼晴,那眼晴中仿佛蕴藏着一个世界,那里是一片苍茫的雪山,只是在这雪山中上演着血腥的杀戳,那是处在冰雪中的修罗屠场,雪白的山峰被染成血红。南华的脑袋变得越来越来晕沉,仿佛在这修罗屠场中厮杀的是他,他这时已经杀戳的累了。 眼看南华的双 眼就要闭上,这时金芒无极功竟自主地运行了起来,当金芒无极功运行一个大周天,南华陡然间从那双眼晴中蕴藏的修罗屠场中醒来,南华功运双眼,双眼登时金光湛然。 金芒无极功可破除万邪与幻境,这在与病御史一战中充分体现出来了,南华此时双眼溢满 金光 ,便不再受那诡异的眼晴影响,那有着诡异双眼的脸庞登时出现在南华眼中,那人正是北金刚。 这时北金刚显然颇为惊讶,说道:”你就是南越的胞弟南华,你还真不简单,能正面摆脱我双眼中蕴藏的精神意境“,北金刚这番言语中对南华的评价颇高。 这时南华却不卑不亢说:”不错,我就是南华,前辈修为通神,晚辈佩服之至“,南华虽知道遇到北金刚,自己处境肯定不妙,可南华还是极尽礼数地见过北金刚。 北金刚眼晴一眯,不动声色说道:”你比你大哥更懂得收敛,我给你一个机会,就饶你一命,我跟你大哥之间一些事情,我想你隐约知道一些吧“,说到这,北金刚 眼中掠过一道精光,刺得南华心中一凛。 " 我大哥不是不懂收敛,而是一个英难必定要有一颗无所畏惧的心,你说吧,你给我一个怎样可以活命的机会“,此时南华的心重归平静,神色平淡地对北金刚说道。既然逃不掉,那就拿出自己所有的勇气来面对,这是南华这一刻的体悟。 ------------ 第九十八章 龙捕凤府 听到南华的回答,北金刚仰天一阵大笑,说:“好一个英雄无所畏惧,只是想做英雄要看有没有这样的能力”,北金刚的言语中有着一丝讥讽之意。南华双眉一轩,说道 “如果我大哥没有这样的实力,你还会容他活到现在么”,北金刚冷冷看了南华一眼,那眼神如刀,随后北金刚轻蔑笑道:‘我想宗师境的实力你有所体会,南越虽强,可却无法与我相抗衡,也罢,你今日逃不过我的手心,我就跟你明说吧“。说到后面北金刚已把南华看成是煮熟的鸭子,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果然北金刚接着说:”我所顾忌的是龙捕凤府,并非南越一人而已“,北金刚慢慢说出这几年来 他不敢动南越的真正原因,一段江湖中的秘辛,慢慢从北金刚嘴用说出。 "龙捕不就是我大哥南越么,凤府是谁",南华这下有些疑惑了,因为北金刚明言不惧南越,可又为什么说他顾忌的是龙捕凤府,而凤府又是谁,南华从来没有听说过凤府之名。 “凤府就是秋清流,如果说南越不知收敛,那么秋清流就是深沉,是个值得让人警惕的人,当然南越也不简单”,北金刚这时说话已没有开始时那么轻蔑,显然龙捕凤府有了让他正视的实力。 而这时南华心中泛起滔天骇浪:"凤府就是秋清流,他不是只有着半步绝顶的修为么,而且看来大哥早与秋清流有来往,关系不一般,那大哥让我前往荔城,显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个个疑问在南华心头升起。 北金刚的目光好似能洞穿南华的心,只听他对南华说道:“你是否在想,秋清流明面上的修为只有半步绝顶,只是你们错了,我说过他是一个深沉的人,他的真实修为又岂如表面那么弱,至少你们绝不是他的对手”,这时南华已顾不得北金刚怎会知道自己的心思,他此时突然间有些接受不了,“半步绝顶只是秋清流表面的修为,真正的实力又岂是那么简单”,南华感到事情越来越离奇了,可是这是北金刚亲口说的,又岂会是假的。因为北金刚没有这个必要。 这会不仅只有南华感到不可思议,就连南宫天也是大为震惊,只是南华与南宫天两人的神情俱都被北金刚看在眼里,这时北金刚身上突然暴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南华与南宫天顿感压力大增,只有私底下运功来抵御这股威压,他们心中也暗自惊讶,北金刚怎会突然间暴发出一股威压。 然而接下来北金刚的话,让南华两人释然,“其实远在三年前,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宗,欲挑衅朝庭,那时四宗还特地举行一个四宗会武,来商议起事,我北金刚身为六扇门掌舵人,护国宗师,自不可能对四宗的挑衅置之不理,那时我三个徒儿武艺未成,只得尽起朝中高手,南越,秋清流倶在其中,而最后挽回大局的人竟是他们两个,也是从那时起他们进入了我的视线”。说到这北金刚竟又发出一声叹息之声。 “他们到底怎样在四宗手中挽回大局,还请前辈说来听听”,南华越来越对南越,秋清流两人的往事感兴趣,一来南越是他大哥,二来秋清流的神秘也让他兴趣大增,这两人到底在四宗会武中怎样挽回大局,在那人才济济的四大宗门中过关斩将,这样何等风采,做人当如南越,秋清流这般。 北金刚见两人都露出一副聆听的样子,便又讲了下去:“三年前,我六扇门高手尚未成长,远逊于四宗门,在四宗会武上,四宗新秀迭出不穷,一入四宗会场,四宗门主及太上长老气机就已锁定我,一共一十六个绝顶强者高手,我虽已成就宗师,可在这一十六人气机锁定下也无法出手”,说到这北金刚停了停。随后又说道。 “在这等情况下,我与四宗一十六位强者们便定下一个方案,让除老夫外六扇门中青年高手与四宗新秀一较高低,刚开始我六扇门竟无一胜,随后南越下场,连败青龙朱雀两门一十二位高手,最后连青龙门太上长老青凡亲自出手,也奈何不了南越,至此南越一战成名”。 说到南越,北金刚隐晦地看了南华一眼,继而说道:“而随后让更让四宗始料不及的是,秋清流出场,也连败白虎玄武两宗十三位高手,其中连白虎门太上长老林峰也一时轻敌败在秋清流手中,自此江湖中就有了龙捕凤府的称号,而且声威之盛比之四宗四世家八大掌舵人不差分毫”。 北金刚说出的这段关于南越,秋清流的铁事,南宫天与南华眼中均是战意昂扬,“南越一出,连挫青龙玄武两宗高手,而秋清流也是连败白虎朱雀两宗高手,赢得龙捕凤府的威名,这是何等风姿”,可当他们看向北金刚时,又没来由想道:“北金刚以一人之力使得四宗一十六位绝顶高手而不敢出手,只能暗暗锁定北金刚,这等壮举比之南越,秋清流不知胜了多少”。 到最后南华想了想说道:“可从这样说来,他们两人还不是你的对手”,南华提出自己最后一个疑问。这时北金刚不由地看了南华一眼。 “你生死随时掌控在我的手里,你还有心思关心这些,难得”, 北金刚言语中有了一丝颀赏的味道,南华却脸上淡然说道:“既然生死我没法掌控,那我又何必为此担心不已,生亦何欢,死又何惧,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事,那就不要错过,死前能了一个心愿,总比带得遗憾而去好得多”,南华的话不由得让北金刚有了一丝沉默。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満足你这个要求,还有我很颀赏你,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去把握,我保你一世富贵,甚至有一丝问鼎宗师的机会,如何”?,北金刚当即对南华许下一个诱人的承诺。 南华却平静说道:“还请前辈告诉我,我想知道的,至于那个活命的机会,要看我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如果那个代价我不想付出,那我南华情愿一死而已”,南华给北金刚的回话有一丝惨烈的意味。北金刚渐渐地有些动容了,在南华的身上,北金刚看到了一个真正视生死于度外的人,而这人还是一个青年。可是却比他还看淡生死。 ------------ 第九十九章 闭上眼,无视死亡 这时北金刚对南华的颀赏之意更盛,不过做为天下间有数的宗师,北金刚就算再颀赏南华,也不可能死嗑着一个问题,北金刚轻轻吐了口气,霎时间那股气息所过之处,雪花消融,院落中的气温陡然变得暖和起来,而且随着那口气的呼出,北金刚散发出来的威压竟而消失不见,南华,南宫天俱感全身一轻。经脉中真气的运转速度竟比平常快了不少。 “如今南越,秋清流气候将成,他俩联手我也要费一般手脚方能击败他们,当然这只是我不动他们的原因之一”,散去威压之后,北金刚又说道,“主要是三年前四宗会武,他们力挽败局,不但在衙门中,就连在朝中重臣,凡间百姓中都树立起难以动摇的地位,如我突然间对他两人下手,那么我北金刚必定为千夫所指,背上骂名”,说到这,南华终于彻底明白北金刚没有动手除掉南越的原因。 明白了北金刚不剪出南越的原因,南华心中略为心安,在与北金刚接触的短短时间,南华感到了宗师尊的恐怖,这绝不是区区绝顶境界所能抗衡的,只要南越没有成就宗师,就绝无可能逃出北金刚的手中。此刻明白了北金刚的顾忌,南华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至于自己的安危,南华没有去想。 但随后北金刚又道:“以上两个原因算是重中之重,可是最重要的是以前我六扇门高手尚未成长,得依靠他俩人,不过等时机成熟我就除了他俩”,说到这北金刚眼中杀气毕露。 感到北金刚那如实质般的杀气,南华平静的心又立时不安起来,本以为北金刚有顾忌不敢动大哥,可从现在看来,北金刚显然在等六扇门的高手成长,到时就除了南越,秋清流两个大患,而如今病中三甲俱都已突破,显然南越,秋清流价值已尽,那北金刚肯定在等机会除掉南越,秋清流两人,突然这时,南华想起白闻烟招亲大会,突然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 只是此时北金刚已容不得南华再想下去,说道:“南华,你真的不想把活命的机会放在心上,这也许是你的机遇”,这句话落打断南华的沉思,南华既知道北金刚要对南越不利,又岂会要那个所谓的机会,不过南华转念一想:‘咦,我何不借这个机会探听一下北金刚要自己做什么,从而推测一下北金刚想如何对付大哥”,想到这,南华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 想到这,南华慢慢地平复心情,他不能让自己的情绪让北金刚捕捉到,从而使得自己无法探听到北金刚想要对付大哥南越的方法,于是南华又问道:"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可是你得告诉我应该做什么。来换我这条命,和将来的富贵“,此时南华的神态平和,没有半点虚假,仿佛他真的只是想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来换这条命。 这时北金刚的杀气收敛起来,古铜色皮胅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让人感到很真实,只听他说来:”很简单,你从此为我六扇门效力,立血誓终不叛我,然后在你大哥南越饮食中下我独门配置的化功散,然后你拿你大哥的脑袋来见我,我就给你活命的机会,保你一生荣华富贵。甚至问鼎宗师“,这一下,南华的心顿时直冒寒气。 同时南华心中也是怒火滋生,大哥南越一心为百姓,只不过稍有威胁到他的地位,竟然就如此费尽心机来对付大哥,而且还要自己兄弟相殘,这种歹毒的想法他怎么想得出来,这时南华对北金刚敌视比对任何一人都要强烈,一直以来,家就是南华的全部,他最大的心愿就是一家平安,可是如今北金刚不但要毁了他一家,而且要他们兄弟相殘,这恰巧触及到南华的逆鳞。 北金刚显然没有意思到这一点,只见他伸手入怀,掏出两个小玉瓶,对南华说:”这两个瓶子中一个装有化功散,另一个装着一枚控心丹,这控心丹服下之后,你就会听我的话,吃下控心丹,就让活命,准你离去“,北金刚此时面无表情说道,一点变化也没有,仿佛这种事情只是随手而为,已成本能。 这时南宫天”啊“了一声,脸色狂变,北金刚这时也冷哼一声,南宫天便不敢再言,北金刚摊开手掌,却没有任何动作,那两个玉瓶便飞快朝南华飞去,玉瓶刚一出手,北金刚的声音随着说道:“接着,然后服下控心丹,照我说的话做就行”,岂料南华竟仿佛没有听到北金刚的话一般,玉瓶飞到南华身前不远,而南华却动都不动,北金刚脸上登时浮起一丝不快。 就在北金刚想要出口责问的时候,南华身形突然动了,只见他一步跨出,在跨出之时,他双脚极为用力的一蹬地面,带起一片冰硝,那双脚蹬着的地面竟有一个深深地坑,而正是这用力一蹬,南华一步跨出的距离比平常一步跨出得更远,而且去势更急,如用强弓射出的破罡箭般直接穿破空气。 而这时两个玉瓶也朝南华飞来,却不料南华双手快如闪电伸出,南华双手伸出把握的时机,方位都拿捏地极准,就连北金刚也暗自点头,但随后的事情却大出北金刚意料之外,南宫天更是脸色大变。 随着南宫天的眼光看去,南华双手伸手,而后猛然一握,两只玉瓶正好落入南华双手之中,可随后一声“剥”了声响,随后南华双手一扬,两股粉雾便朝北金刚双眼袭去,随后一连两步跨出,随着粉雾一前一后来到北金刚身前,这时南华左手一式铁沙掌,右手一式绵掌,两手一刚一柔,俱朝北金刚丹田袭去。 南华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是北金刚要害,面对北金刚这等高手,南华忌惮极深,情知就算自己全力出手,还趁其不备出手偷袭,可要想击中北金刚,南华心中也没有一丝把握。 北金刚虽未料到南华竟会这样出手,有些措手不及,可能修练到宗师境界,成为如今江湖中有数高手,大小血战只怕不知凡几,论交手经验自是远胜南华,这时北金刚脸上噙着一丝冷笑,眼晴中带有一丝讥俏,说了声:“找死,给你活命的机会你不要“,随着这声话落,北金刚全身竟发出一阵冰冷雪白的罡气,转眼间冰冷雪白的罡气就自动形成一个护罩,将北金刚整个人笼罩起来。 那两股粉末一碰触到这雪白的罡气,立间吸附在这上面,消失不见,而南华两掌击在北金刚丹田处,将不料被一层无形罡气所阻,这股罡气不管南华双手施展的是绵掌的柔劲,还是铁沙掌的刚劲,俱都反弹开来,由于南华出手迅急,那反弹之力又强大无比,南华击在罡气上的手,竟无法控制,双手竟被弹了开来,击在自己胸膛之上,南华的身躯登时倒飞了出去。 “嘭”了一声,南华摔在地面上,一阵阵冰硝再次扬起,随后南华又“哇”了声响,吐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苍白萎靡起来,他挣扎地要起来,可是任凭南华如何用力,除了胸口针刺般的痛疼外,他的身子根本起不来。 这一刻,南华感到了深沉的悲哀,自己何时想过自己会如此不堪一击,这时自己在重演六扇门口的那一幕,自己成了一击就败的病御史,而北金刚就是自己之前胜利的缩影,只是自己败得比病御史更干脆,而北金刚赢得比自己更轻松。 见到南华这般模样,南宫天面露悲色,嘴唇紧紧地咬在一起,只是此时的他却爱莫能助,一个是交心的兄弟,一个是如同自己再生父母的师父,南宫天此时心中也是挣扎无比。 北金刚看向南华,脸上还是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轻蔑,说道:“你胆子还真不小,敢对我动手,只是你很愚蠢,你区区一个初入绝顶之境的人,也想偷袭我,如果我这么没用,早不知死了我少次了”。 只是南华听到北金刚的话,脸色虽苍白,却没有一丝波动,南华苍凉一笑:“我本就没想过,能偷袭得手,只是因为你想我兄弟自相殘杀,我南华就算在你手中不堪一击,我也要出手表明我的心迹,士可杀,不可辱”,南华声音铿然,透出一股惨烈之味。 “你捏碎了控心丹,毁了化功散,就等于你将自己的活命机会亲自断送了,我这就送你上路,放心,不久之后,南越会去与你聚”,北金刚杀气腾腾说道,随后一掌遥遥扡向南华击去,这一掌没有任何声息,南华悄悄闭上双眼,就让自己在悄无声息中逝去吧,我来时悄然,去时也消然,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 第一百章 为兄弟,不惜命 在南华闭上双眼,静待死亡的瞬间,一边的南宫天脸色变化无常,但随后他咬了咬了牙,眼神清明,透出一片坚定之色,就在北金刚出掌之时,南华静待死亡之际,南宫天全身功力运到极致,全身散发一阵淡淡的雪白光芒,随后南宫天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北金刚的出手速度并不快,只是这时他身上又散发出一股威压,当然这时只是针对南华一人。 北金刚出掌缓慢,却伴随着一股威压,其实就是想造出一股势,让南华心生恐惧,从而内心崩溃,求饶讨命,当然北金刚并不是要再给南华机会,而是他受不了南华这般淡然面对生死,他想击垮南华的内心世界,在他脚下求饶,从而震慑所有的江湖中人,谁也不可能违抗他,南华成了北金刚杀鸡儆猴的对象。 面对着那股浩荡的威压,以及那缓缓击来的一掌,南华并没有北金刚设想中的那般心理防线崩溃,求饶活命,而是至始至终神态不变,双眼紧闭,如果不是他悠长的呼吸声,只怕会以为他就是一尊活化石。 南华在闭目待死的瞬间,想起了自己的经历,从很小时父亲过世,母亲拉扯着他兄弟俩长大,受过多少嘲讽,吃了多少苦,方才慢慢长大,在慢慢长大的时候,他长得瘦弱,经常被欺负,是大哥南越为他出头,再到后来到了要读书的时候,南越却进也武馆,开始趟子手生涯,把读书的机会让给了他。南华的思绪还在飘飞。 南华对母亲,大哥南越的情感越来越难以割舍,他更加坚定心中的选择,自己死可以,但绝不能让自己大哥和母亲受到伤害,这是南华唯一的愿望,心中的唯一执念,为家人而死,自己死得其所,南华的脸上渐渐地露出一丝満足的笑容,这笑容瞬间就被一直注意南华神色的北金刚看到,这一笑,让北金刚愕然不已。 北金刚出手的一掌虽不快,可是对于百米的距离来说还是眨 眼就到。而北金刚没有住手的意思,一声“轰然”声响起,冰硝漫天,掩盖住南华的身影,只是在漫天冰硝中却响起了一声闷哼,随后冰硝中一口鲜血喷出,将那漫天冰硝染成血红,两道人影从冰硝中飞出,一个撞在冰墙之上,随后翻滚在地, 一个双膝擦着地面,拖着摔飞到冰墙之下,只是双膝擦过的地面,血迹斑然。 那个双膝擦着地面飞出的人正一脸担心看着那个撞在冰墙上的人,他的眼中隐有泪花,他嘶哑的声音掩饰不住自己话声中的颤抖:“南宫兄,你这是何苦,你这样做,只会陪着我死”,但说着南华似乎双膝擦伤特别严重,此时跪着的双膝好像不堪重烉,身子登时一软,也倒在一边。这人正是南华。那撞在冰墙上的正是南宫天。 “咳咳咳”,南宫天艰难地抬起头,只是他的身子也起不来,只得用双手支着身子,随着他的咳嗽声,一缕缕鲜血从他口中泊泊地流出,南宫天看到南华的身子倒在一边,他眼中的也有着浓浓地担心,南宫天就要用双手支持着自己的身子爬到南华身边。但忽然南宫天感到一道目光看着自己,他抬头望去,正好看到北金刚的眼中透出一丝恼怒之色,南宫天的身子顿时僵立起来,头深深地低垂了下来。 “天儿啊,你太让为师失望了,你恨恨地伤了师父的心”,北金刚脸色有一丝难言的痛心之色,南宫天此时头更是深深地埋下,但一会之后,南宫天低垂的头又抬了起来,说道 “师父,求你暂时不要杀南华,有南华在手,只要我们传信南越,要挟南越束手就擒,南越如是英雄,必会为南华而甘愿就擒“,南宫天说到这里,看了北金刚一眼,见北金刚望着他,便又说道:‘如南越不顾兄弟之情,届时南华定会明白,投效我六扇门,而也可借此让天下的人知道南越的真实面目,那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围杀南越,而不用背负任何罪名”. 然而不待北金刚说话,南华却已吼道:”南宫兄,你不必如此,用我大哥的命来换我的命,我南华不愿,你这样做,我南华就不再是你兄弟“,南华的话让南宫天身子一震,脸上泛起一丝苦涩之意。 但南宫天却依然说道:“师父,暂时饶南华一命,比杀了他更有用”,这话声音极为大,同时也表明南宫天的心迹“只要能救你,哪怕你不认我这个兄弟,我南宫天也无悔’. 就在南宫天话声落下之时,那座种满百花的院落,一个喃喃声音响起:"过去几个时辰了,我如今境界已巩固,可以去见师尊了,顺带看看南华这时的死样,嘿嘿,南华得罪我,我就要你用性命来还",话完带起一丝阴冷的笑声,宛如黑暗中的毒蛇的”嘶嘶“声,让人一听之下如处地狱。 "好,你说得有几分道理,我先饶他一命,接着,吃下这枚回阳丹,疗养下伤势,总算你这几年进步不小,要不然这一掌就要了你的性命",北金刚伸手入怀,掏了一个瓶子扔给南宫天。 南宫天忙接过瓶子,虽然南宫天此时也深受重创,可身手还在,再加上北金刚扔出瓶子时,已暗中运气,使得玉瓶稳稳地落在南宫天身旁,南宫天接过玉瓶,揭开瓶塞,却只见玉瓶中只有一颗淡金色的回阳丹,南宫天不由地看了南华一眼,没有将回阳丹放入口中,北金刚冷哼一声“。 "能饶他一命已算是他的造化,这回阳丹又岂是他有资格能服的,你给我吃下,运功疗伤,怎么现在连师父的话也当耳旁风了",这时北金刚沉声说道。 南宫天这时脸色一黯,将回阳丹从瓶中倒出,猛然一把塞入口中,眼神中透出丝丝无奈。北金刚冷眼旁观,却没有说什么,吃下回阳 丹,南宫天坐正运起无医冷雪功,在回阳丹强大的药效下,南宫天的伤势快速也恢复,全身散发出淡濙 的白色光芒。 北金刚见状不由地点点头:"不错,百尺芉头,更进一步,今日之后,他就能触摸到绝顶强者的壁垒了,到时只怕能与强儿一较高低了,就是太过于意气,这非他之福啊“。 在南宫天服用回阳丹全力恢复伤势之时,南华听到南宫天为了能让自己活命,竟向北金刚献言”借自己为饵,让大哥伏首就擒,虽然这样做南宫天是为了能救自己一命,可是这让南华无法接受“,这时南华气血上涌,全身真气受到影响,加之受创极重,全身有些经脉已有损伤,真气一时无法控制,就在体内横冲直撞起来。南华要走火入魔了。 ------------ 第一百零一章 地位交替 南华感受到自己体内真气正如失去控制的利剑般,在体内经脉中横冲直接,仿佛要将体内经脉撑暴撕裂,一股股剧痛袭来,南华 好想叫出声来,可他想到自己之前面对生死都没有叫痛,只是不想成为北金刚立威的牺性品,可是如果此时自己受不了经脉暴裂的痛疼而叫出声来,那之前为了生死拒不求饶,岂不是没有丝豪意义了。 想到这,南华强自忍着痛疼,死也不肯叫出声来,死分很多种,有痛着死,有安详地死,惊恐的死,不甘的死,但那都是死,结果都是一样的,反正落大北金刚的手中,迟早是死,我又为什么要惨呼出声,成就北金刚的威名,于是南华努力使自己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任自己体内如何痛疼也不吭声。 剧痛慢慢地延升到全身,紧接着自己的丹田,识海俱都要撕裂一番,忽然南华只听到丹田和识海俱发出一声破壳般地轻响,南华体内真气流转加快几倍,但随后他识海深处一股疲惫深深地袭来,南华竟慢慢地晕了过去,原本伏在地上的身子渐渐地软倒,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只有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宗师境强都能贴合大道,掌控一小方 天地,南华的异动北金刚显然感到了,他双眼冷冷地看了南华一眼,恰好看到南华的身子渐渐地软倒,心中一惊,但随后他又神态恢复自然,缓缓自语道:“我还以为他就这样死了,那多么地无趣,还好他还有呼吸声,这人倒也是一个奇才,可惜不为我所用”。北金刚便又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南宫天身上。 南宫天与南华的现状截然不同,自服下回阳丹后,南宫天的气色越来越好,全身散发了一阵比之前更浓郁的雪白光芒,他嘴角干涸的鲜血竟随着雪白光芒的越来越浓郁,自动脱落了下来,接着一股强横的气势从南宫天身上暴发出来,方圆二三十米的的温度骤然降低,漫天飞雪以南宫天为中心,自然的飘转起来,却又不沾在南宫天身上。 半晌之后,南宫天双眼陡然睁开,眼晴中精光流转不休,南宫天身子轻轻一动,他整个人便站了起来,身上雪白的光芒慢慢地收敛起来,连带身上那股冰冷至极的寒意也慢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温和之意。 “不错,已触摸到绝顶强都的屏障了,只要你找到一个合适的契机,就能突破成为绝顶强者”,北金刚看着南宫天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徒儿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这都是师父的教导有关,徒儿那能自满”,南宫天对北金刚恭敬地说道,北金刚见到南宫天并不自満,心中更是满意地点点头。 但之后南宫天突然脸色大变,只见脸色悲慽地看着倒在软倒在地上的南华,眼中闪过一道哀痛的神色,但他还是强自忍住自己的冲动,声音低沉地问道:“师父,南华死了么”? “只是晕过去了,他还有呼吸声,身为绝顶高手,他死不了,不过想要恢复没有机遇只怕无法恢复过来”,北金刚淡淡地道,只是他的眼中闪过一道不悦之色。 “端木琛前来探望师尊,还望师尊赐见”,这时院外一个声音传来,南宫天听到这个声音皱头不由地一皱,心中暗道:“端木琛怎么会这时候来这里,但这对南兄弟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和南华交心这么久,南华与端木琛的恩恩怨怨,南宫天有些听说过,有些亲眼见过,而以端木琛的性子显然不会轻易罢了,南宫天不由暗暗有些为南华着急起来。 “原来是琛儿到了啊,看来你的境界已经稳定了下来。既然来了,就进来,正好为师有件事要你去做”,北金刚说道,而这时南宫天心中一突,“师父有事要端木琛去做”。 正在南宫天惊疑不定之时,一个人身穿锦袍的俊美青年自院外,从冰门中走了进来,那青年缓步走了进来,先是对北金刚说了声:“琛儿见过师父”,接着又对南宫天说:“南宫天见过二师兄”。 北金刚含笑点点头,说:“嗯 ,不错,想不到你如此之快就突破绝顶,大大地超出为师的期望,你二师兄正要静养一些时日,从今天开始你代理你二师兄的职位镇守京城”, 北金刚这句话,将南宫天惊了一惊,随后他脸上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这就是对我的惩罚么,唉,罢了,我正好借这段时间冲击绝顶强者境界”,南宫天这一刻把一切都放下。 而端木琛此时却一脸喜色,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突破绝顶,好事一樟樟地接踵而来,“自己镇守京城,那说明自己取代了南宫天位置,在师父心里自己的份量要超过南宫天了”,端木琛脑中快速地闪过这个念头。接着端木隐晦地看了南宫天一眼。 北金刚在这时闭上双眼,没有去看端木琛,南宫天两人的变化,这一切他心中早有定数。端木琛慢慢收敛自己的神色,恭恭敬敬地对北金刚说道:“多谢师父看重徒儿,徒儿一定不会让师父失望‘,北金刚只是微微点头。 "琛儿,为师还有一件事交给你去办,你可要办好了",北金刚这时双睁开眼晴说道,端木琛 心中更是狂喜,但他脸上却装着一脸平静。只听他问道 "师父有何事交待,琛儿一定办妥",端木琛信誓旦旦地说道,北金刚眼神却看向倒在地上的南华,冷冷说道:’你把倒在地面的那人押入牢房,好生看管,绝不能让他逃了,他有大用处”。 端木琛一眼看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南华,先是疑惑,随后是狂喜:“这人身着青衫,定是南华,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南华啊,你肯定没有想到今天,会落在我的手上,我定会叫你后悔得罪我”,端木琛眼中闪过一道狠戾之色。 南宫天身却一颤,说道:"师父,此事万不可这样,不如将这人由我看押“,南宫天知道,南华如落入端木琛手里,以端木琛的性格,一定不会放过南华,此时为了南华,南宫天不得不再次挺身而出替南华争取一线生机。 "天儿,你这是在置疑师父的决定,曾几何时,师父的话在你心中那么不重要了”,北金刚声音深沉地说道,此时可以从话声中听出他对南宫天的不満,端木琛此时却心中更是欢喜 “南宫天,本来我还想没法奈何得了你,现在你竟敢不知死活地为了南华置疑师父,我想你的好日子只怕也快到头了”,想到这,端木琛忍不住地想要放声大笑。 ------------ 第一百零二章 六扇牢狱 南宫天感到北金刚言语中的不満,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师父息怒,只是~”,不待南宫天说完,端木琛却打断了南宫天的话。 “南宫师兄,师父的决定岂是我们所能揣摩的,师父把南华交给我看管,是对我的信任,莫非师兄觉得师父处理不当,而师弟我也不配 担此重任”,端木琛见此就给南宫天扣上这么一口大帽子,如果南宫天敢继续为南华求情,南宫天不仅有置疑北金刚的决定的意思, 同时也是瞧不起同门。 无论那样,南宫天已处在下风,如果说瞧不起同门,对北金刚还不是最重要的,因为一个门派中师兄弟总有些不和,而正因为有不知,所以这些同门师兄弟才会竞 争的更激烈,成长的更加快。 可是置疑北金刚的决定,对南宫天来说就很严重了,那怕南宫天再天才,北金刚这种强者会留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么,南华,南越两兄弟就是前车之鉴。端木琛这话实是阴险之极,瞬息之间就把南宫天逼入危险境地。 南宫天顾不得去喝斥端木琛,而是对北金刚说:“师父明鉴,徒儿跟随师父十数年,何时违背过师父的意愿,徒儿这样做只是怕端木师弟刚接手镇守京机的职务,又要分神来看押南华,一时怕忙不过来,徒儿才想帮师弟一把而已”,南宫天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又岂会傻傻钻入端木琛的圈套之中。 北金刚把这一切看得明白,便他却不说什么,随后将自己的决定说出:“天儿不要再说了,你好生休养,镇守京机和看押南华的事交给琛儿吧,行了,你们都散了吧,为师还要静修,到时我要去南海一行”,说完北金刚的身子凭空消失,仿佛如空气一样,说消失就消失,就连中间那个房间的冰门也已缓缓合上,南宫天,端木琛两人却一点都没有感到。 北金刚的修为只能让南宫天两人望尘莫及,两人眼中俱透出一丝羡慕之色,这时端木琛一声轻笑:“二师兄,我先带南华去六扇牢房,先告辞了,师兄要好好休养”,听到端木琛的得意的笑声,南宫天脸上颇为不好看。 但之后的事,让南宫天更是脸色难看,只见端木琛走到南华身边,伸手凌空一吸,南华的身子落入端木琛的手中,由于南华已昏迷不醒,端木琛只是一手拉着南华的手,一手拖着南华的身子离去,任凭南华的身子将地面擦出一片片冰硝。南宫天见状,眼晴都红了。看向端木琛的眼中充満骇人之色。 “端木琛,南华好歹是一个人物,你岂然如此羞辱于他,如果你真有本事,那就等南华伤愈,再与南华一决胜负”,南宫天愤怒地端木琛说道,只是端木琛阴冷一笑。 "二师兄,这南华此时跟死人没两样,你以为他还有资格与我一较高低么,再说我们对待敌人当然要狠一点,昔日凡事果决的师兄那里去了,对六扇门的敌人该怎么做,我想南宫师兄比我更明白,做得比我更多“,说到最后,端木琛身形陡然一闪,拖着南华消失在这尊院之中,南宫天一脸的无奈和悲痛。 南宫天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离开尊院,说不尽的萧索,伴随着两人的离去,尊院中又出现北金刚的身影。北金刚看着南宫天,端木琛两人离去的方向一眼,摇头叹息了一声。随后又消失在院落中。 南宫天走着走着,不觉不知地来到六扇门的正门处,病御史和两守卫俱都称呼了一声“见过二当家”,然而南宫天却没有理会,只是伫立在六扇门的台阶之下,看了看扁额上的“六扇门”三个大字,并一只手缓缓地摸着那尊“北金刚的雕象”。 随后南宫天喃喃自语:”想不到几个时辰前,我与南兄弟还在此畅淡天下可成就宗师的俊杰,可如今呢,南兄弟却身陷险境“,病御史看着眼前的南宫天,大为惊愕:”二当家这是怎么了“,病御史看向两个守卫,不料两个守位也一脸不解地看向病御史,登时病御史不由横了两守卫一眼,心中暗自说道:”真是两个废物,什么也不知道“。 “在见师父之前,我曾说只要我在,就不会让南兄弟一个身处险境,我一定要救南兄弟”,南宫天暗自决定,“可是我要怎样才能救他,对我去找笑笑师妹,琴音,一菲,人多主意多,说不定能找出可行的方法”,想到这,南宫天眼神一亮,当下便身形一晃,就在百米之外,一连三晃,将近一千米,南宫天的身形就消失在六扇府弟之前。 只留下病御史几个人愕然相视,一个守卫说道:“二当家这时怎么了,难不成失恋要疯了”,这时病御史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二当家的事是你们能议论的,口里不干不净,不怕割了舌头么”,病御史这一说,那个守卫马上就脸现畏惧之色,不再敢说话。 另一个守卫却说道:“二当家是在领悟大道,你看之前二当家一直摸着雕象,传说这雕象中蕴含着道韵”,这守卫一说完,病御史略有深意地看了那守卫一眼,说道。 “二当家的身手越来越好了,一晃就到百米之外,比之大当家也丝豪不弱了,不过这不是我们能议论的,我们责任是守好大门,都给我精神点”,病御史喝斥道。随后他又施展出非真非幻功,身形若隐若现,让人看不真确,不是眼力过人之辈只怕还真不知道,在正门中间还隐藏着一个人。 就在南宫天离去找冷笑笑,病御史三人在六扇门口议论之时,在一个深入地下的地穴之中,竟有着一个极为宽阔地地下牢房,这些牢房足有上千间,牢房不是木制的,俱都是精铁铸成的,能进入六扇门牢狱中的都有着一身不弱的功夫,木制的牢房是困不住这些身怀武功的高手,精铁打制的方有效。 牢房中墙壁上都固定着锁链,将这些犯人的手脚镣在一起,这些犯人正在粗鲁地张开大骂:“龟儿子的六扇门孙子,把老子困在这鬼地方,有朝一日我霸刀脱离牢茏,必杀光你们这帮没人性孙子”,除了这个名为霸刀地在骂外,整个牢狱中的骂声不绝,但太多数与霸刀骂的一样,都是些“六扇门是孙子,没人性,出去要杀了六扇门这群孙子之类的”,牢狱中吵闹不已。 这时几个狱卒走进这牢狱中,来到一个牢房门前,一个年老的狱卒说道:“霸刀你行刑的日子到了,你到阴间再逍遥吧”,说着老狱卒打开牢房的钥匙,几个狱卒走了进去,将牢房中锁着霸刀的锁链解下,系上新的短镣铐,将霸刀押了出去,霸刀不停地骂着:‘六扇门的龟孙子,我霸刀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老狱卒轻哼一声:"死到临头,还如此不知好歹“,在老狱卒的咕哝声中,霸刀的骂声中,别的牢房中的犯人,此时俱都不语,此时他们都流露出一股免死狐悲的神色,他们谁也不知道那天会轮到这里,死亡每个人都会俱怕,只是等待死亡的滋味更难受,更让人恐惧,在霸刀走出牢狱洞口之时,洞口处一个锦袍青年正一手拖着一个青衫青年走来。 ------------ 第一百零三章 旧人走,新人来 老狱卒见到锦袍青年拖着一个人过来,忙指挥着另外两个狱卒将霸刀押在一边,向锦袍青年行了一礼,脸上尽是一脸笑意,只是不知是真是假,这年头虚假的笑容太多了,更何况出自一个看守六扇牢房的老狱卒身上,他们什么人物没见过,能成为牢狱中资格极老,而武功又不是太高的老狱卒来说,一定要很会做人与演戏。 “见过三当家,你老有什么事直接吩咐老肖我亲自来你府上押人就行,这等肮脏的地方岂不是让三当家的自降身份”,老狱卒把路让开,双手垂下,站立在一边笑着说道。 果然那自称老肖的老狱卒这般动作,和脸上的那番看似出自真心的笑容还是让端木琛大为受用,脸上倒有了几分笑容,只听端木琛笑着说道:“是老肖啊,我手中这人是重犯,可不比寻常,是门主亲自下令关押的,不容有失,所以我才亲自押他过来”,今天端木琛遇到那么多喜事,又见老肖如此识相,一时兴起,竟对老消透出一丝消息,这在平日是不可能的。 这下老肖脸色不由一正,脸色狐疑地向南华看了一眼,但他很明白的没有问下去,门主的事不是他一个小人物能够知道的,有时候知道了只怕不是福,而是祸,在六扇牢房待了十几年,老肖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一旁的霸刀,听到端木琛手中托着的人竟是六扇门主亲自交待的,哪怕他就要行刑正法,心中不紧大为震动,六扇门主是谁,做为一个江湖中修为不弱的人谁不知道是四大宗师之一的北金刚,而眼前被端木琛托在手里的青年,竟是北金刚亲自交待关押,还由六扇门三当家亲自押到牢房,那这人肯定不是省油的灯。 “一个比我还小的雏儿,有何能耐让北金刚亲自下令关押”,霸刀那破锣边的声音无礼问道,老肖这下脸色一变,果然这时端木琛脸色沉了下来。目光寒冷地看向霸刀。说道。 “老肖,这人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不识相”,霸刀的无礼犯了端木琛的大忌,激起了端木琛一丝不快,这时老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的头上沁出一层冷汗。 老肖忙不迭地一脸恐慌的样子,回道:“禀三当家,此人名为霸刀,是一年前入狱的,今日是要带他去行刑归天的,是老肖没有管好,使得他冲撞了三当家你老,老肖甘愿受罚”。 “一个临死的犯人也敢如此无礼,真是不知死活,老肖你先让酷吏让他先尝上一片酷刑,然后三刀六洞,五马分尸,看今后还有谁敢不懂规矩,别以为你要死了,我就没办法治你”,端木琛冷冷说道,让老肖几人遍体生寒,如处地狱。 老肖连连点头说照办,端木琛这番话也把霸刀惊了一呆,但随后他醒悟过来,破口大哭:“你这六扇门的龟孙子,这样子整老子,老子咒你袓宗十八代”。 这时端木琛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老肖,再叫酷史多上几遍大刑,随后端木琛托着南华走入洞穴之中,而霸刀也一把瘫倒在地上,脸色呆然,但随后他狂吼一声:”端木琛手上的兄弟,你如能逃出生天,一定要邦我杀了这狗娘养的端木琛“,霸刀近乎发狂地喊着,老肖一脸悲悯地看着霸刀。 老肖三人拉着霸刀远离了洞穴,而南华也被端木琛拖入了洞穴之中,旧人走了,新人来了,就象四季交替一番,旧的结束了,而新的又要开始了。 无巧不巧,端木琛将南华丢入一个牢房中,而这个牢房正是先前霸刀所住的,这也是缘份,洞前两人见面,而后霸刀去了,南华却住了进来,端木琛用锁链将南华手脚锁上,还不放心,又要狱卒拿来一副精铁镣铐,再次扣在南华双手双脚上,端木琛 这个动作,让牢狱中的犯人俱都对南华感兴趣。 端木琛看了尚在昏迷中的南华,冷哼一声,对旁边的狱卒说了一声:”我现在还有要事处理,你们给我看好他,他出了事,你们不止是掉脑袋还会牵连九族,稍后我会来这里“,然后端木琛走出牢房,朝牢房外走去,显然牢房中环境恶劣,端木琛并不愿意长呆,狱卒自是把牢门锁上,而且多加了一把锁,之后跟在端木琛 后面离去。 端木琛 一走,牢房中不由议论开了”这人是谁啊,用了两副锁镣锁他,铁门上上了两把锁,难道他是王候之后,还是朝庭重臣,江湖高手“,牢房中本就枯燥,好不容易有了一人可以议论的话题,当下这些牢房中的莾汉俱都猜了起来,还有几人竟许下承诺说”要用晚饭来赌谁对谁错,错的晚饭给对的当夜宵”。 这时突然有个低低的声音说:’你们知道刚才送那犯人来的锦衣青年是谁么,你们绝对想不到的”,但他声音虽低,可以这牢房此时吵闹程度,竟清清楚楚地传到了牢中所有的人耳中,显然这牢房中也有高手。 这时有人认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有人嘘了声,说道:“莫吵,候老大要说话了,谁吵我们撕了他”,果然这人话一落,吵闹的牢房中竟有了一时的难得安静,显然看来,候老大在这六扇牢房中很有威名,竟让得这千来个江湖莾汉俱都不敢违抗他的意愿。 只听得那声音低低的候老大说道:‘刚才那锦衣青年,就是病中三甲的病探花端木琛,这人我想你们听过,不但武功我们没有人是其敌手,那手段更是狠毒的让人心寒,南宫天与欧阳强与他比起来,就是英雄好人“。 牢房中有有人深吸一口气,只觉身上发冷,这些人对南宫天很是害怕,但也有人接着候老大的声音,说起来:"不错,这端木琛 简直就是恶魔,南宫天与欧阳强比起他来就是大好人,真希望有人可能杀了他,让他也知道命运操在他人手中的滋味",这些人发泄着对端木琛 地不満,这些人虽然忌惮端木琛 ,可是眼下端木琛 已走,这些人对端木琛的惧怕也消减了几分。 候老大低低地声音又道:’能由端木琛 亲自押送的小子,还对其添上一副镣铐,加一把精铁锁,我们之中有谁有过这样的待遇,这人不简单,定是一个大高手”。候老大的话让牢房中的那些莾汉都沉思起来,牢狱中又迎一片安静的时光。 ------------ 第一百零四章 四人密议 “怎么可能,他这么年轻,会是比候老大还强的高手,我不相信”,牢房中短暂的安静之后,有人不相信的说道,这人置疑的声音过后,牢狱中也没有人指责他置疑候老大的眼光,显然他们也俱不相信南华这么年轻的人,能修炼到比候老大还要高的境界,不错世间有天才,比如刚才的端木琛就是这么一个天才,能这等个年岁成就绝顶。 可端木琛有宗师北金刚这等高人指导,又有六扇门全力培养,能在这等年纪成就绝顶,他们还可以相信,可是眼前同样与他们处在牢狱中的南华,他们无一人识得,定是最近江湖中的后起之秀,而又身入牢狱之中,显然南华的背影不可能太强大,不是出身于天下间绝顶势力,否则也不可被关入六扇门牢狱中。 所以牢房中的犯人俱不相信候老大之言,哪怕他们对这候老大俱都又惧又怕,而那候老大竟也出奇的没有再出声,估计他对自己的猜想也是不敢相信,随着候老大的沉默,牢房中人又毫无忌惮地议论起来,当然他们并非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南华,他们所谈都是些嗜血往事,烟花之地的风月之事。 江湖中的汉子议论的就是女人与战斗。当然到了北金刚这等地步,确切地说只要到了绝顶之境,大多淡泊女色,因为他们的目标,是追求武道,当然情爱之事不属于此类,不过不管什么境界的强者,总有一些异类,也叫做良莠不齐。 而此刻的南华依旧在昏迷之中,此时他体内的真气已由狂暴变得温驯下来,也没有再在体内横冲直撞,而是有条不紊地在经脉中运转,只是此时南华的经脉变得更加宽阔坚恝,而且真气运转速度比之前足足快了将近两倍,他的丹田也比之前宽阔了许多,真气运转间慢慢地修复着南华受损的经脉以及身体,脏腑。 只是真气自然运转虽能自疗,可是速度却是要慢得多,南华想要复原,没有数月之功是无法痊愈的,不过如有机缘,得到天材地宝或疗伤奇丹,自能缩短痊愈时间,这也是北金刚为什么说,”如南华没有特别的机缘,想要恢复是很困难的”。这也是南华此时依旧在昏迷之中,到现在都没样醒来的缘故。 在三色楼的二楼,三女一男占了一张桌子,这三女一男各有气质,三女各有各的美丽,一个看起来冷艳如生在天山之中的雪莲。一个却灵动跳脱如百合,最后一人身上自始至终背着一个长条形的包袱,她犹如一朵空谷中的幽兰。 只是此时三人脸色俱布満惨淡的愁郁,而那男的如南华一样一身青衫,眼晴之上是一双雪白的眉毛,有着一股奇异的魅力。只是他的脸上一脸悲伤,眉毛紧锁。在离这三女一男的另一个酒桌之上,一个身穿田园吹笛图的青年,他一人独自坐在那里,一人默默地坐在那里喝酒,他脸上有着一丝傲气,只是他不时地看向三女一男这一桌。 这三人正是冷笑笑,秋一菲,琴音,而那男子正是南宫天,至于坐在另外一桌的却是画园,他从家族中来到京城,就是为了找琴音,夺取芳心,虽然他在南华手中吃了大亏,在琴音面前失了面子,可是他还是对琴音念念不忘,没有离去的心思。 “冷姐姐你师父怎么这么坏,他要杀南华的,不行,我要去救南华”,秋一菲脸上极为愤怒地说道,说着就要站起,离开三色楼,单身一人去救南华,然而她刚一离座,一旁的冷笑笑一把急忙地把秋一菲拉住。急急地说道。 "一菲妹妹,你别着急,你这样别说救南华,就是连六扇门都进不去,不如我去找师父求情,要他放了南华",冷笑笑一脸愁郁地说着。 琴音没有说话,只是她的脸上也很是发愁,不过远没有秋一菲,冷笑笑那急切,这时南宫天叹了口气,声音沉闷说:”笑笑,一菲,我知道你们的心情,可是你们的办法都是不可取的,六扇门的守卫不是一人之力就可以闯进去的,还有南华对师父来说,有用处,他不会因为师妹你的几句话而放了南华的“,南宫天冷静地分析。 秋一菲先是颓然坐下,但随后地大声说道:‘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南华在牢狱中受苦,生死不知,你们不去,我一个人去,救不了他就一起死就是了”,说着秋一菲一把拔开冷笑笑的手,猛然站起。又要离去。 冷笑笑大急,又伸出手要拉住秋一菲,那知秋一菲这时却身子一侧,避开冷笑笑的手,起身就走,冷笑笑一把没拉住秋一菲,又见秋一菲愤然离去,心下顿时大急,“一菲妹妹,等等姐姐,我和你一块去,我和你去求我师父”,冷笑笑也起身向秋一菲追起,正当秋一菲,冷笑笑走到楼梯口时。 “你们如果想南华死,想走露消息的话,尽管去闯六扇门”,一个声音低低地大声道,这个声音正是南宫天所发,秋一菲,冷笑笑听到这个声音,原本就要下楼的身影顿时僵立不动,显然她们理解了南宫天话中的含义。 秋一菲一掌拍在木梯之上,木屑纷飞,一个星星形状的洞口出现在木梯之上,南宫天眼晴一缩,可随后秋一菲身子抱着木梯护手,泣声连连,呜咽说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可怎么办啊“。 这时冷笑笑走向前去,轻轻地拥住秋一菲,轻轻地拍了拍秋一菲的后背说:\'一菲妹妹,别急,会有办法的,姐姐一定想办法救南华的,你放心“,冷笑笑轻声地安慰着秋一菲说道。只是她的眼中也有着无尽的哀愁。 “姐姐,是真的么,你一定要救南华,一定要救他,我去找我爹,还有南华大哥南越,一定能救出南华的”,秋一菲一把从冷笑笑怀中挣脱,用手抺了抺脸上的泪痕。抽咽地说道。 “远水救不了近火,再说龙捕凤府来了又如何,到时师父只怕会亲自出手,只怕不但救不了南华,龙捕凤府也逃不出我师父的手心”,南宫天知道北金刚关押南华的真正原因,就是为了引出龙捕凤府,然后亲手除之。 秋一菲大声说道:“你骗人,我爹是朝中重臣,南华大哥是六扇总捕,北金刚对我爹和南越器重有加,他们来了怎会救不了南华”,秋一菲一点出不相信南宫天的话。 南宫天微叹一声,摇了摇头,目光复杂地看着秋一菲,然后郑重说:“我有一个法子救南华,便是有很大的风险,你们相信我,就回来听我说来”,南宫天眼神中闪过一道决然的色彩,眼神中百味俱沉。他的身上一股”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气势透了出来,有着一股悲壮的意味。 ------------ 第一百零五章 易容探虚实 秋一菲两人显然感觉到南宫天语气中壮烈的味道,但她们没有说什么,走了回来 ,重新坐了下来,秋一菲双眼盯着南宫天说:“从你的语气中我感到一股悲壮的意味,你为什么为了救南华不惜一切”,秋一菲收起愿来灵动跳脱的性子,这一刻竟如此冷静下来,南宫天感觉到秋一菲的变化,倒是很诧异。 “因为我把他当兄弟,男儿要有血性,要重义气,江湖中人就应该如此,秋姑娘不也是为了能救南兄弟而不惜性命么,你一女子能做的,我身为男子又岂能没有一点担当”,南宫天缓缓说来,可是他的话语中自透出一股男儿气概,江湖人认定了兄弟,性命可丢,但是兄弟义气不可无。 琴音一双妙目明亮地看着南宫天,心中赞道:‘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男儿,凭他这气概不输于宫文罡,南华两人“,而秋一菲却被南宫天这等豪气感动。 "南宫大哥,我替南华谢谢你,也为南华高兴有你这样的兄弟",说到这。秋一菲竟有些硬咽,冷笑笑再次轻轻地拍了拍秋一菲的后背,眼神复杂地看着南宫天,随后微叹一口气。 琴音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南宫大哥,你有什么法子救南华,不如说出来听听”,琴音这番话立时让秋一菲,冷笑笑三人醒悟过来,这时他们要做的是商量好如何救出南华,而不是一味地敍说自己的心情,秋一菲,冷笑笑两人都望着南宫天,南宫天微一沉吟,却看向冷笑笑。随后说道。 “这事要想成功,离不开笑笑师妹”,冷笑笑见南宫天说到想救南华,离不开自己,心中微有疑惑,便说道:”二师兄请说,如用得着笑笑,笑笑定全力而为“。南宫天却又神色复杂 看着冷笑笑,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六扇牢狱,一座牢房中,响起一阵镣铐声,初时轻微,随后变得响亮起来,一个青衫身影在牢房的地面上微微蠕动,那一阵镣铐响声就是这青衫身影蠕动所引起的,在轻响的镣铐声中,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水,水,水,我要水”,随着这个青衫身影发出的镣铐声和他微弱的呼喊声,周围牢房中的犯人俱都骚动起来。 “候老大,这人醒了,瞧他这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真的会是大高手”,有犯人说道,“我看这人根本就是一个书生,哪是什么高手”,牢房中议论的叫嚣声响起,不过也正是这些犯人的扯开大嗓门议论,牢 狱门口的狱卒便察觉到了,这些狱卒中一个年老的狱卒似乎是这些人中的头头,他将端到嘴边的酒碗放下,说道。 “听他们议论,肯定是三当家嘱咐我们要重点看护的那个青年犯人醒了,你们跟我来”,这老狱卒正是老肖,当下就有二个狱卒跟在老肖的身后走向南华所在的牢房处来,不一会儿,就到了南华牢房所在处,他们正好听到南华那微弱的喊声“水,水,水”,老肖赶忙朝身后两个狱卒吩咐。 “小李,你去取水来,还有小方,你速去禀告三当家,说犯人已经醒来”,老肖吩咐完后,他身后的两个狱卒分别答应一声,急步离去,老肖掀起自己腰间衣袖,只见他的身上围着腰间挂了一圈的钥匙,老肖看也不看,就从身摘下一串连在一起的两把钥匙, 然后插入牢房上的钥匙中,“咔嚓”两声,两把铁锁便都解了开来。 老肖一把推开牢门,带着依旧围在铁栏上的铁锁和链条,发出一阵”咣当“的响声,老肖这番举动早就引起了犯人们的注意力,靠着南华周围的几间牢房中的几个犯人,都双手抓着铁栏杆,吼道:”肖老头,把老子牢房上的铁锁也打开,不能只便宜这半死不活的小子“,然而老肖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场合,理都不理。 这时先前离去的一个狱卒已赶来,他的手上正拿一大钵清水,他走到老肖身边,说道:"肖老大,水来了”,老肖也不答,一把将南华扶起,一手从那狱卒手里拿过那一钵清水,喂给南华喝,那水钵一触及到南华的嘴唇,南华便全身不停地抖动起来,嘴巴大口大口地吮着钵中的水,水钵中的水一下子就少了一半,可南华却依然喝着不停。 要知道南华之前差点走火入魔,体内真气乱窜,与经脉相冲,产生大量的热量,体内水分急聚减少,这一昏睡就是半天 ,体内水分缺乏,这时嘴巴沾到水,那会放开,还不张开嘴来拼命的喝。 就在老肖喂南华喝水的瞬间,一个身着青衫的青年从洞口走了进来,这时洞口还有着十来名狱卒正聚在一起喝酒,那青年身子一晃,随后又回到原地,而这时他的手上抓着一个狱卒,随后他脱下狱卒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的青衫之上。而后轻轻运功,脸上的肌肉微微蠕动,他有脸形便缓缓地变化成那个狱卒的模样,竟没有一丝不像之处。 那青年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那件狱卒服,又摸了摸了自己的脸,似乎有些満意,暗自说了声:“想不到我南宫天昔日练成天眼神通时,因为剧痛,脸上肌肉抽搐到了极处,竟然能让我随意掌控脸上的肌肉,幻化成别人的脸形,一直以为只是小道,却没想到如今想救南兄弟,我这一异能竟能起大作用”,原来这青衫青年正是南宫天,他在三色楼与冷笑笑三人商量好营救南华的方法后,便首先来这牢狱中探探情况,随便看看南华的境况。 南宫天听到牢狱中吵闹无比,眉头一皱,但他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走出洞口,将那狱卒隐藏在牢狱之外,接着他慎重地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发现。 便转过身来朝牢狱洞口走去,到了洞口,南宫天也没有停步,继续朝里走,那几个聚在一起喝酒的狱卒,浑没发现一点状况,这时见到他急步朝里走来,都叫道:“老刘,你死那去了,咦,你去里面干嘛,在这痛喝几杯不是更好”. 然而这个老刘的身影却早已走入牢狱深处,这几个狱卒又唠叨几句,便又喝起酒来,他们自然不知道,走进牢房中的小刘却是变了脸形的南宫天。 南宫天循着路朝前走,看到很多的犯人都抓着栏杆,头朝着一个方向,南宫天心中微感诧异,略一思索,朝着犯人头朝的方向走去,可是当他走到一个牢房前,他的顿时呆住,双眼赤红地看向牢房中,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 第一百零六章 先拿你开刀 南宫天看到眼前这么一副情景,一个年老的狱卒一手扶着一个身着破旧衣衫的青年,只是那青年好似浑身无力,软软地靠在那老狱卒的手臂上,如果没有老狱卒一手扶着的话,那青年只有躺在地上,此时那青年拼命地喝着老狱卒另一只手持的水钵中的水,仿佛他是从沙漠中九死一生回来的人,唯一的需求就是要喝水。 南宫天轻声 自语:“南兄弟,都是为兄无用,就让你落到如此田地,我这就救你出去”,此时牢狱中杂声如雷,南宫天这般喃喃自语,登时埋没于其中,南宫天紧握着双手,只听“咯吱,咯吱”之声响个不停,正是南宫天双手紧握所至,南宫天眼中闪过一道杀气,双手微微抬起,就要一掌把老狱卒拍死,救走南华。 “肖老大,三当家来了”,这个声音一落,南宫天略一侧头,便看到锦衣玉带的南宫天出现在通往南华牢房的通道处,朝南华的牢房所在走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五六名狱卒,在他身侧有一个捕快侧着身急走,跟上端木琛的步伐,一脸笑意地说着什么,南宫天见状,深吸一口气,压下要动手的冲动,诚然,他并不惧端木琛,而且在尊院之中,南宫天已触摸到绝顶强者的壁垒,那怕端木琛已修成绝顶,也绝不是南宫天的对手。 可是南宫天如果出手,却在短时间内无法将端木琛制住,待着端木琛发出消息,六扇门的高手只要瞬息之间就把此处围个水泄不通,不用北金刚出手,南宫天不但无法救出南华,只怕连自己也逃不出去,南宫天明白这一点,即使此时他如何愤怒,如何想出手将南华救出,可端木琛 的出现,他不得不冷静下来,静待其变。 南宫天站在牢门一侧,低着脸,端木琛便也没注意,一个小小的狱卒没有资格进入端木琛的眼界,到得牢门前,端木琛一侧的狱卒,便停下脚步,端木琛便抬起脚,跨入牢房之中,看到南华还在拼命似地喝着水,端木琛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他衣衲一拂,一股气流涌动,老狱卒双手碰到那股气流,身子一震,不但手中的水钵飞出,在空中洒起一片小雨,随后水钵碰到牢房的墙壁之上,登时化为粉碎,那老肖也被这一拂,摔倒在一边,南华的身子没有老肖伸手扶着,便也重重地摔在地上,南华本就身受重伤,刚刚醒转,这重重一摔,南华发出一声痛哼,艰难地睁开眼晴。 看到这一幕,南宫天又紧握着拳头,但他还是冷静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端木琛脸上的玩味之色更浓,他嘲讽笑道:“南华,你不是很嚣张么,怎么现在我衣袖微微一拂,你连要喝的水的也保不住,你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南华的眼皮轻轻闭上,脸上露出一抺苦笑,没有言语,因为他此时连说话的多余力气都没有, 一个笑容已十分勉强。 端木琛见南华一字不答,以为南华直到此时还如此不屑 于与自己说话,当下他脸上一冷,冷喝一声:“老肖,要人给我拿几坛清水来,给我狠狠地往他身上泼,他不是想喝水么,他不是装清高么,那我就让他喝个够,让他丢尽脸面”。跌倒在一旁的老肖此时爬起身来,连忙带着两个狱卒去搬水。 端木琛那一拂,只是针对老肖手中的水钵,他力道控制极好,一拂将水钵震成粉碎,便却没有给南华,老肖造成大的伤害,只是让他们吃了点苦头。所以当端木琛说要老肖再来几坛清水时,老肖便如无事人一般,带着两个狱卒去准备了。 一个犯人大嗓门说道:“这小子,倒是有几分狠劲,颇有我的风采”,这个犯人无法无天惯了,加之自己又隐藏在如此之多的犯人当中,此时杂声如雷,这犯人自认为端木琛无法从这么多人找出他来,见端木琛这般作为,一时忍不住便说了这么一句话。 端木琛当即双眼冰冷地环视一眼,原本一些脸有笑意,要看端木琛 笑话的犯人,此时双眼看到端木琛充満杀气的冰冷眼神,都不由移开眼晴,低下头来,都被端木琛充満杀气的眼神震慑到了。 “是谁说的,如果你们没人说出来,那你们就全部去死,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说出是谁,就饶你们一命,要不然三日后就是你们所有人的死期,我先拿你开刀”,端木琛的双眼看向众犯人中,一个靠在牢房铁栏杆上,正看向南华牢房方向的大脑袋汉子身上,那汉子这时不由的脸一颤。 却见端木琛大拇指与食指轻轻一抡,两指之间的空气登时便压缩成一粒黄豆大小的空气粒子,接着端木琛食指屈起,再一弹,那颗空气粒子,但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之声,嘲那大脑袋的汉子飞去,空气粒子所过之处,形成一条焦黑的长线。 大脑袋的汉子惊骇莫明,他刚想缩下脑袋,藏入人群之中,想借着人多躲过端木琛 致命一击,哪料他刚要缩下脑袋,他前方的牢房中的犯人趁他一时不防,出手紧紧地扣住大脑袋的双手,大脑袋整个身体便紧贴在牢房栅栏之上,根本动弹不得,大脑袋浑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大脑袋被前方牢房中的犯人扣住双手压在栏杆之上,他恨恨地盯着暗袭他的人,有一丝不解,又有一丝怨恨地说:"川中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做鬼也不放过你“。然后川中虎看着大脑袋,狰狞大笑。 接着他刺耳的声音响起:“焦胖子,端木大人要杀你,你怎么能躲,你躲过了,我川中虎及牢狱中的兄弟就要吃大亏了,这是候老大传声要我这样做的”。大脑袋怒极,同时也感到绝望。但他并不想就这样死去,大脸袋登时大叫一声:‘端木当家,我说,我知道刚才的话是谁说的”。这时空气粒子离他越来越近。 大脑袋一片惊恐,哪怕他生前并非好人,可是他像大多数人一样畏惧死亡,死亡只有真正看淡一切的人才能坦然面对,显然大脑袋还做不到,看到端木琛没动手的意思,大脑袋声带哭腔地说道。 “是席铁牛说的,不干我的事,不要杀我”,然而大脑袋话刚说完,那压缩的空气粒子从他的眉心中穿过,带出一蓬血雨,而后那空气粒子分散开来,重新融入空气当中,这时又“嗤”的一声传来,一道血箭从大脑袋脑后喷出,直有**秒之久,而后大脑袋的身子变得有些干瘪,随后“轰然”一声倒在地上。 大脑袋重重地摔在地上,连带他所在的牢房都被震动起来,大脑袋脸上兀自露着不甘与绝望的神色,只是这时牢房中的犯人噤若寒蝉,牢狱中变得死一样的寂静,只是端木琛的下一句话,又引起一场血腥,暴风雨又在这个牢狱中漫延开来。 ------------ 第一百零七章 营救计划 “来人给我把席铁牛找出来,带去刑室,我要亲自出手炮制他,让他生不如死”,端木琛阴冷说道,在场的犯人只觉一股寒意泛上心头,看向端木琛的眼神充満惊惧,端木琛身旁的两狱卒自是知道谁是席铁牛,见端木琛吩咐,他俩来到位于中间的一个牢房,将一个犯人押了出来,这犯人长得牛高马大,身材雄壮,难怪他刚才那句话如此响亮。 这席铁牛大汉见自己被两狱卒押着,自是知道凶多吉少,当下惊恐地叫起:‘候老大救命啊,候老大救命“,然而任他如何叫喊,候老大那低低的声音始终未响起,仿佛那候老大不存在,候老大没有应声,牢房中的其他人自然各自紧闭的嘴巴,生怕自己一时忍不住说出不中听的话,只怕自己也要步上席铁牛的后路。 席铁牛这时仿佛感觉到了刚才 大脑袋的绝望,在自己陷入绝境时竟没有一人出来为自己说话,这真是一种悲哀,不过席铁牛于此时,没法视生死于不顾,他见过端木琛的手段,知道自己肯定无法幸免,他此时极为惊恐,竟一下瘫坐在地上,站不起身来,全身不停地发抖,只是却没有人同情他。 端木琛冷漠的眼神扫向牢狱中所有的犯人,语音冰冷道:“我告诉你们,在我的地盘要以我为尊,他日我再听到敢冒犯我的话,我会将你们全部杀掉”,“呵呵呵”,端木琛的笑声让牢狱中所有的人,都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端木琛见到所有的犯人都低着头,不敢与自己对视,他脸上又有一丝自得的笑容。 “南华,今日便宜你,我先给那大个用上刑罚,这次之后就是你”,说到这,端木琛一拂衣袖,当先从牢房中跨出,对着站在一旁的南宫天说道:“上锁,给我看好了,要不然你们都得没命”,随后端木琛冷哼一声,离去。 南宫天这时抬起头,盯着端木琛 地离去,端木琛走到席铁牛所在的地上,双手如闪电般地探出,只听“咔嚓”两声响,席铁牛发出一阵惨叫,他的脸色惨白一片,原本不停晃动的双手,此时却软软地垂下。 “先废你的双手,让你尝尝什么叫痛苦”,接着端木琛对那两个狱卒说道,“你们带着他,跟我去酷刑室,我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端木琛从怀中摸出块锦帕,轻轻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双手,便转身离去,这时老肖带着二个狱卒各自搬着一大坛清水走来,老肖见端木琛就要离去,不由说道。 “三当家,清水我拿来了,你这是~”, 然而他话声刚落,端木琛双手轻轻一弹,三道气流发出,只听一声碎声响起,老肖三人手中的水坛,裂成碎片,老肖三人俱都被水淋了个湿透。 只是端木琛却不管这些,并未停留,朝洞口走出,随后他的声音传来:’这几坛水今日用不着了,三天后我会再来,给我看好犯人“。老肖三人脸上俱都布満冷汗。 随着端木琛的离去,牢狱中又开始吵了起来“这端木琛真够狠,看来我们以后在他面前要收敛点,候老大,你说是不是”,这些犯人议论着,而就在端木琛离去时,南宫天双手一抬,他双手上布満雪白的气芒,就要让手上气芒离体,将老肖与那两名狱卒解决,将南华救出去去。但随后他又撤回手上的气芒,整个人气息又收敛了起来。 “现在我还不能动手,如我一动手,只怕端木琛立马就回赶来,而南兄弟受伤如此之重,只怕我还没将他救出,就身陷包围之中,谈何救人,要救南兄弟,只有趁师傅不在,端木琛无法脱身之时才能成功,那怎样才能做到这两点呢”?南宫天此时不由想着,顾忌良多,但随后南宫天眼晴一亮,心中笑道:"有了”。 南宫天看着南华,心中默默念道:"南兄弟,你再等几日,我南宫天定救你出去”,南华似乎心有所感,眼晴极为艰难地移动,朝南宫天看来,可是南华看到这张陌生的脸庞,心中闪过一道疑惑,但随即全身一阵困乏袭来,他缓缓地闭上双眼,没有精力再去困惑,这时老肖和另外三个狱卒走来。 老肖看到站在牢房门一旁的南宫天,当下喝斥一声:"老刘,傻站着干啥,还不把牢房给我锁上,我还急着回去换衣服呢“,老肖这一声喝,南宫天一时醒悟过来”现在我还是老刘“,于是南宫天忙锁好牢房,跟着老肖几人离去,随后南宫天向老肖说家中有事,请三天假,老肖蛮会做人,见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批了南宫天假扮的大刘三天假。 南宫天走出洞口,寻到藏有大刘的地方, 一爪捏断了大刘的脖子,将大刘就地埋了,南宫天做完这一切,自语说道:’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假扮你下去,才能借你的身份救出南兄弟,你安息吧,你的家人我会让人照顾的”,随后南宫天脱下狱卒服,轻轻运功,他的脸庞又是一阵抽搐,大刘的脸面渐渐淡去,南宫天的脸庞慢慢地恢复过来。 随后南宫天缓步离去,三色楼中南宫天与冷笑笑又聚在一起,不过这时早已是第二天了,这时冷笑笑一脸喜色地对南宫天说道:‘师兄,昨日师父跟我说,今天他就要去南海一行了,而且今天早上是我亲自送师傅离去的“,听到冷笑笑这个消息,南宫天一直阴沉的脸陡然滑起一丝笑容。说道。 “师傅离开京城,就是机会来了,明天我们就去救南兄弟,不过还有一件事要师妹去做,这件事是成功的关键”,冷笑笑见南宫天郑重其事地说,当下点点头。 “师兄请说”,冷笑笑没有丝毫迟疑地答应,南宫天叹了口气,当下俯身在冷笑笑耳边轻言一阵,冷笑笑听完,脸色没有丝毫异色,接着南宫天又各自对秋一菲,琴音说起计划,几人俱都信心大境,各自举手相拍,庆祝这次马到成功。 三天时间,南宫天,冷笑笑几人过得极为漫长,到得第三日,南宫天,冷笑笑俱都做好了准备,随后各自分散,按照计划行事。 六扇府弟之中,一座周围围绕着无数鲜花的庭院墙之中,端木琛打坐完毕,深吸一口气,随后脸上一脸兴奋之意,仿佛他马上就会遇到能让他兴奋的事情。 “南华,三天过去了,我终于也有时间跟你玩玩了,我真期待你在我面前讨饶的样子“,端木琛发出一阵阵”呵呵“的笑声,然而这时一个身穿血衣的血卫走了进来,说道。 "禀三当家,冷笑笑公主请你去她的雪莲院游玩“,这血卫话东话落,端木琛登时脸上颀喜若狂,一把抓着那血卫问道:‘你说什么,笑笑师妹请我去地的雪莲院,你说的是真的”,血卫见端木琛欢喜的发狂的模样,他深知端木琛的性格,只要你稍不注意,得罪了他,就不仅仅是死这么简单了。 ------------ 第一百零八章 美人醉探花 血卫从怀中拿出一封手书,递给端木琛,恭敬地说:“三当家,这是笑笑公主的手书”,端木琛急切地伸手拿过血卫手中的血书,摊开血书,上面书写着:“师兄亲启,师傅前往南海,而小妹有件事要师兄帮忙,故笑笑请师兄来我院中吃上些酒菜,细细地商良一番”,随后在手书底端的位置落款“冷笑笑”三个字,这手书的字迹娟丽秀气。 “这字迹的确是师妹的字迹,那师妹要我帮什么忙呢”?端木琛不由地沉思起来,但显然猜不出来,端木琛又中想道:“如今好不容易笑笑师妹请我帮忙,这是我的一个机会,不管那么多,去她的雪莲院,只要我帮了她,他日她肯定会对我有好感,我就可以一举夺得他的芳心”,想到这端木琛又有一丝得意。 “南华,今日再便宜你一次,待过得几日我再找你”,端木琛说到这声音顿时又得阴冷,端木琛又看了血卫一眼,说道:“你且退下,我去雪莲院一趟”,血卫还没有走出院落,而庭院中的端木琛的身子轻轻一纵,人就站立在院墙之上,随后他的身形一晃,就消失在庭院之中,踪影全无,而这时血卫才没有到院门口。 在北金刚尊院不远处的北侧有一间纯雪白的院落,这院落都是由一种如白雪般带有一丝凉意的“雪白石”彻建而成,而这种“雪白石”产自冰天雪地中,质地堪比玄冰,在那雪白的院落中种満雪莲,这些雪莲花给人一种清冷,遗世而独立的感觉,此时这些雪莲花争相绽放,倒也让人赏心悦目,别有一番风味。 “师兄请,小妹还以为师兄如今日理万机,此次只怕不会来小妹的雪莲院”,一个清冷的语声在角落中响起,不过此时这女声中带有着一丝喜悦。接着一个充満笑意的声音说道。 “笑笑师妹有请,端木怎会不来,师妹有什么事要为兄帮忙尽管说,如今在京城没有什么事是师兄做不到的”,这两个声音的主人正是冷笑笑与端木琛。端木琛看到冷笑笑的手书,心中早已非常 急切, 一路施展身法,快如闪电,并没有花太久的时间就来到冷笑笑的院落中,冷笑笑与端木琛各自先寒暄一番。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因为小妹如今武学遇到了瓶颈,正想找人研讨下武学,而在京城有资格与我讨论一番地只有师尊与三位师兄了“,冷笑笑有些郁郁地道。”可是师尊今天去了南海,大师兄也在南海,南宫师兄近日又不见踪影,这一来只有找师兄研讨一番,小妹不会浪费师兄的时间吧”。 听到冷笑笑娓娓道来,端木琛心中狂喜:"我的机会来了,哼,笑笑师妹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然而端木琛心中这样想,却没有丝毫透露出来,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只听他说道。 “瞧师妹说的,师兄时间多的是,那怕天天和师妹在一起研讨武学,也没有什么,师妹武道上有啥问题尽管问为兄”,端木琛一大度的样子,然而冷笑笑却又叹了口气,说道。 “要是二师兄也在这就好了,有他在,我们三人一起研讨,只怕武学进境更快”,提起南宫天,端木琛心中登时有丝不快,但当然他不敢把这丝不快发泄在冷笑笑身上,只听端木琛重重一哼。 “南宫师兄吗,如今与师父的对头南越之弟称兄道弟,他迟早会被师傅打入冷宫,没有地位可言”,端木琛言语不屑地对冷笑笑说道,他这样说的目的,只想冷笑笑彻底看清楚南宫天将来的前程,将来南宫天誓必不如他平步青云,而选择他端木琛远比选择南宫天要好,这才是端木琛说这句话的目的。 “师兄说的不错,来师兄我们先喝上几杯酒,这几杯酒可是师傅珍藏的雪参酒,对我们习武之人有极大的益处”,冷笑笑笑着拿起一个酒瓶,给端木琛和自己倒上一満杯酒,端木琛此时极为受用,眼前这副情景,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而如今他果然实现了,端木琛一时之间有些志得意满了。 "这杯酒祝贺师兄突破境界“,”这杯酒祝贺师兄得掌大权","这杯酒祝贺师兄~",冷笑笑一连敬了端木琛十多杯酒,端木琛正在兴奋头上,冷笑笑敬酒,他就一杯杯地喝下,这时端木琛喝得有些晕乎了。 六扇牢狱之中,老肖正和七八个狱卒在那划拳喝酒,几人正喝到兴奋处,这时老肖突然摸了摸肚子,说道:" 你们先喝着,我内急,先去上个厕所,记得给我看紧点牢房,特别是三当家交待的那个犯人”,说到这老肖实在是忍不住了,当下一脸急相地离去,几个狱卒说:‘肖老大,你真啰嗦,要去就去,你看,你这么多话,我又划输了“, 几个狱卒在那里不亦乐乎地划拳喝酒,就在老肖离去不久,洞口来了一个狱卒,他一走进那洞中,一个狱卒眼尖,当下叫道:”大刘,你可算来了,你这几天到那快活去了,又去万花楼找你的老相好春花去了啊,你小子一去就是三天,让我万分妒 嫉“,那狱卒话一落,其他的狱卒也俱都起哄起来。 "我上次见那春花臀大波圆,脸蛋白白的,那叫一个绝啊,要不是我那时有事,我也就去爽一次,这实在是遗憾,可是没想到大刘你小子,在春花那一呆,就是三天,羡慕,羡慕“,一个狱卒说道。 "大刘跟我讲讲春花的事“,这一下原本还在喝酒猜拳的一众狱卒俱都围向大刘,女人这东西,对男的来说总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这几个狱卒刚围住大刘,都在期待着大刘说说春花的事。 然而大刘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嘿嘿“两声就要说道:”春花嘛,其实~“,刚说到这里,大刘猛然出手,双手快如闪电,瞬间就发出十来爪,只听”咔嚓,咔嚓“十来声响,这一众捕快俱都脖子一歪,随后都”轰然“地倒在地上,濺起漫天灰尘,这时候大刘才把未说我的话说出来”春花的事,就是要你们的命啊“,接着大刘发出一声长叹。 "想不到我南宫天又一次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不过为了救南兄弟值得“,大刘喃喃说道,这大刘正是南宫天,便随后南宫天发现了一丝不妥的地方,“咦,怎么没有老肖的尸体,这下有些不妙,不过现在已没有补救的办法了,在老肖回来之前,先把南兄弟救起, 逃离京城,但愿笑笑师妹能牵制住端木琛“,说到这南宫天身形一晃,就消失在原地。 ------------ 第一百零九章 探花中计,消息走露 而在那雪白石彻成的院落之中,冷笑笑依然与端木琛有一杯没有一杯地喝着,冷笑笑看了看天色,现在已到了下午时份,冷笑笑与端木琛喝这趟酒足有好几个时辰,此时端木琛有了几分醉意,好在冷笑笑只是敬端木琛酒,自己虽喝了不少,但还能支持,只是冷笑笑此时脸色泛红,给人一种艳丽的的感觉。 端木琛此时更是情不自禁地有些动心,只听他说:“师妹,你真漂亮,你知道为兄有多喜欢你,师兄每日都要想上你几次”,端木琛竟要趁此机会表白,想要一亲芳泽。 这时冷笑笑展颜一笑,声音中带有一丝娇媚之意:“师兄的话,师妹不相信,小妹有一个要求,只要师兄能做到,小妹便相信师兄对小妹的情意”,冷笑笑这一笑,如雪莲开放,点缀着那漫天纯白的冰天世界,是那么醉人,端木琛深深地沉迷在冷笑笑的笑容媚声之中,此时端木琛那里想到会有什么不妥。 端木琛此时醉眼有几份朦胧,他闻言,精神不由一振,说:“师妹请说,只要不涉及师尊之事,端木一定为师妹做到”,端木琛毕竟也不是简单的人物,此时虽处于美人美酒的温柔乡中,但还有一丝警惕,涉及到北金刚的事,他万万不敢去做,北金刚在六扇门中的声威,让所有人都终身不敢忘。 “瞧师兄说的,小妹怎么会要求师兄做涉及师尊之事,小妹只是想师兄闭上眼,细细品尝小妹给师兄准备的酒罢了,不知师兄可愿答应 ”,冷笑笑娇媚地说道。 端木琛顿时放下心来,也满脸笑容地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等小事,为兄有幸能品尝师妹的酒,是为兄的荣幸,为兄这就闭上眼”。 端木琛与冷笑笑喝了一下午餐的酒,已有几份醉意,这时又面对冷笑笑款语软声,而冷笑笑又是他一直以来的心上人,提防之心早已松开了,此时冷笑笑说要他闭上双眼,敬他一杯, 他也就满脸笑容,颀然闭上双眼,享受一下自己魂牵梦绕多年师妹的服待,这一刻他融化在冷笑笑的柔情之中。 这一下冷笑笑眼中闪过一道喜色,她拿起酒瓶,酒瓶口轻轻与 她手上的戒指一碰,那戒登时碰出一个缺口,那缺口中竟有着白色的粉沫,随后冷笑笑拿起酒瓶,酒瓶中的酒水倒了出来。 只是冷笑笑戴有戒指的手指略略移前一下,瓶中的倒出的洒水,便落在戴有戒指的手指之上,再流进酒杯之中,待酒杯中酒水倒满,冷笑笑手指上戒指中的白色粉沫正好冲没了,冷笑笑又看了端木琛一眼,见端木琛依然闭着双眼,不由放下心来。 “师兄,小妹的酒已配好了,师兄尝尝”,冷笑笑娇笑一声说道,端木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闻了一下,说道:“好香,酒香,师妹的体香更香,为兄这就细细品尝下师妹亲自配制的美酒”,说罢,端木琛就要伸手来接,然而在空中冷笑笑却手腕一移,错开端木琛接杯的手。轻声笑道。 “这杯酒就让小妹喂师兄喝”,而端木琛脸上更是颀喜,一脸享受地等着冷笑笑喂他喝酒,这时冷笑笑终于松了口气,亲手端起酒杯喂着端木琛喝下这杯酒,端木琛喝下这杯酒,说道, “好酒,这酒极为温醇,可是后劲极大,咦,我的头怎么这么重,晕晕沉沉”,端木琛刚说到这,突然重重地靠在酒卓之上,睡了过去,显然已酒醉了过去。 冷笑笑这时才算深深地吸出一呼出一口气,将之前自己紧张的情绪统统地呼出体外,随后冷笑笑自言道:“总算成功地将端木琛灌倒了,最后一杯酒中我放了三日醉,他要醒来至少有三日,救南华的机会总算创造出来了,我该去准备接应南宫师兄他们了”,这时冷笑笑声音响起。 “来人,扶三当家去院中室中休息,不可打扰三当家休息”,冷笑笑话刚完,登时有两个婢女走进院落之中,对冷笑笑说了声:“知道了,公主”,便将端木琛扶进一间卧室之中。冷笑笑见此时自己这一环节计划已完美地完成,就朝院外走去,正是要去接应南宫天三人,救出南华 。 而在些时在六扇牢狱之中,南宫天穿过通道来到南华牢房前,此时南华经过三天真气疗伤,已经醒转,可是他依旧连站起来都勉强,南宫天见状,举起右手。 他的右手上登时浮现出一层雪白的气芒,南宫天出手如刀,一掌朝那两把锁的链条斩去,只听“咣当”两声响,两把锁的链条登时应手而断,而且这两条锁链断口处,平整光滑,比之神兵利器砍过的缺口还有光滑平整几分,南宫天这雪白气芒之锋利犹胜神兵利器。 这一下就惊动了牢房中的犯人,他们被眼前的事惊的呆了一下,他们万万没想到竟有人能徒手要断铁锁,可是随即他们都眼露兴奋喜悦之色,纷纷叫嚣:“侠士,求你斩断我牢房上的铁链,放我出狱 ,他日我必定肝脑涂地为侠士效命,绝不反悔,我在这可以立下毒誓”,只是南宫天并不理会这些犯人的话。 南宫天推开牢门,走到南华身边,手上浮现雪白的气芒,运气成刀,快速绝伦,只听数声“叮当”声响,镣在南华手脚之上的镣铐都应手而断,断口之处平滑整齐。南华一见,心中一惊,沉声说道:“敢问阁下是谁,为何甘冒如此大险来救南某”,南宫天只有用自己原本的声音说话,表明自己的身份,以免南华怀疑。 南华脸上不由百感交集,眼中竟被感动的苦涩,南华有些哽咽地道:“南宫兄,你不应该为我冒如此大险,如果让人知道你的身份,这对你极为不利”,南华话声中为南宫天担心起来,南宫天心中一暖,想道:“兄弟就是兄弟,自己还在险境之中,便担心的却是自己的兄弟将来的处境。 南宫天却说:“南兄弟放心,一切我都已谋划好了,绝不会让人寻到破绽,来南兄弟,我背你”,南华刚一犹豫,南宫天却急道:“南兄弟你还顾忌什么,赶紧上来,迟了我们就都跑不了了”。 听到南宫天语气中的急切,南华也就不在迂腐,当下就伏在南宫天的身上,让南宫天背着他,这时才真实感到了什么是兄弟。南华这时心中暗暗地告诉自己”今后为了南宫天,他也可以放弃一切,不管什么,哪怕生命”。 南宫天刚背着南华走出牢房门口,一阵震天的钟鸣声在牢狱中响起,这钟鸣声漫延开去,就连队六扇府弟之外也听得见,这下南宫天脸色一变,说道:“如今鸣钟一响,我们逃狱的消息已走露,只要瞬息之后,整个牢狱都会包围的水泄不通,南兄弟你在我背上不要动,趁六扇门高手未至,我背着你杀出去”。南宫天不待南华说话,就径直背着地华离开。 觉的本书可以的话,给六扇一个收藏,支持一下六扇吧。 ------------ 第一一十章 青脸候老大 南宫天见消息已走露,情知必须迅速地离开此地,否则必定生出无数的变化,南宫天背着南华往外急闯,这下可就把牢狱中的犯人急坏了,他们纷纷嚷叫着:“侠士,你别走啊,你还没有救我们呢,侠士求你了”,南宫天本不想理会,毕竟此时时间紧急,容不得他拖延半分,否则必入险境。 而这时一个低低的声音说道:“这位侠士,你救我们出去,官兵必要分出一部分精力对付我们,这样你逃出的机会就大一些”,这个声音正是候老大的,他冷静地分析着利害,这也是他眼前唯一一个可以逃跑的机会,他得把握住这个机会,南宫天听到候老大的话,略一想,觉得这候老大说得确实有几份在理。 南宫天感觉极为敏锐,能凭着感觉到这牢房中犯人的修为高低。这时他凭着气机感应到候老大的牢房位置,说:“你的修为不错,竟然有着超一流巅峰的修为,好,我救你们一命,但我只救你们中修为高的,修为低的在官兵面前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南宫天这话一落,一路急走,只是他每走过通道处的牢房,便有选择性地将牢房上的锁链出掌劈落,随后控制手中气芒离体,类似劈空掌之类手法,当然南宫天这离体的气芒所产生的威力远超劈空掌的威力,只见气芒离体,随后“咔嚓”声响个不停,十来个犯人身上的镣铐俱都被斩断,镣铐断口处光滑平整,宛如绝世利器所为。 而且气芒斩断铁链之时,却没有给这些犯人造成一点伤害,就连镣铐铐住的衣服也没有损坏分毫,南宫天对气芒的控制力已到纯火如青的地步,远不是这些犯人所能及的,这些犯人见到南宫天如此功夫,都暗自凛然。看向南宫天的眼神中都有着忌惮,生怕南宫天一个不高兴,拿他们其中某一人开刀。 南宫天一路急走,一路斩断牢房上的铁链,再气芒离体将牢房中的犯人身上的镣铐斩断,放这些犯人出来,待南宫天走出通道 的时候,被南宫天斩断锁链的牢房足有三十来间,救出的犯人也足有三十来人,这三十个人都是众犯人中的佼佼者,其中超一流身手的足有将近二十来位,剩下的十来人都是一流中的强者人物。 这些人被南宫天所救,皆跟着南宫天的身后朝洞口而去,这时牢狱中尚未被救的犯人俱都大叫:"各位哥哥,我们同处牢狱中这么长时间,你们可不能丢下我们,救我们出去啊”。 又有人叫出声来“候老大,侯老大,我可是我们的老大啊,别丢下我们这些小弟啊”,被营救的犯人这时皆停了下来,看向他们中间的一个一身囚衣,却是五短身材,脸上的肤色不同于 寻常人,竟是一脸青色,这时这人身边一个中年汉子对那青色肤色的汉子说道:“候老大,我们要不要救他们”。 那候老大青色的脸皮,让人看不真确他的脸色变化,只听他沉声说道:“来不及救他们了,想活命就丢下他们,我们迅速逃命,要不然我们都跑不了,你们知道六扇门中的人是怎样对待逃狱的人吗?,端木琛先前的手段你们都看到了吧,走,顾不了那么多”,候老大衣袖一甩,率先离去,他身后的犯人俱都各自忘了一眼,便都随着候老大离去。 这一下牢房中犯人都是震天响地嚎叫起来:’候老大,你们别走啊,救救我们,我们逃不出去,最后官兵肯定会牵怒到我们身上,我们都要被斩立决的“,然而任由这些犯人如何嚎叫哭泣,可是候老大一行人却各个铁石心肠,都一个个离去,并不理会剩下的那些犯人,当此关头,唯有自己的性命为重。 洞口,南宫天背着南华立在那不动,这时候老大一行也陆续来到洞口,候老大向南宫天略一拱手,行了一个江湖礼,说道:‘多谢侠士之恩,候某此恩不会忘”。候老大此时一脸感激之色。 南宫天却哂然一笑,并不在意,在南宫天眼里,这候老大表面上看似感激他,但从候老大刚才为了逃命,一点都不顾忌以他为首的那些犯人的性命,丢下他们独自逃亡,从这点南宫天看去,这个候老大绝对是个狠角色,为了自己,一切都做了出来,所以南宫天对他的感激之色,只是一笑而过。 “你不用谢我,我救你也只是想有机会逃得性命罢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各凭本事逃命”,南宫天淡淡地答道,这下候老大脸色不由的一僵,但他毕竟有些忍耐力,很好地控制着,不再言语,站在另一侧。 可候老大忍得住, 不带表他手下的那帮犯人忍得下,这些犯人大多在未入狱前都是一些狠角色,再加上在牢 狱中待了那么多年,性格变得更加暴烈,稍不如意,立即拳脚相向。而这时他们逃了出来,精神兴奋,虽知南宫天功夫精深,可他们此时也不像开始对南宫天那么忌惮。 “好小子,别以为救了我们,就一副了不起你的样子,让我来称量你有几分斤两”,一个长相丑陋,身材高大的犯人忍不住,走了出来对南宫天说道。南宫天冷笑一声,说道。 “你没有资格,你想死我就送你归西”,南宫天话一落,手上浮现一层雪白的气芒,南宫天手一挥,南宫天手上的气芒立时如闪电般劈出,这气芒发出的速度快速绝伦。 那面容丑陋的汉子,来不及反应,就被那道雪折气芒劈中,他的头便从中分开,一时鲜血喷涌而去,“轰隆”一声倒在地上,剩下的犯人皆是一惊,心头发寒,就连候老大那青色的脸皮也不由抽了抽,他万想不到南宫天出手如此迅急,杀代果断,取人性命。 南宫天却面无表情,声音冷漠说:“你们的事我不管,可我的事你们最好也不要管,要不然,他就是你们的榜样,有命在,还不如看看洞外六扇门阵势,怎样闯得过去,逃得了性命才是正事”。 候老大见状,只有厚着脸皮打个圆场:"这位侠士,我候老大带这些兄弟向你道歉,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的话,我们岂然不听,是不是,兄弟们“,候老大说到后面指着剩下的犯人说道。 随后这些犯人齐都轰然响应,“候老大,说的对,说的对”,这些犯人都是武学高手,这一起狂嚎,当真是气势非凡,震人心魄,候老大见状,目光有些得意看向南宫天,可是南宫天至始至终脸色没有一丝变化,只是紧紧地看着洞外。 这让候老大心中极有郁闷。他本想激发自己一行人的气势,让南宫天感到气势压迫,放低姿态,不敢小瞧自己一行人,可是看来南宫天此时模样,显然没有把他们一行人放在心上,候老大又一次觉得被打脸,当下脸色更青。只是他忌惮南宫天的武功,不敢乱动。 这时南宫天却对着身后南华说道:”南兄弟,你抓紧我,我这就带你杀出去,再不冲出去,只怕会被困死在这洞中“,南宫天说完,就身形一晃,消失在洞口,留给候老大一行人的,只有惊愕与意外。 ------------ 第一百一十一章 百人矣,亦不惧, 南宫天身形一出现在洞外,却见洞外正立着百余名六扇门中的高手,其中最低的人的修为都是一流高手,这六扇门真是高手如云,这一流高手一出现就是百来名,那他了隐藏的高手到底有多少,难怪武林中没有任何一派能与之争锋,虽然六扇门在顶尖高手的数量上不如一些门派,关键他的中坚力量极为强大。 不过六扇门能有这般深厚的根基,一来是有北金刚这位宗师级高手,留下丰富,有效,快捷的修练经验,又有朝庭无数财力的支持,各种药浴数不用数,为一些有潜力六扇门徒淬练身体,清除体内杂质,给习武都打下良好的根基,再加上江湖中大多的门派的弟子与一些自修成才的高手,受不了美女财富的引诱。 纷纷加入六扇门,这导致六扇门人才层出不穷,当然超一流境界是一道坎,没有足够的悟性和机缘是无法突破这条坎,药浴与修练只能增加他们一点突破这道坎一点可能而已,这需要自悟,不说别的,就说肖三,连北金刚都评价过的奇才,肖三三年前就已是一流巅峰高手。 而如今三年过去,肖三依旧没有突破的这条坎,欠缺的就是一点机缘,便像肖三这样有悟性的人物,虽然欠缺一个契机没能突破境界,但他却将自身所以的武学练到极高深的境界,领悟了自身的武学奥妙,让肖三有了越级挑战的实力,他日肖三一旦突破,只怕超一流境界中以他为尊。 这是厚积薄发,当然,这并不是随便一个在一流境界停滞不前的人,都能做到的。这种情况可谓万中无一。所以六扇门中的一流高手不知凡已。 但顶尖强者就远没有那么多,但只凭这些,六扇门便已成为江湖中毫无疑问的大派,那些同样拥有宗师高手的,如琴世家,西域佛园,南海观音岛,也远不如六扇门势力大,这也是为什么三年前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门四宗联合抵抗六扇门的原因,因为他们的底蕴远不如有朝庭支持的六扇门。 只是南宫天却并没有被这一百一流高手的阵状所吓倒,他曾守卫京机,六扇门有多少高手他最清楚不过了,南宫天脸色很平静,双眼又环视四周一眼,只见眼前除了有一百一流高手之外,在四周房屋上还有一排排的二流高手手持弓箭,拉弓如满月,箭已扣在弦上,明晃晃的箭尖对着洞口。 只要一出现敌人就把箭射出取敌性命,南宫天一出现,由于速度过快,仿佛突然出现一般,这些手拉弓箭的六扇门人一时反应不过来,不过,在南宫天停住身体之时,那些手拉弓箭的门人早已将南宫天和南华锁定,只待命令一下,就要把南宫天,南华射成刺猬。只是南宫天却没有心惊,在他的眼里这些不是他的威胁。 在一百一流高手之前,一个身穿暗红色长袍,手拿着一柄铁扇的中年人立在在那里,他的身周站着六名身穿血衣的血卫,这六名血卫虽只是一流修为,可他们身上却有着一股惊人血煞味道,实力足以比肩超一流高手,远不是身后那一百名一流高手所能比的。 而那个中年人却如一个修罗战神,是货真价实的超一流顶尖高手,往这一百高手中一战,鹤立鸡群,他正是六扇门四当家病尚书,在病尚书身旁站着一个身穿狱卒服老头。正是老肖。 看到老肖,南宫天登时便知道鸣钟示警的就是老肖,因为在南宫天杀死的七八个狱卒中正好没有老肖,说实话,这也是南宫天百密一疏,没有想到,老肖因为内急,而出去上厕所,而避开了这一劫。 且说老肖出去上厕所回到洞中牢狱之中时,见到的竟是七八个狱卒的尸体,他一时大惊,又听到里面的犯人大声喧哗,心中知有人劫狱,他知道自己如今年老体力衰竭,而这劫狱的人一瞬间就杀死七八个年富力壮的狱卒,不露一点声息,要知道这七八个狱卒可都有着一流身手。 虽说只是一流中的弱手,可是也足见这劫狱的武功不弱,起码比自己高明,自己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老肖可不想就这样送命,所以他想都不想,就鸣钟发出消息,来到洞外等待赶来的救兵,和他们会合在一起,这也是南宫天事先做了周密的计划,最后的消息却仍然走露的原因。 而老肖一看出从洞中闪身而出的是大刘,而这大刘背上又背着一个人,这人可不正是三当家交待要好好看管的青年犯人么?这一下,大刘一根手指指着南宫天假办的大刘结巴说道:“好你个大刘,不但杀害相处这么多年的几个狱卒,还想将三当家交待的犯人带走,你眼中还有没有六扇门规。 老肖在那絮絮不迭地数落着假若扮大刘的南宫天,却不意病尚书摆了摆手,示意老肖闭嘴,病尚书开口道:“老肖,你先住口,由我来问问这位高手几句”,老肖见病尚书开口,心中就算还有很多话来数落假扮的大刘,可他还是强制闭上了口,他是个精明人,知道病尚书问话,那他必须装聋做哑。 “阁下真是好忍耐力,竟然能在我六扇门中潜伏多年,病尚书佩服,只是你如今救你背上那人离开,却泄露自身的秘密,阁下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病尚书为阁上可惜”。病尚书脸上布满可惜之色。 这也难怪,病尚书认定南宫天定是是卧底,毕竟在六扇牢狱中隐藏多年,肯定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因为江湖上从来没有人能改变容貌,到于四大宗师,能否做到这点,也无人可知,至于江湖上所说的易容术,虽然精妙,可即使百年前武道昌盛时,被称为“易容王”那位易容界的王者,也做不到如眼前南宫天改变成大刘之后的面容这般真实。 “你不是真正的大刘,你们的身高,身形不像”,老肖这下发现了不妥,开口说道,这下病尚书细细打量地眼前的大刘,果然发现了不妥,病尚书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人是易容的,可是江湖上从古至今从没有听说过有谁的易容术改变相貌程度,到达到如同真人的地步,这就算是百多年前的“易容王”也远做不到。病尚书的脸色不由沉重起来。 这人的易容术如此厉害,而且是敌人,如果此人逃脱,只怕以后还会来卧底,只怕没有一人能够发现,这是一件恐怖的事,因为有可能和自己喝酒的兄弟就是此人易容而成的人,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你是谁,你的易容太果然高明,只怕从古至今,你是第一人,六扇牢狱中的几个狱卒的身体相貌,都被记录在案,而牢狱中关的人都是六扇门的敌人,这是我们门中的重要基地之一,这几个狱卒的身体相貌我都见过,你虽然面容如大刘一模一样,可是我的体形不像,你到底是谁,报上名来”,说到这病尚书面色凝重了起来。 就在这时,从洞中传来一阵杂声,不过瞬息功夫,洞外登时出现三十来个人,这些人都身穿囚服,显然是一群犯人,只是这群犯人,各个都气息深厚,一身煞气冲天,这阵势虽不如洞前百来名六扇门一流高手,那般气势惊人,但也不是一股小瞧的气势,起码病尚书从中感道有几股的气息比之自己丝毫不弱,甚至有一个的气息还在自己之上,这一下,病尚书感到了一股史无前例的压力,今日这一战,定会损失惨重,这还不计那个易容成大刘的高手在内。 ------------ 第一百一十二章 皆入险境 '他娘的,候老大怎么是这么个症状“,一个小眼晴的犯人一见眼前六扇门这般严阵以待,感到一阵心惊肉跳,骂出声来,候老大沉默不语,显然他在想着怎样才能脱身。 "妈的羔子,依我看,我们打过去,受了这些六扇鸟人这几年气,不如杀他个片甲不留”,又一个身材高大的犯人说道,除此之外,剩余的犯人无不各自提出建议。 候老大想了一下,看向南宫天,只听他说来:”这位侠士,眼前六扇门高手堵住我等逃生之路,如何闯过眼前难关,还请侠士示下“,候老大感到眼前的南宫天,武功深不可测,如然 有南宫天带领他们闯过眼前这关,那么他们就是虎入羊群,定然逃得性命,只是其他的犯人并不知候老大心思。 有人鼓噪起来”候老大,凭着我们弟兄的功夫与人数,还怕闯不过去,用得着热脸贴冷屁股么“,显然一些犯人因为 丑陋汉子被南宫天所杀,而心有排斥。 病尚书见眼前出现这么一帮犯人,实力强大,随后又听候老大说要以假冒的大刘 为首,一同闯关,病尚书一脸着急,以南宫天的武功加上这几十个身手高明的囚徒一同出手,他们虽有着一百高手,又有一百二流高手用弓箭辅助,只怕也同样抵挡不住,这时病尚书对老肖吩咐道:”老肖,你赶紧通知三当家,我先率众在此抵挡“,老肖便忙转身离开,前去寻端木琛。 只是接下的南宫天的话却大出病尚书的意外,同样也出乎候老大与一众犯人意料之外,南宫天说道:”我先前说过,各凭本事逃命,这些人挡不住我,我不需要你们帮助“。南宫天一番话让候老大原本青色的脸皮竟有点胀红起来,而且又犯人叫嚣道:"好大的口气,我们一起闯。呆会不要救这个猖狂的人”。 只是这人话一落,南宫天身形便一晃,冲天而起,朝屋顶而去,快如闪电,眼前病尚书这一百高手竟成了摆设,根本奈何不了南宫天半分,这是病尚书狂呼道:“放箭,放箭”,随着病尚书话落,屋顶一百二流高手,便松开已拉如满月的弓箭,登时一阵箭雨朝南宫天射去, 这些箭手都有着二流修为,能开强弓,这一抡弓箭射出,带起一阵风雷声向,让人感到天都变了。 南宫天面色不动,暗自运功,登时他周身泛起一层雪白的罡气,那些弓箭射到南宫天身上,不能破开南宫天身体分毫,都纷纷落地,这不仅让病尚书脸色大变,连带候老大一行人也是 大为震惊,一个犯人大声说道:“这人功夫好强”。 候老大当下沉声说道:“这人是绝顶高手,当然强”,这下一众犯人都深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知道眼前的人武功很强,但他们却没有想到这人竟是绝顶高手。这时病尚书大喝一声“弓来”,一个六扇门徒登时将一把弓箭递给病尚书,病尚书便箭上弓弦,拉弓如満月,朝南宫天射去。 病尚书这一箭疾速如风,带起尖锐风响,竟是射向南宫天背上的南华,显然病尚书自忖就算自己全力出手,只怕也破不开南宫天的护体罡气,而南宫天背上的南华却是南宫天的软肋,果然南宫天感到背后射来的强劲一箭,竟是对准南华。 南宫天不由暗自恼怒,当下右手在身前划了一个半圆,由于出手的速度过快,南宫天身前空气竟被带动,形成一道光幕,射来的弓箭,射在这由空气形成的光幕之上, 纷纷力尽落在地上。 随后南宫天身子转了过来,一掌劈出,一道雪白的气芒登时脱手而去,将病尚书射来的那一箭劈成两半,那道气芒却依旧未消散,朝着病尚书劈去,病尚书身子快速一转,让了开去,这道气芒登时将病尚书身周的一个血卫劈成两半,并且那道气芒余势依然未消,将那一百高手中几人劈得吐血,病尚书手下的这一百人登时大乱。 这时候老大大喝一声:"兄弟们出手,我们的机会来了“,这一下,候老大一帮人杀入六扇门一百高手中,候老大这帮人武功高强,出手又狠毒无比,一时就有十多个六扇门高手死在他们手下。 但随后病尚书一行人就稳定了下来,病尚书对上候老大,铁扇皆点向候老大全身要害,而候老大一双铁掌纷飞,跟病尚书斗得难解难分,而剩余的五名血卫也纷纷对上了几名强悍的犯人,而剩余的一些六扇门高手,有的两人共斗一名犯人,有的三人对一个,一场惨烈的厮杀登时上演。只是病尚书一行人处在下风。 就在这时,一声大喝传来:"病尚书你在坚持几息时间,我病御史来也“,病尚书闻声一眼望去,只见几百米之外,一道身影半影半现地朝此处急奔而来,正是病御史,而在病御史身后跟着一大帮六扇门徒,足在几百人,而且这几百人个个强悍,竟都是一流高手,这把候老大和一众犯人惊的半死。 本来病尚书向病御史望去,破绽已现,候老大正要一股作气将病尚书伤在掌下,可随后他感道病尚书身后气息冲天,见到竟有几百六扇门高手出现,一惊之下,那还有心思去寻病尚书的破绽,反而差点伤在信心高涨的病尚书铁扇之下,候老大一凛,便凝神静气,重新与病尚书斗在一起。 "候老大,现在怎么办,我们被六扇门的狗腿子包围了",一个与血卫斗在一起的高手也发现六扇门又一批高手赶了过来,便向候老大问道。候老大一声大吼。 "老子要知道怎么办,就好了“,候老大这声话落,一众犯人的气势便弱了下来,登时便有几个犯人死在六扇门高手的手中,这时又一个声音大吼道:"反正逃不出去就是死,我们拼了,救我们的侠士说的好,我们各凭本事逃命”,这人话一落,便有几个犯人全力出手,击杀了围攻他们的几位六扇门高手,这一下,激起了一众犯人的凶性,俱都全力出手,一时之间六扇门高手死了不少。 而这时病御史已率人赶到,那几百位高手加入战斗,一众犯人的气势不由又弱了下来,登时便有七八个犯人死在六扇门人手下,加上之前死的犯人,三十多个犯人便只剩下了十来个,剩下来这十来人俱是超一流的高手,只是他们此时也伤痕累累,鲜血迸濺,显然也支持不了多久,就要死在六扇门人手中。 几位六扇门的血卫替下了病尚书,和候老大斗在了一起,这时病尚书对病御史身后十二个身穿血衣 ,俱是一头暗红色头发箭卫说道:“十二箭卫,你们速速去给我将屋顶上的汉子击杀”,病尚书指向南宫天说道。 ------------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七阴一眼剑 十二位箭卫听到病尚书吩咐,都是身子一纵,都朝周围屋顶而去,只是十二人分别从十二个不同的方向纵向屋顶,显然还是想各自守一个方位,将南宫天围在中间,从而让南宫天没有逃走的机会,而在这十二人纵身上屋之前,南宫天一掌劈开病尚书的一箭,且那一掌余势未消地将六扇门几位高手击杀击伤。 而他转身劈开攻向南华那一箭之时,原先百来名六扇门人射向他的箭雨,虽被南宫天转身前一手划的气浪,带出的一片光幕所阻挡,但那光幕没有南宫天后续动作的支持,自然无法再有余势抵挡这百余名六扇门人再一抡箭雨的支持,就在南宫天形势危急之际,在那百余名六扇门二流身手的身后,突然一片剑雨纷飞。 如果有人细看那片剑雨,那片剑雨竟然都如一只只眼晴在眨眼,那如一只只眼晴的剑雨,却如流星一样快速而灿烂,那片剑雨一瞬间就袭在这百余名六扇门人身上,不到几息功夫,这一百余高手竟死伤惨重,纷纷从屋顶落在地上,整个屋宇之上登时只有稀稀落落的二三十人。 那人的出现,不由让南宫天感到意外,然而南宫天一眼看向那些落在地下的死者,更是意外,因为那些六扇门人的死者额头上都有一只眼晴类的伤口,丝丝鲜血从那只眼晴似的伤口中流出,整个地面浸满鲜血,把这片大地都染红了。 南宫天背上的南华,也看到这一幕,当南华看到这些死者额头的上眼晴状的伤口时,眼晴一跳,晴神变得有些凌厉起来,他的声音略有些沉重,说:“七阴一眼剑,这是七阴一眼剑,七阴门绝技”,南华口中说着“七阴一眼剑”。 可他脑中却想起了荔城蔡皓的那樟大案,其中蔡皓正是死在七阴一眼剑之上,而自己也正是为了那樟大案走上江湖路,当初他们一致认为谋杀蔡皓的就是七阴门的传人明未央,而南华也正是为了抓捕明未央,为还余天一个清白,才与肖三踏入江湖,解开这个凶案之谜,他们一入江湖,一直没能找到明未央。 却不意在此时,他与南宫天危急之时,“七阴一眼剑”这门七阴门的绝技陡然出现,这让南华感到一丝惊愕,那使出“七阴一眼剑”这门绝技的人到底是谁呢,登时吸引了南华的注意,哪怕此时他在危难之中,随时都会死去。 落入南华眼中的却是一个身材娇小,脸上蒙着一块白纱,却自有一股清新气质的女孩身影,这身影浑身上下都透着钟灵青春之气,同时这身影给南华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难道是~”,南华想到这却不敢在想下去了,他真的不敢想信,那场让渔帮差点覆灭,让自己身入江湖的大案就是眼前这个身影,这个他如此熟悉的人做的。 想到这,南华有一丝苦笑,便南华依旧甩了甩头,他不相信,“也许这个身影只是和她相似而已”,南华这样想着,为自己找一个可以不相信的理由。 “南大哥,你没事吧,南宫大哥,我来的是时候吧,我们快走”,那个身影声音娇俏地说道,而且她一边快速地向南华与南宫天两人靠来,可是正是她这娇俏的声音彻底让南华的一厢情愿破碎了,事实永远是那么出人意料,残酷的,并不是你不愿意去面对,就会改变的,毕竟那不是臆想的梦想。 “你是一菲”,南华的声音有点苦涩,可是此时那个身影没有感到一丝不妥,她跑过来,一把拉着南华,左看看,又看看,忽然极为愤怒地说道:“南大哥,端木琛那个小人,还有六扇门那帮坏蛋竟把你折磨成这样,一菲这就去替你教训下六扇门这帮小人,我多杀几个为你出气”,说着秋一菲就要跳下屋顶,就要向屋下的那帮六扇门高手杀去。 然而南宫天却一把拿住秋一菲的臂膀,说道:“去不得,真正的危险来了”,南宫天发现了十二箭卫向他们几人围来,十二箭卫的威胁程度有多大,南宫天太明白不过了。 因为这十二箭卫曾是他掌控京机时最强的战斗力,这十二箭卫每个人的实力都是一流巅峰修为,实力绝不逊色任何一位超一流高手,他们箭术通神,百步穿杨,例不虚发,同时手中的弓箭名为破罡神箭,这乃是北金刚采用特殊金属炼成,专门破绝顶高手的护体罡气,是绝顶高手的克星,也是宗师高手以下任何高手的梦靥。 秋一菲听到南宫天的话,还未说话,就感到南宫天手上传来一股柔和的力道,秋一菲的身子好似御风而行,眨眼间就被南宫天送出十二箭卫的包围之中,秋一菲的身子刚刚稳定了下来,这时只听南宫天说道:“秋姑娘,接住南兄弟,带南兄弟先走,这十二个箭卫实力强大,不是你能敌的,快走,我先牵制他们一段时间再与你们会合”。 南宫天一边说话,一边一只手将南华从背上扶到身前,随后两手一推,南华的身子快速地飞向秋一菲,南华身上还消发着一层层淡色的雪白光晕,却是南宫天给南华体内打入一道真气,护着南华的身体,以免因为速度过快,被气流割伤身体,南宫天的设想之周到,倒是极为正确的。 南宫天的话语刚完,南华的身体就已到秋一菲身前,秋一菲刚听完南宫天的话,就看到南华身影到了身前,忙双手伸出,将南华抱在手中,南华来势奇快无比,可是秋一菲接住南华的身体,却没有感到一丝冲击力,轻轻松松地将南华抱在手中,宛如两人面对面一样拥抱般轻松自如。 而这时十二箭卫已分别从十二个不同的方位将南宫天包围在中间,这十二箭卫一将南宫天围在中间,立时双手如疾风般快速地从身后箭筒中拿出一只只破罡神箭,马上箭上弓弦,拉弓如满月,箭尖锁定南宫天,只要南宫天一动,露了破绽,失出先机,立马就一箭雷庭射出,取南宫天的性命。 这十二个箭卫身为六扇门中强大的力量,要求的不但是臂有神力,能拉强弓,修为深厚,真气能流转不休,而且要箭能百步穿杨,但还有一个重要的条件,便是出手速度要快,不但是射出的箭要能破开音障,而且从箭筒上抽箭,搭箭上弦,随后射出,都要一气呵成,且这个速度同样要破开音障,要让人的眼晴都察觉不过来,方能选为十二箭卫,方能成为绝顶高手的克星。 南宫天面对十二箭卫,虽然脸色凝重,可他却没有慌乱,也没有丝毫神情变化,他只是凝聚全身的精气神,等待着十二箭卫一有破绽,立时施展出惊天一击,给十二箭卫一个重创。南宫天虽然没有办法破解十二箭卫的方法,便是他比别人更清楚十二箭卫,知道怎样把握时机,给十二箭卫重创。这是南宫天的优势。 南宫天与十二箭卫遥遥相对,一触即发,而病尚书那边的战事却要接近尾声,候老大一行人又有七八人陨落,现在只剩下五六个还在与六扇门高手拼杀,这五六个每一人的实力都是超一流强者,六扇门虽然一流高手数之不尽,可也没有一时之间就这数名超一流中的强者高手一一击毙。 只是这五六个犯人俱是身上囚服破烂,几人身形移动之间,身上破损的布条被移动带起的气流,带着飞扬起来,这五六人身上伤痕累累,一道道刀剑的创伤交错地划在身上,创口处的皮肉卷起,鲜血不停地流出,当然有着他们自己的血,也有着六扇门中人的血,就连候老大在几名血卫的攻击下,也是满身伤痕。 只是侯老大比起那五六个犯人的情形有些不同,在这几名都有着超一流实力的血卫攻击下,虽然受了不少伤,便他依然游刃有余,威猛不减,一双铁掌劈,封,挡,将几名的血衣的攻击悉数挡下。 此时病尚书见候老大几人还在顽抗,六扇门的高手已死去一二百人之多,这对六扇门来说,也是伤筋动骨,病尚书极为恼怒,见这些犯人都到了强弩之未,再过片刻就要死在自己手下中手中,只有候老大依然威猛如初,几名血卫竟拿之不下,病尚书一时大怒,当下参与和候老大的战斗之中,竟和几名血卫一同对抗候老大。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弓箭困一菲 而此时秋一菲刚把南华的身体接在手中,秋一菲心中极为欢喜,本来她此次甘冒如此大险,就是为了救出南华,而此时南华就在她手中的怀抱之中,原本秋一菲双手环抱着南华,脸上有些微红,只不过她脸上蒙着纱巾,别人都看不到,然而当秋一菲双眼看向南华时,她的心中一怔,因为这时,她看到南华脸上的那抹苦涩,然而秋一菲还未来得及来思考南华这时神态的异常。 屋宇之下,病御史见南宫天已落入十二箭卫的包围之中,而候老大一行人又在病尚书与一众血卫之下攻击之下,都已是强弩之未,不久之后,心将成为亡魂。病御史心头也是大定,只是他们这一战死伤的人太多了,平白损伤这么多一流高手,只怕他日端木琛问起,他们少不了一阵责罚。 想起端木琛,病御史心中一阵疑惑:“三当家已接替二当家执掌京机,按道理此时牢 狱发生这般大战,三当家早就应该知晓,可是直到如今,我们就快要取得胜利了, 可是三当家却依然未出现”,想到这,病御史心中实在不解。 “五当家,屋顶之上,那女子手中怀抱的男子,三当家特意交待过,绝不能让他逃脱,这可是门主关注的要犯啊”,一个略有些苍老的声音在病御史身边响起",这句话让病御史一阵激灵,他忙看向身侧,只见老肖正站在他旁边。显然那个声音是老肖说的。病御史这时脸色严肃,他沉声说道。 "你说的话可是真的",老肖听到病御史的话,不由得忙点头,哈得腰,说:"是真的,这是三当家一时心情好,透露给我听的",这下得到证实,病御史脸色不由得大变。 门主交待看押的人逃了,不但他们要受责罚,就算是端木琛 身为北金刚的亲传弟子,只怕这一下也要受到北金刚的冷遇,这下病御史想也不想,立时向那些没有动手的六扇门高手吩咐道。 “来人,给我抓住层顶上的那一男一女,不要让他们逃了,谁抓住他们我传他控鹤手“,病御史这番话中带有奖励的成份,这一下六扇门的高手俱都沸腾起来,显然控鹤手这这门武艺名头不小。 一时之间,六扇门百余名高手除了死去一二百人外,剩余的的高手一半围攻候老大一行人,余下都纷纷纵身跃上屋顶,毕竟六扇门这些高手都有着一流的修为,轻声功夫不弱,上这屋顶自不在话下。 南宫天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虽然他处在十二箭卫的包围下,可他却一直注视着周围的情况,而六扇门这么多高手尽都纵上屋顶,却避开自己,朝南华,秋一菲的方向而去,南宫天马上知道这些人的意图,南宫天登时对秋一菲喊道。 "菲姑娘,还不带南兄弟离开,别陷入这些六扇门人的包围之中",南宫天的话让秋一菲来不及思考南华脸上的苦涩是什么意思,秋一菲一见六扇门人皆向自己所在纵身而来,脸色也是一变,她看了一眼处在十二箭卫围攻中的南宫天,随后双手一动,就已把南华背在自己柔弱的背上,左手紧紧地将南华环绕在的自己背上,而右手则提着一柄长剑,她仗以成名的红芒却没有使出。 秋一菲足尖在屋顶上轻轻一点,整个人便如一只燕子腾飞起来,这一腾飞的距离足有将近百米,随后秋一菲的身子落下,落在另一幛楼的屋顶之上,随后秋一菲脚尖又是一点,再次腾飞近百米,如此反复,登时跟六扇门高手拉开距离。这时有几个冲在前的六扇门高手,他们的轻身功夫明显胜过其余一些人。 这几名六扇门中的翘楚见自己的轻身功夫远不如秋一菲快速,俱都纵身扑向原先在屋宇上,用弓箭阻击南宫天的六扇门中的一些剩存的二流高手, 那些二流高手一时蒙了,没想到自己门中的高手竟对自己出手,不过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这几名六扇门中的翘楚,只是一手夺过这几名二流高手手中的弓箭。 随后这几名六扇门的高手俱都开弓箭上弦,拉弓如满月,随后拉弦的手一松,弓上的铁箭就如闪电射出,朝秋一菲射去,这几名六扇门的翘楚功力很深厚,射出的铁箭比秋一菲施展的轻身功夫还要快,明显接近音速,仅次于十二箭卫,那几只铁箭眼看要射中秋一菲和她的背上的南华。 秋一菲显然有所感应,知道自己如不抵挡,只怕自己和南华就算不死也会重伤,到时如何能逃出去,只能落入六扇门人手中,秋一菲腾在半空中的身子,立时向下急沉,这正是“千斤坠”的功夫,秋一菲的脚尖在接触到屋宇之时,脚尖轻轻点在屋瓦之上,然后脚尖轻轻一旋转,秋一菲的身子就转了过来。 这时几只长箭也是堪堪射到她的身前,秋一菲右手中的长剑,在空中轻轻几划,那几划竟勾勒成一只眼晴形状,秋一菲出剑的速度快到了自己的极限,在最初几划构成的的晴晴形状内,竟又着不同的划痕勾勒成一只只眼晴的形状,竟是眼中有眼,随后秋一菲分别上下一抖,那只划痕构成的眼晴状的光团,快速地迎向那几只射来的长箭。 那只如眼晴般的光团,遇上最先射到的铁箭,先是发出一阵“嘭”了声响,那只铁箭立时炸成粉碎,变成粉末,一阵气流波动,将那粉末带起飘飞在各处。 而那只眼晴类的光团,碰到铁箭之后,炸碎之后,又化为为几只较小的眼晴光团,分别向另外几只长箭迎去,又是一阵阵“嘭嘭嘭”声响 ,另外几只铁箭又粉碎成粉末,而秋一菲发出的眼晴光团也消失不见。秋一菲脚尖又是一转,如燕子般腾飞而起,但每当秋一菲腾飞而起,那几名六扇门的高手又是几箭射出。 秋一菲时不时地要从空中落下,转身御箭,如此这般下来,六扇门的高手离秋一菲越业越近,而秋一菲能拉开的距离也越来越短,这时秋一菲不由得大急起来。难道他们真的逃不了么? 这时远处一个动听空灵的声音传来:"妹妹,姐姐来助你一臂之力",秋一菲闻言,定眼一看,在离自己几百米远的屋宇之上,一个少女盘座在屋顶之上,只见她解下自己背上的长条形包袱,一把形状古朴的古琴便呈现出来,那把古琴是一把七弦琴,古琴的底坐全是紫色,显得贵气逼人,而琴弦却全是七根白色的琴弦,如雪一样白。 那少女如秋一菲一样蒙着白色的面纱,只见她将古琴放在身前,两只手搭在琴弦之上,而在他旁边站着一个青年,这青年却蒙着一块黑巾,身穿一件质地极为名贵的白衣,他的手上拿着一根铁笛,只是他的眼晴时而看向前方南华,秋一菲和涌来的六扇门高手,便他更多的时候是看着身边的少女,他全身透着一股傲气。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再入险境 秋一菲见到这两人,立时大喜,秋一菲笑颜如花,大声呼道:“琴姐姐,你总算来了,再不出现我和南华就没命了”,那盘坐在屋宇之上的少女这时轻赢朱唇:“妹妹莫慌,瞧姐姐怎样治治这些人”。这少子正是琴音,而琴音身旁的男子自然是画园了,画园虽对南华有芥蒂,记恨南华在三色楼中让他失面子,可琴音要来救南华,他却是不放心,便也跟了过来。 “好,那瞧瞧姐姐的手段,咦,画公子也来了”,画园眼神一阵闪烁,最后还是开口说:“是的,秋姑娘请了”,画园的话中依旧带有傲气,对于画园来说,虽然他追求着琴音,可是秋一菲也是琴音这一级别的美女,秋一菲开口相问,画园又怎能故作冷漠不答,对于美女,男人还是会小心的对待的。 画园的话一完,琴音立时道:“妹妹,你先点住自己耳旁的穴道,也替南华封上穴道,我要弹琴御敌了,还有画园你也封住双耳的穴道”,秋一菲闻言,将手中的长剑猛然向层宇上一插,随后反手向自己背上的南华双耳穴道点出,她出指如风,秋一菲没有时间将南华放下,再凝神去点南华的穴道。 毕竟六扇门的高手离他们越来越近,只要秋一菲两人停顿一下,就能加快危险步伐,但饶是秋一菲看也没看南华的穴道,而秋一菲却恰到好处地封住南华的耳部穴道,秋一菲确也非同凡响。 封住南华耳部的穴道之后,秋一菲又单手快速地封住自己又耳的穴道,当然这些动作中是一瞬间完成,然而画园却仍然站在那里,显然没有封住自己双耳的意思,琴音一时也没注意画园,只道他必然也和秋一菲一样封住了自己耳部的穴道。 她那知道画园此时的想法“我要得到琴音的心,就要琴音屈服在我的意念之下,所以我首先要做的,就是不惧琴音最拿手的琴音的杀伐之意,只有这样我强于琴音,琴音才会屈服在于我,我就能俘获她的芳心”。但显然琴音可不知道画园的疯子般的念头,这时琴音看六扇门的高手离她越来越近。 琴音的双手开始拔动琴弦,她的手指移动的极快,琴声就有如疾心暴雨般来迅速猛烈,这一刻整个天地都充満琴声的狂暴之意,猛烈的古琴之音立时如潮水般袭向六扇门的高手,这时秋一菲背着南华再次腾飞而起,而那几个六扇门的高手又各自拉开自己手中的弓箭,眼看这几个六扇门的高手就要将箭射出。 再次逼着秋一菲停下身子,抵御他们射出的弓箭,却不意这时一阵琴音铺天盖地而来,如狂风暴雨立时席他们的脑海,这几名六扇门的翘楚 神魂立时混乱,持弓箭的手登时一软,手指松开,那已上弦的箭立时射出,将屋宇射出一个大洞,随后这几名追在前头的六扇门翘楚都抱着脑袋,脸色痛苦无比。 如狂风暴雨般的古琴之音,在琴音的弹奏之下,那声势越来越疾,越来越猛烈,一波胜似一波,而古琴发出的声音遍布的区域越来越广,影响的六扇门高手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六扇门高手都丢掉手中的武器,抱着头在屋宇上惨呼,其中修为最弱的,竟痛苦地在屋宇上翻滚起来,一片片屋宇破烂的不成样子,有几个六扇门的人竟从一些破烂的屋宇之上,从屋宇上跌落在屋中。 现在没有人射箭干扰秋一菲,而秋一菲封住了耳部的穴道,琴音的弹出的琴声根本没法影响秋一菲,秋一菲几个起落,就要到琴音的身旁,不意这时琴音身旁的画园全身突然颤抖不停。 却是画园未封住耳边的穴道,起始画园还能强运功力抵抗琴音的琴声,可是随着时间推移,琴音弹出的琴声越来越急,以画园超一流的修为,竟慢慢地抵挡不住琴声的攻击,他的脑海也被这场琴声风暴影响,此时画园已到了他所能抵御的极限,他马上就要忍不住了。 画园就要面临,如那些六扇门的高手一般,在琴音面前抱着脑袋惨嚎。可是这时画园脑中却只有一个执念:”不行,我不能如这些人一样在琴音的面前露出丑态,否则我和琴音肯定没有可能,我怎能容许这种事发生,不可以,不可以“,想到画园越想越不甘,他的傲气让他不可能在琴音面前露出丑态。 忽然这时颤抖的画园将手中的铁笛凑到嘴边。一股尖刺的笛声从画园铁笛中吹出,那笛声充満尖锐的叫声,有如刀剑在碰撞,而画园尖厉的笛声一下子就掺杂在琴音的琴声之中,琴音的琴声突然间节奏被打乱,那笛声如一道闪电撕破了琴音的狂风暴雨,琴声的狂风暴雨的猛烈顿时就减弱了下来。 原本抱着脑袋在屋宇之上惨嚎的六扇门高手,都停下的惨嚎,他们抱着头的双手都不由的松开,那些在屋宇上被琴音折磨的翻滚的六扇门高手也都翻身坐起,这时突然有一个六扇门高手大声说道:“兄弟们,那女子弹出的琴音能影响我们的神魂,趁现在琴声的影响力大减,我闪封住自己的耳部穴道,这样琴声就没法奈何我们的”。 那人的话语立时让很多人醒悟过来,纷纷伸出手指点住自己耳部穴道,显然他们怕极了琴声的攻伐之声,再也不想去尝试了,这时又有人说道:“兄弟们,冲啊,我们要将他们都抓住,特别是那弹琴的女子,她让我们吃尽了琴声的苦头,我们抓住她,一定要狠狠地折磨她,说不定她是一个美女,到时我们可就艳福齐天了”。 “说的对,抓住那几个人,我们要狠狠地折磨他们”,很多六扇门高手纷纷出声,都一跃站起,施展轻身功法,朝琴音,秋一菲几人追去,原本因为病御史许出“谁抓住南华,就传谁控鹤手”,本来这一项奖励,是足以让六扇门高手拼命,可是这空鹤手只能传一人,这些人倒也没有不顾一切的念头。 可琴音弹出的琴声让这些六扇门的高手吃尽了苦头,这些人立日都恨透了琴音,个个都想抓住琴音,来发泄心中的恨意,人人敌气同忾,全都奋不顾身地誓要抓住琴音泄愤,不放过秋一菲一行人。 琴音受到画园笛声的干拢,登时脸庞一阵潮红,接着脸色一片苍白,琴音不敢再弹下去,在这种情况下琴音如执意再弹,只怕立时反噬,走火入魔。 琴音俏脸带煞,一脸愤怒地朝画园说得道:“画园,你真干了一件好事,你走,我不想再见你了”,画园不由移开自己唇边的铁笛,一脸惨白,这一刻他悔恨不已,他知道自己和琴音完了,再也不可能。 “想不到自己一时的头脑发热, 竟然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想到这画园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苦笑,脸上的傲气这一刻荡然无存,画园此时失魂落魄。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天眼破箭阵 画园见到琴音一脸坚决的样子,知道自己此刻留在这也没有用了,画园缓缓转身,一步步离去,画园的身影此时竟有一丝落寞的味道,自己喜欢了一生的女人,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可能和自己在一起了,不仅是对画园,这对谁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看着画园离去了,琴音眼中也闪过一丝不忍,但随后一阵阵尖锐的破风声传来,琴音一惊,只见不远处十来只羽箭分别朝琴音和离她不远的秋一菲射来,来箭凌厉,都是高手执弓所射. 在弓箭之后,无数六扇门高手峰涌而来,琴音随后静下心来,眼神一冷,盘坐在地下,手指轻轻地勾动琴弦,七根琴弦立时勾成弧状,琴音随后手指一松,一道道无形的音波箭"波"的一声声响起,登时将射来的七枝长箭碎成粉碎,琴音双手十指错落有致,快速地在琴弦不同的部位拔动,琴弦声响竟构成一道道刀剑的杀伐之曲,无数无形 音波箭向六扇门高手袭去,六扇门便有二三十个高手死在音波箭下. 琴音这音波箭其实是以琴座为弓身,琴弦为弓弦,再以发出的音波引动的气流为无形的铁箭,弓弦转变便可施放出音波箭,取敌性命,就算六扇门高手封住耳部穴道,也只是能阻止琴音入耳,可是这无形的音波通过特殊弹奏轨迹,能激发无形气箭,杀人于无形,乃琴世家不传之秘.端是厉害非常. 这时六扇门的高手纷纷射出弓箭,无数箭矢朝秋一菲,南华,琴音三人射来,此时琴音三人除了凝神抵抗之外,竟无法分神逃跑,琴音双手快速地拔动琴弦,无数的音波气箭迎向那些飞来的箭矢,纷纷相撞湮没. 而在琴音不远处,秋一菲背着南华,手中的长剑快速地在空中划过,一只只眼晴形状的光团在秋一菲剑下形成, 随后秋一菲长剑分别上下一抖,无数光团,纷纷迎向那些箭矢,发出"嘭嘭"声响,那光团碰到箭矢之后,羽箭都化为粉碎,而那些光团又化成无数小眼晴光团,再次迎向无数箭矢,那漫天箭矢在秋一菲和琴音的反击下俱都化为碎末,成为无数尘埃,飘洒在空中. 然而又是一轮轮箭矢射来,三轮,七轮,十轮,近几十次的箭雨射来,秋一菲,琴音俱都奋力相抗,可她们真气消耗的越来越多,秋一菲,琴音两人虽然真气的深厚远远地超过一流巅峰高手,可是几十次的全力施展自己的最强绝技,也渐渐地支持不住,这时秋一菲,琴音都是脸色发白,脸上沁出细密的香汗. 而那些六扇高手见琴音,秋一菲全力出手,自己一行人无人可敌,便停在离秋一菲,琴音二百米开外,用弓箭攻敌,一百多名高手分成三组,每项三四十名高手轮流开弓射剑,既让秋一菲,琴音几人无法逃走,又想借此来消耗琴音两人的内力,待琴音,秋一菲两人真气衰竭,无力抵抗时,再一起出手将秋一菲三人擒住. 秋一菲,琴音此时两人合在一起,可是她们丹田中的真气越来越不足,眼看只能再支持一回,就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南华伏在秋一菲的身上,本来他看到秋一菲使出"七阴一眼剑",心想秋一菲必定与蔡皓大案有关系,他心中充满苦涩,一时心乱如麻,不知怎么办,直到这时秋一菲为了救他,而身陷包围之中,不顾生死地与六扇门高手硬抗. 南华有些感动,他放下因为蔡皓大案可能与秋一菲有关系而产生的一丝抵触,因为这个女子为了他可以不顾生死,有一个女子可以这样的对他,这个女子纵然犯了错,他又岂然再怪她. "一菲,你把我放下来,你和琴音姑娘不要管我了,你们俩逃吧,要不然我们三人都逃不了",南华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秋一菲这时还是手执长剑, 在空中纵横几划,勾勒成一个眼晴状的光团,然后上下一抖,让光团射出与飞来的箭矢碰在一起. 这时秋一菲才开口说道,只是她的话语中带有一丝气愤"南华,你这是说什么话,要走就一起走,走不了就一起死",秋一菲的声音中充满坚决,不会丢下南华独自逃跑. "南华,你看你的话伤了一菲妹妹了,我们要走就一起走,今天没救出你,以后就更不可能救出你了,我们不会独自己跳跑的",琴音这时声音有些气喘地说道. "你们,唉,这样下去,你们也救不了我,说不定,我们三人到时都会落入六扇门手中,你们这是何苦",南华这时着急说道. "住口,南华你别再说了,我们是不会独自逃生的",这时秋一菲,琴音两人异口同身说道,就在这时,远处南宫天与十二箭卫之外发出一声 惨叫声,南华,秋一菲等人俱都脸色大变, "南宫大哥",三人都不由心中担忧起南宫天来,"这惨叫声是南宫大哥的还是别人的",南华三人脑海中都不由地想到,三人都不由地担心起南宫天来了. 在六扇牢狱门口,南宫天与十二箭卫还在对峙,谁也不敢先动手,都在待对方露出破绽,但此时南宫天心中却非常着急,南宫天发现了远处秋一菲三人的状况,虽然他没有亲眼见到厮杀的惨烈,可他知道,此时秋一菲,南华三人的处境肯定不是很好,可是南宫天面对的是十二箭卫,号称宗师境以下高手的克星. 南宫天不敢冒然动手,否则让十二箭好抓住机会,自己就算不死,也会被十二箭卫活捉,自己一落败,秋一菲,南华三人肯定敢逃不出去,所以南宫天不敢冒险,哪怕他蔡觉到此时南华,秋一菲三人已落入了险境,他也不能随便出手,否则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几人都要玩完. 而屋宇之下的侯老大几人也都是强弩之未,只听几声惨叫声响起,又有几个犯人死在六扇门的高手之下,只有候老大是超一流巅峰高手,体内真元深厚,一手掌法不但刚锰无铸,而且防守严密,招式精妙,虽然病尚书和几名血型卫连手与候老大对战,候老大虽处下风,可一时之间病尚书几人也没法短时间内将候老大击毙. 病尚书与候老大战到激烈处,而身周不远处几名六扇门高手与一名犯人相战,这名犯人此时抵挡不住,竟被几名六扇门高手逼着倒退,而这一退,刚好退到病尚书旁边,这时病尚书想也不想,见这犯人挡住自己移动的身形. 当时他铁扇合扰,狠狠地朝那犯人腰间猛然一拍,那犯人此时一来战力大减,而又全力对付几位六扇门高手,根本没注意到竟然退到病尚书的旁边, 一时不察,并没有设防,而病尚书这突然出手一拍,那犯人立时就被击飞,而他无巧不巧,身体落向之处竟是南宫天与十二箭卫对峙之处. 这犯人这时见自己身在空中,已脱离六扇门的高手的围攻,一时大喜,他发出一阵大笑,说道:"哈哈,想不到我方雄竟然脱离了包围",可是当这方雄正在暗地里大喜,纵声大笑之时,他却已落入南宫天与十二箭卫的对峙区域之中. 这时南宫天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当下伸手一推,一股大力涌出,登时将闯入的方雄一把推向前方的几位箭卫,这时几位箭卫大惊,生怕南宫天借此攻击他们,俱都松开手中的弓弦,那几只破罡神箭俱都射了出去. 而方雄的身子,在南宫天这一推之下,登时与那几只破箭神箭碰在一起,这方雄此时笑声未停,便被破罡神箭射中,只听"嘭"然一声响,方雄那未完的笑声立时变成一声惨叫,他的脸上布满惊骇之色,但随着方雄之声惨叫,方雄的身子在几只破罡神箭作用下,立时化为血雨. 而这时南宫天也纵身飞起,朝那几名已射出的箭卫的方向射出,这时剩下的箭卫俱都射出手中的破罡神箭,**枝破罡神箭带着雷庭之威朝南宫天射去,南宫天这时身子猛然一转. 只见此时南宫天额头上的眼晴印记宛如活了一般,睁了开来,一道雪白的白光从南宫天的天眼印记中射了出来,这白光与破罡神箭撞在一起,那**只破罡神箭,但俱都倒飞而回,朝射出神箭的七八个箭卫射出,那七八个箭卫大惊失色,一时躲避不及,只有一二个箭卫躲了开去,但有五六个箭卫死在倒飞而回的神箭之下. ------------ 第一百一十七章 谁留下,谁走 可就在南宫天转身退敌之际,最先射出几只破罡神箭的箭卫,见南宫天背靠着他们,这是他们意识到机会来了,这几个箭卫立时快速地拉弓射箭,箭尖遥遥地对准南宫天,这时南宫天刚使用天眼神通,击退那**个箭卫,然而他突然感到身后有危险传来,南宫天双脚在空中一踏,在空中一个倒翻,身子也在一霎时间又转了过来。 这时几个破罡神箭早就射出,南宫天眼神凝重,他的双掌泛起一阵浓郁的白光,一掌劈出,一道雪白气芒凌空和最先射出的一枝羽箭射在一起,这时南宫天出手更快,瞬间又劈出几掌,发出几道气芒迎向几只羽箭,碰撞在一起,只是南宫天发出的几道气芒,只阻止了那几只破罡神箭几息的功夫。 毕竟破罡神箭可以突破护体罡气,而南宫天发出的气芒,也算是罡气,当然也挡不住破罡神箭,几息时间就被破罡神箭穿破,再朝南宫天射来。可是有了这几息时间的缓冲,对南宫天来说已足够凭身法避开破罡神箭了。 其实只要一个高手身法灵活多变,速度快速,这破罡神箭虽能破罡气,威力惊人,可人不是死物,凭着身法还是能避过这破罡神箭的,只是这十二箭卫一同出手,占据十二个方位,一同射箭,整个区域都在箭卫的笼罩之下。 任凭一个人身法再灵活多变,快速,在这密布的箭雨下,躲过了一枝,二枝,三枝,但你不可能能躲过所有,总有几枝箭射中,但这破罡神箭威力极大,只要射中一箭,被围之人也要受到重创,而箭卫又一轮弓箭射来,被围之人纵有再高的武功,也要饮恨在这十二箭卫之下。 而南宫天正是趁方雄误入他与十二箭卫对峙的方位,扰乱十二箭卫的阵势,然后凭天眼神通击毙几个,解了自身被围之危,这时几名箭卫再射出的破罡神箭虽依旧不是南宫天的罡气的所能抵挡,可是南宫天四周却再也没有了箭卫的威胁,南宫天只要出掌阻阻破罡神箭前进的速度,就能凭着身法闪避开去。 南宫天身形陡然向右侧飞出,几只破罡神箭从他原先的位置射过,那破罡神箭射过之外,连空气都射穿,把空气射出一个黑色的孔洞,本来空气如水,是至柔之物,能被射穿已足以说明破罡神箭的威力,可是破罡神箭射过之后,那个黑色的孔洞竟持续几息时间仍然没有愈合,足过了**息时间那孔洞才有愈合的趋势。南宫天见状,虽然早知道破罡神箭的威力,可此时心中也不仅一悚。 不过随后南宫天又有了一丝自信,南宫天暗自想道:"破罡神箭威力虽然惊人,可以破罡气,射穿空气,可是在自己天眼神通射出的白光之下,它也只能倒飞而回,只是这天眼神通每施展一次就要消耗三成的真气,以我如今接近绝顶强者的修为,也只能施展三次而已,要不是自己借机破了他们的围攻之阵,只怕自己凭着三次天眼神通,依然会死在十二箭卫之下。 想到这,南宫天依然对破罡神箭忌惮非常,这时南宫天刚躲过几只破罡神箭,刚放下心神,认为危险已去,正自把破罡神箭与自己的天眼神通的威力相比较。而这时在南宫天身后,那**个箭卫中逃得性命的唯一一个箭卫,早就拉着弓对准南宫天,这时他见南宫天避开前方几只破罡神箭,他手中的破罡神箭登时射了出去。 这一箭快若流光,堪称是这十二箭卫中最快的一箭,南宫天刚感到身后一阵危险袭来,随后身子向下一沉,全身布满护体罡气,那枝破罡神箭就已射中南宫天左肩胛之上,好在南宫天护体罡气强横,而身体又坚如精铁,那只破罡神箭虽射穿南宫天的肩胛,贯穿了南宫天的肩膀,但却未没有透射而去,破罡神箭在南宫天肩膀处分别露出一截。 南宫天闷哼一声,从空中跌落,他脸色惨白,肩膀上一阵剧痛,南宫天的脸庞都不停地抽搐,鲜血从肩膀中泊泊地流出,染红了整枝破罡神箭,眼看南宫天就要跌落在屋宇之上,南宫天在空中双脚突然分开,把空气当实质的地面,双脚不丁不八地站在空气上,稳住了跌落的身子,然后身子再向下一沉,稳稳地立在屋宇之上。 南宫天这时却双脚又一发力,身子一晃,就已到几百米开外,他怕箭卫再射出破罡神箭,他又身受重伤,只怕很难抵抗,而他心中又察觉到秋一菲等人已陷入了险境,便立时身形一晃,朝秋一菲三人所在之地而去。 南宫天身子又是一晃,就落入六扇门高手之中,南宫天眼见一百多个六扇门高手齐都轮流拉着弓箭朝秋一菲三人射出,而此时秋一菲,南华三人显然已到强弩之末,明显坚持不下来了。 南宫天右掌竖掌如刀,掌上布满雪白罡气,出掌如风,眨眼就毁掉一组人的的弓箭。随后他身子一动,就已落在秋一菲三人身旁,这时秋一菲几人已到了极限,丹田中已没有丝毫内力,都虚脱地要倒地上,她们自认为自己三人肯定会落入六扇门人的手中,却不意这时南宫天出现在他们身边,秋一菲与琴音见到南宫天到来,皆是身子一软,坐在屋宇之上。 "菲姑娘,音姑娘,你们没事吧",南宫天见琴音,秋一菲二人跌坐在屋宇之上,不由担心起来,秋一菲,琴音两人先是凝息了一会,说道:"南宫大哥放心,我们没事,只是我们真气用尽,导到身体虚脱,没有力气而已",秋一菲,琴音笑着解释。 这时秋一菲一声惊叫:\'南宫大哥,你受伤了,而且伤了很重",秋一菲注意到南宫天肩上的箭伤,随后琴音也是吓了一跳,这时南华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这枝箭是破罡神箭,南宫兄,还有一菲,琴音姑娘,是南华连累了你们,你们就不应该来救我,你们不应该连性命都不顾来救我,你们让我将来怎样还这个情",南华的话语尽是愧疚和自责之意,连他的眼眶都红了。 南宫天这时却皱起了眉头,说道:"南兄弟,你这是什么话,你是不把我们当朋友,我和菲姑娘,琴姑娘拼命来救人,你却把我们当外人,不当朋友,算是我南宫天自以为是,高攀了",南宫天声音中带有一丝气愤。 连带秋一菲,琴音都对南华冷哼一声,粉脸含煞。南华这一下也就慌了,知道不能再说那些什么"不应该来救他的话",再说这些话,只怕真会惹恼南宫天三人。 这时六扇门又一组高手,拉开强弓向南华几人射来,南宫天冷哼一声:"我不想杀你们,你们倒是不知进退",随后南宫天又是连出几十掌,只听一阵"嘭嘭"声向,那组射手的弓弦又是全数断掉。 这时南宫天却是眉头一皱,因为他看到这时病尚书,病御史又带着一众高手向他们这边纵身而来,显然候老大这帮人都被病尚书几人解决了,至于候老大一行人有没有逃得性命,却不在南宫天的考虑之中。 在病尚书一行人中,还有几个箭卫的身影,而另有**个人手中拿着破罡神箭的弓箭,显然是病尚书暂时命人接替死去的**个箭卫,而接替的**个人竟是清一色的血卫,唯一不同于几个箭卫的就是,这**个血卫虽然衣服也是血红色,只是他们的头发与箭卫有明显的区分,血卫没有箭卫那一头暗红色头发。 南宫天心中还是极为忌惮破罡神箭,南宫天估计只怕病尚书一行人只怕转眼就会到自己几人身边,南宫天不由地望向秋一菲,琴音,说:"菲姑娘,琴姑娘,你们可还有力气逃命,等病尚书一行人赶到只怕我们到时没法逃得掉了",南宫天有些发愁也问。 "南宫大哥,我们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哪还有力气逃命啊",秋一菲和琴音都说道,南宫天这下眉头皱了更深了,他这时知道,现在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这有点难办,你们三人都没有力气逃跑,而眼下的情况我们不得不逃,可我此时也没法一人带你们三人离开",南宫天此时苦恼地说道。 "带南华和琴姐姐走,我爹是朝庭命官,在朝中人脉极广,就算我被六扇门的人抓住,我爹也会托关系救我出来",这进秋一菲说道。 "菲妹妹,你没听说,北金刚抓南华,就是为了引出你爹和南华大哥,你被六扇门抓住了,六扇门的人岂会放过你,我留下,我爷爷是与北金刚齐名的宗师东琴仙,再以我琴世家在江湖南威名,北金刚不管对我怎么样",琴音随后说道。 南华这时地怒道:"这事源自于我,你们都给我随南宫兄离开,我留下来结束这段因果",南华的话语充满一股不容改变的意味,话语坚定不已。南宫天这时心也乱了,那一个他都不能丢下,可是这时怎样才能带他们三人一块离开呢。南宫天这一生中从没有那一刻如现在般无奈。 ------------ 第一百一十八章 逃离的旖旎 "谁都不用留下,我冷笑笑可也是救援的人之一,你们可都把我忘了",一声清冷且带有一丝玩笑的声音骤然响起,这时秋一菲突然惊叫道:"笑笑姐,是笑笑姐来了,南华,我们都不用留下了",秋一菲话一落,南宫天脸上不由泛起一丝微笑,一脸愁郁仿佛在阳光照射下陡然消散,不过这时他脸庞一阵抽搐。 直到此时南宫天才感到射穿的肩膀带来的那股剧痛,这时一个少女从远处在空中踏步而来,这少女也是一身白衣,面蒙白纱,这少女在空中踏出几步,就来到南华一行人身旁。 随后在她的脚下仿佛有着看不清的石阶一样,她好似是沿着石阶从高处走到低处,再稳稳地落在地面上,二百米开外的六扇门高手见到这一幕,以为看到仙女下凡,都不由看着那从空中踏步而来的少女,本来还有最后一组六扇门的高手准备射箭,可是这时他们见到这少女,都不由停下手中的弓箭,和其他六扇门的人一样,双眼紧盯着这少女。 秋一菲却看着那少女一脸惊喜之色,叫了一声"笑笑姐,你可来了",那少女正是冷笑笑,她设计让端木琛喝下三日醉之后,安排好一系列的事之后,就赶来牢狱接应南宫天一行人,岂料冷笑笑刚来到此处,就听到南华,秋一菲,琴音三人正各自决定留下,把生路留给别人,于是冷笑笑忍不住说了句玩笑话。 "姐姐怎会不来,你们可都是我的朋友姐妹啊",冷笑笑立时笑着说道,这时冷笑笑看了看南华,见到南华一脸憔悴的样子,眼中闪过一道担忧的神色,说道。 "南华,没事吧,端木琛真是可恶,还有师父,到时我非找他评评理",冷笑笑气愤地说着,南华看了冷笑笑一眼,当即苦笑一声:"我没什么大事,倒是连累一菲她们了,特别是南宫兄,要不是因为救我,南宫兄又岂会被破罡神箭射成重伤,都是南华的过错",南华这时依然自责地说, "二师兄,你的伤这么重,赶快上点金创药,还有吃上一粒回阳丹",冷笑笑注意到南宫天的伤势,忙伸手入怀去掏金创药之类的,南宫天见到冷笑笑这般着急的模样,脸上一脸温柔的笑容,这时肩膀上的痛疼也没那么痛了。 "冷姐姐,南宫大哥,他们快追上来了,我们先离去,待逃出之后,再叙不迟",琴音在一旁一边调息,一边注意着六扇门那边,这时突然说道,南宫天这时一震,往六扇门那边一看,只见病尚书一行人渐渐地接近他们。接着南宫天一脸严肃说道。 "笑笑师妹,我们分两个方向走,你带南兄弟出城,我肩膀受到重创,带南兄弟逃不了多远,我带琴音,一菲回绣衣会,然后在那里养伤。而且分两路逃跑,还能分散六扇门的实力"。冷笑笑,秋一菲几人俱都觉的南宫天这样的安排是最佳,都没有异意地同意了,秋一菲看了一眼南华,对冷笑笑说道:\'冷姐姐,你要好好照顾南华,还有你自己也要小心",秋一菲小心地嘱咐着。 冷笑笑点了点头,这时南宫天说道:"菲姑娘你拿着音姑娘的手,要抓住,不要松",秋一菲听到南宫天的话,便与琴音紧紧地握着手,随后南宫天对冷笑笑说:"师妹,南兄弟就交给你了,我们就此分别",南宫天话一完,就伸出右手,握住秋一菲的手,而后身子一晃,南宫天的手带着秋一菲的手,而秋一菲连着琴音的手,二人都随着南宫天的一晃,消失在原地,再出现之时已在几百米之外。 冷笑笑看着南宫天一行人离去,对南华说道:"南华,你伤势大重,来,我背你",说着冷笑笑背对着南华,可是南华却没有动,随后南华说了句:"冷姑娘,这样不妥吧,毕竟男女有别",南华迟疑说道 "南华,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些,你是想再次被六扇门的人抓住是不是,你这样对得起我师兄,一菲,琴音妹妹么?他们为了你,都生死不顾,你倒好,还在这计较男女之别",冷笑笑这时忍不住说道。 这时南华心头一凛,心道:"是啊,南宫兄,一菲四人为了救自己差点赔了性命,我岂能不受惜自己的性命",想到这,南华不再迟疑,轻轻地俯身在冷笑笑的背上,南华的脸庞碰到冷笑笑的秀发,只觉一阵阵少女的发香传来,南华心头一震,而冷笑笑却没有感到什么,她接着说道:\'南华,你用双手抱住我,我们要走了,这一路只怕还有厮杀,我没法腾出手来护着你,只有靠你自己抱住我", 南华闻言,只有伸出手去环抱住冷笑笑,突然南华只觉双手环抱之下,在自己手臂环抱的位置,竟是两团坚挺结实,而有些柔软所在,南华忙不由地一惊,连忙把手松开,差点从冷笑笑背上滚落,而冷笑笑在南华双手碰到自己那里之时,全身感到一阵电流通过,全身忍不住的发软,脸上脖子一下通红起来,心嘭嘭地跳了起来,好在冷笑笑仍是当世绝顶高手。 在自己身子快要软倒之际,无医冷雪功运了起来,使得自己慢慢地冷静了下来,稳住身子,不至于倒在地上,这时冷笑笑声似蚊呐地说:"你双手抱下一点,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了,六扇门人就快追过来了", 南华轻"嗯"了一声,双手只得再抱住冷笑笑,双手一触到那里,南华立马将手下移,直到没有再碰触到那里,南华才停下手,紧紧地抱着冷笑笑,这时南华双手俱都是汗水,连背上,脸上都全都是汗水。 南华这番动作,又搞得冷笑笑满脸通红,身子发软,好在无医冷雪功属性阴寒,而又有静心之奇效,无医冷雪功一运起,冷笑笑又内劲达全身,不再受到影响。 这时冷笑笑双脚踏出,一步步从屋宇之上踏在虚空之中,一步步离去,这时病尚书大喊一声:"给我追那一男一女,不要让他们逃了",随后病尚书一行人竟都不理会南宫天三人离去,却纠集所有的人齐都向冷笑笑,南华追去,冷笑笑看似在虚空中跨步极缓,可实际却是其快无比,眼看病尚书一行人,就要追不上冷笑笑两人, 病尚书咬了咬牙,手一挥,说道:"箭卫何在,给我射击,给她造成干扰,这破罡神箭容不得她不停下来,只要她停下来就射箭,她离去的速度就要大减,我们就能追上她们",病尚书这话一落,剩余的箭卫和持破罡弓箭的血卫,都搭箭拉弓,一枝枝破罡神箭朝冷笑笑射出,听到身后箭声响,冷笑笑无奈之下,只得出掌御箭, 好再几人相聚甚远,破罡神箭的威力略有些减小,冷笑笑借助全身内力一掌掌劈出,一道雪白的气芒朝破罡神箭撞去,冷笑笑劈出的气芒比之南宫天施展出的竟没有逊色,甚至犹有过之,冷笑笑不愧被北金刚誉为天下第一天才,有九成可能进阶宗师境界的妖孽天才,如果说南宫天已触及到绝顶强者这道门槛了,那冷笑笑就是已经是绝顶强者的修为了。 冷笑笑发出的气芒,已能略为稍微阻止一下破罡神箭前进的之势,而现在十二箭卫之中,又有**个是血卫,虽说血卫在战力上不比箭卫逊色多少,可是他们在配合,射箭速度之上,以及精准之上比之箭卫逊色不少,所以真正能威胁到冷笑笑的破罡神箭,只有那剩下的几名箭卫而已,冷笑笑一道道气功芒劈向那几只有威胁的破罡神箭。 虽然一道气芒只能稍微阻止一下破罡神箭,可是十多道,甚至几十道的阻挡下,破罡神箭虽威力无穷,但也无法对冷笑笑造成太大的伤害,冷笑笑一边出掌发出气芒阻挡破罡神箭,一边双脚踩在虚空之上,倒退着离去。 只是冷笑笑一边要出的阻拦箭卫射出的破罡神箭,又要踩在虚空之中倒退而去,离去的速度不由地变缓,而六扇门这边有箭卫一边牵制冷笑笑离去的速度,但他们前进的速度没有丝毫减慢,而冷笑笑离去的速度慢了下来,而病尚书一行人的速度却未曾减慢,病尚书一行人与冷笑笑,南华二人间的距离就慢慢地缩短。 ------------ 第一百一十九章 断吊桥,入河 冷笑笑背着南华与六扇门的高手且战且走,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战斗到了城外,远处一条白浪滔天的护城河围着京城蜿蜒而去,在那护城河上,有着一座吊桥,吊桥之上,一个身影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身形极为挺拔,宛如一棵青松挺立在那里,冷笑笑又发出几道气芒阻了阻箭卫射来的破罡神箭。 冷笑笑一阵手掌急劈,挡住箭卫的一轮进攻之后,便身形急速地在虚空中踏步后退,冷笑笑这一退足有千米,距吊桥已经很近了,而病尚书一行人也展开身法追了上来,他们与冷笑笑之间的距离又进了一点,两拔人马之间只有二三百米的距离了,这时箭卫又拉开强弓,要射出破罡神箭。 冷笑笑见状不由的苦笑,自己一路出手阻击箭卫的破罡神箭,出手不下数十次,以自己的修为现在也有点吃不消,全身真气消耗已经过半,可是他们别说逃离出去,反而冷笑笑两人被六扇门的人越追越近,只怕要不了多久,他们两人就会被六扇门的人追上了,到时只怕是一场苦战。 冷笑笑看着搭弓射箭的箭卫,心中凝重起来,破罡神箭射击的目标越近,威力就越大,所以此时冷笑笑要想阻拦箭卫的这轮弓箭,誓必要花费更大的心力,所要动用的真气必定要多过之前的几次,冷笑笑此时也是快速地动用脑筯,急思突破重围的方法。 “南兄弟,是你么”,一个响亮的声音陡然响起,让南华,冷笑笑有着极熟悉的感觉,南华一眼朝声音发出之处望去,只见吊桥上站着一个汉子,他脚步不丁不八地站在那里,自有一股不动如山的气势,单手拿着一把精钢长刀,双眼正精光湛然地看着南华,南华这时身子一颤,叫道:”肖大哥,是你“。 “不错,正是肖三,南兄弟总算等到你了”,这吊桥上的汉子竟然是肖三,此时他一脸激动的答道,南华看着肖三,眼中不由得有丝泪光闪现,开口问道:“肖大哥,你怎么还在这里”。 “离开的那天,我肖三就说过,要在城外等着你,我肖三说过的话就一定要做到”,肖三声音铿然地说,这时肖三的脸上竟然有一丝颀喜的笑容,这么多天,他一直在等待,南华来这吊桥上与他相会,两人再一起去寻明未央,让案情水落石出。 南华脸上泛起一抺苦笑:“肖大哥,你是等到了我,可也等来了一帮杀星,是南华害了你们啊”,话到后来,南华又有一丝自责。这时肖三哈哈大笑,说道。 “我说我肖三等在这里是对的,这位姑娘,你先带南兄弟过桥,我来阻挡他们”,肖三这时大声对着冷笑笑说道,只是肖三却并不知道眼前背着南华的少女竟是冷笑笑,毕竟冷笑笑蒙着面庞,又换过一身装扮。 这时箭卫早就射出一轮破罡神箭,冷笑笑双手手掌不停地挥动,发出一道道雪白的气芒,才堪堪抵挡住这一轮箭雨,只是听到肖三说话,心中也是一喜,毕竟她一路背着南华战斗到这里,身心也实在疲惫,这时抖陡然听到肖三的话语,心中便不由放下心来,心情一阵激动,这时冷笑笑想也不想。 借着自己一番出掌阻了阻箭卫,而赢得的这瞬间喘息的机会,双脚倒踩虚空而退,而这时肖三身子向前一纵,如猛虎出笼,一纵肖三就已到了吊桥的前端,肖三手一扬再一劈,这一劈带起一道虎啸之声,这一劈之后又是两劈,三道刀光陡然出蹦发出来,随后三道刀光合在一起,凝结成一道如实质般的刀光。 这道刀光以快速无伦的速度劈在这吊桥之上。刀光劈在吊桥之上,吊桥在这道刀光劈斩之下,如豆腐一样便被这道刀光拦腰劈成两断,吊桥这时便“轰然”一声倒塌,沉入水中,护城河水流湍急,吊桥一沉入水中,便被湍急的河水冲得七零八落,随水漂走,这时河面上空空荡荡的,而冷笑笑这时已在虚空踏步到了护城河的另一端。 肖三这一刀的威猛,一时间竟惊呆了病尚书一行人,但稍后病尚书愤怒叫道:“肖三,你竟然劈断吊桥,让我们无法追击南华与那女子,实属罪大恶极,十二箭卫给我将他射成刺猬”。病尚书这时见南华与冷笑笑到了对岸,可是吊桥已毁,病尚书自问没有冷笑笑的本事,能在虚空中踏步而行,显然病尚书已无望再追捕南华。 于是病尚书便把这股怒火发在肖三身上,要不是肖三劈断吊桥,南华两人岂然逃离出去,而南华是端木琛和北金刚交待重点看护的人,这时南华逃走,病尚书能想象到,到时端木琛与北金刚的怒火。 这时肖三哈哈大笑一声,身子向前一扑,纵入病尚书一行人中,手中长刀劈出无数刀光,只听一阵阵哀嚎声不绝,六扇门的高手眨眼间就倒下几十个,这时病御史一掌击在肖三身上,肖三接了这一掌,不由也张开嘴喷出一口鲜血,随后肖三双脚一蹬地面,身子便纵了出去,出现在护城河边上,这时肖三长刀斜指病尚书一行人。 “想要我肖三的命,可我肖三偏不如你们的愿,肖三死也不会死在你们这群禽兽手里”,肖三话声一落,再看向对岸的南华与冷笑笑,说:“南兄弟,肖大哥今天等到了你,这一生值了,肖三这就去了”。 说完这话,肖三手一掷,手中的长刀如一道流光一般射入病尚书一行人群中,只听“哧哧”数声响,肖三这一刀将三名六扇门高手串在一起,一刀毙三人,这是何等威猛,病尚书这一刻眼晴都红了,大声叫道:“箭卫,给我射,将他万箭穿心”,随着病尚书话落,几名箭卫和血卫都弯弓搭箭将破罡神箭射向肖三。气爆声如雷廷般响个不绝。 这时肖三哈哈大笑,身子向前一纵,窜入白浪滔天的护城河中,肖三落入河中,除了带起一串浪花,便了无声息,这时对岸的南华见到这一幕,不由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叫声。 “肖大哥,肖大哥,是南华害了你”,南华这时声泪俱下,嚎啕大哭,就连冷笑笑也不由地泣出声来,低低地叫道:“肖大哥,肖大哥,是笑笑疏忽了,害了你平白送了命,可是我一定会带着南华逃离此地,完成你的心愿”,说到这,冷笑笑一指点中南华昏睡穴,南华便晕了过去,冷笑笑又看了看护城河一眼,背着南华离去。 ------------ 第一百二十章 巨树上的生活 冷笑笑带着南华一阵急驰,眨眼间出了京城百来里。连日的一番争斗,赶路,冷笑笑虽已是绝顶强者的修为,可此时也觉全身疲惫袭来,丹田中空荡荡的。可是冷笑笑怕病尚书一行人追来,虽说吊桥已被肖三所毁,可六扇门的势力,只怕用不了多入,就能渡过护城河,冷笑笑正是清楚这点,在没有找到合适的休养之地,他万万不会停下来。 这一日,冷笑笑尽向林木茂盛的地方赶路,穿过一片树林,一个大山谷出现在冷笑笑眼前,冷笑笑踏在虚空之上,看着眼前的这个山谷,这个山谷形状奇特,竟像极了一只大雁,在冷笑笑脚上正是山谷的入口,而这入口像极了大雁的雁头,这山谷前后足有几里长,而且宽也有几里,在这山谷的中间有一颗擎天大树。 这颗大树枝桠交错,只是有些枝桠有的地方树叶极多,有得地方则是稀稀落落,冷笑笑略一打量一下这山谷,心道暗自想道:“这山谷处于密林之中,人迹罕至,而这颗大树如此之高,如果我在这大树之上建一个临时住所,周围的一切景象尽落入我的视线之中,如有敌人追来,我一眼就能看到”,冷笑笑暗自思量。 冷笑笑有了决定,突然呼出一口气,随后又长长吸了一口气,突然冷笑笑脸色一变,一脸惊异的神色,暗自说道:“奇怪此处怎么有如此浓郁的天地精气,虽然我无法吸收,可是生活在这天地精气的之中,对于我的身体有着说不清的好处,天地精气会改善自己的身体”,想到这,冷笑笑欲发决定在这里住下来。 冷笑笑在踏空中连踏几步,朝那颗大树走去,冷笑笑在大树上寻了一处枝桠密集的所在,将南华轻轻放在密集的枝桠上面,然后打量了一下这颗大树,观察了一会,冷笑笑选了一处枝桠密集而且枝叶繁盛的所在,冷笑笑便在这处枝桠上建起简易的住所来,起始冷笑笑那简易住所不是建的太难看,就是建得东倒西歪。 毕竟冷笑笑不但是一朝公主,又是北金刚的入室弟子,不论在那里都不用动手找住处,一切早有人安排好,至于建造简易的住所,更是冷笑笑头一次。 不过冷笑笑实在是聪明,在经过几次失败后,还真在这树桠上建了一座简易的住所来,由于这处枝桠极大,冷笑笑这处住所建得的也就颇大,随后冷笑笑把这个住所分成二间小住所,他和南华一人一间,毕竟男女住在一起有些不方便。 冷笑笑建好住所,身子轻轻一纵,从大树顶端朝树底落去,待快距出面不远之时,冷笑笑便一步步地在空中跨步向下,稳稳地站在地上,随后冷笑笑朝谷中奔去,去的方向正是草木极盛之地。 几分钟之后,冷笑笑带着几大捆软草来到树底下,冷笑笑稍微休息了一会,便提着几捆稻草,在虚空中踏着步朝树上而去,冷笑笑一到住所,就迫不及待地将几捆稻草在两间小屋中铺下,做为两张临时的床铺,待一切布置好后,冷笑笑仔细地再打量,随后拍了拍手,脸上露出満意的笑容,便转身出了小屋。 冷笑笑一时兴起,出了简易的小屋之后,便觑准树上的枝桠,一路蹦蹦跳跳地来到放置南华的地方,冷笑笑这时轻轻地座在南华的旁边,双眼看着南华,南华的脸略有些憔悴,比落云峰下第一次见面时削瘦了一些,此时南华紧闭着双眼,眉头皱起,极为痛苦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悲痛欲绝的事情。 冷笑笑出神地看着南华,见到眼前南华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道怜惜的神色,冷笑笑喃喃自语:“是我师父不对,是他伤了你,可是我师父也是没有办法啊,你能不能让我来帮你承担一些痛苦么”,冷笑笑就一直这样坐着,看着南华。 阳渐渐地向西落去,只见満天红霞染红了天空,些许红霞透过树桠枝叶,落在坐着的冷笑笑和南华的身子,给他俩增添了一丝丝温和和圣洁,在夕阳的余晖照射下,南华的脸变得光泽红润了起来,落在冷笑笑的眼里,南华这一刻仿佛好了起来,和刚见南华时那么的儒雅和洒脱。 随后夕阳落山,红霞隐退,四周变得有些灰暗,南华憔悴的脸色又落入冷笑笑的眼里,冷笑笑一惊,瞿然而醒,随后冷笑笑方才注意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冷笑笑自言自语。 “昨天方才和一菲,师兄三人分开,眨眼间就过去一天了,不知师兄和一菲现在怎样了,只怕到时端木琛,病尚书一行人就会怀疑到师兄和我了,毕竟天眼神通,和虚空而行唯有我和师兄会”,想到这冷笑笑也有了一丝担心。 而这时那个一刀劈断吊桥,最后跳入护城河中的的肖三身影慢慢地出现在冷笑笑脑中,冷笑笑不由地看了南华一眼,随后叹了口气:“还有肖三大哥,他能在护城河中逃得生路么,万一肖三死了,南华想必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过后,冷笑笑看着皱着双眉的南华,眼中闪过一道担心之色。 天色更加黑了,冷笑笑抱起南华,将南华放在一间简易房中,将南华放在稻草铺就的床铺之上,而后冷笑笑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粒龙眼大小,呈淡金光泽的丹喂入南华的口中,随后给南华灌了一些割稻草时随手带回来的山泉。之后,冷笑笑略为迟疑了一下,将自己的外衫脱上,盖在南华的身上。 而后冷笑笑才离开,来到别一间卧室,随后躺在稻草之上,心中暗自想道:“回阳丹我一共还有三粒,刚喂了南华一粒,不知剩下的两粒能否让南华的伤势痊愈”,冷笑笑想着,想着,就慢慢地睡觉了。 冷笑笑实在是太累了,这一路阻敌,一路奔波逃命,几乎消耗了她全部的内劲,这时好不容易逃离了险境,就一觉睡了过去,虽然稻草铺就的床铺太过于简陋,远远比不上锦席玉被,可是对于此时的冷笑笑来说却是最好的。 夜其实和白天一样漫长,但是有一种情况下,夜只是一眨眼就过去了,这种情况就是睡觉,一觉醒来,就已迎来了白昼,冷笑笑迷糊之间,只觉身上似乎盖了什么,可她太累了,根本就醒不过来,直到冷笑笑睁开眼来,眼前亮堂堂的,冷笑笑说了声:“天就亮了”,但随后冷笑笑一呆,因为一件衣服从她身上滑落。 这件衣服冷笑笑很熟悉,因为这件衣服是她的外衫,冷笑笑昨天晚上脱下盖在南华身上的,于是冷笑笑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但随后他想起:“南华呢,他这么早就醒了,我去他房间看看”,冷笑笑忙穿好外衫,她只觉身上暖哄哄的,她有些欢快又脸带些羞意地走进南华的小房间,可是房间中却没有南华的身影。 ------------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有一种痛苦 冷笑笑在房间中没有见到南华的身影,心一下了慌了,"好端端的南华怎么会不见了,难道他独自走了",想到这冷笑笑心中一阵难过,可是冷笑笑心中还有一丝侥幸,她大声,叫道:\'南华,南华,你在那啊,你就这样走了",冷笑笑一边说着一边泣出声来,冷笑笑疯一般地冲出简易小房,站在大树的顶端朝四周望去,却不见南华的影子。 冷笑笑身了一软,感觉自己少了什么一番,颓然坐在地上,心中默默念道:"他就这样走,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样走了",冷笑笑眼泪从眼眶中溢出。 伤心到深处,冷笑笑抬着泪眼朦胧的双眼,朝刚来到这颗大树上放置南华的枝桠那里望去,因为那里是冷笑笑和南华在这颗树上呆得最长的时间,虽然他们没有说话,南华一直在昏睡,而冷笑笑也只是出神地望着睡梦中痛苦的南华,可是这段时间对于冷笑笑来说,却是值得她回忆的,只是她一眼望去,嘴巴张的好大,哭泣声陡然而止。 在那簇枝桠之上,一个一身破旧青衫的青年正盘坐在那,这时朝阳已升起,万道光芒照射大地万物,那青年一手掌心向上,似要托起天空,一手掌心向下,又似要一手镇压大地,这手法蕴含着无尽的玄妙,在两手手背之间,有着一团极淡的金光在流转,那金光形如一个圆球。 可随后那身影陡然一震,那球形金光便消失无影无踪,而且他双手也再没法成一手托天,一手镇地的姿势,双手垂下,青年声音中满是苦涩:“为什么我还是无法聚集真气,难道真的要半年真气温养才能恢复真气,可我能等半年么”? 这时冷笑笑由泣转喜,心中转过一个念头:“他没有走,他没有走”,随后冷笑笑朝南华所在的枝桠跑去,大声喊道:”南华,你怎么不声不响地坐在那,我还以为你走了“,冷笑笑的话声中有着一丝欢喜之意。 那个身影闻到冷笑笑的声音,回过头来,只见那人正是南华,南华的脸色依然有些憔悴,脸上有着一股愁郁,不过他的气色要好了些,这应该是回阳丹的功效吧。 "冷姑娘,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南华说道,冷笑笑又是觑准枝桠,在枝桠上一跳跳着。来到南华身处的枝桠之上,冷笑笑一跳跳到南华所处的枝桠之上,那枝桠却连一丝晃动也没有,到底是冷笑笑身子太轻,还是她对力量掌控到了极深的地步,不过这在南华眼里并不重要,他此时见到冷笑知这般高兴,连带他自己也被感染,南华的脸上不由泛起一丝开心的笑容。 “醒了,睡不着了,一到你房间,见你不在,我还以为你不声不响起离开了,让我好一阵担心”,冷笑笑有些许幽怨地说道,南华深深地看了冷笑笑一眼,随后看向京城的方向,说道。 “我确实想走,可是以我此时的身体状况,连从这颗树上下去,都做不到,谈何离开啊”,说到南华一阵郁郁,冷笑笑看南华这个样子,心中竟不仅一痛,说道。 “那就在这养好伤再走,有时候人入了江湖,就是有不消停的仇杀,如今我们正好这在山谷中过一段世外人的日子,暂时忘记那些江湖的事,不也很好么,也许我们的人生也只有这么一次远离江湖的平静生活”,冷笑笑一时感触地说道。 “是的,人生也许只有一次这样的日子,可是肖大哥生死不明,一菲,南宫兄,琴音也不知道是否安然无恙,那我大哥是否也处在危险之中,这一切我都不知道,你说,平静的日子,我能过得下去么,我能什么都不管么”。南华声音有些低沉说道。 “如果你一定要走,我带着你走,我们一起去找肖大哥,我师兄他们”,冷笑笑说道,南华望着冷笑笑,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想你为了我陷入危险的境地”,说完这些,南华将眼神看向远处。 听到南华的话,冷笑笑身子一颤,她心中暗自激动:“他说不想让我为他陷入危险的地方,他在为我着想,他心里也有我了么”,想到这,冷笑笑脸上又有一阵羞红,只是南华看着远处,并没有看到冷笑笑的儿女态,两人一阵无话,都静静地坐在枝桠之上,看向远方,只见群山起伏,树木众生,大风吹来,吹得满山的树木枝叶起伏。 満山的苍翠,宛如一个绿色的海洋,蕴有着无限的生机与朝气,这不是大海所能比的,这时南华只觉心中的郁气消散了许多,他甚至心中暗自想:“愿得一人心,坐卧树之巅,一生依偎,白首不分离,如能这样,该多好,可是我能嘛,肖大哥,南宫兄,一菲,琴音他们都不知道怎样了,我能长久坐卧树之巅么”? 而且南宫兄曾说,他的意中人是笑笑,而肖大哥的意中人是一菲,我能够不顾兄弟,而得一人心,一生依偎,白首不分离么”?想到这,南华心中有由得有一丝莫明的哀伤。 大风吹拂,连带擎天大树都吹拂地略有些摇晃起来,然而冷笑笑所在的枝桠却一动未动,正是冷笑笑以无上功力将这处枝桠稳住了下来。 “风雨欲来了,风已经起了,雨也不会远了”,南华自言自语地说道,冷笑笑刚想答话,这时冷笑笑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滴在身上,冷笑笑一怔,这时一阵黑云飘来,冷笑笑猛然醒悟,叫道。 “风雨果然来了,南华,快走”,说着冷笑笑快速地窜到南华身边,身子一俯,将南华抱起,就转身往简易小房而去,只是他们还是晚了,一阵瓢泊大雨,登时下了起来,冷笑笑的轻功虽快,可等她抱着南华进了简易小房时,两人全身俱都湿透了,冷笑笑放下南华,随后看了看房外,大雨却停了。 冷笑笑一时无语,说道:"这苍天,南华不就说一句风雨欲来了,这还真来了场雨,把你我淋透就停,我的运气何时这么倒霉了“,听到冷笑笑这么说,南华也一时忍禁不语,说道。 "看来我是乌鸦嘴了,你倒霉可都因为我,只要你离开我了,可能你运气就会好起来的",南华也半带开玩笑说道。 "我不介意倒霉,反正我以前过的太顺了,跟你呆着,就算倒霉也很有意思",冷笑笑一时忍不住说了出来,南华一听,心中又被触动,可是每在这时,南华就想起南宫天,南宫天是一个真正的朋友,为了南华,南宫天确实也付出了很多,南华能为了自己,夺南宫天所爱么,南华不能。 所以即使南华喜欢上了冷笑笑,此时又听到冷笑笑偶尔透出些许情意的话语,心湖激起滔天骇浪,可南华内心深处的一丝原则,让南华神色却没有一丝变化,仿佛南华感觉不到冷笑笑话中的情意,冷笑笑看着没有丝毫神态变化的南华,冷笑笑突我有一丝失落的感觉。 "他真的一点也不在意我“,冷笑笑暗自想着,眼晴中透着一丝悲苦,人世间有一种痛苦,就是自己喜欢一个人,而且勇敢地表达了,可是那个人却不当一回事。 ------------ 第一百二十二章 江湖儿女情 南华感到气氛有些沉闷,双眼朝冷笑笑看去,而映入眼帘的是冷笑笑一脸悲苦的神态,南华心中也是一震,这时一阵冷风从小房的门口传了进来,冷笑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冷笑笑一个激冷,从沉思中醒悟过来,冷笑笑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南华,大雨过后,天气有点冷,你全身湿透了,身体又未痊愈,我运功帮你将衣服烘干”。 说着冷笑笑朝南华走来,南华很是感动,他看着冷笑 笑,说:“我一男人,不怕冷的,你的衣服也湿了,你先把自己的衣服烘干,别感冒了”,说话时南华的脸略有些微红。 冷笑笑感到诧异,忙低头一看,脸也不由地红了,只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因为淋雨的缘故,全部湿透了,衣服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自身的曼妙身材此时也是暴露无遗,冷笑笑曲线玪珑,宛如一副活的春宫图,让这个小房间充满了一股春意,只是南华略一注意到,就已经低下了头,不过南华身躯微颤,显然很是紧张。 冷笑笑这一下顾不了许多了,忙盘膝坐下,然后一眼朝南华望去,只见南华依旧低着头,冷笑笑更是大窘,当下忙运起无医冷雪功,只见冷笑笑身周一阵水气盎然,之后水汽纷纷朝冷笑笑衣服上附去,几息时间,冷笑笑身周所有的水汽俱都消失不见,冷笑笑当下一跃而起,而后全身一抖。 只见冷笑笑身子无数冰晶脱落,这 些冰晶极小,冰晶被冷笑笑抖落,那冰晶在坠落地面时纷纷相撞,发出“叮咛,叮咛“之声,清脆悦耳,宛如在演奏一首好听的曲子。 这些冰晶正是冷笑笑衣服中的水汽所形成的,无医冷雪功属性阴寒,冷笑笑将无医冷雪功的冰寒属性一激发出来,冷笑笑身子犹玄冰一般寒冷,而水汽当温度达到一定的程度,就会结成固态冰晶,而冷笑笑正是明白这点,利用无医冷雪功是阴寒属性这点,让身上的水汽遇冷结成冰状晶块,从而使衣服由湿变干。 冷笑笑看着掉落的冰晶,脸上闪过一道满意的神色,随后朝南华一看,南华也是一眼望来,冷笑笑又是一阵脸红,不过随后南华打了一个喷嚏,冷笑笑一时把女儿神态扔到一边,忙跑到南华身边,说道。 "南华,我说先替你烘干衣服吧,这不冻感冒了",冷笑笑说着,坐在南华身前,右手前伸,然后手腕微微转动,登时一道漩涡在空中出现在南华身前,那游涡在冷笑笑手腕转动的情况下,慢慢地形成一个葫芦一样的实质漩涡,葫芦漩涡嘴口对准南华身前,南华只觉一股吸扯之力面前的葫芦漩涡中传出。 这股吸力极强,好在南华虽受重伤,但体质还在,这葫芦漩涡产生的吸力倒也无法撼动南华的身体,只是南华的衣服在这股吸扯之力的作用下,呼呼作响,衣服都被吸的向外膨胀了起来,南华的衣服本就有些 破烂,在葫芦漩涡的作用下,南华衣服破烂的地方的条幅纷纷扬起来,南华身体便爆光了不少。 这下轮到南华脸红了,南华心中暗自发窘:”原本我只是故意打个喷嚏,来转移冷姑娘和自己之间的 视线,不意此时冷笑笑为自己烘干衣服,还是让自己处在难为情的场面中。 在葫芦漩涡产生的吸扯之力的作用下,南华全身的衣服却慢慢地变得干燥起来,又是几息时间过后,南华淋湿的衣服全部就得干燥起来,而冷笑笑的手腕也不再转动,停了下来,慢慢地那个漩涡也慢了下来,那个葫芦的形状也渐渐地淡了下来,最后葫芦漩涡慢慢地消失,只余下一个比鸡蛋小了一圈的透明晶体。 那晶体没有了漩涡的支持,就要往地上掉去,冷笑笑右手再次伸手,恰到好处地接住了那颗透明晶体,冷笑笑刚一接住那透明晶体,就高兴了起来,仿佛碰到了什么好玩的物事。 冷笑笑把玩了那晶体一会,随后伸手把晶体托在手中,移到南华的眼前,说道:“南华,你看这颗冰晶大不大,这可是你衣服上所有水汽凝结成的冰晶,可见你衣服上的雨水还是很多的, 如果我不将你衣服烘干, 你说不定今晚会着凉发烧了”。 南华看着眼前的这颗透明的冰晶,心中一震:“笑笑的功夫实在是高明,只怕以前自己比之也逊色几分”,想到这, 南华身上的气势更加收敛,由此可见,世间天才,高手比自己更强的也大有人在,自己万不可小觑天下英雄。 “冷姑娘谢谢你,你这份恩情南华无以为报”,南华诚垦地向冷笑笑说道,这下冷笑笑摆起脸来了,“哼”一声,说道:“南华,你根本就不把我当朋友,我为我认识你感到不值”,冷笑笑这么一说,南华一头雾水。 “冷姑娘,我哪里说错话了”,南华说到这,语气有点着急了,冷笑笑依旧板着一张脸,一字一句说道:“南华,我问你,你当我是朋友的话,干嘛不叫我名字,称我什么姑娘,我朋友们都叫我笑笑”。冷笑笑话语极为认真。 她接着又说道:”还有南华,你知不知道,你如果当我是朋友,就不要谈回报什么恩情,我冷笑笑不需要什么恩情,你要是不把我当朋友,那我也就认了,你自己看着办“,说到最后,冷笑笑话语中带着一股气愤。 南华见冷笑笑说得认真,知道自己如还是客气地说话,只怕冷笑笑真会生气,拂袖离去,此时的冷笑笑行事宛如一个小女子,没有了昔日初见时那般冷若冰霜,冷静少言。 “笑笑,我真没那个意思,好了,我不在谈恩情的事了~”,听到南华这么说,冷笑笑便也笑颜展开,两人这一尽释前嫌,便开心谈了起来,他们谈的更多的是关于肖三,南宫天等人的情况,当然两人免不了谈些各自的事,这样子,两人竟慢慢地交心起来,两人的感情竟也有了飞速的发展。 两个相互有意思的男女一起聊天,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是飞快的,当然对于此时南华与冷笑笑两人来说,时间也过得很快,一天时间又过去,夜又黑了,两人都要开始休息。 临走时冷笑笑从怀中再次掏出那个小玉瓶,倒出一颗回阳丹,递给南华,南华看着这枚散发的药香和有着淡金光泽的丹药,当下没有接受,南华郑重说道:“笑笑,这是天下宝丹,这太贵重了,我不能吃”,这时冷笑笑急了,说道。 "南华,你还是不把我当朋友,还有你不是担心我师兄,一菲,琴音,还有肖大哥的安危么,那么你就要短时间内把伤养好,只有这样,你才能在他们最需要帮肋的时候,有实力去帮他们,你考虑清楚,吃还是不吃",冷笑笑手中依然拿着那枚回阳丹,她在等南华的决定。这时南华似乎有了决定。 他一把接过冷笑笑手中的回阳丹,张开口,将回阳丹丢入口中,随后盘坐在地上,运起功来,他要借着回阳丹的药力来滋养和修复经脉,补充体内真气,恢复自己的伤势。冷笑笑见南华接过回阳丹,吃了下去,正在借回阳丹的药效运功疗伤,见到这一幕,冷笑笑脸上泛起一丝开心的笑容。 求收藏,求鲜花。 ------------ 第一百二十三章 江湖风云起 时光在不经意之间过的很快,南华与冷笑笑在这株擎天大树之上已呆了十天时间,因为有回阳丹的相助,南华的伤势好的奇快,身上的经脉都已经修复好了,体内的真气也在慢慢地增加,如今已有了往日三成的真气了,这天南华依旧起得很早,他盘膝坐在那簇枝桠之上,一手托天,一手镇地,迎着旭日吐纳真气。 而冷笑笑也很早就开始忙活,在一众枝桠上用石块搭起了一座简易的炉灶,在炉灶两端坚着两根粗大笔直的木棒,不过这木棒上面还有着新鲜的树皮,显然这木棒,是南华与冷笑笑在这大树上就地取材的,这两根木棒各自的上方,都有一个三角形的树杈,而又一根木棒横放在两根竖起的木棒上分出的树杈之上。 而横放的木棒上,挂着一只很肥大的山鸡,那山鸡被那根木棒从肚腹之间穿过,山鸡身上的羽毛早就被拔掉,就连内脏也早被清除干净,这时山鸡已变得金黄金黄的,一滴滴油脂从山鸡上掉落,落入山鸡之下的黄色火焰中,发出“哔剥,哔剥”的声音,这时一股香气从山鸡处散发了出来,冷笑笑虽忙得出了一身汗,可是她的脸上尽是一脸开心的神色。 山鸡的香味越来越浓郁,冷笑笑这时也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她看向正在修炼的南华,只见南华两手背之间真气形成的金色光球,更加真实,更加浓郁了,冷笑笑知道南华的功力肯定又恢复了很多,不过冷笑笑却没有一点开心的样子。 炉灶中的火焰慢慢地熄灭了,山鸡也烤的熟透了,太阳也早就升起,无数阳光从枝桠中透射进来,这时南华双手中的金色光球没入他的手中,南华再枯坐一会,撤去一手托天,一手镇地的手势,接着胸腹一缩,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恰在这时,冷笑笑清脆的声音响起:“南华,快来,山鸡烤好了,等你呢,我都快饿死了”,南华闻言轻轻一笑,站起身来,随后一步跨出,就跨过无数枝桠,随后认准一处落脚的粗大枝桠,稳稳地落在上面,随后应道:“来喽,我也要饿死了”,话说着,南华又是跨出二步,就落在冷笑笑身边。 南华闭上眼,深深地闻了一下,说道:“笑笑,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山鸡真香”,南华刚说完,却不见 冷笑笑说话,当下一睁开眼,只见冷笑笑手上拿着一只鸡腿,正慢慢地吃了起来,边吃还一边脸有笑意地看着南华,眼中有着促狭之意,南华不由得感到好笑,当下也不理冷笑笑,从山鸡上撕下一只鸡腿,吃了起来。 “这鸡烤得真好吃,真想一直吃下去”,南华感叹道,冷笑笑漠不做声,只是一个劲地吃着鸡腿,不过随后她笑着说道:“你的愿望实现不了的,我想你再吃几天就吃不到了,因为你的心已飞到外面去了”,这下南华也不做声。 忽然这时南华双耳一动,而后一眼向冷笑笑望去,只见此时冷笑笑也一眼看着他,随后冷笑笑轻声道:“有人来了”,南华也是略一点头,随后两人都一脸警觉地看朝山谷中望去,只见有二个人影从谷口走了进来,这两人一个身穿蓝袍,腰间挂有一柄 长刀,行走之间下盘极稳,竟不是庸手。 而另一个人却是身穿紫袍,太约有三十来岁,一脸剽悍的神色,只是他竟一只手持着一把斧头,在他的腰间还别着一把小斧头,这人行走之间,下盘稳中又带着一丝灵动的特性。显然这人不只是练下盘,而且对身法也很高明。 “紫斧,你说这大雁谷还有银华果么,要是有的话,你我就能晋升超一流境,在这江湖上也就能说上话了”,那蓝袍汉子说道。 “蓝刀,这银华果只怕没有了,你想这大雁谷前前后后来了多少江湖中的人物,要是有银华果的话还能轮到我们”,那身穿紫袍名叫紫斧的汉子说道,这紫斧比那蓝刀可明白的多。 这时蓝刀一声咒骂:“妈的羔子,明未央那狗娘养的,也不给我蓝刀和你紫斧留下一两个银华果,便宜全被他占去了”,紫斧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当这银华果是水果啊,多了吃不完,还留一个给你我,就是真留了,也轮不到你我”,这时蓝刀摸了摸自己的头,“嘿嘿”地笑了起来。 “紫斧,那你还拉着我来这大雁谷,你莫非想来这旅游,可是来旅游应该去春香楼带几个女人来这啊,幽深山谷中有女人才有意思啊”,蓝刀说着,又发出几声淫邪的笑声。 “妈的,你就想着女人,我叫你来这,只是想来碰碰运气,说不这地方还有机缘,能让我们碰到呢”?紫斧 狠狠地骂了蓝刀几句,随后又说出自己来这里的真实用意。 大树上的南华与冷笑笑两个互望了一眼,南华轻声说:“原来这里是大雁谷,果然这山谷像极了大雁,而且曾听人说起过”这大雁谷中有一颗天地灵树,灵树直插云霄,当初我就觉得这山谷好熟悉一样,原来这就是大雁谷,难怪“。 "天地灵树,我说这山谷中天地精气怎么这么浓郁,原来是这个原因,不过,南华,这两人话中提到的银华果又是什么,看来能够让很多人为之争斗“,冷笑笑向南华问道。 “这银华果我也是在前段日子才听说,听人说,银华果能助人突破超一流的瓶颈,且帮人淬出完美的体质,只是,这银华果百年才结一次果,这种机缘可遇不可求啊“,南华当下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冷笑笑。 冷笑笑听到这些,感到极为新奇,脸上一脸惊异的神色,随后说:"想不到这世间还有这样的奇珍异宝,世界之奇当真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南华也点了点头。 这时冷笑笑突然玩心在起,俯身在南华耳边说:‘南华,要不我们捉弄 一下这两人,省得他们还在做白日梦,来这寻找机缘”,不料南华却摇了摇头,南华拿起鸡腿咬了两口,说道。 “我们在这是想疗好伤,这几人找寻几日寻不到机缘,自会离去,我们没有必要去捉弄他们”,冷笑笑便不再言语,连目光也收了回来,张开口把手上的鸡腿吃完。 又是过了几日,南华的真气又有很大的回复,而这几日那紫斧 和蓝刀把整个山谷翻了个遍,也没有寻到所谓的机缘,两人也慢慢的从这个幻想中醒悟过来,这日,两人坐在大树底下,烤了一只獐子吃,并打算过了今晚就离开这大雁谷。 獐子烤熟之后,蓝刀抽也自己的腰刀,在獐子上切下两条腿,随后递给紫斧一只獐子腿,都各自吃了起来,这两人食量倒是很大,一只獐子被两人吃的七七八八,两人酒足饭饱之后,便聊起江湖上的事来。这时蓝刀说道。 “最近江湖上人发生了一件大事,是关于十八名捕中的刀捕肖三,不知紫斧你听过没有”,蓝刀一说完,紫斧点了点头说道:“这我倒是听说了,道上消息说,肖三被白虎门长老林峰在路上捉到,带回了白虎门,放话说要南越,秋清流亲自上一趟白虎门领人,到时林峰和几位白虎门的长老还要再领教领教昔日的龙捕凤府的高招”。 紫斧说到这,打了一个饱嗝又说道:“看来江湖风云又起了,不过这不关我们的事,来,我们睡上一觉,等到明天离开这,到时去白虎山看看这场龙争 虎斗”,蓝刀也大声叫好,随后这两人便倒在树下睡了过去。 只不过树上的南华这时心却再也静不下来了,今日突然得到肖三的消息,肖三果然还没死,而是落入白虎门林峰的手中,想不到不久之后,龙捕凤捕会亲自上门救回肖三,这些都让南华无法置身事外。 求收藏,求鲜花, ------------ 第一百二十四章 绝顶强者境 南华这时心情起伏,连带脸色都很大的变化,冷笑笑自也听清楚紫斧与蓝刀两人话,在冷笑笑听到两人说起的关于肖三和龙捕凤府传言之后,冷笑笑就已经认识到了,她和南华呆在树上的日子不久了,冷笑笑一直注意南华,这时见他脸色变化,也明白了,冷笑笑问道:“你打算要走了么”,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闷。 “你说我能不去么,如果我不去,我有资格做你们的朋友们”,南华反问一句说道,这时冷笑笑默然不语,良久才说:“不论你怎样,始终是我的好朋友,不过,我知道你不会因为我留下,而我也没有理由留下你”,说到冷笑笑有些难过,见到冷笑笑这般神色,南华心中反而生出一丝不忍。 南华回想起这十来日的相处,冷笑笑真得为他做了太多,连回阳丹这等宝丹,冷笑笑丝豪没有吝啬,南华其实想留下来,过着这平静的生活,可是南华知道自己的牵挂太多,他终究会离去,因为他是南华,一个心系家庭朋友的南华,他可以和一个女子一生依偎,白首不分离,可是朋友兄弟有事,他就一定要去尽一份力。 “对不起,笑笑,人入了江湖,就身不由已啊,但是这段的日子的生活此生不忘”,南华说道,冷笑笑喃喃自语“此生不忘,此生不忘,难道就不能他日再聚首,一起回到这生活么”,想到这,冷笑笑心里一痛,“他是不打算和我在一起,可这是为什么呢”?但随后冷笑笑收起这些悲伤,把一切放在心底。 因为她是冷笑笑,从小师父和父皇就跟她说:“笑笑啊,人这一世,会有经历很多的东西,但有些东西你要入在心里,有些才能表达出来,而痛苦就是要放在心里的”。 冷笑笑强颜欢说道。 “南华,是啊,我们都要记得这段日子,你想走的话,明天吧,我还想和你处一晚”,冷笑笑终究是不舍,向南华说出一个要求,南华自觉对不起冷笑笑,便说道:“好,我明天再走”,随后两人没有再说话,气氛更是沉闷。 “南华,这玉瓶给你,里面有一颗丹药,你把他吃了”,说着,冷笑笑从怀中再次掏出那个放着回阳丹的药丸,冷笑笑把手伸出,拿着玉瓶递给南华,南华没有拿。 “这颗回阳丹能让你再次恢复功力,说不定能让你达到昔日的巅峰,此去白虎门凶险异常,想救肖三大哥以你受伤身躯很难办到”,冷笑笑见南华迟疑不接玉瓶,便说道。 南华眼神复杂地看了冷笑笑一眼,伸出手接过玉瓶,说道:“笑笑,谢谢,容许我再客气一回”,而这时冷笑笑却起身,朝简易小房而去,南华看着冷笑笑离去,慢慢地走进了简易小房。 南华心中登时一痛,眼神沉痛地喃喃自语:“我多想和你生活在这树之巅,任凭风云起,而不离不弃,可是我不能对不起南宫兄,没有他我南华不但会身死牢中,还会牵连我一家人,此大恩大德,我还能和你在一起一生依偎,白首不分离么”?想到这,南华只觉到深沉的悲哀,为什么他和南宫天会喜欢同一个人。 天已经全黑了,如此刻南华与冷笑笑的心情,心中一片灰暗,风没有起,只有高空中有几点星星在发着微弱的光芒,山谷中偶尔有几声猫头鹰的啼叫声,让人有一些发悚,当然树底下传来一阵熟睡的呼噜声,让这山谷带来一丝生机,南华轻轻地摩裟着玉瓶,良久才揭开瓶塞,一粒淡金色的回阳丹从瓶中倒出。 南华张开口,将回阳丹吞入口中,他没有立刻练化,而是将玉瓶用原来的木塞塞上,轻轻地贴放在怀中,南华感到那玉瓶有着一股淡淡的暖意,应该是玉瓶被冷笑笑放在怀中放得太久,才带有冷笑笑身体中的暖意。 这时回阳丹在南华体内开始爆发,南华脸色一变,忙将手从怀中收回,双手一手成托天状,一手成镇地状,全力运转金芒无极功,此时南华体药力如滔天大河,在体内奔腾不休,要不是南华晕倒在尊院中,当时差点走火入魔,却在意外中好像打通了体内某种本桎梧,经脉变得更加宽阔,更加有弹性,同时丹田也扩大了不少。 方才能承受这么庞大的药力突然间爆发,要是南华体内的经脉还是以前的样了,只怕这一下又会受到重创,前两次南华都是一服下回阳丹,让回阳丹刚一释放药力就动功引导练化药力,一步步来,直到将所有药力练化,可南华此次却等到回阳丹的药力一下子全部爆发,才匆忙结印引导药力,再练化,这实在是危险至极的事。 这时南华全力引导回阳丹的药力行走经脉之间,还一边全力练化,南华只觉自己的功力正在快速恢复,原本南华的内力恢复了一半,这时又一成一成的恢复,六成,七成,八成,九成,十成,就在南华以为自己恢复全身功力了,正要撤去手势,却不料体内真气还在不停地增加,这时南华一惊。 可南华随后明白,自己体内真气增长没有达到极限,这时的机遇南华自然不会放过,反而全力动转金芒无极功,这时南华体内的真气直接增加到原来的一点五倍,如果说之前南华体内的真气是十成功力,可是此时南华体内却有着十五成功力,而且连带南华的内身力量也提升了一大截,足足是以前的一倍。 这时南华体内经脉如一条大河,真气如河水在南华体内奔腾不休,流转全身经脉,而南华的丹田却如无边的大海,真气最后都流入丹田之中,真气总量之大完全不是昔日可比,南华这时松开手印,身子稍稍一动,全身就一阵辟哩啪啦的响,显然南华全身也再次经过一次淬练,肉体的力量是以前的一倍之多。 这时天已微亮,南华这一运功竟用了快一晚时光,这时南华似乎又感到自己好像那里又不一样,南华轻轻闭上眼,只觉他能模糊感觉到周围风的运行轨迹,听到的声音比以前更加清楚几倍,他甚至能感到更远地方的虫鸣声,如果说以前二里之内的动静都瞒不过南华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整个大雁谷的动静都逃不过南华的感官。 南华细细地感受着体内不同的变化,时间又慢慢地过去,这时南华心中闪过一道念头:“难道我突破境界了,有了绝顶强者的修为了,想到这南华都不管相信,想不到自己大难不死,反而因祸得福突破成为绝顶强者,难怪自己曾感到丹田与脑海俱都发出一声响,原来那时是打破的晋升绝顶强者的屏障”。 想到这,南华又想起金芒无极功中提到的突破境界的感悟与一些简述,金芒无极功中提到“突破到绝顶强者境界,休内经脉会进一步强大,而丹田与脑海也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肉身的力量也会是以前的一倍,与初入绝顶境界是很大的不同,如果说初入绝顶是一个体弱多病的青年,那绝顶强者就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大汉,两者是不可比的。 想起金芒无极功中提到的这段话,再与体内发生的变化相结合,这时南华才相信自己果真有了绝顶强者的修为,这一回南华更加有了信心去应付一些突发事情了。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来过镇 一晚过去了,红红的旭日从东方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可是这一天却有人要分离,脆脆的鸟啼声打破了宁静的早晨,有鸟儿要出去觅食了,一处枝桠上南华斜躺在那里,他一动不动,在他的头顶有着一滴滴露水滴下,可是当那露水滴到他身上时,却滑向南华身旁,根本无法滴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上好像有一股气场。 树下传来一阵嘈杂声,却是紫斧与蓝刀醒了,正要离开这山谷,蓝刀与紫斧想望一眼,都叹了一口气,随即垂下了头,蓝刀嘟囔一声:“紫斧,你说树上面会不会有什么机遇啊”。 这时紫斧摇了摇头,说:“唉,我不想上去看了,在这谷中找了几天啥都没有,我的心思已不在这了,走吧,春香院的姑娘还等着我们呢”,蓝刀一听起春香院,但急急地催道:“走,走,走,我等不及了”,紫斧闻言,也不由笑了起来,两人便快步的迈动脚步离去,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树上有一个人听着他们的话,看着他们的离去,眼中竟有些羡慕的神色。 南华直起身子,坐在树桠上,缓缓回过头来,却见一个白衣如雪,清冷美丽的少女站在简易小房前,少女站在那里,如个朵冰雪之中的雪莲。让你一眼无法忘怀。 “他们走了,我们也该走了|”,少女话语中有着一丝惆怅的味道,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冷笑笑,南华轻轻地重复道:“是啊,他们走了,我们也该走了,我们要分别了吧“,南华声音平淡,只是他的心中却有着万千的不舍,可是他只有埋藏在心中,既在要分别,就要笑着分别,南华这样想着。 "不,我和你一块上白虎门,去救肖大哥”,冷笑笑出乎南华意料之外说道,但随后南华摇了摇头,说道:“不,你去京城看看一菲,和南宫兄,琴音,我一人去白虎门”,冷笑笑一听,脸色一白,眼中有着水汽,她却强忍着,不说一句话,双脚一踏,踩在虚空之中,一步步地离去,只是南华没有看着冷笑笑眼中的晶莹泪花。 “我去京城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记住要活着”,随着这句话落,冷笑笑越走越远,走出了山谷,走出了南华所能看到的地方,消失在莽莽林海中,这时南华呆呆地看着冷笑笑离去的方向,随后眼中一滴泪水满落,他喃喃说道:“你为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此去白虎门凶险莫测,我怎能让你犯险”。 只是南华的话,冷笑笑听不到了,世间的变数太多,不是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一定能在一起,也许在很多年后,你才知道我的苦衷,生活中这种事一直都在上演。 南华凝望良久,才缓缓转过身,他跨着枝桠迈着普通的步伐,他坐在以前冷笑笑烤山鸡的地方,脸上布满幸福,傻傻地笑着,很久之后,他走到简易小房那,轻轻地抚摸着小房间的任何一个地方,又过了好久,南华迈入房中,打量着冷笑笑的房间,一遍又一遍,这时一声焖雷声响起。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黑云漫天,接着一阵狂风,一阵暴雨,南华站在门口看着这自然的变化,雨淅淅沥沥下着,南华这时却一步从房中跨出,走进漫天风雨之中,任凭狂风肆虐,雨水浸身,暴雨持续良久,待到得雨过天晴后,南华的身影却已消失不见,树上只有一个炉灶,一间小房。 来过镇,是前往白虎门所在的江西龙虎山必经之地,来过镇是一个小鎮,但这里却经常有着江湖中的豪客出入,因为来过镇南边走是白虎门,往东边则是青龙门,而西边却是朱雀门,而北边却是玄武门,所以想去四宗门,必须要经过来过镇,而正是由于来过镇是连接四宗门的枢纽,所以这里没有朝庭兵员镇守,经常有四宗门的高手在此维护稚序。 来过镇是一个十字路口,你往东是青龙门,往南是白虎门,往北却是玄武门,而往西则是朱雀门,当然你也可以走回来的路,走不同的方向就有不同的人生,这时一个一身破旧青衫的青年走进了来过镇,走进了这个十字路口,青年的全身已经淋透了,仿佛他刚水塘里走出来的,青年走到一房酒楼门停了下来。 他抬头望去,只见酒楼旁树着一根旗杆,杆上一面旗帜随着风猎猎作响,旗帜上一行大字极为醒目“来过酒楼”,南华轻轻念了念’来过酒楼“,随后南华走了进去,上了楼,来到二楼,也是酒楼的最高屋,这酒楼总共才两屋。 这时二楼已经客满,不过其中正有一个酒卓只坐着二个人,还有空位,南华见状走了过去,做了一揖,说道:‘朋友,可否占一个席位”,这两个人一个是身穿劲装的中年汉子,他腰间别着把钢刀,他的手臂上有着淡淡地青光,这是一个外功小有成就的人物,而另一个人则是一个少女,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绸子衣,容貌很是可人,让人一看便会喜欢上。 中年汉子打量了南华一眼,见南华一身湿透,眼中先是闪过一道不喜,可他最后还是说道:’都是江湖中人:‘兄台请坐便是“,南华便坐了下来,而红衣少女却说道。 “你这人一身湿透地坐过来,叫我怎么吃饭啊,你坐我对面”,红衣少女气呼呼地说道,南华没有吭声,只是在红衣少女对面坐了下来,中年汉子看了南华一眼,眼中闪过一道轻视的神色。 “小二,来一份咸卤肉,一碟花生米,和一坛女儿红”,南华坐下之后对痁小二喊道,痁小二当下便说了声“好嘞,客官,新卤的牛肉,埋在地窖中十年的女儿红,刚刚出锅的油炸花生,包客官满意”,痁小二习惯性地回道。 这时红衣少女奇怪地望了南华一眼,便随后埋着头吃起碗中的面来,偶尔夹上几筷着小菜,中年汉子面前放着一个酒碗,却没有酒,酒碗旁边有一个酒坛,只是那酒坛歪向一边,却是已没有了酒。这中年汉子一脸爱怜地望着吃面的红衣少女。 这时小二将卤肉,花生米,女儿红送了过来,不过当他看到南华一身破衣,而且全身湿透,店小二这下不热意了,说道:“这位客官,请先付钱,这是本店的规矩”,显然痁小二怕南华是一个吃白食的人。 这时红衣少女,轻笑一声,饶有兴趣地看着南华,南华却伸手入怀,不过掏了好久都没有银子,要知道南华去见北金刚之前,包狱都放在客栈中,身上一分银子都没有,而后南华又入狱中,接着就是被南宫天救出,他们逃命都来不及,那还有心思关心黄白之物,而和冷笑笑相聚一段日子,都是吃的野味,而冷笑笑又是伤心离去,自也没有考虑到留点银子给南华了。 南华收回伸入怀中的手,说道:“没带银子”,红衣少女当即嗤地笑出声来,这下痁小二嘴脸就变了,骂道:“我就说你这个样子,肯定是在吃白食的,哼,果然被我说对了,给我滚下楼去”。痁小二一副盛气凌凌的样子。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奇遇—两仪剑谱 面对店小二势利的嘴脸,南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随后南华站了起来,从痁小二身边走过,店小二一愣,说道:‘咦,穷酸,你这要干什么去“?南华的脚步却不停,已到了楼梯口,南华声音淡然说道。 “我没有钱,你也不会给我酒和肉,我能做的就只有离去”,说完,南华迈步走下楼梯,只听“蹬蹬”地响,显然南华已下了楼,店小二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待南华下了楼去了,才气急败坏说道。 "穷酸,你要了酒菜,却吃不起,白白浪费了我的时间,休想就这样离去",店小二说着就要追下楼去,这时中年汉子眼眉一皱,说:”小二,这些酒菜我要了,正好我酒瘾未足“,店小二这一下喜出望外,说道。 "还是这位爷爽快,那穷酸没钱还敢来这混吃,这回算他走运,既然爷要了这酒菜,我也不去找那穷酸计较",店小二说着,手脚麻利地把卤肉,女儿红,花生米放在中年汉子的面前,随后快速地离去,显然是怕这中年汉子过后反悔。 这时红衣少女撅着嘴,说道:"强叔,你喝那么多酒干嘛,依我说就让那店小二去寻那穷酸的麻烦,那样还有热闹可看"。 那强叔看了看红衣少女,皱着眉道:”红悦啊,你这性子要收收,这番要是见到了你七叔,入得白虎门中,肯定要吃大亏的“,强叔语气中略有些教训意味,红衣少女一听,脸上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随后吐了吐舌头,说道。 "七叔在白虎门可是有大靠山,有七叔罩着我,谁敢惹我\',强叔见那红悦说出七叔来,便也不再说话了,但他随后说:“我看那穷酸全身湿透,甚是可怜,定是经历了很痛苦的事,所以想帮他一把”,强叔说到后面,叹了一口气。红悦见强叔这样说,嘴里嘟囔一声,也没有人听见她在说,随后低着头吃起面来,强叔见状暗自摇摇头,一手拍开酒封,喝起酒来。 南华走出来过酒楼,看看周围还有着许多小排档,可是他摸了摸怀中,叹了口气:“唉,没钱,在那都吃不了饭,我还是去山里打只野味填填肚子吧,南华走出来过镇,见镇的出口处矗着一块长方形的石碑,而在石碑周围有着四条岔路,四条岔路所对应的方向皆不相同,似乎朝着四个不同的方向。 南华慢慢地走到石碑前,这石碑是一块质地坚硬的花岗石,只是这么整齐巨大的石块还真是少见,不过这石碑上已有着岁月的痕迹,然而这石碑虽立在这里有一些历史,可是石碑上没有一点癣苔的踪迹,并且石碑上极为光洁,显然是有人经常性地维护这石碑,南华看向石碑,只见上面写了一些字迹。 这些字迹入石中足有半寸之深,南华将自己的手指抚摸着那些字迹的笔划,那笔划却和自己的手指有些许吻合,显然这些字迹竟是人为用手指刻画出来的,这花岗石质地坚硬,平常的高手用兵器也刻不出如此深地字迹,而留字的人单凭手指就能做到,显见此人武艺之高,绝对是绝顶强者或以上的修为,因为就算南华此时绝顶强者的修为,也只能勉强做到。 石碑中刻有四行字,分别是”东路青龙门,南路白虎门,西路朱雀门,北路玄武门“,这四行字却是四宗门高手在此立碑,为前往四宗门的人指明方向路线。 石碑处是十字路口,不同的人走向不同的路,也会有不同的人生经历,南华伫立一会,而后朝南方的岔道走去,那是白虎门的方向,又是一拔人走到石碑前,分别走向不同的岔路,只是红悦和强叔也走向了南方的路。 来过镇向南百里处,有一座山峰如一只百兽之王在那里沉睡,此峰是虎之形状,这就是白虎门山门所在之处,卧虎峰,卧虎峰其形如虎,山上树木丛生,宛如一幽深古林,一条宽阔的石子道直通向山峰峰底,一座由石条搭建而成的石门堵住了上山的路,在石门处有四个白虎门众站在那里。 这四人俱都身背长剑,身躯笔直地站在那里,身上气息流转,竟都是一流高手的修为,南华慢步走向石门,他步伐很慢,看着白虎门的山门所在,南华长呼了一口气:‘白虎门,我南华来了,肖大哥,南华必定救你出去“,话到最后,南华身上的气势竟变的凌厉起来,欲破开虚空,撕裂苍穹。 白虎门深处,有一条幽深的甬道,甬道两旁有着一间间黑漆漆的石室,甬道黑漆漆的,只有几个巨大的火盆正在冒着火焰,是这漆黑甬道唯一的光源,甬道中不时有着一队白虎门往来巡视。 在甬道右边最深处有着一间石室,石室中肖三皱着眉头坐在那,他身上的衣衫也很破烂,脸的胡子也多了起来,这时肖三被林峰带回白虎门第十天,这十天中白虎门也没有人来审讯他,唯一能见到的人只有白虎门中送饭的老仆,肖三能在江湖上闯下偌大的名声,历经无数风浪,心境的沉稳在这时显露无疑。 肖三被病御史打了一掌,已受重伤,而后又在护城河中随水沉浮,伤势更重,被林峰一行人抓回白虎门中,又受了白虎门一行人虐待,身体更是受损严重,好在肖三习练五虎断门刀有成,在一流境界就有五虎之力,身强体魄,远不是一般人所能比,这番肖三被白虎门人关入窂中,却又不审讯,肖三便潜心恢复伤势,十天下天,虽未完全恢复,还有些虚弱,但也无大碍了。 而就在这一天,肖三运功完毕,正自盘算怎样离开,可是这白虎门的窂狱俱是坚硬的山石所建,几乎没有人能从这窂房中逃离出去,而甬道上又守卫森严,想逃出可能性几乎没有。 肖三想到这,心中不由地有些烦燥,一拳狠狠地击打在石壁上,石壁上有着一个浅浅着拳头痕迹,痕迹中还有淡淡地血迹,这时石壁靠近石床的地方,有着大量的石屑落下,肖三轻咦一声,便走到石屑掉落的地方,一拳一拳重生地击打在上面,突然”嘭“的一声,一阵石屑落下,肖三的拳头竟然将石壁击穿,半截手臂没入石壁之中。 肖三略感诧异,自语道:’我怎么能一拳击穿石劈,难道我实力大增,咦,不对,这石壁这一处是空的”,说到这,肖三手臂猛地缩回,又是一阵“轰”地声响,一阵石屑纷纷飘落。 一个有一块石砖大小的方形空槽出现在石壁之中,在空槽中似有着一块绸布包裹的东西,肖三大是诧异,一个箭步冲到空槽之中,一只手颤抖地伸入空槽中,拿起那个绸布包裹的物品, 肖三另一只手轻轻地解开那个绸布包裹,一本纸页有些泛黄的书本展现在肖三的眼前,只见书本封面上写着:"两仪阵谱,两仪老人注“,肖三眼神一亮,心情竟变得激动起来。 "想不到我肖三也有机缘,原以为身陷绝境,却不想得遇一场奇遇,上天待我肖三不薄啊",肖三见到这本书册时心中感概万千,心情无比激动。肖三勉强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翻开那本"两仪阵谱"。 ------------ 第一百二十七章 拜山白虎门 翻开书本,只见第一页写着百来个小字:"我两仪老人原为四象门主师兄,一身修为不弱于绝顶高手,本来我天赋绝顶,比之我师弟四象门主丝毫不弱,可惜我一心沉迷于研究剑阵合击之术,立志要创出比四象门镇门剑阵四象剑阵还要精妙的绝世合击之术,经过十数年的研究,已有所成就,可是正因为我沉迷于合击之术的研究,修为比之我师弟差之甚多. "我师弟登上门主之位后,欲称霸江湖,我不忍江湖中的平静被打破,加之我对争斗没有丝豪的兴趣,便力劝我师弟,我师弟感到自己的威严受到挑衅,便将我关在这石室中反省,不料江湖中能人辈出,四象门虽一开始占据上风,可最后还是失败了,我师弟最终也死了,而后几十年,我都在这石室中度过,研究合击之术. "几十年的研究,在我寿元将近之际,我终于创出了这门合击之术,两仪刀剑阵,自信此合击阵比之四象剑阵丝豪不弱,威力甚至还要胜过四象剑阵,我一生心愿得偿,一生再也了无牵挂,但我不想自己的心血就此埋没,特将合击之术藏于此石壁石槽之中,待有缘人得之,纵横江湖,壮我两仪老人之威,将之发扬光大.在这一页的底端还有一行小字"两仪老人". 看完这段简述,肖三眼中闪过一道骇然神色:"想不到留下这秘笈竟是百年前四象门主的师兄,这两仪刀剑阵竟还要胜过四象剑阵,那四象剑阵可是能越两大阶挑战的合击之术,我得到这两仪刀剑阵岂不是将来也有纵横天下的资本",想到这肖山随后一脸激动, 忽然肖三将那本书放在空槽之中,而后双膝一跪,拜了几拜 ,说道:“肖三多谢前辈隔代传功,肖三一定将两仪刀剑阵名震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江湖中有前辈这样的天才,能够创出如此旷世绝学”,肖三的声音在石室中来回响去。 随后肖三站了起来,伸手拿起那本秘笈,将书页翻到第二页,只见这上面写道:“两仪刀剑阵顾名思义,需两人合使此阵,一个使刀,一人使剑,而两仪刀剑阵奥所在之处,在于步法的运用,练此合击之术者通过步法的配合,能让施阵着两人的武力数倍增长,并不是简单的将两人的力量加在一起”,看到这里,肖三更是惊讶,随后肖三继续看了下去。 “施展此合击之术的人,重在步法,步法成,则威力暴增数倍乃至十数倍,但还要注意的是必须一人使剑,一人使刀,因为剑走轻灵,灵活多变,而刀势厚重,刚猛直接,两者相合,等于轻灵与刚猛融于一体,从而刚柔相济,阴阳转 变,意如太极,不论攻还是守皆都俱备,无破绽可言”。 肖三看到这里,暗暗记住练这两仪刀剑阵要注意的地方,不过肖三也暗自发愁,练这合击之术,“不仅要注重步法,而且要一人使刀,一人使剑,这叫自己找谁与合练呢”?肖三随即想到了南华,不过他随即摇了摇头,心中想道:“南兄弟已是绝顶高手,自己修为才一流,两人修为相差太大,练这两仪刀剑阵只怕配合不来,到时反而会破绽百出”, 肖三想到这,摇了摇头,又看了下去,眼神突然间变得古怪起来,只见后面又写道:“两仪刀剑阵其实有性别之分,必须女的使剑,男的使刀,方能兼具刚柔,内含阴阳,而练成此剑阵,男女双方会心意相同,从而不会分离,此阵意可称之为心心相印阵,不过习练之前,必须双方情愿,否则必遭反噬。切记,切记”。 肖三看到这里,更是瞠目结舌,心中暗自诧异:“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奇怪的合击之术,难道这是骗人的,可是想来,两仪老人也不可能开这个玩笑,如果他要开这种玩笑,也不会将这秘笈藏入石壁之中,而只要放在石室显眼的地方,岂不是能戏耍到更多的人,想到这肖三又看了下去,可是肖三越看,脸色越凝重,显然这本秘笈不那么简单。 而就在肖三在石室中研读两仪阵谱时,白虎门山门前,南华站在那里,在他身周,那四个身穿白衣,肩背长剑的白虎门守山门众,都各自拔出长剑,俱都捏着一个剑决,分四个方位欲攻击南华。 而南华看也不看,这四个白虎门门众虽有一流修为,可在南华眼中跟普通人没有区别,这时南华张开口 ,先是长笑一声,长发飞扬,说不尽的洒脱,豪迈,笑声过后,南华朗声大喊。 “龙城南华前来拜山”,随着南华这声大喝,声音远远传出,群山回响,只听无数声音响起“ 龙城南华前来拜山” “龙城南华前来拜山”,声音回荡,惊得山林中鸟兽乱飞,一阵阵兽吼声在山森深处响起。 四个守山门众听到南华一声大喝,俱都感到神魂一震,脑袋一阵晕沉,剑决再也拿捏不稳,就连手中的长剑也握之不住,只听“咣当”之声,边续四声响起,他们手中的长剑俱都从手中掉落,摔在地面之上。 这四个白虎门众俱都骇然相视,看到南华一声大喝如此声威,眼中都是一股俱意,他们从未见过有人可以单凭声音就可不战而屈人之兵,虽然白虎门也有几个人能办到,可是这几人无不是白虎门真正的最强武力,这四人只是寻常的守山弟子,怎会有机会亲眼见白虎门真正强者展示武学。 不过随后他们看向南华眼中又带有一丝敌意,因为南华那句话“ 龙城南华前来拜山”,显然表明南华是来白虎门寻事的,这四人久在白虎门下,对白虎门已有了归属感,见南华前来挑战,虽然惧怕南华的武功,但他们还是对南华怀有敌意,只是他们自然不敢再对南华出手。 而这时白虎门上一阵洪钟巨响,一声声不绝,竟要盖过南华的声音,南华却只微微一笑,并没有再运功,在声势上压制钟声,而这时在白虎门大殿之外,聚集了白虎门几百名弟子,他们俱都身穿白衣,只是他们胸前白衣处俱都绣着一副猛虎啸山林的图案,这些弟子各个气息都是一流强者的修为,他们俱都列队站好,背上长剑在太阳的照射下俱都发出熠熠青光。 而大殿之中有一个白衣中年人坐在首位之上,这个中年人气势如虎,让人感到深不可测,他的额头之上刻着一只猛虎的印记,他正是白虎门门主白啸,此时在大殿之中还有着二人的气势惊人之极,这两人俱都五旬开外,也俱都一身白衣,老头子穿白衣本来不妥,可穿在这二人身上却不会让谁感到不自然.. 这两人一个面色枣红,一张关公脸,他的额头上刻有一柄刀的印记,而另一人面色极白,相貌依稀之间还可看到一丝英俊面相,这人额上却刻着一座山峰的图案,这两人俱都是白虎门的太上长老,额上有刀印的名叫白刀,在这白虎门论刀法可论第一,而那额刻有山峰印记的正是将肖三捉来白虎门的林峰. 求收藏,求鲜花。 ------------ 第一百二十八章 白虎门点将 殿中除了白刀与林峰气势惊人外,还有不少气息深厚的人,起码还有**位超一流高手,当然在这数位超一流高手中有一个头发眉毛都呈灰白色的老者,老者脸上皱纹密布,可以说是一个迟幕的老人,不过从这老者的气息上来看,绝对是这几个超一流高手中的代表人物,这人正是在悦来酒舍中击伤肖三的张虹。 在这殿中除了这些高手之外,还有一个年轻人,他长得面如冠玉,玉树凌风,这人却正是虎剑白日,想不到白虎门的精英俱都会于这殿堂中,这时白啸开口说道。 “想不到我白虎门威震天下,连四大宗师明面上也不会挑衅我白虎门,今日却不料竟有人说要拜山,看来我们要杀鸡儆猴来震慑一下江湖中那些自以为事的宵小之徒了”,白啸的话让殿中的人俱都点头称是。 “不知这龙城南华何许人也,我竟从来没有听过”,这时白刀说道,白刀话一落,白虎门一众长老不由得议论起来,“对啊,我行走江湖数十年,江湖中的俊杰,就算不识,也听过声名,可是独有这南华竟没有一点名声”。 又一人说道:"我看这闯山之人一定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为了出名才来闯我白虎门",这人说完。一众长老俱都附声称是,在这白虎门长老心中"除了疯子,谁会与白虎门为敌"。 "南华,南华,这名字我好像听过,只是记不起来了",一旁的林峰说道,这时白虎门长老与白啸,都望向林峰,可以林峰一时却想不起来,白啸等人见此不由的做罢。 "张虹长老,你去殿外派遣几名弟子将闯山之人抓上峰来,真是的,一个小人物竟害得我们劳师动众",白啸有一丝着恼地说道,张虹应了一声,就要出殿去指派几名弟子去把南华抓上峰来。 "且慢,我知道这南华是谁,这人武艺不简单",这时白日突然站出来说道,这下白啸脸现意外之色,便说道:"张长老请慢,先听听白日讲讲这南华何许人物“,张虹不情愿地走了回来,冷哼一声。 “我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未听过南华这个人,显见这人本事有限,真不知白日师侄怎会去关注这些无名之辈,依我看,白日师侄应该多关注一下江湖中的风云人物,如宫文罡,向可胆,病中三甲,这样才对自己有益处”,张虹不由地对白日嘲讽起来,显然张虹还对在悦来酒舍中,白日的话耿耿于怀。 然而一名长老却与张虹针锋相对说道:“张虹,白日师侄他日是我白虎门少主人选,自然要对江湖中人了如指掌,岂是你这快要入土的人所能知晓的”,这名长老自是支持白日的人,张虹大怒,正要反唇相讥。这时白啸却单手一摆。 “这些本座自是心中有数,你们休得再争吵”,张虹听到白啸的话,登时硬生生地将要出口的话忍住,而整个大殿之中也再也没有人出声,一片谧静,白日双眼一扫大殿中的白虎门强者。见这时白啸点头,白日自是意会,白啸要自己把关于南华的事说出来。 “这南华确是在江湖中没有名声,可是在悦来客栈,我和青天联手,使出四象秘术”龙虎合一“,我和青天还是被他一人一掌拍飞,后来我让人经过一系列的调查,终于知道了他的底细”。白日说到这。 白刀一脸意外说道:“什么,你和青天联手使出四象秘术,还被他一掌抽飞,这人武功不简单,白日,你且说说他的底细”。这时白虎门长老脸色都立时变了,因为以白日的修为,在他这般年纪,在江湖中已很少见,已被列为天才,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竟然连使出四象秘术的青天白日俱都一掌抽飞,他们太明白四象秘术的厉害,还有青天白日的战力。 要知道青天白日两小王,虽不是超一流修为,可他们的战力却胜过一些超一流高手,甚至此时殿中的一些长老也不敢说稳胜白日,正是因为这些,白日别说是白虎门年轻一辈第一高手,在老一辈中也丝豪不弱,又练有四象剑阵,这才被立为白虎门的少掌门人选。而青天在青龙门的地位与白日一样,青天白日联手,使出四象秘术,也不是南华的敌手,而在场又有几人能一掌击飞青天白日联手。 "经过调查,我大吃一惊,这南华竟是龙捕南越之弟,而且传闻他曾于宫文罡一战不落下风,更曾在小玄谷击败玄武门言七,还有就是他在荔城绣衣大会击败病探花端木琛,从调查来看,这南华已踏入绝顶之境",白日将自己的调查尽都说了出来。 白日这番话,实在是把大殿中白虎门的高手惊了一惊,这时白啸沉声说道:”他是南越之弟,好,如今南越还未到,那我们就先把南华抓起来,这样将来对付南越机会也更大些,这是上天助我白虎门,一雪前耻“。白啸这番话,一时得到大殿中一众人的响应,他们皆喊道。 "一雪前耻,一雪前耻",几息之后,大殿中一众人的声音俱都停了下来,这时张虹走到大殿中央,对白啸一行礼,说:"门主,我张虹不信这南华能与宫文罡相比,能击败端木琛和言七,我张虹请战,誓将这南华擒来给门主处置”。 白啸先是思虑一下,便点头应道:“好,那就让张长老先与这南华一战,林峰,白日听令,你们俱都和张长老带一队弟子去山下将南华擒到殿中,你们以林峰太上长老为主,本座与众位长老在此等几位成功归来”,林峰便与白日俱都对白啸行了一礼,应声走出大殿。 林峰三人来到殿外,带上一队二十名白虎门弟子朝山下而去,林峰走在最前面,白日与张虹并排行于林峰身后,而一队白虎门弟子走在最后面。一行浩荡荡地朝山下走去。 南华在白虎门山门前足站了一刻钟之久,这时四名白衣守卫,早就瘫坐地上,他们看着南华一脸惊恐之色,这时南华身后又是一阵脚步声响传来,南华却没有回头,来人是一中年汉子和一红衣少女,这两人正是南华在来过镇中来过酒楼曾同卓而坐的,红悦和强叔两人,他们两人却是来投靠白虎门的亲戚来着。 红悦与强叔两人来到白虎门之前,先是见到白虎门所在的白虎峰,那形状如虎,连气势都显出虎一般的凛凛之威,一时之间竟被深深地震撼,一时间竟没有注意到山门前的一幕。 "咦,强叔,你看,那四人身着白衣,衣上绣猛虎啸山林图的人可是白虎门的人,怎会瘫坐在地上,还有你看,一个衣衫破旧的人还站在这四人中间,奇怪",随着红悦的话落,强叔一眼看去,脸色一变。说道。 "不好,有人在白虎门山门前打伤白虎门弟子,这人是谁,胆子如此之大,他这是在挑衅白虎门,他难道不怕白虎门的高手将他格杀",强叔毕竟江湖经验丰富,一看眼前的阵势就知道,有人在白虎门前闹事,只是强叔想不明白,究竟是何人竟不惧白虎门。 这时红悦又走近几步,咦了一声,说:"强叔,这人好像是在来过酒楼,没钱吃饭的穷酸”,强叔看看南华的身影,心中也是讶异,而这是南华又是一声长啸,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龙城南华前来拜山,还请白虎门高人出来一叙,否则,我南华就要闯山了",这声话落,红悦与强叔终于确定这衣衫破旧的人正是南华,不过他们听到南华的话声,心中俱是瞠目结舌,都异口同声说:’这穷酸是个疯子”。 ------------ 第一百二十九章 试探—各显手段 红悦,强叔话刚一出口,一声大笑自白虎峰上传来:“我白虎门乃天下有数的大派,阁下前来拜山,我林峰代门主来知会一番”,林峰这一声大笑似长江大浪,一波接着一波,四名白衣守卫和强叔,红悦俱神为之夺,然而南华却面无表情,一袭破衫站立在白虎门山门之前,微风吹来,破衫猎猎作响。 "林峰,想不到是他,半月之前,我与南宫兄,肖大哥谈他而色变,可今日我南华确要与他一战,变化之奇,实不是我所能料",想到这,南华看向白虎峰中,一股江湖中人的热血立时涌上南华心头。 "那怕你是绝顶强者,可为了救出肖大哥,我南华也要死战到底,那怕白虎门主白啸亲来,我南华也要战上一战",想到这,南华心中战意勃发,人一生,做几件疯狂的事,才不负一生。 这时白虎门山门处一个白衣老者陡然出现在那里,他身上的气势惊人至极,站在那里他就是一座山峰,任你狂风大浪,依旧无法撼动他半分,他额头上的山峰印记也宛如活了起来,一阵古朴厚重的气势向南华扑面而来。 南华这时脸色凝重,心道:”这人定是林峰,江湖中的绝顶强者,从这人气势看来,他定是肉身强大,远胜常人,而且内力浑厚,定是外门大高手“,这时南华刚见到林峰的第一面,便不由自主地推断林峰的实力和其的优势所在,而林峰亦是眼光灼灼地打量南华,推断着南华的境界。 可是南华习练金芒无极功,虽然一身功力阳刚霸道,但这门功夫练到高深境界,却能 收敛气息,让人估摸不准南华的真正实力,这时的林峰也是摸不准南华的真正实力,林峰只感觉到,南华身上的气息如平常江湖人一般,可是他又隐隐间觉得,南华的实力绝对很强,就如一个水潭,你不亲自去试,永远不知道这个水潭有多深而又有多浅,而南华却正如一口水潭。这使林峰有了一丝忌惮。 随着南华,林峰两人各自从对方的气势揣摩对方的实力之时,又有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的来到白虎山门前,站在林峰的身后,其中一个头发眉毛皆呈灰白的老者先来到山门前,几息之后,那道后来的身影也站在林峰的身后,后来的身影是一个青年,南华略一打量,极感到意外,但随后南华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因为这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南华都见过,老者是落去峰上从南华,冷笑笑手中逃脱的张虹,而青年却是与南华也有一段交集的白日,又过了一会的时间,一队二十人的小队也来到山下,站在林峰在人身后。 这时红悦的女声颀喜叫道:"强叔,你看那二十个白衣高手,七叔就在那里”,红悦伸出手指指向那一队二十人中的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汉子,这中年汉子年龄三十多岁,倒长得很是英俊,站在这一队二十人前列的位置。 强叔这时脸色一变,忙一手抓住红悦的手,一把拉到身后,骂道:’红悦,你怎么这么任性,你这样如果惹怒了白虎门的大人物,只怕就要大祸临头,只怕连带你七叔都要受到牵连“,听到强叔这话,红悦脸色也不由地煞白了起来。 而这时林峰冰冷的眼神向红悦看来,强者最忌讳的就是“讨厌小辈没有礼貌的 出言破坏气氛”,而这时南华稍稍跨出一步,挡住了强叔,红悦的身影,林峰冰冷的眼神便落在了南华的身上。 “想必阁上就是林峰太上长老了,真是久仰林长老大名”,南华拱了拱手,笑了起来,林峰看到南华儒雅的笑容,一时之间也没法立时翻脸,哪怕他知道南华来此,对白虎门绝非好事。 “老夫正是林峰,忝为白虎门太上长老,我听白日师侄说,南华少侠曾力战当代年青第一人宫文罡而不败下风,连病探花端木琛这等天才,玄武门言七这等老牌强者都是南少侠的手下败将,当真是天下奇才啊”,林峰当既将白日查来的结果说出来,想看看南华的反应,从而判断南华的深浅。 “林长老与白少侠过奖了,南华只是一山野小子,有何能耐与宫文罡这等豪杰相比,都是江湖中人过誉了”,这话中,南华没有提到端木琛和言七,毕竟对这两人南华实无好感,没有必要因为谦虚而自认不如端木琛两人。 但林峰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地方,到现在林峰依旧拿不准南华的大致实力到底如何,而这时白日地笑道:“南华,你太谦逊了,我觉得江湖中人的传言并非是虚言,起码我白日和青天两人联手也不是你的对手”,白日坦实地说道。 “哼,白日师侄,我观这南华一身破衣,头发成结,一个江湖中人混到这种地步,又能有几分本事,我看你所说的肯定是晚间做梦而已”,张虹这时话中带着一丝嘲讽意味说道,他根本不相信白日所言。 这时,白日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心中怒道:“张虹,你多次不将我放在眼中,好,总有一天我白日教你后悔”,便是白日脸上依然一脸笑容说道:“既然张长老认为白日所说的是自己做梦的影像,那不如张长老向南华领教几招,也好让白日看看是不是自己曾经是在做梦”,白日倒也厉害,三言二语就将张虹推到了浪尖之上。 张虹闻言冷哼一声,也没有去想白日话中的含义,就算知道又如何,张虹并不将南华放在眼里,在张虹看来,就算青年第一人宫文罡来了,他张虹也要打得宫文罡自称晚辈,毕竟他可是老牌高手,数十年勤练内功,岂是一些小辈能比的,所以就算南华能和宫文罡一战又如何,张虹岂会将南华放在心上。 林峰听到白日的话心中一动,心想:”既然探不出这南华的深浅,那么就派人上去试探一下,就算这南华隐藏再深,也会露出底细“,林峰相信自己的眼力与数十年学来的渊博武学。 峰首先想到的最佳出手的人是白日,林峰想到人选立时吩咐道:”白日,你去向南少侠领教一番,也当作是一场战斗,充实一下战斗经验,这样对你有好处“,白日一时没有想到林峰竟要自己第一个出战,不过白日自知不是对手,心中想道:”既然不敌,就没有必要上去自取其辱,我不能打没把握之仗 ,待他日我与青天四小王会合,使出四象剑阵,谁还会敢说我的不是“。 想到这,白日略欠了欠身,对林峰行了一礼,说:”白日要让太 上长老失望了,白日不是南华的敌手,白日请太上长老另派他人上前与南华一战“,白日未见先认输,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那一队二十人更是议论了起来,而张虹嘴中更是发出一阵不屑的冷笑声,而林峰却脸色凝重地看向南华。 林峰是看着白日成长的,他知道白日一向不服于人,不会轻易对人认输,而面对南华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白日却自认不敌,连出手一战也不 肯,林峰开始有点相信白日调查的一切,这南华不是庸手。不过林峰却依然沉着,这是他的自信,他林峰绝顶强者修为,江湖上最顶尖的一批高手之一,岂会镇不住一个晚辈,那怕这个晚辈再天才。 ------------ 第一百三十章 不可一世 张虹眼见白日不敢出战,而林峰也沉思不语,他有心在林峰面前立功,更想落白日的脸面,张虹随即朝林峰说道:'林老,白日师侄受梦靥影响,竟没有信心与这后辈一战,这岂不是堕我白虎门神威",张虹说着一边注意林峰的反应,一边斜着眼角,嘴角噙着一丝嘲笑地注意白日,岂料白日面无表情. "张长老说的有理,既然白日不想上场,那张长老就亲自上场将这南华擒下",林峰对张虹说道,岂料张虹一脸轻视地看了看南华,随后他的眼神看向那一队二十人的白虎门弟子,便笑着说道. "林老未免太高看这南华了,我想我们带着的这一队弟子,个个是门中精英,只要随便派出一名与之交战,只怕也有胜算,又何必我亲自己出手,这样也免得江湖中人说我白虎门以势压人".听到张虹的话,林峰看了看南华如同平常江湖中人的气势,又看看身后这一队精英弟子,一个个气势不凡,直把南华比了下去. 林峰不由想道:"也许这南华真得是虚有其表,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中人,不过从白日的表现来看,这南华必不简单,也罢,如这南华如是高手,那么他隐藏实力的法门一定不简单,一两场战斗只怕摸不清他的底细,不如按张虹的想法,先派一名弟子上前挑战这南华",于是林峰对张虹微微颔首,说道. "好,就依张长老所言,至于由何人出战,就请张长老自行安排",眼见林峰默许了自己的方法,张虹一脸喜色,而斜眼看向白日的眼神中的讥笑之色更多也几分. 张虹脚步一旋,旁人几乎看不到张虹的动作,张虹就已转过身,面对着那一队白虎门的弟子,这时白虎门一队弟子俱都眼神一跳,有人私下议论:"张长老移动的速度真快,我都看不清楚,仿佛张长老没有转身,而是一直就是面对着我们,真不愧是我们白虎门一众长老中的佼佼者啊".听到白虎门弟子的议论,张虹脸上的笑意更盛. 张虹双目扫视这一队二十人,但之后的眼晴落在那白衣中年人,也就是红悦所谓的七叔身上,这时他笑意更浓,当即说道:'白七,你在这一队中论武功当属前列,这次就由你出战,不要给白虎门丢脸".这一队白虎门弟子见出战的人选落在白七身上,都不由的脸现失望之色,特别是站在队伍最前列的几个人更是一脸不甘之色. 这几人自问并不比白七差,而且略高一些,他们谁不想借这次机会在太上长老面前露露脸,借此得到太上长老赏识,从而得到好处,至于南华,在他们眼里,南华就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随便几招就能把南华擒下,至于白日表现的怪异,他们只是略感诧异,但都没有太放在心上,心中想:"白日肯定如张虹所说为梦靥所累". 只是最后机会露在白七身上,他们虽感不平,但他们都知道,这白七一直以来奉承张虹,已是张虹眼前的红人,张虹把机会给白七,自是想造就白七,眼下林峰又将安排人选的权利交给张虹,自己一行人已失去了机会. 这时队列中的白七,一时间也脸现喜色,但他随即强自按耐下来,不过他的眼神倒是极为得意地看了自己队友一眼,随后白七走出队列,朝张虹行了一个有些过度的礼仪:'多谢张长老给我白七这个机会,我白七一定不负张长老和太上长老的期望,将这疯子擒来给宗门处置",白七指着南华说道. 张虹一脸笑意,对白七的话语很是满意,不过林峰却是皱了下眉头,而白日则是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地看着白七,心中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凭你就想擒住南华,张虹出手也不过会南华的手下败将,除非林峰太上长老出手,否则就算你这一队二十人齐上也没用",想到这,白日看向场中的南华. 只见南华站在那里,只是随意一站,和普通的江湖人物站立没有什么样子,瞧不出深浅,微风吹来,带来炎热的气息,南华衣服上的破衫吹起,南华衣服内的皮肤隐约可见,在这么闷热的天气,却没有一丝汗渍的痕迹,当然白日没有注意到这些,林峰也没有注意到, 白日观看良久,南华那个姿势一直保持,身体连微微的颤动一下也没有,这么长时间保持同一人姿势,这份耐力和身体的调节能力当真不可思议,白日显然注意到这一点,心中暗自骇然,不过他随即想道:"这南华来白虎门所谓何事,而且他怎么身穿一袭破旧衣衫,连头发都数日未洗, 就来我白虎门,真是奇怪",这让白日心中实在不解. 这是白七身子轻轻一跃,这一跃就是十数米的距离,眼看他这一跃的力气用尽,但见他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又是一跃而起,几个起跃已站在南华对面,只是这白七每次脚尖落地之处,都呈现出一个月牙形的孔洞,要知这是处在白虎门的山间之前,地面铺的都是坚硬的花岗石块,一般江湖中人就是用兵器砍劈也难留下白痕. 而这白七却只是脚尖轻点,就能在这石道上点出深深地孔洞,这白七的修为在一流中确也不弱,林峰见此,眉头舒展了一些,张虹见此更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一队白虎门弟子,见到白七落脚之处点出的月牙形孔洞,包括站在队伍最前列的几人,见此也都脸现佩服之色,站在最前面的几人,脸色凝重,各自私语:'白七的武功比我们不差分毫,只怕用不了多久,会超越我们",说着话语依旧带有不甘. 又一人言语嫉妒地说:"要是我能得到张虹长老这样的高手指点,我肯定比白七进步更大" ,听到这人所说,旁边有人叹道:"长老高手,我们岂能说攀上就能攀上,这白七也不知用什么方法,竟能成为张长老的红人". "你们说白七几招能擒下那破衣疯子啊",这时一人突然问道",这一问,这一队白虎门弟子发出"嗤"的几声嘲笑声:'那疯子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来闯我白虎门山门,真不知死活,那疯子一看气息就是不入流的江湖中人,我看白七顶多三招就能擒住那疯子",这一队白虎门弟子根本就不把南华放在眼里. 这时白七站在南华对面,轻蔑说道:"疯子,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逼我亲自动手的话,就有得你苦头吃了",这白七一副吃定南华的样子,南华脸色很平静,双眼淡然地看着白七,在南华眼里,这白七是空气,不值一提,南华一个呼吸就能把他吹走 . 这时南华身后的红悦和强叔看到这白七,都兴奋异常,红悦更是美目明亮地看着这白七,她悄悄地举起手掌,向白七轻轻挥舞着,一脸高兴的样子,白七见到这两人,也是一脸惊嘻,但随即看到红悦那崇拜的神色,全身飘飘然起来,接着他双眼更是轻视地看着南华,一脸不得了的样子,说道:'怎么,你不肯就擒",说到这,白七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触即发 南华看着白七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微微地摇了摇头,他胸腹一缩,随后对白七一吹,一道白色的气箭从南华嘴中吐出,一时间周围空气涌动,白色气箭尚未靠近白七,但白色气箭喷出之时带动的气流涌动,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大,白七强自施展千斤坠的功夫,只见他双脚紧紧地扎在地面上。 可是当气流涌到白七身边时,白七的身体再也稳不住,站立在地面上的身体,竟直接被吹得跟跄而退,而这时白色气箭也堪堪要射中白七,张虹脸色大变,身形一动,随着这一动之时,张虹同时右手疾伸而出,就在白色气箭刚要射中白七之时,张虹右手已一把抓中白七的臂膀,危急之间,将白七拉在一旁,避过白色气箭的攻击。 眼见白色气箭要击在地面上,南华却又张口一吸,那道白色气箭又倒飞而回,没入南华体内,而南华的脸色却没有一丝变化,仿佛这一切都是梦幻一般,他依然保持那个姿势站立着,身上依然散发着一股平常江湖人的气息,这时周围的气流消失,而空气也不再波动,只有些许微风轻轻地吹拂着在场所有人的发丝。 而这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变得极为震惊,首先是林峰,他脸有异色,一脸凝重地注视着南华,把南华放在对手的份量上,可实际这时林峰心中却是一松:“终于对他的实力有了一个简单了解了,确如白日所言,他已入绝顶之境,他却确是江湖中的天才,可惜遇上我,他注定要为我所擒”。 张虹却是一脸不可置信脸色,见到南华竟吐气成箭,有若大的威势,以他的超一流巅峰的修为,竟不敢硬接这白色气箭,张虹心中狂呼:“这怎么可能,他如此年轻,修为功力却在我之上,难道这世间真有天纵之才的存在”,想到这,张虹有些抓狂,又有些无法接受。 白日见到这一幕心中也是一惊,哪怕他是白虎门中最了解南华实力的人,可他也没料到南华的实力有这么强,但白日脸色一惊之后,脸上却又有一丝自信:“南华,我承认,你很强,论个人我白日远不及你,可是我们江湖四小王,不会惧任何一个人,你如能从白虎门之中安能逃脱,我一定要用四象剑阵会会你,看看孰强孰弱”。 至于白七和那一众白虎门弟子,加上原先的四个白衣守卫,此时却惊得回不过神来,他们看向南华的眼里俱都是惊惧之色,其中以白七为最,他是真正面临南华吐出的白色气箭威力的人,此时他那里还有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态。 这时南华身后的红悦和强叔也是一脸震惊,他们万万没想到昔日在来过酒楼。连饭都吃不起的穷酸却有一身如此强悍的武功,自己从小崇拜的七叔,在他的面前不堪一击,这时红悦江润的小嘴张开好大,可以放下一枚鸡蛋。 而南华却脸色平静地站在那里,他与林峰双目相对,半晌后,南华开口说道:“林峰前辈,我南华来白虎门并非是为了挑衅,我此来只为带走一个人”,南华说出自己的目的,说出之后,南华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在等待林峰的反应。 “你想带走谁,我想不出我白虎门有谁,有这个资格”,林峰没有回答,而是想探知南华来此的真正目的。而这时南华却脸色微微一笑,他看着林峰,缓缓说道。 “我要带走的不是你们白虎门的人,而是林前辈在回白虎门路上抓到的那个人”,说到这,南华又不在发言,只是静待林峰的回答,林峰这时焉然不明白南华要带走的人是谁。 只是他心中转过一个念头:“肖三是我们对付龙捕凤府的诱饵,岂能由他带走,再说,门主还想擒住这南华,增添对付南越的筹码”,想到这林峰摇了摇头,注意着林峰的南华,此时脸色微微一变。 南华知道白虎门高手如云,自己单人匹马想救出肖三,这种机会很低,毕竟白虎门光绝顶强者就有三人,其中白虎门主更是绝顶中的顶尖人物,南华面对这三人,别说是救人,就是想全身而退,也难。 所以南华见白七挑战,就给予强势的一击,就是为了震慑白虎门的人,从而让林峰知道自己的武力,从而放人,毕竟与一个有潜力,如此年轻的绝顶强者结为敌人,对白虎门来说是一件不划算的事情,只是南华没想的是,白虎门的人竟是想留下自己,拿自己做诱饵。从而增加对付龙捕凤府的机会。 林峰这时也脸有笑容,但他说来的话却很生硬:“我知道,你想带走肖三,可是这不可能”,听到林峰这句话,南华脸色大变,心中想道:“看来江湖传言没错,白虎门是用肖大哥为饵,来布置一个大阴谋”。想到这,南华脸色越来越凝重:“如此看来,自己这一行,只怕有变数”。 “如果我此行,非要带走肖三呢”?这时南华的声音也变得生硬起来,到了这个地步,已经顾不得表面上的礼仪了,林峰似是早就知道南华会这么说,也许他是想南华这样说。 “你强行要带走肖三,那就是想挑衅我白虎门,我林峰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林峰声音如雷,似要表明自己的底线,南华这时却哈哈大笑起来。 “为了肖大哥,挑衅区区白虎门又如何,我南华前几日,还挑衅过六扇门,挑衅过堂堂宗师级高手北金刚呢”,此时南华对林峰也不甘示弱,这时林峰与南华遥遥相对,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嘿嘿,老夫纵横江湖数十年,还是头一次见你这样的小辈,在我面前大言不惭,既然你要挑衅我白虎门,那你就也留下来,与肖三做伴,说不定,再过几天,南越,秋清流都会与你们做伴”,林峰这时终于把目的说出来了。 这时,南华百分百确定了白虎门的真正意图所在,心中不由一阵恼怒:“你们要动我的兄弟,我南华就要你们付出血一样的代价”,想到这,南华身上一别难掩的煞气慢慢地散出出来,对面的林峰心有所感,暗自警惕,精气神立时着手凝聚起来,只待南华一动手,林峰必瞬间发出强势的反击。 随着林峰精气神的凝聚,越来越盛,一股重如山岳,碾压万物的气势以林峰为中心,慢慢地漫延出来,慢慢地与南华体内散发出来的煞气对峙起来,大战一触即发。 ------------ 第一百三十二章 重岳神功 “既然白虎门不肯放人,那我南华就闯闯白虎门这个虎穴,会一会你林峰”,话声未落,南华一步跨出,就已到林峰身前,这时南华右手一屈成鹰爪状,正是“大力鹰爪功”,此时南华已是绝顶强者的修为,这鷹爪功一出手,比以前的威力何止大了一倍,只见此时南华弯成鹰爪手指之上隐隐有金色光芒在吞吐不定。 那金芒如一条金色小蛇,随着手指弯屈而灵动无比,同时金芒泛出一阵耀眼的光芒,这其实就是绝顶强者与初入绝顶之间的差别,绝顶强者已能将体内真气凝聚于体外,这真气凝聚而成的气芒比宝刀宝剑都要锋利的多,但是每人凝聚的气芒锋利程度都不尽相同,这就涉及到他们体内的真气质量了,而真气质量又与各自修练的功法有关。 功法的好坏在影响真气的质量上有着主导的地位,南华所练的金芒无极功就是功法中的顶尖法门,不过绝顶强者体内的真气也只能初步做到外放,须依附在肢体上外放,说白了就是要有一个寄托体,只有到了宗师境界,体内真气才可称的上真正的真气离体,当然世上的事没有绝对,人类天才何其多,有些法门也能在绝顶境内就能真气离体。 只是这些特殊的法门鲜少有人会,就算有,想练成也有着很大的难度,江湖中有传闻北金刚手中就有着这种法门,南宫天的天眼神通其实也可以说是这些法门中最顶尖之一。 林峰见南华手指上伸缩不定的金芒,心中一跳:“这南华真是妖薛,竟有绝顶强者的修为,之前真是看走眼了,我必须得全力以赴”,想到这林峰运劲于脚,他的身体如一座巨山与大地连为一体,随后竖掌成刀,一道淡淡的黄芒附在他的手掌之上,他的手掌在黄芒的作用下,锋利快速地割开空气,朝南华成爪状的手掌劈出。 南华待林峰的手掌劈到眼前之时,成爪状的手微微张开,但仍保持爪状,而在这时,南华双脚快速地略为前移,随接着成爪形的手闪电地朝林峰的手掌扣去,南华之前张开手爪,就是想借脚下这一动,然后用手指扣住林峰的手掌,眼看林峰的手掌就被南华的手爪扣住,而林峰这时劈出的手掌猛然加快起来。 林峰手掌这一加快速度,南华手指还来不及扣拢,林峰这一掌就劈在南华手掌之上,南华只觉林峰的手掌有如山岳那般重,南华的手差点被林峰的手掌劈得向下一沉,好在南华掌心及时使出绵掌密决,手掌上各处的肌内齐都蠕动,将林峰如山般重的力道消了几成,再加上南华手上力道不凡,才抵挡住林峰这全力一劈。 然而南华刚消去林峰手上那股力道,又感到手掌微微一痛,竟是林峰手掌边缘的黄芒所致,南华瞬息之间,丹田一动,一股真气从经脉中运行到手掌之中,南华手掌之上立时出一层金色的光膜,林峰手掌上的黄芒为金色光膜所阻,竟再也无法对南华手掌造成一点伤害,林峰一息之间,就感到不妥。 林峰手臂一缩,想将手掌收回,不料这时南华的手爪猛然一扣,林峰虽手掌回撤的极快,可是南华手爪这一扣也不慢,林峰最终虽将手掌缩回,便林峰的手背之上,却被南华抓出四道血痕,可能是林峰手掌上的黄芒关系,将南华的手指上的金芒阻了阻,导致林峰手上的四道血痕倒不是很深,可是血痕处还是不时地有着淡淡的血迹渗出。 林峰似乎感到手背上有一丝痛疼,林峰眼眉略一低垂,看到手上弯曲交错的四道爪痕,他的双眼不由微眯了起来,目落寒光地盯着南华,林峰沉声说道:“好手段,居然伤了我,我林峰若不将你擒下,让你生不如死,我枉为白虎门太上长老”,说到这,林峰身上气势更盛,显见他这一回要全力出手了。 南华神情不变,全身心地进入战斗地状态,他的双眼,盯着林峰的双手,耳朵分辨林峰身周的气流变化,在这种状态下,南华声音平淡地说道:“把人给我带走,我立马离开,你是擒不下我的,何况此时你手受了伤”,林峰听到南华的话语,眼神越来越凛厉,那重如山岳的气势中登时有了一股暴虐的味道。 “好个狂妄的后辈,竟然不将我林峰放在眼里,我林峰纵然受了伤,将你擒住也易如反掌”。林峰这时再也无法控制心中的怒火,自己在一众徒子徒孙面前,第一轮交锋就伤在南华的手中,他只觉自己一世英名,竟都毁在南华的手里,只怕用不了多久,自己伤在一后辈手中的消息就要在江湖中不胫而走。 而目前他要做的,就是击败南华,而且要以压倒性的优势击倒南华,方能为自己正名,而如今南华却说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登时就激起林峰心中的怒火。 林峰双脚一步踏出,南华只感觉整上大地都在晃动,好像一坐巨大的山峰从高空中落在地上,整个地面裂出无数裂痕,但让人奇怪的是地面上没有一丝灰土扬起。然而在这一番天翻地覆地震动之中,南华双脚如一颗根须无数的巨树扎根在地上,哪怕天地再怎么震荡,也无法撼动他的身形。 而无论张虹,还是白日,亦是白七一队人马,还有红悦等,都被林峰这一踏,都是震得站不稳脚步,纷纷震倒在地上,就连整个白虎峰都在微微震动,白虎峰附近的深山之中,鸟兽低吼之声不绝于耳。 这时白峰上,白啸和白刀皆相望一眼,原来是他们感到了白虎峰在微微颤动,白啸疑惑说道:"奇怪,整个峰体怎么会无缘无故地震动起来”,但随后白啸声似乎想起什么。这时白刀沉吟说道。 “难道是山下交锋所致,这是老林的”重岳神功“,施展时所产生的异象,那南华看来还真不简单,竟逼得老林不得不全力出手,门主要不要我下山去看一下”。这时白啸点了点头,显然他同意白刀的说话。 “林峰施展重岳神功,连我一时都难以取胜,显然此时战斗就要结束了,南华一后辈又岂是敌手,不过白刀长老有心的话,倒不妨下山一看”,林峰说到最后又有一点不放心。 这时南华又是跨出一步,在林峰想再踏出一步时,已抢先来到林峰身前,南华一掌击出,这一掌用得是铁沙掌的招式,手掌上笼罩着一团浓郁的金光,但这金光却散发出一股炽势的高温,将空气都蒸腾成真空,隐隐间,连空间都扭曲起来。 施展出“重岳神功”的林峰此时身形移动之间,竟不如之前灵活,只听“轰隆”一声响,南华这一掌击在林峰身上,不过南华这一击,只觉自己这一掌是击打在一座巨峰之上,那巨峰与大地连结在一起,他这一掌根本无法撼动林峰的身体,也无法对林峰造成伤害。 ------------ 第一百三十三章 锋芒白刀 这时林峰发出一阵讥讽的笑声,紧接着说道:"南华,怎么破不开我的防御,我告诉你,同境界之中没有人可以破得了我的重岳神功“,说到这林峰脸现傲然之色,然而南华却冷哼一声,但脸色却没有一丝变化,南华一式铁沙掌击在林峰身上,见没有成效,立时向后跨出一步,而这时林峰包裹着一阵浓郁黄光的拳头向南华未退之前的所在击去。 只听一阵”咔嚓“声响,似是空间被击碎一样,一个漆黑的孔洞出现在林峰拳头之处,原本林峰这一拳带起的气流涌动,竟都争先恐后般,都涌入那个漆黑的孔洞之中,随后那个孔洞也慢慢消失,空间恢复到原样。 南华眼晴一跳,心道:”林峰所练的重岳神功,不但真气雄浑无比,连带肉身力量也远超同阶,一拳击出,连空间都被击穿,他这一拳之力竟不比破罡神箭差,我该如何应付。 正在南华深思如何对付林峰之时,而这时林峰却一脸讶异之色,因为在林峰一拳击出之时,南华早就向后跨出一步,将他这一击避了开去,林峰这一拳没有对南华造成一丝伤害,这有点出乎林峰意料之外。 “南华,你倒也有几分本事,不过,你又能躲得了我几拳”,说完林峰又是朝前走去,每一步走出大地依旧颤抖不休,地面上的裂缝越来越多,这时南华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我何不硬接他一拳,自己所练的金芒无极功乃阳刚霸道的功法,论真气之浑厚远超同阶,同时我突破绝顶强者境之后,肉身力量大增,接他一拳,看看自己在力量方面与他的差距有多大”,想到这,南华身形如大树一般,扎根在大地之上,不受林峰落步时,所带来的地表震动的影响,一脸平静地看着林峰一步步朝他走来。 见到这一幕,林峰脸上又现出一丝讶然之色,不过他随后加快步伐,待到南华身前之时,又是一拳击去,拳上的黄光撕裂空气,气流狂涌,朝南华而去,而在这之前,南华却未作出闪避之状。林峰脸上泛起一丝喜意,心道:”南华小辈,任你是妖孽天才又如何,只要你被我一拳击中,不死也要重伤“。 正在林峰一拳击出之时,南华原本垂下的右手闪电般提起,快到别人看不出他的手在动,南华手刚一提起,全身真气狂涌入南华右手中,南华右手完全被一阵金光包围,那金光如太阳一样耀眼,随后南华右手也握成拳状,也”轰然“一拳击出,一道带着金色流光的拳头朝林峰击来的一拳击去。 南华拳头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融化,林峰见状,眼瞳一缩,不这他随即眼中又泛起一丝嘲色,心中想道:”南华,你这是找死,竟想硬撼我的重岳神功,就是门主身为绝顶中的顶尖人物,也不敢硬撼我这一拳,我一定会将你全身骨骼击碎,让你成为废人“,想到这,林峰脸上布满狠厉之色。 半空中,一道金光与一道黄光相碰撞,没有发生巨响,只是一道道空气涟漪在空中荡开,一阵阵气流聚集成狂风,整个白虎门山门前狂风肆虐,在暴烈的狂风之中,红悦,强叔,白七一行人俱都被狂风带动着在地上翻滚,连带他们的衣服都变得破损起来,衣衫之上粘满血迹,只有张虹一人盘膝坐在地面之上,没有受到影响。 连带周围幽深古林,都受到这暴烈的狂风影响,无数树木都被狂风凭空拔起,随后又被狂风绞成粉碎,古林中原本密集的树木,一时变得稀稀落落起来,还有无数野兽被狂风虐死。 然而突然之间,漫天狂风陡然消失,这时在金光与黄光想碰撞的地方,出现一个长达一米的漆黑裂缝,所有狂风俱都涌入漆黑裂缝之中,足有十多息时间,漆黑裂缝才慢慢愈合。 而这时南华在之前的位置上退了一步,此时他的脸上极为苍白,而林峰虽没有退后一步,但他全身都在不停地颤抖,他脸色潮红,这时林峰喉头一动,似要吐出什么,但随后林峰强制压住,只是他的双脸变得更为潮红,足足过了几息时间,林峰脸上的潮红地慢慢地消褪,随后林峰看向南华的眼神彻底变了。 "你怎么会有这么浑厚的内力,身体有这么强的力量",这时林峰声音嘶哑地说道,此时林峰眼神中依旧是一别不可置信的模样,要知林峰自练就重岳神功以来,白啸与他硬碰硬都占不到上风,甚至要居于下风。 可是南华的出现,彻底颠覆了林峰的认知,一个如此年轻的后辈,不但修为境界不逊于他,连肉身力量,真气浑厚度都不在他之下,有些方面甚至比他更强,这给林峰造成的震动。实在是非常之大,”难道天下真有这样的天才“,林峰心中想道。 "我没有必要解释你心中的疑惑,你把不把人给我带走",南华把问题重新转回肖三上,林峰思绪良久,摇了摇头:"不可能,你带不走肖三,因为你也走不了”,南华这时眼眉一皱,心中思量一番。说道。 “林峰,你最强的方面,都奈何不了我,难道你还有什么手段可以留下我”。南华一脸平静地着林峰,不过随后南华有所感应,朝白虎峰上看去,一道锋芒如刀的白光从白虎峰上一闪即逝,但南华却不为所动,只是双目紧盯着白虎峰下,石条搭成的山门处,一个一袭白色长袍的老者出现在那里。 这老者身上散发一股锋芒之意,他仿佛是一柄刀,一把带着无尽锋芒,欲要斩破苍穹的神刀。这老者额头上刀形印记栩栩如生,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魔力。 这个人的出现,给南华带来一丝危险的感觉,从南华感觉中,南华确定这人的修为还在自己之上,已经无限接近了绝顶顶尖高手的修为,南华终于明白为什么林峰会说“自己也走不了”,看来白虎门是想留下他南华了。 白袍老者双眼冰冷看向南华,随后他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可是南华并不觉得这老者的笑容有多好,随着白袍老者这份笑意,他的声音如刀剑在轰鸣:“你是南越弟弟南华吧,老夫白虎门白刀”,白袍老者自报姓名,南华听到白刀这个名字时,脑中不由想起在龙城,南越藏书处,在一本”人物记“中看到过白刀这个名字。 白刀,白虎门百年难遇的刀道天才,十岁习武,十二岁晋升一流,十五岁成为超一流高手,又过十年突破绝顶,三十岁选刀为伴,四十岁成为刀道大师,如今白刀五十余,谁也不知道他如实力有多强,在南华眼里,白刀修为是无限接近绝顶顶尖修为,可是白刀在刀道上的造诣,南华却看不出来,白刀有可能实力不弱于绝顶顶尖高手了。 想到这,南华心中警惕万分,白刀的出现,可以说已经绝了南华能安能离开白虎门的希望了,不过南华神色始终平静如一,“既然选择了来,那么就不能后悔,身死又何足道哉”。南华心中想道。 ------------ 第一百三十四章 寒杀刀 “不错,我正是南越之弟南华,我此来只是想从白虎门带一人走”,南华语气平稳地应声,不过南华话中简明说出自己此来的目的,这使白刀不仅有些刮目相看,他那犹如刀削一般的苍桑脸庞上,立时泛起一丝赞叹之意。只听白刀说道。 “年轻人,好胆量,在我白虎峰下,在我白刀与林峰都在场的情况下,依旧没有丝毫胆怯,不卑不亢,看来年轻一辈没有几人能与你相比”,听到白刀赞扬的话,南华脸上没有一丝得色。 不料南华对面的林峰却冷哼一声:"什么好胆量,我看是狂妄无知",南华双眼淡然地朝林峰看了一眼,随后拱手对白刀抱了抱拳。 "白刀前辈謬赞了,南华只想知道,人你们让不让我带走",南华想得到白刀一个准确的回答。白刀这时却摇了摇头。一脸可惜地看着南华,说道。 "南华,你不该是南越的弟弟,现在,不但不会让你带走肖三,连带你自己也走不了",然而南华听到白刀的话,眉毛却是一轩,一声长笑,随后南华一步跨出,就已远远地离开白虎门山门,他已经处身在红悦,强叔两人身后。这时南华遥遥地看着白刀,说道:’我南华要走,你们留不下我”。 “ 是嘛,你可以试试看”,白刀话一落,身形如一道匹练刀光,惊鸿一现,就消失在南华视线之内,白虎山门前哪还有白刀的身影,这时,南华处于倾听状态的耳朵一动,因为南华感到身后气流有一丝细微变化,南华身形一转,身影滴溜溜一旋,南华已面向身后,南华这番动作,一气呵成。 而这时,南华面前,一道白光再次一闪,一个人影就已出现在那里,南华凝目一看,这人影正是白刀,南华这一下脸色不由地变了变,没法再保持平静的样子。 白刀哈哈一笑,看着南华笑道:‘你现在认为你还能走得了么,我的”银刀流光“身法,比大多数绝顶顶尖高手都要快得多,何况你只有区区绝顶强者的修为”,说到这,白刀一脸自信之色。 “万事无绝对,一切皆有可能,那怕现在是絶路,我南华也不会认输 ”,南华这番话自有一股凛凛风骨,这时南华只觉身后有庞然大物在移动,这一下,南华心中更不由的叫起苦来。 林峰的声音这时响起:"南华,我堵你后路,老刀封你前路,你现在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林峰的声音带着几份得意,南华心中念头一转,暗自想道:”自己退路已封,看来只有硬战一场了,绝不能被他们擒下,否则他们以自己为诱,对付大哥,那自己休想苟活“。 想到这,南华发出一声长啸,啸声刚猛之极,传出十多里之外,不但气流翻滚涌动,而且连天空中的白云也被南华这声长啸吹散。而在十多里之外,一个 浓眉大眼的青俊汉子和一个白面中年书生,此时俱都想望一眼,青俊汉子说道:'奇怪,听那啸声方向是在白虎峰,看来有一位绝顶高手已经先我们一步闯上白虎峰了”。 “南兄,既然如此,我们便先不急,听那啸声,那人修为不错,他们战斗不会这么早结束,你们慢步而行就可了”,白面中年书生徐徐说道,清俊汉子当下点头同意,"秋兄所言甚是“。 南华这一声长啸,有直冲上九天云霄之势,把白刀和林峰惊了一惊,而这时白虎峰上,大殿之中主座上的白啸听到南华这一声长啸,心中一动:”想不到白刀和林峰同往,竟一时也拿不下这南华,我心无法平静,似乎会有大事发生,也罢,我不如也下山一躺,与白刀和林峰在一起,就是天大的事也会烟消云散。 当然峰下的南华,白刀,林峰三人自是想不到,南华一声长啸,已经引动了几个人的注意,真正的交锋只怕就要开始了,然而这时南华能想的是“自己 如何才能冲开一条血路,救肖三出去,不让南越,秋清流两人踏入白虎峰的布局之中。 "好深厚的内气,好一个一往无前的气势,在年轻一辈中你确实可以称尊",随着白刀一声话落,南华脚下又是一步跨出,朝白刀而去,这时南华背后的林峰也是一步走出,伴发出一阵地动山摇,不料白刀此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朝林峰说道:‘老林,你盯住他的身形,不要让他借机逃跑,对付他,我一人足矣”。 听到白刀的话,林峰先是迟疑一下,便随后停下脚步,而这时南华使出铁沙掌,与白刀对了几掌,南华这几式铁沙掌使出,力道一招比一招 浑厚,而铁沙掌中所蕴含的温度也一招更胜一招,白刀原本仗着堪比绝顶顶尖的修为,硬碰硬地与南华对了几掌,南华掌中的力道虽然凶猛,可白刀并不惧,连硬接几掌,不落于下风。 可是铁沙掌中所蕴含的热量,却着实让白刀吃了点苦头,白刀与南华硬拼时,并没有真气外放,纯粹是肉掌硬接,硬接之中,铁沙掌灼热的高温,把白刀的手掌都烫的红肿起来。要不是白刀见机白快,最后只有运用真气护住手掌,才敢与南华对掌,到这时白刀见与南华连对数十掌,竟没有占到一点便宜。 白刀想了想:'显然以掌对掌,自己没有胜算,可自己的长处在于刀法,看来只有用刀才能击败这南华“,想到这,白刀与南华硬拼一掌之事,借着反震之力,身形如刀光一闪,退了开去,而后白刀右手向腰间一抺,一把全身雪白的长刀出现在白刀的手中,那刀身狭长,一团雪白的光晕在刀身上流转。 太阳一照在白刀手中的宝刀之上,竟出现一阵耀眼的白光,同时白刀这一柄长刀之上,竟散发着一股让人心寒的杀气,南华在白刀的长刀一出现时,双目就紧紧地盯着这把刀,此时,南华脸上一片凝重。 "我手中的刀名唤寒杀刀,乃是取自北极地底中的寒铁所铸,随后此刀陪我在江湖征战几十年,饮过无数人的鲜血,才铸就此刀的杀气,便也是从那时起,寒杀刀才算真正铸成了,你还想一战么”,白刀问道,想知道南华现在的选择。 然而这时,南华脚下跨出一步,避开林峰,又是一步跨出,出现然白七的身前,这时白七脸色变得煞白,他心中满是恐惧:“ 他这是要来杀我了”,想到这,白七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讥讽南华,而且对于张虹,白七也有了一丝怨意。 随后白七只觉腰上一轻,南华身影又消失在身边, 白七心中不由一阵迷糊,而这时南华早就再次避开林峰。回到了原位,只是南华的手中多了一柄青钢长剑。 南华左手屈指一弹青钢剑剑身,青钢剑发出一阵清越的剑吟声,南华双目注视着白刀,豪气大发地道:"我南华今天就以此剑会会你白刀,看看我南华能否在你手中闯出一条生路“。白刀这时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一场刀剑之战就要开始了。 求收藏,求鲜花,求票票. ------------ 第一百三十五章 自创武学的对撞 人年轻之时,就要做热血之事,如此方可称为男儿,南华此时无疑是做到了这点.白刀见南华欲以剑与自己一战,心中已知,长剑只怕才是南华就真实的实力,那就是说南华与林峰一战并没有使出全力,可是既便南华未使出全力,林峰也占不到一点便宜,从这点,白刀得出结论,就是南华的实力在林峰之上, 当下白刀不敢有一点轻视,全身精气神提升到极点,对于南华他有一丝忌惮,毕竟如果没有长刀在手,白刀自认在林峰手中占到一丝便宜,可是他面前的南华却做到了,白刀所不能做到的. "我习练刀法已有十多年,而我白刀在刀道这一方面,自认有些天赋,在一年前我将之前所学刀法融会贯通,创出"银刀六式"的刀法,分为银人式,银地式,银天式,银鬼式,银仙式.银神式总共六招, 不知你能接住几招",白刀出手之前,将自己的最强武功,说于南华听,一来是想让南华自动认输,二来是为了彰显自己前辈之风. "我南华曾习有越女剑法,越女剑法共分十八式,但我结合我所修习内功心法,将十八式越女剑法整合成七式,分别为,越女射虎,越女震象,越女屠龙,越女分浪,越女断河,越女斩长鲸,越女点七寸,共七式,不知道能否从白刀前辈手中闯出一条血路". 南华也将自己要使的剑法说了出来,只是南华这一说,把白刀吓了一跳. "什么,你能将所习剑法,结合自己修习的内功心法,从而去芜存菁,整合成一门最适合自己的武功,老夫万没想道,老夫自认有些天赋,修习五十多年能自创刀法,可你如此年青,竟也能自创整合出一套适合自己的剑法,老夫自认为比不上你,不过老夫却想看看是你的越女七式更强,还是我的银刀七式更胜一筹".白刀先是惊讶说道,到最后却又有争雄之意. 确实南华天资确是奇高,能整合剑法,这完全不下于白刀自创一套刀法,所以才引起白刀争雄之意,古人都说英难惜英雄,可是天才与天才之间也是避不了碰撞的. 一旁的林峰也是听得呆了,不白刀已创出刀法,连带南华也根据所学整合出一门剑法,林峰猛然生出一种挫败感,想他林峰也是一天才,确实能成为绝顶强者,林峰的天赋至少不比病中三甲差,可是此时林峰与白刀与南华一比,只觉自己是一个庸才,对于白七,张虹,红悦一行人,早就被惊呆,他们像是听到了传说中的故事。 白日心中也满不是滋味,不过白日自认为有四象剑阵在手,凭南华再强,也要饮恨在四象剑阵之下,这一刻白日迫不及待的想和四小王用四象剑阵在这白虎门前打败南华。 “南华也正想看看是银刀六式更强,还是我的越女七式更强,自我南华整合出越女七式以来,还从未对任何一人使过,今日我南华就看看能不能凭借这七式闯出一条生路,白前辈接招”。南华话声一落。白刀就已全神贯注地注意南华的动作。 只见南华脚下微一跨步,身子就已前移,行至白刀身前百米处,随后南华步伐欲起步又没起步,手中长剑做刺势,白刀立刻如临大敌,他身子和手中长刀如一刀匹练白光消失在原地,随后白刀大喝一声:‘南华,你看好了,这是第一式银人式,就是取刀与人相合之意,也简称人刀合一”。 白刀话落,那道消失的刀光 又出现在南华的视野中,快速地朝南华辟来。这时南华又了出一声长笑,说道:“看我的第一式越女射虎,如何破你的银人式”,南华言罢,欲起步未起步的双脚脚尖齐都在地下一蹬,坚硬的石道地面立时出现两个深深脚尖印,借着双脚脚尖这一蹬之力。 南华的身子连同手中的长剑,朝白刀破空而来的银人式射去,只见南华这式越女射虎使出,连空气都无法造成一丝阻碍,视空气如无物,这主要是因为南华这一式使出,人剑合为一体射出,那浑厚的力道,宛如聚成一只细微却能击穿空气的强弩,南华这一招比之破罡神箭威力更盛。 当然白刀的银人式与南华这一式原理相同,而南华原本的仕女射虎这一招就是取自古时,越国有一女子,遇虎之时,潜力暴发,竟以手中 长剑合一,身子射向猛虎,平刺一击,将猛虎刺死在剑下。而这原本的一招经南华整合之后,取人剑相合的意境,再引用原招中一射,一刺两个简单的动作而成。 只是整合过的越女射虎,那人剑合一的境地被百分之百地运用出来,比之原本仕女射虎那种初俱三分人剑合一的意境自不可同日而语,可以说越女射虎这整合过的一招,才真正是有传说中那个故事的意境。 南华的越女射虎式与白刀的银人式最后竟在空中对碰,不分轩轾,两式对碰过后,空气没入漆黑的裂缝之中,随着过后空间的自动愈合,空中竟形成一片片真空地带。 而反观南华与白刀在空中对碰之后,南华身形向后暴退,身后空气涌动,竟被南华一退将这些涌动的空气都逼入南华两旁的空间之中,南华背后也形成一片真空,随后南华脸色一白,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而白刀身形与南华退开的状况一般,只是白刀脸色比南华更苍白,身上衣衫破成碎片,只是白刀却没有流出一丝鲜血,可见这一番对撞中,南华略为处在下风,毕竟南华伤重流血了,而白刀虽然狼狈一点,身体却没有受到伤害。 当然这并不是越女射虎式不如白刀的银人式,而是白刀修为上胜过南华,更兼白刀纵横江湖几十年,南华虽说战斗经 验丰富无比,可比之白刀依旧要逊色不少。这也是南华受伤,而白刀却没有受到损害的原因,不过南华在越女射虎式运用之间,也没有白刀那般如圆润自如,毕竟南华武学方面远没有白刀渊博。 虽然创出越女七式,可是远没有将之彻底完善,待南华他日完善越女七式,这门剑法一定会成为南华最强杀手锏,在宗师境下可以无敌,毕竟世间天才虽多,但能如南华与白刀一样能在这个境界就自创整合的武学的人毕竟很少。 白刀看着受伤流血的南华,沉声说道:“南华,你还要比下去么,你受伤了,不会是我的对手”,白刀在劝南华自动认输,束手就擒,而南华苍白的脸上却坚定地说道。 “我南华不会轻易认输,越女七式与银刀六式,到底哪个更强,难道你不想知道了么”?南华话落,白刀发出一阵长笑:“好,看看谁才是最后赢家,我白刀奉陪,出招吧”。 求收藏,求收藏 ------------ 第一百三十六章 峰回路转 白刀一声“请出招”,南华便一声大笑,全身功力运转,登时他全身金光四射,整个人沐浴在金色光芒中,宛如一个黄金战神,南华脚步猛然朝前一踏,这一踏也是地表震动,竟不在林峰施展重岳神功踏步引起异象之下,随即南华嘴中发出一声象鸣,此时南华就是一头猛玛象,正在踏步朝白刀所在而去。 象是一种由远古传下来的异种,力能拔河移峰,一步踏出,天下震动,南华一阵象鸣后,声音如雷般滚滚发出:“白刀,接我越女第二式越女震象”,白刀见南华此时仿佛变成一只巨象,手中长剑如象鼻一般,可以从你任何想不到的部位,就一剑袭来,南华这一招不但力道雄浑,兼灵活多变,实是集刚猛灵活于一体的杰作。 白刀有些惨白脸上,极度凝重起来,只见白刀全身白光流转不休,他手中的长刀也暴发出猛烈的白光,继而白光将白刀与他手中的寒杀刀都包裹起来,最后白光慢慢地渗入地底,见到这一幕,南华眼中満是惊异之色,“白刀到底要干什么”,然而南华这个念头刚升起,包裹着白刀与寒杀刀的白光突然渗入地下。 白刀的身影竟消失南华视野中,这时白刀的声音才响起:“南华,这一式是银地式,取与大地相合之意,你可能破”,说到这,白刀一声笑声响起,这一声笑中有着白刀自负之意。 然而南华一脸平静,一步步如巨象踏出,只是南华踏出的步伐,连接起来竟是一个小圆圈,手中长剑剑决不停地随着踏出的方向不同而变化,同时他双耳耳垂不停地颤动着。 南华自知白刀这一招取人与大地之势合一,白刀的本身已进入地底之中,处于暗处,而在南华在明处,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白刀会随时随地抓住南华的破绽,对南华发出雷庭一击。这时眼晴对于南华来说,用处已不大,而这时唯有用耳朵却感觉气流与脚下地底细微的变化,方能挡住白刀一击。 南华踏着象步,不停地绕着一个圆圈走,手中长剑不时变幻方向,良久,南华突然感到脚下地表微微一动,南华当机立断向后退出一步,手中长剑猛然朝地表微动之处,一剑刺出,南华剑尖出现一线金芒,紧接着地表之下,一团白光冒出,与南华的长剑撞击在一起,地下立时被炸开一个大洞。 接着又是白光一闪,一个人影站在大洞的另一端,那个人影上身白袍俱都炸成粉碎,现出一身精壮的肌肉,只是上身布满剑痕,剑痕处渗出细细的鲜血,这人却是白刀。 此时白刀脸色惨白如雪,喉头一口逆血涌出,“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这一口鲜血吐出,白刀惨白的脸色立时变得健康起来,反观南华身上原本就 破损的衣袍,这时更是烂得不成话,这时南华脸色脸色更加惨白,又是一丝鲜血从嘴中流出,南华的伤势再次加重,但南华眼中依旧战意昂然,浑然没有一丝惧色。 “南华,我这式银地式,将自己藏于大地之中,你怎么能算准我什么时候,会从什么方位出手”,白刀望着南华,希望得到南华的回答,从而明白自己这一招破绽在哪。 "靠耳朵和直觉,因为只要你出招,那怕你这一招再怎么鬼神莫测,可是人在地底,要对我出手,一定要穿透地面,那地表自然会有一丝变动,虽然很细微,但对于我来说足够了",南华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方法说了出来。 "噢,原来奥妙在此处,可惜就算我知道自己的刀法破绽在哪,可我却无法将之弥补,可见我这银刀六式难以称尊同境界",白刀略有些感叹地说道。但随后白刀看着一个由脚印连成的圆圈。不禁对南华问道。 "南华,你这绕着圆圈而踏步,这是何意,这其中又有怎样的决窍",白刀对这一串脚印再次感兴趣起来,这时南华借机调息了一下,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气色倒也好了二分。 "因为你藏身于地底,我无法知道你的攻击方向,我只有绕圈踏步,这样无论你从何角度出手,我只要感到地表那里动荡,我就可以照着圆圈,前行,还是后退,长剑击出,这样更能蓄积发出越女震象的力道,再有一点,这样出招只须前击就行,速度能更快,更直接,否则就算我接下你这一招银地式,只怕伤的更重"。 明白了这些, 白刀恍然而悟,赞道:"南华,你果真是天纵奇才,如果你不是南越的弟弟,我真想与你结为好友,一同探索武学奥妙,可惜啊,可惜。南华你还要战么",白刀一脸惋惜之色。 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做我南越弟弟有什么可惜,白刀,是不是三年前把你教训的还不够啊“,这一下白刀脸色不由的一变,身子如一道刀光一绕,就已转身看向前面。 只见一个清俊,浓眉大眼的汉子,和一个白面无须的书生缓缓从石道的转角处慢步而来,他们这一出现,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突兀,好像他们也是天地的一份子,这两人竟有隐隐与天地融为一体的景象。 白刀紧紧地盯着那两人,但随后白刀看向那个白面无须的书生,看到这个书生,白刀眼中暴发一股仇恨之意,白刀一字一句地说道:”秋清流,想不到你还是来了,今日我白刀一定为白虎门一雪前耻“。 秋清流却笑笑,没有理会白刀,而是朝林峰看去,这时林峰看到秋清流,眼中神色变幻不定,最后咬牙切齿道:"秋清流,如今我林峰重岳神功已大成,我定会将你撕成碎片"。这时秋清流脸一沉,说道。 "林峰,三年前的教训,你是不记得了,想不到你三年过去了,你的修为竟没有一丝增长,还是绝顶强者境,你不是我的对手,你和白刀同上,也许还能与我一战",秋清流丝毫没有将林峰放在眼里,这下林峰眼中仇恨之光闪烁不停。 而这时南华看到秋清流两人,随后南华双眼定格在清俊汉子脸上,当下 脸色一片激动,喊了一句:"大哥,想不到你也来了,救出肖大哥就把握大多了”,想到这,南华脸上的紧张之色尽去。 南越"哈哈"大笑,随后南越一闪,无视白刀与林峰的防御,来到南华身边,随后南越一把抓住南华的胳膊,身子再一闪,连带南华也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南越已回到原来的位置,当然在南越身边,还站立着南华。 白刀与林峰这时都脸色大骇,想不到他俩一前一后拦截住南华的前后退路,可是南越却无视他们存在,几息时间,就将南华从他们的包围圈救了出去,这份手段,白刀与林峰自问不如,也许白虎门只有白啸才能做到。想到这,白刀,林峰看向南越的眼神变了,“他难道晋升绝顶顶尖境了么”。 ------------ 第一百三十七章 平分秋色 南越却丝毫不在意林峰与白刀的神色,他只是一脸含笑地看着南华,随后伸手在南华肩上一拍,笑着说道:“华弟,你长大了,可以独挡一面了,而且武功进境之快,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我南越以你这个弟弟为荣”,听到南越毫不掩饰的夸奖,南华脸却是一窘,这时的南华却如一个小孩。 只听南华期期艾艾地说:“大哥,这番话过奖了,以我的武功连肖大哥都救不出,连一个白虎门我都闯不过,有何德何能能得到大哥的夸奖”。南华话落,南越更是一脸惊喜,哈哈大笑。 “好,这样才好,华弟,你有这样的心态,方能在武道这一条路上,走得更远,前面有无数艰难险阻在等着我们,切不可自满,否则就是自掘死路”,南越这时收起笑容,脸色郑重。 随后南越将自己外衫脱下,身上只留下内衫,可是南越整了整内衫,将腰带重新勒好,对南华说道:"来,华弟,你身上衣衫已破的不成样子了,你脱下来,将我的外衫穿上,而后好好跟白虎门的人算算总帐“,说着,南越将自己手中的外衫递给南华,这一刻南华心中流过一丝暖流,随后他点了点头。 南华全身向外一震,一身肌肉骨骼向外一鼓,南华身上的破衫竟都被南华这一震,一鼓,立时化成无数碎布,随着涌动的气流在空中飞舞,有些落在近处,有些却飘飞在幽山古林之中。身上的破衫刚碎成碎布,南华双手一抖,展开手中的衣衫,而后再快速往身上一罩,将衣衫系好,只是南越身材比南华要魁梧一些,南华穿上衣衫,显得略大一些。 待南华穿好衣衫,南越打量了一下南华,然后点点头,笑着对秋清流说道:“秋兄,怎么样,我弟弟在年轻一辈中可算翘楚,是否偑得上令嬀“,这时秋清流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南少侠,实乃天下俊杰,当初他在荔城时,我已看在眼中,当然佩得上一菲”,敢情南越和秋清流有意撮和南华与秋一菲,这一下南华面上不由得一红,可他也不能当得南越与秋清流的面,说出自己心中的真实的想法。 这一下,南华只能硬着头皮朝秋清流走去,拱手为礼:“南华见过秋大人”,这时秋清流再次一脸含笑地看了看南华,说道:“南华你不必如此多礼,我跟你大哥乃是至交好友”。 南华正想再说,这时地表却又地动山摇起来,一声含着无尽怒意的声音骤然响起:\'秋清流,南越,你们还真当我白虎门是摆设,我林峰是一个小卒不成,秋清流,我林峰在这再次向你挑战,你敢否",竟是林峰见秋清流三人无视,他和白刀,他实在觉得不可忍受,便提出向秋清流挑战,同时他也是想击败秋清流,一雪三年前之耻。 然而秋清流却摇了摇,说道:"林峰,三年前,你还能和我一战,可是如今你不是我的对手,放了肖三,我和南越兄就此离去,也不追究你们伤害南华与肖三一事"。这一下,林峰怒极。 林峰万没有想到,秋清流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同时一开口就要他们放了肖三,这完全是没有将白虎门放在心上,这时白刀也是气极,白刀率先出声,林峰只得强制压住怒火,待白刀说完,再与秋清流一战。 只听白刀说来:“放了肖三,这不可能,我白虎门还想将你们留下,白虎门不是什么软柿子,任你捏拿”,白刀虽然摸不清秋清流,与南越的武功到了什么境界,可白刀还是自信自己能与之一战,有几分胜算。再加上白啸这位绝顶顶尖高手,要胜过南越自不在话下,而南华又已受伤,林峰自可拦住南华,何况这里是白虎门山门所在,门徒几百。因此白刀的话中依然还有着底气。 秋清流却是哼了一声:“自以为创出银刀六式,就以为天下无敌,换白啸来,还有点份量,白虎门吓不到秋某”,秋清流依然不把白刀的话放在心上。 南华见秋清流自有一代高手的气势,心道:“秋大人,果然不只是半步绝顶修为这么简单,如北金刚所言,他一直隐藏实力,他的修为绝不在我之下,甚至在我之上,起码我隐隐感到他似要与天地混为一体的,这种境界我自问做不到,我只曾在北金刚身上感觉到与天地融为一休的味道,只是秋大人给我这方面感觉显然差北金刚太远了”。 南华正在转念间,白虎峰上一阵笑声传来,这阵笑声,竟有着猛虎之威,笑声一出,任何人都有着想臣服在这笑声之下的感觉,不过南华等都是绝顶高手,自不会受到太多的影响。 笑声刚落,一个很是威严的声音传来:“既然你秋清流瞧得起我白啸,我岂能再不出来见见你们这些老朋友”,这话刚说时,让人觉得声音还在峰上,可是话到最后,这声音好像就在山下耳边响起。 南华只觉林峰与白刀处气流微有些变化,南华当下一凛,凝目朝白刀,林峰之处望去,只见在白刀,林峰中间,竟无声无息出现一个一袭白衣的中年人,这个中年人一出现,就让人感到一股类似百兽之王的气势,让人生出一股朝拜臆想,在野兽眼中这中年人,是百兽之王,而在人的眼中,他同样是人中之王。 “这人难道就是白虎门主白啸,嗯,肯定是,他的额头上有一猛虎图象印记,”南华注意到中年人眉心处的印记,而后心中暗自狂想道,这时秋清流与南越脸上也露出凝重之色。 南越向前走上一步,一股万物复苏的气势顿时漫延出来,白衣中年人那如虎的气势,再也不能前进一步,竟是平分秋色之局,秋清流见状,也向前一步,一股阴寒的煞气立时从秋清流身体中涌出,让人凭空感到周围的阴气森森,寒气刺骨,煞气侵入脑中,南越身边有了秋清流的加入,登时占据上风。 白衣中年人感到压力大增,感到自己的气势慢慢地后退,而且退的速度快速无比,这时白刀首先感到不妙,于是白刀往白衣中年人身边一靠,一股锋芒如刀,要割裂一切的气势从他身上涌出,加入白衣中年人的气势中,这一下,白衣中年人压力大减,可是虽然白衣中年人与白刀两人的气势没有再后退半分。 可是却始终屈于下风,而且南越,秋清流的气势越来越强大,这时白刀对林峰喊道:“老林,助我们一臂之力”,白刀这一声喝,当时把林峰惊醒。 林峰也立马朝白衣中年人靠去,释放自身的气势,登时一股重如山岳,碾压万物的气势涌入白衣中年人这边。随着林峰的加入,白虎门一行人的气势渐渐占据了主动,慢慢也由下风转为上风,可是白衣中年人,白刀,林峰三人连手对抗南越与秋清流联手,也只是稍占上风,却是不能逼退南越与秋清流两人气势一步。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再会肖三 南华见状,开口朝南越,秋清流说道:“大哥,秋大人,我来祝你们一臂之力”,南华这时马上就要释放身上的气势。加入南越,秋清流这一行列之中,对面白啸,白刀三人,脸色立时大变,显然对南华的加入,感到极大的威胁,本来白啸三人联手才堪堪挡往南越两人的气势,南华这一加入,他们必会落入下风。 而这时南越却对南华笑道:“华弟,我们还不需要你的帮忙,趁这时,白啸三人被我和秋兄弟牵制住了,你杀上白虎峰,将肖三救出来,我想来此时山上一定没有你的对手了”,南越这话一出,南华先是一愣,继而恍然大悟,而这时白啸一行人却苦不堪言,他们万没想到会出现眼前这种情况,种种布署皆是白忙活。 “大哥我知道怎么做了”,南华朝南越点点头,随后一步跨出,就出现在张虹身边,这时南华却停下步伐,朝张虹看去,张虹见南华武功如此高强,早就吓破了胆,那里还敢再对南华不敬,这时见南华停住盯着他,张虹心里便不由的发毛。他心中不停地在祈祷“希望南华快点离开”。 只是现实与想象的是不一样的。南华看着张虹,淡淡地说:‘张虹,带我去找肖三,否则你的下场就是那棵树的样子“,南华说完,竖掌朝外一劈,旁边一颗一人都怀抱不过来的大树,”轰然“一声倒地,只见那颗树的断口处,一片平整光滑,比之神兵利器砍伐还有好的多,张虹心中一颤,随后他又向南华看了一眼。 他看到的是此时南华凛厉的眼神,张虹咬了咬牙,心想:"我如不带他去,只怕真要被他砍成两截,至于门主的怒火,以我的地位,他不至于会要了我的命”,想到这,张虹立时有了抉择,点了点头,向南华答道:“好,我带你去”。 南华一见张虹答应,当即一手托住张虹的身体,一步跨出,先是到了山门处,之后又是几步跨出,已上了白虎峰上,消失在南越,白啸几人的视野里,这时林峰怒声方传了出来。 “张虹,你要敢带南华找到肖三,我一定砍了你”,这是南越却笑道:“林长老,晚了,张虹此时已被我弟弟带上山了,可听不到你怒气冲天的话语了”。这下林峰一时语塞。 “南总捕,秋清流,你们真是好手段,这南华倒也聪明的很”,这时白啸开口说道。白啸刚一说完,南越,秋清流两人的气势再涨,竟慢慢地与白啸三人联手的气势持平,白啸三人一惊,再也顾不得说话,只得全力释放全身的气势,与南越两人相持,可是此时任凭他们用尽全力,也再难占到一丝上风,两方此时竟是旗鼓相当。 而这时张虹已带着南华来到,白虎门关押犯人的甬道中,这时南华不敢放松半点警惕,漆黑的甬道中只有火盆中火焰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响声,这是一对白虎门的巡逻队伍过来,这几名白虎门众见来的是张虹,都不由地向张虹行了个晚辈礼仪,然而他们刚低下头行礼,南华早就闪电般地劈出几掌。 这几名白虎门众哼都没哼两声,就都死在南华的手中,而张虹脸上没有丝豪的变化,带着南华往甬道的深处走去,沿途又来了几拔白虎门的弟子,毫无疑问都被南华以这样的方法解决了。 这时张虹指甬道最深处靠近右边的石室,语声略有此颤意道:“南少位,肖三就被关在这间石室里”,南华看了看石室一眼,而后朝张虹说:“钥匙在哪”,张虹依旧语带颤音说道。 “钥匙在林长老哪”,说完,张虹不敢再看着南华,南华这时却一掌劈出,张虹万没有想到,南华会在这个时候动手,张虹只觉后颈一痛,南华已一掌斩在张虹脖子上,张虹立时便“轰隆”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南华看了看张虹,淡淡自语:张虹,你放心,我不会就这样杀了你,我想事后,白啸三人会怎样处置你,这比我直接杀了你更有趣“,随后,南华运起金芒无极功,汹涌的真气全都涌上南华右手之上,南华右手上立时溢满金光,在南华的掌缘上,一圈金芒生出,南华当即一掌向石室的石门上一劈。 只听”嘭“了声巨响,石门上石屑纷飞,大块的石块从石门上脱落下来,这石门都是坚硬的花岗石所铸成,一般人就是手持神兵利器也休想破开石门,南华掌上的威力由此可见一般。 这声巨响,登时将石室中的肖三惊了一惊,肖三此时正在研读两仪剑谱,他只觉这两仪剑谱实是威力惊人,而且想法之奇特简直超出人的想象,可是石室一颤,肖三立时意识到外面出了状况,当下他赶忙将两仪剑谱往怀里一放,贴身藏好,两眼精光暴射,一瞬不瞬紧盯着石门,如果石门轰碎之后,进来的是敌人,肖三立时就雷庭一击。 南华连续劈出数掌,石门终于”轰隆“一声,炸成粉碎,一时间石屑纷飞,整个石门都笼罩在屑尘之中,这时南华感到身前气流涌动,大异平常,南华想也没想,一掌拍出,果然南华这一掌拍出,就碰到一只铁拳,这只铁拳上力道刚猛,南华忙变掌成爪,紧紧地将那只铁拳抓在自己的手中。 随后南华双脚向后跨出一步,那只铁拳也被南华扯了出来,一个人影出踉跄地从无尽石尘中拖了出来,这一远离石尘,两道人影俱都处于甬道中,两人这一见面,都不由惊呼出声。 南华喊了一声:’肖大哥,是你”,随后满脸喜意,而肖在也是惊呼一声:"南兄弟,你怎么来了“,肖三的话语中充満着不信之色,而且脸上也是大喜。随后南华朝肖三点了点头。说道。 "肖大哥,没错,正是我南华",说着南华放开抓住肖三的手,拍了拍胸膛说道,见到这一幕,肖三不由喜极而泣,说道:"南兄弟,真的是你,这可太好了,你逃出来了,而且看来伤势也好了,肖大哥高兴",肖三说着,虎目中流下几滴泪水,但随后肖三举起手,擦了擦眼泪,说道:“肖大哥失态了,像个娘们,不像男人了”。 南华这时眼晴也红肿起来,低声说道:’没有,肖大哥在我眼里,永远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南华的话语很认真,有着一种不容他人置疑的味道。但这时肖三突然想道什么。脸色不由地紧张了起来。 "南兄弟,我们快走,白虎门有三大绝顶高手,要是被他们察觉到了,我们就危险了",说着肖三一脸警觉着周围的坏境,而南华却一脸好笑地看着肖三,说道。 "肖大哥,我们今天就光明正大地从白虎门走出去,白虎门三大高手,已被我大哥和秋大人缠住了,根本分不开身来",南华说着解开肖三的疑惑,让肖三放下心来。 然而肖三这时却一脸激动,他伸手抓住南华的手,只是他不知道他这一抓很重,而南华又没有运功相抗,这一抓在南华手上抓住深深地伤痕。肖三一脸激动说:”南大哥,来了,我肖三终于能再见到他了,南兄弟,我们走“,说着,肖三拉着南华急忙地向甬道外走去,南华见肖三这副急样,也就随着肖三离开甬道。 ------------ 第一百三十九章 情义存乎一心 肖三和南华一出甬道,从白虎峰下山来到山门的途中竟没有一人阻拦,除了极少数一些白虎门普通弟子外,竟没有遇到一个稍有点实力的高手,这让南华大感奇怪,直到他俩来到山脚,才明白山上为什么没见到什么高手,只见白虎门山门处站着几百身穿白袍的白虎门众,在这些门众前方。 七八个气息浑厚的高手站在那里,正紧紧地看着场中,南越和秋清流正与白啸三人正气势交锋到了激烈的地步,南华万没料到南越和秋清流如此强横,南华走之前,南越,秋清流稍落于下风,可是此时却是白啸三人处于劣势,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南越两人也无法真正的击败白啸三人。 南华见白虎门的人将山门挡住,南华眉头一皱,他实在不想再与白虎门这些门众交手,于是南华出手如电,一把抓住肖三的臂膀,肖三虽然对于南华的举动的感到疑惑,可他却没有做什么,面色如常。他相信南华,这时南华又是胸腹一缩,然而张口一吹,随着南华这张口一吹,一道白色气息从南华嘴里射出。 但随后那股气息陡然向四周扩散,一股汹涌的气流立时如一场海啸一般向山门前一众白虎门弟子涌去,这一吹南华用得正是“仙人吹”这门奇功。 白虎门的门生俱都紧张地看着场中的交锋,不料这时身后一场空气巨浪涌来,这些门生一时措手不及,登时被气流冲得倒向一边,有的甚至翻滚在地,前列的七八个气息浑厚的高手,心有所感回过头来,正要斥责这些门生一番,却不意身后一股排山倒海的气浪袭来,全都大惊失色,忙使出千斤坠的身法。 危急之时,全身的劲气俱都涌入双脚之中,将身体稳住,便饶是这七八个人气息深厚,也被气浪吹得滑出几十米远,坚硬的石块地表都被这七八个人的双脚带出十几道深深地痕迹,这时南华身前挡住的白虎门众,七凌八落,对南华和肖三来说再也没有也丝毫阻碍,这时南华长笑一声。 拉着肖三的手臂,双脚连跨出几步,就到了南越,秋清流二人的身旁,这时南华放下肖三的臂膀,稳住身形,双脚如大树盘根大地之上,身形如磐石一动不动,一股至刚至阳,灭杀一切的气势从南华身体中涌出,与南越两人的气势融合在一起,南越两人的气势顿时大涨,登时势如破竹般朝白啸三人冲去。 白啸三人的气势便节节败退,这时白啸大吼一声:“赶快撤退”,白刀与林峰眼露不甘地快速后退,可是饶是他们退的快,白啸还好,修为深厚,除了脸色苍白,气息有些浮动外,倒没有受到什么伤,而白刀与林峰却没有这么幸运,白刀嘴角流出一丝鲜血,脸色苍白如雪。而林峰则更不堪。 只见林峰脸上一脸的潮红,突然林峰张开口,“哇”了声吐出口鲜血,随后一脸病态。这时白啸一脸郑重地望着南越与秋清流两人,说道:“南越,秋清流,真想不到,短短三年,你们都突破到绝顶顶尖的境界,并且意念已经能初步与天地相融,了不起,我白虎门认栽了,你们走吧”。这时白啸脸上竟是一脸黯淡之色。 “门主,怎么能这么轻易放他们走”,这时白刀一脸不甘,而这时白啸却不言语,只是向白刀摆了摆手,意思是不要再说了,而林峰这时则狠狠地瞪着秋清流,南越两个,他的双眼中尽是嫉妒愤恨,他心中始终无法相信:“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突破到绝顶顶尖境界,而这为什么不是我林峰”,对于这些,林峰无法释怀。 “还是白门主懂得看时势”,这时秋清流说道,不过秋清流这话在白啸,白刀听来却是说不尽的讽刺之意,白啸心中狂怒,可脸上一脸平静,而白刀则是满脸怒色,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自己的手心之中,白刀心中极端愤怒:“我不能让他们嚣张离去,我一定要在他们没有防备之时,给他们一击”。 想到这些,白刀眼中精光闪烁,一股杀气在随着眼中精光时而隐现,时而消失,而这时肖三早已忍不住心中的激动,朝南越走了上去,肖三一走到南越身边,当下屈膝向下一跪,然而南越一手虚托,肖三的双膝就要也跪不下去,南越沉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只跪天地,跪父母,除此外,不跪任何人”。 肖三见此,只得做罢,可是他一脸激动:“肖三除了跪天地,父母外,还能一跪之人,就是南越大哥你”,说到这时,肖三真情流露,然而南越却摇了摇头,极为认真地看着肖三,说道。 “我南越虽然救了你,可是我却不是为了你跪我,我要的是你肖三能成为一个铁汉子,真男人,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记住“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要明白”,南越一番话,肖三听后点点头。 这时南华走上前来,一把扶住肖三,将肖三的身形扶正,肖三看了看南越,又看了看南华,随后声音极为坚定道:“南越大哥和南华兄弟此恩此情,肖三没此不忘”,肖三话一落,秋清流也走了过来。说道。 “肖三兄弟,你没事了吧”,说着,秋清流轻轻拍了拍肖三的肩膀,肖三当下向秋清流行了一礼;“肖三谢过秋大人相救之恩”,然而秋清流却一摆手。说道。 “谢恩,这事休得再提,要不然就是瞧不起我秋清流,我们想处三年了,说这些就太见外了”。这时肖三都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这时南华在肖三耳旁说道。 “护城河上,肖大哥,劈断吊桥,为南华断了追兵,南华却只存于心中,兄弟朋友存乎一心就行了,无须再说恩情”,听到南华的话,肖三才心中释然。 “四宗门同气连枝,他们有特殊的联络方法,趁其他三门还没有到来之前,我们必须先行离去,否则必会生出事端”,秋清流这时说道,语气严肃,这一下,南越,南华,肖三也感到紧迫,便都同意尽快离去。 这时南越朝白啸哈哈笑道:“白门主,南越四人不陪你们了,他日有机会,再见”,话声刚落,南越转身迈步,秋清流也轻笑一声,与南越并排而行,这时南华向肖三点了点头,肖三便也起步跟上。 却不料这时,白刀眼神中闪过一道杀气,就在肖三也转身跟上时,白刀手中长刀极速提起,一道白芒从白刀的寒杀刀上生出,白刀大喊地一声:“银神式”,一道耀眼的白色刀芒朝肖三劈出。这一刀劈出,风浪急涌,竟有着屠神之威。 ------------ 第一百四十章 越女点七寸 在白刀话声响起之前,南华就隐隐感到白刀身前气流一动,一股可以屠灭神佛的力量竟是朝肖三袭去,南华一时脸色大惊,然而这时已容不得他回过身来,于是南华想也不想,长剑反手击出,一道金芒在南华剑尖生出,那道金芒的锋芒之气的出现,周围的空间似乎要承受不住,欲要被刺穿一般. 金芒刚在南华剑上生成,南华身子微侧,长剑反手再进击出,那道金芒便从南华剑上脱飞而出,朝白刀发出的白芒迎去,然而南华这道金芒却避开白刀发出的白芒尖端,而是击中那道白芒靠后的一处位置,只听"波"了声响,那道白芒竟一下被南华的金芒击穿,继而再慢慢消散. 但事情显然不止于此,金芒击穿白刀白芒之后,却余势不减,带着锐利之势朝白刀射去,金芒这一去之势极快,白刀一时未想到会发生这等变故,一时来不及防守,待金芒来到近处,才感到危险,白刀知道再也无法避开.匆忙间只有运气护体,他的身周布满淡淡的白色气罩,这时金芒击在白色气罩之上. 发出金属磨擦的声音,由于金芒细小,力量集中,竟一举穿透了白刀的护罩,在白刀的胸口击也一个小洞,可金芒先是破了白刀的白芒,此次又穿透白刀的气罩,力道已极为弱小,白刀的修为又接近绝顶顶尖高手,身体强度自是极为强横,堪比金铁,故金芒在白刀身上刺了一小洞外,也没有余力,最终渍散. 只是这金芒虽没有穿透白刀的胸口,可是对白刀造成的伤害还是非常严重的,这时白刀只觉身体一软,竟是运功过度造成,随后重重地坐在地上,但随后白刀暗自调息几息时间,又挣扎地站了起来. 这时白刀脸现不甘地看着南华,说道:"南华,你这一招是什么武功,竟然破了我银刀六式中的最强绝学银神式,要知这招取名银神式,就是有屠神之威,无惧神佛",这时白刀只想知道什么功夫能破了自己引以为傲的绝学.这是武学天才的执着. "银神式有屠神之力又如何,但凡招式总有弱点,我击中你这一招的弱点,银神式又怎会产生多大的威力,我这一招就是越女七式,最后一式,越女点七寸".南华淡淡地道. "越女点七寸,点七寸,我明白了,所有的招式都如蛇一般,有着致命的薄弱点,有着七寸所在,只要找出七寸弱点所在,则天下武功 皆可破,了不起",白刀恍然大悟说道. 只是白刀这番领悟说出,南越,秋清流停下脚步,沉思起来,然后略有所得,便又相视一笑,起步前行,白啸这时也想明白其中道理所在,他看向南华的眼神也变得很是复杂,只有林峰一时沉浸在对秋清流的嫉妒愤恨之中,并没有体会白刀这番话. "南华,白刀受教了",这时白刀收起一切情绪,对南华抱了抱手,然而南华却冷着脸,朝肖三说道:'肖大哥,你先走,我走在你后面",肖三听到南华这番话,心中又是闪过一道暖流.南华这时怕他再次受到袭击,这也是南华不理会白刀的原因,肖三在南华心中有一个重要位置,白刀袭击肖三,南华对白刀没有半丝好感. 肖三点了点头,率先离去,跟上南越,秋清流两人,待肖三追上南越两人,南华才放下心来,一步跨出,缩地成寸,已在百米开外,又是几步跨出,已追上南越一行人. 在南华四人离去不久,又是六人赶到,这六人分三组,每一组分别是一个年轻人,与一个老者,而这三组人,衣袍上分别绣着一只金色真龙,一只在火焰中浴火重生的朱雀和一只在水中遨游的玄龟,这三组来历便已呼之欲出. 绣有金龙图案的是青龙门的人,而绣有朱雀的则是朱雀门人,至于绣有玄龟的则是玄武门人,其中三个年轻人真奔向盘坐在地上的白日,而三个老者则向白啸三人走出,三个老者见到白虎门这般狼狈的模样,皆是大感意外,. 这时出言相问的是青龙门的老者,这老者眼中闪过一道惊讶之色,总道:"白门主,你们是遭到什么人的袭击,竟落得这般模样,莫不是北金刚率领六扇门来袭,可是我们却并未得到任何消息",老者说出自己的猜想. 然而白啸却摇了摇头,竟是不愿再提起,这时林峰却咬牙切齿说道:"是南越,秋清流,南华干得",林峰心中恨极了南华三人,而这时朱雀门老者却皱了一下眉说道:"南越,秋清流虽武功不凡,不在你我之下,可是有白刀和白啸两大无敌高手在此,再加上你林峰,怎会落到你们这般狼狈模样.",朱雀门长老提出疑问. 白啸见自己不说明白,三宗门这三人不肯罢手,于是白啸长叹一口气,脸上说不出的黯淡,三宗门的长老见白啸这般叹气,脸色又是这般模样,心中俱都惊疑不定. "南越,秋清流三年来的进步,说出来吓人,他们俱突破到绝顶顶尖境界,意念已初步与天地相融,我对上他们其中任何一个都没有胜出的把握",白啸把事情的原尾说出来,果然三宗门三个老者俱是大惊失色.俱都齐声说道. "白门主,你说的可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南越两人怎么可能突破到绝顶顶尖境界,在三年前,他们还略有不如我们",三宗门三长老都是一脸不信的神色.然而白刀又添了一把火. "不止如此,南越有一个胞弟,名叫南华,才二十多,已是绝顶强者的修为,而且他的战力直追绝顶顶尖高手,我白刀就是伤在他的剑下",这一下,好似一锅滚烫的火油中加入了一勺清水,三宗门长老说什么也不信,可是最后白啸,白刀,林峰三人俱是如此说,三宗门长老脸我都变了,然而这时白日和另外三个年轻朝白啸几人走来. 在听到南华竟有着绝顶顶尖战力时,其中一个青龙门年轻人说道:'几位长辈莫慌,南华确是厉害,可是我们江湖四小王也不是无用之辈,我们自练成四象剑阵以来,还从未施展,不如就让我们去对付南华,让他知道四宗门的底蕴,绝不是南华,南越,秋清流三人几个散兵游勇能比的了的",原来这三个年轻人,正是除白日外的三小王,青天,朱火,玄霜. 天才总是不服输的,四小王正是如此,而且其中有几人吃过南华的苦头,他们对南华恨的牙痒痒了,当然其中朱炎除外,毕竟在荒山中与南华想处过,他还一直把南华当朋友. ------------ 第一百四十一章 百死不悔 听到青天所言,林峰这时眼晴一亮,说道:“不错,四象剑阵乃我四宗前身四象门的镇门绝学,可以说天下无敌,正好可以用来对付南华”,青龙门老者名为青道人,这时他也点点头,说道。 “不错,只要让这南华与青天四人决战,必定会死在四象剑阵之下,而不久之后,南海观音岛举行招亲大会,这南华说不定会去,到时让青天他们找机会把这南华除了,而且也让青天几人在大会上为我们四宗长几分脸面”,青道人这番话说出来,立时得到三宗其他高手的肯定,就连白啸也不反对。 接下来四宗的人都在谈论如何应对南越,秋清流的事情,而四小王几人则商量如何联手斩杀南华,继而击败参加抬亲大会所有的高手,让自己四人真正称尊年轻一代。 而南华几人身法高明,早已远离了白虎门所在之地,他们甚至在来过镇中的来过酒楼,吃了一顿饭菜,那势利的店小二又给南华几人上菜,只是那小二也懂情势,见到南华身边南越,秋清流几人穿着不凡,气质迵异常人,倒也不敢说南华,上了菜就消失一边,南华自也不会为之前一点小事,找那小二的麻烦,这之后,南华四人朝荔城而去。 回到荔城,南华不由感到一丝熟悉的感觉,心中一片坦然,虽然离开荔城不过二月有余,可是这段日子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这晚荔城府衙深处,一个幽深的庭院中,灯火明亮。 灯火照耀下,隐约可见庭院四周种満花草,虽在晚上依旧有一股大自在的草木气息,闻之让人舒坦,庭院中有一张石桌,有三人围着石卓坐着,几样特色的小妙,色泽新鲜,缕缕菜香合着石卓上酒坛中酒香味混在一起,引得那三人,不断地伸出木筷往碟子里夹着酒菜,往口里塞,偶尔他们拿起酒杯相碰,然后一饮而尽。 这三人却是南越,南华,秋清流三人,肖三并不在,秋清流喝完一杯酒,双眉皱着说道:“要不到,北金刚要向我们下手了,只是不知一菲此时怎样了”,说着秋清流语音中尽是担心之意。 “秋大人请放心,有南宫天和冷姑娘在,一菲不会有事”,南华不由出言安慰道,这时南越思虑一会却说:”北金刚如今的目标是你我,我华弟被他所擒,只是他一时意起,我看他可能在布一个大局,来对付你我“。南越略有深意说道。 "那会是一个怎样的局呢,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秋清流暗自自语,而南越这时却转移话语,意味深长地说:”秋兄,对八月中秋之后的白闻烟招亲大会有什么看法“,南越这一问,秋清流脸上先是闪过一阵疑惑,便随后他脑中转念一想,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对南越和南华说道:”我明白,北金刚想在布一个什么样的局了“。 而这时南越脸上闪过一道笑意,但他没有说话,这时秋清流看着南越这个表情,不由笑骂出声:”好你个南越,原来你早知道北金刚接下来会怎样做了,你这是要消遣我秋清流“,而南越这时脸上笑容突然消失,换之是一脸严肃。 “白闻烟招亲大会,就是北金刚与南观音要结为盟友桥梁,只要北金刚与南观音结盟成功,他就不须借助我们两人来与四宗相抗衡,而到时要除掉你我也是翻手之间,两大宗师,天下谁人与之相抗”。南越一言将北金刚的谋划解剖出来。 “北金刚果然好手段啊,招亲大会只是南北二宗师结盟的借口,凭着北金刚大第子病状元欧阳强的身手,天下又有几人能与他相比”,秋清流不由叹了口气,脸上又涌上一片忧色。 这时南华却说道:“只怕北金刚到时为他人做嫁衣,我听闻西如来传人向可胆刀法超群,打遍西域年轻一辈无敌手,欧阳强未必能胜得了他,宫文罡的武功自不必说,天下年轻一辈无人是其敌手”,南华这番话一出。 “我想这也是南观音主意未定的表现,在南观音看来,向可胆也好,欧阳强也好,背后都有宗师级靠山,又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与谁结盟也都一样,至于宫文罡,那可是传承了先天罡气,将来百分之百进阶宗师的年轻第一人,有这样的潜力,南观音也自觉没有什么不妥的,所以事情还没有这么糟”。南越说来。 这时秋清流看了看南华,闭目想了想,脸上竟有着挣扎之色,良久,他睁开眼来,似乎有了决定,对南越说道:“南越兄,其实我们也有几分扭转局面的机会,能在招亲大会上夺魁得可不只是我们以上所说的三人,据我所知,还有一人有这样的能力,而且就在我们眼前”,说着秋清流看着南华。 “你说的是我华弟,不行,这不行,华弟可是和一菲情投意合,这样做不是毁了我弟弟和你女儿一生么”?南越想也没想,立时拒绝道,听到秋清流所言,南华心中也是一番不平静。 “我喜欢的其实是笑笑,对一菲只是兄妹之情,只是我又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到时怎么见南宫兄,还有肖大哥,不如我参加招亲大会,为大哥他们在与北金刚这一场博奕中,能多出一份胜算”,南华想到,已有决定。 “大哥,秋大人,南华愿前往南海参加招亲大会”,南华话声一落,南越与秋清流俱感到意外,然而不待南越两人联想和想问,南华再次说道。 “参加招亲大会,是我们唯一能打破困局的机会,如果北金刚一旦成功,到时不但大哥与秋大人不能幸免,难道他又会留下祸根,放过一菲和我么,到时肖大哥,娘,还有我们这一派系的人,只怕都要遭到血洗,我们没有选择”,南华一番话道明了,北金刚得逞之后,会发生的一切,南越,秋清流一听,也俱都沉默。 “都是我没实力,要害了南华与一菲一生的幸福,我愧对一菲啊”,秋清流竟有一些自责,可见他对秋一菲的溺爱有多深,而南越也双眼歉意地看着南华,说道。 "华弟,是哥愧对你,身为一个大哥,却没法让自己的弟弟过得幸福",说着,南越深深地埋下脑袋,而南华这时心中却一片宁静,“这样笑笑,一菲,南宫兄,肖大哥定会美满,而我南华却也做了我最想做的事,为亲人朋友而百死不悔”。想到这,南华脸上竟泛起一丝奇异的笑容,是一种解脱与满足。 ------------ 正文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引丹蕴意—武丹 "南华,你真要这样决定么,为了一菲和你,我和南越一定会不惜一切地为你们争取机会的",秋清流还是想劝劝南华,希望南华改变决定,他不想毁了女儿的最想要的幸福. "秋大人,这个决定是我最想做的,一旦南北二宗师连手,我们是螳臂当车,就算侥幸逃得性命,可一生也只能活在追杀中,这样的生活好么?再说如果你们身殒,我和一菲一生也难安,只有无尽的痛苦",南华说到这,眼晴竟有了一丝红肿, "好,既然华弟你决定这么做了,那为兄不说什么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我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选择江湖这条路,害得自己的弟弟性牺自己的幸福,如果可以选择,我情愿不要全清教的传承,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南越说到后面,带有一声声的无奈, "大哥,你得到的是全清教的传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听到南越话中的内容,南华不由得被其中的"全清教的传承"而吸引,一个江湖中人,特别是追求武道的人,听到关于武学方面的事,就算面临再大的困难,他们也会第一方面被吸引,何况南越身为南华的大哥,南华一直以为,南越的武功是学自六扇门,而此时竟听南越说起他得自"全清教传承". 南华心中的求知欲到了极强烈的地步,这时南越抬起埋下的脑袋,仰头望着黑黑的天空,思绪一下子飘飞到了很久之前,只见他这样的模样持续良久,而后道来. "那是七年前,也就是华弟你离家出走的那一年",说着南越看了看南华,南华听到这话,先是一呆,心想:"跟我离开家的时间竟是一样",便随后南华显然明白了什么,眼晴再次红肿起来,隐隐有泪光在流动. "华弟,你离家之后,一星期未归,母亲担心不得了,为了母亲安心,我跟着城中"玄威镖局"离开龙城,去寻找你,与母亲相约,一年之后,再回龙城",南越说到这,南华眼中的泪水从眼中流落,滑过脸颊,接着一声泣音响起. "大哥,是我不好,让你和母样担心了,我不是一个好弟弟,一个好儿子",说到最后,南华竟哭泣起来,这么多年来,南华什么事都一个人抗着,直到这时感到亲情如斯,再也控制不住,哭泣了起来. 南越见状,饶是他身为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见过太多的生死离别,心如铁石,可此刻他也不由的虎目落泪,但随后他举起手,用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再伸出手,拍了拍南华的肩膀.说道. "华弟,是亲人,就不要说这些,不管你做什么,身为你的家人,有时就要担当一些东西,要不然与路人何异,只是这一趟出门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我南越能成为江湖上响当当的人,还是因为兄弟你的出走",南越的话义正言辞,其中自有一股股浓浓的兄弟情谊.这时南华抹了抹眼泪,虽然眼中的泪依然流出, "玄威镖局只是一个三流镖局,可那一年他们却保了一份价值万两黄金的红货,这就引起各路盗贼的注意,最后竟引起了青龙门一位弟子觊俞,这人控制了一伙贼人,拦路劫了玄威镖局这趟镖,这个青龙门的弟子当时有一流强者的修为,这对于玄威镖局来说,那人就是一位大高手,一流高手,在玄威镖局自建立起来,从来只能仰望".说到这,南越略为停顿了一下, 而后又接着说下去:"那人一出手,镖局的镖师眨眼之间,俱都是死的死,伤的伤,我便趁混乱逃离现场,朝山林中逃去,这一跑就是一天,直到把那些贼人甩脱,可我也没有力气再跑了.晕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才醒来,我全身脱力,饿了不行,便在一颗枯树上找一些菌吃,吃了一些菌,我力气略恢复了几分,不小心一拳击在枯树上,却不料将枯树砸出一个大洞",说到这,南越脸上竟泛起一丝兴奋之色. 可见这事虽过去七年了,可是当南越提起改变自己命运那段遭遇的时候,心中依旧免不了心情澎湃,而南华,秋清流也凝神地听着南越的下文. 我一拳把那株枯树打出一个大洞,这大出我意料之外,于是我便慢慢地把洞扩大,却见一个风化了的尸体坐在枯树之中,不过尸体周围什么也没有,只有那尸体的腹腔中有着一颗闪发着金光鸡蛋大小的圆球,我饿得不行,以为是什么鸡蛋,便一口吃了下去". 南越说到这,脸上不由泛起一丝笑意,为自己那时无知感到好笑. “这是武丹,我曾听闻,在百年前武道昌盛之时,在宗师级强者间流转一种名为“引丹蕴意传承”的功法,凡是宗师级高手在坐化之时,皆可运用此传承法,先将全身功力凝聚成固体状,这固体状被称之元丹,而再将毕生所学化为意念引接到到元丹中再以自己的生机蕴养元丹,就可将元丹化为武丹,从而留下自己的道统传承,这在百多年前非常盛行”。秋清流解说道。 “宗师武丹,那么说来,大哥是得到一位宗师传承”,南华向南越问道,南越这时脸我恢复平静,说道:“不错,这正是武丹传承,一位宗师级高手的传承,否则我也不可能短短几年就修练到这等地步,而这位宗师出自一个全清教的门派,不过据武丹中信息来说,全清派是一个隐秘的小门派,传人不多,可是其武学是从道派中脱离出来的,所以全清派的武学在百年前还是有独到之处的”。南越这番话证实了秋清流所言。 “百年前的武道到底昌盛到了何等地步,竟有引丹蕴意传承这种功法,可以结成武丹传承衣钵”,南华这番话,不但他自己,就连带南越,秋清流都对百年前的江湖有一种向往之意,真希望能出生在百年前,看看那是的江湖是怎样,有怎样稀奇古怪的绝世武功,那时的人妖孽到了什么地步。 “可惜我虽然得到武丹传承,有宗师高手修行感悟,可要成就宗师,依旧有很大的难度,就算能突破也要长久的时间,可如今北金刚显然不会给我足够的机会”,说到这,南越脸上有些颓然之色。 “是啊!要是有足够的时间,我秋清流亦能成就宗师,可惜时不待我,如今只能以南华与一菲的幸福来挽回大局”,秋清流一脸悲痛地说道。 “这是我情愿的,我想一菲也能明白,这是最好的选择,秋大人,我想证实一件事,希望你可以解开我心中疑惑”,南华话刚完,秋清流看着南华,一脸意外地说:“你想知道什么事,你且说出来”。 ------------ 第一百四十三章 水落石出 南华先是沉吟半晌,说道:“我想知道,一菲的武功是谁教的,是否学自秋大人”,说到这里,南华一脸紧张地看着秋清流,秋清流心中大为意外,不过随即说道。 “不错,一菲的武功是学自我,他的红芒绝学也算小有可成”,秋清流随后笑了起来,好像对秋一菲很是满意,南华虽然猜出是这个结果,可是当秋清流亲口承认之时,他的心还是有一丝难过,他一直对秋清流尊重有加,在南华看来,秋清流是一位好官,偌大一个荔城在秋清流的治理下,百姓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而且他还是自己大哥的好朋友。 想到这,南华又怎能不伤感,南华看着秋清流, 秋清流立时感到有些不对,这时南华又说道:“我问大人,蔡皓一案是不是大人下的手”,南华这话一出口,秋清流立时脸色大变,他看着南华很久,最后说道:“你为什么觉得不是明未央”。 “事发的那天晚上,我和黑衣人对了一掌,可是那黑衣人的功力远高于明未央,何况明未央在龙城时与我交过一次手,他伤在我手下,试问他怎么会功力大进,又怎会犯下蔡皓命案,他没有动机”。南华条理分明地说来。 “那你怎么觉得会是我,我可是朝廷命官,岂敢擅自杀害自己的同仁,是不是一菲使出了七阴门的武功 ”,秋清流这时坦白地承认,而且他一下子就猜出是秋一菲武功暴露了,果然机变无双。 “不错,一菲在京城救我时,使出了七阴一眼剑”,南华也一句话点明了,自己之所以怀疑秋清流的原因。秋清流这时点了点头,说道:“ 不错,是我所为,蔡皓是我杀的”。 “为什么要杀蔡皓,牵连到渔帮”,这时南华神情激动,语音中隐隐有责问之意,而南越这时却说道:“华弟,不可对秋大人无礼,秋大人这样做自有道理,这不是你所能明白的”。 “南越兄,既然南华想知道,告诉他又无妨”,南华一听,感到不妥,因为从南越和秋清流这番话中,似乎南越早就知道秋清流是杀死蔡皓的凶手“,想到这南华一时有些糊涂起来。 "大哥这~",不待南华问完,秋清流已打断南华的话,说道:“南华,你且听我说来,你可知道三十年前,有一个叫血玲子的人物”,说到这,秋清流向南华问道。 “当然知道,血铃子就是七阴门的传人,在三十年前他曾和琴中仙一战,可是最后却伤在琴中仙的手中,后面传闻他就此身殒”,南华将自己知道的说出,而这时秋清流一脸复杂。 “你是不是还听闻血玲子死在秋阳岭,而且同年七阴秘笈出现江湖,而最后七阴秘笈落入一赶考仕子手中”,这时秋清流将南华所知道却没有说出的,先说了出来。 “这”但随后南华脑中闪过一道 亮光,之后一声惊呼:“难道秋大人就是那个赶考仕子”,这时秋清流对南华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就是那个获得七阴秘笈的赶考仕子”,说到这秋清流的神思似乎飘到了三十年前。 “那时我是一个穷书生,一心想考取功名,却不意路经秋阳岭,而恰遇到天降暴雨,我慌不择路地钻入一个隐密的山洞,在山洞中我遇到了我的师父,血铃子,那时他伤势极重,已不可能再活下去,他一见我大呼奇才,在他一番忽悠下,我答应做他徒弟,他用灌顶大法将身上的功力全传于我,又将七阴秘笈传于我, 之后就撒手归西“,说到这,秋清流肯眼角隐隐有泪光。 "同年我进京考上状元,得以进入仕途,十年后我与一菲她娘结成连理,而此时我武功小有所成,直到三年前我神功大成,而又遇到北金刚尽起朝中高手征讨四宗,我便一同前往,从而在四宗大会上扬名,从而和你大哥结识“,秋清流的人生轨迹慢慢地展现在南华面前,这是一个别开生面的人生。 "那大人为何杀蔡皓,却似乎于这些无关”,南华提出自己的疑问,而这时秋清流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甚是骇然,这时南越开口说道:”华弟,蔡皓是北金刚派来监视秋大人的,你明白了么“,这一刻南华终于明白蔡皓案的始未了。 “自从三年前三宗大会,我大放异采之后,又与你大哥一见如故,北金刚便已派蔡皓监视我的一举一起,而蔡皓也发现了我的秘密,我是七阴门的传人,蔡皓便威胁于我”,说到秋清流眼中闪过一道杀气。 “蔡皓难道贪图大人手中的七阴秘笈”,南华猜测道,却不意秋清流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阴冷说道:"蔡皓传密信给我,要我交出七阴秘笈,要不然他就上禀北金刚,说我有反意,我一时就动了杀机,在那个夜晚,我和一菲,还有三个锦衣手下前去击杀蔡皓一行人,却不意在半途中遇到了你“,说到这,秋清流看到南华,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 这时南华忽然想起了与秋一菲的第一次相见,只是南华没想到,那时秋一菲和三个锦衣青年是出来杀人的,难怪当他返回时,见到那三个锦衣青年身染血迹地从另一边匆忙地离开。 “只是遇到你,我的计划有了改变,你与宫文罡一战的消息,我自然很快就知道,于是我先行从一边离开,而后让一菲带着你离开,三个锦衣手下从另一边前往蔡皓官船,最后将蔡皓一行人一个不留地杀死,不过他们该死,蔡皓一行人不知道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至于张靖我见他还正直,便让肖三引开他,饶了他一命,只是没想到张靖后面的表现让我太失望了”,这一下,南华心头的迷雾才渐渐地散去,案情这时也水落石出。 “南华,你还要替北金刚抓我么”?秋清流微笑地问南华,南华一时不知说什么?他脑子很乱,按理说秋清流是凶手,可是真正造成这一切的是北金刚,杀蔡皓是南越与秋清流对北金刚的反击。 想了很久,南华脸色变得轻松起来,说道:’我只知道凶手是明未央,那是当日我们所有人的判断,我一定会抓到明未央来了结这桩命案,不过我想大人放过余天,他是一条汉子”,南华话到后面,说出自己的一个请求。 南越首先大笑起来:“好,不愧是我的弟弟,凶手就是明未央”,这时秋清流也会心地笑了起来,随后秋清流一脸轻松说道:“余天我早就放了,现在牢中的余天是一个死囚犯,现在我说囚犯是余天,那就是余天”,这一下,南华大为愕然,但随后他就释然,秋清流一代奇才,一切早已布置好。 “今晚之后,南华再无疑虑,来,大哥,秋大人,我们干了这一杯”,说着,南华举起面前的酒杯,朝南越,秋清流敬去,这一下,南越,秋清流也相视一笑,站了起来,举起酒杯,随后酒杯相撞,可是却没有一丝酒水溢出,随后他们俱都一仰脖子,将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后他们大喝一声“痛快”。 几杯酒落肚,南华三人又吃了会儿菜,这时秋清流忽然想起什么?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南华。虽然你此时武功在年轻一辈中难逢敌手,可是据我看,欧阳强与向可胆不在你之下,而且宫文罡可能更强”,这一下秋清流不由地将自己的担心说出。 而南越也是皱了下眉头,可是武功到了南华这个地步,已极难再提升,除非又有什么逆天机缘,所以最后南越也是一筹莫展,这时秋清流又想了想,忽然秋清流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秋清流说道。 “南华,你想再提升实力很难,不过,我有一间秘室,装有一些世间武功秘术,你进行潜修一个月,说不定能领悟一二,有所突破,这样你在白闻烟招亲大会上,也能增添一份胜算”,秋清流这一番话立时吸引住了南华,就连南越也是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 第一百四十四章 室中秘笈如烟海 "好,华弟还不谢谢秋大人,他那秘室中可藏有一些百年前的奇术,你看看能不能凭此而获得些突破",南越脸色郑重地对南华说,南华心中也很是激动,能让秋清流当作珍宝的奇术和南越如此推崇,可见秋清流秘藏的奇术肯定非同小可,南华当下向秋清流行了 一礼,说道:”谢过秋大人,南华一定不负众望“,秋清流却哈哈一笑。 "能否有所突破,这一切都靠你,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些条件罢了,无须多谢,南华随我来",秋清流起身离开,南华见状也起身随着秋清流而去,而唯有南越,依然老神自在地拿起酒瓶放入酒坛中打满一瓶酒,而后用酒瓶往杯中倒上一杯酒,而后喝了起来,偶尔拿起筷子夹上些菜,自顾地吃了起来。直到南华,秋清流人影已不在庭院中,他依然如此。 秋清流带着南华走入院中庭堂,而后朝一间卧室走去,那间卧室位于厅堂的右侧,卧室中布置很简单,却很名贵,一张木质的檩香大床,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衣柜,书桌,卓椅,这些俱都是檀香木所制,而木床旁边还有一个檩木书架,书架上摆満了书,整个卧室都散发着一股檩香味,南华一进入其中感到心神宁静无比。 除此之外,书卓之上开了一扇窗户,窗户上放着几坛兰花,此时微风吹着几坛兰花,正在微微摇摆,而窗户两侧各有着两行字,左边一行是“待兰长发及腰”,右边一行字却只有四个字“秋必娶之”,而在檀木床墙壁上则挂着一副少女画像,画中少女在窗前凝眸外望,身旁一坛兰花正在轻轻摇摆,而在窗户外一条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有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正与少女含情相望。 那少女隐隐有几份 秋一菲的模样,而书生像极了眼前的秋清流,只是画像中的书生比之此时的秋清流年轻太多,南华呆呆着看着这副画像,又看了看窗户上的两行字,南华心里泛起一个念头:“这少女莫不是一菲的娘亲,而这书生是年轻时的秋清流,这短短地丙行字,一副图画就是秋清情的爱情的缩影。 南华收回看向画像的眼神,朝秋清流望去,只见此时的秋清流也一眼迷离,眼露悲慽之色,同时脸时竟有着温柔之色,南华轻轻开口问道:”秋大人,画中人可是你和一菲的母亲“,秋清流一时沉浸于以往的岁月中,听到南华的问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随后他问道:”南华,你问什么“。 南华一时竟不知道再怎么说,他怕自己问下去,说不定会触及到秋清流的痛处,但最后他用另外一种方式问道:”秋大人,怎么没有见到过一菲的母亲“,只是南华这一问,秋清流却一脸沉痛说道。 "一菲他母亲早就逝去了,她母亲是难产死的,生下一菲之后就去了,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宠一菲,就想替她母亲多疼疼她",说到这,秋清流白净的脸上泛过一行泪水,可见秋清流和秋一菲的母亲相爱甚深,南华见到自己最后还是说到了秋清流的伤心处,心中不由暗自怪自己:”不该提起这些东西“,想到这,南华便不再做声。 秋清流沉浸在昔日的生活中,直到窗外一阵大风吹来,窗上的兰花被吹得低垂着腰身,连带檩香床上那副画像都被吹得晃动起来,秋清流才醒过神来,秋清流走到窗户前,伸出手抚摸着被风吹着低垂着的兰花,先是伸出手将窗户关上,一边说:‘一菲的母亲,最喜欢兰花了”,秋清流的话中有着对秋一菲母亲浓浓的思念之情。 南华闻着鼻子不由地一酸,这时窗户已被关上,任他大风吹拂,可是房中却一片宁静,只是平静中总是有着急流的,此时秋清流回过神来,只见他伸手向窗户右边那行字上的“娶”字而去,然后他伸出中指照着那个“娶"得笔划一笔笔地写去,只听”轰隆隆“地声响,木床旁边的书架便向前移开。 秋清流再次凝视了一下画象,然后朝南华说道:”南华,书架就是秘室入口,你进去看能不能学到什么?饭菜我会送来,一个月后我和南越来接你出关“,秋清流一句话把南华要问得全部包容在里面。 "多谢秋大人,南华一定尽力而为",说完南华再次向秋清流行了一礼,随后绕过书架,从一旁走入书架之后,南华只见书架后的墙壁上有着一个圆形的拱门 ,南华不由暗叹这间秘室建造的如此隐秘,谁会想到书架后面有着一间秘室,而且又有谁知道机关就是窗户前两行字中的那个"娶"字,娶字音同"取",而"取"字又是“有所得”的意思,所以这”娶“字果然蕴意甚深。 南华穿过圆形门,这时书架又移到原位,让人看不清半点痕迹,南华走进秘室,只见秘室中四周皆放着月光石,在月光石的照射下,整个秘室倒也很是明亮。 南华一进秘室,就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只见秘室中摆着三列木架,而一列有两行,一行又有三个木架,南华一算不由吓一跳,这秘室中的木架共有十八个,而一个木架分上中下三层,木架每一层都摆满着书本,这让南华吓一跳,这秘室中倒底座多少秘笈,南华一行一行地看这去。 一个木架上写着“刀道秘笈”,这个木架上都是一些刀道秘笈,"五虎断门刀","屠龙刀法":“六合刀法” ,"燃木刀法",这个木架每一层有三十多本秘笈,而整个书架竟有上百本刀道秘笈,其中每一本都是刀道中的精品绝学,不论学到任何一招半式,都能在江湖上占据一席之地,成为一方高手。 南华见到这么多刀道秘笈,眼角不由抽了抽,这简直就是一个武学集中宝库,南华又接着看下去,这里有"枪道秘笈","棍道秘笈',"掌法秘笈","腿法秘笈","剑法秘笈',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些宗派秘笈,如"青龙门秘笈","白虎门秘笈"等四宗的武学秘学,就连四大世家的秘传功法也都在秘室之中。 不过南华并没有将心思放在这些秘笈之中,南华明白,这里任何一本秘笈就算你练一生,也无法达到这门武学的终极境界,南华自问自己的越女七式,以及所习的金芒无极功比这里的秘笈不知道高明多少,自己不可能去贪图这些武学而放弃自己习练已久的武学,如果这样无疑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这就不是南华进秘室的本意了。 南华此行目的是找到一此奇术,能够让自己实力再增强,忽然南华在最后一行书架最角落中找到一本书"暴龙决",这是一本秘法,这本功法练成之后,能瞬间增强一倍的攻击力,这门秘法能持续的时间是一刻钟之久,不过这门功法施展之后,七天之内功力会消退一个境界,不过七天之后,能恢复所有的功力。 南华眼神一亮,心道:”就选它了,有了这门功法,一旦我遇到对手时,趁对方没有防备之力,突然施展这门功法,必能重创对方“,想到这南华脸上不由地泛起一丝喜色,南华翻开这本”暴龙决“,突然一张书页从书中掉出,飘向地下。 ------------ 第一百四十五章 秘室苦修 纸页一从书中脱落,南华另一只手闪电伸出,食中二指一夹,便夹住了那张纸页,继而南华将暴龙决先放在木架上,而后双手将纸页摊开,入得眼前的是:纸页点缀的背景竟是无数的红叶,从纸页的最下端看来,一座红叶飘飞的山岭上,竟有着无数的红点,而红点处都矗立着一座楼阁。 无数红线将红点串连起来,最后所有的红线都指向纸页中央的一幢楼阁,这幛楼阁在地图上标着是“凌天阁”三个字,这竟是一座迷宫图案,南华想了很久,也看不出其中的目的,只知道这图画上最重要的地方,就是地图中间那个红点所在,也就是名为”凌天阁“的那幛楼阁所在,南华一想”这副地图自己看不明白,不如收起,他日有暇再看,如今就重要的是增强实力“。 南华这么一想,当下将那张纸页在怀中放好,而且拿起那门暴龙决,南华翻开暴龙决,只见上面写道:"暴龙决,意为习成此秘决之后,如果你原本具有匹敌龙的力量,可是习练此功后,你就如一头暴龙,你想一头温驯的龙如何比得上暴龙的攻击猛烈,想习此功,练习者内功所走的路子必定要属于刚猛,而习者所习功法越刚猛,就能越快习成暴龙决"。 看着暴龙决的简述,南华心中惊喜莫明,惊的是这暴龙决对攻击的增幅力果真能增强许多,喜的是,习者习练的功法越刚猛,则越能更快习成这门秘法,而南华所习的金芒无极功,可以说是世间最刚猛暴烈的功法之一,那习练暴龙决的速度岂不是更快,想到这,南华心头怦怦作响。 南华当下席地而坐,翻开暴龙决的倐练方法”暴龙决是一种辅助功法,能以特定的方式增快人体调解能力,以及血气与真气的运行快慢程度,从而增强攻击力,且秘笈中还表述将这门功法练至大成之时,血气与真气的运行速度足足是原来的五倍,能增强三倍攻击力,而小成时运行速度是原来的二倍,能增强一倍攻击力。 这也是为什么使出暴龙决只能支持一刻钟时间的原因,也是为什么使用暴龙决之后功力会暂时性的倒退,这就是因为暴龙决之所以能增强攻击力,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血气与真气的运行速度是原本的几倍之多,而且能刺激身体,增强身休的调解能力,这其实与透支体能相似,而血气与真气的加速运行 对于身体与经脉也会造成一定的损伤。 时间如水,转眼消逝数日光景,南华看过暴龙决,将之记熟之后,花了一天时间细细体会其中的奥妙,和书中历代修练暴龙决一些先辈的见解,待将这些尽皆消化之后,又将暴龙决的精义洞彻之后,南华便依书中的提示,开始修练起暴龙决,习练暴龙决的第一步就是感应体内的血气与真气的存在。 这些对南华来说,再也熟悉不过,这一步南华转瞬间就完成,而第二步,就是让真气与血气相融,这一步自然也难不倒南华,而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加快真气与血气运行的速度,这一步非常危险,也非常之难。 要想让运行速度加快,就取决于功法的高低了,而南华的金芒无极功是世间最顶尖的功法,真气与血气的运行速度远超别的功法,在暴龙决运行之时,金芒无极功的运行速度竟比以往更快起来,而且运行的速度正在慢慢地增加,突然运行速度超过原来的一倍,而这时由于真气与血气运行速度陡然增快,南华的经脉所受的冲击力也大大增加。 好在南华习练金芒无极功已久,体内经脉较之常人远为宽阔且经脉的弹力也极强,加上南华如今是绝顶强者修为,经脉经过无数次的强化,真气与血气的运行速度再快,也能承受,这对于修练暴龙决的人来说,最危险的一步,对于南华来说,竟没造成一点困阻,如果这让人知道,只怕都忌妒的发狂。 南华修练的几日期间,在圆形门处总会放置着一份饭菜,这些饭菜极为丰富,又是几日过去,这已是南华进入秘室中的第十日,静坐地上的南华原本收敛的气势突然变得极为暴烈起来,南华长发狂飞,此时南华整个人如一条发狂的暴龙,暴烈的气势越来越强,当这股气势暴烈到顶点之后,南华双眼睁开,他的体内传来一阵波涛拍岸的响声。 “啪啪”之声从南华体内传来,这时南华脸上泛起来一丝微笑,随后他撤去运功的姿势,南华体内的波涛声响慢慢地消失,那股暴烈到极点的气势也慢慢地消散。 “暴龙决终于小成了,体内血气与真气运行的速度在运转暴龙决的情况下,能增加到没有运用暴龙决时三倍左右,自己终于又多了一个杀手锏,招亲大会,自己的把握又大了几分”。想到这,南华似乎轻松了许多,接着他张开嘴,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南华这时不由想道:“如今过去了多久”。 但南华转念一想:“且不用去管过了多久,秋大人说过,一个月后,会与大哥来接自己出关,而时到今日,秘室外没有动静,显然还没到一月之期”,想到这,南华心思又慢慢地沉稳了起来。 "既然时间未到,我再看看有没有别的奇术",想到这,南华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然而接下来,南华大为失望,这秘室中虽然秘笈极多,而且奇术也不少,便再无暴龙决这种增效极快的功法,而且也没法短时间能练成,不过南华想了想,也随即释然,如果暴龙决的这种奇术数不胜数的话,又有什么稀罕,他练成了又有什么用。 南华花了一日时间,把十八个木架的上秘笈都翻了一遍,都没再有收获,南华不由地静下心来,心道:”趁有时间,自己不如将自己的习练过的武功梳理一遍“,有了这个念头,南华坐在剑道秘笈书架一旁,想起自己的越女七式,再对照自己曾习过的越女十八式,再结合自己金芒无极功的特性。 结合这些,南华将越女七式越来越完善,越女七式与金芒无极功的运功路线越来越契合,当有时遇到困难这时,南华便翻阅起书架上的剑道秘笈,来与越女七式互相印证,八日后,所有的剑道秘笈都让南华翻阅完,而南华这时也闭上眼晴,竟然顿悟起来,这一顿悟又是三天,三天之后,南华醒来。 南华的身上多了一丝剑的锋芒,竟有割裂虚空意向,本来在南华所遇到的人中,只有白虎门的白刀身具锋芒之意,那是因为白刀在刀道成就极高,领悟了刀道锋芒,而此时南华也领悟了剑道锋芒,而且南华的剑道锋芒,竟隐隐地比白刀的锋芒还要强,此时南华就是剑的化身,他如一柄 剑,锋芒欲要割裂天地。 ------------ 第一百四十六章 突飞猛进 南华感到自己全身的变化,心中也喜不自胜,同时南华的眼中透露出自信,这时南华站起身来,但随后他又走到掌法,爪法秘笈之前,翻开起来,他选的掌法赫然正是铁沙掌,而爪法正是大力鹰爪功,这两门功夫南华学自南越,可南华对这两门武功毕竟所学时间甚短,一时之间难以达到大成境界。 而此时南华再次查阅这两门功夫,就是想结合自己这些时日来,练习这两门功夫的一些感悟,进而借秘笈中一些先辈练习这两门的功夫的感悟,来看看能否解开自己的一些修练时的疑惑,从而加深对这两门功夫的领悟,从而真正领悟这两门功夫的奥妙所在,进则提升自己的实力。 第一天,南华看的是铁沙掌,南华先是将秘笈从头到尾看了一篇,再与自己习练铁沙掌的一些感悟相印证,从而找出自己一些不明白的地方,而后再仔细研读先辈的一些见解,这样一来,南华只觉眼前一片明亮,平时练习留下的疑惑,在这一刻迎刃而解,一些习练瓶颈俱都消失,而铁沙掌功夫,南华也练至大成的地步。 有了习练铁沙掌的经验,在参悟大力爪鹰功时 ,南华也依照习练铁沙掌的方式,慢慢地参悟着,又是三日过后,南华将“大力鹰爪功”这本秘笈合上,这时脸含微笑,显然是大有收获,南华自语道:‘如今大力鹰爪功也已大成,加上铁沙掌大成,又领悟了剑道锋芒,如果再与白刀一战,我定能轻松击败他,就算是白啸我也敢战上一战“。 想到这,南华心中大定,招亲大会,南华志在必得,这时,南华眉头一皱:”怎么一个月的时间还未到,如今到底过了多少天了“,南华突然感到时间过得很慢了。不过,南华随后心中大定,想道:”既然时间未到,那我也不必着急,门口有好菜好肉,自己不如先吃上一番再说“,想着,南华先走到门口,端起碗筷吃将起来。 要知道,这些天南华都在习练武功,都是时隔一两日才吃上一顿饭,而且由于沉迷于武学中,南华都是胡乱咽上几口,再重新盘座下来,习练武学,如今好不容易轻闲下来,南华不由细细品尝着饭菜,只觉这饭菜实在可口,自己从未吃到过如此好吃的东西,其实这也是由于南华肚子饿,才有这种感觉。 饭菜全部下肚之后,南华见秋清流与南越两人还未来接自己出关,不由得百无聊赖,当下便在秘室中走来走去,偶尔拾起一本秘笈,仔细研读起来,看到精彩处,不仅眉飞色舞,又是一日过去,晚上南华第一次睡了一觉,这一觉南华直睡到天亮才醒,而这一日,南华睁开眼,不经意地朝前方石壁上看去。 这一看,南华以为看花了眼晴,南华不由得抺了抺眼,确定没有看错,南华不由站了起来,朝石壁走去,只见石壁上刻着一大片字,南华朝向石壁最上面看去,只见上面写着”回生术“三个字,南华当下一目十行,整整几千个字的篇幅如同生根一样,印在南华的脑海中,南华足足站立了一个时辰,才将这篇”回生术“梳理好。 这"回生术"其实是一门救人的秘术,讲究得是功力高深者可以使用回生术,运用功力救人,只是这回生术比起其他一些救人的功夫,不知高明多少,这回生术使出,那怕你受再重的伤,也能痊愈,不过,万事没有绝对,当使用回生术的人,功力使用过度,重则死亡,轻则成为废人。 所以在回生术这篇文字的最末端,写着“使用此功,无疑与阎王争命,为天道所妒,所以传承此功法的人,甚用,甚用”,南华当即不由的一呆:”他万没想到,世间还有这等逆转生死的奇术“。虽然这门功夫主要用处是在救人,但最后南华还是忍不住细细揣磨这回生术,这样又是两日过去。 这一天,是南华得到回生术之后的第三天,南华终于掌握这门奇术的原理及精义所在,不过要成功地使用此术,南华实没有半点把握,不过南华也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去纠结此事。 这一天,南华再花时间想了想这些日子在秘室中的所得,偶尔翻翻秘笈,当南华看到五虎断门刀的时候,南华也仔细揣摩一番,这主要是为了出了秘室以后,为肖三讲解一下五虎断门刀的奥义,也算为了报答肖三这位兄弟。 而就在南华细细研读五虎断门刀时,秘室外的卧室中,秋清流与南越俱都望向窗外,这时南越叹了口气:"一月过去了,我感到我的修为没有一点增加,秋兄你呢”,南越颓然地看秋清流。 而秋清流也是苦笑一声:"一月过去了,秋某的修为也是寸步未进啊!宗师境啊!何时才成啊!难道我们注定是北金刚的配角,我实在是不甘心啊!南越兄",秋清流语透不甘之意。 "事实终究是残酷的,今天也是我华弟出关的日子,不知道他有没有进步,说实话,我不想他参与我们与北金刚之间的争斗",南越话中满是无奈与自责。 "我又何尝想一菲,卷入这场风波之中呢?可南华说的对,北金刚不会留下祸根的,待他布置好,我们没有一个人逃得了,只是我们对不起一菲与南华",秋清流说到秋一菲,脸上总是出现溺爱的神色。 "既然北金刚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就团结一心,闯上一闯,看有没有活路",南越毕竟是南越,此时竟然还豪气盖天,这一下连带秋清流也满脸坚决之色,说道。 "是啊!看看是北金刚称尊天下,还是我们命不该绝,我这就启动机关,接南华出关",秋清流哈哈大笑,接着他伸出手指,沿着窗户右侧那行字中的”娶“字的笔划勾勒起来,随后只听”轰隆隆“地一声响起,书架再次移开。 书架一移开,正在研读五虎断门刀的南华马上就察觉了,他当即放下秘笈,心中想道:”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到了,我该出关了,招亲大会,北金刚,我们又要再一次博弈了,不知我们两方,谁能占据上风“,这时南华眼中竟有着一丝期待。 随后南华一步跨出,跨过圆形拱门,再绕过书架,出现在卧室之中,这时书架又自动移到原位,将洞口堵住,窗外微风吹起南华凌乱的长发,让南华感到神清气爽,望着窗前站着的秋清流与南越,南华平静的神色,变得有一些激动,南华轻声喊道:”大哥,秋大人,南华没有让你们失望“,随着这声话落,南华身上暴发出一股锋芒之势。 ------------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大战前夕 南越感觉到南华的变化,脸色瞬间狂喜,语音激动地说道:“好,好,华弟,你没有让我们失望,想不到一个月时间,你竟然突飞猛进,实是大出为兄意料之外”,南华自然知道自己秘室一个月的修练,进步的幅度自然远在南越与秋清流的预料之上,南越这番变化也在南华料想之中,毕竟到了绝顶之境,任何一点进步都是极为艰难的。 南越与秋清流也是因为传承关系,方能在短短三年时间内,进境极速,可如今他们的传承之力耗尽,想要再有进步,成就宗师,只怕是千难万难,不知道要再耗费多少时间的苦修,这也是之前南越与秋清流之间的谈话“一个月之内,他们的修为一点进步也没有,一直在原地踏步的原因”。 那有像南华这样,一月之内进境如此恐怖,整个人好似脱胎换骨一样,这样的进步,在江湖中只怕也是独一份的,那怕欧阳强,向可胆身后有宗师强者相助,进境也没有这般恐怖,宫文罡身为江湖年轻第一人,进境只怕也远远不如南华。所以不但南越感觉不可思议,就是南华自己,也为自己的变化感到惊异。 这时秋清流也坐不住了,只见秋清流郑重问道:“南华,你是不是领悟了剑道锋芒”,秋清流语气很认真,而南华也对秋清流点头,而后笑着回答:“是的,秋大人,我这一个月来,在剑之一途上有所领悟,感到自己的锋芒可以斩破一切阻碍”,南华如实说将出来,秋清流一脸震惊,随后大声说“好,好,好”。 这话一落,秋清流右手抬起,食中二指闪电般朝南华双眼插去,南华一掌将秋清流手指封挡住,秋清流见此,一声长笑:“好,南华,你的速度很快,指下来,我以指代剑,使出七阴一眼剑,看你挡不挡的住”,随着秋清流话音落下,秋清流食指缩回,中指在空中一划,随后又是几划,这几划勾勒一只眼晴形状的光团。 这只光团仿佛如一只有生命的眼晴一样,在秋清流中指急速地朝前伸出,光团就如一道流光一样朝南华飞射而去,秋清流凝聚的光团呈暗青色,有一丝阴寒的意味。 七阴一眼剑在秋清流的手中施展,比之秋一菲不知厉害多少,从出手速度,力道之犀利,变化之奥妙上来说,远在秋一菲之上,秋清流已得这门剑诀精髓,早已将之练到圆满的摬界,而秋一菲却是只得这门剑诀的其形,距离小成也还差上一点,见到秋清流这一式七阴一眼剑,南华脸色凝重起来。 南华一掌击出,气流迸发,可是这急涌的气流,既无法影响南华出掌的速度,对于秋清流一指划出的光团更是没有产生一点影响,因为南华手掌上发出一圈耀眼的金芒,那圈金芒带有一丝丝锋芒之意,无视气流,金芒一触及气流,就将之割裂,无视空气的阻力,而秋清流一指划出的光团,竟是由于力道太过于雄厚,直接将气流击穿。 眼看南华的手掌就要与秋清流的光团相碰,这时南华的手掌突然弯曲成爪状,将那眼晴光团扣在手心之中,随后南华掌心蠕动,使出绵掌的奥妙,将光团上附带的力道消融,而且南华的掌心变得通红起来,冒着热气,如一块烙铁一样,那热气一接触空气,立时将空气焚为虚无,这时南华竟是使出了铁沙掌。 南华的掌心越来越红,冒出的热气越来越多,在南华手掌上空竟形成一片真空地带,这时秋清流一指光团,在南华手中左冲右突,可南华的大力鹰爪功已到大成之境,手指一弯曲成爪形,就如一只钢爪一般。无法撼动分毫,所以任凭秋清流发出的眼晴光团,再如何横冲蛮撞,也无法从南华手中冲出。 在南华通红的手掌之中,那眼晴光团发出“嘶嘶”声响,那勾勒的划痕变得越来越淡,接着眼晴光团冲突的力度也越来越弱,当勾勒的划痕消失时,眼晴光团也就消散,其实这些只是瞬间就发生了,在常人眼中,两人这一交手,眼晴光团已被南华一爪扣在手中,随后将眼晴光团焚为虚无,将秋清流这迅雷一击,瞬间破解。 南华与秋清流各自一招相试,谁也没有占到绝对的上风,不过,两人对各自的战力都略有了解,只是南华万没有想到,自已竟然能接住秋清流一击,而且不落下风,虽然这只是秋清流实力的冰山一角,只是南华也没有尽全力,要知秋清流可是绝顶顶尖修为,意念已初步与天地相合,那绝对是四大宗师下的最强者之一。 接住这一招,也意味着南华有了纵横天下的资本,是江湖上真正的大高手,秋清流一脸惊喜道:“好,南华,这次招亲大会,你有很大希望夺魁,胜利的天秤朝我们这边倾斜了”,秋清流对南华的身手有了极大的信心。 而南越对南华的表现也大为惊异,他万没想到,短短一月时间,自己与秋清流实力寸步未进,而南华却突飞猛进。战力之强,已隐隐地直追他们,南越暗自思量:“就算自己全力出手,也无法在轻易击败南华”。 南越当即哈哈大笑,走上前来,拍拍南华的肩头,说道:“好小子,干得好,真是让大哥大为意外,不过你切不要小瞧任何一个对手,尤其是欧阳强,向可胆这些背后有宗师强者指点的天才,他们底蕴深厚,只怕这段时间以来,进步也是非常之大,而宫文罡此人传承先天罡气,又是绝世天才,如今实力只怕更为恐怖”。南越这些话,志在提醒南华不可骄傲。 南华自然明白南越苦心,他眼神透着坚定:“大哥放心,招亲大会,关系我们的性命,我一定不会小瞧任何对手,务求一举夺魁,只要我夺得大会第一人,搭上南观音这条线,北金刚就会投鼠忌器,拿我们没办法,同时为大哥和秋大人争取时间与资源,一旦大哥或者秋大人成就宗师,我们就不用再惧怕北金刚了。相反到时是北金芒的忌日”。南华一番话激起南越与秋清流的一腔雄心。 “我有些迫不及待地希望招亲大会的开始了,更在想象北金刚为他人做嫁衣的那个表情”,南越开怀大笑说道,而秋清流这时也是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离八月十五招亲大会还有十四天的时间,让南华略为体息一两天,我们就要启程前往南海观音岛,为大会做一些准备与了解,这样知已知彼,方能让南华再增添几份胜算”,秋清流这时想了想道。 “嗯,就这么定下来,今天八月初一,我们八月初四上出发,选在那一天,意为:在八月四号那天。我们置之死地,看能否后生”,南越神情还是有些凝重地说道。 “八月初四”,南华默默念着这个日期,随后南华握了握拳头,一脸坚定之色,说道:“我一定能夺魁,我们一定能粉碎北金刚布局,赢得一线生机,谁也别想阻挡我的脚步,是神我屠神,是佛我屠佛”,这时夺魁的意念已深深地根植南华的心中。 招亲大会能否夺魁,不只关系到南华,同时也关系到南越,秋清流,肖三,秋一菲等人,其中也包括南系,秋系的成员的性命,南华这一战,关系巨大。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走,我们且去好好休息几天,三日之后出发,我们一定要把自己的精气神调解最巅峰状态”,南越建议道,秋清流也赞同,而南华这一月来闭关参悟武学,睡眠时间实在是太少,南华也想休息几天,恢复精气神,当下他更是暗暗佩服南越心思的细腻。几人便相继离去休息。为三日后前行,做好最后的准备。 ------------ 第一百四十八章 风起云涌 其实这几天内,不只是南华一人在苦修,在荔城府衙北边一座小院里,肖三从怀中掏出那本两仪阵谱,暗暗地研读,因为肖三明白,在白虎门获得的这门阵谱,是改变自己命运的一次机遇,万不能错过,肖三想变强的心一直没有削弱过,这一个月来,肖三彻底搞清楚了两仪阵谱的奥妙。 唯一遗憾的肖三找不到合练这门剑阵的人选,两仪剑谱是一门刀剑合使的阵法,须一人使剑,一人使刀,而后按照步法施展,这样才能增幅战力,而且增幅是原来的十数倍,论威力两仪刀剑阵还在四象剑阵上,可是没有合练的人,肖三空知道修练之法,也徒呼奈何,可肖三是一个有恒心的人。 他明白“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所以肖三并没有消沉,反而更加认真的体悟两仪剑谱的奥妙,以待他日找到合练的人,能在最快的时间内练成,克敌制胜,毕竟胜败只在一线之间。 肖三还在研读剑谱,而南华这时却已出关,正打算借这几天调解精气神,三天转眼而过,这一天旭日东升, 一轮红日自东边散着温暖的光线,在府衙门前有捕快牵着四匹马,这时南华,南越,秋清流,肖三四人从府衙中走出,四人翻身上马,这时府衙门口围观着很多荔城的百姓。 “秋大人,肖捕头你们这是去哪”,有百姓问道,秋清流脸上含笑道:“乡亲们放心,本官是要前往京城面圣,一个月后自会归来,从现在起,荔城事务交给主薄”,说着秋清流指了指,站在一旁,颔下留有三络长须的主薄。主薄听到秋清流的交待,当下对秋清流行了一礼,说道:“大人请放心,卑职一定会处理好荔城的事务”。 秋清流当下满意的点了点头,勒起马头,朝南华,南越三人说道:“南越兄,南华我们这就出发吧”,南华三人俱点了点头,随后秋清流一马当先,周围的百姓登时自动让开一条路来,让秋清流离去,在荔城百姓的注目下,南越,南华,肖三紧随秋清流身后,朝城外驰去,这一下,南华感到肩上的责任更重。 他一定要努力,要胜利归来,他们一行四人驰离了荔城,朝南方而去,南海观音岛,这个武林圣地,将会改变很多人的命运,其中不只是南华与南越四人的命运。 白虎峰山门处,白啸与一个额头上有青龙印记,一个有朱雀印记,还有一个有玄龟印记的三人站在一起,这三人分别是青龙门,朱雀门,玄武门三门的门主青吟,朱梵,玄冷三人,而在他们身后赫然是青天四小王四人,四宗老少一辈的精英都齐于白虎峰,看来也是为了重大的事情。 “你们一定打败参加大会的任何一个对手,让我们四宗名扬天下”,青吟沉声说道,随后青天四小王,齐声应道:“我们一定不会让四位门主失望,我们要让所有人视我们如梦靥”,四小王自信满满说道。 四宗门主见到四小王这般 信心十足,当下都不由得满意起来,这时白啸补充一句说道:“遇到那南华不要留手,结果他的性命“,说着白啸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这一下四小王心中都是一凜。 这时青吟一摆手,说道:“出发,该去见见这些老朋友了”,说完,青吟身形如一条神龙般,离开地面,在空中一游,随后就已坐在马匹上,而另外三宗门主也各施展身法,飞身上马,而四小王在四宗门主已坐稳于马匹上时,身形才堪堪展开,朝另外四匹马跃去,只是当他们坐在马上之时,足足落后四宗门主二三十息的时间,这是也们修为远不如四宗门主的体现。 这时四宗门主都是一勒马绳,随后双腿一夹马腹,手中马鞭在坐骑后臀上一抽,马匹一声嘶鸣,都展开四蹄朝前驰去,四小王也随后跟上,一行八人带起一片尘土,消失在白虎山门前。 南海观音岛上,一座楼阁中,一个虎背熊腰的青年从一间秘室中走出,他身上气息浑厚,气势如一头远古凶兽,欲要撕裂一切, 他一出阁楼,北金刚已在外等着,北金刚一见青年出来,先是略一感觉这青年身的气息,当下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强儿,不错,这一个月你又有很大的进步,如今修为已接近绝顶顶尖修为,你的体内的真气之雄厚,我想年轻一辈没有人比得上你,这一次你一定要一举夺魁,哼,南越,秋清流,你们的末日就要到了”,北金刚脸上闪过一道杀气说道。 “强儿一定不会让师父失望,这一次我要把所有的天才都踩在脚下,向可胆,这一次我一定要打败你”,这个青年正是欧阳强,此时他脸上露出睥睨一切地神态说道。 在西方通往南海观音岛的路上,一个身穿金色僧袍的僧人,和一个一身淡黄衣衫,背上斜插着一把钢刀的青年正在路上缓慢走着,只是这两人看似着走得极慢,可是瞬息之间,他们就行了几千米的路程,他们放展的是一种缩地成寸的神行之术,青年面相俊美,只是脸上和身上却让人感到一股粗犷之气,这给青年添加一股奇特魅力。 “痴儿,你这次有信心么,师父感觉到这次天才定是层出不穷,你一定要全力以赴”,僧人用手捏着挂在胸前的一串金光闪闪的佛珠说道。 青年豪迈一笑,说道:“师父放心,我向可胆无惧一切,任他是天才妖孽,我只一刀破之,烟妹是我的,谁也夺不走,我唯一的对手,只有宫文罡”,青年说到后面,战意迸发,连带他身后的钢刀都不由地抖动起来,在轻轻地鸣叫,他的钢刀似要挣脱束缚,将天地斩破,青年身上竟也暴发出一丝刀道锋芒。 一座**入去霄的柏树包围的山谷中,宫文罡正趁着天地初开,旭日刚升 这段时节,行功吐纳,呼吸着黑白交换时一天中最纯净的气息,当旭日升出水平线时,宫文罡张开嘴,长吸一口气,顿时气流涌动,他身周的空间在这一吸之间,成为真空,这时天边的一道紫气急速射来,没入宫文罡口中。 随着紫气入体,宫文罡身上的气息变得更加浑厚和犀利起来,此时宫文罡真气之浑厚,竟可以比拟绝顶顶尖修为的高手, 而先天罡气,更号称无坚不摧,此时宫文罡的战力已到深不可测的地步,这时宫文罡睁开眼。 自言自语道:“琴纸,我说过不会放过你的,我想招亲大会你一定不会错过的,我宫文罡这就在南海观音岛等你,你必须死,谁在你身边都没有用”,宫文罡身上一股无惧天下的气势瞬间暴发出来。 而此时天下各方势力,都带着自己家中的年轻一辈朝南海观音岛赶去,无数天才都齐聚南海,就连琴棋书画四大家也都率领家中最出色的子弟出发,而琴家,琴中仙看了看家中后辈的修为,不仅摇了摇头,心中叹道:“自己家中的年轻一辈没有一人可以拿得出手,到时只怕会被另外三位宗师比下去”,想到这,琴中仙竟有不去参加大会的打算。 “咦,琴纸的修为竟到了超一流巅峰境界,嗯 ,勉强可以出门了”,随后琴中仙指着琴纸说道:"琴纸,你随我前往南海观音岛,不要给我丢脸”,听到琴中仙的话,琴纸当下喜不自胜,连忙说道:“琴纸一定不会堕了老祖的威名”,说到这,琴纸紧紧地握了握拳头。 ------------ 第一百四十九章 观音岛,楼阁 南海观音岛,在其南边靠海的位置,有一幢美仑美奂的阁楼,这幛阁楼小巧精致,只有三层高,面临大海,整幢阁楼依着陡峭的悬崖而建,仿佛立于危崖之上,但是海风吹来,阁楼却一点晃动也没有,在阁楼另外三边,东面种植无数青竹,一片翠绿,一股清凉的气息从竹林中传出,至于西面则是无数奇石堵成一座假山. 假山上有着细细的清泉,蜿蜒地流着,清泉从假山上滴落,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编织一副动人的音乐,而北边则无数名贵的奇花正在争相开放,一阵阵花香随着海风吹得更远,无数晴蜓,蝴蝶从远处飞在,在花众中嬉闹飞翔,而南边浪涛汹涌,是 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这楼阁布置如此之美,无不昭示着这幢楼阁主人的身份,非同小可. 在楼阁三楼南面的走廊上,一个身穿着淡紫色衣衫的少女,正坐在那里,看着眼前陡削的悬崖,在悬崖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大海,无数波涛翻滚,一浪接着一浪,此起彼伏,一个波浪被推到最高点,而后又陡然落到最低点,最后消失在无数海水中,突然紫衣少女,发出一阵叹息:"人生就如浪涛,一刻之前,你站在最高点,可下一刻你就会跌入低谷,连自己的人生都把握不住". "烟儿,你又在胡思乱想了",一个无比慈祥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接着空间泛起一丝涟漪,一个身穿淡黄色衣衫,头顶梳了一个道髻的美妇突兀地出现,这个美妇年约四旬,脸上总是一脸慈祥的笑容,让人心生亲近之心,而紫衣少女,听到美妇的声音,登时转过头来,只见紫衣少女眉目如画,姿容秀丽,眉宇间总有着一丝哀愁,让人禁不住生出一股怜惜之情. "师父,你应该明白烟儿的心,烟儿一心只喜欢向可胆,可你为什么还要举行招亲大会", 紫衣少女话语中有着一丝委屈,美妇依旧一脸慈祥地说道“我知道,可我南观音的弟子,是江湖中最出色的女子,要嫁就嫁年轻中的最强者,如果向可胆有本事,他自然会击败所有的对手,将你娶到手,如果他技不如人,那他就是佩不上你”。 这美妇竟是四大宗师中的唯一女性,南海观音岛的主人南观音,那身穿淡紫衣服的少女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她就南观音衣钵弟子,此次招亲大会的中心人物白闻烟。 白闻烟听到南观音话语,再次注视南观音慈祥的笑脸,随之他脸上再次流露悲苦的脸色,自语道:“我已长发及腰,可是娶我的人会是你么,少年,向可胆”,白闻烟轻轻地呓语。 南观音见到白闻烟这番模样,脸上透过一脸心疼之色,但随后她还是一慈祥的样子,南观音心中叹了口气:”烟儿,师父知道你心系谁的身上,可是女子选配偶,那这个男子就要是这个世上最强的,只会这样,你才不会受到欺负,你才可以开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是师父这么多年的所悟,到了那一天,你一定会明白的,师父这是为你好”。 白闻烟自然不会知道南观音的所想,她没有再说话,回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崖下的大海,看着波涛起伏,不过眉宇间始终带着一丝哀愁 ,南观音见状,不由微微叹了口气。 南观音还待说些什么?突然间他似有感觉,朝北边无数奇花的方向望去,随后她身周的空间产生一涟漪,随后她的身躯似要与周围的空间融为一体,随后她整个人融入空间中,消失在阁楼中,白闻烟却依然面向大海,没有回头看一眼。 这时北边奇花众中出现一个身着劲装的男人,这个男子虎背熊腰,看似身材雄壮,却给人一种匀称的感觉,端正的五官嵌在脸上,此时却给人一种蛮荒凶兽的气息。总之这个人很男人,给人一种真男人的感觉。 只是这人却只停步在奇花众之外,竟不敢跨进楼阁之中,这时他双眼看向楼阁上的白闻烟,他的眼中透着一丝狂热,这时他对白闻烟说道:“闻烟,欧阳强来访,不知道可不可以上来一叙”,这人是欧阳强,北金刚的第一弟子。 只是白闻烟的语气却极为冷淡,只听她说道:"原来是欧阳世兄,只是闻烟此时不想见客,想独自静一静,世兄还请回",白闻烟委婉拒绝欧阳强。 这一下,欧阳强脸上闪过一道不自然,但他随后还是一脸笑意,不过由于他身上那股凶兽气息,这一笑,却让人感到一种不真实,毕竟野兽怎么会对人笑,一旦野兽对人笑,必定是有所图,所以自古以来,人们总结出这一样一句话:“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而如今欧阳强也许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不知闻烟为什么烦恼,我欧阳强在江湖上也小有威名,只要闻烟说出来,我欧阳强必会想办法为你做到",欧阳强此时信誓旦旦地说道,希望能借此打动白闻烟的心。 “我想欧阳世兄放弃参加招亲大会,世兄是否真会答应,如果世兄无法做到,那世兄还请回。闻烟想静一静”,这一下白闻烟言语犀利地说道,说得欧阳强脸上一阵白,一阵青。 欧阳强脸上闪过一道冷意,不过脸上却是一脸微笑,这时他心中极为恼怒:“白闻烟,你终究会是我的,到时,我要你在我胯上求饶,你逃不出我的手心”,欧阳强心中暗自发誓。 “要我欧阳强放弃你, 不可能,你看着,我一定会打败所有的人,从而拥有你”,欧阳强说完这句,继而转身离去,这一下白闻烟却回过头来,看着欧阳强离去,说道。 “欧阳强,你能打败所有的人,可你打不败一个人,向可胆一定会带我走的”,白闻烟大声说道,她似乎要证明自己的情感,离去的欧阳强此时却紧紧地握着手,心中恨恨地道:“又是你,向可胆,这次我一这会打败你,将白闻烟娶到手,让你在天下人面前,英名尽失,这个时代的主角是属于我欧阳强”,这一下欧阳强因为白闻烟的话,几乎要发狂。 这一幕,本没有人知道,不过却没有瞞过两个人,一个是南观音,这时南观音看着这一幕,自语:“这欧阳强也是一尊天才强者,不过要想娶闻烟,还要看他能不能技压群雄”。 至于另外一人自然是北金刚,宗师强者意念与天地相融,能掌握一方天地,观音岛上发生的一切,都瞞不过他的耳目,这时北金刚发也一声冷笑:“要不是有南观音为你撑腰,老夫早就将你擒住,让强儿霸王硬上弓了,哼,向可胆,西如来你教的好徒弟,竟欺负到我北金刚弟子身上了”。 而此时观音岛与陆地这间的海峡间,正停着无数般只,这样船只分三种,一种是最普通木船,可容纳百人坐,不过这这样的船只是对一些普通的江湖上的人物准备的。这种船只通常在船首会挂一只青色的灯笼。 第二种船只,船首会挂有一只红色灯笼。这种船只外表华丽,里面设有坐椅,还准备着一些酒水,和一些水果,只是这些酒水虽然有一些名贵,但却不是珍稀之物,这样的船只是为一些江湖上大势力与一些名声响亮的家族准备的。 而这第三种船只,也是最鰵华的 一种,这样的船只上锦席绸缎,船首挂着的是金色灯笼。而且这种船只上面。准备的酒菜都是珍稀的名酒佳肴,并且每一只这样的船只上面,都配备着一个漂亮的女仆丛,这样的女仆丛动作敏捷,走动之间暗合步法,竟都是有一定武学根底的女子,这种船只是为江湖上最顶尖的大势力准备的,能有资格坐这等船只的人和势力,在江湖中都是屈指可数。 此时无数的船只如星罗棋布一般停泊在海峡上,只待招亲大会正式开始,这些般只便会瞬间靠岸,将岸边的江湖中人接到观音岛,不过有一种例外,就是能坐上第三种船只的人,一出现在岸边,就会被接到观音岛上,毕竟这们的人物是江湖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自有资格居住在观音岛上,对于这种人,南观音也不敢轻慢。 而此时平静地海面上,一只船首挂着金色灯笼的船只,快速地朝岸边驶去,这只船只的出现,登时在岸边的等待人群中引起一阵哗然。显然此时有大人物出现了。 ------------ 第一百五十章 宗师三人聚 看到船首挂有金光灯笼的船只驶来,岸边无数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等待江湖上大人物的到来,果然人流让开,只见一个身穿黑白条纹相间,衣袍上绣着一副棋盘的四旬中年人率先走来,这个中年人脸色极白暂,可他的那双眼晴却漆黑如墨,让人一看就无法忘记他的模样,而在这中年人身后还跟着一个青年和一个老者. 那个 青年身上的穿着与中年人倒是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青年的头发,尽是黑白想间,额前一缕长发垂下来,这一缕长发竟也是一半白一半黑,他全身透着一股浑元太极的味道,在平静的外表下,暗藏着一股青年人独有的锋芒,给人一种绵里藏针的感觉。 至于最后的老者,着装也与中年人两人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双手,竟是一只呈惨白状,一只漆黑如墨,同时他的身上透出一股凌厉的气息,人群中的人俱都明白,这是一个高手,但却没有中年人与青年人那样蕴锋芒于平淡之中。 这时中年人三人已快步走到岸边,有人低声问起:“这几人是那个势力的”,然而这人一问,许多人用白痴的眼神望着他,一时让这人无地自容,这是有人说道:“来人是棋世家的人,中年人是棋家家主棋云,那青年人是棋家年轻中最出色的棋风,那老者名为棋厉,江湖上人称黑白魔”。 这人一句话道出了来人的来厉,人群中的人俱都哗然起来,毕竟棋世家可是江湖四大世家的之一,而不论棋云,还是棋风,棋厉的名声在场的人只是久闻其名,而从未见过真人,而这一次却能一睹这些传说中人物真容,人们嫣然不出声大哗,有些人暗自想:“自己一趟没有白来,起码是见过世面了”。 而在岸边一幢层舍上,站着四个男人,这四人远目眺望着棋世家一行人,其中一个身穿青衫,面容青俊,却有着一股豪迈之气,不到三旬的青年人朝身旁一个散发着儒雅的气质的青年人说道:“华弟,你看这棋风实力如何”。 这几人正是南越,南华,秋清流,肖三一行四人,他们早在二日之前就来到此处,但他们却一直在这边观察着参加大会的人的实力,为的就是让南华率先看看这些人的实力,从而进行筛选对手,从而增加胜算。 “这棋风气质内敛,但隐隐露出一丝不凡,体内似蕴藏着锋芒,不过此人只有超一流顶尖修为,不是我的对手,威胁不到我,如果是棋云出手,我没有多少胜算”,南华淡淡一笑,而后分析到。 “南华说得对,这棋风虽是天才,却没有资格做南华的对手,不要过分关注于他,噫,又一只挂有金龙灯笼的船只来了,不,是三只,倒真是热闹,这一来就是四个江湖上的大人物”,秋清流最后惊噫地说道。 南华,南越,肖三三人听到秋清流的话,俱都朝岸边望去,这时本来要上船只的棋世家一行人,也不由地停下来,只听棋云说道:“棋风等下观察一下来人的修为,看有没有人能对你造成威胁”。棋风,当下“嗯”了一声。举目朝人群分开三条道看去,此时他心中竟有一股隐隐地期待。 三只挂着金色灯笼的船只已与原先那只船只排成一列,而这时正好有三批人从三条道中走来,其中中间那条道上走来一个 丰神俊逸的中年文士,这中年文士看起来是一个平凡人,可是他每一个动作都暗合天地,仿佛他就是天,他就是地,在老者身后跟着一个青年人,这青年人长相俊美,不过眉宇间却有一丝狠厉之色。 这时秋清流看着那中年文士说道:“ 这中年人好厉害,他已与天地融为一体,一定是宗师境强者,看他身后的青年穿着,是一袭七种色彩相间,袍上绣有一副七弦琴的衣袍,他们难道是琴世家的人”,这时秋清流猜测到。 这时南华点了点头,说:“不错,这中年文士正是琴世家的琴中仙,四大宗师之一,他身后的青年名叫琴纸,不对,这琴纸的修为怎么到了超一流巅峰境界,他的进步不小啊”。 而就在南华一行人注视着琴中仙之时,琴中仙陡然回过头来,朝南华,南越一行人看来,当他看到南华时,脸上满含笑容,仿佛是见到一个很久没有见过的好朋友一样,不过当他感觉到南华身上气息时,他脸上不由一怔,随后脸上泛起一阵惊容,随后他双眼又掠过秋清流,南越时,心中更是一惊。 “这南华小友,竟又突破到绝顶强者的境界了,而我又感觉他身本中蕴有一股剑道锋芒,似能斩破天地,了不得啊!他身边两人竟也都到了绝顶顶尖修为,意念初步与天地合而为一,这是两个能进阶宗师境的高手,这二人和南华小友是什么关系”。 琴中仙一时猜不到南越与秋清流的身份,毕竟琴中仙大多时间都游历于山水之间,很少去关心江湖中的事,虽听起过南越与秋清流两人的名头,可一时猜不到两人的身份,要是换成北金刚几人来,定能第一时间内猜出两人的身份。 南华见到琴中仙对他微笑示意,南华当下双手一抱,向琴中仙行了一礼,随后也一脸含笑对着琴中仙,而南越,秋清流见琴中仙向他含笑示意,一时间也有些受宠若惊,只是这时琴中仙却又回过头去,因为这时观音岛上两股冲天气势暴发,似要将天地捅破,直入九天云霄之中,竟是要成为天地的主宰。 这一下,南越与秋清流也不由的大惊,一脸紧张地看着观音岛上,这时观音岛上,突然御空飞来两道人影,当他们飞到近处,整个身形融于天地之中,再也见不到他们的身影,但一息不到,岸边的人群都不由自主地向四周退去,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们推得向后退去,这一下岸边的人都不由得露出一脸见鬼的神情,只有琴中仙神色淡然,连棋风也不由的脸色大变。 接着岸边两个地方泛起二道空间涟潴,气流如波纹一样,一圈圈地散开,接着涟漪处冒出两道人影,一个是身穿黄色衣衫的中年美妇,而另一个有着一头金黄色头发,古铜色的肌肤将他的面容衬的如同石刻雕像一样,不过他全身冒发着一股冰彻骨髓的寒意,中年美妇一笑,她的身上温和的气势透体而出,登时将那股冰冷的寒气消匿于无形中。 这两个正是南观音和北金刚,他们本来在岛上指导自己的徒弟,可是琴中仙的出现,立时触动了他们,南观音与北金刚立时一同来迎接老朋友的到来,毕竟天下宗师强者就四位,哪怕他们身为宗师,可遇到与自己同一个层次的人物,也实在不敢怠慢,毕竟琴中仙并不比他们弱。 这时琴纸见两位宗师强者都来迎接自家老祖,心中也是万分自豪。虽然他琴纸是一个小人物,可在琴中仙的带领下,他却能站在三大宗师身边,这份殊荣起码在场的年轻一辈,除之他,谁也没资格。然而南华这时看到琴纸,突然间想起了宫文罡,这位很久没有了消息的朋友。 ------------ 第一百五十一章 群敌环伺 想起宫文罡,南华又看了看琴中仙,心中想道:“宫文罡会不会参加招亲大会,有琴中仙在,他能否如愿报得俏夜仙子的仇”,想到这些,南华心情复杂之情,他与宫文罡虽相处时日甚短,可是他们一战之后,就惺惺相惜,成为知已,而琴中仙与南华荒山一遇,前者给予了南华一些点拔,是南华最为佩服的前辈。 可是如果宫文罡与琴中仙走到对立面,那南华怎么办,是帮助宫文罡,还是站在琴中仙的一方,是朋友情谊重还是恩情更胜,可要南华选择任何一种,南华都没法选择。 就在南华苦恼时,南观音率先说道:“琴中仙,几年过去了,今日终于再见了,不过你的境界更胜往昔了”,听到南观音的话,琴中仙只是笑笑:"老夫这些年是有所得,可你南观音“普陀渡生功”,只怕又更上一层楼了吧“,琴中仙显然也感到南观音的进步。 “琴中仙你说笑了,普陀渡生功讲究普陀功成,众生膜拜臣服,可几年来,我却始终做不到这一步”,南观音说着,语音中带有着一丝遗憾,随后南观音一眼看向北金刚。 北金刚见琴中仙与南观音互为推捧,竟一时间把他晾在一边,心中不仅有气,当下他指了指琴中仙身旁的琴纸,说道:"琴中仙,我以为你不敢来参加闻烟侄女的招亲大会,怎么你琴家就让一个未入绝顶境的娃儿,来参加大会么,看来你琴家后继无人啊",北金刚话中带有一丝不屑。 这一下,琴中仙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了,不过随即他想起琴家后辈确无什么出彩的人物,心中不由地也感到一丝无力,竟无法反驳,不过琴中仙也不会在北金刚面前落了面子。当下琴中仙说道。 “琴某也听闻你北金刚这些年来,收了四个弟子,个个惊才绝艳,确是让人羡慕,不过这次大会就怕你是白忙活,如今的后辈天才可是层出不穷”,琴中仙意有所指地说道。 “除了西如来这死秃驴的传人向可胆外,没有一人是我徒弟的对手,琴中仙你等着我徒弟登临顶峰,就不知道你琴家的传人能走到那一步,不要一上场就出局,哈哈哈”,北金刚这时肆意地大笑起来。 “北金刚,你看看你前面上屋舍上的那个青年,你徒弟胜不胜得了,再来说大话”,说完琴中仙一手指向南华所在之处,北金刚与南观音同时向南华所在看去。 北金刚一见到南华,南越一行人,特别是当他感到南华身上的气息时,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北金刚看向南越几人,当下语音阴沉地说道:“想不到,南越,还有秋清你们也来了,还有你南华,你是怎样从牢 狱中逃出来的”,北金刚的脸上也是一片阴沉。 “招亲大会如此盛况,南越与秋兄怎么会错过,更何况我弟弟南华也想会一会天下年少英雄,看看谁才是天下的主角,未能先通报国师,是南越处事不周”,这时南越不卑不亢地说道。 这时一声断喝传来:“南越,秋清流你们是地狱无门闯过进来,过后我四宗一定将你俩挫骨扬飞”,随着话落,人群中又分出一条路来,竟是一行八人,正是四宗门主与四小王八人,此时四宗宗主一脸恨意地看着南越,秋清流丙人,不过南越二人虽几面受敌,但他们脸上却一脸平静。 四小王的目光则紧紧盯着南华,这时青天指着南华,冷笑一声,说:“南华,你可敢与我四小王一战,我四小王这次一定让你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四小王立时对南华发出挑战。 而在琴中仙右边人群分开的大道当中,站着两个人,这两人一个是中年人,一个是青年人,这两俱都身穿白衫,而且他们的白衫上,俱都有着一只黑笔图案在上面,仿佛那只黑笔要在白衫上书写一番一样。 这两人正是书世家的人,中年人是书世家的家主书永,而青年人正是被南华,肖三所救的书桓,此时书桓从书桓身上的气息来看,书桓竟也有着超一流巅峰的修为。 书桓轻声对着书永说道:'爹,就是这南华与肖三救了我一命,我们可要暗中帮他们一把,好还了他们的恩情",然而书永却只是沉默不语,其实此时他心中心念电转:"这南华一行人,虽然各个修为不凡,可是与他们的敌对的人太多,单单四宗门自己的家族都难以抗衡,何况再加上北金刚这位宗师,桓儿的恩情只有先记着,他日再报". 书永想明白这些,当下也低声对书桓说:"桓儿,不要鲁莽冲动,我们要看清形势,现在南华一行人四面树敌,如果我们冒然支援他们,只怕会得罪北金刚一行人,到时家族危矣,我们先静观其变". 听到书永一席话,书桓脸色挣扎了一下,可最后他还是听从书永的话,安静了下来,没有说什么,不过他却静静地观察着局势的变化,书桓看着南华,脸色一时明一时暗,只听他暗暗地道:"南华,不是我不想助你,只是我有家族,为了家族,我只有爱莫能助".南华自然不知道这些. 而处在琴中仙左边人群分开的大道中,也是一个中年人,一个青年人,这两人也是一身白衣,只是他们白衣上画着一副田园吹笛,这副图画上是一个牧童骑在牛上吹着笛子. 这两人来自画世家,中年人是画世家家主画田,而那青年人,正是前些日子前去京城追求琴音,最后却惨淡而归的画园,此时画园看着南华,眼里依然散发着一股仇视的味道,画园一直以来就认为:'要不是因为南华,他怎么会在琴音面前丢尽脸面,要不是为了救南华,他又怎么会吹笛打断琴音的琴声杀伐之术,最后致琴音于险地中,最后失去追求琴音的机会. 因此画园很仇视南华,是南华打败他的高傲,,是南华让他失去追求自己喜欢女人的机会.一旁的画田立时马上感觉到画园有异,因为画园因为仇视南华,,一时情绪失控,身子都不由抖动起来. "园儿,你到底有什么瞒着爹,说出来,爹为你做主,天下间没有人可有欺到我画家身上",画田冷声说道,连带站在两边的人群都感到一股寒意,这是一股实质的杀气. 画园当下便将自己与南华,琴音的事说出来,这一来,画田脸色更冷,冷的连带他身边的空气都似欲要结成冰,待画园将一切说完,画田当下杀气大盛,怒不可遏地说道. "这南华该杀,不但羞辱我儿,更坏我画家大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不过好在他强敌不少,就算他有南越与秋清流撑腰,也逃不过陨落之途",说着画田脸上一脸幸灾乐祸之意. ------------ 第一百五十二章 豪杰相聚 岸边的江湖中人心中各自转着自己的念头,而此时南华只是神色如常地看着四宗一行人,听到四小王的挑衅,南华并没有立时发怒,因为他知道四小王此时是凭仗什么向他挑战,南华开口说道:"四小王, 我南华也知道四象剑阵的厉害,也早想会会是否如传说中那般强大,不过不是现在,大会过后我一定请教". 南华的声音平稳地送出,登时传入岸边所有人的耳朵中,其中琴中仙,南观音,北金刚脸色俱是一惊地看向四宗一行人,其中琴中仙叹道:"想不到,我料想中的事,真成了事实,难道当今之世,是属于这些年轻人的". 南观音看着此时,四宗一行人气势十足的样子,心中冷哼一声:"就算四象剑阵能抗衡宗师,可是招亲大会之后,我会与一位宗师结成同盟,同时还有闻烟和夺魁的人都有进阶宗师的可能,你们是威胁不到我的",南观音心中这样想,可是她的脸上始终露着一副慈祥的笑容,让人心生亲近,根本不知道她中的想法. 而北金刚在一听到"四小王练成四象剑阵",北金刚眼里就暴射出一道精光,看向四小王,杀气大盛,北金刚暗自想道:"四宗有弟子练成四象剑阵,意味着四宗有能与自己抗衡的对手,看来自己还是暂时不要对付南越,秋清流两人,不过这四小王都没有突破到超一流境,就无法与自己抗衡,那自己就能先设法除了他们",想到这,北金刚身上寒间大盛. 到于其他三大世家的人,听到四小王练成"四象剑阵"的消息,他们看向四宗的眼神登时变了,他们知道,从此以后,四宗不在与他们处在同一层次上,只待四小王晋入超一流境,他们三世家只能仰望四宗. 然而这时一阵长啸传来,这声啸声仿佛无坚不摧,似乎天地都要被这声啸声穿破,在场江湖中人,听到这阵啸声俱都神魂一震,只觉自己的灵魂已被震碎. 就连三位宗师也是一脸惊容地看向啸声发出的方向,而四宗门主,三世家家主,南越,秋清流几人脸上都极为震骇,他们俱都在想:"来人是谁,只怕实力丝豪不逊色于他们,甚至要胜过他们一分".他们俱都随着三宗师望去方向看去,不但是他们,岸上一些没有被啸震迷糊的人,也俱都看向啸声来处. 南华自不例外,不过他感觉到这声啸声中蕴含的气息很熟悉,对,就是那股无坚不摧的气息.这时一道人影如一道破天神箭一样,从远处飞射而来,刚开始只有一个黑点. 但眨眼之间,那人就到了岸边的一座屋宇之上,随后他暴射的身子陡然停住,身子猛然一沉,随后全身来一个九十度的转弯,登时变得头上脚下,随后他的双脚稳稳地落在层宇之上.随之,一股无坚不摧的气势散发开来,这一座屋宇之上人,俱都纷纷纵下,没入人群之中. 来人这一展示身手,除了三宗师还能保持镇静外,其余人莫不震骇莫明,就说来人落在屋宇上的这一番动作,除了三宗师外,根本没有几人能做的到. 来人一身蓝衫,一张脸棱角分明,面容英俊,只是脸上总带着一丝冷冽的神色,他往那一战,就仿佛一个傲世天下的王者,气势之盛,年轻一辈 无人能与之争锋. 南华见到这个青年,先是一愣,继而大喜,只见南华一步跨出,无视距离,就出现在那青年人所在的屋宇之上,南华这一手展出,台下江湖中人,包话三宗师眼中都是一亮。 只见南华对青年拱了拱手,笑道:“宫兄,别来无羔,几月不见,你已快成为宗师境下第一人了,南华佩服,佩服”,南华脸上尽是一片真诚的笑容,任谁都明白,南华是出自真心的高兴。 琴中仙看着南华,脸色甚慰,心道:“南华小友,确实是一个至诚之人,不枉我对他的看重”,至于南观音看着南华也暗暗点头,暗想:“这南华不但身手在小一辈少有敌手,而且人也真实,倒是烟儿最好的伴侣”。当然,南华没想到,自己率性而为,竟得到两大宗师的认可。 而北金刚此时一脸阴沉,因为他感到一丝威胁,这股威胁是对欧阳强,原本北金刚以为,在招亲大会上,除了向可胆,没人是欧阳强的敌手,只要打败向可胆,欧阳强就能夺得大会第一,迎娶白闻烟,与南观音结成同盟,从而称霸天下,为此他特意为欧阳强指导如何应对西如来一脉的武学。 可是当南华,与宫文罡出现时,北金刚突然明白琴中仙为何说:“如今天下后辈天才层出不穷”,他刚开始有些担心,欧阳强能否在招亲大会中登顶了。 这时宫文罡看到南华,也是一脸惊喜,当下笑道:“南华,是你,真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相见,走,我们去喝上一杯”,说着宫文罡就要在这无数江湖人注视下,拉着南华去喝酒。 而这时站在琴中仙身边的琴纸,见到宫文罡的出现,脸上一片惨白,可他想到琴中仙在身边,心中略为安定,但还是挪动一下步子,站在琴中仙的身后,竟是怕宫文罡看到他。 “好,难得与宫兄再次相见,我们就去喝上一杯”,然而南华话声刚落,远处一阵刀鸣声响起,这声刀鸣似要割破所有人的神魂,连天穹都要穿破。 “宫文罡,你们去喝酒,怎么能少得了我向可胆”,这声话落,又是一阵佛号响起,这一声佛号一出,不论是之前宫文罡发出长啸还是向可胆发出的刀鸣影响的人,在这声佛号响起之后,俱都清醒过来,而且他们感觉到自己的修为更近一步,这不由让这些人喜出望外,同时这一声佛号一出,天地都变得宁静起来,所有人的杂念都在这一刻消失。 这时北金刚低声响起“西如来”,随着北金刚话声刚落,两道身影出现在岸边上空,只是其中一个淡黄身影落在宫文罡与南华所在屋宇之上,而一道金色身影则落在三宗师身旁。 落在屋宇上的淡黄的身影正是向可胆,只见他身背长刀,他背上的刀似与他自己融为一体,他俊美的脸上现出一股粗犷之气,宫文罡一见这青年,对南华说道:“他是向可胆,不过他有资格和我们喝上一杯,走”,随着宫文罡话落,南华,宫文罡,向可胆俱展开身形,朝一方离去。 而这时琴中仙凝视一下,面前这个一身金色僧袍,一只手不停地转动持在脖子上的佛珠的僧人,说道:“西如来,想不到你还是老样子,不过你的徒弟倒是不错, 是一个人物”,琴中仙一出口就夸奖起向可胆来。 ------------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三年聚—碰杯 西如来听到琴中仙夸奖自己的徒弟,心中本甚是高兴,正要应声,却不意这时北金刚冷哼一声。说道。 “不错是不错,只怕难以登顶大会魁首之位,不过骗姑娘的手段却高明的多”,北金刚略带嘲讽地说道。 听到北金刚说到“骗姑娘的手段~”,南观音脸色略有些不自然,她自然就连想到白闻烟。 “放屁,你徒弟有本事就和我徒弟较量一番,看谁能登顶,说到骗姑娘这等手段,我徒弟万万不及你那三徒弟端木琛,想想你那徒弟做了多少孽”。 西如来听到北金刚抵毁自己徒弟,立时就反驳,而且西如来这一说,北金刚脸上登时些挂不住。 毕竟西如来提起端木琛,在场谁人不知道,评价北金刚三位徒弟中评语,而其中江湖中对端木琛的评语,就是。 “病中一探花,天下群芳醉”。 从这句话中,人们不由地想起,能够得到“天下群芳醉”这一句评价,可以知道端木琛和多少女子有关系,又有多么招峰引蝶。 如果在平时,这句评语,会让任何人感到羡慕,可在这个场合,西如来用这句话来反驳北金刚,说“向可胆,骗女子的手段高明”。 那就是对北金刚的话,最有力的反击,你自己的徒弟比人家更甚,那你还有什么脸面,在这方面指责别人。 南观音见北金刚不再做声,他知道北金刚这人气量并不高,睚眦必报,怕再闹下去,说不定,北金刚脸上挂不住,就要和西如来动手。 她南观音做为这次大会的东道主,旨在为白闻烟找一个最有潜力的天才,同时与一位宗师结盟,可不是为了让西北两宗师打架的。 “你们看,几个小辈,许久未见,都去渴酒叙旧了,我们几个老不死的,也有多年未见,是不是也应该吃上些酒菜,谈一些事”。 南观音当下便三言二句解开北金刚与西如来的僵局。 北金刚也借此下台,西如来也就给南观音这个面子,这时南观音又对棋,书,画三大世家家主,与四宗门门主招呼道。 “各位家主,掌门,我与几位宗师先行一步,我会吩咐属下用金灯船接诸位入住岛中”,棋,书,画与四宗的门主,俱都向南观音几人拱手为礼。 “几位请便,我等无碍”,南观音当即对三大家和四宗门主点了点头,随后便不再理会其他江湖上的人物。 只对琴中仙三人,说道:“三位,走,我岛上可有百年女儿红,不知几位想不想品尝”。 说完,南观音身周的空间泛起一丝涟漪,随后南观音的身体渐渐变淡,融于天地之中,消夫在岸边、。 听到“百年女儿红”,琴中仙三人眼神俱都一亮,西如来首先说道:“好东西,当然想要了,我先去喝了,两位你们再叙叙旧。 紧接着西如来的身躯也慢慢变淡,消失在原地。 “这死秃驴,竟想独吞,门都没有”,琴中仙笑骂道,随后他身形也融于天地之中,消失岸边人群的视线之中。 “抢百年女儿红,我北金刚岂能让你们这么轻易得手”,随接着北金刚身影也变得虚无起来,消失在原地。 一时间,四大宗师俱都消失无影无踪。 此时四宗门与三世家的人,也俱都登上金灯船,横渡海峡,向观音岛驶去,随着三宗师与四宗,三家这些大人物相继离去。 岸上又轰然大哗,当然他们所淡的无不是关于四大宗师,四宗三家的门主之类。当然宫文罡与南华,向可胆几人也被淡到。 “此次大会,会是他们中谁能夺得第一,娶到如花美人”,因为这个问题。 有人说是“宫文罡”。因为宫文罡气势之盛,连四宗门主,三家主都略有不及,这等修为年轻一辈中无人能及。 所以自然而然“宫文罡”成了此次大会第一的最高人选。 也有很多人支持向可胆,因为向可胆是年轻一辈,刀道第一人,又是宗师传人,定身怀强大的秘技,是此次大会第二人选。 而南华也有极少数人支持,之所以有人选南华,一则是因为琴中仙对南华的推崇,二则是因为宫文罡出现时。 南华无视空间,距离,一步跨出,就是几百米远,这一步,除了南华,无人可以办到。但是南华只是这次大会的第四人选。 而第三人选,竟然是欧阳强,欧阳强上选的原因,因为他是病中三甲之一,而病中三甲任何一人,都是在场中人无法逾越的高峰。 更何况,欧阳强也是宗师北金刚的弟子,自身的底蕴不弱于向可胆。 而三十里之外,一间名为“三年聚”的酒楼之中。 靠窗的位置,坐着三人不凡的青年,他们一个身穿淡黄衣衫,一个身穿蓝衫,一个身着青衫。 此时他成三角之状坐着,仿佛三角鼎立一般。 酒桌之上,上满了酒菜,精致的小菜无数,三个酒坛,三个海碗,三双筷子,而此时这一层楼除了这三人,再也没有任何人。 这三人正是南华,宫文罡,向可胆。 他们选三十里外的“三年聚”的原因,就是因为江湖人物不多,因为大会在即,江湖人士都集中在观音岛周围。 南华拿起旁的酒坛,一手将封盖拍开,随后内力自经脉中运到手掌中,紧接着掌心内力一吐,一道锁链粗细的酒水自酒坛中射出。 那道酒水首先朝宫文罡面前的海碗处注入,一息时间,宫文罡身前海碗就已斟满一碗满满的酒水。 就在酒水将海碗注满之后,宫文罡伸出手掌,在空中做了一个虚托状,还在不停地从酒坛中射出的酒。 立时感到受到一层无形气状,一条酒龙登时出现在空中,这时宫文罡的手掌朝向可胆身前的海碗推去。 酒龙的方向立时转变,转而注入向可胆面前的酒碗之中,直到注満。 这时向可胆也微微一笑,手掌刀状,一掌朝南华手中的酒坛封口切去,只见一道白光一闪,切在酒坛封口处。 坛中射出的酒龙立时就断了源头,这时南华收回手中的吸力,酒水便不再射出,这时向可胆,手掌再轻轻一引。 断了源泉的酒龙,立时没入,南华面前的酒碗之中。 这时,南华大喝一声:“宫兄,向兄,我们先了这一杯”,之后宫文罡,向可胆也纷纷叫好,三人举碗虚空一撞,将手中的酒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 第一百五十四章 停泊的画舫 三人一碗酒下肚,皆大喝一声"痛快"。 "宫文罡,你更强了,不过我向可胆还是要再与你一战,白闻烟我不会放弃",向可胆说到白闻烟,眼中竟有着一股柔情。 "我参加招亲大会,只有二件事,白闻烟虽美,可我却无意染指",宫文罡一句话点明了自己来此的原因。 可是宫文罡说"来此,是为了二件事",立时激起向可胆的好奇心。 于是,向可胆问道:"宫兄此来,是为了何事,说不定向某能帮你一把"。 "宫某的事,就要自己做,用不着假手于任何人,哪怕有宗师高手阻拦,我也要斗上一斗",宫文罡豪气冲天说。 宫文罡这番无惧天下的气魄,让一旁的南华,向可胆,脸上都异彩连连。 "宫兄,第一件事,可是为了琴纸而来吧,第二件,我就猜不到了",这时南华开口猜测。 宫文罡点点头,神情有些郁郁地道:"不错,其中一件事,就是为了琴纸来的,俏夜的仇我不能不报,否则我愧为男儿",宫文罡说到俏夜,神情有些阴沉。 向可胆当下问起,向可胆与琴纸结仇的原因,只是宫文罡不愿提起。 向可胆只得做罢,随后他说道:"宫兄,想杀琴纸很难,有琴中仙在场,你没有机会",向可胆冷静地为宫文罡分析。 "所以我参加大会,在大会交手中,一举将琴纸击毙,纵使琴中仙再神通广大,琴纸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宫文罡语声中含着一丝杀气。 "那样琴中仙一定会追杀你,你这样做值得么"?向可胆微叹一口气。 而这时候南华却出奇地一句话也没有说,毕竟宫文罡还是琴中仙,南华都无法站在任何人的一边。 "宗师又如何,大丈夫有些事必须做,哪怕是性命又有何惧",宫文罡的语声斩钉截铁。 这时南华也突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自己引为知已的朋友,却要与自己最敬仰的前辈不死不休,世间的事真是太残忍。 "为什么宫文罡的敌人不是北金刚呢,而是琴中仙",南华头一次感到变化的无奈。 "宫兄,第二件事,是为了什么"。向可胆继续问道。 "与天下英雄一战,看谁是英雄,也是与你们一战,看谁是这一代的主角”,宫文罡这一刻,战意大发,豪气冲天。 宫文罡这一句话,立时点燃了南华,向可胆二人心中的热血,看看天下英雄谁属。 这时宫文罡朝南华问道:“不知南兄弟,此来是否也是为了天下群雄一战”,这时南华露出一丝苦笑,说道。 “南华自也想会会天下英雄,可我此来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夺得大会第一,娶得白闻烟”,听到南华此言,向可胆脸色大变。 宫文罡也未料到南华此来,竟是为了白闻烟,而这时他又见到向可胆脸色大变,心中对向可胆此行的目的,也略微有些了然。 当下宫文罡心中敢微微有些无奈。随后宫文罡开口说下去。 “南兄与向兄俱都是为了白闻烟而来,看来我们的酒是喝不下去了,咱们还是走吧”,宫文罡想解开现场这压抑的气氛。 然而向可胆一摆手,说道:“我向可胆岂是那等气量狭隘之人,白闻烟的归属,我与南华各凭本事,既然一起喝了酒,就已是朋友,是朋友,那酒还得继续喝”。 向可胆如此心胸,让南华不由得侧目,南华脸上也是微微一笑。说道。 “向兄都放得开,我南华又岂能没有一点度量,宫兄,来,我们再喝上百碗酒水,朋友一见,一醉续情义”,说完南华再次拿起酒坛,将三人的酒碗注满。 见此,宫文罡略感到愕然,但随后他脸上大喜,说道:“不愧是我宫文罡的朋友,有这等胸襟,是我宫文罡枉做小人了,来,碰杯,喝了这一杯,一醉继情义”。 说完宫文罡举起碗,与南华,向可胆酒碗再次一碰,一碗而尽,接下来,他们轮流倒酒,一碗碗好酒下肚。 他们但求一醉,三人情义长存。 这就是青春,这就是年青人,他们可以肆意一醉,续朋友之义,既使双方是竞争对手,又如何,朋友照做,各凭本事夺得自己喜欢的,这类年轻人,是豪杰。 一日后,三道人影再次来到岸边,无数江湖人聚集于此,可却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到来,当然有三人例外,他们就是依然还在屋宇之上站立着的南越,秋清流,肖三。 三道人影正是南华一行三人,南华三人一落在南越身旁,南越三人就迎了上来。 随后南越朝向可胆,宫文罡抱一抱拳,说道:“宫少侠,向少侠,南越这厢有礼了”,南越之后,秋清流,肖三也都向宫文罡抱拳为礼。 向可胆与宫文罡自也不会怠慢,也是一一向南越三人抱拳回礼。 待几人礼节之后,南华有些疑惑地向南越,问道:“大哥,秋大人,肖大哥,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没有上岛,难道以你们的修为,南观音竟然视若不见”,说到这,南华有些不快,为南越几人愤愤不平。 “这倒不是,南观音身为宗师,岂有这般做,再说我们与她没有任何仇怨,我们在此,是为了等你”,这时南越解释道。 “大哥,你们这是何必呢,应该早一些上岛”。南华语气有些埋怨。 而这时南越正色道:“华弟啊,我们四人同进退,要么一起上岛,要么一起离开,说什么也不能分开”,南越这番中颇有些生死与共的味道。 其中蕴含的情义,不但,南华心中暖暖的,感触极大,就是宫文罡与向可胆,心中也大为震撼。 看着南华一脸感动的样子,南越哈哈在笑,说道:“我们走吧,南观音早在岸边为我们准备了一艘金灯船,以便我们随时过海峡,进入观音岛”。 说完南越带头展开身形朝岸边金灯船而去,南华一行人紧随其后。 当南华一行人来到金灯船处时,他们正要上船,南华突然看到离金灯船不远的地方,停泊着一艘画舫,而此时岸边的人的眼神俱都被那艘画舫吸引住,竟完全忽略了南华一行人。 南华不由极为诧异,便指着画舫朝南越几人问道。 “大哥,那艘画舫是怎么一回事,里面是谁”,听到南华问起,南越正要踏上金灯船的脚不由得又收了回来,而这时宫文罡也看着南越,一副很想知道的样子。 只有向可胆,眼中竟有些激动,这时南越对南华几人解释道。 “这艘画舫来自观音岛,舫上有一个身穿淡紫衣衫有少女,这少女长得很是漂亮,据她说,她在这,是为了等一个人”,听到南越说完,向可胆脸上激动的神色竟有些控制不住了。 ------------ 第一百五十五章 矛盾,抉择 随着向可胆神情激动,他的身躯竟也微微抖动起来,连带他背上的长刀也随着他身躯的抖动,之后竟然发出一声刀鸣。 南华与南越一行人见此甚是讶异。 “胆哥,是你嘛”,一个语带喜意的女声响起。 南华几人只觉这个声音说不出的动听,如同流水之声一样动听悦耳。 南华几人都是当今武林的绝代高手,虽说为那声音的动听有瞬间分神,但即刻他们都知道这女声出自何处。 然而南华几人移目之前,向可胆已双眼紧盯着不远处的那只画舫,只听他语音中含着一股深情说道。 “是烟妹么?我向可胆来了”。 而就在这时,岸边的人都失魂落魄起来,一个淡紫色的身影从画舫中走了出来,只见这少女身姿婀娜,长发如瀑般垂落腰间,眉目如画,姿容秀丽,原本脸上淡淡的哀愁,在回头见到向可胆时,嫣然一笑中,全部褪去。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南观音的徒弟白闻烟。 白闻烟身子凌空一飘,立时悬浮于画舫之上,而后她身形御空而行,如仙女一般朝向可胆翩然飘来。 向可胆见到白闻烟的那一刻,身形如一道刀光般一闪,立时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到了空中白闻烟的身旁。 两人身形悬浮在空中,双眼相互凝视着,一股浓浓的深情从两人身上透露出来。 这时白闻烟伸出娇嫩的玉手,轻轻地握住向可胆的手,说道:“胆哥,走,我们去海边走走”,这时白闻烟脸上略有一些羞涩。 向可胆眼中也满是柔情,此时他话音竟凝噎起来,只是默然地点了点头,宽大的手掌紧紧地握着白闻烟的玉手。 白闻烟的身子御空而起,向可胆的身形却如一道白色刀光随着白闻烟的身形,在空中闪耀,是那么的耀眼。 然而就在他们刚展开的身形那会,观音岛上一道人影破空而来,仿佛一头大鹏凶兽破空而来。 “向可胆,把烟妹放下,你休想带她走,只有三天后大会的魁首才有资格和烟妹在一起”。来人竟是欧阳强。 原来欧阳强,先被白闻烟所拒,心中心情已是不好,后来又见岛上来了那么多高手,而且从中竟得到了向可胆的消息。 于是欧阳强便想出来看看,如今的向可胆武功到了何等地步,不料一到观音岛边缘,就看到这一幕。 心中妒火涌起,他实在是不能容忍大会之前,白闻烟与向可胆卿卿我我,当下但要出手阻止。 只见欧阳强手上一片血光弥漫,一爪全力击出,气流狂涌,空中五条手指粗细爪痕从空中延伸,朝向可胆袭去。 这时宫文罡一声长笑,身子如神箭一般电射而出,竟后发先至出现在欧阳强面前,只见宫文罡伸手朝那五道爪痕握去。 这一握,整个空间都凝固起来,五道爪痕连同空气都被宫文罡这一握,全部粉碎,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片空间成为真空。 这时欧阳强脸色铁青地看着宫文罡,眼中要冒出火来一样,连带他身上的气息也如一头发狂的凶兽一样,暴虐无比。 “宫文罡让开,我现在还不想和你交手,只要向可胆松开白闻烟就可以了”。欧阳强语音阴沉。 宫文罡摇了摇头,一脸轻松说道:“人家谈情说爱,关你什么事,想阻止人家情侣相会,先过了我宫文罡这一关”。 这一下,欧阳强脸色阴沉地几乎要滴出水来,随后他的脸色变得惨白起来,连带他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寒冷起来。 可是欧阳强的手掌却透着怪异,与他脸上惨白完全不同,他的双手却殷红如血,诡异至极。 宫文罡脸色却依然不变,只是他体内真气暗自流转,心中暗自提防。毕竟欧阳强战力在年轻一辈中也罕有敌手。轻视不得。 而就在这时,南华一步跨出,与宫文罡并肩而立,金芒无极功一转,一股至阳至刚的气势立时从南华身上散发出来。 欧阳强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立时冰消瓦解,欧阳强气势刚一瓦解,他即将出击的手也不由停滞下来。 他略有些忌惮地看着南华与宫文罡,随后沉声问向南华:“你是谁,你也要插手我的事么”? 南华不置可否,双眼略为凝重地警惕着欧阳强,淡然说道:“我是南华,我无意插手你的事,我只是不想他们久别重逢而被打扰罢了”。 说罢,南华指了指向可胆与白闻烟两人。 欧阳强看了看南华,又看了看宫文罡,双手似发又不发,他实在没有把握突破南华两人的封锁。 之后欧阳强脸色不停地变幻,他咬了咬牙,撤去手上的内力,手掌慢慢地从殷红变回原本的肤色。 欧阳强眼神阴狠地盯着南华,宫文罡两人,随后他身形一展,如一只远古大鹏一般,展翅飞去,瞬息几个展翅,欧阳强就已进入岛中。 只是他的声音却远远地传来:“南华,宫文罡,大会上,我会让你们输得很惨,还有向可胆,白闻烟是我的“。 南华与宫文罡听到欧阳强的话语,却只是相对笑了笑,单对单,他们两人根本不惧欧阳强。 南华步伐一跨,宫文罡的身形如箭一般射出,两人再度出现在岸边,金灯船的旁边。 这时远处的向可胆向南华两人略一抱拳,一脸谢意地说:“多谢南兄与宫兄相助,能让我与闻烟相聚一会“。白闻烟也裣祅一礼。面上带着一片谢意。 宫文罡洒然一笑,“我只是为了成全你们这对有情人”,听到这句话,白闻烟的脸上微有些粉红。 南华只是回了个礼,没有说什么,其实此时他心中很是矛盾。 “白闻烟与向可胆两情相悦,是一对壁人,自己参加招亲大会有什么意思呢”。 想到这,南华望向,南越几人,只见他们脸上也是一脸的矛盾。显然事情已经脱出他们的掌控之中。 想到这,南华不由地叹口气。此时向可胆牵着白闻烟飘然远去。宫文罡听到南华这一声叹息。心中也不由为南华感到难受。 “南兄弟,你还要争夺大赛第一么,还想迎娶白闻烟么,她已心有所属“。听到宫文罡的言语,南华默然不语。 ------------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大会开始 但蓦然间南华眼神变得澄澈起来,只是他的声音有些萧索:“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不可能退出这场竞争”。 说完,南华率先一步跨出,走入金灯船中。 宫文罡从话中感到南华话中似有深意,只是此时南华已跨入船中,宫文罡想问,也没有机会。 当下宫文罡摇了摇头,身子如一只破空神箭一般,一眨眼间就也进入船中。他没有注意到这时南越几人脸上的愧疚。 随后南越几人也各自走入金灯船中,这时船身就轻轻动了起来,离开岸边,朝观音岛上驶去。 岸边的江湖中人羡慕地看着金灯船的离去,只是他们不知道,离去的这拔人此时的心情却并不好。 金灯船布置得很宽敞,里面摆着一个锦桌,周围放着五个锦垫,南华五人坐在锦垫之上。 锦卓之上上满着佳肴和美酒,水果,一个青衣少女垂着手站在一旁,而且一站就是半个时辰,可见这青衣少女下盘练得极稳,耐力也极佳。这少女要是放在普通的门派一定会当成天才来培养。 满桌佳肴,南华几人却吃得很少,在船舱中坐了良久,南华缓缓地起身钻出船舱,盘膝坐在船头。 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碧波无涯,海中本来多风浪,但南华行过的海峡,却风平浪静,如一片镜子般平整。 而这个时节并不是风和日丽的日子,南华眺目远望,只见远处波涛汹涌,大浪一波接着一波,与这片海域一片平静成为两个极端。 南华心中泛起一丝疑问,造成这种差异是因为什么呢? 只是这些疑问却无人可为南华解答。 日暮西山,一抺残阳将西边映着血红。 几只海鸥从海的另一边煽动着翅膀朝南华所在的金灯船飞来。 星星点点的余晖洒在已在近处的观音岛上,使着整个观音岛沐浴在金黄色的残阳余晖中。 西边的群山慢慢地将夕阳遮了起来,天地慢慢地变得黑暗下来,除了观音岛亮起一片片灯光外,周围的海峡都没入黑暗之中,只有阵阵波涛之色,在这夜晚响个不绝,仿佛一曲别样的奏鸣曲。 南华所在的金灯船上的金色灯笼这时却发出浓郁的金色灯光,领着金灯船向不远处灯火通明的观音岛上驶去。 夜色更深了,金灯船终于停泊在观音岛的码头处。南华几人在青衣少女的带领下走进了观音岛。随后给他们安排了住处。 一夜无事。 第二日,南华几人在青衣少女的带领下,将整个观音岛游了个遍。就这样,到了八月十五这一天。 招亲大会开始了。 在观音岛中央有一片很宽阔的广场,此时这片广场上围满无数江湖人物,在广场中心有一个极大的花岗石堆砌而成的大擂台。 在在擂台四周竖起着十二根巨大的石柱,每一根石柱上都支起一个十多平方来的石台,石台四周没有护栏,石台上上放置着石卓,右凳,只是数目都有所不同而已,有的只有二个石凳,有的却有五个之多。 这时十二根石柱上已坐满了人,正东上坐着的正是琴中仙与琴纸,而正南则是南观音与白闻烟。 至于正西方则是西如来与向可胆,正北方却是北金刚与欧阳强二人,而四宗分加位于四大宗师右侧的石台上,至于棋,书,画三家与南越一行人则各自位于四宗师左侧。 南华几人所在的石台正位于北金刚的左侧,至于宫文罡则与南华几人位于同一个石台上。 南华几人在石台上感到来自旁边北金刚一行人浓浓的杀意,心中都是暗暗警惕,提防北金刚会突然下杀手。 这时位于正南方的南观音,缓缓地站起,只见双手轻轻一压,台下四周原本吵闹的声音,就全部消失。 这并不是台下的人都在这一刻全都闭起了嘴,而是南观音这一压,这四周的空气全都凝固起来。 声音是靠空气传播的,而只有空气能够流动,声音方能传播,南观音这一压,空气全部禁锢起来。 所以任凭台下的人再怎样吵闹,他们发出的声音却传播不出去,能见到的只有台下江湖中人各自交头接耳,嘴唇翕动,然而诡异的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宗师境的强大,已到了逆天的地步。 南华,南越见南观音一手,心灵不禁一阵冲击,这时南华几人对身旁的北金刚更是忌惮,毕竟同为宗师。 从南观音的手段,可以推测出北金刚自然也会这种手段,如果对敌之时,北金刚也使出这禁锢之术,南华几人虽然能破开,但要破开这禁锢的空间,不但要费一番功夫,而且先机也会失去。 这一来,对上北金刚胜算又少了几分,而宗师手段肯定不少,想到这,南华,南越几人背上生出一股寒意。 之前他们本以为凭着已方三个有着绝顶顶尖战力,可以与北金刚一拼,有几分胜算,可现在看来,别说胜算,他们能自保就不错了。 而宫文罡看着正东方琴中仙与琴纸两人,眼神也不由变幻:“宗师竟有如此高明的手段,自己能在琴中仙手中杀死琴纸么”?这一刻,宫文罡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一丝怀疑。 台下的江湖中人显然也感到这一奇怪的景象,自己很大声音的说话,可是自己却听不到任何一丝声音。 这不由使得这些江湖中人感到一丝恐慌,一时间都闭上了嘴,一脸惧色地看着正南方石柱上的南观音。 南观音见台下的人不再嘈杂,当下下压的的手便收了回去,接着南观音脸上又布满慈祥的笑容。 这笑容让人感到亲近,感到慈悲。 而且立时感染台下所有的人,所有人都感到天地突然间和煦起来,原先因为说话自己听不到而产生的恐慌的情绪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南观音的声音极为悲悯地说道:“各位江湖同道,我宣布一下大会规则及这次大会前五的奖励”。 听到奖励,这一下,台下所有的人,包括四宗门主,三家家主,连带南华几人都不由得凝耳倾听,连带琴中仙三位宗师也露出一脸很有兴趣的样子。 ------------ 第一百五十七章 守关者,黑袍人 南观音接着说道:”大家都知道这次大会是招亲大会,那么大会魁首,自然是能迎娶我的徒儿白闻烟”. 这一下,所有人都沸腾起来,无数惊叹的声音此起彼伏,接着无数目光看向正南方那根石柱支起的石台上,南观音身后的白闻烟. 这些目光中有的是惊艳,有得淫秽,有的嫉妒,更有得带着浓浓的占有欲,有得则眼神黯淡,更有得带有一丝怜悯,更有着带着一丝丝柔情.总之这些眼神中包罗万有. 只是石台上的白闻烟听到南观音的话,眉间不由皱了皱,带上一丝淡淡愁郁,平添一股楚楚的神态,让台下的江湖中人不由生出一丝丝怜惜之情,生出一腔要保护白闻烟的感觉. 这时正西方石台上的向可胆,朝白闻烟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股自信,白闻烟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一样,登时转忧为喜. 一抹笑容在白闻烟脸上绽放,如同一朵含苞带放的花儿开放,登时美到令人窒息,更迷得台下的人如痴如醉. 正北方欧阳强此时脸色则要阴沉地似要滴出水来了,因为他看到,是因为向可胆一个笑容,白闻烟就转忧为喜. 欧阳强不由地嫉妒万分,他双目喷火地盯着向可胆,拳头紧紧也握着,仔细倾听的话,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响. 这时北金刚转过头来,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欧阳强的肩膀,轻声说道:”调整好心态,准备大会,到时一举击败那小子,那小妞还不是你的,任他们再有情义又如何,胜利了才会拥有一切”. 这一刻欧阳强慢慢摊开握着的拳头,随后他的眼神绕过向可胆,再绕过宫文罡,南华. 心中恨恨道:”我要的是胜利,击败你们,向可胆,宫文罡,南华,我要你们成为我成功的垫脚石”. 随后他目光又移至正南方石台上笑容绽放的白闻烟,说道:”白闻烟.你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南观音又接着公布二到五名的奖励. “大会第二到第五,分别可以进入我观音岛上的三千武技阁,第二名的可以向我请教十天武学,第三名,第四名,第五名,分别可以向我请教七天,五天,三天武学,.不论什么难题我都会解答”. 这一下又激起一阵喧哗 ,能得到宗师强者尽心的指点,出了那些身为宗师强者的衣钵传人来说,实是天大的机遇. 南越,秋清流,三家家主,四宗门主听到这个奖励更是眼放奇光,对他们来说,能向宗师请教疑问,对他们来说是有致命吸引力的. 他们都有着绝顶顶尖的修为,意念已初步融入天地之间,而这时他们也遇到瓶颈所在,如有宗师强者点拔一番. 他们就能立马晋入半步宗师的地步,日后成就宗师也大有可能,甚至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只是他们没有参加大会的条件.毕竟他们都是老一辈,倒是南越还不到三十,又未能婚配,可以争上一争,取得一个机会. 可南越料定北金刚定会以各种理由阻止,北金刚这时已对南越大为忌惮,要是南越横扫大会年轻强者,定能得到南观音指点. 继而晋入半步宗师的境界,这样一来,对北金刚之言,无疑养虎为患,对自己产生更大的威胁,这是北金刚不会容许的. 接下来南观音开始介绍下大会的规则. 第一条:大会不允许进行私人恩怨,否则四大宗师会将之进行严厉的处置. 第二条,也就是大会会采取怎样一种方式进行呢? 这时四个身着黑袍的中年人,纵身跃上擂台,这四个黑袍汉子,各个气息强大,竟都是绝顶高手. 这四人一个持刀,一人持剑,一个拳上戴上拳套,一个则一双手上各安着一只钢爪,这四人出现的也是无声无息,而且身子尽是一股杀戳的气息. 台下的江湖人物,俱都是背脊生出一股凉意,望着这突然出现的四人,都是一片俱色,俱都不由地恐慌地向后退去. 一时间靠近擂台四周都空出二三米宽的距离.然而让这些人诧异的的是,这四个黑袍人并没有对任何人动手,上擂台后,只是静静地站在擂台四周,登时广场上出现一种诡异的状况. 看到这四人的修为的气息,四宗门主,三家家主,南越,南华一行人,都不由感到凝重.这四人不简单, 而唯有三大宗师依然偶尔拿起卓上的水果,吃将起来,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不过三大宗师确实有这种资本. 不过接下来的南观音的话,不由让在场的人大跌眼镜,除三大宗师,没有人不感到,事态之奇. “要参加大会的选手注意,第一关,你们的考验就是击败擂台上四人,这四人中你们任选一人,只要击败其中一人,就是过了第一关”. “而第二关,就是过了第一关的选手,各凭实力单对单地战斗,谁是最后的胜者,谁就是大会魁首,第二名直到第五名,也是这些来排定的”. 说到这,南观音似乎才看到台下的人对擂台上四人,都带着一片惊惧,便又说道. “各位江湖同道,你们无需惊恐,这四人乃我岛中四大护法,也是此次大会第一关的守关者”. 这一下,台下的江湖人士,才长叹一口气,敢情他们还以为,有人竟敢当着四大宗师的面,来捣乱大会. 然而台下的江湖中人松了一口气,可是石台上四宗三家掌舵人,连带三大宗师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皆心道:”这观音岛势力当真可怕,随便就出动了四位绝顶高手,其中尤以琴中仙与北金刚大为震动。 毕竟琴家除了有琴中仙之外,绝顶高手就那么几位,而六扇门除了北金刚这位宗师也就他的四个徒弟,原本带加上南越,秋清流两人。 可是以六扇门的情势来看,南越一行人与北金刚等定会有一样血拼,到时六扇门的实力只怕要大损。 就算最后,北金刚取得了战斗的胜利,可是失去南越和秋清流两大绝顶顶尖强者,在绝顶高手之边,将会远低于观音岛一方。 南观音介绍到这,更宣布招亲大会正式开始。 台下不论出身散修,还是来自各方小势力,大势力,宗门的出色的年轻一辈,有得是为了白闻烟的绝世丽容,有得是为了观音岛三千武技阁中浩如烟海的密笈,有得是为了能得到南观音的指点。 俱都一个个登上擂台,在四个黑袍人中选上一个,进行挑战,以期望战胜其中一个,闯过第一关,能够名震天下。成为大会中耀眼的存在。 ------------ 第一百五十八章 败于拳护法 自然欧阳强,四小王,琴纸眼高于顶,自认为自己无论身份还是身手远高于台下年轻一辈,不屑于与之混为一伍。 而南华,宫文罡,向可胆做为这场大会最顶尖的高手,眼中的对手只有对方,自也不会率先出手。 然而台下年轻一辈虽有些也颇有天赋,可是他们当中的最强者,也不过超一流修为,自没有可能击败这四个黑袍人,闯过第一关。 无数峰涌而上的年轻一辈,被四个黑袍人,击下擂台,失去晋级的可能,慢慢地挑战的年轻一辈变得少了起来,直到后来整个擂台上只剩稀稀落落几个人。 这时位于西如来左侧石柱上的画世家的画园,首先起身,朝石台下的擂台纵去,画园刚落在擂台上,四个黑袍人立时都多使出一份实力,当台上生剩下的几个人俱都击下擂台。 随后四个黑袍人一字排开,其中最右侧一个黑袍人用毫无生气的声音说道:“你选我们中的那一个作为挑战对象”。 之后四个黑袍人便不在言语,等画园做决定。 画园凝重地看了看这四个黑袍人,眉宇间不由皱了起来,心道:“这四人都是绝顶修为,都不是自己能比的”。 画园不由地思虑起来:“咦,对了,我就选那个戴拳套的,自己拥有音波武技,可能乱人神魂,而这人没有武器,对自己的威胁最小”。 画园马上有了决定。随即他指了指戴拳套的黑袍人,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就选你了”。 戴拳套的黑袍人便走出队列,随后另外三个黑袍人分别分散于擂台三个方位,戴拳套的黑袍人立在原地:“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你可以叫我拳护法,使剑的是剑护法,使刀的是刀护法,手上带钢爪的是爪护法”。 画园这时便不再说话,脚下步伐移动,朝拳护法攻去,手中铁笛点向拳护法上身胸腹要害。 这时画园才喝道:“晚辈见过拳护法,画园这就领教”,这其实占有一丝偷袭的嫌疑,本来以画园的傲气是不会这样做的,只是大会的奖励太诱人了,诱人得让画园可以放下心中的那份傲气。 而在一个绝顶高手的面前,也容不得画园傲气,想要胜,画园就要发挥自己的优势,和先发制人,这样他才有胜算。 画园的铁笛招招攻向拳护法要害,拳护法虽失先机,可他却脸上轻松,待画园铁笛攻到身前。 拳护法,直接一拳击向铁笛,他是要用自己的拳头去抵挡画园的铁笛,画园见到拳护法竟要硬撼自己的铁笛。 当上脸上闪过一道喜意,似乎画园不相信拳护法力能开山的拳力,根本震不开自己的精钢铁笛一样。 这时画园手中内力自铁笛一端涌入笛内,只听“咝”的一声机关声响,画园铁笛另一端笛口中竟冒出一小截,闪着青色光泽的钢尖。钢尖刚从笛中冒出时,竟将空间都出一个小孔。 而这时已容不得拳护法撤拳,如果拳护法这时撤拳的话,那画园的铁笛十八打就会在拳护法身上连点中十八个要害。 如果被画园手中的铁笛点中,拳护法就已不是落败这么简单,那时他一个绝顶高手败在一个未入绝顶的晚辈手中,只怕他再也无顏在观音岛中立足。 而最重要的是,此时画园已启动铁笛上的机关,拳护法如果-被笛端的钢尖点中全身要害,只怕当场就要废了。 眼看拳护法处境极为不利,不论出拳还是不出拳,他都注定是要受伤。这时石台上的画家主画园。脸上一脸满意之色。 擂台上的画园此时也一脸喜色,他万没想到,拳护法立时就落入他的圈套之中,他画园将是第一个闯过第一关的选手,而且是越一个大境界取得胜利,这一战后,他将成为一个真正的天才。 “咝 咝”一阵金属摩擦声响起,画园还未去想怎么会出现这种声音,他就感到手中的铁笛,碰到了一声坚硬的钢板。 无论他使出多大的力气,都穿不透那块钢板,紧接着他感到从铁笛上传来一股大力,这股大力能摧山断岳。毁灭一切。 画园只觉手腕剧震。手臂似乎都要碎成数块,危急之间画园只得松开手中的铁笛,只有松开手中的铁笛。 那股大力才会失去传送的纽带,无法传递到他身上,他才能脱离了危险,可是松开了铁笛,他就败了。 没有了铁笛,他就无法施展自己的杀手锏音波武技,这一刻,画园心中的那股傲气 又涌入心头。 他没有松开手中的铁笛,只是身子向后退出,只是在这之前,画园已计算好一切,已是全力出手,这一退,已是他的极限,可是这一退并没有解除他的险境。 拳护法,也是全力出手,在惯性的带动下,再加上他修为,境界比画园要高,在画园退的那一刻,他脚下的步伐前进的更快。 只听“嚓咔,嚓咔”数声脆响不断,画园被拳护法一拳击飞:“蓬”得一声摔在擂台之上。 “咳咳”几声响起,画园挣扎地站起身,只是他握着铁笛的手已软软地垂下,而且呈不同的弯度扭曲着。 他的铁笛还握在手中,在他的手中铁笛随着垂下的手,来回地晃动,而且这精钢铁笛已经弯曲变了形。 只怕画园的吹技再高,他的音波武技也施展不开了。也注定了画园在第一关被淘汰了。 拳护法这时面无表情地退下,但画园脸色极为不甘,说道:“你的拳头怎么能抵挡我用玄铁历时七七四十九天煅造而成的钢锥尖刺”。 “秘密就是我手中的这副拳套”,拳护法只简简单单说了这样一句话,就退了回去。 这时整个广场都沸腾起来了,他们万没想到,这一场比斗这么快就结束了,只有四小王与棋云,书桓,琴纸一脸震惊。 论实力他们不比画园强多少,如今画园如此干脆地败了,而且是碾压式的,这让琴纸几人生出无力闯关的感觉。 ------------ 第一百五十九章 黑白转太极 石台上的画田面沉如水,他本以为画园胜券在握,可万没料到,只一瞬间的功夫,画园就败了,而败得如此彻底。 这时南观音又站了起来,脸上依然带着慈祥的笑容,只听他说道:“胡仙医,带画园下去疗伤”。 这时擂台上又出现一个白胡子的老头,这老头的出现没有多少人感觉到,哪怕是琴纸也没有丝毫感觉。 要知琴纸可是超一流巅峰的高手,他感应不到的,那么这老头一定也是绝顶高手,老头的身上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香。 这时台下有人一脸惊讶说道为:“这时江湖第一神医,胡仙医啊!想不到我竟能见到这传说中的仙医”。 随着这人的话声,台下江湖人士俱都炸开了锅,显然这胡医仙,在江湖上的名头很响。 然而胡医仙却只是上台带着画园离去,他来的突然,去得也突兀,仿佛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出现在这擂台上过。 这时南观音左侧上棋家的棋风,先是向棋云望去,只见棋云点了点头,棋风身形如风一样轻灵地向擂台而去。 棋风人还未到擂台上,已说道:“棋风向爪护法请教”。棋风话音刚落,他的右手轻轻一抖,两道劲风声已响起。 响声尖锐刺耳,只见空中一个白点和一个黑点已袭向爪护法,爪护法“嘿嘿”一声冷笑,右手钢爪如电般伸出。 只听“当”得两声响起,爪护法钢爪拇指间扣着两名围棋子,这两颗围棋一黑一白,竟是棋风右手一抖,射出两枚棋子。 爪护法冷哼一声,说道:“还给你”,爪护法右手一震,再一甩,两颗棋子便倒飞向棋风。 爪护法甩出的棋子上附着的力道,比之棋风抖出之时,更胜一倍,速度也比棋风不逊色多少。 只是棋风却一动不动,面上神色也一脸轻松,待两枚棋子堪堪射到棋风身边之时,棋风手中却多了一物。 那是一个袖珍版,只有巴掌大小的棋盘,棋风手中的棋盘轻轻地旋转起来。两枚棋子朝棋风手中的棋盘射去。 然而除了棋风手中的棋盘转动,发出轻微的风响之外,竟没有任何声音,两枚带着爪护法无上内力的棋子。 射中棋风手中的棋盘,竟然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这很不正常,这时棋风转动的棋盘停了下来。 一黑一白的两枚棋子粘在画园手中的棋盘之上,爪护法冷然道:“棋盘旋转,借力卸力,看来棋世家的太极之道,你还真领悟了几分”。 而后爪护法话一落,人已动了起来,只见他身形动如脱免,已纵身向棋风攻来,他右爪朝棋风手腕扣来,棋风手中棋盘一转,只听“当”了一声,爪护法右爪碰到棋风棋盘之上。 爪护法这一碰,棋风只觉一股大力袭来,他便身形向后一退,只是爪护法前进的更快,这时爪护法左手的一撕。 空气似都撕出一道口子,朝棋风一爪撕来,棋风似乎要和画园一样,落败于爪护法手中。 然后这时画园左手连续抖了五下,五道白色光点,朝爪护法上身要害袭去,左胸右胸,咽喉,双眼,俱都在棋风五枚棋子攻击之下。 这五枚白色的棋子去势极快,爪护法见此,想也不想,身形向后暴退,而后用双手钢爪朝五枚棋子挡去。 “当当当当当”五声响起,连带一团白色粉末弥漫空中,五枚棋子竟被爪护法手中钢爪击中,在碰撞中俱全都粉碎。 爪护法双手交叉在胸前,竟是怕棋风趁机出手,爪护法此时对棋风起了忌惮之心,而棋风万没想到爪护法手上力道如此之强。 竟硬生生将他的棋子砸成碎末。要是刚才出手稍慢,只怕棋风会被爪护法撕成两半。 而这时棋云也一脸担心的神色,这时坐在棋云身边的棋厉,却说道:“家主不心担心,棋风少爷绝招未出,还有胜利的机会”。 棋云听到这话,心中略为安定,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南华,宫文罡,向可胆,欧阳强各自闭着眼晴。 没有将棋风与爪护法的战斗放在心上,倒是四大宗师时不时地看着擂台,赛事进行到那个程度了。 这时棋风收起棋盘,双手向衣袖中一缩,而后双手紧握,随后两只手竟同一时刻向前面一洒。 登时在棋风右边无数白点组成一个蝌蚪形状,而他的左边则有无数黑点组成另外一个蝌蚪状。 右白左黑,竟组成一个黑白太极八卦图,这时棋风双手向前一推,无数黑白棋子组成的太极图,朝爪护法袭去。 爪护法这时心下大惊,面对这无数棋子组成的太极图,让他生出无力抗衡的感觉,如果棋风只是暗器手法精妙。 爪护法凭着自己强过棋风一倍的真力,再加上自己精准的眼力,他可以一出手就将棋风的棋子击成粉碎。 继而将棋风重伤在手中,可是这时他面对的是无数黑白棋子,就算爪护法手上的力道再强,眼力再精准。他也没有可能将所有的棋子击成粉碎,。 这时爪护法大吼一声,如平地起了一声惊雷,将台下所有的人吓的大跳,这时爪护法双手张开。 手中的钢爪发出“咝咝”声响,他双手钢爪竟张开将他身前空气划成一个圆圈。随后爪护法双手向内合推。 将近方圆一平方米大小的圆形空气,竟被他的双手向内一推,压缩成一个实质的空气球体。 随后爪护法双手一旋一推,空气球体竟迎向棋风由棋子组成的黑白太极球。一阵轰天巨响。 无数气流狂涌,还着无数墨白的粉尘漫天飞舞,而棋风的身形似是受不住这股大力,身子竟被气流推着后退而去。 这时棋风右手又是一抖,两枚一黑一白的棋子又从他的手中飞出,闪电一般地朝气流粉尘中的一个人影袭去。 一声闷哼响起,待气流归于平静,空气中的粉尘纷纷落在地上,爪护法脚步稳稳地站在那里。 突然爪护法右手臂弯和他的左胸口一丝鲜血泊泊地流出,接着爪护法脸色惨白,脸上一片痛苦之色。 ------------ 第一百六十章 书画之道 鲜血从爪护法身上滴落,爪护法看着身前不远处的青年,脸上泛起一丝苦笑,说道:“你赢了,你是第一个闯过这一关的“。 随后爪护法身躯一动,人便已消失在擂台之上,因为接下还有比赛,爪护法必须要离去,在接下来挑战时恢复实力。 这也是为什么第一关有四位黑袍人守关,而闯关者只要击败其中一位即可过关,这为的就是怕闯关时,守关人有损伤。导致大会无法正常进行,才设定四个人守关的原因。 棋风这时脸上也是一片喜色,毕竟他成功过关了,他以超一流境界,战胜了绝顶境界的高手,他是一个能越阶挑战的天才。 天下天才很多,可真正能做到越级挑战的天才却并不多,所以这一刻棋风很自豪,而且这时台下惊呼声成片,老一辈的人是震惊,而年轻一辈的人则是敬服,当然也少不了怀春少女的崇拜。 棋云脸上也是喜不自禁,棋风这一战很出采,而且必将名扬天下,盖过其他几家的传人,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因为闯过了第一关,棋风离前五就很近了,而能进入前五,味着棋风能向南观音请教三天武学。 这才是棋云最看重的,到时只要棋风向南观音问起,绝顶顶尖境界突破到宗师境的感悟,那么不就等同于他棋云知道了,那棋云就可以借此,让自己的修为再进一步,力压书,画两家。从而江湖地位大增。 棋云一脸喜容,心中转着算盘,他目光掠过书家,画家,只见书永,画田一脸愁容,心中便一阵快意。 他目光看向四宗,四宗宗主除了略为觉得有些意外,并没有棋风料想中与书永与画田的的愁容。 棋风看向四小王,只见四小王一脸不屑的样子,棋风心里一沉,“他们真的练成了四象剑阵“。 之后棋风便不再去看四宗师的神情,他心中突然明白,四宗都对棋风取得胜利,没有丝豪压力,那四宗师只怕更是平淡处之。 而台下的棋风,一脸喜色,本来他想看看这次大会的女神白闻烟。会不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可是遗憾的是,白闻烟连看他一眼敢没有。棋风心头如浇了一盆冷水,心中的自得之情顿时烟消云散。 随后棋风身子轻轻一纵,依旧带着一丝风的轻灵,飞身上了棋家所在的石台,而这时又一场挑战开始了。 几乎就在棋风纵身回到的石台的时候,书家所在的石台上,书桓气势一发,竟也是超一流巅峰之境,棋风更是感到一身压力。 只见书桓伸手执着一只判官笔,随后他伸笔在空中划了六划,空中隐隐约约可见一个托字。 这个托字中所凝聚的空气,仿佛在书桓笔下成为了一朵托字形的云朵,而后书桓纵身跃在这个托字形的云朵上。 托字形云朵便在空中托着书桓朝擂台下看去,这时书桓如一个仙人,踏着云朵从仙界飘落凡间。 台下所有的女人,都眼冒星星,就连一直不关注大赛的白闻烟见了书桓这一手,眼晴也不由的一亮,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书桓显然也感受到这些惊羡的目光,心中也不由得有一些得意,眼看托字形云朵就要着地,书桓手中判官笔又在空中疾速地划了十二笔,这十二笔组成一个巨大散字,托着形云朵便立时消散于空气之中。 书桓双脚稳稳稳地落在地面上,比先前画园,棋风两人都要胜出一筹。这时黑袍人中的刀护法。 一个转身来到书桓身前,面无表情说道:“书世家的书写之道,刀某三年前曾领教过,今日还想再领教一番。书少侠可否选刀某为对手“。 书桓一时没料到刀护法竟要自己选他做对手。心中一阵讶异,不过书桓心中转念一想:“如果自己拒绝刀护法,那自己就已在大会上低了一头,只怕于自己声誉有影响。反正四大护法,实力都一致“。 想明白这些,书桓当下极有风度说道:“既然刀护法有心,要指教书桓一番,书桓又岂然冷了刀护法的心”。 刀护法这时眼中闪过一道不屑之色,只是书桓一时没有注意到,刀护法“嘿嘿”一声冷笑,说道:“书少侠,请先出手,我的刀很快“。刀护法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书柦半懂不懂。 这时石台上的书永急着心都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要不是当着四宗师的面,他不敢出声干扰大会。 他早就要大骂出声:“孽子,还不出手,这刀护法以前可是江湖上有名的”无声电刀“,速度远不是你所能比拟的”。 只是书永的话只能憋在心里,不敢说出来,而台下的书永却丝毫不知道他身处危险之中。 书桓中的判官笔,在空中连续划出九笔,一个点就要成形,可是这时刀护法却连续劈出九刀, 这九刀一气呵成,如闪电一般快捷,朝书桓劈来,一阵空气裂帛响,刀护法这九刀俱都劈在点字九道笔划之上。 九道笔划立时就成为十八笔,随后“嗤“九声响,点字还未成形,就重新变成空气,消失无影无踪。 书桓心中一惊:“这刀护法出刀的速度远在我之上“,这个念头刚转过,画园手中判官笔再次划出六划。 一个“退字“就要成形,可是这时刀护法又是闪电般劈出六刀,这个快要成形的”退“字就被刀护法六刀劈的支离破碎。 这一下书桓大骇,向后退去,可是他判官笔划出的“退“字没有成形,就已被散,失去了”退“字加持,书桓的后退的速度怎么比得上刀护法快速。 这时书桓危急之间,竟暴出体内沙潜能,出手的速度暴增一倍,出手之间再无滞碍,动笔如风,一个“封“字在书桓面前就要成形。 这时十道刀光,却快速在空中掠过,又是九声裂帛声响,快要成开形的“封”字还是在九道刀光下溃散。 随着“封”字的溃散,那九道刀光的力道也已用尽,可是第十道刀光,如惊鸿一掠,劈向书桓。 书桓已来不及再使出画家秘技,可是书桓的血肉之躯,如被这一道刀光劈中,只怕立时就要分成两半。 ------------ 第一百六十一章 琴弦金戈之音 书桓见第十道刀光,如闪电一般快速地他劈来,可是书桓之前划出得那个“封”字,已用尽了潜能,这时他实在没有余力避开刀护法这一招,危急之间,书桓手中的判官笔朝刀光挡去。 一声金属断裂的“喀嚓”声响起,随后书桓的身体轰然倒地,这时书永面色大变,顾不得大会规矩。 右手手指在空中如闪电般划过五笔,一个“去”字已在空中成形,随后书永身体消失在石台上,再出现时已在擂台之下,书桓身旁。 刀护法见书永出现,便身子一晃,就已到擂台的另一边,擂台中央只有书桓躺在上面,只见书桓面色惨白,胸口开了一道长长的刀口,鲜血如泉涌般从刀口中涌出。 书桓手中还握着半截判官笔,而含有笔尖的那一截,却不知到了何处,那半截判官笔断口处光滑平整。 这些无不彰显着刀护法发出的刀光之锋利。书永面色阴沉地看着刀护法的离去,心中恨意难平。 不过他根本没有过多的时间去跟刀护法计较,且不说刀护法是观音岛的人,南观音是不会让书永动刀护法的。 而且如今书桓生死不明,书永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保住书桓的命,书永右手再次在空中划出十六笔,一个“凝"字在空中成形,随后书永手指朝书桓胸口点去,那个”凝“字就如一个符咒一样贴在书桓的胸口,书桓伤口处狂涌的鲜血,便慢慢地停止流出,凝固起来。这个”凝“字的功效堪比江湖上最好的灵丹妙药。 随后书永伸出手指,探向书桓的鼻息之间,他脸上有着一股莫名的担忧,又带有丝安慰。 “还好,尚有气息“,书永松了一口气。 这场战斗变化实是精彩之极,当然最引人入目的是书世家的“书写之道“实是有鬼神莫测的手段,宛如仙人的手段。 然而书桓的落败,让现场大多数年轻女子感到唏嘘无比,本来如仙人施法一般的书桓,那股风彩,让她们无比的痴迷。可是书桓的落败,让书家仙术一般的“书写之道“的魅力登时大为减色。 书永右手又在空中划了十笔,一个“起”字成形,书桓的身子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托起,稳稳地落在书永的背上。 “小儿命危,这就离去,还望四宗师海涵书永无礼”,书永向四大宗师拱手一礼,也没等四宗师回答,右手又在空中划了七笔,一个“走”字成形,书永连同背上的书桓俱都消失在擂台之上,已经离去。 “南观音,看来书永对你有点不满意了”,北金刚看着书永的离去,对南观音笑着说道。 “书家主离去,是心挂他儿子生死,说来还是刀护法出手太重,我南观音难逃责任,书家主自然心有芥蒂,待大会结束,如果书永儿子大难不死,我将指点他儿子一天武学”。 南观音的话平定了由于刀护法重伤书桓,而引起台下人的非议。毕竟有南观音指点一天武学,足足比得上大会前五的待遇了。 北金刚见南观音三言两语就平定台下众人的非议,自己的挑拔没有成功,北金刚便不再说话。 而这时一道人影从琴家所在的石台上纵身而下,两话不说,手中一根青色的丝弦快如闪电般穿透着空气,朝擂台边上的剑护法射去。 这根丝弦穿透空气之时,竟发出一阵琴弦奏鸣声响,只是此时琴声,却不是什么赏心悦目的曲子,而且战场上的杀伐之音,可伤人神魂,乱人情绪。 剑护法只觉一阵危险的感觉袭来,当下长剑如风般朝那闪耀着青色的光芒的丝弦刺去,眼看剑护法手中的长剑就要点中丝弦。 却不意长剑才碰到丝弦,那丝弦发出的金戈杀伐之音更盛,剑护法只觉脑海一阵刺痛,手中长剑略为一滞。 那根丝弦点中剑尖时,立时一软,绕过剑护法手中的长剑,袭向剑护法握剑的手腕,只要丝弦击中剑护法的手腕。 单看丝弦洞穿空气的锋利和丝弦上的力道之强,只怕剑护法的手腕必定会被洞穿,如果手腕被洞穿。那等于剑护法使剑的手就要废了,而剑护法一身的功夫都在右手。不能使剑,意味着剑护法败局已定。 然而好一个剑护法,在危急时刻竟强自凝聚神魂,硬生生地抵抗着琴音杀伐之音的侵蚀 握剑的手蓦然松开,而后四指聚扰在一起,齐都朝剑柄一弹,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带着长剑速度快若流星地朝使丝弦的闯关者射去。 这竟是两败俱伤的的法,虽然丝弦能够刺中剑护法的手腕,可是剑护法弹出的长剑也会把闯关者的胸口贯穿。 最后使丝弦的人影朝右端移去,避开电射而来的长剑,但随着他的身形的移开,他手中的丝弦却也命中不了剑护法的手腕,剑护法之危却已解除了。 可是剑护法的长剑由于前去的力道凝聚了剑护法的全身功力,竟一时收不回来。兀自向前方疾射而去,风雷响声,震人心魄。 长剑射离了擂台,从台下众人的头顶飞过,台下的人都感到头皮生寒,随后长剑竟射在广场外一颗大树之上,而且震着大树摇晃不已,无数叶子从树顶脱落,竟下起了一场叶雨。 这时台上使出丝弦的身影慢慢地显现出身形,这人竟然是琴世家琴纸。 台上宫文罡这时闭着的眼晴突然睁开,眼中一道紫光射出,令人不敢逼射。 宫文罡冷冷地看了台下琴纸一眼,突然低声自语:“还好没有那么不堪一击,要不然报起仇来,一招就解决了,可就是太无趣了”,随后宫文罡又闭上眼晴。 南华闻言,嘴角微微叹了口气,随后他的目光在宫文罡,琴纸,琴中仙脸上略一掠过,微微露出一丝为难感觉,随后也如宫文罡一样,闭上了眼晴。 擂台上的琴纸看了看身前手中已无长剑的剑护法,眼中闪过一得喜意。说道。 “剑护法,你手中长剑已失,你是认输还是要赤手空拳和我再战斗一场”,这时剑护法脸皮抽动了一下。 ------------ 第一百六十二章 截然不同的结局 随后剑护法脸色颓然地叹了口气,看着琴纸,转身离去,说道:“不用打了,你过关了”, 听到剑护法认输的话语,琴纸不由地看向正东方石台上的琴中仙,只见琴中仙也是一脸颀慰的样子,心中不由自主的有些骄傲起来。 这时南观音看了看擂台上的琴纸,不由朝琴中仙说道:“琴中仙,你这后辈倒也潜力非凡,称得上天才之名”,南观音言语中带有夸奖之意。 “未入绝顶,终究是蝼蚁,称不上真正的绝顶天才,我看琴家自出了你琴中仙后,就后劲不足了。有没落之象”,北金刚语带讥讽地说道。 这一下琴中仙心中也满不是滋味,不过北金刚所言确也是真言。容不得他反驳。 而西如来不由瞪了北金刚一眼,不过他看到欧阳强闭目坐在那,身上气势如同一尊上古纵横天地间的凶兽,体内真气澎湃如潮,当下也就没再说什么。 随后他对琴中仙说道:“琴中仙,让你的后辈上面吧,我倒是想勉励这孩子几句”。 琴中仙当下也脸上也泛起笑容,“呵呵”几声笑道:“如来老弟肯勉励琴纸这孩子几句,是这孩子的造化,行,我这就叫他上来”。 “琴纸,上来听听西如来前辈的教诲,这是你的机缘”,琴纸正独自在那里感受战败剑护法的那份骄傲,突然听到琴中仙的声音,当下身子一纵,朝石台上而去。 到了石台上,西如来对琴纸勉励了几句,琴纸更是意气风发。 而这时欧阳强突然睁开眼晴,仿佛一只绝世凶兽醒来,一股肆虐天下的气息立时弥漫开来,南华,宫文罡,向可胆立时有所感应,随后四人的八只眼晴在虚空中对撞。 四人的气势对撞,散发出来的气场,足可比拟一位宗师的气势了,这一下台上台下,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南华四人身上,就连四大宗师也一脸郑重地看着他们四人。 这时欧阳强发出一阵野兽般的笑声,“那就由我欧阳强先出手吧”,说罢,欧阳强双臂一振,如一只远古天鹏一般展翅飞翔,一飞数百里。 欧阳强前一息还在石台上,而下一息,就已到擂台之下,只见欧阳强身在半空朝拳护法而去,手掌一握成拳状。 他整个拳头雪白呈亮,一道如雪的拳罡附在拳头上,一股冷意弥漫,似要将空气都冻结起来,却又挟着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 “拳护法,不只你能否接得下我欧阳强一拳”,拳头到了拳护法身前,欧阳强狂妄的声音才响起。 面对突然袭来的欧阳强,以及在眼逐渐放大的拳头,拳护法,感到一阵危险袭来。 退已不能退,拳护法心一横,竟沉腰挫马,全身真气竟全部凝聚于右手拳头之上,霎时拳护法拳头上布满一层淡淡的黄色光泽,也是一拳击去,带着全身的气力朝欧阳强这至强一拳迎去, 既然避不了,那就孤注一掷,以拳相迎。 而这时台上的向可胆在欧阳强动身之时,也不想让欧阳强专美于前。他背上的长刀一声轻鸣,引人心魄。 随后向可胆身形如刀光一般,身形一闪,就已下了石台,而后一声轻笑。 “刀护法,晚辈向可胆向你领教一招”,这一声刚落,向可胆背上长刀再次一声轻鸣,随后从向可胆背上刀鞘中自动弹出,向可胆右手反手向空中一吸,弹出的长刀就落入向可胆手中,竟是凌空控物。 向可胆刀在手,一刀朝刀护法劈出,这一招所至,天地间似乎只有一道白光从天穹劈落,再无其他,这一刀有着荡尽天下,辟邪扫魔之威。 刀护法也大吃一惊,他想侧身避开,因为这道刀光他接不下,可是他脚步还未移动,那一刀仿佛就要劈下,刀护法只能举起全刀,奋尽全力横刀一挡。 只听“咯嚓”一声,刀护法长刀断成两截,刀护法眼前只有那一道白光,他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想自己练刀几十年,而在这一个后辈手中竟一刀都接不住,我就要死了么”,接着刀护法闭着双眼,等着死亡的到来,一脸悲凉之色。 然而虽然在他脸上感受到刀的冰凉,可是却没有痛疼袭来,刀护法不由地睁开眼晴,只见一把刀光雪亮,锋芒泛着金属冰凉的长刀刀尖,几乎就贴在他有额前,只要这柄长刀再前进一分,刀护法的脑袋就要劈成两半。 一只强健有刀的手腕握着锋利的长刀,握刀的青年,一脸笑意地看着刀护法,青年眼中没有一丝杀气,只是他的脸上有着一种粗犷的味道,让人禁不住的被感染。这是向可胆。 “我认输,你过关了”,刀护法明白向可胆手中的刀贴在的额前却不劈下去的原因。 果然向可胆笑了,手腕一缩,长刀已从刀护法额前收回。 而这时擂台的另一边,却是一声闷哼传来,随后是一声惨呼。 却是拳护法一拳迎向欧阳强那布满拳罡的拳头。 与欧阳强的拳头一碰触,拳护法先感觉到的是欧阳强拳头上的那股冰冷入骨的寒意,这股寒意顺着欧阳强的拳头,侵入拳护法的拳头中。拳护法只觉寒意从拳头上慢慢延伸到整条手臂中,连他的血液似也要被冻僵。 由于那股寒意的侵入,拳护法经脉都不由收缩起来,导致经脉中内气的运行也不由地迟滞了几分。而这时欧阳强拳上的大力才传到拳护法拳头上。 拳护法的修为只能算是绝顶中的弱者,而欧阳强的战力可是堪比绝顶顶尖的修为,真气的浑厚也直追绝顶顶尖强者,他们之间的差距本就相差不知多少,而此时拳护法又受欧阳强拳上的寒意影响,导致经脉收缩,经脉中真气运行不畅。这就更不是欧阳强的对手。 欧阳强的无上拳力,一撞上拳护法的拳头,拳护法的拳头就如纸糊的一般,“咯嚓,咯嚓”无数声响起,拳护法整只右臂扭曲的不成样子,无数鲜血从拳护法手臂上的毛孔中流出,拳护法整只手臂的经脉,骨骼竟全被欧阳强一拳粉碎。 而欧阳强拳上的力道实在太强,拳护法不但手臂废了,而且欧阳强拳上的余力,还将拳护未击飞,摔落在擂台之下。而拳护法的惨呼也才响起。 而这时也是向可胆击败刀护法之时,这时欧阳强与向可胆两人相对相视,两人眼中一股战意薄发。 “欧阳强,这只是闯关,可你一出手就废了人家一条手臂,你是不是太狠了“,向可胆说着,摇了摇头。 ------------ 第一百六十三章 先天罡气 “哼,江湖中实力为尊,狮子搏兔亦要用全力,更何况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向可胆,你还真是妇人之仁”,欧阳强嗤之以鼻说道。 向可胆闻言,心中不由得气极道:“欧阳强,大会上我们一较高下,看看谁是狮子,谁是兔子”,说完,向可胆衣袖一拂,而后只见他身影如同刀光一般,一闪,人已消失在原地,坐在正西方西如来的身旁。 “向可胆,我一定会击败你,连同白闻烟我也要夺走”,说完,欧阳强双臂再次在空中一振,就如一只大鹏般展翅飞起,一息不到,就也已到了正北方北金刚的身旁。 这时琴中仙看着向可胆,满脸赞赏之意,只听他说来:“如来兄,你这徒儿,不但天资纵横,更有武德,如此后辈,后生可畏啊”。 而后琴中仙并没有对欧阳强评价,即使欧阳强的实力并不逊色于向可胆。 “琴中仙所言,与我心中所感一样,他如能击败在场所有年轻一辈,把闻烟交给他,我也算放心了”,这时南观音也说道,她看向向可胆的脸色也很是柔和,很是满意。 西如来见东南二宗师齐都夸奖向可胆,脸上也是更是笑容满面。 “难得你俩看得起我这徒儿,不过,我西如来,也一直以我这徒儿骄傲“。 而南观音身旁的白闻烟看到自己师傅和琴中仙如此夸奖向可胆,特别当南观音说起“把闻烟交给向可胆,心中很放心",白闻烟心中喜不自禁,这本就是她最想要的结局,不过南观音那一句话的前半句是”能击败在场所有的年轻一辈"。 但白闻烟根本没有在意那前半句,在白闻烟看来,向可胆无人可挡,一定能夺得大会第一。 而这时北金刚可就极为不爽了,论实力自己徒弟并不逊色于向可胆,可南观音与琴中仙却对欧阳强一点评价也没有,这时欧阳强心中也是忿忿不平。 于是北金刚冷哼一声,接着说:“如来老鬼,你徒儿是天下少有的天才,可我徒弟也不比你徒弟逊色,谁能夺大会第一,还说不一定呢“? 南观音这时不由瞥了北金刚,欧阳强一眼,说道:“北金刚,你徒弟确也是绝顶天才,有机会夺得大会第一,不过,他戾气太重了“。 白观音这句话中既褒又贬,北金刚当下无言以对,欧阳强也默不作声。 很明白南观音对欧阳强打伤拳护法,心中已生出不满,要知道绝顶高手放在那个势力都是中流砥柱,而欧阳强这一拳,几乎废了拳护法一只手,这等于是损他观音岛的根基,相比与向可胆的点到为至,南观音自是更青睐西如来一方了。 欧阳强也霎那间明白了这些,他不由的万分懊恼,他本是想借一拳重伤拳护法,一来显示自己无匹的战力,吸引白闻烟与南观音的注意力,也是间接挑战向可胆,南华,宫文罡,可是没想到却引来了南观音的不满。 而这时欧阳强看向向可胆,越看越觉向可胆面目可憎。心中很是愤慨。 这时北金刚却低声对欧阳强说道:“强儿,这些我们先且不管,只要得了大会第一,你就是最终的胜利者,其他一切如浮云“。 听到北金刚的言语,欧阳强的眼神又亮了起来,他狠狠地扫了向可胆一眼,随后拳头紧紧地捏了起来。 “宫兄,我们也该开始了,你先上还是我先上“,这时南华出声对宫文罡说道。 “我想,我们一起出手吧,南兄弟“,南华与宫文罡的对答,顿时引起石台上所有人的注意力,不管是四大宗师,还是四宗三家的掌舵人”。 在他们眼里,宫文罡与南华的实力,根本不在向可胆,欧阳强之下,而宫文罡传承先天罡气,又是号称年轻一辈最强者,那他的战力到了何等地步,而南华则不显山不露水,在江湖上名声并不显,可是南华气势一点不逊色于宫文罡,这让他们很想看看两人真正的实力。 这时宫文罡身子如一只神箭一般自石台上射向擂台上,这速度比欧阳强展翅飞纵更快上一分,台上众人见此,无不震动,就目前来看,宫文罡是几人中最强的一个,是最有希望夺魁的人,西如来,与北金刚相视一眼,眼中尽是一片凝重。 而欧阳强与向可胆,见此,先是瞳孔一缩,随后他们身上又暴发一股战意,同为天才,他们不惧任何对手。 南华这时也长笑一声,一步跨出,身形移动,他在空中跨出几步,就已到擂台之下,这速度竟一点出不比宫文罡慢。 这不仅又让四大宗师脸色凝重,琴中仙是一脸颀喜,而北金刚见到南华这一手,眼晴深处闪烁着一股杀气。 在北金刚想来:“这南华很强,潜力似还在欧阳强之上,这青年留不得,否则迟早成大患“,接着北金刚又看了看身旁左侧石台上的南越,秋清流一行人,眼中杀气更盛。 而四小王,见到南华这一跨的速度与距离,心中更自凛然:“这南华武功又进境极大,不能担以轻心“。 这时宫文罡已至擂台之上,随手发出一道先天罡气,朝剑护法攻去,剑护法刚举剑一挡,先天罡气立时将剑护法手中长剑击成粉碎,而后那道先天罡气如闪电一般刺向剑护法的咽喉处,剑护法根本没有时间去躲避。 他只感觉一道无坚不摧的气剑抵在自己的咽喉处,一股刺痛与死亡的冰冷的感觉瞬间在脑海中弥漫。 随后宫文罡随手一拍,快要刺穿剑护法的那道先天罡气,立时就随着那一拍,消散在空气中。 这时台上四大宗师齐齐起身,看着台下的宫文罡,满脸震惊之色。 其中南观音有些不敢相信说道:“这时先天罡气,而且他已能凌空控制和使用,这青年了不得,有百分百阶宗师的潜质"。 西如来脸上尽是颓然之色,而后叹了口气:“宗师之境即是身体从凡躯蜕变成先天生灵,然后慢慢将体内真气转变成先天罡气,而我如今体内真气也只转化一半成为先天真气,想全部转化,谈何容易,可这青年体内却全部是先天罡气"。 听到西如来的话语,琴中仙,北金刚,南观音俱都沉默,他们俱是看着台下的宫文罡。 ------------ 第一百六十四章 金芒败爪护法 同一时刻,南华也已到了擂台之上,他没有如宫文罡一样,立即动手,他脸色平静地看着对面的爪护法,说道:“晚辈见过爪护法,还请爪护法先出招”。 爪护法先是感到一阵气愤,自己身为前辈,一后辈竟要自己先出手,这就是瞧不起自己,爪护法冷哼一声,说道。 “好一个自信的后辈小子,我会让你后悔,做这样的愚蠢的事的”, 爪护法当下双手钢爪一错,太阳耀眼的光线照射在钢爪上,泛起一丝青幽冰冷的金属光泽,爪尖隐隐地透露一股锋芒。 南华随意地站在爪护法的前面,神色淡然,似乎根本没有把爪护法放在心上,爪护法心中怒火更盛,心道。 “好一个目中无人的小子,如此无视我,我一定要让你尝尝厉害”,说罢,爪护法脚下步伐移动,双手摆了个进攻的方式。 这时南华的耳垂竟轻轻地跳动起来,原来南华并没有轻视爪护法,南华表面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其实他早已凝神,注意着爪护法的各种表情,他的耳朵分辨着周围的变化,只要爪护法一出手,南华就能提前知道爪护法出手的时机,以及通过气流变化来判断爪护法出手的轨迹。 可怜爪护法还以为南华不把他放在心上。 爪护法脚下步法变幻,时左时右,双手钢爪如一个猫爪,他在等一个机会,一旦机会来了,他立时就会如一只要捕捉老鼠的猫,身形一扑,而后用手中的钢爪撕成两半。 他脚下步伐的变幻,为了就是扰乱南华的视线,让南华疲于判断,露出破绽,而后使出“狸猫幻步爪“中的绝招,将南华伤在爪下。 南华对爪护法脚下变幻的步法视而不见,他的耳垂不停地跳动,一股轻微的气流波动,被南华感觉到了。 不论爪护法的脚步如何变幻,可他的一切动作。因为气流的波动,一一展现在南华的面前。 爪护法此时已到南华身前不远,他只须一扑,就能扑到南华面前,而后手中钢爪一撕,就能完败南华,他之前脚步变幻,为了就是这样一个机会。 然而就在爪护法就要身子一扑,对南华展开一击时,他身旁气流就开始有一些难以察觉的变化。 但这一丝变化,对南华来说就以足够了,南华知道爪护法要出手,南华当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因为南华已经看到另一边宫文罡已经一招完败了剑护法,南华觉得自己也不能落后,得一招解决战斗了。 南华食中二指并拢成剑指,一道金光的气芒从南华指尖生出,这道气芒锋利异常,立时破开空气朝爪护法攻去,没有带起一丝风声。 而这时爪护法刚做势要扑去,而这时,南华发出的气芒,就到了爪护法的眼前,爪护法连反应的时间没有,他只感到右肩胛上一阵钻心的巨痛传来。 随后似有一种粘粘的液体从肩胛上流出,之后右臂无力的垂下。 这时南华依旧脸色平淡地看着爪护法,说道:“你败了,我可以过关了吧“。 爪护法忍着巨痛,缓缓地转动着头,移动着眼晴朝肩胛处看去。 只见自己肩胛处一个手指大小的孔洞,这个孔洞很深,**正泊泊地从孔洞中流出,而这个孔洞的位置正是肩胛上几块骨骼相连的地方。 正是因为南华的气芒射穿爪护法肩胛时,气芒深入骨骼中,将这几块骨头的位置撞偏,让爪护法的右手臂就再也无法出手了。 爪护法见自己的右臂已重创,知道再没有能力阻止南华过关了,当下朝南华说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人风骚数百年,年轻人,你赢了“,说完爪护法脸上说不出的黯然,如果他知道,如果不是南华手下留情,他肩膀上的伤远不止这么轻微。 “南兄弟,这回你闯关的速度可比我慢哦“,擂台上的另一边的宫文罡打趣地对南华说道。 南华脸上泛起一丝微笑,看着宫文罡,笑道。 “你是年轻一辈第一人,而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子,岂然与你相比“,这时宫文罡身形如箭般移动,来到南华身旁。 伸出手一拍南华的肩膀,笑骂道:“南华,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挖苦我啊“,两人在台下笑骂着想谈。 但石台上的人可早就炸开了锅,西如来说道:“这南华,出手时机把握着妙到毫巅,能制敌先机,不过他的实力远不止如此,他的潜力不逊色于宫文罡“,说完他看向向可胆,不由的担心起来。 “可胆,想击败这南华与宫文罡,只怕比击败欧阳强更难,如今天下是人才辈出啊“,这时西如来又看了看白闻烟,果然这时白闻烟脸上又布满一丝哀愁,当下他心中不由地叹了口气。 琴中仙也接口说道:“南华小友,自是不凡,从几个月之前,我与他相识开始。就知道他非池中之物“。 “未成长起来的天才,是会夭折的“,北金刚杀气腾腾地说道,这句话一出,旁边石台上的南越,秋清流不由怒目相视,心中暗自警惕。 而这时琴中仙也被北金刚的一番话,吓了一跳,说道:“北金刚,你不会这么不要脸,要对一晚辈下毒手吧“,然而北金刚却不再答话,琴中仙一时也无计可施。 四宗这边,几位宗主向四小王传音,说道:“你们是否还有信心胜过这南华“。 面对四宗主的问话。四小王暗自比较一下,随后回答:“宗主放心,宗师境下没人可以击败我们,等大会决出第一,我们就会让天下人明白,年轻第一,这个位置,是属于我四小王的“。 这下四宗主会心地各自点了点头。 这时南观音站了起来,当下所有的人都目光投向她。 南观音面带慈祥的笑容,语音和善说:“如今大会第一关结束,明天将举行大会第二关,也是最后一关,决出前五与大会魁首,各位江湖同道,就此散了,会有岛上管事给你安排休息的场所”。 随后大会的人流慢慢地散去。 ------------ 第一百六十五章 江湖四美 一夜时间,可以做很多事,甚至可以左右第二天大会第一的人选,不过有了这一晚,第二天的变化才会出人意料之外,才能更让人意外,事情不可能一成不变的,否则这个大会就没什么热趣了。{免费小说} 这天晚上,又一只金光船靠近了观音岛的码头,船上下来的是三个美女,两个白衣少女,一个背着长条形包袱的淡紫衣衫的少女,这三个少女皆是年少佳丽,被见到的人惊为天人,姿色丝毫不比大会招亲的白闻烟差。 后来有人说出了这三个少女的来历这三人赫然就是与白闻烟合称江湖四美的冷笑笑,琴音,秋一菲。 女人嘛,对于圈子里的女子总是会去关注的,同为四美的白闻烟要招亲了,冷笑笑三人比白闻烟还关心大会胜出者是谁,关心白闻烟的夫婿会是一个怎样的男人。所以她们来了。 而在冷笑笑三人分别安置好了之后,又一个不速之客坐着金灯船来到了观音岛,这个人有很多的女人喜欢。 可是冷笑笑三人却很厌恶这个人,当然男人更厌恶这个来客,他是病中三甲中人病探花端木琛。 不过夜晚总是比较安静的,虽然这两拔意外的来客让观音岛沸腾了一下。 而后,在夜越来越深的情况下,最后观音岛还是平静了下来,至于有没有人还睡不着,那是肯定有的。 起码欧阳强,向可胆睡不着,因为他们意识到有了最强劲的对手,欧阳强走进了北金刚的院落,只是夜晚没有人看到,而这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然也无人可知。 当东方有着一丝鱼肚白时,宫文罡已盘坐于院落中,吞吐天地间这一刻最纯净的天地元气,当太阳升起之时,那一缕紫气纳入了宫文罡的口中。 一整晚,南华,都盘膝坐着,这一晚唯一的变化,就是南华身体中发出的“哗哗“之声越来越响,仿佛南华体内有一条大江在奔腾,这是南华体内血气运转比以前更快了”,暴龙诀又有了新的突破。 白闻烟推开一个院落,向可胆正坐在台阶上闭着眼睛,手不停地抚摸着刀,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端木琛早起去向北金刚请安,然而他刚推开北金刚所居院落的大门,正看到欧阳强从北金刚的房间中走出。 “当当当”的钟声响起,瞬间响彻整个观音岛,所有的人都往岛中央的广场上赶去,他们只想占一个好的位置,能更好地观看大会的进行。 钟声响了三分钟,三分钟之后,广场上已挤满了人。 这时广场上人的目光俱都看向十二根石柱上,只不过这些人的目光,分四股向石柱上望去,有得望向正东方,那里有一个淡紫衣衫的少女,如一朵空谷幽兰。连宫文罡的目光也看向那里。 有得望向正南方,那里有一个淡黄衣衫,脸有愁绪的少女,向可胆与她的目光相对。 而看向正北方的目光更多,那里一个白衣少女静静立在那里,如一朵天山雪莲,冷艳迷人。 最后一股目光则是看向正北方左侧的南华所在的石台,一个背上有着一把长剑的美丽少女,她的双眼不停地转动着,给人一种活泼的的感觉,浑身透露出一股青春的气息,秋清流眼神溺溺她看着她,而她的目光时不时看着南华。 这时台上有一个年轻人用迷醉的眼神地看着石柱上四个美丽的倩影,兴奋说道。 “上天待我不薄啊,想不到我今生能一见江湖四美的风姿”,这人话落引起一阵阵附喝声。 “相见不如不见,以后只怕会相思不断啊”,有人伤感道。 “见到如此仙女,我以后再也不看女人了,苍天啊,赐我一个女神吧,我从此不再招峰引蝶了”,一人面相俊美,眼带桃花的青年说道。 这种话语,此时在擂台下比比皆是,不过,望向江湖四美的眼神中当然还有一股嫉妒的目光,那是属于擂台下的江湖女子的。 这时南观音再次站起来,举起手虚空一压,所有的人俱都不再说话。 “各位江湖同道,大会决赛将在今天举行,我宣布一下昨日闯过第一关的六位年轻俊杰“。 “他们就是宫文罡,向可胆,欧阳强,南华,琴纸,棋风六位少年英侠“,当即擂台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当然有三个人的面色都是一变,原来的如花娇顏,一时间变得难看异常。这三个人是冷笑笑,琴音,秋一菲。 冷笑笑看着南华,脸色骤然白了起来,而琴音看着宫文罡,则是一副愤怒的表情,至于秋一菲,却抓着南华衣服,一脸不信问道。 “南华,你怎么能去参加招亲大会,白闻烟有什么好“,这一刻秋一菲对白闻烟没有一丝好感,一脸敌视的样子。 南华默然不语,有些事从决定之后,就明白没法解释,就算解释也挽救不了什么。 这时秋清流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柔声说道:“一菲,别怪南华,要怪就怪爹没用,没法为你守住幸福”。 秋一菲见南华不答,心中委屈,一时也没有听出秋清流话中的含义,当下一下子扑进秋清流的怀抱。 哭着说道:“爹,爹”,这时南越头别过一边。 肖三看着伤心的秋一菲,握了握拳头。南华脸色依旧平淡。 至于他平静的面容下蕴藏着什么,除子他自己,没人知道。男人的心中总要藏一些事的。 而宫文罡看到琴音一脸气愤的样子,却是一脸笑意地看着她,让琴音感到一阵可恨。 端木琛一直关注着冷笑笑,这时看到冷笑笑脸色苍白,他根据多年纵横花众的经验,他知道要夺得一个少女的心,就是要适当地关心少女。 于是端木琛一脸关心地问冷笑笑:“师妹,你那里不舒服,告诉师兄”。 然而冷笑笑却一脸冰冷地看了端木琛一眼,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说道:“告诉你有用嘛,我的心不舒服”。端木琛不由的一呆,当下皱着眉头地细细品味着冷笑笑的话。 “大会现在开始”,这时南观音柔和的声音响起。 ------------ 第一百六十六章 千纸鹤定对手 这时南华,琴纸六人齐都起身,六人都各自相望一眼,人人心中都暴发着一股惊人的战意,十二只眼晴都暴发出一道精光,而后在虚空中相碰,暴发出比太阳还夺目的光芒,太阳在这一刻都显得黯淡起来。[`小说`] 南观音见到这一幕,眼中也是一片颀然,这是她最想看到的一幕,否则的话,这场大会会逊色很多,白闻烟大会,这一武林盛事,南观音希望能被后人千古传诵。 “听我说完,都看着我的手”,南观音的话就好像天地间的风声,雷声,让人不觉得突兀,却又让人不由得不听,天地风起,你无法阻挡它的吹拂,天地雷鸣,让你心生恐惧,无法摆脱,而南观音的声音,也有着这样一股奇特的魅力,也让人不得不听。 南华六人也齐都收回目光,看向南观音,包括琴中仙三宗师,四宗三家,南越等人,还有台下无数江湖人物,俱都看着南观音。 只见南观音缓缓举起右手,而后摊开,六只千纸鹤在阳光下闪着红色的光芒。 随后南观音再次说道:“我手上有六只千纸鹤,是由红色喜纸折成的,每张喜纸上都写着一个数字,六个纸鹤有六个数字,其中六个数字分别是一,二,三,一,二,三”。 说到这,南观音手轻轻一挥,六只千纸鹤便从南观音手中朝擂台上落去。一阵风自云际吹来,六只千纸鹤便飞向不同的方向,朝擂台上落去,阳光照射在千纸鹤身上,一阵阵红光闪烁。 “六只千纸鹤,你们六人各抢一只千纸鹤,抢中的千纸鹤上写着“一”字的就是各自的对手,写着“二”的,“三”的也是同样的道理“。 “现在大会正式开始“,南观音说完,便坐回原来的位置。 这时棋风身子首先一纵,朝一只千纸鹤追去,琴纸也不甘落后,也朝在距离自己最近一只千纸鹤追去。 而这时南华,宫文罡四人各自相望一眼,随后同一时间展开身形朝千纸鹤所在追去。 南华向正东方的千纸鹤追去,宫文罡向正南方追去,而向可胆往正西方,欧阳强双臂一展,向正北方而去。 其中南华,宫文罡,向可胆与欧阳强距千纸鹤的距离都相差不大,当然琴纸与棋风两人距各自千纸鹤的距离比之南华四人要近不少。 正东方向,一道人影跨步而行,从容潇洒。 正南方一道紫色流光如神箭般破开天空中,一闪即逝。 正西方一道耀眼的白色刀光,无视空气阻碍,破开一切虚无而去。 正北方似有一只大鹏鸟,双翅一振,就已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在千米之外。 当来自云际的风慢慢消散之时,擂台上已有四个身影,分别立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而几息之后,又是两道人影自天空落在擂台之上。这两人是琴纸,棋风。 当琴纸,棋风落在擂台上之时,他们看向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人影,脸上都不由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这时六人一同摊开手中的千纸鹤,南方位的宫文罡声音淡淡地响起“二”。 而这时琴纸脸色惨白,竟没有人再报出“二”这个数字。 欧阳强见状,不由一声狂笑,说道“三”,随后他双眼环视南华几人。这时一声微弱的声音响起“三”,这个声音竟是出自棋风之口。 向可胆这时眼眉一挑,“一”,这时南华一脸惊讶,随后也淡淡念道“一”。 南华的对手竟然是向可胆,西如来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南越,秋清流也是一脸愁郁。向可胆却一脸兴奋的样子。 宫文罡脸上先是一脸失望之色,不过随后他想了什么,立时一脸玩味地看着脸色惨白的琴纸,“一”,“三”各有两人报数。唯有“二”这个数字只有宫文罡一人报数,而现场没有报数的只有一人,那就是琴纸。 很显然,宫文罡的对手是琴纸,这也就难怪琴纸一听到宫文罡报起“二”这个数字时,脸色惨白。 这时南观音又站了起来,柔和慈祥的声音响起“第一场比赛,由抽到”三“这两个数字的对手上场,接着是抽到“二”这个数字的人上场,抽到“一”字数字的最后上场“。 随着南观音的话落,南华,宫文罡,向可胆,琴纸四人回到各自所在的石柱之上,而擂台之上,这时只留下欧阳强与棋风两人。 欧阳强站在那里,浑身散发出一股狂暴的气息,如一头凶兽找到了猎食的对象。 欧阳强狂暴的气势,引起周围气流涌动,一阵狂风顿时产生,吹得棋风垂在额前的那缕一半白,一半黑的头发飘舞起来。 这时棋风脸色也极为凝重,发出粗重的鼻息之声,显然面对欧阳强这等高手,棋风很是紧张。 欧阳强一脸不屑地笑道:“你还不自动认输,让我出手下场可就不好了“。这一下棋风脸皮不由地一抽,不过随后他强自镇定了下来。 棋风也不答话,只见他手臂肌肉轻微一动,不注意没人看得出来,这时棋风紧捏着的右手一抖,三粒白色光点从棋风手中射出,朝欧阳强射出。 右手一抖未毕,而后棋风身子微微一旋,左手顺着一旋之势,也是一抖,三料黑点又从棋风左手中射出。 三粒白点袭向欧阳强上半身,额头中央,左胸口,右胸口,而三料黑点则袭向欧阳强的丹田,腹上两侧五脏所在之位,六个黑白光点分袭于欧阳强身上六个重要部位,竟隐隐勾勒出一个正圆形状,一个黑白太极的轮廓隐约可见。 这个黑白太极只是初俱形状,可却发出一股浑元如意的感觉,任人一眼看去,只觉得这个黑白太极正在不停地旋转着。在黒白太极的旋转下,气流也被引动,朝一个方向有秩序转动。 欧阳强原本狂暴的气息,这时竟慢慢减弱,连带欧阳强身周原本狂涌的气流也变得有秩序地起来,到处一片浑元如意的样子。 欧阳强感觉到这般变化,眼中微微露出惊讶之色。 ------------ 第一百六十七章 北金刚的霸道 不过,随后欧阳强露出一丝讥俏的笑容,他右手闪电伸出,而后五指分开成爪状,指尖锋芒闪烁,随后欧阳强身形略为向前移动,而这时欧阳强的手爪的肤色由白色变成红色,看起来隐隐有血光在他手上流动。《纯文字首发》 五道尖锐的破空声响起,持续长久,一时间,红色的手爪与白色,黑色的光点相碰,五声轻微的响声发出,一阵黑白相间的粉尘将血红色的手爪遮住。 而这时又是“咻“了声响,在那团粉尘中一道白光避过那五根手爪朝欧阳强射去。 欧阳强五根手指击碎了棋风五枚棋子,而棋风发出了六枚棋子,这第六枚棋子从欧阳强的手指缝中掠过,再次对欧阳强发动意料之外的一击。 这一刻棋风笑了,他心中松了一口气:“欧阳强,任你再强,也要伤在我这一枚棋子之下“。 可随后棋子发出的破空声响,突然消失,而且并没有发出破入肉体的声响,棋风心中一阵疑惑,但随即一丝不妙的感觉在他心中生起。 当黑白粉尘飘散在空中之后,粉尘后欧阳强的身形慢慢清晰起来。 棋风双眼扫过欧阳强略为上弯的手臂,神情顿时一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是因为欧阳强血光未完全散去手臂上的五根手指处,他的食中二指正夹着一枚极扁平的圆形白色棋子。 棋风很有信心的一击,却被欧阳强两只手指夹住了。 欧阳强再次用轻蔑的眼神看了棋风一眼,而后嘴角露出一丝带有嘲意的笑容。 “砰”了一声响,欧阳强两根手指一夹,那枚棋子竟硬生生地被两根手指夹成碎末,“漱漱”地从欧阳强两指之间滑落,落在地上。一阵风吹来,白色的粉末越飘越远。 这时欧阳强双臂微微地一展,棋风根本感觉不到,欧阳强的身形立时如鬼魅一般,欺到棋风身前。 而后右手泛起一阵血光,五只手指朝棋风喉咙间扣起,棋风这时才反应过来,可是他已没时间躲避,棋风只觉喉咙处一痛,似有一只铁爪扼住的他的喉咙,棋风只觉一阵呼吸不畅,竟连呼吸也困难了起来。 棋风这时一脸惊恐的神色,这时石台上的棋云脸色一急,一声大喝:“欧阳强,住手,休伤我儿性命”。 然而欧阳强发出一阵冷笑,说道:“放过他可以,不过得付出一点代价”。 欧阳强话未完,另一手曲指成爪,闪电般地扣住棋风左右双手,随后他手指收拢一捏,只听“咯吱,咯吱”声响不绝,这时棋风发出一声声惨呼,让人一听心生寒意。 “对我出手,我就断你双手”,随后欧阳强松开扣住棋风喉咙的手,接着一抖,将棋风手身子往外一抛。 良久才“轰”了声响,棋风的身形才摔在擂台之上。 棋云见到这一幕,一掌拍在面前的石桌之上,竟将石桌砸着石屑纷飞,而后他双眼赤红,身上杀气腾腾。 而后棋云一声厉喝:“欧阳强,你好狠,我棋云要向你讨要个公道”,棋云刚要出手。 这时一个冷漠的声音说道:“棋云,你想要公道,找我北金刚要就可以了”。 棋云骤然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一僵,身子颤抖起来。指着北金刚说道:“北金刚,你仗着实力高,就如此欺凌我棋世家”。 “南观音,这大会是你召开的,你评评理”。棋风又转过头,对南观音说道。 南观音看了看北金刚,脸上隐晦闪过一道不愉之色,随后道:“棋家主放心,有胡医仙在,你儿子定会无碍,至于欧阳强出手是狠了点,不过同场较技,一时收不住手,有所损伤也是难免的,,接下来的比赛,我会提醒比斗的选手,不要随意使用杀招”。 棋云万没料到南观音会如此说,脸色登时一阵错愕,随后眼中闪过一道恨意,不过他强自的压制起来。 当下北金刚玩味地看着棋云,说道:“棋家主,还要不要跟我讨要一个公道啊”。棋云脸色登时一阵青一阵白,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时琴中仙看不过眼了,“哼”了一声,“北金刚,不要太过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北金刚刚要回话,然而这时西如来也言语有些不满说:“不要逼人以死相拼,到时你未必能讨得到好”。 琴中仙与西如来两人一起出声,北金刚只得冷哼一声,随后不再说话。 而这时,南观音早吩咐胡仙医将棋风带了下去,疗伤去了“,欧阳强也回到石台上。 这时棋云依旧脸带恨意地看着欧阳强,而后者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分明不把棋云放在心上。 这时南观音宣布第二场的决斗开始,宫文罡与琴纸站在擂台之上,而琴纸脸上依旧是一片惨白之色。 琴中仙见到琴纸的异状,心中先是一阵恼怒,未战意先怯,真是丢琴世家的脸面。 宫文罡收起脸上玩味的笑容,而后脸上一脸寒意,说道。 “琴纸,你我今日站在这招亲擂台之上,看来是天意所为,你要为你当日的行为付出代价“。说到最后,宫文罡似乎想起了渔湖中与俏夜畅流的情景。而后宫文罡眼中杀意盎然。 琴纸明显感觉到了,脸色更加惨白,不过随后他脸上闪过一道狰狞之色,手中一道青色的琴弦暴射而出,这速度比天际的流星还要快,同时伴随着琴弦出手,一道金戈的杀伐之意响起,而这一刻琴弦发出的杀伐之意竟隐隐地凝聚成一条类似于实质琴弦的丝弦。 琴弦兵器主对身体进行攻击,而杀伐之音凝聚的琴弦,则主攻宫文罡脑海的神魂所在。 面对这双重攻击,你要么全力运转脑海中的精神力,抵抗杀伐之意的侵蚀,要么身形移动,避开琴弦的攻击。可是你只能避其一,而避不开这两重所有的攻击。 台上琴中仙看到琴纸这一手,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说道:“琴纸这孩子,竟触摸到使杀伐之意凝聚成实体的门槛,我琴家的武学他也算是入门了“。 而琴音却没有一丝喜色,不论琴纸胜还是宫文罡胜,对她来说,任何一人落败受伤都不是她想看到的,一个是哥哥,一个是意中人。 面对琴纸超水平的双重攻击,宫文罡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 第一百六十八章 无惧,雪仇 宫文罡这副神情,倒是让在场所有人心生疑窦,这宫文罡是唱的那一出啊。《纯文字首发》 可是宫文罡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依旧站立着,身形不动。 这时石台上的南华耳垂轻轻跳动,随后南华脸上现出一道释然的神色。 琴纸万没料到宫文罡竟然会有这般举动,眼中先是一怔,随即大喜,不过他仍然很小心,对宫文罡的忌惮,已深入琴纸的心中。 然而这时,宫文罡身周气流竟急速涌动,接着宫文罡体内真气,从全身毛孔中溢出,这些真气既纯白又很明亮,空气与这些真气相接触,就立时被分解,化为虚无。 宫文罡毛孔中溢出的真气愈来愈多,最后就浓郁得如云团,如雾气,让人一看顿时感觉到一股美感,宫文罡的身体被纯白明亮的雾状真气笼罩着,一眼看去,宫文罡宛如置身于九天仙界之上,是一个神仙中人。 琴纸见到这一幕,眼中谨慎起来,但他手中的琴弦速度未减,金戈的杀伐之意依旧朝宫文罡脑海的神魂攻去。 而接下来的一幕,连石台上的四大宗师都是脸色一变。 只见笼罩着宫文罡的雾状真气,竟都凝聚在他的面前,之后竟互相融合起来,将周围的空气都分解于无形,随后一面纯白明亮的气境挡在宫文罡的身前,宫文罡的真身好似只是镜子中的一道影像,有些不真实起来。 琴中仙失声道:“先天罡气凝屏障,这比任何防御武技都要强,堪称天下最强防御,不好,琴纸这孩子就要败了”。 而这时北金刚与西如来的眼神皆变了一变,倒是南观音一脸惊喜的样子。 在南观音看来,以宫文罡展现的实力来看,这年轻一辈无一人是他敌手,而宫文罡夺得魁首,她南观音有如此佳婿,心中焉然不喜。 琴纸这时想收手已来不及了,手中的琴弦刺中气境,竟刺不进出,可以洞穿精铁的琴弦竟慢慢地弯曲了起来。 杀伐之音凝聚而成丝弦碰触到气境,竟慢慢被气境分化融解,根本无法从气境中穿过,更别论对宫文罡的神魂进行攻击。 几息之后,琴纸手中琴弦已弯曲成一个u型,而那道杀伐之音早已冰消融解,琴纸脸上豆大的汗珠如雨点一般落下。惨白的脸上透着潮红。喉结没有节奏的鼓动,连喘息之声都变得急了起来。 这时宫文罡冷冷一笑,举起右手,掌心向内一凹,生出一股吸力,模亘在宫文罡身前的那道气镜,立时纷纷朝后者掌心涌去,气镜刚一化成先天真气没入宫文罡体内。 而琴纸却因为,气境突然间失去,原本因为气境成变成u型的琴弦,陡然一下反弹,这一股反弹力立时带动着琴纸向前窜去。 琴纸心中感到不妙,当下只得松开琴弦,松开之间,手掌勉力一动,略为改变琴弦反弹射去的方向。使得脱手而出的琴弦朝宫文罡飞射而去。 宫文罡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脚步略一移动,身形错开,而后两根手指快速而准确地一夹,就将飞射的琴弦夹住。 刚开始琴弦由于反弹力量太强,竟要挣脱宫文罡的双指,宫文罡轻“咦”了一声。 两根手指上顿时附上纯白的气芒,只听“吱”了一声,琴弦不住的晃动,不过在附有纯白气芒的双指之中,再也无法移动一分。随后琴弦慢慢地软垂了下来。 这时琴纸的身形才刚刚后退稳住,宫文罡眼神冰冷地看着琴纸,后者触及到前者的目光,不由感到一阵心寒。忙低垂下头。 随后宫文罡身形如箭般向前一冲,就欺进琴纸身前,琴纸心下大骇,刚想展开身法后移,以期避开宫文罡的身形。 却不意,宫文罡手一抖一挥,夺自琴纸的琴弦立时从宫文罡手中飞出,朝琴纸而去,而后一又是一绕一圈,琴纸的身形竟被宫文罡手中的琴弦捆了个结实。 被琴弦捆缚住的琴纸,竟无法站稳身子,“嘭”了声响,摔倒在擂台之上。 宫文罡冷冷地看着在擂台上挣扎的琴纸,当下冷漠地说道:“琴纸,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天道昭昭,你欠我债是要还的”。 琴纸触及到宫文罡冰冷的眼神,眼中不由露出恐惧的神色,当下语音颤抖道:“宫文罡你不能杀我,我爷爷琴中仙可在这里了,他可是四大宗师之一,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说到琴中仙,琴纸的神色略为稳定了些。 宫文罡发出一阵狂笑,“宗师又如何,我宫文罡要报仇,谁也挡不了”。 接着宫文罡的脸色又有些悲伤起来,有些愤恨地望着琴纸,琴纸从后者的眼中看到的浓浓的悲伤。 “你不该杀俏夜,她对我有恩,我记得那一天,我突破到绝顶境界,最后成功了,可经脉却损伤严重,是俏夜救了我,一个月不休不眠地照顾着我,为了寻到那些珍贵的药材,她深入江湖中的禁地寻找,差点身死,而最后她又是为我而死,你说,我能放过你嘛”? 说到最后,宫文罡嘶声力竭起来,眼中竟扑蔌地流下泪来,琴纸见到宫文罡这般模样,心中也不由地有些后悔起来。当下琴纸闭上了眼晴。 宫文罡这时举起手,喊道:“俏夜,今天我为你报仇了,你在天上安歇吧”。 台上的琴中仙脸色大变,大叫一声:“不可”,身形刚一移动。 而这时北金刚心中一动,“这宫文罡天资惊人,绝对不能留,不但要阻止他夺得大会第一,而且还要让琴中仙与他结下不可化解的怨仇,这样他们两两相争,我就能拾的渔利了”。 于是北金刚身形一动,挡在琴中仙身前,琴中仙眼神不由得一;寒,怒道。 “北金刚,你这是何意,你是要挑战老夫的极限么”?话语中琴中仙带着一片滔天的怒意。 “呵呵,我只是想后辈的恩怨,我们老一辈就不要插手了,如果你想动手吧,我拼着老命陪你打上一场”。北金刚一脸笑意说道,可是任谁也知道这北金刚不怀好意,所作必有所图。 ------------ 第一百六十九章 琴宫恩怨 琴中仙心中虽怒焰滔天,可却也没办法,他与北金刚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如果北金刚铁了心要缠着他,他根本没有办法摆脱。[`小说`]而擂台下的宫文罡缓缓地举起的手掌,掌心微微内陷,躺在擂台上的琴纸,根本没法抵抗。 琴纸的身子仿佛没有重量一样,身形随着宫文罡掌心内陷引动的巨大气流漩涡,向后者手中移去。 这时狂涌的气流突然消失,琴纸已落在宫文罡的手中,后者一手成爪,扼住了前者的喉咙。 只听得琴纸喉咙间发出“嗬嗬”声响,如一只受伤的野兽在悲鸣。 宫文罡眼神冰冷,就要手指用力将琴纸的喉咙捏碎,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宫文罡,你不能杀我哥,你杀了他,我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 听到这个决绝的女声,宫文罡脸上一僵,本要行动的手,缓缓松开,琴纸又摔倒在擂台之上,而后宫文罡转过着看向正东方石台上一个淡紫衣衫的少女。 这个少女赫然就是琴音,此时琴音的脸上,如同白闻烟一样,布满矛盾痛苦的脸色。 “你要我放过他,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一向冷静的宫文罡此时竟一脸失态,激动了起来。 “我知道我哥杀了一个女人,可是我哥是为了替我鸣不平,才杀了那个女人,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我,你要杀就先杀了我”,琴音脸庞上划过一道泪痕,随后她轻轻闭上双眼。 琴纸看着台上的琴音,语声疯狂说道:“你和我妹妹在一起了,就只能有我妹妹一个人,你如果背叛了我妹妹,我杀不了你,我就杀了那个女人”。 宫文罡此时呆若木鸡,僵立良久,发也一阵悲凉的长笑。 “想不到我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如果不是我,俏夜又岂会死,既然如此,我宫文罡今日又有何脸面再站在这擂台之上,与人一较高低,又有何借口说要杀人报仇“,”哈哈哈“接着宫文罡又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 紧接着身形化为一只神箭,在空中划过一道流光,朝观音岛外而去。 琴音口呼一声“宫文罡,你等等我“,说完,身形一展,朝宫文罡的离去的地方追去。 琴中仙也呼唤一声:“音儿,你去哪”,然而琴音却没有应声,琴中仙就要追去,可是看了看台下的琴纸,当下打消了这个念头,身形融入空中,来到擂台下琴纸的身旁。 同一时刻,南华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宫兄,多保重啊”。 而向可胆背上的刀一阵鸣叫,带着向可胆如刀鸣般的声音也远远地传了出去,“宫文罡,我们之间这一战还未了解,你怎么能就此离去“。 只是宫文罡却已去了远了,南华浓浓的关怀之声,向可胆充满战意的声音,只是宫文罡听不到了,可是追去的琴音却听得清清楚楚。 一旁欧阳强这时似乎松了一口气,一脸轻松的样子。北金刚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意。 南观音脸上不由泛起一丝失望的表情,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随着宫文罡的离去,整个大会进入也短暂的沉闷。 “抽中“一”数字的选手上场“,南观音适时地找到一个缓解目前气氛的方法。 果然,台下又是一片沸腾起来,台上几大宗师与四宗三家的成员,也再次郑重起来。 南华站起身来,一脚朝虚空中一步跨出,已不在石台之上,而正西方石台上的向可胆身形如一道刀光般在空中一闪,也从石台上消失,正北方石台上的欧阳强凝神地看着台下,南华与向可胆是欧阳强夺取大会第一的强劲对手,不论南华与向可胆那一个人胜出,都足以与欧阳强争锋。 至于四大宗师也是颇为关注这一场较量,南华两人是能进阶宗师境的天才人物,将来很可能与他们相比肩,所以由不得他们不重视。 其中尤以北金刚与西如来最为凝重,西如来关心徒弟有胜负,而北金刚则是想借此探探南华两人的深浅,来指导欧阳强赢得大会的胜利。 南越与秋清流关注的是南华,南华胜出也关系着他们安危及将来的局势变化。 四宗与四小王,还有三家家主也都非常重视这一场比斗。当然四小王最关注的是南华,他们一直想击败南华一雪前耻。 擂台下各种喧闹声喧天,有人说道:“你们猜这场比斗谁会胜出,我认为是向可胆,他可是刀道第一人啊”。 “嗯,不错,向可胆还是宗师传人,定有无数强大的底牌,而且可是江湖中仅次于宫文罡的年轻高手,这南华全无名声,走到现在已可称得上是黑马了”。又有一人附和说道。 “嗯嗯,嗯,不错,这一场定是向可胆胜出无疑”,觉得向可胆胜出的人几乎占了擂台下九成多的人。南华一时成为冷门。 任凭台下如何品评,南华始终一脸平静,神色没有一丝波动,向可胆往前走了一步,豪迈一笑。 “南华,你遇到你这样的对手,是上天眷顾我”,向可胆身上战意蔳发,台上的白闻烟看着豪迈不羁,自信无敌的向可胆,脸上露出罕有的笑容,美得惊心动魄。 “世间有一敌手,是上天对我们江湖武人最大的眷顾,今日我南华就尽展所学,与向兄一较高下”,南华被向可胆的战意感染,也是一身战意薄发。 向可胆反手将背上的刀拔出,而后一手持刀,将刀横举于胸前,另一只轻轻抚摸着刀身,慢慢也闭上双眼,紧接他手中的长刀轻轻颤动,发出一阵轻鸣,到得最后,刀鸣声竟响彻天地,与天地共鸣。 接着向可胆睁开眼晴,他的眼中两道刀光不停地旋转,眼光所到之处,空气被搅动,一阵乱涌,连空间都在向可胆的眼神下被搅碎。 “南华兄,我向可胆是天生刀体,对刀道的领悟远超常人,就连我师父都自认不及我,习刀二十年,我有一门刀法,名为“五行杀刀”,这是我最强绝学,南兄小心了”。说完向可胆抚刀的手移开,而持刀的手,则布满劲力,随时就要出刀。 ------------ 第一百七十章 五行杀刀 南华脸上一片凝重,右手一探腰间,竟抽出来一把软剑,随后南华右手一抖,长剑发出“嗡嗡“声响,柔软的长剑被抖得笔直,阳光照在软剑上,泛出清冷的光泽。{免费小说} “向兄,出手吧,我也有一门剑法,名为“越女七式”,也是我最强绝学“。南华如向可胆一样,把自己绝学名称说出来,这两人都是光明磊落之人。 “今日能尽兴一战了,妙极,南华,接我第一式,“金刀杀”“。 向可胆身形如刀光一闪,手中长刀一竖,而后一刀劈出,刀影笼罩四面八方,让人避无可避,更可怕的是,这一刀一出,向可胆刀锋之上竟浮现出一丝金色的气芒,天地间游离的金锐之气全都朝向可胆刀上凝聚而去。 使得向可胆刀上更增锋锐之气,带着金光气芒的长刀所到之地,空间在长刀下破碎,空气无法造成阻碍,这一刀要把天地斩破,锋利无匹,无会敢挡其撄。 南华这时也感到一股威胁,身形一动,略略避开向可胆刀锋所指之处,而后手中长剑竟是一挥,说道。 “越女断河“,而且这一招挥出之后,又是从不同的方位挥出这一招。 一道道剑光掠过天空,空间被一道道剑光分成一块块碎片,一道道剑痕在空中久未消散,空气根本被禁锢在成碎片的空间之中,无法流动。 原本朝向可胆长刀汇聚而去的金锐之气,被剑痕所阻,再也无法流动,向可胆刀锋之上的锋利之气便也无法再增加。 向可胆眼见南华一剑破了自己这一招,眉头一皱,不过刀既出,又岂能收手,在向可胆眼里,出招不建功,则不回。 向可胆此时身上一股锋锐之气冲天而起,向可胆这一刻仿佛变成了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刀,能将天地捅破。能割碎万物。 南华低呼一声“刀道锋芒,而且比白刀领悟的刀道锋芒更胜一筹“。 这时南华也不再有保留,身躯中也暴发出一股锋芒之意,这锋芒之盛,不比向可胆差上分毫。 “这是,是刀道锋芒,还有剑道锋芒,这两后辈我当年强的多啊“,琴中仙在石台上见到这一幕,一声惊叹。 西如来见到向可胆暴发出刀道锋芒,本来心中有些骄傲,要知道能领悟锋芒的人物,当世少之又少,何况这样的年轻人,就是四大宗师,在这等年纪时,也没能领悟锋芒之意。 可随后他脸上显现出一片愕然的神色,因为南华身上竟也暴出一股剑道锋芒,西如来本有些为徒弟自得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北金刚则是脸色一寒,南华二人的天资与实力,远在他估计之上,屡屡超过他的预期。让他感到真正威胁。 “这南华必须极早除掉,否则让他成长起来,只怕对自己极为不利“,北金刚心中做出这样一个决定。 南观音见到两人如此锋芒毕露,脸上一脸满意的笑容。心道。 “虽然宫文罡离去了,可是这两后辈,比那宫文罡也不差上分毫,也是潜力极强的后起之秀了“,想到这里,南观音向身旁的白闻烟看去,见白闻烟的也是双眼紧盯着擂台上正在决战的两人人影,当下心中也是一片颀然。 四小王中的青天黑着脸,说道:“南华这变态,他怎么领悟了剑道锋芒,在白虎门之时,他可是并没有领悟啊”?,四小王这时终于生出忌惮之意。 而擂台上的向可胆这时也是一愣,说道:“南华,想不到,你也领悟了锋芒,好,这样才痛快”,“接我这一刀,哈哈哈”,向可胆肆意的笑声,响彻全场。 南华则是微微一笑,说道:“好,向兄,看我如何破之“。 看着向可胆带着无尽锋芒的长刀破空而来,连空间都被分开两半,似乎天地间只有这一刀。 南华长啸一声,滚滚雷音充斥于天地之间,仿佛天外龙吟声响。 “越女断河”之后,南华一招“越女屠龙”使出,也是无尽锋芒环绕于剑身之上,一股可屠真龙的气势与滔天力道喷涌而出。 刀剑未相碰,可刀与剑之上的锋芒之意,将一片空间搅得粉碎,现出黑黑的虚空,紧接着两股排山倒海的力道相撞,竟连虚空也被这股力道撞击的,泛起虚无的涟漪,如波纹一般在虚空中漫延,与此同时,更多的空间破碎,黑黑的虚空面积越来越大。仿佛一只异兽的大嘴,要将空间吞没。 与此同时,阵阵气流如波涛一般涌动。一波接着一波,朝四周扩散开去,眼看就要波及到擂台上的人,而所有的人也是一片恐慌。 这时南观音也是一脸凝重站起,手掌一压,天地都变得迟滞起来,波涛一样涌向四周的气流,在南观音这一压之下,都凝固起来,然后慢慢地回复原状。 而后南观音又是伸手向着黑黑的虚空一抚,这一抚之下,破碎的空间被抚平,空间开始愈合,黑黑的虚空又隐匿在空间之后。 南华与向可胆身形已分开,南华单手持剑,将剑与膝垂平,眼神平静地注视着前方。 前方的向可胆一手拖着刀,刀尖触及着擂台,他的目光也注视着南华。 “向兄弟果然好刀法,一刀出,天地破灭”。南华毫不掩饰心中的赞叹之意。 而向可胆却摇了摇头,说道:“这一刀再强,还不是被你破了,你那一剑,也是剑出可屠龙,屠尽万物,厉害,厉害”。 “不过,我的五行杀刀才出一刀,接下来我会使出“风杀刀”,不知道南兄会怎样破解“,向可胆脸色郑重说道。 向可胆将刀平举,真气涌入长刀之中,霎那间,无数气流漩涡在环绕在长刀之旁,气流当下疯狂涌动,这时一阵风吹起,开始时是微风拂面,让人心中一片爽意。 接着是一阵小风,让人吹得有些凉意,而后是一阵大风,让人仿佛要被吹走,接着是一阵飓风,接着是一阵阵暴风席卷,要摧毁万物,毁灭一切。 整个空间都充斥着小风,大风,飓风,暴风,南华感应气流转动,来料敌先机的手段登时用不上了,而向可胆的刀藏身于风中,更让南华防不胜防。 ------------ 第一百七十一章 空中腥红落 然而任凭你是风吹,还是席卷,可除了南华衣袂飘飞,长发乱舞之外,他的身形却如一只蛮荒巨象,立足于天地之间,比山峦还要稳固,任你暴风肆虐,却难以撼动南华身形半分。<最快更新请到> 这正时截自“越女七式”中的第二式“越女震象”延伸出来的意境,吾身如蛮象,立于天地之间,四腿如擎天之柱,可支撑天穹,小小自然暴风,能奈我何。 南华此时神色却是一凛,因为这漫天小风,大风,飓风,暴风中蕴育着一道道锋芒,这锋芒可割裂天下万物。 这是向可胆隐身于风的世界之中,他正在连续出刀,每一刀上都含有着一丝刀道锋芒,而且无数风的能量,凝聚于向可胆的刀身之上,一股股风刃环绕在刀身周围。 感觉到风中的蕴藏中的威胁,南华知道自己必须出手,使向可胆凝聚出风的世界崩溃。要不然南华会处于被动的地步,甚至会伤在向可胆的刀下。 因为风无处不在,除了真空,任何有流动的气流的空间都会产生风这种自然东西。 而向可胆每一刀都蕴藏于风中,微风中有,小风中有,大风中有,飓风中有,暴风中也有,这也就意味之这个世界中时时刻刻都蕴藏着向可胆的攻击。带有后者所独有的刀道锋芒。 这也意味着南华四面楚歌,四面环敌,一个不慎,就不是处于被动这么简单,只要受了风中所蕴有的一丝刀道锋芒攻击,南华就要重创。 南华下垂的剑快速地抬起,而后身子一侧,一剑在朝空中划出,一道金光剑痕就在空中出现,将向可胆风的世界分为两半。 这一招则是“越女七式”中第四式“越女分lang”,这一式,顾名思义,就是一剑出将滔天大lang分开。要知水是至柔之物,一剑而能分lang,这其中的威力可想而知。 无数的风想越过剑痕吹到剑痕对面的世界之中,只听一声声“嗤嗤”响不绝于耳,仿佛一曲金戈铁马的曲子响起。 这是风中蕴有的刀道锋芒与南华剑痕上残留的剑道锋芒想对碰,而后发出的声响。 无数的风在剑痕处化为虚无,又有无数暴风冲击那道横亘在风的世界中的剑痕。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风,冲击着剑痕,剑痕正在飞快的变淡。 南华手中的剑又是在空中几划,每一剑划出的痕迹都与第一剑剑痕重合在一起,哪怕一丝细微偏移也没有,这力道,方位拿捏之准,让向可胆暗暗惊异。 几道剑痕的叠加,让暴风无法吹拂过来,当下南华一步步跨出,从容潇洒,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任何一丝风的攻击。 而他手中的长剑也随着步法的移动,手中长剑一剑剑地刺出,将无数微风,小风,飓风和暴风刺中,而后手腕一抖一震,将所有的风都斩为虚无。只是每一剑刺入风中都会发出一阵阵“嗤嗤”的金戈之声。 片刻之后,南华移动的步伐停了下来,长剑也不再刺出,此时南华周围一片宁静,再也没有一丝风的存在,连气流都停止流动。 而那道剑痕依旧横亘在空中,令无穷的暴风无法越过。 向可胆见到这一幕,心道:“我这一刀又被破了,这样下去虽不至于落败,可是想胜过南华,只怕机会渺茫,看来只能出那一招了”。 西如来见向可胆已出手两招,而且这两刀乃向可胆最强的攻击之一,可无一不被南华所破,而且看来南华还犹有余力,西如来脸色不由沉了下来。 “胆儿这一战,胜算不高啊,这南华是何方人物,竟如此了得“。 随后西如来不由地看向南越一行人,南越此时也是一脸关注也看着擂台上的比赛,先见到向可胆”风杀刀“一出,出现一片风的世界,处处蕴含着杀机,不由的为南华担心。 但之后,南华一剑将风的世界分成两半,令其首尾不能连,破了向可胆这一招,南越紧张的心情不由也放松了下来。 而却在这时,一道带有压迫的目光似乎看向自己一行人,南越不由抬头看去,正好看到西如来的目光,当下不由一惊,但随后见西如来的目光并无恶意,南越不由地对西如来一笑,西如来见此只是微一点头,又将目光看向擂台上。 而一旁的白闻烟脸上的神色时而欢喜,时而担忧,拳头紧紧地握起,心中默默念道:“胆哥,一定要赢,一定要赢“。 这时擂台上的情况又是一变,台上台下的人,心又不由得一紧。 此时向可胆一手持刀柄,一手持刀尖,而后将刀横推而去,霎那间所有的微风,小风,大风,飓风,暴风全都在向可胆这一推之下,朝那道剑痕冲去。 顿时暴风怒啸,如波涛一样,一波接着一波地朝那道剑痕冲击而去,只听“轰隆“一声,剑痕立时崩溃,剩余的风朝南华涌去。 南华无奈之下,只得移动步伐,避开这些旋转的风,周时左手食中二指并成剑指,一股金芒在手指上吞吐不休,一指点出,无数暴风被一指点成虚无。 但南华右手中的长剑,却始终未动,困为南华此时感到一阵危险袭来。 向可胆此时手中长刀附上一层森白火焰,刚开始只是星星点点的火光,随后无数星点火光连在一起,长刀的锋刃上顿时附上一圉细小的森白火焰。这森白的火焰一出现,空间都似乎要焚掉,空间上被焚出一个个小孔,目力好的人,能透过小孔看到黑黑的虚空。 这火焰能焚尽万物。 向可胆身形一动,如一道刀光在空中一闪,隐去身形,只有一道森白的火光在空中划过,带起一道焦痕。 这时南华出手了,持剑未动的右手此时动了起来,朝空中一点,而后又是十几剑点出。 这时森白的流光在空中闪电划过,只听“当当当“,十来声响响起,而随后森白的流光蓦然消失,点点鲜红从空中滴落,带有一丝腥味。 随后一个身影狼狈地从空中闪现出来,这一下西如来发一声叹息,白闻烟的脸色则惨白一片,没有一丝血色。 ------------ 第一百七十二章 鸳鸯两头飞 “向可胆败了,这怎么可能,他可是年轻一辈刀道第一人,更领悟了刀道锋芒,是宗师传人啊“?擂台上无数声音响起。《纯文字首发》 那道狼狈从空中出现的身影赫然是向可胆,此时向可胆脸色苍白,握刀的手不停地在抖动,似乎手中的刀随时都会掉落。 “嗒”得一声响,擂台上显出一点殷红印记,又是“嗒”了声响,一滴殷红的鲜血从向可胆持刀的右手滴落。向可胆右手臂上赫然有一个伤口,一个深深地血洞。 “你这一招叫什么名字,能在我使出”火杀刀“这一刀时,还能击伤我”。向可胆声音嘶哑地说道,这一刻他的脸上失去了光泽。宛如一个垂暮的老人。英华尽去。 南华见到向可胆如此模样,心中生出一丝不忍,可是能否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要靠向可胆自己,走出来了,他就会获得新生,反之,则武道已到尽头。 “是我越女第七式‘越女点七寸’,向兄胜败只是一时之事“,南华想帮向可胆一把。 却不意此刻,向可胆一声狂笑,“我败了,向可胆是不会败得,是啊,向可胆不会败得,那么我是谁呢?我是谁呢“? 慢慢得,向可胆眼神似乎迷茫起来,这竟是走火入魔之症,这时西如来一声佛号响起“阿弥陀佛“。 “痴儿醒来“,听到西如来这句话,向可胆心头一震,眼中恢复清明之色,当下眼神复杂地看着南华。说道。 “南华,你要走到最后,夺得大会第一,以后我会从你手中把闻烟抢过来,不要让我失望”。接着向可胆身子一闪,已到半空中。 而后又是一闪,已到了广场之外,他竟也是要离去,就在他身形又要一闪之时,正南方石台上的白闻烟身形一动,竟御风而行,说不出得轻灵飘逸。 她悲苦的声音响起,“胆哥,你就这样丢下闻烟了”。 向可胆闻言,身子也是一僵,而后转过身来,眼中蕴着情意,随后右手举起,食中二指并拢向天上指去,语音铿锵。 “苍天在上,我向可胆对白闻烟此情不渝,今日败北,但他日我必定归来,从大会魁首手中将闻烟夺回来,若违此誓,我向可胆刀断人亡”。 这道誓言清清楚楚地传入在场江湖人士耳中,西如来叹息了一声,说道:“痴儿啊,痴儿”,至于别的人则是议论纷纷,神情各异。 白闻烟万没料到向可胆竟会当着在场无数江湖中人,立下这么一个誓言,当她脸上泛起一丝晕红。 “胆哥,我会一直等你来找我,大会魁首在我心中,永远不及你,你是我心中最棒的英雄,我的心永远跟着你”。白闻烟抬起头,眼中一片坚定之色。 哪怕是海枯石烂,天荒地老,她也会一直等下去。 向可胆脸上一脸激动,看着白闻烟如花娇颜,此时带着一丝晕红,竟是艳丽无双,美丽的光泽在太阳耀眼的光芒下,依旧夺人眼目。 两人痴痴凝望,那浓厚的深情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当然有一个人例外,就是欧阳强。 欧阳强看着这一幕,眼中如欲喷出火来,脸上布满嫉妒愤恨之色。如果目光可能杀人,向可胆已被欧阳强目光分成碎片。 “南观音,大会魁首迎娶你徒儿,不知道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北金刚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此时南观音见白闻烟与向可胆情意颇深,心中正要盘算是否要成全白闻烟两人。 可北金刚的话声响起,南观音心中便一凛。 “大会规矩不能废,要不然我一世声名只怕就此断送,以后观音岛如何再领袖武林,眼下只好苦了闻烟了“。 南观音眼中带着一丝歉然地看了白闻烟一眼。说道:“我南观音言出如山,岂会更改”。 白闻烟这时身子一震,脸上的晕红褪去,代之的是一片惨白。 “既然你说的话算数,那么请闻烟侄女,约束自己的情感,回到石台之上。败者,是没有资格与闻烟侄女在一起的”。北金刚这时又阴阴地笑道。 西如来双眼瞪着北金刚,眼中尽是怒意。 南观音不愉地看了北金刚一眼,便最后还是说道:“闻烟回来,师门的荣誉你不要了么“?。 白闻烟呆了一呆,双眼泛起一阵阵水雾,语声中一片委屈,叫道:“师父,师父“。身子却没有挪动。 “给我回来,师门的荣誉不能毁在你的身上“,这时南观音厉声说道,此时她脸上慈祥的笑容已经消失。 白闻烟心禁不住一跳,而后缓缓转身往石台上而来,只是她脸上布满泪珠,宛如莉花带雨,柔弱得惹人怜爱,另有一番风情。 琴中仙一见,心生不忍,说道:“南观音,何不成人之美”。 “各位休得再劝,我意已决”,南观音伸手一摆道。 向可胆见此,转过身去,而后身形化为一道刀光,一闪,就已消失在观音岛上,白闻烟目送着向可胆的离去,泪珠禁不住地流下。 西如来,叹息一声,闭上双目,不再关注任何事。 南观音站起来,目光一扫全场,全场人士俱没有了声响。 “大会决赛现在开始,南华对欧阳强,大会魁首可迎娶我徒儿白闻烟”。南观音说道。 欧阳强站起身来,朝四周挥了挥手,好像胜利在握的样子。 随后他双臂一展一振,人便如一只大鹏鸟一样,展翅腾飞,瞬间就已到了擂台之上。 南华立于擂台之上,双眼淡淡一扫欧阳强,声音不悲不喜说道:“你们用尽手段无非是想夺得大会第一,但我不会让你如意”。 北金刚在石台上听到,一脸不屑地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说完眼露寒光地看向南越几人。 南越及秋清流与北金刚目光相对,没有一丝惧色,分庭抗礼。 北金刚强自按捺自己要动手想法,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将目光投向擂台之上。 “大会第一,会是我,我会亲手废了你”。欧阳强狂笑一声道。 “那你就试试”,南华也冷冷说道。 ------------ 第一百七十三章 道心种魔大法 “说得好”,话声刚落,欧阳强身形一展,朝南华而去,两手成爪状,如一头大鹏一样朝南华而去。<最快更新请到> 南华当下信手一剑挥出,一道金色剑芒,从南华剑上发出,朝欧阳强颈项削去。 欧阳强见状,心中一凛,心道:“这南华果然厉害,一眼就看出我这一招破绽所在“。 不过欧阳强并非庸手,当下双手在空中又是一振,身形在间不容发之际,躲过南华这一剑。 同时他双手成爪,手上漫延着浓郁的黒光,衬着他的双手,宛如黑铁所铸,十道黑芒在他双手指尖吞吐不定,黑芒吞吐间,空间破碎,黑黑的虚空与黑芒融为一体,让人更添惊悚之感。 十道黑芒在空中划过十道黑线,朝南华上身十处要害而去,南华这时也不由得凝重万分。 金芒无极功运转到极至,在他的身周出现一层金色罡气,阳光照射下,金光愈盛,他整个人似要与太阳一争光辉。 “越女射虎“,连续十剑刺出,每一剑出手的力道都有如排山倒海,朝欧阳强十只手爪击去,只听”吱吱“十声响起。 欧阳强身形向后急展,南华又是一剑斩出,竟是欧阳强后退时露出的一个破绽所在。 欧阳强心中不由得暗骂:“这变态每一剑都力如猛虎,招招指向我破绽所在,真是可恨“。 眼见南华这一剑已到面前,欧阳强怒哼一声,右手成爪,爪上黑光浓郁,而后闪电般探出,朝迎面而来的金芒抓去,而后猛然一扣。 他竟要凭血肉之手,硬抗南华发出的金芒剑气。 只听“咯“了声响,似是金属在鸣叫,而欧阳强手上原本浓郁的黑光顿时淡了下来,与此同时,他右手一颤,人向后急退,又是“嗤“了声响,似是入肉之声,欧阳强扣合的手爪猛地一甩,一道淡淡的金光,从欧阳强手中射出,朝擂台外飞去。 只听“轰“了声响,广场外一株大树,轰然倒地,大树所在,金光的光泽闪烁。 而擂台上,欧阳强痛“哼“了一声,只见点点殷红落地,欧阳强手掌上血迹斑斑,欧阳强的肉掌终没有练到可以无视南华金芒攻击的地步。 随着鲜血的滴落,欧阳强身上的气息变得狂暴起来,仿佛一头绝世凶兽就要觉醒。一阵风暴以欧阳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欧阳强的气息随着暴涨,一倍,两倍,直到快接近三倍之时,欧阳强的气息才停止了增长的趋势。 闭着眼晴,不在关注任何事的西如来,这时陡然睁开眼晴,朝欧阳强看去,说道:“道魔种心**“,随后他瞥了北金刚一眼。 随后摇摇头,叹息了一口气,说道:“这南华,要败了”。 “道心种魔**,南华危险了“,秋清流沉声说道,南越了点了点头,一脸担忧地看着擂台上的南华。 秋一菲在一旁见南越,秋清流两人脸色大变,不由问道:“爹,什么是道心种魔**“。 秋清流见秋一菲问起,当下叹息道。 “道心种魔**,是魔道**。类似于灌顶**,就是修为高的人,将自己的一部分内力,凝聚成魔种种在别人体内,而被灌顶的人,可以在特定时候激发魔种,获得魔种中的功办,从而一时间功力大增,不过这门**,有个致命怕要害,就是不论是灌顶者,还是被灌顶者,事后身体都有一定的损害,不到万不得以之时,是不会施展的“。 秋一菲一听,当下脸色不由得一白,惊道:“那南华,不就危险了“。 琴中仙一脸笑意地看着北金刚,北金刚心中禁不住的一颤,说道:“琴中仙,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我在想,动用了道心种魔**,你如今的实力还有几成“。琴中仙似笑非笑地说道。 “这么说来,你琴中仙,是想趁人之危了“,北金刚一脸警惕地样子。 “我琴中仙不屑于做这样的事,不过,四宗三家家主,和龙捕凤府两位,可以考虑考虑“,琴中仙话一落,三家家主都目视一眼,随后摇了摇头,四宗宗主,一齐眼含深意地看着北金刚,南越与秋清流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 北金刚立时感到不妙,不过他随后一声怒吼,“不怕死的上来,我北金刚不介意送一些不开眼的人上路”,随后北金刚眼中闪过一道厉色,一扫全场江湖中人。 四宗宗主淡然自若,毫不在意,南越,秋清流也是没有一丝怯色,眼上一片战意地看着北金刚。 而此时台下变故已起。 欧阳强开始激发魔种,功力提升将近三倍,战力甚至超过绝顶顶尖高手,直逼半步宗师的战力。 此时他的双爪已是漆黑如墨,黑光浓郁到了实质,宛如一副漆黑如墨的玄铁手套套在手上。 “南华,看我如何亲手毙了你,记住下辈子,再投胎时,要眼晴亮一点,不要得罪你不能得罪的人”,欧阳强一脸器张说道。 仿佛他已胜利在握,主宰别人的性命。 “咻,咻,咻”,十道流光,从天空划过,如十道墨黑的陨石从空中流光闪烁,再次朝南华天灵盖抓去。 欧阳强又如野兽怪叫道:“死在我的‘天鹏墨爪‘下,也算是你的一种荣幸“,南华此时脸色凝重到了极点,全身精气神汇聚到颠峰,他手中长剑快到极点,连续发出二十剑,这二十剑,只有十道金色流光,竟是不分先后,每两剑出剑轨迹一致,两两相合,两剑化成一剑,十道金光流光朝十道漆黑如墨的流光撞去。 这时南华才说道:“越女屠龙”,这二十剑,竟全部是越女屠龙这一招。 十道金光与十道黑光相碰,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初时,金光与黑色流光在空中先是僵持起来,随后“啵”了声响,好似鸡蛋破碎声,是什么力量冲破了束缚。 空中金色流光突然暴裂成无数光点,星星点点洒落在空中,如无数金色星辰点缀在这空中,即使在白天,太阳夺目的光芒也遮不住点点金色。 黑色流光的光泽也变淡了很多,但去势不减,依旧快速无比,朝南华身体飞射而去,速度之快,竟让南华无法闪避。 ------------ 第一百七十四章 逆境反击 南华心中也是大惊,见已无法避开,也没有时间瞬间反击,当下丹田的中的内力如波涛般朝全身各处经脉运去,一时间南华全身金光大盛,体表的护体罡气如水流般流动不休,仿佛置身于金色河流之中。《纯文字首发》 “嗤”了声响,十道墨黑的流光,如陨石一般撞击在南华身上,金色护体罡气,颜色变得淡了起来,也不再如水流般运转,随后南华护体罡气“啵“了声响,墨黑流光刺破罡气罩。 击在南华身躯之上,南华的受到这一股大力,身子登时控制不住,向后倒飞出去,同时在他倒飞的路线之上,出现星星点点血花。 眼看南华,经受了欧阳强这一击,就要被轰下擂台。 南华只觉胸口如火灼般的痛楚,禁不住要叫出声来。 “难道我就这样败了,不行,死也不能让欧阳强成为大会魁首,否则这将是大哥这一系的灾难“。 南华强自忍住身休的痛疼,暗中运起真气,只是真气略一运转,南华胸口便一阵痛疼,而且感到胸前真气运行不畅。 南华心中一狠,将经脉中的真气凝聚起来,拧成一股,朝胸口不畅通之处,发起一阵猛冲。 立时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弥漫全身,南华差点要忍不住大叫出来。 同时那拧成一股正冲击着经脉的真气,好似遇到一扇无形的阻碍,一阵冲击俱都无济于事,当下就要溃散开来。 “南华,你要走到最后,我会把闻烟从你手中抢过来“,向可胆离去时的话响彻在脑海。 南华心中一个激凌,“我这一败,不但大哥与秋大人,要处于危险的境地,而向可胆与白闻烟也再也没有结合的可能,我不能就这样败了“,一股坚定的意志在南华脑海生成。 “破“,南华陡然一声大喝,如雷霆炸响,震得无数人心都莫明一颤,都朝南华看来。 南华忍着痛楚,用意念控制着真气朝胸口不畅之处冲击,第一次,反弹而回,然而南华并不甘心,第二次,第三次,足足九次冲击依然没有冲破屏障。 南华心中不由泛起一阵失望,突然他感到胸口不畅之处似乎松动了一下,南华心下不由大喜。 当下又凝聚内力朝胸口处冲去,足足又冲击了四次,他体内才发出一阵鸡蛋破碎声响,胸口处随后一丝真气穿过,接着越来越多的真气从胸口处涌过,南华只觉胸口处的痛疼减轻了许多,而且胸口处一阵清凉。 南华心中大喜,真气不断地凝聚,随后不停地从胸口经脉中通过,这一刻南华胸口受损的经脉重新被冲开,体内真气开始在经脉中循环不息地运转起来,一个大周天,两个大周天。 随着大周天运转的个数增加,南华胸口的痛疼慢慢消失,到得最后,南华全身通畅无比,久违的无穷力量再次充斥全身。 “起“,南华再次大喝一声,他的腰间猛然用力一挺,倒飞出去倾斜的身子,立时如装了弹簧的机关一样,直立起来。 身形一稳,南华就一步跨出,到了擂台的另一边,再次与欧阳强对峙。 “好,南华小友,果真不凡,能在逆境中扭转必败之局”,琴中仙这时一脸激赏地说道。 北金刚则是黑着脸,心中懊恼:“就差一点,就可能夺得大会第一了,该死的“。 南观音这时看着南华,脸上也是一脸颀赏之意。 而秋一菲则是拍着胸口,心中连连叫道:“好险,好险”,担忧的脸色稍稍放松了一些。 欧阳强一脸不信之色,他万没想到,南华在他这一击之下,还能不落败,能完好无损,他太明白,自己激发魔种后的实力有多高,就是绝顶顶尖强者,面对这一招,也休想完好无损。 不过,随后,欧阳强收起不信的神态,狂妄说道:“你身手倒也不弱,不过,侥幸挡住一招,接下来,我会叫你败得很惨”。 说罢,欧阳强轻轻舒展手臂,只听空中发出一阵阵气爆之色,响个不绝,如鞭炮一样,“噼里啪啦”响了起来,一阵阵气流狂涌。 这无一不显示着,他身体的力量有多强,身躯强度又有多么强悍。 擂台下的人无不发出一声声惊呼,南越,脸色无比沉重,秋一菲的小脸泛白,而冷笑笑的眼神中也满是担忧之色。 南华心头也是无比凝重,心中暗自想道:“此时别无他法,只有使用那套秘法了”。 当下他心神沉浸到体内,不停地搬运着血气运行,初时血气的速度只是慢慢的增加,但接着,他体内的血气与真气的运行速度竟如怒涛般狂涌起来,一阵阵“哗啦啦”的波涛声响起,他体内的血气与真气运行的速度竟是平常的三倍之多。 同时南华经脉中的血气与真气,开始融合,一股绝强的气息从南华体内升腾而起,南华的战力平空增加一倍有多,这一股气息竟与欧阳强如蛮兽般暴虐的气息对峙起来。一时难分轩轾。 欧阳强明显感觉到了南华身上的变化,他心中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气息怎会平空增强这么多”,欧阳强双眼死死地盯着南华的身影。 北金刚几人也明显感到了南华的变化,北金刚的脸色这得更黑,心中竟莫明的一沉,一股不安的情绪,在他心中开始漫延。 “我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先下手为强”,欧阳强心中也感到一阵压力,不敢再任由南华提升气息。 “天鹏探爪,天鹏毙敌”,二式“天鹏墨爪”使出,欧阳强的身形蓦地一展,身形已腾飞至高空之中,而后俯身冲下,两只手爪呈墨黑颜色,泛着幽冷的黑色光泽,一种死亡的气息弥漫开来。 南华眼神凝重,他能感觉到欧阳强这双爪中蕴含的力量,绝对可以搏虎屠龙,而且那双黑幽幽的双爪,绝对比精铁铸造的钢爪远为锋锐的多。只要落入欧阳强的双爪之下,南华绝对会被撕成两半,真正会被天鹏爪击毙。 南华这时依旧是一手持剑,双耳耳垂不停地跳动,看着越来越近的双爪,南华依旧一动不动,擂台下的人都是惊呼出声。 同时,南越脸上的神色焦急到了极点,琴中仙眼中冒出一道奇光,南观音更是微微颔首,西如来,这时也睁开双眼,注视擂台之上。 北金刚脸色阴沉如水,紧盯着南华。 ------------ 第一百七十五章 状元一败,魁首出 果然,这时南华耳垂再跳动一下,而后他双目一凝,一道精光从南华眼中射出,紧接着南华双脚微微地调动了一下方位,手中长剑猛然在空中一斩。[`小说`] “越女斩长鲸”,这正是越女七式的第六式。 一道剑光如挟着无尽的力道与锋芒,劈开空间,朝欧阳强斩去。 这一剑斩去的方向赫然是欧阳强的头顶,如果一剑劈实,只怕欧阳强立时会被劈为两半。 欧阳强怒吼一声,此时他正全力施展“天鹏墨爪”,功力凝聚于双爪之上,为得就是一爪撕裂南华。 他万没料到南华这一剑来得如此之快,而且看来势,这一剑力道如山,剑身上更缠绕着一股锋芒之气。 就算欧阳强脑袋比精铁还强,也万万不敢用头去硬挡南华这一剑。 欧阳强眼中闪过一道不甘,双肩略为一震,整个人在空中的方位立时一偏。让过南华这一剑。 可就在这时,欧阳强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只有用剑才能对我造成威胁,如果我夺了他手中的长剑,他就必败无疑”。想到这,欧阳强决定冒一冒险。 只见欧阳强人在空中,手上墨黑的光泽越来越浓,比精铁还要凝实无数倍,爪尖幽冷的光泽一闪一闪。 “天鹏金刚爪”,欧阳强双肩再次一震,朝南华冲去,目标直指南华手中的长剑。 南华一时不太明白欧阳强葫芦里埋得什么药,南华就这么一迟疑。 欧阳强身形已到他身前,欧阳强双爪猛然伸手向前一探,不待南华回过神来,双爪随后闪电般一合一扣,将南华长剑的别一端抓在手中。 眼见自己计谋得逞,欧阳强心中一阵欢喜。 而南华此时脸色却依旧不慌不忙,他体内蕴育的剑道锋芒这一刻全部朝手中长剑峰涌而去。 一时间长剑之上金光大作,欧阳强漆黑如墨的双手竟没法遮掩无穷的金光,丝丝锋锐之意,割着欧阳强如精铁般的手掌一片刺痛。 欧阳强一时间,脸色大变。 然而就在这时,南华持剑的手腕,一旋一转,只听“吱吱”声响起,竟是精铁的摩擦声响。 欧阳强如墨如铁的双爪,在这一刻,不但墨色逐渐变淡,代之是一片鲜艳的红色,点点红色星点弥漫空中,绚丽夺目。 欧阳强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慘叫,而后他如触电一般松开扣合着长剑的双爪,再双肩一震,整个人如大鹏一般快捷如风般消失在原地。 南华眼神明亮,手臂伸直,长剑平举于空中,一抺鲜红的血迹在长剑上流动,最后聚于剑尖处,汇成一滴鲜血从剑尖滴落。 “嗒”了声响,。滴在擂台之上,这轻微的一声响,落在地上竟让在场的人清晰可闻。 这是因为前一刻两人交手的突兀变化,惊呆了现场的每一人,让他们一时间俱都目光呆滞,寂静的针落可闻。 这时寂静后的现场终于暴发出一阵喧哗,他们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擂台上的两人。 欧阳强此时正位于擂台正北方,此时他的脸上一脸苍白,眉头重重的抽搐在一起,正忍受着钻心般的痛楚。 他的眼神中惊怒,不信,痛楚,种种神色交错不休。 又是“滴嗒“作响,欧阳强脚下的擂台上竟被染成一片殷红,只要轻轻一呼气,就能闻到一股腥气扑鼻。 而欧阳强的双手此时不再如墨一般,而是苍白如雪,一片血迹斑斑,鲜血从他双手中不停涌出。 欧阳强微微张开颤抖的双手,十根手指头差一点就被全部削断,只余下些许皮肉吊悬在断口处,而鲜血正是从断口处涌出。 鲜血滴落,频率极快,竟在空中连成一窜血线。如水般连绵从高处不停地滴下。 “你败了“,南华淡淡地说出三个字,声音很平静,却又不带着半点感情,浑没有一丝欢喜自得的语气。 可这句话落在欧阳强的耳中,他却觉得是无尽的侮辱,曾几何时,他是那样的自信无边,觉得大会的第一,非他莫属,可如今的惨败,滴落的鲜血,殘断的手指,一切的一切,告诉他,他失败了,并没有夺得预期中的魁首。 无尽的怒火,在他心中升起,无尽的屈辱,从他脑海中滋升,冲击着他的身心,渐渐地欧阳强只觉胸口灼热如火在燃烧,而脑海像是又有一座大山压着,压抑无比。 这一刻,欧阳强心灼,魂压,导致心神俱都失守,意识迷糊起来,接着身形一晃,而后又膝一软,摔倒在擂台之上。 一阵“轰隆“之声响彻全场,在无尽的喧哗中依然可闻,欧阳强失败了,也倒下了。 而所有人的目光看着南华,这个大会的优胜者,第一人。 他们的眼神中是崇拜,是惊羡,是嫉妒,是爱幕,种种眼神落在南华的身上。 而正在这时一声厉喝响起,“小贼敢尔,下此重手,岂然容你“,这声响如雷鸣,如风啸,来势汹汹,浩浩荡荡从天际而来。 出声的正是北金刚,此时须发皆张,怒不可遏,如同一尊怒焰滔天的怒目金刚,降临世间。 可是他人还未动,南观音,琴中仙,西如来俱都站起,从三个方位,各自发出一道气机牵制住北金刚,北金刚此时就算是再愤怒,也不敢有所动作,三大宗师出手,天下无人可挡,就算你是宗师又如可。 北金刚此时脸色一片铁青,强自压下怒火,说得:“你们这时要干什么“。北金刚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责问。 南观音三个,脸带不愉,南观音说道:“不为什么,只是想阻止你出手而已,大会第一人已出,就是我的徒女婿,未来的观音岛的主人,容不得你出手不利“。 北金刚看了看南观音,脸色冰寒如雪。 随后他看向琴中仙,说道:“南观音师出有名,你琴中仙又是为何阻我“。 “是谁在我后辈陷于危难中时,阻我出手的,你做得出,我又有何做不出,再说我与南华小友交情莫逆,这理由足够了吧”,琴中仙冷然喝道。 北金刚脸色再寒一分,而后他双目怒焰熊熊地看着西如来,说道:“西如来,你又为何阻我”。 西如来闭上双眼,双手不停地转动着挂在胸前的佛珠,这时闻言,张开双目,一道精光从他眼中暴射而出,连太阳的光芒都一时失色。 ------------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西如来诵起一声佛号,说道:“佛说,一切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不休”,说完他又合上双目。[`小说`]不再言语。 北金刚却不肯就此收手,心有不甘问道:“何为因,何为果”。 “是你的话,断送了我徒儿与闻烟侄女的大姻缘,这就是因”。 “再说欧阳强非良配,而南华却是个可以托付一生的人,我想我徒儿会放下心来。这就是我要的果”。西如来依旧闭着双目,似一切并不放在心上。 北金刚全身气息冰冷的吓人,可最后他看了看南观音三人,只得颓然坐下,眼中寒光闪烁。 西如来,琴中仙两人见状,也松了口气,坐了下来,只有南观音依旧站立于石台之上。 胡仙医早将欧阳强带走,医治手上创伤去了。 南华张嘴一吹,仙人吹的秘诀一运,一口气吹出,带动气流,朝手中长剑吹去。 长剑剑身上带有的一些血污,立时融解,飘散于空气当中,长剑宛如被清洗了一般,光洁逼人。 “此次大会第一人,是南华,他将迎娶我徒儿白闻烟“,南观音柔和的声音响彻全场。 冷笑笑脸色一白,眼中一副痛楚之色,而秋一菲先是一呆,最后眩然欲泣,对秋清流说道:爹爹,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是不是“。 秋清流见到秋一菲这个样子,心中涌起一丝愧疚,不过事实终究是事实。 秋清流叹息一声,道:“傻孩子,是真的,不过,你还有爹”。说罢将秋一菲拥入怀中,而后用手轻轻拍着秋一菲的后背。 而秋一菲却在秋清流怀中挣扎不休,却要挣脱秋清流的怀抱,只是后者却抱着更紧了,毕竟后者不希望在这大会上,秋一菲闹出什么事来。 肖三坐在一旁,看着痛苦的秋一菲,心中也是难过起来,默默地道:“我一定要变强,要保护一菲,不让任何人去伤害她一分”。肖三暗自发誓,眼神坚定。 一个龙吟般的声间却在这时响起,“南华,还不算魁首,他并没有打败在场的所有年轻一辈”。 南观音没料到此时还有人打断他的话语,心中一阵恼怒,当下看向正东方左侧的石台,一个眉心刻有青龙印记的中年人站立在那里,而正是青龙门主青吟。 南观音不由一皱眉头,脸色不愉说道:“你是什么意思,是在质疑我的眼光么”。 南观音凌厉的语气,青吟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只听他再次说道:“南华不算大会魁首,起码我四宗不承认,除非他能打败我四宗传人,四小王的联手大阵,我方能承认他是大会第一”。 青吟话一落,正南方,正西方,正北方左侧石台上的白虎门主白啸,朱雀门主朱梵,玄武门主玄冰,齐都站立起来。皆说。 “打败我四宗四小王,我们才会承认南华是大会第一“。 南观音不由感到恼火,正要压一压四宗的气焰,却不意北金刚也站了起来,说道。 “老夫以宗师名义认为,大会魁首必定要能横扫在场所有人,否则凭什么有第一之说,台下的江湖同道,你们认为呢”? 三家家主,相视一眼,都暗自传音,“我们得不到大会第一,又岂然容这南华成为魁首,否则到时这南华,会建立起一个新势力,凌驾在我们三家之上,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 三家家主权衡利弊,心中已有决定,也都站起身来,说:“我们三家,也认为,真正的大会第一,必定艺盖全场,既然四宗不服,那就由四小王与南华再一校高下,再品评魁首之位“。 而台下很多的男性同道,也都心有不甘,互想传音,“白闻烟,可是江湖四美啊,我们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啊”,而江湖中的女性却也各自私语,“这南华,不但儒雅英俊,本领又那么高强,我们不能便宜白闻烟这小蹄子,我们得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啊”。 至于一些年老的江湖中人,也都私聊起来,“成为南观音的女婿,能天天得到宗师指点,阅遍三千武技阁的武学,这等好处,我们不能让这后辈得去”。 不过也自有一些,胸怀正义,支持南华的人。 如果把反对的人比做沧海的话,那支持的人就是粟子。 沧海中的一粟,能起到什么作用。 擂台下俱都喧哗起来,“让南华与四小王比斗,胜了,我们就承认大会第一,是南华”。 面对着这么人的呼声,南观音的脸色不由变得难看起来,四宗闹腾,她可以不在乎,三家家主敢掺与进来,她依然可能阵压住,可是加上北金刚,南观音就难办了,此时又加上擂台下几乎全部的观战江湖中人,南观音彻底感到局势没法控制了。 南观音本就希望招会大会,能成为一段佳话,被江湖中人传颂,可是此时这么人要求“南华与四小王一战,否则就不承认大会第一”。 而有这么人不承认,假以时日必会传遍整个武林,到时谣言纷飞,只怕更多江湖中会不承认这次大会。 那么,大会不但不能成为一段佳话,还将贻笑江湖,这就不是南观音想要的结果。 南观音无奈之下,只得双手虚空一压,喧闹声,俱都突然消失。 “既然各位江湖同道,都觉得南华只有胜过四小王,才能成为真正的大会第一的话,那我南观音接受各位同道的建议”。南观音无奈之下说道。 琴中仙闻言,说道“南观音,你“,然而他还未说完,南观音已摆手示意,要琴中仙不要再说了。 西如来这时睁开双眼,随后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却不言语,再次闭上双眼。 秋一菲,泪眼朦胧的双眼,变得明亮,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冷笑笑,苍白的脸庞也恢复了一些血色,整个脸变得艳丽起来。 至于白闻烟自向可胆走后,脸上依旧是浓浓的哀愁与悲伤,没有丝豪变化,对她来说,谁是大会第一已经不重要了。 南越与秋清流,脸色却变得极为愤怒,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除了隐忍之外,什么也做不了,连南观音这位宗师都低头了,他们再做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南华,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脸上却很平静,没有所有人想象中的愤怒,他原本要插回的腰间的长剑,又拔了出来,而后握剑的手轻轻的抖动,一声剑鸣,却震得在场所有人心神都是一颤。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力战四小王 随着这声剑鸣声响起,南华双目一凝,看向石台之上,一声长笑,道:“四小王,既然你们想领教一下,那就下来吧,我早想领教纵横百年前的四象剑阵,到底有多强大的威力”。<最快更新请到> 这一刻南华豪气大放,不论胜败,也不为大会第一,只是纯粹想战上一场,看看百年前的武学有何等奥妙所在。 至于迎娶白闻烟,在见到她与向可胆情深义重之后,南华已没有这个心思了,白闻烟虽美,可心却给了别人,一个美丽的躯壳,得到又有何意思,倒不如成全他们。 “有情人成眷属”,才是南华想看到的,自己的感情无法圆满,那就帮别人实现吧。 这是一种成人之美。 四小王齐都站立在四宗所城的石台之上,而后他们身形全都如羽毛般轻盈地从石台上飘落到擂台上。 “他们迈入超一流之境了”,石台下有见识过人的江湖中人说道,登时引起一阵喧哗的风暴。 “传说超一流高手使出四象剑阵,能匹敌宗师高手”,有人唧唧喳喳地说道,很多人看向四宗的脸色都变了。 四宗宗主,见到这一幕,心中都泛起一丝得意。 为了能在大会上一举扬名,四宗不惜消耗费无尽资源,甚至以损耗自身真气为代价,为四小王洗脉伐髓。使得四小王晋级超一流境。 北金刚见到这一幕,脸上先是一震,不过随后他脸上浮现一丝嘲意。心道。 “自以为晋入超一流境,就认为凭着四象剑阵可以抗衡宗师,笑话”。 西如来,睁开双眼,饶有兴趣地看着四小王,随后瞥了眼意气风发的四宗宗主,随后想了想。 “超一流高手,施展四象剑阵确实可能抗衡宗师高手,可是超一流分初入,强者,顶尖,巅峰四境,可是没人知道,到了超一流四境中的那个阶段,才可抗衡宗师啊”,想到这,西如来眼神中闪过一道期待的目光。 琴中仙目光灼灼地看着擂台上的四小王,喃喃自语:“此时四小王施展四象剑阵,威力到底到了何等地步,正好借此观摩一下”。 “有典籍记载,只有修为到了超一流四境中的顶尖境,方可抗衡宗师,凭他们此时初入超一流境的实力,比之半步宗师的实力也远为不如,顶多胜过绝顶顶尖强者一少许而已,谁胜谁败此时还说不一定,还自以为是”,南观音心中不为所动想道。 青天向前踏出一步,伸手指向南华,说道:“南华,今日我叫你身败名裂”。 “别废话,打败了我再说“,南华一脸淡然说道。 “出剑,结阵”,青天开口说道。 只听“唰唰唰唰”四声响,四小王齐都拔出背上长剑,各自捏着一个剑诀,随后四人各居一个方位,将南华围在中间。 四柄剑直指南华,发出刚猛,威压,暴烈,至柔四种意境,俱向南华涌去。这时天空逐渐暗了下去。 广场外围燃起无数松柏火盆,整个广场呈现出一种柔和的黄晕。 可随着四小王四剑指向南华发出四种意境,火盆中的火焰,摇晃起来,整个广场变得时明时暗,一息之前,还明亮如昼,一息之后,又似要归于黑暗之中。 而所有的人却无视这些变化,他们俱都紧盯紧着擂台上的五个人。 南华这时神情凝重,精气神高度集中,双耳不停地跳动,连超人的六感也释放出来。 这时他持剑的手往后缩回少许,可丹田内的真气,却都充满全身各处经脉,无论那里受到攻击,经脉内的真气便会运转起来,来化解自己的危机。 “蓄劲于全身,牵一发而制敌”,说得正是南华此时的情况。 “踏中路,聚四象神兽青龙之力,取刚猛之意境,摧山断岳”。青天这话刚一落。 位于四方位的四小王,步法一致,向前踏中宫直进,四人起步,速度,落脚方位都是一致,就连起步,落步的时间长短都一致,没有分毫之差。 四剑从四个方位朝南华攻去,让南华难以闪避,而每一剑所过之处,都留下一剑焦黑的剑痕在空中不散,便又快速无比。 南华想也不想,“越女震象”这一式,连续使出四剑,分别朝四小王发出的四剑回击。 南华双腿猛然在擂台上一踏,宛如巨象一脚踏下,整个擂台都不由震动起来,一声巨响随之响起,宛如巨象朝天嘶鸣。 “立足于地,化为神兽龟,蕴龟之防御与水之至柔”青天再次出声。 这时四小王头向前微伸,脖颈拉长,后背微微拱起,如龟背,而身周气流如水般荡漾开来,任凭擂台再如何震动,他们丝毫没有落入被动之中。 这时又是一声大响响起,四小王四剑与南华四招在空中交锋,可是四小王四剑,每一剑,俱一股巨力传至南华剑上。 南华斩出的四剑,只稍微抵御住四小王四剑,片刻就被瓦解,紧接着这四剑余势未消,劈在南华金色护体真气之上。 瞬间就击碎南华的真气护罩,后背,前胸,左腰侧,右腰侧,俱都劈出一道剑伤,这四道剑伤足有一根手指长。 要不是南华护体真气强横,又由于使出四式“越女震象“,削弱了这四剑的将近八成的力道。 否则南华四处的剑伤就不仅仅是一根手指长的剑伤,而是要被劈为四半,鲜血从南华四处伤口不停地涌出。 瞬间就染红了南华的衣服,南华一时间成为了一个血人,只二招,南华就伤在四小王手下。 这时擂台下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同四宗师,也俱都脸色凝重,这时四小王展现的实力。 虽然威胁不到四宗师四人,可是三家家主却都脸露惊骇之色,他们自认为不是四小王联手的对手,只这一招,他们自忖做得比南华好不了到那里去,他们看向四宗,多了一丝忌惮之心。 南越见状,心头骇然一跳,心道:“看来华弟危险了,他不是四小王的对手,不行,只待华弟陷入危险之中,我就不管大会规矩,解救华弟“。 肖三目不转晴地看着四小王出手,心中思忖道:“四象剑阵,与两仪刀剑阵原理大致一样,都是通过步法,和出手间秘密的运转路线,引起施展者的共鸣,而后沟通天地之力,进行御敌“。 肖三看着四小王施展四象剑阵,不停地印证着两仪刀剑阵的奥妙,似乎发现了什么。 肖三脸现讶异之色,低声说道:“这四象剑阵,能过沟通天地之力,每个人能增强八倍战力,四人出手,相当于,三十二个超一流高手,功力汇聚在一起出手,又加上刚猛,威压,暴烈,至柔四种意境御敌,故能越几阶挑战,不过我的两仪剑阵,所能沟涌的天地之力,比四象剑阵更胜一筹“。 思绪转到这,肖三似乎看到了,自己能纵横江湖的希望,练成两仪刀剑阵,自己不惧天下任何人。 随后肖三看着紧张的秋一菲,心间涌起一股柔情,轻轻自语:“一菲,我肖三也能有纵横天下的实力,我一定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肖三这时,一扫颓然之色,自信溢潢心间。 而擂台上的南华,身负四处重伤,四小王又准备再次进攻,南华已处于危险之中,他脑中转过无数念头,思虑着怎样破解四小王的进攻,突然间他眼神一亮,心中有了主意。 ------------ 第一百七十八章 锋芒化剑 南华心神沉入心间,似乎要沟通什么,将之释放出来。{免费小说} 四小王龙行虎步地朝南华围攻而去,一股如龙如虎的威压从他们身上漫延开来,擂台下的江湖中人,都感到心神一滞,感官似乎要屏蔽,身体恍乎处在一个泥潭中,难以行动。 这就是四象剑阵中含有的威压意境,一经施展,就能产生龙虎之威,让人难以忍受,而后折服。 突然一股锋芒之意从南华全身透射而出。这锋芒似可以把天地间任何斩为虚无,锋芒之意一现,四小王那股如龙如虎的威压登时节节败退。 无数锋芒之意从南华全身穴道中射出,最后凝结成一柄开天利剑的虚影,将南华整个人笼罩在利剑虚影之中。 又一股至阳至刚至猛的气势从南华身上散发出来,只见无数金色真气从南华体内涌出,瞬间南华就被金色真气包裹起来。一层层金色气罩在南华身周形成,凝结成护体罡气,金色罡气如水流般在南华全身流动不休,给人一种绵绵不绝,无穷无尽的感觉。 四小王看到这样的变化,前行的步伐不由地停了停。青天语音中有一丝不安地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剑,他身后出现了一柄剑”,白日左手指向南华说道。 青天霎时身体一颤,双眼朝南华望去。 只见南华身上又发生另一种变华。无数金色真气齐都涌入南华身后的利剑虚影之中,而后利剑虚影竟慢慢凝实起来,而且色成金色。 到得最后,南华身后,利剑虚影已如实质。一柄金色巨剑将南华全身笼罩其中,一眼看去,南华像是金色巨剑上的一副人的图像,隐约间,南华竟有与金色利剑融为一体的趋势。 同时一股股无尽的锋芒与至阳至刚的气息,散发出来,似乎天地要在这一刻裂开,要被毁灭。 只一息时间,四小王那股如龙如虎的威压,立时冰消融解,他们都禁不住的止住脚步,甚至倒退几步。 西如来这时早已睁开双眼,死死地盯着南华,眼中透着震惊之色。 良久,西如来,语音竟也有些微颤地说道:“锋芒化利剑,而且剑体凝实,人与剑竟有融合的迹象,只要再有一个契机,他就能人剑相融,达到人即剑,剑即人的境界”。 “人剑合一,这怎么可能,他竟要形态转变,变成非人的存在,只要蜕变成功,他不但是一个人,还是一柄剑,到时纵横天下无敌手”。南观音眼晴大睁,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南华。 北金刚浑身气息一变,竟要对南华动手,而南越与秋清流两人身上也是气势大盛,一同牵制北金刚,只要北金刚一动手,他两人就联手给北金刚雷庭一击。 这时一声带有遗憾的声音响起:“可惜啊,他体内功力虽深厚,便人剑相融耗费的功力却远不是他此刻能拥有的”。 说话的是琴中仙,只见琴中仙一脸惋惜的神色。 北金刚也不再顾着出手,凝目看向南华,只见一柄金色巨剑立于南华背后,好似南华背着一柄开天利剑,而金色巨剑似又将南华笼罩进去,无数锋芒之气从金色巨剑中涌出,在南华身周流不休。只是金色巨剑与南华却没有再融合下去的趋势。 北金刚见状,不由地松了口气,绷紧到极点的神经也松散开来。 这时西如来的话声又响起,北金刚松散开来的神经又再次绷紧起来,手指握得“咯咯“,响起。 “这南华,此时虽未人剑相融合一,可是他日随着他境界的突破,功力的增加,他就会达到身剑合一地步,变成即人即剑的存在“。说话的正是西如来。 琴中仙摇头叹息,“我们都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先有拥有先天罡气,身体逐渐向先天罡体转华的宫文罡,现又有即将人剑合一的南华“。 说完,琴中仙看了看身旁的琴纸,又是叹息一声。 “我看,只要三年,就是南华与宫文罡的天下了,其余后辈就要逊色多了”,西如来说道。 琴中仙斜睨了西如来一眼,说道:“西如来,你那徒儿也领悟刀道锋芒,说不定,那天也能人刀合一,未心不能达到南华,宫文罡两人的境界,只是我琴家,却必定会没落了”。 琴中仙本如中年人的气色,这会竟现出一丝老态,是为将来家族忧虑。 西如来也苦笑的摇了摇头。将目光投向擂台之上。 只见擂台上的南华,全身锋芒之气缠绕,他的身周无数漆黑的空间裂缝,连漆黑的空间都被色作金色的锋芒之气分成一块块。 台上的四小王,见状都不由咽了口唾液。一时之间竟不敢对南华发动进攻。 南华伸出左手指向四小王,指上金色锋芒之气吞吐不休,四小王都不由退了一步。 南华却大声说道:“四小王,你们不是要我身败名裂么,怎么,现在怕了”。 青天挺了挺脊梁,强制压下心中的不安,双目与南华双眼对视。 然而青天双目与南华双眼一接触,只觉一股锋芒之意从南华眼中射出,青天双眼一痛,惨呼一声,忙闭上双眼,而后他声音颤抖,一脸恐慌地说道:你双眼中有两柄剑,好恐怖“,接着青天”噔噔噔“地在擂台上后退几步。 而双眼却还是紧闭着,不敢睁开,其余三小王见状,也顾不得围攻南华。 一来,青天退后,他们四象剑阵的步伐已乱,出剑难以引起共鸣,难以引动天地之力,对付南华。 二来,此时他们对南华极为忌惮,心生难以抗衡之感,已有了退意。 所以这时皆退后,退到青天所在的位置,而后一齐围着青天,说道。 “青天,你怎么了,你的眼晴怎么了“,三小王一脸急切的样子。 “我的眼晴只怕暂时无法视物了,我们认输吧”,青天的话一说出来,三小王,又都移目注视了一下南华,看到南华身后那柄金色巨剑,脑中生起一股寒气。 便齐都点头同意,白日向前跨出一步,说道:“南华,我四小王今日认输,他日再与你一战”。 ------------ 第一百七十九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 四小王直接认输,不仅仅大大出乎南华意料之外,连擂台下的观众都没有想到,他们还以为,四小王与南华定会有一场大战要打。《纯文字首发》却没想到最终是这样的结局。 这让擂台下的江湖中人,多多少少生出一些失望。毕竟预期中的精彩对决没有上演却要落幕。 不过随即台下的观众也了然,南华身上的巨剑,与及身上缠绕的锋芒之气,让四小王生出无法再战的勇气,同时他们看向台上的青衫青年,多了一丝畏惧。 四小王自觉已无颜再留在擂台上,便扶着青天快速的离去。 四宗宗主见状,脸色不由的极为难看,他们原先还想借此让四宗名扬大会,却不意最后惨淡收场,甚至对四象剑阵的传说,都有了一丝怀疑,这真是能与宗师抗衡的剑阵么。 北金刚还待有所动作,正南方石台上南观音的身形正慢慢变淡,最后融入天地之间。 而后石台下擂台中间,空间突然间泛起一阵涟漪,接着南观音的身形慢慢出现。 南华耳目一阵跳动,感觉到自己前方气流有所异动,显然是有人出现,南华想了不想,当即以指代剑,一指朝气流异动所在点去。 一缕金色带有锋芒之气的剑芒破空袭去,而这时南观音的身形正好从天地中剥离开来。 却迎来这带有无尽锋芒的一道剑芒,南观音见状,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只见她立掌在面前的空间一划,整个空间立时被划开,一道漆黑的空间裂缝出现,露出空间后面的无尽的漆黑虚空。 而南华发出的剑芒,却正与此时来到漆黑裂缝之处,随后没入无尽虚空之中,一道金色气芒遁入漆黑的虚空深处。消失的无影无踪。 南观音手掌再朝裂缝所在之处,轻轻的一抹,那道裂缝眨眼间又愈合起来,整个空间又恢复到原样。 南华见到南观音这一手,心头凛然,知道自己依旧不是宗师的对手。 当下南华向南观音行了一礼,说道:晚辈见过南观音前辈,得罪之处,还请莫怪“。 南观音却含笑看着南华,手一摆,说道:“南华你不必多礼,如今大会结束,你已是实至名归的大会魁首,你身后巨剑实影,就收回身体之中吧“。 “晚辈遵命“,紧接着,南华控制着体表的金色罡气。回收体内,流经经脉,回归丹田之中,而后金色巨剑从实质慢慢变得虚幻起来,无数真气从巨剑中涌出,回归南华体内。 而后南华巨剑虚影又化成无数锋芒之气,笼罩在南华身周。 接着又全部从南华全身窍穴中回归南华体内,融于全身所有细胞,骨肉组织之中。 待这一切做完,南华又恢复到一个气息平淡的江湖书生样子。 当然这一切,说得复杂,其实也是不到一息之间,就已完成。 南观音这时又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她双目环视广场中所有的江湖中人,声音附在真气之中,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融于流动的气流之中。说道。 “此次大会魁首是南华,他将迎娶我徒儿白闻烟,从此他就是我观音岛的少主人,谁要是敢对他出手,就是挑衅我南观音,到时别怪我不讲情面“。南观音凌厉的声音响彻全场,所有的人不由得收起一些小心思。 琴中仙瞥了北金刚一眼,只见北金刚脸色白得如同一块寒冰,冰冷彻骨,双目中不由得要喷出火来,只是原本他正要有所动作的身形,不由得松散开来。 南观音的话,让他有一丝忌惮,如果是他全盛时期,他还真不须太顾忌南观音,毕竟两人只是在伯仲之间。 可是他为了让欧阳强获得大会第一,动用了道心种魔**,将自己一部分内力凝聚成魔种,种入了欧阳强的体内。 如令他内力未复,又因为施展道心种魔**,让身体有所损伤,万万不是南观音的对手,动手只会自取其辱。 南越与秋清流相视一眼,丙人眼中都是一眼的颀喜之意,至此,他们的处境暂时无虞。 “闻烟,到擂台上来,见见你的未婚夫婿“,南观音对在石台上的白闻烟说道。 白闻烟脸色凄苦,先是一阵迟疑,可是最后看到南观音脸色笑意隐去的时候,只得从石台下来。 却不意,在白闻烟就要动身之前,正北方石台上一道白色婀娜的身影先她一步,从石台上凌空踏步冲到擂台之上。 随后白色人影手臂一举,一掌朝南华脸庞拍去。这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连南观音也没有预料到。 虽然她能挡下这白色人影,可南观音对南华的身手颇具信心,自认为,南华能够挡下,或者避开。 然而“啪“的一声脆响,一个白色人影出现在擂台之上,这个人影竟是冷笑笑。 此时她冰冷的绝美脸庞上流下一行清泪,脸色痛苦,眼中满间幽怨之色。 这一副凄绝的样子,让人看到,就会一阵心碎。 南华怔怔站在那里,眼中也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一个红红娇小手掌印,清晰也出现在南华脸庞之上。 南华声音中充满内疚之意,:“笑笑,对不起“。 而冷笑笑,痛哭出声,撕心裂肺地说道:“南华,我恨你,你做你的观音岛少主,做南观音的乘龙快婿,做白闻烟的夫君,从此,你我形同陌路“。 话声一落,冷笑笑身形一动,一手掩着脸庞朝飞身离去,北金刚万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他也低呼一声:“笑笑,回来”。 然而冷笑笑却没有回应,随后他又看了看南华,眼神一冷,却没有追上去。 秋一菲到这一幕,也呆了,不过随后,她跺了跺脚,狠狠地盯了南华一眼,说道:“南华,你好自为之,他日我再找你算帐,到时就算你成婚了,我也要搅过天翻地覆,不会就这样放过你“,随后她又大声叫道:“冷姐姐,你要去哪,等等我啊“,秋一菲,身形也一展,朝冷笑笑离去的方追去”。 秋清流连声呼喊,秋一菲身形也没有停,而肖三略一犹豫,跟了上去。 端木琛这时脑中转过一个念头,也追了下去。 ------------ 第一百八十章 告一段落 南华看着冷笑笑决绝的离去,心中一阵绞痛,而又有一丝担心,生怕冷笑笑做出什么傻事,当下就要脚步一迈,追上去。<最快更新请到> 这一幕也大出南观音意料之外,不过她能成就宗师,什么风lang没有见过,当下也没有立即责问的意思。 脸色笑容依旧让人觉得慈祥,只听她说道:“南华,我不计较你的过往,和北金刚的徒弟是什么关系,我要你记住的是,你是大会第一,是我南观音的女婿,同是是闻烟的未婚夫婿,你要明白”,南华要迈出的脚步不由一僵,但随后他双目直视南观音,说:“前辈,晚辈不是真正适合白闻烟的人,这桩婚事,我斗胆请前辈取消”。 南华的话语响彻全场,原本因为冷笑笑的事,而议论纷纷的擂台上所有的人,这一刻全都安静了下来,静得针落可闻。 拒绝迎娶白闻烟,这是在场所有人无法预料到的,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脑袋都惊得无法运转起来。 其中最意外的是白闻烟,她没有想到竟有人拒绝与她成婚,她不由地多看了南华几眼,随后她脸上重新焕发神彩。 而南越与秋清流也是一呆,他们万没想到南华竟然会拒婚。 南越心中一阵紧张,他双眼紧紧地盯着南观音,秋清流在南越身边说道。 “南越,小心南观音暴怒攻击南华,只要她动手,我们拼了命也要护着南华安全”,南越一听,心中泛过一道暖流。 语音中带着浓浓的谢意,道:“秋老弟,为兄谢过了,如能活着离开,我们一定大醉一场”。 秋清流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手轻拍了拍南越的肩膀,而后也全神贯注地看着南观音。 南观音此时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脸色冰寒如水,眸子中怒意沸腾,她冷冷她盯着南华。说道。 “取消婚事,你当这是儿戏,让我观音岛的脸面往那里放”,南观音话语中带着一股煞气。 西如来,这时睁开眼晴,说道:“南观音,你的道心乱了,且先听南华说完”。北金刚却幸灾乐祸地看着。 看到西如来有意解围,南华不由地感激地看着西如来,而后再次说道。 “南观音前辈,白闻烟与向可胆情深义重,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我想他们才是最合适的一对”。白闻烟万没料到南华会这样说。当下她不由地向南华投以感激的一瞥。 而后轻轻一呼,“师父,随他去吧,就算他要娶我,我也宁死不嫁,我今生要嫁的人,只有向可胆一个”,说完,白闻烟竟翩然离去,消失在擂台之上。 “烟儿,唉,罢了,罢了,南华,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从此以后,不要出现在观音岛附近,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南观音语带警告地说道。 南华还未出言,这时北金刚却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 “南观音,如今南华与你观音岛已无瓜葛,可别再阻止我对他下杀手”。北金刚的话,让南越与秋清汉身形一僵。 “不是我观音岛的人,我南观音没有义务给予保护,你想怎样做,随你“,南观音语音冰冷,神色冷漠道。 南华脸色不变,在拒绝婚约之前,南华已经想过这样的结果,他落了南观音的面子,南观音没有对他下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当下南华朝南观音行了一礼,道:“多谢前辈成全,晚辈告退”,随后南华转身去,一步跨出,朝冷笑笑离去的方向而去。 北金刚身形刚要一动,截住南华,却不意,秋清流与南越同时身形一动,挡在北金刚前方。 “北金刚,想对我弟弟下手,先过了我俩这一关”,南越沉声说道。 北金刚发出一声嗤笑,一声轻蔑道:“我不动你们,你们反而来拦我,真是找死“。 当下北金刚全身气势一发,一股要冻结万物的气息陡然散发开来,同时整个观音岛的气温陡然一降,一阵阵彻骨的寒风袭来,天空飘起一朵朵雪花,这一刻季节登时变了,跨入了雪花飘舞的冬天。 擂台下的江湖中人,一时之间,都觉寒气入骨,特别是当那空中飘落的雪花落在身上时,一股冰寒,霸道,似要摧毁一切的真气从雪花中喷涌而出,冲入自己的的经脉血肉中,慢慢地他们体内的经脉收缩起来,全身似要冰僵,化为冰天雪人。 而且经脉不停地收缩,但那股寒冷霸道的真气,又在经脉中横冲直撞,经脉似乎马上都要被摧毁。 擂台下所有的人,不管是老的,还是年轻的,男的,还是女了,功力浅的,还是功力深的,这一刻,莫不都盘膝坐下,动转自身丹田中的内力,与冲入体内的寒冰真气相抗衡,但不论他们如何努力,也撼动不了那道寒冰真气半分。 于是一个个个,在地上翻滚起来,惨呼声不绝于耳,这大会广场,一时之间成了一个修罗屠场,成了一个地狱般的存在。 而这时南越身上气势也是一盛,全清真气动转起来,一股万物复苏的气息,以南越为中心,朝四周扩散而去。 但随后,南越的身上的气势不再增强,反而再被慢慢地削落,而且那股万物复苏的气息,也像遇到了阻碍,难以再扩散出去。 这时北金刚轻蔑一笑,道:“南越,你的修为还差得远呢“,但南越只是一脸阴沉地不言语,不要命地照着全清真气的运**诀,搬运起体内的真气。 而此时一股阴气森森的气势升腾起来,仿佛来自地狱,幽冥之地,带着一丝丝乱人心智的煞气,这股阴煞之气,与南越那万物复苏的气势合在一起,立时气势大涨,两种气势所到之处,寒冰气息纷纷后退。 “北金刚,再加上我秋清流呢,嘿嘿,你动用了道心种魔**,此时功力,身体亏损的厉害,是奈何不了我和南越的”。秋清流阴阴的声音响起。 北金刚脸色一沉,但任由他将气势运转到极致,也奈何不了南越与秋清流的联手。 北金刚便气势一收,冷笑道:“今日我暂且放过你们,他日待我功力恢复,定会取你俩的性命“,说完,北金刚身形缓缓变淡,融入虚空当中,消失在原地。 ------------ 第一百八十一章 荒林遇险 随着北金刚的离去,南越与秋清流也各自收起气势,不过,这一刻他们俩脸色惨白,似乎刚才与北金刚的一番对抗,耗费了他们所有的心力。《纯文字首发》 而台下的江湖中人随着北金刚冰冷的气息消失,都感觉到体内的那股寒冰真气也慢慢的消散,都不由地大喜,纷纷运转体内真气,驱除体内未散的寒气,不一会儿,他们的脸色都红润起来,有的甚至已恢复如常。 过了大约十多息时间,南越与秋清流也恢复如常,这时南越看着南华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是担忧的神色。 似想迈开双脚,去寻找南华。 秋清流不愧是南越的生死朋友,一见就看出南越的意向。 只不是他看向南华离去的方向,他也有他的担心,那就是他的女儿秋一菲,他对秋一菲的爱,可以说是到了一个父亲的极致。 然而最后他咬了咬牙,说道:南越兄,南华的如今的实力,可说是宗师之下第一人,比宫文罡不差分毫,就是我们也胜不了他,你就不必担心了“。 南越勉强压下心中的躁动,欲抬的双腿,又自主地缓了下来。 “秋兄,你说的极是,如今我们与北金刚撕破了脸皮,只怕一场大劫要来了,我们得做好准备了”,南越眼中满是凝重。 秋清流沉默了半晌,道:“为了自己的家人,朋友,我们没法逃避,走,南兄,我们这就去做好准备,来会会北金刚吧”。说完他的眸子中战意昂然。 “好,走吧”,话落,南越身形一动,就消失原地,再出现时已是几百米开外。 秋清流见状,身形也是一晃,如一道剑光般一闪即逝,再出现时已到的南越的身旁。 这时南越突然意兴纷飞,大吼一声,“秋老弟,我们比一比,看谁能最快到码头那”。之后,南越的身形已从秋清流身边消失不见。 秋清流也是微微一笑,答了声:“好”,之后身形再一闪,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距观音岛有百来里东边陆地的一片荒山中。 这片荒山占地极广,而且延伸到极远,犹如一片苍莽森林,里面有着无数高达十多米长,一人都环不过来的巨大树木,有的枝繁叶荗,有得只有交错缠绕的枝杆,树枝上稀稀落落的几片发黄的枯叶。 微风一吹,那仅剩的枯黄叶子便纷纷洒洒地脱落,落在杂草众生的地面上,使得地面上铺满一层厚厚地金黄地毯。 人走在这上面,不但柔软,而且很是舒坦,会发出一声声“喳喳”地声响。 而这正在这时,在这片荒林中响起一声声“喳喳”枯叶被踩碎的声响。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荒林中一般没有人迹,有的只是无数的野兽在其中猎食生活,总之,热闹的城镇才是人们的集中地。 而这“喳喳“声响,很是急促,但却总是一顿一挫的,分明是人在急走,如果是野兽,以它们四只腿急驰,一次着地,一定是四腿同时落地,响起的应该是四声”喳喳“声向。 接着一声咒骂声传来。在这寂静的荒林传出好远,而且无比清楚。 “该死的,师妹那去了,这时她心神乱了,只要瞅准机会,一定能暗算到她,让他成为我的女人”,这个声音不断地咒骂着。 “跑得这么快,要我在这荒林中那里找去啊,错过这样的机会,以后想得到她可就难上加难了,还有那该死南华,想不到他竟然和师妹有一腿,真是妒煞我也,下次找机会,一定要让他死无葬生之地”。这个人竟然是尾随着秋一菲几人离去的端木琛。 “笑笑姐,笑笑姐,你在哪啊”,一个清脆的女声骤然间在这荒山中响起,激起无数飞禽扑翅地飞起,让整个荒林一时多了一分生气。 这时“喳喳”声响突然停了下来,显然是听到了什么。 一个惊喜又带着一丝得意的阴笑响突兀地在山林中传出。 “哈哈,看来我运气不错,没找到师妹,倒是这秋一菲自己送上门来了,同为江湖四美,她可不比师妹差,唯一有差别的,就是很容易就可以制住”,说完,“咻”了声响,一道气劲破空声响起,朝着秋一菲发声所在之地,快速地掠去。 清脆的女声不断地在这荒林中的响起,她根本没料到危险已经靠近。 在一块铺满枯黄的草地上,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女,背靠在一颗二人都环抱不过来的巨大白杨树上,她此时明艳的脸上,似乎有一丝疲惫。 呼喊了一阵,见还是没有丝毫回应,她不由从怀中摸出点干粮,轻轻地咬了几口,而后又从腰间取下一个水囊,揭开囊塞,喝了几口。 水囊中的水不由地溢出了几点,落在她白皙柔嫩的脸庞上,更添风姿,让人一看,不愿移开眼晴。 “笑笑姐,你去那了啊,都是南华害的,下次见到他,我一定不会饶了他的,笑笑姐,我好担心你啊”,少女靠在树上,低垂着头,喃喃地自语着。 “是一菲姑娘么,我们真是有缘啊,想不到在这荒山野林,我们竟能相会”,这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带有着一丝不怀好意。 这个少女赫然是在寻找冷笑笑的秋一菲,她一路追着冷笑笑的踪迹来到这荒林之中,只是一入这荒林,她就失去了冷笑笑的身影。 “谁,你是谁”,听到这个不怀好意的声音,又在这人迹罕至的荒林之中,秋一菲极为警惕。 一听到这个声音立时就警觉起来,喝问的同时,身形一挺,背部靠着树身微一用力,整个人迅速地站起。 右手紧握着腰间的剑柄,双眼不停地扫过周围的的所在,精神这一刻紧绷到了极处。 “一菲姑娘不必如此紧张,我只不过是在想,这荒山野地实在是太寂寞,想添些乐趣,你我同度良宵而已“,随着这声戏耍声落下。 秋一菲身后传来一阵“喳喳“声响,秋一菲身躯如紧绷的弦,条件反射地身形一转,盯着离他百米开外的一株白杨树处。 一个身着锦袍玉带,面容俊美无双的青年出现在那,他脸上带着一丝戏耍的笑容,眼中更是透露着一股如火焰般的欲望之火。 此时他就如一头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秋一菲,秋一菲在他眼里,就是一只肥美的小绵羊。 ------------ 第一百八十二章 喋血伴美人 看到这个青年,秋一菲脸色一变,声音立时变了,“端木琛,是你,你想干什么”。 端木琛眼晴不停地在秋一菲身上乱瞄,时不时点了点头,秋一菲只觉羞恼万分,可又不敢轻举乱动,对于端木琛,她还是极为忌惮的。 “端木琛请你离开,笑笑姐可是在这附近”,秋一菲极为紧张地说道。 “一菲姑娘,你就不觉得在这荒山适合发生点事么,至于笑笑么,我敢肯定她不在这附近”,端木琛一脸坏笑说着。 “呛啷”一声响,秋一菲握剑的右手一动,腰间的长剑已出鞘,一柄通体碧光流转的长剑,直接指着端木琛。 “端木琛,你给我离开,要不然我手中的剑可是要见血的”,秋一菲抖了抖手中长剑,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 端木琛轻笑一声,脚步一滑,眨眼朝秋一菲而来,秋一菲长剑随手刺出,可惜除了一道尖锐的响声之外,并没有刺中端木琛的影子,因为端木琛身形如电,就在秋一菲剑出手之时,已从原地消失,到了她的跟前。 端木琛手掌轻轻拂中秋一菲握剑的手腕,秋一菲只觉手腕一麻,右手禁不住地松开,长剑从手中滑落,掉在铺满枯黄叶子的地面上,却没有发出落地声响。 紧接着端木琛手臂一舒一弯,将秋一菲的娇躯拥在怀中,端木琛只觉手臂环绕处,一阵柔软且富有弹性。 随后头稍微前伸,在秋一菲衣领处一嗅,而后陶醉地说道:“好香啊,好香,不愧是江湖四美啊”。 说着,端木琛另一只伸出,竟是想要托起秋一菲的下巴。 秋一菲用尽力量挣扎,可是端木琛的手臂犹如一圈铁箍,任凭秋一菲如何用力,用尽无数卸力的技巧,依旧没法从端木琛怀里挣脱。 先前端木琛所作所为,已让秋一菲极端愤怒,而此时又见前者竟意图再进一步,要深层次的非礼。 秋一菲毕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江湖中的女子虽较普通女子胆气要足些,可当一个自己并不喜欢,而且有些敌视的男人要非礼自己时,心中难免会不由地慌乱了起来,当下秋一菲大叫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秋一菲惊惧的叫声,在这寂静的荒林中传着好远。 而端木琛此时更是一脸兴奋之意,另一只手依旧未停地朝秋一菲的下巴托去。还一边说道。 “叫吧,叫吧,这样玩起来才有味”,端木琛眼中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啊”的一声惨呼传出,只见端木琛伸出的手,被秋一菲张着嘴狠狠地咬住,端木琛一脸吃痛的样子,手臂一振,一股暗劲从手臂中运行到被咬的手指处。 而后那股暗劲陡然暴发出来,连带着他被秋一菲咬中的手指,禁不住地一抖一震,秋一菲只觉牙齿吃痛,牙龈处一阵麻木,小嘴不由地张了开来。 端木琛的手臂快速地往后一缩,只见每个手指上都有一个或有几个牙齿印。而且五根手指一片红肿。 端木琛脸色一寒,骂道:“戝人”,说完,一掌往秋一菲脸抽去。 “啪”了一声脆响,秋一菲脸上出现一个红红的手掌印,这一掌抽得秋一菲嘴角沁出一丝鲜血。可秋一菲兀自倔强,一脸愤怒地看着端木琛。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踩碎枯叶的声响,一个浑厚的男音响起“一菲,一菲,是你嘛,你在哪”。 碎叶声响,越来越大,显然是朝端木琛所在而来。 秋一菲一听到呼喊声,就如一个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人一样,惊喜的同时,也大声呼喊地大叫回应着。 “肖大哥,我在这,我在这”,端木琛戏耍地盯着秋一菲, 而后微微一哂,道:“一个连超一流境都未入的小人物而已,来,只是送死,荒林喋血伴美人,妙极,妙极”。 秋一菲顿时脸色一白。她根本没有想到,来人肖三,根本不是端木琛的对手。 “一菲,你再坚持会儿,我马上就到”,只听碎叶声响连绵不绝,同时一阵气流呼啸声响起,显然此时肖三已是全力施展身法,朝秋一菲所在赶来。 一阵狂风奔腾而来,席卷起无数的枯叶,可随后那阵狂风陡然顿止,而后消散,枯叶落地,显现出一个国子脸,身形魁梧的青年汉子,这汉子正是肖三。 肖三双目暴射出骇然的光芒,手指指着端木琛,一股男儿应有霸气从肖三身上暴发出来。 “端木琛,放开一菲”,肖三双目中怒火燃烧,然而端木琛却不为所动,反而手臂紧了一紧,带着秋一菲的身躯更向后者怀中贴了一贴。 秋一菲百般挣扎,也没有任何效果。 肖三闪过一道实质的骇意,“放开一菲,听到没有”。肖三握紧拳头,响起一阵“咯咯“声响,此时他就如一头发狂的怒虎,随时暴起伤人,至于敌是不敌,他根本就不会考虑,秋一菲是肖三心中的逆鳞,触之,只有死,自己实力不济,那就用命拼。 端木琛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一脸蔑视地道:“就你这样的一个废物,凭什么要我放人,你是找死“。 “嗬嗬嗬“声响起,如一只受了伤的怒虎在咆哮,随后肖三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如一只猛虎凌空一纵,扑向端木琛。 端木琛看都不看,脚步一旋,错开出去,肖三这一扑登时落空,刚要转身再攻击端木琛,端木琛却一掌闪电击出。 拍出的手掌布满一层寒霜,一层淡淡的雪白气膜附在他的手掌上,手掌所到之处,空气冻成团状,而后凡是被手掌碰触到的地方,冻结的团状空气,纷纷粉碎,变成雪白的粉尘,“簌簌“不绝地落下,让这枯黄的地表,添上一层雪白,好似下了一场短暂的小雪。 “嘭“了声响,端木琛一掌拍在肖三后背上,肖三立时被拍飞百米远,落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布满着一层雪白的霜花。生死不明。 “肖大哥,你怎么了,是一菲害了你“,秋一菲痛哭了起来,愤怒中,右腿陡然扬起,朝端木琛下身档部踢去。 端木琛一时不防,竟被秋一菲一腿踢中,当下一阵剧痛从端木琛档部传出,端木琛痛呼一声,边腰身都不由地佝偻了起来,随后全力一掌朝秋一菲腹部拍去。 ------------ 第一百八十三章 回生三转 端木琛这一掌拍了个结实,秋一菲登时小嘴一张,一口灼热的鲜血喷了出来,尽数落在端木琛的脸上,身上,前者此时衣衫染血,如一个从血海中走出来的人。 有几滴鲜血溅入端木琛的眼中,短暂间他竟无法视物,一而再,再而三,让他连番受挫,而且这全是一个弱小的女子所为。 端木琛一阵恼恨,环着秋一菲的手,登时松开,而后手臂一甩,直把秋一菲甩出几十米远,重重地摔在枯叶地面之上。 这时端木琛才伸手凝聚周围的水汽,化为朵朵雪花状,而后手掌微微一抖,无数雪花没入双眼中。 雪花一入眼中,受眼眶中的热气一蒸,化为水滴,滴在眼晴上,紧接着端木琛双眼眼角处,流出一丝红色的血水。 随后他双眼睁开,眼中神光湛然,目光清明,滴入他眼中的鲜血似被凝结的水滴冲淡,最后融于水滴中,从眼角处流了出来。 端木琛冷哼一声,骂道:“戝人,敢暗算我,看我如何教训你,不过,在这之前,我倒是要享受一番”,说着,端木琛脸上露出淫乱的笑意, 而后朝秋一菲走去,然而这时,端木琛感到一阵寒意,不由地下意识地朝前方看去。 一个一袭青衫,儒雅英俊的青年出现在那里,可是端木琛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这青年的到来。 端木琛嘴中一阵苦涩,随后一脸难看,语音涩滞地说道:“南华”,而后身形一晃,逃命似得飞身离去。 南华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秋一菲与肖三,眼中欲要喷出火来,不过他并未去追端木琛,而是一步急急跨出,来到秋一菲身旁,先是将秋一菲扶起,让她靠在一株白杨树上。 而后又是一步来到肖三身旁,将肖三也扶到白杨树旁,与秋一菲并肩靠在白杨树上。 南华左右手同出,不分先后,几乎是同一时间握住肖三与秋一菲的手,而后左右手各自分出一根手指搭在肖三两人脉博处。 这时南华的脸色不由难看了起来,语音沉痛,低语说道:“肖大哥,背部受了一掌,已经震伤了心脏,同时寒气侵入他体内,还有一线生机,不过距死也没有多远了”。 而后他又看着秋一菲,眼中神色复杂,眼中欲要滴出血来,随后眼眉拧在一起,道。 “一菲气海受到得创,丹田差一点被破碎,如今小腹处经脉错乱破损,就算能救过来,也会是废人一个”。 随后南华发出一阵怒喝,“端木琛,我南华一定要杀了你“,这一刻南华无比的痛恨一个人,而且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不过一阵发泄之后,南华不由地冷静了下来,在这种时刻,南华必须得冷静,想到一切可行的办法,要不然,就真的会肖三身殒,秋一菲成废人。 “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他俩的,一定有的“,南华一面自我安慰,一面极力在脑海中搜寻可行的办法。 突然“回生诀“三个字出现在他的脑海,这部法诀是南华在秋清流秘室的墙壁上学到的,他虽然将这门法诀的要点,研究透彻,可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用到这一门法诀。 “就是它,回生诀“,南华确定了下来,当下极力想起回生诀这门功法的要诀。 回生诀是百年前魔道的一门救命神术,可以说是“用自己的生机,来挽救别的人性命“。 南华不停地揣摩着回生诀这门功法的精髓,一时之间,还不敢轻易施展,毕竟这关乎肖三与秋一菲两人的性命。 回生诀,原理在于,内功高深者,可将真气度入受伤者体内,打通受伤者经脉,滋养血肉,而后通过回生诀特殊的转化之法,将度入体内的真气,转化为庞大的生机与生命精化,当生机,精华足够之后,就能使经脉愈合,伤势复原,生机勃发,从而死中复生。 且这回生诀,有三转,一转聚生机,二转固元气,三转得复生。 南华琢磨良久,方才睁开眼来,对于回生诀的使用,心中已经明了。 但南华这时,眼中泛起一丝复杂的神色,盖因为刚才重温回生诀时,在这门功法的最后有这样一句话。 “使用回生诀的人,有一半的机率由于真元,生机亏损过重,从而丹田萎缩,成为废人”。 正是这句话,让南华心情有些波动,有一半可能变成废人,这对于一个江湖中人来说,无疑比死亡更加恐怖。 “肖大哥曾舍死救我,如此情义,我岂能不报,一菲对我情深意重,我又怎能看她成为一个废人,痛苦一生,男人嘛,有些事不得不做”。 南华这个念头转完,心念无比通透,这一刻他有一股剑心通明的味道。心境更上一层楼。 南华不再犹豫,一手将肖三身形拨转过来,随后左手贴在前三背部受伤的部位,而右手,则贴着秋一菲受伤的小腹。 丹田中的真气另成两半,通过体内的经脉,分别涌入左右两手中,随后南华小心翼翼地控制真气波动,尽量让真气变得温和,而且保持均匀的程度,输入肖三,秋一菲两人的体内。 而接下来的是引导,顾句思义,就是将体内温驯的真气,通过自已的手掌而引入对方体内的经脉之中。这个过程很难。特别是在对方受创的部位。导入真气入体,更是难上加难。 南华手上的真气尽以掌心为中心,凝聚在那里,而后以掌心为中心,圴匀地分布到整个手掌上,这是为了能有一丝真气寻到肖三,秋一菲体内经脉的入口,从而将真气导入两人体内,进而冲破阻塞的经脉,从而滋养经脉血肉,再将真气转化为生机与生命精华,从而达到救治的效果。 可是手掌上的真气寻找了良久,也没有寻到经脉的入口,将真气导入肖三二人体内。 南华不由地焦急了起来,要知道肖三两人受创极为严重,多拖一息时间,就有可能,生机消散,再也难以救治回来,从而回天乏术。 又过了十来息时间,南华只觉得左手掌上的真气似乎打开了一个宣泄口,手上的真气从这个小口子中涌入,南华一阵大喜。已知道自己成功将真气导入肖三的休内。 ------------ 第一百八十四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南华这时更加小心,将左手中的真气导入肖三细小的经脉之中,刚开始导入的真气开始温养起那些损伤的经脉及血肉,表面是受震点,破坏的极严重,南华刚温养就用了好久的时间。 而这时南华右手真气也被导入秋一菲体内,南华心头一块巨石放下了,毕竟导入真气,这一步总算完成了,救回肖三与秋一菲的把握也就有了两成。 只是此时南华也是压力大增,他要一心二用,不但要将体内的真气分成两半输入左右手中。 同时还要费心神控制真气波动程度,让导入两人体内的真气不但要温和还在均匀。 换成一般人,将真气导放一个人体内,都是难上加难,何况他还要顾着两人,所以不过一刻时间,南华心神已经消耗不少,脸色有些苍白起来。 好在这时,肖三两人外部皮肉的经脉与血肉已经蕴养完毕,而且这一部,完成的很圆满。 这让南华多少有点安慰。 随后南华开始加大真气的涌入量,先将真气拧为一股,冲击堵塞的经脉,一旦冲破阻塞的经脉,南华又将拧为一股的真气,分散开来,温养冲破的经脉与血肉,待温养好之后,又将真气拧成一股,继续冲击阻塞的经脉,而后又温养,如此周而复始。 很多经脉被冲开,很多血肉被蕴养好,事态一直往好的方向发展。 在冲破经脉的过程中,南华其实遇到很多的问题。 比如,有些经脉很细小,比一根牛毛还细小十数倍,真气涌入太多,会冲损经脉,而太少,则无法冲破经脉。 南华费尽心思,提取一些精粹的真气,极力压缩到很小,这压缩到极致的真气,比钢针的穿透力还有强,一丝能穿透钢板,而且一旦暴发出来,其威力之大,不亚于一枚炮弹。 而正是凭着压缩到极限的真气,才能冲破那些细小的经脉。 至于一些损伤严重的大经脉,堵塞的牢固程度,堪比阻拦滔滔江水的可堤,任凭你如何冲击,也无法撼动其半分。这让南华伤透了脑筋。 到得最后,南华调动大量的真气,压缩再压缩,拧成一股,而后更是调动一丝锋芒之气,融在压缩的真气之中。 压缩的真气凝实如蛟龙,而那丝锋芒之气则如一个龙角一般,长在蛟龙的头上。 而后朝堵塞的大经脉直冲过去,连续冲撞数十次,真气蛟龙差点就崩散了,连一丝锋芒与真气融合而成的龙角,也差点被磨平,才将这条堵塞的大经脉冲破。这其中的难处,实是难以想象。 又过了一刻时间,这时太阳已经西偏,已是下午时份,太阳虽然还散发着灼热的气息,可已不再如中午那般毒辣。 一缕带着金黄的光线透过稀疏的枝叶,照在枯黄的地表,衬得原本枯黄的枯叶,竟带上一层耀眼的金黄。 镀着一层金黄的枯叶上,南华一脸苍白,温润如玉的脸庞上,沁出一层层细汗,连呼息声也略有些急了起来。 而肖三与秋一菲脸上开始泛起一点血色,虽然依旧闭着双眼,可已有了一些微不可闻的呼息声。 正在这个时刻,南华脸上青筋暴起,而秋一菲与肖三的身体已不由自主地抖动了起来。 “该死的经脉堵塞得这么严重,怎么都冲不开,不行,我一定要冷静,一定能冲破的”,南华急得骂起来,可随后他恢复了冷静。 原来此时已到了关键时刻,肖三与秋一菲都还有最后一条经脉未打通,南华已聚集真气冲了不下二十多次,都没有成功。 南华慢慢控制波动的心静,而后心神沉入心间。慢慢地随着自己的经脉中的真气流向,竟清楚地感觉到肖三与秋一菲体内的经脉及其状况。 只见一条如大江一般开阔的经脉中间,竟被一些经脉碎屑,及血肉殘渣堵集在那里,表面凝结成一层冰霜,宛如一道凝练如金刚的河堤。 任凭如江阔的经脉中,有如同滔天江水的般的真气冲击,也无法撼动一丝,反而经脉的四周有些细微的裂痕,一点点鲜红从裂痕中渗透出来。 南华皱了皱眉头,心道:“这样下去,只怕没有将堵塞经脉冲开,反而会撕裂经脉,到时只怕适得其反,我该怎么办了”。、 南华不由苦思冥想起来,考虑着怎样才能冲开阻塞的经脉。 可又是十多息的时间过去了,南华兀自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而肖三与秋一菲原本泛红的脸庞,又逐渐消褪,又变得苍白起来。 南华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可是他除了着急,什么也干不了。除非他能尽快地冲破经脉,而后让真气化为生机,与生命精华,否则无法挽救秋一菲与肖三。 “这一切都是因为端木琛,要不是他真气中含有寒气,侵入肖大哥与一菲的体内,将那些经脉碎屑与血肉残渣冻结在一起,我又怎会冲不开这堵塞的经脉”。南华一抑制着对端木琛的杀机,一脸愤怒地道。 “咦”南华这时又苦思冥想起。“不对,我明明好像抓住了什么,可为什么又想不起来,一定还有办法解开眼前的僵局”,南华低声自语。 “端木琛,寒气,冻结,等等,就是这个,只要我想明白,就一定能冲破”。南华终于抓住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 “对,就是寒气冻结,只要我融化经脉中的堵塞物中冻结在一起的冰膜,这冰膜是将这些残渣凝结在一起的杻带,只要冰膜融化了,这堵塞物就会很容易地冲开”,这一下,南华颀喜若狂,他终于找到关键之处。 想明白这些,南华开始利用铁沙掌中的一些运功路线,将如何产生高温,如何让真气拥有炽热的这个属性一些要诀运用起来。 登时南华在肖三与秋一菲体内的真气变得灼热起来,如果说显原来的真气是汹涌的河水,那么现在就是奔腾的岩浆。 当然在这些滚烫的真气外面,包裹着一层锋利的气膜,这层气膜正是锋芒之气,用来隔绝此时灼热真气中蕴有得高温,以免灼伤经脉。 此时在南华心思的调动下,如岩浆般灼热的真气,如一道红流般朝经脉中的堵塞物,轰然一声发起冲击,这气势不比奔腾的江水逊色,甚至犹有过之。 ------------ 第一百八十五章 修为尽废 这一次冲击,灼热的真气先是一碰触到经脉中的残渣物,堵塞物表面的那层冰膜立时开始融化,随后冻结在一起的堵塞物在灼热的高温下,变得柔软起来,渐渐地有融化的迹象。 随后真气洪流,汹涌澎湃地朝堵塞物冲去,刚开始堵塞物还稍微堵了堵真气洪流。 但只支持几息时间,一声“轰隆“巨响,在南华脑海响起。 肖三与秋一菲体内最后一条经脉终于被冲开,这一刻肖三两人体内的受创部位的经脉至此全部冲开。 经脉一冲开,南华立时让灼热的真气慢慢变得清凉温和起来,温养着肖三两人体内经脉及其周边的血肉。 最后南华细心控制着肖三两人体内的真气分别进入肖三的胸口心脏所在,和秋一菲受创的气海处。 开始让真气化为生机与生命精华,挽救肖三两人的性命。 真气一进入肖三心脏与秋一菲气海处,南华就运起回生诀中的转化之法。 又是一刻之久,大量真气转化为生机,第一转凝生机,正在进行中。 这时明月已高悬空中,月光如水银一般从树木间泻过,照在南华,肖三三人身上,斑斑点点的白光点缀着南华三人。 一声兽吼在荒森中响起,竟是一只野狼在嗥叫。 夜间的荒林中的野兽开始出来觅食,枯黄的叶子碎裂声不停地响起,一阵阵狼嗥声响,而且叫声越来越近。 南华周围的荒林中出现无数碧油油的光点,且不停地闪烁着,南华勿忙间瞥去,这些碧色的光点,竟是上百只野狼的眼晴。 南华身上气势一发,无尽的锋芒漫延过去,哀嚎的狼吼声不绝地响起,杂乱的碎叶声在这寂静的山林,无比清晰,到得最后,狼群被南华的气势吓退。整个山林又死一般的沉静。 南华脸上一喜,因为他感到肖三的心脏开始强有力地鼓动起来,而秋一菲的气息也逐渐地旺盛起来。 至此,回生诀第一转凝生机,也完成,接下来就是进行第二转固元气,这一转也极为重要。 南华加快真气的运行速度,加大涌入肖三两人体内的真气量,好让更多的真气转化为生机,与生命精华。 一阵喘息声响起,在这夜晚有如野兽在低吼,在荒林传出很远。 无数真气输入秋一菲两人体内,南华渐渐有些疲累起来,已然有些微喘 月已悄然至中空,如玉盘大小,散发着银白的光华。 无数生机充塞于肖三二人体内,又化为一丝元气在两人体内经脉开始运转大周天,随着越来越多的元气诞生,最后归于两人气海丹田。 回生诀第二转固元气也圆满成功。这时南华也终于缓下心来。 “接下来只要增加肖大哥与一菲体内的生机量,第三转就能完全,他们就能重生”。想到这,南华竟取暴龙诀的运功法门,增加体内真气与气血的运行速度。 “哗哗”声在南华体内响起,滔滔真气如长江大浪在南华经脉中奔腾起来,被南华分成两半,分别涌入肖三两人体内。 回生诀运转到极致,无数真气生生不息地转化为生机与生命精华,滋养秋一菲两人体内的血肉细胞,还有得转化为元气,导入丹田之中。 又是过了良久,曙光初现,黎明来临,荒林中开始生机弥漫,树木的枝叶间开始凝聚露水,而后从枝叶上滴落。 林中的枯叶也变得湿粘粘的,连南华三人,头发也被露水沾得湿漉漉的,衣袍紧紧也贴在南华三人身上,脸上也是如水浸过一般。 也不知这些全部是荒林中的露水所为,还是他们全身的汗水所致。 天色已有些微亮,透着光线,可以看到此时南华的脸色极为苍白,而秋一菲,肖三两人的脸色却逐渐红润起来。血气饱满。 又是一阵氤氲元气从南华体内溢出,随后将肖三两人包裹在一起。这样持续几分钟之久。 随后氤氲元气变得稀薄起来,从南华身体中溢出得越来越少,而这些元气却无一例外,都没入肖三与秋一菲身体之内。 随后南华体内不再溢出元气,他整个人仿佛一下苍老了很多,脸色惨白如雪,身体似乎连支撑的力量都没有了。 这时秋一菲身子一震,而后艰难地睁开眼晴,看着南华,低喃一声:“南华”。便又晕了过去,南华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而后头也是一栽,整个身体也软倒在地上。 当南华幽幽醒转后,东方已泛起一丝鱼肚白,旭日开始东升,整个东边红彤彤的。 荒林到处弥漫着清新的气息,不同品种的鸟儿都唧唧喳喳欢快地叫出声来。 秋一菲与肖三依旧没有醒转,南华将身上的青衫脱下,盖在肖三两人身上。 而后双手结成一个手印,一手呈托天状,一手成镇地状,竟运起功来,想尽快地恢复真气。 可突然间南华脸上大变,一脸不可信地道:“怎么可能,我体内怎么会一丝真气也没有了,我的丹田怎么会萎缩成这杰,难道是”。 “这就是施展过回生诀的后果,修为尽废,为什么会是这样,会是这样”。南华有些无法接受眼前这个事实。 他状若疯癫地站起,可随后就摔倒,但接着他又站起,朝荒林中冲去,不停地摔倒,不停地爬起,而后消失在莾莾山林之中。 当太阳重新挂在空中之时,整个荒林变得有些许燥热起来。 一阵“嘤咛”声响起,秋一菲再次醒转过来,她移目四顾,叫道:“南华,南华”,可是没有听到南华的回应,也没有见到南华的身影。 秋一菲艰难地坐起,可是随后她小腹气海处一阵刺痛传来,她不由痛哼一声,两只手捂着小腹处。 这时她身上一件青衫滑落,秋一菲见到这件衣衫,跟中一亮,心中道:“这是南华的青衫,是他救了我”。 秋一菲又双眼四顾,大声呼喊道:“南华,南华,你在哪,你在哪”。可是却依旧没有回音。 “一菲,你没事了”,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秋一菲忙回头一看,却看见身边肖三,正一只手支在地面上,强自支撑着坐了起来 ------------ 第一百八十六章 低谷人踪 秋一菲当下忙伸出一只手,扶着肖三坐起来,随后一脸黯然说道:“肖大哥,南华不见了”。 “南兄弟么,你见到他了,我被端木琛打了一掌后,就晕过去了,以为自己要死了,对了,一菲,端木琛那畜性没有把你怎么样吧”,肖三愤恨地说道。 “没有”,秋一菲小脸一红,声如蚊呐地说道,‘我想是南华救了我们,我在途中醒过一次,看到过南华,不过那时他的脸色很苍白”。 肖三也点了点头,肯定地说:一定是南兄弟耗费功力救了我们,可是他去了那“,肖三不由苦思起来,可他怎样也想不明白,南华为什么会在半途离去。 这时荒森深处一阵慑人的虎啸声传来,接着欢快的鸟儿也静了下来,不再鸣叫,俱都不敢挑衅这虎啸声。 秋一菲小脸蓦然一白,肖三听到这虎啸声,心头也是一震。 “一菲,这荒林中危险丛生,你我还是先运功恢复功力再说,而后再去寻南兄弟”,肖三思虑一会,说道。 秋一菲朝肖三点了点头,当下运起“七阴神功”来,一层青色真气在秋一菲身周生成,如水流运转不休,随后秋一菲整个身体宛如一片鸿毛飘浮起来,悬浮在空中,距离地面足有几米高。 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青色的真气中,肖三见状,一脸惊异之色,自语道:“这怎么会这样,一菲的功夫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肖三呆呆地想着,木然地看着秋一菲。 足足一刻时间,秋一菲脸上满是狂喜之色,而后睁开双眼,身子慢慢从空中落下,体表的青色真气也逐渐收回体内。 秋一菲身子一落地,而后双脚一使力,整个人立时站立起来。 接着一脸惊喜地对肖三说道:“肖大哥,我功力好像精进了好多,而且我全身经脉好像全部都打通了”。 肖三张着嘴巴看着秋一菲,道:“一菲,难道你进入超一流境了,而且是达到了超一流巅峰”。肖三这一刻彻底惊呆了。、 “是啊,怎么会这样,对了,肖大哥,你也运功试试,快啊”,秋一菲朝肖三急切叫道。 肖三脸上也是一阵跃跃欲试的样子,当下也盘膝坐了下来,两手结了一个印诀,如一只猛虎般盘踞在那。 体表明黄色气流也开始运转起来,而后真气化成一个个“王”字环绕周身,如同一件印着“王”字图案的明黄色衣衫罩在他的身上。 紧接着肖三的身体也在真气的支持下,慢慢升至空中,无数天地之间的元气,疯狂地朝肖三身体内涌去。 而后肖三撤去手印,整个人在空中向地下一扑,速度快若猎豹,气流向两边分开,稳稳当当地站在地上。 秋一菲见状,忙叫道:“肖大哥,你也武功大进了”,肖三一脸颀喜,而后点头应是。 随后肖三望着天,眼中神光湛然,握了握拳头,低吼一声,“想不到我肖三,也有一日能掌握到如此力量,从此天地再也无法缚我”。 “一菲,走,我们找南兄弟去,只有找到他才会知道你我昏迷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秋一菲闻言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俱都身形一动,纵入这荒林之中,眨眼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荒林便从极端的宁静变得热闹起来,走兽声响不停地响起,一只野狼回到南华三人呆过的地方。低着头嗅着,但最后只能不甘心地离去。 荒林边缘,离官道有三里左右有一个低谷。 四个面目不凡,身背长剑的青年,正慢步走着。 不过到得近处,依惜可看到这四个青年衣衫有一些凌乱,俱都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青天,现在离观音岛已有二三百里远了,我们休息一下吧”,这四人正是四小王,而说话的是白日。 “白日,四象剑阵真得无敌么,可为什么面对南华。我们会生无法抗衡的感觉”,玄霜一脚踢飞一个小石子,说道。 “别说了,如今我们不战而败,已经丢尽了脸面,这一切都是因为这南华,总有一天我会把他啋在我的脚下“,青天一脸愤恨地样子。 “青天,报仇谈何容易,我们如今尚且不是南华的对手,现在他已是大会魁首,定会得到南观音的倾心指点,以后他的实力会更加的远胜我们“,白日叹了口气。样子极为沮丧。 青天突然停步,重重坐在身旁的一块有磨盘大小的石块上面,而后一掌狠狠地在这石块边缘重重地一拍。 只听“咔”地一声响,无数碎石从石块上掉落,整个石块立时缺了很大的一角。 “难道我们就要让这南华骑在头上,我不甘心,我们可是四小王,练有四象剑阵”,青天大声咆哮着。 青天愤怒中又猛地站立起来,一脚狠狠地朝石块踢去,整个石块登时四分五裂,朝四面乱射,发出尖锐的破风声响。 白日,玄霜,朱炎,却都低着头,不言语。 青天发泄了一番,抬起头来看了看白日三人,最后双目停在朱炎的身上。 “朱炎,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甘心屈于南华之下”。 “败了就败了,我败得服气,南华是一个值得佩服的对手,你们不甘心,那就好好修炼,提升实力,要不然永远都会居于人后”。朱炎眼眸平静,没有一丝愤怒神色。 “朱炎,你”,青天一时被朱炎的话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伸手指着朱炎。 “好了,青天,朱炎说得没错,想不居于南华之下,我们就要有比南华更强的实力,要不然再愤怒也没有用”,白日说着,右手伸出,将青天指向朱炎的手轻轻压下。 青天依旧极为愤怒,将白日的手猛地一甩开,而后侧身,理也不理白日三人,风风火火地独自一人先行。 白日摇了摇头,就要动身追上青天的身影。 “你们看,低谷中央有一个人“,玄霜一脸惊异地指着低俗中央。 疾走中的青天不由停下脚步,和白日,朱火两人一样,望向玄霜所指的方向。 ------------ 第一百八十七章 四小王之朱炎 低谷中野草并不是很高,一个人面部朝下,背部向天地俯身在那里,一动不动,野草只堪堪掩住他一半的身体。 朱炎脸上现出惊异之色,说道:”这个人的背影给我一种熟悉感,真是奇怪”。 白日点了点头,”不错,我也有这种感觉”。 “过去看一看不就行了”,说着,青天身形”唰”地一声,窜了出去,由于速度过快,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 青天顿住身影,到了谷中人影的身边,蹲下身子,右手猛地使劲一拨那人的身体,见到谷中人影的真实面容。 青天不由惊叫一声,呆了几息时间,随后发出一阵大笑,白日等见青天这副模样,都一脸疑惑的样子。 “这人是南华,哈哈,看来我真是天命眷顾的人,刚想把南华踩在脚下,上天就帮我实现了”。说着,青天伸出一只脚,狠狠地踩在南华的胸口之上。 朱炎三人一惊,齐声叫道:”青天你说什么,那人是南华,这怎么可能”,三人都一脸不信的样子。紧接着三人,将身法运转到最快,朝低谷中掠去。 青天脚上加力,踩在南华胸口的力道越来越大,晕迷中的南华,眉头皱了起来,一脸痛楚的样子。 青天脸上的笑意更盛,一副快意的样子。 气流一阵狂涌,低谷中的野草都朝着一个方向,不停地晃动,甚至草尖地触及到地下。 接着朱炎三人,也都到来了,见到晕迷在地的人影,三人也是大为吃惊。”真的是南华,我没看花眼吧”,三人都不由地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眼中无法置信的神色,这一切仿佛不是真实的。 “青天,你干什么”,朱炎右脚猛地向青天踩在南华胸口的脚踢出,这一脚踢出不但速度奇快,而且势沉力猛。发出”呜呜”声响。 这大大出乎青天意料之外,见朱炎一腿踢来,立时心中潜在的战斗本能一激发,踩在南华胸口的脚快速地一收,避开朱炎这一脚。 “朱炎,你做什么”,青天又惊又怒。 “干什么,几月前,我落宿荒野,又饥又饿,是南华招待了我,我朱炎既然承了他的情,如今他伤重在身,我就不会让人去伤害他”。 “朱炎,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南华可是我们四宗的敌人,同是也是让我四小王蒙羞的人”,青天愤恨指着朱炎。 “身为江湖中人,要把声名赢回来,那就要堂堂正正击败敌人,趁人之危,那是小人所为”。 “朱炎,你是成心跟我做对”,青天脸色极为阴沉。 “你敢动南华,别怪我朱炎不客气”。 白日看着一脸森寒的朱炎,大有不对,就要出手的样子,心下不由地苦恼起来。 “别争了,这南华已受重伤,逃不出去,我们得弄清楚,这南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日说道。 “对,我先看看南华伤势有多重,别错过救治的最佳机会”,朱炎忙蹲下身,伸出一只手,搭下南华的脉搏。 “脉博紊乱,生机微弱,心跳缓慢”,朱炎说出的一项项状症,不但他自己心;惊,就连一脸恼怒的青天,也不由沉默了下来。 “不对,我用真气探测南华体内的经脉竟没有一丝真气的存在,而且他的丹田似有萎缩的迹象”,朱炎大惊失色。 “什么,我来看看”,青天一把推开朱炎,朱炎不由得怒视青天,然而青天却毫不在意。 他单手搭在南华的脉门之上,发出一丝真气进入南华体内的经脉之中,而循着经脉来到南华丹田之中。 “哈哈哈,报应啊,南华你也有今天”,青天发出一声快意的大笑,而后松开手指,一脸鄙夷地看着南华。 白日与玄霜也纷纷出手,用手指搭在南华手上的脉博处,发出一丝真气进入南华体内的经脉与丹田之中,与青天,朱炎探测的结果一样,在南华体内没有感到丝毫真气的存在,而且南华的丹田已经逐渐地萎缩。 这也难怪青天摸清了南华此时的状态,会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态。 一个高手失去了真气,还不至于让人瞧不起,毕竟只要身体完好,丹田正常,只要有毅力,凭着自己丰富的修炼经验,还有功力复原的机会。 可是当一个人不但失去了真气,而且丹田开始萎缩,则说明,这个人想重新修炼,成为高手,无疑比成为至尊还要艰难,几乎可以说这个人的武道之路已经断送了。 只能成为废人,没有再踏足武道的可能了。 毕竟丹田用处在于储存真气的所在,丹田萎缩了,就意味着无法再储存真气,一个不可能拥有真气的人,说明他没有成为江湖高手的潜质了。 这也就是青天为什么会有这样神态的原因。 “这个到底是不是南华,可能只是长得像,在几天前,他还隐隐然间是宗师境下第一人,只有宫文罡可与之比肩,而且更成为大会第一,会得到南观音的庇护,又怎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玄霜脸露怀疑之色。 青天这时,也停止了大笑,脸上也露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显然他也有些怀疑“前几天还是风云人物,年轻一辈无敌的存在,而几天过去,他不旦出现在离观音岛几百里之外,而且修为尽废“,这实在有些不合常理。 “不用再猜了,他是南华,因为他给我的感觉与南华一样,不是同一个人的话,这种感觉绝不会一致的”,朱炎神色肯定。 白日也点了点头,“朱炎说的很对,这人给我的感觉与南华一般无异“,随后玄霜与青天也都默然点头,”这人给他们的感觉确与南华一样“。 “我想把南华送回他大哥南越手中,毕竟他已是一个废人,对我们造不成任何威胁了“。朱炎语音中透着难过。 “不行,我要好好折磨他,嘲笑他,把他关在我们四宗牢狱,让他终生见不到阳光“,青天想起南华以往数次让他丢尽脸面,不由咬牙切齿。 “青天,我朱炎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朱炎脸色一变。 “青天说的对,不能轻易地放过南华,哪怕他已经是一个废人,我可不会忘记小玄谷的事“,玄霜说道。 “我们先将南华带回四宗,至于最后如何对付南华,由四宗高层决定“,白日沉吟了半晌。 “你们,如果我朱炎执意要放过南华呢“,朱炎神情森冷起来。 “那我们只有把你也拿下,交给朱雀门的师叔处置,我想师叔们会做好你的工作的,至于南华我是不会放过的“,青天很是冷漠地说。白日与玄霜相视一眼,向各散开,与青天互为犄角,将朱炎围住,白日与玄霜的动作,直接表明了两人的想法。 “好,你们“,朱炎惊怒交加,但实势比人强,他没法挽回。 “不过有一点,南华要让我照顾,你们不许**他,我想你们也不想带他的尸体回去吧“,说完,朱炎一只手搭在腰间的剑柄之上。 ------------ 第一百八十八章 凝生丹 青天与玄霜也各自伸手握着自己腰间的长剑,提防着朱炎突然出手。 白日见眼前的症状,大有一言不合,就一触即发的样子,当下朝前迈了一步。 “朱炎,我们四小王想无敌于江湖,凭仗就是我们四人练有四象剑阵,我们可以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一定要精诚合作,这关乎我们的名声,利益,与在江湖上的地位”, “白日,你不要再劝,除非你们答应我的条件,我已经做出很大的让步,要不然我朱炎退出四小王阵营,四象剑阵就你们三人去练吧”。朱炎脸现决然之色。 果然这一下,青天,白日,玄霜脸色都是一僵,握剑的手不由松开。 白日看着朱炎的脸上的神色,他本就擅长捕捉人的真实心理,这时他知道朱炎决心已生,自己几人若不答应他的条件,只怕朱炎真会愤然离去,四象剑阵少了朱炎,就成不了剑阵。 而天下没有任何一个人可能代替朱炎在四象剑阵的作用,就算是朱雀门主也不行,朱炎在剑阵中的作用世间无一人可以代替。 白日心念电转,“这南华已是废人一个,对自己几人已没有的威胁,而朱炎是自己几人无敌江湖的不可缺少的助力,自己几人又何必为了一时之快,逼走朱炎,这样做就太不明智了”。 而显然青天,玄霜也都能想到这其中的利害。而后三人对视一眼,似乎他们都明白各自的意思和决定。 “好,我同意一路上由你照顾南华,我也不会去**他,到了宗门后,南华就交给长辈们处理,我想青天与玄霜也会同意”。 听到白日的许诺,朱炎又将目光投向青天,玄霜两人,其意思再明白不过。 青天,玄霜相视一眼,各自眼中都闪过一道无奈之色,而后先后同意白日的决定,答应朱炎的条件。 朱炎这才将握着剑的手松开,而后再次蹲了下来,仔细查看南华的伤势,可是他实在找不到导致南华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根源。 无奈之下,只得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白玉善瓷瓶,而后拔开瓶塞,一阵浓郁的药香味传来,药香瞬间从瓶中溢出。 以朱炎为中心的地面上,原本有一些枯黄的小草,立时褪去枯黄的外皮,,现出翠绿的叶杆重新在风中摇曳,散发着一股股生机。 而后一颗碗豆大小,色泽翠绿的丹药从白玉瓷瓶中滚出,青天见状,不由惊呼一声。 “朱炎,你干什么,这可是’凝生丹’,我们四宗一年才能炼出十颗,而我们都只有一颗,这是保命的丹药,你怎么可以给南华“。 “青天我告诉你,这丹药是我的,我想怎么用,是我的事“。 “还有你们不是说四象剑阵,天下无敌么,有我们四人在,谁又伤得了我们,这丹药难道留着做珍藏“,朱炎话中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朱炎,你,哼“,青天脸庞气得通红,而后转过身去,离开朱炎几百米远,愤然地坐下。随后一掌狠狠地击在地面上。 白日,玄霜也不由得一副无奈的神色,便也不再管朱炎,朝青天所在走去,而后坐在一起。 朱炎见他们远离自己,没有一丝沮丧,反而松了一口气,有青天几人在,他有点放不开手脚,毕竟他们相识十来年,内功有所成就后,就一同修练四象剑阵,彼此间的友谊还是有一些的。 要不是因为他曾和南华曾在荒山之中有些交情,他本人又比较重情义,此时见南华重伤,而青天等人又想**南华,便不由地挺身而出,以退出为由,使得青天几人不得不做出退让。 这样做,对朱炎来说,是还了南华的情。当然南华的武功与胸襟也是他所佩服的。 朱炎轻轻撬开南华的牙关,将手中的那颗凝生丹喂入南华的嘴中,那凝生丹一入口即化,而后朱炎在南华喉咙处轻轻一捏,凝生丹所化的丹液便流入南华肚中。 待过了片刻,朱炎手又轻轻在南华手腕脉博处一搭。 而后朱炎脸色一喜,似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而后低声自语。 “虽然南华的脉博依旧混乱,心跳依旧有些缓慢,但他体内的生机总算旺盛起来了,接下来,只要找个地方给他好好调理伤势,他还是有醒过来的可能”。 “可是应该去哪里呢,最好是去盛产草药的地方,这样不用为医治的药物费神,而且那个地方要有医生,应该去哪里呢”。朱炎不由苦思冥想起来。 “你们说朱炎那小子在那呆想着什么,不会是中邪了吧”,玄霜嘟嚷一声说道。 青天气呼呼不答,只是淡淡地看了朱炎一眼,而后“哼”了一声,他对朱炎很是不满。 “不知道,要不你去问问”,白日斜眼看了玄霜一眼,玄霜也“哼”了一声,偏过头不说话。 “对了,去药王镇,我朱雀门有一位名医在那,在江湖上有药王之称,而且那里靠近荒野,盛产中草药,难得离这里也不是太远”。朱炎这时眼晴一亮。 玄霜又等了一会,见朱炎依然在那呆想,再也忍不住,对白日和青天说道:“我去看看朱炎在发什么呆”,说完就站起身来。 而朱炎已想好去处,也站了起来。他一看到玄霜,便哈哈一笑,“玄霜,你去找树枝,腾叶编个担架,我们去药王镇”。 “什么我去编单架,要去你自己去,我没空理你”,玄霜这时反而又曲着腿坐了下来,扭头看向一边。 “那我们就在这耗着,这天可黑了,是大床躺着舒服还是草地睡着舒服,你自己想去”。 “好了,你们坐着,我去编,朱炎去药王镇干嘛”,白日坐起身来,问道。 “让朱药王给南华调养身体,你们不会想让南华就这么死了吧,或一直昏睡不醒“,朱炎指了指南华。算是说明去药王镇的原因。 青天一骨碌爬起,冷冷道:“我不会轻易放过南华的,我要他醒过来,看着我如何嘲笑他,让他知道成为一个废人的痛苦,白日我和你一块去“。 青天追上白日,朱炎脸色一变,“青天,你动动南华看看“,然而青天却没有理会朱炎,去了远了,玄霜也站起来,朝青天,白日离去的方向追去。朱炎不由地一脸无奈,而后愤然坐下, ------------ 第一百八十九章 药王镇 朱炎看着依然昏迷中的南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南华啊,南华,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修为尽废“。 而在几十里之外,一处官道,秋一菲,肖三两人一脸疲惫地走着,边走两人双眼还不停地打量官道两旁。 并且肖三两人每当碰到路人,便拦住路人,打听着什么,只是那些路人,都是摇了摇头,而且走了开去。 肖三又向一个路过的人打听,结果那路人还是摇了摇头,肖三一脸愁闷,而后朝秋一菲走去。 “肖大哥,怎么,有南华的消息么“,秋一菲脸上有着急切。 肖三闻言,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前面不远处有一处小镇,听说那里有来自各方的江湖中人往来,我们去镇上问问,看有没有人见到过南兄弟,而且我们也可以随带吃点东西,住上一晚“。 秋一菲小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失望,而后听到肖三的建议,眼晴略为一亮,便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在离肖三几人三里路远的地方,有一个小镇,那小镇进口处有两株长达二十多米,四人都环抱不过来的巨大梧桐树,在梧梧前方靠右处,有着一块长五米,宽三米,厚一米的巨大石碑。 石碑顶上,一只浑身火红色的朱雀沐浴在火焰中,却是由一块不知道名称的火红色石块雕刻而成的,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宛如一只正在浴火重生的朱雀。 而石碑上却刻着三个苍劲大字,笔中气势惊人,这至少是一个绝顶强者高手才能刻出的字。 而这三个字正是“药王镇“,在药王镇下方,还刻有一些珍稀草药的图案。 镇中无数佩着刀剑棍棒,身穿劲装的江湖豪客正来回行走,这些人中有的修为只有二流,这占了总人数的三成,而一流修为的人占了足足五成,超一流修为的也占了两成,这药王镇可以说是藏龙卧虎。 药王镇的中心,一根高达十米的木杆坚起,一面锦缎正迎风飘展,猎猎作响,三个淄金大字“药膳楼”,在已偏西的太阳照射下,散发出耀人的金色光芒,就算在镇外,也分外引人注目。 在这杆旗杆后面,一座延绵几里的巨大院落耸立在那里,这些院落都是清一色的三层楼阁,足足有几十栋。堪称是药王镇上最大的院落群。 在“药膳楼”最前方有一栋高三层的楼阁,如果说这幛楼阁与别外几十栋楼阁有什么不同之外,那就这栋楼阁竟是由翠绿色的材料造成的,楼阁四周墙壁上描绘着各种天然的绿色蔬菜,让人一眼看去,好像来到一片种满蔬菜的庄园。而且让人一看之下,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而另外一个不同之处,就是这幢楼阁中进出的人流量实在是多,极为频繁。但如此多的人进出,可是里面却不喧闹,在这人流川流不息的药王镇上,还稍显宁静。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 这幛楼阁上题着字“天然膳堂”。 二楼,右边,靠窗第三个位置,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相貌堂堂,一脸正气蕴胸中。女的青春靓丽,脸上却还有着一丝愁绪。 他们面前有着三个小菜,全是素的,一个是丝瓜,意为“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之意”,预示“必有所得”的意思。 还有一个是“凉拌青瓜”,给人一种“简单,爽脆”的感觉。 还有一个菜,放在男的面前,却是一碟花生米,奇怪的是这碟花生米竟新鲜得好似新剥出来的,而且花生的尖端还有着翠绿的细芽。可是这男的却不停地夹着往口里送,还时不时喝上一口小酒。偏偏这碟花生还散发着一种温热的香味。诱人至极。 男的又是夹起一粒花生米,丢入口中咀嚼着,当他另一只手就要拿出一只酒杯,要喝上一口时,却瞥眼看到对面的少女,拿着手中的筷子不停地在饭碗里插来插去,面对眼前的菜肴,却没有吃的意思。 男的不由叹了一口气,“一菲,你怎么不吃,这天然膳堂的素菜斋在江湖上可是远近驰名的,听说不少江湖中的大人物,还朝庭中的权势人物,包括一些皇室中人,都会来这里吃上几顿素菜,而且这些素菜是用特殊方式种植生长的,乃是以数种特殊草药熬成药汁浇灌生长的,对人的身体的滋养和淬练有着非常显著的功效”。 这两人正是赶至药王镇的秋一菲与肖三。 秋一菲低垂着头,双眼无神地望着窗外,闷声道:“肖大哥,找不到南华,我实在是没有胃口吃饭,这些饭菜价格可是很贵的,你都吃了吧”。 肖三也放下双筷,端起一杯酒喝着,几杯下肚,却没有再夹菜,双眉紧皱,也看着窗外。 “也不知道南兄弟去了哪,真让人心忧,几天了,没有一丁点的消息”。 秋一菲没有应答,只是看着窗外“药膳堂”的入口处,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突然肖三“咦”了一声,颇为惊讶的样子。 “一菲,你看四小王怎么来药王镇了”。 “肖大哥,在那里”,秋一菲双眼不停地四处看着。 “就在药膳楼入口处,你看,而且他们四人还抬着一个担架,真是奇怪”,说着肖三伸着手指着药膳楼的入口处。 秋一菲好奇心立起,忙移目望去,只见药膳楼入口处人流自动分开,似乎有一股力道把人流分开,要知道这些人流中全部都是江湖人物,个个武艺不凡。可是却被一股无形的气势分开。 这些人都惊怒交迸,可是他们都是在江湖中打过滚的,明白刚才那股分开他们的力道,一定是高手所为,武功远胜他们,知道惹不起,便都让开一条道。 只见四个衣着不凡,腰间挂着宝剑的青年从分开的人道中走过,只是怪异的是,这四个青年,每个人脖子上都挂着一根手指精粗细的腾条,四人脖间的腾条另一端分别绑在一副担架四个角上。担架全是由树枝,腾条编织而成了,一个面色苍白,呼吸微弱,面上却带着一股儒雅的青年,正静静地躺在担架上。 看到这么一副情景,分开道路两旁的人,都目露惊诧,议论纷纷。 ------------ 第一百九十章 视远瞳 这四人正是四小王,而担架中躺着的正是南华,他们一路急赶来到药王镇。 青天见这么多人围观自己几人,还指指点点的,心下倍感大失面子,心下一阵恼怒。 双目怒视两边的人,骂出声来,“看什么看,信不信我劈了你们“,说完青天移手握着剑柄。 剑未出,一股森寒的剑气就散发出来,两边的人只感到一阵寒气逼人,同时察觉到一股锋锐的气势侵入身体之中,全身竟如刀割一般。痛疼起来。 这些围观的人,都一下子脸色大变,一脸惊惧,不再敢出言议论。都低垂着头,连看向青天几人都不敢。 “朱炎,还要抬到什么时候,我可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玄霜一脸烦燥的样子。 “药膳楼有数十栋数阁,里面有药院,有酒楼,有客栈,还有绸缎,珠宝楼阁,还有销魂的青楼,当然其中最有名的是我朱雀门的药王阁,里面有我朱雀门的高手坐镇,更有江湖的神医朱药王,而我们只要把南华抬到药王阁,让朱药王医诊就行了,就只有几步路了“。 白日看了朱炎一眼,目光又扫了周围一眼,道:“好吧,不过朱炎,我可听说药王镇里有一个天然膳堂,里面的素食不但味道天然,口感极佳,难得是这些素食能滋养血肉,消除暗伤,还能淬练身体,增强体质,这些天你可要去天然膳堂好好犒劳我们一番“。 “好,那是当然,我朱炎不会小气,管你们吃个够“,朱炎立时答应。 青天与玄霜脸色才稍微好点,显然很热意接受白日这个建议,而朱炎爽快的答应,也让他们略为有些解气。 这时身在“天然膳堂”的秋一菲也看到了四小王四人,而随即她看到四小王竟抬着一个担架,心下很是好奇。 “肖三哥,四小王出现在这已经够奇怪的了,而且还抬着一个担架,我爹教过我一种名为”视远瞳“的瞳术,一经施展,就是一里外的事物也看得清,这回我就试试看”。 说着秋一菲按照一种特殊的运功方式,将劲力自经脉中移动至眼晴中的细小血管之中,接着秋一菲的眼晴慢慢地变了颜色,竟从漆黑变成苍青色。 苍青色光芒闪烁,双目眨合间,那苍青色的光泽似活的一样,在她的眼瞳中流动,连带着她眼部范围的气流都流动起来。 在苍青色光芒布满秋一菲双眼眼瞳时,她的眼晴变得清晰起来,而且远处的情景也清楚可见,那一切似乎就在眼前。 秋一菲先是看向别处试了一下这瞳术的效果,心下立时满意,而后便凝眸看向四小王,当然最后她的目光放在躺在担架上的人身上。 她本满心好奇,可是一眼看去,脸色大变,而后呆了一呆,“腾“地一声站起身来,就要身形一展,纵身下楼。 肖三见到秋一菲如此特异的转变,先是一阵疑惑,紧接着一只手闪电伸出,抓住秋一菲的右臂。 沉声道:“一菲,怎么了,休得异动“。 秋一菲使劲地一甩肖三的手臂,那料到肖三这一抓甚紧,秋一菲这一甩竟没有挣脱,她不由地大急。 “肖大哥,放开我,四小王抬在担架上的人就是南华,我要把他救出来”。 但肖三不但没有松开抓住秋一菲的手,反而抓得更紧了,秋一菲连续几挣,都没有从肖三手中挣脱。 转过着,眼中带着疑问和恼怒看着肖三,正要开口问。 肖三已先开口,“一菲,你确定担架上的是南兄弟“,秋一菲这下顾不得心中的恼怒之情,忙不迭地点头。 “是南华,我敢确定,我看得清清楚楚,肖大哥,我们把南华救回来,好不好“。 “南兄弟当然要救,可是有四小王在,我们冒然上去,不但救不了南兄弟,只怕还白白送上门去受他们**,到时如四小王将我们两人抓住,只怕会拿我们三人去威迫南越大哥和秋大人就范,所以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肖三沉稳说道。 “肖大哥,我们俩武功已大进,我就不信打不过四小王,我一定要救出南华“,秋一菲语气很是强硬。 “诚然我们武功大进,并且不知道我们的武功到了什么境界,但以我的认知,我们两人都未入绝顶,而四小王合使四象剑阵,连绝顶顶尖高手都无法奈何他们,我们这一上去,定会被他们所擒。为了南兄弟与大局,我们一定要谋定而后动“。肖三眼中一片郑重。 “肖大哥,那怎么办,就算我们暂时不动手,等待下去,只怕也没有万全之策将南华救出来“。秋一菲眼眸中雾气弥漫。 “等几天再看看吧,一菲“,肖三轻轻地握了握秋一菲的手。 秋一菲感到肖三宽厚的手掌握着自己的手,心中先是莫明的一安,但随后满脸通红,轻轻地挣脱肖三的手掌。 肖三蓦然惊觉,知道自己无意之间,犯了一个错误,也松开手,缩了回来,而后两人也没有心情再吃饭,寻了“药王楼“中住宿中的客栈”安眠阁’所在住了下来。 二日后,天气依旧晴朗,当天空中的太阳已高高挂起,散着灼人的高温时。 安眠楼中,秋一菲急急忙忙地推开肖三的客房,只见肖三脸色沉闷地坐在客房正中央的一张方卓边的木凳之上,一只手,平摊着,手心向下地平放在方卓上,双眉紧皱,不知不觉间他平摊在方卓上的手,不由地加重了力道。导致整张方卓,竟发出“嘎吱”地微响。 “肖大哥,怎么样了,知道南华的现状么,还有找到救出南华的机会没”。秋一菲声音急切地问道。 肖三黯然地抬起头,叹息了一口气,“只知道南兄弟被四小王按排在药王阁,但药王阁防卫森严。我一时查探不到南兄弟的所在“。 “那怎么办啊,肖大哥,要不我们硬闯“。 肖三摇了摇头,道:”没有用的,别说救出南兄弟,只怕我们一接近药王阁,就会被发现,落入四小王手中“。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这样子等下去吧”,秋一菲银牙紧紧地咬住嘴唇,竟有着淡淡的血迹。 肖三眼神复杂地看着秋一菲,而后深吸了一口气,竟默然不语,暗自想着,眼中竟现出挣扎之色。 蓦然他有了决定,看着秋一菲,“有一个办法,不但可以救南华,而且还能正面击败四小王”。 “是什么办法,告诉我”。 ------------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天地共鸣 肖三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绸包,而且此时他双手竟然微颤,将绸包递给秋一菲。 秋一菲脸带疑惑,而后伸出手,接过绸包。 “你打开绸包,就会明白”。 秋一菲“嗯”了一声,打开绸包,一本古朴的书藉,出现在她的面前。 “两仪阵谱”,秋一菲念道,而后她一脸疑惑地看着肖三,“肖大哥,这是”。 “翻开封面,你看下去,就会明白一切”。肖天解释着。 秋一菲翻开封面,“我两仪老人~此阵一成,习者必心心相印“,秋一菲一页页地翻看着,良久,才将书藉合上,双目看着肖三,脸上略有些微红。 “一菲,看明白了没,你可愿意,这要你自己去选择“。肖三一字一顿地道。 这时秋一菲,脑中不停地出现秘藉中的话“此阵一成,习者必心心相印“。 “书藉中的一切都是真的么“,秋一菲抬头看着肖三,希望得到一个真实的答案。 “这本秘藉我获得的时间不长,但它的威力却是真实的,至于别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肖三略有些迟疑地说。 秋一菲默然不语,轻轻闭上双眸,心中开始挣扎起来,自己到底要如何选择,要救南华,目前唯一的机会就是这本两仪阵谱,从阵谱中的描绘看来,其威力并不在四象剑阵之下,也拥有越阶挑战的能力。 可是书中描绘“一旦剑阵成,习者必心心相印“,如果这时真的,那就意味着,从此秋一菲会把心寄托在肖三身上。 那南华呢,秋一菲明白自己的感情,她一直喜欢的是南华,而肖三,她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哥哥。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不爱南华,而将满腔深情给肖三,这个一直以来,她心中是哥哥存在的肖三。 这让她无法接受,她心中非常抗拒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情感与南华的命运之间,她要如何去选择呢。 秋一菲此时心中,练还是不练这两个念头,一直在心中交锋,这样的时间持续,过了很久,足足有一个小时。 肖三默然不语,他脸上的神色也很复杂,不停地变幻着,不过他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秋一菲,他在等待着。 选择的过程在继续,结果也会出现,他们的感情归属似乎就在之后的某一刻决定。 只见肖三平摊在方卓上的手,已经紧紧地握紧,“咯咯“声响,由于心情起伏太大,肖三竟没有发觉自己握成拳头的突出的指头关节,已经深陷卓面半个手指之深了。 客房靠近右边,一扇原本半掩着的窗户突然被一阵强风吹开,轻风吹拂,空气开始加速流动起来,似要把房中沉闷的气息吹散一些。 透过窗户依惜可见外面天空中的蓝天白云,那是一片晴空万里,一轮红日高高悬挂在空中,散发着强烈耀目的光线,照亮着这片天空,又给这个世界添上炽热的气息。 可房中两人却似没有发现窗户开了,轻风已然吹了进来,也没有看到窗外的炎阳悬空,万里碧空。 门外一阵阵脚步声响起,秋一菲紧闭的双眸,终于慢慢睁开,她的双眼有着水样的光泽,却又很清明。这一刻她似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而她也在这一刻开始真正的成长起来。 人生必须经历一些重大的决择,那怕这一切不是自己最想选择的,只有这样才会成长。 肖三这时却没有直视秋一菲,而是将目光移向一边,这时他的视线正好透过窗户,看到了外面的蓝天白云。 “肖大哥,我们练剑阵吧,我也想体会一下叱咤风云无敌手的感觉,能救南华,这一切都值着“,秋一菲语气有着淡淡的幽怨。 肖三这时也不知道是要喜还是要悲,自己马上就能无敌天下,而且还会获得一份一直以来都只能想象的情感。 可是这份情,在之前却不属于他,他觉得自己是在窃取一段感情。他是一个感情小偷。 “我们明天开始练习两仪剑阵“,肖三没有说过多的言语,秋一菲同样也没有再说什么,仿佛之前的决定,耗费了她所有的心力,她想休息一下,希望一觉醒来,忘去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一抹红日散发着淡淡地红光,挂在天的东边。 在一个新的庭院之中。 “一菲,剑为兵器中的君子,要的是平静之中蕴有锋芒,出招要堂堂正正,坦荡往前,只有把握剑的真正的含义,你才能真正发挥剑的威力,与我手中的刀配合一致“。 “看我手中的刀,刀为众兵之首,出招要有席卷八方,霸绝天下,傲视同阶的意境,同时刀出如猛虎前扑,一刀劈山断岳”。 肖三单手持刀,双腿微微内屈,而后身形一纵,如一只猛虎蓄势扑出,而后手中单刀往前一劈,这一劈带起的劲风呼啸如虎吼,霸绝天下,一刀似要将山劈开,将江河断流,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霸”。 “轰隆”一声巨响,没有漫天灰尘,只有一道长达十米,宽一米的深深的沟壑。宛如天地之威造成的。 “一菲,还有一个字,不论出刀还出剑,一定要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还有就是,剑阵注重的是,你我要行动一致,出招频率相同,引起你我共鸣,天地共鸣,只有这样才能借注天地之力,越阶挑战,是否练成剑阵,就看能否引起你我共鸣,天地共鸣,引起的共鸣越大,剑阵的威力就越大”。 “剑走轻灵,而刀走厚重,一柔一刚,只有刚柔一体,运转如意,方能引起共鸣“。 肖三不停地对秋一菲讲解着两仪剑阵的奥义所在,这也亏得肖三看过四小王施展四象剑阵,与两仪剑谱相互印证,知道剑阵重点所在,就是要引起“共鸣“。 时间如流水,一逝去就不复返。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天气中的炎热有所减退,一丝秋的凉意开始渗入这方天地之间。 庭院里的花草开始凋谢,仅有的几株的大树上,已经没有了几片叶子,地下铺满一片枯黄,如当初的那片荒林一样。 院中站着两个人,少女负剑于背,青年男人长刀佩于腰间。而且两人隐然间,竟与天地融为一体,产生共鸣。 ------------ 第一百九十二章 朱雀门—红袍 “一菲,准备好了么”,说话的负刀青年是肖三。 背剑少女眼中透着坚定,“出发吧,肖大哥,把南华救出来”。她赫然是秋一菲。 “好,我们出发”,随着肖三这声话落,他腰间的长刀发出一声轻鸣,紧接着秋一菲背上的长剑也随着响起一声剑吟声。 刀鸣剑吟,刀剑在共鸣,原本太阳高挂的艳阳天,瞬间被乌云笼罩,劲风吹拂,一声声风啸声刺耳响起,随着闪电划过虚空,将漫天乌云切开,一声声雷鸣。“轰然”作响。 刀剑齐鸣,随后天地开始共鸣,开始响应。 而庭院中肖三与秋一菲却在这漫天乌云,风声呼啸,电闪雷鸣的时候,离开庭院,消失在这变色的天地之中。 过得片刻,天地的那块黑幕已缓缓收起,一轮烈日再次出现在天空之中,虽然它散发出的光线依旧很强烈,可在天地间的那丝凉意面前,它也变得温和起来。让人们感到一丝温暖。 天然膳堂中,人们议论纷纷。 “这鬼天气,一会黑得让人心慌,一会儿又暖人身心”。 “天地之威,真是让人心惊胆颤,你们说天下间有没有人能操控天地”。 “操控天地,除非是百年至尊,他是这片天地的主宰,而宗师境也只能改变一小片天地,说不上操控天地”。 膳堂中的一众食客,有一言没一言的议论着。 而在天然膳堂二楼靠近窗户的一边中间的一张方卓上,四个青年坐在那里,气度不凡,他们面前方卓上各自搁着一把长剑,只是四人面前的长剑剑鞘的顏色却不尽相同,一把色做青色,一把洁白如雪,别外两把,一把赤红如火,一把银白如霜。 四把剑在四人面前,凑巧成四个方位,隐隐然互为犄角,散发着四道凌厉的剑势,而且竟相融在一起,导致他们身周都笼罩在这一股剑势之中,他们身前,身后,身左,身右的席位上的豪客时不是注目四人,只是他们都只是匆匆瞥上一眼,就转移视线,而且那一瞥之中,隐然带有一丝惊惧。 “青天,这瞬息间天地变化,我觉得没这么简单,我感觉这是人为的”。 “白日,你说的不错,在天地变化之时,我们四人面前的长剑,俱发出一声剑鸣,是有人引动了我们的长剑”。 “玄霜,我在那一刻感觉到,天地在共鸣,竟隐然压制我们的四象剑阵”。 “青天,四象剑阵想真正引领当代江湖风骚,这条路只怕不好走啊”。 “朱炎,你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青天不惧任何人”。 “我感到有事要发生,走,我们回药王阁”。坐在席位临窗一边,一身白衣的白日开口说道。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朱炎皱着眉。 随后四小王便匆匆结帐离去,席位上各种美味可口的素菜殘留着大半,有得根本没有动。 药王阁,占据着药膳楼近七八栋楼阁。 一幢楼客之中,肖三一刀当先,先是一刀将一名拦路的朱雀门人劈成两半,而后手上的刀又快速一旋,冷冷的长刀,搁在另一名朱雀门人脖子之上。 这名朱雀门人吓着脸色一片紫青,双腿不停地打着抖。双目散乱,脸现惊惧地看着肖三。 秋一菲单手提着剑走在肖三身后,剑身上布满鲜艳的血迹,依稀可见淡淡的血丝汇聚在剑尖,化为一滴滴血珠滴下。 而在两人身周,已躺下数十具身着朱雀门衣衫的门徒,这数十人全都不再动弹,整幛楼阁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说,四小王带来的青年安置在那里,说出来,可以饶你一命”。 肖三搁在这名朱雀门人的脖子上的长刀,不由往下压了压,那名朱雀门人此时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只怕一根手指头稍稍一压,就会软倒在地。 而今肖三握刀的手加大力道。往下一压,那朱雀门人登时软倒在地。嘴角冒着白泡,晕了过去。 肖三不由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人也太怂包了,直接吓晕了,一菲,这药王阁有七八栋楼阁,而每一栋楼阁都不小,我们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然而却不等秋一菲答话。一个炽热如火的声音骤然响起。 “你们想找的人就在我身边,想带走,就要看你实力够不够,实力不够,不但人带不走,你们也要留下”。 这一下,肖三与秋一菲都是一惊,本来他们武功大进,已是超一流巅峰高手,在年轻一辈中已是强者,可是这个声音突然间响起,但他们事先却没有一丝察觉,明显说话的人,修为必在他们之上。 肖三不愧是十八名捕之一,对敌经难丰富,虽然事先没有发现来人的踪迹,可他却马上从来人的话语中判断出那人所在的位置。 他抬头望向百米外的三层楼阁屋顶之上,而由于修练两仪阵谱关系,肖三两人已然共鸣,在肖三抬头的霎那,秋一菲也抬上望向楼阁顶上。 只见一个身着火红长袍的老者,迎风站立在阁楼顶上,他左手垂在腰间,而另一只手却让肖三,秋一菲大惊失色。 因为老者右手抓着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落入四小王之手的南华。 “老头,放开南华”,秋一菲手腕一抬,长剑直指老者,自有一股阴柔的气势发出,可让人奇怪的是。 这股气势中却透着堂堂正正,坦荡向前的意境。 让就让人奇了,气息偏向阴柔森然的气势之中,却有着君子的气息。 这种情况,以老者见识之广,不要说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 如果说是普通高手还说的过去,可是这老者出现在药王阁之中,又能擅自处置南华的去留,而药王镇又是由四宗之一的朱雀门坐镇。 那这老者毫无疑问,必是朱雀门的高手无疑,而朱雀门是江湖上的顶尖势力,又是百年前称霸江湖四象门的分支之一。 派中各种秘典自是数不胜数,老者平常自没少去查阅这些典籍,可却从没看到过关于眼前秋一菲长剑遥指的诡异气势。 ------------ 第一百九十三章 共鸣制敌 肖三为人谨慎,双目紧紧地盯着红袍老者。 “想不到这小小的药王镇,竟有着一位半步绝顶高手坐镇,真让人出乎意料之外”。 老者眼晴虚眯起来,随后双目陡然睁开,暴射一道慑人的精光。 “两位也是不凡,一个气势之中,竟然将阴柔与君子之道糅合在一起,这已开创武学未有之潮流”。 而后他又看向肖三,显然他更明白,两人之间最难缠的是肖三。 “而阁下却以低于我的修为,却能判断出我的真实事力,这种眼力与洞察人,真是让人佩服,只怕当世年轻天才没有几人及得上你”。 “不要废话,放开你手上的人,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肖三脸色一沉说道。 老者摇了摇头,笑了起来,只是他的笑有些许阴冷。 “想要我朱药王放人,除非你们从我手上把他夺走,否则你们也留下”。 “不放人,那么你也不要走了”,秋一菲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朱药王,身形一晃,已到数十米之外,肖三见状,身形也是一晃,紧跟在秋一菲身后,又是接连两晃,二人已到二百米开外。 离朱药王所在的楼阁只有不到一百米远,朱药王眼晴一眯,惊异道。 “轻功不错嘛,一晃足有七十几米有余,不过,只怕不够看,至少到时你们凭着这速度逃不了命”。 肖三冷哼一声,“我们用不着逃命,天地间已无人能让我俩逃命”。 “年轻人真是爱说大话,有点小成就,就无视天下了“,朱药王摇了摇头。 随后朱药王左手探入腰间,掏出一个赤红色的药瓶,食指微屈,接着轻轻一弹,瓶塞便被弹开,一股浓郁的药香从瓶中散发出来。 朱药王掌心微微用力,掌心肌肉轻轻一弹,一颗核桃大小,色作葱绿丹药从瓶中跳了出来,随后这枚丹药极有灵性地绕着朱药王转了一圈,而这时朱药王手中的药瓶早已收入怀中。 他手掌朝着那枚围绕着他转动的葱绿丹丸轻轻一招,那枚丹药就乖乖地回到他的手中。 “老头,你想干嘛“,秋一菲见到这一幕,感到有些不妙。 朱药王却不予理会,抓着南华的右手快速地一松,趁南华身体未落地时,而后松开的手,手指分开,扣在南华的颌下,接着南华闭合的嘴巴张了开来,朱药王左手两根手指捏住那枚葱绿色的药丸,眼中满是不舍之意,随后两指陡然前送,将那枚葱绿药丸送入南华嘴中。 “你给南华吃了什么药,不说清楚,你连命都要留下“,肖三脸色一变说。 朱药王又是一连串的动作,说不出的流畅,将南华放在屋顶之上,而后他身形也一晃,来到肖三,秋一菲面前,三人只相隔十来米远,朱药王这一晃足有八十多米远。 可见其轻身功夫,当是胜过肖三与秋一菲两人。 “丹药名为复苏丹,一刻钟之后,他就会醒来,这是我这一个月来,为了将他救醒过来所炼制的丹药,天下间只此一颗"。 “你明知道我们要救他,为何还这样做“,秋一菲对朱药王的做法大为不解。 “哈哈,既然他在我这,不管多重的伤,我都会将他治好,你们赢了,就可以带走他,输了就留下来”。朱药王大笑起来。 “那么谢谢你让我们带走他”,秋一菲身形一闪,一剑直刺朱药王,朱药王轻哼一声,双手一错,分别屈指成爪,而且双爪成赤红色,指尖隐然有着锐利的光泽。 接着他身形一闪,大喝一声。 “朱雀焰爪”。 他双手泛着赤红色光泽,带着炽热的气息,右手抓向秋一菲手中的长剑,竟似想单凭肉掌硬接秋一菲这一剑,而他左手却从另一个轨迹扣向秋一菲握剑的手腕,看这威势,秋一菲只怕不但伤不到朱药王分毫,而且长剑还有被夺的可能。 而在秋一菲动手的瞬间,由于共鸣的原因,肖三也在那一刻,身形电射而出,而去的方向却是朱药王的背部。 在朱药王硬接秋一菲那一剑之时,肖三手中的长刀,闪电般地一挥,直接切割开空气,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贴在朱药王的脖颈处。 朱药王刚要一招制服秋一菲,可这时候他却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气,全身不由地一阵战粟,他感到一丝危险。 前探的手腕陡然停止,保持原有的出击姿势,整个人僵立起来,一动都不敢动,而秋一菲却收回长剑。 “唰”着一声响,将长剑归入背上的剑鞘当中。 “药王前辈的反应当真是快,眨眼间就感觉到我的刀了”,肖三握刀的手轻轻地震了震。长刀不由地发出一阵轻鸣。 在长刀轻震之时,朱药王只觉锋锐的刀身贴着皮肤滑过,他有种感觉,自己脖子上的汗毛全部被肖三的刀身削断,但却没有对他的颈部的皮肤造成一丝伤害。 “你们赢了,人可以带走,不过你们究竟是谁,合击之术竟如此鬼神莫测,我想江湖中一定有你们的名声”,朱药王语声略带苦涩地说道。 “我肖三”, “我秋一菲”。 肖三两人报出自己的名号,可是朱药王苦思冥想,却也想不出江湖上有这么两号人。 “奇怪,江湖中竟没有你们的声名,真是怪事,难道高手真的是隐于世间,无所谓名声“。 肖三莞尔一笑,随后豪气勃发,“不错,如今天下没有人知道我的声名,可是不久之后,我肖三与秋一菲的名声将响彻整个江湖,哈哈哈”。 朱药王不由地想起了秋一菲出剑,而肖三却也诡异同时出招,而且两人一明一暗,一奇一正,端是厉害无比,想到这,他脑海中不由闪过四小王使出四象剑阵之时,一人出剑,而四剑至,不分先后,威力也尽相同。 而四宗中曾相传,“四小王一人出剑,而四剑至,威力速度一样,这样的现象称之为‘共鸣’"。 “共鸣"这个词一出现在朱药王的脑海,他不由大惊失色。 “自己宗门赖以再次称霸江湖,横扫天下的四象剑阵中最核心的奥妙,竟被眼前这一对青年男女习得",朱药王对宗门的前途有了一丝莫明的担忧。 ------------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复苏,医丹之道 秋一菲先是身形一晃,已到七十余米之外,而后身子再轻轻一纵,人便腾空而去,朝三层楼阁顶部而去。 而楼阁顶部的南华,依然在晕迷之中,脸色虽然还是很苍白,可却有了一点血色,看着南华憔悴的样子,秋一菲眼眶一红,眼中水雾弥漫。 “南华,你怎么了,你醒醒啊”,秋一菲双手抓着南华的双肩,摇了起来。 可是南华却如一根木头一样,没有一点反应。 看到这一幕,秋一菲眼中散发骇然的神色,她转头来,盯着朱药王。 朱药王碰触到秋一菲的目光,心下不由感到一阵寒意,不过好在,他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一霎失神后,便收敛起情绪来。 “老头,你不是给南华吃了复苏丹,会醒过来,可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没有醒”。 “我说这位姑娘,我之前可是说过,要过一刻钟,可是从你们出手制服我到现在,还没过去几分钟,他怎么可能会醒”。朱药王极力冷静地说道。 “哼,肖大哥,我们就在这等南华醒过来,如果一刻钟之后,南华没醒,我们就唯他是问“。 “好吧,一菲,听你的“,肖三点了点头。 朱药王不由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又有一丝悲哀,想自己堂堂朱雀门的长老,江湖上无人不知的药王,有朝一日竟然被两个小辈所制,狼狈到了极点,这可是自己几十年来纵横江湖未有过的耻事。 肖三与秋一菲自不会管朱药王的想法,他们的都注视着昏迷中的南华,希望他快点醒来,而这时秋一菲早已将南华从楼阁顶部带了下来,放置在一块草地之上。 天气开始有些热了起来,天地间的那丝凉意已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时已至中午。 黄亮黄亮的阳光从太阳上倾洒而下,洒落整个世界,包括这个小小的药王镇,而自然阳光也洒满这个院落。 横七竖八躺着数十个已经没有生机死者的庭院中。 在庭院的右边,有着一块草地,肖三三人分两边坐着,三个中间还躺着一个人,是南华。 肖三身旁坐着一身红袍的朱药王,肖三的长刀依然搁在朱药王的脖子上,不过此时肖三的双眼却没有看着朱药王,而是看着平躺在草地上的南华。 虽然肖三注意力集中在南华身上,可朱药王却还是不敢突然出手,脱离出去,因为他能感觉到,只要他身体稍有动作趋势,肖三的长刀一定会在他还有出手之前,将他的脖子切成两半。 而且就算他从肖三的刀下脱离出来,他相信肖三与秋一菲一定会再次动手,而先前他已试过两人合击之术的厉害,他肯定会再次败在肖三两人手下,与其做无谓的挣扎,他还不如什么都不要做,坐在这等南华醒来,当然他还怀着一个期望。 这个期望就是四小王在药王镇,他知道四小王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凭着四象剑阵,朱药王相信,四小王一定能压服肖三两人,夺回这次的主动权。 届时不但南华肖三两人救不走,连肖三,秋一菲也会留下。 至于说四小王能否压服得了肖三两人,朱药王却没有这个想法,因为对于四宗每个人来说,四象剑阵是无敌的,剑阵一出,群雄束手,没有压服不了的人。 如果朱药王去过南海观音岛,看过招亲大会,他会明白,自己是一个井底之蛙。 四象剑阵确实厉害,可是当受四小王修为所限时,却无法与天下间的顶尖人物抗衡。 肖三对面,秋一菲神色哀伤地看着南华,肖三看到这一幕,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选择两仪阵谱对他们来说,是对还是错呢? 草地上的南华静躺着,如一块亘古不化的石块一般静躺着不动,如水般黄亮的阳光洒在南华身上,让人有点耀目的感觉,让人不由得会想起他施展金芒无极功时的样子,浑身沐浴在金光之中,所到之处,俱皆瞩目。 时间已过去了十三分钟,而南华苍白的脸上开始有了血色,随着时间的推移,血色越足,而南华的身体开始有了莫明的变化,好似有生命要破茧而出,重新获得新生,而且有着一丝丝春天一样的气息从南华休表毛孔中溢出,让人感到一股生机勃勃。 连带南华身下的草地上的青草,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营养,开始疯涨,所有的青草都涨长了一大截,一大片荗密的青草将南华的身躯包裹起来,仿佛要形成一个草茧将南华孕育在其中。 而且青草的涨势还没有停止,还在不停地延长。 肖三与秋一菲看到这样一副情景,都是一副吃惊之色,而且面面相覤,最后两人四只眼晴定格在朱药王的脸上。 很显然,眼前的情况只有朱药王才能说得明白。 朱药王见到这一幕,脸上却是一脸狂喜,而且夹杂着一丝自得之色。 “这是复苏丹的效果”,朱药王哈哈笑道,脸色很是骄傲。 “复苏丹”,秋一菲惊异地念道。 “复苏丹,顾名思义,取得是春天万物复苏的意思,丹药入口就化,化为生机滋润身躯,从而促进他的细胞与各种机能快速活动,唤醒他沉睡的意识,从而如春天的万物一样,开始孕育力量,破茧而去,开始复苏,清醒过来”。 看到肖三与秋一菲凝神倾听的样子,朱药王脸上更有些自得,便又讲了下去。 “复苏丹乃是我用自身修练朱雀梵火功,用元力凝聚出来的真气之火,历经五五二十五天,提炼七七四九种灵植精华生机而炼成,其中所经的复杂程度乃是我这一生前所未遇到的,这枚复苏丹亦可称为我人生的巅峰的杰作之一”。 朱药王说着,自己竟然沉醉在自己的话中,对自己炼出这枚丹药而无比自豪,肖三与秋一菲看向朱药王的脸色也变了。 朱药王虽然败在他俩联手之下,可是朱药王在医术与炼丹上的功力,对于肖三两人而言,是一种神迹。毕竟肖三两人对于医术与炼丹一窍不通。 他们仅会的就是受伤了要抹药和服食一些丹药而已,懂得一点粗浅的药理而已。 医术与炼丹属于另外一个领域,另外一条道,迥别于修炼之道,但两种道的关系,有着一种必然的相联,修炼之道离不开医术与丹药之道。 ------------ 第一百九十五章 无望于武道 “多谢前辈如此尽心救治南华,我秋一菲之前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朱药王有些意外,也万没想到,前一刻秋一菲还对他要打打杀杀,可这转眼间又向自己请罪来了。 他不由地看向南华,心中明白秋一菲的态度转变,皆是因为眼前这个受伤的青年。 “这个青年是谁,眼前这对男女显然非常在乎这个人,而他又是四小王交由自己医治的,特别朱炎还交待,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救活这个青年”。 一时间,朱药王不由对南华这个身份有了一丝兴趣,完全不同于之前。 在这之前,朱药王救南华,主要是因为朱炎与四小王的请求,四小王在四宗的地位,让朱药王无法拒绝。 而别外一个原因,可以说是见猎心喜,他看到南华昏迷不醒,可是体内总保持着一丝生机。 这种病例极为罕见,朱药王见之,心中难以自禁,便想出手,看看自己能否救醒南华,看看自己的医道到了什么地步。 如今他果然成功救醒了南华。 “他是谁,老夫忽然间对他感兴趣”。 秋一菲有些意外地看了朱药王一眼,说道:“你不知道南华是谁,难道四小王没有告诉你”。 “老夫确然不知,至于四小王只是要我救醒他,倒没有跟我说他的来历”。 “他是南华,我们的好朋友,至于别的,我没有必要告诉你,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秋一菲气撇了撇嘴道。 朱药王不由感到一阵头痛,也就不再问了,随后他又想起了什么。 “这南华即将醒来,可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们要不要听“。 “什么坏消息,是关于南华的么,你快说“,秋一菲一惊,随后急道。 肖三的虎目这时也暴发出凛凛之威,让人不可逼视,紧紧地盯着朱药王。 朱药王心里一紧,但随后他还是说道。 “的确,服用了复苏丹,再过一二分钟,他就会醒过来,但他只是醒过来而已“,说到这,朱药王忽然顿住。 “臭老头,快说“,秋一菲有些恼火。 “他丹田已经萎缩,而且体内再无一丝真气,他的修为尽废,而且再无修练武道的可能“。 朱药王一句话,不疑是一道惊天霹雳,秋一菲登时安静了下来,肖三也只感到脑袋一阵眩晕。 “你胡说,南华的武功怎么会废掉,他可是年轻一辈无敌的存在,天下除却四大宗师,和宫文罡,他已无敌手,你说谎,你说谎“。 说到这里,秋一菲呆呆地看着南华,眼中泪水直流,自言自语地说着,随后地抬起头,看向肖三。 “肖大哥,你说对不对,南华的武功是不会废的,没有人能废得了“。 肖三轻轻拍拍秋一菲的肩背,出声安慰,“一菲,先不要慌,我们先问清楚,就算南兄弟武功已废,我也一定会想办法恢复他的武功。 “朱药王,你可确定,我南兄弟武功真的已经废了“,肖三的声音很低沉,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加上他如猛虎般的气势,只要朱药王一言,就会引发肖三暴发的力量。 朱药王此时心中也泛起滔天大浪,“四大宗师之下无敌的存在,而他还只有二十多岁“,这句话,大大震撼着朱药王。 这青年可是比四宗宗主还要强横的存在,难怪四小王会如此重中之重地把他交给自己,还嘱咐自己一定要救醒他。 朱药王打量包裹在疯狂涨长青草中的南华,还隐约可见南华的身躯。 单薄的身材,一袭有些破损的青衣,修长苍白的手掌,英俊儒雅的面孔,只是他此刻憔悴的神色,还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书生感觉。 可是这个人曾经却是“宗师下无敌的存在,也可以说是天下第五大高手“,想到这朱药王口舌有点发干。 可是这个无敌的天才,此时却悄无声息地躺在这里,要不自己,能否醒过来都难说,不过他永远失去再次修炼武道的机会。 这对于这个天才来说,是何等残酷的事,何等不公。 登临了绝巅,却又坠落了深不见底的深渊,这是何等戏剧性的事,想到这朱药王不由摇了摇头,眼中竟流出罕有的悲哀之色。 “那是谁让这个无敌天才的存在,修为尽废,从绝巅上陨落”,朱药王有了一个小小的疑问。 只是肖三暴发的气势却将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待听清楚,肖三的问话。 朱药王点了点头,只是声音有些沉重。 “是的,他修为已废,而且由于丹田已萎缩,已失去修炼的机会,不信的话,你可运行真气在他体内探查一番”。 肖三眼眉深度地皱起,当下手掌平伸而去,如闪电般地将自己的手探入包裹着南华身躯的茂盛草茧之中。 肖三不用眼晴看,凭着对人体身躯的构造的熟悉,轻松准确地找到南华的右手,将手指搭在南华右手的脉搏之上,从体内引出一丝真气,从南华脉门进入南华的经脉之中。 朱药王见到肖三这一手,心下一震,心道:“这人对人体如此熟悉,以我数十年对人体的研究,也不过才堪堪达到他这种地步”。 “他们不需要运用合击之术,只单单这男子出手,自己就必败无疑,而且自己在他手上撑不过百招”。 心中转过这个念头,朱药王心中一阵震撼,背上沁出冷汗,还好刚才没有突袭脱身。 肖三控制着那丝真气,游走在南华四肢百骸的经脉之中,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沉重,而当他的真气窜入南华的丹田之时,感到南华丹田的情况,肖三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秋一菲在肖三伸出手探查南华体内的情况时,就已经暗自注意肖三脸上神色的变化,而随着肖三的脸色的变化,秋一菲的心情也跌入了深渊。 但她还是不死心,当肖三收回探查的右手时,秋一菲双眼中带着一丝希冀之色。 “肖大哥,南华体内的情况怎么样,那老头是骗人,是不是”。 肖三脸色复杂地看着秋一菲,虎目中流下一行泪水,痛声说道:“一菲,朱药王没有虚言,南兄弟武功确已全废,从此再也无法修炼武道”。 那怕之前心中已经隐隐隐知道了答案,可是当肖三说出来时,秋一菲依旧不由地呆了一呆,而后扑入肖三的怀中,痛哭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会什么会这样,肖大哥,你知诉我”,秋一菲尽情的发泄,肖三虎目中泪水也是滚滚而下,一只手轻轻地拍着秋一菲的背部。 “好一别动人的场面啊,白日你说是不是”。四小王中青天的声音陡然响起。 ------------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两仪对四象 听到这个声音,秋一菲迅速从肖三怀中跃起,而后转身,双目看向庭院门口。 而肖三在秋一菲跃起之时,手掌朝着地下一拍,而后身子一挺,身子便立了起来,右手紧紧地握着腰间的刀柄。 两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朱药王也缓缓起身,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动作。 这时太阳已偏西,院墙与阁楼已有了倒影,不过天地间的余温未散,依然让人感到暖烘烘的。 而在庭院门口,先出现的不是人,而是四个长长的倒影,拉得极长,接着一阵轻微的步伐声响传来。 “踏踏踏”。 四小王出现在庭院门口,四人俱是左手持着带鞘的长剑,而且步伐一致,从侧边看去,只能看到一个人,四个人处于一条直线之上。 可是那步伐声响,并不凌乱,四人迈步,却只有一人踏步的声响,步伐声响有一种奇特之处。 让人感到,这踏步声响,一声声地击在自己的心脏之上,让人说不出的沉闷与压抑。 他们四人看似很慢,可是不到几息时间,已通过庭院大门,来到庭院之中,距肖三几人百余米远站立。 而这时他们四人曾一个微小的弧形站立,各自分散开来,又隐隐间分四个方位将肖三几人包围。 见此,肖三与秋一菲对望一眼,他们从各眼中看到紧张与昂扬的战意,两人并肩而立。 肖三的手掌仿佛定格在刀柄之上,只要有一个契机,他的手掌便会由静变动。瞬间长刀出鞘,而后雷霆一击。/ 秋一菲右手轻轻地捋着额上垂下的一缕秀发,她看似在意自己的装扮,其实不然,只要肖三一动,她的右手便会向后一探,闪电般将自己背后的长剑拔出剑鞘,配合肖三,攻击四小王。 “四小王,我肖三正要找你们算帐,快说你们对南兄弟做了什么,竟让他武功尽废”。 四小王先都是一怔,随后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青天首先嘲笑道。 “找我们算帐,你是肖三吧,你真是不自量力,玄霜你说对不对”。 “不错,他肖三还真瞧得起自己,南华已经被废了,不如我们把他也废了”。玄霜语声轻蔑。 “好好,我肖三也想领教一下四象剑阵的厉害”,肖三右手轻轻一动,一道刀光骤然闪现。 长刀已有肖三手中,而同一时刻。 “呛啷”一声响。 秋一菲捋着头发的手,已消失不见,随后能见的只有一道璀璨的剑光从她的背后,以一个弧形的形式掠过,最后在秋一菲身前消失。 一柄泛着锋锐光泽的长剑,被秋一菲握住,直接四小王四人。 一股奇异的气势凭空而生,连天地都与之呼应,在悄悄地改变着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四小王的长长的倒影已不见,而且天地在这一霎之间,都暗了下来。 天上好似遮着一块黑色的幕布,把太阳隐藏起来,天气也开始沉闷起来,疾风狂吹,雷声轰轰,电蛇舞起。一派未日的景象。 “青天,你对付肖三,至于秋一菲这小妞就由我来~”,然而玄霜话未完,天地就开始变幻。 玄霜紧盯着这副雷电共舞的景象,已忘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这是~“,白日看着天地异变,说不出话来。 “我感到了天地在共鸣,如我们的四象剑阵一样“,朱炎忽有所发现,骇然惊呼出口。 “可我们剑阵未出,不是我们所为,难道是~“,白日似乎想到什么,望向百余米外刀剑已出鞘的肖三两人。 “难道是他们引起了天地共鸣“,白日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他开始回忆肖三与秋一菲出剑的先后。 他骇然发现,肖三两人刀剑出鞘是在同一时间完成,如同他们施展四象剑阵之时,“一剑出,而四剑至“。 他再次想起,肖三两人兵器出鞘之时,散发出来的那股奇异气势,紧接着就是天地大变。 白日隐隐明白了一些始未,这次天地共鸣,是肖三两人引起的。 想到这一点,白日心往下一沉,想不到四象剑阵的核心奥义“共鸣“,竟也被肖三两人掌握。 “啪啪啪”几声响,竟是白日双手拍起掌,而后他缓缓地前行,走出五六步后才停下来。 “白日,你这是“,青天看到白日如此动作,不由地孤疑起来,玄霜也大为不解,不知白日所为有何用意,倒是朱炎看向秋一菲两人,一副略有所思的样子。 “难怪肖捕头敢向我四小王挑战,原来你和秋姑娘也能引起天地共鸣,借用天地之力,不知道两位所练的剑阵为何剑阵"。 肖三略感到意外,随后释然,略有些深意地看了白日一眼。 “人人都说虎剑白日智计过人,果然名不虚传,凭一些蛛丝蚂迹,竟然猜到天地变色,是由我跟一菲共鸣所致“。 “两仪刀剑阵“。 “两仪刀剑阵“,白日轻念了起来。就连青天三小王,也各自凝重了起来。 “两仪生四象,可是两仪与四象熟强熟弱呢“?朱药王轻声自语。 朱药王无意轻语的这句话,传入四小王与肖三两人耳中,俱都如一根导火线一般,引发六人心中的热血。 这一霎间,四小王与肖三两人虚空相对,一股磅礴的战意从他们身上喷薄而起。 他们俱都想知道,“两仪与四象相对碰,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就在这时,没有人注意到疯涨的青草,已将南华的身躯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结成一个严实的草茧。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草茧开始不停的膨胀与收缩,到得最后,整个草茧颜色开始变化。 原本绿油油,青翠欲滴的颜色,竟然开始变黄,而且随着草茧不停地膨胀与收缩,草茧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枯黄。 到最后,草茧枯黄的有了裂痕,如一个干草筑成的鸟窝。 草茧又是一次收缩,而后又是一阵猛烈的膨胀,枯黄草茧开始布满裂痕,最后崩散了开来,露出南华的躯体。 南华苍白修长的手,轻轻地动了动,将盖在身上的枯草轻轻拨开,似这些枯草让他很是不舒服。 紧接着他双腿也轻轻地动了起来,随后他全身也有一丝轻微的颤动,最后他双手撑着草地,慢慢地坐了起来。 ------------ 第一百九十七章 天地两分 紧紧闭着的双眼,这时缓缓地睁开。这时一声惊雷响起,南华望去,肖三与秋一菲与四小王就要一触即发。 见到肖三与秋一菲两人,南华心中一片激动,就要叫出声来,但最后他还是没有叫出声来。 “肖大哥与一菲正和四小王对峙,如果自己一出声,一菲两人一定会分神,到时他们就危险了”。 “一菲,我们出手,会会四象剑阵”,肖三目不斜视,朝秋一菲招呼。 秋一菲身形一晃,从原地消失,而后肖三的身形已骤然没有踪影。白日大呼一声,”青天,朱炎,玄霜,布四象剑阵”。 白日长剑出鞘,手捏剑诀,两脚曾一个特殊姿势站立,而青天三小王,俱都身形在这一刻闪动,同一个姿势持剑欲出击。 如果将四小王三个所处的位置用点来表示,再将这四个点连起来,会发现他们是呈一个半圆形状。 四小王刚占据各自方位,一道阴气森森的剑光,已袭向白日,另一道霸道的刀光则攻向玄霜。 白日大喝一声,长剑一动,横挡而去,而旁边的青天却一剑刺向剑光来处的秋一菲,两人配合精妙。 一人封住秋一菲长剑,一人配合攻击,眼看秋一菲就要伤在白日两人的合攻之下。秋一菲却面不改色,脚下以一种独特的步伐走动。 与此同时,肖三劈出两道刀光,朝玄霜,朱炎而去,朱炎轻哼一声,一剑架住一道刀光,别一道刀光,却被玄霜挡住。 发出两道刀光后,肖三脚下如秋一菲一样,也走起独特的步伐起来。 “叮”。 秋一菲,白日两人长剑相交,而青天出剑的速度却没有变化,眼看就要刺中秋一菲,青天登时浮起一丝笑容。 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两仪刀剑阵,有何厉害之处,在四象剑阵面前还不是一击却溃”。 但青天话声刚落,在他身侧,一道雪白的刀光,骤然斩向腰部,如果他执意一剑刺穿秋一菲的身体。那么他就会被这一道刀光劈成两半。 青天迅速做了举动,他顾不得刺伤秋一菲,危急之间,手臂急缩,长剑上撩,不过他的身形却未后退。 想引起共鸣,不论是四象剑阵,还是两仪刀剑阵,出手与脚下的步伐必定要与其他施阵者一致才能引发共鸣。 而此时青天如果避开肖三这一刀,脚下移动,他步伐一乱,白日与朱炎三人,也就必须后退,保持一致。否则四象剑阵不攻自破。 谈何共鸣,谈何败敌。 江湖上刀剑相交,当实力相近时,必是用刀者更胜一筹,刀者,往往势沉力猛,可砍可劈,可斩。 自古有”刀劈华山”这一说,一刀下,华山分开,这就足以说明,用刀者,走的是霸道刚猛的路线,就算传言有些夸大,但总有一些依据。 如果说刀走刚猛,那么剑走着就是幻变之道,注得招式多变与各种搏斗技巧,是以技巧致敌。 青天与肖三刀剑相交,后果可想而知。不过此时四小王显然意识到不妥,当下,四小王脚步俱都在一瞬之间中宫直进,手中的长剑皆以一股相同的频率开始震动。 “中宫直踏,引四象神兽之力,取刚猛之意境,雷霆一击”。四小王口中一阵大吼。 “轰”。 天上的黑幕越来越浓,雷声轰鸣,闪电交错闪烁如蛇,最后一条漆黑如墨的龙形风形成,开始疯狂旋转,黑漆漆的天幕立时被搅动,一丝丝肉眼可见的黑色气流卷入龙形风卷中。 最后整个风卷凝黑起来,其色如深邃的虚空,风卷移动的速度极快,夹着毁灭万物的威势朝四小王而来。 这股风卷的威力能把初入绝顶境的高手撕成碎片,而其速度,普通的绝顶高手绝对是逃不脱的。 瞬息之间,黑色风卷已移至四小王头顶,不停地旋转,那股力量似乎可能扭动天穹。一丝丝发丝般的黑色气流随着风卷的转动,间歇地溢出了出来。 最后似乎受到四小王出招与长剑震动一致,而有所感应,分别融入四小王身体之中,而四小王的气势立时大涨,疯狂提升。 肖三与秋一菲刀剑还未与四小王兵器相碰,但是四小王这时剑未至而引动的气流,就给两人一种莫可沛然御敌。 两人面色凝重,这时青天狂笑一声,”肖三,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是的天地共鸣,让你们败得心服口服”。 肖三冷"哼”一声, “引发天地共鸣,并非是你们的专属,谁胜谁败,得看谁引发的天地之力更多来决定”。 “一菲,剑生阴柔,与我刀之刚阳,抱元守一为太极”。 肖三话一落,肖三刀演残月形,色做赤红色,秋一菲长剑在空中转动,划出一个暗黑色的半月形。 霎时整个天空分为两半,天雷声响如裂帛,黑幕仿佛被一道利刃分开,一半由四小王引动,而一半则属于肖三两人。 分开黑幕的缝隙之中,一轮赤红如火的烈日,光芒万丈,倍受瞩目。 黑幕中涌出黑色的气流与裂缝中耀眼的烈日散发出的赤色气流相触,随即相融成圆。 形成一个一侧漆黑,一侧赤红的太极八封图,这个太极图随着黑色与赤色气流的注入,开始凝实起来,继而转动。 而且转动的越来越快,随着速度的加快,在惯性的作用下,黑色与赤色气流来不及相融,俱都溢出一些, 黑色气流化为细小的剑形虚影融入秋一菲的身体之中,而赤色气流化为刀形虚影融入肖三体内。 随着赤黑气流的融入,肖三两人身上的气势也在疯狂地上涨,先是爆发出一股灭天下的刀势喷薄而出。 随之锋芒尽露的剑势带着一刺破苍穹的气息,与刀势交缠在一起,开始旋转融合,慢慢得刀势与剑势俱泯灭。 肖三两人身周一阵混元如意的意境开始展现,四小王割裂天地的锋芒,竟然受阻,有被消融的迹象, 而随着时间的变化,四小王散发的锋芒竟开始减弱,只是这种变化难以感觉出来,而随着锋芒的减弱,那种混元如意的竟境竟慢慢增加。连天地都有着抱元守一的混元意思。 南华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一阵震惊,心道:”我以全身功力打通了肖大哥与一菲的全身经脉,虽然能让他们修为大进,便绝对达不到绝顶的境界”。 “看来他们一定是另有奇遇,练成了一种剑阵,威力堪比四象剑阵,以他们此时超一流巅峰的修为引动剑阵,哪怕宗师,就算胜不了,也可与之抗衡而不败”。 “我武功虽然废了,可是有了一菲与肖大哥,大哥与母亲还有秋大人,就再也不必担心北金刚了”。南华黯然想着, “那我呢,我何去何从”。南华黯然想着,眼眸中满是迷茫与落寞。 ------------ 第一百九十八章 故事,封锁心中. 而这时场上也是一阵大变,肖三两人与青天,白日两人刀剑相击,一阵气流袭卷,朝四周漫延开去。 青天与白日只感到一阵大力从肖三两人刀剑上传来,他们引动四象剑阵融入的天地之力,原本胜过绝顶顶尖强者的力量, 此时竟有抵挡不住的趋势。四小王不由的身体都是一震,眼看就要被迫后退,而青天,白日更感到自己两人就要被震飞。 四小王心中齐齐一阵惊骇,他们万没想到,一直引以为豪的四象剑阵,在与肖三两人对抗之时,竟然要逊色不少。 "不要乱,立足于地,引动神龟防御与水之至柔”。白日大吼一声。 霎那之间,青天三小王,受白日这一声大喝,心神一震,俱都醒悟过来。 就在即将被逼退的刹那,四人头颈前伸,后背拱起,如龟背,再捏一个剑诀,空气如水流动,在四小王身周流转不休。 更多的天地之力,从黑色风卷中溢出,融入四小王体内,随后传至四小王剑上,以一种独特的轨迹。调动所有的空气,化来气流流动,将空气化为水流来用,在四小王面前层层叠叠出现,仿佛一条没有深度的河流。 而在四小王身体表面,天地之力与体内的真气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层如龟背般的凝实防御。 这时肖三与秋一菲刀剑上的大力才真正做用四小王身上,层层叠叠水流状的空气如海浪般涌起,声势惊人。 最后只听”咔咔咔”声响,竟是四小王体表的蕴含天地之力的防御,与这股大力相碰,竟有碎裂的迹象。 南华武力虽已废,可是敏锐的感知还在,立时感到一阵气浪就要涌出。他立时惊醒, 看向庭院中央,四小王与肖三两人交战的场景。 他瞬间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脸上神色大变。 “他们引动天地之力相碰,只要四小王凝结的龟之防御破裂,那股气流就会漫延过来,到时整栋阁楼只怕会化为烟灰,我定会再次受到重创,只怕一次性的玩完”。 “而瞧眼前的情势,四小王支持不了多久,他们必败无疑,只有立时离开,方能保得性命”。 “肖大哥两人已能成长,自己的武功却已全废,已无颜再见故友亲朋,还不如从此浪迹天涯”。 南华脑中转过许多念头,深深地看向肖三两人,眼中有着无尽的悲哀,反身朝楼阁大门走去。 这时,朱药王略有所觉,转过头来,正好看到南华转身离去,当下惊”咦”一声。顾不得观看肖三与四小王的战斗。 对于南华,朱药王有着说不出的兴趣。这是一个曾登临江湖绝巅的天才,可却又从巅峰坠落。 那么他必有着非同寻常的经历,南华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而朱药王则无比地想知道南华身上的故事。 至于四象对两仪,虽还没有结束,但毫无疑问最后胜出者,已然了然。而南华的故事,朱药王相信,绝不亚于四小王与肖三两人的对战。说不定,有着更让人期待的地方。 于是朱药王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行走的南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眉微微一皱,停下脚步,看向身前几米开外。 “厉害,肖三跟那女娃所说果非虚言,你果然是一个绝世高手,那怕武功全废,感知依然敏锐异常”。 紧接着,一身火红长袍的朱药王出现在南华身前三四米之外。而且正一脸兴趣地看着南华。 “你是谁,挡我的路,难道是不肯放过我”,南华脸色平静,淡淡说道。没有一丝慌乱的表现。 “我是朱雀门的长老朱药王,是我救了你,但我只是对你的故事感兴趣,并不想留下你这个人”。 "是你救了你,那我谢谢你,不过我的故事,我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南华略带惊异地看向朱药王。 “你不想说,也罢,有些秘密只能深埋自己的心底,不过,有一天你想说了,就来药王镇找我,我很想知道你的故事”。朱药王的表情很认真。 “好,如果我想说了,我一定来这找你,我们再见”。南华笑了起来, 朱药王衣袖一拂,右侧院墙忽然崩塌,出现一个豁大的缺口,缺口处还有烟尘弥漫,南华先是一愣。 而后双手的一拱,说道:"谢谢前辈相助,这个情南华记住了”。 南华再次转过身形,稳步朝崩塌的缺口处走去,而后从庭院处消失,穿过尘幕,就在他身影快要隐去之时。 “南华,保重,我希望他日还能在江湖上听到你的声名,虽然这种希望极其渺茫”,朱药王由衷地说道。 处在尘幕中的南华身影微微一顿,随后迈动步伐,消失在朱药王的视线中,一句话远远地传来。 “我记住了你的话,如果我们还能再见,我会把我的故事知诉你”。 话声回荡,而南华人已杳,只留下朱药王看着那个崩塌的缺口,此时尘幕已散去,能看到的只是另外一个庭院。 四声闷哼响起,四小王体表的龟甲防御告破,在空中以一个惊人的弧度抛飞,人在空中,鲜血喷洒。 “砰砰砰砰”四声响。 四小王重重地摔在地面上,又是“唰唰”两声兵器归鞘声响,秋一菲两人的刀剑已然收鞘。 四小王挣扎地站了起来,他们长剑拄地,以此做支撑,来稳住身体。 青天移动拄地的长剑,剑尖平举,想再次将剑对准肖三两人,哪料他长剑还未与肩举齐,就身形跄踉倒地,之后竟站不起来。 肖三冷冷地瞥了四小王一眼,说道:“你们明白现在是谁笑到最后了吧,永远不要自傲”。 而后肖三不理会四小王,朝秋一菲招呼,“一菲,我们带南华离开,然后想法子医好他”。 秋一菲点了点头,而这时朱药王苍老的声音传来,让肖三两人脸色大变。 “南华已经离去了,这场战斗你们也没有赢”。 肖三身形一晃,就到了朱药王的身前,右手箕张,如虎爪探出,容不得朱药王反应过来,一把揪住朱药王的衣领。 厉声说道:“你说什么,南兄弟已经走了,他往那里去的,你敢说一句谎话,我就杀了你”,肖三杀气腾腾。 朱药王却不慌乱,伸手指向右侧墙壁缺口处,“他是从那里走的,他有心避开你们,是不会轻易被你们找到的“。 秋一菲拔剑出鞘,剑光一闪,冰冷的长剑已架在朱药王脖子处,愤恨地说。 “肯定是你把南华激走的,我要杀了你“。 秋一菲手腕一拧,长剑就要划断朱药王的脖子,肖三手腕却往旁一挪,瞬息之间,将朱药王的身形带到一边。躲过秋一菲这致命的一剑。 朱药王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惊出一身冷汗。 “肖大哥,你~“,秋一菲对肖三的做法大为不解。 “怎么说,他救过南华,我们不能杀他,我们还是赶快出发,找寻南兄弟要紧,杀不杀他无关重要“。 “走“。 肖三身形一晃,已到了右侧墙壁缺口处,秋一菲看着朱药王,咬了咬嘴唇,冷哼一声,长剑再次归鞘。身形一晃,朝缺口处掠去。 眨眼之间,肖三两人也已离去,只留下一脸惊惧的朱药王以及受到重创的四小王而已。 庭院狼籍,一切异象消失,黑幕散去,只有一轮血红的夕阳挂在天的西边,正以缓慢的速度西沉。 ------------ 第一百九十九章 续缘村,有缘渡 由药王镇往东百里,有一条沧澜江。 相传沧澜江长6397千米,起始于唐古山脉,途经四川,安微,江西,湖南,湖北诸多区域,有八百余条支流,流域面积多达三百六十多万平方公里。 人间百姓都称之母河,乃是当今天下最长的河流,流域面积最广。 正因为沧澜江,如今天下水运比之路运,并不差多少,所以处在沧澜江边,不论城市还是乡镇都极度繁华,连一个城镇的繁荣都不逊色于处于内地的城池。 沧澜江边繁华城池无数,而在沧澜江边中段有着三座城池比较出名,人们称之为“桃隅文武昌”。 这“桃隅文武昌”却意指四座大城。 其中指得是天下十八城之一的桃城,而桃城在十八城之中排第三位,曾护送蔡皓前往荔城的鞭捕张靖正是桃城捕头。 不过桃城并不在沧澜江边,反而离沧澜江有五十里远,不过桃城管辖沧澜江中段大部份地区,包括江边那些繁华的城镇。 只是有三座城池虽属于桃城管辖区域之中,却又独立其中,所经这三座城池被称为“桃隅三城”。 而在三十年前有一位朝廷重臣,来桃城视察,见那三座城池的繁华程度并不比桃城逊色多少。 又兼这三座城池分别为文城,武城,昌城,所以那位重臣便发出一句戏言。 “桃隅之地有三城,分为文武昌”。 后来这句话越传越广,最后传到皇帝耳中,皇帝听后一时兴起,哈哈大笑,连念三次“桃隅文武昌”。 就这样,文城,武城,昌城合称为“桃隅文武昌”。一直流传至今。 在距武城十里处,有一个小镇名为“续缘镇“,这个镇名来历则是因为镇上唯一一个渡口”有缘渡“而出名。 有缘渡的来历,其实是一个情义深重的故事。 相传在十年前,有一个豪门子弟,遇到一帮盗匪流落到这个镇,当然这个镇那时还不叫续缘镇,而是一个小村落。渡口也没有如今大,如今繁华,当初只不过是一个小渡口而已。 那个豪门子弟在小村落里的一个渔夫家休养好之后,便在小渡口望着沧澜江发呆。 而后渔夫不忍见这个豪门子弟思乡情切,便带上干粮和水,撑着渔船载着豪门子弟,前往其所在的家乡,途中遇到无数险阻,才将这个豪门子弟送回所在的家族。 后来豪门子弟,成为家族的继承人之后,为了报答渔夫,便在这个小渔村建立了一个大的渡口,并且将小渔村变成一个鱼类的小集聚之地。 由于有着豪门子弟的扶持,这个渡口便红火起来,而小村落也逐渐繁华起来,成为一个繁华堪比城池的城镇。 为了纪念小村落的成长史,小村落所有人集中起来,开了个会。 将小村子改名为“续缘镇“,小渡口则取为”有缘渡“。 三日前,有缘渡多了一个身着破损青衫的青年,这个青年浑身透书卷气,给人一种儒雅英俊感觉,只是他眉宇间有着一丝丝浓郁的悲伤。 这个青年刚开始在渡口处坐了一天,连漫长的夜晚都在渡口边度过,而如今时节已入秋,天地间早就有了一丝凉意,而凉意在深晚更是加重数倍。 最后青年绻缩在一起,全身冷冷发抖。 好在小镇上的原来的一些村民,由于渔夫与豪门子弟故事,见到青年如此困顿,便有一户镇名,将青年领回家,安置起来。 而这个青年也很奇怪,除了到深夜才回到那户安置他的镇民家之外,三天来尽皆坐在渡口,看无数般只来往。 他的眼神中时而露出羡慕之色,又时而露出迷茫悲伤之色。 这一日,一艘名为飞虎商号的船只靠岸,从船只上下来近百来人,其中有着一个身穿深青色的劲装汉子,这个劲装汉子长得好生威猛,只见满脸络腮胡子,给人一种好汉子的感觉,他腰间别着一柄短斧,把柄有小孩手臂长,属于短斧之流。 而在他右侧还有一个衣着淡蓝背心的又瘦又高的汉子,露出双膀的地方,除了看到一层略显黝黑的皮肤之外,就是凸出来的骨头外,没有半点血肉,他双手上装着一对铁勾。 “青斧,我可听说,方一刀那小子,在红叶岭得到一本超一流秘笈,最近实力大进了,这样下去,我们可要被他踩在脚下了“,瘦高汉子脸色不甘地说道。 “嗯 ,方一刀那小子也不知道走什么狗运,蓝勾,我约你离开桔城,就是不想看到方一刀那小子一副了不得的样子",络腮胡子青斧无奈地说。 “青斧,我们的根在桔城,总不能一辈子不回去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蓝勾,可是我实在看不惯方一刀那小子那副嘴脸“。青斧怏怏不乐的样子。 “青斧,不如我们也去红叶岭碰碰机会,说不定也能找到秘笈,到时就不用看方一刀的脸色了“,蓝勾脸现兴奋。 青斧当下也是眼晴一亮,喜道:“我怎么没想到,好,青勾,我们先在这小镇上休息几天,然后坐船前往红叶岭"。 青斧与蓝勾边说边走远,不一会就消失在人流当中。 只是他们没注意到,在人行道边缘,一个衣衫破旧的青年坐在一块石墩之上。 当听到两人说起“红叶岭“这个地方时,青年不变的神情,变得有些异样起来。 “红叶岭,红叶岭,这个承载我少年梦想的地方,少年时没能去成,不如今时去走上一遭,圆了自己这个梦想“。 青年想着,神色恍惚起来,仿佛回到少年的时光,回到那个载满梦想的年纪。 这时远处一个年约十三四岁,面庞白暂清秀的少女,一路横冲直撞地冲过来,每每遇到密集的人群,便大声嚷嚷道。 “让一让,让一让“。 人行道的人都皱着眉头,但当他们看到是一个如此可爱的少女时,便都无奈让开路来。 这时人行道一旁贩买鱼虾的店主,见到这少女横冲直撞的样子,笑骂起来:“庞雪,你这个疯丫头,急着跑去那"。 少女听到声间,转过头,朝店主伸了伸舌头,做了鬼脸,而后朝青年所在之处冲去。 “南华哥,南华哥,你怎么还在这啊!该吃饭了“。 石墩上的青年,赫然惊醒,看向迎面跑来的庞雪,脸上罕有的笑了起来。这一刻他就像一个邻家哥哥,看到自己的小妹。 ------------ 第二百章 渡口故人来 “我在想一些事情,庞雪,瞧你跑得累成这样”,看着庞雪一路横冲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样子,青年的语声略带责备的意思。 庞雪脸庞一扬,蕴着喜悦的笑容,脸上布满的汗渍,在笑容的衬托下,如一颗颗晶莹的水晶。煞是耀眼。 “南华哥,你在渡口边坐了一下午了,早到吃中饭的时候了,再说,我娘说你身子虚,要补充营养,所以一日三餐,绝不能少,所以我才急急找你回去吃饭啊|”。 这青年赫然是南华,那日离开药王镇之后,南华便跋山涉水。来到这有缘镇。 说出来,这一路南华倒还顺利,除了遇到由于天气变化,而造成的一些灾害之外,就是曾在荒山中遇到过几个野兽。 好在南华少时离家后,得到“金芒无极功”时,在江湖中到处闯荡,当然少不了夜宿荒野,在野外生存的经验也很丰富,险而又险地躲过了野兽的攻击。 之后赶路,南华小心翼翼,遇到的危险机率极低,顺利地来到了有缘镇。 当初南华来到这里,是因为看到奔腾的沧澜江,只觉的心胸一阵宽阔,好似放松了不少,心情也有些好转。 鉴于这个原因,南华便不再赶路,坐在有缘渡口看着奔腾而去的沧澜江,这一坐就是一天,却不意如今天已入秋,天气已有寒意,到了夜间竟冷的瑟瑟发抖。 好在这个镇上的人还是很热情,收留了他,而收留南华的那户人家,正是庞雪一家。 庞雪父母经营着一家小店铺,专门发购一些鱼类鲜品,而后卖给一些外来的客人,或者镇上的一些酒楼,家境也还可以,家中就庞雪一个女儿。 南华看了看庞雪的认真的小脸,知道拗不过她,当下立起身:“好,好,好”我这就回去。 庞雪伸出手臂环住南华的手,脸上满是笑意,快乐地道:“那就好,听话就好”。 庞雪快乐的语声,让南华禁不住的一暖。 “南少侠,你怎么在这里”,一个爽朗声音盖过渡口处的嘈杂声,清晰地传入到南华耳中。南华脚步不由的一顿。 缓缓地转过头来,庞雪小脸上泛起一丝疑惑,也随着南华将身子转了过来。 只见人行道上拥挤的人群,纷纷让开,似乎有一股气场,在排斥着人群,随后分开的道上,一个灰色身影急掠而来,后来一个白色身影紧随着。 人行道被分开的人群,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紧盯着那一灰一白的两条身影。 一些见识广的人,脸上虽有不快,却不作声,不过一些愚昧的人,却大骂出口。 “妈的羔子,没长眼啊!走个路还用这么大的劲,差点撞飞老子,你有劲没处发,晚上用在你家骚婆娘身上不就行了”。 “是啊!这也太霸道了,如此野蛮,他们这是要犯众怒”。 但这些骂的人,骂到最后,忽然感到不对,这人行道上有上千人,可是骂出声却连这些人中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这些人虽然愚昧,可是有句话说:“人老成精”,他们都在世上打混了几年,很快就发觉气氛有些不对。 一个骂得很凶,身着污迹斑斑黄色长衫,有着三角眼的青年,眼珠子一转,问向他身旁一个沉默不语,身着浅色青衫的汉子,这汉子有着浓浓的江湖草莾气息,他的眼神锐利而明亮。 在三角眼青年眼里:“这一定是一个江湖客,是一个了不得的人“。 “这位大侠,那两道人影把你撞到一边。实在是罪大恶极,怎么不出手教训他们,要不我替大侠骂上几句“。 三角眼青年话一说完,没有说话的汉子,眼中寒光一闪,一巴掌猛地朝三角眼青年扇去。 只听“啪“的一声响,三角眼被汉子一掌扇飞,撞入密集的人群之中,嘴角都流出血来。 这一幕立时惊动很多人,都一脸惊异地望了过来。 汉子鄙夷地说道:“超一流的强者,把你撞到一边,那是你的荣幸,你竟然还敢出言相骂,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随后汉子又不再言语,双目注视着那电闪而过的一灰一白两道身影。 “超一流强者是什么?为什么说撞我们,还是我们的荣幸,这是什么道理“。 “什么道理,超一流强者,就算是桃城知府也不敢轻易得罪,桃城捕头张靖,你们知不知道,他厉不厉害“。 “张靖捕头啊!当然厉害,他可是大高手,一个人可以杀死几百人,是我们心中的偶象”。 “嘿嘿!可是张靖才不过是一个一流高手,超一流强者比他强了十多倍都不止,十招一到,张靖就会败“。 “咝”有人惊呼地吸了一口气,这一霎那,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包括之前一些骂骂不休的人,他们看向那一闪而去的两道身影,露出一脸敬畏。 之前说话的青年,是一个嘴巴很宽的青年,此时青年感到周围的气氛,嘴角不由上扬,张着嘴,脸上一脸自得的神色。不过从青年咧开的嘴中,可以看到,正中间的两颗门牙却是没有。 两道身影来到南华身前,俱都急速地停顿了下来,由于停着太急,两人脚下激起一阵灰尘。 其中白色的人影,似乎受到惯性的影响,一时收不住脚,双脚虽然顿住在原地,可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前倾,几乎快要碰到南华的脸。 好在那灰色人影见机得快,手臂瞬息之间,闪电一探,抓住白色人影的手臂,将人影拉了回来,这才没有与南华相撞。 当白色人影靠近南华脸庞时,南华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体香,一道带着温热的呼气,喷到南华的脸上,南华只觉有着说不出的舒服,有着痒痒的异样感觉。 随着两道人影顿住脚步,他们的身影都显现出来,露在所有人眼中。 分别是一个四旬的中年汉子,他脸庞看起来很沧桑,鬓边上的头发一片霜白。 而白色身影竟然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这少女站在那里,如一朵百合绽放,美则美矣,不过比起秋一菲等人来说,却有所不如,只是她看起来,如水一般柔弱,如水般的温柔,是一个典型的江南水乡女子。 ------------ 第二百零一章 消失的至尊 少女此时脸上还有一丝红晕,映衬着她整个人有着一种惊艳美,她低垂着头,竟不敢凝视南华。 灰衣汉子脸色激动,打量着南华,随后似乎确定了什么,笑道:“果然是你,南少侠,你怎么会此处”。 南华也打量着灰衣汉子,惊异一声:“原来是余帮主,只是不到一年,你变得沧桑了许多,更没想到的是。竟在此处故人相逢”。 “是啊,不到一年,我余天就老了,可是要不是南少侠相助,我性命早已断送在木方的手中了”。 这灰衣汉子,竟是昔日渔帮帮主余天,他被秋清流用李代桃僵之计,逃得牢狱,转碾半年多,远离了荔城所在。 只是因为漂泊江湖,风霜使然,他才四旬年纪,却已两鬓霜白。 其中所历的苦楚不言而喻。 “南华只是略尽绵力罢了,余帮主不必记挂在心上”。 “南少侠,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没有你,我余天只怕已下地狱,难以见渔帮的众位先辈,更是愧对陈磨堂主打下来的基业”。 “陈磨”,这个名字,又一次触动了南华的心弦。 江湖中有一个传说,已经传了近百年。 百年前,武道昌盛,天才高手辈出,绝顶高手到处可见,就算宗师强者,也不算稀少,几乎每一个大势力都有一两位宗师坐镇,有得多达数位,而且连散修游侠都不乏宗师高手。 当时红叶会与四象门襄括世间无数高手,宗师高手多达十几位,而且他们的掌舵人都是半步至尊的人物,跺一跺脚,整个江湖就要动荡起来。 可是陈磨横空出世,以无敌的武力,带领一个弱小的渔帮迅速壮大,在那大势力横行的时代,迅速开辟于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而陈磨带来的震惊远不止这些,在百年至尊大会之日,陈磨一人一剑,尽败天下高手,什么宗师,什么半步至尊,统统败于他的剑下,天才英雄竟无一人可挡,之后更是登顶至尊宝座。 成为新一届的百年至尊。 只是至此,江湖中就失去了陈磨的身影,而后江湖大变,无数势力,高手消失,连红叶会,四象门这等无敌的势力,也都成为历史。 “陈磨,陈磨”,这个名字,似乎有一种魔力,越念越让南华深陷其中。 “陈磨,你真的消失了么”,南华心中默默念着。 “不对,我肯定能见到他”, 武林中故老相传,何为百年至尊,就是一百年会出一个至尊,而新一任至尊诞生之际,上一任至尊必定要出现,交代一些秘密。 如今正好快到百年,新一任的至尊,肯定会横空出世,那么陈磨,这个消失了快百年之久的至尊,就一定会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 想到这,南华握了握手掌,至尊陈磨,是无数江湖中人的偶像,无人不佩服,因为陈磨没有宗门的支持,他是靠着自身的实力,一步步走向武道之巅,成为江湖之尊。 他的出现,告诉人们,“王候将相,宁有种乎”。 谁说只有大宗门的人才能凌驾江湖之上,只要肯努力,有机遇。任何人都有机会,走上绝巅,一览天下,一览江湖。 领一世之风骚,传诵万古。 想起这些,南华心中热血沸腾,可随后,他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自己已是一个废人,连武道之路都已绝了。 有何资格谈登临天下之巅,成为一代至尊。 或许宫文罡有这个希望,南华这一刻颓废到了极点。 余天看到南华脸上的神色变化不停,心中愕然,连带他身边的白衣少女,也奇怪起来,之前因为差点撞到南华身上的那种羞涩感,也就随之消失了。 庞雪见到眼前的这一切,一阵发懵。 “为什么这个大叔,叫南华哥哥为少侠呢“。 “而南华哥哥,为什么突然沉思起来,脸上的神色像变戏法一样“。太多的问题充斥着庞雪的小脑袋。 随后庞雪笑了起来,“不管这些,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认识南华哥哥,自己可以从这些人口中,知道南华哥哥的一切,这就足够了“。 庞雪的小脑袋转过这个想法,很快乐,很开心。 于是庞雪伸出白皙的手,轻轻地摇着南华,叫道:“南华哥哥,南华哥哥,你回回神“。 清脆的声音,还带着一点稚音。南华终于回过神来。他摸了摸庞雪的小脑袋,笑了一下,脸上的颓废消散了一些。 而后又略带抱歉地对余天说:“余帮主,不,我叫你余大哥吧。我一时走神,还望莫怪“。 余天摇了摇手,随后一脸惊喜,“好,好,就叫我余大哥,我喜欢你这么叫“。 随后余天伸手拉着身旁的白衣少女,向南华介绍起来。 “我也就厚着脸皮叫你南兄弟吧,这个是老夫的女儿,名叫余柔,一直都在绣衣会学艺,后来这丫头找到我,便跟着我漂泊在江湖上,可苦了她“。 到底是父女情深,说着,余天眼中变得晶莹起来,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余柔伸出手,紧紧地抱着余天的臂膀,发也轻柔的声音。 “爹,你不要这样说,柔儿就你一个亲人,跟你在一起,去哪我都愿意,我都觉得幸福“。 余天伸出抹去眼角的泪迹,也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余柔的发丝,爱怜着道:“爹知道,我的好女儿“。 看到这一幕,南华眼角也不由酸涩起来,看来自己当初的做法是对的。起码成全了一对父女。 “对了,我看余帮主,如今武功大进,竟已迈入超一流之境,真是可喜可贺“。 “说起来也是巧,遇到我女儿后,这气运一下子来了,竟然在这沧澜江中捕到一条‘跃龙金须鱼’,吃了之后,不但旧伤尽去,更是一举突破原有的境界,踏入超一流境,实是侥幸“。 谈到这些,余天哈哈大笑,极为开心,而余柔更是依偎着余天更紧了。脸上的笑容更是如百合花开。/ “跃龙金须鱼,难怪,这鱼有助人提升修为,突破境界,这也是余大哥的福缘“。 “咦,对了,余大哥常年都在沧澜江上么“,南华问了起来。 “我出身渔帮,本身就是一个渔夫,只是习了一些武艺而已,这不,一年来,就买了一条船,在这沧澜江上,捕鱼为生,有时兴起,就撑着渔船,沿着这沧澜江游走,观风赏景,这日子倒也自在”。 “对啊,这江上的风景可是很美的,特别是夕阳下山的那一刻,整个江面都洒上一层金黄”。依偎在余天臂膀上的余柔突然说道。 ------------ 第二百零二章 齿轮与元石 听到这些,南华的眼神一亮,正要说话。却不料身旁的庞雪,扯了扯南华的手臂,只听她生气地说道。 “南华哥哥,都说了你身体虚,要按时吃饭和药,你还不跟我回去,我不理你了”。 不待南华反应,余天立时有些急切地道:“什么南兄弟,身体虚弱,这是什么一回事”。 南华却不想把自己武功尽废的消息,告诉余天,只是很淡然说起。 “余大哥莫急,这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突破境界时,出了点意外,受了些内伤罢了,过段日子就好了”。 “对了,余大哥,不如随我去庞雪家休息会,吃上顿饭”。 “那就好,担心死我”,余天松了口气了。 但当他听到南华的邀请后,不禁犹豫了一下。可是庞雪却松开南华的臂膀,跪到余柔旁边,抓住余柔的手臂,说道。 “余姐姐,你真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去我家吃饭行不,到时我就可以向别人炫耀我有一位天仙般的姐姐”,庞雪的声音很清脆,很好听,让余柔无法拒绝。 余柔转头看向余天,有些意动地说道:“爹爹,你看庞妹妹这么说,我们还是去吧”。 余天当下无奈地笑了笑,爱怜地看着余柔,点头说道。 “好,难得南少侠与庞小姑娘相邀,我余天就厚着脸皮去吃上顿饭”。 “余大哥肯去,是南华今日有幸”。 “庞雪,愣着干嘛,你可是主人家,还不带路“。 庞雪当下蹦蹦跳跳起来,朝南华应道:“知道了,南华哥哥“。 说着庞雪就在前面带起路来,随后她又折了回来,抓起余柔的手,拉着就走。大声嚷嚷着。 “余漂亮姐姐,抓住我的手,我拉着你走“。 余柔看着余天一眼,然后就任由庞雪拉着朝前走。这是余天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额头,略带歉意地对南华说道。 “南兄弟等等,我先去把我渔船停泊好“。 余天刚要转身,南华突然出声,“余大哥,我和你一块去,等等我“。说着南华追了上去。 两人行走了一会,来到靠近渡口右侧的港弯,这个港弯非常之大,一眼看去,除了有缘镇所在的这一处江岸线之外,就是宽阔的江面,看不到边际,有的只是无数大小不一的船只在港湾中进进出出。 这些船只,有大有小,有的奢华,有的大气,有的破旧,有的半新半旧,货船,渔船,官船比比皆是。 而这此船,有些下帆,抛锚停泊,有的将帆升上长长的桅杆,迎着风,挂着帆,起锚离开港弯,往宽阔的江边而去。 一派忙碌的的景象,有缘渡的繁华,由此可见一番。 来到港湾停靠着小型船只的区域。余天纵身到一只渔船之上,这只渔船半旧半新,中间有一个呈半圆形的油蓬撑起,摭起了整只渔船的大半位置。 船首安置着一个动力齿轮,这动力齿轮有一个转盘。只要转动这个转盘,不须划浆,船只便能前进,只是需要消耗一种名为“元石“的晶体能源。 动力齿轮在水路运输中极为广泛,基本需要远航的船只都会配有,而动力齿轮也是最近十年来才冒出来的,听说是由江湖中一个中等势力傀儡门制造出来的。 这动力齿轮一出世,没有什么名声的傀儡门立时成了所有人嘴里的香饽饽,不过最后朝廷介入,又有北金刚出马,傀儡门便投靠了朝廷,成为了六扇门的旁支势力,而这动力齿轮的技术便也由朝廷掌管。 但元石又是动力齿轮能运行的关键。 这元石据说是由地底各种腐烂的动物,植物化石吸收天地之间一种可燃的元气,经过数百年沉淀而成。 分沉淀在地底的年限分有,下品元石,中品元石,上品元石,极品元石。 而一百年以上,三百年以下为下品元石。三百年以上,五百年以下,为中品元石,至于上品元石至少是五百年以上,一千以下,而极品元石极为罕见,必须要深藏地底一千年以上。 这元石一般是以矿脉的形式存在,是当今天下一种新型的能源,但价钱却一点都不便宜。很少有人用得起。 不过也曾有人传言,有一些炼丹师,能从元石中提取其中的蕴有的元气与化石精华,结合一些名贵的草药,放于丹炉中。 用火来煅炼其杂质与毒素,而炼成丹药,能助人快速提升修为和增强真气浑厚程度,大大提升修行效率,当然这只是一种传言。 至少南华没有使用过从元石中提炼出来的丹药。 而在船头除了安有动力齿轮之外,还有一根有婴儿手臂粗的绳索盘放在那里,在绳索的一端系着一个巨大的铁锚。 而船尾则安置着一对船浆,船浆上端交叉着,下端则张开好大,没入水中。 余天滑动船浆,动作娴熟之极,几次划浆,渔船便转了个圈,掉转过身来,船首靠在江岸边沿上。 余天伸出脚轻轻一挑铁锚,沉重的铁锚便呼啸地从地面冲向空中,只见余天伸手一抄,稳稳地抓住铁锚,显得轻而易举,举重若轻。 余天见南华站在江岸上,看着他,当下哈哈一笑,“南兄弟,马上就好了“。 余天话声一落,他提着铁锚,脚下步法移动,而后轻轻一纵,人已飞移至江岸边。 这时船首似乎没有了压制,立时上浮上了不少,似乎平空拨高了许多。 南华拍了拍手,笑道:“余大哥好轻功,好臂力”。 余天摆了摆手,而后将铁锚在江岸边停船的石墩上,绕上了几圈。而后朝南华招呼一声。 “南兄弟,好了,带路,现在可是想吃东西了,要是有一只烧鸡与一瓶好酒就好了”。 “余大哥走,烧鸡与好酒管够,你尽管畅开胸怀喝“。 “这会儿,说不定庞雪与余姑娘等急了“。南华催促着余天道。 两人挤入人流之中,踪影消失在港湾边。 带着腥味的江风吹拂着,一批批的人抛锚离去,又一批批的人起锚驶入江中。 ------------ 第二百零三章 越女秘笈 庞雪家坐落在有缘镇的东面,那是一座有着一庙方圆大小的院落,在院落前的木门顶上,挂着一些正在晾晒的鱼干。 走进木门,是一个有着一二百平方米大小的院子,而跨过院落,木门对面,则是一幢崭新木质的阁楼,在阁楼两侧还建有着几幢半旧半新的小楼房。 在阁楼右边,距其最远有一间不高的平房与院墙相连,平房上面用砖头堆彻着一个长方形的烟囱,上面正有着炊烟升起。 院落中有着一个很大的石桌,石桌四同围着六个石凳。 而石桌上已上满了各种菜肴,摆满了石桌,足有七八道菜,南华,庞雪,余天,余柔已坐在石凳上。 一个衣着棉衣的中年妇人,忙碌地从小平房中端出一种种菜肴,这个妇人还颇有些风韵,与庞雪有些许相似,正是庞雪的母亲,此时由于忙碌,妇人的脸上已渗出汗珠。 妇人刚把一盘烧鸡端到石桌上,看了余天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 “庞雪他爹,把你埋在地窖中的酒拿几坛出来,给客人喝”。 这时小平房传出一个浑厚的男声,“好喽,看我这记性,把最重要的忘了”。 随后小平房中转出一个,有些富态,但身上却透着一种干练的中年男人,他手上拿着两个酒坛,敦厚的脸上透着热情,他的身上还有着一股油烟味。 “死老庞,还不快点,放下酒坛,再去炒几个好菜”。庞母笑骂着。 显然这个男人正是庞雪的父亲,这个院落的主人。 庞父放下酒坛,招呼着南华几个吃饭喝酒,又嘱咐庞雪,好生招待客人,便与庞母又走入小平房中,准备再做几种拿手的菜肴。 “有这么多菜已经够了,南兄弟,庞雪,你去劝劝你父母不要忙活了,坐下来一起吃饭“。余天朝庞雪说道。 “余大叔,要劝你去劝我爹娘,我去劝,一定会骂我个狗血淋头,你问南华哥,上次就骂我了一次“。庞雪撅着嘴。 “余大哥,别客气,庞大哥,庞大嫂是热情惯了的人,上次我叫庞雪劝过一次,把庞雪训了一顿“。南华笑着看着庞雪。 余天毕竟是江湖中的豪客,不拘小节,喝过一两杯酒后,就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余天频频举杯,大口吃着酒菜,余柔则是一个个菜肴吃上几口,小口小口吃着,给人一种美感。 庞雪这个小女孩酒量竟还不错,她代替父母不停地劝余柔,余天,南华吃菜喝酒,自己也偶尔喝上几杯酒,夹上几口菜。不亦乐乎。 至于南华也与余天干了不少酒,虽然他武功已失,身子虚弱,但毕竟是绝顶强者的身体,经过了数次蜕变,最后又差点人剑合一,成为非人非剑的存在,他肉身的强悍远有普通人之上。 喝上几杯酒对他来说,倒不算什么,可是庞雪这丫头,在南华喝了不少后,硬是不再让他喝了。 南华无奈之上,只有偶尔喝上几杯,本来南华还想趁此,多喝上几杯,一醉解千愁,他心中的苦闷太多了,可是现在只得做罢。 当桌上的酒菜少了大半之时,南华忽然放下酒杯,看向余天,神色郑重起来。 “余大哥,我想起请你帮个忙“。 余天一听,夹了一筷的白切鸡顾不得吃,放了下来,说道。 “南兄弟请说,不要客气,我余天这条命可都是你救下来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犹豫“。 “我知道余大哥的为人,不过我只是想余大哥载着我前往江西吉州的红叶岭“。 “红叶岭,南兄弟去哪,虽说有不少江湖中人去那寻宝,可对于南兄弟这种高手来说,根本不上档次“。余天有些不解地道。 南华略为一沉吟,还是没有说出自己武功被废的事,对于南华说,痛苦,悲伤的事只能独自忍受,何必让身边的人跟着自己悲伤,为自己担心。 这也是为什么南华要独自离去,不想和肖三两人碰面,也不想再见家人。 除了是因为一时心中无法接受从顶端跌入低谷的落差之外,不想看到亲朋担心和痛心疾首,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余大哥,我去那当然不是为了寻宝,而是去那里悼念一些红叶会的先烈而已,这是我从小的梦想,我想圆自己一个梦”。南华撒了一个谎。 余天点了点头,“不错,江湖中经常有一些有名望的高手去悼念红叶会的先烈,毕竟在百年前,红叶会众位先烈为了江湖的平静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余天表示理解,倒也没有怀疑。 “南兄弟,你想什么时候前往红叶岭”。余天想了想问道。 “余大哥,近期你有没有时间,有的话当然早点好”。 “我余天整天就在江上混日子,你想什么时候动身,只要跟我说就行了”。余天爽朗大笑。 “那就明天吧”,而后南华看向庞雪,欲言又止。 果然庞雪一听,手中的筷子从手中滑落,落在菜碗之上,发出“叮叮”声响。 “南华哥,你这就要走么,是不是雪儿做错了什么”,庞雪双眼一红,泫然欲泣。 南华强自忍住心中的酸楚,说实话,在他落魄之时,能遇到庞雪一家相助,而庞雪更是一天到晚粘着他。南华心里已把庞雪当自己的亲妹妹了。 这一刻见到庞雪难过的样子,他的心中也是不好过。 南华伸手拍了拍庞雪的头,柔声说道。 “雪儿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哥哥得离去了,小雪,这本书你拿着,有朝一日,你学有所成,可以去江湖上寻找我们"。 说着南华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正是“越女秘笈“。 庞雪睁大眼晴,从南华手中接过“越女秘笈“,但手却兀自僵在空中,没有收回。 “雪儿姑娘,快快收起,这是上乘的武学秘笈,我们走后,你千万不能跟人说起,你有这本武学秘笈,要不然,你会遇到危险”。余天收起震撼的神色,认真地对庞雪说。 庞雪似懂非懂地收起秘笈,而后向南华问道:“南华哥哥,练成这书上的武功,就能找到你么“? 南华不想让庞雪失望,点了点头,算是应答,但庞雪却听完紧紧地把书捂在怀里。 时间就这样过去,待南华几人吃完酒菜,随后就在庞雪父母安排下住了一晚。 这一晚中,南华没有休息,通宵地为庞雪讲述着一些武学常识,还有就是对越女秘笈中内容的讲解。 漆黑的夜晚,一灯不灭,直到天亮,方才熄灭,至于庞雪能学到多少,则看庞雪的天赋。 ------------ 第二百零四章 江面上的生活 天刚破晓,东方还一片鱼肚白,红日未出现在人们的视野。 地平线四周,暖暖的红光四散,太阳可能在下一刻就升起。 庞雪家的院门早已敞开,只是院落里面静静的,没有半点声息,似乎所有的人都还在睡梦中。 有缘渡口,小型停船区域。 一只渔船已经起锚正远去,余天站在船尾,划动着般浆,水浪翻涌,船慢慢地移动。 同样是在船尾,南华站立在那里,余柔在南华身旁俏立,他们双眼望向对面江岸线上的位置,其中余柔正缓缓地挥动着双手。 南华眼眶微有些湿润,只是神色却古井无波。 在南华两人视线所及之处,一个娇小的身影站在江岸线上,不停地朝着他们挥手,这个人影正是庞雪。 原来,南华几人选择在这清冷寂静的早晨离去,他们不想引人注目。 庞雪白皙的小脸上,一串泪痕划过,让人看到,会不由自主地心痛起来。 单薄娇小的身影在这泛白的早晨,有着寒意的晨风中,挥手看着面前的渔船载着自己在乎的人逐渐远去。 这是一副凄美的景象。 庞雪的牙齿紧紧地咬着双唇,心中喃喃地念道:“南华哥哥,雪儿一定会练成书中的武学,去江湖中找你”。 这时东边一轮红日终于跃过地平线,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陆陆续续有人开始起来,来往这有缘渡口。 他们都看到这一幕,一个女孩在寒风中,望着宽阔的江面,不停地挥着手,人们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可除了奔腾的江水,什么也看不到。 江面上。渔船在行。 只是这时余天在船首,他一只手旋动着动力齿轮,渔船有了动力,保持在一个均匀的速度,在江面上快速地划过。 船尾,南华依然目眺远方,当然他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无边无际的江水。 余柔收回目光,看着旭日东升时,红彤彤的的光芒,将远处的江面笼罩其中,让人眩目。 余柔回过头,说道:“南大哥,要不要回蓬中休息一下,江面上风凉”。她的话如人一样很温柔。 南华摇了摇头,“余姑娘,你先回吧,我想坐上一会”。 说着,南华双腿一屈,盘坐了下来,眺目远方,开始沉思,似乎想着什么。 江面波涛轻掀,寒风吹拂,偶尔有一两条鱼跃出水面嬉戏,又“砰”一声钻回江中,红日渐渐升起。 在这样的情景下,余柔看着盘坐沉思的南华,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情感。 “这一刻的他,很动人心魄”。余柔脸霎地通红,心猛地“砰砰”跳了起来,心跳加速,似乎要跳出心腔。 余柔立时心情一乱,抓着衣角,忙转身小跑似地钻入船蓬之中,而后探出头来,脸色异样地偷看了南华一眼。 不过让她失望的是,南华保持着原样,静静地盘坐,双目望向江面,远眺着远方,在想着什么。 随后余柔缩回了脑袋,没入船蓬之中。 赤日当中,眨眼到了中午时分。 江面上的船只多了起来,宽阔的江面到处是顺流和逆流的船只,竟然稍有些显得拥挤起来。 余天一直都在船首,掌控着动力齿轮,不过余天的驱船的技巧确实很高,不愧曾是渔帮的帮主,是江上讨生活的人。 他一只手抓着转盘,别一只手随意垂下,目光时而看向前方和左右,有时注视着盘坐在船尾的南华。 任这水流有时变幻,船只擦身而过,他始终一脸悠然的神色,似乎这一切他都不放在心上。 这时前方两只大货船并排而来,由于是顺流,又扯满风帆,来势奇快,但余天依旧一副悠闲的样子。 单手旋动转盘,渔船立时偏离原来的航线,向一侧驶去,让开两只大货船,而且改变的航线上也有着不小船只。 可是在余天娴熟的控船技巧下,一一避开,当两只货船远去,余天又一旋转盘,回到原来的航线当中。 而且渔船却没有产生一丝震动,仿佛一直在平稳行驶,根本没有发生刚才惊险的一幕,南华依旧坐在那里,远眺着江面。 这一却一点都没有改变。 这时远去两只货船后方站满了人,看向渔般的方向,竖起了大拇指,余天见状,挥了挥手。算是回应。 这时船上似有烟雾飘起,只是肉眼难辨,随后一浓郁的饭菜的香味传出,船首的余天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身后,满足地笑了起来。 位于船尾的船蓬被揿开,首先出现的是余柔的脑袋,她的脸庞满是温柔之意,紧接着她整个身体钻出了船蓬。 来到南华身边,余柔提了提衣角,也坐了下来,就在南华身旁,一只手托着下巴,随着南华的眼光,看向远处江面之上。 不过余柔微微拧了拧眉头,因为她什么也没有看到,入眼的除了江水就是天,当然远处有着船只。 唯一有点特别的,远处苍茫的江水与天连接在一起,是天水连天一色。 余柔揉了揉额头,见实在是看不出什么,便收回目光,看着南华。随后她脸上又泛起一丝红晕。 “南大哥,吃中饭了”,这话一完,余柔就匆忙站起,别过头,快步离开,仿佛怕南华发现什么。 南华回过神来,略有些诧异地看了余柔的背影一眼,随后摇了摇头,以示不解。 这时南华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南华不由苦笑一下,站了起来,由于坐的太久,南华感到双脚一阵麻木。 便伸出揉了揉双腿,片刻,双脚的麻木略有些缓解之后,南华朝船蓬走去,消失在船尾。 在船首船蓬之外,摆着一个小小的方桌,几样精致的菜肴摆放其上,冒着热气,淡淡的饭香飘散。 在方桌两边放置着一些起居用的炊具,只是在方桌四周,有着一片片小小空间,南华与余天三人正盘膝坐下,开吃起来。 当然这餐中饭,是在余天,余柔招呼下过去,中午的太阳暖暖的,南华坐在船首,看着渔船乘风破浪。 余天一边掌控着转盘,一边跟南华谈笑着,而余柔则坐在一边听着南华两人谈笑着,余柔时不时地插上几句,笑靥生花。说不出的谐和。 日子就在这样中度过,眨眼就过去好几天时间。/ ------------ 第二百零五章 踏上征程 第四日午后很久,天色将近傍晚。 江上一群水鸟飞过,忽然一只水鸟从天空中俯冲而下,随后擦着水面飞过,紧接着冲上天空,而在它尖尖的嘴巴上,赫然有着一条二指大小的鱼。 竟然是有一群小鱼,露出水面透气,却不意被在江面飞过的水鸟发现,被其叼走。葬生鸟嘴。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只水鸟冲下,其余的鱼群霎时惊恐地窜入江面之下,空中的水鸟见没有猎物,便又飞向远处。 而这一幕,尽皆落入附近的一只渔船上的一名年轻人的眼里,这个年轻人正是南华,此时他依然坐在船尾。 “物竞天择啊,弱者终究是被猎食的对象”,南华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余柔悄悄地钻出船蓬,同时伸手挡了挡西沉的残阳,见阳光并不刺眼,便收回遮挡的小手,轻轻地向南华走去。 余柔走动之间,运起内力,使用轻功法诀,以致动作无比轻灵,落地几近无声,到的南华身旁,南华竟然没有发现。 暮沉西边的夕阳,把远边的天空染成一片红霞,连同江面都变得如梦如幻起来,一缕阳光从远处照射过来。 正好照射在南华与余柔身上,将两人笼罩起来,照着两人宛如一对金童玉女,散发着耀人的光辉。 两人长长的倒影,缓缓地拉长,甚至延伸到江面上,竟将两人影像重叠在一起,仿佛一对依儇的情侣。 船首的余天见到这一幕,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柔儿啊,南华是一条真龙,岂会留在这渔船之上,与你长相厮守”,轻喃之间,余天又看了看身形如剑的南华。 最后别过脸去。但最终他还是转过头来,大声叫道。 “柔儿,到傍晚了,爹饿了,快回来做饭”,登时这一副唯美的画面被打碎了。 余柔转过身来,轻应一声,“知道了,爹,我这就来”,说着,余柔小脸微红,在这如血的残阳下,越发娇艳。 轻起莲步,余柔又是逃也似的离开,消失在船尾,南华再次注视着离去的倩影,暗自叹了口气。 其实这一切南华都明白,但南华只是装做不知,因为跌入低谷的他,心已如枯槁,那还有心思,关心这男女情事。 再说,余柔虽美,又如何比得上秋一菲与冷笑笑,当然她如水般的温柔,也是别具一格。 又是十来天过去,江面开始变得有些窄了起来,当然是相对于以前的江道而言,即便如今,人站在江的一边,依然难以清晰地看清楚江的另一边。 江面右侧,在靠近江岸线的地方,暂时停泊着很多的船只,而南华所在的渔船赫然在其中。 余天,余柔,南华盘坐在一张小木桌周围,木桌上,有着一个茶壶,而三人面前各有一个茶碗,里面是满满茶水。 南华端起面前的茶碗,轻啜了几口,又放下,三人竟相对沉默,都不言语。 “余大哥,如今到了江西吉州,稍后南华就要离去了,真的很感谢余大哥相助之情,江面上的这段生活,南华铭记于心“。 南华的语音诚恳至极,任何人一听,就能感到他话中的真实诚意。 “南兄弟,你知道嘛,哥哥舍不得你走,你走了,我的心中又空落落的,又要好久不习惯没有你的日子“。 “你要我撑船时,跟谁去说笑,你要我酒瘾犯了的时候,找谁去碰杯,吃花生米“。余天说着说着,竟激动起来。 这会,连同南华都感到眼晴胀得厉害,有种酸涩的感觉。 余柔一句话不说,只是低垂着头,然而这时,却忽地站了起来,嘤嘤地哭泣,衣袖掩着脸庞,冲入船蓬之中。 只是轻轻的啜泣,却清楚地传入南华,余天两人耳中,两人又沉默不语,气氛有些压抑起来。 南华端起茶碗,“骨碌,骨碌“声响,将整个茶碗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只剩下干涸的茶叶。 余天沉默一会,说道:“南兄弟,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要管这些儿女情态,来,老哥哥为你饯行“。 “干了这一碗茶“。 余天举起面前的茶碗,南华抓起木桌上的茶壶,把喝干的茶碗重新倒了一碗茶水。 “好,余大哥,我们干了这一碗,这一碗之后,南华就此离去“。 “咣当“声响起,是两人的碰碗声,两人一约而同地将碗中的茶水一口喝干,随后两人四目相对。 俱都发出一声爽朗的大笑。又同时扶桌而起。余天又走到动力齿轮前,一手旋转转盘。 渔船又转了个弯,驶出停泊区,沿着一条航道前行,避过无数川流来往的船只,最后停泊在一个港湾。 “南兄弟,这里是吉州有名的港湾‘送君渡‘,取得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的典故“。 南华看着余天,抱了抱拳。 “余大哥,你就送到这里吧,南华就此离去,有缘他日再会“。 南华脚步刚移动一步,又停住,看了看身后的船蓬,当然他什么也看不到。就连刚才清晰可闻的啜泣声,此时也不可闻。 “余大哥,帮我跟余柔说,南华走了“。 南华转过身,迈开步伐,跨上江岸线,又朝余天挥了挥手,离去。 这一刻,船蓬蓦地掀开,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庞,凝视着逐渐远去的南华身影。 眼看南华的身影就要没入人流之中,余柔再也忍耐不住,从船蓬中冲了出来,站在船侧。 “南大哥,你要保重啊,你一定要回来看看我,看看我爹,我会长住在有缘镇,和庞雪在一起,等着你来找我们,你不来,我会和雪妹妹去江湖上找你“。 余柔的声音传出好远,最后她双手掩面,痛哭了起来,身形慢慢矮了下来,蹲坐在渔船上。 余天看到这一幕,也不禁老泪流下,可怜他一个铁血汉子,就算当初木方下何等毒手,也不曾屈服。 可这一刻,他痛哭出声了。 远处南华的身影,微微一顿,但随后又迈开脚步,没入江岸上的人流之中。 南华到底有没有听到余柔的话语,就不得而知,这个只有南华才能明白。 ------------ 第二百零六章 红叶岭 吉州往西三十里。 有一座山岭,竟是由七座山峰组合而成,最高的高不过三十米,而最低的才十来米高,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显得普普通通。 可是当你细看之时,会发现这七座三峰,竟是成北斗七星的行列,排列而成,东面三座山峰呈一定的弧度如同一个斗柄。而另外四座山峰则似乎像极了一个斗身。 七座山峰宛如一个舀酒的斗勺。 当然一般人没有细心看,是发觉不了得,然而这由七座三峰组成的山岭,最吸引人眼球的不是这一点。 而是那满山飘舞的红色枫叶,这山上没有风,可这满山的枫叶却如有灵性的蝴蝶一般自动的飞舞。 这里仿佛是一个枫叶的世界,那满山的红色,引人入胜,当然有枫叶的地方,就有枫树。 数不胜数的枫树,遍布在这一座山岭的七座山峰之上,所有的枫树上面,都长满着赤红的枫叶,枫树正在不停地摇曳,连同枝桠上的红叶也在不停地晃荡。 这正是红叶岭,百年前江湖中的无敌势力红叶会总坛所在之地,这里是枫叶的世界,也是红色的世界。 百年前,红叶会是被称为武林中的圣地,高手如云,是无数江湖中人向往之处,与当时邪道第一门四象门并列。 只可惜,至尊大会之后不久,四象门与红叶会所有的高手全部消失,最后连红叶会总坛也变成废墟,而四象门高手也死伤惨重,最后分裂成如今的四宗。 这个事件,被称为“湮灭之日”。 至今是一个未解之谜,在百年前,江湖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一个武道昌盛到巅峰的时代全部湮没。 红叶岭下,有着无数穿着劲装,武袍,江湖式长衫的豪客来往,而在这些人当中,有一个青年。 他来到山岭下已有一个时辰之久,可他却一直看着满山的枫叶出神,而且眼中满是敬慕之色。 而且这一站,就是一个时辰之久,来往的豪客,有不少纷纷打量这个奇怪的青年,显然这个青年怪异的行为。引起了人们的兴趣。 可是青年却毫不为之所动,只是静静地站着,那么虔诚。 “让开,让开,我们十三省明盟主前来吊祭红叶会众位先列“。 这个声音中气十足,很响亮,人还未看到,声音就已经传来,山岭之下无数江湖豪客闻言俱都纷纷侧目。 “山道直长三里,而三里之外才有一处拐角,可是人没有出现,声音就已传到,这个内功好深厚,一定是超一流的高手“。 “哼,你们知道出声的是谁么,那是‘千里传音“闻一天,他可是实打实的超一流高手”。 “什么,是闻一天,闻一天不是十三省绿林盟主么,怎么听他传音还有什么‘明盟主‘,那是何言神圣“。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一个月前,十三省再次召开绿林大会,开选盟主之位,可最后来了一位神秘人,轻易地打败了闻一天,成为新的绿林盟主,而闻一天则当选为副盟主“。 “什么,轻易地打败了闻一天,我的天,闻一天可是真正的超一流高手,那这明盟主的武功到底高到了什么境界“。 江湖豪客中人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来红叶岭的江湖中人,除了一些偶尔前来凭吊的高手之外。 大部分都是在江湖中混得不如意的一些角色,他们来红叶岭,只怀着一个目的,那就是看看自己能不能得到机缘,在这里获得一两门武学。 这主要是因为,这里曾是红叶会总坛所在之处,其中自收藏着无数武学秘笈,虽然大部分早就随着红叶会的湮没而消失,但总会有些许遗漏。 而纵观一些历史,就有不少江湖中人,在这得到机缘,获得一两门武功秘笈,从而成为江湖中有名的高手。 如禁军统领林平,昔日也是江湖中的无名一辈,而后在红叶岭得到红叶会一位堂主的刀道传承。 从而一举从千万豪杰中脱颖而出,成为禁军都统,军中重臣,位高权重,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成为人中之杰。 而如林平这样的先例,江湖中还有不少,所以这些人的奇遇,立时在一些普通的江湖人中揿起了滔天骇浪。 同时红叶岭也成了一些普通江湖中人的希望所在。 试想,那个人不想得到奇遇,站在人之巅,握百万人生死,成为人人敬仰的江湖高手。 远得不说,就说南华还在有缘渡时,就有青斧,蓝勾两人曾说起,“有一个叫方一刀的人,也从红叶岭中得到一本超一流的秘笈”。 所以在普通的江湖人眼中,这里就是一个淘宝的圣地,所以也就造成来这里的江湖人在武艺上都不高,基本上都是超一流以下的人物。 自然而然地闻一天,对于他们来说,就已是一个只能仰望的人,而能轻易打败闻一天的,所谓的‘明盟主‘自然站在一个更高的高度。 凡有些理智的人,都知道,闻一天这样的人,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在这一刻,所有的江湖豪客,纷纷让开一条道,哪怕闻一天等人还未到来,这就是实力带来的效果。 站在那里一个时辰未动的青年,正是从‘送君渡“赶至红叶岭的南华,他一来到红叶岭,就让他想到少时从书中看到,关于红叶岭的英雄维护人间正义的故事。 此时亲临少时向往的圣地,又见到这宛如神迹的红叶飘飞的红叶岭,心中即敬畏又震撼。 他在这一瞬间,越想越多,关于红叶会的种种传说,都一一浮现于脑海,一时之间,竟站立了一个时辰之久。 而闻一天这一声‘开道大喝’中气十足,那怕是死人也会震着跳尸而起,南华自然也被这一喝惊醒。 南华知道来得是高手,便也随着江湖客们让了开来,要是以往,超一流高手在他眼中如同蝼蚁。 可此刻,他武功尽失,犹如失去了利爪,锋齿,和力气的猛虎,哪怕你是百兽之王又如何,你已没有了杀伤力,而且连弱小的野兽也对付不了的时候,你还那么不知收敛,那么等待你的,就是死亡。 当猎人与猎物的角色改变之时,那么你就得学会躲藏,这是明哲保身的秘法。 ------------ 第二百零七章 红虎王座轿 不得不说,武学之所以会盛起,武者天生比普通人强上一筹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瞬息之前,闻一天人未现身,而声已传到,虽说与千里传音有点过了,但从山岭下直长到第一个拐角处有三里之长。 这也说明闻一天几人,在声音传来之时,确是在三里之外,而声音刚落,山岭下的豪客刚让开一条道路。 山岭下的拐角处就出现了一行人与一顶轿子,这行人步覆飞健,俱都是身怀技艺之人,在场大多数人都及不上。 又是几个眨眼时间,那一行人已到的山岭下,距众江湖中人也不是几百米之远。 这行人走在最前列的是一个脸色白净的汉子,只是他的右脸上刺着一个红色的字“罪“,给他整个人增添一股凶厉之气。 让人明白,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而他全身上下又穿着一身劲装,只是背上的劲装还不如说是背心劲装。 因为上身的劲装,是无袖的,不但双臂露出,而且颈部呈v字形,露出雄壮的肌肉,皮肤呈古铜色。 劲装胸腔这一块,微微鼓起,显得那里的肌肉十分发达,而腋下露出长长的黑色腋毛,真是一个雄壮的男人。 同时也可看出,这人肉身非常强悍,习有外门硬功,是一个力量型的高手,近身搏斗很厉害。 这时有人指向雄壮男人,“这是曾经十三省绿林盟主‘千里传音”闻一天啊,果然单凭气势就能吓破不少人的胆啊“。 “你们看,抬桥的四人竟然是黑白四煞,而且桥子竟然是红虎王座轿“,有人惊异说道。 南华也不由循声望去,只见闻一天身后,是一顶红色的轿子。这轿子木架部分是由名贵的赤玉木所制。 而这赤玉木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只有一派之尊或者最强者才有资格使用,当然这说的只是绝顶境界以下的存在。 而轿子上所用的布帘则是用的玉蚕帛的布料。这种布料同样也是身份的象征,产自西域,乃是由一种名为玉蚕所吐的蚕丝织成,产量十分稀少,万金也难买到一米。 由此可见这轿子的奢华,而且这桥子四周全部绘有一副图画。 这副图画,是一只百兽之王的老虎,坐在一张红玉雕成的王座之上,竟有着一种凛威天下的感觉。 红虎王座轿是江湖上一流势力最高掌舵人的象征,只有他们才有资格坐这种王座轿。 当然这只是相对于一流势力而言,这样的势力在江湖有不少,其中也未有绝顶高手坐镇。 所以红虎王座轿也可称为绝顶境下最强者的象征。 而在红虎王座轿上还有着紫象皇座轿,这是绝顶高手才能拥有的座轿。 再这之上,还有黑龙帝座轿,而当今武林也只有四大宗师出门之时才可乘座,不过四大宗师武力通天,能身融虚空,根本不会去坐轿子。 但也有特殊的时候,比如一些必要的场合。 不过能坐上红虎王座轿,也足以看出轿中的明盟主,肯定是战力超强,绝顶境下无敌的存在。 这一下,山岭下的江湖豪客都面露畏惧之色。 而抬轿的四人衣着更为诡异,他们高度一样,前列两人,身着白袍,但脸庞却是黑的,更奇怪的是黑色的脸上,却都有一脸长长的白色划痕。 而位于轿子右边的白袍人,是右边脸上有划痕,左侧的人,左脸上有白色的划痕。 至于轿子后列的两人,则相反,身着黑色的衣袍,却有着白色的皮肤,脸上有着黑色的划痕。 而右边的黑袍人也是右边有划痕,左边的人划痕在左边。 这四人说不出的诡异,而且透着一股惊人的煞气,他们必定手下有着无数条人命。 这四人曾是十三省绿林盟中的高手,也就是所谓的黑白四煞。 前列的为白右煞,白左煞,后列的为黑右煞,黑左煞。这四人曾拜师同一个师傅,擅长配合,以一流巅峰的修为,连超一流高手也只能做到击败他们,却无法击杀。且曾听说有超一流高手,大意之下,死在四人联手之下。 在一流境中算得上的凶名赫赫,可是没想到如今轮到抬轿的地位,这就又让在场的江湖豪客对所谓的明盟心生畏惧之心。 这时山岭下一阵微风吹来,正好吹起了红虎王座轿的一侧透气小窗口帘子,里面的人影面庞露了出来。 但当这阵微风吹过,帘子又重新垂下。 这瞬息之间,在场的江湖豪客都没注意,但是感官敏锐的南华在这瞬息之间,却看清了轿中的人影。 “这人相貌清雅,一只眼晴上蒙着黑色的眼罩,背上有着一把松纹古剑“。 “他竟然是独行大盗明未央,想不到一别快一年,竟会在这里看到他,不过他的武功果然达到了半步绝顶的存在“。 “不过这应该是银华果之功“。 这一系列的念头闪过南华的脑海,所有的前因后果,全部剖析清楚。 闻一天,双目暴射出如刀般的目光,缓缓地扫视山岭下无数江湖客,所有人都不敢与之对视,都是慌乱地移目看向一方,或是紧盯着脚下的地面。 南华早就挤到人群后面,看着红叶山岭,由于山岭下人数很多,闻一天自然发觉不了。 看到这一幕,闻一天满意地收回目光,大喝一声,“起轿,走”。 便当先移动脚步,只瞬息之间,就已到几十米之外,动作敏捷若猎豹,而同一时间,黑白四煞也步履如飞,紧跟在闻一天身后。 只是他们的步伐犹若幽灵在移动,即轻灵又诡异,便移动之间步伐却又非常沉稳,轿子一点晃动所有,就如停放在地上一样平稳。 显然这黑白四煞在这之前,经历了一番训练,要不然绝对没有这番效果。 而自始自终,轿中人影没有发出一点声息,仿佛里面是空的,没有人,是一座空轿。 又是几个瞬息,闻一天几人连同红虎王座轿已然远去,消失在漫天红叶之间。 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过后,山岭下的江湖客议论了一会,便轰然散了开来,各自迈步朝山岭而去,寻找他们的机缘。 山岭下,也早就没有了南华的踪影。 ------------ 第二百零八章 英雄迹事 站在最中间的一座山峰之上,这座山峰同样也是七座山峰中最高的,南华在山顶俯视下方。 入眼除了红还是红,当然这种红既有动态的,也有静态的。 动态的是飘飞的红叶,而静态的是挂满枫叶的枫树,在那静静地伫立着。 山顶宽有几里方圆。而距南华千米开外,人声喧哗,人影幢幢,在那人海中间有着一座宽十米,长百米的巨大石碑耸立在那,那石碑越往上越窄,到得最上端如同一个尖角,整座石碑如一柄开天利剑。 散发着与天争锋的锋芒之意,任何人站在其下,都显得那么渺小。 南华收回看向山下的目光,朝千米之外的石碑走去,慢慢地来到人群外围,无数江湖客在石碑下跪拜,随后则各自散开,进入枫林中,开始寻宝之旅。 南华静立在石碑下,只见石碑上刻着一副副画象,逼真至极,足见刻图之人一定是江湖中的刻画大家。 而在画象旁边,则写有相应的人名,生平事迹,在红叶会中的职位等一应的资料,这石碑就如红叶会的人员档案。 南华目光平视,首先看到是与自己目光平齐石碑上画象。 这是一个身着黄衫的剑客,他身躯笔直如剑,那怕只是一副图象也能看到他双眼中神光逼人,虚无的剑意从他身上喷薄而出。 在黄衫剑客一侧,有一行简介:外事堂副堂主黄剑人,半步绝顶修为,被称为绝顶之下第一人。 习有天下十大剑典之太玄剑典,十九岁就已进入超一流境,被称为年轻四大天骄之一,曾斩杀四象门七八位绝顶高手。 在百年前的平原一役之中,黄剑人拼着重伤斩杀四象门两位绝顶高手,曾经包括一个绝顶强者。 看到这行介绍,南华眼神渐渐凝重起来,绝顶境下称尊,连绝顶强者都能斩杀,这是何等惊才绝艳, 当今江湖中就算是宫文罡也不一定做的到,何况如此年轻,潜力无限。 南华的惊叹了一番,双目又往上移,但越看他越是心惊,在黄剑人之上的画象的全都是红叶会的长老,堂主一样的存在,而这些人修为都是绝顶以上,单这石碑上罗列出来的绝顶高手足有上百个。 连宗师级高手,石碑上都提到的足足有十位,其中有一位宗师境无敌的副会主,名为金无极。 画象中的这人身材伟岸,目光深邃无边,在他的眼中你能看到星辰幻灭的场境,全身散发着一股无边的霸气,他身着紫袍,往那一站,给人一种绝世霸主的风范。 习练的武学的正是“金芒无极功”,这门武学正是南华赖以成名的武学,南华曾在淘买到的越女秘笈,封面中得到着刻有“金芒无极功”功法的金页,其中提到过金无极这个人,这金无极可说是南华的隔代恩师。 南华一时激动莫名,当下更是仔细看起关于金无极的平生事迹,与相关的资料。 金无极,红叶会副会主,红叶会的创始人之一,在陈磨未横空出世间,被誉天下三大高手之一,以宗师境修为抗衡半步至尊的高手。 这份成就才是真正骇人,要知道半步至尊在当时江湖中仅有两位,一位是红叶会会主,一位是四象门门主,当然这要排除后面崛起的陈磨,不过在金无极称霸江湖时,陈磨不过是一个后起之秀。 同时,当时金无极亦是当时最有机会登顶至尊宝座之人,是陈磨的最强劲对手,最后虽然殒落,但他的名声却载入了江湖史册。 只是关于这些江湖秘闻的书藉,都收藏于一些百年前传承下来的门派,南华并没有机会阅读到,这也导致南华对于金无极的事迹一无所知。 看着金无极的一切介绍,南华神情罕见的激动起来,接着双腿一屈,跪了下来,目光虔诚地朝着石碑一拜。 既是对红叶会诸英雄致敬,亦是对隔代恩师金无极行真正的拜师之礼,总之南华认定了金无极这位师傅。 继而南华的目光掠过石碑最顶端,那里刻画着一位黑袍中年,只是一副画象,却让人看不真切,仿佛有一种神秘的气场扭曲了南华的目光。 可最让人奇异是,你看不清这个人影的轮廓,但他的影象却深植进了你的灵魂深处,永远不会磨灭一般。会永恒的存在。 南华深吸了一口气,凝了凝神,聚扰神魂,朝这副画象的一侧看去。 阳掌天,红叶会会主,百前年,江湖中两大半步至尊之一,与四象门主邪无情齐名,江湖史上罕有的存在之一。 成名绝学就是“先天罡气功”,早已褪去凡体,身怀真正的先天之体,后世所谓的先天罡气传承,就是阳掌天一脉的分支而已。 可以说宫文罡也算是阳掌天的传人。 南华的心神重新激动了起来,心中热血沸腾,此刻他是多么向往百年前的江湖,他是多么渴望与这些绝世天骄,盖代霸主,举世无敌的巨擘一同竞争。 而且不禁羡慕起陈磨生在那人天才辈出的年代,同时也更加敬佩陈磨,毕竟陈磨是那个年代的王者,真正的主角。 夜慢慢地黑了下来,而在石碑处,除了南华之外,也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江湖豪客,南华从怀中取出一块干肉脯,就着清水吃将起来,简单地驱除肚子的饥饿。 这一晚,红叶岭一片漆黑,天空中没有月亮,亦没有星光,有着是一阵阵袭人的寒意。 随之,红叶岭中升起一堆堆篝火,如果把红叶岭当成黑不见底的天空,那么这些跳跃着火焰的火堆就是散发着火星光芒的星辰。 石碑周围也燃起了几堆火堆,南华不愿与人凑在一起,远远地来到石碑背后,一处毗临山崖的位置。 升起一堆篝火,火焰摇曳,明黄色的火光照着南华的脸庞的明灭不定,木柴发出噼里啪啦地响声。 一团火花自篝火中爆裂开来,散向四方,南华不由地将脑袋后仰,避开散开来的火花。 这一后仰,南华的脑袋自然看到身后漆黑的山崖,可是这时山崖下却有着几簇灯火,由于距得远,只能看到豆粒大的光点,可是这时天空一片漆黑,却显得明亮异常。 ------------ 第二百零九章 太玄剑典 “奇怪,那里怎么会有人,有灯火,过去看看”,南华心中转过这个念头。 紧接着,几个光点中有一个光点,竟开始移动,与另外几个光点分离开来,变得越来越小,最后竟然消失不见。 南华心头泛起一丝疑惑,“有些怪异,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定要弄明白“。 南华瞥了瞥四周,见除了石碑前有着几堆篝火处有人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人,而显然除了自己也没有人发现山崖下有情况。 于时南华起身,搬过一块大石头,放在自己原先盘座的位置,由于夜晚漆黑的原故,在灯火照耀下,无人细看的话,还真会把石头当成一个人盘座在那。 做好这一切工作,南华轻手轻脚地离开,他不想引起人的注意,而后朝光点所在的区域而去。 光点所在的位置,是南华原先盘坐的位置斜对面,偏右一点,如果把山崖所在的区域当成一个圆的话,那么光点就距南华所在的位置在圆周长的四分之一处。 由于绕圈的缘故,原本只有数千米的直线距离,却蜿蜒数里之远。 南华一路行进,由于天色太暗,看不真切,南华拿出一块照明用的月光石,用一块细绳吊着,细绳的另一端缠在南华的一只手腕上。 月光石垂着膝下的部位,蒙蒙的光线照在脚下的位置,倒还可以辨认前进的道路。由于山峰上枫树密集,而且枝繁叶茂,间歇着的一些荆棘杂草,反而将月亮石发出的光芒遮掩起来。 足足走了将近一刻钟时间,南华才来到靠近光点所在的山崖位置。 忽然,南华看到光点所在的山崖处,同样有着两个光源,不,因该来说,是两个燃着的火把。 南华一惊,收起月亮石,放入一个玉盒中,盖上封盖,南华所处的位置又变得漆黑起来,南华的身影隐入黒暗之中。 南华凝神看去,手持着火把的一个身穿白袍和一个身穿黑袍的人,这两人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煞气。 “黑白四煞中的两人,就不知是白袍,黑袍中左煞还是右煞“,南华就识破了两人的身份。 “这两人守在这里,那么山崖下的肯定是明未央,闻一天,和黑白四煞的另个两人,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南华心头疑惑越来越多,但他知道,守下去,一切就会明朗,他武功不再,别说未央,就是黑白四煞中的任何一人,他都过不了三招。 因此南华只有等,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白左煞,下面可是红叶会的一处秘室所在啊,听明盟主说,里面很可能藏有红叶会外事堂副堂主黄剑人的太玄剑典啊“我陪女神玩网游蛇吻拽妃。 一侧的黑煞说道,他的眼中满是羡慕与贪婪神色。 “黑右煞,是黄剑人的太玄剑典没错,不过,你的这点心思还是尽量不要想,惹得明盟主不高兴,你死期就到了”。 一旁的白左煞冷声道,不过他心中也有着难以掩饰的亢奋之意,只是顾忌着什么,不敢表露出来。 “跟着明盟主,说不定一时高兴,会传我们一些太玄剑典上的功夫,这样我们就可纵横江湖了“。 黑右煞白色的脸皮不由地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道惊恐之色,声音略颤。 “白左煞,你误会了,明盟主的东西,我怎么会有想法,不错,只要明盟主到时肯传授我们一两招太玄剑典上的功夫,称霸江湖的日子不远了“。 黑左煞说到后面,话语又变得炽热起来,眼中闪着浓浓的**。 南华听到两煞的对话,心中大吃一惊,“什么,明未央找到黄剑人的埋骨所在,而且里面藏有太玄剑典“。 南华不由地又想起,石碑上关于黄剑人的介绍:绝顶境下称尊,可越级斩杀绝顶强者,太玄剑典为百年前十大剑典之一。 想到这一切,南华骇然,因为黄剑人的事迹,南华未必做得到,越级挑战,对南华来说并不难,称尊超一流境,对南华来说亦不难,可是以超一流境斩杀绝顶强者,对南华来说,很难做到。 所以说黄剑人的成就,是极其骇人的,可是黄剑人能做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切,除了天赋绝顶之外,还要有着无尽的资源支持。 毕竟一个修练有成,能在年纪轻轻取得巨大的成就,资源是不可或缺的,而南华正是资源不足,虽有奇缘。 可他既没有资源洗筯伐髓,也没有药物提升修为,体质,甚至也没有人指导,完全是靠着自己的领悟力,自学成长的。 所以在某些方面及不上黄剑人,也在情理之中,并不能说是南华天资上不如黄剑人,如果两人所受的资源相同,南华未必会不如黄剑人。 当然修练,**也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由此可见太玄剑典定是一门了不起,惊天动地的武学,更何况,太玄剑典是百年前十大剑典之一。由此可见其威力,定属于天下武学之巅。 百年前武学远不是现今武林中的典籍所能比的,任何一本稍有名气的武学到了现在,绝对的绝世武学的存在,更别说十大剑典了。 太玄剑典又何尝没有激起南华想拥有的**,更何况,南华是一个剑客,一个用剑的人。 太玄剑典号称剑典,自然是关于剑道的秘籍。所以对南华的吸引力更为强大。 可南华很清醒,以自己目前的身手,想从明未央手上抢得剑典是不可能的事,克制住心中的情绪,南华躲在枫林之中,注视着外面的一切。 “明盟主他们要上来了,看来是得手了”,白左煞突然说道。 话声刚落,山崖下刮起一阵强烈的劲风,吹得二煞衣袍猎猎作响,连同火把上的火焰也被吹得“呜呜“声响,朝着一端飘拂。 风声刚吹过,一个人影出现在二煞身后,由于火把被吹得时明时暗,竟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脸庞,不过这个背上背着一把剑。手上拿着一个金玉镶边的檀香木盒。 可是南华却依然准确判断出这人是独行大盗明未央。“ ------------ 第二百一十章 绿林盟的变故 紧接着又是三阵劲风吹起,这三道劲风,前一道最猛烈,竟隐隐有明未央上崖前带起的劲风的味道异界战略大师txt全集云飘遥。免费下载 而后面两道劲风,却要弱上几筹,随后人影闪现,出现在明未央的背后,三人在明未央的背后一前二后。 前面这人正是闻一天,后而二人一人身着白袍,一人身着黑袍,也是黑白四煞之二。 四人一出现,黑右煞掩饰不住心中激动,“明盟主,太玄剑典得手了“。 黑左煞一听,闪电般忌惮地看了明未央一眼,大声喝斥道:“右煞,你发什么疯,不该问得不要问“。 这时明未央发出轻轻地一声冷哼,黑右煞当下脸色一白,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恐慌之色。 “赶紧离开“,明未央顾不得再说什么,身形一闪,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随后闻一天,黑白四煞也俱都展开身形,随着明未央而离去。 这时,南华从枫林中走了出来,看着明未央一行人的离去,随后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走到原先明未央几人停留的山崖上。 南华站在山崖边上,往下看去,只见山崖极深,不止三十米深,原本红叶岭上的七座山峰最高的只有三十来米深。 可是这山崖似乎原先就是一个深渊所在,深不知多少里许,深不见底,山崖三四十米之下,云雾蒸腾,化为朵朵云气。 还有着飓风厉啸声响,远在山崖之上,也能听得到,只是弱了许多,但风啸声中含有一种奇异的魔声,让人晕晕沉沉,昏昏欲睡,阵阵刺痛。 同时在山崖的崖壁上,长满了腾条,有的只有小拇指一般粗细,有得则有手臂粗细,一直延伸到山崖翻腾的云气之下,看不到别一头。 这时南华心中了明,回想起原来光点所在的位置,赫然是山崖下三十四米左右,也就是刚开始有雾气的地方,这也就是为什么有雾气,光点还能传出,被南华看到的原因。 至于明未央几人能深下到山崖下三四十米的地方,一定是凭借了腾条之便。要不然凭着黑白二煞一流修为,不可能下到山崖下那么深的位置。 想明白了这一切,南华反而犹豫起来。 “自己下崖还是不下“。 下崖以自己没有真气的情况下,太过于勉强,稍不小心,就会葬生深渊之中,而且崖下秘室中的东西肯定被明未央搜刮一空,没有遗留。 自己这一下去,很可能什么也得不到。 不下崖,那么崖下秘室中如果另有玄机的话,那么自己岂不是错过了。 因为南华此时心中有一股强烈的预感,自己下去,一定会发生什么,会改变自己的现况。 这种感深觉让南华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不通这种感觉在未知的情况下,怎么会出现,而且是那样的强烈。 南华正在想着下崖还是不下崖这个问题。 夜,此时已过去。 随着明未央几人的离去,天已破晓,这也是明未央几人急急离去的原因。 红叶岭的寒意在早晨开始肆虐,无声无息地侵袭着南华的身体,直到把南华冷冻着从下与不下的纠结中醒来。 南华看了看发白的天空,四周已大亮,一些早起的寻宝江湖人士,已经开始了他们的寻宝之旅无上妖君当女配遭遇炮灰全文阅读。 不管南华有没有决定,下崖还是不下崖,在这白天他是不便行动的,南华暗中记住这处地点的所在。 而后离开,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南华回得的地方,不是别地,而是石碑所在,南华找了一个地方盘坐起来,看着石碑上每一个红叶会英雄的介绍。 时间眨眼过去,时已至中午。 这时在石碑处的人很多,依旧有很多的人在石碑下跪拜,以求得到冥冥中的气运,能在红叶岭中得到自己的机缘。 这时石碑处东面集聚着二三十个人,议论了开来。 “你们知道么,在山岭下发生了一件大事“。 “哦,发生了什么事“,一人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开来。他这一问,登时也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 原先说话的那人,心中有些得意,说道:“你们还记得昨天上山的十三省绿林盟的人嘛“。 “记得,当然记得,不说那什么明盟主,闻一天,就是黑白四煞,也强得很啊,我上去,在人家手底撑不过十招”。 “怎么出什么事了,跟绿林盟的人有关”,又有人问道。 “我敢肯定,一定是那个不长眼的人,冲撞了绿森盟的人,被绿林盟的人给杀了,而且死状一定极惨”,有人猜测道。 “你们猜对了一些,不错,是死人了,可死得不是别人,却是绿林盟的人,闻一天,黑白四煞全死了”。先前说话的人说道。 “什么,闻一天,黑白四煞全死了,这怎么可能,那有没有所谓明盟主的尸体,他是何方神圣”。 先前那人摇了摇头,说道:“奇就奇在这里,死者只有闻一天,黑白双煞,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尸体”。 “难道是绿林盟的仇敌,袭击他们,结果那明盟主武功高强,逃了”。 “或者,他们因为什么原因,互相殘杀,譬如什么宝物”。 这时有人不耐烦说道:“管他什么原因,不如我们去山岭下看看,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这人话音一落,便有很多人应好,纷纷离开石碑,朝山岭下而去,而且这事越传越广,离开的人越来越多,都朝事发地点赶去。 南华自然也听到了这件事,但南华不为所动,结合昨晚的事,南华已经明白,这件事发生的前因后果。 不出意外的话,绿林盟的人一定是因为太玄剑典自相殘杀,也有可能是明未央为了不让秘密泄露,而对闻一天等人进行灭口。 而以明未央半步绝顶的修为,灭杀闻一天,黑白四煞几人,自不再话下。 到得最后,石碑处已没有了人,只留下南华一人盘座在那,其间也有人,邀南华一同去山岭下看看。 但都被南华拒绝了,因为南华在等天黑。 当白天逝去,黑夜来临时。 石碑下人影全无,连南华的踪影都消失不见。 黑夜下,一块月光石微微照亮着黑夜,一个人影有枫林中赶路,而月光石所在的位置却是在那人膝盖间,似乎悬浮在那,跟着那个人影不停地前进。“ ------------ 第二百一十一章 崖下寻秘室 山崖边,南华立着,神色有些犹豫。 “与其成为废物,不如下去拼一拼”,于是南华将垂在膝间的月光石提到手中,用绳子打了一个圈,挂在自己的颈脖之上。 而月光石恰好垂到胸前的部位,由于距离着眼晴更近,那蒙蒙的白光,让南华的视线更加清晰起来。 南华弯下腰,伸手抓住山崖下的一根手腕粗细的腾条,随后用力扯了扯,可是腾条连一丝微动也没有。只有着“簌簌”沙石松动的声响。 “嗯,这腾条贴在山崖上很死,而且极为结实,能承受自己的体重,下去”。 南华双手抓住腾条,身子轻轻一纵,跃到山崖之下,“簌簌”声比之刚才更大,更密集,在这寂静的夜显得更为响亮一些。 不过显然没有人发现异常,以为这不过是那处山崖上的石块,因为年深日久已经风化的原因,脱落掉入山崖底下发出的声响。 南华双手抓住腾条,悬在崖下,一动不动,待山石落下的“簌簌”声响消失时,才顺着腾条,朝山崖下落去。 淡淡的月光石光晕,让南华更加清楚地看清楚山崖壁上的一切,突然南华看到腾条之中,有一条长二米,粗如海碗的大蛇缠绕在其中。 这一下不由让南华大吃一惊,瞧这大蛇的大小与长短,力量上一定非同小可,而且这蛇头上,有着一个肉瘤,显见这蛇定是剧毒无比。 南华暗暗叫苦,自己没有真气,单凭肉身力量,在这山崖下,绝对没法与这大蛇相抗衡。 可南华不是那种遇到危险就会慌乱的人,哪怕他武功已失,这时南华右手抓住腾条,悬挂在那不动,左手竖在胸前,只要那大蛇向他袭击,南华就会一掌斩在它的七寸之处。 毕竟南华的眼力还在,寻找破绽对他来说,很简单,而他越女七式中的第七式“越女点七寸”的精义所在,就是找到敌人弱点,一击必中。 然而南华等了十多息时间,却不见那大蛇对他攻击,南华心生疑惑,但他依旧不敢放松警惕。 南华双眼目光凝聚到极点,借着月光石散发的蒙蒙白光,突然看到大蛇身上竟有着暗红色的血迹。 南华心头诧异,但他顺着大蛇身上的血迹看去,大蛇身子竟断为两截,下半截深埋在腾条之中,而上半截露在外面。 显然是它想攻击谁,却不意反被攻击的对象,一刀斩为两截,南华这才放下悬着的心。 竖在胸前的左手撤去,且轻轻一扯缠着大蛇上的腾条,这处腾条贴在山崖上不是太紧,又是一阵山石滑落声响起。 而那缠在腾条上的大蛇上半身,随着腾条的晃动,身子卡在腾条处的位置一松,便坠入山崖深渊之中,却听不到落地之声。 “看来我还真是要谢谢明未央,定是他们下崖时,遇到大蛇攻击,而后将其斩杀,如此看来,我下崖的危险少了很多,只要顺着腾条而下就行“。 想到这,南华舒了口气,也就没有初下山崖时那种紧张的心情。 时间眨眼间就过去了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中,南华休息了几次,体息间,吃了点干粮和清水,以恢复点体力,好攀爬山崖。 而攀爬的这一个时辰之中,南华在缠绕的腾条之中,依旧看到了不少大蛇,壁虎,蝎子这类的毒物。 这些毒物的个体都远超平常所见,大蛇的躯体条条都不比南华见到的第一条蛇小或者短,而且大部份个体还在其上。 至于蝎子,壁虎的大小都有脸盆大小,力量惊人,如果在山崖下攀爬时,遭到它们的攻击,武艺不强的话,很有可能会殒落。 不过好在,这些隐患在明未央几人下崖时,全被他们击杀了,这也就无形中帮了南华的大忙。 否则,恐怕南华真会葬生在山崖深渊之中,尸骨无存,还谈什么机缘。 看着这些被斩杀的毒物,南华倒有些庆幸,同时觉得明未央没那么可恶了。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南华已深入山崖下将近四十米的地方,在这里,凭着月光石发出的亮光,南华能清晰看到云雾的存在。 而且由于是在夜晚,时节又在深秋,身处云雾中的南华,感觉到全身上下,都湿湿得,很冰凉,连带衣服也有点潮气。 “昨天看光点所在,就是在这个深度,而且位置也在这里,可是我怎么看不到秘室所在呢“?南华皱起了眉头。 南华在山崖下,顺着无数腾条,寻找起明未央探寻到的秘室所在,可是又是几个时辰过去了,南华却一无所获。 南华多少有点泄气,随后南华暗自给自己打气。 “明未央上去时,手上有一个木盒,由此可见,山崖下绝对有秘室的存在,而且昨晚看到的光点所在,正在此处,那么秘室也一定在这“。 “可能是秘室有些隐蔽,又在黑夜,仅凭着月光石的光晕,想找到有些困难,还是等天亮再找“。南华心中转过这些念头。 南华便双手抓着腾条,双脚踩在一块从崖壁处凸出的石块上,藉此休息一会,要不然悬空在那,就有着南华受的了。 黑色渐渐褪去,天空重新渲染出蒙蒙的白色。 白色的光线,又一次照亮了红叶岭,那满山的红色点缀着整个山岭。 山崖下的南华,随着天色的大亮,也睁开眼晴,搜寻起附近的崖壁起来。 然而一眼搜寻过去,依然没有任何发现。南会不由地有点失望。 好在南华秉性坚毅执着。 “一定在这附近,既然一眼看不出来,那我就拨开崖壁上所有的腾条,一处一处地寻找,我就不信找不到“。南华心中发起狠来。 说到做到,南华开始一寸一寸地搜寻崖壁上的每一处地方,时间过得飞快,又过了中午,到了下午。 天上红日高照,只是这时的太阳,由于时节进入深秋的原因,已不再那么炎热,而且光线照在身上,给人暖暖的感觉。 可南华在崖下不知疲惫地搜寻,不但累得直喘气,而且全身衣服湿透,只怕一拧能挤出水来,而他脸上汗水涔涔而下,汗水浸过双眼,南华不由地眯起双眼,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在最接近那天看到光点的位置,南华拨开密集缠绕如墙壁的腾条,在腾条后面,是一个洞穴,洞穴深处,隐隐有光亮透出。 ------------ 第二百一十二章 铜像黄剑人 看到这个洞口,南华脸上一喜。 “找遍了光点所在的崖壁,只有这里有一个洞口,那么极有可能,这个洞穴就是秘室的入口”。 南华没有一丝犹豫,双手将洞穴的腾条往两侧一扯,而后抓着腾条往洞穴里面一荡,人便进入了洞穴之中。 洞穴口略有些潮湿,显然是因为洞外雾气缭绕的原因,顺着洞口渗透进来的光线,和胸口月光石发出的迷蒙光晕。 南华清楚看到洞穴两边长满着台藓,有着年深日久的模样,而在南华脚下还有着一排脚印深入到洞穴深处。 这些脚印没入台藓中足有半只脚深,这些脚印不尽相同,有得粗大如巨兽的脚印,有些只有成人大小,南华猜测,这成人大小的脚印一定是明未央所留,至于这如巨兽般的脚印,南华就猜不出,是什么东西所留。 只留有一个人的脚印,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个晚上,只有一个光点移动,最后消失的原因。 南华又往前走了几步,见留下的那一连串脚印处,竟呈暗红色,好似是鲜血染红所至。 “是明未央受伤了还是那留有巨兽脚印的存在受了伤”,但随后,南华把明未央受伤这个念头剔除在外,山崖顶上时,明未央并没有受伤的迹象。 如果明未央受了伤,绝对瞒不过南华的眼晴,这一点南华很有自信。 “那这血迹一定是留有巨兽脚印的存在留下的“。想到这些,同时他开始警惕起来,右掌又竖在胸前,以防不测。 随着暗红色的脚印,南华步步向前,眼看还有百米就到了通道的尽头,尽头处似乎是一个石室,有亮光从尽头处透射到通道中。 南华心中一喜,加快步伐前进,但随后他停止了前进,因为在通道尽头处,是一个血淋淋的物体。 直到此时,依旧有着鲜血从那物体中流出,仿佛无穷无尽,而且那物体个体极大,它扑卧在那里,几乎把整个通道堵住。 好在接近秘室通道尽头的地方,高度是洞穴前端高度两倍之高,要不然那物体躺在那里,南华休想看到任何亮光。 南华一时不敢贸然前进,毕竟那物体的个体太大了,他不得不小心,生怕万一那个物体没死,只需要轻轻一拍,南华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靠近洞壁一侧,伸出手弯曲如鹰爪,往洞壁上一扣,将壁上的一块尖石抓了下来,那石块有南华巴掌大小。 南华脚步不丁不八的站立,同时深腰挫马,摆出一个马步,将全身的力量都做用到右手之上。 等蓄力到极致,南华右手猛然一掷,石块快如流星般朝那物体砸去,带起呜呜风响,同时石块与空气摩擦,在空中带起一条浅浅的焦痕。 内力尽失的情况下,单凭肉身力量,能掷出此等效果,也唯有南华一人而已。 石块如陨石射击一般,狠狠地砸在那物体之上,除了“呯”的一声响,石块从那物体身上滚下,掉在通道地面上之外,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既没有想象中,把那物体砸得皮开肉绽,鲜血迸流的场面,也没有见到这物体受疼之下,动身咆哮,甚至反击。 有得只是一动不动,它的身上依然流着鲜血,扑卧在那里,将整个通道四周堵住,只留下通道顶上有着空隙。 然而这个结果,反而让南华心神安定了下来。 “不错,这物体防御确实很强,自己用尽所有力气,奋力一击,竟如给它挠痒痒一样,真是可怕”。 “不过,我这全力一击,它却没有任何反应,那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它已经死了”。脑海中转过这几个念头,南华心神陡然放松开来,朝那物体走去,到得近处,南华看清楚了那物体的面貌。 这竟然是一头猛虎,但却不是普通的老虎,它有着百兽之王独有的皮毛斑纹,但他头上却长着一只犀角,而尾巴亦不是老虎的尾巴,而是犀牛的尾巴,显得比较蓬松一些。 这只老虎名叫犀角虎,是犀牛与老虎结合在一起,留下的后代变异而成的,身兼犀牛与老虎的巨力。 比任何一只老虎,犀牛的力气都要大,都要威猛,只有它才可以称之为真正的百兽之王。 只是这只犀角虎,脖劲之间,有着一条剑痕,这条剑痕从上而下,巨大的虎头只差一点就与虎身分离。 而虎头上的那只犀角,亦完全被粉碎,犀角所在的虎头部位,亦深深地凹了下去,而凹下去的形状,正是一个拳形。 看到这一幕,南华很快就知道这是明未央所为,只是这并不出乎南华意料之外,以明未央的身手,哪怕这犀角虎力气再大,防御再厉害,也只有被屠杀的份。 南华从犀角虎身上爬过,进入石室之中,随后他停住脚步,面带疑惑地看着犀角虎。 “这洞穴距崖顶,足有四十米高,犀角虎是怎样来到这洞穴中的”。 这一连串的不解,充斥在南华的脑海。 “难道这秘室另有玄机“。 同时他心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就是在这洞穴中一定存在着改变他现在处境的东西。 南华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打量起这个石室起来,石室顶端装饰着无数夜明珠,将石室照亮的如同白昼。 石室中原本有着石桌,石凳,只是此时早已被掀倒,四周墙壁布满剑痕,拳痕,显然是明未央,怕这石壁上有暗格,装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全部搜索了一遍。 而在石室中放置的木箱全部劈成粉碎,箱中放置的黄金珠宝,散乱地布满石室的每一个角落,夜明珠发出的光芒,照在这些珠宝身上,发出一阵阵耀眼的金黄色光芒。 不过,南华并没有把心神放在这些东西的身上,他的双眼紧盯着石室东面,那里有一栋一个房间大小的阁楼矗立在那里。 那阁楼只有一半出现在石室之中,好似东面的石壁,如一把巨大的利刃,将阁楼分为两半,一半在外,一半则在石壁之后。 那阁楼只有两层,而第二层与阁楼顶部只有一米多高,整栋楼阁只有四米高,而第二层延伸出来一个阳台。 阳台上盘座着一个黄铜浇铸而成的铜像,这个铜像盘坐在那,身躯依旧笔直如剑,仅只一个铜像,却让人觉得这是一柄神剑,能斩破苍穹。 看着这栩栩如生的铜像,南华结合红叶岭上那块石碑上所有的人物影像,很快就知道眼见这人正是黄剑人。 而盘座的黄剑人,此时目视远方,那目光说不出的犀利,双手虚托着一个黄铜铸成的铜盒。 ------------ 第二百一十三章 红点陷,世界现 这黄铜盒中此时却是空空如也,似乎里面的东西早已被人取走。 南华看到空着的铜盒,心中明白。 “铜盒中放置的必定是黄剑人赖以成名的太玄剑典,只是被明未央捷足先登,取走了而已”。 南华略自遗憾地叹息了一声,对于太玄剑典,南华其实还是有所念想的。只是如今剑典已取走,他也徒呼奈何。 南华驱散心中遗憾的情绪,开始有石室中找寻起来,看看还有什么机缘,因为南华有强烈的预感,自己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机缘。 感觉这种东西很奇妙,还是有些成真的概率的,而当武道修行到某一个高深的境界,感觉这种东西实现的概率那就极其高了。 江湖中人,称之为“气运”。 当一个人真正拥有无与伦比的气运之时,那么当他有机缘时,他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可是让南华泄气的是,找遍了整个秘室,他也没有找到一点特别的东西。 “一定有什么我没有注意到,如果机缘那么好找,早就被明未央取走了,那里轮得到我,想想什么地方没找”。 “对了,这栋阁楼,自己没有找过”。南华就要在阁楼中找寻一番,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 “慢着,这阁楼,好似在那里见过,一定见过,到底在哪见过呢”? 南华开始搜寻起脑海中一切,力求寻到一丝蛛丝蚂迹,可是他越是拼命的想,越是什么也想不到。 想到最后,南华只感脑海一阵困乏,长时间集中搜寻脑海中的想法,让南华头晕脑胀。 “先体息会再说,再想下去,脑海都要爆炸了”,南华吃力地自语。 突然这时一道灵感闪过脑海,“等等,地图,我是在地图上见到过楼阁”。 “对了,就是在秋大人密室中得到的那块背景有红叶飘飞的地图”。南华不由大叫一声。 赶忙在怀中一阵摸索,掏出一阵古旧的纸页,那纸页也不知是何种材料所制,瞧这古旧的样子,一定有一些年头,可却没有一种破烂的样子。 摊开这张纸页,只见纸面背景是无数飘飞的红叶,而在山岭上有着无数红色的小点,小点处矗立着一栋阁楼。 “红叶飘飞的山岭一定就是红叶岭,而石室中的阁楼虽然不是在山岭上,但一定是纸页上红点处矗立的楼阁”。 南华看着纸页上的描述,暗自把红叶岭和眼前阁楼对应起来。觉得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最后南华不管那么多,就把纸页上描绘场景与眼前的阁楼结合起来。 “红点一个连着一个,那么过了红点,就一定能寻找到入口,进入下一个红点”。 “而红点处是阁楼,那么过了阁楼就是入口,也就是说阁楼就是入口,难怪阁楼被石壁分为两半,如果我猜得不错,石壁的另一边,一定有着楼阁的另一半,那么我怎样才能穿过石壁呢?进入下一个入口”。 南华有些犯愁起来,在之前的寻找过程之中,南华也搜寻过阁楼,知道石壁把阁楼堵了个严严实实,根本就没法破壁而出。 “这里一定机关,找到了机关,我一定能穿过石壁,找到阁楼的出口,进入下一个楼阁”。 可是再一次搜寻起阁楼,依旧没有发现,然而南华并没有泄气,每当找过一个地方时,他都记下来,那些地方找过,还有那些地方没找,这样一轮找寻下来,没有找过的地方,就是接下来找寻的重点。 “全部找过了,可是还是没有半点线索,难道我的预感错了”,南华不由地失望起来。 双眼扫过石室,每一寸地方都找过,然而当南华的目光掠过石室门口的犀角虎时。 “这石室一定有玄机,要不然这犀角虎从那里来的“,想到这些,南华的眼神重新亮了起来。 “还有那里没找呢”。南华不停地在脑海过滤着信息。 突然,南华的目光停留在黄剑人的铜像上。 “对了,还有一处地方,没有找过,那就是这个铜象”,南华紧紧地盯着铜像,走了过去,他细地寻起铜象来。 找遍铜象的每一处位置,却还是没有线索,南华有些无力地坐下来,看着手中的纸页。 “难道地图上描绘的场景,根本就与红叶会沾不上任何关系”,南华看着纸页上,红点处的阁楼,有那么一丝失神。 可是随后他跳了起来,“红点,就是红点,我刚搜查的时候,铜像胸腹的位置有一个指甲大小的红点”。 想到这一点,南华登时跳了起来,他强自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朝铜像的位置走去,随后低着头,看着铜像胸腹位置的一个红点。 红点上面,就是铜盒,红点相当隐蔽,不仔细的寻找,很难发现,而且就算发现,也不会太注意,以为只是浇铸铜像时不小心印上去的。 更何况铜盒中放有太玄剑典,平常人,一见到太玄剑典,就已经欣喜若狂,又怎会去注意铜像胸腹位置的红点。 南华右手手指,有些颤抖地朝铜像的红点按去,由于力道不重,红点纹丝不动,不过在那一霎那间,南华感觉到了红点有一丝变化。 心头大喜,南华将气力俱都聚于右手手指上,朝红点上按去,果然红点陷了进去,足有半个手指那么深。 紧接着“轰隆,轰隆”声响不绝,将楼阁分为两半的石壁,突然如闸门一样,自动地朝上升起。 阁楼的另一半,也出现在南华的视野中,果然这石壁就是进入下一个地点的屏障,南华从早已敞开的楼阁大门中穿过。 阁楼中间位置原本被石壁堵了严严实实,可是随着石壁升起,楼阁中间再没有阻碍,两边的楼阁连在一起。 一直通向楼阁的另一扇大门,而且那扇大门早已洞开,南华能感到大门外渗透进来的空气。 是那么清新,还带有一丝芬芳,隐隐可以听到鸟鸣,羊咩,牛声。 南华压制住心中的喜悦,朝洞开的大门走去,就在他快要临近大门时,一声清脆的鸟鸣响起,接着一只有着三色羽毛,巴掌大小的美丽的小鸟从大门外飞了进来。 “啾啾”几声鸣叫,小鸟从南华头顶掠过,朝南华进来的大门处飞去,眨眼就到了石室之中。 南华这一刻,有了一丝明悟,“犀角虎,看来也是机关开起,石壁上升时,从阁楼的另一边跑到石室通道中去的”。 南华踏步前进,跨过洞开的大门,走出楼阁的那一刻,被眼前的景像惊呆了。 而同时,上升的石壁又再次降下,将阁楼分为两半,阁楼两边的两扇大门,也在同一时刻,一同关上。 ------------ 第二百一十四章 小世界的遭遇 南华眼前的景象,给人一种梦幻的感觉。 无数相隔不远的低矮山峰此起彼伏,一座美仑美奂的楼阁耸立在山峰上,山峰上同样种满枫树,无数枫叶飘飞。 而在飘飞的红叶中,夹杂着一些各种各样的小鸟,也在不停飞舞,同时发出一声声鸟鸣。 在山峰脚下,则成群结队的羊群和牛群来回奔跪,寻觅着青草,时不时发出羊咩,牛哞。 良久,南华才从震撼中惊醒过来。随后他大步迈步走向这块梦幻般的场地。 走到一座矮山脚下,南华仰头看向山顶的阁楼,想了想,他又从怀中掏出古旧纸页,顺着无数红点行走的方向,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中间那个红点处,红点处有一幛楼阁,名为“凌天阁”。 显而易见,这“凌天阁”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阁楼为辅。 “我有种感觉,凌天阁就是我的机缘所在,走,我到了将近中间的山峰,就上山,这可省去自己登山的力气”。 南华看着纸页,沉吟一会决定道。 据南华猜想,这是一处山腹中的世界,存在的时日绝对有将近百年历史,换句话说,这里已有将近百年没有人来过了。 至于外面通道中的犀角虎,自然不是百年前就在那里,因为通道中根本没有粮食,就算犀角虎,可以在洞穴口扑猎到一些食物,如蝎子,大蛇,壁虎之类的食物,但绝对不可能借此在通道中呆上百年之久。 极有可能是,犀角虎在阁楼前无意中触动机关,石壁升起,而从眼前的世界中逃逸到外面石室中去的。 只是这机关设置的有些巧妙,机关开启后,一旦你走去阁楼后,石壁就会重新落下,而两侧的大门也会关上。 除非你重新启动机关,才能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中,可是犀角虎虽为百兽之王,却没有智慧。 触动机关,进入石室中后,自然找不到重新开启石壁的机关,从而困于石室之中。 而明未央的到来,对它来说,就是新鲜的猎物,人虎一阵交战,最后犀角虎死在明未央手上。 显然这犀角虎触到机关的时日距如今显然不长,要不然早已饿得皮包骨头,岂然如南华所见,雄壮如山,扑卧之下几乎把整个能道堵住。 南华行走于山峰下的平地之间,小心翼翼,既然通道中出现了犀角虎,那么这个世界一定还有犀角虎,南华可不认为,这个地方只有一只犀角虎。 有犀角虎的出现,就说明这里,肯定也有着老虎与犀牛,要不然南华想不出犀角虎会凭空诞升。 从这些表明,这个小世界中,绝对有着不少强大的猛兽,南华不得不小心。 南华一路走过,不少飞鸟在高空绕在南华头顶转圈,而成群的牛羊,看着南华这个陌生的物种出现, 俱都轰然地跑了开去,处在南华几百米之外,野羊不停地嘲着南华咩叫,同时羊头低下,头上的羊角正正地对着南华,羊蹄不停地蹬踢着地面。 而那一群野牛更是牛息喘喘,牛蹄不停地踢剥着草地,牛眼通红通红的,瞪着南华,牛头上牛角也对向南华。 这些动物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搞着南华行走间心惊胆颤的,如若这些野牛,野羊真向南华攻击,以南华如今的状况,十有**挡不住,只怕会被这些野牛,野羊踏成肉饼。 平地上充满着一副紧张的气息,突然这时一声兽吼,如虎吼如牛哞,不但有一种百兽之王的威势,同时有着犀牛的一种狂暴。 这声兽吼一出,盘绕在南华头顶的飞鸟俱都散开,朝四周飞去,漫天都是飞鸟的影身,有几只飞鸟竟被这声兽吼吓破了胆,从高空一个俯冲,坠落在地面上,登时脑袋开发,鲜血直流,竟是死了。 而羊群,牛群在这一刻,发生一阵恐慌,朝四周奔跑,带起一团团的狂风呼啸,泥土,草屑飞溅。 同时牛鸣,羊咩声不断,但在那声兽吼之下,显得那么音弱。 有几只野牛,野羊,由于慌乱,朝南华所在的方向奔跑而来,但当它们奔到南华身旁之时,又慌乱地顿住蹄子,绕过南华,朝两边狂奔而去,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十几息的时间,矮山脚下的平地上,飞鸟走兽绝迹,只剩下南华一人快步走在上面,显得有些孤寂。 其实此时南华也是心惊胆颤的,他还真怕发出兽吼的犀角虎出现在他的前方,他如今可没有明未央的本事,斩杀犀角虎。 可能是南华刚遭到厄运,废掉了武功,上天想要补偿他,使得他进入这个小世界的气运特别的好。 一天一夜过去,南华并没有碰到百兽之王的犀角牛,一直只碰到那些攻击力不强悍的野牛,野羊。 这其中南华遇到过两只攻击,一次是一只强壮的山羊,四蹄撒开,顶着羊角攻向南华,却被南华脚步一挪,躲了过去,结果这只山羊刹不住脚,撞在一块山石上,羊角断裂,翻滚在地下哀咩。 而另外一次,则是一只野牛,牛蹄蹬地,蹬的平地上出现一个个深深的牛蹄印,身子带起呼啸的劲风,牛头放低,牛眸怒瞪,双角对着南华胸腹位置朝南华奔腾而来。 而南华只是身子轻轻一纵,跃上牛背,任凭野牛如何狂奔,就是无法把南华从背上甩落,最后竟然被南华驯服了。 经过这两次攻击,那些野羊与野牛,再也不敢攻击南华,眼中都露出畏惧之色,见到南华都纷纷远离。 由于是在山腹中,只有临近山崖的一边,才有着光线折射进入这个世界中,因此山腹中的世界,天暗的比较早。 而山腹临近的山崖,距红叶岭顶不知道有多远,早已深入到那翻腾的雾气下不知多少米,远不止距洞穴处的四十米深。 眼看天色就要暗下来,处在这腹地中,南华还是有那么一点担担忧的,看了一下自己身前不远处那座低矮的山峰,以及山峰上的那栋楼阁。 南华心中暗自思量:“这处山峰已快接近山腹中连绵的山脉中央,只怕离地图上所谓的‘凌天阁‘不远了,不如先去这山峰的阁楼中看看,毕竟地图与实地总有些偏差的”。 想到这些,南华便朝前面那低矮的山峰走去,山峰很矮,根本没花多少时间,就到了山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南华心中一紧,只得朝峰顶上的那座阁楼快步走去。 ------------ 第二百一十五章 英雄楼阁 来到这幢阁楼前,南华停下了脚步,这幛楼阁同样只有二层,第二层较矮,阁楼也只有四米高,如同石室中的那幢阁楼。 南华双目看向楼阁大门顶上,只见上面用黄铜浇铸着三个字“应龙阁”。 南华轻念了一下这三个字,知道这并不是自己找寻的‘凌天阁‘,不过南华并没有失望,推开由黄铜铸成的沉重大门。 来到楼阁里面,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只是在阁楼中间靠墙的位置,一个四旬的蓝衣汉子静座在一个蒲团之上。 这个蓝衣汉子,身形干瘦,一庞蓝衣紧紧地贴在身上,更显得身体干瘪,一对有点大的拳套戴在汉子的双手上。 身上自然而然地露出一股拳荡八方,横扫山岳的气势,这股气息经过上百年依旧没有消散。 依南华经验的判断,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半步宗师的修为,凌驾在绝顶高手之上,既便是全盛时期的南华,也不会是这汉子的对手。 而在这汉子前方,也有着一个黄铜铸成的铜盒,在铜盒中放着一本秘笈。 南华知道这汉子必定是红叶会的英雄,当下便双膝跪下,朝那蓝衣汉子跪了下去,拜了几拜。 当礼仪行过之后,南华走上前去,拿起那本秘笈,封面上写着“裂土封候拳”,这小小的五个字,气势骇人。 南华眼中震撼莫明,翻开几页,南华又将“裂土封候拳”放入铜盒中。 “这拳法可称之为天下拳法总纲,可惜不是我所需要的”。南华盘膝坐在蓝衣汉子的对面,静待天亮。 有时候,夜很漫长,但还是会过去,在外面的天色亮堂了许多的时候,阁楼中也亮了起来。 南华刚要离开,却看见蓝衣汉子身后的铜壁上,写着一排字迹,南华诧异之下,走向前去。 “我,红叶会外事堂堂主蓝拳王,重伤垂死的情况下,留下”裂土封候拳“,以期有人可传承我衣钵,不过传承我之衣钵之后,万不可贪恋别峰楼阁中的武学,否则必遭大难”。 看到这一行话,南华不由的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参习这‘裂土封候拳‘。 否则的话南会只能传承这蓝拳王的拳法衣钵,而南华内力已失,得到这衣钵又有什么用呢,根本改变不了他的现状。 南华又对蓝拳王,深深地躬了躬身,而后转身出了楼阁,将黄铜大门关上,以防猛兽进去破坏蓝拳王的躯体。 重新来到这座山峰的顶上,南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早晨清新的空气。 朝前方眺望,前面同样是一座低矮的山峰,山顶上耸立着一栋楼阁。 “去那栋阁楼看看,里面有着怎样的盖世武学,里面葬生的又是那一位红叶会的盖世英雄“。 凭借着石室与蓝拳王所在的楼阁,南华有一个推断。 “每一座山峰,都有一座楼阁,而里面一定坐化着一位红叶会的高手,且会留下一门衣钵,等待着有人去传承他们的衣钵“。 当然这只是南华的推断,做不得准。 南华顺着两座矮山相连的山路上走去,这一路上,南华不但听到犀角虎的吼声,还有其他兽类的兽吼,里面包括猛虎,犀牛。 山腹中光线越来越亮,温度也略有些暖和,本来这处世界处在山腹中,难免有些阴凉,可是随着山崖中的温度升高,山腹中的温度虽不至于变得炎热,但至少要暖和许多。 照这些推测来看,在外面,此时只怕接近了中午时份,而且是晴天,太阳正高高挂在中空。 凑巧,南华来到了之前看到的山峰之上,但南华并未停步,观赏一下这座矮山四周的风景,而是疾步向峰顶处的楼阁处走去, 这栋楼阁铜铸而成的铜门之上,也写着三个黄铜大字“平天阁”。 南华平复心中的激动,力聚双手之上,推开沉重的铜门,铜门刚开,南华只觉一股强烈的刀意袭来。 这股刀意无比犀利,仿佛能斩杀人的神魂,遇神杀神,佛挡杀佛。 招亲大会上,向可胆那刺破苍穹的刀道锋芒,与阁楼中这股刀意比起来,只能用小孩与大人的差距来比拟。 南华只把黄铜大门推开一半,就觉得自己支持不下去了,主要是那股刀意太强了,南华只觉神魂一阵刺痛。 再这样下去,只怕不等南华将铜门完全推开,他的神魂就会分裂痛疼而死,南华不由得紧守心神。 “楼阁中蕴藏着一股难以宣泄的刀意,以往困锁在里面,自己这一推开铜门,刀意便找到宣泄的口子“。 “铜门虽未全开,可也能让自己的身躯进去了,只要自己进去阁楼中,不站立在铜门洞开的地方,就等于避开了刀意的宣泄口,就对自己造不成任何伤害了“。 瞬息之间,南华就找到了症结所在,当然南华也可以不进入楼阁中,可是不进去,就等于白来这座山峰之上。 显然南华并不想这样,就算不要刀道传承,开开眼界也行,要不是有这么一个地方,就算自己想牺牲性命,也没有此等机会。 南华心神守一,忍着刀意割裂,刺痛神魂的痛楚,从半开的铜门处挤了进去。 刀意直接作用在南华的身上和神魂中,他只觉有无数的小刀子正在一刀刀地割裂着自己的神魂。 强烈的痛疼,引起南华意识的错乱,一霎那间,南华竟无法移动,整个身子堵在半开的铜门处。 强烈的刀意,如波涛涌起,一波接着一波地轰击在南华的脑海中,这一刻南华神魂再也忍受不了,面临崩溃的边缘。 由于痛疼,南华不由的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而正是这一声惨叫,让南华清醒了一下,刀意侵袭不由地被阻了阻。 千均一发之际,南华抓住这瞬息即逝的救命机会,双手往向猛地一拍,作用在铜门之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同时,南华也借着这一拍之力,身躯猛地前跌,跌倒在楼阁的地面上,逃离了剑意喷射半开的铜门处。 南华心有余悸地喘着气,半晌,神魂处的痛疼才略为缓解,同时气息也平缓了下来,南华从地上爬起,打量起阁楼内部起来。 ------------ 第二百一十六章 阁中金无极 阁楼中依旧是空无一物,连桌椅之类的东西也没有,比起石室中的布置还要简单,只是地面偶尔有些灰尘存在。 南华瞳孔一缩,“好强烈的刀意,看来阁楼中不是没有桌椅,而是在刀意的侵袭下,全都湮没成虚无,不过还是有些灰尘留下来“。 明白了一切,不过南华只是惊叹一下而已,随后他的目光看向阁内中央之处。 一根手臂粗细长短的黄铜柱与地面相连,竖直指向楼阁顶部。 在铜柱顶端,有两把手掌宽,成人手臂长的铜刀交叉在一起,而铜柱顶端正好顶在两柄铜刀的交叉点。 一个身穿白衣的五旬老者盘坐在两柄铜刀之上,这个老者双目紧闭,眉毛如刀,手臂如刀,身躯如刀。 在南华看来,他看到的老者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柄锋芒毕露的神刀,身上还弥留着若有若无的刀意。 大量刀意的宣泄,南华感到身周的压力小了许多,便起步朝阁楼中央走去,那里正是白衣老者盘膝所在。 依旧对着白衣老者跑拜行礼,起身,而后双目自然而然地看向老者双膝之上,那里同样有一个盒子,却不铜盒而是一个木盒。 木盒中同样放着一本书,一张纸笺将书本的封面挡住,书笺上写着一段文字,那文字笔划苍遒,每一个字都犹如刀刻出来一样。 南华伸手拿起纸笺,凝目往上看去:吾红叶会内堂长老陆文龙,乃江湖中名声赫赫的宗师级人物,可没想到会这样殒落,白衣候啊,白衣候,你到底来自哪里~。 字迹到这里,戛然而止,有的只是一团梅花状的血迹。 “白衣候,难道陆文龙是被他所伤,看来这白衣候武力不凡啊”。南华暗自揣测。 南华遍搜脑海中的资料,也没有找到关于“白衣候”的一丝资料,南华只得作罢,不再耗费心力在上面了。 双目再次看向木盒之中,由于没有纸笺的掩盖,书本封面上的字迹清楚映入南华的眼中,正是‘七杀屠龙刀“五个字。 没有将秘笈拿出木盒,南华伸出一只手轻轻翻开秘笈的封面,而后一页一页地翻下去,翻到一半时,南华将秘笈重新合上。 闭目良久,方惊叹道:“七杀屠龙刀,同样是天下刀法的总纲,可惜刀法虽强,于我却没有多大的用处”。 南华眼中不由地闪过一道失望之色,将纸笺依旧放置在秘笈之上,保持原样。 再次如先前在蓝拳王所在的阁楼中一样,南华躬了躬身,转身离去,同时将铜门关上,此时门口处已没有了刀气宣泄。 外面的天色依旧很明亮,只是比刚进阁楼时要暗上一些,当然差别很小,不过,这时的气温明显比之前要暖和不少。 “外面的世界,应该是下午时份了吧,看来我要抓紧时间,赶到下一座山峰了,毕竟这里白天很短,而夜晚有很大的比例遇上猛兽”。 南华暗自思量道,眼看他就要朝连接着两座山峰的山路上走去,但他突然发现了什么。 “奇怪,我怎么觉得前面那座山峰好像比其余的山峰高上一些,我在这里看向前面的山峰峰顶,需要稍稍仰起头“。 这一特征,立时引起南华的注意,脑中飞快转动起来。 “那座山峰最高,说明坐化在里面的人是红叶会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传承最高的地方,有可能就时纸页上记载的’凌天阁‘所在”。 这一轮的猜想,登时让南华有些兴奋,心情激动起来。 “我感觉更强烈了,那里可能会有我的机缘,能改变我的现状”。想到这,南华眼神中带有期盼之色。 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南华似乎感到心跳加速了起来,嘴角微微一笑,便起步离开峰顶,朝前面那座看起来最高的山峰行去。 走了约莫一二个时辰,天色再次偏暗起来,而这时南华也来到峰顶,看着身前不远处那幢阁楼,南华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 来到阁楼前,南华也没有急切地推门而入,而是看向楼阁大门顶部,那里写着三个字“凌天阁”。 平复的心情再次波动起来,“凌天阁,真的是凌天阁,看来我的感觉没有错“。 黄铜彻成的阁楼,在光线照射下给人一种黄灿灿的感觉,当然在有些刮去表皮的地方,隐隐透出红光。 双手使力,作用在铜门之上,将铜门推开一线,南华就闪身到一边,以防如在平天阁一样,阁中有类似刀意的存在宣泄出来,伤到自己。 只是过去了十几息的时间,略开了一线的铜门处,并没有变化,南华不放心,又等了十来息时间,铜门处依旧没有变化。 南华终于放下心来,再次作力于双手,猛然一推,铜门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而后彻底洞开。 南华平复了一下心神,踏步进入阁楼之中,诡异的是,这时铜门又发出沉闷的响声,自动的关上。 南华一惊,转过身来,只见铜门已合上,南华心中略略有些惊疑不定,不过好在南华心性极佳。 “既来之,则安之,看这一幕,只怕阁楼中真有机缘存在“。 转过身来,只见阁楼两旁有着桌椅,完好如新,连一丝灰尘的存在也没有。 而在南华正前方靠着铜壁的地方,有一张床,这床是上好的楠木制成,如今依然可以看清上面有着楠木独有的纹理。 当然这不是真正吸引南华的地方,真正吸引南华的是,楠木床上坐着的中年汉子。 汉子身材伟岸,身上霸气逼人,给人一种绝世霸主的感觉,这汉子的景象逐渐与南华脑海中金无极的影像相重合。 “这是金无极,师父“,南华先是一惊,而后双腿一屈,陡然跪倒,跪倒带出的声响,在这黄铜铸成的阁楼中,甚为响亮。 “当当当“数声大响,竟是南华向盘坐在楠木床上的金无极行叩拜大礼。 “师父在上,隔代弟子南华拜见师尊“。 随后南华抬起头,仔细看向金无极,可是当他看到金无极的双眼时,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因为他看到,这一刻金无极的眼神仿佛活过来一样,正炯炯有神地打量着他。 ------------ 第二百一十七章 湮没之日—白衣候 南华似乎看到金无极眼中露出满意的眼神。 紧接着南华眼前的情景再次变化,金无极身上突然金光大盛,最后金光汇聚在金无极身后,出现一个虚幻的影子。 这个影子同样是霸气凌天,虽然五官与躯体看起来比较模糊,但南华依旧看得出来,这个虚影正是金无极。 以南华的心性,依然脸显惊骇之色,“这究竟要到什么境界,逝去百年之后,还能凝聚出自己的虚影“。 “年轻人,你很不错,是天生的练武奇才,而且你竟练习过我的金芒无极功,可见你我缘份甚深“。 虚影立于金无极背后上方,如同常人一样,虚幻的嘴唇一张一合地说道。 “南华拜见师尊”,见虚影开口,南华抓住时机,跪拜起来,虚影坦然地接受南华几拜。 “既然你叫我师尊,看来我不给你一点好处,是说不过去了”,虚影哈哈大笑起来。 “也罢,看你此时情景,只怕修为已废,丹田萎缩,绝了武道的希望,那就让我助你恢复修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就不妄你称我一声师尊”。 话声一落,南华一脸惊喜,当下再次叩头行礼。 “多谢师尊,多谢师尊”。 这时金无极却脸色一正,笑容隐去,换着的是一脸严肃。 “传我衣钵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他日江湖若是”白衣候之劫“再起时,那怕牺牲性命,你也要维护江湖安宁,绝不能退缩”。 “我答应,他日若‘白衣候之劫’再起,除非我南华殒落,否则不会让白衣候拢乱江湖的平静”,南华右手食中两指并起,指天发誓“。 “对了,师尊,白衣候是谁,这是我第二次听说他”,南华提出疑问。 “你听说过白衣候,是在那里听说的”,虚影有些意外。 “是在平天阁,陆文龙前辈留下的纸信笺上看到的”,南华没有隐瞒。 “原来如此,估计老陆心中也是万分不甘啊”。 “可是不仅仅是你啊,老陆,我金无极也不甘,而且会主不甘,邪无情不甘,整个江湖中都不甘啊,可是这又能起什么作用呢。白衣候,白衣候”。 虚影嘴角带着苦涩,显得既无奈又遗憾,连带他的眼神都带着若有若无的悲苦。 虚影将目光定格在南华身上。 “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白衣候是谁吧,那我就把一个秘密告诉你”。 “望师尊告之,百年前究竟发了什么,白衣候又是何方神圣,红叶会到底遭遇到了什么劫难,而师尊你等又是因何原因殒落的”。 在历史既将揭开面纱的这一刻,南华心中变得火热起来,而且心一跳一跳得,既紧张又期望,如同一个既将与情侣约会的人。 虚影默然不语,静静地目视着前方,南华双目与虚影的目光稍稍相触,竟从金无极的眼中看到时光开始倒流,时空开始变幻。 百年前,陈磨成为至尊,随着至尊宝座隐入时空,而恰在这时,一张王座从虚空中隐现,王座上有一个很年轻的白衣人,他自称白衣候,随着王座从别一个时空穿梭而来。 他是一位剑客,那时陈磨刚刚消失,至尊大会未散,白衣候一人一剑荡平了参与至尊大会的所有高手。 陆文龙只接下一招,第二招就身受不治之伤。我一怒之下,悍然出手,九招就败下阵来,我当时根本无法接受,我堂堂红叶会副会主,宗师无敌存在,江湖三大高手之一,竟只接了九招就败了。我不甘心出了第十招,可是等待我的却是如老陆一样的结局。 阳会主,邪无情一见之下大惊,两人连手对敌,三十招内不分胜败,四十招后两人处在下风,最后会主以身作诱,邪无情一剑在白衣候手上留下一道剑痕。 只是他们来不及透口气,白衣候一怒之下,暴露出真正的实力,又过了三十招。阳兄身中三剑,手掌被洞穿,铁掌绝技被破。邪无情双脚各中了二剑,腾转挪移迟缓了下来。 第九十一招,邪无情被五剑分尸,第九十二招,阳兄化为血雨。最后在场英雄群起攻之,却不意最后被杀的七零八落。白衣候扬长而去,从那时起江湖各方势力开始湮没。 白衣候想一统江湖,作为他争霸时空的筹码,屠灭了诸多不服众他的帮派。为了保全我红叶会的传承,我们便在岭下山腹中建造出这么一个小世界,坐化在此,留下各自的传承。 后来,陈磨回归,一举重创白衣候。白衣候不得不利用王座再次穿梭虚空,逃逸出去,陈磨凭借至尊宝座,追杀白衣候而去。可是江湖已元气大伤,而我等也大限将至,坐化于此处。 说完百年前这一段始末,金无极舒了一口气。 “江湖上称百年前的惊天大变为‘湮没之日’,原来一切的源头就是白衣候”。南华似乎明白了什么。 “可王座,至尊宝座是什么,难道它能带人穿梭虚空,无视空间距离”。南华再次提出心中的疑问。 “王座与至尊宝座说白就是传送石门,和虚空穿梭机,能从一个世界传送到另一个世界”。 “王座是白衣候所在的世界的穿梭机,至尊宝座却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不过只有当人成为其所在世界最高存在时。才能拥有一张王座或至尊宝座“。 金无极向南华解释。 “想不到一切的真相竟然是这样,师尊,难道白衣候会再现江湖”。 “这很难说,就算白衣候不会出现,也可能会出现其他世界的高手,毕竟每一方世界的至强者,都会拥有与王座或至尊宝座,这样类似的穿梭机,而且这样的强者一旦出现,那么他的武力至少不会低于白衣候”。 金无极眼露担忧之色。 “师尊,这样的高手出现,除非是陈磨出手。或者新至尊的出现,否则别的高手只怕不堪不击,何况如今江湖最高的战力才是宗师级,而且只有区区四个”。 “才四位宗师,想不到江湖没落至此,确实没有实力阻挡白衣候之劫啊,而陈磨久未出现,把希望全部寄托给他,不如增强自己的实力”。金无极眼光灼灼地看向南华。 南华稍感奇怪,而后又有些泄气道:“师尊,连你都不是白衣候十招之敌,就算我实力提升了,也接不下几招”。 金无极却摇了摇头,“如今江湖势弱,是你一个机会,抓住这个机会,你就是陈磨与白衣候这样的存在”。 “机会,成为陈磨这样的存在,难道是・~”。南华声音都颤抖起来。 ------------ 第二百一十八章 武丹传承 “不错,这个机会就是至尊大会,只要你成就至尊之位,就不会逊色于陈磨,就算是白衣候又能奈你何“,金无极语出惊人。 南华只觉口舌干燥,涩声道:“师尊,成就至尊,这怎么可能,徒儿我如今武功尽废,战力只怕是江湖倒数第一的存在了”。 “修为不是问题,我问你有没有成就至尊的野心,没有的话,你也就不必拜我为师,做我金无极的徒儿,就要有登临武道巅峰的野心”。 南华心中一震,说道:“师尊,身为江湖人,谁不想成为至尊,可是我眼下的状况有这样的可能么”。 南华的脸色带着无可奈何的悲哀。 “我说过,修为不是问题,只要你有野心就行,我再问你一句,想不想成为至尊”。 “想,以前这就是我的目标,而以后也是”,南华想也不想说道。 “好,好,我金无极看重的人,就要有野心,来,接受我的武丹传承”。 金无极所化的虚影突然开始压缩起来,紧后变成一个鹅蛋大小的七彩晶体,充满着灵性,散发着淡淡的七彩光晕。 “嗖”了一声响,七彩晶体以闪电一般的速度朝南华急射而来,最后没入南华腹部丹田位置。 这一系列的变化,只是瞬息间就完成了,南华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直到晶体入体,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伸手摸了摸腹部,那里却一如平常,什么也没有,既没有晶体的存在,也没有伤口和流血,似乎他刚才只是在做梦,又或者那晶体消失的无影无踪。 南华一脸惊疑不定,这样的事实在是怪异。 “莫非这就是自己的机缘”,南华如是想到。 然而这个念头刚落,南华便感到丹田处似乎有高温在灼烧,如火烤一般,那高温似要将他的丹田融化一样。 高温灼烧带来的痛楚,以南华的心性也忍受不住,先是痛得发出一阵惨叫,而后又神智迷糊。 “不行,这可能是自己的机缘,一定要忍受住,挺过去了,自己说不定武功就能恢复”。 这个念头闪过南华的脑海,登时让他神智一刹那间清醒,想到这南华盘膝而坐,双手一上一下,手背相对,结出一个印法,一手呈托天状,一手呈镇地状。 心神抱元守一,保持神智清醒,可是这时灼烧的痛楚更甚,南华似乎感到自己的血肉,骨骼,经脉,表皮,都在灸烤,都要被融化成一团血水,最后化为血气消散。 而且,这种状态有着扩散的趋势,原本高温灼烧的部位只是在腹部丹田部位。 可渐渐地南华感到腹部似乎产生了一股灼热的气流,而且有得涌入经脉之中,有的则融入全身的骨骼血肉中。 随着时间的变化,从剧部灼烧的痛楚,演变成全身都被灼烧,整个人似要被融化成虚无的痛楚。 南华全身痉挛不断,脸上青筯暴起如一条蚯蚓正要破皮而出,眼中血丝密布。 嘴唇因为干裂和牙齿咬着太紧的缘故,满嘴都是鲜血,鲜血成线状地流过下巴,化为一条血线滴在双腿的裤腿之上,将之染成暗红色。 而且南华喉头上下鼓动,似乎想叫出声来,可是双唇却紧紧闭着,硬是不肯张开。 “我一定要撑住,一定要撑住”,这是南华此时唯一的执念。 南华毛孔中先是冒出一阵黑气,当黒气消散之时,又是一团雾状的血气从南华毛孔中溢出,这样场景,如同南华在一口铁桶中蒸煮。 这黑气是南华体内杂质被高温融化逸出体外的杂气,而血气则不用说,是南华一部分血肉融化而成的。 而在南华没有被衣服遮盖的肌肤处,隐隐有着黑色的污迹与渗透出体外的血珠。 这时南华更是如处地狱,他感觉自己是在被一团烈火燃烧,而且火势有愈演愈烈的趋热。 无数灼热的气流,穿梭在南华全身血肉骨骼,经脉血液之中。 这时南华福至心灵,不去管那灼热的感觉和痛楚,运行起金芒无极功。 这一刻南华突然感到,散入全身的灼热气流开始变得有规律,有次序地在身体内穿梭,慢慢地融入自身的血肉骨骼,经脉血液之中去,变成南华身体的养料。 而当灼热气流被吸收后,丹田处又涌出更多的灼热气流,不断地融入南华的全身各处。 到得最后,南华体内的血肉,竟开始朝血金色变化,而南华经脉中,则开始出现一股金色的气流。 而且金色气流的正慢慢从弱变强,从小变大,从细变粗,从短变长,最后充塞在南华全身所有的经脉。 同一时刻,南华心神守一,进入忘我的空灵状态,完全忘记了全身灼烧的痛楚。 且丹田中的热流似乎无穷无尽,不断地涌入南华的全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华体内全部被金色的气流充满,而且身体也微微向外鼓胀起来,如同一个气球。 可是丹田中的气流还在不停地涌出,眼看南华就要到撑爆的边缘,突然南华腹部丹田却不停收缩膨胀起来。 几次瞬息时间,丹田足足收缩膨胀百来次,最后膨胀到极限,南华丹田中传来一阵闷响。 随后奇怪的事情发生,南华体内的金色气流全部朝腹部丹田涌去,涌入丹田之中后,又从丹田涌出,涌入全身各处经脉,血肉骨骼之中,循环往复。 这时南华感到全身的灼热感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凉之意,全身说不出的舒适。 南华心神一松,从空灵的状态中醒来,手臂微微一动,就带起强烈的气流呼啸声,而且空间微微荡漾。 南华一惊,“我力量怎么这么强了,而且我感觉到我全身充满气劲,难道我的修为真的恢复了”。 南华有些不敢相信,便又闭上双眼,开始在体内内视起来。 只见经脉比以前宽阔了几倍,厚度是以前的几倍,经脉中充溢着纯金色的真气,这真气金灿灿的,没有一丝杂质,浑厚到了极点,精纯到了极点。 当南华内视到全身血肉骨骼时,南华更是一惊,血肉骨骼都变成血金色,散发着淡淡的血色光华。 ------------ 第二百一十九章 人剑合一 只是丹田中的变化远比血内骨骼中的变化来得更让人震撼。 南华丹田真元化海,重新焕发出生机,不但比以前扩大了十来倍,而且丹壁更加厚实,充满柔韧的质感。 最让南华震惊的是,丹田中央有着一上一下两块晶体,丹田之上是一块一七彩晶体。 正是金无极虚影所化而成,融入到南华丹田的那块晶体,这时晶体还剩下将近一半大小,差不多是丹田下方晶体的三倍之多。 而丹田下方的那块晶体,成纯金色,只有葡萄大小,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晕。 “这是~”,南华突然感到脑袋有些不好用起来,丹田中的两块晶体明显超出了他意料。 “七彩晶体是师尊毕生精元所化,我能理解,可是那纯金色的晶体又是什么呢“? “难道我成就宗师了,传闻成就宗师,体内真元化海,会凝结出如晶体的真元核心“。 “可据典籍记载,成就宗师者,体内真元的浑厚度绝对远胜于我,而且凝结成的真元核心,也远不是我体内那块纯金晶体可以比拟的”。 南华可不相信,自己成就宗师,实力会远低于宗师境的标准,十有**,是他并未进阶宗师境。、 “曾有典籍记载,‘宗师境下还存有半步宗师这个层次,半步宗师可以称之为宗师境的替补人物,同样可以真元化海,凝结真元晶体核心,看来自己有可能是处在半步宗师这个层次“。 凝神想了一会,南华只有用‘半步宗师“,这个特殊的境界来解释自己丹田中的变化。 略略一调动体内澎湃的纯金内劲,一层纯粹的金光就在南华体表生成,映衬着南华好似一尊黄金战神。 而随着南华内劲外溢,形成金光的那一霎,南华体内的剑道锋芒突然喷射而出,冲出体外。 无数锋芒之气缭绕在南华体外金光之上,紧接着剑道锋芒与金色真元两两融合在一起。 到最后一柄开天利剑虚影在南华体外生成,上面锋芒之气缭绕,由于融合了金色真元的原故,这柄利剑虚影是纯粹的金色,连带上面的锋芒之气都是纯金色。 体内的金色真元如潮水般涌出,融入到利剑虚影之中,这是自发的,不受南华心神控制。 当南华经脉中的真气损耗一空之时,南华储存在丹田的真气喷薄而出,输入经脉之中,而后从体表溢出,融入到开天利剑虚影之中。 有着无穷无尽的真气融入,利剑的虚影开始由虚转实,朝剑之实体转化,当南华丹田中的真气也快要告罄之时,利剑才终于由虚影变为实体。 同时一股实质般的剑道锋芒从南华身上喷薄而出,而后这股剑道锋芒如一把真正的利剑一样,狠狠地劈在阁楼顶部。 金无极的尸身闪过一道七彩光华,接着整栋阁楼突然暴发出一层七彩光芒的禁制,衬得楼阁如同一个梦幻的地带。 剑道锋芒甫一与七彩禁制接触,立时消解的无影无踪,如泥牛入海,一点浪花都翻不起。 “这是禁制,是师傅生前所布置的,还好,要不然只怕这处楼阁会湮没于虚无,毁了师尊的遗体,那就真是叫罪过了”。 南华有些心惊,他也没有料到利剑虚影转为实体之后,散发的剑道锋芒会如此之强。 “阁楼有七彩禁制维护,那我就不用有所顾忌,这就引动七彩晶体中蕴有的精元,融入锋芒所化的利剑之中,从而达到人剑合一至高境界”。 想到就做,南华没有半分犹豫,体内真元照着金芒无极功运功路线快速地运行起来,七彩晶体散发着淡淡的七彩光晕,在功法的运转之下,纷纷转变成金色的真元。 真元填满南华的丹田,随后涌入丹田四周的经脉中,如同海浪一般峰涌而出。 有着海量的真气融入,南华的躯体开始与身后锋芒所化的利剑重合。随着融入的真气越多,南华与利剑重合的部位也多了起来。 锋芒之气融入到南华的体内,切割着南华体内的经脉,血肉骨骼,又一波不逊色于之前灼热高温所造成的痛楚,开始在南华全身漫延。 之前,是一种全身融化为虚无的痛楚,现在的痛楚则好似是有一把小刀,在一刀一刀切割着体内的血肉骨骼,这种痛楚更甚之前。 南华心神守一,另一边不停地运转功法,源源不断地将丹田中七彩晶体转化的真气输入全身经脉之中。 南华体内的血肉骨骼,经脉血液,血金色的颜色越来越纯粹,如一块块金属打磨而成,而且血肉骨骼上甚至有了金属特有的纹理。 每一块血肉,每一寸骨骼还带有着凌厉的锋芒,仿佛都是利剑化成一般。 这时南华的身影与利剑重合达到九成多,只要再过一段时间,人与剑就会合而为一。 时间悄然流逝,南华丹田中的七彩晶体,“啵“的一声,瓦解开来,形成一股真元冲击波朝丹田内壁扩散而去。 丹田壁受到这一阵冲击,又开始向外膨胀开来,连续几次臌胀,接着冲击波似乎力竭,融入到丹田壁之中。 而这时,南华丹田又足足扩大了一倍,与真正的宗师级高手的丹田大小相差无几。 这时才可以真正说得上是真元化海,盈满丹田的真气仿佛永远不会枯竭一样,不断地输出体外。 同时一股可分裂苍穹可怖剑道锋芒从南华身上暴发,这股锋芒是虚剑转化为实剑之时的几倍之强。 强大锋利无匹的锋芒与阁楼中的七彩禁制不停地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爆鸣声。 一道道锋芒之气凝聚成剑,撞击在七彩禁制之上,禁制开始泛起一波波如同水状的涟漪,而涟漪越来越多。 而此时南华的身体与利剑已相融为一,这股浓烈的剑之锋芒正是从南华的躯体之中冒出。 同一时刻南华的躯体不断变幻,一眼看去,南华变为一把锋芒流转的金色利剑静静地虚立在那里。 而闭上一会眼晴,再次看去时,南华又盘坐在那里,剑与人的形态不停地的转换。 “啵”了一声,七彩禁制涟漪处处,动荡不休,眼看就要处于崩溃的边缘。 这时南华的形态转化成剑之形态,以致他身上的剑道锋芒更甚,七彩禁制竟开始慢慢地消融,变薄,最后消失。 ------------ 第二百二十章 重出江湖 七彩禁制湮没,眼看阁楼也要随着化为灰烬,这时南华从剑之形态转化为人之形态。 锋芒登时一收,阁楼保持原样,没有一丝变化,南华依旧盘坐于原地,慢慢收敛身上的锋芒之气。 这段时间,南华的形态始终维持为人之形态,不过如果有人看向南华,依旧会感到南华人与剑的形态正在不停地转变。 当南华身上的锋芒彻底收敛起来时,锋芒之气开始反哺真元,真元不断涌入丹田之中。 此时七彩晶体早已不存在,真元开始与丹田中的纯金色真元晶体相融,慢慢地纯金真元晶体不断地壮大。 一直壮大到原来的晶体两倍大小还多,足足有半个鹅蛋大小,比之刚入宗师境的高手还要大上一些。 又是将近一天过去,南华身上的气息全部收敛起来,双眼一睁开,两道剑之目光从南华眼中射出。 “这次不但成就半步宗师,而且还达到人剑合一的无上剑道境界,从此人即剑,剑即人,我的生命层次已经蜕变,根本就不逊色于先天之体”。 想到这里,南华信心大涨,随后满脸敬意看着身前金无极的遗体。 身子一挺,南华从盘膝而坐化为双膝跪地,朝着金无极拜了几拜。 “多谢师尊成全,给了徒儿重生的机会,师尊放心,徒儿答应你的都会做到,无论是至尊之位,还是白衣候之劫”。 而就在这时,金无极似乎听到南华的自语,心中心愿已了,静坐于楠木床上的尸身,从脑袋开始,一路往下,皆化为虚无,只一瞬息时间,金无极的尸身就湮没于阁楼中。 看到这一幕,南华心中淒然,嘴角苦涩,眼角有着晶莹,一脸悲苦之色。 呆呆地跪在那里,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南华再次朝金无极原先盘坐的位置拜了一拜。 “师尊,徒儿今天要走了,徒儿一定会再回这里来看你的”。 语声呜咽,似万分不舍,可最后南华还是咬了咬牙,单手往地上一撑,站了起来。 转身朝铜门处走去,到得门口,铜门又“嘎吱”一声,自动打开,南华一只脚跨过铜门,另一只脚却迟迟未跨出。 南华又转过头,看向楠木床上,只是那里什么也没有,可在南华心中,金无极还盘坐在那。 眼角一滴英雄泪流下,顺着眼角划过脸庞,嘴角,下巴,“滴嗒”一声,最后滴在地上。 南华强忍着心中的悲苦,回过头来,不再看向楠木床所在,留在阁楼中的那只脚抬起,跨过铜门。 阁外,强光刺眼,又是一天的中午时份。 沉闷铜门声响起,正在缓缓地合闭,南华身子微微顿了顿,而后脚步迈出,当铜门关拢的那一霎那,南华的身影也逐渐变淡,融入虚空之中,消失在峰顶。 掌控一小片天地,融身入虚空,这是宗师强者的手段,现在南华以半步宗师修为也做到了。 山腹临近山崖的地方,南华伫立在崖边,一阵微风吹来,夹带着一阵雾气,南华感到脸上一阵潮湿。 南华闭上眼晴,感受起来,良久,南华神色复杂地朝身后的小世界看了一眼,而后目光延长到这个小世界极远的地方,那里是小世界中最高的一座山峰,也是“凌天阁”的所在。 发出一阵叹息,南华人化剑光,没入缭乱的云雾之中,穿过重重云雾。 当到达距离崖顶还有四十米距离时,南华身形一停,踏云立于山崖之中。 望向腾条缠绕如同墙壁的地方,那里是小世界的入口,同时也是南华命运再次转变的轮回之路。 虚立半晌,南华身形再次化为剑光,冲天而去。 金黄的阳光从天空挥洒而下,落在崖前迎风而立的青年之上,映衬着青年光芒万丈。 沧湅江上,阳光洒在江面上,有些耀眼。 一只渔船在船只遍布的江面上,灵活地穿梭在其中。 船尾,一个白衣少女盘膝坐在那里,她眼神有些黯淡地看着宽阔的江面。 “柔儿,忘记那些吧,有些人不是你能拥有的”。 一个两鬃霜白,脸带风霜的灰衣汉子出现在船尾,看着发呆的白衣少女,说道。 “爹,你不明白,有些人你无论怎么忘都忘不了,如果忘记了,我会觉得我的人生会不完美”。 白衣少女幽幽答道。 “唉”,灰衣汉子长长叹了一口气,钻入船蓬之中,消失在船尾,回到船头。 渔船驶在宽阔的江面上,所过之处,江水成浪朝两边分开。 天边晚霞如火,夕阳西沉,暮色即将来临。 江面上无数的般只如乳燕归巢般朝着一个渡口而去,那艘渔船也在其中。 渡口的一处江岸上,立着一根需一人双手才能怀抱过来的粗木杆,木杆高有将近二三十米高。 在杆的最顶端,挂着一块大货船船帆大小长短的旗帜,旗帜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旗帜上写着三个木桌大小的金色大字“有缘渡“。 在沧湅江边所有的渡口处,都会竖立起这样一根木杆,杆端上挂有旗帜。 这其实就是一个航标,由于木杆够高,江面上的船只很远就能看的到,当然它还有很多方面的作用,而其中最重要的有两个方面。 第一个方面,可以从旗帜上判定自己航行的目的地到了没有。 第二个方面,可以判定那里有渡口,可以去那补充给养或者体息。 在水路中,这种木杆航标是必不可少的。 渔船刚一停泊在渡口中,江岸边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女孩,小女孩脸庞白皙清秀。 一见渔船靠岸,小女孩就嚷嚷起来,“余大叔,余姐姐,你们可回来了,我都等了一个时辰了”。 白衣少女见到小女孩,也是一脸欢喜雀跃的样子,身子凌空跃起,然而一折,落在小女孩旁边,娇笑起来。 “庞雪妹妹,想死姐姐了,你这么有心等姐姐,姐姐我待会送你一个礼物”。 这几人正是庞雪,余天,余柔几人,自南华走后,余天父女,也都定居在有缘镇,偶尔出江去捕捕鱼,做点活计,维持生活,因为南华的原因,几人一来二往,就都熟悉无比。 ------------ 第二百二十一章 再临有缘镇 这时余天已抛锚系好渔船,来到庞雪二人身边。 庞雪两眼放光地看着余柔,伸出手道:“拿来,余柔姐姐,你可不能耍赖哦,有余大叔在这做证”。 余柔伸手扯下余天腰间的一个竹篓,说道:“礼物就在里面,里面有一条三色银须鱼,它可以让你固本培元,打好武道基础,让你以后修练起来功半事倍”。 余柔笑靥如花地说道。 “真的么,余姐姐,给我看看”。 “现在不给,到家了再给你看”,余柔瞅准一个机会,拿着竹篓,绕过庞雪,朝前小跑起来,还不忘回头与庞雪开着玩笑话。 “我要看,我要看”,庞雪也急急追上去,一个女孩,一个少女,一路欢声笑语,嬉耍追逐着。 余天看到这一幕,脸上也是一片笑意,他满足了,守着女儿,看着她开心,这是他最想要的。 夕阳已西落,暮色越来越浓。 有缘渡江岸四周,亮起的明黄色的防风灯,散发着淡淡的黄晕。 江风吹拂,有江水翻腾的声响,同时还有渡口中,船只的‘吱嘎,吱嘎“声响。 这时远处江面上一道金黄色的极光掠来,当真是一瞬千里,眨眼之前,遥远的江边才看到一个金灿灿的光点。 可下一个眨眼,极光已掠到有缘渡口,那根竖直向天的粗木杆上。 这时金光闪去,显露出一个一身青衫的青年身影,他虚立于旗帜旁的虚空之中。 木杆的旗帜猎猎作响,可是立于虚空中的青年,不但身形不动,就连他的衣服,长发也没有一点波动。 仿佛他就是天地,是虚空的一分子,根本不受任何自然的影响,永恒地存在那里。 青年的目光朝有缘镇看去,而后他的身形突然消失不见,如同湮没在虚空中一样。 有缘镇东,有一座一庙方圆的院落。 院落大门之上,晾有一些鱼干。 院中,石桌周围,坐着五人,其中二男三女,正是余天父女与庞雪一家。 石桌上摆着五六个菜,有荤有素,当然还有酒。 余天正与一个有些发福,却很干练的中年人觥筹交错,中年人正是庞雪的父亲。 庞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小脸立时通红起来,一旁身着棉衣的妇人,也就是庞雪的母亲。 见到庞雪小脸通红通红的,不由笑骂起来,“雪丫头,一个姑娘家,不学女红,却舞棍棒,不小口吃饭喝汤,学男人家灌黄汤,以后想嫁出去就难了”。 庞雪满脸不在乎,鼻中“哼哼”几声。 一旁的余柔掩嘴笑着,余柔伸手将石桌中央一个瓷碗的碗盖揭开,登时一股浓郁的鱼香味逸散开来。 瓷碗中有一条巴掌大小的三色鱼,这鱼鱼身金黄黄的,鱼头却是银白色的,连同鱼须也是银白色的,而鱼尾则是红色。 “好好看的鱼儿啊,可惜被煮熟了”,庞雪先是一阵惊喜,接着又些可惜起来。 随着瓷碗中的这条三色鱼出现在视野中,庞母一阵惊喊。 “这是三色银须鱼,据说这沧澜江一年之中,能捕获到的不到十条,而且这属于大势力固有的贡品”。 余天爽朗大笑,“这次在江上偶然之间捕获了一条三色银须鱼,刚好用来为庞雪打好武学基础,算是我父女给庞雪的一份见面礼“。 庞父却摆了摆手,说话都有些不利嗦起来。 “不行,不行,余天兄弟,你这份礼太重了,雪儿受之不起“。 余天脸色沉了下来,有些恼怒。 “怎么,庞老弟,你瞧不起我,我余天送出的东西可没有收回去的打算,你如果拒绝,我现在就和柔儿离开这有缘镇“。 说着,余天立时离坐,站了起来,对余柔说道:“柔儿,我们走,你庞大叔根本就瞧不起我们打渔为生的“。 这一下,庞父庞母可慌了,庞父连忙离坐,拦在余天二人之前。 “余天兄弟,是我庞贵糊涂了“。 紧接着庞父对庞雪瞪了一眼,说道:“雪丫头,愣着干嘛,还不把煮好的鱼吃完,你还真想你余叔叔,余姐姐走啊“。 庞雪一听,立时机灵过来,慌忙地道:“我这就吃,这就吃“。 庞雪当下夹着鱼肉吃了起来,这一下,余天与余柔脸色缓和了起来,重新回到石桌前坐了下来。 这时明月已升起,开始洒下一层银辉。 可是在院落中,始终有一处小小的阴影存在,没有被月亮照射到。 在院落的上空,正有一个人影虚空立着。 淡淡的银辉洒在那人影身上,可以看到人影年轻的轮廓,以及一身青色的衣衫。 他站在虚空之中,是那么的自然,好像他就是虚空脱离出来的一份子,让人察觉不到一丝异样。 “余帮主父女与庞雪一家相处得如此融洽,那我就不要去打扰他们的生活,就让我南华从他们的世界中消失吧,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这个青衫人影竟然是从红叶岭小世界中重新归来的南华,他来有缘镇,就是想看看庞雪一家与余天父女近况如何。 而如今看到庞雪一家与余天父女相处的如此融洽,日子过的美好,心中便也放心了下来。 随后虚空开始如水波一样荡漾起来,南华的身影重新融入虚空之中,消失在院落的上空之中。 一边吃着鱼,一边双眼四处乱瞄的庞雪,指着原来因为南华身影挡住月光,产生阴影的地方,说道。 “咦,那处一直阴暗地方,现在怎么看得见了”,随后庞雪抬眼朝空中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而余天几人,也有些惊讶地看了那处原本被阴影笼罩的地方,但当他们看向空中,空无一物之后,便不再把心神放在这上面,以为是角度的问题。 可是余柔却捂了捂胸口,若有所思,“我的心一直在急速地跳着,这是怎么一回事”。 至于庞雪小脸一脸疑惑,又看了看空中,与原先的阴影处。 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南华哥哥出现了一样”。 而南华的身形此时已出现在十多里之外,他的身影从虚空中脱离出来,看向北方。 “是时候去找北金刚算算帐了,解决这个隐患了”。 话声刚落,南华身形再次化为一道金黄的极光在空中朝北方急掠而去。 ------------ 第二百二十二章 客栈惊闻 桔城,为天下十八城之一。 以盛产桔橙而名闻天下,素有桔橙之乡的雅称。 金桔客栈,桔城三大客栈之一。集住宿,饮食于一体。 客栈饮食楼,二楼,靠窗一排最中间的一张酒桌处。 正坐着一个身穿青衫,非常年轻的青年,这青年没有丝豪气息外露,如同一个常人,可他坐在那,却无法让人忽视,他似乎有一个特殊的气场。 这个青年正是从有缘渡前往京城的南华,有缘渡隶属于桃城管辖,而桃城离桔城足足有上千里之远。 当然以南华半步宗师的修为,且不逊色于宗师级高手的实力,这区区千里连一个小时都用不到。 只是赶路途中,南华思及宗师强者战力的恐怖,自己想诛杀北金刚,只怕还要多做些准备。 譬如,将半步宗师的修为巩固一下,彻底掌握此境界的奥妙。 熟悉自身暴涨的战力,以求能自如地运使自己的实力。 揣摩宗师境的一些奥妙与手段。 还有南华已人剑合一,人剑合一后涉及的各种使用与奥妙,而这也是南华仗已与北金刚抗衡的底蕴。 因为这些顾虑,南华来到桔城之后,便在金桔客栈住了下来。 在小世界中呆了一些天,再次来到这个尘世,南华竟有些不适,一到客栈,便蒙头睡了一晚。 不过,好在南华生命层次已从人之形态转化为剑之形态,略微睡了几个时辰,便精神饱满,早早醒了过来。 略做梳洗,南华便来到饮食楼,来这里,有二个原因。 首先当然是想犒劳自己的肚子,毕竟美味的佳肴,南华也有段日子未曾尝过了。 其次看看能否听到一些关于江湖上的新消息。 论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有三个地方。 如,以贩卖消息为生的帮会,门派,这类门派到处搜集消息,只要你出到一定价位的钱财,宝物,就可以得到相等价味的消息,这种门派在如今的江湖很少见,有也只是一些小打小闹的,在百年前,倒有一个名为‘百晓档“的门派。 “百晓档“这个门派,只要你想得出,就能在其中找到想要的答案,百年前,这个势力遍及整个江湖,是当时江湖中除红叶会,四象门之外的第三大势力,曾盛及一时。 次如,青楼。 要知日日过着刀头舔血的江湖汉子,对女人的需求特别大,而青楼就是他们常去的地方。 那地方有女人,有酒有肉,去的人多了,自然就少不了凑在一起,说说各自的见闻,与江湖中一些发生的大事,说说自己的见解,可以涨涨面子,所以自然而然成了消息最集中的地方。 而再如,客栈,酒楼。 古有贤人,曾说:“食色,性也“,可见除了女人,吃也是人之本性。 客栈酒楼。 白天,人聚于酒楼中谈天说地,纵情高歌, 夜晚,皆宿于客栈,沉睡入梦,松驰身心,解乏消困。 自然而然,客栈酒楼也成了人的聚集地,各种见闻,消息,也都会在其中传递。 而南华正是冲着酒楼中消息灵敏而来。 江湖中,因为修炼武道的原因,可以强身健体,让人体质过人,只要稍稍休息,就会精神奕奕。 故当南华来到金桔客栈的饮食部时,很多席位上已坐满了江湖客。 同样是靠窗的一排前端,与南华所在的中间席位,隔了一张酒楼的席位处。 坐着三个人,分别是老中青三人。 三人中的老者,身着一袭红色的大锦袍,精神矍铄,神情老练持稳,手里拿着一根烟杆,整根烟杆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而他正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时不时地吐出一口口烟圈。 中年倒是生得好生威猛,额头宽阔,身着一身浅蓝绸衫,端着酒碗的手掌非常宽大,坐着的凳子一侧,放着一把犀牛皮为鞘的长刀。 至于青年,则脸色略显苍白,气质有些阴柔,翠绿色的长衫罩在他略显瘦削的身上,而在他的酒碗之旁则放着一根精铁铸成的判官笔,笔尖不是毫毛聚拢而成,而是一块精铁打磨而成的,如同一个锥形,尖端泛着锋锐的光泽。 三人,一个吸着烟杆,一个喝着酒,一个手拿筷子,夹着一些菜肴咀嚼着。 老者伸手拿着烟杆在酒桌上敲了敲,敲出一些烟灰。 “最近江湖上发生了一件大事,你们可知道“。 中年人拿起酒坛往自己碗中倒了一碗酒,听到老者的话,将手中的酒坛重重地放在桌上,直把酒桌震的晃动起来。 “当然知道,如今世道越来越不平了,连南宫天这等豪杰都被北金刚关押了起来,听说十天后就要处决,我是真心为南宫天叫屈啊“。 说完,中年人似乎是心中气闷难平,端起酒碗,一口气喝了下去,而后又猛地拿起酒坛,倒了一碗酒。 南华本来正有些悠然自得地喝着酒,这时神情一僵,看向老中青三人。 “南宫兄,被北金刚关押,而且十天后要问斩,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青年人一声冷哼,“南宫天确是英雄,可下场还不是这样,只能怪他不识实务,你看端木琛修为没有他高,可却代替了他的位置,有着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中年人立时被激怒,“你敢说南宫天的不是,信不信我打死你,英雄你不敬,却敬端木琛这样的奸人,你还知不知道义字如何写“。 “怎么,想打,来啊,谁怕谁,我看南宫天就时蠢,明知道北金刚视南越,秋清流两人为眼中钉,他还去帮助他们,难道不是活该”。 青年人怒视着中年人说道。 “一月前,北金刚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差点制南越两人死地,而他却通知到肖三,秋一菲两人,救了南越两人一命,让他功亏一篑,能说北金刚还能容得下他么“? 中年人这时更是气得脸色发青,就要动手,却不意这时老者伸出烟杆压住中年人的欲要动手的手臂。 另一只手指向青年人,说道。 “消消气,他说的话虽然难听,可也不是全无道理,何必为了一些言语上的冲突,而大大出手呢,来,喝酒,吃肉”。 在老者的劝说下,年青人与中年人,虽然各自怒视,但也没有动手,显然老者的武功,威望为三人之冠。 ------------ 第二百二十三章 苹城匿隐 中年人与青年人,在老者的调解下,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 可是此时南华心中却好似刮起了一股风暴,导致心湖浪潮翻涌,无法平静,波动的厉害。 从老中青三人的对话中,南华知道了一些南宫天被北金刚囚禁的始未。 “南宫天是为了救南越与秋清流,泄露了北金刚围杀两人的机密,而后彻底在北金刚面前失庞,再由于端木琛的推波助澜,让北金刚觉得南宫天已背叛了他,所以才有了十天后问斩南宫天的事“。 只是南华觉这件事不只是这么简单。 “难道是~”,南华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这个猜想让南华心情急迫起来。 “不行,我要即时前往京城,南宫兄对我有救命之恩,况且他是为了救大哥,而身陷囹圄的,自己那怕拼了性命,也要将他救出来”。 “而且,如果自己的猜想正确,大哥与肖大哥几人一定会前往京城救南宫兄,只怕这早就在北金刚预料之中,等待他们的是天罗地网,所以自己必须前往,助大哥等人一臂之力,粉碎北金刚的阴谋,救出南宫兄”。 念及于此,南华随便吃了一些饭菜,回到金桔酒楼住宿部,结了帐,带上行礼立时赶往京城。 不过现在是白天,南华既不能用融身入虚空手段,也不能施展身法在空中赶路,无耐之下,只好买了一匹良驹,离开桔城上路。 毕竟融身放虚空,只是宗师境的一个特殊手段,只能够小范围的融身虚空,而且持续的时间不会很长,远距离的赶路还是要凭借轻功身法的。 当然随着修为的增加,融身虚空的范围会越来越广,持续的时间也会越来越长。 待到了至尊境,已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才可无限制身融虚空之中,持续的时间也就没有了限制。 当然这个虚空指的自己存在的这个世界,如果想到另一个世界,就必须要有至尊宝座或王座这样穿梭虚空的穿梭机,单凭自身的手段是无法进入别的世界的。 南华离开的迅速,并不知道,在金桔酒楼饮食楼二楼时,他的独特也被精明持重的老者注意到了。 为了将状态调整到巅峰状态,赶往京城的途中,南华白天骑马赶路,同时晚上也会施展身法赶会路,加快赶路的速度。 但夜晚南华还会花一半的时间休息,打坐,即是为了调好壮态,养精蓄锐,也是想借此彻底掌握自己身体中的强大真元。 这也就导致南华赶路没有施展身法那么快速的原因。 第七日,南华站在一块高地上,远远地看向身前那座如蛮荒古兽一般的雄伟大城。 天下四城之一,京城,终于到了。 曾几何时,一年之前,南华也曾和肖三在此一同看向眼前的古城,那时南华心里无比震撼。 随着人流,南华朝京城走去。 而在距京城足有几十里的苹城,苹城东门有着一处占地面积不大的庄院。 这处庄院本属于出售的资产,只是在十天前,被一伙突然到来的神秘人买了下来。 这伙人中有四人的气息深厚,其中两人竟是绝顶顶尖修为,开始与天地融为一体。 而另外两人是两个年轻的男女,一个背负长剑,一个腰偑长刀,彼此共鸣着,同时与天地交相辉映,一举一动与天地契和,与之共鸣。 黑夜,寂静无声,明月不现,星光黯淡。 而庄院中间一处阁楼中,隐隐有灯光透出。 “呼”。 一个黑影从远处掠来,进入阁楼之中。 “秋兄弟,怎么样,可探到什么消息没“,阁楼中一个浑厚的声音问道。 一声叹息声响起,“有一个消息,但却是坏消息,对我们极为不利“。 “什么消息“,先前出声那人问道。 “六扇门来了一位座上宾,是北金刚邀来的帮手“。 “那人是谁,很棘手么”。 就在这时,“蹬蹬”地楼梯声响起,阁楼的大门无风自开,门口处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很是年轻,正是肖三与秋一菲两人。 而阁中对话的两人正是南越,秋清流两人。 得到南宫天十天后行刑的消息后,南越一行人,马不停蹄的一阵急赶。 而由于荔城,龙城,距京城也不过才千里之遥,南越一行人早在南华动身之时,就已来到京城范围。 只是怕北金刚警觉,他们在距京城只有几十里的苹城买下了一套庄院,做为安身所在。 而后,每天不间段地由南越,秋清流两人轮流潜入京城探查消息,而今天正是轮到秋清流,之前的黑影其实就是他。 肖三与秋一菲两人联手,虽能抗衡宗师,战力比南越,秋清流两人更甚几倍,可是这是由于剑阵共鸣的原因,他们实际上的修为比之南越两人相差甚远。 毕竟,他们如今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有着半步绝顶的修为,可是与绝顶顶尖修为一比,依旧不在一个阶位。 所以肖三两人只能做为迎战主力,而不用于探听消息。 “是肖三,一菲来了啊,好,坐下来,有一个不利的消息”。 秋清流见到肖三两人,立时亲切说道。 “坏消息,什么坏消息”,肖三脸色一变,不过随后恢复平稳的神态。 四人围着一张四方桌坐了下来,四人各占一角,阁楼顶端放着一块月光石,似乎是嫌光线不是很明亮,在四方桌中央还点着一盏油灯。 油灯燃着橘黄色的火焰,还时不时爆发着炽热的火花,发出“噼啪”的声响。 秋清流开口说了起来,“北金刚邀来一高手,他是‘铁掌宗’许魔”。 倒吸了一口凉气,南越脸色大变,“什么,那人是‘铁掌宗’许魔,现在看来救出南宫天的机会微乎其微啊“。 “铁掌宗,就是十年前有宗师境下第一人之称的许魔吗?,有些棘手了,十年过去,他虽然没有成就宗师,但只怕也达到传说中的半步宗师这个境界了”。 肖三的脸色开始凝重了起来,毕竟有了许魔的出现,对他们一行人十分不利。 一旁的秋一菲突然说道:”要是南华还在的话,就算许魔出现又如何“。 这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沉默了下来,气氛有些凝重,俱都是一脸悲痛的神色。 ------------ 第二百二十四章 铁掌宗许魔 首先说话的是南越,“华弟此时也不知道在哪里,他武功废了,也不知道过得怎样”。 南越的声音很低沉,给人一种悲痛的感觉,同时透出浓浓的担忧与关心“。 “到底是谁下的毒手,废了南华的武功,按理说,除了四大宗师没人有这个本事,难道是北金刚“。 秋清流提出一个疑问。 可惜没有人为他解答,当然秋清流这个问题,也是南越,肖三等人想知道的。 “不管是谁,我和一菲一定不会放过凶手,哪怕是北金刚,有生之年,我也要为南兄弟报这个仇“。 肖三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错,我一定会为南华报仇,出这口气的“,秋一菲附声道,同时她脸上透着一股坚决。 如果,他们真的知道南华武被废的真相,真不知道他们会是怎样的心情, “肖兄弟,一菲,我南越谢过你们了,只是如今我们还是先谈谈怎样救出南宫天吧,他于我们有大恩,也于华弟曾有大恩,我们不能坐视他沦落到身首分离的下场“。 南越是一个铁汉子,真英雄,虽然挂念南华,但是眼下的事不能不做。 “南宫天与我秋清流也有救命之恩,豁出性命我也不会退出,我倒是想会会许魔“。 秋清流不甘落后说道,瞧他的神情,已有置生死于度外的准备。 “我肖三素来敬偑南宫天,况且他对南大哥,南兄弟,秋大人有恩,就是对我肖三有恩,我肖三决不退缩“。 “救了我爹就是救我,而且昔日要是没有南宫大哥,只怕我已落入六扇门的手中,我秋一菲不是知恩不图报的人“。 南越,肖三四人目光相对,他们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各自的决心。 “好,既然你们都决定前往京城营救南宫天,那我们就商量商量,拟制一个救人方案“。 南越首先出声提议。 肖三,秋一菲三人,也都点点头。 夜依旧是黑的,只是黑的更为深邃,而且深夜也更静得可怕。 阁顶,淡淡的白光,四方桌上,一灯如豆,四人正低声议论着,救人的方案。 同样在这一个晚上,京城六扇门底邸的深处。 一座很是奢华的小院中,丝官器乐之声不断,且不时有着媚人的女人娇笑声传了出来。 院外,北金刚的身形出现,随后两个青年出现在北金刚的身后,正是欧阳强,端木琛二人。 “这许魔真是好色,才来半个月,就已要了几十个女人,这样沉浮于女色,只怕他的实力没有传说中的强“,端木琛说道。 “好色就好,这样才有弱点,能为我们所用,不过,我还真想看看他半步宗师的战力有多高“。 欧阳强身子轻轻一抖,全身骨骼‘噼里啪啦’如炒豆般不停地响起,双目中的战意几乎凝为实质。 北金刚斜睨了端木琛一眼,“几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好心痛的,琛儿,我告诉你,少近女色,提升武道修为为重“。 端木琛见北金刚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不过他只是感到心惊,倒没有任何羞愧,只是在北金刚带有压迫的目光下,端木琛能做到的,只是点头应是。 随后,北金刚没有再注意端木琛,看着欧阳强,眼中闪过一道满意的神色。 “强儿,你有一颗强者之心,很不错,将来可以继承师傅我的衣钵“。 听到这句话,端木琛眼中闪过一道嫉恨的目光,只不过这道目光一闪即逝,而北金刚又没有去注意端木琛。 北金刚不待欧阳强答话,看向奢华小院,眼中有几分凝重。 “铁掌宗许魔,不是普通角色,他称号中有一个‘宗’字,那么他的实力就接近宗师境的高手,败他,我无须三十招,可是想杀他,就难了“。 欧阳强眼睛一眯,“他有那么强“。 “可他如此沉迷于女色,理应没有如此战力”。端木琛心中也是一阵诧异。 “女人,只能让他修为更强,战力更强,他有一门秘术,可以采集女人的阴气,增强自己的修为功力,与女人欢好的越多,他修炼的速度更快“。 北金刚说出了许魔的秘密。 “世间竟有此等功法“,端木琛双眼火热地看向奢华小院。 “没出息,采阴补阳的功法,虽然是一种快速提升修为的秘法,可是修炼这种功法的人,有一个大大的弊端,就是没有进阶宗师的可能“。 欧阳强看了看端木琛,语气带着不屑说道。 北金刚看了看端木琛没有说什么,只是接着说道。 “正是有这么一个缺陷,所以许魔一直没能进阶宗师境,只有半步宗师的修为,只是这么多年的积累,他只怕拥有不少手段,连我也不敢小视“。 这时奢华小院中丝竹官乐声一停,北金刚朝欧阳强两人说道。 “走,进去,是时候和许魔说说几天后的计划了“。 说着,北金刚几个人的身形消失在小院外。 这时奢华小院中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北金刚,是你啊,请坐,请坐“。 而这天夜晚,京城鼎鼎有名的京富街中,有一个客栈,名为“怀旧客栈“。 怀旧客栈,一座名为“试剑苑“的雅院中,南华正在雅院的空地中演练武学。 只见南华飘浮在半空中,人之形态慢慢变为剑之形态。 一股无匹的锋芒正从南华身上滋生开来,暮地,南华由人变成一把二根手指宽,一米长散发着金色光泽的利剑。 利剑时而变大,如同一个盾牌一样,可以抵挡攻击。 又时而在空中自动演练起剑法来,有的是堂正地劈斩,而且威力与南华运转全身功力的劈斩不弱分毫,甚至更胜三分。 再有时在空中一刺,一挑,这一刺一挑,出手方位妙到毫巅,而且连力道的集中部位都比真人施展强上几分。 更有的是,诡奇多变,从人想不到的方向进行攻击,攻击的轨迹更是让人捉摩不定。 到得最后,南华所化的长剑,竟演练起越女七式起来。 演练到第一招越女射虎之时,那一射如同出弓的箭矢,不但攻击力强悍无比,精准程度非常高,而且射击速度之快,让人捕捉不到轨迹。 ------------ 第二百二十五章 英雄虎落平阳 而当南华演练到越女七式第四式越女分浪时,身化利剑的南华往空中一划,空中立时出现一道漆黑剑痕,如同把天地分为两半。 这只是一个开始,演练到第七式越女点七寸时,利剑所化的南华,朝着空中一点,空中先是出现一个深邃的黑孔。 便随后”砰”的一声在响,黑孔所在位置,天空被这一剑凝练至一点的力量,瞬间被炸出一个木门大小的黑洞。 无数空间碎片被炸飞,如同一片片飞镖,向四周扩散,没入到院中的墙壁之中,甚至穿过墙壁飞射到院外。 而另一些飞向空中的空间碎片,与空间相碰,再次将空间撕裂出一道道漆黑的裂缝。 爆炸声一响,南华就大呼不妙,毕竟这间”怀旧客栈”,处在繁华的京富街,如此大的炸响声,肯定会引来很多的人查探。 南华伸手一招,逸散四方的空间碎片,朝南华手中聚扰,随后凝聚成一个木桌大小的空间屏障。 接着南华单手前送,空间屏障贴合在炸裂的黑洞中心,随后南华伸手一抹,黑洞立时消失,让人看不到空间曾炸裂过。 随后南华身前空间如水波荡漾,南华的身形慢慢地融入空间,消失在小院中。 而正在这时,几道人影破空飞来,俱都是江湖中的好汉,而且都是超一流境的高手。其中一人是超一流强者。 “明明这里有炸响声,怎么这会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几个人中气息最强大的一人说道,这人正是那位超一流强者。身着一身浅黄衣衫。 “我们各自分工,去临近这附近的一些庭院中查看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异象,和一些可疑的人物”,说话的是一个身穿蓝衣的中年汉子。 这话一落,他首先出发,而且进入的小院,正是南华的小院。 另外几人见状,俱都飞入附近的几座院落。 半刻时间刚过,这几道人影又重新飞了回来。 浅黄衣衫强者首先说道,“我那没有什么异象,只有一个女人在洗澡”。 “我那也没有,只是晦气地看到一男一女在翻云覆雨,你看这不又激起了我的**”,其中一个身着红袍的壮汉说道。 “我那有一个人在数银票,还真不少,要不是怕这客栈有超一流顶尖高手守护,我还真想动手抢了”。几人中的青衫瘦汉有些不甘地说。 蓝衣汉子,也摇了摇头,“我那里连人影都没有,这声炸响还真奇怪”。 几人思来想去,都不明白,如果说这是高手对战产生的,起码也有交手痕迹。 是什么爆破宝物爆炸的话,至少此地也有烧焦,炸破的痕迹。 可那像现在,除了一声炸响,什么痕迹也没有。 “难道是大白天的打雷”,红袍壮汉挠了挠头说道。 “走吧,在这待着,也看不到什么”,浅黄强者,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另外三人对望一眼,也都摇了摇头,随后动身离开。 而在‘怀旧客栈“对面的’还恩客栈‘中,一身青衫的南华早已走了进去,重新要了一个小院,继续修炼,巩固修为,养精蓄锐,为二日后营救南宫天做准备。 二日后,京城刑场。 无数人流汇聚于此,有贩夫走卒,有朝庭官员,也有富商巨绅,江湖好汉来的也着实不少。 更不时有一些年轻女了子,站在人海之中。 无数兵丁,布成第一道防线,将无数人流挡在外面,而里面是众多六扇门的高手,里一圈,外一圈,将刑台包围起来。 在人流的东面,南华挤在人流之中,他劲力动至骨骼之中,整个人突然变高了半个脑袋,将刑场中的一切看来眼里。 在刑台对面,同样有一个石台,在石台四周,布满十八个血卫,这些血卫,各各气息阴冷,功力深厚,都是一流巅峰高手。 而且他们手上握着一把玄铁制成的长弓,背上背着一筒箭,这些正是名闻大下的大杀器―破罡神箭。 石台上坐着四人,其中一人正是北金刚,他坐在那里,如同一个怒目金刚,不怒自威,气势凛凛。 北金刚左侧,是一身着黑衣的矮小老者,身上的气息极其压迫,竟给南华一种危险的感觉。 老者身上坐着一个身材妖娆,面容艳丽的少妇,眉宇之间隐有荡意。 老者一只手伸入少妇怀中,大肆揉捏,少妇不时发出惹人的**声,让人一听不由得会**焚身。 北金刚右侧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欧阳强,一个是端木琛。 欧阳强身着一身劲装,劲装绷得很紧,衬得他满身肌肉膨胀,紧盯着老者,眼中竟是战意薄发,如同一个觉醒的上古蛮兽,而他此时的修为赫然达到了绝顶顶尖的层次。 端木琛在这方面就差欧阳强许多,依旧是绝顶初期的修为,而他也是望着黑衣老者,眼中一片火热,仿佛老者是一件珍宝。 他眼中寒光闪烁,仿佛在盘算着什么,当然这只有他知道。 北金刚半闭着眼,可是三人的表情都落入他的眼中,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 这时一声声声响传来,响亮的声音传入在场每一个人耳中。 “犯人南宫天带到,犯人南宫天带到“。 随着声音的传来,围观的人群全部让出一条道来。 而北金刚也睁开双眼,看向入口处,眼中闪过一道痛惜的神色,不过,随后他脸色如常。 黑衣老者,这时也将手掌从少妇怀中收回,移目看向分开的人群中。 欧阳强脸上泛起可惜之色,而端木琛嘴角则泛起阴冷的笑意。 “踏踏踏”的马蹄声传来,随后带起“嘎吱,嘎吱”的木轮辗压声。 首先出现在入口处的,是两骑乘客,这两个一个是一头血红头发的病尚书,一个是面色苍白的病御史。 紧随两人之后的是一辆囚车,囚车中的正是南宫天,此时南宫天长发披散,遮在脸庞之上,身上的囚服已经破碎,囚服上是一片片血迹,透过破碎的囚服处,可以看到身上的一道道伤痕。 而且南宫天的气息也萎靡到了一个极点,不过透过额前的头发,可以看到南宫天的单眼依旧明亮,依旧坚定,似乎任何也无法改变。 南华一看到南宫天,身子一颤,就要忍不住出手,但随后他冷静了下来。 “还不知道大哥他们在哪里,我先等等,再动手不迟”。 而紧随囚车之后的是,病翰林廖磊,病进士木方,光头强,还有一众血卫,阵容倒也非常强大。 ------------ 第二百二十六章 阶下囚--南宫天 这些人都是六扇门的精英,场边的围观人,都指指点点起来。 “你们看,那个一头血红头发,是四当家病尚书,跟一个从血海中出来的战神一般”。 “你们看,病御史脸色好白啊,比我们女人的还白,而且他的身影我看不真切”,有女子眼冒星星地说道。 “那个是病翰林寥磊”。 “这个是病进士木方”。 “你们看,光头强的光头好亮哦,太阳照在上面,能反射出去”。 “这些是六扇门的血卫么,他们的气势好强啊,要是我能成为血卫就好了”,一些年纪很轻的后生一脸崇拜地看着囚车后,一众气息浑厚的血卫说道。 “你想都别想,血卫要经过三关测试,三送皆过者,才能成为血卫”。 “是那三关”,不知内情的后生问道。 一众后生身侧的一个老者插嘴道,“三关,是测力关,就是测力量,测速关,则是测速度的,还有就是,测身体强者的,是抗耐击打的”。 随着老者的解释,这些后生俱都点头,正还要再问些什么,这时一阵女声的尖叫声响起。 “你们看,那是南宫天,我的偶像,这些没良知的差役,把他折磨的”。有年轻女人说道。 “是啊,那些差役真可恶,不过,你看,南宫天那明亮的眼神,挺拨的身躯,那怕是如此狼狈,也是那么的有魅力”。 “如果,南宫天对我笑,给我拥抱,我愿意替他去死”。 “我也愿意,不知他笑起来是怎样,被他拥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说话的,都是刑场人群中的年轻女子,她们到这里,都是为了见传说中的南宫天一眼,在京城,南宫天是很多女子的白马王子,其中有大家闺秀,有小家碧玉,有一些平民女子,甚至,一些少妇,熟女,也是南宫天的忠实粉丝。 “都是一些花痴,没有脑袋,南宫天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如我英俊帅气,迷他不如迷我”,一些男子嫉妒无比说道。 病尚书坐在高头骏马之上,舌绽春雷,“都给我住嘴,再敢喧哗者,斩首示众”。 这一声喝,让病尚书气势暴涨,衣服无风自动,衬上他那一头血红色的头发,如一个修罗血神莅临刑场。 果然在这一声大喝下,刑场一片死寂,针落可闻。 一阵狂风吹来,刑场外围的一些枯草败叶卷飞起来,吹到刑场上空,说也奇怪,这时这阵狂风又突然散去,卷起的落叶,又纷纷朝下方刑场落去,如同下起一场叶雨。 落叶掉在刑场四周的人身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在这时,也是清晰地传入四周人众各自的耳中。 北金刚的目光落在囚车中的南宫天身上,而后寂静被打破。 “天儿,落到如今的下场,你知不知道错了”。 南宫天闻言,却摇了摇头,“师父,天儿没有错,身为江湖中人,就要以义字做准则,为朋友两肋插刀,牺牲性命在所不惜,为整个江湖谋福祉”。 北金刚发出一声嗤笑,“义字值多少钱,江湖上有用的是实力,天儿啊,你如此执迷不悟,不知悔改,师父也救不了你”,说完,北金刚闭上双眼,挥了挥手。 一声讥笑响起,是端木琛,“南宫天,你真是冥顽不灵,妄想忤逆师尊,我看你还是去阴间与阎王讲义吧”,随后端木琛猖狂地大笑起来。 双目冷光暴射,南宫天盯着端木琛,愤恨地道:“端木琛,你这个小人,要不是你在师尊面前挑拔离间,师尊会这样处置我,他日,你必遭天谴”。 “天谴,笑话,就算有,你也没命看得到了,来人,给我把他拉上刑台,斩首”,端木琛阴冷说道,同时蕴着杀气。 “慢着,端木琛,万事等师尊开口才行”,欧阳强霸道地打断端木琛的话。 端木琛阴沉地看了欧阳强一眼,随后斜睨了北金刚一眼,却见北金刚闭上了双眼,他心中一紧,不敢再说话。 双目注视南宫天,欧阳强略带惋惜说道:“南宫师弟,你是一个天才,是我欧阳强强劲的竞争对手,可惜你走入了歧途,欲背叛师父,如今只怕留不下性命了,可惜啊,可惜”。 “我没有背叛师父,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而已”,南宫天目光依旧平静明亮地说道。 接着南宫天,目光变得很郑重起来,“大师兄,你的天赋胜过我,只是杀戳太重了,只怕有违天和,他日只怕你无法参悟天道,望师兄记住南宫之言”。 说完,南宫天收回目光,低下了头。 欧阳强冷哼一声,“师弟,你的性命都快没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师兄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而这时北金刚陡然睁开双眼,双目寒光四射,勃然大怒,厉声喝道。 “南宫天,你这孽徒,自己不知醒悟,找死,倒也罢了,竟然还敢对师兄,师弟,妖言惑众,来人,把我给他带到刑台上去”。 这时,入口处围挡着人众的兵丁让开一道口子,让病尚书等人带着囚车进去。 于此同时,包围着刑场内外两圈的六扇门高手,也让开一道口子。 见状,病尚书,右手探入腰间,拿起一枚钥匙,随后翻身下马,走到囚车处,打开囚车,与病御史两人架着戴着脚镣,手链的南宫天走上刑台,而后走下刑台,站在台下守卫。 这时北金刚抬手指了指光头强,说道:“光头强,今日就由你执斩头刀,斩下这孽徒的头颅”。 光头强先是一呆,似乎没有想到斩首这事儿会落在他身上,待他醒悟过来,脸色大喜,颇有点小人得志的意味。 打量着刑台上的南宫天,光头强嘴角有着一丝得瑟。 “南宫天,你不是二当家么,昔日你高高在上,曾为一点小事,就处罚我,你想不到有一天,会落到如此下场吧,由我来结束你的性命,而你成全了我的名声,今日之后,江湖中只怕无人不知,,我光头强是你的断头人“。 太阳升至中空,南宫天跪在刑台上,向着的方向正是北金刚所在的位置。 ------------ 第二百二十七章 刑场,救援 而在南宫天身侧,光头强持着斩头刀,站在那里。 耀眼的阳光,照射在斩头刀上,反射出一阵阵耀目的白光,白光在刀身上流转,映着斩头刀的刀锋锐利逼人。 光头强一脸得意地站在刑台之一,如同一个自恋的小丑。 他不知道台下有着许多愤恨的目光看着他,如果目光能凝聚成刀,可能杀人的话,光头强已经被分尸了。 这时,南宫天突然朝着北金刚嗑起头来,连嗑了三个,嗑完之后,没有仰起头,头依旧抵在刑台台面之上。 “师父,请恕天儿无法报答你了,师父十几年养育,教导之恩,天儿永世难忘,如有来生,天儿再来对师父尽孝“。 北金刚身子一颤,眼中闪过一道痛惜之色,便随后他恢复如常。 “我知道你有孝心,可是你不悔悟,师父也救不了你啊“,北金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 而一旁的黑衣老者,此时神情略显动容,嘶哑的声音响起。 “一个好苗子啊,可惜活不成了“。 北金刚睁开眼,看了看天色,入目是悬空的火日,深秋的季节,此时却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本来是一个让人心情大好的日子。 伸手从台前的火签筒中抽出一只火签令,一手甩出,“时辰已到,行刑”。 北金刚又再闭上双眼,似乎是不想看到南宫天在他面前尸首分离。 光头强发出一阵让人惊悸的笑声,在火签令丢出的一霎那,光头强的斩头刀也高举蓄力完毕,随着劈下。 火签令掉落在刑场之上,发出一声死神的呢喃声响,而此时光头强的斩头刀已快触及到南宫天的头颈。 有年轻女子的尖叫声响起,很多人都在这一刻闭上了双眼。 “咻”。 刑场西方飞来一道剑光,“当”的一声响,剑光击在斩头刀上,登时无数斩头刀的碎片飞洒,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道道光芒,好像满空星光闪烁。 光头强被这道剑光上蕴含的巨力一带,整个人如被大锤击中,被砸下了台,七窍喷血。 这道剑光余势不消,朝着北金刚劈去,北金刚脸色平稳,没有一丝变化,似乎并不把这一剑放在心上。 当剑光临近石台时,黑衣老者身形消失在座位上,那里只有一个艳丽少妇慵懒地靠在椅子上,而且脸色一片舵红。 剑光仿佛遇到了什么封挡的屏障,忽然静止在石台之前。 随后一道身影由虚变实,一只暗黑色,有着金属纹理的手掌将剑光挡住,这只手掌的主人正是黑衣老者。 老者冷哼一声,单手一握,剑光”啵”的一声响,化为虚无。 这时刑场西方位置一道人飞掠而来,一个眨眼,就到了刑台上空。 病尚书一行人,刚要出手,又是一道剑光,自飞来的人影中挥洒而出,病尚书等人只觉一股凌厉的剑势逼来,来不及攻敌,强运自己的气势相抗,这一来,就没有人阻拦人影。 身形缓缓降落,一个身着藏青色衣衫的中年人落在刑台之上,这人正是秋清流。 老者眼晴一眯,神情略显郑重,”绝顶顶尖修为,而且刚才那一剑不但力道稳重,却又带着一丝诡异,身手强,功力强,很不错,很不错”。 秋清流也抬目看着黑衣老者,神情略有些忌惮,”铁掌宗许魔,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助纣为虐,难道你不怕被江湖中人耻笑”, 说到这,秋清流的气息如剑一样,变得凌厉了起来。 “嘿嘿嘿”一声冷笑。 “我许魔不想做什么正义之士,唯一在乎的是自己的实力,北金刚能给我美女,财富,天材地宝,我就帮他,如果你给我的好处比他给我的还多,说不定我会反过来帮你”。 “许魔,你这是怎么话,这是在京城,你想反水的话,我不介意送你一程”,欧阳强闻言,神情带着危险说道。 许魔一脸毫不在乎,”我许魔纵横江湖,怕过谁,谁给我足够的东西,我就帮谁”。 欧阳强猛地一拍坐椅的扶手,”咔嚓”一声,扶手被拍成虚无。 北金刚举手向着欧阳强虚虚一拍,示意欧阳强不要动作,欧阳强强自咽下心中的怒气,依旧坐在座椅上。 刑台上的秋清流摇了摇头,说道。 “别说我没有这么多财富和女人,就算有,我也不可能给你,我秋清流武力比不过北金刚,但却比他有良心,懂道德二字怎么写”。 许魔发出一阵嘲笑,身子一晃,由实变虚,再由虚变淡。再出现时,又坐在原先的坐椅之上,艳丽少妇又坐于他的怀中,而许魔不再看秋清流一眼,伸手在少妇怀中肆虐。 忽地,许魔抬起头,看向刑场西北方向,说道:”原来你还有一位同伴,叫他一并出来,他的身手也不简单啊”。 主座上的北金刚,这时却开口说:”许兄,不是一位,而是三位”。 说着北金刚双目露出精芒,先是一眼看向西北方,而后移目注视西南方向,,而这时,北金刚的眼神更加凝重了许多。 “这怎么可能会有三人,明明只有一人”,许魔只来得及说到这几句话。 只见正北方一道人影弹射过来,”好一个许魔,好一个北金刚,想不到我这么努力掩饰气息,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一菲,肖兄弟,到了这个地步,看来我们掩藏也没有什么用了,出来见见他们吧”。 随着话落,西南方也有两道人影隐现,朝着刑台而来。 见到果然有三人,许魔脸色一变,眼神很是忌惮地看了北金刚一眼。 “看来我到底还是不如北金刚啊,不过,西南方的两人谁,竟能瞒过我的感知”。 三道人影落在刑台上,一个是面容清俊的汉子,另外两人竟是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正是肖三与秋一菲两人。 人群中的南华,见到南越一行人出现,心情激动起来,”大哥,他们终于还是到了,我再等会与他们汇合,到时给北金刚来个出其不意”。 南华强自克制想立时现身与南越几人相见的念想。 头抵在刑台上的南宫天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向南越一行人,发出一声苦笑。 “南总捕,秋大人,肖兄弟,秋姑娘,你们又何必为了救我,而身陷险境呢,这是南宫的罪过”。 南越右手一抬,脸色严肃起来,”南宫兄弟,你这说的,就是看不起我们,你不但对我们有过救命之恩,而且也救过我华弟,今日你遇险,如果我南越龟缩不出,有何颜面立足天地之间”。 秋清流,肖三三人,也俱都如此说。 “南华么,唉,想不到我们一前一后俱遭遇大劫,一人被废,下落不明,而我也即将要落得个身消道死的下场”,南宫天不由地自嘲起来。 ------------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两仪剑阵,初见功 “南越,你们果然都来了,看来我们之间的恩怨也该结束了”。北金刚言语带着一丝放下心来的意味。 南越深吸一口气,直视北金刚,”北金刚,你放了南宫天,他怎么说也是你的弟子,而且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们都来了”。 “我北金刚容不得背叛,天儿既然那样做了,就是承受惩罚”,北金刚言语冷漠说道。 闻言,南宫天嘴角流露着苦笑,单眼中有着莫可名状的悲哀。 “肖三与秋一菲也来了,只是可惜了他们这对郎才女貌。”,北金刚指着肖三两人。 “北金刚前次一战,未分胜负,我与一菲就再向你领教一下高招”。 肖三身上的气势在这一刻暴涨起来,如狼如虎,随着,秋一菲的气势也同一时间暴发出来,阴煞却又堂正。 这时许魔声音响起,带着极为意外的语味,同时声音中又蕴含着无尽的惊喜。 只见许魔一把推开怀中的艳丽少妇,站了起来,眼光淫邪地盯着秋一菲。 “想不到这里还能见到如此极品水灵的美少女,上天待我不薄,小宝贝,我这就来疼你”。陡然间石台上许魔的身形就凭空消散。 刑台上肖三腰间长刀突然出鞘,一道刀光划落天空,劈出一道虎形刀劲,而几乎在同一时刻,秋一菲的长剑在空中一划一圈,一只眼状的剑气也朝面前斩去。 一道人影凭空出现,正是许魔,只见他双手分别一左一右出掌封挡。两只手掌暗黑如黑炭,又带着一丝金属的纹理,有着黑色的流光,循着手上的纹理来回流动。 肖三的虎形刀劲劈在许魔的右手上,秋一菲的眼状剑气则斩在许魔的左手之上。 看着手掌挡住的刀剑,停在半空不动,许魔发出一声得意的笑声,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容凝固。 因为这一霎那,刀剑虽被许魔挡住,可是虎形刀劲与眼状剑气却开始相融,同时天地之力开始融入刀劲与剑气之中,这一刀一剑的威力立时暴涨几十倍。 许魔怪叫一声,双臂剧烈颤抖,臂上的衣袖全被震碎,双臂**,可以看到许魔的双臂也是暗黑色的,有着纹理,仿佛是暗黑色金属打磨而成的。 而震碎的衣袖被强烈的劲风一吹,被卷上半空飘舞,宛如一只只黑色的蝴蝶在飞舞。 身形暴退,不过许魔到底是半步宗师强者,底牌无数,退至半路,腰部一沉,使出’千斤坠’这门武技,可饶是如此,依旧被这股大力推得后退好几步,踉跄不稳。 脸色大变,许魔死死地盯着肖三二人,”你们使的是什么剑阵,威力不小啊”。 秋一菲没有看许魔一眼,肖三刚想答话,北金刚的声音打断肖三就要说出口的话。 “许兄,我听肖三说过,这门剑阵是两仪刀剑阵,为百年前四象门门主师兄两仪老人所创,前段时间,我也无法奈何得了施展剑阵的这两人”。 肖三之所以告诉北金刚这套剑阵的名称,和创剑阵者是两仪老人,是为了让两仪刀剑阵名传天下,同时也是为了让两仪老人为天下所知,这也算是圆了两仪老人的心愿。 “两仪刀剑阵,四象门主师兄两仪老人所创,好大的名头,可这吓不到我许魔,刚才我只用了五成功力而已”。 许魔眼中泛着森冷说道,不过他虽这样说,却没有再动手的意思,显然他开始忌惮肖三二人。 身形闪烁一下,许魔的身形幻灭,而北金刚左首的坐椅上,又出现许魔的身形。 艳丽少妇又坐倒在许魔的怀中,许魔发出一声淫笑,一只手探入少妇怀中,又大肆地揉搓少妇的身体,一声声若有若无的**声响起。 在坐的高手,耳聪目明胜常人百倍,听得清清楚楚。许魔的眼晴却淫邪地盯着秋一菲。 秋一菲小脸不由地泛红,柳眉蹙起,眼中满是愤怒地看着许魔,随后她双眼移开,避过许魔的目光。 许魔发出一声得意的淫秽笑声,肖三这时身上的所势又再次暴涨,且带着杀气。 “许魔,闭上你的嘴,移开你的眼晴,否则我肖三叫你血溅七步”,肖三森冷地盯着许魔,目光如冰冷的刀光,要将人的神魂割成两半。 仰笑一阵狂笑,”笑话,你以为你是谁啊,不就是练有一套合击之术,也敢对我许魔大呼小叫,真是不知死活”。许魔脸色阴沉至极,同时语气中也蕴着无尽的冷意。 见状,北金刚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这许魔并不服我,而两仪刀剑阵的奥妙我也未能洞悉,如今他们必会大战一场,底牌尽出,我也正好趁此机会,摸清许魔隐藏的底牌,和进一步了解剑阵的奥妙”。 又是一股吞天吐地般的气势涌起,是欧阳强,此时他战意凛天,大有和许魔,肖三,秋一菲的一战的气势。 北金刚斜睨了欧阳强一眼,摇了摇头,欧阳强脸上泛起一丝无奈,眼神中满是遗憾。收敛起身上的战意。 肖三紧紧地握在刀柄上,手有上扬的趋势,似乎手中的长刀就要铿锵出鞘。 而秋一菲手搭在剑柄上,已经用上了力,手微微提起,只要肖三刀出鞘,她的剑也会骤然出鞘。合手给予许魔雷霆一击。 秋清流环顾场上的形势,手微微抬起,虚压,说道。 “肖三,一菲,先不要动手,我们此来是为救南宫天的,不可为了一点小事,而坏了大局”。 闻言,肖三握刀的手松了松,不过手依旧搭在刀柄上,若有不甘地看了许魔一眼。 绷紧的手松驰下来,秋一菲轻轻地对着秋清流应了一声,算是明白。 南越直视着石台上的北金刚,清了清喉咙,说道:”北金刚,我们此来只求救出南宫天,是交战还是不交战,由你一言而决”。 见许魔与肖三二人一战没有如预期地进行,自己的打算全部落空,北金刚有着说不出的失望,此时见南越说起。 冷冷”哼”了一声,”南越你好天真,以我六扇门的阵容,你认为有可能救出南宫天么,这次我不但要你们救不出人,而且还要把你们一起送上刑台,以绝后患”。 北金刚语气霸道萧冷,同时带着一阵阵杀气凛然,显然是不想错过斩杀南越一行人的机会。 “既然无法善了,那么我们就死战到底”,南越凝重地看着秋清流几人。肖三等人同时点头。 南宫天摇了摇头,:“南总捕,秋大人。肖兄弟,秋姑娘,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这样做实在不值”。 秋清流脸色这时一肃,“南宫兄弟,你说我们这样做不值,可是我问你,你一直以来相助我们,落到如此下场,那你觉得值不值”。 一时默然,南宫天呆了一呆,而后抬起头,双眸扫过肖三,南越等人,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快意。 “值,当然值,相助你们是我南宫天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 ------------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两两对战 “南宫兄弟,你说你做的很值,可同样我们这样做也觉得很值“,秋清流表情很认真。 叹息了一声,南宫天沉默起来,只是他的眼中闪过一道晶亮。 “战吧,战吧,就让我们死战到底“,南越一声大吼。 “许魔交给我,我早就想领教铁掌宗的手段,他到底有何能耐未入宗师境却可称为‘宗’。秋清流身形一动,就要腾身飞出。 沉稳有力的手掌,在间不容发之际,探向秋清流,搭在其肩膀之上,秋清流身形一滞。 “秋兄,相传许魔以掌力雄浑著称,而你的剑法走得是诡奇一派,可我所修的铁砂掌,同样走得是刚硬一派,由我对上他,比你对上他更有几分胜算“,说话是南越。 不等秋清流答话,南越搭在秋清流肩膀上的手,传出一股劲道作用在秋清流肩膀之上。 这股大力,使得秋清流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不由地退后了几步,而南越借着这一掌作用在秋清流身上,受到的反震力道,身形腾空而出。 而就在南越身形刚动的一霎那,他转头看向肖三与秋一菲,说道。 “肖兄弟,一菲,北金刚就交给你们了,记住,你们是我们胜利的唯一希望,一定要小心“。 话声才传入肖三与秋一菲的耳中,南越的身形已腾至空中,朝许魔而去。 许魔见状,发出一声声“傑傑“笑声,”你还真有胆量,好,我就送你归西“。 推开艳丽少妇,许魔的身形变淡,消失在坐椅之上,可是突然之间,半空中的南越神情凝重了起来,一掌击出,空气被一卷而空,那一掌之力甚至让空间波动的厉害,且迅捷异常。 许魔的身形陡然出现在南越掌击的前方,那可摧山断岳的气劲,直吹得许魔的头发飞扬。 可这时许魔还笑得出来,只是这一笑,让原本面容有些丑陋的他,显得有些可怖起来。 暗黑色,带有金属纹理的手掌前伸,朝南越拍出的手掌印去,隐隐可见许魔手掌上的金属纹理上有黑光流动,带着一种毁灭的气息。 暗黑色手掌上流动着黑光,这黑光所到之处,南越出掌带出的气劲纷纷抵消,最后气劲湮没,而暗黑手掌上的黑光也淡到若有若无的地步。 “嘭“ 两人手掌碰撞在一起,由于黑光与气劲几乎都已泯灭,两人的比拼可已说是纯粹的身体力量比拼。 最后的结果,许魔静立于空中,身体纹丝不动,而南越的身形暴退七八步,脚步顿住之后,还不由地晃了两晃。 显然力量对拼上,南越已处在下风,不过由于先前黑光与气劲对拼,许魔的手上明显还有一丝黑光,能加持许魔的力量,不过总得说来,许魔确实要胜过南越。 “身体力量不错,可是也仅此而已“,许魔说道。 “南兄,我来助你“,见到南越吃亏不敌,秋清流长剑出鞘,身形一晃,就要前往支援南越。 “我来会会你,早就想领教领教凤府秋清流的手段“,欧阳强双脚一蹬坐椅腿角,身上弹跳到半空中,而后双臂一振,如一只大鹏鸟翰翔九天。 同时,欧阳强所坐的椅子腿角化为碎沫,而椅子上部分也裂成碎片,朝四面八方射去,如一只只精铁铸成的飞刀一般。 椅子左侧,是北金刚,碎片飞射到离其只有一米的时候,全部静止下来,化为虚无。 而椅子右侧的端木琛,右手衣袖一拂一吸,飞射向他的碎片皆落入其袖中,而后端木琛衣袖一抖,一股黄色的粉尘弥漫而出,随后端木琛衣袖再微微一震,粉尘消散在空中。 只是双手一展,欧阳强已拦在秋清流前方,右手箕张成爪,五道白色的气芒出现在欧阳强五根手指之上,吞吐不定,同时寒气森森,爪势笼罩向秋清流。 感到五道凌厉的寒意袭来,秋清流顾不得前去相助南越,只得凝神应付起来,一道阴气森森的剑气掠出,在空中组成一只眼晴形状,迎向五道白色爪芒。 “七阴一眼剑“,欧阳强见状,眼晴一亮。 而刑台之上,肖三手中长刀已出鞘一半,一股万物臣服,且劈开天地的刀势峰涌而出,朝北金刚笼罩而去。 秋一菲手腕凝滞在半空,只是他的剑也出鞘了一半,阴煞而又堂正的剑势有着混元归一的味道,配合着肖三的刀势笼罩向北金刚。 同时天地与两人出剑频率相共鸣,一丝丝天地之力涌入到两人融合的气势之中,压迫向北金刚。 此时,北金刚双眼睁开,眼中精光暴射,而且成雪白色,同时又散发着灭人神魂的霸道。 坐椅与椅上的北金刚升腾至半空,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支撑着,坐椅浮动期间,同时激起一层层气浪,成环形扩散出去, 冰封一切的霸道气势从半空中椅上北金刚身上升腾而起,朝肖三二人逼来的气势迎去,很快两股气势对峙起来,各占一半的优势。 可是无论是在半空中的北金刚,还是刑台上刀剑各出鞘一半的肖三两人,都只是脸色凝重地注视着对方,没有先出手。 这其实是两方各自心存忌惮,不敢先行出手,都在等着对方露出破绽,就来个雷霆一击,从而占据主动,那么就有可能击败对方。 南越那边的战场,两道人影快如浮光般的移动,只是这两道人影,一个是不停地倒退,一个是步步紧逼。 当然退得的南越,步步紧迫的是许魔。 两人都是身形力量极强,内力雄浑,走得又都是刚硬霸道一派的高手,可以说是棋逢对手。 只是许魔身为半步宗师,自身的修为是宗师境下的极限,而且功力也积蓄到一个极限,再往上就是宗师的境界,当然这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许魔年纪远远大于南越,在武学的掌控之上,也不是南越可以比拟的。 南越修为低于许魔,内力也不如,身体力量也不如,同时又吃亏在远比许魔年轻,武学掌握也逊色一些,这也就导致了南越与许魔招招对碰,次次倒退。 ------------ 第二百三十章 魔灭神掌 又是一阵“啪啪“声响,许魔与南越两人又自硬碰几掌,南越的身形退得更远,处在绝对的下风。 “不错,你叫南越,是吧,能接我这么多招,接下来的一掌,我让你殒落“,许魔的话似赞叹又是轻视。 “魔灭掌“,许魔低吼一声。 右手平举与肩齐,掌心向着南越,许魔原本呈暗黑色的手掌上隐现了一个大大的“灭“字。 一阵浓郁的黑光从许魔右手掌心喷薄而出,将他的手掌笼罩住,紧接着黑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下去,最后黑光全部消失,许魔暗黑色的手掌重新落入南越的视线中。 只是这时南越瞳孔一缩,因为在许魔手掌上出现了一个“灭“字,这个灭字黑得深邃,黑得纯粹,仿佛烙印在许魔的手掌之上,在其暗黑手掌之上,清晰可见。 且有着浓郁的黑光,循着“灭“字的笔画有序地流动,一股股毁灭万物的气机笼罩向南越。 “这就是许魔的杀招之一么,威力倒是不弱,如果许魔只有这么点手段的话,杀他不超过三十招“。 身处肖三与秋一菲气势笼罩中的北金刚仍然留有余力观看许魔与南越的大战,见到许魔这招杀招,北金刚并没有太重视。 南越直面许魔这招,脑中转过许多破解的招式,可最后他发现,没有一招能挡得住许魔的攻击。 除了硬接,就是闪避,没有第二种选择。 硬接,以许魔这一招威力来看,南越确有殒落的可能性。 闪避,更不可取,只要南越一避开这招,许魔说不定,会攻向与欧阳强缠斗在一起的秋清流。 而秋清流与欧阳强棋逢对手,毕竟欧阳强在绝顶强者境就有着接近绝顶顶尖战力,此时他的修为追上秋清流,战力翻倍。 虽说秋清流不是普通的绝顶顶尖高手,可是面对欧阳强的攻击,他硬是占不到一丁点上风。 一旦南越避开,有着欧阳强制,秋清流有极大的可能,殒落在许魔这一掌之上。 至于许魔这一掌攻向肖三两人的话,以北金刚与肖三二人的气势对拼来说,有着许魔的加入,肖三二人必会遭到极大的影响。 高手对敌,重在先机,特别是北金刚与肖三二人这种等级的战斗,只在气势一弱,出现破绽,北金刚就能给予肖三二人致命的一击,那么等待秋一菲两人的只有败亡一途。 肖三两人一败,那么南越一行,只怕真要全军覆灭。 所以不论如何,南越绝不能退避,无论是肖三二人败,还是秋清流身死,等待他们的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双手上扬,南越双手肤色从黄色变为暗红色,同是有一圈暗红色的光芒围绕在南手掌边缘,暗红色光芒一现,手掌周围的空气纷纷焚烧成虚无,成为一片真空地带。 许魔的身形又逐渐淡化,消失在原地,南越脸上神情凝重如水,他双手手臂交叉,成剪刀形,两只手都是暗红色,上面有着暗红色光芒缭绕。 “铁砂掌之铁砂锁天“。 南越双臂猛地回缩,蓄势,而后迅猛地狂击出去,带起一阵阵炎热的气劲。南越身周一米之处,全是炎劲,由于炎劲过多,互相挤压凝缩在一起,形成一堵炎劲屏障。 就在这时,南越前方出现一只暗黑色的手掌,这只手掌心有一个黑的纯粹的“灭“字,而”灭“字上有着黑光流动。衬得这个字极具灵性。 这时,暗黑色手掌中心的“灭“字开始闪烁,一股股毁灭的气劲弥漫开来,与南越身前的炎劲屏障相触。 “嗤啦,嗤啦“。 一股股黑烟冒起,气劲相触处,闪烁着赤红与墨黑的光泽。 炎劲屏障的密度开始缩水,从凝厚快速地变为稀薄,最后炎劲屏障全部被黑色气劲同化。 同时,一股大力从暗黑色手掌上传来,南越抵挡不住,被力道推着不停地后退,只是暗黑色的手掌前进的速度要快于南越后退的速度。 只须再有几个呼吸,暗黑色的手掌就会与南越双手相碰撞。 这时,暗黑色手掌的主人从空中隐现,这人正是许魔。 看着眼前狼狈的南越,许魔讥笑一声,“怎么样,我这招”魔灭万物“不好抵挡吧,不过,死在这一招手上,你也可以瞑目了”。 与欧阳大战的秋清流,一直分神注视着南越这边的战斗。 之前,南越虽然招招后退,可是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秋清流虽然很是担忧,倒也没有乱了分寸。 可是这时,秋清流虽然没有看到许魔手掌上的那个“灭”字,但他能感应到许魔这一掌所蕴含的恐怖的毁灭气息。 情知这一掌落实,南越不死就残。 心急之下,秋清流手中长剑在空中一圈一划,两只眼状剑气朝欧阳强飞斩而去。 这一招,旨在阻一阻欧阳强,而后秋清流趁这个空档,前去救援南越。 但欧阳强也不是简单的角色,只见他双爪齐出,十道白色的爪芒在手指上吞吐不定,同时,他两只手掌上笼罩着一层雪白色的气膜。 双爪以一个巧妙的轨迹,将两只眼状剑气,扣在手心之中。 欧阳强双手加大力道一捏,想将两道两道剑气捏碎。 可是随即两道剑气中,暴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道,冲得欧阳强手腕一抖,身躯也是一晃,而后双爪也差点被冲得松开。 好在,欧阳强身体力量雄浑,堪比上古蛮兽,立时加大劲道,再次将眼状剑气扣在手心中。 眼状剑气上的力道,虽然被压制住了,可是这两道剑气,融合了秋清流的剑势,随后欧阳强感到自己两手似乎捏着两柄神剑。 且随着他手掌的收缩,剑气不停地切割,突刺着他的手掌,他手掌上的气膜随时随地都会被刺破,到时欧阳强的手掌只怕要受到重创。 欧阳强作为北金刚的嫡传大弟子,应变也是万分迅速,只见他两只手爪,各自在空中转了一个圈,而后十指一弹,两道剑气反攻向秋清流。 这一圈一转,一是利用这一圈,消去剑气前刺的力道,二是借此改变剑气的前冲的轨迹,从而达到挪移反攻敌手的效果。 ------------ 第二百三十一章 南越危,剑吟响 秋清流刚要起身去相助南越,突然身后两道破空声响传来,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 “挡还是不挡”,秋清流脑海中转过这个念头。 “挡,不挡的话,自己死不要紧,主要是这样不但救不了南兄,自己也要受重伤身死,到时留下肖三与一菲两人,只会让他们孤掌难鸣“。 秋清流眼中满是悲痛地看向被许魔彻底压制的南越,心中沉痛到了极点。 转身,秋清流唰唰几剑,在空中连划数剑,两只眼状剑气生成,朝反攻而来的两道眼状剑气撞在一起。 “啵“。 两道剑气互相破碎,碎片化为细碎的剑气激射四周,整个空间都如水波一样荡漾起来。 “想前去救南越,门都没有“。欧阳强讥笑一声。 这句话立时激起秋清流的怒火,要知道秋清流与南越虽相识不过数年,但两人同过数次生死,相互间的情义之深厚,那怕是为各自付出性命和最高贵的东西,他也决不会皱一下眉头。 刚才要不是欧阳强对他攻击,秋清流早就趁着这个空档,前去救援南越了,两人联手,许魔一时也拿不下他们两人。 可是欧阳强出手,让秋清流失去救助南越的最后一次机会,后者就已对欧阳强生起仇恨之意,这会欧阳强又风言风语,更是让秋清流恨的咬牙切齿。 于是,秋清流状若疯狂,全身也不防守,手中长剑边绵不绝地朝欧阳强攻去,剑气在空中组合成一团团眼状剑气。 而同时,秋清流另一只手,星光弥漫,一个五彩之色的星星图案,出现在其手掌中心。 一掌击了出去,一团团灿星状的掌劲,从另一侧攻向欧阳强。 这门掌法正是秋清流的另一门绝技“七阴灿星掌“。 眼状剑气,与灿星掌劲一左一右攻向欧阳强,欧阳强只感到压力大增。 “天鹏墨爪“。 欧阳强低吼一声,衣袍振动,原本雪白的双掌迅速变得墨黑起来,与手臂的雪白成鲜明的对比。 同时欧阳强十根手指上,窜起十道墨黑色的爪芒,正吞吐伸缩不定,如同大鹏锋利的爪子一样,不过这气芒的锋利坚硬程度,只怕还胜过大鹏的利爪。 随后欧阳强双爪迎了上去,黑色爪芒与眼状剑气碰撞在一起,凌厉的剑气四处攒射,顏色有黑色,有青色。 而另一边,肖三,秋一菲正运用气势与北金刚抗衡,至于南越手掌与许魔的手掌再有几个呼吸就会碰撞在一起。 肖三两人,有心前去救援,可北金刚在这时,气势施展到极限,根本不给肖三与秋一菲两人脱身的机会。 眼看南越要在自己眼前,被许魔杀死,肖三与秋一菲双眼一片赤红,肖三更是头上青筯暴露,状若颠狂。 在肖三心中,南越是他的启蒙大哥,没有南越,可以说没有现在的他,所以在肖三心中,南越是值得他以性命去维护的。 “啊“的一声悲呼。 肖三心中的悲痛压制到极限,精气神到达一个巅峰,随着他的气势也逐步提升,而秋一菲显然也感应到了肖三的变化,自己的剑势也疯狂地提升起来,更多的天地之力涌入到两人的气势之中, 反过来压迫住了北金刚。 北金刚感到一阵压力,气势再度暴发,可是却再也没法与肖三二人平分秋色,气势隐隐被压了一头。 皱了一下眉头,北金刚自语,“这两人好深的潜力啊,想除掉他们不容易啊,现在只有希望许魔尽快地斩杀南越,再与我一同斩杀这肖三两人“。 许魔的暗黑色手掌与南华的暗红手掌只有一线之隔了,这时就算肖三与秋一菲能前来救援,也来不及了。 “北金刚,我替你斩杀了这南越,你给我多少女人与财富“,许魔大局在握,朝北金刚说道。 “许魔放心,你要多少女人有多少,要多少财富有多少,还有斩杀南越之后,前来助我斩杀肖三二人“。北金刚答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北金刚,不过,击败与你交手的这对男女之后,那女的给我玩几个月,怎么样“。许魔得意地大笑起来。 “行,一个女人而已“,北金刚表面上说得轻松,其实心中暗自冷笑。 眼看许魔与南越两人的双掌就要击实,南越脸色有些灰败,心中充满不甘。 “我就这样死了,就这样死了么“? 但随后南越心中闪过后怕,“我这一死,秋兄弟也活不成,南宫天也活不成,肖三与一菲只怕也活不成,还有母亲,华弟,不,我不能死”。 南越心里在痛呼,猛然这时,南越体内打破了一个屏障,在绝顶顶尖境界上又往前起了一步。 如果说之前,南越只是绝顶顶尖境界的中期,那么现在就到了这个境界的后期。 一股全新的力量自南越身体中生出,随后南越双掌之前,又生出一块炎劲屏障,这时的屏障远比之前密度要高,也更强。 可惜依旧无法阻挡许魔掌上流动的黑光,又是“嗤啦,嗤啦”声响,炎劲屏障又再度变得稀薄起来。 南越依旧难逃这一掌之厄,注定要殒落。 “吟”。 一声剑吟声响起,这声剑吟如同世界破灭时的巨响,又有如新天地开辟的第一声惊雷,天地间唯有这声声响。 人群东面,一道金黄色的剑光一闪即逝,而后以跨越空间的速度,一剑切在许魔与南越即将交击的缝隙处。 南越只感到一阵柔和剑劲,托着自己退到百米之外,稳稳地站在半空中,全身毫发无损。 同一时刻,许魔掌心的“灭”字化为星星点点的黑色流光泯灭,毁灭万物的气息也荡然无存。 剑光中同样蕴含着一股大力,这股大力,连许魔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都抵挡不住。 只见许魔的身体暴退数百米,暴退途中一道血光溅射,许魔好不容易施展千斤坠定住身上,但是强大的剑劲还是逼着他身形晃动不止。 看向自己的右手,许魔脸色阴沉,因为在他的手掌之上,有着一剑痕,剑痕入肉有指甲三分之一深,鲜血自剑痕中汩汩地流出,滴洒在地面上。 许魔左手手指如风一般在剑痕处点过,血液立时止流,这不只是封点住了伤口处的穴道,而且以点的形式截住了伤口处的血脉流动。 ------------ 第二百三十二章 南华现,逆转 做完这一切,许魔抬起头,一脸惊惧地看向原先与南越双掌交击的地方,那里是一道刺目的金黄剑光。 这番变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北金刚,肖三,秋一菲,南越,秋清流,欧阳强一行人,不论是敌是友,都在同一时间停住了手,望向空中的那道剑光。 刑场之外的观众,刑台周围的兵丁,六扇门的高手,病尚书一行人更是惊惧地看向空中。 而刑台上的南宫天,也不例外,同样惊讶地抬头,目注空中,那怕他的性命可能在一刻就会结束。 剑光竖直向天,开始蠕动膨胀,幻化出一个人的身体,隐隐可见这个人影的轮廓,是一个年轻人,一层金黄色的光圈笼罩其身上。 让人感到他是整个天地的中心,那幻化的光圈比太阳还要璀璨。 “你是谁”,见到一道剑光幻化成一个人形,许魔的目光非常忌惮。 只是年轻人的目光并没有看向许魔,而是看向另一边的南越。 南越脸上先是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而后被惊喜所取代。 “好,好,没事就好,哥担心死了,要知道你是我们一家人的骄傲”。 这道人影正是南华,在千均一发之际,是南华一剑击退了许魔,救下了南越。 看着自己的兄长,以及那暖暖的话语,南华言语凝噎,说不出话来,眼角含泪看着南越。 刑台上的秋一菲脸上也是一片惊喜,眼中雾蒙蒙的,眼角有着道道泪痕。 “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不会丢下我们的,特别是在我们危难的时候”。 秋一菲身旁的肖三很是激动,眉头展开,似乎一直以来的郁结解开了, “南兄弟,你回来了,我终于不用再自责下去了,我今天很开心,哪怕立时死去也开心”。 看着这么一个重情义的铁汉子,南华也是一阵感动,“肖大哥,是南华错了,以后我不会再悄无声息的离去,让你们担心”。 “哈哈哈,南越兄,我就说,南华天纵奇才,是有大气运的人,怎么可能遭遇到那样的厄运”,秋清流喜极大笑道。 “秋兄你说得很对,我怎以能对自己的弟弟这么没信心”,南越脸上蕴着骄傲。 一道声音如同上古蛮兽在吼叫,震动天地,“南华,你没死就好,我欧阳强要亲手击败你,洗去观音岛上一败的耻辱”。 南华斜睨了欧阳强一眼,“绝顶顶尖修为,诚然你进步了不少,可惜在我看来,你不堪一击”,南华的话毫不留情地打击着欧阳强。 如牛般的喘气声传出,竟是欧阳强愤怒到了极点,他全身筋肉紧绷,是爆发的前奏,可是他却始终离不开他所在的位置,仿佛是什么禁锢了他的全身,当然在别人看来,欧阳强只是愤怒,而不敢动手而已。 循着欧阳强瞪大如同兽瞳的眼晴目光轨迹,南华看向北金刚。 霎时,南华明白了,“难怪欧阳强会禁锢在那里,难怪我感到这一刻空间都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原来是北金刚施展了虚空禁锢的手段。 这跟昔日观音岛上南观音一手下压,禁锢了在场所有人喧哗声的手法,有着异典同功之妙“。 虚空禁锢,是宗师境的手段之一,以自身的气势延伸到空中,而后气势暴涨开来,挤压空气,将空气凝为屏障,同时将自己的真元导入气势之中,形成一个气势真元结界。 而这个气势真元结界就是所谓的虚空禁锢,可以禁锢修为境界在自己之下的高手。 看到这个手段,南华心中凛然,“宗师强者,果然都不是简单的人物,看来,我对上北金刚胜算不超过五成,很可能不是他的敌手“。 而就在南华暗自思量之时,端木琛脸色发白,一脸恐慌,身形不断的后退,且有些发抖,声音略颤地说道:“怎么你不但武功没有全废,而且还更胜一层楼,这不可能”。 南华冷冷地看了端木琛一眼,随后便移开双目,如今端木琛这种级别的人物,已经不被南华看在眼中了。 目光移至北金刚身上,只见这时北金刚脸色阴沉,目光森然。 “南华想不到你还有这等造化,半步宗师的境界,你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同时北金刚杀机大起,“这南华果然是个祸害,武功被废了,还能破后而立,更上一层楼,这次一定要彻底击杀他,否则再给他一些日子,说不定能成就宗师,到时能与自己抗衡”。 感到北金刚身上的气机变化,南华心中冷笑数声。 “北金刚,你很失望吧,你屡次算计我大哥和秋大人,欲置他们于死地,今日就让我们来决一生死”。 森冷的声音,如同冰冻的玄冰,能冻结人的灵魂,“南华,就让我北金刚彻底终结你的天才之路,宗师的力量会让你绝望的”。 话一说完,北金刚身前空间开始如水波荡漾起来,这是身融虚空的前奏。 同时南华身前的空间也开始泛起涟漪。 “北金刚你的对手是我们”,肖三的气势又暴发出来,随后他又对秋一菲说道,“一菲,我们动手,缠住北金刚,让南兄弟对付许魔,这样我们方有胜算”。 肖三冷静的分析,立时让南华醒悟过来,现在不是逞一人之勇的时候,于是南华身形一闪,如一道剑光在闪掠,退了出来。 肖三长刀铿锵一声出鞘,一刀直劈向北金刚,一道虎形刀劲咆哮一向扑向北金刚。 同时秋一菲长剑“呛啷”一声出鞘,在空中一圈一划,一团眼状剑气自剑上飞出,也飞刺向北金刚,刀劲,剑气到了半途两相融合在一起,威势更见浩荡。 出招的霎那,肖三,秋一菲同一时出刀,出剑,无一分相差,同一时间迈步,步子大小,迈出时间也都出奇的一致,就连他们身体出现的不同角度的倾斜,细微抖动都是一致的。 这一时刻,肖三与秋一菲两人产生的共振,共鸣,同时两人振动的频率把他们连成一个整体,开始契合天地,与天地开始共鸣。 ------------ 第二百三十三章 冰雪结界 这时一声响彻天地的雷响响过,从天空的一面骤然涌来无数黑云,天空一下子黑了起来。 最后天地以太阳为分界线。一半天空被黑云染成黑色,剩下另一半天空依旧白昼如昔。 整个天空一半白,一半黑,太阳居其中,如同一个赤红色的红点。 又是一阵雷鸣,一道道闪电劈闪在太阳之前,蛇形的闪电,似把太阳分成锯齿形的两半,同时一道道闪电接天连地劈闪,蛇形闪电连成一道曲线弯曲的电蛇。 不但看似把太阳分为两半,就连天地都都似分为两半,从地面仰望天空,此时天空如同一个阴阳太极图。 一道电蛇曲线将天空分为一半白,一半黑,而太阳则如同太极图中那浑圆的一点,只是颜色不同而已。 一丝丝天地之力涌入到肖三与秋一菲的身体中,从而延伸到两人融合的气劲,气势之中, 随着天地之力的涌入,肖三两人的气势扩散出去,凝固了北金刚身前的空间,如水波一样荡漾的空间波纹全部定格消散。 北金刚身融虚空的手段立时被破解。 脸色一变,北金刚眼中闪过一道怒意与杀意。 “这肖三与秋一菲两人的威胁也不小,潜力不在那南华之下,今日这一战,一定要消除南华,与肖三,秋一菲这几个祸患”。 “冰雪结界”。 陡然之间,一股冰封世界的霸道寒意从北金刚体内涌出,快速扩散地到天地之中,将他自己与肖三,秋一菲两人包裹在一起。 天空中开始下起了密集,冰寒的雪花,这些雪花晶莹雪白,剔透,其中蕴含的寒气似乎能冻结人的真元,血液,灵魂,身体,从而冻成粉末。 只是在天地之力的加持下,那些雪花还未触及肖三两人的身体,就全部被天地之力同化成虚无。 紧接着天地的水元气全部朝北金刚,肖三二人身周涌来,随后这些水元气凝结成冰,形成一个冰的结界,同时里面雪花飘舞,而肖三二人与北金刚正好处于这个结界之中。 “这个冰雪结界,也可以说是我北金刚的领域,肖三,秋一菲,你们必败无疑”,北金刚冷漠地说道,话声中带着极度的自信。 雪金刚之拳”。 北金刚又开始发出了绝招,他一拳轰向肖三两人,手臂拳头上覆盖着一层晶莹的水晶冰层,而在拳头最前端,还凝结着一块如尖锥一样晶莹冰锥尖。 冰锥尖上隐有寒气流动,同时一接触到空间,空气立时被轰穿,快速无比,根本无视空气,更别说让空气给这个拳头带来阻力了。 肖三与秋一菲脸色凝重到了极点。 “一菲,开启两仪刀剑阵第二层心法,引力倒灌之法”。 肖三话一落,肖三与秋一菲头顶百汇穴中分别涌出一股白色气劲和一股黑色气劲,最后两道黑白气劲分别交缠融合,形成一个一半白,一半黑的气旋。 黑白气旋缓缓转动,一丝黑白相间的气丝从气旋中心生出,一直往上延伸,最后“啵”的一声,穿透冰雪结界,与结界之外的天地之力交融在一起。 随后黑白气丝壮大起来,无数天地之力顺着黑白气丝灌入肖三与秋一菲的体内,登时两人的力量,气势节节攀升。 紧随着,肖三与秋一菲两人融合的气劲,威力立时强上数倍,与北金刚袭来的冰晶之拳。 “轰然”地碰撞在一起,一股暴虐的圆形气浪肆虐开来。 肖三与秋一菲体表一层黑白相间真元防御层闪现,气浪一碰到黑白防御层,立时被同化成虚无,劲风从两人身侧掠过,吹着两人衣袂飘飞,却无法撼动两人身体半分。 这黑白防御层,正是涌入肖三两人体内的天地之力,结合他们体内的真元凝结而成,任何东西都无法轰破。 而反观北金刚身周也出现一层雪白的冰晶护甲,这其实是冰雪结界的缩小版,凝实无比,也可堪称绝强防御。 可即使如此,北金刚的身体也不禁晃了几晃,差点就无法稳住身形,要向后退开一步。 另外北金刚拳头上的覆盖的冰晶层亦都裂成碎片,随着劲风朝着冰雪结界飞射而去。 “嘎吱,嘎吱”。 北金刚布置而成的冰雪结界出现了裂痕,到了碎裂的边缘。 只见北金刚左右手同时分开挥出,一股股雪白寒息从其身上弥漫出去,尤其以北金刚双手部位的最为浓郁。 雪白寒息笼罩住整个冰雪结界,随后寒息与冰雪结界相融合,冰雪结界上的裂痕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开始弥合,最后恢复如初。 “肖三,秋一菲,你们强的很啊,两仪刀剑阵果然厉害,可是你们只有半步绝顶的修为,怎比得上我宗师级的真元浑厚,只要我不停地攻击,消耗你们的真气,你们在我手上只有败亡一途”。 北金刚自信满满地说道。 肖三与秋一菲的脸色都是一变,随后肖三厉声道。 “北金刚,不要说大话,看谁能笑到最后,谁是败者”。 “虎行天下”。 肖三一声厉吼,长刀疾斩,虎形刀劲自刀身之上,猛扑向北金刚。 “青眼灭世”。 一只青色的眼状犀利的剑气也从秋一菲的剑上飞射而出,在半空中与肖三的虎形刀劲融合在一起,攻向北金刚。 “哼” “雪金刚之怒”。 随着这声大喝,北金刚一拳再次迎向肖三与秋一菲融合的气劲。 布满雪白晶层的拳头之上,生起一丝森白的冷焰,带着毁灭的气息,这丝冷焰,好像是雪白金刚的怒火。 这一轮碰撞依旧谁也奈何不了谁,气劲四散,之后肖三与秋一菲施展两仪刀剑阵引动天地之力与北金刚的雪金刚拳法激烈交战。 冰雪结界之外,南华看到这一幕。 “看来北金刚一时之内,奈何不了肖大哥与一菲,足够让我去解决许魔了”。 “大哥,许魔交给我了,剩下的人就交给你们了”。说完南华身形一闪,就到了许魔的面前,双眼冰冷地注视着许魔。 “许魔,你助纣为虐,帮北金刚谋害我大哥等,今日我不但要为我大哥雪耻,还要为天下人除去你这个魔头”,南华的话中杀意凛然。 ------------ 第二百三十四章 黑铁战体 “年轻人,口气倒是不小,竟然视我如无物,如果你以刚才的实力来衡量我,那么你错了,嘿嘿,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真实实力,希望你不要绝望”。 许魔阴沉着脸说道。 “黑铁战体”。 一声低喝,陡然间,许魔全身突然变黑,紧接着无数黑烟从许魔体内涌出,将许魔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不过黑烟笼罩的范围并不大,只有前后一米见方,许魔体内黑烟无穷无尽地涌出,但是许魔身周一米方圆仿佛有一层看不清的结界。 黑烟笼罩的范围,再也没有扩大,随着无尽的黑烟从许魔体内源源不断地涌出,但由于空间有限,而黑烟又多。 于是黑烟开始凝聚压缩,密度开始增大,最后黑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米方圆的黑色流光,闪耀着光泽,如同液体在不停地流动,而这一米方圆的范围就如同一个蓄满黑色流水的池塘。 见到这一幕,南华只是眉头微皱了一下,但也没有着急拔剑攻击,他想看许魔到底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当黑色流光的密度不再增加时,又过了几息时间,黑色流光的密度竟然开始减小,也慢慢地变得稀薄起来。 又过了十多息时间,黑色流光稀稀落落起来,如同淡淡的水波,这时隐约可见,薄薄的黑色流水中,有着一个成人高低的人影。 随后黑色流光全部消失,南华眼中一阵讶异。 原先许魔所在的地方,出现一个肤色呈暗黑色的人形生物,这个人形生物**在衣服外面的肌肤全部呈暗黑色,暗黑色的肌肤上有着清晰的金属纹理,纹理上有着黑色的流光循环流转。 这人形生物乍看一眼,如同是一块金属打磨而成的暗黑金属人。 这个暗黑生物如南华一般高矮,只见人形生物暗黑色的脚往前跨了一步,踩在虚空之中,发出一阵实质的空气爆鸣声,如同一个人走在雪地上发出的音响,当然这一声响如同惊雷一般响亮。 随后暗黑生物手臂微微一抬,伸直,空中再次发出一阵空气爆鸣声,声势如同炸弹炸响。 “好强大的力量啊”,暗黑生物看着双臂,脸上暗黑皮肤皱起,似乎很是满意,笑了起来。 随后,暗黑生物看向南华,眼中闪烁着黑色的幽光,好似冰冷的刀光,不但让人感到可怖,而且一眼就会让人感到神魂都要裂开。 南华平目相对,眼中剑气凝聚成两柄目光之剑,不停地在双眼中沉浮,丝毫不惧暗黑生物眼中的幽光。 “年轻人,今天将会成为你的忌日,能亲手葬送你这样的绝代天才,我许魔想起来就很兴奋“。暗黑生物张开嘴吐出舌头,舔着嘴唇说道。 这个暗黑生物是许魔,他之所以变成这样子,是因为旋展了一门名为“黑铁战体“战斗秘法。 这黑铁战体施展开来,不止是防御,力量增加而已,而是全方面实力提升,且是呈几倍数的增加,这是至强的秘术。 “华弟,大哥来助你一臂之力“,南华身后不远处的南越,见到许魔的变化,心神不由地紧了一紧,生怕南华不是实力暴涨的许魔对手。 南华不以为意,声音没有因为许魔的这一番变化,而产生一点波澜,一如既往的平稳有力。 “大哥不用担心,只要他不是宗师,那怕有着宗师级的战力,我也有信心斩杀他”。 南越迟疑了一下,选择了相信南华,只听他说来,“既然华弟你有信心,那就尽管战吧,剩下的敌人就交给我与秋老弟吧“。 不待南华回应,南越身子一晃,人就消失在原地,出现在秋清流身侧,两人并排站在一起。 指着欧阳强,南越说道:“秋兄,这欧阳强的战斗风格很对我的胃口,他就交给我了,端木琛与六扇门的喽罗就交给你了“。 话一完,南越向着欧阳强的方向走了几步,气息陡然暴涨。 见状,欧阳强一声大笑,“今天真是畅快,刚和凤府一战,现在又有机会与龙捕交手,总算了却了我一樟心愿“。 “天鹏墨爪“, 欧阳强一声厉吼,全身肌肉鼓胀,衣服隆起,双臂一展,如同大鹏在空中滑翔而过,同时双手屈弯如鹏爪,爪上墨黑色的爪芒闪烁,如同一条墨黑色的小蛇在伸缩,攻向南越。 “来得好“,南越眼神一亮,喝道。 “大力鹰爪功“。 同一时间,南越的双手也曲成鹰爪状,两只手爪也色作青黑色,泛着锐利冰冷的青黑色光泽,同时爪尖五指处有着长长的指甲,这是真元压缩到一定程度而成的。 见南越已出手,秋清流一脸的无奈,随即他只有长剑一提,朝着端木琛而去。 长剑遥指,“端木瑞你作恶多端,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今日我为天下女子除了你这恶魔”。 身形连闪,秋清流一剑在空中一划一圈,一道眼状剑气飞射攻向端木琛。 “霸王枪之霸王横扫”。 早就在南越与欧阳强交手之际,端木琛就防着秋清流的杀招,使出了霸王枪法的杀招之一。 由于端木琛这一招回击的范围很广,横扫四面八方,最后一枪扫在眼状剑气上。 但端木琛的毕竟只有绝顶初期的修为,可以说是绝顶中的弱者,眼状剑气中蕴含着秋清流绝顶顶尖的内力,那怕没用全力,也不是他可以抵挡的。 端木琛立时被眼状剑气爆发出来的力量,震着倒退几百米之远,而同时由于眼状剑气爆裂开来,无数细小的剑气朝四周攒射。 其中有几道细碎的剑气,端木琛没有避过,分别划破了端木琛的防御,在他脸上,手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而且胸腹处的衣服也已划出一道窄窄的口子,里面有着血迹流出。 秋清流根本不给端木琛以喘息之机,欺身直上,长剑又是在空中接连几划几圈,三团眼状剑气生成,成品字形朝端木琛飞射而去。 “霸王枪之霸王圆环卸”。 长枪在虚空中一点,而后以这一点为起始笔,枪尖在身前划了一个圆圈,圆圈中空气开始流动,形成一个一个的空气圆环,不停地转动,看起来可以卸尽天下之力。 同时端木琛一声厉喊,“病尚书,病御史快快上前助我”。 ------------ 第二百三十五章 凤府斗三人 听到端木琛的呼喊,病尚书与病御史注意到端木琛的狼狈模样,两人对视一眼。 “上”。 随后病尚书两人自刑台之上,身形一纵,升到半空中,而后施展轻功前去救援端木琛。 两人中病尚书首先赶到,只见病尚书身子前窜,手中修罗铁扇往前一点,‘嗤’的一声,一扇点在其中的一团眼状剑气之上。 病尚书这时已是半步绝顶的修为,可是遇上秋清流蕴有绝顶顶尖功力的剑气,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病尚书显然明白这些,他这一点,只是想略微阻阻剑气前进的速度,和借此消耗剑气上的力道。 借着眼状剑气上蕴有的力道反击,病尚书借着力道后退,可是病尚书到底修为低了,卸力借力的火候还有所不足,剑气上浑厚的力道,有一部分传在他的身上,逼着病尚书在空中几个倒翻,狼狈地退到端木琛身边。 另一边,病御史有样学样,身法如风,比之病尚书胜过不少,如一道狂风卷过,而后他双掌分别遥及另外两团眼状剑气,可他的掌风实在太弱,根本对两道剑气产生不了太大的影响,何况他是隔空遥击。 不意两道剑气速度快如闪电,眨眼到了病御史身前,这时就算病御史身法再快数倍,也没有避开的可能。 关键时候,病御史的身子陡然由真实变得虚幻出来,同一时刻,两道眼状剑气穿过病御史虚幻的身体,受到剑气的攻击,虚幻的身体开始如水流一样泛起波纹,最后“啵”的一声如泡沫幻灭,湮没于虚无。 而早在这身影幻灭之前,一道狂风卷过,直掠至端木琛与病尚书所在的位置,而后才消散,显现出一个人影,却是病御史。 原来在性命危急之间,病御史使出自己的成名绝学“非真非幻功”,关键时候,真身化为幻身,代替本体受了两道剑气透体,救回自己的一条性命。 这‘非真非幻功’其实是幻术的一种,能虚实转换,虚实难测。 避开这一击,病御史脸上冷汗直流,脸色苍白,一脸惊惧地看向秋清流。 端木琛与病尚书还未来得及,问病御史现在状况怎样,三团眼状剑气离他们就已不过数十米的距离,以剑气的速度,只要几个呼吸就会击在他们身上。 而此时眼状剑气虽因病尚书与病御史两人攻击削弱了一些,可端木琛还是没有自信,凭借“霸王圆环卸”挡下这一招。 关键时刻,病尚书右手握住铁扇柄端,而且平举到胸前,同一时刻,左手食指屈起,三屈三弹,弹在柄端之上。 三道流光自病尚书右手铁扇中飞出,也成品字形,朝三道眼状剑气迎去。 这三道流光其实是三道扇柄,这是病尚书的一道杀手锏,曾在与南华交战中动用过,只不过被南华轻松破解。 说白点,这招杀手锏,就是蕴力于左手食指之上,而且以不同的力道轨迹弹在铁扇扇柄之上,将之弹射出去,从而取到出其不意的攻敌效果。 三道扇柄很快就和三团眼状剑气碰撞在一起,但攻击力的强弱很快就体现出来了,病尚书的三道扇柄遇到剑气,立时被绞碎成铁末,消散在空中,不过却也阻得三团剑气前行的速度缓了一缓,且剑气的威能也打了一些折扣。 最后眼状剑气,击在端木琛的”霸王圆环卸”布置出来的防御圆环之中,圆环中的空气圆环开始流转,抵消剑气的攻击力,可是这三道剑气,那怕由于病尚书两人的攻击损耗不少,,威然依旧不是端木琛能随便挡得住的。 只见圆环中转动的空气环,开始崩裂,一个接着一个,最后圆环中再也没有了空气圆环,只有着波浪一般的空气朝圆环如潮水涌去,而圆环已是端木琛一行人最后的一道防御手段。 一旦圆环崩裂,剑气就会斩落在三人身上。 端木琛手中的霸王枪,一枪枪点在圆环之上,而且循着圆环的轨迹,画成一个个圈,与圆环划痕相重合,增强圆环的稳固性。 最后,剑气与圆环两两湮没,无尽的暴虐气浪以圆环为中心,成环形扩散出去,逼得端木琛三人连连退后数百米之远,狼狈非常。 秋清汉略显意外,说道:“不错,想不到你们能挡住我这一招,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接住我多少次攻击”。 身形再次朝端木琛几人欺近,端木琛几人学了个乖,不再等秋清流剑招施展完成再出手抵抗。 只见三人也主动朝秋清流逼近,三个分开一定距离,成扇形对秋清流发起攻击。 而在另一边,南华与许魔的战斗也开始拉响。 “年轻人真不知道你是狂妄还是无知,接招”,许魔声音嘶哑难听。 许魔右手再次平举,手掌心向外,一个显得更加黑的“灭”字出现在他手掌上,“灭”字上流光溢彩,黑色流光循环往复。 一股比之前强大数倍的恐怖气息朝南华压迫而来,这种气息中蕴着毁灭。 南华腰间长剑出鞘,一股无匹的锋芒展现,立时将毁灭气息撕出一道口子,毁灭气息避开南华的身形,朝两边涌去。 见毁灭万物的气息奈何不了南华半分,许魔脸上更加忌惮,只见他手臂回缩,而后迅猛击出,墨黑的“灭”字自许魔右手掌心飞出。 飞上半空,手掌大小的“灭“字立即变大,变成一个人头颅大小,朝南华胸口印去。 “越女分浪“。 南华长剑一挥,一道金黄剑光飞斩向迎面罩来的“灭”字。 “噗”。 黑色,带着无尽毁灭的“灭”字,陡然碎裂,分裂成星星点点的黑色光点,隐没在空中,随后毁灭的气息也被这一道剑光肃空。 而紧接着南华脚在地上一蹬,而后一个弹跳,一剑点向有些失神的许魔。 这招正是南华的杀招“越女点七寸”。 这一招将真元,锋芒之气,压缩成一个点,点中物体后,力量在瞬间暴发,南华曾随便使出这一招,点在空中,将空间炸起一个大大的黑洞。 事出忽然,而且这一招南华蓄势很久,速度之快如刹那闪电,待许魔警醒过来,南华这一剑,他已不可能避开了。 ------------ 第二百三十六章 千年血金芝 见躲开已不可能,许魔身体一震,而后右手手臂开始膨胀起来,膨胀到小腿大小。 同时手臂的毛孔中涌出黑色液体,将许魔的右手臂包裹在一起,衬得其手臂好像放置在一团黑色流光能量体中。 掌心向着南华的右手,再次出现一个“灭”字,字迹上黑色流光溢彩,让“灭”字更加夺人心神。 “当”。 许魔暗黑色的手掌将南华的长剑挡中,许魔发出一阵冷笑,似乎是在笑南华自不量力。 “我黑铁战体一出,宗师的攻击也无法攻破我的防御,更何况你一剑点我手掌中的”灭“字上,要知道这个”灭“字,不仅凝固如百锻精铁,而且字上蕴含着消解万物的毁灭气息,你这一剑再强一倍,也休想伤到我的手掌”。 只是许魔的念头刚刚落下。 “砰“。 许魔手掌处发出一团恐怖的冲击波,他惨叫一声,身形暴退,同时天空中落下一片血雨,血雨中带着血肉。 三百米之外。 许魔一脸惊惧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只见他的右手掌,此时只剩下五截指骨,指骨上面缠带着一丝丝皮肉。 冲击波推动气流,形成一阵疾风吹过许魔的手掌,指骨上的皮肉如风帆一样飘飞起来,同时一滴滴鲜血随风飘洒出好远。 而许魔暗黑色的脸部皮肉,重重地抽搐起来,显然是右手太过痛楚的原因。 随后许魔移目死死地盯着南华,眼中的神色由惊惧变得怨毒起来。 “自我成就半步宗师以来,从末受过如此重伤,不过,你是第一个人,也将是最后一人,我一定要把你灭成尽烬“。 南华摇了摇头,嘴角微哂,“许魔,你双手完好,尚且不是我的敌手,如今右手被我重创,战力已大减,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依仗,我等着“。 听到南华的话声,许魔觉得自己被小瞧了,心底不由地愤怒起来。 “我许魔虽未成就宗师,可我的底牌比宗师只多不少,就不知你能接我多少底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南华脸色平静道。 没有说话,许魔伸手入怀,掏出一个木盒,大拇指微微上翘,发出一道黑色气劲,将盒盖掀开,里面是一块灵芝。 这块灵芝,只有手掌的三分之一大小,通体血红,同时血红中有着星星点点的金光,衬得灵芝梦幻至极。 眼神微微一凝,南华说道:“血金芝,传闻血金芝巴掌大小是万年火候,你手上的血金芝只怕也有千年火候,可以肉白骨,起死回生,你的底牌果然不简单”。 “嘿嘿,我底牌可不止这血金芝,你会绝望的”。许魔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 他张口朝着木盒一吸,盒中的血金芝立时被吸入口中,同时一阵咀嚼声密集地响起,瞬间功夫,许魔足足咀嚼了上百次。 首先,许魔的右手臂开始膨胀起来,似乎一时之间,无数能量涌入他的右臂之中。 紧接着,让人惊悚的一幕发生了,许魔只剩五截指骨的右手掌,开始涎生出血肉,经脉以及表皮,最后整只手掌完好如初。 不过,血金芝的能量不止这一些,恢复许魔受创的手掌,只花了千年血金芝不到十分之一的药力。 又过了几息时间,许魔身周的空气开始涌动,纷纷外排,而他的身躯也开始变高,膨胀。 到得最后,许魔的身体变得足足有原来的一倍高,而他的手臂,大腿也都粗大到原来的一倍多,其中双腿也差不多是原来的一倍长,至于双臂,虽然有所变长,但并不是很离谱,大概增长了原来的五分之一。 此时的许魔赫然变成一个身高三米左右的黑铁巨人,他的皮肤显得更加暗黑,全身上下的金属纹理更加清晰,更加密集,如同雕刻大师用钢刀刻出来的一样。 纹理上流动的黑光更加浓郁和有光泽,如同一只只漆黒剔透小蛇在太阳光线下来回流动,闪动着光泽。 “你叫南华吧,现在你知道我的依仗是什么了吧,不过你的死期也到了”,许魔阴冷说道。 手掌微微抬起,暗黑色巨掌上出现一个流光溢彩的“灭”字,这个“灭”字也比之前大上几倍,足足有头颅大小。 许魔手掌骤然回缩,而后迅猛的轰出,快若雷电,许魔的手臂随着击出,伸展到极限,头颅大小的漆黑“灭“字,从其掌心飞出,朝南华袭去。 “灭“字到了空中,扩展到一个石桌大小,而后许魔绕着南华踏步一圈,这一圈足足让许魔跨了九步,而每跨一步,就击出一掌,加上之前这一掌,许魔足足拍出了十掌。 而拍了十掌,也就足有十个石桌大小的“灭“字罩向南华,登时空中充塞着毁灭的气息。 “这是我魔灭掌的绝招‘魔灭连环罩’,当十个灭字将你包裹起来,就是你灰飞烟灭之时“。 说罢,许魔得意地大笑起来,只不是他脸上皮肤是暗黑色,这一笑牵动脸部肌肉,显得非常可怖。 眼看十个“灭“字就要临近身边,南华却依旧脸色未变,神色淡然。 “许魔,你休要太得意,看我如何破你绝招“。 瞬间南华长剑分别朝身周不同的方向出了十剑,十道剑光闪掠长空,分别击在十个“灭“字的中心位置。 这要求的不但是身体的协调性,同时还要求出剑的速度与准确性,如果协调不高,如何能瞬间朝十个方位出剑,当然速度不快,如何能在瞬息之间连出十剑,如果出剑不准,又如何点中十个“灭“字,更别说”灭“字的中心。 如今十道剑光俱都点中十个“灭“字,许魔与南华谁能更胜一筹,就看是南华的剑光威能更强,还是许魔的”灭“字的威力更大。 “咔啦,咔啦”。 两人决一胜负的时候到了,十个“灭”字纷纷出现裂痕,金黄色剑光顺着裂缝飞泄开来。 许魔脸色大变,他万没想到,自己这至强的一招,会被南华破掉。 “这怎么可能,这可是我有信心对付宗师的杀手锏啊,就是北金刚在这一招之下,纵算不死,但也实力大损,万万没法破掉这招”。 ------------ 第二百三十七章 许魔死,血卫殒 就在许魔话音刚落,“咔啦”声响亮了无数倍,十个“灭”字轰然暴裂开来,满空黑色碎片飞洒,而南华亦被黑色“灭”字碎片笼罩在其中。 随后一道黄金剑光,撕裂黑色碎片笼罩,一剑点向许魔,剑光之后是一把长剑,而长剑之后,南华的身形也从黑色碎片中射出。 先不说这一剑的快速,就说在南华十剑破了许魔的“魔灭连环罩”,早就让许魔乱了分寸,心神大乱,所以许魔突然之间根本就躲不开这招。 情急之间,许魔感到危险,唯一来得及做的,就是闭上眼晴。 “当“。 南华一剑刺在许魔左眼之上,只是剑尖刺在其左眼皮上,只刺出一个小小的浅伤口,这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这一剑,就算不是南华毕生功力之所集,却也有着南华八成以上功力,毕竟这是一招反败为胜的杀招,而长剑又锋利无比。 可是居然被许魔的左眼皮挡住,刺出的伤口浅得若有若无,这左眼皮防御之厚实是有些骇然听闻。 不过仔细分析,倒也能让人理解,接受。 “黑铁战体“作为战斗秘法,可以全方位的增加许魔身体的防御,连眼皮,档部也在战体的防御增幅之下。 况且服用千年血金芝之后,许魔的”黑铁战体“隐隐然突破了极限,达到一个全新的境界,战体的晋升,自然让许魔力量,防御能力再次暴增。 连锁反应,导致许魔眼皮防御力度也大大提升,堪称绝对防御,这也是南华一剑连对方眼皮也刺不透的根本所在。 感觉到这一剑被挡住了,许魔张狂大笑,“你破不了我防御的,接下来的表演让我来“。 许魔垂下的手再次抬起,可是南华这一剑是越女七式中的“越女点七寸“,这一剑重在以点破面,将自身真元,剑道锋芒之气凝练成一个小点,而且突然爆发。 “砰“。 下一刻,许魔举起的手还未出击,可南华凝于一点的剑招开始以剑尖这一点为中心爆发开来。 又是一声惨嚎,许魔身体没有章法的后退,同时左手掩住左眼,在他左手掌缝隙之间有着鲜红的血迹流出。 此时许魔心神已乱,这大好时机南华当然不会就此错过。 南华脚掌在空中一跺,如同一脚啋在实地上一样,空气发出惊天的爆鸣声,紧接着,南华的身体如飞射的箭矢,朝许魔的后退方向暴射追去。 “越女点七寸“。 又是这一招,闪电般,直接将空气刺穿,点向许魔的右眼。 由于左眼受创,许魔人处于疯狂当中,对点射向右眼的一剑,竟然没有感觉出来,直接将之忽视。 又是“呯“的一声炸响,伴随着无数血水飞出。 南华收剑后退,许魔的右眼此时已经变成一个血窟窿,黑白相间的碎末粘在眼窟窿四周,同时无数血水自其中流出,溅射在许魔衣服上,以及暗黑色的皮肤上,显出诡异的暗红色。 右眼炸毁的那一瞬间,许魔的惨嚎声惊天动地,引得北金刚等人皆注视而来。 而这时的许魔,心神已然失守,人变得疯狂起来,蒙住左眼的手松了开来。 只见他左眼也如右眼一样成了一个血窟窿,不同的是,左眼处半边脸炸得血肉模湖,可以看皮肉下的白骨,同时左眼上额被炸去一小块,衬得许魔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疯狂中的许魔双手没有章法地朝身周拍出一掌又一掌,一个个石桌大小的“灭“字在空中飞舞,击打在空间壁障之上,空间破裂,出现一个个手掌模样的黑洞。 南华的眼神再次变得专注起来,同时整个身体开始发光,开始能量化,从人之形态开始化为剑之形态。 最后南华所处的位置,南华身形消失,只有一把散发着金黄色的神剑虚立在那里。 突然南华所化的长剑在原地消失,一道金黄的剑光,穿过无数个“灭“字之间的空隙,出现在许魔脖颈处。 随后剑光在许魔脖颈处一圈一绕,许魔的头颅就飞上半空,而无头的脖颈处,鲜血如喷泉一样喷涌而出。 随着血液喷出,许魔三米高的身躯迅速缩小,变成许魔未施展“黑铁战体“时高低。 同时许魔原本膨胀的身躯也开始回缩,到得鲜血不再喷出,脖颈断口处的血液开始凝固时。 许魔的身躯变得干瘪起来,仿佛一具骷髅披着一块人皮,给人一种阴怖的感觉。 至此,一代铁掌宗许魔,死。 闪发着金黄光芒的神剑再次变成南华的躯体,南华没有去看许魔的躯体,而是转过身来看着与肖三,秋一菲两人大战的北金刚。 见到南华已经击毙了许魔,北金刚不由的脸色大变,许魔的死,战斗的平衡已被打破,之前是北金刚一行人占据绝对的上风,如今形势彻底掉转过来了。 “十八血卫,布破罡箭阵,给我射杀此子“。北金刚朝石台下的十八个血卫一声厉喊。 十八血卫速度奇快,只听“唰唰唰”声不停地响起,他们都已围成一圈,分十八个方位站立,将南华包围在其中。 同时他们出手的速度,也不是一般的快,十八只手同一时间,自身后的箭壶中抽出一根破罡神箭,搭在破罡弓上。 只是他们来不及拉弓,南华不会给他们机会,只见他再次化为剑之形态,化作一道剑光,循着十八血卫绕了一个圈。 顿时血雨飘酒,十八颗大好的头颅俱都与尸首分离,飞上半空,身体摔倒在地面上。 剑光闪,十八血卫殒。 南华右手朝下一吸,一只破罡弓,与一壶破罡神箭飞入南华手中。 随后南华冰冷地看向北金刚,“北金刚,今天我就用破罡神箭终结你的性命”。 见十八血卫身死,北金刚的脸色死得不能再死,他知道大势已去。 骤然间,北金刚身前空间如水波一样荡漾起来,如流水。 “今日你们确实占了上风,可是想留下我北金刚,你们还没有那个本事”,北金刚刹那之间恢复枭雄本色。 南华眼眉轻抬,说道:“肖大哥,一菲,接下来要看你们的了”。 ------------ 第二百三十八章 破罡箭,北金刚 肖三与秋一菲相视一眼,同一时间,身上气势再次暴涨起来,随着气势从空气中延伸出去,由于空间大小不变的原因,空气在暴涨的气势压迫下,开始密度变大,纷纷凝聚起来。 而两人体内真元开始从身体中导引出来,以气势为经络,导出的真元,循着气势一路向前,途中与气势完美结合在一起,形成了气势真元屏障,也就是所谓的宗师手段,虚空禁锢。 而且由于两人导出真元的输出量与输出时间都是一致的,且运行的频率相同,再次引得天地共鸣,无数天地之力,自空中与两人导出的真元,还有延伸到空中的气势相结合, 这时就不再是气势真元屏障那么简单,融合了天地之力的屏障,禁锢能力之强,宗师也无法破开,这也可称为,天地屏障。 随着屏障的生成,北金刚身前如水波荡漾的空间,再次凝固起来,空气波纹瞬间消失。 北金刚的身融虚空的手段登时被破,这一下,北金刚的脸色更难看。 而此时,南华已拉开破罡弓,弓上已搭上破罡神箭,方向正对着北金刚,北金刚只觉额上发凉,一股危险袭来。 “嗤”。 南华拉弓的手一松,破罡神箭,带着浑厚的力道,以及无尽的锋锐之气,正射向北金刚的眉心,以这一箭之强,北金刚绝对不敢硬捱, 就算他有宗师之体,也抵挡不住。 破罡神箭,是他研究出来,破解绝顶高手护身罡气的利器,可以说是宗师境下高手的大杀器。 虽说宗师强者,真元已与血肉相融,身体已经蜕变为灵躯,有别于凡体,防御之强,不是宗师境以下的攻击能攻破的。 只是破罡,破的就是真元凝结而成的罡气,所以那怕宗师境高手,血肉与真元相融,防御大增,可灵躯中依旧离不开真元,所以破罡神箭对宗师强者还是有一些威胁。 当然这种威胁,对宗师强者来说,并不算什么,可如果射出破罡弓的高手,战力不输于他们,而且能在破罡神箭上附加一些东西,哪怕是宗师强者身体已蜕变为灵躯,防御大增,依旧有很大的可能殒落。 而南华本身的战力已可比肩宗师,体内的真气澎湃如海,且人剑合一,生命形态已变,身中蕴有无尽的剑道锋芒之气。 他这一箭射出,不但带着身体中的无尽力道,同时在破罡神箭,箭尖之上,凝聚了剑道锋芒之气,这一箭下去,已能破了北金刚灵躯的超强防御。 北金刚已能掌控小片天地,这是宗师强者的手段,虽说此时虚空已让肖三,秋一菲两人施展了剑阵屏障,让北金刚无法施展一些宗师手段。 但南华搭弓射箭而去动作,瞒不过他的感知。 只见这时,北金刚头向后仰,身体弯成弓形,“嗤“了一声,一只破罡神箭,贴着北金刚的头颅飞过,锋锐的气流,带走了北金刚几缕头发,这几缕头发又被破罡神箭上蕴有的锋芒之气绞碎成虚无。 最后“噗“的一声,破罡神箭没入北金刚身后的石台之中,只在石台上留下一个二指宽的深深小孔。 北金刚避开这一箭,而后迅速仰起头,可就在这时,又是两声“嗤,嗤“声响,却是南华又拉弓对着北金刚射出两只破罡神箭。 这两只箭首尾相连地再次对着北金刚的眉心射来,而且带有的力道更甚,带起的破空声响更加响亮,这两箭比之刚才那一箭,威力更甚。 见状,北金刚脸色一变,不过随后他两只手弯曲成爪,两只手爪变成诡异的血红色,而且手爪皮表又布满一层冰晶。 北金刚施展的正是“无医冷经“上的,”无医血爪“,这门爪法,六扇门诸多当家,多有传授,不过没有一个,能使出北金刚这一道所带出的神韵,哪怕一丝也没有。 十道血红的爪痕划过白色的空中,空气纷纷冻结成粉,这却是北金刚手爪皮表上的那层冰晶发出的冻气所为。 “吱,吱“。 十道血红的爪痕,与两道破罡神箭的箭影定格在虚空之中,随后十道血红的爪痕带次在空中回缩,回缩到北金刚身边,北金刚两只手爪上,正手扣着两只破罡神箭。 只是北金刚两只臂膀有些抖动,而且他的身形也是微微一晃。 显然他接住了两只破罡神箭,但箭上所带有的力道,让匆忙出手的他,一时无法抵消,导致身体有些不稳而微晃了一下。 只是南华根本不给北金刚喘息的机会。 “嗤嗤“, 又是两只破罡神箭飞出,首尾相连,这次射向的方向却是北金刚的咽喉部位。 此时正是北金刚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只破罡神箭射来,而无法抵挡。 只是北金刚,身为宗师强者,又岂会轻易认命身死。 “冰晶结界护体“。 霎那之间,北金刚咽喉部位,出现一层雪白的冰晶覆盖在那里,阳光照在那,晶亮晶亮的。 “嚓“。 一只破罡神箭只在冰晶上射出一个小孔,就力尽而落。 又是一声“嚓”的声响,尾随在后的另一只破罡神箭顺着之前那一箭射出的小孔,射穿了北金刚的冰晶结界,不过却未能射破北金刚的表皮。 北金刚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神色放松了下来,可是这时南华的手,瞬息之间,又拉了两次破罡弓。 “嗤,嗤“。 两只破罡箭就出现在北金刚眼前,北金刚脸色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他眼晴睁得大大的,带着一眼的恐慌。 “噗,噗“。 前面的破罡神箭将之前射穿北金刚冰晶结界的破罡箭从中间分为两半,箭尖没入北金刚咽喉中,紧接着随后的破罡箭再次将前面的破罡箭从中剖成两半,射穿了北金刚的咽喉,破罡箭的箭尖与箭簇分别位与北金刚的脖劲前后。 “呃呃呃“。 北金刚咽喉中箭处,鲜血汩汩地流出,他双眼睁得大大的,眼中满是不甘,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轰隆“。 位于半空的北金刚,从空中栽落而下,带起一阵血雨从空中洒落,最后重重地砸落在刑场之上。 一代宗师,北金刚,死于破罡弓之下,自至,北金刚的时代结束。 ------------ 第二百三十九章 敌诛,相聚 北金刚坠地的轰隆巨响,引起交战中的欧阳强,端木琛,病尚书,病御史四人的注意。 而刑场周围的六扇门高手,包括病翰林,病进士,光头强几人早就在,南华用破罡箭打得北金刚无还手之力之时,找机会逃走了。 这些人对南华来说,不过蝼蚁,宗师都可射杀,余人不过是翻不起浪的鱼儿,南华也就没有阻止他们逃离。 至于围观的观众,早在大战开始之时,有一些前排观众被双方大战的余劲所伤,便都逃散而去了。 见到北金刚中箭坠地的一霎那,欧阳强脸色大变,神情一阵恍惚,南越觑准这个机会。 “鹰碎五窍心”。 南越右手曲指成爪,冰冷的青色光泽布满他的手爪,如同一只冰冷锐利的金属铁爪。 一爪抓向欧阳强胸膛处的心脏部位,凌厉强劲,无视空气阻碍,五指所到之处,空气被击穿。 而这时,欧阳强神情依旧处在恍惚中,没有觉察到这致命的一爪已到胸前,毕竟欧阳强,南宫天,端木琛三人,由北金刚自小抚养教导长大,对北金刚有得近乎盲目的崇拜。 所以北金刚这一死,顿时给欧阳强精神上带来致命的打击。 可是高手交战,容不得一丝失神。 “噗” 南越一爪穿透欧阳强的胸膛,连同他的心脏也一同抓穿,五根染红的的手指,露在欧阳强的背后,泉涌一样的鲜血顺得五根手指,化成五条血线朝地面滴落。 欧阳强的瞳孔这时睁得大大的,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南越。 “你,你,你`~”。 又是“噗”的声响。 鲜血飞溅,南越右手后缩,猛然抽回,欧阳强的尸身也从空中栽落,只是胸膛处五个指洞,鲜血不要命地流淌而出。 而端木琛三人在北金刚身死的时候,战斗的勇气立时消失,三人分三个方向逃命。 三人中病御史以身法见长,逃得最快,而后是端木琛,最慢的是病尚书。 “三眼连环杀”。 秋清流长剑同时在空中连划三次,三只眼状剑气电射般追向三人。 首先是病尚书被追在身后的眼状剑气穿胸而过,倒地而亡。 随后是病木琛被身后的眼状剑气追上,只是端木琛到底是绝顶高手,哪怕只是绝顶中的弱者。 只见他前逃的极速脚步突兀地一停,身形一拧,反手一枪击出,正中追到身后的那道眼状剑气。 “霸王回马枪”。 “想杀我,没这么容易”,端木琛一枪击溃身后的眼状剑气,身体借这一击之力,反而更加快速的逃离而去。 “啊” “呃” 随着这两声叫声响起,逃得最快的病御史,身形陡然一缓,而后摇摆起来,从空中倒扑在地面上,随后鲜血浸红了地面。 看着极速逃跑的端木琛,秋清流冷笑一声,最后眼中骤然寒光一闪。 “七阴一眼绝杀”。 又是当空一划,一道眼状剑气再次生成,只是这道眼状剑气凝实的如同一只真眼,苍青显暗,眼角狭长锋利。 空气一阵模糊波动,随后苍青眼状剑气消失在空中,而这时已快逃离刑场的端木琛的身体陡然一分为二,上半身带起一蓬血雨掉落在刑场之上,而下半身在两只腿带动下,还快速地在空中奔跑,鲜血如泼墨一般染红空中。 直到十个呼吸过后,端木琛的下半身才力尽,掉落在刑场边缘。 这时时间过了午时,处在午后时份。 这场大战以南华一行大获全胜,北金刚六扇门一众,尽皆伏诛而结束。 空寂的刑场,六具尸体,空中立着五人,刑场之上跪着一人。 大敌伏诛,大局已定,南华回转身,朝刑场方向跨出一步,这一步如天马行空,一步缩地几百米,出现在刑台之上。 而此时,南越,秋清流,秋一菲,肖三四人也紧随着南华回到刑台之上,六人相聚于一起。 南华右手探出,食指竖伸,一团金黄色的光晕将食指笼罩起来,如同一团燃烧的金黄火焰。 “回生指”。 这门指法传承于金无极的武丹传承,不过参悟之时,南华把回生诀的奥义融入了其中,使得这门指法不便杀生力惊人,而是成为救命神术。 只见南华一指朝南宫天身上点去,瞬间指影纵横,一时之间不知道出了多少指,似乎南宫天全身上下,全部笼罩在南华的指影之中。 而随着每一指点出,南华食指之上,都有一点金黄色光晕飞出,落在南宫天身上的穴道之中。 足足过去十三息时间,南华的手指停止点击的动作,而漫天指影才渐渐消散,可南华食指之上的金色光晕依旧璀璨绚烂,没有一点黯淡。 而由于南华出指太快,而收指更快,使得每一指点出,飞出的金色光点还来不及落入南宫天身上的穴道之中,以致南宫天身前四周金光点点,如同无数金色繁星在闪耀,美丽绚烂。 最后无数金色光点落入南宫天全身穴道之中,南华手指上的金色光晕也缩回其体内。 “噼哩啪啦,噼哩啪啦”。 一阵炒豆的声音响起,这是南宫天身上发出的骨骼爆鸣声。 这时他脸色气血恢复如初,丰润光泽,同时体表出现一层青色的光晕,一阵强大恐怖的气势,霎那之间从他身上漫出。 此时南宫天赫然已跨入绝顶强者之列,而且隐隐然有晋入绝顶顶尖境界的迹象。 这种变化离不开南宫天平时的积累,当然更得益于刚才南华施展的回生指。 回生指加入回生诀的奥义之后,将南华体内的真元聚拢于手指上的金色光晕之中,而后融入到南宫天的体内,转化成庞大的生机与生命精华,同时有一部分转化为真气,增强了南宫天的修为。 世人有言“祸福相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这一切也在南宫天身上演绎了一番。 南宫天先是被北金刚用特殊手法,封锁了经脉与气海,陷身牢狱之后,又受到端木琛的各种刑罚,身上暗伤无数,而后又差点被行刑斩杀,这是祸。 南华几人营救,先是南宫天的杀身之祸被解,随后是南华施展回生指,不但解开了南宫天所封的经脉与气海,治愈了其体内的暗伤,更助其修为提升,这便是福。 ------------ 第二百四十章 寻觅,封宗山脉 南宫天身子一挺,身躯立起,挺直如剑,一股卓然的气质油然而生,显然,他的身上创伤已愈。 向南华一行人抱了抱拳,说道:“南宫多谢诸位兄弟相救之恩”,南宫天的话诚垦至极。 可随后南宫天的双眼触及到刑场之上北金刚,欧阳强一行人的尸体,心中不由的一阵悲凉,眼角发涩。 这些人一个是抚养他长大的师父,两个是一同学艺的师兄弟,两个是曾听命他的得力属下,可如今他们俱都身死,留存下来的唯有他一人了。 接下来,南华的话让南宫天悲凉的心情一断,“南宫兄,我们是朋友,你又曾多次相助我们,江湖中人要知恩图报,重情重义,你却这般客气地谢我等,这可就是南宫兄瞧不起南华,瞧不起我们这帮兄弟了”。 “南兄弟,我不是这个意思”,南宫天忙驱散心中的悲凉,急忙说道。 南越扬了扬眉,大手一挥道:“南宫兄弟,不是这般意思就好,南越可以舍命,却怕你不把我们当兄弟”。 “南越兄说得不错,我们早把南宫兄弟你当成我们的生死之交了”,秋清流说完,而后看向肖三,“肖兄弟你说是也不是”。 闻言,肖三重重的点了点头,伸手轻握着秋一菲的手,“没有南宫兄屡次相助,就不可能有今日的肖三与一菲,不管何时,肖三都能为南宫兄舍命”。 肖三没有过多的言语,可是这句话,和南华几人表达的意思都差不多,就是他们把南宫天当兄弟了,可性命相交,再说谢,就不是兄弟所为了。 这一刻,南宫天心头一暖,很是感动,他明白,他之前的选择是正确的,他如今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兄弟与友情。 回思以往,北金刚虽对他有抚养教导之恩,可是当面临利益问题时,却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南宫天的性命。 当然,南宫天并不怪北金刚,抚养传艺之情,恩同再造,足以让他以命来报,而且毫无怨言。 南宫天眼角含泪,重重点了下头,“是南宫错了,南宫明白,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从此以后,我们性命相交,不再说一个谢字”。 “好”,南华与肖三四人齐齐应声,缔结兄弟之义。 红日已西下,残阳如血,金黄的余晖洒满整个傍晚的天地,照射着他们的脸庞是那么的神圣。 没有人知道,在这被江湖人称之为“宗殒事件”的一天,有着一帮至情至性之士在这里演绎着友情的灿烂光辉。 “笑笑呢,怎么不见笑笑”,急促的声音在天将昏暗的时候响起,这个声音是南华的。 因为这时南华终于察觉到了什么不妥,到底少了什么,是少了一个人――冷笑笑。 冷笑笑作为北金刚座下最有天赋的弟子,修为只怕比欧阳强更胜,可是刑场之上却独独少了她一人,这立时就让南华着急起来。 “笑笑姐,在半年前就失踪了,我曾听说,北金刚派了大量六扇门的人马,探查笑笑姐的行踪,可是最后还是没能寻到”,秋一菲低声说道。 听到冷笑笑这个名字,南宫天移目定定地望着南华,脸上满是失落,同时眼中点点伤感开始凝聚,复杂至极。 “笑笑半年前离开,与南兄弟你有关“,南宫天说话的声音极为低沉,蕴含着一种伤感。 “与我有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请南宫兄说来“,南华声音急切,方寸立时有些乱了。 “半年前,四小王传言江湖,说你武功已失,成为废人,而之后你又未出现江湖,笑笑着急之下,就留下一副书信,离开了京城,说是要去寻找你“,南宫天将昔日的始末说了出来。 闻言,南华呆了一呆,而后“啊“了一声,发出一声大叫。 身形腾空而起,化作一道剑光,划过天空,朝远处而去,“我要去寻回笑笑,哪怕穷尽我一生岁月”。 南华声音渺渺,人影已消失在刑场之上,都来不及与自己的大哥,与肖三这帮兄弟互诉这段时间的别离之情,就这样为了情而离去,这才是真正的他。 而这一霎那,南越,南宫天,秋一菲几人明白了,南华其实早就有了心上人,而这个人就是冷笑笑。 南宫天迈开脚步,在这天色将黑的夜晚与南越几人告别,背影萧索。 “如今江湖已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我唯一的念想,就是寻到笑笑,虽然她的意中人不是我”,南宫天一往情深地说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其实大概就是如此吧,看着两人的离去,南越,肖三四人俱都叹息了一声。 天暗了下来,南越,肖三四人也踏上归途,回归自己的家乡,自至江湖又有一段平静的日子了。 春来秋去,匆匆一年过去。 江湖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一年前少了一位宗师,多了一个名叫南华青年的传奇。 人海茫茫,天地辽阔,寻一个人太难了。 这一年间,南华从东走到西,又从西走到了南,踏足了大半个天下,却依旧没有寻到冷笑笑的一丝消息。 这一年,南华胡子长了,衣衫破了,面容更加沧桑了。 而且他身上透露的气势更加强烈了,只是时而暴发在身外,时而又内敛在身内,隐隐有混元归一的味道。 这一日,南华来到了一处山脉,这一处山脉大多数山峰都很残破,但峰上花木却生长的茂盛至极,一株株参天大树直插去霄,天气元气浓郁非常。 这时南华身上的气势突然暴发,显得暴虐异常,气息略有些紊乱起来。 “我要突破至宗师境界了“,南华心神沉入身体之中,开始内视,随后得出这个结论,他的修为瓶劲已经松动,要成就宗师了。 南华抬脚一步跨出,跨过无数山峰,来到这处山脉中央最高的一处山峰的山脚下。 山脚下矗立着一座木门大小,已长满青苔的古旧石碑,碑上刻有四个大字。 ------------ 第二百四十一章 身躯蜕变 “封宗山脉”,石碑上的这四个遒劲大字一入南华的眼中,脑中一段信息陡然出现。 传闻古时,这处山脉不叫封宗山脉,而叫灵峰山脉,这灵峰山脉自形成以来,就天地元气极为浓郁,是一处修行的好地方。 而从武道修行兴起时起,天下间元气浓郁的洞天福地莫不被修行者的势力霸占,而这封宗山脉当然也不例外。 只是封宗山脉上的元气太浓郁了,任何势力都不想放弃,争得头破血流,江湖中因此元气大伤,后来有江湖中的绝世强者立下条约,说此处天地元气充裕,可供人突破宗师之位,将此山脉立为禁地,只允许将要晋升宗师之位的强者修炼。 久而久之,这封宗山脉就成了宗师强者晋升境界的修炼之所,一直延续下来。 而正为这个原因,所以封宗山脉很多山峰都是残破的。 试想,晋升宗师是何等逆天之举,宗师举手投足间就拥有莫大神威,所以晋升之时,当然会天降异象,如狂风过境,雷庭临世等等。 还有武者晋升之时,身体当中的真气会离体,对山峰进行攻击,这些攻击,异象,足以让任何一座山峰变得千沟万壑,千创百孔。 回思这段信息,南华心中不由想道:“难道这就是天意,一年来辗转大半个世界,来到这封宗山脉之处,体内瓶颈竟然松动,突破契机来得这么突然”。 南华抬头看向眼前的这座最高山峰,耸入云霄,有一种凌驾众生之上的意境。 见此南华身形一纵,如一道剑光激射,瞬息之间就来到天空之中,高度与山峰平齐。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在这座山峰之上晋升宗师之位,喻示将来的成就凌驾古往今来所有宗师之上,超越天地大道,他日成就至尊之位,传诵万古”。 自从在红叶岭小世界之中,得到了金无极的武丹传承之后,南华心中霸气内生,知道武道争雄,要重心境。 没有登临武道绝巅的野心,那么怎么会产生动力,一步步冲过坎坷,走向成功。 所以当初,接受武丹传承之前,金无极就对南华言及,“没有走向武道巅峰的野心,就不能做他的徒弟”,而金无极所指的就是一种武道信念。 南华一步跨出,距离不再是距离,一步就到了峰顶,而后南华双腿一曲,盘坐在虚空之中,眼晴闭上,紧接着身体下沉,落坐在峰顶靠近崖边的一块大青石之上。 “呼” 这封宗山脉上空天地元气充裕,越高越浓郁,而且每隔一小段时间,就会发生一次元气潮汐,形成一阵阵元气风。 刚才那一声风响,其实就是元气潮汐来临,以致元气涌动,形成一阵阵元气风。 风起霎那,南华头上的黑发轻轻一抖,绑发的丝绳立时崩断成数截,在元气风的吹拂下越吹越远。 绑缚的丝绳一去,南华的黑发立时在元气风的吹拂下狂舞起来,如同一团漆黑的墨水,随着元气风在峰顶四处泼墨。 同时他的衣衫也在这一刻猎猎作响,只是元气风再猛烈,也只能让南华的头发飞舞,衣袍作响,而无法让他的身躯出现一丝摇晃,南华仿佛和这大青石,和这山峰融合为一体。 风猛,能吹沙走石,断木花折,可是总有一个极限,它能让百丈高峰四分五裂吗?答案是:不能。当然灭世风灾能裂峰平海,可是小小的元气风不行。 这时天地陡变,峰顶天空之上,开始出现一个元气漩涡,这个漩涡越转越大,搅动的天地元气越来越多,最后竟能形成一阵元气风暴。 元气风暴涉及的范围越来越大,成一个漏斗形,尾端在下,延长到南华头顶之上。 这时南华体内的气势凶猛地暴发出来,将他的衣袍吹得膨胀起来,成一个球形,而此刻风暴滋生出来的元气风更加猛烈,但却不能让膨胀的衣袍有丝毫的变形。 元气风暴的尾端继续延升,最后竟与南华头顶的百会穴相连在一起。 一人盘坐峰顶青石上,一道元气风暴自虚空中生出,人与风暴相连成一体,这是一副诡异的画面,震撼人心的画面。 随着元气风暴的入体,大量的天地元气灌入南华的体内,这一刻南华感觉血肉,经脉,骨骸有一种快要撑裂的感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袭击着南华的神经。 真气的入体过多,拼命的向外膨胀,希望能有更多的空间容纳渐渐增多的天地元气,南华的身体开始鼓起,如同一个人形皮球,同时南华肌肤表面开始出现细细的血丝,再这样下去,南华的身体会撑裂开来。 “啊“。 南华抬头,张口发出一声大叫。 随后南华心神一醒,知道此刻情境凶险异常,再不采取措施,只怕突破还未开始,他就会身碎血溅。 “金芒无极功,给我运起来“。 凶险一刻,南华收敛心神,两只手一上一下结印,上手呈托天状,下手呈镇地状,两手之间隐有混元抱一之意,似有一个小世界在开始形成。 默念着功法口诀,南华体内的真气开始根据功法运行周天起来,真气快速的流动,炼化着涌入体内的天地元气。 只是涌入南华体内的天地元气太多,一个周天下来,南华体内的元气不见减少,反而多了起来,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南华只有摒弃一切痛苦动转周天。 一个周天, 十个周天, 一百个周天, ~~~~`~ 一直到三百零一个周天。 南华体内血肉,骨骼,血液,经脉一次次被涌入体内的天地元气不停地冲刷,淬练,竟渐渐地出现点点银色的灵光。 而随着周天一次次的运转,南华体内的银色灵光越来越多,这是凡躯开始蜕变至灵躯开始。 晋升宗师,其中一个最重要的标志,就是凡躯开始蜕变成灵躯,而灵躯就是由灵光淬炼形成,当体内灵光由内到外渗透,融入全身各处之时,灵躯也就形成了。 二千九百九十九周天。 只差一个周天,就三千周天,而三千周天恰是身躯蜕变的圆满周天,一旦第三千个周天运行完成,凡躯也就蜕变成灵躯了。 也意味着,晋升宗师之位的第一个关卡也就圆满渡过了。 ------------ 第二百四十二章 真元融血肉 修行既有‘关卡’之说,那么就是武者晋升境界时会有阻碍,轻易是不能跨过的。 此刻南华运行到二千九百九十九个周天,他体内的灵光已开始两两连接起来,而后南华体内,不论血肉还是骨骼之中,都被一银光膜包裹起来。 只待第二千九百九十九个周天圆满完成,进入第三千个大周天,那么南华就会褪去凡躯,蜕变成灵躯,那么他也就向宗师之位跨出了重大的一步。 可是这时,南华体内的真气运转却慢了起来,越来越慢,而涌入他体内的元气越来越多,但元气炼化成真气的速度却远远跟不上,南华只觉身体向外鼓,快要被撑裂。 巨大的痛疼袭击着南华的神经,脸庞不由绷得紧紧的,眉毛皱在一起。 南华好想大叫一声,可是他不能叫,武者冲关,首重一口气,是一股势,一股勇猛精进的锐气,要凭着这口气水到渠成的冲关成功。 决不能在冲关途中吐气,这是一种禁忌,自古以来,就有一些前辈高人,冲关泄锐气,最后落得身体爆裂而亡,留给后人一个个血的教训。 南华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强忍着痛疼不敢呼一口气。 至此,南华真正到了能否修成灵躯的关键一刻。 他的大脑不停地运转,思虑着解决眼前险境的任何一个办法。 “暴龙诀”。 这三个字突然出现在南华脑海,这门功法是南华得自秋清流的武学秘室中,在白闻烟招亲大会中,对战欧阳强时使用过一次。 这暴龙诀作用在于,能够加速修者体内真气,血气的搬运及融合速度,修炼到极至,可能使得真气的搬运速度达到原来的三倍之多。 而南华此时的险境,却正是因为真气运转周天过慢,而导致三千周天无法圆满,难以修成灵躯,且体内炼化元气为真气的速度,跟不上涌入体内天地元气的速度,而导致身体快要达到爆裂的边缘。 而暴龙诀却能够补足这个短处。 想起暴龙诀,南华心中顿时大喜,绷紧的心情不由的一松。 他双手结印的手势不变,全力运转着‘金芒无极功’运行周天,炼化元气,同时暴龙诀的秘法在体内运转开来。 刚开始,真气运转周天的速度增加的得很慢,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暴龙诀的运转周天运行的速度逐渐增加,达到一倍,~最后达到原来的三倍。 到了这个时候,南华体内真气的运转速度,开始与天地元气涌入体内的速度持平,而且略有超越。 这个难关一解决,那么修成灵躯也就水到渠成。 二千九百九十九个周天运转,圆满完成。 进入第三千个大周天。 “滋“ 南华体内的灵光团开始渗入南华身体内部,由内到外地淬炼身躯,而且融合到身躯中去,同时一股股黑烟冒起。 一点点黑色的杂质从南华体内炼出,排到体外,且有一阵阵黑烟从南华毛孔中溢出。 黑泥裹体,黑烟罩体,这时南华身上传出一阵阵恶臭的味道,连带峰顶的空气都熏成一股股怪味。 随后一团灵光自南华体内渗出,形成一个灵光罩,将南华的身躯笼罩在其中。 “啵“。 最后灵光罩化为碎灵光,融入到南华身躯之中,同时一股蛮荒宏大的气机从他的体内漫延而出,气机所到之处,草木低伏,断裂,不晋于一场大风暴。 至此,三千周天圆满,踏入三千零一周天。 同时,晋升宗师之位的第一个关坎――凡躯化灵躯,圆满完成。 突然这时,一股股锋芒之意从南华体内漫出,顿时山峰之上,沟壑纵横,千疮百孔,一团金黄色的焰光将南华笼罩在其中。 随之,南华的形态开始发生变化,他的身躯开始化为长剑,不过十来息时间,长剑取代了南华的躯体,横亘在峰顶天穹之中。 同时,元气风暴也发生变化,转变成了一把元气锤子。 “当“ 元气锤子一锤锤在长剑之上,而且锤得越来越密集,如同一场大暴雨滴落在大地之上,连绵不绝,密响如鼓。 四百九十九锤 `六百九十九锤。 在元气锤子的敲击之下,长剑上的纹理变得越来越紧密,呈现出一种奇异的金属质地感。 同时点点银光在长剑两侧的刃端,与剑尖处出现,同时长剑的锋利感迅速增加。 九百九十九锤。 长剑边缘与尖端,全部成银色,锋芒毕露。 有这种变化,其实是因为,南华身躯蜕变为灵躯,而灵躯中蕴有灵光,而长剑亦是南华身躯所化,所以长剑中自然蕴有着灵光。 只是刚开始,灵光被长剑上的金黄色光芒覆盖,而后在元气锤子的敲击下,灵光便显露也来,在元气锤子奇特的敲击手法下,灵光全部聚集在长剑的边缘与剑尖处,使得长剑更添锋利。 如果说,元气锤子敲击之前,南华所化的长剑是一柄没有开锋的钝剑,那么这时候就成了一柄可割裂天地的神兵。 阴沉的天穹这时突然有一处元气被驱散,一轮明月显露其中,散发出淡淡的银华,银色月辉照射在长剑之上,让这柄金身银边的长剑发出璀璨的金光与银光,显得美仑美奂。 这时,长剑开始蠕动,再次朝南华人形状态转化。 南华虚坐在虚空之中,元气锤子又化为元气风暴,无穷元气再次疯狂地涌入到南华的体内。 只是南华身躯已成为灵躯,坚固程度堪比神兵,天地元气再如何向外膨胀,也崩不毁南华强横的躯体。 “金芒无极功,暴龙诀“,迅速运转开来。 一股股天地元气转化成真气,最后液化成真元,粘合在南华身体中所有的组织部位。 八千大周天循环完成。 此时南华体内组织上,覆盖着一层水晶状的真元层,如同一层透明的水流铠甲。 九千个大循环。 南华体内几乎被真元层填满,同时,真元与南华的血肉,经络相融合。 冲击宗师境界的第二大坎――真元与血肉相融,开始到来。 ------------ 第二百四十三章 四品—奇珍异宝 恰在这时,南华心神中出现一份秘法,“元肉合一法”,这份秘法的主旨,就是指明血肉与真元相融的诀窍,以及融合速度的加持。 “元肉合一法”出自“金芒无极功”,是专门用来冲击宗师之位的秘法。 秘法一经施展,南华体内的真元与血肉开始相融,而且随之时间的流逝,融合的速度渐渐加快。 又是几个周天过去,南华体内的真元已大部份与其血肉经络融合在一起,这时他体内的组织上只有薄薄的一层水晶真元。 而此时,南华踏入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真气大周天。 同一时刻,与南华头顶百会相连的元气风暴,开始压缩形体,最后缩小到比南华的身体略小。 “咻”。 缩小版的元气风暴竟钻入南华的身体之中,风暴一入体,大量的元气爆散开来,充溢着在南华体内,南华又感到元气因为饱满而产生的撕裂感,一阵阵撕心的痛疼又席卷他全身。 ’暴龙诀‘秘术运转到极限,最后竟然突破桎梧,搬运血气,真气的速度达到未施术前的四倍。 大量的元气快速生成真气,转化为真元,粘贴在南华体内血内组织之上,而后真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厚,变多,最后竟差不多又要塞满南华的整个身体内部。 恰在此时,“元肉合一法”南华彻底领悟,使用起来也纯熟起来,有点炉火纯青的味道,导致南华体内的真元与血肉相融的速度再次增加,不到一刻时间,南华血肉,组织上帖附的真元飞快减少,同时,南华体内的爆胀感开始减弱。 “砰” 南华体内的元气风暴爆裂开来,无穷无尽的元气几乎要撑破他的身体,南华眉毛拧在一起,可随后他脸现决然,头上青筋暴起,眼晴朝外突出,全力运转体内的各种功法。 能否成就宗师,在此一举,南华也用尽全身潜能奋力一搏。 一万周天圆满。 南华紧拧的眉毛松散了开来,脸上由绷紧变得有些轻松起来,此时,南华体内的元气已全部转化为真元,而且他全体内的真元也快全部与血肉相融,结束通往宗师境第二个大坎。 体内传来一阵鸡蛋破碎的闷响,同时南华身体一震,他只感到身体蓦然一轻,连重量都感觉不到,一阵舒畅的泰意席卷全身,让南华不由轻微地**了一声。 收敛心神,开始内视,只见南华体内的血肉有如晶体,晶亮坚固,骨骼散发着玉石一般的光芒,却又让人感到硬如钢石,他的血液则呈金黄色,纯粹璀璨~~~ 南华的身体再次脱胎换骨,至此,冲击宗师之位,只差一步就可成功。 这时,南华脑海也是一声“嗡”然大响,如巨钟敲响,随后他身体一轻,神魂出窍,与茫茫天地开始相融。 这其实就是冲击宗师的第三个大坎,也是最后一个,只等神魂与天地相融,南华宗师之位立成。 神魂与天地相融之后,就会使得修者与天地共鸣,可以掌握小片天地,这亦是宗师境的根本标志所在。 神魂逸入天地之中,先与元气相融,而后再与空间相融,随后神魂小人形体开始拉大,体形略显模糊,以南华为轴心,融合入南华身周百里范围的空间与元气之中,留下属于他的灵魂气息。 霎那之间,南华感到以他为中心,方向百里的情景都映入他的脑中。 譬如,百里之内山峰中野兽酣睡,捕食,嬉戏等等,都出现在他的脑海,同时树木草叶上昆虫正在啃食着,土地深处蛇蚁虫鼠正在窝中沉眠,打洞,无一能逃出他的感知。 也就是说,南华成就宗师后,能掌控周身百里天地。 而自古以来,人们从宗师掌控天地的程度,将之分为四个品阶,从而来论断宗师潜力与实力。 这四个品阶,用“奇珍异宝“这个成语来命名,掌控三十里天地,潜力评估为―奇品,是最普通的宗师,实力会停滞不前,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而奇品正对应着第一个品阶。 而能掌控六十里天地,位于第二个品阶,潜力评估为―珍品,这类宗师有望前进一步,可触摸到宗师极境的屏障,但能达到极境屏障的万不存一,而且往往在极境中成为垫底的存在,北金刚就处于这个品阶。 第三个品阶,就是掌控九十里天地,潜力评估为―异品,这类宗师,百分之九十能达到宗师极境,同时有一些成为至尊的机率。 至于掌控百里天地,潜力评估为―宝品,也就是第四个品阶,这类宗师是天地的庞儿,也是宗师潜力的极限,百年也出不了一个,只要不陨落,就有很大可能成就至尊,传闻至尊陈磨就是宝品品阶。 当然,关于宗师四个品阶划分的书藉,早就已在百年后失传,知道的也是万不存一,南华自然也不知晓。 随后南华的神魂又从周围天空中凝聚起来,只是这时神魂小人的形体,略显黯淡了一些,紧接着,南华的神魂再次没入到自己的脑海之中,可是周围百里的情景依旧映射在他的脑海中。 成就宗师的第三个难关―神魂融天地,也圆满成功,至此,宗师之位对南华而言,只等水到渠成就可以了。 南华的身形虚坐于虚空之中,身上散发出可比苍穹的盖世气息。 而恰在这时,南华进入一万零一个周天。 一进入这个周天,南华体内各种功法运转停止,同时真气周天循环也不再运转,南华的气势先是如潮涌的海水一般席卷而出,一时间天地都在颤抖,一切有生命,无生命的事物,都匍匐不动,如同在朝拜一个王者。 而随后如潮涨般的气势,又瞬间倒流回南华的躯体之中,让人感到他再普通不过,如同一草,一木,一石般那么普通,那么贴尽自然,自然而然将他忽视。 可是他普通中又透着不凡,看向他,如同看向一片天地,仿佛他是天地,天地也是他。 至此,宗师之位已成。 这时又到了新的一天,太阳已升起,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正在这一刻,紧闭着双目的南华猛然睁开双目,两道一丈多长的金黄色光束从其眼中射出,所到之处,山木草石,空气,空间,全部被洞穿,他的双目比天空中的赤日还有璀璨,让天地都为之失色。 ------------ 第二百四十四章 宗师碑,黑袍人 宗师之位虽已成就,可南华并没有立即离开‘封宗山脉’,他甚至没有离开突破所在的山峰,他还需巩固境界。 这期间,南华大多数时候,是盘坐在青石之上,感悟自然,贴合天地,倾听风声,兽鸣,观看一切有生命,无生命的东西,似在感悟着什么,同时,他身上的气机逐渐收敛,有种返璞归真的味道。 饿了,吃野果,火烤野兽,渴了,饮山泉,水露。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眨眼间过去了三个月,山峰上断折的树木,又开始发出新芽,长出了新枝,一派绿意盎然的样子。 竟是冬去春来了。 这一日,南华长身玉立在往日盘坐的大青石之前,右手伸出,食指欲对青石虚写。 “古有惯例,凡在‘封宗山脉”成就宗师的强者,有资格给自己所突破的山峰命名,从而让世人铭记“,南华出声念道。 随后他长笑一声,“既然自古如此,我南华也在这山脉之中留下点痕迹,我名字之中有个‘华‘字,我就将此峰命名为‘华山峰‘。” 话声刚落,南华右手食指在空中带起一道道波纹,同时大青石上有石屑蔌蔌而落,只不过一息时间,平坦的青石上却多了三个笔力苍劲的大字“华山峰”,留名者―南华。 三个大字入石三寸之深,笔划间锋芒毕露,可是人们一眼看去,虽然“华山峰”三个字映入脑海,忘之不了,可是却又让人感这三个字与大石浑然一体,与山峰,与天地都融为一体。 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斧凿的痕迹,仿佛三个字是随着大石,随着山峰形成的,一直以来就生在这块大石之上,这片天地之间。 同一时刻。 东海之滨,东海深处。 那里有着三个人,其中一个老者,一个少女虚立于海面之上,眼晴一眨不眨地看着千米之外的海面上,那里虚坐着一个青年,青年紧闭着眼晴。 青年身上散发着一股欲凌驾于天地之上的的气势,随着气势的暴发,以青年为中心的海面上,立时波涛起伏,奔腾冲天,溅起漫天浪花与水珠,如同发生一场大海啸。 可是任凭波涛冲天,青年始终与波涛保持一定的高度,浪花水珠根本沾不到他身上半点 “这宫文罡不愧是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江湖中的旷世奇才,不足三十岁就要追上老夫,成就宗位,连那天资卓绝的南华也逊色他几分,音儿,你眼光不错”,老者一脸赞赏地看着千米之外的青年。 少女抬起雪白勃颈,昂着头,脸现骄傲,一脸崇拜地看着海面上的青年,“爷爷,那是自然,我琴音择人的眼光,当世无人可及,宫大哥是这世间举世无双的英难男儿”。 这老者与少女,正是东琴仙与琴音,而离他们千里之外的青年却是宫文罡。 这时宫文罡身上凌驾天地之上的气势也随即收入体中,当即大浪从空中轰然落入海中,激起无数浪花,空中水珠无数,回滴海中,如下起了一场大暴雨,足足过去半刻时间,海面才恢复平静。 而宫文罡身上竟透露出一股与南华突破时相同的意境,气势看凛冽,无坚不摧,却又与周身空间,海面相融,浑然如一体,一眼望向他,既让人难忘,又容易忽视。 宫文罡竟也在冲击宗师之位,而且快要成功,与南华的突破相差三个月。 紧闭双目的宫文罡,眼皮掀起,两道纯白透明的目光从他的眼中射出,射穿了空间,随后又射入深海之中,将海水洞穿,直入海底不知道有多深。 而后他抬起双目,望向‘封宗山脉“所在的方向,眼中闪过一道诧异之色。 “想不到,竟有人赶在我前头成就宗师之位,有趣,有趣,不知这人可是南华否,也只有他有这个潜力“。 五岳泰山之巅。 那里矗立着一块长三米,宽二米的银色光碑,光碑顶端有着三个大大的金色大字―宗师碑。 而在这三个大字之下,并排闪耀着三个名号,呈金色,很是耀目,璀璨,这三个名号依次是:东琴仙,南观音,西如来,竟是当今天下的剩余的三大宗师。 突然银色光碑上银色光华开始蠕动,泛起一丝丝波纹,涟漪,在三大宗师名号后面,出现三个璀璨的金字―北南华。 就在“北南华“三个大字形成霎那,银色光碑旁没有丝毫征兆地出现一个身着黑袍的青年,你只能看到他有着一头墨黑的头发,一双眼晴,他的眼晴仿佛是两个混沌洞穴,里面有世界,有星辰在生成,在毁灭。 除此之外,你看不清他的轮廓,他如同一团雾,看不清,却忘不了。 “总算出了一个青年天才,能在三十岁前成就宗师,至尊之位可期,我也终于可以放下担子了,把守护这个世界的重任交给他“,黑袍人有些颀喜说道,只是他的声音如同天道之音,久响世间而不散。 黑袍人正想转身离去,突然这个时候,银色光碑上的光华又泛起一道道涟漪,又有三个金色大字在生成。 这一幕异象,立时让黑袍人身体一僵,随后他便停下脚步,混沌般的双眼紧盯着银色光碑上快要生成的三个大字。 “中文罡“。 见状,黑袍人一惊,“这名叫文罡的青年宗师被称之为“中”,看来他的战力隐为五人之冠,倒是一尊天才人物,嗯,让我算算这中文罡与北南华两人的深浅“。 说罢,黑袍人闭上双眼,右手食中二指轻轻掐算,步伐暗合九宫八卦的方位。 良久,黑袍人睁开双目,眼中满是意外之意。 “这北南华竟与我有些因果缘份,既然帮过我渔帮后辈渡过一次劫难,有意思,有意思“。 黑袍人又闭目暗想一番,而后笑道:“这也许就是天意,也是缘份,我何不帮渔帮后辈恩人一把,这两人天资潜力相当,任何一人都可为至尊,那我就助这北南华一臂之力,让他登上至尊之位,了结了这段因果“。 “至于中文罡你虽惊才绝艳,只可惜气运不如这北南华“,这些话语还在泰山之巅回荡,可黑袍人的身影却消失了。 这黑袍人来得没有征兆,走得也没有征兆,仿佛他一直就在山峰之上,只是你看不到,感觉不到。 ------------ 第二百四十五章 离城,聚英楼 十三省,粤省,离城。 粤省处在十三省中央,而离城位于粤省东南部,与湘省,闽省边界相交,是一处重城。 离城其实有一个由来,”离”与’梨’同音,离城到处种满梨树,盛产水晶梨,荔香梨,苹青梨等等,每到春初,整个梨城就会开满梨花,是江湖中的一处胜景。 聚英酒楼,在离城最中心,高四层。 这一日,南华正巧来到聚英酒楼,原因是正值中午时份,需得找个地方吃点小菜,喝上一点清酒。 他在封宗山脉这一突破与巩固,就是近四月时间,而这段日子,他食元气,水果,兽肉,饮山泉,水露,可谓口味清寡至极,如今来到这尘世之中,自然想再品尝,品尝这美味佳肴。 二楼。 刚迈步上楼,抬目一扫,南华不由地皱了皱眉,只见这二楼到处是身着劲装,腰挎刀剑的江湖客,竟再也没有一处位置,可供落坐。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江湖客,难道这离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南华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然而他并不很关注这些,成为宗师之后,他的眼界是整个天地,以及世界之外的世界,江湖中的一些小打小闹已引不起他的兴趣了。 见无处可坐,南华转过身,就要离开二楼,别寻他处,却不意,二楼有一个店小二眼尖。 店小二几个跨步,人还未到,就已张开嗓门,”这位客倌,想吃点什么”。 南华斜睨了小二一眼,淡淡道:”来这,自然是要吃你们这里最好吃的菜,最好喝的酒,只是可惜,这里已没有席位了”。 闻言,店小二眼晴一亮,心中暗自盘算,”这公子气质不凡,身上衣服也是上佳的布料,开口就要这里最好的酒,最好的菜,肯定是个阔绰的公子,这样的绰客不容错过,侍候的好,说不定会赏我一些银子”。 想明白这些,店小二右手甩起手中的毛巾,往肩上一搭,脸上堆起笑容,”客倌,那里只坐着三个人,还有一个席位,不知你可愿挤挤,我们酒楼的花雕酒,各种蛋炒饭,卤肉,佳肴可是闻名附近十三省,~~”。 店小二的招揽顾客的口才果然不是吹的,这一说,就如滔滔水流,没个停。 南华顺着店小二右手指向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右边靠窗的一个角落处,有一张桌子,却只坐着三个人,确实还能容一个人落座。 于是,他不由想了想,”看这么多江湖客聚集于此,说不定真有什么事发生,不如坐下来,一边吃酒喝菜,一边听听这离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这,南华便对店小二点点头,”好,带路,记住给我来一壶花雕,二份蛋炒饭,一份卤肉,一只红烧鱼,一碟现炒的花生米”。 店小二连忙哈着腰答应,将南华引到那张木桌旁,用毛巾擦了擦剩余的一张木凳和木桌。而后便去张罗南华的饭菜,小二临走时,南华赏了他一两银子。店小二一脸欢喜,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 南华一坐在木凳上,同桌的三人俱都看向他,而他们的打扮自然落入了南华的眼中。 坐在南华对面的是一个中年络缌胡的汉子,他脸色有些黝黑,身材魁梧,手掌骨架粗大,如一只薄扇,手背上青筋暴起,看样子,是一个擅长外门掌功的江湖汉,修为是三人中最高,处在一流巅峰境界,只差一步,就能踏入超一流境。威震一方。 而在南华左侧的,则是一个狐媚女子,这女子二十几许,面容姣好,眼角含春,媚意流转,胸前高高鼓起,身着一袭花花绿绿的长裙,此时他正一脸兴趣地打量着南华。 至于南华右侧,坐着一个瘦削的青年,他的嘴唇很薄,眼晴细长,但他身上却透露出一股惊悚的力量气息,如同一只野兽,背上交叉着两只黄金锏,竟是一位走刚猛路线的武者。 且狐媚女子,与瘦削青年修为比之络腮胡中年都要弱上一筹,是一流强者的修为。 南华脸上泛着笑意,朝三人拱了拱手,”在下华山峰,打拢几位了,抱歉”。 南华之所以自称”华山峰”,主要是考虑到,京城大战,诛灭了北金刚,许魔等六扇门高手,声名定已响彻江湖,只怕他一说出真名,就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转念之间,但用华山峰作为自己的假名。 南华虽气息内敛,看似一个普通人,但自有一股不一般的气质,而络腮胡见识不浅,虽看不出南华深浅,却不敢轻慢,忙抱手还礼。 “在下,庄胡子,人称虬龙客,这二位是我的结拜弟妹,少侠与我们同桌而食,是一种缘份,无须客气”。 南华笑了笑,刚欲答话,却不意左侧的狐媚女子,盈盈一笑,朝南华施了一礼,”公子客气了,妾身蓝狐儿,想必公子已有些肚饿,然饭菜未上,公子如不介意,尝尝妾身点下的饭菜”。 说罢,蓝狐儿朝南华一阵媚笑,眼中春意荡漾,竟是对南华动了心。 果然,蓝狐儿伸筷从桌上盘中夹起几块排骨,放到南华碗中,笑道:”公子,这聚英楼的”土豆烧排骨”可是一绝,排骨取自”血香猪”,而土豆亦是土豆中的最好品种”香芋土豆”,再加以特殊的烹饪手法,这味道可真是妙不可言”。 而南华右侧的瘦削青年,此时看到蓝狐儿对南华情意款款,眉目含春,当下眼含嫉妒,看向南华的眼神也变得森冷起来。 “不知死活的公子爷,敢跟我李俅抢女人,正好前段日子,打通了右手的几处经脉,已能把锏法化为指法,通过手指发出气劲,此时正好用惩戒一下此人,让他当众丢脸”。 想罢,瘦削青年,朝南华笑了笑,可是他的笑容总让人感到有些诡异,只听他说道:”在下李俅,虽没有名气,可是见过我的人都会记得我,我想公子也不会例外”。 说话间,李俅右手置于桌下,中指伸出,随后他的中指开始膨胀,蠕动,好似有一只虫子在他的手指中来回游走。 随后一道白色的气劲从李俅的中指中射出,朝南华的笑穴处点去。 如果南华是普通人,被这一道白色气劲射中腰间笑穴,,这一下纵然不受重创,也要被气劲击翻在地,而后由于笑穴被点,定会大笑不止,在人前丢尽脸面。 南华心里冷哼一声,不过他并没有任何动作,只见他拿起面前的筷子,从碗中夹起一块排骨,放入口中咀嚼。 然而白色气劲刚飞射进入南华身前,南华意念一动,身前的空气骤然凝固起来,将白色气劲挡住。 且凝固的空气如棉花糖一样变得绵软起来,在白色的气劲的冲击下,往内陷,随后又猛然反弹起来,将白色气劲反弹回射李俅。 “噗”。 反弹而回的白色气劲,凝聚成一枚绣花针大小,穿入李俅右手中指之中,由于力道作用,李俅发出一阵惨叫,身体倒飞至窗外,朝楼下坠去,而且一丝细小的血线从他的中指中喷射而出。 ------------ 第二百四十六章 酒楼小变故 这番变故,立时引起了同在二楼喝酒吃肉的江湖客的注意,立时所有的人,眼光齐刷刷地朝南华这一桌看来。 南华却只是用心咀嚼夹到口中的排骨,并不理会这些目光。 这时二楼,所有的江湖客都议论了起来。 “那一桌原先坐着的不是寻宝小队么,听说他们常出没于一些古旧遗址之中,这些年可寻到了不少宝物,而自古有言‘匹夫无罪,怀壁有罪’,江湖中有过不少高手打过他们的主意,可是无一不失败而回,传言他们三人很有些手段”。 “那是他们没遇到真正的高手,不过他们却也有些技艺,那个跌出楼外的是‘夺虎锏’李俅,人们都说他体魄极强,力量远超同境界的武者,可他却这般无声无息受创坠出窗外,这到底是什么人出的手”。 “寻宝小队三人周围,并没有超一流高手存在,其余的人论武艺还不及李俅,自然不是出手之人,那么只有一个可然,出手的是刚坐在他们身旁的人”。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黑衫,眼中精芒闪烁的中年人,只见他此时打量着南华,然南华并未放在心上,这不由得让黑衫人有一些不快。 “会是那个青年,可他身上没有一丝真气波动,黑瞳王大侠,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有人疑惑说道。 黑瞳王冷哼一声,却不再说话。 “黑瞳王言之有理,出手的极有可能是那青年,江湖中自古传有敛息术,传闻这敛息术一旦练成,能收敛自身的气势与真气波动,看起来如一个普通人一番,依我看来,这人多半练有敛息术,不过他能轻易让李俅坠出窗外,且不露一丝形迹,只怕这人也有着超一流境的修为”。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红袍的大汉,只见他眼中红芒一闪,先是斜睨了黑瞳王一眼,而后很有兴趣地注视着南华。 这红袍汉在二楼这群江湖客中似有莫大的威信,他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噤下声来,看向南华,眼中带着一丝惊诧与惧意。 强者,无论在什么场合,都会让弱小的人生出恐惧之感。 整个二楼。 因为红袍汉的话静寂了一会,随后有人说起,“剑袍候大侠,谁都知你眼力过人,所说的话无一不是真理,只是那青年真有那么厉害,他可是很年轻啊”。 红袍汉也如黑瞳王一般冷哼一声,“不信我剑袍候的人,尽管出手试试那青年的深浅,不就知道了”,说完,剑袍候不再理会。 一时之间,所有的江湖客,不知该怎样接话,立时二楼又冷场起来。 而在南华对面,此时庄胡子一脸惊骇地看着南华,同时脸上透着不安与担忧。 良久,庄胡子站起身来,对南华躬了躬身子,作一个还罪的礼节。 “李俅有眼不识高人,少侠略施薄戒,都是应当的,但还望少侠放过他一马,我庄胡子在这里向他赔罪,望少侠不跟我们兄妹三人一般见识”。 庄胡子一边说,一边细细观察南华脸色的变化,然而让他泄气的是,南华依旧嘴中咀嚼不停,神情无丝毫变化。 其实他不知,此时南华心中,却暗自点头。 “这庄胡子,倒也是一位汉子,重情重义,为了兄弟性命,竟能舍身相求,也罢,我也不想跟这李俅一般见识,这就卖他一个人情“。 想到这里,南华双眼变得明亮锐利起来,看向庄胡子,庄胡子心中一突,心神为之夺,不过随后南华又收敛眼神中慑人的神光,庄胡子才回过神来,一脸惊恐地看着南华,这时他百分之百,确定南华是一个恐怖的高手。 于是,他手脚变得冰凉起来。 “我华山峰来此,只求食饭喝酒吃菜,其余的不过浮云,你们可以走了,记得管好那李俅”。 本来庄胡子,认为自己一行人没有幸理,可是听到南华的话,他不由得一愣,半晌反应不过来,待他醒悟过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与惊喜。 只见他躬着身,再向南华告了告罪,“谢过华少侠,谢过华少侠,老庄我,这就带着弟妹们离去,不打扰少侠用餐”。 说完,庄胡子,伸手拉住蓝狐儿的手臂,忙慢慢移步离去。 然而蓝狐儿却有些抗拒,想挣脱庄胡子的手,双眼痴迷地看着南华,不肯离去。 无奈之下,庄胡子在蓝狐儿耳边一阵低语,“蓝妹,这华山峰修为深不可测,不仅仅是超一流高手这么简单,他不是你所能攀的上的,不要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 庄胡子这番话,让蓝狐儿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震,嘴角露出苦涩,眼含幽怨地看着南华。 “这么完美的男人,要实力有实力,要相貌有相貌,可为什么注定不是我蓝狐儿的,要是他只是一个普通公子哥儿多好啊,那么自己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不离开自己”。 可是事实是不可能随着蓝狐儿的意愿行事的。 最终,蓝狐儿在理智的支配下,随着庄胡子离开了,不过在下楼之时,蓝狐儿眼中极为幽怨地看了南华一眼,极为不甘。 而随着庄胡子二人的离去,南华又一次成为二楼江湖客议论的焦点。 不过,这时小二,已把南华要的酒菜,饭菜端了上来,然后在南华的要求下,撤去了蓝狐儿三人的酒菜与餐具。 南华无视二楼中人的议论,他的注意力在自己的饭菜之上。 拿起银色的酒壶,往自己杯中倒上一杯,只见杯中的酒呈透明状,一股淡淡的酒香从杯中溢出,一点也不烈性。 端起酒杯,南华仰起头,一杯喝完,这一杯下肚,南华只觉似有一道山泉流入自己胃中,随后一道暖流散向自己的四肢百骸,同时口齿留香。 “好酒”,南华不由发出一声赞。 之后,南华拿起酒杯,往杯中倒,频频杯酒下肚,好不快意。 只消一会儿,整壶花雕已去了大半,而这时,南华也不由地放下酒杯,看向面前的蛋炒饭与三样精致的小菜。 ------------ 第二百四十七章 无量山庄 南华首先注目的是中间的那一盘“红烧鱼”,只见那鱼无一丝焦状,金黄金黄的,一些作料,配菜点缀其上,阵阵鱼香传入南华鼻中。 伸出筷子,南华夹了一筷鱼肉,是处于鱼肚部位的,这处的鱼肉最是柔软。 鱼肉刚放入南华口中,南华只觉鱼肉如同琼液一样,化为夹着香味的唾液流入胃中,这香味是浓郁的鱼香味,不过却没有鱼的腥味。 啧了啧口,南华不由赞道:“果然好手艺,鱼肉入口即化,鱼香去腥口齿留香”。 又夹了几块鱼肉入口,南华便从另一碟卤肉中夹了一块卤肉入口,这卤肉一入口,南华细细嚼动,只觉卤肉松软可口,很有嚼劲,同时一股独有卤味充斥南华口腔中,别具一番口味。 这时南华满脸享受的神情,吃了一些卤肉与鱼肉之后,南华又倒了几杯花雕酒喝下,去一下肉香的味道,这一杯入口,南华只觉三种味道在口腔中弥漫,一股飘飘欲仙的滋味涌上心头。 不过,南华何等定力,只一霎那之间,那股感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接着拿起碗中的汤勺,向面前的两份蛋炒饭舀去。 只见这蛋炒饭,粒粒圆润剔透,饱满晶亮,色作金黄的煎蛋碎末,均匀地洒在饭粒之上,诱人口味。 而这时,南华持舀的手停了下来,只见他以眼注视桌上的一碟花生米,这一碟花生米,已剥去了皮衣,米白油亮。 他心中一动,舀了一勺花生米,均匀地撒在炒饭之上,让这份蛋炒饭更加丰富起来。 而后南华将蛋炒饭一舀舀地送入口中,一副满足的样子。 然而南华却还分出一部分心神,倾听着二楼之上的江湖客议论的内容。 这群江湖客原本对南华的事极感兴趣,可是南华始终不动声色,这让这些江湖客极为不耐,感到乏味,所以过了一段时间后,便转而议论起一些江湖中的大事来了。 “你们说绿林盟举行大会所为何事,毕竟这段时间,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是啊,绿林盟所为何事,对了,剑袍候大侠,你能否透露一下最近的消息啊,给我们解解惑”,有人问道。 “哼,想来你们也没有渠道知晓这些,看在你们这可怜的份上,我就说说”,剑袍候脸上有着鄙夷之色。 “据传,绿森盟举行这次大会,实则是为了庆功”,说到这里,剑袍候停了下来,这一下所有的人都急了起来,眼巴巴地看盯着剑袍候。 剑袍候一脸享受的样子,又继续道:“这主要是因为,绿森盟明未央突破桎梧,成就绝顶了”,说到这里,剑袍候脸上满是艳羡之色,而且眼中闪过深深地忌惮。 “什么,明未央已是绝顶高手了,这次大会是为了庆功”。 这时一声冷嗤传来,说话的是黑瞳王,只见黑瞳王脸上带着一丝嘲意,似乎在嘲笑,这些见识短浅的江湖客。 “这绿林盟举行大会,可不仅只为了给明未央庆功,而是想借此震慑十三省武林人士,奠定绿林盟在十三省的霸主地位”。 “什么,绿林盟欲称霸十三省,难道他不怕成为其他势力的眼中盯”。 “你懂什么,自北金刚死后,六扇门精英尽皆败亡,对天下各省的统治之力已大为减弱,如今十三省由绿林盟,万剑门,铁刀堂说得算,可如今明未央晋升绝顶,敢问十三省,谁人能是明示央的敌手,何方势力能与绿林盟一争高下”。 有思想锐利,能洞察事实本质的江湖客说道。 随即二楼所有的江湖客都沉默不语,包括黑瞳王与剑袍候,有些人眼中竟开始惶恐不安起来。 而正在饮酒吃菜的南会,此时听明白事情的始末,脸上显现着意外。 “想不到明未央此人竟然成就绝顶,成了些气候”,不过南华依旧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随后他又想道:“这明未央倒也有几份机缘,先是借两枚银华果之功,突破至半步绝顶,现在又晋升至绝顶,如我没猜错的话,这次突破,必定是因为‘太玄剑典“之功”。 ‘太玄剑典’这四个字掠过南华的脑海,南华心神一动。 “自从人剑合一之后,我在剑道上的成就,可以说自古以来,没有几人能及得上我,可是我却总感到自己的剑道并不圆满,缺少一个契机”。 随后南华眼神发亮,“要是我能得到太玄剑典,这门百年前的极富盛名的剑之宝典,说不定能让自己有所领悟,从而使得自己的剑道圆满“。 想到这里,南华心中就有了决定,“等到大会之日,自己就去拜访一下这位老朋友,让他交出‘太玄剑典’”。 江湖客还在议论,而南华心中主意已定。 时间过得很快,半个时辰眨眼间过去了。 二楼中的江湖客,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去,到得现在,只余下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南华吃完饭菜,也觉再呆下去,也是无趣,不由地结帐地离开。 同在离城中,有一家客栈,名为“富贵别苑”。 这‘富贵别苑‘消费颇高,一般人住之不起,不过这家别苑各种厢房设置的极佳,让人感到舒适无比,所以这里来往的富商不计其数。 而南华经人介绍后,就在“富贵别苑”要了一间上房,只等第二天一到,就前往绿林盟。 第二天,天色大亮,别苑房间中,已没有了南华的的踪影。 离城,往东三十里,有一座庄院名为“无量山庄”,这山庄其实就是绿林盟的总坛所在,而这次宴会,就是在“无量山庄”举行。 “无量山庄”建于一坐山谷之中,四面皆是笔直平滑的峭壁,连超一流强者,都无法在峭壁上施展轻功行走,堪称天生的防守之地。 而要进入山庄,就只能从谷口,谷口只有百米宽,且那里有着一队身穿绿林盟服饰的成员,防守在那里。 谷口前,是一块平地,足有千米方圆,如同一个巨大的操场,此时无数服饰不一,皆腰挎刀剑的江湖客聚集在那里,时不时有一些江湖客从谷口进入山庄中。 而在山谷四周的峭峰之上,皆郁郁郁葱葱,长着不少高大的树木,花草盛长,阵阵鸟声在鸣啾,清新的自然气息弥漫开来,是一处极佳的风水宝地。 ------------ 第二百四十八章 秘室,秘藉 从峭峰顶端俯视山谷,只见山谷足有十几里方圆大小,谷中建有无数亭台楼阁,水榭。 每一座楼阁前都有着一个花草圃,花香怡人。 且楼阁之间皆有一条宽敞,用青石铺就的道路,路旁栽种着一颗颗杨柳,柳条垂下,给人心旷神怡的感觉。 每隔里许,就有着一个小湖泊,湖岸上栽种的却是高大的柏树,湖中无数鱼儿在游荡,除此之外,露天广场,良田,药圃等等,无不包容其中。 在谷中心,有一座占地千米方圆的庭院,庭院被高高的围墙围着,紧靠着围墙周边,一颗颗奇异,珍贵的树木将围墙再围了一圈。 树木都很是高大,高出围墙一大截,浓密巨大的树盖从树端垂下,遮住庭院的四周,只余上空可以一窥庭院的内景。 庭院地底,一间秘室之中。 一名右眼戴着黑眼罩的中年人,正双手结着手印,置于胸腹丹田处,正在凝气练功。 这间密室四面墙壁皆是以铁精浇铸而成,地面则是用硬度堪比精铁的铁木制成的木板铺就,论密室的坚固程度,就算超一流强者一击也不会损坏。 密室建造的很是大气,足有普通房间的两个大小,但里面的放置很是简单,在密室右侧靠墙处,立着一排书架,书架上排列着一本本书藉,都是关于武学的。 除此之外,在密室左侧,放置着一张铁木桌,四张铁木椅围绕着铁木桌放置,在桌上放着一个托盘,盘中放着一个玉壶和四个玉杯,闪动着玉质光泽,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暖意。 而在密室暗门对面靠着墙壁处,有着一张铁木制成木床,木床上正坐着中年人。 中年人前方,靠着右边的床沿末端处,有着一坐小小的石台,说是石台,其是也是铁木制成,只是色呈灰白,看起来如同石头堆彻而成。 石台之上,放置着一个瓷碗,碗中还有小半碗茶水。 密室顶部,镶嵌着很多月光石,衬着室中极中明亮,但光线却很柔和,并不刺眼。 恰在这时,密室中心处,空间开始波动,空气泛起微微的涟漪,随后一虚影由虚变实的出现,这个身影身着青衫,面容很是儒雅英俊,很年轻。 铁木床上的中年人,看到室中突然出现一个人,登时大惊失色,只听他大喝一声,“你是何人,是怎样进入我这密室的”。 然而,中年人话声刚落,他的脸庞就泛起红潮,额上青筋暴起,泛着细密的冷汗,全身开始抽搐,颤抖不停。 “噗”。 中年人嘴中一口鲜血喷出,竟是一惊之下,真气走入岔道,冲撞经脉,而致一口鲜血喷出,中年人气息开始萎靡起来,他竟是要走火入摩了。 “你现在关心的,不应该是我是怎么进来的,而是如何在我面前,走火入魔而不死”,青年人表情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 “你到底是谁”,中年人一声厉喝,只是此时他这一声厉喝,明显有些中气不足,且有着淡淡的惊慌。 “明未央,仔细看看我,你也许会记起来”,青年人笑道。 闻言,明未央仔细打量青年人,随后他瞳孔一缩,满眼震惊之色,“你是南越之弟,南华,你来这里,是想取我的性命,绝了我这个后患么”,说着,明未央的心开始下沉。 这个青年人正是南华,离开离城后,他来到无量山庄,且凭着对百里天地的掌控能力,他轻而易举地找到明未央修练的秘室所在,而后身融于虚空,出现在密室之中。 南华点了点头,“记性还算不错,还记得我,只不过,我不是来取你的性命的,你还不值得我出手”。 明未央立时怒气勃发,自己好歹也是绝顶高手,几时被人如此轻视过,于是明未央面带怒色。 “那你来是所谓何事,除了这条命,我想不起,我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你来,难道是为了绿林盟盟主之位”。 南华摇了摇头,“你这里还真有我想要的东西,把‘太玄剑典’交出来,我饶你一命”,说完,南华双目灼灼地看着明未央。 这一下,明未央脸色大变,“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太玄剑典’的”。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你只要知道,这是你唯一的活命机会,就行了”,南华神色有些不耐了。 明未央登时脸色惨然,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说道:“好,我愿意用剑典,换我一命”。 只见明未央右手放置在右边石台上的石碗处,而后握着碗的手,用力一旋。 “钆,钆”。 石碗连同石台表面,一块移开,露出石台中的暗格,暗格中放置着一本古旧的书藉。 南华右手伸出,朝着暗格处,虚虚一抓,书籍便腾空飞出,落在南华的手上。 南华移目看向书籍的封面处,上面上有着几个锋芒逼人的大字“太玄剑典”。 而同一时刻,南华双目神光湛然,金黄色的光芒充斥在他的双眼之中,如同散发着光芒的星辰,正熠熠生辉。 一霎那间,南华的目光,竟透视了秘籍中的内容,他连翻都不用翻,就已探知‘太玄剑典‘中的内容,类似于佛家的“天眼通”。 将秘籍收入怀中,南华淡淡地瞥了一眼明未央,“你没有拿假秘籍糊弄我,你还真识时务,也罢,我就铙你一命”。 言罢,南华身前空间再次出现波纹,身影变虚,最为淡为虚无,整个人消失在密室之中,仿佛他是空气,不曾存在。 见到这一幕,明未央眼晴骇的大大的。 从“太玄剑典”上,明未央不仅见识到各种精妙的剑法,武学精义,而且上面记载了,每一个境界的突破之法,以及每一种境界所拥有的神通。 而宗师境的标志,剑典上自然也有,且明未央记得。 可南华这招“身化虚无,融身虚空”,分明就是宗师境的神通之一。 这无一不表明,南华是一个宗师强者,这不仅让明未央惊悚,而且心中苦涩无比,自己诸般机缘突破至绝顶,可是别人却轻而易举成了宗师,其中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记,他心中的那一点成就感,立时荡然无存。 ------------ 第二百四十八章 奇缘渡,至尊现 无量山庄所在山谷,周围最高的一座峭峰上。 立着一个人,正是南华。 峰高烈风吹。 呜呜呜~~ 南华身上的衣袍猎响,绑着的黑发在狂风的吹拂下,如同墨一般在峰顶空中泼舞。 天空中朵朵白云,同样在烈风吹拂中,不断移动,且云聚云散,淡淡的花木清香被吸入南华的鼻中,让其精神一畅。 南华如同一个自然的神灵,于峰顶俯视着山谷中,如同在看蝼蚁。 十三省,绿林盟盟主的庆功大会,在南华眼中是一个笑话,他的眼界真的已不在江湖中,而在这片天地间,以及这个世界之外的世界。 深深呼吸了一下,南华吐出一口气,又微叹了一声。 而后,烈风停止,白云定格,再看峰顶,已没有了南华的身影,已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间,去寻找他所要的去了。 沧澜江,中游段。 有着一个小小的渡口,名为“奇缘渡”,只是这个渡口,相对于整个沧澜江众多渡口来说,可以忽略不记。 在渡口,停着一只乌蓬船, 船尾,坐着一个一身蓑衣,且戴着一只斗笠,看不清样子的渔翁。 渔翁,手中拿着一根钓杆,钓杆正在抖动,且杆未端的鱼线,正在水中来回移动,显然此时已有鱼儿上钩了。 可是渔翁,却任由鱼杆,鱼线颤动,似乎他已失去感觉,不知道水中已有鱼上钩了。 “的,的,的`~~“。 远处小道上,一骑骏马急驰而来,带起一股股尘雾,在马后汇成一阵尘龙。 到得近处,马上乘客立时翻身下马,下马动作很是和谐,浑如一体,让人根本注意不到。 最奇怪的是,这乘客身上没有一点灰尘,衣服崭新如新作,全然没有长期骑马奔驰后的样子,而刚才这骑客身后,明明带起长长的尘龙。 乘客一手勒转马头,而后在马的耳旁,轻语几声,再伸手一拍骏马的后臀,骏马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马头在乘客身旁擦了擦,很是亲热的样子。 而后,撒开四蹄,在一阵落蹄声响中,又带起一股长长的尘龙,飞驰而去,不过十来息时间,就消失在渡口。 乘客一步跨出,就来到渡口停船处,只见他一眼扫过渔翁,又看到鱼杆在颤动,鱼线来回游动。 当下他微一拱手,不动声色,“自古有闻,姜太公钓鱼,其实是在钓人,不知前辈要等的人可是晚辈”。 乘客话声一落,渔翁发出一阵长笑,这笑声,如同天地在歌唱,是大道之音。 乘客心中一凛,知道遇上了高人,可是他翻遍脑海也找不到有关这个渔翁的信息。 只见他脸色变得恭敬起来,自嘲一声,“古人诚不欺人也,果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南华自以为成就宗师之后,眼光已不拘于江湖中,而在天地,在世界之外的世界,如今才知是井底之蛙”。 这个乘客却是南华,他离开无量山庄后,一路北来,想渡过沧澜江,继续寻找冷笑笑的踪迹,和进一步感悟天地。 “北南华,你很不错,这个年纪有这等实力,眼光确实不用拘于这小小的江湖,要放眼整个天地,放眼这个世界之外的世界”。 渔翁先是对南华赞扬一番,接着肯定的南华的想法。 南华忙还了一礼,“前辈是~~,可否让南华一睹真容”。 “上船再说”,渔翁言毕,手腕微微一抬,鱼线立时自动圈绕在鱼杆之上,而后一条足有两个巴掌大小,全身布满金色鱼鳞,鱼鳍,鱼尾皆为红色的鲤鱼破水而去,且自动脱钩,掉在船板之上,而后弹跳翻滚。 淡淡的阳光,照在跳动鲤鱼的鳞片之上,闪动着点点金黄。 而后渔翁,身上的蓑衣,斗笠一瞬间化为虚无,消散在空中,露出渔翁的真正容貌。 渔翁笑道:“你不是想见我的真容么,现在如你意愿”。 南华眯着眼看向渔翁,仿佛渔翁身上有着刺眼的光芒,让他可以洞穿虚无的‘黄金神眼“都被刺激地眯起来。 入眼的渔翁。 是一个身着黑衫,年纪与南华一般大小,只是渔翁的面容根本看不清,好像他是一团神秘的雾,很神秘,只能让人感觉得到,却看不到。 然而,当南华看向渔翁的那双如同混沌洞穴的双眼时,他只觉自己的心神,被强行摄入渔翁的双眼中,整个人的灵魂都有溃散的感觉。 危急之中,南华身上锋芒一现,两柄小剑在南华双目中生成,强行将南华即将溃散的心神凝聚起来,而后目光化剑一斩,斩断了自己与渔翁目光的连接点。 险死还生,南华忙移开目光,不再去看渔翁的双眼与其真身。 “咦”。 渔翁惊叹了一声,而后赞叹说道。 “很不错,你已经人剑合一,而且自身任何东西,皆可化剑,凭这些就不比当年的我差”。 停顿了一会,渔翁又道:“没想到,你修炼的竟是金无极的独门绝学“金芒无极功”,能见昔日朋友兼对手有人继承衣钵,我心里高兴“。 听到这里,南华心中一动,“这人竟说,师尊曾是他的对手兼朋友,那么说明这人一定是百年前的人物,而百年前的人物能活到现在的,只有一个人”。 想到这里,南华骇了一大跳,同时眼中满是激动之色,试探问道。 “前辈,你可是至尊陈磨”。 说完,南华神情紧张地等着渔翁回答。 渔翁笑了起来,“孺子可教,想不到,百年过去了,朋友,敌手皆已逝去,独留我一人于世间,受尽了孤独与寂寞,如今还能有人认出我,这值得庆祝”。 得到了渔翁身份的肯定,南华满是激动,双手抱拳成礼,深深地躬下身子。 “后辈南华,见过前辈至尊”。 陈磨脸上的迷雾散去,露出真实的脸庞,这时他脸含笑意,“你不必客气,你我相隔百年才见,可算是隔代相交”。 话声一落,没有见陈磨有半分异动,南华躬下的身子,竟然不可抗拒地立直,而且抱拳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张开。 这就是至尊的标志――能运转心力,心中所想,皆能成为现实,化有形于无形。 ------------ 第二百四十九章 神仙手段皆心力 自己的身体动作,在陈磨面前,竟不能掌控,南华心中泛起滔天骇浪,看向陈磨眼光充满震惊,且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好在,南华不是普通人,心志之坚定少有人及,失神片刻后,南华强行凝聚自己的心神,朝陈磨再行礼一拜。 “前辈神通,当真是无所不能,同时让南华明白,武道无止境,日后,南华必定鞭策自己,一步步朝武道巅峰而行”。 “哈哈哈,你果然是个可造之材,不骄不馁,也不枉我前来见你一面”,陈磨颀慰地大笑起来。 “前辈来此,是为了晚辈,这让晚辈受宠若惊,不知前辈所为何事,南华定然尽力去做”。 “这个不急,你知道这条鱼是什么鱼吗?你机缘不浅”,陈磨指着正在船板上翻腾跳跃的金鳞红尾鱼“。 这时南华心中一动,心中过滤着关于这条鱼的消息,最后“跃龙鲤鱼”四个字从他的记忆中出现。 “是跃龙鲤鱼,古时,奇物榜上排名第二”。 陈磨有些意外地看了南华一眼,说道:“看来你阅读过不少古籍,心中所藏倒不少”。 南华连称,“不敢,不敢”。 接着陈磨看着跳动的跃龙鲤鱼,眼神罕见的凝重起来。 “这跃龙鲤鱼既不然培元固本,也不能增加功力,可却是古时奇物榜上排名前三的存在,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南华闻言,心中一怔,“晚辈还真不知,其实心中早就有疑问,还望前辈告之”。 “跃龙鲤鱼,顾名思义,这种鲤鱼能让人跃过龙门,化凡为尊,这跃龙鲤鱼中包含的是一种气运,谁能得到它,吃了它,那么谁就会得到鲤鱼中蕴含的气运,从而逢凶化吉,奇遇不断,所以一旦你吃了这条鲤鱼,定能鱼跃龙门,化凡为尊”。 随后陈磨又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就是我给你的礼物”。 闻言,南华如中雷击,天下间竟然有这种奇物,“蕴含气运,能让人鱼跃龙门,从此奇遇不断,可让人化凡成尊,成为这天地的主宰”。 然而更让南华讶异的话,是陈磨后面那一句“跃龙鲤鱼,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 这既让南华颀喜,又让南华不解,“陈磨与他素不相识,为什么会送他如此奇珍,助他夺取气运,迈向至尊之位”。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南华并没有被狂喜冲昏头脑,还保持着一分理解,与冷静。 “前辈如此礼遇晚辈,一定有原因,前辈能否相告”。 见此,陈磨眼中闪过赞意,却只说了一句,“这是你我的缘分,你我的因果,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了结你我之间的因果”。 这句话,让南华摸不着头脑,“什么缘分,什么因果,还要了断自己与他的因果;自己可从来没见过他,能有什么因果,缘份;不会是上辈子的吧”。 到后来,南华恶趣味地想道。 “这且不急,到时我自会相告与你,我且先把这跃龙鲤鱼清煮了,你早一刻得到气运,化凡为尊的把握也越大”。 说到这,陈磨大喝一声。 “锅成”。 他面前的空间突然凸陷下去,却并没有裂开,而是形成一个锅,只是这个锅是空间所形成的。 “水来”。 陈磨话声一落,空间锅上,突然一个漩涡出现,无数元气被漩涡吸入锅中,而后在漩涡旋转下,开始凝聚,液化成水滴,这竟是以元液水。 “火来”。 又是一声喝,陈磨面前,赤红色的气流凝聚而来,这些竟是天地间的火元气,无尽的火元气互相挤压,磨擦,压缩,随后火元气中竟有着点点星星的火光出现,随后火光凝聚起来,将火元气点燃。 登时一片火光开散开来,朝四周散去。 见状,陈磨又道。 “凝火成焰”。 “去”。 随着这两声话落,四处的火光,开始聚拢在一处,凝聚起来,化为一朵熊熊烈焰,足有成人头颅大小。 火焰形成之后,自动飘浮到空间锅下面,开始给空间锅中的元水加热,而且无数赤红色的火元气,如同燃料,柴火,不停地涌入火焰之中,维持火焰的燃烧的形态。 只是十来息时间。 空间锅中的元水彻底沸腾起来,无数气泡翻滚,水雾蒸腾,可是满锅的水雾却始终飘浮在锅中,不逸散开来,仿佛有一层无形屏障将云雾锁住。 见状,陈磨解释道:“这水雾,是元水的一些精华,不能让其逸散,否则到时跃龙鱼放入其中,会有一些气运被水雾带走”。 然而,南华脑中却魂潮翻滚,起伏不止。 “这就是至尊的手段,已堪比传说的神仙,化虚为实,化不可能为可能,让有形变成无形,天啊,怎么会有这样的神通”。 陈磨没听到南华的应声,心神一动,南华的样子,全部映照到他的脑海中。 见此,陈磨不由的莞尔一笑。 “这就是至尊的神通,让有形化无形,化无形为有形,说白了,就是心力的运转,心力一转,心中所想,就会成为现实”。 “心力的运转”,听到陈磨这番话,南华心中一震。 随后,陈磨又解释起来,“古时有神仙传说,他们能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其实这都是心力的运用,当一个的心力强大到一定程度,能改变万物,能点石成金,化无为有,更有心力高深者,一个念头,可让世界瞬间坍塌,瞬间生成”。 陈磨接着又说了一句,“古时,神仙其实就是修武之人,只是他们都修炼出了心力,所以能运转心力,腾云驾雾,化虚为实,施展种种手段”。 陈磨一番言语,替南华打开了一扇大门。 “古时的神仙是修武者,那种种神奇的手段,不过是心力的运转而已”,想到这,南华心中不由泛起一阵向往,同时心中又是疑惑。 “前辈,难道在古时,至尊那么多,难道在至尊之上,还有其他的境界”。 陈磨摇了摇头,“至尊境界,只是一个笼统的境界,其上没有境界,同时并不是修炼出心力的修武者,就必定是至尊”。 南华一愣,感觉脑袋转不过来,而后发出一声惊喊,“前辈,没有达到至尊境界,也能修炼出心力”。 陈磨点点头,“古时,之所以有很多修武者能运用心力,并不是他们都是至尊,而是因为他们有修炼心力的功法”。 陈磨话完,南华眼中发亮,看着陈磨,陈磨见状,“哈哈”大笑。 “我确有修炼心力的功法,而且是一招剑招,稍后会传授给你”。 闻言,南华惊喜的呆了,这一刻,他觉得幸福来得这么突然,还未吃跃龙鱼,他的气运似乎就已来了。 ------------ 第二百五十章 气运入体 看着南华这副狂喜的模样,陈磨脸上不由得浮起笑意。 “鱼鳞,鱼脏,鱼血化液,融入肉中”。 陈磨心转心力说道,果然瞬息之间,所有的鱼鳞全部融化成液体,融入到鱼肉中,如果有人能透视跃龙鱼的内部,也一定能看到,所有的肉脏以及血水,全部融入到跃龙鱼肉中,有点类似晋升宗师境时的‘真元融血肉’的手段“。 这种手段,运转心力,确实已不是武者的手段,用古话来说,就是仙人手段,不过仙人也是修武者。 “入锅”。 这话一落,跃龙鱼便飞至到空间锅的上方,随后碰触到空间锅上那一层无形无色的屏障,瞬息穿过无形屏障,随后在元雾中沉浮,最后落入滚烫的元水中。 “滋啦,滋啦~~”。 这时,陈磨移目看向南华,说道:“你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说出来了,我都会回应你,至于传你修练心力的功法,等吃下跃龙鱼,夺得气运后,我自会传给你”。 南华见陈磨说的明白,虽然很想知道修练心力的法门,可也只得耐下心思,等吃下跃龙鱼再说。 当下他整理了一下心神,问道:“前辈,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我始终想不明白”。 陈磨笑了笑,似早知南华会问这个问题,“你记得渔帮么,你应该知道渔帮,是我与我两位结拜兄长的心血,而渔帮的帮众,其实就是我两位兄长及当初草创渔帮那些兄弟的后人,这你总应该明白始末了吧”。 这一下,南华心头的疑惑立去,想起了自己跟渔帮的交集,当下不由觉得这一切都在梦中。 当下,南华有些迟疑道:“前辈如此帮晚辈,就是因为晚辈拯救过渔帮,帮渔帮帮主逃过一劫,难道这就是前辈所说与我的因果”。 陈磨点了点头,眼中闪过回忆的思绪,“那余天就是我二哥余朗的后人,你救了他,我就欠你一个情,我陈磨说什么也要还”。 南华一呆,开始相信这世间真有气运一说,现在他的经历,实在是够玄奇。 随即陈磨脸色一正,“当然,并不只是因为你我之间的因果,我才帮你一把,更大的原因,是你的宗师潜力评估也是宝品,是至尊潜质,如果不是因为还有一个宫文罡,你是必成至尊,你俩潜力相当,都有成为至尊的可能,机率各占一半,你和我有缘,我当然帮你一把”。 这一番话,让南华心中好受一点,毕竟自己的潜力得到认可。 南华骨子里,很反感靠别人成功,既然踏上习武这条道,就要凭自己的能力杀出一条路,如此才可称为武者,否则,宁可屈居人下,这是一种天才的风骨。 “宫文罡也成就宗师了,不过,以他的潜力是必能的”,南华先是有一些惊讶,而后又有一丝紧迫感。 直到现在,南华才终于明白,陈磨为什么说,“越早吃下跃龙鱼,得到气运,他成为至尊的机率才越大;夺得气运时,才能传他修练心力的法诀”。 毕竟,宫文罡也是宗师宝品潜质,如果迟一步,说不定气运就会落到宫文罡身上,那么成就至尊的,就是宫文罡。 而没有夺得气运,南华就失去了角逐至尊的资格,自然也没有传授修炼心力功法的必要。 所以,现在是分秒必争。 这时一阵奇异的味道传来,可以说是鱼香,不过却给人一种虚无飘渺的味道,却又冥冥中能够感到,闻到。 “这味道,是不是感到虚无飘渺,这就是跃龙鱼的鱼香,也是气运的味道。 然而不等南华答话,陈磨就一脸严肃说道:“放松心神,我会控制气运,洗涤你的身体,将气运融入你的身体之中。 话一完,陈磨心力运转到极限,头顶出现三朵花朵,分别为青,红,白三色,这是精气神凝聚而成的大道之花。 三花齐现,说明此时,陈磨已出全力,体内的心力已运转到极限。 空间锅上的无形屏障仿佛被打破一个小孔,一缕虚无飘渺的白色雾束从锅中逸出,带着一股奇异的味道。 白色雾束一出空间锅,立时在陈磨的心力运转来,朝南华位置而来,接着更诡异地从南华鼻孔中钻入南华体内,而且事情远没有这么快结束。 白色雾束一束束从锅中逸出,俱都从南华鼻中钻入,进入南华体内,洗涤南华的身体。 锅中的元雾越来越少,最后全部逸散在锅外,钻入南华的体内,到得最后锅中只剩下一粒拇指大小,呈白色,却又让人感到有飘渺之意的肉丸。 “去“ 陈磨费尽所有的心力喊出这一个字,果然空间恢得原状,空间锅消散,火焰化为火元气也逸散到空中,至于水元气早就化为元雾被南华吞入肚中。 而随之空间锅,火焰的消失,那枚白色且飘渺的肉丸也朝南华飞去,悬浮在南华头顶,随后化为一道白色飘渺的流光,从南华的百汇穴钻入南华的体内。 同一时刻,南华全身开始冒出无数黄色的浊气,且带着一股让人心闷的味道,这种状况足足维持半刻钟时间。 最后,南华的身体,从内到外,冒出一股清香,同时身上也散发出一股飘渺之意,让人生出无法掌控他命运的感觉。 而此时,南华脸上泛起舒适,满足的笑容,他似乎在泡了一个药澡,又似做了一个美梦,给人一种安宁,美妙的感觉。 “哈哈,成了,这段因果也总算了结了”,见状,陈磨有些疲惫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 果然,陈磨话声一落,南华的身体一动,眼晴睁了开来。 而后他细细感受了一下全身变化,只觉自己的身体,此时每一处都无比协调,浑然一体,同时似乎跟整个天地的联系更紧密了,仿佛自己身体中,有着一部分天地中的东西。 只是这一部分东西,让他感到很飘渺,似乎存在,可当他仔细去感受时,又是抓不住,似乎根本不存在。 南华明白,这就是陈磨所说的――气运。 站起身,南华朝陈磨躬身一礼,“多谢前辈成全,南华铭记于心”。 ------------ 第二百五十一章 败敌一剑 轻摆了摆手,陈磨笑了起来,仿佛很颀慰,只听他说道:“你要谢得不是我,而是你自己,这是你争来的因果”。 南华还待说些什么,这时,陈磨却打断了他的话。 “你想说的我都知道,所以不必说,我留下的时间不多,现在,我就传你修力心力的法门,这门法门与你很匹配,是一招剑招”。 “求前辈教我,敢问这招剑招可有名称”,南华眼中很是期待,有些迫不及待,可他心中还有一丝好奇,想知道这招修练心力的剑招,究竟有个什么名堂“。 陈磨身上暴发出一股可破苍穹的剑之锋芒,而后一股意境夹着一股败尽天下的茫茫大势,以他为中心,席卷整个天地。 “听好了,这招剑招名为――败敌一剑”,说出剑招的名称之时,陈磨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念出,字字重逾千斤。 “败敌一剑,败敌一剑~~~”,南华双眼失神地念道。 “集中精神,听我讲述‘败敌一剑’的精义”,陈磨语气很是郑重。 败敌一剑。 首重败敌二字,而要做到败敌,首先要做到三个条件。 一是,执念出招;二是,身入败敌意境;三是,带动天下大势,只要三者合一,就能一举败敌。 而想要练成这败敌一剑,有三个门槛。 第一道门槛:心要有执念,从而生出心力。 第二道门槛:以心力勒练‘败敌一剑’招式,从中领悟败敌意境。 第三道门槛:身入败敌意境中,带动天下大势,化为败敌大势。 做到这三步,那么败敌一剑已成,可称至尊境下无敌。 而第一道门槛是能否练成败敌一剑的关键所在,这是从无到有的过程,相当于一个人白手起家,难度之大,自非比寻常。 当然这第一步,其实就是心带执念,勒练招式,从而生出心力。 心力,很是玄乎,其实心力是执念所化,想到凝练出心力,那么你心中的执念便要强到某一个程度,而后让执念蜕变出心力。 如同一个人要取得成功,那便要坚持心中的执念到最后。 执念是一种想法,一种信念,而成功是一种结果,一种事实,所以这个过程就是“化心中所想为真实”,这亦是心力修练的过程。 可以把成功当做是心力。 所以修练心力的第一步,就是化执念为事实。 “南华,下江,在江中出剑连刺一百万次,当你每一次出手的角度,速度,力量,距离都达到一致时,你就会生出心力,而刺剑就是你要做的唯一的执念,明白不”。 陈磨讲述着,突然大喝一声。 南华心中一跳,可随即便冷静下来,一手抽出腰间软剑,身子一纵,跃入江中,暗运真气,身体没入江中,只剩下头颅在江面之上。 手腕出剑,心中控制出剑的角度,力度,速度及刺出的长度距离。 十剑,刚开始每一剑刺出,出手的角度,速度,力量,距离,都会受到影响,只有四五次能做到相同。 百剑,南华能有七十二次出剑的力量一致。 千剑,南华有六百九十九次出剑的力量与角度一致。 万剑,南华能有七千五百八十九次出剑的力量,角度及速度一致,只是刺出的距离不尽相同,有所偏差。 十万剑,南华出剑,已有大部分,能做到角度,距离,力量,速度一致,这是一种进步。 可是四十万剑后,南华出剑做到一致的,依旧只有刺出十万剑时的水平,并没有增加。 而此时,南华手臂已开始酸软,头变得晕沉起来,身体的力量运转迟缓起来,这时南华几乎想放弃,可是他脑海中始终保持一丝灵智,不能让刺剑的执念散去,否则等待自己的只是失败。 南华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头,一缕鲜血从嘴角流淌而去,同时一阵剧痛漫延至全身神经,南华晕沉的脑袋不由的打了个激灵,稍稍清醒起来。 南华依旧坚持着刺剑,只是这时南华出剑,要么就是速度不一致,就是力量不一致,角度不一致,或者出剑距离不一致。 六十万剑,十万八千次出剑一致。 七十万剑,十五万三千次出剑一致。 八十万剑,十八万九千次出剑一致。 九十万剑,二十万七千次出剑一致。 从这个规率可以看出,越到后面,由于体力的下降,南华每十万剑出剑一致的次数越来越少。 一百万剑,共有二十三万二千次出剑一致,到得最后,南华的肉身竟突破了一个小极限,出剑一致增长的次数比九十万次时略有增加。 而一百万剑刺完,南华双臂已连剑都刺不出去,身体竟痉挛起来。 乌蓬船上,陈磨见状,点了点头,同时也知道这时已到了南华一个极限,到了应该松驰一下的时候了。 做为天地的主宰,这方世界的至尊,武道的巅峰人物,陈磨比谁都懂“练武,需一张一弛,过犹不及”。 “南华,可以了,今日到此为止”,陈磨在南华刺出一百万剑后,适时地出声。 闻言,南华松了一口气,真元自血肉中涌出,脚掌对着水流轻轻一踩,人便纵出水面,落到乌蓬船上,一上船,南华便四肢张开,躺卧在船板上。 出剑百万次,是不能动用真元的,只能凭身体力量,在心中执念下刺剑,这样才能生出心力。 此时,天已入夜,一轮明月悬在中空,散发着莹莹光晕。 乌蓬船上,南华与陈磨相对而坐,两人一边吃着干粮与酒水,一边聊了开来。 “前辈,一百万剑,我只有二十三万二千次出剑的速度,力量,角度,距离一致,我是不是有史以来,成绩最差的一个啊”,南华问道。 陈磨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答话,只是说道:“你只须知道,你不是成绩最好的一个,也不是成绩最差一个,就行了”。 其实陈磨心中却暗自哀叹起来,“想我陈磨自认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可是在修练心力,练习刺剑速度,力量,角度,距离一致的次数上,已输给了这后辈”。 想到这里,陈磨哪还有心情再回答南华的问题,只丢下一句。 “修练心力,是一个漫长的刺剑过程,从今日开始,你每天要刺剑百万次,直到你刺出百万剑,百万剑出剑一致,生出心力为止,再开始第二个阶段的训练”。 陈磨话一落,已恢复了些精力的南华被吓的又躺在船板上,陈磨见此哈哈大笑。 笑声中,南华脸上也泛起笑意,同时战意昂扬,“我南华不会放弃心中执念,再累,我也一定要修练出心力”。 乌云遮住了明月,天地彻底陷入黑暗之中,一道呼吸声在这寂静的江中,传出很远,很远。 ------------ 第二百五十二章 冥想,水流变化 当耀目的金色阳光,洒满整个沧澜江的时候。 南华已醒了过来,“扑通”一声,跃入江中,依旧如上一次一样,只留一个头颅在江面之上。 右手在腰间一探,软剑再次出鞘,而后右手蕴力前送,挺剑直刺,洞穿水流,带起一阵暗流潮涌。 百剑,千剑,没有过去多久,南华已刺出一万剑。 而这一万剑,南华竟有九千余剑出剑一致,比前一次进步良多,这一来,南华信心大增,有如神助。 转眼间,南华已刺出三十万剑,南华已有十万剑出剑一致。 六十万剑,共有二十一万剑出剑一致,这份成绩已超过上一次九十万剑时刺剑一致的次数了,可以说是飞速的进步。 而到九十万剑时,南华出剑已有三十万剑出剑一致,由于体力的原因,南华刺剑一致的次数比之六十万时略有减少。 百万剑,南华共有三十七万一千次刺剑一致。 百万剑刺完,南华的体力虽然依旧消耗了太多,双臂变得酸软,可是相比与前一次,南华的状态好的多,依旧有余力可再刺剑三四十万剑,只不过出剑一致的次数肯定是要逐渐减少的。 在武学修炼中,自古就有勒练,可熟能生巧,化腐朽为神奇,技巧突飞猛进的说法。 所以,当百万剑刺完之后,南华手腕继续前刺,想凭超越自身极限的勒练,而让自己进步再增,尽量短时间练成修练败敌一剑的第一个门槛。 可是当一百剑刺出时,南华前送的手腕不由停滞了下来,竟开始思考起来。 “勒练固然能让一个人进步脚步加快,可是刺了百万剑,已到了一个极限,自己如依然一味的肓目练习,只怕进境会很慢”。 “但是,如果自己趁着刺出百万剑的那些感悟还没有消散之时,好好总结一下自己刺剑不一致的原因在那,这样在下一次刺剑中就会避过,这样的话,自己的进步只怕比一味肓目苦练要大的多”。 南华是一个想到就做的人,这念头一现,心中几番盘算后,觉得方法确有可行之处。 当下双脚在水上轻轻一踩,这水波在他的脚下仿佛实地一样,南华在水波上一借力,身子便从水中“咻”了一声,窜出水面,落在船板之上,席地盘膝而坐。 而后闭上双目,心中开始回放水中百万次刺剑的情景。 “自己要怎样才能找到一些规律,从而增加自己刺剑一致的机率”。 “嗯,出剑的角度不一致,是因为剑刚刺出,就会遇到水流而出现偏差,而这些水流变化时大时小,很难掌握其中的变化规律”。 “水流的变化与阻碍,也是导致自己剑剑刺出有时不一致的根本原因之一”。 “自己出剑的力量是一致的,这一点自己能掌控,只是在刺剑的途中,因为水流变化的原因,自己出剑的力量会变得不均一”。 “长剑刺出的距离,其实就是自己长剑与手臂的长度相加。可是一旦水流变化,自己刺剑落在的方位就会有着细微的差别,而这也是自己刺出距离不一致的最大原因”。 “所以,自己想要做到剑剑出剑的速度,力量,角度,距离都一致,那么要解决的问题,主要是找出水流变化的规率,以及水流不同的变化,对自己刺剑不同的影响程度”。 想到这,南华算是找到了刺剑一致的关键所在,所以,南华的眉头不由的舒展了一些。 在乌蓬船另一侧的陈磨,见状,不由地暗自点头。 “这南华确实是可造之才,有踏足武道巅峰的潜力,不枉自己对他的一番栽培”。 习武之人,有天赋的人很多,可真正能走到巅峰的,没有泯然于众的却是极少。 远得不说,端木琛就是个例子,他的天赋并不比欧阳强,南宫天差,可是最后别人勇猛精进之时,他却始终停留初入绝顶的境界,心中的欲念太盛,在秋清流剑下,只有败亡一途。 血霞遮盖着西边的山脉,映得半边天通红,时间已至傍晚。 南华蓦然睁开眼来,眼中满是喜意,半天时间的感悟,让他收获良多,他相信凭着这半天的感悟,他在水中刺剑一致的次数会成倍的增加。 一阵诱人的鱼香飘来,南华鼻子猛然一吸,侧眼朝身前一侧的陈磨望去。 只见陈磨面前,有一只简易的木桌,上面重叠的放着七八条银色鲤鱼,只是此时鲤鱼已不再银色,而是有些呈焦黄色,金黄的油渍从鱼身上滴下,同时冒着淡淡的热气,而正是这些热气,带着诱人的鱼香飘散至四周。 南华“咕噜”地吞了一口唾沫。 陈磨微微一笑,单手一挥,两条烤好的鲤鱼,有意识地飘飞到南华面前。 “一天未食,体力,魂力都消耗颇剧,这些鱼,是我特定为你准备的,吃了它,体息一晚,可恢复你的体力与魂力,以便接下来的训练”。 南华称谢一声,两手弯曲成爪,猛然探出,没有带出破空声响,稳稳地抓住悬浮在面前的两条烤好的鲤鱼。 而后一口气吹出,用得正是“仙人吹”这门奇功,当气吹在滚烫的烤鱼之上,烤鱼上的温度立时降了下来,达到可以食用的最佳温度,这个温度下的鲤鱼吃下肚去,既不会让人感到腥味,又口感最佳。 张口轻咬烤鱼,南华只觉鱼香从喉咙中直入肺腹,而且整条烤鱼没有一根骨刺,肉脏,全部是香嫩的鱼肉。 这却是,陈磨烤鱼之时,已将鲤鱼中的骨刺,肉脏,用心力化为液体融入在鱼肉之中,以致鱼中的原味与莹养一点也没有消散。 眨眼间,手中的两条烤鱼已被南华一吞而空,可是南华却仍感到饥饿。 看到陈磨面前木桌的烤鱼,南华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陈磨哑然畅笑起来,“那来那么多礼数,想吃就吃,你要多少有多少”。 南华这下,也索性抛去那些所谓的江湖礼数,双手一招,一股吸力自南华双手中生出。 木桌上重叠在一起的烤鱼,又有四条自动落入南华的手中。 又是一次风卷残云,四条鱼都落入南华的肚中,一直到木桌上的烤鱼只剩下三四条之时,南华才摸了摸滚圆的肚皮,神情很是满足。 之后,陈磨与南华略为相谈了一些事情,就又各自休息去了。 ------------ 第二百五十三章 苦练,心力成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十六天。 这三十六天,当金黄阳光洒满沧澜江面时,南华就会纵身落入江中,开始刺剑,当百万剑刺完之后,南华就会跃出水面,盘膝于船上,闭目感悟着水流变化对出剑角度,速度,力量,距离的影响。 当血霞漫天之时,南华就会醒来,吃上陈磨烤好的无骨银鲤鱼,而后与陈磨谈论一下武学。 陈磨对武学的领悟已到了一个极限,可称如海深,如渊不可测,字字矶珠,每一次相谈,南华对武学的理解都加深一些。 而经过三十六天刺剑练习,与刺剑的的总结,南华在百万剑中出剑一致的次数越来越多。 第三十六天,南华百万剑已能做到八十九万次出剑一致,离百万剑全部一致的目标,正逐步的靠近。 这一天,是第三十七天。 当太阳升起,金光漫撒时。 南华适时地醒来,一个纵身,跃入沧澜江中,只余留一个头颅在水面之外。 而右手已拨剑,在水中刺出,南华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比之未来到奇缘渡时不止快了一星半点。 没有用太多的时间,百剑刺完后,与刚跃入水中时,太阳的位置,只不过略为偏移了些距离而已,还未至中天。 而这一次,南华刺剑百万次,剑剑一致的次数又再有上升,共有九十九万六千四百次相同。 可到了这个地步,南华感到了瓶颈的存在,虽离百万剑一致,只差区区三千六百次,可是这三千六百次却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 南华感觉到自己想要突破这个桎梧,达到百万剑一致,练出心力。 需要一个契机。 只需一丝灵感,南华就能凭此,真正感悟出出剑的角度,力量,速度,距离与水流变化的奥妙。 可是南华却怎么也抓不住这一丝灵感。 这时南华身体依旧处在江水中,手与剑依旧保持刺出的姿势。 随后一声水声炸响,南华身体从水中窜出,盘坐在乌蓬船上,闭上眼晴,再次开始冥想起来,想找出刺剑功成的那一个契机。 太阳开始维持在中空,散发出灼人的光芒,而南华却仍旧在冥想之中。 太阳开始偏西,南华依旧闭目。 这时夕阳朝西边群山中落下,浓浓的晚霞笼罩了半边天,映着西边的天空红艳艳的,而南华依旧在感悟。 天地陷入黑暗中,银月开始升起,南华还是没有抓到那一个突破的契机,他的身形依旧处于入定之中。 而这时,盘坐于乌蓬船一侧的陈磨,却一直打量着闭目感悟的南华。 随着时间的逝去,陈磨眼中的喜色越盛,脸上的笑意愈浓。 当银月升至空中很久之时。 陈磨看了看,依旧在感悟着的南华,突而点了点头,再抬头望了望除银月之外,洒满天穹的无数闪亮的繁星。 陈磨微微点头,低低自语,“炼出心力,对于南华来说,也只是这几日而已,自己该去为他准备练习败敌一剑第二个阶段一些东西了”。 淡淡的话声还未完全消散在沧澜江中,陈磨的身影已消失在乌蓬船中,茫茫江面上,只余留南华一人正在闭目沉思。 陈磨走得没有任何征兆;仿佛这时化为了虚无。 圆圆的银月挂在正空,淡淡的银华洒满整个江面,衬得江中银光阵阵如涟漪泛动。 然而南华依旧盘膝而坐,如一尊石雕般一动不动。 待银月稍微偏离正空,第三十八天来临。 南华双眼豁然睁开,这时他的眼中有着一丝混沌的色彩,透着摄人心神的魔力,随着一阵奇异的波动在他身上略隐略现。 这时,一声长啸从南华口中传出,直传出江面很远,很远。 “扑通”。 一声落水声响起,南华又再一次跃入江中,探出腰间的软剑。 手腕一抖,朝前一刺。 只见南华手腕连同长剑一阵模糊,把人的心神都摄入其中。 让人感到似乎过了很久,却又好似只是瞬息时间而已。 下一刻,模糊感消失,那种时空错乱感也不再存在。 南华手腕空空如也,因为此时剑已归鞘,这一瞬间,南华已刺出百万剑。 此时,南华只觉身体中滋生出一种奇异的力量,同时,一种奇异感觉在他心中涌现,他感觉自己的心思在这一刻通透了许多。 他真正可以做到心动意动,意动身动,整个身体浑然一体,如同一团混沌气无法分离。 这股奇异的感觉,让南华脑海中出现一个猜测,“我练出心力了”。 想到这,南华不由地回思他前一刻刺剑的情景。 他百万剑如同在同一刻刺出,剑剑的角度,速度,力量,距离竟是一模一样的,没有丝毫偏差,也就是说,南华在前一刻,百万剑刺剑一致,他做到了。 回思之前刺剑的种种情景与陈磨所讲,南华知道自己习练败敌一剑的第一阶段的训练已经圆满,他修练出了心力。 历时三十八天,南华终于化执念为心力,取的了成功。 “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其中蕴含着无尽的狂喜,这笑声是南华的。 这一刻,他心中无比的狂喜,三十八天来,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挫折,一次次的自我安慰,一次次的感悟,一次次的超越自己的极限,一次次的坚持,终于换来了成功,练出了心力。 “砰”。 一阵水浪炸起,溅散出点点水花,化为水滴回滴江中,一阵阵涟漪在江中荡漾开去。 南华的身体从水中窜出,落在乌蓬船上,席地而坐。 “咕噜,咕噜”。 一阵叫声响起,究其音来处,竟是南华的肚子。 这也难怪,从早上醒来,一直到现在,整整一天多,南华都未进食,而这一天南华先是刺剑百万次,而后又是耗费心力冥想水流变化与刺剑的速度,力量,角度,距离有着怎样的规律,冥想完之后,又在极短时间内刺出百万剑。 这其中耗费的心力,体力不知有多少,刺剑以及冥想中,因为心有专注,所以没有感觉到,而这一刻,南华心神放松下来,就难免会感到肚腹饥饿异常。 ------------ 第二百五十四章 苍莽山脉 感到肚饿,南华不由地下意思向陈磨平时盘膝而坐的地方望去。 却见那里,已没有了陈磨的身影,只有一张空空如也的木桌。 “咦,陈磨前辈去哪了”,陈磨身体已与天地相融,所以平常南华不特意去注意,根本感觉不到陈磨的存在,而前一段时间,南华正专心于感悟水流与出剑一致的几种因素之间的关联,自也没有去注意,所以他并不知道陈磨已离去。 南华想不通陈磨因何事离去,便不去想,心中暗自安慰。 “陈磨这样天地间的至高存在,前辈高人,自神龙见首不见尾,岂会时时刻刻留在这船上,肯定会去做一些兴之所至的事情”。 这个念头刚转过,南华的肚子又“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摸了摸肚皮,南华脸色有些难看。 随后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南华心中生成。 “陈磨前辈能运转心力,烧烤鲤鱼,而自己也练出了心力,不如也效仿前辈,运用心力,烤鱼填肚”。 想到这,南华移目看向船外的江面,大喝一声。 “鱼来”。 瞬间,一阵水浪炸起,水花四溅,再回滴江中。 一条银色的鲤鱼登时从水中窜起,飞至南华身前,淡淡的银光照在银色鲤鱼上,仿佛一团银光正在闪耀。 “啪”。 银色鲤鱼掉在南华面前的般板之上,而后翻滚了几下,南华却伸手揉了揉额头,刚才他感到额头有点晕沉,所以心神一散,心力运转一滞,鲤鱼便失去了操控,从空中摔落。 待头部的晕沉稍过,南华便没有去在意太多,只见他双眼盯着面前的银色鲤鱼,低喝一声。 “起”。 鲤鱼便开始腾空而起,不过待鲤鱼升至空中的高度,与他额头处于同一位置时,任凭南华怎样运转心力,鲤鱼也不再往上升。 “火来”。 南华又低低地喝了声,瞬息之间,淡淡的红色气流朝南华身前汇集而来,只是声势比之陈磨运转心力之时的场景,差了不知多少倍而已。 淡淡的红色气流中,开始出现星星点点的火光,随后火光凝聚在一起,一朵鸡蛋大小的红色火焰自空中生成。 而且任由南华催动心力,火焰的大小并没有变化。 “去”。 随着这一声喝出,红色火焰“咻”的一声,出现在悬空的鲤鱼的下方,前后左右地移动着烧烤鲤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鱼还没烤熟,正值半生半熟时,南华突感脑海一阵痛疼袭来,而后南华只觉一阵晕眩,整个人一软,倒在一边。 而失去心力的控制,红色的火焰化为红色的气流消失在空中,悬空的鲤鱼也“啪”的一声,摔落在地上,几个翻滚,熟透的鱼肉溅满整只乌蓬船船尾。 接着,南华感到脑袋疲痛至极,整个人便彻底地晕沉过去。 这一日,当东方落入鱼肚白时。 南华从晕迷中醒了过来。 然而他还未睁开眼晴,一阵熟悉的鱼香传来,他不由用鼻着嗅了嗅。 而后睁眼朝原先陈磨盘坐的地方望去。 只见那里,陈磨盘膝而坐,在他周围三十六朵头颅大小的红色火焰腾空燃烧,而且成一个圈,将他围在里面。 而在这三十六朵火焰之上,悬空置放着三十六条银色鲤鱼。 一阵阵诱人的鱼香正是从上散发而来。 见到陈磨这手神迹,南华佩服之至,从这可以看出,陈磨心力之浑厚,以及对心力的运用与控制不知胜他多少倍。 陈磨看到南华醒来,脸色陡然一沉,斥道:“南华,你什么时候这么浮燥了,刚修炼出心力,竟然就敢运用心力来烤鱼,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心力耗尽”。 说到这里,陈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短道心力耗尽意味着什么,那就是你从此再也无法修炼出心力,至尊之位与你无缘,若不是老夫我费尽心力,温养,引导你剩下的心力气息,你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 听到这里,南华心中也是一阵后怕,他真不想到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 念及这些,南华对陈磨的感激之情,更是浓烈。 于是南华,起身,对着陈磨躬身行了一礼,“谢谢前辈再造之恩,南华无以为报”。 陈磨,见此,摆了摆手,说道:“别说这些,我最不喜欢听”。 紧接着陈磨瞪了南华一眼,:“怎么饿了吧,三天三夜未食,你体内的能量大量流失,再不进食,只怕也会留下隐患”。 而陈磨话声一落,南华惊叫了一声,“什么,我晕迷了二天二夜了”。 “要不,你认为晕迷了几天了”,随后陈磨一声暴喝,“愣什么愣,把这些鱼都吃了”。 “叠”。 陈磨话声一落,三十六朵红色的火焰散去,已经熟透,透着诱人香味的三十六条鲤鱼,全部汇集在一处,朝木桌上落下,叠成一堆。 而后,陈磨单手一推,叠满烤鱼的木桌,自动地移到南华面前。 南华也不再废话,他确实饿极了。 不过一刻钟时间,木桌上的三十六条鱼全部被他吃了个七七八八,而陈磨只吃了一条而已。 南华有些心足意满地摸了摸肚皮,不过这时陈磨却丢来了一句话。 “今天体息一天,明天,开始败敌一剑第二阶段的训练,领悟败敌意境”。 第二天,太阳刚升出地平线,暖暖的朝阳释放着淡淡的暖意。 南华与陈磨却已离开了沧澜江。 离沧澜江一百八十里,有一处山脉,名为“苍莽山脉”,传闻这山脉中生存着大量的野兽,是猎兽者的天堂。 站在山脉的一处偏僻的入口处,南华只见这苍莽山脉遍布着无数高大的树木,苍翠掩地,延伸出去很远,仿佛跟远处的天连接在一起。 低沉的野兽咆哮声从山脉中传出,嗜血至极,一阵大风吹来,高大的树木上的枝叶纷纷低伏,四处摇晃,仿佛这是一处绿海,在风的吹拂下,荡漾开来。 陈磨目视苍莽山脉,对身旁的南华说道:“说说你对这山脉的感觉”。 南华想了想,“表面,空旷幽深,内部,肃杀嗜血”。 “不错,而接下来的日子,你就要生活在这片苍莽森林中,开始败敌一剑第二阶段的训练,领悟败敌意境”,陈磨语含深意地说道。 ------------ 第二百五十五章 血屠百万兽 “什么,我要在这山脉中领悟败敌意境”,南华神情有些诧异。 “当然,要不我带你带这干嘛,可不是让你来颀赏这里的风景的,怎么样,你可有信心领悟败敌意境”,陈磨目光灼灼地看着南华。 南华眉头一场,眼中自信逼人,“从踏足武道开始,我南华就不对自己失去信心,怀疑自己,前辈,你就看着吧”。 “好好,有信心就好,我先向你解说领悟败敌意境的奥义所在,听好了”,说到后来,陈磨脸色一肃。 败敌意境。 其实说来,就是败敌一剑更深次的奥妙存在,这是一种玄妙的意境,一旦领悟败敌意境,那么与敌手对战时,就会让敌手生出错觉,生出无法抵抗的感觉。 当然这是败敌一剑的作用体现。 但能领悟败敌意境,则说明你对败敌一剑的精髓,领悟到了一个极深的地步,能真正发挥出败敌一剑的威力,与未领悟意境之前的败敌一剑相比,相差不可以道里计。 任何武学,没有领悟武学意境,都算不上真正掌握了,而且习练武学的奥妙,也就没有真正的登堂入室。 而想要领悟败敌意境。 先前介绍败敌一剑时,我已跟你说过,要运转心力勒练败敌一剑的招式。 然而事实远没有这么简单。 败敌,顾名思义,就是要败尽天下敌手,才能称之为败敌。 所以,来这苍莽山脉的主要原因,就是这里有着无穷无尽的野兽。 “练习败敌一剑,和野兽有什么关联”,听到这里,南华略感奇怪,不由问道。 陈磨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讲下去。 领悟意境。 你要做的就是,运转心力施展败敌一剑的剑式,屠杀,败亡一百万野兽,从而从败亡一切的环境中,领悟出败敌意境。 这一下,南华心中一寒,惊呼一声,“什么,要屠尽百万野兽,才能领悟境境”。 陈磨再次瞥了南华一眼,“怎么,你不忍心,武者可不能有妇人之仁,自古有言,屠尽百万,才可称之为雄,强者都是从杀戳中走出来的,再说你杀的,是野兽,而不是人,这与江湖道义,并不相冲。 南华默然不语,静静伫立,眼神变幻。 陈磨淡淡望着南华,没有言语,他给南华时间去考虑 世界法则,强者屠戳弱者,野兽与人类时常互换猎人与猎物的角色,我已联系了一家商行,你所杀的野兽全部由他们捡收,其中野兽换来的财富六成归商行,另外四成归附近的一些生活贫苦的百姓”。 陈磨这句话,立时解开了南华的心结。 “好,既然四成财富归穷苦百生,那我南华就屠尽百万兽,算是送些财富给这些底层百姓,让他们的生活更好些,不违江湖道义”。 “那,你就进山吧,我等着你屠尽百万兽,于尸山血海中,领悟意境归来”。 南华伸手朝陈磨一揖,“好,南华不会让前辈失望的”。 说罢,南华身前的空间一阵波动,随后南华的身影变得虚无起来,消失在山脉入口处。 苍莽山脉外围。 一只浑身黝黑,肥大的野猪正在林中的草间觅食,忽地,一道剑光乍现,随后泛起一蓬血雨,“轰”的一声,野猪倒地而亡,在它的头部,有着一道剑孔,血水正从中急涌而出。 出剑的是南华,他手中的长剑,血滴正不停地下滴,然他却并不理会,身形一阵模糊,消失在原地。 野猪是南华进入苍莽山脉外围,屠杀的第三百零八只野兽。 苍莽山脉内围。 南华伫立在林中,在他前方,是一头黑斑金纹,身体强健,身形狭长的金钱豹,正眼晴通红,浑身露着嗜血的气息,紧紧地盯着南华。 “吼”, 金钱豹狂吼一声,而后四肢用力,在地上一蹬,腐叶泥土朝四方飞溅,接着金钱豹带起一片残影,朝南华扑来,强烈的劲风吹得南华衣衫,长发,以及身周的树叶,狂舞飘荡起来,且劲风中夹着一股腥风。 南华看也不看,手中的滴着血的长剑,毫无征兆地抬起,朝前一送,便刺入金钱豹的头颅中,随后一道劲道在剑尖崩发。 “嘭”。 整只金钱豹被炸成血雨,滴落在林中,然则在南华周围十米之内,血雨无法靠近,似乎在他身前有一股无形的气场,血雨一靠近他身周十米之内,自动滑开。 这是南华刺杀的第九万三千零二十九头野兽,不知不觉间已过去了二天时间了。 第三天,南华继续前行。 山脉内围深处。 一只体形威武,皮发黄黑相间,足有成人木床大小,头上有着一个“王”字的猛虎,此时已扑躺在铺满腐叶,腐草的地面上,血水流了一地,将附近的地面染成一片血红。、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在离死虎百米开外,南华提着剑,走入莽莽山林之中,眨眼间消失不见。 这是,南华进入山脉中的第十一天,这只猛虎亦是,南华刺杀的第二十九万三千零三十三只野兽。 苍莽山脉深处。 一只体形如一只小山一般的猛犸象正一脸惊恐地狂奔,仿佛身后有什么恐怖的存在。 一道剑光自虚无中生出,从猛犸象的屁股眼中刺入,而后从头颅顶部刺出,而后剑光又自空中倒射而回,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稳稳地抓住剑光,剑光消散,化为一柄软剑落在一只手掌之中。 手掌的主人正是南华。 “轰隆”。 一阵推金山倒玉柱的轰然震响,在林中回荡,传出很远,登时一阵阵兽吼,鸟鸣在林中四处响起,显然是无数兽类都在惊慌乱跑。 看着猛犸象倒地而亡,南华出声说道。 “今天是进入苍莽山脉的第二十三天,已刺杀八十一万九千九百八十一只野兽。 第二十九天,苍莽山脉最深处。 南华立于林中一个山谷之中,在他周围盘绕着七只水缸粗细,蛇皮上生有黑,白,黄三色花斑的巨蟒。 这七头巨蟒正是生活在苍莽山脉中的霸主――三花通天蟒。 传说它们防御出众,身躯庞大却非常灵活,而且力量极大,七蟒擅长相互配合。 有传言,在十年前,有一位绝顶高手被七蟒击杀。 ------------ 第二百五十六章 意境成,悟气势 面对七条巨蟒,南华脸色淡然,浑然不当一会事。 蓦然,南华右侧三条巨蟒,口中精芒一闪,三道红舌洞穿空气,直取南华眉心,心脏,下身三处要害。 而在他左侧四条巨蟒,长长的巨尾化为四条钢鞭,朝南华双腿,胸腹,脑袋四处地方狠狠抽来,带起的尖啸之声,那怕十多里之外也听得清楚。 难怪说,这七条巨蟒已初生灵智,懂得相互配合攻击目标,而这七蟒齐击的威力,确实可出其不意重创初入绝顶的高手。 只是可惜的是,七蟒遇到的是南华,天下有数的宗师高手。 南华手腕一转,从七个方位,都长剑前送,刺出七剑,只是由于速度太快,只是让人感到有模糊的剑光闪过而已。 随后,七道血箭如喷泉一样,飞射到高空中几百米之高,而后力尽,化为密集的血雨从天空洒落,将所在的小山谷浸得鲜红,而且低洼之处,滴满一坑坑的血水,更有的地方化为血潭。 又是“轰隆“七声巨响响彻附近十数里,待巨蟒的滚动停止下来时,可见七蟒头部俱多了一个狭长的剑孔,不知贯入蟒身中多深处。 而造成这一切的南华,此时却身体僵立在一旁,仿佛灵魂出窍一样。 一股意境从他身上漫出,初时很是稀薄,但随着时间的变化,这股意境越发的浓烈,当意境浓烈到一个地步时,彻底成型。 这股意境,带着一股王者之意席卷同围近一里之地,让人生出无法抗拒之感,在这股意境面前,人人都会觉得抵抗,换来的只有败亡。 而这时以南华为中心的一里之地,所有的草木,巨树,纷纷低伏,且一里之内,没有丝毫兽吼,虫鸣,一切都静了下来,仿佛是王者的到来,草木朝拜,鸟兽噤声。 而击杀七条巨蟒之后,而南华也已击杀了百万只野兽。 位于苍莽山脉上空的陈磨,本一直闭着双目的他,猛然睁开双眼,眼中的笑意逐渐绽开。 “南华,想不到你的潜力,还在我想象之上,你并不逊色于所谓的宫文罡,你们同是一时瑜亮,只是各自的传承与机遇不同而已”。 “不到一月,你就领悟了败敌意境,至尊之位可期”。 陈磨一番自语,立于虚空中的身体瞬间没有征兆地消失,而后出现在南华所在的小山谷中。 恰在此时,南华也从奇异的败敌意境中醒来,双眼睁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陈磨,无视倒地而亡的七条巨蟒。 “前辈,南华历时一月领悟败敌意境,没有辜负前辈的期望”,说话间,南华依旧持礼。 “我很满意”,陈磨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但随后他脸色一肃,“今日休息一晚,从明天起,你随我去距离此地七十里的云风草原,我会对你进行败敌一剑第三个阶段的训练,化天下大势为败敌大势。 南华朝着陈磨恭恭敬敬一揖,“晚辈听从前辈的安排”。 这一夜无星无月,天地有些黯淡,然而苍莽山脉有一处略为明亮,光亮来自一堆焰火,是南华与陈磨所生。 第二天。 这里是一处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空旷地带,地表一片绿绿油的,漫延至天边,如同一张浮动的绿色地毯。 在这生机盎然的地带,却是一阵阵狂风吹拂,只是狂风一直是从东吹到西,而且风的强度维持在一个强度,不减弱亦不增强。 天空中有着无数白色的云朵,云朵离地很低,离地三米之上的空中到处是白色的云朵,在狂风的吹拂下,白云翻滚如潮,如同白色的波涛四涌,真正是风起云涌。 无垠无边的青草,风起云涌的天空,而这个地方就叫云风草原。 一道金光从草原的天际划来,瞬息间来到云风草原的中心,而后停下,风起云涌,让他的长发,衣袍随着风与云涌荡,而他的身形却在风与云中起伏,可是不论风如何猛烈,云如何翻滚,却没法遮住他的身形,当然也遮不住他满身金灿灿的金光。 他如同一颗金光,灰尘再多,能掩住他一时的光芒,却无法遮掩住他一生的光芒。 “南华,这就是云风草原,你要在这领悟天地大势,而后化天地大势为败敌大势”,散发着金光的身影是南华。 随后,一个黑衣青年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南华身周,这个人是陈磨。 “我能做到的,我相信我自己”,南华只简短地说了几句,却表示了他的决心。 “好,听我讲解,如何领悟天地大势”,这话刚说出口,陈磨的身形陡然升到更高处。 天地从混沌中来,而混沌其实就是阴阳未分的气流,而气流涌动,则会形成风,所以想领悟天地大势,就是要先领悟风之大势,当一个人将风之大势领悟到一个高深的地步,大势就会蜕变成天地大势。 所以领悟天地大势,就是领悟风之大势。 而这云风草原常年从东到西,刮相同强度的狂风,有固定的风之脉络可循,能更加容易地让你领悟风之大势。 但风无形无相,要想寻到固定的脉络很难。 可是这里又有着数不尽的白云,云因风动而动,所以想领悟风的势向,就要搞清楚云之动势。 所以要领悟天地大势,要先领悟风之大势,而要领悟风之大势,就要先感悟到云之动势。 ~~~~~~~。 陈磨还在继续讲解着,领悟天地大势的前提条件,而南华已闭上眼晴,身体不断地调转方位,要让自己的身体与云之动势,和风之大势处在一个方向,同一条直线上。 南华脑海中的神魂,从南华身体中出窍,从南华百会穴中钻出,一半位于南华魂海中,一半露在南华身体之外。 风吹云涌,可南华露在身外的神魂却一点晃动也没有。 南华神魂之所以这么坚固,其实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南华练出了心力,强化了自己的神魂,神魂不强,如何滋生出心力,毕竟心力是执念所化,而执念自然是魂念,生于神魂。 很快的,神魂不断感悟着云之动势,三天过后,南华终于察觉到了云之动势。 在云之动势的基础之上,又历时九天,南华感觉到了风之动势,而又过了七天,南华成功地感悟到风之大势。 ------------ 第二百五十七章 势成,各自云动 又过了十二天,南华循着风之大势的脉络,逐渐延伸到整个天地。 慢慢地,南华知晓天地的动势其实是由气流引动,再形成风,衍生风之大势,而天地的动势就是天地大势。 所以风之大势是天地大势的表面,而风之大势更进一步,就是天地大势。 又过了六天六夜,南华彻底领悟了天地大势。 同时南华感到自己顺应了天地大势,举手投足间都能让人生出无法抗拒之心。 这一日,南华一剑刺出,滔滔大势随剑前击,登时气流洞穿,空间消融,这一剑之下,万物皆毁。 一剑既出,南华心中生出一股明悟,所谓的败敌大势就是天地大势的一种变异的使用。 一剑出,引天地大势败敌,称为败敌大势。 想到这里,南华畅意大笑,随着天地大势传遍出去,天地可闻,仿佛这是天地在大笑。 自此,三四个月过去,南华心力成,意境生,大势生,算是真正初步练成了败敌一剑。 云风草原的靠南的一处地方,陈磨正平躺在草地之上,吹着风,看着云,一派悠闲自得的样子。 可是当他听到,南华这一阵笑声时,先是一阵惊异,继而大喜。 “这么快就领悟了败敌大势,这南华的天赋并不逊色于宫文罡,也没白费我这一翻心思”,陈磨心中舒畅地想着。 而后,陈磨的身体又突然消散,在南华身旁逐渐凝聚身形,这等手段当今世上,除了陈磨,再无一人能施展出来。 恰在此时,南华从领悟大势中醒来,一眼看到陈磨,而后南华欠了欠身,一揖为礼。 “南华见过前辈”。 陈磨看见南华。微一打量,而后似是得到确定,他畅意地大笑起来。 “你很不错,很不错,败敌一剑已初成”。 “这都是前辈的栽培,南华不敢居功”。 陈磨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年轻人不骄不躁,很好”。 随后,陈磨又道:”如今你败敌一剑已成,我们的因果也就了结了,缘份也到此为止,老夫也该离去了,记住,明年九月重阳,泰山之巅,至尊大会”。 南华还待说什么,只是陈磨的身影却突兀地消失不见了,南华喟然一叹。而后心中发誓。 “我南华,承师尊传受衣钵,争至尊之位,而今又蒙陈前辈一翻栽培,不成至尊,誓不泰山回”。 待这一切事了,南华在云风草原停留了一段时间,而后身形变淡,消融于虚空之中,离开了云风草原。 沧澜江,中游段。 江中心,乌蓬船还在。 乌蓬船上有一青年,这人是南华,他又回到了这里。 船尾,南华盘膝而坐,此时他拿出太玄剑典,翻了开来。 剑典第一页。总纲。 太玄剑典,首重玄字,玄,玄妙也,重在变化~~~~~~ 南华从第一页开始,看到最后一页,他一共看了三遍。 第一遍,南华将太玄剑典的内容全部记熟,而后盘坐思考,将太玄剑典中的不解与疑惑处,一一记下。 第二遍,南华看着剑典,一一解开,看第一遍时,心中不解与疑惑之处。 第三遍,南华将太玄剑典的精义全部理顺了一遍,接着,他心中出现一副太玄剑典功法运行图,而南华却只吸取了,太玄剑典中对自己有用的一部分精华,至于不适合自己的,他统统丢掉。 吸取了太玄剑典的精华,南华感觉自己的剑道又完善了一些。 而恰在此时, 一阵天音响起,无论身处在江湖中任何地方,人们都能听到这阵天音,这是大道之音。 “天下宗师听令,明年九阳重阳日,至尊大会,将会在泰山之巅召开,决出百年至尊”。声音响起,久久不绝。 南华知道,说话的是陈磨。 “至尊大会,就要开始了么”?南华的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而整个江湖中,也因为这一句话,而彻底地沸腾了起来。 南海观音岛。 中央大殿中。 向可胆与白闻烟手牵着手离去,只留下西如来,南观音两人。 西如来,看着南观音,说道:”期待至尊大会这么久了,总算要召开了,只可惜少了北金刚一人”。 “此间大会,至尊将会在你我,琴中仙三人中产生”,南观音思索了一下,说道。 “不要忘了宫文罡这个人,前些日子,从东海传来消息,说他已成就宗师之位了”。西如来生性很是谨慎。 “不过是刚入宗师境罢了,威胁不到你我,不过,琴中仙竟然同这宫文罡走到了一起,看来你我,也要联合起来,以防不备”。 “你我既已成亲家,当然要联合在一起,夺得这至尊之位”。西如来,点了点头,“还有一人我们不要太意”。 “谁”,南观音问道。 “南华,他可是击杀了北金刚,实力想必不弱”。西如来脸色有些郑重。 “未入宗师,连参加至尊大会的资格也没有,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南观音再次淡淡道。 东海之滨。 琴世家,中央大殿之中。 琴中仙居于主坐之上,宫文罡与琴音坐于殿中两侧,整个大厅只有他们三人。 “宫文罡,你可愿娶琴音为妻”。 “爷爷,~~”,琴音害羞起来,然而他话未说完,琴中仙就摆手阻止她说下去,只见琴中仙目光灼灼地盯着宫文罡,显然是想得到宫文罡一个答复。 “愿意”。宫文罡答应了下来。 随后,琴中仙又问了下来。 “你娶了琴音,可愿执掌琴世家”。 说到这个问题,宫文罡犹豫了起来。 “宫哥,~~~”,琴音的话声有些颤抖,同时眼中满是紧张之色。 而主坐之上的琴中仙,他的脸上虽然极为平静,可是他的目光几欲凝为实质,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宫文罡,显示着,此时他心中也是极为紧张。 似乎他怕宫文罡说出”不”字。” “宫文罡愿为琴音做任何事”,宫文罡的答语极为简单。 “好”,琴中仙暴喝一声,如同惊雷响起,让宫文罡与琴音感到极为讶异,不知琴中仙欲意何为。 “至尊大会在即,宫文罡你随我来”。 琴中仙话声一落,而后大手在主坐的扶椅上拍了三拍,这三拍发出的响声,如同三个音符,意为”阿门,开”。 而后只见在琴中仙主坐后,一扇墙壁在”钆钆”声中,缓缓移开。 这机关很明显,一般有人来到这大殿中,如想查探一番,首先会在主座这些明显的地方,查找一番,这样机关很容易被发现。 可这个机关,奇在需三拍,且每拍一下,就要响起一个对应的音符,没有琴家特殊的功法,和对功力控制进入化境,是不可能打开这个机关的。 当墙壁移开,显现出一个秘室后,琴中仙率先走入其中,而后他对宫文罡说道:“来,至尊大会既将到来,我们要做一些准备了”。 宫文罡至此,心中依旧一团雾水,但他还是跟在琴中仙身后,走进了秘室。而后秘室又在”钆钆”声中闭合。 又是一年将过,还有一月就是泰山至尊大会了。 沧澜江中,乌蓬船上。 南华身上的气息,先是锋芒毕露,犀利无比。可最后,气息虽还让人感到锋芒犀利,可是却给人一种圆润无缺的感觉。 在至尊大会前夕,南华凭借着太玄剑典,以及自己平时的积累,终于厚积薄发,剑道圆满,变得圆润无缺。 ------------ 第二百五十八章 齐聚泰山 九月重阳日前夕,泰山之下。 汇聚着无数人流,这些人全都是江湖人士,他们中有人修为高,也有人修为低,有老者,有青年,有少年,而老少青中又分为女子与男子。 所有的江湖人士,齐聚于泰山脚下而没有上山。 是因为,这泰山四周布制了一层厉害的禁制,宗师级以下的高手,都无法破开禁制上山,唯有宗师高手,才可以自身力量破开禁制,而后施展身融虚空之术,才能无视禁制登临泰山之巅。 这在刚才,就有一些江湖人士想强行破开禁制上山,结果不但强攻无效,且有不少江湖人士,遭到禁制反扑,身死道消。 当然既然要在泰山之巅,举行至尊大会,自然要有一些人做见证。 所以,在泰山山脚下,正面之处,有着一道三彩光门,而在光门一侧,有一块光碑,光碑上有一个手掌印,在手掌印上方,有着三个透明的水晶图案,位置从下至上,分别是星星图案,月亮图案,太阳图案。 这三种图案对应着三个实力层次,星星对应着初入绝顶,月亮图案对应着绝顶强者与绝顶顶尖高手,至于太阳图案则对应半步宗师。 欲上山之人,只要将自己的手掌放入光碑上的手掌印中,然后运转内力涌入手掌中,激发光碑上的三种图案,只要能点亮星星图案,就可上山观战,至于月亮图案与太阳图案,只是为了区别各人修为高低。 当然,山巅之上,修为越高,能占据观战的方位当然更好。 这其实就是为了筛选出一些重量级的人物,上山观战,做见证,因为泰山之巅地方总共那么大,不可能容纳山下的所有江湖人士前往观战,所以筛选是必然的。 此时已有不少江湖人士,按照要求,将手掌放入光碑手印中,想激亮图案,闯关上山,但在这之前,成功者寥寥无几。 “让开,我明未央来试试”,这时一声喝声传来。 光门之前的人群,只觉一阵强大的气息从身后传来,都身不由已地让了开来。 只见一道模糊的人影一闪而过,而后在光门之前,出现了一个独眼,身背松纹古剑的中年人,这人正是明未央。 一年多过去,明未央从走火入魔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而且功力隐隐地有进步。 “呼”。 明未央一掌击向光碑上的手掌印,带起一阵呼啸风响,他这一掌既快又准,一分不差也落在手掌印上,而后体内真气顺着手掌,涌到光碑上。 顿时星星图案亮了起来,是淡淡的青色光芒,这星星图案只维持了几息时间,就又黯淡无光。 这时光门泛起一阵水波般的涟漪,明未央见状,心中一喜,闪电般收回手掌,而后身影穿过光门,消失在泰山之下。 紧接着光门上的涟漪消失,稳定了下来。 这期间,有一个超一流高手,想趁着光门未恢复稳定之时,想蒙混过关,进入光门之中,可是这人一接触到光门,连惨叫都来不及喊一声,就被涟漪状的光波分解成虚无。 这一下变故,让光门之前的江湖人士心中都不由地一寒,不再敢存着侥幸上山的想法。 但就算如此,光门前,自问没有实力闯过光门的江湖客,也没有失望的散去。 因为他们来泰山,本就是想看看天下的风云人物,以及武道强者。 如今他们虽没法上山观看至尊角逐大会,便由于泰山外围有禁制的存在,想上山的人,必定要从这光门中穿过。 所以只要他们守候在此,定能看到,江湖中的绝顶高手和风云人物。 果不其然,在明未央之后,又有数位让人耳熟人详的绝顶高手,点亮光碑上的图案,穿过石门,进入泰山之中。 当然这几个过关的绝顶高手,也如明未央一样,仅让星星图案发亮了几息时间。 一阵微风吹过,四道人影出现在光门处,这四个人影先给人模糊的感觉,如同虚影,但随后又变得真实起来,竟是三男一女,三男中一个为中年,两个为青年,女的则是一个面容美丽,青春气息极为浓烈的少女。 光门前,很多的男性江湖客,都眼晴放光地盯着那个美少女。 这时有人认出来人,“他们是龙捕南越,风府秋清流,刀捕肖三,四美之一秋一菲”。 “我也认出来了,这秋一菲不愧为四美,有闭月羞花之貌,你们说,他们有几人能点亮光碑上的图案,进入光门之中”。 “秋清流,南越是绝顶顶尖的修为,自然能点亮图案,进入光门之中,这肖三与秋一菲只怕修为还差些”。 “秋一菲点亮不了图案,无法通过光门,对我们而言,是好事,能一直看着绝世美女,我这一趟泰山之行,没有白来啊”,有人臆想美妙。 “是啊,是啊”,很多人都开始附合。 南越一掌准确地击在手掌印上,登时光碑最顶端的太阳图案发出强烈的红光,足足维持了十三息时间,而后南越穿过泛着光波涟漪的光门,消失不见。 这一下变故,惊得光门处的江湖客俱都张开了口,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良久有人,发出一声惊骇声响,“这南越点亮了太阳图案,他成为半步宗师了”。 然而接下来的事,让众江湖客的嘴巴再次张大一倍,可以寒进一个皮球,因为秋清流一掌击出,亦点亮了太阳圉案,发出的光芒强度还有维持的时间与南越相差无已。 秋清流赫然也是半步宗师级高手。 接下来,肖三的表现也让观看的江湖客,表情瞬间僵化,肖三一掌点燃了星星图案,且光亮维持的时间,直到他进入光门后十多息时间,才消散而去。 至于秋一菲一掌击出后,江湖客们脸上,眼中虽也有惊骇之色,但是失望居多,更多的人捶手顿足,仿佛什么心爱的东西没有了。 皆因为,秋一菲如肖三一样,一掌击出,点亮了星星图案,发出青色光芒,消失在光门之中。 秋一菲的消失,让这些江湖粗莽汉子失去了饱餐秀色的机会,再也没法近距离观看秋一菲这样的绝世美女。 但此时所有的人,也都明白,秋一菲站在的高度,他们只能仰视。 因为,点燃星星图案,说明秋一菲与肖三都已是绝顶高手,而且看他们点亮的图案,维持时间之长,更加表明秋,肖二人远非普通初入绝顶的高手可与之相比。 ------------ 第二百五十九章 至尊大会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光门处又迎来了一群大人物。 来人共有八人,分别是四小王与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派的掌门。 四位掌门,各自一掌击出,点燃了光碑上的月亮的图案,浓郁的白光维持不散,显示了他们绝顶顶尖的深厚修为,而后都进入光门之中。 而四小王也修为大增,成为超一流高手,可是论道理,他们没有绝顶的修为,是没法点亮光碑上的图案,无法进入光门之中的。 可是四小王,各自相互配合地出了一剑,将泰山周围的禁制撕出一道大口子,而后四人从大口子中,进入泰山之中。 这一下,让所有的江湖客惊骇地睁大了眼晴。 “泰山周围的禁制,只有宗师强者才能撕裂,这四小王有着比拟宗师强者的实力,我的天啊”,有人说着,倒吸着凉气。 过了不久,四大世家的高手也来了,其中琴家只来了琴音一人而已。 没有丝毫意外,棋,书,画四大家主皆击掌点亮了月亮图案,进入光门之中。 棋家棋风,施展了一门秘术,霎时间,修为实力暴增,点燃了星星图案,进入了光门之中。 紧接着,画园戴上一只赤金的手套,这手套上着一只猛虎图案,看起来威势不凡,后有江湖客认出,这只手套是画世家传家之宝,戴上能凭空增添实力与修为。 画园借了手套之威,勉强发挥了绝顶高手的实力,让星星图案稍稍亮了二三息时间,而后进入光门之中。 而书桓则拿也一张黄色的符纸,贴在自己的胸口位置,以致修为实力暴增,点亮星星图案,进入光门之中。 最后一位琴音,也吸引了所有江湖客的目光,江湖客们也都在期待着,想看看琴音能拿出什么样的奇物,从而增强修为实力,来点亮光碑图案。 然而,琴间却只伸出自己素白的手掌,只是这只手掌击在光碑上的手掌印上,光碑上的星星圉案散发出青色的光芒。 显然琴音也已是绝顶高手,这让在场的江湖客抓耳欲狂。 当天色渐暗下来的时候,太阳已落入泰山之后,山下的江湖客们,都只能见到西边的天际一片赤红,却见不到夕阳的影子。 这时一声粗犷的大笑传来,“南宫兄,冷姑娘,烟妹,我们总算赶到泰山了,走,我们这就上山去吧”。 这个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入在场的江湖客耳中,可是人影却还未到。 这时有江湖客冷哼说道:“胡吹大气,说什么‘我们这就上山去’,他以为他是谁,想上山就能上山啊”。 那人话声刚落,光门前就出现了四个人,二男二女,都是年少俊秀之人,浑身散发出的气势压迫之极。 之前说话的江湖客,立时闭嘴,神情急促不安,朝人流中挤去,生怕这四人寻他的麻烦。 只是这四人,却没有把这江湖客放在心上。 江湖客中有不乏见识不弱的人,立时认出了眼前四人是谁,正是向可胆,白闻烟,南宫天,还有冷笑笑四人。 向可胆,白闻烟是在半路碰上南宫天与冷笑笑的,本来因为南华的原因,白闻烟与冷笑笑可算是情敌。 好在,观音岛招亲大会过后,南华立即离去,未与白闻烟订下婚约,而后江湖中又传言南华武功已废,且之后南华久未出现江湖。 南观音与西如来怜向可胆与白闻烟深情,便合力撮成白,向二人的姻缘,定下婚约,如今白闻烟已有所属,白闻烟与冷笑笑之间也就不存在什么情敌关系了。 而四人皆是天才横溢之辈,这一相遇,立时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结伴同行,自不在话下。 至于冷笑笑与南宫天如何相聚在一起。 就要说到半年之前。 且说,京城大战之后。 南宫天也开始在江湖上寻找冷笑笑的踪迹,这一寻就是一年,可他根本就寻不到冷笑笑的踪影。 不过,在这一年中,由于南宫天曾经历生死,心灵已经过蜕变,心灵修为极高,又有过几次奇遇,实力开始大幅度提升。 就这样,南宫天一边奇遇修练,一边寻找冷笑笑。 在半年之前。 南宫天来到红叶岭下的一个小镇,忽见无数年青的江湖客,往红叶岭上赶,南宫天好奇之下,问了个明白。 原来,一月之前,红叶岭上来了一个绝世仙子,在岭上结庐而居。 仙子的出现,在江湖上越传越广,无数年轻才俊都峰涌向红叶岭,想得到仙子的青睐,娶得仙女归。 南宫天久寻冷笑笑不到,便随着人流上红叶岭看看所谓的仙子,是何等样人。 这一看不要紧,这仙子不是别人,正是南宫天与南华苦寻不到的冷笑笑。 南宫天寻到冷笑笑之后,说起南华已安然无恙,冷笑笑因为北金刚与师兄弟之死,心情难受了一段时间,而后便与南宫天一道前往龙城寻找南华。 不意,却扑了个空,就连南越也不在家。 接着,他们听闻至尊大会要在泰山召开,心想南华肯定不会错过这场盛会,于是又一起朝泰山赶来。 四人中,首先出手的是向可胆,紧接着是白闻烟,而后是南宫天,最后是冷笑笑。 毫无疑问四人都点燃了光碑上的图案,而且他们点燃的都是太阳图案,散发的是赤红光芒,光芒强烈且经久不散,他们都有着半步宗师的修为。 其中以冷笑笑,向可胆点燃的太阳图案光芒最强,维持的最久,南宫天与白闻烟次之。 毕竟,冷笑笑是当代年轻一辈天赋最高者,修为强自是必然的,而向可胆天姿虽比之冷笑笑弱上一线,但男性向来体魄强,且向可胆武功走得是刚猛霸道一途,所以综合起来,实力不比冷笑笑差。 而南宫天虽说因为奇遇,从而修为大涨,但根基却不如向可胆,冷笑笑雄厚,所以要弱上一些。 至于,白闻烟也因为是女子体质,实力较男子为弱,而南宫天天赋又不弱于他,所以他们俩的实力比较接近,但比之向可胆,冷笑笑却稍逊半分。 待冷笑笑几个穿过光门后,只有少数一些绝顶高手穿过光门,进入泰山之中。 眨眼间,到了第二天,至尊大会开始。 ------------ 第二百六十章 宗师争锋 泰山之巅,云雾缭绕,由于峰高耸入半空,距离太阳更近,所以泰山之上比山下更加明亮。 无数石块,或大或小,或方或圆,或平或尖,皆星罗棋布地散落在山巅之上,石块与石块之间的距离有远有近。 此时,上山江湖客,皆寻得一方石块盘膝而坐,等待至尊大会开始。 在泰山中央,有一块数千米方圆的空地,空地之上,有一座擂台,这擂台只是由普通的青石建造而成,擂台表面及上空散发着滢滢的白光,白光如同一个圆形的光罩将擂台罩在其中。 且由于骄阳当空而挂,那淡淡的白色光罩隐隐约约,让人看不真确。 在擂台四周,有着四朵白云飘浮,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且在擂台上空还有着一朵白云。 五朵白云之上,盘坐着五道身影,散发着盖世气机。 这五人位于东方的是东琴仙,南方的是南观音,西方的是西如来,北方的自然是南华,至于中间的则是宫文罡。 他们是这一届至尊大会的有力争夺者,此时五人俱都闭着眼晴,屏息静气,这次大会事关至尊归属,五人谁也不敢大意,争取在赛前保持最巅峰的状态。 在空地前方,有着三级台阶,在台阶上有着一处十米方圆的平台,平台边缘竖着一块银色光碑,光碑上书写着三个金色大字“宗师碑”。 光碑中间还有着五个称号,分别是东琴仙,南观音,西如来,北南华与中文罡,每一个称号皆是璀璨如金,醒目至极。 此时席坐在石块上的江湖客,开始自发得下起赌注。 “我赌宫文罡会夺得第一,你看他,可是位于五人中间”。 “我认为东琴仙会成就至尊,他的排名曾是四大宗师之首”。 “你们感觉到没有,东琴仙身上的气息有些不稳定,肯定是受过重伤,真元不稳,只怕敌不过西如来与南观音,而北南华与中文罡又属新晋宗师,底蕴不如西,南两宗师深,我想至尊会在南,西两宗师中产生”。 “这南华也不容小觑,他在半步宗师就能射杀北金刚,如今他成就宗师,战力肯定又成倍递增,而北金刚与东,西,南三大宗师也不过伯仲之间,由此可见,这南华才是至尊人选”。 江湖客们各有各的看法,支持的人也不尽相同。 而南越,秋清流,秋一菲,肖三,南宫天,冷笑笑自然是支持南华。 琴音则是支持宫文罡与琴中仙。 向可胆与白闻烟则对南观音与西如来充满信心。 这是一阵洪钟大铝的声音传来,钟声不但传遍山巅江湖客的耳中,也传入山下拥挤的人流中,甚至传遍整个江湖,这是天道之钟声,如同世界初开的那一声巨响。 这时一张金色的椅子自虚空中出现,金椅上雕刻着银色的百兽,有天龙,有蛮象,有凶虎,妖禽等等,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中游的各种兽禽俱雕刻于其上。 金椅“嗖”的一声,稳稳当当地落在宗师碑所在的平台之上。 “这是至尊宝座”。 这时有人惊呼出声,而所有的人俱都眼神火热地看向这张传说中的宝座,就连盘坐在白云之上的南华五人也不例外。 因为,这张宝座,就是至尊的专属之座,象征着天地间最高的荣耀,唯有至尊才能登上去。 然而,这张至尊宝座之上,此时却坐着一个黑衫青年,这青年,仿佛是一团雾,神秘地让人看不真确,但却让人一眼难以忘却,仿佛只须一眼,他的影象就会铭刻在人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他是天地的中心,天地间的主宰。 他唯一能让人看清的地方,就是他的一双眼晴,这双眼晴,如同两个混沌洞穴,让人一眼望去,看到世界,星辰在毁灭,在生成,吸摄人的心神,诡异无比。 “是陈磨,上届百年至尊陈磨”,有人敬畏地出声。 顿时,山巅盘坐在石块上的江湖客,不论是绝顶强者,还是半步宗师,就连坐于白云之上的南华等五大宗师,也都站立起来,齐齐地弯腰拱手向着陈磨朝拜。 “拜见,百年至尊”。 随着山巅江湖客的朝拜声传下山下,山下的人流也俱都弯腰拱手朝着山巅拜去,口呼“拜见,百年至尊“。 接着这声朝拜声响彻整个江湖,引得无数江湖人士,都朝着泰山方向朝拜,口诵朝拜声。 到得最后,就连当今朝庭九五之尊,也率领王妃与朝中文武百官,及天下百姓朝泰山拜去,最终朝拜声响彻整个世界,久久不散。 宝座之上的陈磨由于雾蒙蒙的,没有人看得清楚他的脸色,只他平伸出右手,向上虚托。 “天下人,免礼“。 随着这声浩浩荡荡的大道之音传出,响遍整个世界,天下所有的人,都觉得身体一轻,躬着的腰,拱着的手,都不由地恢复了原先的自然。 这种手段,胜似神仙,使得天下之人俱都怀着敬畏之心,望向泰山之巅,仰视着宝座上的陈磨――这方世界的至尊,主宰。 但也有少数几人没有脸现敬畏之色,只怀着崇敬之心,这几人便是南华,宫文罡,南观音,东琴仙,西如来五人,皆因为他们都有成为陈磨这样存在的可能,自然不会怀着敬畏之心,但发自内心的尊敬却是免不了的。 至尊,天地的主宰,只要你不是至尊,那怕你潜力再大,也不得不对至尊心生敬佩。、 这是实力造成的,是武者等阶造成的,是弱者对强者的仰望,这是江湖法则,只要你身在这方世界,就得遵循,没有理由。 陈磨望着盘坐在白云之上的五大宗师,而后指着身后的宗师碑说道。 “至尊大会分半决赛与决赛,最后的胜出者为至尊,获得登上至尊宝座的资格”。 “至于谁对战谁,并不是抽签决定,而是由宗师碑来排定,只要你们五人各自发出一道附含真元的指劲,同一时间内击在宗师碑的中心,宗师碑就会根据你们的气息来排定对战人员。 介绍了一下,至尊大会的一些规则,陈磨就宣布大会开始,让五大宗师同时出手击中宗师碑,而后让宗师碑排定对战人员。 然而,这时东面白云之上的琴中仙却当从宣布退出比赛,说是身有内伤,无力争夺至尊之位。 陈磨见状,双眼扫过另外的四大宗师,“你们中,可还有人要退出至尊大会”。 南观音,南华四人,齐都说道:“不退出,死战到底”,且四人中除了宫文罡,南华三人对琴中仙退出至尊大会,都大为不解。 这至尊大会,可是通往天地主宰的唯一机会,百年才有一次,琴中仙怎么会放弃。 不过,少一个对手毕竟是好事,南观音,西如来神情都没来由的一松,相视一笑,好似至尊已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南华却是皱了皱眉,他感到琴中仙的退出,肯定有很重要的原因,他斜眼一瞥擂台上空,盘坐在白云之上的宫文罡,而后若有所思。 然而,琴中仙的所作,却瞒不过陈磨,只见陈磨掐指一算,看了琴中仙一眼,“这琴中仙倒有几分魄力,为了能让家族达到一个新的高度,竟能做出这种壮士断腕的决定”。 陈磨又看向宫文罡和南华,“这次大会看来会有趣的多,南华啊,能否成就至尊,就看你的了,这宫文罡是你最大的对手”。 ------------ 第二百六十一章 至尊,落幕 随后,陈磨便没有再把东琴仙退出比赛一事放在心上,对于南华,该做的,他已经都做了,如果南华还是无法击败宫文罡,那也是天数使然。 “至尊大会,排定对手正式开始,四宗,听我号令~~”。 然而陈磨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冷冽的声音,打断了陈磨的话,说话的是宫文罡。 “禀至尊,依我宫文罡看来,至尊大会,由我与南华做一场决赛就可以了,余人不过是碌碌之辈”。 宫文罡冒然打断陈磨的话,陈磨没有计较,可是南观音却不干了。 她脸色铁青地盯着宫文罡,“你这小辈,刚晋升宗师,就如此狂妄自大,就让我南观音来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话一完,南观音手中多了一柄拂尘,只见南观音凝聚内力于拂尘之上,朝着南华就是一甩一挥,顿时,拂尘上的尘丝,蓦地变长,从四面八方袭向宫文罡,铺天盖地的尘丝,皆对准宫文罡身上每一处要害。 见此,西如来点了点头,这一拂看似平凡,实则凝聚了南观音的武学精华与对内力的精准控制力。 然而,宫文罡脸色冷冽,伸手在前方一摆,南观音袭至的尘丝就顿止在空中,似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尘丝攻击。 南观音脸色一变,惊呼,“先天罡气凝屏障”。 然而不待南观音撤招换攻,又见宫文罡左手食中二指骈起,朝着南观音方向一划,响起一声裂帕声响,似是什么东西被撕裂了。 突得,南观音万千尘丝回缩,而后她握拂尘的右手软软的垂下,而后,只见一丝鲜血自南观音右手手腕上喷射而出。 一招,南观音就伤在宫文罡指下。 这一下,在场所有的江湖客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南华也是眼眉一皱。 宫文罡面情冷冽地看着南观音,“你现在还觉得我是在说大话么,给我滚下擂台,别耽误我的时间”。 南观音面色一阵变幻,最后愤然退下,面带不甘。 接着,西如来看着宫文罡与南华,忽地叹了一口气,“我西如来退出比赛”。 这个变化,颇出乎陈磨的预料,但陈磨脸上神色却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宣布大会正式开始。 “既然西,南两宗师退出比赛,那由南华与宫文罡,一战定胜负,”。 立时,山巅之上的江湖客,俱都神色激动,大声欢呼起来。 从宫文罡刚才施展的战力来看,实则是至尊之下的巅峰战力,而他的对手南华,曾在半步宗师就击杀北金刚,如今成就宗师,战力肯定也是不凡,所以这场决赛,绝对至尊之下的巅峰对决。 人之一世,能有幸得见如此盖世之战,这是一种荣幸与机缘,所以也无怪他们失态。 宫文罡身形一闪,如泡沫幻灭,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在擂台之上。 只见他右手虚伸,朝着南华说道:“南华,这一战我期待很久了,我说过,这世间英雄,唯你与我也”,这一番话,尽显宫文罡的狂放。 南华长笑一声,抬脚稍踏一步,便出现在擂台之上,与宫文罡面面相对。 两人气势交锋,周身气浪涌动,吹拂着他们的衣袍作响与头发狂舞,宗师风范一览无遗。 南华双手微一抱拳,脸上尽显儒雅之色,“宫兄所言,南华甚同,今日就让我们看看,谁是天下第一人,至尊谁属”。 受宫文罡狂放的气势的影响,南华也是豪气大发,将所有顾虑丢到九霄之外,只求与宫文罡一战。 “请出手”,宫文右掌竖在胸前。 南华手在腰间一探,软剑出现在手中,而后的抖得笔直,接着剑尖下移,斜指地面。 “宫兄,请出兵器”。 宫文罡微摆了摆手,“我的兵器,会在该出手时出手,南兄尽管出手”。 “好”。 南华双脚在空中猛地一蹬,发出“砰”的一声,仿佛这一蹬,是蹬在实地上一样,而后身体借着屈腿一蹬之力,朝着宫文罡电射而去,手中的长剑,似化为一道黄色的极光。 这一招正是“越女射虎”。 宫文罡不慌不忙,伸手在空中的一挥,一道无形的屏障就在面前生成。 “嗤”。 南华长剑连停顿一下也没有,就将宫文罡布下的屏障刺穿。 宫文罡万没料到南华这一剑威力如此大,不由的脸色一变,宫文罡身形连连后退,挥手在身前布下一层层屏障。 只是南华的剑身之上,附上了锋芒之气,密集的屏障并不能阻得南华多久。 但对宫文罡来说,一瞬间的时间就足够了,待屏障阻了阻南华的长剑,他的身形就逐渐变淡,出现在南华身后,避开南华这可屠虎的一剑。 南华身形一转,正对着宫文罡。 宫文罡看着南华,说道:“你的实力比我想象中的强,接下来,我要使用兵器了”。 话完,宫文罡手一甩,手中多了一根近乎透明的琴弦,手掌抖动之间,琴弦发出悦耳的音符声。 南华见状,眼晴一凝,“这是琴弦,我明白了,琴前辈做事还真是果决,为了让你成为至尊,他竟使用秘法将他的武学灌顶给你,使得自身实力急剧下降,从而自动退出比赛”。 宫文罡脸上神情有些浮动,不过随后依旧变得冷冽,“你既然知道了始末,就应该明白,至尊之位,我是必争的”。 南华摇了摇头,“只是抱歉,至尊之位,我南华不会相让,也会以死相争”,说完,南华看了看宝座上的陈磨一眼,但陈磨如一团雾,南华没有瞧出什么。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看看英雄谁属,至尊谁属”,宫文罡狂吼一声。 “接招”。 宫文罡手中的琴弦蓦然绷直,如同一根细长的长铁杆,向着南华的咽喉位置刺来。 琴弦比之南华的手中的长剑不知长了多少,真正发挥了长兵器的精髓。 此时,长剑对攻,是不明智的选择。 “越女震象”。 随后,南华长剑急刺而出,正刺在急攻而来的琴弦之上,而后招式独有的震荡力量释放出来,一举将宫文罡攻来的琴弦的攻击位置震偏。 避开宫文罡这一招,南华一剑挥出,登时气浪如浪涛一样分开,而剑光却朝宫文罡急斩而去。 宫文罡琴弦急缩而回,盘成一个蒲团,将南华这急斩来的一剑挡住。 然而南华的左手也不闲着,曲指成抓,正是大力鹰爪功,朝宫文罡的脖颈抓去。 宫文罡冷哼一声,右手一挥,大喊一声“罡镜屏障”。 立时一个白色的镜子,将南华的左爪挡住,最后气浪炸开,南华身形被震上半空,而宫文罡则向后退去。 宫文罡后退途中,琴弦再次绷直,朝着南华脑袋洞穿而去,南华的长剑则狠狠地劈在琴弦之上,将琴弦劈到一边。 而后,南华双脚再次在空中凌空一踏,身形电射而出,长剑在虚空中一点,由于速度太快,身体与长剑仿如变成一个星点,朝宫文罡胸口袭去,无视空间的阻碍。 “越女点七寸”,南华暴喝一声。 由于星点来得太快,宫文罡知晓躲避已来不及,而琴弦已刺出,来不及回缩挡住这一剑。 危急之间,宫文罡握着琴弦尾端的右手,陡然前移,握在琴弦中间位置,而后右手再反甩,琴弦尾端准确无误地击中星点。 “砰”。 一声巨响传来,宫文罡的身体被冲击波冲击着飞速后退,这越女点七寸聚南华深厚内力于一点,陡然暴发,其威力之大,宗师级高手非死即伤。 宫文罡身形撞击在空间之上,立时将空间撞出一个大洞,而宫文罡本人也撞入虚无空间中。 房间大小的黑洞在空中缓缓地旋转,见状,所有观战的江湖客都脸色苍白,西如来与南观音两人面如死灰。 见宫文罡的身影没入虚空之中,南华脸色变得罕有的凝得。 皆因为,宫文罡穿梭在虚空之中,南华找不到他的行迹,如果宫文罡从一个南华意想不到的方位,破开空间朝南华攻来,那南华只有败亡一途。 搜寻一番无果后,南华心中叹道:“看来自己只有用那一招了“。 立时,一股王者的意境从南华身上漫延开来,山巅上的江湖客感受到这股气势,都不由的斗志消沉,生出一种无法抗衡的感觉,觉得自己在这一剑下,只有败亡一途。 这正是败敌一剑。 “砰“。 空间碎片四处飞溅,一道人影从虚空中电射而出,他手中近乎透明的琴弦凌空一绷,直取南华眉心位置。 这一招从意想不到的位置攻来,眼看南华就要抵挡不住。 盘坐在青石上的,琴中仙与琴音见状,脸上都泛起笑意,可下一刻,他们的笑容僵住。 因为突然间,宫文罡的动作一滞,紧跟着手中刺出的琴弦也是一缓。 就是这一缓,给了南华机会,只见南华双腿在空中一屈一蹬,而后身体与长剑化为一个星点,带着一股败尽天下的大势,点杀向宫文罡的咽喉位置。 宫文罡毕竟是心志坚定之辈,几息时间,心神便挣脱败敌意境的困缚。 但这时,宫文罡的身形突然僵住,因为他的咽喉位置,有一道森寒的锋芒,让他感到窒息。 闭上眼晴,宫文罡等待死亡的来临。 然而,良久,除了咽喉处锋芒刺人外,宫文罡并没有感到有痛楚传来,而且也没有暖暖的血流自咽喉处流下。 宫文罡不由地睁开眼,只见面前,南华长身而立,手中的长剑剑尖贴在自己咽喉表皮处,力道拿捏得很好,没有刺破半点表皮。 “南华,你赢了,百年至尊是你”。 随后,宫文罡身形变淡,消失在泰山之巅。 这时,南华上空,突然有一个黑黑的漩涡出现,这个异象让南华一惊,山巅上的江湖客也是面色大变,只有陈磨一脸兴奋,眼中有着期待的神色。 漩涡越转越大,最后一团金光从漩涡中吐出,金光飞至南华擂台上空,陡然停止不动。 只见一尊金色,雕有百禽的宝座虚立于擂台上空中。 正是一尊至尊宝座。 “南华,至尊宝座已现,你取得了大会第一,有资格登上这尊宝座,还不快去”,陈磨的语声虽然依旧平稳,但略有些波动。 看了看虚空中的至尊宝座,南华深吸一口气,抬脚一步步地朝空中走去,仿佛空中有着无形的阶梯。 走到宝座之前,南华双目挡过山巅上所有的人,而后右手一摆衣摆,坐在至尊宝座之上。 霎那间,一团浓郁的金光,将南华笼罩在其中。 “拜见,百年至尊南华”。 “拜见,百年至尊南华”。 ~~~~~。 在这响彻的拜喝声中,陈磨面上的雾气散去,一脸笑意地看着至尊宝座上,被金光笼罩的南华。 本书至此,完结。 ------------ 完本感言 书完结了,说实话,我的心陡然轻松了下来。 因为不用,每天下班后,天天晚上赶稿更新了,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这本书的成绩很不好,很大责任在于我,更新少,经常断更,又加之,自己的文笔,技巧不成熟。 下一部书,将在六月份上传,是一部星空玄幻,会为你们展现一个无垠的星空世界,讲述一个少年的未来玄幻之旅。 之所以,在六月上传,是想存十来万的存稿,好冲新书榜,毕竟更新是硬伤。 下面,我感谢一些帮助过我的人。 有帅大,我更新那么慢,他还给我推荐,正是有这些推荐,我才觉的有人认可自己,才坚持写下来。 当然,还有很多,如零星小雨,苍冥大大等等,她们都耐心地解答我的每一个问题。 还要感谢,《清风啸江湖》的作者梦清轩,《尘根》的作者牵牛白丑,《江南第一剑》的作者我不后悔222,《命之途》的作者莫若梦兮,《江山路》的作者冥越天狱,《云天剑神》的作者李飘扬等等。 也感谢琉璃树,佳肴紫味,唐棋语,孽龙哥,淮枫,boliajks,安然非也,没眼皮,激情一痛,一叶疯,大河8,唐门四公子,交银行业对等人的支持,当然还有一些,默默支持我的人,在这里,江熹谢过了。 最后要感谢的,是我的家人,亲朋好友,万嫣花女大大,他们的支持和鼓励,是我写作的动力。 六扇风云六十万完本,下一部玄幻,我的目标是三百万字左右完本,希望大家支持我,让我实现这个目标。 就说这么多吧,这些已经把我想说都说了。 谢谢大家。 ------------ 新书上传 历时三个多月,新书终于要上传了,望大家前去支持,给点点击,鲜花,收藏等等。 新书的简介: 强者辈出的星空,谁会成为这个时代的主角?谁会走到这个世界的巅峰,谁将主宰这片星空? 寒门子弟江辕因一次奇遇,自偏僻的黑山小镇走出,如慧星一般崛起,逆袭无数天才,强者,继而惊艳整个天下。 瑰丽的世界! 奇诡的武技! 神奇的器械! 翻江倒海的武者! 越阶挑战的惊艳天才!• 荡气回荡的爱情! 一切皆在不朽帝皇。 修练等级:炼力,蕴气,归元,圆满,先天,地王,天神,至尊。 新书会继续努力,坚持到底,望大家支持,在此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