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临天下,帝女重生 ------------ 001我用三生三世,还你一世情迷 万年之前,她叫倾城,是九重天上的神族公主。 万年之前,他叫无双,是一只尚未修炼成型的白狐狸。 历经三千年天劫时,他被异族红狐狸暗算、导致遭雷劈受伤,皮开肉绽,一身雪白高贵的皮毛浸染在鲜红的血泊中,气息奄奄,静静地躺在草地上只等着死亡的降临之际,恰逢她下凡游玩,遇上白狐心生恻隐救他一命,从此,他记住了她的容颜,将她的一颦一笑深深刻于心底。 七千年之后,他将积蓄了万年的妖力尽数释放,神光冲破九重天之上,震碎了神界的防护场,吸收天地日月之精华后,他修炼成人形,俊美异常。 气质非凡,面目如画。细眉如柳叶,浅淡而且冷清,狐狸眼又细又长、宛若画了漆黑的眼线,上下两条融合汇聚在眉角,以一种极其妖异的弧度向上扬起,额前一点朱砂,状似燃烧的火焰,更有一头雪白的长发柔顺披散在身后、垂落直腰部,一身白衣素服的无双站在那里,宛若睥睨天下、骄傲至极的盛世尊者。 负手立在万丈悬崖边上,任由凛风吹着他的长发和衣带漫天飞舞、旋绕,他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站了整整一夜,也想了一夜! 第二天,露水依旧迷蒙的时候,他忽然仰头、微微勾弄唇角,浅浅一笑,顿时万物失彩。 “倾城,你大概这辈子都逃不开我了!” 仿佛已经下定决心,纵身一跃,那道修长的白色身影直冲九重天飞去。 白狐无双来求亲了。奈何,从始至终,只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且不说倾城根本不记得他,就算是记得,可是万年已过,也已经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倾城早在五千年前就爱上了一个神族的王子。 九重天神族朝堂上,白衣的无双负手而立、面露清冷,勾魂似的狐狸眼直直地望着大台之上的倾城,开口凉薄,“倾城,你真的不跟我走吗?” 倾城抬头,毫无畏惧地迎上无双冰冷如箭的双眸,咬字决绝,“我不会跟你走的!” 银牙咬碎,无双突然仰头大笑,强烈的内力喷薄,他的银色长发扬至半空,四散着向周围散开,漆黑如玉的瞳眸也在瞬间变成猩红的颜色。 无双的魔性被激发了! 半眯狐狸细眸看着面目如玉的女子,他一步一步缓缓向她走去,“倾城,你可知道这七千年我是如何过来的?为了你,我放弃了提前修炼成仙,忍着刻骨的思念、承受着每个千年的雷劈天劫,只是希望能在万年之际功力达到最强的时候幻化成人形,可以有能力保护你,和你厮守终身……现在、你却告诉我你喜欢上了别的男人?!” 字字凌厉如箭,射进倾城的眸底泛起阵阵剧烈的心痛,捂着胸口的位置,倾城突然俯身吐了一口血,众神大惊,纷纷围上前来,“保护公主!” 众神兵神将迅速站成一排、手执长矛挡在倾城的身前,与渐渐靠近的无双形成气势凛冽的对峙局面。 文文大改,求收藏,求调戏,各种打滚卖萌~~~~! ------------ 002前世孽缘,由爱生疾 红眸中的不屑意味愈加明显,无双冷眼睨视着一众高度防备的神族将领,只是冷冷一笑,忽而袖下的手翻转,等众人看清他手心里凝聚着的那团迷蒙白烟的玄机,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先于散开躲避的众神一步、他快速出手,释放了白烟里汇集的强大的内力,那是来自天地万物日月之精华的神力,连九重天上的防护场都可以冲破,更何况是几个神族后裔的神骨。 除了倾城,在场的神族尽数被无双的魔性内力所伤,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他加深唇边的笑意,魅惑迷离,脚下依旧不紧不慢地向倾城逼近,他向她伸出了双手,“倾城,跟我走可好?” “我死也不会跟你走的!”狠狠地瞪着无双,宛若面对着不共戴天的仇人,那如刀般的视线深深剜痛了无双的眼睛。她下意识地倒退一步,便觉得胸口血气翻涌,捂着心口的位置微微弯身,“噗――”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望着那抹嫣红,无双细长的眸子凛然冷冽几分,面色也泛起几分灰白,他忽而冷冷地大笑,笑得那般张扬恣睢却又落寞孤寂。 他望着她的眼睛,无比忧伤,“倾城,真的不愿和我在一起吗?” “不愿意!”她回答的不带一丝犹豫,如此决绝! “那好!”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收敛所有表情,低头的时候,额前的碎发轻轻垂落下来,恰巧遮住了妖异的眉目,淡淡冷漠的气息自他的周身开始往外散发。 倾城感觉到一股比刚才更甚的危险感。 “无双,你想干什么?” 无双闻言,斜着脸淡淡地抬了一下头,“倾城喜欢的可是玖天神族的玖天岚?” 倾城不说话,只是警戒地望着他。 无双无声失笑,悲苦凄凉,“倾城,是想保护他?” “可惜,你注定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话落,不待众人反应,无双已经幻化成一道白色的流光纵身飞向九重天之外的西南方。 那正是玖天神族的居住地。 倾城大惊,强行压住不停往上翻涌的腥甜血气,挥手命令道:“神兵神将,赶快去保护玖天一族!” “是!” 几乎整个九重天上的神兵神将皆被派遣到西南方的玖天一族处,朝堂之上冷清得不见一丝生气。坐在九重天最高的大理石柱子上,倾城面朝着西南方遥遥相望。 那里白气和红光相互交错,白光是无双的内力气势,红光则是众神的鲜血。 渐渐的,白气完全压抑了红光,倾城心里一震,暗道一声不好,飞身朝西南方而去。 白玉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血流成河,血迹渗入纹络中,诡异之极。无双站在她的对面,嘴角噙着嘲讽的笑意,银白色的长发随风飘扬,绢狂至极。 嗅着空气里湿腥的气息,倾城一阵身上虚冷,她扑到他眼前,伸手颤抖地揪住他的白衣,“他呢?玖天岚呢?” “死了!”冷到彻骨的两个字,顺着无双清冷的视线望去,一个面容俊美温润的男子躺在血泊中,神骨已断。 玖天岚,那是她的玖天岚啊! “岚!”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喊,她刚想扑过去,无双却先她一步将她禁锢到了怀里,他低头,任她万般挣扎,只是冷笑着附在她唇边,道:“倾城,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要是你再敢喜欢上谁,我不介意这双手多沾染一点儿鲜血!” ------------ 003第二世,他在古代她在现代 自那时开始,倾城就知道无双是个恶魔,有着一副可以魅惑天下众生的面容的恶魔! 那日,他将她从血流成河的玖天族带回了白狐族后,防止她逃跑,他亲手捏断了她的三节神骨1,废掉她一身神力。 再之后,他又强|占了她的身子,强迫着她为自己生下两个子嗣。 神族所有的生命力就凝聚在颈椎处的神骨上,只要碎掉一节神骨,生命力就会自然而然的流失,变得如同凡人一样,生老病死、经历轮回之苦。 当意识到倾城正在逐渐衰老的时候,无双便毫无犹豫地剖开了自己的胸膛,取出心脏融合进了她的身体。狐族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如果可以得到一颗修炼成形的狐狸之心,凡人便可以长生不老。 然而,他却忘记了,倾城的柔体始终还是神之一族,狐狸之心对她而言根本不管用。 神族,只要神骨一断,便回天无术,任凭你想尽什么办法,最后都只能渐渐老去,直至死亡! 倾城死后,三魂七魄回归九重天之上。无双独自残活了半个月不到,也跟着魂飞魄散。 因为失去了精神凝结的心脏、身体不完整,他的三魂气魄各自散落至天下的十方,只要倾城化不开心结,不重新投胎为人,无双的魂魄便永远不能相遇,只能孤零零的飘荡在野外成为一方的孤魂野鬼。 千年之后,倾城沉睡已久的魂魄终于有了一丝清醒,只是这微微的触动,无双散落十方的三魂七魄便敏锐地感觉到,因为千年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她的动向。他们三世的情缘未尽,他一直等着她重新转世,投胎为人! 这一次,他必定是她生命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爱着的男人! 奈何,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尽人如意的。 千年之后的第二世。 无双投胎到架空历史的古代,成为【君政王朝】备受宠爱的小皇子君政夜,身份地位依然倾尽一时,且他的万年神力仍旧存留。 而倾城,却生在了二十一世纪的现代,是全亚洲第一财团【殷氏财团】董事长殷耀雄的掌上明珠。 ********** 是夜,乌云笼罩,阴霾凝聚。 中国香港cbd――中环区。高楼林立、灯火通明。 statue square附近的水池边,一男一女拉拉扯扯,似乎在激烈地争吵着什么。 “阿非,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很多次了,我和陈潇媚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任何关系都没有!”男人情绪很激动,双手紧紧抓着女人的肩膀,十指用力似乎要穿透一层雪纺扎进女人的肉里,最后,他负气甩手,绕着原地转了三百六十度,脸上满是无奈。 一直面无表情的女人突然勾唇冷笑,“对不起,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更信任我的眼睛和耳朵!” 音调陡然凌厉,她从包里翻出一张报纸摔在男人脸上,“方啸琛,你他|妈的自己看,首页大标题――‘【殷氏财团】首席财务官殷离非男朋友夜店幽会当红嫩模陈潇媚,激烈热吻’?这就是你口口声声所谓的信任?!如此高清大图,难道你还想抵赖是报社ps出来故意黑你的?!” ------------ 004倾覆万年神力,收集 你的魂魄穿越而来 “……我,阿非,我……”,唇角嗫嚅几个单音节,一时无语,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上报纸扉页的高清大图,方啸琛脸色“唰――”的惨白一片,跟着语无伦次,“阿非,这不是、不是真的,阿非,你相信我,相信我!” 心里一股不安涌动,方啸琛猛地扑过来双手环抱住殷离非的腰际,神色仓皇无助,祈求道:“阿非,你相信,相信我啊!” “哼~~~!”殷离非嘲讽地冷笑一声,吸了吸鼻子把脸转向昃臣爵士的雕像,“放开我!” 传入耳际没有丝毫情绪的口气,方啸琛彻底慌了神儿,不但没有按照她说的放开,反而抱得更紧,微低身子将侧脸贴在她的肩窝,像以前那样亲昵地蹭着,“阿非,我爱你,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的!” 此情此景,此种告白真是可笑至极。 强忍着眼眶猩红,殷离非缓缓地笑出声,那笑声里没有丁点儿温度,只是漫无边际的空洞,听者心惊,她轻启薄唇,道:“方啸琛,活了二十八年,你是我第一个看走眼的人!” “阿非――” “别喊那个名字,你不配!请叫我殷总!还有,我们就此结束,明天我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官方宣布我们分手的消息,如果没有工作上的事情,以后请别来打扰我的生活!”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殷离非铁青着脸色、已是决绝而冷情。 丢下方啸琛一个人狼狈的跪在那里,殷离非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清脆刺耳,直敲进方啸琛的心底,宛若千刀万剐之后又被狠狠撕裂一般疼痛! 落泪无声,迷蒙地看着那道纤细冷静的身影越来越来,方啸琛猛然回神,他们不可以就这样轻易的结束。 “阿非――”大喊一身,他双手撑地站起身,还不待站稳便跌跌撞撞地向她追去。 自身后环抱住她,他无措地哭泣着,好像一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那般伤心而绝望。 背部线条猛然一僵,殷离非停住脚步,但是依然没有转头。 “你还有什么事情?” 他只是一个劲儿的掉泪,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殷离非眉眼凛冽,拔腿又要继续往前走,他却双臂狠狠用力,往后一拖将她压进了自己的怀里,卑微地乞求着,“阿非,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陈潇媚在一起,都是我的错……再给我一次机会,就最后一次,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怒极反笑,应着这个搞笑的场景,殷离非果真仰面大笑起来,直到眼角溢泪,她一把扯开他紧握着放在她小腹处的双手,转身怒吼:“方啸琛,你特么的犯什么神经病?到了今天,你想到机会了,你不想分开了,那当初你和陈潇媚在一起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想到会有今天,你在夜店潇洒自在的时候,你想过我知道以后、甚至是被媒体满天下披露曝光之后的心情吗?方啸琛,你是真的爱我吗,还是你根本就是瞄准了【殷氏财团】!” 一口气吼出了心里的愤懑压抑,殷离非掩面大哭,“方啸琛,你真不是东西,我不已经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不要你了!” 到了这种无可挽回的地步,看着她这样伤心,方啸琛讷讷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是爱她不是因为【殷氏财团】,可是他知道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能愣愣地站在那里,想要伸手抱住她、安慰她,但是怯于决绝而冷情的眼神几次犹豫。 “阿非――”,最终他微微侧脸,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殷离非不愿理他,捂着脸转身就走,却忘记了前面右侧正是一处喷泉池,脚下的高跟鞋一滑,“噗通”一声落水。 “阿非――!”方啸琛大惊,刚要跳下水救她,却在这时、阴霾笼罩的天上打了一道响雷,一团刺眼的火球冲下、窜进水里,整个喷泉池瞬间充电,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水池里再也看不见殷离非的身影。 ------------ 005殷离非落水,诡异丛生 自天而降的那团火球带着超乎这个世界所能想象的爆发力和毁灭力,溶蚀了殷离非的柔体,也冲击打散了她的三魂七魄,换言之,她稍作停留之后,各魂各魄马上就会烟消云散。 心里泛起一阵苦涩,飘荡在空中看着方啸琛撕心裂肺恍若天崩地裂、世界毁灭般绝望的表情,她幽幽地笑了一声,“方啸琛,你特么的还给老娘装!” 方啸琛自然听不到她的声音,猛地转身推开两个拉着他不让他往水池里跳的人,他瞪着猩红的眼睛困兽一般激烈挣扎,大吼:“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 有人好心地劝导:“年轻人,你没看见整个水池都带电了吗?现在跳下去可是必死无疑!” “我的阿非不小心掉下去了,我要去救她,我要救她啊!”突然之间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方啸琛无力地坐倒在地上,双手掩面,哭得撕心裂肺、极度煽情。 有警察赶了过来,站在方啸琛面前,拿着一支笔一张纸,问道:“你刚刚说谁掉下去了?” “我的阿非,阿非掉下去了,我看着她落水,听见她的惨叫声,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她就那样消失在我的视线里,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拿开挡脸的手,方啸琛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喷水池,眼神空洞,泪水无声滑落。 周围有人小声议论起来,“这个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 警察执笔,刷刷刷写了几个字后,又问:“你的未婚妻全名叫什么?” “殷离非!她是【殷氏财团】董事长殷耀雄的独生女、也是【殷氏财团】的首席财务官,殷离非!” 周围议论的声音更大,警察在纸上写着的笔一滞,抬头,莫名其妙地看了方啸琛一眼,“你说,落水的人叫殷离非,是【殷氏财团】董事长的独生女,还是【殷氏财团】的首席财务官?” 方啸琛点头,目光呆滞。 警察拄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掏出手机,“喂,精神病医院吗?你们来一下吧,这里是cbd中环区的【皇后像广场】。病人看起来挺严重的,好像整个意识都已经陷入幻想中了。” 精神病?!殷离非飘荡在半空中的魂魄不觉失笑,难不成她的死对他打击太大,竟然精神分裂了! 警察收好电话,复又转身看着眼神迷茫空洞的方啸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记不记得家里还有什么人?” 方啸琛机械地开口,“我叫方啸琛,我父亲是【方柯生物制药】的董事长。” 问话的警察给同伴递了一个眼色,那人急忙给【方柯生物制药】的前台打电话,前台又把来电转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方辰意一听自己儿子又跑到了外面,急忙吩咐司机备车前往【皇后像广场】。 二十分钟之后,头发花白身形消瘦的方辰意赶了过来,见着方啸琛狼狈无神的样子,抱着他痛哭,“啸琛啊啸琛,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还要爸爸操多少心啊!” 年纪不过五十岁的方辰意,看起来已经接近迟暮,耄耋之年。 ------------ 006殷离非转世,君政夜废掉万年神力 方啸琛眼睛一亮,猛地反手抓住方辰意的衣袖,笑得有些扭曲,“爸爸,爸爸你救救阿非,她掉下去了,她掉进水池里了!” 眼睛瞪得那么大,完全就是精神病的样子。指着喷水池,说着他又要往下跳,方辰意急忙扯住他,一边哭一边苦,“啸琛,你醒醒吧,哪里有什么阿非啊,阿非是谁?阿非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她只是你幻想出来的!” “阿非是我幻想出来的?”蓦地停止跳水的动作,他咬着手指轻声问了一句,皱着眉似乎很困惑的样子,“可是,爸爸你明明见过她,他是殷叔叔的女儿,也是【殷氏财团】的首席财务官!” 方辰意掩面伤悲,“啸琛,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幻想的,你殷叔叔根本没有什么女儿,他只有一个儿子叫殷离寒,【殷氏财团】的cfo也不是殷离非,是殷离寒的妻子刘迪!” 总而言之,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殷离非这么一个人! 此话一出,不仅是方啸琛瞪直眼睛愣掉,就连半空中飘荡着的殷离非的魂魄都被狠狠吓了一大跳。 她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她只是方啸琛幻想出来的?!低头看了看自己透明的身子,殷离非疑惑,难道她的魂魄也是依靠于方啸琛的幻想才能生存的! 正想着时,忽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紧接着就感觉三魂七魄分别被十股不同的外力向外拉扯开,渐渐脱离中心。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魂魄被撕裂拉碎,她却无计可施,甚至力气正在渐渐流失,她缓缓阖上了眼皮。 三魂七魄即将完全脱离的时候,一道银白色的亮光自天际直射而下,恰巧灌入她魂魄凝聚的中心,本欲向十方各自散去的魂魄,倏尔收紧复位。 好像被电击一般,殷离非猛地睁开眼睛。 透明的精神体,萌发一股暖意,自丹田处缓缓凝聚起强大的神力,将她整个魂魄包|围其中形成一层结界,伤痕慢慢地自动修复。 惊异于这种神奇且诡异的变化,想要失声尖叫,她的脑海中却忽而闪过一道道闪着猩红血光的记忆片段。 断断续续的记忆中,有一个面容温润的男子躺在血泊中对她笑,再一转头,是一个长相妖孽却浑身散发着修罗森冷气息的男子,他有一双红色的眸子,眉目冷漠萧条、唇角噙着嗜血的弧度,淡淡地望着她,对她说:“倾城,你这一辈子都逃不开我了!” “不,我不要!”殷离非下意识地倒退一步,紧闭双眼捂着耳朵大吼,“无双,我恨你!” 话音辄落,她回过神儿来,她竟然在无意识中喊出了一个名字――无双! 可是,她恨的这个无双是谁? 正犹自诡异之际,万年神光凝结的结界已渐渐消去,而她的精神体也被神光拖着纵入了扭曲时空的隧道。 架空历史的【君政王朝】,因为收集殷离非三魂七魄助她穿越转世的君政夜,废掉了万年神力、从此沦为凡人,更深痛的代价,他失掉了前世的记忆。 既然这般―― 那三世情缘,千万年的宿劫,爱恨情仇、痴癫欲狂,一切又该何去何从! ------------ 007宿醉之后的头疼,梦醒穿越 头痛! 有种宿醉之后的感觉! 朦胧着眼睛,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殷离非屈起右手肘撑着床面,侧身爬了起来。 “水!”喉咙里干得难受,她张嘴喊了一句,出口的声音沙哑的不行,嗓子里还有些腥甜,似乎再说一句话就能吐出血来。 一阵匆忙慌乱的脚步声后,有一双手穿过她的脖子揽住肩膀将她扶了起来,一个小碗递到嘴边,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耳边温柔地唤道:“公主,喝水吧!” 完全是本能的求生意识,殷离非张嘴任由水灌进了喉咙,湿润了那方腥甜,她的意识也微微有了些清醒。 喝完水平躺下之后,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她缓缓睁开眼睛,起先是一条细细的缝儿,而后半眯,等终于适应这刺眼的明亮、眼前没有重影的时候,她看到头顶上方一张小女孩儿的脸,看年纪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眼睛里满是浓浓的关心和担忧。 心里一暖,她挣扎着起身,女孩儿见状,急忙上前来扶她。 “公主,您终于醒了!” 公主?!殷离非只以为她头痛拖累了听力,出现幻听! “公主,您的身体现在还很弱,太医说要好好静养,不能有太剧烈的动作!”女孩儿托着殷离非的肩膀将她半扶起,又在她身后垫了一个靠枕,这才退后一步满脸担忧地说道。 又是公主!殷离非一时间回不过神儿来、瞪着眼睛愣了几秒,僵僵地转头看着女孩儿,“你刚才叫我什么……公主?” “是啊,公主啊!”回答得理所当然,忽然,眼神一滞,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那小女孩儿嘴一瘪扑上前来,跪在殷离非的床边,“公主,难道你落水之后,把脑袋淹坏了?” 殷离非额前一阵黑线,“我虽然掉水里去了,可是脑子还很好使!可恶,要不是那团突然从天而降的火球,那区区喷泉池能奈我何!” 半眯凤眸紧握双拳,殷离非恨得咬牙切齿,隔着几步远,夏初都听见了她磨牙霍霍欲要吃人的“吱吱”声。 身上一阵颤抖,夏初劝解道:“公主,胳膊拧不过大腿,您就不要和大公主斗了!” “大公主?又是哪根葱?”殷离非完全不在状态,还在心心念念着当初怎么就一失脚滚进水里去了,方啸琛那死混蛋肯定笑崩了。 不过话说,当时他还哭得撕心裂肺,扑棱着要跳下去救她,怎么现在连个影子都不见! 张着脑袋四处里看了一圈,没有瞅见方啸琛,倒是发现了些许端倪。 怎么感觉这里的布置跟以前电视里演的古代小姐的闺房似的,木门木床、雕着花纹的木窗,仰头一看,木床上还有流苏的薄纱床幔散散地垂落下来,房间里的家具虽然不多,却也都是纯木材质透着古色古香,整番布局浑然没有一丝现代气息。 联想到那小丫头喊她的“公主”,殷离非一阵心里发慌,试探性地问道:“方啸琛那混蛋是不是又和陈潇媚厮混在一块儿呢?” 夏初疑惑,“公主你不会真的把脑袋淹坏了吧,谁是方啸琛、陈潇媚又是谁啊?!” ------------ 008脑子进水,公主神经不正常 她殷离非竟然也时髦了一回,学着人家穿越了! 确定这个“惨无人道”的事实后,她对着铜镜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干笑了一天,“呵,呵,呵,呵,呵……” 每一声都透着阴森,每一声都带着诡异,吓得夏初整整一天不停地在外面的房间里来回徘徊,隔上一刻钟,就躲到门后藏住大半个身子、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殷离非的背影,小声询问一句,“公主,还是找个太医来给您看一看吧!” 她觉得她们公主的脑子出问题了! 殷离非继续干笑,头也不回,随意挥挥手,“不需要,我好得很!” 夏初泪奔。 整整一天,殷离非的脸部表情整整抽搐了一天,忽然想到一个原则性问题。 冲夏初招了招手,“夏初,过来!” 小脸一垮顿显无比委屈,夏初缩着身子,目光惊恐,战战兢兢地挪了过来,“公主,您有何吩咐?” 殷离非皱着眉头看了看脚下、夏初和她相隔的距离,整整五步之遥! “夏初你离我那么远,是怕我把你给吃了吗?” 闻言、身子一哆嗦,夏初脸上的表情更加纠结委屈,“噗通”跪倒在地上,“公主,求您找个太医来看看吧,您现在这样,夏初真的很担心!” 再次无奈一脸黑线滑下,殷离非起身,伸手把夏初拉了起来,“夏初,你正常一点儿好不好!我很确定我脑子没有病,也不需要太医来看!” 夏初把头低得更低,小声嘟囔,“明明是公主你不正常!” “……”,殷离非终于被打败了,果断决定放弃这个话题,此时此刻还是她的“原则性”问题比较重要,比划着手势在心里整合组织了好久的语言,她问道:“我不是公主吗?为什么落水昏迷之后竟然都没有人来看我?” 想当年她还是【殷氏财团】的cfo――首席财务官的时候,就连打一个喷嚏都能震动商政娱三界,现在可清净了,除了这丫头还不离不弃地陪在自己身边,连个鬼影都不见! 透过半开的雕花木窗望出去,抬眼触目院子里破败的场景,枯草落叶在小风中凛冽萧瑟,不觉得鼻子一酸,悲从心中来。 夏初以为她又想起以前被欺负的伤心事儿了,急忙上前来抱住她,柔声安慰着,“公主不要伤心,他们不来正好,我们自己清清静静地过日子倒也落得个安生。” 听她如此怨怼愤恨的语气好像积压了千百年的怨气似的,殷离非表示很不解,微微蹙眉,“夏初你似乎对这宫里的人都相当不满?” 夏初流光的眸间微微黯淡,“这皇宫里没有一个好人。虽然大抵都是些明哲保身远离是非之人,但也不乏像大公主那种刁钻毒辣的人……公主,幸亏您这次没事儿,以后还是离着大公主远一些吧,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 听这话,貌似这具身体原先主人的死和那位传说中的大公主殷离媚脱不开关系呢! ********** 求收藏!!!收藏每过百加更,留言每过百加更,推荐每过百加更,红包每过千加更! ------------ 009贵客造访,大敞院门准备迎接 危险的眯了眯眼,凤眸里诡谲的精光流溢动荡,殷离非忽而浅浅勾唇,带着几丝不屑和嘲弄开口,“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失足落水,而是很有可能被某人推进水里去的?” 夏初抬头看了她一眼,真的很想说,“不是很可能,而是肯定”,但是,无奈于深宫禁地的诡计和生存法则,不知道哪一句不经意间脱口而出的话或者是哪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就会被隔墙有耳的有心人听去看去并加以利用,夏初敛住眉间的表情,微微侧了侧身后,道:“公主,心中明白即可!” 殷离非冷笑,越过夏初的肩膀眯眼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轻启薄唇,“说曹操曹操到,夏初,敞开大门准备‘接客’!” 她是殷离非,姓殷名离非,已故的公主也叫殷离非,却姓殷离名非,虽然她们的全名相同,然命运终归殊途相反各自归一,她生在二十一世界的殷氏家族,站在世界经济的顶峰受万人膜拜,而这个悲剧的殷离公主却身处封建统治男尊女卑之下的社会里任人欺凌,最后还落得个香消玉殒。 若非她的灵魂穿越而来附在她身上,恐怕这蔫不拉几的公主现在只剩下深埋土中、柔体渐渐腐烂的命运了! 心里一口恶气难以吞咽,殷离非觉得自己占用了别人的身体,就得适当的付出一点儿代价作为回报。 起码说,她不能让那个公主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含恨而终! 银牙咬碎怒意汹涌,转头,吩咐夏初道:“夏初你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敞开大门准备接待贵客!” 夏初恍然回神儿,莫名其妙地眨了一下眼皮,“公主,哪里有什么贵客啊?!” “马上就到了,你只要负责去敞开大门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待会儿贵客到的时候,看我的眼色行事!” 晃晃然,夏初觉得她家公主有些不对劲儿,就好像脑子进了水之后没空干净。 “公主,你别闹了好不好,我去给你请个太医……!”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紧闭的院门外就传来一声小公公的高呼,“大公主到!” 尖锐还有点儿媚的娘娘腔极具穿透力,冲破三道墙壁的阻碍竟然没有一丝变音、灌入夏初的耳际,一个激灵愣在那里,半晌,她垂着眼皮讷讷地问道:“公主,你所谓的贵客不会就是大公主吧!” 殷离非似笑非笑的表情相当阴险,优哉游哉地修起指甲来,“怎么样,是不是很佩服我料事如神!” 此情此景就是典型的“皇上不急太监急”,相比于殷离非悠然自得的表情,夏初瞬间担忧起来,“公主,您现在还能高兴的起来吗?这大公主肯定又是来找茬的,公主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怎么能受得住那些折磨!” “夏初,你这丫头也真是太长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了吧!”殷离非不赞同的来回摇动食指,忽而起身,面露阴笑,“难不成你家公主以前就是受|虐狂,都不会反抗的嘛?!” 那冰|冰的字音透着诡异的惊心,好像是咬着牙缝儿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一般,夏初下意识地往后退开一步,“公主,越看你越像一只狐狸,而且还是已经修炼了万年的狐狸!” 简言之,两个字――腹黑! ------------ 010殷离媚来袭,殷离非强势出击(评论过百加更) 殷离非失笑,左手握拳抵在右掌心处、微微弯腰冲夏初作揖,戏谑道:“谢夏初姑娘夸奖了!只是,你还不去开门愣在这里干什么哪?!” 开玩笑似的讲完了前半句,说到后面那句时,殷离非忽然收敛笑意直起身来,假装冷着脸色吼了一声。 夏初一惊,待看到她眼底隐忍的笑意后,忍不住瘪嘴,“公主,你是不是真的该请个太医来看看了!” 这要是搁现代,医学上称之为“间歇性精神分裂症”。 殷离非终于嘴角一扬,笑崩,一边拿食指戳夏初的脊梁骨、一边推着不情不愿的小丫头往外走,“去去去,赶快给殷离媚开门去!” “公主,要不然你躺床上去继续装病吧,大公主总不能为难一个病人吧!”踏出了门槛,夏初又不放心地转回头来。 心头一暖,殷离非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小丫头你放心,我不是殷离・非,我是殷・离非,曾经的‘金融修罗’可不是一只软柿子任他们谁不高兴了都可以来捏一捏,谁要是敢平白无故地欺负我,我绝对会千百倍的讨还回来!” 半眯的凤眸中暗流涌动,透着狡黠的精光又带着不同所以的狠戾,就算再迟钝夏初也觉察到眼前的这个公主自落水之后醒过来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可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她又说不清楚,思来想去,最后猜测着可能就是“气场”这个词在作怪。 气场这个东西很神奇,可遇而不可求! 就因为多了几分气场,所以现在的公主看起来霸气十足、骄傲如星,无形中夏初的心神也跟着慢慢安定下来,她觉得现在的公主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能收放自如。 只是,貌似还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儿,一拍大腿,夏初复又抓住殷离非的衣袖,疑惑地问道:“公主,你刚才说什么你不是殷离非,你又是殷离非是什么意思啊?一会儿是一会儿不是,我都给您绕晕了!” “……”,垂下眼皮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殷离非猛地用力,伸手将夏初反推过去,“哪来的那么多问题,还不赶快去开门,小心殷离媚待会儿赏你五十个大板子!” 不得不说,这位【殷离王朝】的大公主果然对得起“殷离媚”这个名字。 还未见其面,先闻其香粉。 浓浓的脂粉味儿,隔着一个房间便弥漫过来,冲得殷离非胃里一阵翻腾,急忙捂住嘴才没吐出来。 进来的女子妖娆地开口,“吆,妹妹你可真是傻人有傻福呢,掉进池子里喝了那么多水竟然还没有死!” 这尖锐刻薄的语气,分明就是盼着她早点儿去见阎王爷。 低着头的殷离非不屑地轻眨一下眼皮,唇角勾弄起嘲讽的弧度,她抬头打量着殷离媚。 外面罩着淡若云纱的披肩,双肩滑若凝脂,丰胸细腰,肥|臀长腿,肌肤吹弹可破,十指豆蔻丹红,端的是妩媚娇俏,妖娆美艳。 倒也是一个少有的美女,只是这心肠真是被狗啃了! 殷离非继续冷笑,睥睨着眼睛斜眼打量着殷离媚,不疾不徐地反唇相讥,“没能死成真是给皇姐添麻烦了,其实这事儿怪呀都要怪那只不长眼睛的狗,皇妹本是好生生在坐在池子边看金鱼,谁知那畜生竟然背后偷袭!” ------------ 011影射某人是只畜生,大快人心 话落,她状似不经意间瞥过殷离媚脸上的表情,果不其然,那位尊贵无比的公主脸色黑得跟吃了一口屎似的,偏偏又无处发作。 殷离非憋着笑有意逗她,“皇姐,你说抓到了那条狗之后,是不是应该把它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是,是应该好好惩罚它!”胸口里积郁着一口恶气,殷离媚阴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心里却在暗暗愤恨:好你个殷离非,竟然敢骂本公主是狗,还要把本公主大卸八块、碎尸万段!!!本公主必定饶不了你!!!看最后到底是谁把谁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殷离非眼尖,自然不会放过殷离媚因为愤怒而捏紧的拳头上暴起的青筋,垂眉狡黠地挑了挑眉,她上前一步握住殷离媚的手背,尖尖的指腹沿着青筋的走向上下游移着,身子前倾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皇姐,您对皇妹真好,若是有朝一日,皇妹飞黄腾达之际,一定不会忘记皇姐昔日里对皇妹的好!” 殷离媚心里一阵,干干地笑,“有劳皇妹费心了!” “没有什么费心只说,皇妹我生来就是这副德行,谁要是对我好、我必定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同样呢,谁要是对我心存歹意,我就会让她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似笑非笑的表情挂在脸上,加之那种诡异阴森的语调,殷离非活脱脱的万年狐狸精上身。 待得时间越长,殷离媚心里的不安感就越甚,不知怎么回事儿,她现在甚至都不敢直视殷离非的眼睛,单单被她这样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心里就毛毛的发渗。 那个曾经只会躲在房间里,绣着永远也绣不完的荷包、画着永远也画不完的山水画的殷离非,那个唯唯诺诺、比宫里的奴才还要卑微下贱的二公主,似乎已经一去不复还! 殷离媚从来不知道,揭下了面具之后的小绵羊竟是如此牙尖嘴利的小狐狸。好吧,她不知道穿越这回事儿,只以为殷离非不愿再伪装下去,所以露出了原形! 秉着呼吸强扯出一丝难看的笑,殷离媚只想尽快逃离这个气氛压抑阴森的地方,“皇妹,今日见着你没事儿、皇姐就安心了,皇姐宫里头还有些事情,就改天再来看你吧!” 殷离非柔柔地浅笑,微微服身,“皇姐慢走,小心不要掉进水池里!” 一阵气得脸色乌黑,殷离媚银牙咬碎,“谢皇妹关心!”话音未落尽,她已经带着浩浩荡荡的一众丫鬟嬷嬷出了【非离殿】的外门。 夏初眼睛瞪得老大,以一种极其崇拜的眼神望着殷离非,忽然大吼一声扑到她身边,扯着她的衣袖三百六十度打量了一遍,“公主公主,被水淹了脑袋之后,您的胆子也跟着变大了!” “这话怎么说?” “以往,每次见着大公主您就唯唯诺诺地低着头连句话都不敢说了,更别提像刚才那样雄纠纠气昂昂地影射大公主是只狗,是个畜生,您没看到,刚才她的整张脸都黑了,却还是要硬撑着,还自己骂自己!真是大快人心,不枉我们受了那么多年的怨气!” ------------ 012曲折身世,揭开阴谋发端的渊源 看着夏初笑得天真率直的脸,不由得心里一动,殷离非侧着脸问道:“以前,你们受过她很多气吗?” 夏初一时间还处在兴奋头上,有什么就回答什么,也根本没有注意殷离非的用词有什么不当,――“你们”。 张口就说道:“岂止是她啊,几乎整个皇宫里的人都可以随便欺负我们,虽然贵为公主,却比奴才还要卑微低贱,这深宫里的法则就是恃强凌弱,踩着别人的白骨往上爬,凶恶的简直就是吃人不眨眼的地方!” 听着那丫头愤世嫉俗的分析头头是道,殷离非手指摩挲着下巴点头,怪不得落水之后醒来这么久,都没有所谓的父皇母后来看她,不会是穿越到――她的亲娘是宫里的一个小丫鬟,然后他所谓的父皇酒醉和小丫鬟发生了关系,生了她,结果母女两人都不受宠,她亲娘就郁郁而终这种烂梗上了吧! 神情激动,殷离非转身抓住夏初的胳膊,“夏初,我娘她死了几年了?” 夏初一滞,“公主,你连皇后去世的时间都忘记了吗?” 皇后!一个丫鬟居然也能爬到皇后的位置,看来,她亲娘的本事儿还不小! “那,我母后是怎么死的?” 夏初倒吸一口冷气,眼底的神色更加惊异,“公主,陶皇后是在生无忧皇子时难产大出血,不幸……” 后面的话不用她继续说下去,殷离非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遂挥手打断那段悲苦凄凉的回忆,转了个话题,“父皇他不爱母后?” “怎么可能?!”夏初不假思索地反驳尖叫出声,“皇上就是太爱陶皇后了,所以公主你和无忧小皇子才落得如今的下场!” 古来素有“母凭子贵”之说,那反过来“子凭母贵”应该也是行得通的!既然她那所谓的父皇很爱她的母后,又怎么舍得将她姐弟二人放任冷宫之中自生自灭,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殷离非表示怀疑,夏初吸了吸鼻子长叹一口气,小模样小表情悲催的和她的年纪相差十万八千里。 而后,她忧郁地开口娓娓道来那段心酸无奈的过往――“公主,你根本就不是陶皇后和皇上的亲生女儿!当年,陶皇后入宫的时候,腹中就已经怀了你,可是皇上太爱陶皇后,所以没有多加计较便认了你做亲生女儿,你也就成了这深宫中的二公主,可惜,好日子并没有没过多久,在公主你7岁时,陶皇后因为生无忧小皇子难产薨逝,皇上伤心过度成疾,迁怒于无忧小皇子连带着你,都被放逐到了这冷宫里,这么多年公主应该也深知这个道理,生活在没有靠山的皇宫里,就只能任人欺凌,偌大的皇宫,死一两个小丫鬟小太监根本微不足道。公主,虽然头顶着这么一个尊贵无比的身份,然而,若是公主没有醒过来的,除了夏初和大公主,再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公主已经没了!” 时至现在,看着殷离非真真实实地站在她面前活蹦乱跳的,夏初仍然心有余悸。若是殷离非真的出了事情,那么她连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相依为命的人都没有了! ------------ 013杀人越货、打家劫舍,我都陪着你 听完殷离陌和陶然的事情,殷离非唏嘘不已,“想不到一个堂堂九五之尊的皇上,竟然能够为了一个女人做到如此程度!” 夏初无语黑线,“公主,你现在应该关心的不是这个吧!” 殷离非失笑,转身用食指戳了戳夏初的鼻梁骨,“夏初,别活得那么累,明明才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看问题想事情却跟四五十岁经历过了无数大风大浪似的,太成熟了可并不是一件好事!” 只顾着调笑,她没有看见夏初眸底一闪而过的伤悲,夏初无奈地斜勾起一边唇角,自嘲地笑了笑,“公主还不知道夏初吗?我只是想安安生生地活下去,可是总有一些人不肯放过我,走到今天这一步、这一切都是被逼的,若是以后夏初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罪不容赦的事情,也只是被这个吃人的环境逼到绝路!” 话落至极其阴沉的声调,她突然睁开眼睛反手抓住殷离非的胳膊,期许地问道:“公主,若是以后夏初被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唾弃,公主是否还会待夏初如今日?” “会的!”毫不犹豫地回答,殷离非收敛所有的笑容,坚定而决绝地迎上夏初的视线,在她的眼底殷离非读到了一种叫做“痛彻心扉”的东西,她不是真正的殷离非,所以无法探知夏初的曾经究竟经历过什么,只是感觉很心疼,她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还关心着她、担忧着她的人! 揽住夏初的肩膀,将她的侧脸轻轻拥进自己的怀里,殷离非轻声安慰着,“夏初,我永远和你站在同一边,不管你想做什么,杀人越货还是打家劫舍,我都陪着你!” “公主,我觉得你醒过来之后就变得越来越不讲理了!”被她一句话逗得破涕为笑,夏初捏拳在殷离非的肩膀上轻轻捶了几下。 还不待收手、却被用殷离非一把抓住,只见她极其邪气地笑着,然后在夏初的目瞪口呆之下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唇边轻挑地亲|吻了一下! 夏初顿觉脑子里一根弦“pia-qi”一声断了,全身血液上涌直冲任督二脉,脸色瞬间爆红。 她扭捏着在殷离非的怀里拱过来拱过去,“公、公主?” “嗯?”邪邪地挑起凤眸眼角,殷离非好笑地看着夏初,出口的单音节带着上扬的尾音滑出,很好听很you惑,放佛煮融了的巧克力拉出细细长长的丝线,甜腻腻的。 夏初望见殷离非邪气挑逗的笑意,只觉得自己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倾轧在殷离非的身上,垂下长长的羽睫掩住双眸的羞涩,她支吾着说道:“公主,好热……” “噗嗤――”一声,没忍住。殷离非大笑出声。 “夏初,你发情了!”她很不留情面地大声讲道,夏初顿时有了想要去撞死的念头。 房间里吵得闹得欢腾,所以,殷离非这绝顶的听力也根本没有听见院子里步微轻履的脚步声。白色的身影倒是不知听到了什么,脚下蓦地一顿,踩在一根断枝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 ------------ 014殷离无伤出现,残存的记忆片段涌现 “嘘,别出声,有人来了!” 终于还是那根断枝被踩碎的声音刺激到了殷离非,她猛地抬手捂住夏初的嘴巴,抑住了她喉咙里欲脱口而出的嚷嚷,然后拖着她躲到了门后,警戒地望着门外的表情颇有几分暗卫特工队的意思。 夏初一时间回不过神儿来倒也挺安分的,可是没过一会儿,她就喘不过气来了,蹭着殷离非的胸前后挣扎得厉害。 殷离非严肃着脸色眉眼一瞪,沉着声音低喝了一声,“别动!” 夏初表示相当委屈,纠结地拧着眉毛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这才发现,她的嘴巴连带着用来喘气的鼻子都被殷离非的手给捂了起来,殷离非松开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讪讪一笑,小声说了一句,“我还没发现原来这身体的手这么大,还是说……”她抬头打量了夏初的脸一眼,“你的脸太小?” “……公主,貌似是无伤皇子来了!”翻了个白眼,不经意间瞥见窗外那抹白色的身影,夏初的表情立马平淡下来。 与殷离非拉离开一米的距离,她站在一边恭敬异常。 殷离非就奇了怪了,这丫头连殷离媚那个刁钻毒辣的泼妇都不怕,怎么偏偏一谈起殷离无伤就这般神情严肃表情恭谨,好像欠了人家几万、十几万两黄金白银似的,难不成,那个殷离无伤比殷离媚还要难搞?! 正想着时,听见耳边传来夏初请安的声音,“见过无伤殿下!” “免礼吧!”随意挥了挥手,殷离无伤浅浅一笑,顿时觉得万物芳华、蓬荜增辉。 他的声音凉薄中透着清润,清润中又带着温柔,殷离非心里一动,忍不住抬头朝着磁性优雅的声源循望过去。 只一眼,便惊为天人! 活了二十八年,殷离非从没有见过如此俊美飘逸的男子,那精致的脸庞简直就是入了画一般,写意且优雅。白希的皮肤,挺翘的鼻梁,粉润的薄唇,还有总是噙着流光温柔之意的眼眸,蓦然想起曾经去看过的天山之巅神圣的泉水。 殷离无伤唇角含笑静静地站在那里,袍服雪白,一尘不染,简单的衣着搭配中却又透着低调的贵气和雅致。 在午后的阳光下,他逆光负手而立,身后一方剪影被明媚的阳光拉长,和谐得仿佛要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殷离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愣了一会儿,刚想开口,脑中却突然闪过几抹散碎的记忆片段。 一阵难忍的头疼,她捂着太阳穴蹲了下去――貌似在很久很久之前的记忆中,也有过这么一个人,喜欢穿着淡雅的白衣,笑得那般恬淡温柔。脑海中,那个他有着欣长纤细的身材,也是这般安静地站在不远处、却是陡峭的悬崖边,随着微微细风,墨色的长发带动白色的衣袂翩翩飞舞,他转身冲她温柔地笑,精致如画的眉目皆染上几分宠溺,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红晕,清秀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他向她伸手,说:“倾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 015倾城,我死了之后你就忘了我吧 倾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倾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倾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 如重复不断的回声一遍遍在脑子里回旋震荡,单一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诡异,殷离非失声尖叫——“啊——!” 殷离无伤脸色微变,急忙上前几步扶住她,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温润,“皇妹可是落水之后身体尚未恢复?” “岚……玖天岚!”半躺在殷离无伤的怀里、眉角紧蹙,殷离非紧紧抓着他素白色的衣袖,艰难地从唇缝里挤出几个字。 玖天岚?!这个名字有丝莫名的熟悉感,殷离无伤微微眯眼,若有所思地看着殷离非紧闭的眼睛,在说完这个名字之后,她就晕了过去。 怀里抱着殷离非,殷离无伤转头问夏初,“玖天岚是谁?” 夏初低着头,恭谨异常,“回无伤殿下,夏初也不知晓玖天岚是谁!” “跟在她身边这么久,难道你都没有听她说起过这个人?”微微蹙眉,原本温润的眼底浮现一抹冷厉一闪而过,殷离无伤摆明了不相信。 夏初立即倒退一步,紧接着单膝跪了下来,一手搭在屈起的腿上另一手撑地,低着头,回道:“回无伤殿下,属下不敢对您撒谎,属下以前真的没有听二公主说起过玖天岚这个人,今天也是第一次听闻这个名字!” 殷离无伤抿紧唇角,忽然揽着殷离非的肩膀将她横抱进怀里,往内间闺房走去。夏初低着头一言不发,跟在身后。 把殷离非放到床上之后,殷离无伤在床边坐下,看着她额上溢出的大片汗水,突然心生不忍,扶着自己雪白的长袖轻轻在她额间拭了几下。 雪白的袖袍沾染上汗水瞬间发黄,殷离无伤浅浅地笑了笑,如玉般修长干净的手指带着意味不明的情绪轻轻摩挲着殷离非的脸颊。 夏初愕然。她记得无伤殿下是有重度的洁癖的,平日里宽衣穿衣都是自己动手,不曾让一众小丫鬟们近过身,而如今,他居然用他白色的袖袍给公主擦汗!!! 更诡异的是,在公主落水之前,无伤殿下不曾与公主交好,甚至见面时,连淡淡的点头示意都没有,完全就是处于两个世界里的陌生人。 夏初正兀自百般疑惑之际,听见殷离无伤唤她的名字。 急忙单腿屈膝跪下,“属下在!” 殷离无伤眸眼未离殷离非,淡淡地说道:“去请黄太医来给二公主瞧瞧!” “是!” 夏初离开之后,殷离非的体温逐渐滚烫起来,意识因为高烧越加迷离,凄惨血腥的梦中,白衣少年躺在血泊中温润柔和地笑着,看不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他细语安慰着她,“倾城,不要哭,我不疼的,真的不疼……倾城,我死了之后你就忘了我吧……倾城,你值得一个比我更好的男子来爱你!” *********************************************** 好吧,我来废话了。。。我要收藏,我要评论,不然我就断更!!!╭(╯^╰)╮ ------------ 016热么,皇兄给非儿凉一凉 不,不要,不可以忘了你,怎么可以忘了你!岚,玖天岚! 梦里的倾城痛苦地摇头,“不可以,玖天岚你不许死!” 玖天岚清浅地笑了一声,面色苍白,艰难地抬起染满血迹的手缓缓攀上倾城的脸颊,眼底里是化不开的眷恋和不舍,“倾城,就忘了我吧!我已经很满足了,你陪了我五千年,玖天岚死而无憾!” 最后深深地看了倾城一眼,似乎想把她的面容镌刻进心底永生不得忘记,他嘴角噙着安详的笑容缓缓阖上了眼睛。 他如玉般浸润着夕阳光泽的俊脸在她怀里无力滑下的时候,殷离非清晰地感觉到了梦里的倾城撕心裂肺的痛楚,感同身受,好像她本身就是倾城,而倾城也就是她一样。 “玖天岚――”梦里的倾城痛苦而绝望,正在做梦的殷离非憔悴颓靡。紧皱着眉头似乎压抑着化不开的忧愁,刚刚拭掉的汗水因为她不停地摇头挣扎、再次渲染了闪亮的一片。 殷离无伤清润眼底的心疼越来越甚,他自己都还没明白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的侧脸已经贴到了殷离非烧得通红的脸颊上。 冰与火的相触,他微凉的呼吸一滞。 但是很快便以一抹温润柔和的笑容释然,他清凉的侧脸紧紧贴着她的,轻声唤着,带了些宠溺,“非儿,乖,皇兄陪着你呢,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梦里,倾城极尽伤痛绝望,她一边哭一边喊着他的名字,那般伤心似乎身体都跟着透明起来,她紧紧抱着那个白衣男子,身上的袖袍也被鲜红的血迹浸染成妖艳的红梅。 “玖天岚,玖天岚……” 任她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唤着,却得不到任何应答,怀中的男子安静地睡着,灵魂早已散开。 她眼中流下的不再是透明的眼泪,渐渐变质,成了串串滴落的血红一片,那是血泪。 “玖天岚――!”梦境中的倾城仰天大吼一声,天地俱裂,殷离非满脸虚汗猛地睁开眼睛,“玖天岚!” 近在眼前、入目的是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一袭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 殷离非一愣,“皇兄?” 殷离无伤幽幽一笑,清润的眸光微微闪烁,眼底的担忧没有隐藏,直接展现在殷离非的眼下,一手揽着殷离非的肩膀,另一只手用力将她整个人半扶住拖进了自己怀里。 一瞬间,鼻息里充斥的都是殷离无伤身上淡淡的龙涎香香味。 殷离非身形蓦而一僵,脸色红了一分,本就发烧烧得意识不清醒,此刻只觉得里层的内衣都被汗水湿了个透,她不安地挣扎了一下,“皇兄,我热!” “热么,皇兄给非儿凉一凉!”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殷离无伤在殷离非的目瞪口呆之下,缓缓将谪仙般清润凉薄的俊脸凑了过去。 他的脸紧紧贴着她的,殷离无伤脸上冰|冰的温度果然给她缓解了不少燥热感,只是,她心里那股怪怪的感觉却愈加诡异起来。 ****************************** 厚着脸皮来求收藏求评论。收藏每过100加更,评论每过100加更。 ------------ 017非儿,是我心尖上的宝贝 僵在殷离无伤的怀里不敢动弹,耳边传来他似有若无戏谑似的低沉笑意,殷离非的神经陡然绷紧,大气不敢喘一声。 殷离无伤终于泠然笑出声来,凉凉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渐渐游移至眼睛,殷离非急忙阖上眼皮,轻轻唤了一声,“皇兄?” “嘘――!”殷离无伤揽着她肩膀的手稍稍伸长一些,伸出食指挡在她唇边阻止了她接下来脱口欲出的话,附在她耳边柔声说道:“非儿,放松一些,你很紧张!” “……”,被一个活生生的大帅哥抱在怀里,怎么可能不紧张。 殷离无伤扬了扬嘴角,一霎间万物失色,寂灭惊云。 他缓缓俯下身去,闭上眼睛,岑薄粉润的唇印上了殷离非的眼皮。 殷离非浓密整齐的睫毛如黑曜石,被轻而温柔的唇瓣触碰之后颤抖了几下,但始终没敢睁开眼。 殷离无伤的心情似乎很好,低沉悦耳的笑声在耳畔回响好久,他才轻叹一声将她轻轻拥进了怀里,让她的下巴搁在他的肩窝里。 夏初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宛若存在于古典雅致的画中的一幕。 男的清冷俊美,女的娇俏精致。 两个人紧紧相拥的姿势仿佛要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因为高烧殷离非的脸颊越发红翘,细长的凤眸里是迷离无际的漩涡,殷离无伤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语安慰着,一边覆唇在她红透的脸颊上,把一颗颗带着她的温度的汗水和泪水吞进了舌尖。 很美很婉转的画面,多了几分动容,却没有一丝情|色的意味。 夏初不忍心打扰,冲身后的黄太医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先退下,刚要转身却听见殷离无伤低低地唤了她一声,“夏初,赶快让黄太医给二公主诊治一下!” 从进了【非离宫】的门之后,黄太医脸上的表情就一直很古怪,惊愕的视线在殷离无伤和殷离非之间一直来回交错。 他悬起金线给殷离非诊脉的时候,殷离无伤负手站在一边看着,忽然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黄太医,可是身体不舒服?今天注意力一直不集中!” 黄太医大惊失色,丢了金线“噗通――”跪倒在地,额上冒起一片冷冷的虚汗,“是老臣失职了,请无伤殿下恕罪!” 殷离无伤浅笑着挥了挥手,“黄太医如此激动这是为甚,要是身体不舒服就直说,黄太医年纪也大了,本不该这么舟车劳顿的把你请进宫里来的,可是,你也应该知道,非儿是我心头上的宝贝,我舍不得她受一点儿苦,所以就麻烦黄太医了!” 黄太医把脸埋得更低,后背上微微颤抖着,“无伤殿下您言重了,这本就是我等臣子该做的,不论无伤殿下何时召唤,我等必当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倒不至于,现在,赶快诊治非儿才是最重要的!”眨眼间,殷离无伤脸上又恢复了一贯清冷温润的笑容,仿佛刚才那隐约闪现的阴狠只是众人的幻觉。 “老臣遵命!” ******************************** 厚着脸皮来求收藏求评论。收藏每过100加更,评论每过100加更。 ------------ 018无伤殿下的反常,亲密得越过了雷池 最后,黄太医诊治出来的结果无非就是落水之后感染伤寒,开了几幅中药,又仔细地吩咐了夏初用量及用法后,就退出了【非离殿】。 坐在殷离非的床边,手里拿着雪白的毛巾仔细地给她擦拭着脸侧额头的汗渍,殷离无伤没有一丝要离开的意思。 夜色迟暮渐渐深沉,东方的天空笼了一层薄薄的阴霾雾气,夏初端着刚熬好的药站在屏风之后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打扰两人。 殷离无伤听见了细微的脚步声,手上的动作稍微一顿,抬头向屏风的方向瞥了一眼,用凉薄的声音说道:“把药端进来吧!” 夏初双手捧着药碗低着头走了进来。 “无伤殿下,药已经煎好了!”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殷离无伤眉眼微抬,伸手将药碗接了过来,“这里交给我了,你先去休息吧!” “可是……”貌似有些担心,瞅着殷离非通红的脸颊,夏初忍不住上前一步,“殿下,夏初可以留下来陪您一起照顾公主!” 闻言,殷离无伤以一个极其缓慢的慢动作不屑地眨了一下眼皮,忽而抬头眼角扫了夏初一眼,带着戾气和意味不明,轻笑一声,“夏初,我需要提醒你一下,谁才是你的主子吗?你现在这种表情,是怕我对你的二公主不利?!” 夏初心上一惊,急忙低头跪下,“属下不敢!” 殷离无伤泠然冷笑,从袖间拿出一个白玉瓷制的小瓶子,丢给夏初,而后意味深长地说道:“不听话的手下留着也是没用的,反过来还有可能成为祸害!” 霎时间,一股阴冷诡谲的寒气在房间里渐渐弥漫,夏初心头一紧,觉察到了危险的凝集,脸色苍白地低着头答道:“属下记得了!” “那就退下吧!” “是!” **************************************** 诊完脉退出【非离宫】之后,黄太医并没有马上离开皇宫,而是在【非离宫】的宫门外一直焦急不安地走过来走过去。 夜色中瞧见他佝偻着的身影,夏初疑惑地走了过去,“黄太医,夜色已晚露水深重,您可要保重身体哪!” 黄太医转过身来,一脸踌躇忧愁的表情,见着夏初便十分激动地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却即刻又无奈地放下,别过脸去叹了一口气。 夏初皱了眉头,“黄太医您这是……?” “夏初姑娘,你没有觉得殿下他今日里有些反常吗?”瞧着四下里无人,黄太医微微凑近一些,一手挡住半边脸低声说道。 背着手转过身去,夏初隐匿在月光中的表情忽明忽暗,眉角蹙得更紧起来。 她怎么可能觉察不出来殿下的反常! 沉思半晌,她凛着脸色、转身面朝着黄太医问道:“依黄太医之见,殿下是反常在哪些方面?” 黄太医低头,“且不说殿下的洁癖如何,单单看今日对二公主的态度、就与往常有着天差地别的变化……老臣记得,无伤殿下以前不曾与二公主有过交集,而今日里,亲密得有些越过了雷池!” ------------ 019伦理道德的束缚,诡异丛生 夏初低着头一直静静地听黄太医说着,黑色的夜幕掩映,只能瞧见她纤长整齐的睫毛偶尔颤动几下,却辨不清那双琉璃似玉般的瞳眸中到底掩盖了什么情绪。 黄太医稍稍停顿了一下,“夏初姑娘?” “黄太医继续讲下去,我听着呢!”没有抬头,只是她的声音越加凉薄起来。 黄太医便继续分析道:“如今朝堂之上臣分两派,分别是以无伤殿下为首的左势力党和以无悔殿下为首的右势力党,当今的情形,皇上明显比较器重无伤殿下,如若不出差错,储君之位必定收入囊中,但是,老臣担心、无伤殿下许是对二公主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虽说二人没有实质性的血缘关系,可是这中间仍旧夹杂着一层伦理道德的束缚,一旦成真,这天下悠悠百姓之口如何能堵得住,【殷离王朝】的威严与脸面又该怎么保住……到时候,就算皇上再器重无伤殿下,恐怕也只是一场空了!” 沉痛的话语落尽,一阵夹杂着血腥气息的冽风陡然刮过脸庞,夏初心头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滑上全身四肢百骸。 “黄太医,此事以后再议,我还有急事,先行一步!”不待黄太医反应过来,那抹小巧的身影就纵身一跃,隐匿入了漆黑的夜色中。 仰头看着布满繁星的夜幕,黄太医无奈地长声叹息。 ************************** 那丝血气是从【非离宫】殷离非的闺房里传过来的。 担心殷离无伤和殷离非遭遇什么不测,夏初一脚踢开门直接闯了进来,“殿下、公主……!” 焦急的声音还在回旋的时候,夏初蓦而瞪大了眼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全身发抖,“属下不是故意的,请无伤殿下恕罪!” 殷离无伤冷笑着缓缓转过脸去,眸底不再是往日里的温润柔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妖艳诡异的鲜红之色,他的唇角还在滴着血,落在殷离非白希圆滑的肩头,绽开一朵朵猩红的梅花。 凝眸看着夏初,殷离无伤唇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深,他的笑容随之越来越妖媚,但是细看,那笑意竟是被排除在眼底之外,渐渐被森冷寒意冰冻。 倏尔眯眼,大喝一声,“滚出去!” “是!”慌忙起身,夏初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全身瘫软地倚在【非离宫】的宫墙外大口喘着粗气,仍然心有余悸,眼睛一闭还是刚刚那满目刺眼的鲜红的一幕。 她看见――被褥下的二公主被无伤殿下压在身下,露着圆润光滑的肩膀、从床幔中无力地滑落出一条白希娇嫩的藕臂,床幔里的公主半眯凤眸满脸潮红,不知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还是她不敢想象的那种,而无伤殿下,同样光着上半身,下|身还在以某种规律的速度剧烈地冲撞着公主的身下! 他俯身吻着公主的颈侧,深度迷离而缠绵,可是等殷离无伤抬起头来的时候,夏初才发现他实际上在吸殷离非的血! “啊――!”夏初双手抱头惊恐扭曲地大喊。 ------------ 020梦呓中的玖天岚,殷离无伤吃味 这是一处何其诡异的地方,就连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夏初都感觉到了一种弥漫无边的恐惧,就好像堕入了诡谲丛生的阿鼻地狱,周围尽是亡魂和幽灵,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拉扯她、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这是窒息的感觉!!! 漆黑的夜幕中冷风渐起,呼啸而过阴森入骨,不敢继续待下去,夏初提着裙子急匆匆地往宫门外跑去。 **********************************************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 古典雅致的房间内,透过流苏垂落的床幔隐约可见其中一男一女相拥而卧,正是殷离无伤和殷离非。 觉察到怀里的人有了几分悠悠转醒的趋势,殷离无伤唇角一扬、屈起手肘侧身躺了起来。 白色的里衣没有系紧,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一片白希如玉泛着温润光泽的肌肤暴露在惷光之下。他眉眼弯弯笑得十分愉悦,轻扬着的眼角形成一种奇异的弧度上挑,往日里无欲无求的翩翩白衣公子愣是显出了几分迷离魅惑和妖冶妩媚。 瞳眸漆黑似黑曜石,他俯着脸看着殷离非,眼神温柔宠溺,无意识地,原本搭在自己腰侧的手轻轻抚上了她还在沉睡的眉眼,绕着她好看的眉形一遍又一遍地游移描摹,末了,轻声叹息一声,彻底俯下头去,岑薄带着清晨温凉的唇瓣吻在殷离非的双眉之间。 “小丫头,你到底是谁呢?”他看着她意味不明地轻笑,手指渐渐滑落至她的脖颈儿贴近耳根处,那里,昨晚被他咬破,而现在,恢复得连一丝痕迹都感觉不出来。 殷离非躺在他旁边,精致的小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呼吸间喷洒的热气和湿意尽数喷洒在殷离无伤裸|露的白希胸膛上,纤长整齐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之后,仍旧兀自熟睡着,竟然没有一丝自己被清薄了的感觉。 殷离无伤就是爱煞了她这般安静祥和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将她紧紧抱进怀里,低头咬住她的耳垂,附在那边轻声低语,“非儿,就这样陪在我的身边可好?一辈子可好?” “玖天岚——!”梦呓中,她低声唤了梦里的白衣公子的名字,蹙起眉头、轻微动作挣扎着便要退出殷离无伤的怀。 听见那个名字,殷离无伤眼底的笑意瞬间冰冻起来,松开手往后退开一些,他依旧屈肘支撑着上半身侧躺,只是唇角眼角的笑意已然发生改变。 眉头越蹙越紧,睫毛陡然一颤,殷离非睁开了眼睛。 凤眸乍见阳光,起先有些呆滞,看着眼前同床共枕的殷离无伤只以为自己思|春发|情了,直到那个清朗俊雅的男子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皇妹,感觉可好些了?” 脑子里似乎有一根弦“嘣——”的一声扯断,把她震了个五脏六腑都窝着疼! 作者有话要说:不带你们这样欺负人的,,,不收藏也不评论,,,人家都没有信心了。。。收藏每过百加更,评论每过百加更,红包每过千加更,要是数据继续不给力下去,我就要断更!!!严重抗议你们这群霸王!!! ------------ 021呵呵,呵呵,皇兄你真爱开玩笑 “皇、皇兄?”近乎颤抖的哭腔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殷离非拥着桃红色的锦被直往后躲。 殷离无伤轻轻扬着细长雅致的眉眼微勾唇角,将她惊慌失措的表情尽收入眼底。明明是一个那么空灵飘逸、温柔润和的男子,此时此刻,殷离非却感觉到了他给的巨大的压迫和阴冷。 殷离非一点点儿往后挪,殷离无伤就一分分逼近,直到将她困于自己和墙壁之间,他忽而浅笑出声,眸底流光溢彩着慢慢俯下身来,“非儿,好像很怕皇兄?” “啊?”殷离非一惊,干笑,“呵呵……呵呵……皇兄,你真爱开玩笑!” “是么?非儿觉得皇兄是在开玩笑?”隐约触见他飞扬的眼角闪过一抹迷离狠鸷的阴霾,还不待殷离非反应过来,他突然伸出右胳膊带起一阵呼啸细风、掌心堪堪地抵在殷离非耳边的墙壁上,另一手,带着凉凉的温度缓缓滑上了她微微泛红的脸颊。 睫毛浓密,细长的眸子笑成两条弯弯的线,殷离无伤呵气如兰,“非儿,不要露出这种害怕的表情,皇兄会受伤的!” 殷离非噎了一下,没敢说话。 紧张的情绪下,神经末梢的感觉特别细腻敏锐,他清凉的指尖滑过她的眉眼,细细地描摹一番后,又缓缓向脖颈儿游移,清凉的温度,所到之处激起一片颤抖。 似乎很满意于殷离非的反应,殷离无伤唇角勾起的笑意又加深了一分,好看的眉眼噙满柔柔的笑意、一眨不眨地盯着殷离非精致的小脸,最后,他的掌心暧|昧地贴上了殷离非的白颈。 食指往后的四个手指抚在殷离非的脖子背面,大拇指却堪堪地压上了她耳根后面那处敏感之地,带着丝丝凉意的白玉翡翠扳指与温热的皮肤相触,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缩着肩膀,殷离非又往后仰了仰头,尽量与殷离无伤拉开距离。 但是,他那位皇兄显然是不想如她的意,她往后仰头,他就倾着身子追上来,最后实在是无处可逃的时候,两人的身体已经紧贴,只隔着两层薄薄的睡衣,甚至能听见他胸腔那处、心脏“噗通――噗通――”跳的声音。 两人视线相对,鼻尖相触,殷离无伤眸底倏尔黯然,撑在殷离非耳边的手转为揽住她的腰、又往下压了一份,如此近的距离,他呼吸的温度和气息全部喷洒在殷离非的脸颊上,潮湿而且暧|昧――鼻息里充斥着的,尽是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的香味。 “那个……皇兄、你可不可以让一下啊?”殷离非真心撑不住了,就算她的忍耐力再强悍,也经不住脖子就要断了,她伸着小拇指轻轻戳了戳殷离无伤的胸膛,却不料,殷离无伤的眸底瞬间猩红了一片。 “非儿皇妹,你这是在勾|引皇兄吗?” 殷离非愕然,抬眼一撇,不经意间撞进他漆黑的眼涡中心。 那里,不似往日里的清澈如水,却平添几分张扬恣睢的邪气,吸引着她的灵魂一步步沦陷。 ------------ 022皇兄,你对我做了什么? “无伤殿下,不要――!” 意识逐渐被抽离的时候,耳边猛然传来夏初的惊呼声。 殷离非睁开眼睛,一把推开殷离无伤跳下床,蓦而觉得耳根后火辣辣得疼,伸手摸了一把,入目的是满手的鲜红之色。 血! 殷红的掌心正面朝上僵在半空,殷离非的眼神很迷茫很呆滞,傻傻地盯着通红的手心、一时间还回不过神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主!” 逆光的房门前身形一滞,夏初慌张地小跑进来。 “嗤啦――”一声,撕裂自己的外衫红罩衣,给殷离非还在往外渗着血丝的伤处掩了起来,“公主,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缓缓收回胳膊,殷离非神色古怪地看了夏初一眼,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的脖子怎么流血了?” “公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角偷偷看了一旁眼神清冷的殷离无伤一眼,夏初纠结地低下头,两只手的大拇指局促不安地来回绞着,半晌,转移话题道:“公主,该用早膳了,御膳房按照无伤殿下的吩咐,给您准备了红枣莲子粥、乌鸡汤、枸杞炖鸭血……” 竟然全都是补血的! 殷离非神色一凛,挥手打断夏初的报菜名,转身看着殷离无伤,微微仰头,“皇兄,您能否给皇妹解释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殷离无伤浅笑勾唇,背着手往前一步迎上殷离非质问的眼神,满目清冷无谓之色,反问道,“皇妹以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的脖子为何会无缘无故的流血?” “你的脖子流血了吗?我摸摸!” 殷离非下意识地想要反手挡开他的碰触,却不料,殷离无伤的动作竟比她快了那么多,还不待她抬手,他已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脸上挂着似不屑又似嘲讽的笑意,另一手轻轻扶开红纱罩衣,在她的伤处轻摸了一把。 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殷离无伤把手缓缓地伸到了殷离非的眼前,掌心朝上,柔声问道,“还疼么?” “……”貌似不疼了。 笑意陡然收敛,殷离无伤猛地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紧紧锁住,俯下脸去凑近殷离非的耳边,轻声低语,“非儿皇妹,你怕吗?” 玩笑般轻挑的言语间,他已经将她捂在脖子上的红纱罩衣碎片一点一点儿地扯了去,刚刚还渗着血丝的地方,此时已经看不出一点儿痕迹,光滑白希得浑然就是一开始的皮肤。 夏初瞧见的时候,惊愕了一下,瞪着眼睛猛地倒退一步,“公主,这是……” “一个卑微的奴|婢,谁准许你在主子面前大呼小叫的!”明亮的眼底倏尔黯然,闪过一抹不悦,殷离无伤微微侧脸半眯细眸瞪了夏初一眼。 夏初立即噤声,低下头去,其中的狠戾和威胁,她自是再明白不过。 殷离无伤冷着声音命令道:“公主饿了,赶快去御膳房传早膳!” “是!”临走前有些担心地又看了殷离非一眼,却听见殷离无伤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顿时浑身一颤,夏初知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了! ------------ 023皇兄和夏初是什么关系? 待夏初的身影完全退出二人的视线,殷离无伤才缓缓转回身来,若有所思地看着殷离非的动作和表情。 “这么诡异?”一边摸着脖子耳后根那处,一边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着,殷离非的表情里没有殷离无伤所预料的害怕和恐惧,反倒、尽是那么些好奇和暗喜? 殷离无伤稍稍愕然,“皇妹,可是落水之后受刺激了?” “……”,这话她听得懂,间接而隐晦地说她脑子出问题了嘛!撇了撇嘴,殷离非反身在旁边的软榻上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铜镜,对着脖子照了照,“皇兄,这是一个很神奇的世界!” 语气里不无希冀和期盼,听得殷离无伤一愣,越发对殷离非不明白起来。 正疑惑之际,夏初已经重新返回【非离宫】,她的身后跟着八个小丫鬟,每个丫鬟的手里都捧着一个盖着铜盖子的托盘,恭敬而谨慎地站成一排,微微低头立在殷离无伤和殷离非的面前。 夏初上前一步,冲着两人福身行礼,道:“无伤殿下、二公主,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殷离无伤面露淡然清浅的微笑,俨然又变回了那个宛若站在天山之巅的空灵谪仙,眸子淡薄得如同一汪圣水,挥了挥雪白的衣袖,以他特有的凉薄声音吩咐道:“布好碗筷和饭菜,你们就退下吧!” “是!”一众丫鬟训练有素地屈膝行礼,终究没有一个人敢抬起头来。 ****************************** 布置好桌面之后,殷离无伤和殷离非相对着落座。八个丫鬟都退出了【非离宫】,唯独夏初,还愣愣地站在殷离非的身边,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修长如玉的手指捏住筷子刚要动手,殷离无伤漫不经心中瞥见了神情呆滞的夏初,不由得心生不悦,筷子不轻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他唤道:“夏初,你也没用早膳?” 殷离非闻言翻了一个白眼,这不是废话么,这不是常识么,就算她不是古代人,看多了古装剧都知道――主子还没吃饭,下人怎么敢逾矩! 由于夏初正在魂游太虚,所以还没来得及多想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还没……!” 一道冷然寒气袭上身体,夏初猛地一个哆嗦,回过神儿来,不用看、她也知道无伤殿下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和眼神了! 低着头苦笑:看来,今天的惩罚终究是躲不过去了! “夏初,你先下去吧!”桌子旁,殷离非叼着筷子淡淡地开口,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桌子上的那小盆红枣莲子粥。 夏初抬头看了殷离无伤一眼,带着询问的意味。 殷离无伤察不可微地点头,却没有发现,殷离非低垂着的脸、嘴角蓦地上扬了几分。 夏初离开之后,殷离非放下手里的筷子,两只胳膊屈肘抵在桌面上,双手掌心则一左一右堪堪地托住了下巴,用一种很萌、但是眼神却很犀利的表情瞪着殷离无伤,殷离无伤也毫无躲闪地迎上殷离非的视线。 似笑非笑间问道:“非儿,在看什么?” 殷离非却问,“皇兄和夏初是什么关系?” ------------ 024非儿,以后就待在皇兄身边吧 “非儿,你这种语气、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吃醋了吗?”优雅地浅笑着,殷离无伤眉眼弯弯,长长的睫毛下掩盖着的瞳仁明亮闪烁,流光溢彩宛若汩汩流淌着绚烂却又柔和的天池之水,渗透着清凉的气息也不乏宠溺和纵容。 不待殷离非反驳,他如玉如瓷般的右手已经执起了银筷,衔起一颗红枣丢进殷离非的碗里,道:“多吃点儿红枣补补身子!” 吃红枣补身子? 眉头微蹙,挑起眼角看着殷离无伤,殷离非淡淡地眨了一下眼皮,“皇兄,你逗我玩儿呢!” 殷离无伤闻言轻笑一声,长长的睫毛垂落掩住琉璃瞳眸,举止优雅地将银筷规规矩矩地摆在自己面前的碗上,而后学着殷离非的样子单手撑着下巴,望着她,道:“非儿指的是哪件事儿呢?” 听这口气,还有很多件?!!! 吸了吸鼻子,殷离非直起身子来,满脸严肃和冷凝,“无伤皇兄,我是你的皇妹!” “那又如何?”殷离无伤笑着反问,表情和语气相当风轻云淡。 “你――!”愤怒得差点儿拍桌子跳起来,硬生生地压住头顶冒烟的火气,殷离非被噎得没了言语,良久,气沉丹田、长吸一口凉气。 “好吧,就算‘不如何’,那能不能麻烦皇兄您稍稍收敛一点儿,毕竟在名义上夏初还是我【非离宫】的人,有什么吩咐还是警告,请你把她叫到一个隐蔽点儿的地方去,省的我看着眼睛疼!” 满不在乎又稍稍带了些抱怨的语气,听得殷离无伤表情一变,有些愕然。 “难道皇妹就不在意夏初是我放在你身边的眼线?你也没有想过我可能会利用你?”殷离无伤神色古怪地望着殷离非,如是问道。 “哼!”殷离非却突然冷笑一声,接着上半身前倾、在桌子上半趴下来,她的左胳膊平放着横搭在桌子边缘,手里握着银筷,而右胳膊则屈肘斜撑在桌面上,掌心朝上托着腮帮子。细长的凤眸半眯盯着桌上的鸭血一眨不眨,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和凄楚,沉默半晌,幽幽开口说道:“我在意又怎么样!皇兄如此明显的态度和动作,摆明了就是不怕我知道!就算你利用我,甚至端的是要置我于死地的想法,我都无可奈何,不是么?” 话落,她淡淡地抬头瞥了殷离无伤一眼,蓦然发现对面那个清冷的男子正用一种心疼的眼神望着她。 这次换做殷离非愕然诧异了一把。 “皇兄……?” “非儿,以后就待在皇兄身边,哪儿也不要去了好不好?” 一句前不搭边后不着调的话从殷离无伤嘴里说出来,低沉沙哑的透着磁性,又含了那么些心疼和期许,他忽然伸出胳膊横穿整个饭桌,握住了殷离非捏着筷子的手。 “嘶――!”惊悚地瞪大眼睛,殷离非倒吸一口凉气,“皇兄的意思是……?” 殷离无伤微微一笑,瞳眸璀璨,好似漆黑夜幕中的子夜寒星,明亮而且凛冽,深深地望着殷离非半晌,他轻启薄唇说道:“就是非儿此时此刻所想!” ------------ 025对皇兄而言、谁都可以舍弃,除了非儿 “乱|伦?难不成皇兄想的也是乱|伦?”眉角一挑,殷离非支起身子来,脸上的表情及说话的语气很是淡定。 殷离无伤笑,低头给自己面前的碗里舀了一勺清粥,“非儿意下如何?” “抱歉,我对这种事情不敢兴趣!”下巴微微扬起带了些倨傲的神彩,殷离非双手交叉抱着手臂看着对面那个优雅如斯的白衣男子,眸底里尽是一片淡漠和冷然。 殷离无伤轻轻摇了摇头,而后右手执勺,低头操纵着白玉瓷质的勺子在白粥里轻轻撩拨着,额前几缕碎发飘逸的散落,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很久一段时间里,两个人都没说话,安静得只能听见细微的喘息声和勺子与碗底碰撞的清脆乐音。 “非儿,不怕死么?”手上依旧继续着搅拌白粥的动作,低着头的殷离无伤轻轻勾弄起唇角,淡淡地问了一句。 殷离非一愣,随即摇头,“不怕!”本都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殷离无伤唇边清浅的弧度拉深一分,蓦地勺子与粥碗的边沿“叮――”的碰撞一声,很是清脆,手里的动作随之停止。丢开勺子,殷离无伤缓缓抬起头来,冲着殷离非笑了笑,随手扯起一块干净的白手帕在把十个手指挨着仔细擦拭了一番。 不知为何,他侧脸垂眉、全神贯注地擦手指的动作激起了殷离非心里一片波澜,似乎很久很久之前的记忆里,也有一个白衣优雅的男子这样细心的为她擦拭手指。 “皇兄,我们之前认识吗?”忍不住,殷离非询问道。 殷离无伤唇角的笑意陡然凝滞,擦拭手指的动作也随之停止,白色的手帕裹着右手的食指,他细长深邃的眉眼盯着那里眯了眯。 “皇兄?”探过手去,殷离非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非儿,竟然没有分毫的害怕和恐惧么?”放下手帕,殷离无伤眯着眼睛、身子往后仰了仰,脸上表情淡然冷漠,全然没有往日里一贯的温润笑意,殷离非甚至怀疑,这个殷离无伤人格分裂得不止两个。 轻轻摇了摇头,殷离非自嘲似的轻笑一声,“没有,从来没有!” “我之前也从没有见过非儿!” “嗯?”殷离非猛地抬头,有些疑惑。 殷离无伤换上温润的浅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突然转移了话题:“非儿打算怎么处置夏初?” “皇兄以为呢?” “随便非儿高兴好了!” “要是夏初听到这话,会伤心死的!” “在皇兄的心里,谁都是可以舍弃的……除了、非儿你!”本来还在心里暗自腹诽真是一个自私无情的人,却没想到停顿之后会是这样煽情的话,殷离非的小脸瞬间红透了个遍。 无意识地拿着筷子戳碗里的红枣莲子粥,无疑是害羞和紧张了。 殷离无伤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非儿想不想出宫玩儿?” “宫外有什么好玩儿的啊?”戳完了红枣莲子粥又改为捣鸭血,殷离非漫不经心地随口问了一句,表情和语气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但是小模样儿却显得格外可爱,殷离无伤忍不住下了“狠手”,将她好不容易挽起来的发髻尽数揉散,长至腰间的乌发就那样顺顺直直地垂落下来。 ------------ 026没有试过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长发飘飘的女人自有一股子妖娆和妩媚之气在其中,在殷离非还没意识到的时候,殷离无伤清浅的眸底已经渐渐渲染上一种深沉的欲|色。 “非儿!”低沉沙哑的音调陡然惊醒殷离非的意识,看着殷离无伤起身向她走来,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皇兄,咱们现在就出宫吗?” “不,我现在发现了一件更迫不及待的事情!”细长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殷离非,殷离无伤眼底的欲|色升腾得更加猩红起来,脸上淡漠没有表情,脚下的步子稳重坚定,他冲殷离非伸出手,“非儿,到皇兄这儿来!” “呵呵……皇兄,我还没吃饭!”虚虚地应付一句,殷离非已经在四处打量着往哪儿跑才能不被殷离无伤抓住,却不料后者早已经看透她的小心思,唇角似有若无地轻轻一扬,说道:“非儿,不用想着逃跑了,外面都是我的人,任你插上翅膀也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哼!无需皇兄提醒我也知道……只是,没有试过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话落,殷离非突然捧起双手做大喇叭状附在唇边,冲门外大喊了一声,“夏初救命,你家无伤殿下要杀人了!” 趁着殷离无伤晃神儿的功夫,殷离非一阵风儿似的从他身边窜了出去。 却没有发现,身后那个白衣男子眉目间渐渐染上了几分笑意,垂着黑而整齐的羽睫低声回味着她的话,“没有试过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他转身看着已经跑掉的女孩儿的背影,清润白希的面庞俊美无铸,在明媚的阳光下,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泛着如玉般的光泽。 “非儿,你果真没让我失望!” 夏初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公主――!” 房间里早已不见了殷离非的身影,只剩下殷离无伤眸间含着高深莫测的笑意负手而立。 “无伤殿下!”忙止住慌乱的步子,夏初弯腰颔首冲殷离无伤行礼,暗地里眼角还在四处瞄着,始终不见殷离非,她的脸色有了几丝苍白。 殷离无伤挑眉看着夏初,“怎么,担心我把你的二公主怎么样了?” “属下不敢!”即刻把脸低得更深一些,夏初的语气恭敬拘谨。 殷离无伤别有意味地深笑一声,拂袖转身,“她刚刚从这里跑走了,应该是往【御池园】的方向去了,你去找找吧……披头散发的样子被父皇撞见就不好了!” 夏初愕然抬头,但是背对着殷离无伤、她始终看不见他脸上柔和清浅的笑容,只是从淡淡含着笑意的声音里,听出了宠溺和纵容。 “还愣着干什么,一会儿非儿就跑得更远了!” “是!” 退出【非离宫】,夏初一路上想着整件事情的始末、百思不得其解,各种谜团和疑惑越积越重,心里惶惶然的情绪也翻腾得愈加阴霾。 当初殿下把她派到二公主身边来、到底是什么目的,为何在公主落水之前一直不管不问的,却在出事后的第二天,对公主的态度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于无伤殿下而言,二公主到底有何可以利用之处? 难不成,是――血?!!! ------------ 027遇上死对头,被赐死 话说殷离非披头散发地从【非离宫】跑掉之后,倒并没有遇上她所谓的父皇殷离陌,却撞见了死对头——殷离媚! 因为跑得急身体惯性使然,她没有停住步子,一头扎进了突然从侧边小径冒出来的殷离媚的怀里,囧爆的是她的侧脸还贴着她皇姐软绵绵的胸部,殷离媚被她撞得一个趔趄,身形不稳向后踉跄着倒退几步,“咕咚——”一声,后腰撞在旁边的小台子上,殷离非趴在她身上也跟着倒了下去。 随行的丫鬟大惊失色,纷纷上前去拉扯殷离非,喊的却是她们家大公主,“大公主,大公主,您有没有受伤?” 还有人抖着哭腔大吼,“快来人、快来人,大公主摔倒了,找太医啊!” 殷离非被一众丫鬟粗鲁地从殷离媚身上扯起来,随手往旁边一丢,百般嫌弃。甚至殷离媚的随行丫鬟还突然冲上来,二话不说,瞪着眼睛就扇了她一巴掌,“大胆的死奴|才,你慌慌张张地跑什么,没看见大公主吗?要是公主出了什么事情,你就是有九条贱命都不够砍的!” 那个丫鬟的下手力道很重,殷离非被打得一下子偏转过脸去,脑子里嗡嗡作响,紧接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顺着下巴缓缓淌了下来。 邪邪地勾起一边唇角,殷离非抬手伸着大拇指轻挑地撇去了嘴角的血迹,忽而冷笑出声。 侧脸斜眼看着那个丫鬟,殷离非的声音冷峭阴森,“我的命贱,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你——!”那丫鬟气急,刚扬起巴掌,却听见身后殷离媚忍着疼意喊了一声,“玲珑,住手!” 那丫鬟听见声音,急忙转身小跑回殷离媚的身边,“公主!” 右手扶着玲珑,左手撑着后腰,殷离媚看着殷离非突然咬牙切齿地冷笑起来,“好个大胆的死奴|才,冲撞了本公主不说,竟然还不知悔改!扇几个巴掌着实太便宜她了!来人,把这个践人拖到【刑部】去,一定要严加惩处!” 立即,有两个丫鬟扑到殷离非的身边,一左一右将她架了起来。 殷离非也不反抗,只是用一种极度阴鸷的眼神瞪着殷离媚,唇角缓缓上扬,“我看你们谁敢动本公主!” 公主?一众丫鬟愣了愣,“大公主,这个奴|才竟然自称是公主!” “是吗?”噙着狠毒的笑意,眼底泛着蛇蝎精光,殷离媚由玲珑扶着走到了殷离非跟前,“玲珑,你看看这是哪位公主!” “是!”玲珑伸手揪住殷离非凌乱散落下来的头发,待看清了她的面容之后,微眯眼角浮现一抹与殷离媚极其相似的狠毒笑意,道:“回大公主,这个贱|人根本不是什么公主,不知是哪个宫里胆大包天的死奴|才跑出来作怪而已!依奴婢看,不如直接将她赐死,也好给宫里那些奴|才们一点儿教训,达到以儆效尤的目的!” ************************** 半夜零点五分,好困!!! ------------ 028殷离无悔出场,大大滴好人哪(收藏过百加更) “你这个奴|才好大的胆子,是谁准许你们随便赐死宫人的?!”背后,一道不温不火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凌厉之气袭来,一众丫鬟慌忙弯腰行礼。 “见过无悔殿下!” 殷离媚也微微福了福身,道:“媚儿见过无悔皇兄!” 殷离无悔绕过众人,径自走到殷离非面前,见着她披头散发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精致好看的眉毛,“你是哪个宫的宫女,这样衣衫不整的样子成何体统?万一被皇上撞上、惊扰了圣驾可就真的没有人能救你了!” 听着他责备却不失关心的语气,殷离非对殷离无悔的第一印象好到瞬间爆表。 抬头露出白兹兹的牙齿,她冲他友好地笑了笑,“非儿见过无悔皇兄!” “非、非儿?”饶是惊悚的表情,殷离无悔抬手拨拉开挡着她脸的乱发,待看清眼前这张脸,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一个堂堂【殷离王朝】的二公主,成何体统?!” 眼神瞟向一边,殷离非无所谓地努了努嘴,“又不是我自己想这样的!先是殷离无伤对我动手动脚,后来又有某位公主殿下突然冒出来吓我一跳,她的丫鬟还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扇我一巴掌,你说,我能怎么样!……这样都是好的了!要不是无悔皇兄及时赶到,恐怕我已经一命呜呼了!” 殷离无悔无奈地摇头,视线触及她微微破掉的嘴角、神色一黯,从笼袖间拿出一块白色绣花手帕,抬手温柔地给她拭了拭,“还疼吗?” “小伤而已,不疼!” “谁说是小伤!”蓦而,耳朵里传来一声很熟悉的声音,冷冰冰的透着无边无际的淡漠和疏离,毋庸置疑,殷离无伤是也! 殷离非转头,只见一层流光璀璨的光环中,他依旧一身低调雅致的雪白色长袍,缓缓朝这边走过来。 一众丫鬟再次弯腰行礼,“见过无伤殿下!” 殷离媚和殷离无悔也唤了一声,“无伤皇兄!” 殷离无伤细长的眸子紧紧眯起,一眨不眨地盯着殷离非,全然忘记在场的其他人、或者说,他根本从始至终就把那些人当做透明的,在殷离无伤淡漠疏离的世界里,只容得下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殷离非! 无关是真的爱了也好,还是单纯的只是在利用,反正那颗心已经填满。就如他所说的:“于我而言,任何人都是可以抛弃的……除了、非儿你!” 在殷离非面前站住,他紧蹙着眉头,表现出强烈的不悦,“看来,夏初真的该重新调|教一番了,她居然让你受伤了!” 殷离非笑,“没关系的,小伤而已!” “谁说是小伤的!”戾着声音,殷离无伤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微微停顿之后,又继续补充道:“落在非儿身上的任何伤痕,都会转移到皇兄的心里,扩展到无限大、无限疼!” 闻言,在场的所有人皆心思一黯,神色变了几变。殷离无悔下意识地皱眉,喊了一声,“皇兄!” 却被殷离无伤不悦地挥手打断,“我在和非儿说话!” ------------ 029非儿,是打算将这里所有的人都赐死吗?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二公主的身体也是你们两个小小的丫鬟可以碰的吗?”殷离无伤清冷阴鸷的视线忽而转向一左一右架着殷离非的两个小丫鬟,吓得她们立即花容失色、脸色惨白,浑身剧烈地哆嗦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求无伤殿下开恩,奴|婢们并不知晓这是二公主,要是早先知道二公主驾到、就是借奴|婢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惊扰了二公主的大驾啊,求无伤殿下开恩,求无伤殿下开恩,奴|婢们知错了!” 两个丫鬟还在死命地磕头求饶,额头撞在青石板上发出“咚咚咚――”的音节,有些像打鼓用特别的手法敲出来的低音,很快,青石板上晕开了血迹,殷离无伤不为所动,瞧着她们二人反而笑得更加凉薄起来。 他的笑容很清澈,唇角微微勾着,眉眼弯弯,加之一身白衣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一个飘逸似仙俊美无双的翩翩公子,但是深看那笑意却根本达不到眼底,微微阴沉的瞳孔之中,狠戾乍现。 有一种人,平日里温润柔和,轻轻微笑的感觉就如春风扑面,可是一旦触了其逆鳞,那后果堪比火山爆|发、甚至更甚,不搅得世界来个昏天黑地、天翻地覆绝对不肯轻易罢休。 殷离无伤就是此类人的典型代表。 当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敛起,一股萧瑟凌厉的气势开始环绕身体四周的时候,殷离非咽着唾沫下意识地往旁边挪去。 此人的气场太过强势霸道,靠之近了容易灰飞烟灭。 她脚下还在小心翼翼、悄悄地往殷离无悔身后移动,却浑然不知,殷离无伤眼角一扫,已经将她所有的动作收入眼底。 磕头的两个丫鬟失血过多,看样子就快要支撑不住。那个扇了殷离非一巴掌的玲珑,正满脸苍白、浑身颤抖着躲在殷离媚的身后。 殷离媚皱了皱眉,很委屈地抱怨道:“无伤皇兄,春香和夏芳不过是轻轻碰了她一下而已,您有必要这样惩罚她们嘛!好歹,这两个丫鬟也是我【媚凝宫】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哪,您就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吗?!” 殷离无伤抬头,眼睛以极慢的动作眨了一下,极尽不屑和无所谓,他瞥了殷离媚一眼,淡淡地反问,“你以为你在我这里有面子吗?” “皇兄!”殷离媚跺着脚喊了一声,脸色爆黑。 “哈哈……”一个不小心没忍住,殷离非失声笑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拉向她,尤其是殷离媚,狠狠剜她一眼似乎要把她的心给挖出来吃了,殷离非急忙伸手捂住嘴巴,只是笑意怎么藏都藏不住。 殷离无伤看着她,眼神温柔,冲她伸出手道:“非儿,你过来!” “不过去!”殷离非摇头,往后跳了一步,顺势紧紧抱住旁边殷离无悔的胳膊。 看着她和殷离无悔亲密的姿势,殷离无伤微微眯了眼,“非儿,是打算将这里所有的人都赐死吗?” ********************* 出来个人!成绩再不好,我就要停坑,去开新文了!!! ------------ 030她们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赤|裸裸的威胁! 可是,这群人和她有什么关系?! 无所谓地摸了摸鼻子,殷离非道:“随便皇兄高兴啊,你想赐死她们自然没有人可以拦住你!” “如果我说,只要非儿过来,我就放过她们呢?”殷离无伤定定地看着殷离非,眼神清亮而灼灼,似乎透着某种蠢蠢欲动。 顿时,一众丫鬟都抬头看着殷离非,眼神充满乞求和可怜。 殷离非习惯性地摸鼻子,瞥过脸去,“她们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众人心碎! 殷离无伤冷笑一声,正待动作,夏初从一边的拱门处小跑过来。 “无伤殿下、无悔殿下、大公主!”颔首垂眉,依次和一众皇子公主行过礼后,夏初闪到殷离非身边。 见着殷离非披头散发一身狼狈的样子,微微蹙起了眉头,“公主,你这是怎么了?头发上还沾着草?” “看那片草地不错,在上面打了个滚儿!”伸着食指随意指了指刚刚被推倒的地方,殷离非满不在乎地说道。 夏初闻言嘴角抽搐了几下,殷离无悔没忍住,捂着嘴角笑了出来,“非儿,你真的是非儿吗?” “她不是你的非儿,是我的非儿!”殷离无伤眸光瞬间深邃,几步上前将殷离非扯进了自己怀里,修长青葱的手指紧紧捏着她的肩膀,占有性意味十足。 殷离非觉得气氛不对劲儿,稍稍挣扎几下,却不料殷离无伤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捏着拇指和食指狠狠掐了她一下,而后低下脸附在她耳边轻声耳语道:“非儿再不乖的话,皇兄今晚就把你吃|掉!” 好有“料”的一句话!!!果然应了某位大神的至理箴言,“没有最色,只有更色!”,如此俊逸若仙的白衣男子内里也是一颗色胚子,殷离非只能徒然感叹,造化弄人啊! 正兀自魂游之际,又听见耳边殷离无伤凉薄的声音响起,这次却是冲着夏初去的,“夏初,你就是这样保护二公主的么?如此、留你有何用?” 夏初面不改色,只是迅速单膝跪下,深埋着小脸,请罪道:“是属下失职,请无伤殿下责罚!” 殷离无伤泠然浅笑,“既然如此,自行了断吧!” “是!” “是你个白痴呀!”殷离非一惊,翻身踢起一脚将夏初拔出的剑踢了出去,甩开殷离无伤捏着她肩膀的手,她双手揪着夏初的衣领将她揪了起来,“夏初,你抬头看着我!” 夏初苦笑,凄迷颓然的眸子望进殷离非的眼睛里,“公主,是夏初对不起你!” “没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人不为己天地诛!我不怪你!” “公主?”眼底一抹惊愕闪过,夏初不敢置信地惊呼一声。 殷离非笑,拍着她的肩膀,道:“再怎么说,你现在还是我【非离宫】的人,我才是你的主子,要是随便让别人弄死了,我面子往哪儿搁?” 话落,貌似不经意间瞥了那个“别人”一眼,白衣男子迎上她的视线挑眉浅笑。 ------------ 031不想干什么,只是脸上有些疼 “公主,你真的不怪我吗?”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夏初仍旧有些愧疚和无奈,小心翼翼地询问了一句。 “不怪你!”殷离非从她身侧走过,面上表情清冷,径直朝着殷离媚走过去。 不知何时,她总是透着慵懒和漫不经心的眼神变得阴鸷冷厉,微眯凤眸定定地望着殷离媚和玲珑,殷离非缓缓斜勾起了一边唇角,诡谲惊心。 殷离媚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一步,“殷离非,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脸上有些疼!”食指戳点着自己微微红肿的脸颊,她如是说道。 低沉黯淡的语气里,流淌着某种未知的危险。 她忽然扭头看着殷离无伤,问道:“皇兄,我可以随意处置这个丫鬟吗?” 殷离无伤轻笑着点头,“随便非儿高兴!” 一听这话,便知晓自己死期将近,玲珑一下子跪倒在殷离媚的身侧,双手扯着她的衣袖哭喊求救,“大公主,大公主,奴|婢不想死,求您救救奴|婢,大公主,求求您救救奴|婢……” 殷离媚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偏偏又不敢看殷离非此时此刻阴冷得仿佛刚从阿鼻地狱爬出来的眼神,只得转身冲殷离无伤祈求道:“无伤皇兄,今日之事都是媚儿管教不严所致,媚儿回去必定对这个贱|婢严加惩处,求皇兄看在媚儿的面子上就饶过她吧……玲珑是自小陪着媚儿一起长大的,皇兄,求您了!” “这么说,这个丫头是你的心腹?”不等殷离无伤开口,殷离非突然冷峭着声音问道。 殷离媚一愣,悄悄看了看殷离非脸上难以揣摩的神色,犹豫半晌,重重地点头,“玲珑确实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 她以为,殷离非可以对夏初心软,也许也能放玲珑一条生路。 熟料,下一秒殷离非却突然大声冷笑起来,“vary good!夏初,给我把那个丫鬟带过来!” “是!” 玲珑被夏初半拖半扯着拽到了殷离非面前,夏初一放手,她整个人就趴到了青石板上。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猛磕头,玲珑伏地求饶道,“二公主,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是奴|婢的狗眼瞎了才惊扰了您,求二公主饶过奴|婢,饶过奴|婢吧……!” “夏初,你觉得我该饶了她吗?”满目清冷毫无动容地看着玲珑的额头渐渐渗出血丝,殷离非双手交叉环抱着相当悠闲地淡淡问了一声。 夏初训练有素极其规矩地颔首低头,“一切听公主定夺!” “好!”殷离非笑,抬头看着殷离媚身后一众颤颤发抖的丫鬟,纤细的食指在半空滑过几道半弧、随意指了两个,道:“你还有你,过来!” 被点到的丫鬟一小步一小步缓缓移了过来,刚刚靠近,“噗通――噗通――”两声,齐齐跪地求饶,“求二公主饶命!” 殷离非皱了皱眉,“你们两个去给我架住玲珑!” 两人狐疑地相互对视一眼,按照殷离非的吩咐将玲珑从地上拖了起来,一左一右架着她的胳膊,玲珑顿时面如死灰,发丝凌乱,脑袋跟着无力地耷拉下来。 ------------ 032要是把你的心脏挖出来,会有什么发现呢? “殷离非!”手指死死绞着白色绣金丝的手帕,紧皱眉头,殷离媚跺着脚厉吼一声。 正一步一步往玲珑身边走去的殷离非,听到声音后唇角微微上扬,她以极慢的动作慢慢转回身去,看着殷离媚,明知故问道:“皇姐,还有什么事儿吗?” 殷离媚捂着唇角抽泣,“放过玲珑吧,她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也服侍了我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非儿,你就发发善心饶过她吧!” “看来她对你很重要?”抿着唇线,殷离非很闲地摸着下巴,视线微低在殷离媚和玲珑之间来回打量着,若有所思的样子。 殷离媚一边抹眼泪一边点了点头,“情同姐妹!” “哼!”听见她居然说出这四个字,殷离非下意识地冷哼一声,复又侧脸看向殷离无伤,发现那人也正在用一种玩味儿的眼神望着她,似乎很好奇她下一步会怎么做。 眯了眯眼,她转身走到玲珑身边,然后在殷离媚绝望的表情下、伸手轻挑地抬起了玲珑的下巴。 “啧啧,小模样儿长得倒是挺俊的,不过……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不是也这么好看呢?”故意软化了的语调,拖着绵延细长的尾音从殷离非嘴里滑出来,带了些莫名的阴冷和诡谲,除了殷离无伤仍旧保持着优雅得体的笑容,其他人都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仿佛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嘴角挂着令人惊悚的邪笑,殷离非右手五指捏着玲珑的肩膀绕着她转了一圈,最后、她纤细青葱的食指慢慢游移下去,轻轻戳了戳玲珑的胸部。 微微弯了腰,殷离非把脸凑近玲珑无力耷拉着的灰白色的脸,轻笑道:“玲珑?名字倒是很好听!只是你这里面‘砰砰’跳的是一颗七窍玲珑心吗?你说,要是把你的心脏挖出来看看,会不会发现什么呢?” “嘶――”殷离无悔倒吸一口冷气,上前一步一把扯住殷离非的胳膊。 呵斥道:“非儿,别闹了!” “无悔皇兄觉得我是在闹么?”极度慵懒喑哑的语调出口,透着蚀骨迷离的蛊惑。微微眯眼,视线垂落,殷离非优雅地拍了拍殷离无悔藏青色外袍上的尘土,缓而凌然无所谓地轻笑出声,“无悔皇兄要是不了解非儿的个性,可以问一问无伤皇兄,看殷离非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话落、嘴角的笑意陡然凝滞,她用力一甩便挥开了殷离无悔的手,转身重新面朝玲珑冷笑。 鹰隼般锐利的视线自始至终没有从殷离非身上转移过,殷离无伤清澈温润的眸角越眯越紧,精光流转,忽然从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单音节冷哼,“非儿,需要皇兄帮忙吗?” “的确遇上一点儿困难!”一只胳膊横放在胸前,另一胳膊屈肘握拳撑着下颌,她的大拇指和食指在娇俏的下巴上来回摩挲,“夏初,帮我弄一把短匕首来!” 夏初低着头上前,双手递上自己腰间的匕首。 殷离非冲她优雅一笑,“谢了!” ------------ 033殷离非来自于血腥的世界(有些暴力,慎入) 阳光明媚,映射在缓缓出鞘的银色匕首上,眼前闪过一道金属质感的刀光剑影。 侧目看着那把匕首,殷离非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忽而,剑身逆转,锋利的刀锋轻轻往手腕上一划,立即有一道细丝般的血痕渗出,殷离无伤的眸光瞬间深沉黯淡。 “非儿,你在干什么?” “试试这把匕首快不快……以免待一会儿玲珑小美人受苦!” 轻笑的话音还未落尽,她手里的匕首已经准确无误地刺进了玲珑心脏的位置。 玲珑被一左一右两个丫鬟架着,挣扎不得,只能满脸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又缓缓低下头去,看着自己胸口的位置被刺穿,殷红的鲜血顿时如注,哗哗流淌的声音注入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底。 阴森诡谲的气息一瞬间紧紧扼住每个人的喉咙,天空东方渲染上一股阴沉的乌云,渐渐笼罩向这边弥漫开来,一点一点儿遮挡住原先明媚灿烂的阳光。 低头看着玲珑胸口插着的匕首,殷离非异常淡然地松开手,又往后退开一步,指着殷离媚身后的一个丫鬟道:“你、去把匕首拔|出来!” 小丫鬟全身颤抖不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不停的磕头,“二公主,求您饶过奴|婢吧,奴|婢不敢!” “你不敢?”微微带了些撒娇的语气,她垂下眼皮,轻轻转动着左手食指上的白玉戒指,忽而抬头,“没关系,你不敢也没有关系,只不过……下一个被匕首穿透心脏的人,可就是你了!” 带着戒指的食指缓缓指向地上还在不停磕头的丫鬟,薄唇一扯,整齐洁白的牙齿在暗沉的阳光下反射出清冷杀气。 丫鬟猛地抬起头来,“二公主,奴|婢真的不敢!” 很无辜地眨了眨眼,殷离非笑,“我不是都说了没关系了吗?” “可是……您说下一个被匕首刺穿心脏的人就是、奴|婢!” “没办法啊,不听话又没用的人留着做什么?”凤眸上挑瞪大,殷离非俯下身子凑近丫鬟说道。 不轻不重的话语宛若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每个人的心里。 殷离非转身,“夏初,你来!” “是!”淡漠地答应了一声,夏初上前,手心刚刚触及匕首的柄部,就听见地上跪着的丫鬟颤颤巍巍地喊了一声,“等一下!” “怎么了?”殷离非装作好奇地问了一声,却见那丫鬟牙一咬、眼一闭,狠下心来,道:“二公主,还是奴|婢来吧!” 殷离非轻笑,“怎么,现在不怕了?” “不、不怕了!” 生死之际,什么怕不怕的都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吧! 满意地点了点头,殷离非冲夏初摆了摆手,“夏初,你先退下!” 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小丫鬟是闭着眼睛一步一步缓缓挪到玲珑身前的,双手颤颤巍巍地握住匕首的柄部,脑袋极力往后扬着,临要拔出的时候,她还转头看了殷离非一眼,想着也许能从殷离非眼底看见一丝恻隐。 ******** 今天手贱,多发了一章~~~收藏给力点儿啊 ------------ 034很血腥、很暴力(慎入) 然而,她等到的只有殷离非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动手吧!” 小脸撇向一边,紧闭着眼睛用力拔出匕首的时候,玲珑的心脏骤然破裂,原本汩汩流淌的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溅了未来得及躲闪的丫鬟一身。 暖暖的液体从她额头上一滴一滴滑落,僵僵地看着眼前的青石板地面晕开一朵朵血花,手上突然失了力气,泛着血色红光的匕首“亢啷”一声掉落在地上,紧跟着,那丫鬟眼皮一翻,侧身倒了下去。 殷离非双手交叉环抱着上前一步,伸出脚尖踢了踢她,不见任何反应,便嗤笑一声,“没用的东西!” 夏初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用白色的手绢仔细擦拭干净,又递给殷离非,“公主!” 手里闲散地把玩着匕首,殷离非迈了几步重新站到玲珑跟前,此时此刻,玲珑已经奄奄一息,深深耷拉着的脑袋如同扯断线的木偶,随意摇晃着却不见一丝生气。 手心翻转,用匕首尖细的末端挑起玲珑的下巴,看着她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殷离非渗渗地笑出声来,“玲珑,你的心脏马上就要被挖出来了,所以,你一定不可以死掉,要亲眼看着你的心脏是怎么一点一点儿地脱离自己的身体的!” 锋利的匕首再次迅速刺进玲珑的心脏处,紧接着,殷离非的手握着匕首开始转动起来。 只听见玲珑“啊――!”的一声惨叫,众人这才惊恐地发现,玲珑胸部被剜掉了一块肉,露出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 此情此景,对于养在深宫中的一众女人们已是再恐怖不过,几个经不住的、已经纷纷晕了过去,殷离媚由一个丫鬟搀扶着,全身抽搐。 淡漠狠戾的视线扫过四周神色各异的人之后,殷离非丢掉手里的匕首,直接把手伸进了玲珑胸部的大洞,在其中搅和好一会儿,她半眯凤眸嘴角噙笑缓缓收回手来,只是,手里握着的……赫然是玲珑的心脏,血红恐怖,还在噗通噗通地跳动着,低下脸去仔细瞅了几眼,她嘴里发出啧啧几声感叹,道:“真是可惜了,竟然不是七窍玲珑心!” “哇――”的一声,殷离媚再也忍不住、弯腰吐了起来。 架着玲珑的两个丫鬟也先后眼皮一耷拉,“咕咚――咕咚――”仰面而倒。 终于看够了好戏的殷离无伤蹙着眉上前,挥手拍掉她手里握着的血肉模糊的东西,抓着她的手腕接过夏初递过来的白手帕,很仔细地给她把十个手指挨着擦拭干净。 一边还不忘责备道:“还有没有一个公主的样子了,怎么可以用手去拿那么脏的东西!” 看着他精致如玉般的侧脸温润柔和,纤长整齐的睫毛随着视线微微垂落,殷离非偏了偏脸,问道:“除了这个,皇兄就没有什么别的感想?” 殷离无伤侧着的脸上表情一滞,缓而轻笑,“非儿今日此举,必当传遍华夏南北,我想,过了今日,非儿的名号就该响彻整个华夏大陆了!” ------------ 035熟了,你吃么 “哼,蛇蝎毒妇的名号?”眉峰一挑,斜着眼扫了殷离无伤一眼,满是不在乎的漫不经心。 殷离无伤轻笑,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发顶,“这样不好么,从此之后便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那可真是要多谢无伤皇兄的良苦用心了!” 冷峭嘲讽的话音落下,殷离非扶手挡开殷离无伤的手,冲夏初唤道:“夏初,我们走!” ******************************* 两人回到【非离宫】的时候,整个天空已经完全被乌云阴霾笼罩,阴仄仄的小风从窗缝儿渗进来,吹动着布帘刺啦刺啦作响,本就是阴森邪气、人迹罕少的偏殿,此时更加昏暗起来。 焰火泛着幽幽蓝光的两支蜡烛,在这种天气里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只是两朵火苗随风摇曳,倒映在斑驳的墙上平添几分鬼魅和惊悚。 “公主,梳洗一下吧!” 夏初端着铜盆从外面走进来,面无表情,声音里也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殷离非从床上跳下来,吸了吸鼻子,看着夏初冷硬的侧脸,忽而轻笑起来,“夏初,我觉得你还是伪装一下比较可爱,现在这样子整就是一个面瘫,没有一点儿人气!” 正往桌上放盆子的动作稍稍一滞,夏初别过脸去,“身份已经挑明,再继续伪装下去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留在我身边?” “一者无伤殿下没有让我回去复命,再者、公主说过不会怪夏初的!” 伸手试了试水温,夏初给殷离非挽上衣袖,“公主,先把手洗一下,然后,夏初给您梳好头发。” “夏初你就一定要这么疏离冷淡地说话吗?”轻轻扬起的眉角,显示出几分不悦。赌气似的挥开夏初,殷离非自己把手探进了水盆里。 水迅速没过整双手,突然眼皮往上一翻,殷离非嘴角抽搐几下,而后饶是淡定地缓缓抽回手来,冲夏初阴仄仄地笑,“熟了,你吃么?” 夏初皱眉,看着伸到自己眼前的手已经被烫得红肿起来,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公主,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一句话,说得某人眼眶猩红,她愤而转身,“是啊,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只是心里憋屈,我想哭不行吗?!” 翻身爬到软榻上,随手扯过一床薄被把脸全部深埋进去,没有哭出声来,却是无声落泪,看着殷离非的肩膀一抽一抽地颤动,夏初终是不忍心。 坐在软榻边沿,她轻轻拍着殷离非的后背安慰道:“公主,心都被你给挖出来了,还有什么憋屈的呢?” “我想家了,我想我爸爸妈妈!”捂在被子里的声音囔囔的听不太清楚。 但是前一句夏初却是听明白了,有些疑惑地问道:“这皇宫不就是公主的家吗?” “不是,这里不是我的家!” 夏初仔细一回味,好像有些明白了,“就算再不喜欢这个地方,可是公主你终究是在这里出生长大的!” “我不是在这里出生长大的,我不是殷离非!”太过激动,她扯开被子翻身的时候,一不小心将夏初拉趴了下来。 ------------ 036嗷嗷嗷,节操碎了一地 “啊~~~呃!” 甚是淫|荡的一声叫唤从殷离非嘴里溢出来,惊得夏初直接僵滞愣掉。 看这场面、应该不难猜想……夏初被拉倒的时候,很不幸的、侧脸恰好撞上了殷离非的胸部,而现在这般两人同时呆滞僵化的一幕,被阴暗凄迷的天气一渲染,就好像某人的身上压了一个人,那人正在做着某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两个人一上一下,大眼瞪小眼。 半晌之后恍然回神儿,夏初脸色瞬间绯红一片,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却在慌乱中、手撑错了地方,感觉手下软绵绵的,不像是软榻的触感。 身下传来殷离非闷闷的声音,“夏初,你弄疼我了!” 低头一看,夏初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对不起,公主!我不是故意的!” 再次挣扎着起身,这次殷离非却没如她的意。她的腿刚撑住软榻,上半身要直起来的时候,她家二公主突然邪邪一下,双手揽住她的后腰,强行将她摁了下来。 夏初一惊,待要使内力反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遂,她又一次重重地趴回了殷离非身上。 不出意料,她又听见了一声“啊~~~呃!”的颓|靡之音,从她的喉咙灌入了肚子里。 眼皮眨了好几眨、眼睛一瞪,夏初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这才敢把视线缓缓垂落下去,赫然看见殷离非细长妖冶的凤眸含着戏谑的笑意望着她。 距离这么近,眨眼睛时都能感觉到彼此的眼睫毛在眼皮上轻轻扫过如一片鹅毛滑过心尖,搔弄得心底某处化成一汪湿漓漓的水,痒痒的、腻腻的。 嘴边微微有些湿润,探着舌尖轻轻一舔、带了些腥甜,好像是血的味道。 心里一惊,夏初猛地抬起头来。 只一眼,从此堕入无边地狱! 一头飘逸柔顺的墨发凌乱地散落在白色的床单上,殷离非双眸清澈含笑,静静地望着夏初,四目相对的刹那、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岁月静好、遗世涂靡! 脑子里似乎有一根弦“嘣――”的一声扯断,夏初双眸迷离,缓缓俯下身来,凑近殷离非的唇角。 本来只是打算逗逗她,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般状况,殷离非下意识地就要推开她,却被夏初率先一步用内力压住了挣扎的动作,随即,她的手腕也被夏初钳制住拉到了头顶之上。 “夏初,不要……!” 话音未落尽,夏初软软的唇瓣已经覆了上来,将她所有的惊慌尽数吞进唇舌之间。 反应僵滞,殷离非心里哀嚎:惨了,玩大了!!! 起先,夏初凉凉的温度只是在她唇瓣外仔细地描摹着唇线,但是很快,她便不再满足于这种望梅止渴的程度,她在殷离非嘴角处轻轻咬了一口试图让她张嘴,未果后,眸底的神色倏尔黯沉,掰着殷离非脸颊的手转而抚上她的胸部,在那里狠狠一掐,殷离非疼得张嘴喊了一声“疼――!”。 趁此机会,夏初的舌尖灵活地钻了进去。 ***************** 我要断更!!!(夏初这处儿的猫腻亲人么稍安勿躁!) ------------ 037节操无下限,两只百合玩亲亲 #已屏蔽#夏初拖着殷离非的舌头怎么都不肯放开,直到殷离非的舌根被吸得发麻,呜呜嘤咛着要哭的时候,她才轻笑着抚了抚殷离非紧蹙委屈的眉眼,抬起头来。 “公主,我终于明白无伤殿下为什么会对您做那种事儿了!” “哪种事儿?”一句话说得殷离非有些发渗,急忙仰起脸问道。 夏初笑笑,却并不说话,视线转而漂移,扫过她的下巴、脖子、锁骨,渐渐到了胸部。 毫不掩饰欲望的眼神赤|裸裸的,透着迷离,殷离非一阵心里发寒发虚,“夏初,你到底怎么了?” “我可能是……发情了吧!”白希纤长的手指随着视线一路滑下,最后落至殷离非的胸部,她斜勾起一边唇角,邪邪地笑了笑,“只是,发情的对象好像搞错了!” “知道搞错了你还不赶快滚下去?!”殷离非怒。 夏初却毫不在意地轻轻摇了摇头,俯下脸去,#已屏蔽#缓而叹息道:“如果我可以控制自己,就不会如此‘任性’了!” “殷离无伤不会放过你的!” “那又有什么关系?”头也不抬、继续亲吻着。 殷离非倒吸一口凉气,握拳,“你会死的!你会死的!你会死的!夏初,你知不知道你继续这样下去,殷离无伤不会饶过你的!” 终于,夏初淡淡地挑了挑眉角,一边手指轻轻抚着殷离非的唇角,轻笑道:“公主,是舍不得我死掉吗?” “我――!”她的确没想过要她死! 夏初又笑了笑,“只要公主不说,无伤殿下就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 一时间无语,愣愣地看着夏初继续在她身上为非作歹,殷离非有些晃神儿,这片华夏大陆到底是一个和其诡异的地方! 恍惚间,胸口处一疼,她垂眉一看,夏初的双手正在肆无忌惮地#已屏蔽#“夏初,不要……不、要这样,我疼!” 刚才,夏初亲她的时候,手也没闲着揉过来搓过去的。现在,那里已经火辣辣得疼了! 夏初的动作停了停,见殷离非脸上难受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遂放手作罢。 身子往旁边一翻,她在殷离非的身侧仰面躺下,清润白希的侧脸轮廓,在昏黄诡异的烛光之下,平添几许迷离蛊惑。 静静地看着床顶流苏的纱帐好一会儿,夏初意味不明地轻轻勾了勾唇角,忽而侧过身来,伸手将殷离非捞进了怀里,她的下颌抵着殷离非的发顶,低沉喑哑的声音闷闷地响起,“陪我睡一会儿!” 殷离非眼睛一瞪,“我第一次听说,有小丫鬟如此命令主子的!” 夏初揉着她的头发,低笑,“那你现在长见识了!” 静了一会儿,殷离非又好奇地戳了戳夏初的肩膀,“夏初,我怎么感觉你的声音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了,人总是会长大的,不需几日,公主还会发现、我已经长高了!” “是么?” “是!” “你以为你是芝麻杆啊?几天就长高了!” “公主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 ********************** 关于夏初的秘密,后面会具体开设一个版块的。 ------------ 038眼型变了,走路的样子都不一样了 相拥一天沉沉睡去,倒是不冷了,就是睡梦中总感觉身上有毛毛虫爬过来爬过去,她不耐烦地伸手去拍,就听见耳边有热气轻轻吹,痒痒的,还有一阵阵低沉的笑声。 下午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云散雨停,夕阳泛着橙黄色的暖光,从窗缝儿里透进来,一束束光柱中飞扬着细微飘散的尘土,蓦而有了“历史”的概念。 夏初懒懒地拥着她,睡得正熟。侧头一瞥,看见她细细勾起的唇角,好像做了一个很好的梦。 静谧的睡颜、安静的睡相,殷离非微微一笑撑着胳膊就要下床,熟料,只是很轻的动作,夏初就猛地睁开眼睛,扯着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拉倒,然后迅速翻身而上。 她的双手撑在殷离非耳边的软榻上,撑着上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角处闪烁着璀璨流光,带着水流清澈的波光、又浸润着黑曜石的深邃,对视良久,缓缓扬起了唇角,俯下脸在殷离非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这才翻身离开。 殷离非一时间回不过神儿来,成“大”字型躺在床上,愣愣地盯着床顶。 夏初轻声笑着跳下床去,没过一会儿又端着一盆水折了回来,盆子放在桌子上,她上前一步走到床边把殷离非拉了起来,“公主,起来洗把脸,该用晚膳了!” 任由夏初给她挽好衣袖,又把她的两只手按进水里,瞅着夏初的侧脸,殷离非突然说道:“夏初,你的眼睛怎么变成桃花眼了?” “桃花眼好看吗?” “好看!” “那就行了!”从一边的架子上捞起一条干净的白色毛巾,夏初低头仔细地给殷离非把手上的水珠擦拭干净。 末了,唇角微扬,“好了,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去御膳房给你传膳。” 坐回软榻上,看着那个曾经瘦小的背影一夕之间瘦削冷峭起来,在逆光处渐渐消失,殷离非自言自语,“不但眼型变了,就连走路的样子都不一样了!” *************************************** 用过晚膳之后,殷离非手里拿着本书装模作样地半倚在床头上,其实她一个字都不识。 夏初坐在一边椅子上绣荷包,忽然抬头,“公主,外面有人来了!” 殷离非努嘴,表示很不屑,连她这绝顶的听力都没有听见动静、怎么可能有人来了,遂、一翻身背对着夏初侧躺下来。 没过一会儿,听见宫门外传来一声公鸭嗓,“皇上召见二公主――!” “夏初,我幻听了吗?”一个轱辘爬起身来,殷离非有些惊愕,发懵。 夏初笑,放下手里的荷包,起身上前几步给殷离非披上一件素色的外套,道:“最近天气变化无常,多穿一件再出门!” 推开【非离宫】的大门,便看见皇上身边的福公公正不耐烦地绕着门边走过来走过去。 收敛笑意,刻意显出几分狠戾,殷离非半眯凤眸干咳了一声,“福公公,大驾光临我【非离宫】有何贵干?” ------------ 039君政王朝的大皇子君政夜殿下就要来了 “哎呦,我的祖宗二公主诶,您终于出来了!”一看见殷离非,福公公就一脸狗腿子的媚笑冲了上来,非常亲昵地扶着殷离非的左半边胳膊,极尽讨好地说道:“二公主,皇上请您去【陌正殿】呢!” “皇上让我去【陌正殿】?有说是什么事儿吗?”下意识地皱眉,直觉里没有什么好事儿。 福公公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的尴尬起来,“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嘶――,不过,听说【君政王朝】的大皇子君政夜殿下不几日之后将来我们【殷离王朝】,老奴猜想可能是与此事有关!” 闻言,殷离非敛眉沉思了几秒,忽而转身瞪着福公公,福公公被那冷厉阴鸷的目光吓得一哆嗦,急忙松开手往后退开一步,讪讪地笑道,“二公主,要是没有别的事情,老奴就先退下了,皇上和无伤殿下就在【陌正殿】等着!” “毛线?还有殷离无伤?”福公公刚要“逃跑”,又被殷离非一伸手给揪着后衣领提了回去,“怎么什么事儿他都要掺和一腿啊!” 脸上咬牙切齿的表情表明此时此刻、殷离非的心情很不爽,福公公是个眼精,也不反驳却赔着笑脸附和道:“谁让无伤殿下是大皇子呢……具体是什么情况,麻烦二公主您亲自去一趟吧!” “算了,让他走吧!”本来殷离非还想再问福公公几句,夏初突然沉着脸色上前来,抓住她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头。 垂眉努嘴撇了撇,殷离非终是不甘心地松开手。 福公公如蒙大赦长舒一口气,立即双手作揖鞠躬,“那老奴就先退下了!” “滚吧!” **************************** 在萧瑟的小风中负手站了一会儿,殷离非忽而转身朝【御池园】的方向走去。 夏初跟在左边,有些疑惑,“公主,貌似这不是往【陌正殿】去的方向吧!” “谁说我要去【陌正殿】了!”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往前方走。 夏初眼底闪过一抹快得根本捕捉不到的精光,“那公主是要公然抗旨?” “我去是给他面子,”脚下停了几步,殷离非转身看着夏初,细长的眉梢邪肆不羁地往上一挑,继续道:“可惜、我今天心情不好,谁的面子都不想给!” 话落,转身继续走。 她没有看到,身后夏初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越来越意味不明。 最后,两人出了【皇宫】,逛到【陌都城】里最繁华的中心大街上来。本来没有御赐的出宫令牌、任何人都不得擅自离宫的,无奈,守宫门的侍卫们畏于殷离非毒辣的手段和心肠,不敢阻拦。 事实证明,没有互联网和电话的世界,八卦也是很疯狂的,只不过短短一下午的时间,殷离非“挖心”的事迹就传遍了整个【殷离王朝】,应了殷离无伤的话――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着手准备“言城七少”的文案了,你们懂得我的意思!!!所以,亲人们,收藏神马哒火力开的猛一些~~~ ------------ 040今晚去妓|院过夜 傍晚时分,烛火迷离、灯笼高悬,繁华的中心大街上林立着各形各色的店面,叫卖声还很沸腾。 穿梭在人群里,殷离非忽然指着前方不远处最高的一座建筑问道:“夏初,你看那里是干什么的?” 看遍整条大街,终于发现了一处可以称得上“灯火通明”的地方。望着那处迷离,蓦然想起了二十一世纪的香港。 那个有着“东方之珠”美誉的国际化大都市,拥有世界上最多的摩天大楼,每到夜晚,从铜锣湾【时代广场】高层的落地窗望出去,入目的是一片五光绚烂美到极致的霓虹灯在闪烁,对面的整片建筑灯火通明、星星点点的灯光一层层次叠而上,呈现着或红或绿或蓝的光,光影拉长映射在波动的江面上,各种色彩交相融合,蛊惑迷离、夜色柔媚。 那是一座真正的不|夜城! 魂魄被拉回现代,夏初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满城烟沙楼】,是【陌都城】里最大的风花雪月场所!” 风花雪月场所?殷离非一愣,“也就是青楼妓院?!” 夏初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点头。 忽而眼前一亮,殷离非撇下夏初就往【满城烟沙楼】的方向走去,“今晚就在那里过夜了!” 愣了一眨眼的时间,夏初脸色瞬间黑透,几步走上去扯住殷离非的手腕把她拉了回来,“你知道那里是干什么的吗?要过夜的话去客栈!” 说着,就要扯着她往相反的方向走。 殷离非一急,想都没想就用力往下一甩胳膊、摆脱掉夏初捏着她手腕的手,稳住脚步后不悦地皱起眉头道:“不就是男人花天酒地、花银子玩女人的地方嘛!” 不轻不重的语调却透着赤|裸裸的对“不能说的秘密”权威的挑战,一刹间,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殷离非和夏初身上,夏初黑着脸色、捏紧拳头咬牙切齿,殷离非却是毫不在乎,随意瞥了众人一眼,幽幽开口,“看什么看,不过是一群想去又不敢表明心迹的人而已!” 好色,是男人普遍的劣根性。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而这个需要“偷”的、自然就是妓|院里的妓|女。 被殷离非念中心里的那处阴暗,个个心里有鬼的人皆不敢再做停留,纷纷疾步离开。 嘲讽地冷笑一声,殷离非复又转身往【满城烟沙楼】的方向而去。 身后,夏初紧紧捏着拳头站在那里,努力在努力地尝试着气沉丹田,才没有当场发作直接把她扛回去。 “殷离非!”咬着牙,从齿缝里喊出了殷离非的名字。 殷离非稍稍挑眉,讶异了一下,转回身去,“你叫我的名字?” 夏初不回答,只是用眼睛瞪着那个名义上尊贵无比的二公主殿下,良久,压抑着情绪低吼,“我不许你去那里!” “没关系啊,我也带上你!”貌似,某人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是什么! 夏初气得大吼,“我不去!”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啊?不让你去你不愿意,让你一起你又这么别扭!”简直是不可理喻。 “我不去,也不许你去!”夏初已经恨不得扑上去咬她两口。 殷离非很无语,脚尖点着地面,闲散地划着半弧,问道:“凭什么?” “……”那种地方是一个公主该去的地方吗?! ------------ 041初见君政夜,从此你我势不两立 两个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吵吵嚷嚷的时候,没有发现、右侧三层高的酒楼上靠近街边的窗户旁,有一抹黑色的身影倚栏而坐,手里端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酒杯闲适地把玩着,鹰隼般锐利冷鸷的视线却渗透着疏离和淡漠堪堪越过窗户,落在她们二人身上。 清冷的视线中夹杂着一丝玩味儿,皎洁惨白的月光洒在他脸上的半边银白色面具上,散发着幽幽森冷的寒气。 最终,夏初被打败,跟着殷离非去了【满城烟沙楼】。 楼上的男子看着两人渐渐走远的背影,不由得轻笑出声,“好个厉害的女人!” 旁边的逆光处,暗影闪身而出,冲着面具男子极其恭敬地深深弯腰颔首,“主子,已经确定没有埋伏!” “让其他人藏匿好身份,原地待命,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轻举妄动!” “是!” 暗影退下之后,男子清幽深邃的瞳孔深处突然迸发了一阵血腥的狠戾,脑中不期然闪过刚才那女子对她的丫鬟说的话,“夏初,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了你吗?因为你还没有威胁到我的死活,所以我放你一条生路,毕竟你也是为了活下去……可是,如若有一天,你活着我便有性命之忧的时候,我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捏断你的脖子!” 他记得,当时她伸手捏着那个叫做“夏初”的女孩儿的脖子时,眸底闪烁着星火流动的杀气,那种情绪很熟悉。 下意识地半眯眼睛,面具男子沉着声音唤道:“清影,去查查刚才那个女人的身份!” “是!”耳边呼啸过一阵疾风,桌上茶杯里的水波微微颤动之后,一切归于中心大街的喧闹。 去换了一身男子装束之后,站在【满城烟沙楼】的楼梯前,殷离非手里摇着一把墨色山水画的扇子,仰头打量着头顶上挂着的牌匾。 有眼尖的小厮看见这两个满身贵气、气质不凡的公子哥,忙跑进去通知老鸨,没一会儿,【满城烟沙楼】的老鸨就扭着肥硕的屁股一颠一颠地跑了下来。 手里长长的红手绢往殷离非脸上一抛,顿时一股刺鼻的胭脂香粉味麻醉了她所有的神经。 “咳咳咳……” 夏初急忙给殷离非轻轻拍打着后背,“公子,你没事儿吧!” 殷离非饶是淡定地挥挥手,看着花枝招展的老鸨问道:“你是这里的老鸨?” 老鸨装作羞涩的样子往殷离非身上蹭,“回公子的话,奴家就是这里的妈妈。看公子您有些面生,应该不是这【陌都城】里的人吧,要不要……奴家今晚好好地服侍服侍您?!” 一边说着,一边半露着硕大的两只巨|乳,使劲往殷离非身上贴。殷离非笑米米地勾起了唇角,附和着她在她胸上抓了两把,整个色狼附身。 一下子就把老鸨挑逗的惷心荡漾起来,当下忍不住了,扯着殷离非的手腕就往【满城烟沙楼】里拉。 “公子快来嘛,人家现在就要!” 被忽视的夏初僵在原地,紧紧捏着拳头、只觉得全身血液发凉,眼看着殷离非就要被带走的最后一刻,脚下迅速移动,一眨眼、她人已经挡在了老鸨身前,阴鸷的眼神盯着殷离非,从齿缝儿里咬出几个字,“公子,真的要和老鸨睡吗?” ------------ 042小丫头,终究还是被你发现了 “夏初,别忘了你的身份!”冷漠疏离的语气,一下子引爆了夏初的怒意,二话不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直接将殷离非拦腰扛到肩上,无视老鸨惊愕呆滞的表情,径直往二楼上走去,“爷今晚住下了!” 踢开一个没人的房间,夏初扛着殷离非走了进去,等到殷离非意识到情况不妙的时候、夏初正在勾脚关门。 “夏初,你要干什么?”殷离非在夏初的肩上挣扎,夏初却邪邪一笑,握在她腰间的手狠狠掐了一下,“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个待会儿只不过是一秒钟不到的时间。 一点儿都不温柔地把她丢到木床上,挺硬的木板硌得她后腰有些骨折,还来不及喊疼,夏初已经倾身覆了下来。 一时间,衣带纷飞、发丝凌乱。她的吻带着滚烫的温度铺天盖地肆无忌惮地落下,从唇角到下巴、到锁骨,再到前胸,依旧不解气,她露出尖尖的牙齿凉凉邪邪一笑,忽然低下头去在殷离非右边高耸的顶端狠狠咬了一口。 “嘶――”殷离非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双手更加剧烈地推搡起夏初的胸膛来,忽然,大脑短路,动作僵滞,她伸着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夏初的整个前胸,一股不好的念头在心中莠魇而生,猛地瞪大眼睛,她厉声喝道:“你是谁?夏初呢?” 伏在她身上的夏初幽幽扬起唇角抬起头来,一只胳膊屈肘斜抵在殷离非的耳侧,手心撑着脸颊微微侧脸看着她满是戒备的眼神,另一胳膊横搭在她的胸前,纤细白净的手指暧昧地游移上她的发梢眉间,轻笑,“小丫头,终究还是被你发现了!” 殷离非蹙眉,“你把夏初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顺了她的心意送出宫了而已!” “她现在在哪里?”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你――!”殷离非气得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想给他一拳,奈何全身的力气都被他的内力压制住,根本反抗不了分毫。 觉察到她的意图和怨念,“夏初”愉悦地笑了起来,不知何时冒出来的长长指甲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殷离非的上眼线,道:“我呢,本名凤冥夜,和君政夜是一伙的!” “凤冥夜?” “嗯哼~~~小丫头,叫声冥夜听一听!”脸上挂着邪魅的坏笑,凤冥夜嵌于殷离非两腿间的某处不轻不重地撞了她一下。 顿时一僵、全身血气上涌直冲任督二脉,殷离非嘴角抽搐着,表情渐渐扭曲。 “凤冥夜!”怒不可遏,她大吼一声。 凤冥夜继续轻挑地笑着,眼角上扬成一个极其妖冶的角度,以慵懒磁性的嗓音轻启薄唇道:“不要叫全名,去掉姓氏喊一声冥夜来听一听!” “凤冥夜,你bt啊!” “bt?”扬了扬眉角,凤冥夜有些疑惑,“bt是什么意思?就像是夸奖一个人长得好看之类的话吗?” 殷离非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想偏过脸去却被他的手指压着,最终只能闭上了眼睛。 眼不见心不烦吧!!! ------------ 043凤冥夜,善于媚术和蛊术 “困了?”手指柔柔地抚着殷离非的眼皮,凤冥夜的嗓音无比缠绵旋绕,鼻息温暖和煦、他渐渐俯下脸来,岑薄绯红的唇瓣绕着殷离非的眼皮一圈又一圈的打转。 他能感觉得到,她漆黑如玉的睫毛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着,不由得勾唇一笑,唇瓣转移到她的耳垂边。 皎白而尖锐的牙齿毫无预兆地咬住她精致小巧的耳垂,紧闭双眼的人儿疼得猛然睁开眼睛,“凤冥夜,你弄疼我了!” 凤冥夜微微努嘴、不置可否,松开牙齿却冲着她的耳孔吹了一口温暖潮湿的热气,霎时间,他身下的小人儿彻底僵住不能动弹。 殷离非眼底滑过一抹慌乱,“凤冥夜,你对我做了什么?” “小丫头,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吗?” “难道凤冥夜是假名?”第一念头,这只狐狸是个骗子。全身除了眼珠子还能转动之外,其他各处全部僵硬抽搐,就像被布条裹了几百万年的木乃伊一样,稍稍动一下就听见“咯吱咯吱――”骨头碎开的声音。 看着那妖孽笑得眉眼弯弯、极其嚣张恣睢的模样,殷离非内心里暗自咬牙切齿,“你是什么时候和夏初替换了身份的?” “就是你和殷离无伤缠绵的那晚!”此话说完,他无意识地皱紧了眉头,妖异鬼魅的流光狐狸眼中狠戾乍现,似乎想要把谁碎裂成碎片。 殷离非脑中有一瞬间的短路,“我和殷离无伤缠|绵的那晚?什么意思?” “好一个狠心无情的女人,居然这么快就忘记了,你说殷离无伤该有多伤心,啊?”啧啧感叹着,他长长的指甲突然用力一戳,刺进她脸颊的肉里,一道血丝很快渗了出来。 渲染在精致白希的小脸上,宛若一条红色的小虫子缓缓游移着。 “可不能浪费了呢!” 俯下脸,伸出舌头,舌尖以极其暧昧的动作轻挑地舔舐了那丝血迹,凤冥夜勾唇望着那处缓缓愈合,直至不留一丝痕迹。 从殷离非身上翻身而下,他从袖间掏出一个红色的玉瓶,在殷离非眼前晃了晃,“凤冥夜,【君政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善于媚术和蛊术,吹一口气便能让人四肢麻痹全身不能动弹,最喜欢大红色的东西,常年一身大红色外袍,红色发带束发,还喜欢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 这是一个重度精神分裂症的bt啊! 听着他呵气如兰地在自己耳边念叨,殷离非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唯一生下的词儿就是――“bt、bt、bt……”! 不知他在自己耳边叨叨了多久,意识清醒的时候,身体已经可以动弹,而凤冥夜正一脸愕然地盯着她,“你居然不受控心术的影响?” “控心术是个什么玩意儿?” “就是这个瓶子!” 那个红色的玉瓶,只及手掌的一半大小,通体透着红色规律的自然纹络,在幽谧的烛光下散发着淡淡的红光、温润清凉,一看就是上等的货色,在香港那个购物天堂没有个三五百万绝对买不下来,瞬间钱虫上脑,她挥着瓶子转身问道:“这个瓶子多少银子卖啊?” 说不定,有朝一日她挂了,能带着一众古物重返现代呢! ------------ 044信不信我一把撕了你的命根子 凤冥夜嘴角微微抽搐,笼着袖子从床边走过来,“小丫头,我对你可是越来越好奇了,你说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呢,一会儿心狠手辣、一会儿淡漠冷静、一会儿又财迷上身,各种各样的性格伪装之下,我真的很想知道真正的你究竟是什么样的?” 细长的狐狸眼半眯带着探寻的视线望着殷离非,凤冥夜伸手触了触她的前胸,意味不明地说道:“或者说,你是不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呢?” 岑薄的唇慢慢呑纳着字眼,危险的气息,如一片漫无边际的密林中、某种不知名的力量以极其诡异的速度和感觉疾驰而来,只能听见树叶在快速的沙沙作响,脑中猛然定格住一个画面,一个快的看不清动作的不明物体带动呼啸向后的疾风,风速被分解成分子流、拉深成一条条细密变形的丝线,光影迷离虚幻成蒙太奇,整个画面波动起来,却始终看不到向她奔过来的是什么。 这种无形中的恐惧,带着漫不经心和突如其来的心里压迫,宛若一只看不见的手,不知何时就会轻易地扼住喉咙。 凤眸眼底一闪而过几许慌乱,殷离非下意识地拍开凤冥夜的手,往后倒退了一步,“这么说来,那天晚上对我动手动脚的也是你?” 凤冥夜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都能够罔顾世俗伦理道德、和自己的皇兄暧昧缠绵一整夜,自然也不会介意那一晚的,对不对,小丫头?” 上前一步,食指挑起殷离非的下巴,强迫着她倔强的眼神迎上他妩媚妖冶的狐狸眼,凤冥夜忽而咬牙轻笑起来,不乏浓浓的嘲讽和鄙夷。 “果然是个淫|荡不洁的女人!” 殷离非有点儿火了,这个死狐狸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评判她淫不淫|荡! 当下里,嘴巴一张,尖尖利利的奶白色小虎牙狠狠地咬住了他放在她唇角边的大拇指。 直到把那个指头咬出血来,她“呸——”的一口吐掉,“凤冥夜我艹你大爷的,你他妈的算个毛线玩意儿,我就是淫|荡又怎么了,你是我爹啊还是你是我娘啊,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关你什么事儿,你闲着没事儿蛋疼了,故意来给我找茬是吧,我告诉你,我殷离非也不是一颗善茬儿任你想撒尿了就随地脱裤子,要是你这只死狐狸再敢惹我,信不信我一把撕了你的命根子!” “呸!” 一通脏话骂完,殷离非转身推门就走,留下凤冥夜兀自发愣僵在原地看着房门随着小风呼过来扇过去,还不明白这被骂得狗血喷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明明看上去是一个那么清新脱俗的小丫头,怎么一眨眼就泼妇上身,逮着谁咬谁了呢?! 还在想着刚才那一幕的时候,一个脸上挂着半边银白色面具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方才在酒楼里倚着窗边喝酒的男人。 绕着房间里四处打量了一圈,问道:“她呢?” 凤冥夜摊了摊手,表示很无奈,“跑了!” “跑了?”男人面具下的眉毛不可思议地皱紧,“本殿下听闻凤国师的媚术和蛊术天下第一,可是现在居然让一个女人在眼皮底下跑了?!” **************** 求收藏!!! ------------ 045殷离非是一只没有缝儿的蛋 让殷离非跑掉、本来就已经很懊恼了,现在又被君政夜一番冷嘲热讽,凤冥夜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捏紧双拳道:“大皇子殿下可是站在这里看热闹不腰疼啊!不知殿下你可是否知道那位殷离二公主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又是什么来头?!不受媚术影响,蛊术亦控制不了她,难道要我动用武力?!” 他凤冥夜自诩是一枚优雅翩翩的贵公子,和女人动手这事儿他不屑。原本凭着他妖孽的容颜和卓绝超群的媚术就足以迷惑尽全天下所有的女人,谁知道这个殷离非竟然是一只“没有缝儿的蛋”! 蓦而转念一想,她的前世可是九重天之上神族的倾城公主,虽然神骨已断,但是神灵依旧完好无损,自然是不同于一般女人的,遂稍稍释然一些。 君政夜不屑地冷笑了一声,道:“原来凤国师也不过如此!” “君政夜!”凤冥夜气得额头发青,刚想撸袖子动手,一道暗影从窗外闪入,单膝跪在君政夜的身侧复命,“回大皇子殿下,那个女人朝【殷离皇宫】的方向去了!” “继续跟踪,随时向我汇报她的一举一动!” “是!”暗影点头,刚想退下,又想起了什么,“殿下,还有一件事儿、属下不知该讲不该讲!” 低着头,视线却闪躲着偷偷瞧了脸色发青的凤冥夜一眼,暗影心里在想,这凤国师的脸色已经够不好的了,待会儿那件事情说不来,说不定会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难道需要我回避?”挑高眼角瞪着暗影,凤冥夜的狐狸眼中泛起了凉意,就等着暗影下一句说“凤国师,还是麻烦您回避一下吧!”,他就劈手废了他! 暗影没有说话,却抬头看了君政夜一眼,君政夜面具下的鹰眸微微一眯,道:“没关系,凤国师不是外人!” 暗影无语,他自然知道凤国师不是“外人”,可是―― “回殿下,属下看见那个女人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通体透红的玉瓶,很是眼熟!” 可不眼熟嘛!那就是他家凤国师的! 凤冥夜的表情瞬间僵滞于嘴角,伸手摸了摸袖间,他的玉瓶不见了!这才想起来,被殷离非“借”去看看,还没有还给她! “殷离非!”妖孽的面部扭曲,凤冥夜忍不住咬牙切齿,反手推出一股内力,隔空震碎了整扇门板。 【满城烟沙楼】的老鸨闻声而来,身后带了三个龟|奴,一看自家的门板被人恶意毁坏,直接挥手,“上!” 好不识相的老鸨! 凤冥夜唇角似有若无地轻轻一勾,随意活动了手腕,“正好,爷心里憋着一口恶气!”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只见一道大红色的身影旋身闪入三个龟|奴中,然后那三人就都被凤冥夜从二楼丢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老鸨一下子就傻了眼,愣愣地站在那里连喊人逃跑都忘记了。 ****************** 关于凤冥夜,他是万年之前的红狐狸,脑中仍然留有轮回的记忆,之所以能存活在华夏大陆的这段历史中,是为了某种目的――和殷离非有关。 求收藏!!! ------------ 046皇兄不会打你的,因为皇兄舍不得 怀里揣着凤冥夜的红色玉瓶,殷离非一路上很是欢乐地走回了皇宫。 彼时,殷离无伤正满脸怒气在训人,【非离宫】地上跪了两排瑟瑟发抖的丫鬟和太监。 推开门,被里面毫无预兆冲出来的冷气煞了一下,一见着殷离无伤,殷离非眉眼弯弯的笑脸顿时垮了下来。 “无伤皇兄!”一边福身,一边悄悄把手往后藏去。 殷离无伤凛着眉眼朝她走过来,声音很冷仿佛刚从地狱回归,透着阴森和寒意,瞪了殷离非一会儿后冲她伸出手,“拿出来!” 殷离非装傻,“拿什么?” “你手里的东西!” “我手里没有东西!”伸出右手,红色玉瓶转移到左手。 殷离无伤眼角抽搐了一下,“另一只手!” “这只手也没有东西!”伸出左手,红色玉瓶又被转移到了右手。 殷离无伤的嘴角也跟着抽搐起来,“小非儿,你要不乖吗?” “拿出来!” 猛然一声大吼,吓得殷离非一个哆嗦,手里的瓶子没拿稳,“轱辘轱辘――”滚到了殷离无伤的脚下。 弯腰捡起玉瓶,置于掌心处、大拇指轻轻摩挲了几下,殷离无伤眯眼仔细瞅了一番,待看到瓶口的暗影时,突然脸色大变,“非儿,这个瓶子是从哪里来的?” “宫外捡的!”她自然不会说是从伪装成夏初的凤冥夜那里顺手牵来的。 细长的眼睛又眯紧一分,殷离无伤越过她的肩膀往后瞅了两眼,忽然问道:“夏初呢?” “额……啊?夏初啊,夏初被我送出宫了!” “非儿,你是想和皇兄做对吗?!”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已经昭示了殷离无伤隐忍的怒气,只要下一秒殷离非再稍稍有一点儿不顺他的意,这个白衣男子绝对会以毁天|灭地、火山喷涌的威力爆|发。 殷离无伤的毁灭力,整个殷离皇宫上至殷离陌、下到每一个小丫鬟小太监,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平素里总是以一副淡然优雅的气质示人的男子,实际上才是那个最危险的人,因为他有一层凉薄疏离的伪装,所以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何时会出手给与致命的一击,能让人松懈精神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 殷离非也感觉有些扛不住了。 殷离无伤的气场越来越强势,压着她的额头泛上一层薄薄的冷汗,她知道,若是今天无法解释好这个红色玉瓶的来历和夏初的去向,她就必定“大难临头”! 眼神往四下里瞟了瞟,看见两排丫鬟和太监深深地趴着上半身,几乎整个额头都是贴在地面上的,眼神一滞,她抬头干笑道:“皇兄,你弄这么一群人跪我宫里干什么啊,看着怪心烦的,让他们都退下吧!” 再怎么着,一会儿或是挨打或是受罚的,也不能让一众丫鬟太监瞅见给笑话了去,也算是最后的挣扎为自己留一点儿面子吧! 殷离无伤觉察到她的小心思,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非儿你尽可放心,皇兄不会打你的,因为皇兄舍不得……可是,皇兄现在又很生气,所以,我会用我的方式来惩罚你!” ************ 求收藏!!! ------------ 047竟然都学会溜出宫去偷吃了 前几句都自称“皇兄”,可是说到惩罚的时候,却用了和殷离非毫无关系的“我”字。 这么会精心算计的一个男人,每一句话里的每一个字眼都是经过了仔细推敲和琢磨的,所以,他眸角含着闪动的精光看着她的时候,殷离非感觉到了猎物掉进猎人的陷阱时的势在必得,而很不幸的,她就是那只被猎人盯上的猎物! “皇兄,你不相信我?”努力装出无辜的样子扑扇眼睛,某人做着垂死的挣扎。 殷离无伤看着她,忽然宠溺纵容地轻笑一声,“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相信这个瓶子的主人和、夏初!” “这么说,皇兄应该知道这瓶子的主人是谁?”伸手想拿回瓶子,却被殷离无伤适时的一个转身避开,殷离非扑了个空。 “这个瓶子放在你这里不安全,暂时由皇兄替你保管了!”说话间,某只无耻的皇兄已经把红色玉瓶揣进了自己的衣袖里。 殷离非气得牙根痒痒,偏偏又无处发作,别人的地盘别人做主、暂时还轮不到她来撒野,遂、只好愤愤作罢。 反正这破瓶子是她从死狐狸那里顺手牵来的,半路上又被殷离无伤劫了去,她也没有什么损失,只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而已! 突然之间兴致缺缺,只想睡觉,转身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一只胳膊屈肘撑在桌上,脸颊微微倾侧倚在手心上,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垮着小脸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 “皇兄,天色已晚,让他们都退下吧,我也该休息……!” 一句话还未说完,她竟然身子一斜,侧趴倒在桌上睡了过去。 殷离无伤哭笑不得,“小非儿,你是有多累?” 上前几步,白色的袖袍横穿过她的腰线,另一只手扶上她的肩膀,刚要将人横抱起来的时候,他的手指不经意间触到了殷离非脖间的一处凸起。 撩开领口,赫然出现一个貌似齿印的形状。 僵着表情愣了几秒,殷离无伤眯眼浅笑起来,“小非儿,是不是皇兄太宠你结果把你的小嘴养叼了?竟然都学会溜出宫去偷吃了,嗯?”慵懒而优雅地轻笑着,他修长的手指意味不明地抚上了殷离非的嘴角,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她的唇线。 异常平静的语调却在无形之中带出无比危险冷厉的气息,【非离宫】原本就战栗的气氛顿时更加雪上加霜,明明还是秋季,【非离宫】里却已经提前迎来了严冬。一众扑地的丫鬟太监只觉得极其阴冷的寒意自后背而生,渐渐渗入心底彻入骨髓,直到最后四肢皆被冻住麻痹。 “没有我的准许,谁都不许起来!”风轻云淡的命令之后,殷离无伤抱着殷离非往内室走去。 梦里,殷离非很难受。 ******* 可奈的姑凉们,收藏瓦!!! 她好像被劈成了两半,一边翻腾在滚烫的火山岩熔浆里,另一边浸泡在山巅的万年冰窟天池里,冰与火的双重夹击,忽冷忽热,两股极端的力量带着毁灭性的爆发力齐齐向她袭来,两半边身子交接的地方猛然失去了知觉! ------------ 048非儿,皇兄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无双——!” 大吼一声猛然睁开眼睛,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殷离非有些发懵。 殷离无伤瞳眸漆黑深邃盯了她一会儿,半晌之后,意味不明地浅浅勾弄起唇角,半压在殷离非身上,抬手轻挑地抚了抚她的发际线,道:“非儿,可真是风|流成性呢,先是一个玖天岚,现在又一个无伤,再然后呢,非儿还想找几个男人?” “皇兄是什么意思?”有些疑惑,细看可以看到她的眼底里很迷茫,什么先有玖天岚、现在又是无伤的她根本听不懂! “哼,非儿还想跟皇兄装傻?刚刚你喊的那声‘无伤’,皇兄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呢!”依旧风轻云淡地浅笑着,殷离无伤屈肘将整个上半身与殷离非紧紧相贴。 殷离非轻声闷哼,伸手抵住他白希的胸膛,“皇兄,你压疼我了!” “哦?”殷离无伤扬了扬浅薄细长的眉毛,“压到哪里了呢?” “拿开手让皇兄看看!” 假装淡薄正经的语气,一听殷离非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是个智商超过80的人,就该知道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趴地上了有胸前那两团垫着! 拿开了手,不就是相当于两军交战、敌军兵临城下之际,自家守军又脑残的大开城门,摆明了欢迎人家前来“进攻”嘛! 遂,使劲儿捂着胸前那两朵花,殷离非坚定地摇了摇头。 好一个节操无下限的女人,不知不觉中,她竟然把两朵之间挤出了一条深深的沟。 望着那片惷光,殷离无伤的眸光蓦然幽暗,声音也跟着沙哑起来,“非儿,你在勾引皇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是皇兄你趁我晕倒之际偷偷爬到我床上来的,我还没有说皇兄你欲行不轨,皇兄却先倒打一耙!” “呵!非儿,就是笃定了皇兄现在不能对你怎么样?!” 殷离非眨眼,“那皇兄现在能对我怎么样吗?” “小丫头,你赢了,我现在确实还不能碰你!”两个手指捏着殷离非的下巴,迫使她狡黠流光的眼睛对上他的,殷离无伤忽而愉悦地大笑起来,“非儿,皇兄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那可千万不要!”殷离非急忙挥手,“因为我是不会爱上你的,毕竟咱俩是兄妹嘛,传出去总归是不好听的!”更何况,说不定她哪天就挂了穿回现代去了,那样岂不是要留一个怨夫在这里! 虽然明白殷离无伤成为怨夫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只要有一点儿的概率就要防微杜渐的说! 见她拒绝得如此不假思索,殷离无伤有些生气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旁边扯开压在耳侧,他蹙眉道:“兄妹又怎么样?且不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即便是同父同母的嫡亲血系,只要是我想要的,我根本不在乎是否违逆了世俗的伦理道德!” 话落,不待殷离非反应过来,他已经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或者说,这根本不是吻、而是野兽觅食时的撕咬,不容许殷离非有丁点儿的反抗,他一只手死死地握着她的两只细手腕,修长白希的双腿挤在她的胯间狠狠往上顶着,狂烈的啃咬之后忽而露出两边尖尖细细的牙齿,只听见一声细微的利器刺入皮肉的声音,殷离非再次晕了过去。 ********************** 明天、后天、还有大后天,我要断更!!! ------------ 049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福贵你是想死啊 在正文开始之前,给你们插个小笑话,刚看的,差点儿没笑死我!o(n_n)o哈哈~ 1在论|坛里看见一女人在发帖倾诉说:“我的老公根本不爱我,前几天我发现我和他的女儿的名字居然是他前女友的名字!”我深感同情,突然看见大神回答:“其实你老公是想对他前女友说,我艹你妈!” 2一大神说mlgb的意思是make love,good bye,俗称干完就走! (o(n_n)0~~~我的节操果然碎了一地。。。上述笑话来自于【笑话集】,网址是) ***********下面开始正文了************** 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旁边已经没了殷离无伤的身影。 刚从床上爬起来,就听见福公公那特有的公鸭嗓在【非离宫】外喊,“福贵求见二公主――!” “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福贵你是想死啊!”古代的衣服她不会穿,折腾了一大顿,那繁琐的外衣还没有系好扣子,偏偏外面还有个不识相的福公公一声一声地叫魂,一怒之下,她披着只穿了一个袖子的外衣就冲了出来。 福公公被暴怒的殷离非吓得一个哆嗦,猛地跪倒在地,“请二公主恕罪,奴才也不想来打扰您的,可是着实是皇上他传召得急,奴才真的、真的是……”左右为难诶! 听说是殷离陌要见她,殷离非的脸色终于稍稍缓和了一些,随手一挥另一半边耷拉在腰间一下的外衣,道:“你先去找一个丫鬟来给我穿好衣服!” “是!” 福公公离开之后没过多久,一身素白打底绣着上好金丝线边缘花纹的殷离无伤就推门而入。 彼时,殷离非只穿着浅黄色的中衣,把额前所有的头发都梳了上去用一根浅蓝色的发带,松松散散地扎成一个马尾。 她半俯着上半身洗脸的时候,殷离无伤步微轻履地走了过来,自身后环抱住她的腰,轻轻叹息了一声。 “谁?”警戒心陡然爆|发,湿漉漉的手握住殷离无伤的胳膊,刚准备反攻的时候,听见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带着几分戏谑,说道:“原来我的非儿也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可以碰的!” 殷离非大脑短路愣了一下。 原来她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可以碰的?! 半晌,心底蹭蹭冒火――他|妈的殷离无伤这是什么意思?!!! 伸手抹掉脸上的水,殷离非瞪着眼睛猛地转身,还未开口质问却见殷离无伤眉眼间含着温柔清澈的宠溺笑意凑了上来,凉凉薄薄又柔柔软软的唇毫无预兆地贴上她的额头。 只是一个蜻蜓点水式的轻触,然后殷离无伤搂住她的肩膀将人拖进怀里抱紧,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稍稍一偏头便咬住她圆润的耳垂,就着那姿势他低语请求道:“非儿,以后不要对别的男人笑,更不要让他们碰你好不好?!” “皇、皇兄,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儿啊?”琢磨了半晌,她也没搞明白这个外表谪仙实则心黑到了极点的男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 050汀南小筑的凝香秀女,大家闺秀范儿 “非儿,一直觉得皇兄是在做戏吗?”说这话的时候,殷离无伤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 殷离非眼神闪躲明暗,干干一笑:“人生如戏!” 她何止一直认为他在做戏,就连她、都是自始至终陪着他演戏好不好?! 要是这个男人突然说他没有做戏,那她岂不是很白痴地自娱自乐了! 气氛渐渐有些凝固了―― “二公主!”福贵的声音很凑巧地响起。 “二公主,奴才给您从【汀南小筑】找了一个秀女来!” 话音刚落,福贵那张积攒着油腻腻谄媚笑容的肥脸就挤了进来。 “福公公,看上去心情不错啊!”微一挑眉,殷离无伤凉薄的声音幽幽响起。 福贵一愣,转身“噗通――”一声跪倒,“奴、奴才见过无伤殿下!” “福公公,这是干什么去了?”双手交握背在身后,几步走至福公公身旁,殷离无伤绕着他身后羞涩地低着头绞手指的秀女打量了一圈,“弄这个女人来干什么?” “我让福公公找来的!” 殷离无伤转头看着殷离非,“不是说不需要丫鬟吗?” “我不会穿衣服梳头发!” 兄妹俩暗流涌动地对视半晌,忽而,殷离无伤凌然浅笑出声,握住殷离非的手腕稍稍用力将她搂进了怀里,“小丫头!” 极尽宠溺的语气,泄露万般柔情。他的手横穿过殷离非的后腿弯儿将她整个人拦腰抱了起来,一边往内室走一边说道:“皇兄给你梳头发!” 身后,被无视掉的福公公和秀女心思各异。 待殷离无伤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内室里,福公公颤微微地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对秀女说道:“凝香小主,麻烦您了,奴才送您回【汀南小筑】吧!” “不用了麻烦了福公公,我认得路,自己回去就好,您还是赶快回皇上那里复命吧!”低着头微微福身,凝香一举一动、一句话一个表情里,都透着大家闺秀的温柔和善解人意。 福公公笑得脸上的肥肉簇成两团,兜着双手弯腰,“多谢凝香小主体谅!” ************************** “非儿,以后都由皇兄来给你梳头发可好?”【非离宫】内室里,殷离非端坐在铜镜前,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垂直散落在脑后一直落到腰际,殷离无伤唇角噙着温润的笑意站在她身后,手里握了一把梳子,梳齿插入浓密的黑发,从发线缓缓梳下溢出发梢。 双臂屈起交叠着横搭在桌子边缘,上身往前一倾、下巴堪堪地压在了手臂上,从铜镜里看着殷离无伤脸上没有一分瑕疵的笑容和表情,殷离非闷闷地说道:“就算我说好又怎么样,承诺终归是敌不过沧海桑田、斗转星移的!” 承诺不过是一句话,没有法律的约束完全只是当事人的自愿臆想,若是碰上了好的,承诺也许还可能会兑现,可是,一旦对方就是事后不理人了,任你一哭二闹三上吊,有个毛线用? 就好像当初方啸琛信誓旦旦地对她发誓,要是他敢对她不忠,就天打雷劈! 谁成想,这滚滚天雷没劈了方啸琛,倒是把她给劈到古代来了! ------------ 051就这样一辈子待在皇兄的怀里好不好 “好了,非儿站起来,皇兄给你穿好衣服!”最后给她的发髻里插上一个玉兰发簪,殷离无伤退后一步笑着说道。 他的手里拎着殷离非浅蓝色外套的领口,整个姿势宛若老鹰扑食的预备动作。 摸了摸脑袋后面梳得没有一丝乱发的发髻,殷离非忽然笑着说道:“皇兄,日后谁要是嫁了你、肯定会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眉尖一动,殷离无伤强撑着平静的脸色,以淡然的语气问道:“非儿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啊,皇兄你长得这么好看,家室背景又雄厚得无人可比,而且还体贴温柔,不但会帮女人梳头发,还可以帮女人穿衣服,只要是个正常的女人眼神儿没问题,应该很容易就爱上你了吧!” 信口拈来随口一说,一边嘟嘟囔囔地叨叨着,一边伸胳膊让殷离无伤给她往身上套衣服,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殷离无伤渐渐暗淡下来的表情。 唇边挂了些许苦涩,转身走到她的侧面,他低着头默默地给她系好了侧扣,最后一个扣子时,他的手指却剧烈颤抖起来,怎么也系不好。 殷离非低头瞅了一眼,“算了皇兄,一个扣子无伤大雅!” 欲要将他推离,殷离无伤突然发了狂似的猛地贴近一步,伸手将殷离非紧紧搂进怀里,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肩窝,呼吸炙热而且急促,“非儿,不要离开皇兄,就这样一辈子待在皇兄的怀里好不好?” 细听,他的声音里竟然带了些颤抖的惊栗。 殷离非微微有些愕然——到底是什么样无法控制的局面、竟然会让这个淡漠凉薄如水的男子发出这种无助迷茫的祈求。 侧过脸去看了看他的眼睛,里面再也没了往日里一贯的清浅笑意,取而代之,蔓延开来的是一片苍凉凄清的洪荒。 “皇兄,你这是、怎么了?” 压抑不住的愕然从唇间溢出,殷离非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以便更好地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变动,奈何,殷离无伤就宛若一个迷失了回家方向的可怜小孩儿一般,紧紧地抱着她怎么也不肯松手。 “非儿,难道真的要让皇兄占|有了你的身子,你才会安安生生地待在皇兄的身边吗?”艰难地低喘半晌,殷离无伤终于咬着她的耳垂说出了殷离非最不想听到的那句话。 身形一僵,她干笑几声,“皇兄,又在拿非儿开玩笑了!” “是不是开玩笑,非儿一会儿就知道了!”原本抚在她后背上的手指不知何时游移到脖子颈椎骨处,只是轻轻一个劈手,便感觉浑身发麻,眼皮懒懒地往下耷拉起来。 天旋地转之间,整个人被殷离无伤扛到了肩上,再然后,她的意识就完全消弭了! *************************************** 我要断更!!!强烈(#‵′)凸霸王!!!明天断、后天也要断!!!不冒泡的银没有肉|肉吃,你们潜水想要憋死我,那我也憋着你们!!! ------------ 052她的花心里倾注着倾城公主的一方神灵 一种细细碎碎、麻麻痒痒的感觉自胸口处传来,就好像有十几只蚂蚁在跑。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殷离非伸手在胸上抓了一把,没抓到蚂蚁,倒是揪了一把滑溜溜的毛发,紧凑在耳边的,还跟着响起一声中招的闷哼。 意识陡然清醒。 睁眼、握拳、抡出、踢腿、翻身而起,一气呵成的一套|动作,她拥着被子看着被她一脚踹翻在地上的红衣男子。 红衣? 殷离非皱了皱眉,貌似殷离无伤一直都是穿白衣服的! 好半晌过去,地上的男子依旧十分痛苦的低着头,双手捂着鼻子,隐约听见他隐忍的抽气声。 “皇兄,你……没事儿吧?”要是把殷离无伤“弄”坏了,就算他自己不灭了她,殷离陌也会让人把她大卸八块! 地上的红衣男子突然瘪着嘴很委屈地抬起头来,“小非儿,我救了你,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嗬!”等那人抬起脸来,殷离非才“惊恐”地发现,被她一脚踹翻在地的这个红衣男子竟然是当初假|扮夏初的那个死妖孽! 一把掀了被子,跳下床的时候顺便拉紧领口,殷离非扑上来又是一拳! “你大爷的,当初占我便宜的事儿还没跟你算账,你居然还敢再来!我上次说过,要是再让我看见你,我就一把揪了你的命根子来的吧!” 无视凤冥夜惊悚的眼神,某个凶悍的女人微一弯腰直接伸手冲男人的胯下而去,一招神式“猴子偷桃”,忽地听见耳边一声凄惨淫|荡的嚎叫声。 【陌正殿】里,和殷离无伤隔着一道红毯相对而坐的君政夜,听见暗影在他耳边附声低语的话后,眼里突然浮起了几抹玩味的笑意。 一仰头饮尽杯中的烈酒,君政夜站起身来冲殷离陌拱了拱手,道:“君政夜可否请求皇上陪我去一个地方?” 正欲举杯的殷离无伤眉尖一动,却听见殷离陌兴致勃勃地笑问道:“大皇子殿下可是想去【御池园】?” 【殷离王朝】的【御池园】,有着华夏大陆上最珍贵的花——华夏大陆的人称其为血红曼珠沙华。此花盛开时,通体透着妖艳的血红之色,美到极致惊心动魄,其珍稀程度,整个华夏大陆只此一棵! 有一个古老的传说,此花原本是白色的,后来因受了九重天之上的神族公主倾城的血泪,被染成现在这般妖艳蛊惑之血红色。她的花心里倾注着倾城公主的一方神灵,可以护佑一个国家的平安。 遂,一听说君政夜想去某个地方的时候,殷离陌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引以为傲的【御池园】。 熟料,君政夜却笑得意味不明地摇了摇头,只道:“这个皇宫里,还有一处更有趣儿的地方!” “哦?还有什么更有趣儿的地方,竟是朕都不知道的吗?” “许是早就习以为常,所以皇上已经不挂在心上了吧!” ************************* 好吧,我承认我很没出息!o(╯□╰)o ------------ 053别喊的那么亲密,咱俩不熟 “死狐狸,你说、我是一刀挥下去把你阉了的好呢,还是直接捏碎你的蛋?”笑得极其阴鸷绢狂,殷离非骑在凤冥夜的大腿上,右手使劲儿捏着他的蛋|蛋,左手挥舞着一把闪烁金属银白色光影的短匕首,一会儿搁眼前瞅瞅,一会儿放到凤冥夜的胯下比量比量。 十足地能气死个狐狸! 被制住了命根子,任他凤冥夜有上刀山下油锅的本事,也无从反抗,最后,只能憋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地从牙缝儿里往外喷涌怒气,“我从来、没……没见过像你这么凶悍……而且、还恬不知耻的女人!” “谢谢夸奖啊!”锋利的刀刃在凤冥夜那张妖孽白希的脸上轻轻一划,一道连成线的血珠渗了出来。 某妖孽一愣,随即更加咬牙切齿,“殷离非,你居然真能下得去手!”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下不去手?……怜香惜玉?哦,忘了告诉你了,越是好看的东西,我越有去摧毁它的动力!” 通俗一点儿讲,就是“羡慕嫉妒恨”――辣手摧花! 阴仄仄地笑着,她右手上的力道又捏重了几分,疼得凤冥夜身子猛地佝偻弯曲、全身泛上一股难捱地惊鸾,痛苦的“嗷”了一声后,他咬着后牙根狐狸眼冒火光,“殷、离、非!” 殷离非毫不在意地笑,唇角斜勾起一边,诠释尽了“无良”这个词儿! 伸手拍了拍凤冥夜的脸颊,道:“别喊的那么亲密,咱俩不熟!” “呵~~~!”凤冥夜被她气到昏头,居然脸一偏勾唇笑了出来,“咱俩还不熟?睡也睡过了,摸也摸过了,亲也亲过了!还要怎样才算熟?!” 最后一句,凤冥夜干脆脸色一黑直接吼了起来。 殷离非无奈地抠了抠耳朵,“所以说嘛……死狐狸你这纯属自己找死!” 前四个字尚且很慵懒地平静着,停顿之后,她忽然一巴掌拍在凤冥夜的胸口比他先前更大声地喊起来。末了,相当洋洋得意地瞪着已经愣掉的凤冥夜:就你他|妈的嗓门大啊,我比你更大,而且我还会“猴子偷桃”! 后来下手的那一爪子,殷离非着实没有留情,凤冥夜的脸色,可以用“像雪花一样洁白”来描述。 从【陌正殿】往【非离宫】走的路上,殷离无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殷离陌也觉察出了什么。 “大皇子殿下,再往那边走就是一片荒芜破败、没有人居住的老宫殿了!”殷离无伤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或者说是在间接地阻止君政夜继续往前走。 潜意识里,他不想君政夜看到殷离非。 君政夜闻言扭回头去,脸上的半边银白色面具迎着明灿灿的阳光,折射出迷离虚幻的光晕,直直地望着殷离无伤半晌,他忽而微勾唇角,“没关系,本殿下就是喜欢这种荒凉颓废的景色!” ************************** 接下来,殷离非要“吃亏”了! ------------ 054要脸干什么,还要每天洗 “殷离非,你知道我是谁吗?” 眼看着殷离非细长的凤眸里浮起丝丝狡黠阴狠的笑意,她手里的匕首高高挥起,凤冥夜眼睛一瞪,只能亮出了最后的底牌。 他是相信的,如果是殷离非,绝对能下得去手! “我可是【君政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此次随同大皇子君政夜殿下一起出访你们【殷离王朝】,若是本国师在这里出了什么问题,我|朝皇上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就是你父皇殷离陌和你皇兄殷离无伤都保不了你!” 一番极力地添油加醋,凤冥夜严肃着脸色、把后果说得特别严重,希冀以此能唬住殷离非。 殷离非缓缓收回匕首,侧仰着小脸想了想,忽然笑道:“要是伤了那里,你掩饰都来不及呢,还会让你家皇上来给你报仇?” 不轻不重的嘲讽,憋得凤冥夜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儿眼皮一翻直接背过去。 “殷离非,你这个女人还要不要脸了?” “要脸干什么,还要每天洗……要是你喜欢,你就拿去好了!” “噗嗤――”,有人很不给面子地笑了。 君政夜一行人在门外站定,暗影刚要伸手推门,却蓦然听见房间里传来如此一个刁蛮张狂的声音。 殷离非眉头皱起,转身冲门外吼了一声,“哪个不要脸的站门外偷听!” 暗影一头黑线,收回手缓缓退回君政夜身后。 “殿下,属下无能!” 一扬手,君政夜似有若无地扯了扯唇角,“无妨!” 上前一步,正待亲自动手推门,却在这时,殷离无伤面表情地侧身挡住了君政夜的动作,“前一段时间非儿生过一场大病,病好之后,性格变得有些、嗯、与众不同,为了防止大皇子殿下受惊,还是无伤先进去看|看吧!” “没关系,再怎么说,本殿下也是战场上腥风血雨历练出来的,不过一个女人而已,还吓不住我!” 话落,门开。 一行人由君政夜打头走了进去。 内室里,殷离非骑在凤冥夜的身上,以极其不雅的姿势,一看到君政夜和殷离无伤,她还有些发愣。 “皇兄?” 殷离无伤白希清冷的表情一僵,嘴角忍不住抽搐,“非儿,你在干什么?还不快起来!” “可是我还不想起来!”努着嘴摇摇头,她手里的匕首没握紧,一不小心从凤冥夜的胯间滑了下去,“叮当――”相当清脆悦耳的声音灌入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凤冥夜的脸色瞬间漆黑一片。 “殷、离、非!” 低头瞅了瞅妖孽被划开的裤裆破布“迎风招展”,殷离非没忍住爆笑出声,“喂,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手滑没握紧!” “还不拿开你的手?!”此时此刻,殷离非的右手还握在人家蛋|蛋上。 所有人的视线皆转向凤冥夜的胯间,殷离陌瞬间浓眉紧皱、满脸铁青之色,深黄色的龙袍往后一挥,暴怒开口,“放肆!” *************** 预计失误了,下章殷离非才会被“虐”! ------------ 055你|他妈的算哪根葱啊 “殷离非,身为【殷离王朝】的二公主,你就是如此放荡不要脸吗?简直是太荒唐了!”殷离陌,她的父皇,更确切地说是继父,此时此刻正用一种恨不得立即将她拖出午门斩首的眼神瞪着她。 一身明艳的黄色龙袍,只要不是瞎子且稍微有点儿常识,就该知道这个吹胡子瞪眼的中年老男人是【殷离王朝】当今圣上,可是,殷离非生来执拗、谁要是惹了她,她是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的! 遂,凤眸往上一挑,她从凤冥夜身上翻身而下,转而冲着殷离陌走来,近至眼前微微福了福身,就在众人都以为她要跪下赔罪的时候,殷离非却突然狂犬病发作似的嚎了一声,“你|他妈的算哪根葱啊?!” 食指指着殷离陌的鼻子,这是大不敬的动作! “你谁啊?本公主的事情轮得着你来管吗?赶快的,从哪儿来的给我滚回哪里去,不要在我眼前碍事儿……瞪什么你瞪,嫌眼珠子嵌在那两个洞里碍事,想让本公主给你挖出来吗?” 很长一段时间,殷离陌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福贵!” 福公公弓着背从外面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双腿一弯跪倒在殷离陌跟前,低着头趴在地上,声音战战兢兢透着不稳,“奴、奴才在!” “把这个不懂规矩、不守礼数的混账东西拖出去!”手指一挥,指着殷离非。 福公公不安地抬头瞅了殷离非一眼,忙又额头碰地磕了一个响头,“皇上,这是二公主!” 二公主都能当着大公主的面儿,面不改色地掏出那个叫玲珑的丫鬟的心脏,更别说,他区区一个太监了! 殷离非那些狠毒无情的手段,殷离陌也是多少有些耳闻的,只是当时一直以为是无聊的宫人们添油加醋故意夸大。 却没想到,今日只是被殷离非漫不经心地一瞪,福贵竟然哆嗦成这样。 “来人!”这次直接唤来了侍卫,殷离陌背对着殷离非冲两个侍卫命令道:“把二公主带下去听候发落!” “父皇,且慢!” 殷离无伤终于忍不住开口,漆黑如玉的睫毛稍稍垂落,如水般温柔的瞳眸即刻染上了一分忧郁和心疼,抬眼望着殷离非,他幽幽开口道:“父皇,刚才儿臣也已经说过,非儿在不久之前生过一场大病!” “现在不是又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了吗?而且还越来越放肆无礼,我们【殷离王朝】公主该有的礼数教养就是如此低劣吗?!” 听他的口气,殷离陌根本不在乎她是否生过病,更不用说担心她的死活了,也罢,毕竟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亲生的! 如此也好,不用背负感情的债,日后无论她想做什么,都是无牵无挂一身轻松! 心里这般想着,不知何时,殷离无伤靠近身边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抬手将她鬓间散落的碎发拢起别到耳后,殷离无伤复又转身看着殷离陌,“父皇,非儿虽然死里逃生活了下来,但是,也留下了后遗症……醒过来之后,不但性情大变,而且、还将所有的人都忘记了!” ------------ 056不是小鬼,也许是被小鬼附身了 “将所有的人都忘记了?”眉梢往下一压眉头紧蹙,殷离陌有些质疑地问道。 殷离无伤点头,“是的父皇,当时非儿病得很严重,是黄太医费了很多心思才将她从鬼门关给救回来,一开始儿臣也不相信非儿竟然会把所有人都忘掉,可是,她醒来之后变化着实太大,不但言辞动作与这里格格不入,就连性格和喜好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儿臣也不得不相信,非儿、已经不是原来的殷离非了!” “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不是二公主殷离非,难道还是从阎王那里跑出来的小鬼?!”殷离陌不愧是做了三十几年皇帝的人,有些话一入耳,他就能立即感觉出其中的不对劲儿。 凤冥夜勾着唇角邪邪一笑,从地上爬起来,“不是小鬼,也许是被小鬼附身了!” 话落,他妖异的狐狸眼闪过一抹鲜红色的流光,微眯细眸看着殷离非,笑得极其张扬恣睢。 殷离非暗地里捏紧拳头,斜着眼角白他一眼,唇语对口型道:“死狐狸,我玩不死你!” “你来呀!” “非儿,赶快跟父皇道歉,父皇念你大病初愈不会怪你的!”注意到殷离非和凤冥夜之间的眉来眼去,殷离无伤淡薄的眉梢一动,伸手将殷离非揽进了怀里,恰好隔开两人的距离。 殷离非抬头,殷离陌双手背在身后、正面无表情的瞪着她,似乎等着她下跪道歉。 她亦神色不明地瞪着殷离陌,毫无畏惧和怯场,半晌,忽然扬起下巴冷笑,“我给他道歉?凭什么?!” 原本丝毫不关心这一场家务事的君政夜,听到殷离非如此桀骜不驯且狂妄霸道的声音后,唇角不自觉地轻轻上扬,面具下的眼皮极缓的动作眨了一下。 “你、你――!”手指颤抖地指着殷离非的鼻子,殷离陌气了个半死,就差一巴掌扇他脸上去了,“孽障,你这个不孝女,你的教养嬷嬷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如此无礼束不知廉耻,哪里还有一点儿身为公主的自觉!你这样要如何去见你的母后?!” “去见我母后那是死了之后的事情吧,我的时间还很长,反倒是父皇你确实该想一想了,您百年之后要如何面对我的母后。阴曹地府里,她见到你拉着你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问,‘我的非儿和无忧生活得可好?’,父皇您怎么回答?你就说,‘好、好得很!非儿前一段时间掉进水池里差点儿淹死,我这个当父皇的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她从鬼门关里爬出来后第一次见面,我不但没有关心一下,反而还骂她是个不知廉耻放|荡下贱的孽障!’……呵呵,父皇,你说你要是把这些话说给我母后听,她会不会气得直接把你丢到油锅里炸了?!” 本来被说得还有些羞愧,想想殷离陌也确实觉得有些亏欠殷离非的,可是,她又毫无遮拦地说出最后那句话,某只皇帝的虚荣和尊严作祟,即刻暴怒起来,挥手就是一巴掌,“殷离非,再怎么说我依旧是你的父皇!” ------------ 057放在心尖上儿疼着宠着的 一巴掌挥下来,惊了所有的人,殷离无伤还未来得及反应,清脆的声音已经在殷离非脸上炸起。 君政夜和凤冥夜同时扭头看向殷离非。 没有预料到的暴跳如雷,殷离非唇边噙着优雅得体的笑容、毫无情绪波澜地扬了扬下巴,道:“这一巴掌算是我替殷离非还了你可有可无的养育之恩,虽然每顿饭都吃不饱但起码没饿死,虽然住的地方破破烂烂,但好歹还有一张床!” 深深弯腰,鞠躬,她继续诡谲灿烂地笑,“从今天开始,我、殷・离非和你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以后你不用这么暴跳如雷地指着我的鼻子大骂‘孽障’‘没礼数没教养’,我也无需把你当长辈对待……即便你是【殷离王朝】的皇上,可是,我殷离非的世界里从来没有皇上这一说!” “最后好心劝你一句,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甩人家巴掌,容易长皱纹,更严重的说不定直接一口气喘不上来,你就去见了我母后了!” 无视周围一众随行丫鬟、太监,以及侍卫惊惧的眼神,殷离非转身就走,背对着众人挥了挥手,“心情不好,出宫玩几天!” 殷离陌被气得愣是半晌没回过过神儿来! *************************** 看着那个小女人一蹦一跳离开的背影,君政夜银白色面具下的鹰隼利眸陡然眯紧,眼底玩味之意愈加旺盛,夹杂着一股清冷深邃的幽光渐渐隐匿。 “殿下,你说那二公主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大拇指和食指支着下巴,身子微微往后仰,君政夜身旁的暗影,凑在他家主子耳边悄悄低语一句。 刚好被红狐狸妖孽听见,凤冥夜倒回头来嗤嗤一笑,“即便那二公主真是个傻子,也能让华夏大陆血流成河!” 耳尖微动,殷离无伤闻言不悦地皱了皱眉头,“非儿不是傻子也不是脑子有问题,她只是、与众不同而已!” 好一个与众不同,君政夜微微敛眉,递给殷离无伤的眼神蓦然幽暗阴森,“貌似,无伤殿下和二公主关系不错?” 清冷凉薄的语气里带着敌意的探寻,殷离无伤凌然浅笑一声,迎上君政夜的戾气,道:“非儿是本殿下的皇妹,自然是要放在心尖上儿疼着宠着的!” 君政夜低头轻笑,“确实,倒是本殿下的疏忽了,无伤殿下和二公主可是――兄妹!” 最后俩字,他故意加重声调,聪明深沉如殷离无伤,怎么可能听不出其中深意,但是也不想过早地摊开底牌,便附和着笑了一声,“无伤打小就羡慕平常百姓人家里的兄妹,虽然生活过得不是很富裕,却亲密无间、无话不谈……这种东西,许是我们这些人永远也得不到的奢侈品!” 那种奢侈品,也是君政夜触手不可及的! 皇室子女,拥有了极高的地位和权力之后,本来就不该再有那些温暖的奢望,不然,也只是徒增酸涩而已! 但是,殷离无伤和君政夜又是不一样的,殷离无伤,许是已经找到了那份温暖,只是,他尚且犹豫中,到底要不要留住这份最真实的“温暖”! ------------ 058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惹我、我必灭之 都说“冤家路窄”,经过【御池园】的时候,殷离非不小心瞅见了殷离媚。 视线越过半拱形的门洞,右边的青砖墙侧挡住殷离媚半边身子,看不清楚她在做什么,倒是能听见她尖酸刻薄的叫骂声。 “你个小贱种,【御池园】也是你能来的吗!” “跑跑跑,跑什么你跑,你是想找死啊是不是,跑那么快差点儿撞到本公主,要是弄伤了本公主的千金之躯,你就是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瞪着这两只眼睛是瞎的啊,要是留着没用直接挖出来喂狗好了!冬青,给我打!” 想必是那个娇蛮跋扈的大公主又在冲宫人发火了,努努嘴,殷离非拔腿就走。 她本就非善类,更不是什么怀有大慈大悲之心的“女菩萨”,别人的死活向来与她无关――这是人生不变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惹我、我必灭之! 往前走了没几步,忽然听见一个八|九岁大小的小男孩儿软软糯糯的童音传来,“对不起,皇姐,我不是故意的……” 男孩儿的哭求尚未说完,一声清越的巴掌声响起。 “滚开!你个不知廉耻的下贱东西,谁是你皇姐?晦气!冬青、海蓝,给我摁住他,往死里打!” “是!”两个丫鬟面无表情地压住男孩儿的肩膀,尖尖的鞋头用力往他的后腿弯儿处踢了一脚,男孩儿便“噗通”一声顺势跪了下去。 被摁下去的头不甘心地挣扎起来,满脸泪痕,“大公主,无忧甘愿挨打,可是,能不能先让我找到我的貂儿,它今早不小心跑到【御池园】来了,我很担心……!” “给我打!” “大公主,无忧求您了,那只貂儿是母后留给无忧唯一的东西,它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大公主,求您了!” 唇角上扬,勾起一抹不屑嘲讽的弧度,侧在拱门洞旁的殷离非冷笑出声,果然是一个傻透了的孩子,竟然主动对着自己的“敌人”暴露弱点! 他难道不知道,在此种情况下,越是低贱地求饶、反而越是激起了殷离媚这bt的施|虐心理吗?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殷离媚尖锐难听的笑声划破一方天空,“莉雅,你派人去找那只什么貂儿!” 无忧面上一喜,泪花染透双眸,“谢谢大公主!” “我话还没说完呢!”高傲不屑地扬眉,极缓的动作轻眨一下眼皮后,殷离媚捂着嘴笑起来,“莉雅,找到之后送去御膳房,本公主倒是想尝尝这陶皇后亲手养大的貂儿吃起来是个什么滋味!” 男孩儿瞬间呆滞,抬头不敢置信地望着殷离媚,“大、大公主,貂儿不能吃!” “不能吃本公主也偏要吃!海蓝,打!” 冬青按着无忧的肩膀让他跪在地上起不来,海蓝就右一巴掌、左一巴掌扇下去,足足十几个耳光,男孩儿的脸肿成两个发酵起来的红馒头。 殷离非扬着下巴倚在拱门旁的青石砖墙壁上,双手环胸,翘起一只脚尖闲闲地拨弄着脚下已经发黄的草叶。 ――无忧、殷离无忧,殷离非一母同胞的亲生弟弟! ------------ 059傻孩子,难道你的心是肉做的? “大公主,还要继续打吗?”海蓝清润的眼底闪过一抹犹豫,地上跪着的那个小皇子殿下脸颊肿得老高,嘴角正在往下溢着血丝。 她有些不忍心了! 殷离媚双手环抱着转回身来,冲着海蓝就是一巴掌,“海蓝,你可是本公主的丫鬟,怎么,心疼这个小贱种了?” “海蓝不敢!” “不敢就给我打,往死里打!” “是!” 手掌再次高高挥起,眼看着就要落到殷离无忧脸上的时候,殷离非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从拱门后闪了出来,“谁敢打!” 众人的视线齐齐转向殷离非,倒吸一口冷气后全部跪倒,“见过二公主!” “不用多礼,都起来吧!”邪邪一笑,殷离非朝殷离媚走过来,“皇姐,今天兴致不错嘛,居然在【御池园】里聚众斗殴!” “聚众斗殴”这个词,殷离媚自然是听不懂的。 眉头一皱,吊三角眼往上翻了翻,眼底里滑过不悦和嘲讽,殷离非看得清楚,却只是轻轻一笑,转身在殷离无忧身边蹲下,“啧啧,长得这么俊的小男孩儿,居然被打成这样!” 眼睛肿成两条缝儿的殷离无忧艰难地睁开眼睛,轻轻喊了一声,“皇姐!” “别叫我皇姐,我可没有你这种‘圣人’皇弟,居然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真是……到极致了!”省略停顿那处,是一个“傻”字。 殷离媚紧拧的眉间闪过疑惑,“你以前不是最疼他的吗?”就算自己吃不饱,都要把粮食攒下来留给殷离无忧,现在这种情况,按理说,殷离非早就应该疯了一般地掏出海蓝和冬青的心了,可是,她居然毫不在意,甚至还冷嘲热讽?! 一股诡异的阴森气息在殷离媚心底浮起。 殷离非这个女人,她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轻轻摸着殷离无忧肿胀发红得透亮的脸颊,殷离非轻笑道:“傻孩子,难道你的心是肉做的?” 鬼魅上扬的音调透着妩媚妖冶,渗入一众人的心底和骨髓却凉薄的刺骨,殷离非的手缓缓下移,在殷离无忧心脏的位置轻轻扣了扣,“这个世界上呢,没有人可以永远无条件的保护你,只有你自己、才永远不会背叛自己!有人打你,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还手,有人骂你,为什么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承受,你就是低贱吗?殷离无忧,你可是殷离陌和陶然的儿子,你是【殷离王朝】的嫡子,身份和地位不知比那些妃子庶出的公主皇子高贵多少倍!” “抬起头来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我是殷离无忧,从今之后,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欺负我!” “皇姐……”殷离无忧抬起头来了,可是终究说不出那番话,声音依旧是弱者的唯唯诺诺。 殷离非嘲讽地冷笑,忽然抬手,“啪――”的一声惊了所有人的眼睛。 “嘶――那个小丫头可真是狠心,自己的亲生弟弟都下得去手!”凤冥夜扯着嘴角笑得邪魅,语调里隐匿着莫名其妙的色彩。 拱门旁,君政夜、凤冥夜、殷离无伤已经站了好久。 ------------ 060殷离媚确实说对了一句话,你就是贱 阴鸷冷寒的眸光蓦而加深,微微眯眼看着【御池园】里那个笑得妖冶的女子,君政夜扬了扬唇角,“就该是这样的一个女子,才有让华夏大陆血流成河的能力!” 在殷离媚不敢置信地的倒抽冷气中,殷离非笑米米地望着殷离无忧、抬手摸了摸他的发顶,道:“无忧,刚才是谁让你跪下的?” “是她!”憋屈着小脸,怯生生地抬手指了指冬青。 冬青瞬间脸色大变,“噗通――”跪下来,猛磕头,“二公主,奴婢也是身不由己!” “又没让你跪,激动什么!站起来!”漆黑如玉的眼睛看着面前的殷离无忧,脸稍侧、眼角往后瞥了一眼,殷离非冷峭的声音转过一个弯儿乍然响起。 冬青还有些迟疑,却不料殷离非猛然怒吼一声,“站起来!” 惊魂未定的冬青,几乎是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的。 不屑地冷哼一声,殷离非复又直视着殷离无忧,笑道:“无忧,记住皇姐一句话――谁让你跌倒,你就让她爬不起来……去,她怎么让你跪下的,你就怎么让她跪下!” “皇姐!”男孩儿狼狈的脸上闪过一抹犹豫,“就饶了她吧!” “饶了她?”殷离非凤眸危险地眯起,侧目瞅着殷离无忧,她忽然意味不明地笑起来,“殷离无忧,你可是确定要饶了她?” 无忧点头,“都是无忧的错,不该跑到这里来的!” “殷离无忧,殷离媚确实说对了一句话,你就是贱!不是别人强加给你的,根本是你骨子里就是贱!好,你要饶了她们是吧,那就代表着你也认可她们可以把你母后留下的唯一的貂儿给剥了皮炸了吃!” 话落起身看着殷离媚道:“你们随意,据说紫貂的肉清蒸比较好吃!” 这一幕场景气氛转换得太快,等殷离媚和殷离无忧反应过来,殷离非已经冲着阳光明媚的拱门处走了过去。 和君政夜的视线相触,直直地迎上他晦暗不明的眸光,殷离非扬起一边唇角邪邪地笑了一声,“大皇子殿下好兴致,居然还有闲工夫来看草赏花!” 君政夜眉梢一挑,有些不解,“本殿下为什么没有闲工夫?” “据闻,大皇子殿下在【君政王朝】的王府里有佳丽三千……偷偷告诉你一句,我们【陌都城】里有一处风雅场所,【满城烟沙楼】,就在中心大街上!” 抬手遮在嘴边挡风,殷离非踮起脚尖、身子前倾凑近君政夜的脸颊,笑得极其狡黠地说道。 殷离无伤脸色一黑,刚要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凤冥夜却抢先一步闪到兄妹二人之间,大红色的袖袍漫遥遥一挥,一股子刺鼻的香粉味瞬间麻痹了殷离非的中枢神经以及各个神经细胞。 “好大的狐臊味!”拧着眉头,二公主同志拿手掌当做扇子,在鼻子前使劲挥了几下,急忙跳到殷离无伤身边,抱着他的腰扎进怀里,深深吸了好长一口气才探出头来,道:“死狐狸,你是不是狐狸精修炼成人型了啊!” ------------ 061你心底里可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凤冥夜身上那股子味道,在一般人闻起来是甜腻妖冶的香味,到了殷离非的鼻子里,却无端生成狐狸身上的骚味。 倒不是她撒谎,只是,她的嗅觉和味觉禀异于常人。(后文这里会做延伸) 抱着殷离无伤不肯松手,她的脸在他胸前亲昵地蹭了蹭,看得一旁的君政夜无端火大,当即冷笑一声,“二公主和无伤殿下的感情可真是羡煞旁人!” 因着殷离非主动扑上来,殷离无伤的心情瞬间变得很好,便勾唇浅浅一笑,“谁让非儿是一个长不大的小丫头呢,就是需要被惯着、被宠着!” 听这语气,好像恨不得将她含在嘴里、揉进骨血里疼宠着一般,君政夜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涩意愈加喷涌,瞅着这一双璧人无视他的存在,径直忙着交头侧耳、温言软语,只觉得眼底冒火,越看越不顺眼! 深吸一口气,暗地里握紧拳头强迫着自己气沉丹田,君政夜忽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待吸引了殷离非的视线后,探寻似的问了一句:“二公主今年也有十五岁了吧!” 她只记得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已经二十八岁了,哪里知道这个二公主的真身几岁,便随口丢给君政夜一句,“我几岁了管你什么事儿?!” 君政夜也不恼,只是用一种很深沉的眸光定定地瞅着她,良久,轻轻扬了唇角,“无伤殿下,该记得二公主的年龄的!” 别有深意的话落,殷离无伤清润浅离的眉眼间染上一分萧瑟和暗沉,他自是懂得君政夜想暗示他什么! 华夏大陆上的公主,从一出生到养尊处优的十五年之后,她们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联姻! 殷离非身为【殷离王朝】的二公主,自然也逃不开这种命运!只是,她自己尚且不知晓而已。 君政夜的话无疑是给他提了一个醒儿:纵使他们现在再亲密,也总会有分开的那一天,未来的某一日,代替他殷离无伤搂住她的肩膀的会是另外一个男人! 想到那种场面,他的非儿巧笑嫣然地依偎在另一个男子的怀里,他的心脏就剧烈地抽疼! 霎时间脸色惨白,殷离无伤捂着胸口蹲下去。 殷离非一转身才发现她家皇兄白希的额头上已经溢出了一层晶莹的薄汗,“皇兄,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身体不舒服……我马上去给你找太医!” “非儿,不要走,待在皇兄身边!”紧紧扯着她的衣袖,强撑着那股棰心蚀骨之痛,他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伸手将殷离非拥进怀里,“非儿,你心底里可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话题变得好快,殷离非一愣,却下意识地摇头。 殷离无伤又继续问道:“那非儿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_?……” “非儿,回答我!” “皇兄,我还是先去给你找太医吧!” 刚要撒手逃跑,却不料殷离无伤总是比她快一步,扯着她的手腕稍稍用力,殷离非整个人便又跌入了殷离无伤的怀里,他携杂着淡淡龙涎香的气息在她耳边蔓延开来,“非儿,告诉皇兄!” *********** 看到这章的同学们,你们有没有近视眼的?然后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降低缓解近视眼?求办法,不胜感激中。。。 ------------ 062告诉御膳房把那小畜生清蒸一半,油炸一半 “呃……” “大公主,那小畜生跑出来了!” 正在殷离非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应答时,【御池园】里殷离媚的丫鬟突然大喊一声,紧接着便见一个紫色的小身影从半空滑过一道抛物线,落地后向园子深处跑去。 一众丫鬟乱成一团,纷纷朝那只小紫貂追去,殷离无忧眼睁睁地看着貂儿被抓住、被殷离媚揪着毛皮撕扯疼得“嗷嗷――”叫,却无计可施。 他泪眼迷蒙,泪痕遍布肿胀得通红的脸上,跪爬到殷离媚的脚边,“大公主,求您饶了貂儿吧……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好它,您要打要罚就冲我来,放过貂儿吧!” “饶了它?”微微低头,吊起的眼神嘲讽地扫过殷离无忧,殷离媚细长的眉梢往上一扬,尖笑起来,“好啊,我放了它!” 殷离无忧脸色一喜,刚要磕头感谢,却猛然听见貂儿发出一声惨叫。 殷离媚阴毒地笑着,手里还握着貂儿的前腿,那只小爪子刚刚被她用力反背着折断,那声骨肉相连着被撕扯开的声音,深深刺疼了殷离无忧的心。 “貂儿!”殷离无忧大哭着欲扑上去,殷离媚极其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后,抬腿踢向他的肚子,男孩儿顺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海蓝,把这个小畜生送去御膳房!”拎着小紫貂断掉的前腿,罔顾它疼得嗷呜叫唤,殷离媚随手一抛,就把小东西扔进了海蓝的怀里。 海蓝皱了皱眉,瞅着小紫貂道:“公主,这东西不能吃!” “放肆!”转身扇了海蓝一个巴掌,殷离媚怒瞪着她,“海蓝,你给我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只不过是我【媚倾宫】里的一个小丫鬟,我让你怎么做你就要怎么做,这里没有你说话的权利!” “是!”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波动,海蓝稍稍低头。 “滚下去,告诉御膳房把那小畜生清蒸一半,油炸一半!” 海蓝怀里抱着小紫貂刚准备离开,殷离无忧突然从地上窜起来,死死抱着海蓝的小腿,苦求道:“海兰姐姐,求求你,求求你放过貂儿吧,它是母后留给我的,求求你饶了它……” 低头看着浑身是血迹的男孩儿,海蓝察不可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刚要说话,却见殷离媚冲身侧的丫鬟递了一个眼色。 那丫鬟会意,还不待海蓝出声阻止,她已经一脚将殷离无忧踹飞开,男孩儿小小的身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半弧,而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知他身上某处碰到了地上凸起的尖锐石块,艰难地爬起来时,地面上留下一滩殷红的血迹。 隔着几十步的距离,殷离非四人匿在拱门后的暗处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那个角度,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殷离媚等人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每个表情,但是殷离媚他们却看不见四个神色各异的人! 邪邪勾唇,凤冥夜突然凑到殷离非耳边,冲她呵了一口热气,道:“小非儿就没有一点儿想法吗?” “我该有什么想法?”淡漠地瞥他一眼,殷离非反问。 凤冥夜笑:“那个无忧小皇子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生弟弟!” ------------ 063小非儿你——真能气死个人! 邪邪勾唇,凤冥夜突然凑到殷离非耳边,冲她呵了一口热气,道:“小非儿就没有一点儿想法吗?” “我该有什么想法?”淡漠地瞥他一眼,殷离非反问。 凤冥夜笑:“那个无忧小皇子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生弟弟!”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扬高了一分音调,凤冥夜跟着她重复,细长的狐狸眼里尽是兴味和探寻,“你真的不救他?……这样下去,他可是会死的!” 双手交叉环抱着倚在青石砖墙壁上,脸上溢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殷离非拿眼角斜了凤冥夜一眼,突生无限感慨:“这里没有人可以救他,能救他的、就只有他自己,如果受到了那种痛苦后,他依旧不能站起来勇敢地保护自己,即便活下来、也要一辈子生活在别人的阴影下……那样的殷离无忧,或许我可以亲手杀了他!” 此番话落下,三个男人眼底里同时涌出一股难辨神色的情绪。 隐约可见,君政夜子夜寒潭般冷澈寒鸷的瞳孔微微泛出鲜红色的光晕,渲染着半边银白色面具,透着诡异和迷离。 他定定地看着殷离非,身上的某些地方正在慢慢发生着变化,凤冥夜神色一凛,急忙推开殷离非,道:“小非儿,我们去赏花吧,听说那【御池园】里有一株血色曼珠沙华,带我去瞅瞅!” 这妖孽的话题转换得倒是挺快,殷离非别回脸去不解地瞅了他一眼,“毛线玩意儿啊?什么血色曼珠沙华?”她根本不知道在哪里的好吧! “不用管那是什么东西,你跟我走就对了!” 凤冥夜神色有些古怪,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焦急,他扯着她的手腕往外拖、反正就是想赶快带她离开这个地方。 殷离非心里的疑惑愈加浓重起来,猛地站住脚步,抬起胳膊往下一甩,拉离开和凤冥夜的距离,她折回去拉住殷离无伤的手腕,道:“我皇兄身体不舒服,我先送皇兄回【无伤宫】休息……皇兄,我们走!” 瞅着她,凤冥夜细长的狐狸眼闪过一分无奈,“小非儿你――!”真能气死个人! 越过殷离非的肩膀,瞅见君政夜的变化越来越明显,凤冥夜心上一惊。现在,赶快让殷离非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无伤殿下,你赶快回去休息吧!”递给殷离无伤一个眼色,殷离无伤立即会意,装作不经意间往后瞥了一眼,顿时呼吸一滞,殷离非有些疑惑,刚想转身,却被殷离无伤一把搂进怀里。他的手压着她的侧脸,拥着她往外走去。 殷离无伤和殷离非离开后没多久,君政夜就彻底失去了属于人的意识。 惊艳! 这才是真的惊艳! 他闭着眼睛,一头银白色的长发随着阴风、凌乱不羁地在半空中飞舞盘旋,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发梢间微微泛起金黄,浑不似真人。摘下脸上的半边银白色面具后,才发现他的眉毛也是银白色的,两眉之间点着一颗火焰形状的红点。 ------------ 064原来这死狐狸喜欢的是男人 待环绕在他周身的阴风渐渐消停下来之后,君政夜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一双触目惊心的血红之瞳! 俊魅孤傲的脸庞,冬夜寒星的赤红瞳眸,冰冷血腥中略带柔情的眼神,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贵族气息。 环绕四周打量了一圈,他冰冷的声音问道:“她呢?” “谁啊?” “殷离非!” “嗬!”凤冥夜捂着鼻子倒退一步,“你还记得她?” 君政夜猩红的眸子微眯,透出一股杀气向凤冥夜逼近,“不要再让我重复一遍!” “可是你找小非儿干什么?”红色拢袖下的手微微翻转,凤冥夜邪笑着迎上君政夜欲杀人的目光。 猛然一道阴风四起,君政夜冷戾着表情伸手掐住了凤冥夜的脖子,“你、找、死!” “咔嚓――”一声,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这时,听见凤冥夜依旧慵懒的邪笑,缓缓说道:“你明明知道现在的你杀不了我!” 话落,轻轻拂手便拍开了君政夜死死卡住他脖子的手。 君政夜眸底的鲜红之意愈加明显,阴沉着声音又低吼了一声,“殷离非在哪儿?” 极缓的慢动作轻眨了一下眼皮,极尽妖孽妩媚之态,凤冥夜突然明白了君政夜的意图,神色一凛,“她不是你可以碰的人!” “哼~~~!可不可以碰要试过之后才清楚!” 一甩黑色的袖袍,君政夜转身离开。 可是,没走两步还未踏出那方阴影,身后突然传来凤冥夜邪魅的笑声,下一秒感觉腿上一软、手腕被人扯住猛地往后一拉,他就埋首到了凤冥夜的肩窝里。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凤冥夜抬手划破了自己脖子处的皮肤。 接触到鲜血,君政夜唇边迅速长出两颗尖锐的牙齿,没能多想,他便抱着凤冥夜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只听见“噗嗤――”一声,那是利器刺入皮肉的声音。 隐匿在暗处里的两个人,紧紧相拥的姿势无比暧昧令人遐想,若非当事人、绝对会以为他们是情难自禁正在激烈的拥吻。 那个大红色衣服的人自然是凤妖孽,可是,那个一头银白色长发的人是谁啊? 送殷离无伤回到【无伤宫】后,殷离非借口尿遁逃跑,按照原路折回来,本是想看看殷离媚把殷离无忧怎么样了,却没想到见着如此激情喷些的一幕。 原来这死狐狸喜欢的是男人……不过,这个银白色男人的背影很是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正拄着下巴咬唇思考之际,突然听见【御池园】里殷离媚发了狂似的大吼大叫,“该死的,该死的,冬青、海蓝,立即给我弄死它,把这个小畜生剥了皮剁成肉沫子!” 往那边瞟了一眼,殷离非差点儿没笑抽过去。 那只短短小小的紫貂正瞪着漆黑圆溜溜的小眼睛瞪着殷离媚,而它的嘴巴里,还紧紧咬着殷离媚的胳膊。 殷离媚抓狂地挥舞着胳膊,试图把小紫貂甩出去,奈何,貂儿死死地阖着嘴巴,她每挥一次,反而让那个小家伙的牙齿更往皮肉里深陷一分。 ------------ 065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你就要去阴曹地府踏秋去了 终于笑够了直起身来,殷离非转身朝殷离媚走去。 无视凤冥夜看见她时、略带不赞同的眼神,狡黠邪气地笑着冲凤冥夜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继续,便一眨眼溜到了殷离媚那边。 彼时,冬青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高高举起。 眼色陡然内敛荏利,殷离非厉喝一声,“住手!” 殷离媚黑着脸扭回头去,“你又回来干什么?来看本公主的笑话?!” 殷离非低头一笑,一边往这边走一遍悠闲散漫地活动了几下手腕关节,道:“皇姐,要不要这么小气,难道连一杯羹都肯分给皇妹吗?” “你也想要这只小畜生?”吊三角眼微蹙,殷离媚侧脸问道。 殷离非笑得别有深意地摇了摇头,眼皮轻眨,“我不要它的毛皮和骨肉,我只要血!” “血?你要血干什么?” “皇姐你居然不知道?”微勾唇角、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殷离非抬手摸了摸小紫貂的毛茸茸的脑袋,极尽温柔的动作无端生出一股子诡谲阴冷之意,殷离媚被她的表情和语调惊得一颤,身上起了好多鸡皮疙瘩,不由得往后倒退一步,“不知道什么?” “这是小紫貂是我母后生前最喜爱的宠物,你知道、我母后喂给它什么吃吗?” “什、什么?不就是吃肉吗?”在殷离媚的记忆力,小紫貂是吃肉的。 却见殷离非凤眸一挑,缓缓扬起唇角轻笑起来,“皇姐啊皇姐,真亏你还能装得这么淡定,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你就要去阴曹地府踏秋去了,你知道吗?” 去阴曹地府踏秋?隐匿在暗处里的凤冥夜没忍住,“噗嗤――”一声轻笑出来,“果真是个牙尖嘴利、聪明伶俐的小丫头!” 喝血差不多的时候,君政夜的发色和瞳孔的颜色都恢复了正常。 尖尖的利齿渐渐消失,他一把推开凤冥夜,有些厌恶地后退一步,道:“凤冥夜,下次离我远一点儿!” “啧啧,大皇子殿下,您这是过河拆桥?”笑得张扬暧昧,凤冥夜侧脸凑近君政夜,看着他漆黑深邃的眼涡里酝酿着千种琉璃似玉的神色,忽而抬手抹掉他嘴角残留的血迹,就着自己的手指极其色|情地放进嘴里吮了一下。 君政夜皱眉,背过身去,凤冥夜却毫不在意地继续邪笑,末了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果然,还是那个小丫头的味道最好!” 正在弯腰捡面具的君政夜闻言、身形一僵,眼底深处一闪而逝一抹宛若火山爆|发的戾气,他沉着声音问道:“谁?” “小非儿!” 顺着凤冥夜细长的指尖望去,殷离非正满脸含笑地和殷离媚说着什么,而殷离媚却脸色苍白,瞪大的眼睛里尽是惊恐之色。 “殿下,你猜那小丫头又在耍什么鬼主意吓唬殷离媚呢?”凤冥夜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刚要过去瞧瞧,跟着乐呵乐呵,却听见君政夜道:“殷离媚中毒了!” ********************** 对着电脑一天了,头好疼,真是特么的太苦逼了!~~~~(~~~~(》_《)~~~~ )~~~~ ------------ 066不然怎么?你要剥了那畜生的皮 “什么?”脚步辄止,侧脸看着君政夜却没有发现他有一丁点儿开玩笑的样子。 好吧,这个冰块面瘫也根本不会开玩笑,凤冥夜摸了摸鼻子,问道:“你怎么知道殷离媚中毒了?” 君政夜侧脸瞥了凤冥夜一眼,森冷深邃的眼眸半眯,盯着殷离媚被貂儿咬住的胳膊,忽而冷笑一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只紫貂平日里吃的是紫灵叶!” 紫灵叶,在陶皇后原先住的【安宁宫】里种了一大片。 紫灵叶性温且生命力极其旺盛,自从陶皇后去世后,【安宁宫】里的花花草草没人打理,便相继枯死过去,唯有那一大片紫灵叶,一年四季长生不息。 夏末开花,它的花是奶白色的小球,花香气息极浓,但是却有剧毒。有点儿类似于现代的罂|粟花,虽然看着极美,却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扼杀掉千千万万生命的毒物。 紫灵叶的花,甚至比罂|粟花更毒上一分,再怎么说,罂|粟还有它药用性的一面,也可以给人短暂而虚幻的快乐,而紫灵花,一旦沾染,便是陷入万丈痛苦深渊,先是全身皮肤变黑血管凸起、而后开始一寸寸地腐烂,烂到一个时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面目前非呼吸停滞,此时,即便这个人不死也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与废人无异! “她的手腕已经发黑了!”目空一切地看着前方,君政夜突然冷冷出声,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一丝感情的破绽。 凤冥夜低头一笑,“小非儿这次是想彻底把殷离媚除掉吗?” “也许她并不是这么想的!”伸手戴好面具,君政夜转身与【御池园】背道而去。 看着他萧瑟孤傲的背影渐渐远去,凤冥夜妖孽的脸上浮现出不屑和嘲讽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君政夜,才不过见了几面,没想到你已经这么了解那丫头了……不过,殷离无伤倒是个不小的阻碍!” “殷离非,你什么意思?”身上的寒意越来越重,恍惚间觉得全身的力气正在逐渐消失,殷离媚强忍着惧意吼道:“肯定是你耍的花招,殷离非你赶快让这只小畜生松开嘴,不然……” “不然怎么?你要剥了那畜生的皮?” “殷离非!”殷离媚气得差点儿没哭出来,大跳着往地面上狠狠一跺,非但没有震住殷离非,反而震痛了她的脚心,越想越委屈,干脆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起来。 冬青脸色几变,偷偷瞅了殷离非一眼见她没有什么要“作威作福”的前兆,就跟着蹲下去在殷离媚身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她家大公主的袖袍,“公主,地上凉!” “你给我滚开!” 冬青被殷离媚推倒在地。 海蓝不悦地皱眉,提醒道:“大公主,请注意您的身份!” 不提还好、一提“身份”这个东西,殷离媚就来气,“身份?海蓝你说我还有什么身份,现在连皇宫里最低贱的小贱种都可以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你说有谁把我当成大公主了吗?!” ------------ 067如果不救大公主,无忧小皇子会被赐死 海蓝面无表情,“不管有没有人尊重您,您都是【殷离王朝】大公主!” 估计是自己一个人撒泼也没有什么意思,殷离媚冲冬青伸手,“冬青,扶我起来!” “是,公主!嘶――公主!”不小心扯开殷离媚的衣袖,冬青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往后倒退开好几步,她捂着嘴巴,眼睛里满是惊恐。 “公、公主,您、您的――!” “连句话都说不清楚的丫头留着有什么用!”伸手在冬青脖颈上砍下一个手刀,待冬青幽幽闭上眼睛后,殷离非撒手,失去了支撑的冬青身子软软的,“噗通――”一声趴在地上。 殷离媚气得呼吸不稳,“殷离非,打狗还要看主人哪,你居然当着我的面打晕我的贴身丫鬟!” “哦?又是一个贴身丫鬟啊!”嘴角勾起的笑意带了几分阴仄毒辣,嬉笑的语气里又含了几分浅浅的威胁和暗示,殷离非伸着小指抠了抠耳朵,道:“只是这丫头连句话都说不明白,我着急嘛,我也是为了皇姐好,不然,等她说明白,皇姐你可能早就挂掉了!” “挂掉是什么意思?”视线往下压着,殷离媚直觉里这不是一个好词。 殷离非也不解释,只是伸手指了指她的手腕。 突然捂着脸大叫,“啊,皇姐,你的手臂怎么是黑的?” 装得可真够像的! 倚在墙壁上看好戏的凤冥夜忍不住“赞美”了一句,越发觉得这丫头是块儿难以估量价值的宝贝。 殷离媚被殷离非那一声大喊吓了一跳,不悦地白了她一眼后疑惑地抬起手臂,只一眼,华丽丽地愣住。 海蓝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闪现隐约的惊心,猛地上前一步,抓住殷离媚的手腕,低语,“这是紫灵花的毒!” 听见海蓝准确地说出了殷离媚所中何毒,不由侧脸打量了她一眼,毫不掩饰地欣赏之意,扬眉浅笑后,殷离非轻启薄唇,“没想到,皇姐身边还有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丫头!” “二公主,请您救大公主!”单膝跪在殷离非身侧,海蓝恭敬地低下头去。 殷离非眨了眨眼,“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救她?” “如果不救大公主,无忧小皇子会被赐死!”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绝非表面上一句话这么简单,海蓝只不过是稍作提醒,但到最后,殷离媚和殷离无忧的命运到底会如何、全都倚仗殷离非的理解能力怎么样。 几乎没有犹豫,殷离非拢袖里滑出一道银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在海蓝的喉咙处,好看的凤眸往上一扬轻笑起来,“海蓝,既然你知道的这么多,那么也应该知道本公主从来不受人威胁吧?” 海蓝面不改色,语气依旧淡薄冷漠,“这个海蓝确实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我就让你知道!”殷离非手里握着匕首往海蓝白希的皮肤上用力,轻轻滑过,便拉出一道血珠连成线。 ****************** 有童鞋也许一直没有搞明白这文的男主是谁!看前三章觉得是君政夜,但是又费了这么大的篇幅写殷离无伤,好吧,我说明一下,殷离无伤、君政夜还有凤冥夜都是男主,只是每个阶段的侧重点不同,之初着重写殷离无伤,中期是君政夜,后期是凤冥夜……但素,不意味着阿殷最后的良人就是凤冥夜啊……总而言之,不np,不乱|交,结局要到最后才知道,坚决不剧透,o(n_n)o哈哈~ ------------ 068如若二公主真的想要了海蓝,请同大公主商议 血丝越渗越浓,没过一会儿便晕开一大片,染红了海蓝白色的薄纱衣领。 因为失血,她的脸色渐渐苍白,淡薄冷漠的眼神却依旧疏离没有焦距,仿佛可以看透这个世界,透过前方某个虚无飘渺的点触及了洪荒。 心里微震,眸光闪烁的眨眼间,殷离非收了匕首,转身在海蓝身前蹲下。 她的食指挑高海蓝的下巴,“要我救她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皇姐的死活,就看你答不答应了!” 海蓝侧脸,瞅了殷离非一眼,“什么条件?” 殷离非道:“到我的【非离宫】来服侍我!” 一愣,海蓝以为她没听清楚,不由得又侧脸瞅了殷离非一眼,“二公主不是前天刚遣散了一批无伤殿下送到【非离宫】的丫鬟和太监吗?” “你觉得你是丫鬟?”不答反问,眸间带着流光闪烁的不明笑意,殷离非精致的侧脸往前凑近一分,“我不需要丫鬟!” “那二公主要了海蓝做什么?” “我喜欢你不行吗?”按在海蓝下巴处的手指蓦而转移,滑上了她光滑细腻的脸颊上,微微粗糙的指腹有规律的滑动着,充满某种不明的意味。 海蓝背部线条一僵,终于有了些动容,“二公主,大公主的毒性已经混入血液了!”言下之意,再不救她,她就真的挂掉了! 殷离非扬了扬唇角,“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她的手指继续在海蓝脸颊上游动,带着跳跃的感觉,好像优雅地弹着钢琴。 海蓝干咳一声,低下头去,“海蓝只是【媚倾宫】里的一个下人,没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去留,如若二公主真的想要了海蓝,请同大公主商议!” “嗬~面子很大呢,还要【殷离王朝】的两位公主为了你相争?是不是感觉很有面子?”轻飘飘的语调、慵懒邪肆的嗓音,触进人心底里,有些昏昏欲睡的困顿之意,依旧妖冶蛊惑地笑着,殷离非鼻翼间呼吸着湿热的气息又往海蓝眼前凑近一分,“海蓝,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二公主?”眉梢微蹙,海蓝的脸色更加苍白起来,“人命关天的时刻,岂能儿戏?” “且!”嗤了一声,殷离非嘟着嘴站起身来,微微有些不悦,转身冲殷离无忧唤道:“无忧,你过来!” “皇姐!”紧抿着苍白干裂的嘴唇却依旧挡不住颤抖,眼睛里尽是恐惧的怯意,缓缓挪到殷离非身边来,殷离无忧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殷离非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低头看着他问道:“无忧,现在告诉皇姐,你是想救貂儿呢,还是原谅那些打你骂你的人……想清楚了再回答哦,这是皇姐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一时间沉默无语,殷离无忧没有说话,一众丫鬟更是被殷离非那阴仄仄的笑意所惊惧,大气不敢喘一下。 良久,无忧抬起头来看着殷离非,问道:“皇姐,若是无忧选错了会怎样?” “不会怎样,只不过……从此无忧是死是活就与皇姐无关了!”言下之意,她不再是他的皇姐! ------------ 069大家都知道、皇姐向来是不要脸的 “不管在哪里,也不管是哪段历史,遵循的都是弱肉强食的规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无忧,我不可能一直待在你身边,所以,你必须学会站起来然后慢慢变强,强到足够保护自己,甚至是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你是一个男人,男人,就要顶天立地!” “如果你一直懦弱下去,迟早是要被……长痛不如短痛,那就不如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不论你的死活,我都不会再关心……无忧,看着我,现在我要转身,你仔细想好了选择,一旦选了就不可以后悔!” 幼鹰断骨从悬崖上飞下去的血腥教育告诉我们,在惨烈的年代里,不经历决绝、无法明白世界的无情和无奈。 鹰为了保留精英,选择这种以死亡为代价的试练,而殷离无忧想要活下去,就要有带给别人死亡的能力! 脑中暂时空白一片,不携杂任何感情牵扯,殷离非缓缓转身,殷离无忧终究没有出声。 她冷笑一声,抬步离开。 “皇姐!”愣怔中的男孩儿突然眼睛闪亮,强撑着身上骨肉脱离的痛楚,他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自身后紧紧抱住殷离非的腰。 “皇姐,无忧要救貂儿,无忧要和皇姐在一起!” “不反悔?” “无忧绝对不会反悔!”眼神坚定、语气沉重,就在殷离非转身的那一刹那间,男孩儿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殷离非稳下的唇角缓缓上扬一分,转身回抱着殷离无忧,她笑,“无忧,刚才是谁让你跪下还打你?” “她!”手指指着冬青。 “那你要怎么办?” 推开殷离非的手,殷离无忧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冬青浑身颤抖着站不稳“噗通――”一声跪倒在青石板地面上,“无忧殿下恕罪,无忧殿下恕罪啊……” “啪――”清脆的耳光声划破所有人的惊颤,打了十几下后,冬青的脸颊已经肿起来,加上她不停地猛磕头,额间好大一滩血迹晕染开来,整个看起来,就是狼狈至极。 殷离无忧转身看着殷离非,“皇姐,我手疼!” 宠溺地笑了笑,殷离非道:“那就下一个吧!” 闻言,殷离无忧面无表情地冲海蓝走过来。 此时,海蓝是站着的,和殷离非一般高,殷离无忧只及她的胸部,他本身已经伤痕累累,再抬起手来扇耳光就有些困难了。 想了想,他突然在海蓝后腿弯儿处猛踢了一脚,海蓝没有防备,顺势跪倒在地上,直到殷离无忧第一巴掌扇到她脸上,她茫茫然一片迷惑的眼睛才恍然回归清冷淡漠。 “皇姐,这个丫鬟是你喜欢的,那就少惩罚她一些吧!”虽然也挨了几耳光,但还没有冬青肿起来那么严重,海蓝的脸上只是微微有些发红而已。 殷离非笑,伸手摸了摸殷离无伤的额头,“不用给皇姐面子,大家都知道、皇姐向来是不要脸的!” “噗嗤――”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 070MLGB——Make love,good bye “死狐狸,不知道看戏是要银子的吗?”凤眸微眯,殷离非侧脸看向拱门,那里背后的暗影里,走出一个满脸邪魅笑意的红衣男子。 不错,刚才笑出声来的就是凤冥夜凤国师! 他的动作很慢,却能移形换影,上一秒他还站在远处,下一秒就带着风影站在了殷离非的面前,如果用现代技术抓拍一下,大概可以看到静止状态下,因为凤冥夜移动而带起的风速被拉伸往后形成一道道分子流。 但是不管怎么样,那只妖孽现在确实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白了他一眼,殷离非察不可微地往旁边闪了闪,尽量避免和他的接触,问道:“你不去陪着你的心上人,却躲在那里看戏?” 心上人? 皱着眉头凤冥夜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殷离非说的是君政夜,但也不想现在点破――君政夜的秘密,暂时还不方便让她知道。 便笑道:“本国师向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殷离非突然想到一句话:“mlgb!” 汉语言文化是博大精深的,英语的造诣同样不可小觑――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母,稍微一润色便成了:make love,good bye! 不是mlgb是什么?!!! 凤冥夜自然是听不懂的,不由得侧耳皱眉,“马勒戈壁是【殷离王朝】的属地吗?” “~~~^_^~~~ 是赞美你长得好看的!” 一听这话,凤冥夜得瑟起来,“小非儿你终于发现我的好了?” “皇姐,毒性快进入心脉了!”看着殷离媚全身乌黑浮肿,惊鸾着倒在地上满脸痛苦,殷离无忧终于忍不住扯了扯殷离非的衣袖,打断两人的对话,“皇姐要不要救她?” “救,自然是要救的!” 眉梢一挑,殷离非转身在殷离媚身边蹲下,摸了摸小紫貂的脑袋,“貂儿,松嘴!” 小紫貂瞪着黑溜溜的眼睛瞅着殷离非,却依旧不肯松口。 殷离无忧走上前来,“皇姐,我来吧!” 殷离非背对着殷离无忧扬手,“不用,我可以!” 整个的,她殷离非还对付不了一只小畜生嘛!当下里,阴仄仄地一笑,她伸手握住了小紫貂断掉的右边前爪子,只听见“嗷呜――”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唤,然后小紫貂滚进了殷离非的怀里。 末了,仍旧瞪着湿润润的眼睛望着殷离非,“呜呜呜”委屈地低鸣。 殷离非笑,转手把紫貂递给殷离无忧,“无忧,去吧!” 没过一会儿,殷离无忧端着一个浅碗折了回来,里面成着大约一指深的黄汤,隐隐散发着腥臊味。 凑过去闻了一下,凤冥夜急忙掩鼻子后退,“这是什么啊?” “祖传秘方,不可外传!海蓝,你去把这碗水给殷离媚灌下去,不要浪费都让她喝掉,还有,不要碰到她身上已经腐烂的地方!” ********************** 这“祖传秘方”,想必大家都已经猜到是什么了吧!!! ------------ 071虽说这皇兄是个变态,不过,倒也挺贴心的 祖传秘方不愧是祖传秘方,海蓝把那碗黄汤给殷离媚灌进去没多久,就看见她的肤色渐渐褪离黑色,腐烂的地方也不再继续扩展蔓延。 “好了,你们几个把你家主子抬回【媚倾宫】去!”隔着空气食指依次滑过殷离媚随行的几个丫鬟,而后,又转身看向海蓝,“至于你,跟我回【非离宫】!” “是!”将殷离媚扶给其他的丫鬟,再站起身来、她已经站到了殷离非的身后。 望着身后那人,殷离非满意地笑了笑,又转身拉起殷离无忧的手,“无忧,先跟皇姐去【非离宫】,找个太医给你瞧瞧,伤得应该还蛮重的!” ****************************** 走到【非离宫】门口时,殷离非才发现凤妖孽一路上跟来了。 横伸展开胳膊堵住大门把凤冥夜挡在门外,殷离非扭头冲海蓝道:“海蓝,你去请黄太医!” 海蓝站在殷离非身侧,面无表情,“公主,我怎么出去?” “从窗子走!” “……” 最终,海蓝还是跳窗而出。 凤冥夜拎着自己大红色袍子的下摆,一只手撑着侧脸蹲在地上,仰头看着殷离非的表情萌到极点,“小非儿,就让我进去坐坐呗!” “休想!” “为什么?” “我讨厌你!” “小非儿,你可真是狠心!”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很狠心吗?” “二公主,黄太医到了!”两个人还在吵吵嚷嚷的时候,海蓝插了进来,一如既往的淡薄冷漠。 她闪身到一旁,就见黄太医颤微微地要跪下来,“老臣见过二公主!” 殷离非忙上前一步扶住黄太医,“黄太医年纪大了,无需这般多礼!” “海蓝,从这里去【太医院】少说也得一刻钟的路程吧,你怎么这么快就把黄太医请来了?”黄太医在内室里给殷离无忧诊脉的时候,殷离非把夏初拉了出来,“难不成你是用轻功把那老头儿背过来的?” 眉角无语地皱了皱,海蓝道:“二公主,‘老头儿’这个词不是你该说的!” “我就说,和殷离媚待一起时间久了,脑子也跟着木了!”摆出一副果然的表情,殷离非屈起食指、不赞同地点了点海蓝的额头,又道:“快说,到底怎么把黄太医弄来的?” “刚出【非离宫】的大门,就看见黄太医正往这边来……据说是无伤殿下事先派人通知黄太医,让他到【非离宫】这边来的,说是可能二公主会需要请太医,这样节约时间!” 竟然是她皇兄吗?不由得心里一暖,殷离非扬起唇角笑了笑,“虽说这皇兄是个bt,不过,倒也挺贴心的!” “哼,无伤殿下可真是了解小非儿!”不屑又鄙夷地眨了一下眼,凤冥夜的身影从门口闪进来,背着光、他妖孽的脸上没有分毫笑意,倒是多了那么几分讽刺和不爽。 殷离非下意识地循着突然而起的声源望去,见着那道大红色的人影,垮下了脸,“死狐狸,你怎么阴魂不散的!” ************** 这一章写的有些不顺心,感觉情节也有些问题,童鞋们先凑合着看哈! ------------ 072不恨!无忧不会恨皇姐的 黄太医的诊断结果就是一句话――无忧殿下伤得很重! 到底重成什么程度,就是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没有淤青,而且腰骨往上三指处,骨肉分离,应该是被殷离媚一脚踹出去的时候正好撞在花坛尖锐的边缘所致,反正那里留下了一个血洞。 殷离无忧趴在软榻上的时候,殷离非就在一边坐着,看着男孩儿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样子,突然有些心酸。 在二十一世纪的香港,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是一个需要人疼、需要人关心的小孩子,本不该背负如此阴暗的人生,奈何,他生不逢时、亦不逢家。 轻轻摸着无忧背上的淤青,殷离非吸了吸鼻子,“无忧,恨皇姐吗?” 沉默半晌,殷离无忧咬牙摇了摇头,“不恨!无忧不会恨皇姐的!” 殷离非苦笑,“傻孩子!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永远不会背叛自己,若是有朝一日,皇姐成了你的绊脚石,无忧不需要留情!” 起身时,殷离无忧突然爬起来抱住了她的腰,侧脸抵着她的胸,轻声说道:“不会的,无忧永远也不会那样对待皇姐的,皇姐是无忧唯一的亲人了!” 仿佛在相拥的那一刻,殷离非才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姐弟情深”!她怀里抱着的这个男孩儿,是她的弟弟啊! “二公主,出事了!”门帘被挑开,海蓝从外面走进来,语气平静地阐述着“出事了”宛若“该用膳了”。 殷离非眉角一皱,“出什么事儿了?” 海蓝道:“大公主中毒的事情被皇上知道,皇上大怒,下旨要杀了无忧殿下还有那只紫貂!” 怀里的小身子察不可微地颤了一下,带着悲苦凄惨被压抑着的低声啜泣自怀里传出来,殷离非知晓他不是怕死,却是伤心。 同样为人子女,殷离媚可以享尽宠爱,而他殷离无忧,卑贱得连宫人都不如――现在,他的父皇不问青红皂白、不问事情缘由,就要杀了他! 宛若一只受伤的小兽,无忧蜷缩在殷离非的怀里低声哭泣,在那一刹间,殷离非心底里的疼意尽数弥漫散开,升腾至极致。 轻轻拍打着无忧的后背,她安慰道:“无忧,想哭就哭出来吧,只是,哭过之后,所有伤心的曾经还有人,你都应该忘记了!” 将他放回软榻上,殷离非起身就走,却又在挑开门帘的时候突然回头,“皇姐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 外厅里,殷离陌满脸怒容地坐在靠窗的椅边,拳头紧握、额上青筋暴起。 微一扬眉,殷离非假笑着走了出来,“父皇驾到,非儿真是有失远迎了!” “那个小畜生呢?”殷离陌拂袖而起,袖尾扫过桌边的茶杯,瓷质的杯子落在地上,四碎五裂的声音刺痛了殷离非的眼睛,更是伤了她的心。 “小畜生?”凤眸半眯着上前一步,殷离非用眼角斜了殷离陌一眼,“不知父皇口中的小畜生指的是谁?” “殷离非你还跟朕装傻,媚儿中毒的事情你也难辞其咎,如若不是你暗中怂恿,那小畜生会有那么大胆子差点儿害死媚儿?!” ------------ 073因为,那个卑微懦弱的殷离无忧已经死了 “殷离非你还跟朕装傻,媚儿中毒的事情你也难辞其咎,如若不是你暗中怂恿,那小畜生会有那么大胆子差点儿害死媚儿?!” 殷离陌捶在桌子上那一拳同样是捶在殷离非的心底,眼底眸间尽是慵懒的嘲讽和鄙夷,她无所谓地撇过脸去,冷笑中透着凄凉的苦涩,“父皇!这是我最后一次如此称呼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眸光蓦而阴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扼住殷离陌的喉咙,殷离非邪邪地勾起了一边唇角,“皇上,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殷离陌脸色铁青,“殷离非,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弑父弑君这是要千刀万剐的大不敬!” “威胁我?”眉梢上挑,唇角邪肆的笑意继续加深,殷离非摇了摇头,“我既然敢捏住你的喉咙,就自然没把那什么千刀万剐还是五马分尸的放在眼里!” “殷离非,你――!” “我怎样啊?我心狠手辣、无心无情?哼,要论这个,皇上我还真是比不过您……起码说,我看不顺眼的对象只是那些故意来招惹我、不让我好过的败类,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兵法战略;而皇上您呢,心狠手辣的对象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殷离无忧,他可是你最爱的女人拼了命给你生下的孩子!” 本想情绪淡薄的面对这一切,奈何她终究高估了自己,本不是圣人做不到摒弃七情六欲,说着说着就吼了起来,最后一句话落下时,已是双眸通红。 踉跄着退后一步,她眸间含泪望着殷离陌,苦涩地笑,“虎毒尚且不食子,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这天下还有哪一个人会比你的心肠更硬,就算你不喜欢无忧,可是,他是你和我母后的孩子,血浓于水的亲生骨肉啊!” “哪怕你对他有一点点儿的关心,就不至于走到今天这种局面!从一出生就没有母亲,有父亲却不如没有,有着皇室的血脉,却过着比宫人更卑微的生活,谁都可以欺负他、谁都可以在他的心上插刀子,他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子,为什么要承受这种痛楚!……也许皇上您说对了,造成今天这局面确实是我挑唆纵容他的,因为,那个卑微懦弱的殷离无忧已经死了,从今天开始,谁要是敢再动他一根汗毛,他就会铭记于心然后加倍奉还!” 凌厉尖锐的话语间,殷离陌已经被殷离非逼到了角落里,他原本铁青的脸上微微有了些破绽的动容,难受的神色间似乎压抑着极大的痛苦,终于,带着颤抖的哭腔低吼出来,“我恨他,是他、就是因为他,我的然儿才离开了我,我那么爱她,却眼睁睁地看着她闭上眼睛,无计可施救不了她,我的然儿……我真的很痛苦!” 抱着头,殷离陌倚着墙壁滑了下去,看着他那副狼狈神伤的姿态,殷离非有一瞬间的愣怔,虽然早就听夏初说过这其中的爱恨情仇,却没想到亲耳听见殷离陌说出来,心底里是这样的千回百转。 ------------ 074我手脚痒痒,想要爆人脑浆了 一时间无语,空旷的房间里异常寂静,静得只能听见殷离陌压抑的低泣声。 过了好久,殷离陌也想了很久,他突然站起身来,“来人!” “唰唰唰――”进来两列十二个腰佩宝剑的大内侍卫。 殷离非眉眼一凛,下意识地往后退开一步,眼睛半眯戒备地打量着这十二个侍卫,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皇上,这是何意?” 殷离陌不看她,却冲着一众侍卫命令道:“给我搜,要是那小畜生敢反抗,格杀勿论!” “是!”一众训练有素的侍卫听令,即刻面无表情地往内室搜去。 殷离非想,那一番话终究还是白说了,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后,她手握着匕首挡住了侍卫继续往内室走的路。 “谁敢!” “二公主,请不要为难我们!”领头的侍卫道。 “如果我硬要为难你们呢?”殷离非更不是吃素的主儿。 “那就别怪我们无情了!” “等一下!”两方刚要开打,一道大红色的身影突然插入中间,随之而来的,还有铺天盖地的香水脂粉味。 一众侍卫立即单膝下跪行礼,“见过凤国师!” 殷离陌也走了过来,“凤国师,到这里来可是有什么要紧儿的事情?” 妖孽一如既往邪魅地笑着,摆了摆手,“没事儿,就是有些无聊,来找小非儿说几句话。不过,照现在这架势,似乎是碰上更有趣的事儿了!” “死狐狸,从哪儿来的滚回哪里去!”凌厉的眸光深敛,殷离非恨透了他这副吊儿郎当却又把一切事情都玩弄于股掌间的态度。 殷离陌抬头瞪了殷离非一眼,“注意你和凤国师说话的态度!” “无妨!”扬手止住殷离陌的训斥,凤冥夜倒也不生气,转眼走到殷离非跟前,修长白希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抚过,“小非儿,我可是来帮你的!” “你怎么帮我?”眉梢一挑,侧眼瞪着笑得一脸开怀的妖孽,殷离非恨得直咬牙,只怕是来帮倒忙的吧! 伸手推了他一把,语气冰冷不善,“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老娘现在没工夫陪你玩儿!” “啧啧,可是我就觉得你怀里比较凉快怎么办?”伸手抓住殷离非的手腕,只是稍稍用力,便将那个倔强的女子扯进了自己怀里。 任由她一番无妄的挣扎,笑得灿烂的妖孽越发锁紧手臂,直到她再也不能动弹分毫,他才侧下脸去咬着殷离非的耳垂笑道:“小丫头,向来都是这么忘恩负义,可是我却偏偏不长记性,总是怕你会吃亏,忍不住要帮你!” 这算是表白吗? 僵僵地转头,带着机械娃娃的动感,她看着近在眼前的妖孽,蓦而瞪大眼睛,“死狐狸,你、不会喜欢我吧?” “如果我说是呢?” “呵呵,狐狸原来你也这么喜欢开玩笑!好了,一边儿去,我手脚痒痒,想要爆人脑浆了!” “啧啧,真是血腥!”一闪而过眼底的失落黯然,凤冥夜从拢袖间掏出一条银白色的细鞭,做工相当精致,柄上还刻有三个小字――【倾城宫】。 ------------ 075不要受伤,我会心疼的(1) 凤冥夜把细鞭递给殷离非,看着她的侧脸以无比深情的语气说道:“用这个吧,不要受伤,我会心疼的!” 心里“咯噔――”一下,避开他灼灼滚烫的视线,殷离非望向柄上的三个字【倾城宫】,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很复杂,似酸涩又似无奈。 手指握上那尾银白色长鞭的时候,脑中开始迸发出各种血腥又诡异的记忆片段,已经被掩埋、好久不再出现的白衣男子和绢狂邪獒的银白色长发男人重新灌入她的世界,她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她,就应该是那个人! “啊――” 痛苦的嚎了一声后,她的双眸渐渐泛起自然的猩红之色,银白色的细鞭在半空中舒展开,放出一声凌厉而尖锐的声音,“啪――”那是鞭尾与空气相触的气势。 猩红的目光嗜血残忍,她半眯眼睛望着一众惊愕的侍卫,冷笑起来,“现在想逃的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三声之后,我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一、二、三……” 不待十二个侍卫反应,她的细鞭已然直指他们的喉咙,鞭尾如蛇,带着疾风呼啸而去的速度用肉眼根本看不清楚。 三米半的细鞭卷住其中一个人,殷离非往后一扯稍稍用力,便将他抛至半空,落地时那人的脑袋一偏,已经闭上了眼睛。 穿梭在其余的侍卫中间,细鞭翻转着如罂粟花绽放般绚烂蛊惑,妖冶清冷中带来死亡的杀机。 这是一场血腥而残暴的屠|杀,溅落的血滴使她的双眸更加猩红。 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众倒地的侍卫,她的唇间溢出残忍决绝的耻笑,半晌,殷离非猛地抬头看向殷离陌,目光陌生且阴鸷。 “孽障,你这是要造|反吗?”捏紧拳头在桌边狠狠一捶,殷离陌强撑着气场吼了一句。 却不料,殷离非唇角的笑意愈加妖冶蛊惑,她看着他、一步一步慢慢走过来,“一、二……!” 她在给他传递死亡讯息! 就在“三”字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凤冥夜忽然邪笑着上前,一把将殷离非扯进了怀里,随即俯下脸去,岑薄多|情的唇吻住她的。 带着缠绵的热度,他轻轻啃咬着她的唇,含糊不清地低语,“小非儿,醒一醒~~~!” 殷离非睁开眼睛,迷离万分,有些迷惑还有些不解地望着凤冥夜,想说什么又不说不出来,凤冥夜被她无辜又迷茫的眼神触动,最终还是忍不住轻叹一声,锁紧手臂的力道将她抱紧,两具年轻的身体隔着几层布料紧紧相贴,他转而咬着她的耳垂低语,“小非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海蓝见过无伤殿下,见过大皇子殿下!” 气氛鬼魅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殷离无伤和君政夜推门而入。 殷离无伤清润冷澈的眼眸扫视过一众扑地的侍卫,转而抬眼看着房间中心紧紧相拥的一对男女,眸底泛起一股阴冷,上前几步,扯着殷离非的手腕将她拉离了凤冥夜的怀抱。 ------------ 075多谢凤国师照顾小非儿了&两个男人之间的杀机四伏(2) 扶着殷离非的肩膀,殷离无伤对着凤冥夜冷笑,“多谢凤国师照顾小非儿了!” 虽然心里有些发堵,但是好歹他的小非儿没受伤。 长长的睫毛垂落,掩匿住眼底肆意凌乱的杀意和残暴,凤冥夜勾唇笑了笑,“无伤殿下如此客气干什么,我喜欢小非儿,自然愿意为她做点儿什么!” 喜欢! 这是公然挑衅! 殷离无伤危险地眯起眼睛,凤冥夜同样不甘示弱,妖孽的脸微侧、依旧是吊儿郎当无所谓的邪笑,暗含的杀机却是不容小觑。 一时间,房间里暗流涌动,杀机四伏。 殷离非难受地挣扎了一下,“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 殷离无伤忙俯身给她拍打后背,“非儿可是受了凉感染了风寒?” “只有受凉感染风寒才会咳嗽吗?”摆出一副你很无知的表情,凤冥夜走过来在殷离非面前蹲下,他看着她意味不明地笑,就在殷离非脑子里警钟大起的时候,他突然摁住她的脖子侧脸贴了上来。 “噗嗤——” 尖利的犬齿刺入脖间的血管,凤冥夜抱着她的脖子、说不清到底是在亲她还是在吸血,意识渐渐陷入昏迷的时候,她清晰地听见了他喉咙里、血液被吞咽的“咕咚”声。 不知睡了多久,再睁开眼睛时房间里已经亮起两盏烛火。 海蓝从外面走进来,将铜盆搁在桌子上,拿了一块干净毛巾浸水后坐到软榻边给殷离非擦拭额头,期间一句话也没有说。 殷离非拥着被子静|坐,看着黑魆魆的窗外,突生无限感谢,“海蓝,你恨我吗?” 正在洗毛巾的动作一滞,海蓝摇头,“不恨!” “哼!”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笑,殷离非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看中你,大概是被你清冷淡薄的表情和眼神所吸引吧,直觉里你这样的人不该待在殷离媚身边,还是比较适合我……起码,我不会用你作为交换条件,因为,我绝对不会把自己陷于那种境地!” 对海蓝而言,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儿可以牵绊住她,但是殷离非最后说的那番话,她想了一晚上,最后蓦然一笑,大概就是她了! 极致的自信、顶端的绢狂,正是海蓝追寻了十几年的东西,她想,殷离非应该就是她想要的那个人。 既然如此,留在她身边又何妨! 翌日。 东方天空刚蒙蒙亮,海蓝就把殷离非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殷离非半梦不醒间,身子软软地靠在海兰身上,海蓝给她穿衣服时,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她白希如初的脖颈儿,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儿。 昨天,凤冥夜将她的脖子咬伤,本来应该留疤的地方现在却光滑得根本看不出一丝痕迹,不由得伸手往里摸了摸,没有发现、殷离非赫然睁大的凤眸正在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手指继续往下伸,完全是无意识地动作,殷离非突然浑身一震,隔着一层里衣抓住了海蓝继续往下探去的手,“海蓝,你想干什么?” ------------ 075秦嬷嬷的纸条,中国汉字出现(3) 海蓝“额”了一声,僵僵低头,发现自己的手心正好握在殷离非柔软的胸上,触电一般,猛地反弹出去。 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这次倒是殷离非愣了一下,轻轻一笑,转身从床上爬起来。 海蓝通红着脸上负手立在一边,“对不起二公主,是属下失礼了,请二公主责罚!” “你要让我责罚?”媚笑着下床,走着猫步一步一步朝海蓝走过去,近至眼前时殷离非突然抬手袭上了海蓝的胸部,软的?捏了捏,还是软的? 殷离非惊愕地抬头,“女的?” 海蓝咬牙切齿,“难道公主一直以为海蓝是男的?” “呵呵,误会误会!”急忙缩回手来,殷离非干笑,心里却把凤冥夜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要不是那死狐狸上次造的孽,她能落下这种不靠谱的疑心病吗?! “海蓝,你先出去,我自己洗漱就好!”不由分说推着海蓝的背将她送出去,殷离非转身关了房门。 背倚着房门长吁一口气,抬手摸了摸光滑如初的脖颈儿,她知道海蓝也对“这件事情”产生了疑心。 从她醒来后第一眼看见夏初,到殷离无伤的出现,再到夏初的失踪,最后是君政夜和凤冥夜的出现,这里发生的一切,似乎都牵连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玄机,种种诡异的事情串联起来,宛若一张铺天盖地密密实实的阴霾大网,笼罩在心头,压抑着呼吸,裹覆心脏渐渐拉紧,处在这张大网中心的殷离非,似乎就是整张脉络的关键和线索! 未来是一处望不到尽头的荒野,身处诡谲之地,她看不到一丝光明! 羽睫垂落掩住一世琉璃白,她低头苦笑一声,终究无可奈何,那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事情,她无力抗衡! ******************************* 用过早膳之后,让海蓝陪她去【安宁宫】看殷离无忧。 【安宁宫】里除了殷离无忧,与他作伴的只有一个老嬷嬷,那老嬷嬷是无忧婴儿时的奶娘,一直不离不弃地照顾着他长大。 见着殷离非,老嬷嬷先是一愣,待回过神儿来之后立即颤颤巍巍地下跪,“老奴见过二公主!” 殷离非上前一步,扶住了老嬷嬷,道:“秦嬷嬷无需多礼,您是含辛茹苦将无忧带大的奶娘,自然也就是非儿的恩人!” 秦嬷嬷褶皱浑浊的眼眶瞬间湿润,握着殷离非的手,她哭道:“二公主,老奴终于等到今天了!” 殷离非有些不解,“秦嬷嬷这是何意?” “二公主,您随老奴来!”牵着殷离非的手将她拉入内室,好一顿翻箱倒柜后,秦嬷嬷从一个红锦缎盒子里拿出一个用十六层油纸包裹的小荷包,挑开荷包的线,露出一张白纸。 【殷离王朝】的文字和中国汉字是不一样的,看惯了殷离王朝的文字,乍一看见白纸上的中国汉字,殷离非竟然有些恍惚。 。。。。。。。 ------------ 075这张纸正是陶皇后临死前交给老奴的(4) 神情异常激动,她猛地转身抓住秦嬷嬷的衣袖,问道:“这张纸是从哪里来的?这些字是谁写的?” “这张纸正是陶皇后临死前交给老奴的!” 陶皇后?陶然――殷离非这具身体的母亲! 她怎么会写中国的汉字,而且还是遒劲有力的行书,行云流水间撒透大家风范,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气势完全不像是一个深宫皇后该有的态度。 手心里搁着纸片端详,兀自疑惑间又听见秦嬷嬷说道:“皇后去世前将这张纸片交给老奴,让老奴一定要好好保管,说是日后公主雄心壮起的时候,让老奴再把这张纸片交给公主……上面的文字很奇怪,皇后说、若是公主自然能看得懂!” 她的确能看得懂,否则也真是枉为中国人了! 只是那纸片上的字究竟是什么意思,一时间,倒真的有些迷茫。 “非儿,无忧为王、汝等是将,唯有王胜,汝等才可以重正历史,保住倾城一脉!” 如果把陶皇后的意思理解为要她辅助殷离无忧登上王位,那么“汝”字就是指的她殷离非,可是那个“等”又是说的哪些人?重正历史,难道现在的历史轨迹已经走偏?倾城一脉又是什么东西? 各种谜团疑云堆积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那层阴霾诡谲的阴谋之网似乎又收紧了一分,锋利的丝线缠绕着她的心脏勒入肉里,鲜血横流。 “秦嬷嬷,我母后去世前是否还口述过什么?” 秦嬷嬷低头想了一会儿,摇头,“就只有这一张纸,皇后说,这张纸上的文字除了二公主,没有别的人能看得懂,如此就算是落入别人手里也没有用!” 这张纸上的文字就只有二公主能看得懂,一个字一个字在心底慢慢咀嚼着这句话,殷离非绕着房间里转了好几圈,左手搭在小腹处,右手无意识地轻轻叩打着左手的手背,突然想到:难不成陶皇后有未卜先知的预知能力,早就料到她会穿越到这里来?要是以前那个殷离・非,应该不可能认得中国汉字的! “秦嬷嬷,你可知我母后的身家背景?”转身面对着秦嬷嬷,殷离非问道。 秦嬷嬷想了想,“陶皇后是大将军陶世年的幺女,上面还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三位哥哥都在军中任职,姐姐嫁于靖康王为正王妃!” “那我的外婆呢?” “二公主的外婆,好像是叫倾城晗,本不是【殷离王朝】人氏,是陶世年大将军一次征战漠北凯旋时,从半路上带回来的。老夫人极受陶将军的宠爱,为了迎娶老夫人,陶将军甚至遣散了府里所有的侍妾,这在当时的【陌都城】里成为一段流传甚久的佳话,可惜,天妒红颜,老夫人在皇后十三岁那年因一场疾病不治身亡,陶将军伤心过度,自此没有再纳妾,到如今还是孤身一人!” “皇后是老夫人最疼爱的女儿,因此也是陶将军宠在心尖儿上的宝贝疙瘩,可是皇后一死,无异于是剜掉了将军心头上的一块儿肉,大病一场后、身体状况就一直不太好!” ------------ 075我不喜欢看你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5) “那我外公现在还养病在家?” “现在的军政大权都握在左将军肖汉忠的手上,陶将军的军权已经形同虚设!”秦嬷嬷间接回答了殷离非的问题,语气里多少有些落寞和无奈,“如若不然,皇上就是冲着陶家的势力,也该多少关心一下二公主和无忧殿下!” 这话真是不假,古代的王臣联姻,哪一个不是参与了政治权力的制衡,与其说是两个人成亲,倒不如说是两个家族缔结了盟约,纵使不是真心,表面功夫还是要一一做足。 敛眉笑了笑,殷离非复又问道:“秦嬷嬷,那肖汉忠可是肖淑妃的父亲?” “可不是,左将军肖汉忠正是肖淑妃的父亲,也就是无悔殿下的外公!” “难怪!”一副了然的神情,殷离非回忆起当日殷离无悔救她时的情形,“连殷离媚那个刁钻毒辣的女人都要让他三分!” 秦嬷嬷又道:“虽说无悔殿下有如此强硬的后台支撑,不过,无悔殿下这个人倒真是一个好人,平日里总是笑米米的,对待一众宫人也和颜悦色的,从来不曾发过火!不像肖淑妃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宫人们可都是十分爱戴无悔殿下!” “是么……那,无伤皇兄呢?”说着殷离无悔,脑中却突然浮现出殷离无伤似笑非笑的深邃眼眸,还不待大脑反应过来,她已经问了出来。 秦嬷嬷明显僵硬了一下,“二公主怎么突然提起无伤殿下来了?” “没事儿,就是有点儿好奇,如果不方便说的话,那就算了吧!”撇过头去暗暗摸了摸鼻子,殷离非心里一阵后悔怎么突然就大脑短路了。 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秦嬷嬷布满褶皱的脸上堆簇起一抹笑意,道:“说起无伤殿下,应该是不明白吧!” “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虽说无伤殿下的脸上也总是挂着一抹笑容,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很疏离冷漠,仿佛这世界上任何的物事都入不了他那双清澈幽冷的眼眸。如果说无悔殿下的笑容是冲着每一个人,而无伤殿下就是对着某个特定的人笑的,只是那个人还没有出现,所以他的笑容就很冰冷,加上平日里总是独来独往沉默寡言,所以大家都弄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久而久之,便也产生了一种畏惧感!” 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怪不得之前她总觉得殷离无伤的笑容有些古怪,原来他一直未曾笑到眼底,换而言之,那抹笑只是存在别人的眼睛里,却不存在于他的心里。 这般想着时,胸口汹涌出一阵剧痛!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开始心疼起那个笑意优雅的白衣男子来,仿佛很久很久之前,她曾经抚着他的眉眼告诉他,“我不喜欢看你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现在,他笑了,只是、那掩在清冷笑意中的伤痛似乎更加浓重了! ************************* ------------ 075小非儿,为何见着我就跑呢?(6) 从【安宁宫】出来,殷离非就一直兴致缺缺得没有精神,身后跟着海蓝,两人绕着【御池园】外围的小路上闲逛。 抿了抿唇,海蓝自身后拽了拽她的衣摆,道:“二公主,前方三百米左右,无伤殿下、君政夜殿下还有凤国师在那儿赏花!” 殷离非抬头望去,正好触见凤冥夜那厮笑得极其张扬邪魅地看着她,不由得心里一阵添堵,迅速转身,“海蓝,回【非离宫】。” “小非儿,你跑什么?”还不待两人抬步,凤冥夜的嬉笑声就从耳后炸起,只觉得脖子上一片滚烫湿热的气息抚过,紧接着,她的腰上缠上了两条手臂,鲜艳明媚的红色,不是凤冥夜那妖孽还能有谁?! 微微扯开的领口,露出大片白希性感的胸膛,深凹下去的锁骨浸润着初晨的阳光,带了那么些慵懒的润泽,低声喟叹着,他收紧手臂的力度,让自己裸|露的胸膛隔着殷离非的衣服紧紧贴上了她的后背。 “小非儿,为何见着我就跑呢?” “死狐狸你又在自作多情了!” 强行压抑着心底里翻腾涌动的情绪,殷离非嗤笑一声,“本公主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逃跑’这个词儿!” “哦?是么?”凤冥夜也不反驳,转而邪笑着张嘴咬住她的耳垂,殷离非一惊,倒吸一口凉气,“死狐狸,你干什么?” “我不喜欢说谎的小丫头!” 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食指挑着她的下巴强迫殷离非正眼对上他妖冶魅惑的狐狸眸子,凤冥夜继续笑道:“小非儿,昨晚可有想我?” 她想冲他吼一声,“想你奶奶个头!”,但是转眼看见他家皇兄正趁着脸色往这边走过来,便硬生生地将那粗话重新压入了喉咙里。 沉痛的历史经验告诉她,不能在清澈空灵得跟个神仙似的皇兄面前说粗话,否则后果很严重! 眼巴巴地望着殷离无忧走过来,殷离非的眼底不知为何竟然涌动起一股兴奋和喜悦,凤冥夜微眯细眸捕捉到她的情绪,忽而浑身生出一股寒意,勾起的唇角残忍地挑动,阴森冷笑一声后,控制着她腰际的手转而摁住她的后脑勺和下巴,不容拒绝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惊愕过后便是挣扎反抗,奈何看似萧条单薄的凤冥夜力气大得吓人,她推拒他胸膛的手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住反按在自己腰侧,在外人看来,两个人相拥亲密得如胶似膝、难解难分。 殷离无伤清冷的神色愈加萧瑟,没有焦距的眼睛直直地望着被凤冥夜拥在怀里热吻的殷离非,深不见底的眸底里翻涌起惊天骇浪。 君政夜也朝这边走过来,因着银白色面具的掩盖,倒是看不清他的情绪波动,只是隐隐感觉,他周身环绕散发的暗夜气息比平日里阴霾森冷了好几倍。 嘴角抽搐了好一阵,海蓝瞅了瞅手里的棍子,终于还是“乓――”的一声,敲在凤冥夜的后脑勺上。 ------------ 075公主,你喜欢无伤殿下(7) 僵硬地扭头看了海蓝一眼,后者正低头观察手里的棍子、没有丝毫愧疚歉意,凤冥夜华丽丽地仰面倒了下去。 殷离非不解气,捞过海蓝手里的棍子又在妖孽的胸膛上补了一棍子。 “我艹你大爷的,居然敢轻薄本公主,信不信我把你送到【天仙楼】去找几个老婆娘歼了你!” 众所周知,【天仙楼】里尽是些“如花”“似玉”的绝色。 像【天仙楼】这样的“人间仙境”竟然还能一直经营下去,不得不称赞一下其老板果真是经商奇才! 前一秒还满脸阴沉之色的殷离无伤在听到殷离非的话后,忍不住抽搐了嘴角,走到她身边,拿开她手里紧握的棍子丢到一边,他若有似无地勾了勾唇角,“非儿,又说脏话了!” 浅浅的训斥中难以掩饰的宠溺之意,殷离非一愣,后来她才明白,说脏话也是要看对象的,比如说冲着她家皇兄的情敌凤妖孽和君政冰山,她爱怎么骂就怎么骂,事后还能得到神仙皇兄的奖励。 “君政夜替凤国师向二公主和无伤殿下赔礼,凤国师性格张扬邪肆,多有得罪,还请二位见谅!”在凤冥夜身边站定,不屑又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君政夜转而面朝殷离无忧和殷离非微微颔首作揖,语气依旧疏离冷漠,不卑不亢。 殷离无忧是识大体的人,即便心中再不快也不能当面发作,遂勾起一抹毫无瑕疵的润玉微笑,“无妨!” 好一个“无妨”,听见这两个字后,殷离非的心情骤然堕入地狱。 终究,他的顾全大局里没有她,仿佛,这也预示了某种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安排和命运。 看出她的不悦,殷离无伤只能无奈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扭头冲海蓝道:“海蓝,先送二公主回【非离宫】去休息一下,传令御膳房,今日本殿下会在【非离宫】用晚膳!” “是!” 望着殷离非渐渐走远的背影,无端衍生出一股凄凉和冷峭,殷离无伤摇了摇头,暗自安慰自己,只是看错了! 而一旁另一个一直沉默无言的人――借由面具的遮掩,君政夜压低的瞳眸间,闪烁滑过一抹流光,似乎一种决心已经下定,而他、势在必得! “公主,你喜欢无伤殿下!”【非离宫】门前,海蓝突然停住脚步,语气平静地陈述了一个事实。 殷离非正欲抬起的步子蓦而僵滞,苦笑一声后,她转身看着海蓝,“我也不知道!” “不然,何以在无伤殿下说出‘无妨’二字后,公主会如此失落!” 是啊,如果不喜欢殷离无伤,为何看见他时她会心情跃动,又为什么他毫无情绪波动的语气下说出那二字,她会失落至此! 沉默半晌后,她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轻轻道了一声:“也许吧!” 明媚的阳光一点点儿消弭,傍晚时刻,御膳房已经将殷离无伤事前吩咐好的膳食摆了上来,尽是殷离非爱吃的菜色,她却毫无胃口。 只是因为,说好要陪她一起用晚膳的皇兄还没有来。 ------------ 075二公主不请本殿下进去坐坐+上架通知(8) 夜凉如水、秋高气爽,坐在【非离宫】门前的台阶上,仰头望着深黑色夜幕的繁星点点,被阴霾笼罩的满月终于摆脱了困境。 皎洁清冷的月光撒透迷离诡谲的心底,却始终照不亮她掩埋的那份暗沉。 今日,她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未来和命运,多有不甘的背后更是无妄的酸涩和苦笑。 她不是一直都知道他只是在做戏吗?她不是一直都在陪着他做戏吗?只是,不知道何时,她竟然假戏真做陷入了那份虚假的纵容宠溺中。 海蓝在她身侧坐下,静静地望着夜幕,长时间无语。 秋末,依旧能听见不知名的小虫子一声声若有似无的低鸣声,宛若和成一曲凄伤的挽歌,澈透心扉灌入眼底的尽是冰冷。 “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感春伤秋了呢?”仿佛只是一夕间,她却终究不会知道,万年之前的今天――是九重天之上的神族公主倾城,含恨而终、万花尽败的日子。 她苦笑着,心里的难受越发清冷,海蓝忍不住低叹一声,轻轻将她拥进了怀里,“二公主,皇族之女的命运向来逃不过那条路,所有人都无可奈何!” “我一直都知道他在利用我,只是我原以为是为了更深沉的阴谋,却没想到,他也是如此肤浅!” “咔嚓――” 殷离非的话刚说完,对面的草丛里传来一声枯枝被踩断的声音。 “谁?!” 两人猛地起身,相互对视一眼,殷离非眯眼点头后,海蓝纵身飞入夜色里。 她自是知道,这是声东击西之计,海蓝追的那人不过是个幌子,而不远处隐匿在暗影里、此刻正背对着她低声浅笑的人,才是今晚真正的目的。 衬着皎洁的月色,那人的背影有些虚幻迷离,美得不似真人。 “本殿下可是打扰二公主赏月了?”他转回身来,脸上依然戴着伪装的半边银白色面具,说话的语气却不似白天里清冷,隐隐添了几分戏谑。 殷离非没有一丝惊愕,迎着他走过来,“看来是本公主打扰大皇子殿下赏花了!” 伸脚踢了踢他脚下的枯草,邪邪浅笑后,将其尽数碾碎。 看着她小孩子气的动作、君政夜嘴角微微上扬几分,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半晌,说道:“二公主不请本殿下进去坐坐?” “这样的搭讪方式,会让我误以为你对我有意思!”慵懒抬头,本是漫不经心的一瞥,却在触见他唇角勾起的笑意后,陡然凝滞。 作者公告:咳咳咳,又到了老生常谈的话题,看到这里,亲人们,乃们需要知晓的一件事情是――that偶滴文文要上架了!通俗点儿说,乃们需要花小说币了……嗷嗷嗷,我也喜欢看免费小说,可是,作者也要吃饭是吧!好吧,我是俗人一枚,还脱不了金钱的you惑,谁让人家不是白富美呢,哎,诸位美妞儿们,如果还愿意继续支持下去,我跪谢……如果真的、实在是不能看下去了,我也不强求哈~本人向来支持民|主和自由的思想…… 关于这个收费的问题,若是有童鞋还不能认同,我就给你们假设一个情景吧:假设你是某公司的员工,辛苦工作一个月后,老板跟你说,咱们不发工资了,你免费做了义工……你会不会愤怒的扑上去给那老板一拳?!好吧,现在你们是老板,我就是那枚苦逼的员工,所以,诸位boss们,小非儿明天真的要上架入v了…… ------------ 第一卷 ------------ 076殷离无伤,你究竟在想些什么离,我从未看懂过! 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她的眼睛瞪大,忽而伸手扯着他的嘴角用力往两边扯,“君政夜,你居然也会笑?” 君政夜嘴角抽搐,“我是人,也有七情六欲的!” 不赞同地摇头,殷离非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拄着下巴打量着他,问道:“这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大晚上的,你跑到我地盘上来干什么?” “刚才二公主不是说了——赏花!” 某只面瘫继续不正常的笑,殷离非相当无语地低头,替那些被她无情碾碎的枯草默哀。殢殩獍浪 君政夜轻笑出声,扬眉问道:“二公主真的不请本殿下进去坐坐?” “孤男寡女,不方便!” “是么,那可真是可惜了!” “可惜?”殷离非被他别有深意的笑勾起了好奇心,“有什么好可惜的?” “可惜了那一桌子好菜!现在【陌正殿】里正是一派灯火歌舞升平,无伤殿下左右还有美人相伴,二公主要不要一起前去凑个热闹?” 微微侧头,灼灼滚烫的视线紧紧锁住殷离非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波动,君政夜笑得相当欠扁重生之美味关系全文阅读。 一阵无名火上涌,她捏拳冲那人挥了过去。 “乒乓——”那是银质面具落地的声音,幸而君政夜反应快,趁殷离非还在愣神儿的功夫迅速背过身去。 “离开这里!”内敛掉所有的笑意,这一瞬间他的声音冰冷凝结如寒霜。 本来还有些歉意,被他一声吼、殷离非顿时也上来了脾气,“你以为你谁啊,你让我离开我就离开!别忘了,这里是【非离宫】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你他|妈的给我滚!” 本来就因为殷离无伤的失约心情不爽,这个不识趣儿的君政夜偏偏还不懂得人情世故察言观色,居然敢在她的地盘上对她大呼小叫,打他一拳都是轻的了! 捏拳还想冲上去补一脚,却听见君政夜比先前更加森冷阴魅的声音响起,“除了凤冥夜,这世界上活着的没有一个人看过我的脸……看过的,早就已经重新投胎去了!” 动作一僵,殷离非稳住步子,“你在威胁我?” “哼,全凭二公主自己的理解!” “那抱歉了,因为我殷离非从来不受人威胁!”眉梢微动,右手迅速摸上腰侧,那里缠绕着她的武器。 皎洁的月色下,一条长约三米半的银白色细鞭完全舒展开,在夜幕里散发着清冷嗜血的气息。 “啪——”长鞭甩向半空,鞭尾直指君政夜的后背。 那人却不见一丝慌乱,垂落的嘴角不屑地微扬之后,竟然反手抓住了向他袭来的鞭尾。 “雕虫小技!” 轻嗤一声,手腕内侧猛然用力,借由鞭子的力道错位,君政夜将她整个人缠绕进了自己的怀里,与此同时,他高高束起的长发尽数披散下来,遮盖住整个脸庞。 半躺在他的怀里,殷离非脸上浮起一片薄怒,奈何被鞭子捆缚着,任她想挣扎也挣扎不了,只能撇过头去低吼,“君政夜,你个死面瘫!” “哼!”斜勾一边唇角,隔着浓密的发线,他望着她、突然不屑地冷哼一声,松开手。 于是乎,“噗通——”一声、殷离非横躺着跌倒在地面上,以一个极度狼狈的姿势。 “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弯腰捡起面具,重新戴好,他转回头来,“还有,我今晚来这里的目的,是要告诉你——离殷离无忧和凤冥夜远一些!” “凭什么啊?你说什么我就要听什么,你以为你算哪根葱啊!”殷离非这个女人,除了骄傲狂气,还有些偏执和极端,她不喜欢被人命令的感觉。 向来都是天之骄女的她,拥有高高在上的资本,所以,即便是如此困境下,她依然掩盖不住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桀骜难驯! 差一步就要迈出【非离宫】的君政夜,听见殷离非问他算哪根葱的时候,又折了回来。 在殷离非身边蹲下,他低头看着她,幽深似寒潭般的瞳眸中尽是漩涡的阴霾,半晌,他开始缓缓向她的脸靠近,在某女目瞪口呆石化的情况下,露出尖锐的牙齿,咬住了她的唇瓣,稍稍用力,“利器”刺入皮肉。 他的牙齿抵着她的唇,他的舌尖描摹着她的唇线,暧昧地将血迹一点一点舔舐干净后,以极其阴沉的声音、抬头说道:“看来我有必要知会你一声,不久之后,你将作为联姻公主嫁给本殿下,换言之,你殷离非注定了只能是我君政夜的女人放开朕的奸臣!” 联姻——这两字落在心上,无异于二战时期,美国在日本长崎和广岛投下的那两颗原子弹的威力,将她轰得脑子嗡嗡响。 她有想过,作为一朝的二公主、她终究逃不过联姻的命运,却没想到居然这么快,而且对象还是这座大冰山! 愣了一秒钟,她看着君政夜的眼睛问道:“君政夜,你喜欢我吗?” “喜不喜欢你、有什么关系吗?或者说,二公主这是在向本殿下邀请宠爱?”突然之间来了兴趣,将她的身子放平,君政夜翻身覆了上去,一只胳膊屈肘撑在草地上,另一胳膊横搭在她的胸前,手指则慵懒地抚上了殷离非的眉眼。 他的指尖冰凉,在她紧闭的眼皮上画圈圈,蓦而轻声笑起来,“我不喜欢你这双眼睛,因为它总是那么透亮,似乎能看透这世间上的一切阴谋和秘密,我不喜欢被人戳穿的感觉!”15370452 似乎,这个动作,也是殷离无伤经常做的。 她的皇兄,原来也是这般想法吗?他们,不喜欢她的眼睛……反过来想,也是他们有着太多不能被看透的秘密。 有那么一刹那间,殷离非都要认命了。 却在那时,耳边忽然响起海蓝担忧的呼唤,“二公主,二公主——!” “海蓝,我在这里!” 呼救的声音刚落,便见君政夜邪邪地勾了勾唇角,随即翻身而起,纵身跃入一片无尽头的迷蒙夜色中。 枯草被践踏于脚下,一阵窸窸窣窣后,海蓝扑过来,“二公主,你怎么样?” “我没事儿,赶快扶我起来!” 这一夜,恰好是满月,殷离非想,她明白了很多事情! 一夜清醒,直到东方天空蒙蒙亮的时候,她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许是心疼体谅,第二天清晨,海蓝没有来喊她起床。 这一觉竟然睡到了晌午。 “海蓝!”从床上爬起来找不到外衣,殷离非冲门帘外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这边靠近,“二公主,你终于醒了……无伤殿下已经等你一上午了!” 皇兄来了!心里“咯噔”一下,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四下里瞅了瞅,这才问道:“海蓝,看见我那件浅蓝色的罩衫了吗?怎么找不到了……我昨晚明明把它挂在衣架上!” 轻叹一声,海蓝摁住殷离非不安扭动的身子,在软榻边上坐下,“公主,别找了,浅蓝色罩衫已经脏了,我派人拿去【涣洗局】了!” 殷离非一愣,随即想起昨晚被君政夜摁在草地上,穿得就是那件浅蓝色罩衫,不脏了可怎么着。 摊开双手搭在膝盖上,她无所谓地笑了笑,“那海蓝你给我随便找一件外衣穿上吧,让皇兄等急了不好!” 海蓝抿了抿嘴,想说,“无伤殿下已经等了一上午,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殷离无伤本是抱着为昨晚的失约赔礼道歉而来,顺便补上一顿早膳,谁知殷离非这一睡竟然就到了中午。 桌上的饭菜上了撤下去,重新热过之后又端上来,如此反复好几遍,终是到了该用午膳的时间。 殷离非挑着门帘出来时,殷离无伤仍然唇间含笑、端正优雅地坐在那里,看不出一点儿烦躁或者是不奈的情绪洪荒之无量剑尊最新章节。 “皇兄!”敛着眉眼微微福身,这是殷离非第一次如此恭敬有礼。 殷离无伤下意识地皱眉,明显得感觉到了什么,却不戳破,只是淡淡一笑,道:“非儿还没用膳吧,那皇兄就陪着非儿用午膳,可好?” 明明是询问商量的语气,却由内而外透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 避开他清冷深邃的眸光,殷离非只能点头,“海蓝,去【御膳房】传膳!” “是!” 海蓝离开后,两人独处的气氛更加微妙起来,殷离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仿佛只是一夕之间,她就对殷离无伤产生了已经深重的感情! (ps:当然不是殷离非本身的感情,之后会有解释) 端起茶杯,纤长如玉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子的边缘,殷离无伤侧脸看着殷离非,若有所思,忽而浅浅一笑,“非儿,可是在生皇兄的气?” “唔?”一口气没顺上来,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噗——”的全喷了出来。 却见殷离无伤面不改色,不急不缓地一挥扇子,恰好挡住了对面喷涌而来的茶水星子。 殷离非捞了一块破抹布冲到殷离无伤身边,“对不起对不起啊,皇兄,我不是故意的!” 皱眉看着自己雪白的衣服被殷离非用破抹布擦成一团灰色,殷离无伤轻声应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存心的!” 手上的动作一滞,殷离非忽而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提起那团破抹布瞅了一眼,随手盖在殷离无伤的脸上。 时间仿佛在那一刹那间停滞。 正欲进门的两道身影跨过门槛后脚步蓦而停顿,凤冥夜惊愕地瞪大狐狸眼,满是不可置信,君政夜倒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只是看向殷离无伤时,深邃暗沉的眸底明显添了一分笑意。 “哈哈哈……咳咳……咳咳……”果真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凤冥夜猛然爆|发的大笑,致使他后来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来,弯腰剧烈咳嗽起来。 不屑又鄙夷地白他一眼,殷离非捻着脚步走过来,“听说过一句话没——人欢没好事,狗欢要屎吃!” “你——”凤冥夜刚抬头,就被殷离非握紧的拳头一拳捶在后背上,一个趔趄差点儿趴地上去。 “还咳嗽吗?”手指比成手枪的形状,某位二公主还甚是无聊地在“枪口”吹了口气,差点儿没把凤冥夜气得内伤吐血。 咳嗽倒真是不咳嗽了,只是,那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他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本国师就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 “现在不是见到了……只能说,死狐狸你见识浅薄了!” “好了非儿,别闹凤国师了,赶快过来坐下!”下意识地不喜欢殷离非和凤冥夜如此亲近,殷离无伤忍不住轻唤一声,转而起身,轻轻拥着殷离非在他旁边坐下。 “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这么能闹腾!”屈起手指,反背着骨节在她鼻子上轻刮了一下,满是宠溺和纵容。 殷离非不安地挣扎了一下,道:“海蓝怎么这么慢,要不然我去看一下吧肥田仁医傻包子!” 说着就要逃跑,殷离无伤又哪能顺她的意,扯着她的手腕一扯,便将人儿重新拉回椅子上。 “再等一等!” 抓着她手腕的手指摩挲着血管的脉络缓缓滑到手背,两个人的指尖相触,而后十指紧紧交握,殷离非下意识地挣扎,反倒被殷离无伤暗地里一股内里压制,感觉到彻骨的寒意袭来,她顿时全身僵硬,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君政夜眸底的笑意渐渐冷凝如冰霜,死死地盯着两人交握的双手,忽而意味不明地冷笑起来,“不知二公主是否介意本殿下留下来用午膳?” “当然介意!”想到昨晚的事儿,她就恨不得扑上去废了他祖孙万代,正欲开口,忽然觉得手背上一疼,低头一看却是殷离无伤尖锐的指尖刺穿了皮肤,隐隐渗出血丝。他白希的手背上青筋凸起、脉络清晰可见,昭示了其主人的不安和紧张,殷离非疑惑地抬头看了殷离无伤一眼,“皇兄?” 殷离无伤转头温润一笑,面色平静淡薄得如水,只是抓着她手背的手越加用力起来,一时间,她猜不透他是什么意思! 这时,却听见君政夜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无妨!要是二公主不方便,那本殿下和凤国师就不打扰了!” 无妨! 又见这两个字!她就知道这个万年冰山面瘫男是故意的,来找茬挑衅的! 当下里,无视殷离无伤渐渐苍白的脸色,她从他紧握的手心里抽出手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走到君政夜面前,毫无躲闪地迎上他那那双冷澈幽深的眼睛,浅笑出声,“那又有何妨!不过一顿饭而已,就算我【非离宫】再穷,也不至于一顿饭就给吃垮了!” “请坐!” “既然如此,二公主盛情难却,本殿下就不客气了!”12uyw。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伸在半空中,做“请”的姿势的手臂都颤颤发抖了,却又转念一想,也难怪,这冰山整日里带着一张破面具,可不就是摆明了不要脸嘛! 因着殷离非咬牙切齿恨得牙根痒痒的小模样,君政夜的心情很愉悦,破天荒地又扬了扬唇角。 四人刚刚坐好,海蓝就带着【御膳房】的丫鬟太监走了进来。 见着君政夜和凤冥夜,倒并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也没有行礼只是语气清冷地依次唤了一声,“见过大皇子殿下,见过凤国师!” 端着盘子的丫鬟太监排成两列,依次将菜色摆放好之后又按着顺序退了出去。 “大皇子殿下和凤国师请自便!” 凤冥夜执起玉箸,刚要伸筷子蓦而停滞。 往那桌上一看,却都是些五花八门的肉类,十六个菜色里竟然没有一颗青菜。 妖孽干笑了一声,“全肉大宴?” “非儿喜欢吃肉!”眉梢微动,殷离无伤淡然地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放进殷离非的碗里。 凤冥夜浑身泛起一阵凉飕飕的寒意,“那也不用十六个菜色都是肉吧!” “我愿意怎么了?你有意见?”手里抓着一块“血淋淋”的红烧排骨,低头啃得正起劲儿时,她抬头白了凤冥夜一眼,“狐狸还吃素?” “o__o”……”,他虽然是只狐狸,可是早已经修炼成型了好吧! “爱吃不吃寒士谋!” 殷离非吃肉的速度绝非人类,只是一眨眼间的功夫,她面前的三个盘子只剩下了汤汁。 “喂,那个雪莲鹿肉你不吃的话,给我递过来!”指着君政夜面前那盘白花花的菜色,殷离非毫不客气地命令道。 顺着她指尖方向低头瞅了一眼,君政夜的眸光蓦而幽暗深邃,“谁说我不吃!” 说着,便执起筷子优雅地衔了一口,噙入嘴里慢慢咀嚼的姿态,再次逗得某位二公主咬紧了后牙槽。 可以说,这顿饭吃得极其不爽! 按理说——饭也吃了,茶也喝了,就该走人了!可是,看着君政夜依然端坐在那里,没有分毫要离开的意思,殷离非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了,“大皇子殿下,您还没吃饱?” 君政夜等的就是这句话,唇角若有似无地微勾之后,回道:“承蒙二公主的款待,本殿下已经吃饱了,二公主无需再费心思!” 靠之!握紧的拳头差点儿控制不住一拳挥上去,却又硬生生地压制住,翻着白眼死命地瞪他,心里暗骂,费你奶奶个头的心思!她这明显是下了逐客令好吧! “海蓝!” “是!” “换男装,我们逛妓院去!”瘟神不走,她走还不成吗? 海蓝面上微微抽搐,却也不反驳,只是低了低头抿唇应着,“是!” **************************** 自从“挖心一战”,一举成名,整个华夏大陆重新认识了殷离非——心狠手辣,毒如蛇蝎的美人胚子! 女子装扮时,自有倾国倾城之貌,换上男装,倒也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丝毫不亚于殷离无伤、凤冥夜之辈。 走在【陌都城】最繁华的中心大街上,引得无数女子侧目偷看。 海蓝面上闪过一抹不悦,“二公主,我们真的要去……妓院?” “说得那么难听,人家有名字叫【满城烟沙楼】!” “纵使有华丽优雅的外表,但是其本质不都是妓院吗?” 殷离非摇头,“没办法和你交流,跟着我走就是了,还有,叫我殷公子!” “是,殷公子!” “不要,救命啊,你放开我,救命啊,救命——”佛发政然你。 两人正准备拐入侧巷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女人的呼救声。 本不想多管闲事,夏初的笑脸却在这时不期然地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公子,需要我去看看吗?”见殷离非停住脚步,海蓝便知晓了她的心思。 殷离非蹙了蹙眉,点头:“快点儿解决!” “是!” 走进那条阴暗的巷子,大约四五十步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原来是转到了另一条大街上,刚一站定,便见周围的百姓匆匆小跑而来。 海蓝拉住其中一个人,问道:“出什么事情了?你们跑什么?” 被拉住的老人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唉大枭雄!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趁着海蓝沉思的时候,老人拨开了她的手,又匆匆小跑离开。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海蓝回来,殷离非是知道其雷厉风行的办事速度的,遂感觉海蓝应该是被什么棘手难解的人或是事情给缠住了。 殷离非赶到南边的事发地点时,海蓝正在和十几个彪形大汉打斗,而“战场”的后方,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抵在墙上。 女人的样子很狼狈,头发尽数散开,沾上了不少碎草屑,身上的衣服也都已经化成一绺一绺的碎布片,散落在地上,胸前一大片美好的惷光被男人的手粗暴地肆意揉|搓着。 没来由的一阵恶心,殷离非忍不住转过身去干呕起来。 上半身赤|裸的女人看见了殷离非,突然眼前一亮,冲她伸出手来呼救,“公子,救我,救救我啊——!” 背对着她们的男人听见女人的呼救声后,转过头来,先是一愣,继而恶狠狠地吼了一声:“看什么看?知道我是谁吗?!赶快给我滚!” 不再理会殷离非等人,男人转过身去,一手固定住被抵在墙上的女人的身体,一手扶了自己丑陋的器物就要送进女人的身体里。 女人激烈的反抗着,呼救的声音凄厉,“救我,救我,不要啊——!” 殷离非依旧半俯着身子干呕。突然,脑中闪过一抹白光,心底里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强烈的第六感预言,在未来的某个时间里,她也会像这个女子一般,面对着绝望的处境、只能任人欺负,却无计可施。 猛地直起身子来,殷离非往腰间一摸,舒展开一条长约三米半的银白色细鞭。 细鞭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白色的弧,穿过打斗的人群,鞭尾直指男人赤|裸的后背。 “啊呀——!”一声凄惨的叫声,男人忽然松开了女人,自己也摔倒在地上。只一眨眼的功夫,那人的后背上便蔓延开一条长长的血口子,两边的肉都向外翻卷开来。 男人疼得在地上打滚,一个劲儿地嚷着“疼!”听着如此凄厉、宛若杀猪般的叫声,那些和海蓝打斗的大汉们、也顾不得海蓝了,皆冲到男人的身边,其中一人扶起他,问道:“少爷,少爷,您怎么了?” 待看到他后背上长长的血口子时,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少、少爷,您……您撑着点儿……其他人赶快去找大夫,要是少爷出了事儿,老爷和夫人饶不了你们!” “是!”围聚在一起的一众人立马向四周的街道跑出去。 殷离非双手环抱着胸,居高临下、冷冷地睨视着躺在地上不停地滚过来、滚过去的男人,蓦而开口,“我讨厌又丑又胖的男人!” 嘲讽加幸灾乐祸的极致程度,激得那人腾地从地上爬起来,手指哆哆嗦嗦指着殷离非,怒道:“你、你,混账,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殷离非不咸不淡地问。 “我爹是【殷离王朝】当朝兵部侍郎,我娘是当朝礼部侍郎之女,你、你说我是谁?”以为说出这些官衔,殷离非就会害怕,不自觉地、那人语气和表情嚣张了起来。 凤眸半眯,精光微闪,殷离非浅浅勾起了唇角,看着她似笑非笑间,海蓝便知晓殷离非真的生气了。 “当朝兵部侍郎刘天蓝?” “混帐羔子,我爹的大名也是你这等贱民可以随便叫的吗?” “啪——”一个耳光驭兽道最新章节。 殷离非冷笑一声,海蓝缓缓退回她的身后,“刘天蓝算什么东西,他见着我家公子还要担心他那颗七窍玲珑心是否能保得住!” “啧啧,海蓝你故意损我呢吧!”精致的眉眼上挑,殷离非环抱着手臂的姿态极其慵懒。 海蓝微微低了低头,“海蓝不敢!” 两人的对话已经完全忽略某人,那个又丑又胖的黑男人不甘心。 “你、你敢打我?”此时,刘子潇已经顾不得他爹的地位如何,直愣愣地瞅着海蓝、满眼不敢置信,“你个死奴|才,你也敢打我!……张全,给我杀了他们!” 可惜,得了命令的张全还没有靠近海蓝,就被殷离非一鞭子甩到半空里,落下的时候撞到一堵墙上,吐了几口血之后,没了声息。 “皇城之下,你们竟敢杀人,还有没有王法了!”身子颤抖着往后退,刘子潇眼中的情绪已经由得瑟变成了恐惧。 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殷离非缓缓绽开了嘴角,嘲讽一笑,“王法?你还知道有王法?那你刘子潇刘少爷在光天化日之下、侮辱良家少女算什么?” “我、我……” “你什么?” “我要告诉我爹,将你们全部砍头!”这是刘子潇最后的筹码。 闻言,海蓝万年清冷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刘大少爷,你是捡回去的吧!” 整个【陌都城】里的百姓都知道,兵部侍郎刘天蓝刘大人廉洁奉公,却生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这、华丽丽的就是古代版的“坑爹”! 眉角一挑,殷离非邪邪地勾起一边嘴角,轻启薄唇:“那我今天就替你爹好好教训你一下!” 话不及落,只见银白色的细鞭在空中划过一道犀利的半弧,接着便听见刘子潇又凄厉地大喊一声,“啊——!” 刘子潇捂着下|体胯间,打着滚儿嚎得一声比一声“惨烈”。 “痛,好痛——” 一块不明飞行物被抛至半空,即将落到地面的时候,一道黄色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唰”地窜了出去,准确无误地接住了不明物体。 原来是集市上的流浪狗! 那边刘子潇已经痛得昏死过去,整个人都浸染在血泊里。瞅了他一眼,海蓝道:“公子,走吧!” “殷公子!” 两人刚要转身离开,蜷缩在墙角里的女子怯懦地唤了一声。 她竟然知晓她是“殷公子”,凤眸里突然涌起一层薄薄的水雾,殷离非猛地转身冲她跑过去,“夏初!” 这世上,知晓她是殷公子的,除了海蓝就只有夏初! 捡掉她发丝间沾染的枯草叶子,将她凌乱狼狈的头发陇起别到耳后,殷离非抬起女子的脸,她眉角上方的一点红痣清晰入目,不是夏初还能有谁! “夏初——”抖起的哭腔震破了颤音,她将一脸委屈的夏初拥入怀里帝国的黎明全文阅读。 “夏初,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 “公子……公子……夏初终于见到你了!”反拥着殷离非,夏初哭不成声。 眉梢微动后,海蓝走了过来,“公子,赶快离开这里吧!”耳边,已经隐隐呼啸起阴森凌厉的煞气。 殷离非点头,脱下自己藏青色绣金花纹的外袍给夏初披上,这才把她扶起来,“夏初,还能走吗?” “我可以,公子,此地不宜久留!” “嗯!”双手扶着夏初的肩膀,殷离非刚要转身,不期然撞上一堵人墙,抬头一看,陷入一场没有轮回无法落幕的深邃中。 来者不善! 单从其暗夜萧索的气势便可察觉,此人身世背景必定不凡,若非如此,怎么可能衍生出如此强大凌厉的气场,没有经过血腥的洗练,怎么可能如此完美得诠释出地狱修罗的诡谲。 乌黑色凌乱头发中隐隐有些银白的发丝,殷离非打量着男人的同时,他也在打量着她,深黑色的瞳孔竟泛起微微暗红色,显得更加深邃迷离,眼中熠熠闪烁的寒光,给人增添了一分冷漠。高蜓的鼻梁、轮廓分明的嘴唇,把人衬得刚强冷漠中透着蛊惑。 心下里明白,如若真的动起手来,她们不是他的对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 察不可微地挑眉,殷离非往他的旁边走去,谁料,那人也跟着向旁边移了移,又挡住了她的去路。 “公子,你挡着我的路了!”稍稍侧头,殷离非道。 肃杀男子冷笑一声,却不理会她、反而眯眼看着她身后昏死的刘子潇,嘲讽道:“伤了人就想走?” 没想到这人竟会关心这个,殷离非的眼中多了几抹惊愕,忽而又浅浅一笑,“难不成,那人是你亲戚?” “哼!”不屑而慵懒地翻动一下眼皮,男人突然出手钳住了殷离非的下巴。 海蓝猛地蹙眉,手迅速握上剑柄,剑身微微出鞘的时候,映着暗巷昏暗的光折射出一抹炫亮的刀光剑影,眼前金属的光感一亮,殷离非暗地里冲她做出一个“退下”的手势。 这个男人,冷峭肃杀的气势非同小可,不是凭她们几人之力可以对付的。 更何况—— 殷离非眯起眼角,扫了他身后一众统一着装的男人们一眼,那些人,也不是吃白饭的。 明白殷离非的意思,握剑的海蓝缓缓松开手,往后退去。 阴冷男子垂眸、嘴角微微上扬几分,满意地笑了笑。捏着殷离非下巴的力道增大,强迫着她呈近乎九十度的垂直角度仰脸面对着他,忽地凑下俊脸,他岑薄冰凉的唇覆上了她的。 感受着唇边热烈且霸道的摩擦,他滚烫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后,紧接着他的舌便长驱直入,攻城略地。辗转反侧,唇舌交融。她的嘴角微微勾起。 他的唇是冰凉的,而吻却是热辣的,冰与火的交加,狂卷着殷离非口中的每一分,每一寸,缱绻缠绵,暧昧纠缠,催动着人类最原始的晴欲。 殷离非没有任何挣扎反抗的意味,亦没有分毫惊异的神色,反观那双如玉般的凤眸中,眼神清明而冷静。 似乎感觉到什么,男人突然咬紧牙关,在她的下唇嫩肉处狠狠咬了一下,“可恶三国第一强兵!” 殷离非的笑意加深,含糊不清地说道:“承蒙夸奖!” 一听这话,男人眸底里的火气愈加旺盛起来,似乎要将她撕碎、入腹一般,舌尖狠狠地吮|吸着她下唇的伤处,妖娆的血迹顺着两人嘴角缓缓淌落。 良久,他推开她,嘲讽地冷笑,“没想到,你的血是甜的!”可是,其中自有一股令人欲罢不能的you惑,生平第一次,让他有了不想放开的感觉。 殷离非的食指抵在他的后背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一霎间化为阴森冷厉,她半眯着眼睛,狠戾之色乍现,“你是谁?” “魔如魅!”即使是被人制住了命脉,自称是“魔如魅”的男人依旧没有一丝惊慌的神情,甚至连脸色都依旧如初。 殷离非的食指加重了几分力道,“你应该知道,只要我再稍稍用一点儿力,就能捏碎你的骨头……”大脊柱命脉处的骨头碎了,他自然也就死了! 魔如魅挑眉,冷冷一笑,“随便你!” 话音刚落,魔如魅的手下们就全部亮出了剑,团团围住了殷离非。海蓝随即也拔剑出鞘,挡在殷离非的身前,和一众男人对峙着。 双方都没有说话,但是肃杀的气势却越来越阴沉。一时间,暗流涌动,波光流转。 “你可是如今称霸江湖的【魔教】教主魔如魅?” “这天底下还敢自称为魔如魅的难道还有第二个人?!” “那不知,【君政王朝】的大皇子殿下、君政夜可敢?”勾唇邪笑,微微压低的视线死死盯住魔如魅深邃幽冷的双眸,一开始,她就觉得那双深黑色的瞳眸熟悉得过分,仔细一回忆,竟然和君政夜对上了号! 接下来,她预料到的他的反应无非有二——其一漫不经心地问道谁是君政夜,其二很是狂妄地嗤笑,就凭他君政夜也敢? 那魔如魅微微挑了挑眉,回答却是与殷离非设想的相差十万八千里,“难不成殷公子也想说,本座这双眼睛和君政夜的很像?” “呃……”呼吸凝滞了一口,“之前有人如此问过?” “没有!”他微微一笑。 “那你……” “他们都已经死了!” 殷离非突然明白过来,他说的“没有”,是指这个世界上问过那句话的、已经没有活下来的了! “让你的人都退下去,否则、你知道,按照现在这种局势,你的速度不会快于我的!”不想继续和他纠缠下去,殷离非附在魔如魅的耳边,眼睛戒备地盯着那一圈将她们团团围住的人,同时低声威胁道。 魔如魅冷冷地低哼一声,一边嘴角嘲讽不屑地微微勾起,却顺着她的意思、背对着自己的属下缓缓扬起了手,那是一个“退下”的手势。 立即,包|围成圈的人们迅速合成两列,同时向后退去。 “怎么样,殷公子,现在您满意了吗?”辨不清音色里的喜怒,魔如魅凉薄的声音灌入殷离非的耳中。 殷离非眯着眼睛四下里打量了一番,最终视线定于一个焦点,而后冲扶着夏初的海蓝使了个眼色,待那二人点头示意后,她突然将君魔如魅往后一推,随着一声大喝,“撤!”一前一后三道身影,轻盈地跳上了对面那堵高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身影便消息在众人的视线里双修奇才最新章节。 魔如魅的左护法圣乐跑上前来,“教主,我们要追吗?” “哼~!”如鹰隼般犀利的目光聚焦于远方虚无的某处,他忽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需要,还会再见的!” 不仅会再见,而且还会纠缠不清地缠绕下去。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里?”摆脱掉魔如魅,三人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大街上,看着夕阳渐渐迟暮,海蓝请示道。 殷离非瞅了眼身形虚弱的夏初,抬手指着不远处的布庄,“先去给夏初弄一身干净的衣服!” 衣着打扮,向来都是身份地位的外在表现,殷离非往那【锦绣布庄】一站,气场自发,老板马上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 “这位公子,您是需要布匹呢还是要买衣服?” “给她弄一件合身的男装!”手指指着夏初。 老板满脸的笑容僵愣了一下,“这位,是女子吧?” “女子就不能穿男装?”扬眉瞥了老板一眼,殷离非低头闲闲地抚了抚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不知何时,她表示不耐烦的习惯性动作竟然变成了这个。 见状,海蓝掏出一锭银子丢在桌面上,老板立刻眉开眼笑,“能,当然能,公子您怎么吩咐,我怎么办就是了!” 这世上没有人和银子有仇! 一番梳洗打扮后,夏初换上一套上好丝绸制作的翠绿色长袍,下摆一直摇曳到膝盖处,腰间用一根浅黄色的腰带束起,往那一站,颇有几分王侯将相之后的风流贵气。 细细打量了一眼,殷离非满意点头,“去【满城烟沙楼】!” 此时,天色已晚,正是那烟花柳巷场所即将热闹起来的时间,远远望去,【满城烟沙楼】一片灯火通明。 夏初神色几经犹疑,“公子,真的要去吗?” “公子我向来不喜欢开玩笑!” “可是、无伤殿下会生气的!”到时候,受苦的还是公主您! 后面那句她没敢说出来,因为殷离非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青了。 “我想做什么抑或是去哪里,和殷离无伤都没有关系,他不是我爹也不是我娘,只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名义上的哥哥而已!” 撂下一番不经过大脑的话转身走人,“砰——”鼻尖撞上一堵墙,因为惯性往后退开的同时,殷离非伸手摸了摸鼻子。 她家鼻子向来不坚强,轻轻的碰撞就能血流成河。 但是幸好,这具身体不是她的!o(╯□╰)o 暗自发窘之际,耳边响起一道清冷森寒的声音,很是熟悉,“你想做什么亦或是去哪里,和我都没有关系,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娘,只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名义上的哥哥而已?” 将她刚才说的话只改了一下称呼,一字不差地说出来的人,不是殷离无伤还能有谁?! “皇兄!”惊呼着抬起头来,刚想退后逃跑,却被殷离无伤扯着手腕一把拉进了怀里,他半眯着弥漫危险冷峭气息的双眸,死死盯住她,岑薄温热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脸上无端生出滚烫之意。 “皇兄!”意识到气场相斥,殷离非复又侧脸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重生之都市枭雄最新章节。 殷离无伤不说话,依旧看着她阴仄仄地冷笑。 骨节分明而干净纤长的手指带着某种意味不明的暗示,在她唇角轻轻摩挲着,冰凉的指尖所滑过之处,激起她自脊椎骨中心浮起一阵麻酥酥的如电击的触电感。 “皇兄,刚才我开玩笑的!” “殷公子向来不喜欢开玩笑的!”声音拉细拉长带着慵懒邪肆,殷离无伤用殷离非的话反过来堵她。 殷离非甚是无语,“……” 偏偏凤冥夜和君政夜也在,又偏偏那只死狐狸不懂什么叫形势,罔顾殷离非尴尬的神色,他却眼角一勾,大笑起来。 “殷公子,这算是搬起石头砸着自己脚了吗?” 扭过脸去狠狠剜那妖孽一眼,殷离无伤立即不悦地将她掰回来,“看着我!” “那我也道歉了,也说了软话了,你还想怎么样?”他殷离无伤脾气不好,她殷离非同样有情绪,凭什么就一直要她迁就着他,明明她是他皇兄、明明他是男人,再怎么说也该有点儿绅士意识好吧! 无奈地摊开手,表示已经无可奈何,殷离非甩开殷离无伤的手就要走,后者愣了一秒,忽然扑上去自后面紧紧抱住她的腰,他的侧脸浮现几抹落寞和寂寥,轻轻贴在殷离非的后背上。 “非儿,不要走!” 殷离非背部线条微僵,“皇兄,你没事儿吧?”肿么听上去像哭了似的! 手臂锁紧一分,殷离无伤的侧脸在她背上轻轻蹭了蹭,有些撒娇的亲昵,殷离非一时间难以适应,声音颤抖起来,“皇兄,你是不是生病了,我们回宫好不好?” “非儿,皇兄只是害怕!”他如是说道,却把某人一下子弄懵了,“皇兄也会有害怕的事情?” 殷离无伤苦笑:“皇兄唯一害怕的事情,就是非儿有朝一日会离开皇兄,只要那样想一想,胸口就会被撕裂成千片万瓣一样痛!” “皇兄已经中了非儿的毒,只要一刻看不见,就会坐立难安,心思不定!”冰凉的液体从眼眶溢出,渗透几层薄薄的布料,她背部的皮肤敏感地颤抖了一下。 “皇、皇、皇兄……!” “非儿,别说话,让皇兄靠一会儿!” 那一刹间,海蓝清楚地看到了凤冥夜和君政夜神色各异却又同时阴沉下来的脸色。 “公子,天色已经黑透,我们是去【满城烟沙楼】还是回宫?”高挑的身形恰好挡住对面两人灼灼透亮的目光,海蓝下意识地不想殷离非和君政夜亦或是凤冥夜产生什么联系! 奈何,天意难测,世间的一切脉络轨迹又岂是单凭几个人想或是不想就可以掌控的! 松开手,殷离无伤背过身去,“非儿,可是开始讨厌皇兄了?” “皇兄,我们今晚不回宫了好不好?”微微有些撒娇的语气,她反过来抓住殷离无伤的胳膊晃了晃,侧头一瞥,果然看见了他眼角仍旧未干的湿润。 当时,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酸涩、苦楚、无奈……各种情绪搅和在一起,失了神也乱了心! 殷离无伤,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从未看懂过! ------------ 07—7琴棋书画——带着仨男人逛妓院 □满城烟沙楼】有四位头牌花魁,分别是——擅长琴技的雅琴、擅长棋艺的司棋、擅长书法的墨书、还有就是擅长作画的知画。殢殩獍浪 许是【国祭】将至的原因,今晚【陌都城】里突然涌入一大批来自华夏大陆各地的商人以及云游客,不但客栈人满为患,连带着【满城烟沙楼】,都没了落脚的地儿。 站在那座奢靡华丽的建筑前,看着姑娘和恩客们勾肩搭背进进出出,海蓝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 "公子,我们今晚真的要在这里过夜吗?" "我尽力而为!" 众所周知,四大花魁卖艺不卖身,而要想与她们独处一晚,就必须经过四题的试练。 琴棋书画! 此试练的难易程度:五颗星! 因为整个华夏大陆尚没有一人能够通得过那四人的刻意刁难! "老鸨,出来!" 听见动静,老鸨挥着小红手绢,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一见着殷离非顿时两眼放光,抖着满脸肥肉油腻腻地笑着扑了上来,"哎呦公子啊,奴家我盼星星盼月亮可总算把您给盼来了,您知道这些日子,奴家有多想您嘛,想得我小心肝儿都疼了,来,公子,给人家摸一摸嘛!" "性情奔放洒脱不羁"的老鸨,抓着某位二公主的手,直接给摁到自己胸前半露的那两坨高耸上,殷离非倒是面不改色,顺便抓了两把吃豆腐,忍得老鸨捂着"血盆大口"娇笑,一边"害羞"地冲殷离非挥手绢,"公子,您好坏~~~!" 但是,纵观某三位货真价实的男人,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灰。 防止血溅当场,海蓝扯了扯殷离非的袖子,"公子,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哦,对了!"一把推开老鸨,某只老鸨没站稳,夹带着肥硕的屁股太重,只听见"噗通——"一声,殷离非急忙闭上了眼睛。 此乃掩耳盗铃之计是也! 半晌,她睁开眼睛瞅了瞅,某只老鸨依旧四脚朝天仰躺在那里。 "你没事儿吧?"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老鸨,却见她泪眼汪汪相当委屈地瞪着殷离非,道:"公子,人家可是小家碧玉的女子,你怎么能用那么大力呢重生之美味关系全文阅读!" 殷离非额上滑下三道黑线,"⊙﹏⊙b汗!" 老鸨冲她扬了扬手绢,道:"快拉我起来!" 下一秒,殷离非就知道伸出手去拉一个胖纸是多么不应该了! 只听见"噗通——"一声,接着眼前一黑、身体重心不受控制,某位二公主就华丽丽地向后仰去。 更不幸的还在后面,老鸨满脸油腻腻的笑故作娇羞状,像个锅盖似的、整个俯趴下来,正好压在殷离非的身上。 "呃!"身体两头像弓状微微翘起,感觉内伤吐血了。 这一场幕发生得太快,或者说导演的剧本里根本没有这一场戏,老鸨擅自抢镜头,结果,殷离无伤等人没反应过来,海蓝也当场愣掉。 "公子!"关键时刻,还是夏初大喊一声,扑过来死命地往下拽老鸨。 奈何,那胖纸太重,夏初没能拽动,却见半边银白色面具的君政夜突然几步上前,浑身散发着萧瑟的戾气,还未看清他的动作,胖纸老鸨已经飞到半空,滑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后,重重撞到墙上又反弹着落到地上。 "哎呦~~~我的老腰啊~~~" 老鸨凄厉凄惨的嚎声唤来了五六个龟|奴,"妈妈,您这是怎么了?" "来砸……场子的!"趴地上,艰难地举起一根手指指着君政夜,老鸨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五六个龟|奴闻言,立即抬头看向君政夜,起先的确是被其宛若极地冰霜般的气势震了个七荤八素,但是真正的害怕却是在看到斜勾着唇角慵懒拨弄指甲的凤冥夜后。 领头的往后倒退一步,"红衣服?" 凤冥夜抬头,冲他们优雅地浅笑了一下,"又见面了!" 几个龟|奴迅速退回老鸨身边,"媚妈妈,是上次那个不男不女的红衣服!" "红衣服?"顾不上腰疼,老鸨腾地从地上坐起来,仔细瞅了凤冥夜一眼,可不就是那天把她家三个龟|奴从二楼扔到大街上去的"凶残"的红衣服,当即挪着屁股往后退去,眸带泪水涟涟,"红、红公子啊,我们【满城烟沙楼】素来和您无冤无仇,您、您就饶过我们吧!" 待老鸨趴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后,凤冥夜继续拨弄起指甲来,"我又没说和你有仇!" "那您这是?"小心翼翼地瞅了瞅依旧满身杀气的君政夜。 凤冥夜立即上前一步,拉起殷离非将她扯进怀里,道:"我是和殷公子一起来的,那个戴面具的我不认识!" "好了,别闹了,非……殷公子不是为了四大花魁来的吗?"再继续刺激下去,君政夜真的有可能让这【满城烟沙楼】血溅当场,岔开话题、殷离无伤上前一步,握住殷离非的手腕,使了一个巧劲,便将她从凤妖孽的怀里扯进了自己怀里。 又挑眉看向老鸨,"去请四大花魁下来吧!" 老鸨从地上爬起来,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请几位公子稍等!" 严格来说,四大花魁并不是【满城烟沙楼】的人,因此,她们出不出台完全是凭自己的喜好意愿,而此时此刻,四位大牌大腕儿端正坐在米白色的屏障后各干各的事情,直接忽视屏蔽老鸨的"苦口婆心"。 "四位祖宗姑奶奶诶,算妈妈我求求你们了,给个面子就去看一眼,就一眼好不好?" "哎,几位姑娘啊,可不要怪媚妈妈我没有提醒过你们,过了这村可就没了这店儿了,你们没看到外面那几位公子长得好生俊俏,就连妈妈我这颗看破红尘的心都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哪双修奇才!" "……" 所有好话都说尽,里面的四位大牌儿依旧不为所动,该弹琴的弹琴、该下棋的下棋、该作诗的作诗、该画画的画画,总而言之,大家都很忙。 "媚妈妈,你就回去吧,我们姐妹四个今儿身子不爽利,谁都不想见!" 老鸨愣了二分之一秒,忽然嚎啕大哭,肥腻的手握成拳一捶一捶地敲在门板上,"四位祖宗姑奶奶啊,求你们出来与那几位公子见一面吧,不然……不然妈妈我、命不久矣啊!" "媚妈妈你的死活与我们姐妹四个有什么关系吗?"司棋向来说话最刻薄。 媚妈妈被噎地一口气没喘上来,"那四位姑娘到底要怎样才肯下去见一面呢?" 司棋:"刚才本姑娘已经说过了,今儿无论如何,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休想请得动我们!" "媚妈妈你有时间在这里和我们耗,还不如赶快去准备几个合适的姑娘陪那几位公子,说不定事情还有个转圜的余地!" "可是,几位爷儿点名了要见姑娘四个哪!" "我们不想见,他们还能直接上来抢吗?" 事实证明,太嚣张了是会遭"天谴"的,司棋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屏障外传来一声更加张狂的声音,"公子我就是上来抢了!" "咕咚——"一声,立体木质的屏障被殷离非一脚踹翻在地上。 四位绝色姑娘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下,殷离非的视线里。 "放肆,你们是何人?居然敢私闯【倾城阁】!"回神之后,司棋迅速起身拔剑,剑尾直指殷离非。 殷离非翘了翘嘴角,慵懒着笑意毫不在意地捻着指尖夹住了她的剑身,往旁边一移,笑道:"公子我这是和倾城有世代咒怨么,走到哪里听到的都与倾城有关!" 司棋的眉角簇紧一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只不过是仰慕各位姑娘绝代风华的普通公子哥而已,既然都坦诚相见了,四位姑娘还要继续拒绝吗?" "你——!" "司棋!"那刻薄的司棋刚想动手,却被雅琴一把扯住手腕,冲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冲动,司棋只得气愤地跺了脚后退回雅琴的身后。 微微福身,冲殷离非等人行了礼,雅琴抬头轻笑,眉宇间浸润着大家闺秀的优雅气质和柔和,道:"几位公子,刚才多有得罪,请不要挂在心上,雅琴代司棋向各位公子赔礼道歉了!" 殷离非很是大度地一挥手,"无妨!若是姑娘几位真的不方便,那在下也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握拳作揖后,殷离非转身就走。 她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对方给足了她面子,她自然也不会多加刁难! "公子请稍等!" 差一步就要迈出【倾城阁】的时候,知画忽然站起来唤了一声帝国的黎明。 她的视线盯在殷离非左手大拇指的白玉扳指上,神情异常激动,顺便推了在她旁边的墨书一把,"是倾城公子!" "公子?"墨书跟着猛地抬头,"真是的公子!" "你们是在说我?"一只脚跨出门槛,一只脚还留在房间里,殷离非扭回头去,手指指尖指着自己的鼻子。 司棋一个箭步冲上来,双手抓起殷离非的左手大拇指,放在眼前仔细瞅了好几遍。 末了,恭敬地后退一步,侧脸瞅着雅琴,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没看错?"雅琴问。 司棋答:"不会错!" 雅琴立即上前几步,侧身挡住殷离非的路,微微一笑道:"公子,现在可还愿意接受试炼?" "我们现在没有兴趣了!"直觉里,这四个女人对殷离非有别样的心思,殷离无伤一把扯了殷离非的手腕,将她藏到身后。 迎上雅琴看似温柔实则暗含杀气的目光,殷离无伤清冷薄笑,"既然几位姑娘可以拒绝见客,我们殷公子同样可以回绝邀请!" 这是典型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更通俗地说,是小心眼儿! 可关键问题是,人家殷离非自己还没有表态呢,他殷离无伤就把所有的风头都给抢了! 不知何时,凤冥夜迈着轻挑的步子走到殷离非身边,纤纤玉手随意往她肩膀上一搭,别有意味地笑道:"公子,也许会有别的不可思议的收获!" 他看着雅琴时的笑意太过诡异,好像明白些什么,又好像在掩藏着什么,这种无法预知的、强烈的不安感令殷离无伤和君政夜同时不爽地皱起了眉头。 "凤公子,你似乎和这四位姑娘熟识?"殷离无伤侧脸问道。 凤冥夜妖孽地笑着摇了摇头,"并不曾见过!" 不曾见过,不代表不"认识"! "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先找家客栈住下来吧!"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垂,掩住深邃寒澈的眸中闪烁的精光,君政夜转身往外走去。 一看气氛不对劲儿,殷离非立即墙头草跟着往外走,却在这时,四位姑凉齐齐地喊了一声,"公子且慢!"12uyw。 "呃……四位姑娘还有什么事情?"假装听不见美女的话,不是绅士的表现。 而她殷公子向来以绅士自居,遂稳住脚步转回身去。 雅琴温婉一笑后,道:"难道公子就不好奇吗?" 好奇,确实好奇,直觉里这四个女人会给她解开很多谜团,可是,还有一句话叫"好奇害死猫"! 手指撑着下巴沉思半晌,她转身看了看殷离无伤,"不然我们就在这里留一晚,估计此时此刻,客栈也已经没有房间了!" 不忍拒绝她祈求的眼神儿,即便殷离无伤再不爽,也点了点头,遂,连带着君政夜、凤冥夜等人,也纷纷留了下来。 虽说,是四位花魁姑娘邀请殷离非留下来,可是,必要的形式仍旧不可缺少。 琴棋书画! 钢琴,殷离非倒是很厉害,但是这古琴着实有些难度洪荒之无量剑尊全文阅读。 坐在矮凳上对着那把古琴琢磨了半晌,还是无从下手。 君政夜眼底浮现起一抹玩味的神色,"素闻殷公子琴书艳绝天下,今日怎么倒谦虚起来了?" 明显的嘲讽意味,带着几分难辨情绪的怒意,殷离非抬头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谦虚你妹,我又不是真正的二公主殷离·非!" 要是穿越前知道她要当着这么多死对头的面表演弹琴,她肯定不弹钢琴转练古琴了啊! "砰——" 手指轻挑,捻了一根琴弦,一声低沉刺耳的声音灌入耳际,惊得众人表情木愣一滞。 带着杀气的音符? 她自己没有感觉出来,低头思忖研究着接下来弹哪根弦,可是那几个听她弹琴的人早已神色各异。 或是激动,或是阴沉,或是意味不明,或是若有所思,而这一切,殷离非都没有看到。 "咚——"这次是一个稍微清亮一点儿的音符,除了君政夜,所有人的脸色骤然苍白。 "噗——"夏初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 "公子,不要弹了!"这琴不是普通的琴,继续下去,恐怕会出人命。 海蓝扶起夏初,面色苍白中透着漠然,她扭头看向脸色同样不太好的雅琴四姐妹,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寻上我家公子有什么目的?" "我们确实没有恶意,只不过是想验证一个事实,而现在,我们已经确定!" 说着,雅琴又命司棋拿出一盘围棋,撤掉古琴后,将棋盘和两盒黑白棋子依次摆在矮桌上,司棋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请!" 琴棋书画,只有这"棋"是殷离非真正学过的,而且技术还蛮不错,没多想,便在白子那方坐下。 海蓝想出口提醒她的时候,殷离非浑然已经进了围棋幻境。15370452 眼前入目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仰头看向天空却是一片蒙蒙漆黑,天际相交接处,黑白凝结成线,渐渐扭曲,两幕黑白滑成圆润柔和的对半,糅合携杂——太极八|卦图! 她在幻境里漫步目的地行走,而在海蓝等人的眼里,殷离非目光没有焦距、宛若失了灵魂被人操控的木偶一般,毫无意识地执起白子、放下、再执起……如此重复几十遍,迷茫无边的幻境中忽然生出一丝金光,那丝金光蔓延扩散,太极八|卦图与之相触,瞬间烟消云散。 "承让,我赢了!" 最后一颗白子落下,整个棋盘黑白子各占半边江山,俨然就是幻境中她所看到的太极八|卦图的形状。 司棋站起身来,微微颔首、弯腰鞠躬,"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承蒙夸奖!"殷离非冷笑,凤眸眼底已经布上浓浓的防备之心,"接下来呢,书?" "公子,是我!墨书!"唇边含着大方得体的笑容,墨书颔首示意后,在一旁及人腰高的桌子上铺开一张白色的大纸。 "虚幻大千两茫茫,一邂逅,终难忘。相逢主人留一笑,不相识,又何妨。" 抿唇看着殷离非,黑漆漆的瞳孔里流光暗沉,墨书双手交叠着垂在身前,末了,同样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有何感想,就请写下来吧大枭雄最新章节!" 略一沉思后,殷离非提笔写下,"汉霄苍茫,牵住繁华哀伤,弯眉间,命中注定,成为过往。红尘初妆,山河无疆。 最初的面庞,碾碎梦魇无常,命格无双。"她不会写殷离王朝的文字,所以,用毛笔歪歪扭扭写出来的中国汉字,雅琴几个并不认识。 便问道:"公子,我们姐妹四个才疏学浅并不识得这些字,可否请公子念一遍?" 仰头四望,君政夜和殷离无伤皆用惊愕而诧异的神色望着她,唯有凤冥夜凤妖孽,依旧含笑优雅慵懒。 "凤公子,不如你来念一遍可好?"她承认,她是故意找那狐狸的茬儿,殷离非就是恨极了他这种慵懒闲散却又看透了红尘万物的姿态! 他以为他是创世神啊,他不过是一只修炼成人形的死狐狸而已! 凤冥夜面色无动,眸间的笑意却瞬间升腾到极致,转身在桌前站定,往那白纸上瞅了一眼,而后缓缓开口,"抱歉,本公子内急!" 尿遁中—— 最终还是殷离非给雅琴她们念了一遍,念完之后,她猛然愣住,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地写出这些东西,方才那一刻钟的时间,她的大脑根本不在状态,恰好是她魂游太虚之际,似乎有某种记忆掌控了她的灵魂,也在不知不觉中提笔写出了那些诗句。 其中压抑着某种沉痛哀婉的情绪,那种痛意铺天盖地又刻骨铭心,但只是一瞬间,她便再也无法理解其中的深意。 那段趁虚植入的记忆也在那个瞬间被撤离抽走!城烟画祭许。 "公子,最后一个环节——我是知画!" 依旧是那张及人腰高的桌子,上面的白纸被撤掉,换了一张宣纸,左上角的镇台用白玉制成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脉络痕迹清晰可见。 她拿起那只凤凰仔细看了一眼,觉得很熟悉。 不仅是材质,也是凤凰涅槃的姿态,像极了一个人! 她记得那个人曾经在她的梦里出现过,她记得那人叫——倾城!她还记得,梦里也出现过一个红眸银发的地狱修罗,男子的额上有一点火焰的红砂!倾城唤他为——无双! 脑中一个激灵,身上仿佛触了电,一层层的鸡皮疙瘩酥麻麻地蔓延开,全身被定住,心下里只剩诡谲一片,于是、她在宣纸上画了一只幽灵。 众人不知道幽灵为何物,但是能看出那幽灵惊骇的面容。 殷离非面色苍白,丢下笔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海蓝一惊,忙追了上去,"公子!" 剩下的那些人,神色各异地盯着面部扭曲惊悚的幽灵,心里渐渐浮起强烈的不安。 凤冥夜尿遁还没有回来,殷离非蜷缩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浑身瑟瑟发抖,海蓝找了好久才找到她,"公子,你怎么了?" 绢狂恣睢的殷离非也有如此失神害怕的时候! 海蓝脸上浮现担心,却在这时听见殷离非颤抖的声音,"在围棋幻境里,我看到了所有人的命运,唯独看不到我自己的!" **************** 亲爱滴们,仔细瞅瞅那几句诗,也许你就能明白整篇文的后续发展以及大纲了哦!!!五一的最后一天,傍晚了,为了码字,人家都没有出去玩儿! ------------ 078非儿,好香皇兄,8更香!! 她看不到自己的命运,也许是本来就看不到,还有一种可能是——她本身没有命运! “海蓝,扶我起来!” 想了想,又吩咐道:“海蓝,你去找夏初,我们立即回宫!” 这个地方,待的时间越长身上那股不自在就越发严重,好像暗处里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毛骨悚然宋时归全文阅读。殢殩獍浪 海蓝走后没多久,凤妖孽就噙着邪魅轻挑的笑意走了过来,手掌随意搭在她肩膀上,一个用力忽而将她紧紧拥进了怀里,他在她耳边呵出一口热气,轻笑出声,“小非儿,可是怕了?” “凤冥夜,你丫的找死!” 最后两个字咬紧后牙槽从喉咙里溢出来,她全身没办法动弹、唯独剩下眼珠子瞪啊瞪! 凤冥夜的手继续在她胸前肆虐,岑薄的唇线抿成一条性感的线条,微微开启,尖锐的牙齿露出,一口含住殷离非圆润精致的耳垂。 后者一个惊颤倒吸一口冷气,“死狐狸,你干什么?” “我饿了!”他如是说。 不带殷离非反应过来,他的唇瓣已经转移到她的耳根后,“噗嗤——”那是尖尖的犬齿刺入血管的声音。 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一手抓着她的肩膀,手上稍稍用力,带着她后退几步,后背抵在墙上。 困顿在墙壁和胸膛之间的小空间里,殷离非的脸色渐渐苍白,意识也开始有了些涣散。 终于,他的牙齿离开了她的脖子,滚烫如蛇的舌尖在不停往外溢血的伤处暧昧缠绵地舔过,齿端一点点儿啃噬着滑到了下巴处,不知何时,殷离非的外衣领口被挑开,某只妖孽半弯身子,唇舌描摹到了她的锁骨和胸前。 “小非儿,这就受不住了?” 如此轻挑无掩饰的挑逗,纵使某人意识不清,精致的脸颊也迅速爆红起来。 她下意识地挣扎,“死狐狸,你放开我!” “不放!”手指沿着敞开的领口探进去,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贴身揉|捏起来。 他的笑容邪肆着渐渐扩大,正在殷离非不知所措的时候,凤冥夜的笑容猛然僵住,那声清晰入耳的“咚——”声自他脑后传过来。 “海蓝!” “公子,没事吧!”收回掌刀、一脚踹开凤冥夜,海蓝和夏初一左一右扶住身形不稳的殷离非,夏初眼尖地看见了沿着她脖子缓缓流下的一滴鲜血,眸光蓦而暗沉,“公子,你流血了!” 闻言,殷离非侧脸瞅了一眼,手指抚上那处伤痕,仍旧有齿印的形状。不知为何,别的伤口总是很快就会愈合,唯独凤冥夜咬的,恢复的过程漫长而反复,留下的伤疤也似刻下了炮烙烙印一般,赫然生长于原处! 海蓝也凑过脸去看了一眼,只一眼,性格清冷淡薄的海蓝陡然升起一股薄怒,“公子,趁此机会杀了他可好?” 他,自然是指昏倒在地上的凤冥夜。 殷离非急忙拦住她欲出鞘的剑,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凤冥夜毕竟是【凤镜王朝】的国师,他一死、牵扯重大!” “那就任他这样胡作非为?” “哼~~~海蓝你觉得我像是那么豁达大度的人吗?”脖子不痛了人也跟着恢复精神,邪邪勾唇浅笑间,殷离非一脚踩上了凤冥夜的胸膛,“今日姑且放他一马,所有的新帐旧账来日方长!我们走!” “殷公子,请稍等!” 雅琴在前,司棋在右、墨书和知画在左,她们声音清冷地喊住了她,“殷公子,不想知道我们姐妹四个的身份吗?” “我对你们的身份不感兴趣赶尸道长!” “那公子对您自己的身份也不感兴趣吗?” 殷离非身形一滞,却依旧没有转头。 雅琴又继续道:“能写出那种文字的人,整个华夏大陆唯有一人……而那人、也就是殷公子您,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命运吗?” 命运!她自己看不到的命运! 觉察到殷离非的犹豫和动摇,海蓝扯了扯她的衣袖,“公子!” “无妨!”扬手制止海蓝的阻拦,殷离非转身冲雅琴四人走过去。 那四姐妹渐渐晕染笑意,“殷公子请跟我们来!” 走过好几条曲折环绕的小径,最后五人在一处精致别雅的独立庭院停下。 那里,种着一大片血色曼珠沙华! “殷公子,请!” 在白玉大理石的桌边坐下,殷离非的视线一直不曾离开过那片妖娆盛开的血色曼珠沙华。 “这是血色曼珠沙华?” “血色曼珠沙华是华夏大陆上的人对此花的称呼,我们【倾城宫】称其为彼岸花!”抬高白玉制的茶壶,雅琴给殷离非倒了一杯玫瑰花茶,“公子,请!” “彼岸花?”捻着这三个字在舌尖轻轻咀嚼回味,殷离非双手交叠着握住茶杯的杯身,在现代,红色的曼珠沙华确实也称为彼岸花,“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开叶未生,叶生花已凋,花叶两不见,生生相错,永远相识相知却不能相恋。” 这是一幕悲剧的花! 雅琴笑了笑,“彼岸花,恶魔的温柔,是我们【倾城宫】第一位宫主最喜爱的花,从此便成了以后世代宫主的象征。宫中有个古老的传说,彼岸花,是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她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彼岸花构成火红色的花径指引人们走向三途河的彼岸,人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我们【倾城宫】的人,肩上都有一枚血红色的刺纹!” 说着,雅琴四人纷纷撩开衣领,喷涌如血色的花朵赫然入目。 “公子,你的肩膀上应该也有一枚彼岸花的刺纹!”一边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墨书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殷离非一愣,“没有!” 墨书笑:“公子的刺纹与我们这些人的不同,公子的只有在鲜血浸染之际,才会浮现!” 那才是真正的血色曼珠沙华,真正的彼岸花! 只是,那枚花浮现之际,亦是火|凤凰浴火重生涅槃之时! *************************15370461 海蓝和夏初在外面等了大约半个时辰,依旧不见殷离非的身影,夏初逐渐心焦起来,坐立不安,绕着走廊来来回回转了好几遍。 “公子不会出事儿吧?” 海蓝怀里抱着剑倚在墙上闭目养神,听见夏初问话,面色平静地抬头瞥了她一眼,“公子做事儿一向有分寸三生道之潜龙伏虎全文阅读!” 话音刚落,殷离非由雅琴四姐妹护着送了出来。 “让海蓝姑娘和夏初姑娘久等了,你们家公子现在完整无损地还回了你们身边!” 四姐妹冲着海蓝和夏初微微弯腰颔首,开口说话的雅琴的语气里尽是戏谑。 海蓝下意识地皱眉,“姑娘?” 雅琴笑而不答。 又转身看着殷离非,蓦而收敛轻挑的笑意,恭恭敬敬一弯腰,“公子几位可还要留在此处过夜?” “回宫!” “恭送公子!” 彻底离开【满城烟沙楼】后,夏初憋了半路的问题终究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公子,她们到底是什么人?江湖意味好重,最后那声‘恭送公子’就像魔教教徒恭送教主魔如魅离宫一样!” 疾步行走的步调猛然停住,殷离非转回身去,“魔如魅?夏初你认识魔如魅?” “公子今天下午交手的男人就是魔如魅,【魔教】教主、一身绝世武功独步江湖,是【君政王朝】屡剿不清的大魔头!” “公子,再不赶回去,宫门就要关了!”见殷离非还愣着不走,海蓝提醒了一声。12uyf。 殷离非眨巴一下眼睛,冲海蓝笑了笑,“谢谢你,海蓝!” “公子言重了!” 三人回到【非离宫】时,已是三更天,海蓝点燃两根幽谧的蜡烛,看了看漆黑的窗外,扭头冲夏初吩咐道:“夏初,走了一天公主也该累了,你去帮公主打一盆热水来!” 夏初愣了一下,随即应道,“好!” 确定夏初的脚步声已经走远后,海蓝一边给殷离非脱衣服,一边貌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公主,没觉得今天这事儿有些蹊跷?” 殷离非摊开双手,甩掉袖子,“今天事儿这么多,你是指哪件?” “夏初!” “夏初怎么了?” “没事儿!” 殷离非失笑,“你这丫头!” 夜里躺床上睡不着的时候,她的确在想,夏初这次回来着实与之前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夏初是她在这个世界上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许是“雏鸟心结”作祟,她终究不忍心往坏处里去想,低叹一声翻过身去。 “非儿,可是想皇兄了?” 暗沉的夜色中,殷离无伤微带戏谑的声音在身后炸响,紧接着脖子上一凉,她被他自身后紧紧拥住。 “大半夜的不睡觉,非儿叹什么气呢?” 手臂的力道紧缩,殷离无伤满足地喟叹一声,将侧脸紧紧贴着殷离非只着一层亵衣的后背上。看不又你即。 深嗅一口气,“非儿,好香!” 从某人爬到床上来,殷离非就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最后忍无可忍,干干一笑,“皇兄,更香!” ------------ 079只要她佳点头,他就会不顾一切&独拥佳人一夜 "皇兄,你不觉得今晚格外热吗?"费力地挣扎几下,言下之意,殷离无伤、你不要抱得那么紧! 她家皇兄却相当淡定地笑了笑,假装听不懂。殢殩獍浪 "热么,皇兄倒是觉得今晚有些冷!" 簇拥着一床被子将她紧紧困于之间,殷离无伤心情很愉悦,手脚便开始不老实起来。 "非儿,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还有一个月又十二天就是我的十五岁生日了!"在【殷离王朝】,女子十五岁成年及笄,从此之后便可以嫁人生子。 说起她的生日,还是从殷离无忧那里听来的。 前几天,去【安宁宫】的时候,无忧正和秦嬷嬷忙活着扎纸风筝,殷离非好奇,便随口问了一句"无忧,风筝不是春天放的么,秋天扎风筝干嘛?" 殷离无忧扬着小脸,表情里有些羞涩和紧张,回道:"九月初八是皇姐的生辰,无忧想给皇姐送一件礼物……可是,无忧没有钱,只会扎风筝!" "皇姐,你不喜欢吗?"男孩儿如小鹿般澄澈的眼睛几经躲闪,小心翼翼的语调深深刺痛殷离非心底那处柔软,蓦而鼻头一酸,她在无忧身前蹲下、伸手环抱住他的腰际。 "喜欢,皇姐最喜欢无忧扎的风筝!" 或者说——只要是无忧做的,皇姐都喜欢! 即便这个灵魂和男孩儿没有丝毫关系,但是不知何时起,她感觉原来的殷离·非的感情已然与她融为一体,她的感情,她的记忆,她都能清晰地感觉到有实无名:豪门孽恋! 思绪被拉回,抬眸便撞进一汪深邃幽冷的寒潭中,殷离无伤正望着她,满目清冷又微带担忧。 他冰凉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非儿,为何会露出那种悲伤的表情?" "皇兄心疼了么?"她扬眉反问。 "很心疼!"殷离无伤回答的不带一丝犹豫。 定定地望着那双似乎能看穿一切的清冷眸子,殷离非突然笑起来,她学着殷离无伤的样子、伸手轻轻抚上他精致却又淡薄的眉眼,道:"皇兄,我真的看不穿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非儿想知道吗?"只要她点头,他就会不顾一切地告诉她、有关他的一切! 他定定地望着那双凤眸,他的手紧紧地抓着殷离非的肩膀,清冷的眼底努力掩藏着情绪的波动,与其说他在期待,倒不如说是紧张,从来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殷离无伤居然在担心,她会说"不想知道"。 沉默半晌,寂静的夜里只剩下两人细微的呼吸声之后,殷离非说,"我不想知道!" 喉咙里那块巨石"咚——"的一声跌落至心脏,殷离无伤松开手,低下头去垂眉苦笑,非儿,你终究还是把我排除在了你的世界之外! 如若此时此刻是站着的,恐怕他已经跌跌撞撞着身形不稳。 惆怅和哀伤在一瞬间疯狂滋生蔓延,他眼底的受伤借由苍白的月光、清晰的映入殷离非的眼睛。 后者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他受伤、他苦涩、他沉痛,她只是静静地望着! 她终究还是选择了无动于衷,因为他是一条望不到底的万丈深渊,她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深,所以,轻易不敢碰触。 一旦将自己的底牌亮出,她不敢确定也没有那个自信,在身家利益面前、她是否依旧还是他唯一不可舍弃的! 两个人就那样安静地相互对峙着,窗外夜风萧瑟,刮着半枯的树叶沙沙作响,打在心上有种巴山夜雨的凄凉惋伤,皎洁惨白的月色中,两人的眸子格外亮,却依旧照不进彼此的世界里。 殷离无伤轻叹一声,"非儿,你要皇兄拿你怎么办才好?" 冰凉的手指抚动她的睫毛,殷离非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因此错过了殷离无伤有生以来最真情的痛苦与无奈,也注定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悲剧! ****************************** 大约四更天,殷离非睡得正熟之际,忽然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儿。 迷糊朦胧中睁开眼睛瞅了瞅,某只皇兄正俯在她身上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非儿、非儿……非儿、非儿……非儿……!"近乎梦魇似的、不停地呼唤着殷离非的名字。 他的唇上的温度冰凉如水,从她锁骨经过胸部一直滑落到平坦的小腹,他一边焦急地唤着、一边落下一个个似乎急于证明什么的吻痕。 睡意陡然清醒。 "皇兄,你干什么……呃嗯~!" 她拿手去推他,反倒被殷离无伤一把钳住了手腕,在她手臂内侧上重重一咬,带着些许怒气。 尖翘又不失圆润的下颌紧绷,殷离无伤抬头看着殷离非,似是起誓般一字一顿低沉出声,"非儿,你是我一个人的我当算命先生那几年全文阅读!" 话落,不待殷离非惊愕的表情反应过来,他便抓住她抵着他胸膛的两手,用力向外一扯,殷离无伤的躯膛就重重地压在了她的娇躯上。滚烫的吻铺天盖地而来,带着霸道,带着狂野,带着炽烈的爱意,吻遍了殷离非的面颊,又再次顺着她细嫩的颈项一路蜿蜒向下,留下一串串疯狂的痕迹…… 仅剩的一层亵衣在殷离无伤慌乱焦急的手指下幻化成了飞舞的残碎蝴蝶,零落的碎布片朝着四面八方凌乱洒落。埋首于磬香馥郁又香滑娇嫩的肌肤上,殷离无伤的头颅忘情的蠕动着,流连辗转,四处点火,所行之处激起嫩肌雪肤阵阵的颤栗。十指强行岔开殷离非的十指,与她交叉握着,仿佛如此握着,就是握着整个世界…… 他这般,急欲证明她是他的,更想凭此走进她紧闭的世界! 奈何,殷离非的眼神自始至终只有一片清明! "皇兄!"她冷冷出声,没有挣扎亦没有反抗,只是直直地瞪着床顶垂落下来的流苏出神,"我承认、我的确对你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感情,可是,我还没到可以任你肆意践踏欺负的地步!" 听到前一句,殷离无伤欣喜若狂,可是后一句入耳时,他的心情瞬间从天堂落至地狱。 他苦笑着抬起头来,"非儿,觉得皇兄是在践踏欺负你?" "既然你还自称为是我的皇兄,那就请皇兄拿出一点儿作为皇兄的样子!" "夜深了,请皇兄回【东宫】休息吧!" 眼神冰冷,她望着他轻启薄唇,吐露出来的是这世界上最无情、最残忍的拒绝! 殷离无伤的表情凄伤了很久,"非儿,真要如此吗?" "不得不!"不知为何,看着他悲伤的眼神,她脑中回旋的只有两个字——"无妨"! 果然,她还是在意了! "我们是兄妹,迟早有一天我要作为【殷离王朝】的二公主对外联姻……皇兄如此,传出去对皇妹的名声会有影响!" "非儿,竟然也会在意什么名声不名声?"他突然凌然冷笑起来,瞳孔里的颜色渐渐清冷,最后以苍白收尾。 "如若这就是皇妹要的,那皇兄就如你所愿!" 他向来喜欢宠溺地叫她"非儿",如今这声皇妹一出,必定是生气了!而且还是很生气! 房门被殷离无伤离开时的袖袍扫过、重重地摔上,又被渐渐浓重的秋风吹开,这本就是一处人迹罕至偏僻的旧殿,此时此刻房门吱呀作响,窗户棂上破碎的浆糊纸伴着夜幕半空中盘旋尖锐的风声,合成一曲哀婉阴森的诡谲之音,只是徒增心理上的恐惧而已! 外面有渐近的脚步声传来。 "二公主!" 是海蓝。随手点亮一只烛火暗黄的蜡烛。 "二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看见殷离非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海蓝惊得往后倒退一步,环视四周没见有殷离无伤的身影,不由得捏紧了拳头,"二公主,是不是无伤殿下?" "你们已经做到最后一步了?" 殷离非失神中,一边任由海蓝给她穿着衣服,轻轻摇了摇头,"他走了!" 见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海蓝心头一凛,她上前一步抓住殷离非的肩膀摇晃,"二公主你清醒一点儿吧最卧美人膝!你们是兄妹,就算没有实际上的血缘关系,传出去也依旧是乱|伦!" "滚出去!"身后猛然响起一道冰冷彻骨的低吼。 不知何时,已经摔门而去的殷离无伤又折了回来。 此时此刻,一身白衣的他如鬼魅一般负手立在门帘卷起处,即便是逆着月色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也依旧可以通过以其为圆心,渐渐向四周扩散的凉薄寒意感知到。 他很生气,比刚才殷离非惹着他的时候更甚! "海蓝,躲开!" 他一眯眼,殷离非便心灵感应似的觉察到他的杀意,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她的手指未触及海蓝时,殷离无伤隔空传过来的强大内力已经将海蓝震了出去。 一道深蓝色的身影飞向半空,撞到对面的墙壁上,反弹之后又"咚——"的一声重重落地。 "噗——"艰难地撑着胳膊想要爬起来,一动弹,胸腔里便压抑不住那口腥甜的鲜血吐出! "海蓝!"惊呼一声,殷离非跑到她身侧蹲下,想要将她扶起来可是手指还未触及,海蓝又重重地呕出一口鲜血。 "二、二公主,赶快走……!"断断续续的话音未尽,唇角鲜血顺着下颌肆意汹涌起来。 海蓝满手鲜血,艰难地握住殷离非的衣袖,瞪大的眼睛里此时此刻尽是恐惧,望着那个白衣男子噙着冷笑缓缓走过来,她指间紧握的关节又紧张了几分,"快走!" "不过一个小小的宫人,你好大的胆子!"抬手一巴掌,殷离非还未反应过来,殷离无伤已经直起身来。 海蓝刚刚半爬起来的身子顿时如断了线的木偶,在地上滚了几圈,重重地撞上一旁的桌角。 殷离非愣住,半晌才敢回头看殷离无伤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怖得宛若刚从地狱回归的恶魔,他周身环绕着凌厉的煞气和寒意,戳进殷离非心底只觉得满身冰冷彻骨,这个人根本就是撒旦,纵使拥有清冷无害的温润笑容,骨子里终究是黑的。 "殷离无伤!"猛地站起身来面对着他,殷离非大吼一声。 "海蓝是海蓝,她是我【非离宫】的人,不是你【东宫】太子爷可以任意生杀予夺的属下,请你认清楚这一点儿!还有,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决绝而无情的话语,化成一道道淬了万年冰|毒的利剑,猛地戳进心底,只觉得胸腔里血液横肆、疼得撕心裂肺,他再也撑不住清冷消瘦的身形,踉跄着倒退一步,惨白的面色上浮现一抹苦涩至极的冷笑,"非儿,你说你以后再也不想见到我?" 前一句低喃似在自言自语,而后,他捏紧了拳头猛地上前一步捏着她的肩膀,大吼:"殷离非,你今日居然为了一个宫人冲我发脾气?为了她、你说你以后再也不想见到我?!" "对,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海蓝,不仅仅只是一个宫女,更重要的是、她懂得忠诚,她一旦认定了主人,就会为之不顾一切地上刀山下火海,纵使殷离非也看不透她,却知道她永远不会害她算计她。 相比较于殷离无伤,貌似海蓝才是她的自己人。 决绝冷清的话语一出,便是覆水难收! 所以,殷离非不会给自己后悔的机会,用更加冷峭的声音重复了一遍,"无伤殿下,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尽量就不要再见面了和老师同居:风流学生全文阅读!" "道不同不相为谋?哈哈……殷离非,你果真如传言的那般,是一个没心没肺的蛇蝎美人!" 忽而伸手一把拉住殷离非的胳膊,另一手揽住她的腰际,稍稍用力一个旋转便让她整个人都落进自己的怀里。 殷离无伤俯身而下,岑薄抿紧的唇咬住她的下巴,蔓延至唇角。15370461 他的唇是冰凉的,而吻却是热辣的,冰与火的交加,狂卷着殷离非口中的每一分,每一寸,缱绻缠绵,暧昧纠缠,催动着人类最原始的晴欲。许是被那滔天的怒意侵蚀了全部的理智,殷离无伤死死地摁着她的后脑,强迫着她与他紧紧相贴,容不得一丝反抗亦或是抗拒,本是相濡以沫、唇齿交融的美好,竟然演变成一场暴|力事件。 他掌控她的力道太大,扼住了呼吸,她的脸色渐渐苍白。 凭着最后的一丝意识,她慌乱地推拒着他入侵的火舌,却不曾想推拒对于狂野入侵的他来说却是最好的迎合! 晴欲就是这般被一点点的勾了起来,将殷离非粗野的推到于地,下一刻殷离无伤火热的身子就随即覆了上来,埋首于她的脖颈处,留下来一串串浅紫色的吻痕,将刚刚开始暗红的吻痕又增添新的一笔。 耳边那粗重的喘息令殷离非猛地找回了几丝清明,闪电般伸手摸入腰间,想要使用她的杀手锏——凤冥夜送她的银鞭。 察觉到她的意图,殷离无伤一手抓着一只袖子,用力一扯,只听两道刺耳的金帛撕裂声后,她刚刚穿好的亵衣再次应声而裂,露出了她那两条白嫩嫩的臂藕。 平日里极其清冷无欲的人,往往也是压抑了很久的人,殷离无伤正是这个极端中的极端!他根本没有打算停下来的趋势! 殷离非淡然的情绪有些难以控制了! 尽管她是思想先进的现代人,可是被强|暴,终究还是很失面子和尊严。 不用照镜子,殷离非可以猜想的到,此时的她定是面无人色。尽管她强压下心底的恐慌,可她那略有些颤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皇……皇兄,你、你要干嘛……" 细细的摩挲着殷离非那犹如千年古玉般透明的藕臂,殷离无伤细长的眸子微眯,双眸迷离深邃滑过一抹幽光,声色暗哑低沉:"非儿,我等不了两个月了,我现在就要你!" "要"这个字眼是什么意思,殷离非不会不知道。 于是她只能装傻,"皇兄你别闹了……" 殷离无伤冷戾的眸子陡然一凛,看向殷离非的目光犀利敏锐:"哼,现在又开始叫皇兄了?不过,已经晚了,你的身子还有你的心,我今日要定了!" "咔嚓——轰隆隆——" 话音刚落,大风呼啸而过,一道闪电之后紧接着一声震破天的闷雷袭来。 殷离非小声嘀咕了一句,"靠,你强|暴我是要遭天谴的!" "强|暴?"听闻那两个字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殷离无伤抿唇轻笑起来,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从殷离非胸前一路滑行慢慢游移,经过锁骨在那里打着转儿故意绕了好几圈,终是抚上了她精致如画的眉眼,"非儿觉得,我是在强|暴你?" "强|暴未成年儿童,罪加一等!"还有两个月才十五岁,她现在的确还未成年呢! 伸手推了推殷离无伤的胸膛,"皇兄你重死了,赶快下去,海蓝还在吐血呢!" 本来心情已经渐渐好转,可是听到她提及海蓝,殷离无伤的脸色马上又冷了下来,"我的非儿,不知不觉中都被她教坏了妈咪17岁:天才儿子腹黑爹最新章节!不要也罢!" 好一个不要也罢! 殷离非怒极,偏偏又不能和他来硬的,刚才那一"战",她已经完败,此次此刻只能尽量顺着他的意说好话……却在不知不觉中,手指慢慢探向了床尾。 方才她的亵衣被殷离无伤扯裂时,那条银鞭也被他扔到了床尾。 如果可以拿到那条鞭子,也许她还有一半的胜算可以与他对峙!终究,她骨子里就是不肯服输的倔强性子! 将她的小动作尽数收于眼底,殷离无伤唇角似有若无地微勾了一下,"非儿,现在可是恨皇兄了?" "不恨!"没有犹豫的回答才是最假的! 他突然伸手压住了她不停往床尾挪动的手腕,"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我心意已决!" 蓦地用力,将她的手腕钳制于头顶,他看着她,目光灼灼带着欲染欲重的情|欲,"认命吧非儿,你终究是我的!" "你放开我!" 殷离非气愤非常,瞪着眼睛,恨不得拿她的鞭子将他吊起来打一顿。 被殷离无伤环住身子,她开始不住地挣扎。 可是殷离无伤箍紧她的手臂分毫未动。 他看着她邪气地勾唇浅笑,俊颜慢慢靠近…… "咔嚓——" 这次不是闪电的声音,而是一只飞镖! 擦着殷离无伤的耳际,堪堪滑过,尖端刺入木床的柱子上,入木三分! 殷离非愣了一下,却见殷离无伤相当淡定地起身,貌似随手一拨就把深深刺入柱子的飞镖拔了出来,银白色的镖尾上系着一张用红绳扎紧的字条,展开一看……殷离无伤蹙眉。 殷离非很囧的,她看不懂! "皇兄,上面写的什么?"o(╯□╰)o "再不救她,就是黄太医来了她也没命了!"话题斗转,殷离无伤侧目瞅了海蓝一眼,女孩儿蜷缩在角落里,还在不停地往外呕血。 "海蓝!" 扯了一床被子裹在身上,殷离非冲海蓝跑过去,刚想扶她起来,却听见殷离无伤沉着声音道:"你一碰她,她就会全身经脉断裂而亡!" "那怎么办?"她总算明白一件事情,她毒如蛇蝎的脾性没有遗传到陶然,亦不是承袭殷离陌,而是诡异地隔空师承殷离无伤。 打从他一下手,就没打算给海蓝留活路,他是想把她身边所有可以依靠的人都给清理干净,如此一来,她就只能听其任之、任其宰割! "卡登——"一声踉跄着被绊倒的声音。 "谁?" 门帘被挑开,那里站着一只妖孽,手里还拿着一个大烟斗! 不对,妖孽不抽烟的! 可是,问题不是这个——"死狐狸,你怎么进来的?夏初呢?" 红衣妖孽饶是无辜地往身后指了指,外室大厅里,赫然躺着一个只着白色里衣的人,不是夏初还能有谁?非常秘书最新章节! 他用极其欠扁的语调说道:"这个小丫头太弱了,本国师刚吹了一口眯眼,她就晕过去了!" "死狐狸,你丫的找死!"皱眉低骂一声,殷离非顺手从床尾捞起鞭子,直冲着凤冥夜而去。 "非儿,住手!" 凤妖孽嘴角邪邪地上勾着,手臂交叉环绕着肩膀,微微扬起的下巴带着倨傲不驯的笑意望着劈手而来的殷离非,毫无所动。反倒是殷离无伤,脸色一变,闪身挡到了凤冥夜身前。12uyf。 挥下来的银鞭凌厉而锋利,殷离无伤面色清冷地伸手握住了鞭尾,顿时虎口处血流如注。 感觉到疼意,殷离无伤淡薄的眉头察不可微地皱了一下,微微训斥道:"非儿,真是太胡闹了!凤国师是【君政王朝】的皇上都要敬仰三分的人,你怎么可以如此任性竟然就挥鞭相对了?!" 收回鞭子,殷离非无所谓地扬了扬下巴,"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可就是我这个你看不顺眼的死狐狸才能救那个小丫头!"学着殷离非的口气语调,凤冥夜不疾不徐地来了这么一句,末了,还不忘转头瞥了海蓝一眼,提醒意味浓重。 殷离非不屑,"拽什么拽,难不成普天下就你一个人能救?!" "小非儿真聪明!……答对了!" "不是吧?"掀开门帘的手放下来,殷离非倒退几步回到殷离无伤身边,低声耳语道:"皇兄,这个人靠谱么?" 殷离无伤颔首,"什么是靠谱?" "……o__o",意思就是那死狐狸说的是真的吗?"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八成是逗她玩呢! 然而下一秒,她就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了。 只听见殷离无伤饶是淡定地说道:"我的内力里有寒毒,被我内力所伤的人,普天下只有凤冥夜一个人可以救,但是,他救人要看心情……而且,还极度小心眼儿!" 靠之,敢情这丫的死狐狸还把自己当成欧阳明日似的人物了?救人还要看心情! 把殷离无伤往旁边一拨拉,她转身走到凤冥夜身边,仰头打量了一会儿。 凤冥夜笑,"小非儿是不是觉得本国师长得很好看?" "是挺好看的!"不然怎么能叫妖孽! 抬手戳了戳那厮的胸膛,下一句便奔入正题,"给句话,海蓝、你救还是不救?" "救如何,不救又如何?"挑眉看着紧蹙眉头的殷离非,凤冥夜只觉得逗弄她、看着她张牙舞爪的小模样儿,他的心情也异常舒畅。 殷离非沉默了一会儿,而后道:"救,海蓝就可以活下来,不救,她就死了!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可惜,本国师不信佛!" "佛和道本来就是一家人!"殷离非理直气壮。 凤冥夜失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谁又告诉你我是道家了?" 那小丫头的思维方式他搞不懂兽妃夜疯狂:难以驯服的女奴最新章节! 殷离非却一副"你再给我装"的表情看着他,"你不是自称是国师吗?" 凤冥夜表示愕然,国师怎么就成了道教的了?!兄你紧相装。 看着凤冥夜搁在他家亲亲皇妹额头上迟迟不肯拿开的爪子,殷离无伤眸色几经黯淡,终于开口提醒道:"非儿,凤国师信奉的是【九重教】!" "【九重教】?"眨眼间的功夫把中国五千多年来经历的儒释道法佛释各种教派想了一遍,没搜寻到【九重教】这么个教。 "皇兄,【九重教】是干什么的?" 殷离无伤侧目瞅了凤冥夜一眼,后者浅浅勾唇,道:"无妨,无伤殿下尽管说!"之后,殷离无伤才解释道:"【九重教】的创始人倾寒,乃是万年之前、九重天之上神族的后裔,后因与凡人通婚、遭天谴而魂飞魄散。【九重教】在华夏大陆上存在了三千多年,随着倾寒的死而消亡,也就是说【九重教】现在已是名存实亡,人们对其的信仰也不过是对九重天之上的神的敬畏而已!" 倾寒…… 听到这个名字时,她的心脏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道猛地跳动了几下,很熟悉的感觉,就像是见到了很多年未见的青梅竹马! 倾寒!倾城! 殷离非低头沉思之际,凤冥夜神色古怪地轻笑了一声,"无伤殿下,再不包扎伤口的话,会血竭而亡的!" "多谢凤国师关心!"许是失血过多的原因,殷离无伤的脸色渐渐苍白起来,只是那股淡薄凌然的气场依旧淡定如斯,扭头看了海蓝一眼,他复又开口道:"凤国师,真的不打算救那个宫女吗?" 凤冥夜邪邪地笑,"救不救要看小非儿的意思!" "海蓝是本公主的人,当然要救了!"殷离非从游离中回神儿,听见凤冥夜问她的意思,连想都没想随口接了一句。 果不其然,那妖孽的眼神瞬间促狭起来。 殷离非耸了耸肩,大抵猜到了他的意图,"说吧,什么要求?" "独拥佳人一夜!"他笑得异常邪魅,俯身附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了一句。 某位大脑短路的二公主一愣,随即往凤冥夜脚背上狠狠跺了一脚,跳开一步、她指着他的鼻子吼道:"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欧阳明日啊?还敢调戏本公主‘独拥佳人一夜’,你信不信我挠废你祖孙万代!" "要是小非儿的话,我信!"他依旧看着她邪笑,脑中却不期然想起当日在【满城烟沙楼】,殷离非相当彪悍地骑在他身上,一手抓着他家老二,一手拿着锋利锃亮的匕首在他胯下比量的场景,不知觉中,脸色转黑。 殷离无伤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一半因为失血过多,一半因为听见那句"独拥佳人一夜"! 脸上尽量保持着清冷淡然,心底里却早已掀起滔天巨浪,要不是……,他肯定要将凤冥夜大卸八块来泄恨。 就单凭着那厮竟然敢把手放在殷离非的额头上,殷离无伤都不会饶过他! 可是现在,形势所迫…… "小非儿,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这边,殷离无伤独自黯然感伤,那边,凤冥夜和殷离非还在继续斗嘴。 殷离非反驳,"我怎么奇怪了?" 凤冥夜:"我搞不懂,你到底有没有心假面骑士之闪耀!说你没心没肺,你却极其护短,容不得别人欺负你势力范围下的人;但是说你有心有肺,你又很残忍……看着自己的亲生胞弟被虐待得濒临死亡,你无动于衷,现在你的小丫头马上就要死了,你还能像现在这般笑着和我争执!" "哼!"妖孽的话音落下,她突然冷笑一声,"那我要如何?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跪下来求你救海蓝?抱歉,我做不到!"说她自私也好,说她狠毒也罢,她的世界中心没有人可以走得进去,即便是殷离无忧、海蓝,亦抵不过她骄傲的自尊!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强者无时无刻不在鲸吞蚕食着弱者。 不管是哪个年代哪段历史,世界上从来不缺少弱者,可是,永远也不要指望强者会施舍悲悯,更不要奢望凭几滴眼泪去博取众人的同情,这个"无情"的世界告诉我们,只有你自己站上那个高峰,可以睥睨天下万物的时候,众人的目光才会投向你! 就如现代银行贷款学,濒临破产的企业想要向银行贷款,困难重重,基本上不会有下文;而越发是那些资本雄厚的企业,银行反倒是希望给其贷款。 无须怨社会的残忍无情,这仅仅是社会存在的法则。 所以,殷离非告诉自己:即便不能真正强大到无人可与之匹敌,也要伪装着硬撑下去,绝对不可以露出一点儿怯意亦或是懦弱! 绝对不可以给敌人一丁点儿可以利用的弱点! 勾唇一笑,她不屑地翻动了一下眼皮,"凤冥夜,你不救海蓝的话,我保证你今天走不出【非离宫】!" "是么?"凤冥夜面色毫无波澜,继续邪魅地笑着,"小非儿何以来得如此信誓旦旦?" 殷离非没有说话,神色古怪地盯了凤冥夜一会儿,突然唇角一扬,随之手上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进了凤冥夜的手臂。 "你不是很厉害吗?那你能解得了紫灵叶的毒吗?"这具身体的记忆告诉她,普天下、紫灵叶的毒只有那只小紫貂能解,不由得,语气里带了些得意洋洋。 本来是想看看那妖孽哪怕是一丁点儿的"花容失色",却不料他看着她异常淡定地回了一声,"解不了!" 殷离非有种吐血的冲动,"死狐狸,我们做笔交易吧!" 凤冥夜扬了扬眉,"我没带银子!" "我艹你大爷!"粗口爆出,殷离非抡了拳头就要爆凤冥夜的头,却在半路上被面色铁青的殷离无伤给截进了怀里。 "非儿,进去穿衣服!" 低头一看,这才神经大条地想起来,她的亵衣被殷离无伤撕成了碎布条,刚才下床下得急,随手扯了一床薄被子裹身上就当成抹胸小礼服了,露着一片圆润光滑的肩膀和两条纤细的小腿。 要多you惑有多you惑,加上刚才动作一大,直接扯开胸前半边被子,大片美好的惷光尽现! ******************* ~~~~(》_《)~~~~ 亲人们,有看下面评论的应该知道我近视挺严重的,好可怕!!!以后要保护用眼,晚上可能就码不出那么多字来了,亲人们~~~医生说是成年了度数就基本稳定了,可是,一直对着电脑,度数还是会不断增长的,高度近视还能引发各种并发症,甚至失明,真的好可怕,亲人们,都要注意保护眼睛哪! 本来想今天就发三千字的,可是在首页有推荐,虽然成绩不是很好,可也不能对不起偶家编编老大,╮(╯▽╰)╭存稿没了,我就惨了…… ------------ 080殷,离非,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死狐狸,闭上眼!” 怪不得方才那妖孽看着自己的眼神如此暧昧不明神色古怪,当即心里薄怒涌起,“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 她换好衣服出来时,凤冥夜已经给殷离无伤包扎好伤口,海蓝体内流窜的寒毒也基本上稳定住迷婚计,御用俏佳人。殢殩獍浪 站在门帘边想了一会儿,她冲凤冥夜走过来,趁其低头给海蓝诊脉的时候没有防备,突然劈手在他脖颈处砍下一个手刀,后者扭头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咕咚——”仰面朝天。 殷离无伤清冷的面色浮现一抹无奈,“非儿,这是做什么?” “我看他不顺眼!”一边说着,顺便在那妖孽半敞开性感的要死的胸膛上踩了两脚。 殷离无伤继续皱紧眉头,“我不喜欢你对别人如此上心!” 言下之意,除了他殷离无伤,殷离非的眼睛里不许关注着第二个人! 好生霸道的男人! 殷离非心里“咯噔——”一沉,缓缓收回踩在凤冥夜胸膛上的脚,突然表情和语气都冰冷淡薄起来,“皇兄,刚才的事情我还没有忘呢!” 要不是刚才那只横空飞进来的飞镖,恐怕此时,她已经被自己名义上的皇兄强|暴了,要是传出去,绝对是皇家史载上最荒唐最败坏风气的丑闻! 到时候,殷离陌怪罪下来,凭着殷离无伤以及他外公家的势力,他不会有事情,而她一个无依无靠有名无实的二公主,不但要把整件事情兜下来,还要落得个勾引兄长的罪名……不管是名垂青史还是遗臭万年,反正她是又火了! 她不怕死,不代表着她要故意找死! 想到这一层,殷离非原本就有些郁闷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跟着下了逐客令,“皇兄,要是无事了,就请回吧!” 此时,接近五更天,东方的天空已经有些蒙蒙亮。 殷离无伤觉察到殷离非的抗拒,也深知一时半刻她恐怕还缓不过来心中那股憋闷,只好轻叹一声做了退步,“那好吧,也该是时候上朝了……昨夜没睡好,非儿就趁着白天的功夫好好休息吧,看你脸色都有些苍白了……皇兄会心疼!” 垂眉,停顿了半晌,他终于还是把后面那五个字说了出来,落寞的语气里,竟然有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苦涩。 殷离非挥了挥手,“慢走不送!” 一路上,从【非离宫】回【东宫】,殷离无伤就在想——女人果然是善变的! 上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就满脸阴云,枉他自己心思内敛深沉、城府极深,却始终没有看透殷离非到底在想些什么。 也是,他根本没有考虑那种情况。 如若他们今天真的发生了肌肤之亲,他怎么可能保不了她安稳,殷离无伤,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只是,殷离非始终不肯相信他而已! **************************** “主子,后日便是【华夏国祭大典】了!” 雕花木窗前,殷离无伤负手而立,凄迷的视线望出去,凝聚于某处虚无缥缈。 闻声,他微微侧脸沉思了一会儿,“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一切事宜都已经安排妥当……只是、……” 单膝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抬头看了殷离无伤一眼,面色稍有犹豫。 “只是什么?”殷离无伤转身,面色清冷,从语气里辨不出喜怒无尽武装。 黑衣男子的脸深埋下去,道:“属下探知,最近君政夜的暗卫和肖汉忠往来频繁,似乎在商议着什么事情,我们的计划恐怕会被影响!” “打探不出他们在密谋些什么吗?” “属下无能!” “罢了!”殷离无伤重新面向雕花木窗,外面、几片枯黄的落叶随风飘摇,好像在暗示着某种凄凉的命运。 察不可微地轻叹一声,他又吩咐道:“后日,设一个机会让二公主拖住君政夜!” 黑衣男子身形一僵,“二公主?” “若是非儿,君政夜会有所动摇的,我们就趁着那个机会彻底控制住肖汉忠,那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可是……” “没有可是!” 抬眸看,殷离无伤的背影萧瑟嶙峋,却已是坚定决绝,黑衣男子只好作罢,“属下先行告退!” 太阳渐渐南移,晌午的日光有些毒辣,虽然已是秋季,但华夏大陆上“秋老虎”的余威仍旧不可小觑。 昨夜折腾了整整一晚都没有合眼,从殷离无伤离开之后,殷离非就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直到现在,还没有转醒的念头。 君政夜坐在软榻旁边,静静地望着在睡梦中仍然不肯舒展开眉头的小女孩儿,心思百转。 殷离非素来睡相差、睡觉不老实,从君政夜坐到那里,她已经三次不老实地蹬开被子,君政夜也已经三次给她扯好被子。 没有分毫不耐烦,自始至终就那样含笑望着她,很安静的,仿佛要海枯石烂。 隐匿在暗处里的暗影瞠目结舌,他们家殿下何时曾这样温柔有耐心地对待一个女子,那嘴角高高翘起的弧度简直能把人宠溺到毙。 翻了个身,殷离非第四次把被子踢开,君政夜唇角的笑容一僵,又认命地俯下身去。 “小丫头,一直这么不老实怎么能让人放心?!” 他一只手臂撑在软榻边缘,越过殷离非侧躺的身子给她拽里面的被子时,那个毫不知情仍旧兀自睡得熟的小丫头又翻了一个身,这次,正好对着君政夜的脸,暖暖湿湿的呼吸喷洒在他的下巴上,紧接着耳边又传来她软软糯糯的声音,“讨厌,好热!” 顿时,一股热流齐聚小腹处,某种欲望高蜓。 君政夜定定地望着殷离非的眸光渐渐深沉,呼吸也粗重起来。 房梁上的暗影一看情况不对,不用吩咐立即一个闪身、纵身跃了出去。 君政夜唇角微扬,不再犹豫俯下身去。12uyf。 殷离非睡得正迷糊之际,感觉唇上痒痒麻麻的,脸颊上突然一凉,一个机灵猛地睁开眼睛,一张银白色的面具映入眸底。 随之,她的意识被吸引进一双迷离幽深的子夜寒潭中,虽然清澈却见不到底,冰|冰凉凉的! 那一刻,她的样子很萌很萌的,看在君政夜眼里,就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奇特的一个小女孩儿! 他愉悦地低笑一声,殷离非猛然回神儿,猛地伸手将君政夜推开,自己紧接着也坐了起来海岛农场主。 簇拥着被子退到角落里,她满是戒备地望着他,声音凌厉逼人,“大皇子殿下靠本公主这么近干什么?” 君政夜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唇角一扯,“亲你!” “滚你大爷的!” 薄怒晕在脸上,她一道腿风冲君政夜踢去,却不料根本不是那冰山男的对手,被他反抓住脚踝一把扯到了怀里。 他玩味地看着她,末了,嘲讽地冷笑,“二公主这点儿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本殿下的面前耍弄?” “你这是笑话我?”她可是黑道九段的世界级冠军好不?!竟然敢嘲笑她三脚猫的功夫! 看着她毫不自觉地皱眉,君政夜强忍住欲伸手覆上去的冲动,笑道:“全凭二公主自己理解!” 殷离非突然一愣,凑近瞅了瞅,“冰山,你居然也会笑?” 君政夜隐藏在面具下的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本殿下亦有七情六欲!” “那我可以摘下你的面具来看看不?”商人本性,殷离非这人纯属得寸进尺型的。 悄悄探向君政夜的爪子刚要触及他的面具,却听见冰山不紧不慢地说道:“以前那些见过我真面目的人现在都已经重新投胎了!” 殷离非的动作一滞,“那你也会让我重新投胎吗?” 深邃的鹰眸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儿,君政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会!” “……因为不久之后,你就会成为我的女人!” 话音落下,不待殷离非有所反应,他便扯着她的脚踝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拉,让殷离非整个人放倒平躺下,紧接着他覆身而上。 双手掌心撑在殷离非的耳侧,君政夜噙着满眼笑意、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的脸,只能给自己的妻子看!”15370461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只要点头,我就让你看!”微醺的语调带着浓浓的you惑,君政夜冰凉的手指在殷离非脸上缓缓游移着。 殷离非下意识地摇头。 “那我还是不要看了!你起来,重死了!”皱着眉,她伸手去推他的胸膛。 却根本没成想那句话会惹恼了这座冰山。 他怀着十二万分的真诚问出他的真心,得到的却是她毫不犹豫的满不在乎! 反手抓住她抵在他胸膛的上的手反钳至头顶,君政夜纵容宠溺的笑瞬间收敛化为阴鸷森冷,“殷离非,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咬牙切齿的声音带着某种莫名的怒意和恼火,殷离非陡然一惊,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已经俯身将脸埋进了她的颈窝里。 狐狸里起记。“啊~~~不要,死冰山,我不要!” 酥酥麻麻中渗透了疼痛,意识渐渐涣散…… ************************* 又是十点半了,今天的三千字结束,我滚去碎觉鸟,亲们,晚安~~~ ------------ 081终将覆灭这片天下的红红颜祸水 尖锐的犬齿露出,只听见一声浅浅的“噗呲——”声,他的牙齿刺穿了殷离非脖子上的大动脉。殢殩獍浪 “咕咚——咕咚——” 血液,从殷离非的血管中吮|吸到君政夜的嘴里,安静的晌午能听见他喉咙里吞咽的声音,那是生命渐渐流逝的颓靡之音。 他下了狠心,一口咬一口吮得很急,有鲜红的丝线顺着嘴角溢出,沿着下巴一直滑到锁骨,最后滴在殷离非白色的亵衣上,晕染开一朵朵妖娆绽放的血红曼珠沙华。 “你是要她死么?” 不知何时,身后站了一道红色的身影。 脸上没有一贯的慵懒邪笑,凤冥夜默默地望着软榻上正在吸血的男人,轻声道了一句如同询问“你吃饭了么”。 君政夜的瞳孔渐渐收缩着,变得猩红,垂落下来的头发开始凸显出银白色的光泽。 凤冥夜倒吸一口凉气,迅速上前一步,一个手刀劈在君政夜的脖颈上,后者惊愕地扭头看了一眼后,无力地倒在殷离非的身上。 抿了抿唇轻叹一声,凤冥夜在软榻边坐下,拢袖里掏出一块儿用红线绣着血红曼珠沙华图案的白底手帕,轻轻覆住了殷离非还在流血的脖子。 望着小女孩儿因为痛苦而紧皱眉头,红衣妖孽笑得眉眼弯弯,“小非儿,我又救了你一次,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来报恩呢?” “滚!”睡梦中的人儿骂了一句。 凤冥夜一愣,随即笑得更加愉悦起来,抬开手一看,她脖子处的伤口已经恢复如初,不由得轻笑出声,“好生厉害的小丫头,本国师救了你、你非但不感谢,反倒还要恶语相向!” 因失血过多处于昏迷中,殷离非自然听不见凤冥夜在自言自语地嘀咕些什么,许是姿势不对有些难受,哼哼唧唧了一声后向外翻了个身,原本就被君政夜扯得不结实的亵衣,顺着她的动作,领口大开、惷光四溢。 妖孽细长妩媚的狐狸眼瞬间黯沉如画,低哑着嗓音,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抚上她胸前那两处高耸,“小丫头,你是打算如此报答我么?” 修长如玉的指尖在那处跳跃着、如同钢琴师在弹奏一曲梦幻般的音乐,他沉迷其中,满足地喟叹一声,“师父说的没错,你就是一只小妖精,终将覆灭这片天下的红颜祸水!” 枉他是【九重教】的信奉者,枉他是修一大师最得意的关门弟子,终究也逃脱不了这爱恨纠葛的命运。锐的音里里。 似有什么怒意突然自心底浮涌出来,脸上乍现一抹狠戾之后,他猛然起身,拂袖而去! 出【非离宫】的大门前,脚下略停一步,“把你们主子弄回去!” “是!”暗影恭敬地应着。 ******************************* “二公主,该用晚膳了!” 接近黄昏迟暮,天边凝聚起一片雾沉沉的阴霾,似乎预示着又有什么腥风血雨即将上演。 海蓝的面色依旧有些苍白,但是勉强已经能够起身。 站在软榻边,她轻轻推了推殷离非。 殷离非不耐烦得翻了个身,接着睡,“别吵我!” 海蓝无奈,“二公主,福公公传旨,皇上今晚在【御池园】设赏花宴,要全部的妃子和皇子、公主全部陪同放开朕的奸臣最新章节!” “靠之!”闭着眼睛翻身坐起来,殷离非总算有了一丝清醒,“真他|妈的烦!不就吃一顿饭嘛,怎么还得让所有人都陪着他,自己一个人就吃不了了?虚荣!他以为他是那‘众星拱月’的月亮啊!” 福公公苦着脸从外面跑进来,“哎呦,小祖宗姑奶奶诶,您总算醒了!” 殷离非瞪他一眼,“我不去!本公主没那闲工夫去拍他马屁!” “姑奶奶啊,这皇宫里、话可是不能乱说的!”福公公欲哭出来了,怎么每次受伤的都是他!15459433 宫人都知道现在的二公主不好惹,所以轻易不敢往【非离宫】这边来,就是顺路经过都要快步离开,生怕一个不小心被那凶残的二公主把心肝肺瞄了去,可是,偏偏是他倒霉的福公公,次次被皇上吩咐到“凶残诡谲”的【非离宫】来传旨。 “二公主,奴|才也只是按皇上的吩咐办事,您就不要难为奴|才了!”福公公跪地上,深深地埋着脸,语气极其委屈。 海蓝脸色一沉,也劝道:“公主,活在这皇宫里,由不得你耍小性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即便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意,面上的功夫也要做足了……毕竟,皇上是【殷离王朝】的主人,更是这皇宫的主人!” 这些,殷离非何尝不知道,只是心里仍旧不爽而已。 撇了撇嘴,不耐烦地挥手,“好啦好啦,我知道,我去就是了!” 不管活在哪里,从来都由不得她自己愿不愿意! “公主,海蓝陪你一起!”穿戴收拾整齐,殷离非刚要走,海蓝就追了上来。12rhh。 殷离非扭头瞅了一眼依旧昏迷中的夏初,心思瞬间百转,“不用,你身上寒毒刚解,还是好好休息吧!” “可是公主……” “不要质疑我的话!”厉声打断海蓝的担忧,看着她落寞地低下头去,沉默半晌,殷离非突然清浅一笑,语气也柔和下来,“海蓝乖~听话,上床睡觉去!我会见机行事的!” “二公主,咱们走吧,这个时候赏花宴差不多也该开始了!”福公公从旁边冒出来,微微佝偻着身子,一脸狗腿子的笑。 殷离非没点他,径自往宫外走去。 东方天边笼罩的雾霾愈发阴沉浓重,整片天空似乎都有堕落下来的感觉,更压迫着心里那股不安翻腾难耐,凉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腥气扑面而来,直觉里告诉她,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 【御池园】的大凉亭里,除了殷离非,一众妃子、皇子、公主已经落座,都在等待着殷离陌。 站在水池边,静静地望着那些拘谨假笑的人,蓦而感觉到一种无奈的悲凉,没过一会儿便见殷离陌由丫鬟太监簇拥着从拱门外走进来。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臣妾见过皇上!” “儿臣见过父皇!” 殷离陌环视四周望了一圈,沉声道:“二公主呢?” 福公公暗道一声“坏了”,忙弯腰道:“二公主,皇上已经到了,我们赶快过去吧!” 殷离非微微一笑,冲凉亭那边扬了扬手,“本公主在这里呢肥田仁医傻包子全文阅读!” 闻声望向水池这边,殷离陌顿时脸色铁青,“放肆!身为一个公主,当众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我天生嗓门大不成么?”不屑地撇嘴,她拔腿朝凉亭走去,福公公心里那叫一个悲苦燎酸,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刚走进凉亭里,外面就飘起了丝丝细雨。 殷离非嘻嘻一笑,冲众人道:“大家晚上好!” 殷离非皱眉,“怎么现在才来?” “天气不好,心情不好,不想动弹!”一边抱怨着,伸头往凉亭外瞅了一眼,这种天气出来聚餐,真是bt神经病! 殷离陌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刚要动怒,殷离无悔站起来,道:“父皇,既然非儿都已经来了,那就不要怪她了!” “哐啷——” 众人惊愕,循声望过去,才发现殷离无伤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瓣。 稍稍抬眉,殷离无伤一脸淡然,“手滑了一下!” 殷离非嘴角抽搐,皇兄,你是忍者神龟! “非儿,到皇兄这边来坐吧!”温柔地笑着,殷离无悔冲殷离非招手。 “哐啷——” 又碎掉一个杯子。 “手又滑了一下!”殷离无伤的语气依旧清冷平淡,而后,他指了指自己的身边,眼也不抬地说道:“这里也有空座!” 气氛稍稍尴尬,殷离无悔显然没有殷离无伤那般脸皮厚得出神入化、近似没有,干干笑了笑后,他让步,“既然如此,非儿便去皇兄那里坐吧!” 殷离非吸了吸鼻子,两边瞅瞅,发现殷离无伤那边都是青菜,而殷离无悔那边却有她爱吃的红烧肉,当机立断,“无悔皇兄,我还是挨着你坐吧!” “哐啷——” 第三个杯子遭遇不幸。 看着地上那些碎片,不待殷离无伤解释,殷离非替他抢答,“皇兄,你手又滑了!” 殷离无伤皱了皱眉,“杯子做工不精细!” 靠之!拉不出屎来怨茅坑不好! “把这些素菜全部换成肉的!”指着自己面前的各色青菜,殷离无伤冲身旁侍立的太监吩咐了一句,又抬眉看着殷离非,“非儿,到皇兄这里来坐!” 几个丫鬟穿梭了个来回,眨眼间,一盘盘绿油油的青菜就换成了或红或黑的肉类。 殷离非高兴了,再顾不上理会那个温柔的无悔皇兄,小跑到殷离无伤身边,坐下。 殷离无伤察不可微地勾了勾唇角,那小丫头的小心思他怎么可能瞧不出来! 众人终于都落了座,殷离陌大手一挥,“开始用膳吧!” ************************ 亲人们,这一章卡得太销|魂了,写了一上午才写出来,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请见谅~~~~(》_《)~~~~ ------------ 082君政夜,不要好不好好,我怕疼! 开膳之后一刻钟的时间里,大家都直愣愣地望着殷离非,只见那位二公主毫无一丝文雅的吃相,不用筷子直接动手,撕了一条大鸡腿兀自啃得欢,小模样活脱脱的一只噬肉成性的小狐狸。殢殩獍浪 没一会儿,她面前就堆了一小堆骨头。 “……皇妹,这是饿了几百年了吗?”面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殷离媚捂着嘴不敢置信地问道。 殷离非眼也不抬继续啃鸡腿,含糊不清地回道:“我哪能和皇姐比,皇姐您有皇上疼着还有韩贵妃宠着,自然不屑于人间的这些‘山珍海味’,而皇妹我呢,七岁的时候母后便仙逝而去,外公又家道中落,自然得不到皇上的喜爱……连吃顿饱饭都是奢望,当然要趁现在大吃特吃一顿了!” 末了,抬手擦了擦嘴,冲对面的殷离无忧道:“无忧多吃点儿,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皇上大发慈悲给肉吃的机会可不多,吃完了这顿,再吃肉恐怕又要半年后了!” 生活的困顿不堪、从平常人嘴里说出,肯定是一段无比心酸的过往,但是被殷离非刻意戏剧化,却喜意十足,所有的矛头完全指向殷离陌,影射指责某人没有尽到一分身为别人父亲的职责。 撂下自己手里啃了一半的鸡腿,殷离非起身把盘子里的另一条鸡腿撕下,横过大半张桌子递给殷离无忧,一边貌似自言自语地感叹道:“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要是我们外公手里还有一分兵权,我们姐弟俩就不至于活得这么辛苦……这叫什么来着,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无忧啊,咱们两个就是驴子驴孙!” 听着殷离非一番话说完,殷离陌脸上的表情如万花筒一般千变万化,薄怒中晕染着愧疚,愧疚中又携杂着隐约的悔意。 他终究没有说话。 只是接下来,再也没有人敢质疑殷离非的吃相亦或者别的什么。 默认就相当于是纵容了…… 赏花宴结束,一切相安无事。 回宫的路上,殷离非还自嘲地笑道:“最近总是胡思乱想,都快精神分裂了!” 虽然不知道“精神分裂”是什么,殷离无伤还是微微勾唇一笑。 本来今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可是因为殷离非的一句话,竟然改变了殷离陌的主意……“要是我们外公手里还有一分兵权,我们姐弟俩就不至于活得这么辛苦”! 在不知不觉中,这丫头的言行也影响到了殷离陌。 放慢步子,殷离无伤渐渐落至殷离非的身后,衬着昏暗的夜色望着她翠绿色的身影,细长清冷的眸子微眯。 “非儿,皇兄宫中还有一些事情,就送你到宫门口了,好好休息!” “再见!”站在门槛上,殷离非转身冲殷离无伤挥了挥手,许是今晚肉吃多了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把先前的不愉快一扫而光! 【非离宫】内一片昏暗,没有点蜡烛我当算命先生那几年。 推开门,就觉得里面的气氛不对劲儿,没继续往里走,她站在门边试探性地唤了一声,“海蓝?夏初?” 没人回答。 秉着呼吸细听,空气里有刻意压抑着的低喘,貌似是男人的。 “出来!”凤眸半眯,面色陡然凌厉,殷离非厉声喝道。12ruy。 依旧没有回应,只是那人的低喘声更加浓重起来。 凭着敏锐的听觉,她依照那依稀可以分辨的喘息声,轻手轻脚地往内室走去。 手指刚触及门帘,旁边突然闪出一道黑影,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反钳着、将整个人都锁进了怀里,不给她一秒钟的反应时间,紧接着将殷离非横抱起往软榻边走去。 被粗鲁地扔到软榻上,后背与床面相撞,清晰的疼意瞬间袭遍全身四肢百骸。 “你大爷的,谁啊?” 反手撑着床面,殷离非欲要起身,却被紧随其后覆身而下的男人一把摁了回去。 男人粗重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他的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深处,语调暗沉喑哑,“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这个声音好生熟悉! “君政夜!”刹那惊醒,殷离非皱着眉头伸手推他的胸膛,奈何那男人壮得跟堵墙似的,任她怎么用力都推不动分毫! 只得侧着脸向海蓝和夏初呼救,“海蓝、夏初!” 君政夜的牙齿在她白希嫩滑的脖子上细细咬过,蓦而沉沉地低笑,“小傻子!” 既然他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对她做这种事儿,自然是确保了不会有外人来打扰。 殷离非的脸色顿时黑成一口锅底,愤恨地咬牙切齿,“死冰山、死面瘫,你要干什么?” 压制住她不停挥舞的手臂和胡乱踢蹬的双腿,君政夜覆在她身上幽冷邪笑,“我等不了两个月了,所以,本殿下决定提前和我的王妃圆房、行鱼水之欢!” “艹你大爷的!谁是你王妃?!”殷离非忍不住爆粗口,“本公主还未满十五岁,而且,我对老男人不感兴趣!” 君政夜愣了二分之一秒,貌似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而后食指挑高了殷离非的下巴,强迫着她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本殿下有那么老吗?” 殷离非不屑地撇嘴,“你都二十五了,本公主才十五不到,还未成年呢!” 闻言,那冰山面瘫男竟然相当灿烂地笑了起来,他俯下脸在殷离非眼皮上轻轻亲了亲,宠溺道:“不过才十年!而且,这样不是更好,你还未经历的,本殿下统统经历了一遍,等你长大的时候就可以少走一些弯路!” 靠之,十年啊,说的如此轻巧,他以为十年是十天啊!还说什么可以帮她少走一些弯路,他打的主意恐怕是更好的算计她吧! 某位二公主愤怒地握拳,“十年诶!你十岁的时候都会打酱油了,本公主我还没有出生!五岁就是一条代沟,十岁就是两条沟了!” 好生新奇的词儿,某只男人显然是听不懂的! 果不其然,君政夜收敛了笑意再度蹙眉,“本殿下从没有打过酱油……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代沟’,虽然我听不懂,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殷离非是我君政夜看上的女人,不管我们之间有几条沟,百条、千条、乃至万条,就算是隔着一片汪洋大海,我也要得到你和老师同居:风流学生全文阅读!” “君政夜,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男人吗?”推拒的动作突然安静下来,殷离非看着君政夜的眼睛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 君政夜挑眉,“什么样的男人?” “就是你这样自私、霸道、大男子主义的沙文猪!”出其不意趁其不备,音调陡然拔高八度的同时,一巴掌扇在君政夜脸上! 可是,殷离非忽略了一件事情,就是那男人成年累月地带着张装酷的面具。 于是,手下没留一丝情的巴掌扇完,君政夜除了听见“砰”的一声响,完全感觉不到疼意,倒是殷离非的手心瞬间肿了起来,“啊——好疼!”15460256 冰山面瘫男面具下的脸色黑了黑,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眼前瞅了瞅,确定没流血后这才放下心来,一边仔细地揉捏着给她舒缓疼意,一边训斥道:“让你再闹!” 细听那语气里有几分担忧。 不知是真的没听出来还是故意忽略之,殷离非怒使劲儿抽回手来,“我就乐意闹怎么着?你管我?你以为你是我爹啊!” “女孩子家说话怎么这么粗鲁!”不赞同地皱眉,君政夜却没有像往常那般动不动就大怒咬她。 殊不知,他到底在压抑着多大的情绪翻涌! 殷离非不领情,复又伸手去推他的胸膛,“我皇兄都没有说我粗鲁,你还真把自己当我爹了啊!赶快给我滚开,重死了!”膳之小活成。 话音刚落接着便是突如其来一片沉默,殷离非敏锐地觉察到自君政夜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变了,很阴森很冷戾,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瞅了他一眼,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红眼睛!” 像吸血鬼一般的红眼睛! “刚才的话你再给我说一遍!”嗓音低沉宛若在阿鼻地狱里浸染了几万年,每个字都带着阴森冰冷的寒意渗入殷离非的骨髓,殷离非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哆嗦。 “你到底是谁啊?”她如是问道。 “我说,刚才的话你再给我说一遍!”红眸危险地半眯,君政夜紧紧盯着殷离非似乎欲将其撕咬破碎,满是嗜血的猩红怒意。 殷离非不说话,半晌,他低沉地笑了起来,“皇兄……皇兄……殷离非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心里就只有你的皇兄是不是?!” “我今晚绝对不会放过你!” 怒吼一声,他一把撕掉了她的亵衣,紧接着迅速出手点住她的全身三大穴。 不再犹豫,他的双腿挤进了她的胯间。 私|处紧密相贴的感觉如此暧昧清晰,殷离非惊恐地发现,他那里是硬的。 这个男人,这次是来真的! 第一次,殷离非有了害怕的感觉。 她想挣扎,可是连手指都抬不动,她想求救,奈何【非离宫】地处偏僻,这个时候,连只鸟儿都没有。 微带了哭腔,她可怜兮兮地瞅着君政夜,服软道:“君政夜,不要,不要好不好……我怕疼!” ------------ 083小丫头,你了尿床了。。。 楚楚可怜的小脸,加上软软糯糯的嗓音自那张微微张合的小嘴里说出来,宛若一剂最强效的春|药注入体内,君政夜所有的理智尽数轰塌。殢殩獍浪 突然伸手摁住殷离非的身子,下一刻两片冰冷的唇粗|暴地封住了她颤抖的樱唇。火热的舌强行撬开她紧咬着的两排贝齿,狂烈的席卷着她膻口中的每一分每一寸,如沙漠中饥渴的旅行者,疯狂而霸道的吸吮着她口中的津液…… “小丫头,给我,交给我好不好……我要你!” “嗯~~~不要~~~君政夜!我不要~~~!” 理智和感情都告诉殷离非,要反抗要反抗,可是她除了能趁着君政夜让她呼吸的时候喊两声,别无他法。 哭腔越来越浓重,“不要,君政夜,不要~~~呃~疼,不要……啊!” 随着她的求饶,君政夜的眼眸愈发猩红起来,心底里一直压制着的狂虐情绪爆|发,他唇边两颗尖锐的犬齿猛然长出,他的脸深埋在她的肩窝里,由轻轻细细地啃吻转为撕咬。 锐利的犬齿刺入皮肤,殷离非一个机灵,昨晚的回忆全部想起。 “君政夜,你他|妈的给我死开!” 血液流出血管,似乎也稍微缓解了三大穴的定力,她的手指开始有了反应、可以弯曲了! 君政夜继续在她身上放肆,嘴里吸着血不过瘾,他的手也不老实起来,粗粝的指腹带着滚烫灼热的温度抚过了她身子的每一分,每一寸,似乎是想要彻底摸透这句柔嫩娇小的躯体…… 出乎意料的,殷离非没有继续抗拒,而是很安静地望着床顶。 君政夜只以为这丫头想通了,不由得吮|吸的力道也温柔起来,殊不知,殷离非那个不肯服输的性子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她只是在等待着……血液流出到一定量时,她的三大穴就会被冲破。 君政夜瞳孔的颜色由暗红转为鲜红,吸食血液的速度逐渐平缓,然后,他淡淡地扬起薄唇,浅淡的笑弧几不可见宋时归。大掌从她的小腹处撤离,转而细细地掰开她柔嫩纤细的小手,握在手里,几乎整个包裹住。 十指相扣,便是心连心、心心相映! 他微凉的唇瓣抵着殷离非的唇角,用无限缠绵缱绻的声音低声说道:“小丫头,给我生个孩子吧!” “毛?”一激动,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 那一瞬间,君政夜满脸的笑意凝固了起来,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眸底的狠戾便重新隐匿,他并不想戳穿她。 而后,他又在她耳边笑道:“给我一个孩子好不好,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小丫头,我想要一个孩子!你和我的孩子!” 殷离非惊掉的三魂七魄终于全部归位,她迎上他神秘嗜血的红眸,满是不敢置信,“君政夜你玩我呢?前几天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扮酷装大爷,今天居然就能够表现深情宛若要海枯石烂、地老天荒?!”12rwa。 她可不想信,她身上有什么特异能力,哪个不经意间的动作或者表情就可以让一个男人如此深沉地爱上她! 看着殷离非满是不屑地撇嘴,君政夜微微簇紧了眉头,伸手掰正她的脸,让她直视着他鲜红色的瞳孔一直望到心底,他缓缓开口道:“我没有开玩笑!我喜欢你也不是从今天开始!” 可是,他终究不能告诉她,其实从第一眼看到她,他的心就被她紧紧攫取抓紧了,之前众人面前的淡薄和冷漠,不过是一层刻意掩饰的伪装,他知道他喜欢她,可是还不能确定到底喜欢到何种程度! 他的前半生,一直被教育着,要想登上那座最高的位置,就必须摒弃七情六欲,让敌人抓不住任何弱点。15460330 可是后来,看到她和殷离无伤走得越来越近,他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亲密,他的心里升腾起的是漫无边际的滔天怒意和嫉妒!可怜离刻嗓。 他想,要是没有这个古灵精怪又“心狠手辣”的小丫头在身边,不管站在哪个位置上都是孤独寂寞的吧! 所以,趁着现在她对殷离无伤还用情未深,他要把她的心夺取过来! 俯下脸去在殷离非的额头上轻轻吻过,他轻叹一声,道:“小丫头,不管你愿不愿意,两个月后必定是我的王妃!” “我说过了,我讨厌霸道的男人!” 挥手拍开他抚摸她额头的手,殷离非此时此刻已经冲破三大穴的禁锢。 屈起膝关节,她冲着君政夜的胯下踢去,后者早有防备,轻笑一声便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紧接着反其道而行,他的双腿夹住了殷离非不安分地胡乱踢腾的两只小蹄子。 他望着她气呼呼的小脸,宠溺地笑,“小坏丫头,怎么跟驴似的还乱尥蹄子,要是踢坏了,你以后不是要守活寡了?!” 他性感岑薄的唇角邪邪勾着笑意,殷离非越看越觉得诡异,“你真的是那座大冰山君政夜吗?” 说着,她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虽然有些凉,但还有属于人类的温度,应该是人! 莫名的,悬着的心安稳下来,长长舒缓开一口积郁已久的邪气,她暗自安慰着自己——只要是人、就好说!再怎么说,她上辈子也是和各形各色的人打过二十八年交道,就算玩不死他、也不至于把自己搭进去吧! 心里有了主意,她突然冲君政夜绽开一朵温柔可人的笑容,“红眼睛啊,我还以为你是吸血鬼呢,以前倒是在电视里看过,没想到真人版的竟然如此惊厥三生道之潜龙伏虎最新章节!” 她的示好,君政夜下意识地理解为,她又在耍什么小心眼儿了! 毕竟,这个小丫头鬼精的滑头,一不留神的话,说不定就被她反咬一口。 “吸血鬼又是什么东西?”避开他能想到的殷离非会给他设圈套的所有状况,君政夜挑了其中最万无一失的话题。从她嘴里冒出来的词儿,都是他没有听说过的新奇东西,有时候被她惹恼了,他真想剖开那丫头的脑袋看看,里面的构造是不是和常人不一样! 殷离非就指着他的红眼睛和两颗犬齿道:“呶,吸血鬼、顾名思义就是吸人血的鬼,平时和常人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吸血的时候眼睛就会变成红色的,还出长出两颗又尖又利的獠牙!” 说着吸血鬼的时候,殷离非的表情明显很兴奋,君政夜就有些迷茫了,“小丫头你不害怕吗?” “为什么要害怕?我殷离非天不怕地不怕,这世界上就没有我害怕的事情!”说完,她小小的心虚了一把,因为刚才,差点儿被君政夜强|暴的时候,她吓得都快哭出来了…… 但是,她铁定是不会承认的! 眸底精光一闪而过,长长的睫毛微微垂落下来遮住双眸的阴暗,殷离非伸手轻轻推了推君政夜的肩膀,细声商量道:“君政夜,你先起来好不好,你压得我肚子疼!” “肚子疼?”君政夜一挑眉,看穿了她的小把戏,便笑道:“我给你揉一揉就好了!” “不要——!”叫嚷声还未结束,君政夜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亵裤里,没给她揉肚子反倒是沿着小腹往下探去。 触到某处时,猛然僵住。 他僵硬地扭回头来看着殷离非,唇角的笑容凝固,半晌、抽搐着嘴角问道:“丫头,你……尿床了?” “你大爷的,你才尿床了呢!”小脸一下子羞得通红,加之他的手还愣在那个极度隐私的地方,瞬间悲愤化为动力,她用力一推直接将君政夜推翻在床的另一边,紧接着翻身而起。 赤着脚跳下床,随手扯起一床薄被子裹住上半身,她指着君政夜吼,“尿床你妹啊,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本公主明明是大姨妈来了好不好?!” 愣了半晌,君政夜反手撑着床面坐了起来,“本殿下记得你外公陶世年——陶将军膝下只有三子一女,你又哪里来的大姨妈?” “啊——!”殷离非欲抓狂,一手兜着被子、一手扯着头发尽数抓散凌乱,在房间里疾走了好几圈,突然转身瞪着君政夜,“君政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白痴啊,说告诉你说大姨妈就是我外公他闺女了?” 君政夜脸色黑了黑,他白痴?!这个丫头是第一个敢冲他如此大呼小叫的人,更是第一个敢骂他白痴的人! 却还是要强忍着怒意平心静气地和她说话,“难不成大姨妈的称呼还另有蹊跷?” 想想也是,这丫头脑子里稀奇古怪的东西那么多,这“大姨妈”想必也不是一个平常的人! 甚是无语地,殷离非仰天翻了一个白眼,“君政夜,咱俩这不是十年两条代沟,而是几千年数百条沟啊!” 听她这般嫌弃的语气,君政夜下意识地皱眉,“殷离非,说人话!” 他不喜欢被她排除和疏远的感觉,会让他心里产生一种不安和烦躁,他想,既然他要定了她,如果到最后他依旧无法让自己跟上她的思路,他就会不择一切手段地改变她! ------------ 084大皇子殿下屈尊降贵,服侍蛇蝎美人(蛇温馨暖暖) 那一晚,殷离非又是一夜没合眼,被大姨妈整的肚子疼! 那一晚,君政夜也一夜没合眼,被殷离非整的脑子疼——一会儿被支使着去煮红糖姜水,一会儿又被支使着给她按摩小肚子! 哪一个都不是好差事! 想他堂堂【君政王朝】的大皇子殿下,从来都是别人伺候着他,他怎么可能会煮红糖姜水,又怎么会按摩小肚子! 结果就是——煮红糖姜水的时候把十个手指烫了七个,给殷离非揉小肚子的时候力道没拿捏准,让某位二公主"血崩"了! 看着软榻上残留的一大滩鲜红色的血,君政夜的脸色黑了再黑。殢殩獍浪 "这个怎么办?" 殷离非缩在墙角吸了吸鼻子,视线在血迹和君政夜身上来回留恋,末了,弱弱地回道:"你不是喜欢喝血吗?趁着还未干,你解决了吧!" 君政夜:"……" 要不是顾忌着这丫头还在肚子疼,他真想把她横过来夹腋下,给她褪了裤子好好揍一顿! 不知废了多少红糖和姜片,不知打碎了多少瓦罐,君政夜熬的红糖姜汤终于有了一碗像样的。 端到殷离非面前,手里执着一把小银勺轻轻搅拌着,问道:"要我喂你吗?" 殷离非伸着小脸往前凑了凑,深嗅一口气后,道:"闻着味儿应该就不好喝!" 冰山面瘫男的脸色一黑,扯着她的胳膊将人拖了过来,"不管好不好喝,反正这是红糖姜水!" 他好不容易才熬出来的,花费的力气和精力比杀几个人都要多,要是她一句不好喝就糟蹋了他的心思,那他不得怄死。 将殷离非锁在怀里,盛红糖姜水的碗就端在她面前。 殷离非皱巴着小脸又往前嗅了嗅,道:"怎么觉得喝了这碗之后我会死呢?"一晚皇伺也。 君政夜嘴角抽了几抽,"要杀了你,根本不用本殿下费这么多心思!" 一个手刀砍她后脑勺上或者一剑戳破心脏这么简单的事儿,他还用大半夜的不睡觉,结果还烫伤了七个手指么! 更生气的是,这丫头非但不领情、还一脸嫌恶的表情挑三拣四,君政夜心里憋着那股气,真是恨不得冲出去仰天大嗥三声——"殷离非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死女人……!" 好在,接过碗来的时候,殷离非终于发现了君政夜手指上的红肿,顿时瞪大了眼睛,道:"哎,君政夜,你手指这是怎么了?" 冰山男终于有了一丝欣慰,这丫头还是蛮关心自己的,刚想无所谓地说一声,"没关系,一点儿都不疼的时候",殷离非接下来的一句话将从天堂打入了地狱。 殷离非说:"看样子像皮肤病,等明天本公主给你找个太医瞧瞧呗,算是报答你给我煮姜糖水和按摩!"虽然这姜糖水看上去忒难喝,虽然她被"蹂|躏"的血崩了! 但是再怎么说,也是人家一份心意不是?我的女神校花全文阅读! 凑下脸去,在冒着滚滚热气的碗边上轻轻吹了吹气,忽然耳边传来君政夜磨牙霍霍的声音,她抬起头来一看,只见那厮唇线紧抿、下巴刚毅,一双泛着冷鸷寒光的鹰隼利眸危险地半眯着,凌厉中渗透愤恨乃至恨铁不成钢的目光化作一道道控诉的利剑,尽数射向她。 殷离非端着碗侧了侧身子,"不要用你那狼一般的视线盯着本公主,我冷!" 君政夜咬牙切齿,"殷离非,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死女人!" "噗——"君政夜的话音刚落,殷离非刚喝到嘴里的红糖姜水就吐到了他手背上,连带着湿了胯下的那一片布料。12ryn。 天知道这红糖姜水有多难喝,把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相当嫌弃地往外推了推,殷离非吐着舌头道:"不会煮你就随便找个丫鬟嘛,给本公主弄这么难喝的东西,你就是成心不让我好过!" 完全忽视某座冰山越发森冷的气场,殷离非抬眸瞥了君政夜一眼,"瞪什么你瞪,我说的不对吗?煮姜汤不会煮,按摩不会按,留着你有什么用!" "吱吱——"那是君政夜咬紧后牙槽恨得欲吃人的磨牙声。 "殷离非,你给我搞清楚状况,我不是你的丫鬟!"袖袍一挥,他低沉着声音吼了一声。 大半夜的,他一个尊贵无比的大皇子、肯给她做这一些就已经够宠溺她的了,她居然还挑三拣四。 他生他的气,整个房间里的气压异常低沉,不过这一切和殷离非都没有关系,她也没空儿暇及他的愤怒,两条腿耷拉在床沿晃啊晃的,小手捂着嘴角打一个呵欠,道:"算了算了,我困了,你走吧!" "殷离非——!"上前一步,君政夜猛地抓紧了殷离非的肩膀,十指紧紧掐着恨不得刺进她的肉里。 "你就这么一点儿都不在乎我吗?" 这句话他本不想问出,因为他怕从这个冷心冷情的女人嘴里说出令人黯然心碎的无所谓,奈何今晚着实是被气昏了头脑,不知觉中竟然脱口而出。 黑夜中,他半眯的眸子深邃黯沉,望进去永远也见不到底,就那样定定地望着殷离非,那架势、似乎她不给他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他就会将她撕成碎片、拆吞入腹。 殷离非小小地愣怔了一秒,半晌,木讷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君政夜的额头,"没发烧吧?" "不要打岔,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啊?" "你——!"最终,君政夜只能很挫败地败下阵来。 松开手,他转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低垂着脸,银白色的面具反射着淡淡皎白的月光,平添一股悲伤的落寞。 不知什么时候,满是阴霾笼罩的天气已经转晴,月色虽然不是很亮,却越发衬托了这颓靡洪荒的夜色——无边无际的寂静之后,似乎时间都静止下来。15460467 "你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过了好久,君政夜闷闷地出声,不复之前霸道凌人的气势,反而有些受伤之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孤寂。 听着那声音,感觉着此时此刻这一场景,殷离非竟然鼻子一酸差点儿掉下泪来。 刚才有一瞬间,她的脑中飞速闪过一道记忆片段,仿佛很久之前他们就已经认识,仿佛很久之前她就是这般嚣张跋扈而他一直处处忍让,但是,结局却是一场悲凉! 心疼,肆无忌惮地弥漫开来…… 心疼、心疼……脑中不停地浮现这两个字,没一会儿泪水便迷蒙了双眼皇妃不争宠。 "怎么了,很疼吗?"她失神之际,君政夜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大掌正覆在她小腹处轻轻摩挲着。 另一只手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迹,微带着些宠溺笑话道:"果然还只是一个小黄毛丫头,你不是华夏大陆上人人避之不及的蛇蝎美人么,怎么这么点儿痛就哭成这样?" "蛇蝎美人又怎么样?蛇蝎美人就不会疼就不可以哭吗?"哭腔浓重,她一巴掌拍掉了君政夜的手,自己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我不是人人避之不及的蛇蝎美人吗?那你还敢大半夜的待在我这里,不怕我蜇死你!" "你会吗?"君政夜反问。 殷离非捏起拳头,斩钉截铁地点头,"会!" 不管是谁,只要威胁到了她自己的生命,她就会不顾一切地铲除之……如果这个世界注定要你死我活,她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 商场上,最要不得的是人情,这片远古时代的战场,更容不得七情六欲! 她想,她终究是最自私的那一个,她爱自己胜过爱任何人…… 只不过,这种想法是她还未遇到那片感情时。 听那丫头毫无犹豫的回答,君政夜似有若无地扯了扯唇角,一边俯身亲着她的脸颊一边说:"可惜,你遇上了我!" "什么意思?" "我是比蛇蝎美人更加狠毒的毒蝎猛兽!" "那如果日后我们两人站在了对立的战场上,你会对我手下留情吗?"不知为何,脑中形成这个问题,她就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君政夜一愣,随即更加凶猛地咬她的唇角,声音混沌不清,"我想,我不会让那种情况出现的!" 殷离非无奈地笑了笑,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从来就不是他们可以私自决定的! 猛地摇了摇头试图甩掉那种悲伤的心疼,她双手掌心抵住君政的脸,阻止他的继续侵犯,"不要闹我,肚子疼!" "罢了,休息吧!"他终是退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平躺下,又给她掩好被子,这才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第二天清早睁开眼睛的时候,君政夜还未醒,许是昨晚被折腾惨了。 他微微侧歪着脸,右手肘弯曲,肘关节撑在桌面上,手心堪堪地托着侧脸颊。 秋日温暖的阳光透过木窗洒在他微扬的下巴上,浸染着一分明媚的暖黄色光影,将棱角分明的下巴裹覆得有些圆润,少了往日里一贯的刚毅冷厉,多了几许柔和安谧。 殷离非跳下床,没穿鞋子蹑手蹑脚猫一般地走了过去。 手指刚触及他的面具,君政夜突然睁开了眼睛,抓住她的手腕,接着一个三百六度旋转,殷离非就坐到了他大腿上。 ******************************** 这一章卡的我好销|魂哪~~~~亲人们,我知道自己的速度很龟速,可是真的没有办法,我尽力了。。。现在我能做到的,就只有保证不弃坑,如果跟的很累,我不介意你们养文。。。⊙﹏⊙b汗各位见谅 ------------ 085跟我斗,看我8玩不死你! "小丫头,大清早的就勾引我,嗯?" 勾着唇角,邪魅上扬的弧调带着几许晨起的慵懒和蛊惑,手臂里锁着殷离非的纤腰,君政夜凑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殢殩獍浪 耳边忽然一股湿暖的热气袭来,殷离非下意识地皱眉就想起身,可是手心还不待用力,耳根后,君政夜就张嘴咬住了她的耳垂。 所有抗拒的动作瞬间僵滞,倒吸一口凉气,"大清早的,君政夜你发什么情?" 男人笑了笑,咬着她的耳垂在齿间轻挑细磨,暧昧地说道:"本殿下就是想对你发情!" "畜生!禽兽!" 君政夜唇角勾起的笑意又深了一分,"那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畜生、什么是禽兽!" 说着,他的手就往她的亵裤里钻去,殷离非一惊,急忙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抓住他继续往下探去的手,精致的眉眼瞪得很圆,咬牙低吼道:"滚蛋!本公主葵水还在呢!小心溅你一手血!" 说起"血"这个话题,昨晚相当不愉快的回忆迅速在脑中走马灯似的过了一遍,君政夜的面具下的脸色一黑,收回手来。 给她整了整微开的衣领,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小小的人儿提起来,抱回床上,他俯着身子望着她,道:"以后不许赤着脚下床!" "你管我!"殷离非小声嘀咕了一句。 君政夜假装没听见,伸手摸了摸她的鼻子,轻声宠溺了一句,"小丫头!" 这才起身往外走,手指掀开门帘的时候,他又突然扭回头来,语气不明地申明了一声,"小丫头,记住了,两个月之后你一定是我的王妃,所以,不管是殷离无伤还是凤冥夜,你都离他们远一点儿……本殿下不想自己的王妃是个劣迹斑斑、不守妇道的女人!" 这番话是几个意思? 殷离非的大脑高速旋转了n圈,把君政夜最主要的意思总结为以下两个——其一,那头老牛就是杠上她这颗嫩草了;其二,他嫌弃她劣迹斑斑! "赶快滚!你以为整个华夏大陆都是你家的啊,还你说两个月后我是你王妃我就一定是你王妃啊!bt神经病!" 既然嫌弃她,还要娶她干什么?! 她的名字,在华夏大陆上早就是烂人一个,她也不在乎那所谓的名声更差一些。 俗话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等着她在整片大陆上都妇孺皆知的时候,那才叫一个嚣张霸气……只要名字往那一报,出门吃饭不用付钱,打架群殴没人敢玩! 虽然走过路过会被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又不会长上一斤肉!就算吃撑了长胖了,她再减肥不就成了! 大好的未来在等着她,凭什么他霸道的一句话,她就要收起心来安分守己地给他当小媳妇儿?! 她又不是傻子,这事儿,她铁定不干! 遂,冲着君政夜的背影,她又吼了一声,"君政夜你这头死老牛,死冰山,死面瘫,别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就算本公主老死宫中,也不会嫁给你帝凰之神医弃妃!" 脚下的步子倏尔乱了方寸,君政夜好生稳住身形,他没有转身却深深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终究什么都没说又拔腿往外走去。 **************************15461395 大约一刻钟过后,海蓝和夏初被放了回来,与之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眉宇英气、面上表情酷酷和海蓝有得一拼的女孩儿。 她在殷离非面前单膝跪下,极深地垂眉颔首,一看就是被训练得极其有素的暗卫。丫头然唇带。 "属下明星,见过二公主!" 殷离非闲散地拨弄着指甲,半晌抬头瞧了她一眼,问道:"干嘛来的啊?" "属下是大皇子殿下派来保护二公主的!" "我不需要!"依旧拨弄着小拇指上那片薄薄的小指甲,殷离非头也不抬地拒绝道。 明星英气的眉角皱了皱,"可是,大皇子殿下……!" "你就回去跟他说,想派个眼线搁我面前监视我,这点儿小心思不像他的作风!" "二公主,大皇子殿下没有监视您的意思,属下纯粹是被派来保护您的!"低垂着的脸又埋下一分,明星的语气自始至终清冷淡薄得没有一丝人气。 殷离非心里暗笑一声,"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这表情这语气完全就是那冰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回去吧……本公主没那么大虚荣也不需要那么大排场,两个丫鬟已经足够,再多了本公主养不起!" 一番话刚撂下,就见明星猛地拔剑而起,剑尖指着海蓝和夏初,"决斗吧,赢了的那一个留在二公主身边!" 一时间搞不清楚这戏剧性的一幕的发展脉络,殷离非眨巴着眼睛恍惚了好久,终于,她扶了扶衣袖站起身来,"喂,我说你那个什么明星啊,你倒是自来熟哈,我都没发话你就命令起我的丫头来了?" 殷离非带着笑意的话,乍一听似在戏谑,但是一触及她似笑非笑的眼睛,明星便知道她生气了,急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属下知错,请二公主责罚!" "别,您老赶快请起!"装作慌乱的样子,殷离非上前一步虚扶住明星的手臂,道:"本公主还得巴结着点儿您哪……君政夜的暗卫果然不是盖的,这气场足够霸气,把本公主的小丫头们震得一愣一愣的,想必你是大皇子殿下身边的心腹得力干将吧!" "二公主……属下知错了!"明星的语气暗沉不少,显然是被殷离非给讽刺住了。 殷离非哂笑的表情相当阴险,绕着明星转了一个圈,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地打量一番后,貌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让我收下你,应该算是君政夜派给你的任务吧?" "是!" "那如果我把你送回去,会有什么后果呢?" "如果二公主不要明星,属下便会切腹自尽!"12sdl。 好生霸气的女孩儿!即便是说出如此悲壮的命运都未见眉角有一分皱起,语气自始至终一派清冷没有分毫感情的波动,殷离非渐渐有些欣赏起她来。 "那好,我便收下你!不过,你要先改名字,改个什么名字好呢?" 一胳膊横在胸前抱着肩膀,另一胳膊屈肘,手指捏着下巴处闲闲地摩挲着,殷离非绕着跪在地上的明星又转了一圈,若有所思之后,道:"就叫北极星吧无限之武侠轮回世界最新章节!" "北极星?" "怎么?有意见?" "属下不敢!" "如此甚好!"满意地笑了笑,殷离非转身在软榻边沿上坐下,吩咐道,"北极星,从最基本的开始,你就先去给本公主打盆洗脸水回来吧,记住,要三十七摄氏度的水温!" 正欲往外走的明星,哦,不,现在该叫北极星了,猛地停住脚步转回身来,脸上很是迷茫,"三十七摄氏度?" 那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水温啊,海蓝和夏初都知道,我必须要用那个水温洗脸!" 殷离非看着北极星,清亮的眸底毫不掩饰得意。 北极星暗自皱了皱眉,心想:早就听说这二公主刁钻刻薄,却没成想竟是如此不可理喻! 她根本不知道三十七摄氏度是个是么玩意,怎么给她弄回来! 站在原地犹豫不决,扭头看看殷离非,又瞅瞅海蓝和夏初,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海蓝素来知道殷离非的恶魔脾性的,一旦发作不把人整个半死她势必不会罢休,半晌,终于看不下去,便解围道:"公主,一会儿就该用早膳了,你不是还要出宫去玩么,海蓝陪着北极星去打洗脸水!" 末了,又转头吩咐夏初道:"夏初,你去御膳房给二公主传膳!" 望着三人离宫的背影,殷离非不满地嘟囔了一声,"跟我斗,看我玩不死你!" 早膳传上来之后,不出所料,又是殷离无伤专门吩咐御膳房为她特别准备的"皇兄补血爱心大补粥"。 各种红枣、黑枣、莲子、枸杞、何首乌…… 看着就没胃口,真他|妈的想破口大骂一声,"艹,老子我受够了!"然后掀桌而起! 可是,她不想被殷离无伤"调|教惩罚"! 早膳用完,刚换好男装,就听见宫门外福公公熟悉的公鸭嗓响起。 "奴才福贵传皇上旨!" 殷离非皱眉暗骂一声,"这个不识趣的死奴|才,他这一来肯定没好事儿!" "海蓝,你去给他开门!" 海蓝依言而出,没一会儿,福公公带着满脸谄媚的笑容颠儿颠儿地小跑进来。 往殷离非脚下一跪,请安道:"奴|才福贵见过二公主!" "行了,别给本公主来这套虚礼,皇上又有什么事儿赶快说!" 福公公嘿嘿一笑,站起身来,不经意间瞥见一脸冷意的北极星,被她阴鸷冷厉的眼神一瞪,足足打了个寒颤,问道:"二公主,这位姑娘是您新收的的丫头?" 殷离非瞪他一眼,"皇上让你来传话的,还是来问东问西的!" "这个……奴|才就是觉得……觉得,二公主您身边真是卧虎藏龙!" ------------ 086可是,我还想和小非儿生个娃娃怎非么办 干干地笑,一句恭维的话讲完,福公公满脸汗颜,不知是紧张还是惶恐,急忙抬着藏青色的太监服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殢殩獍浪 殷离非扭过头来不缓不急地瞥了他一眼,哂笑一声,“本公主就非平凡普通人,我宫中之人又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 好生绢狂桀骜的语气,福公公后背上冷汗直流,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绝非等闲之辈风流医圣最新章节!” “说吧,皇上又让你来传什么话儿?” 话音未落尽,殷离非背着手转身往内室走,海蓝夏初恭敬地立在右侧,北极星就站在左侧,正好给她们家二公主开出一条“很有气场很有范儿”的过道,福公公紧随其后追了上去,道:“皇上命奴|才来通知二公主一声,皇上待会儿要微服私访,让二公主陪同!” “太阳!”爆了一句文明的粗口,殷离非猛地转回身去,福公公一个没防备差点儿撞她身上去,还是海蓝眼疾手快,伸手摁住了他。 福公公额上再次浮起一片虚虚的薄汗,后退一步道:“二公主,这次皇上可指明了就要二公主您,还有无伤殿下、无悔殿下以及大公主陪同,其他的妃嫔皇子公主什么的,想去都没有那个机会呢!” “这么说,本公主还应该欣喜若狂忙跪地高呼几声‘谢皇上隆恩’?”眉角一挑,凤眸底下隐藏的戾气射出。 福公公复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二公主,奴|才不敢,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啊!” “起来吧!” 随意扬手一挥,她伸着脚尖踢了踢福公公压在地面上的手,突然计上心来,这皇上不是发神经了竟然让她陪着去逛街么,那她就去好了! 地笑声满眼。“你回去传话,就说本公主待会儿就到!” 好大的口气,竟然敢让九五至尊的皇上等着,可是即便知晓殷离非此话的大逆不道,福公公依旧不敢反驳,低着头懦懦地应了一声。 回到皇上那边,他挑拣着好话装饰一番便罢! “公主,需要换衣服吗?”福公公退出去之后,海蓝微皱眉头问了一句。 殷离非翘着二郎腿坐椅子上,右手里端着一杯清茶,抿了几口后搁下茶杯摆手,“不需要!” “可是,我们此番是陪同皇上微服私访!” “且~海蓝你也真够给面子的!”他皇上又如何,不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 起身坐到软榻边沿上,殷离非仰面躺了下去,手臂交叠着枕在脑后、睁着眼睛望着床顶的浅黄色流苏,脑中回忆着穿越过来这些时日里发生的种种,裙摆下两条腿晃过来晃过去,好不惬意的样子。 晃荡了半晌,她唤道:“北极星,给我捏捏腿!” 北极星没有吱声,却依言在她脚边蹲了下来。 她的手法和力道都很适中,由小腿开始,一分一寸地揉捏着,舒服得殷离非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问道:“君政夜是不是也经常让你给他捏腿啊,手法技术这么好……真是会享受!” 北极星轻轻笑了一声。 殷离非嘴角一撇,貌似有些不满地训斥道:“笑什么笑,给你点儿阳光你就灿烂了!” 北极星没吱声,只是揉捏殷离非小腿肚子的手指在上面优雅的滑了一个圈后转而向大腿进发。 舒服地低声哼哼的二公主依旧没有发觉有异,直到那双手隔着两层裤子猛地抚上她的大腿根,在那里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后,殷离非陡然惊醒,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 “放肆……死狐狸?” 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的男人可不就是凤冥夜那只死妖孽、死狐狸重生之我的书记人生! 环视四周,哪里还有海蓝和夏初的身影,不由脸色一黑,“你怎么进来的?” “从大门走进来的!” “废话,我问海蓝和夏初呢?” “地上呢!” 顺着那妖孽戏谑的眼神放眼望过去,三个风度翩翩的男装公子哥此时此刻皆侧躺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 “你把她们怎么了?” “也没怎么,就是吹了一点儿烈性迷烟!” “混蛋!”殷离非怒,刚想抬手给他那漂亮阴柔的脸上加点儿“英雄气概”,却不料身下那处突然一阵麻酥酥的痛意袭遍全身敏感的神经,一股燥热迅速袭上精致如画的脸颊,红了个通透彻底。 她仰面栽倒在床上,瞪着床顶咬牙切齿,“畜生,拿开你的手!” 凤冥夜爬到床上来,俯着身子看她,笑得异常邪魅轻挑,摇了摇头,“恐怕办不到!” “我要杀了你!” 妖孽岑薄的唇角再度上扬一分,“我是想把手拿出来,可是你夹得这么紧,我有些困难!” 说着,还装出一副很困惑的表情耸了耸肩。 殷离非这才惊觉,刚才被侵犯时她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却没成想,连着那妖孽的手一并夹住了。 便说道:“我松开腿,你把手拿开!” 凤冥夜狐狸眼中闪烁流光璀璨,点了点头,“好!” 戒备地望着他,殷离非缓缓打开了双腿,那妖孽倒是没有耍花招,乖乖地把手抽了出来。 可是,还不待殷离非长舒一口气,他却突然翻身压了下来。 殷离非一惊,伸手去推他,却被他反钳住手腕举过了头顶。 殷离非挣扎的身子扭成一条麻花,凤冥夜压在她身上嘻嘻邪笑着,附在她耳边轻吹了一口热气,低沉着声音呵气如兰道:“小非儿,我饿了,我想喝血!” 他舌尖的温度滚烫,游移在殷离非敏感的耳根后惹起一片战栗。 强压着心底里那股不适,殷离非撇过脸去,“喝你妹的血!死狐狸,我警告你,虽然本公主现在不受宠,但是好歹也是千金之躯,你再敢如此放肆的话,我对你铁定不会手下留情!” “这么说,之前小非儿还一直对我手下留情了?”他的笑声明明很好听,却无端升起一片惊心和诡谲。 殷离非又使劲挣扎了一下,却再度被凤冥夜死死压制住,他一只手握着她两只细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掰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着他狭长精光的狐狸眼。 笑道:“小非儿,你身上每一处都是宝呢!” 殷离非心里一惊,她自然知晓自己的“价值”,但是从嬉皮笑脸的凤冥夜嘴里说出来,却异常毛骨悚然! 凤冥夜纤长如玉的指尖在她下巴上缓缓划拉着,继续道:“这天底下,到底会是哪个幸运的男人能够得到你的身体呢?” “倾国倾城的容貌,阴狠毒辣的心肠,超乎想象的愈合能力,以及这百毒不侵的体质……怎么办,小非儿,连我都不想放开你了呢非常秘书!” “哼,我是血库嘛!”殷离非哂笑一声,对于他这种嗜血成性的bt,她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永远都不会血枯而竭的优质血库!12sdq。 妖孽眉梢一动,噙着满满的笑意在她唇角轻啄了一下,“可是,我还想和你生个娃娃怎么办?” “生你妹!” 凤冥夜愣了二分之一秒,“我不想要妹妹,更何况,我父王早已是几万年的老妖精,难不成小非儿你喜欢比较老的?” “我喜欢你妹!” “那可不行!我妹妹早已有了心上人!”15461426 “死狐狸,你给我滚!”这丫的听不懂人话,他们之间的代沟着实太深! 凤冥夜不恼不怒地邪笑着,摇了摇头,“那更不行了,我还没有喝到小非儿的血呢!” 话落,他唇边长出两颗尖利的犬齿,和君政夜的有的一拼,趁着殷离非晃神的功夫,那利器刺入了她脖颈间的大动脉。 “嗯~呃……”宛若被制住了最后的命脉,殷离非低声闷哼一声,随即身体成弓形拱了起来。 腰部往上凸起,脑袋往后无力地垂落耷拉着,这样一来,更加迎合了凤冥夜吸血的姿势,一只手搂着她的细腰,一只手固定着她的后脑,他深埋在她的脖间不知疲倦的吮|吸着…… 意识逐渐被抽离的时候,殷离非的脑中只剩下他喉咙里“咕咚——咕咚——”吞咽的声音。 最后眼睛完全闭上的时候,她想,有朝一日、她定要这凤妖孽全身血尽而亡! 可是今日,谁又能成想,一念成谶! 昏昏沉沉睡了很久,隐约感觉额头上有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摩挲着。 她低声嘀咕了一个字,“滚!” 坐在软榻边缘上的男子轻笑一声,尽是宠溺,“非儿,醒醒,该出宫了!” “出什么宫啊,本公主要睡觉!”不耐烦地嘟囔一声,某只二公主翻个身、脸转朝里继续睡。 那只扰人清梦的凉手依旧不肯罢休,轻轻抚着她簇紧的眉头一下一下轻捋着,“非儿,父皇已经等了很久了!” “那就让他继续等!” 一旁,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殷离陌,脸“唰”地黑了一分。 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拍,道:“无伤,把她给我拖起来!” “放肆!”虽然眼睛闭着,但是耳朵还好使,听见殷离陌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她猛地翻身而起,没有经过大脑和脊髓、下意识地吼了一声。 抬眼,便见着殷离陌黑成锅底的“大饼脸”。 “哎呦,父皇啊,什么风儿把您吹到我这鸟不生蛋兔不拉屎连鬼影都罕至的【非离宫】来了?” ************************** ~~~~(》_《)~~~~ 困shi我鸟,好想睡觉!!! ------------ 087除非死掉,否则、这些仇恨势仇必不死不休 睁开眼就看见殷离陌很不爽的"黑大饼脸",自知又无意中忤逆了这位大人物的尊严,本来心里着实惊了一下,但是殷离非是谁啊,上辈子被一千零八个股东堵垃圾场里面临着生命之忧都面不改色,更何况,现在只有一个殷离陌。殢殩獍浪 神色淡定,假装忘记了刚才那两字,她揉着惺忪朦胧的眼睛,扯了扯唇角,"今天这到底是有什么大喜事,居然把宫里几位大人物全吹到我这里来了?不过,我【非离宫】地小,还真容不下几尊大佛!" 那意思,就是下了逐客令呗! 殷离无伤忍着笑意,唇角微微上扬,抬手摸了摸她睡得一塌糊涂的头发,提醒道:"非儿记性怎么这么不好,早晨的时候,父皇不是派福公公来告诉你、我们要微服出宫私访么?" "哦,是昂!"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茬儿。 本意只是让殷离陌小等一会儿,挫挫他的霸权,没成想,被凤冥夜那死妖孽一搅和,还真真的让殷离陌等了一上午。 "海蓝和夏初呢?"四下里瞅了瞅,不见两人身影,心想不会是凤冥夜给吹的烈性迷|药还未解吧,殷离无伤侧开身子,往右后方指了指,海蓝、夏初、北极星三人垂着脸跪在那里。 殷离非冲海蓝招手,"喂,你们三个,没看见本公主睡醒了么,还傻愣愣地跪那里干什么?" "非儿……"殷离无伤捏了捏她的手背,带着些暗示,眼角貌似不经意间往殷离陌的方向瞥了瞥。 殷离陌大掌往桌上一拍,震得杯中的茶水溅出,"殷离非,你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父皇的存在!" "有啊,我能看到您啊!父皇您不就站在无悔皇兄的身边嘛!"为了表示自己真的能看到殷离陌,她还伸着手指冲他比划了一番。 这丫头,上辈子的本事可大着了,美国常春藤联盟毕业的高材生,法学硕士及mba工商管理硕士,不但对钱财有着极其敏感的神经,常年和各形各色的人打交道,人际交往更是玩弄的炉火纯青。 反之,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活计更是无敌! 眼见着殷离陌气得脸色铁青又透着黑,她嗤嗤讽笑了一声,"夏初,你也别那儿傻跪着了,赶快去【安宁宫】把无忧给本公主找来!" "海蓝,给我梳头发,北极星你打水去,记住要三十七摄氏度的水温!" 三人闻声抬头看了殷离陌一眼,却见那九五至尊的皇上竟然渐渐平息了怒意,最后无奈地扶了扶衣袖,"罢了罢了,就照你们家主子说的去做!" 海蓝夏初等人这才行了个礼后退出了【非离宫】。 殷离陌复又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手里端着茶杯表情似乎有些落寞,嗫嚅着唇角半晌,微微叹了一口气。 殷离非用眼角偷偷打量着他,感觉这老男人今天有些奇怪,好像有什么很痛苦又记忆深刻想忘也忘不了的悲伤回忆重生之两世长宁最新章节。 "非儿,还是恨着父皇吗?" 闲着无聊,殷离非低头绞手指的时候,殷离陌突然语气不明地问了一句。 "哈?"指甲不小心掐进肉里,她猛然抬头,触进殷离陌悲伤逆流成河的眼底,蓦而眼眶一酸。 "呵呵……皇上您又说什么笑话?"真特么的冷! 殷离陌深深叹口气,低下头去,苦笑了两声,"昨晚,你母后……" "我母后又活过来了?" "你……!"他抬头瞪她一眼,却看见她满脸的不在乎,似乎已经把今天的特殊意义忘掉,殷离陌还是明白过来,那丫头的心早就变成了石头的,顽固的任你软硬兼施她都不肯吃!可是,今天这一切,又何尝不是他造成的,遂落寞地敛下眉,"……唉!" 没过一会儿,夏初领着殷离无忧来了【非离宫】。 站在宫门口,那小男孩儿就一脸兴奋地往里跑,还不待夏初出声阻拦,他已经窜进了内室里,"皇姐!" "咕咚——"一头扎进殷离媚怀里。 接着又"噗通"一声,殷离无忧被殷离媚嫌恶地推倒在地。 凤眸半眯,望着侧趴在地上的殷离无忧,殷离非凛了神色,"无忧,爬起来!" "是,皇姐!"小小的贝齿紧咬,殷离无忧侧撑着手臂爬了起来。 浅走几步,他站到殷离非身后,小小的拳头捏紧,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低低唤了一声,"皇姐,无忧来了!" 殷离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问道:"无忧,告诉皇姐,要是别人欺负你,你要怎么办?"15461567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除非殷离无忧死了,否则,等我有能力之后,绝对要让他们千百倍的偿还!" 充满稚气却又渗透着霸气的气场无比凌厉,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不仅是殷离媚还有殷离陌,一时间心思百转,看着他泪眼迷蒙,低喃着自言自语道:"越来越像了,和然儿越来越像了!" 这种盛气凌人、咄咄逼人的气势,和陶然如出一辙,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一时间,殷离陌难以控制激动的情绪,猛地起身背过身去。 "抓紧时间把自己收拾一下,朕出去透透气!"这句话是冲殷离非说的,话落,他便匆匆忙忙走了出去,脚下的步子几度慌乱趔趄,殷离非暗自腹诽,"见鬼了啊!" 等殷离非收拾干净,已经接近晌午,该用午膳了。 出门的时候,殷离陌正背着手面朝一片已经干枯的杂草发呆,背影萧瑟而落寞。 鼻间突然有些酸涩,她上前招呼了一声,"皇上,咱们走吧!" 殷离陌转回头来,不自觉地皱眉,"怎么还穿着一身男装?" "方便!" 不再理会她家父皇,殷离非招呼了海蓝三人转身就走,"今天中午公子带你们去改善伙食,吃大餐!" 天天被殷离无伤喂些补血的药膳,她都营养过剩了! 本是陪着殷离陌微服私访,到最后,却成了一帮人都跟着她的方向走重生美好时代。12sg7。 海蓝三人都知道,一般殷离非出宫,首先就会朝着【满城烟沙楼】进发。 果不其然,走到熟悉的【东大街】时,一抬眼便望见了整条街上最骚包最奢靡的建筑——【满城烟沙楼】。 海蓝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袖,小声提醒道:"公子,老爷还在后面跟着呢!" "我知道啊!"扇着墨水画的折扇相当风流倜傥地大步往前走,这主儿答应地满不在乎,没有丝毫长辈在、该收敛几分的自觉性。 海蓝皱了皱眉,"我们不是要去吃饭吗?" "嗯,民以食为天,吃饭确实是大事儿!" "哎,公子,这是【陌都城】里最有名的酒楼——【钟鸣鼎食】!"一抬头,看见一块藏青色的大匾横在门上,夏初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殷离非的手腕,"老爷应该没有吃过这里的饭菜,要不今天中午就在这里吃吧!" 北极星和海蓝跟着点头。 按照现在这状况,典型的"公主不急丫鬟急",她家三个丫鬟的意思,就是殷离非确实该收敛一下,平日里自己出门爱怎么疯就怎么疯,现在,皇上跟着呢,怎么能把这一帮子人往那烟花之地带! 殷离非停住脚步,仰头瞅了瞅那四个烫金的大字,啧啧两声,"这地方儿太贵了,本公子是穷人,吃不起!" "噗——" 二楼上靠窗饮茶的君政夜一个没忍住,茶水喷了出来,"真是个胡闹的小丫头,素来是那风花雪月的场所才是销金窟吧!" 想去明说就是了,还找一个那么瞎的借口! 看那丫头还有往前走的架势,身后跟着的殷离无伤终于也沉不住气了,他声音清冷地唤道:"非儿!" "嗯?" "就在【钟鸣鼎食】吃吧!" "大哥,你也知道我是穷人,我没……"银子! 后面那俩字不待她说完,殷离无伤微勾唇角浅笑着截断,"饭前大哥付!" 殷离非:"……" 一众人顺着楼梯往上走,海蓝三人心想:果然,姜还是"有银子"的辣! 殷离非表示很不开心,耷拉着脸坐在凳子上,一手托着腮、一手舞拉着筷子兴致缺缺的样子,店小二一看这群人的打扮,立即得知非富即贵,急忙小跑上来,点头哈腰地陪着笑脸,"几位客官,吃点儿什么?我们【钟鸣鼎食】可是【殷离王朝】最有名的酒楼,果、蔬、禽、兽、鱼、酒、茗、馔总共八个门类,汇聚了大江南北所有的特色风味,更有招牌【千金碎香饼】、【酒酿清蒸鸭子】、【茄鲞】、【江米粥】、【红烧鹿肉】、【鸡皮虾丸汤】、【胭脂鹅脯】、【奶油松瓤卷酥】,我们这儿厨子的手艺堪比宫廷御厨,保证几位吃了这顿还想下顿,那真是回味无穷、绝顶美味啊!" 小二喋喋不休说得漫天开花相当得意之际,殷离非忽然眼前一亮,"本公子来点菜!" ***************** 曹雪芹老爷爷,请原谅我借鉴了您老《红楼梦》里的菜谱!!! 开眼股脸离。另外,亲人们,你们知道殷离非到底点了什么菜么。。。。。。(*^__^*) …… ------------ 08,8唐七公子,人称毒蝎老七 殷离媚的手指在菜单上划拉着,刚想点一道【奶油松瓤卷酥】,却不防殷离非猛地伸手把菜单抢了过去。殢殩獍浪 漂亮的脸上顿时浮起一抹乌黑之色,涂着大红色丹蔻的长指甲指着殷离非,气得说不出话来,可是偏偏这位大公主她是色厉内荏型的,大庭广众之下还得讲究个大家闺秀的面子,身子颤抖了几下之后,又转身扑到殷离陌身边,十指抓着殷离陌的胳膊摇晃,“父……爹,您看殷离非她……!” 不成想,向来宠爱她的殷离陌竟然面无波澜地扬了扬手,道:“就让非儿点!” “爹!”殷离媚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可是她……!” “好了,媚儿,不要吵了,赶快回你自己座位上坐好!” 微敛眉角,殷离无悔朝她递了眼色,殷离媚眸底闪过一抹不甘心,但终究还是噤了声、乖乖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 十几页的菜单在殷离非手上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望着那些菜色、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末了,把菜单往桌上重重一拍,抬头质问道:“你们酒楼里就这些菜色?” 店小二虚虚抹了把额头,点头应道:“回这位公子,这确实是我们【钟鸣鼎食】所有的菜品!” “就这点儿东西,你们还敢自称是【殷离王朝】最有名的酒楼?”她的声音越来越荏戾,瞪着店小二的目光简直欲把人撕成千片万瓣。 可怜又悲催的小二欲哭,“公子,这确实是大江南北八大菜系里所有的名菜了!” “胡说,都没有西餐!” “西餐?” “法式酒酿鸡、鹅肝酱、香煎菲力牛排、奶酪玉米羹还有佛罗伦萨熏鳕鱼都没有,你们还开什么酒楼?!”说到激动处,殷离非拍桌而起,“干脆关门大吉好了!” “大哥,这里没有符合我口味的,先走一步!” 一撩袖子,冲海蓝三人点了点头,殷离非拔腿就走。 却不防,身后一只手带着千钧的内力一掌拍在她肩膀上,“这位公子,砸完场子就走,是不是不太地道?” 靠之,她还真是来砸场子的! 凤眸精光微凛,双手迅速抓住那人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腕,猛地往前用力,一个过肩摔便将那人抡过头顶往前抛去,一道浅蓝色的抛物线眼看就要与地面相接的时候,那男子掌心隔空发出一股内力撑着地面,后空翻之后,他便稳稳地站定了身形,“看不出,公子身形瘦弱,功夫倒是不浅!” 殷离非冷笑一声,“彼此彼此!” 那人扬了扬眉,“刚才听公子说的那些菜名好生稀奇,想我唐某人也是走遍大江南北的人,自诩这世界上没有我唐七不知道的菜品,那可否请教一下这位公子,您所谓的西餐……到、底、是、什、么?”15461581 离媚甲一瓤。自称为“唐七”的蓝衫男子最后一字一顿的语气很是阴沉,蓦而稍稍低下头去、双眸阴鸷,看这架势,今天殷离非不给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免不了一场“恶战”了帝凰之神医弃妃全文阅读! 手指往腰侧探去,悄悄摸了摸腰间缠绕的银白细鞭,顿时心安不少,殷离非便无所谓地挑动着精致的远山眉黛,笑道:“本公子可是出身名门的贵公子哥儿,凭什么你说请教、我就要告诉你?” 听着殷离非明显挑衅意味的话,蓝衫男子阴沉的脸色突然放晴,状似很愉悦地笑起来,“公子不想告诉在下也没关系,只是……公子身后那些人恐怕也走不出这里了!” “咕咚——” “咕咚——” “咕咚——” 三声,扭头一看,海蓝三人面色黑紫,紧皱着眉头倒在地上言不能语。 殷离非当即便怒了,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唐七的前衣领,“你大爷的,你竟然下毒?” 唐七笑得异常庸懒散慢,“公子果然是深藏不露,这里属你靠着唐七最近,他们都毒发了,唯独公子你一点儿症状都没有!” 再扭头一看,可不是! 除了海蓝三人面色黑紫地倒在地上,殷离无伤等人同样黑紫着脸趴在桌子上,其他人都不能说话,唯独殷离无伤咬紧牙关从唇缝里挤出几个字,“唐、门、化、骨、散!” 【唐门化骨散】,乃是华夏大陆上除了紫灵花毒之后最致命的毒药,沾染之人,一刻钟之内毒发,症状——面色呈现黑紫色,全身起红色小疹子,口不能言语,半个时辰后骨头开始融化! “你是【唐门】的唐七公子?”揪着唐七的衣领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扯,直到两人鼻尖几乎相触,殷离非咬牙切齿暗恨一声,“可恶,听他说到‘唐七’这个名字时,就应该小心了!” 唐七公子冲殷离非脸上轻轻吹了口气,优雅地笑道:“世人相传的‘毒蝎老七’就是在下——唐七公子!” “你他|妈的!我艹你大爷!”怒极,一拳捶在唐七漂亮噙笑的眼睛上,顿时、一只残废的大熊猫活灵活现。 捂着乌青的右眼,唐七公子不敢置信地倒退了一步,“你、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 趁他晃神没有防备之际,殷离非紧接着又抡拳在他左眼上补了一拳,这下,这熊猫健康了! “哗啦——哗啦——”围上来一群黑衣大汉,全是【钟鸣鼎食】的保镖,个个手里拿着大刀,脚下移动着将殷离非围在圆圈中心。 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男人指着殷离非的鼻子道:“大胆!先是来我们【钟鸣鼎食】找茬儿,现在还敢伤了我家公子,我看你是找死!” “伙计们,给我上,弄死这不知好歹的小子……哎呦,妈呀,疼死老子了!” 那厮狂妄的声音刚落,殷离非已经似笑非笑地眯起了凤眸,知晓她脾性的人都清楚,这意味着她真的生气了!12sgl。 纤纤细手往腰间一摸,舒展开一条长约三米半的银白色细鞭,“啪——”的一声清脆凌厉,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宛若闪电般闪亮的银白色光弧后,鞭尾直冲那群黑衣大汉而去。 首当其中的,便是那个领头模样的贴身小厮。 锋利的鞭风堪比利刃,从他左肩处往右下胯骨,一道斜斜的血痕,划开的肉自伤痕处往两边翻卷着,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那唐七的眸色一下深沉黯淡起来,急忙唤住欲扑上去的一众大汉,“都给我住手无限之武侠轮回世界!” 一时间,两方对峙,气压相当低沉。 乌青着两只眼睛,唐七缓缓靠近了殷离非,微微颔首鞠了一躬后,道:“看得出公子绝非常人,唐七也不想和公子产生什么过节,公子你看不如这样可好?” “……我们双方各退一步,唐七給公子一个面子,公子也给唐七一个面子!” “那这个面子应该如何给呢?”扬了扬眉,殷离非问道。 唐七微敛眉,扬手挥下一众黑衣保镖,“你们先退下!” 复又转身对着殷离非做了个“请”的动作,“公子这边坐!” 落座之后,他推给殷离非一个翠绿色祖母绿做成的茶杯,与杯子相同颜色的茶水,里面漂浮着几片不知名的花瓣,光看颜色却是暗红色的,“公子请喝茶!” 殷离非也不嚷嚷或者有甚怀疑,正好也口渴了,端起茶杯仰头就喝。 因着这份直爽,倒是让唐七公子愣了一下,端茶杯的手僵在半空,半晌,他问道:“公子,就不怕唐七在这茶里下了毒?” 搁下茶杯,殷离非不屑地轻笑一声,反问道:“那你在里面下毒了吗?” 唐七下意识地摇头,“没有!” 殷离非:“这不就得了!更何况,连【唐门化骨散】都拿我没辙,别的区区小毒又能奈我何?” “呵呵,倒是唐七的疏忽了!”了然一笑,眼前这个清灵俊秀的公子倒确实有这份张狂的倚仗,唐七突然对殷离非起了兴趣,“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殷,【满城烟沙楼】的姑娘们都称本公子——殷公子!” “o(╯□╰)o……”唐七小愣怔一下,“【满城烟沙楼】……殷公子所说的【满城烟沙楼】可是这【陌都城】最著名的烟花之地?” 一个响指,“bingo!” “冰狗?” 又出来一条代沟,殷离非耐着性子解释道:“意思就是你很聪明!” 冰狗就是唐七很聪明? 唐七干干一笑,眸底忽而浮现几许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落寞,“殷公子还真是少年风流!” “彼此彼此!” “这个不敢当!”他唐七公子还一次青楼都未去过呢! 忽而察觉话题有些跑偏,再过一会儿恐怕那几个人都变成一滩水儿了。 茶杯往外一推,唐七正了神色,道:“想必公子也知道这【唐门化骨散】的厉害,所以我们长话短说……唐七立即给诸位解毒,而殷公子您,作为方才不是来找茬儿的证明,随意做出一道西餐……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殷离非双手捧着茶杯,细长的指尖在透明光滑的杯子边缘摩挲良久,抬头冷笑,“威胁?” ********************** 亲人们,有没有萌唐七公子的?毒公子诶?有喜欢他的赶紧报名,打包送了,亲,包邮哦~~~(*^__^*) 嘻嘻…… ------------ 089两眼放子光的唐七公子,殷公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自然不是!”唐七轻笑着摇了摇头,“与其说是威胁和证明,倒不如说是唐七在江湖上的面子!” 这是原则性问题! 扭头看了一眼面色渐渐漆黑的殷离无伤,心底隐约浮现恻隐和动容,他虽然一直处心积虑地算计她,但不可否认,他也确实真的关心过她! 更何况,中毒的这群人里,还有陶然遗言中要保住的“王”——殷离无忧,她的亲弟弟! 峣峣易缺,过刚则断,古语有“识时务者为俊杰”,沉思几秒,殷离非终是做了让步,“你先给他们解毒,之后本公子就做一道西餐!” 唐七公子笑着点头,“殷公子自是一位守信用之人!唐爽,去拿凝香丸来!” “是!”屏风之后,有一道小小的身影跑了出去,没一会儿,手里捧着一个白玉瓷制通体透亮的细颈大肚瓶折了回来,在唐七公子面前站定,那小厮恭敬地颔首,双手将玉瓶递了过来。殢殩獍浪 “公子,凝香丸!” “倒出八丸,给中毒的那八位客人服水送下!” “是!” 果然,解铃还须系铃人,中了【唐门化骨散】就要由凝香丸来解,服水送下之后没多久,几个人的脸色先后恢复了正常。 唐七公子微微一勾唇,看向殷离非,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殷离非也懒得和他装傻,转身往厨房走去。 “对了,我对那些配料什么的不敏感,找几个大厨借我用一下!” “这个倒没有问题,厨房里的厨子任由殷公子差遣!”他倒要看看,她的西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然不动和浮。厨房里,带着殷离非自己,她总共只留了五个人,两个厨子、两个小厮,其他人全部撵出去,美名其曰,保护祖传秘方。 “青葱十二根,花生油十二克,嗯,弄点儿蒜蓉放进去,哎对,就是把蒜蓉放进油里,搅拌均匀了……然后,没有培根就用瘦猪肉代替,要五十五克,横切成细条,栗子十二个,鸡胸上的肉四块,每块大约一百七十克……你、去把那几颗芹菜的茎捣烂,然后,你去把那胡萝卜切碎,记得不要太碎啊,大块的,总共三百克左右就够!” 手指捏着下巴在厨房里转了一圈后,殷离非又继续指示道:“弄几枝新鲜的百里香来,还要一片月桂叶……一碗浓鸡汤,砂糖一勺、磨碎的玉米粉一勺,盐和胡椒,最后葡萄酒……葡萄酒就用女儿红代替吧!” 殷离非说完,两个厨师和两个小厮也按照她的要求将材料全部都找齐了。 而后,她冲两个小厮挥了挥手,道:“行了,你们两个可以出去了,接下来没有你们的事儿了重生之我的书记人生全文阅读!” 剩下的,她指示步骤,就是两位大厨的手艺了…… “先把青葱放进隔热的碗里,倒开水沥一会儿……哎,你也别光愣着看,去把砂锅倒上一勺油,等油热了之后,把猪瘦肉放进锅里煎,火候不要太大,差不多脆了就可以……青葱沥好之后,放进另一个砂锅里煎,这个要稍微大一点儿的火,等全部变成褐色的时候捞出来……” 半个时辰后,所有的工序都完成,彼时,各种半成菜品还各自放在砂锅和碗里。 殷离非要自己拼盘以达到和现代西餐最相似的感觉。 淋上调色香的汤汁和香料,这道古代版的【法式酒酿鸡】正式完成。 殷离非在前面走,两个厨子后面跟着,左边那个端着这盆“西餐”出了厨房,在唐七公子眼前晃了晃,殷离非这才相当洋洋自得地一扬手示意将盆子放在桌上。 “唐七公子,【法式酒酿鸡】,请!” 立即有小厮低头垂眉,双手把筷子递上来,“公子!” 那盆所谓的西餐【法式酒酿鸡】光看颜色搭配倒是蛮新鲜的,青青红红,甚是艳丽。伸筷子夹起一块鸡肉,整盘菜裂开一个缺口,立即有袅袅泛白的热气从那处冒起,紧接着,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 混杂着酒香,甜甜的却又不腻,只是嗅着那气味,瞬间让人胃口大开。 唐七把筷子上衔着的鸡肉送进了嘴里,嚼了一口,愣掉,满是不敢置信地望着殷离非,“这……!” “怎么了?吃不惯这味儿?”殷离非伸手抓了一块瘦猪肉丢进嘴里,嚼了几下咂巴嘴道:“果然,不如培根有感觉!” 她转身拍了拍厨子的肩膀,“咱们做笔生意怎么样?” 厨子:“什么生意?” 殷离非又伸手抓了一块瘦猪肉递给那厨子,“尝尝!” 厨子尝完之后倒不能说两眼放光那么夸张,他也没有唐七公子那么激动,只是咂么着嘴巴突然笑了起来,“这味道还真怪,枉我做了那么多年菜也品尝了那么多滋味,唯独这个什么酒酿鸡还真没吃过,好像在这一道菜里就把酸甜苦辣咸的味道全部聚齐,有女儿红的酒香、醇而不烈,有鸡肉的鲜美、嫩而不腻,有草药的清香、微苦却口齿留香……果然是一道极品菜色!” “不愧是大厨,这道菜正如您所说,混及了世间的千滋百味!”眉梢上扬舒展开真切的笑容,殷离非有些得意起来,上一辈子,她对吃的方面也蛮有研究,尤其是做各种牛排的手艺堪比五星级大厨,只是这里材料不全,她也只能选择个简单的【法式酒酿鸡】了。 但是看现在这状况,她这道西餐的确是把唐七公子唬住了…… 那厮愣怔地望着殷离非,双眼放光,好像大灰狼看见了小白兔,就差垂涎三尺了! “咳咳……”唐七公子的贴身小厮唐都掩嘴轻咳几声,暗地里悄悄扯了扯他家主子的衣袖,“公子,回神儿了!” “啊?”扭头瞧了唐都一眼,那唐七公子仍旧不在状态。 嘴角一抽,唐都冲殷离非鞠了个躬,“不好意思殷公子,让您见笑了……我们家公子平生最爱好两件事情,其一是制毒,其二便是品尝美食!”12shp。 接下来不用唐都继续说,殷离非也了然十之八九了! 她、很不幸地,把唐七公子感兴趣的两件事情都占了非常秘书最新章节! 不但不受那“毒蝎老七”【唐门化骨散】的影响,还能做得一手好菜……他两眼放光地望着她也实属人之常情了。 脑中迅速闪过一个字,“撤!” 她有预感,在这里再多待一会儿,她这辈子就要和这个毒蝎公子纠缠不清了。 眼角成风偷偷打量了面色已经恢复红润的殷离无忧,她冲海蓝等人点了点头,待那三人明白她的意思,殷离非拔腿就往楼梯口走,“既然没事儿了,那我们就赶快走吧!” “等一下!”神思突然清明,唐七公子几步上前就挡住了殷离非的去路。15461673 “殷公子,请等一下!” “干什么?难道你想出尔反尔?”倒退一步,殷离非警觉地望着唐七。 唐七公子脸色稍红,低着头摸了摸鼻子,小声道:“殷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唐七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殷公子能否满足在下……” “不能!”不待唐七说完,殷离非立即开口拒绝,“当初我们说好的,你给他们解毒,我做一道西餐,现在我们已经扯平了,不管你还有什么要求还是请求,本公子一概不接受!” “殷公子……”很明显的,唐七公子的声音里掺杂了落寞。 唐都立即给厨子递眼色,并暗中推了那厨子一把,厨子一个趔趄往殷离非身上扑来,幸亏海蓝眼疾手快一掌抵在他肩膀上,才不至于真的撞上来。 “羊癫疯儿犯了么这是?”淡淡地瞥他一眼,殷离非环抱着手臂微扬下巴道了一句。 厨子面色一变,有些不知所措,唐都暗中发急,袖下拳头紧握、愤愤地跺了跺脚后,一转脸笑意盈盈地走上前来,“殷公子,您刚才不是说要和我们【钟鸣鼎食】做一笔生意么,殷公子不妨说来听听?” 一听这话,唐七公子那双眼睛立即又亮了起来。 殷离非捏着下巴沉思良久,看看唐七公子又瞧瞧殷离无伤,一时间心思百转,末了,他冲唐都招了招手,“你靠过来一点儿!” 唐都立即弯腰凑过耳朵来。 以手挡住一边脸,殷离非附在他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怎么样?你能做决定吗?” “这个……”唐都脸色有些犯难,下意识地瞅向唐七公子,却见他家公子忙不迭地点头使眼色,意思就是,不管殷离非提什么条件全部接受! 瞬间吃了定心丸,唐都冲殷离非笑道:“殷公子,一切都照您说的做!” “ok!”比了个手势,“你、跟我到厨房来!”殷离非又把那厨子叫进了厨房,在里面鼓捣好一会儿,再出来时,只见那厨子满脸的笑容简直能挤出一朵花来。 ******************* 从【钟鸣鼎食】出来时,接近黄昏傍晚,夕阳红透跟腌出油儿的咸鸭蛋有的一拼,单是这样望着,便饿了! 刚才好一顿折腾,她就吃了一口瘦猪肉。 那方,从小便娇生惯养于深宫中的殷离媚更受不了了,耷拉着一张长长的驴脸抱怨道:“都怪你,有好好的饭菜不吃偏偏折腾着要吃那什么西餐,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么,本公主都未曾挑拣,你殷离非倒是好生娇贵!” ------------ 090想起一句经典台词:贱人就想是矫情 刚才好一顿折腾,她就吃了一口瘦猪肉。殢殩獍浪 那方,从小便娇生惯养于深宫中的殷离媚更受不了了,耷拉着一张长长的驴脸抱怨道:“都怪你,有好好的饭菜不吃偏偏折腾着要吃那什么西餐,你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么,本公主都未曾挑拣,你殷离非倒是好生娇贵!” 靠之! 殷离非前边走着,心里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这丫的她还真敢说,那一盘【法式酒酿鸡】大家都没吃几口呢,这位大公主就一个人干掉一大半! 她现在倒是有精神叨叨,蓦而想起一句经典台词,“贱|人就是矫情!” “什么?你骂我贱|人?!”殷离媚又炸了毛,当即发怒,扬着巴掌就要冲上前来,却被殷离无悔唬着脸色一把拽了回去,“媚儿,这里不是你的【媚倾宫】,大街上做泼妇状好看吗?” “可是,殷离非她……!” “好了,吵闹什么,没有点儿女孩子家的矜持!”终于,老大殷离陌开口了,阴沉着张老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然,这次却不是冲着殷离非而是他的掌上明珠殷离媚,瞪着眼张大嘴,殷离非不敢置信了好久。 “哎,我才是殷离非!”手指指着自己鼻子,小模样儿甚是讨喜,殷离无伤侧脸一笑,捏了捏她的脸颊,“小丫头!” “父皇,我们现在回宫么?”抬头瞧瞧天色着实已经不早,殷离无伤礼节性地颔首请示了一句。 殷离非站在一边竖着耳朵听,殷离陌看了她一眼,“非儿,你的意思呢?” “你们回宫,我自己去玩就好!”她不经过大脑脱口而出,旁边殷离媚气得直跺脚,就差挥舞着长长的红色指甲扑上来挠死她了! “父皇,你看她多嚣张!” 殷离陌沉着脸瞪殷离媚一眼,“非儿是你的妹妹,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儿吗?” “什么?要我让着她?父……!” 怒极失态的殷离媚刚要尖着嗓子高声喊出来,殷离非倒退几步,紧接着不轻不重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眼皮庸懒散慢一眨,语气淡薄清凉,“你是要整条街上的人都知道、我们【殷离王朝】最尊贵无比的大公主微服出宫了么?” 往四下一看,果然已经有很多人正在朝这边张望着,虽然地处天子脚下王城边上,见到的达官贵人一摞一沓都不在话下,但是,像这种同时出现好几个身披华装且相貌英俊,浑身上下透着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的尊贵气质的公子哥,还真是挺扎人眼球的闪婚,老公太腹黑!最新章节。 一直处于中立状态的殷离无悔也皱紧了眉头,“媚儿,收敛一些!” “皇兄,我……!”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非儿,你想去哪里?” 海蓝三人脸色一黑,为什么无悔殿下要问她们家二公主去哪里!这不是正好顺了她的意了么! 殷离非嘴角一扯,抬头往那处灯火通明的地方望去,“【满城烟沙楼】!” 殷离无伤:“……” 殷离无悔:“……” 虽然不曾去过那里,但是【满城烟沙楼】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醉生梦死的温柔乡,更是奢华颓靡的销金窟! 殷离无悔摸了摸鼻子,弱弱地问道:“非儿,你刚才说要去哪里?我好像没听清楚!” 手指一挥,直指那栋最高的建筑,殷离非一字一顿:“【满、城、烟、沙、楼】!” 脚下一个没站稳,殷离无悔差点儿一个跟头栽过去。 面色一直很冷清的殷离无伤,唇角微微抽搐后,轻扯着殷离非的衣袖,“非儿,不许胡闹!” “我没有胡闹,你们爱去不去!”甩开她家皇兄的手,某个嚣张跋扈的丫头径自往大街尽头走去。 殷离陌脸色沉了半晌,终于还是一扬手,“跟上去,看看那个丫头到底要做什么!” 二楼上凭栏而立的老鸨一见着殷离非那身熟悉的浅紫色华服,立即眉开眼笑,手里扬着大红色手绢一颠儿一颠儿地跑下来,边跑带过一阵劣质香粉的味道,一边还笑得嗲嗲地唤着,“哎呦,殷公子,奴家这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您给盼来了!可想死奴家了!” 殷离陌等人到了这【满城烟沙楼】门口的时候,正好碰见殷离非很是轻挑地抬着老鸨满脸肥肉的下巴,似乎正欲亲上去,而老鸨,胸前两只浑圆的球儿露了一般,在殷离非身上不停的磨蹭着。12sja。 殷离媚和殷离无悔惊得说不出话来,殷离无伤当场脸色就黑了。 反观殷离陌,眼底猩红,却是蒙上了一层薄薄凄迷的水雾。 “然儿……” 然儿?这不是她母后陶然的名字么! 殷离非下意识地扭回头去,触进殷离陌微敛的双眸无边无际的伤痛中。 “非儿,你真是太胡闹了!”推开老鸨,殷离无伤伸手把殷离非拽进了自己怀里,一边愠怒地呵斥着,暗地里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伸手使劲掐了她腰间一把,疼得殷离非龇牙咧嘴,差点儿蹦高。 “我怎么胡闹了?我和媚妈妈联络联络感情我怎么胡闹了?”执拗不羁的性子突然就被挑了起来,殷离非感觉自己很有理。 殷离无伤咬牙切齿,清冷的眉梢微动之后,他垂脸冷笑,“是,你没有胡闹!堂堂一个二……居然要和【满城烟沙楼】的老鸨联络感情!殷离非,你确实非一般人娇妻求饶,老公别太猛!!” 听口气,她这个淡薄飘渺得不把一切事物放在眼里、神仙似的皇兄真的生气了! “呵呵……公子,您来了!” 正当二公主想着回宫之后,如何才能逃得了这一顿打的时候,二楼上,雅琴扶栏轻笑出声。才好么便了。 “公子,快请上来坐吧!” 傍晚时分,正是烟花之地兴盛之际,四大美人之一的雅琴一露面,立即引得一众男人热血澎湃为之疯狂,“咚咚咚——”踩着地面往楼上冲的声音貌似地震! 在一众横冲直撞的男人堆里挤过来挤过去,殷离媚也被吃了不少豆腐,人群跑过之后,她的脸色黑得比锅底灰还要锅底灰。 没处撒气,趁着大家都不注意,她抬头给了殷离非一个耳光,“贱|人,你就是故意给我难堪!” 脸被打偏过去,半晌,殷离非就保持着那个动作没有动,殷离无伤皱了眉角,刚想动作,却被殷离非侧着脸一把抓住了手腕,“皇兄,这事儿和你无关!” 意思就是,殷离无伤你不要多管闲事儿! 邪邪地勾起一边唇角后,她用大拇指在那里轻轻一撇,望着干净的指腹,忽而幽幽阴森森地冷笑出声,“殷离媚你也不过如此么,打人都不见血的?” 一阵微暗的暮风吹过,浮起她额前凌乱的碎发纷繁飘落,发梢堪堪压过眉眼,辨不清那双凤眸中此时此刻熏染着的到底是什么狠戾之色,只是,自她周身环绕而起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漠气息编织成缠密紧绕的大网,紧紧攫取了殷离媚的心脏。 强压着脸色的恐惧,殷离媚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一步,手指抓紧着殷离无悔的衣袖,企图寻求一个庇护。 殷离非缓缓扬起脸来,冷笑望着已经有了瑟瑟发抖之意的殷离媚,“皇姐,您听没听说过一个成语——‘事不过三’?”15461756 起初,殷离媚把她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真正的二公主殷离非推进河里,一个不小心就给淹死了,香消玉殒,于是她殷离非穿越而来;后来,御花园偶遇,她又纵容她的丫鬟打她,欲要将她弄死! 这一笔笔的账,她都给她记着呢! 加上今天这一巴掌,性子再好的人都该爆|发了,更何况她殷大小姐根本不是个心怀慈悲的善茬子! 唇角勾起的冷笑愈加凉薄,渗透心脏彻入骨髓,殷离陌皱了皱眉,终究殷离媚还是她的女儿,上前一步插|入两人之间,正好挡住殷离非冰冷如箭射向殷离媚的目光,劝阻道:“非儿,你皇姐也不是故意的,就让她给你道个歉这事儿就算了吧!” 殷离非好像根本没听到殷离陌在说什么,眼风淡漠地扫了他一眼后,视线越过他的肩膀复又凛冽地望着殷离媚,而后者她的皇姐,低着头根本不敢正眼瞧她一眼。 “这世界上有这么轻巧的事情吗?哼~打你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杀了人低头认个错,真是看不出来,皇上竟也是有着恻隐之心的人!” 浓浓的嘲讽不留一丝情面,犀利而出,好不容易稍稍缓和的父女因着这一巴掌再度激化升级,殷离陌脸色微变紧蹙眉头,“非儿,有必要这样咄咄逼人么,媚儿是你的姐姐!” “姐姐?”仰头望天,无声而笑,貌似这是她殷离非听到的最好笑的冷笑话,视线斗转直视殷离陌,半眯着的凤眸蓦而遮上一层阴霾,防备疏离之意来的漫不经心却又铺天盖地,殷离非桀骜地扬着下巴,冷笑道:“皇上,今天我就在这儿把话挑明了!我殷离非只有一个弟弟叫殷离无忧,从来没有什么姐姐!” ------------ 0冥91给我阉了凤冥夜那死妖孽! 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那不是她的姐姐,更何况,殷离媚也从来没有把她当成妹妹! 对峙的气息渐渐蔓延,天幕遮上几抹明星,就在波光暗沉、激流涌动之际,殷离非忽然眯眼上前一步,伸手推开殷离陌,扬起的巴掌笔直落在殷离媚脸上。殢殩獍浪 "啪——"清脆的声音震惊了所有人。 殷离媚捂着脸颊当场落了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表情甚是惹人爱怜,十个涂着大红色丹蔻的指甲紧紧绞着殷离无悔的衣袖,小脸微侧俯在他肩膀上,嘤嘤啜泣着,"皇兄,好疼!" "你也知道疼?那你打在别人脸上怎么不知道疼!"橙暖色的天空转眼间变得有些暗沉起来,乌云凝集,几点飘若无骨的雨丝落在脸上,殷离非精致如柳叶般细长的眉毛皱的更紧,昏暗的暮色里,她凌厉的眸子折射鹰隼般睿利的深黑色,羽睫微敛,将精湛的光芒分割成细碎的宝石。 风扬起,将她高高竖起的头发吹散开旋绕飞舞着飘向远方,眸色一如环冷的狰狞,殷离非扶了衣袖转身就走。 "非儿——" "公子——" 殷离无伤唤了一声,伸手扯住的手腕,却惊恐的发现,殷离非的手变成透明的从他指尖滑了出去。 其他人都没有发现其中的诡异,唯独殷离无伤、心中那股不安愈演愈烈,仿佛已经预见了什么悲苦凄迷的结局,海蓝三人从他身边跑过,呼啸而过的小风吹乱了额前凌乱的碎发。 徒增凄迷颓败的感觉而已…… "公子,请跟奴家这边来,雅琴姐姐已经等候您多时了!"殷离非刚上了二楼,拐角处立即跑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在殷离非跟前站定,深深地垂着脸,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但是不可抑制的颤抖嗓音还是出卖了她。 眉间浮上疑惑,"你怎么了?" "奴、奴家没事儿,只是身子有些不舒服!" 趁着她偷偷抬头打量殷离非的眨眼间,殷离非看见这个丫头,脸色苍白的不成样子,眼神闪烁着躲躲闪闪,额头上一片薄薄的虚汗。 心中不免生疑,但是她还想看看这个小丫头想要耍什么把戏,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样子,说道:"那你前边带路吧!" "是!" 小丫头把她带到二楼最尽头的一个房间门前停下,双手推开门后往一边退去,"公子您请,雅琴姐姐就在里面等着!" 一眼望进去,并不能洞察房间的整番布局,因为前方几步正中央,有一台屏风竖立,即刻便把房间分成内外两个世界,透过紗制的流苏蔓帘,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外面的人却看不透里面。 探不清虚实,殷离非也不敢贸然闯进去。 脚步停在房间门口,她试探性地望着那个丫头,后者一触及她犀利的目光,顿显无比慌乱,"公子,要是没有别的吩咐,奴家先下去了肥田仁医傻包子!" 那个小丫头慌乱匆忙离去的步子,有几次差点儿摔到地上去。 "公子,还不进来,是怕奴家把你吃了么?"千娇百媚的笑声中,以无比轻柔的嗓音蛊惑着天下男子踏入前面那万劫不复的万丈深渊。 要置际来那。脑中陡然一个激灵,殷离非回过味儿来,雅琴从来都是以名字自称,却不会贬低自己为"奴家",那是一个骨子里极其骄傲的女子! 眉眼稍稍敛下,掩住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算计,殷离非迈步往屏风后走去。 平日里素来喜欢浅粉色衣服的"雅琴",现在一身妖娆刺眼的大红色外衣,背对着她。 "雅琴!" 殷离非不着声色地唤了一声,从音色里辨不清任何喜怒情绪。 那人低声浅笑站起身来,磁性妩媚的声音挡不住媚到骨子里去妖娆之意,缓缓转身,还不待殷离非看清她的模样,脚下突然以极快的速度闪了过来,一把抓住殷离非的手腕,稍稍用力,便将人抱进怀里抵到了墙上。 随着那道大红色身影扑过来、熟悉的香粉味袭遍全身上下每一个嗅觉细胞,殷离非倒吸一口冷气,"死狐狸?!" 靠之! "怎么又是你?" 凤冥夜笑得很欠扁,"为什么不能是我?" "每次看见你准没有好事儿!"嘴角一撇,她十指握成空心的拳头抵住凤冥夜的胸膛,顺势退开几步。 "死狐狸,你上辈子是女人,这辈子投错胎了吧?"身子往后一仰,殷离非环抱着手臂打量着凤冥夜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句。 凤冥夜唇边一如既往慵懒邪魅的笑弧勾起,"小非儿何以见得?" "啧啧!"砸吧着嘴,殷离非上前扯了扯他的裙摆,"这身女装和你真配!" "小非儿,不觉得我们两个站在一起更配么?"伸手勾住殷离非的腰,让两个人紧紧相贴,他呼吸的湿热顺着殷离非白希的脖颈儿一路下滑,所到之处惊起一片战栗的鸡皮疙瘩。 殷离非经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缩了缩脖子之后,猛地伸手将人推开,"滚你丫的,死狐狸!" 伸手摸着不舒服的脖子,她往屏风后退去,"死狐狸我警告你,以后离本公主远点儿,再敢朝本公主吹气我废了你祖孙万代!" 不知为什么,亦或是那死狐狸藏了什么猫腻,每次他冲她吹气,她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地似乎要晕过去。 眼下,脑子又疼了起来。 微侧着脸,殷离非拄着大拇指揉太阳穴试图让意识清醒一些,奈何,眼皮越来越沉重。 身子无力,侧倚在墙壁上缓缓下滑,眼缝儿眯紧只看到凤冥夜那厮轻挑邪肆的笑容肆如忌惮,仿佛要开出几朵花来。 "海蓝——!"细弱蚊蝇的唤声落下,正在走廊上焦急寻找的海蓝蓦而抬头,视线望向最尽头的这间。 几乎是踢门而入,见着殷离非瘫软着身子坐倚在墙角里,海蓝面色陡然一变,急忙跑过来蹲下,十指带着紧张抓在殷离非的肩膀上,摇晃着,"公子,你这是怎么了?醒醒、公子……" "海蓝,给我阉了这死狐狸寒士谋!" 在意识尽无的最后一刻,殷离非仍然记挂着凤冥夜的子孙万代,海蓝嘴角猛烈抽搐几下。 一手托着殷离非的肩膀、一手揽着殷离非的腰际,刚将她扶起来,后脚赶到的夏初和北极星急忙上前帮忙。 "公子这是怎么了?" 眸色陡然一黯,海蓝眼角成风貌似漫不经心地往凤冥夜的方向瞅了一眼,却面部表情地摇头道:"可能是最近几天太累了吧,送回去休息一会儿应该就没事儿了!" 海蓝和夏初一左一右扶着殷离非的胳膊,架着她往外走,北极星跟在身后,退出那个房间的时候突然回头,眸光阴鸷充满某种暗示性的警告。 凤冥夜慵懒地眨了一下眼皮,浅笑,"果然随了小非儿的脾气,真是些不懂事儿的丫头!" 每次都来坏他的"好事"! "公子!" 正待下楼之际,雅琴在身后唤了一声,海蓝和夏初驻步转头看,雅琴便迈着优雅的小碎步急匆匆走过来,一见着殷离非双眸紧闭一脸惨白的样子,脸色突变。15461879 凑近几步,雅琴伸着食指探了探殷离非的鼻息,眉角愈发紧皱之后,她撕开了殷离非的衣领。 那里,隐隐约约出现一个血红色的印迹,看形状,像一片叶子。 海蓝觉察到了什么,"雅琴姑娘,我们家公子有什么不妥吗?" 给殷离非拢好衣襟,雅琴往后退开一步,望着海蓝问道:"殷公子是不是见过唐七公子?" 唐七公子,便是她们刚刚在【钟鸣鼎食】碰上的那个既爱玩毒又爱美食的翩翩公子……海蓝点了点头,"我们的确见过唐七公子!" 还中了毒几乎"全军覆没"! 后面这句话堵在喉咙里,只觉得心中异常烦闷难受,她作为一个专门为了保护主人而生的存在,反倒让主人来救她,于海蓝骄傲自尊的心情所不能释怀。 侧脸看着毫无意识的殷离非,心中那股阴郁越来越浓重…… 雅琴心中那股阴郁嗜杀之意同样浓重,"公子可是中了那【唐门化骨散】?" 海蓝一愣,随即摇头,"不曾,与公子同行的其余八个人倒确实中了唐七公子的【唐门化骨散】,但是,唯独公子什么事情都没有!" "可是,之后公子又去了哪里呢?"漂亮的脸垂落,眉角一挑,雅琴以眼角瞥了海蓝一眼,"噬心蛊!" "是谁牵动了公子的噬心蛊?!" 说到"噬心蛊"三个字的时候,雅琴的表情近乎苦涩着欲哭出来,"难道,这冥冥之中的天意真的要亡了我倾城一族吗?"12sl9。 海蓝并不懂得这"噬心蛊"的霸道和厉害之处,面无表情地看着雅琴绝望的神色,眸中还微微有些疑惑。 "雅琴姑娘,你所说的‘噬心蛊’是什么东西?"光听着名字,倒像是一种巫蛊之术。 雅琴兀自绝望着,精致如画的眉眼一眨不眨地盯在殷离非脸上尽是苦涩和迷惘,"公子,我们倾城一族真的要灭亡了么?!" ------------ 092唐门化骨散为引子,动牵动了噬心蛊 飒爽冷寒的眉宇间察不可微地皱紧,北极星往前一步,像雅琴那般伸手探了探殷离非的鼻息,但是她没有扯开殷离非的衣领看她的胸部、倒是手指顺势探入了殷离非的耳根后,尖细如葱般的指尖往那处重重一压,便见她们家二公主整个人宛若扯紧线的木偶一般,猛地睁开眼睛。殢殩獍浪 只是,那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上方,却没有形成丝毫焦距或者神彩,北极星缓缓收回手来。 长长的睫毛微微垂落,她语气削薄地说道:"【噬心蛊】和【控蛊术】乃是万年之前九重天之上的神族【呼延】一脉遗留下来的,属于心法之咒术,通常用来控制傀儡军团,一旦毒发其狠毒霸道不是一般毒物可以相比……但是,辗转万年,早在五千年前【呼延】一族的后裔便尽数灭亡,按理说,这两种可怕的咒术也应该随之烟消云散!" "按理说"毕竟停留在理论层面上,这个世界永远都存在着一种叫做"可是"的"奇迹"! 摩挲着下巴稍作沉思之后,北极星猛地抬起头来,"难不成五千年前那场大劫并没有让【呼延】一脉灭绝,还有后人?" 那个大胆的猜想让雅琴恢复了一些理智,望着殷离非苍白的小脸,她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道:"的确,【噬心蛊】早在五千年前就已经失传,但是现在重新出现也并不能说明【呼延】一族尚有后人存在!" 停顿一下,雅琴意味不明地望了北极星一眼,"更大的可能性——【噬心蛊】不小心外传了!" 也就是说,【噬心蛊】脱离了【呼延】一族的垄断控制。 北极星似乎想到了什么,蓦而脸色一白。 "竟然真的有活了五千年甚至是更久的人?!" "呵!"不知名处,有人轻笑一声。 这时,知画的身影出现在二楼尽头,站在那里稍稍一顿后,她起身往殷离非这边走来,走廊两侧跃跃跳动着蓝光的烛焰落在知画精致小巧的眉目之上,渲染一股迷离,她周身环绕着层层叠叠的光晕,轻飘飘地走过来的步子极度优雅,眼睛稍稍朦胧的时候,似乎可以看见她身后飞来片片大红色的花瓣,那个女子,宛若希望,所到之处带来了一片光亮重生之都市枭雄。 一边靠近,她含笑的眉眼一直盯在殷离非身上,"公子,可好些了?" 雅琴摇头,满脸遮不住的担忧。 知画轻笑一声,纤纤小手往雅琴肩上轻轻拍了拍,安慰道:"雅琴姐姐无需过度自责,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儿的!" 话落,她又转身望向北极星,轻启朱唇,"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既然万年之前存在着长生不老的神族和妖族,那么万年之后存在着一个活了五千年的‘人’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更何况,牵引了公子【噬心蛊】的人也许并不是五千年前那个人,是他的十几辈子孙后代也不一定!"知画拨开殷离非的衣襟,仔细探查着她胸口那片红叶的时候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雅琴对毒物和蛊术并不擅长,但是听知画如此闲散的语气时,垂敛的双眸蓦然染上几分璀璨的神彩,"知画,公子还有救!" 不是疑问也不是肯定,而是感情激烈的感叹,雅琴猛地上前一步,紧紧抓住知画的手,"就剩下公子了,就只剩下公子了!" 微带哭腔的颤抖嗓音,语意不明的半撂子重复,知画听得懂。 公子是她们唯一的信念更是执着,如果说殷离非是棋盘上的"王",那么她们四个就是拱拥着王一步一步走上君临天下的"将"和"臣",她们为之厮杀,她们为之拼命,因为知晓,唯有"王"活着,"将"和"臣"的一切努力和惨烈才有可托付! 爽冷根步般。王没有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食指掐着殷离非的人中,知画半俯下身子,凑在她耳边轻轻唤了一声,"公子,醒醒吧,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 "嗯~~~!"迷迷糊糊中,殷离非难受地低哼一声。 雅琴问道:"知画,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公子胸前那片红叶印迹去掉!" 直起身子,知画望着远方摇了摇头,"虽然这不是纯正宗的【噬心蛊】,毒发的威力也减弱了四分之一,但是,它的根源依旧是【噬心蛊】!" 言下之意,没有办法! "……已经出现的毒发印迹无法可解,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预防,阻止公子的毒性进一步发展!" 噙满笑意的精致眉眼,终究是染了几分阴鹜,知画的视线从前方转回殷离非苍白憔悴的脸上,垂下眼帘。 雅琴瞪着眼睛恍惚了一会儿,忽然发觉方才那话里的蹊跷,"不是纯正宗的【噬心蛊】?那是什么意思?!" 海蓝和夏初同时抬头看向知画。 知画唇角一扬,冷笑一声,"万年之前,【呼延】一族心法咒术的正统继承人欲要控制傀儡,只需凭意念而动,而公子这一次毒发,是先由【唐门化骨散】作为引子,然后那人才牵引了【噬心蛊】……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唐门化骨散】作为前置铺垫,这场【噬心蛊】的牵引根本不可能成功!"15461896 "是【唐门】的唐七公子!"一听见【唐门化骨散】,夏初先想到了唐七公子,也难怪,刚才在【钟鸣鼎食】,唐七公子那个卑鄙小人居然给他们下毒。 海蓝的脸色很难看,扶着殷离非的手指倏尔握紧,"不是唐七公子,他也不过是被利用的一枚棋子三国第一强兵!" 能牵引这【噬心蛊】的人,"是他!"北极星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握成拳,抢先在海蓝之前厉声喊出。12slq。 海蓝意味不明地回头看她一眼,北极星却说道:"这个世界上,也唯有那个人能有如此的能力牵引【噬心蛊】!近似于神族或者是妖族的力量!" 最后一句,隐藏了某种暗示,海蓝笑了笑,"先离开这地方吧!" 既然那个人具有如此的能力,想要弄死她们自然轻而易举,现在这状况,还是保护殷离非安全离开比较重要……毕竟那是一个鼻祖级的bt,一旦把阴谋挑明,谁也预料不到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妖孽之逆鳞,碰触之后不死也会半残,更何况,她们还没有搞清楚那妖孽的逆鳞是什么,断然不敢轻举妄动—— 殷离无伤身形僵硬地站在【满城烟沙楼】的门外,脑中一直倒带回旋着刚才那个诡异的画面,他抓住了殷离非的手,可是就在他用力想要把她拉回来的时候,她的手臂竟然变成了透明的,就在他眼睁睁之下,从他指缝间脱离。 愣了好久,只觉得天空愈加暗沉阴霾下来,原本细细飘洒的雨丝幻化为豆大般的雨点,打在身上生生在心底戳穿一个个浅浅的小洞,血液被抽离的阵痛,殷离无伤猛地颤抖之后回神儿。 "带我去找殷公子!"强烈的不安,殷离无伤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见到殷离非,看见她好好地站在他面前。 被揪住手腕的老鸨瞅了殷离无伤一眼,被他身上足足的凌厉杀气煞到,忙不迭点头,"公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千万不要动粗,奴家这就带您去找殷公子!" 老鸨在前,殷离无伤凛着脸色、唇线紧抿跟在其身后,一个凌厉阴鸷的眼神便把一众上来挥手绢抛媚眼的姑娘们吓退。 姑娘们齐刷刷地往两侧退开一条过道,那阵仗不用指挥便相当训练有素、宛若众下属夹道列队欢迎领|导莅临检查,皆低着头,但也不乏大胆的、对殷离无伤这般俊美无铸的男子存有爱慕之心,偷偷抬头望一眼,便胸腔里小鹿乱撞。 走过一段,殷离无伤紧皱的眉头愈加纠结起来。 "殷公子到底在哪里?" 老鸨带着他往雅琴四姐妹的住处走去,但是殷离无伤根本不知道这【满城烟沙楼】的玄机,只觉得离那座奢华颓靡的建筑越来越远,心中的烦闷之气就越发严重。 "公子,您稍安勿躁……因为殷公子是我们的贵客,所以不在主楼过夜!" 绕过曲折回旋的小道石径,殷离无伤终于到了这座坐落于开满血红曼珠沙华的独立小楼前。 一大片血色的鲜红,随着秋风摇晃摆动,宛若红色的海浪一波又一波袭来。 轻苍的脸上浮现惊愕,殷离无伤指着那片花海问道:"这是血红曼珠沙华?" 老鸨点头,"回公子,此花确实是血红曼珠沙华!" "不是说、整个华夏大陆上,唯有【殷离皇宫】有一颗吗?"这里竟然出现了猩红的妖娆刺眼的一大片,望进眼底,只觉得心脏都震颤起来。 通过那片血红色的花,脑中有一闪而逝的记忆片段滑过——白衣的男子浑身是血倒在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他唇角噙着优雅温柔的笑容安静且安详地望着不远处那个背对着他的白衣女子,那种感觉,仿佛只要能够远远地望着她,一切便都无所谓了 ------------ 09收3小坏蛋,等你好了再收拾你 很熟悉的背影,他想抓住瞧个仔细,奈何那记忆片段闪逝得太快,女子的容貌、他终究没有看清楚。殢殩獍浪 正精神恍惚之际,忽然听见老鸨道:"原本这里是没有这片花的,三年前,雅琴、司棋、墨书、知画来到【满城烟沙楼】,同时也种下了这片血红曼珠沙华,除了殷公子,并无他人知晓原来这里竟然藏了如此玄机,自然也就一直误认为【殷离皇宫】里的那株是世间独一无二!" 如此说来,倒是他们见识浅薄了! 但是转念一想,殷离无伤的面色陡然凌厉萧瑟下来,"你说的雅琴、司棋、墨书以及知画到底是什么人?" 能种下如此一片血红曼珠沙华的人,那肯定非一般群族,而他的非儿此时此刻竟然还和那四个身份不明亦不知危险程度的人在一起,心脏猛地揪紧。 看着殷离无伤狰狞阴鹜的表情,老鸨自觉地惹祸上身,直到这时,才后悔起来,方才怎么就把雅琴那四姐妹的事情给讲了出来。 这四姐妹,个个美貌无双、倾国倾城,身手武功卓绝了得,要是放在江湖上,即便不能统一了武林,那也必定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加上她们的谈吐气质不凡,每次出场时都有散不尽的血红曼珠沙华相随,更是走到哪里、哪里就会生长出一大片血红色妖娆蛊惑的花海,老鸨隐隐能感觉出这几人的身世背景不简单。 熟悉三三惚。甚至怀疑,这四个美人儿是不是自血红曼珠沙华里跑出来的妖精。 哆嗦了好半晌,老鸨忽而"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公子,看您的衣着打扮光鲜富贵,谈吐举止又透着一股尊贵的气质,奴家知晓您定非平常百姓,奴家着实不敢欺瞒或者隐藏于您,但是,雅琴那四姐妹的身世背景和行踪诡异神秘,想必也是奴家惹不起的大人物,奴家只是这【满城烟沙楼】的老鸨,实在是兜不起那些生生死死的大事啊!" 她紧紧抓着殷离无伤的裤脚,似乎下一秒就要嚎啕大哭最卧美人膝。 殷离无伤清冷的眉角稍稍舒缓,"赶快带我去找殷公子!" "哎,是,公子!"老鸨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那栋独立小楼道:"这座小楼就是专门为雅琴四姐妹准备的住处,平日里,除了殷公子谁都没有来过!" 听这话,貌似殷离非和雅琴四姐妹的"渊源"还挺深,殷离无伤下意识地不悦,他不喜欢他的非儿和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产生什么关系。 眨眼间的功夫,殷离无伤已经推门而入,老鸨急忙跟上去,"公子,您是殷公子的朋友吧?……殷公子也挺喜欢雅琴的!" 古来素有这样一句话——"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妾不可灭",虽然雅琴既不是殷离非的妻子也不是小妾,但好歹冠上了一种"喜欢"的感觉。 言下之意,公子您不要在我们这里闹事儿! 殷离无伤和其内敛聪明的一个玲珑七窍心男子,怎么可能听不懂老鸨的话中内涵,当即唇角清浅一扬,脸上的表情明明风轻云淡、温润如风,说出口的话却无比阴沉冷戾,"她、是、我、的!"15475675 简简单单四个字,充斥着不可一世的霸气和狂傲,那些绢狂明明与这个温润的男子格格不入,却又融洽和谐得那般完美! 老鸨被震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陌都城】里确实有一些达官贵人有豢养男宠的嗜好,眼前这位白衣翩跹的公子也确实是万里挑一的美男子,可是,殷公子的来头应该也不小,他能甘心被这男人压在身下么?! 发愣中,殷离无伤拧着眉角淡淡地瞥了一眼,转身走进那栋独立的小楼里。 ********************************** 殷离非躺在床上,额头上一直有凉凉的虚汗冒出,没一会儿,便湿透了三方手帕。 海蓝坐在床边,清冷的眸底里再也掩饰不住担忧,抬头望着知画道:"知画姑娘,就没有什么法子能缓解一下公子的痛苦吗?" 知画环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摇了摇头,"如果有办法,我就不会干等在这里了,【噬心蛊】发作的初期,除了忍、再无他法!" "哐啷——"一声,房门被踢开。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身白衣翩跹的俊美男子浑身凌厉杀气立在那里,淡淡妖娆的烛光映着他的侧脸,熏染一分迷离恍惚的光泽,越发清冷诡异。 "非儿怎么了?"近乎从喉咙底溢出的几个字,殷离无伤眉眼间尽是阴霾笼罩。 海蓝愣了一秒,转身继续给殷离非擦汗,北极星淡淡地"哼"了一声,同样没有答话,唯有夏初,"噗通"跪倒在地,"是属下失职没有保护好公子,请无伤公子责罚!" 殷离无伤额上青筋暴起,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更加狰狞可怖,他从没有如此不冷静地失态,他知道自己应该淡定应该装作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可是、望着床上那个毫无一丝生气的小丫头,他就恨不得亲手覆灭整个世界。 带着毁天灭地般的嗜血气息从夏初身边经过,并没有看她一眼,殷离无伤直冲着殷离非走过去。 小人儿脸色苍白得都接近透明,殷离无伤脑中蓦而想起刚才她的手指变得透明从他指缝间滑走的那一幕,心底有一处宛若被针扎一般剧烈地疼起来。 他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颊,却硬生生僵硬在半空,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弥漫起肆无忌惮萧萧瑟瑟的恐惧,生怕轻轻触下去,他的非儿就会化为一阵风永远离开这里非常秘书最新章节。 "非儿,非儿……"撑着手臂在殷离非的双肩处,殷离无伤半俯着身子轻轻唤着,每一声都透着缠绵悱恻的深情,每一声都染着无奈落寞的伤痛。 "啪嗒——"一颗滚烫的热泪滴在殷离非脸颊上,那个小丫头被烫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想要翻过身去。 殷离无伤一颗高高悬挂的心,因着殷离非不满地低声哼唧一声,重新回到它原有的位置,他彻底俯下身,岑薄绯红的唇轻轻亲了亲殷离非的嘴角,"小坏蛋,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浓浓的宠溺和爱恋,在场的人皆听者有心,雅琴和知画相互对视一眼后,眼底深处浮起一层鲜红色的情绪。 殷离无伤给殷离非扯好被子,转身看向夏初,眼底的温柔和宠溺瞬间冰封千里,他以北极零下几十度的声音问道:"夏初,你是怎么照顾你家公子的?" 夏初浑身一哆嗦,深深埋下脸去,"请无伤公子责罚!" "哼!你以为区区一句请罚的话就能抵得了你的失职么!"唇角清冷的滑下,殷离无伤危险而阴鹜地半眯着细长的眼睛,从绯薄的唇中溢出的每个字都带着棰心蚀骨的凉意,让人无端端后背上升腾起对于死亡的恐惧。 地上跪着的小女孩儿一句话也不敢再说,脸愈发垂落下去,伴随着她的动作,鬓间几缕松散的碎发凌乱飘荡,暗沉压抑的夜色中,侧脸很是可怜。 海蓝心中一动,从床沿边站起身来,"无伤公子,您应该知道我们家公子的脾性……不管之前夏初和您是什么关系,她现在是我家公子的人,要是您现在就惩罚了夏初,无疑就是对我家公子的不尊重,您想,公子醒来之后会怎么想,怎么做?和您闹闹脾气冷清几天倒还没有什么大碍,要是公子一怒之下走了极端的选择呢?……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海蓝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相信无伤公子应该比海蓝更了解我家公子的性格,如果是我家公子,那种决绝的事情绝对做得出来!无伤公子,您可要想清楚了,那种后果您承受得了么?!" 清冷的白衣男子动作一僵,表情稍稍缓和。 无疑,那番话揪住了殷离无伤的软肋,他犹豫了……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他了解殷离非那个刁钻娇蛮又善于无理取闹个性。 她的人,她自己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想扎针了就扎几支针、想掏心了就掏几颗心,全凭她殷离非的喜好和心情,但要是别人谁敢碰她的东西和人,她绝对炸毛地能当场给那人挖了心去!12vvf。 极度的护短!这是从殷离非骨子里溢发出的灵魂制高点! 殷离无伤低头思忖,他着实不敢确定也没有那个信心,在夏初和他之间,殷离非会做如何的抉择! 半晌,海蓝微微一笑,给殷离无伤台阶下,"无伤公子,这次的事情我们三个都有失职,无伤公子想要惩罚我们、我们也绝无怨言,但是可不可以等我家公子醒来之后,毕竟现在,公子还需要我们几个人的照顾!" 殷离无伤抬眸看了殷离非一眼,终是做了退步,"好好照顾非儿!" 轻轻叹息,他转身离开了房间,他不忍心看着她这样痛苦的样子,她身上痛,他心里更痛……只是恨不得能代替她躺在那张床上。 "非儿、非儿……"阖上门之后,殷离无伤转身倚在墙壁上,微微扬着下巴、后脑紧贴墙壁,紧闭的眼睛缓缓流下两行清泪,渐渐灰白的唇瓣里无意识地只有"非儿"两个字,那是痛彻心扉之后的感情…… ------------ 094不许你碰非儿,非儿是儿我的! □满城烟沙楼】。殢殩獍浪二楼尽头的房间。 "哐哐哐——"一阵惊天动地的脚步声渐次渐近。 带着从地狱回归的凌厉杀气,君政夜"咚——"的一声踢开了门。 凤冥夜那妖孽唇角噙笑缓缓转身,"大皇子殿下,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昨晚‘操’老过度了么?" 那个"操"字,他故意加重了音调。 君政夜脸色乌黑,要不是带着一张银白色的面具遮挡,他漆黑深邃的眼睛恐怕早已与脸色融为一体,分辨不清。 无视君政夜额角暴起的青筋,凤冥夜轻笑着走上前来,如玉般修长无暇的手指随意搭在君政夜肩上,他凑近道:"大皇子殿下,你可要保重身体啊,我们整个【君政王朝】的未来可都押注在你一个人身上!" "凤冥夜!"怒吼一声,君政夜掌心汇聚内力,一掌将那妖娆得跟朵花似的大红色妖孽拍了出去。 一声震颤耳膜的落地声,恍惚好久,凤冥夜才撑着手臂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的唇边依旧是邪肆而桀骜不驯的笑意,大拇指轻挑地一撇,拭掉嘴角缓缓滑下的血迹,他看着君政夜笑道:"大皇子殿下,功力又增强了不少!" "你为什么要牵引出她的【噬心蛊】?"双拳紧握手背上的青筋凸起,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君政夜死死地盯着凤冥夜,忽而猛地上前一步,抓紧了凤冥夜的前衣襟,"你明明知道,殷离非是本殿下要娶的女人!" 凤冥夜侧脸往旁边别开,冷笑起来,"你爱她?" "……"君政夜语塞。 凤冥夜继续笑,转回脸来,嫣然上扬的唇角充满不屑和嘲讽,他说:"是修一大师让大皇子殿下娶小非儿的吧……命定天格的帝女,不但可以满足你嗜血的怪病,而且,九天星相显示——得殷离公主者得天下最卧美人膝!" 未达眼底的笑意,凤冥夜就那样一个字一个字地戳穿了君政夜的心思,后者一时间无法控制心情,愣生生地僵在那里。 凤冥夜青葱纤细的手指挑开凤冥夜骨节分明的手指,然后优雅转身,"大皇子殿下,本国师可是在帮你!" "帮我?"君政夜危险地眯紧鹰隼般阴鸷冷戾的双眸,"凤冥夜,牵引了【噬心蛊】,她会死的!" "如果她不死,大皇子的目的能达到吗?"挑眉,凤冥夜手里端着一个白玉瓷质的茶杯有意无意地摩挲着,他转身望着君政夜,眸色内敛阴沉,"修一大师应该告诉过大皇子殿下吧,只有得到了天格帝女之心,大皇子殿下你的嗜血怪病才能完全痊愈!心是血之缘,现在,你已经对那份鲜活美好的滋味欲罢不能,随着吸血的次数增多,心中那份渴望也会越来越深,得不到她的心的话,结果是什么……我想,就不用继续说下去了吧!" 一时间,空气中安静得只剩下凤冥夜清浅的笑声及君政夜压抑的低喘。 他心慌了,开始不知所措了! 无可否认,一开始接近殷离非,他的确是为了以上两个目的,可是短短十几天的相处中,他惊恐地发现,那个小丫头的影响力竟然强悍到破了阴霾强势的气场,她的一颦一笑不知不觉中在他脑中深深扎根,他已经无法单纯地只是为了目的接近她。 于是,他刻意忘记那些本始却又残忍的初衷,他假装着自己只是想要迎娶她,却忘记了、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会是如何的撕心裂肺…… 君政夜的身子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一时间,心脏被揪紧了的痛,宛若一张密密实实的大网,蓦而收紧,那些比锋利的刀刃还要锋利的丝线在剧烈抽搐的心脏上缠了一匝又一匝,随着收紧的力道、狠狠勒紧肉里,偏偏他又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漫无边际的麻木和空洞! 凤冥夜浅笑着走过,经过君政夜身边时,脚步稍稍一停,"大皇子殿下,难道你是真的爱上那小丫头了?" "不可能!"君政夜下意识地大吼一声,那种激动的情绪不但是凤冥夜始料未及,就连他自己,震耳的嗓音落下后,都愣了足足好几秒钟的时间。131lw。 心底里最柔软的那处涌动起不安和苦涩,君政夜眯紧鹰眸,"本殿下绝对不会爱上她的,接近她只不过是为了利用【殷离王朝】二公主命定天格的星象运势帮助本殿下登上皇位好替母妃报仇,以及根治嗜血的怪病……本殿下发誓,我君政夜此生此世绝对、绝对不会爱上殷离非!" 精致妖媚的侧脸微微偏转,凤冥夜眼角以奇异的弧度上挑,静静看着君政夜坚毅决绝的侧脸轮廓好久,他低头浅笑。 与其说那番话的作用是否定事实,倒不如说是君政夜的"自我催眠",因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客观意念,只能强势地"催眠"主观意愿。 颇有几分"掩耳盗铃"的意思。 凤冥夜的笑意渐渐深邃,他垂着下巴、摇晃脸的幅度越来越大,末了、笑意凝滞,极其冰冷阴沉的话语从那张妖娆生花的薄唇里溢出,他说:"希望大皇子殿下记得今日的誓言,如若背弃,必当坠入万劫不复的阿鼻地狱!" 说完,红衣男子拂袖而去。 当脚步声渐渐消匿,整个房间里寂静得正剩下君政夜自己低沉压抑的喘息声后,那个刚硬男子的背影倏尔落寞寂寥,凄凄惨惨的烛光被夜色折射成几许飘渺若无宛若燃自地狱深处的鬼火幽光。 "噗通——"一声,他无力地跪倒在地。 在那一刹那间,他的脑海里充斥的全是血红色的景象,包括天空、包括大海……直至血流成河的青石板上躺着血肉模糊的殷离非非常秘书最新章节。 "小丫头!"银白色的面具遮住俊美无双的五官,却怎么也挡不住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悲伤和无奈。低哑的嗓音,如此眷恋和不舍,终究被一片漆黑吞噬。 再说凤冥夜那厮,脚步匆匆地离开那个房间后,没过几十步,脚下的步子便错乱不稳起来。 "呕——"快走几步,本想离开【满城烟沙楼】再做计较,熟料喉咙里腥甜的味道瞬间上涌,他转身靠近墙角,一手扶墙另一手捂住心脏的位置,凤冥夜半俯着身子吐出一口鲜血,半晌,体力流窜的真气才归于平静,用大拇指将唇边残留的血迹缓缓拭去之后,他苦笑起来,"君政夜这一掌倒真是没留丝毫情分……真想看看,你坠入无边的阿鼻地狱之际会是什么样子?"城沙城渐下。 大红色的身影轻挑妖娆而去,因着那喜庆之色的遮挡,他的背影永远都是一贯的邪肆不羁、桀骜不驯,也因此,没有人看得出他心底深处的悲痛和落寞。15496524 可是,即便伤痛了、落寞了,又能如何?! 他不是创世神亦或者造物主! 这个世界,从来不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迫不得已的事情终究还是无可奈何,徒增伤感而已! 漆黑的天空中,乌云笼罩阴霾密布,隐约有轰隆隆的雷声由远渐近,出其不意,一道闪电带着照亮这片世界的能量"噼啪——"一声划破夜空。 殷离媚惊得一个哆嗦,揪紧了殷离无悔的衣袖,"皇兄,媚儿害怕!" 闻言,殷离陌正欲推门的动作稍稍僵滞,眼角往后瞥了一眼暗暗叹息,下一秒,木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 海蓝面无表情,微微福身,"老爷,里面请吧!" 几个人走了进去。 一见着殷离非毫无生气的模样,小小的殷离无忧当即哭丧了小脸,狂奔过去,趴在软榻边沿,小手紧紧抓着殷离非手腕,"皇姐,你怎么了?" 听见无忧的哭声,殷离陌赶紧上前几步,也被殷离非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非儿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殷离无悔跟着蹙眉,"刚进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这么一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视线低转,扫过雅琴和知画的时候,眼角里印着浅蓝色的烛光滑过一抹精光,只是速度太快,还来不及捕捉其中的深意,他已经恢复老好人的表情,温柔的眸中掩饰不住担忧,上前一步在软榻边轻轻坐下,满是心疼地摸了摸殷离非的头发。 "非儿果真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子,才离了这么一小会儿,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让哥哥和父亲多担心啊!" 好一幕"兄弟情深"的戏码! 房门再一次被推开,门外,殷离无伤去而复返,他负手立在那里,满脸阴沉凝集,周身散发着刚从地狱回归的铩羽修罗之气,与周围黑魆魆的环境融为一体,鬼魅异常。 低沉而粗重地喘息着对峙半晌,他脸色铁青着上前,一把拽开殷离无悔,后者没有防备,跌跌撞撞着后腰撞上尖锐的桌角。 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殷离无悔转身看着殷离无伤,满脸疑问,"皇……哥,你怎么了?" "不准你靠近非儿,非儿是我的!" 双手扶住殷离非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殷离无伤扭头吼了一句,颇有几分小孩子守护心爱之物的霸道,所有人错愕愣住。 ------------ 095她是你的妹的妹,作孽啊! "哥,我没想过要和你抢非儿!"殷离无悔嘴角抽搐半晌,终于从齿缝间溢出一句话,相当无奈。璼殩璨浪 殷离无伤却红着眼睛,将殷离非再搂紧一分,无视众人各异的目光,他俯下脸在殷离非脸上细细碎碎地轻啄起来,一边亲着还不停地轻唤着"非儿、非儿……" 喑哑无助的声音里隐藏着太深的无奈和决绝! 雅琴拉着知画往后退开一步,低声耳语道:"知画,赶快就把司棋和墨书找来!" 知画依言离开房间的时候漫不经心地往后瞥了一眼,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她知道这位"无伤公子"目空一切,世俗的东西根本不放在心里,却没想到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就做的如此出格! 那一眼中,殷离无伤已经扶着殷离非让她平躺下,紧接着、他也跟着欺身而上,一手抚摸着殷离非的脸颊,一手撑着床面许是怕压着那个虚弱的小人儿,他半俯下身子、缠绵悱恻的亲吻从唇角游移至下巴和脖子。 倒吸一口凉气,知画撒腿就往外跑。15331900 意识恍惚中,殷离无伤正在焦急地扯殷离非的扣子,殷离陌满脸铁青,终于压抑不住火气,大手握拳往桌上重重一拍,怒吼道:"荒唐!" 殷离无伤的动作稍稍一滞,随即便是更加狂肆而铺天盖地的狂吻。 "作孽!非儿是你的妹妹!"上前几步,殷离陌伸手给了殷离无伤一巴掌,"你这样做,是把非儿往绝路上带!" 一张俊脸被打偏,良久的愣怔之后,殷离无伤唇角微微扬起,浅笑起来,"妹妹?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哪里来的妹妹?" "你——"殷离陌气得哆嗦,"不管非儿是不是你母亲生的,她都是你的妹妹!" 殷离无伤继续浅笑,青葱如玉的手指泛着幽幽光泽在殷离非眉眼之间来回揉搓,"就算非儿是我的亲生妹妹,我也不在乎!" 出口的声音明明是那么清浅疏离,淡薄地从唇齿间溢出,却透着不可一世的绢狂和不羁重生之两世长宁全文阅读。 这是公然和这个世界上的世俗道德伦理宣战,瞪着眼睛愣了一会儿后,殷离媚躲到殷离无悔身后,撇嘴不屑地说道:"果然是个小妖精狐媚子,竟然勾|引得无伤哥哥罔顾道德伦理了!" 虽然沉睡中,殷离非还是敏觉地听到了殷离媚的嘲讽鄙夷,她想睁开眼睛,冲她嚎两嗓子:"靠之,明明是你的无伤哥哥一直清薄于本公主!" 奈何,眼皮上宛若被压了几千斤的铁块儿,任她怎么努力,就是连一条缝儿都睁不开。 这时,听见殷离陌和殷离无伤同时开口,阴沉着声音低吼一声,"闭嘴!"偏偏这时,又有一道闪电"噼啪——"一声划破诡谲漆黑的天空,照亮房间的一瞬间,殷离媚惊恐地发现,殷离非垂落在外的右小手臂是透明的! 那殷离媚瑟缩一下,半个身子都躲在殷离无悔身后,只微微露出一双眼睛,里面盛满惊悚的恐惧之意,"她……她……透、透、透明的……!" 殷离无伤心中一惊,急忙扭头去看殷离非,除了她的右手无名指和小拇指外,手腕以上的部分已经恢复肉色。 不动声色地走回床边,在软榻上坐下,恰巧遮住殷离非的手。 他微蹙眉角,不疾不徐地说道:"媚儿被闪电给吓着了吧,连句话都说不明白,赶快休息去吧!" 殷离陌不明所以,便问道:"什么透明的?" 殷离媚手指指着殷离非,依旧语不成句,"殷离非、透明的……胳膊……殷离非的……透明的……!" 听了半天,殷离陌到底只听懂两个两个词——"胳膊""透明的"! 低头略一思忖,殷离陌迈步朝软榻边走过来,神色无比威严,"无伤,你起来!" 殷离无伤眉眼纠结紧蹙,岑薄漂亮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他迎上他家父皇凛冽的目光,直直地摇了摇头,"非儿是我的!" 殷离陌咬牙,恨不得再摔殷离无伤几个耳光,可是触及他眼底清冷疏离的不屑,殷离陌只能低下头无奈地轻叹一声,最终,还是他做出了让步,"无伤,我是非儿的父亲,我只是想看她一眼才能安心!" "非儿有我照顾,她不会有事的,父亲您尽管大可放心!"凉薄细长的眸子看向前方某处虚无缥缈,他手心里紧紧握着殷离非的右手,大拇指在她虎口处不停地摩挲着。 他不能也不敢冒那个险,一旦让这些人知道殷离非的秘密后,会将这个小小的人儿带入一种什么样万劫不复的境地。 想到于此,他抬头瞥了殷离媚一眼,虽然只是淡淡的一瞥、貌似不经意间的动作,殷离媚却感觉到了其中包藏的寒意和杀机。 "无悔哥哥,媚儿好困!"躲在殷离无悔身后,双手紧紧扯着他的衣服,殷离媚最后这声"好困"几乎压抑不住放声大哭。 她再狠毒、再刻薄,终究只是一个长于深宫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小女子,今晚这一幕幕精心诡谲的画面,已经足够让她精神崩溃! 于是,她带着哭腔祈求道:"无悔哥哥,我们不要待在这个房间了好不好?" 话落,一道锃亮的闪电滑过,殷离媚再也忍不住,一头扑进殷离无悔的怀里放声嚎啕大哭,"无悔哥哥,我怕,我真的好怕,我不要待在这里了,我不想留在这里,真的好害怕!" 殷离媚哭得梨花带雨的同时,有两道暗黑色的身影在窗外漆黑的暗处里隐匿多时。12kwi。 稍矮的男子撇了撇嘴,"主子,这个女人真胆小重生美好时代全文阅读!" 被称为主子的男人侧脸,闪电下看清他脸上的银白色面具,竟然是君政夜。 唇角一扬,他似笑非笑道:"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一个殷离非!" 听闻"殷离非"那个名字,暗影沉默起来,垂敛眉毛遮住双眸的同情,半晌之后,他低声问道:"那二公主确实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主子,您真的就不能……" "暗影,那些多余的事情不是你该涉及的!"打断暗影的话,君政夜语气里带了几分不悦和阴冷。 "是!"暗影颔首,"主子,就快要下雨了,还是进屋吧!" 君政夜和暗影前脚刚进房间,凤冥夜那厮大红色的身影便从另一方暗处闪了出来,站在两人原先站着的地方往幽幽暗暗闪光的窗口望进去,细长妖媚的狐狸眼触及的尽是殷离非苍白虚弱的脸色。我没晌相紧。 一抹苦笑溢于唇角,凤冥夜微敛漆黑如玉的长长睫毛,最后又眷恋不舍地望了一眼,拂袖而去。 他终究不忍心看着,那个曾经古灵精怪、充满无限活力的小丫头此时此刻竟然了无生机地躺在病床上。 ****************************** 三更天,窗外雷雨下得正急,房间里只剩下殷离无伤和殷离非,浅浅的,伴着雨水"哗啦啦"扑簌而下、只闻彼此淡淡的呼吸声。 双臂紧紧锁着殷离非的肩膀,占有意味十足。 几乎是每隔一刻钟的时间,昏昏沉沉将要睡着的殷离无伤就会惊醒一次,先收低头看一看殷离非是不是还在,然后清冷淡薄的细眸在亮得刺眼的闪电中流光溢彩,收紧手臂,无措慌乱的亲|吻密实地落在殷离非的脸颊、嘴角、耳后。 无关乎情|欲,他只是害怕,害怕这个空灵的女孩子会再度变得透明,然后从他眼前彻底而永远的消失……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想要伸手抓住她,手心里握着的却全是空气! "非儿、非儿……别走,不要离开我……非儿、非儿……"带着颤抖的哭腔,他不停地亲吻着殷离非的嘴角,绝望而无助,浓浓的凄迷无措尽数化在那些缠绵悱恻、哀戚落寞的吻痕中。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得到她,他才能安心! 他不死心地继续呼唤着沉睡中被他压在身下的小女孩儿,企图唤醒她的意识、希冀着哪怕她能给他一丝丝的回应。 透过垂落下来的流苏床幔,隐约能看见里面起起伏伏的身影交叠,偶尔传出几声男人压抑难耐的低吼。 他不停地轻唤着,"非儿……嗯……非儿,非儿……嗯啊~~~非儿,求你爱我……非儿……!" 木制的床榻恐是受不住殷离无伤那强劲冲撞的力道,一个挺|腰之后,只听见"哗啦——"一声,床板塌裂,幸亏他眼疾手快,在殷离非身体落地之前伸手搂住了她的纤腰和肩膀,手臂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带,两人的姿势调换,他做了殷离非的人肉垫子。 两人落地之后稳住身形,殷离无伤便搂着她往锦被横铺的地方滚去,复又将她压在身下,正欲再度亲上去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公子——!"你怎么了? 瞪大眼睛瞅着房间里这"男上|女下"的一幕,海蓝双手还保持着推门的动作,喉咙里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所有的话语皆没了下文。 ------------ 096殷离9无伤,你奶奶的一只白衣翩跹的禽兽 "公、公子……?"难得见海蓝这么不淡定的样子。鴀璨璩浪 殷离无伤从殷离非的颈窝里缓缓抬起头来,瞳孔鲜红嗜血,一开口便有宛若从地狱回归的暗夜修罗的绝杀气息,阴沉冷戾的音节从齿缝里溢出,"滚出去!" 海蓝忍不住一个哆嗦,但是没有离开。 脸上的惊愕迅速被一贯的面无表情取代,海蓝微微福了福身,道:"无伤公子,还是由海蓝来照顾我家公子吧!" 怒意迅速升腾,殷离无伤眸底的鲜红渐渐转为暗红,一时间,狭小的房间里激流涌动,暗沉诡谲。 海蓝硬着头皮往里走了一步,殷离无伤咬牙低吼,"海蓝,敢违逆我的意思,后果不是你能想象到的!" "后果什么的海蓝现在无暇顾及,海蓝只知道,被无伤公子压在身下的,是我家公子,是海蓝拼了命都要保护的主子!" "哼!好一句‘拼了命都要保护的主子’,那我就让你如愿以偿!" 殷离无伤手心里有一股内力迅速聚集,隔着那么远,海蓝依旧看清楚了迷离旋绕的白烟,不由得心里愕然,这个看似清冷淡薄的男子居然有如此强悍而霸道的力量! 但是,视线低转看着病重中依旧逃不了被"折腾"的殷离非,海蓝坚定了眸色,"无伤公子,不管海蓝是死是活,都要保护我家公子!" "海蓝,你不要命了!"殷离无伤冷笑着,正欲将那股强势的寒毒逼向海蓝时,夏初从门外跑进来,"咕咚"一声跪倒在地,"无伤公子,在夏初、海蓝、和北极星三人中,海蓝是公子最贴心的人儿,要是您在公子昏迷之际赐死海蓝,只怕公子醒过来之后会很伤心!无伤公子如此宠爱公子,又怎么舍得让公子伤心难过,夏初恳请您手下留情!" 五指蓦而握紧,殷离无伤斜勾起一边唇角,扬着下巴斜眼睨视着海蓝和夏初、满是不屑,"你们就是仗着非儿护短,所以屡次挑战我的耐性,真的以为我不敢碰你们吗?!" 夏初急忙摇头,"夏初不敢!" "不敢?"眉眼微皱,殷离无伤轻笑着把脸扭向一边,"不敢的话你会跪在这里?不敢的话你夏初能说出刚才那般威胁本殿下的话?!" 本殿下! 听见那个称呼,意识早已清醒的殷离非立刻心中警铃大作,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恐怕今晚难逃此劫! 但正如殷离无伤所言,她是个极度护短的人,她绝对不容许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碰她【非离宫】的丫头。 努力睁眼,奈何眼前总是一片漆黑,殷离无伤阴仄仄的笑声不停在耳边徘徊,他周身的气场每凉透一分,就代表着怒意升腾一分朗耀诸天。 当寒冷之意渗透骨髓冻得她瑟瑟发抖咬牙切齿时,殷离非仰高脖子将自己粉润的薄唇送了上去,因为看不见,所以那个吻只印在殷离无伤尖翘的下巴上。 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向他示好,即便她仍旧昏迷着,愣了几秒后,殷离无伤心底迅速弥漫开来一种狂喜的情绪,他俯身紧紧抱着殷离非,激动地低吼,"非儿,非儿。你亲我……非儿,你主动亲我了……!" 那种狂喜,比中了五百万有过之而不及,他整个俊美清冷的脸庞都因为那一个甚至不叫吻只是轻轻碰触了一下的"东西"扭曲起来。 要不是殷离非睁不开眼抬不动手,她想扇那个男人一巴掌! 奶奶的不知轻重,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咪|咪都快给压扁了! 狂喜过后情绪渐渐稳定,殷离无伤抬眉看着殷离非安静的小脸,只觉得心中一片感动,连最坚硬的保护壳都化为一汪春水,恨不得就这样融入身下小女人的骨血里。 "非儿,非儿……"又开始了唤魂似的轻语低喃,他冰凉的手指沿着她的唇线不停摩挲描摹,忽然身下一动,他的下半|身嵌入她的双腿间。 殷离非神经陡然一抽,她不是清纯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儿,自然知道抵在她私|处的那根滚烫灼热的"棍子"是什么! 更无比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海蓝神色一黯,刚想上前,夏初给她使了眼色扯住她的衣袖,"海蓝,无伤公子有分寸,不会伤着公子的……一切从长计较、等公子醒过来再说!" 强行拖着愣掉的海蓝退出房间,末了,还相当贴心地给房内的两人拉上了房门。 殷离无伤强势地压着殷离非的身子,不容她有丝毫反抗,铺天盖地的吻密不透风袭遍全身上下每一处皮肤。 窗外大雨浇灌着地面,稀里哗啦,房内惷光醉人,缠绵着殷离无伤似满足又似痛苦的低喘和沉吼。 "嗯……非儿……非儿……" 殷离非一直没有搞明白状况,这哥是在"搞"什么? 做|爱,有隔着裤子的吗? 这一幕镜头确实很诡异……殷离无伤全身赤|裸,而殷离非却是半罗,上半身给扒了个精光,胸前那两只小白兔在魔术师手里不停地变换形状,下半身,她的亵裤仍在。 殷离无伤看似很凶猛地撞击着她,实际上、全部都是假动作。 隔着一条亵裤,她仍旧能感觉到他凶悍的爆发力,可是毕竟与真枪实弹的不一样,加之随着他的动作导致亵裤不停与大腿摩擦,大腿根处的娇嫩恐怕早已经褪去一层皮,火辣辣得生疼! 这场假"船戏"持续大概一个时辰,最后以殷离无伤一声极度欢愉的低吼声告终。殷离非长舒一口气,本以为伺候好了这位大爷就可以休息休息了,却忘记了,身上压着的这位,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只白衣翩跹的禽兽! 不待殷离非感觉到疼,殷离无伤的牙齿已经咬透她脖颈的皮肤,猛烈地吮|吸起来。 "呃……"痛苦的申银从唇间溢出,她下意识地弓起身子,却正好迎合了殷离无伤更加残暴的意图,一手固定着她的后脑,一手搂着她的腰,将那个小小的人儿使劲托着贴近他坚硬的胸膛。 "咕咚——咕咚——"血液被吞咽的声音在清冷的天气里格外清晰鬼魅有实无名:豪门孽恋最新章节。 ****************************** 翌日清晨。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秋日温暖的阳光透过木雕窗棂散落进来恰巧映在沉睡中的殷离非精致的小脸上,许是有些不适应那抹突然的光亮,她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在眼睑下方投射出两方小小的扇形阴影。 斜斜的光柱中能看见飞扬沉淀的尘土,那般昏黄充满着历史的沧桑和轨迹。 "嗯~~~!"伸着懒腰,小人儿懒懒地哼唧一声。 一旁浅睡的男子倏尔睁开眼睛,他眼底的清冷疏离与温暖明媚的晨色格格不入。 愣了一下,殷离无伤下意识地扭头看了殷离非一眼,唇角微扬。 她就躺在他的身边嗬,两个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只要稍稍偏头,他们的呼吸就会交相缠绕。15332049 侧着脸、静静地望着枕边小女孩儿白希精致看不出丁点儿毛孔的脸颊,殷离无伤的笑意越来越深、也越来越明亮,直到细长的眼睛里全部浸染笑意,再也盛不出将要溢出的时候,他伸手将她的纤纤细腰搂紧,埋在她肩窝里长长吐出一口热气,沉着声音道:"非儿,以后都陪着皇兄睡好不好?" "非儿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子难颈开这。殷离无伤很欢喜,手臂间的力道又锁紧一分。 "无伤公子,我家公子该喝药了!"门外,海蓝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殷离无伤收敛笑容,扯着被子将殷离非严严实实地包裹后,冷着声音应了一声,"进来!" 房门被推开,海蓝手里垫着手帕、端着用白玉小碗盛着的药汤走了进来。 "无伤公子,海蓝服侍我家公子喝药,时候不早了,您也该用早膳了!" 殷离无伤皱眉,好看的面容染上一分不悦,"非儿由我来照顾!" 海蓝搅拌药汁的动作一僵,"无伤公子……!" "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把药端过来!"上半身只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里衣,殷离无伤侧身坐了起来。 清冷寒栗的眸子瞪着海蓝,出口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和不可拒绝的霸道。 天人交战一番后,海蓝还是把药端给了殷离无伤。 将殷离非搂在自己胸前,手臂环绕着她的肩膀做支撑固定,那只手里端着白玉小碗,另一只手捏着一把小勺子在乌黑色的药汁里来回搅拌,待温度适宜,舀了一勺递到殷离非嘴边,忽而动作停住,他抬眉问道:"这药是饭前服用的吗?" 不知怎么,因那一句听似漫不经心的话,海蓝心底某处被柔软地触动了一下,低头回道:"回无伤公子,知画姑娘的确吩咐说最好是在饭前服用!" "嗯,你下去吧!"话落,一勺药汁已经灌进了殷离非的嘴里。 看她们家二公主的模样儿,那黑咕隆咚的药应该非常之不好喝——药汁刚入嘴,一张小脸就皱成了满脸是褶儿的老嬷嬷。12kz7。 第二勺药汁接着被灌进嘴里,好不容易咽下去之后,殷离非闭着眼睛吐了吐舌头,殷离无伤眸色一黯,随即宠溺地扬起了唇角。 "长不大的小丫头!" ------------ 097在你死前的这段时间里,本殿下会尽可能对你好时 小半碗的药汁见底,上午已经过了一半,扶着殷离非躺下之后,海蓝又来敲门。鴀璨璩浪 "无伤公子,该用早膳了!" 回头看了殷离非一眼,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意味,殷离无伤轻叹一声后起身,"知道了!" 他前脚刚走,君政夜和暗影后脚跳窗进来。 坐在软榻边,看着面色已经恢复红润的小女孩儿鼻翼间一吸一阖、平稳地呼吸,君政夜只觉得异常好玩,忍不住伸手触了触她挺翘秀气的鼻头。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哦,也对,君政夜今年二十五,而殷离非才十五,于他而言,殷离非就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孩子。 伫立身后的暗影,听见那句话后,眸色察不可微地轻变,"主子,这二公主在您的眼里就只是一个孩子那么简单吗?" 半晌的沉寂,君政夜缓缓侧头瞥了暗影一眼,语气阴鸷凉薄,"暗影,需要我再重复一遍昨晚的话吗?" "属下知错!"立即单膝跪下,暗影的头颅紧埋腿间。 君政夜冷笑着站起身来,视线却一直不曾离了床上的殷离非,他低沉着声音道:"殷离非只是本殿下的一枚棋子,别无其他,即便她确实是一个不同于凡的女子、也即便本殿下确实对她有好感,但是,她必须死……!" 眸光稍稍温柔舒缓,他冰凉的指尖在殷离非唇边轻轻摩挲着,浅笑了一声,"作为补偿,在你死前的这段时间里,本殿下会尽可能地对你好,不管你想要什么,只要本殿下能做到,统统帮你达成!" 一幕阴谋深重、诡谲丛生的历史剧从那天开始正式拉开了帷幕…… 殷离非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手心撑着软榻,她想要坐起身来,奈何刚直起腰,隐四处与坚硬的亵裤摩擦,猛地一阵火辣辣的疼意,哀嚎一声,整个人顺势往后倒去。 仰躺在软榻上,脑中回忆起昨晚那激情奔放的暧昧大戏,一阵心火上涌,表现在脸上便是一下子红到耳根后。 "f|uck!" 低咒一声,她伸手往身下摸了一把。 "奶奶的!"这次是咬牙切齿的低吼。 她那上好蚕丝做的亵裤原本柔柔软软地贴着身体,此时此刻,却硬如一张缺水的煎饼,稍稍一动就被那楞楞叉叉刺得生疼。 "殷离无伤,你个禽兽!"他自己爽了,就不管不顾她的死活了。 亵裤上沾了一大滩乳白色的浊液,一夜的蒸发,已经形成一片干干硬硬的痕迹,正好处于那种尴尬的位置,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尿床了! 门外走廊上由远及近而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海蓝站在房间外敲门,"公子,你醒了没有?" "进来吧!" 海蓝推门而入,面色有些难看,"公子,你再不醒就要出大事儿了!"1534675412ooi。 "嗯?出什么大事儿了?"蹙了蹙眉,殷离非从软榻上爬起来,干硬的亵裤再次往那娇嫩处一戳,疼得一张小脸瞬间风干皱巴起来三国第一强兵全文阅读。 海蓝觉察有异,上前扶住殷离非,"公子可是身体未痊愈?" 殷离非瘪着嘴摇了摇头,天杀的殷离无伤,她怎么好意思跟海蓝说,她那里疼! 便转移话题回之前,问道:"看你慌慌张张的样子,到底是出什么大事儿了?" 半碗海海离。"唐七公子来了!" "哦!"应得漫不经心,"这算什么大事儿……难道,他又下毒了!" 海蓝抿紧唇角,扭头往走廊的方向瞅了一眼,眉眼间颇有几分无奈,道:"无伤公子和唐七公子打起来了!" "啧啧……"听闻此,殷离非顿时来了兴趣,"像殷离无伤那种没有七情六欲、清冷寡淡的跟谪仙似的人都能被唐七惹毛了?那唐七倒真是蛮有本事的!" 额上滑下三道黑线,海蓝有些同情起殷离无伤来,无伤殿下怎么就看上了二公主这么一个感情粗线条的女人!!! 很多时候,我们会被别人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或者是一句话感动,戳中心底最柔软的酸涩,就好比海蓝,昨晚之前还对殷离无伤相当警戒,可是昨晚他给殷离非喂药时,貌似漫不经心地随口问了一句,"这药是饭前服用的吗?" 当即,海蓝"失守"。 固然有很多深爱,面临着生死关头之际镌刻了至死不渝的永恒,可是,平日里那些随意的关心,不是情到浓时,又怎么可能说的、做的那么自然。 从心底里、从骨子里溢出的自然而然,仿佛关心和担忧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海蓝,你发什么呆啊?"拄着下巴,殷离非静静地观察着海蓝神游的侧脸好久,始终不见她有反应,便伸脚踹了海蓝一把,海蓝没防备,侧仰着向床底倒去。 "咕咚——"一声,声音还挺大。 始作俑者殷离非看着海蓝以一个极其滑稽的姿势躺在地上,毫无愧疚之意,只是耸着肩吐了吐舌头,道:"那么入神,海蓝你莫不是想男人了?" 海蓝面无表情地站起身,白了殷离非一眼,"是无伤公子先发难于唐七公子……公子你要是再不下去劝阻,恐怕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皇兄先挑衅的?"凤眸里染上一分玩味之意,殷离非蹭地跳下床,面色微变后又瞪着眼睛问道:"皇兄今儿是吃错药了么,闲着没事居然找人打架玩儿?" 海蓝无奈地轻叹一声,背过身去,她着实不想看见殷离非这般没心没肺纯是看热闹的表情,只是徒增二公主是一匹喂不熟的白眼狼的感慨罢了。 "公子,你知道你昨晚中了【噬心蛊】么?" "知道!"虽然昨晚她昏迷了,但是一开始他们的谈话她还能听得见。 闻言海蓝面色苍白了一分,"【噬心蛊】毒发是由【唐门化骨散】作为牵引……这个,公子你也知道吗?" "……【唐门化骨散】?"这个不是唐七公子的特制秘毒么!没有多余的表示,殷离非眸中的笑意却冷了下来。 "你还知道什么全部说完!"殷离非冷冷地命令道。 海蓝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颤动,眼睛紧闭之后蓦而睁开,似是下了决定,她转身看着殷离非的领口,沉缓出声,"公子,你看看你的胸|前吧驭兽道!" 没有犹豫,殷离非一把撕开领口,胸|口的位置赫然出现一片血红色的叶子形状暴露在空气中。 "这个是什么?"她危险地眯紧了凤眸。 海蓝转身,瞥了她胸|部一眼后,说道:"据雅琴姑娘说,这是倾城一脉王族后裔的标志,倾城一脉的普通人胸前都有一朵血红色的彼岸花印迹,唯独王族却没有!"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矛盾,可是偏偏殷离非又说不出哪里矛盾,便问道:"那怎么确定是倾城一脉的王族后裔?" "王族的印记平日里都是透明的,唯有被鲜血浸染或者濒死之际,妖娆的彼岸花才会盛开!" 说到此,殷离非终于明白过来刚才那句话有什么不对了…… 说她是倾城一脉的王族后裔,又说只有普通人才会显现大红色的彼岸花印迹,偏偏她有印迹又说她是王族,原来是濒死了! "这么说,本公子命不久矣?"谈及生死、她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担忧,轻松得就好像随口问了一句,"吃饭了吗?"一样。 海蓝下意识地皱眉,她望着殷离非,一字一顿地说道:"公子不会死的!" 似是反驳,却更像是自我安慰! 殷离非无所谓地笑了笑,"海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真的,我不在乎!"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有了经验,自然连死亡都是"胸有成竹"! 海蓝却是恨极了她这种超然的态度,狠着音色道:"只要彼岸花的印迹没有完全显现出来,公子就不会死的!" "砰——咚——" 半眯着凤眸,好笑地望着海蓝欲要抓狂的样子,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接着就是物什稀里哗啦落地破碎的声音。 隐约还能听见唐七公子和殷离无伤的声音—— "我要见殷公子!" "休想!" "噼里啪啦——"又是一阵摔桌子碎椅子的声音。 "啊——啊——!"那是诸位姑娘们四处逃窜时的尖叫声。 老鸨躲在门后,脸上的表情纠结得就跟吃了一泡狗屎似的,假哭道:"两位公子……两位大爷……两位祖宗,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手下留情啊……哎呦!求你们别砸了,别砸了!!!" 一张椅子腿儿朝门后飞去,老鸨眼前一黑,咕咚仰面栽倒在地上。 殷离非下楼的时候,整个一楼大厅就如二战之后的战场,一片凌乱废墟,桌子椅子歪着斜着卡在角落里,从二楼上垂落下来的流苏布蔓也被尽数扯掉,铺在地面上被踩了稀巴烂,更不用说一地的桌子腿、椅子腿……用一个词"横尸遍野"来形容一点儿都不夸张。 "怎么搞成这样了?!"海蓝皱眉,"公子,您看!" 双手交握背在身后,殷离非打眼随意瞄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和殷离无伤对峙的唐七公子身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渐渐冷厉,"唐七公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__^*) 嘻嘻……偷偷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我们的言吧还是灰常"高科技"的,竟然都认识英语,f uck华丽丽的是个禁词。。。o(╯□╰)o ------------ 098唐七公子和殷离无伤对峙,第一回合子 听见那梦回萦绕于午夜时分的熟悉嗓音,唐七公子细长的眉眼陡然向后拉深,他转身看向楼梯口、声音的来源,面上掩饰不住狂喜。鴀璨璩浪 "殷公子——!" 如此欢欣雀跃的情绪包含其中,倒是让殷离非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敛眉半眯起凤眸。 "唐七公子,也是来……嗯,看姑娘的?" 她本来想说"喂,唐七你也是来嫖妓的么?",可是,一触及殷离无伤冰冷的眼神,就有种被丢进了北极冰窟里的错觉,骨头冻得嘎吱嘎吱作响,"嗯"过之后,她组织了比较文明的三个字眼——"看姑娘"。 从倒数第三个台阶上跳下去,插进殷离无伤和唐七公子"战场"的中间位置,殷离非垂眉扫了三百六十度,"啧啧,好强悍的爆发力!" "非儿,这里没有你的事情,赶快回房间去!"清冷的眉角越皱越紧,殷离无伤冲那个一脸玩味之意的小丫头低吼了一声。 这一声,殷离非还没有发难,倒是唐七公子的脸色迅速难看起来。 "非儿,非儿是谁?" 殷离非举了举手,"是我!" 闻言,唐七公子的脸色更加难看几分,握紧拳头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几乎是冲殷离非低吼着质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个男人叫得如此亲密?" 非儿?!!!他只知道她姓"殷",那个男人居然叫他"非儿"?! 不自觉中,唐七公子的行为可以理解为吃醋了! 殷离非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错愕的脸上满是惊愕。 "哼!"冷笑一声后,殷离无伤上前一步,抓着殷离非的手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高昂着下巴以一副占有者的姿态道:"我和非儿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共用一双碗筷、每天都同床共枕,甚至于每天早晨,本公子还给非儿穿衣服、梳头发!" 被锁在那具清爽的怀抱里,殷离非不甘心地往外探了探头,却被殷离无伤面无表情一把摁回去,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低声威胁道:"非儿,乖乖待着,否则……" 殷离非不敢动弹了,果然这种没有下文的威胁才是最可怕的,因为她根本想象不出来这骨灰级的变|态会想出什么更加变|态的法子来折腾她! 殷离无伤摸着她的发顶,满意地笑了笑。 这一幕,映在唐七公子的眼中,无疑就是殷离非默认了他们之间那种最亲密的关系。 怒火蹭蹭蹭冒起,心里翻涌起狂风巨浪掀翻叫做"嫉妒恨"的酸涩滋味,唐七公子一张俊俏销|魂的脸一下子扭曲变形。 "非儿——殷公子——!" 他跟着唤了一声,其中夹杂着分辨不清的酸甜苦涩,"他说的是真的吗?" 明明从她的动作和表情里已经确定了十之八九,唐七公子仍然残留着一丝丝的希冀,想要从她的嘴里得到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否定非常秘书最新章节。 还来不及殷离非开口,殷离无伤忽然冷笑着掐了她腰间的软肉一下,"非儿,想好了后果再说话!"1588244 "……(⊙o⊙)…"这种情况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沉默半晌,殷离非点头,也一下子击垮了唐七公子所有的希望和伪装。 踉跄着倒退几步,被散落的椅子绊乱了脚步,他"咕咚——"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呵呵……哈哈……哈哈哈……!"笑声由浅及狂,除了狂笑不止,再没有别的表情或者动作能表达那种无以复加,仿若眨眼间就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无妄难耐。 "公子——!"唐都从门外跑进来,在唐七公子面前蹲下,满脸焦急,"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唐七公子只是一个劲儿的笑,根本看不到唐都,任他不停地摇晃着自己的肩膀,整个人呈真空抽风状态。 唐都欲哭,"公子您该不会是痴傻了吧?" 闻言,殷离非从殷离无伤怀里露出一双眼睛,瞅了半晌道:"这是精神分裂的前兆!" 唐都问:"什么是精神分裂?" 殷离非答:"和你说的痴傻差不多!" 本来只是欲哭,被殷离非这么一刺激,唐都当了真,愣了一秒后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公子啊,您这是把唐都往死路上赶……您要是真的痴傻了,老爷和夫人肯定要剥了唐都的皮!" 那哭丧一般的声音震得整个【满城烟沙楼】都有种地动山摇的感觉,昏迷的老鸨也被吵了起来。 揉了揉眼睛,老鸨媚妈妈从地上爬起来,迷糊地问道:"阿大,怎么回事儿?" 阿大哆嗦着爬过来,"媚妈妈,完了!" "胡说什么!什么完了!"劈手给阿大一巴掌,等她彻底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就如同遭了雷劈一般,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桌椅狼藉的地面,完全不能说话。 刚才"凶险"的一幕重新灌入大脑,她记得、有一张漆黑色的椅子腿朝她的面门袭来,然后一个哆嗦,眼前就一片黑暗了。 全身颤抖着,喉咙里"咯——"的一声,老鸨身子往后仰,又有抽搐过去的趋势。 阿大急忙一巴掌拍在她后背上,"媚妈妈,你可不能死啊!" "死你个头!"猛然睁大眼睛,老鸨坐起身来,兜头给了阿大一巴掌,"你个死东西咒老娘死呢?!" 阿大欲哭无泪,"媚妈妈,我不敢!" "滚一边去!" 从地上爬起来,两条腿还不停地哆嗦着,老鸨脸上赔着苦笑、小心翼翼地往"战场"走去,踩过众多桌子椅子残骸时,心脏抽疼得紧,着实不忍心看着她的银子就这样打了水漂。 "两位公子啊,我老鸨媚妈妈凭着良心自问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今儿个会遭受这种灾难啊,桌子椅子毁掉了、姑娘们都受了惊、连客人也跑了……我上辈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往那儿一坐,大张两条肥腿,老鸨做泼妇状捏着拳头使劲儿往地面上砸,一边不忘嚎啕大哭博取同情重生之我的书记人生。 殷离非对这个场面是很感兴趣的,挣扎着探出头来非要瞧个究竟。 但是,向来清冷的殷离无伤对这种毫无形象的泼妇却是痛恶至极,不自觉地,眉头皱了起来。 一把摁住殷离非的脑袋,他冷着声音道:"这里的一切损失,本公子都会赔偿的!" 哭声戛然而止,一扫方才肉痛的悲戚、老鸨四川变脸似的咧开嘴,并且相当利落地从地上爬起来,若不是亲眼所见,殷离非绝对想象不出来如此一团肥肉的动作怎么可以这么迅速。 站起身来之后,老鸨冲殷离无伤恭敬地弯腰鞠躬,忙不迭地点头:"多谢公子,多谢公子!"14dkw。 不再看老鸨和唐七公子一眼,殷离无伤打横抱起殷离非,转身往楼上走去。 身后,唐都还在嚷嚷,"公子,公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 抱着殷离非回到之前那个房间,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到软榻上,殷离无伤跟着也在软榻边沿坐下,给她调整好舒服的姿势之后,殷离无伤身子微倾,一手撑在殷离非的腰侧,横越过大半个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目光清冷却又灼灼。 见回来住转。殷离非被他意味不明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忍不住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皇兄,我困了!" "是么,刚醒来就又困了啊?非儿是猪投胎的么?"微带戏谑的语气,却又隐匿着某种不明的不悦。 "皇兄,你到底怎么了?" "我的非儿可真是一块儿宝贝呢,人见人爱,嗯?"微微上扬的语调,宛若煮融了的热巧克力丝缠绕在心尖上一匝又一匝,蓦而勒紧、感觉到的不是疼痛却是苦涩难耐。 那话分明是带了醋意的。 殷离无伤吃醋了? 脑中一闪而过这个念头,殷离非被自己吓了一跳。猛地起身,额头一下子撞上了殷离无伤的下巴。 "娘——!"捂着额头,殷离非倒吸一口凉气。 自始至终,殷离无伤就那样半俯着身子一动不动地看着身下那个小人儿,仿佛感觉不到下巴上传来的痛楚,一双清亮冷漠的细长眸子中只有殷离非,有了殷离非便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他扬起唇角,甚是诡异的弧度,而后伸着冰凉的手指在她撞到的额头上轻轻摸了摸。 "非儿,疼么?" 明媚的阳光下,有一个白衣翩翩的温润男子对她露出浅浅如水的笑容,柔和的嗓音带着低哑的磁性宛若春风拂面而来,瞬间全身神经酥麻,殷离非的心脏"咯噔——"一声跳了闸,任你是谁,只要是个姑娘,此情此景下难免不惷心荡漾起来。 机器人似的摇了摇头,殷离非脑中一片混沌,"不疼!" 闻言,殷离无伤笑得眉眼眯成两条弯弯的线,抓着殷离非的手抚上自己的下巴,诱哄道:"可是皇兄疼,非儿给皇兄揉一揉吧!" "哦!" 只觉得脑子里越来越乱,到最后,不知道两个人怎么又滚到了床上,反正到了晌午该用午膳的时候,殷离非一睁眼,殷离无伤半露的白希胸膛便向她压来。 ------------ 099畜生,就该有畜生的,样儿 自那天的【噬心蛊】事件之后又过了很长时间,殷离非才知道,原来那一天是殷离无忧的生日,亦是陶然的忌日。鴀璨璩浪 因为陶然的死,所以殷离无忧是不被允许过生日的。 本来对其心存一丝愧疚和可怜,但是因为【国祭大典】的渐渐临近,也随着她十五岁及笄生日的渐渐临近,想要给殷离无忧补办生日宴的事情也终于被抛之脑后。 这一段时间,殷离非很烦。 惹她心烦的主要原因便是那个万年冰山面瘫男——君政夜。 整天闲着没事儿就往她的【非离宫】跑,而且每次来还绝对不空手。 今天一只玉镯、明天一只金步摇,这丫的也不知道是吃错了药还是脑子被驴踢了的,整个人的性格变化的太激烈,仿若上一秒他还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地狱修罗,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总是用眼角看人,眸子里各种对殷离非的不屑和嘲讽,而下一秒便想尽各种办法不遗余力地讨好她!14dlv。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殷离非认定那人必是有事情有求于她,在拍她马屁呢!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嘛! 虽然她本人确实爱财,但是俗话还说了,“无功不受禄”! 因着那些金银珠宝,她的屁股差点儿被殷离无伤打烂,所以,一直到现在,殷离非还和殷离无伤冷战中。 她觉得,她有必要采取一些行动来警告殷离无伤,她殷离非不是一只可以任由他揉捏的软柿子! 凭什么他心情好了想抱她就抱她,又凭什么他看着不顺眼了想打她就打她! 纵然冷战是最懦弱的一种方式,却也是表达她不满的最有效途径。 一连三天不和殷离无伤说一句话,不经意间碰了面就当没看见,装陌生人大摇大摆地从他身边走过,看着那个男人的脸色一天天变黑,殷离非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殷离无伤你丫的大尾巴狼,本公主不发威你还当我是病猫呢!”再次成功让殷离无伤吃瘪后,殷离非背着手绕着【御池园】的走廊小径转圈,步子轻飘飘得简直要飞起来。 身后海蓝紧跟,几次抿唇想要说什么,可是触见殷离非高兴的侧脸后,堵在喉咙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傻公主,要不是无伤殿下疼你、宠你、让着你,你还能得瑟起来吗?! “公主我今儿心情好,海蓝,去找夏初和北极星,咱们出宫吃大餐去!”张着手臂往前飞的动作戛然而止,殷离非转回身去,海蓝正低头想事情,没防备殷离非会突然停住脚步,一头撞了上去。 “哎呦,我的胸啊!”双手捂胸,哀嚎一声的同时,整个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海蓝一惊,伸手去拉她,“公主——!” “嗤啦——” 那件浅蓝色广袖流仙群的纱制袖子承受不住殷离非的重量,海蓝稍稍用力就宣布寿终正寝,殷离非继续往后仰倒。 “公主——!” 她的身后可是一个很深很滑的大水池,掉下去之后,后果不敢想象。 殷离非倒没有海蓝那么惊慌失措,跌进水池的最后一秒钟里,她还在想:这衣服的质量真差,本公主以后要在【陌都城】里开几家优质的国际知名品牌服装连锁店帝凰之神医弃妃。 就在那短短的时间内,她连品牌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倾城牌”。 于是乎,殷离非是笑着掉进水池里的。 “噗通——” 那噬所其日。溅起的水花拍了海蓝一脸,跪趴在水池边,海蓝瞪着眼睛愣愣地看着殷离非扎了一个猛子后,向对面的岸边游去。 喃喃自语,“二公主什么时候学会凫水了?” 想着时,殷离非已经在对面上岸,远远地冲海蓝招手,“海蓝,还不快过来,你要趴那儿冬眠啊!” “原来小非儿的水性这么好,当时怎么会差点儿一命呜呼呢?”树影后,一道大红色的身影突然闪到殷离非身后,轻挑暧昧的嗓音在头顶响起,紧接着两条水蛇般的手臂自身后将她搂抱了个结实。 殷离非眉梢微动,但是没有任何惊异或愕然的神色表情。 浅笑一声,殷离非道:“本公主差点儿挂掉的事情,凤国师居然会知道,难不成上次本公主落水的时候,凤国师也是这般优哉游哉地躲在树后看好戏么?” 也…… 没错,方才殷离非扎进水里的时候,凤冥夜那厮就慵懒闲散地抱着手臂后背倚树,唇边挂着玩味儿的笑弧相当刺眼,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毫无所动,全然当成了一幕戏来看。 听见殷离非明显带了几分凌厉的问话,凤冥夜一愣,随即邪魅地挑高唇角,俯下脸在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道:“难不成小非儿不高兴了?” “哼,本公主我现在相当不爽,劝你最好马上松手,不然后果自负!” “啧啧……威胁,小非儿这般可爱,就连威胁的话都这般软绵绵的,听在本国师的耳朵里就好像撒娇似的,嗯,小非儿是想让本国师宠|爱宠|爱了么?” 又一口滚烫灼热的湿气洒在脖颈上,殷离非的四肢渐渐僵硬不受控制,他|妈的,她记得上次就是被这个死狐狸吹了一口气后,她就中了【噬心蛊】! “死狐狸,放开我!”眼皮一直往下耷拉,强撑着漫天铺地袭来的困顿之意,殷离非咬牙切齿地低吼一声。 惹得凤冥夜淫|笑连连,“小非儿,怎么这么不懂得风花雪月,好歹我们也有七日没见面了,这时候,你不是应该眼泪簌簌的、咬着小嘴唇扑到本国师的怀里,娇声娇气地喊‘夫君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来看人家,难道你不要奴家了吗?’的吗,嗯?” 狐狸特有的上扬声调蛊惑缠绵,敲中心脏某处柔软似水,殷离非的眼睛渐渐含上湿漉漉的水汽,变得迷蒙起来。 这时,海蓝匆忙的步子渐次渐近,隔着不远处大喊道:“公主——!” 那一声就是一只强效震心剂,把心脏渐渐衰竭的殷离非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突然生出一股强大的爆发力,她往前一冲,突围了凤冥夜手臂的禁锢,然后迅速转身,半俯着身子大口大口喘息,一双凤眸里阴霾笼罩的越发惨淡,就那样死死地盯着凤冥夜,对峙的气息正大光明化起来。 “凤冥夜,不管你有什么阴谋诡计,我只想奉告你一句——本公主命硬着呢!想玩不是,本公主奉陪到底!” 绢狂的气息缓缓流淌,在那一刹间,凤冥夜仿佛看见了凤临天下的画面,但是很快,他便摇头浅笑:只是错觉吧无限之武侠轮回世界! 眼前这个小人儿,纵使她的性格再强悍、再不凡,也终究只是一个还不到十五岁的小丫头呢! 细长的柳叶眉向后凝集,他释然地笑道:“小丫头,你有能力和本国师玩吗?” 这句话…… 殷离非眉梢一动,心中有了计较,如此说来,他便是承认他接近她的确是有阴谋诡计了! 心中愤然翻涌,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权倾大半个朝野的大人物们、会算计上一个不受宠的二公主,难不成这具身体上就写明了“我是肉包子”的字样吗? 这群“狗”们,争抢的倒是不亦乐乎! 然,她不知道,是二十一世纪的殷离非的灵魂安驻到这具身体上之后,那些人才有了动静。 即便殷离非再美,他们这群身份尊贵的王孙贵族也从来不缺美人,他们看中的是殷离非的灵魂,那个灵魂里隐藏着神族的力量,隐匿着命运宠爱眷顾的天格! 她更不知道,现在华夏大陆上流传着一句话:得殷离公主者得天下! 尽量使面上表现得毫无波澜,殷离非望着凤冥夜,突然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句:“凤冥夜你也喜欢吃肉包了么?” “……嗯?”凤冥夜一愣。 殷离非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惊讶,别的狗都有主人做仰仗,你这条畜生倒是大胆,流浪狗也敢和家养的狗抢食儿吃!”15882509 话说到这份上,凤冥夜再听不出来其中的讽刺之意就是承认自己是傻子了。 于是,他以极慢的动作缓缓眨了一下眼皮,唇角渐渐上扬,“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作为畜生,当然就要有畜生的样子!” “呵……畜生的名号安插在你身上果然最合适不过了!” “多谢小非儿夸奖!” 俗话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凤冥夜这个死妖孽本来就没脸没皮的,起步点比“一般人”高了不是一点儿,先天优势加上后天修行努力,果然是贱到了出神入化,天下无敌! 登峰造极的状态诶,殷离非仰望之,“凤国师,您果然是整个华夏大陆上独一无二的……贱|人,本公主甘拜下风!” “免礼免礼,小非儿无需那么多礼节!” 海蓝赶上了这段惊世骇俗的对话的最后两句,一口气没喘上来,“咯——”了一声。 暗叹:这两个人,都不是一般人! 好不容易摆脱掉凤冥夜,殷离非回【非离宫】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男装,带着海蓝三人直冲宫外东大街尽头的【满城烟沙楼】而去。 到了【满城烟沙楼】,却被老鸨告知,雅琴四姐妹今儿个都不在,说是去【司冥山】上拜佛求神去了。 殷离非细长漂亮的凤眸中滑过几许疑惑,据她所知,那【司冥山】可是被称作“恶魔之山”,何来的佛可拜,又何来的神可求! ***************************** 亲人们,大家猜一猜、【司冥山】是干什么的呢?^-^ ------------ 100这个变|态也是个难弄1的主儿 到了【满城烟沙楼】,却被老鸨告知,雅琴四姐妹今儿个都不在,说是去【司冥山】上拜佛求神去了。鴀璨璩浪 殷离非细长漂亮的凤眸中滑过几许疑惑,据她所知,那【司冥山】可是被称作"恶魔之山",何来的佛可拜,又何来的神可求! 见殷离非暗自沉思出神,老鸨忽然油腻腻地一笑,挨着殷离非靠过来,两条粗壮的胳膊强势地挽上殷离非的胳膊,那架势怎么看怎么像两条健壮的树枝缠到了一颗瘦小的小树苗上,大有要把小树苗缠死的趋势,无顾殷离非不悦地蹙眉,老鸨又把双下巴枕到她肩膀上,用自以为娇滴滴的声音撒娇道:"殷公子,奴家仰慕您已久,既然雅琴那四姐妹不在,不如今晚就让奴家服侍您吧!" "噗——"夏初没忍住,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见势不好,殷离非手中的扇子一扬,恰好挡住她的脸,没有被喷出来的含着夏初口水的茶水荼毒,而老鸨,就惨了! ——头发上挂着一根茶叶梗,浅褐色的茶水从额前的头发上滴滴嗒嗒往下滴落,因为劣质"化妆品"敷面,后果就是一张肥脸上红一块儿绿一块儿,白一块儿黑一块儿! 比京剧画脸谱还要色彩丰富艳丽! 凌风一扬收好扇子,殷离非侧眼瞅了老鸨一会儿,紧抿的唇角慢慢扬起。 老鸨本欲"发癫发狂",在殷离非这倾国倾城的一抹笑靥中渐渐平息。 "公子,今晚就由奴家来服侍您吧!" 随时都半露的大胸狠狠往殷离非胳膊上一蹭,饶是节操无下限的二公主、也瞬间全身通电,激起一片屹立不倒的鸡皮疙瘩。15882509 她不着痕迹地往外挪了挪,却不料那老鸨是属狗皮膏药的,也跟着她蹭了过来,两个人再次紧紧相贴。 被肥肉层层包围的感觉,要多激情有多激情!殷离非已经不能自控地打哆嗦…… "这么喜欢被男人上,不如本公子把你送军营去做军妓如何,一天二三十次总该满足你了吧……媚、妈、妈?" 殷离非身边的肥肉团突然被人提走,顿时空气流通起来,但是好景不长,房间里的气压便急剧降低,上一秒还春意盎然、下一秒便冰封千里重生之两世长宁最新章节。 这才惊觉,刚才那冰冷声音的主人…… 下意识地转头,凤眸撞进一双幽邃深瀚的鹰眸中,漆黑似玉又宛若一潭冰凉刺骨的千年寒冰潭,单是这般视线相触,便觉得全身血液凝固,呼吸困难。 心中也有一丝慌乱,这个人的武功到底出神入化到了何种程度,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闪进来,竟然没有人察觉到。 "君政夜……"她低低唤了一声。 君政夜负手立在她身后,似有若无地勾弄了一下唇角。 转而几步迈上前来,在殷离非旁边的位置坐下,毫无顾忌,拿起殷离非眼前的杯子喝了几口茶水。14dlv。 了烟长过拜。"呃……这杯子我用过!"食指指着被君政夜放在他面前的杯子,殷离非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眉梢微动,君政夜却装作不明白地反问道:"有什么关系吗?" 殷离非:"……" 君政夜浅笑出声,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你的口水我都吃过,这点儿又算什么?" "呵呵……"殷离非干笑,心想,这个变|态也是个难弄的主儿! 收回手来,君政夜收敛笑意转向老鸨,"还不滚下去,是想去军营当军妓吗?" 冰冷无情的话语再度响起,吓得老鸨猛地一哆嗦,跪地上磕头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奴、奴家这就滚出去!" 人的潜力果然是无限的,当亲眼目睹那一团肥肉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去时,殷离非暗暗感慨,在性命攸关之际,神马都是浮云。 不过想想也了然,一天被二三十个男人轮流上,即便不死、那里也得褪几层皮! 就算老鸨再想男人,她也得为自己打算打算不是,总不能因为淫得了一时,而荡不了一世吧! 被自己无节操无下限的想法娱乐到,殷离非抿着小嘴继续颠颠地笑。 直到君政夜复又扭头看着海蓝,淡漠地说道:"你们三个也出去!"时,殷离非猛地转回脑袋来,显出一副护犊子的模样,"她们三个是本公子的人,你无权命令她们!" "哦,是吗?"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眼皮轻轻翻动,君政夜的眼睛直视着前方好像失了焦距一般,留下侧脸对着殷离非的正脸,明媚灿烂的阳光下,那张银白色的面具散发着淡淡的寒光,把他刚毅的侧脸轮廓硬是刻画渲染了几分空灵飘逸的仙气。 在殷离非的眼神示意下,海蓝三人退出了房间。 半晌,他忽而笑了,转脸看着殷离非,目光灼灼,"小非儿,还有三天你就是我的王妃了!" "你丫的大白天做梦呢!"惊愕于那人话题转换的诡异,更不爽于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大男子主义,殷离非撂了茶杯拍桌而起。 "就算殷离陌同意,殷离无伤也不会答应,就算殷离无伤答应,本公主也不是一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想一出是一出,君政夜你以为你是谁啊?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天我就把话挑明了,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亦或是阴谋诡计,本公主没那个义务奉陪,咱俩,不管是上辈子、这辈子、还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没有可能重生美好时代最新章节!" 那是殷离非气极之后的口不择言,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听君政夜说要迎娶她的语气那么笃定时,她心底里莠魇而生一种魔障、一种恐惧、一种慌乱。 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八字相冲的命格、似乎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就会背负万劫不复的天谴,冥冥之中注定会以悲剧收场…… 如若她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穿越而来的小姑娘,她倒不介意陪他玩一局命运游戏,刺激冒险的人生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可是,这片大陆着实太过诡异鬼魅,时至今日,她已经遭遇了太多惊险刺激。 ——陶然死前命秦嬷嬷交给她的纸条,倾城一脉,【倾城宫】,棋盘之上她要以命相护的"王",像吸血鬼似的殷离无伤、君政夜、凤冥夜,莫名其妙被牵引的【噬心蛊】,身份背景神秘的雅琴四姐妹,还有陶然死前告诉殷离·非的话…… 这所有的一切,组合起来,似乎暗藏着某种玄机为暗线,又似乎有精心布置了多年的阴谋之网正在慢慢收紧为明线! 两道错综复杂的脉络,渐渐向外延伸拓展,最终铺成一张毫无缝隙的遮天幕布,缠绕心间徒增鬼魅荒凉之感。 相较于殷离非的激动,君政夜却是少有的恬然冷淡,抬手轻轻扶了扶溅到衣袖上的茶水,沉缓开口道:"联姻这件事情,不是殷离陌和殷离无伤可以决定的,而你殷离非,更没有选择权!" 殷离非冷笑,"我的终身大事,我倒没有选择权了?这事儿可真是他妈的搞笑!" 着实被气急,除了冷笑,殷离非竟然找不出别的表情来表达她的愤怒。 双手撑在桌上,前倾了上半个身子死死地盯着君政夜,那愤恨的目光灼热似火恨不得在君政夜身上戳几个洞。 君政夜毫无自觉性,整个没事儿人似的,端起茶杯相当惬意地抿了一口,又道:"再怎么说,本殿下也是【君政王朝】的大皇子兼镇南王爷,手握兵权、权倾大半个朝野,家世背景绝对无人能比,成了本殿下的王妃,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万千少女羡慕的地位和身份,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自恋的沙|文猪! "吱吱吱——"殷离非咬牙切齿的磨牙声近在耳边,君政夜抬眉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却见那丫头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起来。 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怎么,这些还不能满足你吗?还是说,你这丫头瞄准的目标是那母仪天下的后位……如若真的是那样,本殿下也不介意帮你实现!" "我呸!"终是忍无可忍,殷离非挥着手掌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平静的茶水表面因那猛力的冲击,晕散开一道道曲折的波纹。 漂亮的凤眸中怒火四溢,携杂着浓浓的鄙夷和嘲讽,她冷笑道:"君政夜你丫的倒是大方啊,随口一许诺就是后宫中的最高位置,不过,你不觉得现在说这话有些为时过早吗?貌似大皇子殿下您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吧……姑且假定你登上了那个王位,嫁给你之后,我还有命去享受那些荣华富贵吗?" 她不傻…… 她的背后没有庞大的家族做支撑,母后已故多年,皇弟仍旧年幼,外公陶世年仍旧当朝、权力却早已经被架空,总而言之没有丝毫可以利用之处;虽然名义上贵为二公主,却是个不受宠的主儿,就算她嫁给了君政夜,也起不到牵制殷离陌的作用;唯一有点儿可能性的,恐怕就是想借此粉碎殷离无伤暗中策划的事情。 殷离无伤以她为棋子,如若半路上被君政夜"破坏",也实现了一石二鸟的作用。 再者,也是坏极的可能性——她只有一条命! ------------ 101唯恐天下不知道他有多骚、包、多拉风似的! 微侧着脸,君政夜一双深邃的鹰眸盯着殷离非,瞳仁底下一闪而过几许暗沉精光,半晌,清冷凉薄的声音带着冰封万里的温度开口,“是么,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罢了!”拂袖而起,他转身朝里边的软榻走去。鴀璨璩浪 在软榻边站住,然后开始扯腰带、脱衣服,直到只剩一件明黄色的里衣时,动作停止。 君政夜扭头冲殷离非笑了笑,意味不明的笑容里、殷离非直觉地有“埋伏”,顿时警觉地往后倒退一步,摆出跆拳道预备动作。 “你要干什么?” 君政夜笑,锋利的上眼线弯成两条月牙状的细线。 “小丫头过来!”他冲殷离非勾了勾食指,颇有勾|引you惑的意思。 殷离非眉峰上扬,隐匿着几分疑惑,戒备的感觉越发阴霾。 “君政夜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是来嫖|妓的么?”淡淡地反问中,君政夜翻身坐到了软榻上,上半身往后仰着,双手掌心反撑着床面,因着那个动作、松垮的里衣露出了大片古铜色的胸膛,衬着明媚的光,仿若打上了一层层蛊惑迷离的光圈。 唇角含着笑,他微侧了脸看着殷离非,“嫖我吧!” “毛线?!”惊呼一声,殷离非以为她听错了。 君政夜加深笑意,异常淡定地重复道:“嫖我吧!” “君、君、君、君政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样风轻云淡的语气,殷离非产生一种错觉,仿若他在问“今天中午吃了什么饭?没吃的话,我请客吧!” 太过惊愕、太过激动,说话的时候殷离非的嘴唇一直在颤抖。 半晌,君政夜低沉地笑出声来,“本殿下免费给你嫖!” 殷离非的嘴唇继续颤抖中,大脑处于真空状态,完全停止运转。 “小丫头,过来啊,坐哥哥身上来!” 丫的,还在一直you惑她!心在滴血,肝被凌迟,她以前根本不知道这个万年冰山面瘫男还有这么无良的一面。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连君政夜这种酷拽的二五八万似的“男神”级的人物都无节操无廉耻无下限了,这段历史真是彻底疯狂掉了!14dm4。 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小丫头,过来啊!” 那丫的还不停地冲她勾手指,似乎觉得玩她相当不亦乐乎。 殷离非大怒,看着他唇角戏谑的笑意越发刺眼,“君政夜,你丫的幼不幼稚?!” “哼,”君政夜垂眉笑了笑,下一秒从床上翻身跳下来,朝殷离非走去,“不喜欢?” 殷离非白他一眼,“古人诚不欺我也——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凤冥夜那死狐狸待的时间长了,都被同化了,大皇子殿下你的代名词是冷酷和不近人情,妖媚蛊惑真真的不适合你帝国的黎明!” 脚下的步子一顿,君政夜眉角浮上几许疑惑,“这和凤冥夜有什么关系?” 一副看白痴的表情望着五步之外的男人,谈及凤冥夜、殷离非表现出一种很不屑很降低品味的表情,撇了撇嘴,道:“那红衣妖孽可不就是一专门勾人魂魄的狐狸精形象,整天嘴角挂一抹邪笑,要多妩媚有多妩媚,要是把他送妓|院去,绝对的头牌花魁,得有多少纨绔公子哥儿为他争破头!本来就长一副祸水模样,偏偏又喜爱那俗透了的大红色,唯恐天下不知道他有多骚包、多拉风似的!死人妖!”15882544 话落,适时地配上一个白眼,极度鄙视某人的样子,映入君政夜的眼中,却完全变了一种滋味。 或许殷离非自己都没有发现,相较于怒骂、那番话中嬉笑的成分占据了大半部分,潜意识里,她把凤冥夜当成了自己人。 按照她的性子,只有亲近的人,才会用那种无伤大雅的砭翘语气来笑话。 如若不然,不说骂个狗血淋头,她恐怕早已冲上去把人打个头破血流了! 君政夜的唇角下压,周身渐渐旋绕起阴冷的寒气,上前几步,他的大手猛地箍住殷离非的肩膀,“凤冥夜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劝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儿,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的表情很严肃,看不出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殷离非心里猛然一震,“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不待她有思考的时间,君政夜便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因为身高的悬殊,娇小的殷离非缩在君政夜的怀里,就像一个小婴儿,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 轻手轻脚地把她平放到床上,君政夜转身在软榻边缘坐下,侧着身子看着她,不自觉中冰凉的大手抚上了殷离非的脸颊,轻叹道:“小丫头,我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中,事情发展得似乎有些脱轨了…… 他定定地望着她,眸底隐匿着深深的凄凉和无奈。 鼻翼间嗅到一股奇特的香味,夹杂着艾草和百合花的味道,殷离非只来得及说了一声“真香!”,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道大红色的身影自屏风暗处闪出来,唇边依旧是邪魅轻挑的笑意,却再也不能像之前那般放荡不羁,细看,那弧度里竟然隐约浮动着眷恋和不舍。 “放了多少剂量?”陇起大红色的衣袖,凤冥夜伸着手指在殷离非鼻尖试了试气息,转而瞥了君政夜一眼,问道。 君政夜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脉络的细颈小玉瓶,放在阳光下晃了晃,“十分之一!” “差不多能让她睡上半个时辰了!” 说着,凤冥夜便伸手去解殷离非的腰带。 君政夜眸色一黯,伸手抓住了凤冥夜的手腕,“我来!” 凤冥夜无所谓地勾弄唇角,只是笑容里的苦涩滋味越发无奈,“大皇子殿下,本国师记得你曾经发过誓……!” 那日,他语气坚决而决绝地发誓——如若我君政夜爱上了殷离非,就会堕入无边无际的阿鼻地狱! 当日的情形宛若是在昨天,清晰得依旧历历在目,可是,感情这种东西由心而生,爱了便是爱了、恨了便是恨了,怎么可能因为强行灌输的一个执念而就此忘情遗爱,那种细微的感觉,在尚未发觉之际,已经迅速膨胀起来,直至无可控制双修奇才! 那便,唯有自欺欺人的隐匿起来…… 缓缓撤回阻挡凤冥夜动作的手,君政夜站起身来,背对着两人垂下睫毛,敛住一世琉璃白。 心痛,在听见殷离非细微的闷哼声时,扩展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疼痛跟着被放大千倍万倍。 他君政夜自诩冷硬无情,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即便是他的母妃被歼妃害死时,他都没有掉一滴泪,跪在漫天火海中,五岁大的小孩子暗暗握紧了拳头,看着手腕上不停溢出的鲜血发誓:有朝一日,我必定要你们千倍万倍的偿还! 而今天,单是听着殷离非痛苦的呻|吟一声,那种恐惧那种慌乱竟是前所未有地在一瞬间揪紧了他的心,此时此刻,他不敢眨眼睛,仿佛稍稍一动,眼眶就会承受不住那滚烫的重量,便会有热泪夺眶而出! 时间凝固,空气窒息。 一刻钟的时间漫长得宛若度过了几个世纪。 “好了!” 终于,凤冥夜如蒙大赦般的声音响起。 君政夜面色微喜,急忙转身去看殷离非。 方才面色还透着健康的红润的小人儿,经过一番折腾后,唇瓣也干了,脸色也苍白了。 “暗影,水!” 暗影立即递上一杯水,随即又消失匿迹。 难得君政夜那般有耐心地照顾一个人,左手端着茶杯、右手执一把小勺子,时不时地在殷离非唇上轻点两滴,抹匀滋润。侧君带是君。 “嗯,疼!”迷蒙中,殷离非低声哼唧了一声,偏头的时候恰巧打翻君政夜送上来的勺子里的水,顺势流进脖子里。 君政夜一急,慌忙起身找手帕,站在旁边已久的凤冥夜不动声色地递上一块大红色手帕,“给!” 大红色的手帕不小心触碰到殷离非的鼻子,那丫头相当不满地哼唧了一声,“死狐狸的骚味!” 凤冥夜哭笑不得,却在一眨眼的时候,有泪水流了出来,沿着脸颊缓缓滑下,凄绝、凄迷。 “小非儿,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 沙哑地低喃中,他俯下身子看她,如玉般透着光泽的手指在殷离非脸上轻轻游移滑动,表情和目光里尽是悲伤和无奈。 “小非儿……” “小非儿……” 一遍一遍地轻唤着,仿佛只有这般才可以稍稍弥补心底那份无妄,这次,君政夜没有阻止那妖孽“轻薄”的动作。 只是阴沉着眸色里,遍布着漫天飞雪的寒意。 寂静半晌,君政夜问:“她还有多长时间?” 凤冥夜答:“长则三年,短……不过半年!” 眸色一凛,君政夜又问:“怎么控制?” 凤冥夜再答:“【噬心蛊】一旦被牵引,便会深入五脏六腑……刚才拱入她体内的蛊虫,每至十五月圆之夜便会吸食她的血肉,经历棰心蚀骨之痛的时候,彼岸花的印迹就会一点一点儿地盛开,只要彼岸花的印迹完全显现,她就会死掉!” ------------ 102两个男人的绝望与伤痛,撑住住! 手指上的动作蓦而一僵,在短暂的刹那间,君政夜只觉得心里好像被千刀万剐了一般,殷离非还没有经历那棰心蚀骨之痛,他倒是先领略到了……痛苦就如锋利的丝线毫不留情地勒进血肉,沿着伤痕,有殷红的血汩汩而出,淌成那一滩,猩红刺目大枭雄最新章节! 他猛地站起身来,望着凤冥夜问道:"现在放弃会怎么样?" "现在放弃?"凤冥夜缓缓抬头,黯淡的眸中满是不敢置信,忽然,他猩红了眼眶,冲上来揪住君政夜的衣领,怒吼道:"君政夜你疯了是不是?现在放弃,就等于是前功尽弃了!" "你还没有控制这片天下、你母妃的大仇还未报、你的怪病尚未治愈!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你竟然说放弃?!"怒极反笑,松开君政夜的衣领,凤冥夜仰头苦笑起来,浓密的卷翘的睫毛微微垂落下,他踉跄着往后倒退几步,身形摇晃不稳,跌跌撞撞地一会儿撞翻了椅子、一会儿又碰上了桌子。鴀璨璩浪 退到墙角无路可退时,他的身子沿着墙壁无力地滑落下来,坐在地上,整个人显得颓靡萧瑟。 深埋着脸,他沙哑着声音道:"我又何尝不是疯了?!我竟然也想让你放弃!可是……到了今天这种地步,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无路可退! 那四个字宛若凝固了一道梦魇的魔障,一遍遍地在君政夜脑中浮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感觉到寒冷冰凉,骨头里都是嘎吱作响的冰碴子。 似乎只要稍稍动作,那些已经脆掉的骨头就会全部骨折断裂。 空气里流淌着一种不知名的黯然和悲凉。 半晌,脸逆着光的君政夜抬起一丝目光,沙哑着嗓音沉声问道:"要怎么做,才能尽可能的延长她的时间?" 凤冥夜苦笑一声,"那样做又有什么意义?最长也不过三年!" "不管有没有意义,我只想让她尽可能的活着!"君政夜猛地抬头,阴鸷的眸中爆|发极具毁灭性的滔天怒意,那种狠戾、那种决绝,大有毁天灭地让世界末日来临要全天下都为之陪葬的意念。15882566 那声吼,几乎震得整个【满城烟沙楼】都动荡起来。 凤冥夜一愣,迅速反应过来之后,便纵身飞出了敞开的雕花木窗。 走廊上急匆匆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眸色一凛,君政夜转身朝软榻边走去。 殷离非的脸色依旧苍白,呼吸沉重,还在不停地哼哼唧唧说着什么似乎梦呓,俯身凑近,方听清楚了她原来一直重复着一个字——"疼!" 君政夜一下子猩红了眼眶,心疼到不能自已。指动经是被。 "对不起,我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 说罢,他掀了被子翻身上床,躺在殷离非的身侧紧紧搂着她。 柔软的小人儿抱在怀里,再坚硬的心底也被软化成一滩水,君政夜满足地轻声喟叹,几乎没有剩余零点零一秒的反应时间,海蓝三人推门而入。 "公子——"三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匆匆往软榻这边走过来。 君政夜挥手扶落流苏床幔,厉喝一声,"滚出去!" 脚下的步子一顿,海蓝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们是公子的人,就算大皇子殿下您的身份地位再尊贵,也无权命令我们!" 跟着殷离非时间长了,骨子里的倔强和不甘都随了。 君政夜忽然冷笑起来,"不愧是这小丫头调教出来的人重生之美味关系!" "调教"这个词,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海蓝清冷的眉眼微微簇起,"大皇子殿下,您把我们家公子怎么了?" "方才疼|爱了一番,现在小丫头已经累得睡着了!"眉梢一动,君政夜俯下脸看着殷离非,冰凉的指尖在她柳眉间轻轻摩挲着,极有耐心地勾勒漂亮的轮廓,蓦而抬眼望向床幔外,语气里极尽暧昧引外面那三人遐思。 果不其然,夏初倒吸一口凉气,暗暗扯了扯海蓝的衣袖,"怎么办?" 这要是被殷离无伤知道了,那不得搅得整个华夏大陆血雨腥风、血流成河么! 海蓝的脸色也挂不住淡定,但终究比夏初见识经历的多,垂眉沉思一会儿后,笃定道:"放心,只是一个虚幌子!" 如果那么轻易就被得手,殷离非也就不是殷离非了! 声音虽轻,练武出身的君政夜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不禁得对海蓝上了几分心思,三个丫头中,海蓝是最像殷离非的。 唇角微扬,君政夜一反之前的阴鸷冷厉,笑问道:"还不放心,是想亲自进来看看吗?" "打扰了!" 没有推脱,海蓝不再犹豫,绕过屏风、掀开帘子进了内室,从流苏床幔中,隐约可见软榻上确实躺着两个人。 "要再凑近一点儿看吗?" 海蓝不是个别扭姑娘,既然他开口,那她可不管那话到底是真是假! 上前一步,一把掀了床幔。 君政夜着实没料到海蓝竟然真的会把那句明显是开玩笑的话当真,幸亏他反应迅速,在流苏线条飘荡之际,翻身压上了殷离非的身子。 将那个依旧虚弱的小人困于胸膛和被子之间,小脸几乎都看不见。 殷离非被撞到胸,闷闷地低哼一声。 听着像是没睡醒的时候被人推了一把而发出的不耐烦。14dmq。 海蓝放下心来,果然是睡着了。 掩实了床幔,便福身往后退开一步,颔首垂眉,"打扰大皇子殿下了!" 君政夜见好就好,也没打算为难这几个人,"都退下吧!" "是!" 脚步声渐渐远去的时候,君政夜从殷离非身上下来,侧躺在她的身旁。 安静的空间里,悲伤无奈重新回归。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殷离非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只是额间和脖颈皮肤下的青色血管凸起的有些不正常……像是老人手背上的青筋,赫然有几分狰狞可怖的感觉。 君政夜的手在她脸颊上来来回回地抚摸,望着她的眸光里再也见不到分毫属于他骨子里镌刻的阴鸷狂傲,唯剩下心疼和不舍。 他知道,那些不规律的血管凸起,是蛊虫在动弹。 蛊虫自进入血肉开始,沿着血管中血液流动,差不多一个时辰便可完全侵入五脏六腑。 然后,每至阴历十五月圆之夜,便会经受无妄的棰心蚀骨之痛,即便不用【唐门化骨散】作为引子,【噬心蛊】也会自然而然地被牵引洪荒之无量剑尊全文阅读! 扶开她的衣领,君政夜看到她胸前原本只有一片叶子形状的血红色印迹,此时已经变成了两片对称的叶子印迹。 拢下心头沉重黯然的阴霾,他撑起手臂凑到殷离非脸边,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小丫头,你要尽可能的活下去……你不是最善于创造奇迹么,那就不要让我失望!" ******************************** 那一觉睡了很久,或者说昏迷了很久。 接近傍晚的时候,殷离非嘤咛一声又伸了个懒腰后,睁开眼睛。 君政夜应该早已离开,往边上一摸,软榻上已经没有了温度,坐起身来冲四周环视一圈,亦没有一个人影。 不要奇怪为什么殷离非昏迷了还知道君政夜爬上了她的床,只是因为她深知君政夜、殷离无伤以及凤冥夜这三顶人物的痞性,实打实的色胚子!有便宜在眼前、不占真是对不起自己! "海蓝、夏初、北极星!" 扯着嗓子大吼一声,那三人很快便推门而入。 "公子,你醒了?"上前扶起殷离非,海蓝随手给她披上一件外衣,道:"深秋了天气转寒,公子多穿点儿以免受凉!" 殷离非撇了撇嘴,"公子我体格好着呢,没那么容易中招!"如此说着,却还是乖乖地伸直胳膊,让海蓝给她穿好了外衣。 然后北极星给她穿上鞋子,殷离非便从软榻上跳了下来。 辗转这么久,想是肚子也该饿了,出了【满城烟沙楼】的门之后,殷离非青葱玉指一挥,指着【钟鸣鼎食】的烫金大匾指挥道:"公子请你们吃山珍海味去!" "公子——!" 夏初和北极星紧随其行,海蓝却突然定在原地,犹豫着唤了一声。 殷离非转头,"怎么了?" 海蓝低头,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担忧和紧张,"公子,我们换一家吧!" 【噬心蛊】的事情,已经在她心里形成一片阴影,现在回想起那日的情形,眼睁睁地看着殷离非的生命力一点点儿流失的画面,依旧会突然感觉全身血液凝固宛若要窒息了一般。 心有余悸,是海蓝第一次懂得! 所以,她害怕了! 她自己从来不怕死,却怕极了眼前这个清透玲珑的女子会遭遇什么不测,仅是想想,便恐惧紧张到无以复加。 她绝对不能再一次让她身处那样的险境,所以,只要嗅到一丝丝危险的气息,她便要阻止她去涉险。 心中如此想着,便抬眸,定定地看着殷离非,海蓝的目光坚定如铁,"公子,去哪里吃饭都可以,唯独【钟鸣鼎食】,海蓝希望你不要再踏入第二次!" 其实,她还想说,如果可以、也请公子远离唐七公子! ***************** 啊,这一章卡的好销|魂哪,米娜桑们请原谅我的无能!!!~~o(》_《)o ~~ ------------ 1再03殷公子你再不来,我们家唐七公子就死了 殷离非自然明白海蓝的担心和紧张。鴀璨璩浪 隔着几步的距离,静静地凝视着海蓝半晌,她缓缓勾起了唇角,随即旋身朝海蓝走过去。 两个人平行而立,殷离非站在海蓝的右侧,脸微微左侧、她的手轻轻搭上海蓝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本公子可是一有仇必报的小心眼儿,上次吃了那么大亏,这次不去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怎么行?!" 眉角飞扬的时候,她的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精光。 海蓝错愕,"公子……?" "没事儿的,除了要报仇之外,本公子还想查清楚一些事情!"说着这话,上一秒还灿烂流光的眸子瞬间阴鸷冷厉起来,微敛着如黑玉般的羽睫,遮挡半眯的凤眸中深深的煞气和森冷。 长长的袖子下,两手已然紧紧握拳,谁若是挡了她的活路,那么——,她也没必要给那人留活路了! 【钟鸣鼎食】,一如往常的宾客爆满、生意红火,尤其是殷离非那道【法式酒酿鸡】加盟八大菜系,成为第九大菜系之后,整个华夏大陆上慕名而来的各地人士更是在短时间内骤增。 于是最近,经常可见异族打扮的富贵公子和千金小姐在【陌都城】里穿梭游玩,顺带着,布庄、衣庄、银庄……各种庄,甚至是路边摊卖馒头包子和糖葫芦的,都异常繁忙起来。 产业经济学中有一个专业名词叫"产业链",专业解释:各个产业部门之间基于一定的技术关联,并依据特定的逻辑关系和时空布局关系客观形成的链条式关联关系形态。 此情此景之下,就是基于【法式酒酿鸡】为初始关联,拉动了整个【陌都城】的经济发展。 穿梭过大街上的各种叫卖、招徕,一进【钟鸣鼎食】的门,还不待殷离非稳住视线,唐都那瘦子就如一道闪电似的"劈"过来,"噗通——"一声跪趴在殷离非脚下,两胳膊环绕、死死地抱着她的小腿,眼睛一眨,瞬间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异常心酸地哭起来,"殷公子,您终于来了迷婚计,御用俏佳人!" 望着趴地上身子不停的颤抖的那人儿,殷离非额前有三道看不见的黑线滑过,"唐都,看见本公子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14dmm。 话说,这丫的四川变脸学得还蛮不错的! 可是现在,她又不是国家元|首亦或者什么大腕明星,这下跪的排场还真真的有点儿受不起,不是说被跪拜的次数越多越短命么!1588258 伸腿替他一脚,殷离非道:"唐都你软骨头啊,趴那儿就不动弹了,是提前进入冬眠状态还是要去见阎王爷了!" 满脸凄惨的表情,唐都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来,"殷公子,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终于把您给盼来了,您要是再不出现,我家公子就要去见阎王爷了!" "唐七快死了?"甚是欢快的语气,甚至于殷离非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幸灾乐祸的表情。 唐都嘴角抽搐僵化在那里,脸色突然黑了一分,他不禁有些怀疑了,要是他们家公子见了眼前这个明显"不安好心"的殷公子,会不会断气得更快! 见他还愣愣地抱着殷离非的小腿儿,海蓝蹙眉上前一步,脚尖只是微微向上一挑,便听见"咔蹦——"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唐都的右胳膊以极其诡异的姿态无力地垂落下来。 "诶~~~?"北极星眨了眨眼,一直冷凝如冰霜的脸上浮现一丝趣意,她环抱着手臂甚是悠闲地蹲在唐都跟前,而后伸着手指戳了戳他断掉的胳膊。 唇角扬起,北极星冲唐都笑了笑,"触感不错,应该挺好吃的!" 唐都大惊,一脸扭曲的愕然,这时,听见殷离非甚是无良地坏笑起来,"对了,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北极星是【食人族】的!" 【食人族】,顾名思义——吃人的族类! 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圈,等唐都终于回味过来的时候,北极星的手已经向他伸来。 "啊,妈呀——!"屁股与地面急剧摩擦着,唐都"蹭蹭蹭"往后挪了好远的距离,退到角落里,仍然瑟瑟发抖,手臂紧紧环绕着前胸,整个就是一自我防卫与保护的最后防线。 努力稳住声线使自己看上去淡定,他警告道:"不、不……不管你是【食人族】,还、还是【吃人族】,这里可是【殷离王朝】,吃人是大罪,要被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的!" 殷离非笑得眼睛眯成线,下巴随意一扬显得绢狂邪肆,根本就没把唐都的话放在心上。 "唐都,让你请殷公子上楼,你蹲角落里干嘛呢?" 恰逢这时,唐七公子的另一个贴身小厮唐爽急匆匆地跑过来,先是对着殷离非恭敬地弯腰颔首,唤了一声,"殷公子!" 又冲着满大厅里看热闹的众客人们和颜悦色地弯腰作揖,表示着歉意道:"诸位,打扰了你们的用餐雅兴,真是对不住了,不如这样吧,今日这一顿统统半价优惠!" 看着客人们纷纷回到自己的桌旁,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唐爽忽而收敛得体的官方笑意,唇角往下一压,他转身面对着瑟缩在墙角里的唐都,训斥道:"唐都你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百般嘱咐你一定要把殷公子请到楼上去,你倒好,缩墙角里装死吗?!你不知道我们公子现在的状况吗?!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我能担待的起吗?!" 一连三个感叹问句,唐爽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把唐都刺激得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紧缩成一团球状,唐都终于委屈地哭了起来,"凶什么你凶?你以为我不担心公子吗?你以为我没有请殷公子上楼去看看公子吗?"回之三个问句,唐都长长地抽噎一声,"可是,殷公子他根本就不关心我们家公子的死活,还指使着他的手下要吃了我无尽武装最新章节!" "呃……"没料到唐都那小子竟然大声吼了出来,引得众"进食儿"的客人们纷纷把目光重新投回到这片烽火燎原之地,殷离非面上微微尴尬,手指虚握成拳放在唇边干咳一声,"唐都,你个大男人哭什么你哭,真不要脸!" 唐都愤愤抬头,目光中充满仇视地望着殷离非,如果可以用眼睛杀人,大概殷离非已经被他杀掉几百次了。 吸了吸鼻子,他捏着左拳猛地站起身来,几次用力握拳借由压抑胸中汹涌欲出的怒火,他微微仰着头望着殷离非,小小的鼻翼里呼哧呼哧不停地喘粗气。 殷离非这才惊觉,眼前这个人儿长得好小好精致,竟然还不及她的个头高。 视线下移,扫过他光滑平坦的脖子。 对,就是平坦的脖子,没有喉结的"男人"…… ——呵呵! 殷离非干笑,刚想大呼一声,"我艹,女的!" 那唐都已经一甩鼻涕大吼起来,"谁说我是男人了?我就是要哭,我就是不要脸了怎么着?" 急转直下,如此戏剧性的一幕上演,北极星眼皮一抽急忙往殷离非身后退去。 暗地里,唐爽不知冲唐都使了多少个眼色,无奈"他"怒火攻心,早已顾不得什么后果,张嘴便是"河东一声狮子吼",在场的客人们全部愣掉,有青菜刚填进嘴里的,那抹绿油油便沾染着口水掉回了盘子里。 唐爽面如菜色,冲着唐都的脑袋劈手就是一巴掌,"唐都,你脑子是进水了吗?" "你还骂我,都没有看见我胳膊断掉了吗?你一点儿都不关心我,我讨厌你!"话落转身,小人儿撒着热泪"噔噔噔"跑上了二楼。 "你——唉!"抿唇叹息,唐爽垂敛下的眼睛里有神色复杂不明的情绪闪过,被殷离非精准的捕捉到,顿时了然,便冲他弯了弯腰道歉道:"本来只是一时兴起逗她玩儿,没成想竟会变成这样,给你们造成困扰,真是对不住了!" 唐爽苦涩一笑,挥了挥手,"殷公子如此便是折煞唐爽和唐都了,您是我们家公子的贵客,哪有您给我们这些下人赔礼道歉之说!" 下人,竟然是处于这样一种尴尬的境地,殷离非听之不免唏嘘感叹。 果然,即便是投胎做下人也要找个好人家,唐七公子的下人被欺负之后,只能无奈地苦笑,而这事儿要是搁她殷离非身上,谁敢动她的海蓝、夏初、亦或是北极星,她就会揪着那人的衣领质问:"逗着玩有给人玩断一条胳膊的吗?逗着玩儿有把人逗哭了的吗?" 保不住,她会冲上去给那人拆了两条胳膊,"那咱俩玩儿啊!" 离然过站站。如此极端的性子,就是殷离非,典型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唐爽低下头去,声音低沉地请求道:"……只是,能不能麻烦殷公子,您上二楼去看看我们家公子……嗯,他的情况很不好!" "他生病了?" "殷公子您亲自上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 我要热屎了,求安慰~~~~!!!! ------------ 104白捡了一白个大儿子,儿子要吃奶 让唐爽带着海蓝三人去吃晚饭,殷离非自己一个人上了二楼。鴀璨璩浪 最尽头的房间,站在门前,屈起手指几次想要敲门又收了回来,殷离非着实还没有收拾好心情,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那个有可能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毒蝎老七”——唐七公子! “砰——”的一声巨响自房间里传出来,像是有人摔倒了。 紧接着,便是家具物什“稀里哗啦”洒落在地被撞击破碎的声音。 心头一凛,当下里几乎没有思考,殷离非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一股臭烘烘的酒气袭来,殷离非下意识地皱眉,伸手捂住鼻子。 往里再走几步,越过遮挡的屏风,发现房间里一片狼藉,满地凌乱地散落着纸团、毛笔、杯子、古书,桌子椅子七倒八歪,还有被打翻洒了一地的墨汁,正四下里环视的时候,一个酒坛子咕噜咕噜滚到殷离非的脚下。 “非儿,非儿……” 有微弱的唤声从酒坛子滚出的方向传来。 殷离非依着好奇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赫然看见唐七公子那丫的大敞着半个胸膛,缩着上半身靠在墙角落里。 左右两边各排着六个酒坛子,手里还举着一个,因着醉意、眼睛迷离得似乎睁不开,胸前的衣襟也被酒水湿了一大片。唐着又去又。 “唐七?”殷离非伸着脚尖试探性地踹了踹他的小腿,唐七公子扭头看着她,良久的凝视后忽然嗤嗤一笑,自言自语道:“又做梦了,又梦见非儿了!” “你是想要醉死啊?”脸色一黑,殷离非劈手夺过他手里的酒坛子,顺便再踢他一脚,将虚弱的跟稻草似的小白脸踢翻在地,没来由地竟然一阵心疼。 她原本打算找他“算账”的,可是一见这厮瞪着哈巴狗似的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她,甚是可怜兮兮的样子,殷离非那百年难得一动的恻隐翻涌起来。 酒坛子往旁边桌上一搁,她冲侧躺在地上的唐七公子伸手,“起来,地上凉!” 唐七趴地上一动不动,开始耍酒疯掉眼泪,“我梦见非儿了,非儿关心我,非儿说地上凉!” 话尽,宛若跪听了一道圣旨,他眼睛一亮好像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立即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殷离非的手,眸光一滞,侧脸看着那手的时候脸上满是甚是疑惑的表情,又喃喃自语地叨叨起来,“奇怪,这次的手是温暖的!” 殷离非无语地翻白眼,感情这人醉生梦死中还梦到过她好几次呢! 唐七公子纠结的蹙眉,脸上的表情愈加困惑起来,“为什么这次是温暖的呢?” “废话,本公子是一活生生的人,当然是温暖的!”15895541 再狠狠剜他一眼,奈何,唐七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殷离非的手上,才不管她说了些什么。 似是真的想不透,他小心翼翼地伸手,轻轻摸了摸殷离非的手背寒士谋最新章节。 指尖触及温暖的感觉时,他漂亮的眼睛深处瞬间流光璀璨,就如北极上空漆黑的夜幕中绽放的绚烂迷离的极光,美得不可方物、无法用言语形容,却真的是似乎整个世界都因为那真实而灿烂的光芒而明亮起来! 唐七脸上的表情十分激动渐渐幻化为欣喜,紧紧地握着殷离非的手似乎是怕她又像之前那般突然消失似的,他唇瓣哆嗦着猛地扑了上来。 本来欲躲开,熟料殷离非竟然脚下一滑整个身体失去重心,加上唐七公子的重量倾覆,便带着两个人一起往后仰倒。 “咕咚——” “啊——”被当成肉垫子压在唐七公子身下的殷离非无比凄厉地哀嚎一声,伸手扶着腰骨却感觉整个后背上的骨架都被震散了。 稍稍一动,全身上下的骨头联动发出轻微的“咔嚓——”的声音。 后背硌着坚硬的地板,身上压着同样坚硬的唐七公子,这具身体本来就不大的胸部被挤压过之后彻底成了“太平公主”。 殷离非气得脸色铁青,捏紧了拳头想杀人,偏偏那醉得七荤八素的唐七还不知好歹,只觉得身下的小身体软软的散发着好闻而熟悉的香味,他十分喜欢。 凑下脸去,跟小狗似的在殷离非的脖颈间不停地嗅过来嗅过去。 一边满足地喟叹着,“真香,真好闻!” “唐七,你给本公子死一边去!”忍无可忍,殷离非憋着一口气阴沉地低吼一声。 听见声音,唐七公子抬头看了殷离非一眼,却又转而对她绯红的嘴巴感起兴趣来,凑上鼻子在她嘴角边嗅了嗅,顿时眼睛一亮,高兴地欢呼道:“也是香香的!” 殷离非脸色一黑,嘴角抽搐,“我艹你二大爷的!” 唐七公子继续欢呼,“我要吃!” “……唐七你这癫货!” 眼看着,他的嘴唇就要覆下来,殷离非有些急了,抬手化为一记手刀、刚准备着劈上他的脖颈把那醉鬼弄晕过去,却不料,还不待殷离非的手扬至半空,他便迅速出手,反手推拿,钳制住她的手腕、将殷离非的胳膊反背着死死地压到身下。 如出一辙的“反推”招式,接着是双腿。 唐七公子满意地笑了笑,俯下脸去压住殷离非的唇。 一开始,他纯是好奇,这甜甜的香香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却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种状况。 一碰触到殷离非的唇,年轻的身体便如瞬间过了电一般,虽然他不知道过电是什么感觉,却清晰的明白,这种叫人痴迷又极度舒爽的感觉有些飘飘欲仙、令人欲罢不能。 他整个人僵在那里,忽然想起一种药物,从罂粟花的果实中提取磨制的粉状颗粒。 那本是一种止痛的麻醉剂,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他发现这种东西竟然可以让人产生虚迷的幻觉,并且上瘾。 细长漂亮的眼睛倏尔眯紧,望着身下小人绯红精致的樱唇,所有的理智瞬间崩塌。 他明明知道,那东西不能碰,一碰便会棰心慑骨的上瘾,却仍旧控制不住想要亲上去,得到的多一点儿、再多一点儿! 两个人的距离渐渐拉近,甚至能感觉到彼此呼吸的湿热肥田仁医傻包子全文阅读。 殷离非微微慌了神儿,“唐七,你借醉耍酒疯吗?!” 唐七公子抿唇却不言语,漂亮的眼睛里有晶亮的光闪烁,就那样直直地望着殷离非,满是柔情、又带着那么些不甘,他低声自语道:“我要亲亲!” “亲你妹……唔……!” 最温柔的碰触,唐七公子灼烫的舌尖抵在殷离非的唇角轻轻舔了舔,就在那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殷离非的脑子里有一根弦“啪——”的一声崩断。 全身短路,四肢僵硬……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压覆在自己眼睑上方的那张俊脸,殷离非惊愕得连魂都游荡到了半空中。 唐七在她唇间轻咬了很久,身体渐渐涌动起一股陌生的情|潮,可是,他虽然是一个已经年过二十的成年男子、却还没有经历过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随着那股躁动越发汹涌,他却只能难受地不停扭动身子。 醉酒之后,俊美无铸的脸颊上浮起两抹可爱的绯红,映衬着此情此景勾魂迷离的眸子,格外诱人。 殷离非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趁他抬头看她的时候,她身子往上拱了拱,道:“唐七,你喝多了,现在该去睡觉了!” “不睡!”唐七公子跟小孩子似的、嘟着嘴摇了摇头,“不睡觉!” “o__o”…”殷离非囧。 “我难受!”十足的撒娇意味,紧接着唐七公子又把脑袋扎进了殷离非的颈窝里,埋在那里一动不动,闷闷地说道:“娘,你亲亲我!” “娘?”这一声,把殷离非雷了个外焦里嫩。 感情这“毒蝎男”是想他娘了! 正哭笑不得之际,装死的男人稍微动弹了一下,不是爬起来,却是嗅着鼻子往她胸前蹭去。 一蹭二蹭三蹭,一个不小心、她的衣领被蹭开。 唐七的唇带着灼烫的温度,沿着她的锁骨顺势游移下去。 身子一僵,殷离非笑不出来了,“唐七,你不会想吃娘的奶水了吧!” 欲哭无泪有木有! 且不说她根本没有奶水,就算有,她也不想要这么大一个儿子……丫的,比她年龄还大! 唐七装作没听见,继续往下啃。 殷离非脸黑成锅底灰,咬紧后牙关吱吱作响,“唐七,你想找死吗?” “七儿想亲亲娘!”继续眨巴着无辜又水汪汪的眼睛,惹得殷离非当即慈母心性发作,拳头捏了很久终究还是把怒火压了下去。 她以一种极度柔软的声音诱哄道:“七儿乖,你先起来好不好,七儿这样压着娘,娘会很疼的!” “娘哪里疼?七儿给娘吹一吹!”侧歪着脑袋想了很久,唐七公子抬手就把殷离非的衣服掀了一半,凑上脸去作势要给她吹几口气儿。14h9h。 殷离非大惊,嗷呜一声大嗥,“你他|妈的给本公子死一边去!” 都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果然大众的智慧是无敌的,就在那千钧一发、她高耸的胸部即将弹|跳出来之际,殷离非宛若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全身的力气突然爆|发,身子往上一拱、抽出手后将唐七公子推了下去。 ------------ 105唐七公子的告白,酒后子吐真言亦或是酒后胡言乱语 “嗯~!”痛苦地闷哼一声之后,唐七没了声息。鴀璨璩浪 殷离非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脸色有些纠结,蹲在唐七面前戳了戳他的胳膊,“喂,死了没?” 地上躺着那人儿一动不动有实无名:豪门孽恋最新章节。 “别给本公子装死,赶快起来!”殷离非有些愠怒,脸色黑了一分,就连语气里都是各种不耐烦。 她今天是来找他问【噬心蛊】的引子——【唐门化骨散】的事情的,可不是来陪他耍酒疯的! 站起身往后退开一步,她邪邪地笑了笑,“再不起来,可别怪本公子脚下无情了!” 躺地上的唐七公子依旧挺尸中…… “……”殷离非嘴角往下一压,细长的凤眸中不期然地浮上一抹狠厉,缓缓收腿、又迅速地踢出去。 唐七身子轻飘飘地撞到了对面的墙壁上,发出好大一声“咚——”! “疼!”落地时,昏迷中的男人再次细弱蚊蝇似的轻哼一声,却依旧没有转醒的趋势。 殷离非心中暗自哂笑,“不疼就怪了!” 那一脚,几乎是费尽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气。狠狠地,不留一丝恻隐之情! 不知为何,方才还怀有几分“慈母之情”,一眨眼间的功夫之后,她只想狠狠地虐他,让他疼,让他难受! 这个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殷离非恍然惊觉,自己越来越变|态了! “嗯~~~疼!” 她兀自惊愕的时候,唐七又哼唧了一声。 拉回思绪,殷离非迈步朝他走去,“哪里疼?” “额头疼!”粉红色的唇瓣一张一合,从中发出相当委屈的声音,只是他依旧紧闭着双眼。 浓密微翘的睫毛,像蝴蝶展翅似的颤抖着,楚楚可怜的样子格外惹人怜爱。 原来这丫的竟是小受型的美男! 殷离非在唐七跟前蹲下,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拨弄着他那两排扇状的睫毛,忽然,手指一抖,她发现他贴近地面的右眼眉梢下方有一处暗红色的痕迹。 食指探过去摸了摸。 是湿的…… 呼吸一滞,殷离非赶忙给他翻了个身儿,终于发现了她变|态的“施|虐心理”的后果。 眼角眉梢,连带着额头都在不停地往外渗着血丝,通俗点儿讲——唐七破相了! 而且,还挺严重的,怪不得这丫的一直喊“疼”呢,都这样了还不疼的话,殷离非得怀疑这人是不是变形金刚材质的! 望着那些伤处,她终究是感觉到了一些不妥。14h9h。 对一个极|品美男而言,要他死很简单,但是给他弄破相、却是一件生死不能的事情!15895541 她伸着食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唐七公子的脸颊,轻唤道:“唐七,醒醒!” “我疼!”迷迷糊糊的嗓音,唐七无力地挥了挥手。 “……”殷离非囧,她自然知道他疼。 可是,要是他不醒过来、不止血的话,这种程度的伤可是会留下疤痕的! 他留不留疤她不关心,她关心的是如此一来她就要背负愧疚的良心债了和老师同居:风流学生! “喂,唐七,你醒醒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殷离非双手紧紧抓着唐七的肩膀,死命摇晃了几十下。 奈何,那个小受似的美男只随着她的动作上下左右摆动身体,却是铁了心似的就是不肯睁眼。 血丝还在不停地往外渗,由于伤处太多,很快便染透了肩侧的衣裳。 殷离非突然想到,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毒蝎男”才会昏迷不醒的?! 静静地凝望着唐七苍白的脸很久,殷离非的眸中滑过一抹坚定的神色,她似乎是做了某种决定。 手指一拢,从腰间摸出一把弯月形状的短刀,在幽暗的烛火下闪烁着阴森森的银白色冷光,弯刀和左臂同时缓缓抬起,突然一个眼睛不暇的快动作,只听见“嗤啦”一声,左臂手腕处立即渗出一条绵密血珠的红丝线。 这也算是“兵行奇招”吧! 她知道,自己的体质有着近乎神奇的异于常人之处,不但受伤的皮肤可以瞬间愈合,血液也大有“用途”! 不然,凤冥夜、君政夜和殷离无伤就不会成天觊觎着要喝她的血了! 滴血的手腕移到唐七公子的唇边,殷红的鲜血缓缓淌进他的唇里,那人紧蹙的眉头有了些松动。 “非儿……” 低唤一声,他试图着伸手去抓殷离非的手腕。 “非儿……我喜欢你!” “什么?”惊呼一声,殷离非擎着手腕跳起来,“毒蝎子,你说什么……你喜欢我?” “喜欢非儿。”唐七的声音虽然虚弱,却相当清晰,听进殷离非的耳朵再经过大脑,宛若炸开一个原|子弹,蘑菇云缓缓上升,把她烘了个七荤八素。 “唐七,你丫的醒了吧?”脸上表情纠结扭曲,殷离非上来拽了唐七公子一把,“逗我玩呢是吧?” 屏着呼吸安静了一会儿,不见唐七公子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无意识地轻唤着“非儿,我喜欢你……”一遍又一遍。 殷离非囧,再推一把,“毒蝎子,再给本公子装死我就真的送你上西天!” 唐七公子:“……” 依旧不睁眼。 痛闷着后着。着实不是他故意和殷离非做对,而是真心睁不开眼。虽然听觉还存在着,回答也只是下意识的而已。 又等了一会儿依然不见唐七公子有动静,殷离非终于确定那丫的没有“装死”! 不由得撇了撇嘴,又把流血的手腕凑近他的唇边,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毒蝎子,记得你今天可是欠了本公子一个很大的人情,若是日后我有难,你就做好上刀山下油锅的准备吧!” 本是无心的随口一说,可是,谁又能料到几年后,既然一语成谶呢! *********************************** 大约一刻钟之后,唐七公子的脸色恢复了红润,就连方才撞到桌椅上的伤口都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正在慢慢愈合。 抬起手腕擎在自己唇边,殷离非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浓密的血丝线迅速愈合成一条细长虫子状的血痂我当算命先生那几年。 看着那伤处,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别人加诸于她身上的物理伤害,根本存留不了片刻的时间,唯有她自残留下的伤害,是凭着她的意念选择是继续痛下去还是抛弃痛苦! 她想,上天待她不薄,却没成想,这天机又怎么可能轻易被参透! “非儿……呃,殷公子!”殷离非盯着自己的手腕发呆的时候,唐七公子幽幽转醒,先下意识地喊了一声“非儿”,随意意识到太过亲密,便马上改口唤道“殷公子”。 殷离非好笑,扭头看了他一眼,揶揄道:“竟然还没有死啊?!” 本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话,岂料,唐七公子不知道哪根筋打错了,竟然嘴巴一撅耍起小性子来。 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就在殷离非惊愕地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中,一抛被子、负气转过身去。 安静了好久,殷离非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喂!” “不要碰我,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反正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一耸肩膀抖掉殷离非的手,唐七公子如是说道,嗓音里无意识地携杂着浓浓的不甘和怨愤,颇有几分“深闺怨妇”的意味。 殷离非的眼底又滑过一抹错愕的神色,“唐七,你丫的说的不会是真的把?” ——“非儿……我喜欢你!” 想起他刚才昏迷时的“表白”,一阵身上鸡皮疙瘩倒竖,摆出格斗前的准备姿势,殷离非“腾”地往后跳开一步。 “唐七,你是不是脑子崩掉了,本公子是男人!”女儿身男儿心…… 闻言,唐七公子背对着她的背部身形一僵,在殷离非看不见的对面,却无声苦笑起来。 “殷公子到底想说什么就明说好了,不需要拐弯抹角!” 凤眸微眯,殷离非问道:“你喜欢我?” “……”唐七公子明显犹豫了一下,出口之后,却是——“不喜欢!” 殷离非又被噎了一下,“可是,你刚才明明……” “殷公子,酒后的话能相信吗?如果方才唐七说了什么大逆不道或者大不敬的话,也只是唐某酒胡言乱语而已,如有得罪,请殷公子不要计较!” “滚犊子!”小声嘀咕一句,再赏给唐七一个白眼,殷离非心里暗自腹诽,都说酒后吐真言好吧,而且那么着急地打断她,明显就是心里有鬼! 不过,她倒也不想对这个问题过多过深的纠结下去,毕竟,有些事情一旦挑明,就相当于窗户纸被捅破,从此就会漏风,最终受冻难受的还是她自己。 转身在圆桌前坐下,一只脚尖点地翘起二郎腿,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后,殷离非凛了脸色,转而沉着声音问道:“唐七公子,我今天来找你的主要目的——你和【噬心蛊】的牵引者是什么关系?” “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闻言、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没穿鞋子,唐七公子一纵跳下床,紧抓着殷离非的肩膀,三百六十度打量,“还有没有不舒服?” *************** ~~~~(》_《)~~~~昨天历经磨难之后,今天终于到家了,胳膊腿儿神马的浑身酸。。。那个,一大早上来看见有亲人给投了月票,真心的觉得惭愧,每天三千字的龟速伤不起。。。 ------------ 106人格分裂的唐七公子&;毒蝎;老七 他脸上的焦急神色,倒也不像是装出来的,不过,是不是有些偏离主题了?宿羽全文阅读! “唐七公子,我今天来找你是要问、你和【噬心蛊】的牵引者什么关系,而不是讨论我现在有什么感觉的!” 眉毛一扬,殷离非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继而又笑道:“不过现在,我貌似、差不多、大概、几乎已经知道了!” “嗯?”唐七公子学着她的样子挑了挑眉,完全被她一系列“几乎、差不多”的词儿给绕懵了,“非……殷公子知道什么了?” 搁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来,殷离非意味高深地笑了笑,“今日打扰了,就此别过!” 说完,转身就走,唐七公子愣了二分之一秒后,忽然回过神儿来,紧接着就如困境中爆|发的小兽一般,即刻腥红了眼眶,他纵身一跃扑上来,自身后紧紧环抱住殷离非的腰。咣玒児浪 “不许你走!” 软软糯糯的嗓音带着微微颤的哭腔,如一个无助的小孩子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他的侧脸贴着殷离非的后背,声音便顺着骨头传进耳朵。 前一秒还布满狡黠笑容的脸上,下一秒、满是惊愕。 殷离非僵僵地转了转脸,“毒、毒蝎子,你又……犯病了?”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许你走!”唐七公子的侧脸在殷离非的后背上撒娇似的蹭了蹭,交叠着相握、放在殷离非小腹上的手跟着收紧力道。 殷离非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媲美”原|子弹爆炸产生的蘑菇云“咕咚咕咚”升起一团一团又一团,她强扯起嘴角干干一笑,“毒蝎子,你丫的不会也有精神分裂吧!” 先是一个殷离无伤、后来是凤冥夜、然后君政夜,最后再来一个唐七公子,个个都是骨灰级的变|态神经病,不知分裂了多少个人格,呵呵……这华夏大陆真是一个神奇又诡谲的地方! 她试着掰开他放在她小腹前的手,奈何那人却是使出了全身上下吃奶的劲儿,紧紧地锁着就是不肯松手。 殷离非无奈,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张满是褶儿的包子皮,“唐七,你到底想干什么?” “非儿你不许走!”固执且倔强地坚持着,唐七漂亮的脸继续在她后背上蹭,直到蹭得殷离非心里发毛,全身的鸡皮疙瘩摞了一层又一层。 便渗渗地开口劝道:“唐七,你乖,先松开手,我不走!” 唐七公子摇头:“不松手!” 殷离非:“松手!” 唐七公子:“不松手!” 殷离非:“……” 唐七公子:“……” 殷离非:“o(╯□╰)o……” 唐七公子:“o(n_n)o~~……” 最后,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以殷离非无力地耷拉脑袋败下阵来告终。 两个人僵持着在房间中央站了一会儿后,唐七公子终于不再满足于仅是这样面对着殷离非的后背。 以糯糯的嗓音“祈求”道:“非儿,陪七儿睡觉吧,好困!” 一边说着,打了个呵欠。 然后紧锁在殷离非小腹上的双手忽然转移至她的腋下,也不管殷离非同不同意,手臂上稍稍用力,就把那个小小的人儿提了起来总裁,我要离婚。 带着她往床边走去。 殷离非愣住,等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她人已经“摔”到了挺硬的床榻上。 “卧槽,本公子的老腰折断了!” 唐七公子嗤嗤地笑着,异常开心的样子、然后开始往下脱衣服。 “非儿,你也把衣服脱掉!”脱到只剩下一件雪白色的里衣时,唐七公子冲床上的半扶着“老腰”的殷离非扑过来,作势要给她扒衣服。 “滚开!”殷离非惊,往半空中伸腿踢了一脚,孰料,那只“毒蝎子”灵活异常,身子微微一偏便躲了过去,紧接着继续向她扑过来。 “(*^__^*) 嘻嘻……,非儿,你的身子真软!”不及反应,唐七公子坚硬的胸膛已经压上了殷离非的身子。15894885 殷离非干呕一声,做内伤吐血状,半空中挥舞着拳头没轻没重地落在唐七公子肩上、后背上,咬着后牙槽低吼道:“滚!” “不滚!”再撒娇,那个七尺大男人整个压覆在殷离非身上,像蚕蛹似的拱了拱。 “砰砰砰——” “公子,我们该走了!” 关键时刻,海蓝在外面敲了敲房门,没有听见答应,便又敲了几下,侧耳趴在门上,询问道:“公子,你没事儿吧?” “呜呜……唔唔……”徒留两条细细瘦瘦的胳膊张牙舞爪地挥过来挥过去,殷离非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甚至连“救命”两个字都无从下口。 原来,方才一听见敲门声,唐七公子就立即给殷离非把嘴巴捂了起来,细长的眼角往上一挑,渗出几丝清冷戒备,低沉着声音威胁道:“不许出声!” 此时此刻的唐七公子,哪里还有一点儿小孩子样儿?! 这是殷离非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毒蝎老七”——冷戾阴寒,自骨子里散发出一股死亡的气息,似乎只要被他的气场笼罩,便会必死无疑。 房间外,海蓝等了许久依旧没有听见动静,不由得起了疑心。 “公子,你在里面吗?我进去了!” 殷离非翻了个白眼,“呜呜……唔唔……” “不许出声!”半眯起漂亮的眼睛显出一股子妖邪危险之意,唐七再次威胁,伸手往她腰间软肉上掐了一把,疼得殷离非当即落了眼泪。 “嗯——!”(“疼——!”) 眨眼间,海蓝推门走了进来。 隔着一道屏风,她脚下“沙沙”的声音格外清晰。 “出去!”眼看着,海蓝即将绕过屏风的时候,唐七公子突然冷戾出声。14gz7。 脸焦什茶色。海蓝脚下的步子停顿住,试探性地唤道:“公子?” 唐七答:“走了!” 被压在身下的殷离非狂翻白眼,心里暗自腹诽:你丫的毒蝎子吹牛不打草稿、撒谎不眨眼的货,不怕出门踩了牛屎、进了妓|院被老鸨强|歼! 不理会殷离非的各种小动作,唐七公子继续面不改色地说道:“你家公子说他有事情先走一步,你们自便国医大师最新章节!” 话音落下,殷离非明显感觉到海蓝的脚步踟蹰犹豫了,半晌,她转身往外走去,“打扰了!” 目送着海蓝离开,唐七公子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转而低头垂眉、视线扫过殷离非憋得泛白的小脸,浅笑出声,“非儿,就剩我们两个人了!” “你丫的给我滚!”唐七公子的手移开,殷离非得以出声,随着她惊天阵地一声吼,房门被人从外面踢开。 “公子!” 海蓝绕过屏风,兜着掌风朝唐七公子劈来。 唐七眼疾手快,一手揽着殷离非,另一手反撑着软榻,向另一侧闪开。 稳住身子,他斜挑起右眼角望着海蓝,唇边挂着高深莫测的笑意,道:“如此不自量力!” 话音刚落,便见海蓝的脸色急骤转黑,捂住胸口、她单膝跪倒在地上,“卑鄙!” 一甩袖子,唐七公子嗤嗤地笑,“敢进这个门,你的胆子倒是不小……也不打听打听本公子的名号!” “那你有没有打听打听本公子的名号?”敢当着她殷离非的面儿欺负她的人,纯属找死! 一脚踩在完全没有防备的唐七公子的脚上,转身的时候、顺便在他小腿上补上一脚,接着,殷离非便身形轻盈地滑到了距离唐七公子五米远之外的地方。 挡在海蓝的身前,殷离非的脸色不善,冲疼得龇牙咧嘴的唐七公子伸出了手,“解药拿来!” 唐七公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给!” “拿来!” “不给!” “哼!”不怒反笑,殷离非缓缓收回手去,挑高一侧眉角斜睨着唐七公子,阴森森地开口道:“唐七,看来你是不知道本公子的脾气!” “哦?”闻言,唐七公子细长的眉目中添了几分玩味,跟着邪肆地笑问道:“那非儿你有什么脾气呢?” 凤眸一眯,倏尔展开,殷离非道:“谁敢欺负我的人,我就欺负他祖宗十八代!” 一听这等“豪言壮语”,唐七公子眼中的玩味之意更甚,挥了挥手很是漫不经心地回道:“没关系,我唐家家大业大光是叔叔伯伯少说也有一二十口,加上各种丫鬟家丁拖家带口的五六百人,要是非儿能欺负的过来,那就随便你高兴吧!” “哼!”耸肩咬牙,算是不置可否。 她殷离非想要“欺负”谁,自然有的是办法,区区五六百人又能算得了什么,想当年、复旦“铊中毒”事件引起了多少人“感恩戴德”地高呼“感谢舍友不杀之恩”!纵使华夏大陆上没有“铊中毒”,也总有这种毒那种毒吧,随便往水源处一扔,不毒死他唐家七七八八那都算上天怜悯! 心中这般想着,脸上不自觉地渗透出几丝哂笑。 果然,人不可貌相!这唐七公子看似一只软绵绵的小白羊毫无攻击力,但是不能忘记、他的绰号可是“毒蝎老七”。 从里到外的伪装下,都是黑的! *************** 呵呵,这一章写了四天! ------------ 107唐七唐公子被殷离非欺负哭了 “今晚留下来陪我,我就给你解药!”两人对峙良久之后,唐七公子笑得邪肆地开出了条件。咣玒児浪 殷离非眼角一挑,刚想吼一声:“你丫的大白天做梦,脑子被驴踢了、被门夹了然后还进水了呀!” 突然,窗户被一股大力冲撞开,紧接着背后袭来一股森寒的薄风,殷离非转头看时,心中汹涌起一片熟悉的感觉。 仅仅一眼,便陷入一场似曾相识却没有轮回无法落幕的深邃中。 隐隐约约的记忆中,记得这个人叫——魔如魅! 暗夜萧索的气势,诠释尽此人身世背景的神秘强势,冷鸷的眼眸中隐匿着冰冷的寒意、宛若从极地冰封的世界里羽化而出,整个人自骨子里衍生出一片强大凌厉的气场,环绕周身,仿若所有生命体只要一靠近他,必定被冻僵、冻碎! 没有经过血腥的洗练,怎么可能如此完美得诠释出地狱修罗的诡谲。 暗暗感叹之际,殷离非以眼角又扫了那人一眼,只觉得更加眼熟起来。 一身金属光感的银白色外袍,右肩处用金丝绣着一朵梅花,披肩而下、一头乌黑色的凌乱头发中隐隐有些银白的发丝,深黑色的瞳孔竟泛起微微暗红色,显得更加深邃迷离,眼中熠熠闪烁的寒光,给人增添了一分冷漠。高蜓的鼻梁、轮廓分明的嘴唇,把人衬得刚强冷漠中透着蛊惑。 越看越觉得熟悉,不光是眼熟,还有深埋了几千年的记忆。 殷离非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几千年的记忆,只是觉得时间很长很长,仿若已经过了好几十个世纪、几千年! “无双!”毫无意识地魂游中,殷离非唇角嗫嚅着轻声唤出了一个名字。 对面的男人眉梢微动,看着殷离非,而后以辨不出喜怒的音色冷哼道:“才几天不见,居然就把本座叫成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魔如魅!”这一声,算是提醒也算是重新做了自我介绍。 殷离非愣愣地点了点头,“我记得你!” “魔如魅——当今称霸江湖武林的魔教教主!” “仅仅如此?”往前迈一步,魔如魅微眯眼眸继续问道。 “不然呢?”同样微眯凤眸,殷离非反问,“不然我还该记住些什么?” “非儿!”恰逢魔如魅拢袖下的手翻转之际,殷离无伤的声音插了进来,抬头一看,那个永远一副清冷面孔的白衣男子殷离无伤不知已经观望了多久,此时此刻正垂手立在屏障右侧。 紧抿的唇角微微一扬,若有似无的笑意之后,他抬步冲殷离非走过来。14htg。 伸手搂住殷离非的腰,动作自然而且亲昵,惹得在场的其他两个男人皆毫不自知地皱眉,若是目光可以杀人,殷离无伤恐怕已经死了n的n次方次和老师同居:风流学生。 可是偏偏,殷离无伤也是一只究极进化的“boss”,纵使对面两个男人的气场很强大、很凌厉,他依旧可以面不改色、心平无波。 标准美男似的扯了扯唇角,殷离无伤侧脸对着殷离非,抬手给她拢了拢耳鬓间掉落下来的碎发,以极度宠溺的语气微微嗔怪道:“非儿你都多大了,怎么还是这么不让人省心!该娶媳妇的人了还这么能闹,看看,头发都乱成什么样子了?这是去拱猪圈了么?” 拱猪圈…… o(╯□╰)o “……”,殷离非想:皇兄,看不出你也是一只潜力股! 隐匿在背光处,殷离无伤好心情地勾唇笑了笑,复又摸着殷离非的后脑勺道:“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家了!” “不许走!”唐七公子小孩子似的嚷嚷一句,面色阴冷的魔如魅却眉梢一挑,袖子一甩直接挡到了殷离非身前。 睨着眉梢,魔如魅幽幽开口道:“刚才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殷公子就想这样走掉?!” “刚才的事情?”甚是无奈地仰面望天,殷离非无语翻白眼,“你以为你是财神爷啊人人都得认识你……让开!” 伸手推了魔如魅一把,没料到那人的身形竟然稳重如山,没把他推开,殷离非自己倒是往后踉跄一步,差点儿蹲地上去。 顺势扶住殷离无伤的胳膊,她冲海蓝挥手命令道:“海蓝,给我上!” 灭了他,小样儿的!15898366 敢挡她的道儿,不想混了!!! 侧躺在地上的海蓝本来就因为中毒脸色泛黑,被殷离非一指挥后,整张脸都泛起了幽幽绿光,干咳两声,她艰难地撑起胳膊扬头瞧了殷离非一眼,“公子,海蓝心有余而力不足!” 听见海蓝虚弱沙哑的嗓音,殷离非这个没心肝的才赫然想起她家海蓝中了“毒蝎子”的“化骨软筋散”…… 回头垂眉瞅了海蓝一眼,只见那个眉宇英气、英姿飒爽的女子此时此刻已经脸色乌黑发青、嘴唇苍白干竭,形容枯槁得宛若迟暮的老人,除了一双漆黑的眼睛犹自射着淡薄凌厉的光芒之外,全身上下再毫无一丝生机。晚来吼踢良。 “化骨软筋散”,沾之即毒发,半个时辰后骨头化为一滩水——简而言之,总而概括,【唐门】的毒,没有一样是善茬子! 护短的心性陡然而生,俗话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不知是从哪里汇集了一股戾气,殷离非冷着脸色往前走了几步,在魔如魅身前站定,缓缓仰头看着他,两人僵持着对视几秒后,殷离非忽然不屑地轻扯了一下唇角,猛地伸手、这次竟然把魔如魅山一般稳重的身形推了个趔趄。 正眼都没有给他一个,冷哼一声之后,殷离非带着浑身萧瑟的煞气冲唐七公子走去。 “解药拿来!”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让唐七公子小小地瑟缩了一下。 漂亮的眼睛使劲眨巴几下,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他抖着哭腔小声道:“七儿只是想让娘留下来!” 说着,伸展开双臂,作势要扑进殷离非的怀里。 殷离非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角,微微侧身便让唐七公子扑了个空儿。 然后,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下,唐七公子真的放声大哭起来,“娘不要七儿了,娘不要七儿了……呜呜~~~~(》_《)~~~~” 那厮本来就长得阴柔俊美,此番一把鼻涕一把泪,梨花带雨的赶脚真是惹得人小心肝都颤颤的疼,恨不得一把拥进怀里好好哄一哄我当算命先生那几年最新章节! 可惜,正主儿不吃这一套! “不许哭!”眼见着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殷离非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一瞬间仿若刚从锅底灰中挖出来,她兜手给了唐七公子一巴掌,“哭你妹啊!” 唐七公子被殷离非那一巴掌拍得一口气没喘上来,“梗——”了一声,愣在那里。 “娘——!” “滚,本公子是男人,就算你想认亲戚也得喊‘爹’!” 殷离无伤额上滑过三道黑线,无奈地抚了抚额,“非儿,这是问题的重点吗?” “重点是——唐七,赶快交出解药来,要是海蓝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你陪葬!”再度贴近几分,殷离非一手掐住了唐七公子的脖子,虽然她没有内力,但好歹上辈子也是跆拳道黑带五段的世界冠军,捏断唐七公子的小细脖子尚不在话下。 熟料,那丫的根本没有死亡的危机感,混沌不清的意识中、只知道殷离非又离他近了很多,高兴地伸手就要去抱殷离非的腰。 “咔嚓——”殷离非的大拇指和食指迅速翻转,掐住唐七公子的下巴,借用巧力稍稍一动,便把那厮的下巴捏得脱臼了。 场面异常诡异…… 大家都以为殷离非只是威胁唐七公子而已,根本没想到她会真的下手,而且不带一丝犹豫,手上不留一分情。 唐七公子张着嘴巴僵住,双手往前抱的姿势亦僵在半空。 满眼的受伤和不敢置信,眼泪就那样无声地流下,沿着脸颊一直往下淌,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清脆得棰心蚀骨……难受,疼痛! “哗啦——”房门被推开。 屏障之后,匆匆跑来两个人。 “公子——!”是唐爽和唐都。 眼见着他们家公子变成这副模样,两个人的表情顿时大骇。 唐爽跑上前来扶住唐七,伸手小心翼翼地触了触他的下巴,尽量稳着声音却依旧含了几分颤抖,问道:“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唐七公子不说话,只是盯着殷离非一个劲儿地掉泪,稍稍长点儿心的,也该知道定是殷离非把唐七给惹哭了,虽然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子欺负到梨花带雨有些丢人……或者直接说忒他|妈的丢人了,但是,若那个“小女子”是殷离非,唐都还真是不觉得奇怪! 毕竟,在她那里,殷离非也是有“犯案”前科的! 上前几步,从另一侧扶住唐七的胳膊,唐都不加掩饰地丢给殷离非一个愤恨的眼神。 殷离非就当没有看见,摆都不摆一眼,还是不依不饶地冲唐七公子伸手,语气冰冷,“最后一遍,解药拿出来!” “是这位公子中毒了么?”皱眉间,唐爽在海蓝跟前蹲了下来,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把了把脉,道:“化骨软筋散!” “殷公子,多有得罪了……这是解药!”唐爽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纸包递给殷离非,复又转身望着唐七公子,摇头叹息,“怎么偏偏这阵儿犯病了?!” ------------ 108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小非儿了么(4000+看) 犯病? 接过唐爽递过来的白纸包,殷离非眉梢微微皱了皱,"你家公子什么病?" 听见殷离非问这个,唐爽一下子满脸忧愁起来,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半晌,低沉着声音说道:"枉我们【唐门】是毒药和鬼医的汇集之地,可是对公子的这种病症竟然毫无对策……公子十二岁之前还是好好的,可是自从公子十二岁第一次沾了酒之后,就开始发作了这种怪病,性格大变,一会儿这样一会儿又变成那样,有时变得跟小孩子似的哭哭啼啼,有时又变得狂暴阴鸷六亲不认……哎,可怜的公子!" 一边说着,唐爽暗自摸了一把脸颊,似乎伤心得欲要哭出来一般。咣玒児浪 殷离非心下里寻思了一番,"你家公子这是精神分裂吧?" "精神分裂?"唐爽和唐都同时疑惑地喊出声,明显对这个新新词语很感兴趣,收敛脸上的失落,唐爽眼睛一亮,扑上来抓住殷离非的衣袖,满是希冀地问道:"殷公子,您是不是有办法救我家公子?" "呃……",殷离非脸上的表情一囧,这个,她还真的救不了,她上辈子虽然学了一点儿医学,但终究只是皮毛,跌打损伤接个骨头倒还好说,要是"精神分裂"这种东西可真是完全不在控制之下无尽武装最新章节。 殷离非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便摇了摇头,顺便扶开唐爽的手,"精神分裂又死不了人,就让他分裂着吧!" 一听殷离非这事不关己还高高挂起、丝毫不把她家公子当回事儿的语气,唐都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拨拉开唐爽便气势汹汹地冲到殷离非跟前,怒吼道:"喂,什么殷公子,我忍你很久了……!" "哦!"无所谓地应了一声,殷离非唇角带着戏谑的笑意扬了扬,"本公子又没有让你忍!" 唐都的脸色眨眼间黑透,握紧了拳头,气沉丹田强忍了好久才没有一拳挥到殷离非脸上去,后者却乐得心里笑开了花。 病唐叹枉说。天生的恶魔因子作祟,她向来喜欢看别人吃瘪无奈的脸色。 况且,这才是"雕虫小技"的级别,要不是看唐都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儿,早把她从二楼丢大街上去了,还容得了她在她面前大呼小叫! 看着殷离非越发灿烂越发无所谓的表情,唐都气愤地直咬牙切齿,隔得距离很近,能听见她磨牙霍霍的"吱吱——"声,眯紧眼睛,唐都微仰脸瞅着殷离非,一字一顿地问道:"当、真、不、救?!" "不救!"更确切地说,是救不了。 "那好!"瞬间冰冷了眸光,唐都往后退开一步,"那殷公子,恕我们不送了……您一路走好!" 这阴阳怪掉的语气,感觉更像是"一路顺风,半路畅通;双腿一蹬,见了阎王"。 不过殷离非倒也不想和她过多的计较,便鲜有地大度挥挥手,"既然如此,那便不再叨扰了,后会有期……另外,住你家公子早日康复!"15898403 "海蓝,皇……哥,我们回家!"潇洒地甩了甩袖子,殷离非拔腿就往楼梯处走,殷离无伤虽然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却也只能跟上。 海蓝的"化骨软筋散"中的快,解的也快,当即已经恢复正常,跟上殷离非的脚步下了楼。 **************************************** 【非离宫】大门口,北极星和夏初站在两侧。 一见着殷离非回来了,两人急忙迎上前来,夏初跟在殷离非的右后侧,微微颔首垂眉,问道:"二公主,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殷离非挥了挥手,侧目时眼角不经意间瞥到夏初,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脚步一滞,转身看着夏初仔细打量了一番,弄得夏初有些不明所以,便疑惑地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衣着打扮,"公主,夏初有什么不对吗?" "你跟我进来,海蓝和夏初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来打扰!"她觉得,是时候和夏初确认一件事情了。 忽略绷着脸色站在一边的殷离无伤,殷离非径自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身后,夏初神色不明地瞅了殷离无伤一眼,待殷离无伤阴沉着脸色点了点头后,她跟着殷离非进了【非离宫】。 房间内。 殷离非面朝雕花繁复的木窗、背对着夏初而坐,右臂半屈肘,肘关节抵在桌面上,指间捏着一个白玉瓷制的茶杯把玩。 明暗不平的烛光里,殷离非的背部线条很嶙峋消瘦,完全不像是【陌都城】里其他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那般丰润饱满,想想莫名的有些酸涩,眼前这个二公主着实吃了不少苦海岛农场主全文阅读。 由景生情,夏初的声音里微微心疼,"公主可是有什么要紧儿的事情要与夏初说?" 殷离非斜眼看了夏初一眼,心里默默组织整合好语言,才开口问道:"夏初……那晚到底发生了事情?" 那晚上,夏初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14htr。 黑玉般长长的羽睫垂落,漂亮的眼睛中闪过一抹细碎的宝蓝色幽光,夏初抬头看着殷离非,开口说道:"那晚,二公主昏迷,我本是打算留下来照顾公主的,可是无伤殿下不悦……被无伤殿下勒令退下之后,我便退出了【非离宫】,原本是在小路上走着,忽然身后有一个黑影袭来,并且用一块带着异香的手帕捂住了我的鼻子,然后我就没了意识,等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御池园】的草丛里……忽地,闻见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貌似是从【非离宫】传出来的,我担心无伤殿下和二公主遭遇什么不测,便闯了进去,却看见……" 一阵语言皱巴,夏初眸光躲闪着悄悄瞅了瞅殷离非,"却看见……" "却看见什么?"殷离非不耐烦,转身、音调跟着拔高了十八度。 夏初微微颤抖,"看见无伤殿下和二公主不着一缕地躺在床上,很暧昧的姿势、很缠绵的声音、还有很缱绻的动作,我愣在那里,却惹火了无伤殿下……从【非离宫】出来之后,我就跑到了宫外,当时宫外很黑很安静,我倚在宫墙上喘气,觉得这里真的是很恐怖很诡异,渐渐地,感觉黑暗中有一只手扼住了我的喉咙,便觉得呼吸困难、挣扎无力起来,最后,又晕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我被送出了皇宫,身处一片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中,找不到方向、到处都是毒蛇猛兽,不知在森林里转了多少天,才终于回到【陌都城】!" "再之后的事情,公主都已经知道了!" 殷离非不知道的,仅仅是第一次被殷离无伤吸血的那晚而已! 不由得皱紧了眉角,想起那天凤冥夜阴阳怪掉地砭翘她和殷离无伤"兄妹乱|伦"的事情,原来如此……也就是在那一晚,凤冥夜与夏初调换了身份,所以,凤冥夜那妖孽才会知晓得那么详细明白。 可是,那晚之后醒来的第二天,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儿,按理说,女子初ye之后应该落红并伴随着或多或少的身子不适——然,她都没有! 眉角继续簇紧一分,殷离非完全转回身来正对着夏初,问道:"夏初,我问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 夏初颔首,恭敬而拘谨,"公主请问,夏初必定不敢隐瞒!" 殷离非:"那晚,你可是亲眼看见了、我和皇兄赤|身裸|体地缠绵在一起?" 夏初凝眉想了想,忽而觉得太过肯定不保险,便回道:"回公主,夏初确实亲眼看见无伤殿下和公主躺在一张床上,可是当时隔了一层床幔,所以,也不能十分肯定!" "那你如何敢说我与皇兄没有穿衣服呢?" "因为当时公主的胳膊从床幔中露了出来!"(旁白:殷离无伤该不会无聊到光给殷离非把袖子撸上去吧!)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殷离非眯眼望着幽幽燃烧的浅蓝色烛火,"还有呢?继续说下去!" "还有……"脸色微微泛红,夏初手指绞着衣摆低下头去,声音语调跟着微弱了几许,"虽然夏初还未经人|事,可是,男女之间有些事情还是多少晓得的,依当时的姿势和动作判断,十之八九、无伤殿下在对公主做那种事情!" 那种事情——殷离非的脸色瞬间与夜色融为一体。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静一静偷腥年代!" "是!"夏初推开房门退了出去,隐匿在惨淡月光中,她的眼角浮过一抹精光,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她今晚说的话,每一句都在引导着殷离非往她和殷离无伤已经发生了那种"关|系"上想,却一个字都没有透露,那晚,实际上是殷离无伤大开了"血界"! 夏初关上房门之后,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殷离非自己一个人或深或浅的呼吸。 微凉的夜风顺着窗户棂吹进来,幽蓝色的烛火几经摇曳,在墙壁上映射出斑驳诡异的阴影。 "还藏什么?藏头露尾的这貌似不是您凤大国师的风格吧?"浅浅的声音饱含讥诮和不屑,慵懒地一扬眉,殷离非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茶水。 只觉得耳边有一阵小风急啸,下一秒,便见那个永远一身大红色外袍的妖孽眉眼间噙着放荡不羁的笑容坐到了她的对面。 殷离非冲凤冥夜举了举杯子,"凤大国师三更半夜造访,有何贵干呀?" "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小非儿了么……刚刚沐浴完躺下准备休息,一阖上眼睛突然间很想小非儿,着急忙慌的连内衣都没有穿就赶过来了!"邪邪地勾唇笑着,凤冥夜忽地伸手扯开自己的衣襟,赫然露出一片白的泛光的胸膛。 紧接着,那个吊儿郎当的妖孽凑了过来,抖了抖衣襟呼扇出好大一片胭脂香粉味儿,呛得殷离非连"咳"三声,"咳咳咳……死狐狸,你找死啊,大晚上的放什么骚?" 凤冥夜"嘿嘿"笑,眼底里尽是不怀好意,他手掌撑着桌沿儿,上半身越过大半个桌子冲殷离非凑过性感的唇来,轻轻呵出两口热气喷在殷离非的脸颊上,缓缓说道:"小非儿,我真的很想你!" "滚!"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拍,殷离非拂袖起身。 她背过身去的刹那间,凤冥夜细长妖孽的狐狸眼角中闪过狠戾之色,但是转瞬即逝,复又布满妖娆邪肆的笑意。 直起身子,他朝殷离非走了过去,趁其注视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没有防备之际,自身后紧紧地环抱住她的细腰。 俯下阴柔妖孽的脸,凤冥夜张嘴在殷离非精致小巧的耳垂上轻轻啮咬一口,当即,殷离非整个身子"吱溜——"一下子全身酥麻,身形僵硬着失去了动作。 "小非儿,真的好想你啊,想你的眼睛、想你的鼻子、想你的的嘴巴……"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凤冥夜缠绵暧昧的轻吻依次在殷离非的眼睛、鼻子和嘴巴上落下,最后,闭着眼睛将整张脸埋进殷离非的脖颈里,满足的喟叹一声,"最想你的味道了,淡淡的花香……血红曼珠沙华……明明知道有毒,却还是不由自主地上瘾了!" 此时此刻,殷离非全身上下除了嘴巴能说话,眼珠子还能转动外,再别无其他力气,只好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贱|人就是矫情!死狐狸你是本公主见过的最贱、最不要脸的败类!至贱无敌!" 要是一般的"女人",被殷离非如此深恶痛绝外加十八般鄙夷地骂上一番,恐怕早就翻了脸,撕咬着扑上来用长长的指甲把殷离非的脸给抓花了,可是,现在的对手是凤冥夜凤妖孽! 且不说这人本质上是枚雄性,就是论起不要脸的功力,那也是炉火纯青…… 要脸干什么,还要每天洗!要面子干什么,又不能吃! ************************* 这一章,4000字。估计下一章,会有6000字,哦呵呵o(n_n)o~ ------------ 109成皇人之礼后,非儿就嫁给皇兄可好?(6000+) 被殷离非骂到了"至贱无敌"的程度上,凤妖孽依旧没有觉悟;被殷离非把人格和尊严都践踏了一遍,凤冥夜仍然跟没事人儿似的。咣玒児浪 唇角勾起的弧度异常邪肆妖娆,他把脸在殷离非脖颈里使劲儿拱了拱,道:"原来小非儿竟是如此地关注我,竟然把我的本性瞧得那么透彻了……嗯~~~我好感动!来,小非儿,我们去床上说!" 不待身前怀里的小女孩儿反应过来,凤冥夜已经得逞地"歼笑"着将小人儿一把抗到了肩上。 一番天旋地转,殷离非回神儿时,发现她躺到了软榻上。 上方,凤冥夜不怀好意地笑着慢慢俯下身子来,"小非儿,此时夜黑风高,我们又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你说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呢?" 狠狠地瞪着眼睛,殷离非咬牙切齿了良久,终于憋出一个字,"滚!" 凤冥夜丝毫不生气,继续放|浪形骸地笑着,一只手撑在殷离非的肩侧半俯着身子看她,不知视线触及到了什么,那一双能勾人魂魄的狐狸眼突然隐匿了风|流的笑意,瞬间笼起一片深情,他定定地望着那个怒目横对的小丫头,轻叹一声,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就是在那片刻中,凤冥夜的眼睛里涌起漫无边际、蚀骨棰心的痛惜。 那样浓重、哀愁,似乎面临着世界末日的来临…… 纵使被捂住了眼睛,殷离非还是敏感地觉察到了空气中流动着的不正常的气息,蓦而有些想哭! 她抬手推了推凤冥夜的手指,"你怎么了?"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要是你……?"喑哑凄迷的声音里,那个总是笑得没心没肺的妖孽似乎哭了。 殷离非愕然,不知道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能让这厮发动了泪腺。 "什么为什么是我啊?" "小非儿,我真的很喜欢你!"话落、轻轻地叹息一声,凤冥夜完全俯下身子,紧紧压住了殷离非。 清凉的眼泪顺势滑入殷离非的脖颈儿。 先是滚烫后来逐渐变得冰凉的泪水,沾染皮肤,宛若冰火两重天的双层颓势,殷离非"呃"了一声后僵住。 这算是表白么? "死狐狸,你今晚貌似有些不正常!"静静地望着床顶的流苏半晌,殷离非平静地说道。 凤冥夜苦笑两声,"是啊!" "你到底怎么了?" "小非儿,我舍不得你有实无名:豪门孽恋!" "滚……搞的要生离死别了似的!"下意识地,这种感觉和气氛很不祥,她不喜欢。 凤冥夜却好像没有听见殷离非的话似的,自顾自地低声轻喃:"我希望那一天尽量晚一些再来!" 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那一天迟早是要来的,现在能祈求的、就只有尽可能的晚一点儿再晚一点儿! 小非儿,你可知晓我现在是多么后悔、又多么舍不得你! 一想到未来的某天,你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从此之后、我再也看不见你的笑容再也听不见你的声音,心脏便宛若被千刀万剐了一般,痛得鲜血淋漓。 又烫又凉的泪水继续往殷离非脖颈里流,被掩住眼睛的人儿终于安定不住,她的心情随着压抑的气氛被渲染,语气淡薄暗沉,"凤冥夜,到底怎么了?" 那人没有说话,依旧埋首在殷离非的肩窝里。 终于,殷离非被那股未知的危险和诡谲激怒,"腾——"地翻身而起,将凤冥夜整个人都甩了出去,"滚开!" 向后趔趄着倒退了好几步,堪堪稳住身形,凤冥夜低头垂眉苦笑,"小非儿,你的功力又增强了不少!" 经他这么一说,殷离非才反应过来,她居然又冲破了死狐狸的"控心定身术"! "小非儿,也许未来的某日,我会先一步死于你的手中!"说完,凤冥夜定定地望着殷离非,细长妖孽的狐狸眼里满是悲凉和无奈,他看着她的眼睛,苦笑。 殷离非下意识地微皱眉角,"什么意思?" 凤冥夜眼神一黯,却回答道:"没什么意思,只是小非儿的能力越来越强悍、越来越霸道了……我担心……"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不敢说,这世界上有一个词叫"一语成谶"。 话锋一转,眨眼间收敛掉满脸的凄苦之色,凤冥夜复又换上放|浪不羁的邪笑,嬉笑道:"小非儿,要是日后你称霸华夏大陆了,可要记得保护着我啊!" 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因着凤冥夜的情绪急骤变化,殷离非心上随之一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本公主肯定记得送你去【天仙楼】!" 这妖孽的脸,乍一眼就是一枚吃软饭的! 凤冥夜也不恼,嘻嘻笑着扑上来作势要捏殷离非的脸颊,道:"小非儿,你舍得我么?" "那有什么舍不得的?!"微微转身,躲开狐狸的攻击。 凤冥夜扑了个空儿,心有不甘,"切,真是狠心!" 殷离非唇角一扬,"难道你是今天才知道本公主狠心吗?" 凤冥夜:"小丫头!" 两个人嬉笑打闹间,没有注意房门敞开一条缝儿,黑夜中走进来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看着屋里蹦蹦跳跳的两人,脸色渐渐难看。 "哼……非儿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夏初密谈,原来竟是和凤国师打情骂俏么!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更是我们【殷离王朝】的二公主,三更半夜的和一个男子独处一室还拉拉扯扯着、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像什么样子?!"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殷离非名义上的皇兄——殷离无伤同志放开朕的奸臣全文阅读。 衬着迷离淡薄的烛光,只见这位谪仙似的人物的脸色难看至极,眉头紧皱着殷离非都替他觉得难受。 微微侧身,松开抓着凤冥夜衣袖的手,殷离非轻声唤了一句,"皇兄!" 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很镇定很淡然,她不会傻到去问"这么晚了,皇兄来此有何贵干?"……那纯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这么久时间的相处,她差不多已经了解殷离无伤的思维方式,如若她真的那样问了,他保准得反问一句,"怎么?非儿不欢迎皇兄?皇兄打扰到你和凤国师的独处时间了?" 一想到殷离无伤一张嘴就是满口酸气,殷离非忍不住嘴巴里往外冒酸水。 按照以往经验,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的战略才是上上策。 殷离无伤不说话,殷离非也不说话,两个人就那样僵持对峙着,凤冥夜微微弯了弯唇角,双手环抱着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慵懒无比地靠在身后的墙壁上,玩味的视线在兄妹俩之间扫过来扫过去。 "非儿不打算解释一下么?"终于,殷离无伤破了功,质问的语气尚且平静,只是脸上的颜色越加难看起来。 殷离非转身,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皇兄想让我解释什么?" "这么晚了,为什么凤国师会在这里?"白色的拢袖下,殷离无伤的拳头紧握,咬牙切齿的声音似乎直欲扑上来把殷离非撕碎,这是殷离非第一次见到、向来都是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事物放在眼里的谪仙皇兄动怒。15898437 空气中漂浮的气息很不稳…… 殷离非定了定神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转身望着她家皇兄道:"皇兄这个问题应该问凤妖孽吧……我的【非离宫】又没长腿儿,一直都在这里,明明是他自己跑来的!" 话音刚落,便见凤冥夜的嘴角快咧到了耳根后,附和道:"嗯,晚上天热睡不着就在【御池园】里随便溜达,没想到竟然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非离宫】来,那就顺便进来坐一坐!" 靠之! 殷离非忍不住翻白眼,丫的可真会溜达,真会顺便!! 都深秋了,还天热,没热的他跳进冰窟窿里去降降温!!! 这厮明显的就是睁眼说瞎话,明显的就是在找茬儿挑衅,殷离无伤那么深沉内敛的一"人精",怎么可能听不出凤冥夜话里的不同寻常的意味,当即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是么,那凤国师可真是会溜达,真是会顺便!" 这兄妹俩,不谋而合! 凤冥夜笑笑,相当痞气的感觉,亦很无所谓,低头摆弄着自己细长的比女人还女人的手指,整就是一副没事儿人的姿态。 "天色已深,凤国师还不休息吗?" 眸色黯沉,看着凤冥夜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殷离无伤语气凉薄的说了一句,这话分明就是下了"逐客令",稍稍有点儿脸皮要点儿自尊的人都会起身走人了,但是,不要忘了,这厮可是凤冥夜……天生的没脸没皮没自尊! 在幽蓝色烛光下眨了眨眼,他笑着回道:"嗯,不急,本国师还不困,要是无伤殿下困了,就先回去吧!" 靠之!!! 殷离非忍不住又在心里腹诽暗骂一声,心想:死狐狸,夹着你的尾巴赶快滚女娲成长日记! "凤、国、师!"咬着音节,殷离非黑着脸、面朝着凤冥夜阴沉地喊了一声,眼角带风往外一扫,意识他赶快滚,真是没眼力见儿的玩意儿! 看到殷离非真的要动怒了,凤冥夜这才嘻嘻一笑从椅子上跳起来,"好吧好吧,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话音刚落,那道大红色的身影往窗边纵身一跃,便消失在黑漆漆的夜幕中。 殷离无伤绷着一张清冷的脸,转身在凤冥夜刚刚坐过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捏起桌上一个白玉瓷制的杯子在指间把玩,温润的脸庞以十五度侧着,全神贯注的样子仿佛只在乎手中的杯子,白希干净的脸上浸润着幽幽烛火,迷离妖冶,轻轻抬手间,雪白的长袍稍稍及地,只见那个谪仙似的翩跹男子正唇角带着清浅的弧度、微垂着下巴,长长的睫毛浓密整齐的排列着,从殷离非的角度看,俊美无铸、天下无双! 沉寂半晌,殷离无伤淡淡地上挑了眉角,状似漫不经心地瞥了殷离非一眼,轻声道:"非儿都不屑于和皇兄解释了么?"14hup。 "本就没什么好解释的,清者自清!"殷离非仍旧坚持着,"要是解释了,才显得多此一举、画蛇添足!" 正经严肃的小模样装得恰如其分,不多一分亦不少一分。 "小丫头!"忍不住,殷离无伤轻笑起来,语气里尽是宠溺纵容的意味,"以后不许和凤冥夜单独在一起!" 他预感着,那个人比君政夜还要危险千倍万倍! 殷离非本是要拒绝的,因为她潜意识里就不喜欢被人用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着,可是一转身,触见殷离无伤清冷空灵的瞳孔中的担心,拒绝的话语不自觉地咽回了嗓子里。 点头,"好!" 单单一个字,便让她家皇兄甚是满意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非儿,过来!" "干嘛啊?"嘴一瘪,极其不情愿地慢慢挪动过去。 殷离无伤扯着唇角笑,相当高兴的样子,细长的眼睛眯成两条弯弯的线,整齐浓密的睫毛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蓦而伸手,殷离非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捞进了怀里。 小小的身子瞬间过电一般,麻酥酥的一个颤抖,紧接着僵硬在殷离无伤的大腿上,殷离非惊得大气不敢出一声,纵使以前就很亲密,却也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啊! "皇、皇兄?"机器人似的转了转脸,殷离非顺着殷离无伤小腿儿弯曲的方向往下蹭了蹭,"该吃药了!" "嗯?非儿生病了?" "不是,是皇兄你该吃药了!" "皇兄也没有生病呢!" "-_-|||……"没事儿了…… 她承认,她的思维方式和"正常人"不大一样! 屏着呼吸僵了几秒钟,殷离非的定力终于还是破了功,只觉得屁股底下与殷离无伤的大腿相接的地方火烧火燎一般,滚烫滚烫的,貌似可以吃烤肉了。 又蹭了蹭,她很难受! 这一蹭,殷离无伤更加难受! 原本稳重的呼吸蓦而一沉,他唬着脸色呵斥道:"别动!" 一边,手臂间搂抱着殷离非的力度又重了几分朗耀诸天全文阅读。 "让皇兄抱一会儿!"埋首在怀中小人儿的颈窝里,殷离无伤满足地喟叹一声,继而轻吻着她的耳后呢喃道:"还有十天就是非儿的及笄大礼了!" "嗯。" "非儿想要什么礼物?" "还没有想好!" "那皇兄可如何给非儿准备礼物呢?" "随便啦,皇兄随便送什么都可以!" 这个可以理解为,只要是他送的,她都喜欢么……情人眼里出西施,兼之爱屋及乌,情人送的东西自然也是最好的,不知觉中,殷离无伤翘起了嘴角。 因为这个认知,他很高兴。 "等非儿过了成人之礼后,就与皇兄成亲可好?" "嘎?"蹦出一个单音节,殷离非华丽丽地大脑短路了。 突然间转移话题冒出这么一句来,是想吓死谁?! 无视那个受到惊吓的小人儿,殷离无伤径自在她耳边呵着气,冰凉的手指轻轻摩挲揉|捏着她的,极尽暧昧缱绻。 "好不好,非儿?" "皇兄,你真的该吃药了!"她不敢直接说"不好",因为她担心深更半夜的,会被殷离无伤扯着腿儿分尸了。 她家皇兄想是已经明白"该吃药"是什么意思了,脸色渐渐清冷下来。 殷离非清晰地感觉到,他搁在她腰上的手有了几分收紧的趋势,连带着,周身的空气都凝固森冷起来。 "非儿不愿意与皇兄成亲吗?"咬牙中,听出声音里含着低沉的威胁。 殷离非急忙摇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名义上我们依旧是兄妹……于皇室于百姓,都需要一个交代!" 无法否认的是,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她的确对殷离无伤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情,无论从一开始到现在,这个男人是否在利用她,也无论她是不是在陪着他做戏,不知不觉中,蓦然回首时,才发现原来她已经陷入了这场泥潭,潜意识里她并不排斥与眼前这个人永远在一起,可是,细细品位来,这个世界上的世俗伦理道德真的能认同他们吗?! 隐隐作祟不祥的第六感告诉她,爱上了他,她便注定会受伤! 这种因果关系,就好像大姨妈来时狂吃冰淇淋会肚子痛一样,明明主观上可以控制,偏偏中了邪,就是想痛一把……还大放狂言:疼痛,是青春必经的一步。 奈何,等到痛到极致的时候,才幡然醒悟——青春,早就被狗吃了! 殷离非犹豫中,殷离无伤阴沉着脸色将她扶开,径自站起身来,"哼,要是非儿不愿意的话,那皇兄就不强求了!" 撂下话,那个白衣翩跹的男子拔腿就往外走。 要是能够预知未来,打死她殷离非也不会做接下来那个动作,可惜,此时她还不知道自己的青春已经被狗啃得只剩下渣渣了。 殷离无伤刚迈了一步,她便迅速反应过来并上前去扯住了他的衣袖,"皇兄!" 挽留的动作已经结束,殷离非又一阵暗自懊恼,这不显得她言行不一致,忒不矜持么花间醉浮云! 垂落着脑袋嘴角抽搐之际,她没有看见殷离无伤清冷紧绷的神色微微有了些缓和,唇角若有似无地一扬后,又继续装作之前的面无表情淡淡地瞥了殷离非一眼,道:"非儿这又是何意?耍着皇兄玩儿很有意思么?" "皇兄觉得我是在开玩笑?"殷离非猛地抬起头来,凤眸一眯,语气凉薄,"我能玩的过皇兄吗?" 好不容易打开的心门,终于放下姿态准备接受,没成想他一句话就把她践踏了。 殷离非表示自己很不高兴,愤而拂袖转身。 殷离无伤一见殷离非真的要怒了,也知道不能再逗她,再逗到嘴的鸭子也该飞了。 "非儿,皇兄逗你玩的!" "放手!" "不放!"自身后紧紧搂住她,颇有几分痞痞的感觉。 殷离非掰他交叠在自己小腹前的手,"我要睡觉了!" "皇兄陪你一起睡!" 一阵天旋地转,意识清明的时候,两个人都倒在了软榻上。 "你要在这里睡?"四目相对了n久,殷离非突然醒悟了什么、"腾——"地从软榻上翻身而起,伸手就去推殷离无伤的胸膛,"喂,这是我的地盘!" 殷离无伤笑笑,刹那间万物失色,趁着殷离非失神的功夫,伸手一捞把她的脸压进了自己怀里,"连你都是我的,更何况【非离宫】!" 这话,听着的确很那啥啥,满足了殷离非那一丢丢小小的虚荣心。 对着她家皇兄泛着淡淡香气的白希胸膛安静了一会儿,隐隐听见头顶上方传来闷闷低沉浸润愉悦的笑声,"非儿,喜欢皇兄么?" 她忽然醒悟过来,她被美男瑟佑了……他丫的在笑话她! 正恼怒中,又感觉脑袋上有一只手在轻轻地抚弄按摩着,"非儿,你说我们何时成亲好呢?" 闻言,脸颊不自觉地烫了一下,原来她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儿,也会害羞呢,一直觉得,自己已经被前世的商场磨练的刀枪不入,即便是当初被方啸琛背叛,都可以假装淡定如斯,却没成想,今晚殷离无伤给她脑子里丢了一个又一个原子弹,直把她炸的发懵。 "不是说及笄成人之礼之后吗?" 殷离无伤细长的眼睛蓦而一亮,拉开殷离非一段距离,定定地望着她。 黑漆漆的夜色中,仍旧遮挡不住他瞳眸的明亮,像是两颗熠熠发光的黑曜石,又像是在天山冰池里浸润了千年的古玉,亮得发透。 忽而,一扬唇角,殷离无伤轻笑着,伸食指抚了抚殷离非的眉线,"原来,非儿比皇兄还要心急啊!" o(╯□╰)o……囧! 这不是你说的么! 殷骂唇脖人。"皇兄只是说等非儿的成人礼之后,就成亲,可还没有确定具体的日子呢!"笑得一脸无辜的样子,真不像殷离无伤。 "……",殷离非紧了紧拳头,"皇兄的文字游戏玩得不错!" 原来,从她成人礼之后到死掉入土为安——都可以笼统地统称为:成人礼之后。 ------------ 11要0皇上病重,想要见二公主一面(4000+) "公主,既然已经知道凤冥夜的动机不纯,为什么还要继续和他交往?" 翌日清晨,殷离非没有洗漱便垂着一头柔顺的墨发对着半敞的窗户赏秋景,窗外那颗三人合抱粗的大梧桐树几乎秃光,仅剩的两片叶子也在刚才飘飘悠悠地落了下来。咣玒児浪 凤眸微微眯起,青葱白玉似的指尖若似无意地把玩、摩挲着白玉瓷制的杯子边缘,看着里面的茶水随着她的动作荡起涟漪,而后扬了扬唇角,眼角一斜瞥了海蓝一眼,笑道:"将计就计!" 阴谋之网已经布下,她怎么可以半路"逃跑",坏了人家的大事儿,这是不道德的! 眉角聚敛着森冷,殷离非面朝着窗户站起身来,"我说过,没有人可以欺负了殷离非之后,笑着走开!" 细看,身后海蓝的眼睛里闪动着明亮的光芒。 "二公主——二公主——" 好不容易严肃凝重起来的气氛,被【非离宫】外福公公一声又一声的公鸭嗓给破坏掉。 "公主,我让夏初来服侍你洗漱!" 等一切都打点妥当的时候,海蓝面色沉重地走了进来。 "公主,皇上召见!" 殷离非皱眉,"又要干什么?" "福公公说,从昨晚上开始,皇上的脸色就不太好,已经连着两顿饭没吃了!" "关我什么事儿?" "皇上好像是病重了,想要见公主一面!" 病重? 殷离非猛地抬起头来,挽在手腕上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一下,心里竟然浮起几许慌乱,"怎么回事儿?不过才几天没见,怎么说病重就病重了?" 尤其是说的想要见她一面,越发感觉是垂死之人最后的心愿。 海蓝摇摇头,"具体的福公公也不清楚,皇上只是吩咐他来请公主过去【陌正殿】,似乎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转头一寻思,殷离非不敢再耽搁,"海蓝,跟我去【陌正殿】!" ********************* 【陌正殿】外。 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各宫妃嫔、皇子、公主,还有密密丫丫的太监丫鬟。 众人脸色各异,各怀心思。 站在最外圈,殷离非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冷眼扫视一圈,海蓝立即会意,从她身后闪出来,"二公主到!"14hue。 小声议论纷纷的众人立即往两边闪,给殷离非让开一条路,那架势,颇有欢迎女王凯旋回归的意味。 看也不看左右两边的人一眼,殷离非径自往【陌正殿】走去。 海蓝紧随其后。 "吱呀——"守门的侍卫推开殿门,侍立两侧,皆恭敬地垂眉颔首,"二公主请进!" 越过一道明黄色的屏障,软榻下跪着几个背影瑟瑟的御医,软榻边是殷离陌除了福公公之外的另一个心腹,韩秋——韩公公,殷离非进来的时候,他手里抓着一块儿浸水的毛巾,正尖声尖气地冲一众御医嚷嚷着,"你们可是【殷离王朝】最好的御医,要是连皇上都治不好的话,留着你们还有何用?" 众御医闻言顿时心惊,"韩公公饶命,我们真的是已经尽力了最卧美人膝最新章节!" "胡说,皇上一定能好起来的!"韩公公手里的毛巾一抖,水珠便四下里甩了出去。 "是是是,皇上一定能好起来的!"众人暗自抹汗,忙顺着韩秋的话附和。 殷离非恰巧听见这段对话,不由得好笑。 抬眼瞅了瞅软榻之上,只见殷离陌身上盖着一床明黄色绣着龙纹的薄被子,即便天气已经进入深秋,他的额头上依旧渗着一层薄薄的汗,而韩秋手里的湿毛巾,正是给他擦汗的。 殷离非的脚步声惊动了韩秋,一回头看见殷离非,神色一变、立即站起身来冲她行礼,"韩秋见过二公主!" "韩公公无需多礼……皇上他怎么样了?" "回二公主的话,皇上的情况不是很乐观,从昨晚突然发病倒下,至今还没有吃一点儿东西,继续这样下去,奴才担心皇上的龙体是否能扛得过去啊!"一抬手,宽大的太监服袖子遮掩半边脸,眼皮一眨,那韩秋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甚是情真意切的画面! 殷离非却没来由的一阵厌恶,随手一扬拨开他径自往软榻边走去,"哭什么哭,不是还没有死吗?" 轰—— 跪地的御医们皆惊愕,抬头面面相觑,传闻中二公主性格直爽、爱憎分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被殷离非森冷凌厉的目光一瞪,众人复又纷纷低下头去。 韩秋愣了半晌后,小声提醒道:"二公主,现在皇上病成这样,您还是不要再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了!" "韩公公倒是十分护主!"眼角往后一斜却并没有回头,殷离非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冷哼一声。 韩秋干干一笑,暗自摸了摸鼻子,"二公主您说笑了,皇上是奴才的主子,更是【殷离王朝】百姓们的福祉,不只奴才,整个殷离的百姓自然都该为皇上的龙体安康祈福!" "哦?那韩公公的意思就是本公主不关心皇上咯?"眉梢一挑便凌厉尽显,殷离非侧目打量着韩秋,眸中满是隐匿着杀气的玩味之意。 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这个韩秋有问题,看着不顺眼。15898452 如果说福公公欠扁的话,多少带着点儿自己人的打趣儿,可要是搁韩秋身上,她是真的已经把他当成了对立面上的敌人。 被殷离非凌厉的目光一扫视,加之话里有话,韩秋身上一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二公主,奴才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明白,本公主心里更是清楚!" "二公主……" "好了,韩公公照顾皇上这么久,也该累了,退下去休息吧!"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殷离非冲海蓝递了个眼色,海蓝立即挡到韩秋的身前,凉薄着声音道:"韩公公,请退下吧!" 韩秋无可奈何,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终究还是离开了【陌正殿】假面骑士之闪耀。 "你们都起来吧!"随意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殷离非冲跪地一排的御医们挥了挥手。 闻言,御医纷纷抬头,眼睛里仍旧保留着犹疑和微微的惊恐,面面相觑了几眼,为首的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御医膝盖挪动着移到殷离非脚下,重重地往地上一磕头,道:"臣等无能,请二公主降罪!" "我说人话你们听不懂是吗?" "二公主……" "都起来,一群老骨头了还瞎逞什么能?!" 众御医们又互相对眼,确定这位二公主不是话里有话之后,才纷纷拍着衣摆站起身来,"谢二公主!" "你们诊断皇上是患了什么急症?"视线从殷离陌灰白色中泛着浅青的脸上拉回来,殷离非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眉角一睨,扫过众御医,那群人心理素质不好的,忍不住颤了颤。 依旧是为首的老御医站出身来,微微颔首,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二公主想要听真话吗?" "废话!"不听真话难不成还听他们瞎掰、胡诌乱扯么! "臣等诊断——皇上并不是患了什么急症,而是……中毒!"最后两字落下,那老御医的脑袋又压低了几分,似乎十分惶恐不安的样子。 殷离非冷笑一声,站起身来。 "稍稍懂点儿医理的人,都该知道皇上脸色发青这是中毒的迹象,那方才为什么韩秋说皇上‘病重’了呢?!" "病重"和"毒发",这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词儿! 老御医与旁边另一个看上去年纪也挺大的御医眼神示意、点头之后,轻轻咳了两声,凑近殷离非两步,压低声音道:"二公主,有些话不方便在此处说……" 不待老御医说完,殷离非直接挥退他身后的一票人,"你们都退下吧!" "是!" 眼看着一群人依次离开后,殷离非又吩咐海蓝道:"海蓝,你去殿门前守着,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就算是无伤殿下和无悔殿下,也给我挡住!" "是!"转身的时候,海蓝预感着,她们公主的帝尊之星缓缓开启了…… "好了,现在没人了,你可以放心的说了!"转身坐回椅子上,倒了两杯茶,一杯留在自己面前,另一杯推到了对面,殷离非冲老御医勾了勾唇,轻笑道:"御医,坐!" "谢二公主!" 老御医坐下之后,捧着茶杯踯躅半晌,终是缓缓开口。 "二公主,老臣接下来的话,如若不慎就会惹来灭顶之灾,所以……二公主,老臣的命就交到您的手上了!" "御医尽管放心、但说无妨,本公主是中立派,虽然与无伤殿下有交情,但是并不想参与他们的争斗,所以今日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既然二公主的话说到了这份儿上,那老臣也不隐瞒了!据老臣等人诊断,皇上确实是因为中毒才会突然昏迷,而且昨晚毒发并不是偶然,实际上,皇上体内的毒素已经囤积很久了,老臣斗胆猜测这是蓄谋已久的阴谋发端!" "阴谋么?"不知何时,殷离非一双漂亮的凤眸眯紧,迷离的眸光望向远处虚无缥缈的某点,一点一点的森冷凌厉非常秘书。 "那皇上的毒能解吗?" 老御医的脸上浮现一抹为难之色,"回二公主的话,皇上所中之毒太过诡异霸道,臣等并无什么很好的法子!" "也就是无解了?"转眼看着老御医,殷离非蹙了蹙眉尖,"据本公主所知,皇上每天早朝之后都要由御医检查身体的,你们可是【殷离王朝】医术最好的御医,之前居然没有发现皇上已经中毒?" 微有些问罪的意味,老御医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冲殷离非跪下,"老臣惶恐……这个,许是臣等的医术不精还有待提高,之前的时候,确实没有发现皇上体内积累了毒素,只是昨晚皇上突然昏迷,才诊断出原来是毒发……因为中毒迹象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表现得太过严重,所以老臣便斗胆猜测,是不是其实皇上已经中毒很久了!" 停顿了几秒钟,又补充一句,"要是老臣的猜测是正确的话,这种毒真是太可怕了!" 可以悄无声息地进入人体内,就连医术高明的御医都无法察觉,却等在未来某个时刻,让人突然毒发。 因为御医的话,殷离非陷入沉默。 这个世界上,有谁可以控制此等厉害阴险的毒? 脑中一闪而过两个人——唐七公子和凤冥夜。 "御医可知道【唐门】的‘毒蝎老七’唐七公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殷离非问道。 御医猛地抬头,暗沉的眼中闪过一抹希望,"唐七公子?【唐门】那个排行老七、医术和毒术并称‘华夏双绝’的唐七公子?"御医很是激动,激动地说话都带了些颤抖的音儿,"如若是他,也许皇上还有救!" 然,下一秒,又低下头去,仿若瞬间天堂瞬间地狱,"不过,听说唐七公子极少救人,他的脾气很古怪,古怪到不可理喻!" "这个御医无需担心,交给本公主来解决!"唇角一抿,殷离非想起当日唐七公子软软懦懦地喊她的那一声"娘",就算凭着这"露水母子之情",他多少也要给她点儿面子不是! 主已柔那着。看着殷离非脸上"高深莫测"的笑意,老御医暗自抹了把汗,犹豫好久,还是说了出来,"二公主,唐七公子以及他手下的唐尧、唐都、唐爽的武功都非常厉害,武力解决恐怕行不通!" "……o(╯□╰)o"——难不成大家都以为她就是一泼妇,只会动手吗?! 虽然她并不在乎名声,可还是解释了一句,"御医尽可放心,本公主和唐七公子还有点儿交情!另外,御医应该也累了,退下吧!" "老臣惶恐,这是为人臣子者应该做的!" "好了好了,别跟我打官腔,退下吧!" "是!" *********************** 大家有没有预见到,其实这是一篇虐文呢。。。前面写的很平淡哈╮(╯▽╰)╭ 嗯,然后昨天去医院找眼底科的专家看了,结论是双眼玻璃体混浊,眼轴明显拉长、后极部向后运动,高度近视后巩膜葡萄囊中。。。%》_《%当时在医院,一刹间,眼泪就流出来了。。。结束了这一篇古文,以后不再写文了。。。尽量少对着电脑。。。各位家里有小孩儿的,尤其注意点儿,近视不是单单戴着眼镜那么简单的事情。 亲人们可以放心,这一篇古文不会半途而废的。 ------------ 111储君之位的合适人选,无伤君无悔无忧(5000+) 偌大的【陌正殿】里只剩下殷离陌和殷离非。咣玒児浪 死一般的寂静。 双手环抱着、侧身倚在软榻一侧的木支架前,看着软榻上呼吸微弱、似乎随时都会停止的人,殷离非抿紧了唇角。 思索半晌,终于还是缓缓抬起了右手手臂。 她的血…… 左手出现一把锋利的短匕首,轻轻往右手手腕上一划,白希的皮肤上便渗开连成珠子的血痕。 殷离陌的嘴唇干枯苍白,沾着殷离非的血后渐渐恢复红润,灰白色的脸色也有了些好转。 眼看着殷离陌的眼皮动了动,有要转醒的趋势,殷离非急忙收回手,把手腕的伤处放在唇边舔了舔。 立即,伤处愈合,完好如初。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杂的吵闹声。 “海蓝,跟着殷离非之后越发得瑟意气风发了嘛,连原先的主子都敢瞪,还瞪你还敢瞪……小贱|蹄子,你居然还敢反抗,真是反了你了……滚开,让我进去!”大殿殷着殷。 “海蓝,你是想要造反吗?” 从头到尾,听到的都是殷离媚音调尖锐刻薄的嚷嚷声,直至最后,海蓝声音冷淡地应了一句,“二公主吩咐过,不管是谁都不许进去!” “呵,以前倒是没有看出来你海蓝还是个挺听话的看门狗,就对你的二公主的话那么言听计从?!她殷离非是二公主,我还是大公主呢!你海蓝是个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奴|婢竟敢拦主子的路,狗奴|才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滚开!” “大公主,请不要为难海蓝!皇上只召见了二公主,并没有宣大公主!” “混账!居然抬出父皇来压我!本公主要见父皇还需要你一个奴|婢来同意吗?” “海蓝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你是不是这个意思,本公主现在命令你,马上给我滚开!” “恕难从命!” 吵嚷的声音结束,又传来一阵貌似打斗的声音。 殷离非眉角一簇,转身朝殿门走去。 “吱呀——”一声,殿门打开,灿烂的阳光一下子照射进来,宛若在殷离非脸上拍了一层金粉,衬着身后黯沉肃穆的大殿、整个人都金光闪闪的好像天神降世,她居高临下地扫视了众人一眼。 因为逆着阳光,众人并不能看清此时此刻她脸上的表情,但是自其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却震撼了所有的心肺,那个个子并不高的小女孩儿在瞬间收紧了台阶下所有人的视线。 “海蓝,怎么回事儿?” “是我妙手玄医!”狠狠甩开被海蓝握着的手腕,殷离媚往前迈出一步,“我要进去看父皇!” “不行!”眉梢一挑,殷离非想也不想直接拒绝,“皇上现在龙体虚弱,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胡说!本公主要进去看父皇也是打扰吗?再说了,这皇宫里谁不知道,你二公主殷离非和父皇不合,现在你把所有人都赶出来,独独自己一个人留在里面,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报复,趁着父皇病重的时候再下狠手、害死父皇呢?!” 本来大家就心里焦急,如今被殷离媚一番别有用意的话挑唆,更加躁动起来,一时间,四下里议论纷纷——“就是啊,不准我们进去,她却可以来去自由!” “连御医都赶了出来,这不是明摆着要拖延皇上的病情吗?” “就是就是啊!” “……” 各种质疑铺天盖地袭来,殷离媚相当得意地瞥了殷离非一眼,吊起的三角眼里满是嘲讽和鄙夷。 “赶快让开,我要进去看父皇!” 说罢,殷离媚一甩肩膀打算直接往里闯,殷离非冷眼扫视着台阶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人们,自始至终,脸上面无表情,却在殷离媚刚迈了一步的时候,忽然伸手摁住了她的肩膀。 “我有准许你进去吗?” “什么?”殷离媚气得脸色发黑,“殷离非你算什么东西?给陶皇后面子看你可怜,我父皇才赏你一个名号是我们【殷离王朝】的二公主,实际上,你就是一个野种……一个连亲爹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居然敢在皇宫里撒野,你好大的胆子!是谁赐予你的权力,你这是要以下犯上吗?” 瞪着一双要鼓出来的青蛙眼,殷离媚恨不得将所有恶毒的话全骂出来。 殷离非微微侧头,用小指抠了抠耳朵,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声音却在无形中增添了几分凌厉的杀气,“二公主的名号是皇上赐的,更何况本公主的母后还是当今的皇后陶皇后……大公主您这意思,是在质疑皇上的英明,还是对我母后的不尊重?!” 轻轻的问句,四两拨千斤,却是殷离媚哪一个都无法承担的重大罪责! 当下里有些心虚,嚣张的气势也减弱了几分,嘴上倒是依旧死鸭子嘴硬,“殷离非,你不要曲解本公主的意思!” “哦,是么,那大公主您是什么意思呢?” “……我是什么意思,有必要像你说明吗?” “没必要!”殷离非努努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在下一秒,瞬间冷了表情,“那大公主还不退下?打扰了皇上休息,你该当何罪?!” “我……!” 那殷离媚纯是一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只知道逞强,根本不想后果的,被殷离非训斥一番,心中觉得受了委屈和欺负,正要继续吵下去,殷离无悔脸色一变上来扯住了她的手腕。 一贯的温柔嗓音劝道,“好了,媚儿,不要再闹了,真的吵到父皇休息就不好了,相信非儿,她一定会好好照顾父皇的!” 末了,冲殷离非笑了笑,温柔的笑容、清澈的眼神似乎能化出水来。 向来伸手不打笑脸人,殷离非回之一微笑。 恰巧这时,消失已久的殷离无伤朝【陌正殿】这边走了过来,眉角一皱,“非儿,父皇还没有醒过来吗?” “还没有护花天尊在校园!”殷离非摇头,冲他微微一笑,“不过估计快要醒了!”16007852 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沙沙沙”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便见台下的大臣、妃子们瞪大了眼睛,有的是不敢置信、有的喜出望外、有的激动得眼泪都溢满了眼眶,“噗通——噗通——”齐齐跪地。 连带着身旁的殷离媚嘴巴一张,欲说口的话梗在了喉咙里。 直到众人高呼“天佑皇上龙体安康”时,她才低低地唤了一声,“父、父皇……” 殷离非扭回头去,眉梢微皱,却没有说话。 殷离陌神色暗沉,眼神严肃地环视了众人一圈,最后视线凝集在殷离非身上,“非儿,跟朕进来!” 两人的身影被厚重的殿门渐渐阻隔,直至消失,刚刚安静一会儿的人群又炸开锅,“皇上不是向来不喜欢二公主的吗?” 殿前这么多人,包括他最看重的无伤殿下和无悔殿下,还有一直以来宠爱有加的大公主,为什么这些人不见偏偏召见了不受宠的二公主? 也难怪大家议论猜测,因为这事儿着实不合情理,更何况,还是在这种一念之间便足以改写整个历史的关键时刻! 殷离非跟着殷离陌在桌边坐下,刚坐稳便听见殷离陌问道:“非儿知道为什么朕独独召见你吗?” 抿了口茶水,殷离非撇了撇嘴,“谁让你一向看我不顺眼呢?” “何以见得?”第一次,对着她时殷离陌脸上有了笑意。 “何以不见得?”殷离非反问一句,分析道:“这个风口浪尖的关键时刻,除了牺牲我,你还舍得谁?” 现在这种情况下,她享受的权力越“特殊”,她成为众人眼中钉的可能性就越大,中国有一句古话“枪打出头鸟”,她不但出头了,而且出的特别高调,这不是明摆着往枪口上撞——找死吗?! 她跟着殷离陌进来的时候,不用转身,都能感觉到台阶下那群人看着她后背的如狼似虎赤luo裸的嫉妒目光。 恨不得把她盯穿几百个洞…… 另外,还有一个可能,就是—— “我对你的皇位不感兴趣,也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目前来说,是你最能信得过的人!” 话落,便见殷离陌赞赏地笑了笑,“虽然你的行事手段狠辣了些,但是朕极其欣赏你这份率真,从不矫揉做作,也无需拐弯抹角,有什么便说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活得如此自由洒脱、潇洒不羁!”15ana。 这话倒是真的,如若殷离非果真看中了他那个皇位,她会瞅准了机会直接上来捏断殷离陌的脖子,然后拥兵造反。 机会只留给善于把握且主动的人,她没有那么多耐心等着殷离陌慢慢挂掉,就算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了然一笑,“皇上倒还是蛮了解我的!” 殷离陌微微抿唇,病态的模样下竟然有了些慈父的感觉,静静地看了殷离非一会儿后,说到了召见她的重点,“非儿,觉得哪个皇子适合继承储君之位?” “皇上您看好的皇子是谁?” “有三个合适的人选——无伤、无悔、无忧我的女神校花!” 前两个人倒是不足为奇,本来就是殷离陌看好的儿子,又是朝中诸大臣们暗中互相较劲儿支持的人选,可第三个的殷离无忧,就让殷离非有些搞不清殷离陌的想法了! 且不说殷离无忧这个第三方势力几乎没有人支持,就是以往殷离陌对他的态度,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 如今却突然把他的地位提升至储君之位候选人,殷离非怎么可能不质疑。 “皇上你说还有无忧?” 殷离陌的脸色一黯,脸上带着几分后悔,沉重地叹了口气后,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朕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昨夜昏迷的时候,梦到了你们的母后,她说她想念你和无忧,今早醒过来之后,朕想了很久,想到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们姐弟了,纵使心中十分后悔,可是想不出弥补的办法……无忧,是朕的嫡长子,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 嫡长子,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 殷离非突然想起当日秦嬷嬷交给她的陶然的亲笔纸条——“非儿,无忧为王、汝等是将,唯有王胜,汝等才可以重正历史,保住倾城一脉!” 难不成这就是转折的契机?果然应了陶然的话,无忧为王,而她们便是辅佐无忧的将?! 看着殷离非突然敛眉沉思,殷离陌好奇,“怎么了?” “皇上是真心想要补偿无忧吗?”殷离非抬头,定定地看着殷离陌,精准地捕捉到了他脸上每一个表情变化。 “若是我说,我支持无忧继承皇位呢?” 知道她直率,却没想到她会如此不加掩饰地说出心中的想法,殷离陌稍稍愕然,随即释然一笑。 “不愧是殷离非!” “谢皇上夸奖!那么,皇上意下如何?” “容朕好好想一想,无忧,朕不会亏待了他的!” “有皇上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皇上,您先休息,我走了!” “非儿!”殷离非刚转身,殷离陌便唤住她,“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儿?” “把无忧叫进来!” 这,应该是无忧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和殷离陌面对面、像父子一般谈话。 半个时辰后,从【陌正殿】出来时,他精致的小脸上的表情十分激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里满是眼泪,通红通红的。 像个小大人似的慢慢走出来,站在九层高的台阶上仰头望了望天,而后,在众人还不来及反应的时候,他小跑着冲向了殷离非,一头扎进殷离非的怀里,两条胳膊紧紧地搂着殷离非的腰,殷离无忧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皇姐,救救父皇吧!” 殷离非不知道殷离陌究竟和无忧说了什么,竟然能让这个苦了八年、委屈了八年的男孩儿在短短半个时辰里就原谅了他。 轻轻拍打着无忧的发顶,殷离非轻抿唇角以十五度的角度望向深蓝色的天际,心中满是心疼和无奈。 世事多变,谁也不能预料,原本那么坚定的信念,怎么会在瞬间崩塌…… 一旁的韩秋,暗暗观察了好久,忽然从一侧冲出来,跪倒在殷离非脚下,“二公主,求您救救皇上吧皇妃不争宠最新章节!” 什么情况? 殷离非一愣,轻轻拍了拍无忧的肩膀示意他闪开,“韩公公,这是何意?” 韩秋摸了一把眼泪,道:“刚才皇上的情况那么严重,连宫里最好的御医都说没办法了,二公主一进去,皇上竟然就能够站起来了,气色也好了很多,奴|才相信,若是二公主一定可以让皇上好起来的!” 话落,殷离非才反应过来,这韩秋是打算把她往“火坑”里推! 他应该是觉得,殷离陌的毒根本没有人能解,必死无疑了! 谁又能想到,她还留有后手…… 当下里,殷离非微微一笑,“韩公公果然是皇上的‘好奴|才’!” 最后三字刻意加重了语气,带着些高深莫测的凉薄,韩秋莫名地感觉到一股冷峭的煞气自后背涌起,下意识地抬头,却看见殷离非的笑靥如花。 美则美矣,却致命! 他脑中一闪而过【御池园】里那株血红曼珠沙华——渐渐地,一人一花的影子竟融合到了一起。 正暗自惊疑间,又听见殷离非轻笑一声,道:“皇上的事情,本公主自然会想办法的!” “另外,福公公……福公公呢?”转身,不见那个脸上总是挂着狗腿子笑容的福贵,殷离非冲台阶下吼了一声,“福公公死哪儿去了?” 众人哗然。 这时,却见福公公攒动着肥胖的身子从人群之外挤了过来,“二公主,二公主,奴|才在这里呢!” “二公主您有什么吩咐?” 殷离非目送前方,以眼角扫了他一眼,开口说道:“从今天开始,由你来照顾皇上的日常起居,其他任何人不得擅自插手!” 这样一来,无疑是提升了福公公在宫人中的地位,愣了几秒钟之后,他喜笑颜开,忙弯腰行礼,“奴|才谢二公主赏识,请二公主放心,奴|才一定会照顾好皇上的!” 宫里素来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或者叫“潜规则”,各个宫里贴身服侍的丫鬟和太监的地位仅次于他们服侍的主子,又因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服侍皇上的贴身太监,自然比其他宫里的大丫鬟、大太监的地位还要高上许多分,甚至于嫔妃们都要礼让三分,所以说这绝对是一个肥的流油的美差。 贴身服侍皇上的“特权”原本是属于韩秋的,如今,殷离非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就让“江山改朝换代”,韩秋心里憋的那口气怎么可能咽下去。 当即便发难,“二公主,您难道这是在责怪奴|才没有照顾好皇上吗?” 一般情况下,看在他韩秋往日里“呼风唤雨”的面子上,他觉得殷离非也会好话说着、解释一番,却没成想,眼前这位心狠手辣又风行雷厉的二公主的心思根本不是他区区一个奴|才可以猜透的! 只见殷离非极其慵懒地抬了抬眼皮,转身唤海蓝道:“海蓝,本公主累了!” “是!” 殷离非前面走,海蓝紧随其后下了台阶,韩秋完全被忽略。 就在以为无果的时候,殷离非扭头微微一笑,“本公主确实在责怪你!” 如此赤|裸裸的…… ------------ 112娶了她,便可以统一华?夏大陆?(4000+) 话说,众人都围在【陌正殿】外等候着殷离陌的消息的时候,殷离无伤去了哪里呢? 【非离宫】。咣玒児浪 用罢午膳,殷离无伤优雅地放下银筷,接过夏初递过来的白手帕,又十二万分优雅地擦拭了手指。 殷离非手里举着半条油光瓦亮的烤鸡腿,嘴里嚼着含糊不清地问道:"皇兄,你干什么去了?" 殷离无伤轻抿唇角,唇边噙着春风似的温柔笑容,一双细长漂亮的眼睛波光流动简直能溢出水来,静静地望着殷离非粗鲁的吃相,终于轻笑出声。 "非儿,你到底是什么变的呢?" "你当我是妖精呢?"居然还可以变化的! 殷离无伤不在意她翻的白眼,横过半张桌子,伸手摸了摸殷离非的发顶,而后继续自我陶醉般地说道:"安静的时候像血红曼珠沙华一般,妖冶致命……闹腾的时候,又跟一只小狐狸似的,伸着锋利的小爪子到处挠,尤其是吃肉的时候,活脱脱的小狐狸上身!" 如此一说,殷离非忽然也觉得有些奇怪—— 没穿越之前,她并不是很喜欢吃肉,可是穿越架空之后,果真如殷离无伤说的那样,就像是小狐狸上身一般,一顿不吃肉都想得慌! 侧头凝眉,没注意到殷离无伤起身走了过来。说围等放息。 "非儿,想什么呢?"自身后,轻轻环抱住她的肩膀,殷离无伤尖翘的下巴轻轻搁在了殷离非的肩窝上。 殷离非瞪着眼睛回头瞅了一眼,眼神迷茫,"想人!" "男人?" "嗯!" "谁?" "君政夜!" 完全是下意识的回答,不待她反应过来,殷离无伤已经沉了脸色,倏尔松开手站起身来,"想君政夜做什么?" 殷离非摇摇头,她也好奇呢,为什么刚才脑中一闪而过的是君政夜的身影……还是说,她"噬肉成性"和君政夜有什么关系?! 想也想不透,反而脑中一团乱麻,干脆晃了晃脑袋站起身来,"晌午了,该睡觉了,皇兄,午安!" "站住!"殷离非刚转身,前脚还搁在半空中,下一秒、殷离无伤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稍稍用力往后一扯,整个人落入一具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怀抱里。 "刚才为什么会想君政夜?" 细细嗅了一口气,空气中竟然弥漫有酸酸的醋味儿。 殷离非脑子里短路了一下,"想到肉就想到了君政夜!" 这种因果关系,自然得就好像饿了就要吃饭、渴了就要喝水一样,完全是无意识地! 殷离无伤嘴角一抽,"难不成君政夜长得像块儿肉?" "……" ******************************************* 下午的时候,殷离陌的精神格外好洪荒之无量剑尊最新章节。 殷离非和殷离无忧陪着他在【御池园】里散步。 这一生血缘关系最亲近的父皇和皇姐都在身边,小小的无忧显得特别高兴,欢乐地大笑着、张开手臂迎着风往前奔跑,偶尔会停下来,扭头冲殷离非和殷离陌喊一声,"我好开心……我好开心啊!" 容易知足的孩子,让人心疼得忍不住落泪。 殷离非瞧着他的身影,薄唇轻轻抿起一个弯弯的弧度,"如果无忧可以一辈子都这样快快乐乐的、无忧无虑的,也是蛮好的!" 若是没有陶然的那个至今仍未解开的"谜",她宁愿他远离阴谋诡谲、勾心斗角的皇位之争。 "无忧……然儿的本意是希望他无忧无虑的,"迎着风向望过去,殷离陌苍老黯淡的目光追随着小人儿奔跑的身影飘动,良久之后低下头去、沉重地叹息一声,"是朕欠这个孩子太多!" "也不必尽然,这样的无忧,于当前的情况来说,也许是最好的!"微微眯了漂亮的凤眸,殷离非若有所思地说道。 存在则必定有其合理性,命运之轨迹既要如此发展,也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也许,只是时机尚未到…… 搁在现代,七八岁的孩子该是"狗也嫌"的年纪,可是,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生活的困顿和不堪却已经让他成熟到可以独自忍受痛苦和灾厄,也因此,让他提前拥有了同龄人所不具备的能力——只要稍稍调|教,他足以撑起一片天地! 殷离非突然想到,这是不是应了陶然的话:无忧为王! 同时,顺应了天意和命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瞬间释然,扬唇一笑,天地万物尽失色。 这时,恰巧君政夜和凤冥夜从拱门那边走过来,看见这倾国倾城的笑靥如花,心脏骤然一抽。 无忧眼尖,瞅见了那两人,转身狂奔扑进殷离非的怀里,"皇姐,【君政王朝】的大皇子殿下和凤国师来了,我们从另一个出口离开吧!" 潜意识里,他不喜欢君政夜和凤冥夜。 一个冰冷萧瑟、一个妖媚狡猾,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无忧心里隐隐翻涌着不安,他预感着如若与他们牵扯得太近,下场必定会相当悲惨。 尤其是凤冥夜看着殷离非时,细长妖媚的眼角那一闪而过的精光,更让无忧觉得心惊——他不要皇姐出事儿! 细细瘦瘦的两条胳膊紧紧抱着殷离非纤腰,殷离无忧的声音闷闷的,"皇姐,出来这么久,父皇也该累了,送父皇回【陌正殿】休息吧!" 殷离非扬眉瞅了瞅不远处冲她笑的两个人,轻轻抚了抚无忧的发顶,问道:"无忧为何见到大皇子殿下和凤国师就要离开呢?" "我不喜欢他们,他们看着皇姐的眼神儿,就像是鬣狗看到了肥肉似的,恨不得立即拆吞入腹……无忧担心,他们会害皇姐!" 一股暖意自心底向四肢百骸渗开,殷离非反手抱紧了殷离无忧。 "福公公护花天尊在校园最新章节!" "诶,奴|才在!"福贵满脸油腻腻的笑容,听见殷离非的唤声便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 殷离非道:"起风了,给皇上加一件外衣,我们回【陌正殿】!" "是!" 一件明黄色的外衣披在殷离陌的身上,福公公在一侧扶着他,微微佝偻身子,恭敬地道:"皇上,起风了,咱们回【陌正殿】吧!" "嗯!" 殷离陌的面上,有了些倦色,看起来应该是累了。 搂着无忧的肩膀,殷离非跟着转身往回走。 那方,凤冥夜狐狸眼一眯,挑高眉骨喊了一声,"小非儿!" 靠之! 不理他,就当没听见,继续往前走,脚下的步子还有加快的趋势,凤冥夜眸子里渗出危险的气息,下一秒,整个大红色的人影往前一滑,移形换影只是那么一眨眼间的功夫,然后,殷离非便"砰——"地撞上一堵坚硬的人墙。 抬头,凤妖孽嘶嘶冷笑,"小非儿,见着我就走是什么意思?" "……腿长在我身上,我乐意走就走,关你什么事儿?"眼风一扫,眉角一瞪,殷离非迎头而上。 凤冥夜作势要摸殷离非的鼻子,却被她一抬手给挡了回去,那妖孽也不恼,狐狸眼笑得弯成两条线,"眼看着就要长大成人了的小丫头,怎么还是这么浮躁闹腾?" "对了,丫头……"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来,凤冥夜故作神秘地低下头去,俯身凑近殷离非的耳际,低声道:"欢迎你来【君政王朝】‘做客’,本国师一定尽地主之宜好好地招待你!"16012510 别有深意的调调儿,尤其是"做客"那两个字,殷离非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你又要搞什么阴谋诡计?" 凤冥夜直起身子,抿唇轻轻一笑,忽而眼风扫向虚弱的殷离陌,声音冷了几分,"秋风渐凉,皇上身子又这么虚弱,怎么可以长时间吹风呢?!"15bai。 "凤国师你管的可真多!" 阴阳怪掉,殷离非能感觉出来他话里有话,但就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 却见殷离陌苍白着脸色苦涩地笑了笑,微微颔首,"多谢凤国师关心……福公公,扶朕回寝宫休息吧!" 望着佝偻苍老的背影远去,殷离非忽然意识到是哪里有问题了! 就算他凤冥夜凤国师的地位再高,堂堂一国之君还用得着向他弯腰颔首?! 凤眸半眯,精光一闪而过,殷离非轻轻拍了拍无忧的额头,道:"无忧,你先回【安宁宫】,皇姐有事情要和大皇子殿下和凤国师商谈!" "皇姐?" 无忧仰头,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心。 殷离非冲他笑,"回去吧,别着凉了!" 话落时,君政夜走了过来。 "非儿!"低沉的声音,不似殷离无伤那般恬淡,也不似凤冥夜那般骚气,却自有他自己的优雅和稳重。 "大皇子殿下重生之美味关系!"低了低头,殷离非冲他行礼。 君政夜面具下的眉眼一皱,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深邃冷澈的眸子望着殷离非的,道:"我记得,二公主殷离非从来不向任何人低头!" 她有她的骄傲,然,她也有她的不得已。 殷离非眼神飘向远方,没有焦距,"我不想低头,就可以不用低头了么?" 君政夜:"这是何意?" 殷离非苦苦地勾勒唇角,"我早就知晓自己只是一枚棋子,但是,我这颗棋子的位置应该很关键吧?" 不管是对于殷离无伤,亦或者眼前的、君政夜。 "怎么,我猜对了?本公主很聪明是不是?" 感觉到君政夜原本冷戾的气息蓦而一滞,殷离非的笑容在刹那间芳华绝伐。 继续道:"原本,我以为你们是把我当成了药引子,没关系,本公主血多,你们可以随意喝……不过,经过中间那么多事情,先是你君政夜说要娶我,后来又有凤冥夜借助唐七公子之手牵引【噬心蛊】,联系之前的种种,如若只是要血,大可不必费那么多周章。照如今看来,你们的目的应该是【殷离王朝】吧?或者野心更大一些,整个华夏大陆?……只是,本公主就好奇了,你们要夺得【殷离王朝】和华夏大陆和我有什么关系,要挟殷离陌,殷离陌应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要说要挟殷离无伤的话,倒还有那么一点儿靠谱,可是你们能保证,我在他的眼里比【殷离王朝】重要?" 明明是微笑着说出来的话,风轻云淡,偏偏那自嘲的语气令人无比心疼。 君政夜望着她,满目忧伤:"非儿,别说了!" 殷离非一歪头:"被我说中了?" 君政夜:"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殷离非做恍然大悟状,"难不成我是命定的凤格,谁娶了我谁就能统一华夏大陆?" 穿越小说她看过不少,其中不乏这种男主因为女主命格禀异而娶了她,然后经历过系列误会和磨难,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戏码。 只是,她没有想到,原本随口胡乱诌的一句,却让凤冥夜一下子眯紧了狐狸眼。 移形换影,一手搂住殷离非欲往后仰的后背,一手挑高她尖翘的下巴,他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企图看出些什么,"是谁告诉你的?" 这样冷漠凉薄的凤妖孽,很反常,更多的是危险。 殷离非往上拱了拱身子,"怎么了,被我猜中了,想要杀人灭口?" 她眼睛里的光一闪一闪,毫无畏惧亦倔强不屈的小模样儿在瑟瑟秋风中显得那样萧条单薄,凤冥夜愣了一秒钟,忽然手臂用力将她整个人捞进了怀里紧紧抱住,"小丫头!!!" 微带鼻音,暗沉喑哑,他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旁边,君政夜拢袖下的手用力握住,直到青筋暴起,终究还是松开。 "非儿穿的淡薄,小心别别着凉了!" 解下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不容小人儿有所反应,君政夜已经拔腿向远处走去,"凤国师,别忘了赴无伤殿下的约!" ************************************************* ------------ 1神13神秘而诡谲的逆水岛,无法估量的势力(4000+) 距离殷离非十五岁及笄成人礼不过十日的时间,殷离无伤异常忙碌,几乎是整天见不着人影,倒是君政夜和凤冥夜两人,闲的肠子都可以拖出来刷洗一遍了。咣玒児浪 华夏农历十月二十五,殷离非生辰的倒数第三天。 傍晚,海蓝和北极星撤下晚膳之后,失踪了数天的殷离无伤终于出现。 "皇兄!"殷离非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的神色里有一抹惊喜。 殷离无伤抬眸冲她微微一笑,清冷的面上掩不住疲惫之色。 "非儿打算休息了么?" 这样问着,却拔腿走了进来。离五不一二。 殷离非抿唇笑,冲海蓝和北极星递了个眼色,两人会意,退了出去。 "皇兄,这几日忙什么去了,好像没待在皇宫里呀?"执起茶壶倒了一杯上好的玫瑰花茶递给殷离无伤,殷离非貌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暗地里,却竖着小耳朵精怪着呢! "非儿,何时喜欢起这种东西来了?"浓厚馥郁的玫瑰花香沁入心脾,殷离无伤举杯轻抿一口,没有回答殷离非的问题,话题却转到了茶水上。 明显的就是不想回答…… 愈发如此,也就代表了有问题。 矮下身子自其下巴往上看,仔细观察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殷离无伤那样注重细节的一个优雅如画的男子,下巴处竟然泛起了一片浅浅的青茬子,心知问题不小,殷离非问道:"皇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麻烦?" "呵呵……非儿想多了!"抬手摸了摸眼前小人儿的脑袋,笑容和平日里一样清澈干净,他的眼神却失了焦距。15cpx。 迷茫得让人心疼! 侧脸轻轻窝在他的怀里,殷离非感觉到了他悲凉无奈的气息,缓缓流淌在空中,将整个【非离宫】都感染。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殷离无伤这么无措呢? 夜色渐深,月暗星稀,整个天幕黑漆漆的宛若被涂抹开一滩浓密的墨水,窗外暗影斑驳的树叶随着不肯停歇的秋风,沙沙作响,偶尔几丝顺着窗缝儿渗进来,便摇曳着微弱的烛火左右摇摆,在暗色调的墙面上映出各种诡谲惊悚的影像。 心中的压抑和暗沉越来越浓重,有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底翻涌,似乎有什么东西欲喷涌而出! 两个人相抱良久,殷离无伤在她耳边道:"非儿,还有三ri你就可以嫁人了!" 此时,殷离非只是觉得此种气氛下这话有些别扭,却没有意识到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 *********************************** "非儿,皇兄累了,陪皇兄躺一会儿吧非常秘书!" 不容殷离非反应,他便拥着她往软榻边走去。 殷离非没忍心拒绝。 夜深,两人静静地仰面躺着望着屋梁,谁都没有睡着,谁也没有说话。 呼吸很浅…… 半晌,殷离非翻了个身面朝着殷离无伤,细长如玉的食指滑上殷离无伤精致如画的眉目,轻轻抚摸出漂亮的轮廓。 "皇兄,我在你的心里,到底是什么?" "此生最重要的小丫头!"殷离无伤的眼皮依旧闭着,浓密整齐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漆黑似玉。 殷离非的眼睛在黑夜中亮得惊人,"重要到什么程度呢?" 殷离无伤回答:"比我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闻言,殷离非开心了,现在面前有一个如此优秀的男子说她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这应该是"爱"吧?! 心中高兴,便下意识地侧脸,嘟嘴在殷离无伤嘴角边亲了一口,安静的夜晚里,"吧唧——"的声音特别响亮。 殷离无伤猛然睁开眼睛,清澈的眸子在一瞬间流光溢彩充满不可置信,这是殷离非第一次主动向他示好亲热。 "非儿你……?" 微抖的音调低沉喑哑,带着似有若无的激动。 被直直地盯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殷离非"腾"地背过身子去,小手捂在唇边打了个哈欠,装出懒懒的样子道:"啊,突然之间这么困呢,皇兄晚安!"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殷离无伤又怎么可能让她蒙过去,当即,大手摁上她的肩膀,挽上稍稍用力就将小人儿翻转了过来,"非儿,看着我的眼睛!" "嗯,困哪!"殷离非撒娇似的哼唧了两声,左右扑腾挣扎,就是不肯睁眼。 殷离无伤无奈又好笑,她不睁眼,他总不能强制性地扒开她的眼皮吧! 便任由着那个害羞的小人儿去了,却满足的喟叹一声,伸手搂住她的细腰,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膀上。 "非儿,是喜欢皇兄的吧!" "嗯!"声音虽闷,但依然能够听得清楚。 殷离无伤眉间的喜悦渐渐晕染开,清淡凉薄的黑夜遮不住暖暖的呼吸。 潮湿温热,散在殷离非裸|露在外的脖颈儿上,困意来袭。 一时间,偌大的房间里只能听见两个人平稳规律的呼吸。 黑兮兮中,殷离无伤细长如柳叶的眸子熠熠闪亮,宛若刚刚从天池里捞出,澄澈璧润,他修长白希的手指悄悄抚上殷离非的侧脸,低声道:"非儿,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记得,皇兄爱你……胜过一切!" 可惜,身侧的人儿早已经梦游周公去了。 窗外,两道身影负手而立,静静地望着【非离宫】里。 前面的男子体形修长峻拔,身着一件藏青色的长袍,庄严肃重,面上戴着一张银白色的面具,面具下薄唇紧抿、鹰眸锐利,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冰冷气息,单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便自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尊者霸气最卧美人膝。 具有如此气质的,不是君政夜还能有谁?! 他身后的暗影往前一步,恭敬颔首弯腰,"主子,我们不阻止吗?" 君政夜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道:"不需要!" 暗影皱眉,"可是,殷离无伤和二公主这样……" "本殿下自有打算!" 挥手止住暗影继续往下说的话,君政夜转身,纵身跃入了黑漆漆的夜幕中。 浓墨泼成的天空,连最后一颗星星都被乌云遮盖起来,冷风中夹杂着难闻的土腥味儿袭来,暗影仰头望了望天,暗自嘀咕,"都进入秋末了,雨水还这么多?" "暗影!"远处传来一声微带愠怒的声音。 "是!" 又一道黑影滑过天幕,不留一丝痕迹,小风寂寥,扫过两人刚才站过的地方,平添了几分沧海桑田的凄凉之意,呼啸、再呼啸,凛冽、再凛冽,空空的屋顶上,仿若刚才那两道身影只是眼前出现了幻觉。 ❤❤❤❤❤❤❤❤❤❤ 第二天,阴历十月二十六。 殷离非醒来时,床侧温度已凉,殷离无伤也不知去向。 海蓝推门而入,"公主,洗漱吧!" 坐起身来,伸着胳膊让海蓝给她擦了擦手心,才问道:"皇兄呢?" 海蓝转身把毛巾浸入水里,用力搓了搓,"无伤殿下一大早就起身去【祁山】了!" "……?_?【祁山】?" "后天是【国祭大典】,公主不知道吗?"擦干了手后,从一旁的架子上拎起殷离非的中衣,见她仍旧傻愣愣地发呆,海蓝皱了皱眉头,"公主,抬手,穿衣服!" 殷离非眼珠子一转,伸手抓住海蓝的手腕,问道:"【国祭大典】不是很久之前就已经结束了吗?" 难道这玩意儿也跟会计从业资格证考试似的,一年"考"它个好几回?! 眼见着殷离非瘪起了嘴,海蓝就知道她想多了。16017325 就着现在这个姿势,抓起她一只手套进了中衣里,"公主忘记了吗?" "什么?" "如公主所言,【国祭大典】确实应该是前一段时间就举行的,但是出了点问题,便推迟到了今天!" "出了问题?"眉头一皱,殷离非不禁好奇,这【国祭大典】就如此不重要吗,出了问题居然都没有一点儿消息传出来,还是说殷离陌的封锁消息的本事太过厉害?! 海蓝道:"【国祭大典】是整个华夏大陆上最重要的祭祀仪式,根据九九八十一位皇家巫师摇签卜卦来确定进入【祁山】和祭祀的黄道吉日,容不得有一点儿差池……否则,会惹怒上天,引发天谴!" 天谴? 凤眸一亮,殷离非来了好奇心,两腿往软榻上一盘,摆出一副要听长故事的姿态,问道:"什么天谴啊?" 海蓝的眼底闪过一抹狠戾和悲痛,望了望殷离非,不忍拂了她的好奇,便以暗沉悲凉的声音缓缓开口说道:"公主可知道,华夏大陆上的【国祭大典】并不是用来祭祀各国各朝的祖先的?" 殷离非问:"那是祭祀谁的?" 海蓝道:"五千年前,华夏大陆上分为五个部分,东方有【殷离王朝】,西方有【君政王朝】,南方有【兰陵王朝】,北方有【凤镜王朝】……还有,中间的【逆水岛】娇妻求饶,老公别太猛!全文阅读。东西南北四国名义上各自为王、独自统治,实际上,皆受【逆水岛】的牵制……【逆水岛】处于华夏大陆正中央,四周绕水,通往【逆水岛】的路径只有一条,是一座望不到尽头的吊桥,然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入那座神秘的小岛的,吊桥周围有无数隐匿在暗处的守护者,一旦有人私自闯岛,格杀勿论。五千年前,东西南北四朝那样惧怕尊崇【逆水岛】,后人猜测定是那【逆水岛】有着非人类可以超脱的强悍力量,可是究竟强大到什么地步,除了其岛上的人,便再无人可知晓。" "经过五千年的历史变迁,【殷离王朝】和【君政王朝】存留下来,而南方的【兰陵王朝】分裂为齐、宋、吴三个小国,北方的【凤镜王朝】也被刘、子、微三国瓜分……至于【逆水岛】,在一次地震和湖啸中,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但是至今,其余威仍然存在,所谓的【国祭大典】便是祭祀【逆水岛】的!" "不过,这和天谴有什么关系啊?"殷离非听的很认真,蓦而觉得海蓝说了这么一大通,没有一句关于"天谴"的。 却不知,这一大通皆是铺垫。 海蓝继续说道:"二十年前,轮到齐国举行【国祭大典】,本该是九九八十一位巫师的规格,奈何齐国国小人微,凑不齐八十一位巫师,便擅自削减了人数,只留有六十四位,按既定的黄道吉日进入【骊山】行至半山腰时,忽然狂风大作,随行的十二位皇子六死六残……然而,更惨重的还在后面,齐国所有的子民在半日之内全部面色发青,中毒身亡,无一人幸免!" 难怪,二十年后的今天,已经不存在齐国,一开始,殷离非还以为她的"地理"没有掌握好,却原来,这根本已经成为一段悲惨的历史! 短短半日的时间里,整个齐国灭亡,这是何等的诡谲,又是何其惊惧的力量! 可是——总感觉其中有问题,怪怪的! "后来,就没有人查一查为什么会中毒吗?"殷离非问。 俗话说‘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则必定留了一扇窗户,就算连窗户都关了,在某个角落里也肯定还有一个洞’,就拿她穿越这件事儿来说,她觉得老天爷是悲悯天下众生的! 海蓝低下头去,眼角有一抹辨不清的戾光一闪而过,"是水源出了问题……齐国只有一条大江河【骊江】,【骊江】的源头是【骊山】,齐国所有的子民的用水皆来自于【骊江】,后来,有人发现【骊山】上的树木成片枯黄死亡,江里的鱼虾纷纷翻肚腐烂,而源头水面上还漂浮着一层白色的絮状物,取了一些絮状物送到【唐门】之后,才知道那是【逆水岛】曾经独步天下的【观音有泪】——毒性霸道至极,不管是人畜禽兽还是花草树木,沾之必死无疑!" 殷离非一阵心惊,咋舌:"【观音有泪】?" 真是再贴切不过的名字,半日的功夫里,让整个齐国的人尽数灭亡,若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看到,该洒泪华夏大陆的吧?! ************************* 今天就这样吧,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来勾搭我哦~~~(*^__^*) 嘻嘻…… ------------ 1114独步天下的绝世神功,逆水之弱水(4000+) 思忖半晌,殷离非突然冷笑起来,“天谴吗?【逆水岛】还可以替天行道?” 话里的讽刺意味,溢于言表。咣玒児浪 “那【逆水岛】现在是什么情况?” 海蓝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莫测难辨,夹杂着冷漠却又含有那么几分仇恨:“不清楚!” 凤眸一眯,殷离非问道:“难道自地震和湖啸之后,岛上的人与外界完全失去了联系?” 海蓝回答道:“【逆水岛】与陆地相通的路径只有那座吊桥,吊桥在湖啸中被毁坏,联系的纽带就此断裂,从此,便再也没见到【逆水岛】上的人出来过!” “那他们不会划船啊!”殷离非无语,纵使周围环绕的水域再深、再广,也不至于出不来,蹲里边等死吧! 毕竟是实际上统治了整片华夏大陆的霸主! 却见海蓝面色浓重地摇了摇头,“公主有所不知,那【逆水】的厉害之处——容不得丁点儿的重量,即便是一片羽毛掉进去,也会即刻融化掉迷婚计,御用俏佳人全文阅读!” 如此听来,倒像是中国神话中的“弱水”了,《山海经》有云:“昆仑之北有水,其力不能胜芥,故名弱水”。 殷离非想了想,又问:“难道岛上的人就没有别的办法出来了么……比如说,一种极其bt的轻功之类的,既然能在【逆水岛】和陆地之间架起一座吊桥,自然应该有人可以在【逆水】上如履平地、行走自如!” 海蓝的身形明显一僵,经过殷离非如此一说,她也觉得有这种可能性了。 之前,被吊桥固定住了思维,只看到【逆水岛】上的人通过吊桥来回穿梭,却没有想到,那座诡异而神秘的岛上,是否存在武功深不可测甚至于可以在【逆水】上行走的高手。 这样一来,也可以解释二十年前、使的齐国灭亡的【观音有泪】的出现了……极大的可能性,【逆水岛】一直密切关注着外界。 只是,经过这么长时间,他们早已经由明转暗了! 在一瞬间,向来清冷的海蓝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咬紧了后牙关整个人的周身散发着一种极其阴冷的杀气,“【逆、水、岛】!” “逆水岛”三个字,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貌似对方是其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 殷离非来了精神,“海蓝,你跟【逆水岛】有仇吗?” 眼尖的,捕捉到海蓝脸色迅速变了变,但是,海蓝却摇头否定,“没有,公主想多了……先穿上外衣吧,别着了凉,北极星已经传早膳去了,一会儿就可以用膳了!” 殷离非从软榻上跳下来,伸直胳膊,海蓝给她披上浅蓝色的外衣,又侧蹲下系好腰带,这时,【非离宫】外一阵脚步声渐次渐近。 隐约听见守在门外的夏初唤了一声,“见过大皇子殿下!” ……是君政夜来了。 正想着他来干什么时,门从外面被推开,原本就不暖和的房间里刹那间“万里冰封、千里雪飘”。 勾唇浅笑,殷离非冲他挑了挑眉毛,“什么风把大皇子殿下吹来了?” “秋风!” 径自走进来,随手脱了外衣挂在架子上,君政夜随意而自然的动作、娴熟的好像是在他家一样。 “……(⊙o⊙)…”殷离非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口,暗暗感叹:这人是冷的,表情是冷的,心是冷的,气场是冷的,就连讲个笑话都是冷的! 果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我饿了!”君政夜大摇大摆地在圆桌旁坐下之后,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哈?” “我饿了!”鹰隼般锐利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殷离非,君政夜同志又重复了一遍。 殷离非:“……”你饿了,就吃呗! 一直盯着她干什么,她又不好吃! “我饿了!”君政夜第三遍重复。 殷离非咬牙,“我知道!” “什么时候上早膳?” “……+_+”敢情这家伙是来蹭饭的无尽武装! 无视殷离非翻白眼吐槽,君政夜继续不急不缓地说:“本殿下感觉行宫里提供的膳食不如【非离宫】的好吃!” “……-_-|||”都是一个御膳房出来的好吧,“那大皇子殿下的意思是,我们【殷离王朝】慢待您了?” 眼风一挑,君政夜搁下已到唇边的茶杯,轻轻笑了笑,“倒不是那个意思,不知小丫头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儿?” 殷离非:“什么词?” 君政夜眼角隐隐闪过流光,“秀色可餐!” 殷离非觉得她被调戏了,有木有???!!! “那不知大皇子殿下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儿?” “哦?”君政夜抿起唇角,一副颇为感兴趣的样子。 却见殷离非阴森森地翘起嘴角,“祸从口出!” 转眼一看,海蓝手里执着一根成人手臂般粗的棍子,站在他身后,随时待命。 貌似,凤冥夜那妖孽吃过这棍子两次亏…… 脸上一黑,嘴角几经抽搐,君政夜冲着海蓝身后的“空气”挥了挥手,“没关系,退下吧!”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那行踪诡异又忠心无比的暗卫们怎么可能让海蓝得手,恐怕不等她的棍子落到君政夜的身上,暗卫们已经先把她给撂倒了。 其实,暗卫们也是毫无节操可言的…… 知道前两次,凤冥夜为什么会被海蓝一棍子闷倒么——当时暗卫们都在,却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袭击,直到凤妖孽闭上眼睛时,却鼓手称快:让你再骚气!让你再骚气!!让你再骚气!!! 经验告诉我们,骚气的男人是所有“物种”的大敌! 男人恨他们,因为骚男抢了男人们的女人;女人恨他们,因为骚男抢了女人们的男人。 ——做男人可攻,做女人可被爆|菊,如此自动多功能,着实是居家旅行之必备! 只是,太过“完美”,总是会招来那么多的“羡慕嫉妒恨”欸╮(╯▽╰)╭! 一开始,殷离非还挺好奇的,君政夜丫的是肿么了,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呢,后来,眸光一凛,瞬间回过味来,“有暗卫?”16022192 君政夜不否认,“是保护本殿下安全的!” “罢了,海蓝,退下吧!”既然人家早就留有后手,也就是让人看笑话了! 北极星掀开帘子从外面走进来,冲君政夜行了个礼,“北极星见过大皇子殿下!” 君政夜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问道:“早膳到了?” 北极星点头,“可以布膳了。” 刚要转身冲那两排侍立的传膳太监挥手,殷离非阴仄仄地开口,“本公主有说可以布膳吗?” “都给我站那儿不准动!” 迈了一小步的太监们身形一抖,手上一哆嗦,立即退回了原位置。 君政夜慵懒地抬了抬眼皮,微勾唇角,“怎么,二公主想要饿死本殿下?” 殷离非白他一眼,“一顿不吃饿不死海岛农场主全文阅读!” 忖离谴非讽。“可是素来有‘民以食为天’的说法呢!”微微慵懒带着磁性的嗓音,君政夜万年冰山的脸上,竟然若隐若现着戏谑的笑容。 殷离非:“……”滚! ◎◎◎◎◎◎◎◎◎◎◎◎ 用过早膳,甩掉君政夜,殷离非带着海蓝和夏初出了皇宫——殷离陌的身体眼看着快要撑不住,今日是唐七公子从【唐门】“探亲”回来的日子。 【钟鸣鼎食】。 一如既往的人言鼎沸,宾客如潮。 站在二楼上,远远地看到殷离非三人往这边走过来,唐都的小脸皱成了包子褶。 扭头冲唐爽挥手,“姓殷的又来了!” 唐爽额上三条黑线,“我去通知公子一声!” 二楼走廊上最里面的房间里,唐七公子正对着一副画发呆。 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紧接着唐爽推门而入,“公子,殷公子……!” “谁让你进来的!”唐爽刚进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唐七公子吼了一声,一撇眼,才发现唐七公子正神色慌乱地收拾着什么东西,脸色铁青。 唐爽身子僵住,嘴巴还半张着,终于把剩下的话挤了出来,“……呃、来了。” 唐七手指指着门外,“出去!” “是!” 退出房间,阖上门了又听见唐七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回来!” “……”摊上这种又无聊又bt的吃货主子,真是人生之一大悲剧。 无奈,又推门折了回去。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唐七:“你刚才说谁来了?” 唐爽:“是殷公子来了!” 眼见着,唐七公子那双漂亮的眼睛亮了几分,满脸的怒气也缓和不少,“非儿做什么来了?” “唐爽不知!”他既不会读心术,亦不是殷离非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么知道那殷公子干啥来了! 敛眉,唐七公子捏着下巴思忖了一会儿。貌似很矛盾的样子。 良久,久到唐爽以为他家公子已经睡过去了的时候,唐七忽然有了动静,“唐爽,去把殷公子请上来!” “是!” 唐爽一转身,唐七公子又急急唤道,“等等!” 唐爽:“公子,还有何吩咐?” 唐七:“本公子又突然不想见他了……你下去问一问,如果他是来找本公子的,就拦住他,说公子今天不见客!” “……o__o”…”他家公子有一门远房亲戚可是学四川变脸的呢! “站住!”唐爽走了不到两步,唐七又开始坐立不安了,“还是让他上来吧偷腥年代全文阅读!” “……是!” “哎,还是不见了,省的心烦!” 唐爽,“公子,您已经有够心烦的了吧!” 果然是一枚bt的矛盾体!!! 殊不知,这短短几分钟的对话,外面站着的三人听得一清二楚。 时间回放到几分钟之前,殷离非三人刚走到【钟鸣鼎食】门口,唐都就“气势汹汹”地冲了下来,拦着仨人死活不让进门。 海蓝冲夏初递了个眼色,示意放倒唐都那小妞儿。 两人刚要动手,却在这时,耳边刮过一阵凉爽的小风,只听见“shou——”的一声,就见殷离非手里挥着折扇、潇洒不羁地旋身飞到了二楼上。 底下的三人仰头望着,愣住。 海蓝最先反应过来,拉着夏初也“飞”了上去。 可怜唐都那小妞儿是玩毒的,防身的武功倒是懂一些,但是轻功着实是差了点儿。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人消失在视线里。15e6s。 她气喘吁吁地跑上二楼的时候,殷离非正欲推门而入。 “站住!”隔着整整一条走廊,唐都两只爪子往前伸,整个人跟鬼魂似的扑了过来。 殷离非好笑,侧头瞅了她一眼,伸脚,“咚——”好大一声,把里面矛盾纠结的唐七公子和唐爽吓了一大跳。 唐爽被唐七整的脑子混乱,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就冲门外吼:“是谁这么不知死活,竟敢打扰公子休息?!” “是本公子!”阴仄仄地冷笑一声,殷离非收回踢门的腿,双手往后一背、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擅自造访,却没成想竟然打扰唐七公子休息了,真是失礼了,对不住!” 微微颔首,嘴上说着“对不住”,脸上却不见一丝愧疚之意。 见着了朝思暮想的人,唐七公子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但是转眼又变得阴霾沉沉。 一甩袖子转回身去,深蓝色的布料在殷离非眼前划出一道优雅的半弧。 “本公子今天不想见客,殷公子请回吧!” “都说了我们家公子今天不见客人,你们还非要往里闯,真是强盗一般的人!”恰在这时,唐都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半俯着身子一手撑门,一手扶着腰喘粗气,抬起眼皮鄙夷地冲殷离非翻白眼,“公子都下逐客令了,你们还不走?!” 殷离非不为所动,只是眉梢微挑,看着唐七公子凉凉地笑了一声,“哦?唐七公子今天不想见客?” “……(⊙_⊙?)……嗯!”其实,唐七公子心里那道伪装的强硬早已经垮塌,更何况根本就不结实,殷离非一问话,他就百般纠结了,哼哼唧唧、扭扭捏捏半晌之后,终于挤出一个“嗯”字。 “那好吧,打扰了!”殷离非转身,没有丝毫犹豫,亦很无所谓,“海蓝、夏初,走了!” 来去潇洒,好似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或者人能够羁绊住她,唐七公子拿眼角偷偷看殷离非离开的背影,忽然翻涌起无限感慨。 “等一下!” ------------ 115披着狼皮、人面兽心、风流放荡的5小白脸 来去潇洒,好似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或者人能够羁绊住她,唐七公子拿眼角偷偷看殷离非离开的背影,忽然翻涌起无限感慨。咣玒児浪 去似么个似。"等一下!" 殷离非嘴角轻抿,转身时却面无表情地问道:"唐七公子还有什么事情吗?" 唐七:"……呃,那个……!" 殷离非眼尖,瞧见了他的小动作,竟然跟个小孩子似的,"害羞"地垂着脑袋,眼睛直视地面,两个大拇指放在一起绞过来绞过去,就连衣摆都没能幸免,皱成一团。 殊不知,这是唐七公子紧张害羞时的状态……而这种状态的养成,多亏了他那个奇葩的娘亲! 不禁觉得好笑,就逗他道:"哪个?" 唐七公子:"……" 殷离非又问:"到底哪个啊?"她脸上戏谑挑|逗的笑容明晃晃的亮瞎了在场所有人的"钛合金狗眼"。 只听见"噗通"一声,扶着门框的唐都跌倒在地,唐爽白她一眼,暗自扶额无奈。 "既然唐七公子无事,那本公子就告辞了!"话落,殷离非作势要用轻功直接从窗户飞出去,唐七一下子就急了,慌忙往前一步、扯住殷离非的袖子,"非儿,别走!" "哎,不是你自己说今天不见客人的吗?"闲闲地侧脸瞥了唐七一眼,殷离非脸上满是大爷范儿。 "……"唐七公子无语,只是相当委屈地低下头去。 他的睫毛很长,即便垂着脸,依然可以瞧见那两排黑玉般的羽睫微微颤抖着,宛若雨后欲展翅飞翔的蝴蝶翅膀——却带了那么几分楚楚可怜的感觉。 "非儿,我刚才说的是气话,其实我很想你……不要走!"越往后,唐七公子的声音越小,停顿半晌,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嗫嚅而出,但是祈求的意味不可忽视,颇有几分受气小媳妇儿的感觉。 趴地上的唐都捏紧拳头,愤愤捶地,满脸的痛心疾首——公子啊公子,你可是华夏大陆上威震江湖的"毒蝎老七"唐七公子,怎么可以向一个弱不禁风、身板瘦小的小白脸低头呢?!!! 四肢扑棱着,殷离非忽然觉得那丫头像离了水的美人鱼,只不过,这条美人鱼却懂得男扮女装。 此时此刻,她放在"美人鱼"身上的注意力明显要比放在"毒蝎子"身上的多,蓦然间笑的眉眼弯弯,跟小狐狸似的,殷离非随手拨开唐七公子抓着她衣袖的手,转身在唐都身边蹲下,"喂,唐都是吧,本公子看上你了!" 她的本意只是想收了唐都做丫鬟,成天面对着海蓝那三只,感觉都神经紧绷,心情压抑了,再一不小心整出个抑郁症来就不好了,今天见着唐都,忒能闹腾的一丫头,却遂了殷离非的心意,这样,以后的生活就欢乐了……却不料,众人皆闻声失色闪婚,老公太腹黑!。 "我不要!"最先反应过来的唐都厉吼一声,双臂挡在胸前"蹭"地从地上弹起来,瞪大眼睛戒备地望着殷离非,迅速往后倒退几步,然后拼命摇头,"就是死,我也不要和你这个披着狼皮、人面兽心、风流放荡的小白脸在一起!" 殷离非:"……" 海蓝:"……" 夏初:"……" 眉梢往上一挑,殷离非就好奇了,"哎,唐都你今天可要给本公子好好解释一下,公子我怎么就披着狼皮、人面兽心、风流放荡了?" 听似无所谓的声音,然,只有唐都看到了她细长的凤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不禁觉得这小白脸还是蛮有气场的,但是她唐都是谁啊,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怕了也要装作不怕,遂、身子往上一耸,掐腰嚷嚷道:"我就是不告诉你!"16022231 殷离非哑然,过了好久,才垂眉浅笑,"你是我见过的、最能无理取闹还理直气壮的人!" 怎么办,越发喜欢这丫头了。 转脸看着唐七公子,凤眸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她想跟他讨要那个丫头。 唐七公子心里泛起浓重的失落,苦涩一笑,低下头去,半晌,才沉着声音喑哑地说道:"唐七知道殷公子性情不俗,自然不会被那些世俗伦理束缚,可是,唐都他……" 一转折,殷离非就明白了……唐七以为她不知道唐都是女孩子,所以用世俗伦理来压她,说到底,就是不想让手。 也罢,殷离非了然,要是有人向她要海蓝,她肯定也不会松口。 毕竟,时间造就了感情! 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唐七心里的苦涩…… "算了,看你们一个个紧张的,好像本公子是豺狼虎豹、会把唐都吃了似的,开个玩笑而已!"扯着唇角一笑,殷离非转身拖着唐七公子往房间里走,"本公子今天是来找你的!" "其余闲杂人等都给本公子滚出去,海蓝夏初守好房门,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打扰!" 唐都惊悚,小脸扭曲、皱成了包子褶,"你想对我家公子做什么?" "……"唐爽脸上一黑,提着唐都的衣领走了出去。 ○○○○○○○ "唐七,我长话短说,今天来找你,是想请你帮忙的!"眨眼间收敛所有的不正经,殷离非如是说道。 唐七指尖抵在茶杯边缘,闻言颤了颤,眼帘往上一抬,问道:"非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殷离非:"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毒,嗯,这种毒挺奇怪的,发作比较慢,平时看不出什么异状,但随着日积月累,就会在某一天以火山爆|发的威力突然发作,迅速侵蚀人体!" 此毒,用于蓄意谋划的长期阴谋,再适合不过! 唐七公子拄着下巴思索了半晌,忽然脸色一沉,"弥久败血散?"15e75。 "弥久败血散?"殷离非跟着重复了一遍,在心中慢慢回味这五个字,急忙问道:"此毒有解药吗?" 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向远方不存在的某点,唐七摇了摇头:"症状未发作的初期尚能救治,但是,一旦到了晚期,即便是【唐门】祖先再世,也无力回天了……此毒积累到晚期时,已经侵蚀了人体的五脏六腑,元气受损,身体就会迅速老化……走向衰亡是自然而然的,有解药也无济于事迷婚计,御用俏佳人全文阅读!" 中毒初期的确能解,但是,人好生生的时候,普通人谁又能料到自己已经中毒,反而,身体出现不适的时候,已是晚期——回天无力! 殷离非一下子颓然起来,没想到,几天前还能扇她耳光的殷离陌,居然马上就要离开人世了! 世事难料,倏尔间便沧海桑田…… 从【钟鸣鼎食】回宫之后,殷离非便去了【陌正殿】。 殷离陌的气色相较于昨天,更差了一些,彼时正由福公公侍候着,坐在窗边看景色,一见着殷离非,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冲她招手,"非儿,过来坐!" "皇上!"眉眼微开,换上比较温和的脸色,殷离非走过去扶住了殷离陌,"今天风大,怎么还开着窗?" 说着,若有似无地瞥了福公公一眼,福公公脑袋一低,解释道:"是皇上说……" 殷离陌沉着声音笑了笑,挥手止住福公公,自己说道:"是朕想要吹吹风,秋天快结束了……朕、恐怕再也看不到这样美好的秋景了!" 明明笑着,却如此凄凉,此情应了此景,枯黄的落叶随着秋风旋绕飘落,落地无声无息,昭示着生命的油枯灯结、悲凉飘零。 殷离非侧身关上窗户,强扯出嘴边一丝笑意,"皇上无需如此多愁善感,你中的毒也未尝不可解,毕竟华夏大陆上这么多奇人异事,说不定……" 说不定怎样,她也不知道,话到嘴边忽然哽了喉咙。 若是真的无人能解,她不介意用血续他的命,只是觉得,他现在还不能死! 不仅仅是为了殷离陌,更是为了她自己,隐隐约约中,第六感告诉她,一旦殷离陌死掉,那层岑薄却能起到最大保护作用的屏障就会破碎,从此她的人生便不能由自己做主,也许,那是悲剧的真正开始。 此时安宁平静的表象下,其实内里早已被蠹虫咬噬啃透,只等着最后一只虫子的最后一口,这座繁华堂皇的构架就会彻底坍塌。 "……说不定会有奇迹的!" 殷离陌一愣,定定地看着殷离非半晌,唇角往上勾了勾,但是很快便压了下去,沉沉地叹口气后,摇头说道:"非儿,到现在了还不肯喊朕一声父皇吗?" "父皇!"不带一丝犹豫,殷离陌的话音刚落,殷离非便喊了出来。 对于快要入土为安的人,她向来是仁慈的——那么痛苦无奈地活了一辈子,死前不应该留有遗憾。 纵然她想留住他的命,可是,她不知道、她的血能挽留迟暮多久…… 垂眉暗沉间,窗边一闪而过一抹敏捷凌厉的身影。 "谁?"殷离非推开窗户时,早已不见人影。 一个侍卫匆匆跑进来,单膝跪下,"启禀皇上、二公主,有刺客闯入!" "刺客有多少人?"凤眸一凛,殷离非问道。 侍卫很没脸的低下头去,"只有一个,但是那名刺客的武功极其高强,而且速度很快,还不待属下们看清他的身形,我们的人已经损伤大半。" ------------ 116那些人,不是你可以招惹可的! "刺客朝哪儿去了?" "这个……属下办事不利……刺客朝二公主的【非离宫】去了!"犹豫踌躇半晌,眼角小心翼翼地瞥了殷离非一眼,最后,眼一闭、心一横,侍卫仿若临刑受死般的悲壮,颤抖着声带报出了刺客的行踪。咣玒児浪 当场,殷离非想给那侍卫一巴掌。 他犹豫这半晌的功夫,那刺客恐怕早已经得逞、或者逃走了。 "召集所有的大内高手保护皇上安全,如果再出现问题,本公主摘了你的脑袋!"恨恨地瞪一眼,殷离非一甩衣袖转身就走。 身后侍卫哆哆嗦嗦地应了一声,"是!" 殷离陌浑浊的眼睛中浮现一丝担心,"非儿,保护好自己!" 没有回头,那抹嚣张至极的身影举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 【非离宫】内,一派安静。 海蓝、夏初、北极星三人不知所踪,唯有宫门前几棵古树在秋风中沙沙摇摆着,偶尔几片枯黄的落叶飞起又落下、落下再飞起。 空气中的气氛,有些诡异…… 凤眸微凛,脚下的步子不自觉地小心谨慎起来,仰脸环视天空四周,殷离非忽然冲某一个方向厉声吼道:"滚出来!" 话音刚落,便见一抹黑色的身影宛若急翔的雄鹰从树枝头跃下来,在她面前单膝跪下。 殷离非往后倒退一步,手指悄悄摸上腰间的细鞭,凤眸凌厉而戒备地盯着那人,问道:"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低着头,恭敬地回道:"回二公主的话,属下是保护大皇子殿下安全的青影!" "君政夜的人?那你扮成刺客有什么意图?" 扮成刺客? 青影囧了囧,"……" "属下并没有扮成刺客!"只是习惯性的飞过来飞过去,恰巧又穿着一身黑衣、加之速度太快,便被当成了刺客。 眨眼间恢复面瘫的表情,青影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条递给殷离非,"二公主,这是大皇子殿下给您的警告,好自为之!" 殷离非打开纸条,上面的确是君政夜的字体,是殷离文字——"不要试图用自己的血救殷离陌,他们想要置之死地的人,你根本救不了!那些人,不是你可以招惹的!" 他们? 心中疑惑,便不自觉地问了出来,"他们是谁?" 几乎是闻声色变,青影冷漠面瘫的脸上居然出现了敬畏的神色,往四周里瞅了一圈,而后压低声音道:"二公主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的好,他们的势力不可小觑,稍有不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敢和他们对抗的人……不管怎样,请二公主记住大皇子殿下的话,大皇子殿下绝对是为了您好!" 连那么不可一世又狂傲恣睢的牛叉君政夜都对付不了的人,殷离非更加好奇起来。 "难不成问问他们是谁,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他当她是三岁小孩子,随便编一个"狼来了"的故事就能唬住哦?! 青影无奈,"大皇子殿下早就料到二公主会如此问。" 殷离非:"……"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16022272 青影:"大皇子殿下说,依照二公主的脾性,肯定会对此非常感兴趣,大皇子殿下只让青影说三个字——【逆水岛】……还有,纸条里、关于二公主的秘密千万不要透露出去,更不能在外人面前使用那项能力,否则会招致杀身之祸非常秘书!" 这个即便不用提醒,殷离非也自然知晓。 如若被世人知道她的血可以治百病,以及她本身超乎想象的强悍的愈合能力,恐怕会在这片本就诡谲颓靡的华夏大陆上掀起一场足以灭顶的血雨腥风。 危机感前所未有的袭来,殷离非感觉到一阵心寒。 抬眸看了青影一眼,问道:"还有别的事情吗?" 闻言,青影拿眼角偷偷瞥了殷离非一眼,欲言又止:"大皇子殿下、还说……不要太相信殷离无伤,否则二公主会受伤的!" 这算是挑拨离间、破坏他们兄妹感情么?! "还有吗?" "没了。" "没了就赶快滚!" 青影:"……" "shou——"的一声,人影已经不见。 ◎◎◎◎◎◎◎◎◎◎◎◎◎◎◎◎ 青影离开之后,海蓝三人也赶了回来。 "公主,你没事儿吧?"清冷淡漠的表情不在,海蓝抓着殷离非的胳膊上下左右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地打量了一遍。 殷离非好笑,顺手拍了海蓝的脑袋一下,"干嘛啊,你们三个这是什么表情,一脸土灰色,刚哭丧回来?" 夏初往前一步,低头,声音里隐隐还有哭腔,"我们还以为二公主出事儿了!" "到底怎么了?你们遇上什么事情了?"直觉里,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转头看向海蓝,"海蓝,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公主还记得、昨天海蓝和您说的【逆水岛】吗?" 又是【逆水岛】? 海蓝:"如二公主所言,【逆水岛】上自有武功出神入化、如临鬼境的能人……" 莫名地感觉烦躁,殷离非凛着声音喝道:"说重点!" 海蓝:"【逆水岛】重出江湖!方才有手持【逆水岛】令牌的使者来访,又恰巧在这时有刺客朝【非离宫】这边闯来,我们以为二公主出事儿了!" "你们遇上刺客了?交手了?"瞅着三人狼狈的样子,殷离非闪身到海蓝和夏初中间,顺手扯了扯海蓝的衣袖,轻轻一拉,便听见"嗤啦——"一声,整只袖子从肩膀处裂开。 "……"殷离非囧了囧,"那刺客的身手还不错?" "绝非等常善类,武功深不可测!" "我们三人对他一人,都没有占得半分优势!"夏初附和。 唯有北极星完全不在状态之内,眉目微垂、拄着下巴静静地思考着什么事情。15e7k最卧美人膝全文阅读。 殷离非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蓦而、唇角察不可微地扬了扬,问道:"北极星,你有什么发现吗?" "青影!"下意识地念出一个名字,等她回过神儿来,才发现殷离非三人皆盯着她,神色各异。 夏初一脸的疑惑,"青影是什么东西?" "应该是一个人名!"海蓝紧抿薄唇,凉薄的音调似是在回答夏初的问题,又似是质问北极星,凌厉冷鸷的眸子半眯,视线紧盯着对面的人,暗暗透出杀气。 唯有殷离非这位"当事人",却不紧不慢、无所谓地轻笑了一声,"不用那么紧张。" 转身在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凤眸里高深莫测的精光射向北极星,笑道:"青影,我认识!" 闻言,北极星猛地抬起头来。 抿了抿茶水,殷离非继续笑道:"可不要小看了本公主的道行!" 已经消失匿迹好几千年,就在人们渐渐将曾经的【逆水岛】忘记的时候,它却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地重新出现在华夏大陆上,来得那么突然,仿若只是一场梦。 但是,【逆水岛】使者的令牌却真真切切地留在了【陌正殿】里。 客去利这刑。消息很快传遍宫中的每一个角落,人心惶惶。 【逆水岛】于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便是无边无际的惊心诡谲和灾厄恐惧。 殷离非的心情也非常之不爽,她倒不是害怕,只是受够了此时此刻宫中凝重惨淡的低气压气氛。 终于坐不住,一拍桌子而起,吼道:"去【满城烟沙楼】!" 前脚还没有落下,便被海蓝从身后扯住衣袖,"公主,现在这种风口浪尖上的紧要关头,容不得你任性妄为!" "大爷的,那个【逆水岛】到底有多神秘、多厉害?!不就一个使者、一块儿令牌么,所有人都神经质了似的!不出去寻点儿乐子,难道等在这里风干,再这样下去,不等【逆水岛】打上门来,就先被自己给吓死了!" 嘴角一撇,用了大力甩开海蓝的手,殷离非表示很不开心。 "更何况,都几千年过去了,此一时彼一时,你们又怎么知道,如今的【逆水岛】是否还有当年的力量……我甚至都怀疑,流传到现在的有关【逆水岛】的说法,是不是后人添油加醋故意渲染夸大了的!" 海蓝摇了摇头,"五千年前,【逆水岛】到底有没有统领整片华夏大陆的能力,我不知道!但是,我确定,它确实有半天之内覆灭整个【齐国】的力量!"若非亲眼所见,那横尸遍野的惨状,又怎么能相信、这是现实。 那强悍到惨绝人寰的毁灭力,着实让人害怕恐惧。 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儿——那场灭国灾难中唯一的幸存者,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以及兄弟姐妹一个个死去,恐怖的画面成了多年萦绕在午夜中的梦魇。 与其说是"幸"存者,倒不如说是最痛苦的那个人。死了的人永远不知道活着的人有多么无助,有时候,活下来需要的勇气更大! *********************************** yes,you’re right!海蓝是曾经的【齐国人】,就是二十年前唯一幸存下来的那个三岁的小女孩儿,所以,她的性格养成,亲人们大概猜到了…… ------------ 117以后还有机会像这般看着你安详的睡颜么会? 虽然殷离非对“【逆水岛】是否如传言中的那般厉害”存在怀疑,但是,它对华夏大陆的震慑却是不可否认的! 处于大陆的中心位置,以【逆水】作为天然保护屏障,面积不及【殷离王朝】的十分之一,却汇聚了这个世界上最强悍的力量——武功深不可测的高手、行踪诡异神秘,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几乎所有的藏宝图都指向了那处,还有比【唐门】更胜一筹的用毒手段、杀人于无形,轻而易举便可以毁灭一个国家……最后编织成一张覆盖笼罩它所能涉及的势力范围的大网,中心,是阴谋亦或者只是单纯的权力之争?! 那座遮掩着一层层迷雾烟纱的小岛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晚膳时,殷离无伤还没有回来,自己一个人没有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便搁下了筷子。残璨睵浪 海蓝眉角簇起,环视桌上的饭菜一圈,问道:“这些菜色不合公主的胃口吗?让御膳房撤下去重做!” 正欲转身叫传膳太监撤膳,殷离非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海蓝,就是……不想吃!”停顿省略处,应该补充几个字“皇兄还没有回来”。 闻言海蓝的眉角蹙得更紧,“明天祁山之行,公主你也要陪同,路上条件艰苦,今晚不吃饱了明天会怕会撑不住!” 骊山之行么?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心跳这么不规律,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想到之前海蓝说的【齐国】的灭国之灾,随行【骊山】的十二位皇子六死六伤,殷离非担心今日【逆水岛】使者隔了几千年之后突然现世来访,会不会和殷离无伤有什么牵连。 前所未有的害怕突如其来,脸色一下子苍白,急忙抓住海蓝的袖子,才不至于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公主,你怎么了?要不要传太医?”扶着殷离非坐到软榻上,海蓝满脸担心,“公主你的脸色很苍白!” “不要紧,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不用担心!”一手捂着肚子,半佝偻身子试图缓解一些痛苦,殷离非虚弱地挥了挥手。 “海蓝,扶我躺下!” “公主,不请太医真的没关系吗?”蹲在软榻边,紧紧握着殷离非的手,黑暗中,海蓝的眼角有泪光。 这个场景,和二十年前惊人的吻合! “公主,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当年,她最小的妹妹,就是如此一点儿一点儿地消耗尽了所有的生命力,自始至终,她小小的手都抓着她的手,说:“皇姐,你没事儿真好!” 是的,海蓝是曾经的【齐国】的公主,皇室仅剩下的血脉偷腥年代最新章节! 泪,“啪嗒——”一声落地,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殷离非虚弱地笑着,回手摸了摸海蓝的脸颊,道:“这种时候,他不能分心!” 此时此刻,身边还有殷离无伤的眼线,会把她的一举一动尽数报给他,不管是出于监视的目的,还是保护的目的,也不管【逆水岛】是不是和此次【国祭大典】有关,她不想他出任何事情。 海蓝眸底一黯,终究点了点头,“公主,海蓝会一直守着你的!” “嗯!”16022305然对中岛般。 一闭眼,虚弱和无力感便铺天盖地似的袭来,耳边呼啸过凛凛的风声,意识渐渐混沌。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见有物什被翻动的窸窣声,费力地睁开眼睛,仅仅眯开一条缝儿,眼睛就疼得厉害。 “是谁?” “非儿,是皇兄回来了!”耳边响起熟悉的温柔,紧接着,她的身子被人从身后环抱着、拥进了一具微凉的怀抱里。 “非儿,还疼么?”一手捂在殷离非的肚子上,一手轻轻拨开她额前凌乱的碎发,殷离无伤无奈地轻叹一声,在她唇角边吻了吻。 “以后都不会再痛了!” 似是保证,又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殷离无伤的眸中闪过痛苦、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撼动的决绝! “皇兄什么时候回来的?”感觉这短暂的沉默有些不一样,殷离非挣扎着从殷离无伤的怀里扬起了脸,问道。 殷离无伤收回看向远处的视线,手指在殷离非耳鬓间若有似无地轻轻摩挲着,半晌,才缓缓开口,“回宫还不到一刻钟!” 殷离非:“去看过父皇了吗?” “因为听说你生病了,所以一回宫便来了这里!”捏着怀里小人儿的鼻子,殷离无伤逗她,“是不是很感动?” “……”果然,她家皇兄的眼线不是盖的! 即便她“倒下”的消息,被封锁在了【非离宫】之内,依然逃不过诸位眼线大哥的法眼。 “那想必皇兄已经听说过【逆水岛】使者的事情了吧!” “听说了!不过,非儿无需为之费心,皇兄会解决的!”他的声音依旧凉薄温润,给人很安心的感觉,却在殷离非看不见的角度里,眼帘微垂、细眸眯紧,眼角凝聚出狠戾的精光。 空灵如谪仙的气质不复存在,淡薄无视世间万物的孤傲亦烟消云散,剩下的唯有痛心疾首的前兆和荒离…… 仅仅过了一天而已,他的指腹上竟然有了一层薄薄的茧子,摩挲在脸颊上微微刺痛。 “已经很晚了,非儿睡觉吧……明天的祁山之行路途艰辛,否则会撑不住的!”伸展开被子,又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小人儿平放下,给她遮掩严实了,殷离无伤便坐在软榻边、静静地看着殷离非的脸,眸光温柔润泽,但是平静无波的眼涡深处,却隐藏着浓浓的不舍。 非儿,以后、皇兄还有机会像这般看着你安详的睡颜么! 多么奢侈的期盼!明明知道不可能了,却还是忍不住存有希冀!殷离无伤苦笑。 刚要起身离开,殷离非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猛地睁开眼睛,并且一把抓住了殷离无伤的衣袖,“皇兄,别走海岛农场主最新章节!” “还有事情?” “没有,不过……”一手支撑着身子坐起来,殷离非望着殷离无伤,眼神灼灼亮得透明,问道:“皇兄,今晚留下来陪我吧!” 对面的白衣男子显然被她如此“豪放”的话给吓到了,愣了半晌,细长的眼眸中滑过惊愕,才问道:“非儿,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皇、兄、你、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我、一、起、睡?”怕他仍旧听不懂,殷离非便放慢了速度,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下巴往下一扬,殷离无伤敛眉轻笑出声,“非儿,这是在暗示皇兄可以做坏事么?” 殷离非:“o__o”…想象力真丰富!” 那一晚,殷离无伤难得的安静,没有像以往那样卸下伪装的羊皮化身为色狼,动辄就动手动脚,这摸摸、那挠挠,不让她安安生生地睡觉。 风格迥异的安静,倒让殷离非不适应起来。 在殷离无伤怀里翻愣了好几遍,还是睡不着。 “皇兄,你睡了?”仰头瞅了瞅身侧男子的脸,从她躺着的这个角度,恰巧能看见殷离无伤整齐而纤长的两排睫毛,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梦寐以求的精致和漂亮……眼前这个男子,美得不可方物,简直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15e8h。 轻轻喟叹一声,她伸着食指描摹他的轮廓。 食指滑到他眉心的时候,殷离无伤突然睁开眼,即便没有月光、那双细长的眸子依然很亮,很黑,带着淡淡的凉意,宛若子夜上空的孤星。 周围都是暗淡无光,唯独他的周身,笼着一层朦胧的光感。 殷离非在他脸上作乱的手指被殷离无伤握住,男子优雅地浅笑起来,唇角勾弄着的弧度宠溺能把人溺毙,“非儿,是觊觎皇兄的美色么?” “皇兄,你说你一个男人长那么好看干什么啊?”撇了撇嘴,想要抽回手指,殷离无伤却抓着不肯松手,反而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扯,整个人呈“大”字型扑到了殷离无伤的身上。 “干什么啊……?”揉着被撞痛的肩膀,殷离非皱眉,一边不满地抱怨,一边作势要支撑着身子爬起来。 殷离无伤突然眸底一黯,悲伤逆流成河之后,食指挡在殷离非唇边,阻住了她接下来欲说的话。 一敛之前的轻快,他的声音随之暗沉,“非儿,别动,让皇兄抱一抱!”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觉察到他声音里的颤抖和凄凉,殷离非感情粗线条的神经陡然凌厉起来。 “皇兄,你……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累了!非儿乖乖地别动,让皇兄抱一会儿就好!” ◎◎◎◎◎◎◎◎◎◎◎◎◎◎◎◎◎◎◎◎ 第二天,华夏大陆上的阴历十月二十七,这天既是殷离非的十五岁及笄生辰日,又是万众瞩目的【国祭大典】前始——【骊山之行】。 东方天空刚蒙蒙亮,还笼着一层暗沉的薄雾时,一行人已经整装待发。 打着呵欠从【非离宫】里走出来,殷离非一点儿也没有、她应该像其他人一样面无表情、恭敬肃重地对待这次【骊山之行】的觉悟。 ------------ 118国祭大典的前使——骊山之行使 “公主,就等你了!”海蓝侧身上来,凑近殷离非低声耳语道。残璨睵浪 “啊,是么……额……”又一个呵欠,揉了揉溢满眼眶的泪水,她笑道:“又不是赶去投胎,这么积极干什么?”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的殷离媚本来就很不耐烦,一听殷离非优哉游哉、满不在乎的语气一下子就炸了毛,往前跳了一步,手指指着殷离非吼道:“殷离非,你平日里嚣张跋扈、自由散漫就罢了,但是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竟然敢对华夏大陆承袭五千年的【国祭大典】不敬,你就不怕遭天谴么?!” 殷离媚尖锐的声音刚落,殷离无伤的脸色就难看起来,顺带着,周身环绕的气息都森冷凛冽起来,下巴微垂、眉帘一抬,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中隐藏着浓浓的杀意,他沉着声音问道:“天、谴?” “无悔皇兄……”殷离媚被殷离无伤眼角溢出来的冷戾吓得一哆嗦,急忙躲到殷离无悔身后,侧挡住大半个身子,涂着大红色丹蔻的长指甲抓着殷离无悔的白色衣袖,鲜艳的刺目。 殷离无伤冷笑一声,视线转向别处,“本殿下记的,【逆水岛】最讨厌鲜艳的大红色!” 众人不解,殷离无悔却突然皱眉,“媚儿,谁让你涂大红色的丹蔻的?!” “我一直都是涂大红色的啊!”嘴巴一嘟,殷离媚甩着手往后倒退一步,怪殷离无悔的不理解。 殷离无悔脸色清冷,正欲开口呵斥,却听见殷离非阴森森地笑了一声,道:“皇姐,您就不怕遭天谴吗?” “你……!” “我什么?我什么?我什么啊?”故意惹殷离媚生气,殷离非狂肆而“欠扁”地笑着,在她眼前转了好几个圈。 要多嚣张有多嚣张的样子、差点儿没把黑脸的大公主殿下气昏过去。 这时,君政夜和凤冥夜一前一后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君政夜依旧戴着银白色的面具,但是换下了黑色的外袍。 一身白衣的男子,少了几分地狱修罗似的阴冷戾气,缓和了淡薄宁静的温润。 虽然不及殷离无伤浑然天成的孤傲浅薄气质,却自有其内在的韵味。 打量完了君政夜,殷离非的视线缓缓转向凤冥夜。 那妖孽,死性不改的一身鲜艳的大红色长袍,乍一看,还以为飞过来一只花花蝴蝶,完美地诠释了“骚包”这两个字,殷离非暗暗摸了一把汗,超囧的…… 在一群素色白衣的人里,那抹大红色、鲜艳的扎眼,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狐狸,你是不是活够了?”忍不住,殷离非损了他一句。 凤冥夜回之一个妖娆魅惑的笑容,眨眼间便闪到了殷离非身前,顺手搂住她的腰,道:“小非儿何以见得?” 殷离非很鄙视地扯了扯他的衣摆,“你不知道【逆水岛】最讨厌大红色吗?” “那又怎样?”o(n_n)o~ “意思就是,你有可能会被【逆水岛】给……!” 殷离非抬手在凤冥夜脖子上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熟料,那妖孽竟然灿烂成了一朵花,“小非儿,你是在担心我么?你不想我死,你想永远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殷离非脸黑了一层,殷离无伤更是恨不得杀人雷武裂天。 丫的理解能力还能再“深刻”一些吗?!!! 妖孽很欢乐,伸过嘴来作势要亲她,殷离非下巴往后一扬,趁妖孽扑了个空暗自懊恼之际,一脚踢中他的小腿肚子,“狐狸你真的不想活了是吧?!”15e8d。 凤冥夜低头浅笑,甚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怀里突然空捞捞的感觉还是让他的心里起了一丝波澜。 “小非儿,知道为什么【逆水岛】会讨厌红色吗?”忽然正常起来,唇角下压,凤冥夜意味深长地看着殷离非问道。 殷离非一愣,“这有什么为什么,讨厌就是讨厌了!” “错!其实【逆水岛】并不讨厌红色,而是敬畏红色,他们认为,只有他们的王才有资格穿红色的衣服、戴红色的首饰、化红色的妆……换言之,鲜艳的大红色于【逆水岛】而言,是最尊贵无比、至高无上的象征!” 如此解释,便也讲的过去了。 只是—— 眉头微皱,海蓝面无表情的脸上一闪而逝一抹冷峭,“难道凤国师,是【逆水岛】的王?” 闻言,众人皆转头望向凤冥夜,心里已经开始打鼓。 凤冥夜此人、身世背景极其神秘玄乎。 人们知道的,就只有他:师从修一大师,善于巫蛊之术及天象占卜,性格多变,行事手段等诡异无常,身上有着高深莫测的强大力量,连【君政王朝】和【殷离王朝】的皇上都要敬之三分…… 加之他如此偏爱大红色,且分毫不把【逆水岛】放在眼中,人们不免遐想纷纷。 同样若有所思地望着那人,殷离非凤眸眯了眯,“狐狸,你到底是谁?” 主了殷侧她。凤冥夜唇角一扬,道:“小非儿说我是谁,我就是谁!” “滚!” 因着他那句骚|气的话,殷离非忽然释然了,【逆水岛】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找这么一个只会自恋、骚包到爆表的花花蝴蝶来统领。 “狐狸,我们先把话挑明了,你不换衣服,要是到时候被【逆水岛】的王给瞧上、逮回去做压岛男|宠,可别怪我认识你!” 他们去的是【祁山】,又不是【逆水岛】,按正常人的思维,是想不到殷离非这层次的。 可是,他们去祭祀的是【逆水岛】的祖先。。。 死了的王,依然是王! 言下之意,狐狸,我会见死不救的! 凤冥夜垮下脸来,装出一副怨妇的样子,纤纤十指捂着胸口十分可怜,“小非儿,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去死!我们走!”鄙视完凤冥夜,殷离非冲一众人挥手,颇有领导的架势,也不管其他人是什么反应,自己径自宫门的方向走去。 这一下子,殷离媚更加火大起来,偏偏又碍于殷离无伤的冷戾,只能生生地忍着,在心里把殷离非骂了个稀巴烂。 瞅着那抹嚣张的小身影,殷离无伤点头,“大家启程吧天坤最新章节!” ************************************* 【骊山】距离殷离皇宫并不是很远。 骑马的话,只需半个时辰,但如是坐马车的话,就要一个时辰。 此次【骊山之行】总共四十九人,女眷只有七个——殷离非、海蓝、夏初、北极星、殷离媚、以及殷离媚的两个贴身丫鬟。 【非离宫】里的人,都是从泥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经磕打,全部骑马……殷离非说骑马比较潇洒有气质,这二公主追求的就是一个“帅”字。 于是乎,不管海蓝三人愿不愿意,都要陪着她“招摇拉风”。 而大公主殿下,人家比较优雅,通俗点儿讲就是“矫情、装|逼”,当殷离非骑在马背上吹着小风时,殷离媚正一脸铁青地坐在马车呕吐,旁边,两个丫鬟忙着给她捶背、递水。 路途的确不远,只是太过颠簸,骑马倒感觉不出什么,坐在马车里就悲催了,一路下来,殷离媚差点儿没把五脏六腑给呕出来。 一下马车,便见她脸色苍白地冲到了草丛里。 “呃……呕……呕……” 光听见声音,殷离非就一阵恶心反胃,胃里一股酸水直往上冒,腰一弯,跟着干呕一声。 “我艹!”忍不住爆粗口,抬手在唇边胡乱抹了一把,“她丫的要不要这么恶心,幸亏本公主今天早上没吃饭!” 海蓝递过来一条干净的白毛巾,“公主!” 一刻钟之后,殷离媚终于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了,连带着胆汁,口里悲苦燎酸的。 她的丫鬟冬青递上水壶,“公主,喝口水漱漱口吧!” 殷离媚接过水壶、刚喝了一口,便见她眉头难看地簇紧,接着“噗——”地一口吐掉,连带着大半壶水都倒在地上,瞪着眼睛不满地嚷嚷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难喝!本公主要喝梨汁燕窝!” “……”殷离非无语,心想,你大爷的以为这是哪里啊,鸟不生蛋兔子不拉屎的山脚下,有口水喝就不错了,还想着吃燕窝,干脆去抓一只燕子来,直接扳着燕子嘴喝它口水得了。 纯天然且无任何添加剂!16022327 o(╯□╰)o 殷离非昨晚就没大吃东西,今早又没来得及吃,胃里本来就空捞捞的一片难受,被殷离媚如此一恶心,更加烧心起来。 “我去那边喘口气儿!”指了指不远处的草地。 海蓝立即跟上,“公主,我和你一起!” “不用,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闻言,海蓝只好退回。 【骊山】山脚下的空气很清新。明明已是深秋的季节,却感觉不到丝毫凄凉之意。 仿若,这里不受时间和季节变化的影响。 另外,殷离非还感到奇怪的是,在周围转了好多圈,她竟然没有看见一只活的生物,连一只小虫子都没有。 除了花草树木这些,再无生命的迹象。 ------------ 1119瞧不出来啊,个头不大,这玩意儿倒是挺出类拔萃的 殷离非正疑惑时,她右侧十米远处的草丛中有什么东西动了动,紧接着便见一小团银白色的东西映着阳光发出刺眼的光芒。残璨睵浪 再仔细一看,那团银白色还有一双圆溜溜、黑咕隆咚的的小眼睛我的女神校花。 见着殷离非,那小东西欢快地“嗷呜——”了一声,音色虽弱,还是不难辨别,是一头雪狼。 世界上最珍稀的物种之一——银白色的雪狼! “嗷呜——嗷呜——” 雪狼拔高了音调开始长嚎,冲殷离非不停地摇尾巴。 望着雪狼的动作,殷离非眸中升起一抹玩味儿,看样子这头雪狼并不想攻击她,反而还有些示好的意思。 于是便大着胆子往前走去,冲它招了招手,“你想吃肉吗?” 雪狼扬起脑袋,十分傲娇的样子。 殷离非好笑,“你能听懂我说话?” “嗷呜——” “这是什么意思?” “嗷呜——” 雪狼只管嚎叫,从草丛中一跃而出,冲着殷离非小跑过来。 “嗷呜——嗷呜——”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雪狼在殷离非的裙边趴下,凑上脑袋来亲昵地在她小腿上蹭了蹭。 殷离非眸中的惊奇更甚,试探性地伸手摸雪狼的头,雪狼却忽而一扭头,伸着舌头舔她的手心。 “……(**) 那个其实你是一只狗吧?!” 离惑的右睛。“……”雪狼不开心地撇开头,抖了抖毛站起身来。 然后撅着屁股十分傲娇地往草丛那边折回去。 走到一半,扭头看看,发现殷离非没有跟上来,哼了哼鼻子,不满地“嗷呜——”一声,又小跑回她身边,用牙齿咬着殷离非的裙子,拖着她往草丛那边走。 殷离非疑惑,“干什么啊你?” 几秒钟之后,语出惊人,“喂,死色狼,你该不会想和我玩人|兽吧?!” “……”喷了一个响鼻,雪狼一翻白眼,“咕咚——”一头栽倒在地。 殷离非笑得欢乐且淫|荡,蹲在趴地上装死的雪狼边,一番鼓捣将它翻转过来四脚朝天,猥|琐的眼神在雪狼白希的肚皮上x光线扫射,忽然,眼珠子一亮。 雪狼意识到“危险降临”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殷离非唇边勾弄着高深莫测的笑意,伸手握住雪狼的小几几,咂巴着嘴感叹道:“啧啧,瞧不出来啊,个头不大,这玩意儿倒是挺出类拔萃的!” “……”修一大师,这就是您说的命定天格之女吗?!16022345 明明就是一女流氓! “喂,起来啦,别装死!”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在雪狼的肚皮上,殷离非抬头往草丛那处望了望,“你是不是想带我去什么地方啊?” “嗷呜——”雪狼睁开黑溜溜的眼睛,算是肯定殷离非的想法。 “那你这只懒狼还不赶快起来!”猛地翻了一个白眼,殷离非揪着雪狼的耳朵把它拽了起来。 倒不是殷离非胆子大,只是觉得,这只雪狼肯定不会伤害她的重生之美味关系。 雪狼表示十分可怜委屈,“嗷呜——嗷呜——!” ******************************** 穿过草丛,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绵延小径,黑咕隆咚的样子。 见殷离非有些犹豫,雪狼便低头拱了拱她的小腿肚子。 “嗷呜~~~!” 手搭在眉骨处遮成一个小棚子,殷离非向远处望了望,又低头若有所思地瞅了雪狼一眼,幽幽问道:“你丫的不会害我的,是吧?!” 雪狼点了点头,“嗷呜——!” “那你前边走?” “嗷呜——!”貌似有些不满和鄙夷,雪狼昂头挺胸地迈动了四条腿,傲娇的屁股一扭一扭的,煞是搞笑。 一个没忍住,殷离非捂着嘴笑了出来,“小雪狼,你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是人的灵魂穿越到了狼身上?” “……”雪狼不满地哼了哼鼻子,撇过脸去不理殷离非。 没见识,没听说过它们优雅高贵的雪狼是通灵性的嘛?! 沿着曲折蜿蜒的小道儿走了大约一刻钟,前方传来水流的声音。 “公主,老夫已经等候您多时了!”身后,一道饱经风霜的苍老声音乍起。 殷离非一惊,扭回头去,发现身后站着一个手执拂尘、颇有仙风道骨的白发老人正笑呵呵地望着她。 警戒一瞬间溢出眼眶,往后倒退一步,厉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 修一大师也不生气,仍旧慈祥地呵呵笑,“世人都称老夫为‘修一大师’!” “修一大师?你就是那个善于夜观星象以占卜卦象吉凶的修一大师?”蓦而蹙眉一想,又沉着声音加上一句,“还是凤冥夜那妖孽的师父!” “呵呵……看来冥夜给公主造成的困扰不小!”一提到他,说话的语气就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人给生吞活剥了。 修一大师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公主,让老夫替您算上一卦吧!” “我不信命!”说罢,殷离非转身欲走。 却听讲身后修一大师那苍老沉稳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传来,“难道公主对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还没有所通透吗?” 耳尖一颤,殷离非猛地转身,“你知道?” 修一大师低头轻笑一声,手中的拂尘随着微微小风扬起,白色的马尾毛纠缠着他的白发,似要脱离飞向远方,一霎间,殷离非眼前有些花,头晕脑胀的。 “公主并非这个时代、这个空间里的人,但又该是这个时代、这个空间里的人!”一句话不长,却跟绕口令似的,听在殷离非耳中就像是放大了千百倍的梵文,重重击打在心上、脑子里。 承受不住那股力,她抱着头“噗通——”一声单膝跪倒在地上。 脑子疼成那样,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脑袋上套了一个紧箍咒,更或者说、现在这场景,像不像道士念经收妖?很不幸的,她就是那只道行不深的小妖精。 “啊——” 痛苦地仰天长嚎一声,殷离非的双眸倏尔泛起鲜艳的大红色,眸光冷厉嗜血,冷冷地望着远方,细看却发现她的瞳孔里根本没有焦距护花天尊在校园。 雪狼矮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黑溜溜的眼睛里浸满雾气,一副无助的可怜兮兮的样子,仰头看了看殷离非、见她没反应,便兜着尾巴焦急地在她身边转了几圈,小模样儿不禁让人想起一个歇后语——“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不过,现在这只蚂蚁换成了一匹雪狼,最后它趴在殷离非腿边小声哀嚎了一声,“嗷呜~~~——” 殷离非缓缓低头,看了雪狼一眼,瞳孔中依然没有任何感情,视线在它身上停留了一秒钟之后,又缓缓转向虚无飘渺的远方。 修一大师手中的拂尘在半空中挥了挥,口中开始念念有词,“觉醒吧!觉醒吧!!觉醒吧!!!” 三个字一次比一次重,忽见一道白光从正南方而来,自身后心脏处的位置一下子击穿殷离非的身体,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太大,她一时间承受不住,便见小身子几经踉跄、摇晃着往后倒退了几步,终于稳住身形恢复常态时,殷离非眸底的鲜红色也随之渐渐变深,最后成了暗沉的猩红色。 只是,眼神依旧迷茫。 像混沌之初的恶魔,想要冲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做! “啊——!”她想说话,却发现一开口,嗓音已经破碎不全,只能发出嘶哑低沉的单音节。 修一大师浅浅地笑了笑,道:“公主别急,会好起来的!” “啊……?”抬头看着修一大师,她瞳孔中的猩红色渐渐暗淡,直至只剩下一片如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的淡粉色。 ◎◎◎◎◎◎◎◎◎◎◎◎◎◎◎◎◎◎ 殷离无伤坐在树底下闭着眼睛小寐,耳边很安静,忽然传来一阵或高或低的狼嚎声。 倏尔睁开眼睛,眸光清澈冷戾,往四下里望了望,他的贴身小厮立即凑上前来,“殿下,怎么了?” “有没有听见一阵狼嚎声?” 小厮环视四周一圈,摇了摇头,“这【骊山】山脚下向来安静,连只虫子都没有,又哪里来的狼呢?殿下您恐怕是听错了吧!”15e8v。 “确实有狼!”另一棵树下,闭着眼睛打坐的君政夜也睁开了眼睛。 凤冥夜笑道:“今天中午有口福了,小非儿逮狼去了!” 闻言,殷离无伤的脸色倏尔一白,刚要起身去寻找,却听见君政夜不疾不徐地说道:“无伤殿下不必担心,那小丫头不会有事儿的!” 如此笃定的语气,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或者说,是对殷离非的信心! 一旁,殷离无悔好奇,就问道:“大皇子殿下何出此言?就算非儿再凶悍,也还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怎么能敌得过那凶猛无比的野狼呢?” “……”一阵安静。 ……凶悍!!! 风吹过,只剩下两个字回绕着——凶悍、凶悍、凶悍……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啥,写这章的时候,我还有一个星期就睛能好起来,也劝大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眼睛!切记啊!!!要放假了;等你们看到这一章的时候,大概我已经在北京治眼睛或者待在家里了,希望眼 ------------ 120一场命中情注定的情劫,心为情所困 "公主,您看到什么了吗?"在殷离非眼前挥了挥拂尘,修一大师笑着问道。残璨睵浪 殷离非很迷茫,"看到了一座山。" "山?"修一大师也茫然了,转身顺着殷离非的视线望过去,可不,【骊山】在云雾里缭绕呢! "……"修一大师突然有些汗颜,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这是第一次感觉到无奈。 "大师,你的脸色不太好啊?"装出关心的样子,扮大尾巴狼,殷离非伸手欲探修一大师的额头。 修一大师拂尘一扫、往后退开一步,甚是无奈地看着殷离非,缓缓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既然还未开窍,那就只有等着那一天到来了!天意啊,天意!" 转身往小径深处走去,嘴中仍然念念有词,带了些悲凉的感觉。 殷离非忽然想起来刚才他看着她时,眼睛中流露出来的复杂,无奈之下,掩匿着浓浓的怜悯和可惜…… "修一大师!"下意识地,她开口喊住了他,"我应该看到些什么?" 听见声音、修一大师驻足,但是没有回头,只是视线顺着眼角往后斜了斜,道:"公主无需挂心,该看到的时候总会看到的,只是……" "眼下,公主您还有一场命中注定的情劫要渡娇妻求饶,老公别太猛!最新章节!" "渡情劫?"殷离非愕然。 修一大师目光停驻在远方的【骊山】,微一思忖后继续说道:"公主虽然命定天格,身份地位尊贵,但终究还是逃不过天意。您这一生,注定了坎坷流离,而这一切灾厄的根源便是心。心是血之缘,心生了情,却又被情所束缚!若不能摒弃心中的七情六欲,那么,公主您的未来很渺茫!" 未来很渺茫是什么意思? 一霎间,殷离非陷入沉思:修一大师那句话的意思是说前途很黯淡,看不到她的未来,亦或者是……她根本没有未来?! 再抬头时,眼前哪里还有修一大师的人影,惟剩下小雪狼仰着脑袋巴巴地瞅着她。15ea1。 "嗷呜——!" 蹭过来,蹭啊蹭,撒娇。 "修一大师人呢?"蹲下,殷离非屈起食指在雪狼脑袋上弹了一下,明知道这丫的不会说话,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雪狼扭头,冲烟雾缭绕的【骊山】嚎了几声。 殷离非随之望去,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忽然轻笑一声,转身往来的方向走,"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其实,她没有告诉修一大师的是,她刚刚在他制造的幻境里看到了一朵花——血红曼珠沙华,又称做"彼岸花"。 往回走的时候,雪狼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她走它也走,她停它便停。 走走停停如此反复三次后,殷离非终于忍不住,转身叉腰,居高临下、气势汹汹地望着雪狼,道:"你该不会想说,正好同路吧?!" "……"雪狼打了一个响鼻,黑溜溜的眼睛里布上一层不满,她这摆明了就是欺负它不会说话! "公主我现在要去办正事了,你不许再跟着我!" 闻言,尖尖的耳朵一下子耷拉下来,雪狼退后一步,哀怨地"嗷呜~~~"一声。 殷离非装作听不见、看不见,转身就走。 没走几步,觉得有东西咬她的裙子,低头一看,那匹自来熟、不要脸的雪狼又跟了上来。 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喂,我说你这只雪狼到底想要怎样啊?本公主的【非离宫】地方小,公主我又穷,可养不起你!" 雪狼:"……"咬着裙子不松口!不管,就是赖定你了。 一人一狼僵持半晌,殷离非忽然想到出来这么久,殷离无伤会担心,只好妥协。 无奈地一撇脸,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好吧好吧,你赢了!不过丑话可说在前面,公主我也喜欢吃肉,可没有你的份儿!" 雪狼一头黑线,"……" 就这样吧,各退一步,海阔天空!以后的事情,以后再从长计议! **************************** 就在殷离无伤焦急不安,准备命令随行侍卫各自分头去找殷离非的时候,对面的草丛中一阵耸动。 接着,便看见一个满头插着草叶子和树枝的脑袋钻了出来闪婚,老公太腹黑!。 "嗨,皇兄,我回来了!" 殷离无伤愕然,转而微微一笑,便释然了,安下心来。16022413 然而,他的安心只是几秒钟。 当那个足足有两米高的银白色庞然大物紧跟着殷离非从草丛里钻出来的时候,众人都吓得血液凝固。 殷离媚更是当场花容失色,失神尖叫起来,"啊——!" 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非儿!"殷离无伤脸色苍白,尽管强撑着淡定,还是掩不住眸中有担忧和慌乱流露出来。 就连方才一脸淡定的君政夜和谈笑宴宴的凤冥夜,都大吃一惊。 "小非儿,本座不吃狼肉了,你快过来!" 凤冥夜冲殷离非伸手,但是一看到、那雪狼张开血盆大口在殷离非耳边打了个呵欠,忍不住心头一紧,急忙收回手来。 大家不敢再有什么动作,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毛了那"怪兽",一口把殷离非吞掉。 "公主!"海蓝轻轻唤了一声。 殷离非有些疑惑,为什么大家都用这种见了妖怪似的眼神看着她,再仔细一看,他们好像是在看她身后。 回头一瞧…… "嗬!"倒吸一口冷气,急忙往旁边跳开一步。 不知什么时候,那匹刚到她膝盖高的小雪狼竟然长成了一座"小山丘",她要仰着脸看它了。 雪狼前脚撑地,后脚蹲着,慵懒地眯着眼睛,偶尔打个呵欠。 主什前殷主。殷离非瞪着它,"你丫的这是怎么回事儿?" 大雪狼依然傲娇,而且又多了几分狂气,瞥了殷离非一眼后,便不屑地把脑袋扭向了另一边。 殷离非气急,上来踢了它一脚,"靠之,初来乍到的你就敢这么狂,反了是吧?!" "……"雪狼哼了一声,她那点儿小力气根本就是给它挠痒痒。 抖了抖毛,它站起身来,冲殷离非"嗷呜"了两声。 殷离无伤脸色苍白得已经没有一丝血色,"非儿……!" 君政夜拢袖下,暗暗蓄积着内力,但是他不敢肯定,他的速度是否能快过那匹雪狼。 稍有不慎,殷离非便是凶多吉少! 期间,殷离媚醒过一次,但是一看见那匹狼,眼皮一翻、又晕了过去。 "死狼,不听话的本公主就不要你了!"就在大家暗暗握紧了武器,准备拼死一搏救下殷离非的时候,听见殷离非如是说。 ……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这几个字随着风飘了好远、好远! 所有人愣住,一时间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更加惊愕的事情还在后面,只见他们的二公主双臂一抱,脸转向一边,做出不理人的样子,那匹雪狼立即放下身段,趴下身子,"嗷呜嗷呜——"的低嚎了两声迷婚计,御用俏佳人。 有些委屈,还有些撒娇。 凑着大脑袋亲昵地往殷离非身边蹭了蹭。 "走开走开!"殷离非一脸不耐烦,伸手把那颗狼脑袋掰开。 雪狼不死心,继续蹭过来。 终于,殷离无伤忍不住出声,"非儿,这匹雪狼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殷离非冲他笑笑,指着雪狼道:"捡的!" 众人:"……"二公主,您可真会捡! 确认危险消除,凤冥夜的注意力便转到了雪狼身上,眯着狭长的狐狸眼打量好久,自言自语道:"正常情况下,雪狼有长这么大的么?" "没有!"同样眯眼,君政夜走过来,"除非,这只雪狼是……神兽!" 神兽诶,闻言,随行的侍卫们皆用崇拜的眼神望着殷离非。 早就觉得他们的二公主与众不同,果然!!! 殷离非转身拍了拍雪狼的脑袋,问道:"你是神兽?" 雪狼点头,仰起脖子相当得意地"嗷呜"一声。 心想,这下你该重视我、该崇拜我了吧! 却见殷离非往后退开一步,拄着下巴打量,半晌,突然邪邪地笑了笑,手摸着雪狼的毛皮,力道很"特别"。 "神兽啊,不知道神兽的肉尝起来是什么味道?啧啧……"眼里冒光,她那番"惊天骇地"的话可绝对不是说笑拿来吓唬雪狼的,雪狼也知道,她是认真的。 眼中露出恐惧,雪狼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殷离非邪笑着步步紧逼,"这么大,毛皮还能给皇兄做身披风,银白色和我家飘逸似仙的无伤皇兄最般配了!正好冬天到了,穿着应该非常暖和!" 雪狼:"……" 君政夜:"……" 凤冥夜:"……" 殷离无伤:"……"不过无语中,还多少有点儿欣慰,这姑娘吃肉的同时,没有忘了他! "嗷呜~~~~——"雪狼垂死挣扎,十分不甘心地嚎了一声。 忽然小跑着奔过来,把殷离非扑倒在草地上。 "呜呜呜——"喉咙间发出近似于低鸣的声音,它用脑袋在殷离非胸前蹭了蹭,似是不舍又似诀别。 众人还不明所以的时候,只见雪狼爬了起来,蹲坐在一旁,然后双眼闭上扬起了它修长高傲的脖子,紧闭的狼眸中,有晶亮的泪水滚落。 它认命了…… 它决定任由殷离非宰割,将自己的生死大权交给了殷离非、这个刚认的主人! ********************* 一直想养一匹狼,现实中无法实现,只好让殷离非代为实现了…… ------------ 121只要你能够活下来,我包可以放弃一切,包括你 这样的结果,出乎殷离非的意料,她原本以为,雪狼或者会逃跑,或者会露出尖利的犬齿。残璨睵浪 根本没想到,还有这么一种情况! 她实在想不透,这匹雪狼也只不过跟了她一小会儿的时间,怎么就肯心甘情愿地交出性命! 有种被相信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一瞬间让她眼眶发酸。 悄悄地走过去,她站在雪狼的身边,伸手轻轻摸了摸它洁白高贵的银白色毛皮,低声叹道:“算了,饶你一回!” 雪狼倏尔睁开眼睛,那么明亮、那么清澈! 欢欣地低唤一声,扭头扎进殷离非怀里蹭了蹭,撒娇假面骑士之闪耀全文阅读。 殷离非无声地笑,双手搂住雪狼的脖子,亲了它耳朵一口,“嗯,抱着你也挺暖和的!” 恰巧这时,殷离媚再次醒来,一睁眼就发现殷离非的脑袋没了,只剩下一个身子还挂在雪狼身上,“啊——!”的尖叫一声,第三次晕倒。 午时开始祭山,仪式整整进行了两个时辰。 按照惯例,随行【祁山】的诸位皇子、皇女们都要在山顶上露宿一夜,据说可以吸收天地日月之精华。 当黑漆漆的天空中开始飘小雨的时候,殷离非朝地啐了一口,“大爷的,什么破惯例,乌漆八黑的连月亮都没有、上哪儿吸收天地日月之精华去?” 殷离无伤忍不住勾唇浅笑,望着殷离非的眸中满是宠溺,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然后又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笑道:“去那边的大树底下坐一坐吧!” 两人在树底下相偎而坐,静静地望着漆黑的夜幕,一时间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半晌,殷离无伤轻叹一声,手指缠绵缱绻地抚着殷离非的鬓角,微微侧头在她唇角啄了一口,“非儿!” “嗯?” “喜欢皇兄吗?” “喜欢!” 没有丝毫的犹豫,那样肯定,殷离无伤身子一僵,愣住。 殷离非从他肩膀上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皇兄,你怎么了?” “没事儿,皇兄很开心!”开心得心脏都要碎掉了! 伸手捂住殷离非的眼睛,殷离无伤无声苦笑,“皇兄真的很开心!” 微微颤抖的嗓音,出卖了他的情绪,打破了伪装。 样乎愿为怎。殷离非的手覆上殷离无伤的,“皇兄,发生什么事情了?”闭着的凤眸里,已是一片黯然和肃重。16434146 殷离无伤无奈地摇头,悲伤的表情一霎间溢满那张清润温彻的白希脸庞,他俯首埋进殷离非的肩窝里,苦苦地笑了一声,“非儿……” “对皇兄而言,你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皇兄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什么都可以放弃,只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 冷飒的山风吹过,树枝沙沙抖动起来,他的话音便随风消逝,明明那么轻,却又那么重! 殷离非抿唇,沉默了良久。 “皇兄,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非儿,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好好地活下去,你要记得一件事情,皇兄很爱你!”爱到可以“放手”! 只要你能够活下来,我愿意独自一人饮殇…… 闻言,殷离非的神经陡然绷紧,怎么感觉这话像是生死离别呢? 用力掰开殷离无伤捂在她眼睛上的手指,殷离非扭头,正好撞见他眼睛中未来得及收起的悲伤,不由得心中一震,“皇兄?” 殷离无伤浅浅地一笑,迎上殷离非质问探寻的目光,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转眼间就换上了平日里的温润优雅的伪装,手指夸了夸她的鼻尖,问道:“怎么了?” “你……”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她突然不想问了非常秘书最新章节。 有些事情,一旦挑破了最后那层窗户纸,就再也回不去了! ◎◎◎◎◎◎◎◎◎◎◎◎◎◎◎◎◎◎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一行人就收拾东西准备下山了,此时,山顶上还飘渺着一层岑薄迷离的雾气。 一见着殷离非从帐篷里出来,雪狼立即颠儿颠儿地跑了过去。 “嗷呜——!”撒娇似的嚎一声,雪狼凑着脑袋就要往殷离非的怀里扎。 “哎,你给我走开!”殷离非眼疾手快,急忙伸胳膊挡住,双手死死地摁住雪狼的脑袋不让它靠近,吼道:“先把身上的水抖擞干净,不然别靠近我!” “哈哈……”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果然,骚包的凤冥夜邪笑着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在雪狼身边站定,貌似无意识地轻轻抚摸着雪狼银白色的脊背,细长的狐狸眼则不停地打量着殷离非、意味深长地说道:“小非儿的胸|部只有本国师才可以摸!” “滚你妹的!”一枚白眼。 “嗷呜——!”雪狼也怒了,扭头、张开大嘴冲凤冥夜嚎了一声。 凤冥夜不惧,瞅着殷离非、面不改色地继续邪笑。 殷离非上来捅他一拳,“死狐狸你眼睛长斜了啊,往哪儿瞧呢?!” “瞧小非儿的xiong呢!”那家伙如是说,甚是得意洋洋的样子,气得殷离非眼冒火光,直咬牙。 “不要脸!”恰巧,君政夜从帐篷里走出来,听见凤冥夜那厮油腔滑调、忒招人恨的声音,闷骚地应了一句。 殷离非惊愕地扭头,寻找“不要脸”三个字的来源。 瞅了一大顿,发现活着的就他们四个——除去她自己,还剩下凤冥夜、雪狼,再然后就是君政夜。 凤冥夜再不要脸,也不可能自己骂自己。 雪狼? 殷离非凑过脸去,扯了扯雪狼脖子间的长毛,“雪狼,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雪狼眼神迷茫,打了个呵欠、撇过头去。 “已入深秋,山上的清晨格外凉爽,多穿一件别吹了风受凉、感染风寒!”殷离非正努力掰回雪狼的脑袋逼它与她直视,蓦而感觉身上一沉,一件熏染着上好皇家麝香气息的外衣披到了肩膀上,暖暖的。 一回头,迎上君政夜清冷寒澈的眸光,有些愣怔,“君政夜?” “嗯?”那人应了一声,低沉的嗓音,充满磁性,很好听。 殷离非下意识地往后退开一步,问道:“刚才是你说话啊?” “有问题?”英挺的眉毛习惯性地往上一扬,君政夜反问。 因为微微侧着脸,初晨的阳光很单薄的一层,便暖暖地洒在他银白色的面具上,恍若笼了一层烟雾,有几分不真实。 殷离非恍惚了一会儿,愣愣地答道:“没问题!” 唇角抿起,那个清冷的男子满意地笑了笑,视线转向一旁倚在雪狼身上的妖孽红衣男子。 “国师,昨晚没有做噩梦吗?” 一听这话,凤冥夜满脸灿烂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住,阴柔漂亮的脸上开始扭曲最卧美人膝。 “大、皇、子、殿、下!”嘴角几经抽搐,凤冥夜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 君政夜扭过头去,暗地里扯着嘴角笑了笑,却装作若无事实的样子对殷离非说,“丫头,我们下山吧!” 从【骊山】下来,接近午时。 一行人或者衣着光鲜华丽、或者身披钢盔铁甲,本来就很拉风,引得城中道路两旁的人纷纷观看,如今,还加了一头威风凛凛足有两米高的银白色雪狼随行,【陌都城】沸腾了。 “看看看,好大的一匹狼!” “这狼竟然长着一身银白色毛皮,真是稀奇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兽——雪狼?!” “……”各种议论纷纷,各种猜测纭纭,一时间,随行【骊山】的人马被城中的百姓堵在了【东大街】上。 【钟鸣鼎食】二楼,唐七公子倚窗而立。 唇角勾弄着不明所以的笑容。 他的视线一直紧紧锁在道路中央,骑白马的白衣女子身上。 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 唐都好奇,凑过来往窗外望了一眼,“公子,您瞧见什么了,这么开心?” 不等唐七公子回答,她眼睛一亮,忽然跳起来大喊道:“好漂亮的一匹狼!”16xgs。 再一看,雪狼身边的那个白衣女子好生面熟。 “公子,您看那个骑白马的白衣女子,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唐七轻笑出声,唇瓣息阖着念出两个字,“非儿!” “非儿?”唐都皱眉,感觉这个名字也好生熟悉。 渐渐的,嘴巴张大,整个脸部表情扭曲,“该不会,就是那个不要脸的殷公子吧?!” “不要脸?”唐七公子扭头看了唐都一眼,语气不明。 唐都忙低下头去,暗地里吐了吐舌头,自言自语道:“本来就是不要脸嘛!” 不过,这个女人真不是个普通角色,竟然能“逮”到这么大一匹雪狼,哪个男人能娶了她,要么然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要么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o(╯□╰)o…… 想到嫁娶,唐都又忽然想起不几日前,殷离非说的“公子我看上你了”。 顿时一阵恶寒,身上倒立起一片鸡皮疙瘩。 低着头,唐都纠结地扯了扯她家公子的藏蓝色衣袖,“公子,那个女人是个妖精,我们凡夫俗子镇不住她!” 言下之意,公子,我们离着殷离非远一些吧! ……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 偏偏,唐七公子根本不点她,瞅着殷离非的眼眸中,兴味越来越甚,“公子我就是喜欢挑战有度的事情!” ------------ 122殷殷离陌薨逝,遗留下来的皇位之争 ……有难度的事情! 公子,您就不怕没挑战成,反而把自己给赔进去吗?! 那殷离非的战斗力和bt的程度可以仅仅用“难度”这个词来形容吗?! 看着她家公子完全陷落的姿态,唐都几乎预知到了未来的悲惨。残璨睵浪 抱头冲下楼,厉声大嚎一声,“唐爽——!”16xgs。 再说街上那一伙人,被百姓们堵了差不多有一刻钟的时间,眼看着正午的太阳越来越大,虽然已入深秋,可是站太阳底儿下还是被晒出了一层油。 额头上锃光瓦亮的妙手玄医全文阅读。 殷离非不耐烦了,手指往额头上一抹、再一甩,扭头冲雪狼道:“去,冲着人多的地方嚎两声!” 雪狼不愿意,懒懒地眨了眨眼,趴地上继续小寐。 “不听话的宠物可是要挨揍的!”阴森森地一笑露出两颗雪白的小虎牙,殷离非从腰里摸出她那条“雪藏”了好久的银白色长鞭,冲着半空一扬,一道刺眼的银白色半弧“噼啪——”一声,划破了浅蓝色的天空。 众人一惊,皆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一步。 听说二公主鞭法了得,又听说她那条鞭子乃是人间一大利器,被其触碰到、不死也是半残! 由此可见,民间,对某位二公主还是很敬畏的! 听见两旁的人群又开始窃窃私语二公主如何如何了得,殷离无伤悄悄勾了勾唇角。 他不在乎,殷离非的名声怎么样,即便在外人看来,她是万恶不赦的蛇蝎美人,他却是知道的,真实的她到底是什么样子!不足为外人道,她的好,他知道就好! 如此也好,恶名在外,总算不会有人敢轻易欺负她! 明明还这么小,却似乎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的阴险狡诈、人心悱恻。她残忍嗜血,可以面不改色地挖出人心,她冷漠淡薄,看着自己的亲生胞弟被殴打却无动于衷。 可是偏偏,她又重情重义、敢作敢为、爱憎分明! 这样一个与世俗伦理道德所不容的小人儿,几乎没有人能够猜透她的心思。当你自以为已经猜到了她下一步会怎么走时,她却突然急行逆转,只留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心中通彻如明镜却能面上毫无波澜,静静地看着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一步步走下自己设计的陷阱,在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情况下,小小的年纪,成熟而理智,懂得如何掩藏自己的锋芒,聪明伶俐的有些可怕! 她、分明已经强过了这个世间上太多的男子! 侧目看着殷离非的侧脸,秀气中带着初显的英飒,尖翘的下巴刻画不同于一般女子的霸气和绢狂。 殷离无伤眸中一黯,不免悲从心中来,垂眉苦涩地笑了笑:非儿已经长大了,再也用不着他来宠着她、纵容着她、溺爱着她了。 自然会有人,代替他,而她,也会渐渐地忘记他! 非儿…… “所有人都听着,本公主现在有急事要在午时结束之前赶回皇宫,识相地马上让路,不然,鞭子不长眼睛,伤着谁可别怪公主我没提前通知!” 手握长鞭,脊背挺直。 马背上的女子一袭白衣,英姿飒爽,脑后简单束起的长发随风飘散,与素白色的衣襟相互缠绕,黑白分明。 一股强大而凌厉的气场笼罩周身,让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 望着面无表情暗生冷意的殷离非,海蓝皱了皱眉头。 上前,凑近殷离非,海蓝低声道:“公主,请注意您的身份,要给百姓们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殷离非无所谓地一笑,回之:“懂我的人不需要解释,不懂我的人更不需要解释!对于不相干的人,不值得我浪费时间和精力去应付!” “更何况,现在这种场面,你觉得好言相劝、他们会听吗?极品帝魂!”难公知反唐。 眼角扫视着面露惧色渐渐往两边退开的百姓们,殷离非浅笑一声。 倒不是她张狂,却正是看透了人们的心理弱点。 ——“欺软怕硬”! 这种时候,就必须拿出应有的姿态来,才能事半功倍! 被殷离非的气势震慑住,加之对那条传说中的银鞭的害怕,没一小会儿的功夫,整条【东大街】便清净起来。 “回宫!” 马背上一扬手,一行人又开始前行。 *************************************** 殷离非以为,他们回宫的时候,宫门口应该有很多大臣侍列两旁来迎接。 可是,整个宫门前都静悄悄的,偶尔飞起几片枯黄的树叶在低空中回旋几圈,也很快销声匿迹,周围很安静,安静得诡异,连守宫门的侍卫都不知所踪。 气氛有些凝重,情况……貌似有些不对劲儿! “皇兄……?”殷离非扭头,却发现殷离无伤眉头紧蹙,清冷的视线中带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危险、沉重地盯着紧闭的宫门。 殷离无伤从马上跳下来,低头微一思忖,道:“恐怕是出事情了!” 殷离非一愣,忽然想到殷离无忧还在宫里,顿时心头一紧,冲身后的侍卫们命令道:“赶快把宫门打开!” “是!” 十几个侍卫冲上来,肩膀一撞,两扇厚重的大门被撞开。 当即不再犹豫,殷离非策马冲入宫中。 “非儿——!”殷离无伤在身后担忧地喊。 君政夜和凤冥夜对视一眼,点头之后,双腿一夹马腹,扬起鞭子,“驾——!” 整个皇宫内,都很安静,见不到一个人影。 所有的人,都聚集在【陌正殿】前。 就像当时殷离陌毒发倒下时的情形一样,里三层外三层,妃子、太监、丫鬟把整个【陌正殿】堵得水泄不通。 “吁——!”勒紧缰绳,殷离非从马背上跳下来。 “都给本公主滚开!”踢开一个挡路的小太监,殷离非手握银鞭冲进了人群里。 一听是二公主的声音,众人纷纷让路,很顺利的,殷离非“冲”到了最前面。 迎面,殷离无忧一路狂甩着眼泪冲了出来。 “皇姐!” “皇姐,你终于回来了!”一头扎进殷离非的怀里,殷离无忧放声大哭起来,“父皇……父皇他……” 殷离非心头一凛,几乎已经预知到了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父皇薨逝了!” “轰——”16434146 脑中一根弦崩断,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踉跄着往后倒退了一步近身特工。 “皇上……薨逝了?” 殷离非又问:“什么时候?” 无忧道:“就在今天早晨,福公公忽然一脸慌张地跑到【安宁宫】来,说父皇想要见我,可是,等我赶到的时候,父皇已经……薨逝了!” 居然是连最后一面都没有看见吗?!!! 一阵唏嘘。 殷离非轻抚着无忧的头顶,安慰道:“其实,无忧根本不需要伤心,因为无忧的父皇去见我们的母后去了……父皇很爱母后,也很想念母后,如今他们在天堂相遇,以后终于可以不用再分开了,父皇他应该是很开心的,母后也不用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们也应该替他们开心才对!” 无忧仰起脑袋,“父皇和母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嗯,再也不会分开!他们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每天晚上都看着无忧,保佑着无忧!” “丫头!” “小非儿!” 君政夜和凤冥夜从马上跳下来,越过人群,从中间的过道走上了台阶。 君政夜抬头瞅了【陌正殿】一眼,语气低沉,“皇上薨逝了?” “嗯!” “什么时候?” “今天早晨!” 抿紧薄唇,低头沉思几秒后,君政夜抬手拍了拍殷离非的肩膀,“别多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啊?”殷离非愕然,抬头瞅了君政夜一眼,“你也会安慰人?” 君政夜嘴角抽搐,“……” 人死不能复生,即便再伤心,也总该会过去的。 就像是那句话说的,人不会因为离了谁就活不下去,地球,也不会因为少了某个人就不再转。 收拾好殷离陌的后事,“麻烦事”终于来了。 由于殷离陌薨逝时,殷离无伤、殷离无悔、殷离非和殷离媚四个能主事儿的皇子、公主都在【骊山】上,宫里剩下的几个小皇子根本成不了气候,储君之位悬空成疑,所以,储君登基的事情就成了现在朝堂上争论的焦点。 大臣们分成两派,以左将军为首的肖汉忠,支持殷离无悔即位,理由是无悔殿下勤勉爱政、勤奋好学、心胸开阔、善待百姓,如能继承大统,必定是殷离百姓之福! 侧身倚在龙椅之后的柱子上,殷离非冷笑一声,他|妈的肖汉忠你也真敢说! 而支持殷离无伤的,就是右将军曹汉礼为首的那一派,他们的理由是,无伤殿下自小受先皇宠爱赏识,且战功累累,天生就有王者的气场。 殷离非咂么了一下嘴巴,没想到,这个神仙似的白衣皇兄竟然是“战神”?! 不过,她今天来可不是来看戏的! 正当朝堂之上吵吵嚷嚷,两帮大臣为了自己主子大有大打出手趋势之际,殷离非从龙椅之后跳了出来。 “都给本公主住手!” ------------ 123关键时了刻,你们都吃屎去了么! 几秒钟的安静,众大臣们纷纷望着突然跳出来的殷离非,愕然。残璨睵浪 “非儿!”微白的唇角抿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殷离无伤看着殷离非,眸中充满笑意,很是温柔地轻唤了一声。 殷离非从台阶上蹦跶下来,站在一众大臣的中间。 “本公主提议,由殷离无忧继承大统,理由——殷离无忧乃是先皇的嫡长子!”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肖汉忠和曹汉礼吓了一大跳,“嫡长子”这三个字就好像三座大山似的,压在众人的心头,闷得喘不过气来。 但不可否认,殷离无忧作为嫡长子,确实比殷离无伤和殷离无悔更有资格继承大统,成为【阴历王朝】的新一代储君! 眼看着众人脸上的表情迟疑起来,殷离无悔眸色一黯,眯紧的眼睛中溢出几抹意味不明的冷光。 “非儿,那无忧可愿意吗?”殷离无伤清冷的视线慢慢扫过两帮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大臣,转而看向殷离非的时候,细长的眸子里蓦而溢满疼宠。 殷离非愣了一下,一直以来,她都是按照陶然的意思在做,至于无忧想不想当皇帝、这个她还真没想过!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她猛地抬起头来,探寻的视线望向殷离无伤,问道:“皇兄,你不怪我吗?” 殷离无伤唇角勾起,一伸手,将殷离非抱进了怀里,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轻的摩擦,“记不记得,前几日在【骊山】上,皇兄和非儿说过什么?” “对皇兄而言,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都没有非儿重要!只要非儿想要,皇兄便毫不犹豫地拱手相让,只要非儿开心就好!” 还有下一句:只要你可以活下来,皇兄可以放弃所有,包括非儿……只是希望你可以好好地活着、活着! 拉开两人的距离,殷离非从殷离无伤的怀里退出来,低垂着眼帘,闷闷地说了一声,“谢谢你,皇兄!” 那个时候,说不感动是假的,真是矫情! 突然想起一句歌词: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覆了天下也罢,终究不过一场繁华。 眼前这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男子,殷离非突然觉得亏欠了他好多。 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 恍然中,有种错觉——她这辈子再也还不清了! “皇兄,你真的不在乎吗?” “皇兄什么时候和非儿说过假话?嗯?”细细拖出上扬的音调,殷离无伤眸波含笑轻轻敲了敲殷离非的额头,宠溺道:“小丫头!” 殷离非无语,“……” 但是心中某处却一片柔软,化成了一滩水,他,的确没有骗过她! 因为殷离非的加入,朝堂之上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一时间陷入混乱中。 最后,推举新皇的事情只能被暂时搁置下来,改日再议。 这一搁置,转眼便到了三日后迷婚计,御用俏佳人全文阅读。 华夏大陆阴历十一月初十。 又是一天上朝之时。 两派关于殷离无伤、殷离无悔、殷离无忧谁有能力成为新皇登基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看着左右两帮大臣唇枪舌战甚是激烈的场面,殷离无伤和殷离非靠在一边柱子上就当是看戏,双腿交叠着翘着二郎腿,相当慵懒的姿态。 一开始,左将军肖汉忠的无悔殿下派站了上风,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儿,右将军曹汉礼那派又渐渐领了先,却见斜靠在柱子上的殷离无伤忽然眯紧细眸,说道:“本殿下支持殷离无忧继承大统!” 如此一来,三派实际上就变成了两派,殷离无忧成为“王中王”。 曹汉礼那帮人错愕,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无伤殿下,您……?” 殷离无伤挥手止住曹汉礼,“曹将军,你的好意本殿下心领了,可是,本殿下心意已决!” 这样戏剧性的一幕,在【殷离王朝】争权夺位史上还是第一次。 “陶世年陶大将军到!”气氛诡异到极点时,宫外,传来福公公的声音。 众人再次错愕,纷纷转头向大殿门口的方向看,没一会儿,便见陶世年身穿一身铁亮的盔甲走了进来,身后,“咵咵咵——”跟着两列手执武器的士兵,都穿着铁质盔甲,面目冷硬,动作步伐整齐划一,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了特殊训练的,极其有素质。 陶世年陶大将军已经很多时日不上早朝,而且他的兵权不是已经名存实亡了么?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肖汉忠眸色微变,上前一步,伪装着下属的恭敬行了个礼,“末将见过大将军!”16xhk。 陶世年冷冷地扫视过两列大臣,忽然一扬手,紧接着,他身后的两列士兵包围了整个朝堂。 众大臣脸色皆变,“陶大将军这是何意?” 陶世年道:“本将军支持殷离无忧继任新皇之位!”秒众跶来非。 当即,肖汉忠的脸色很难看起来,“陶大将军,这是打算逼宫吗?” “就是想要逼宫又怎么样?”不待陶世年应话,殷离非跳了出来,冷冷地睨视着一众大臣,绢狂的语气出口,“现在,整个皇宫都已经被陶大将军的人马包围,一句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该怎么做你们思量清楚了再说!” “不过一个小黄毛丫头,好大的口气!” 话音刚落,殿门突然大开,紧接着便一阵飞沙走石、狂风急卷,夹杂着强厚的内力从大殿门口袭来。16434174 一票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们被风吹得睁不开眼,脚下虚浮身形踉跄,唯有几个内力比较强悍的武将仍旧纹丝不动。 一个身着黑衣、左肩上用金丝线绣着罂粟花的人飞了进来。 越过众大臣的头顶,飞跃整个朝堂,最后黑衣人脚尖踩在龙椅上停了下来。 肖汉忠眼睛一亮、神色激动,急忙往外迈出一步,冲那黑衣人拱着双手弯腰行礼,“【殷离王朝】左将军肖汉忠见过使者大人!” 使者大人? 殷离非眉头一皱,“使者大人是个什么鸟儿?”居然敢说她是黄毛丫头闪婚,老公太腹黑!最新章节!-_-# “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大概就是殷离非这样的。 众大臣皆用担忧的眼神瞅着她,神色凛凛,有人小声提醒道:“二公主,这是【逆水岛】的使者……” “【逆水岛】的使者又怎么样?” 众大臣:“……”二公主,您自求多福吧! 却在这时,踩在龙椅上的黑衣男子突然低头沉声笑了起来,声音诡异刺耳。 殷离无伤眉角一动,伸手将殷离非藏到自己身后,转而面目清冷地望着【逆水岛】使者,语气淡薄,“不知【逆水岛】使者大驾光临我【殷离王朝】,有何目的?” 毫无波澜的声调中听不出一丝感情波动。 倒是那个清冷俊逸的无伤殿下! 【逆水岛】使者若有似无地扬了一下唇角,眸中不乏对殷离无伤的赏识。 “你就是殷离无伤——无伤殿下?” “正是!” 本以为他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没料到那人也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话锋一转,视线瞥向了另一边的殷离无悔,道:“本使者以【逆水岛】的名义,支持殷离无悔继任新皇、完成登基大典!“ 此话一出,上一秒还鸦雀无声的朝堂上,下一秒便炸开了锅。 又是一幕戏剧性的转折,有利形势从殷离无忧转向了殷离无悔。 殷离非自己也知道,此种情况下,就算他们今天以多剩少通过逼宫让无忧登上了皇位,最后还是逃不过【逆水岛】的“天谴”! 眼看着差一点儿就要成功,没想到竟然半路杀出个【逆水岛】使者来捣乱,不由得心中一簇怒火汹涌而起,不管三七二十一,殷离非一把推开殷离无伤,直面着黑衣使者、指着他鼻子吼道:“一个小小的使者,也敢冲我们【殷离王朝】的皇子和公主大吼大叫、颐指气使?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葱、葱、葱! 骂完了使者,殷离非又腾地转向一众大臣,“一群废物东西只知道争权夺利,关键时刻你们都吃屎去了!你们眼睛都瞎了么,那根葱都欺负到你们脑袋顶上来了,你们整天恭敬叩拜的龙椅、现在在他脚底下踩着!别告诉本公主你们不晓得那是什么意思,人家都把你们最敬仰的龙椅踩在脚底下了,不就是意味着他想要控制新登基的皇帝,进而控制整个【殷离王朝】吗?!你们这样无动于衷的样子又是何意,要把【殷离王朝】拱手让人?!” “啪——”从腰侧摸出那条三米半的银白色长鞭,鞭子滑过半空打出一个优美的结,鞭尾横扫之处,隐约泛起星星火光。 当【逆水岛】的黑衣使者满脸兴味,大殿台阶下一众大臣愣怔石化的时候,殷离非的鞭尾已经指向了踩在龙椅上的那个人。 “你,给本公主滚下来!” 黑衣使者笑得邪肆,侧目打量着殷离非,反问道:“要是我不想滚下去呢?” 殷离非:“那本公主就助你一鞭之力!” “啪——” 鞭子抽过去,黑衣使者轻笑着、身形灵巧地一跃躲开,凌厉决绝的鞭风落在镀金的龙椅上,即刻出现一道明显的鞭痕。 ------------ 124与逆水岛使者交手&;年轻人棱角不要太锋与利 那一鞭,没有留一分一毫的情面,其力道之残忍狠绝,若人沾之,则必定已经被劈成两半。残璨睵浪 黑衣使者望着龙椅啧啧感叹,"原本听说【殷离王朝】的二公主乃是草包一个,今日一见,却发现草包之内还包裹着一把锋利的绝世好剑……如此看来,传言不可尽信!" "这样狠绝毒辣的女子,本使者倒还是第一次遇到!只是可惜了……若二公主能生得一副男儿之身,必定在这片华夏大陆上掀起一片血雨腥风!" 微微摇了摇头,充满笑意的脸上满是戏谑,眸中却隐约露出一抹不可察觉的惋惜。 殷离非才不管他说些什么,冷笑一声,道:"看来【逆水岛】也不过如此!" 不屑又鄙夷的语气,并没有让那使者生气,反而笑着问道:"二公主何出此言?" 殷离非道:"二公主是个草包的传言早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枉你们还自称【逆水岛】多么强大、多么有能力,竟然不知道,二公主现在的称号是什么?" "哦?"黑衣使者眉角微耸,问道:"那二公主现在的称号是什么?" 殷离非道:"蛇蝎美人!" 低头微一思忖,黑衣使者终于有了正常的笑法,抬头、下巴往后一扬,环抱着手臂笑道:"果然,名不虚传!" "名不虚传你根儿葱!赶快滚开,我们【殷离王朝】自己的家务事,你【逆水岛】使者来瞎掺和什么!"手执长鞭,转瞬又对准了黑衣使者,大有他不识相就抡过去将人劈成两半的霸气。 望着那银白色的长鞭,黑衣使者眼角微眯,透亮的精光中溢出一丝危险,唇角一扯,语气意味不明地说道:"二公主,初生牛犊不怕虎固然勇气可嘉,但是……却是愚蠢至极的!" 最后的话锋一转陡然锋利无比,话音刚落,只见那道黑色的身影脚尖轻点,便携杂着凶狠陡峭的杀气飞了过来。 殷离无伤脸色骤变,"非儿——!" 欲伸手拉开殷离非时,她已经挥着鞭子迎了上去。 眸光铁硬决绝,毫无一分惧色。 "皇兄,相信我!" 稍一犹豫,殷离无伤最终还是退了下去。 指尖掐进手心,他心中暗暗默念:相信她,要相信她的非儿!!!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纠缠在半空中,用不上"尘土飞扬"这个词,却也是激烈异常。 【逆水岛】的黑衣使者出招犀利而迅速,招招都是冲着殷离非的死穴,分明就是想置她于死地。 同样,殷离非也没有手下留情,长鞭横扫过,一片狼藉。 一众瘦瘦弱弱的文臣们何曾见过这种阵势,纷纷抱头蹲角落里,即便是那几个战场上流过血的武将,也怕被无辜波及,纷纷躲到了安全的地方。 毕竟,一个【逆水岛】的使者,一个本朝的二公主,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主儿。 稍有不慎,项上人头堪忧! 两人缠斗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仍然难解难分,望着半空的两人,殷离无伤清冷的眉头蹙得越来越紧,终于忍不住,雪白色的拢袖一扬,手中出现一支长笛国医大师。178nh。 殷离非眼角一斜的时候,不经意间瞥见殷离无伤的动作,急忙喊了一声,"皇兄,这是我和黑乌鸦的私人恩怨,你不许插手!" 众人凌乱…… 使者的嘴角抽了抽…… 黑乌鸦!!! "啪——"趁着使者分神之际,殷离非的鞭子猛地甩向了他的肩膀,虽然及时躲开了,但还是不免被鞭风波及。 只听见一声皮肉被划开的"嗤啦"声,接着便有鲜红色的血珠子从黑衣使者胳膊上滴落下来。 总算,缠斗的两人停下打斗,各据一方退到大殿左右两边。 只是,殷离非依然满是戒备地紧盯黑衣使者,大有对面那人稍微有点儿动作,她就准备重新冲上去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黑衣使者负手而立,唇角勾弄着奇异的弧度,丝毫不在乎身上的伤,半晌,缓缓开口说道:"二公主,小小年纪便身手如此了得,想必,定是师从高人吧?!" "本公主天生聪明,自学成才!"这话里没有一分的自我吹嘘,她的确没有师父。 除了这身深厚的内力是身体的原主人殷离·非本身就拥有的之外,其他的,都是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不经意间从自家书房里翻出的几本所谓的《武功秘籍》里学来的。 从小练习跆拳道有功夫底子,自己对着那些稀奇古怪的招式练了几年,居然成了"高手"。 不过,没有人知道而已! 穿越到这种架空的朝代里,正好派上用场。 黑衣使者目露惊奇之色,但是没有怀疑,眼睛里除了赏识还是赏识,"真是可惜了,二公主若是生成男子,必定可以为我【逆水岛】所用!" "大爷的!"鞭子一甩,绕着旁边的盘龙大柱子打了一个结,收回鞭子的时候,那柱子上赫然出现一道深三分的鞭痕,可见其锋利之程度。 望着那痕迹,殷离非冷笑,"即便本公主是个女子,也可以灭了你们【逆水岛】!" 好狂的口气! 黑衣使者摇了摇头,"也许二公主确实有那本事,只是,本使者奉劝一句,年轻人棱角不要太锋利!"16478465 "今天就到此为止,本使者还有别的事情,先行告辞!"一阵风儿似的,来无影去无踪,纵身一跃,黑色人影便飞出了【陌正殿】大殿。 归于一瞬间的寂静,所有人都直直地盯着殷离非,等待她做决定。 那位二公主却突然一抬手,捂住唇角打了个呵欠,慵懒地闷声哼唧,"无聊!" "皇兄,咱们走吧,洗洗睡了,回去睡个回笼觉!" 经过今天这么一闹,新皇登基的事情又被无限搁置下来…… ************************** 自从【骊山】回来之后,殷离无伤一直留宿在殷离非的【非离宫】里。 不要想多了,人家兄妹两个只是单纯的搂搂抱抱,然后睡觉,殷离无伤同志,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动手动脚耍流|氓,连殷离非都有些不适应起来。 果然说,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傻王的倾世丑妃。 被压|迫久了,不但连反抗忘记,就算是自由了,骨子里的"奴|性"在短时间内也轻易消除不了。 接近十五月圆之夜,月色皎洁,已入冬季,月光被地面反射着越发清冷萧瑟。 被殷离无伤拥在怀里,安静地望着窗外,殷离非忽然闷声说道:"皇兄,你最近不正常?" "嗯?"紧了紧手臂间的力道,殷离无伤睁开眼睛,"皇兄哪里不正常了?" "各种不正常!" 殷离无伤浅笑出声,自身后轻轻亲吻着殷离非的后脑勺,"非儿想多了!" 闻言,殷离非不赞同地摇头,翻身从殷离无伤怀里爬起来,目光炯炯地瞅着他,道:"皇兄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我总觉得,几日之后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女人的第六感",但是,那话从殷离非的嘴里说出来之后,殷离无伤还是下意识地背部一僵。 他强撑出来的笑容崩塌,声音苦涩,"非儿,若是有朝一日,皇兄希望你离开我的身边,你会怎么做?" 夜色中,殷离无伤清澈幽深的细眸泛出点点哀伤,看着殷离非的时候,不经意间露出紧张。 殷离非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丝不正常,却装作正常的样子、习惯性地一挑眉毛,说道:"那要看是什么情况了!" 殷离无伤问:"非儿以为有什么情况呢?" 殷离非笑得狡黠,扯着唇角回道:"看心情!" 殷离无伤:"……" 翌日,华夏大陆阴历十一月十一,清晨。一毫的王原。 殷离非醒来的时候,殷离无伤已经上朝去了。 "公主,需要洗漱吗?"隔着一道帘子,海蓝无表情、无喜怒地问道。 只着一层素白色的里衣,殷离非掀起帘子走了出来,"嗯,把水端过来吧!" 转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顺手倒了一杯微凉的茶水,放在唇边轻抿一口。 海蓝皱眉,上前来拿走了殷离非手指间的茶杯。 殷离非一愣,瞅了眼空空的手心,又望着海蓝笑道:"你也渴了?" 海蓝眉头蹙得更紧:"公主,已经入冬了!" "十一月中旬,确实已经到了冬季了,也快下雪了吧?"打眼往窗外看去,丝毫没有理解海蓝"入冬"的意思。 "公主!"海蓝无奈,"你能不能爱惜点儿自己的身子,这么冷的天,只穿着一层薄薄的里衣,还赤着脚,吹冷风、喝凉茶水,万一着凉感染了风寒怎么办?!" 嗔怪里的关心,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却嗤嗤一笑,那样无所谓。 晃荡着两只光脚丫子,笑道:"没关系的,公主我的身体好着呢!" 冷、的确冷!心里都凉透透的结着冰碴子,只是,不让自己身上冷起来,她就感觉不到自己还存在着似的……今天早上醒来时,她看到了……她的右手腕处是透明的! ------------ 125化明为暗,化殷离无伤为你去送死! 在那一瞬间,恐惧和害怕铺天盖地般袭来,裹住心脏,密不透风、喘不过气来。残璨睵浪 现在回忆起那种窒息的感觉,仍然闷闷地,很不舒服,低头想了想,殷离非吩咐海蓝道:“海蓝,今天不用三十七摄氏度的水了,我要凉水!” “公主?”海蓝愕然,“现在可是冬天!” “我知道是冬天!” “无伤殿下不会准许的!” 殷离非眉头一皱,“什么时候本公主的事情还要皇兄来做主了?” 海蓝:“……无伤殿下都是为了公主好!” 一听这话,殷离非忍不住冷笑起来,“本公主自己的身体,难道还能不爱惜吗?!” 海蓝:“……”确实不爱惜!要不然会有以上的对话咩? 就在殷离非和海蓝因为洗脸水的温度问题对峙不让时,夏初和北极星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二公主,出事了!” “慌张成这样子,是天塌了还是世界末日了?”眼风一扫,瞥见二人灰白色的脸,殷离非不疾不徐地应了一声。 夏初一个没站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道:“昨夜,宋、吴、子三国突然联手侵犯殷离【川南】边境,今日早朝便决定让无伤殿下带兵前去【川南】平定战乱……可是,众所周知,那【川南】边境是一处极其险恶的地方,现在宫里宫外都在议论纷纷——无伤殿下此去凶多吉少!” “皇兄去了【川南】平定战乱?”殷离非一惊,凤眸倏尔瞪大,猛地起身时,没有防备手指拂倒茶杯,凉的茶水溅了一身。 海蓝急忙上前来给她擦拭,殷离非却一挥手将人拨开,揪着夏初的衣领问道:“宋、吴、子三国,向来和我们【殷离王朝】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突然侵犯?” 夏初垂眉,“殷离先皇薨逝,却迟迟没有新皇登基,如今人心涣散、朝中动|乱,周边各国早已经对殷离虎视眈眈,如今突然进犯,其实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朝中还有那么多将军,左将军肖汉忠、右将军曹汉礼,他们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新皇登基的紧要关头让皇兄去?!”扯着夏初的衣领使劲儿摇晃,凤眸在不知不觉中染上猩红,殷离非潜意识中的魔性开始自然而然地觉醒。 她害怕了,真的很害怕,心中有种强烈的不祥感,也许,他们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以前,听说过一句话——两个人能够在一起的时间是一定的,如若前半生太奢侈不知节制、把时间都用完的话,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当初,她把这句话当做笑话来看,如今,才发觉那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 无力地坐倒在地上,低垂着眼帘,嘴角是苦涩的弧度。 夏初抿紧了唇角,半晌之后,才幽幽开口说道:“是无伤殿下自己决定要去的!” 殷离非抬头妈咪17岁:天才儿子腹黑爹最新章节。 夏初继续道:“无伤殿下此举、其实是兵行险招的一计,正是在这种新皇登基的关键时刻,如若无伤殿下能够得胜而归,必定顺应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有了无伤殿下的支持,就相当于是有了殷离众多百姓的支持,到时候顺势推举无忧殿下为王,再简单不过,就算是【逆水岛】想从中作梗,恐怕也无计可施了!”16478465 这番分析是不错,可是,殷离非细细一想,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这明明是一步危险重重且把握非常小的“险棋”。 夏初分析的是殷离无伤得胜之后的结果,可万一要是失败了呢?! 且不说【逆水岛】会不会从中插手、殷离无悔和肖汉忠又会不会暗中破坏,就是【川南】边境那恶劣诡谲的热带雨林中毒蛇猛兽遍地,瘴气毒雾弥漫的环境,也根本应付不过来! 猛地一阵心脏揪紧,殷离非反手抓住海蓝的衣襟,神情激动,“海蓝,马上去收拾东西,我要去【川南】边境!” 海蓝皱眉,“公主,你疯了!” “我没疯,只是不能任由着皇兄为了我去送死!” “公主,你想多了!战争这种事情,几乎每年都有,无伤殿下作为【殷离王朝】的皇子,就算不是为了公主、也依然会为了殷离所有的百姓而战!这是身为皇子的责任、亦是骄傲!”毫无感情波澜的话从海蓝嘴里不疾不徐地说出来,期间,她的眼睛一直定定地望着前方,瞳孔涣散,虚无飘渺的没有焦距。 似乎,透过空气看到了什么。 亦或者,回忆起了某种经历。 此时此刻的海蓝,太过成熟、太过老练,从而衍生出了悲伤。尽管她极力压抑,却还是抵不过心底最深处蓦而柔软似水。 “公主,一切都是天意,不管无伤殿下成功或者失败……你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好好守着无忧殿下和殷离无悔和肖汉忠对峙!” 这,应该也是殷离无伤的想法。 他在明,征战【川南】,留下殷离非、殷离无忧和陶世年在暗,堪堪地也可以起到震慑作用,以防他不在的时候,被殷离无悔和肖汉忠趁机钻了空子。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半晌,殷离非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了一些。 冷着声音命令道:“海蓝,准备一桶凉水,我要沐浴!” 海蓝:“……”公主,你疯了吧,这么冷的天用凉水“沐浴”,想冻成冰棍是吧?! “赶快去!”不理会海蓝的无语,殷离非赤脚转身,下一秒,身子蓦然一轻,被人从身后拎了起来。 “谁准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凉冰冰的语气在耳边响起,刹那间让整个【非离宫】冰封千里。 殷离非一愣,“君政夜?” 等回过神儿来之后,小小的身子悬在半空中开始扑棱,“你鬼啊?走路都不带声的!” 君政夜心情很好、沉着声音浅笑一声,反手一转,将殷离非抱进怀里,形成了公主抱的姿势。 冰凉的指尖刮过殷离非挺翘秀气的鼻尖,“小丫头,不许转移话题!谁准许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的?!” “我乐意!”很冲的口气,有几分小孩子撒娇的意味,她自己没有觉察到,海蓝却微微皱起了眉头和老师同居:风流学生。178nh。 “公主,你该洗漱了!” 言下之意,大皇子殿下、你该放下我们家公主了! 殷离非扑腾着要下地,君政夜却忽然抿紧了唇角,刚刚缓和的气氛瞬间又冰冻起来。在海蓝三人看不见的暗处里,他拇指和食指间用力,狠狠掐了殷离非的脚踝一下。 “嗷——”殷离非疼得大叫一声,脸都皱成了包子褶儿,“君政夜,你想死啊?” “以后不许不穿衣服、赤脚下地!”答非所问,冷冷的话音落尽,他收紧手臂的力道,抱着殷离非转身进了内室。 越过帘子的时候,眼角往后一斜,脚下稍稍停顿,“你们可以出去了,二公主由本殿下来照顾!” 自己真正的主子发话,北极星自然不敢耽搁,旋即转身离开。 夏初和海蓝仍旧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眼看着君政夜的身影将要消失在帘子之后,夏初紧蹙起的眉角终于舒展,往前一步,喊道:“大皇子殿下!” “嗯?”那人停下,但是没有回头,问道:“什么事儿?” 夏初垂眉,心中组织好语言,才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们家二公主已过及笄之年……大皇子殿下像这般任意进出公主的闺房,会对二公主的名誉造成影响!” 话落之后一阵安静,君政夜背部挺直地站在那里,很久都没有说话。 倒是君政夜怀里抱着的殷离非不耐烦了,“就是,你不要脸,本公主还要脸呢!” “哼,这倒是本殿下今年听说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银白色面具下的唇角,一点儿一点儿,以能用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慢慢抿起,呈现优雅又冷峭的弧度。 微微低头,细长的眸中满是戏谑望着怀里那个一脸严肃、煞有介事的小人儿,越看越喜欢。 “据本殿下所知,殷离二公主的脸早就不要了!更何况,你早晚会是我的妻子,要不是殷离陌突然薨逝,在你从【骊山】回来的那天,就已经是本殿下的人了!” 迎上他幽深冷邃的眼眸,殷离非突然一阵心脏揪紧。 这个人不是在开玩笑! 如此说来,倒是殷离陌的薨逝,才留得了她的清白! 那和害离服。那么今天…… 她开始有一些害怕了! ——皇兄征战【川南】边境不在宫中,海蓝、夏初二人又根本不是君政夜的对手,貌似,只有“死”路一条。 脸色倏尔泛白。 “君政夜,你想干什么?” 君政夜继续勾扯着唇角,腾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殷离非额头上的发际线,调笑道:“小丫头,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滚!”冷着脸吼一声,把脸撇到一边。 清白什么的,她倒是不在乎,只是,自从意识到自己心里装了一个白衣翩跹的“禽兽”后,便感觉非他不可了。 这是一种洁癖,近似于偏执的洁癖。 她宁愿在一棵树上吊死,也不肯另挪他处,因为时间久了,她爱上了那棵树! ------------ 1266殷离无伤已经同意联姻了&;克妻命 是殷离非多虑了。残璨睵浪 君政夜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来谈判的! 说是谈判,其实在外人看来,更像是相亲相爱的闲聊。 殷离非坐在软榻上,君政夜蹲在软榻边,一只手握着殷离非的小脚,一手里拿着她的鞋子。 bingo!大皇子殿下在给二公主穿鞋子。 只是,穿鞋子的过程中…… 君政夜频频抬头,唇边抿着恶意的笑容,道:“【川南】边境环境恶劣、地势复杂,据本殿下所知,【殷离王朝】曾经有好几位非常骁勇善战的将军都死在了那里!” 一开始,殷离非还能装作没有听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摆都不摆他一眼。 心想,这丫的大尾巴狼就是为了吓唬他。 ——【川南】边境的确险恶,但不仅仅对她皇兄而言,对宋、吴、子三国同样凶险,就算曾经有好几位骁勇善战的将军挂在那里又怎么样,她相信,殷离无伤的战斗力绝对比那些将军要强悍好几倍! 不然,怎么可以称得上大boss! 可是,君政夜好像能猜得透她的心思。 意味深长地一笑后,他缓缓站起身来,“小丫头,你就这么相信殷离无伤吗?” “皇兄值得我相信,既然他去了,就肯定有把握能够平安归来……皇兄,不会丢下我自己一个人的!”即便还是担心害怕,在这种时候,也绝对不能露怯,况且眼前这个不明其意图的大皇子殿下的心思变化莫测,她自己恐怕根本应付不过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他设计的陷阱中。 所以、每说一句话,都要小心翼翼地费思量。 觉察到她眼中的戒备,君政夜冷哼一声转身,“二公主果然还是太天真!” “你以为殷离无伤苦心经营了二十几年的计划,会为了你、区区一个小丫头而前功尽弃?你真的以为他征战【川南】边境是为了你、为了殷离无忧?!……哼……”蓦而一顿,君政夜转身看着殷离非,唇角若有似无地勾弄着嘲弄,虽然看不见他面具下的表情,却被他眸中的嘲讽和冷厉给震到,殷离非下意识地觉得接下来的话是她最不想听到的!16478510 “大皇子殿下想要挑拨离间?!” 闻言,君政夜缓缓笑开,虽然那般灿烂妖冶,却在其中隐匿了数以万计根肉眼看不见的毒针。 下一秒,笑容收敛,毒针射出,“殷离无伤已经主动向【君政王朝】请求援助,条件便是——联姻!本殿下已经答应了,三日后,你殷离非、【殷离王朝】的二公主,就会是我君政夜的妻子!”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着相信,相信他不会丢下你自己一个人的皇兄!我说过,小丫头你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上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一拂衣袖,不再理会愣住的殷离非,君政夜转身离开。 掀开帘子的时候,他脚下一顿,冷着声音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这个世界上,有时候连自己都不可以相信,你觉得还有别人值得你相信?朗耀诸天全文阅读!” 是啊,还有一个词儿叫“自欺欺人”! 君政夜固然心机深沉腹黑内敛,但是绝对不屑于说谎,所以,唯一的真相就是——殷离无伤真的主动向【君政王朝】请求援助了! 不管是不是他主动以联姻为交换条件,反正,已经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实! 殷离非的心情很不好! 有种被出卖了的感觉! 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发疯似的摔烂了所有能摔的桌子、椅子、茶杯、古书,任由海蓝、夏初二人在外面苦苦哀求,直到整个【非离宫】里再也没有能摔的东西,她才开了门。 “公主!”海蓝清冷的脸上紧皱眉头。 殷离非看都不看一眼,径自往【东宫】的方向走去,“不用管我!” “公主——!”夏初欲上前拉住她,却被殷离非突然反手凝聚的内力给弹了出去,没有防备、重重地撞上一棵大树后,落地。 “呕——”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这一幕,正好被一个经过的小丫鬟看见,当即脸色苍白,跌跌撞撞地跑开。 没一会儿,整个皇宫里的人都知道二公主的“嗜血症”又犯了。 殷离非走到【东宫】时,只有一个瑟瑟发抖,腿都站不稳的小太监哭丧着脸守在门外,一见着满身杀气的殷离非,立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忙不迭地磕头求饶道:“二公主饶命,二公主饶命啊!” “滚开!”一脚踢开小太监,殷离非推开【东宫】的门杀气腾腾地“闯”了进去。 殷离无伤的【东宫】可比她的【非离宫】不知上档次了多少倍。 到处都是品质上等的美玉做装饰,衬着那人翩翩潇洒、温润如玉的气质,再合适不过。 看着各色各样的美玉,心底翻涌起无限酸涩和怒意交杂,最后汇聚成滔天怒火,汹涌燃烧。 “混蛋!混蛋!!混蛋!!!” 疯了似的掀翻所有的桌子,扳倒所有的架子! 浅蓝色的身影所到之处,“噼里啪啦——”一阵,任你有再多的价值连城的宝贝,也皆在二公主的手下化成了一文不值! 宫门外,小太监瑟瑟发抖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哭丧着脸使劲挤着眼睛跟死了皇上似的,想要进去阻拦,却害怕自己也变成殷离非手下的美玉,死无全尸……不进去阻拦,一想到无伤殿下那种凉凉的、阴深深的笑容,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太监欲哭无泪,心想: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一番折腾,大冷的冬天,殷离非的鼻尖上都泛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终于罢手。 回头一看,一片狼藉,整个【东宫】里再也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后,一挥衣袖扬长而去! 小太监回头往【东宫】里一瞧,喉咙里“咯”的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这要是等无伤殿下回来了,得扒了他一层皮! ********************************* 殷离非回到【非离宫】的时候,海蓝正在打扫“战场”有实无名:豪门孽恋。 见着她,没有了之前的担心,只是抬头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公主可消气了?” 能发泄的人,心中的郁结之气发泄出来自然就好了,最怕,一声不吭,默默地待在一个角落里,掉眼泪、舔舐伤口。 “其实,公主还是相信无伤殿下的吧?!”如若不然,就不会只有摔摔东西打打人这些小儿科的手段了! 殷离非往软榻上一坐,道:“皇兄向来是个不要脸的人!” 此话一出,海蓝了然,“确实!” 虽说联姻已成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是,还有三天,谁又知道会不会突然出现什么意外呢?! 大概是喜欢穿白衣的缘故,又加上那人优雅温润的气质,所以,大家都误以为殷离无伤是个翩翩君子,实际上,只有殷离非知道,最不要脸的人莫过于他! 契约只是契约,于殷离无伤而言,只是一张白纸上面写了几个黑字。 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不守承诺!178oq。 ◎◎◎◎◎◎◎ 华夏大陆阴历十一月十一,【殷离王朝】和宋、吴、子三国之间开战,史称“双|十一事|变”。 华夏大陆阴历十一月十四,【殷离王朝】和【君政王朝】联手,战胜了宋、吴、子三国。 【东宫】门口,众多侍卫重重把守。 殷离非欲硬闯进去,奈何都是些武功高强的大内高手,撂倒几个后,便感觉有些吃力起来。 拿出二公主的架势,冲侍卫首领吼道:“睁大了你的钛合金狗眼好好瞧瞧,本公主是谁?!” 侍卫首领无语:“……”您自己都说了是公主。 殷离非继续放刁:“我要见皇兄,还需要你一个小小的侍卫允许吗?” 侍卫首领再度无语:“……二公主,属下不敢阻拦您,只是无伤殿下吩咐过,说有要事与【君政王朝】大皇子殿下商谈,谁也不见!” 锋利的眉角往上一挑,殷离非单手揪住那人的盔甲,“要事?什么要事?不就是商量着怎么‘处理’本公主吗?我作为当事人,难道都没有权力参与?!” 侍卫首领:“……” “哎呦,找了一大圈原来皇妹在这里啊!”身后,冷不防的一道嗲嗲的声音响起,很是耳熟。 也罢,大拇指头想想也知道,这个宫里能叫她皇妹的有谁,殷离媚! 回头不带表情的一瞥,殷离非冷着声音应了一声,“皇姐?是什么东西南北风竟然把皇姐吹到这里来了?”殷君政着判。 殷离媚眼角藏着一抹阴险,笑道:“皇姐是专程来恭喜皇妹的!” “恭喜?”殷离非皱眉,“何来的喜?” “皇妹竟然还不知道?”故作惊讶的样子,殷离媚伸手捂住嘴角,末了,不怀好意地娇笑起来,“宫里所有人都知道了,二公主殷离非明天就要前往【君政王朝】联姻……那大皇子殿下宫中连一个妃子都没有,据说大皇子殿下是克妻的命,之前迎娶过五个皇妃,都在成亲之夜死掉了……哎,前一天办喜事,后一天就要办丧事!皇妹,你可要好好保重啊,皇姐会想你的!” ------------ 127遇血嗜杀成性,一旦觉醒魔,便有成魔的可能! 我勒个擦! 原来她家皇姐这么会说话,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丫的情商这么高呢?! 暗地里捏紧了拳头,表情里努力撑着淡定,殷离非皮笑肉不笑地应道:“多谢皇姐了,皇妹也一定会想你的,就算是化成了厉鬼,也绝对不会忘了皇姐!” 每天想你千万遍啊~~~千万遍~~~飘过…… 殷离媚的心理素质显然没有殷离非那般强悍,当场脸色铁青,银牙咬碎。残璨睵浪 呼哧呼哧喘了一口粗气,愤而拂袖转身,冲一众丫鬟吼道:“回宫!” 众侍卫:“……” 再转眼时,看殷离非的眼神就变了,充满“敬畏”! “喂,你们到底让不让我进去?”凤眸一瞪,透出几许严肃的冷戾,殷离非往后退开一步,仰头瞪着众侍卫。 明明是站在台阶下,比那些侍卫们矮了不止一个两个头,但是她周身环绕着的强势逼人的气场,却让人望而生畏花间醉浮云。 侍卫首领无奈地低头,“二公主,不是属下故意阻拦您,着实是无伤殿下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当然,这个“任何人”也包括了您二公主殷离非! 但是,当事人却不这样想。 犀利的眸角渐渐泛出危险的冷光,殷离非忽而冷笑一声,下一秒,便见她手中多了一条银白色的细鞭,鞭尾直指【东宫】大门,在冬季微醺的阳光下折射出绚烂迷离的色彩。 众侍卫皆面露惊色。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过,但是眼前这位二公主的手段他们多少还是听说过的。 且不说其之前剜心手法之凶狠,就是前几日和【逆水岛】使者那一战,也足以让“殷离非”这个名字、名垂华夏大陆青史。 银鞭光芒刺眼,宛若水波中的鱼鳞,熠熠生光。 眼风扫过众大内高手,充满不屑,殷离非微微垂眉,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声,“给你们三秒钟的时间……三、二、一!” 不等侍卫们反应过来,她的长鞭已经挥了出去,如灵活的银白色游蛇一般穿梭在同样银白色的盔甲中,眼花缭乱。 没一会儿的功夫,侍卫们被撂倒了一半。 倒不是那群侍卫们草包,而是,殷离非她—— 招招都是冲着他们的命门而去。 她向来不喜欢麻烦,打架只是一种手段、最终目的是取胜!越快越好、越简单越好! 因为她二公主的身份,侍卫不敢来真的,总是被束缚住了手脚,殷离非却不管三七二十一、见着个人就放倒。 当然,是控制了力道的。 要不然,【殷离王朝】该损失多少人才! 鲜血四溅而起,眼看着殷离非渐渐红了眼眸,一个侍卫连连后退,“侍卫长,怎么办?照这样下去,二公主就闯进去了!” 侍卫长以长剑挡在身前做着防卫的动作,被殷离非的鞭子逼得无路可退,二分之一秒的沉思后,终于下了命令,“大家尽力吧,只是不要伤及二公主的性命即可!” “是!” 仰头,一声震天吼,众银白色盔甲的侍卫或手执长矛、或手握长剑,将殷离非层层包围起来。 中心点上的殷离非,眸色已经鲜红妖冶得不正常。 眼帘低垂,眼角往上挑,眸光嗜血而凶狠。 她丝毫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上!”侍卫首领一挥手,最里圈的侍卫们一齐冲上来。 殷离非冷笑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 “啪啪啪——”几声鞭子与物体相接触的声音、带着呼啸而过的疾风,接着“噗呲噗呲——”利器划入肉|体的颓|靡之音,只见眼前溅起一片殷红的血星肉沫,殷离非以一个锋利的动作转身收势后,冲上来的几个侍卫皆仰头向后栽倒。 ……死了朗耀诸天最新章节! 众人惊骇,侍卫首领这才发觉殷离非的不正常。 “大家都往后退,谁也不许接近二公主!” 但是,殷离非却在步步紧逼。 凶狠残忍的眸光自下往上挑起,口中念念有词数着数字,笑得极其邪佞,“三、二、一……” 正欲挥出手中的长鞭时,【东宫】大门被由里往外推开。 两个小太监率先跳出来,嚷嚷道:“是何人胆敢在【东宫】殿前喧哗?!” 殷离非闻声扭头,血瞳一瞪,便惊得两个小太监睁大了眼珠子、齐齐往后倒退,异口同声地尖叫一声“啊——!你是哪里来的妖怪?!” “妖怪?” “找死!” 簇紧眉头,手中的长鞭直指两个小太监而来,眼看着即将让二人毙命的时候,忽然四周涌动起一股强悍的内力,包裹了她长鞭的凌厉之势,渐渐变得柔缓。 “小丫头,你又调皮了!”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殷离非正恼火着是谁竟然能够化解她银鞭的杀气时,君政夜唇角抿笑自【东宫】里走了出来。 在台阶前站定,冲她招手道:“丫头,该吃药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又没有病,吃什么药?! “君政夜,你也是来找死的?”着了魔的殷离非,见着谁都蠢蠢欲动,想要打上一架。 这是由其体内嗜杀的血液所决定的,一旦觉醒之后,如若体内的力量控制不善,极有可能堕入魔道! 银白色的细鞭越发璀璨流光,殷离非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强烈的杀意,君政夜却无所谓地笑着摇了摇头,“本殿下可不是来打架的,只不过,丫头,再不吃药你就该走火入魔了!” 在殷离非戒备的眼神下,他如是淡定地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 侍卫们面露担忧之色,“大皇子殿下!” 君政夜一扬手,示意众人安静。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因为谁也不敢确定,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位嗜杀成性发了狂的二公主就有可能会对大皇子殿下长鞭相向! “丫头,是不是觉得心口很疼?”终于靠近殷离非的时候,君政夜轻声询问道。 不等殷离非回答,他便低叹着将殷离非揽进了怀里。16525439 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角度里,冷戾的眸中溢出浓浓的不舍和伤悲。 丫头,你疼!我更疼!!! “我帮你止疼好不好?”诱宠的口吻,宛若一抹温暖和煦的春风在耳边轻轻吹过,殷离非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君政夜唇角轻抿,很满意她的反应,一手细细地摩挲着她的发顶,好像抚摸喜欢的小宠物。 上扬的弧度边,有两颗牙齿以不正常的形态生长起来。 “呃……”殷离非的瞳孔还在涣散之际,脖颈上突然插|入两颗锋利的犬齿,刺穿皮肉乃至血管的尖锐的疼痛、迫使她身子向后弯曲,脖子高高扬起,继而,不给她一分一秒喊疼的时间,附在她脖颈上的人便用力地吮|吸起来有实无名:豪门孽恋最新章节。 一开始还有感觉,被禁锢住的手脚不停地挣扎扑棱,但是随着血液的渐渐流失,她的意识也逐渐混沌不清。 当怀中小人儿的呼吸渐渐平稳之后,君政夜恢复了以往的霸气凛然,深邃幽寒的鹰眸冷冷地环视狼藉血腥的场面,顺带着警告一众已经愣掉的侍卫们,“今天,你们所看到的一切通通忘掉!” 这个人向来都是这样任意而绢狂,只需一句陈述根本无用添加后果,便让人不寒而栗! 抱着殷离非,转身走进了【东宫】。 ************************* “丫头,醒醒!醒醒!!”殷离非沉睡中,感觉有人在拍打她的脸,微微眯开一条缝儿,隐约看见是君政夜的轮廓。 喊出来的,却是“皇兄”! 那人的动作一僵。 然后,伸手狠狠掐了她屁股一下。 隐约听见他气急败坏地低吼道:“暂且饶过你这一次!” “咳咳咳……” 殷离非做了一个梦,梦见下暴雨把【殷离王朝】给淹了,顺带着,把她也给泡了,在洪水里灌了好几口和着稀泥的脏水,把她呛得好一阵咳嗽。 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冷峭的鹰眸。 那人嘴角鲜红,仿佛刚刚喝完血。 见殷离非睁开眼睛,便直起身来,“醒了就去见你皇兄吧!” 殷离非眼尖,没有错过他右手手臂往身后藏的动作。 暗地里盘算着,留了一个心眼儿。 却以不屑嘲讽的语气说道:“怎么,你们商量完大事,终于想起我来了?!” “非儿!” 一道无奈又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那样熟悉,不是她皇兄殷离无伤又是谁?! 猛地扭回头去,看到的,却是一道……屏障! 殷离非当即火大,“蹭”地从软榻上爬起来,上去就要掀翻了那道屏障。 勒家现勒现。冷不防的,却被君政夜从半空中拦腰抱起。17l1l。 “君政夜,你|他妈的干什么,放手!”像只蚕蛹似的不停扭动身子,尖利的小爪子在君政夜的手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的、青的抓痕,整个人有犯了癫的趋势。 君政夜只是抱着她任由她发狂,微微皱眉,既不说话也不反抗。 倒是屏障后的殷离无伤轻轻叹了一声,“非儿,够了!” 所有的动作在一瞬间停住。 ******************************* 欧拉拉,欧拉拉,后天回家了,不过,不知道回家之后还能不能码字哦! ------------ 128皇兄,你真的2想让我联姻? "皇兄,为什么要隔着一张帘子说话,难道你没脸见人了吗?"在君政夜的怀里老实起来,安静了半天,终究还是忍不住很欠扁地张嘴问道妈咪17岁:天才儿子腹黑爹最新章节。残璨睵浪 君政夜:"……" 殷离无伤:"……" "是不是在【川南】边境的时候伤了脸?"明明知道不可能,但她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原因来,殷离无伤为什么不肯直接面对她。 眼角扫过君政夜,殷离非脸色一白,忽然想到了还有一个可能。 "还是说,皇兄你真的打算让我嫁给君政夜?"那么微弱又小心翼翼的语气,刺痛了在场两个男人的心,这样卑微的姿态,不应该属于这个狂傲恣睢的女孩子! 屏障后,殷离无伤垂眉,"非儿已经猜到了不是么?" 他的非儿呵,向来都是这样聪明伶俐!17l1l。 殷离非脸上的表情渐渐僵硬,委屈的模样儿让抱着她的君政夜心头一紧,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放手,便强逼着自己伪装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眼皮渐渐阖上,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宛若两只欲展翅飞翔的蝴蝶,最终会归于平静,息于泥土。 沉默半晌,她突然睁开眼睛,凤眸闪亮,"皇兄,你真的想要我嫁给君政夜?" "嗯。"简简单单的只有一个单音节,却好像从地狱里经历了一遍那么漫长。 不仅仅是殷离非,也是殷离无伤。 凤眸再度闭上,她仰面大笑起来,"哈哈哈……皇兄,好,殷离无伤这就是你的答案?!" 怒由心生,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股大力,冲破君政夜的束缚,殷离非直冲那道屏障而去。 "殷离无伤,我要听你的解释!!!你说的你喜欢我,你会娶我,还有、你曾经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不会让我成为联姻的牺牲品!如今呢,这是什么意思?以前那些都不作数了么?那些话都被当成屁放了吗?!" 饶是殷离非,此种情况下,也伪装不了淡定,发了疯似的、手脚并用企图掀开那道屏障,一边哭一边嚎,"殷离无伤,你这个混蛋!混蛋!!!既然不要我,为什么还要让我爱上你?!混蛋……!" 活在二十一世纪时,被方啸琛背叛,不幸落水而亡。 没想到穿越重生之后,依然逃脱不了被背叛的命运。 所以说——殷离非生平最恨的就是"背叛"二字! "你想让我联姻,大可以从一开始就明着告诉我,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一方面口口声声说着要娶我,却又暗地里耍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殷离无伤,我最讨厌的就是背叛!我恨你!!!" 尖锐刺耳的质问声中混杂着凄厉悲凉的苦笑,充斥满整个【东宫】,好像半夜坟地里的女鬼尖利的哭声,回响在两个男人耳里,印刻在心里。 心脏,揪得生疼! 可是,唯有忍受! 矮桌下,殷离无伤的手指捏紧掐进了手心里,殷红的鲜血汩汩不停,只是,殷离非看不见。 唇角微微勾起,他低笑出声,以生平最平静的语气说道:"非儿,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好的!" "什么是最好的结果?你以为你是创世神、可以决定别人的命运和结局吗?!" "也许吧,我可以决定无忧的命运和结局兽妃夜疯狂:难以驯服的女奴最新章节!"眉角一扬,殷离无伤低头浅笑,"若你安安生生地到了【君政王朝】,皇兄就向你保证,一定会扶持无忧登上新皇之位,否则……!" 赤|裸裸的威胁么?! 他们之间,竟然也需要这样了吗?! 身形不稳,踉跄着往后倒退几步,殷离非苦笑着,无声落泪。 "殷离无伤,你是我第二个看错的人!" "非儿,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事情,更没有始终如一的人!" 殷离非冷笑,"教育我么?" 殷离无伤笑,"皇兄一直都在教你,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应该怎么做,不是吗?" 兄着了兄了。"是!皇兄,您真是费心了!"双手交叠握拳,殷离非深深地弯下腰去,九十度的鞠躬。 这是诀别! "为了无忧,我答应联姻,还请皇兄能够遵守承诺……助无忧登上新皇之位!" 不待殷离无伤应声,她已经拂袖转身而去。 走出【东宫】门口时,顺手放倒了两个小太监。 ********************************** 回到【非离宫】之后,殷离非就一直安安静静、冰冰冷冷地坐在靠窗边的椅子上,面前摆着一杯凉茶水。 窗户敞开,暖炉也没有生。 海蓝站在一边皱眉,几次想要上前来把窗户关上,都被殷离非给呵斥下去。 "那公主,我给你换杯热的茶水暖暖胃吧!"见殷离非没有反应,海蓝拿着那杯凉了的茶水就要倒掉,却被殷离非突然厉声喊住。 "放下——!" "公主!你何必这样糟蹋自己呢?" 殷离非微勾唇角,浅笑一抹,苍白凄凉,"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没有人会关心!" "谁说没人会关心?!"音调陡然拔高十八度,海蓝突然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拍,双手掐住殷离非肩膀,道:"难道我不是人嘛?!" 殷离非一愣,"……"原来,海蓝也会讲冷笑话。 有那么一瞬间的感动,暖暖的,心底某处蓦而柔软。 "海蓝,我就剩下你一个人了!"反手抱住海蓝的腰,侧脸埋入她的腰际,殷离非闷闷的声音中带了些哭腔。 海蓝笑了笑,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公主,海蓝永远不会离开你的身边!" 北极星已经回到君政夜那里,出事之后,夏初也被殷离非"赶"回了殷离无伤那边,现在,身边只剩下海蓝一个人。 如若海蓝也离开,那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幸好,海蓝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单单纯纯的就是她一个人的海蓝! 她再成熟、再淡定又怎么样,终究也是害怕自己一个人、害怕孤独和寂寞假面骑士之闪耀。 明明知道狂欢过后,会是更加冷清的寂寞,却还是忍不住贪恋那短暂的温暖。 浮华过后,尽数散场…… "二公主,大皇子殿下已经休息了……哎,您不可以进去……哎……哎呦!"君政夜休息的临时行宫前,二公主又和一个守门的小太监对上了,小太监哭丧着脸,意图阻拦,哪料,人家二公主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往里走,随手一推,小太监就屁股着地蹲倒在台阶上。 "咕噜咕噜——"滚下台阶。 "二公主,大皇子殿下真的已经休息了啊!"半躺在地上,一手捂着摔伤的屁股,一手在半空中招摇,那小太监还奢望着能让殷离非停下来。 眼角往后一斜,一侧唇角邪肆勾起,冷哼一声后,殷离非一脚踢开了行宫的大门。 "君政夜,给本公主滚出来!" 小太监掩面,"……"想死的心都有了! 剑一般英挺的眉毛微蹙,君政夜踩着沉重有力的步子从内室里走出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君政夜,我们做笔交易吧!" "交易?"侧目打量着殷离非,君政夜意味不明地冷笑,"你拿什么和我做交易呢?" "小看我?!"凤眸微眯,吐出口的字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君政夜笑,背着一手朝殷离非走过来。 两人身高悬殊,足足差了一个额头,殷离非需要仰脸看他。 冷不防的,伸着脚尖踢了他小腿肚子一下,不悦地命令道:"喂,你蹲低点儿,累!" 君政夜一愣。 待回过神儿来之后,眉角霎然舒展开,鹰眸中流光溢彩、璀璨异常,拦腰将殷离非公主抱抱了起来。 笑道:"站着也挺累的,去床上吧!" "……"这丫的绝对没安好心!16525439 等殷离非想要挣扎反抗的时候,她已经无路可退。 褥子很软,一躺下去整个人都陷了进去,然后身上又压覆上一个体形高大的君政夜,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小丫头,是不是孤枕难眠了,嗯?"拖着上扬的尾音,笑得异常邪魅,君政夜俯下脸在殷离非唇角啄了一口,而后,便支撑着手臂静静地看着她,眸光亮得透彻刺眼,微凉的手指暧昧缠绵地轻刮着她的鼻尖,在上面打了一个转儿又一个转儿。 殷离非不理他,只把眼睛瞥向了一侧。 安静半晌之后,君政夜无奈地轻叹一口气,"丫头你就是这么不待见我吗?" 装听不见,殷离非依然保持沉默,不说话。 君政夜的脸上微有了愠怒,唇角往下一压,伸手强硬地掰正她的脸正对着他,忍不住低吼:"殷离非,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知道……"漆黑的夜色里,一双凤眸瞳仁熠熠发亮、那样清明,宛若在九天之上的寒潭中冰冻了万年,撞入心中让人心惊,然后殷离非便幽幽地继续说道:"我很好奇,我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地方,让大皇子殿下不惜得罪【逆水岛】,也要联姻?" ------------ 1是29你和修一老头儿是一伙的? 死一般的沉寂,君政夜低下头去,眉宇敛着苦涩。残璨睵浪 半晌,沉着声音说道:“我需要你的血!” 殷离非一愣,倒是没想到他会直接坦白。 君政夜从殷离非身上翻身而下,横起一只手臂侧躺在她身边,细碎的眸光不复之前的凛然深邃,反而多了几抹无奈,静静地望向远方,眸中焦距涣散。 今晚是十一月十四,窗外月光皎洁,泛着清冷的银白色,映在两个人脸上,平添几许鬼魅。一政声一需。 “我的母妃是食人族的公主,与父皇相识源于一场意外。二十七年前,父皇出宫微服私访,穿越一片小树林的路上遭遇黑衣蒙面人刺杀受伤,是母妃救了他,疗伤的日子里日久生情、两人相爱,父皇伤好痊愈后,母妃便跟随父皇入了宫,然后生了我……我刚出生的时候,和一般的小皇子有些不同……我的瞳孔是鲜红色的,长着一头银发,唇边还有两颗很长的獠牙,那副和野兽无异的模样儿,吓晕了接生的稳婆,有宫人说,韩妃娘娘生了一个妖怪!” “父皇大怒,处决了那些散播谣言的宫人!”蓦而一顿,君政夜苦涩地轻声笑起来,“其实那根本不是谣言,只是父皇依旧很爱母妃,怕母妃伤心,所以杀了那些宫人以儆效尤……流言虽然止住了,但是事实和真相永远不会抹灭!” 讲述着过往时,失了往日里的霸气强势,此时此刻的君政夜,语气低沉轻缓的那么小心翼翼,生怕碰碎了什么似的。 也罢,想想、殷离非便了然,每个人都有一段梦魇似的记忆成为不可碰触之轻。 “后来,你就发现了喝血可以让你变成正常人的样子?”皱了皱眉,殷离非问道。 君政夜摇头,“是修一大师!” “修一大师?”殷离非惊叫,“腾——”的从床上坐起来,“不会就是那个一头白发总是笑米米的,好像参透了世间万物似的,然后还手执拂尘,一副仙风道骨样子的老头儿吧?” “……老头儿?”脸上的表情一垮,君政夜皱眉,“修一大师善于夜观星象以占卜吉凶,备受各朝各国的皇帝尊崇!” 你个小丫头居然敢叫“老头儿”,不过,却也符合殷离非的个性。 不由得轻笑出声,随手摸了摸她的发顶,道:“修一大师生性淡泊高雅,常年隐居在深山之中,一年之前,才出山,很多人想目睹其真容都没有机会,说起来,小丫头你是极其幸运的!” 语气里,有着难以察觉的自豪意味。 殷离非撇嘴,“不在深山里好好待着,那老头儿出山干什么?” “也许,与你有关!” “嗯?”一愣,“和我有关?什么意思?” “你是命定天格的帝女,得殷离非者得天下……修一大师便是为寻你而来!” “……”这,怎么由穿越架空故事发展成仙侠奇幻了??? o(╯□╰)o好吧!穿越架空本就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张大嘴巴、瞪大着眼睛,殷离非脑子高速运转,分析着君政夜那句话的意思,“就算我是命定天格的帝女,那又和修一老头儿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想统治华夏大陆?” 君政夜额上一道黑线,屈起食指弹了她额头一下,“帝女尚未觉醒我当算命先生那几年全文阅读!修一大师便是引导帝女觉醒的关键人物!” 如此,殷离非猛然想起那天【骊山】山脚下,修一大师好像也提及过“觉醒”这个词儿! 那,“觉醒”是什么意思? 扭头看着君政夜,眸中满是疑惑,“你和修一老头儿是一伙的?” 君政夜摇头,“修一大师是君政夜的师父,我和修一大师只有仅仅的两面之缘!” 殷离非又问:“是修一大师告诉你,喝人血可以抑制……呃……死狐狸,卑鄙……!”话不及说完,眼前忽然闪过一个黑影,带起的小风随之一阵很俗的脂粉香味,再接下来,那黑影在她脖子上抹了一把,就感觉浑身僵硬、嘴巴也不听使唤起来。 丫的,死狐狸! 除了那厮身上有这种骚里骚气的香味外,华夏大陆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临意识完全丧失的时候,殷离非还在咬牙切齿,“有朝一日,本公主一定阉了你这只死狐狸,然后扔进【天香楼】去被爆|烂菊|花!” 二公主是主观唯|心主义,意念相当强悍的,所以,凤妖孽,你丫的惨了!17l1q。 “大皇子殿下,是准备把所有的底细都暴露给小非儿吗?”邪魅的笑着,凤冥夜侧身在软榻边坐下,翘着兰花指、指尖修长,在殷离非的脸颊上打了一个转儿。 “小非儿睡着的样子真可爱!”唇角抿起,细长的狐狸眸子眯成两条线,隐约有不舍和悲伤流出,笑得那般苍白,指尖大有继续下移的趋势,君政夜皱眉,伸手挡开凤冥夜对殷离非的继续骚扰,冷着声音低声呵斥,“凤国师,请注意你的言行!” “哎哟,本国师倒是忘了,还有不几天,小非儿就要嫁给大皇子殿下了!”阴阳怪掉的语气,要多刺耳有多刺耳。 君政夜眉头蹙得更紧,“凤国师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哼!”冷哼一声,凤冥夜别有意味地说道:“只是来提醒大皇子殿下一句,这小丫头可聪明的厉害,留下稍微一点儿蛛丝马迹,我们今天所有的努力就有可能付之东流!” “也许,那件事情你已经不在乎,但是,若是真相大白的那天,她选择离开你呢?!大皇子殿下好自为之吧!” 话落,旋身一转,大红色的身影便消失在黑漆漆的夜幕中。 来去无痕,仿佛刚才只是一场梦、一场幻觉! 君政夜被方才那番话触动,久久地凝视着殷离非的睡颜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小丫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真的……你!”顿住的那处,轻飘飘的隐匿在了无边夜色中。 ****************************** “公主,该起床了!”朦胧中,有人给她扯了被子,身上蓦然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却仍旧不肯睁眼,只是跟小婴儿似的缩着身子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滚开,别吵本公主睡觉!” 海蓝失笑,突然间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昨天明明那么伤心,大有要拆了【东宫】或者杀了殷离无伤的架势,今天、只不过短短一夜的时间,竟然就可以表现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和老师同居:风流学生。 是这个小女孩儿真的没心没肺,还是伪装的水平太高超了?! 正想着时,前一秒还哼哼唧唧的殷离非忽然睁开眼睛,“倏”地从床上爬起来,瞪着眼打量了房间一圈。 一副很戒备的样子。 海蓝好奇,问道:“公主,你找什么?” “君政夜呢?”她很清楚地记得,昨晚在君政夜的临时行宫被凤冥夜那丫的死狐狸偷袭,就地晕了过去,怎么睁眼竟然回到了【非离宫】…… 总不可能做梦还没醒吧? 伸手拍了拍脸颊,疼! 海蓝失笑,“公主,昨晚是大皇子殿下送你回来的!” “他会有那么好心吗?”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或者应该问,到嘴的鸭子他会让她给飞了吗? 海蓝:“……” “海蓝,去把窗户打开,透透气!”半坐在软榻上,一半被子拥在身上,一边吩咐着海蓝,某位软骨头的二公主又倒了下去。 海蓝无奈,眼疾手快地伸手在她背后塞了一个玉枕,这样,殷离非平躺的姿势就变成了半躺。 再顺势一转,单手支撑着上半身,整个人呈一副极度you惑的“杨贵妃醉酒”状。 仔细给她扯好被子,海蓝道:“公主,与其开窗透气还不如出去走走!” 殷离非不耐烦:“好啦好啦,让你开窗就开窗呗!” 华夏大陆阴历十一月十五,冬季渐盛。 一开窗户,便有一股极其萧瑟寒冷的凉风灌进来,殷离非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哆嗦。 “今早上怎么这么冷……哎?下雪了?” 没错,下雪了! 殷离非侧躺着的软榻正对着窗户,一打眼便看见外面一片雪白。套用小学生写雪景的作文中的句子——“仿若一片白茫茫的大海。。。银装素裹,分外妖娆。。。让我沉积在这无忧无虑的银色世界里,陶醉于其中。。。” “今年的第一场雪特别晚呢!”单手扶着窗户棂,海蓝望着窗外,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蹭——”的跳下床,殷离非也凑过头来。16525444 “这场雪貌似挺大的!”天空中,还飘雪花。 海蓝低头一看,皱眉,“公主,鞋子是用来干嘛的?” “真是啰嗦!”殷离非才不管海蓝叨叽些什么,不耐烦地挥挥手,便“咕咚咕咚——”跑回软榻边,自己胡乱套上鞋子,揪起一件棉外衣就要往外冲。 海蓝急忙扯住她的衣袖,“公主,你能不能长点儿心啊?这么冷的天连衣服都不穿还光着脚,你就是存心想让自己着凉生病是不是?!” 连海蓝这种极其能忍耐的“忍者”都忍无可忍的时候,二公主你的功力已经出神入化了! ◎◎◎◎◎◎ 那个啥,我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小学生作文的出处——百度一下,你就知道。o(n_n)o哈哈~ ------------ 1别30好歹相识一场,分别前的最后一面 在房间里时,还感觉挺冷的,一出门,便没有那么冷了。残璨睵浪 【非离宫】地处偏僻,极少有人来,所以雪地还是原生态的一个脚印都没有。 突然间,有些不忍心踩碎这片伪装起来的宁静花间醉浮云。 “海蓝,我们用轻功飞出去吧!” “好!” “我们去【钟鸣鼎食】!” “嗯!” 偌大的【陌都城】里,能算得上是朋友的,也就只有一个唐七公子了吧! 好歹相识一场,要分别了,见最后一面。 ◎◎◎◎◎◎ 唐都那孩纸依然不待见殷离非,站在二楼上、远远地看见殷离非朝这边走过来,脸色瞬间变黑,转过身去装看不见。 唇角微抿,殷离非好笑。 “那小丫头实在是太好玩了!” “嗯?”海蓝不解,抬头顺着殷离非的视线望去,只有一片空空……唐都早就跑开了。 如果说华夏大陆上,她所认识的人都是一场悲剧的话,只有唐都,会是一场炮灰女渣的喜剧。 想着时,两人已经到了【钟鸣鼎食】的门前,唐爽急匆匆地跑出来,没注意路面上有雪、脚下一滑,“噗通——”一声趴在地上。 当场,囧死……想死的心都有了! 殷离非笑,蹲下去戳了戳他脑袋,调笑道:“唐爽,不过几天没见,用不着给爷行这么大礼吧?五体投地,嗯?” 唐爽嘴角抽搐不停:“爷您直接拍死我吧!” “好啦,别躺那儿装死,赶快带本公子去见你家唐七公子!” 一听这话,唐爽立即正了脸色、“咕噜——”一下很是利索地爬了起来。 “殷公子,请!” 依然是二楼最尽头、最豪华的那个房间门前,停下脚步,唐爽刚准备敲门报告,就听见里面唐七公子干净清爽的不带一丝杂质的声音传出来,“进来!” 海蓝往前的动作一滞,殷离非笑道:“居然和这货有心灵感应!” 推开门,便有一股暖流顺势扑出,房间里面生了三个暖炉,不知比外面走廊上暖和了多少几倍,殷离非忍不住喟叹一声,“唐七,人这一辈子活的像你一样就应该知足了!” 含着金汤匙出生,从起跑线时就比大多数人优秀,如今,更是什么都不缺了吧?! 却见唐七幽幽一笑,唇角轻抿着低下头去,晃而、抬眸直视着殷离非,眸光璀璨流光,充满某种不知名的意味,“可是,我依然不满足!” “哦?说来听听?”说着,殷离非便迈步走了进来,很是自来熟地在唐七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又很是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搁在面前。 没办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在殷离无伤、君政夜、凤冥夜身边待的久了,潜移默化的作用下,这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见唐七公子只是一个劲儿地抿唇笑,殷离非眸角往后一撇,吩咐道:“海蓝,你先出去吧!” “是,公子!” 临房门完全阖上的时候,缝隙中出现海蓝紧皱簇起的眉头有实无名:豪门孽恋。 她在担心……感觉有什么不可控制的未知数,即将打破现在这种暂时安静下来的局面! “唐七,丫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海蓝离开之后,唐七公子还是沉默不语,加之被他灼灼的目光穿透,殷离非微有些不耐烦。 唐七公子慢条斯理地轻抿一口茶水,下巴微侧,以含笑的细眸侧看着殷离非,意味不明,忽而垂下眼帘,视线望向地面,似在思索着什么,修长如玉的指尖却在白瓷圆滑的杯口细细摩挲着,带了某种感情色彩、又像是暗示。 殷离非噎了一下,“唐七,你……?” “非儿,可是女子?” “哈?” “非儿、非儿……其实我早就该想到的不是吗?!”不用殷离非回答,唐七便已经肯定了一个事实。眉眼弯弯,伸手覆住殷离非的,轻轻捏了捏。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如此,分明就是一个女子不是吗?!”1652544417l1q。 下巴微垂,唐七公子的视线从下往上看着殷离非,他眼睛中的光芒亮的刺眼而惊心。 殷离非一惊,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却伴随着“噗通——”一声,宽大的袖子将茶杯扫翻,茶水四溅。 弄脏了唐七公子用金丝绣成的金靴。 “呃……我不是故意的!”气氛很诡异。 唐七公子低头看了一眼,“非儿,你得赔我!” “哈?”丫的,唐七你这货也忒小气了吧!猛地抬头,殷离非惊愕不少,想你“唐七公子”也是一枚翩翩美男,怎么就没有一点儿绅士风度,如果此情此景下,男主角是殷离无伤,他肯定会很担忧地抓着她的手说,“非儿,怎么这么不小心,让皇兄看看有没有碰伤!”……这就是差距啊! 只是可惜,那样清澈忧郁的美男注定不属于她! 所以,到了嘴的鸭子也会飞走! 更可笑的是,她被人卖了,还在喜滋滋地帮人家数钱! 殷离非,你真是可笑之极! 眼见着她脸上的表情难看起来,唐七公子还以为是自己刚才那番话惹得她不高兴,急忙道歉道:“我刚才只是开玩笑的,非儿,你不要放在心上!” 殷离非挥手,“不是你的错!” “呃……”唐七汗颜,感情这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么! 殷离非又转身坐下,细长漂亮的凤眸微眯,看着虚无缥缈的前方,突然间失了焦距。 “唐七,我今天来是想和你道别的!” “哦!”脑中正想着待会儿怎么和殷离非说【那件事】,猛不然听见“道别”两字时没反应过来还笑嘻嘻的,一秒、两秒、三秒……脸色急骤而变,“蹭——”的站起身来,“道别?” “非儿,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他急了,直觉里自己会这样错过而遗憾终生。 果然,殷离非打断了他,“唐七,我的时间不多了,先听我说完吧!” 既然如此,他还能说什么,颓然坐下,“非儿你说吧朗耀诸天!” 殷离非严肃了脸色,正襟危坐,在心中整合了万千语言,然最后只说出一句“其实我是【殷离王朝】的二公主!”,便再无下文,所有的感情和话语都被嗓子里的大石头堵住,闷得难受。 唐七幽幽一笑,垂眉,“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哈?什么时候知道的?”略一想,明白了什么,“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是女人,却故意装作不知道?!” 唐七点头。 殷离非眉角往上一挑,捏拳冲唐七的面门而去,却在即将触及的时候蓦然停了动作。 笑道:“如此花容月貌,挂了彩就可惜了,不知道要伤了多少纯情少男少女的心!” 收回手,随意捏了个茶杯在指间把玩着,沉默半晌,又继续说道:“还有,公子我很快就要嫁人了!” “嫁人?”唐七一下子不淡定,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难道【陌都城】里流传的二公主要嫁给【君政王朝】的大皇子殿下君政夜,是真的?” 原本还可以自我安慰,只是流传的谣言而已,像殷离非那种桀骜不驯、任意恣睢的女子,怎么可能接受皇族联姻?! 如今,亲耳听她说出来,心脏的位置好像空了一般。 不是痛、而是麻木…… “你是自愿的吗?” 殷离非侧脸一笑,“自愿与不自愿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结果已经定了!” “当然有区别了!”伸手拂了桌上的茶壶、茶杯和点心,唐七公子突然大吼一声,把殷离非吓了一跳,“发什么神经呢?” 精神分裂症要发作的前兆? 殷离非侧眼打量着他时,唐七公子抓着殷离非的肩膀将她提了起来,“我认识的殷离非,绢狂骄傲、不把任何事物放在眼里,同样,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倒她!殷离二公主,你从来都不是一个肯认命的人,只要你想,你就有能力创造奇迹!” “奇迹么?”脸往旁边一扭,刻意避开唐七公子灼灼幽深的目光,殷离非抿着唇角无声苦笑:“……可是,我已经累了!唐七,我告诉你一个残酷的真相吧……到最后,所有不相信命运的人都会认命的,因为我们根本主宰不了自己的生死轮回、甚至连活着时都没有办法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人定胜天’说的是很好听很励志,可是还有一句话叫‘人算不如天算’的!即便你再有能力创造奇迹,终究还是逃不过命!” 如此颓靡消极的殷离非,失了往日里的色彩,暗沉苍白无力,看不到一丝光明和未来! 唐七抿紧唇,欲言又止。 殷离非无所谓地摇头一笑,似是已经释然,“罢了,唐七!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后会有期吧!” 说的好像是要生离死别了一样,唐七公子心里一颤,“非儿!” 门外,夏初敲门,“公子,无伤公子的侍卫来请您回家了!” 殷离非扬头应了一声,“知道了”!真是的,她还能跑了不成?! ************************** 有时候想想,人这一生似乎真的已经被冥冥之中注定的天意安排好,最直接反映问题的,人、都难逃一死……o(╯□╰)o我疯鸟~~~房觉离房僻。 ------------ 131殷离无伤,我们后会无后期! 临走之际,眼看着殷离非就要从他侧面擦身而过,唐七公子忽然抓住了殷离非的衣袖,说道:“如果你不想联姻,我可以帮助你离开肥田仁医傻包子!” 殷离非摇头笑了笑,“很多时候,我们都身不由己!” 这种话,竟然是从殷离非的嘴里说出,唐七公子一下子愣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中紧抓着的衣袖一点一点儿松开,然后被抽离,胳膊颓然落下。残璨睵浪 “唐七,保重!”不再留恋,没有一丝犹豫,双手握拳作揖后、殷离非转身离开。 两列侍卫守在门边,一见着殷离非,便齐刷刷地低下头去,“二公主!” 二楼上也有吃饭的客人,听见侍卫们的动静,向走廊尽头这边望过来,才恍然大悟道:“这位殷公子竟然是二公主女扮男装的,怪不得和一般贵公子哥儿的气质不一样!” 这段时间里,“殷公子”已经成为【陌都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 民间流传,他一表人才、文武双全,气质高雅、谈吐大方,风流倜傥、潇洒不羁,全然没有平常那些纨绔子弟的庸庸碌碌、只知道寻欢作乐,却又浑身散发着挡不住的尊贵和奢华! 这就是极品男主角,有木有?! 可惜,今夜一过,不知该伤透多少纯情少女的心…… 出了【钟鸣鼎食】之后,殷离非又想去【满城烟沙楼】和雅琴四姐妹告别。 一个貌似侍卫头领的上前来拦住她的路,低头,单膝跪倒在地上,“二公主,请不要让属下们为难!” 殷离非扬眉一挑,“本公主就想让你们为难怎么办?” 侍卫首领嘴角一抽:“无伤殿下……” “哎,好了好了,回宫回宫!”一听见那个人的名字,心脏的位置便不可自制地空虚难受,悬空身子一转,以轻功飞到马上,手握缰绳,殷离非冲地上的海蓝吩咐道:“海蓝,你替我去【满城烟沙楼】和雅琴姐妹告别!” “是!” *************************** 回到殷离皇宫之后,殷离非直接被送去了【东宫】。 侍卫推开门,弯着腰极其拘谨恭敬,“二公主请,无伤殿下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殷离非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嘲讽,“昨天不是还不肯见我么,不过一夜,无伤殿下就转性了?!还真是度量大的能撑船!” 就算是个傻子,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也该明白些什么了,更何况殷离无伤。 却听见里面的人轻声笑了笑,很是淡定地说道:“外面天冷,非儿赶快进来吧,不要着凉受了风寒!” 他越是这般冷清无所谓的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的样子,殷离非越发火大。 “蹭蹭蹭——”冲进去,随手抓了桌上一个茶杯朝屏风丢过去。 茶水四溅,屏风后的男人却依旧不为所动。1652544417l1q。 “非儿,什么时候变得脾气这么大了?”微微带着些调笑的意味。 殷离非怒极,“殷离无伤,你他|妈的到底想怎样?明明是你让侍卫带我过来的,现在你又隔着一道屏风装矜持,如果你不想见我的话,何必费这么多事儿?放开朕的奸臣!” 凌厉尖锐的话音落尽,很长一段时间里,殷离无伤都保持着安静的沉默没有说话。 此时的【东宫】里很暗,只有一盏烛台泛着幽幽白光,殷离无伤的影子便映画在那张素白色的屏障上。 他对着殷离非侧身而坐,身前摆着一张小台子,时而蹙眉、时而低头、亦或者以手心撑着下巴,忽然恍然大悟,手起棋落,很清脆的“啪——”的一声,那是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 殷离非嘴角抽搐,异常火大,枉她发泄了这么多,敢情人家一直在很认真地下棋,根本没有功夫搭理她! 冷笑,“算了,既然无伤殿下没有时间,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等一下!” 殷离非已经转身,便背对着殷离无伤冷冷应道:“无伤殿下尽可放心,我还有软肋抓在你的手里,我不会逃跑的!” 殷离无伤摇着头笑了笑,“非儿就这么恨皇兄,还是不肯喊我一声‘皇兄’吗?” 殷离非斜着唇角一抿,嘲讽道:“我只有一个皇弟叫殷离无忧,何曾来的皇兄?!” “罢了!”屏障后的人垂下眼帘,声音里终于染上一分清冷,“我知道,凭着非儿的本事,如果你想离开,就算是天罗地网都捆缚不住的!” 是她自己选择了“坐以待毙”! 因为心碎了,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无所谓的吧?! 屏障后的清冷男子微微叹息,“非儿,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 这四个字一下子扯出了当日在【骊山】山顶上的回忆,眼眶瞬间猩红。 “我最后问一次,你真的想让我嫁给君政夜吗?” 最后一次翻牌的机会,最后一次…… 她满心紧张,暗地里捏紧了拳头,如果他反悔了,她就会不顾一切地原谅他,哪怕从此流|亡到天涯海角。 什么都不要了!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很安静,安静的心都疼了。 她,知道了答案,无声苦笑。 “后会无期!”扬着脖子保持着最后一丝骄傲和自尊,她强行压抑着眼眶里欲汹涌而出的眼泪,终究还是说出了最决绝的话。 以后不要再见面,这个人及其这个人造成的伤痛,都会渐渐掩埋在时光中吧! 是谁说过,时间是愈合伤口最好的良药! “韩公公,把那件狐裘给二公主披上!”只差最后一步,两人的世界即将就此别过的时候,殷离无伤忽然对着某个角落吩咐了一声。 韩秋从屏障后走出来,双手捧着一件雪白色的狐裘,在殷离非身边站定,深深地弯下腰去,同时双手举着、将狐裘托高送到殷离非眼前,“二公主,不要辜负了无伤殿下的一片心意!” “是你!”一见着那人,殷离非下意识地皱眉,“你不是和殷离无悔一伙的吗?” 现在,这个人竟然出现在殷离无伤的【东宫】里! 瞥了一眼屏障上的影子,再看了韩秋一眼,她突然明白过来……好一幕精彩的“无间道、谍中谍”女娲成长日记! 冷笑道,“殷离无伤,我终究还是小看你了!” 一步步精心算计,将所有人都纳入他无形的局中为之利用,这个人深沉内敛的实在是太可怕,他明明笑着,心里却瞬间千思百转! ——和如此缜密又善于伪装的“狐狸”做对,也许,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接过韩秋递过来的白色狐裘,再也没有一丝犹豫,殷离非转身离开了【东宫】。 也许,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走殷七走抓。海蓝在外面等的焦急,一见着殷离非失魂落魄地走出来,忙迎上前来,“公主,无伤殿下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殷离非眼睛无神,直直地望着前方,唇角带着苦涩和嘲讽渐渐斜扬,忽然“哼”地笑出声来,“他还能对我怎么样?!” 连最强悍的心脏都被戳破,别的都无所谓了吧?! “公主!”海蓝担心地皱紧眉头,双手搀住摇摇欲坠的殷离非。 殷离非却笑着摆了摆手,“没事儿的,我很好!我是死过之后再次重生的殷离非,生命力强悍、战斗力更加无敌!” “……”海蓝无语,嘴角一抽,“公主,你还是别说话了,你脸色很苍白,先回【非离宫】休息吧,我去给你找太医来瞧瞧!” 顺手拿过殷离非胳膊上挂着的白色狐裘,迎风一挥,刚想给殷离非披到身上,海蓝突然变了脸色。 冷冽的寒风中,隐约飘过一抹异香。 海蓝嗅了嗅鼻子,清冷的脸上越发冷戾。 “公主,这件狐裘可是无伤殿下给的?” 因为海蓝的脸色太严肃,殷离非也瞬间警觉起来,扯着白色狐裘仔细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样,便问海蓝道:“是他给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公主仔细闻一闻!” 依言,殷离非鼻尖贴到狐裘上,仔细嗅了一口,道:“挺香的!” 海蓝:“问题就出在这香味上,公主可知道这是什么香?又有什么功效呢?” 皇宫里的戏码子,无非就是那些,用大脚拇指头想想,殷离非也知道了这异香是做什么的! 可是,居然是殷离无伤……真是太他|妈的搞笑了!讽刺至极! 殷离无伤,你就是如此狠心,用得着将我对你仅存的一点儿美好回忆、也要全部消磨殆尽吗?! 凤眸倏尔瞪大,眼眶鲜红,殷离非伸长了脖子仰天大笑起来。 笑声尖锐凄厉,穿透力极其强悍,不但让【东宫】里的殷离无伤皱眉,就连【媚倾宫】的殷离媚都听见了声音。 大公主殷离媚正在闭目养神,在噩梦里被笑声惊起来,一脸不悦,伸腿踢翻了一个给她捏腿的丫鬟,“是谁吵本公主休息?!” 小丫鬟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结巴了半晌,才说明白,“是……是二公主,疯……疯了!” 敢在皇宫里如此放肆的,除了那二公主殷离非,还能有谁?! ------------ 132望只是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一直活着 这笑声是殷离非发出来的?殷离非疯了?! 殷离媚"腾——"的一声从软榻上翻身而起,脸上挂着狠狞的笑,命令道:"快,冬青你赶快给本公主穿上鞋子,本公主这次要好好地羞辱那小贱蹄子一番……先前仗着无伤皇兄,没尊没悲的处处和本公主做对,这次,看你没了靠山还怎么狂气?!" 冬青低下头去,本想说:"大公主,依二公主那彪悍的性子,就算没了无伤殿下做靠山,您依旧不是她的对手!"可是,眼角一瞥看见殷离媚脸上已经扭曲了的表情,到了嗓子眼儿里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残璨睵浪 算了,枪打出头鸟,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 指不定她的劝告一出口,大公主就会气急败坏地扇她两个耳光,然后指着她的鼻子大骂——"没出息的玩意儿,本公主还养着你干什么,只会长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到最后,还是会去和二公主挑衅。 权衡轻重后,冬青乖乖地给殷离媚穿上了靴子,又系上一件貂皮大氅,随之出了【媚倾宫】向【东宫】走去。 ◎◎◎◎◎◎◎◎◎◎◎◎ 再说【东宫】门前的殷离非和海蓝。 狂肆地仰天大笑后,殷离非眸底的鲜红之色越来越深,周身开始散发旋绕一股子萧瑟嗜杀的寒气,与深冬里凛冽刺骨的冷风交杂糅合,渐渐形成一层半弧形的透明烟雾罩,将殷离非整个人包裹其中,宛似一层能看得见的结界。 海兰脸色大变,欲扑过来,"公主,你冷静一点儿!" 奈何,魔性的气血攻心、殷离非早已经失去了自我本身的意识,只觉得有人想要打扰她,随手一挥扬起一股强悍的内力,还隔着五米远的时候,就把海蓝打了出去。 只听见"砰——"的一声,定睛一看海蓝竟然被抛至半空,滑过一道抛物线后,海蓝重重落地,一仰头,"呕——"地吐出一口鲜血。 "公主……"嘴角溢血,哀婉又担心地看了殷离非一眼,海蓝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那一掌,下手着实不轻! 充满绝望的狂笑声音不止,比深夜里坟头上冤死的女鬼的哭泣还要尖利渗人。 在"结界"里肆无忌惮地聚敛着强厚的内力,其毁灭力足以媲美一颗小型炸弹的时候,殷离非忽然凛了神色,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她猩红色的凤眸慢慢眯紧,从中折射一种寒流,侵染了在场所有人的骨髓。 高傲的头颅以慢动作缓缓扬起,眼风扫过之处充满杀意,她冲【东宫】厉吼了一声:"殷离无伤,我恨你!" 那一声,可以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 殷离媚刚走至【东宫】的前花园,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被殷离非的内力所伤,脚下一个步子不稳摔倒在地上,紧接着"呕——"的一声吐出血来。 她随行的几个丫鬟也没一个能站起身来的,眼皮一翻,都昏了过去驭兽道最新章节。 【东宫】里,屏障后。 韩秋虚弱地扶在柱子上,脸色苍白,亦挡不住很担忧地看着殷离无伤,"殿下,怎么办?"16525444 殷离无伤浅浅一笑,刚想开口,便有一道鲜红的血丝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殿下,您怎么样?!"韩秋大惊,挣扎着要走过来,却未及一半便"噗通——"跪倒在地上。 任由嘴角的血丝像通红的吸血虫那般蜿蜒而下,殷离无伤看着韩秋,唇角抿起的弧度越来越深,宠溺的意味也愈来愈浓重,轻声感慨道:"非儿的内力又增强了不少!" 如此,他也可以放心了,不管他的非儿到了哪里,都没有人敢欺负她呵! 【东宫】里的人依旧安稳地坐着,【东宫】外面已是一片狼藉。 侍卫们七七八八地倒地躺着,殷离非还不肯罢手,挥舞着银白色的长鞭将【东宫】前面的柱子抽出一条又一条深深的印痕。 有几根柱子承受不住其力,轰然倒塌。 巨响把韩秋吓得不轻,趴地上向殷离无伤请示道:"殿下,要不要调御林军过来,把二公主控制住……这样下去……!" 话还没说完,便见殷离无伤摇了摇手,而后不疾不徐地说道:"无妨!君政夜一会儿就到了!" 果然,说曹操、曹操就到! 君政夜本来与暗影在商量事情,忽然,一声大吼"殷离无伤,我恨你!"传来,桌面上放着的茶杯里的茶水都颤的泛起一层层涟漪。 当即,那大皇子殿下拂袖起身,冷冷地丢给暗影一句话,"这件事下次再商量,你先退下!" 暗影嘴角一抽,望着他家殿下匆匆离开的背影,隐约觉得,往后的日子会很难熬的! 君政夜到了【东宫】殿前时,四顾一望,已是满目疮痍、遍地残骸,可以说、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几根粗壮的柱子被拦腰抡断,墙壁上璀璨流光的琉璃瓦一块儿一块儿的都掉了下来,就连那处花园都没能逃过厄运,本就因为冬季寒冷枝叶败落了,现在,直接连根拔起。 此时此刻的【东宫】,哪里还有富丽堂皇可言,简直比一年前的【非离宫】还要颓败! "丫头!"眉角微蹙,不待殷离非再抡出鞭子,君政夜便快步走上前来、冷不防地自身后抱住了她,微俯身、岑薄而性感的唇靠近她耳边低语,"该醒醒了!" 怀中眸色猩红,已然嗜杀成性的小人儿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刹那间的迷茫。 纵容的笑了笑,君政夜闭上眼睛,手臂用力地抱紧殷离非,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似是在感受着什么,继而又轻轻地继续说道:"我在担心你!" 担心?她不知道担心是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人很温柔,很安心…… 殷离非眸中的迷茫更甚。 刚想扭头,却不防脖子上突如其来一股剧痛,有什么不知名的尖锐之物刺穿了她的血管! "呃……"下意识地往后仰去,正好迎合了身后那人吸血的动作。 随着血液的流失,疼痛渐渐麻木,只是,她依旧想不明白。 他在喝她的血,她应该是讨厌他乃至恨他的,可是,为什么,感受到这个人如此温柔的吮|吸后,心底某处竟然莫名地柔软起来呢?寒士谋! 眼皮渐渐沉重,他轻抚着她发顶的力道很舒服,好困!=_= 朦胧中,有人很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唇角,"好好睡一觉吧非儿,明天……" 明天之后是什么,她没有听清楚,便见了周公。 "殿下,真的就这样放手了吗?"眼见着君政夜抱着殷离非离开,韩秋皱紧了眉头。 殷离无伤强装着无所谓,轻声笑了笑,转身,"我说过,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非儿重要,我可以放弃一切、包括非儿,只是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一直活着!" *********************************** 华夏大陆阴历正月十五。 天色渐晚,刺骨凛冽的寒风非但没有停歇,反而比白日里更甚,刮在脸上,简直要剜掉一层皮肉。 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皮,【非离宫】内一片昏暗,触目可及只有两只蜡烛还在幽幽泛着浅蓝色的火光。笑发身笑着。 "海蓝——!"殷离非扬起脖子、虚弱地低唤一声,身子轻轻一动,便有一股疼痛自心脏处袭来,倏尔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就像过电一般,没有防备整个人重新跌回软榻里。 "公主,你怎么样了?"正皱着眉头心里喊疼,房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推开,是海蓝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听见殷离非压抑的闷哼声,放下盆子、甩了毛巾便疾步走过来。 借着清冷的月光,能看见殷离非额头上薄薄沁出的一层薄汗,不由地揪紧眉头,"公主,我去请太医过来!"17l1q。 "不用海蓝!"急急地喊了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抓住海蓝的衣袖,等眼角一瞥看见海蓝脸上的错愕后,才自觉的有些失态,殷离非悻悻地松开手,忍着疼意转身背向墙壁,道:"我没事儿,躺一会儿就好了!" "海蓝,你坐旁边,陪我一会儿吧!"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她突然害怕起自己一个人面对黑夜。 只是,那股疼痛并没有像她说的那般,躺一会儿就好了,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强忍着越演越烈的痛苦,面上装着淡然,终于,尖锐的牙齿还是把下唇咬破,鲜血顺着唇角下溢时,海蓝给她擦拭额头上冷汗的手僵住,"公主,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与皎洁清冷的月光相映,殷离非的脸色惨白一片,连一丝血色都不见,再与她唇角溢出的鲜红剧烈对比,整幕画面凄美的似乎欲碎掉! 海蓝大惊,"公主!" 殷离非虚弱无力地笑了笑,"我没事儿,也许睡一觉就好了!" 只是,她如何能睡得着?! 在那刹间,海蓝的眼眶红了,"公主,不要逞强了,我去请太医来!" "不要,海蓝你别走!"一着急,欲起身的时候又重重跌回软榻上,却仍旧只是苍白地笑着,"海蓝,我害怕!" ************************************ ~~~~(》_《)~~~~ 小非儿终于服软了,可是,为什么我心里这么难受呢?! ------------ 133没有最后一面的后会无期&;相由心生,命由天3定 到最后,海蓝还是没能去请太医,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 殷离非虚弱无助的表情太过可怜,瞪着湿漉漉的眼睛直直地望着海蓝,只是希望她能够留下来陪她,海蓝终究不忍心就这样丢下殷离非离开,哪怕一分一秒! 她,是她朝夕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的二公主!她,是她潜移默化中已经纵容宠溺的“妹妹”! 半躺在海蓝的怀中,殷离非愣愣地盯着屋顶的房梁,心脏疼的似乎欲撕裂开,而海蓝,在背光的暗处,已经泪流满面。铪碕尕浪17gn3。 渐渐至半夜,月明星稀,窗外的圆月恰好对着【非离宫】内、殷离非躺着的软榻,皎洁的月光直射进来洒在殷离非的身上,笼罩一层朦胧的薄雾,似真似幻,凄迷悱恻的根本不像是人间的“景色”。 海蓝心底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公主!” “嗯,我还在!”眼皮半眯,只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却挡不住昏睡之意袭来,“海蓝,我困了!” “不能睡!”心一狠,海蓝指甲掐进殷离非的胳膊里,企图唤醒她的意识,但是她忘记了,心脏被千刀万剐的疼痛都无法让殷离非保持清醒,胳膊上的区区小痛又算得了什么?! 眼见着殷离非额头上凝聚的汗珠越来越大,她的脸色,随着月光渐渐透明…… 海蓝,却、无计可施! 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轻唤着,“公主,你醒一醒!不要睡……!” 房门再次被推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随着呼啸飞进来的凉气渐渐清晰,几片雪花飘起旋绕,绕着君政夜周身渐渐停息。 海蓝眼前一亮、面色一喜,好像等来了救星,“大皇子殿下!” 她并不能确定地知道君政夜能不能救的了殷离非,只是凭着感觉,安心的感觉——这个人,曾经两次让发了狂的二公主平静下来! 君政夜紧抿唇角,大步疾走过来,一看见殷离非透明的肤色,顿时心脏揪紧,“怎么提前了?” 提前了?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暗地里,海蓝留了个心思。 试探道:“大皇子殿下,您知道二公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闻言,君政夜身形一僵,围绕其周身的冷厉气场浓重了几分,眼角的幽邃眸光往后一瞥,他冷着声音命令道:“出去!” “……”海蓝没有说话,亦没有动作,只是依然目光质疑地紧盯着君政夜。 君政夜唇角一扬,冷笑起来,“你不想你的主子活命了?!” 这话的意思,是他能救? 海蓝略一迟疑,拿不定主意,视线在殷离非和君政夜之间来回转移,正为难之际,软榻上半躺着的殷离非忽然闷闷地哼唧一声,“疼!” 当即,心尖上一疼,海蓝转身离开。 外面,又零零落落地飘起了雪花,一片银白,先前的雪还未化尽,又一层薄薄的新雪便覆盖了先前的脚印和杂质。 如若,人心上的伤害,也可以像雪这般慢慢被覆盖、掩埋、消失,就不会有那么多痛苦了吧宿羽! ◎◎◎◎◎◎◎◎◎◎◎◎ “嗷——嗷——嗷——!”正半夜的时辰,殷离非那头两米高的银白色雪狼站在殷离皇宫【御池园】最高处的假山上,扬着脖子长嚎起来。 雪狼每嚎一声,殷离非的嘴角就溢出一口鲜血,没一会儿,便把身下的白色褥子染红。 “小丫头!”君政夜强撑着淡定的鹰眸里、滑过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紧张和慌乱,急忙扯开殷离非胸前的衣襟,看见她胸口处的【血红曼珠沙华印迹】以肉眼能看得见的速度缓缓绽开一片通红的花瓣。 蓦然想起凤冥夜的话——“每个月阴历十五月圆之夜,她的毒就会发作一次,每发作一次,胸口的印迹就会显现一些,如此一来,即便不牵引【噬心蛊】,她也会慢慢走向死亡!” 死亡、死亡、死亡…… 那两个字就如魔障一般,陡然弥漫了君政夜每个能感知疼痛的神经末梢。 “小丫头,本殿下不会让你死的!”眸光决绝,他抬起手腕,那里还有一条尚未痊愈的伤疤,蜿蜒着丑陋得像条又细又长的虫子。 没有看清他做了什么动作,再定睛时,手腕上伤疤处重新裂开。 溢出的血珠浓密、连成一条红线。 “乖乖的,喝下去就不疼了!”温柔诱哄的语调从君政夜的唇中溢出,他的手腕抬至殷离非的唇边,后者苍白透明的唇瓣一碰着血腥的味道,立即恢复了一丝红润。 很快,昏迷中的小人儿就不再满足于只是被动地接受血液滴落进嘴巴里,她的唇间有两颗尖锐的犬齿慢慢长长,一把抓住了君政夜的胳膊,尖锐的犬齿便刺进他的手腕血管里。 君政夜一愣,缓而宠溺地扬起唇角,轻笑起来,“贪吃的小丫头!” 窗外,负手而立在树顶上的红衣妖孽,静静地看着【非离宫】里的场面,许久之后,一侧嘴角邪肆张扬,带了那么些无所谓,又暗自隐匿着苦涩。 纵身一跃,消失在东方的天空中。 【骊山】半山腰上,云雾缭绕。 明明已入深冬,这里的一片桃花林却依旧生机勃勃,粉红色的桃花、妖而不媚,在夜半皎洁的月光下,香气淡薄袭人,飘散了好远。 偶有一阵清爽的山风吹来,桃树枝随之摇摆,叶片沙沙作响,继而落英缤纷,好像下了一场又一场夹杂着香气的粉红桃花雨。 一白一红、一素一艳、一老一少两道身影相排而站,皆仰头望着深黑色的天空。 没错,那两人便是修一大师和凤冥夜。 寂静良久,修一大师突然闭眼说道:“帝尊星发生移动了!” 闻言,凤冥夜的身形明显一颤,妖冶的容颜上浮现出痛苦之色,问道:“师父,小非儿她……?” “天机不可泄露,”不待凤妖孽的话说完,修一大师便摇着头笑了起来,一手握着拂尘,一手捋着自己雪白的长胡子,扭头看着凤冥夜笑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命定天格的帝女到底会怎样,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相由心生,命由天定! *********************************** 华夏大陆阴历十一月十五月圆的那一晚,是这么多年来,殷离非最难熬的一晚总裁,我要离婚! 仿若经历过一场无妄之灾,无疾而生的剧痛简直要将她整个人都撕裂扯碎,噩梦中昏迷,梦魇压身,许久不曾出现在记忆中的白衣男子玖天岚和黑衣修罗无双,全部浸染着鲜血倒在她眼前。 而她的手里,握着一把银白色的长剑,正淋淋漓漓地低着血,剑尾、插在无双的胸口。 那个冷戾阴森的黑衣修罗眉眼透亮的璀璨流光,唇角不停溢出的鲜血反而添加了几分凄美的妖冶,在他的眼睛完全闭上之前,他冲她很温柔地笑了笑,似曾相识的笑容,那样温柔而又安心。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唇角嗫嚅着说了什么,但是听不清说了什么,依照唇形依稀可以辨别,“真好,我终于偿还了你!” 偿还?偿还了什么? 绝望而眷恋的眼神和语气,一下子戳中她心底的柔软之处,泪水沿着紧闭的眼角缓缓滑下。 “对不起!” 不知昏睡了多久,等稍稍有点儿意识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飘在河面上,轻轻摇晃着就跟小时候睡的摇床一般。 微微眯开一条眼缝儿,一时适应不过来明亮的光线,立即又把眼皮阖上。 “海蓝——!” “公主,你醒了?”耳边,有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传来,接着,身子一轻、被人揽着肩膀扶了起来。 担忧的声音近在耳边再次响起,“公主,你感觉怎么样了?” 是海蓝! 努力睁开眼睛,殷离非打眼环视四周一圈,觉得有些不对劲,便问道:“海蓝,这是哪里?” 闻言,海蓝眼帘一垂,眸角里隐匿了一抹无奈和担忧,沉默半晌,才低声回道:“这是去【君政王朝】的船上!” “哦!” 殷离非的反应很平淡,淡然的让海蓝有些错愕。 之前、她设想了无数个殷离非醒过来之后发疯发狂的场景,却没想到,独独漏掉了这种可能。 这、其实才是最坏的结果! “公主,想哭就哭出来吧!” “哭?”左侧眉角簇起,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殷离非似笑非笑地侧目瞅了海蓝一眼,缓缓扬起唇角,“我为什么要哭?” 海蓝无奈地轻叹一口气,眸中满是心疼,“公主,你的笑容很假……憋在心里不难受吗?!” 殷离非愣掉,凤眸直视着前方失了焦距,眸中的痛苦和难受不经意间显露。 过了一会儿,她扶开海蓝的手,努力撑着身子、自己从软榻上坐了起来,目光依然没有焦距,但是神色却凛冽了起来,“我不想忘记!” 有些情绪,不是不想忘掉,而是不能忘掉!16607509 就如那场噩梦,该偿还的总是要偿还的! 最没留助海。*********************** 欧拉拉,终于下雨了,好大的雨啊! ------------ 134不要脸&&;送凤国师下河去凉快凉快儿! 从【殷离王朝】到【君政王朝】,走陆路大概需要三个时辰,而走水路则需要六个时辰,整整多了一倍的时间。铪碕尕浪 期间,君政夜来看过她两次,每次都只是静静地坐在软榻边,一言不发,直到她微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才轻叹一口气,起身离开。 凤冥夜那妖孽也来过一次,却没有君政夜那么安分。17gn3。 他一进来,刺鼻的胭脂水粉味儿夹杂着狐狸骚气便扑面而来,呛得殷离非一阵咳嗽干呕。 "死狐狸……你,赶快滚、滚出去!" 妖孽笑得眉眼弯弯,丝毫不把殷离非的话放在心上,"小非儿,你怎么能这么无情无义呢?许久未见,我可是想你想的紧哪,你倒好,一见面就恶语相向!" 一边嘴角邪肆扬起,表情里透着妖里妖气的邪魅,不及话落,那狐狸已经一阵风儿似的"飘"了过来。 "小非儿的身子可有好些了?" 他弯腰一靠近,浓郁的香味更加浓重起来,眼皮一翻,殷离非差点儿抽搐过去,急忙拧着鼻子闭气、翻身背对着他,吩咐海蓝道:"海蓝,把这个臭不拉几的玩意儿提溜出去!"16607509 臭不拉几的玩意儿? 凤冥夜嘴角一抽,抬起衣袖靠近鼻子闻了闻,表示很香:"……" o(╯□╰)o…… 海蓝上前、面无表情地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凤国师,我家二公主身子还未痊愈,请您不要打扰公主休息了!" 那话是什么意思?稍微有点儿理解能力的人都知道,人家下了【逐客令】了! 识相的就该走人了! 奈何,凤冥夜偏偏就不是那个识趣儿的人!他是妖孽!没脸没皮的狐狸! 无视海蓝眉角的簇起,那厮一个优雅的转身,在殷离非躺着的软榻边坐下,笑道:"我就在这儿坐一会儿,不会打扰你家二公主休息的!" "你给我滚!!!"终于被某人的无赖惹火,殷离非"腾——"的坐起身来,食指指着凤冥夜的鼻子吼道:"靠之,老娘不发威,你还当我是hello-kitty吗?!" "啧啧啧,听这吼声中气十足,小非儿的身子应该已经好了大半了吧?"脖子往后一仰,典型的十锥子都戳不出一滴血来的城墙厚脸皮! 笑啊笑的,还不忘眨眨眼皮,抛一个自认为很勾魂的媚眼。 ……着实是很勾魂,只不过对象错了! 要是这里有一群心中怀春的姑娘们,她们保不准会扑上来、轮流和那妖孽发生xing关系,当然,这都是算凤妖孽幸运的了,绝大多数的可能,他会被一众姑娘们千刀万剐了分一分。 可是,这搁殷离非眼里看着,那丫的纯属挑衅,想找死我当算命先生那几年! 虽然结局都是一样的,但是过程也是很重要的! 拳头捏紧,努力往下压着丹田汹涌的怒气,殷离非呼哧喘息着鼻子脑子冒火直想爆人脑浆。 "我想艹、你、妹!"咬紧后牙槽,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看着凤冥夜脸上欠扁的笑容,殷离非恨不得扑上去撕了他那层虚伪的面皮。 凤冥夜没有丝毫自己被嫌弃了的自觉性,依旧笑得放浪形骸,道:"不需要那么大费周章的,若是小非儿发|情了,直接扑倒我就好了,本国师绝对不反抗,小非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小非儿喜欢是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 一边调笑着,那厮竟然真的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大片泛着碧玉般润泽的白希胸膛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 虽说船舱四周都有厚实的皮裘裹覆,船舱里也生着两个通红旺盛的火炉,但是……殷离非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凤国师,你不冷吗?"来人是君政夜。 挑开门帘,一阵刺骨的寒风夹杂着几片旋转的雪花吹进来,高大挺拔的身形往那儿一站,遮挡住阳光,船舱瞬间黯淡下来。 凤冥夜扭回头去,嘻嘻一笑,应道:"多谢大皇子殿下关心,本国师不冷!" 殷离非:"……o(╯□╰)o" 却在这时,高|潮来了! 只见某位大皇子殿下眉角一挑,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而后幽幽点着头说道:"这样啊……那,青影、暗影,送凤国师下河去凉快凉快儿!" "是!" 还不待凤冥夜挣扎,两道黑色的身形便听令"唰唰唰——"地飞进来,架起凤冥夜之后,又"唰唰唰——"地飞了出去。 君政夜一贯冷戾的鹰眸中滑过玩味之意,唇瓣轻动,"一、二、三……!" "三"字刚落,床舱外就传来"噗通——"一声,水花溅起无数。 紧接着,是凤冥夜的尖叫声,"君政夜,你这个天杀的,挨千刀的!" 瞅一眼船舱里、门帘边站着的"始作俑者"还跟没事儿人似的,眉眼抬高、唇角轻抿、嘲讽地微笑着,殷离非再次汗颜,额上三道黑线滑下:"……" 这货,是个闷骚级的怪兽! "怎么?"觉察到殷离非的小动作,君政夜侧目看着她,"心疼了?" "……"殷离非瞪大眼睛张大嘴巴,表示自己理解能力有限,这又是哪门子跟哪门子的事儿?!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货仍然不松嘴,誓把神经质发挥到极致! 殷离非决定不和神经不正常的人讲话,索性一撇嘴转过头去,嘴里嘟嘟囔囔了一声:"不可理喻!" 然后,一阵沉默。 君政夜定定地看着殷离非的背影若有所思,却没有再说话。 站了一会儿后,反手挑开门帘走了出去,"好好休息,很快就到【临都城】了!" 离着【临都城】——【君政王朝】的都城越来越近,也就意味着,她离着【陌都城】越来越远了和老师同居:风流学生! 在那一刹那间,殷离非的心脏陡然颤了一颤,蓦而衍生出"王昭君出塞"的悲壮和凄凉……一个人背井离乡,要在完全陌生的地方逐渐适应并扎根生存下去,本来就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更何况,接下来还有"一入宫门深似海"的悲凉,和诡谲深重的阴谋诡计等着她往下跳。 稍有不慎,也许,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无忧,更回不到她的【非离宫】了! 眼帘低垂,殷离非轻叹一声,"看不到未来!" 看不到的未来,前途多舛,多半会是一场悲剧! "公主无需如此悲观,你并不是一个人,海蓝还陪着你,以后也会一直陪着你!"一阵凛冽的小风从门帘挑开处吹进来,海蓝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走进来,刚好听见殷离非的低叹,便顺口接了一句。 水盆放在桌上,海蓝把胳膊上的白色毛巾丢进水里洗了洗之后又拧干,捏着毛巾走到殷离非躺着的软榻边,"公主,擦擦脸吧!" 说到擦脸,殷离非才忽然感觉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好像出了很多汗没有洗澡似的。 坐起身来,往船舱门帘的方向看了一眼,吩咐海蓝道:"海蓝,去找个大浴桶来,我想洗个澡,身上粘糊糊的怪难受!" 闻言,海蓝露出一副果然的神情,"大皇子殿下说天气太冷不适合沐浴,恐怕公主会因此着凉感染风寒,还是等到了【临都城】去温泉泡一泡吧!" 殷政静整王。"?_?海蓝,你什么时候和君政夜一伙了?" "……"海蓝无奈:"谁对公主好,海蓝就和谁一伙!" **************************************** 【临都城】三面环山,一面绕水,风景秀丽,经济繁荣,实乃易守难攻的佳地! 船到达【临都城】的时候,已接近晌午时分,阳光明媚,温暖的照耀着大地,三面山上的白雪闪闪发光,开始融化,最后雪水便汇聚到【临河】中。 走在与【殷离王朝】【东大街】的繁华有过之而不及的【观灯街】上,瞅着熙熙攘攘各色各样的店铺,殷离非的身子已经好了不少,兴致也渐渐涌了上来。 本来走在最前面的小人儿突然停住脚步,扭回头来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座三层高的小楼嚷道:"本公子饿了,要去那里吃午饭!" 她的声音不小,两侧路过的路人皆回头讶异,这明明就是一姑娘,居然自称是公子?! 殷离非才不理会路人怎么想,也不管君政夜同不同意,拉起海蓝便径自往【桃花源】奔去! 没有银子,大不了吃"霸王餐"! 望着渐渐跑远的身影,跟在君政夜身后的青影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凑近君政夜的耳边低声道:"殿下,皇上吩咐过,让您带着二公主速速回宫!" "无妨!"君政夜的唇角还抿着宠溺的笑,回手打住青影的话,"那小丫头喜欢,就任由她去吧!" 青影:"……"殿下,把二公主惯坏了,到时候,受苦受难的可是您自己! ************************** 旁白:"……o(╯□╰)o"咱们的二公主本来就已经被宠的无法无天了,还在乎多这儿一点点儿么?! ------------ 13找5姑娘,你该不会是来找茬儿的吧?! □桃花源】,名字起的倒是很超尘脱俗,单从外面看,一派古色古香,只是,进去了之后,才愕然发现其奢华之致,简直就是用金子银子糊起来的! 或黄或白、熠熠生光,墙壁上镶着的可不都是真金白银么! 正仰头打量着其内部装饰时,一个衣着十分光鲜亮丽的小厮笑米米地跑过来,冲殷离非和海蓝弯了弯腰,问道:"两位姑娘,是吃饭呢还是住店?" "你们这里真的是吃饭、住店的客栈?"指着墙壁,眼角一斜,殷离非有些不敢确定,"不是黑店?" 海蓝面色一变,嘴角抽搐,"……"公主,你也真敢说! 小厮同样嘴角一抽,却仍然保持着笑容回答道:"回姑娘的话,我们这是确实是吃饭、住店的客栈,决计不是……黑店!听姑娘的口音,应该是外乡人吧,难怪不知道我们【桃花源】的习俗!" "你们【桃花源】还有习俗?"嘴巴一张,足以吞得下一颗鸡蛋。铪碕尕浪 那模样儿,表明了就是不相信! 小厮微有些不高兴起来,"姑娘您可不要小看了我们【桃花源】,您上大街上打听打听,哪个不知道我们【桃花源】的名声?!" 这话,感觉……好怪! 就像是,你进了一个村,随便找个村民打听打听就能知道卖剪子的王二麻子家住在哪里、烙烧饼的张三狗子家又住在哪里一样……一条街上的人,要是不知道【桃花源】,感情你这也叫开店?! 觉察到自己说错话,小厮白净的脸上霎时拉下一抹漆黑,"姑娘,你该不会是来找茬儿的吧?!"17gn3。 海蓝在一旁憋笑,相当欢乐。 殷离非很是无辜地摆手,"本姑娘我明明就是来吃饭的!" "小二,三楼天字号雅间!"正对峙时,君政夜阴冷的声音从背后插进来。 "哎,好叻,君公子您这边请!"跟四川变脸似的,一见着君政夜,小厮的脸上立即笑开了花,再不管殷离非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迎着君政夜往楼梯口走去。 君政夜前面走了几步,待要上楼的时候突然停住脚步,眼角往后一撇,"不是饿了吗?" 于是,殷离非便悻悻地跟了上来。 小厮的脸色一变,垮了好几分,"君公子,您和这位姑娘是一起的?" "嗯!"低沉的嗓音,不置可否的答案,不多解释,君政夜顺着木台阶往楼上走去。 "呵呵呵……"跟在殷离非的身后,小厮干干直笑,笑到三楼的天字号雅间时,殷离非终于不耐烦,抬头瞪了小厮一眼,"笑了一路你没笑抽了啊?!" 小厮嘴角哆嗦了好几哆嗦,哭丧着脸解释道:"姑娘请您多多包涵,我刚才并不知晓您和君公子熟识,误会一场、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吧重生之我的书记人生!" 什么跟什么,这又是上演的哪一出儿?有些迷茫,殷离非瞪眼看着海蓝,海蓝同样一脸茫然。 她有说过她饶不了他吗?还是她本身就长着一副穷凶恶极的凶相?! 这时,前脚已经迈进了房间里的君政夜突然停住脚步,没有转身、只是眸角往后瞥了瞥,"你下去吧!" 那话自然是对着小厮说的。 宛若吃了定心丸,瞬间,小厮又眉开眼笑起来,一步一鞠躬退了下去,"多谢君公子!" 眼见着小厮的身影消失不见,殷离非才终于回味过来,君政夜并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那小厮竟然认得他是"君公子"! 想必,这位"君公子"对外宣称的来头不小! 探寻的视线在君政夜背影上来回流连,想要看出些什么,那人却极其傲娇地低哼一声,头也不抬地进了房间。 菜色上齐之后,殷离非才发现竟然都是些她爱吃的,恰与之相反,都是君政夜不爱吃的! 最后一道菜摆好之后,小厮凑上前来、陪着笑脸问道:"恕我多问一句,君公子如何改了口味,您以前不是最讨厌这些菜色吗?" 君政夜眼风一扫、冷戾眸光直射小厮,示意他多嘴了,后者浑身一哆嗦,脸色微变之后立即抬手甩了自己几个巴掌,陪着笑脸道:"君公子您看,我这张嘴就是贱,怎么这么喜欢说些废话呢?!您请慢用,慢用哈……!" 临退出房间前,小厮眼角的精光下意识地打量了狼吞虎咽的殷离非一眼,当即,心里明了——这位姑娘,也是"来头不小"! 第一次见君公子和一个姑娘走的这么近,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君公子竟然放下姿态去迁就一位姑娘的喜好,黑汪汪的眼珠子滴沥咕噜转了好几圈后,小厮咧开嘴笑了笑。 期间,君政夜一直跟尊没有表情似的雕像一样,端端正正地坐在殷离非的对面,眼前的菜色一口未动,筷子更是从未拾起过。 吭哧吭哧只顾自己埋头吃,吃到半饱的时候,殷离非抬起头来,才发现海蓝并未坐在自己旁边一起吃饭。 而对面,有个君政夜双手环抱着手臂装优雅,正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筷子往盘子上一横,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你看着我干什么?" 君政夜微微勾起唇角,"秀色可餐!" "?_?"感觉这话在哪里听过,不过,海蓝呢? "海蓝!"殷离非冲门口的方向吼一声,海蓝却倏尔从她身后闪出来,"公主,海蓝在这儿呢!" 殷离非囧了囧,"不吃饭、你躲我身后捉迷藏呢!" 闻言,君政夜眉角一扬,显然很感兴趣,问道:"海蓝和你同桌用膳?"16607509 "不然呢?虽然本公主向来肚量小,但是对待自己人还是蛮好的!"回答的理所当然、漫不经心,殷离非眼睛正眼都不瞧君政夜一眼,环视着桌子、食指在半空中滑了一个圈,最后指着自己斜对面的位置道:"海蓝,你坐那里,赶快吃完饭,我们还有正事儿要做!" "正事?"君政夜又来了兴趣,盛满笑意的鹰眸中满是戏谑,调笑道:"小丫头你初来乍到,应该连路都还不熟,你能有什么正事儿?!" 这是小看她么? 眼皮一动,在逆光的暗处翻了个白眼,殷离非决定不搭理他,扭头又冲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声,"门口那两个,你们也进来吃饭吧非常秘书!" 门口,早有青影和暗影侍立已久。 但是,殷离非的话音落下很久之后,门口的两人还是没有分毫动静。 囧了囧o(╯□╰)o…… 君政夜抿唇轻笑,终于开口,"青影、暗影,你们进来吧!" 声落,房间门立即被推开,青影和暗影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单膝跪下,冲他们家大皇子殿下恭敬地低头垂眉,"殿下您有何吩咐?" "坐下来吃饭吧!"眼角的余光一直打量着殷离非,看着那个小人儿相当不满的脸色,忍不住暗笑。 青影和暗影相互对视一眼,脸有犹疑之色,"殿下,这样于理不合……" "哎呀!你们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让你们坐下吃就吃!"脸色一黑,殷离非的面子上终于挂不住,筷子狠狠往桌子上一拍,指着两人吼道:"贱|人就是矫情!" 青影、暗影:"……o__o"…" ********************************* 吃完午饭后,一行人没有再耽搁,直接从【桃花源】回了【君政王朝】的皇宫。 第一次见殷离非这么老实,居然没有四处瞎转悠,海蓝忍不住问道:"公主,今日为何转性了?" 殷离非迎头劈了海蓝一个爆栗,"识时务者为俊杰!" 花倒用香名。刚才暗影神色严肃地凑近君政夜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之后,君政夜周身的气场就一直很冷戾,隐隐散发着杀机。 暗影执令牌先行,一路上畅通无阻地进了皇宫。 在一条十字交叉的路旁站定,君政夜背着手吩咐道:"青影,送二公主回【非离宫】!" "是!"简短而坚定的颔首,青影退后一步,目送着君政夜渐渐远去,转身冲殷离非做了个"请"的手势,"二公主,这边请!" 此【非离宫】非彼【非离宫】,此【非离宫】又似彼【非离宫】! 不同于【殷离王朝】时,她的【非离宫】疏于打理、杂草丛生,地处偏僻、人迹罕至,这里的【非离宫】,地理位置极其优越,仅次于皇上君政青峰的【宗正殿】和君政夜的【东宫】,背靠假山、前有清澈的水池,左右两侧各有一处花园,当时季节,花草几乎已经干枯落尽,覆上一层洁白的积雪倒也有几分水墨山水画的意境。 【非离宫】之内,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奢华,几乎完全用不上"奢华"这个词儿,一派简约简绰。 偌大的房间以一挽屏障、分成内外两间,外间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摆在靠窗的位置下,木窗对面,一张一人高的架子,上面摆放着两个白玉和碧玉的花瓶,再然后,环绕三面墙壁、分别挂了一幅水墨画。 而内间,更是空荡,唯有一张软榻孤零零地横在那里,倒是四周垂落下来的金丝流苏颇为吸人眼球。 简而言之——低调不张扬,却从骨子里透着大气和高雅! 正符合了殷离非的心意! ------------ 136无忧殿下的权力被架空&;这个m女人,果真够彪悍 傍晚的时候,有丫鬟传了晚膳,却一直不见君政夜的身影。铪碕尕浪 "青影,你家大皇子殿下干什么去了?"吃饭的时候太安静、太无聊,殷离非只是随口一问,没成想青影的脸色竟然瞬间大变,"二公主,属下只是奉大皇子殿下的命令保护您的安全,其他的,无权涉及!" 这时,殷离非心中也有了计较,只是面上不表现出来而已,笑着以眼角扫了青影一眼,平淡的语气里微带探寻之意,"本公主只是随口一问,青影你那么紧张做什么,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二公主殿下!"声调严肃,陡然拔高八度,青影单膝跪倒在殷离非的面前,头颅紧埋、眼帘垂下遮掩半眯的眼睛,道:"请您不要为难属下!" "本公主为难你了么?"眼角一斜,几缕危险的精光崩现,殷离非意味不明地冷笑道:"不想说就不说,本公主又没有拿一把刀子架你脖子上逼着你说!" 青影稍稍沉默,"谢二公主体谅!" "算了,你先退下吧!"随意一挥手,殷离非复又拾起筷子吃饭,单从表象上看,似乎一点儿都没有把青影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见状,青影也不好再停留,礼仪性地微颔首之后,退出了【非离宫】。 确定青影人已经离开,海蓝放下手里的筷子,"公主,要不要海蓝去调查一下?" "哼!"殷离非冷哼一声,眼皮以极缓慢的动作不屑地轻扬,侧目瞥了海蓝一眼,眼角有一抹璀璨流光被幽蓝色的烛火映射的诡谲惊心。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是殷离无伤和无忧的事情!" "那……还需要我去调查吗?" "去吧!不过要量力而行,依照君政夜那深沉内敛的心计,恐怕早已做好各种部署将消息封锁,不然,刚才青影也不至于那样紧张!" 一如殷离非的猜想,一炷香的时辰之后,海蓝回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公主,【殷离王朝】那边的情况不是很乐观!"海蓝稍微一停顿,小心翼翼地瞅了瞅殷离非脸上的表情,见她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之后,才继续说道:"无忧殿下登基成为新皇,无伤殿下摄政,实际上成为独揽大权者……最近几日,无伤殿下对外向众大臣宣称、新皇龙体抱恙,由他全权代为处理朝政,如此一来,无伤殿下的权力就彻底由暗转为明,此时,【殷离王朝】中、已经有许多人在暗暗猜测……!" 话至此,海蓝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以眼角悄悄地瞅了殷离非一眼,满是担忧。 殷离非猛地背过身去,语气森冷,"猜测什么?继续说!" "……他们说,新皇的帝位难以长久,迟早会被无伤殿下给取代驭兽道全文阅读!" "混蛋!"一时难以压抑愤怒,殷离非抓起桌上的杯子就丢了出去,茶水溅了一墙、洒了一地,青影闻声推门而入,"二公主,发生什么事情了?"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正好没处发火,青影免费体验了一把"出气筒"的角色。 青影:"……"这个女人,果真够彪悍! ——默默退出去,关好门。 海蓝才往门口的方向瞅了一眼,凑上前来,有些担忧地低声说道:"公主,我们刚才的话、岂不是都被青影听到了?" 殷离非无所谓地冷笑一声,背着手走窗边,目光悠远而无焦距,"你以为、如果不是君政夜特意吩咐过,让他们传出这些消息,凭着你和我的能力,有可能迈出这【非离宫】半步吗?" 既然,他不怕让她知道这些,就说明、这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真相到底是什么,恐怕早已被添加了好几层水分! 听完殷离非的话后,海蓝若有所思,"那公主您的意思是……"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扬手止住海蓝欲脱口而出的话,殷离非眉眼含笑、纤纤细指遥遥指了指门外的方向,示意"隔墙有耳",海蓝立即会意,点头噤声。 殷离非转身在椅子上坐下,又问道:"那我外公的情况怎么样?"只要外公陶世年的手中兵权在握,任他殷离无伤想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总得有所顾忌! 却见海蓝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公主……!" 殷离非一惊,心中差不多猜到了结果,却只能强撑着淡定,"没关系,说吧!" "陶将军的兵权被无伤殿下收了!" "什么?"英气的眉毛簇起,殷离非拍桌而起。先皇殷离陌借她之手,亲自授予给陶世年的兵权,目的就是为了一旦无忧登基、以助他稳定朝局,怎么可能说收了就收了?! "那可是先皇临终前授予给外公的兵权,没有新皇的准许,他殷离无伤区区一个摄政王、哪里来的权力说收兵权就给收了?!" 因为焦急和惊怒,殷离非的眸色沾染了一分浅红,有魔性发作的前兆。 海蓝不敢再刺激她,安抚道:"公主,你先别着急,你不是自己也说过么,这些消息是被真假混杂了的,不能全部作数!" 虽然这样说、不能全部作数,但也不可能空穴来风! 晚鬟非家时。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殷离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凤眸微眯细细思索着这些消息背后、有可能发生的阴谋,忽然脑海中闪过一抹人影,便问道:"海蓝,有没有探听到殷离无悔的消息?" 海蓝的眉角察不可微地蹙了蹙,"殷离无悔、萧淑妃和肖汉忠以通敌卖|国并弑皇杀父罪于午门处决了!" "竟然死了么?"听到这个消息,殷离非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意味深长地轻叹了一声,"好一个一石二鸟的计谋!" 昏暗的烛火灯光下,似乎有什么正在渐渐发生改变。 海蓝明显的感觉到殷离非身上有某种气场正在增强,只是、感觉,具体的那是什么,她却说不清楚! ************************************ 难得清静一晚,既没有殷离无伤、君政夜,也没有凤冥夜那妖孽,清清静静,连梦里都安谧寒士谋。 只是,这份安谧并没有维持多久,殷离非就被从院子里传来的嘈杂声吵醒。 "死奴才,竟然敢拦着我的路,你眼睛瞎了吗?瞪大你的狗眼仔细瞧瞧我是谁!"尖锐刻薄又刁蛮泼辣的声调,正在揉眼睛的殷离非猛然想起了殷离媚。 不禁觉得好笑,才第一天,居然就乡愁了么,而且,"愁"的竟然还是她在【殷离王朝】最讨厌的殷离媚! 正待跳下软榻去瞧个究竟,又听见另一道附和的帮腔响起,"就是就是,你个死奴才竟然敢拦语姐姐的路,你不知道语姐姐可是大皇子殿下最宠爱的侧妃吗?等语姐姐怀了大皇子殿下的小皇子、扶为正妃,定要摘了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的脑袋!" 表面上听着,这个女人是在帮着那什么"语姐姐"说话,可是,殷离非怎么觉得饱含嫉妒的意味呢?! 另外—— 那啥……这两个女人大清早的不睡觉、就来扰人清梦,难不成要上演一幕"后宫争斗"的精彩戏码?! "海蓝!"殷离非瞬间来了精神,"拿出我的白色狐裘来,咱们出门看戏了!" 海蓝无奈地叹气,"公主,你就安生点儿吧,我去把那两个女人赶走!" "站住!"往房间中央一站,殷离非冷了脸色,"人家都到太岁头上来动土了,当缩头乌龟一向不是我殷离非的风格!" 海蓝:"……"公主,忍一时风平浪静! no! "忍"这个字,殷离非的字典里没有!更何况,听那两个女人的口气,是忍一忍就能过去的事儿吗?!17gn3。 忍过之后,她们只会变本加厉地来找她的麻烦! 不如,就这一次解决了…… 看着殷离非坚定的没有任何退路的脸色,海蓝终于妥协。 青影是跟在君政夜身边的心腹,其性格随了他的主子,本就沉默寡言,更不用说跟两个女人对阵。 于是,【非离宫】的院子里就出现这样一幕—— 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指着青影的脑袋不停地骂啊骂,青影只是低着头,保持沉默,她们爱怎么骂就怎么骂,他纯当没有听见,但是,一旦两个女人要往【非离宫】里闯,青影总能及时阻拦下来,并且自始至终只有一句话,"大皇子殿下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打扰二公主休息!" 仗着君政夜的宠爱,两位侧妃平日里嚣张惯了,谁敢忤逆她们,随便说一句话便足以让那人消失,今天,碰上了青影这根软硬不吃的钉子,心肝肺都快给气炸了! "你、你、你……赶快给我滚开,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青影:"……"依然沉默。 自半开的窗边看着,殷离非好笑,青影又不是被吓大的!16607509 ************************** 那个啥啊,殷离无伤哥哥近期内是不会再出现了!~~~~(》_《)~~~ ------------ 137指、你再指,本公主给你掰断一主根手指 "你们两个女人哪里来的?大清早的不睡觉,吵什么吵,你们以为【非离宫】是你们家啊?"一上来,殷离非便出言不逊,直接得罪了两位"尊贵"的侧妃娘娘。覔璩淽浪 年纪稍小的脸色挂不住、瞬间黑透,但是她自己不表现出来,反而伸手去扯旁边那一个,委屈道:"语姐姐,您看这个死丫头,可要好好地教训教训她,竟然敢对您出言不逊!" 殷离非冷笑,斜眼白了一眼,"你丫的别跟那儿煽风点火、添油加醋,明眼人都看着呢,本公主也不待见你!" "你——!" "你什么你?!还有,本公主最讨厌别人用手指对我指手画脚的!"抬手,"啪——"的一声,殷离非才不跟她讲客气,直接将那根碍眼的手指头打落。17oxh。 这次,真真的心肝肺都要气碎了! 嘴角急剧抽搐,全身哆嗦着,大有眼皮一翻就地晕过去的趋势,哆嗦了好久,那年纪小的女人才扯着身旁同样脸色发黑的语侧妃的衣袖、带着哭腔道:"语姐姐,您可要为冰洁做主啊,您看,区区一个小丫头都敢这样对我,语姐姐,您要为我做主!" "冰洁妹妹,不要放肆了!"还不待那位脸色乌漆八黑的语侧妃发话,不远处又走来一个女子。 不同于语侧妃和洁侧妃的花枝招展,刚才说话的女子一身素白,精致白希的脸上几乎不施粉黛,却自有蛾眉皓齿、水木清华,果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娉娉婷婷极其优雅地迈着小碎步走过来之后,先冲语侧妃福了福身行礼,很是温柔地道了一声:"雅儿见过语侧妃姐姐!" 语侧妃不屑地哼了一声,撇过脸去,显然的、不待见这位长的跟枚仙女似的女子。 女子也不在意,柔柔一笑后又转头看着殷离非,同样福了福身,"想必姑娘您、就是大皇子殿下从【殷离王朝】带回来的二公主吧?" 殷离非挑眉,"你是……?" "我是【灵雅阁】雅侧妃,二公主可以叫我雅儿,"转身,又给殷离非介绍那两个女人,"这位是语侧妃姐姐,这位是洁侧妃妹妹,二公主,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们里色自什。 殷离非心里暗自腹诽:谁和你们是一家人?天坤! 但是碍于那雅侧妃的和颜悦色,她只是干干地一笑,点了点头。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人家给足了她面子,她也不能把别人的脸踩在脚下践踏。 眼见着语侧妃的脸色越来越臭,心知目的差不多已经达成,殷离非伸手捂唇打了个呵欠,"啊,好困,我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转身、正欲迈步,身后猛地响起一声尖锐的叫声,"你给我站住!" 低着头,那语侧妃捏紧拳头使劲儿往下压,跺着脚闭眼一声大吼,摆出个姿态跟战斗超人似的。 殷离非不点她,唇角轻扯着继续往前走,"海蓝,等我睡醒了之后再传膳!" "是,公主!"海蓝退至一旁,给殷离非让开路。 语侧妃被无视,瞬间发飙,"啊——!啊——!我说你呢!你没长耳朵吗?!我让你给我站住!" "好像听见了狗叫声!"脚步未乱,殷离非却装模作样地微侧头,伸着小指抠了抠耳朵,明眼儿人一听就知道,这是在"指桑骂槐"呢! 旁人无所察觉的,那位洁侧妃偷偷捂唇笑了笑,充满报了仇的嘲讽,却又转瞬换上一副同仇敌忾的面目,扭头对语侧妃说,"语姐姐,您看她好大的胆子,竟然骂您是狗!就算她是【殷离王朝】的二公主又怎样,您还是大皇子殿下最宠爱的语侧妃呢,论辈分,她也应该喊您一声‘语姐姐’!" ( ⊙ o ⊙ )啊!好一声"语姐姐"啊! 稍稍侧目瞅着两人,殷离非皮笑肉不笑,"养在深闺人未识?还是养在深宫见识短?你们两个……哼……不知道我殷离非的手段尚情有可原,可是,你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与我做对,你们吃不了能兜着走吗?!" 话至此,事情已无转圜的余地,殷离非和语侧妃、洁侧妃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给你们两个,三个数的机会离开,否则……"凤眸眼角一眯,危险的冷光四溢,殷离非闲闲地拨弄着自己的指甲,看似无害实则内敛毒刃万千,停顿半晌,才唇角斜勾缓缓说道:"可别怪本公主翻脸不认人!" "啪——"银白色的长鞭扬起,与空气碰撞,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声响。 鞭尾直指语侧妃和洁侧妃,殷离非冷笑着开始数数,"三、二……" 被殷离非脸上阴仄仄的表情骇到,也是被长鞭的凌厉之势震慑,语侧妃和洁侧妃脸色变了变,嚣张的气焰化为几分恐惧,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一步。 "一"字还未脱口,雅侧妃眉梢一动,忽然拦到殷离非身前来。 "二公主,您先别冲动,我想这件事情里肯定有什么误会。您是大皇子殿下从【殷离王朝】带回来的尊贵的客人,而两位姐姐又是大皇子殿下宠爱的侧妃,你们这样撕破脸,于大皇子殿下那边也不好解释……先放下鞭子,我们有话慢慢谈行不行?" 目测雅侧妃的年纪和她差不多大,但是身高却足足矮了半头。 于是乎,殷离非需要低头斜眼看她,她脸上的表情那么真诚无暇,带着祈求的意味、楚楚可怜,反倒让殷离非冷笑起来,"如果,本公主不想给君政夜面子怎么办?" 此话一出,语侧妃、洁侧妃、雅侧妃纷纷愣住,她们从未想过,这世界上竟然有一个女人敢如此桀骜不驯、又如此鄙夷不屑地直呼大皇子殿下的名字宿羽全文阅读! 愣怔半晌,语侧妃瞪大着眼睛从雅侧妃身后闪出来,食指颤抖、指着殷离非,声音里同样哆嗦着,道:"你、你、你……竟然敢直呼大皇子殿下的名讳?!" 看她一副要昏过去的惊恐表情,殷离非疑惑,"我就叫了君政夜的名字又怎么样?起了名字不是用来的叫的,难道还是摆到祭台上用来供奉的不成?!" "你、你、你……!" "我、我、我什么啊?!我说过,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对我指手画脚!"眸色陡然一厉,殷离非往前走了一步、绕过雅侧妃,忽然抬手直冲语侧妃而去。 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听见"嘎嘣——"一声,好声清脆的骨折声! 最直接的当事人语侧妃尚未感觉到异样,她旁边的洁侧妃率先尖叫起来,"啊——!语姐姐,语姐姐,你的手、手指……!" 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语侧妃的食指下半骨节以一种奇异的状态无力地耷拉下来,稍稍一动,便有刺骨的痛意袭来。 语侧妃愣了二分之一秒,随即,闭眼尖叫,甚至比方才那位洁侧妃的音调还拔高了八度!16640507 喉咙里"咕隆——"一声,语侧妃身子一歪,栽倒在地上。 任由洁侧妃和雅侧妃继续呆若木鸡,殷离非上前去用脚尖拨拉了一下,环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望着,开始冷笑、满是不屑,"没用的废物!" "青影!" "属下在!" "把这个女人给我丢出【非离宫】!" "……"青影正犯难之际,洁侧妃"嗷呜"一声冲了过来,"你这个刁蛮的泼妇,你闯了大祸了!" "哦?那本公主倒是愿闻其详,什么叫闯了大祸?" "哼!还不知悔改,这次你死定了,等大皇子殿下回来治你的罪,看你以后还怎么嚣张!"洁侧妃蹲下身去、想把语侧妃扶起来,奈何两个人体重、身高相差悬殊,费了好大一番力气不说,还把脸上的妆容都给弄花了,最后,愤愤地一跺脚,扭头冲青影吼道:"你个死奴|才,还不快过来帮忙!" "青影,你是和谁一伙的?" 殷离非不说不让青影帮忙,反而问了这样轻飘飘的一个问题,青影立即打怵,低头垂眉,"属下是和……大皇子殿下一伙的!" 殷离非冷笑,"算你还有点儿眼色!╮(╯▽╰)╭哎,一大清早就被两条疯狗吵醒,哈——好困,青影、海蓝,扶本公主回屋去休息!" 青影、海蓝,"……"凭着您二公主这彪悍的体格,还需要人扶咩? 她当然不需要人扶,只是想要气死语侧妃和洁侧妃而已! 殷离非三人相当慵懒闲散地转身朝【非离宫】走去,留下语侧妃继续躺地上装死、洁侧妃气得小脸通红中透着黑,最值得注意的,是那位冰清玉洁的跟个仙女似的雅侧妃,为什么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呢?! ********************************************* 突然很迷茫,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写多少字结局,刚开始开文的时候,还不知道眼睛已经这么严重,是打算着写个一百多万字的,可是,现在……显然是不可能了,我尽量吧,以最简单的字数写完整个完整的故事! ------------ 138长清阳王君政澈&;好大的太阳,太阳在心中 以语侧妃和洁侧妃来找事儿为标志,预示着殷离非在【君政王朝】的生活注定不会风平浪静了! 早膳、午膳、直至晚膳结束之后,君政夜还没有出现。覔璩淽浪 正百无聊赖之际、呵欠连连的时候,窗外忽然闪过一道黑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和青影、暗影有的一拼。 "谁?!"凭空反掌撑着桌子,一个后空翻、殷离非从半开的窗户一跃而出。 寒风凛冽,呼啸的声音凄厉,环顾黑漆漆的四周,却听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 秉着气息,轻手轻脚地往水池边的方向走去,殷离非直觉里、某处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 "到底是谁?出来!" 没心情和那人玩儿,她干脆直起身子往旁边的大树上一靠,双手环抱着手臂,顺便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样子整个就一破罐子破摔的女流氓形象。 树梢之巅,有一察不可微的轻哼声,充满鄙夷和不屑。 可是,还不待殷离非纵身上树,那抹黑色的身影已经借着夜色乘风而去。 其速度之犀利,着实是殷离非忘而兴叹的! 恰逢这时,海蓝端着一盆热水朝这边走过来,"公主,夜色寒凉,怎么不披件外衣再出来!" 殷离非无所谓地笑了笑,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意味不明地低声说道:"【君政王朝】的皇宫里倒是卧虎藏龙呢!" 以后,有的玩儿了! 接下来的一夜,安好无事。 翌日清晨,殷离非和海蓝正在吃早饭的时候,青影从外面敲门,"二公主,凝寒妃娘娘来了!" ——凝寒妃,【君政王朝】的皇帝、君政青峰的宠妃,名义上只是一个妃子,实际上她的地位比当今皇后还要高,成为真正的后宫统领者! 来【君政王朝】前,殷离非多少听海蓝说起过这个女人,下意识的不喜欢她! 有些人心计深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有些人策划了阴谋诡计却是用来害人的,那个凝寒妃就属于后者。17oxh。 要不然,怎么可能越俎代庖取代了当今皇后的地位! 所以,一听说那个凝寒妃来了,殷离非就皱紧了眉头,不悦地嚷嚷了一声,"后宫里的这些女人们到底是要怎样,闲着没事儿就喜欢到处溜达给"新人"下马威是吧?!昨天是语侧妃、洁侧妃,今天又是一个凝寒妃,到底有完没完了?!" 脸色微微愠怒,殷离非拍桌而起,大有"杀"出去和凝寒妃一决高下的念头迷婚计,御用俏佳人全文阅读! 海蓝急忙阻拦,"公主,这不是在【殷离王朝】,那凝寒妃也不是个简单角色,不可以如此莽撞!" 毕竟,她们现在还根本没有搞清楚来者是什么目的,是敌亦或是友…… 殷离非微微一笑,嘴角自有一抹计较,笑道:"放心,本公主可不是有勇无谋的草包!"语找出欠离。 只是,做做气势罢了! "海蓝,敞开大门,迎接贵客!" "是!" 宽大的袖子往旁侧一撩,殷离非迈大步、昂首挺胸地向外走去。 传说中的凝寒妃,正众星拱月似的、由一群人簇拥着朝【非离宫】这边走来—— 她身后跟着两排六个丫鬟、两个太监,左右两侧还分别有两个二十二三岁的年轻男子随行,皆气质不凡,一身华服,想来非富即贵,和军政青峰的关系匪浅。 而走在最前面的凝寒妃、也就是这群人的主角,目测差不多已经有四十五六岁,但也许更老,因为皇宫的女人保养比较好。 远远望过去,凝寒妃的脸上一派雍容华贵,和颜悦色谈不上,气势汹汹也不像,完完全全的就是那种身处高位而不知民间疾苦的"贵妇人"的架势! 海蓝凑近一步,在殷离非耳侧小声询问道:"公主,我们需要前去迎接吗?" 闻言,殷离非眉梢往上一挑,笑得不怀好意道:"那是当然了,本公主可是一位有节操且知书达理的好公主!" 海蓝一囧,"……o(╯□╰)o" 眉梢的坏笑依然停留,凤眸微眯、直直地望着渐渐靠近过来的人群,殷离非迎风迎了上去,恭敬地颔首垂眉,福了福身行礼道:"【殷离王朝】二公主殷离非见过凝寒妃娘娘!" 那凝寒妃娘娘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起来吧!"便继续往前走,貌似根本不打算给殷离非面子! 殷离非起身的时候,穿白衣的年轻男子不屑地轻哼一声,斜着眼角走了过去。 靠之! 殷离非当即怒起,仗着是在他们的地盘上,就可以狗眼看人低了吗?! 捏紧拳头,努力压抑着丹田欲冲涌而上的内力,殷离非转身跟上了凝寒妃的"队伍"。 故意走在白衣男子的身旁,她暗中使力,隔空吸了一块石头、直冲白衣男子的腿弯处袭来,要是他躲闪不及,就要当众叩拜她的【非离宫】了! 但是,那白衣男子显然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只见他微微勾唇一笑,还来不及看清楚他做了什么小动作,那枚小石头已经"砰噔——"一声落地。 最后,殷离非只看见了他缓缓收起的小手指。 应了昨晚那句话,这【君政王朝】的皇宫果然是卧虎藏龙的地方! 白衣男子唇角的笑意更甚,忽然加快步伐,走到了殷离非前面,俯身在凝寒妃的耳边低语了些什么,然后,就见凝寒妃看她的眼神变了。 "殷离非,你就是【殷离王朝】的二公主?" 靠之,殷离非闻言翻了一个白眼,你这老太婆是不长脑子还是怎么着,刚才自我介绍时不是说了她是【殷离王朝】的二公主吗?无尽武装! 但是,腹诽归腹诽,面子上的谦恭还是要摆出来的,便悠然一笑,很大方地回道:"回凝寒妃娘娘的话,我就是殷离非、【殷离王朝】的二公主!" "是吗?不像呢!"凝寒妃老太婆突然停住脚步,反身打量着殷离非,来了一句无厘头的话,末了,还质疑地看了她旁边的白衣男子一眼。 白衣男子脸上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冲凝寒妃微微弯了弯嘴角,道:"回母妃的话,知人知面尚且还不知心呢!更何况,这位殷离二公主绝非一般的平常女子!" (⊙o⊙)哦~~~殷离非瞬间明了,敢情人家娘俩儿在说她的悄悄话呢! "凝寒妃娘娘,有什么话您大可明着说,不需要长清王殿下"俯、身"如此辛苦!"【俯身】二字刻意加重了音节,听着殷离非赤|裸裸的带着讽意的话,凝寒妃涂脂抹粉以掩盖眼角纹的的脸上有些挂不住,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只是那丝笑很难看。16640507 倒是那位长清王殿下,修行比他娘高了几层,幽幽回道:"多谢二公主的关心,本王不累!" "啊,好大的太阳!"话锋陡然一转,殷离非双手撑在眉骨上搭成两个小棚子,仰头望天。 其余人好奇,随着她皆仰头望天,可是,大清早的哪里来的"好大的太阳"?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位二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长清王君政澈仰头之后,亦没有发现什么,忍不住好奇便问道:"天色尚早,不知道二公主所看到的‘好大的太阳’在何处?" 殷离非低头浅笑,唇角上扬勾弄起好看的弧度,清晨的阳光虽然不明媚,但薄薄的一层洒在身上还是笼罩了迷离的薄雾般,美好的不似真人。 从长清王君政澈的角度看,入目的只有殷离非泛着温润玉光的一半侧脸,轮廓优雅,她唇角勾弄着促狭的弧度,凤眸眼角亦因笑容而璀璨流光。 蓦而抬头,整个人神采飞扬。 君政澈的心上倏尔一紧,从未有过的悸动感。 然后,便听见她以略带狡黠的笑意的声音说道:"太阳在心中!" 海蓝囧:"……o(╯□╰)o"【太阳】是她家二公主骂人的词儿好不好?! 但是,凝寒妃以及长清王君政澈这些人并不知道,所以,就任由着殷离非想怎么掰就怎么掰了! 能在这勾心斗角的深宫中爬上如此位置,那凝寒妃娘娘自然也不是吃素的,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们被殷离非耍了,只是,怒在心头不好直接发作出来罢了。 正在所有人皆心思各异的时候,一道很是骚包拉风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宫门旁传了过来,"哎呦,小非儿这【非离宫】的人气就是旺,好热闹啊!" 殷离非一回头,便看见一身红衣的凤冥夜凤妖孽正一脸调笑地望着这边,环抱双臂、上半个身子慵懒地倚在宫门上,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交叠着翘着二郎腿,整个一副吊儿郎当、放荡不羁的流氓形象! "今儿个时运不济,犯小人!出门该看一看黄历的!"无奈地一翻白眼,殷离非暗自嘀咕。 好久不见凤妖孽,她的世界里好不容易清净了几天,却没成想,在今天这种已经够混乱的局面里,他突然蹦跶出来,要是让那个人再掺一脚,就真的剪不清、理还乱了! ------------ 139傻瓜皇子殿下,状况百况出,凤妖孽救驾 况且,凤妖孽一出现,一准没有好事儿! 殷离非垂眉无语时,凤冥夜已经一阵风儿似的、移形换影般的速度闪了过来,相当自来熟的,一手搭在殷离非的肩膀上,脸上笑的忒欠扁。覔璩淽浪 凝寒妃、长清王君政澈当即严肃了神色,冲着凤冥夜恭敬地弯腰颔首,"见过凤国师!" 凤冥夜点头示意之后,又把阴柔的脸转向殷离非,道:"小非儿,许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吖?"17oxh。 "……"殷离非银牙一咬,脚尖用力,"滚!" 灵巧的旋身,避开殷离非差点儿踢到他小腿上的脚尖,凤冥夜站到了一米之外的安全距离,耸了耸肩,双手往外一摊,很是无辜的样子,"小非儿,一见面就想要动手,我可以理解为‘打是亲、骂是爱’么?还是……?" 稍稍停顿,细长如柳的眉梢一扬,那丫的笑得极其邪肆,转而又靠近过来,"还是,许久未见、小非儿你生我的气了?" 殷离非白他一眼,"凤妖孽你还能再自恋一些吗?" "我自恋吗?" "o__o"…" 殷离非和凤冥夜旁似无人似的斗嘴,完全忽略凝寒妃和长清王君政澈还在旁边站着。 好不容易寻了个空隙,凝寒妃欲言又止,"凤国师……?" 凤冥夜扭头瞥了凝寒妃一眼,"凝寒妃娘娘有话要说?" "那个……,凤国师和这位殷离二公主认识?" "不但认识,而且关系匪浅!"话是对着凝寒妃说的,凤冥夜勾魂的狐狸眼却一直流连在殷离非的脸上,眸中满是挑|逗和戏谑。16640507 恨得殷离非牙根痒痒,恨不得一拳挥上去,砸碎他欠扁的脸! 闻言,凝寒妃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隐约可见,她的眼中闪过后悔,而长清王君政澈,却在殷离非看不见的角度里,噙满笑意的眼角陡然滑过一抹精光,转瞬即逝。 "小非儿,不请本国师进去坐坐么?" 嘴上问着纯属礼貌,不等殷离非反应,凤冥夜已经自己朝屋子里走去。 殷离非气得捏紧拳头,"死狐狸,我有同意让你进去吗?!" 那丫的回头嫣然一笑,霎时间倾国倾城,迷醉了凝寒妃身后跟着的一众丫鬟,"咱们俩谁跟谁呢?洪荒之无量剑尊!" "……" ◎◎◎◎◎◎◎◎◎◎◎◎◎◎◎◎◎◎◎◎ 本来不想让凝寒妃和那个第一印象就感觉他满肚子坏水的长清王君政澈进门,可是被凤妖孽如此一捣鼓,她的初衷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看着一票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她的【非离宫】,殷离非一阵咬牙切齿、银牙咬碎——果然,凤冥夜那妖孽纯属坏事儿的! 绕着屋子里打量了好几圈,最后凝寒妃在靠窗的椅子坐下。 由于只有两个椅子,所以凤冥夜和凝寒妃坐着,其余人都站着。 凤冥夜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盯着殷离非半晌,忽然调戏道:"小非儿,站着多累啊,过来,我抱着你!" "凤冥夜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他|妈的要么然给我乖乖地坐着不许说话,要么然就给我滚!"实在是忍无可忍,殷离非一摸脸现了"原形",食指指着凤冥夜的鼻子,不带喘气的吼完,惊天地泣鬼神,凝寒妃那帮人齐齐愣住。 是那个棕色外袍的年轻男子率先回过神儿来,眼睛陡然一亮,就像是黑漆漆的夜晚,忽然开了白炽灯一般,亮得吓人。 然后,就见他"张牙舞爪"地朝殷离非扑过来。 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似的,抱住殷离非的一条胳膊,仰头,眼眸清澈的如同两泓清泉,似乎不曾参与过人世间的阴险诡谲。 殷离非错愕的时候,那个棕衣男子一边摇晃着她的胳膊撒娇、一边欢乐地开了口,"姐姐,姐姐,你好厉害啊,就跟轩儿养的大老虎一样!" "……"这话,是在鄙视她是一只母老虎吗?!-_-# 不过,这个棕衣男子自称是"轩儿",难不成就是凝寒妃的亲妹妹凝霜妃——陆凝霜的儿子君政轩?! 长广王君政轩,虽然生的眉清目秀、翩翩如玉,但是武功卓绝,且颇有计谋,年轻有为,才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就为【君政王朝】立下无数战功,让敌军听见他的名字便闻风丧胆! 只是,天妒英才—— 听说凝霜妃于三年前因病去世,而三皇子殿下君政轩也是在那时,从战场凯旋之际,半路上被人偷袭,伤了脑袋之后,便变的疯疯癫癫、痴痴傻傻,心智大减变的如同一个五岁的孩童一般。 眼风一扫,殷离非悄悄看了君政轩一眼,他脸上的笑容以及眼神都那么真挚清澈,完全不见一分一毫伪装的迹象。 所以,可惜了…… 如此芳华绝伐的一代名将竟然落得如此的下场,未免太过让人唏嘘感慨! 说不清心底里翻腾着的是什么感觉,轻轻反握住君政轩的手背,殷离非问道:"你就是三皇子殿下——长广王君政轩吧?" 君政轩的眼睛瞪大,定定地看着殷离非,眸中有各种色彩变化,忽然兴奋地拍着手跳起来,大声嚷嚷道:"你是仙女么,你怎么知道轩儿的名字?" 殷离非一囧:"……o(╯□╰)o"傻孩纸,你自己都说出来了! 羞涩地垂眉笑了笑,君政轩反身扑到凝寒妃的怀里,"母妃,这个姐姐好厉害啊,轩儿喜欢,轩儿可不可以把她带回【林轩宫】去!" 自从凝霜妃死后,君政轩就认了他的姨母凝寒妃做母妃重生之美味关系。 反手搂住君政轩的肩膀,一边轻轻地拍打着,凝寒妃吃了狗屎似的、一直绷着的老脸上终于浮现了一抹慈爱的笑容,轻声说道:"那可不行呀轩儿,这位二公主是大皇子殿下从【殷离王朝】带回来的……" 凝寒妃的话还不及说完,长广王君政轩就急忙从她的怀里挣扎出脸来,"那,轩儿去求皇兄,让皇兄把这个厉害的姐姐赐给轩儿好不好?" 一旁站着的君政澈忍不住抿唇轻笑,"就算大皇兄答应,二公主也不一定同意吧?!"说完,意味高深地看了殷离非一眼。 暗地里,似乎想要传递什么,但是,殷离非并没有看明白,只是觉得很奇怪! 正疑惑间,君政轩又冲她扑了过来,摇晃着她的胳膊,可怜兮兮地祈求道:"厉害姐姐,你跟轩儿回【林轩宫】吧好不好,轩儿好喜欢你啊,求你了,厉害姐姐……不然,轩儿今晚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 殷离非:"……"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除了愣在原地干干地笑,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幸好,凤冥夜那死狐狸终于看够了戏。且现上长垂。 散开慵懒地环抱着的手臂,从斜靠着的椅子上站起身来,他眼皮一眨、伸手握住了君政轩不停摇晃殷离非胳膊的手腕,笑道:"三皇子殿下,就算小非儿她答应了,本国师、恐怕也不会答应的!" 虽然还在笑着,却从骨子里衍生出冷戾的气场,让人瞅着他的笑容便不寒而栗,眸光闪烁、君政轩缩着身子颤抖了一下,"凤国师,轩儿真的很喜欢这位厉害的姐姐!" "可是,本国师也很喜欢小非儿呢!"复又扯开嘴角,笑的邪肆放荡,凤冥夜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掰开君政轩的手指,偶尔抬起眼角瞅他一眼,唇角的笑意便加深一分,缓而,幽幽说道:"没有小非儿在身边,本国师也会吃不好饭、睡不着觉的!" 不及众人细细思索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凤冥夜已经反手一拉,将殷离非拥进了怀里,顺便,在她唇角轻轻咬了一下,抬起头来时,能看见他的牙齿将殷离非的唇角上的嫩肉咬起、向外拖出的绯红。 "小非儿困了,该休息了!海蓝,送客!"下完逐客令,不理会众人神色各异的表情,凤冥夜便打横将殷离非抗到了肩上,一手搂着她的腰固定,抬起另一只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小声调笑道:"小非儿,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 瞅着凤冥夜扛着殷离非往内室走去,君政澈眸角精光一闪,微敛下眉宇,其中充斥着的复杂情绪,皆被掩匿! 愣了好久,凝寒妃和君政轩才终于回过神儿来,嘴角一撇,那二十几岁的大男孩儿就嚎啕大哭起来,"轩儿好难过……!" 海蓝眉梢察不可微地动了动,终于无奈,伸手送客道:"凝寒妃娘娘、二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请慢走!" "哼!"白眼一翻,瞪了海蓝一眼,凝寒妃的嚣张气势重新附体,一扬手命令道:"我们走!" 【非离宫】内室里。 身子一沾着软榻,殷离非便"腾"的翻身而起,顺势滚到了软榻另一侧,与凤冥夜隔得远远的。 两人各据"半壁江山"。 眉角以奇异的弧度上扬,细长的狐狸眼中噙着惑人魂魄的晶亮笑意,凤冥夜倚着软榻邪邪地笑道,"我又不是鬼,小非儿跑的那么快做什么?" 殷离非瞪他,"凤国师虽然不是鬼,却比鬼更可怕!" ------------ 140殷离非要出宫,君政澈相助政 凤冥夜自那天出现之后,一连三日不见,君政夜更是从头至尾都没有露过面,顿觉,世界里清净不少,因为语侧妃、洁侧妃也没有来找茬儿,凝寒妃那老巫婆更是不知道忙活到哪里去了。覔璩淽浪 第四天,华夏大陆阴历十一月二十二。 上午刚下完一场雪,天气稍微有点儿转暖,【非离宫】里三个火炉烧得通红,地方虽然大且空旷,却还是暖和的不成样子。 用完午膳之后,殷离非怀里抱了个小暖炉就蹭到了软榻上,肩下垫了个柔软的枕头,半躺在一床鲜红色的锦被上,整个人端的就是慵懒悠闲。 "╮(╯▽╰)╭古人诚不欺我也!"手指摩挲着暖炉,凤眸望着窗外,殷离非忽然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这么一句。 海蓝正在收拾桌子,听见殷离非的感叹,忍不住抿唇一笑,"公主,你又闲的无聊了?" "古人说——饱暖思yin欲,"迎上海蓝的视线,殷离非笑的微带一些狡黠和小聪明,道:"在宫里窝的时间久了,骨头都有些疏松了,"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个懒腰,"不如、今天下午出宫溜达一圈?" 不待海蓝回话,殷离非已经自己拿定了主意,赤着脚从软榻上跳下来,随手把暖炉一扔,急不可耐地就准备往外走,"海蓝,给我换衣服!听说【君政王朝】【观灯街】的繁华和【殷离王朝】的【东大街】有的一拼!" 海蓝没有说话,面上却微微一囧,"公主,你打的主意是去逛街吗?" 恐怕,是去寻找像【满城烟沙楼】那般的风花雪月场所吧?! 殷离非扭头一笑,自顾自地找鞋子拖上,道:"知我者莫过海蓝也……不过,话说你知道我的心思,还傻愣愣地站那里干什么,赶快给我换衣服!" "是,公~主~!" 未到皇宫门口之前,殷离非一直在想那【观灯街】上有什么好玩儿的去处,却忘记了,这里不是【殷离王朝】,更不是她的地盘,容不得她像之前那般、什么时候想出宫了,只要人往那里一站,守门的侍卫就会乖乖地打开宫门放行。 手执长鞭,凤眸微眯,殷离非冷笑道:"放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侍卫面上严肃,毫无表情波澜,"二公主,大皇子殿下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您不能私自出宫!" 君政夜早就料到了这个小丫头"耐不住寂寞"会溜出宫去玩儿,所以、事先和当值守宫门的侍卫打好了招呼。 殷离非凛着脸色步步相逼,"我不管你们大皇子殿下下了什么命令,反正,我就是要出宫,如果你们不识相还要继续阻拦的话,可不要怪本公主的鞭子不长眼睛!" "二公主……极品帝魂全文阅读!"两个侍卫相互对视一眼,面色犯难,"是大皇子殿下吩咐过的,我们不敢违抗,请二公主不要为难我们!" "如果本公主偏要为难你们呢?" "那二公主,我们就得罪了!"话落,两人已经摆好打斗的姿势,见状,海蓝的眉梢一凛,也迅速准备好迎战。 不屑地瞥了侍卫两人一眼,殷离非冷笑,冷冷地喝退海蓝,"海蓝,你退下!" 海蓝稍稍犹疑,清冷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担心,"公主……?" "没关系,海蓝你先退下,我自己来!" "啪——"话音刚落,殷离非手中的长鞭就迎风一挥,与呼啸着冷冽刺骨寒风的空气相接处,发出刺耳的声音。 凤眸危险地眯紧,从中溢出意味不明的寒光,然后唇瓣轻启,"三、二、一!" "咕咚——咕咚——"两声,还没有回过神儿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侍卫已经被长鞭缠住身子,拦腰抛至半空,然后重重地摔到了地面上。 "还要继续么?"方才还犹如利刃般的银鞭、此时此刻正软塌塌地垂落下来,怀抱着银鞭的柄部,殷离非垂眉抚弄着自己的指甲,期间、眉角往上一挑,慵懒而悠闲地问了一句。 两个侍卫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奈何,看似不重的外伤,实际上,内里的五脏六腑皆已受了内伤。 撑着手臂刚刚坐起身来,猛然一股剧痛从胸口处传来,嘴角喷出一口鲜血后,两侍卫复又齐齐倒地。 "哼,就凭你们两个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拦住本公主?!" "海蓝,我们走!" 甩开袖子,殷离非刚欲迈步,却在这时、横空出现一只手臂挡在她身前,"二公主,请留步!" 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 皱眉,殷离非不悦,"敢挡本公主的路,不想活了么?!" 头顶上传来清朗的笑声,"二公主果然是‘女中豪杰’!"17foz。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海蓝退后一步,福了福身道:"海蓝见过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殿下——长清王君政澈? 殷离非猛地抬起头来,凤眸中微露讶异,"长清王殿下,好巧啊!你也要出宫?" "……嗯,好巧!"君政澈抿唇轻笑,漂亮的眼睛中闪过些许戏谑,收回手来侧目打量着倒地不起的两个侍卫,笑道:"二公主的身手如此漂亮、敏捷,想必……定是师从高人吧?" "错!"殷离非伸着两个手指摆了摆,"本公主是自学成才!" 闻言,长清王君政澈眼角的笑意更甚,顺着她的心意附和道:"哦,那二公主果然是天资聪颖、生性便过人不凡!" "多谢二皇子殿下夸奖!"这种官方礼仪性的谈话,殷离非在二十一世纪时,打小便被熏陶的炉火纯青。 可是,穿越到这架空的朝代之后,竟然渐渐失去了本性,骨子里有一股不服输、不谦虚、绢狂霸气的情绪,无时无刻不试图着冲破那层无形的束缚! 眼风扫过面色清冷的海蓝,君政澈转头问殷离非道:"二公主出宫想去哪里啊?" 殷离非回答:"人生地不熟,随便逛一逛呗风流医圣最新章节!"16605397 君政澈一低头、轻笑出声,"那,如果二公主殿下不嫌弃的话,本殿下可以做你们的导路人,顺便给你们介绍一下【临都城】里的特色!" 殷离非看了海蓝一眼,稍一思忖便愉快地应了下来,"恭敬不如从命,那就麻烦二皇子殿下了!" 君政澈一手背负于身后,唇角若有似无地勾弄,微微俯下身子,道:"二公主请!" "二皇子殿下不可!"关键时刻,侍卫拼着一口凝滞于胸口的淤血、及时出声阻拦,面露难色,"大皇子殿下吩咐过,不能让二公主离开皇宫半步!" "大皇子殿下、大皇子殿下,你们的眼里就只有大皇子殿下吗?看清楚了,你眼前站着的可是二皇子殿下——长清王君政澈,你们到底有没有把二皇子殿下放在眼里?!更何况,本公主可不是你们【君政王朝】饲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本公主想离开、谁也拦不住!" 殷离非为什么会同意让君政澈和她们同行,不就是为了拉个"背黑锅的帮凶、垫背"的么! 当下里,还未来得及被君政夜抓到,她就先挑拨开了君政夜和君政澈的关系。 那两个侍卫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可是,不敢说( ⊙o⊙ )哇! 瞅瞅君政澈的脸色,再瞧瞧一脸狡黠的殷离非,直想脖子一歪、就地晕过去,免得惹火烧身。 目光斜了斜,殷离非以眼角偷偷去看君政澈的脸色,却没成想,他也是一只喜怒不形于色的腹黑货! 笑容如其名,多么清澈,好像完全没有听见殷离非方才那些挑拨的话一样。 只听见他清爽的声音说道:"没关系的,如果皇兄问起来,本殿下会全权负责的!"话落,又转身看着殷离非,依旧笑的温润嫣然,"二公主,请吧!" 那一瞬间,殷离非觉得自己是个再卑鄙不过的小人! **************************************** 【观灯街】,【君政王朝】的首都、【临都城】里最繁华的大街,其地位不亚于二十一世纪,香港的cbd——中环区。 在皇宫里困了好几天,一出门,竟然真的有些、笼子里的金丝雀重见天日的兴奋。 绕着熙熙攘攘、叫卖声宛转不停的【观灯街】奔跑,看着她欢乐的笑脸,海蓝忽然意识到——她的二公主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对比着她今日的欢笑,想到她曾经受过的苦,不由得一阵心疼! 当时,殷离非在前面跑,君政澈和海蓝并肩而行。 君政澈眼睛微眯、含笑望着殷离非,忽然意味不明地轻声说道:"那个小丫头笑起来很好看!" 海蓝心头一簇,"大皇子殿下也如此说过!" 冥现侧寒了。"是么?"君政澈侧目看了海蓝一眼,眉梢一扬,"海蓝姑娘是想用皇兄来警告本殿下,不可对你家二公主存有非分之想吗?" "……(#‵′)凸"知道你还问?! "看来,本殿下是注定要与皇兄一争高下了!" ------------ 141带着二皇子殿下香逛青楼,姑娘,香一口呗 在【秦淮楼】门前停下,殷离非转身等着后脚跟上来的君政澈和海蓝,好奇地问道:“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说的那么开心?” 海蓝无语,撇过脸去,“……”公主,你觉得我的脸色像是开心么?! 倒是君政澈,一如既往的笑容澄澈温润,道:“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海蓝姑娘给本殿下讲了一些【殷离王朝】的风土人情!” “哎,是么?”殷离非也不多做怀疑,本就是些无伤大雅的话题,不值得浪费心神去思考,转身望着【秦淮楼】的牌匾,笑得诡异起来,“二皇子殿下,我和海蓝要进去暖和暖和,你就请自便吧!哦,对了,谢谢二皇子殿下帮我们引路!” “海蓝,我们走!” 不待君政澈表态,殷离非已经抓着海蓝的胳膊上了【秦淮楼】的楼梯。覔璩淽浪 留下君政澈一个人站在原地、哭笑不得,“这算是过河拆桥么?” 好没有良心的小丫头! 嘴角挂着无奈摇了摇头,脚下已经迈步,楼梯口、观察了君政澈已久的姑娘急忙迎下来,笑得花枝招展,水蛇般柔弱无骨的身子紧紧贴上君政澈的胳膊,巧笑嫣然的娇声问道:“这位公子生的好生英俊,不过看着有些面生,是第一次来吧?” “被姑娘说中了,在下着实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君政澈点头,冲那位姑娘微微一笑,霎时间,姑娘被勾走了魂魄,心花怒放。 搀着君政澈道:“可是听公子的口音,应该是本地人吧!” 见君政澈抿唇轻笑却不语,姑娘又笑着猜测道:“难道是,公子已经娶妻有了家室,家里夫人管得严?” “在下并未娶妻!” 秦下开觉和。此话一出,姑娘高兴的差点儿仰头嚎笑三声,却硬生生地装着羞涩,垂眉低头万分扭捏的样子,“那,公子您觉得奴家怎么样啊?奴家不在乎名分,做个妾氏也没关系的!” 被姑娘紧紧缠着往楼上走,君政澈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二楼上与老鸨争竞的殷离非身上,三心二意的结果,就是他只听见了姑娘的前半句,却忽略了后半句。 作为“绅士”,如果有姑娘问你觉得她怎么样,是需要揣摩着她的意思、挑赞美的说的! 所以,君政澈应了一声,“姑娘自然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 “啊——!公子,您好讨厌啊!您这样夸奖似玉,似玉都要羞涩死了!”娇嗔一声,手指缝里握着一方大红色的帕子,微带几分撒娇的欲拒还迎,似玉姑娘在君政澈的胸前轻轻捶了几下。 小脸白里透红,问道:“那……公子您何时来迎娶似玉啊?” “什么?海岛农场主全文阅读!”君政澈一惊,目光也从殷离非的身上撤回,却在那时,听见一声鄙夷的冷笑,然后,他眼尖地捕捉到、海蓝往下一瞥时,目光中流露出来的嘲讽和幸灾乐祸。 没空再顾及似玉姑娘,君政澈纵身一跃跳上了二楼。 正在和殷离非争吵的老鸨一愣,紧接着便四川变脸似的挂上满脸褶子的笑容,转身冲里面唤道:“姑娘们,有贵客来了,赶快出来接客!” “来了,妈妈——!” 里面的姑娘们齐齐应了一声,很快,便迈着轻飘飘的步子“飘”了出来。 “唰唰唰——” 一秒前还矜持着的视线,下一秒皆化为如狼似虎、虎视眈眈,形象什么皆不顾了,争着抢着、乃至撕扯着衣服和头发,挣乱了外氅、揪乱了发髻,也要让君政澈看一眼。 为避免溅了鲜血身上,殷离非急忙往后退开一步,只等着看好戏! 终于,君政澈被一众姑娘们“簇拥”进了【秦淮楼】。 老鸨也不再理会殷离非,肥硕的屁股一扭,甩了一个“哼”字便转身进了屋子里。 ……一阵凛风吹过,刮起屋顶上几片雪花落在殷离非的白色狐裘上,门外,除了她和海蓝,惟剩下一个瘦瘦小小、黑黑矮矮的小姑娘,有些不安、有些局促地低头绞着衣襟。 “姑、姑娘……!”小女孩儿悄悄抬头看了殷离非一眼,发现殷离非正在打量她,又立马羞涩地低下头去。16605422 殷离非好笑,又觉得有些好奇,便问道:“你也是这【秦淮楼】里接客的姑娘?” “回姑娘的话,奴家……奴家,是的!” “那刚才那位公子进去了,你为何还站在这里呢?” “因为……,”小姑娘再次抬头,但是,一触及殷离非漆黑似玉般的瞳眸,便又一次慌乱的、很快垂下羽睫,声音里带着些羞涩,低声说道:“因为,奴家觉得,姑娘您相貌倾国倾城,又气质优雅孤傲……肯定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奴家……奴家斗胆,想要侍奉您!” 虽然殷离非没有“蕾丝边”的爱好,但是,被那小丫头一夸奖,心中还是不免涌动起几分愉悦! “你这个小丫头倒是挺有眼光的,你叫什么名字?” “回姑娘的话,奴家叫云鬟!”17fpo。 “云鬟?”将二字放在唇间轻轻磨了一遍,殷离非笑,“这个名字倒是不错!” “多谢姑娘夸奖!”云鬟小丫头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儿。 殷离非又道:“既然如此,那今晚,就由你来侍候本公……呃……本姑娘了!” 老鸨走掉,再没有人阻拦殷离非,于是三人就那样堂而皇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秦淮楼】。 三层的建筑,其富丽奢华的程度与【桃花源】有过之而无不及,颜色各异的琦舞罗衫、言笑晏晏娇笑着的姑娘、还有满脸迷醉的各色男子……就连空气里,似乎都飘散着一层渲染脂粉香气的绯红色薄雾。 一派纸醉金迷、歌舞升平的景象,隐隐中、有几分不真实! 而烟花雪月场所,自然少不了歌女们跳舞的舞台。 【秦淮楼】依【临河】而建,高达三层,整栋建筑呈“回”字型结构,中心的天井镂空,四周绕上了雕花繁复的栏杆,皆以木质楼梯相连接偷腥年代最新章节。 歌女们跳舞的舞台,就设在二楼。 此种构造,使得一楼的客人需要仰视、三楼的客人则需要俯视,唯独二楼的客人,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vip客人,可以与名歌女近距离接触。 倚在二楼栏杆上,看着歌女们的罗袖翩翩、舞姿妖娆,殷离非突生感慨,心里微微有些酸涩,不自觉中,杜牧的《泊秦淮》就念出了口: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亭花》!” “没想到,非儿姑娘不但武功高强,就连文采都如此出众,在下佩服!”身后,不知何时,君政澈摆脱了一众姑娘们的纠缠,转而悄无声息地站到殷离非身后,抿唇轻笑眉眼清澈,微微福身,道:“只是可惜了……若非儿姑娘生为男身,定是……” “君二公子,此话差矣!”不待君政澈的话说完,殷离非便挑眉打断,似乎想到了什么,倏尔又皱紧眉头,“君二公子是瞧不起女人么?!” 君政澈依旧眉眼温润,急忙摆了摆手,“非儿姑娘想多了,在下并没有瞧不起女人,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殷离非:“……”感慨你娘的条腿儿! **************************************** 夜幕渐渐深重,冷清的天空中,月牙儿几乎消失殆尽,唯剩几片星星仍旧一闪一闪的散发着黯淡的光芒。 此时此刻,殷离非正斜躺在软榻上,一手捻着一颗紫里透红的葡萄,一手支楞着侧脸,目光停留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歌女身上,海蓝站在一旁,满脸清冷,云鬟小丫头,则蹲在殷离非的脚下,给她轻轻揉捏着小腿儿。 好一副慵懒闲散却又优雅美好的画面! 君政澈本不欲打扰,奈何,天色渐晚,屋梁上的青影已经按捺不住。 “非儿姑娘,今日天色已晚!”潜台词便是——我们该回宫了! 殷离非邪邪地勾唇一笑,顺手捞过云鬟,在她嘴角亲了一口,道:“本姑娘今晚就留宿在【秦淮楼】了!” 谁也没料到殷离非居然会有如此大胆的动作—— 云鬟小丫头霎时间满脸通红,伏在殷离非的怀里、忸怩羞涩地揪着衣角,低低唤了一声,“姑娘——!” 君政澈:“……”嘴角抽搐。 海蓝:“……”皱眉。 “……/(tot)/~~”青影的状况最糟,差点儿一个跟头从屋梁上栽下来。 终于,还是海蓝淡定地开口,“姑娘,注意形象!” 松开搂着云鬟的细腰的胳膊,殷离非翻身跳下软榻,“我觉得我的形象非常好,对吧,云鬟~~~?” 冲那小丫头抛一个媚眼,云鬟的脸色就完全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话说,她的脸本来就不白o(╯□╰)o…… “要不然,姑娘您就先回家吧!”抬头触及君政澈警告的目光,云鬟羞涩的情绪一颤,直觉里惹上这个看上去面色温和的男子,会死的很惨! ------------ 142了你若敢造次,本公主定要端了你的土匪窝! "嗯?"殷离非皱了皱眉角,反手抬起云鬟的下巴,调笑道:"小丫头你舍得本姑娘走吗?" 黑漆漆的眸子往地面看,云鬟轻轻摇了摇头,"不舍得!" "那你为什么让我走呢?"笑,殷离非谆谆引诱道:"如果你说让我留下来,本姑娘呢,今晚就留宿【秦淮楼】了!" 云鬟复又抬头,以眼角悄悄瞅了君政澈一眼,君政澈眸角清亮、实则是狠戾之光滑过,云鬟吓得一哆嗦,急忙低下头去,弱弱地摇了摇头道:"今儿个天色已晚,姑娘还是回家吧……云鬟身份卑微,不敢祈求姑娘您的垂爱,只要姑娘您偶尔想起云鬟,能来【秦淮楼】看云鬟一眼,云鬟……云鬟就已经知足了!" "哎╮(╯▽╰)╭是么?!"闻言,殷离非只好轻叹一声,本想借此机会不回皇宫了,奈何,此计不通啊! 君政澈满意地抿起唇角,侧脸温润,殷离非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动作,却被海蓝捕捉了个一清二楚,不由得眼角一斜,冷哼一声。覔璩淽浪 殷离非闻声扭头,方才看到海蓝一向清冷的脸上居然布满鄙夷和不屑,疑惑,便随口问了一句:"海蓝,是哪个不要脸的惹到你了?" 众人一囧…… 君政澈的脸上已经恢复清澈干净的笑容,道:"非儿,再耽搁一会儿,家中的大门就该关了!" 经他一提醒,殷离非才想起来,【君政王朝】的皇宫是有夜晚"门禁"时间的! 暗自嘀咕一声:真是麻烦! "既然如此,本姑娘也不便强求,那改日再来看你吧!"话落,殷离非便拂袖转身,脚下生风走得干净利落,云鬟下意识地追出来一步,刚想开口挽留,却不料君政澈忽然转身,警告的利眸一瞪,硬生生的将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儿的感情萌芽扼杀在喉咙里。 **************************************** 殷离非和海蓝回到【非离宫】,已是半夜。 "海蓝,你去睡吧,让我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会儿!"自从回来之后,殷离非就一直一言不发的,一个人漠然地坐在一片黑漆漆的夜色中,也不许海蓝开灯,只是安静地抚摸着怀中抱着的白色狐裘。 那件狐裘,海蓝是认识的——那是殷离非来【君政王朝】的前一天,无伤殿下送的她的。 都说狂欢是一群人的寂寞,而狂欢之后,便是更加空旷的寂寞铺天盖地而来无限之武侠轮回世界最新章节! 海蓝知道,殷离非为什么要去【秦淮楼】;海蓝更加知道,为什么从回来之后,她的二公主会变成这样落寞、寂寥。 前者是因为她伪装的、强忍着太辛苦,明明心里那么难过,却还要硬撑着一副"最真实"的笑脸。 所有人都以为她无心无情、没心没肺,好吧,那她就用自己的态度来告诉大家,不管怎么样、不管离了谁,我殷离非都会活得好好的! 即便是输了爱情,我还留有潇洒和不羁!拿得起放得下,这就是殷离二公主——殷离非,自由地活着,不存在任何羁绊!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一直戴着一张面具生活下去,却没成想,今日在【观灯街】上看到的一幕,将她所有的理智和强颜欢笑彻底击溃,她还来不及收拾干净,那些幻化成碎片和粉末的痛苦已经随着凛风向她袭来。 她不确定,她的曾经,是否也有过这般美好的记忆—— 厚厚的积雪上,一个女子的笑声如风铃,她在前面跑着,时而扭头冲后面的男子做个鬼脸,"哥哥,哥哥,你来追我呀!" 后面追逐的男子一脸无奈的宠溺,手里拎着一件雪白色的大氅,诱哄道:"小妹乖,天气这么冷以免着凉受了风寒,小妹先穿上衣服好不好?" 女子撒娇地摇头,"不穿不穿,反正受了风寒还有哥哥照顾!" ……剩下的那段路途至现在,殷离非就陷入了一片混沌的凄苦中,任海蓝怎么劝,她就是不肯放下那件狐裘去睡觉。 心疼肆无忌惮,海蓝紧皱眉头:"……公主——!" "好了海蓝,我没事儿的,你先出去吧,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眉眼微抬,声音里带了些许的不耐烦。 海蓝抿紧唇角,剩下的劝慰皆咽进喉咙里,也许,二公主真的需要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好好想一想! 【非离宫】偌大的空气中,终于只剩下她自己的呼吸声,苦涩的浅笑宴宴,"其实,冷心冷情、没心没肺的那个人是你——皇兄!" 无声泪下,即便是没有月光的夜色中,滚落至脸颊、下巴的泪珠依旧透亮的刺目。 "昔年曾向五陵游,子夜清歌月满楼。银烛树前长似昼,露桃花里不知秋。西园公子名无忌,南国佳人号莫愁。今日乱离俱是梦,夕阳唯见水东流。" 不知流泪到什么时候,殷离非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边身子斜躺在软榻上,两条腿耷拉在软塌下,怀里还紧紧抱着殷离无伤送给她的白色狐裘,连在梦中,紧皱的眉头都不肯舒展开! "皇兄,你好狠的心!" 无意识的梦呓,带着沙哑,暗夜中走过来的男人,脚下步子稍稍错乱。 窗外开始起风,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轰隆隆——"一阵震耳的雷声。 殷离非是被一阵不舒服的黏腻感给烦醒的,在沉沉的睡梦中幽幽醒转,恍惚中她感到有一双大手在她的身上不安分的游移着,难以言喻的酥麻感渐渐蔓延全身,浑身倦怠,只稍稍眯开一条眼缝儿,借着闪电的光、她看见自己胸前埋着一颗头颅。 顿时警觉地睁大眼睛,"谁?" 男人冷笑一声,抬起头来雷武裂天最新章节。 此时天际传来轰隆雷声,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瞬间的光亮照亮了脸际上方的男人的脸,这是一张混和了狂野、冷漠、伤悲却又俊美的面容,他脸上的哀痛令殷离非一时忘了喘息。 高大的身躯终于站至她的面前,遮住了她仅有的几颗星光的黯淡光源,他黑色的眸中仿佛带着狂烈的风 雨,向她席卷而来,霎时她像被钉住般无法移动。 愣怔好久,男人率先开口,"需要本教主重新做自我介绍吗?"17fpo。 "魔如魅!"凤眸压低,殷离非低声出音,"皇宫里戒备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魔如魅勾起唇角,邪肆蔓延,"就凭那些草包,还想拦住本教主?!"16605422殷角不诱舍。 "……-_-|||"殷离非又问道:"这么晚了,教主夜访我【非离宫】有何贵干?" 定定地直视着殷离非,魔如魅没有说话。 只是,眸光晦涩难懂。 半晌,魔如魅幽冷地开口,"你就是那么的忘不了他吗?" 他——殷离非自然知道是谁,脸色迅速转冷、难看下来,"本公主的事情,还用不着教主大人‘您’来操心吧?" 魔如魅冷笑一声,伸手捏住殷离非的下巴、强迫她仰着脖子看着他深邃清冷的鹰眸,周身已经有危险的冷戾开始蔓延,"吻我!" "哈?"殷离非瞪大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和荒唐,伸手去推魔如魅的胸膛,"魔如魅,你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 奈何,那人的身形稳固如山,任由殷离非怎么推拒,他都只是半俯着身子定定地看着殷离非,眸中的光芒越来越晦涩难懂,"殷离非,你要怎样才能忘掉殷离无伤?" "殷离无伤"这个名字,是殷离非埋藏在心底的积雪下、冰冻起来的不可承受之痛,是她的逆鳞! 愣了二分之一秒,她忽然发了狂似的大吼一声,坐起身来,不知何处凝集起来的大力,居然一下子就把魔如魅推离开来,泪水不可抑制,"魔如魅,你他|妈的算哪根葱?!本公主自己的事情,谁赋予你的权力来干涉我?!" "我没有权力?"稳住身形后,魔如魅冷笑着反问,唇角抿起的弧度里,残忍诡谲的笑意渐渐加深,"那本教主就让你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权力!" 话落,魔如魅猛地往前几步,紧接着高大挺拔的身形便落了下来,修长有力的双臂往前一揽,摁住殷离非的肩膀顺势将她压到,两人隔着几层衣服紧紧相接触,距离那么近、近的他所有的呼吸都喷洒在殷离非的脖颈上和脸颊上。 只是一瞬间的愣怔,殷离非又开始反抗,"魔如魅,你知道本公主的是谁吗?" "你?"唇角残忍邪肆的时候,魔如魅冰凉的手指在殷离非眉眼处轻轻描摹起来,"殷离非——【殷离王朝】二公主,华夏大陆上,人称‘蛇蝎美人’!" 殷离非冷笑,一双凤眸清冷淡薄、毫无惧色地望进魔如魅幽冷深邃的眸中,"你只回答对了一半!" "哦?" "本公主还是【殷离王朝】与【君政王朝】联姻的人选,不过几日,即将与君政大皇子殿下君政夜成亲……想必,教主应该知道【君政王朝】现在是什么局势吧?!君政夜极有可能成为储君人选,自然而然,本公主身为正妃将会母仪天下……魔如魅,如若你今天敢造次的话,有朝一日,本公主定要端了你的土匪窝!" ------------ 143和魔教教主斗法,孰输孰赢?生平最惨的孰败局 魔如魅是谁?! 【魔教】的教主,向来狂放不羁,独步天下,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所以,殷离非的威胁之后,他竟然好心情地大笑起来,"小丫头你想嫁给君政夜吗?" "我想嫁给谁关你什么事儿?!"一个白眼,手指却下意识地抓紧了身旁的白色狐裘,仿佛希望从中得到什么力量。蒲璩奀浪 眼风扫过她的小动作,魔如魅的好心情瞬间崩塌,犀利的眸色黯沉如深,虎口处的大拇指和食指倏尔捏紧殷离非的下巴,力道大的恨不得将她的骨头捏碎。 殷离非痛得闷哼一声,"魔如魅,你神经病啊?!" 不回头还好,侧目一瞅,殷离非便被魔如魅那恐怖的眼神吓住,猩红幽绿的眸底宛若泣了血,张狂恣睢的表情仿若足够藐视世间万物,残忍诡谲的嘴角微勾上扬,似乎下一秒就会幻化成困斗之中的野兽,将身下的猎物撕碎然后吞吃入腹一般,很不幸的,殷离非便是他身下的"猎物"。 "魔如魅,你怎么了……"伸着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膀,却被他忽然大力地反手握住。 然后,他的脸慢慢下移。 岑薄冰凉的唇含住了殷离非的。 开始慢慢的辗转、研磨…… 殷离非愣,嘴巴紧闭,眼睛越张越大、越张越圆! 她想尖叫,可是她知道这种情况下、她不能!她绝不能松懈最后那丝防线,否则,就只能任其攻城略地! 枉她空有一身霸气,也知道,床上的男女有别,被压制住,她根本没法动手,亦或者是凝聚内力。 她能做的,就只能紧紧地咬住牙关!17fqg。 魔如魅冷哼一声,忽然用力掐了她的下巴一下,语带嘲讽地道:"怎么,二公主是要为君政夜守身如玉呢?……还是、殷离无伤?!" "不要跟我提起殷离无伤!"一听到那个名字,瞬间火山爆发似的被点燃,一声厉吼之后,殷离非的眼神黯淡下来,一股悲凉的气息渐渐环绕。 居高临下,静静地凝视着身下的小女孩儿,魔如魅犀利的眸中凝聚怒意,眼涡漆黑仿佛是低气压过境,暴风雨的前兆,令人不敢直视。 "他对你而言,就是这样重要吗?妈咪17岁:天才儿子腹黑爹全文阅读!要时时刻刻念在心底,却又不敢见光,只要一提起,就可以让没心没肺、潇洒不羁的殷离二公主——殷离非痛苦不堪?!"眉梢一动,魔如魅清冷的眼眸眯紧,低沉的嗓音里蕴含着无穷尽的危险气息。 殷离非一动未动,亦一言不发,凤眸中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寂寥低落,眼皮微微垂落着,目光失神没有焦距。 魔如魅沉声冷哼,修长的指尖一挑,强迫着殷离非抬高了下巴,直视着他,"为什么不回答本教主的问题?!"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终于,殷离非的眼睛恢复了一丝神彩,微带着不屑、桀骜不驯地反问道。 魔如魅大概是怒极反笑,忽而又低下头,牙齿用力咬破了殷离非的唇瓣,几滴血珠溢出,闪电"噼啪——"一声响后,那个小人儿便妖冶如花,她冷冷的表情,却实际上妖媚到了骨子里。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魔教】的教主魔如魅——你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着实有些猜不透、费脑筋,"那个人把我当成一颗棋子,设计进他的棋局中,如今目的已经达到……君政夜和凤冥夜,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利用我做什么,却也是知道的,我们之间是纯粹的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可是——" 凤眸一样,寒光凛冽,殷离非顿了顿之后,缓而轻笑,"魔如魅,我想不到我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利益纠葛!"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能看到的危险都不叫危险,因为早有防备,是生是死皆由天意注定,生、便胸有成竹,死、亦无所畏惧! 偏偏,那些看不见的"东西",才是最考验人的心理的! 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要时时刻刻保持着小心翼翼,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确实是最能让人心理崩溃的! 如此,不战便已败! 妖异的瞳眸微泛鲜红,目光灼灼却又清冷,充满质疑地望着魔如魅,"难道也是血?" 她知道,她的血于整个华夏大陆都是有利益关系的,一旦她的秘密被公开,华夏大陆上势必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而她殷离非,就会成为众人争夺的"宝藏"! 魔如魅亦需要她的血——从他猩红色的瞳眸得出的结论! 仅有一丝的可能性,殷离非着实是想不到其他的什么原因! 果不其然,魔如魅轻声笑了起来,"二公主不愧是二公主,聪明伶俐的可怕!" "够了!"凤眸一凛,殷离非一侧脸、扬起了脖子,"喝完赶快滚!"如主地君大。 黑漆漆的夜色中,她外露的脖颈儿白希如玉,宛若正在天池寒水中舞蹈的白天鹅、优雅而高贵,泛着温润的冷光。青色的大动脉血管因为她的动作,微微凸了起来,魔如魅的视线一触及,立即幽冷起来。 只是,迟迟没有动作—— 殷离非正疑惑之际,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声他的轻叹,紧接着,便感觉到有一双冰凉的大手轻轻覆上了她的脖子,他埋首到她的肩窝里,低声道:"以后,不可以随便向别人露出自己的命脉!" 哀伤的声音,滚烫的呼吸,前者撞击在殷离非的心上,后者则烫伤了殷离非的脖子。 陡然战栗,身上层叠起一片"鸡皮疙瘩",有些不舒服,她试着往外挪了挪,魔如魅却分毫不动。 "魔如魅,你到底想做什么?" "本教主不但想要你的血,还有……"话至此,他却突然顿住,然后缓缓抬起头来,猩红色的眼眸凝视着殷离非,欲言又止,或者说,他就是故意在吊殷离非的胃口兽妃夜疯狂:难以驯服的女奴全文阅读。 好半晌,他邪肆的唇角一勾,勾弄起一抹妖娆肃杀的弧度,"……还有你!" "……o__o"…"殷离非瞪眼,忽然感觉很好笑,白眼一翻,撇过脸去,"疯子!" "【美男计】这一招,本公主见过的多了,【深情计】么……本公主更是一屑不顾!" 话落,她挣扎着欲起身,却不料,刚直起一半身子,便被魔如魅伸手摁了回去。 脊骨撞在软榻上,虽然有厚厚的棉被垫着,但还是疼的不轻。 本来就被缠的有些火大,现在导火索一点燃,殷离非真的恼怒起来,反手去劈魔如魅的脖子,试图将他劈昏。 魔如魅早有防备,抬手一挡就改变了她手臂用力的方向,凌厉萧杀的掌风势力不减,转而又冲着魔如魅的脊椎骨袭去,如若那一掌不出现偏差,势必让这位不可一世的【魔教】教主"高位截瘫"! 但——理想总是美好,现实却依旧骨感! 既然魔如魅他有能力成为【魔教】的教主,自然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地挂掉。 不待殷离非看清楚他的手法,她的手腕已被魔如魅死死捏住。情急之下,她又挥起另一只手向他的脸袭去,却犯了攻守之道的大忌,于是,当她的双手手腕被魔如魅一只手掌轻松桎梏住的时候,殷离非后悔莫及! 努力挣扎了一下,无果,"魔如魅,你放开我!"16605502 "不放!"低沉的嗓音微微沙哑,充满着欲望之彩,殷离非一惊,忙抬头去看他的眼睛,发现他猩红色的眸底一片黯沉,某种情绪正在蠢蠢欲动。 顺着他如狼似虎的目光,殷离非这才惊觉,刚才的那一番打斗,将她身上仅着的一件单薄的亵衣撕扯开来,霎时间、露出整个胸前的大片大好惷光! 她想伸手遮挡,奈何双手被束缚,她试着挣扎了一下,反而越露越多。 "魔如魅,你放开我!" 此时此刻,魔如魅早已被眼前的"景色"迷了血红的鹰眸,对殷离非的话置若罔闻。 喃喃低语道:"小丫头,你好美!" 是的,殷离非本来就很美,仰躺在软榻上,乌黑的长发如瀑般扑散,眉目如画精致如玉,更因为胸前那支半隐半现、妖娆肃杀的罂粟花,也因这份华贵洁雅的凌乱气质婉转出一种温存的妩媚…… 殷离非被魔如魅赤|裸裸的目光看得恼怒不已,偏偏无处发力,只能狠着声音威胁道:"魔如魅,你再敢看,信不信本公主剜了你的眼睛!" 魔如魅勾唇浅笑,妖冶的容颜似乎可以照亮整片黑夜,他俯身在殷离非的唇角轻轻咬了一口,道:"本教主不但要看,还要尝尝是什么滋味!" "我艹你妹……嗯……魔如魅你混蛋!"骂人的话还不及落完,魔如魅已然吻上了她的胸|部。 这种暧昧状况,以前在【殷离王朝】的时候,她遇过太多,因为那些人本就是在戏耍她而已,到最后都是无疾而终。 所以,魔如魅欺身而上的时候,除了恼怒,她并没有过多的情绪,直到—— 魔如魅的动作突然狂野起来,并伸手点住了她的全身三大穴! ------------ 144我为鱼肉,你为刀俎,皇们兄,我们再无可能了! 殷离非慌了神儿,“魔如魅,你要干什么?” “本教主说过——要你!”霸道的声音,冷冽的气场,他捏住殷离非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蒲璩奀浪 任她心底的小兽奋力挣扎,身上却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亵衣被魔如魅退了下来,直至全身上下再无一处遮蔽。 狂躁的吻带着滔天的热浪袭来,殷离非只能被迫承受着,心底的恨意前所未有,强撑着以内力冲穴,却扛不住魔如魅更加强悍、bt的内力,手背上青筋暴起,十指扭曲变形,紧紧抓着身下的白色狐裘,眼皮一阖,殷离非的眼角滑下一抹泪迹。 魔如魅一愣,忽而冷笑一声,“二公主还对你的皇兄存有希冀?!……难道还想回到他的身边?!”质问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也原来越危险,“那本教主倒要瞧瞧,过了今晚,二公主以一副残花败柳的残破之躯,还要如何去面对你那念念不忘的皇兄!” 仅存的一丝温柔消失不见,魔如魅强势地分开殷离非的双腿,欺身而入,让她缠住他精壮的腰,整个人呈极度羞耻的姿势—— 猩红的眼眸微微眯起,魔如魅英眉一挑,挺身一刺。 “啊——痛!”殷离非正在慌乱惊恐中,根本没料到魔如魅竟然会直接“攻击”上来,一霎间便泪水汹涌,“魔如魅,我要杀了你!” “用你的那里将本教主杀了吧!”戏谑而色|情的话语,魔如魅冷哼一声,大手捏住殷离非的下巴,俯身又吻了下去。 然,下|身的动作也没有停止! 只是,她的花径太紧,他只刺到一半就被异物挡住不能再深入。 魔如魅皱起眉,看着殷离非痛苦地仰起头,眼睛黑亮起来。 他再一次用力地深深地刺|入,巨|物齐|根cha进去,女孩凄厉的痛呼声让空气也振动起来,一股淫|靡杂著血腥味在空气中化开,却让魔如魅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 狭窄的甬|道紧紧包裹著粗|大的欲望,刺激著男人敏感的神经。魔如魅紧紧托住她的细腰,开始疯狂地律|动起来。 殷离非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她身体紧紧地收缩著,排斥著他的进入,可是他强大的欲|望已经在将她贯穿后,不给她喘息的时间,开始不顾一切地冲刺起来。 坚硬的欲|望完全拨出,又一次次齐|根刺入,一bobo疼痛袭卷著她。 气中充斥著rou|体急剧的拍打声和女孩一声声尖细惊喘的呻|吟。 她没法做出任何反抗,甚至再也露不出更加痛苦的表情,只能任由男人在自己的身上狂野驰骋。 她和殷离无伤早已经没了可能,所以,用不着为谁守身如玉吧?!17fqg。 君政夜更是无所谓了,反正他们之间只是一场政|治联姻,他要的不是她的身子,只是那虚无缥缈的利用价值而已有实无名:豪门孽恋! 忽然想起《华胥引》里、叶蓁(zhen)说过的一句话——我不能像一位公主那样长大,却像一位公主那样死去! 何其悲哀—— 殷离非无声苦笑,一双早已失了神彩的凤眸怔怔地望着屋顶流苏,心中安慰着自己,这大概是自己注定了要经受的劫难吧!离魔底点小。 接下来的整个后半夜,偌大的【非离宫】里回荡的都是“噗嗤噗嗤”的抽|插声音、男人欢愉的低吟以及女孩子细不可闻的喘息。 那是一场将所有的尊严和希冀全部撕碎之后并践踏的无妄之灾! 直至东方天空蒙蒙亮的时候,魔如魅终于抱紧了殷离非的身子,更深的探了进去,一声低吼将热烈的浊|液灌入她的身体。 他一松手,殷离非的身子便软绵绵的向后倒去,双腿大张着还挂在他的腰间,交|合之处被染的一塌糊涂,一双波光流转的凤眸也没了神采,失神的怔著。 翻身而下的魔如魅,不经意间、眼风扫过殷离陌这副娇艳可人的模样儿,霎时间,眸色再次晦暗如深。16605502 趁著她失神的时候,魔如魅眼波深沈,扳过那张倾国倾城的令人窒息的小脸蛋,把自己的唇缓缓印上她此刻娇豔如花的唇瓣,强势地撬开不知所措的贝齿,再次与里面的娇嫩小舌细致地缠绵,把那微微颤抖的小生物勾到自己口中尽情地拉扯、轻咬、舔|弄、吮|吸。 又是好一番折腾后,殷离非全身所有的力气皆被抽空,连动动手指都觉得懒,只能歪着脸、赤|裸裸地躺在软榻上。 一顿“饱餐”之后,魔如魅终于餍足,心情也好了不少,侧躺在殷离非的身旁,修长结实的手臂环抱着殷离非的肩头,细碎的吻掺杂着清晨碎宝石般的暖光逐一印在殷离非的脸颊、鼻子、嘴巴和眼睛上。 “小丫头,从今以后,你的这里就只能想着本教主一个人!”唇角微抿,魔如魅修长的指尖在殷离非胸口的位置轻轻触了触。 殷离非哪里还有力气和他辩驳,眼皮无力地垂落之后,晕了过去。 **************************************** 春|梦无痕—— 不知昏睡了多久,就连梦里都不踏实,魔如魅那张亦妖亦邪的脸贯穿了整个“噩梦”。 噩梦中,他狂肆地亲吻她,粗暴地占|有她,疼痛那样真实,仿佛是从心底里衍生,然后渐渐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直至深入骨髓。 整个人似乎都要炸裂开了—— 噩梦中她要昏迷过去的时候,在想:海蓝和青影去哪里了?! 从来不知道深冬的阳光都可以这样刺眼,接近晌午,终于悠悠转醒,却是被饿醒的。 身子已经被清理干净,身下的床单也换了干净的,就连那股淫|靡的气息都已经被一股子淡淡的梅花味冲淡……除了她的脸色很苍白,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春|梦? 她的感觉却不是假的! “海蓝——” 无人应答我当算命先生那几年。 殷离非一阵疑惑,往日里,海蓝早就来叫醒她了,今日却是连人影都没有看见。 又唤了一声:“海蓝——!” 依旧无人应答。 强忍着身子的痛楚,殷离非扶着墙壁缓缓走了出去,屋外、即是在【非离宫】的前花园里,她的眼睛一亮,“雪狼?” 没错,此刻正背对着她、蹲在不远处的水池边的,就是她的雪狼! 高贵的雪白色毛皮、挺拔陡峭的脊背,因为在灿烂的阳光下渲染,散发着淡淡的冷光,充满着不可一世的气质。 听见殷离非的唤声,雪狼扭回头来看了一眼,“嗷呜——”,随即又扭回头去。 殷离非眯着眼瞅了瞅,发现雪狼的身前似乎躺着什么东西。 好奇,便走过去瞧了瞧,一待看清楚,不由得惊叫一声,“海蓝……?” 只见海蓝一身湿淋淋的躺在枯黄的草丛里,头发凌乱,发梢还在滴着水,仿佛刚从水池里捞上来,眼睛紧闭、脸色苍白的和殷离非有过之而不及! “海蓝,你怎么了?”慢慢叉开腿以缓解那里的痛楚,殷离非蹲下身去,轻轻拍了拍海蓝的脸颊。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如浸了水的蝴蝶翅膀,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终于,海蓝睁开了眼睛,“公……公主,你没事儿吧?” 这个傻瓜,自己都变成这样了,首先想到的居然还是她! 殷离非眼皮一阖,眼角滑过一抹泪迹,“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海蓝扯着嘴角笑了笑,虚弱地回道:“公主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儿的!” “海蓝,是谁把你弄成了这个样子?”凤眸触及海蓝手臂上的淤青,殷离非霎时间凛了脸色。 “不需要找借口,本公主不相信大冬天的,你还需要下河去游泳……更不用编失足、不小心之类的理由,我很了解你的,海蓝!” 殷离非就是十分肯定,有人故意找麻烦! 果不其然,海蓝垂下了眼帘,“其实,是我自己技不如人!” “嗯?”殷离非皱眉,“技不如人是什么意思?” 海蓝道:“昨晚子夜时辰,【魔教】教主魔如魅私闯皇宫,之后还意图闯入【非离宫】,我和青影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一番缠斗后,我被打昏,然后被魔如魅点了全身三大穴扔在前花园里,而青影却不知所踪!” “……可是后来为什么会掉进水里,就不得而知是何人所为了!” “还有公主,这只雪狼不是留在【殷离王朝】吗?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闻言,殷离非站起身来,凤眸微眯,细细地打量着雪狼,半晌才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只雪狼,应该是君政夜或者凤冥夜从【殷离王朝】带过来的,可是……他们两个应该不至于无聊到会把你丢进水里吧?!” “……而且,你被丢进水里的时候,雪狼应该还不在,否则,那人早就被撕成了碎片!”靠近雪狼,伸手摸了摸它雪白的毛皮,泛着微微潮湿,最末端的毛稍上,还有未干的水滴,“啪嗒——”一声,落进草丛里。 ------------ 145无厘头的无落烟公主,沉鱼落烟。。。 既然海蓝能够安然无恙地站在殷离非面前,就说明,海蓝被丢进池子里是刚刚发生没过多久的事情,不然,不被呛死也淹了个半死! 那么,也应该有路过的小太监或者小宫女,兴许看到了、到底是谁,把海蓝丢进了水池里。瞙苤璨浪 “海蓝,你先回屋子里泡个热水澡然后换一身干净衣裳,本公主去御膳房吩咐他们给你熬一碗姜汤!” “雪狼,我们走!”凤眸微凛,霸气肆意,这架势不像是要去御膳房,反而像是去寻衅打架斗殴的! 海蓝抓紧湿淋淋的衣服,无力地靠在一棵大树上,担忧地劝道:“公主,既然海蓝没有大碍,那这件事情就此作罢吧……这里不是【殷离王朝】,我们人生地不熟,又人少寡众,恐怕会沾惹上更大的麻烦!” 闻言,殷离非急行带风的虎躯一滞,有些失望地扭头看着海蓝,“海蓝,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胆小怕事了?!” 海蓝无奈,抿紧唇角,“公主,海蓝并不是胆小怕事,只是先人教过我们一个道理,做人要能屈能伸,现在不比当时在【殷离王朝】有无伤殿下明着暗里的纵容……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天的事情,应该是我们之前在皇宫里得罪过的人怀恨在心、故意而为之,这恐怕仅仅是一个开头,下马威,目的就是想激怒公主,然后正好掉进她们设计好的陷阱中,公主,现在的形势、如果我们硬来,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万不可意气用事!” 经过海蓝的一番劝说和分析,殷离非终于冷静了几分,细碎的眸光望向波光粼粼的池子水面,稍稍思忖,忽而释然地一笑,“海蓝,你知道的,本公主向来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即便没有那个人又怎么样,君政夜和凤冥夜迫不得已,必须和我们站在一条心上!” 她有把握,她肯定,所以,她敢狂肆邪气! “雪狼,我们走!” 如此便是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了,徒留下海蓝暗自无奈地叹气,“公主,你到底要何时才能真正的长大呢?” ……但也许,她的公主永远都不会长大了近身特工! **************************************** 【君政王朝】的皇帝君政青峰膝下有三子一女,大皇子君政夜是已故的苏贵妃所生,二皇子君政澈是凝寒妃的亲生儿子,三皇子君政轩是凝寒妃的亲生妹妹凝霜妃所生,还有一位最小的公主君政落烟,亦是凝寒妃所出。 君政的皇后基本上只是挂名,有名无实,常年在【慈安宫】吃斋念佛,并无子嗣。17fry。 其他的妃子婕妤什么的,更没有什么大气候,即便是有谁偶尔怀了胎,也会因意外而滑胎。 如此的架构,明白人一眼就能看穿,处在中心点上的那个幕后黑手是谁。 只是,大概是应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古语,亦或者,最聪明的那个人故意装傻……其中到底有什么纠缠,便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了! 再说那个最小的公主君政落烟,在一众宫人的眼中,这个公主刁蛮任性、骄横跋扈,可是在长辈的眼中、尤其是太后那里,这个小公主可是受宠的狠。 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彼时,君政落烟正在【御花园】里赏梅花时,殷离非带着雪狼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逮着个宫人就先凶神恶煞地威胁一番,然后“质问”,“说,你有没有看见今天早上是谁把本公主的丫头——海蓝推进水里去的?劝你回答之前最好先想一想,要是敢糊弄本公主,本公主将你剁成了肉沫儿喂雪狼!” 要是殷离非单枪匹马地杀过来,大家也许会纷纷翻白眼,鄙夷地指着她的鼻子说“疯子”,然后走开。 ……可是,她身后跟了一匹高大威猛的雪狼之后,她的话就变得可信起来。16605582 “不幸”被殷离非逮住的小太监吓得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清楚,忽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连着磕了三个响头,“二、二公主……求、求、求您饶了……饶了奴才吧,是……是落、落烟公主将您的丫头……推、推、推进水里的……求、求二、二、二公主饶命啊!” “二你|妈的鬼!”还不待小太监抬头,殷离非恨恨地骂了一句,已经脚下生风,带着雪狼不见了踪影。 见着这一幕的宫人们皆“花容失色”,大惊着、纷纷疾步往自己家主子的宫殿小跑而去。 原本以为落烟公主已经够刁蛮跋扈的了,没成想,这殷离二公主看似柔柔弱弱,实则凶残的狠,比他们的落烟公主可怕了不止几倍啊! ……(﹏)~ 脚下生风,一人一狼两条身影“唰唰唰——”飘过。 然后,关键性的问题来了! 且不说殷离非她不知道那什么落烟公主现在身处何地,偌大的【君政王朝】要翻过来,恐怕不是一项几天就可以完成的工程,更重要的是,她连落烟公主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一囧,不得已停下脚步。 又想去逮太监、宫女的时候,人家见了她就跟见了鬼似的,远远地瞧见就跑了。 不多会儿,皇宫里就流传起一则“新闻”——【殷离二公主带着一只白色狼妖,四处吃人啦!】 当然,正在【御花园】里赏梅花的落烟公主也没能错过这则精彩,躲在假山后,听着一个太监跟另一个太监描绘的栩栩如生、精彩动听,落烟公主不安分的小心脏沸腾了起来极品帝魂。 转身抓着随行丫鬟沉鱼的手腕就要往【非离宫】的方向跑,“本公主倒要瞧瞧,那殷离非究竟长了什么倾国倾城的娇媚脸蛋儿,居然能让夜皇兄动了心,还把苏贵妃娘娘生前住过的【追思宫】改造成【非离宫】来迎合她开心!沉鱼,我们走!” 光听听宫里的流言,沉鱼已经够害怕的了! 然无淹监看。现在,她家公主居然还想亲自去看看那殷离非的真容,沉鱼吓得双腿直打哆嗦,拖着落烟公主的手打转转儿,死活不肯迈一步,抖着哭腔道:“公主、公主啊,求您饶了沉鱼吧!您没听刚才德福说吗?那白色的狼妖可有两米多高呢,十分凶猛残忍,逮着谁吃谁,要是那狼妖把公主您给吃了,沉鱼可怎么跟皇上、凝寒妃娘娘……啊,还有太后交代啊!” 落烟公主脸上一黑,弹指敲了沉鱼的脑袋一下,“沉鱼!本公主有那么挫吗?!怎么可能被狼妖吃了?!这种谎话简直就是糊弄三岁小孩子的,要是狼妖真的吃人了,御林军早就出动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阵匆忙却有素的“唰唰唰——”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沉鱼定睛一看,顿时抱着落烟公主的胳膊大跳起来,“公主公主啊,御林军真的出动了!” 落烟公主脸上一囧:“……o(╯□╰)o” 晃而,又神色严肃、义正言辞地道:“不行,本公主一定要去见识一下,那殷离非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你不愿意去拉倒,本公主自己去!” 说着,落烟公主便甩开了沉鱼紧紧抓着她胳膊的手,虎躯生风,迈着大步就要走。 沉鱼一看真的急了,一个“蚱蜢跳”,从身后紧紧环抱住落烟公主的腰,哭丧着小脸道:“公主,与其被凝寒妃娘娘扒了皮,沉鱼还不如和您一起葬身狼妖之腹……即便是到了黄泉路上,沉鱼也想服侍公主,呜呜~~~~(》_《)~~~~ ” 落烟公主无语,嘴角抽搐,“o__o”…沉鱼,你真是本公主的好‘沉鱼’!” 抱着君政落烟的腰,沉鱼哭的很凄惨,“公主,您对沉鱼的大恩大德,沉鱼这辈子无以为报……下辈子,沉鱼一定还要服侍您,报答您!……公主,沉鱼好舍不得您啊!” 这状况,和即将生死离别了似的,落烟公主精致的小脸上黑线越来越多,颇为无奈,扭回头去、伸着手指戳了戳沉鱼的脸颊,“沉鱼,本公主还没死呢!” “呸呸呸——!”松了手,急忙往后退开一步,沉鱼朝着地面啐了几口,“公主,您能不能不要说‘死’这种不吉利的话?!” 落烟公主:“……o(╯□╰)o”明明是你一直在说好呗?! 一众御林军脚踩厚重的靴子,手执长矛,“吱呀——吱呀——”从积雪上跑过。 经过落烟公主身边时,御林军首领扬手一挥,止住了前进的御林军,而后,那御林军首领几步走到落烟公主身边,微微颔首,“见过落烟公主!” 落烟公主一副好奇的模样儿,问道:“侯林,你们这要是干嘛去啊?” “……”沉鱼在一边无语,公主,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侯林自然是不知道的,只以为落烟公主小孩子心性又上来了,便恭敬地回答道:“回落烟公主,往【御花园】这边来的【长鸣走廊】上,出现一只巨兽狼妖……据说那狼妖异常凶猛残忍,公主,为了您的安全,您还是先回寝宫吧!” 沉鱼忙不迭点头,“嗯嗯,嗯嗯,公主我们还是回【落烟宫】吧!” ------------ 146两大大公主动手,鞭子齐舞 落烟公主一抬手打掉沉鱼脸上的狗腿子笑容,又暗地里悄悄掐了沉鱼一把,低声呵斥道:"回什么【落烟宫】,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转眼换上一副狡黠的笑脸,瞅着侯林,落烟公主笑道:"侯统领,不如你们也带本公主过去瞧瞧那狼妖吧!" "这……"侯林脸上浮现难色,"落烟公主,据说那狼妖凶猛残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安全起见,您还是先回寝宫去吧……" 表情里滑过不耐烦,落烟公主一扬手打断侯林的话,"哎呀,你也说了只是据说嘛,再说了,还有你们一众御林军保护本公主呢,不会有事儿的!" "公主……!" "好了侯统领,别婆婆妈妈的了,本公主说没事儿就一定没事儿的!"双手推着侯林的后背往【长鸣走廊】的方向走,君政落烟转身冲一众御林军挥手,做了个"前进"的手势,"好了,从现在开始,大家都要听从本公主的命令……" 话梢一顿,眼风扫过众御林军脸上的表情,满意地点了点头后,继续道:"现在,本公主命令你们——朝【长鸣走廊】前进,去看狼妖!" 去"看"狼妖?!去"看"狼妖??!!去"看"狼妖???!!! 众御林军风中凌乱……烟打转不瞧。瞙苤璨浪 落烟公主率众人往【长鸣走廊】的方向前进,而殷离非,此时此刻正带着雪狼、气势汹汹地往【御花园】这边杀来。 于是,两人在【御花园】的尽头相遇了! 一看见殷离非身后巨兽般的雪狼,众御林军纷纷凛了神色,然后迅速举着长矛团团围了上来,乍一看,殷离非那边敌少且寡众只有一人一狼,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仿佛是落烟公主这边比较有优势。 所以,不自觉中,君政落烟那小妮子的嚣张气焰就升了上来,手握鞭子的银质柄部,两米多长的鞭子在手中折了一道后,指着殷离非的鼻子问道:"你就是夜皇兄从【殷离王朝】带回来的那个殷离二公主——殷离非?" 闻言,殷离非慵懒而又不屑地瞥了君政落烟一眼,凤眸微眯,眼角中噙着似笑非笑的亮光,反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从小就被人宝贝儿似的捧着,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轻视不屑的语气和君政落烟讲话,虚荣心被狠狠践踏了一脚,顿时,那位小公主气不打一处来,"放肆,你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和本公主讲话?和老师同居:风流学生最新章节!" "口气?"殷离非扬眉笑了笑,然后伸手捂住嘴巴呵了一口气,装模作样地闻了闻,就在众人疑惑不解她的动作是何意时,殷离非十分抱歉地回道:"失礼了啊,本公主今天早上没有刷牙!" "你——!"君政落烟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侯林,给本公主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抓住,居然敢轻视本公主,本公主就要你尝尝鞭子的厉害!" 突如一瞬的安静,君政落烟静静地等了几秒后,却不见御林军有任何动静,反而,对面不远处的殷离非笑得越加放|荡邪肆起来! 君政落烟气急,扭回头去、跺着脚冲侯林大吼一声,"侯林,你耳朵聋了吗?本公主让你拿下那个女人啊!!!" 侯林一脸无辜加为难,低着头弱弱地应了一句,"可、可是公主,我们是来抓捕狼妖的……这位殷离二公主,是大皇子殿下带回来的,我们……实在是……!"不敢哪! 平日里,见到大皇子殿下就会被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极地冰封气场冻得全身发抖,他一个冷厉的眼神射过来,直接要人命,谁又敢不管死活地去抓他带回来的人呢?更何况,这位二公主可是极有可能成为大皇妃的! "废物!"鞭子斜着往半空里一扬,君政落烟作势要动手,惊得侯林一下子瞪大眼睛,沉鱼急忙扑上来抱住落烟公主的胳膊,假哭道:"公主,万万不可啊!" 君政落烟蹙眉,伸脚将沉鱼拨弄到一边,"有什么不可的!沉鱼,你赶快让开,否则,鞭子不长眼睛,落到你身上可别怪本公主手下不留情!" 又转身望着殷离非,侧目相对,举鞭相向,"殷离非,你既然敢对本公主不敬,那你就要付出代价!" 殷离非双手环绕着抱胸,慵懒的姿态分毫不减,那样子,根本不认为自己是当事人,反而像是来看好戏的!17fry。 唇角邪邪一扬后,朱唇轻轻开启,"原来,你也是玩鞭子的啊!" "玩"鞭子?! 落烟公主那小小的虚荣心又被狠狠践踏了一脚! "只要你向我求饶,本公主原打算放你一马的,可是,你竟然处处和本公主做对,今天,我赌上我君政落烟的名誉,绝对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殷离非原本没打算和那小丫头动手,可是,耳尖地听到了四个字——"君政落烟"! 瞬间冷厉了脸色,"你就是落烟公主?"16605582 君政落烟以为殷离非知道了她的身份后,害怕了,遂,抬眼间便嚣张跋扈起来,指着殷离非的鼻子趾高气扬地说道:"怎么,现在知道后悔了?!可惜,已经晚了,本公主定要你付出敢轻视、忤逆我君政落烟的代价!" 殷离非冷笑,相当不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扭头,问了雪狼一句,"雪狼,那些人你能对付的过来吗?" 犀利的眸光扫视一众御林军,雪狼仰头高嚎一声,"嗷呜——!" 不小的震动,连脚下的地面都跟着颤抖起来,顿时,众御林军的神情又紧张了几分,侯林举长矛对准雪狼,威胁道:"狼妖,不要轻举妄动妈咪17岁:天才儿子腹黑爹最新章节! 殷离非眼皮一阖,满意地笑了笑,"吶、雪狼宝贝儿,那群酒囊饭桶就交给你了,至于本公主,要……替、天、行、道!" 应着她的声音,"噼啪——"一声,宛若闪电爆破。 不待众人反应,殷离非横腰一展,在半空中划破一道银亮刺眼的半弧。 "你……你怎么也有鞭子?"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君政落烟瞪大眼睛。 殷离非敛着眉梢,邪肆妖娆的笑意自唇间渐渐衍生出无形的气场,令人寒栗,这时,听见殷离非冷冷地说道:"落烟公主,动手吧!" "两位公主,请别激动!"顾不上"狼妖"了,侯林转身要来阻拦殷离非和君政落烟,却不防,被殷离非快的看不清形态的鞭子缠住,猛地抛至半空。 连武功高强的侯林,似乎都不是殷离非的对手,君政落烟这才开始有些害怕起来,脚下悄悄往后退着,嘴上却依旧逞能,"殷、殷离非,你给本公主搞清楚形势,现在可不是在【殷离王朝】,我们【君政王朝】还容不得你这个疯女人来撒泼!" "落烟公主……哎!"重重摔到地上的侯林,呕了一口鲜血后,一众御林军马上跑过来扶起他,"侯统领,您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你们先退下!"侯林扬手扶开众御林军,艰难地半扬着脖子劝道:"公主,您根本不是殷离二公主的对手,还是不要闹了,以免伤到自己!" 养在深宫中的妃子、公主们不知道这位殷离二公主的"光辉事迹",侯林可是知道的,其残忍嗜血的手段简直令人发指! 一旦矛盾激化,吃亏的必定是他们落烟公主! 侯林又转头看着殷离非,面露谦恭之色,"二公主,侯林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但还是想替落烟公主向您赔礼道歉,方才多有得罪,请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落烟公主一方火气未消,只是被殷离非的凌厉之势煞了几分气焰,一听见侯林居然赔礼道歉,争强好胜的虚荣顿时又膨胀了起来,鞭尾指着侯林,怒道:"侯林,你竟然长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谁说本公主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的,本公主今天就要你看看,我是怎么把她打得落花流水的!" "哎……公主……!" 侯林的话音不及落下,落烟公主已经挥着鞭子冲了上去。 唇角邪肆勾起一边,殷离非身形一闪,堪堪地躲了过去,而落烟公主、状况就有些不太好了。 因为用力过猛,凌空劈了个空,那丫的一头栽进了草丛里。 沉鱼小丫头花容失色,大嗥一声冲了过去,"公主,你没事吧?!" 君政落烟从草丛里拔出脑袋,枯黄的枝叶插了一头,发丝凌乱的跟刚从乞丐堆里要饭出来似的。 沉鱼欲扶起君政落烟的手顿在半空,眼睛和嘴巴越张越大、越张越圆,小脸渐渐垮下,忽然凄厉地哀嚎一声,"公主,你破相了,嫁不出去了!" "……"沉默一秒,君政落烟反应过来,"啊,哪里?(=__=)哪里破相了?" 顺着沉鱼手指的方向跑到【御花园】的假山水池边看了看,只见自右眼角开始,一直到下巴,蜿蜒开一条细细的鲜红色,应该是扎进草丛的时候,不小心被硬树枝刮伤了! ------------ 147君的政落烟动手,要的是一口气,殷离非动手,要的是人命 气压丹田,捏紧拳头,眼皮紧阖,形如气功的准备之姿,落烟公主跺着脚大吼一声,“啊——!殷离非,我要杀了你!” 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君政落烟握紧手中的鞭子不管不顾地朝殷离非冲过来,后者倏尔眯紧凤眸,指尖暗暗用力,只等着君政落烟近至身边时,出手给她致命的一击。瞙苤璨浪 正在最危急的关头,君政夜、君政澈和君政轩三兄弟赶到。 君政轩一脸小孩子的欢乐,似乎对这场“女人间的战斗”非常感兴趣,差一点儿拍着手,跺脚跳起来。 还是君政澈及时拉住了他,唇边一如既往的干净清澈、温暖柔和的笑意,凑过去低声笑道:“轩儿,夜皇兄可是要生气了哦!” “啊!”低低地惊呼一声,君政轩小心翼翼地侧脸看了君政夜一眼,他家夜皇兄脸上戴着一张面具,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是,却能感觉到他周身的冷厉气场又严寒了几分,且鹰眸微微眯起,真的生气了啊! 君政轩不敢再放肆,只得乖乖地站在一旁,耷拉着脑袋活似一只被丢弃了的、可怜兮兮的小哈巴狗,惹人爱怜,君政澈忍不住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轩儿乖!”压头怒管落。 “都给我住手!”三兄弟并肩而站,君政夜却没有分毫的“兄弟友爱之心”,任由身旁两位弟弟相亲相爱,他的鹰眸只是一直紧盯在蓄势待发的殷离非身上。 眼看着殷离非即将动手,终于忍不住,冷着声音厉吼一句。 众御林军回神儿,纷纷冲这边半跪下来,“属下见过大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 君政落烟也停住了身形,转身一看是君政夜、小脸一垮,可是眼角触及君政澈后,眼睛明亮起来,想了想、转眼又一撇嘴。 张开手臂跟只小鸟似的,一头扎进君政澈的怀里,哭诉道:“皇兄、皇兄、皇兄……你这次一定要帮落烟一回!” 君政澈笑得眉眼弯弯,爱怜地抚摸着君政落烟的发顶,宠溺地问道:“可爱的小落烟又遇上什么麻烦了?” “……(﹏)~ ”殷离非作势要呕,她果真看不出来,那位刁蛮任性的落烟公主哪里可爱了我当算命先生那几年全文阅读!17fwj。 君政落烟秀手一挥,手指指着殷离非,气得嘴巴一鼓一鼔的,“皇兄,你替我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她居然敢顶撞我,还弄伤了落烟的脸,皇兄、你看你看啊,落烟变丑了,以后嫁不出去可怎么办?!” 往后退开一步,君政落烟以受伤的侧脸给君政澈看,一边极力夸大着伤处的疼痛,一边装模作样地泫然欲泣,“皇兄,真的好疼!” 这种受伤的把戏,君政落烟玩过太多次,一开始,君政澈还不相信,只是目光闪亮、含满宠溺的笑意望着她,然后,君政落烟嘴巴一撇,摁着他的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血迹干涸之后,果真留下了伤疤。 君政澈忽然敛住笑意,眸角的光冷冽起来,“是谁伤了落烟?” “还不就是那个嚣张撒泼的女人!”回首指着殷离非,君政落烟的眼中浮现几抹幸灾乐祸,等着自己的亲皇兄好好收拾收拾殷离非,为自己报仇! 可是—— 冷冽的视线倏尔转向殷离非的时候,君政澈脸上的表情却逐渐缓和下来,一贯的温和清澈笑容重新灌满眼角、唇角,半晌,都没有动作。 君政落烟疑惑,不禁回头瞧了她家皇兄一眼,这一眼,着实火大! “皇兄,你竟然在冲那个女人笑!啊——!你都不疼爱落烟了吗?!” “怎么会呢?皇兄当然疼爱落烟!”干净的视线终于收回,君政澈安抚着君政落烟的情绪,笑米米地摸着她的脑袋,道:“只是,皇兄可不是二公主的对手!” “什么?”君政落烟瞪大眼睛,一撇嘴,“皇兄你就是不疼爱落烟了,所以故意骗我吧?凭着你的功夫,收拾那个女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皇兄~~~皇兄~~~落烟可是你的亲妹妹,你不帮我帮谁啊?!”摇着君政澈的胳膊,君政落烟大打撒娇牌。 君政轩微微笑着的同时,侧目瞥了身旁的君政夜一眼,眼角的笑意陡然加深一分。 不愧是夜皇兄! 竟然装“木偶”,路人一般的置身事外,只等着最后象征性的收拾一下战后的战场?! 扶开君政落烟的手,君政澈低头问道:“落烟,你可知道你口中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无视忤逆你的女人,在华夏大陆上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绰号?” “绰号?什么绰号?”养在深宫中,不曾经历江湖的血雨腥风,落烟公主自然不知道殷离非的手段。 眉帘往上一扬,干净的眸子却微微眯了眯,望着殷离非,君政澈一字一顿地说道:“蛇、蝎、美、人!” 君政落烟依旧不解,“蛇蝎美人又怎么样?” 君政澈笑:“虽然、落烟平日里骄横刁蛮任性,也经常打骂宫人……” 被揭了短,君政落烟小脸一垮,不高兴地扭过头去,“皇兄,你果然不疼爱落烟了!” “皇兄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宠溺地抿紧唇角,君政澈伸手掰正君政落烟的脸,“那位殷离二公主同样骄横刁蛮任性,可是,你们两人本质上却不一样,落烟打骂宫人只是为了出出气,让宫人们对你心存畏惧,而那位二公主出手便要人、命丧黄泉,让宫人们对她心存恐惧,一个是‘畏惧’,一个是‘恐惧’……落烟,今ri你们要是动了手,你只是想出出心中那口不痛快的恶气,让二公主受点儿皮外伤大概就罢了,可是,你知道二公主是怎么想的吗?……她一旦动了手,要的是你的命有实无名:豪门孽恋最新章节!” “什么?!”一听这话,君政落烟不敢置信地惊呼出声,“我可是【君政王朝】的落烟公主,她也敢?!” “既然她敢和你动手,就没有别的什么不敢的!”安静了许久,君政夜终于凉薄出声。 只觉得有一股阴森森冷幽幽的寒意自后背开始蔓延,一个哆嗦后,君政落烟没了声息,悄悄躲到君政澈的身后。 “哎呦,三兄弟都齐全了啊……啧啧,这场面有几分冷峭啊,是不是本国师错过了什么精彩节目呢!” 如此妖娆骚包的声音,除了凤妖孽着实是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殷离非不情不愿地扭过头去,果不其然——凤冥夜! 上一秒还在远处,下一秒,大红色的人影已经到了身前,君政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转过脸去,倒是君政澈、君政轩、君政落烟和一众御林军纷纷颔首,“见过凤国师!” 凤冥夜随意而慵懒地挥了挥手,装模作样地道:“大家无需这么客气,本国师向来是随和的平易近人的!”而后,冲殷离非抛了一个媚眼、龇牙咧嘴地笑,随手搭上殷离非的肩膀,一副哥俩好儿的姿态。 “小非儿,在【君政王朝】住的这几天,感觉还适应吗?” “本公主适不适应,管你毛线事儿?”一个白眼球丢过去,殷离非嫌恶地往外挪了挪,熟料,那妖孽是属狗皮膏药的,紧接着又粘了上来。 殷离非怒,横眉冷竖,“滚!” 简简单单一个字,霸气侧漏啊有木有……16605851 一众男人都错愕不已时,君政落烟憋红着脸跳了出来,指责殷离非道:“殷离非,你忤逆本公主就算了,现在,你竟然还敢对凤国师不敬?!你果然是不想活了,今天,本公主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怒极时,君政澈的话全然抛之脑后,君政落烟挥着鞭子就冲了上去。 “落烟,不可……!”君政澈的话被凌厉的鞭风隐匿。 “哇咔咔……要打架了,要打架了!”本来很严肃的场面,随着君政轩拍着手跳起而戏剧性起来。 君政夜凌空杀过来一个冷眼,兴奋中的“小傻子”君政轩立即安静下来,低着头满脸的局促不安,以眼角偷偷瞧了瞧君政夜一眼,发现他家夜皇兄依旧是浑身冷然,便不敢再出声。 眼瞅着君政落烟的鞭子挥过来,殷离非却是淡定地狠,双手交叠环绕、保持着抱胸的慵懒姿态,似乎分毫不把君政落烟当做一回事儿! 如此,便更加激怒了某位小公主,银牙咬碎,不管不顾地上了狠招。 凤冥夜挡在殷离非身前,本想替她化解了这场争斗,却不防,一个不注意猛地被殷离非推开,好一番踉跄后,幸亏御林军及时出手“相救”,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回眸时,不禁爱恨不能地轻叹一声,“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 君政落烟的鞭子渐近,眼看着就要落到身上,殷离非邪肆勾唇,凤眸倏尔眯紧,紧接着身子往外一侧、躲过了鞭风所能涉及到的危险,君政落烟收势不及,垂直往下栽去,就在这时,殷离非的银鞭在半空中划破一道亮光,缠住了君政落烟的腰。 但是…… ------------ 148了小非儿,你这次可惹了大祸了! 但是…… 殷离非可向来不是一个心存善心的好人。瞙苤璨浪 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君政落烟不用再次栽进草堆里的时候,却见殷离非的眼角陡然浮现一抹邪意,长鞭倏尔向回收紧,然后用力往空中一抛。 长鞭撤回,君政落烟继续往空中飞去。 “( ⊙ o ⊙ )啊!……”众人、除了君政夜仍旧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置身事外的姿态,其他人皆张大了嘴巴,震惊不已。 君政落烟的“上抛运动”升至最高点,然后开始做“自由落体运动”。 大约三秒钟,“噗通——”一声,君政落烟重重地摔到了地面上。 瞳孔中的光猛地一涣散,君政澈急急地唤了一声:“落烟!”风一阵儿小跑过去,扶起他家妹妹的肩膀,抚着她的脸关切地问道:“落烟,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皇、皇兄,我疼……呕!”捂住胸口的位置,一口鲜血吐出来。 君政澈睚眦欲裂,扭头冲御林军吼道:“快,赶快去请太医!” “落烟,你撑着点儿,不会有事儿的,皇兄马上带你回【落烟宫】,太医一会儿就来了!”拦腰抱起君政落烟,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人,君政澈施展轻功朝【落烟宫】的方向飞去。 眼帘一抬,瞧见那人的身影不过一眨眼间的功夫便消失在视线,君政夜微微眯了眼,眸中若有所思。16605851 凤冥夜抿唇笑了笑,凑过来,低声道:“看来,二皇子殿下着实是深藏不露啊!” “哼!”冷哼一声,君政夜撇过脸去,一副不屑与凤冥夜站在一起的姿态。 凤妖孽悻悻地笑了笑,转身朝殷离非走过去,“小非儿,你没有受伤吧?” “滚!”皱着眉低喝一声,殷离非收了鞭子,转身冲雪狼招呼道:“雪狼,我们回家吃饭了!” “二公主,这狼妖凶残成性,您不能靠近它啊!”一见懒懒散散地趴在地上的雪狼有了动作,众御林军纷纷紧张了起来,手中的长矛皆举向雪狼。是来角往众。 殷离非斜着眼冷笑一声,“凶残成性?……你们口中的狼妖,就是本公主养的!” “雪狼,我们走!” 一声厉喝,雪狼随之长嚎一声,“嗷呜——” 其震动,连整个君政皇宫都颤抖起来。 众御林军手中的长矛距离雪狼又近了一分,“狼妖,不许轻举妄动!” 殷离非冷笑,手中的银鞭绕着手腕打了好几个转儿。 这时,君政夜终于有了态度,眼皮懒散而不屑地轻轻翻动,扬手一挥,“你们都退下吧近身特工最新章节!” “可是,大皇子殿下……!”副御林军统领王昌往前一步,面露难色。 君政夜冷眸一扬,凉薄地打断王昌的话,道:“怎么?王副统领对本殿下的话有质疑?” “这……属下不敢!” “那还不赶快退下!” “是!”犹疑地抬眸望了望雪狼之后,王昌低头退下,然后扶起侯林、冲众御林军挥手道:“我们走!” 待那两排御林军训练有素地离开后,凤冥夜邪笑着戳了戳殷离非的脸颊,“小非儿,你这次可惹了大祸了!” “大祸?”殷离非一扬眉,侧目以眼角瞥了妖孽一眼,满是风轻云淡的不屑,因不满于凤冥夜戳她脸,伸手便狠狠拍掉,“什么大祸?” 凤冥夜呼着被拍红的手背,一脸委屈,“小非儿,你可真能下得去手!” 转而,又换上之前的欠扁笑容,在殷离非耳边吹了一口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那落烟公主,可是凝寒妃娘娘、皇上还有太后的心头肉,你把她一鞭子抽的半死不活,小非儿,你说……这不是闯大祸了么?” 殷离非抬眸望了一旁一言不发、冷静地站着跟冰雕似的君政夜一眼,冷哼一声,“那又怎么样?!” “雪狼,回家吃饭!”话落,小人儿已经纵身一跃,施展轻功、凌空朝着【非离宫】的方向飞去。 微仰头眯眸,望着那抹小小的身影一点一点地消失在视线里,凤冥夜摇头轻笑,“长不大的小丫头,做事总是这么冲动不考虑后果,也许……真的该给你一点儿教训了!” ……以免以后吃了大亏! 刚要转身离开,这时,却听见君政夜凉薄的声音幽幽响起,“她不是你感觉的那么简单!” 那个丫头,最后瞥给他的那一眼,隐匿了很多,很多…… ****************************************17fwj。 海蓝担心殷离非,一直站在【非离宫】门前等着她回来。 张开双臂,宛若一只展翅的雄鹰,殷离非以一个英姿飒爽的姿势脚尖着地,紧随其后,雪狼狂奔而来。 “公主,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身体虚弱,海蓝的步子还有些不稳,一个踉跄差点儿仰面栽倒,幸亏殷离非眼疾手快地迅速往前一步、扶住了她。 瞅着海蓝苍白的面色,殷离非皱了眉头,嗔怪道:“海蓝,你的脸色这么差,不在屋子里躺着,为什么还出来吹冷风?!你是故意想着凉然后感染风寒是吧?!” 海蓝无奈,扶着殷离非的胳膊勉强站起身来,满目担忧,“公主,以后讲话行事不要那么冲动莽撞了……人总是要长大的,有些张狂的性子该收敛就要收敛,不能总是像以前那样随意而任性……生活在深宫中,即便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谨言慎行,都有可能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招致杀身之祸,更何况,‘枪打出头鸟’,公主你做事如此高调、不计后果,势必会在宫中树敌众多,到时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公主你要怎么应付那么多的阴谋诡计、勾心斗角!” 不可否认,海蓝的话句句戳中要点,这就是深宫里保命的真理。 奈何,殷离非终究不是金丝笼里的小鸟,她骨子里的张扬和恣睢冲破了世俗伦理道德的束缚,她本就是自由的,若是有人企图折断她的翅膀,她不惜以死亡相抗衡极品帝魂全文阅读! 凤眸望向远处,视线凝聚于虚无缥缈的某个点,殷离非缓缓开口,“海蓝,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知道我为什么会向殷离媚要你吗?因为我觉得你跟我很像,气质和气场以及行事做人的手段都很像……张扬随意,不受束缚……我们这样的人,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不是么?!” 一开始的海蓝,的确是殷离非说的这样,因为自己一个人无牵无挂的,所以生和死都无所谓,可是,一旦人有了牵挂之后,就不能像之前那般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了! 而海蓝的牵挂,就是——殷离非! 抬眸,殷离非愕然海蓝的眸中怎么会流露出那种凄伤的情绪,“海蓝,你……?” “公主,你不要再让我担心了好不好?!” 很轻的语调,却如一记重锤敲在殷离非的心里,超负荷的重击将紧绷的心敲开一丝裂缝,紧接着,心底涌起了什么,像火山爆|发般,暖暖融融地喷洒了出来。 “岩浆”带着荧光,照亮了她全身上下、四肢百骸里的每一个细胞。 殷离非终于缓缓地扬起唇角,眼眶湿润,一把将海蓝拥进怀里,“海蓝,谢谢你!我以后都不会让你担心了!” 她突然有些明白起来,这就是“社会”,以关系编织而成的世界! 自始至终,都有人在牵挂着她! ◎◎◎◎◎◎◎◎◎◎ 傍晚。 听说落烟公主的情况很不好,一直在呕血,换了好几拨医术精明的老太医,都摇头叹息:“落烟公主,凶多吉少啊!” 凝寒妃娘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苦命的孩儿啊,落烟,你千万不能有事儿啊,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母妃可怎么活呀!” 太后也是一脸泪凌之色,暗暗抹着眼泪,好不伤心。 “好了,都别哭了,朕不会让落烟有事儿的!”君政青峰面色严肃,背着手在【落烟宫】里来来回回地转了好几圈后,心疼宝贝女儿加上被女人们哭哭啼啼的声音所烦躁,终于不耐烦到极点,吼了一声,然后冲御林军副统领王昌命令道:“王昌,马上派人出宫,重金悬赏民间医术高明的大夫进宫来为公主诊治!” “是!”王昌得令退下。 这时,好奇地瞅着众人神色匆匆、来往急行已久的君政轩悄悄扯了扯君政澈的衣袖,小声问道:“澈皇兄,落烟妹妹是不是快死了?” 君政澈当即变了脸色,“谁告诉你的!落烟她不会有事儿的!” 君政轩委屈,低头对手指,“可是,当初轩儿的母妃要死掉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原本清澈的如同一方清泉的脸上瞬间黑透,在君政澈彻底发怒之前,君政轩的贴身小太监急忙把人拉开,一边惶恐地给君政澈赔罪道:“二皇子殿下请息怒,三皇子殿下年纪小心智不成熟还不懂事,说错了话请您不要放在心上!袁福替三皇子殿下向您赔罪了!” 望着那个仍然一脸天真无邪的“小傻子”,君政澈无奈,深吸了好几口气,他的语气终于缓和下来,“罢了,出来玩了这么久,轩儿也该累了!袁福,你送你家主子回寝宫去休息吧!” 如蒙大赦,袁福急忙行礼,“多谢二皇子殿下不计较!” ------------ 149红不红、黄不黄,黏黏糊糊、骚不拉几的汤药、 ——整个皇宫里的气氛都很紧张。琊残璩浪 用过晚膳之后,殷离非便闲得无所事事地半倚在软榻上,手里倒拿着一本书,丝毫没有即将大难临头的意识。 海蓝急匆匆地从外面小跑进来,气喘虚虚的,“公主,事情严重了!” 听见声音,殷离非扬眉,视线慵懒、从书里移出,淡淡地看了海蓝一眼,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海蓝道:“落烟公主……好像快不行了!”16605878 殷离非笑,随手把手中的书丢在软榻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裙子上的褶子,才不疾不徐地说道:“放心,她死不了!那一鞭子,本公主只用了五分的力,顶多让她半死……要彻底死透,还缺了五分的火候!” “……╮(╯﹏╰)╭”海蓝嘴角一抽,“那落烟公主是凝寒妃娘娘、皇上和太后手中的心肝宝贝儿,从小就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不比皮厚肉糙的侍卫,哪里受得了公主你的那一鞭,即便是三分的力,恐怕就能要了她半条命,更何况五分力!” 这般啊,殷离非低头略一思忖,“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海蓝道:“听说一直在吐血,一连换了几波医术高明的太医了,都说落烟公主凶多吉少,没有办法医治,现在,【落烟宫】里一片人心惶惶、乌烟瘴气,皇上已经令御林军副统领王昌出宫寻找民间的高人异士,希望可以救的落烟公主一命!” 稍稍一顿,海蓝的眸中染了一分忧虑,“公主,若是落烟公主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恐怕……大皇子殿下和凤国师也……!” 剩下的话,她说不下去,因为那只会让压抑的气氛更加难堪。 但是,殷离非却风轻云淡地回之微微一笑,“君政夜和凤妖孽也保不了我?哼——!君政落烟那种祸害没有那么轻易死掉!” 自古“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她亲自下的手,她自然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海蓝,你去煮一碗白开水!”吩咐完,殷离非便径自往门外走去。 不过一刻钟的时辰,海蓝端着刚烧开的热水回来,殷离非已经在靠窗的椅子边坐了好一会儿。 仔细嗅了嗅,海蓝的脸色突然间变得很奇怪,“公主,屋子里怎么有股骚不拉几的味道?” 唇角邪邪一扬,殷离非笑得意味高深,“一味药材的味道而已!海蓝,赶快把开水端过来,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有什么药材的味道是骚不拉几的味道?”兀自半信半疑间,手中端着的一碗热水被殷离非接了过去。 只瞧见她家二公主鼓捣着一小碗黄黄的东西,倒进了开水里,然后又端起另一小碗红乎乎的东西也倒进了热水里,最后拿着一根树枝一搅和,欧了! 殷离非的“神药”制成宿羽!17fwk。 “海蓝,把这碗药汤给君政落烟送去,小心点儿,别弄撒了啊!” 接过了那碗药,海蓝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家二公主脸上的笑容怎么那么“诡异”呢?! “公主,你确定落烟公主喝了这东西之后,不会死得更快?!” 殷离非o囧,“说什么呢?!不相信本公主的医术,也总该相信本公主的人品吧!我殷离非要杀人灭口,用得着这种见不得光的下三滥手段么?!” 眼角抽动,嘴角抽搐,海蓝无奈。 也是,她家二公主想灭掉谁,只要简单几个步骤:首先一鞭子甩过去,然后缠住那人抛向半空,再然后拖着鞭子狠狠往下一拽,最后,那人不立即一命呜呼,也该昏迷不醒了! o(╯□╰)o…… 就如传言中的那般,【落烟宫】的气氛很压抑凝重,刚刚靠近,海蓝便嗅到一股不祥的气息。 女人的哭声传入耳际,夹杂着还有大概是太医们的求饶声。 “皇上,老臣们真的已经尽力了,只是,落烟公主她……!” “只是什么?!”君政青峰的怒吼声次叠而起,火气冲天,不待太医们的话说完,他便横空打断,“一群没用的废物,连公主都医治不好,朕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来人哪,把这群庸医都给朕拖出去斩了!” “是!”面冷无情的侍卫上前,每两人拖起一个太医就往外拖,太医们的求饶声此起彼伏,“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 海蓝心头一惊,暗自猜测着不会是落烟公主已经咽气了吧?! 不敢再耽搁,疾步上了台阶。 却不料守门的侍卫长矛一挥,交叠着成叉叉状将海蓝挡住,右边的侍卫问道:“来者何人?这【落烟宫】岂是你能私自擅闯的!” 往后退开一步,海蓝扬眉,不卑不亢地道:“我是【非离宫】的海蓝,奉我家二公主之名,特地来给落烟公主送药!麻烦两位侍卫大哥赶快让路,否则,落烟公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不好交代!” 说着,扬了扬手中端着的药碗。 两个侍卫相互对视一眼,稍稍思忖,权衡了一下利弊,终究还是退了下去,“海蓝姑娘,请!” 【落烟宫】内,里三层外三层,最里面的是太后、皇上和凝寒妃,中间的是其余嫔妃,外层是低头垂眉的丫鬟、太监。 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很苍白,生怕太医被拖出去之后,就会连累到自己。 人群往两边退开一条过道,堪堪能让侍卫拖着太医走过去。 这时,海蓝出场,恰好挡住一众太医们的“黄泉路”! “皇上,且慢!”微微福身算是行了礼,在众人愕然不已的眼神中,海蓝脚步稳健地绕过侍卫,顺着人群通道走到了落烟公主的床前。 眼角瞥了一眼,发现落烟公主还有呼吸,没有死透! 海蓝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这才转身向君政青峰等人正式行礼道:“奴|婢海蓝,见过皇上、太后、凝寒妃娘娘!” “海蓝?”很陌生的名字,君政青峰回神儿,“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到【落烟宫】来做什么?” 海蓝道:“奴|婢是【殷离王朝】二公主殷离非的丫鬟,奉我家公主之名,特地来给落烟公主送药总裁,我要离婚全文阅读!” “殷离非那个小贱|蹄子!”一听见殷离非的名字,凝寒妃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眼睛瞪大,豁地从地上爬起来,冲过来一把揪住海蓝的衣裳,一边死命地抓挠,一边哭嚎道:“就是殷离非那个小贱|蹄子害得本宫的落烟差点儿变成这样,现在,居然敢假惺惺地送药过来,谁知道她安的什么鬼心思,是不是想害死落烟呢?!” 因为要护着那碗药,所以海蓝的脸被抓了一道长长的指甲印子。 眉头微微皱起,海蓝冷静地说道:“落烟公主现在的情况很严重,若是再耽搁下去,就是大罗神仙都回天乏术!” 无疑,这话戳中了君政青峰的心窝,苍老的眉头蹙了蹙,他不再犹疑走上前来,扶手挥开凝寒妃,“死马当做活马医!海蓝,把那碗药给落烟公主喂下去!” “是!” “皇上,不可以!”凝寒妃复又扑上来,试图阻拦海蓝,“落烟就是被殷离非给害成了这个样子,谁知道她送来的药里有什么鬼把戏……!” “是啊,皇上,不能如此轻率地就把这药给烟儿喝下去!”太后在一旁帮腔。 君政青峰犹疑了,看看太后和凝寒妃,又转身看了海蓝一眼,终于、无奈又烦躁地一扬衣袖,“好了,别吵了!不然还能怎么样,落烟变成现在这样,一众太医都束手无策,横竖都是死,万一这碗药还有一线生机呢?!” 个氛丝外将。……横竖都是死! 这不是拿着淬了毒的刀子往太后和凝寒妃的心窝里戳么! 轻声啜泣着,两人退到了一边。 海蓝问道:“皇上,海蓝可以给落烟公主喂药了吗?” 君政青峰:“喂吧!” 端着红不红、黄不黄,黏黏糊糊、还散发着骚不拉几的恶臭味的汤药,海蓝上前,一直在床边照顾落烟公主的沉鱼好奇,往碗里瞅了一眼。 刺鼻的臭味哪,沉鱼修行尚且不够、差点儿一口呕出来,急忙捂了鼻子缩回脖子。 垮着小脸,满脸惊悚的表情指着碗问道:“海蓝姐姐,这东西能喝吗?!” 海蓝微一抿唇,“麻烦你把你家公主扶起来!” ****************************************** 一炷香的功夫后,原本还眼皮紧闭、脸色苍白,眼看着就要没了气息的落烟公主,豁的睁开了眼睛。 第一句话就是——“我一定要找殷离非报仇!” “报仇”,而不是“杀了你”! 这就是君政落烟和殷离非的本质不同,若这时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殷离非,她睁开眼的第一句话肯定是——“xxx,我一定要杀了你!” 在场的所有人皆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那些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的太医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凝寒妃和太后擦干眼泪,坐到床边来,满是关切地问道:“落烟,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呢?” ------------ 150凤妖吉孽发飙,小非儿凶多吉少 落烟公主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圈,总算死里逃生。琊残璩浪 皇宫里紧张凝重的气氛渐渐舒缓,哭丧着脸的宫人们也逐一有了笑容的表情,这一切、皆是拜殷离非所赐! 海蓝还未归来,殷离非便保持着优雅恣意的态度斜倚在软榻上,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兵法》。 烟关容归皆。幽蓝安谧的烛光,寂静空旷的房间,慵懒淡薄的人儿,仿若一副只能于梦中才能见到的人物水墨画,美好得那般不真实。 原本已经平息的寒风忽然凛冽起来,一阵疾徐的呼啸,木窗被一股大力猛地吹开,两扇百叶窗“咕咚――”两声撞在墙壁上。 颇有几分鬼魅之感…… 殷离非缓缓抬起头来,凤眸往木窗的方向瞥了一眼,忽而嘴角一撇,“凤妖孽,你低调一点儿能死吗?” “哈哈哈……如此聪明伶俐的小非儿,可真是让人爱罢不能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和其香。 似有一把泛着浓浓香味儿的花粉洒进来,不过一瞬间的功夫,整个屋子里都充斥满了熟悉而又骚气的脂粉味儿,伴随着凤冥夜那轻挑妖冶的声调,一道大红色的人影从窗口飞了进来。 直接“降落”在殷离非斜倚着的软榻上。 然后伸手搂住了殷离非的肩膀,在她脸颊便“bia-qi”亲了一口。 “凤妖孽,你想死啊!”如同遭受电击一般,殷离非丢了书猛地坐起身来,一边翻白眼,一边大力地擦拭着被凤冥夜“啃”过的脸颊。 凤冥夜笑得流|氓至极,无视殷离非推拒的手,硬要往她身边黏糊。 “小非儿,我们好久没有亲|热了,我好想你,好想你……”语调渐渐变弱直至轻如蚊蝇、仿若情人之间的喃喃低语,凑近殷离非的脖颈儿时,凤冥夜狐狸般细长上扬的眸子忽而微微眯起,“小非儿,你想我吗?” 他的舌尖细腻,说着那话时,在殷离非裸|露的脖子上轻舔了一口。 全身一震,瞬间倒立起一片鸡皮疙瘩,殷离非眸角的光陡然凌厉,说时迟那时快,反手就要去劈凤妖孽的肩部,却不料,那人竟然早有防备―― 只见妖孽的脸往后一仰,便轻易地躲了过去,不待殷离非再次出招,妖孽便先发制人,反手握住殷离非的手腕,反钳着撑过头顶。 优雅却又邪痞地笑着,凤冥夜呼着滚烫的鼻息热气渐渐凑近过来,“小非儿,这是欲拒还迎?” “滚我当算命先生那几年!太阳的!”恨透了那人明晃晃的如此灿烂的笑容,殷离非忍不住爆粗口,眼珠子一转,伸腿便去攻击凤冥夜的下盘。 只是,她终究还是小瞧了凤妖孽的实力。 还不待反应过来,她的双腿已经被凤冥夜夹到了他的双腿间。 如此的姿势,让殷离非想起了一个典故――“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着妖孽宰割了么?! “凤妖孽,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压着她,正好拉扯着身下某处的“肌肉”,昨晚被魔如魅那混蛋“霸王硬上弓”了好几次、差点儿弄坏,加上今日白天里和君政落烟动了几招,再次将那里撕裂……此时,更是痛楚难忍。 又痛又羞,殷离非的小脸“唰”地通红一片。 凤冥夜细长的狐狸眸敛住笑意,很好奇殷离非此时的表情……咬牙切齿?恼羞成怒? 便戳着殷离非的脸颊,问道:“小非儿,你这是害羞了?你居然也会害羞?你居然也会脸红?” 一连三个问句,句句充满嘲讽和调笑,更是让殷离非银牙咬碎,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死人妖! “你给我滚!”身子动弹的幅度一大,那里再次撕扯一次,殷离非忍受不住微微佝偻起身子,这时,凤冥夜似乎看出了什么。 狐狸眸子危险地眯起,凤妖孽满脸严肃,伸手挑起了殷离非的下巴,“小非儿,你来月信儿了?” 冷凝的声音、低沉的咬字,不再邪肆放|荡的妖孽,举手投足、一抬眸一呼吸间都散发着强烈的危险气息。 “还是……?” 后面的猜测他要亲自验证―― 说着,大手便顺着殷离非的亵裤钻了进去。 殷离非一惊,开始剧烈地扭动起身子,“死狐狸、死妖孽、死人妖!你做什么?!” “安静一点儿!不许动!”伸手点住殷离非的全身三大穴,凤冥夜的唇角一扬却没有分毫笑意,钻进殷离非亵裤中的手上的动作稍稍一顿,忽而用力往前一戳,殷离非瞪大凤眸。 尖叫一声:“啊――!疼――!” 没有了那层紧|窒的束缚,凤冥夜只是微微用了点儿力,手指便长驱直入。 他勾弄着残忍的笑弧缓缓轻笑起来,似乎此时此刻、殷离非脸上的羞愤和痛苦极大地愉悦了他。 “小非儿,你竟然把那层mo给弄丢了,嗯~~~?”邪邪上扬的尾音,拖展着如同煮融了的热巧克力丝,缠绕心头一匝又一匝,倏尔勒紧,便有万劫不复的痛苦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 他的笑容明明那样灿烂明媚,却是前所未有的危险。 他俯下脸来,上扬着的唇角缓缓印到了殷离非颤抖着的唇瓣上,尖而细的牙齿一次比一次重力地噬咬着,似乎在发泄找不到出路的怒气,无视殷离非疼的倒抽冷气声,直至把娇嫩的唇咬得红肿不堪,血迹斑斑,凤冥夜才笑着抬起头来,“小非儿,告诉我,是君政夜吗?” 殷离非摇头,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逞强,因为根本猜不透那妖孽的心思,所以她毫不怀疑,凤冥夜会弄死她! “小非儿,害怕了?”温柔而缱绻的嗓音,暧昧地如同最亲密的情人,凤冥夜唇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邪魅蛊惑,却也更加危险起来有实无名:豪门孽恋。 眼皮慵懒地眨了一下,他的脸色忽然冰冷无比,紧随着,仍旧停留在殷离非身体里的手指猛地屈起,紧|窒的甬道被撑开,突如其来的痛苦,即便被点了三大穴、还是让殷离非不能自控地猛烈颤抖起来,眉头紧紧皱起,闷哼出声:“嗯~~~啊疼~!” 凤冥夜再次俯下脸来,紧盯身下小人儿痛苦的脸色,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小非儿,不诚实、不说实话的话,接下来,我可要把整只手都放进去了!”17fwk。 “混、蛋!”恨恨地瞪着凤冥夜,殷离非简直欲要银牙咬碎,终究还是无可奈何后,从牙缝儿里溢出一字一顿的音节,“变、态!” “小非儿,你又不乖了,看来不给你点儿苦头尝尝你是不会听话的!”话落,妖孽又伸了一根手指,强硬地塞|进了那处早已红肿不堪的甬|道里。 这次,殷离非没有叫出声来,因为那样销|魂迷离的声音只会让凤妖孽的bt因子被激发得更加bt! 强忍着痛苦,小小白白的牙齿紧咬着下唇,将所有声音尽数吞进喉咙里,眼眶湿润、微微泛了红。 凤冥夜细长妖冶的狐狸眸子一眯,眼角流光溢彩,“小非儿还是不肯说啊,那……我可不会再对你心慈手软了!” “哗啦啦――”一阵声响,妖孽暗自凝聚内力,当内力向外冲破时,他身上的衣服也随之飞了出去,眨眼间的功夫,两人已然“坦诚相对”。 殷离非有些慌了,“凤冥夜,你要做什么?” 凤冥夜笑,抬手轻挑地摸了摸殷离非胸前那若隐若现的血红曼珠沙华,近乎膜拜的,他的指尖微凉带着辨不清的感情,轻声道:“如此聪明伶俐的小非儿,我要做什么,你已经知道了不是么?!” 手指沿着胸部一路下滑,经过小腹,在那里暧昧地打了好几个转转…… 继续下去,她恐怕又要……! 凤眸陡然凌厉,声调抬高十八度,“凤冥夜,你放肆!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是君政夜的未婚妻子,将来就是大皇子殿下的正妃,你敢如此对我,君政夜必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虽然殷离非不知道君政夜和凤冥夜是不是兄弟,但确定、他们两个肯定是一起谋划阴谋的同伙! 所以,她自己都十分不确定,上述那番话对凤冥夜是否有一丁点儿的影响力,她赌的,仅仅就是她这颗棋子恰好是他们阴谋中最关键的那颗,且是唯一! 唇角的弧度以肉眼能看得见的速度又上扬了几分,凤冥夜手上的动作却凝滞下来。 他敛着妖冶轻挑的狐狸眸子看着殷离非,轻笑道:“小非儿刚才不是说……不是大皇子殿下么?!明明失了身,却不是自己未来夫君所作所为,小非儿,你说哪个男人能咽得下这口气呢?!” 经过凤冥夜这么一说,殷离非也顿悟过来。16605878 虽然君政夜不喜欢她,可是她毕竟会是他名义上的正妃,女子婚前失真的后果,于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是天理不容的! ――不但会丢了君政夜的脸面,更甚至,延伸至整个国家的名誉! **************************************** 在日更六千的路上努力奋斗中…… ------------ 151变态凤妖凤孽,真是太他妈的恶心了 代替了君政夜的角色,凤冥夜打破沙锅问到底也要追究那“歼夫”到底是什么人! “小非儿,还是不肯告诉我,夺走你第一次的男人是谁吗?” “如果告诉你,你想怎么做?”英飒的眉梢往斜里一扬,殷离非问道。琊残璩浪 片刻的愣怔,凤冥夜忽然失声而笑,拍着殷离非的额头道:“有时候,真想敲破你的小脑瓜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殷离非疑惑,“(⊙_⊙)?……”风牛马不相及的话题,搞不懂凤妖孽是怎么混到一起的! 想了想,权衡利弊之后,便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的执着于那人到底是谁,但是,要我告诉你也可以,一个条件!” “哦?”显然的,凤冥夜有兴趣,“小非儿不妨说一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殷离非道:“替我保密!” 凤冥夜扬眉:“如此简单?” 殷离非又道:“【保密】二字的意思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保密,首先你要守口如瓶,这是最基本的;其次,别人怀疑我、或者事情要败露的时候,你要坚决地站在我这一边!” “还有这等事儿?”掩嘴轻笑,装模作样地惊呼一声,凤冥夜忍不住弯了狭长的眸子,“明知道事情就要败露、真相即将面世,还要我站在你的那一边,小非儿,你这小算盘打的未免也太响了吧?!” 殷离非撇嘴,“不答应那就算了!” 一看那小人儿真的要封口了,凤冥夜连忙妥协,“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我一定坚决地站在你的这一边!……那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了吧?!” 稍稍一顿后,凤冥夜的语气危险冷鸷起来,大有要将“某人”千刀万剐之势。 “魔如魅!”简洁的只有三个字。 凤冥夜一愣,“什么?”他屏息而紧张地等待着的,居然只有寥寥三个字?! 竟然有些挫败感呢?! “魔如魅,可是当今的武林霸主,【魔教】教主?” 殷离非点头,“就是他!” 时至现在,只要轻轻动弹一下,便有棰心蚀骨般的痛楚自那里向外蔓延,偏偏她还无处喊痛,只能心里暗自发着狠——魔如魅,如若日后再见到你,我一定要将你剁碎了喂雪狼! 说到这儿,凤冥夜便不解了,“小非儿,你是如何与魔如魅牵扯上了关系?” 殷离非道:“我与他并不相识,只是见过三次面而已!” 如此,凤妖孽就更加不明白了,“既然并不认识,那他怎么会……”稍稍一顿,忽见妖孽的脸上神色大变,“他是不是知道了你身上的秘密?” 她身上的秘密? 思忖了一会儿,觉得能算是秘密的,恐怕也就只有她的血了! 点了点头,“知道!” “那他喝过了?”眼见着,凤冥夜的眉目间,浮现了叫做“焦急”的东西。 殷离非回忆起昨晚的场景,魔如魅他只是俯在她的肩窝里轻声叹着气,最后还告诉她——不可以将自己的命脉随意展露给别人,那语气、分明是在担忧她……他倒并没有喝她的血非常秘书! 虽然不懂魔如魅为什么会流露出那种担忧的情绪,殷离非还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他没有喝我的血!” “没有?”狐狸眸子微眯,细长如柳叶的眉黛紧蹙,凤冥夜径自陷入了沉思中。 夜色如泼墨,冬季里显得特别寂寥空旷。 安静了半晌之后,殷离非咬牙道:“死狐狸,把你的手指拿出来!” “嗯?”从神游中回神儿,看着身下小人儿欲吃人的表情,一时间凤冥夜还有反应过来,刚想开口问怎么了,忽而扬唇轻笑起来。 “嗯,暖暖湿湿的,正是冬日里的好去处,我真不像离开呢!” “……(╰_╯)#!”殷离非怒,冷喝一声:“去死!” 邪邪地笑着,凤冥夜终是将手指抽了出来。 沾着微微血丝,两根纤长的手指上笼了一层暧昧缱绻的透明之色,轻轻一带,便拉扯出令人耳红脸羞的液体。 “啧啧啧……小非儿,看来魔如魅把你‘调|教’的不错嘛!”听不出来那妖孽到底是什么语气,他把两根沾着液体的手指在殷离非眼前晃了晃,细长的眼角往上一挑,忽而伸出舌头,灵活地一卷,便将上面的东西尽数咽进了嘴巴里。 如此淡定,好像只是在吃一根棒棒糖!17fx8。 殷离非目瞪口呆! 犹遭天打五雷轰,雷了个外焦里嫩! “你、你、你……做什么?” 忽视殷离非的惊悚,凤冥夜兀自邪笑着,半晌,幽幽说道:“小非儿的味道真不错!” **************************************** 喝过殷离非的“神药”后,落烟公主马上就能下床了,一直吵着闹着要去找殷离非报仇,任由太后、凝寒妃和君政澈百般劝说,那位小公主就是坚持着。16605902 最后,君政青峰铁青着脸色吼了一声,“胡闹!” 君政落烟虽然骄纵刁蛮,但还是懂得看人脸色的,一见一向疼爱自己的父皇真的发怒了,便不敢再说话,乖乖地退到凝寒妃娘娘的身后,低下头去。 君政青峰瞪着她,训斥道:“就算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可是,你还要你的皇奶奶、母妃和皇兄一起为你担心吗?不是父皇说你,落烟,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懂事,什么时候才可以不用父皇、母妃成天为你操心!” “……”往日里,这时候的君政落烟一定会以自己的“道理”反驳,可是,这次君政青峰真的生气了哎,不敢╮(╯_╰)╭! 遂,难得的小公主一直低着头没吭声,凝寒妃娘娘开始心疼了,就替自己闺女求情道:“皇上,算了吧,落烟她大伤初愈、现在身子还很弱,您就少说两句让她好好休息吧!” 君政青峰怒眉一横,转而瞪着凝寒妃,“落烟就是这样被你宠坏了!” 凝寒妃:“……” “行了,落烟你回床上去躺着,除了沉鱼留在这里照顾着,其余人全部离开最卧美人膝!”一扶明黄色的衣袖,君政青峰转身离开,凝寒妃刚想开口请求留在这里,君政澈悄悄捏了捏她的手背,道:“母妃,还是不要再惹父皇生气了!” 凝寒妃只好作罢,扶着太后离开。 背着手走出【落烟宫】,君政青峰忽然停住脚步,仰头望着一眼天空、轻叹一声。 君政澈走上前来,“父皇,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吗?” “还不是落烟!”再次沉着声音叹息一口气,满是一个为人父者的担忧和无奈,静静地望着前方半晌,君政青峰扭头冲君政澈道:“澈儿,你去【非离宫】、把那个殷离非带到【泰和殿】来见朕!” “是!” 君政澈往【非离宫】去的路上,凝寒妃和太后也正往【非离宫】走。 浩浩荡荡一群人,颇有娘子军上阵杀敌的姿态。 ◎◎◎◎◎◎◎◎◎◎ “死狐狸,赶快起来,压死我了!”身体上至关重要的三大穴被点,内力气流不畅,加上被凤妖孽重重地压了那么久,血液也跟着凝固起来。 凤冥夜嘻嘻一笑,双手撑着软榻站起身来,“小非儿,我不会放过魔如魅的!”替角第扬色。 殷离非白他一眼,“你放不放过他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之间的恩怨,本公主没有兴趣参与!”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自己的责任摘离出来的干净利落。 装模作样地眨巴狐狸眼,妖孽摆出一副痛心的表情,凑过嘴来就要往殷离非的嘴角上戳,一边“怨夫”状委屈地道:“小非儿,人家可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能这么没心没肺呢?” “且!”殷离非嗤他一声,“赶快点开我的穴!” “啧啧啧,真凶的小丫头,要吃人似的!”一边调笑着,凤妖孽手法极快地在殷离非的身上点了三处,当即,殷离非的手脚能够动弹起来。 凤眸眼角精光一闪,一个侧空翻、翻下软榻,旋即迅速变换劈手的招式,凌厉而霸道的掌风夹杂强悍的内力直冲凤冥夜而去。 凤冥夜更是身手了得,狐狸眸微眯,眼见着那股能让人死无葬身之地的力道袭来,身形灵活地一闪,倏尔又加上一掌改变其原来的方向,转为直冲宫门而去。 “噼砰——” “稀里哗啦——” “啊——!啊——!” 紧随着物什破碎散地的声音,是女人们惊慌的尖叫声。 听那声音,好像是凝寒妃的! 朝着黑漆漆的夜幕往宫门的方向望去,衬着灯笼的光,果不其然,凝寒妃那货正瞅着脚下的一众“残骸”大跳跺脚舞,嘴中还念念有词道:“是谁?居然敢偷袭本宫和太后娘娘,果真是不想活了!” 太后? 视线微偏,另一个装束正统高贵、仪表端庄的女人映入眼帘,只是,相较于凝寒妃的抓狂,她脸上的表情淡定了很多。 环顾着四周一瞬间飞来、又散落一地的杂物碎片,太后的眉头紧紧皱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谁来给本宫解释一下!” 众丫鬟太监瑟瑟低头,没有敢说话的! ------------ 152小非儿坏了的话,以后就非没得玩儿了 半晌,跟随太后身边多年的心腹王嬷嬷猜测道:"这,恐怕又是那殷离二公主的所作所为吧!早就听说那位公主刁蛮骄纵、又心狠手辣,仗着自己的公主身份,以残忍的手段肆意打杀宫女太监们!【殷离皇宫】的宫人们,可是谈起这位二公主就面色大变!" 听完这番话,殷离非囧了囧,她知道自己的名声一向不好,只是,却没想到竟然到了这种"提及殷离非就会色变"的程度。琊残璩浪 偏偏,凤冥夜那死狐狸还在耳旁添油加醋,"啧啧啧……小非儿,甚是彪悍哪,会不会嫁不出去啊?!" 殷离非咬牙,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凤妖孽那一脸碍眼的笑容,最后,只从齿缝儿里溢出一个字,"滚——!" 妖孽不愧是妖孽,脸皮厚的十锥子都戳不透! 侧脸抠了抠耳朵,丝毫不在意殷离非的恶劣态度,反而意味深长地盯着殷离非笑道:"没想到,我与小非儿的关系都好到这种程度了,即使坦诚相见都不会有丝毫的不自在感,如此这般被太后和凝寒妃看到,小非儿无需嫁给大皇子殿下了,其实……嗯,做国师夫人也是蛮不错的!" 不错你妹! 这才惊觉自己还没有穿衣服,顿时恼羞成怒,双手捂住最隐私的位置,厉喝一声,"死狐狸,你马上给我转过身去!" 凤冥夜笑嘻嘻,不但没转身,反而倚着墙壁做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慵懒姿态,"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小非儿的身子、我看也看了,摸也摸了!" 殷离非怒极,偏偏这时又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切齿,"……(╰_╯)#!"你给我等着! 急忙捡起地上的亵衣穿好,又顺手拿了那件白色狐裘披上,这才急匆匆地迎了出去。 "【殷离王朝】二公主——殷离非见过太后娘娘、凝寒妃娘娘!"福了福身,垂眉低头,禀异于往常的恭谨。 微微讶异,不远处倚在门框上的凤冥夜,不禁抿唇轻笑起来,果然如君政夜所言,这个丫头还是懂的人情世故的! 太后打量了殷离非一眼,而后以稳重端正的声音道:"殷离非,你抬起头来给哀家瞧一瞧!" "是,太后!" 刻意学着电视里大家闺秀或者小家碧玉羞涩婉约的场景,殷离非缓缓抬起小脸来,但是迎上太后的视线后,却落落大方起来。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果真是一位如花似玉的佳人,怪不得能讨得夜儿的喜欢……不过,"稍稍一顿,太后指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问道:"殷离非,你给哀家解释一下,这些是怎么回事儿啊?" "回太后的话,"殷离非再次福身行礼,"这些都是凤国师的所作所为寒士谋全文阅读!" "哦?凤国师?"太后皱了皱眉,顺着殷离非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看见凤冥夜笑得异常欢乐地看着这边。 晌边纵女多。太后、凝寒妃及身后的一众宫女太监们急忙行礼,"见过凤国师!" "大家无需如此多礼!"嬉笑间,那人的身影一阵风儿似的飘了过来,"这深更半夜的,太后和凝寒妃娘娘如此劳师动众的是所为何呀?" 听上去只是闲谈,轻飘飘的语气和往日里没有多大区别,但是一股危险的气息已经暗暗流露。 "回凤国师的话……" 凝寒妃娘娘抢嘴,还未说完便听见太后稳重地打断她,道:"素来有传闻说,殷离二公主——殷离非美貌无双,堪称‘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又听闻殷离二公主已经到了我们君政皇宫,所以哀家特意携凝寒过来瞧一瞧这二公主究竟是美到了什么程度,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床……另外,哀家还想顺便问一问二公主在这里住的是否顺心!" 殷离非急忙应声道:"谢太后娘娘关心,殷离非住的很习惯!" 太后点头,冲殷离非微微一笑,"那就好,要是二公主日后还有什么需要或者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来找哀家就是!" "那,殷离非就先谢过太后娘娘了!"17fx8。 "好,今晚就到这里,二公主好好休息吧!"说罢,太后转身,冲凤冥夜福了福身,恭敬地道:"凤国师,哀家先行离开了!" 凤冥夜笑着点了点头后,"太后慢走!" 凝寒妃扶着太后,和身后的一众宫女太监们向凤冥夜辞了行之后,才施施然转身。 殷离非紧接着弯腰低头,"恭送太后娘娘、凝寒妃娘娘!" 待那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后,凤冥夜笑道:"没想到,小非儿也是懂得宫廷礼节的!" 白那话里有话的妖孽一眼,殷离非不悦,"丫的你什么意思?鄙视我是乡野村姑?!" 凤冥夜笑,故意逗她,"乡野村姑?小非儿你这么有自知之明啊!" "……(╰_╯)#!"正好,新债旧账一起算,殷离非"豁"地从腰间摸出银鞭,凌厉霸道的鞭风直冲妖孽的面门而去,"妖孽,你的死期到了!" 一边邪肆荡漾地笑着,一边灵活地在殷离非的鞭形中穿梭,凤冥夜继续调笑道:"小非儿,你那里不疼了?!" "……-_-|||、-_-#、(╰_╯)#!死狐狸,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话落,银鞭如游蛇状、更加急速而有力的攻击过去,而凤冥夜,却自始至终都那么游刃有余,轻松地跳跃着仿佛不是在躲闪攻击,而是跳一曲优雅地舞蹈。 殷离非气极,鞭子横扫之出,枯枝落叶夹杂着雪花飞起漫天,直至寒冷的冬天里,身形单薄的殷离非全身上下都浸了一层薄汗、仿若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凤冥夜才身形一闪、脚尖轻点着飞上了树梢。 堪堪地站在那里,妖孽笑道:"恐怕弄坏了小非儿、以后就没得玩儿了,所以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明天见!" 说罢,大红色的身影朝着漆黑的夜幕里纵身一跃,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殷离非往前追了一步,"哎,你给我站住——肥田仁医傻包子!" 奈何,只剩下了空旷的回音。 **************************************** "好了,出来吧!"收了鞭子,殷离非漫不经心地冲黑魆魆的草丛中喊了一声。 一阵窸窸窣窣后,一道清越皎白的身影走出来,双手合一、微微弯了弯腰,道:"二公主果然名不虚传,一身空前绝后的武功、着实是让本殿下见识了!" 说罢,君政澈冲殷离非笑了笑,只是见面打招呼时的礼仪性笑容,不带任何私人情绪。 殷离非以眼角瞥了他一眼,"不知二皇子殿下驾到,所为何事呀?" 君政澈道:"本殿下是奉父皇之名,来请二公主殿下前去【泰和殿】相见的!" "……"这深更半夜的,君政青峰要见她? 皱着眉角,殷离非暗暗思忖,刚走了他娘和他小老婆明显是来"算账"的,可是刚才凤冥夜在,所以她们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君政青峰本人要亲自上阵为她女儿报仇了?! 啧啧啧……瞧瞧人家这老爹! 仿佛猜透了殷离非的心思,君政澈忽而扬着唇角轻笑出声,"二公主尽管放心前去,我父皇是不会为难你的!" 且,殷离非心里不屑了一声,暗暗道:他自己的老爹当然要粉饰着说好话了,不会"为难"她,恐怕会"难为"她吧! 不过,如今在人家的地盘上,左右两边都是虎狼,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真的应了那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今晚能不能逃过此劫,就看自己的造化和君政夜、凤冥夜那两人够不够给力了! "二皇子殿下,请前面带路!" "好的,二公主这边请!" 路上,跟在君政澈的身后,瞅着那人似乎毫无瑕疵的背影良久,殷离非忽然很好奇一个问题,便问道:"二皇子殿下,不知您是否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 君政澈含笑点头,"二公主尽管问,本殿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细!" "那好,我问你啊,君政落烟可是二皇子殿下一母同胞的亲皇妹?" "整个【殷离王朝】人尽皆知,本殿下与落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我们的母妃是凝寒妃!" 他居然用"人尽皆知"这个词儿? 殷离非暗自思忖,难不成这个看上去面目温和干净的男子在嘲笑她没有常识?! 好吧,这个暂且不讨论,殷离非又问道:"那你们兄妹平日里的感情如何?方才、君政落烟受了伤,二皇子殿下心疼吗?" 莞尔一笑,似乎有着刹那间映亮整个黑夜的魔力,缓过之后君政澈一一作答:"我与落烟的兄妹感情自然是极好的;至于落烟受了伤,我这个做皇兄的,自然也是无比心疼的!"16605902 "……只是,不知二公主询问这些是……?" "那好吧,最后一个问题——既然二皇子殿下与落烟公主的感情甚笃,又无比心疼她受伤,那么……这个时候,二皇子殿下不是应该对我刀剑相向以替落烟公主报仇吗?为何……你还能笑得这般优雅自如?" ------------ 153丫的,装猪的大尾巴狼狼!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殷离非还是捕捉到了他脊背上一闪而过的僵滞。琊残璩浪 看来,这个二皇子殿下也不是个寻常人物! 有其母则必有其子! 君政青峰后宫那么多妃嫔,为何却只有四个儿女,那些怀孕的妃子要么是流产,要么是命丧黄泉……后宫争斗,用脚大拇指想想也能猜得出来,凝寒妃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爬到了如今这统领后宫的位置! 耳濡目染二十几年,想必这位看似干净清澈的二皇子殿下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吧! 殷离非正低着脑袋、暗自猜测之际,君政澈忽然停住脚步。 一个没注意,殷离非便直直地撞进了君政澈泛着温和的茉莉花香的怀里。 低沉蛊惑的笑声在耳边幽幽响起,君政澈稳稳地扶住她的肩膀,笑道:“二公主应该已经过了及笄之年了吧?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都不看路的!” 殷离非愕然,猛地抬头,竟然在他眼中发现了宠溺的神彩。 恍然回神之后,急忙捂着鼻子退离开来,“多谢二皇子殿下出手相救!” 闻言,君政澈唇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低头看着宛若惊了心跳般的小鹿似的殷离非,眸子里的光芒越发清越起来,半晌,清爽的声音说道:“不要叫我‘二皇子殿下’了,这样显得太生分,我们是朋友……不如二公主以后就叫我‘阿澈’吧,如此,我以后也叫你‘非儿’,如何?” 他们是朋友?眉头一皱,殷离非暗自腹诽——这么重要的事情,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丫的,装猪的大尾巴狼! 他都自己决定了,还问她“如何”干嘛?!她回答“不如何”,他就恢复正常了么?! 如此情况下,识相的、就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回答:“好!”不是吗?!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君政澈这才眉眼一弯,转身又往前走。 殷离非稳了稳心神,紧接着跟上去,“这下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咦?”那丫的竟然“咦”了一声,忽而又停步转身,幸亏殷离非这次有了防备,才不至于再次撞进某人的怀里,暗自不悦间、却听见君政澈不解地问道:“非儿刚才有问过我问题吗?” “……”一个趔趄,想晕过去的心都有了,有木有?! 要是此时此刻她的面前有一杯茶,殷离非肯定要喝一大口,她口渴了? no! 不是咽到肚子里,而是“机|关qiang扫射”表演,她定要把他喷成个“落汤鸡”! 翻了个白眼,殷离非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我把君政落烟打伤,你就不恨我、不想替你皇妹报仇吗?” 轻笑着,唇角抿起的弧度永远那样自得而优雅,君政澈目视着殷离非摇了摇头,“不恨朗耀诸天!更谈不上为落烟报仇之类的!” “为什么?”殷离非不解。 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类都有护短的本性,若是君政澈真的疼爱君政落烟,怎么还能保持如此淡然自若的笑容?! 要么然,君政澈疼爱君政落烟是假的;要么然,这个人扮猪吃老虎的本领实在是太强悍,深藏不露的高手! 迎上殷离非明显带了质疑的目光,君政澈无所谓地勾了勾唇,以一种貌似深情的声音说道:“在我的心中,非儿和落烟都是一样的!” “?_?……哈?”纳尼?这又是神马意思? 君政澈背着手望向东方夜幕中笼罩着一层薄雾、隐约可现的山脉,晃而以极轻的声音说道:“落烟是我一母同胞的皇妹,我自然是万分疼爱她的,可是……” 稍稍一顿,君政澈忽而转身直视着殷离非,黑漆漆的夜色中,他干净柔和的眸子熠熠发光、明亮得触目惊心,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也、是、万、分、疼、爱、非、儿、的!” “……╮(╯﹏╰)╭”憋了好久,殷离非才扯着嘴角干干地笑了笑,从喉咙里憋出几个字,“今晚天气真暖和!” 话音刚落,一阵刺骨的凛冽寒风呼啸而过。然但其然殷。 ……天空中似乎飞过了一群黑压压的乌鸦! 殷离非囧了囧,伸手拉紧狐裘,“不要让皇上等的急了,我们赶快走吧!” 君政澈微微一笑,转身,“好!” 剩下的路上,君政澈一直都在没话找话,虽然只是些无伤大雅的话题,却让殷离非感觉很别扭。 似乎,整个君政皇宫里的气氛都尴尬起来! **************************************** 【泰和殿】一片灯火通明。 九阶台阶,大殿龙椅上,君政青峰严肃着脸色端正而坐,台阶下,仅次于龙椅地位的位置上,摆放着一张雕刻着蟒蛇浮雕的宽大桌子,君政夜端坐于此,指尖把玩着一只小茶杯,偶尔放在唇边,轻抿一口,看不出微微翘起的嘴角,隐匿了什么情绪。 外面有太监尖声喊起,“二皇子殿下到——!殷离二公主殿下到——!” 殿门从外面缓缓推开,两个侍卫急忙退到门外,紧接着,便见君政澈和殷离非并肩跨过了门槛、走进大殿来。 君政澈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殷离非亦随同,“殷离二公主——殷离非见过皇上!” 君政青峰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都免礼吧!”16606150 “赐座!” 一声吩咐之后,马上有两个小太监拿着两把椅子走上前来,分别安置在君政夜的第二下手和第三下手位置。 君政澈和殷离非齐齐弯腰,拱手,“谢皇上!” 然后,依次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有实无名:豪门孽恋最新章节。 自始至终,君政夜都保持着沉默,视线一直停留在手中的茶杯上,似乎不曾被外界打扰过。 君政青峰轻咳了一声,“夜儿,这位殷离二公主就是你的心上人?” 这时,君政夜才终于缓缓抬头,以眼角漫不经心地扫了殷离非一眼,冷戾的目光在她白色的狐裘上稍稍凝滞,缓而,嘲讽似的轻抿了一下唇角。 抬唇回道:“回父皇,非儿确实是儿臣的心上人!” 心上人…… 殷离非心中恶寒了一把,然而,面上依然保持着淡定,执起茶杯,轻抿一口,就当没有听见那“恶心”的父子俩话里有话、暗自斗法的“肉麻”。17g18。 君政青峰低沉着声音缓缓笑起来,是特有的帝者音色,稳重严肃而霸气,意味深长地看了君政夜一眼,转而把话锋转向殷离非,“二公主,你可知道、朕把你叫到【泰和殿】来是所为何事吗?” “如此深更半夜的皇上召见我,想必一定是有什么急事儿或者重要的事情!”放下茶杯,眸思一转,殷离非落落大方地笑道:“于皇上而言,能算得上是急事或者要事的,应该是与落烟公主有关,所以……皇上,您恐怕是向我兴师问罪的吧?!” 话音刚落,君政青峰一愣,他只以为殷离非心中明白、却没料到她居然堂而皇之、光明正大地说了出来! 如此一来,要是他真的惩罚了她,传出去,倒显得他这个皇帝小肚鸡肠了! 但毕竟是韬光养晦了几十年的老狐狸,很快,君政青峰就恢复了常态,笑道:“二公主着实是聪明伶俐,怪不得连朕的夜儿都动了心!” 这话算是夸奖她吧? 不管是不是,她就当是了。 遂,双手合一,拱了起来,“多谢皇上夸奖!” “哈哈哈……好、好啊!”之后是一阵貌似龙心大悦的欢笑声。 【泰和殿】的气氛缓和了不少,但是,殷离非是知道的,这件事还没有算完! 其一,君政青峰疼爱落烟公主那是出了名的,他是决计不会让她女儿吃了亏的,这个仇,势必要报;其二,她刚才让他下不来台阶、打乱了他的计划,君政青峰肯定会瞅着机会给她“穿小鞋”。 果不其然,觥筹交错、酒至三巡的时候,君政青峰突然说道:“朕早就听闻殷离二公主武艺高强、胆识过人!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能在几招之内、就将朕最器重的御林军统领王昌给打得倒地不起、口吐鲜血!朕突然来了兴致,不知道二公主能否让朕开开眼哪?” “开眼?”这老家伙肯定不安好心,“不知皇上想如何开眼?” 君政青峰冲侍立一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那个太监退下之后,君政青峰笑道:“二公主请拭目以待!” 没过一会儿,太监回来了,冲君政青峰点点头后又站回了他身边,只不过,太监站定之后,紧跟着两列银色铠甲裹身的侍卫,依次迈进了大殿。 “见过皇上、见过大皇子殿下、见过二皇子殿下、见过殷离二公主殿下!” 君政青峰笑得很贼,活脱脱一只算计预谋了很久的老狐狸,随意地冲台阶下的三十六个侍卫挥了挥衣袖,“都免礼!” 凤眸微眯、打量着那些人,殷离非忽然猜到了那只老狐狸想要做什么。 ------------ 154兄弟破们,请多指教!破了最牢不可破的那道防线 面色不动,眸思百转间,殷离非却装作不明白地问道:"皇上,您这是何意吖?" 君政青峰笑道:"这里总共有三十六个铠甲侍卫,都是皇宫里、武功数一数二的大内高手,不知……二公主可敢与他们一较高下?" 这个局设的好哇! 殷离非心中暗笑,明摆着君政青峰他|妈的这是要以多欺少,传出去却又不会失了皇家颜面!人家皇上不是都问了吗?……"二公主可敢与他们一较高下?",言外之意,就是朕没有逼你,而是给了你选择的机会、由你自己决定! 可是,丫的那老狐狸明明就是算好了的,站在她的立场和态度上,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但是,中国还有一句话,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亦有一得"呢,那老狐狸就如此笃定自己一定会吃亏?! 唇角缓缓扬起,殷离非站起身来,"那又有何不敢的呢?既然皇上您……" "非儿,坐下!"还不待她的话说完,君政夜忽然横空打断,暗地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暗含担忧,"不要逞能!" 转而,君政夜又冲君政青峰解释道:"父皇,非儿虽然有几分手段,但毕竟只是一个小女孩儿,哪里能和三十六个武功高强的侍卫相抗衡,儿臣以为,此事就此作罢吧!" 闻言,君政青峰垂眉思索了一阵,似是很纠结的样子,忽地皱紧眉头,却又转而目视着君政澈,问道:"澈儿,你以为呢?" 君政澈起身,恭敬地弯腰行了行礼,"儿臣也以为,此事还是作罢的好!" "……"殷离非扬了扬眉角,挑着讶异的目光瞥了那兄弟二人一眼,忽又听君政青峰问她,"二公主,你也觉得此事作罢的好?" 这是疑问吗? 分明就是让她骑虎难下! 殷离非囧了一把,"皇上,殷离非接受挑战!" 话落,只见她一只手反撑着桌面,脚尖稍稍用力、纵身一跃,一个前空翻,小人儿便稳稳地降落到了三十六个大内高手的前面。琊残璩浪 "皇上,动手之前,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君政青峰:"问吧!" 殷离非便问道:"敢问皇上,这三十六位大内高手可是整个君政皇宫里最牢不可破的防线?" 如此尖锐的话题,如是旁人问起,恐怕早就被拖出午门去候着了! 君政青峰眉帘往下一垂,脸上的表情跟着严肃起来,犀利的视线在殷离非身上来回打量了好几遍,而殷离非只是不卑不亢地迎着他的质疑,没有丝毫动摇,良久,君政青峰点了点头,"是!" "如此甚好!"殷离非低头一笑,眉角有狡黠的光芒闪烁,抬头道:"皇上,动手之前,我们不妨先定一个【生死契约】吧!" 【生死契约】?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近身特工全文阅读! 君政夜清冷凉薄的眉头紧紧皱起,薄唇跟着紧抿成一条直线,压低了视线、他低吼出声道:"非儿,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有自知之明的!"转回脸去,殷离非回之一个安好放心的笑容,道:"相信我!" 那样明晃晃灿烂的笑容不但愣怔了君政夜和君政澈,同时也让君政青峰不高兴起来,声音明显的暗沉了几分,"二公主就如此地笃定,一定能胜得了这三十六个武功高强的大内高手?!" 殷离非摇摇头,"我并不确定,但是我会全力以赴……皇上,请订立【生死契约】吧!" "好!那朕就遂了你的意!朕宣布,接下来的这场武斗,不管双方是生是死、都由自己承担全部责任!" 终于,殷离非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兄弟们,请多多指教!"从腰间摸出银白色的长鞭,殷离非冲三十六个蓄势待发的大内高手弯了弯腰,以表尊重。 她知道,以暴力解决问题、这不是大家的本意,都是君政青峰逼的! "动手吧!"眸角的光陡然一戾,殷离非的身形灵活如蛇,循着个空隙、便闪进了大内高手们之间。 三十六个侍卫用剑,殷离非用鞭子,力量的对比下,似乎殷离非要吃亏很多,但是,中国也素来有一个词叫"以柔制刚"!色转甲色间。 不可否认,高手不愧是高手,一招一式间都那么有力而快速,眼花缭乱之下,似乎寻不着任何可以突破的缝隙。 在那群人中间游移了一会儿,只守而不攻,忽而,眼前一亮,她发现了他们三十六人阵势的破绽。 ——整体的力量,强悍而不够灵活! 长鞭扬空一挥,缠住头顶上遮盖房梁的长剑,再往斜空里一挥,几个侍卫手中便没了武器,趁他们稍稍闪神之际,殷离非脚下生风,暗用内力从头顶上那个缺口飞了出来。 没有急着动手,她却邪邪地勾唇一笑,脚下仿若踏着祥云,绕着三十六个侍卫绕圈转起来。 她的速度极快,加之银色长鞭的环绕,给人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侧脸,君政澈冲君政夜笑道:"皇兄,二公主的轻功果然名不虚传,臣弟今日可算是开眼了!" 君政夜冷哼一声,目不斜视地盯着那道矫捷飒爽的身影,心中却越发暗沉起来——不知不觉中,那小丫头的功夫和内力竟然达到了如此精悍的程度,简直可以用"一日千里"这个词儿来形容!16606150 本应为她高兴的,只是,为什么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从未有过的情绪! 君政夜晃晃然失神的空儿,殷离非已经改变了战略。 张开双臂,踩着以内力筑起的空气,殷离非扬着长鞭,宛若天使般向后、向更高空倒退着飞去。 三十六个侍卫忽然没了攻击的目标,四顾里环望,这时,殷离非忽地俯冲下来,随之一道凌厉而虐杀的鞭风袭来,缠住一个侍卫后,将人抛向了半空。 殷离非控制的力度刚好,足以使一个人倒地不起,却也不至于伤了他们的性命!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们也都是为了别人卖命的! 不知何时起,她居然也有了那种叫做"同情心"的东西极品帝魂全文阅读! 摇摇头,晃掉心中的阻碍,殷离非隔空自嘲地笑了笑,"阵势已破,看你们还怎么与本公主斗!" 的确,大内高手很厉害,可是,他们普普通通的凡人,如何斗得过仙骨神根的殷离非。 没一会儿,三十六个大内高手都躺在了地上。 倨傲地站在大殿中央,殷离非笑得极其邪肆绢狂,冲一脸土灰色的君政青峰拱了拱手,"皇上,承让了!" 哼!居然敢算计她,看她怎么整死他! 这三十六个大内高手可是整个君政皇宫里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最牢不可破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会出动,如今,伤筋动骨一百天、大伤元气,也就意味着未来三个月里,君政皇宫的安全都会受到威胁! 本想给殷离非一个教训,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君政青峰的脸色还怎么能好得起来! 他忽然明白过来,动手之前、殷离非问他那个问题的原因了,由龙椅掩盖,君政青峰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堂堂一代君王,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给阴了,这要传出去,那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遂,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哇! 一敛土灰色的脸色,迅速恢复常态,君政青峰笑道:"英雄出少年,二公主着实是让朕见识了!" 殷离非笑,"多谢皇上!" 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无视君政夜投来的担忧目光,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大口,心中暗暗道爽——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打一架了! **************************************** 第二天一大早,窗外就飘起了雪花。 只着一件亵衣,殷离非站在半开的窗前看雪。 这时,海蓝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公主,洗把脸吧!" 以眼角瞥了海蓝一眼,殷离非失笑,"海蓝,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其实用大脚拇指想想也知道,失踪了一夜,想必是被凤冥夜那妖孽给迷昏了、不知道丢在哪儿。 也难怪,她的脸色那么难看! 转身,突如其来的一个拥抱,殷离非紧紧地拥住了海蓝,尖翘的下巴搁在海蓝的肩窝里,闷闷地道:"海蓝,有你真好!" 海蓝一愣,晃而失笑,却也反抱住殷离非的肩膀笑道:"公主,有你也真好!" 松开手退回窗边,殷离非的目光顺着窗外那颗已经枝叶枯零的梧桐望向远方,半晌之后,又随着飘绕的雪花凝回来,声音低沉,"海蓝,我们的这一辈子是不是就要困在这里了?" "公主……如果你想离开,海蓝便陪你一起到天涯海角!" "呵……!"苦笑暗沉,殷离非扭回头来看了海蓝一眼,那一眼里、满是深深的无奈和苦涩,"天下之大,竟然没有我的容身之地!"17g18。 ************************** 妹的,系统又抽风了,传了十几遍,这章还是传不上!!! ------------ 155小傻子,你不怕本小公主揍你吗? 昨晚的那一架,殷离非彻底在君政皇宫里出名! 刚用完早膳,君政轩便小跑着、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厉害姐姐,厉害姐姐,轩儿来找你玩了!" "嗯?"咽下最后一口米饭,随手扯过一块干净的手帕擦了擦手指,殷离非漫不经心地抬了抬凤眸,"有事儿?" 得到了殷离非的回应,君政澈眨眼间便眉开眼笑,兴奋地蹦跶着跳过来,蹲在椅子旁边,很是亲昵地顺手抱住了殷离非的胳膊,撒娇地摇晃着,"轩儿是来找厉害姐姐一起去钓鱼的!" "钓鱼?大冬天的去哪里钓鱼?"况且,这个时候,大家不是应该避她唯恐不及吗?! 这个小傻子就不怕她?! 当下里也没有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问道:"小傻子,你不害怕本公主揍你吗?" 话落,殷离非囧了囧……好歹人家也是一枚外形纯正、堪称花美男的皇子殿下啊,"小傻子"这三个字可不能随便套用。琊残璩浪 狡黠在眉目间一闪而过,殷离非转眼就挂上一幅无比热情的笑容,反抓住君政轩的手背道:"走吧走吧,三皇子殿下,我也非常喜欢钓鱼呢!" 刚往前迈了两步,殷离非就走不动了。 回头,疑惑地瞥了君政轩一眼,只见那个足足有一米八高的男子此时此刻正如一个被遗弃了的孩子般,低着头、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表情,一脸的悲戚。 "三皇子殿下,你……怎么了?"小心翼翼的,殷离非轻轻问了一声。 君政轩抬头,黑玉般的羽睫一颤一颤的,末梢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好不可怜的模样儿。 晚离玩早着。小鹿一般懵懂却紧张的眸子紧紧盯着殷离非,他低声问道:"厉害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轩儿?" 何其敏感而纤细的神经! 殷离非暗自抚额无奈,刚才就是怕碰伤了这小傻子的痛觉神经,所以她才急忙转移了话题,大冬天的,还不得不顶着凛凛刺骨冽风陪他去钓鱼! 只是,没想到,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敏感! 殷离非脑子里高速运转,思考着要怎么摆平这桩麻烦,却在她沉默的几秒钟里,君政轩的眼皮一眨,紧接着眼泪"哗哗哗"的流了下来。 一霎间如汹涌而出的滔滔江水,他无声地哭泣,单单用那种控诉的眼神看着殷离非,就让人心疼万分。 "……(﹏)~ "殷离非投降,却无计可施,只能绕着君政轩团团转,"三皇子殿下,求你别哭了!我真的没有不喜欢你!" "你骗人!"软软糯糯的嗓音,一下子击穿殷离非的心底。 泪水小了一些,但他依旧撅着嘴,一副你不拿出诚意来、我就不罢休的样子。 殷离非无奈,只好问道:"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我?" 歪着脑袋想了想,君政轩朝殷离非伸出手,"抱抱我!" ( ⊙ o ⊙ )啊!好吧!如果这样,丫的就不哭了,她就抱重生之美味关系全文阅读! 硬着头皮,伸手将君政轩揽入怀中,她错过了"小傻子"眼角那抹一闪而过的精光。 两个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殷离非觉得脚麻欲松开手,却不料那"小傻子"忽然惊呼一声,仿若被人抢了心爱的玩具一般,伸手又将殷离非捞了回来,然后更紧地抱住。 他的下巴埋在她的脖颈里,灼热而潮湿的呼吸尽数喷洒在殷离非的皮肤上,瞬间鸡皮疙瘩倒长一片,殷离非僵硬了身子。 "三皇子殿下,不是要去钓鱼吗?" "嗯,先不忙,轩儿还想抱抱厉害姐姐!另外,厉害姐姐以后不要叫我‘三皇子殿下’了,就像澈皇兄一样,厉害姐姐叫我‘轩儿’吧!"仿佛想到了什么伟大的主意一般,君政澈的眼睛倏尔瞪大,亮得那么明艳而灿烂,他的笑容,一刹间刺痛了殷离非的眼睛,她微微有些扼腕,如果这个明艳如星的男子没有经历那场"偷袭",他今日、应该依旧是像神祗一般高高在上而且光芒万丈的! 沉默着,不知不觉中,眼神里充满了怜悯。 "厉害姐姐,你亲亲轩儿好不好?"半晌之后,君政轩抬起了熠熠黑亮的眸子,小心翼翼地盯着殷离非的唇,充满着某种感情。 "……就像小时候,母妃经常做的那样,亲亲轩儿好不好?" 殷离非本就不忍心拒绝,如今,更是说不出任何令他伤心的词眼,别无选择,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厉害姐姐,你真好!你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母妃之外,对轩儿最好的人!"说完,他嘟起唇,双手捧着殷离非的脸颊,轻轻地、宛若一片盈盈飘摇的鹅毛一般,在殷离非的唇上碰了一下。 极轻又极快的触感,殷离非却从中感觉到了一种不舍和思念交相混杂的感情。 可怜的"小傻子"是想自己的娘亲了么?! 看着眼前这个因为索吻成功而喜笑颜开的大男孩子,殷离非心底里一片柔软似水,蓦然间,她竟然产生了一种想要"保护他"的冲动! 不禁失笑,摇着头晃出天马行空的思绪,殷离非问道:"轩儿,吃过早饭了吗?" 君政轩连忙点头,"轩儿刚才就吃过了!" "那还想去钓鱼吗?" "想去,想去!厉害姐姐,你对轩儿真好,就像轩儿的娘亲一样!"兴奋地蹦跶着,忽而想到了什么,那个"小傻子"羞涩一笑,低下头去绞起大拇指来。 **************************************** 由君政轩引领着,他们在【御花园】的假山池塘边停下。 指着水里红红黑黑游动着的金鱼,殷离非有些囧,"……轩儿,你不会想钓金鱼吧?" "嗯嗯,轩儿要钓金鱼!"点头点的跟甲壳虫似的,君政轩兴奋地望着清澈的池塘里、摇头摆尾的金鱼,道:"轩儿还从没有吃过金鱼是什么味道呢!" 如此说来,殷离非好像也没有尝过! "轩儿真的想吃金鱼?"再确定一遍。 君政轩坚定不移地点头,"想吃!" "那好!"殷离非拍着巴掌站起身来,"我们今天改善伙食,吃金鱼!" 君政轩急忙将手中的鱼竿和鱼饵递给她,"厉害姐姐,给你鱼竿护花天尊在校园最新章节!" "且,金鱼是用捞的,可不是钓的!"摆了摆手,殷离非提起裙子、踩着滑溜溜的石头跳到了假山后边,矮下身子似乎捡到了什么,忽而举起手中的东西冲君政轩摇晃道:"看,捉金鱼是要用这玩意儿的!"16607472 好家伙,那是专门用来捞金鱼的! 虽然从来没有干过这活儿,但殷离非悟性好吖,扑腾了一会儿后,就学会了怎么捞金鱼。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君政轩手里提着的小桶里就装了五六条又大又肥的金鱼! "哎?这金鱼池子里怎么还有鲤鱼呢?"殷离非眼尖,一撇眼,看见一条足足有半公斤重的鲤鱼大摇大摆地从她眼前游了过去。 君政轩闻言也向池子里望了一眼,转而又低头摆弄他小桶里的金鱼,却小声嘀咕了一句:"因为凝寒妃娘娘喜欢鱼!" 这时,殷离非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凝寒妃娘娘喜欢鱼"和"金鱼池子里有鲤鱼"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回头便问道:"轩儿想吃鲤鱼吗?" 君政轩侧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又一炷香的功夫之后…… 君政轩的小桶里装了七条金鱼,另外还有两条大鲤鱼。 期间,有七八个宫女、太监从这里经过,都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可最后,都急匆匆地跑走了! 收拾好东西,殷离非提议带君政轩去【御花园】的后山上烤鱼。 两个人一直折腾到晌午,把君政轩送回他寝宫后,殷离非哼着小调儿蹦蹦哒哒地跳回了【非离宫】。 刚一进门,便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儿! 压抑,而且还飘散着一股子脂粉味儿。 ——难道是凤妖孽来了?……可是,味道不熟悉!17gms。 下意识地,心头添了几分戒备,就连走路的脚步都谨慎起来,殷离非秉着气息唤了一声,"海蓝!" "……"半晌的安静,没有人回答。 "海蓝!"拔高音调,她又唤了一声。 这次,有了回应。 "吱呀——"一声,房门从里面推开,"蹭蹭蹭"走出来两个殷离非并不认识的、宫女模样儿打扮的女孩儿,其中一个瞪了殷离非一眼,厉喝道:"凝寒妃娘娘在此,哪里容得你大呼小叫的!" 此话一落,殷离非了然,原来如此! 原先的戒备顿时松懈不少,她吊儿郎当地笑道:"这话可就好笑了,本公主的地盘上,还容不得我笑了?!你们两个又算是什么东西,区区的宫女,还敢对本公主口出狂言?!" 由慵懒笑意至尊贵而不可侵犯的转变,似乎只在一个字眼间,便倏然过渡。 眼睛里明确捕捉到,那两个宫女被她吼得愣了愣。 但毕竟是凝寒妃身边的宫女,转眼间便恢复了身为"大宫女"的常态! ------------ 156语侧语妃死了,殷离非你可知罪?! “蔡襄、凝川,你们两个先退下!”端着皇贵妃的架子走出来,凝寒妃冲两个大宫女挥了挥手,转而看着殷离非笑道:“二公主,请多见谅,是本宫教训下人无方,冲撞了二公主,还请多多包涵,本宫就替她们两个向二公主赔罪了!” 说着,那丫的装模作样地作势就要弯腰,蔡襄和凝川急急地上前来阻拦,“娘娘,您凤体金贵,可使不得啊!” “是本宫教训下人无方,自然要向二公主赔礼道歉!” “娘娘,使不得!都是我们的错,赔礼道歉也理应是我们向二公主赔礼道歉!” “台上”三个女人拉拉扯扯,“台下”殷离非眉梢一挑,想起了一句话:古人诚不欺我也――“三个女人一台戏”! “切!”翻了个白眼,表示对那三个女人的自导自演不感兴趣,殷离非绕过凝寒妃就往屋子里走。琊残璩浪 “凝寒妃娘娘,如是想教训下人的话,请回自己的寝宫,不要让本公主的【非离宫】溅了血!”前脚刚迈进屋子里,殷离非忽而脚下一顿,冷笑着说道。 当即,凝寒妃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偏偏,有怒无处可发,只能干笑着回道:“放心,本宫决计不会污染了二公主的寝宫!” “哼!”鼻音不屑,眼角往后一瞥,殷离非大步朝屏风之后走去。 只是…… 她没有想到,居然内里还有一番“山水景色”! 君政夜的两个小老婆――语侧妃和洁侧妃以“清高尊贵”的姿势站在窗边,脸上挂着一副审判者的模样儿,而屋子中央,海蓝低着头跪在那里。 倏尔凤眸簇紧,一股怒火从心底迸发,殷离非脚下生风,几乎是小跑过去将海蓝拎了起来。 “海蓝,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儿?” 眼风扫视间,看见海蓝的两边脸颊都肿得跟馒头似的,显然是被人打了! 眸底泛红,睚眦欲裂,殷离非忽地转身瞪着语侧妃和洁侧妃,浑身散发出冷戾嗜血的杀意,厉声吼道:“姜青语、陈冰洁!!!我要你们两个――死无葬身之地!” 应着她的怒吼,后院小憩的雪狼仰天长啸“嗷呜――”! “噼啪――!”长鞭破空,火光四溅。17gmf。 语侧妃和洁侧妃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当即失了端贵的姿态,两个人瑟瑟哆嗦着抱在一起,却还要硬逞能道:“殷、殷离非,你想……想干什么?!我们可是大皇子殿下的妃子,你、你要是敢乱来,大皇子殿下……啊!” 利鞭如游蛇状蜿蜒快速而来,带着凌厉嗜血、残忍决绝的杀意,直冲姜青语而去,不待她的话说完,整个人已经被抛至半空,重重落地的时候,发出“砰――”的一声,紧接着全身抽搐,好不容易呕出一口鲜血后,闭上了眼睛风流医圣最新章节。 陈冰洁愣了一下,忽而闭着眼睛、拼了命似的往外跑去,一边尖声叫着充满无限恐惧,“来人啊,救命哪,杀人了――!杀人了啊――!” “跑什么跑,身为大皇子殿下的侧妃,慌慌张张地成何体统?!”大概是洁侧妃跑到门口的时候,撞了凝寒妃一下,便听见凝寒妃不悦地训斥道。 洁侧妃惊慌失乱,连话都讲不清楚,“凝、凝寒妃娘娘,杀人了……语姐姐杀人了,殷、殷离非杀人了……!” 凝寒妃皱眉,“连个话都说不清楚,到底是谁杀人了?!” “语姐姐杀人……啊,不是,是殷离非……啊,死人了!”目无焦距,陈冰洁的瞳孔渐渐放大,里面的恐惧也被无限放大,她双手紧紧地抱着脑袋、不停摇晃,只要一想起刚才那一幕,她的眼前便尽是一片鲜血! “啊――!”尖叫一声后,陈冰洁抱着脑袋冲向了【御花园】。 ……好像,已经被吓疯了! 凝寒妃紧紧皱眉,“没用的东西!蔡襄、凝川,你们两个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是!” 这三个人尚能如此淡定,只因她们还未见屋子里的惨状。 **************************************** 蔡襄和凝川进去之后没多久,皆脸色惨白、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娘、娘娘……出大事儿了!”相比之下,蔡襄的脸色比凝川的还要好些。 凝寒妃问道:“到底出什么事儿,连你们两个都吓成这样?” 说罢,转身欲进屋去看个究竟,蔡襄急忙拦道:“娘娘,您还是不要进去了!” 凝川慌乱未定,也跟着点了点头,“娘娘,语侧妃死了!” “什么?”闻言,凝寒妃的脸色变了变,先是担忧,但是转瞬便化为阴暗的窃喜,问道:“是殷离非动的手?” 襄个多寒请。“是!”蔡襄点头,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娘娘,那殷离非似乎已经疯了,逮着谁就攻击谁,幸亏我和凝川跑得快,否则,恐怕也已经遭了她的毒手了……所以,娘娘,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众所周知,君政夜是个面冷心冷情冷的人,可是为什么语侧妃会成为他的宠妃呢? 真相只有一个:政治婚姻。 ――语侧妃姜青语的父亲姜虢,是【君政王朝】统领半数兵权的大将军! 换言之,殷离非闯了大祸了! 凝寒妃离开后没多久,海蓝便急急地去收拾了包袱,拉着殷离非准备离开皇宫。 “公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趁着御林军还未来,我们赶快走吧!” 挥手挡住海蓝的胳膊,殷离非冷笑着,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我殷离非的字典里可没有‘逃跑’这两个字!” “公主,这都什么时候了?!”海蓝皱紧眉头,急急地吼了一声,“难道,你要留在这里等死吗?!” “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重生之我的书记人生!” “公、主!”海蓝着实无奈,面对着如此油盐不进的殷离非,只差恨不得将她打晕了抗走,“纵使你能胜得了皇宫里的侍卫和御林军,可是,公主你不要忘了,语侧妃可是大将军姜虢的女儿,他手中握有半数兵权,要是他强硬地要求彻查此事,就是大皇子殿下确实与你站在一边,也保不了你啊!” “大将军的女儿,来头确实不小!”一敛周身嗜血残忍的杀气,殷离非垂眉笑了笑,但是眼底里却掩匿不住罪孽的鲜红,眉梢一挑,随手从桌上拿了个茶杯在指间把玩着,殷离非扬起脖子往后一倚、后背靠在椅背上,她笑道:“本公主还是【殷离王朝】的二公主!” “我一母同胞的皇弟殷离无忧是【殷离王朝】的皇上,我的皇兄殷离无伤是摄政王、掌握着【殷离王朝】大半的兵权……同样都是政治联姻,到底要得罪哪一方,君政青峰还是要权衡轻重的吧!” 话音刚落,便听见【非离宫】外传来一声太监的公鸭嗓。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凝寒妃娘娘驾到――!” 唇角一斜,殷离非站起身来,“动作倒还挺快的!” 刚欲往外走,海蓝扯住了她的衣袖,“公主……”仍然掩不住担忧。 殷离非回之一个安抚性的笑容,“海蓝,相信我!” 似乎,每次她说起这三个字的时候,都会有惊无险,海蓝终于松开了手,“公主,切记不可以再逞能了!” “……o(n_n)o~放心!” 屋子外,君政青峰、太后和凝寒妃呈正三角形的形状站立,君政青峰负手立在最前面,稍稍往后,太后和凝寒妃站在同一水平线上。 君政青峰脸色铁青,着实是被震怒了! 太后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大概在想,【殷离王朝】的二公主怎么能如此的凶暴残忍、顽固不化!16607485 反观那凝寒妃的脸上,倒多了几分幸灾乐祸。 他们身后跟着十几个侍卫、御林军。 殷离非和海蓝刚走出来,君政青峰便一挥手,命令道:“抓住她们两个!” “是!”十几个侍卫和御林军蜂拥而上,出奇未料的,殷离非竟然没有反抗,只是面上的不屑和慵懒格外刺眼。 君政青峰狠狠地瞥了她一眼,转而又对剩下的侍卫道:“你们进去,把语侧妃抬出来!” 四个侍卫小跑进去,没一会儿,便抬着满身血污、已经看不出面目的语侧妃走了出来。 太后的脸色本就不好看,这一下子,更是灰白灰白起来,以手掩住嘴角,嚷着,“赶快把她给哀家抬走,真是晦气!” **************** 殷离非和海蓝被带到了【泰和殿】,台阶上,三堂会审。 “殷离非,你可知罪?”桌上的龙印重重一拍,君政青峰满脸怒气地吼道。 殷离非无所谓地抠着指甲,听见声音后眼角一斜,“敢问皇上,我何罪之有?” “放肆!”不待君政青峰开口,凝寒妃便怒了,“看见皇上不下跪已经犯下大不敬的杀头之罪,如今,你还敢对皇上出言不逊!殷离非,你们【殷离王朝】对公主的礼仪教养就是如此粗俗不堪吗?!” ------------ 157栽赃嫁祸,天嫁衣无缝 “真是他|妈的可笑!”声调陡然拔高八度,殷离非斜眼看着凝寒妃,冷笑道:“难道凝寒妃娘娘、你就不放肆?!” “殷离非你说什么?”眼睛瞪大,手指指着殷离非,凝寒妃身子一挺,大怒。琊残璩浪 殷离非冷哼一声,不屑而又慵懒地眨了眨眼皮,道:“皇上都没有怪罪于我,你区区一个凝寒妃,凭什么越俎代庖?” “……凝寒妃娘娘野心不小嘛,这是打算要‘牝鸡司晨’?” 闲闲地抠着指甲,颇有几分扮猪吃老虎的姿态,明明声调那么轻、那么舒缓,却从字里行间透露出一股子凝重的危险! 眼见着,凝寒妃的脸色慌乱了几许,“你、你胡说些什么!诽谤皇贵妃,可是大罪!” “哎~~~?是吗?那敢问凝寒妃娘娘,要是皇贵妃诽谤一国公主,又该按什么罪论处呢?”忽而正了脸色,殷离非咄咄逼人地问道。 毫无疑问,矛头就是冲着凝寒妃而去的。 “皇、皇贵妃怎么可能毁谤……”说这话时,凝寒妃明显语气不足了,因为她看见,她每说一个字,殷离非唇角斜勾的弧度就越发上扬一分,那种狡黠精光、宛若小狐狸似的模样儿,让凝寒妃心里打起怵来。 到最后,连声音都渐渐隐匿了! 殷离非唇边的笑意达到最愉悦的状态,下巴一扬,笑道:“还有,请问皇上,我到底何罪之有?”是声身寒皮。 “你还跟朕装糊涂?”面色愠怒,君政青峰的大掌往面前的桌上重重一拍,“语侧妃为什么会在你的【非离宫】里遇刺而亡?殷离非,你不打算给朕解释一下?!”16607562 “遇刺而亡”,而不是“殷离非,你为什么杀了语侧妃”! 这下,殷离非心中的底儿更厚重了一分。 眼皮一眨,陡然间便换上一副哀伤的表情,以手捂住唇角,装模作样地哽咽了几声,殷离非道:“皇上,语侧妃遇刺确实是我的错!” “那那那……”手指不停地哆嗦着,凝寒妃一副“看,我说的没错吧”的样子。 殷离非心中暗暗一笑,继续说道:“我也没料到洁侧妃怎么突然就疯掉了,然后刺伤语侧妃逃跑了!” “你说,语侧妃是洁侧妃刺伤的?”君政青峰有些愣重生之两世长宁全文阅读。17gnu。 凝寒妃和太后随之一愣,但是缓而回神儿后,凝寒妃的情绪就极度激动起来,“你胡说!殷离非你这明明就是栽赃嫁祸!是你,本宫确定,就是你刺伤了语侧妃!” 殷离非莞尔,勾唇一笑,而后抬起眼帘瞥了凝寒妃一眼,“凝寒妃娘娘,既然你如此言之凿凿地说、就是我刺伤了语侧妃,那敢问您是亲眼看见了语侧妃是怎么受伤的?还是您有什么人证或者物证呢?” “虽然这里是【君政王朝】的地盘,形势对我无利,但是请你不要忘了,我可是【殷离王朝】的二公主,殷离皇上的亲姐姐……凝寒妃连个证据都没有,就任意毁谤栽赃于我,我本身的名誉是小,我们【殷离王朝】和皇上的名声是大,要是因为此事离间了两国之间的感情,更甚至引起战争而导致民声怨道,那、凝寒妃娘娘,您可就成了背负千古骂名的……歼、妃……了!” 嘴上说着凝寒妃是歼妃,但实际上,殷离非脸上的表情更加歼诈一些。 前面轻飘飘的话音,几乎是每一个字都捶在了君政青峰的心上,他皱眉沉思间,殷离非陡然拔高音调,“歼妃”二字、不但气煞了凝寒妃,更是让君政青峰虎躯一震。 若是真的如殷离非所言,凝寒妃背负上“歼妃”的千古骂名,那么,他这个皇上岂不是要成了“昏君”?! 他犹豫了! 殷离非知道自己的小聪明得逞,忍不住在只有两人能看见的角度里,冲凝寒妃得意洋洋地笑了笑。 凝寒妃气急,恨不得扑下来撕掉殷离非脸上那层伪装委屈和无辜的面皮,愤愤地跺了跺脚,转而抓住君政青峰的龙袍衣袖晃起来,“皇上,难道您不相信臣妾的话,却要听信外人的胡诌乱扯吗?” “我胡诌乱扯?”装出愤怒的样子,殷离非反诘道:“凝寒妃娘娘,我敬您是长辈,所以才处处给你留面子,可是你真的是欺人太甚!” “……你既没有看见语侧妃她是怎么受的伤,你也没有人证或者物证、来证明是我刺伤语侧妃的,我看,是你一直在胡诌乱扯吧!” “凝寒妃,我们素来无冤无仇,我真的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甚至想要置我于死地!你如此怂恿皇上,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若是皇上治了我的罪,传了出去,这样的行为和那些不分青红皂白、草菅人命的昏庸官辈有什么区别?!凝寒妃娘娘,我,不、由、得……要怀疑您的用心了!” 凤眸渐渐眯紧,冷戾的危险散溢,殷离非那种宛若刚从地狱爬出来、带着无限森冷幽寒的眸光投向凝寒妃,后者愣生生地打了一个哆嗦。 “你、你胡说!” “我胡说?”殷离非冷笑着刚欲继续反驳,却听见这时,君政青峰拍着大掌重重地按在桌上,紧接着,“腾”地站起身来。 “好了,都给朕消停一会儿!王昌,仵作的验尸报告出来了没有?” 王昌弯腰鞠躬上前,双手捧着一张白纸,道:“回皇上,语侧妃的验尸报告已经出来了!” “呈上来给朕看看!” 吩咐完,立即有太监下去接了验尸报告,然后折回龙椅旁,递给君政青峰。 君政青峰打眼在白纸上瞧了瞧,深深地皱眉,“语侧妃是受伤之后,失血过多而亡?” “是的,皇上!”王昌往前一步,站出来,“据仵作验尸之后说,语侧妃身上的伤痕是刀剑等利器所伤,并非一招致命,而是慢慢失血而亡重生美好时代!” 如此说来,倒不像是殷离非的作风啊! 牙关紧咬,心中还是有些不确定,君政青峰斜着眼角打量了殷离非一眼,她脸上的表情中除了隐隐夹杂着一丝愤怒外,倒是坦荡的利索,完全看不出一点儿杀了人之后的慌张。 况且,仵作验尸报告说语侧妃身上的伤痕是刀剑所伤,众所周知,殷离非是使鞭子的! ――可是,极少有人知道,殷离非的鞭子、锋利程度堪比任何利刃刀剑! 一时间,【泰和殿】的气氛陷于凝滞。 殷离非不耐烦地抬起头来,“皇上,若是没事儿了的话,我就先走了,中午饭还没吃呢!” “站住!”殷离非拉着海蓝刚欲转身,凝寒妃忽地拍桌而起,“来人,把她们两个给本宫抓住!” 一票侍卫面面相觑,谁也没敢动,最大的皇上还没有表态呢! 居然没有人理会她的命令,凝寒妃相当尴尬,瞬间脸色黑了又黑。 君政青峰不悦,“什么时候,你可以代替朕发号施令了,难道真的如殷离非所言,你早就图谋不轨?!” 这话厉害啊,稍稍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安上“谋权篡位”的罪名,然后株连九族。 瞬间,凝寒妃就安静了,虽然恨极了殷离非脸上碍眼的嘲讽笑意,却只能默默地将怒意压制于心底,坐下之后,身子矮了好几分。 凤眸眉梢往上一扬,殷离非问道:“那皇上,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皇上,此事关系重大,既然青语是在殷离二公主的【非离宫】遇刺,那么二公主和此事必定是脱不了干系的,此事必须从长计较,要是今天就这么简简单单、冒冒失失地就放走了二公主的话,姜大将军那边必定有所怨怼!依哀家之意,不如先把二公主关进刑部大牢,我们可以慢慢的继续调查,直至完全没有一丝疑点、水落石出的时候,再给姜大将军一个交代!” 太后这番话,无疑是和凝寒妃一个鼻孔出气的,只不过,她的措辞官方了一些而已! 殷离非心中暗笑:太后这只祖师奶奶级的老狐狸,是想借此机会,替她的宝贝孙女儿出口恶气吧! 只不过,殷离非向来心理素质极佳,不论众人如何质疑,她的脸上仍旧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坦荡荡笑意,叫人找不出任何瑕疵。 君政青峰再度犹豫,这时,有侍卫急匆匆地从大殿外跑进来,单膝跪倒,“启禀皇上,我们在【御花园】里找到了洁侧妃,还有……凶器!” 毛线?(⊙o⊙)… 居然连凶器都找到了!!! 殷离非暗暗感叹君政夜的办事靠谱儿程度。 很快,疯疯癫癫、一身脏污的陈冰洁就被两个侍卫驾到了大殿上。 “皇上,洁侧妃已经带到!”说完,两个侍卫退下,洁侧妃失去了支撑,便顺势扑倒在地上,可能是摔疼了,当即一个轱辘爬起来,盘腿而坐抱着大腿“呼呼呼”地吹气,念念叨叨,“呼呼,呼呼,吹吹就不疼了!”一边龇牙咧嘴地叫嚣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她手中挥舞着的,一把沾有未干血迹的短匕首。 君政青峰肃冷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洁侧妃,朕问你,语侧妃可是你杀的?” ------------ 158情况急转直下,殷情离非反败为胜,咄咄逼人(一) 君政青峰肃冷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洁侧妃,朕问你,语侧妃可是你杀的?" "我杀人了?"听见声音,陈冰洁忽然安静下来,晃了晃手中的匕首,然后歪着脑袋似在思考着什么,半晌,她忽然大声笑着跳起来,张狂而尖锐的声音出口道:"是我,是我杀了姜青语,是我杀了姜青语那个贱|人,我恨她,我恨死她了!她只不过是出身背景比我好一些,凭什么就能够得到大皇子殿下的宠爱?我们都是侧妃,凭什么她可以对我颐指气使,我就只能默默地承受?我恨她!我要杀了她……哈哈哈……!" 魔音穿脑,大殿上的人皆皆愣住。琊残璩浪 或者说,陈冰洁的话、戳到了心窝上。 深宫中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双手沾满了鲜血、踩着别人的脊梁骨乃至性命爬上来的,此时此刻,处于后宫中最高位置的太后和凝寒妃,也都有过一段"腥风血雨、阴谋算尽"的过往吧! 一时间,大殿上的气氛凝重惨淡到极致。 却在这时,忽地耳边传来一阵邪肆妖娆、放荡不羁的笑声,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凤冥夜已然携杂着能熏死人的脂粉香气走了进来。 政眼歪人笑。"啧啧啧……小非儿,你的时运也太不济了,怎么就被当成了‘杀、人、凶、手’给抓了过来呢?" 凤妖孽凑近过来,轻呵一口热气,俯在殷离非耳边阴阳怪掉地说道,他特意加重、放缓了"杀人凶手"四个字,颇有几分嘲笑戏谑之意。 殷离非白他一眼,脚尖稍动,便朝着凤冥夜的小腿肚子踢去。 凤冥夜也不躲,依旧笑嘻嘻的一副吊儿郎当的流|氓样儿,只是不觉中,那双妖冶蛊惑的狐狸眸子深处却染上了一分意味深长,他缓缓笑道:"小非儿,你依旧是如此的忘恩负义呢,师兄好心来救你,可是你不但不领情,还要踢师兄一脚!" ( ⊙ o ⊙ )啊! 殷离非愣了愣,这丫的什么时候成了自己的师兄了?! 拿疑问的眼神望过去,"凤妖孽,你又在搞什么鬼?" "嘘――,听我说妈咪17岁:天才儿子腹黑爹最新章节!"用食指堵住殷离非的唇,凤冥夜伸手搂住殷离非的肩膀往前了一步,正对着君政青峰笑道:"皇上,小非儿和我同是修一大师的弟子,凭着我们相识这么多年,我对小非儿的了解,她是决计不会做出‘栽赃陷害’那种事情的,我的小师妹顽皮是顽皮了一些,可是她……敢、作、敢、为!" 最后那四个字,殷离非自己都不敢说,偏偏凤妖孽还如此大言不惭、相当自豪! 不禁垂眉,感慨着凤妖孽不要脸的程度! 直到这时,君政青峰才晃晃然回神儿,眨眼间龙颜大悦道:"原来殷离二公主也是修一大师的弟子?!怎么之前没有听凤国师说起过呢!怪不得二公主才小小年纪、便身负一身空前绝后的武功,整个人的气质和作风都和一般的皇族公主不一样!" 夸奖? 殷离非汗颜o__o”…。 用手指戳了戳凤冥夜的腰,示意他玩笑不要开得太大了,凤冥夜却反手握住她的手腕,面上仍旧笑米米的,道:"我师父向来疼爱这个小师妹,可是皇上你也知道,小非儿她生性贪玩好动,又爱到处招惹麻烦,师父担心小师妹打着他老人家的名号出来惹是生非,所以才没有向世人宣布他还有这么一个小徒弟!" "哎~~~!那又有何妨,年轻人嘛,总是有些使不完的精神头儿,这样岂不是更热闹嘛!啊哈哈,哈哈……" 情形急转直下,看着方才还满脸冷然的君政青峰,眨眼间就笑得跟朵"残花败柳"似的,殷离非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既然已经真相大明、水落石出,王昌!"君政青峰唤了一声,王昌立即上前一步,恭敬地弯腰颔首,"皇上,您有何吩咐?" 君政青峰一挥龙袍衣袖站起身来,高兴地吩咐道:"你送二公主回【非离宫】,然后吩咐【御膳房】,给二公主准备一桌合口味的午膳,不得怠慢!" "遵旨!" 王昌刚欲转身,却听见凤冥夜悠悠然地开口道:"慢着!" 狐狸眸子往上一挑,凤妖孽松开殷离非的肩膀,径自往前迈了一步,"皇上,恐怕此事还没有水落石出、真相大明!" "哦?"君政青峰收住笑意,疑惑地问道:"凤国师认为,此事还有哪里不妥呢?" 嫣然一笑,刹那间光彩生辉,凤冥夜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语侧妃遇刺致死,这件事情还有三个疑点未解!"17gnu。 "其一,当时小非儿明明不在【非离宫】,语侧妃和洁侧妃跑到【非离宫】去做什么?" "其二,在任何地方,洁侧妃都可以实行她的杀|人计划,可是,她为什么偏偏要选在【非离宫】呢?" "其三,还有几个人证未到!" 几个……人证? 凤冥夜的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皆面色变了变,尤其是凝寒妃,涂脂抹粉以掩盖眼角深深的鱼尾纹的脸上隐隐做弄着不安的情绪,似乎在担忧什么。 很快,殿门又被打开,这次,是君政夜步履稳重地走了进来,"儿臣见过父皇、见过皇奶奶、见过凝寒妃娘娘!" 君政青峰眉梢一扬,"夜儿?难道凤国师说的人证就是你?" 君政夜冷清地摇头,"凤国师口中所言的人证并不是儿臣,但是和儿臣有着匪浅的关系!" "灵雅兽妃夜疯狂:难以驯服的女奴!" "臣妾在!" 一道娇小的身影娉娉婷婷走上大殿,冲着龙椅福了福身,"臣妾见过皇上、太后娘娘、凝寒妃娘娘!" "免礼吧!" "谢皇上!"灵雅起身的时候,悄悄地冲殷离非笑了笑。 殷离非瞪大眼睛,"……" 那个灵雅……不是君政夜的侧妃――雅侧妃么?! 伸手戳了戳笑得一脸阴险的凤冥夜,低声问道:"你们两个到底想干什么?" 凤冥夜安抚似的拍了拍殷离非的脑袋,意味深长地笑道:"这君政皇宫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_-|||!"敢情这家伙是来看热闹的! **************************************** "父皇,灵雅就是凤国师第三个疑点中所说的人证!"君政夜拱手退下,便见灵雅缓缓跪了下来,"皇上,其实语侧妃姐姐的死,灵雅也难辞其咎!" "什么?"君政青峰皱紧眉头,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欲渐渐浮出水面,脸上微微愠怒,低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给朕解释清楚!" "皇上,灵雅不敢欺瞒于您,所以、以下所述皆是属实……"稍稍一顿,灵雅回忆道:"其实洁侧妃刺杀语侧妃姐姐,已经不是谋划了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表面上,洁侧妃和语侧妃姐姐交好,实际上早就对其怀恨在心,洁侧妃曾经多次被语侧妃姐姐欺负羞辱,她也曾多次到【零雅阁】来向灵雅哭诉,她恨极了语侧妃,还信誓旦旦地发誓道,有朝一日定要语侧妃姐姐血债血偿……" "另外,还有一次就是……几天前,灵雅不经意间路过【御花园】的时候,看见洁侧妃蹲在假山后面,当时四下里都没有人,她自己一个人在念念自语,灵雅好奇,便上前去瞧了瞧,那一看不要紧,顿时就把灵雅吓坏了……洁侧妃竟然手里握着一把匕首,正在用力的往一只满身是血的白猫身上插去,那只白猫,就是语侧妃姐姐丢失的猫咪!洁侧妃发现了我,便用匕首威胁我,说、若是我敢把此事说出去,她就用那把杀猫的匕首杀了我!" "……灵雅害怕,所以当时就答应了洁侧妃会替她保密,事后,灵雅还因为此事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每天晚上闭上眼睛,就是洁侧妃手握着匕首要杀了我的画面!" 听着灵雅那惟妙惟肖、宛若讲故事的一番话,殷离非不禁暗自感叹,枉她殷离非自己认为自己很能扯、很能吹,但是敌不过人外有人,这个雅侧妃,吹牛根本不用打草稿的啊,张口就来! 大殿上安静了几秒钟的时间,大概是在思忖着雅侧妃的话里有没有什么瑕疵、漏洞,殷离非忽然敏锐地发现,凝寒妃的脸色苍白苍白的,好像被人戳到了伤疤似的,当时也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直接脱口而出,"凝寒妃娘娘,你的脸色如此差劲,莫不是生病了?" 她当然不是在关心她,因为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太过明显。16607562 凤冥夜弯了弯嘴角,宠溺地拍着她的肩膀,装腔作势地微微嗔怪道:"小丫头,你就不能安生点儿?我想……凝寒妃娘娘大概是因为听到了――‘猫’,所以才会身体不舒服的!" "猫?"难道凝寒妃怕猫? 凤冥夜笑而不语,却把视线投向了君政夜。 o__o"… ------------ 159情况急转直下,殷离非反败为胜,咄咄逼人(二) 不知何时,君政夜身上冷冽的气场竟然达到了如此程度,仿若刚从阿鼻地狱回归的暗夜修罗,浑身嗜血的气息渲染令人不敢直视。琊残璩浪 殷离非拄着下巴思忖了一会儿,突然跳出凤冥夜的怀抱,扑向了君政夜。 君政夜没料到殷离非会有如此剧烈的动作,当时也没有防备,被她扑了一个趔趄,硬生生地撞在背后的大柱子上。 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倒抽一口冷气,但是语气里倒并没有分毫责怪的意思,"皮痒了?" 调笑、缓解气氛的成分占了大部分。 殷离非努努嘴,往后跳开一步,忽地裂开嘴角、笑得神秘兮兮地问道:"猫的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一段不可告人的深宫秘史呢?" 说着,殷离非探寻质疑的眼神貌似不经意间瞥向脸色苍白的凝寒妃。 只听见"噗通——"一声,再定睛一看、凝寒妃没坐稳,摔倒了地面上。 君政青峰脸上的表情难看到极点,"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那就先回去休息吧!" 如蒙大赦,凝寒妃由身旁的蔡襄和凝川扶起来,慌乱地福了福身,"谢皇上!" 三人刚欲离开,却听见殷离非闲闲淡淡地喊了一声,"慢着!" "真相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凝寒妃娘娘,您急什么呢?再坐一会儿,说不定会有意料不到的惊喜哦!"凤眸微眯,嘴角扯起的笑意狡黠的如同阴谋即将得逞的小狐狸,殷离非慢慢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凝寒妃的肩膀,"啧啧,身上的灰尘都没有拍打干净,凝寒妃娘娘,您如此慌里慌张的,到底是在怕什么呢?" 最后一句话,几近贴上凝寒妃的耳际,殷离非笑得极其邪肆,轻声低语道。 她明显地感觉到,陆凝寒的身子僵了僵,却硬撑着皇贵妃的气场,反瞪着殷离非,底气不足地低吼道:"殷离非你不要胡说!本宫哪里有怕什么?!只是旧疾复发,身体不舒服而已!" "哦~~~!"殷离非做恍然大悟状,拍着手转身问一众人,道:"你们有谁知道,凝寒妃娘娘有什么旧疾呢?" 没有人做声。16607595 殷离非笑,忽地转身瞪着凝寒妃,眸光凌厉,"听凝寒妃娘娘的吼声中气十足、内力浑厚,应当是习过武之人,脸色虽然苍白却也不至于连步子都走不稳吧,娘娘~~~,您到底是真的有旧疾呢,还是害怕了?!" "本宫当然……" "哎,如果真的有病,怎么大家都不知道呢?撒谎也不能天马行空吧风流医圣!"眼帘往下一垂,眼角却以奇异的弧度堪堪地一扬,她冷漠又嘲讽的视线散出,彻底压断了凝寒妃欲解释的话。 后者银牙咬碎,简直欲扑上来将殷离非大卸八块、碎尸万段……可是,她现在是自身都难保! 忽然,眼皮一眨、身子一晃,凝寒妃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昏了过去。 蔡襄和凝川尖叫:"娘娘——!娘娘你怎么了——?!快,快宣太医啊!" 一霎间,大殿上乱了秩序,侍卫们纷纷跑动起来,殷离非眉梢一动,往前跳出几步,道:"本公主稍懂医术,还是让我来吧!" "你?"蔡襄皱眉,凝川更是不客气地指责道:"你别在这儿假惺惺的装好人了,要不是你咄咄相逼,我们娘娘怎么会昏过去?!" 殷离非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儿,耸肩摊开双手,"凝寒妃娘娘不是说她有旧疾吗?现在我信了……凭着本公主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凝寒妃娘娘这是【心脏病】发作了,要急救,否则性命堪忧啊……去、去、去,你们两个别耽误了本公主救人!" 伸手拨开蔡襄和凝川,殷离非以强势的姿态、挤到凝寒妃身边,看着她紧闭的眼皮下,眼珠子还在不停转动,殷离非心中暗笑:小样儿的,看本公主不治死你! 她当然知道凝寒妃是装晕。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什么心脏病复发,自然也是殷离非瞎编的! 君政夜仍旧满身寒气,若一尊雕塑般笔挺严肃地站在那里,相较之下,凤妖孽就懒散了很多,一副软骨头架子慵懒地倚在身后的大柱子上,双手交叠着环抱胸前,岑薄的唇角微微抿起宠溺的笑意,性感的弧度。 ——他倒要看看,这个"行医多年"的"神医"到底有怎么惊世骇俗的手段。 一只小手在凝寒妃脸上摸来摸去,殷离非忽地咧开了嘴角。 活脱脱的小狐狸状! 蔡襄开始担忧起来,"二公主,还是等太医来了再说吧!" "怎么,不相信本公主的医术?!"凤眸还停留在凝寒妃脸上,眼角却若似无意地往后一斜,有冷光乍现,似乎只要蔡襄给出肯定的回答,殷离非就会一跃而起、扼住蔡襄的脖子似的。 "蔡襄不敢!"低头垂眉,她竟然不敢直视殷离非凤眸的余光。 殷离非冷哼一声,"那还不退下!" "是!" 知身令若阿。终究,蔡襄还是敌不过殷离非暗暗散发的森冷气场,竟然和万年冰山的大皇子殿下有着相同的气息,不自觉中,有凛冽刺骨的寒意从背后脊梁骨儿慢慢往上蔓延。 ……宫中的人都知道,大皇子殿下有一双"魔眼",直视之必会堕入阿鼻地狱! ****************************************17gor。 殷离非右手的小指上,留着很长的指甲,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伤人! 尖尖利利的指甲从表面上看圆润而光滑,映着晌午折射在白雪上的璀璨媚光,莫名的带了些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狠意,一亮出来,就闪了君政青峰和太后的"钛合金狗眼"重生之我的书记人生最新章节。 君政夜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仍旧无动于衷,倒是凤冥夜忍不住、唇角抿起的弧度又上扬了一分。 右手小指在凝寒妃涂脂抹粉的老脸上来回逡巡,最后停在她的鼻下唇上。 ——正是人中的位置。 尖利的指甲尖端欲掐下去的时候,殷离非阴仄仄地笑了两声,扭头冲蔡襄和凝川道:"你们两个居然敢怀疑本公主的医术,那本公主就要你们瞧瞧……这一指下去,肯定让你们凝寒妃娘娘立马醒过来!" "哎……慢着!"太后眼皮一抽,有些不放心地唤道:"二公主,掐人中的确是能救人的方法,但是你的指甲……就这样掐下去的话,是不是会让凝寒妃破了相呀?!" 应着太后的质疑,殷离非坦然一笑,落落大方,"回太后娘娘的娘的话,我正是欲让凝寒妃娘娘‘破、相’!" 太后:"……" 殷离非继续道:"太后娘娘您有所不知,【心脏病】可是一种顽疾,且非常危险,轻则昏倒、重则危急人性命,而引起【心脏病】突然发作的原因,就是发病者的体内流窜了一股毒血,要救人就必须放出这股毒血,可是问题来了,从哪里才能引导出这股毒血呢?……经过我多年的潜心研究发现,从人中穴便可以引出,此方法立竿见影!" 话落,凤冥夜已经笑得乐不可支,抚着手臂道:"小非儿,你果然得了师父的真传!" 殷离非回之一个白眼,顺便瞥了一眼依旧淡定如斯的君政夜。 眼角不经意间,望见灵雅,发现灵雅正瞪大眼睛,满是崇拜地看着她,"二公主,你好厉害!" 殷离非一囧:"……雅侧妃过奖!" ……⊙﹏⊙b汗!这才是真正的"大师"有木有? 扯淡圆谎随口胡诌,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怯场,巧辩舌簧、天马行空、天花乱坠! 见没有人再怀疑了,殷离非笑着晃了晃右手小手指,"那,本公主可要施以‘针灸’之术了……蔡襄、凝川,瞪大你们两个的眼睛看清楚,要是以后你们家娘娘再昏过去,就行如此之法子!" "看招!"两字刚落,便听见凝寒妃"嗷呜——"一声尖叫,紧接着血流满面的翻身而起。 "殷离非,我要杀了你!" 掌风劈过来,殷离非却不疾不徐地往后一退,恰巧堪堪地避开,完全不见一丝慌乱。众人再定睛一看,只见大皇子殿下和凤凤国师已经风儿一般的飞了过来,挡在殷离非身前、一人架住凝寒妃的一只手臂。 两人对视一眼,点头,几乎是同时手腕上用力,往后一推,凝寒妃便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殷离非捂着唇角笑,"蔡襄、凝川,本公主的医术怎么样啊?" 愣怔中的两人这才回过神儿来,脸色一垮,急忙跑过来扶住凝寒妃,"娘娘,您没有摔着吧?" 凝寒妃大怒,脸色混着干涸的血迹、乌漆八黑的,扭头狠狠瞪了两人一眼,"还不快扶本宫起来!" "是、是!" 除了皇族那几个人,其余侍卫、御林军等人,没有敢抬头的。 素来仪态万方、端庄高雅的凝寒妃,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尽如此丑态,他们只恨不得今日不曾出现在【泰和殿】里。 ------------ 160战火升级,深藏不露的高手 相较于凝寒妃的脸色,君政青峰也好不了哪儿去,毕竟、那是他老婆,有些时候,他们就是一条绳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琊残璩浪 较脸唇老妃。唇角的肌肉不可自控地颤抖抽搐着,缓了好半晌,君政青峰才面色漆黑、声音低沉地吼道:"还不赶快退下,徒增笑料!" 蔡襄和凝川急忙把凝寒妃扶到一旁,劝道:"娘娘,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还是先扶您回寝宫休息一会儿吧!"1660763517gp5。 "是啊,娘娘!"蔡襄的话音刚落,凝川便点头附和道:"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您休养生息好了,再回头给那个什么殷离二公主好看!" "喂,我说你们两个啊——!本公主好心好意地救了你们家主子,你们不感谢本公主也就罢了,居然还挑唆凝寒妃娘娘‘报复’我?!"凤眸渲染戏谑嘲讽的笑意,眉梢一扬,殷离非摇头笑道:"皇上,您瞧瞧,我这个好人做的,真是憋屈又悲催啊!" 一副自嘲的语气,装猪的大老虎! "呃……"顿时间,君政青峰哑口无言,脸上的颜色更加难看起来。 眼看着就要龙颜大怒,蔡襄和凝川急忙跪倒在地,"奴|婢冤枉啊皇上,奴|婢们并没有挑唆凝寒妃娘娘报复二公主……二公主救醒了娘娘,蔡襄和凝川感激二公主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口出那等狂言呢?!" "哎~~~?是吗?"拖长疑问上扬的尾音,狡黠的笑着,凤眸里满满的都是小狐狸似的腹黑狡猾,殷离非往前跳出一步,然后伸手抠了抠自己的耳朵,甚是感慨地自言自语道:"果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想当年、本公主还年轻的时候,隔着五百米,有两个丫鬟在窃窃私语,本公主都能把她们的对话内容听个一清二楚,如今……啧啧!" 摇头叹息着,殷离非伸手比划了一番她和蔡襄、凝川之间的距离,装作忧郁地继续道:"才不过几步的距离,本公主居然就耳背了?!" 海蓝:"……-_-|||!"肿得通红的脸颊上浮现深深的无奈。 与其说她在感慨着自己老了,倒不如说,某位二公主"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眼见着凝寒妃主仆三人面上青一阵、白一阵,殷离非更加来了"战斗力",装出大家闺秀那娉娉婷婷、温温雅雅的姿态,她迈着小碎步走到了凝寒妃身边我的女神校花。 微微弯腰、福了福身,拿出一万分的恭敬,道:"殷离非在此向凝寒妃娘娘赔罪了……之前我怀疑娘娘、您谎称旧疾复发,那全是我的错;之后又破了娘娘的相,虽然是为了救您,但我还是感到很过意不去;刚刚、又误会了蔡襄和凝川对我用心不轨,都是我的错……殷离非真心的向凝寒妃娘娘和蔡襄、凝川两位姐姐赔罪了,希望你们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计较!" 这番话,听着像是赔礼道歉,且殷离非的态度如此诚恳,可是当事人的另一方凝寒妃、蔡襄、凝川三人也不是一根筋下来的,她们能听得出她话里的嚣张和挑衅,奈何只能打碎了牙、和着血往肚子里咽。 凝寒妃的老脸上一会儿乌黑,一会儿惨白,咬紧后牙槽、银牙咬碎,露出丝丝狰狞的表情,蔡襄和凝川急忙拉住她的衣袖,小声提醒着:"娘娘!" 这时,君政青峰也开了口,"不愧是修一大师最宠爱的弟子,心性和度量就是不一样!"眼睛中有浓浓的赞赏,不管那赞赏是真是假,反正的确是赞赏,殷离非笑米米地拱了拱手,"多谢皇上夸奖!" 忽地,君政青峰又转头看着凝寒妃时,脸色骤然变黑,"凝寒,你今天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凝寒妃脸上的凶狠刹然见垮了下来,福了福身、用满是委屈的声音道:"皇上请息怒,臣妾知错了,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臣妾这就向二公主赔礼道歉!"身子一侧,正对着殷离非,凝寒妃强忍着愤恨怒意,冲殷离非低头道:"二公主大人有大量,请二公主不要和我计较!" 殷离非笑得欢乐,上前来虚扶住凝寒妃,"凝寒妃娘娘这可是折煞我了,知错能改就好,何必行如此大礼呢!" "……(╰_╯)#!"这话一出,差点儿没气死凝寒妃主仆三人。 方才那小贱|蹄子还口口声声地说着是她的错,现在,竟然顺势就势,将错都推给了她们?! ( ⊙ o ⊙ )啊——!简直要气疯了! 握紧拳头站到一边,怒气下压着丹田汹涌的气息,凝寒妃才勉强稳住没有冲上去给殷离非一掌! 事情到此,大概有了一些闹剧即将收场的趋势…… "罢了,你先退下吧!"君政青峰一扶衣袖,带了些嫌恶的情绪,凝寒妃咬紧下唇,还是点了点头,"臣妾遵旨!" 殷离非抿着唇角笑,"凝寒妃娘娘慢走!" 主仆三人拿出病态中的人该有的姿态,一步一步走得极其缓慢,良久,凤冥夜都斜倚在身后的大柱子上,妖冶而慵懒。 眼看着凝寒妃就要走出大殿了,那妖孽忽然拍着手直起身子来,笑道:"如此就没劲儿了,主角都走了,疑点一和疑点二也就没有必要解答了!" 说罢,转身便欲离开。 殷离非眼疾手快,三步并作两步地跳过去、急忙扯住凤冥夜的衣袖,"妖……额……那个师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就撒手人寰了,也太不负责了吧!" 撒手人寰?!!! 一直面冷心寒的君政夜终于抽搐了嘴角,"……" 凤冥夜笑得妖媚勾魂,缓缓扭过脸来,哀怨地瞅了殷离非一眼,"小非儿,师父早就告诫你、要好好读书……要是师父知道你竟然把书读成这样,他得气得撒手人寰!" "切!"殷离非不屑地撇撇嘴,"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都不懂啊护花天尊在校园最新章节!" "……"这是第一次,凤冥夜被人堵得哑口无言。 殷离非接着推他一把,半命令的语气道:"好啦,你别卖关子了,趁着凝寒妃娘娘还没有走,你赶快说说疑点一和疑点二是怎么回事儿!" "小非儿确定要我说?"唇角慵懒而优雅的弧度一扬,含着某种意味深长的邪肆,问着殷离非的时候,凤冥夜妖异上挑的眼角却依次扫过了君政夜和凝寒妃主仆三人,最后定在海蓝的脸上,他轻轻笑道:"小非儿你知道海蓝脸上的伤是因谁而来吗?" "难道是因为我?"稍稍一想,殷离非便愕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吼了一声。 "不然呢?"凤冥夜反问。 "……"也难怪,拐个弯儿稍微深入地想想,大概也就明白了。 她和海蓝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是"蚂蚱王",她们斗不过她,自然就会拿"小蚂蚱"出气了! 一霎间,平愤已久的怒火又"蹭蹭蹭"冒了上来,眼角冷光一闪,凤眸微眯,殷离非瞪着凝寒妃,手指暗暗捏紧了腰间环绕的鞭子柄。 凤冥夜轻笑着握住了她的手,"那你就不好奇,她们是以什么理由来找你茬儿的?" 殷离非眼睛一瞥,冷哼一声,"这还需要什么理由,她们是这个地盘上的主子,心情不好、自然想教训谁就教训谁!" "后宫也是要讲王法的,小非儿!"不赞同地摇着头,凤冥夜抬起纤长白希的手指轻轻刮了刮殷离非的嘴角,一片闪亮的白色鱼鳞落在凤冥夜的指腹上,"祸从口出!" 祸从口出? "啊!"一声惊呼,殷离非忽然想起,今天上午在池塘里捞鱼的时候,君政轩说过一句话——"凝寒妃娘娘十分喜欢养鱼"! 难道那些鱼是陆凝寒养的?! 凤冥夜嘴角含笑、点了点头。 "我艹你妹!"得到了确定答案,当即,殷离非就火了,张口一句脏话,惊了大殿上所有人,她"呼哧呼哧"脚下一阵风似的冲到凝寒妃身边,伸手揪住凝寒妃的衣领,惊得蔡襄和凝川急忙上前拉扯,却被殷离非一掌给拍了出去,眸色略带鲜红地怒吼道:"陆凝寒,不就是几条破鱼吗?大不了我赔给你!你用得着带了姜青语、陈冰洁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去【非离宫】问罪吗?!鱼是我吃的,你有什么手段冲我来啊,你们那么多人打我的海蓝算什么玩意儿?" "殷离非!"被愣愣呼呼地吼了一顿,凝寒妃积压已久的火气也终于爆|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反吼道:"你居然敢骂本宫是个玩意儿?!" "我呸!"殷离非啐了一口,"说你是玩意儿还抬高了你,你他|妈的根本就不是个玩意儿!" "啊——!殷离非!你……你……"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凝寒妃双手猛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狠狠地撕扯着,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殷离非冷笑:"怎么,你陆凝寒不是向来以心狠手辣著称吗?!怎么这会儿就只会吼吼叫叫喊两声,然后自残?!" "好了,你们都……"脸上的表情难看了很久,君政青峰终于面色漆黑的开口,却被凝寒妃忽地尖叫声打断,"殷离非,你急着找死是吧,那本宫就送你一程!" 甚至连君政夜和凤冥夜都来不及反应,凝寒妃已经携杂着一股强悍而凌厉的杀气俯冲下来,掌心凝聚着浑厚的内力,绝不是几年之内可以练成的,殷离非愕然间,凝寒妃扭曲地笑着冲殷离非袭来。 ------------ 161择日不如撞日,小丫头,今晚你服侍本殿下 "好了,你们都……"脸上的表情难看了很久,君政青峰终于面色漆黑的开口,却被凝寒妃忽地尖叫声打断,"殷离非,你急着找死是吧,那本宫就送你一程!" 甚至连君政夜和凤冥夜都来不及反应,凝寒妃已经携杂着一股强悍而凌厉的杀气俯冲下来,掌心凝聚着浑厚的内力,绝不是几年之内可以练成的,殷离非愕然间,凝寒妃扭曲地笑着冲殷离非袭来。 君政夜和凤冥夜撕心裂肺的凄厉地大吼,"小非儿――!小丫头――!" 奈何,远水救不了近火,他们反扑过来、不到一半的时候,凝寒妃已经发力。 眼看着躲闪不及、那一掌就要落到身上,不死也是半残,殷离非任命地闭上眼睛,就在这时,忽地,大殿的殿门被一股汹涌狂卷的呼啸冽风吹开,半空中飞进来一道挺拔的黑影,他手里执着一把通体碧绿的翠笛,冷戾的眸子微微一眯,手中的翠笛扔了出去。 看似轻飘飘的动作,却一下子隔开了凝寒妃和殷离非的距离。 殷离非睁开眼睛,便看见凝寒妃口吐鲜血、脸上的表情极其痛苦地飞了出去,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打在她的身上。 "砰――"的一声,重重撞在凤冥夜方才斜倚着的柱子上。 蔡襄和凝川急忙跑过去,扶起陆凝寒,"娘娘,娘娘,您怎么样?啊,天哪,怎么吐了这么多血?娘娘,您撑着点儿,快传太医啊――!" 蔡襄还稍微镇定一点儿,凝川已经哭了出来,"娘娘,您撑住啊!太医一会儿就来了!" 冷笑着,半空中的蒙面黑衣人落了下来,轻蔑地瞥了一眼陆凝寒,冷哼道:"不自量力的东西,竟敢以下犯上,幸亏本座来得及时,不然你就是有一百条命都不够!"16613652 "属下……属下知错,请东长老饶命!"嘴角仍旧溢着鲜血,陆凝寒却匍匐着、艰难地爬过来,抱住了黑衣蒙面人的腿,"请东长老饶命!" "念你之前为【逆水岛】做过不少贡献,今日暂且饶过你一次,要是被本座发现你还有异心,本座定要把你打进【万蛇窟】尝尝那毒蛇咬噬心脏的痛楚!"脸上满是不屑,以眼角扫了陆凝寒一眼,那位被称为"东长老"的蒙面黑衣人从随身携带的白玉小葫芦瓶中倒出一粒黑不拉几的药丸,丢给陆凝寒,"吃掉它!" 陆凝寒满面激动,忙不迭地磕头道:"多谢东长老,多谢东长老……!" "哼放开朕的奸臣!" 好戏剧性的一幕啊! 殷离非缓缓合上因为讶异而张大的嘴巴,咽了一口唾沫,一个蚱蜢跳、蹦到东长老面前,"你是【逆水岛】的?" 东长老点头。17hy8。 殷离非继续追问:"陆凝寒也是【逆水岛】的?" 东长老再次点头。 "……"敢情这是一部穿越年代谍战剧啊! 瞪着眼睛,殷离非不说话了,缓缓扭头,视线依次扫过君政夜、凤冥夜,最后停驻在同样错愕愣怔的君政青峰身上,"皇上,原来你家小老婆是个深藏不露的真高手,我差点儿就死掉了!" 闻言,东长老的眸光陡然一戾,颔首问道:"二公主,您没有伤到吧?" 怎么感觉,东长老的语气有些恭敬呢?殷离非抖了抖,觉得身上怪难受的,笑道:"我没事儿,只是差一点儿而已,说起来,今天还要多谢东长老出手相救了!" 东长老摇头一笑,"二公主您言重了,保护二公主是属下应该做的!" "哈?" 不仅是殷离非,连君政夜和凤冥夜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难色,这个【逆水岛】的东长老居然向殷离非自称为"属下"?! 殷离非一把揪住东长老的衣领,激动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是你上级?" "属下不知道二公主所说的‘上级’是什么意思,但可以肯定的是,二公主您就是属下要保护的人!"恭敬有加的姿态,似乎冥冥中奠定了殷离非的某种神秘地位。 要是别人敢这么揪着东长老的衣领,早就被挫骨扬灰了,可是殷离非,东长老表现得太过温顺,反倒让人心生太多怀疑。 **************************************** 因为【逆水岛】的参与,语侧妃被杀的事情草草收场,反正已经有了替罪羊――洁侧妃! 只要能给姜虢一个合理的交代就行! 当晚,君政夜过来陪殷离非用晚膳,脸色一直郁郁的,眉头舒展不开。 一边埋头啃猪脚,殷离非闲闲地调笑道:"自从今天在大殿上看见你,你的脸色就一直这么臭,莫不是一下子失去了两位心爱的小老婆,所以心疼了?" 君政夜侧目瞪了殷离非一眼,却依旧不做声。 "哎呀,好了,别绷着一张苦瓜脸了,本公主会补偿你的!"狐狸似的笑着,殷离非抬起油腻腻的爪子在君政夜袖子上拍了拍,看似在安慰人,实际上是把人家袖子当成么抹布,而后笑道:"大不了,等明日白天,本公主去城里发皇榜,再替你寻四个年轻貌美如花的姑娘!" "哼!"任她自己一个人叨叨完,君政夜冷笑一声,身上有凉薄的寒意散发出来,似乎是杀人的前兆。 "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啊!" "额……你不满意?( ⊙ o ⊙ )啊!君政夜,你好贪心啊,那八个……"双手比划着"八"的手势,殷离非故意在君政夜黑不拉几的脸前晃了晃,"八个,总该够了吧?!" "……一天换一个,一星期还用不完呢女娲成长日记!"小声嘀咕着,却不料竟被冰山君政夜听到,直觉的肩上突然加了一股重力,接着耳边就传来一阵冷幽幽、阴森森的声音,"本殿下不需要别的女人,只要你、殷离非好好补偿我就够了!" "啊――!"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殷离非短促地尖叫一声,转眼间、她已经被君政夜抗到了肩膀上,往内室走去。 小人儿刚被丢到床上还来不及逃跑,君政夜挺拔高大的身躯便倾覆下来。 "择日不如撞日,小丫头……今晚、就由你来服侍本殿下了!" 话音刚落,只听见"嘶――"的一声,殷离非的外衣被君政夜粗暴地撕开,随手丢在地上。 殷离非扑棱着小胳膊、小短腿儿,奋力挣扎,"君政夜,你给我滚开!" 明明是反抗的话,在此时听着,却别有一番异样的娇憨,不知觉中,君政夜面具下的眸子泛起了点点猩红,里面有一股邪肆的、旺盛的火翻涌燃烧着。 "君政夜,你个禽兽,死开啊!"殷离非还在挣扎着,唇瓣息息阖阖间、露出粉红的小舌|尖和洁白整齐的贝齿,红白相间,霎时可爱、也引人想要探入其中,一尝里面的"秘密"! 君政夜的眸光暗沉深涌,虎狼般狠戾的视线紧紧攫视着身下的小人儿,忽地覆身而下。 他岑薄冰凉的唇压住殷离非的,不待小人儿反应,便展开了一番攻城略地、近乎于"生死之战"的争夺。 一开始,君政夜只是急切地噬咬着殷离非的唇角,虽然殷离非感觉到了疼,但实际上,君政夜并没有真的用力,然而、很快,他就不满足于只是唇与唇之间的简单碰触了,他试图着将自己的舌头送进身下小人儿的嘴里,但殷离非紧紧地咬着牙关就是不肯松口。 "丫头,乖,张开嘴巴!"保持着仅剩的一丝耐心,君政夜轻声诱哄着。 殷离非摇头,接连着,四肢更剧烈地反抗挣扎起来。 眸光一戾,君政夜当即就火了,虎口抵住殷离非的下巴,大拇指和食指则紧紧掐住了她的脸颊,鹰眸微眯,他冷笑道:"怎么?本殿下的准王妃不许她的未来夫君碰,却和小叔子一起去池塘捉鱼?!" 阴阳怪气的声调,似乎透着某种酸酸的意味,但当时,殷离非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这句话的意思,瞅准了机会,屈起腿便向君政夜的下盘袭去。 君政夜身形灵活,轻而易举地就躲过,冷哼一声,"不自量力的女人!"反手一推,握住殷离非的两只手腕擎过了头顶,相同的腿法,殷离非的双腿也被压制住。 难受地挣了一下,无果,殷离非低吼道:"君政夜,就算你是我未来的夫君,也不可以强迫我!" "哦?"眼睛眯紧,唇角一扬,君政夜好像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捏住殷离非的下巴、让她的眼睛直视着他,君政夜狂肆地笑道:"殷离非,劝你不要再不自量力了!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本殿下想要或者不想要的,没有可以还是不可以的!" ************************************************************了的找冥表。 ( ⊙ o ⊙ )啊――!好烦啊,人家不会写huanghuang的段子,一到这里就卡文,加上高温天热、天干物燥啊!~~o(》_《)o ~~亲人们,你们将就着看吧,哈~~~群么么一个!!! 那个,另外问一个问题,你们想要我以悲剧结尾还是喜剧结尾,少数服从多数的意见,因为我这儿人烟稀少,所以、要是七天内没有回复的,那我就按照自己的意思来了。 ------------ 162醋海翻天,君政夜的残暴&;无忧是逆水岛的后人?(4000+) 看着殷离非抗拒不愿意的表情,记忆里回放着今天上午在【御花园】、这个小女人和君政轩那么和谐相处的一幕,只觉得眼睛和心脏都被刺痛,君政夜心底里“突突突”涌上酸涩和嫉妒,醋意妒火滔天! “殷离非,这都是你自找的!” 狂狞的话音落下,不再有任何犹豫或者怜香惜玉的感情,君政夜再次张嘴咬住了殷离非的唇瓣,因着小人儿还是不肯张嘴,他狠戾地狞笑一声,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露出尖锐的牙齿狠狠撕咬着殷离非的唇,很快便鲜血横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的味道,殷离非吃痛地倒抽冷气,趁着这个空儿,男人火热的舌头立刻塞了进来占领整个口腔。 殷离非一惊,下意识地就要把那滚烫的东西吐出去,可是君政夜早就料到了她的动作,先于一步、用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往上一扬,灵活而强硬的舌头便顺势渐渐在旋转、吮|吸中深入,直到压迫小人儿的喉咙,让她发出近似哭泣、难受的呜咽声,君政夜才满意地勾了勾唇角,随即,再度入侵,带着以往一味的掠夺。 被动地感受着,殷离非渐渐喘不上气来,脑子里一团混乱,雪白的脸上和颈项上也蒙了一层粉樱色。 殷离非无助地任君政夜擒住自己的柔软舌尖,随心所欲地挑|逗玩|弄,纠缠着舔过每一颗牙齿,探进双方喉咙深处,分享著彼此的津液和温度…… 铺天盖地的吻一路向下,蔓延至优美修长的脖颈儿、下巴,至锁骨,殷离非的衣裳已经被扯掉一大半,xiong前的美好若隐若现。 一边啃|咬着殷离非、在她身上制造出一个个或青或紫的吻痕,趁她意乱情迷之际,君政夜用探进衣服里的双手在她身上不停的来回抚摸,想尽办法来撩拨起她体内的情|欲。 忽然觉得胸|前一松,殷离非的亵衣被君政夜给完全解开,随手一抛,便不见了踪影!随后她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覆在了她软软的胸上,然后不断的轻|揉按|捏着,在君政夜的动作里,殷离非感觉到小腹那里一热,像有东西从身体里流了出来!16613652 ――不由的一愣。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那天晚上魔如魅对她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她也是如此丢盔弃甲、败下阵来的! 意识到了什么,殷离非忽地尖着声音剧烈地挣扎起来,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君政夜的对手,却仍然不想放弃哪怕是一丝丝的希望。 她可是殷离非啊,那个骄傲狂纵的不可一世的殷离非啊!怎么能以这样卑劣而没有自尊的方式被占|有、被qiang暴重生之玩转魔兽世界! “君政夜,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放开我啊――!”像虫蛹蠕动似的耸着身子,企退能找到一丝“逃生的出口”,殷离非歇斯底里地叫喊,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仅剩的苟且偷生、他能不能稍微存留一点儿的恻隐,保留给她! 但是显然,君政夜并不能明白此时此刻,殷离非的心情。17hy8。 看着身下小人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有眼皮一翻就昏厥过去的趋势,他心底的酸涩和妒火更加旺盛起来,捏住殷离非的脖子,一把将她拎起来,君政夜残忍地冷笑道:“殷离非,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不管你心里还有没有殷离无伤,也不管你和凤冥夜、君政轩到底是什么关系,从今往后,你的心里就只能有我一个人!” “听到了没有?!”殷离非长时间的沉默,让君政夜恼怒到极点,额上青筋暴起,大手死死地捏着殷离非的脖子,大有下一秒就会将小人掐死的冲动。 殷离非渐渐地呼吸困难起来,一张冷漠的小脸涨得通红,因为本能的求生意志,她开始努力挣扎着、拍打君政夜的手,“放……放、开、我!” “不放!我死也不会放开你!”眼底里有一抹痛苦转瞬即逝于夜色中,松开殷离非的脖子,君政夜覆身而下,接着便是另一场铺天盖地的啃|咬。 “砰砰砰――”恰在这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是青影的声音,“殿下,出事了!” 暗沉低哑的声音,倒真的有些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前兆。 放开了脸色灰白的殷离非,君政夜负气起身,“今晚暂且饶过你!” 扔下话,那个人便满身阴暗地离开了【非离宫】。 偌大的房间里,一霎间归于平静。 ――寂静的诡异! 扯着锦被盖住裸露的身体,唇角缓缓勾起,殷离非苦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脏会经常疼的抽搐的呢?” “……唉!”一抹需要屏住呼吸才能听清楚的叹息声在空中微微飘散开,顺着被冷风吹的不停摇曳、半开着的窗户看去,一道大红色的鲜艳身影,斜倚在那里。 逆着光的黑漆漆中,看不清凤妖孽脸上的表情,但殷离非十分肯定的觉得――他很悲伤! 那声叹息太过真实,真实的凄凉、哀婉,宛若一根毒针、瞬间没入她的心脏中,莫名的疼意、让她忍不住眼泪满眶,如若不是亲身经历过那种感情,怎么会有如此感同身受的悲伤?! “小非儿,劝你一句――好好顺应着君政夜的心意做……忘记殷离无伤吧,也许你心上受的苦就会少一些!” 殷离无伤、殷离无伤…… 凤冥夜暗沉低哑的声音仿佛带有某种特殊的魔力,一时间,殷离非的脑海中充斥的全是殷离无伤的身影,再也压抑不住,她放声大哭起来,“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我心里好苦,真的好苦、好难受!” “小非儿,想哭就都哭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眨眼间,凤冥夜坐到了软榻边,隔着一层锦被抱住不停用拳头捶打自己的殷离非,阴柔妖冶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那种心痛到凌迟的表情,“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对不起……!” 他的吻如春天的小雨,温暖而浓密,轻轻地碰触着殷离非的脸颊、下巴、脖颈,将咸涩的眼泪尽数含进自己的嘴巴中,仿佛这样就可以将殷离非的痛苦转移帝凰之神医弃妃。 “小非儿,小非儿,小非儿……”埋首在殷离非的肩窝里,一声又一声的轻唤着,叫魂似的,安静下来的殷离非却感觉到了他浓浓的不安和不舍。 ……这种感觉很不好,很不祥,她下意识地排斥! 小手抵住凤冥夜的胸膛,殷离非轻轻推了推他,哑着声音道:“凤冥夜,你回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眼帘微垂,两排长长的睫毛掩住狐狸眸子中的异样感情,凤冥夜担心地看着殷离非,终究还是被她的决绝妥协,只好苦笑着作罢,“那好吧,我叫海蓝进来照顾你!” “不要――!我只想自己一个人!” “那你好好休息!”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下来,只有偶尔几声、木窗被寒冬冽风吹动撞在墙上的声音,却显得夜色更加清冷寂寥起来。 “知天命……!”究竟何为天命、何为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着不觉妒愿。 ************************************************** 殷离非被软禁了,更确切的说,殷离非像一只狗一样,被套上了“狗链子”! 虽然这只“狗链子”是用纯金打造的,却分毫不能彰显殷离非的“尊贵地位”,在宫中流传的,宫人们谈论起这件事儿,更多的幸灾乐祸乃至嘲讽的表情。 这些,殷离非都看不见、听不见,她也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殷离无伤、殷离无忧,乃至整个【殷离王朝】的命运! 受她之命,昨晚海蓝彻夜未归、去城里打探有关皇兄和无忧的消息,可是,在海蓝回来之前,她就被君政夜套上了“狗链子”,做起了一只尊贵无比的“宠物狗”。 任她抓狂、疯了一般的踢打撕咬,君政夜只是淡淡地吩咐那两个看管她的小丫鬟道:“仔细照料着王妃,不许出一丁点儿差池!” 所以,海蓝回来之后,告诉她――【逆水岛】向整个华夏大陆宣布,殷离无忧是他们【逆水岛】的后人,要带回【逆水岛】的消息后,殷离非整个人都炸了毛,眸底鲜红一片,剧烈地挣扎着试图将金链子扯断。 娇嫩的手臂与金链子摩擦,很快她的手腕和脚腕上便血肉模糊了一片,她却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任海蓝百般哀求,殷离非只是不停地挣扎、狂躁地大吼着,“放开我!放开我――!” 这场景,真的是像极了困兽最后的挣斗! 尖利的叫喊声惊动了那两个看管她的丫鬟,两人面无表情地走进来,看了殷离非一眼后,冷冷开口道:“二公主,如若你继续如此的冥顽不灵,不听劝告仍旧试图逃脱的话,你的手腕和脚腕都会断开的!” 殷离非狂肆大笑,“你们以为,区区一根破链子,就能困住我吗?啊――!”丹田凝气,融聚全身,她试图接着自己渐渐苏醒的魔性、加上强大的内里冲断这根金链子。 两个冷清地丫鬟相互对视一眼,点头示意后,忽然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殷离非,以极其诡异且迅速的手法点住了殷离非的全身大穴。 内力反噬,还来不及反应,便有腥甜的液体从喉咙里涌上来,“呕――”的一口鲜血吐出。 殷离非失了精神和戾气,软绵绵地耷拉着脸,半倚在软榻上,嘴角残留着一抹苦笑。 “公主无限之武侠轮回世界!”海蓝脸色一白,急忙上前来扶住殷离非的肩膀,“公主你感觉怎么样?我马上运功替你疗伤!” “不用了,海蓝!”虚弱地摆摆手,殷离非脸色苍白地笑笑,“只是被封住了全身大穴,没什么大碍!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眼角往上一扬,扫过面色冷清的两个丫鬟,殷离非淡淡地命令道:“你们两个退下吧!” “是!”她们倒没有迟疑,听到命令后、转身便离开了。 确定两人真的离开后,殷离非问道:“海蓝,那皇……殷离无伤有什么举动吗?” 海蓝道:“我打听到消息,无伤殿下正在大举调集兵力,好像准备和【逆水岛】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殷离非激动地站起身来,“事情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 海蓝面色凝重地点头,“无伤殿下已经向整个【殷离王朝】宣布,誓死保护皇上的安全!” ……更或者说,这不仅是一场保护皇上的战争,更涉及到了【殷离王朝】还能不能继续披着安宁平静的外表继续存在下去! 只是,无忧怎么就成了【逆水岛】的后人,再联想到今天白日里,东长老口口声声地自称着“属下”,殷离非忽然觉得心脏猛地揪紧起来,仿若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其仅仅罩住,淬着巨毒的无形丝线一匝一匝勒进肉里,瞬间血流成海。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重…… 眼前出现一暮幻境――残阳如血,尸骸遍野! “海蓝!”猛地尖叫一声,殷离非反手抓住海蓝的手臂,脸上仍旧残留着紧张的情绪,她不确定地开口道:“今天白天、在【泰和殿】的时候,东长老……” 剩下的不用殷离非说完,海蓝紧接着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公主,我担心的也是这个!事情的发展……好像、好像越来越难以控制了!” 华夏大陆上的事情本就诡谲难测,如今再加上一个【逆水岛】,只能让形势更加复杂而已! 殷离非低头思忖了一会儿,晃而,抓紧了海蓝的手,吩咐道:“海蓝,你马上去收拾行李回【殷离王朝】、帮助皇兄,一定要保护无忧的安全!” 海蓝面色稍难,“那、公主你怎么办?” 安抚似的笑笑,殷离非垂下眼帘,“陶皇后说过,无忧为王,我们是辅佐和保护王的将,只有王稳固安全了,我们这些将才能活下去!” “……海蓝,相信我,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你去吧!” **************************************** 作者要哭一哭:( ⊙ o ⊙ )啊!【逆水岛】来了,【逆水岛】来了,【逆水岛】终于来了~~~~(》_《)~~~~ !另一个高|潮马上就要来了!终于写到了这里,好不容易哇! 这一章稍稍有些high哈,所以万一要是被屏蔽了、或者作者进小黑屋了,你们有不嫌麻烦的可以加我的扣扣号,二六八四九七一零三零,我的扣扣昵称是:苏念。 注意,加我扣扣号前请点亮vip标志,然后到留言区留下言以正身份,再然后加某人扣扣时,申请通过的验证留言就是亲人们在言吧留言的名字。 我也不想麻烦,但是扣扣好友人数有限,必须保证言吧会员的权益,所以,见谅了! ------------ 163真|相渐渐浮出水面,皇兄的良苦用心 海蓝回【殷离王朝】已经有七天,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殷离非仍旧被金链子摔着,虽然心里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君政夜不告诉她一丁点儿有关【逆水岛】和【殷离王朝】之间的消息,那两个冷心冷情的丫鬟更是惜字如金。 ◎◎◎◎◎◎◎◎◎◎ 华夏大陆上阴历十二月初二,【逆水岛】和【殷离王朝】之间的冲突加剧升级,似乎再无缓和的可能。 这天上午,【非离宫】来了一位不速之客。17lg1。 “二公主!” 当时殷离非正闭着眼睛小憩,猛不然听见有人唤了她一声,睁开眼睛,有些愕然,“雅侧妃?” 雅侧妃抿唇笑了笑,“二公主这几日可是无聊了吧?” 说着,把旁边的暖炉通的更旺盛了一些,然后,迈着小碎步朝走过来,不用招呼便径自坐到了软榻上,靠在殷离非身旁。 蓝已丁夜蓝。殷离非愣怔中,暗想:这位雅侧妃,本公主和你没有这么熟吧?! 看着殷离非脸上纠结的表情,雅侧妃忍不住捂唇轻笑起来,“二公主,你看我到底是谁?” 纤细的手指在耳根后某处轻轻一抹,一张软耷耷的面皮就被整张撕了下来,露出一张何其熟悉的脸庞…… 殷离非一惊,“墨书——!” 许是屋子里的动静太大,很快、君政夜派过来“监视”她的两个丫鬟就敲开了门,“二公主,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哦,没事儿,就是看见雅侧妃太激动了!” 门外两个丫鬟半信半疑,似乎还站在门边,殷离非又道:“你们先退下吧,有事情我会叫你们的!” “那好吧,二公主您好好休息!” 确定那两块儿“小冰山”离开后,殷离非压低声音问墨书道:“墨水,你怎么进来的?” 墨书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墨书也是雅侧妃!” “……o_o”殷离非抚额做恍然大悟状,“怪不得,那天在【泰和殿】上你会帮我作证!” “哎,对了墨书,你为什么要混进君政皇宫里来做雅侧妃呢?你喜欢君政夜?” “……”墨水一囧,“二公主,您就不要打趣儿墨书了……墨书之所以会易容换名字、以雅侧妃的身份进入皇宫,是雅琴姐姐的主意!” 殷离非瞪眼,“雅琴?难道雅琴看上君政夜了?” “二公主,您能不能正经一点儿听墨书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呢?放开朕的奸臣最新章节!”额上三道黑线滑过,左右打量着殷离非,墨书就没有发现丁点儿、殷离非像宫人传的那样——有丝毫的不耐烦和疯狂的迹象。 ——反而自娱自乐的很开心嘛! 殷离非摊开双手耸了耸肩,粗重的金链子就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砰砰砰”的金属碰撞声,无奈道:“好啦好啦,你说吧!” 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墨书道:“雅琴姐姐早就料到了二公主会作为和亲公主嫁给大皇子殿下,所以就想了一个办法、让我假扮【君政王朝】工部侍郎孙旌的女儿孙灵雅,入宫做了雅侧妃,实际上是暗中保护及协助公主的!” “你假扮的孙灵雅?”殷离非的大脑有些短路,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后,问道:“那真正的孙灵雅呢?” 不会像某些残|暴的小说里写的一样,将人家给“咔嚓——”了吧?! 仿若能够猜到此时此刻殷离非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墨书再度黑线无语,“……o__o”…,二公主,你能不能不要天马行空了?” 殷离非囧,“那真正的孙灵雅去哪里了?” “走了!” “走了是什么意思?” 绯红的唇抿紧成一条直线,墨书的表情忽地有些黯然起来,“其实真正的孙灵雅早已有了心上人,但是那个男人的家世背景不是很好,孙旌看不上他,执意要把孙灵雅送进宫里来给大皇子殿下做侧妃,孙灵雅不愿意,可是又拗不过自己的父亲……所以,在进宫的前一天晚上,她和心上人约好了要在【临河】、投河殉情,幸亏被经过的雅琴姐姐救下……再然后,雅琴姐姐就将计就计、让他们两个远走高飞,而我,就易容成孙灵雅的模样儿进了宫。” 听完这番话,殷离非稍稍有些唏嘘,见到墨书的好心情也被渐渐消弭,可能是那两人最后圆满的结局刺痛了她脆弱的心脏,心底里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疼痛,忍不住以手撑住心脏的位置俯下身去。 墨书脸色微变,急忙扶住殷离非的肩膀,“二公主,是不是又犯病了?” “犯病?”殷离非眉角一皱,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我有……病吗?” 闻言,换成墨书有些愕然了,但是很快她就恢复常态,笑的一脸坦然道:“没什么的,我以为二公主的胃痛之病又发作了!” 殷离非狐疑地看了看自己手心捂住的地方,暗自怀疑,墨书会连心脏和胃的位置都分不清楚吗?! “墨书!”殷离非冷着声音唤了一声,“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二公主,你还恨着无伤殿下吗?”答非所问。眉帘垂下,长长的睫毛掩住眸中的复杂,墨书突然黯淡了声线。 殷离非苦涩的冷笑一声,撇过脸去,“我恨不恨他,又能怎么样?” 墨书道:“二公主,其实无伤殿下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无伤殿下真的很疼二公主,若不是……、无伤殿下决计不会让二公主到【君政王朝】来,包括后来的摄政、除去陶大将军的兵权,甚至于现在公然和【逆水岛】为敌,一切都是为了二公主!”16627905 半晌的沉默,偌大的屋子里,气氛有些压抑。 殷离非直觉里,墨书方才的话中、停顿那处省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抬头直视着墨书,“你似乎知道很多?” “墨书只是关心二公主罢了女娲成长日记全文阅读!” “那好,你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了,知道什么都告诉我吧!”殷离非感觉到一股不安,僵硬地扯着嘴角笑了笑,“我作为当事人,应该有权力知道真相吧!” 墨书面露难色,稍有踟蹰,“可是……” “放心,雅琴那边我自会替你解释!” 半个时辰过去,墨书的低语声渐渐收尾,殷离非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扭曲。 她紧紧抓着墨书的手腕,侧歪着脸冷笑,“这么说,我顶多只有三年的时间了?” “公主你放心,雅琴姐姐和司棋姐姐那边正在努力想办法,我们不会让你有事儿的!”墨书焦急地说道,忽然有些后悔起来,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二公主,这样不是让二公主的心里更加难受吗?! 明知道自己误会了无伤殿下,如今又身陷囹圄、不能回去见他,二公主本就性子狠戾直爽,如此一来,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对不起、二公主,我不该……”不由得,墨书低下头去,她低低地嗫嚅出声。 殷离非一愣,忽然意识到什么,转瞬间收掉凤眸眼角的冷漠狠戾,她轻勾唇角、浅笑道:“谢谢你,墨书!知道了真相,放下了对皇兄的芥蒂,即便是我真的要死了,也不会又恨了……这样轻松的自己,真的很好,真的墨书,你不用为此感到难过!” “二公主……”墨书抬头,精致漂亮的眼眶边挂着泪花,欲言又止的样子,顿了顿,正准备继续说下去,外面传来两个“小冰山”的敲门声,“雅侧妃,二公主该休息了!” 听着那动静,两个“小冰山”似乎欲推门进来,墨书急忙抹干眼泪、贴好人皮面具。 “二公主,好好保重!”说罢,墨书起身离开。 “哎,墨书,等一下!”殷离非急急扯住墨书的袖子,眼瞅着门边的方向低低嘱托了一句,“要是有皇兄和无忧的消息,一定要来告诉我!” 墨书点头,“二公主请放心!” 经过门边的时候,两个“小冰山”眼睛一眯,齐齐地扫视了墨书一遍,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忽地眼角凝聚起一抹狭峭冷光。 ************************************************** 又是三天过去,墨书再没有来过。 殷离非表现得异常安静,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睡就睡,非常配合两座“小冰山”的工作,再也没有嚷嚷着放开她,或者趁机试图打开金链子逃跑。 中午送饭的时候,殷离非商量道:“两位姐姐,可不可让我到【御花园】去透透气,整天闷在屋子里,真的很无聊!” 两个丫鬟相互对视一眼,大皇子殿下只是吩咐不可以让二公主逃跑,到没有限制二公主的行动,只是—— 一旦离开这个屋子,势必会增加殷离非逃跑成功的可能性,她们担不起这个责任。 刚欲拒绝,殷离非又可怜兮兮地道:“两位姐姐请放心,我只是去看看雪景透透气,绝对不会逃跑的,也绝对不会连累了两位好姐姐的!” “……那好吧!但是请二公主说话算话!” 殷离非笑,竖起三根手指,“以我殷离非的人格对天发誓!” ------------ 164所有的痛苦,由我一个人承受&;我们成亲吧! 遵守自己的誓言,殷离非果真没有逃跑,自始至终只是安静地坐在【御花园】里的小水池边,淡漠的几乎消失了波澜的凤眸看着水池里枯败的莲花只剩一根梗冒出水面,偶尔抬头,漆黑如玉的睫毛轻轻抖动着,看天上云卷云舒。 守殷枯澜守。仍旧被两根粗重的金链子锁住手脚,两个丫鬟远远地"牵"着她,颇有几分"遛狗"的感觉。 任由来来往往走过的宫女太监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殷离非浑然不在意,她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下了一片浅薄的淡蓝色天空,天空下,安安静静的,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傍晚的时候,殷离非终于起身,揉了揉酸麻胀痛的双腿,淡淡地冲两个丫鬟笑了笑,"两位姐姐,我们回屋子去吧,我饿了!" 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 两个丫鬟站在远处"监视"着殷离非,殷离非就自己安静地坐在水池边。 整个人好像失去了全身的斗志,已经安宁淡薄下来,不再有逃跑的念头。 第七天的时候,两个丫鬟终于对她放松了警惕,不再手握金链子,而是任由她自己随意在【御花园】里走动。 在水池边坐了一会儿,她突然脱掉鞋子往水池中央走去。 南湘――两个丫鬟中的一个,面色陡变,急忙跑上起来,"二公主,你要做什么?" 殷离非回头温和地笑了笑,"放心吧,我不是想逃走,更不是想要寻短见……只是在这里坐的久了,腿脚有些难受,想去假山那边看看!" 南馨扯了扯南湘的衣袖,低声说道:"应该没关系的,二公主已经被我们封住了全身大穴,更何况还有墨金的铁链子束缚,二公主逃不掉的!" "那好吧!"稍稍犹疑,南湘终于还是点头,"二公主您自己小心一些,池底里淤泥滑,不要跌进水中!" 殷离非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多谢两位姐姐!" 说罢,提着裙子正欲往假山那边走去,忽然,墨书急急地从【长鸣走廊】那边冲过来,连鞋子都没来得及脱便跳进水池里,一把扯住殷离非,"二公主,你本来就身子不好,怎么还能沾冷水?!" 一边嗔怪着,墨书趁南湘和南馨不注意,往殷离非衣袖里塞了一个纸团。 殷离非愣了愣,立即反应过来,拢袖一压、轻轻拍着墨书的胳膊、笑道:"没关系的,雅侧妃,我不怕冷的!" "虽然二公主感觉不到冷,但是您的身子根本受不住啊!"墨书不依不饶,冲南湘和南馨招呼道:"还不赶快过来帮忙、把二公主扶上岸?要是二公主因此生病,大皇子殿下能饶得了你们吗?帝国的黎明!" 南湘和南馨对视一眼,"噗通――噗通――"跳下水。 三人将殷离非扶上来之后,墨书道:"二公主的衣服已经湿了,还是赶快回屋子里去换掉吧,然后再让她们两个帮你准备一桶热水沐浴、煮碗姜汤喝,祛驱寒气!" 殷离非失笑,"真的没关系的雅侧妃,你看,那金鱼和鲤鱼都能在水池里自由自在的活着……那池水,并不凉!" 回去之后过了很久,墨书才渐渐回味过来,殷离非话中的意味――"自由自在的活着"!17lg1。 因为南湘和南馨已经对墨书产生怀疑,她不能继续和殷离非见面,所以在第一张纸上约好了往后、每天里放纸条的时间和地点。 殷离非就趁着每天出去透气的时候,悄悄取了纸条,然后晚上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打开纸条。 ――这是她唯一能够获得殷离无伤和无忧消息的途径。 ************************************************** 华夏大陆阴历十二月十一,【殷离王朝】和【逆水岛】之间的矛盾陷入白热化,正式开战。 【逆水岛】由春、夏、秋、冬四护法为前锋,以北长老为总指挥,率领【逆水岛】上两千名武功绝顶的黑衣人,与【殷离王朝】由殷离无伤率领的三万精兵在【驰野荒壁】开战。 虽然【殷离王朝】的兵力相较于【逆水岛】、多出的不仅仅是一两倍,但【殷离王朝】的将领们终究只是一些凡夫俗子,怎么可能抵得上经过十几年乃至二十几年"魔鬼训练"的【逆水岛】黑衣人。 加之【逆水岛】上各种奇人怪士辈出,用毒手段更是出神入化,很快,【殷离王朝】就陷入内忧外患中。 傍晚,双方各据一方安营扎寨,暂作休息调整。 "报――"营帐中疾跑进来一个报信士兵,头颅深深地低下、单膝跪下。 "说!"殷离无伤面色清冷,温润如玉的眸中硬是生生地渲染了几分冷厉和残忍。 报信士兵的脸抽搐了几下,悲戚地回答道:"启禀摄政王殿下,【陌都城】里传来消息,【逆水岛】向城中投毒,已经造成城中三分之一的百姓中毒,幸亏有一名自称是二公主故交的唐七公子帮忙,才暂时稳住了剧毒的进一步蔓延!" "卑鄙!"白希的面色转瞬间铁青色一片,殷离无伤捏紧拳头,手指紧抓着椅子的扶手,稍稍用力,便使两方婴儿手臂般粗细的木头挫骨扬灰,木头碎屑散落一地,他忽地又问道:"皇上怎么样?皇上有没有中毒?" "摄政王殿下请放心,皇上很安全!" 殷离无伤松了一口气,冲报信士兵拂了拂手,"你也辛苦了,先退下吧!" 报信士兵拱了拱手,弯腰,"是!" 待报信士兵离开之后,殷离无伤眉目间的忧愁终于隐匿不住,浓郁得似乎永世都化不开,"非儿,皇兄一定不会让无忧有事儿的!" 荒凉的【驰野荒壁】上,仅有几颗低矮的灌木,其余的便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黄沙,冷峭的寒风吹过,毫无一丝遮挡阻碍,疾驰而去带起一阵刺骨的凛冽,更显得其空旷寂寥。 殷离无伤桑凉的低语声,似乎可以渗透人的心脏和骨髓,冷峭、刺骨双修奇才! 明明是那样温润谪仙的一个男子,明明可以活得那般潇洒…… 夏初终于还是忍不住现身,"殿下,既然您依旧如此在乎二公主,为什么不告诉她真想呢?" 清冷的眼角一扬,殷离无伤抬眸轻笑道:"依照非儿那既倔强又固执的性子,如若我告诉了她真|相,她定是不肯到君政夜身边去的!" "可是……"夏初仍然不理解,眉头蹙了蹙,"殿下您明明知道,君政夜的血也只是在三年之内能缓解二公主身体内毒性的蔓延,可要是过了三年后呢?" 听着这话时,殷离无伤清澈明亮的眼底印染了几分黯淡和狠戾,"即便是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我都不会放过!与其让非儿留在我身边,接受每个月圆之夜、那痛心蚀骨的痛楚,我宁可放她走,安安静静地活着,一直活下去……!" "……至于三年之后,一定会有办法的,非儿她绝对不会有事儿的!"语气决绝,殷离无伤缓了缓,吩咐道:"夏初,你立即回宫,保护无忧的安全,不得有一分一毫的差池……因为无忧、是非儿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 话落,敛眉低叹,微扬的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苦涩,他多么希望,他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夏初点了点头,唇角微动,终于还是沉默着、转身退出了营帐。 夜色,愈发萧瑟凄冷起来。 *********************************** 消失了好几天的君政夜终于重新出现在【非离宫】里。 彼时,已经残月半弯,繁星缀满夜幕。 "大皇子殿下!"南湘和南馨福了福身行礼,便退了下去。 殷离非手握银筷,衔着一块儿油光金黄的炸肉往嘴里送,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问道:"大皇子殿下日理万机的,今儿个怎么有空到我这【非离宫】来了?" 话里的嘲讽和不屑,君政夜听得出来,却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唇,"十二月十六是个好日子……我们、成亲吧!" 殷离非手上的动作一滞,随即便恢复的不见一丝波澜,她微笑着点了点头,"一切都由大皇子殿下做主!" 伸筷子、衔肉片、送进嘴里、咀嚼、再到咽进肚子里,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再自然不过,竟然完美得有些过分,君政夜暗沉的鹰眸微微眯了眯,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他忽然伸手、紧紧地握住殷离非的手腕,"为什么不拒绝?" "……?"眉角微扬,做出疑惑的表情,殷离非终于抬眸看了君政夜一眼,却依旧无害地笑着,反问道:"我拒绝,大皇子殿下就会放弃吗?" 君政夜沉默。 "这不就得了!"殷离非笑的异常愉悦,"既然早已经知道结果、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去做无谓的反抗呢?" "可是之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君政夜忽地厉吼出声,惊得殷离非一愣,随即,又笑道:"人总是会随着时间、地点、和条件的改变而改变的,正如大皇子殿下所言,我已经不是之前的殷离非……这个世界上啊,‘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只是,单纯地想要活下去而已……!"16627905 "哼!"不待她说完,君政夜已经拂袖而去。 窗外,秃光的树杈上,一抹妖冶的大红色身影依靠着树干而立,无奈地笑着,纵身一跃消失在黑夜中。 ------------ 165风雨飘摇,岌岌可危的殷离王朝 难耐的痛苦在君政夜离开之后,终于尽数爆|发开来。 浑身无力,双臂撑着桌沿儿想站起身来,却"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上,顺带着打翻了满桌的盘盘碗碗。 "二公主,你怎么了?"南湘和南馨急忙推门而进,此时,殷离非已经昏迷不醒,只是下意识的用手抵住心脏的位置,疼痛难难,微微低哑。 她的额头上浮起豆大般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怎么擦都擦不干,很快,她的全身都被汗水打湿。 南馨面露焦色,"南湘姐,怎么办?" 南湘还保持着镇定,吩咐南馨道:"南馨,我留在这里照顾二公主,你赶快去【太医院】请太医,然后通知大皇子殿下,快去快回!" "好的,南湘姐,那二公主就交给你了!"话落,那抹白色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今晚只不过才十二月十二,尚未到十五月圆之夜,殷离非怎么会毒发呢? 太医还未到,君政夜已经施展轻功、疾风呼啸一般地赶到了【非离宫】。 "她怎么样了?" 南湘将殷离非交给君政夜,艰难地摇了摇头,"二公主已经失去了意识,整个人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 耐政了盘来。君政夜抿紧唇瓣,抬起冰凉的手指轻轻拭了拭殷离非因为疼痛而紧蹙的眉头,鹰眸中柔情难以自制的流露,满是心疼和慌乱。 唇瓣嗫嚅了几下,南湘悄悄退下。 南馨焦急,满屋子转圈,"这太医怎么还没有来呢?" 君政夜抱住面色苍白、口鼻紧闭的殷离非,冷狞着声音命令道:"你们两个都出去!" "是!" 两人退出屋子之后,小心翼翼地阖上了房门,生怕一丁点儿的动静,便会引得大皇子殿下不悦。 君政夜横抱着殷离非往内室走去,轻轻地将小人儿放置在软榻上之后,以手撑着上半身、俯下脸来看她,不自觉中,一滴泪"啪嗒――"落在殷离非的眼角,沿着鬓间迅速滑落隐没在浓密的黑发间。 他抬手轻轻抚摸她明显瘦削尖翘下来的小脸,低哑的声音里满是心疼,"才不过几天、怎么就瘦了这么多?小丫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放心呢?偷腥年代最新章节!" 左手沿着右手手腕的伤疤处一划,便有浓密成点成线的殷红溺了出来,他把手腕凑近殷离非的唇边。 可是―― 陷入昏迷中的小人儿连呼吸都渐渐微弱起来,哪里还有力气"吸血"呢?! "啪嗒――啪嗒――" 血珠滴在地面上很快便凝固成黑紫色的固体,殷离非的苍白的唇瓣被鲜血染红,却没有一滴流入嘴巴里。 君政夜的眸底泛上鲜红的疯狂,他睚眦欲裂,慌乱地低泣着,使劲地把自己流血的手腕往殷离非的嘴巴里塞,"丫头,你喝呀,你快喝呀!听到我说话了没有,我命令你,喝血!听到没有?!我不许你死,我不准许你就这样死掉,听到了没有?!丫头,睁开眼睛……!" 如若不是凤冥夜及时赶到,殷离非恐怕就被疯狂到失去理智的君政夜弄死了! "君政夜,你在做什么?!"刚推开门,凤冥夜被里面的情景惊得一愣,反应过来之后便移形换影,瞬间从门边闪到殷离非躺着的软榻边,反手握住君政夜的手臂,挥起另一手握拳重重地打在君政夜的胸膛上。 君政夜没有防备,被凤冥夜打的往后趔趄着、倒退开一步,也终于松开了对殷离非的禁锢。 "君政夜,你想弄死小非儿吗?!"从没有见过凤冥夜发这么大的火气,一时间,南湘和南馨僵滞在门边没敢动弹。 嘴角有血迹缓缓滑下,冷厉鹰眸中的鲜红也渐渐退去,君政夜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淡淡地说了一句,"她喝不进去!" "她喝不进去你就要掐死她吗?!"狐狸眸子因为愤怒而瞪圆,上扬的眼角隐隐泛着抽搐,许是被君政夜黯然的表情所触动,凤冥夜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坐到软榻上。 抬手把了把殷离非的脉,微弱的几乎要消失不见,脸色一变、凤冥夜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葫芦,在手心里倒了一枚暗红色的药丸喂进殷离非的嘴里,冲君政夜吼道:"赶快,渡血给小非儿,让她把药丸咽下去!" 闻言,君政夜在流血的手腕上狠狠地shun了一大口,然后扶着殷离非的头,缓缓地吐进了殷离非的嘴里。 凤冥夜的手在殷离非身上游移着,以奇异的反手法 ,解了南湘和南馨在殷离非身上、锁缚住的全身穴道。 终于,停滞在口腔中的鲜血和药丸淹没了喉咙,被吞了下去。 大约一炷香的时辰过去,殷离非仍旧紧闭着双眼,没有丝毫反应。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痛苦的表情,君政夜心痛得不能自已,刚想伸手摸一摸殷离非的脸,忽然神色大变,急忙冲门边的南湘和南馨吼道:"你们两个出去!" ――他看到了什么? 殷离非裸|露在外的右手小臂是透明的,能看见青色血管中血液的流动,还有白色的手臂骨头,却独独失去了肉和皮肤的掩盖保护,显然,凤冥夜也发现了殷离非手臂上异常,岑薄多情的唇瓣紧抿,脸上不可抑制的是忧愁之色,"明天,我会回去找师父,一定不会让小非儿有事儿的!" ************************************************** 第二天醒来,殷离非表现正常的好像已经全然忘记了昨晚的事情,伸手推了推趴在软榻边睡着的君政夜,"大皇子殿下,你该上早朝了红尘觅道!" 君政夜朦朦胧胧地抬起头来,见着殷离非的刹那,面色一喜,伸手将小人儿搂进了怀里,无措的吻在殷离非耳根后细细密密地落下,呢喃道:"没事儿了,你没事儿了,小丫头,你真的没事儿了……!" 那种难以言状的感情中,竟然夹杂着"劫后余生"的巨大欣喜。 殷离非没有推开他,直到君政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自己缓缓地松开手,苦笑道:"丫头,方才为什么不推开我?" "嗯?"殷离非一扬眉,从软榻上跳下来,少了已经听惯了的、"噼里啪啦"金属碰撞的声音,竟然有些莫名的不习惯,转身、她不悲不喜地笑道:"大皇子殿下为何把那金链子给撤了?" 君政夜沉默着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殷离非也懒的打扰他,径自开了窗户看外面的雪景,经过昨晚一夜,积雪几乎可以覆盖到脚踝了!17lnj。 枝枝杈杈上皆覆盖着一层厚重的白雪,冷冽的寒风呼啸过,偶尔有几片雪花幽幽飘落下来,安静的一片雪白的世界里,倒也颇有几分韵味。 忽地一阵冷风吹进来,冲的殷离非捂唇干咳一声,君政夜终于有了反应,皱着眉头走过来,伸手关上了窗户。 殷离非不悦地挑高眉角,君政夜却轻轻地摸了摸她冰凉的脸颊,道:"你的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吹冷风了!" 垂眉一笑,很是无所谓的姿态,殷离非福了福身、道:"多谢大皇子殿下关心!"说罢,转身脱离开君政夜的碰触,貌似是不经意间的动作,实际上"蓄谋已久",徒留君政夜晃晃然地失神苦笑。16628357 "大皇子殿下还不去早朝么?"脚步忽然停顿住,小脸微侧,目光往后一撇,殷离非下了逐客令。 君政夜堪堪地扯出一抹微笑,"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就让南湘和南馨通知我!" 殷离非不语,不置可否的姿态,心中却在冷笑――还用得着她通知吗?南湘和南馨难道不是他派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的眼线吗?! ◎◎◎◎◎◎◎◎◎◎ 华夏大陆上阴历十二月十四这一天,【殷离王朝】和【逆水岛】之间的战争陷入泥潭僵局。 【逆水岛】派出"傀儡兵团",节节败退【殷离王朝】,眼见着三万精兵越来越少,已经损失过半,军中人人自危、【陌都城】里更是人心惶惶。 "报――!"第五个报信士兵疾跑进来,"启禀摄政王殿下,【龙川】地带失守,镇守【龙川】的蒋璨将军也已经阵亡了!" "可恶!"清润的脸色陡然间扭曲,一身银亮铁片盔甲的殷离无伤猛地起身,扶手挥掉桌上的茶杯,脊背生风、大步流星地往营帐外走去,"传令下去,将【敏华】的五千精兵全部调到【龙川】,本王亲自去迎接【逆水岛】的傀儡兵团!" "殿下,使不得啊!"身后,军师夏侯云一听殷离无伤的话,急忙上前来阻拦,"摄政王殿下,万万使不得啊!【逆水岛】的傀儡兵团异常狠毒霸道……而您、是我们整个【殷离王朝】的心脏,万一您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我们【殷离王朝】可就真的被釜底抽薪了啊!摄政王殿下,请您三思!" "摄政王殿下,请您三思!"营帐中的兵将们齐齐跪下。 ************* 大美女、小美女们,你们猜,殷离无伤到底上没上战场呢? ------------ 166我死了,或许、皇兄就可以解脱了! 敛眉,细长如柳、温润似玉的眸子微眯,殷离无伤淡漠地扫视了众人一遍,唇瓣紧抿。 半晌安静之后,意味深长地幽幽说道:“关于此事,你们不用再劝阻了,本王心意已决……另外,请诸位都牢记、我们【殷离王朝】的心脏是皇上!” 说罢,背手走出了营帐。 一众兵将们纷纷站起身来,满脸忧愁之色,有人向军师夏侯云说道:“军师,我们可不能让摄政王殿下陷入如此危险的局势中去啊!” 夏侯云点头,抚着下巴静静地思索了一会儿,口中说出一个人:“二公主……” “二公主?”众兵将疑惑,“这事情和二公主有什么关系?” “解铃还须系铃人!”高深莫测的精光凝聚于眼角,夏侯云扫视过众人,目露肯定之色。 又有人问道:“可是二公主现在身处【君政王朝】的皇宫里,戒备森严,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二公主呢?” 代表着睿智的粗重眉毛一扬,夏侯云扯唇笑道:“海蓝姑娘!” “对啊!”闻言,众人拍着大腿皆恍然大悟,“海蓝姑娘是二公主身边的人,她进入君政皇宫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诸位将军们,此事就此敲定……我们,绝对不能让摄政王殿下涉入险境!” “是!” ◎◎◎◎◎◎◎◎◎◎◎16628357 还有两日便是君政夜和殷离非的大喜日子,身处【驰野荒壁】战场上的殷离无伤也收到了大红色的喜帖。 坐在陡峻的峭壁上,面前即是千尺的深渊,任由寒风猎猎吹拂着发丝散开飘向远方,银白色铁片的铠甲“飒飒”作响。 温润柔和的眸子中透露凄凉寂寥之色,看着手中的喜帖,几次揉搓成团、又几次轻叹着用手指慢慢地、一点儿一点儿的舒展开,一阵呼啸疾风吹过,遮掩住他眸底的微红和眼眶的湿润。 终于,还是扯着唇角轻笑了起来,修长白希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喜帖,低声道:“非儿,你要嫁人了,皇兄本应该为你感到高兴的……可是、对不起,皇兄竟然哭了!” 不知不觉中,夜幕的掩映之下,海蓝轻轻走了过来,她并没有打扰那个悲伤的人,只是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眸色复杂帝凰之神医弃妃最新章节。 良久的良久之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殷离无伤起身,问道:“海蓝,你有什么事情吗?” 眉润此你淡。海蓝抿唇,“摄政王殿下,您真的要亲自带兵去【龙川】吗?” “是啊!”殷离无伤仰头看天,繁星布满夜空,一派安宁淡薄的假象,他微微一笑,收回视线转而看着海蓝道:“【驰野荒壁】是我们【殷离王朝】的重要防守地带,而【龙川】又是【驰野荒壁】的三大据点之一,所以、【龙川】必须夺回!” “可是殿下……”海蓝面色一急,情不自禁之下,竟然把殷离非“抬了”出来,“您这样做,会让二公主担心的!” 殷离无伤一滞,整个背部的线条都僵硬了起来,半晌,才缓缓笑道:“非儿她、现在应该是恨着我的吧!” 冷清的声音随着夜风淡淡地飘散开来,但是他字里行间的痛苦和不舍还是让海蓝眼眶一红,她低下头去,似乎是不想让殷离无伤发现她眸底的情绪,蓦而低声反驳道:“摄政王殿下,您还不了解公主的个性吗?如若她真的恨你,是宁可选择忘记的……公主她,只是矛盾的找不到发泄的出口罢了!” “摄政王殿下,还是请您三思!【龙川】地带固然重要,可是,区区一万的兵力、要如何与【逆水岛】那凶狠残|暴的‘傀儡兵团’相抗衡?!” 话语无声,极轻极轻的渐渐飘散在冷峭绝壁中。 殷离无伤垂眉沉思,一时间,又陷入一种寂寥空旷的状态。 摇了摇头,海蓝转身消失在深幢幢的夜色中。 ************************************************** 转眼间,已是华夏大陆上阴历的十二月十五月圆之夜,随着雪狼一声长嚎,殷离非额头上陡然间溢出一大片绯薄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淌落下来,她甚至都来不及喊一声,便无力地跌倒在地上,眼皮紧阖。 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南湘和南馨只以为殷离非已经死掉。 扔掉手中捧着的大红嫁衣和凤冠,南湘面色大变,急忙跑过来扶起殷离非,“二公主?二公主?二公主你醒醒啊!” 焦急地呼唤中,南湘推了南馨一把,“南馨,赶快去找大皇子殿下和凤国师!” “不……不许去!”听见动静的殷离非,强撑着漫天铺地袭来的困倦睡意、强压着自心底里翻腾奔涌的棰心蚀骨之痛,凤眸眯开一条缝儿,伸手抓住了欲起身跑开的南馨的手腕,艰难地说道:“南馨,不要去!” “可是,二公主您的身体……” “我没关系的,扶我到床上躺一会儿就好了,求求你们,不要去!”她眼睛中流露出浓浓的哀戚和祈求之色,让冷心冷情的南馨和南湘也为之一动,两人对视一眼,只能暂时敷衍殷离非道:“那二公主,我们扶你到床上去休息!” 折腾安顿好,殷离非的脸色愈发苍白起来,几乎整个身体都被汗水浸湿,意识也陷入了昏迷的僵局中,只是仍旧不停地呓语着,“皇兄,皇兄……不可以有事儿……” 她听墨书说过―― 皇兄为了救她,以他自己的身体为宿主,饲养了一种嗜血为生的母蛊,而她的体内、存在着子蛊,这种母子蛊之间的感应非常强烈,却要以血获得联系。 每月阴历的十五月圆之夜,极阴之气上泛聚涌,因为【噬心蛊】的发作,她会经历一遍棰心蚀骨的痛楚,单凭君政夜的血是缓解不了痛苦的,还需要皇兄体内的母蛊的共同作用……可是,一旦她喝下了君政夜的血,她体内的子蛊感应到,又会传给即便是在千里之外的皇兄体内的母蛊,嗜血成性的母蛊在殷离无伤体内作祟,痛苦莠魇而生无限之武侠轮回世界。 ……也就是说,君政夜的血并没有让殷离非的痛楚消散,只是转移了! 转移到了殷离无伤身上。 所以,皇兄才会如此焦急的将自己推给君政夜,他只是想让自己可以无忧无虑、没有丝毫罪恶感的活下去。 殊不知,知道真相之后的殷离非,肝肠寸断! 十几日的安静如一潭死水、只是假象,水波下掩藏着滔天海浪,她静静地等待着十五月圆之夜的到来,她想、若是自己就这样死掉了,或许、皇兄就可以解脱了吧! 有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流下,隐没在鬓发间。 干涸苍白的唇瓣中,微微吐露出的还是――“皇兄……”! 南湘和南馨对视一眼,南馨立即往外跑去。17lnj。 彼时,一身黑装的君政夜正在【御花园】的假山水池边,负手而立,冷凝淡薄的视线静静的凝注在水池中已经干枯的莲花梗儿上,几乎与惨淡的夜色融为一体。 “大皇子殿下――!”因为焦急,一个不稳,南馨摔倒在地面上。 君政夜转身,皱了皱眉,“什么事情,如此慌里慌张的?” 南馨急忙爬起来,道:“二公主她出事儿了!” “什么?”沧桑的尾音仍旧停留在寒冷的空气中飘散,君政夜已经大步流星地朝【非离宫】的方向急行而去。 君政夜和凤冥夜几乎是同一时间站在了【非离宫】门口,凤妖孽细长的狐狸眸子中敛上几分薄雾,低声说道:“师父说……一切皆是天意!结局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要看小非儿自己的造化了!” “与其说,我们设计了这个阴谋,倒不如说,我们也只是命运的棋子!” 君政夜抿紧唇角,眉头皱的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大有一触就会爆|炸的趋势。 强压住心中的不安和烦躁,他问道:“可是,【噬心蛊】不是三天前的那个晚上就已经发作了么,为什么今晚又会这样?” 凤冥夜抬头,瞳孔中蓦而失去了焦距,凄迷的视线看着虚无缥缈的前方,脸上的表情渐渐悲戚、痛苦到扭曲,“上次的蛊毒发作,并不是极阴之气引起的,而是因为小非儿被点了全身大穴,气流和血液流通不畅,所以才导致急火攻心,引发了【噬心蛊】……每个阴历十五的月圆之夜,只要极阴之气上涌凝聚,小非儿就势必会遭受一次棰心蚀骨的痛楚!” “怎么会这样?!”拳头紧握,鹰眸狠戾,君政夜抬手打碎了【非离宫】前的大柱子上、镶嵌装饰用的大理石。 南湘闻声急匆匆地跑出来,“大皇子殿下、凤国师,你们赶快进来瞧瞧二公主吧,她似乎快要撑不住了!” 真的要撑不住了,巨大的痛苦已经销蚀了殷离非太多的生命力。 嘴角有殷红的血迹溢出,沿着下巴缓缓躺下,曾经璀璨流光,如许生动的眼眸,如今却紧紧闭着,昔日精致无双的小脸,也已经苍白的渐渐透明起来,君政夜和凤冥夜一见到这一幕,当场泪流满面、心痛到难以名状! ------------ 167君政夜和殷离非成亲的大喜日子,血溅当场 “丫头,你不许睡,不许睡,听到了没有?!立即给我睁开眼睛!不许睡!”扑到软榻边,双膝跪于之前,君政夜颤颤抖抖着握住殷离非的手,眸中满是慌乱和惊恐。 但殷离非却一直紧闭着双眼,几乎没有丝毫生病迹象。 君政夜忽地反身,抓住凤冥夜的衣袖,满眼焦急疯狂和惊慌错乱,表情扭曲着、嘶吼道:“凤冥夜,你还愣着干什么,你快救她、快救她啊――!” 凤冥夜细长的狐狸眸子稍稍闪烁,一抹黯淡无波的光如激起湖面水花涟漪的小石子一般,悄悄隐没,他轻轻摇了摇头,目露哀戚之色,“没救了,一切就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什么意思?凤冥夜你在说什么?!”睚眦欲裂,眼眶蓦地瞪大,眼底里猩红色弥漫宛若垂死挣扎的困兽,君政夜扯住凤冥夜的衣领、又狠狠地将他推了出去,“你不是修一大师的弟子吗?!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为什么救不了她?!你为什么不救她?!” 一连四个质问,一声比一声的音调大,也彻底触及了凤冥夜心脏深处那根柔软疼痛的神经,他“豁”的从地上爬起来,俊美的脸容瞬间扭曲狰狞,“我也很想救小非儿,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关心她、在乎她吗?!君政夜,我告诉你……不仅仅是你、我,还有殷离无伤,他甚至愿意替小非儿承受那棰心蚀骨之痛……若换做是我、我也愿意,她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肯放在心尖上的女子,我怎么可能不想救她,可是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我根本没想到小非儿竟然会吐血,心脉已破,谁都救不了她!” 妖孽的脸庞上泪如雨下,愣怔了君政夜,惊呆了南湘和南馨,今晚的这场“悲剧”来得太过突然,尽管他们极力回避着,却还是逃不过命运的轨迹极品帝魂。 一时间,偌大的【非离宫】陷入一片沉寂凝重的氛围中,愁云惨淡,本是晴朗的夜幕渐渐从东方笼起一片乌云,仅剩在夜幕周边的一颗星星发出淡薄而微弱的亮光,洒在【非离宫】的屋顶上,笼罩一层阴霾,似乎象征了什么不祥的预兆。 “噼啪――”一声,忽地闪电划破夜空,屋子外有了沙沙作响的动静。 闪电从木窗射|进,照亮了殷离非惨白惨白的小脸,几近透明。 ――殷离非嘴角的血迹总是擦不净,衬着突变的天气,更加显得妖娆冷艳、诡异决绝! 头颅深埋,君政夜安静地跪在软榻边,双手紧握殷离非冰凉的小手,好像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会离他而去似的。 他沉陷在只有他和殷离非两个人的世界里,屋子外的动静,好像都无法打扰他。 南馨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悄声对南湘说道:“南湘姐,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深冬季节怎么可能会有雷雨呢?” 话音刚落,一阵仿佛卡车压碎了沥青马路的雷声便由远及近传来,经过头顶时、“轰隆隆――”的简直要掀翻了屋顶。16628389 还不待南湘回答南馨的话,只听见外面有人尖叫一声,“啊――!救命啊!狼妖发狂了!” “嗷呜――嗷呜――!”那叫声,真的不像平日里的温顺,竟然多了几分莫名的恐惧和狂躁。 一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漫卷着光秃秃的树干和枯草在半空零落,还有一匹在漆黑夜幕中仍旧闪着银白色亮光的雪狼,浑身的毛发被狂风吹的飒飒作响,半蹲在一座小土坡上,它仰头长嚎。 渐渐地,声音里渲染了不舍和悲凉。 凤冥夜一惊,急忙推开门去寻看。 ――他诧异又惊喜的目光中,满月正在一点儿一点儿的被乌云遮盖住,围绕其中的极阴之气也渐渐消弭开来。 “小非儿,有救了!”眸中的狂喜逐渐涣散,忍不住地狂笑出声,那个潇洒不羁、任意恣睢的凤妖孽,竟然也会有如此情绪难自制的时候。 一场倾盆大雨瓢泼而下,雨中的空气里渐渐清新,凤冥夜被大雨淋得浑身湿透,心中却是说不出的舒爽。 在那场雨中,殷离非的脸色也渐渐恢复红润,呼吸慢慢地平稳下来。 眸中一片温柔似水,君政夜握着她的小手,岑薄冷峭的唇,在她手背上亲了一遍又一遍,低哑颤抖的嗓音里,尽是不舍和眷恋,以及劫后余生的狂喜,“小丫头,以后不可以再吓我了……好好地活着……我只要你好好地活着!” 眼泪,一颗一颗滴在殷离非的脸上,那是喜极而泣么?! ************************************************** 翌日,华夏大陆上阴历十二月十六。 殷离非和君政夜成亲的大喜日子。 一大早,南湘和南馨就过来、准备给殷离非穿上喜服、戴上凤冠。 却看见,大皇子殿下正一脸安详地睡在二公主的软榻边,南湘和南馨对视一眼,悄悄地退了出去,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 已经日上三竿,满朝上下来贺喜的朝廷官员们将宴请的【泰和殿】挤占的水泄不通,却迟迟不见大皇子殿下和那位传说中的修一大师极其疼爱的小女弟子――殷离二公主,也就是即将成为他们大皇妃的殷离非的出现风流医圣。 人群里微微有了些骚动,有官员开始窃窃私语道:“怎么回事儿啊?大皇子殿下和大皇妃迟迟不露面,不会是出了什么状况吧?” 有人急忙“呸”了一口,以表示赶走说错话的不祥,低声呵斥道:“王大人,你也太不小心了,这种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说那种丧气话呢?要是被皇上听到了,你就惨了!” “哎,是呀、是呀!你瞧我这张口无遮拦的破嘴……真是多谢李大人您的提醒了!”那位被称为“王大人”的礼部侍郎急忙抬手捂住嘴巴,并小心翼翼地往四周里瞧了一眼,直到看见君政青峰面色微微焦急地望着大殿门口、只是一心关注着大皇子殿下和殷离二公主有没有出现,丝毫没有注意到台阶之下的动态后,才稍稍舒缓了一口气。17lnp。 坐在君政青峰身旁的太后也有些沉不住气,微微侧了侧头,低声问道:“皇儿啊,这夜儿和殷离二公主怎么还没有过来呢?眼看着、良辰吉时就要过了啊!” 君政青峰脸色不悦,扭头吩咐侍立在右侧的小太监道:“你去【东宫】和【非离宫】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是!” 小太监转身离开,没过一会儿,便神色慌里慌张地跑了回来,一头跪倒在君政青峰的面前,颤抖的连声音都结巴起来,“皇、皇上……不好了,出大事情了!” 头到乱惊但。“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慌张成这样?!”隐隐的,君政青峰也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明明是一派张灯结彩的喜庆日子,却感觉那层伪装的繁华下,藏了浓浓的杀机。 小太监抖着哭腔道:“殷离二公主殿下,被凝寒妃娘娘和二皇子殿下带走了……还有,【逆水岛】来了一百多个黑衣使者,说要带二公主殿下回【逆水岛】,大皇子殿下正和他们对峙着,可是宫里的侍卫根本不是【逆水岛】的对手……恐怕这阵儿,已经血洗【御花园】了,大皇子殿下他凶多吉少啊,二公主殿下也被二皇子殿下带着往【驰野荒壁】的方向去了!” “什么?”君政青峰面目呈现铁青色,大掌一挥、拍案而起,“凝寒妃和二皇子想要造反吗?” “皇上请您息怒……”身子一哆嗦,小太监“咕咚”磕了一个响头,才继续颤颤巍巍地说道:“奴、奴|才刚躲在【御花园】的假山后听说――凝寒妃和二皇子殿下都是【逆水岛】的人,他们完成这次的任务之后,也要随之回到【逆水岛】去了!” “这两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真是反了!”大掌重重地往桌上一拍,惊愣了台阶下一众朝廷大臣,皆有了一种鹤唳风声、鸦雀无声的恐惧。 君政青峰简直要气疯了,双目泛红露凶光、瞪得跟牛眼似的,牙齿咬得“咯绷咯绷”响,一挥明黄色的衣袖,命令道:“姜虢,你马上回去调兵入宫、协助大皇子殿下……另外,孙坚,你马上率领一支精锐的骑兵,立即前往【驰野荒壁】,擒拿凝寒妃和二皇子,记住,务必要保护殷离二公主的安全!” “是!”领命的二人退下,满大殿的朝臣们渐渐疏散开。 其实、凝寒妃和君政澈带着殷离非往【驰野荒壁】的方向而去时,凤冥夜已经一路追了过来。 【驰野荒壁】本就是【殷离王朝】和【君政王朝】的陆上分界地带,与【临都城】相隔并不远,加上几人都是轻功高手,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们便到了【龙川】。 彼时,殷离无伤正亲自带兵和【逆水岛】的“傀儡兵团”苦苦战斗,损伤严重。 *************** ------------ 168真|相大白的一天,原来是如此的痛心疾首 "皇兄……"凤眸倏尔瞪大,即便是被凝寒妃和君政澈从【非离宫】"挟持",仍旧保持着淡然冷漠的殷离非,在清冷的眸子触及那道朝思暮想的身影后,猛地充满了不敢置信和荒芜的凄凉。 "皇兄……"泪落无声。 君政澈扯着嘴角缓缓一笑,蛊惑地声音说道:"非儿,你看到了么?为了你、为了殷离无忧,死伤了多少人!这是一场本可以避免的无妄之灾,可是因为你的任性、殷离无伤的执着,所以、给整个【殷离王朝】带来了几乎灭顶的灾难……非儿,只有你可以让战争停息、化解腥风血雨……只要你愿意带着殷离无忧回【逆水岛】,北长老就会马上召回‘傀儡兵团’,放殷离无伤一马!" "为什么?"殷离非泣不成声,梨花带雨的小脸上楚楚可怜,她哭着嘶吼道:"我到底是谁?我和【逆水岛】究竟是什么关系?" 不待君政澈开口,一道黑漆漆的身影倏尔降落,定睛一看,竟是当日在【泰和殿】出现过的东长老。 凝寒妃和君政澈双手合握、齐齐单膝跪下,行礼道:"属下见过东长老!" 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唇角一抿,东长老一手背于身后,随意地挥了挥另一只手,笑道:"你们两个、这次做得不错!" "能为东长老和岛主分忧解难是属下应尽的职责!" 殷离非仍旧落泪的眼中,不期然浮现一抹愕然,向来嚣张刁横的凝寒妃和冷漠清高的君政澈、居然也会有心甘情愿地向别人低头的时候?! 觉察到殷离非的不自然,东长老转而把微笑的视线转向殷离非,颔首行礼,"见过倾城大人!" "倾城大人?"殷离非不解,四下里环顾了一圈,没有发现别的什么人有可能是东长老口中所说的"倾城大人"迷婚计,御用俏佳人最新章节。 东长老直起身来,解释道:"倾城大人您的年龄尚小,所以有所不知,您的外婆——倾城晗原本是我们【逆水岛】上、倾城一族的族长,因为一次意外离开了【逆水岛】,后来流落到【殷离王朝】,被您的外公陶世年遇到,之后两人成亲并生下了您的母亲陶然。陶大人的身上有二分之一倾城一族的血脉,而倾城大人您则具有四分之三、殷离无忧只有四分之一……我们这次来,就是要带二位回【逆水岛】继承倾城一脉的!" 越听、殷离非怎么感觉越糊涂呢,"单凭你的一句话,就说我是什么倾城一族的,还让我回【逆水岛】继承倾城一脉?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么?!" 东长老勾唇一笑,丝毫不为殷离非的无礼而感到不悦,反而越加恭敬有礼地颔首道:"继承倾城一脉乃是【逆水岛】上除了新任岛主登基之外、最重要的事情,属下怎么敢哄骗倾城大人!" 这话里的意思,倒颇有几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意味!16628389 殷离非眉角一扬,还是有些不明白,"倾城一族应该有很多人吧,可为什么偏偏是我和无忧?" "倾城晗大人原本就是倾城一脉的族长,后来流落到【殷离王朝】,倾城一脉族长的位置就一直空虚着,再后来,我们找到了倾城晗大人的女儿、也就是您的母亲陶然,可是陶然大人也只在【逆水岛】上待了三年,一场意外之后、又流落到了【殷离王朝】,这几年,我们一直在派人寻找陶然大人,也就是最近才得知,陶然大人在生下无忧大人之后已经去世,顺着这条线索,我们找到了您——倾城一脉中、血系最纯的嫡长女!"17lnp。 "所以、倾城大人,请随属下们回【逆水岛】,担起您应尽的责任!" "……o__o"…"好一番虚幻迷离的描述后,殷离非的心情已经完全平稳下来,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凤眸一眯,她笑道:"就算如你所述、我真的是倾城一脉血系最纯的嫡长女又怎么样?" 东长老面色一肃,合手握拳深深地弯下腰去,"那就请倾城大人速回【逆水岛】,担起您应尽的责任!" 殷离非冷笑,"若是我不愿意呢?"笑话,这只黑乌鸦单凭着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想骗她到那种阴险诡谲的地方去,还不知道布下了什么天罗地网的阴谋诡计呢! ——到时候,在别人的地盘上,可就真的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况且,到底是什么意外,竟然让外婆和母后都要"逃离"那个地方,她怎么可能傻傻地跑回去! 漆黑的眼窝深处凝聚一股戾气,忽而用力,殷离非便挣脱了君政澈和凝寒妃的束缚,两人面色一变,正欲出手,只听见东长老冷峭的声音吼道:"放肆!" 凝寒妃和君政澈急忙低头退下。 看着殷离非时,东长老的眼角有一抹精光滑过,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像算计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捕捉猎物的老狐狸精,看似恭敬、实则暗藏阴谋诡计。 殷离非下意识地往后退开一步,凤眸中警备无数,手指也悄悄摸上了腰间的长鞭,只等着迫不得已的时候,大不了同归于尽。 东长老微微一笑,"倾城大人无需这么紧张,我们不会伤害您的!" 老狐狸说的话,鬼才信! 眸底的不屑和嘲讽赤|裸裸的暴露在众人眼下,殷离非秀手一挥,指着"傀儡兵团"道:"既然东长老称呼本公主一声‘大人’,那我命令你,马上让那群怪物住手!" 视线望过去,视野所见——尸骸遍野、沙土飞扬,好一幕血腥而惨烈的场面无尽武装最新章节! 【殷离王朝】损失惨重,一万精兵只剩下两千不到,而殷离无伤自己,也已经体力透支、眼看着快要撑不下去。 忽地,眼睛一尖,殷离非发觉殷离无伤握剑的动作有些别扭! 她记得,皇兄向来是用右手握剑的,怎么今日、竟然用起了左手? 由于当时殷离无伤一直侧对着殷离非,所以她只是疑惑中,可是,当殷离无伤一个转身、右手袖子似空管似的甩开时,她的眼睛倏尔瞪大,眸底满是不可置信和痛心疾首。 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从【川南】回来之后,皇兄一直不肯见她;也终于知道了,那日里,皇兄为何要以屏障做遮掩、侧对着她! "皇兄——"嗫嚅出声,却几乎是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兄大影猛充。目光空洞,有眼泪、一下子就如滔天江水,奔涌直下。 捂住唇,生怕哭泣的声音会让自己彻底崩溃,殷离非身形晃荡而踉跄着往后倒退开几步,"皇兄、皇兄、皇兄……" "皇兄——!"最后一声撕心裂肺状的嘶吼,让殷离无伤于尘土飞扬的黄沙中看见了殷离非,他嗜血冷厉的眸底先是一喜,随即恢复冷漠,转身劈开一个袭击过来的傀儡人。 殷离非终于忍不住放声嚎啕大哭,她转身扑到东长老身边,握紧拳头用力地捶打着东长老的胸膛、肩膀和脸,东长老也不躲,只是保持着微微笑容、淡然而冷漠地注视着黄沙背后,血溅四扬。 "你赶快让让他们住手,让他们住手啊!"不期然中,殷离非眼底染上丝丝猩红。 东长老终于有了反应,双手背于身后、一副终极大boss的姿态,漫不经心地低头轻笑道:"怎么?倾城大人终于想通了?肯随着属下一起回【逆水岛】了?" 洁白的贝齿咬紧下唇,直到有鲜红的血迹顺着下巴淌下,殷离非不忍心地以眼角看了一眼已经撑不下去、单膝跪倒在黄沙上的殷离无伤,终于重重地点头,哭腔肆意、血涌喉咙,"我愿……" "我不答应!"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冰冷彻骨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一霎间冻醒了殷离非的意识。 不知何时,君政夜已经追了上来,一身傲然绢狂、足以俯视天下万物的姿态,冷冷地看着泪流满面的殷离非,鹰眸中的狠戾之光蓦而一黯,随即便恢复常态,冷笑道:"本殿下不管你是殷离非还是倾城,你已经是本殿下的女人,所以,除了本殿下的身边,你哪里也不能去!" 如此霸道却又深情的表白,让殷离非心中一震,莫名的激起了一丝希望,东长老却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大皇子殿下,做人可不要太不自量力,你区区一个【君政王朝】的皇子,还妄想配得上我们【逆水岛】倾城一脉的族长?" 鹰眸挑高,君政夜同样漫不经心,"就算本殿下妄想了,那又如何?" 东长老的面色陡而一寒,劈掌飞了出去,直冲君政夜而去,"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一时间,黄沙漫天、飞沙走石,君政夜和东长老刚动手的时候,凤冥夜便从暗处闪了出来,抱起殷离非就欲"逃跑"。 ************************************************** 那个啥,下一章开始,殷离非童鞋要"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了,欧也(^o^)/! ------------ 169连忘记她的资格都没有了(此章 必看哇!) "凤国师?"眉宇一寒,凝寒妃和君政澈脚下快速移动,挡在凤冥夜的去路。 凤冥夜勾弄着邪肆妖娆的唇角微微一笑,眼帘一抬、狐狸眸子挑高,满是放荡不羁又慵懒无比的声音道:"哦?是凝寒妃娘娘和二皇子殿下啊?真巧!" 君政澈清冷地笑,"果真是巧!只是……不知道凤国师打算带着倾城大人去哪里呢?" 听似云淡风轻的声音里,实则藏匿着无数危险,淡淡地垂眉间,有一抹精光如流星滑落般陨逝。 凤冥夜扮猪吃老虎,装作听不懂,恍然间脸上浮现出一抹讶异愕然的神色,他惊呼道:"啊,小非儿,你什么时候成了倾城大人了?听这名字,官位应该挺大的吧,师兄以后就靠你罩着了!"17lou。 "……-_-|||"这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 殷离非不想理他,也不想说话,只是淡淡地撇过脸去。 凤冥夜笑了笑,抬头对君政澈说道:"二皇子殿下也看到了,小非儿她现在不舒服,所以……我们后会有期了!" 抱紧了怀里的小人儿,凤妖孽刚欲以移形换影的速度闪人,君政澈忽然冷着声音意味深长地说道:"倾城大人不管无伤殿下的死活了吗?" 顺着他手指、指着的方向望去,浑身是血的殷离无伤再次缓缓站了起来,只是,身子还未直起,便被一个傀儡人一刀挥砍在后背上,幸亏有坚硬的铠甲保护,否则,那一刀已经把殷离无伤变成了两半。 嘴中一口鲜血吐出,殷离无伤彻底失去了力气,顺着俯冲的力度,整个人趴倒在飞扬的黄沙上。 不知何时,和君政夜打斗的变成了另外一个黑衣人,看打扮应该也是【逆水岛】上长老级别的人物,得了空隙、东长老一个飞身,在殷离无伤的面前落下,黑色的拢袖一挥,扬手止住傀儡人的继续攻击。 冷笑道:"无伤殿下,还是不肯交出无忧大人吗?" "……只要你肯告诉本座、无忧大人到底在哪里,本座可以向你保证,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不竭,从此之后、有了【逆水岛】的支持,皇位永葆稳固天坤!" "荣华富贵?皇位?"好似听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笑话,殷离无伤艰难地抬头,笑了笑,一口洁白的牙齿皆被鲜血染红,只一眼,殷离非便觉得心脏被撕裂成了千片万瓣,却听见她的皇兄缓缓而又决绝地说道:"本王想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些……另外,无忧早已经被带到了安全的地方,就算是死,本王绝对不会让非儿和无忧回到【逆水岛】上,重蹈陶皇后悲惨的覆辙!" "是吗?好一个情深意重的皇兄啊!"不屑地扬眉,东长老邪佞地勾起一边唇角,但只是眨眼间的功夫,陡然间便是一片寒栗和狰狞,"那好,本座就遂了你的心意!" 厚重的手掌高高扬起,掌心内凝聚起一股强悍的内力,其呼啸带起的凌厉掌风、卷起一片黄沙飞石,眼看着就要落到殷离无伤的身上,殷离非眸底鲜红一片、已是睚眦欲裂,"不要――!" 撕心裂肺的嘶吼声,一霎间让整个天空都黯沉起来,"噼啪――"一道闪电划破天空,众人一愣,皆仰头望天,正是趁着那个空隙,殷离非以突破极限的速度扑到了殷离无伤身上。 "呃……"一声浅浅的闷哼,方才还鲜活的生命,在一眨眼间,便无力地垂下了胳膊。 东长老愣住,凤冥夜愣住,凝寒妃和君政夜愣住,打斗中的南长老和君政夜愣住。 …… 一阵凛冽刺骨的寒风吹过,偌大的【驰野荒壁】上荒凉寂寥,唯有一阵黄沙飞卷的飒飒之音呼啸,显得整片空气更加凄凉萧瑟起来。 "非儿――!"殷离无伤最先反应过来,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尽了生命中的最后一丝希冀。 殷离非侧倒在殷离无伤的身旁,两片如玉般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若生命颓留之际的蝴蝶,明知道即将终结,却仍旧心有不甘。 凤眸眯开一丝狭长的缝隙,她试着张了张嘴,想要安抚皇兄不要难过,可是喉咙里猛地泛上一股腥甜,"呕……"的一声,殷红的血迹便顺着嘴角缓缓滑下。 殷离无伤慌了神儿,落泪无伤、眼泪瞬间洗净了脸上的血污,他抓紧殷离非的手,哽咽哭泣,眼神中满是兵荒马乱、无所适从,只能一遍又一遍、宛若精神错乱了一般地轻唤着殷离非的名字,"非儿、非儿、非儿……你要撑住,皇兄不会让你有事儿的,非儿,不要丢下皇兄一个人!" 他抱住殷离非瘦小的身子,几次努力着、想要把她抱起来,可是每次,都会将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鲜血、染红大红色的嫁衣,殷离非的脸色愈发苍白起来。 扯着僵硬的嘴角,她艰难地笑了笑,"皇兄,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要把欠你的都还上!" ――几乎是每说一个字,便有一口黑血汩汩而出,沿着唇角、滑过下巴,最后浸染了胸前的嫁衣。 殷离无伤心痛欲碎,那一刻恨不得毁了整个世界,然而他终究是无能为力的,只能瘫软在地上、紧紧地抱着殷离非在胸前,尖翘的下巴深埋进她的肩窝,哭泣着祈求道:"不要、不要……非儿不要再说话了,皇兄求你、不要再说了!" 呼吸逐渐微弱,殷离非轻轻地笑,抬手摸了摸殷离无伤清冷俊美的脸庞,"皇兄,不要哭了,这都是天意,即便没有这一劫,我终究还是要死的,只是时间早晚罢了……如此一来,我可以免遭很多痛苦了……皇兄,在我临终之前,能不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请求?" "非儿、你说,不管是什么,皇兄都会答应你宿羽最新章节!"殷离无伤已经伤心欲绝,泪水撒在殷离非的脸上,与鲜血交杂融合,染透了她胸前那片血红曼珠沙华的盛开。 殷离非叹息一声,道:"皇兄,我死了之后,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这就是她人生中的最后一个请求、最后一个愿望,如此卑弱的希冀着,殷离无伤又怎么忍心拂了她的意,只能含泪点头答应着,"皇兄一定会好好地活下去,可是非儿,皇兄舍不得你!" "皇兄,我也舍不得你!可是,我真的要走了!"眼帘垂下,一颗晶莹的泪花顺着脸颊滑下,殷离非的视线转而望向君政夜,凄楚的眸中泛起别样的情绪,终究,她还是冲他笑了笑,"君政夜,你要等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丫头!"心底涌上一股不祥,心脏陡然一紧,君政夜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 却见殷离非的手缓缓抚向了她自己心脏的位置,屈起手指在那里轻点几下,唇角勾弄着嘲弄又苦涩的笑容,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们要的……不就是这颗心脏吗?" 淡漠凄凉的眸子扫过君政夜和凤冥夜,看到他们的脸上竟然浮现出悲戚、紧张的神情,这一刹那间,殷离非只觉得好笑。 君政夜仓皇地摇着头,想上前却又不敢上前,只能捏紧了拳头,一遍遍地重复着,"丫头,你不要乱来……不要乱来!" 殷离非笑,苍白无力,却忽然垂敛了眼眸,拼进生命中的最后一丝力气,五指狠狠地捅向了自己的心脏。 "噗――呲――"当场,血溅四方。 映入众人眼帘中的,是殷离非那――一张惨白决绝、因为巨大的痛苦而扭曲了表情的脸,和她胸前一个黑咕隆咚的血窟窿! 所有人再度愣掉,殷离无伤缓缓低下头去,看着怀中的小人儿,心里却没有了疼痛的感觉,漫天铺地袭来的只有麻木和仓惶,他感到不安、觉得无措,他发了狂的问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的梦中出现了如此残忍的一幕?! 他的非儿,真的要离开他了吗?! "非儿、不要――!"那一声的痛心疾首、撕心裂肺,终于尽数吼出,伴随着一口鲜血吐出,殷离无伤"咕咚"栽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殷离非侧目,笑了笑,手心中一颗仍旧温热且跳动着的心脏"砰砰"作响,有鲜血顺着她纤细的指尖一滴滴落下,溶于漫无边际的黄沙中。 这一幕,剧烈地冲击着人们的视线。 东长老不敢置信地嗫嚅了四个字,"倾、城、大、人!"那摇摇欲坠的身形似乎下一秒就会倒下去,幸亏南、北长老及时扶住他,只是、他们脸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国凝是不肆。 "天意终于还是降临了!"落字无声,凤冥夜扭曲着苦笑的表情,背过身去,他仰头望天,细长的狐狸眸子突然陷入了一片绝望中。 众人神色各异…… 一时间,君政夜只能愣在那里,一种彻骨的寒意自脚底生生钻到心脏,他有种感觉,这次,他会完全彻底的失去殷离非,甚至,连忘记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16628430 你们猜,殷离非会以什么样的方式"重生"呢? .. ------------ 170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倾城宫四使 清冷的仿若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视线,殷离非看着君政夜,笑得惨淡。8 “拿去吧!” 心脏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抛物线,最后落在君政夜的脚下。 殷离非放声大笑起来,尖锐刺耳……鲜血顺着心脏位置的血窟窿处汩汩流出,终于耗尽了她最后一丝生命。 手臂蓦而垂下的时候,倾盆大雨瓢泼而下,瞬间便淋湿了所有人的衣服,那时候,根本分不清脸上的到底是眼泪还是雨水。 血迹渗入黄沙,随着大雨渐渐被冲淡,空气中飘散弥漫的血腥味儿也终于消失,被雨水砸进了漫无边际的荒野中……这场大雨、仿若要洗净这世间的铅华、重新赋予新的生命。 双腿仿佛被灌了铅,又好像被定进了地面里,一时间、君政夜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感觉不到心痛、亦没了别的情绪,漫天铺地袭来的只有空洞和麻木,那种空捞捞的情绪,从心脏处开始、向全身四肢百骸的每一个细胞蔓延,勒紧,似乎灵魂已经不再属于这具身体。 仓惶、恐惧、惊乱…… 他想再抱抱她,可是他动不了;他想再摸摸她的脸,可是他的手浑然没有了抬起的力气。 “小丫头……”泪水从面具下滑落,和着雨水,肆无忌惮。 几乎整个华夏大陆的天空都灰沉黯淡下来,天气剧烈、气象诡异。 【骊山】山脚下,修一大师挥着拂尘、望了望天,浅笑,“命定天格,帝尊星终于要归位了!” 同一时间,人们惊奇地发现,殷离皇宫【御池园】里的那株血红曼珠沙华渐渐褪去了其妖冶放肆的鲜红色,越来越淡,最后呈现出来的是如雪一般的惨白色。 人们看不见的是,那株花的花心里有九重天上、倾城公主的一方魂魄飞了出来,随着殷离非身体的透明,那方魂魄追寻着她的气息往【驰野荒壁】的上空飞去。 ◎◎◎◎◎◎◎◎◎◎17lou。 “公主,公主……”冒着倾盆大雨,海蓝往这边冲了过来。 凤冥夜细眸一眯,急忙扯住海蓝,“海蓝,你不能碰她娇妻求饶,老公别太猛!全文阅读!” 海蓝剧烈地挣扎一下,忽地回头充满愤恨、狠狠地瞪着凤冥夜,“现在你们满意了?!” 放声大哭,这种失控的情绪于海蓝来说,已经是很多年不曾有的,处于极度怨恨中的人,更多的是悲戚和悔恨。8 她可怜的二公主,居然要以这种悲烈的方式死去,她可以想象她离开这个世界前,遭受了何种痛苦和不甘。她也恨自己、她根本就不应该离开公主的身边,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就将成为生命中永久的痛苦和遗憾。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看二公主一眼,你放开我……”海蓝仍旧挣扎着,宛若失去了挚亲的痛苦,几近让她精神错乱而发狂,抓住凤冥夜的手臂便死命地咬起来,生生地扯下一块儿肉。 凤冥夜只是淡淡地蹙了蹙眉,“海蓝,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你放开我!” “海蓝!”凤冥夜的耐性恐怕也早已经用完,方才的平和已是他的极限,终于厉吼出声,海蓝一愣,也终于安静下来。 凤冥夜低头,紧紧抿了抿嘴唇,方才沉着声音道:“小非儿的身体已经开始透明,这个时候,你若碰她的话,她就会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海蓝瞪大眼睛,“怎么会这样?” 仰头望天,有晶莹的泪珠顺着细长而奇异的眼角缓缓滑下,凤冥夜往殷离非的方向望了一眼,苦笑,“小非儿不是普通的人类,她本是一万年之前、九重天之上的神族公主倾城,因为陷入了情感纠葛中,含恨而终,她的三魂七魄也随着她生命的殒逝而散落十方,你现在看到的二公主,和常人不一样,常人的灵魂是由三魂七魄组成,而小非儿,她只有两魂六魄……所以,她的柔体会变得透明,要是有外力的冲击,她原本就松散的魂魄就会再次散落!” 话落,便见落在君政夜脚下、殷离非的心脏散发出一阵刺眼的亮光,以肉眼能看得见的速度,缓缓变成了透明的,仿若有一股奇异的力量烘托着,它慢慢上升,在君政夜的头顶上盘旋着,而后,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下,那颗透明的心脏猛地钻进了君政夜的身体里。 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强大的真气在体内胡乱流窜,仿佛欲找到突破的出口,一时间,君政夜的脉象错乱的似乎要爆|炸开来。 天空中的气象更加诡异起来,忽然一道刺眼的闪电劈下,直冲君政夜的天灵盖。 “啊――!”冷不落放吧。 痛苦地仰头,四肢被超自然的力量强迫着舒展开,君政夜浑身散发出刺眼的光芒,渐渐地,在周身围绕成一个半球形的圆弧,宛若一道结界,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里面。 众人睁不开眼睛,纷纷以衣袖遮挡,当那幕诡异终于结束后,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头柔柔顺顺垂落至腰间、随着凛冽狂风不停飞舞旋绕的银发,何其妖冶而邪肆!16628430 “这是……?”纵使见惯了大场面,东长老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大皇子殿下?” “哼!”冷哼一声,唇角勾弄着不屑和蔑视,君政夜缓缓平视了视线,“本尊乃是修炼了万年的白狐至尊――无、双!” 慵懒的敛眉眨眼间,那双诡谲妖异、其凌厉霸道之气足以睥睨世间万物的鲜红色瞳眸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仅除凤冥夜、不屑的哼了哼,双臂交叉环绕着、背过身去。 眼眸微眯,无双冷冷地扫视了凤冥夜一眼,蓦而一勾唇,只是更加邪魅、冷厉,隐隐的散发出一种强悍的危险,他以狂妄而霸气的语气说道:“万年之前的账,等本座给倾城疗好了伤再和你算闪婚,老公太腹黑!最新章节!” 黑色暗金的拢袖一挥,无双迈大步朝殷离非走去,他每迈一步、都带着黑暗王者临世的狂肆和霸气,没有人敢拦住他。 眼看着就要走到殷离非身边时,从西南方传来一股异香,无双猛然止步、望天,眸色变了变。 “大胆白狐,休得轻薄了我家倾城宫主!”晦暗的天空中,不见一丝人影,却远远地传来一阵女子的厉喝。 无双仰面冷笑,双手手腕反绕一圈,十指间握住两根不仔细看、肉眼根本看不见的银白色丝线,强韧的就跟蜘蛛丝似的。 这时,忽然有人发现东方天空的方向飞来四个黑点,随着渐渐靠近,方才看清楚原来是四个华服的女子。 银铃般的笑声清脆却不悦耳,还带着刺破耳膜的尖锐,一阵幽香的花瓣雨落下,四个女子缓缓落下。 她们每个人都身形飘渺婀娜、气质非凡,精致的眉目仿若是从画里带出来的,只是皆带着面纱,看不清眉目下的面容,但是,多了这一层遮掩的素白面纱,倒是更多了一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轻轻放下手中抬着的轿子,四个清丽如仙的女子站成一条线,与无双对峙着。 无双扬眉一挑,唇角溢出一抹危险的冷笑,“你们是谁?” 为首的女子凌然开口,道:“我们是【倾城宫】的四使,此次前来的目的是――取回我们宫主的东西!” “你们宫主的东西?” 女子轻笑,精致漂亮的眼眸望向殷离非,眉帘一沉,“我们【倾城宫】有三件宝器,非别是:弯月刀、瑶池琴、冰银鞭……因为一系列缘故,三件宝器中的弯月刀和冰银鞭落到了殷离二公主的手里,我们【倾城宫】四使,便是奉了宫主之命,前来取回宝器的!” 纤纤细指轻轻一抬、再一拢,原本藏匿在殷离非身上的弯月刀和冰银鞭就落到了蒙面女子的手里。 无双猩红的眼眸一眯,危险的气息就如隐匿在热带丛林中的猎豹,已经处于蠢蠢欲动、蓄势待发的状态,“拿过来!” 不屑地瞥了无双伸出来的手一眼,蒙面女子冷声轻笑,“这本就是我们【倾城宫】的东西,今日收回也是合乎情理之中的事情,无双公子却愈加阻拦,这是何意?” 无双冷哼一声,冷戾的眼眸转向殷离非时,忽而温柔缱绻起来,“那是倾城的东西!” 万年之前,为了延缓倾城公主的死亡,无双将自己的心脏挖给了她;二十一世纪殷离非落水,为了保住她的两魂六魄不再重新散落,他费尽自己的一身神力、记忆全失,帮助殷离非穿越时空、得以重生。 如今,心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所有的记忆也随之恢复。 那是他的倾城、他深爱着的人,万年之前,他不惜与整个神族做对都要得到的女子啊! 眷恋和不舍从殷离非身上收回,再度转向蒙面女子时,无双又是一脸冷漠而危险的狠戾,“那本就是属于倾城的东西!” ――万年之前,冰银鞭和弯月刀就已经在倾城的手里。 为首的蒙面女子低头嗤笑一声,猛地抬头时,手心里凝聚一股灰白色的阴霾,掌心往外一推,那股白雾便向殷离非冲去。 ***************** .. ------------ 171魔教、唐门、倾城宫三足鼎立的局面 无双睚眦欲裂、眼眸猩红,猛然翻身,却已经来不及将蒙面女子打出的灰白阴霾拦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透明的殷离非被"挫骨扬灰"。 又一阵幽香的花瓣雨之后,殷离非被打碎的身体呈一小颗一小颗的透明颗粒状漫天飞舞,最后向东方天际的黑洞飞去。 ——直至,这个世界上再也没留下一丝属于殷离非的气息。 ************************************************** 关于在【驰野荒壁】上的那场足以毁天灭地的"王者之争",民间流传了好几个版本,其中不乏人们对神仙的憧憬和对鬼妖的畏惧,其中,最为世人所接受的版本是——殷离二公主被闪电击中,身形俱灭、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君政王朝】的大皇子殿下因为伤心过度、殉情而亡,凤冥夜凤国师也选择了隐居深山老林中,从此不问世事。 二公主已死,【逆水岛】仍然不放弃对殷离无忧的寻找,所以,无伤殿下带着殷离无忧远走异乡,隐姓埋名过起了平常百姓的日子。 【殷离王朝】覆灭! 殷离非死后的第三年,君政青峰薨逝,【君政王朝】由其第三子君政轩继承大统,与此同时,【逆水岛】先后覆灭了华夏大陆上的其他小国。 五年后,变成了【君政王朝】和【逆水岛】统领整片华夏大陆的局面。 ◎◎◎◎◎◎◎◎◎◎◎◎◎◎◎ 朝野之上,【逆水岛】的势力越来越大,且有意欲吞并【君政王朝】的意向,幸得新皇君政轩治国有方,抵御了内忧外患,【逆水岛】才迟迟未能得逞。 (ps:我以为,从我之前写的关于君政轩的字里行间中,你们能够看出、其实这个小傻子是装傻的……就算看不出来,现在也已经告诉你们了哦~~~⊙﹏⊙b汗,因为他不是主角,所以具体的细节,咱们就免了吧!) 而江湖上,原本以【魔教】、【飞鹰盟】、【雨花宫】、【唐门】、【护龙山庄】为尊的五雄,变成了【魔教】、【倾城宫】、【唐门】三足鼎立的局面。 在【逆水岛】残忍的围剿之下,【魔教】和【唐门】能够得以生存,不得不承认其实力的强悍,但是,【倾城宫】更是在逆水的激流浪潮中,宛若雨后春笋般的茁壮生长起来,更可见、其掌舵人的非同小可神兽大攻略。 由此,【倾城宫】也成了【逆水岛】势必要拔除的眼中钉、肉中刺。 其实,这五年来,【倾城宫】一直很低调,之所以能名扬江湖,还是缘由于、最近一次和【逆水岛】的交手中。 ——回忆起那日,惟剩下一片黄土飞扬、血满天空,哀鸿遍野、尸骸满地。 双眸花灰眦。彼时,还不知道【倾城宫】到底实力如何,【逆水岛】派出了他们最为强悍的"傀儡兵团"——不死人! 三百形容枯槁、骨瘦如柴的不死人由西长老带领,聚集在司冥山半山腰上、【倾城宫】的大门口。 眼看着大门就要被傀儡兵团不知疼痛、不知疲休的以身体撞开之际,大门从里面缓缓打开。 四名带着面纱的白衣女子飞在半空,轻盈地落到地面上后,为首的女子厉喝一声,"是何人敢再次放肆?!" 西长老微微一笑,陡而面色冷峭、布满杀气,"本座乃是【逆水岛】的西长老!" "……"蒙面女子侧头,一副"那又如何"的样子。 不待西长老发作,她身旁的另一个蒙面女子往前迈了一步,冷声道:"我们管你是西长老还是东长老,只要打扰了我家宫主休息,就得——死!" 西长老皱紧眉头,周身有凌厉的杀气四浮,连带着他身后的一众"傀儡兵团",都开始发出"吱吱呀呀"似是不耐烦的动静。 他仰头大笑起来,甚是自负,"这可真是本座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了!一群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居然也敢用这种口气向本座说话?!"倏尔望向四个蒙着面纱的女子,西长老眯紧眼睛,脸上的表情一片狰狞,"你们还未听说过【飞鹰盟】、【雨花宫】以及【护龙山庄】那血流成河、惨不忍睹的惨状吧?!" 四个女子中、个子最矮的那个不屑地"嗤"了一声,"变|态!" 也正是这两个字,彻底激怒了西长老,"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们,本想放你们一马,孰料你们如此不识抬举!……傀儡兵团、听令!" 方才还一片嘈杂的不死人们立即噤声,皆望着西长老高高举起的手,只等着一声令下齐齐攻击上去,他们是不死人、他们没有意识,亦不知道疼痛为何物,他们只知道——要遵从命令! 与此同时,四个蒙面女子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眼看着一场血流成海的冲突不可避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鼻息间忽地传来一股奇异的幽香,紧接着、一道凉薄如天山冰池里浸润了上千年的古玉般的声音响起,"雅琴 、司棋、墨书、知画,你们通通退下!" 闻声,四个蒙面女子颔首退到两侧。 西长老有些讶异地抬头、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阵鲜红如血的花瓣雨飘落,映入眼帘的同样是一个白衣蒙面的女子。 虽然看不见她的整张脸,但是、单单的一双清冷眼眸便美得惊心动魄。 蒙面女子端坐在一处高台上,面前摆放着一把古琴。16653947 纤细修长的小指在琴弦上轻轻弹过,发出"咚"的一声后,女子以极其清冷的声音开口问道:"敢问【逆水岛】的西长老来我们【倾城宫】有何贵干?" 西长老眯了眯眼,"你又是谁?你有资格和本座讲话吗?" 女子淡笑不语,视线一直停留在面前的古琴上,仿佛丝毫不把西长老的轻视放在心上,同样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给与了西长老足够的不重视特种教师。 还是先前那最矮个的蒙面女子沉不住气了,猛地冲出来,指着西长老的鼻子便怒骂道:"好你个不长眼力劲儿的老东西,居然敢对我家宫主无礼!" 西长老眯紧眼睛,暗暗的,他拢袖之下的掌心里融聚了一股强悍的内力,矮个子的蒙面女子还未发觉到潜在危险的逼近,正欲和西长老动手,那倾城宫主忽地抿紧了薄唇,厉喝一声,"知画退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原本端坐在高台上的女子突然飞起,右手里的长鞭一挥、缠住知画将她抛向半空,紧接着,左手中一柄弯月刀飞出,直冲西长老融聚内力的手臂而去。 西长老面色一变,急忙往后退开,可是他根本没料到那柄弯月刀携杂着的杀气会有如此浓重,一个闪避不及,手臂上被划出一道血痕。 很快,鲜血染透衣袖。 西长老稍稍愣怔,随即眼睛中浮现出难以言状的不可思议,"你、你居然能伤的了我?" 蒙面女子勾唇一笑,轻盈落地,"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倾城伤不了的人!" "倾城?"眉头一簇,西长老有些犹疑地问道:"你和殷离二公主是什么关系?" "西长老觉得、本宫主凭什么要告诉你呢?"如柳叶般的细眉轻轻一扬,倾城微笑,只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霎时间倾国倾城、芳华绝伐,在那抹明媚的衬托下,似乎整个世界都黯淡下来。 "……"西长老吃了瘪,一时间竟然没有话应答。 在他的意识里,不管是谁,只要听到他们【逆水岛】的名号就该点头哈腰、俯首称臣的! 可谁料,今天竟然碰上了倾城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至极"的臭丫头! 其实,着实不是倾城狂妄,人家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彬彬有礼的举止、以及优雅得体的语调,完全就是一副超尘脱俗、不理红尘世事的仙子姿态,只是,她不自觉中,从骨子里散发出了一种浑然天成的尊贵和傲然的气场环绕周身。 或许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她——霸气外露! 明艳的锋芒在不知觉中尽数显露。 西长老气得不轻,整张脸都扭曲起来,"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可就别怪本长老手下不留情了!" "傀儡兵团听令……攻击!" 话音刚落,一群与野兽无异的不死人便冲了上来,倾城只是微微一笑,仿若现代古装电影中、吊威亚的镜头一般,张开双臂,轻飘飘地向后高空方向飞去,屈起食指放在唇边吹了一个明亮的口哨,随即便有狼群躁动"嗷呜~~~嗷呜~~~"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17ss3。 西长老心头一悸,当即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目之所及之处、紧紧是一眨眼的功夫间,他的傀儡兵团已经被狼群包围。 为首的是一只体型巨大,足有两米高的银白色雪狼,只听见它高高地仰头长啸一声,狼群发动袭击,"吱吱嘎嘎"声一片,尽是不死人被咬断了骨头的声音。 .. ------------ 172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意欲铲平逆水岛 一身素白纱衣、明媚优雅仿若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蒙面女子――倾城,淡漠地看着这场血腥的厮杀,唇角边依旧噙着安静的微笑。 许是在半空中站累了,她轻轻旋身、在先前的高台上落下,盘腿而坐,撩起白纱衣袖,青葱十指在古琴上面轻轻抚了抚,好像对待一样极其珍视的宝贝。 站在两侧的四个蒙面女子,见着倾城的动作后,不约而同地蹙了眉角。 倾城唇角上扬的弧度又深了一分,但只是二分之一秒的时间,笑容便尽数被淡漠和冷戾代替。 一股阴森冷峭的气息渐渐笼罩周身,仿若刚从十八层地狱里经历过一场血腥浩劫,那样冷酷、那样决绝。 ――残忍而嗜血! 淡漠慵懒的抬眼间,倾城冷戾的视线望向西长老,朱唇轻启,吐字亦含着杀气,“【逆水岛】的西长老?既然胆敢擅闯【倾城宫】,那就别想活着走出去!” 一阵杂乱无章的古琴声响起,只见一双青葱玉指以极其凌乱的指法在古琴琴弦上快速波动着,琴音无痕、暗含杀机,道道逼向西长老和他带来的“傀儡兵团”。 即便西长老武功高强、内力深厚,还是被琴音划伤了身体上好几处,鲜血横泗。 那群不死人更好不到哪里去,刚开始整整三百,被狼群袭击以及被倾城的琴音所伤后,只剩下八十几。 这一战,【逆水岛】吃亏大败,元气大伤。 从此,【倾城宫】便声名鹊起。17ss3。 ************************************************** 春风温润,司冥山半山腰上的积雪却仍旧未化,古树和绿草便从积雪中生长起来。 万白从中一点绿,倒也别有一番清雅的韵味。 【倾城宫】内,倾城负手而立在假山水池边,她的脚下便是常年不败的血红曼珠沙华,亦称彼岸花。 春风吹拂而过,一片血海花浪随之飘摇,花朵摇曳形成的层次感,仿若激起层层叠叠的血色浪花,妖冶而鬼魅特工狼王最新章节。 鲜红的瞳眸漫无目的,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前方,忽而轻唤道:“雅琴,本宫主已经多久没有离开司冥山了?” 雅琴上前一步,颔首道:“回宫主,差不多已接近四年了吧!” 面纱下,倾城微微勾了勾唇角,“是啊,四年前的江湖上,还是【魔教】、【飞鹰盟】、【唐门】、【雨花宫】以及【护龙山庄】五尊并立的局面……仅仅不过四年,竟然已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雅琴抿了抿唇瓣、低下头去,面色忧虑,似是在心中审慎着什么不可预知的威胁。8 倾城轻笑出声,回头淡淡地看了雅琴一眼,道:“雅琴是在担心和【逆水岛】的冲突?” 雅琴忧心忡忡地点头,“宫主,虽然我们上次胜了【逆水岛】,但只怕他们休养生息后,会以更强悍的实力、卷土重来!毕竟他们是覆灭了【飞鹰盟】、【雨花宫】、【护龙山庄】的人,不可小觑!” “嗯,你的想法不无道理!”倾城优雅地扬了扬眉,表示对雅琴的赞同,随即,慵懒地抬了一下眼帘,若似漫不经心地回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下手为强,如何?” “宫主您的意思……是?”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用待【逆水岛】卷土重来,我们便灭了【逆水岛】这个祸端发源地!” “宫主!”雅琴惊呼一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立即以手掩嘴,低声道:“宫主,您在开玩笑吧?!” 倾城笑,反问道:“本宫主何曾跟你开过玩笑?” “……”雅琴面上浮现忧虑,“宫主,您又不是不知道【逆水岛】的实力,它仅仅凭着一千的傀儡兵团就灭掉了【飞鹰盟】、【雨花宫】和【护龙山庄】,更何况,它岛上的奇人异士还有很多、用毒手段更是天下无双,若是我们就如此贸然地前去,恐怕会吃亏的!” “是吗?”仰头看天,倾城精致漂亮的眼眸中滑过一道精光,辨不清其中到底夹杂了多少复杂的意味,缓而敛下羽睫,清冷深邃的眼涡中鲜红之色越发妖艳。 “司棋、墨书、知画,你们三个怎么看呢?” 闻声,另外三个蒙面女子悄无声息地从倾城背后闪出来。 最矮个的那个回道:“知画赞同宫主的想法,覆灭【逆水岛】!”身媚累漠白。 “知画!”雅琴一急,横眉冷竖,“这个时候、你非但不帮忙劝着宫主,反倒还在这里瞎起哄!” 无端端的被训斥了一句,知画小脸一垮,躲到了司棋身后,“人家就是觉得这是一个让我们【倾城宫】扬名的好时机嘛!司棋姐,你觉得呢?” 司棋低头思忖了一会儿,迎上倾城那如玉般冷清透彻的眼眸,轻轻点了点头,“我支持宫主和知画的想法,倒不是为了让我们【倾城宫】扬名江湖,而是、防止我们被动的处于暗处,只能任【逆水岛】宰割!” 倾城满意地勾了勾唇,随即、视线转向墨书,“墨书,你的想法如何?” 犹疑的视线依次经过倾城、雅琴、司棋和知画,墨书抿紧了唇,似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倾城轻笑,“无妨,墨书你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好了!” 轻轻点了点头,墨书道:“宫主,墨书觉得此事不宜操之过急!” “哦?”倾城挑眉,“何以见得?” 墨书道:“上次我们之所以能胜得了【逆水岛】的傀儡兵团,有一部分的原因是狼群帮忙,可是,宫主您想过没有,若是我们要杀到【逆水岛】上去,隔着一条仅仅只是一片羽毛也会沉落的【逆水】,狼群如何才能渡的过去?不可否认,我们【倾城宫】的人在宫主的调教下,个个武功高强,可是、能用轻功飞过【逆水】的,就只有宫主您,以及雅琴姐、司棋姐、我和知画……单凭着我们五人之力,要如何对付诡谲而复杂的【逆水岛】本岛?血色苗裔全文阅读!” 一听这番分析,主|战派的司棋和知画也低下了头,颇为忧心忡忡的样子,“墨书(姐)说的没错!” “是啊,宫主,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较!”雅琴道。 却听见倾城漫不经心的笑起来,道:“你们以为,‘傀儡兵团’是用轻功从【逆水】上飞过来的?” 雅琴:“……” 司棋:“……” 墨书:“……” 知画:“……” 四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明白她们家宫主的意思,知画机灵的眼珠子一转、好像想通了什么,忽地蹦起来,兴奋地唧唧喳喳道:“对啊、对啊,那群怪物根本就不会轻功的!”16653947 “不死人本就是已经死掉了的人,只不过是被【逆水岛】在他们脑子里塞上了一个假的意识,所以才可以像活人一样行动,使用轻功需要身体各方面的支配协调,他们自然是不会轻功的!”雅琴皱眉说道,仍旧没有理解倾城和知画的意思。 倾城意味高深地笑着,冲知画使了个眼色,又反问道:“那请问、傀儡兵团无法使用轻功的话,他们是怎么‘渡过’【逆水】的呢?” “这……”雅琴说不上来了。 眸思百转间,她忽地瞪大了眼睛,“难道他们根本不是用轻功飞过来的,而是……另外有一条出岛的通道?” “我想正是如此!”习惯性地勾唇、扬眉,浅浅的弧度中有冷漠诡谲的笑意流露、耐人寻味,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便显示出倾城此人的城府极深。 “那宫主是已经下定决心、要铲除【逆水岛】了?”雅琴问。 倾城回道:“本宫主猜想,联通【逆水岛】和【华夏大陆】之间的、必定有一条地下隧道,所以,即刻派人沿着【逆水】河岸细细探查,一旦寻到了那条地下隧道,就是【逆水岛】的末日来临的时刻!” 话落,一个轻飘飘、甚是潇洒的转身后,倾城驾风而去。 微微抬头、目送那抹清冷淡薄的身影渐渐远去,雅琴无奈地叹息着,轻轻摇了摇头,问其他三人道:“你们不觉得宫主好像……特别,恨【逆水岛】吗?” 知画笑得一脸“那还用说”的样子,“我们宫主本是如此安静淡薄的一个人,隐居【司冥山】上不就是为了避免世间俗事的烦扰,可是【逆水岛】偏偏不识趣儿,竟想让我们【倾城宫】归顺于它!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我是宫主,也定要杀到【逆水岛】上去!我们虽然低|调,却也绝对不容许别人欺负!” “知画……你!”雅琴无语,终究只是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道:“宫主对【逆水岛】的恨意,远远超过了你所想象到的那种程度,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上次的侵犯,而是从骨子里的憎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即便我们【倾城宫】和【逆水岛】之间相安无事,宫主也会在有朝一日,寻个机会铲平了【逆水岛】!” .. ------------ 173倾城宫主要下山&;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傍晚,春风和暖,昏暗的夜幕上点缀了几点黯淡的星光,用过晚饭后,倾城自己一个人在花园里闲逛。 她有一头长及腰际的银白色直发,不扎不束,五年来都是顺其自然的垂落在身后,被小风轻轻一吹,银白色的丝发在空中飞舞旋绕,配之她那双猩红凌厉、内含冷漠杀气的眸子,更显得鬼魅而妖冶。 张开双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倾城浅浅勾唇,摘下了面纱。 那一霎间,天地万物瞬间失色,黯淡的夜仿佛也被那张精致无双、倾国倾城的面容所照亮,晃得人睁不开眼睛。16654314 悄无声息的,司棋从假山后闪出来,“宫主,夜色已凉,加上一件外衣吧!” 倾城浅淡地笑着,摆了摆手,“不用了!” “宫主……”司棋上前一步,唇线紧抿,唇缝儿中溢出两个字之后,剩下的话便尽数埋入了喉咙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懒懒地抬眸,倾城瞥了司棋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司棋,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我们之间无需如此忌讳!” 司棋咬紧了下唇,终于还是问道:“宫主,您为何执意要铲除【逆水岛】?” “嗯?”细长如柳叶、精致似墨画的眉梢一挑,倾城同样有些不解,“今日白天里,司棋不是说过么——若是我们【倾城宫】不先发制人,就会被动的处于暗处、任由【逆水岛】宰割?!” “一开始,司棋的确是那样想的!” “然后呢?”倾城笑,粼粼水波上泛起淡淡的柔光,洒落在倾城白希无暇的面容上,晕染了一种皎洁、清冷的错觉。 明明是那样柔和的笑容,偏偏令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 司棋心中微微叹息,说不清心中到底是悲、还是忧…… 她低下头去,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倾城问她什么。 沉默半晌后,倾城幽然转身,道:“司棋,无需多想,本宫主的想法和你是一样的!” “可是,宫主……” 眼看着倾城即将走开,司棋急急地抬眸唤了一声,“雅琴姐姐说,宫主您对【逆水岛】的恨意、不仅仅只是因为上次他们的来犯,更是从心底、从骨子里的憎恨!雅琴姐姐还说,即便我们【倾城宫】和【逆水岛】之间没有什么冲突,有朝一日,您也会寻了个机会铲除了【逆水岛】!” “……宫主,您到底是怎么想的?”犹豫了一会儿,司棋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出。 倾城沉默半晌,微微迷茫。 “从心底里、从骨子里的憎恨?”倾城对司棋的话细细琢磨了一番,有些疑惑、有些犹豫,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听着这话时,到底是一种什么的情绪在错综复杂,越加想要弄明白的时候,隐隐的,脑子竟然有些疼东北灵异档案最新章节。 一阵凉风携杂着浅淡的彼岸花的花香吹过,鼻息所到之处,倾城猛地一个激灵。 抬眸,浅笑,好像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倾城抓着司棋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摸了摸,“司棋,有什么感觉?” “很凉!”司棋如是回答。 这倒并不奇怪,因为自从五年前从修一大师那里接回宫主之后,这五年来、宫主的身子就一直冰凉冰凉的,仿若已经死去多时的人,被浸泡在天山上的万年冰池里一般,连骨头都被寒冷封冻起来。 “而且,还没有心跳不是么?”司棋低头思忖间,倾城轻笑着补充了一句。 司棋一惊,急忙撤回手来,慌乱地低头道:“对不起宫主,司棋冒犯了!” 嘴角勾弄的弧度扬了扬,倾城摆摆手,“无妨!……只是司棋,你现在还觉得本宫主对【逆水岛】抱有异样的想法吗?” “司棋不敢!” “退下吧!” “是!” ************************************************** 翌日,清晨。 墨书将饭菜送进倾城的房间时,赫然发现她家宫主正在往身上套一件男装。 “宫主,您这是……?” 倾城回头,冲惊愕的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的墨书笑了笑,“接近四年没有下过山了,突然来了兴致,想去城中看一看!墨书,你去通知雅琴、司棋还有知画,全部都换上男装,陪着本宫主一同下山!” “可是宫主,即便您想下山,也不必换上男装吧?”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尴尬的事情,墨书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倾城似乎没有注意到,也许是故意忽略,只是径自说道:“男装出行比较方便,更何况,本宫主不想别人知道我们的身份!” “好了,别磨蹭了,赶快去通知雅琴她们!” 墨书一囧,只能点头,“……o(╯□╰)o那好吧!” 倾城要下山、而且还是以男相装扮下山的消息,显然惊到了雅琴。 手掌往桌子上一拍,雅琴猛地站起身来,“墨书,你怎么不拦住宫主?!” 墨书脸上浮现难色,颇为委屈的样子,替自己辩解道:“宫主那脾气,雅琴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拦得住!”要是一个不小心惹着宫主不高兴了,被她那双暗含凌厉杀气的猩红眸子一瞪,那不得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 “……”雅琴也知道她家宫主的脾气,方才只是一着急,所以就吼了墨书一句,现在冷静下来,抿了抿唇、手指轻轻地搭在墨书的肩膀上,安抚道:“好了墨书,方才是我着急了!” 墨书嘟嘴坐到椅子上,摇了摇手,“没关系的,雅琴姐姐,我没有生气!”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怎么才能阻止宫主下山!”握拳,大拇指和食指在下巴上摩挲了半晌,一直不在状态的司棋淡定地说道。 知画眼皮一翻,一个没坐稳,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凰霸九洲,桃色天下。 雅琴无语地皱了皱眉,“知画,好歹你也是【倾城宫】四使之一,怎么这么不注意形象?!” “哎呀,雅琴姐姐,毕竟【倾城宫】四使也是人、不是神嘛,我们是有七情六欲的,更何况,现在又没有外人!” 雅琴眼尖地发现,知画说到“七情六欲”这个词儿时,司棋的眸光黯淡了几许。 “司棋!” 她只是轻轻唤了一声,便把司棋吓了一大跳,“啊?” 半晌才晃过神儿来,遮遮掩掩的装作淡定地问道:“雅琴姐姐,怎么了?” 雅琴一挑眉,“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从刚开始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昨晚宫主跟你说了什么?” “宫主她……”稍稍一顿,司棋低下头去,这才发现话真正到了嘴边的时候,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了。晚暗来园垂。 知画眼珠子一转,貌似了解的样子,狡黠地笑道:“司棋姐姐,难道你也想下山,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说?”17sxy。 “也?”准确的捕捉到关键词眼,雅琴皱眉,暗暗瞪了知画一眼,“知画,我一直在怀疑,你是不是被换了灵魂?五年前的那个成熟稳重的你,到底去了哪里?” “哎呀,雅琴姐姐,你又在回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知画撇了撇嘴巴,“难道仅仅是我自己变了吗?!……司棋姐姐、墨书姐姐没变么?!就连雅琴姐姐你、其实也是变了的!” “我?”愕然,她自己的转变,雅琴倒着实没有发现。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只听见知画嘟嘟囔囔的小声说道:“雅琴姐姐你自己没有注意而已!五年前的你、空灵清雅、淡漠沉稳,就如现在的宫主,可是……现在的你,无端端的、给人一种少了神祗灵魂的感觉,仿若一瞬间从高高在上的神坛跌到了凡庸俗扰的尘世间,因为繁重的忧思重重,所以总是畏手畏脚起来!” 话落之后的好一阵时间里,四个人皆低头沉默着。 在那一炷香不到的功夫里,她们每个人都想了很多。 不可否认,知画的这番话点醒了雅琴。 半晌之后,雅琴抬眸,抿唇微有些苦涩的笑了笑,“罢了,随宫主去吧,既然宫主想要下山,那我们陪同就是了……我们,毕竟只是宫主的属下……大家,都去换衣服去吧!” 这话里的凄楚和酸涩,其他姐妹三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司棋急忙拉住转身欲离开的雅琴,“雅琴姐姐,毕竟、我们也还是宫主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不是么?!” 雅琴回头笑了笑,“放心司棋,我没事儿的!赶快换衣服去吧,不然待会儿宫主要不高兴了!” ◎◎◎◎◎◎◎◎◎◎◎ 【殷离王朝】以及其他众小国被【逆水岛】吞并之后,偌大的一块大陆被分成四份,分别由【逆水岛】上的春、夏、秋、冬四护法统领所有大小事务,成为【春郡】、【夏郡】、【秋郡】、和【冬郡】,而春、夏、秋、冬四护法也成为了四郡上的“王”。 倾城这次下山要去的地方,就是原来【殷离王朝】的都城——【陌都城】所在的位置,现在是【冬郡】的地盘! .. ------------ 174遭遇如狼似虎的青楼姑娘,淡定如斯的倾城宫主 □殷离王朝】已覆灭,除了皇宫里的人被“改朝换代”之外,其他的一切依然照旧,包括【满城烟沙楼】。 依然是【东大街】上最奢靡繁华的建筑,远远的,站在大街的尽头上,倾城便望见了【满城烟沙楼】高高地挂在三楼上的牌匾。 停住脚步,侧脸微斜,倾城默念出声,“满、城、烟、沙、楼?” 脑海中有几片散碎的记忆片段闪过,依稀中,她放佛来过这里,只是并不清晰。 雅琴面色微变,急忙上前一步,低头道:“宫主,您早饭还未吃过,先寻了个客栈吃饭吧!” “不用了,我不饿!”随意地挥了挥手,倾城的视线仍旧停留在【满城烟沙楼】的牌匾上,鲜红的眸底闪过疑惑,而后,自言自语道:“这里,感觉很熟悉!” “自然是应该眼熟的!宫主您忘了吗?……四年前、我们曾经来过这里!”雅琴面露难色的时候,知画忙跳过来打圆场,笑嘻嘻地说道:“当年,我们还在【钟鸣鼎食】吃过【法式酒酿鸡】呢!” “【法式酒酿鸡】?”这个菜名也有种恍若经年、回首一看却是故人的熟悉感,倾城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我不喜欢这个地方!” 雅琴急忙道:“那宫主,我们离开这里吧!” “不!”倾城扬手止住雅琴,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唇角,“既然来了,怎么可以没有任何收获就离开……我们,去那个【满城烟沙楼】瞧瞧!” “宫主!”一直没有说话的司棋终于沉不住气,侧身挡住了倾城的路,倾城挑眉,“怎么了,司棋?” 司棋敛眉低头,一副十分恭敬的姿态:“那种地方,不适合宫主!” 倾城浅浅一笑,“有何不适合之说?” “……”抿紧唇瓣,隐约可见司棋尖锐的牙齿狠狠咬着下唇,因为血液不流通的缘故,整个唇瓣都灰白起来,倾城终究是不忍心的,拂了拂手,“罢了、罢了,不去就不去是了,何必把自己整的跟受苦受难的小媳妇儿似的,别忘了,你现在可是‘男儿身’!” 话落,又扭头冲雅琴三人招呼道:“想必你们也都该饿了,寻个客栈吃饭吧话仙全文阅读!” ◎◎◎◎◎◎◎◎◎◎◎◎◎17sxy。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发生的事情总是会发生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亦或者说——天意难违! 本来倾城都答应了司棋不会进【满城烟沙楼】的,可是,谁料,五年过后,这里的姑娘们竟然越发彪悍起来。 远远地看见一身贵公子哥儿打扮、又生的如此模样儿俊俏的倾城五人折身要往【钟鸣鼎食】而去,站在大门口挥舞着手绢揽客的姑娘们竟然面色一变,齐刷刷地提起裙子往【钟鸣鼎食】这边跑过来。 “公子们,等等奴家呦!” 雅琴、司棋眉头微蹙,暗道不好,正欲退后一步挡住那群接近癫狂的姑娘们,可是,她们忘记了,她们两个亦是姑娘们垂涎欲滴的对象。 “下场”便是——“壮烈牺牲”! 被十几个浑身散发着庸俗脂粉香气的姑娘们、或拖或拽的往【满城烟沙楼】推搡着,雅琴和司棋顿时恼怒不已。 “放肆!你们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雅琴怒吼一声,刚刚稳住了脚步,又被后一波姑娘们推了个趔趄,原本杀意腾腾的语气也在根本不知死活的姑娘们的娇嗲声中化解的无影无踪。 一个身披墨绿色薄纱罩衫的姑娘在雅琴腰间捏了一把,娇声细气地调笑道:“哎呦,公子,瞧您这话说的,来到了我们这种地方,可不就是来寻欢作乐的人么!” 另有几个花枝招展、丰|乳|肥|臀的女子嘻嘻笑着、簇拥着倾城,时不时地在她身上摸两把、吃豆腐,连她手中的扇子都抢了去。 “公子,不要装矜持了,这春天到了、猫儿都发|情了,公子几个就到我们【满城烟沙楼】去坐一坐呗,保证让你们满意、舒服到乐不思蜀~~~!” 纷嫩的粉红色罗衫打扮的女子半lou胸前大片美好的惷光,两朵高耸的小白兔上两颗樱桃高高蜓立着,若隐若现、好不迷人,故意摆弄着撩人的姿态,女子挺着胸|脯往倾城xiong前撞了撞,娇声嗲气地道:“公子~~~您摸摸人家嘛!” 知画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立即瞪圆、发亮。 司棋、墨书囧了囧:“……o(╯□╰)o!” 雅琴当即大怒,“放肆!”离除望沙牌。 掌心翻转,本欲凝集内力,推开一众八爪鱼似的死缠烂打的青楼姑娘们,但是雅琴忘记了一句话——“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姑娘们不知道雅琴在做什么,所以一窝蜂呼啦哗啦的拥上来,抱手的抱手,抱腰的抱腰,抱大腿的抱大腿。 ——遂,到最后,雅琴竟然无奈地发现,她对这群姑娘们无计可施! o(╯□╰)o…… 倾城倒是淡定的很,被庸俗的脂粉香气环绕,任由着十几双“咸猪手”在她身上蹭过来蹭过去,她依然保持着淡淡的谦谦温和笑容,身形沉稳,脚下的步子丝毫未乱。 慵懒地抬了一下眼皮,倾城噙着笑意却凝聚了冷漠的视线、扫视过一众坦|胸lou乳、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们,最后缓缓转向面色各异的雅琴、司棋、墨书、和知画四姐妹。 朱唇轻启,“那、我们就进去歇息一会儿吧!” “公子,这边请——,这边请——妾这职位最新章节!”倾城的话音刚落,姑娘们就跟打了狼血似的,簇拥着男儿装扮的五人往【满城烟沙楼】走去。 **************************************************16654314 【满城烟沙楼】最好的房间里,倾城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各种各样的点心摆在桌前,她指间捏着一块儿绿豆糕、正往嘴中送去,隐约可见小舌微露、贝齿洁白,就连唇瓣上下息阖着、咀嚼的姿态都是如此优雅而精致。 一波又一波打扮的妖娆恣意、姿色优质的女子从倾城面前走过,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老鸨站在身边,缀满肥肉的脸上陪着讨好似的狗腿子笑意,乍一眼看去,她眼角上的鱼尾纹比五年前又多了好几道,加之本来就眼睛小,笑米米的样子、显得那双眼睛好像是被一把匕首拉出了两道刀疤。 “媚妈妈,这就是你们【满城烟沙楼】所有的姑娘?”唇角微扬,眉眼间噙了一抹不屑和散漫,倾城表现的就如一个正常的来青楼寻欢作乐的贵公子哥儿一样,但是,她的一举一动间、却透露出不可遮掩的尊贵和霸气,依旧……潇洒不羁! 闻言,媚妈妈脸上的表情一僵,但是很快就恢复常态,稍稍俯下身来凑近倾城的耳边,赔着笑脸、低声说道:“公子啊,奴家知道您非等凡人物,奴家也想让最好的、最符合您心意的姑娘来服侍您,但是……如您是五年前到这里来,说不定还能有幸目睹到我们【满城烟沙楼】的‘四朵金花’的芳容,那四个姑娘可是迷倒了全天下所有的男人啊!” 回忆着曾经的“辉煌”,媚妈妈有些神情激动起来,一时间,唾沫星子四散飞舞。 倾城皱眉,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斜了斜,却装作饶有兴趣地问道:“那‘四朵金花’呢?现在、在哪里?” “唉╮(╯▽╰)╭……”一听倾城问这个,媚妈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可惜啊,五年前的某一个晚上,她们就好像人间蒸发似的突然不见了,从此,我们【满城烟沙楼】的招牌也就毁掉了!” 好心酸! 媚妈妈一手拎着大红色的手帕,装作抹眼泪,另一手悄悄探上倾城的肩膀,抖着悲痛欲绝的哭腔道:“公子啊,既然没有一个姑娘能入得了您的眼,不如就将就、将就,让奴家来服侍您吧!” 倾城毫不怀疑,只要她一点头,这个老鸨就会四川变脸似的仰头大笑三声。 身上鸡皮疙瘩倒数起一片,倾城却仍旧保持着优雅得体的笑容和表情,手中的纸扇轻摇,貌似不经意间的动作、将老鸨的“咸猪手”拍了下去。 雅琴怒色满面,狠戾的视线瞪着老鸨的肥手,只恨不得一刀给她剁了! 真是岂有此理,真是太放肆了! ——她们【倾城宫】最尊贵无比的宫主,也是这种烟花女子可以碰触的么?! 差一点儿就要拍桌子而起,却听见倾城竟然悠然问道:“媚妈妈,请问五年前的那‘四朵金花’叫什么名字呢?” 媚妈妈一脸愕然,晃而回答道:“雅琴、司棋、墨书、知画啊……公子,您竟然不知道她们的名字吗?想当年,她们四个可是红透半边华夏大陆呢!” 话落,雅琴姐妹四人的面色皆变,染上一层青灰色,这下,连司棋、墨书和知画都恨不得给那老鸨一刀了。 “是吗?”纤细的指尖把玩着精致小巧的茶杯,倾城优雅地浅笑着,清冷的视线却意味高深地瞥了雅琴四人一眼。 .. ------------ 175再遇云鬟,你忘了五年前秦淮楼的云鬟吗? "既然没有佳人作陪,那本公子就不多做逗留,这就告辞了!"折扇扬空一挥、姿势甚是潇洒,倾城利落的起身,准备离开。 媚妈妈一急,急忙扑过来欲抓住倾城的衣袖,"哎~~~,公子您别走啊,这不是还有奴家嘛!公子~~~哎呦,我的老腰啊!" 雅琴和司棋紧护在倾城的身后,哪里容得老鸨再度近身,手掌翻转往外一推,便见一团圆咕隆冬的"肉球儿"滚到了软榻边,重重一撞,发出好大的一声,再然后,就听见老鸨哭天喊地的吆喝起疼来。 倾城优雅地回头,唇角微勾,清冷的视线若似不经意间在老鸨的腰上瞥了一眼,笑道:"本公子喜欢腰力好的女子!" "……(*^◎^*)!"一听这话,老鸨也顾不得喊痛了,腮帮子的肥肉上霎然抹上两朵鲜红的云,嘴角滴答着口水,眼睛更是笑成两条缝儿,似乎在意yin着什么,享受的表情翩翩似飞呢! "嗯~~~公子,你真好!~~~嗯~~~公子,再快点儿~!!" 表情迷离,嘴中不时地吐出一些不堪入耳的yin言hui语,更甚至、那老东西竟然就着半躺的姿势、将两条腿往旁边的桌腿上一搭,做纠缠状,挺|弄起她那套了好几个游泳圈的水桶腰来。 雅琴恨极了老鸨这种模样儿,不用猜就知道、这肥货肯定是在肖想她家冰清玉洁的宫主和她做一些不雅之事,当即就要上前给她一巴掌。 "慢着!"倾城扬手止住雅琴的动作,唇角勾弄着似笑非笑的玩味儿,貌似还挺津津有味的? "宫主,您如此尊贵的身份,怎么可以让这种货色肆意妄为呢?!"紧紧皱眉,雅琴相当不理解倾城脑子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倾城笑:"本宫主倒是觉得这个老鸨挺好玩儿的!" "是……-_-#!"雅琴负气退下。 笑了笑,倾城又道:"好了,在这里耽搁的时间也够长的了,眼看着都快要晌午了,我们还是折回【钟鸣鼎食】用过午饭之后,再回【倾城宫】吧!" 倾城转身,墨书急忙给她推开房门,却不防备、房门一开,外面忽地跌进来一个人。 当即,墨书的脸色就变了,几乎不带反应时间的,迅速拔剑指着那人,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躲在门外偷听?!" "不是的、不是的,奴家并不是想偷听的!"闻言色变、脸上一派惊恐,地上的小人儿急忙爬起身来,小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似的,一直摆手,"奴家真的不是来偷听的!" 说着,惶恐躲闪的眼睛还小心翼翼地瞅了倾城一眼。 在场的人都注意到了那女子的小动作,墨书的脸色又青了一分,"还说你不是来偷听的,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下意识的,墨书将那女子瞅她家宫主的动作、理解为——她想对宫主不利异世玄门最新章节!17sjp。 "快说,要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锋利的剑紧贴着女子的喉咙,已经有殷红的血丝渗出,沿着脖颈儿流进衣服里,很快,女子的前襟就被鲜血染红一片。 女子吓得浑身发抖,却依旧只是重复着,"我真的不是来偷听的……!" 她无助的求救眼神,倾城不经意间触及,眸光蓦而一软,只觉得这个女孩子对她没有恶意。 "墨书,你退下!"倾城上前一步,想探究清楚那股子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宫主……"墨书皱眉,脸上浮现犹疑之色,回头看了雅琴三人一眼,发现她们脸上都是相同的担忧,便劝道:"这个女子来路不明,恐怕会对您不利!" "没关系的!我知道,她不会伤害我的!"倾城如是说,那样笃定。浅笑间,已然走到了跪在地上的女子的身旁。 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显然愣了一下,即便是墨书把剑指在她脖子上、性命堪忧的时候都没有哭出来,却因为倾城的一句话,"哇——"的一声便大哭起来,"公子,你已经忘了我吗?" 突如其来的一个拥抱,倾城也愣了几秒钟的时间,女子一边流血、一边流泪,在她耳边哭道:"奴家是云鬟啊,奴家是云鬟……公子,原来你已经把奴家忘了,所以才一直没来找奴家!" 哭得那般伤心、那般撕心裂肺,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倾城淡然的脸上终于挂不住,嘴角抽了抽搐,"姑娘,你认识我吗?或者说、我应该认识你吗?" 闻言,云鬟哭声更大起来,"公子,你忘了五年前【秦淮楼】的云鬟了吗?……奴家怎么会不认识你,即便公子是化成了灰,云鬟也必定认得你的!" 雅琴:"……" 司棋:"……" 墨书:"……" 知画:"……" 敢情五年前,她们家公主诓骗了人家小女孩儿的感情,然后一走了之了,现在,人家小女孩儿揪着这茬儿不放了。 倾城一囧,俯身凑近云鬟的耳边,低声道:"其实我是女子!" "这个奴家五年前就已经知道了!"没有预想到的惊愕或是愣怔,云鬟表现得那般淡定,收敛了哭容之后,倾城才发现这小女孩儿的模样长得还不错,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眸子,几乎不掺杂任何世俗间的杂质,纯黑的透彻。 云鬟又道:"五年前,公子您到【秦淮楼】的时候,就是以女装示人!然后,还让奴家服侍您,并且答应奴家,还会再去看云鬟的……可是……" 说到此,云鬟脸上的表情又是一苦楚,沉默了半晌,继续道:"云鬟左等右等,过了一日、三日、七日、半个月、半年,直至三年过后,云鬟再也没有见到公子,云鬟思念公子,便逃离了【秦淮楼】,可是云鬟只是一个弱质女流,离开了【秦淮楼】之后才发现天大地大,奴家根本没处寻找公子,兜兜转转的,最后便流落到了这【满城烟沙楼】……真的没想到,云鬟居然能在这里再次见到公子!"16655/32018/" 无上封神!" 倾城:"……" 雅琴:"……" 司棋:"……" 墨书:"……" 知画:"……" 这个可肿么办才好?! ************************************************** 实在是扛不住云鬟那萌萌的表情,或者说、某处柔软成一滩水,最终,倾城答应了云鬟,带她回司冥山上的【倾城宫】。 到底,雅琴心中还是存在了些许怀疑的芥蒂,"宫主,这个女子来路不明,我们把她带回【倾城宫】是不是有些不妥?" 倾城抿了抿唇,柳叶眉轻轻一扬,"我相信她!" 如此,雅琴四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在【钟鸣鼎食】用过午饭后,一行六人回到了司冥山上的【倾城宫】。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 已入初夏,天气渐渐变暖,花园里的柳树葱绿了不少,随着微微细风摇曳,颇有几分泼墨山水画的意境,倾城自己一个人在花园里闲逛,低着头不知思忖着什么。 然陪住媚来。云鬟从拱门旁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盘子点心,猛不然地、远远地看到这一幕,顿时停住了脚步,眸光痴恋,仿若是在欣赏着一副优雅到极致的画卷! "云鬟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呢?"知画从旁边经过,轻轻拍了拍云鬟的肩膀,惊得小人儿一声惊呼、差点儿打翻了手中端着的点心盘子。 幸亏知画眼疾手快,才稳住了云鬟的身形,不至于点心洒落一地。 回头一瞥、见是知画,云鬟忙低下头去,怯生生地行了个礼,"多谢知画姑娘出手相救!" "(⊙o⊙)…其实是我应该道歉!"知画囧了囧,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忽地想起了什么,便问道:"对了,云鬟,你刚才在看什么呢?" 顺着方才云鬟的视线望过去,知画看到了她家冰清玉洁、空灵似仙的宫主正扶着一颗柳树站在湖边,小风袭过,卷起她那一袭曳地的薄纱白衣、与及腰的银白色长发在半空中飞舞旋绕,仿佛要御风而去、羽化成仙了似的,徒增一种妖冶与萧瑟。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出声,生怕一不小心会打扰了这个不染凡尘俗世的"仙子"! 倒是倾城微微一笑,优雅地回过身来,"既然来了,就不要站在那里了,过来吧!" 不敢与倾城直视,因为那样清冷的眼神太过摄心夺魄,唯恐自己会就此深陷下去从此不可自拔,云鬟是低着头走到湖边的,垂眉顺眼的样子相当恭敬,"宫主,吃点儿点心吧!" "是你做的?"指尖夹起一块儿桂花糕,放在鼻尖闻了闻,倾城陶醉般的闭上眼睛,问道。 云鬟点头,"是我做的!" "那不如……"倾城满意地勾了勾唇角,睁开眼睛凑近云鬟的耳边、然后说了一句话,让云鬟瞬间愣怔,泪水溢满眼眶。 .. ------------ 176恶魔重生的倾城宫主&;江湖正邪人士齐聚司冥山 倾城凑在云鬟耳边说的是――“我们成亲吧!” “唰――”的一下,云鬟的脸蛋儿红透,一直延伸到耳尖、都染上了一层绯红的羞涩。 低着头,手指无措地绞着衣服的下摆,缓了好一会儿,云鬟才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倾城那双清冷无波的眼眸,问道:“宫主……您、您说的是真的吗?” 倾城点头,却又眼皮一抬、反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的,不是的,”云鬟急忙摆手,因为着急、刚刚平稳下来的脸色又通红了一片,这才羞涩地低语道:“云鬟自然是极其愿意的,能得到宫主的垂爱、是云鬟八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上面那话倒不是云鬟的客气话,而是埋藏在心底里的真心! 早在五年前,她便对殷离非一见钟情,可是她也知道,两个女子之间的相爱是有违当前的世俗伦理道德的,所以她默默的喜欢着、静静的爱着,不敢表露、生怕会因此招致殷离非的讨厌。 ――她想、只要自己能服侍在殷离非的身边、能够远远地看到她,便心满意足了! 可是没有想到,老天爷连她这如此卑微而弱小的希冀都要剥夺,殷离非竟然凭空消失在【驰野荒壁】上。 有人说她是因遭雷击而亡,也有人说她和殷离无伤一同跳崖殉情了,还有人说、她被【逆水岛】的东长老带走了…… 一时间,各种传言缤纷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可是,云鬟不相信,因为殷离非答应过她、还在再来看她的,所以,她就相信殷离非一定会来的。 于是,她开始了一场没有结局的无妄的等待。 方才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恍恍惚惚来的那么突然又那样不真实,却心悸的难受。 一霎间,激动的眼泪溢满眼眶。 只是凭着熟悉的感觉,云鬟认定了倾城就是殷离非……只不过,那是她一厢情愿的认为着,有时候,她也疑惑、为什么殷离非要改名为倾城,又为什么成了【倾城宫】的宫主,但仅仅只是疑惑罢了,她并不敢问出来,生怕会惹到倾城不高兴。 所以,她自始至终都以为倾城就是五年前的殷离非! 如今,只敢在梦中幻想一下的心上人就站在眼前,还饶是温柔地对她说:“我们成亲吧!” ――云鬟有些兴奋、激动的欲昏过去的趋势游戏三国之英雄传说全文阅读。8 却眼见着倾城优雅而清浅的一笑,道:“既然你也答应,那么、我就吩咐雅琴、司棋着手去cao办了!” 墨书站在一旁,有些不明白两人在讲些什么,但直觉里即将发生一件“不好”的事情,便皱了眉头便问道:“宫主,您要雅琴姐姐和司棋姐姐cao办什么?” 倾城回头,看了墨书一眼,其中充斥着太多的意味深长,唇角若有似无地一扬后,倾城缓缓说道:“本宫主要成亲了!” “什么?”墨书着实吓了一大跳,试探性地问道:“宫主,您什么时候有心上人了?” 他们【倾城宫】里全是女子,况且宫主四年里都没有离开过【司冥山】,也就是那天上午去了一次【陌都城】,见到的全部都是一群青楼女子,怎么想也想不通的说! 墨书紧皱眉头、低垂着脸思忖宫主的意图,忽而眼角不经意间扫到了一旁羞羞答答的云鬟,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瞪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指着云鬟,问道:“宫主,您不会要和云鬟成亲吧?” 倾城抿唇,不说话却自有一番不置可否的姿态。 当即,墨书就淡定不了了,“宫主,您到底在想些什么?!……您是女子,墨书也是女子,你们两个怎么可以在一起呢?!……这是有悖于世俗伦理道德的!” 任由墨书拔高了十八度的音调,倾城却自始至终保持着优雅自如、沉稳淡然的姿态,末了,她冲云鬟笑了笑,“云鬟,你先退下,我和墨书有话要说!” “是!” 云鬟离开,初夏温暖的湖边陡然泛上一阵透彻心扉、简直能够刺穿骨头的冷意,墨书一惊,却见倾城已经缓缓转过身来,唇边温润的笑意不在,唇角下压,眼皮懒懒地眨了一下后,凤眸微微眯起,凤眸中漆黑的眼涡仍旧深邃的望不到尽头、更不用说探知里面的情绪。 唯一能够感知的,就是铺天盖地、密密实实袭来的寒冷! 仿若进入了万里冰封、永远都不见天日的极地,只是仅仅被倾城那双冷戾幽森的猩红色瞳眸一瞪,便感觉到了身上犹如万支淬着剧毒的冰针扎进了肉里,更甚至、深至骨髓。 猛地一哆嗦,紧接着全身肌肉痉|挛,墨书站立不稳,“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上。 “宫主,墨书知错了!”深深地埋着头,恐惧泛滥,她怎么就忘记了,宫主可是恶魔的重新转世!17sjp。 居高临下的看着颤抖不已的墨书,唇角邪佞地勾弄起一边,倾城冷笑,“哼!你还知道我是宫主?!”邪佞的笑里藏刀,倾城忽而厉声道:“墨书,本宫主再告诉你最后一次,纵使我重视你们姐妹四个的才能,平日里对你们不敬的言行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可是……你给我记好了,你们四个永远都是我的属下!记住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是,宫主!属下知错了!”此时此刻,墨书还能说什么,【倾城宫】的规矩向来是――任何人、包括倾城四使都是要无条件的服从宫主的意思的! 只是,这几年里、宫主的性子清淡,不喜欢干预一些烦扰人心的俗事,所以、才让她们渐渐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想到此,墨书的心中不禁得一阵寒冷,无声苦笑起来。 倾城回身,在墨书看不见的逆光处、扬了扬唇角,暗含着某种意味不明的危险和诡谲,“你先退下吧!” “是!” ************************************************** 【倾城宫】里黯淡的气氛持续了好几天,直至倾城成婚的大喜日子特种兵一一霸上女军王最新章节。 一大早,【司冥山】上就聚集了很多江湖上的名人异士,皆是接受了倾城喜帖的人,其中也包括【魔教】、【唐门】。 雅琴、司棋负责接待客人,墨书和知画正准备着布置现场。 而倾城,却一直不见其踪影。 日上三竿,吉时逼急,蒙着大红色盖头的云鬟已经在供奉着天地、点着喜烛的大堂里等待着,大堂里人满为患,大堂外,也聚集了一大群看好戏的江湖武林人士。 ――与其说他们是来祝贺倾城的,倒不如说是来看好戏的,因为、他们从没有听说过两个女人也可以成亲的! 等了一会儿,倾城还是没有出现,客人们明显的有些不耐烦了,好事儿且八卦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什么倾城公主不会是在耍着我们玩儿吧?!” “就是就是啊,从大清早的就赶了过来,结果等了一上午还是没有见到宫主!” “……” 又有人向墨书和知画发难,“喂,你们不是倾城四使吗?你们宫主呢,等了这么久还是不见人影,怎么着也得给个说法吧!” 城边起绞会。“就是――就是――,一直这样傻傻的等着,这算是什么事儿啊?浪费时间!” 因为宫主要和云鬟成亲的事、本来就已经够心烦的了,被这群“乌鸦”叽叽喳喳一吵,墨书和知画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好歹,墨书的性子还内敛一些,即便再生气、她也忍住了,可是知画却脸色一黑,猛地跳了出来,指着【崆峒派】苍山长老的鼻子就骂道:“我们是倾城四使又怎么样?!我们又不是宫主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宫主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倒是你,人前还人模狗样儿的自称【崆峒派】的长老,什么狗屁长老?!你们【崆峒派】的人就这点儿素质?!” 这话骂的狠了,不但骂了苍山长老,把整个【崆峒派】都连累了狗血喷头。16655049 墨书嘴角一抽,暗暗地扯了扯知画的袖子,低声道:“知画,别忘了你可是倾城四使之一,你的素质呢?” 知画欲要吃人似的,扭回头来,张开“血盆大口”就是一吼,“我们【倾城宫】是与【魔教】、和【唐门】并称的歪门邪道,我们本来就没有素质,可是人家就不一样了,他们可口口声声自称着是替天行道的――正、派、君、子!” 怪声细气的语调,以及最后四个字落下的重音,没来由的让人感觉到不舒服,苍山长老漆黑的脸色又加上了一层狰狞的扭曲,凝集了内力、劈掌从半空中朝知画袭来。 恰逢千钧一发之际,大堂外忽地一阵飞沙走石、狂风急卷。 “哼!堂堂的【崆峒派】苍山长老、居然要用偷袭这种连我【魔教】中人都所不耻的手段?”话音刚落,半空中飞进来一个身形凌厉,浑身散发着强烈煞气和冷意的男人。 那人在大厅中央缓缓落下、背对着众人,一头银白色的长发飞舞旋绕,大堂中的气氛霎时妖冶而诡异,等他转过身来,众人才发现来人竟然有一双赤红色的眼眸,顿时皆大惊失色,“【魔教】教主,魔如魅?!” 赤红色的细眸一眯,魔如魅冷笑,“正是本教主!” .. ------------ 177倾城,我是无双,我是你的无双!(一) □崆峒派】苍山长老失手,顿时、一张铁青的脸染上了厚厚一层猪肝色,也不知道是愤怒气急,还是面子上挂不住。8 转而把矛头指向魔如魅,拿出一副正派人士的面目和腔调道:“魔如魅你这个江湖败类,上次的血债、我们还没有算明白,今天你居然还敢如此正大光明的出现在我们诸大正派人士面前,哼,今天,就让你这个大魔头有来无去!” “败类?”赤红血眸微微一眯,魔如魅侧着脸以眼角瞥了苍山长老一眼,满是不屑和轻视,岑薄无情的唇角邪佞地斜勾起一边后,他冷笑着反问道:“恐怕这个词是用来形容苍山长老的吧?” “魔头,你……!”苍山长老猛地瞪大眼睛,食指颤抖、刚指向魔如魅,便猛地感觉到一股贯穿心底的疼痛,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少了一截,此时正滴答滴答流着血。 一道青色的身影移形换影般闪回魔如魅身后,冷凝着声音呵斥道:“无知!既然敢用手指指着教主大人,那你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一霎间,张贴着大红色“喜”字的大堂里鸦雀无声,诸人的后背上都升起了一阵阴森的寒意。 饶他们自诩武功高强,乃是各个宗派的一代宗师,可是,他们仍旧没有看见魔如魅身后的属下到底是怎么做到在众人眼前、来无影去无踪的! 他们还在担心的是,连魔如魅的手下都达到了这种出神入化的状态,那他本人岂不是更加深不可测?! 不自觉中,脚下已经悄悄往后退开了几步。 觉察到他们的动作,魔如魅浅浅地笑,慵懒地扭了扭脖子好像是在活动筋骨,实际上是要亲自动手了。 眼看着一场血战在所难免,这时、却远远的从外面传来一道冷清萧瑟的声音,“各位可真是好雅兴!不过……今日可是本宫主成亲的大喜日子,你们、”话落至此,稍稍一顿,缓而凌厉万分,宛若冰箭刺向在场所有的心脏,“是打算与我【倾城宫】为敌吗?” 循着声音的来源,众人纷纷转身、扭头,这其中不包括魔如魅,因为从听见那道清冷的声音后,他就已经愣住,心脏的位置猛然衍生一股难以言状的痛苦,然而痛楚中却又夹杂着激动,各种情绪复杂的糅合在一起,一时间,他的身子竟然动弹不了。8 身后的无影有些担心,低声询问了一句,“教主,您没事吧?” “……没事儿御赐废柴,王爷要翻身!”缓了好久,魔如魅才僵硬地转过身去,赤红色的眼眸中不可抑制的盈满狂喜,那种情绪、是无影从未有见到过的,心头稍稍起了一丝疑惑,不由的顺着令他家教主失神又狂喜的方向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精致清灵的背影。 不远处的高台上,倾城拖着一袭曳地的红色纱衣站在那里,即便是背对着众人,那种尊贵而优雅的气质仍旧不可湮灭。 雅琴和司棋侍立两旁,皆恭敬地低着头。 众人皆是一愣,也便是在那会儿的时间里,倾城嘴角噙着淡薄冰冷的笑意,缓缓转过身来。 只此一眼,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个女子啊,似乎只是轻轻的一眨眼,便可以夺去整个天地间的颜色,令世间万物皆为之倾倒而夺魂摄魄! 长发如瀑,眉目如画,因为穿着红色抹胸纱衣的缘故,她胸前那支妖娆肃杀的彼岸花印迹,也因这份华贵洁雅的凌乱气质婉转出一种温存的妩媚…… 不知什么时候,灰白色的天空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倾城撑着一把黑伞,面对着众人而笑,夜风卷起她鲜红如血色的衣袂,银白的丝发在空中飘舞,鬼魅而妖冶。 无影愕然地张了张嘴,突然懂得,怪不得一向以冷漠、不近人情而成性格的教主大人都会被扰乱了淡然。 【倾城宫】的宫主,果然绝世无双、芳华绝伐,配得上“倾国倾城”这个名字! 众人失神间,倾城微微勾了勾唇角,岑薄冷情的唇轻启,浅笑道:“今天可是本宫主成亲的大喜日子,诸位受邀而来本是我【倾城宫】的贵客,现在却欲要刀剑相向,是何道理?……难不成,是我【倾城宫】怠慢了各位,所以、诸位想和倾城讨一个说法?!” 别看倾城的性子淡薄、不沾染红尘,但是她一旦动起怒来,却是要血流成海的! 清清冷冷且带着浅浅笑意的声调,听着好像很温柔,但是、从字里行间隐隐散发出来的冷戾和危险已经蔓延上所有人的后背,甚至于彻入骨髓。 ――有些内力尚低、修行不够的弟子们,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对视一眼,墨书和知画从众人让出的“过道”小跑过来,一手撑地、单膝跪倒在倾城的脚下,不卑不亢却恭敬异常地颔首低头道:“请宫主大人息怒,是墨书和知画办事不利,怠慢了诸位江湖豪杰们!” “哼……”倾城冷笑,随意且优雅地拂了拂手,清冷无波的视线依次扫过【崆峒派】苍山长老和【魔教】魔如魅,猩红色的眸底没有分毫情绪,仿若他们只是陌生人亦或者路人甲。 低头、唇角高深莫测的勾了勾,倾城装作为难的样子,大拇指和食指张开、虎口处撑在额头上,摇了摇头,“这可真是让本宫主为难啊,本宫主既不想责罚两名心腹干将,又不能不给诸位一个说法……不如这样吧,本宫主就即兴演奏一曲,当是给诸位江湖豪杰们赔罪了!” 话落,不待众人反应,倾城已经施施然坐在古琴后,手腕儿抬起、露出纤纤玉指,猩红色的凤眸轻挑、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精光。 魔如魅身后的无影一惊,急忙大喊一声,“教主,赶快捂住耳朵!” 可惜,为时已晚―― 倾城手指上的动作极快,无影刚喊完“教主”两个字,已经有接近一半的人被倾城弹奏的魔音穿脑云胡不喜最新章节。 顿时头痛欲裂,生死不能,再想捂住耳朵的时候,四肢已经不受自己控制! 无影是在看到倾城面前的那把古琴的第一时间里,就急忙扑了过来给魔如魅捂上了耳朵,结果自己却被魔音影响,体内真气大乱,纵使他武功高强、内力深厚,还是被琴音逼的吐了血。 魔如魅冷冽深邃的眸子一眯,“唰唰唰――”在无影身上点了几个穴位,很快、便稳住了无影体内胡乱流窜的真气,也护住了他的心脉。16655319 虽然知道魔如魅的武功独步天下、更有一身强悍而深厚的内力护体,但是亲眼见着他家教主居然不受【瑶池琴】魔音的影响,无影还是忍不住愕然,“教主……!” 峒失士出一。魔如魅扬手止住无影,森冷的眸光稍稍往后瞥了一眼,便又向高台上的倾城走去。 除了【倾城宫】的自己人,倾城这是第一次看见、居然有人不受她【瑶池琴】的影响,唇角邪肆一扬,不由得对魔如魅产生了几分玩味儿之意。 手指在琴弦上稳住,令人头痛欲裂的魔音随即飘散,倾城站起身来,冲魔如魅笑了笑,“不愧是称霸武林、独步天下的【魔教】教主――魔如魅!倾城久仰了!” 轻轻浅浅的笑容中,还是虚伪和算计多了些,客套仅仅是一小部分,却没有丝毫真心。 下意识的,魔如魅不喜欢这种疏离的感觉,冷峭的唇紧抿。 他皱眉看着倾城,暗沉的眸光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似思念、似爱恋、又似责怪! 倾城愣了愣,“教主大人……不舒服?” “……”魔如魅再度抿唇,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倾城,却始终一言不发。 倾城眼角抽了抽,低头打量起自己的妆容来,没有丝毫不对劲儿啊,后来她想,难不成是、魔如魅被她的魔音侵袭了大脑,堂堂一代【魔教】大魔头居然变成了痴呆?! 半晌,魔如魅晦暗幽深地开了口,仅仅两个字,却包含了整个世间所有的感情,“倾城!” “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倾城的脑子一阵抽疼,忽而眼前闪过一道似乎已经埋藏已久的记忆片段。 ――美好的春天里,一片望不到尽头的血红色花海中,她席地而坐、身后有一个如冬日般凛冽的男子、深邃清冷的眸子却噙着温柔缱绻而又深情无比的笑意,拥着她的肩膀,手把手的教她弹古琴。17sob。 记忆片段中的自己柔柔地笑了笑,扭回头去、大概是想亲吻身后男子的嘴角。 可是,男子的笑意却倏尔模糊、又倏尔渐远,倾城努力想抓住、伸出的手中徒然挽留住的是虚无缥缈的空气。 “啊――”疼痛难忍,头痛欲裂。 倾城忍不住抱头蹲了下去,清冷的面容上、表情因为痛苦而狰狞扭曲。 “宫主……!”雅琴、司棋、墨书、知画四姐妹大惊,脸色一变,正欲冲到高台上去扶住倾城,却听见魔如魅冷峭的厉吼道:“退下!” 双足脚尖一点,魔如魅如一只矫捷的雄鹰一般跃上高台,将倾城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 .. ------------ 178倾城,我是无双,我是你的无双!(二) "无双!"眼眸紧闭、唇瓣微微息阖,许是魔如魅身上的冰冷气场缓和了倾城脑子里的痛苦,倾城艰难的从唇缝儿里溢出一个人的名字。 魔如魅愣了愣,随即、那双深邃晦暗的赤红色的瞳眸中涌动起漫天铺地的狂喜,"倾城,我是无双,我是你的无双!" "无双……我的无双……?"附和着魔如魅的话,凤眸微微眯开、倾城凄惨幽幽的笑着,轻声嗫嚅道:"其实,我是喜欢你的!" 话落,手臂垂下,倾城已然昏迷了过去。 那个时候,魔如魅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连一贯淡漠而冷狞的赤红色眼眸中都失去了焦距,漠然的如同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倾城,她的倾城啊! 他等了一万多年,终于等到了她说"喜欢"! 因为激动而身形踉跄,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怎样颤颤巍巍的把倾城抱回了【寒冰洞】,等恢复了意识的时候,他正侧歪着靠在冰床上,一只手里还紧紧地抓着倾城的手指,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会再次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掉似的。 ************************************************** "砰砰砰——" 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便是雅琴的声音响起,"宫主,您醒了吗?" 魔如魅锋利的眉梢一皱,低沉地开口道:"进来吧!" "教主大人,我们宫主怎么样了?"端着一碗血红色的汤药走进来,雅琴低着头、恭敬地问道。 眼眸锋利,却在转向冰床上的倾城的时候,蓦而柔软而眷恋,抬手轻轻抚了抚倾城精致如画的眉目,魔如魅接过雅琴端着的汤药后,轻声道:"倾城不会有事儿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充满着无比肯定的决绝,他绝对不会让她出事儿的! 赤红色的眸底里,一闪而过一抹精光,单手扶住倾城的肩膀、让她半躺着靠在他的怀里,另一手里端着汤药,魔如魅稍稍低下头去,下巴贴近倾城的耳际,小心翼翼的、一勺一勺的舀着汤药喂进倾城的嘴里网游之都市大法师全文阅读。 站在一旁的雅琴,眼帘微垂,眼角却在貌似不经意间悄悄瞥了魔如魅和倾城一眼。 ——同样血红色的眼眸,同样银白色的长发,同样萧瑟冷漠淡薄的气质,这两人、越发有了一种"璧人"的相配感觉。 屏住呼吸,雅琴脚尖着地,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司棋、墨书和知画三人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极度担心之下恨不得直接闯进【寒冰洞】去,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的时候,房门忽地被推开。 一见着雅琴走了出来,三人急忙围上来,"雅琴姐姐,宫主她怎么样了?" 雅琴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心中还在思量着刚才那一幕,口不应心的应了一句,"【魔教】教主在里面照顾着宫主!" "……o_o……-_-#!"司棋三人无语地相互对视了一眼,这时,知画忽地瞪大眼睛、跳起来,嚷嚷道:"魔如魅在照顾我们宫主?他不会是想趁此机会对我们宫主不利吧?!" 雅琴皱了皱眉,显然是魂游的神儿被吓了一跳,不赞同地瞪了知画一眼,"知画,你能不能稳重一点儿?!" "好啦、好啦,谨遵雅琴姐姐的教诲!"有些小狡黠地吐了吐舌头,知画捏着两只手的大拇指、退到了司棋身后。 墨书蹙眉思索了一会儿,握拳撑着下巴、缓而若有所思地说道:"按照方才那场景,魔如魅似乎和我们宫主是旧识?" 闻言,雅琴接话,"刚才我进去给宫主送药,是魔如魅一勺一勺喂进宫主的嘴里的,那样小心翼翼的姿态、那样温柔缱绻的眼神,完全不是江湖上传言的那般——【魔教】教主是个血冷心冷、又残忍无情、杀人如麻的大魔头!" ◎◎◎◎◎◎◎◎◎◎◎ 从没有睡过这么长时间的觉,翌日清晨醒来时,只觉得浑身上下神清气爽! 稍稍动了动,倾城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儿,打眼一看,自己的右手正被魔如魅紧紧地抓在手心里,而魔如魅,许是累极了,侧倚着靠在冰床上睡着了。 那时,说不清、道不明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竟然觉得自己心脏的位置蓦而一软,但是随即便摇头冷笑,她根本就连心脏都没有,又何谈什么"心软"呢?! 试着用力挣了挣,却无法挣脱,反而被攥的更紧,无奈……倾城只好用另一只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也许是倾城的动作大了些,魔如魅猛然睁开赤红色的眼眸,初醒时,眸底里尽是将人拒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寒冷,但是在触及微微有些愕然的倾城之后,他竟然勾了勾唇,浅笑起来。 抬手,修长且渗着冰冷凉意的手指轻轻抚上倾城的眉,就像是平常人家的恩爱夫妻那般,魔如魅伸手将倾城揽进怀里,温柔地在她后背上拍了拍,然后低下头、凑近她的耳边浅笑道:"终于醒了?饿不饿?我让人去准备一些开胃的早饭?" "……呃,你是魔如魅?"趴在魔如魅的怀里,倾城突然觉得有些愣怔,难道才一晚上的时间,他们就熟悉的可以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了?! 魔如魅赤红色的眼眸眯了眯,眸中噙着一抹缱绻缠|绵的笑意,他在她耳边沉沉的低笑出声,然后咬住倾城的耳珠细挑慢捻起来。 "嘶——"倾城一惊,下意识的倒抽一口冷气。 反手推住魔如魅的胸膛,倾城试着挣扎起身,却不料,她刚想坐起来,魔如魅忽地将她摁倒,紧接着整个人覆身而上x战纪。 "魔……唔!"趁着倾城张嘴的空隙,魔如魅滚烫的舌|头带着决绝而且深情的意味、强势地逼进了倾城的口腔里,勾住倾城的舌尖,便开始了一番攻城略地,缱绻眷恋的吮|吻,他轻轻咬住她的舌头,麻麻痒痒的tian弄着、xi食着,这样仍旧不满足,他甚至想要将她整根舌|头都吃掉似的! 双瓣红邃许。隐隐有些熟悉的男性气息灌满整个肺部,那种强势而霸道的气场、同样让倾城害怕,明明想要推拒,偏偏骨子里还存留着一丝纠结,她大脑里一片茫然的时候,魔如魅鹰眸一眯,撕开了倾城的大红色抹胸纱衣。 "唔……不要……嗯,放、放开我!"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倾城慌不择路,竟然张嘴咬上了魔如魅的下唇。 魔如魅终于抬起头来,唇齿间相连着一根暧昧的银丝,藕断丝连着。 男人身上的气场逐渐冰冷,他眯着眼睛、俯视着一脸惶然无措的倾城,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压迫的感觉却愈发强烈起来。 悄悄咽了一口唾沫,倾城的眼神往四下里瞟了瞟,似乎在寻找"逃脱"的机会,但是被魔如魅一把给掰了回去,强迫她直视着他那双幽寒深邃的赤红色血眸。 "无双!" "无双?"眉头一皱,倾城有些不明白魔如魅在说什么。 却见魔如魅眼眸中的凉薄气息愈加危险起来,他勾唇冷冷地一笑,忽地大手捏住倾城的下巴。 俯下脸,精准无误地擒住倾城的唇瓣,他像是发脾气般重重地吮着倾城的唇,舌头也伸进她的小zui里到处乱搅,感觉到她舌头的退缩后、突地缠住它,逼着她呑咽他的唾液,再将她的舌拖入自己的唇内咬住。 倾城疼的直翻白眼,想要掉眼泪,又痛又麻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被钳制住摁在头顶上的小手紧紧地捏了起来,这个死男人想咬断她的舌头不成?17sob。 "魔……唔……啊,痛!"刚出声,就惹怒了魔如魅,他发了狠、在倾城的唇上重重一咬,很快便有一股铁锈的味道在口腔里肆虐。 魔如魅瞪着冷戾寒狞的赤红眼眸抬头,又一次冷冷地重复了一遍,"无双!" 他的倾城,以前都是叫他"无双"的啊! 而且,昨天晚上她还叫他无双的,今天又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糊涂样子,这个小混蛋肯定是又想像以前那样、惹他生气!16655319 不给她点儿"教训",她的小胆子就肥过天了,指不定哪天、就踩在他头顶上作威作福了,踩在他头顶上作威作福倒还是小事儿,可是万一她又逃跑了,他该怎么办?! "倾城,既然万年之后,你又一次撞进了我的心里,那么、就不要妄想着再逃离我了!你只能待在我的身边,其他的一切都是徒劳和惘然的!" 如此的霸道,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也经历过。 倾城垂眉,猩红色的眼眸里有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清浅一闪而过,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魔如魅,不、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无双,终于满意地笑了笑。 ******************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章里凤冥夜凤妖孽会出现的! .. ------------ 179再遇故人,相见却不识! 本来,倾城是打算借着“成亲”的名义,来笼络各帮派志同道合的人士、铲除【逆水岛】,再顺便,灭了那些有心想要和【倾城宫】为敌的帮派精英们,可谁能料到,天算不如人算,那么关键的时刻,她竟然昏迷了过去,且这一倒下就是整整一夜。 和云鬟的婚礼取消了不说,没有达成目的也不说,反而还被魔如魅这个【魔教】的大魔头给“缠”上了! 事后,雅琴四姐妹才知道,原来倾城之所以会提出来要和云鬟成亲,为的就是达成她的“计中计”,这个计谋一旦成功,那么整片江湖的一半天下就会成为【倾城宫】的! 再然后,铲平了【逆水岛】也会简单而容易许多。 只是,倾城的“计中计”失败之后,【倾城宫】竟然和【魔教】、【唐门】牵扯上了千丝万缕、密不可分的关系。 因为和【逆水岛】一战的大获全胜,【倾城宫】是江湖上最近才声名而起的一脉,本是亦正亦邪的,这下可好了,彻底沦为了邪魔外道一派的! ◎◎◎◎◎◎◎◎◎◎◎ 得知自己被倾城利用,倾城根本不是真心的要和自己成亲,云鬟大病一场,三天过后,仍旧卧病不起,原本就瘦削的小脸顿时更是尖翘了不少,高高的颧骨几乎要撑破了薄薄的面皮凸出来似的。 然而,更伤心的是,她病着的这几天里,倾城居然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 每一次听到推门声,她都会挣扎着抬起头来,眸中晶莹而充满希冀,可是、每一次都是以失望而眼眸黯沉结束。 雅琴端着汤药走进来,看见了云鬟脸上遮挡不住的悲伤,终于还是于心不忍。 “云鬟,起来喝药吧……”将汤药搁在软榻旁边的桌子上,雅琴在软榻边沿坐下,无奈地叹了口气后,她侧脸看着云鬟,劝慰道:“云鬟,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既然得不到、不如就大大方方的放手吧!” 云鬟吸了吸鼻子,一眨眼便有泪珠沿着脸颊滚了下来,她强颜欢笑、却怎么样都压制不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伤悲,抽噎着、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下来。 “云、云鬟,也不想……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我控制不住……不住自己……,我……我就是那么喜欢、喜欢、喜欢宫主大人啊……!” “你这又是何苦呢?”雅琴皱眉,薄唇紧抿,声调里都是苦苦涩涩的无奈,以一种无妄而又可怜的眼神看着云鬟,她终究还是伸手将云鬟揽进了怀里,手心在云鬟的肩膀上轻轻拍打着,好像安慰一个亲|爱的妹妹天生奇才全文阅读。 药凉了! 云鬟趴在雅琴的怀里睡着了! 将那个瘦的皮包骨头的小女孩儿轻轻地放平躺下之后,雅琴出门直接朝【寒冰洞】走去。 【寒冰洞】是倾城平日里休息和练功的地方,听着名字,顾名思义――又寒冷、又冰凉的洞xue! 没错! 这里原本的确只是一个光秃秃的洞xue,只不过后来被倾城稍加改造、变成了现在的【寒冰洞】。 “宫主,雅琴可以进去吗?”雅琴在外面敲门的时候,倾城正盘腿坐在冰床上打坐、吐纳真气。 “进来吧!” 清冷无波的声调,雅琴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倾城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淡淡地问道:“有什么事儿?” 到了这种时候,雅琴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在心中默默地组织了好久的语言,半晌之后,才说道:“宫主您不去看看云鬟吗?……她已经病了好几天,整天卧床不起的、吃不下饭、也喝不下水,整个人都瘦了还几圈,现在就只等着宫主您能去看她一眼!” “云鬟?”眉梢一动,倾城终于有了反应,缓缓收功之后,她意味不明地看着雅琴轻笑道:“雅琴你居然劝本公主去看云鬟?” “……你们姐妹四人、当时不是极力反对我和云鬟成亲的么?怎么现在倒好,倒戈了?!” 微微含着调笑的话,却没来由的让雅琴一阵脊背上泛冷,一时间,她只能低着头愣在那里,什么话都不敢说。 毕竟,宫主的性子越来越难以捉摸了,生怕一句话说错、招惹到的可能就是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的“灾祸”! 雅琴不说话,倾城反而笑得更加明媚艳丽起来,那样芳华绝伐的一个女子,要是能够真心的、从心底里发出来的笑容,肯定会晃了全世界的眼睛。 ――只可惜,倾城……没有心! 五年前在【驰野荒壁】的时候,她已经把心脏还给了君政夜,君政夜因此恢复了万年前的记忆,倾城、却再一次忘记了一切。 身子还是殷离非的身子,可是灵魂却已然是九重天之上的神族公主――倾城,没有任何记忆或感情的倾城公主。 “我累了!”唇角下压,收敛了眉宇间意味不明的笑容,倾城脸上的表情倏尔冷凝起来,拂袖转身,冷冷地命令道:“雅琴,你退下吧” “是!” **************************************************17070219 三日后。19ck7。 在雅琴的照料下,云鬟的身子恢复了不少,天气好的时候,已经可以到花园里来走动。 用过早饭后,倾城半倚在冰床上小憩,墨书在外面敲门。 “宫主,墨书有事禀报!” “进来吧!”扔掉手中的医书,倾城端正着身子坐了起来。 墨书推门而进、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刚走到倾城身边,便一手撑地、单膝跪了下去,十分恭敬地说道:“宫主,我们在外面发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红衣人,好像是五年之前,名满整个华夏大陆的修一大师的弟子――凤冥夜灭天邪君!” “凤冥夜?”倾城慵懒地抬了一下眼皮,猩红色的眼眸里滑过一抹疑惑,“凤冥夜可是五年前【君政王朝】的国师?” 墨书点头,“宫主记得没错!” “可是……,”稍稍顿了顿,倾城又问道:“因为殷离二公主的死,凤冥夜不是已经隐居深山、不理红尘俗世了么,怎么会一身是血的出现在【司冥山】上?” “这个墨书就不知道了,我看见凤冥夜的时候,他就已经躺在血污中,身上中了十二剑,处处都是致命的伤口,幸好他有深厚的内力护体,所以尚存一丝气息……墨书是来请示宫主的,要不要救他?” 唇角微勾,倾城眉梢一挑笑了笑,“救!为什么不救呢?!……墨书,你立即把凤冥夜送到【冰池】里,让人准备好了止血的汤药,本宫主马上过去!” 一炷香之后,倾城赶到【冰池】,凤冥夜已经被浸泡在冰冷刺骨的万年寒潭中。 正如墨书所言,凤冥夜身上中了十二剑、剑剑都是致命的,一身鲜红妖冶的大红色外袍也被干涸的血迹沾染成了暗红色。 来成心英借。仅存着一口虚弱的气息,如是再晚了一步,恐怕这个艳绝天下的人、就会一命呜呼了! 脱掉鞋子、跳进万年寒潭里,倾城绕着凤冥夜正反各打量了一圈,忽地拉住他的手臂,从丹田运起一股真气,经由两个人胳膊上的脉络,打入了凤冥夜的体内。 “呕――” 忽然承受的内力太过强悍,凤冥夜身子佝偻着吐出一口鲜血。 倾城一松开手,妖孽便顺势滑进了冰冷刺骨的寒潭深水中,很快,整个人都被淹没。 墨书再一旁看着,不由得面色一急,“宫主,凤冥夜他……” “没关系的!”倾城面色清冷,扬手一挥,“这寒潭水凝聚了万年的冰封精气,让他喝一点儿反而对身体上的伤口恢复有好处!” 转眼瞥了凤冥夜一眼,倾城又淡淡地说道:“墨书,你先退下吧,这里寒意湿气太重,经受多了、对身子不好!” 这句话落尽耳朵里,墨书差一点儿忍不住掉下眼泪。 她一直以为宫主已经变了,却原来、宫主的骨子里还是对她们有感情的! 深深地弯了弯腰,墨书告退,“宫主,您也好好保重身体!” “嗯。”倾城点头,目送着墨书离开之后,却苦涩地笑了笑,因为没有心脏、所以她全身的血液都是凝固的,也因此,她整个人的温度都是冰凉的,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加上常年浸染在着冰凉刺骨的万年寒潭中,身子早已经不堪一击,又何来的好好保重身体。 正愁思百转间,沉到寒潭水底的凤冥夜有了些许清醒的意识,“嗯~”,低低地闷哼一声,开始本能的挣扎起来。 凤眸一戾,倾城急忙潜入水底、抓住凤冥夜的衣领将他提出了水面。 见他依旧闭着眼睛,倾城伸手在妖孽的脸颊上扇了一巴掌,疼痛传入大脑、凤冥夜毫无征兆地倏尔睁开了眼睛。 一愣之后,那双妖冶细长的狐狸眸子中溢满了璀璨流光的狂喜,那种情绪,很熟悉,好像当初魔如魅刚见到她时,也曾流露过! .. ------------ 180魔教教主魔如魅上门提亲,亲家的关系 "小非儿!"凤冥夜的嗓音低哑,却自有一种蛊惑人心的独特磁性拱入身体里的每一个神经细胞,就如一块粗糙的砂纸从皮肤上滑过,那种想想就头皮发麻的感觉,让倾城忍不住颤了颤,急忙往后跳开一步,猩红色的血眸中满是防备。 "本宫主乃是【倾城宫】的宫主!"下意识的,她抵触那个名字――"小非儿"。 闻言,凤冥夜的眸光黯淡了几许,他低头浅浅的勾唇一笑,唇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那其中充满了后悔、矛盾、却又悲伤无比。 良久的沉默之后,凤冥夜抬眸看着倾城,抿紧了唇,笑了笑,"是啊,你是【倾城宫】的宫主,已经不是我的小非儿了!" 已经…… 倾城眸光流转间,捕捉到一个关键点的词眼。 "我们以前认识?" 何止认识啊,我们差一点儿就…… 然,凤冥夜苦笑着说出口的却是――"宫主多心了,我们之前并不认识,今天多亏了倾城宫主出手相救,凤某感激不尽!" 不认识么?! 狐疑地打量了凤冥夜几眼,看不出任何端倪,倾城转而拄着下巴思忖起来,若是不认识的话,为何方才他会露出那种狂喜的情绪,又为什么会流露如此的悲伤的表情? ――就连整个【冰池】都凄绝、黯淡起来。 猩红色凤眸中的防备一点一点消弭,倾城转身吩咐守候在外面的人,道:"冰霜、冰雪,你们两个送凤国师去客房休息,好好照料着、不得有误!" "属下谨遵宫主大人的旨意!" 冰霜和冰雪是倾城专门调|教出来看守【冰池】的,要知道,【冰池】里的万年寒潭是世界上最寒冷的地方,看似平静无波的水面、实际上百米多深的水底下有南、北极二地万年不化的冰块儿镇守在此,若是没有倾城那极阴极冷的真气打入体内以护住心脉,不论是谁、只要踏进了寒潭中,一炷香的功夫内,必定让其连骨头都化成水融聚在万年寒潭中。 整个【倾城宫】里,能踏足【冰池】的就只有倾城自己,以及冰霜、冰雪两姐妹。 得了吩咐之后,冰霜、冰雪迅速跳进万年寒潭里,将凤冥夜扶了出来,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肩膀,然后纵身一跃、以轻功飞离了【冰池】。 倾城没有错过,凤冥夜从她身边经过时,那一抹不舍而又眷恋的眼神儿凤唳九天。 这一刻,她忽然怀疑起自己的身份来。 ――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每次想到这个的时候,脑子里就会一片茫然、且疼的厉害?! ************************************************** "宫主,宫主……宫主您快醒一醒……宫主您没事儿吧?" 恍恍惚惚中,好像听到有人在焦急地呼唤自己,强撑着困倦的意识、勉强眯开一条眼缝儿,倾城看清楚了头顶上的两个人影――冰霜和冰雪。 见倾城睁开眼睛,冰霜急忙托住她的肩膀、在冰雪的帮助下将倾城扶了起来,"宫主,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会晕倒在这里呢?" 她又晕倒了? 凤眸中微微迷茫,倾城揉了揉仍旧有些疼意的额头,这才恍然发现、她竟然忘记了自己到底是怎么昏倒的,只记得她好像在想些什么,想着想着就有些头疼,再之后的事情,便是冰霜和冰雪叫醒了她,中间那一段记忆的空白,就好像是被人凭空删除了似的……另外,至于方才她想的是什么,也一概不记得了! "我昏迷了多久?"单手撑地坐正了身子,凤眸阖上,倾城试着运气调息。 冰霜和冰雪相互对视一眼,眸中满是担忧,冰霜说道:"我们送凤冥夜去客房休息也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返回来的时候,便见宫主倒在了地上!" "一炷香的时间?"倾城睁开眼睛,收了功,此时此刻的她,浑身无力,即便有再强悍、再深厚的内力都无法运用起来,干脆站起身来。 她往外走的时候,冰霜和冰雪紧随其后,几次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停驻脚步,不用回头只凭着那不稳的气息来感觉、倾城就知道这两姐妹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冰霜侧脸看了冰雪一眼,暗暗用手指掐了冰雪的胳膊一下,冰雪脸色瞬间难看、抖开冰霜的手,闪开了一步的距离。 "哼!"唇角似有若无地上扬,倾城冷笑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想去蛇窟看一看?" "属下不敢!"立即单膝跪下,冰霜和冰雪的脸上一片惶恐和不安。19ck7。 一拂衣袖、宛若云逸流动,倾城半眯着猩红色的眼眸悠然转身,听似波澜平静的声调中、实则蕴藏了无限的杀机,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们两个跟在本宫主的身边已经有五年了,也算得上是本宫主的得力干将,想必、你们应该十分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个性,相反,你们的一举一动更逃不了我的眼睛!" "属下并不敢欺瞒宫主大人,"话里有话的危险渗入心尖尖上,急急地往地上磕了一个头,冰霜面色难看地瞥了冰雪一眼,这才支吾着说道:"……只是这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知道该怎么说?"眉梢微动,倾城转回身来,"有什么话、是连本宫主都不能告诉的?!"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刚刚返回【冰池】的路上,碰见了雅琴姐姐,雅琴姐姐正在着急地寻找宫主大人,说、说是【魔教】教主魔如魅来提亲了!" 话落,冰霜悄悄的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瞅了倾城一眼,见倾城的表情里没有分毫喜怒,又急忙低下头去,眼帘微垂、极度不安。 冰雪补充道:"我们以为宫主大人已经离开了【冰池】,所以并未告诉雅琴姐姐,您在这里……想必这个时候,雅琴姐姐还在寻找您呢妖孽美男疯狂大明星!" 倾城凤眸中的玩味之意越加浓郁起来,眯起细长的眸子、清冷的视线依次扫过冰霜和冰雪后,双臂交叉、环抱着,慵懒地往身后的冰柱上一靠,倾城幽幽开口道:"不知这【魔教】教主看上了我们【倾城宫】哪位姑娘呢?" 她原本还愁着用什么方法可以联系【魔教】与【倾城宫】一起对付【逆水岛】,现在好了,有了这一层"亲家"的关系,什么事情都好说了! 兀自打着如意小算盘,倾城并没有看见冰霜和冰雪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浓重。 "宫主……"两人刚想开口提醒,倾城却勾唇一笑,直起身来、转身就往外走,"雅琴现在在哪里?" "……往后山的方向去了!" 只是一眨眼间的功夫,那道优雅飘逸的白色身影、已然消失在视线里。17070219 ◎◎◎◎◎◎◎◎◎◎◎◎◎ 倾城往后山去的路上,被司棋"截"了下来。 非低粗滑嗓。"宫主,我们正在四处找您呢……出事儿,您赶快去大厅看一看吧!"漂亮精致的眉头紧紧簇起,司棋脸上的表情不是一般的难看,倾城忽然意识到,魔如魅要的人恐怕不是…… 大厅里,堆着满箱子的丝绸锦缎、金银珠宝。 两个黑衣劲装的男子面色清冷的站在大厅中央,与墨书、知画冷冷地对峙着。 一见着倾城走进来,墨书和知画急忙退到倾城的身后,面色极其难看,低低地唤了声,"宫主……!" "什么都不用说了!"扬手止住墨书暗沉的音调,倾城浅浅勾唇、冷冷一笑,转身在椅子上坐下,顺手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轻抿一口,而后拿着茶杯的盖子放在手指间把玩起来。 什么话都没有说,甚至于连斜眼都没有给无影和苍影一眼,自始至终、倾城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茶杯盖子上。 无影和苍鹰对视一眼,双双往前一步,左手握拳、右手成掌,左手掌心抵在右手屈起的指面上,微微弯腰行礼道:"【魔教】苍鹰、无影见过宫主大人!" 眼皮懒懒地一抬,凤眸中闪过一丝冷戾,搁下手中的茶杯盖子、倾城坐直了身子,浅浅地笑道:"你们两个……是来做什么的?" 无影道:"我们是奉了教主大人的命令,特上【司冥山】来、向宫主大人求亲的!" "哦?"眉梢一转,眼角斜了斜,倾城转而低头摩|挲起自己的指甲来,半晌、才又懒懒地开口问道:"那请问、你们教主大人中意了我【倾城宫】的哪位姑娘呢?……如果是本宫主的‘倾城四使’,那就要看你们教主大人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了!" 无影:"……" 苍影:"……" 宫主大人,您也太小看我们教主大人的"胃口"了! "怎么,二位怎么不说话了?"兀自浅笑着、言笑晏晏,倾城扭头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 终于,无影受不住了这诡谲的气氛,深深地弯了弯腰后,道:"宫主大人,我们教主大人的意中人是……您!" 倾城一愣,半晌的时间里,大脑里一片茫然。 .. ------------ 181唐门七少爷,似是故人来 无影和苍影离开【司冥山】之后,倾城在后山上、对着空荡荡的山谷弹了一夜的琴。 除了雪狼陪着,其余人一概不许接近后山。 东方渐渐笼罩曦光的时候,倾城总算是停下了手指上的动作,一扶衣袖站起身来,扭头冲雪狼道:"狼儿,回去吧!" 雪狼站在高丘上,扬着尊贵傲然的雪白色毛皮的脖颈儿冲天空长嚎一声,撒开四只蹄子消失在晨雾中。 琴音乱了一夜,倾城也想了一夜。 ――其实,和魔如魅成亲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只要能够、达成她的目的! 打定了主意,倾城踩着清晨草叶边的露珠朝大厅的方向走去,大厅里,雅琴四姐妹已经等候了一夜,静等着、倾城做出决定。 大门推开,一道洁白的身影清冷而萧瑟,淡然地环视了大厅里的众人一圈,蓦而勾唇、倾城抬步走了进来。 众人纷纷单膝跪下、迎接圣礼,"属下见过宫主大人!" 倾城挥手,笑了笑,"本宫主已经决定了,答应魔如魅的求亲!" "……"一霎间,原本就安静的大厅里更加安静起来,寂静的气氛有些凝重,众人面面相觑。 抿紧唇瓣,面色变了几变,雅琴终于开口道:"宫主,此事非同小可,可是关乎着我们整个【倾城宫】的命运,请您三思!" "请宫主大人三思啊!"一众人附和着雅琴纷纷磕头,这架势,颇有些朝廷之上、大臣们联名劝谏皇上的感觉。 修长干净的食指指尖在木椅的扶手上有节奏地轻点着,眸光清浅而懒散,倾城似笑非笑地看着雅琴,而后依次扫视过一众【倾城宫】的"高guan"们。 "三思?"绯薄的朱唇微动,唇齿间轻捻着这两个字,身子往前一倾、倾城拄着下巴,笑米米的点了点头,"的确是该三思的!" "……只不过,眼看着本宫主的目的即将达成,我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可能和机会的!" ◎◎◎◎◎◎◎◎◎◎◎◎ 五年前,【驰野荒壁】上,殷离非被雅琴的那一掌打得魂飞魄散,两魂六魄飞向东方天际的天空,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天意、亦许是有人早已算计好,恰逢这时、从殷离皇宫那株血红曼珠沙华的花心里、飞出的一方魂魄与殷离非被打散的魂魄融聚,到了【骊山】山脚下――修一大师暂时居住的地方侯门庶女,特警王妃。 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吸收天地日月、风霜雨雪的精华后,原本属于九重天之上神族公主、倾城的三魂七魄被修一大师使用逆天的法术重新构建组合,但是心脏缺失、因此失去了全部的记忆。 再次重生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唯一的意识便是修一大师灌输的:让【逆水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找到一个叫殷离无忧的小男孩儿,辅助他统治整片华夏大陆。 【逆水岛】是违背了天意而存在于这个时空中的,而她倾城、同样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类似于"以毒攻毒"的道理,以不应存在的人消灭掉另一同样不应存在的人,一旦成功,两者便会同时消失在这个世界,无影无踪、直至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不在留下! 这些,倾城从未告诉过雅琴她们,所以,雅琴四姐妹也并不知道、为什么倾城对【逆水岛】会有如此偏执的执着。 ************************************************** 洁白的衣袖一挥、倾城凌然起身,"关于和魔如魅成亲的事情,你们无需多言了,本宫主心意已决!" "……另外,雅琴、司棋,你们待会儿和我去【唐门】!" 话落,那道轻灵的白色身影淡然离开了大厅,徒留一群人面色各异。 倾城携雅琴和司棋到达【唐门】的时候,【唐门】出来迎接的小厮已经在山下等待了很久。 一见着倾城便热情异常的迎了上来,弯头哈腰,"宫主大人,我们家七少爷已经等候您多时了,请跟小的这边来!" 【唐门】素来以毒药闻名天下,殊不知、其八卦阵更是一绝! 偌大的【川山】上、一目望去皆是葱葱郁郁的竹林,漫山遍野,除了几株颜色鲜艳夺目的花朵,几乎没有别的植物,更不用说能跑能跳的动物了。 沿着一条狭窄细长的山间小道儿,小厮在前边引路,一边回头嘱咐道:"宫主大人请您紧跟着小的走,我们这【川山】上布满了竹林八卦阵、而且还长着很多颜色艳丽却有剧毒的花朵,稍稍不慎、便会命丧黄泉!" 越是美丽的东西则越致命,这是常识! 倾城赞同地点了点头,问道:"【逆水岛】多次想要铲除【唐门】,却总是无疾而终,想必也是这【川山】的作用吧?" "是啊、是啊,宫主大人猜的不错,正是因为这凶险诡谲的【川山】,才保得了我们【唐门】的代代安稳!"小厮骄傲地点头,突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咧开嘴笑起来,"【逆水岛】久攻【唐门】不下,后来想出一个法子――火烧【川山】,但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这竹林八卦阵的厉害,我们家七少爷只是稍稍移动了几棵竹子,【逆水岛】便被卷入了竹林八卦阵中,最后只能是惹火自焚、自取灭亡,除了北长老毫发无伤之外,春、夏、秋、冬四使者都受了不同程度的烧伤,他们带来的一百个傀儡人更是连骨头都被烧成灰了!" "唐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话多了?"倾城正欲开口,竹林上方忽地传来一阵淡漠清冷的声音,丝丝清凉、渗透心底,绕着仰头仅见一方天空的竹林里,余音缭绕,诡异的气场从四面八方袭来。 一霎间、倾城猩红色的凤眸中警备四起,环顾着四周那不同寻常的气氛,蠢蠢欲动,却毫不知觉的,倾城的身后落下一个一身青色衣衫的男子,唇角紧抿、脸上没有一分一毫的表情动荡西门庆之养虎为患。 唐译闪开一步,急忙单膝跪下来,恭敬地道:"见过七少爷!" 倾城随之回头一瞥,眉梢忽地簇起……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脑子里有间断的记忆闪过,倾城暗自皱眉思索间,唐七公子唇角一勾、自我介绍道:"久仰【倾城宫】宫主大人的盛名,在下是【唐门】的唐七公子!" "你就是传说中的七少爷?"【唐门】当前的掌舵人?! 打量着眼前这个清爽俊逸的青衣男子,倾城不禁得有些愕然,她原本以为唐七公子是个面寒心辣的人、就像魔如魅一样,想了一万种可能,都单单没有想到那个用毒手段独步天下的唐七公子会如此的……嗯,翩翩温润似谪仙。 ――第一印象,很好! 收回游离的思绪,倾城冲唐七公子拱了拱手,道:"【唐门】七少爷果然如传言所说那般……清雅俊逸、一表人才!倾城今日冒昧打扰,实在是失礼了!"17070219 她垂眉的时候,错过了唐七公子精致如画的眉目中那抹一闪而过的黯淡和萧瑟。 直起身子来,只见唐七公子微微勾唇一笑,转身,"倾城宫主言重了!倾城宫主请跟在下来吧,听闻宫主原本是【殷离王朝】人士,我已经吩咐厨房准备了宫主的家乡菜!"影之东候冥。 她原本是【殷离王朝】人士?!19ck7。 倾城从没有想过自己是哪里的人这个问题,今日倒还是第一次、在唐七公子的提醒下,忽然意识到,侧目斜了雅琴和司棋一眼,两人齐齐低下头去,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不由的心中多了一分计较,转念一想,倾城追上唐七公子的脚步与之并行,貌似无意间提起道:"七少爷是如何知道的、本宫主原本是【殷离王朝】人士?" 闻言,驻步,唐七公子意味不明地看着倾城,半晌之后才幽幽吐字道:"你原本都是叫我‘唐七’的!" "……嗯?_?" 冷淡唇角的弧度上扬一分,唐七公子抬手给倾城把鬓间的碎发拢到了耳后,在倾城僵硬地愣掉的时候,他却一笑而过,转而又转身沿着那条狭窄细长的小道儿往竹林深处走去,轻飘飘的在半空中回荡的只有三个字,"没什么!" 唐七公子越发是这般宁静淡泊,倾城却越发肯定起来,他们之前肯定是相识的,而且相交不浅! 一行人沉默良久、谁都没有再说话,皆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听说倾城宫主要和【魔教】教主成亲了?"在小路上曲折蜿蜒了好久,唐七公子清浅无波的声音突然从耳边响起,倾城猛地抬头,唇瓣堪堪地擦着唐七公子的下巴而过。 全身的神经一紧张,倾城急忙往后跳开一步,却忘记了这是在地形陡峭、环境诡谲的【川山】上,顺着双腿移动的方向,倾城整个人都往山下的方向倒去。 纵使她武功高强,此时此刻也无计可施。 雅琴、司棋神色大变,"宫主……" ************** 群么么一个,本文快要完结了,也许会有番外滴…… .. ------------ 182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全部答应 仿佛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倾城就被拥进了一个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儿的怀抱,莫名的熟悉感再次上衍。 "你……" "【川山】上的地势复杂多变,且到处都是竹林迷阵和有毒之物,倾城宫主多加小心!"淡漠疏离的音调结束,唐七公子轻轻地松开了手臂,不给倾城一分一毫疑问的机会,转身又往半山腰的方向走去。 一行人沿着小道儿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目之所及到处都是密密实实的竹子,隐隐听见一阵哗啦啦的水流声之后,再定睛一看、眼前终于出现一片空旷之地。 而在那片空旷之处、有一座虽称不上巍峨却也雄壮堂皇的建筑物拔地而起。 建筑物的旁边立着一块大石碑。 ――上有四个霸气的烫金大字:毒冢【唐门】。 佛间川且的。大字右侧还有一行小字:擅入者、死无葬身之地! 凤眸眯了眯,倾城忽地失笑出声。 唐七公子翩然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倾城,问道:"倾城宫主,可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没、没什么……"倾城摆手,却转眼间便正了脸色,道:"七少爷,其实倾城今天冒昧的来拜访,是有要事相商、也或者说是……" "倾城宫主可是为了【逆水岛】的事情?"清冷精致的眉眼一扬,单薄的眼皮轻眨,唐七公子开口打断了倾城的话,一针见血、没有一个字的废话。19ck7。 倾城一愣,没说完的话尽数咽下了喉咙里,她忽地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唐七公子好像已经事先打听过她的事情、亦或者是一直在关注着她,竟然比她自己都要了解她。 比喻成肚子里的蛔虫更甚,蛔虫只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而这个【唐门】七少爷、能够预知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思! 眼见着倾城愣掉,唐七公子勾唇浅笑了一声,"倾城宫主,有什么话还是进屋里去说吧!" "好!" ◎◎◎◎◎◎◎◎◎◎◎◎◎◎ 【唐门】的【正堂】,便是接待贵客的房间。 一间并不是多么豪华奢靡的房间,反而淡朴清雅的有些单调了,偌大的空间里、仅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然后是靠墙的位置有一半人高的木架子,上面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几个古玉花瓶,两旁端着两盆开的鲜血妖冶的花超级老虎机系统最新章节。 低调中透着大气,冷清中掩饰不住的高贵。 倾城环顾着熟悉的场景时,有小厮擦了擦椅子,"倾城宫主大人,您请坐!" "嗯。"俯身准备坐下的时候,凤眸在不经意间瞥到了木架子上挂着的画卷,一阵空白和荒凉,倾城错乱的意识有一霎间的不受控制,迈步直直地朝那副画卷走去。 画卷里的是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即便看不清她的容貌,却也被其那宛若泣血的血红色瞳眸夺魂摄魄! ――长发如瀑,眉目如画,穿着红色抹胸纱衣的缘故,她胸前那支妖娆肃杀的彼岸花印迹,也因这份华贵洁雅的凌乱气质婉转出一种温存的妩媚…… 整幅画卷的底色都是妖冶的鲜红,残阳如血,血色的天际零星飘散着红雨,画中的女子撑着一把黑伞,伞面微微向后倾、女子面对着众人而笑,夜风卷起她鲜红如血色的衣袂,银白的丝发在空中飘舞,鬼魅而妖冶。 这样的场景好似曾经经历过! 雅琴和司棋的脸色都泛着灰白色,唯独唐七公子、半眯的眸子中,隐隐闪耀着苍凉的悲伤和凄楚。 "倾城宫主可曾记起了什么?"不知何时,唐七公子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倾城的身后,微微俯身、他伸手自倾城的身后轻轻环抱住了倾城的肩膀,清冷淡薄的声音在耳边倏地响起,倾城吓了一跳急忙往旁边躲开一步,却也因此回过神儿来。 雅琴和司棋急忙上前,一左一右挡住了唐七公子,"七少爷,请您对我们宫主放尊重一些!" "哼!尊重?!"眼皮上挑,斜着眼睛以不屑的目光扫过雅琴和司棋,最后的视线汇聚到中间的倾城身上,唐七公子冷笑一声,手臂环抱着慢慢地退回了之前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后,道:"在本公子的地盘上,你们也敢和我讲尊重……倾城、宫主,你有尊重过我吗?" "七少爷这话怎讲?难道本宫主对你【唐门】七少爷还不够尊重吗?!"忽然间,倾城觉得唐七公子淡漠疏离的外表下,无害只是一种伪装,就像是匍匐在丛林中随时准备跳跃起来捕捉猎物的野豹,一旦腾飞、一旦撕开了面具,赤|裸luo的展现在眼前的就是血腥而残忍的本性! 拂手挥退雅琴和司棋,强撑着身体里四肢百骸不断翻腾奔涌的难受,倾城往前一步、直直地迎上唐七公子清冷却暗含着危险的目光,勾唇、低头一笑,"唐七公子是打算与我【倾城宫】为敌吗?" "倾城宫主以为呢?"不答反问,搁下手中的茶杯,唐七公子眉梢一扬、噙了些许若有似无的玩味儿之意。 倾城垂眉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本宫主就告辞了,本宫主并不想与【唐门】七少爷为敌,希望我们……后会无期!" "……雅琴、司棋,我们走!"刚转身,却听见身后唐七公子冷然地开了口,"慢着!" 话落,便有八个黑衣劲装的【唐门】手下跳出来,恰好挡住了倾城三人的去路。 倾城连眼皮都懒的抬一下,唇角含笑、嘲讽地"嗤"了一声,若似无意间把玩起自己手中的【冰银鞭】来。 ――看似无害而随意的动作,只有雅琴和司棋知道,下一秒这根鞭子就会以无比凌厉之势,扼住所有人的喉咙。 "你们一起来?"懒懒地活动了手腕儿、又扭了扭脖子,倾城抬眸、淡淡地问了一句,雅琴和司棋立即闪到一旁,就连那八个黑衣劲装的【唐门】手下,都不禁得被倾城嘴角边那一抹妖冶的笑容给震慑住网游之都市大法师最新章节。 一时间,谁都不敢妄然动手。 "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唇角边的笑弧再度上扬一分,倾城悠悠然转身,冷厉嗜血的猩红色瞳眸淡漠地扫过一众黑衣劲装的【唐门】手下,满是轻视和不屑。 "既然如此……雅琴、司棋我们走!" "我答应你!"身后猛不然地响起唐七公子那清冷凉薄的声音,虽然隐隐含了些许复杂不明的意味,但倾城更加在意的是他说的"我答应你"是什么意思。 转身,却见唐七公子垂头无奈地一笑,缓缓启唇道:"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答应你!"17070219 唐七公子如画的眼帘微垂,掩住眸中一世琉璃白,直觉里,倾城觉得那种深情不是积聚了短短几日或者几个月就能表现出来的。 无意识的,她又问出了口,"七少爷,我们以前认识吗?" "嗯?"唐七公子抬头,勾唇苦笑。 那声"嗯",倾城没有听清楚到底是反问的语气、还是肯定的语气! 不待她细细品酌,唐七公子便挥退了一众黑衣劲装的【唐门】手下,起身走向倾城,低下头,伸手轻轻拉住了倾城的手指,唇角噙着苦涩而又无奈的笑弧,满是眷恋和深情的、轻轻细细抚过倾城的每一根手指。 "倾城,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一点一滴、一丝一毫都不记得了!但是,你知道么,这五年来,我一直都在惦记着你,我知道你没有死,只是躲到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去了,可是、我担心你,担心你会吃不饱、穿不暖……我也担心你,自己一个人会不会孤单、寂寞,要是有人欺负你怎么办,要是你不高兴该向谁发泄,要是你伤心难过了、谁可以借你一个肩膀依靠……倾城……!"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原来"只是未到伤心处"! 话落至深情而又情动之际,唐七公子忍不住清流满面,伸手将倾城紧紧拥进了怀里。 不止倾城自己愣掉,就连雅琴和司棋都被这突生的变故惊住,一时间、忘记了上去拉开唐七公子。 半晌之后,倾城感觉脖子处、衣领里的皮肤凉凉的、黏黏糊糊的。 眸子淡然却迷茫,极力稳住沸腾翻涌的心神儿,倾城轻轻推了推唐七公子的肩膀,道:"七少爷,你失态了!" 唐七苦笑一声,松开了手臂往后退开一步,"对不起!" 他居然会道歉,且是以此种卑微的低姿态,这倒着实是倾城没有料到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深情,才能让那个以绢狂邪肆而自持的【唐门】七少爷这般让步而改变?! 但是不管怎么说,【唐门】和【倾城宫】成了联盟,而且、倾城相信,他们之间会是"生死之交"的关系,绝对不会背叛! ……自此,江湖上三足鼎立的【魔教】、【倾城宫】、【唐门】正是结合成一体,他们的共同目标,便是除掉【逆水岛】,重新还给华夏大陆一个正统的历史! ************************************************** 番外会是现代文哦亲人们,写无双也就是魔如魅也就是君政夜的下一世、还有殷离无伤的! .. ------------ 183危机四伏的司冥山,四大长老折损一半(一) 华夏大陆逆水历五年,阴历五月初八,【魔教】教主魔如魅和【倾城宫】宫主倾城喜结良缘! ――整个江湖震惊! 因为那意味着:从此以后,江湖上就开始由"歪魔外道"统领了! 【司冥山】上,成亲礼开始。 头顶上盖了一方大红色手帕的倾城在魔如魅的带引下进入大厅,与此同时,【倾城宫】和【魔教】里、那些辈分比较高的人们簇簇拥拥着挤了进来,喊礼先生抿紧唇角、稳住笑容,开始大声地朗诵礼词:"堂屋内外肃静,闲杂人等回避,有事者各执其事,无事者不得喧哗!堂前鸣炮,堂内发烛,各就各位,婚礼开始!" "东方一朵紫云开,西方一片紫云来,两朵紫云来会彩,华堂迎出新人来。――新人静位!" 目视着倾城和魔如魅各据大堂上正中、左右两旁站好之后,喊礼先生又开始大声地朗诵礼词:"桃枝天天配凤凰,之子于归正相当,牛郎织女鹊桥会,夫妻双双来拜堂。――一拜天地,跪――一拜皇天后土,二拜日月星光,三拜天长地久,四拜地久天长,――起!二拜高堂,跪――一拜双亲双福寿,二拜家门聚宝盆,三拜麒麟珍珠宝,四拜四季大发财。――起!夫妻对拜――一拜白头到老,二拜相敬如宾,三拜多福多寿,四拜儿孙满堂。" 夫妻礼成后,喊礼先生转头向大堂外的方向,继续礼赞道:"一根红绸长又长,右牵女来左牵郎,中间一个同心结,恩爱夫妻百年长乡镇那点事全文阅读。――礼成,送入洞房!" 所有的礼词结束后,倾城并没有像喊礼先生喊的那样――"送入洞房",反而伸手扯掉了大红色的头巾盖头,推开喊礼先生自己站到了高台上,眸色清冷淡薄、凉凉地扫视过大堂里的一众【倾城宫】和【魔教】的手下后,霸气开口道:"从今天开始,【倾城宫】和【魔教】就是一家人了,借着今天大家齐聚的这个机会,本宫主想告诫你们一些事情―― 一、谨记我们大家共同的目标是,除掉【逆水岛】;二、本宫主最讨厌的事情是背叛!" "――想必大家之前也应该多少知晓本宫主的一些事情,若是敢忤逆于我,下场便是……"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众人只听见"砰――"的一声,抬头一看、却见倾城手指上抓着的大柱子被她硬生生的掏空了一块儿,大理石材质的石块儿、挫骨扬灰! 这是何等强悍的内力啊!众人的心尖儿上忍不住颤了颤。 皆俯首道:"属下谨遵倾城宫主大人的旨意!" 在听见"本公主最讨厌的事情是背叛"这句话的时候,魔如魅的眉头下意识的皱紧,直到倾城从高台上下来,笔直地冲他走过来,并十分"自觉"的轻轻揽住他的手臂时,魔如魅才终于舒缓开眉头。 精致漂亮的眉宇稍稍一扬,倾城压低了声音道:"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时辰,【逆水岛】该来了!"夏阴从由教。 魔如魅勾唇冷笑一声,"真是一群不识趣儿的东西,既然敢打扰本尊的洞房花烛夜,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话音凉薄、落地无声,眸光冷厉、赤红如血,原本喜气洋洋的大堂里的气氛,瞬间冰封万里,宛如极地。 大红色的袖袍一挥,无缘由的刮起一阵邪风,一时间红幔凌乱、飞沙走石,直吹的人睁不开眼睛,即便是内力深厚、武功高强的雅琴四姐妹以及无影等人都抵挡不住,皆用衣袖掩住了眼睛。 等那阵邪风平息后,众人睁开眼睛的时候,便见大堂里的红色已经尽数散去,唯独一个凌乱的"喜"在还挂着大堂正北方,更显得气氛妖冶而诡异。 雅琴四姐妹相互对视一眼,表情里渗透着丝丝担忧,刚想开口,却不防倾城面无表情着冷哼了一声,道:"所有人都留在这里待着,没有本宫主的命令,谁都不许踏出这里一步!" "是!" 倾城和魔如魅相携着纵身一跃,以足以媲美移形换影之速度的轻功消失在众人眼帘中,感叹着好一对"璧人"的同时,亦不免担心,这两个人是否会有一个完整的结局,万年之前的情缘又是否能够绵延到今世?! ◎◎◎◎◎◎◎◎◎◎◎◎◎◎◎◎ 不出倾城所料,【逆水岛】怎么可能会放弃如此大好的机会,山下,喧闹嘈杂、伴随着骨头嘎吱嘎吱响的声音,一千傀儡人由【逆水岛】的东、南、西、北四长老统领,几乎把通往【倾城宫】的通道围得水泄不通。17070226 长鞭一挥,缠住其中一个傀儡人抛向半空,唇间噙着淡漠凉薄的冷笑、淡然地看着那个傀儡人重重地摔在地上,骨架破碎、骨头分崩离析,倾城不屑地扬了扬眉角,猩红色血眸中满是挑衅的看着西长老,嘲笑道:"傀儡兵团也不过如此麽……怎么着,手下败将,上次的苦头没有吃够,今天又来找死了?" "你……"先前就几次三番被倾城鄙夷,西长老的火气当即"蹭蹭蹭"烧到了头顶,正欲动手,却被东长老按住了胳膊。 "西长老,稍安勿躁,毕竟、这丫头有可能是二公主!" 二公主是什么玩意儿、倾城不知道,倒是魔如魅危险地皱紧了眉头,原来这群败类的心思还没有消停,五年前、【逆水岛】妄想着把殷离非带回去不成功,五年后、又把主意打到了倾城身上修仙乱全文阅读。 他,魔如魅、亦是无双,绝对不容许那种痛彻心扉的情景再度重演! 赤红的血眸深处、凝聚起狂风暴雨,晦暗的深不可测,似乎只要与其对视一秒,就会让人死无葬身之地,其中的修罗气息绝非这世间的人可以承受的……很快,南长老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明明是初夏季节,为什么后背上竟会起了丝丝阴森的寒气? 不经意间一瞥,南长老迎上了魔如魅嗜血残忍的血色眼眸,饶是身经百战、见过了无数生生死死大场面的他,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其他三位长老皆顺着令南长老失态的方向望去,东长老倏地愣住,不敢置信地轻声低语道:"白狐妖族的妖尊――无双?!" 五年前的【驰野荒壁】上,东长老和无双交过手,只是仅仅的一招,东长老就吐血、元气大伤,在床上躺了一年之后,才可以重新下床,直到现在,每到阴历十五月圆的时候,东长老还会莫名的感觉到气虚、窒息的感觉。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曾经在无双手下吃过亏,东长老又怎么敢轻举妄动! 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东长老压低声音冲身旁的西长老和南长老道:"原来白狐妖族的妖尊――无双,就是现在的【魔教】教主!" 怪不得这五年来,即便是【逆水岛】派出了整个"眼线"、都打探不到一丝一毫和无双有关的消息,却原来,人家已经改名换姓成了当今【魔教】的教主。 其实,令东长老害怕的还不仅仅是五年前、在【驰野荒壁】上无双只是区区一掌,就将他打成重伤……而是、那五千经过精心训练的"傀儡兵团",不消一刻钟的时间里,就被无双以风卷残云、摧枯拉朽似的霸道和狠戾给覆灭掉! ――那种可怕的场面,见者都会心惊胆颤,成为一辈子的梦魇、永生永世! 邪风四起,无双的发色渐渐开始改变,及肩的银白色长发在空中飞舞旋绕,映着那双令人恐惧的猩红色冷戾的眼眸,更加添了一种鬼魅幽寒的压抑气氛。 "敢在本尊的大喜日子来闹事,你们是活够了?"眼角邪肆地上挑,无双抬眸冷冷睨视着【逆水岛】四大长老,凉薄的声音彻入骨髓、简直要把人的骨头都冻僵了。 四大长老面面相觑一眼,点头示意之后、同时往后退开一步,还是东长老双手合拜着,恭敬地鞠了一躬,道:"无双大人,我们【逆水岛】四长老本无意、也并不想破坏您成亲的大喜日子,请您息怒,我们这就离开!" "慢着!"眼帘慵懒一抬,足以冰封千里的凉薄音调再度响起,虽然懒散、却隐匿着万劫不复的危险,"既然来了,你们觉得还能走得了吗?!" 似笑非笑间,岑薄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清冷而傲视世间万物的绢狂和不屑! ************************************************** 注:这一章里喊礼先生的礼词来自于【百度】【阅览室】的馆友――旭日总是东升!19cke。 支持原创,保护版权! 另外,这一章里成亲的礼节之所以会写的那么详细,是某人想补偿给无双一个完整的成亲礼,万年之前,他把倾城抢了回去,倾城不愿意和他成亲,这辈子、当无双是失去记忆的君政夜时,还没来得及成亲,倾城就"死"掉了……终究是遗憾,现在终于圆满了! .. ------------ 184危机四伏的司冥山,四大长老折损一半(二) 华夏大陆逆水历五年,阴历五月初八,【魔教】教主魔如魅和【倾城宫】宫主倾城喜结良缘! ――整个江湖震惊! 因为那意味着:从此以后,江湖上就开始由"歪魔外道"统领了! 【司冥山】上,成亲礼开始。 头顶上盖了一方大红色手帕的倾城在魔如魅的带引下进入大厅,与此同时,【倾城宫】和【魔教】里、那些辈分比较高的人们簇簇拥拥着挤了进来,喊礼先生抿紧唇角、稳住笑容,开始大声地朗诵礼词:"堂屋内外肃静,闲杂人等回避,有事者各执其事,无事者不得喧哗!堂前鸣炮,堂内发烛,各就各位,婚礼开始!" "东方一朵紫云开,西方一片紫云来,两朵紫云来会彩,华堂迎出新人来。――新人静位!" 目视着倾城和魔如魅各据大堂上正中、左右两旁站好之后,喊礼先生又开始大声地朗诵礼词:"桃枝天天配凤凰,之子于归正相当,牛郎织女鹊桥会,夫妻双双来拜堂。――一拜天地,跪――一拜皇天后土,二拜日月星光,三拜天长地久,四拜地久天长,――起!二拜高堂,跪――一拜双亲双福寿,二拜家门聚宝盆,三拜麒麟珍珠宝,四拜四季大发财。――起!夫妻对拜――一拜白头到老,二拜相敬如宾,三拜多福多寿,四拜儿孙满堂。" 夫妻礼成后,喊礼先生转头向大堂外的方向,继续礼赞道:"一根红绸长又长,右牵女来左牵郎,中间一个同心结,恩爱夫妻百年长极品小皇叔。――礼成,送入洞房!" 所有的礼词结束后,倾城并没有像喊礼先生喊的那样――"送入洞房",反而伸手扯掉了大红色的头巾盖头,推开喊礼先生自己站到了高台上,眸色清冷淡薄、凉凉地扫视过大堂里的一众【倾城宫】和【魔教】的手下后,霸气开口道:"从今天开始,【倾城宫】和【魔教】就是一家人了,借着今天大家齐聚的这个机会,本宫主想告诫你们一些事情―― 一、谨记我们大家共同的目标是,除掉【逆水岛】;二、本宫主最讨厌的事情是背叛!" "――想必大家之前也应该多少知晓本宫主的一些事情,若是敢忤逆于我,下场便是……"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众人只听见"砰――"的一声,抬头一看、却见倾城手指上抓着的大柱子被她硬生生的掏空了一块儿,大理石材质的石块儿、挫骨扬灰! 这是何等强悍的内力啊!众人的心尖儿上忍不住颤了颤。817070226 皆俯首道:"属下谨遵倾城宫主大人的旨意!" 在听见"本公主最讨厌的事情是背叛"这句话的时候,魔如魅的眉头下意识的皱紧,直到倾城从高台上下来,笔直地冲他走过来,并十分"自觉"的轻轻揽住他的手臂时,魔如魅才终于舒缓开眉头。 精致漂亮的眉宇稍稍一扬,倾城压低了声音道:"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时辰,【逆水岛】该来了!"夏阴从由教。 魔如魅勾唇冷笑一声,"真是一群不识趣儿的东西,既然敢打扰本尊的洞房花烛夜,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话音凉薄、落地无声,眸光冷厉、赤红如血,原本喜气洋洋的大堂里的气氛,瞬间冰封万里,宛如极地。 大红色的袖袍一挥,无缘由的刮起一阵邪风,一时间红幔凌乱、飞沙走石,直吹的人睁不开眼睛,即便是内力深厚、武功高强的雅琴四姐妹以及无影等人都抵挡不住,皆用衣袖掩住了眼睛。 等那阵邪风平息后,众人睁开眼睛的时候,便见大堂里的红色已经尽数散去,唯独一个凌乱的"喜"在还挂着大堂正北方,更显得气氛妖冶而诡异。 雅琴四姐妹相互对视一眼,表情里渗透着丝丝担忧,刚想开口,却不防倾城面无表情着冷哼了一声,道:"所有人都留在这里待着,没有本宫主的命令,谁都不许踏出这里一步!" "是!" 倾城和魔如魅相携着纵身一跃,以足以媲美移形换影之速度的轻功消失在众人眼帘中,感叹着好一对"璧人"的同时,亦不免担心,这两个人是否会有一个完整的结局,万年之前的情缘又是否能够绵延到今世?! ◎◎◎◎◎◎◎◎◎◎◎◎◎◎◎◎ 不出倾城所料,【逆水岛】怎么可能会放弃如此大好的机会,山下,喧闹嘈杂、伴随着骨头嘎吱嘎吱响的声音,一千傀儡人由【逆水岛】的东、南、西、北四长老统领,几乎把通往【倾城宫】的通道围得水泄不通。 长鞭一挥,缠住其中一个傀儡人抛向半空,唇间噙着淡漠凉薄的冷笑、淡然地看着那个傀儡人重重地摔在地上,骨架破碎、骨头分崩离析,倾城不屑地扬了扬眉角,猩红色血眸中满是挑衅的看着西长老,嘲笑道:"傀儡兵团也不过如此麽……怎么着,手下败将,上次的苦头没有吃够,今天又来找死了?" "你……"先前就几次三番被倾城鄙夷,西长老的火气当即"蹭蹭蹭"烧到了头顶,正欲动手,却被东长老按住了胳膊。 "西长老,稍安勿躁,毕竟、这丫头有可能是二公主!" 二公主是什么玩意儿、倾城不知道,倒是魔如魅危险地皱紧了眉头,原来这群败类的心思还没有消停,五年前、【逆水岛】妄想着把殷离非带回去不成功,五年后、又把主意打到了倾城身上极品穿越者之猪八戒。 他,魔如魅、亦是无双,绝对不容许那种痛彻心扉的情景再度重演! 赤红的血眸深处、凝聚起狂风暴雨,晦暗的深不可测,似乎只要与其对视一秒,就会让人死无葬身之地,其中的修罗气息绝非这世间的人可以承受的……很快,南长老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明明是初夏季节,为什么后背上竟会起了丝丝阴森的寒气? 不经意间一瞥,南长老迎上了魔如魅嗜血残忍的血色眼眸,饶是身经百战、见过了无数生生死死大场面的他,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其他三位长老皆顺着令南长老失态的方向望去,东长老倏地愣住,不敢置信地轻声低语道:"白狐妖族的妖尊――无双?!" 五年前的【驰野荒壁】上,东长老和无双交过手,只是仅仅的一招,东长老就吐血、元气大伤,在床上躺了一年之后,才可以重新下床,直到现在,每到阴历十五月圆的时候,东长老还会莫名的感觉到气虚、窒息的感觉。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曾经在无双手下吃过亏,东长老又怎么敢轻举妄动! 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东长老压低声音冲身旁的西长老和南长老道:"原来白狐妖族的妖尊――无双,就是现在的【魔教】教主!" 怪不得这五年来,即便是【逆水岛】派出了整个"眼线"、都打探不到一丝一毫和无双有关的消息,却原来,人家已经改名换姓成了当今【魔教】的教主。 其实,令东长老害怕的还不仅仅是五年前、在【驰野荒壁】上无双只是区区一掌,就将他打成重伤……而是、那五千经过精心训练的"傀儡兵团",不消一刻钟的时间里,就被无双以风卷残云、摧枯拉朽似的霸道和狠戾给覆灭掉! ――那种可怕的场面,见者都会心惊胆颤,成为一辈子的梦魇、永生永世! 邪风四起,无双的发色渐渐开始改变,及肩的银白色长发在空中飞舞旋绕,映着那双令人恐惧的猩红色冷戾的眼眸,更加添了一种鬼魅幽寒的压抑气氛。 "敢在本尊的大喜日子来闹事,你们是活够了?"眼角邪肆地上挑,无双抬眸冷冷睨视着【逆水岛】四大长老,凉薄的声音彻入骨髓、简直要把人的骨头都冻僵了。 四大长老面面相觑一眼,点头示意之后、同时往后退开一步,还是东长老双手合拜着,恭敬地鞠了一躬,道:"无双大人,我们【逆水岛】四长老本无意、也并不想破坏您成亲的大喜日子,请您息怒,我们这就离开!" "慢着!"眼帘慵懒一抬,足以冰封千里的凉薄音调再度响起,虽然懒散、却隐匿着万劫不复的危险,"既然来了,你们觉得还能走得了吗?!"19cke。 似笑非笑间,岑薄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清冷而傲视世间万物的绢狂和不屑! ************************************************** 注:这一章里喊礼先生的礼词来自于【百度】【阅览室】的馆友――旭日总是东升! 支持原创,保护版权! 另外,这一章里成亲的礼节之所以会写的那么详细,是某人想补偿给无双一个完整的成亲礼,万年之前,他把倾城抢了回去,倾城不愿意和他成亲,这辈子、当无双是失去记忆的君政夜时,还没来得及成亲,倾城就"死"掉了……终究是遗憾,现在终于圆满了! .. ------------ 185山雨欲来风满楼(一) 象征性的吃过、喝过之后,倾城和无双的婚礼告一段落。 当天晚上,夜色皎洁、清风徐徐,初夏微凉而漆黑的夜幕上点缀着几颗星星,倚在桂花树下、喝着清爽的自酿小酒,倒也别有几分韵味。 只是,因着当事人的心境不同,因而显得气氛就不同罢了! ——一颗桂花树的南北两侧,凤冥夜和唐七公子各据一方,懒散而邋遢的斜倚在树下,唐七公子多少还留着些“脸皮”,虽然姿势不太优雅、但好歹衣服还是穿的好好地……而那凤冥夜本来就是属赖皮的,十锥子都戳不出一滴血来的那种,哪里还有什么形象,只见他大红色衣襟的胸前敞开了一大片,白希的胸膛在皎洁月光的润色下,徒增一种迷离的you惑。 一条腿伸直朝向南方,另一条腿则屈起,右手里握着一个酒壶刚好搭在膝盖上,颓废、荒靡,却自有一种别样的性感,说不出的妩媚而妖冶。 “喂,唐七,我说我们这样喝闷酒有什么意思?……不然,我们去闹洞房吧!”终于禁不住这悲凉的沉默,凤冥夜嬉笑着开口、建议道。 闻言,唐七公子冷冷的“嗤——”了一声,虽然凤冥夜是笑着说的,可是那字里行间中的苦涩和无奈,有着比凤冥夜更糟糕的心境的唐七公子怎么会不懂得?! 清冷的眼眸稍稍往后一撇,充满不屑,唐七公子冷哼道:“你不怕她把你的骨头给拆了?” 凤冥夜嘻嘻地笑道:“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若是小非儿想把我的骨头拆了,那只能说明小非儿爱我爱的不能自已了!” 深深地翻了一个白眼后,唐七公子保持沉默不说话了,活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见到如此不要脸且自恋的人! “嗯~~~?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唐七公子吃醋了……哈哈哈……”仰头灌了一口酒,凤冥夜笑得邪肆而张狂。征倾树徐婚。 唐七公子:“……”那丫的纯是在找自我安慰,他怎么不说他自己吃了无双的醋呢?! ◎◎◎◎◎◎◎◎◎◎◎◎◎◎ 夜黑风高,月明星稀,正是暧|昧chan mian洞|房花烛夜时,亦正是chun meng无边时电竞网游之王者归来最新章节! 侧躺在软榻上,单手握拳撑着腮帮子,无双冷情的视线一直流连在倾城身上。8 ——倾城在做什么呢? 倾城手里捧着一本兵法看得正起劲儿,完全忽略了无双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儿!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半个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直至整个【倾城宫】里的烛火全都灭了,无双终于压抑不住火气、沉着声音低吼了一声。 那一声措不及防,把倾城吓了一跳。19nue。 当即回头狠狠地瞪了无双一眼,顺手把那本兵法书丢了过去,其中携杂了内力,若不是无双眼疾手快加上功夫好,恐怕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了! 食指和中指间夹着兵法书,兵法书慢慢移开,隐藏在书后的阴沉着表情的脸也渐渐露了出来,“你想要谋杀亲夫?” “哼!”倾城冷嗤一声,“如果连一本书都躲不开,那你还是【魔教】的教主——魔如魅吗?!” 无双赤红色的血眸倏尔黯淡,长长的睫毛覆下,遮盖了眼眸深处里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ying ting刚毅的侧脸轮廓上、竟然隐隐泛出了悲伤的表情。 从侧面看着,倾城不由得一愣,“你生气了?” “在你的心里,到底是我重要,还是凤冥夜亦或者唐七公子重要?”答非所问,冷不丁的,无双语气黯淡的问出了这么一句。 不知是那句话中某个字眼,还是某种情绪触动了倾城,蓦地,胸口处那空捞捞的位置上像是被针扎般的疼、难受…… 脑中倏尔闪过一抹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记忆片段,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覆盖的雪山上,那个面目冷峻、眼角里却隐隐含着温柔宠溺的男子,冲她笑着、笑着……突然伸手抓破了他自己胸膛的位置,从胸膛里掏出一颗还跳动着的心脏,打进了她的体内。 她忘记了所有,只记得整个世界都血红起来,好像,就是从那时开始,她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爱! 一个人、他愿意用他的全部,为你换得哪怕只是多一秒种时间的停留! ——爱! 何其无奈却又沉重的爱! 眼角有一点晶莹的泪花溢出,倾城的情绪终究失控了……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的?”倾城问。 无双敛眉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头,“我们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认识了!” 倾城又问:“那我为什么不记得了?” 无双回答:“因为你的这里是空的!”伸手指了指倾城胸口的位置,那里、有一株彼岸花开的正妖艳,而后,无双又伸手指着自己胸口的位置,沉声道:“它现在……在我这里!”17111518 “你知道我没有心?”闻言,倾城讶异地张大了嘴巴。 点头,无双苦笑,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五年前的【驰野荒壁】上,他就是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她把自己的心脏挖了出来、还给他,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她渐渐变得透明,直至魂飞魄散,一点儿一点儿的消失在他的面前……痛彻心扉! 那种痛苦,他发誓这辈子绝对不要再尝试第二次,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她紧紧地锁在身边,一直停留在他的眼前,哪怕她还是会像万年之前那般挣扎、那般恨他……只要,她在身边、什么都就无所谓了诡歌! 上前一步,紧紧地拥住倾城入自己的怀里,无双俯在倾城的肩上低声道:“正是因为你没有心,所以才忘记了我!倾城,我是无双、我是你的无双!而你,是我的倾城、我的妻子,只是我一个人的!” “……”chan mian暧昧的低声qing语间,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倒在了床上,衣衫被粗|暴地撕扯开,凌乱的散落了一地。 一时间,惷光四溢、眸光迷离,低yin粗chuan,惹人遐思。 “说,你是我的,是无双一个人的!”倾城被无双捏住了下巴,红润的双唇被修长的手指微微一研磨便如同花朵一样开启,等不急倾城说话,无双火热的she头立刻塞了进来,占领整个口腔。 倾城无助地任无双擒住自己的柔软she尖随心所欲地挑|逗玩nong,纠缠著舔过每一颗牙齿,探进双方喉咙深处,分享著彼此的津液和温度……正当倾城被无双吻得情|迷意乱、浑身酥麻时,无双的突然进入更是让她顿时如被闪电击中一般,剧烈的疼痛伴随着kuai感顺着yong道迅速地攀升到全身每一处神经。 倾城觉得大脑仿佛被麻痹了一般晕眩,无意识地扭动身躯引得身上的无双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吼,眼眸赤红、充满着兽|性的yu wang,无双猛地抓住身下难受的挣扎着的小人儿,把那诱人的身躯紧紧按住,然后提胯向上猛烈地ding撞起来。 那种宛若洪水暴|发似的kuai 感像滔天巨浪一般,一下子涌下大脑,一时间、倾城有些受不住。 “嗯~~~,轻、轻点儿……魔、魔如魅……好疼、疼……啊~!轻点儿啊……” “叫我无双!” 无双对倾城的恳求置若罔闻,死死地把怀中人儿搂得更紧,亲吻也转变如同野兽般的啃咬,倾城单薄娇嫩的双唇顿时变得肿胀滴血般润泽晶莹。 无双还在扣住倾城的下shen狂猛地律dong着,娇嫩的花|xue扩张到了极致、把男人的分身整根吞吃入内,倾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那被凶器贯穿的部位上,无双的每一次抽|cha都仿佛要把她从结合部位劈开、顶穿一般! 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她,倾城她是存在着的、就存在于他的身边! ************************************************** 翌日,清晨,倾城悠悠转醒的时候,无双早已睁开眼睛,赤红色的血眸以不正常的弧度微微上扬,含着某种意味不明的宠溺之意、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怎么了?”一触及那双戏谑的眼眸,昨晚的qing事回忆便立刻充斥进大脑,一阵脸红,尤其是倾城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还yi丝不gua、赤身luo ti地躺在无双的怀里的时候,绯红的脸蛋上更是透红的似乎要渗出血来。 几乎要恼羞成怒,倾城急忙伸手捂住胸部,低声厉喝道:“闭上眼睛,不许看!” 无双勾唇微微一笑,却伸手拿开倾城遮挡在胸前的手,笑道:“还挡什么,昨天晚上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嗯,吃、也吃过了!” “……啊——!滚!流氓!”这种se qing满满的话对于五年里都冷心冷情的倾城来说,怎么能受得住,当即一个巴掌扇过去,把无双打懵了! .. ------------ 186山雨欲来风满楼(二) 吃过早饭后,倾城决定下山,一者是到【逆水】周边去走动走动,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毕竟先前派遣下去打探通往【逆水岛】地下通道的人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再继续拖着、恐怕会夜长梦多;再者,就是去【魔教】瞧一瞧,毕竟、她也是正式的教主夫人了,总得让【魔教】那群人认识认识她吧! 由无双陪着、雅琴和司棋跟随,墨书和知画两人则留在【司冥山】上照看着【倾城宫】。 ◎◎◎◎◎◎◎◎◎◎◎◎◎◎◎◎ 倾城和无双走到山脚下时,倾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没带似的,正恍犹疑之际,雅琴轻手轻脚地走过来,附在倾城耳边、低声说道:"宫主,你忘记把凤冥夜和唐七公子带下来了!" "……+_+!"倾城认为这很不靠谱,那两个活生生的大男人,还用的着她把他们带下来么?!……难道他们自己不会走下来啊?! 摇了摇头试图将那种不对劲儿的感觉晃出来,倾城转身又往前走,"管它忘记了带什么,到时候再说!" ——与此同时,【倾城宫】里,被凤冥夜闹得鸡飞狗跳。 "小非儿去哪里了?小非儿到底去哪里了啊?" "她为什么不带上我?为什么不带上我啊?" "小非儿是不是和无双那混蛋私奔了?是不是、是不是啊?!" 一把一鼻涕一把泪的,跟个疯子似的、凤妖孽双手紧紧抓着知画的肩膀,大力地摇晃着,知画承受不住那种摇摆不定的力道,"咕咚——"一声跌倒在地上。 当即,知画愣掉,墨书脸色铁青,上前来就扇了凤冥夜一个巴掌,"你个疯子,到底在发什么疯儿,一点儿理智都没有、幼稚的就跟一个小孩子似的,比无双大人差得远了,怪不得我们家宫主不喜欢你!" ——"怪不得我们家宫主不喜欢你!"这句话无疑相当于戳中了凤冥夜心头上的一剑,不但淬了毒、更是致命的! 狂躁的情绪安静下来之后,身形摇摆踉跄着,凤冥夜细长的狐狸眸子失神、黯淡、无光,他仰头苦笑起来,"你说的对,我是疯子,小非儿她不喜欢我……哈哈……不喜欢我……!" 方才,因为一时着急、所以墨书才说出那种伤人的话,这时,被凤冥夜那种无助而又绝望的表情一触动,她又有些于心不忍起来。 强撑着铁面石心,墨书转而弯腰把知画扶了起来,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知画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纠结,小声对墨书说道:"凤公子也挺可怜的,要不然、我们就把宫主的去向告诉他吧倾城多娇全文阅读!" "不行!"虽然墨书也心软了,但是拒绝的话语却是不留一分一毫的情面,"宫主这次下山,只有雅琴姐姐和司棋姐姐在身边,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少生事端,宫主的行踪必须隐瞒!" "可是,无双大人的武功那么高强,应该可以保护宫主的!" "即便如此,还是少招惹麻烦的好!我们不能让宫主有一丝的危险威胁!" 不再说话,知画的眉帘垂了垂,心中感叹着:既如此,为了我们家宫主的安全着想,凤公子你就难受一会儿吧! o(╯□╰)o…… ************************************************** 在【逆水】周围仔细查看了一番后,倾城和无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能吩咐派遣过来的人继续紧盯着、一旦有什么蛛丝马迹或者风吹草动立即向【倾城宫】汇报。 但是,这次【逆水】之行,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倾城碰到一个人,很熟悉的人,当然,那种数不清又道不明的熟悉感只是她自己的感觉。 远远地看着那方背影,眼泪就蓦而涌动,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和迷茫,倾城追了上去,"我以前认识你吗? 听到声音,那个身穿粗布麻衣却依旧掩饰不住浑身上下那股子尊贵气息的男子转身,勾唇微微一笑,极尽空灵飘逸的谪仙气质,他轻轻摇了摇头,道:"姑娘,你可能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 不认识吗?! 倾城一阵子恍惚,既然不认识的话,为什么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她就会如此的悸动,失了她平日里的淡然优雅的姿态,竟然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追了上来。 抬眸,正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那个男子已经悠然转身离开。 正午明媚的阳光洒落一身,静静地看着他温润美好的背影,倾城突然之间不忍心打破这份静谧和安宁。过下再竟到。 看到那个男子的时候,倾城和无双、雅琴他们走散,四人重新聚到一起的时候,无双眼眸里的那种担忧蓦地让倾城一暖,原来这就是亲人的感觉,暖暖的! ——亲人? 脑中突然出现这个词儿的时候,倾城自己愣了愣,貌似是从刚才看见那个男子的背影开始,她开始有了对"亲人"这个词儿的理解?! ◎◎◎◎◎◎◎◎◎◎◎◎◎◎◎◎ 四人往【魔教】去的时候,原本和无双并行的倾城在貌似不经意间放慢了步子,落后一步凑近雅琴,低声问道:"雅琴,我问你一件事儿?" 这样鬼鬼祟祟的宫主,让倾城一阵好笑,却憋着笑意点头应着,"宫主请说!" 倾城问道:"我以前是否认识过一个人,应该是关系比较亲密的,而且这个人的背影很清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淡泊高雅、温润干净的谪仙气质?" 此人,雅琴怎么会不知道,除了那个清冷淡薄的殷离无伤——无伤殿下,还能有谁?!1711151 只不过,他不是五年前在【驰野荒壁】上带着殷离无忧跳下了万丈深渊么?! 强撑着淡定的表情,雅琴偷偷斜眼瞥了无双一眼,见无双没有什么反应,才压低声音道:"宫主怎么突然想问这个?难不成、宫主刚才见到了这样的一个人?" 倾城笑了笑,"只是突然想起来,好奇便顺口问了问九鼎神皇全文阅读!" 雅琴没有说话。 她记忆中的宫主,从来不会有好奇,更不会想随口问一问,可是既然她问出来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方才,宫主确实看见了无伤殿下! ——换言之,无伤殿下并没有死! 心中微微思忖、整合了语言后,雅琴小声道:"宫主曾经有过一个哥哥,大抵上就是那种淡薄高雅、温润如玉的谪仙气质,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19nue。 "……在五年前,宫主的哥哥便掉落下万丈深渊,从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一阵心中悲凉,明明什么记忆都没有,却又好像完全能够感受到当时那种痛彻心扉的痛苦,眼帘垂了垂、正想再问些什么,前面走着的无双忽然停住脚步,冷着声音道:"前面就是【魔教】的地盘了!" "嗯?"闻言,倾城抬头,视线首先触及的是一块有一人高的黑曜石,上面金光灿灿两个大字——【魔教】! 微微有些骚包的感觉呢,如此想着,倾城囧了囧o(╯□╰)o…… 从他们一踏上【魔教】的地盘时,隐匿在暗处的苍影和无影就去通知教众出来迎接教主和教主夫人了,所以,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便见一群人簇簇拥拥着跑出来,打头的是四个跑的很快的"小喽啰",手里扯着一条大红色的毯子,一直延伸到倾城脚下,四人恭敬地跪下,叩拜道:"属下见过教主、教主夫人,恭迎教主和教主夫人回归【魔教】!" 话落,他们身后的一群人皆整齐有序地跪下,叩拜道:"属下见过教主、教主夫人,恭迎教主和教主夫人回归【魔教】!" 以前没有亲自来【魔教】之前,一直听江湖上的人说、【魔教】中人狠绝残忍、无恶不作,真是人人得而诛之! ——所以,倾城也一直以为,【魔教】里的人应该是各个都长得凶神恶煞、满身煞气的,没想到、他们都随了自家教主,每个人都出落的那样清雅俊秀、或者潇洒倜傥……皆是一表人才的人物哎! 见倾城一直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无双侧脸问道:"怎么了?" 凤眸微眯,眼角处聚集起一点促狭之意,倾城笑道:"你们【魔教】不应该叫【魔教】了,应该叫……嗯【美男教】!" 无双:"……" 一众【魔教】的教众们纷纷抬头、面面相觑,而后表情几乎一模一样的囧了囧。 o(╯□╰)o…… 司棋暗地里悄悄推了推雅琴的胳膊,低声问道:"雅琴姐姐,宫主刚才跟你说什么了?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宫主有点儿不对劲儿呢?" 雅琴眯着眼眸点了点头,"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宫主的性子竟然越来越像五年前的殷离非了,向来惜字如金、从来不会浪费一字一句、开这种玩笑的宫主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被骨子里的本性所支配了! ……亦或者说,被修一大师封住、埋在宫主骨子里的某种东西正在渐渐破冰、消融,马上就要冲破束缚了! .. ------------ 187柳暗花明又一村(一) 当天晚上,倾城留宿在【魔教】里,可能是换了床的缘故,睡不着,干脆爬到了后山上看星星。 初夏的夜晚很安静,偶尔有几声清脆的虫鸣声,却显得夜幕更加安谧宁静起来。 微凉的小风吹过,撩起银白色的长发飞舞在半空着旋绕着,映着皎洁的月光,徒增几分妖冶空灵之感。 这样安静的夜晚未免有些悲凉,意味不明的浅笑一声,倾城正欲起身离开,忽地从东方传来一阵轻灵飘逸的笛声。 那笛音、有着深邃而浑厚的曲意,带着点点宿命轮回的韵味,充满了一种穿透时空的质感,辗转中,仿若经过千世万年,笛音陡转,变成了万里河川、江山如画,云雾间,悠长婉转的笛声萦绕在渺渺仙山中,展开一段旷世情缠的悲剧画卷。 缠绵悱恻、爱恨交织。 不知为什么,倾城觉得那音乐像是她一生的写照,虽然仍旧不记得自己之前经历、发生过什么,但是,她隐隐的有种似成相识的熟悉感。19nue。 稳了稳心神,纵身一跃,倾城施展轻功朝东方的夜空中飞去。 她并没有敢直接去打扰那个闭着眼睛、正全神贯注的吹笛子的人,悄悄的立在一根树杈上,借由浓密树叶的掩匿,倾城再次见到了那个穿着粗布麻衣却依旧掩饰不住浑身上下那股子尊贵气质的男子的背影。 "哥哥……"想起雅琴的话,倾城便不自觉地喊了出来。 她没有料到那个男子的听力居然那么好,那么微弱的声音、他居然都能觉察到。 笛声戛然而止,男子转身朝树杈这边望过来,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浅淡笑意,轻声道:"下来吧!" "……"没有犹豫,倾城纵身跳了下来,"对不起,打扰你了!" 男子笑笑,收起笛子、站起身来,"姑娘,你方才唤我哥哥?"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一阵发窘,倾城急忙往后退开一步,道歉道。天魔幕看是。 男子无所谓的笑了笑,一派风轻云淡的感觉,开口以极其清浅温润又好听的声音问道:"我长得像姑娘的哥哥么?" "嗯!"倾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又立马摇了摇头。 "呵呵……"男子失笑,细长的眸子微微上扬,其中噙着一抹清亮透明的宠溺之意,道:"如此说来,我与姑娘倒是极有缘分的神之代言人!" 皎洁月色下,男子唇角边的笑容那样璀璨而耀眼,仿若只是眨眼间,便足以照亮整片无边无际的天野,那一霎间、倾国倾城、芳华绝伐,迷了倾城的眼睛、夺魂摄魄! "哥哥……"又一次无意识地唤出,赤红色血眸失神中,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情浓渐渐渲染了这凄凉的夜色。 男子也是微微一怔,缓而又习惯性地浅笑了一声,"如果姑娘愿意,可以叫我哥哥的!" "哥哥?" "嗯!" 忽然的,倾城的脑子里涌起一股难以言状的情绪,似重逢之后的激动、又似一种说不出来的开心。 甚至都没来得及经过大脑思考,倾城便扯开嗓子、带着颤抖的哭音喊了一声,"哥哥――!" 而后,张开双臂扑进了男子的怀里。(ps:那个男子就是殷离无伤啊,下面就直接叫他殷离无伤,一直那个男子、男子的叫着,怪别扭的!) 殷离无伤唇角勾弄着浅薄、淡然的微笑,反手轻轻环抱住了倾城的肩膀,抬手轻轻抚摸着倾城的发顶,道:"乖孩子,不要哭、不要哭,以后你就有哥哥疼了!!" 她有哥哥了?! 一段血红的记忆片段突地从大脑里忽闪而过,一片望不到尽头、黄沙席卷漫天的荒壁沙漠上,数千个傀儡不死人将一身银白亮色 盔甲的哥哥团团围困住,周围到处都是尸骸、断肢残臂,凛冽的疾风呼啸而过,夹杂着血腥的味道,徒增一种凄凉荒诞的意境。 记忆片段中,"哥哥"忽地仰头大笑起来,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里牵着了一个小男孩儿的手,他们被逼退到了万丈悬崖的边沿上,迎着冽风摇摇欲坠。 "哥哥"的眼神苍白而凄凉,声音更是嘶哑不堪,他说:"非儿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是,无忧、我是绝对不会交到你们【逆水岛】的手里的,那样惨烈而痛苦的人生,我不忍心让非儿唯一的亲人重蹈前人的覆辙!" "……与其痛苦的存在着,不如消失了!" 话落,"哥哥"牵着小男孩儿的手一起跳下了万丈深渊。 ************************************************** "啊――!"赤红的眸色越发鲜艳起来,血色的眼涡深处、里面一闪而过什么像闪电似的一道亮光,明亮的刺目。 一把推开殷离无伤,倾城抱头仰天痛苦的厉吼一声,"无双――!" 惊天地、泣鬼神般的震动,让【魔教】里正在翻阅着古老的蛊术之书的无双一个激灵,猩红色的血眸立即眯紧,随即阖上了书、站起身来。 一阵宛若要地震般的震荡之后,从山上滚下来很多大大小小的石块儿,堵在了【魔教】大门前,还有一块大的石头直接拦腰砸断了【魔教】门前的一人高的黑曜石。 无伤冷着脸色从【藏书阁】里走出来,立即有一个小厮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脸色惶恐、单膝跪下禀报道:"启禀教主,刚才突然一阵奇怪的邪风吹来,紧接着便地动山摇,从山上滚下来很多大石块儿,将我们【魔教】的大门给堵上了!" 竟然将大门给堵住了?! 无伤的脸色一阵铁青,大概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剑动九天。 这时,【魔教】的长老也在一众教众的搀扶、簇拥下,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道:"教主,邪风四起,山上滚落下来石块儿,堵住了我【魔教】一众弟子的出路,恐怕不是好的兆头啊!" "老长老不必担心,此事、本教主会处理的!另外,青影――!" "属下在!"从暗处里忽地跳出一道黑影,恭恭敬敬地在无双的面前单膝跪下,拱了拱手,"教主有何吩咐?" 无双道:"马上派人去前门,把堵住大门的石块儿全部搬走,另外,青影你立即下山、黑曜石的牌子务必找一个技艺高超的石匠来修好!" "属下zun ming!" ◎◎◎◎◎◎◎◎◎◎◎◎◎◎◎◎◎◎◎ 无缘无故的邪风四起,且能让山脉发出如此动荡的,如若不是天意――自然灾害要发生了,那就是倾城被封印在骨子里的记忆正要渐渐苏醒了,只是,她没有心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即便想起了什么,也不会是完整的,那样模模糊糊、若隐若现的记忆片段只会让她更痛苦! 也不是他不想把心脏"还"给倾城,只是,当初为了助倾城从二十一世界穿越架空到这里,他已经费尽了自己万年以来、所有的灵力和妖力,即便此时此刻把他的心脏挖了出来,他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重新弄回倾城的胸腔里,让两者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罢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倾城,听方才的声音,此时此刻的倾城应该是处于一种极度痛苦的境地中! 再说倾城和殷离无伤那边。 倾城眼眸中的血色越来越浓郁,渐渐地发紫、乌黑,一头银亮色的长发在黑漆漆的夜幕中闪动起了带着荧光粉效果的亮光,那一时间、殷离无伤没有觉得害怕亦或者慌张,清冷淡漠的眸子里除了担心竟然是心疼……只是当事人他自己还未意识到而已! 他想试着上前抱住倾城,他知道她很疼、很难过,所以想着,哪怕是只能给她一点点的安慰作用,他都想抱紧她。 可是,还不待殷离无伤上前一步,倾城便猛地抬起头来,瞪着赤红色的血眸恶狠狠地看着殷离无伤,其中满是陌生的防备,厉吼道:"不许靠近我!" 其实,她何尝不想拥进眼前这个凉薄舒雅的男子呢,因为,隐隐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靠近他、她的痛苦就会减轻一些,可是,她不能,因为脑子里还有另一个声音,靠近他、他就会痛苦! ――所以,她宁可自己痛苦着、难受着,也不愿眼前这个清雅的男子的脸上染上一分一毫凄楚和悲伤! 如此想着时,倾城又在暗暗自嘲,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变成了一个肯为别人着想而让自己陷于万劫不复境地的"大好人"了?! "额头怎么这么烫,是不是穿得少了、方才又吹了冷风,所以着凉感染风寒了?来,哥哥背着你,离着这里不远处有一家药馆……" 剩下的话倾城已经听不见了,因为,从殷离无伤那双微微泛着冰凉的手覆上她的额头的时候,她的意识就已经空白了! ***********************************1711151 话说,这是正文的倒数第二章了,下一章就结局。另外,番外只有一张,殷离无伤和无双的会放在一起写,是现代文哦!字数等写着看看吧~~~ .. ------------ 188柳暗花明又一村(二) 当天晚上,忽地风云突变,原本晴朗无云只有几点繁星点缀的夜幕、眨眼间便被乌云密密实实的覆盖住,泼墨般浓成的夜空中,星象大变。 一时间,邪风四起,黑云阵阵。 站在【骊山】山脚下,任由着花白的头发和银白色的拂尘融为一体,随着冷凛啸风猎猎作响,修一大师仰头望天、深深褶起的眼角纹里,掩匿着天机不可泄露的高深莫测。 手指快速屈起又压下,掐指算过之后,修一大师笑了笑,“帝尊星终于要觉醒了,看来老夫有必要出山一趟、以助帝尊星顺利度过觉醒之劫!” ◎◎◎◎◎◎◎◎◎◎◎◎◎◎◎◎◎◎◎◎ 倾城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药香,是万年之前、她神骨断了之后,无双为了给她续命而用的一种极其罕见的名贵药草――【残丸香】的香气。 其实,说【残丸香】是一种药草,倒还不如说起一味“心血”,因为【残丸香】是用了无双心头上的浓血为主要原料,稍稍加了一些麝香和艾草制成的! 万年狐狸的心头血,想想、便会知道那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东西! 因为常年服用这种【残丸香】,所以,自然而然的,【残丸香】淡淡的香气就与倾城融为了一体,旁人或许闻不出来,可是、无双却对这种气味儿敏感的很! 十里之内,倾城的位置、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所以,凭着对【残丸香】气息的敏觉,无双很快就找到了倾城。 彼时,倾城正在一家小药馆里昏迷着,脸色煞白一片,似乎正在经历着什么痛苦而难过的事情,而殷离无伤,就陪在倾城的身边。 乍一看见如此和谐的一幕,说无双不气恼是假的,脸色在一瞬间铁青,但是冰冷的视线视线触及脸上毫无一丝血色的倾城后,他冷厉暗沉眸中的情绪又转为了担忧。 几步走到倾城身边,无双厉声低吼道:“她怎么了?” 虽然,无双的视线一直凝注在倾城的脸上,但是,殷离无伤自然知道那句“她怎么了?”是冲着他问的。 便回道:“方才,这位姑娘在不远处的后山空地上听在下吹笛子,后来,话题投缘便聊了几句,这位姑娘说、在下像她的哥哥,可是,没过多久之后,这位姑娘就忽然抱头大吼起来,好像非常痛苦的样子,我不敢耽搁,就把姑娘送到了这里的药馆来……这里的药馆虽小,可是大夫的医术非常高明,目前、这位姑娘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想必您是这位姑娘的亲人吧,不用担心了!” 殷离无伤滔滔讲了那么多话,无双的眼睛越眯越危险起来,“你刚才说‘这位姑娘’?” 深邃冷戾的鹰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和可笑的情绪过境小兵。 殷离无伤怔了怔,虽然不明白那个称呼有什么问题,还是点了点头,“虽然这位姑娘说在下长得像她的哥哥,可是、我们毕竟是初识,在下称呼‘姑娘’的话,应该没有什么失礼之处吧?!” 自然没有什么失礼之处,可是,殷离无伤竟然称呼“殷离非”为――“这位姑娘”,听在无双的耳里就显得无比可笑了! 鹰眸微眯,沉思间,无双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难不成、五年前,殷离无伤掉落下万丈深渊的时候,伤了大脑,所以也失去了记忆?! 那个想法在无双的脑中一闪而过,但是侧目一斜、殷离无伤那疑惑而迷茫的表情,无双就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 直起身来,冲殷离无伤走近一步,无双道:“这位公子,在下也略懂一些医术,不知是否可以给你把一把脉象?” “多谢这位好心的公子了!可是,在下并没有感觉什么身体上的不适,所以、就不劳烦您了!”微微一笑,清润如风,殷离无伤委婉的拒绝道。 无双眯紧了冷厉的眼眸,紧紧攫视着眼前这个潇洒、洒脱的如同春天里柔和的清风似的男子,恨不得将其那层就是这种迷惑人心的伪装面具给撕下来! ――万年之前,就是那种虚伪出来的清冷、淡薄和优雅,让倾城的心陷落……也因此,有了今日这重重叠叠、坠入万劫不复的轮回命运! 男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一旦作祟起来,那种震天摄地的威力是十分强悍的。 眼见着无双猩红色的血眸一点点儿深透,仿若淬了最鲜活的血液,殷离无伤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下意识的,细长清冷的眼眸中的情绪也染上了几分戒备。 “公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殷离无伤问。 无双冷冷的哂笑了一声眼角挑高、却并不答话,同时,暗黑色镶着金丝绣纹的拢袖下,手掌心正在凝集着凌厉的杀意,要知道,此时的殷离无伤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内力,更别提能和无双相抗衡。 ――一旦无双那一掌下去,殷离无伤必定会即刻毙命! 好吧,这世界上总是有一个词儿叫“奇迹”的,这个奇迹,也是命运……天意注定,殷离无伤不可绝! ◎◎◎◎◎◎◎◎◎◎◎◎◎◎◎◎◎◎ 这千钧一发之际,不是倾城醒了过来,而是修一大师及时赶到。 “无双公子,手下留情!” 闻声,无双和殷离无伤同时转身,两人脸上面色各异。 无双面无表情,冷着一张臭脸,倒是殷离无伤眸光一亮,微微笑着迎上前来,“老前辈,您怎么来了?” 修一大师一手捋着胡须、一手摇着拂尘,甚是慈祥的、呵呵笑了笑,“老夫是来救你的,也是来救倾城公主和无双公子的!” 话落,修一大师径直朝倾城躺着的软榻走去,坐在床边,拿起倾城的手腕细细的把了把脉象。 “果然……”眼角深深褶起的皱纹里,有一抹意味高深、神秘莫测的笑容,轻轻放下倾城的手臂后,修一大师幽幽地轻声说道。 无双眸色一凛,“果然什么?” 修一大师道:“五年前,倾城公主剖开胸膛把心脏取了取来,要知道、神族的寿命千千万万年,那么长时间的记忆只存在于大脑中是不行的,所以、还有一部分记忆存储在了神骨和心脏中三国大特工最新章节。……万年之前,倾城公主的神骨就已经断裂,但是神灵还在,遂、记忆就全部存在于了脑中和心里,一旦心脏剖出,即便脑中仍然记得些什么,也只是些模模糊糊的记忆片段而已,就算再用力地去想,也记不起来、反而还会让头剧烈的疼痛……为了让倾城公主免遭无妄的灾痛,所以,五年前,老夫收集了公主的三魂七魄的同时,也将那段最重要的记忆都封印在了倾城公主的骨子里!今日,倾城公主见了无伤公子,恐怕是心血翻涌,封印的记忆就要复苏了!” ****************************************************** 因着解除封印的事情需要非常平心静气、灌注全身的精力,一旦被打扰,就可能使两个人都走火入魔,所以,修一大师给倾城解除封印前,把无伤和殷离无伤都“请”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 房间门从里面推开,修一大师走了出来。 殷离无伤刚想开口,却被无双一把推到了一边,如此小孩子气的动作,直惹得修一大师心中暗自发笑――爱情,真是个奇怪的东西!竟然能让堂堂白狐妖尊,变得如此幼稚! “倾城怎么样了?” 修一大师捋着白花花的胡子,轻轻笑了笑,“已经没事儿了,稍稍休息一会儿,就会恢复成万年之前的倾城公主!” ――万年之前的倾城公主么?! 无双有些纠结矛盾,一方面、他害怕恢复了万年前记忆的倾城仍旧不爱他、记恨着他,另一方面,他也想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是什么,还有,当年她临终前、俯在他耳边低语的那句话是什么! 眼见着无双脸上的表情如此凝结,修一大师笑了笑,说了一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之后,悠然而去。 静静地站了半晌之后,殷离无伤问道:“公子,你不进去看看吗?” 闻声,无双侧目看了殷离无伤一眼,眸色黯沉、眉帘下压后,冷着声音、几乎是低吼了一句,“你和我一起进去!” 也许,是时候证明一个、一直以来他想弄明白又不敢面对的问题了。 两人推门的时候,倾城刚好醒来,淡漠清冷的视线一触及无双和殷离无伤,那厚重了几十个世纪的记忆便层层叠叠而来,眼眶蓦而湿润,她轻轻唤了一声,“岚!” ――岚。19nue。 玖天岚! 那一霎间,无双如遭雷劈,心痛如刀绞而不能自已! 这就是她的答案吗?! 过了如此之久,终究逃不过一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 步形踉跄着往后倒退一步,无双不敢再多待一分一毫的时间,生怕自己的心会被凌迟成千片万瓣。 刚转身,却听见倾城厉吼一声,“无双,站住!” 没有回身,无双苦苦一笑。 倾城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逆水岛】的问题……另外,不是你想的那样!”犹豫半晌,倾城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无双愣住,一开始不理解倾城那话是什么意思,随即大喜,不是他想的那样,也就是、她和玖天岚…… 狂喜充斥,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美女宿舍男宿管全文阅读! ◎◎◎◎◎◎◎◎◎◎◎◎◎◎◎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很神奇,无一能逃过那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回到【魔教】没多久,雅琴就神色匆匆的赶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复杂而且难懂,说不清是纠结还是激动。 “宫主,您终于回来了!”天变起乌无。 “怎么了?这么慌里慌张的?”眼神淡漠,倾城侧脸淡淡地瞥了雅琴一眼。 雅琴道:“刚刚探子飞鸽传书来报,他们找到从【逆水岛】通往华夏大陆的地下通道了!” “什么?”闻言,倾城那清冷的眸光顿时一亮,猩红色的血眸、危险地眯了眯之后,忽地转过身来――雅琴这才发现了她们家宫主的不一样。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雅琴也说不上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是感觉某些地方不对劲儿,好像是眼神、好像是表情,亦或是浑身上下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还在自己的思绪里神游之际,却不妨倾城猛然之间拔高了音调,“雅琴!” “啊?――是,宫主!” “我在问你话呢,想什么去了?……地下通道在什么地方?” 雅琴正了脸色,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些有的没的,这才恭敬地回答道:“据探子汇报,地下通道是在【驰野荒壁】往南三百米处,那里天然形成了坚硬的岩石保护层,所以、隧道才免遭【逆水】侵袭!” 是么?!倾城敛眉微微一笑,如此说来,就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另外,当地动山摇之后,大石块儿从山上滚下来挡住了【魔教】的大门,随后,【魔教】的人发现有成千上万条蛇从山下爬了下来,众人疑惑,便去山顶看了看,竟然发现山裂后,露出很多硫磺石。 他们不知道硫磺石可以做什么,可是在二十一世纪活了二十多年的倾城可知道。 炸药――可以不费一兵一卒而死伤无数的“恶魔”。 但是,后来考虑到【逆水岛】上还有平平常常生活着的普通百姓,也是倾城那神族公主的恻隐之心发作,最后,倾城和无双决定只把从【逆水岛】通向华夏大陆的地下通道炸断,让他们永生永世困在岛上就好。 轰――!轰――!轰――! 水花无数,烟消云散。 那几声巨响,标志着【逆水岛】时代的结束。 倾城元年元月五日,年仅十四岁的殷离无忧再度登基,统领起原本属于【逆水岛】的地盘,殷离无伤为摄政王。 最终,殷离无伤的记忆中只有一个殷离无忧――那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人托付给他的责任!17111518 完成了任务,无双和倾城也终于可以逍遥于自由自在的江湖中……至于,万年前、倾城临终之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呢? “……无双,原来我是爱你的!” (全剧终) .. ------------ 番外 以下为00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 二十一世纪。中国台湾。台北市。 “江可唯,你是要死了吗喂,老娘我从早上六点钟就给你打电话,每五分钟一个,你数数现在几点了啊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耳朵聋了啊,还是老年痴呆了你昨天晚上怎么答应我的,说好的五点半就到会场里来给我占座、是放屁啊可恶,现在连一个空位置都没有了啊江可唯,你就等着受死吧” 华池飚起高音来,那简直比维塔斯的海豚音还要震撼,超强的磁性穿透力,别说是震碎几盏水晶吊灯,她整个屋顶都能给你掀翻了,所以,那丫的曾经不屑地撇了撇嘴道:“靠,这个牌子的水晶吊灯的质量竟然这么差劲儿亏着还国际知名品牌呢哎呀,对了,我家里还有一个呢,为了保障生命安全,我得赶紧换一个” 当时,江可唯同志虽然心里很鄙视华池这个有文化的流氓,但终究只是在心里微微腹诽了一下:只要有你华池存在着,整个世界的生命安全都没办法保证 好吧,偏题了,现在言归正传,说华池姑娘的高音。 为了避免自己的听力受到损伤,所以,江可唯很无奈地把手机往外挪了挪,估摸着那家伙发完飙了,才慢悠悠地说道:“师太,容我回答一下您的问题第一,不用数数时间、看一下闹钟我就知道现在是台北时间八点半;第二,您不需要质疑我的听力或者神经,我十分确信以及相当肯定,我的听力很好,没有出现耳聋、耳背或者耳鸣的现象,也没有老年痴呆症;第三,答应你帮你去占座,那是你强迫我的,而非我本人自愿,所以、不成立好了,我很困,没事儿就挂了,不要打扰我睡觉”17135467 丫丫的,好不容易挨到了星期六,本想美美的睡一觉,谁知华池那败家老娘们儿居然这么执着,夺命连环call啊 她的手指不累,她都听得耳朵累了 正想挂断,却听见华池突地转变了音调儿,微带着几分可怜兮兮地道:“哎,别别别,别挂啊,我的好唯唯,就当我求你了好不好,你到月兰亭这边来陪我嘛求你了,苏凌的个人演唱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苏凌哎,万年难得一遇的超级大帅哥,唯唯,你忍心错过这万载难逢的机会吗你有忍心我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吗” 这边,江可唯“哼”的冷笑了一声,薄唇中冷峭地吐出两个字,“忍心” “靠江可唯,老娘我已经这样低声下气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告诉你,你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要不然,哼哼我就把我们公司那个财务总监孙立阳喜欢你的事情告诉江宸”一敛之前的小绵羊姿态,眼看着来软的不行,华池那娘们立即恢复了凶神恶煞的本性,开口歼笑着威胁道。 “吱吱” 这边,手里还擎着手机的江可唯一阵咬牙切齿的磨牙,“华池,你除了会用我哥威胁我,你还有什么本事儿” 华池笑得一脸狡黠,“俗话说,计不在多而在于精,既然江宸哥就足以收拾了你,我要别的本事干毛呢” “”江可唯怒,“好,华池,算你有种” 每次这四个字一出,就代表着江可唯妥协了,而华池那婆娘就“歼计”得逞了收了电话之后,华池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哈,真是屡试不爽啊 不过,话说江可唯为什么如此害怕那个江宸呢 事情是这样的 实际上,江宸是江可唯的亲哥哥,比江可唯大了十二岁,可以说,江可唯小姐是在他哥辛辛苦苦的一把屎一把尿的“含辛茹苦”中拉扯大的。 十三岁,月经初潮,江可唯小姐害怕的差点儿从二十三层高的楼上跳下去,是江宸,及时救了她,然后相当淡定地从妈妈那里拿了一个长着两片机翼的“小白飞机”垫到了她的内库上,说,“小丫头不用害怕,你长大了” 原来,从江可唯一岁的时候,江宸好哥哥就已经在做各种准备了 十五岁,江可唯小姐的胸部发育突飞猛进,经常会感觉胀胀的难受,又是江宸,每天晚上都会脸不红心不跳的帮她揉揉捏捏,说,“小i桃也该长大了” 作为哥哥,江宸自然是极其疼爱江可唯的,可要是疼爱的过了火,那就成了“恋妹情结”。 江宸,把江可唯视为自己的所有物,绝对不容许别的男人觊觎他最亲爱的妹妹。 还记得江可唯十六岁的时候,她班上一个男生给她书包里塞了一封情书,后来不知道怎么被江宸知道了,当晚,就把正在饭桌上吃饭的江可唯扛到肩上、“押”到了房间里。8 单手抱着江可唯的双腿,将小人儿倒立,另一手麻利的脱了小人儿的裤子,然后,大掌毫不留情地落在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00推荐阅读: 了江可唯白希皙、水嫩嫩的屁股上,“以后还敢不敢了” “”明明不是她的错好不好 忘记那件事情最后是怎么解决的了,反正,第二天,江可唯就知道了那个男生转学的消息。 为了避免殃及无辜,从此,江可唯就没有“男人缘”。 华池那败家娘们儿是江可唯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兼闺蜜,用当今流行的话来讲,就是穿过一条裤衩的好姐妹儿,可以在人群里冲着彼此大喊一声“践人,你在哪里”的那种关系,所以,华池对江可唯的事情包括江宸、自然是了如指掌的 一边“狠毒的”诅咒着华池那丫的下辈子投胎没屁眼儿,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上厕所忘记带纸,一边、认命地从暖烘烘的被窝爬了出来,抖了抖一身倒立的鸡皮疙瘩,还不忘爆一句粗口,“靠华池你二大爷的” 华池那姑娘,什么都好,唯一的一个毛病,就是此女极腐又花痴。 好吧,花痴不能怪她自己,谁让她爹妈给她起了这么一个奇葩的好名字华池呢 华池,不就是谐音“花痴”嘛 今天,是国际偶像巨星苏凌在台北开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作为苏大天王的铁杆粉丝,就算是挣破了头、华池也势必要来拼上一拼的 按照她自己的话说就是能见上偶像一面,就是要她去死都值了 当时,江可唯很鄙视地白了她一眼,“上华池你丫的怎么不直接扑上去、把那个什么苏凌就地正法得了反正,在你身下惨遭毒害的男人都已经可以装几卡车了” 这绝对不是夸张的比喻,而是肯定的事实,看到这里,诸位大美妞儿、小美妞儿们是不是震惊了这丫的堪比那个日本的女主播啊 只不过人家可是真枪实弹玩真的,咱们的华池姑娘、只敢想想。 那、那几卡车的男人是怎么回事儿呢 其实,华池家里有一只一人高的大毛毛熊,而且、那只毛毛熊还会“变身”,在华池姑娘的幻想下,今天晚上变成金城武、明天晚上变成刘德华、大后天晚上就变成了发哥金城武大哥、刘德华大哥、还有发哥,我对不起你们 哇塞,华池菇凉的毛毛熊好厉害啊,是不是,有木有 收拾好、打出租车赶到月兰亭的时候,已经九点半,正好赶上苏凌大帅哥的个人演唱会开始。 “践人,你在哪里”站在会场大门处,望着一片黑压压、挤挤攘攘的人群,江可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大喝一声。 周围那喧闹嘈杂的人群有一瞬间的安静,都把愕然的目光投向了江可唯,却见这姑娘十分不要脸的、大摇大摆地从人缝儿中挤了过去,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冲前面一个菇凉的屁股踢了一脚,“叫你呢” 毫无疑问,被踢的菇凉就是华池童鞋。 只见华池眼睛眨也不眨,抬手不耐烦地挥了挥,“别闹、别闹,苏凌出来了” “” 江可唯无奈,双手环抱着、一副慵懒的姿态,几分钟之后,华池突然转头、爆了一句粗口,“靠这么远哪能看见苏凌呢走,我们去前边” 别看华池菇凉的个头不大,爆发力却是极其强悍的,没过几分钟,就带领着江可唯冲破一道道人群封锁线,冲到了前排。 第三排过道的位置上坐着一对老夫妻,华池顿时瞪了眼睛、惊呼道:“哇塞,好与时俱进的老爷爷、老奶奶,你们居然也喜欢苏凌” “什么”老奶奶用方言说道:“这里不是演京剧的啊” “走了,老头子,我们走吧” 华池一囧:“╯╰” 十北呆为给。白捡了两个座位。 华池瞪着那双红心星星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苏凌看的时候,江可唯就侧歪在椅子上睡觉。 一束闪光灯打下来,一曲歌尽的苏凌恰好看见了正在睡觉的江可唯,清冷淡薄的面孔上不期然的出现一抹兴味之意。 转身,冲身边的主持人低声耳语了几句,主持人点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下面,我们要从全场的观众中抽选一位幸运观众,上台来和我们的国际偶像巨星苏凌做近距离的亲密接触” 主持人话音刚落,整个会场里便被一阵震天的惊呼声充斥,气势雄壮、犹如在头顶上炸开一个雷。 华池菇凉兴奋激动的不能自已,转身使劲地摇晃起睡觉的江可唯来。 “啊啊和苏凌近距离接触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00推荐阅读: 哎” 江可唯怒,“华池你丫的找死啊” 如此彪悍的声音,让周围的人静了静,也让台上的主持人脸色一僵,倒是苏凌、眼底里的那抹高深莫测更加浓重起来。 勾唇浅浅一笑,祸国殃民。 众人张大嘴,被勾了魂去。 华池菇凉那就更不用说了 江可唯鄙视地瞪了华池一眼,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转身又要闭眼,却在这时,听见苏凌那极其温润浅薄的声音道:“就是你了” 一开始,江可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一束刺眼的光射过来,她不得已睁开了眼睛,迎上苏凌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儿。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好像是一段久违了的记忆。 她好像认识这个苏凌 愣怔中,旁边华池猛地推了江可唯一把,“哇啊江可唯你丫的走狗屎运了,天上掉下这么一个大馅饼,别人都不砸,怎么就偏偏砸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臭丫头身上了呢哎,别忘了给我跟苏凌要张签名照啊” 江可唯仍旧没动静,全身僵直着坐在椅子上,一双精致漂亮的凤眸则微微眯起了半分,满是质疑和探寻。 “被彩灯照到的那位小姐,可以请你上台来,和我进行互动吗”一个国际偶像巨星居然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给无视了,台下一片唏嘘声,但是,不愧是以温润淡薄、极其富有英伦贵族风范王子气质的苏凌,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毫无瑕疵的笑弧,微微一扬,冲江可唯伸出了手以示邀请。 华池姑娘激动得简直要扇江可唯耳光了,“喂,江可唯,苏凌在邀请你诶,你居然敢无动于衷我告诉你江可唯,看到了没,今天在场的这些可都是苏凌的超级fans,要是你让我们的偶像没面子,今天你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闻言,江可唯往四周里看了看,果然,那一个个表情狰狞地女人们已经按捺不住,大有下一秒就扑上来将她千刀万剐了的趋势。 转脸,再次迎上苏凌那双清澈却依旧望不见底的眼睛,江可唯犹疑了一下,总是感觉这个人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么无害,反而,应该是一只潜伏已久、凶猛残忍的野兽。 稍稍思忖,江可唯只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朝苏凌走去。 走近苏凌身边的时候,苏凌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俯下脸低声耳语道:“你逃不掉的” 随着说话而吹进耳里的热气,激起全身一片酥麻之感,耳际回响着苏凌那低沉的促狭的笑意,江可唯没来由的泛起一阵森冷。 这个人、比想象中的还要危险 而台下,却因为如此暧昧而亲密的姿势,尖叫成了一片。 苏凌直起身来,拉着江可唯的手,眨眼间又恢复了在台上伪装出来的温润清澈,微微一笑后,道:“这是一位很可爱的小姐,我希望你们能够喜欢她” 所谓的亲密互动,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娱乐综艺节目里玩腻了的那些,只不过,在台下观众看不见的暗处里,苏凌竟然伸手捏了捏江可唯的屁股。 可唯菇凉怒极,无奈只能忍着 一场两个半小时的个人演唱会结束,江可唯收到导演组的邀请,请她和华池菇凉吃饭,本来、江可唯是要拒绝的,奈何,华池那婆娘是个“山东大汉”,不给江可唯一分一毫拒绝的机会,拽着她的胳膊、拖起来就跟着经纪人去了。 地点是月兰亭附近的夜宴。 夜宴,好吧,说白了其实就是一家夜总会。 当即,江可唯的表情就难看了起来,“吃饭要到夜总会吃” 华池菇凉一巴掌拍在江可唯的屁股上,“一边看姑娘,一边吃饭,那才叫情趣呢,是不是啊,经纪人哥哥” 经纪人含笑不语。 江可唯囧了囧,花痴,你自己本身就是一菇凉 果然,一边吃饭一边看漂亮菇凉们跳舞很有情调,可是,江可唯却觉得有些反胃。 “我去下洗手间” 江可唯前脚刚走,苏凌后脚跟着起身,“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 苏凌摆出那副纯洁无害的笑容,“怎么,怕我吃了你” “” 说实话,的确是怕的,从刚才吃饭的时候,江可唯就发现了、苏凌那家伙不看漂亮的跳舞菇凉,却一直在看她 不是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00推荐阅读: 她自我感觉良好,而是、强烈的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苏凌对她不怀好意 十分钟后。 苏凌从卫生间出来,苏凌正环抱着手臂、一副慵懒的姿态斜倚在墙壁上,见着江可唯,唇角邪邪地扬起一边,“累不累” 江可唯嘲讽冷笑,“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累不累” 苏凌继续邪笑,“还好,只要看见你我就不累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凤眸危险地眯紧,江可唯低声厉吼。 同时,却见苏凌同样危险地眯起了眼眸,伸手一扯将江可唯拉进怀里,然后带着她一个旋转后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再没有别人,门锁落下时,那声“啪嗒”声异常清脆,江可唯的心忍不住颤了颤。 苏凌的唇覆下来,堵住江可唯的,不给她一分一毫反应的时间,滚烫的舌就携杂着粗暴的力道探了进来,灵活地缠住江可唯的小she,吮吸、tian 弄,攻城略地,探索遍口腔内每一寸。 江可唯终于可以呼吸的时候,却听见苏凌那大尾巴狼俯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现在知道我想干什么了我想干你” 靠之 皱眉,江可唯当即就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你唔” 再一次的,苏凌漫天盖地的shi吻将江可唯整个人的灵魂都深深锁缚住,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之后,江可唯终于不再挣扎,捶打抗拒的双手也疲软而无力地落了下来,他的吻,很熟悉 就好像,之前他们也曾这般亲昵过一样,那样的温暖、缱绻,美好的画面令人不敢直视。 苏凌岑薄性感的唇角邪邪往上一扬,抵着江可唯的唇笑道:“终于乖了” “原来是你”眉帘往下一压,江可唯轻轻轻轻叹息了一声,似是感叹、又似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双手环住了苏凌的肩膀,“我都想起来了” 就在方才的吻中,所以的记忆都想起来了 万年前、她还是九重天之上的神族公主倾城时候的记忆,二十一世纪是殷离非的时候的记忆,还有穿越到架空的历史、二公主殷离非时候的记忆,全部都想起来了。 “我记得,我曾经说过皇兄,我欠你的这辈子都换不清了” 苏凌轻笑一声,张嘴在江可唯的耳垂上咬了一口,“所以,这辈子,你就好好地偿还我吧” 惊天大新闻啊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华池菇凉就hld不住了,重重的一掌拍在办公桌上,紧接着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大有“揭竿起义”的架势。 “江、江可唯你说什么”19tiv。 丢下手中的签字笔,江可唯抬头白了华池一眼,“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要是我们办公室里有心脏病人,早就被你吓死了” 华池菇凉跟着大眼一瞪,依旧不依不饶,“哎,江可唯,你给我解释清楚你前天不是还表现的对苏凌那么不感兴趣吗为什么,为什么今天苏凌就送你来上班,而且还亲了你嗷嗷嗷多么有爱的一幕啊,为什么、为什么江可唯,被天上掉馅饼这种狗屎运砸中的总是你不公平啊不公平” 华池菇凉做泼妇状,大有誓死都不肯罢休的姿态。 “啪”的一声,江可唯终于忍无可忍摔了签字笔,“你想怎么样” “市中心那家only品牌店,我看中了一件两万块的衣服” “成交”江可唯咬牙切齿,谁让她穷的什么都没有,就是不缺钱呢 哦,对了,江可唯现在所在的这家公司,就是她亲爱的哥哥、江宸控股的。 说起哥哥,江可唯就头疼该怎么和他说苏凌的关系,只是,江可唯没想到的是,那两个人居然早就认识了 而且,更扯的是,江宸同志居然欣然答应了苏凌的求婚,咳咳,好吧,他们是好基友。 很多年之后,当苏凌和江可唯的第二个小孩儿都能打酱油了的时候,江可唯不经意间问起,“哥,为什么你会同意我和苏凌在一起” 江宸笑了笑,意味深长,“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对你最好的男人” 其实你们是知道的吧,江宸就是无双,这一世,没有让他们在一起,而是成了有着最亲密血缘关系的兄妹,因为,我一直很心疼殷离无伤,就让他当一回男主吧 ..00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