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2第1章 现在正值夏季,阳光火辣辣的烘烤着地面,徐徐的暖风似乎卷着独有的热气燥热的吹拂着嫩绿的枝叶,几声蝉鸣的声音在有些寂静的庭院内不甘寂寞的响动,树荫下,羊肠小路间,偶尔的走过不知在谈论什么的几名素衣小厮,独属于少年轻快的声音。 要说那几名小厮,长得也是颇为清秀可人的,翘起的兰花指一抹丝巾缠绕在指尖,羞答答的看着小亭内端坐着的女子,待看见女子不经意的视线后,像是被惊起的鸟儿,议论的声音减少,取而代之的却是羞红的脸,面颊已有红晕,摇摆着细软的腰肢,追打嬉笑的逃开,转瞬就消失在女子早已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视线中,而那逃开的略显纤细的身影怎么瞧都有一种阴柔的感觉。 是的,你没有听错,兰花指,羞答答,细软的腰肢,嬉笑追打,还有阴柔这几个关键字不是在形容女子,而是货真价实的男子!并不是说只有这几位小厮这般,在这个世界,不敢说百分之百,但也敢保证是百分之九十这里的男人都这样!为什么?告诉你,那是因为这个世界是女!尊! 好,女尊就女尊吧,但是为什么是她白晓颜穿越到了这里!方才被小厮偷看的女子端坐在亭子里,四十五度角叹气连连,翠绿色的衣裙下,不难看出高挑的身姿,一个简单的木质钗子将长及到腰身的墨黑色一缕头发简单的挽了一个头饰,剩余的则披在肩上,秀丽的脸上仿佛莹白的美玉,两道眉毛不浓不淡,恰到好处,双目犹如黑曜石一般,琼鼻玉宇,薄厚适中的嘴唇被抿成一条直线,眼眸中多少能看出无奈娇妻太凶猛全文阅读。 虽然长相很过关,甚至是满意,但是她现在为什么不是在她原来的世界里!白晓颜端着下巴唉声叹气,虽然已来到这里五年,可是仍旧适应不了这里男人女人样,女人男人样,女子孔武有力,男子纤细如尘,好似一阵风就能被刮跑。。。。。。女子在外闯荡事业,入朝为官,男子却要相妻教子,学织绣,《男戒》等闺阁之事,最让她白晓颜胃疼的就是这里竟然是男人生孩子! 简直就是改变了原来那个世界女子本来该承担职责!她是不是应该庆幸,以后如果她结婚了,不会再为生孩子而痛苦的直咬手指头。。。。。。 右手端起白瓷杯,小小的抿了一口清茶,亭子周围缠绕着白色的帐幔,一阵阵暖风掀开帷帐,偷偷地溜了进来,那丝丝的阴冷不由得又让女子微皱起了眉。 白晓颜不动声色的看向跳进来的白色绒球,那是一只长得颇为可爱的小狗,圆滚的小身子,圆圆黑亮的眼睛只有一个一厘米之隔的上侧有着两个漆黑如指头大小的圆点,竖起的耳朵毛茸茸的,也不只是不是主人喂养的太好的缘故,圆圆的小身子几乎将那短小的四肢盖住,那萌萌的样子煞是可爱。 前提是,忽略它嘴里不知道叼着什么腐烂深绿色粘稠有腿的东西。 一个仰头,将那还漏在外头的粘稠有腿物吞进肚子里,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那白色圆滚滚的小狗很是满意的舔了舔嘴巴。 “尔等的家中到是有不少美味。”白狗抬起前爪舔了舔,一跳跃上白晓颜身前的石桌上,神色人性化的傲慢万分。“虽说尔等的家族没落了,但是灵力似乎并没有减退,这些潜伏在尔家里给予吸收灵气的小妖怪,还算可以满足本大爷。”说这话的时候,白狗度到白晓颜的面前,黑渊一般的瞳孔隐约间有煞红色一闪而过。“不过,这些小妖自是比不了尔等属于人类法师的美味。”它舔了舔锋利的牙齿,红色的舌头好似火舌一般。一阵阵根本就不属于人间的阴冷霎时卷起一阵常人看不见的黑色瘴气,而那隐约在瘴气中的白色绒球,却显现出足有半拱门大小的深绿色的阴光。 而反观白晓颜这边,只见她面瘫的将手往怀里一探,掏出一个白色的骨头,冲着那黑色瘴气晃了晃,然后,一甩手扔了出去。 刹那间,黑色瘴气消失不见,而那隐在黑雾的小狗却早已汪汪直叫唤的追跑到骨头扔到的地方。 几乎可以说每隔几天就会上演这样的戏码。。。。。。白晓颜无语的看着叼着骨头欢快直叫唤的小白团,记忆却是飘到了五年前她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 要说五年前她好好的在家里睡觉,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阴暗的地下石室,而身体却不是自己,好像就是移魂了一般,占用了另一个人的身体。 那石室大概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之所以说它阴暗,不光是因为里面的墙壁上每个半米左右就会有一盏仿佛是油灯一样凭空立在空中的蓝火,蓝火只有拇指大小,但每个蓝火排列起来,却足以让石室诡异的稍亮。这些不足以恐怖,真正恐怖的却是雕刻在石壁上的石像,也不只是不是雕刻者精湛的技艺,栩栩如生不说,那一个个石像也雕刻的极为狰狞,恍如罗刹,有人的相貌的,极少数的却是妖怪的样子。或是拿着塔,或是拿着刀剑,或是举着人头,或是开膛破肚,她更是看到了而这些石像,却足有三十来个之多依次排列在墙上,几乎每个石像的身体的每一处都沾满着赤红色的‘血’。 而她醒来的地方,却是早已被血水绘制的看不懂的半径足有十米长的圆形咒符。她躺在中间,愣神惊骇之际,却再次的被身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那是一只好似小山一般的怪兽,整个身体呈现的是暗黑色,三个巨大的兽头下分开的长长的颈项共用着一个身体,以白晓颜的角度看来,她整个人貌似都没有那简直是地狱三头犬一样的怪兽每一颗锋利的牙齿般大,如同绿色的兽瞳仿佛无时无刻不透着凶光,狰狞的外表,好似地狱深渊的守门人清宫熹妃传全文阅读。 然后,她似乎像是被穿透了灵魂,听见了根本就不属于这人世间幽冷的声音。 “人类,是你召唤了吾吗?” 中间发生了对话什么的,但总的来说,无非就是契约生成之类的,随后,她和那只妖兽订立了契约。。。。。。 也就是那只看似乎还的小白狗,白晓颜无语的望着叼着骨头跑的欢实的小肉团,无奈的叹气。 她倒是不想和这种大妖兽定了契约,可是当时如果不订立,后果就是立刻被这只妖兽吃掉,哪由得她选择? 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那只样子很像地狱三头犬就变成了这只状似无害的小狗。 事后,透过身体的记忆,她才知道,原来被她占有身体的人名叫白晓宸,是白家第二百三十六代传人,阴阳师世家。白家存在了多久,这从古籍中也无从而知,只是似乎存在突然间妖怪□横行的那一年,白家的祖先也就出现了,白家的每一代嫡子嫡孙都有极强的灵力,以驱鬼除邪灭妖天下正道为己任,却不想,一代代下来,白家的嫡系子孙越来越少,而旁系的却逐渐的扩大,人系由于互相与其他的氏族结亲,终究变得杂乱,当然自是有灵力强的人诞生,到后来,白家也就落寞了,到白晓宸这一代,也只剩下她和唯一的一个弟弟。 而白晓宸却是个天生被断定为滞灵之人,所谓‘滞灵’就是没有灵力,没有灵力根本就连阴阳师的门槛也登不上去,所幸,白家自知杀性太重,以至于家丁不旺,早在一百年多前,白家的祖先就开始从商,到了白晓宸祖母那时,早已是该城的富商大族。即使不用阴阳师身份,也足以让白家延续下去。 而付出的代价,却是上天从此不再眷顾白家的子孙又用强大的灵力。。。。。。 五年前,白晓宸祖母去世,家族里只剩下姐弟两人,白晓宸无意之间,发现祖母在书房间留下不知几百年的手稿,虽然知道被从小断定为滞灵之人,可是看到那卷书卷后,却再次让白晓宸燃起了希望。 阴阳师在这个世界是极有地位的人,无论是小大氏族还是大到皇族,对于阴阳师都是很是看重的。 商人尽管能让白家由此延续下去,却让百家从此再无出头之日。 而那卷泛黄的书卷却记载着让怎么让滞灵之人重新拥有灵力,就像是重生一般。 就是通过血咒,画符在白家地下埋藏了上百年的密室,以身体为媒,血渊为盟,浩天命之气,走阴阳之道,已达盟誓。 却不想,因为这样,灵力灌入之时却也让白晓宸一命呜呼见了阎王。。。。。。 然后,她转到了这个身体里。。。。。。 这一待,就是五年。。。。。。 五年啊~~~白晓颜垂下眼,无奈的再次叹气。 真的是再也回不去了。。。。。。 这时,那小白狗应该是吃完了骨头,只见它悠哉来到白晓颜的面前,前爪伸到嘴巴前拍了拍。 “白家小儿,尔等的人间真是无聊得紧。”它一下子蹦到白晓颜的膝盖上,困倦的耸拉着耳朵,脑袋趴在前爪上。 对了,这只大妖兽名叫龀牙,它所说出的语言,也只有和它订立契约的白晓颜能听到,而听龀牙说,它自己可是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大妖兽。 它还是第一次听说过妖兽自己夸自己厉害的。。。。。。白晓颜默默无语,暗地里早已翻了个白眼。 ------------ 3第2章 “姐姐。”一声柔柔的声响打断了白晓颜天马行空的乱想,闻声抬头,见一名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踏着柔软的绿草小步地走了过来,少年长得极为的秀丽,竖起的一头青丝被用白玉簪子细致的挽起,洁白的额头如上等的瓷器,两道柳烟眉勾勒起秀美的面庞,长长的睫毛下,如杏仁般的眼眸璀璨如星,高挺的鼻梁,淡粉色的朱唇不点而红,小巧的下巴洁白如玉。少年徐徐走来,身后跟着几名小厮,也不知是不是天气的原因还是怎么,少年温婉的笑颜,那摇摆的身子,伴着徐徐的清风,在嫩黄色的锦绣天衫伴衬下,好似踏风而来,卓力而出群辛亥大军阀最新章节。 “小苒,你怎么来了?” 见自己的小幼弟柔柔地走了过来,白晓颜诧异之余却是笑的招了招手。她记得今天晓苒明明是被其他闺阁中的少年约出去谈什么茶话会的,怎个今儿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个弟弟可以说是她看着长大的,那种被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感觉,白晓颜每次想起,都不由得唏嘘不已,再加上白晓苒从小乖巧懂事,又是体弱多病,看着小晓苒一点点地从正太蜕变成秀美少年,这种感觉,更是激起了白晓颜澎湃的 ‘母爱’,五年来,每每自己熬夜看账薄的时候,都是这个孩子乖巧的为自己亲手熬汤。 陪伴,等待以及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成相依为命,再冰冷的心,也会慢慢的被融化,何况,白晓颜这个人在前世就是个‘你对我好,我自是百分百的对你好’的热心人士,这么一来,点点滴滴积累,从刚开始的陌生尴尬,到后来对少年的逐渐溺爱,意外之余却是意料之中。 以至到了最后,白晓颜不出意外的成了弟控。。。。。。 “来,正好方才徐掌柜送过来一些关外的葡萄酒,小苒也来尝尝吧。”可以说她这个弟弟简直就是她前世的大家闺秀,无论是性情还是举止,那一举一动,无不美得跟个画一样,不是她自夸,她家到现在,已有不少的媒公踩破门槛上门提亲了!虽说幼弟极少的露面,但白家小公子却是早已美名在外,使各家的小姐争破头也想娶到的夫郎! 看着弟弟好奇眨着大眼睛的样子,白晓颜这厮不由得摸了摸幼弟的头,面上端庄的人模狗样的,心里却是捧着心直念道小苒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尤其是那萌萌的小样子,瞬间就戳中白某人的萌点。 却不想,少年身后的一位样貌年约三十多岁的美大叔不乐意了。 “小姐!少爷还未束发,你身为长姐,怎么可以如此乱了规矩!”美大叔不乐意的怒目而视,嘴里更是呵斥道:“何况,未出阁的闺阁男儿,喝的第一杯酒水可是与妻主的交杯酒!你这不是等于毁了少爷的名节吗!” 听到此言,白晓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暗道青叔的碎嘴子真是更加醇厚了!喝了一杯酒水,也不至于毁了名节吧!您老绝对是看我这几天总是躲着您,所以才故意刁难才是! 眼前的这位美大叔可以说是看着她和小苒长大的,对两人颇为的疼爱,初来异世的白晓颜也多亏了青叔的照顾,才能逐渐的适应了这个世界,但是就是有一点让白晓颜无语的胃疼,这个‘但是’也是这一点突然起来了,无怪乎就是传宗接代,女子有三,无后为大!何况,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市井竟然传起了她是断袖的谣言,这更加刺激了美大叔的神经,以至于到了现在没事就拿着一大捆子画扔到她的面前,让她挑选夫郎人选! 选夫郎?!她才不要!那些长得各个跟人妖一样的男子,她才不要和他们结婚! 何况,她不就是去了几趟‘怡香院’,怎么就生起了这种谣言?! 好吧,她承认,怡香院是个以供女子玩乐的女子妓|院,里面不是男子为妓,而是货真价实的女子,就相当于她那前世古代的小官馆~~~这能怪她吗!谁叫里面的为妓的女子才让她找到了前世女人该有的水样温软感觉,以安慰她怀恋的小心情。 天地可鉴啊!她真的只是看看那里的女子,找找自己还属于‘女人’的感觉,满足一下少女惆怅的心情,绝对是半分□爱恋也没有的! 再说了,好多次都是由着城里的那些商人还有官员们半推半就的去的!她也只是偶尔的主动去过几趟而已!白晓颜厚着脸皮为自己辨清,不将自己的主观意识加进去而是强调‘客观被动’。 所以,白晓颜同志,您地,还是承认吧,去怡香院的次数绝对比小官馆的次数要多上不下三倍! 白晓颜面上一本正经,虚心听教,脑袋里却早已真空的大胆愣神,等回神的时候,就见青叔一副泫然欲泣用手帕擦着眼角的样子,耳边传来时对方哽咽的声音美女保镖爱上我全文阅读。 “小姐迟迟不选正君,青叔有愧于老夫人嘱托。。。。。。。” “那个,青叔啊,您别哭,是辰儿的错,辰儿。。。。。。。”暗道不妙,白晓颜赶忙赔笑。 “怎是小姐的错,是青叔。。。。。。”说到这里,美大叔又是哽咽一声。 白晓颜有些无措,这个怎个是好?却说这时,美大叔手绢依旧不离眼角,从身后的小侍手中接过一打是画卷,放在白晓颜面前的石桌上,然后,抖开一卷画轴。 赫然,一张手绘美人图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白晓颜嘴角一僵。 “孙家公子,邺城孙府嫡子,今年刚刚出阁。。。。。。。” 还未等青叔说完,白晓颜僵硬着嘴角。“青叔,这个。。。。。。” “小姐不喜欢?是了,孙家公子虽说是嫡子,可那性子听说却也是个不容忍得主儿,那这个呢?”刷的又是一展,又是一张美男图。 “李家公子,其祖母是曾官拜于吏部尚书,性子温柔,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样貌端是不错,配小姐也是好的。。。。。。” “那个,我。。。。。。” “还是不行?也是,大家里的公子性子太温和,反而镇不住白府里的下人,难成正君人选,还是小姐想得周到。”青叔兀自说着,这画轴还未卷好,迅速的又铺开一张。“刘家的公子,幼时就开始习得《男戒》等,尤其是刺绣,那是顶顶好的,又端的是个俏丽模样。” 白晓颜有苦吐不出,直觉得今天不利于出行,哪天不在家好,偏个今儿心血来潮在家呆一天,就被青叔抓到了,她现在可是万分的怀念原来看起来相当令她闹心的几位店铺掌事,正犯愁之际,忽见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小姐,小姐,吴掌事他们在书房正等着您呢。” 跑上前的少女明媚皓齿,眼眸转动间,自是有一股机灵劲儿,她一面说,一面擦着汗,正要在抬头看向自家主子时,却见眼前的白晓颜的眼睛噌的一亮,那眼眸中闪烁的信息分明就是‘好样的’。 “是了是了,我正想着有什么事情给忘了,哎,瞧我这记性!”故作惊讶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还未等青叔说话,白晓颜率先说道:“青叔,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未落,白晓颜早就抬脚一股溜的走了,那看似平稳的步伐的速度怎么瞧都像是落荒而逃。 少女见自家主子眨眼间就闪人,不由得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的时候,直觉的身后莫名的升起一股强大的气压直直俯冲到她瘦弱的小身板身上,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少女僵硬的回头,方才还擦着眼角的美大叔哪还是一副黯然垂泪的样子,只见其铁青着脸,那背后熊熊燃烧的怒火似乎叫做‘愤!怒!’ “诺烟,你个丫头。”额头暴起青筋,青叔微垂着额头,半闭着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看不见的怒火,那垂下的手掌分明的握成了拳头。 眼见着势头不对。少女干干的一笑,左右的瞄了瞄。“那个,青叔啊,小姐叫我做的事情我还未做完,我先走了。”插科打诨溜之大吉,哪像的这边抬脚刚动,下一刻就被与青叔一同来跟着小少爷的来的长随围住,要说那几位长随,在内院宅子里也是颇有些年头的,少女眼珠子提溜的一转,刚要钻空子,后脖领子就被拽住。 整个人立马僵住,诺言慢动作的回头,甚至还清晰的听见脖子转头发出嘎吱嘎值得声响。 ------------ 4第3章 “丫头,想往哪里跑呢。”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微微一笑。“你说,我好不容易抓大机会与小姐说那几位公子的事情,就被你破坏了,诺烟,你来的倒是巧的紧。” “青。。。。。。青叔,是吴掌事他们是真的来了,不关我的事情啊。”内院的人谁不知道青叔几乎每天都在堵小姐谈这些婚姻大事,可小姐就像是有了天眼一样,愣是总是能躲过去一次又一次。。。。。。诺烟可怜拔插的望着眼前的美大叔,青叔不动还好,这一动就浑身冒着好药味儿,咋就会使用暴力呢! “你以为如果真与你有关,我还能放过你!”柳眉倒竖,美大叔不乐意道。 “那。。。。。。”见对方明显有松口的意向,小诺烟心中一喜,继续再接再厉的装可怜。“青叔放我我好不好。” “虽是与你没有直接关系,却是你间接破坏!”美大叔森森一笑。 “=_=。。。。。。”所以,您老就直接说你想找一个出气筒吧。。。。。。 十分钟后。。。。。。 早就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小诺烟美滋滋的在一旁接受小苒的贴身小厮小玉儿‘照顾’——擦膏药。 青叔拍了拍手掌,心情顿时大好,多天的郁结之气似乎减轻一些,抬头,见自家的小主子眼睛巴巴地看着石桌上的酒水,不由得一笑。“少爷想喝?” “青叔。”眨了眨眼,小苒抿了抿嘴,可怜的小样子瞬间戳中青叔的心肝。 早在一开始,跟过来的小厮还有长随就被打发走了,现在小亭内剩下的只有白晓苒主仆四人圣徒远征最新章节。 “少爷想喝就喝吧。”说的那叫一个痛快,哪还有方才半分的戳戳逼人据理力争。 “可是,名节。。。。。。”小苒很纠结,细长的柳烟眉微微的皱起,使人一见不由得心生怜爱。“喝点小小的酒水,跟名节能有何关联。”青叔顿时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说出的语调不甚在意,笑容和蔼可亲的笑容简直判如两人,完全忘了明明刚才就是自己说了名节的事情。 “真的吗?”弱弱的问了一声,小苒看了看酒水,又看了看美大叔。 “是的,少爷。”坚定的点了点头,青叔主动为白晓苒满上酒。如果有谁敢诋毁少爷的话,他不介意将那人大卸八块让后扔到海里喂鱼。青叔嘴角一勾,整个人像是突然陷入黑色怪圈中,森然的微微一笑,那叫一个渗人。 而在一旁的小诺烟还有小玉儿却似早已吓得像小仓鼠一样抱团,在狂风中凌乱,心中大呼青叔您能再吓人一些吗!!! “我就知道青叔对我最好了。”白家小公子甜甜一笑,瞬间将美大叔周围的黑雾祛散,那光芒万丈的样子霎时让缩成一团的两只小仓鼠看到曙光,内心却是内牛满面。少爷少爷,你怎么就没看到青叔黑化的样子,吱吱~~~ 听到这话的青叔微微笑着,温和的样子简直就像光明教徒。 例行的说了些事情,白晓颜看着账薄,与几位掌事说了些自己想要搞茶叶行业的事情,交代了一下大致计划,白晓颜摆了摆手,那几位掌事也就躬身离开了。 “想要搞茶叶行业,看来得和官府好好打打交道。”摸了摸下巴,白晓颜自言自语的看着窗外,端起案几上的茶盅,拂去茶叶,方是抿了一口茶水。 几声叩门声响起。“小姐。” “进来。”白晓颜微垂着头,仍旧是四平八稳的喝着茶水。 一名侍女走了进来。“小姐,这是刘大官人送过来的请柬。” “放着吧。”淡淡的开着口。 “是。”将请柬放在案几上,侍女躬身退下,然后,轻轻地将门关上。 茶盅放下,白晓颜拿起请柬。侍女口中的刘大官人,是邺城刘家的嫡女,刘家不仅仅在邺城有庞大的商铺,整个帝国都有相当大的经济脉络,而白晓颜和这刘家的嫡女自小就一同长大,可以说是穿着一个裤子长大的青梅。 “倒是省了我些许麻烦。”她轻笑出声,待看清‘宴席’的地址,那嘴角含笑的样子瞬间一僵。 刘念昕,你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 地址处,几个硕金的大字写着——怡香院。 若果被青叔知道的话,再加上她现在在邺城的的‘断袖名声’,不用想,她都能猜到青叔会怎么样。。。。。。 白晓颜嘴角抽了抽,看了看那几个滚金大字,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是,不去的话,着实浪费了这次结交上面人的机会。 茶叶这行业,刺探来的消息自是越来自上层越好,毕竟,这也是‘官道’上走的买卖。 前几天就听说上面来了人,倒是没有想到今天会到,而且竟被刘念昕那丫头给请到了。。。。。。可是,为什么要去怡香院,她现在可是避都避不来的啊!竟然还要在青叔的眼皮底下去。。。。。。这让她情何以堪!白晓颜心里哗哗的流泪,难不成,上面的那位人物,也喜好女子?白晓颜内心囧囧,话到说回来,自己好多次去怡香院还是刘念昕那个丫头带头去的,邺城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刘大官人男女不忌,只要和的她心意,她管你是男是女?草根医生的升迁:医道仕途全文阅读!要说这丫头也争气,生意在她手中有声有色,她母亲见此,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道她的那些蓝颜红颜不带回家添乱都可以,至于亲事,她家人自小就为她订了婚事,听说是京城的大家公子。 白晓颜叹了口气,无法,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穿的自是比往常要正式一些,头发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鬓,插上一只摇步钗,翠绿色的衣裙,滚着金丝线的沿边,化了淡妆,玉面的秀丽容颜,眸若星辰,顾盼之间,婉转秋波,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朱唇一点桃花殷,却是那三分含着喜,四分念着嗔,独独留下那三分的情,却是羞答答的醉人,所以。。。。。。白晓颜照了照黄面镜子,不由得自言自语。 “为什么我觉得我像是去色}}}诱?” 镜子:“我怎么知道。” “。。。。。。” 看准了时辰,白晓颜登上马车,做了半响,她慢腾腾的从怀中掏出一把小铜镜,左照照,右照照,直愣愣的看着镜中似嗔非嗔面色阴沉的女子,最终她还是缓慢的掏出手帕,将那红色的嘴唇擦去,又擦了擦别处,只留下部分淡妆,方是满意的看着镜中清丽的女子。 于是白晓颜还是决定,为了她的自己好,还是不要太招摇。 车外,除了马蹄声,渐渐的传来热闹的声音,莺莺燕燕,婉转娇啼,竟是分不清哪是虚幻哪是现实。 “小姐,到了。”不知过了多久车外传来马夫的声音。 她慢腾腾的下车,热闹的街嚷,数不尽的灯火楼宇,娇软莺啼,像是声声慢,走不通,看不清的迷障繁华,恍惚间,又觉灯红酒绿,数不明的车水马龙,觥筹交错,混乱的难耐几分,然后,浓香扑鼻,眼前一花,娇影落入臂弯内。 繁华落尽。 “白大官人好久不来,想甚奴家了。”女子画着浓妆,娇声含痴,似假似真。 她淡淡一笑,不动声色的退开却又看似未离。 那胭脂女倒也识趣,娇笑的一声,错开步子,将白晓颜引入其中。 白晓颜和煦的一笑,垂眸,踏入楼宇。 她的怀抱,一生只为一人就足够了。 怡香院在邺城久经风雨,却仍旧号称邺城第一院,其一,自是有人在背后撑腰,其二,却是因为它的排场实非一般妓院所比,里面的恩客非富即贵。自然,少了喧嚣执造,淫声浪语,娴雅的不似妓馆,悬空挂出的几幅诗词,山水楼阁,倒有着闲情赋诗飘渺若仙的味道。 “可是白大官人?”早有人立在一碰等候,见白晓颜进入,躬身说道。 “正是在下。”有礼却是疏离。 “请随我来。” “有劳了。”点头,淡然的笑着。 “不敢不敢。”诚惶诚恐,那侍者赶忙摇手,错开一步,引其登上木梯。“白大官人,这边请。” 踏上木梯,一节一节,直到走上三楼楼阁,又前行了几步,侍者一躬身,在一处门外道:“主子,白大官人到了。” “晓宸快快请进。”里面的暧昧的声音顿无,屋内的主人扬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魈楼吹彻 秀秀 忘了 三位亲扔的雷~~~~ ------------ 5第4章 侍者推门,见白晓颜进入屋内,关门,躬身离开草根医生的升迁:医道仕途。 穿过层层纱幔,绕过绘着山水纵河图的屏风,屋内早有四个人,两名年过半百的老妇,一名年约二十来岁面容异常邪魅的的女子,面容俊美,眉宇间极尽高傲,淡蓝色的衣裙将其的曲线勾勒出来,真真是个风流人物,另一名女子看样貌应与那年轻女子同岁,只是这人略显轻佻,一双丹凤眼似嗔含媚,玉一样的面容,端是美人如玉,紫色的罗裙随意地披在身上,不显浪荡不堪,却是有种浑然天成的潇洒不凡。其间怀中各是抱着或是穿着衣裙的女子,或是乔装改变穿着长衫的女子,调笑间,萎靡的迷乱。 “晓宸来来来,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严大人。”那穿着紫色罗裙的女子笑嘻嘻的挪开地方,向白晓颜介绍道。 那位淡蓝色衣裙的女子抬头只是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眉目清冷。 “严大人这次来怎么邺城。。。。。。”刘念昕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无非是奉承外加这位年少有为严大人来这里巡查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也许是因为气氛比较随和,那边一名于怀中女子调笑的老妇率先说道: “白家妹子,怎来这么晚,该罚该罚。”说着,她微微眯了眯眼,打了个酒嗝。然后,手下却是深入女子的衣裙内,引来怀中女子声声的□。 “是,晓宸自罚三杯。”淡笑,仰头连续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痛快!白家妹子果真痛快!”另一名老妇朗声一笑。 也不知是不是酒水喝的越来越多,五人间渐渐地热闹起来,其间,一名妓子进入屋内,坐在白晓颜身边为其斟酒,谈话间,那名姓严的官员早没有原来的沉寂,反而放开,与四人畅谈起来,虽仍旧语气高傲,但这几位商场上的老油条们又几个人会因为高傲的语气而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到了最后倒也算是相谈甚欢,不知不觉竟问出了这位严大人竟然是镇国大将军严嵩的嫡女,席后,除了白晓颜和刘念昕,剩余的三人均是抱着各自的美人近了临近的厢房。 “阿宸,你怎么看?”直到屋里只剩下她和白晓颜后,刘念昕淡淡的说道。 “什么怎么看?”刚才只顾着喝酒的白晓颜哪顾得那么多,叫来怡香院的老鸨,上了些饭食,兀自吃得开心。 “这女人,可不简单啊。”见白晓颜快速的吃着食物,刘念昕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多久没吃饭了,这饭食吃的也忒着急了些。” “你试试晚上没吃饭光喝酒是什么滋味。”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然后,丢过去一双筷子。“我说你也别逞强了,吃点再说。”说着将盘子往刘念昕的那个方向挪了挪。 努了努嘴,刘念昕倒是不拒绝,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说实话,我感觉他不像是过来巡查的。”吃了半饱,白晓颜用手帕擦了擦嘴。 “怎么说?”夹着菜的手顿了一下,刘念昕夹了一筷子菜放在盘内。 “应该算是感觉吧。嘶~~~她好像是出来游玩一样。”摸了摸下巴,白晓颜伸了个懒腰。 “先不管她目的是什么,总之,我们可是要小心然后安安稳稳的把这人送出去。”刘念昕将筷子放下,神色淡漠。 “我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挑了下眉,白晓颜抿了一口茶水漱了漱口。 “这位,严家嫡女虽然傲气,但也有傲气的本钱,与其母随征多年,年少有为不说,更是一位不得的少将军。”抚了抚衣袖,刘念昕一摊手,耸肩道:“这些,我可是听我母亲说的。” “然后功成身就的回来了?”听后一顿,白晓颜打了个哈气财色无边。 “可以这么说。”继续摊手。 “不会是来邺城来玩了吧。”白晓颜无聊的歪了歪头,转了转僵硬的脖子。 “说不定另有目的呦~~~”抑扬顿挫的说着,刘念昕微微地眯了眯眼。 “此话怎讲?”八卦之魂燃烧,白晓颜绝对的洗耳恭听。 “我怎么知道。”一副理所当然,刘念昕坦然昂胸。 “=_=。。。。。。” “(~ o ~)~zz哎呀呀好困啊,白大官人,要不要要在这里留宿一宿。”刘念昕眨眉弄眼,搔首弄姿。 “你想让我走着进来,躺着出去吗!”直接送给对方一个白眼,青叔要知道她在怡香院留宿。。。。。。 “慢走不送。”掏出小手帕,挥泪告别。 “告辞。”一拱手,翻了个白眼,抬脚走人。 夜晚笼罩的街道,总会出现一些普通人在正常情况下无法看见的东西。 “哎呀哎呀几条腿,看不见路,看不见路; 少年少年,跟我走啊回头; 前面有盏灯,顺着灯走走; 哎呀呀呀,只有一条腿,只有一条腿; 嘻嘻嘻,你别想跑,跑不掉,跑不了。。。。。。。” 没有理会在自己周围一只脚蹦来蹦去唱着歌的足有巴掌大小的穿着旧时的好似和服的头戴大斗笠小妖怪‘足亓’,这种小妖怪看似不足为虑,但他所唱出来的歌声却可使人迷路在阴阳道之间,冤死在黑水之中。 所以,她真的很讨厌走夜路,不过这里还好,算是热闹,恍如这里是无人之地,倒是会让自己头疼不已。 许是因为喝酒喝得太多的缘故,她让马车先行回府,自己则是悠哉悠哉的往回走。 越是污秽的地方,妖怪的数量就越多,腐朽的烂肉味道,隐藏在暗处幽深的光芒,长长的街道,角落里,一双双深绿的眼眸好似从地底里爬出,吐出长长的信子,诱惑着贪婪的人。 将周围伪装成人类或是慢慢行走,或是疾步远行的妖怪忽视,平稳步子,面上平静无波。 这世界,不凡住着各不相同的妖怪,而有胆子在人群中行走妖怪,不是妖力极其低下如同‘足亓’的小妖,就是妖力极为高深的大妖。 人类惊惧妖怪,而妖怪又何不是怕着人类,躲在暗处。 邺城毕竟也是大城,以秦家为首的阴阳术士也自是不容妖怪猖獗,但似乎从某种程度上,阴阳师和妖怪们达成了某种协议,只要不犯大的错误,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数百年来,妖怪与阴阳师的存在早已形成了对立却又共生的形式。 妖怪消失,等同的,阴阳师也将会成为过去。 这不会被允许,无论是皇权亦或是民间。 但是,总会有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妖怪或是摇喊着正义之士的阴阳师打破某一城,某一镇,某一皇城这一默许的平衡。 所以,所谓的战争也便产生,变化也随之而来大道争锋全文阅读。 白晓颜摊开双手,看着手掌的纹络,虚着眼,看不清虚实,她抬起头,看着被风吹散露出天际的星辰。 似是忽然想起前几日的自己的卦象,眉头不由的微微皱起,她其实并没有给自己占卜的习惯,只是前几日走在街上,忽然被一位老妇拽住,神神叨叨的说了几句话,等自己愣神之际,却是早已消失在人群之中。 八个字足够让她铭记在心。 红鸾星动。 便在近日。 也不知是不是那位严家嫡女故意为之还是真是断袖之臂,一连数日,白晓颜皆在怡香院‘会见’这位大人。 “我说,她还真是那个什么。”白晓颜斟了杯酒,瞄了一眼身边侧卧着的刘念昕,虽没细说,但那拇指却插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意思早就不明而意。“一次小倌馆都没去过。” “那有什么,说明此人也是风雅性情中人。”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刘念昕眯了一下眼,趁对方不注意,手臂一扬一拦,一拐子将白晓颜拦住,搭在她的肩膀上,姐俩好的笑的□。“我说,白大官人,所谓春宵苦短,这红粉之夜,独自一人,你也不嫌寂寞,憋出火来。”说着,冲着嘴边的耳朵轻吹了一口气,手指划着唇角,上下打量这眼前身着淡蓝色衣裙的红粉佳人,又是兀自一笑。 要说这刘念昕长得也是极为的标志的,尤其是一说丹凤眼,一勾一挑,说不出的媚至风情,倘若不是出生与权势之家,又是个狠厉人物,说不定早就圈禁了某位权势的家中圈养。 “边去!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看到漂亮的人就扑过去?”老脸一红,白晓颜扒拉开刘念昕挂在她身上的身子。 “啧!瞧你这张禁欲夫子脸。”刷的一声将手中的折扇打开,臭屁的扇了两下,刘念昕不屑的扯了些嘴角。 “我禁欲?!”脸色有些发臭的指着自己,白晓颜没好气的瞪了对方。“我这叫品行端正,五好青年!”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冷笑数声。“刘大官人,明明就是你自己到处发情,还硬说些没有的边际的话,我说,你也不怕你未来的丈夫拿你这些年的风流往事刁难与你!” 嘿笑了一声,刘念昕笑得邪恶。“姐妹,这你就不懂了,我这是及时行乐,人生苦短,不乐呵乐呵,怎对得起这花好月圆之夜。”摸了摸下巴“再说了,那是我家人给我定的婚事,我连那位公子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娶不娶还不知道呢?!”刘念昕微眯着眼,笑的邪气。“何况,女子三夫四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就算将来娶了他,他要拿这事来烦我,大不了休了。” “哼!你倒是有魄力哦。”似笑非笑眉目清冷,白晓颜懒得再搭理这满嘴都离开美人的家伙。 “谢谢夸奖。”拱了拱手,刘念昕微眯着眼。“阿宸,今儿晚上怡香院可要在有个压轴好戏。” “好戏?”挑眉,白晓颜抿了一口茶水。 “听说新买个花魁。。。。。。”虚着眼,刘念昕嘴角微勾。“大家可是木足了劲儿想要一睹芳容。” “然后一掷千金。”接话的白晓颜将茶杯放在席上。 “所以说,阿宸你呀也是性情中人嘛。”笑嘻嘻的坐直身子,刘念昕眼睛眯成了狐狸状。 “我谢谢您得这么夸奖我!”一句话说出了京腔味儿,白晓颜伸了个懒腰。 却说这时,如厕回来的严家嫡女严矜玉推门而入,刘念昕不动声色的向着白晓颜打了个眼色,两人边聊起了风花雪月的话题。 ------------ 6第5章 严矜玉倒是没注意两人,这几天相处,虽说混熟了,往来谈话少了生疏,但是要真与商人称姐道妹,也辱没了她官家身份,商人再多钱,也毕竟比不上宦官世家。 三人又畅谈了一番,忽听见楼下传来一阵阵喝彩之声,正纳闷之际,就听见敲门声,推门而入却是那怡香院的老鸨,原来,下面那花魁就要登台,来请这三位大官人前去观看。 老鸨将三人引到二楼的看台,桌上的茶酒餐食早已备好,三人坐下,老鸨又唤来三名侍者才躬身离开。 “倒是雅致的紧。”严矜玉向看台上一望,唇角掀起微小的弧度。 “大人喜欢便好。”一旁的白晓颜为其斟上一杯酒,垂下的眼睑看不清里面的虚实。今天是她做东,理应做这些事情。 严矜玉倒是没在说些什么,端起案几上的茶盅,拂去茶叶。“茶商的事,我会向上面反映一下,至于会不会选择你,把还要看看工部和吏部了。”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也就不必在多说些什么了,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自是不必点破,白晓颜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抬头,嘴角扬起适当的笑。“草民谢过大人。” 不多时,楼下丝竹之声响起,三人探身,往下一瞧,均看见一群女子舞着衣袖步上台面,白晓颜见身边两人看得认真,也假装看的投入,心中却是觉的无趣,这古代的舞蹈着实没有意思,飘来飘去就是几个丝带子乱飞,然后,扭搭腰,让人看得一点激情也没有。。。。。。叹息愣神之际,忽然听见周围的抽气惊叹之声,凝神一看,不觉愣了一下。 却是那舞台中间不知何时出现一名与周围的舞者衣着不同,更为华丽脸蒙面纱的女子,不同的舞姿,婉若游龙一般在舞池之中,纤细的腰肢仿佛能盈盈一握,露出的一双丹凤眼颇为醉人,尤其是上挑的眉尾,更是别致的风情,光是她往周围轻微的一瞥,就听见人群中的惊叹,眉眼中神色,分外妖娆,也不难想出,容貌之上乘,担得起花魁之名。 曲终,舞毕,那花魁盈盈一拜。 楼内已达□。 随后,老鸨说了些话,委婉的表达了下,话里的意思分明是柳姑娘只邀请她所中意的写诗之人。 白晓颜心里挑眉,暗道这花魁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主儿,不要钱财要诗词,也算是少见,而这院里的老鸨竟然还同意了?!瞄了一眼她身边二位,见两人颇为跃跃欲试,也就随着众人一样故作兴奋。 “这题目蛮新颖的。”刘念昕笑了笑,埋头刚要写,却看见白晓燕兀自的愣神。“我说,你怎么不写?” “我不会呀。”无辜的摊了摊手,白晓颜眨了眨眼。一是她根本就不想去那柳姑娘的闺房,二是她连题目都没注意听。 “哦?”挑了下眉,刘念昕微微一笑,样子颇为像一只狐狸。 心没有来的一毛,白晓颜不由的警惕。“你想干嘛!” “没什么啊。”眨眼睛故作萌状,刘念昕笑了笑。“不过,你不写也没事。” “什么意思天赋无双全文阅读。”后背一毛,白晓燕这厮不镇定了,瞄了一眼离她俩不远沉思着写诗的的严矜玉,此时,她和刘念昕离得近,两人低声地说着话。 “没什么啊。”原封不动的将对方的话还给对方,忽闪忽闪的眨着大眼睛,刘念昕笑的可爱。“只是想要告诉你,我呢,早就买通了这里的人。” “也就是说。。。。。。”白晓颜隐隐觉得事情完全的脱离自己的掌控。 “我们三个即使不写诗也是可以被应邀进入柳姑娘的厢房。”点着下巴,刘念昕纯真的卖萌。 “=_=。。。。。。” 果然,片刻后,一共有五人被应邀入阁,其中就有她们三人。 被引入阁内,看见了摘下面纱的佳人,五人不出意外的倒抽口气。 漂亮!妖娆!性感!三个词啪啪的闪入白晓颜的脑中。 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可是,美是美,就是怎么感觉有哪些不对劲儿。。。。。。 白晓颜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掩下瞄了一眼巧笑倩兮的柳姑娘。 几人离开时,早就月上高头,自是没有一个人留宿,不由暗想老鸨果然有计策,这眼看的鸭子飞走吃不到,着实的令人心痒难耐,可是众人也没花银两,也不可能让留下来,这分明就是欲擒故纵,果不其然,随后的几天,一掷千金的人倒是不少,人也看了,小手也摸了,就等着最后一步,愣是不行!无奈,众人眼中巴巴的看着那位柳花魁,谁叫这怡香院有靠山,众人得罪不起,美人还想看,也只能千金买佳人一面。 啧!那叫一个不容易呀! 这也算是后话,等众人已经离开怡香院时,那姓刘的花魁早已懒洋洋地侧卧在卧榻,红色的轻纱伏在单衣之上,而她的身前,此时恭敬的立着一名侍女。 “少宫主,这几个。。。。。。” “先留着她们。”柳姑娘笑的摆了摆手,一只手托着香腮,透过一层薄纱,视线透出窗外,拇指轻轻的划过嘴唇,笑的媚气。“她们其中倒是有一个有趣的。” “。。。。。。”侍女不解的看向女子。 “好像,是个阴阳师呢?”女子笑着抿起唇瓣,殷红的嘴唇在月光下透着血色。 听罢,侍女为蹙着眉,道:“那少宫主,我们。。。。。。” “原计划不变,连秦家的人都休想拦住本宫,区区一个小道士,不足为虑。”女子虚着眼,嘴角掀起微妙的弧度。“话到说回来,传闻,那可是一道美味啊。”说到这里时,咏叹般的语调从女子的嘴唇中溢出,眼中闪过一抹幽光 “。。。。。。”侍女躬身在侧。 “行了,你也下去吧。”淡淡的扫了一眼侍女,女子弯着眼,眼角上挑,说不出的媚至风情。“不过,本宫倒是越来越想看到那人的到来呢~~~这邺城又是怎样的光景。” 又是怎样的群魔乱舞。。。。。。 真是,太令人期待了。 白晓颜依旧让马车先回去,自己一个人醒酒的走在街上。 只是,为什么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逐渐的,视线内,漆黑的夜,月明星稀,路边只有一排排房屋,没有行人武控天下全文阅读。 这时,只听呼啸一声,一颗巨大足有一栋房屋大小的绿色头颅出现在上空,面目狰狞如鬼,如灯笼一般的血色瞳孔,锋利的牙齿暴露在唇外,头发凌乱,像及灰色的海藻。 “哈哈哈,人类道士,进了吾的迷障,看你如何逃脱,还是乖乖进入本大爷的肚子里。”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响彻半空,话毕,那怪物卷起一股腥风冲着白晓颜俯冲向下。 砰的一声巨响,不见层层尘土,反而一个庞大的物体瞬间呈现一道弧线划过整个半空,然后像是流星一般,顿时消失在天际,白晓颜这边却是安然无恙的弯腰抚了抚裙摆,哪还有方才那嚣张的妖怪踪影。 眼前,一阵叠影,幻想消失,霎时出现人群走动的身影,恢复了本来的面貌,热闹繁华。 所以,她真的讨厌走夜路!尤其子时之后,说不定一下子‘中彩’,就会碰见妖怪,可,何时出现这等巨头妖? 说起来也奇怪,邺城这些天妖怪的数量逐渐递增,前天还听说有几家的孩子丢失,昨天就听见在深山老林找到了几个孩子的血肉尸骨。 以秦家为首的阴阳师也开始对邺城加强了戒备,究竟是何原因,来了这么多不曾出现的妖怪。 白晓颜微眯着眼,心中微微察觉细微的不妙。 回到家中,喝了一碗醒酒汤,白晓颜独自一人坐在书房内,看着摊在案几上的卦象,眉头蹙起。 此卦可谓之谜挂,层层迷雾之间,探不清虚实,可谓之险,也可谓之,化险为夷,绝地逢生。。。。。。 但,种种预示却是与自己有牵连。 白晓颜垂眸,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案几,她从怀中取出一片用白色的纸张剪成半张手大小的简易纸人,手指轻轻的在其上一划,口中低喃一声“去。” 纸人先是兀自缓缓漂浮在离案几只有几厘米的空中,然后,哗的一声,明明刚才还是一个纸人,瞬间变成数十张纸人连接在一起的从窗口冲出了书房,划向夜空。 吩咐下人沏了一壶茶水,安静的翻开没看完的书,在翻到第三页的时候,方才冲出去的纸人们哗啦哗啦的卷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飘进了屋内,坐落在白晓颜身前的案几上。 “呜呜呜。”嘴被一圈圈白纸人们缠住的白团子怒瞪着面瘫着脸的白晓颜。 那连成线的纸人们不用白晓颜吩咐,径自主动的松开白团子,然后,飘到白晓颜身前时,早已又恢复成一个纸人,白某人牲畜无害微笑的抬起手,那白纸人竟然也抬起白色的手,一人一物互击了下‘手掌’,须臾,纸人失去生机的落在案几上。 将纸人拿起,重新放回怀中,白晓颜还未抬起头,脑袋就遭到猛烈的一记重击。 “人类!你以为本大爷不敢吃了你吗!!!哔――,如果不是看在这式神是你的,本大爷早就哔――,竟敢在本大爷面前哔――”小白狗怒吼的一边跳一边挥舞着小胖爪子。 “好啦好啦,龀牙,我找你是有事情要问你。”好脾气的双手抱住小白团,白晓颜笑眯眯的困着怀中乱动的小狗。 “你以为你是谁呀!哔――你一个小小的人类,竟敢哔――”完全不将对方放在眼里,龀牙两只小爪子张扬的挥舞。 一个爆栗揍到龀牙的脑袋上,白晓宸垂着眼眸,额上早就绷起了青筋。“我说过多少次,不要骂人!” “哔――你竟敢揍本大爷,哔――” ------------ 7第6章 一刻钟后。。。。。。 白晓颜脸上左一块伤痕,右一块伤痕,嘴角青了一块,额上还贴着自制的创可贴。 瞥了一眼也没讨到好处抱着骨头摇着尾巴满地打滚的龀牙,嘴角一抽,却因为疼痛,再次皱了眉。 “说正经事儿,你这些天天天往外跑,应该知道邺城发生了事情。”为自己沏了杯茶水,白晓颜轻押了口茶水。“忽然出现这么多妖怪,我刚才卜了一卦,也许是我道力太浅,卦象尚在迷雾中,探不清虚实不说,似乎,隐隐与我有关。倘若不是天灾。。。。。。”白晓颜垂眸,唇中溢出的语调似是叹息,她抬起眼眸,波澜不惊的眸色如深潭漆黑。“那就是人祸。” “两者兼并。”跃身跳上案几,龀牙舔了舔爪子,昂着头,翠绿色的兽眼好似幽暗的灯火,折射出地狱一般的光芒,那般的注视,好似嘲笑一般,长长的舌头舔着锋利的牙齿。 “看你的样子,好像蛮满意?”黑色的瞳仁荡在眼底,白晓颜端起茶杯,茶盖伏在茶水面一顿,然后,继续抿了喝一口茶水。 “满意倒是说不上。”龀牙跳下沉木案几,从角落里叼出一个垫子,然后,再次一跃的跳上白晓宸的膝盖,将软垫放在她的膝盖上,又用爪子拍了拍,方是舒服的趴在上面。“吃了几个妖力还算凑合的小妖,恢复了本大爷的一些妖力。” “你说的两者兼并?”茶杯放下,白晓颜抱起龀牙站起身,神色平静。 “这些天多出来的妖怪是从京师一路逐渐增多,顺着一个人类的到来跟过来的,有沿路追过来的,最多的却是听闻那个人类要到这里,事先知道。。。。。。”这时,龀牙诡异的一笑,兽眼中荡着嗜血的色调。“准备将其吃了,增加妖力。” “吃了?”扬眉,白晓颜笑的极淡。“这个人类有何特别这处,让你们这些妖族争先恐后的争夺?” “道士!本大爷怎么听出了你瞧不起的意思?”龀牙眯了眯眼,眼中迸出厉芒。 “哦,你听错了。”笑的绵里藏针一般,白晓颜睁着大眼说瞎话。 冷哼了一声,龀牙不屑的瞥了一眼对方。“你还真当本大爷傻子不成,你们这些人类狡猾得紧,花花肠子绕来绕去,要说世间卑鄙无耻,人类足够独占鳌头。人类要吃食物,妖族当然也要吃,但吾族要吃什么,做什么就光明正大,而你们人类呢!卑鄙小人,比狐族还狡猾!” 说到这里它就气,当年洪荒之时,它就是上了人类的当,以至于封印万年!而得救解开封印之时,却要和这没长毛的小鬼定了契约! “好说好说。”笑眯眯的弯着眼,将对方的话直接译成褒义,白晓颜伸出手指挠挠龀牙的脖颈。“来来,小牙牙,跟我说说,那个人类到底怎么回事?” 眯起眼,龀牙自傲的扬着头,虽然这厮按摩的着实很舒服,但是小龀牙仍旧别扭的一边哼哼一边说道:“再管本大爷叫小牙牙,本大爷先吃了你!!!”毫无威慑力哼哼唧唧的说出,小龀牙果断傲娇。 要说这妖族一经修炼化为人形,便不再分辨雌雄,通常两妖结合,居于下方生育者,皆是妖力处于弱势的一方承担生育子嗣的问题。 “听说,那个人类在京师的时候,得到一个很厉害的阴阳师帮助,以至于那些小妖不敢乱来,本来京师待得好好地,不知为何,却又出了京师,直奔邺城而来[陆小凤]剑神!撸一发。”龀牙伸出前爪小小的打了个哈气。“至于那个人类,自出生起就有妖魔阴鬼围在身边,身上散发吸引妖兽鬼怪的香味,据说,将其吞食,可得上六百年的修行。” 手下的动作一顿,白晓颜讶异的看向龀牙。“六百年修行!”乖乖,要是这样的话,这人类不就是西游记里的唐僧吗!“也难怪会如此特别。”眼睛习惯性的眯起。“小牙牙也是想要食之?” “既然来了,当然是不放过。”翠绿色的兽瞳闪烁着暗沉的幽光,龀牙伸舌舔了一圈牙齿。“这件事毕竟也是传言,还不容趁这机会,以这人类为饵,吸引那些所谓的‘大’妖怪,然后把他们引入本大爷的肚子里,岂不是更好。” “听你这语气,好像不屑于吃人?”扬眉,白晓颜笑眯眯的露出八颗牙齿。 “人类那么卑微,吃了会拉肚子的!”龀牙表情严肃,眼中隐约闪现不齿。“洪荒之时,也只是低级的妖族以人类为食,像本大爷这样的大妖,自是不屑!” 听到此话的白晓颜倒是没有说些什么,她不是救世主,亦或是什么正义人士,不会自命不凡的认为金钟罩护体,金手指全开,充当人类拯救的担当也落不到她的身上,尤其是在接触了这个混乱的世界,更是促使的她不敢轻举妄动,棋差一招,说不定就死无葬身之地。 何况,白晓颜垂眸,眸中清冷,就像龀牙说的,人类为了活着,会不择手段,而妖族自是也学要这样才能存活下去,只不过他们的方式要比人类简单直接得多,而这直接的方式有些吓人而已。 回廊处,她立在月下,沉沉的月光打在她的身上,银色中,镀上一层的霜,夜风袭来,她抬起手,虚着眼,看着稀疏的云,斗天的星辰,那遥遥一指的帝星旁,一颗星辰稍显不正常的暗淡,但那微弱的光芒,却是意外的让人无法忽视。 天灾,人祸,绝境,亦或是,绝地逢生。。。。。。 揉了揉龀牙的小脑袋,白晓颜走在回廊,长长的影子像是印在了青石板上,拖着地,看不见尽头。。。。。。。沐完浴,白晓颜方是回到卧室睡觉安寝。 一夜无梦。 只是同样的夜晚,月下的竹林深处,一辆马车却是深陷在妖怪群中,那一群群妖兽像是有了默契一般,层层的将马车包围,逐渐的接近,贪婪闪着嗜血的光芒,阴冷的风向,看不见的绝望。 周围的侍卫紧绷着神经,面上不难看出的疲惫,身上溅满了血,不知是谁的,坚毅戒备的神色,却没有退却,像是城墙一般,挡住了外围的妖兽。 侍卫围成圈的里侧一圈,是身着便装的阴阳师,或是手执法器,或是符令着手,警惕地盯着周围。 而他们如此严密包围的中间,却是极为普通的马车。 一阵夜风袭来,吹的竹林哗哗作响,像是虚无之境,满地肃杀。 车帘荡开一丝的弧度,微微露出里面人的裙摆和垂放在膝上的一双手。 那是一双白皙的手,手指纤细细长,美得好似玉石,白润无暇,一串青色的玉珠安静的被握着。 看衣着,应是女子。 “怀谨。”清冷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如钟玉之声。 “殿下。”其中,一名身着谋士之装的女子担心的走进马车,躬身说道。 “你,还有其她的人退居到车后。”车内,女子淡淡的说道。 “切勿不可(综)谁拿了我的心脏?!殿下!”听罢,车外的女子神色一紧,意识到对方要做些什么,急忙的刚要在说些什么,却被她口中称谓的殿下打断。 “下去。”仍旧是淡淡的语调,但是却不难听出的威压,似乎是看出了车外之人的犹豫,稍顷,她淡淡的继续道:“放心,本宫的身体,本宫明白,何况,已快到邺城,只是一次,无碍。” “。。。。。。是。”无奈,女子垂头躬身应道,心中不由得打起紧来,从京师出来前,那位大人就曾告诫自己,不到万不得已,切勿让殿下使用‘术弑’,否则,将会对殿□体造成严重的伤害。 马车附近的侍卫和阴阳师略带警惕的慢慢退到车后。 女子缓慢地开帘,走出车内的,刹那,声声贪婪咆哮的声音响起,伏在暗处的阴影,藏觅的也逐渐浮出,嗜血的妖冶,空中,阵阵阴风,厉鬼近身,女子走出来的这一刻,周围的情况却是比刚才更加严重。 青丝如瀑,简单的用白玉簪子挽了个发鬓,斜飞入鬓的眉,妖娆的丹凤眼如古井般荡着惑人冰冷的波,尖尖的下巴,淡粉色的嘴唇微微翕合,琼鼻玉宇,精致的面容清丽而又绝世,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清冷如玉,周围似是围着霜色的雾气,微风荡起,臣服的吹拂起她的裙摆。女子一袭白色天蚕丝质素衣长裙外罩浅蓝色薄纱,淡漠的神情却是有凌驾睥睨天下的气势,令人甘愿臣服拜地,那样的容颜,高贵的眉眼,伴着雾气,好似能腾云驾雾的仙人,不似凡人。 女子淡淡扫了一眼周围,眸中无悲无喜,然后,竹林中,咒符声音从她的口中不急不缓的溢出。。。。。。 是什么,在风中响起,痛苦的哀鸣,听不见的绝望。 在黑暗中挣扎,伸出的双手,紧握着看不见的光明。 风声中,咆哮,恐惧,挣扎,血色蔓延,像极了开在彼岸曼陀花。 风止,血雾弥散,方才还停留着妖兽的地方,此刻却是满地的断臂残肢,鲜血淋漓,白色和红色混合血肉模糊的内脏肢体,被生生撕裂的兽身,睁开的兽瞳,难掩的最后一刻的绝望惊恐。 早有阴阳师开始干呕起来,即使几经杀场的侍卫,也不由得白了脸。 女子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然后,进入车内。 她的手中,一直不曾离手的,是那一串幽绿色的玉珠,玉珠周围似有流光雾气婉转流连。 一丝鲜血不知何时侵染了嘴角,而她的目光却是清冷,微蹙着眉,从怀中拿出一个青花纹的小瓶,倒出一粒褐色药丸,放入嘴中。 女子垂眸,身体涌上习惯性的疲惫。 “汐儿,那个助你的人,在邺城。” “靠近心脏的地方,有一块五芒星的胎记” 邺城。。。。。。 这时,外面忽然侍卫的断喝声。 “什么人!” “邺城秦家秦楠笙。”苍老的声音略有忐忑。“草民来晚,让殿下受惊了。” “殿下,是秦家家主秦楠笙。”车旁,是吴怀瑾的声音。 “无碍,既然秦家主来了,我们继续赶路吧。”马车内的女子淡淡的说道。 “是!”吴怀瑾躬身应道。 。。。。。。 ------------ 8第7章 “小牙牙,这是怎么了?”清晨吃完早餐,白晓颜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回到卧室就看着四肢成‘大’字摊开无力趴在自己的小垫子上龀牙,小模样一动不动的,不解的走上前,白晓颜蹲□子,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本大爷小牙牙。”龀牙吊着眼斜睥对方。“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昨晚尔等家的妖怪来得太多,一不留心,吞噬的太多。。。。。。”还未等它说完,那边的白晓颜早就很没良心的笑了起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吃撑到了!” “喂!人类,很好笑吗!”虎着脸,小龀牙凶狠的呲着牙一口迅速的咬在对方的手上。 “=_=。。。。。。”含笑的嘴角一僵。“松开!” “唔嗡(不松)!”以小肚子为支撑点,小龀牙坚决不松口。 眼瞧着有血从小龀牙锋利的牙齿下顺着自己的手流下,白晓颜额上不出意外的暴起青筋,抬起手,却发现小龀牙死咬着自己的手掌,小胖身子随着自己手抬起而上升。 毫不留情的用空下的一只手去掰龀牙的牙齿,谁想到着小玩意竟然死不松口,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挣脱开,一人一妖互看不顺眼,又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脚的打了一刻,方是作罢。 似乎是消食消化的差不多了,龀牙哼了一声,一昂头,颠儿着四只小胖蹄子欢快的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摸着旧伤未下新伤又添的嘴角,白晓颜疼得直抽气,心中不知骂多了少句小没良心外白眼狼,手下不停在被咬的手上抹了些药,缠上纱布。 不过,话到说回来,自己,是不是应该勤快一些,修一修自家宅院的结界。。。。。。 白天溜达溜达白府隶属的各处商铺,偶尔见一见各位掌事,查查帐目,空下的时间,在自家的宅子里捧着阴阳师的书籍滴点儿血,画画结界,久经失修的地方修一修,这边凿凿,那边挪挪,在制作几个灭妖陷阱,晚上的时候,如果能约出来那位严大人,自是好的,倘若没有,那就是看看书,听着自家的弟弟说着那些男儿家的话。 但整体来说,这几天,着实把她忙得够呛。 不过,倒是有两件事蛮怪异的。 一件就是前天邺城妖气和鬼气尤为之重,大白天的就阴气渗人,整个天空笼罩在一层的浓雾中,太阳的光量极少的射在地面上,据龀牙说,是因为妖兽和阴鬼聚集来的缘故,而之所以聚集,则是因为那个人类到达了邺城。 前天夜晚,龀牙就跑了出去,直到昨天早上才一脸满足的仰着小身子呼呼睡得香甜。 等它醒来时,在自己一味的求知下,才不情不愿的说出,那个人类只是受了伤,至于那些妖怪,一部分被阴阳师消灭,一部分被它给吃了,另一部分则是逃跑了。至于现状。。。。。。。 “你们现在的这些人类倒是有些本事,不过,却是比不上当年洪荒之时的大巫师。”龀牙斜睨着白晓颜,冷笑了一声,声音阴冷。“那人类虽然身边聚集了几乎邺城所有的阴阳师,可也折损了不少人类,啧!可惜了,出现的都是能力一般的小妖,而比较还算入得了口的,本大爷就吃到一个。”然后,小龀牙咂了咂嘴。“真是,害的本大爷白白期望了那么久。”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小龀牙一副吃饱了还挑事别扭万分的表情虚无神在都市最新章节。。。。。。 另一件则是那位怡香院的花魁姑娘,怎么一个劲儿的看着她,还向她抛媚眼o_o时不时的竟然还上手的非礼她,有一次还抬起她的下巴,强行灌酒o__o"…脸红了有木有!她可是一个劲儿的躲着有木有!能不能不要这么缠着她啊大姐!!!没看见刘念昕那兔崽子笑的不怀好意啊!!!那位严大人更是眯着眼一副同道中人君子不夺人所爱啊不要这样啊喂!!! 而现在。。。。。。 “那个,柳姑娘,在下,在下,真的不能再喝了。”僵硬着嘴角,白晓颜看着对面的美人儿斟上一杯酒,然后,那趋势,分明是要挪到自己这里,白晓颜无语了,无奈了,如果不是这位女士太精,她早就借醉一翻白眼晕过去,还别说,她还真这么干过,结果,这位花魁趴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的说了一句话,瞬间让她全身的汗毛竖了起来。 ‘大官人,如果真醉了的话,不妨今晚留宿如何?’说到这里的时候,竟然还摸了一下她的腰!!! “白大官人可是嫌弃琦儿?”美人儿泫然泪汽,迷蒙着一双秋水般的眸子。 处于回忆的白晓颜见状,不由头皮发麻,心中叹气,正要接过对方酒杯的时候,那边就传来刘念昕阴阳怪气的声音,那语调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幸灾乐祸。 “阿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让琦儿为难呢!亏你读了那么多的诗书。不懂得怜香惜玉,还真是。。。。。。啧!”刘大官人笑的匪气十足。 “刘大官人,是琦儿的错。”美人儿低眉一笑,看向白晓颜时,神色颇为哀怨。“是琦儿不懂规矩,扰了白大官人的兴致。” 慌张的摇了摇手,白晓颜心中无力扶额,大姐!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她!!!白晓颜欲哭无泪,那一把把辛酸泪只能往肚子里咽,这都是什么事啊这是!刚想解释一番,不想,那边刘念昕开始说话了。 “来,琦儿,别理那个孬种,我敬你一杯。”刘念昕朗声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下。 “应该是琦儿敬您才是。”垂下的眼眸暗暗的闪过一抹异色,那华妆眼角流着媚气的女子莞尔一笑。 瞥了一眼笑的猥琐的刘念昕,白晓颜恨不得一杯扣在对方的脑袋上,如果不是她路上说,今天要邀请严矜玉,她怎么会来这怡香院,结果来了后,竟发现严矜玉没有来,听那混丫头的意思,严矜玉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拖住。。。。。。而自己,竟然被这死丫头片子给骗过来了!!! 心中各种吐槽,白晓颜却是在面前二位的注视下,笑的嘴角僵硬的喝下酒水。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是感觉,面前的这位柳花魁隐隐的有哪里不对劲儿,但是究竟怎么了,还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也庆幸,自己今天没有喝醉,她可是清楚的记得,次次来,自己次次醉倒在怡香院,然后,第二天头昏脑胀的一醒,就发现自己躺在这柳花魁的厢房,而这狐狸女也恰恰好好的窝在她的怀里睡得香甜。。。。。。由最初慌乱到前一次的无奈扶额,白晓颜无语凝烟欲哭无泪,这都什么个事!也万幸,她和这花魁只是睡在一个卧室,什么身体的关系也没发生。。。。。。 可也是这般,让刘念昕不怀好意的看了她好久,直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解释吧,这丫头又摆出一副‘我懂得’的表情,着实让白晓颜叹气不已,一再强调,这丫头才相信。后来,她也就怕了在柳花魁那里饮酒,除非非不可以,是绝对不会去那里的! 幸好,今天,没有喝醉,可以早早回家喵~~~ 白晓颜心情极好的从怡香院飘飘忽忽醉晕晕的走出来,只是当看着眼前的一匹马,嘴角抽了抽。 今天是刚从庄园中回来,路上被刘念昕那死孩崽子给抓住,拐到怡香院的,哪还叫得上自家的马车o(╯□╰)o重生之全能高手。。。。。。 “大官人,要不要小的去给您叫辆马车?”身旁的侍女乖巧说道。 “不用。”刘念昕挥了挥手,这酒喝的比较多,自是不能骑马回去,无奈,也只能握着缰绳,慢悠悠的往回走。 “少宫主,就放那个阴阳师走了?”安静的厢房内,淡淡的龙彦香从香炉上升起,一个侍女从暗处走来,恭敬的立在卧榻的旁边。 “不放又能如何?”方才还笑的惑人的女子坐在窗边的卧榻上,一手撑着下巴支在窗棱处,眺望着依旧人声鼎沸的楼宇。“还是你以为,能困得住她?”纤细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木质的窗棱,嘴角掀起微妙的弧度。“小五,你太看轻那个白大官人了。”虽然是笑着,但那眼底却是毫无笑意,手指划过卸去浓妆的苍白嘴唇,魅惑的脸上,难掩的病态衰弱。“那位白大官人可是早已发现本宫在酒水里放的‘千年醉’,事先早有准备。”说到这里时,女子两处上挑的眼角缓慢游曳出两条直入额角的红线,手指依旧纤细,但是手指甲却是伸长的足有半个手掌大小,身后九条白色的绒毛尾巴渐渐探出女子的裙摆。 这样子,分明就是九尾狐。 而千年醉,则是狐族的秘药,其作用则是等同于蒙汗药的效果,却是比人类的蒙汗药强上不止数倍的迷药,据说,连万物之灵长的龙族,都在其下坚持不了一刻钟,何况,人类中一个小小的阴阳师。 “还是说你想动用妖力困住那姓白的人类阴阳师?”妖娆的女子挑起一双此刻更是美得惊人的眼眸。 “属下不敢。”单膝跪地,侍女垂首。 说起来,在昨天到现在邺城的妖族几乎不再出现明面,一是因为前天与阴阳师的那次对决,让一部分妖族受到重创,而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却是因为突然间出现的异物,吃了不少妖族,更是连其中参与唯一的一位长老级大妖吞食掉! 本来,这次对于吃掉了一个人类,各大妖族的首领都不是亲自出马,一个只能增加六百年妖力的人类,还不至于让他们大动干戈,但也不会轻易放去,也就派了随下的人前去,暗自几大区域的妖族首领却是互相约定,最高也只是个堂主,剩下的就是各凭本事,直到,有一个脱离各方区域妖力不下于长老级的大妖以及还有各大堂主无一生还一一被异物吞掉的时候,才让那几个自认为胜利只会属于妖族的首领,惊怒交加之余,心中却是不约而同的升起一股寒气。 这个异物,到底是何方人士?而听探子来报,那气息像妖族,但非妖族。 难道是人类召唤出来的上古神兽?还是说,是人类以及妖族所不知道的第三方的人马? 无论是哪一点,都不得不使得这些老妖怪们警惕起来。 并同时下出诏令,撤出主要妖力,留下小部分监视邺城一举一动。 也就出现了邺城中留下的妖力还算可以的妖怪,不会轻易动用妖力,而是像人类一样秘藏起来,时刻监视,伺机而动。 妖力一动,不仅会被能力高的妖族发现,而且,也会让灵力高的阴阳师在邺城布下的阴阳挂中,即使足不出户,也会被发现。 “那她?”听到此话,侍女略带疑惑。 “她还没有发现本宫的本体。”从怀中拿出一块绯色的玉佩。“有它,就算是京师那位,也不会识破本宫的妖体。”有着九条尾巴的女子悠然的一笑。“在本宫看来,她只不过是发现那杯酒水中的迷药。”灯光下,女子手中的绯色玉佩周围流转着极淡的红色雾气。“可她,终究还是被本宫摆了一道。”说到这里时,女子的眼中闪过一抹幽光。 ------------ 9第8章 早在挨近白晓颜时,她就将‘春共鸣’这种慢性的□引入对方的鼻息间,估计,再过不久,药性便会发作。媚术自是不能用,稍有不慎,让着小阴阳师给发现了,岂不是不好玩了~~~况且,听说,人类的媚药相比法术更有异曲同工的妙用,本想趁着今晚,和这阴阳师交合,采阴,不料,竟被她给跑了去。 话说,她到现在还未破身,所以,那个人类应该感到荣幸,被自己看上! 而之所以今天动手,却是因为,前几次和她共枕,虽然什么也没有发生,但从对方吸收的灵气,不仅提升了自己的妖力,甚至还让她意外收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睡得出奇的好~~ 想必,交合之后再吃了这道士效果会更好。 本想慢慢养肥,等到自己走了就吃了这厮,可谁知,自己竟在前天夜里遭到了重创,还被母亲的人发现!为了尽快恢复不被抓到,也就将这心思提前了。 哎呀呀,怎么就让那个小道士给发现了?九尾狐蹙起柳烟眉,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也不知道,是哪位的有缘人,和那个小道士交合了?”她轻声低喃,虽仍旧笑着,眼底却是流离着冷光。 要是让她抓到那个和她苟且的人类,定不让她好过!本来就是自己食物,何谈让她人染指了去?!但看那小道士的品行,倒是难得的君子,不出意外,也定不会强行与她人交合!可是,不交合就会血液逆转,攻其心脏,怕是也活不成。。。。。。想到这里,心里莫名的不舒服,小狐狸撇撇嘴,是自己的食物,怎会让她轻易死去,轻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丢到了身旁侍女的手里。 “你去,把这荷包丢到那家伙卧室的桌子上,其他的,就看她的造化了。”说到这里,九尾狐别扭的转过头,不看那侍女一脸的诧异,摆明的模样看似镇定,身后的九条尾巴却早已摇来摇去。 “可是,您的伤。。。。。。” “这点小伤,对本宫构不成大碍,你且去吧。”晃了晃手,小狐狸瞥了一眼侍女。“记住,不要让人类发现了。” “属下遵命。”话毕,侍女在原地陡然消失。 她才不是好心是要就那个小道士。。。。。。小狐狸摇着自己的九条尾巴,趴在窗棱,一双丹凤眼宛若琉璃,波光潋滟。 也不知,那个小道士怎么样了,小狐狸勾起唇角,心中似乎忆起极好笑的事情,只是这时,忽然的一道声音,让小狐狸的身影陡然一僵。 “小琦儿。”清冷的音调,不知何时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人影立在室内。 “小姑姑。”几乎是慢动作的回头,看到身后的人影,小狐狸一张方才还明艳的小脸蛋,顿时僵硬。 “呦!还知道我是你小姑姑,不错嘛?”女子低沉的一笑,略微的轻佻,抬手扬起遮住半张脸的斗篷,露出一张同样魅惑的容颜,只是这容颜要比眼前整个石化的小琦儿少了稚气多了清秀。“可是玩够了?” “我,我就是出来转转。”眼见着笑的和气的女子缓步向自己走来,小琦儿不由得心虚。 “出来转转还把自己弄伤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女子收回刚才的笑脸,面上薄怒。 “小姑姑,是琦儿不好,琦儿贪玩了。”见女子露出些许怒气,小狐狸巴巴的走到她的身边,晃着她的手臂。“小姑姑,琦儿知错了,您就原谅琦儿吧大道争锋。” “你个小鬼!就会向我撒娇!”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对着小狐狸的脑门就是一个脑瓜崩。 见危机解除,小狐狸眯了眯眼,打算央求面前的女子让自己在多玩一些天后,就听见女子说道:“小琦儿,你也别想打什么鬼主意,邺城这次出现的事情有些棘手,姐夫听说你受了伤,当时就晕了过去。” “我爹爹没事吧?”担心的抓住女子的衣袖,小狐狸神色紧张。 “现在才知道担心啊!”白了一眼苍白着小脸的小人儿,女子不由心软的叹道“姐夫没什么大碍,就是急火攻心,休养几天也就好了,可是,这次,你一定要和我回去,听到没有。” “。。。。。。”张了张嘴,小狐狸最后还是识相的闭上嘴巴,乖乖地点了点头,她其实想说,她看中了一个人类,想要把她给吃了,可是那个人类不上钩,但只要磨上些日子,她相信,以自己的能力,绝对会让那个人类服服帖帖乖乖伏在自己身下承欢,最后进入自己的肚子里去。明明也明白,只要和小姑姑说了,小姑姑就会帮助自己抓到那个人类回到宫中,可是,心里却莫名的排斥,可是,为什么,心里也说不明白。 罢了,反正这人类根基在这里,哪里也跑不了,下次自己偷偷的跑出来,在享用她也不迟。 思及此处,小狐狸眼睛转了一圈,满意的弯起了眼,嘴唇掀起微妙的弧度。 “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敲了一下小家伙的脑袋瓜,女子挑眉问道。 “没什么啊,小姑姑总是打琦儿脑袋,琦儿会变笨的。”小狐狸嘟着嘴略有抱怨的说道。 “你变笨那天我倒是蛮期待的。”女子点着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 。。。。。。 自昨天开始,邺城妖怪却是比以往要少了很多,最起码,在路上,也只能看见几只露不出脸的小妖,大妖根本一个也瞧不见,白晓颜暗自琢磨,估计是阴阳师和妖族两边均是伤亡惨重,谁还没事惦记着在街上转悠赏风景,然后抓几个坠入迷途的人类,当做宵夜吃了,怕是都在暗自较着劲儿,休养生息,伺机而动。 也幸亏这样,她才能这般安稳的在街上走着,没有飞来飞去,冲着她做鬼脸的鬼怪,更没有一直跟在她身后碎碎念‘不要回头,回头’翻来覆去只会说的这几个字妖怪。 白晓颜牵着一匹马,心情好的没话说,今天晚上没被算计上,又没遇见妖怪,眼睛扫了一眼四周,路上的行人逐渐的减少,偶尔几个醉鬼互相搀扶,口中吐出混乱的话语,。 耸了耸肩,白晓颜哼着小调,夏季傍晚的风徐徐的吹着面颊,只是这风未免吹得有些热唉~~~白晓颜摸了摸脸,直感到浑身上下有些发热,小心肝也砰砰跳的上了一个挡,果然,晚上不适合饮酒。她叹了口气,抹了一把热热的额头,心下暗道还是快回去喝完解酒汤,再洗把澡,睡一觉估计也就没事了,想及此处,她脚下的步子不由的加快。 等等!为什么回家的这条路妖怪会这么多!!!白晓颜红着一张脸,惊诧的看着被妖怪堆积的街巷,别说走过去,就单单稍微挨近它们一些,盘在外围的阴魂阴冷的气息都不禁让她的脑袋更加混沌! 无奈,她也只能绕道,从另一侧翻墙而过,只是那道墙,是个废弃很久的老宅院。 来到墙边,一人一马对视了良久,那马儿先是打了个喷嚏,然后,一扭屁股,哒哒的向远处走去了。 要说跟着马绕远也能回家,但还要走远道不是!她现在头晕得直犯迷糊,不可能骑马,更不可能绕远走路。 白晓颜扶着额头,望着眼前的一道墙,心中在是无奈的不行,还是借着堆积在墙边的废货堆,两手两脚并用,小心翼翼的上了墙,只是下来时,颇为狼狈,滑了一跤不说,额头还磕在了旁边的一颗老枯树上草根医生的升迁:医道仕途最新章节。 她摸着磕到的地方,疼得直抽气,脚下却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走。 而她的身后,早有不知哪路的妖怪还未挨近墙壁就瞬间化为灰烬。 由最开始迷迷糊糊的走路,到现在嘴角抽搐的停下,白晓颜连叹气的力气都少的可怜。 为什么这里又会有一处八卦阵!!! 往后一瞅,果不其然,后面的路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想要出去,也只能找到阵眼。 一阵燥热涌上心头,心没由来的烦闷,白晓颜皱着眉,一路走走停停,然后又是看又是敲打,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没找到阵眼,却是先看到一处安静清幽的庭院,屋子里燃着灯火,显然是有人在里面。 难不成是布八卦阵的人居住的地方?! 想及此处,心里一阵暗喜,只要找到这个人,在说明一下,出去也就不成问题! 浑身越来越热,尤其是私密处更是涌上一种难言的感觉,白晓颜快步向前,等到门口时,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裙,然后,颇为有礼的敲了敲门。 “请问,有人在吗?” 没有人应声,白晓颜又敲了敲,还是无人应答。 不会是出去了吧。。。。。。白晓颜犹豫了片刻,推门而入。 这鬼地方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倘若无人,不如住上一晚,再出去也不迟。 院内,无任何妖气,想必,也不是妖怪局盘踞的地方。 这么想着,踏进屋子,略微扫了一眼,屋内,燃烧着蜡烛,简单的摆设,案几凳子一个不少,里面,被一张白色的绫罗挡住。 挑眉,心下不由的好奇,屋里既然无人,怎会燃烧着蜡烛。 往里出走了几步,忽的听见细微的□声,白晓颜脚下一顿,也不知道是好奇心驱使,还是怎的,竟鬼使神差的向前走去,然后,拉开那层绫罗,抬眼,看着床上的人,勿的一怔。 那,是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的女人。 一层薄薄的白纱轻伏在她妙曼的身上,青丝如瀑的洒在床尾,绝美的容颜下,皮肤白皙如玉色一般,脸色酡红,一双仿佛能够勾人魂魄的桃花眼此是泛着迷乱的水汽,小巧的鼻子微微轻颤,鼻尖上有着薄薄的细汗,精致的眉眼染着难掩的春情,胸前的柔软在白纱下微微轻颤,她似乎很痛苦的蜷缩在床上,双臂用力的抱着胸口,修长的大腿晶莹如玉,时不时的,腿间细微的互相摩擦。 这人!不会是中毒了吧! 白晓颜有些楞,老天!可千万别是中毒!她一不是大夫,二还指着这个给她指条明路让她出去!眉头微微蹙起,白晓颜心里暗自嘀咕,你说你有病就看病不是,布八卦阵又不能治病。。。。。。难不成这位是个刚报了仇的江湖人,怕仇家找上,然后,布下八卦阵? 所以,不得不说,白晓颜这娃子,实在是看江湖轶事看多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魈楼吹彻扔了两颗地雷,秀秀扔了一颗地雷,忘了扔了一颗地雷 ~~~~ ------------ 10第9章 “那个,这位姑娘,你,没事吧?”走上前,白晓颜表达善意的说道。 “。。。。。。” 女子仍旧皱着眉侧身躺在床上,细碎的□声从淡粉色的嘴唇中流泻出。 自动忽略女子的异样,白晓颜仍旧笑道:“不知姑娘可否告诉在下,怎么出去?” “。。。。。。” “想必姑娘也是难受之极,不妨告诉在下如何出去,如不嫌弃,在下出去后可以为你找个大夫看一看,这样拖着,也不是个办法不是,在下也是好心,绝无他意。。。。。。”白晓颜本想继续巴拉巴拉说下去,却不想,那床上的女子忽然伸出手,一个大力将她拉到床上,还未反应过来,白晓颜的嘴上就硬生生的接触了那女子的唇。 愣愣的看着眼前放大的脸,直到女子开始无意识的撕扯她的衣裙时,白晓颜才惊慌的双手用力的推开几乎是贴着自己的女子,脸色却是反之的绯红如血。 “喂!你做什么!”见女子继续撕扯的自己,白晓颜大惊失色之下,翻身而上,一个擒拿将女子的双手扣在床上。 女子仍旧虚着眼,迷离着神色,虽然双手被扣住,但膝盖一挺,恰巧的就碰到白晓颜发热的□。 一声轻吟从唇中泻出,白晓颜腰间一酸,刚才因为诧异而下去的情?潮竟一股脑翻涌而上,与此同时,女子的膝盖竟开始无意识的摩擦着她,白晓颜扣着女子的手指有些发软,心脏开始砰砰的不合常理的乱跳。 垂下眼眸,白晓颜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意识渐渐地模糊,本来刚刚强自压下燥热,在闻到女子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竟然感到一阵混乱的目眩。 尤其是听到女子喘息般的轻吟,更是勾起了隐藏起来的狂躁欲??念。 是迷离还是情切,不知是谁开始引起了开头,那般顺其自然的,两人的唇贴在了一起,一个主动向下唇齿激烈,另一个被动承受诱惑万分。 白纱落地,轻吟乍起,紧贴的身体,迷情这混乱的夜晚。 直到白晓颜的唇落在一处,那下方的女子娇吟的出声,白皙纤细的双手捂住唇瓣,微微睁开的眼眸,片刻的失神,却是恢复了些许神志贵妇最新章节。 “大胆!你,你是何,何人?”女子酡红这一张俏脸,细微的喘息,狭长的凤眸极细微的眯起,眼底冷光闪现,却是难掩的惊慌失措。 “我。。。。。。”白晓颜抬起头,俏丽的面容染上了绯色,眼角微红。 “滚下去!”女子困难的喘息了数声,像是使用上了所有的力气,轻咬着下唇。 见鬼了,见鬼了,为什么女子明明厉喝出声,落在自己的眼中怎的就是魅惑的不似凡人,颠倒了自己所有的意识感官。白晓颜愣愣的不知所措,脑袋现在何止是混乱的浆糊,简直就是脱离了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 见白晓颜不为所动,女子虚着眼,眸中隐隐有冷光闪过,无力支持的身体,即使处于弱势的躺在床上,那因为突然的清醒而瞬息迸发的冷然,也不由得让白晓颜失神片刻,下意识的挪开了放在女子身上的手指。 两人均喘息的严重,这时,忽然异变发生,一阵阴风大起,卧室内,竟然响起阴魂的声音,床幔上空,数不清数目的阴魂厉鬼从各个角落渗出,阴冷的目光俯视的,咆哮着看着床上的两人,地面上,更是有阴鬼只露出半截的身体,披散着头发由着门口向着两人所在的床的方向爬去,整个屋子就像是鬼怪聚集的阴宅,腐烂的尸气,白晓颜愣愣的看着这一切,视线一扫,竟看见戴在女子腕上的一串青色的玉珠仿佛被墨汁侵染了一般,蔓延的由着一颗颗玉珠变黑的同时,竟像渗出水一般的凝聚起来,然后,滚滚如液体一样流下床,逐渐的,在玉珠恢复原来的青色同时,那黑色的水流竟然汇聚成一个成人大小,却是青面獠牙的妖兽。 诡异的符咒布满在它的脸上,暗红色的头发直拖在地,一个巨大的兽瞳几乎占据了一半的脸,乌黑黑的冒着绿光,没有鼻子,只有两个火柴头大小的孔位于该有鼻子的地方,嘴极大没有唇,好似一个凭空出现的大口子,尖锐的牙齿好似鲨鱼一般,却是棕色的布满锈,一袭黑色的披风遮住全身,看样子,就不觉得让人毛孔悚然,而在闻到它身上撒发的仿佛来自地狱一般的气息时,连一贯见到妖怪的白晓颜也不由得头皮发麻倒抽了一股凉气。 这种气息,根本就不存在三界中的任何一处生灵! 莫名的一阵的冷汗瞬间爬上脊背,模糊的意识也稍微的清醒。 [嘿嘿嘿嘿嘿。] 一阵桀桀的怪笑好像两个刀片相互摩擦而产生的声音从那怪物的口中传出,声音未落,它身侧的披风微微鼓动,逐渐的,从那黑色的披风里,一只暗绿色长满黑色毛发皱皱巴巴的手臂直直的伸了出来,手指极长,上面布满着斑驳着黑褐色的斑点,褶皱的暗绿色皮脂,黑色的指甲尖细细长弯曲,看似慢动作,却在下一刻笔直的冲着白晓颜面部而去。 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的看着那怪爪就要穿破自己的头颅,电光火石之际,在距离她只有一指的时候,那怪物是触碰到了什么一样,瞬间收回手指不说,竟惊恐的嘶叫了一声,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起义的扭曲变形,慢慢的融化,汇聚成黑色的液体,自有意识的游动的爬上床,河流一般的涌进女子玉色的珠子里,四下的开展,最后,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卧室里方才还聚集着所有的阴鬼竟然一下子随着那怪物的消失而瞬间没了踪影。 这,这是怎么回事? 白晓颜有些傻眼,只觉得像是做梦一般,可是,身上细微的冷汗,还有脖颈处还未下去的鸡皮疙瘩,都在向她一一证实的刚才那一幕的真实。 而身下女子的声音,更是肯定了她的想法。 “你。。。。。。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它,会。。。。。。怕你?”女子脸色红得厉害,断断续续的话从唇中溢出。 她怎么知道那怪物会怕自己?白晓颜一阵苦笑,视线一移,便看见附在女子身上的白纱早已不见,肌肤如玉般的丝滑,更要命的是,女子身上传来的异香,引起自己一阵的燥热,脑袋混乱得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迷幻网游之巅峰召唤。 “嗯。”也不知女子究竟中了何药,还未等白晓颜应答,竟再次的□出声,魅惑的容颜下,长长的睫毛如燕尾般随着呼吸细微的扇动,湿润的眼角,像是被水打湿了一样。 口渴的厉害,是迷离还是诱惑,是不受控制的追逐还是根深的堕落,白晓颜不知道,她的脑袋嗡嗡的忘记了所有的思考,只知道凭着感官,猛然垂下的头,唇间交缠,她的手早已移到了她的腰肢上,缓缓的搂抱,空闲的手掌描绘着她身体的轮廓,留恋往返的不知去留。 细微的嘤咛声像是在激发起更深的欲望与罪恶,目光炙热如烈日艳阳。 女子微仰着头,睫毛颤颤,眼中仿佛镀了一层极轻极淡的水雾,淡粉色的嘴唇透过情迷的色调红如樱桃。那宛如天鹅一样的脖颈白皙的近乎白玉,美好的身子在宽大的床上像是迷失坠入到凡间的精灵,妖娆的,绚丽的,却足以迷幻了白晓颜的眼。 似乎刚才还吓人的一幕根本就没有存在,撞在一起的视线,彼此的迷离,眼角勾勒出的春?情,难言的躁动,分不清是谁开始主动,亦或是同时,那声声迷人的音调,像是乍现池塘中的一滴清水,声音入耳,荡起层层涟漪。 落下的帷帐,印上相互的身影。红烛垂泪,又是哪处的小冤家,恨相见得迟,怨归去得疾。柳丝长玉骢难系,恨不得倩疏林挂住斜晖。 。。。。。。 清晨的阳光铺洒进未散去奢靡气味的卧室,鸟儿在枝头叫鸣,那叽叽喳喳的叫声,不由得让白某人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 闭上眼睛本打算在眯一会儿的白晓颜在下一刻陡然的坐起,却在坐起的同时,脸色一白,脸上跟紧急集合一样的皱起,一手扶着腰,一手支着床,嘴中不停地抽气。 她抬起有些发酸直颤抖的手指,看着□的身上布满的抓痕,嘴角抽搐了几下,却是无力的砰的一声再次躺回了床上。 她的亲娘咧!!!她昨天晚上竟然和那位陌生的女子发生了超乎友谊的关系,两人更是同时破了身,床上的血迹还有酸痛的私???处就是最好的证明。。。。。。白晓颜抬起手,看着还未下去血迹的手指,眉尾抽了几个回合,想想,两个都被灌了媚药的处儿碰在一起,会能有什么好下场。。。。。。 想到这里的白晓颜如果身上还有力气的话恨不得捶胸顿足,你说没事爬什么墙!不爬墙就不会进来,不进来就不会看见那个女人,不看见那女人就不会发生。。。。。。 白晓颜彻彻底底的欲哭无泪了,眼中那叫一个辛酸悔恨,虽然这个世界的女人没有贞操观,可她毕竟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哪那么一下子容易接受,再说了,还是和一个不认识连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而那陌生人竟然还是个女人呢!!! 有没有搞错啊!!! 但是,那女子也不对,你说你没事躺在床上干嘛,还荡漾的眼神!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女子的欲|||望很强烈吗! 可是,虽然这么硬要三分理的解释,但是也无法改变一个既定的事实,竟然她自己主动把那个女人那样的。。。。。。 白晓燕咬着被角,眼中的泪花一下一下的往外涌。该死的怡香院!!!该死的那个花魁!!! 为什么自己就没控制住呢!!!哀嚎了一声,白晓颜拉上被子盖住脸。 要说这女尊国的女人体制欲望本来就很强烈,何况白晓颜这货还是重了春||药。。。。。。 ------------ 11第10章 愣愣的看着床顶,白晓颜木着一张脸,虽说见过昨晚和她一响贪欢女子的相貌,可是,直至醒来到现在,她都没有再看到那女子的身影。。。。。。 一醒来,对方竟然不见了。白晓颜眨了眨眼,摸摸醒来时就红肿明显是被手打过的脸,不由得暗自庆幸,以现在嘴说话都困难的情形看来,不难想出那女子对她恨极,忆起昨晚女子短暂清醒的后的盛气凌人,估计也不是容忍得主儿,而现在她还好好的,好吧,除了脸上的巴掌和身上情|||欲的痕迹,几乎没有什么损伤。 毕竟对方是土生土长的女尊人,还是个女人,出了昨晚的事情,自己还算是完好无损,她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老天爷,没有被宰掉。。。。。。但是,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两人都吃了那媚药,都情乱了好不好,再说了!她可是记得,起先,可是那个女人主动的!又不是自己!!!白晓颜撇了撇嘴,揉了揉突突的太阳穴,撑着酸软的腰,有些困难的掀开被褥,扫了一眼简单的卧室,要说这卧室也只是简单的打扫了一番,唯一算是用了心思的也只是这张舒服的不行的床而已,单单看卧室,倒是看不出什么,但,如果算上外面精心布置的八卦阵呢。。。。。。 昨个晚上,那塞满妖怪的街道就是这个废弃老宅的前面,而只要顺着这老宅的另一层墙面一拐,就到了自家的宅院。 还有,昨晚卧室内出现的鬼怪又是怎么回事?那非妖,非鬼的简直就像是摆脱了六道的巨眼怪物又是何物? 隐隐的,白晓颜直觉的这一切有着什么联系,可是,眼前就像是出现一片迷雾一般,看不透不说,似乎,还透着渗人的诡异。。。。。。 吱呀一声,一阵清风卷入,推开的卧室的木棂窗,窗外旁,一颗布满樱红色花瓣的老树因为风声发出哗哗的响动,点点的粉白色的碎瓣飘进室内,如影相随的花香也同时挤入,几片花瓣落在那静静站在室内的女子肩头,好似艳丽的滕文,然后,随风落下护花天尊在校园最新章节。。。。。。 白晓颜垂下眼,晨光透过她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纤细的手指不知在掐算着什么,以极快的速度结着手印,豁的,手指的动作一停,周围的银粉色花瓣刹那间化为灰烬,整个空间以人眼能辨的样子震动了数下。。。。。。白晓颜眼底一沉,睫毛颤了颤。 她仰起头,如辰光似得眼眸透过窗外那蔓延像是撑碎开空间的树枝,嘴唇微微抿紧。如果说整个世界因为星辰的变动,都在变得支离破碎,摆脱了原来的轨道,那么现在。。。。。。 几乎像是个小偷一样地回到府宅,白晓颜偷偷摸摸的爬上墙,躲过靠着墙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的侍女,藏在自己院落的老树后,看着守在自己卧室门口的小厮打着哈气的时候,猫着腰,点着脚,做贼一样的打开卧室的窗,提裙,手抓窗棱,刺溜一下,钻进了卧室。 如果不是这张脸不能让府上的人看见,尤其是青叔看见,他能这么偷偷摸摸的回家吗! 不过,也幸亏那个女子先出去,破了阵眼,等她从那处废弃老宅的卧室出来后,八卦阵自是不见了。。。。。。 白晓颜看着镜中简直就像是肿起来的脸,满目哀戚的拿出创伤药,一边呲着牙,一边上药,好不容易上完了药,白晓颜又开始苦恼了,这可怎么办/?虽说是成功进屋了,可是这张脸迟迟不消肿,还不是会被青叔看到,自己,可要怎个解释好。。。。。。 恰到这时,门突然被推开,只见几名小厮说笑的走了进来,秉着能躲一刻是一刻的白晓颜赶忙背过身去,轻咳了一声。 几名要打扫屋子的小厮们显然没有想到本来一夜未归的小姐会在卧室,不由得惊慌失措,连连跪下。 “起来吧。”依旧是背着身,白晓颜镇定道,心中却是疑惑,按理来说,每次都是青叔领着人到自己的卧室来打扫,也是因为这个,她才向里侧挪动了几步,小心肝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方才她一打眼,并未看见青叔? “青管事呢?”镇定之后,白晓颜淡淡的说道。 “秉小姐,管事在昨天下午就陪同着少爷去红叶山庄了。”一名应是领事小厮的人恭敬的垂首说道。 “。。。。。。我知道了,这里不用你们打扫,下去吧。”松了一口气,白晓颜不由得暗道自己糊涂,怎么就忘了青叔陪着小苒去了那个避暑山庄。 “那小姐,早膳?” “端上来吧。”摆了摆手,白晓颜背对着众人。 “是。” 直到饭食被端上来,小厮们躬身退下,白晓颜才摆脱石像状态,吃了早膳,看了一会书,便睡下了,一连数天皆是如此,等到青叔和白卿苒回来后,脸上的伤,也早就下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要说那和白晓颜一响贪欢的女子回到自己暂时居住的宅院。。。。。。 装饰的颇为精致的书房内,一名身着浅绿色衣裙,外披白色纱衣的女子立在室内,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妆,双眸似水,却是如寒潭一般清冷无二,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十指纤纤,皓腕上,一串流转着青光的玉石缠绵的围绕,泛着醉人的意,真真是冰肌藏玉骨,倾城摄人魄。月白色和翠绿色夹杂的苇地锦缎长裙,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风姿卓越好似嫡仙一般。 离她不远处,一名狼狈的女子跪在地上,她苍白着脸,身上已有不少伤痕,眼中却是难藏的痴迷和不干废妃升职:重生嫡女不打折最新章节。 “严矜玉,看在你祖母开国功臣,你母亲为我大齐镇守边疆数年的份上,本宫今日放你一马。”女子清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眼底闪过一抹冷光。“来人,将严矜玉压下去!” 话落,书房的门被打开,走进两名侍卫,正要押解着严矜玉离开,却不想,严矜玉突然间挣脱开,不顾裂开的伤口,脸色阴狠的抓住女子的手臂。“告诉我!那个得到你的人是谁!” “不得对殿下无理!”见此,那两位侍卫赶忙上前,一脚踢在严矜玉的膝上,迫使她跪地。 而被迫跪在地上的严矜玉此时却是极度癫狂的抬着头看着女子,睚眦俱裂。“告诉我!她是谁!” “还愣着干什么!压下去!”这时,立在女子身边的穿着儒士服的女人厉声说道。 “告诉我!汐儿!汐儿!!!”严矜玉挣扎的想要摆脱那两名侍卫,直到被侍卫重击晕过去后,她的眼睛在闭上前的那一刻还死死的盯着那站在书房内清冷的女子,眼底,却是慌忙绝望的苍凉。 “殿下。。。。。。”穿着儒士服的女人略有忧色的看着面前不言面色却是阴沉的可怕的女子。 “怀谨,知道本宫昨晚灵力暂时压制的人甚少,让暗部的人立刻把泄露本宫事情的那个人揪出来!”女子微微的眯起眼,眼底扫了一眼身侧的人。 “是!”躬身应道,吴怀瑾小心地看着她口中的殿下。 女子微蹙着眉,嘴角动了动,终究还是不甘心的问道:“真的,别无办法了?” 听到此话的吴怀瑾垂着头,神色严肃:“是。”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女子摆了摆手。“你下去吧,让本宫静一静。” “是。” 女子静静地站在书房内,清冷的容颜上难言的疲惫,她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心情糟糕的简直可以用乱来形容。 本来,按照原计划,昨天的晚上,她将会在事先看好的一处阳气在邺城偏重的废弃宅院躲过一夜,灵力消失的她,不光会成为妖兽的鱼肉,就连心存邪念的阴阳师也会窥测。倘若是在京城,自是有师傅守护着自己,可是,如今到了邺城,一切,也只能依靠自己了。 亲自着力的布下师父教授自己八卦阵,却不想,临走前,在喝下了严矜玉送过来的一杯凉茶后,竟是中了早已消失于世的‘红尘’! ‘红尘’并不是以它极强的媚药而名声大噪,却是因为,此药,却是可以让女子与女子交合怀孕的的媚药! 服下此药的女子会甘愿雌伏于下,理智全无,虽不能肯定只交合一次就能珠胎暗结,但,史书上记载,服下此药的女子,皆是怀孕生女。 若果不是严矜玉承认和怀谨的诊治推断,她根本就想不到自己会中了‘红尘’! 她也询问了怀谨,可不可以以防万一的事先喝下药剂让她无法像妖怪一样的怀孕,得到的回答却是,没有怀上孩子,喝下药剂自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如果珠胎暗结,胎儿就会和母体绑在一起,那么,一旦喝下任何打胎的药,都会威胁到她的生命。 女子垂下眼,眉宇间紧紧地蹙起,唇瓣微抿,手指白皙如玉,指骨好似玉石一般,只是此刻却是绷紧,习惯性的摩擦着腕上的青色玉石。 为什么是昨天晚上那个冒犯自己的混账有五芒星的胎记! ------------ 12第11章 “喂!白家小儿,你在叹什么气?”小肉球一骨碌的跃上案几,抬起一只雪白的小爪子,小肉垫拍了拍白晓颜的脸。 “哎!”仍旧是一声沉重的叹息,白晓颜手托着下巴,歪着头,眼睛极无神的看着窗外。 见白晓颜不理会自己,龀牙斜着眼,瞄了一下窗外,嘴一咧,笑得不怀好意。“喂!白家小儿,窗外那几个雄性在向你求爱哎。” 原来,早在白晓颜一上午看着窗外愣神的时候,就有被青叔刚刚买回来的十来个小厮在白晓颜书房的窗外或是羞涩的看着,或是留恋走动,胆小的小心翼翼却难掩的情切,胆大的姿势搔首弄姿,时不时的送茶送水,如不是白晓颜眼见送水送糕点的越来越多,恐怕也想不到要让侍女站在外面,阻挡那些怀春的少年们,也不知是不是青叔说了什么,现下府上,其他的原来小厮还好,不会做些让白晓颜无语的勾引举动,也就那十来个才买回来不久的小厮像是牟足了劲儿,个个在白晓颜面前表现着自己。 少年面颊爬上红晕,俊俏的脸蛋因为书房内的女子烧红了耳尖,手帕悄悄抖动,兰花指翘翘一对,总是比那鸳鸯俏丽,脉脉含情总是带着羞涩的春意,眼角眉梢划开得春情,像是四月的桃花,忍不住让人心动的叹息。 但显然,白晓颜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些男人娘气的举动,她却是叹息了,只是这叹息之声不是心动,而知烦闷的躁动。 再次的叹了口气,白晓颜瞄了一眼因为视线的瞄聚而更加表现自己的小厮们,不由的嘴角抽了一下。 看来有必要和青叔谈一谈。。。。。。白晓颜无语半响后,拿起一卷书,沉重的起身,沉重的在那些怀春少年的视线中渡步离开案几,来到另一处窗户关着的放着卧榻上,两腿一伸,像僵尸一样的躺了下去。 她需要静一静,好好想一想这几天糟糕的境遇,闭上眼睛,脑中却是总是和她对着干的出现那晚旖旎的景象,美得令人叹息的绝美容颜,纤细的腰肢,白皙得好似能映出光泽的肌肤,私密处互相贴近的燥热,娇声的喘息三万英尺追妻记(gl)最新章节。。。。。。 她越是想静下来,越是不对劲儿的想起那晚,心脏因为脑中的画面而砰砰跳动,那股燥热,从脚心蔓延到头顶,难耐的让人呼吸不畅。 烦躁的坐起,白晓颜蹙着眉,起身,走到圆桌旁,为自己沏了杯茶,极为不雅的将下巴放在圆桌上面,呆呆的看着眼前白色的瓷杯,浅蓝色的花纹勾勒着杯身,正如同她现在的心思,曲曲折折,努力的让自己静下来,到了后来,竟变得脑袋放空的回放着想要丢掉的绯色场景。 但显然,屋内的另一位大妖不想让白晓颜想要得到清净的心思如愿。 四只小蹄子欢快的一点一蹦的跃到圆桌上,肉垫的爪子啪啪的拍着白晓颜脸蛋。 “嘿!白家小儿,你不会是思春了吧。” 恰到此时,白某人正没形象的喝了一口茶水,冷不丁的听见龀牙爆出这么一句话,那还未咽进去的茶水差一点的喷出来,以至于呛到嗓子眼,白晓颜霍的站起来,一手抖着指着小肉团,脸红脖子粗的咳嗽了数声,瞪着水润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瞅着笑得诡异的龀牙。“你!你在瞎说什么!” “果然如此哦~~~”龀牙侧阴阴的笑着,看着脸红的白晓颜,越发起了捉弄的心思。“人类,你还是承认吧。起初如果说是本大爷的猜测的话,那现在,本大爷可是相当的肯定你发情了呦~~~” “谁发情了!”暴怒的吼了一声,白晓颜紧紧蹙着眉,不知为何,想到发~情这两个隐晦的词语,白晓颜的脑中一下子就闪现她和那女子交缠影像。 “冷静,冷静,你这样可是让本大爷想到你们人类中的一句成语,是什么来着~~~”龀牙笑眯眯的眯着眼,嘴里慢动作的吐出几个字瞬间让白晓颜僵硬。“应是恼~羞~成~怒~吧。” 谁说妖兽不三八,只是未到三八时。 “哎呦喂~~这脸红的,啧!”呲着牙不屑的啧了一声,龀牙极为人性化讽刺一笑,全不顾对方又是黑又是红的脸,抬起小爪子,小小的打了个哈气。“所以啊,闷骚的个性已经无法掩饰你闷骚的人生了~~~” “龀牙,你有没有觉得你自己有时候相当的恶劣。”白晓颜黑着脸,在龀牙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一下在扑过去,一双手抓住它的两个前蹄,左晃右晃的摇着。 “还好。”龀牙微微地眯了眯眼。 什么叫还好,简直就是恶劣的让她恨不得揍它一顿,但是,她现在可是没那个打架的心情,脑袋里乱的要命,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和这家伙斗来斗去。 好吧,她承认,她的确是恼羞成怒了。。。。。。 白晓颜叹气的抱起龀牙走到卧榻上,仰躺着,抬手将小肉团直直的举起。 “放本大爷下来!”侧阴阴的瞪着白晓燕,龀牙两个前腿被架着,整个小身子悬在空中。 “小牙牙,你这些天有跑到哪里去了~~~”白晓颜无奈的抿着唇角,借此来让自己总是想起那晚景象的脑袋瓜子迫使的脱离轨道。 “你以为本大爷和你一样闲吗。”龀牙哂笑。 “是啊,是啊,小牙牙你很厉害。”白晓颜动了动,使得自己靠在后面的软垫,将手中的小肉团放在自己的腿上,手指早已习惯挠着龀牙毛柔柔的小身子。 舒服的眯着眼,龀牙四肢趴着,仰着头,方便女子相当于按摩的举动。“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本大爷小牙牙,再叫本大爷就吃了你!”几乎是毫无威慑力的话语从龀牙舒服的小喉咙中传出武碎玄天。“其实,也没去什么地方,就是吞食了几只妖怪,在那个妖怪的洞穴里睡了一觉而已。” 一人一妖你来我往的又聊了不知多久,直到白晓颜听到龀牙呼呼的小鼾声,才慢慢地闭上了嘴巴。 她呆呆的看着房顶片刻,起身,把龀牙放在卧榻上,给它盖上小毯子,才晃悠悠的出了门。 她觉得自己之所以胡思乱想,迟迟忘不了那晚的事情,其一,自己好歹还是个处子,对方也是,她记得前世有一句话就是说,一个人很难忘记自己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的人。其二,那人是个女人,也显然的刺激到了她。其三,就是她最近是在是太闲了,这几天因为总是想起那个女人,而耽误了生意。 所以,她觉得,自己应该忙起来,然后,快速的忘掉。 否则,她真的会神经衰弱。。。。。。 再说了,这里好歹是女尊世界,只有男子才会有如同生命的贞操观,这里的女人在十二三岁破处早已是常事。白晓颜不负责任外加阔达心境在脱离处女的行列等事上安慰自己,以至于出了屋子,她还在面瘫着脸碎碎念‘忘了忘了’。 也许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忙起来的白晓颜的的确确的不再刻意在意那女子和那荒唐的一晚,但有时候想起来,也难免不别扭一番。 不过,倒是有一个比较算是好消息的好消息传入她的耳中。 严家的那位嫡女离开了邺城,也就是说,她不用再勉强自己去见那个妖艳的花魁。奇怪的是,那位花魁也如同人间蒸发一样的消失不见,而之所以她知道了此事,也是在刘念昕来到她的府中,闲聊下来知道的。 “你说,不会是那位严大人因那柳姑娘的容颜,掠走了,金屋藏娇了吧。”刘念昕虚着眼,坐在白晓颜书房的椅子上,手指摸着下巴。 “喂,你能再猥琐一点吗。”白晓颜手中拿着账薄,抬手,抿了一口茶,斜了一眼对面坐没坐相的刘念昕。 “我哪有猥琐。”无辜的一摊手,刘念昕站起,双手撑着白晓颜身前的案几,压低着身子,和白晓颜平视,笑的那叫一个不怀好意。“阿宸,这可如何是好,你的那位红颜知己可是不见了~~~你难道就不担心她被那位严大人掠走?” 一掌拍开刘念昕那张放大的脸,白晓颜挑眉。“首先,她不是我的红颜知己。其次,没准人是自己走的,何来掠走之说。最后,倘若,真让那位严大人带走,对她来说,摆脱那里,未免不是件好事。” “所以我说什么来着,你这家伙啊,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撇了下嘴,刘念昕起身,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叹息不已。 “是,您老懂得。”翻了个白眼,白晓颜放在手中的账薄。 “啧,那是,所谓这美人儿啊。。。。。。” 还未等刘念昕开始滔滔不绝的说着美人儿怎么欣赏,怎么界定美等说辞的时候,白晓颜果断的打断了她的话。“对了,念昕,我这里刚得到几瓶塞外的酒,要不要尝一尝?” “那还愣着干什么,走啊!”一听有酒能喝,刘念昕在白晓颜意料中的停止讲话,眼睛刷的一亮,一边推着一边催促着对方去取。 白晓颜嘴角含笑,一摆手,打了个请的举动,便和刘念昕一同离开了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忆海惜城扔了一个地雷 pmpp扔了一个地雷 魈楼吹彻扔了两个地雷 秀秀扔了一个地雷 忘了扔了一个地雷,谢谢以上几位亲扔的雷~~~ ps:感谢大家的支持~~~~新年快乐~~~ ------------ 13第12章 “玉儿,少爷这是怎么回事?”白晓颜站在回廊,看着不远处小扇遮了半面出神看着湖面立在湖中小亭的自家幼弟,拦住端着茶水的小玉儿。 话说,小苒前几天就回到了府中,自己一直忙于生意,没察觉到小苒的一样,直到前三天,才忽然惊觉,这孩子,竟然时不时的出神,有那么几次,勾起唇角浅笑。面颊绯色一片。出了这样的状况,白晓颜不由纳闷,刚问出口,小孩子却是小脸蛋红的彻底,支支吾吾的没说几个字,就害羞的一转身,跑了曦世界2(综漫)最新章节。。。。。。着实百思不得其解啊,苦思冥想两天,隐约间有些苗头,但那越发肯定的苗头却是万分让她眉头紧锁,白晓颜揉着眉心,直觉的,她认为与去那几天避暑山庄有关。 “什么怎么了啊?小姐。”名叫小玉儿的小厮不解的看着身前的女子,手中托着托盘,秀气的面容有着疑惑。 “你这些天跟着少爷,少爷就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白晓颜蹙着眉,手中的折扇刷的一声合上。 “少爷很好啊。”小玉儿歪着头,神色迷惑。 她要怎么解释这小子才懂她的意思?毕竟是男儿家的私事,她虽为长姐,但也有她顾忌的地方,想想小苒也快束发了,自是不能再将他当小孩子探究,尤其是这男儿家的心情,真真是与上辈子女儿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瞄了一眼身后与小玉儿挤眉弄眼各种搞怪的诺烟,白晓颜一挑眉,下巴一扬,纸扇一指。“诺烟,解释一下。” 身为贴身服侍自家主人丫鬟诺烟,那责任小到端茶送水,大到向各位掌事传达自家主子的‘懿旨’,其中一项,就是在主人无法言表的时候,承担的古代翻译机的功能。 耳边听着两个小家伙的交谈,白晓颜面上镇定堪比面瘫,内心早就容貌狰狞手握大刀,草泥马的奔腾百里,风中凌乱,马扩张飞。 该死的马贼!更该死的是那个突然出现打跑马贼勾引自家幼弟居心不良不怀好意吊蛋玩意的女子! 事情的起因其实一句话就可以概括,俗得简直不能在俗的英雄救美。。。。。。无非就是,自家幼弟在回来的路途中遭遇马贼袭击,一名少女出现将马贼击退的同时却是受了点伤,小苒天性善良,照顾了那没事逞英雄结果变狗熊的女子一路,在达到城门口时,才无耻的不要脸的离开自家幼弟。 白晓颜绝对相信,即使这少女不出现,以青叔的手段,对付一些毛贼绝对是绰绰有余,估计是青叔刚要出手,那吊蛋儿玩意儿的女子突然出现。 “小姐,您都不知道,那位大官人,谈吐不凡,又俊美温柔。”小玉儿星星眼的一脸崇拜。“一身武功,当真是英雄,更是在危急时刻,救了少爷。” “有武功还被伤到,我看啊,还英雄呢,是狗熊才对!”完美的诠释了点读机复读机翻译机的功能,诺烟丫头撇着嘴,看着小玉儿,吐着酸水道。 “你就是嫉妒!”一直戳向诺烟的额头,小玉儿不屑的一哂。“豆芽菜的你当然不会明白什么叫英雄。” “我哪里嫉妒了,我哪里嫉妒了,那叫事实,事实!还有,我已经长高了,不是豆芽菜了!”不悦的一昂头,诺烟丫头摇头不已,一只手指摇来摇去。“我说你们现在的小子,就是容易受骗,你怎么知道是不是那登徒女为了借机认识咱么少爷,事先安排好的马贼?!” “你心里怎么这么龌龊啊!诺烟。”一脸鄙夷的瞪了眼同样瞪过来眼的诺烟,小玉儿微微蹙着眉,上下打量。“原先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人心里这么阴暗?” “喂!我可是好心的提醒你,你怎么还不只好赖啊!”诺烟眼睛继续瞪着,一只手指着自己。“我龌龊?心理阴暗?我看是你傻才是!”撇着嘴,又嘀咕了一声。“这么好骗,说不定哪天就被那个登徒女给骗了!” “诺烟!你说什么!”炸毛的小玉儿横眉冷竖,那眼中迸出的火星字简直能将诺烟丫头的身体戳出了几个火窟窿。 “怎么!我说错了吗。”挺着小身板,诺烟昂着头,一副‘我有理’的样子。 “你!” “怎样!” 眼见着两人斗嘴越来越严重,白晓颜轻咳了一声,及时地让瞪红了眼的两个小家伙意识到还有主人在身旁,几乎同时的马上小脸一板,闭上嘴巴,躬身的立在一旁兽人之有你就好全文阅读。 “行了,玉儿,小苒估计也渴了,你也去照顾他去吧。”淡淡的吩咐,白晓颜神色淡漠。 “是。”躬身应道,在白晓颜面前低眉顺眼跟个小绵羊一样的小玉儿在转身的那一刻,狠狠地瞪了诺烟一眼后,才端着托盘离去。 所以,找到症结了,原来是因为一个女子,几乎和自己猜想一样。 白晓颜走在去书房的回廊中,身后跟着小跟班诺烟。“诺烟。” “是,小姐。”紧跟着自家主子身后,诺烟眨着眼,看着忽然停下来的白晓颜。 “去查了查,那天那位女子的身份。”白晓颜面瘫着脸,看不出神色。“倘若真是那女子为了接近小苒才会出现马贼。。。。。。” 小丫头眨着眼,等着自家主子的吩咐。 “鞭尸她。”淡淡的吐出三个字,白晓颜留下瞬间石化的诺烟,施施然的飘走了。 当然不是真的鞭尸了那个女子,说出那三个字也不过是为了表达她弟控白晓颜愤怒的心情,而前一句调查那女子才是真真要做的事情。而小诺烟的石化,却是因为鞭尸两个字太过恐怖,冷不丁被吓到,当然,作为机器三体合一小尾巴的诺烟慢慢的琢磨明白自家主人的话里面的另一层含义。 ‘鞭尸’其实另一个含义,就是拖到白府刑房,至于用什么刑具,那也要看白晓颜的意思。诺烟脱离了石化状态后,赶忙的派人调查起来。 只是,谁都没想到,那位‘鞭尸’阁下,竟然在两天后,出现在白府中。 白晓颜坐在主座上,膝上趴着雪白的龀牙,神色淡漠的瞄了一眼坐在下位年约十四五岁的俊秀女子。 “在下云岚,前不久受到白公子的照顾,特来登门道谢。”不卑不吭,举止间颇为儒雅。 “哪里哪里,该是在下应该谢谢姑娘。”白晓颜淡淡一笑,垂眸遮住片刻冷光。 两人方是交谈了一番,话间,白晓颜顾左而右言他的岔开云岚每次想要见白晓苒的话,最终,还是年少气盛的云岚沉不住气,脸颊因为白晓颜回回四两拨千斤的反驳而泛红,语调中微微有些怒意,却还是生生被她压住。 如果不是青叔交代过礼待这位孙姑娘,她早就一拍手掌,让人把这女人拖到刑房里‘鞭尸’。 眼见着云岚怒气上涌,白晓颜不由暗笑这丫头上勾,正打算一咳嗽,浪费些口水让她离去。却不想,这时,青叔出现,施礼,竟然让那混帐丫头进入院中?!登时白晓颜不干了,想要阻止,下一刻却遭到青叔猛的一个爆栗同时,耳边传来对方冷飕飕的话。 “你再给我捣乱,就去看书房里的摆好的那些公子的画像。。。。。。” 此言一出,瞬间让炸毛的白晓颜面色一白,尴尬的笑了笑,灰溜溜的抹着鼻子跟在青叔后面,一脸诚恳再三保证不捣乱,不添乱,心里暗地里却是背道而驰的黑乎乎的各种阴险咧嘴笑的恶心。 登徒女,你以为你过了青叔那关,就能接近小苒?有我白晓颜在,哼哼。。。。。。想要靠近我弟弟,你他妹的就是做梦! 弟控者白晓颜阁下,抱着打了个哈气的龀牙,一路尾随青叔大人,来到亭中,看着坐在亭中轻纱覆面的自家幼弟,和痴迷的凝视着小苒的登徒女,白某人嘴角虽然在笑,心中可是早就千刀万剐了一与自家幼弟说话语调就开始变得磕磕巴巴的少女。 等等,为什么谈着谈着,这登徒女竟然要在时常的来府中做客?青叔您怎么还同意了?白晓颜眉尾一扬,满嘴的火星味儿刚要混合着冰碴子攻击那早就只单单因为自家幼弟的声音脸红的彻底的女子时,下一刻,立即就接到青叔的一记冷刀,于是,立马闭嘴[陆小凤]剑神!撸一发。 随后的几天里,果然那个名叫云岚的少女几乎每天来白府报道,不是今天拿些小玩意儿,就是讲笑话逗小苒,虽然很不相承认,但是,却是因为少女的出现,小苒在露出少年独有的羞涩的时,会幸福的笑的甜蜜。 其实,在青叔允许云岚可以来到府中时,白晓颜就问过这位美大叔,难道就不担心这女人居心不良? “那孩子,不像是。”青叔擦着手中的佩剑,神色淡然。“无论是言谈还是举止,该是有教养的大户人家。” “刚看表面,谁知道是不是。”不服气的白晓颜嘟囔了一声。 “小姐说的也不无道理。”起身,青叔扫了一眼坐在那里喝着茶的白晓颜。“那人,可不像善罢甘休的主儿,何况,少爷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安排在我们府中眼底下交往,总好比忙乱的来得好。”青叔将几个卷轴从柜子里拿出。“但是,主要的却是少爷对那云岚的态度,我想,不用我说,小姐也是明白的。” 正看出来才无奈,小苒,分明是对那人动了情。。。。。。 还真是万分之一的一见钟情。。。。。。白晓颜叹气,估计,如果不是小苒对那人不知不觉间动了情,青叔,也不会牵着红线,她记得很小以前,无论是青叔还是祖母,就曾对小苒说过,‘要找就找小苒和这心意的妻主’。。。。。。。 自己正是因为看出了那云岚大户人家的身份,才害怕自家的老实懂事可爱小苒会在大宅院中受到欺负!这女尊,三夫四侍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心一意的妻主又是哪那么容易找到的?自己,怎会容忍自家幼弟受到半分的委屈?可是,偏偏,小苒在自己还未找到合适的妻主之前,就喜欢上了一个女子?!为毛他有一种我家有儿初长成层的感觉。。。。。。白晓颜揉了揉眉心,一低头,就看见青叔将刚才自己没有留意的卷轴刷的一声打开。 当真,是个纤细的美人图。 “小姐,这位公子。。。。。。” 。。。。。。 马车缓缓的在繁华的街壤穿行,白晓颜端坐在内,抬手,举起茶盅,抿了一口清茶,略有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回去说什么也要泡泡澡,这浑身的腻歪劲儿还真是受不了。话说回来,自己是不是该领着小苒他们去昆泉山泡泡温泉了?摩擦着下巴,白晓颜思维开始跳脱。 不过,前几日这邺城虽然大妖少了,小妖却是逐渐增多,秦家也不得不加强戒备,城外的巩固结界,到现在,倒也少了很多。 但是,这昆泉山本就属于妖族的地域,现在又不知道那位‘唐僧’走没走,贸然出去,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是害怕小苒受到惊吓。倘若自己一个人前去,又着实放心不下家里,谁知道,那些妖怪会不会袭击自家宅院?! 一路乱七八糟的想来想去,渐渐地竟是泛起了困倦,打了个哈气,见还有一段路程,白晓颜铺开毯子盖在自己身上,就这马车吱呀之声,慢慢的打起了瞌睡。 直到到了府邸,听到迎接出来的小厮侍女的声音,白晓颜才幽幽的转醒,揉了揉眉心,方下了马车。“小姐,今儿有个自称是云大官人的姐姐来了,正在正厅等您。”诺烟跟在白晓颜身后,小声的说道。 “她们姐妹是一起来的?”眉头微蹙,白晓颜没有放慢脚步。 “是。”诺烟低头应允。 ------------ 14第13章 白晓颜一路来到正厅,习惯性的刚扬起嘴角,待看到那坐在正厅里的人时,霎时失了方寸,眼睛瞬间睁大了不说,脚下如不是诺烟扶着,恐怕就要栽了个跟头。 似是听到了动静,那坐在云岚身边的女子淡淡的看向白晓颜,然后,站起身子,一支姚步钗简单的别再发丝间,玉一样的面容下神色淡漠,淡绯色的琉璃珍罗衣裙,群尾如点点莲花绽放,滚着金边银线蔓延在腰际,外罩天蟾薄纱,朦胧间,清冷的妖娆。 “小姐,这位是云汐小姐,是云岚小姐的姐姐。。。。。。” 耳边传来青叔的声音,白晓颜却是愣愣的的看着眼前容貌精致的女子。 然后,她清晰地听见那女子清冷的语调。 “这位想来应是白大当家,在下云汐,近日舍妹在贵府多有打扰,一点小小薄礼,如不嫌弃,还望笑纳。”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看见那晚和她发生关系的那个女人! 白晓颜直觉的脑袋有点晕,但也不会冒昧直直的盯着对方看,脊梁骨绷紧,垂下的睫毛遮住眼眸中的异色,白晓颜抬手,拱手回礼。“哪里哪里,云大官人客气了。” 步入厅内,坐在上座,白晓颜抬起眼眸,状似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四周,却在看见那端坐在下位的女子时,神色微不可查的略有尴尬,她轻咳了一声,瞄了一眼身旁的青叔,镇定了片刻,方和几乎可算是这辈子都不想见一面的云大官人不急不慢的说着不咸不淡的话题武控天下全文阅读。 等等,为什么说着说着,云家二姐妹要暂居在白府?还有,自己本来要不悦的拒绝,为何一看见那云大官人瞥过来一个眼神就松了口,竟然就让她们住进来了?!拜托啊,青叔,不就是那云家二小姐在你老人家最近面前表现不错,甚至还意外的讨喜,你也不必要在对方提出要暂时居住时,冲自己点头,表示默许吧! 难道您老人家就不怀疑这两个人的来头?!莫名其妙的就要居住在白府,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白晓颜哀怨了,心中各种圈圈点点,阴暗的咬着手帕看着走远的青叔引着云家二姐妹前往客人居住西院。 “小姐,那个云家大小姐。。。。。。”一旁诺烟看着身旁的白晓颜,衣服的欲言又止。 “怎么?丫头,你也发现这女人不是什么好鸟?”可算是找到了知己,白晓颜望着服侍自己多年的诺烟,不由的感叹,果然啊,还是她们主仆心有灵犀,一下就看出那云家二姐妹的居心不良! “呃。。。。。。”显然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诺烟丫头噎了一下,见自家主人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才赶忙应声道:“是的,小姐。” “喂!为什么我觉得你和我想的不一样。”白晓颜面瘫着脸,眼神传递的信息名叫‘怀疑’。“给我说实话,你想说什么?”眯着眼,白晓颜威胁的掐了掐诺烟的小肉脸。 “呐呐,小姐,我说,您可别生气。”脸颊乖乖地被一拉一松,诺烟小心地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小姐。“小姐,您和那位云大官人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还好。”扬眉,白晓颜面上平静,心里却是呕的直翻白眼。过节,她俩的过节可大了!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位云小姐,不会是在报仇的吧。。。。。。白晓颜皱着眉,越想心里没谱,难道说,这位云二小姐也是可以接近她家的小苒?!这一念头刚刚出现在她那已经开始乱的脑袋里时,白晓颜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她是不是应该体检准备一下,以防这女人半夜拿刀砍了自己,还有,小苒那里怕是应该在多家人手了。。。。。。 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就轻易的让自家的小姐心里面产生一个翻一个的阴暗想法,诺烟继续道:“总感觉,呃,那个,就是,小姐您吧。。。。。。有些怕那个云大官。。。。。。”还未说到‘人’这个字,诺言就在白晓颜瞬间怒瞪的双眼下,立马住嘴。 “谁怕她!本大小姐怎么可能怕她!”像炸了毛的猫一样,白晓颜怒声的瞪着缩着肩膀的诺烟。“丫头,你哪只眼睛看到你家小姐我怕她了!” “不,不,诺烟,说错了,小姐不怕她!”赶忙否认因为刚才一下子就让小姐怒气横生的说辞,诺烟摆着手,小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那你什么意思!”眼睛圆睁,白晓颜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小心肝却是在诺烟说到‘怕’那个字时而颤了又颤,蹦了几下差点涌出嗓子眼。 她绝对不是心虚!她才不心虚呢!她怎么可能怕那个女人?!就是!才不会怕呢!白某人一昂头,身板挺的倍儿直流,乍一看还人模狗样正气凛然,当然,前提是忽略她那只要心虚就会乱瞄或是瞥向一侧故作正经的眼神。 所以,小诺烟,你真相了。。。。。。 “小姐英明神武,怎么可能怕那鼠胆之辈。”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诺烟小丫头讨好的摇着小尾巴。“那女人一看就只不是什么好人,小姐知万事,行于礼,定是看出了那人的居心不良!” “嗯,这句话还差不多。”深表满意得点了点头,白晓颜伪君子的坐在上座。“诺烟,小姐呢,现在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小姐您说。”立即表达忠心,诺烟赶忙说道。 “现在来我们府里的这两个人,小姐我的确是不放心,尤其是小苒那里曦世界2(综漫)。”说到这里时,白晓颜一顿,虚了虚眼。“你的任务,就是时常从小玉儿那里探探小苒和那云家二小姐之间的消息。小姐我怕那云家二小姐按怀鬼胎,不怀好意,所以,你的任务很是艰巨。” “诺言定不负小姐嘱托!”听罢,诺言小脸一绷,点头应道。 “嗯,那就拜托你了。”白晓颜拍了拍诺烟的小肩膀,神色严肃认真。 “是!” 既然青叔不让自己打扰,刺探一下那边的状况总可以了吧,知彼知己才能百战百胜。。。。。。白小人掐着腰,仰天长笑,臭丫头,怎么可能让你那么顺利的勾引到我家弟弟!小苒那么可爱,老娘我怎能容忍你着混球在白府放肆!敢逾越一步,就让龀牙一口吞了你! 这才是你的真正意思吧,白弟控同学。 一连三天,并没有发生对方暗夜偷袭的事情,白晓颜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是嘀咕,难不成还真是自己想多了,可是,就算是自己想多了,那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就要住在自己的府上,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白晓颜无语的托着下巴思索,看着外面月上梢头,眉头逐渐的皱起。但,确实有一件事着实奇怪得很,这三天,每到夜里,白府的西院总会传来一股连住在东园的小厮都能感受到的阴寒,今儿个自己在花园里躺着休息还听见路过的小厮抱怨睡不好不说,甚至还传来西院闹鬼的传言。 白府会闹鬼,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别说是西院,就是整个白府,都不应该有妖怪阴魂出现,先不说白府在建府初期就布下的阴阳结界,保护白府数百年余年,单单前一个月自己的忙活,补补漏洞等事情,就不可能让外界的妖魔进入。 居住在自己府上的龀牙,也只是在白府的那一片禁地或是荒废之处捕些小妖,而那些小妖也并没有害人的能力,倘若有,恐怕也早就让龀牙一口吃了,何能留到现在?!退一步讲,就算是真有伤害人类的能力,那为何从在这么多年没出现,反而在这三天诡异的现身了呢? 霍然,那晚出现的绿手怪物一下闪入脑中,没由来的,后背一阵发麻,白晓颜蹙眉,眉间沟壑着深深的纹络。还有,现在想来,那位云大小姐不是对那怪物出现而感到惊讶恐惧,反而是她白晓颜没做什么让那怪物消失,让姓云的这个人,对自己惊诧不已。 那么,西院,云家大小姐还有这闹鬼之说,她们之间,是不是应该有某些联系? 绿色的手,根本就不存在三界中的诡异之气,这些,又和那位云家大小姐。。。。。。 真是,如果,龀牙在这里,自己哪来的想这么多,派它去西院看看,不就明白了?这家伙又是一连失踪三天,又不知跑到哪里觅食,还真是不安分的主儿!不过,自己,作为白府的主人,是不是今天应该去西院探看一下?思及此处,白晓颜锰的一懔,她可不想去西院看见那个女人,这几天自己东躲西藏,目的就是为了躲避两人碰面机会,也幸而,这人,也没有提出要找自己。。。。。。 好吧,虽然很不想承认,她的却是有些怕见那位。。。。。。 白晓颜垂下眼,揉了揉眉心,淡淡的神色中很难让人想到这人在想些什么,握在掌心中的毛笔被平放在案几,她信步走到书架上,随意的用手指摩擦着一排泛黄的书籍,视线中,浏览者一本有一本的古书,或是拿出一本,翻了翻,或是,凝神思索,低头看着。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她才放弃的将一堆书放回书架,神色颇为疲惫的走回卧房。 洗了个澡,缓解了下疲惫,白晓颜伸了个懒腰,刚要上床睡觉,谁知,这时,门被以外的推开,与此同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白大官人,可是睡了?” ------------ 15第14章 现在是什么状况? 白晓颜趁喝茶的功夫瞄了一眼斯文的喝着茶水的云大小姐,小心肝那叫一个颤抖,不会是秋后算账吧。。。。。。 要说这位云大小姐自进入卧房内就一直不说话,等坐在椅子上后,人白晓颜自觉地就奉上茶水。 白晓颜一会儿瞄一眼,一会儿又看看那,心里嘀咕怎么这个人也不支声,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你。。。。。。”最终还是没忍住,白晓颜张了张嘴,憋半天才硬挤出一个字。 闻声,云汐抬起头,玉色的面容下,眉目如画,她只是淡淡的看着白晓颜,狭长的眸子清冷如溪娇妻太凶猛最新章节。 “好吧,云大小姐,咱明人也不说暗话,那天,确实是我。。。。。。”白晓颜烦躁的挠了挠头,这么两人大眼瞪小眼,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何况,那晚的事情一直压了她心里面好几天,虽说忙活起来也的确让她不会再多想,可是,一闲下来,十几天前的事情就像是放电影一样的在脑袋里各种播放,坐立不安不说,尤其是三天前当看见这位大小姐出现在自己府中时,固然,自己吓了一大跳,但也不能否认的,心里也忽的松了一口气,可算,那晚的当事人,终于来找自己了,,两人当面说清楚,总比瞎想好得多。 “我知道现在解释了,显得卑鄙些,但那晚,在下却是中了媚药,一时,一时没控制住。。。。。。”似是想到那夜的旖旎,白晓颜脸上一红,方才还认真的眼神开始躲闪,抬起茶杯,敏了口茶水。“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刚开始,我的确是好意想要帮你去找大夫,可后来。” 白晓颜没有再说下去,有些话说一些也就罢了,点到为止,对她还是自己,都是好的。 说的太明白,反而让两人都下不了台。 “那晚,在下误打误撞的进入阁下布下八卦阵的府邸,现在想来。。。。。。” “误打误撞?”云汐虚着眼,精致的容颜下难辨颜色。 “啊,确实是。”可下是听到这人说出的话,白晓颜先是一愣,然后恍然的点了下头。 女子再次的沉默下来,手指习惯性的摩擦着腕上青色的玉石。 两人之间又开始诡异的沉默,白晓颜有些无语,这是让人说话,还是不让人说话?看了一眼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的女子,白晓颜叹气。“云大官人,在下的的确确是误打误撞,绝无虚言,实不相瞒,那晚在下在回家的路中,被妖怪阻挡,无奈,才会翻墙想要过去,谁承想,您在哪里设了结界。”揉了揉坐的发酸的腰,白晓颜神色略有疲惫。“想来,云大官人也是通的晓理的人,那晚,却是在下不对,不知在下能做哪些补偿,可以。。。。。。” “补偿?”冷冷的勾起唇角,眉目间极尽了清冷。“本。。。。。。本人,倒是想知道,你白大官人,要怎样的补偿。”她站起,嘴角噙着肃然的笑,眼底像是注满了冷芒,泄了一地的光华。“阁下,倒是有一个好弟弟。” “小苒根本与此事毫无关系,阁下的算盘是不是有些偏簸。”白晓颜眯着眼,抬起头,淡淡的看着站起的云汐,冷芒乍现。“倘若阁下的主意打到了在下幼弟身上,怕是,要落空了才是。”状似不在意的扶了一下衣袖,白晓颜笑的虚情假意。“在下虽是商人,但,也并不是能自己的家人轻易被欺负了。” 冷笑了一声,云汐笑的嘲讽。“商人?白晓宸,嫡系传人,白家第二百三十六代传人,阴阳家世家,但,你这位白家的传人,却是不折不扣的滞灵之人。”说到这里时,她微微的眯起眼,嘴角的冷不曾放下,她慢慢弯□,像极了老电影剪切的慢动作,眼角难藏着慑人的风华。“倘若这是真的话,一个毫无灵力的人,又如何破得了我通天阵。” 霎时,肃杀的冷然扑面而来,女子仿佛站在云端般,凌驾之上,俯身而望,周身那迫人的气韵,好似卷起了气浪,不寒而栗。白晓颜绷紧着神经,抿着嘴唇,握着茶盅的手指有些泛白。 白家的本家自知杀孽太重,在数百年前,就淡出了阴阳界,现如今已很少人知道,白家真正的嫡系传人在邺城,而在本朝岿然不倒的白家氏族,却是早年白家的旁支。 先不说这人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单单解释,都不知如何解释才好,白家的密室,又怎么会让旁人知晓,何况,说了,信不信是一回事,恐怕,还会为白家引来更大的麻烦。 白晓颜直视着眼前的女子,嘴角掀起特种教师。“阁下,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在下,只是个商人,何谈那阴阳师之名?”垂下眼,那一瞬间的冷光藏入眼底。“还有,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云大官人三思而后行。” 这话,隐隐的,已有了警告。 “三思而后行?” 那站着的女子,挑眉笑的冷然,眼底闪过一抹讽刺,一层月光打入室内,那泛着冷碎的光,刀锋一样的嵌入,然后,隐在她翕合的嘴角深处。“不知所谓。” 眉头猝然皱起,白晓颜沉着气,虚着的眼中,让人难辨真实。 “你的弟弟,我,还没看在眼里,只是我妹妹。。。。。。”话语一顿,那个名叫云汐的女子扫了一眼白晓颜。“补偿?哼,即使是诛了你白家九族,也难以平息这件事!” “你想怎样?”既然自己软下话来,也无济于事,白晓颜不由的警惕,九族?这人,难不成与朝廷的大员有关? 没有理会白晓颜,云汐淡淡的扫了一眼窗外。“时辰,差不多该到了。” “?”疑惑的看向说完这句话,走到自己身边的女子,白晓颜站起身子,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喂!你干什么?” 话音未落,云汐忽的迈向一步,抬手,将白晓颜拉向自己的怀中。一股清香一刹那钻入鼻息,白晓颜愣愣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早就在对方的怀中。 “放开!”厉声喝道,白晓颜神色黑的吓人,推搡着挨着自己的女人,那涌上来的怒气简直就是一波又一波,双手一用力,想要将她推开,却不想,一个没留意,竟结结实实的摸到了对方那柔软之处。 瞬间,一个面色僵硬尴尬,另一个则是铁青着脸浑身颤抖。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弱弱的辩解了一声,白晓颜看着怒目着自己的女子,表情那叫一个无辜。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云汐几乎是咬碎一口银牙。“那你还不拿开。” “哦,哦。”赶忙应了一声,白晓颜慌张的放下手。“哎,不对呀,你应该松开我才是啊!” “闭嘴!” “-_-|||。。。。。。我说,你很不讲理哎。”白晓颜斜着眼,眉头一直皱着。 “你在说一个字,信不信,我诛了你九族。”全身像冷气全开,云汐大人眉目间满是肃杀。 “。。。。。。”所以说,她讨厌古代社会,有权势你就了不起啊,还不让人使用人权!你妹的!!!白晓颜心里各种碎碎念,满嘴的怨言只能吞在肚子里,敢怒不敢言的瞪着不讲理的女人,瞪着瞪着,眼睛就有些酸,眯着眼,白晓颜的身体由最初的僵硬到最后无所谓的站着,趁着眼前女子看着门口的功夫,白晓颜开始打量着她,还别说,这女人也就是长得好看,尤其是那双好似狐狸的桃花眼,真真是,藏着美人的醉,倒是可惜了,白晓颜心里唉声叹气,美则美,就是美人太毒,蛇蝎妇人啊!嘴巴也挺好看的,嗯嗯,这脸蛋长得也不错,好吧,整体来说,这女人很漂亮,漂亮的很容易让人忘记她的性别。。。。。。 由于两人身高相近,白晓颜的视线从面部逐渐转移到对方玲珑有致的身材上,不得不说,这女人虽然恶毒,但是身材还真是不错,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肌肤莹白如玉,看着几下子,怕是有功夫的人。。。。。。白晓颜垂下眼眸,眼底淌过一丝疑惑,你说这人也没有冒犯自己,干什么还一直抱着她?两人站了也有一刻钟了,怎么这位还不放开自己? 罢了罢了,反正也没碍着自己,退一步讲,两人都是女人,抱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对不对!她俩可是发生了关系的女人啊!!!思及此处的时候,白晓颜方才还放松的神情有些僵硬,脚微微的挪动了一厘米,见抱着自己的女人没有异样,不由得大起了胆子,再次的退了一厘米,两厘米,三,四,五,六厘米,等想要再接再厉的进行七厘米的路程时,不出意外的接到对方甩过来的一记冷刀混世穷小子。 那意思,不言而喻。 不动就不动。白晓颜暗暗的撇了撇嘴,正无聊刚打了一个哈气,这时,耳边就传来女子低喃的声音。 “来了。” 什么来了?白晓颜正纳闷之际,忽的一阵阴风哗的一声冲开了门扉,白晓颜睁大着双眼,看着自己的卧室上演着那晚在破屋内一样的场景,不禁目瞪口呆。 阴湿的雾气,布满阴魂的房屋,一阵又一阵诡异的咆哮,险些淋漓的地面,以及,冲着自己伸出一半绿爪子却突然间恐惧惊叫一声遁入女子青色玉珠的怪物?阴魂消失,屋内干净的根本就像那刚才还咆哮狰狞的鬼魂不曾出现? 云汐早已坐在了椅子上,凝视了仍旧站着的显然没有回神的白晓颜,暗沉的眸子有着一抹异色,片刻后,她淡淡道:“果然,有你在,那妖兽,便不敢出现。”抬手,云汐举止颇为优雅的抿了一口茶水。“白晓宸,你,究竟是何身份,让那些妖兽这样怕你?” “。。。。。。”眨了眨眼,白晓颜沉默以对。 “你们白家难不成有什么密宗之术,能够让妖兽惧怕?”云汐沉沉的看着抿着嘴唇的白晓颜,瞳孔中的颜色如翻云之雨,大有狂澜之气。 “。。。。。。”白晓颜闭上嘴巴,继续眨眼。 “前三天,即使在你的府中,它们仍旧会出现,直到破晓之时,才会散去。可是,一旦你在这里。。。。。。”眯着眼,云汐大人绷紧着下巴,玉色的面容端的是美人如玉。 “。。。。。。”打了个哈气,白晓颜困倦的揉了揉眼,转身,准备睡觉。 “白晓宸!你好大的胆子!站住,谁让你走的!”手掌一落,啪的一声打在檀香木的桌子上,云汐大人气的脸色铁青。“本宫再和你说话!你闭着嘴!是何意思?!” “。。。。。。”翻了个白眼,白晓颜指了指自己嘴,又指了指云汐大人,然后委屈巴巴的看着对方。 是你让人家闭嘴的,还说不闭嘴,诛人家九族。 “说,话。”一字一顿地说着,云汐咬着牙,眉头微皱。“回答本宫刚才的问题。” “不知道。”三个字,言简意赅。 “白晓宸!”气得直打颤,这次铁青的脸色直接变成黑色,云汐大人怒目的瞪着表情贼无辜的白晓颜。 “我真的不知道。”摇着头,白晓颜摊着手。 “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那些妖兽不再纠缠本宫。”揉了揉眉心,云汐有些头疼的说道。 “有。”绝对肯定毫无疑问的回道。 “说。” “你自杀那些妖兽自是不会再找你了。”一口气说完的话足见白晓颜的嘴贱。 “你刚才说什么?”危险眯着眼,云汐手指细微的磨擦着青色的玉石,面无表情的脸上更加让人惧怕。 “我放屁了。”绝对是一本正经。 第一次,云汐大人,有了想要直接用手掐死一个人的冲动。 ------------ 16第15章 深吸了一口气,云汐瞪了一眼表情极为无辜的白晓颜,站起,没有理会下意识后退一步的对方,走到有着浅蓝色帷帐的镶着龙凤呈祥的雕花床,自行解开浅绿色的衣裙,只着的白色的里衣,抬手,在掀开被褥时,眉宇微蹙片刻后,方是躺在上面。 而见识到对方这一系列动作的白晓颜早已不镇定的瞪圆了眼,一副见到鬼的样子。“喂!你躺在我床上做什么!” “睡觉。”床上的那人说的那叫一个四平八稳,连语调都没有丝毫的起伏。 “。。。。。。”嘴角抽了抽,白晓颜揉了揉眉心。“云小姐,我记得白府应该给您安排了地方。” “你不睡吗?”答非所问的瞥了一眼白晓颜,云汐侧身躺在床上,神色淡然的堪比面瘫。 “我当然要睡,只是你是不是找错了地方。”白晓颜无奈的看着对方。“如果是西院的床让您觉得不舒服,明儿个,我让下人在为您好好的收拾一番。” “不必,这里很好。”似乎是有些困倦,云汐微微地眯了眯眼,瞄了一眼显然不想她这般镇定的白晓颜。“我想,你也看到了,那些妖物只有你在,才不会出现。” “它们不是已经消失了吗。”白晓颜眉尾抽了一下。 “我记得,刚才我也说了,他们在破晓之前才会真正的消失。”神色平静的看者白晓颜,云汐半支着身子,手抬起,拿下青木簪子,缎面似的青丝一泻而下,荡在颊边两侧,衬托着她精致的面容说不出的风华。 “所以,你的意思难不成,以后晚上,我在哪你就在哪?”白晓颜睁着一副死鱼眼,面部的神经已有塌陷之势。 “只会在特定的时辰内,才是。”云汐疲惫的揉了下太阳穴,眼角一挑,狭长的眸子在看向白晓颜时,闪过一抹冷芒。“倘若在这期间,你再次冒犯了本宫,本宫定让你生不如死!” 这是求人的态度吗。。。。。。白晓颜翻了个白眼,暗地里冲着对方做了个鬼脸。 她提防自己?自己还提防她呢!谁知道她是不是好女色的人!白晓颜撇嘴的同时,心里却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她伸了个懒腰,走上床前,刚要解开衣服,耳边却是再次听到对方的断喝声。 “你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我当然是睡觉啊!”皱着眉,白晓颜疑惑的抬起头,看着蹙着眉的云汐。 “谁让你睡到床上,那里不是有卧榻,睡那里去辛亥大军阀!”不悦的瞪着眼前无礼之人,云汐坐在床上,玉色的面容上,隐隐中怒气横生。 “喂!这是我的床,我还没赶你去那里睡呢?你到先是鸠占鹊巢的先赶我!”白晓颜掐着腰,眉头打了个死结。“你这女人,很不讲理啊!”一边说着,白晓颜一边碎碎念的上了床,不管那怒瞪着自己的女子。“我睡我的,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滚下去!”云汐根本就不留情,话音未落,抬脚就将四肢并用的白晓颜踹下了床。 砰地一声,白晓颜一个没留意,一屁股结结实实的坐在地上。“哎呦!”没个形象的抬手揉着屁股,白晓颜皱着眉站起,眯着眼睛打量着同时冷着脸瞪着她云汐。忽的,她张大了嘴,惊恐的抬起手,指着后面。“你后面是什么!” 听到这话的云汐猛的回头,视线中只是空空如也的白墙剩下的什么也没有,眉头蹙起,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怒气,在回头看向早就在她转头那一刻就一骨碌爬上床的白晓颜,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白晓颜趴在床上,四肢蹄子紧紧地抓着床铺,脸扬起,笑的贱兮兮的。“嘿!我看你还怎么赶我下去。” “。。。。。。-_-#”狠狠地瞪了一眼白晓颜,云汐精致的容颜下难掩的薄怒,胸脯上下了几个回合后,才重新躺回床上,只是在这之前,落下一句‘胆敢冒犯,诛了你九族’几个字。 “去,把烛火熄了。”背对者白晓颜,霸占着一张被子的云汐闷声的说道。 “不去,为什么是我去,不是你!”仍旧是八字状趴在床上的白晓颜郁闷的说道。“我要下去了,你不让我再上来怎么办。” “哼,本宫可不像你这种卑鄙小人。”冷哼了一声,云大官人侧着头鄙夷的瞄了一眼形象全无的白大官人。 “那,正人君子,我熄蜡了,你可不能把我赶下去。” “。。。。。。还不快下去。”咬着牙,云汐冲着白晓颜甩过去一个眼刀。 “说话算话啊。”说着,白晓颜下了地,熄了烛火,警惕地看着云汐,见对方没有动作,才没出息的爬上了床。 “哎!我说,给我点被子。”躺在床上,白晓颜新历那叫一个汗,她爬一个床,赶上爬雪山过草地了!容易吗她!哀怨的凝视着霸占整个被子的女子,白晓颜觉得胸腔里仅留的气流都少得可怜。 “你卧室里难道没有别的被子?”皱眉,云汐沉声道。 “没有,现在这个时候,估计就能叫来守夜小厮,让他们去拿。”嘴角一撇,白晓颜揉了眉间。“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只是大半夜的。。。。。。” “这被子,只能是我的。”没等白晓颜说完,云汐淡淡的说道。 意思言简意赅,这被子是人家云大小姐的,你呀,白晓颜,要不就冷着,要不就叫人给你重新拿一床。 这女人,天生就是克她的!白晓颜气得牙根疼,怒极反笑道:“行行,我走总行了吧,这床我让给你,我去别的厢房!” “你敢!”豁的坐起,云汐冷笑道:“白晓宸,你别以为本宫容忍了你一次又一次,就以为本宫不敢动你!你若踏出这卧室一步,本宫。” “诛九族。”没力气的接下去,白晓颜软骨头一样的躺回了床上,哭丧着脸:“大姐,我上辈子,绝对是欠你的。” “哼。” 哼!在心里面捏着嗓子学着对方冷哼了一声,白晓颜吐着舌头,软骨头的爬起床,唤来守夜小厮,叫其拿来一床被子,接过,并没有让他进屋,就关上了门美女保镖爱上我。 当然是不能让那名小厮进来,如果让青叔知道了,还不碎叨她! 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惹来这尊大神!白晓颜吐槽无力,变成吐血,口血三升,翻了个白眼后,怨念的瞪着云汐美丽的后脑勺,心里各种诅咒对方脱发,掉毛,歹毒心肠,蛇蝎妇人。 请各位注意,这些,她也就敢在心里面说,台面上,估计借她个胆子,也不敢。。。。。。 就会诛九族! 白晓颜心眼里的大实话。 有本事你别总将这句话挂嘴边! 白晓颜不敢说,只敢在心里面吐糟。 这就这一会儿怨念,一会儿各种跑偏,不一会儿,这软骨头的白某人才睡了过去。 。。。。。。 “姐姐,你的脸怎么肿了?”少年端着一盘新做好的梨花糕来到书房,看着坐在案几的女子,心下讶然。 “啊?啊,那什么,碰到了。”干笑的拿起一块糕点,白晓颜牵强的样子嘴角,只是她这一动,恰巧的牵动了伤处,不由疼的嘴角一抽。 才不是碰到的呢! 根本就是被那一早上发怒的女子给一巴掌扇的!白晓颜那叫一个委屈,她也没想到一早醒来,两人盖着一张被子不说,她整个人竟然还抱着那个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抱第二次的女子,而她自己的杯子却是躺在了地上。。。。。。 不就是抱一下吗,干什么打这么狠,她这么文弱的人,怎么受得了那练武之人的一巴掌。。。。。。白晓颜面上和蔼可亲的看着自家幼弟,心里面可是哗哗的躺着眼泪,竟然还被诬陷为登徒小人?!她哪里像登徒小人了,谁见过这么清秀可人的小人! 哎呦,抽死她了!真是,手那么用力干什么!暗地里捧着消肿了一些的脸,白晓颜哀怨的西子捧心。 不过,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强势的人,竟然要自己帮她?虽然诡异了一些,但是却是事实。原来,那晚出现的那群阴鬼还有绿色的妖兽,在那女子自小就纠缠着她,随着她年龄的增长,阴鬼越来越多不说,绿色妖兽竟也由最初的巴掌大小,长到如今成人高度,听那女人的意思,当那绿色妖兽两只眼睛全部挣开的时候,便是拿取她性命之时。不可思议的是,除了她的母亲,亲生妹妹云岚,她口中的师父外,任何人只要和她接触,无论是肢体上,还是情感上,都会被那只妖兽杀害。 当然,这里除了她白晓颜以外。 难不成就是因为她胸口处的五芒星,还有连她自己都觉得诡异的事情——没被妖兽杀害反而将其‘吓跑’?就断定,她将会是改变云汐大小姐命格的人?! 话说,是不是有些太过草率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只妖兽,似乎已经睁开了一只眼睛。。。。。。 “姐姐,你怎么了?”见自家的姐姐愣神,白晓苒不由的担心道:“是不是脸疼?” “啊,没事,小意思,这点伤不算什么。”故作大女子的扬了下手,白晓颜内心囧囧。 “要不要抹些药膏?”白晓苒轻声嗔道:“姐姐你也真是的,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能把脸撞伤了?” 干笑了几声,白晓颜小小的抹了一把泪,小苒啊小苒,难道让姐姐我告诉你,是因为早上抱了不该抱的女人,所以被扇了一个耳光?! ------------ 17第16章 两人同居的事情最终还是被府中八卦的小厮们互相传来传去,传到了青叔的耳朵里。 一大早,青叔带领着一群长随携带者好几摞画卷风火火的冲到正在书房看着账本的白晓颜面前。 “那个,青叔你听我解释。”眼见着刚才还席卷着火烧辽源之势的青叔拿着细绢子开始抹眼泪,瞄了一眼不用猜都知道画着什么足有小山高的画卷被那几个长随恭敬的捧在怀里,白晓颜脑袋两边的太阳穴突突几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云汐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 “小姐,想要哄弄青叔不成。”一瞥眼看者白晓颜,青叔不曾把细绢子放下。“云小姐你都直呼姓名,还说什么关系也没有?” “呃,是这样的。”白晓颜无奈的直叹气,摆了摆手,示意那几个长随放下画卷出去。“青叔,我现在和你说的话,你不能和别人说。”长随出去后,白晓颜才低声的将起始解释了一番。 喝了一口茶水,白晓颜看着沉默不语不知在想着什么的青叔。 “青叔,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见青叔脸色有些苍白,白晓颜不由得担心道。 “小姐那个人。。。。。。”青絮欲言又止的看着白晓颜,隐在衣袖中的手指泛白的紧紧抓着袖口。 “啊,那个人啊,我觉得我差不多应该可以帮助她。”白晓颜摸着下巴。“现在她姐俩在咱府上霸着不走,也着实头疼了点。” “小姐,那个人你尽量的帮帮她吧。”玉色的面容虽然早已平复下平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本以为尘封的记忆,会因为徒然出现的这位殿下,而想起了本来该忘记的人。。。。。。 “哎?为什么?”显然没有想到青叔会这么说,白晓颜不禁有些纳闷。 “云,云汐是吧。”低低的笑了一声,嘴角流淌着名为苦涩的味道,青絮垂下眼,遮着那片刻的恍惚。“小姐可知,这位云大官人,并不姓云,而是楚。”眼前似乎又出现那年的一切,清晰的让他连带着骨头里都冷的彻底王爷,妾本红妆。“这位殿□份尊贵,本不应该受到如此苦难,却是因为一些宫闱之事牵连入内。。。。。。” “絮儿,我听师妹说,这是你在五泉山找到的,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你快收下!”少女害羞的挠头这,白皙的容颜中,不难看出长大后的俊美天成。 “呆子,我留着又没有什么用,给你就拿着。”少年不悦的瞪着眼前的少女,稚嫩的面容下,难掩的娇媚。 “可是。。。。。。” “闭嘴,啰嗦什么!” 一晃十年,十年华衣,如火的枫叶林中,相拥的人,卷不开的缱绻流连。 “我,青絮,天师门第二百七十一代传人再次立下血誓,今生,再不踏入京师,如背誓言,就如此石。”瓢泼的大雨从天上俯冲而下,打湿了泥泞的尘埃,断裂的血石旁,青年消瘦身影埋没在雨雾,猎猎风中,再难辨真实。 “絮儿。”女子苍白着脸,站在雨中,伸开的手,颤抖了雾气。 青年抬起头,消瘦伊人,藏在梦中,清冷的音色,几近全力。“今生,永不相见。” 刻骨的怨,又何曾不是刻骨的情。 神色若有所思的看着离开的青叔,白晓颜抿着嘴唇。十六年前,青叔被这个身体的祖母在经商途中救回白府,听说,当时他被救回来时,早已半只脚踏入了阎王殿,所幸,救得及时。至于他的身份,似乎只有青叔本人还有逝去的老祖母知道。。。。。。 楚,国姓,当今皇族之姓名,云家,乃京城望族,已薨皇后的夫家。 先不说青叔的身份,自那天那位云大人说了句‘本宫’,她就察觉出这人怕是皇室之人。。。。。这二位,可是皇家的嫡系女。 白晓颜头疼的仰坐在椅子上,一卷书盖住半边脸,手指毫不节奏的敲打着檀木桌。 不行!她要提醒小苒!白晓颜霍然站起,眉头紧皱,这要是小苒被那位皇女骗到了京师,怎么办?!哪个皇女不是后院乱的要命,勾心斗角不说,还要时时期盼着妻主‘宠幸’。她可不想她家的小苒进入宫门,那地方是什么!简直就是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地狱! 一路几乎是疾步走着,四处找了一番,才在假山后的小亭子里看见小苒,见他身边只有一个小玉儿,白晓颜不由得有些纳闷,那云二小姐哪里去了?通常能找到小苒的地方,都会看到那个人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的黏着她家的幼弟身上。 走上前,白晓颜见幼弟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那尾巴没来,小苒又是蹙眉又是痴痴地看着一个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难不成两人生了嫌隙?眼珠子转了转,冲着小玉儿使了一个颜色,白晓颜招了招手。 “小姐?”走到白晓颜身边,小玉儿疑惑的先行了一个礼。 “玉儿,少爷怎么了?还有,那个云家二小姐怎么没在小苒的身边?”引着小玉儿走到离小亭不远的草坪上,白晓颜眺望了一眼没有察觉的白晓苒,压低着声音,神色不悦。“难道是那云家二小姐惹了少爷不开心?” “没有啊。”小玉儿歪着头,皱起娟秀的眉头。“不过也奇怪耶,小姐,一个时辰前那位云大官人跟少爷说了几句话,少爷就神色不对,玉儿跟着少爷来到这南苑,少爷就变成这样了。” “那位云二小姐没跟过来?”白晓颜蹙着眉。 “没有。”摇了摇头,小玉儿认真思索了一会儿。“也不知道那位云二小姐要说什么,少爷让我走远,我只能远远地看着那个人刚开始还挺严肃的,后来就拉着少爷的衣角,好像是在急急地解释着什么,再后来,就听怅然若失的走了天蟒全文阅读。” “怅然若失?”白晓颜有些哭笑不得。“小子,你懂什么叫怅然若失?” “小姐瞧不起人了!玉儿怎么不知道!玉儿可是从小就跟着少爷的,耳濡目染还是会的。”一扬头,小玉儿骄傲的像是一只小孔雀。 隐隐的,似乎知道了什么,白晓颜支退小玉儿,走到白晓苒身后轻咳了一声。“小苒?”见幼弟仍是没有反应,白晓苒不由得心疼。“小苒。” “姐姐?”想是没有想到白晓颜在这里,白晓苒讶然的抬起头。“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找你?”故作哀怨的双手环胸,白晓颜一脸的唏嘘。 “怎么会?”白晓苒轻笑着,然后,他垂下眼,睫毛如雨打的芭蕉微微的颤抖。“姐姐。” “小苒,发生什么事情了?方便跟姐姐说嘛?”白晓颜轻声的询问道。这时期的小男儿心思可是很细腻的,自己也曾从青春期走过,当然是明白那种怀春,呸呸!那种心情悸动的感觉。 白晓颜小心翼翼的神情显然让白晓苒一愣,刚才还烦闷的心情却是因为自家姐姐的一句贴心的话,恍然的消失,嘴角轻扬的勾起,白晓苒走到白晓颜身边坐下,头轻轻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姐姐,云岚其实不姓云,而是楚,是皇室中人。”略微的顿了顿,白晓苒看着手中的帕子。“她现在已有一个未婚夫,再过不久,将会成为她的侧夫,而刚才她向我提了亲,许正君之位,要我跟她一起回京师。” “那你?”正君之位?乖乖,这丫头下的真是狠手! “小苒一介平民,哪能消受得起这等尊贵的位置。”白晓苒抬起头,精致的容颜上缀满了细碎的光。“小苒自知,一入侯门深似海,又有多少闺中的男儿葬了进去。。。。。。”睫毛颤抖了一下,遮住眼中片刻的恍惚,苍白的脸色绷紧的手指,显示的可不是如此平静的语调。“许是小苒任性了,小苒不求将来所嫁之人大富大贵,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无声安慰的摸了摸白晓苒的脑袋,白晓颜没有再说什么,会的,小苒,姐姐会帮你找到那样的人,而皇室中人,明显的不是所选之人。 亲情在皇室中都少的浅薄可怜,何况根本就没有血缘联系在一起的爱情? 他看着姐姐离开南苑,手指上似乎还感觉到一个时辰前那人因为紧张急迫而烫人传来的温度,垂下的眼眸恍如沉潭,无波碎然的恍惚,眼角,滴滴的泪珠止不住的滚滚而下,顺着,尖细的下巴坠落,滴落在石土中,染湿了心。 相思情切,相思成疾,又何曾不是相思倾心。 可是。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即使,是真的动了情,动了心。。。。。。 她已有自己侧夫,即使她说过,她根本就没见过那位未婚夫,不会喜欢上那个人,之所以会娶,也是因为当今圣上赐婚,可是那又如何,她已经不可能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不敢赌自己的未来,是懦弱也好,是不甘心也罢,他赌不起,也不敢赌。。。。。。太理智了吗?自私了吗?那个人,可是自己第一次喜欢上的人,第一个在不知道她的身份想要和她厮守一生的人。。。。。。白晓苒苦笑了一声,白皙的皮肤恍若透明般。 你要我给你答复,当时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现在,我给你答案。 楚岚,我不会爱你,一点都不会爱上你。 怎么会爱上你?爱上你。。。。。。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放不下,疼的眼前几乎全是你的身影。 ------------ 18第17章 书房内,白晓颜静静地坐在主位上,端着茶盅,道貌岸然的样子颇有些伪君子的味道,垂下的眼,让人难辨虚实。 放着龙炎香的香炉徐徐的升起一股淡淡的青烟,不浓不淡,恰到好处。 下位处,坐着两人,其中一位女子长得端是俊秀,斜飞入鬓的眉,翠绿色的衣裙滚着淡黄色的金边。另一位不同于她的秀美,却是一种让人很容易忘记性别,出尘的一种美,一袭绛紫色衬托着她玲珑的身姿更显高贵。 而此刻,身着翠绿色衣裙的女子紧皱着眉,绷着下巴,手指紧紧地抓着椅子的扶手,神色苍白的盯着上首的白晓颜,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她豁的站起,凌乱的脚步的冲到白晓颜面前,手掌撑在雕花的紫杉木案几处,哑着嗓子。“我要见小苒。” “云二小姐说笑了,难不成在下没有说明白。”放下茶盅,白晓颜笑的儒雅。“幼弟再过一月便要束发,提亲的人也就多了,二小姐久居白府,想来令尊也是惦记的,咱们一不是亲戚,二也不是亲朋好友,这么住着。。。。。。”顿了一下,白晓颜垂下眼,嘴角勾起的弧度浅浅。“二小姐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小苒不想再与您有什么过深的交往,还请阁下。”她抬起头,脸上虽笑,眼中的冷然却是碎然的入骨。“不要再过分纠缠。” “不!这只是你自己说的,我要见小苒。。。。。。你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是了!你一定是把他藏起来了是不是!”上前一把拽住白晓颜胸前的衣襟将其抬起,云岚眼睛有些发红,怒目的神色中难藏的慌乱。 “岚儿,松手。”楚汐淡淡的看了一眼表情极为无辜的白晓颜。 “可是,姐。”楚岚显然没有她姐姐那样的平静,僵硬着身体,语调中难掩的不知所措。“小苒,我,我想见他。。。。。。” “松手。”仍旧是淡淡的语气,楚汐蹙着眉,神情淡漠,她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小岚,你先回去。至于白公子。”说到这里时,楚汐扫了一眼同时看着她的白晓颜。“我想,白小姐应该不会做出那等小人之事。” 为什么她觉着这女人在说她是小人?白晓颜眉尾抽了几个回合,转头看着窗外的桃花,不再盯着那张她一看到就觉得浑身都想炸毛的脸。 好吧,她承认,楚大官人也非常的不想看见她。。。。。。就在她转头时,她一不小心的就见到楚汐眼底明显是冲着自己的鄙夷之色。 喂!瞧不起人也不用这么明显吧!白小人在心里直呲牙。 “。。。。。。是。”张了张口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楚岚松开了白晓颜,面色中有着一丝不甘,却还是乖乖地听着家姐的吩咐。 “你出去吧,一会儿我自会去找你。”见自家的妹妹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楚汐不禁叹气,抬手,拍了拍楚岚的肩膀。“不相信姐姐吗?” “没有,只是。。。。。。”犹犹豫豫的拽着衣角,楚岚近乎巴结的抓着楚汐的衣袖。“姐姐,你一定要帮我。” “你先回西院。”宠溺的拍了拍妹妹的脑袋,楚汐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 “嗯。”在看到自家姐姐扬起的笑容后,楚岚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喂喂!两位,她这个当家的主人还在这里呢,你们这么公然说相不相信的话题,还是涉及她家的弟弟,未免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吧!白晓颜撇着嘴,正打算讽刺一番,却不想,还没等她出手,那边的楚岚关上门后,楚汐竟先发制人的冷笑道:“说吧你想怎样?” “喂喂喂!什么叫我想怎么?!明明是你们在打我弟弟的主意,你说我想怎样!”一手指着自己,白晓颜气得脸色直扭曲。 “什么叫打你弟弟的主意?”楚汐不悦的瞪了一眼白晓颜三万英尺追妻记(gl)最新章节。 “不是打主意是什么?”白晓颜嘴角掀起,似笑非笑。“不打主意,住在白府又是怎么回事?”眼角上挑,透着一丝邪气。“你住在白府,还不是因为你师父的卦象?” 而你妹妹,住在白府,何曾还不是为了我弟弟。这句话白晓颜没有说出来,但那意思早已不言而喻。 “白晓宸,你不要真的以为,命格中你能救本宫,本宫就不敢动你。”楚汐冷冷的凝视着面对她而站的白晓颜。“如果真要算起账来的话,你那晚做的事,足够让本宫抄了你的家。”压低着声音,那冷调的肃杀,却是昭示着说话人绝技不是开玩笑。 “你!”‘那晚’的这两个字像是开启了某个禁忌,白晓颜一张脸被呛得飒白,刚才还有些盛气凌人的气势,在听到对方的话后,眨眼间消失不见。“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支支吾吾的没说几个字,白晓颜不敢看着楚汐。虽是这么说,可是终究还是自己不对在先,她也没有想到,那晚会遇见那样的事情。。。。。。 可,无论怎样解释,还是自己的错,这点是无法否认的,甚至于,楚汐没有责难自己,对自己还有白家都是极为恩惠的。。。。。。当今的皇女,天之骄子!就那样的被自己得了初夜,怎么说也不是那么回事不是。 但是,一码事是一码事,弟弟的事情她绝对不会退让! 见白晓颜不语,楚汐继续道:“先不说本宫和你的恩怨,本宫的妹妹和你弟弟明显是两情相悦,你这个当姐姐的倒好,不撮合也就罢了,这等小人之事也能做得出来。” “我小人!你说我小人!”白晓颜气的刚一拍桌子,就准确无误的接到楚殿下瞥过来的一记眼刀,一下子,刚才还动怒的神情瞬间消失,身体下意识的矮了一截。。。。。。哎?不对呀,她谈到小苒了,自己怎样退让!你瞪,我不会瞪啊!比眼睛大我白晓颜自知不比你小。 瞪圆着眼睛,白晓颜怒目的瞪着对方。而反楚汐这边,眉头细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却是极为不屑的瞥了一眼她,然后,坐在一旁的座椅上,端起茶盅,极为优雅的抿了一口茶水。 好吧,楚殿下再次的用事实证明,在她的眼中,白晓颜估计也就承担着布景的位置,要算是活物的话,撑死的也只能算是一位面皮还算不错的跳梁小丑。 哎呦喂,眼睛有些酸,脖子这样僵着也好酸。。。。。。瞪了一会儿,白晓颜眨了眨眼,趁着楚殿下垂眼喝茶的功夫迅速的揉了揉脖子,果断的终止了她这种近乎幼稚的行为。 人模狗样的咳嗽了一声,白晓颜坐下,抬起茶盅,借着茶盖的遮掩,边观察着没有什么动静楚汐,边喝茶水。 “白晓宸。” “干什么!”一直看着她举动的白晓颜语气有些横,梗着脖子天知道她现在整个神经都在绷紧。 “本宫妹妹哪点不让你满意?”淡淡的问着,楚汐将手中的茶盅放下,抬头看向抿着嘴唇的白晓颜。“不用本宫说,你也知道岚儿皇女的身份,何况岚儿还向你白家的白晓苒许正君之名,你还在担心什么?” “正因为是皇女才是问题!”不说还好,一说白晓颜就气的炸毛。 “放肆!”怒喝一声,楚汐霍的站起。“白晓宸,你区区一个平民胆敢辱没当今皇族!” “喂!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辱没皇族了?”白晓颜皱眉的站起,看着逐步逼近的楚汐,小小的退了几步。 “还敢狡辩!那你告诉本宫!‘皇女才是问题’这几个字又如何解释!”早就将白晓颜逼到了墙角,楚汐危险的眯起双眼天蟒。 “首先,我要强调我没有辱没的意思。”皱眉,白晓颜揉了揉眉心。“其次,我解释的理由虽然有些直白,还请殿下恕罪。这历代的皇女,有哪一个是只钟情一个男子?”白晓颜笑的冷嘲。“蓝颜易老,皇女之中又有谁能做到专宠于一人。”她垂下眼,语调平淡。“岚皇女已有一位侧夫。。。。。。白家姐弟一介平民,自是不敢高攀这等荣华富贵,还请殿下看在。。。。。。”似是觉得难以启齿,白晓颜咬紧牙关。“看在白某还有利用价值,放过在下的弟弟。” “你这是在和本宫交易?”楚汐冷淡的看着垂眸的白晓颜。 “。。。。。。如果殿下认为是,那便是了。”想笑却是笑不出来,嘴里面的苦也只能一个人下咽。白晓颜抬起头,平静的看着眼前面色淡然的女子。 所谓的人权也不过是在上位者皇权中才能存在的。。。。。。 “白晓宸,本宫不喜欢拿自己妹妹的事情做交易。”楚汐转身度到窗边,手指细微的摩擦着襄木制的窗棱。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你逼的!白某人心里默默的吐槽,对着楚汐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 “你刚才说的话,本宫也明白了,以邺城百家的财力,找个一心一意的入赘妻主确实不难。” 等等!她怎么知道自己想要为小苒找入赘的妻主!白晓颜有些愕然,自己难道刚才说漏嘴了? “本宫不相信你没有看到,你弟弟眼中在看到本宫妹妹时流露出什么,而本宫的妹妹对你的弟弟自是也同样的流露出那般的情意,你难道真的想要拆散两人?” 正因为看到了才会心疼她家的小苒,怎么就对皇室中人动了情。白晓颜苦笑连连,话说,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小苒的初恋啊! “小岚,确实早有一个未婚夫。但小岚在很早以前就和本宫说过她连那个未婚夫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会喜欢?可皇家的旨意,又岂非能戏言?这件事情,我会和小岚说的,至于她会怎么办?她是个成年人,本宫子是不会干扰,但也定会给你一个说法。”说罢,她突然间转身,猝不及防之下就看到对她做着鬼脸白晓颜。 “。。。。。。” “。。。。。。”白晓颜放下手,面上尴尬。 “天色不晚了,本宫还有事情要做,就此告辞。”绷着脸,楚汐没有理会脸色通红的白晓颜,抬脚就要走人,只是在她离开前,落下的一句话,再次让白晓颜瞪大了眼。 “对了,本宫忘了告诉你,岚儿的那位未婚夫是京师白府之人,至于会是谁,白家也还没有真正的人选。”说罢,出席便转身离开, 老天!她现在想找一个洞钻进去。。。。。。白晓颜欲哭无泪,脑袋砰砰的撞着墙。 怎么就被她看到了!!! 不过,话说回来,京师白家虽然是当今阴阳师三大世家,却是她们真正本家的旁支。。。。。。 门外的玄廊处,楚汐静静的走着,嘴角忍不住的微微勾起,那轻笑的风华,绝代而又倾城。 那个笨蛋,在她面前也不知道收敛一下。 竟然做那等幼稚的动作。 鬼脸吗。。。。。。 真是个笨蛋! 风中,女子轻笑出声,河岸边的杨柳轻轻地划动着水面的波纹,荡起层层的涟漪。 ------------ 19第18章 寒蝉寺,坐落在邺城城东寒蝉山上,百年历史的古老寺院,每年上供的香客繁多,香火鼎盛。 现在正值夏季,高大翠绿的松柏挺直的立在寺院的内院石子路边,弯曲的青石板路,枝叶摇晃,或是有几只雀儿飞上枝头,唧唧喳喳的热闹非凡。 一路向里,是西厢的院落,错落有致的装饰着嫩竹,用青石籽鳞次的围成半径有两米来宽的水潭,水潭凌空的架着用竹子搭制的竹筒,而它的上空,又不知从哪里延长而至的足管,一滴油一地的水柱从它的口中滴落,坠落在四十五度斜上的竹筒里,随着集聚,‘哒’的一声敲在石板上。 顺着青石板的延伸,有着两节石阶的木质的屋子坐落在那里。 被拉开的门,一名身着华服老妇和另一位师太端坐在放在榻榻米上的垫在,两人之间放置一个棋盘,一鼎香炉徐徐的升起淡淡的青烟。 两位老者的身侧,端坐着一名身着淡青色衣裙的少女,一只木质的发簪插在简单的发鬓上,玉般的面容,两道柳烟眉下,蝶翼一般的睫毛遮住眸光,琼鼻玉宇,嘴唇微微的抿着,此时,一只紫砂壶着于手中,少女低垂着眼,恭敬的为着老者沏茶。 啪的一声,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那黑色的蜿蜒巨龙忽的就像是被困于笼中,挣脱不得,却是死局。 稍顷,一声爽朗的笑声从华服老妇的口中传出。“静逸啊静逸,终究还是老妇我棋差一招。” “阿弥陀佛辛亥大军阀。”年老的师太淡淡的笑着,栗色的佛珠在手腕中打了个禅式。 “行了行了,你我相交数十年,就别给我来那些禅诗。”一抬手,老妇端起茶盅,吃了半盏茶。 静逸师太淡笑不语,两人又相谈数刻,华服老妇才领着少女离去。 坐在马车,华服老妇闭目养神,而那少女却是出神的看着车外。 “可是静下心来了?”半响,老妇半睁着眼接过少女刚刚沏好的茶。 那少女一愣,凝视着老者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她垂头,莹白的手指盘在膝上,少顷似是忽然想知晓,睫毛下眸中流光溢彩,抬起头时眉眼弯弯如一潭清泓。“学生明白了。” “哦?明白什么?”老者仍旧是半虚着眼,手中的茶盖抚了抚茶水。 “学生这些天却是心浮气躁了。”她垂眸,眼中像是霎时顿悟了什么。“学生妄言,老师此次领学生前来,一部分原因是想让学生平心静气。” “丫头,你可知前些日子你可不单单是心浮气躁啊。”老者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少女,那双浮沉于世的双眼深凝如潭。“不过,所幸你也明白过来,老妇我也就不多说了。可也要切记一点,这浮躁,乃是兵家大忌。” “学生明白。”少女低眉,看着老者手中凉茶以空,又恭敬地为其斟上。 “说起来,头几日你跟我说过京师的人去了你的府中,可是因为其中一位殿下?”掀起眼皮,淡淡的扫了一眼一下在僵硬的少女,老妇嘴角淡淡扬起。 “。。。。。。是。”恭敬的说道,少女却是心中奔腾万里,面上的神情多少有些扭曲的味道。 “据我所知,那两位殿下在京师朝野的风评不错,尤其是皇太女,素有贤明之名,更是得当今圣上器重,是以默许的皇位人选。”老者起了捉弄之心,瞅着眼前少女立马面部纠结在一起的表情,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话说这孩子,从自己教导她这些年来,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倒是没想到,因为京师的人竟然她的这位小徒弟乱了阵脚,真是难得啊。 “。。。。。。皇,太,女。”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着这几个字,少女面上的表情不仅仅是纠结在一起,杏目圆睁不说,嘴唇还衬景的哆嗦了一下。“老师可知,她的名讳是。。。。。。” “嗯,毕竟是当今的太女殿下,自是不能多说,不过。”老者沉吟了半刻,手掌摩擦着九龙缠凤的青瓷盏。“单是一个‘汐’字。” 话音刚落,少女的脸上立马毫无血色变得煞白,也不知是不是马车颠簸了一下,坐在软垫上的少女以肉眼可看的角度晃了几下。 “宸儿,你告诉为师,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了那位殿下。”将少女此时一切的举动一丝一毫的看在眼里,老妇收起那份捉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有,有一些误会。”底气有些不足的白晓颜哆嗦着嘴巴。 叹息一声,老妇显然没想到这‘有些’情节有多严重,在她心中,白晓颜一直都是老实巴交的孩子,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既然你和那位有误会,那就尽快的解决,那位殿下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倘若是你的错,就赶紧认错,不是你的错,也认错。” “。。。。。。”反正就是无论对与错,她都要认错。。。。。。 见白晓颜抿着嘴唇不说话,老者拍了拍她的肩膀。“宸儿啊,你和昕儿自小就拜于为师门中,几乎可算是为师看着长大,你这孩子比昕儿那丫头稳重老实,也一直让为师放心,听为师的一句话,无论是其中的哪一位都是你得罪不起的。” “财色无边。。。。。。是。”她就怕道歉了那位殿下也不会原谅她!白晓颜默默无泪,几天下来之所以情绪失常,也是因为自从和这位大人物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以至于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草木皆兵,现在想来,次次看到楚汐,自己都不免‘炸毛’一番,完全不像自己以往的样子,连念昕那脱线的丫头都看出自己的不寻常,何况是老师呢? 看着怔怔出神的白晓颜,老者以为爱徒纠结道歉的问题,不由的叹道:“为师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你也是个大人了,说多了也无异于你。” “不。不,老师,是学生方才愚钝了。”赶忙摇手,白晓颜咬了一下牙关。“学生会道歉的。” 满意的点了点头,老者不禁满意的又说道。“这就好,你且记住,万事开头难,有了好的开始,接下来对你来说也就不再怕什么了。” “是。” 先乘着马车回到老者的府中坐了一会儿,听了老者一番叮嘱,白晓颜才慢悠悠的走在街上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一把白玉骨扇握于手中,素色的衣裙衬托着她的身子端的是风神俊秀,引来佩戴着面纱的男子频频害羞的侧目。当然这些白晓颜没有看到,她的心中反反复复的捉摸着的却是‘万事开头难’这几个字。 这些天,却是因为楚汐的出现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暴躁易怒,动不动的就发脾气,简直就是进入更年期一般的女人!尤其是在见到楚汐时,更是会像点燃了浑身的炸药,稍有碰触不是引来对方的一记眼刀冷眼就是把自己搅得心烦意乱。 现在想来,前几天的她,真真是见鬼一般的不好。。。。。。别说是别人见了,就是单单以现在自己的眼光都不屑的一哂,何况是那位不知道想要怎么处置她的殿下? 白晓颜慢悠悠的走在街上,手掌摩擦着手中的白玉骨扇,那微微的沁凉不由得让心中细细的纠结也慢慢地消失。 不知想了多久,亦或是早已想明白,垂下的眼让人难辨虚实,白灿灿的阳光下,透出的却是明悟一样的豁然。 嘴角扬起,白晓颜摇头淡笑,那浮沉于身的浮躁似乎也在那一刻陡然消失不见。 人活一世,当当是行的明作的正,无愧于天地,浩瀚云雨,浮华于生,逍遥伊水傍,淡淡酌清华,做的也不过是一句问心无愧,坦荡卓云月,笑于人间,也足可以该浮一大白。 她嘴角含笑,周身的阴郁消失的像是拨云见日般变的温润明朗。 不过,老师在自己临走前说的那句‘如果可以,你尽量的帮助那位殿下’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白晓颜沉思的摩擦着下巴,放空的思想不知道又跑到哪里。 忽的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白晓颜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刘念昕笑嘻嘻的大脸。 一扇子把那张脸拍开,踹了几脚将几乎扒在自己身上的身子踢开,白晓颜木着脸,瞄了一眼四周,见无人理会,才假正经的整理了下衣裙,弹了弹被一脚踹开的刘念昕前一秒还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方才还神采淡然霎时在看到某人贱贱兮兮的脸立马消失。“干嘛?” “-_-#喂!我手有那么脏吗!”掐着腰,刘大官人凶神恶煞的瞪着面瘫着脸的白晓颜。“不就是拍了你一下肩膀吗!弹什么弹!” “问题不是你手脏。”摇了摇头,白晓颜抬脚继续往前走。“是你整个人就脏。” 几乎是一口气没喘下去,刘大官人作威作福数年,也就遇到这白晓宸才总是吃些闷亏。她眯了眯眼看着走远的白晓颜,怒极反笑道:“行,我脏,我让你也脏!”说完,毫不在意的将双手放在泥土里搅了一下,直奔着白晓颜,在对方未反应过来之际,一张沾满泥土的手就划上了白某人的一张小白脸腹黑总裁来袭。 “嘿嘿嘿!我看你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哼哼的笑了数声,刘念昕呲着牙,本想在嘲弄对方一番,却看者白晓颜竟是蹙着眉的看着远处。“喂!你想什么呢!”不能啊,以这丫头的秉性,应该会立马报复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豁的,一个酝酿已久的喷嚏伴随着白晓颜的转身在刘念昕猝不及防挨近的那一刻一口水全部都喷到了她的脸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将刘念昕浓的措手不及,惊愕的同时那面部上的湿意可是实实在在的给了刘大官人天大的有惊无喜。 瞪圆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早就撒丫子开始跑远的白晓颜,那终于因为出其不意的变故而跳脱的神经才回路才一骨碌的钻回脑袋里。 “白晓宸!你tmd给老娘站住!!!!”一声怒吼几乎响彻天地,刘大官人在不顾以往的风流形象,提裙怒气冲天的奔向白某人离去的方向。 “关门,关门!”几乎是一路的跑到自己的府中,白晓颜没有理会要想自己行礼的侍女,赶忙命她们关上大门,而不远处却是刘念昕怒声的大喊。 将横木挡在门锁处一横,白晓颜一边喘一边笑眯眯的告诉门侍今天闭门谢客,不见任何人,尤其是门外拍着大门几乎要把门拍出一个窟窿的刘念昕。 然后在几名侍者不明状况却也恭敬应道的目光下,白晓颜这厮对着框框直响的大门轻哼了一声,便乐颠颠的擦了擦脸的走了。 只是她还没高兴太久,在回廊处就看到对面方向走过来的楚汐。 既然解开了心结,这看到楚汐也自是不会再像炸毛一样,虽说仍旧会别扭,但白晓颜这厮也快速的收回了那丁点的僵直情绪,转而谦虚的先是错开一步立于一侧躬身,行了个文士礼。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白家主这是怎的?”楚汐微眯着眼,一袭青罗衣裙勾勒着她纤细窈窕的身子更显风流秀美。 “前几日是草民逾越,得罪之处,还望殿下恕罪。”温润的声线在细风中好“似水纹一般,淡淡的,却是不难听出蕴含在里面的温和。 “逾越?”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楚汐打量了白晓颜一番,笑的淡然,语句缓慢,却是步步为营。“这得罪之处和恕罪着实让本宫不解。”她向前一步,眼底的冷光一闪而过,瞳孔黑的深沉。“还望白家主指点则个?” “殿下又何苦为难小人?”苦笑了一声,白晓颜郁猝的要命,她就知道这位不是个温柔的主,瞧着黑心的,还让她自己说出来,这不是难为人吗!!!说出来吧,让这位大人物抓了把柄,不说出来了,还是个欺君之罪!我勒个擦!还让不让人活了!!! 白小人化身咆哮小马哥,蹲地咆哮仰天喷血,哀怨的立马就能变成六月飞雪十里飘红的小窦娥,那哀哀戚戚的小声调呦,凄迷的差点迷了自己的眼。 小手帕晃呀晃,求求奶奶你饶了小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简直就是被屎糊住了眼。 场景瞬间一换,白小人手握大刀,横刀立马,谁与争锋。呔!你这贼子!见了本大奶奶还不速速求饶,更待何时!哎呀呀呀,吃俺老孙一棒!呸呸呸!不对,是纳命来!!! 别管白晓颜心里怎个凄凉无奈外挂各种搞怪,面上却是四平八稳谦逊异常。“殿下说笑了,草民一介平民,怎敢对殿下妄自揣度。” “本宫可从来都不认为白家主是一介平民。”楚汐淡淡的笑着,笑不到眼底。“至于那句妄自揣度,又何从根据?” “这。。。。。。”这楚汐是非逼着她不说了!!!脑袋马达开始嗡嗡的转着,忽的,一道灵光闪入脑中,白晓颜咬牙一挺,罢了美女保镖爱上我!是你逼我的! 猛的咬破舌尖,唇瓣微微翕合确实快速的念得符咒,瞬间,一股阴气涌入身体,在失去意识之前,白晓颜不由得开始悲哀。 也真够那啥的了,为了躲避这位大人的问话,她竟然用白家驱魔的噬魂咒用到了她自己的身上,反噬力量让自己能够成功的晕过去。。。。。。 装晕肯定是骗不过这个比狐狸都精的大人,不被骗了的同时,说不定还会反将一車,那可就真的坐实欺君了,所以只能用这阴招。。。。。。 反正能过去就好,有用就行!这是白晓颜真真正正失去意识的最后一段窝囊的想法。。。。。。 。。。。。。 她是在后背一阵针扎的疼痛下苏醒过来的,看着一脸担心的青叔和红着眼睛跟个小兔子一样的小苒,白晓颜开始为头前还咬破舌尖招魂那一不做二不休的果决有些后悔,咋就稀里糊涂的干了这样的事情!明明一大堆的理由比如难受,头晕或是身体不适等等的理由逃脱,当时脑袋怎么就一热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动作!!! 后背能不疼吗!扎了好几根银针,又拔了火罐子刮痧!那大夫竟然还说自己是气血肝旺,脾胃不和又中了暑症。她根本就是阴魂上身反噬才是好不好!!!你个庸医!!!不过有一点却是说的很对,情绪紧张导致气血冲突,引起郁症。情绪紧张还算可以,这郁症可就太扯淡了!白晓颜无语凝烟的看着床头,好不容易送走了青叔和小苒,当然还有尾随在小苒身后的楚岚,几乎是□的趴在床上,伴随着一屋子的药味儿,白晓颜无力的瞅着依旧不肯走人的楚汐大人。 屋内静的有些出奇,除了白晓颜偶尔不适的咳嗽了一声,两人就那样静静的谁也不说话。 白晓颜很郁闷,相当郁闷,你说这是什么事啊!两人大眼瞪小眼干坐着,尴尬有木有,浑身不舒服啊有木有啊魂淡!轻咳了一声,白晓颜打算打破沉默率先说话,却不想楚汐先说出了口。 “你。。。。。。”楚汐抬起眼眸,暗沉的眸子隐隐约约中有些欲言又止。 你终于意识到你错了是不是!!!如果不是你逼我怎么可能间接让我晕倒!!!白小人恶劣的笑着,看着对方蹙着眉,心里猜测的却是这家伙要与自己赔礼道歉的话,就算不是赔礼道歉,能让某人内疚也是好的!谁叫刚才大夫都说是情绪紧张,您得慢慢想去吧,如果不是你逼得紧,谁会情绪紧张? 眼珠子转了一圈,白晓颜继续表现得虚弱些,好让楚汐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虽然这错误,几乎和白晓颜脱不开关系。。。。。。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楚汐说出的下一句话竟然瞬间让白晓颜差点呕出一滩血。 “是笨蛋吗?” “什么!”一双眼瞪的大大的,如果不是身体不适外加这位的身份尊贵,白晓颜这货估计早就上前掐死对方了。 “为何要引阴魂反噬其身?”楚汐抿着嘴唇,眼中满是不解。 “你知道?!”白晓颜这次不光是眼睛睁大了,连嘴巴都长得圆圆的。 “当然。”摩擦着手腕上的青色玉石,垂下的睫毛轻轻的扇动,忽的手下的动作一顿,她讶然的抬起头,看向白晓颜道:“你不会是为了躲避本宫的问话才会出此下策吧!” “。。。。。。” “你。”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白着一张俏脸的白晓颜,楚汐无奈的摇头,端起桌边茶盅,下摆的衣袖遮住扬起的嘴角,唇边的话语消失于那微微的水波中。“真是十足的笨蛋。” ------------ 20第19章 白晓颜觉得有些丢脸,面色更加白了一分,而她这病弱的样子落在楚汐眼中却是被着着实实的误解为阴魂反噬引来的不良后果。 沉默片刻,楚汐微蹙的眉,半是僵硬的倒了一杯温水,然后走到白晓颜面前,在对方惊诧的目光下有些别扭的送到了她的手中。 想来,也是因为要躲避她的问话,白晓宸才会想出这种近乎折损身子的想法。好孩子楚汐小殿下抿了抿嘴唇,挥去心中那股子烦躁,绷紧的下巴在日光下犹如白瓷一般的细腻的光滑。 哎!这是咋回事!白晓颜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直到看见楚汐眼中闪过一抹羞恼眼瞅着就要发火时,才停止了她这种近乎无理的举动。“那个,我没力气,能不能麻烦殿下喂我一下。” “白晓宸!你不要得寸进尺!”怒喝了一声,楚汐不悦的瞪着白晓颜道。 “那个,我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艰难的喘息了一声,白晓颜裹着单衣趴在床上虚弱的笑了笑,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要不殿下放回桌子上吧,等一会儿唤来小童,我在起身喝也不迟。”说到这里时,白晓颜咳嗽了一声,低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出一样。 白晓颜不说还不要紧,这一说,再加上那染了雾色的眸子,不由得让我们的楚汐小殿下更加内疚了。“罢了,你坐起来一些,本宫端给你就是了。”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楚汐扶着白晓颜坐起,然后端着杯子方便白晓颜喝水,只是她那举动颇为的僵硬,明明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却愣是让白晓颜看出了对方隐藏下来的羞窘(综)谁拿了我的心脏?。 还别说,楚汐这丫头片子还挺可爱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楚汐,白晓颜不由的摸了摸下巴。 不过,话说回来,总这么躲着也不是个办法,看这位殿下也不是不讲理的人,那天晚上的事情,现在想来,应该是两人同时被下了药,至于要害这位殿下的是谁,明显不是她该关心的问题,白晓颜垂下眼眸,藏在被里的手紧紧地抓着床栏。 有些时候挑明了总比着这前后顾忌要好上许多,以后会如何,那时候再说,时下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和这位殿下好好的谈一谈。究竟要将自己如何‘处置’,也要看这位殿下是怎么想,自己才能逐步想好对策应对,倘若真的是无法解决,也只能叹一声命该如此。 不过,也算是有一个‘屏障’,她白晓颜竟是会帮助楚汐解决那妖兽之人,这算不算是绝境逢生?白晓颜不由得苦笑,好说回来,怎么觉得自己这么卑鄙。。。。。。 眼睛转了一圈,白晓颜咬了咬牙,抬头就见楚汐就要开门离开,心中不由暗道不好,情急之下便急急唤道:“殿下,等等!” “何事?”微侧着头,楚汐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如蜡纸的白晓颜。 “小民,小民有话要跟殿下说。”趁着虚弱的样子赶紧把话题挑明,说不定还能得到对方一点点的‘怜悯’。白晓颜心里画着圈圈,这要说,可就是心理战术了。 “。。。。。。”楚汐顿了一下,却也转身坐回了室内的圆桌旁,为自己沏了一杯茶。 “殿下,小民自知曾经多有无礼之处,冒犯过您。”见楚汐回身,白晓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无力的趴在床上,神色中难觅的疲惫。“今儿个还请殿下准许小民斗胆说上一句话,不敬之地,还请恕罪。”说到这里时,白晓颜抬起眼,可怜巴巴的看着神色平淡的楚汐。 “说。”淡淡的应道,楚汐将手中的茶盅放下,面色淡然。 “小民对殿下您。。。。。。”顿了一下,小心地瞄了一眼眼前清冷的女子,白晓颜不禁咬了咬牙。“那件事情,即使小民再不知,也是知道该下天牢诛九族的。幸而殿下仁慈宽厚,留下小民一命,虽说预言中说小民是解决那妖兽之人,小民当是不敢在殿下面前做些班门弄斧的事情。尽管小民力薄,但也会用最大的努力来帮助殿下。”心脏好像要剧烈的跳出来一样,趴在床上的白晓颜早已咬牙爬起,披着单衣踉跄的下了地,匍匐的跪在地上俯首帖耳,苍白的面容下,细密的汗珠密布在额头上。 “。。。。。。白晓宸,你怕本宫?”沉默了片刻,楚汐眯着眼打量了跪在地上的白晓颜,嘴角冷冷的勾起弧度。“本宫可是记得初到贵府时,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时小民糊涂,不知殿下尊贵,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殿下能饶过小民。”脊背崩得紧紧的,白色的里衣甚至能勾勒纤细的身姿。白晓颜抿着嘴唇,硬生生的止住快要溢出喉咙的干咳。如果不是老师点醒自己,当真不知道自己还要继续错多久,说不定还会连累的小苒和青叔。糊涂啊!怎就和当今的皇女杠上了!倘若这位殿下真若追究起来,别说是自己的小命,抄家问斩都是会发生的! “可你后来知道本宫的身份,本宫也没看到你恭敬到哪里去!”霍的站起,楚汐一步步逼近白晓颜,眼底深处隐藏着墨一样的漆黑,居高临下的气势好像站在云层顶端,让人忍不出的瞻仰。“绕了绕去,你到底想说什么!” 眼前出现一双滚着金边画着九转凤纹的鞋子,白晓颜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身体因为长时间的跪着而晃了晃,她紧紧的抿着嘴唇,哑着嗓子说道:“小民斗胆,这句话该是小民问殿下才是。”说到这里时,她直起上半身,面上毫无血色。 “白晓宸,你胆子倒不小啊?”冷笑一声,楚汐微弯着身姿,视线犹如实质一样的盯着对方。“刚才还一副这不敢那不敢的样子,现在却又说出这样的话,你当真本宫不敢动你吗(hp)铂金贵族的教授大人!” “殿下,小民是个直人,不是很懂得弯弯绕绕,今天借了借胆儿,才敢说着这样荒唐的话。”白晓颜抬起头,神色肃然。“小民也不想说什么慌,这些天因为殿下和小民的事情,小民一直惴惴不安,心神不宁,小民不敢再继续妄自揣测殿下的想法,还请殿下给小民一个痛快,告知小民的罪,或是让小民将功补过。什么都可以,就请殿下明示告知,小民该如何才能让殿下您平息怒气。”说罢,白晓颜仰着头直直的看着面色沉寂的楚汐,平静的面容下却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紧张,手心里沁满了汗。她这步可算是一记险棋,以险制险,能不能破这死局?就要看她白晓颜有没有这条命承担着。 只是她想了所有可能出现的结局,却终究没想到上方的这位殿下竟然给了她绝对是出乎意料的答案,呃。。。。。。正确的说是意料之外惊之又惊的答案。 “。。。。。。本宫不知道。”沉默片刻,楚汐微蹙着眉淡淡的瞄了一眼瞪圆了一双眼睛的白晓颜。 “哈?!”极度怀疑的疑问字几乎是没经过脑袋思考就脱口而出,白晓颜嘴角抽了一小下。 “有什么好‘哈’的!”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的楚汐不悦的瞪了一眼白晓颜。“还有,你这是什么态度!” “没,我这人天生嘴贱,管不住。。。。。。”一句贫嘴的话再次没在脑袋里回路,话音未落,两人的脸上却是同时变了色。白晓颜因为这句话吓得脸色更加白了起来,而楚汐却是沉下脸。 白晓颜现在是恨不得缝上自己的嘴,然后狠狠的抽一下,心中那叫一个悔恨啊!你说怎么就不分时刻不分人物的贫嘴呢!!!小心的抬起眼,就见对面那位殿下虚着眼,脸上无喜无怒,然后向前踏上一步,两步,直到第三步马上就要踩到白晓颜趴在地上的白嫩嫩的爪子时,只瞧着方才还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两手一趴摆明可随意蹂躏任人宰割白某人几乎是迅速的往后一滑,动作有如鲤鱼打滚,翻身,侧身那叫一个利索的站起,眼睛警惕地盯着面色开始变的铁青的楚汐殿下。白晓颜右爪竖立起在前左爪备后,右蹄子向前迈进一步左蹄蹬地,整个一副防护动作,哪还有刚才半分的脆弱劲儿。 白晓颜同学彻彻底底诠释了一个无耻之人在寻求别人原谅时故作虚弱无耻卖萌就差没鼻涕一把泪一把抹在脸上眼见成功临近谁知一时嘴贱而再次惹祸上身最后见虚弱卖萌无效而反其道而行之以不变应万变咬牙挺起等一系列小人行为。 简而言之,就是白晓颜再次悲剧了。。。。。。 当然,白晓颜千算万算就是忘算了她这张破嘴,而一系列连贯的动作也只不过是动物直觉危险的第六感促使,以至于在她下意识摆好姿势一秒钟后反应过来之际,不由得再次白了脸,僵硬的看向面色更加难堪的楚汐,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白晓宸,你刚才那副虚弱样子难不成是装的?”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牙缝,楚汐危险的眯了眯眼,面容铁青,玉样的面容虽然端的是美人如画,但那隐隐上翻的怒气却是不容人忽视半分。“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本宫,是你的胆子太大,还是说一直没将本宫放在眼里?嗯?”尾音微微上挑,楚汐逐渐走近不断后退的白晓颜,那一双凤眸像是吸收了所有的光华,波光流转中却是露出了上位者的凌厉。 这混蛋竟然骗她!而她竟然还信了!过分的是不知悔改还让她给她喂水! 白晓颜!你最好给本宫一个理由!否则本宫定要你生不如死! “那个,那个,我刚才是真的虚弱,现在也很虚弱。”只是见了你这么步步相逼,在虚弱也得爬起来,否则还不是等死的份儿!隐约的把后面的话自动省略,白晓颜倔强的为自己错误的行为开始辩护,天知道脑袋中白小人一号正在不断用叉子狠狠地插她的脑袋,嘴里不断恨声说着废物,蠢材。白小人二号唉声叹气,阻拦无效反被扎伤了屁股。 白晓颜晃了晃头,在瞄了一眼对方显然不善的的脸色时很没出息的缩了一下肩膀异界白龙之主全文阅读。好吧,她承认,自己表现虚弱的样子的确过了。。。。。。甚至是过头了。。。。。。但是反噬的力量也的的确确的让她身体疼了好久!虽然,疼痛早在楚汐喂她水的那时候就逐渐的减轻了。。。。。。可是后背现在依旧针扎的一样痛啊!白晓颜委屈的瘪着嘴,无语的牙龈直犯疼。 “哦?本宫怎么没看出白大官人是虚弱的样子!”明明是似笑非笑的语气却愣是让楚汐殿下说出了冷冽的味道。瞄了一眼对方仍旧白的跟张纸一样的脸,楚汐心中冷哼,翻涌的怒气简直恨不得将这混蛋凌迟问斩后沉江,语气森冷不难听出厉色。“难不成是本宫看错了,刚才白大官人那一身的干净利落,可真真是看不出是有病的人该做的举动!”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被你逼的!!!寸步相逼,一点都不饶人!嘴跟无缝的蛋似的,愣是撬不出一点缝!退一步能要你命啊!你妹的!!!长得漂亮仗着自己是皇女了不起啊!!!就可以随便的欺压人啊!告诉你!老娘我就吃素的!就是欺软怕硬你能把我怎样!你弱我就强你强我就弱啊爆你个菊花!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懂不懂啊魂淡!!!老娘就天生这样了,你能把老娘咋地!!!白小人红着脸脖子粗在心里面雄赳赳气昂昂的吼着,张牙舞爪头发丝根根直竖指着对方的鼻尖子怒吼,撒泼的样子简直就是个泼妇。 当然,这都是她个人的内心举动,真让她做出来,借她个胆也不敢,就像她说的,她就是个吃素。。。。。。眼中不留痕迹的抹掉警惕,白晓颜谦逊异常,干干的笑了一声,就差没有谄媚的露出一口小白牙再眉飞色舞□一下的抛一个媚眼。“殿下说笑了,小人呃,那个,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的。”说到这里时,却不见对方停下来,反而更加的逼近一步,白晓颜有些欲哭无泪,这可怎的是好,早知道就不装得那么过头了! 她怎么就一时脑抽想要让这位殿下喂一喂她水喝!结果这位殿下还出乎意料的真喂了!白晓颜心里面哗哗的留着后悔的泪珠子,咽到肚子里肠子都悔青了。 只是也不知道是她没留意,还是老天故意要整她,后退的脚不知踩到什么东西,没留神身体一失平衡,哐啷一声拽倒在地,光是拽倒也就罢了,脑袋还实实在在重重的磕在了床头放着盆栽的雕花木架子上,这还没结束,只听着白晓颜痛呼一声往后一栽,那脆弱的小腰被床边撞了一下的同时又不慎扭到,等她像一个死鱼片一样的趴在地上时,早就疼得红着眼眶说不出半句话来,嘴里丝丝的抽着气不说,眼前更是诡异的出现一圈又一圈的星星。 而她这‘毫不拖沓’连续的倒霉举动却是转瞬之间就完成的‘酣畅淋漓’。 “。。。。。。=_=”楚汐的嘴角微微的抽了一下,对于眼前的状况多少有些拿不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家伙别有用心做的举动,不过话说回来,倘若真是蓄意谋之,这白晓宸未免对自己太狠了吧。。。。。。 自己有这么可怕吗?还是说,她的故意是为下面更多的举动?楚汐蹙着眉,盯着白晓颜的目光复杂难寻,眼底的冷芒一闪而过。 “殿下,我这次是真的。。。。。。”不用抬头似乎就能想到面前人到底在想着什么,毕竟狼来的故事可不是随随便便编出来的,这算不算是作茧自缚。。。。。白晓颜郁闷的想哭,却也在这时疼的脑袋有些犯晕。“麻烦殿下找来大夫,白某感激。。。。。”还没说完,白晓颜就神志不清的痛的晕了过去。 她醒来时,入目的便是先前见到的那位满脸像盛开的老菊花的庸医。 又是喝药又是针灸,腰部敷着一张巴掌大小黑乎乎的膏药,额头也‘不委屈’的贴了一张小白布中间一个硕大的黑色圆点,据说能活血化瘀,虽然药效不错,但是为什么她有一种自己像民国时期地主婆的感觉。 这还不算什么,青叔那里才叫她头疼。 不老实在床上养病,还到处蹦跶,蹦跶也就算了,竟然还上蹿下跳,伤到了头,更是伤到了腰!数罪加起来,显而易见的把青叔气的‘暴跳如雷’。而青叔‘暴跳如雷’和别人还不同,别人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但青叔却是雷声细软,暴雨临盆我的美女俏老婆。 你道怎的,人家青叔先是眼角含泪,拿着帕子抽抽搭搭的说他不好,照顾不好小姐和少爷,对不起白老家主,然后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那一句句话说的,跟个刀子一样的扎在白晓颜的心窝里,直扎的白晓颜愧疚不已,软着声音说着下次不敢。好嘛,不说还好,一说刚才还跟个绵羊一样的青叔瞬间炸毛了,红着眼睛哽咽着一边流泪一边训着白晓颜,让本来还仗着自己身子弱还没把事情放在心上的白晓颜没骨气的缩了肩膀,等她快要缩进窟窿眼里的时候,青叔哗的一下就又温柔了起来,温柔的声音更是让白晓颜没出息委屈的哭了起来。 也是,憋了这么久,总算是能抒发一下,白晓颜在青叔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青叔有些后悔,暗道难不成使他说的过头了,想及此处不由得柔声哄着白晓颜。 而白晓颜什么也不说,只说了一句不是青叔的错,而是她这些天着实很委屈想哭一哭,正好发泄一下。 她这一说青叔反而更加担心,问及缘由,白晓颜却是说是生意上的事情,与此同时更是可怜巴巴地让青叔哼小调哄自己睡着,那瘦弱的小样子,瞬间戳中了青叔的萌点。 无奈叹气,青叔没有怀疑她的解释,反而笑的温柔的轻轻拍着怀中白晓颜的后背,一下一下柔柔的拍着,嘴里哼着童谣,就像很多年前,年幼的她受了委屈都会趴在青叔的怀中,那时的青叔也是这般,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的跟她说这话,不宽厚的肩膀,却是为她撑起了一片天空。 怀中,依旧是那淡淡的茶花香,清凉的,却是分外心安。 所以青叔这叫什么来着,先礼后兵,以退为进,打一棒子再给一个甜枣,然后兵临城下攻池掠地,最后把小白同志制的俯首帖耳了,方才作罢。 等着白晓颜睡醒时,早已半夜,屋内烛火摇晃,有些神清气爽的歪了一下头,一瞥眼本以为会看见面无表情的楚汐,结果却是空空如也。 不对呀,按时辰,那妖怪要出来了,楚汐怎么不在她的身边? 难不成她要自己对付!白晓颜心中一乐,反正她也累了,不想在应对那个妖怪,天知道每次看见那东西,她都浑身不舒服,尤其是这几次,那妖兽的眼睛竟然睁开了一半,再也不像头几天那般只要碰一下就会逃窜。好几次她都和这妖兽斗法的时间越来越长,貌似昨天晚上斗了整整五分钟,甚至还让她灭符,才将他赶回到珠子里,虽然每次都能将她赶走,但她却明显的感觉到那妖兽的力量在逐渐的增大,好像在冲破什么禁制一样。。。。。。 也不知道小牙牙跑到哪里去了,还不回来。。。。。。 白晓颜有些踉跄的拿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来到桌旁,为自己倒了杯茶水。 反正不管怎样,那妖兽都会走的,只不过就是主动走和被动赶走的区别,再加上时间长短的问题。。。。。。 听她的语气,在没遇见自己之前似乎每次那妖兽跑出来她都要和它僵斗很久。 有一次还差点葬于那妖兽的手中。。。。。。 幸而京师有她师父,才免于祸难。。。。。。 白晓颜摩擦着杯子的突起的青纹,垂下的眼眸不知在想着什么。 也不知道没有自己她能不能那个妖兽赶走。。。。。。 无奈的叹气,白晓颜揉了揉眉间,披了件单衣从怀中抽出一张人形的纸片,往天空一丢,那纸人颤了颤,竟然慢悠悠的顺着廊道飘去,跟着纸人白晓颜拄着拐杖,心里不由的埋怨这人怎么就不能安静地呆在她的身边?就算是去一处和那妖兽‘见面’也别走这么远啊! ------------ 21第20章 (修改) 每一个人都会对自己第一次的人印象深刻,白晓颜当然也不例外,虽说最开始是楚汐无意识的勾引,但最后推到她的还是她白晓颜。。。。。。如果不是现在陷入困境的是那位和她发生关系的楚汐,她才懒得干那人是死是活。可是偏偏,出现意外的是那个是楚汐,那个让她说实话不知道如何是好,却又不忍心放着不管的人。。。。。。 越踏进西院,阴湿的妖气越发的让白晓颜皱起秀气的眉,而前方引路的式神却是移动的更加的缓慢,直到在进入用板石砌成的拱门时,那纸人在白晓颜预料之中的停了下来坠落在地上。 捡起白色的纸片,白晓颜踏入拱门内,入眼的却是青叔等人焦急地想要进入西苑的厢房却只能被一层半圆形的结界困在外面。 似乎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那几个人转身回头,就瞧见白晓颜有气无力的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一个人影快速的跑到白晓颜身边,伸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袖摆。“白晓宸,你一定能救我皇姐是不是?!”来的人正是楚汐的妹妹楚岚,苍白的面容下难言的恐慌无措,眼角通红,发丝凌乱哪还有初见时那般的翩翩风采。 “你先放手。”白晓颜皱着眉,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如往日,一天下来先是被阴魂噬体,后又是撞头又是扭腰,胸口着实被这冲天的妖气闷得难受,再加上以现在的情形来看,那妖兽显然暴躁异常,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估计遇见这种事情也扛不住。 “国师说你的命格能压制住那妖兽,我想去找你,可是皇姐不让,而现在皇姐她又不让我进去。。。。。。”她的话语中隐隐的有着哭腔,哑着嗓子的语调更显的慌乱,无助的神色潦倒不堪。“拜托你,拜托你一定要救救皇姐,国师说着这个世界除了你,没有人能让皇姐摆脱那个东西了。。。。。。”说到这里时,她的声音低了下来。“拜托你,拜托了。。。。。。” “你先放手,你不放手我怎么进入这层结界。”白晓颜叹气的揉了揉太阳穴。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青叔走了过来,担心的看着白晓颜道:“小姐,你的身子?” “无碍。”白晓颜温和的笑了笑,看了一眼脸色过于苍白的小苒,不由的有些心疼。“小苒,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 白晓苒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像幼时那般弱弱的抓着白晓颜的衣袖虚无神在都市全文阅读。“姐姐你怎么来了?你的身体。。。。。。” “放心吧,姐姐我身体好着呢,这点小伤根本就难不倒我。”白晓颜故作放松的笑了笑,天知道她腰部还疼得让她直抽气。抬手想要摸摸小冉的脑袋,不想楚岚竟像魔怔一样的没有松开她的袖摆。而见到此处的白晓苒垂下了眼,眸色中有着一股难言的心疼。 从头看到尾的白晓颜不由得有些唏嘘,不用想也知道小苒肯定是因为楚岚这落魄样才会这样的。。。。。。白晓颜抿了抿嘴,笑眯眯的用一只手掐了掐小家伙的脸蛋。“苒苒啊,还不快把这个小鬼从姐姐的身上拿开,要不耽误了救人的时间,这小鬼就等着哭吧。” 还未等白晓颜说完,楚岚赶忙的松开了她的衣袖,有些焦急又有些希翼地看者白晓颜。“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那个,那个。。。。。。”话不成语调,楚岚急急的看着白晓颜,抓耳挠腮的举动不由得让白晓颜无良的笑出了声。 “行了,丫头,我知道你要表达的意思。”眼底晃过一抹笑意,白晓颜投给青叔和白晓苒一个放心的眼神后,便拄着拐杖几乎没什么阻碍的踏进了结界。 话说,那时候她就有些奇怪哎~~~这层结界对其他人可以,为什么对她来说就好像空气一般什么都没有一样,虽说这层结界一小部分是楚汐布置的,目的自是不想让其他人进入,但结界的力量来源更多的却是那个妖兽力压扩散而形成的。 着实有些让人匪夷所思哎~~~这妖兽竟然让她进入它所允许力压层而反过来压制住楚汐的结界层。。。。。。白晓颜摸着下巴,微微眯起的双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开门,踏入屋内,白晓颜抬起眼的那一瞬间,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再是普通的阴魂布满屋内,尖锐的利牙,或白或红的厉鬼血红色的厉眸,眸孔染血空洞,咆哮阴冷的好似能将人生生撕裂,地面上更是涌现出一双双数不清的手骨,地狱厉鬼贪婪的拼命地像是想要捉住什么一样,业火迷乱,凄厉哀嚎。不远处,那巨眼的妖兽依旧是一个巨大的兽瞳几乎占据了一半的脸,乌黑黑的冒着绿光,像吸盘一样的口此时正伸出细长的犹如蛇一样的舌头向着被它掐住脖子脸上已冒黑气的楚汐方向而去。 一脚极为暴力的踢开想要爬上身体的厉鬼,白晓颜手中快速结印,厉声喝道一个‘破’字,就见她周围的厉鬼忽的惊恐哀叫的开始迅速倒退,而那巨眼妖兽也想不知被什么东西烧伤一样尖厉的好似又不甘心的吼叫,却是一把甩开它手中的楚汐。 见此,白晓颜不敢耽搁,被她夹在两指之间一张明黄色符纸忽的自燃,嘴中喃喃密咒,须臾一只顶着巨角青面獠牙的朤剎大鬼伴随着一阵的黑色烟雾一手握着巨大狼牙棒,一手提着一串的血肉头骨从空气中凭空出现,瞳如钟鸣,闪烁着金色的凶光,腰围人皮兽群,那般好似能吞云吐雾般狰狞的模样,似只在传说中能看到一样。应该是看见了那巨眼妖兽,只听得那朤剎怒吼了一声,便向它凶猛的扑了过去。而屋内的厉鬼在见到朤剎手,竟惊恐的连连逃窜出屋不说,有的没逃出去的,也被瞬息的朤剎或是张嘴吞掉或是一脚踩的灰飞烟灭。 朤剎,乃百鬼中的凶鬼,素喜杀戮,被阴司誉为第一恶鬼,地狱修罗永不往生可见其力量非可一般,要想召唤出这着等恶魂,自是要损身体的,以她自己现在的能力,也只能召唤朤剎半个身子来,而且时间极为短暂。白晓颜咬着牙将口中翻涌的血腥味吞咽下去,脑中更是一阵阵眩晕,她苍白着脸,一步步拄着拐杖甚为艰难走到显然已经开始苏醒的楚汐,在对方未反应过来之际,就把她伴着托着半是倚靠的揽在怀里。 “你。。。。。。”睁开眼时,她便见的白晓宸脸色白的吓人的走到她的身边,然后颇为困难的抱起了她。楚汐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对于她的出现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你说你也真是的,明知道这妖兽最近暴躁,先前你又险些葬送在它的手里,你师父又不在这儿,你逞什么强啊。”白晓颜叹气,眼睛却是一直盯着那明显开始要消散却不敢怒吼的朤剎大鬼。 “不用你管重生之全能高手全文阅读。”别扭的扭开头,楚汐虚弱的靠在白晓颜的怀中,明明冷笑的话趁着她虚弱的劲儿竟有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呦~不用我管你就差点被它要授给掐死了。”白晓颜笑眯眯的露出八颗牙齿,天知道她现在说出几句话几乎都开始喘气。 “白晓宸!”想要厉声喝道,不想喉咙疼得要命,这话语说出来却是软绵无力。 “你说你怎么这么别扭的性子。”白晓颜轻笑出声,秀气的脸庞因为这极淡的微笑竟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安心。“你就不会叫醒我,事先咱们好安排安排?” 楚汐有些微微的发怔,她看了她片刻却是垂下了眼。“你本就虚弱,这妖兽要的人是我,你。。。。。。”楚汐抬起眼,眸中有着复杂,抿起的下唇,显示出她心中那丝不明的情绪。“你其实不必的。” “我是虚弱又不是没有能力。”白晓颜半抱着楚汐微微的后退靠在一处墙壁,视线处却是紧紧的盯着那巨眼妖兽。“如果你现在认为不必要,为何一开始要找上我?” 靠着白晓颜臂弯的楚汐一僵,看着白晓颜的眸子有着一抹黯然的嘲讽。是啊,本来就是一个将死之人,却因为老师的一句话来到这里,抱着希望又连累别人,真真是不堪。。。。。。 “你别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白晓颜低头,笑的温柔。“每个人其实都有求生的欲望,之所以留恋人间,更多的是因为在这里有留恋不曾放下的人。”这时只听见朤剎怒吼了一声化为黑雾消失之后,白晓颜不急不缓的抬起手,一串念珠不知何时被套在腕间,口中不断念读着不动明王咒,一圈圈以肉眼可看的佛光开始像波纹一样以她为中心激荡。“不曾放下生的希望,这多少也是一种活着的坚强。”不知从哪里的梵音响起,那一声高过一声的达摩音咒由远及近的不断穿透巨眼妖兽被不动明王咒困住的妖躯,一声声尖厉的嘶吼,巨大的兽瞳开始翻涌着绿色的血水,方才还凶神的妖兽却是逐渐的萎缩挣扎的做着最后的抵抗。 身体终于像是超负荷的抱着楚汐瘫软在地上,白晓颜依靠在墙上,笑的依旧温和,嘴角的笑纹虽是极浅,但是那绽放的弧度温柔的浅碎了霓裳。“内心强大的人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经历所多大的伤害,都不会放弃对于生命的渴望。”她歪着头,弯起的眼勾勒出醉人的温暖。“楚汐殿下,我想,在这一点上你的老师一定夸过你。” 听到这话的楚汐为之一愣,她垂下眼眸,笑的有些苦涩。“这种连累别人还不能和常人接触的活着叫坚强?” “呜。不管怎么说,殿下还是蛮厉害的。”想抬起手摸摸鼻子,脑中确实开始向缺氧一样的有些迷糊起来。“老师可是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夸过你。” “白晓宸,你怎么了?”无力的支撑起身子,楚汐看着苍白着脸闭眸呼吸极为微弱的白晓颜,心中却是忽然间涌起一阵的惊慌。 “没什么,只是费了些精力用禁咒封了那妖兽点妖力,睡一觉就。。。。。。”还未说完,白晓颜脑袋一歪,彻底的昏了过去。 。。。。。。 作者有话要说:呃~~其实不打算今天更新的~~~打算过几天写到五千多字在更新~~那就提前奉上吧~~~话说,有些不好意思~~被夸奖了喵~~~很感谢更多看这文的亲~~ 今天看到评论,呃~没想到夜叉是这样的~~抱歉了~~~所以改一下大鬼的名字,各位见谅哈~~ 苏打绿扔了一个雷 ,一剑飘鸿扔了一个手榴弹,冷清秋扔了一个雷,谢谢几位亲了~~~ ps:昨天写了《我的美女总裁老婆》第一季的番外初恋篇~~~记住了亲们,是第一季哦以后也会继续间歇性的更新,但是估计不会更得太多~~号外号外~~~第二季和异界游的番外也会在近期更新~~~怀旧的亲们多多捧场喵~~~ ------------ 22第21章 湖畔旁,葱葱郁郁的树下一张软榻上,女子眯着眼的躺在上面,夏日的阳光温温柔柔透过斑驳的缝隙的洒在林荫中。 只是女子的脸色有些过分的发白,明明正值夏季,她的膝盖上却是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一卷书闲情的被她握在手中。一只白色的绒球小狗懒洋洋的抬起小爪子打了个哈气,然后极为人性化的裂开嘴,站在女子的膝上,一双圆圆的眼睛好似润满了水色,透出一股讨喜的机灵劲儿。 “看着我干什么?”白晓颜轻咳了数声,拿起旁边的手帕捂住唇。 “白家小儿,本大爷发现自从你遇见那个皇族的人类后,脸上就不停的写满一个字~~~”说到这里时,龀牙笑眯眯的弹起小爪子尖儿,一颠儿一颠儿慢慢的弹跳在白晓颜的腿上。 “一个字?”白晓颜微蹙着眉,眼底看着不停跳起再落下的龀牙,嘴角小小的抽了一下。 “嗯~~让本大爷好好想想,那个字叫什么来着~~~”似乎是说到了兴奋劲儿,龀牙弹跳的更加欢畅。“想起来了,就是‘衰’字!”林中想起小狗欢快的叫声,但是白晓颜却是一丝不毫的将只能她听懂的妖语一丝不毫的听个明白。“是了是了,衰字!白家小儿,你够衰的了!”绝对是更加欢愉的犬吠声,那一声声幸灾乐祸的声音不由得让白晓颜额上的青筋跳了又跳。 “龀牙,不要再跳了!”暴起青筋,白晓颜垂着眼,嘴里的牙齿咬得霍霍作响。“我好歹也是个病人,你就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 “小儿,你管得着本大爷吗!”一昂头,小龀牙跳得更加用力,想使用上了它小身板全部的力气压在四只小蹄子上。 几乎是迅速的一甩手将龀牙扔出去,在小家伙正要发火跳脚的时候,果断地从怀里掏出骨头以弧线的角度撇了远处。刹那间刚才还显露出妖形的龀牙早已汪汪直叫唤的追跑到骨头扔到的地方,抱着白色的骨头‘抵死缠绵’就差没上演一出‘相见恨晚’。 白晓颜叹气的揉了揉太阳穴,她就知道在龀牙的嘴里肯定听不到什么好话!不过话说回来,自从和那位殿下相遇到现在,似乎真的想龀牙说的那样,一个衰字简直将短短的几天自己的遭遇发挥得‘淋漓尽致’, 白晓颜囧囧有神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表情欠扁的明媚而忧伤,又故作小女人一样的悲古伤秋,那‘伪受’的样子不由让踏进的刘大官人很不给面子的干呕了一声。 “刘念昕,要吐就出去吐,本山庄不欢迎连自己卫生都不能自理的人。”白晓颜侧阴阴的嘴角勾起,吐出来的话语却是让刘大官人直翻一个白眼。 “样子挺像病人的,怎么着嘴就不能表现的跟你现在虚弱的表情一样?!”刘念昕撇了下嘴,毫不在意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一颗水晶葡萄扔到嘴里,砸了砸几口,眼珠子转了一圈看着面瘫着脸的白晓颜,咧嘴无良的笑道:“话说,看到你这虚弱样,我到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刷的一声打开纸扇,刘大官人潇洒的扇了几下。“哎呦喂~~那天是谁呀~~吐了本大官人一脸的口水~~啧啧~” 不就是那天吐了你一脸,必要现在还小人一样的‘显呗’来吗!白晓颜眉尾抽了一下,脸上表情的名字叫做‘无语’。“想要继续看我呢,就坐在这里,不想的话,那麻烦刘大官人抬头挺胸提臀晃腿四十五度转身离开。” “哎呀,小宸宸真是没良心,人家过来这样的看你,你怎么还要撵人家~~”化身为小儿郎的刘念昕羞答答的对着手指,眼看着一副不错的扇子就要葬身于她的毒手之中。 眼睛抖成了死鱼眼,白晓颜无语凝烟片刻,眼一闭嘴一缝本着眼不看为净的心态决计不再理会这个装模做样而且还上瘾的家伙神环啸。 见这里唯一的观众都闭眼不看,刘念昕挑眉,手拽着椅子没个形象拖到白晓颜身边,笑的贱兮兮的道:“喂!阿宸啊,我说你也够厉害的,听说一天之中你竟然昏倒了三次,告诉姐妹儿我经过呗,人家好好奇哎~~~” “滚一边去。。。。。。”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白晓颜眼露凶光,神色绝对说不上好。 “哎呀~~你怎么这么对待人家,好歹人家这么远的来看你,白大官人还凶人家,人家好伤心啊~~嘤嘤。”也不知道从哪里刷的一下掏出帕子,刘儿郎哀怨的伸出纤纤手指傍在白晓颜的身边,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在根本就没有眼泪的眼角处擦拭着,嘴里还遗漏出让白晓颜瞬间汗毛直起的‘嘤嘤’声。 见鬼一样的瞪到了眼,白晓颜半张着嘴,惊诧的打量着明显是入戏入的认真的刘大官人,嘴角抽搐的简直是好几个回合。 “。。。。。。开玩笑的,怎么还吓成这样。”不屑的撇了下嘴,方才还‘委屈’的表情立马不见,刘大官人拉着屁股下的椅子退开一些距离,假么装的咳嗽了一声,恢复了她那副道貌岸然儒商一本正经的样子。 “好吧,你成功了,我的确是受到了惊吓。”白晓颜面瘫着脸,一句话成功地让刘大官人嘴角抖了抖。“我从来没想过你能这么恶心人。。。。。。” “。。。。。。你这个样子也的确不像个有病的人。”刘大官人无语道。 “哦。谢谢赞美。”直接把对方的反话听正,白晓颜笑的无良无耻,更让刘大官人郁闷的是竟然还露出一口似乎冒着血光的小白牙。“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圆润的滚出去了。” “喂!我好歹也是来看你的,你就这么对待我?”一手指着自己,刘念昕鼓着包子脸。“好歹也留我吃顿饭也是那么一回事啊!” “那你吃完午饭就滚吧。”小白牙杯瞬间封于口中,白晓颜继续保持面瘫。 “我告诉你了,本大官人还不走了呢!我就赖在你这里了,你越赶我越不走!”刘包子怒瞪着白面瘫双臂交缠盘于胸前,坐在椅子上的堪称坐如钟的四平八稳。 “那我不赶走你了。。。。。。”你可以走了吧,还未等白晓颜说完,那边的刘大官人霎时笑颜如花。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o^)/~” 她可不可以收回刚才说的话。。。。。。白晓颜无力的翻白眼,连叹气的力气都懒得使出来。 “你是不是故意这么套我话的。。。。。。”白晓颜死鱼眼一样的看着笑的眉飞色舞不把自己当外人开始大吃大喝的刘大官人。 “哎呀~~~白大官人真讨厌,明明是你强烈要求人家留下来的,何谈着套话之说?啧啧,果然还是青叔坐的糕点好吃,白大官人也真是的,也不说给我时常的送过去点儿亏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塞满了青叔做的糕点,刘念昕为自己沏了杯茶水,而在这之前还不忘向白晓颜抛了个哀怨的媚眼。“何况,人家真的好想念白家官人你呢~~”糕点塞满了嘴却是想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的刘儿郎一不留神的打了个被噎到的响嗝。赶忙喝下茶水,却仍旧止不住不断上涌的饱嗝声。“所以,嗝,嗝,白大,嗝,官人,你呀,嗝,嗝,真是不,嗝,懂的,嗝,不行我要赶紧,嗝,喝水,嗝。” 心中暗骂一句活该,白晓颜无良的笑出声。手中的书也放下了,一边口咬着石榴果,一边眼角弯弯的看着刘念昕格外郁闷的打嗝样。 昨天,她就和青叔等人到了她在城外的避暑山庄,反正闲来也无事,再说她也需要静养,也就毫不犹豫的驾着马车和众人进入山庄行脚商人的奇闻异录最新章节。 下午,刘念昕还真是说话算好的留了下来,跟在青叔后面像个小尾巴一样讨好的混吃混喝。 而白晓颜却是在主厅里迎来了绝对是意料之外的人。 诺烟恭敬的为客位上坐着的一名中年女子和另一位年月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奉上茶水,然后退下。白晓颜不动声色,面上虽苍白但也绝对是堪称儒雅微笑,抬手做了个请,两人均同时端起茶杯轻押了一口。 来的人正是邺城首席阴阳师秦家家主秦楠笙和她的嫡女。 “不知秦家主到来,可谓何事?”白晓颜笑容淡然,人模狗样的微笑还真有一种娴静的味道。 “实不相瞒,老妇前来,一自是为了来看望那位殿下,毕竟邺城这些天妖气糜烂,尤其是前几天更是出现那般状况,老妇我着实对殿下不为放心,自是来看望一番。”老妇温和的笑着。“二是听说白侄女头三天突然得了疾病,前来看看。你我两家也是世家,想当年白老家主在世时,时常把你领在身边,不想。。。。哎。”叹息了一声,老妇接着道:“这些年你我两家虽然甚少往来,老妇我又抽不出空来,实在是。。。。。。” 白晓颜虽然摆出一副惶恐不敢当的表情,心中却是吐槽吐的要命,翻白眼连连。拜托,我们哪里认识啊!说得好像我们认识好久一样!世家?!我们很熟吗?很熟吗!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是哪辈子结为的世家!你们这些阴阳师不是最不待见的就是商人吗!现在来套近乎有毛啊喂这位大婶!还有啊,大婶,你在说这么煽情的时候,可不可以事先让你家的那个崽子遮掩起明眼人都看出的对她这种商家不屑眼神!“应该是晚辈去拜访您才是。晚辈这些年忙于生计,的的确确是不该,还望秦家主见谅。” “哎~秦姨也自是明白你忙,没过来打扰你,当然也不会怪你。”温和的笑着,秦楠笙和蔼的看着白晓颜道。“你我既然是世家,晓宸就不必客气了,当唤我一声秦姨才是。” 白晓颜垂下眼,一抹暗光滑于眼底,嘴角却是适当的露出谦逊的笑。“是,秦姨。” 满意含笑的点了点头,秦楠笙继续道:“身体在近日可是舒爽了些?可让大夫来看了?” “让秦姨担心了,小侄的身体只是夜里突然邪风入体,偶赶了风寒,并无大碍。”睫毛轻眨了下,半合着眼,笑的淡然。“已看了大夫,吃几貼药也就没什么事情了。” “可要多注意身体,切莫劳累。”秦楠笙叮嘱道。 “小侄晓得了。”笑得温和,黑色的瞳仁荡在眼底,垂下的眼睑让人难辨虚实。 “这就好。”样貌欣慰的秦楠笙顿了片刻,方不急不缓的说道:“说起来,秦姨前来也是有一处疑惑想一问究竟,还望侄女能够告知。”虽是和蔼的说着,但里面的话语却是不容白晓颜拒绝。 “秦姨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小侄知道的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知。”白晓颜抬起眼,看似棉而无力的微笑却是笔走刀锋。“不知秦姨所问何事?” 朗声一笑,秦楠笙虚着眼,嘴角的笑纹勾勒出的却是一方枭雄的味道。“既然侄女这么说了,秦姨当是不见外了。”手中的茶盖不急不缓的轻浮在茶水面上,秦楠笙微笑道:“不知侄女可是和这位殿下在京师就认识过?” “秦姨何出此言?”惊诧的扬起眉,白晓颜不解道:“小侄不曾踏入京师,和这位殿下在这之前更是不曾见过。虽然听说京师的本家和皇家多有来往,可小侄是分家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和这位殿下见面,这认识,当当是不能的。” “白家本家。。。。。。”扶着茶盖的手指一顿,秦楠笙的眼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抹暗光。“白老家主在世时,就曾听她提过,邺城的白家是京师本家的分家。”秦楠笙押了一口茶,面上笑的端是慈爱重生之毒妃全文阅读。“既然侄女是分家的人,这些年没和本家联系?” “秦姨,实不相瞒,小侄是。。。。。。”神色面露悲戚,烛光下的白晓颜脸色越发的苍白。“小侄是个滞灵之人,对于本家来说,小侄的存在自是可有可无的,白家乃是阴阳家世家。。。。。。小侄无能,有愧于先祖。”说着,白晓颜的声音竟微微的有些哽咽之声。 “侄女怎如此看轻自己,妄自菲薄!”清叱了一声,秦楠笙板着脸,待看着白晓颜神情沮丧,叹息道:“阴阳师又不是非走之道,侄女以今日之能,做出如此成就,白家先祖当是欣慰才是,可切莫不要如此自轻自贱自己!” “秦姨教训的是,小侄明白。”白晓颜颇为虚弱的点了点头,虽是这么说,但也难掩的没落。 秦楠笙自是也没有再多说,又问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就借话要去拜访楚汐去了。 将秦家母女送到楚汐所在避暑山庄的院落,白晓颜在正厅坐了片刻,便一个人闲情的躺在书房的卧榻上,吃着糕点看着书,方才还郁郁寡欢的神情哪还见半分。 “哎!阿宸,我刚才看到秦家的人来到你这里了。”推门而入,刘念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怎么来你这了,不会是因为那位殿下吧。” “猜着了还问我。”扔过去一个白眼,白晓颜困倦的打了个哈气。 “这老东西可是个出了名的狐狸,她不会是问你什么了吧?”刘念昕嘴里叼着糕点,右手拿着沏好的茶。 “的确是问了。”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白晓颜微微地眯了眯眼。“自然是长辈,她想问的,我自是会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她可真的是实话实说,如果秦楠笙要多想的话,她也拦不住不是~~~ “喂!我说,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表情不对劲儿?”扬眉,刘念昕怀疑的看着白晓颜。 “有吗?我表情很正经啊。”耸了下肩,白晓颜笑眯眯的露出八颗牙齿。 “不对,不对,你这样就更不对了!”一拍巴掌,刘念昕挪到白晓颜身边,神色颇为三八好奇。“姐妹儿,说吧说吧,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滚一边去。”白晓颜脸色平静,堪比面瘫。 “哎呀,好讨厌啊,宸宸,你就告诉我吧~~~~” 。。。。。。 “娘,这位殿下真是不知好歹,她在那白晓宸那里能得到什么好处!”年轻女子不悦的坐在马车里,看着一旁喝茶的母亲。“还有,娘也真是的,那白晓宸是个滞灵之人和她客气什么!” “胡闹!有些话岂是你能多说的!倘若现在有旁人在旁,你那句‘不知好歹’不知要为秦家惹来多大的麻烦!”轻喝了一声,秦楠笙瞪了对方一眼。 “这不是没有旁人吗。”少女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至于白晓宸,我也没想到她是个滞灵之人。”秦楠笙微微眯着眼。“白晓宸那等商贾下人虚伪一下也没什么,主要却是通过她来见到那位京师的殿下,不过,倒是没有想到会得到意外的消息。” “娘,什么消息啊?”少女好奇的问道。 “白晓宸自是没什么能力,但她背后的本家说不定暗自安排的也说不定。” 。。。。。。 作者有话要说:异界游~~番外更新了~~~ ------------ 23第22章 白晓颜闲闲的躺在卧榻上,旁边的托盘上摆放着各色的瓜果,一手拿着书,空出的一只手或是拿起杯子喝上一口清茶或是随手往嘴里扔进一颗荔枝。 只是那本连封面都残破不堪的书不知翻到第几页就被白晓颜头疼的扔到一边。 她就纳闷了,要说白家先祖留下来的古籍是文言文也就罢了,最起码还能猜的出来,可偏偏遗留下的文字竟然跟甲骨文有的一拼!拜托!她又不是考古的,怎么可能搞得懂这上面到底在写些什么!颇为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白晓颜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软榻上坐起,拿着烛台提鞋绕过巨大的屏风走到一排排书架旁,烛光下她的手指细微的摩擦在那些书目中一层一层仔细的看着,直到忽然响起敲门声,才打断了白晓颜近乎大海捞针的举动。 白晓颜扬起眉,然后不动声色的走到书架的第三排极为不起眼的一本早已挪出了半个身子却仍在书架内的一本书,熟练顺手的推回到了书架内,只瞧着书架周围的空间像水纹一般震动了一下,刹那间,方才还泛着陈旧古朴的一排排书籍在那波纹过后不知何缘由变成了崭新各色各样的诗词歌赋。满意的点了点头,白晓颜拍了拍手,然后渡到屏风外。 来的人正是白晓颜有些不想面对的皇太女楚汐殿下。 之所以说不想面对,说白了还是白晓颜觉得不知道哪里别扭。怎么说好呢,虽然那天蛮耍帅的救了这位殿下,可是不代表她就对这位殿下敞开‘心扉’。好吧,确实有些肉麻了点,简而言之就是她还是有些惧怕她,她也说不明白原因,只是一看到楚汐冷着一张脸,她的小心肝就跟坐着云霄飞车一样的忽上忽下,蹦极一样的‘刺激’直接导致她白晓颜神经高度紧张,人也随之的有那么小小的凌乱财色无边全文阅读。 白晓颜垂下眼,主动为楚汐沏上一杯茶。神态举止乍一看还是蛮彬彬有礼,态度温和。 “不知殿下前来所为何事?”大半夜的跑到书房,不去睡觉,难不成她是过来找她有事?白晓颜内心囧囧,尽管两人现在仍旧是‘同床’,但不代表她一定要每晚提早回房恭候大驾,只要到特定的时间回去‘会一会’那个现在被她封印的只有一个五六岁孩童大小的大妖,其她的倒是没什么了。不过话说回来,即使她都用了折损身子的禁咒来封印这个大妖,也仅仅的做到了不让它像头几天那般的狂暴猖狂,本以为用了禁咒,怎么也能困它一阵子,谁承想竟然没有多大效果!白晓颜很郁闷,极度怀疑是不是楚汐的师傅算错了,以至于最后不会直接导致是件乌龙事件吧。。。。。。白某人囧囧有神的看着对面沉默不语的楚汐,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主动过来找自己的楚汐为毛两次前来都是不说话,沉默你就沉默呗殿下,可是,能不能打个商量,那个,可以不要用貌似是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她真的是肝胆俱颤好不好!白小人二号捧心做无力状,脑袋上插着白小人一号极为鄙视的一把砍刀。 “白晓宸。”片刻后,楚汐徐徐的说着这三个字。 白晓颜眼巴巴瞅着楚汐,就见其淡淡的吐着这几个字就不再言语,不由得想要无奈的翻个白眼,而空气中好像还流淌着名叫‘尴尬’的词,当然这都是白晓颜片面自己认为的,天知道对面那位殿下到底在想些什么? 话到说回来,两人差不多应该把话都说开了,楚汐那天给她的答话竟然是‘不知道’,好嘛,不知道你说两人天天像是互掐一样的到底在做些什么啊混蛋!白某人跪地做着京剧武生的状,来回摇着大辫子一圈又一圈,口中哎呀呀呀面朝青天大老爷。 听她言吓得我浑身是汗,怎奈何她今天才吐真言; 小人我本住在邺城城东,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谁知这楚大官人,她面瘫冷淡不留情面; 霸我房屋,欺我良田,手握证据我无力回天; 可怜见我身单力薄,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小人尚健壮,残命得留存; 望青天大老爷,可怜见,黄花天。 白某人拿着帕子嘤嘤哭泣,看着面部冷淡的楚汐,无力地想要吐血。她在这边纠结,楚汐那边倒好竟然兀自悠哉的喝茶,喂!拜托你来这里好歹也说句为什么来好不好,这么让人瞎猜很费神啊!白晓颜无奈的扶额叹息,最后终是扛不住的幽幽地说了一句话。 “楚汐,我们停战吧。” 扬眉,挑着眼看着白晓颜,楚汐神色淡然。“白家主此话何意?本宫倒是听不懂了。” “我也听不懂。”面瘫着脸,白晓颜斯文禽兽的吃了半盏茶,为自己壮了下胆。“我就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同仇敌忾的面对那个大妖,至于其他的事情是不是应该放一下。” 也放过她吧! 这是白晓颜实打实的心声。 拿着茶杯的手一顿,楚汐半合的眼终是抬起淡淡的凝视着面部神经绝对可以堪称为正经的白晓颜,神色略有些复杂,那双像是盛满了桃色一般的凤眸此时潋滟波光,漆黑的好似雾气朦胧让人难辨虚实,半响,在白晓颜看似镇定实则极为忐忑的心情下动作极为细小的点了下头。 “好腹黑总裁来袭。” 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白晓颜顿时觉得豁然开朗,原来的那股子霉气似乎也忽的一下离她而去,她垂下眼睑,那抹放松的神色荡于眼底。 “对了,刚才我翻了下古籍,里面虽然没有谈及这妖兽的来龙去脉,也没有介绍它到底是什么?但是却谈到了一个地方,也许我们去那里说不定会找到一些线索。”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白晓颜突然手指在空中顿了一下,眼中难掩的熠熠发光。 “何处?”闻言的楚汐淡淡的瞄了一眼有些兴奋的白晓颜,然后抚了抚衣袖。 “妖冥城。”诡异的一笑,烛光下衬托着白晓颜苍白的脸色竟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她慢吞吞地说着,本以为抬眼能见到楚汐露出一脸震惊的样子,但这位殿下就是一直淡淡的神色,顶多也只是微微的蹙了下眉,见这般,白晓颜不由得纳闷。“喂,好歹也留露出那么一丁丁惊讶的样子好不好,那可是妖冥城啊!” “本宫为什么要惊讶?”楚汐向着白晓颜扔过去一个白眼。 “殿下,你不会是没听说过妖冥城吧。”白晓颜无力叹气。如果没听说过,她就能明白为什么楚汐会这样淡定的样子。 可偏偏人家殿下就是不走寻常路。于是郁闷的白晓颜想要抓狂了。 “听说过。”楚汐垂下眼,睫毛下的荡出一层淡淡的阴影。“师父曾经领过本宫去过一次。” 妖冥城,顾名思义妖鬼聚集之地,极为凶险的地域,吞噬杀戮几乎遍野,堆积如山的枯骨,荒凉无边,终日昏天暗地,连城墙上都染满一层又一层深了又红的血液,唯一亮着的,却是城墙边仅有的一条路上的一个个燃着尸油的骷髅灯。先不说嗜人的妖怪聚集其中,单单里面的弥漫的腐朽溃烂之气就足以致人于死地,因为鱼龙混杂,各路消息均可以在那里获得,正因为如此,许多不为人知的需要交易的信息也便存在。更重要的是妖冥城是个实打实的‘贸易城’,说好听点是贸易,不好听的那就叫黑市!比如说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买卖。。。。。。也有道力高深的阴阳师凭借着法器去妖冥城或是购买打探消息更多的却是去那里买一些在人类中无法购买的‘商品’。就拿秦楠笙说吧,邺城首席阴阳师,可就是她也单单需要家族流传下来的法器还需要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最多携带一个人进入妖冥城,同时不能留流出一丝一毫的人气,否则在她还未踏入妖冥城内说不定就被藏觅起来辨不明的妖兽吞噬。 而那辨不明的妖兽却是只能在妖冥城看见,至于为什么它从妖冥城出不去,只能被围困在其中,这在典籍中也没有提到,想要追寻也无力可查。但既然这妖兽为祸不了人类的地方,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去探寻了。 所以说,妖冥城,根本就是人类被不允许进入的地域。 “你去过?!”绝对是惊诧的语气,白晓颜瞪圆着眼,将本来以为会出现在楚汐脸上的样子一丝不毫的还原到她自己的脸上。 “嗯。”她抿着唇,在看到手腕上的玉石时眼底的波光极细微的颤了一下。 白晓颜眼巴巴的等着楚汐能在说些什么,可等了半天人家殿下仍旧是沉默不语。 “说实话,我对那里的印象着实一点都不好。”实在是受不了突然之间莫名其妙的压抑的气氛,白晓颜轻咳了一声。“尸横遍野简直在那个地方发挥得‘淋漓尽致’,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摸了摸下巴,白晓颜咂了咂嘴。“我去妖冥城的时候,还是龀牙带着我去的,我们这次去,肯定也是需要它的。” “龀牙?”楚汐抬起眼,神色中多少有些不解。 “嗯。”点了点头,白晓颜难得正经起来继续道:“龀牙,我的式神。”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我的美女总裁老婆第二季更新了一章番外~~~~ ------------ 24第23章 白晓颜和楚汐回到卧室时,就见圆圆的小垫子上,一只小白狗正欢快的扑在什么东西上扭打着小身子,左三圈右三圈的转来转去,那样子着实可爱的不行。 只是白晓颜下一句话,不由得让楚汐殿下嘴角小小的抽了一下。。。。。。 看着抱着骨头满地打滚汪汪直叫唤的小白球,楚汐挑了下眉,按着茶盅的手指微微一顿,表情有些怀疑。“这是你的式神?” “哦。”眨了眨眼,白晓颜颇为尴尬的笑了笑,走上前抬手就将那块肉骨头抽开,眼见得美食刷的一下被某人拿走,龀牙怒瞪着眼张开口照着那双红酥手迅速的就是一咬。 “=_=。。。。。。松开。”额上渐渐地暴起青筋,白晓颜的面瘫着脸,抬起手时却是把咬着她不放的龀牙一同拉到半空。 “人类!你胆肥了吧!本大爷的东西也敢抢!”龀牙咬着不松口,两个前爪子扒在白晓颜的手上,小身子直挺挺的下垂。 “你好歹也是个大妖,怎么对着骨头情有独钟。”白晓颜无奈了,甚至连叹气的力气使出来都颇为的艰难。最重要的是在外人面前,就不能给她装装面子?! “你管得着本大爷吗你!你以为你是谁啊!本大爷在混沌大显神威的时候,你白家的祖先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憋得呢!”极为不屑的一哂,龀牙嗤之以鼻,面上表情端的是装的跟个二五八万一样,只是配上它那可爱的小兽头,多少让这种冷讽的语调下降一个格度。 眼瞅着一人一兽由最初互不搭调的人语和犬吠声到最后上演打在一起的场面,楚汐殿下倒是由一开始的惊疑到平静的面对,甚至还端起了茶杯,吃了半盏茶,拿起白晓颜放在榻上的书,慢慢的看了起来。一刻钟后,直到卧室内时不时的传来一个女子嘴角抽泣的声音和犬吠声逐渐的减弱,楚汐才从书中挪开视线,转到嘴角青了一块,脸上有着五杠抓痕的白晓颜身上,而她的手下拎着嘴里啃着骨头的龀牙。 “殿下,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式神,龀牙。”白晓颜极尽的让自己的表情中肯,尽量表现处让人信服的感觉。谁让刚才这位殿下对龀牙是自己式神这件事已经露出怀疑之色?白某人无力的叹气,看着龀牙喜滋滋的啃着骨头,嘴角抽了一下的同时却是因为疼痛而倒抽了一口凉气我是幸存者。别说是这位殿下,就是起初自己都对于龀牙种种不符合大妖该有的本色显示出极度的怀疑,倘若不是龀牙一次又一次的表现出它强悍恐怖的力量,恐怕连自己都会以为这白家的祖辈怕是拿了一本只能恢复滞灵之人灵气而守护式神根本就不存在的书籍来糊弄她这小辈。 点了下头,楚汐面上沉静。而她这副淡然的样子却是不禁让白晓颜以为楚汐在敷衍自己。 “我说的可是真的啊,殿下,你别不信我,龀牙它。。。。。。” “本宫为何不信你?”扬眉,楚汐抬起眼眸,神色平淡。 “真的?”白晓颜不死心,将小龀牙放在膝上让它痛快的啃着骨头,屁股则是挪到楚汐旁边的座位上。 楚汐仅淡淡的看了白晓颜一眼,便不再理会。白晓颜摸了摸鼻子,自知这是这位殿下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不免觉得自己有些话唠。 “你的伤。。。。。。”而这时见白晓颜嘴角的青紫和脸上的伤痕,楚汐微蹙着眉,却是主动开口问道。 “什么?哦,这个啊,小伤没什么,龀牙是我的式神,对我不会产生伤害,它在我脸上留下的痕迹通常第二天就会消失。”起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白晓颜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本想笑一下,却是让嘴角的伤口硬生生的止住。“不过,至于他其的人或是妖怪,那可就另当别论了。”白晓颜眉眼弯起,眼中像是揉碎了光华,那般的神采让她整个人都鲜亮光鲜起来。 楚汐倒是没有在说些什么,再次垂下眼,将手中的书又翻了一页。 为什么有一种被这位殿下强烈忽视的感觉。。。。。。白晓颜挠了挠脸颊,一低头,就看着龀牙吃完骨头后舔了舔嘴巴,然后抬起下爪子打了个哈气。“对了,龀牙,你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想找你的时候就找不到?” “你以为本大爷像你一样很闲吗?”龀牙不屑的撇了下嘴,视线中的鄙视根本就不加掩饰。 “是啊是啊,你很忙。”翻了个白眼,白晓颜揉了揉小龀牙的小脖子,抓了抓挠了挠,不一会儿的功夫意料中就见得小龀牙舒服的眯起眼,喉咙里发出哼哼声。“所以啊,你一会儿你可别跑哦~~~~”白晓颜抿起嘴,唇瓣微微的弯起一丝的弧度。 “跑?本大爷为何要跑?!”龀牙眯眯眼,不悦的瞪圆着眼,歪着头瞪着白晓颜。“白家小儿,把话说清楚?!你不会隐瞒着什么吧?” “我能隐瞒什么~~疑心这么重!可是会衰老的哦~~~”白晓颜继续人模狗样的微微笑着,天知道她那个样子像极了给鸡拜年的黄鼠狼。“一会儿呢,让你见一见一位妖怪。” “妖怪?白家小儿,你又惹了什么麻烦?”简直是一语道破白某人虚伪的外表祸心,龀牙怀疑的看着对方,歪着头的样子给人一种萌萌的感觉,说出来的话鱼却是让白晓颜想要吐血。“还有,你确定是本大爷要见那妖怪,而不是那个妖怪主动找你?!” 所以说,式神太聪明也着实让身为主人的她有些头疼。 见白晓颜无语的沉默,龀牙冷笑了一声,语气再次的不屑。“你还真是个麻烦堆积地。” 别说她好像个垃圾站好不好!白晓颜额上的青筋抖了抖。“总之你那里也别去就是了。” 反倒龀牙这边不但没露出怒意,而是一副好奇的跳起,一跃跳上桌子,在上面来回的渡步,那双圆圆的眼睛此时正冒着诡异的光亮,一边走着还不住一边的感叹。“白家小儿,这次我可是真的信了你惹了大麻烦了~~~~” “是啊是啊,龀牙你真相了。”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白晓颜无奈的扶额叹息天赋无双。“这次却是遇到了大麻烦,说它是妖吧,还没妖气,说是鬼吧,也不像鬼,着实让人摸不清头脑。” “无妖气也无鬼气?”一句话将白晓颜长长的一句缩短,龀牙挑眉言简意赅。 “说不上来的感觉。”摸着下巴蹙着眉,白晓颜眯着眼盯着龀牙看。“如果有两个字可以概括那东西的的话,也只能‘诡异’二字。” “听尔等这般,倒是有趣了。”渡步的四只爪子停下,龀牙转过兽头,那双本来在平时漆黑的兽眼此时却是泛着慑人青红色,周围以它为中心的黑色雾气也渐渐扩散。“本大爷倒是要会会它。” “它来了。”说这话的是一直沉默不语的楚汐。 血水从地表慢慢的涌起,沸腾的滚着血色的气泡,那一个个气泡中,狰狞的血红人头,眼窝血洞,流下来的血水,腐朽的肉块哭叫着嘶喊着,扯不断的阴魂迷障,那双双数不清的手骨伸出血河中,白骨染血的腐烂,腥风大阵阴魂大起,房檐上,各处的角落,厉鬼阴魂凄厉的吼叫,血和肉从他们的脸上身上一块块的掉落,像是被空中的锯齿锯下来一般,混合着白色的脑浆黑色的内脏,鲜血淋漓的散落在每一处,血泡中的白骨贪婪嘶叫迫切的抓着空中掉落的肉块,争夺狼吞的吃入腹中。 为什么这次会从地表上出现这些地狱鬼敕!白晓颜嘴角一抽,扶额无力叹气,赶忙拉着楚汐一下子跳到桌子上。 地狱鬼敕,往死在奈何桥上的人,通常是极凶极恶之人不愿转世投胎,反而流于人间,不被引入阴司,幸运的成为厉鬼或是祖上有了阴德亦或是后辈孝敬被拘魂使者代入冥界听从阎王发落,不幸的则被遗弃,徘徊在阴阳两道最终阴气拉入,引入深渊,从此不得超生。 无论是何生物,阴界鬼魂也好,阳界之物也好,一旦被拽入进去,那不是被同化就是被吃掉永世不得往生。 眼见着跳上来的桌子以肉眼可看的速度快速的被鬼敕腐蚀吞噬掉,白晓颜欲哭无泪,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次会出现这等邪鬼! 却说这时,被她拉上桌子的楚汐突然将她抱起,一个纵身跳上房梁。 白晓颜几乎是没出息的尖叫了一声,抱着楚汐腰间的同时惊魂未定的又抓住房梁,脸色撒白不说,嘴角哆嗦的看着极为镇定面瘫的楚汐,嘴角抖了数下,方才抖着说道:“殿下,打个商量可好,下次你要飞上来的时候,可否能告知一下,在下虽是阴阳师,但却不是殿下这等能飞檐走壁有武功傍身的人。”她是个凡人好不好!白晓颜嘴里吐白沫沫,一副晕厥无力潦倒之资,堪称扶风弱柳,弱美人如斯。 “。。。。。。白晓颜。”早在听到白晓颜尖锐一声尖叫的楚汐殿下眉尾细微的抽了抽。 “何事?殿下?”掏出几个降符咒忙呼着正想将周围的阴魂驱开白晓颜转头看着楚汐。 “。。。。。。你是个女子。”半响,楚汐殿下颇为艰难的说着。 “怎么了?”转回头的白晓颜当是没有看到楚汐有些纠结的表情。 “。。。。。。能不能不要表现的像个小男子一样。” “。。。。。。” 却说两人说话的功夫,楚汐腕上的青色玉珠由内到外的慢慢地渗出黑色像是流水一样的凝流雾气,像条黑色的巨蛇一般沿着玉石然后漫过房檐,最后集中在两人不远处逐渐的汇聚变成五六岁的大小青面獠牙的妖兽。 半合着的巨大瞳孔,森冷的透着凶光,长长的尖利指甲笔直的伸了出来,正待它向前一步时,一声震耳欲聋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吐槽是我的萌点(捂脸) ------------ 25第24章 入眼的是一张夹卷着黑雾足有半个屋子大小的巨妖兽头,狰狞的外表下绿色的兽瞳仿佛无时无刻不透着凶光。楚汐面容一凛,素手一提吊起还在抱着柱子的白晓颜后领,脚下一点几个翻身躲过这只显然要撞破房顶的隐于黑雾的大妖。 果不其然,楚汐拎着白晓颜方是险险躲过的时候,无论是房顶上的瓦砾还是房梁,均因为此妖的横冲出现‘分崩离析’不说,整个屋子更是颤了几下。 本以为安全着陆的白晓颜飒白着脸,下意识的抓住楚汐的胳膊,却不想,这边才落地,房上的瓦砾便开始簌簌下落,房屋以肉眼可看的样子显而易见的就要倒塌,白晓颜瞪圆着眼,僵硬慢镜头的抬起头就看着房顶露出一个大洞。。。。。。 见状,楚汐面容沉寂,不由分说的提着白晓颜飞身出屋,两人前脚刚落到屋外几米处,那本来完好无损的屋子下一瞬间便轰隆隆的倒塌卷起的灰尘落下落幕的就是一堆的废墟。 这样大的巨大声响不出意外的引来了山庄内的人,如果不是沿路有着灯火以及后院的琉璃灯照着,恐怕在这深山避暑山庄内早有人跌入池塘内。素来因为山庄本来人少,再加上青叔让几个小厮守在后院外,不允许他人计入,等到来至后院白晓颜这里的也仅仅只有青叔,白晓苒,楚岚三人。而此时的夜空上方,弥散开来的黑灰色烟雾笼罩着整个后宅,烟雾遮天蔽日,月色被遮掩,那般的狂暴猖狂像是吞掉了一切,而中间却是能够异常清晰的看见有着一躯三头面容极为狰狞眼露凶光巨犬,它的身形犹如小山一样骇人的望之生畏,而另外一只则是与之同样大小青面獠牙黑袍绿爪的巨眼妖怪。两只大妖在空中不相上下的‘纠缠’在一起,妖兽的巨吼声以及桀桀的好似地狱深渊的阴冷声音不断的响起,那般的噬骨惊人,不由得让除了白晓颜和楚汐两人之外在场的其他三人不受控制面色发白的瘫软了身子我的美女俏老婆。 赶忙将护符咒贴在小苒和青叔的后背,白晓颜扶起两人,却也在这时,楚汐也在楚岚的额上几寸处不知道画了什么符,避免了因为妖兽混乱的妖气以及斗法此刻产生的的噬人危险。 她是不是应该庆幸白家先祖早有预知之名在她所居住的几百年前就设下了巨大结界,以至于现在这等冲天妖气不至于危害到其他人。。。。。。白晓颜无语的看着一地的废墟,沉重叹气的同时额上的青筋蹦了几下。 要你试探着妖怪,又不是让你破坏屋子!龀牙你是不是故意的!!! “小姐,这是。。。。。。”却说这时想来终于喘过来了气,青叔瞪圆着眼直直的看着天空,惊乱的样子显示着他心情的不平静。 指着天空,白晓颜面瘫着脸为三双投过来的眼睛作着解释。“三个头的那个狗是我的式神,至于那黑袍煞气极重的是楚汐殿下要除去的大妖。” 只是她背对着天空刚刚与三人说完,下一刻只听一道好似能毁天灭地吼声后,远处地面除了她这一块不在变得黑乎乎一片外,均是有着月色明亮了起来。而便在众人惊呼中白晓颜着实的愣了一下,随后悬一转头就看见从天空上方直挺挺急速俯冲而下的她口中‘三个头的狗’。 眼瞅着那几乎是一座小山的大妖夹杂着狂风冲到了地面上,而那主要着陆的集中目标却是白晓颜,众人赶忙就要拉着没反应过来的白某人就要跑,却不想,下一刻,那山一样大小的大妖却突然间逐渐的缩小了体型,等到一张口咬在白晓颜脑袋上时早已恢复了小圆球的样子。 请注意,这里提到了咬字。。。。。。 左摆一下头,小肉球晃了一下。右摆一下头,小肉球在半空中又晃了一个弧度。静默了一秒后。。。。。仍旧面瘫着脸的白晓颜淡定的身体大幅度摆动快速前后左右摇着脑袋,而她头上的小龀牙就是巴着她脑袋不放,随着白晓颜晃头动作晃来晃去。 “(╰_╯)#。。。。。。这是什么?是什么!!!是脑袋!脑袋!!你有毛病吗!咬着我头干什么!!!松开!!!”一把撕开淡定的面具,暴怒中的白晓燕一边喘着气一边死死的掰开龀牙的嘴。 龀牙哪那么容易让白某人得逞,四只小蹄子扣在白晓颜的脑袋上,似乎也看出来了对方不会再动来动去,化身为暴龙的小龀牙终于松开了口,浑身炸毛的抬起爪子就对着白某人的头就是死劲儿的猛敲。 “哔——你才是狗!!!哔——敢骂本大爷,白家小儿你,哔——” 对着龀牙的有痒痒肉的地方一挠,不出所料的使得小龀牙动作一僵,趁着这空挡,白晓颜手下一个寸劲儿就把头上的肉球给扔了出去。 在空中利落的翻了几个跟头,小白团落地的同时却是向着白晓颜再次迅速的冲了过去。而这时的白晓颜眼疾手快的用双手一把扣住龀牙冒着白光的嘴巴。 “说过多少次了,不许骂人,你怎么就是不听。”笑里藏刀瞅着被自己困住的龀牙,白晓颜笑的善意的近乎猥琐至极。“还有,似乎一个月余前我就告诉过你,我这是脑袋,不是橡胶球那类可以随便咬的!!!”说到这里时,哪还见的方才还和善的样子,白晓颜虽然仍是笑着但额上暴露着青筋,黑青色的脸,眼底当是阴森的看着被她掰着嘴的龀牙。 话音未落,却见得一副凶神恶煞的龀牙忽然变了脸色,四肢蹄子开始胡乱的摆动着,那样痛苦的样子不由得让白晓颜心中一紧,心中暗道不会是被那妖兽伤到了或是怎的,意识到这点哪还顾得上生气赶忙要查看手中的小家伙‘伤势’,只是她这边刚一略微的松手,就瞧着龀牙搜的一下窜到了草丛中。 见此白晓颜蹙眉,正打算跟过去,却在这时听到树丛后的一声声想忽视都忽视不了的的声响后,身体一顿,嘴角抽了不下一个回合,而其他人却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石化恋战星梦。 那树丛后传来的声音分明就是拉肚子才会响起的。。。。。。 龀牙现在很痛苦,你可以从它一边蹲着一边一脸纠结抱着树桩子的样子中可以看出。 龀牙现在觉得很丢人,因为外围开始传来那几个人类毫无遮拦的笑声。 龀牙很愤怒,只是那怒火刚刚冒出火星字,就被身下再次涌上来的不适打断,哗啦啦的又不知道拉出了一堆恶臭的东西。。。。。。 龀牙很郁闷,它可是大妖啊,大妖啊!!!当年那在洪荒时都是吼上一吼不周山都震了震的大妖啊!!!!腾云驾雾有木有,唯吾独尊天下无敌有木有!!!可是现在它在干什么?!它在拉肚子。。。。。。竟然是只有低等生物才会出现的拉肚子!掀桌(╯‵□′)╯︵┻━┻ 而现在。。。。。。 “小牙牙,需不需要手纸?”白晓颜笑眯眯的用衣袖的下摆挡住鼻子以下探身地走进了一步。 “哔——滚哔——”整个小身体早就燃烧起来像个愤怒的小火球的小龀牙在还没骂完,面部一下子僵硬,然后空气中再次的传来一声声咕噜噜拉肚子的声音。 无良的白晓颜顿时笑出声,后退几步的时候不忘继续刺激痛苦的小龀牙。“呐,龀牙我就在外面等你了,如果爬不出来记得叫我哦~~~” 它出去后一定要把这个白家小儿当甜点一样吃了!!!(╯‵□′)╯ 龀牙的确是这么想的,只是它没算到刚处理完那一堆恶臭的东西,施了一个净化咒把自己弄干净后,它早就没力气虚弱的爬了出来。 不过看在这个白家小儿抱着自己给自己挠痒痒,嗯~~~它大妖有大量,就勉为其难的原谅她了。哎~~~它果然还是变得善良了,龀牙明媚忧伤却是自我陶醉的四十五度仰望房顶,面部有些紧急集合的做着苦恼装,它可是大妖啊!怎么能变得善良!!!呜~~~不过这白家小儿按摩的还是不错的,就凭这一点利用价值上,原谅她还是可以的~~~~ 小龀牙在白晓颜腿上打了个小滚,换了个角度让着白晓颜挠痒痒。 幸好山庄内还有其他的厢房,此时白晓颜和楚汐换了另一个卧室,穿着白色里衣的白晓颜笑眯眯的坐在卧榻上,看着开始打哈气的龀牙,不由好奇的问道:“龀牙,你怎么会拉肚子?” 懒洋洋的斜了一眼白晓颜,龀牙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还不是咬了那个你说的那个妖怪几口,谁承想那个玩意儿竟然让本大爷拉肚子!!!” “你咬了它才拉肚子了?”白晓颜有些错愕的愣了一下,说起来,她也觉得奇怪,虽然龀牙妖力被大部分封印,可是它仍旧是洪荒大妖,按道理这种不会发生这种拉肚子的事情,可是偏偏就发生了,而且发生的原因竟然是咬了纠缠楚汐那个妖怪几口?!“对了,你试没试探出那是什么东西?是妖兽还是恶灵?” 小龀牙打了个滚,懒懒的抬起小爪子挠了挠耳朵。“既不是妖兽也不是恶灵,不属于六界中的任一物。以本大爷看来,如果六界都不属于,那就是你们这些人类弄出来的。”一转身打滚的趴在白晓颜的腿上。“但是看那道力,能做这种程度的邪物,怕是只有洪荒时的大巫有这个能力。” “你的意思是说。。。。。。”白晓颜瞳孔猛的一缩,嘴里的话有些打颤。 “白家小儿,你这次惹来的麻烦,恐怕很难抽身了。”龀牙站起,抖了抖身上的毛,小蹄子一跃跳到圆木桌上,神色严肃。“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洪荒大巫的能力,就算是当年鼎盛时期的本大爷在面对洪荒大巫时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 26第25章 洪荒大巫,凭一人之力,足可以毁灭一国。 通常这般有这通天之力的人,不是成为一国之师就是一城之主。 也幸而,这等逆天大巫,在洪荒时也不超过一只手的数量。 这点可以从典籍中看到,但真正有多少。。。。。。 “既然老天让这种人得天独厚,自是不能让他们长命,子嗣也当然是少得屈指可数,最悲剧的还是子嗣中极难的会出现一个成为大巫资质。本大爷倒是没想到直至今日,还能看到洪荒之物。虽然,还是人类大巫创造的~~~话说回来,这皇家小儿惹上的麻烦可真是。。。。。。”龀牙咂了咂嘴,抬起小爪子指了指安静地椅子上喝着茶水的楚汐,古怪的看了一眼瞄了一眼风一阵儿的绕过屏风跑到书架上,开始不镇定翻着典籍的白晓颜。“喂!白家小儿,你也够倒霉的了,那等邪物现在可是记下了你了汪,如果你不能将它‘祛除’,怕是阴阳路都走不上,直接就魂飞魄散了汪~~~”圆圆的眼睛一眯,龀牙笑得不怀好意。 白晓颜哪还管的上那边说着风凉话的龀牙,挽着袖口忙乱的从书房的柜子上翻来翻去,看了一眼不是扔到一边,直到脚边堆起了足有小山高的时候,楚汐这时候走了过来如意符。 “需要帮忙吗?”她看了一眼白晓颜,视线转移到那一排排泛黄的有些破旧的书籍。 摇了摇头,白晓颜擦了下额上的汗,低着头仍旧看着已被她翻开典籍,似乎是没有找到,她皱着眉,再次顺手的将那明显破旧的有些过分的书扔到地上。 见此,楚汐微蹙了下眉,沉默了片刻后弯曲的身子捡起一本扔到地上的书籍,看了一眼封面,陈旧的发枯的牛皮纸面,皱皱巴巴的很难想象里面记载的都是阴阳师各种术咒以及秘典,抚平书面,楚汐将书籍重新的插回书架内。 每个阴阳师世家极为忌讳家中的阴阳师典籍被她人翻阅,这点楚汐当然知道,所以她自是不会去翻看,但整理一下的这点小忙还是可以做到的。 她几乎是尾随着白晓颜来到书房,没想到,看似不大的书房内竟有着满满承载着十大排还有余的书架,可是从外头看来并不能看这书房能放置这么多的书籍?难不成另有乾坤? 楚汐小殿下安安静静的弯腰抬身然后将那小山高的书籍一本本规规矩矩的放回到书架上。 直到白晓颜再次要顺手将手中的典籍扔到地上,楚汐却及时制止了她的举动。 “不看了?”疑惑的看者白晓颜,楚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嗯。”眨了眨眼,看了一眼明显被抓住的手腕,白晓颜仍书的动作停在了下来。 楚汐没有说话,而是拿过白晓颜手中作势要扔的书,抚了抚弄得皱皱巴巴的封皮,细心地把书内对折或是卷起的书页抚平,然后看了一眼侧面,见其小角显眼的地方用繁体字标识着‘咒术上奇纵摆第三十八列横白虎位第八十四处’,按着上面的提示,楚汐弯下腰在一排排架子上找到专门放置此咒术典籍之处,安静的放置进去。 见到这般的白晓颜脑袋懵了一下,发怔的视线纸质的看着不知所觉的楚汐,等到对方快要站起时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个,殿下你放在那里就好。” “惹出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本宫的不对,能帮上你一点忙也是好的,再者本宫闲来也是无事。”楚汐淡淡的说着,慢慢垂下的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看你这般,想来也是遇到了困处,倘若不是本宫,你也自是不会摊上这等的麻烦。”说着,她的嘴唇紧紧地抿着。 其实,说起来,这个殿下还是蛮会为人着想的~~~也并不是那么那相处不是? 白晓颜用手指挠了挠脸颊,看了一眼被不知不觉抽出来的一本薄薄的只有一小手指头厚度的典籍,也许是刚才她动了一下的缘故,那本典籍早就摊开了书页,那一个像是鬼画符一样的‘甲骨文’不由得让白晓颜哀嚎了一声, 怎么又翻到了个这个!白晓颜无语的呻吟了一声,一转头就看见楚汐小殿下正好奇地瞅着那一排排显然书房内根本就撑不下的书架。“对了,殿下,你也是阴阳师是吧。” “嗯。”点了点头,楚汐正纳闷白晓颜突然间问话的时候,却看见对方一下子蹦到她的身边,举起她手中的书。“那殿下你看看,这东西你看得懂不?” “这,怎么可以?”楚汐怔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白晓颜会让她看白家祖上阴阳师的典籍。“难不成这不是你白家阴阳师典籍?” “是啊,不过我看不懂。”白晓颜耸了耸肩,无奈的揉了揉眉间。“我就想着你是阴阳师,应该懂这个吧?我知道你顾虑什么,可现在你我都进退两难,白家典籍有些古籍的字体我还能勉强看的懂,但这个我是真的一点儿都看不明白。咱们现在没个帮手,总得是非常时期非常政策不是?!再者,我也自是相信殿下的为人。”话语一顿,就看着楚汐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白晓颜温和的笑了笑恶犬天下。 楚汐看着白晓颜,犹豫了片刻方是接过了捧过来的书籍。垂下眼眸细细的看着上面的字符,睫毛轻轻的扇动,像是雨打的芭蕉,动人的好似打湿了一地的雨夜。缎面一般的一头青丝披在肩上,中央旋起的发饰一直白玉簪子谢谢的插在其中。玉样的面容在窗外透过来的月色中伴随着旁边的燃着灯油的烛台下,清冷却意外地美得惊人。一袭淡紫色紫罗衫动柘衣裙,群尾如旋翼转动如莲花绽放,步步莲动,滚着金边银线蔓延在腰际,外罩天蟾薄纱,端的是美人如画静如斯,那般娴静淡雅的样子不由得让白晓颜失了一下神。 脑中忽然闪入那晚的情形,身下的女子神色迷乱妖娆的扭动着肢体,那层独属于她的冷然似乎也因为燃起的欲?火而陡然的泄了一地。眉间耳畔,轻声的哭泣,挑起的眼角,媚了风情,触动的呻吟,打破了像是多年的禁忌。烛火燃,灯影乱,纱幔落下,跌乱的弥晃了眼。 呼吸猛的一滞,白晓颜慌乱的后退一步碰到了后方的书籍架,而书架也仅仅是稳当当的晃动了一下静止。她却是捂住的下颚,低下的头面色微微的潮红。 想是听到了动静,楚汐不解的抬起头,视线中有着疑惑。 白晓颜故作镇定的摆了摆手,说着估计是站的时间长了,脚下打了踉跄。 楚汐不疑有他,倒是真的信了某人的说辞,垂下头再次的翻起了书页。 简单的说了几句,白晓颜就借话说要喝口水就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白家小儿,你脸这么红,不会是吃你们人类做的春药了吗?”从拐角处窜过来的龀牙好奇的在白晓颜的周围绕了一圈闻了闻。 近乎慌乱地将龀牙抱起捂住它的嘴,白晓颜虚心的往后瞄了一眼,低头就见龀牙呲着牙那样子颇为像是马上就会上来咬上一口。果然,她的手下一刻就被龀牙给咬了。。。。。。 她是不是应该庆幸,因为龀牙是自己订立契约的式神,所以被这小家伙咬了不会疼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也不会被咬出血或是中毒。。。。。。可是,尼玛!!!这是手啊手啊!!! 白晓颜无奈的叹气,伸手揉了揉龀牙的小痒痒处,不出意外的看到龀牙舒服的松开了口同时听到对方不忘再次恶劣的警告之类的话题。 她也真是脑抽了,龀牙说出来的话也只有她自己能听到,那位殿下可是听不到的啊。 所以这叫什么来着,做贼心虚了吧。。。。。。 才不是!!!白某人恼羞成怒的掀桌(╯‵□′)╯︵┻━┻,端着茶水重重的喝了一口茶,强压住蹦蹦的心跳声,抿起的嘴唇可真的是坐实了无措。 叹息一声,白晓颜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脖子。“对了,龀牙,那一堆你排泄出来的埋起来了吗?”话未落,龀牙的小身板却是一僵,危险的眯了眯眼,小家伙神色不悦。“怎么,你难不成想时时提醒本大爷被那种东西弄得一身不舒服的事情?” “当然不是,你排泄出来那可是好‘东西’,不利用一下怎对得起这宅院?”白晓颜笑的无耻,眼睛弯弯,颊边隐约露出小酒窝。 龀牙这等大妖排泄出来的东西对于家宅驱邪避祸可是好的不能再好,埋在结界处,足可以让那些比龀牙等级低的妖怪不敢进犯。 “=_=。。。。。。本大爷怎么原来没发现你这猥琐的潜质?”龀牙斜了白晓颜一眼,一下子跳出了白晓颜的膝盖,扭着小屁股扭打扭打的就一颠儿一颠儿的跳远了。 看在它的小便便有价值的份上,她就原谅它了。。。。。。额上的青筋蹦了几下,白晓颜再次的喝了一口茶,深呼吸几下,才慢腾腾的向着书架走去。 ------------ 27第26章 楚汐仍旧是安安静静的查找着,并没有因为白晓颜突然间的出现而抬起头,神情专注的样子莫名的让她周围的气息都开始变得宁静起来。 那顺的宁静,像是集齐了屋内微薄亮光的细碎光华,弥景的,让人晃了神,足以迷醉了眼。 白晓颜摸了摸鼻子。与这位殿下比起来,自己似乎有些逊了。。。。。。蹲□子拿过一个坐垫放在地上,一边坐下一遍端着烛台细心的来回翻阅书目。 不知找了多久,白晓颜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一转头就看到神色略有疲惫的楚汐,见此,她不由轻声说道:“殿下,我看时辰也不早了,要不我们明个儿在查查看?” 又将一本书籍放回书架内,楚汐揉了下眉心。“嗯。”本想走前一步,忽的,她的身体晃了一下,险险的扶住书架才避免摔倒的局面。 白晓颜赶忙站起,疾步走了过去搀住蹙着眉的楚汐。“殿下,可是不舒服?” 摇头,楚汐借着白晓颜的肩膀站起。“估计是站的时间久了,有些眩晕而已,想来一会儿就什么了。”她说着,可是神色却不像她说的那般的轻松。 “要不我扶着你?”打着商量的语气,白晓颜小心地揣摩着对方的心思。 本想拒绝,可身体传来的异样却让楚汐顿了一下,然后淡淡的点了头。 扶着楚汐出了书房,走了不远来到另一处的卧室,两人洗漱干净,方是回到床上就寝。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等白晓颜睁开眼时,竟看到向来比她早起的楚汐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侧卧着的身子,一头青丝如瀑沿着白色的里衣滑落,晨光下的面容在端的是莹白如玉。只是如此沉睡的她,额头微蹙,脸色发白眉心间拧在一起,薄汗打在发鬓间,那般赢弱的样子不禁让白晓颜软了心思,动作也极为轻柔的抬手用帕子擦去对方的额上的汗。 慢慢的坐起,白晓颜摁了摁太阳穴,不知怎的,最近总是心绪不宁,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摊开手掌,手掌的纹络错乱盘绕,顺着一面蔓延着绕转。 慢慢的收掌,暗沉的眸色中难辨深浅,白晓颜披上单衣渡步来到窗前,透过琉璃窗纱丝丝的暖风卷着夏季的热气缠绕的钻入室内,院外的老树上,不知名的鸟儿不知疲倦的鸣叫,轻快地声音,不由得让白晓颜舒展了眼角眉梢。 她转头,视线落在侧卧着床上的楚汐,复杂的目光中难藏着不知道的温和。 帝星,紫微星君,白虎位,青龙绕东,却隐藏着霍乱。 天灾人祸,亦或是妖魔。。。。。。白晓颜一甩衣袖,细风卷入,衣衫微微鼓动,微昂着头,手指快速掐算,忽的她的手指看似随意却是蕴含力劲儿的摊开,那丝趁虚而入的虚风随之震动。 “何胆鼠辈,白府岂是尔等擅自闯入的!”白晓颜冷哼一声,砰地一道落地声,只瞧着刚才还是空无一物的角落霍然出现四五只棕色的狐狸,想来没有想到会被发现,那五只狐狸警惕的竖起了毛,利爪紧紧地抓住地面,其中一只尾狐竟有三尾。 还未等白晓颜行动,只听着忽的一声破空之声,伴随着一道‘这些小狐狸崽子白家小儿你别碰重生之毒妃!那是本大爷的!!!’汪汪声一个小肉球破窗而入。 眼瞅着窗户上出了一个窟窿,白晓颜扶额嘴角抽了一下。 而见到闯进的龀牙,方才还有些警惕的小狐狸们竟然涩涩的发抖,低声呜咽不安的开始后退躲在角落,惊惧的目光中身子早已瘫软。 小龀牙笑的嘴巴冒着血光,那一步步的逼近逐渐形成的黑雾,笼罩着的黑色血雾中翠绿色的兽瞳隐隐中有着金色以及红色在眸中跳动“嘿,小家伙们,放心,本大爷不会吃了你们,你们还不够本大爷塞牙缝的。”低沉阴寒的语调回荡在屋中,本来炎热的夏季却是因此而硬生生的停留在室外。“小家伙们,可是九黎的小孙辈们?” “前辈。。。。前辈,认识。。。。师祖?”回答的是那只三位的棕色狐狸,此时它早已化为人形,匍匐在地的跪首,颤抖的声音不难听到的惊恐。 “师祖?”明显的听到黑雾中龀牙的声音一顿,随即阴冷的笑了数声。“是了是了,千于年前那家伙可就是师祖的的身份。” “晚辈不知此地是前辈居所,冒然前来,实在罪该万死。但,想来前辈应是和师祖认识,可否能看在师祖的份上原谅晚辈们。”那化为人形的狐狸抬起眼,想是想到龀牙和它口中的师祖认识,细长的眼有虽仍有惊惧但是却不难察觉的一丝喜色。 “认识倒是认识,但是。。。。。。”龀牙怪笑了数声,森冷的气韵突然排山倒海的压来,而那化为人形的狐狸面色一变,口吐鲜血的同时身体终是无力的再次控制不住的变成狐狸样子,他周围的四只狐狸更是恐惧的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不巧的是,你们口中的师祖可是本大爷恨不得挖心碎骨的仇敌!”龀牙一边说着,一边极为悠闲地踏踏的走了过去,黑雾慢慢的散去,露出的可爱身形却是让比他身形大至两倍的狐狸们僵硬的不敢动弹。 眼底金色一闪,龀牙居高临下的用眼底的余光扫了一眼早已重伤虚脱,眼中难掩惧意的三尾狐妖。“本大爷不会吃了尔等,可也要尔等给尔那个所谓的师祖传一个信儿,本大爷既然回来,自是要将千于前年的债好、好、的、算、一、算!” 。。。。。。 “呦呦,刚才威武了~~~龀大爷~~~”白晓颜笑眯眯的抱着小龀牙圆滚滚的小身子,手指给亲挠着痒痒。 “哼。”哼了一声的龀牙高高的昂着头,得瑟的小模样不由得让白晓颜笑的眼角荡起了眼纹。 “那,分享一下你和那个九黎‘宿怨’怎么样?”白晓颜继续笑的荡漾,三巴之魂熊熊燃烧。“总感觉你们之间应该有什么不是?” “你猜得不错。”龀牙眯着眼,声音狠厉。“倘若不是当年它和那个大巫联手,本大爷怎么会被封印千年!!!”想到这里龀牙就气,眼瞅着自身天劫将至,本打算去寻个宝贝或是地势好的地方,不想竟被那臭狐狸算计,着了那个大巫的道!!! “大巫和妖兽联手?!”白晓颜惊诧的扬起眉,眨眼的一个劲儿看着龀牙。“你说你那时候是有多不招人待见,连妖怪都容不下你!” “。。。。。。白家小儿,你是找死吧!!!!”暴起青筋的龀牙眼见得就要照着白晓颜咬上一口,却被对方轻巧的躲了过去,顺势的继续给龀大爷挠痒痒起来。 哼哼了一声,龀牙不悦的撇嘴。“你小丫头片子不知道就不要瞎说,本大爷那在洪荒之时,哪个妖怪见了不都叫本大爷一声前辈,大爷的?!!!九黎那是嫉妒本大爷的能力,才对本大爷陷害!!!最糟糕的是,本大爷当年还瞎眼的跟那等小人称兄道弟!!!” “嗯,确实挺瞎眼的。”白晓颜一本正经的点着头符合道。 “神环啸最新章节。。。。。。本大爷真想一口咬你死!!!”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着这几个字,龀牙眼睛抖成了一条直线。 “鉴于你我订立契约,我还是觉得不合时宜。”白晓颜继续严肃板脸。“如果我记得没有错的话,假如我身陨,你可不是被继续封印那么简单了。” 几乎是迅速的拿过一根骨头塞到张嘴就要下口的龀牙嘴里,白晓颜笑的和善的摸了摸嘴里啃着骨头无语翻白眼的龀牙。 “卑鄙。”含糊不清的吐出两个字,龀牙一脸纠结的抱着骨头打了个滚。 “过奖,过奖。所以我想说啊,我们这叫做缘分不是?”白晓颜驴唇不对马嘴的说道。 又逗弄了龀牙一会儿,白晓颜不由得纳闷,这么大的动静,这位殿下怎么一点儿醒来的意思都没有,好奇的往后一瞧,这不瞧不要紧,一瞧白晓颜瞬间面色一白。 快速的走到苍白着脸躺在床上显然呼吸微弱的楚汐身边,白晓颜紧张的握住她的手腕,眉头皱得死死的,抬手翻着对方的眼皮,神色不见放松。 “这是怎么回事?楚汐怎么离魂了!!!!”白晓颜一下子瘫坐在床上,表情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呜,还真是。”叼着骨头的龀牙一骨碌的跃上床,舔了舔骨头,继续看着进气少出气少的楚汐殿下。“这人类的皇族也真够倒霉的,昨天本大爷其实就有些怀疑,她身体里藏着的那个东西,怕是和她本命体连在一起的,现在看来确实是了。” “你的意思是?”白晓颜瞪圆了眼。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龀牙斜了白晓颜一眼。“昨天那个东西不是被本大爷咬了吗?喏!这个皇族自是讨不到好。” “你还好意思说!”白晓颜青筋暴起,黑着脸双手握拳用力的挤压着小龀牙的脑袋。 “本大爷昨天也只是怀疑而已,谁知道这皇族那么倒霉。”龀牙眼睛抖成了一条直线,泰山压顶都不变神色。“现在想来,也就不难猜出为何这人类皇族会找上你。按理来说,那大巫创出来的东西虽然强大,但最开始时这不妖不鬼的东西能力应该微弱,只是随着这人类皇族的成长,才逐渐的变强起来以至后来压制不住。虽说现在人类中的阴阳师比不上当年洪荒时的大巫,但是也应该会存在消灭那东西的能人。”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白晓颜无奈的叹气。“楚汐的师父不能伤害那巨眼大妖,杀了,楚汐没命,不杀,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东西两只眼睛全部睁开再将楚汐杀害。” “进退两难。”龀牙懒洋洋的总结。 我也进退两难好不好!!!白晓颜捂住脑袋蹲在地上画圈圈。本打算也想着用什么咒符将那巨眼大妖的本体打散,谁承想,楚汐竟然还是和它同一体! 白小人二号扮成旦角穿着戏服依依呀呀的唱着京剧,抹着细绢哀怨的眼泪凄美,白小人一号一棍子打下去将其敲晕,一手扛着砍刀一手拽着白小人二号的一只脚拖地离开。 不对!似乎前几天自己请来朤剎大鬼对付那个巨眼大妖后,楚汐的的神色就隐隐的不妥。。。。。。那时本以为她是受到惊吓,难不成那时她就已经伤了身子。。。。。。白晓颜愕然的怔在了那里,身体僵硬隐约出现石化状态。不料她这边刚刚想到,那边的龀牙开始幸灾乐祸了。 “不过,本大爷觉得不光是本大爷的错,前几天你不是也严严实实的伤了那不妖不鬼的东西了吗?又是金刚咒又是损身请阴魂大鬼,这人类皇族能忍道今天才离魂,也着实不易。但这般看来绝对跟你脱离不了关系!!”龀牙笑眯眯的继续给予白晓颜重重的当头一棒。 于是,白晓颜石化裂缝了。。。。。。 ------------ 28第27章 “怪哉呀怪哉呀,按理来说,想来这人类皇族知道自身状况,但为何不先告知与你?”龀牙好奇地在楚汐的周围转了一圈。 “你觉得,以这位殿下闷闷沉默又不喜欢拖累别人的性格会说出口才怪!”没好气的送给龀牙一个白眼。“何况,依我看来,别说是她,就是我也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除去那不妖不鬼的东西,这方法有时慢慢探索,她师父再厉害也只能算出我是救她之人,估计也没有想到这过程中她我的方法会损了她身子。”白晓颜无力的叹气。 “通常这般离魂状态生灵都是无意识的自主走着,然后穿过阴阳门,运气好点走入阴阳道,转世投胎再也难以回来。运气不好的,稍有不测就会被那些沿路的鬼敕吞噬,不用本大爷说你也明白,这种不是正常死亡的离魂没有阴司之人引路,肯定是要走上‘偏道的’,而往往也是处于这样的魂体更容易被鬼敕引诱并且拖入永不得往生。”龀牙眯着眼打量了楚汐片刻。“对了,白家小儿,你什么时候会诊脉了?”转了一圈后,龀牙舔了舔爪子。 “诊脉?”本打算快速封印空间后,去阴阳门的路上把楚汐领回来的白晓颜听到龀牙的问话时不由自主的挑了一下眉行脚商人的奇闻异录全文阅读。 “那的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应该是诊脉吧?”龀牙示范的用小肉爪子学着白晓颜刚才握住楚汐手腕的动作,只是它的小肉垫子太小,看起来着实有些滑稽。 “我又不是大夫,怎么会看。”白晓颜翻了个白眼。“只不过用灵力探入她身体里走了一圈察觉到不对而已。” “呜,倒是本大爷高估你了。”斜着眼抖成一条直线,龀牙抬起爪子拍了拍嘴巴。“不过,本大爷倒是觉得,如果你再这样废话下去,说不定一会儿着人类的皇族就真要走上阴阳道了。” “这么长时间还不是你一直跟我废话!”白晓颜瞟了龀牙一眼,起身衣袖一摆,空间忽的像是水纹一般震动了数下,渐渐地以白晓颜为界的透明波纹‘墙面’横空出现,晃动的纹络好似水波一样,而此时,白晓颜手指快如闪电的结印,口中喃喃低咒的同时,那墙面像是有着意识的以椭圆形的样子将白晓颜以及不远处的楚汐所在之处包裹起来,知道没有任何缝隙之后,白晓颜手下动作才逐渐的停息下来。 她走到床边,躺在楚汐的身侧,手指抓住对方的手指。“龀牙,这期间帮我护法。” “啊,放心吧。”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小肉球趴在床上,那样悠闲的样子不由得让白晓颜无奈的叹气。 “那就拜托了。”一阵阵困倦袭来,白晓颜不放心的叮嘱道。 “哎哎,行了,你这家伙够啰嗦的。”扬了扬爪子,龀牙小脑袋趴在爪子上,小眼睛却是睡眼惺忪的,那样子颇为像是下一刻就会睡着。 本想再碎碎叨叨的叮嘱一番,如果有意外发生,说不定自己也会迷失到阴阳路上,不得往生之类的话。可逐渐加深的困意却是让白晓颜无力的闭上了眼,陷入了昏睡中。 。。。。。。 黑漆漆的路上,只有两排的纸灯悬浮的挂在路两旁,周围没有任何东西也没有,脚下的路一点点的由无到有,蔓延的就像是看不到尽头一般。楚汐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迷茫的视线中脚下的路开始变得宽广,黑暗的空间也慢慢地变得亮了起来。 不知怎的,她忽然走入了一处记忆中熟悉万分的庭院,繁花似锦的花丛,不远处的亭台楼阁,向她躬身请安的宫女侍者,铺着细碎鹅卵石子的竹林小路,尽头的深处亭楼纱幔中,那抚琴看着自己笑的温柔的男子不禁让楚汐怔在了那里。 “汐儿。”男子眉目极为精致,那般的容颜好似从画中走出来一样。他抬起手,笑的慈爱的向着楚汐招了招手,眉间熟悉的柔和温暖不觉中让楚汐怔忪片刻之后恍然的流下泪来。 “父后。”她哭泣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滴滴的落下,几乎是蹒跚踉跄的跑到男子的身边,扑进他的怀里,苍白的脸色沁满了惹人心痛的柔弱。 “汐儿。”男子笑着,温润光华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少女如瀑的青丝。“怎么哭了,可是谁惹我们的小殿下了?” “父后,父后。”楚汐趴在男子的怀中,一遍又一遍的唤着男子,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泣,胸口莫名的疼的嚼碎了心瓣,一片片滴落的染血的难以辨明的哀伤。 “汐儿是不是哪里摔疼了?”男子心疼的抱起已然变成五六岁孩童样子的楚汐。“来,让父后看看?”说到这里时,男子的语调中难掩的紧张担心。 “汐儿没有摔疼。”小脸扬起,挂着泪珠的眼睛通红的好似小兔子一样。“汐儿做了噩梦,梦见父后不见了,不要汐儿了,汐儿想找父后,却是到处找不到。”委委屈屈的瘪着嘴,小殿下扑在男子的怀里打了个小滚,抱着对方的手臂糯糯的说道。 “傻孩子,那只是个梦而已,何况,梦都是相反的,父后怎么会不要汐儿?”男子温柔地笑着,抬手抹去小孩子颊边的泪珠重生之毒妃最新章节。“父后做了小糕点,汐儿要不要吃?” “要,要,父后做什么汐儿都喜欢。”小楚汐笑得甜甜的露出可爱的小酒窝。“尤其是父后做的梨花糕,汐儿最喜欢了。” “外面风大,汐儿跟父后进殿吃好不好?”男子柔声的说着。 “嗯。”点了点头,楚汐小殿下率先站起来。“对了,父后,妹妹呢?” “。。。。。。你妹妹她还在睡觉。”男子顿了一下方慢慢的说道。 “哦。”不疑有他的被男子抓住小手,只是,父后的握着自己的手好疼,小楚汐微微的蹙着眉,却是没有出声的刚要跟着男子走出去,不想,这时身后处忽然想起一道急急的声音。 “楚汐!回来!!!!”那声音万分的紧迫,慌乱的语调不禁让楚汐顿了一下脚,可拉着她的父后却硬生生的扣着她的手掌往前走着。 “父后,疼。”小脸皱在了一起,楚汐被动着拉着,方是想走近一步告诉父后慢些走,小身体竟是在下一刻被身后发出声音的女子用力的抱了起来拉进怀中。同时一张明黄色的纸片落在父后拽着她的的手上,耳中只听着父后尖锐的惊叫了一声,莹白如玉的手背以肉眼可看的速度快速的腐烂凝块成血水坠落下露出白色的手骨。 见此,楚汐不由得惊惧,小手用力的拍打在女子困在她身体的手上,大力的挣扎。“大胆!尔等何人!竟敢擅闯皇宫!来人!抓刺客!父后,父后!” “楚汐!你看清楚了,那根本就不是皇后!!!那是鬼敕!!!!”因为彼此皆是魂体,无论楚汐怎样挣扎踹打她均不会对她产生任何的疼痛或是损害。只是怀中看似孩童大小灵气却是成人魂体当是使得白晓颜有些吃不消。 “贼子!快放开本宫!!!”小楚汐怒声喝道,小脸绷得紧紧的用力捶打着白晓颜。 “楚汐!你父后早就转世投胎了!!!你还要自己骗自己多久!!!”眼看着周围的景物快速的腐朽,不远处被惊动的鬼敕慢慢的汇聚,怀中的楚汐又不老实的乱动,白晓颜不禁厉声喝道。她抬起眼,目光如炬的盯着将手藏在袖中因为她的出现而开始逐渐露出凶残的男子。 “你,你骗人!”怔了一下,楚汐惊慌的大声反驳道。“父后明明还在这里,怎么可能不在。”用力踹到白晓颜的胸口,腕侧一袭一个寸劲儿轻巧的拜托根本一点武功功底儿的白晓颜,楚汐落地,抽出腰中的佩剑退开对方数步。 “楚汐,你赶紧给我过来!”陷阱虽然是鬼敕设的,但这里面就算是一草一木接受本有灵气且灵力不是一般高的楚汐控制,而落入这里的白晓颜自是没有反抗余力的被楚汐下意识困定在远处无法动弹。 “汐儿,到父后这里,父后领你去吃糕点。”这时,一直未出声的男子柔柔的唤着,眸中的喜色被睫毛遮住。 “楚汐!楚汐!你别过去!听到没有!喂!!!别过去!喂!!!”眼见得楚汐一步步向着那鬼敕走去,白晓颜心中一阵的惊慌无措,入目的视线中那小小的身影逐渐走远。 楚汐慢慢地走进男子,精致的面容中一袭紫色滚着金边的绕凤鸾服伴随着她的走动而卷起小小的涟漪。 “乖孩子,我们去殿内吃东西。”男子笑着说着,伸手刚要去抓楚汐的手腕却是在下一刻被对方轻巧的躲了过去。 楚汐侧身,退开一步。 “汐儿,一直都想念着父后,一直,一直。”楚汐垂下眼,身体在一步步走近时逐渐的变成成人的样子,手中的剑微微的颤了颤。“最喜欢父后做的梨花糕,也最喜欢父后抚琴的样子。” ------------ 29第28章 “汐儿,一直都记得,不曾忘记。。。。。。”她轻声的说着,抬起的眼眸,方才那抹恍惚却是早已消失。“而你,最不应该扮演的,就是本宫的父后。” 话音未落,刚才还有着精致眉眼的男子面容狰狞了起来,肉体的皮相扭曲融化变为恶鬼嘶吼的瞬间就朝着楚汐扑了过来。 只是,那恶鬼扑去的霎时,伴随着尖锐的叫声,皮相撕毁肉体在猝然出现的红莲业火燃烧殆尽。凄厉的咒怨的哀戚,尖锐的像是冲破了所有恍惚的一切。一片红色的烟雾消失,落下的半步,片片灰烬,红燃的火色,掉了一地的残灰。 她一动不动的看着不落半步早已消失的魂体,闭上的眼,一抹黯然滑落眼底。 不多时,周围的繁华的景象震动了片刻好似溶解一般的斑驳的化掉。裸?露的像是掉了漆一般,漆黑的一片,几点凭空而立的纸灯戚戚然的立在半空中。 白晓颜有些怔怔的看着眼见着周围分崩离析的楚汐,背对的身影,白色的柳梢锦裙,卷起的裙尾,堕落了刹那的风华。 一块块的碎落,掉落的尘埃,裂开的缝隙,破碎了像是谁的记忆。 “你还要在这里站多久?”她转身,漫步的走过来过,脚下好似步步生莲,而身后,却是黯然了一霎的黑暗。 “哎?”怔了一下,白晓颜眨了眨眼,微微的动了□子,感觉身体可以随意控制后,却是愣在了那里。“楚汐,你。。。。。” 楚汐垂下眼,先是向前引路攻克柏林最新章节。“现在我们应该从哪里出去?” “哦,哦。”愣愣的点了点头,白晓颜像是刚刚才恍然过来,握拳打了下手掌。“是了,你可看见你我身后的一条银色的细线了吗?这是生魂线,只要跟着这个方向走,应该会找到通往往生的路。”白晓颜指了指两人身后各有的一挑银色长长的没有尽头的线丝,黑暗中,银色的光芒异常的显眼。 而此时,突然一声声此起彼伏尖怒的吼叫声响起,白晓颜脸色一白,一把拽住楚汐的手腕,急急的向着生魂线牵引的方向跑去。 想是没有想到白晓颜会这般几乎是猝不及防的拉着她跑,楚汐怔了一下后,虽不解,可是仍旧是跟在她的身后。黑暗中,路上的立在空中的幽幽的灯火,好似通天的天梯一样弯曲曲折的一条路面,身后,呼啸的风声中声声好似能震碎天地的吼叫,明明什么也没有,但是身体却莫名的沉重,脚下的步子踉跄了一下,喘息的就像是看不见彼岸的另一端。 沉重的后背,刀尖的阴风,刮得脸侧都泛着生疼,不停地向着前方跑着,可是不知为何肩膀上重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刚想回头看着是什么,却听到白晓颜的声音。 “楚汐,别回头。” 紧紧地握住楚汐的手掌,白晓颜咬着牙跑在前头,弯弯曲曲跌乱的只能容于一人的道面,银色的生魂线,细锐的像是从黑暗中钻出蔓延至通前方。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条‘弯路’的出口迟迟的看不见!还有,这些鬼敕难道就不能这么‘饥渴’吗!!!他妹的!!!追了这么久,他们也不嫌累!!!最糟糕的还是不能在这里面扔下符咒,天知道会不会惹来地府的阴司,那时候想走估计都走不成了!!!白小人一号做小马哥咆哮状,跪在地上郁猝的吐了一地的血。白小人二号掐着兰花指,拿着细软的小娟帕子,依依呀呀的唱着京腔,哀戚的摸着小眼泪。 方才之所以敢在楚汐陷入迷障的那个地域使用咒符却是因为那个地方是楚汐自己一个人臆想出的,自是不会被阴司发现,可是现在处于阴阳道的‘弯路’,使用咒符可就难说了。 楚汐现在处于‘虚弱’状态,阳气微弱,这样的魂魄一旦回头,那便真的是万劫不复。 可是,为何,拉着楚汐的那边越来越重。。。。。。 趁着往前跑的功夫,白晓颜回头看了一眼,当看见面色苍白的楚汐头上坐着的东西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一踉跄栽倒在地上。 身后不远处仍旧有着紧追不放一片片夹杂着血雾血水混合在一起的鬼敕,掉落的肉块,贪婪的咆哮声,狰狞的血红人头,眼窝血洞,流下来的血水,腐朽的肉块哭叫着嘶喊着,扯不断的阴魂迷障,那双双数不清的手骨伸出血河中,白骨染血的腐烂,腥风大阵阴魂大起,震耳的好似能吞天并日而食一般。 只是,那蹲坐在楚汐头上腐烂着的巨大婴儿头颅,一道道伤疤横纵错节的像是缝纫一样的横七竖八,眼睛鼓胀,与之不相称的是黑褐色的小身子蜷缩的蹲着,此时,那婴儿头鼓胀眼睛陡然睁开,红色的没有瞳仁的瞳孔,黑色的好似漩涡一般,尖锐的牙齿,狰狞着想着回头而看的白晓颜撕裂的咆哮着。 竟然是婴弑!白晓颜瞳孔猛的一缩。 婴弑,又称鬼噬童,通常是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利用密咒被硬生生刀碎猎刃劈开在缝上使其不至于被折磨九九八十一天后致死,最后放入液体罐中用毒液碎炼足足三年,第四个年头埋入天南星阴气极重土中一年,在第五年的时候,封印在蛊虫中,直至完成也是在第六年。 因为试炼婴弑残忍不说,更是太过阴邪,早已被朝廷勒令禁止,而阴阳师之间也默许了这种不成明文的禁令,试炼婴弑的无论是阴阳师还是凡人,皆会遭到朝廷以及各大家族阴阳师的追杀。 旋一转身,迅速的将楚汐抱于怀中的同时,手下不忘的抽离开对方腰间的剑,顾不上他想,咬破手指,流淌下来的金色液体,感觉到身体好似抽丝一般的疼的脑袋发晕,白晓颜咬紧牙关,迅速的将那金色的液体涂在刀刃上,借着银刃,挥刀斜披直至劈到那婴弑的头上我是幸存者全文阅读。 金色的刀光在异常黑暗的空间中划破,婉转的流光下翻涌着金黄色的火焰。 低锐的好似超声波一样的声音从那婴弑布满细密一圈圈好似细小刀锋似得牙齿中传出,拔高的尖锐声调,血水从眼窝中流淌出,下蹲的身体却是一个纵身灵巧的躲过了那火势燎原的刀流,落在黑暗中一尺见宽的路面上,黑褐色的身躯,尖利的利爪如钩一样的匍匐,扬起的巨大婴儿头颅,闭合的鼓起的眼睛,竟在下一刻睁开时,凄厉的再次的纵身要扑到楚汐身上。 见此,白晓颜不敢怠慢,手中的利剑在空中挽起个剑花,飞舞的流光溢彩,过后洗净密布的黑漆空间中却是燃烧的红莲业火。 一边快速的后退,一边挥刀抵挡早已近邻的鬼敕和婴弑。 明显感到魂体的灵力开始不支,手脚也变得不灵活,白晓颜紧盯着,握剑的手指绷紧。 楚汐复杂的看着面色苍白的白晓颜,忽的一个用力,将白晓颜推离开,自己反而反方向的冲向扑过来的婴弑。 白晓颜一怔,几乎是慌乱的拽住楚汐的手腕,幸而反应及时,一个用力将楚汐再次的拦在怀中,脚下恶狠狠的把那爬过来的婴弑一脚踢开。 “楚汐!干什么啊你!!!你疯了!!!”几乎是大声的冲着楚汐一喊,白晓颜气的眉头皱起。 “如果是你一个人,是不是就可以比较轻松的离开。”没有理会冲着自己大喊的白晓颜,楚汐抿着嘴唇,容颜依旧美得惊人,狭长的眸子中认真的神色中不难看出的坚持。“你,其实本不必来的。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因我而起,拖累你,我。。。。。。”她垂下眼,睫毛如蝶翼一样,颤抖的好似易碎的琉璃。“就到这里吧,白晓宸,不管怎么说,倘若抛开你我的恩怨,本宫,仍旧是很感谢你。” 白晓颜愣了一下,心忽然漏了半拍。她当然明白楚汐的意思,楚汐无非是要自己丢下她,自己离开。。。。。。倘若没有这婴弑,两个人离开虽然有些麻烦,但不至于离不开。但是,此时婴弑的‘加入’。显然加重了这样的‘困难’。 只要丢下楚汐,自己也不至于如此麻烦,以后,也再不会为了楚汐的事情而头疼。没有了楚汐,自己的一切都会变回曾经。。。。。。 明明知道这个道理,明明一切这样的显眼,明明一松开手,所有的都会结束。。。。。。 可是,为什么还是不想放开她。。。。。。 即使,对方这般的说着,心里面没有开心,徒增的,只是连她都分不明的感觉。 有些酸,有些微微的发疼。 加紧了捆在对方腰上的手,白晓颜绷着下巴,眼中的神色被半垂的眼皮遮住。“楚汐,你听着,既然我说过要帮你,便不会食言。至于现在,你我还没有到那办绝望的境地。” 心里早有了打算,白晓颜无奈的想要叹气,估计这一战下来,自己又得躺上一个来月了。 “你的意思是?”楚汐愣了一下。 在那婴弑再次纵深扑过来的时候,紧盯着它的白晓颜见准时机,收剑的同时眼疾手快的伸手扣住那婴弑细小的脖子,厉喝了一声,掌心下竟是硬生生了印出一个达摩符咒字,由着白晓颜的掌心对着婴弑穿体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八点来钟还有一更 ------------ 30第29章 却说那符咒字穿过婴弑后并没有停下来,好似一张移动的门墙,笔直的推后,那跟在后方的鬼敕竟也如避蛇蝎般不敢却又慌乱的散乱开来,没躲过去的,竟是被那符咒字穿身而过后化为一阵黑烟消失。 而恰逢这时,后退的方向突然出现一道白色的空洞,忍着剧痛的白晓颜心中一喜,翻身一跃抱着楚汐侧身越了进去,身体重重的栽倒在白色空间内时,却见得那扑涌而来的鬼敕狰狞的想要透过渐渐合上的白色空洞,透过来的利爪,挣扎咆哮的在密合的白光下不甘关在了那一处黑色的空间。 她们此时来到的是两界的平行线处,只要再走过一段路程,便会看见通往阳间的路。 白晓颜躺在白色的地面上,怀里抱着楚汐,头顶上空的手里举着被达摩咒困住的婴弑。 妹妹啊!!!!终于出来了!!!!白晓颜高兴的想哭,说不出是喜是悲,早知道一会儿就能出来,她干嘛用这样让自己得躺一个多月的密咒!!!白小人蹲在旮旯里捧着头哀怨的揉碎了一地的花,一转头,就看着楚汐看着自己。 不知为何,老脸一红,白晓颜不自在的撇开眼,咳嗽了一声,坐起来的时候仍旧是半拥着楚汐,另一只手里却是被达摩咒折磨的快要消散的婴弑武控天下。 不过,这密咒既然用都用了,也不能白费了不是。白晓颜木着脸,耳听着婴弑尖利的叫声,就见着血水混杂着腐烂蛊虫从血色眼窝中流淌而出,与此同时它的头颅上,那清晰可见的一条条青色的脉筋鼓动的起来竟是在不多时后凸起了一个巨大的包裹着脓包,一下下的跳动着,数不清的人形头颅或是狰狞着或是哀戚的好似想从那脓包中脱离而出,凄厉的叫声,那一声声的尖锐,听得不由让人头皮发麻。 这婴弑到底吞噬了多少的生魂!白晓颜蹙眉眯着眼,手下却是没有因为婴弑的尖叫挣扎而松懈,五指紧紧地握住,手背上流泻下来的是婴弑黑红色的液体。 莹白的手掌在那婴弑不断挣扎的过程中逐渐的变成黑色,沿着指尖像一条青蛇一般蔓延向上,直至掌心中的婴弑尖利的再次尖叫了一声,布满黑褐色脓包的头部炸裂开来,另一只抱着楚汐的手紧忙抬起,袖摆挡住迸溅四射的腐烂残枝,而握住婴弑细小脖子的手掌下,摊开的黑绿色血渍,数不清的阴魂冲天而起,凄厉的叫声四散的冲撞着没有边际的空间。 见此,白晓颜手下一个寸劲儿,将楚汐腰间的佩剑轻易的捏碎,口中喃喃低咒,不多时一道光亮由着白晓颜的方向开始遥指在远处,那一声声的密咒,分明是超度着的亡灵。粉末在无边的空间中绽放着银色的晶莹,颗颗的飞舞,妙曼的流光飞泻。 渐渐地,四处张惶的阴魂竟然不约而同的聚集在那道白色的通道,狰狞的面容平静下来,目光呆滞地看着通道的另一方,脚下不由自主的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白家自知罪孽深重,早在几百年前,就有组训,让白家的子孙尽可能的超度亡灵,一是为子孙后代积福,另一方面却是让这本来就该转世投胎的魂体回转到阴间。”白晓颜自顾自的解释着,她看着渐渐消失在银光中的魂魄,目光平静。手中方才还狰狞着的婴弑早已变成光洁的婴儿,蜷缩着身子,闭上的眼,在白晓颜手掌中乖巧的就像是在母体中一般。“想来净化后,这婴儿也该转生了。”话未落,掌心中的婴儿竟开始变得透明,点点的化为晶莹,飘散着去忘了那条银色的光亮。 被婴弑染黑的手臂,在一阵的白光后,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她低下头,笑的温柔,只是她的脸色过于苍白,面容中不难看出的虚弱,目光却是柔和。 “楚汐,你看,就是这般的婴弑,也有存活下去的理由。”她笑着,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既然还活着,这人世间,自是要好好的享受一番。”视线中,是女子怔然的神色,也不知是不是魂体的原因,这样的楚汐竟让她产生了一种脆弱的错觉,那般的柔弱,好似下一刻就会消失一样。 胸口处,有那么一瞬间的疼。 她抬起手,不由自主的摸向对方的脸颊,冰凉的没有热度的脸颊,属于生魂温度。 “既然有活着的机会,为什么不把握每一个机会,好好的活下去。”她的眸色中温暖依旧,流淌的温润使得她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 心,忽然慌乱了一下,楚汐撇开脸,微微的退开了一些。只是这样显眼的动作却是没有让白晓颜意识到。 脑袋发晕的要命,意识好像要脱离了大脑,白晓颜晕乎乎的不知道哪里,怔然的视线中却是茫然的不知何谓。“跟着这条金色的线流走,看到入口,穿过那里便能通往阳间。”说完这句话后,白晓颜就晕了过去。 白晓颜醒来时,入目的是龀牙毛柔柔的脑袋。 “哦,醒了?” 龀牙转了转小脑袋瓜,圆圆的眼睛中不难看出的鄙视。“我说白家小儿你也够挫得了,下去救那皇族小儿,竟是后来让那家伙把你给救了。”龀牙啧了一声,不屑的语气连掩饰都没掩饰一下,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后,继续用这小眼神鄙夷的瞄了一眼嘴角抽了一下的白晓颜天赋无双全文阅读。“不过那皇族小儿对你还不错哎~~醒来后竟然守在你身边,就她那虚弱的样子,也就是比你好一点。”龀牙舔了舔爪子。“如果不是她太过虚弱,晕了过去被人送回卧房,估计你现在醒来时一打眼就能看见她。” “你说楚汐,一直守在这里。”白晓颜怔然,视线中难掩的惊异。 “是啊。”点了点头,龀牙抬起小爪子摆了摆耳朵。“看她那样子,好像蛮担心你的。” “。。。。。。”白晓颜收回视线,嘴角忍不住的悄悄的弯起。 楚汐。。。。。。 虽然脾气冷了点,嘴边总是喜欢挂着‘抄家诛九族’,但是总的来说,这个人还是挺好的。 白晓颜低低的笑出声,胸口中,莫名的喜悦,开心的像是充斥了整个胸膛。 “喂!你不就是下去一趟吗?怎么还脑袋被撞了?泛起痴傻来?”总是喜欢给人添堵的龀牙斜着眼看着白晓颜,嘴里面的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息。“跟个傻子一样,本大爷虽然看不起你们白家,但是白家好歹也是阴阳师世家,怎么还出了个你这么的痴儿?哎。” 看在今天心情不错,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你!白晓颜皮笑肉不笑的双手握拳挤压着龀牙的脑袋。 跟个神棍一样的龀牙对于白晓颜的暴力对待,连鸟都没鸟一下对方,脸上更是人性化的露出嘲讽。小鸡一样的力气,还想跟本大爷逞能?!龀牙冷笑了一下,一个小爪子拍开真的是虚弱的不行的白晓颜的手,鄙夷的看了一眼对方,屁颠屁颠的抬起小爪子颠颠儿的跑出去了。 所以,身边有一个总是时不时拿话讽刺宿主的式神,是幸之还是不幸之,白晓颜还真是分辨不出来。。。。。。 她和楚汐看起来像是在阴阳路了很久,可是一到阳间却是只有一个时辰,楚汐率先醒来后,便叫来大夫守在白晓颜身边,龀牙见此也就撤开了笼罩在整个屋子的屏障,大夫来了之后只道是白晓颜再度惹了风寒,劳累过度虚火肝旺,吃几贴药,稍加看护,休息月余也就无碍。旁人不知是因为走了阴阳路一遭,可是楚汐却是知道的,不放心之余守在身边,反倒不想自己也是走过阴阳道一番的人,这么一来二去,也就再次的晕了过去。 守在门外的小厮见白晓颜醒来,早已赶忙进屋帮忙着白晓颜又是端茶送水。不多时,只听着门外传来错综的脚步声,翠绿镶着玉石珠的帘子被掀起,青叔和白晓苒急忙的走了进来。 眼见着小苒这孩子又是哭红了眼,耳边传来青叔担心的声音,白晓颜心中不由的暖了又暖。 好不容易送走了两人,白晓颜稍加吃了些东西,便叫人将那些吃食拿了下去。 刚才听青叔的话,似乎楚汐现在仍旧没有醒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昏迷之前,就告诉任何人不许给她诊脉,说什么只是困倦疲惫,也是老毛病,不需要大夫。更是叮嘱她的妹妹楚岚不许让任何人碰她。无奈,既然都这么说了,青叔他们也不能逆了对方的意思不是。 好歹,那可是储君啊,未来的皇帝陛下。 白晓颜起初不解,可随后却是反应过来。 楚汐,除了她师父,妹妹楚岚,母亲以及白晓颜,碰她的人,均会被那妖兽杀害。 而楚汐生病了自是也是需要大夫的。 谋士出身又是师承鬼医门下的吴怀瑾,便是楚汐的御用太医。 要说这吴怀瑾也的确厉害,只要一根红线,缠在楚汐殿下的腕上,便能诊断出她的脉象。 ------------ 31第30章 简单的披上一件单衣,推开的门,慢慢的一步步踏了出去。 弯月如钩,倒挂的坠在天边,漆黑的夜色,笼罩的仍旧是挡不住月色的倾斜。 她走在玄廊上,颀长的身子在夜色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的担心楚汐,只是,看不见,心里,总是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毕竟对方守在她身边直至晕了过去,她去看她,也在情理之中。 轻轻的拉开坐落在西厢院房屋的门,室内的烛光下,荡出暖色的颜调,一帘珠帘后,那人侧卧着,身着着白色的里衣,半支着身子,想是听到了动静,她抬起眼,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的撞在了一起。 狭长的眸子,精致的容颜下美得依旧让人失神,病弱的样子,却是能勾动人最脆弱的神经。 不知怎的,白晓宸有着片刻的怔然,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怔怔的看着面色不好的楚汐,微动的唇角,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该,说什么?白晓宸心里面有些糟乱乱,愣愣的视线中,更是显出一分的呆傻。 直到目光所及处,那人率先微垂着眼。 莫名的一阵的尴尬,不明缘由。白晓宸咳嗽了一声,摸了摸鼻子。“那个,楚岚怎么没在你身边?” “我先叫她回去了。”她轻声的说着,想坐起,微挣了一下却是手腕一软重新砰的一下栽倒了卧榻上。 听到了动静,白晓宸急急的望了过去,见楚汐无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尽量放开速度的迈着步子,可是身体像是不听使唤一般,僵硬的走动,挪动一步却好似千金般。 等走到楚汐那里时,白晓宸早已呼呼的喘了几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坐在榻边的座椅上。 “喂,楚汐,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呃。。。。。。刚才一定是病糊涂了,才会魔怔的觉得方才那样的楚汐竟然自己不知道如何是好?!白小人捧着头,砰砰的往墙上撞。 “还好。”楚汐淡淡的说着,神色颇为无奈的躺在榻上。 自顾的把旁边的软垫放在榻沿上,将楚汐扶起使其靠在上面。“对了,你的那个‘御医’什么时候过来?你这么挺着,也不是那么一回事不是?” “你说的是怀谨?”靠在软垫上,楚汐斜着眼睥了白晓宸一眼恶犬天下全文阅读。“我早已让她回京了。” “那你的病怎么办?”白晓宸愕然的盯着楚汐,神色中不难看出的无奈。 “这也不算是什么病,休养几天也就好了。”楚汐不赞同的微蹙着眉。“说起我,你阴阳路那一番的举动,可是身体有什么损害?” “我啊?我还好。”白晓宸挠了挠头。“身体估计也好虚上好一阵子,补补身子也就好了。” 见楚汐怀疑的看向她,白晓宸笑了笑。“不骗你,我的魂体也就是受了一些伤,吃点补气养血的东西也就无碍了。” “真的?”楚汐不悦的蹙着眉。“白晓宸,本宫虽然能力不如你,可是也是知道魂体受损又是怎么可能如你说的那样轻易就好的?” “哎呀哎呀,真的没事。”晃了晃了手臂,白晓宸笑的纯良的嘴角在见到楚汐逐渐变得阴沉的脸后,慢慢地僵硬下来。“那个,好吧,休养一阵子是要的,吃的补品也是不能少,最重要的是。”白晓宸顿了下,面露苦笑。“像你说的,魂体受陨自是没有那么容易好的,但是只要有了魂灵,甘薇,乾両,蛛蛊虫碎炼凝炼成丹丸,服下便会无碍。”挠了挠脸颊,白晓宸无力的扶额。“这些东西也只能在妖冥城找到,看来你我不得不走一趟。”侧头,看着面色沉寂的楚汐,白晓宸继续笑了笑。“等你好了,我们就出发,你看,怎么样?” “两天后,你我前去那里。”楚汐淡淡的说道。 “两天?!你好歹也是受了重伤,又是从阴阳道走过了一遭。两天怎么够!最起码要休养半个月余!”白晓宸不赞同的出声打断。“楚汐,你听我说,你也不用担心我的身体,你的身子根本就不可能在两天内恢复好,倘若我们贸然前去,两个都是病秧子,根本在妖冥城连活命出来都不可能。” “可是,你。。。。。。”楚汐欲言又止的,神色中不见松懈。 “安啦安啦,两天和半个月余也不差什么。”白晓宸笑眯眯的摆了摆手。“再说了,趁着你修养的功夫我也好好的休养休养。” “。。。。。。”楚汐不再说些什么,垂下的眼,睫毛如蝶翼一样轻巧的扇动。 颊边的一缕发丝调皮的滑落,她抬起手,擦着脸边的时候,手指忽然顿了一下。 白色的空间,那人抬起手指,摩擦着她没有温度的脸颊。温润的眼,明明是魂魄的样子,却是好似流淌着四月夏季的温度,暖的心中熨烫,颤抖的心跳声,砰砰的一下又一下。 耳际忽然慢慢地,一缕一缕的爬上淡淡的绯色。 “楚汐,你是不是知道只要伤到那附在你身体里的巨眼妖兽你的身体也会受伤?”这时,一旁的白晓宸突然间问道。 “。。。。。。嗯。”楚汐微侧开头,淡淡的点了下头。 “我说,你怎么不事先说一下?”白晓宸无奈的扶额叹息。“你不会是想着不想给我找麻烦,再加上你也不知道我会用什么方法帮你,所以才没说吧?” 楚汐沉默着,但神色中传递的信息却是认同了白晓宸的说辞。 “我就知道。”这次连叹息的力气都没有。“楚汐,关于那妖兽的事情,你还知道多少?”白晓宸从边上的小几上为自己倒了杯热茶,捏起一块的糕点,转头,就见楚汐看着她。“喏。你要不要?”说着就把手中的糕点送到了楚汐的口边。 下意识的想要拒绝,抬眼就看到白晓宸闪着好似星星眼一样用着期待神色望着自己,楚汐怔了一下后,嘴里面的拒绝却是在下一刻转为启唇咬了一口糕点。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超能右手全文阅读。”颊边挂着酒窝,白晓宸笑眯眯的将楚汐吃剩下的那半块糕点送到了自己的嘴里。“呜,果然还是青叔做的糕点好吃。”整个手里端着那一碟子的糕点,白晓宸笑的乐颠颠儿挪着屁股下的椅子凑到楚汐榻边,指着一块粉色的糕点。“呐呐,这块呢,可是我最喜欢的,是用柒旎花,桂花,九里香,还有好多的材料做成的,味道也是不错的。” 她笑着,眉目中载满了触目的暖色。 见时辰不早了,白晓宸打了声哈气。“喏,往里面点,我有些困了。” “你要睡在这里?”楚汐愣了一下,怔忪的样子不由得让本来还觉得一起同睡正常的白晓宸不好意思起来。 故作没在意的耸了下肩,白晓宸笑的和煦的说道:“呐,我们睡在一起也不是头一次了?如果晚上那妖兽再来了可怎么办?那个,你是不是身体不说服?” 她不知道为什么,跟白晓宸也不是第一次一同睡在一起,可是,心里却是乱跳了数下,这种感觉,根本就出现过,那般的慌乱陌生,不禁让她有些慌乱的不知所措。 楚汐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往里侧挪了挪。见此,白晓宸眨了眨眼,却是知趣的没有问下去,而是平身的躺了下去。 一张丝质绒丝毯子盖在两人的身上,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似乎能清晰的感觉到。鼻息间,淡淡的清香,好似莲花荷叶般,使得胸腔内都清爽了起来,白晓宸小心的挠了挠鼻尖,也不明白是不是她自己的原因,突然间就觉得两人之间有着些许的尴尬。“对了,楚汐,接着我们刚才的那个话题,对于那个妖兽你还知道什么?” “。。。。。。它是我在父胎中就存在了,一开始,它的形态十分微弱,埋藏在我身体里面,师父本打算将其驱散,不想伤到它的同时我也会受到损害。你可看见我手腕上的这个碎魂青玉链,师父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和时间,从妖冥城中买回材料碎炼而成,将本来是在我体内成长的妖兽封印在里面,虽然将它成功剥离,但是依旧阻止不了它对我构成的威胁。”楚汐疲惫的闭上眼,手指细细的摩擦着玉石。“也就是在大约八年前,我突然间发现,这支碎魂青玉链不仅可以帮助我困住妖兽,而且能让我运用这妖兽的妖力反其道对付那些总是想要将我吃下肚子里的一些妖怪。”她的嘴角习惯性的微微勾起,落下的弧度苦涩的无奈。“这期间也用了不少的方法,可仍旧是对她产生不了任何的作用,五年前,师父算出你能帮助我除去那个妖怪。”楚汐面色平静的说着。“在我在来到邺城之前,师父为怕我路上遭它困扰,暂时的将它封印了些许天数,而它解开封印出现的那天晚上,正好是你。。。。。。” 两人似乎都想到了那天夜里,一人不再说些去,另一个人却是尴尬心里乱跳的想要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五年前,正好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说起来,楚汐现在在她这里,除了那个巨眼妖兽每晚报道,那些想要吃这所谓‘唐僧肉’的妖怪们似乎也都不见了哎~~~白晓宸摸着下巴,难道是龀牙。。。。。。 这时的月色下,一个毛茸茸的小圆球捧着圆滚滚的小身子懒洋洋的打了个滚。小爪子拍了拍嘴巴子。 “哎~~~虽然味道不怎么样?当零食吃也不错。”小白团子再次打了个滚,看了一眼早就四散开来的卷起一阵尘土的妖怪们,无语的叹气。 “什么时候才能吃上真正的大妖咩~~~~” “不过话说回来,有那个皇族的人类倒是减轻了本大爷找食物的不少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真的是不想在说些什么了,盗文的朋友,我觉得以我微薄的力量也阻止不了你们盗文,但是可不可以打个商量,就算是盗文,可不可以我出来一章后,十天半个月的再从你们的网站中看到。 拜托了行不!道写文真的不容易拜托了。。。。。。 ------------ 32第31章 “对了,说起来,楚汐,你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怎么会有婴弑那样的邪灵跟着你。” 白晓宸侧着身,眼中迸出的色彩着实让人觉得这人的精力还真是充沛。“按理来说,婴弑根本不应该出现在阴阳道,这样贸然地出现,显然是有人要针对你。” 听罢,楚汐沉默了片刻,却也是摇了摇头。“我也想不出具体的人来,如果,范围界定在朝廷的话。。。。。。”说到这里时,楚汐的话语一顿,狭长的眸子中清冷如昔。“那么,无非也就是那几个人罢了。” 白晓宸一愣,怎么这话说着说着就扯到朝廷上了?不过话说回来,听老师说,当今圣上虽说已经默认楚汐为储君,但是仍旧以左丞相为首的文臣很是支持萧淑妃的女儿,也就是三皇女。。。。。。而萧淑妃的母亲便是左丞相。 所以,还是就此打住还是好的。。。。。。白晓宸识趣的闭上嘴巴,嘴一缝,眼睛纯纯的眨了眨,那样子分明显示的信息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而作为当事人的楚汐殿下也没有在说些什么,毕竟,尽管白晓宸救过她,但是属于皇家的事情,又怎么可能让外人知道。 “喏。”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染着黑血色凝固的只有巴掌大小刻画着各样诡异的铭文铁锥,白晓宸用一张白绢包着交到了楚汐的手里。“这是在阴阳道上时从那个净化后婴弑的残体中掉出来的,从它的样子看,应该是碎炼婴弑时的道具,我觉得你凭着它,也许可以找到幕后操纵的人是谁?”手指在铁锥的上方划了几下,那上面凝固的根本就像是与铁锥一体的黑血色血块在白晓宸手下柔和金光下如粉尘一样掉落,不多时恢复了原本光滑的样子。 几个硬生生刻上的字立刻显示了出来。 丑时,睽异年,九木时五时三刻,本命奎金,道号青阳。 “呐,这个就是那个阴阳师的生辰八字以及道号。通常来说,要想控制那个婴弑,必须在埋入它体内的乾坤印陽木,也就是这个看起来像是一块铁锥的上面刻下要服从命令人的生辰本命以及道号,婴弑才会听命与她武碎玄天全文阅读。朝廷设下的阴阳司内应该记载着当今阴阳师的生辰以及本命和道号。” 几乎在这片大陆上,成为阴阳师是值得很光荣的事情,不仅可以光宗耀祖,更重要的事会得到朝廷的提拔以及每年不菲的供奉,要记载本朝的阴阳师数量,自然朝廷内就成立了阴阳司这种记载着阴阳师名氏,命格,本命的隶属于朝廷的监察司。 每年,朝廷都会对符合资格的阴阳师进行考核,一旦考核通过,便会将其的生辰本命记载进阴阳司内,从某一种方面来讲这也是为方便朝廷对阴阳师数量的统计。 而京师内的白家当家家主当期不让的成为了阴阳司内大司命之一。 大司命,是除了本朝国师外统领阴阳师众部的人。 似乎想到了什么,白晓宸面上略有尴尬。“但也有可能阴阳司内没有记载一些阴阳师的本命之类的。”比如她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白晓宸囧囧有神的挠了挠脸颊。“那个,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其他的,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楚汐接过那个包着白绢乾坤印陽木,沉寂的目光中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她抬起头,那像是冰封了许久却是依旧清丽如画的面容上微微的有些缓和。“谢谢。” 她这般说着,语调清润,声音如步履青烟,淡淡的,却又清凉的让人为之一怔。 白晓宸愣了一下,楚汐这句‘谢谢’还真是出其不意,再加上几乎算是柔和的语调,都不由得让白晓宸心里忽然漏了半拍,随即变得不好意思的翻身背对着对方,颇有些不自在的说道。“那,那没什么,只是顺手而已。” 瞧瞧,这句话都欠抽。 当然,楚汐殿下自动忽略某人绝对是不好意思下意识的的话语,垂下的睫毛下,透过的微光,手中那个好似血色骨头的乾坤印陽木,穿过白绢似乎都能感觉到那渗人的阴凉。 也不知是不是被龀牙重伤了,附在楚汐身上的巨眼妖兽一连十几天都不曾出现,直到白晓宸等人出发要去妖冥城时,也没有露出一次面来。 告别了青叔等人,白晓宸和楚汐边坐着马车去了邺城城东挨近妖怪们住地的靑砣山。 只不过,很平静的路上多少发生了的一些小小的插曲。。。。。。 “我哔——!!!白家小儿,你哔——让本大爷驾马车,你哔——脑袋哔——”一个小白团脱离人能想象的跳跃一蹦一蹦的从地面上跳起抬着肉乎乎的小爪子对着坐在马城内的白晓宸重重的拍了又拍。龀牙面上自认为的凶神恶煞,横眉冷竖,眼睛如钩子呲牙咧嘴,落入旁人的眼中却是圆圆的小头,毛肉肉的小耳朵,圆滚滚的小身子,即使愤怒着,眼睛也是圆圆瞪着跟个小豆子一样可爱异常,还真没有它自认为所想象出来的凶恶。 “你看,我和楚汐呢~~~都是病人,不是你驾车,难道还是我吗?”两手一摊,方才在青叔面前还装作身体上什么事都没有的白晓宸在出城后,果断的坐到了车子里。 “那你让本大爷驾车?!你脑袋哔——,我哔——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个小小的人类竟敢使唤本大爷!你哔——”愤怒的龀牙暴怒了得,再次跳起,小爪子一扬刚要对着白晓宸的脑袋瓜子一拍下一刻就被眼疾手快的白某人一把手抓住。 “小牙牙,我呢,是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乖乖投降,本大官人说了,自是有你的好处。”白晓宸笑眯眯的像个汉奸,嘴里面吐出的话名字叫‘诱骗’。 “滚你个哔——你把本大爷当你们人类一样好骗吗哔——我哔——”誓不与恶势力投降的龀牙坚持着抵挡某人的循循善诱,如果口里面可以喷火的话,估计现在站在这里的就是烧成煤灰碳的白某人,哦,不对,是黑某人少年医仙最新章节。。。。。。 只是,它这个坚定地立场还没存在多久,就被白晓宸手里的肉骨头给瞬间绝杀了。。。。。。 看着抱着肉骨头左三圈右三圈的转来转去,颠颠跑到驾着马车位置坐下开心的啃着骨头摇着尾巴的龀牙,向来泰山压顶眉不皱的楚汐殿下嘴角小小的抽了抽。 “怎么?”显然是看到了楚汐无语的样子,白某人疑惑的眨了眨眼。 “。。。。。。没什么。” “哎呀哎呀,真是舒服啊。”白晓宸笑眯眯的坐在一边,捧起一杯茶水嘶流嘶流喝着,那悠哉自得样子还真是看不出这家伙是带病在身的。 开路的马儿很苦逼,这可以从它战战兢兢不安的踏着马蹄中看出,每次忍不住回头看看那位很是恐怖的大妖时,两匹棕色膘肥身健的马儿都会踏着马蹄提来提取的踩着土面。 “嘛嘛,味道不错嘛~~~”小龀牙抱着骨头,喜滋滋的小眼睛瞄了一眼前方的马。“如果尔等再不快点到达靑砣山的话,本大爷不介意把你们当成骨头啃了。”说到这里时,龀牙转头看着两匹马,然后张开嘴喜灿灿露出白花花的一排尖尖冒着光的牙齿。 下一刻,马儿飞快的跑了起来,卷土尘扬,那速度让还在马车里面得瑟了一下的白晓宸果不其然的脚踩到裙尾,狗□的摔了一跤。 “哎呦!”老胳膊老腿几乎摔成面朝下整个人呈大字趴着车面的白晓宸,嘴里丝丝的抽着气。 “。。。。。。”为什么她有一种出现这样的状况是外面那只看起来像只小狗实则是只大妖名为龀牙搞的鬼。。。。。。楚汐殿下捧起茶端是斯文优雅的面瘫着脸吃了半盏,心里面却是翻了个白眼。所以白晓宸这叫什么?现世报? 见白晓宸迟迟没有起身,楚汐不由的担心刚想将这人扶起,却不想下一瞬间,白晓宸忽然的两只胳膊支撑着车面撑起身子,一个鲤鱼打滚翻身而坐,恶狠狠地站起身子急吼吼的挑起珠帘冲到了车厢外面。 珠帘落下的而同时,响起了白晓宸暴跳如雷的怒吼声。 “龀牙!你丫的故意的吧啊!!!!就是故意的!!!出息了你!还威胁通了一点灵性的马?!!!”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应该是吵架了吧。。。。。。楚汐平静的捧起一本古籍,翻了一页。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了解生魂受损不易恢复的事情,还真是看不出来白晓宸这个样子真的是病了。。。。。。 楚汐小殿下揉了揉眉心,听着外面跟四重唱一样一人一狗的吵架声,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白晓宸。”稍顷后,车内响起楚汐淡淡声音。 “怎么了?楚汐?”正掐着龀牙脖子,脸上此时被龀牙甩着小肉爪子拍着的白晓宸趁空问道。 “进来吧,你的身子不宜在外面待上许久。既然你都说马通灵性,也叫龀牙进来如何?想来,那马听了龀牙的话,应该是知道靑砣山该怎么走。” 其实,一开始,白晓宸你就在耍龀牙吧。。。。。。 于是,殿下,你果然真相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对道某的支持~~~看到大家说支持正版,道某有些害羞了咩~~~ ps:防盗?怎么防,求指教。 ------------ 33第32章 争斗的一人一狗俱是一愣,一个是一手掐着毛柔柔的脖子,一手阻止着对方对着她就要下狠命咬着的嘴巴,另一个则是张大的长满利牙的嘴巴,眼睛瞪着圆圆的。 而在听到车厢内的话语后,这两个货都是当场愣在了原地。 被拆穿了。。。。。。这是白晓宸实打实的心声。 被算计了。。。。。。这是龀牙心里面的想法。 一人一狗对视一眼,白晓宸果断的撒腿跑进车厢内,而被甩出去的龀牙在空中划开一道弧线落地后,一个跃起急吼吼的扑进了马车内。 一刻钟后。。。。。。 嘴角青了一块,眼睛上盖了一章紫色圆圆印章的白晓宸捧着茶,洋装淡定的喝了一口,只是她这淡定样子在茶杯沿贴在嘴角时,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而瞬间崩塌。 龀牙继续滚来滚去的抱着楚汐扔过去的肉骨头,一身洁白的小毛毛在白晓宸的视线中晃来晃去,让因为嘴角疼痛而抽气的白晓宸改为抽了一下。 这种场景应该也算是见怪不怪了吧。。。。。。楚汐品了一口茶水,平静的面容下却是难掩的一抹轻笑。从食盒里拿出一盒糕点。“你要不要吃?”楚汐小殿下好心的对着郁闷的摸着嘴角的白晓宸。 “哎?你从哪里弄来的?正好我也饿了~~~”显然没有想到车内还有这种东西,白晓宸拿着一块脆皮糕,小心的放在嘴里。“嗯嗯,是青叔做的对不对。” “嗯。”点了点头,相比于白晓宸慢动作的狼吞虎咽,楚汐殿下则是捏了一块淡黄色的糕点极为斯文咬了一口。“离开前,青总事送过来的。” “哇咧,还有我最喜欢的哎~~~”方才还一脸怒气未平的白晓宸笑的跟个花一样,拿着糕点对着淤青已经开始消散的嘴巴里就是一送重生之全能高手。“呜呜,还是青叔了解我。” 满嘴塞着糕点的白晓宸鼓着腮帮子,乐颠颠的吃着糕点,白晓宸一口将茶水干的干净,茶杯放在小机上,两只手不忘忙乎的对这一盘子糕点。 见此,楚汐好心的为其满上一杯凉茶。 白晓宸倒也不见外,一边吃一边喝着楚汐倒得茶水,她也不想想,这世上,哪有几个人敢让人太子殿下倒茶的,而且还是这般失礼的吃着糕点,得寸进尺的让对方几乎算是伺候着倒茶?! 而楚汐也没在意,白晓宸也是极少的喝着茶水,两人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话一同吃着糕点。呃,好吧,最后一碟子糕点太子殿下也只仅仅的吃了两块,剩下的全部进入了白晓宸的肚子里。 不过,总的来说,还是蛮和谐的。。。。。。 靑砣山位于邺城城东七煞天虎星位,因为地处险要,深山老林之余又是妖兽层出的地方,故鲜有人来。 此时,沉阳半挂在密林中,埋藏下的半张橙红色,血染一般的像是染红了黑漆漆的树林。一辆马车停在树林的外围,从中走出两名女子,一只小狗无精打采的抬起小爪子懒洋洋的挠了挠耳朵。 白晓宸提着一个木质修刻着古老繁琐纹络的盒子的把手,走到躁动不安的马儿旁边,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马匹棕红色的毛,对着它似乎耳语了几声,片刻后,那马儿竟意外的平静了下来,并且亲昵的蹭了蹭白晓宸的手掌,然后在白晓宸拍了几下后,两匹马自觉的拉着马车向着她们来的方向离去。 “哎呀哎,白家小儿,你干嘛要把这两头畜生使唤走?”龀牙不悦的拉着脸,吊起的眼着实让它面上多起了几分人性化的痞子样。 “放在这里难道被当做妖怪们的甜点吃吗?”白晓宸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瞄了一眼周围因为楚汐这个‘唐僧肉’出现而开始变得燥乱的妖气,脸上多了几分无奈。看着扭打小屁股转身就要离开的龀牙,白晓宸迅速的抓起小龀牙的爪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小刀片,口中念了几句咒语之后只瞧着那银光闪动的刀刃上流淌着一抹金色的流光后,对着小龀牙的爪子就是一划。 小刀片不是普通的刀刃,而是阴阳师专门对付妖兽的利刃,况且这刀片是白家祖上遗留下来用千机山下千年玄铁锻造而成的除妖道具,而就是这样彪悍的道具再加上白晓宸强加了于上的几道密咒,也只能在龀牙的小爪子上划下一道淡淡的痕迹,甚至连血滴子都没流下。 硬是生生的挤出一滴暗黑色的血滴子在龀牙愣愣的一时没反应过来之际,快速的抹在楚汐额头上天枢位。 这话说的有些多,但白晓宸这一系列的动作却是在眨眼之中完成,等到龀牙痛的嗷的一声时,白晓宸这厮早已卸磨杀驴的将小白团给扔到了一边。 “你哔——白家小儿哔——我哔——敢动本大爷!!!!!你哔——就是找死!!!”愤怒的龀牙一个跃身跳起,张嘴对这白晓宸的脑袋就是要狠命的咬下去。 见怪不怪袖摆一扬将龀牙卷到怀中,却是在对方怒吼吼张嘴咬人的同时,变戏法的从怀中掏出一块骨头塞到龀牙的口中,嘴里面还不忘为自己辩解叨咕:“呐,小牙牙,我可是在为你积德,你怎么还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咬人呢?你的血对于楚汐来说却是好东西,不仅可以盖住她身上的吸引着妖兽的灵气,而且还能让妖兽们误以为她也是妖兽,更重要的是妖冥城内的毒气伤不了她的身,你瞧,这样对我们进入妖冥城有快捷又方便,嘛嘛,简直就是一举多得~~~~你说是不是?” 不得不说,睁着眼睛说瞎话而且还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理所当然的歪曲事实大言不惭的白某人端的是无耻之极。 一口厉牙干净利落的将骨头要的稀碎,龀牙怒着一双小眼睛。“是你个哔——流的可不是你的血虚无神在都市全文阅读!!!那是老子的!!!老子的!!!!老子都上万年都没流过一滴血了!!!!”怒声吼着,龀牙呲着牙,牙片子噌噌的冒着银光。虽说放开了狠话,眼睛狠狠地瞪着白晓宸,口里却是咋咋的吃着。“别以为一颗骨头就能把本大爷打发了!!!” 见此,白晓宸眼睛弯起,眯起来的样子像极了一只黄鼠狼,再次的拿出一颗骨头棒子,乐颠颠的凑到了果断开始下意识的摇起尾巴,眼睛冒着小光光的龀牙的嘴里。 “本大爷可没那么容易原谅你!!!”硬是板着脸,小龀牙美滋滋一边啃着骨头,一边极为严肃的对着白晓宸说着。 “哎哎,我晓得,晓得。”顺手的挠了挠小龀牙毛肉肉的小脖颈,白晓宸笑眯眯的嘴巴弯着。 “你这样划它一刀,龀牙它没有什么事?”这时一旁的楚汐走了过来。 “你说这伤口?”白晓宸闻声抬头,像个没事人一样的耸了耸肩。“你看,这不是好了吗?”说着,白晓宸抬起被她划伤的小龀牙爪子,果然如她说的,一点痕迹都没有,就像是刚才那样的划伤的事情根本就没发生一样。“龀牙嘛~~~从某种方面来说,可是相当强悍的。”尤其是皮糙肉厚的方面,白晓宸心里面吐糟。 提溜起吃得开心的龀牙放在肩上,小家伙倒是有了骨头不在意的两只蹄子扒在白晓宸的肩膀,后两只小后蹄几乎算是悬空却是意外的像是个有着什么吸引力一般的挂在白晓宸的肩胄处,两只小爪子不忘捧着骨头,喜滋滋的讨喜的样子不由的让人误以为是一个布偶,但前提是忽略小肉球流着口水啃着骨头的嘴巴。 将龀牙安放好,白晓宸自顾的打开身旁木质的盒子,掀开的盖子,哗啦啦的一声由上自下的分出像阶梯一样的四个横断面,从上方开始,最上一层罗列着各式看不出材料制成的或是倒勾或是尖锥利刃的道具,其下一层放置着明黄色的道符,第三层则是两张看起来就是白纸的面具和一个鼓起的布袋,最后一层就是瓶瓶罐罐的盛放着液体的各种小瓶子。盖子的里侧也挂着各种说不出名字的道具。 将那两个就是两张白纸的东西以及下方的布袋拿出,白晓宸合上木质盒子的盖子。 因为两人是人类的身份,自是不能让妖怪们记住两人的长相,再加上此‘白纸’面具又有能让妖怪误认为是同类的妖气,故两人在进入妖冥城内时,将面具佩戴上。 虽说是无任何孔缝面具,外人看来脸上就是一张什么都没有的平面,但是佩戴的人却是能透过面具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样子。 这也是白晓宸为什么会选择这个面具的原因。 无面妖怪,多少在妖怪的世界里也不算是少见。 通常妖冥城大门都会在每次圆月遁天之时开启,圆月遁天之时一般会在每隔三个月出现,不出意外的话今晚便是妖冥城大门开启之日,从各处汇集而来无论是的妖兽还是阴阳师均会在这一天进入妖冥城。 人类自是不能轻易地进入,倘若没有任何强大的法器辅助,在挨近妖冥城开启的大门时,就会被碎身裂骨形神俱灭。 无论,她是如何强大的阴阳师。 均躲不过妖冥城下定下强大的法则。 人类,不得进入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被夸奖了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其实,道还没到大神的境地。。。。还是有距离的。。。不过还是感谢各位的支持。 ps:防盗的方法会考虑的谢谢大家的提供 至于宝宝。。。。还要再得几章 婴弑那个吧,不是宝宝的转世 ------------ 34第33章 与龀牙一同进入妖冥城,有两大点好处。 其一,也许是因为龀牙是洪荒大妖妖力非凡,使得被龀牙‘罩着的’的白晓宸就算是没有强大的法器也会顺利的进入妖冥城的大门。 其二,如果被妖冥城内不知名的妖怪发现真身,龀牙还能保护她们。 “楚汐,切记,面具摘下可以,但尽可量的还是不要,最重要的是,你额上刚才那抹龀牙的血千万不要被大圣人的血碰到,一旦碰触到,龀牙封在你身上的妖力便会消失,一定,要切记切记。”临进入森林时,白晓宸不忘叮嘱道。 听罢,楚汐沉默的点了点头。 妖冥城在各个地方都会有通往进去的大门,那里就像个独立的空间,谁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是祖祖辈辈这样流传下来,也就记载了它们的骨子里。而通常这样的‘门’都是在固定的地点,千余年来都不曾改变过。 越往里走,漆黑的好似上了雾气的森林越发显得阴森,那在外围还能清晰可见的半落沉阳如遁天般消失不见,一盏灯笼照于布满着苔藓陈旧的青石板路上,隐约的,微弱的灯光也只能探查不到一米之外。 白晓宸走在提灯走在前方,身后则跟着楚汐,龀牙早已懒洋洋的趴在白晓宸的肩膀上,由于个头小,倒也不显突兀。两人沉默的走着,那股子从里面渗透入外的妖气越发阴冷慑人。 沿路的途中,没有任何动物的声音,有的只是不时的会出现一只脚蹦来蹦去唱着歌的足有巴掌大小的穿着旧时的好似和服的头戴大斗笠小妖怪‘足亓’,唱着不知道什么的渗人歌谣,一蹦三跳的在白晓宸以及楚汐脚边打转桃运官途全文阅读。 “哎呀哎呀几条腿,看不见路,看不见路; 少年少年,跟我走啊别回头; 怎么办,怎么办,找不到了找不到了; 头在哪里,哎哎哎,头在哪里; 嘻嘻嘻嘻,吞掉了,吞掉了; 前面有盏灯,顺着灯走走; 哎呀呀呀,只有一条腿,只有一条腿; 嘻嘻嘻,你别想跑,跑不了,跑不掉。。。。。。。” 路就像是根本就没有尽头,黑压压的一片,陈腐的湿气,高耸入云蔽日遮天的树林,无不彰显着此处的阴冷诡异。不知走了多久,亦或是很长,沿路从不同方向汇聚的妖怪越来越多,奇形怪状的面孔,或是獠牙狰狞如血,恐怖至极。或是长着与人类极为相似的面孔身下却是拖着妖怪的肉身,一切的一切在视觉上都告知着,这里根本就不存在人类。 楚汐的思维忽然间变得恍惚,不是因为周围凸显的越来越多不知名的妖怪,而是想起了十几年前师父领她去的通往妖冥城大门的路径上,那是离京师城外十里之余的地方,阴冷的妖气极重的无量山。第一次去是被师父抱在怀里的吧,后来,后来怎么了。。。。。。血,染红的血,到处都是看不见的血雾,仓皇的脚步,后退的黄沙,冲入鼻息让人干呕的气味儿,追赶而至的妖怪,映入瞳仁的是狰狞着面孔,扑过来血色的一切。。。。。。 她的脸色陡然变得苍白,绷紧的手指却是在下一刻被前方的人紧紧地握住。瞳孔猛的一缩,楚汐怔的抬起头,入眼的是一张白色没有脸的面,明明什么也没有,可是,莫名的,竟清晰地感觉到那人温润的目光。周围的温度早已降低的直到零上几度,无风但也冷得让人打颤,而对方从掌心传来的温暖,却在这一时刻勿的让她冷意稍减。 趁着周围的妖怪没有留神的一同往前走的功夫,白晓宸放缓脚步与楚汐并肩而行。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她压低着声音说着,感觉到森林温度骤减,又看了一眼楚汐明显僵硬的身子。“是我考虑不周了,没有想到这靑砣山内会如此的冷。”误以为是对方冷了,白晓略带歉意的拉近两人的距离。“我想一会就应该到妖冥城的入口,咱俩挨近一些,取取暖。再走一段路程估计就到了,你在忍一忍。”话未落,另一只没有提灯手顺势的搭在楚汐的肩膀,那姿势简直就像是‘哥俩好’的翻版,可是又隐隐的又像是揽在怀中。 当白晓宸把她半揽在怀里的时候,楚汐不出意外的僵了一下,随后在听到对方的话后,心里复杂之余却是一暖。 “哧,白家小儿,你倒是蛮会关心人的。”趴在白晓宸肩上的龀牙懒洋洋半是讽刺半是调笑的挠了挠毛茸茸的耳朵。 “要你管!”白晓宸没好气的送给对方一个白眼,周围的森冷不由的让她更加拉近与楚汐的距离。“喂!小牙牙,上次咱么来的时候有这么冷?”她怎么不记得会冷成这样?记忆里,是有些阴凉没错啊,但不至于冻人,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小龀牙难得的没有不屑的对着白晓宸说话,可爱的脸上出现严谨的神色。“没有。”它抬起头,看了一眼四周以及遮住天空的树林。“看情形,不是靑砣山本身出现了问题,就是妖冥城出现了什么状况。” “状况?”白晓宸蹙眉,想要继续问下去,却看着趴在她肩上的龀牙懒散的打了个哈气吊着眼经不满的撇了她一眼,那传递的意思分明是‘别打搅老子睡觉,老子我现在懒得说话’。 这气人的性格真够让人牙龈疼的了!白晓宸无奈的叹气,低头,就见着楚汐亦步亦趋乖乖地跟着自己校园绝品王牌。 “对了,楚汐,你上次去妖冥城的路上,也是如此的阴冷吗?”因为两人身高相仿,白晓宸对着楚汐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没有。”突然间的耳语对于楚汐来说几乎是措手不及,那打在耳边的湿热,与周围的冰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些不自在的侧开头,楚汐沉默了片刻,方淡淡的摇了摇头。 “难道是地域问题?”没有察觉自己动作暧昧以及对方躲闪行动的白晓宸自言自语的嘀咕道。“龀牙又说有什么状况发生?嘶~~~难不成,只是邺城的问题?对了,楚汐,你上次去妖冥城是什么时候?” “。。。。。。十二年前。”听到白晓宸问话,楚汐愣了一下,却是轻声的说道。 “我是五年前去的那里。。。。。。你说,刚才龀牙说,能出现这般状况,不是妖冥城就是靑砣山出了问题。”白晓宸一五一十的对着楚汐陈述了一遍方才龀牙的话。“难不成,变得阴冷是近几年的事情?” “不无可能。”楚汐扫了一下四周的妖兽,被面具遮住的狭长眸子此时却是沉寂如夜。 “你的意思是。。。。。。”听不懂。。。。。。白晓宸木着脸,虚心指教。还真是搞不懂这些政治家心里的圈圈绕绕,你就直说呗,还来了句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隐约的觉得这样的异变怕是跟妖冥城内部有关。”楚汐微微的眯起眼,瞳仁中闪动着漆黑的色泽。“亦或是,外界的什么东西引发了妖冥城的变化。” “你的意思不会说是外面有什么改变了妖冥城的内部?”几乎是压低着嗓音惊诧的说着,白晓宸瞪大了眼。“我是不是可以在深入的理解为,其实妖冥城和咱么这里有什么联系?” 妖冥城可以说是一个独立的空间,既然是独立的空间,怎么会被外界的实物干扰!这简直就是颠倒了她所有的认知! “等等!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现错误的话,古籍上记载,妖冥城是与咱么所处的这个世界一同诞生的,正因为里面是无人敢干扰的交易市场,所以那些不敢再人间贩卖的东西自是会在妖冥城内贩卖。”白晓宸困扰的蹙起眉心。“而且不止一本古籍上有,很多的书籍对它虽然记载的甚少,可是一同说的都是妖冥城是独立的空间。” “说是一同诞生,就真的是一同的吗?古籍也不过是人写的罢了。”楚汐平静地说道。“所有的事实并非你我亲眼所见,一切,都不过是古人自己写的而已,那其中谁又能保证是真的?!” 她的嘴角习惯性的掀起细微的弧度,唇瓣翕合。“说不定一切,也只不过是先人妄自揣测的而已,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我所知道的那些古籍,最早的也仅仅是大禹王朝时撰写的。” 忽然,一点点逐渐变多的蓝色斑点光亮像是萤火虫一样的飞在了周围,或是轻盈,或是缥缈的来回飞舞。 而楚汐的声音,却像是从那蓝色的光亮中传来一般。 “洪荒之时的撰记古籍却是一个也没有。好像,就像是被人为的故意毁灭一般。” 黑暗逐渐的消散,树林不再遮天蔽日,灌木丛围出的入口,一步步走进,入目的那前方巨大的圆形场地空无一物,上方,一颗巨大的月亮好似要贴近了地面,如此骇人之近。银色倾斜了一地,那明亮的光亮,好似能吞噬了一切一般。 圆月遁天。 “我想,我们到了。”楚汐抬起头,视线中,恢复的淡漠一如往昔。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我这人有个毛病,啰嗦。。。。。 ------------ 35第34章 宽阔空地的周围是数不清的樱花树,那缀满了樱红色的樱花在月色中伴随着蓝色的荧光一颗颗飞舞,卷起来的气浪,血色莫名的有种阴森的味道。 妖怪的数量越来越多,白晓宸与楚汐夹在其间,尽量避开与其他妖兽的挨近,阴风中,似乎都在流淌着血腥与清香诡异混合在一起的气味,两人警惕地看着周围,每个妖兽的手中几乎都会拿着一个包裹,而那或是血腥或是清香的气味,便是从那一个个包裹中传出。 不在人间畅通的交易,在妖冥城却是异常的‘顺利’。 巨大的好像是贴近地面一样的月盘,月亮的亮度越发的亮了起来,银色的好似能吞噬一切一般,霍然,一道光线由着月亮表面笔直的射到了空地上,银色的光柱,泛寒的冷光,地面陡然像是炸开来的光度,轰然无声,打落下来的,耀眼的竟是让人不寒而栗。 不适的闭上眼睛,白晓宸抬手挡住视线,蹙起的眉嘴巴抿得紧紧的。片刻后,似乎那光亮逐渐的消散,她放下手睁开眼,方才还打落在地的光柱地方早已出现了一口巨大的洪门。 雕着古老花纹的门柱,那从中蔓延出来的黑色瘴气,空洞的漩涡漆黑的一片。 打起小鼾的龀牙没有醒来的意思,白晓宸握着楚汐的手指,跟着数量庞大的妖兽一同的进入通往妖冥城的大门。 安全通过。 白晓宸松了一口,看着身后黑压压的妖群以及仍旧敞开的大门,心中的大石总算是落了一点。 虽说龀牙已经向自己保证楚汐也能在它的保护下通过妖冥城的门,但多少,白晓宸的心里还是没有底的。毕竟,楚汐,没有和龀牙订立契约。。。。。。 所幸。。。。。。 白晓宸呼出一口气,握着楚汐的手指因为紧张而绷得紧紧的,掌心微微的有些汗滴。 随后的路径,没有太阳却是异常光亮的空间,堆积如山的枯骨,荒凉无边,无风却卷起的黄沙遍野,走过这片路径,穿过斑驳染血的城墙,通到了是一片黑漆漆的地域,终日昏天暗地,与那刚才走过的地方好似被生生拦腰折断般,一白一黑。前方,墙上都染满一层又一层深了又红的血液,唯一亮着的,是城墙边仅有的一条路上的一个个燃着尸油的骷髅灯。 阴森的哭号声,音调划过脖颈间,像是拿刀刃刮过一样,躲在暗处藏觅起来辨不明的妖兽闪动着绿莹莹的凶光,阴冷噬骨。 她的手指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苍白的毫无血色。 那一抹想要忘记的记忆,却像是要跟她作对一般的不断地从深处蔓延出来,漆黑的无影的手慢慢的缓缓地,最后缭绕的紧紧地捆住了她的脖子王爷,妾本红妆。 到处的血,连视线中都有着浓浓的血雾,咆哮而至的妖兽,恐惧的占领了全部的身心。 师父,师父这里是哪里?汐儿好怕,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师父,师父,都是汐儿不好,是汐儿不好。。。。。。师父,你不要有事。。。。。。 是谁在说话,好像,好像是那年六岁的她。 染血的道袍,师父虚弱的笑,一切真实的即使多年过去,也会因为猝然的梦到而睁开双眼。 “楚汐,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陌生却意外熟悉的声音,她的眼因为片刻的失神而错焦了许久,猝不及防的呼唤,好似午夜无人的钟声,沁耳的冰凉。 她的神经放松了些,后背上的凉汗,冷的几乎让她没了力气。转头,看向身旁的白晓宸,楚汐垂下眼,起先还因为对方握着自己的手指竟由最开始的挣扎转为被默许的牵引。 “我没事,只是。。。。。。只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罢了。”她轻声的说着,语调中难掩的疲惫。 白晓宸没有在说些什么,既然是不好的事情,肯定是不希望回忆的,楚汐已然这么说了,她听了,也只能沉默以对。 而这样的沉默,在这样的情景来说,却也是极好的。 会平安出去的吧。。。。。。心中隐约间有些不安,她绷着下巴,暗自的这样在心里告诉自己。 黑压压的路,满着尸油的灯火,不断向前走着的妖兽们,仿佛剪影一般,步履前行。 穿过城墙的门,妖群散开,各去他地。城内与城外再次形成了两个世界,如果说最开始进入妖冥城外围是极昼,中间的路程可称为极夜,那么城内的景象便是与靑砣山那巨大空地如出一辙。 庞大的月盘挂在天上,巨大的,好似贴在地面上,银色的月光倾泻一地,但诡异的是,这般的‘光彩’的亮度却是透不过城墙照射在外面。一个个木质的店铺挂着纸灯有序的排放在道路两旁,也有妖兽拿着简易的铺盖,放置着要售卖的货品。一颗颗数量不少的樱花树无风但也夹杂着蓝色的好似萤火虫一样的光亮翩翩飞舞。 热闹的街嚷,来来往往的妖兽,光怪陆离的买卖,那或是被商贩拿出的珍奇异兽,头骨血水,都在这里热烙的交易着。 “我们先将我们要买的东西买好,然后,我领你去个地方,去那里,也许我们就会知道缠在你身体里的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然后找到解决方法。” 白晓宸压低着声音,轻声的对着楚汐说道。 记忆里,师父也是领年幼的自己去了一个地方,可是,自从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也就下意识的把那个地方忘记了,后来,问起师父,师父叹气不提,她也只能作罢了。 楚汐微蹙着眉,脑中的思绪烦乱的纠缠着她,但也沉默的跟在白晓宸的身后。 妖兽们的交易分为两种,一种是货与货的交换,另一种便是比较普及的金钱交换,但妖兽们不会承认人类间交易的银票,而是分量十足的黄金。 将足有拳头大小的金子放在柜台上,白晓宸把要买的药品一一说了出来,便坐在那里等候了。 不多时,从里面走出了个冗长的脸细长的眼化身为成人男子长相的狐狸妖,提着装有药草药品的袋子交到白晓宸的手中便不再理会的去招呼另一位等在柜台旁的狸猫妖了天蟒全文阅读。 检查了一下里面的货物,白晓宸满意的点了下头,领着楚汐沿着热闹的街嚷向着东侧前行。 一路向前,商铺越来越少,妖兽的数量也随之变得少了起来,直到到达一处用石头砌成的石门架子,白晓宸才停了下来。 左右看了看周围,见无任何妖兽在此,白晓宸走上前,手指结印,一道须光像是影射一般荡开阵阵的波纹后,白晓宸拉着楚汐迅速的迈了进去。 不可思议的是,外界看起来就是前后一样的石门架子,进入后,却是另外一副光景。 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巨大石室,古老的梵文刻印在上面,两道缠绕着图腾的石柱立在两侧, 巨大的空地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唯一占据是浮在空中的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石龙。 威严的盘踞在空中,那般的纵横于世狂狷不羁,好似像下一刻就会卷起风云,腾云驾雾一样。 虽已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等瑰丽的石像,上次携带着龀牙进入,也是匆匆而来,没有细究,但白晓宸仍旧被眼前的景象震慑的愣了一下才拉着楚汐向前。呼出一口气,从怀中刚要拿出匕首往自己的手腕上划上一刀,不想,方才还沉默的楚汐忽的抢过她的匕首,蹙着眉看着她。 “难不成你要割腕滴血来唤醒这只神龙?” “哎?你怎么知道?”白晓宸愣了一下,着实没有想到楚汐会知道她要做的事情。据白家典籍记载,妖冥城中东侧有一处‘石门’,通过结印便可进入,用血唤醒神龙意识,便可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答案。 可是,她不记得她跟楚汐说过啊?白晓宸呐呐的百思不解,看向楚汐,就见得那人神色不渝。 “师父曾经带我到过这里,同样想用鲜血唤醒神龙意识,只是,神龙没唤醒,反而引来妖冥城的未知妖兽,师父因此受了重伤。。。。。。”楚汐绷紧着下巴,手指握着银色的匕首微微的有些发紧,沉寂的眼眸种漆黑的犹如月色下的天幕,黑色的,深潭入境。 听罢,白晓宸沉默了一会儿,摸着下巴蹙着眉。“是了是了,你曾经跟我说过你来过这里?难不成上次你前来,也是因为要问这神龙问题?” “嗯。”点了点头,楚汐抬眸,看向盘踞在正上空的石龙,眸色深沉。 “。。。。。。那你师父所用之血是何人的?”白晓宸揉了揉眉心,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急急的问道。 “是家师自己的。”楚汐如实答道。 猛的一拍手掌,白晓宸道:“这就是症结了。” “此话何讲?”听言,楚汐不解的问道。 “据白家古籍记载,想要唤醒这神龙意识,需要的血必须是百家嫡系子孙的。”白晓宸点了点手指。“倘若贸然用他人之血,不仅会受到噬术反噬,而且还会招来妖冥城未知妖兽,也就是‘亣覅’的攻击。”狐疑的看了一眼面色不好的楚汐。“据我所知,这些记载,应该只有白家祖籍上有,你师父得到的不会是残本吧?” 见楚汐面色更加不善,白晓宸老实的闭上嘴巴。 呐呐,说错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此文是有感而发,后面的剧情道某需要好好想想~~~近日想写一片修真耽美文,再加上很忙,所以这篇的关注就少了一些,如果有一些思路,会尽快的更新的~~~ 话说,小道写文有些啰嗦,还请大家见谅,不要着急。。。。。。 ------------ 36第35章 通常说错话了,第一件事是什么? 白晓宸囧囧有神的抬头,双目看似思考天知道她在现在走神。心下思量着措辞,视线游移到楚汐沉寂的脸。“那个,我觉得吧,你师父找到的也不应该是错误的,至于白家的记载,其实,事先我也不是很有把握是否通过我的血能够召唤神龙,为了以防万一,所以也把小龀牙带了过来。” 呐呐,其实她还真没想到她的血不能唤来神龙,之所以带龀牙过来,怕的是路途上出现什么差池,倒是不想,一路上平安无事,竟是在楚汐说了她师父一番的话后,才惊觉领着龀牙过来还真是深思熟虑! “如果你的也是残本呢?”一直沉默不语的楚汐转身,漆黑的瞳色好似夜般的深沉。 “呐呐,虽然的确存在风险,但总得试一试不是?”白晓宸两手一摊,手一拐凑到趴在她肩上懒洋洋打着哈气的龀牙。“龀牙,一会儿就拜托你了。”她侧着头,故作镇定的说道。“安啦安啦,我觉得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白晓宸,你可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又在冒什么风险!”楚汐微蹙着眉,她走进一步,两人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 “我。。。。。。”白晓宸愣了愣,就像楚汐说的,她确实不知道自己在冒什么风险。 见白晓宸沉默以对,楚汐心里没由来的生出一股烦躁,她从她的身边错身走过,抬眸的视线中,那个好似吞云吐雾般的石龙,仿佛下一刻就能一飞冲天一般。“你根本就不知道,倘若你的也是错误的,我们能否活着出去,恐怕都成了难事!”脑中,闪过的是那年,师傅一身血的倒在樱花树下,妙曼诡异的樱色,却是血腥的让她止不住的颤抖。 “呃。。。。。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摸了摸鼻子,白晓宸视线游移,忽的瞥见肩上的懒洋洋瞧她一眼的龀牙。“对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有龀牙,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倒想得美事,丢下来的麻烦让本大爷给你擦屁股。”龀牙不屑的一哂,语气侧阴阴的。 懒得与龀牙辩解,白晓宸换上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走到楚汐面前,故作‘一切有我放心’的样子。“哎呀,我说没什么事的,你怎么这么紧张?”其实,被楚汐这么一说,她还真的心里面没底了,可是也不能白来一趟。 白晓宸心中叹气,还真是件麻烦的事,本来想再说些什么安慰楚汐,不料伸手刚要拍对方的肩膀表示一下关心的意思,楚汐竟是抬起手将她举在她肩膀上方的手用力地挥开。 “够了!白晓宸!你简直是胡闹!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楚汐不悦的厉声喝道,只是说到一半便不再说下去,紧抿着嘴唇,绷紧的下巴,薄唇中竟是难言的苍白。 这下,白晓宸也不开心了,自己这般劳心劳力的为了谁啊!死丫头你摆这个臭脸色给谁看呢!!!竟然还打她的手(╯‵□′)╯︵┻━┻白晓宸沉下脸,冷嘲热讽的笑道:“是,是,我不懂,那殿下,你懂?” “白晓宸!”断喝了一声,楚汐面色阴沉,黑褐色的瞳孔下倒映着一抹喧嚣的狂澜。 “哎哎,我在那,说那么大声干嘛呢!”白晓宸逃了掏了掏耳朵,那股子陕北腔在她在喉咙里打了个转。 “放肆!”哪受过这般待遇的楚汐扬手就要给对方一个耳光。 “哎!说不过你还打人了你还!”眼疾手快的扣住楚汐扬下来的手腕,白晓宸冷冷一笑,平静的面容下当真是欠揍的似笑非笑异界白龙之主最新章节。 “白晓宸,你好大的胆子!”见手被抓住,楚汐凤目生怒,脚下一旋踢照着对方就要踹下去。 “哎呦!你也忒暴力了吧。”几乎没有武功傍身白晓宸果断的被楚汐殿下一脚踹开,踉跄的倒退几步,白晓宸痛呼出声,弯着腰双手抱着肚子,疼的抽气。怒气的抬起头,四目相撞下,白晓宸却是一愣。 明明仍然是一副清冷冻死人不偿命的样子,为什么她却觉得,下一刻对方会恍然落下泪来。 心,忽然间被动的疼了一下,酸涩的,隐晦的又藏了起来。 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暴怒在口里打了一个圈重新的咽回了肚子里。 白晓宸抿着嘴唇,那开始一直处于死机状态的大脑开始嗡嗡地运转了。 现在想来,在来到妖冥城之前,楚汐一直都处于‘配合她’她的状态,可是,自从进入这里之后,楚汐的样子似乎就开始不对劲儿了。 那种暴躁的近乎于慌乱无措的样子。 等等,暴躁?慌乱无措?白晓宸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楚汐蹙眉不语,神色阴沉,哪还是原来喜怒不形于色,泰山压顶眉不皱的样子。 有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哎呀,肚子好疼啊~~~白晓宸怨念的瞟了一眼根本就没看她的楚汐,好吧,她承认自己是嘴贱,脑袋里没对方考虑的周全,可是挨着一脚。。。。。。拜托,手抓住对方完全是自卫好不好!但是这死丫头也不至于踢她一脚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刚才几乎算是冒犯的话,这位不会出去后治她的罪吧。。。。。。白晓宸脸色一白,怎么就忘了,这位,可是未来的皇帝啊!!! 咳咳,她是绝对不会承认她现在要率先打破尴尬僵局是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而是因为她心肠好,绝对担当得上‘好人’的称号。 心中直叹自己怎么就这么好人咩~~要是旁人说不定早就甩袖走人,白晓宸揉了揉肚子,各种腹诽,面上却是温和的笑着近乎谄媚,又故作两人好似好姐妹一样的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我说,楚汐,你怎么说踢过来就踢过来了。”语气多少听得有些哀怨,落入楚汐殿下的耳中顿时蹙起了眉。 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疼的苦着脸揉着肚子的白晓宸,她那一脚其实并没有用力,虽然心中烦躁异常,但是还不至于失了理性。 毕竟,白晓宸进入妖冥城是为了她,身体现在还未根治也是因为她。。。。。。隐在袖中的手指紧紧地攥紧,楚汐沉着一张脸,牙关绷紧,神色阴寂,让人难以辨虚实。 “喂喂喂,楚汐,你怎么了?”却说这时,白晓宸见楚汐迟迟不说话,心中不由的忐忑,走过去,就瞧着对方眼睛看着一处愣愣的出神。 “没什么。”她淡淡的看了一眼面色有些紧张的白晓宸,睫毛落下遮住投下阴影。“这里不宜久留,以后大可不必来了。”说着,楚汐从白晓宸身侧走过,眼见着就要踏出阵外。 一把拉住楚汐的手腕,用力将对方拉近。 “楚汐,你什么意思?”白晓宸紧蹙着眉心,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楚汐。“你别告诉我,我们好不容易进入妖冥城,然后什么都不做离开?!” “本宫的话不会再说第二遍。”她的眸色冷碎了光华,那沉于眼底黑泽暗棕了像是在硬生生的尘封着什么。“既然你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呆在这里,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可是,哎哎,你先别忙着走啊。”赶忙拽住楚汐,白晓宸无奈的叹气。“虽不是十成十的把握,但如果不通过这个方式来获取处理那个妖兽的信息,我也很难找到帮助你的方法我的美女俏老婆。” 听罢,楚汐微微的眯起双眼,嘴唇被她紧紧地抿着,抬起的眼眸,神色颇为复杂的看着上空的石龙,似是在挣扎着什么,最后,视线停留在白晓宸身上。“你也说了,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白晓宸。” 所以说,还是要走? “楚汐,你在怕什么?”沉默了半响,见楚汐转身要走,白晓宸神色平淡的说道。 背对着她的身影一顿,妙曼的身姿有着瞬间的僵硬。 她叹气,走上前再次握住了楚汐的手腕。“你这样突然间说什么让我别管,还要离开邺城,你得让我明白了理由不是?”她柔声说道,身体向前挡住了楚汐的去路。 “本宫说了,这件事情,就此打住,你我速速离开这里!”挣开对方的手,楚汐冷声说着,神色略有不悦。“白晓宸,懂好你的分寸。” 这别扭的死丫头喂~~~白某人无力的捶胸顿足,刚才一定是眼睛花了!!!绝对是眼花了才会认为这熊孩子可怜!瞧瞧这气势,语言,语调,还有那冻死人不偿命的话。心里面各种吐槽,白晓宸面上越发笑的笑颜如花。“殿下的意思,莫不是说以后也不让小民管了?”一抹笑容勾画在唇畔,白丫头片子摸着下巴。“可这又说不过去呀?小民记得,这除妖之事,似乎一直都是小民在处理。”说着,白晓宸一躬身,做了个文士礼。“还望殿下告知,殿下忽然又让小民速速离开,究竟何意?”她维持着微微弯腰的动作,垂着的头,却是抬眼斜上的看向楚汐,嘴角的笑容似假似真,不怕死的继续撞枪口。“还是说,殿下对于小民其实隐瞒了什么?” “放肆!白晓宸!”楚汐厉声喝道,衣袖随着主人的不悦重重的一摆。“你当真以为你救过本宫,本宫就不会开你得罪了!”心里烦躁更甚,楚汐冷着一张脸,脚下的步子刚要绕过白晓宸,却是在下一步被对方借步挡住。 “让开!”胸口涌上了一股不适感,楚汐一脚想要踢开白晓宸,而对方竟是灵巧的躲了过去,如果不是脑袋忽然感到一阵的眩晕,胸口的不适越加厉害,楚汐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脚下一个踉跄身体悬在半空眼见的就要重重的趴在地上。 这边白晓宸正为自己的机灵暗自高兴,一抬眼就瞧着楚汐马上就要落地斜歪着的身体。 心里陡然一紧,白晓宸眼疾手快的赶忙拦腰抱住楚汐,而刚把对方抱稳,她的脚下却愣是滑了一下,重心不稳还加一个惊魂未定的楚汐殿下,这直接的后果就是白晓宸再次悲剧了。 她成了人肉肉夹馍,而且还是倒霉悲催的砰的一下‘以卵击石’的硬生生的撞在地上,上面还压着分量为一个成人重量的楚汐! 她上辈子绝绝对对是欠这个楚汐的!!! 对于肉夹馍这种食物白晓宸说不出的各种心理复杂,她在上学那阵子喜欢吃,但不代表她得意这玩意,这多少还和她成长经历有点关系。上小学时,她在女生中算是长得标致,每次玩叠罗汉悲催的她却总是被压在最底层,按照全班女生的意思,她为人长得壮实,应该没事。 壮实你妹啊,你们全家全壮实,都去□吧你们!!!这是小时候白小人实打实的心声。 等步入了社会,因为方便,有事没事一张肉夹馍打发一顿饭,到了最后,白晓宸一见肉夹馍就想吐。 呃,话有些扯远,咱接着说。 白晓宸躺在地上,感觉脑袋后面都撞了一个头大的包,直径有多少,有多圆她不晓得,但绝对阻止不了这货吐槽的心情。 让她的悲伤逆流成尼亚加拉大瀑布吧啊!!!根本奔腾的让她悲催的没有缓和的余地!!!白晓宸欲哭无泪,脸色面白如纸,疼的立马眼中见泪恋战星梦全文阅读。 眯着有着泪花的眼,白晓宸不由的有些纳闷,怎么这楚汐还不起来了?撇着嘴看向对方,面色却是陡然一怔。 “楚汐,你怎么了?”后脑勺嘟嘟的疼,而压在她怀中楚汐用手捂住下颚盖住唇瓣,眉心蹙起,脸色白皙的病态。 楚汐一手遮住嘴唇,一手伏在胸口处,见此,白晓宸赶忙一下下抚着她的背。“这样呢,这样可是好些了?” 这熊孩子不会有心绞痛之类的吧?而出现这样近乎晕厥不适的症状难道是被她气的?白晓宸心虚的不敢看对方。 楚汐神色颇为难受的喘息了几声,身体虚弱,脸色算不上好的靠在白晓宸的怀中。 “还好吗?哪里还不舒服?”心里略有愧疚的看向楚汐,白晓宸难得的柔声说道。 没有理会白晓宸,楚汐刚想从她的怀中站起,却忽感一阵的眩晕,胸口那抹不适感再次袭来。 看着再一次摔在她怀里的楚汐,白晓宸翻了个白眼,你说都病成这样了?还逞什么能啊! 老实的闭上嘴巴,白晓宸见楚汐揉着眉心垂眸不语,不禁无奈的想要扶额。 为什么最后来到这里会变成这样啊!这熊孩子肯定有什么没告诉自己!白晓宸视线盯着楚汐,那目光实质的即使对方不抬头看也察觉的出来。 “你看着本宫干什么!”不适感渐渐平稳停息,本来就一口恶气堵在胸口子的楚汐不悦的沉声说道。 “喂!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见楚汐终于出声,白晓宸不死不纠的问道。“让我想想,来到妖冥城之前你还好好的,怎么你一进来就忽然变得烦躁起来?由其是进入到这个石龙这儿。”揉了揉太阳穴,白晓宸接着道:“楚汐,我既然要帮你,有些事情,你还是尽量的告诉我比较好。对你,对我,都是好的。” “你想让本宫告诉你什么?你又想知道什么。”楚汐冷笑的看着皱着眉的白晓宸,冷寂的容颜,苍白的毫无血色。“听着,白晓宸,本宫还是那句话,现在,你和本宫立即离开这里。” 眼瞅着这人开始变得‘蛮不讲理’,盐油不进,白晓宸气的瞪圆了眼,怒极反笑。“行,行,你不说是吧,好,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做了?!你放心,就算是我出不去,也不会让你也跟着出不去。”白晓宸站起,不管虚弱用手掌撑在地上的楚汐,径直的就要往那处石龙走去。 “白晓宸,你干什么!”楚汐紧咬着牙关,面色沉郁。 “喏,你不是看着呢吗?当然是滴血唤醒神龙喽。”耸了耸肩,白晓宸这货表现的根本就不像个病人。然后笑眯眯的立马咬破手指,将血滴在上面。 霎时,异变发生,整个空间好似天塌地陷般的剧烈抖动起来,白晓宸面色一变,赶忙一歪一斜脚步不稳的走到坐着的楚汐那里,只瞧着对方脸色仍旧是白的吓人,面容却是露出震惊之色。 这时,一声龙吟响彻在整个空间,簌簌而下的崩裂的空间碎片,龟裂开的石龙一片片的裂开,随着空间变得平稳下来,方才还是石像的巨龙此刻却腾飞而起盘旋在空,口旁有须髯,瞳如钟鸣,青绿色的鳞片下,怒而生威,俯视的如君主般君临天下。 “你,你竟然。。。。。。” “你说什么,楚汐?”耳边传来对方的声音,白晓宸一边谨慎的盯着上方的青色巨龙,一边悄声的问道。 “【爾等是何許人也】”沧桑威严的声音在整个空气中回应着,那般的声音,幽冷的好似尘封千年的久远,然则,却又是震得人肝胆俱颤。 “白家第二百三十六代传人白晓宸军妆全文阅读。”白晓宸跪拜行礼。 乖乖,这就是神龙啊!!!白某人捧着脸自我震撼中,如果可以惊叫出声,估计这货早就兴奋地手舞足蹈大笑三声恬不知耻的自我夸奖‘我果然厉害’。 “【所謂何事】” “未知妖兽之事。”白晓宸匍匐在地。“下者斗胆,想闻之盘踞人此人身上的兽身,找到解决之法。”说着,白晓宸用金丝束巫针扎破楚汐小指引下一地血珠滴落在方才她滴血的磐石上。 跪拜的后退几步,白晓宸看了一眼从一开始就不曾跪拜的楚汐,心下却是了然。 皇者之尊,又怎会向他族行跪拜之礼。 半响后,青龙的声音低沉的震荡着空间。 “【原來如此】”青龙庞大的躯体缓缓地下沉些许。“【此人因汝命相已改,解尋法門不日自行則有,且東南星位,白虎區中,飲冥王洛河水,東萊巫山,剣祀引鳩集髪,尋之自有因果┅】” 其实,她真的很想问一句,真的,就问一句。 嘛意思?=_=|||… 她能理解楚汐的命相因为她改变了,解决的方法将来会自发的出现,但是其后的【且东南星位,白虎区中,饮冥王洛河水,东莱巫山,剣祀引鸠集髪】是什么意思? 正抬头想要再次询问一下,耳边却传来楚汐惊惧喘息的声音,那声音极为急切,最起码她从来不曾看见楚汐殿下如此顾不上礼仪的大声急切的叫喊。 “白晓宸!!!” 哎?楚汐怎么了?莫不是看到可怕的事情,白晓宸想出口调笑一番,却发现,口中僵硬的难言。 她睁大了瞳孔,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不知道从什么东西尖锐的扎透了胸口,一朵红色的血花扩散的像是彼岸的曼陀花,但诡异的是她的面前却空无一物,就在这时一股大力将她扑到一侧,而她原来所在的位置也在同一时刻被空中隐形的怪力砸出一个巨坑。 感觉到地面硬生生的硬度,但胸口传来的剧痛连喘息都变得困难万分。 白晓宸面上毫无血色。扑倒她的楚汐,也仅仅的只是比她好上一分半分。 不远处,龀牙早已化成三头巨兽和一群变换着各种身形的妖兽缠斗了起来。 此时。 【汝雖白家後人,做出犯上之事,當即不留】空中,青龙冰冷的语调幽冷的响起,随后,方才还腾云如活物一般的神龙竟是慢慢地由着低身开始逐渐蔓延的化为石像。 听到这话的白晓宸如果不是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估计这货早就□做泼妇状了。 犯上?!她犯谁的上啊!!!当即不留,哔——她是白家最后的一个直袭女子,那不就是斩草除根啊!!! 这边她还疼的满天下都是星星呢,却忽然有人抱起她爬上了一个上某只毛软软的背上。 一道咆哮之声好似毁天灭地,耳边呼呼的传来风声,她感到有人抱着她,而她则枕在对方的大腿处。 她费力的睁开眼,巨大的明月下,碎满的月光投了下来,被遮挡的事那张精致到漂亮的面容上,满是憔悴的担心无措。 作者有话要说:绞尽脑汁的想啊想啊 ------------ 37第36章 现在想来,刚才袭击她的应该是妖冥城的未知妖兽,也可称为守护妖兽的‘亣覅’吧。 还真是厉害的名不虚传。 白晓宸虚着眼,豆大的汗珠因为疼痛而侵湿了额头的碎发,伴随着呼啸的冷风,浑身好似打了冰一样曦世界2(综漫)最新章节。 疼的力气全无。 胸口的血水染红了衣裙,明明用力的捂住,可仍旧阻止不了白晓宸胸口翻涌而至血水。 白晓宸虚弱的看着早已经失了分寸慌乱不已的楚汐,胸口痛的直想晕过去,可偏偏脑袋里却异常的清醒。 想抬起手,安慰一下对方,但抬手的动作就像是生锈的柴油机一般,无力的顿住。 呼吸不畅的咳嗽了数声,似乎,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胸口的血水随着胸腔的震动而越演越烈。 身下,御风奔跑的龀牙早已将闻着人类阴阳师血腥味道追赶而至的妖兽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唯一仍旧不依不挠的却是一直守护在妖冥城的‘亣覅’。 狂风呼啸般,卷起的尘土,扬起的是‘亣覅’吞天灭地凄厉怒吼,疯狂的追赶,形态不一,或风或砂,然后再下一瞬间,变成异兽狰狞奔腾。 妖冥城内的未知妖兽,也就是‘亣覅’,其没有固定的形态,会随时随地变成不同的样子,也就是会根据它所需要的状态变之异形,数量极多,恐难降之。 两人一同都坐在龀牙的背上,而白晓宸早已无力的将头枕在楚汐的膝盖处,眼睛有些睁不开,却仍旧察看了一眼身后紧追不舍的‘亣覅’,她们现在早已奔出了第三座城门,黑压压的路,满着尸油的灯火,即使在龀牙奔跑而卷起的气浪,也没有将那看看似微弱的灯火卷灭,费力的抬起眼,不甚明朗的视线中,是楚汐过分苍白的脸颊。“我,我没事。”说上这几个字,白晓宸急促的呼吸了几声。 “闭嘴!”楚汐脸色难看的低声喝道,只是那语调中却是有着丝丝的颤抖。 真是有够别扭的丫头片子,她想笑,可胸口疼的简直想要要了她的命。 她想说,楚汐,你这熊孩子怎么这么别扭。可是,早知道听你的劝好了,谁知道那神龙忽然间发难,对了对了,虽然发生了这些事情,但是那青龙不也告诉我们一些消息?哎哎哎,我说,你这家伙脸色够不好的了,难不成真有心绞痛之类的病症?喂!怎么没听你说过。 “白晓宸,你给我听着,不许睡听到没有!” 哎哎哎,我听着呢,只是眼睛睁不开而已。 我啊,这个人其实很怕死的,真的。 很怕死的。 可是,眼皮太重啊,允许我闭上一小会儿眯一下总行了吧。 “白晓宸!” 耳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走了调,白晓宸努力的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是楚汐好似缀了水光的盈盈眉目。 骤起的冷风,不辨日月,意识开始变得迷迷蒙蒙,然后,一片的黑暗。 。。。。。。 醒来时,刺目的阳光透过纱窗投入进来,她微微的虚了虚眼,待适应后,胸口陡然传来的疼痛不仅让她眼中果断掉泪。 哎呀你妈!!!怎么这么疼啊!!!白晓宸呲着牙,瞄了一眼打着绷带的胸口,迟钝的脑袋瓜里面总算是渐渐回忆起了如何‘遇伤’又是如何逃脱升天的画面。 当时的情景,白晓宸现在想来都一阵的后怕,如果不是有龀牙和楚汐,说不定自己的小命早就搭在那了。。。。。。白晓宸颤悠悠的抬手捂住嘴唇,那时候,真的感觉到,自己的命线在一点点的抽离开武控天下。。。。。。幸好,幸好及时的回来了。。。。。。 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白晓宸虚出一口气,只是刚刚喘息了一下,胸口的疼痛就好似被什么东西重重的贯穿一般,登时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好疼!白某人眼中闪着泪花,没出息的巴巴的流下眼泪。等她抽咽了半刻中的时候,终是停了下来,小心的呼气吸气,手掌伏在没被扎透的心口处,不由得暗自的庆幸了一下。 幸亏,没扎到心脏,也幸而,捡了一条命回来。 这时,内室的珠帘被打开,逆着光,如同剪影的光撒照在了一抹高挑的身影上,投下的阴影,不禁让白晓宸一怔。 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腰肢纤细,四肢纤长,轻纱曼拢,腰身玲珑。绾青丝,插钗环,坠缨络,云髻堆翠,环佩铿锵唇绽樱颗,榴齿含香。当真是应了那句似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乃谓之为美人兮。 “醒了?”来的人正是那日同样也没有好受到哪里去的楚汐,而此时,她的手中正端着一碗黑乎乎一片的药汁。 “啊。”愣愣的点了下头,白晓宸这货真的是万分都没有想到楚汐这时候会出现。 按理还说,那天楚汐也受了伤,就是不知她的‘心绞痛’好了没有。 白晓宸本想开口询问一下,却见得那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于是呐呐的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将药碗放在旁边的小机上,在白晓宸诧异的目光下,楚汐殿下亲自把一个靠垫放在床头,动作异常轻柔的扶起白晓宸使其靠在上面,如果只是看她平淡的脸色还真是想象不出来做出这番一连串轻柔动作的竟然是面上冷淡的楚汐殿下。 “把这个喝了。”将白晓宸安顿好后,楚汐转头拿过药碗递到了白晓宸的面前。 “哦哦。”几乎是诚惶诚恐的接过药碗,白晓宸双手奉上,等到鼻子尖闻到那股子苦涩酸味时,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 无法,捏着鼻子一口全部喝掉,苦闷的味道一股溜的全部集中在味蕾深处。 随手把药碗放在一边,白晓宸痛苦地捂住嘴眉头紧皱。反观楚汐一直坐在她的身边静止不语,面容沉寂,深潭一样的凤眸好似敛进了所有的波光潋滟,盈盈倾泻了一地的水光。 直到那股子想要呕吐的味道下去,白晓宸白着一张脸,浑身上下软绵绵的靠在软垫上嘘嘘的喘着气。脑袋眩晕的整个屋子都在转悠,嘴唇也一阵的发干。 这时,感觉到身边传来些许动静,白晓宸微弱的虚着眼,就看着楚汐端着一杯茶水走了过来。 都这时候了还哪顾着礼仪,白晓宸接过楚汐送过来的茶水,也不试一试温度,张嘴就喝了一大口。 嗯嗯,温度合适,茶水也不错。白晓宸总算是舒服的呼出一口气,然后细细的将茶水喝完,茶杯放在旁边的小机上。 除了胸口还是钝痛以外,现在也算是比刚才好上好上一些了。 只是。。。。。。 殿下,打个商量,能不能不要一直看她。。。。。。o(>﹏ 作者有话要说:想的累啊。。。 ------------ 38第37章 距离楚汐离开也有几日了,怎么这个家伙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好吧,是告知青叔了,可她白晓宸再怎么也是白家的当家家主不是?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未免也太那个啥了吧! 白晓宸颇为不是滋味的躺在软席上,一本杂记懒洋洋的盖在她的脸上,此时,正值午后,投落下的阳光斑驳的透过茂密的树枝稀疏的洒了下来,偶尔落下几只鸟雀停在湖畔边,或是梳理的羽毛,或是一蹦三跳在草丛间捉来捉去。 今天天气不错,白晓宸又是撒娇又是打诨,总算是让青叔把她放了出来,躺在自家庭院的软席上,白晓宸这货闲的发慌的开始想起楚汐的事情。 其实,说到底,还不是两个人还不是很熟?白晓宸别别扭扭的嘀咕了一声,怎么感觉有点像过河拆桥? “什么过河拆桥?”扑鸟扑的正开心的小龀牙正好听见白晓宸嘀咕的一声,然后汪的一声就跳到白晓宸的腿上。 “呐,说起来倒也没什么。”这时候能跟她谈心的也就龀牙一个,白晓宸还是个憋不住的货,就把楚汐没打声招呼就走人的事情从头到尾的略微的说了一遍,话里话外略略透漏的意思就是她觉得自己蛮委屈的。至于为什么,白晓宸撇撇嘴,不予答复。虽说龀牙这家伙当真有时候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胜在它是这里面唯一的一个‘听众’。 但事实证明,龀牙可真的不是仅仅有时候吐不出象牙。 “废话,河都过了,为何不拆桥?”龀牙不屑的哂笑一声,那模样端是让白晓宸嘴角抽了一下。“何况,像你这么笨的一个多月来总是受伤,也真够奇葩的了。”说完龀牙还不忘上下打量了白晓宸一番,圆圆的小眼睛里面毫不掩饰的蔑视,嘴里面还啧啧出奇,止不住的挖苦感叹。“你白家祖上真是积了阴德,要是普通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又是被阴魂反噬又是伤身的,小命估计早就没了,还哪里像你这般悠闲?” 所以说什么来着,跟龀牙这家伙谈话,果然是件错误的事情! 白晓宸额上的青筋蹦了几下,正想伸出爪子揪住这个根本就从来不知道‘主人为何物’式神 的耳朵,却眼见着一只彩斑的蝴蝶从龀牙的脑边轻盈的飞过,而那拽的二五八万的小肉球立刻的跳下自己的膝盖,欢快的抓起了蝴蝶。 眉尾习惯性的抽了抽,白晓宸无力扶额,心中默念清心咒,总算是让龀牙气出的小火苗灭了下去。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夏日的暖风柔柔的吹拂在脸上,而此时,她的脑中想的却是小龀牙方才说的话。 还真是,不停的受伤,略微好的一点后继续受更严重的伤。。。。。。 白晓宸眼睛抖成了死鱼眼,细细算起来和楚汐殿下相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似乎根本就没有好的时候娇妻太凶猛最新章节。。。。。。 越想越是心惊!几天下来,她根本就没有好的时候! 肝疼!白晓宸郁闷的无以复加,难道她和楚汐天生反冲?! 是了是了,肯定是了,要不为什么总是她不是受伤,就是受伤。。。。。。 白晓宸捂住下颚,无奈的叹气。看来以后还是尽量躲着这位殿下,倘若找自己办理‘巨眼妖兽’的事情,自是躲不过,要是其他的,还是绕着道走比较好。 嗯嗯,早该如此才是!白晓宸点了点头,自我肯定的蛋逼样。 至此一连数日没有楚汐出现的养伤的日子颇为安静狭隘,使得白晓宸更加明确了自己的想法。 誓与楚汐保持距离,如果可以,尽量拒绝肢体接触! 眼见着蝴蝶甩打甩打的飞走,龀牙抬起爪子舔了舔然后蹭了蹭耳朵。 “龀牙,你有没有觉得,妖冥城内袭击咱们的那个神龙有些不对劲儿?”尽管和龀牙交谈的确是‘气人’的事,但有些事情还是跟它商谈一些比较好点,虽然,在绝大数,这货可不是一般的能气人。。。。。。 “妖冥城的神龙?”龀牙的脸上显示出极为人性化的蔑视。“白家小儿,本大爷有时候都在想你那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如果它是神龙的话,本大爷岂不就成神了!” “等等,你什么意思!”太阳穴绝对是凸了几下,白晓宸瞪大了眼。 “什么意思?你说本大爷能是什么意思?”不屑的撇了撇嘴,龀牙四肢蹄子蹬地的抻了个懒腰,小脑袋扬的高高的。“什么都要本大爷告知,也不知道你体内的阴阳师血统是不是‘废掉’了。听好了,那大家伙,是个傀儡!” “傀儡?”白晓宸愣了一下。“我说,你别告诉我,仅仅是一个傀儡就能命令妖冥城的亣覅?!”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存在那般的人物制作傀儡来命令那等的妖兽!不对,难道是。。。。。。瞳孔猛的一缩,白晓宸喉咙上下动了动。 “说是傀儡,倒也不尽然。”抬着四个小爪子悠然的走了一圈,龀牙眯了眯眼。“据本大爷所知,那傀儡,说到底,可是用禁术做出的魁谛大傀。而能做出它们的也只有洪荒大巫那种人才能做的出来。”说到这里时,龀牙扭过头看向怔在那里的白晓宸,翠绿色的兽瞳中闪着妖冶的红光。“白家小儿,难道你就不奇怪吗?为何,只有你白家直系的血统可以唤醒这等大巫制作出来的魁谛大傀。” 其实,早在一开始她苏醒之时,她就开始怀疑这件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楚汐说过她师父的曾经没召唤出来,反而差点死在那里。。。。。好吧,她也算是侥幸的‘逃于生天’,但性质多少有些不同。 但,就像龀牙说的,为什么只有她白家直系的血统可以唤醒大巫着手的魁谛大傀? 难道说,白家和楚汐乃至皇室。。。。。。 白晓宸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直觉的事情好像逐渐脱离了自己能够预知的地步。 而就在楚汐‘一声不打’离开邺城的第七天,楚岚那位殿下也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白府。 赶紧走吧,赶紧走吧!尼玛!白吃白喝的还想在白府待到何时!白晓宸面露微笑的略微的挽留了一声,心中却是大呼对方赶紧拍屁股走人! 表里不一真正的伪君子是也。说的就是白晓宸这货。 养伤的日子很无聊,但总比忙起来屁股都粘不到凳子强护花天尊在校园全文阅读。每隔一段时间各个掌事就会来到白晓宸的避暑山庄过来报道各业的情况,尤其是最近她们着手开始的茶商之事,布置安排,总是需要费些神。 其间,刘念昕也来过几趟,但也不知道这货怎的了,时常呆呆的看着一处或是傻笑或是蹙眉想着事情,总之就是神思不属。不同以往的是,两人交谈的语句中却是总会听到一个人的名字。当然,这个名字,每每都是刘念昕这个丫头片子提及。 本来刘念昕还想将此人引荐给白晓宸,但也不知道何种原因,总是阴差阳错的错过,不是今儿个下雨,就是对方有事,要不就是邺城内的学子出游,加之白晓宸这个避暑山庄着实有些远,通常从邺城到这里着实需要一天的时间,到了后来,白晓宸一挥手,果断的跟着刘念昕说等着伤好了,她做东,好好请请刘念昕口中的那位,至于邀请对方上避暑山庄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嘶~~~有猫觅啊~~~白晓宸摸了摸下巴,听刘念昕这丫头的话里,是个出游学历的富家子弟,好像,还是个女的吧。 难道这货发现了什么商机?白晓宸第一反应便是这个。 要不,刘念昕那个丫头怎么会时常的提起这个人。 但事实上,白晓宸这货想错了,而且绝对是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答案。 这天天气极好,鸟儿在枝头贼闹心的叫个没完没了,买回来的小厮再一次在打开的窗户外搔首弄姿,龀牙则是在地上打滚要求吃骨头的各种傲娇。 对于这些,白晓宸表示,她真的已经很习惯了。 而现在,两个月后总算是修养的有些起色的白某人捧着一卷书,气色还算是不错的坐在太师椅上。但相比以往不同的是,不远处本来不该出现在白府的刘大官人唉声叹气的发出恼人的噪音。 既然刘念昕这丫头到现在都没打算说还一直赖在白府不走,还摆出一副欲言又止故作悲古伤秋的蛋逼样,就说明了这货肯定是要和她说些什么,至于说什么,她还真的懒得问。 龀牙依旧不依不挠的各种打滚傲娇的要骨头吃,白晓宸拍了拍手掌,门外立刻就有侍女躬身进入,不多时,一块骨头被小龀牙欢快汪汪直叫唤的叼走跑远。 白晓宸懒懒的打了个哈气,神色多少有些倦怠。瞄了一憋不出的刘念昕,白晓宸这货开始在心里面掐算时间。 果然,不到半刻钟的时候,刘念昕小眼神贼幽怨的看着面色堪称泰山崩于前面色都不会变一下的白晓宸,幽幽地吐出几个贼煽情的字。 “怎么办?宸宸,我好像恋爱了。” “哦。”手不离书,视线一直放在书本上,白大官人淡定的翻了一页,面上的表情可称为面瘫。几乎每天这货都在说着什么恋不恋爱的,谁知道又是哪个蓝颜知己? “但是,我好想爱上了一个女人。”见对方不为所动,刘大官人眨巴眨巴眼,幽幽的再次说出一句话,而这句话,成功的让白某人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别告诉我,你爱上我了。”白晓宸摸了摸脸,孔雀似的的自我表扬。“虽然说我很有魅力,长得不错气质又好,但我对你还真一点兴趣也没有,抱歉,我拒绝你的表白。” “你在开玩笑吧,怎么可能!”听到白晓宸话的刘念昕立刻弯腰干呕了一声,方才还那副恋爱少女怀春模样一下子消失不见。“我是瞎眼了吗!喜欢你?!吃???屎吧你!” “那你还是吃你自己吧。方便。”白大官人冷艳的高贵一笑。 “=_=。。。。。。喂,我再和你说正经的事呢,你能不能认真点!”没好气的送给对方一个白眼,刘念昕拉着凳子拽到白晓宸身前的案几前,苦着脸趴在上面美女的贴身兵王最新章节。“阿宸,我真的不骗你,我真的恋爱了。” “所以。”喝了一口凉茶,感觉深秋的风有些大的白晓宸站起身子,根本就没有理会因为看见她的身影出现后而更加频频放电的小厮们,白某人抬手果断的关上窗,心下却是叹了口气。 看来有必要和青叔谈谈了,自己虽说对女尊男比较排斥,但总是要结婚的,留下这些不安分的小厮迟早会出事,本来前一阵子买回来的就被她果断的差人又拿钱放了出去,谁承想,青叔又再次的买回了一些更加年轻貌美的。难道还真误以为她想要‘嫩一些’的男孩子?白晓宸有些哭笑不得,心里面草草的思量了一番。 娶夫郎吗?白晓宸愣愣的看着一处,直到肩膀被拍了一下,她才回神过来。而一转头,就看到刘念昕那丫头放大的脸。 一巴掌几乎毫不犹豫的拍开对方的脸,白晓宸翻了个白眼。“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宸宸,我和你说半天了,你怎么不理人家?”刘儿郎哀怨的看着白大官人,那哀哀凄凄的小样子再次让白某人嘴角抽了一下。“人家好桑心咩~~~” “滚一边去。”一字一顿地淡淡的吐出几个字,白大官人重新坐回太师椅上。“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你打算怎么做?” “那个,其实吧,这在怎么说也是我的初恋不是?”颇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刘大官人眨了眨大眼睛。 “据我方才的了解,对方现在还不知道你喜欢她,充其量你只能算是暗恋。”捧着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白晓宸斜睥了刘念昕一眼。“至于对方接不接受你这种勾栏院没少跑的花花子弟,还多少让人觉得质疑。倘若不是你母亲管着你,天知道你现在成为多少个孩子的娘了。” “喂!我有你说的那么滥情吗!”虎着脸的刘念昕掐着腰神色多少有些不爽。 “不。”白晓宸慢悠悠的说出一个字,只是下一句话成功的让刚刚缓了些许神情的刘念昕顿时气炸。“你所表现的应该比我说的更恶劣才是。”摸了摸下巴,白大官人神色极为认真。“是了是了,应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才是。”说完还毫不吝啬的向着刘念昕的方向奉献出一枚淡雅的笑容,那样子,端是人模狗样得气的人牙痒痒。 什么世家涵养在这一刻统统抛掉,刘念昕眼见得就要气愤的扑到白某人身上暴打一顿时,只瞧着一排排纸质的人形式神从对方的怀中哗啦啦的窜出,自行快速的将还扑在半空总的刘大官人一圈圈迅速的围好,在白晓宸竖起一指手指小小的转了一圈往窗外一指后,下一瞬间将刘念昕捆在半空中几乎算是倒挂着的纸质式神,一下子卷着人冲出了书房。 几乎算是被毫不留情的抛到了白府之外,刘念昕气得跳脚的看着那一圈圈小式神们松开自己哗啦一下的‘飞进了’白府。耳边,却是清晰的传来白晓宸那货的声音。 “现在说了一大堆也是白说,你不如好好的和你暗恋的那位谈谈,看看对方什么意思,至于该怎么办?我想,刘大官人自是比白某懂得多,所以。嗯。再见。” “。。。。。。” 本以为这次刘念昕应该会很长时间后才回来找她,不想,第五天,这货竟然带着一屁股伤趴在了她刘府自个的厢房,而她白晓宸则是被‘邀请’的前去探伤。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喜欢的那个名叫王莹的人是个男子,而他真正的名字其实并不叫王莹,而是钟墨晗,男扮女装来到邺城一是想随便‘逛一逛’,另一方面原因就是来看一看他未来的妻主长个什么样子。不想,一见之下却是看到了寻花问柳色字头上一把刀并且根本就斩不断身边莺莺燕燕品行端是不怎么地的妻主,也就是你刘大官人~~~相处多日竟是发现了这位未来的妻主竟然喜欢上了‘她’?!诧异之余后‘王莹’好心的提醒下是否考虑到刘念昕大官人未来的夫君时,刘大官人你竟然毫不犹豫的说着‘莹莹,我们管他做什么?如果你介意大不了我让母亲休书一封找个什么理由退了这个婚事,反正我和那位至今也未见面,谁也不熟悉,也恰没到迎娶之时清宫熹妃传。’后,果断的被言辞拒绝,第二天没打什么招呼的离开了邺城。本以为心心念及的佳人就此再也看不到之时,却是被自家的母亲告知原来相处多时的是他而非她,王莹只是个化名,其真正名字是叫钟墨晗。京师钟家的嫡子,从小就和她刘念昕指腹为婚的未来夫君!而在刘家家主,也就是刘念昕母亲疑惑不解问了自家女儿,得知了一些不上进的‘逆言’之后,顿时气得抄起家法伺候。”一口气的说完整个事实,白晓宸端起茶盅吃了半盏茶。 “阿宸,你真的没有必要在从头到尾的重复一遍。”屁股到现在还没好的刘大官人郁闷的趴在床上。“我现在都这样了,你也不说安慰我一下。” “呐,你想我安慰什么?我还没说你呢!那种话也是你能好意思说出来的?”白晓宸睨了刘念昕一眼。“你未婚夫是什么人,那是京师的钟家的嫡子!官宦之家的子弟又怎么能是你说退婚就退婚的,你让他未出阁的男子如何受的了那闲言闲语!” “可是那时我是真的喜极了‘王莹’这人,谁承想。。。。。。”刘念昕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却是苦着一张脸。“你说得对,是我糊涂了。” “知道就好。”将手中的茶盅放在小机上,白晓宸挑眉。“你打算怎么办?你这可是把钟家的嫡子得罪的透透的了,我刚才去拜访刘姨时,刘姨的意思好像是让你去京师一趟,负荆请罪也好,怎样也罢,尽快的把一早就该娶进门的钟墨晗娶回刘府。” “哎!我娘真这么说的!”听后的刘念昕兴奋的一撑身子,顿时疼的脸部扭曲了起来。 “我怎么看你好像蛮开心的样子?”白晓宸上下打量了刘念昕一样,面露古怪之色。“我记得你不是挺排斥钟家的嫡子吗?还有,你刚才不也说是要向钟府递上退婚的书信吗?” “那不是一开始不知道王莹就是钟墨晗吗!”刘念昕呲着牙,笑的乐颠颠的。“哎呀,真好,又能看见莹莹了,哦不对,应该是晗晗才是。” “喂!我说,据我了解,你和那位似乎只认识了短短一段的时间?”白晓宸坐在一旁,神色略有诧异。“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那个人了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一个人喜欢上一个人,可并不是用时间来衡量的~~~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什么的,就能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要追求的!”臭屁的扬了扬头,刘念昕对着白晓宸不屑的撇了撇嘴。“算了对你这种感情蠢蛋来说,这种奥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谈!还有,我要纠正你的一个错误的话,我和晗晗相处的时间可是两个月零十五天!可不是短短的时间!” “我看,你也不用高兴太早,你说了那么不负责任的一句话,如果让钟家的那位大人知道怎么可能还把自家的儿子嫁给你,还有,你认为钟家的嫡子会不会轻易的原谅你的吗?”冷冷的一笑,根本就不理会一下子变脸的刘念昕,懒洋洋的站起出了门。屋里却是在下一刻响起了刘念昕愤怒的声音。 “白晓宸!你就不能盼望我点好的吗!!!混蛋!” 其实吧,人生就是如此的多姿多彩,尤其是在对方的‘伤口’上继续‘撒把盐’。白晓宸伸了个懒样,心里如是想着。 入冬后的邺城,此时下起了第一场雪,素素的雪花白莹莹的落下,衬着灰蒙蒙的天空,竟是透着一股子干净劲儿。 而此时,白晓宸靠在火炕的软垫子上,屋里放着火盆,手炉放在小机上,一封信被打开的放在一边。 京师的白家竟然邀请她这个‘旁支’去京师祭祀?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白晓宸应该是在不被重视的吧?也不曾被邀请过‘参加什么祭祀’的。。。。。。 怎么忽然间。。。。。。 ------------ 39第38章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坐在软榻上的女子双手合十,一串念珠盘绕在指尖,道貌岸然的样子颇有些伪君子的味道。 “哎呀,我晓得了晓得了,缘分这种事情总是要争取的,要向你说的一切皆是命数,那世人岂不是要错过太多姻缘?”品茗的另一位秀美女子眼角上挑,那双溢满春水的桃花眼盈盈一绕。“阿宸啊阿宸,有时我都想你这丫头脑袋里是否存在这什么□啊之类的,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喜欢哪家的公子,就算不是公子,小姐也是可以的吧。”摸了摸下巴,女子笑眯眯的眯起眼。“呐,就像我,一开始不是也不知道我的心上人是个男子吗,不是也爱上了,这爱情吗,可是着实分不清性别的。”似乎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问题,她将手中的茶盅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对了,你要前往京师,我也是,你我一同前去也是个照应,怎么样?” “随你。”白晓宸慢吞吞的收回念珠。“你确定可以?没记错的话,我记得你我前往京师的时间应该不一致吧。” “哎呀,不就是你我相差一个月余的时间吗?本大官人是可以提前和你走的就是,这点宸宸你大可放心。”刘念昕不在意的扬了扬爪子。“哎哎,今儿个我好比容易来了,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波光潋滟的秋瞳水晏曼曼,刘大官人眨巴眨巴眼。 “表示?”眉尾一挑,颜色莹白,霜面如画。 “那是那是,你是‘东道主’,怎么也要挽留我一下,吃顿便饭。”刘念昕笑的和煦,天知道她现在可是相当的馋青叔做的蟹黄包~~~“呐呐,我呢,其实也不挑,青叔的蟹黄包,你家地窖中的桃花醉,如果再有一道醉鸭,那就再好不过了。” “你倒是好意思啊。”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好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刘大官人,白晓宸流出八颗小白牙,笑的刀光剑影。 “过奖过奖,咱俩谁跟谁呀,是不是,阿宸。”轻咳了一声,刘大官人走到白晓宸面前,一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一手摸着下巴。“哎,说起来,你应该还没见到我的心上人,也就是我的未婚夫吧。” “这不是刚想见面,就被你突然间的告白把对方‘赶走’了吗。”笑眯眯吐出的话绝对算不上好言,白晓宸奉行着向来与刘念昕扯皮的宗旨。 “什么叫我‘赶走’!我的心上人明明是因我热情认真的话语而羞红了脸,回家了而已,现在正在京师,等着我在一个万众嘱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云来娶他校园绝品王牌!”洋洋洒洒的昂着头,那个得瑟样子像极了哈利波特中的铂金贵族家的小马尔福。 眉飞色舞得瑟的大饼笑脸猥琐的直觉得让人产生一声想要摧毁的欲念。 白晓宸却是这么想的,也的确这么做了。 “=_=……”沉默中的白晓宸从旁边小碟子里吗默默地抓起一把花生果断慢悠悠的扔到了一时没留神表情却是神气扬扬的刘大官人的脸上。 “喂!你干什么!”后退一步,刘念昕皱眉看着对方。没事往她脸上仍花生米干什么! “没什么,手痉挛了一下而已。”白晓宸面瘫着脸,从身后的书架抽出一本书。“今儿晚上你回去准备准备吧,也就是这两天,我便会前去京师。”对于还在纳闷气愤的刘念昕,白晓宸面无表情的转移话题。 “这你放心,我早就把安排好了。”对着明着转移话题的白晓宸,刘念昕翻了个白眼,手中捧着暖炉身体懒洋洋地坐在座椅上,背靠着靠垫,一副慵懒的样子。 这话题也就就此打住了,两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或是商业上的事情。随后的两天,白晓宸吩咐了各个管事要做的事情以及府中的要事,便驱赶着几辆马车,离开了邺城。 只是,没想到青叔会与她一同前往京师,似乎在记忆里,青叔一直对于京师的地方是排斥的,至于为什么,她不知道,而青叔,也从来没有说过。这次跟来,最多的,是因为实在是不放心小苒和她。 邺城距离京师的距离也仅仅是四五天的路程,马车内不值得颇为温暖且精致,暖炉小机,软榻以及兽皮等,一一取暖的东西皆是具备,雕花的木质马车,车轮压过路上的积雪发出吱吱的声音,刚到京师城门外,那里早有京师白家的仆妇在那里等候,穿过热闹的街嚷,来到位于京师城内中心的白家,白晓宸先下了马车,随后的便是白晓苒,而此时的白晓苒换上掐金挖云红香羊皮小靴,罩了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皮里的鹤氅,束一条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头上罩了雪帽,衬着他精致的小脸,说不出的贵气。扶着他下车的是小厮玉儿。 龀牙在入府的时候,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至于与白晓宸一同来到京师的刘念昕也在到达城门时,去了他处,只留下一句‘等我忙完了找你’,就领着她家的仆妇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跟着管家进入白府,白晓苒等男眷先去白府中老祖宗那里,也就是男眷所待的后院。白晓苒则是一路来到白家现任家主,白彝斓的书房。 那是个中年的女人,颀长的身子当是能看出壮年之时,从相貌轮廓中也不难想象年轻时俊秀的风采,只是,女人从始至终一直严肃着一张脸,简单的作为长辈询问一番后,便抓起对方的手腕脉搏处沉默半响,之后问白晓颜话时,也是没有起伏平平淡淡。 “老妇方才着你脉象,颇有灵力转动,这滞灵之词又是如何而来。”白彝斓坐在主位上,茶盖拂去茶水波动的表面,看似轻描淡写的话语,其中却是暗藏不悦刀锋。 躬首一侧,白晓宸垂下眼睑,恭敬万分。“回家主的话,宸儿自小体弱多病,不宜车路劳累,祖母怜我年幼多病,抚养在侧,况且,以宸儿体内这些灵力在阴阳司难成大任,不如在邺城内隐藏起来,探查秦家动向,及时汇报给家主。故放言宸儿是滞灵之人,不易秦家猜测,伺机而动。”京师秦家和白家是阴阳师的大族,自开国以来,多有不和,白晓宸这样回答,颇有顾大局之意,天知道她可是在胡诌。 白晓宸所在的邺城白家,自上百年前,自知罪孽深重,便退居后方,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在暗处活动鲜有人知道只有京师白家家主知晓的‘分支’。幸而,早在十几年前,白晓宸的外祖母为以防万一,自与京师不再来往后时不时的就向京师白家传递邺城秦家信息,在白晓宸接任后,也会时隔一月两月的汇报消息。 也正因为邺城白家只有白晓宸一个嫡女,没有其他女子,为监事秦家动向不得以隐藏灵力而无法在京师就职阴阳司的一系列说辞,也方为道理如意符。 何况……白彝斓淡淡的扫了一眼下首躬身在侧的白晓宸。何况,这白晓宸,灵力虽然平平,但并无她说的那般无用,在京师中也的确难当大任,即使如此竟是连她白彝斓刚刚三岁的幼女的比不上…… 似是想起了自己年仅三岁便表现出阴阳天赋的小女儿,白彝斓的脸上柔和了一些。 如果不是当今皇太女,哪会想到邺城的这个分支白家。而皇女,究竟是何意? 两人又交谈了一番,说了一些祭祀的事情,白彝斓才挥了挥手,唤来管家将白晓宸引入西厢的厢房。 接下来又跟着管家拜访了白家家主的父亲,怎么说这个老人呢?呃……蛮热情的……比如到现在她已经被这位传说中的老祖宗又捏又是搂怀里等等的老年人对于晚辈的人情骇的有些打得瑟。后来吧,执手相看泪眼说着‘瞧瞧宸丫头多俊’以及一些‘苦命的孩儿’之类的话,至于剩下家主的一夫四侧夫白晓宸也逐一的拜访了。 白家家主,白彝斓。一夫四侧夫,还有一些上不来台面身份为小侍的,并没有被邀入这位老祖宗所在的厅房内,四个女儿,三个儿子。其中大女儿和最小的幼女皆是由正夫王氏所出,三女儿是侧夫平氏所出,二女儿则是一位小侍所生,五个儿子中,又有三个儿子是剩下的几位侧夫生育。 白彝斓长女,正夫的大女儿。白瑾菲今年二十又七,供职阴阳司,已有一位正夫和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白彝斓有一个嫡亲地妹妹,白彝汶,在朝中供职,并与长兄一同居于白府。一夫二侍,小侍数量不明,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总的来说,这是个大家族,据他所知,上代的白家家主白青玲,可是个出了名夫侍成群的人,死后只剩下正夫也就是现今老祖宗所生下的两个女儿,其他的侍人和侧夫皆不见踪影,是不是应该夸一下这位老祖宗果然手段了得? 在老祖宗那里用完饭,白晓宸眼看着自家的小苒跟着一群男眷笑着离开,而自己则是被这个庞大家族的小辈女子们给拉着去外面美其名曰让白家分支们看看这京师样子。 对了,忘了说明一下,这次来到白家的不仅仅只有白晓宸这一个‘分支’,其他在京师供职的或是其他地域的也在这时来到了京师的白家。 这夜晚跟着庞大的‘女子人群’来到京师,除了看看京师的样子,还不是直奔的目的是是小官馆之类的烟花场所。 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去,她想回去睡觉啊……白晓宸笑的谦逊的和着身边白家的另一个分支的女子交谈着,心里面却是谈了不知多少口气。 不光身体累,还要应付这些人一遍又一遍问着她关于‘皇太女去邺城’之类的事情…… “听说皇太女颜如仙姿,观之更是如仙人入世,不知是与不是?”这是个旁支的女人说的。 长得是不错,但也不至于像个仙人吧……白晓宸笑的谦虚,心里面吐槽吐的严重。 “我倒是听说皇太女用兵如神,杀戮如鬼神,当当是神将之身。”这是另一个。 她怎么知道?白晓宸翻了个白眼,面上做出的却是了然崇敬。 “哎哎,我也听说,当今皇太女殿下真真了得,三岁便能赋诗作词,五岁便百步穿杨。”这是第三个。 呃……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是了是了,太女殿下当真了得,余当年有幸在丰城塔上见之其风姿背影,当是仙人桃运官途全文阅读。”这是第说不上来数的一个。 喂,大姐,你更扯了,见个背影,你就说是仙人? 以此以上若干问题,白晓宸回答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在所什么。但主题却是不离开对于皇太女仙人之资的崇敬与敬仰。 肩膀好酸,脚下还累,她想在床上睡觉……白晓宸无奈的一边笑的温润的和旁人说着楚汐的事情,一边抬起灌了铅的腿往前走。 说起来,楚汐似乎自从回到京师就不曾联系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按照那个魁谛大傀的话,似乎应该在不就会找到解决之法,但这么九过去了,楚汐连个消息也不传给自己……白晓宸垂下眼,抿起的嘴唇绷得下巴有些发紧。 胸口,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时被贯穿的感觉,血液干枯,红色蔓延。但,那时她却清晰的感受到那人的用手掌伏在她额上的热度,担心的神情,温暖的熨烫的让本来苍白的面上莫名的爬上了难掩的热度。 当真矛盾的是她自己了。白晓宸嘴角扯开无奈的弧度,在家中之时,一方面想着要和楚汐这人离远点,另一方却是牵挂了起对方来。 楚汐,你,当真是祸害了。 白晓宸苦笑了一声,她这边苦苦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说不定,楚汐,早就把她给忘了吧。 就这般思来想去,白晓宸跟着一群人也来到了京师最大的青楼――醉尘阁。 要说这醉尘阁中,分为南苑北苑,南苑是男妓所在之地,而北苑,却是女妓所居之所。这也是方便了达官贵人所好而已。 跟着众人不如旋梯入得三楼雅间,其他的女子倒是放得开,又要男妓的,也有要女妓的,白晓宸无法,也不能鹤立鸡群的不要,只得要了一个长得颇为秀气的男妓傍于一侧。 声声丝竹之声从楼下传来,清润的音色,如东风佛晓打落海棠深处,化为点点成殇,而窗外云阁,重楼,繁华落地。声声慢慢,笑靥如花,却是脂粉如画,红泪几重流转成沧桑。 白晓宸不动声色垂下眼,纵然耳边高谈阔论,她也只罢言笑不语,端的是温润如玉,道不破的清雅风情。 不多时,便有就听见敲门声,推门而入却是那醉尘阁的鸨公,原来,下面那花魁就要登台,来请这众位大官人前去观看。 原来,今儿个正好赶上南苑北苑选花魁的日子。 鸨公将众人引到三楼的看台,桌上的茶酒餐食早已备好,众人三桌两桌的坐下,鸨公又唤来多名侍者才躬身离开。 为何觉得这此情此景如此眼熟?白晓宸眨了眨眼,斟上一杯酒,垂下的眼睑看不清里面的虚实。 钟鼓之声忽的响起,砰然之声,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基调,如战场浩然澎湃,步步惊心。循声而望,便看见一群女子舞着衣袖手握刀剑步上台面,随着鼓点的激荡的声音,挽出精妙的剑花。看到此处,白晓宸心中不由暗自喝彩了一声,这分明就是少见的剑舞! 这时,鼓点便随着阵阵的琴声逐渐扬起,想来是到了节奏的高???潮,忽的,一个身着骑射胡人服装的女子步入其中,不同的舞姿,婉若游龙一般在舞池之中,纤细的腰肢仿佛能盈盈一握,旋一转身,露出一直背对着众人的面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一双丹凤眼颇为醉人,尤其是上挑的眉尾,更是别致的风情,当真是用美人如玉倾城之姿来形容在为不过。 周围果不其然传来惊艳抽气的声音,但,这时的白晓宸却是惊愕的瞪大了眼。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突然间在邺城怡香院消失的柳花魁 ------------ 40第39章 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白晓宸蹙眉,方想收回视线。不想,这时那还在舞台上的女子忽然的转身,扬起的头,眸色波光潋滟,却是直直的与她对上了视线。 醉卧瀚霎一点胭脂红,言笑晏晏,不知谁家的情儿香。 白晓宸怔了一下,稍顷,舞台的女子旋身舞袖摆长,袖面如剑,后迅速的打出,唇瓣含笑,如雾里探花,急急慢慢,步履如烟,旁边的鼓声急速的基调伴随着女子的舞步,好似金戈铁马醉弹沙场圣徒远征。 好个霸道! 这京师花魁之声,怕也是落入这女子手中。 曲终,舞毕,那花魁盈盈一拜。 楼内已达□。 “妙人,妙人哉。”说这句话的是白晓宸身边的一位穿着颇为儒生的年轻女子,白家旁支某某某。 “我看只装清高才是,卖艺不卖身。哼,到这京师,哪还容得她放肆,这卖身也不过是迟早的问题。”另一个坐在不远处的白家旁支语气不屑的冷哼一声。 “用诗词来考我等入阁,倒也担得起这选出来的花魁之名。”还是方才‘妙人’那位脑袋跟抽水马桶的‘妹纸’。 别人都写,她白晓宸不写,作为请客的白家‘东家’,是不是会认为自己太不识相了……白晓宸无奈的随便写了一首曾经背过的‘鹅鹅鹅’的古诗。 为什么她有一种她不写诗,也会别邀请入阁的悲剧感…… 半刻中后…… 什么叫好的不灵坏的灵,白晓宸嘴角一抽一抽的跟在一个小厮的身后,悲催的赶脚她简直都是一副画着悲剧的油画。而身后,至今还藏秘着没进入阁中人的各种怨念。 推开阁门,入目的屏风,转过的身,看见的却是不一样的人,落座的早有四名女子,那位柳花魁坐在那里抚琴,依旧是醉人的美人风情,指尖缭绕玉指细如葱根,铮铮琴调,平缓如波,细细满绕,缠入胸口,攥了心脏,泵然的跳动。 白晓宸确实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出来了,不是因为琴声,也不是因为这貌美的柳花魁,而是五位女子中,其中的一人,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手上带着一个青白色的玉镯子,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眸光冷凝,如清弘,如波,如那人一瞥的风情,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端的是玉面如画,款款倾城。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进入,只是虽然收回了视线,可是脑中依旧回荡着她的容颜。 她,似乎消瘦了很多,可……垂下的头,借着喝酒摆起的衣袖,遮住了白晓宸半张脸,她低低的笑了起来。这人怎还是如此的冰冷如斯?但却熟悉的让她莫名的心情好了起来。 能够再次相见,真是的,太好了。 楚汐。 “白晓宸,你怎么在这里?”身旁的女子一脸惊诧的低声说道。 “草民与宗族的姐妹们一同来的,有幸被花魁选中,当是幸运。”白晓宸文雅的笑了笑,端的是人模狗样的娴静淡雅。 “哦。”想来是话题不再纠结于此,女子小心的瞄了一眼身旁的自家姐姐,小声地说道。“本宫并不是想来这里,只是陪着七妹来的,自邺城一别,本宫就不曾来这烟花之地,小苒他……”说到这里时,女子脸上爬上绯红。 “草民晓得殿下的意思草根医生的升迁:医道仕途最新章节。”意思不就是要解释不是自己想来吗?白晓宸笑了笑,嘴里面说着没什么的话,心里面可是打着小报告的打算。嗯嗯,让自家弟弟好好看看这位五皇女到底在这京师怎个样子。 与白晓宸解释的却是楚汐的妹妹,楚岚。 想是以为白晓宸明白了自己并非寻花问柳之人,楚岚松了一口气,笑的举杯向着白晓宸。 这都要先干为尽了,她也不能不识相不是。白晓宸笑了笑,举杯共饮。 “白晓宸,你和皇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楚岚瞄着从白晓宸进入阁中冷着一张脸的楚汐,低声说道。 “五皇女这是何意?”白晓宸愣了一下,听楚岚的意思,分明是自己哪里得罪了楚汐。 “许是本宫想多了。”略微沉吟了一声,楚岚面有古怪之色。“皇姐自三月前便不知何原因,气色颇为不妥,而提及到你名字时,多是不悦……”有次甚至还砸坏了一盏卿玉琉璃柱。欲言又止的顿了顿,楚岚又道:“尤其是近一个月,身体似乎越加的差上很多。” “太子殿下提及过我?” “……不是皇姐主动提出,而是,本宫看她身体不适,才略微的说了一下你。”结果,听说那天整个乾清宫一直处于低气压的状态,虽说处于秋日,但京师偏于南方,这刚刚入秋,其实倒也晴朗的舒爽,但据闻当时来往的小宫女小侍者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甚至都惊动了母皇……“对了,这里除了你,还有一人知道皇姐,本宫还有七皇妹的身份,就是坐在小七身旁的那位,她是今年的状元娘子,当今丞相之女。方英。曾是皇姐的侍读。出去后,切莫泄了我等的身份。” “是,草民明白。”白晓宸垂眸低语。心中却是纳闷,明明是楚汐这个家伙不告而别,弄她怎么好像她把人家怎么样似的? 撇着嘴,白晓宸斜了一眼闭目养神的楚汐,话说,似乎真的有些憔悴的说…… 难道是魁谛大傀的事情?想来想去,她也只能想到这一层面。 那个,啥,柳花魁,咱打个商量行不,你能不能不用一副好想你我很熟的样子坐在我旁边,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你我周遭的视线转了好几圈了? “自半年前琦儿离开邺城,就不曾见过白大官人,不想,竟在这京师再次遇见官人。”女子巧笑倩兮,眉心中的那一抹焰儿似得胭脂红,衬着她美似妖的容颜,竟是说不出的动人心弦。 “呵呵,确实,确实。”白晓宸挪了挪位置,干干的笑了笑。 “听琦儿的话,是认识这位白大官人?”问这话的,是那位丞相之女。 “回大官人的话,白大官人在邺城,是琦儿的恩客。”说着,柳琦儿娇笑了一声,音色婉转留恋。“在邺城,琦儿颇受官人的照顾。”眼波横媚,那别致的风姿,不由的让人为之一叹。 而那位丞相之女听罢,却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只是…… “天色已晚,既已见了柳姑娘,本……人就不再打扰柳花魁和这位白官人雅致。就此告辞。”她站起,宽大的衣摆,身姿如暮如画,神色冷淡。 “太……短了,姐姐,时间太短了。我还没好好地听柳花魁抚好琴呢。”说这话的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稚嫩的脸上,多少有些不舍。 “怎的,你还想留下来不是!”冷哼了一声,楚汐一摆衣袖。 “不是。”见皇姐生气,小七缩了一下脖子。努了努嘴,也不着怎么回事,近三月来,皇姐的脸色骇人的要命天赋无双最新章节。皇姐虽然疼她,可是却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再说疼虽疼,她还是最怕这位长姐的。 呜,早知道就不把皇姐拉过来好了……可是,如果不拉着皇姐过来,让母后知道她独自来到这里……想到这里,少女不由得打了一个得瑟。 眼见着楚汐就要离开。白晓宸愣了愣,而就在她愣神的功夫,楚汐三人便也踏出了暖阁。 白晓宸慌忙的站起。“白某还有些事情,他日再来拜访。”说完,竟是跟着楚汐的身后急急的走了出去。 她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抚了抚裙摆,素手抬起,拂开垂落的发丝。 “说起来,这暖阁之中,怕也只是应该方才离开的三位和本人,这白大官人入了柳花魁的眼,着实让方某觉得,柳花魁和这位白大官人关系不浅。”方英端起酒杯,在鼻息间闻了闻,叹息一般的说道。 “大官人说笑了,琦儿是烟花之人,又怎的说和一人关系不浅。”盈盈一扶,柳琦儿为方英满上酒,言笑晏晏。 袖风染雨花台下酒共饮 青丝风凌三千愁肠谁系 把酒东篱谁见形单只影 曾忆与谁共约亭台西…… “哎哎哎,等等我啊,我还没问你问题呢,你跑那么快干什么!”跟着那三人从侧门出去,白晓宸喘着气。 “喂!你什么人,跟着我等作甚!”本就憋着一肚子火的小七神色不悦的瞪着眼前的女子。 “啊,是这样,七皇女,在下白晓宸,和太子殿下还有五皇女认识。”白晓宸笑眯眯地回答道。 “白晓宸?怎么没听皇姐提起过。”疑惑的转头看向两个姐姐,太女姐姐早已扶着人进入了自己的马车,而五皇姐却是点了点头。“还有,你和那位柳花魁是什么关系,怎么好像看起来你和她关系不同寻常啊。” “小七,上马车。”不远处传来太子殿下淡淡的声音。 “哦。”本想继续的问下去,却也乖乖的点着头,小七挑眉看了一眼白晓宸,扶着侍卫的手上了车。 为什么她感觉皇姐好像很生气,但绝不是因为自己,而是那个名叫白晓宸的家伙? 爱莫能助的看着白晓宸,楚岚拱手告别,方上了自己的车辕。 白晓宸蹙眉,神色不解之余,心中却是隐隐的有着失落。 她其实有很多话想问楚汐,有很多事情想从她那里知道,可是,到现在,她却是一个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本想跟着楚汐上了她的马车,却在她踏过去的一步时,被佩刀的侍卫挡了下来。 “楚汐,我有事情跟你说。”白晓宸垂下眼,神色在夜幕中难辨虚实。“是关于神龙之事。” 沉寂了片刻,车内响起对方冷淡的声音。“放她进来。” “是,主子。”那侍卫听后,恭敬的说道。 她真的应该早这么说……起身上了车,卷起的珠帘,马车颇为的精致,雕花的悬梁木,刻着花纹,小机,案桌,软榻,厚重的车厢,铺着毯子的车面,而那人,靠在一侧,眉目清冷如玉。“殿下。” “你所说的关于神龙,可是何事?”见白晓宸坐下,楚汐神色平淡的问道大道争锋全文阅读。 “说起是神龙,其实不然,殿下和草民所见的并非龙族,是用禁术做出的魁谛大傀。而能做出它们的也只有洪荒大巫那种人才能做的出来。”白晓宸垂手说道。 “魁谛大傀。”楚汐垂下眼睑,睫毛下,打出一片的清影。“然后呢,你又查出了什么?” 所以说,她该怎么胡诌……垂下的眼提溜的转了一圈,白晓宸略一沉吟,落在外人眼中却是着实坐了思考的样子。“是这样殿下,草民查了一下关于白家的手札,曾经指明位于京师东南星位曾在数千年前,有过祭祀,草民想,魁谛大傀所指的‘东南星位’是否就是那里。” “你说的这点,本宫也已查到。”马车不急不缓的前行,轱辘轱辘的声音压过道路。此时的楚汐手中捧着暖炉,披着白狐大裘,皓腕白皙,玉色的手镯玩转自由流光,一盏青面兽暖炉捧与手心中。“自洪荒开始,那里,便是祭祀之地。‘白虎區中,飲冥王洛河水’白虎区,是大巫祭祀供台的位置,其中的冥王崭是大巫手中的驱鬼道符画洛水利剑,古典记载,洪荒时,先祖们多是对于洛河止水颇为崇敬,有言道是天上之水之城。而实施巫术的大巫中。”她说道这里时,抬头,眸光似锦。“有你白家的先祖。” 她可不可以说,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白晓宸默了。 “白晓宸,本宫曾经想过,为何只有你白家之人可以唤醒那等魁谛大傀?”纤长的手指细细的摩擦着暖炉凸的青络,徐徐慢慢地语调,平缓中,却是步步为营,寸寸相逼。“而你白家,却也在洪荒之时,位居大巫之职。” “这点我比你还想知道。”白晓宸眼睛抖成了死鱼眼,方才还恭敬的语调在楚汐没有表情的面容下根本就再也摆出下去。“话以说到这里,殿下不会是认为白某人和这魁谛大傀有什么关系吧?好吧,在来到京师之前,我也着实的认为白家的先祖和魁谛大傀有关,至于殿□上的巨眼大妖,恕白某妄言,可能,和白家的先祖多少有点关系。” “你倒是诚实。”冷笑了一声,楚汐太子殿下微微一哂。 能不诚实吗!你丫的都这么说了,不承认,等着欺君吗!!你妹的!!枉我还在邺城担心着,你丫的就这态度!!!好歹我还带病之身和你去妖冥城!!!死熊孩子!没良心!!!!白某人叉着腰做泼妇水壶状,头发根根竖起,破口大骂。“虽然有关联,但也不一定断言殿下被妖兽纠缠的这件事有现今的白家有关,还望殿下明察。”白晓宸恭敬地答道。尼玛!欺负人了吧!你就是欺负人了!!!皇族了不起啊!你丫的天生含着金钥匙的魂淡!!!你要不是皇族,老娘我说什么也要一屁股坐死你!!!! “明察?白晓宸,你以为你口中巨眼妖兽只纠缠了本宫?”楚汐瞳色中毫无温度,周身的冷凝如果可以化为实质,估计白晓宸早就被扎成了窟窿。“本宫的父后,却是最开始中了有关这妖兽的毒,才在七年后……”她不再说下去,车厢内的气压低的可怕。 她也确实听说楚汐的父后,皇后之所以三十五岁而薨,却是因为不知是毒还是巫术使得身体日趋而下,而皇后何时中的毒,却是不得而知。 不过,听说,是皇后有了当今的太女殿下不久后中的‘毒’…… 得!这意思不就是说白家和皇后的死亡有直接关系!好嘛,弄到最后,白家和伤害皇室又有关系了…… 白晓宸无语了,无奈了,眼睛巴巴地看着楚汐。您就直说吧,到底是怎么想的,也好让我白某人有个打算不是。 “你看本宫作甚!”不悦的地喝了一声,楚汐蹙眉,神色不渝。 当然是希望您老给个活路!要不谁没事盯着一个人看啊!!!白晓宸心里面直撇嘴,面上则笑的谄媚再加谄媚,从座椅上一屁股挪到楚汐所在的软榻上,不出意外的听到了对方的怒喝。 “滚下去财色无边最新章节!谁让你坐上来的!” 白晓宸两手擦了擦,那副样子颇有些市侩的谄媚样。“呐呐,是这样滴殿下,草民敢打包票,这事还真跟我邺城的白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您看啊,邺城离您这儿有些车程不是?草民呢,那是真的忠君爱国的,您瞅这儿,您瞅这儿,这可是大大的写着‘我爱国啊’。”白晓宸脖子一昂,手照着自己的脖领子就是一拽,光滑的皮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中,手指还大咧咧的指着自己的小皮肤。“这表面上您看不见,但这爱国的心情可全都写在心里面那!” “白晓宸!!!”太女殿下彻底的被白某人耍流氓的举动惹得震怒了。 而就在这时,异变陡然发生,行驶的马车忽的一顿,只听的外面传来大声的‘保护殿下’,随后,一阵的兵刃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出事了! 这是白晓宸脑中蹭的一下迸出的三个字。 作为阴阳师的白某人,除了阴阳术,真的是一点武力值都没有的软妹子。 而阴阳术,却是对凡人一点都没有用。 所以,白晓宸直到被楚汐好像名叫轻功的动作给抛出去时,都一时的没有反应过来。 马车早就被劈的四分五裂,楚汐,楚岚还有一些侍卫和那些袭击她们的黑衣人纠缠在了一起。 应该是纠缠吧…… 白晓宸扶着树干开始没出息的呕吐,一声接着一声,请不要误会是因为打斗的场面太过血腥,而是因为这货是被楚汐殿下直直的扔出去的,其间在空中甚至还翻了几个跟斗才在就近的树旁落下,然后,她悲剧的发现,在空中翻跟头的时候,她脑袋晕了,于是,她吐了。 七皇女站在她的一旁,一脸嫌弃的拿着方帕捂住鼻子。如果不是皇姐让她一定站在这里,她还真想离开这个软蛋远点。 “喂!你完了没!”小七小朋友面色不怎么好的说道。 “多谢七皇女担心,草民无事。”白晓宸扶着树干,虚弱的喘着气。 听这话的七皇女一怔。她对天发誓,她真的一点关心的意思都没有。对方这一声又一声干呕,还真是让她想要将这伙爆揍一顿。 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白晓宸扶着树干,掏出手帕擦了擦嘴,满口的酸味还真是让她郁闷的无以复加。 虚弱的抬起头看着楚汐那里,从没想过,楚汐,却是个有着武力傍身的人。 只是,为什么觉得本来应该身体轻盈的楚汐,身体莫名的给她一种笨笨的感觉? 回答她心中的却是这时喃喃自语的七公主。 “咦?太女姐姐这是怎的了?前一阵子就听说她身体不爽,到现在还没好吗?” 身体不爽?白晓宸眨了眨湿乎乎的眼睛看向楚汐。 哎?楚汐,怎么好像还有点大肚子? 眼花了?白晓宸揉了揉眼,刚想望过去,那最后一名的刺客却是被早已制服,而月下的楚汐长身玉立,静止的端的是仙人之资。 白晓宸望着望着,竟不觉的有些痴了,然后,她觉得意识有些模模糊糊,随后的,便不知了。 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白晓宸蹙眉,方想收回视线。不想,这时那还在舞台上的女子忽然的转身,扬起的头,眸色波光潋滟,却是直直的与她对上了视线腹黑总裁来袭全文阅读。 醉卧瀚霎一点胭脂红,言笑晏晏,不知谁家的情儿香。 白晓宸怔了一下,稍顷,舞台的女子旋身舞袖摆长,袖面如剑,后迅速的打出,唇瓣含笑,如雾里探花,急急慢慢,步履如烟,旁边的鼓声急速的基调伴随着女子的舞步,好似金戈铁马醉弹沙场。 好个霸道! 这京师花魁之声,怕也是落入这女子手中。 曲终,舞毕,那花魁盈盈一拜。 楼内已达□。 “妙人,妙人哉。”说这句话的是白晓宸身边的一位穿着颇为儒生的年轻女子,白家旁支某某某。 “我看只装清高才是,卖艺不卖身。哼,到这京师,哪还容得她放肆,这卖身也不过是迟早的问题。”另一个坐在不远处的白家旁支语气不屑的冷哼一声。 “用诗词来考我等入阁,倒也担得起这选出来的花魁之名。”还是方才‘妙人’那位脑袋跟抽水马桶的‘妹纸’。 别人都写,她白晓宸不写,作为请客的白家‘东家’,是不是会认为自己太不识相了……白晓宸无奈的随便写了一首曾经背过的‘鹅鹅鹅’的古诗。 为什么她有一种她不写诗,也会别邀请入阁的悲剧感…… 半刻中后…… 什么叫好的不灵坏的灵,白晓宸嘴角一抽一抽的跟在一个小厮的身后,悲催的赶脚她简直都是一副画着悲剧的油画。而身后,至今还藏秘着没进入阁中人的各种怨念。 推开阁门,入目的屏风,转过的身,看见的却是不一样的人,落座的早有四名女子,那位柳花魁坐在那里抚琴,依旧是醉人的美人风情,指尖缭绕玉指细如葱根,铮铮琴调,平缓如波,细细满绕,缠入胸口,攥了心脏,泵然的跳动。 白晓宸确实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出来了,不是因为琴声,也不是因为这貌美的柳花魁,而是五位女子中,其中的一人,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手上带着一个青白色的玉镯子,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眸光冷凝,如清弘,如波,如那人一瞥的风情,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端的是玉面如画,款款倾城。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进入,只是虽然收回了视线,可是脑中依旧回荡着她的容颜。 她,似乎消瘦了很多,可……垂下的头,借着喝酒摆起的衣袖,遮住了白晓宸半张脸,她低低的笑了起来。这人怎还是如此的冰冷如斯?但却熟悉的让她莫名的心情好了起来。 能够再次相见,真是的,太好了。 楚汐。 “白晓宸,你怎么在这里?”身旁的女子一脸惊诧的低声说道。 “草民与宗族的姐妹们一同来的,有幸被花魁选中,当是幸运。”白晓宸文雅的笑了笑,端的是人模狗样的娴静淡雅。 “哦。”想来是话题不再纠结于此,女子小心的瞄了一眼身旁的自家姐姐,小声地说道我是幸存者全文阅读。“本宫并不是想来这里,只是陪着七妹来的,自邺城一别,本宫就不曾来这烟花之地,小苒他……”说到这里时,女子脸上爬上绯红。 “草民晓得殿下的意思。”意思不就是要解释不是自己想来吗?白晓宸笑了笑,嘴里面说着没什么的话,心里面可是打着小报告的打算。嗯嗯,让自家弟弟好好看看这位五皇女到底在这京师怎个样子。 与白晓宸解释的却是楚汐的妹妹,楚岚。 想是以为白晓宸明白了自己并非寻花问柳之人,楚岚松了一口气,笑的举杯向着白晓宸。 这都要先干为尽了,她也不能不识相不是。白晓宸笑了笑,举杯共饮。 “白晓宸,你和皇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楚岚瞄着从白晓宸进入阁中冷着一张脸的楚汐,低声说道。 “五皇女这是何意?”白晓宸愣了一下,听楚岚的意思,分明是自己哪里得罪了楚汐。 “许是本宫想多了。”略微沉吟了一声,楚岚面有古怪之色。“皇姐自三月前便不知何原因,气色颇为不妥,而提及到你名字时,多是不悦……”有次甚至还砸坏了一盏卿玉琉璃柱。欲言又止的顿了顿,楚岚又道:“尤其是近一个月,身体似乎越加的差上很多。” “太子殿下提及过我?” “……不是皇姐主动提出,而是,本宫看她身体不适,才略微的说了一下你。”结果,听说那天整个乾清宫一直处于低气压的状态,虽说处于秋日,但京师偏于南方,这刚刚入秋,其实倒也晴朗的舒爽,但据闻当时来往的小宫女小侍者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甚至都惊动了母皇……“对了,这里除了你,还有一人知道皇姐,本宫还有七皇妹的身份,就是坐在小七身旁的那位,她是今年的状元娘子,当今丞相之女。方英。曾是皇姐的侍读。出去后,切莫泄了我等的身份。” “是,草民明白。”白晓宸垂眸低语。心中却是纳闷,明明是楚汐这个家伙不告而别,弄她怎么好像她把人家怎么样似的? 撇着嘴,白晓宸斜了一眼闭目养神的楚汐,话说,似乎真的有些憔悴的说…… 难道是魁谛大傀的事情?想来想去,她也只能想到这一层面。 那个,啥,柳花魁,咱打个商量行不,你能不能不用一副好想你我很熟的样子坐在我旁边,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你我周遭的视线转了好几圈了? “自半年前琦儿离开邺城,就不曾见过白大官人,不想,竟在这京师再次遇见官人。”女子巧笑倩兮,眉心中的那一抹焰儿似得胭脂红,衬着她美似妖的容颜,竟是说不出的动人心弦。 “呵呵,确实,确实。”白晓宸挪了挪位置,干干的笑了笑。 “听琦儿的话,是认识这位白大官人?”问这话的,是那位丞相之女。 “回大官人的话,白大官人在邺城,是琦儿的恩客。”说着,柳琦儿娇笑了一声,音色婉转留恋。“在邺城,琦儿颇受官人的照顾。”眼波横媚,那别致的风姿,不由的让人为之一叹。 而那位丞相之女听罢,却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只是…… “天色已晚,既已见了柳姑娘,本……人就不再打扰柳花魁和这位白官人雅致。就此告辞。”她站起,宽大的衣摆,身姿如暮如画,神色冷淡。 “太……短了,姐姐,时间太短了。我还没好好地听柳花魁抚好琴呢。”说这话的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稚嫩的脸上,多少有些不舍。 “怎的,你还想留下来不是美女保镖爱上我!”冷哼了一声,楚汐一摆衣袖。 “不是。”见皇姐生气,小七缩了一下脖子。努了努嘴,也不着怎么回事,近三月来,皇姐的脸色骇人的要命。皇姐虽然疼她,可是却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再说疼虽疼,她还是最怕这位长姐的。 呜,早知道就不把皇姐拉过来好了……可是,如果不拉着皇姐过来,让母后知道她独自来到这里……想到这里,少女不由得打了一个得瑟。 眼见着楚汐就要离开。白晓宸愣了愣,而就在她愣神的功夫,楚汐三人便也踏出了暖阁。 白晓宸慌忙的站起。“白某还有些事情,他日再来拜访。”说完,竟是跟着楚汐的身后急急的走了出去。 她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抚了抚裙摆,素手抬起,拂开垂落的发丝。 “说起来,这暖阁之中,怕也只是应该方才离开的三位和本人,这白大官人入了柳花魁的眼,着实让方某觉得,柳花魁和这位白大官人关系不浅。”方英端起酒杯,在鼻息间闻了闻,叹息一般的说道。 “大官人说笑了,琦儿是烟花之人,又怎的说和一人关系不浅。”盈盈一扶,柳琦儿为方英满上酒,言笑晏晏。 袖风染雨花台下酒共饮 青丝风凌三千愁肠谁系 把酒东篱谁见形单只影 曾忆与谁共约亭台西…… “哎哎哎,等等我啊,我还没问你问题呢,你跑那么快干什么!”跟着那三人从侧门出去,白晓宸喘着气。 “喂!你什么人,跟着我等作甚!”本就憋着一肚子火的小七神色不悦的瞪着眼前的女子。 “啊,是这样,七皇女,在下白晓宸,和太子殿下还有五皇女认识。”白晓宸笑眯眯地回答道。 “白晓宸?怎么没听皇姐提起过。”疑惑的转头看向两个姐姐,太女姐姐早已扶着人进入了自己的马车,而五皇姐却是点了点头。“还有,你和那位柳花魁是什么关系,怎么好像看起来你和她关系不同寻常啊。” “小七,上马车。”不远处传来太子殿下淡淡的声音。 “哦。”本想继续的问下去,却也乖乖的点着头,小七挑眉看了一眼白晓宸,扶着侍卫的手上了车。 为什么她感觉皇姐好像很生气,但绝不是因为自己,而是那个名叫白晓宸的家伙? 爱莫能助的看着白晓宸,楚岚拱手告别,方上了自己的车辕。 白晓宸蹙眉,神色不解之余,心中却是隐隐的有着失落。 她其实有很多话想问楚汐,有很多事情想从她那里知道,可是,到现在,她却是一个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本想跟着楚汐上了她的马车,却在她踏过去的一步时,被佩刀的侍卫挡了下来。 “楚汐,我有事情跟你说。”白晓宸垂下眼,神色在夜幕中难辨虚实。“是关于神龙之事。” 沉寂了片刻,车内响起对方冷淡的声音。“放她进来。” “是,主子。”那侍卫听后,恭敬的说道。 她真的应该早这么说……起身上了车,卷起的珠帘,马车颇为的精致,雕花的悬梁木,刻着花纹,小机,案桌,软榻,厚重的车厢,铺着毯子的车面,而那人,靠在一侧,眉目清冷如玉辛亥大军阀。“殿下。” “你所说的关于神龙,可是何事?”见白晓宸坐下,楚汐神色平淡的问道。 “说起是神龙,其实不然,殿下和草民所见的并非龙族,是用禁术做出的魁谛大傀。而能做出它们的也只有洪荒大巫那种人才能做的出来。”白晓宸垂手说道。 “魁谛大傀。”楚汐垂下眼睑,睫毛下,打出一片的清影。“然后呢,你又查出了什么?” 所以说,她该怎么胡诌……垂下的眼提溜的转了一圈,白晓宸略一沉吟,落在外人眼中却是着实坐了思考的样子。“是这样殿下,草民查了一下关于白家的手札,曾经指明位于京师东南星位曾在数千年前,有过祭祀,草民想,魁谛大傀所指的‘东南星位’是否就是那里。” “你说的这点,本宫也已查到。”马车不急不缓的前行,轱辘轱辘的声音压过道路。此时的楚汐手中捧着暖炉,披着白狐大裘,皓腕白皙,玉色的手镯玩转自由流光,一盏青面兽暖炉捧与手心中。“自洪荒开始,那里,便是祭祀之地。‘白虎區中,飲冥王洛河水’白虎区,是大巫祭祀供台的位置,其中的冥王崭是大巫手中的驱鬼道符画洛水利剑,古典记载,洪荒时,先祖们多是对于洛河止水颇为崇敬,有言道是天上之水之城。而实施巫术的大巫中。”她说道这里时,抬头,眸光似锦。“有你白家的先祖。” 她可不可以说,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白晓宸默了。 “白晓宸,本宫曾经想过,为何只有你白家之人可以唤醒那等魁谛大傀?”纤长的手指细细的摩擦着暖炉凸的青络,徐徐慢慢地语调,平缓中,却是步步为营,寸寸相逼。“而你白家,却也在洪荒之时,位居大巫之职。” “这点我比你还想知道。”白晓宸眼睛抖成了死鱼眼,方才还恭敬的语调在楚汐没有表情的面容下根本就再也摆出下去。“话以说到这里,殿下不会是认为白某人和这魁谛大傀有什么关系吧?好吧,在来到京师之前,我也着实的认为白家的先祖和魁谛大傀有关,至于殿□上的巨眼大妖,恕白某妄言,可能,和白家的先祖多少有点关系。” “你倒是诚实。”冷笑了一声,楚汐太子殿下微微一哂。 能不诚实吗!你丫的都这么说了,不承认,等着欺君吗!!你妹的!!枉我还在邺城担心着,你丫的就这态度!!!好歹我还带病之身和你去妖冥城!!!死熊孩子!没良心!!!!白某人叉着腰做泼妇水壶状,头发根根竖起,破口大骂。“虽然有关联,但也不一定断言殿下被妖兽纠缠的这件事有现今的白家有关,还望殿下明察。”白晓宸恭敬地答道。尼玛!欺负人了吧!你就是欺负人了!!!皇族了不起啊!你丫的天生含着金钥匙的魂淡!!!你要不是皇族,老娘我说什么也要一屁股坐死你!!!! “明察?白晓宸,你以为你口中巨眼妖兽只纠缠了本宫?”楚汐瞳色中毫无温度,周身的冷凝如果可以化为实质,估计白晓宸早就被扎成了窟窿。“本宫的父后,却是最开始中了有关这妖兽的毒,才在七年后……”她不再说下去,车厢内的气压低的可怕。 她也确实听说楚汐的父后,皇后之所以三十五岁而薨,却是因为不知是毒还是巫术使得身体日趋而下,而皇后何时中的毒,却是不得而知。 不过,听说,是皇后有了当今的太女殿下不久后中的‘毒’…… 得!这意思不就是说白家和皇后的死亡有直接关系!好嘛,弄到最后,白家和伤害皇室又有关系了…… 白晓宸无语了,无奈了,眼睛巴巴地看着楚汐。您就直说吧,到底是怎么想的,也好让我白某人有个打算不是。 “你看本宫作甚!”不悦的地喝了一声,楚汐蹙眉,神色不渝。 当然是希望您老给个活路!要不谁没事盯着一个人看啊攻克柏林最新章节!!!白晓宸心里面直撇嘴,面上则笑的谄媚再加谄媚,从座椅上一屁股挪到楚汐所在的软榻上,不出意外的听到了对方的怒喝。 “滚下去!谁让你坐上来的!” 白晓宸两手擦了擦,那副样子颇有些市侩的谄媚样。“呐呐,是这样滴殿下,草民敢打包票,这事还真跟我邺城的白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您看啊,邺城离您这儿有些车程不是?草民呢,那是真的忠君爱国的,您瞅这儿,您瞅这儿,这可是大大的写着‘我爱国啊’。”白晓宸脖子一昂,手照着自己的脖领子就是一拽,光滑的皮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中,手指还大咧咧的指着自己的小皮肤。“这表面上您看不见,但这爱国的心情可全都写在心里面那!” “白晓宸!!!”太女殿下彻底的被白某人耍流氓的举动惹得震怒了。 而就在这时,异变陡然发生,行驶的马车忽的一顿,只听的外面传来大声的‘保护殿下’,随后,一阵的兵刃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出事了! 这是白晓宸脑中蹭的一下迸出的三个字。 作为阴阳师的白某人,除了阴阳术,真的是一点武力值都没有的软妹子。 而阴阳术,却是对凡人一点都没有用。 所以,白晓宸直到被楚汐好像名叫轻功的动作给抛出去时,都一时的没有反应过来。 马车早就被劈的四分五裂,楚汐,楚岚还有一些侍卫和那些袭击她们的黑衣人纠缠在了一起。 应该是纠缠吧…… 白晓宸扶着树干开始没出息的呕吐,一声接着一声,请不要误会是因为打斗的场面太过血腥,而是因为这货是被楚汐殿下直直的扔出去的,其间在空中甚至还翻了几个跟斗才在就近的树旁落下,然后,她悲剧的发现,在空中翻跟头的时候,她脑袋晕了,于是,她吐了。 七皇女站在她的一旁,一脸嫌弃的拿着方帕捂住鼻子。如果不是皇姐让她一定站在这里,她还真想离开这个软蛋远点。 “喂!你完了没!”小七小朋友面色不怎么好的说道。 “多谢七皇女担心,草民无事。”白晓宸扶着树干,虚弱的喘着气。 听这话的七皇女一怔。她对天发誓,她真的一点关心的意思都没有。对方这一声又一声干呕,还真是让她想要将这伙爆揍一顿。 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白晓宸扶着树干,掏出手帕擦了擦嘴,满口的酸味还真是让她郁闷的无以复加。 虚弱的抬起头看着楚汐那里,从没想过,楚汐,却是个有着武力傍身的人。 只是,为什么觉得本来应该身体轻盈的楚汐,身体莫名的给她一种笨笨的感觉? 回答她心中的却是这时喃喃自语的七公主。 “咦?太女姐姐这是怎的了?前一阵子就听说她身体不爽,到现在还没好吗?” 身体不爽?白晓宸眨了眨湿乎乎的眼睛看向楚汐。 哎?楚汐,怎么好像还有点大肚子? 眼花了?白晓宸揉了揉眼,刚想望过去,那最后一名的刺客却是被早已制服,而月下的楚汐长身玉立,静止的端的是仙人之资。 白晓宸望着望着,竟不觉的有些痴了,然后,她觉得意识有些模模糊糊,随后的,便不知了。 ------------ 41第40章 所谓姻缘,也不过是姻缘谱上牵着的一只红线而已,而维持这支红线的,却只能是两个人。 白晓宸醒来时,已是中午。她眨了眨眼,适应了一下屋内的亮度。摆设繁丽精美,透着一派婉雅秀丽之象,墙边挂着鎏金凤灯,屏风案几端庄典雅。 揉了揉眼,白晓宸揉捏着额角,昨晚发生的一幕幕一丝不毫的像是幻灯片一般的在脑中回拨了一遍。 竟然是自己晕过去了…… 白晓宸嘴角抽了一下,环顾四周,见屋内奢华,却不是白家布置的厢房。 却又是哪里?话说回来,楚汐不会是把她扔到街上,然后她被莫名的公子捡到了吧。 呜,好像有些扯了…… 向自己的身上一瞧,不由得想要惊叫。这,这是怎的回事!她竟然是穿着里衣?她的外衣呢!裙子呢!皮裘呢~~o(>_<)o~~她守身如玉的十八年啊!!! 可是,好像,似乎,应该没发生什么吧……要不,身体一点不适都没有? 白晓宸扒开里衣,虚着眼不敢看又想看的扫了一眼身姿。见无事,不由黄花闺女的松了一口气腹黑总裁来袭最新章节。那熊样,从一开始的迷糊经过羞愤的不知怎的章法到最后松了一口气的蛋逼出,无语之余还是让人无语。 她也不想想,这是什么时代,是女尊,还能指望一个男人对她主动做什么! 见衣架上有着一件衣裙,白晓宸眨了眨眼,自我感觉很是良好的一拳敲在掌心。 这分明就是为她准备的。 笑眯眯的撑开衣裙,嗯嗯嗯,这布料不错,嘶,是江之初成的天蝉丝喏~~~~ 自顾自的穿上,白晓宸臭屁的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群尾的波浪小碎花呦~~~~好戳她的萌点。 不不不,果然还是她天生丽质,才能将裙子的效果穿出来! 这边这货开始自我赞美陶醉中,那边屋外却是传来敲门声。 “请进。”白晓宸轻咳了一声。 进来的,是个二十来许的侍女。 跟在侍女身后,白晓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听着侍女的意思,这里想来应该是楚汐京师休养的一处宅院。 按理来说,太女不应住在宫外,可现实反映出来的,却是楚汐不止在京是一所皇帝御赐的府宅,而且好像是待了许久。 昨天晚上,便从那些白家人中听说,楚汐似乎有月余之久不曾上早朝,貌似是身体不妥。 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虽现在是冬季,花园被大雪覆盖,但无论是格局还是假山楼宇,剔透玲珑,一带被冰封冻住的水池从四周流入在这里汇合流出院落,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溪上可通对岸。 穿过拱门,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入目的,一片的白雪素裹,又有两间小小退步。 穿过回廊,侍女在旁撑伞,雪簌簌而下,白色的,恍如隔世。脚下因踏雪发出吱吱的声响,被侍女引进,入书房,看见的是那人端坐在紫檀木雕花案几端正的身姿,纤尘不染,屡屡风华。想来屋里也是暖和的,楚汐着着一袭青绿色罗绮,一只白玉簪子斜斜的别在乌发中。 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木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紫罗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东边便设着卧榻,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 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地柱子,四周地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地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地绽放,青色地纱帘随风而漾,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书柜,虽是冬日,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青色的纱帘因为突然间开门而涌入的风轻轻的拂过琴弦,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龙炎香,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书房。脚下,铺着的是羊绒的毯子。 白晓宸将身上的皮裘放在一旁侍女的手中,那侍女躬身,却是恭敬地退出了书房。 而自她进屋后,楚汐一直不曾抬头,视线放在书本上,不言也不语,端是让白晓宸无奈的紧。 清了清嗓子,白晓宸这厮开始说话了。“在下在贵府多有打扰,既然已醒,白某自是不敢再打扰殿下清修。” 乍一听还蛮有那股子儒生味,后来的话语倘若是旁人当是俯首帖耳叩首拜谢怎么也得是‘他日再来拜访balabala’之类一系列感恩戴德的话,当然,这里也说了,是旁人,作为自我感觉太良好的白晓宸做下来的事情那绝对是让人出乎意料草根医生的升迁:医道仕途。 却也在楚汐殿下认知下的意料之中。 “只是。”垂下的眼,睫毛遮住下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白晓宸笑的当然是儒雅清风。“听闻殿□体近日多有不适,不知可是因为那妖兽所致?草民虽不懂一下歧黄之术,但也略懂一些术数。”她向前刚走出一步,两步,直到第三步时,楚汐抬头,玉色的面容下,依旧清冷如霜,磨不合的冰封棱角,狭长入鬓,冷如昔。白晓宸顿下,对上的视线,看出的,是对方的莫沉的警告。一步之遥外,挡着的,可不简单的是那张朱色案几。 白晓宸低低的笑出声。 这死熊孩子(╯‵□′)╯︵┻━┻ “殿下此是为何?白某只是好心,没有他意。”歪了歪头,白晓宸摸着下巴继续道:“殿下留下草民,不是因为有事情相商才会?” “白晓宸,五日后祭祀,本宫自会派人去接你。”沉默了片刻,楚汐神色淡淡的说道。 “接我?难道还真有事情?”白晓宸眨了眨眼,故作萌宠,双手捧腮,羞答答的左右摇头惹人厌。“讨厌啦,殿下,你这么看着人家,人家羞涩咩。” “……你可以走了。”闭目养神,懒得理会。 啧,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白晓宸举头望天。“呐,殿下,在下可否能知道五日后我要做什么?” “没必要。”冷静的语调,温度全无。不自觉的直了直酸软的腰肢,楚汐略有疲惫的揉了揉,视线扫向白晓宸的方向,本就无温情的眸光逐渐冷凝。 喂喂喂!干嘛呀这是,不告诉就不告诉呗,瞪着她干什么!白晓宸纳闷了,你说这什么事啊这是,哪有这么求人办事的!还真是皇家特产,绝无第二家! 抿着嘴唇,白晓宸这厮心里面不好受,于是开始嘴贱了。 “殿下,好歹你我也是合作关系,你一点都不透露信息,这让我很难办。”白晓宸低垂着眼,躬身,垂着的头挡住了面部的神色。“还请殿下明示,在下该如何做,或是。”她抬起眼,黑亮的眼睛中波光凝滞。“殿下,一直都不曾与某有合作的意思。” 闻言的楚汐只是轻笑了一声,而那一声端的是冷的碎骨。 “白晓宸,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手指挑起一缕发丝,楚汐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嘲讽的语调,凤眸中冰光的封喉,不言而喻。 “而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在本宫这里颐指气使!”说到这里时,楚汐早已动怒,猝然的站起,一手重重的拍在案几之上。“白晓宸!你当真以为本宫不能对你白家抄家问斩!” 突如其来的变故几乎使得白晓宸怔的愣在那里,似乎在认识中,淡漠如尘的楚汐从来不曾这般怒气过,甚至于,失态的怒气。 的确,楚汐殿下,确实是在她十八年中,第一次因为不大点的事情而失态的震怒。 那种平静近乎于淡漠的话语,平静的面容,以及漠然的态度,好似也因为一个名叫白晓宸的人的出现而全部打破。 说起来,这股子气,太子殿下已经憋得很久很久,至于多久,这话可又说道三个月前。 她被确诊有孕在身。现在,这个不怎么安静的小家伙已经平安的在母体中,五个月之久。 这五个月中对于优哉游哉没事和他人磕牙聊天的白晓宸来说自是跟平时无甚区别,但相比她的悠哉,楚汐殿下着实因着‘沉重的负担’弄得几乎神经崩溃大道争锋。 几乎是用一个月的时间才接受了怀孕却不能堕胎的事实,后两个月被肚中的胎儿弄得精神恍惚神情憔悴,体重可真的不止只是掉了几斤的问题。 然后,白晓宸这熊孩子好死不死的出现了。 而且还是在烟花柳巷中这么该死的出现了。 对于腹中胎儿的另一个母亲,知道是一方面,接不接受可就是另一方面了,但对于一直处于不稳定下的楚汐殿下真的是一点都不含糊的有种想将对方千刀万剐的冲动。 幸而,也只是冲动而已。 如果不是小七央求,着实放心不下那个孩子,再加上朝中因她迟迟不出现已经让那一部分人生疑,她怎么可能去那种烟花之地! 想到这里楚汐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这个混蛋白晓宸!!!对,就是混蛋!!!大混蛋!!! 好吧,天可怜见,人家楚汐殿下自小的教育好,憋了半天也只能骂对方一句混蛋。 总的来说,还是那句,怀孕中的人啊,伤不起啊~~~这小暴脾气,阴晴不定的,刚才还是冷笑,好嘛,一下子就怒气横生拍桌子就灭肚子中孩子她另一个妈的九族。 楚汐殿下很生气,胸口上下起伏着,这不生气还好,肚子里的孩子还算老实,这一生气,腹中的孩子开始和她母亲‘互动’了。 楚汐面色一变,胸口上涌的不适以及一阵隐忍的孕吐反应使得她整个人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肚子里胎儿又开始不老实,那股子难受,不禁让楚汐的脸色更加苍白。一手支撑在案几上,一手难耐的捂住嘴唇,绷紧的手指,落入她人眼中,纤细的好似一下子就会因为主人的用力而折断。 哎?这是怎的了?刚才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这会子怎么就忽然间虚弱了? 眼瞅着楚汐摇摇欲坠,白晓宸脑袋还没转过来,脚下却是向前迈了一大步,稳稳地接住了对方。 楚汐穿的衣服很宽大,制作精致典雅,纯白色布料,领口与袖口却有一条大约一寸半宽的黑色镶边,其上文着隐约滑过暗光的精美纹饰。但,重点不在这里。明明看起来瘦不拉几的楚汐,怎么这么重!!! 白晓宸一个没忍住,脚下一踉跄,嘴里脱了扣蹦出一句话后,抱着楚汐的身子屁股却实打实的坐在了地毯上。 “我勒个去!楚汐你他么的怎么这老沉!” 那一瞬间,楚汐小殿下真的想一巴掌拍死这混蛋! 说完这句你就别再说呗,哎!人白晓宸还嘴贱。瞧瞧她下一句话。 “哎,我说,这几个月没见,你怎么还有点肚子了?应酬多?不对呀,你是皇太子,谁敢灌你酒?不要命了这是?!我跟你说啊,我可是为你好,这肚子大了,大部分那都是喝酒惹的祸!啧,肚子一大都没有美感了,穿衣服都穿不好。你别不信我,哎哎哎,你还瞪我!脂肪肝知道不?算了,看你也不知道,这脂肪肝呀,都是肥胖惹的,尤其肚子大,就是着重之重!”白晓宸蛋逼样的侃侃而谈,就这抱着楚汐坐着的姿势坐在地毯上。 模样挺有一种教育教的样子,可说出来的话可真的一点教育家的样没有! 也不怪白晓宸没个怀疑,她原来就有一个同学,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偏胖,穿肥大一点的衣服看不出来,但那肚子,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随后,她那同学就被检查出了脂肪肝。外加上,白晓宸哪能想到这世上还有能让女人和女人上床就能怀孕的药。 白晓宸开始唧唧歪歪了,那嘴,就跟没个把门的财色无边最新章节。 “白晓宸!”当是一声断喝,楚汐殿下着实被白晓宸气得不轻,脸色比墙皮都白。 “哎,在呢。”白晓宸好脾气的应和了一声,瞄了一眼瞪着她的楚汐,接着碎碎叨叨的苦口婆心。“殿下,我可真的是为你好,你真得减肥了,我也知道减肥痛苦,但也没办法不是,趁你还不算太胖的时候,赶紧减肥,等老了,想减肥都减不下去了。你也不能肥胖一辈子不是,咱俩怎么说也是朋友,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嗯,对,就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有一个朋友说的好吗,这肥胖就像拉屎一样简单,减肥就像吃???屎一样难。” “闭嘴!!!”楚汐殿下怒声吼道,这不吼还好,一吼呕吐感再次袭来。 于是,楚汐小殿下再次悲剧了。 “呕……”捂住嘴唇,一阵阵的不适简直就要把她逼疯。 “你瞧,不听我的吧,这又干呕上了。”嘴贱的白晓宸继续嘴贱。 “滚!”绝对是一声压抑的怒吼。 “你看你看,还这么大脾气,气大伤身,气大伤身。”白晓宸好脾气的继续安抚,嘴贱的发挥淋漓尽致。“对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的还干呕上了,难道是感冒了?”说着手掌就伸到楚汐的额头上,然后,不出意外地被缓过劲的楚汐殿下抬手打下去,外送绝对可谓之煞气的眼刀。 如果不是现在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她定是要将这个混蛋踢出去! 呦!小暴脾气还上来了,白晓宸一乐,心下想的,这小太子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怎么说好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干呕的缘故,楚汐此时的眼睛红红的,还水润润的,气鼓鼓的样子,让她有一种在欺负小猫的诡异感觉。 鬼使神差的,她低下头,额头贴着对方的额头,彼此的温度,似乎呼吸间都能感觉的到。 视线中,拉近的距离,看得见的,瞳孔颜色,倒影出的,是自己的影子。 楚汐有些怔然,眸光中,是对方波光潋滟的墨色,水润的,看不清的深浅。 她有些不自在的错开视线,脑袋往后缩了缩,然后,耳边传来上方人的话音。 “嘿,我看,其实也不算热。” 拉近的距离逐渐变远,呼出的热气消失殆尽,可,耳边的红润,却是热热的惹人心烦。 “哎?楚汐,你耳朵怎么红了?” 一记眼刀甩过去,楚汐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如果视线可以凝成实质,估计白晓宸早就被射成筛子。 “还不扶本宫起来!” “哦。”点头应声,白晓宸叹气,一边扶起对方,心里面的话一不留神就说出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不出意外的看见楚汐殿下愤怒的神色。“你呀,也真该减肥了,怎么胖成这样?” 十分钟后…… 白晓宸被几个仆妇呼哧呼哧扔出了府外。 嗯,是重重扔出去的。 就是那种抛铅球那样给扔出去的。 啪的一声,人字形的印在布满雪的路面上。 跟馅饼有的一拼。 ------------ 42第41章 此时,雪仍旧下着,大片大片的落下,路面上早已铺上厚厚的一层,灰蒙蒙的天空中布满了铅灰色的阴云,冷风嗖嗖地直往脖子里钻。行人在街上或是撑伞或是披着蓑衣走着,偶尔会有几个孩童,欢快地从一方跑到另一个方向。 而府邸外,被几个仆妇毫不留情面扔出去的白晓宸,果断的引来路人的侧目。 趴在地上的白晓宸撇了撇嘴,眼瞅着把她扔出来的几个仆妇关上了府院的门,所幸一不做二不休的一个翻身,不管不顾的仰躺在大街上。视线中,片片的雪花潇潇洒洒的落下,滴落在睫毛上,蔓延过脸颊,逐渐的侵入到温热的脖颈内。 等待着那一直处于兴奋的心跳慢慢地恢复正常。 她不知道为什么,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接触楚汐,心里面的欢喜溢满的像是想要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一番,捉弄也好,谈话也罢,只要能引起那人的注意,简直像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幼稚的,跟个孩子一般。 呜,果然还是丢人了。那般的嘴贱,也不知道楚汐会不会讨厌她。 可是即使知道会讨厌,即使知道会在她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也不希望,那几乎五个月零十二天的不见,让她会忘了自己。 眯缝着眼,白晓宸出神的看着铅灰色的天空,笼盖的云,灰色的透不过的气,仿佛就像是她现在的心境一样。 许是在京都的缘故,小妖很少能够看见,而大妖,也仅仅的能在夜晚来临的时候看到。 不可思议的是,那般能力通天的大妖,竟在进入京师后,能力就像是被真空封印一般,再难使用分毫,连气息都会变得微弱。 倘若不是刚进京师的时候,被龀牙告知,她自己怕是也不知道的。 京师重地至今还遗留着上古蛮荒之时,大巫留下来的祭祀神殿。 也许,正是因为祭祀神殿某种意义的存在,才压制住了妖兽们的力量。 一片接着一片的雪坠入眼角,湿润的视线中,映满的好似万里山河,锦绣了一地的风华。 糟糕了,现在的自己,简直向着出乎意料的方向发展了。 该是,如何是好……她呆愣愣的睁着眼,不理会路人怪异的视线,就这般,木愣的看着天空,傻瓜一般的,近乎失态的无措。 直到,上方出现一把以竹、木制伞柄和伞骨,伞面糊好后绘上图案油纸伞,描绘的图案,清风幻月般,如梅花冰肌玉骨似得朵朵并蒂生莲。 然后,那巧笑倩兮的女子盈盈一笑,遮住的雪色,容颜妖娆似妖,一袭大红连云狐皮裘,挽起的发,精致的缙云贴,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在发箕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更显妩媚雍容,如柳般的秀眉,眉眼满溢甜甜的笑,晃似的得能捏出水来,小巧精致的鼻子,如樱桃般轻薄如翼的小嘴,荡漾在精致无暇的脸上的笑颜,妩媚动人,集万千风情与一身,诱惑着人心,端的是美人如画。 “倒是没想到在这能遇见白大官人都市修真太子最新章节。”上方女子牵起嘴角,微笑的样子好似能融化了整个雪景。“彤儿,还不扶白大官人起来。” 语调轻扬,丝丝润美的,魅惑的好似能迷人心智。 那名叫彤儿的侍女躬身应了一声,一边为女子撑着伞,一边扶起干干笑了一声的白晓宸。 我去!怎么还遇见熟人了!这幅挫样字还不是让人看见了~~o(>_<)o~~白晓宸郁猝的想要捶胸,面上确实不漏分毫,谦逊的笑了笑。 “柳姑娘这是?” “在楼里有些闷了,正巧着下雪了,琦儿便想着出来走走。”柳琦儿含笑说着,一双像是盈满了桃花的眸子妩媚生情。“不想还遇见了官人。” “哦。哦。”点着头,白晓宸想要介话走开,不料柳琦儿竟是不打算放了她,说着说着,白晓宸莫名其妙的就和这对方相携的逛起了这仍然是下着雪的京师。 悲剧的发现她简直是掉进了柳琦儿设下的语言陷阱……白某人无语的抓住头发做抓狂状。 最后,跟着柳琦儿走入了一处酒楼。 订了一间雅间,坐在二楼看着楼下,白晓宸本打算着聊一会儿也就罢了,不想,柳琦儿虽在烟花之地,见解倒是别具一格,两人竟是越谈越投机,不觉得聊了近乎三个时辰。 直到天色有些灰沉,两人相视一笑,抬手举杯,就着酒水,足见引以为知己。 下楼,一个向下左,一个向右。 “他日,白某自会拜访柳姑娘。”白晓宸笑的和煦,颊边因为饮了酒水的缘故,隐约的中泛着浅浅的红晕,衬着那般的神色,端的是温润如玉。 “那琦儿当是备好酒水。”柳琦儿笑着,眸色潋滟波光,桃色蔓蔓。然后,在下一刻向前一步自顾自的抬手为白晓宸整理一下衣襟。“恭候官人” 而这旁若无人的举动着实的让白晓宸愣在了那里,这空隙,两人早已亲密的挨在了一起。 “大官人切莫忘了。”耳边传来对方温湿的话语,挨近的,像是想要侵吞了什么。 脸上刷的一下红了一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柳琦儿早已和着侍女转身离开,大猩猩红的狐皮裘,火红的,好似燃烧一锦万里红云。 摸了摸鼻子,白晓宸眨了眨眼,转身离开。 这时,雪不似方才那般大了,零星的下着几朵雪花,慢悠悠的落下,大片大片的在不满雪路的路面上绽放。 脚下吱嘎吱嘎的发出声响,看着街道上相互追赶玩的愉快的孩童们,白晓宸不由得笑弯了眼,多少的,竟也勾起了些许的童趣来。 路过一个小摊,买了一把油纸伞,白晓宸把玩在手中,或是撑开,或是收起,一开一合,脑袋里却是天马行空的不知道想些什么。 只是,到了一个分叉的路口,她不由得停了下来。 左走,是楚汐所在的府邸,而右侧,是白府。 她,骗不了自己,即使在门外,即使那样远远的看着,只要能看到一点点也好。 她想看到她,那般的心切的近乎有些不知所措的无理取闹。 明明刚才就见了,明明,那样近距离的看着对方。 可是,仍旧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那一下下的,一次比一次的心切废妃升职:重生嫡女不打折最新章节。 想见你,哪怕,只能隔着朱红色的大门,也想要,挨着你,近一些,再近一些。 一步步,一下下,雪面上,吱呀的声音,踩下的脚步,逐渐被下起的雪慢慢的覆盖,再难查询。但是,心里留下的痕迹,却是无论怎样掩盖,也是露出了些许的棱角,看不透,猜不透。 伞窝在手心中,她走到那人的府邸,看到的是那人被侍女搀扶的出了大门。门外,早有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那里。 一身雨过天青色的锦棉长袍,领口袖口皆围有白狐腋子毛,织锦遍地的袍身上满布锦绣暗纹,腰系暗银嵌玉厚锦带,外头披着一件纯白色毛皮飞滚大氅,三千青丝绾一简单流苏发髻,一只和田白色玉,坠浅黄流苏,后方镶一景泰蓝流苏发绾。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漂亮的让人挪不开视线,细致地排出了绝美的轮廓,眸光流转的淡淡阴影下,是浑然天成的高贵而优雅,如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另人遽然失了魂魄,也许是冬天的缘故,殊璃清丽的脸蛋又显得有些苍白,雪大朵大朵的飘着,落在被小厮撑起的伞上,显得多了几分忧郁美。 她几乎是失神的看着对方,最后在不远处停下。 雪仍旧簌簌而下,慢慢的,像是有停下来的趋势。 她踏上车辕的脚顿了一下,抬眼望去,看到的是一个人驻足望过来身影。 白晓宸。 楚汐愣了一下,而此时,旁边的侍卫想来也看到了白晓宸,正打算将对方退去。反观白晓宸这边,却是在看到楚汐投过来的视线后,本就停下的脚步竟继续的向着对方的方向而去。 “大胆!”佩戴侍卫将白晓宸挡下,断喝一声。“刁民还不退下!” 被硬生生的推开,身前,架着的,是一把把锋利能倒影出头颅的刀刃。 “我……” “你来干什么?”本不想理会这人,却在触目到她的视线后,不禁软下了心。 “我……我就是想过来看看你。”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有些冷,喏捏的语调,喃喃的低语出声。“就是想过来,看看你而已。” “……”楚汐蹙眉,有些不理解白晓宸无措的神色以及那近乎于低语的呢喃。 但不可否认的,因为这人的一句话,她的心情莫名的变得好了起来。 “殿下这是要去哪?”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突兀,白晓宸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进宫。”楚汐淡淡的说道。 要说楚汐所在的府邸距离皇宫也就半刻钟的路程,说来也不远。 “不知,殿下现下可有时间,草民有事相商。”说着白晓宸错开一步,一手引路。 楚汐挑眉,眼睛扫了一下白晓宸后,又看了一眼身前的马车。 意思简直是不言而喻。 既然有马车,为何要和白晓宸走着去皇宫。 虽然,皇宫距离这里不远。 当然是明白楚汐神色下的意思,白晓宸引路的手指微微的有些僵硬。 其实,哪有什么事情相商,只是她单纯的想要和楚汐走上一段路程而已美女的贴身兵王最新章节。 而现下,楚汐既然已经表明她的意思,自己,也不能不知好歹不是。 尽管如此,心下也不免生出些许的黯然。 手臂落下,那抹黯然悄然的滑下眼底,再难查询。正打算跟着这位太女殿□后进入马车,不想,竟听到对方同意和自己一同走着去皇宫的话。 怔怔的有些一时没反应过来,白晓宸站着不动,直到走上前的楚汐瞥过来一道视线,某人才赶忙跟上,而嘴角,止不住好心情的扬起。 两人一同走在街上,不远处则跟着侍卫和一辆精贵的马车。 白晓宸撑着那把在街上买的油纸伞,与其身旁的是沉默不语的楚汐。 “白晓宸,你要说的,是所谓何事?”半响,楚汐平静地问道。 “啊?”早就将这茬子事忘记的白晓宸呆呆的看着面色在听到她的回答后变得不渝的楚汐,心下转了一圈。“那个,其实就是想简单的问殿下关于那天白某是不是应该准备什么?” “……你无需准备什么。”精致到漂亮的面容没有升起任何波澜,只是在看到白晓宸手中的伞时,那双狭长的凤眸中闪过片刻的阴沉。 话题因为楚汐的沉默和白晓宸惴惴不安的心情就此结束。 雪花从天际而下,慢慢的,悠然自得。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脑袋嗡嗡的乱的要命,可谓之不知所措,抬头看着伞架,怔怔的出神。 “怎么?睹物思人?”这时,一旁一直沉寂的楚汐忽的冷然出声。 “什么?”因楚汐突兀的一句话,白晓宸一时怔住。 “白家主倒是和那柳花魁熟悉的紧。”楚汐冷笑了一声,神色阴郁。 “哦,还好,还好。”干干的一笑,白晓宸纳闷了,这话题跳脱的太厉害了吧,‘睹物思人’和‘柳琦儿’有什么关系? “哼。”耳边一声轻哼,冷讽之余不难听出发出者的不悦。 怎么还‘哼’上了?白晓宸转头看向楚汐,雪雾绵绵,迷离如烟,那半空中靓丽着的,或是如花般攸然绽放的,那伞下的丽颜,冷如昔般迷晃了人的眼,便是在江南的油纸伞下,薄唇微抿,粉色的倒影在雪中,粼粼微波,映衬着玫红翠绿的伞面,如时开时合的花瓣,斑驳的绘影层层。 心里面忽然间满是欢愉,那种像是要在心脏处捅出一个窟窿一样,溢满的不止是单单的情怀而已。 本就不曾想到,楚汐会同她一起走在雪天之下,眼见着宫门在雪花中隐隐出现一个红色的轮廓,怔然的视线中,嘴中吐露出来的却是一早被压抑心声。 “楚汐,我,我真的好是欢喜。”她轻声低语,在一片的雪花中,迷蒙了睫毛下的阴影。 微弱的语调,如果不留心,怕是也会这雪雾中消失殆尽。 偏偏,还是被那人听见。 “欢喜?”楚汐微皱着眉,好看的唇形稍稍的抿起。 胸口此刻涌来一阵的不适,绷紧的面容,心口处,因为身旁人的话,好似被那针重重的扎了一下。 怎么?和那花魁在一起就那般的欢喜! 楚汐微微的眯起眼,也不知是被忽然吹起的风迷了眼还是怎的,面容越发的冷清护花天尊在校园。 “能和你这般的走着,我很是欢喜。”白晓宸轻轻地说着,白色的雾气从她的唇瓣中呼出,卷出的热气,仿佛像是吐出了心底处一块沉重的大石。 嘴角轻扬,白晓宸轻笑了一声。“真是那种高兴的,恨不得要告诉所有人。” “你!”想来没有想到白晓宸会突兀的说出这样的话,楚汐怔了怔,片刻后,苍白的玉容爬上淡淡的绯红。“胡说八道什么!” 她低声嗔道,心口的烦闷,因为那人的话,而渐渐的脱离开来。 白晓宸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却是向着旁边人的手慢慢移了过去,然后小心的握住。 明显感觉到楚汐微微的僵硬,手指处传来的冷冷清凉,蔓延的烫人的温度。 挣了挣却没有挣开,所幸,那穿的雍容尊贵的女子倒也不再理会,只是微垂的眼,睫毛扇动下,突兀的绯红色在苍白与天地之间的雪花中,妙曼着不一样的情怀。 两人挨着极近,脑袋却是一个不自然地向右,一个垂下了三分的眼帘。 心脏一次比一次用力的跳动,嗓子干干的好似吞了哑莲,说不出半分的话来。 可即使这般什么也不说,白晓宸的心情也处于只高不低境地。 不知觉中,宫门已到。 白晓宸倒也识趣的放开了楚汐那被小心翼翼的握住而升温的手指。 雪仍旧下个不停。 “这雪一时半会也不会停,你拿着这伞,也是方便的。”说着,白晓宸就将手中的油纸伞放在楚汐的手中。 不料,楚汐竟是错开了身,而后,语调冷淡。 “柳花魁既是将这伞赠与于你,送与本宫,怕是不妥。” 说完后,楚汐便自觉多有失言,这不是明告诉对方,自己知道她在被扔出府邸后,和那花魁走在一起?! 楚汐不自在的错开眼,心里着实的有些不舒服。本打算差人给白晓宸送伞,不想,回来的侍者竟然想自己告知,这混蛋和那位柳花魁走在了一起! “这油纸伞是我在街边买的,怎的是柳姑娘的?”白晓宸不解地眨了眨眼。见听到自己话后的楚汐讶然的抬起头,嘴角弯弯。“你拿着伞进宫吧。”说着,不由分说的就把伞交到楚汐的手中。 “那你怎么办?”闻声,楚汐倒是乖乖的接过了伞。 “诺,你看,现在雪下的不大,这会儿我回白府,应该没什么问题。”白晓宸说着,笑容温和。“倒是你,不知何时回府,拿着伞总比没有好。” 所以,不得不说,白晓宸这家伙有些胡搅蛮缠,楚汐好歹也是太子,就算是雪下大了,不会留在宫中吗?! “那,我走了。”说着,白晓宸不理会想将伞送回自己的手中的楚汐,扬了扬手,转身就走了。 走了不远,白晓宸回头,看着的是楚汐被人恭敬的请上早准备在宫门内的轿子中。 一片片雪花洒洒洋洋的落下。 耸肩,叹气,轻笑。 我还不赖嘛。 ------------ 43第42章 官宦贵族相约踏雪这种情怀干的事情,还真是一点都不适合她…… 最糟糕的还是京师白家不知道抽哪门子风,主动邀请几家相处好的阴阳师家族和权势的官家,来在白家弄得这个什么踏雪活动。 几家好友互相往来,有点像变相相亲,亦或是,某些势力,某些人交谈一些朝廷上的事…… 哦,罪过罪过了。 白晓宸手中捧着暖炉,窝在楼亭小谢一脚,看着几男几女在那里或是吟诗作对,或是高谈阔论,深深的无语后,眼角泛着泪花的打了一个哈气。 而不远的楼台小阁,传来的是小旦们依依呀呀的戏腔,不时的,会有几人跟着附和,当真是闲情雅俗的紧。 昨个儿回来,白晓宸就被再次请入京师白家家主的书房,原因无他,无怪乎就是当朝太子殿下请她入府中留宿‘做客’,同时差人到白府告知了一声。 还真是要命的麻烦……白晓宸眯缝着眼,慵懒的神色像是没有睡醒一般。 虽说知道一些京师各个阴阳师家族的事情,但不代表她明白其中的盘根错节。 知道太多,明白太多,反而对于她并不是好的事情,家族的交错倾轧,到后来炮灰的也不过是她们这些旁支。 入朝为官?放了她吧王爷,妾本红妆最新章节。当个商人已经够累了,当官?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想起昨天白家家主白彝斓含沙射影想让她进入朝廷的话,白晓宸呲了呲牙。 话说回来,想好回去睡觉咩~~~捂住嘴打了个哈气,正无聊犯困之际,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可下是让我抓到你了!”冷不丁的被人打声招呼,白晓宸一转头,就瞧见一张大脸凑到了自己的面前。 几乎是毫不留情的挥手将对方拍开,白晓宸揉着眉心。“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裹着雪狐皮裘的刘念昕笑眯眯的坐在一旁,兀自抬手为自己倒上一杯暖酒,闲情的眯着眼仰头就是一杯。“不错不错,你在这儿的小日子也混的不赖。” 这种角落里通常很少有人,然而方便了白晓宸远距离的‘保护’幼弟。 “啧,我说你这种弟控毛病什么时候能够改改。”一眼就看出了白晓宸的心思,刘大官人端坐的倒是人模狗样,眼见着周围无人‘来扰’,脸上彬彬有礼的笑容早已不见。“瞅瞅你缩在一角缩的,整个人阴暗的不行,我说,阿宸啊,你这样是不行滴,好歹你来次京师,不说弄个俊俏儿郎回去,怎么也交上一些蓝颜知己不是?” 刘念昕侃侃而谈,眉飞色舞俊俏的神采与龟缩在一旁就差没缩成一个圆球脸部埋在毛绒领中的白晓宸形成视觉上的强烈对比。 “哦。”白晓宸不为所动,任旁边的人怎个说得天花烂坠,神色面瘫堪称四平八稳举止不动的仍旧像个僧侣,淡定的样子简直就是‘心如磐石’的直系代表。 “阿宸呐~~~”刘念昕抑扬顿挫在‘呐’上走了不下五个调,百转千回的跟不远处楼宇传来的戏曲味儿混搭在一起,端是让人听了毛骨悚然。“青叔见你如此,会伤心滴,你难道就不为你白家的列祖列宗着想!好歹你是邺城白家的独苗,这样‘不务正业’,当是不该!”说罢,刘大官人一副痛心疾首卫道士匡扶正义的模样。 她还真是懒得和这个家伙聊着一些从根本上来说简直是一点儿营养都没有的话题。 白晓宸默默无语的看了刘念昕一会儿,幽幽的从唇中吐出几个字,成功地将还想‘大放厥词’的刘某人闭上嘴巴,甚至是瞬间让其石化。 “钟墨晗。”白晓宸歪着头靠在一侧,面部神经绝对可以堪称为正经到坏死。“你去钟家数天,至今未果不提钟墨晗于你的亲事,肯定是没有让钟家的那位少爷原谅你。”眯了眯眼,白某人嘴角一扯,眉尾斜斜的一撇。“简而言之,就是你,失,败,了。”几乎是一字一顿着重加深语调的说出‘失败了’这三个字。 “喂,你这么肯定?!”维持着石化状态的坐姿,脖子僵硬机械的转过头看向昏昏欲睡的白晓宸,刘大官人表情绝对谓之温怒。“你也只是猜测而已吧!” “不是猜测的问题,而是陈述事实。”白晓宸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浑身像散了架子的抖了抖‘长出龟毛’的骨头。“倘若你成功了,以你的秉性,不炫耀才怪,既然关于那位‘过去式’的未婚夫你只字未提,就足够说明你失败的事实了。” “什么叫做过去式!”听到这话的刘念昕当场炸毛,嗖的一下站起,神情模样像只弓着腰发怒的班虎猫。“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不对!将来晗儿是要当我刘家主夫的!!!” 这般的大声不出意外的引来的了众人的侧目,白晓宸无语的盖住脑门。 该说她是笨,还是地点都不聪明。呜,好吧,两个意思都是一样的。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刘念昕颇为尴尬的笑了笑,略微不好意思的告罪抬手示意了一下。坐下还不忘端正姿态,举手投足间风流俏丽的模样,不免让某些闺阁男儿羞涩了面颊天蟒全文阅读。 做她们商人这行的,装模作样的本事在这个时代怕是最拿手的了。 “呐,说到我,你不是也郁郁寡欢?”见众人收回视线,刘念昕低咳了一声。“别不承认,前一阵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突然间恍恍惚惚了一阵子,可是因为这心上人的问题?”说到这里时,刘大官人扬了扬脖子,一副趾高气昂的‘我什么都知道你瞒也瞒不了’的样子。 白晓宸不说话,垂下的眼手指把玩着手中的暖炉。 “看看,还说我,你不也是这样为情所困。”刘念昕唉声叹气,一手搭在白晓宸的肩上,一手不忘咏叹般微扬,语调中悲古伤秋。“阿宸啊,跟姐姐我说说,是哪家的儿郎还是女子,勾走了你十八岁迟钝的跟个僧侣一样的芳心。” “滚。”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白晓宸直接一个滚字告一段落。 “是杨家,方家,吴家?嗯,看你神情,不对不对,难道!”忽的像是发现天大秘密的刘三八惊诧的瞪圆一双眼,三巴之魂开始熊熊燃烧,陡然有原地爆发的趋势。“柳,呜……” 只说一个字的刘念昕成功的被眼疾手快的白大官人捂住嘴巴。“瞎说什么!”白晓宸愠声说道。 一手拽开白晓宸盖在自己嘴上的手,刘念昕嘿嘿直笑。“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说一个柳字就知道我说谁?嘿,我就说嘛,在邺城的时候,你俩就眉来眼去的。” “眉来眼去?!”白晓宸怒极反笑。 “怎么不是?!柳花魁走后,失魂落魄的不是你难道是我?!此次京师白大官人又在京师再会佳人,现下可在这京师上流圈子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折扇一打,刘念昕笑的眼睛眯起。“所以您老就承认吧,再说,那柳琦儿长得也着实不错,听说。”她压低着声音,嘴角恶劣的弯起。“至今除你白大官人,柳琦儿可是未让一人留宿在她的阁中。” “我和柳琦儿的事情在京师已经传开?!”白晓宸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啊,对啊。”没心没肺的掏了掏耳朵,刘念昕眉眼弯弯 “所以。” “你出名了。”叹气的拍了下白晓宸的肩膀,刘念昕笑的绝对是不怀好意。“京师花魁柳琦儿入幕之宾啊,啧啧。喂,你那怀疑的眼神什么意思?你别不信,虽说你进入柳琦儿的阁中是邺城的事,可这京师,也是有咱邺城的人的,难保没在邺城听说过您的风流雅事。” 一群无聊的人……白晓宸仍旧面无表情,神色动都没动一下,说得好像是别人一般,视线却是一直都放在不远处和几个公子相谈甚欢的白晓苒身上。 “你倒是给个表示啊。”刘念昕无奈了,都这么说了,阿宸怎么连个表情都没有?难道真是天生脑袋里就缺根弦? “表示?”白晓宸木着一张脸,指着自己面部。“你难道没觉得我比烟花更寂寞的神色。” “o(╯□╰)o……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够了!!!你丫的这叫面瘫,面瘫好嘛!!!什么比烟花更寂寞,你哪里是寂寞神色!我看你闲情的要命!刘丫头吐槽吐的想吐血,万分无奈跺脚踩尸,血溅四射做咆哮小马哥装。 “哦。我不怪你。”大度的扬了扬手,白晓宸掏了掏耳朵,然后手指弹了弹。 “……” 白晓宸扒开刘念昕的爪子,见小苒已经和几位相处融洽的公子进入了内院的西厢,便站起身子打了声哈气。“既然来了,刘大官人在这里好好地享受一番吧。” “享受?哎,你去哪?”眨了眨眼,刘念昕不解了三万英尺追妻记(gl)全文阅读。她是跟着她那个在京师当官的姑姑来的,怎的和享受有关了? “啊,和这群莺莺燕燕在一起,对于刘大官人,想来应该是享受吧。”白晓宸懒洋洋的答道。 “怎么说话呢!当年是年少无知,不知这爱恨痴缠,现在明了,我当是心比金坚,此生绝不负了晗儿。”义愤填膺的扬了扬爪子,刘念昕不屑的哼了一声。“算了,就算你开了情商,估计而是无法了解我的心情。” 怪人……白晓宸面无表情看了对方一秒,果断的跟着小苒身后进入内院。 难不保有没有怪癖的人存在!白弟控愤愤不平的想着。 “哎哎哎,阿宸,我正问你话呢,你这是去哪!”跟着白晓宸一同站起,刘念昕跟在身后。 “去内院。”面瘫着脸,白晓宸咬着牙看着跟着小苒几位公子身后故作风雅穿的哥哥花孔雀的女子,牙龈气得咋咋直疼。 “-_-|||喂,你够了,弟控也有个控制,这样小苒那孩子会嫁不出去的。”无语半天,刘念昕蹦出这一句话。 “我宁愿我弟弟嫁不出去,也绝对不嫁给这些花心滥情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女子。”咬碎了一口的银牙,白晓宸阴沉着脸。 “你怎么知道那些表明心意的女子都不是好东西。阿宸,这就是你不对了,人说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刘念昕吧不赞同道。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怎么知道?”白晓宸笑里藏刀。“京师什么人没有,就刚才尾随在小苒身后的那个户部尚书的嫡女就是个常逛烟花场所的执垮子弟!还有,啊,那什么林侍郎的小女儿,小小年纪,就娶了五个夫郎,另一个白家旁支的三个女的,更是多个夫郎的主儿,唯一一个京师当官的,好像是礼部的,行行,她没娶亲,但是大都三十好几了,也好意思尾随在我家小苒身后!”说到这里时,白弟控彻底跺脚暴怒。 “你,你竟然将这些人都调查了一遍。”嘴角抽了一下,刘念昕抚额叹息。 “啊。那又怎样。”扬着头,白弟控从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她们在小苒身边开始转悠的时候,我就着手调查了。虽说是京师,但这地方只要找对门路,拿出一些钱财,什么小道消息还问不出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太多,而这种的人消息,往往查的也容易。” “=_=……我怎么感觉你把我给骂了。”刘大官人神色极度怀疑的看向白晓宸。 “啊。”连表情都懒得奉上,白晓宸直接走人。 “喂,阿宸你站住,你绝对是骂我呢!喂,等等我啊。”…… 下午,千叮万嘱小苒一些事情,白晓宸与刘念昕一同出了白府后,一个继续去钟家‘做客’,另一个则是去白府相反的方向。 今天的天气有些放晴,但路面上仍积聚着厚厚的一层雪。 走在路上,白晓宸的嘴角一直是浅浅的弯着弧度。雪中赠伞,果然还是不错的主意。 正如许仙雨下赠伞白素贞,第二天登门拜访借着假装要伞的缘由,情定白府,与白素贞缘定三生。 不管是福是祸,皆因一把伞,许下伴生,求的一世姻缘。 而这伴生的姻缘,相见欢,半世浮萍,半世柳眠,绵涩肠,轻柔黯絮。 画上胭脂辞朱颜,一年又一年,一天又一天。相扶的,半生中,唯心唯你而已。只谈平生不会相思,现在方知,相思成疾,只是对着能够相思的人,便害了相思武碎玄天。春风枉负了牡丹,笔锋浓转淡。如若今生再相见,哪怕琉璃百世,迷途千年,也愿。匍匐在佛祖脚下,跪求这半世的姻缘。 身似浮云,如花美眷,可曾敌得过似水流年。心如飞絮,气若游丝,情缘而起,情因而你。 封存千年情缘,摊开墨色青染,又是谁在看,耳边,是谁在轻声叹息。 残花飞去,燕栖新柳。 但求,伴生。 “主子。”一名年约四十左右像是管家的女子躬身进入。 “何事?”在书房不知正在看什么的楚汐闻声抬头,神色淡然。 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的她,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 “白家白晓宸求见。”女人说着。“说是有要事与主子您相商。” 楚汐沉默了片刻,方不急不缓的说道:“让她进来。” “是。” 不多时,白晓宸被引入书房。 白晓宸进来时,楚汐正在高悬着笔写字。那般淡雅的样子,颇有些屋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感觉。 白晓宸挠了挠脸颊,眼瞅着旁边有茶水,兀自坐下,倒上茶水,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嗯嗯嗯,这茶点还是不错的。白晓宸觉得倒是挺满足,有茶有水,屋里也很暖和,还能在楚汐身边呆着。 似乎是写完了,楚汐放下手中的笔,拿着帕子擦了擦手,抬眼看着悠哉的白晓宸。“你找本宫所谓何事?” “啊?”仍旧往着嘴巴里塞糕点的白晓宸呆呆的看着楚汐。 “你不是有事情找本宫吗?”楚汐蹙眉,神色略有不悦。 “哦哦。”将口中的糕点咽下去,白晓宸神色有些发木。“那个我是来要伞的。”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这话,楚汐殿下有些生气了。 “白晓宸,耍本宫玩很有意思?!” “啊?我没耍你,就是要伞来了。” “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楚汐怒极反笑。拍了拍手,唤来侍女。低声吩咐了几声。不多时,就见得侍女抱着一把油纸伞走了进来。 “伞给你,你走吧。”说着一甩衣袖,那样子摆明了送客。 “哎?我走?”白晓宸愣了一下,答非所问。“可是,我还有事情啊?” “你还有什么事!”没好气的瞪了白晓宸一眼,太子殿下神色阴冷。 书房此时只剩下两人,白晓宸笑了笑,走到楚汐身边,声音低缓,语调暖色。因两人身高相近,彼此间的距离颇为暧昧。 “楚汐,你当真以为我只是拿伞过来的吗?” “你想如何?”见白晓宸挨近,楚汐不自在的错开两人甚近的距离。 “当真不知道吗?”白晓宸笑着,气息温湿。 ------------ 44第43章 她不说话,沉默,不语,面色平静,耳郭却是染上了淡淡的绯色。 怎么看不见她隐在眸色中的复杂,那片刻的挣扎无措,终究还是让自己变得不忍心。 白晓宸垂下睫毛,嘴角的弧度温柔的缱绻,眼中碎满了温情。 我不逼你,楚汐,一点都不会逼迫你。 怎么忍心逼你…… “说起来,可是查到了那背后捣鬼的人?”白晓宸笑着主动岔开话题,眉宇间柔和的温顿,芷碎霓裳柔和,荡涤的色调,跌落成脚边花株,如泽兰盛开。 “……捣鬼的人?”楚汐微微一怔,显然被白晓宸突兀的问题问的愣住,倒是忘记了两人方才之间距离的暧昧以及对方话语谈论中的轻佻温润。 “就是那个控制婴弑的人。”白晓宸眉眼弯弯如一潭清泓,折射的清泉,映出的波动,倒出的是一个人的影子,斑斑驳驳。“我给你的那个从婴弑体内拿出的乾坤印陽木中刻着那个倒是的本命和道号,我想想,叫什么来着,好像是本命奎金,道号青阳。对不对?” “你说的那个人,在本宫找到时,已经死了。”楚汐语调平平,神色冷淡,好似方才那般的无措只是错觉一般。“而本宫的人到达那里也不过相差两个时辰而已。” “死了?”白晓宸细微的皱起眉,眉宇间勾勒出细细的纹络。“未免巧合些。” “道号青阳者,并非京师中人。”楚汐转过身,坐回主位上,宽大的紫檀木雕花案几遮住了此时微微凸起的腹部,她有些不适应的侧了侧身。“据暗卫来报,看她的行装,当是有人接应匆忙出京,只是不想半路……” 被雇佣的人斩草除根了而已。 楚汐后半句没有说出,微侧着的头,面容沉寂,如玉的颜色,端的是清冷如斯。 聪明如白晓宸,又怎的会不明白楚汐没有透露出来的话。 既然楚汐不便多说,问了也是白问,况且说不定惹来她心烦。 白晓宸指尖抵住下颚,意味不明的浅笑。 还真是个别扭的人……她垂下头,心下了然对方处于这皇城巅峰位置的心思。 于她于己,消息透露太多,对谁也不好。 抬头见楚汐沉默不语,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眉间冷凝。白晓宸终是有些无聊忍不住困顿的小小的打了个哈气。昨晚睡得太晚,早上又被那几个小厮‘弄醒’踏雪什么的,能睡得好才怪。瞄了一眼身后的小榻,小小的挪动了几步,然后不动声色的坐下。 而她这番的动作虽说小心,但毕竟是在楚汐眼皮子底下做的。等她抬眼看着白晓宸时,就瞧着对方仰靠在软垫上,手中捏着一块糕点正往嘴里送草根医生的升迁:医道仕途。似乎是察觉到动静,落在唇边的掐着糕点的手指一顿,嘴巴微张,无辜的样子多少有些旁若无人的肆无忌惮。 “你要不要?”而本该惊慌失措被‘人赃俱获,现场抓个现行’的白晓宸反而笑的坦然,没心没肺的几乎恬不知耻。 见此,楚汐细微的蹙起眉,眸中闪过一抹怒色。 但身为当事人的白某人可真的是将自己的二货本质发挥得淋漓尽致忘乎所以。“嗯嗯,糕点味道不错,虽然比青叔的手艺差一些。”某人笑的只见牙齿不见眼,眼角弯弯,端的是俏丽模样。“对了,到京师我就一直想问你,那缠着你的妖兽近日可是又来纠缠你了?” “……有师傅的乾坤阵守着,那妖兽虽能近身,也伤不到本宫分毫。”楚汐揉了揉眉宇,神色略有不适。 “哦。”干巴巴的应了一声,室内有着淡淡的龙炎香,舒舒润润的,不觉得让白晓宸昏昏欲睡,却是强支撑着没话找话。“来往京师的妖怪力量被自行封印,可是和祭祀神坛有关?” “嗯。”腰部酸软的几乎无力,楚汐淡淡的应了一声,也不知这声音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还是怎的,从鼻息间轻哼出声,听到人耳朵中,倒是不似以往的疏离。 怎么说好呢,总觉得这样的楚汐蛮好的,至于好到哪里,说不上来,只是瞧着她,就让她白晓颜满心的欢喜。 溢满与胸腔的,填充的满满灌灌。 “京师近日妖兽来往众多,可是跟着几日后的祭祀有关?”白晓宸眯了眯眼,有些红血丝的眼眸此时现出少有的迷糊状态,眼角困倦的挤出几滴子泪花。 “……多少有点关系。只是妖怪这次数量比往常要多上许多。”腰侧酸软无力的不由让楚汐抿起了嘴唇。双手交叉平放在案几上,绷紧的骨指,指尖莹莹如樱花瓣,透着一股醉人的粉红。 视线落在腹部,楚汐心下复杂之余,那抹从最开始陌生的联系到现在三个多月与腹中胎儿的牵绊,竟是在不知觉中让她感到初为人母淡淡血浓如水的感动。 说起来,孩子已经有五个月。 有时想来,竟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腹中竟然有了她和另一个女人的孩子。 虽说,先人也有女子怀孕的事情,皆是因为‘红尘’的媚药,诞下子嗣,但毕竟也是少之又少。先祖的遗训有少数的记载,前朝开国帝君唯一的子嗣,也是由女子所诞…… 而那位前朝太子,竟缔造了铁桶江山,堪称千古一帝。 料不到,这种异事也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楚汐抿着嘴唇,手掌伏在微微凸起的腹部,那因为被檀香长木案几遮住了突兀的地方。 红尘,红尘,名为红尘,当是无愧这红尘万丈的药性。楚汐绷紧着面容,面色因为此事变得暗晦不明起来。 脑中嗡嗡的,她疲惫的半阖着眼,垂下的睫毛轻轻的扇动,蝶翼一般,匆匆而行。 胸口突地引来一阵的恶心,她艰难的喘息了一声,一声声,细微的轻轻的很难查询。 手指间紧紧地握着,低垂着头,让人很容易误以为在垂头想着什么。 不知多久,喉咙间上下动了动,楚汐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猛地侧身低下头,干呕了起来。 一下下,一声又一声,好似要将什么东西吐出来一般。 直到呼吸的脱力,楚汐喘息了数下,微睁开的眼,微卷的睫毛,眼眸中一片的湿润,巴掌大小的脸在此时竟有着说不出的羸弱桃运官途。 她捂住嘴唇,平息着胸口的不适,抬手端起的茶杯,敛下的眉望着手中早就被老太医叮嘱换成清淡的‘白毫卓青’,心中引来一阵的烦闷,却是无奈的抿了一口,吐在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小盏里。 只是做完这些动作后,似是忽然间想起什么,楚汐手下一顿,刚刚那番情形白晓宸是否已经看到……思及此处,心下不禁一紧。 抬眼望去,方才还脸色发白的楚汐殿下登时气得浑身打颤,恨不得将手中的茶杯拍到对方睡的正香的脸上。 是的,你没有看错,楚汐殿下生气了,因为白晓宸这厮睡着了,而且还是留着口水呼呼打着小鼾睡得正high。 就这么不一会儿的功夫,楚汐殿下这边刚落下话音,那边的白晓宸脖子一歪,哗的一下就睡着了,而正是这货睡着,阴差阳错的错过了楚汐殿下孕吐的一系列痛苦反应。 楚汐殿下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 气的脸色铁青刷的一下站起,迈着笨重的步子走到白晓宸面前,深呼了好几口的气,呼了又吸,吸了又呼,望着对方睡着的脸,气得牙关绷紧。 要说楚汐殿下心里面也很复杂,不想让白晓宸看到她怀孕的样子,但是这混蛋不知情睡得舒服,她是各种的不舒服,这人一不舒服,就各种别扭。 尤其还是这养尊处优杀伐果断绝对可称为意外怀孕的楚汐殿下。 “白晓宸。”殿下的声音冷得像二月的寒风,冰碴子刀片子刷刷拐到白晓宸脸上耳朵里。 反观白晓宸睡得那叫一个舒服,估计再有一个抱枕,这货绝对能抱着打个滚睡得昏天暗地。 “白晓宸!”这次是厉喝,殿下沉下脸,面容冷冰冰的。 本以为这一声多少能唤醒白某人,可叹啊,这货还真是困得不行,都这样了,只是翻了个身,嘴里嘟嘟囔囔的,抓了抓耳朵,着实落在楚汐眼中可恨得紧。 要说这人吧,一旦生气了,理智什么的果断的被摧残的飞灰湮灭,由其是对于怀孕的人。 我叫你睡! 一咬牙,楚汐殿下俯□子,双手并用的盖住白晓宸的嘴巴,捏住对方的鼻子。 宽大的衣袖,胸口的衣襟因为怀孕的缘故,略有松垮,楚汐俯身的时候,衣口下坠,白色的里衣,柔软的双?峰在一片的半黝黑中变得朦胧。 白晓宸醒了。 她是被闷醒的。 左摆头,又摆头,来回摆动,像个被扔到岸上脱水的鱼,摆来摆去,扭曲的四十五度大转弯,就差没来个鲤鱼打滚孙悟空大闹炼丹炉。 挣扎间,白晓宸眯着眼想要扒拉开盖住自己鼻子和嘴巴的手。 意识渐渐清醒,实在是忍不住谁在弄这般的‘恶作剧’,一睁开眼,入目的先是白锦色勾着金边的白色里衣,下坠的缝隙中黑黢黢中莹亮的一双柔软,双?峰莹白,端的是刺激的让白晓宸瞪大着眼,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眼看着就要脱眶,一抬眼,就看到楚汐殿下铁青色的脸。 得,四目相对,可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含情脉脉两望生情。 一个怒目而视,一个惊慌失措连带着有着一丝丝的小惊喜圣徒远征。 两人此时极为暧昧的挨在一起,许是楚汐殿下在白晓宸这货没醒之前实在很难维持弯腰的姿势,再加上白晓宸这一挣扎,楚汐脚下一绊,一不留神被乱动的白晓宸弄得趴在她的身上,等对方睁开眼,就变成了两人贴在了一起。 话说,这样的处境着实让人想入非非,然后,白晓宸果断的思维跑偏了。 “哇咧咧,楚汐,你干什么!人家还是黄花大姑娘咧~~~” 瞧这嘴贱的。 白晓宸双手握住自己胸前的衣服,一脸作怪的面露惊恐之色。 “白晓宸!!!”楚汐这次脸色可不止只是铁青,完全有黑化的趋势。 “呐呐,开玩笑的,开玩笑的。”白晓宸笑的讨好,乖乖,这都生气了,她得闭嘴。“气性这么大对身体不好。”她笑了笑,双手扶在楚汐的肩膀。“这是怎的了,怎么还跑到我怀里了。” 得,这句更贱了。 “白晓宸!你!”楚汐气的浑身颤悠,牙齿咬得霍霍作响,也是这素来的皇家教养太好,生气的楚汐半天也说不出个骂人的话,‘你你你’了半天,双目圆睁,就差没睚眦俱裂。 有句话说什么来着,兔子逼急了还咬人,何况还不是兔子的楚汐太子殿下。 手掌毫不迟疑的重重拍下,当然这是没有内力的,要是用了内家心法,估计白晓宸早就一掌下去,一命呜呼,但就这样,那手掌落下也着实白晓宸吃不消,打的白晓宸无处躲闪,痛叫连连。 白晓宸也犯浑,这么挨打也不是个事,一不做二不休抬手就将楚汐的一双手握住,但她那小鸡子力气有怎的是即使怀孕但武力值也没下降的楚汐殿下对手,不出意外的楚汐几乎是毫不费力气的挣开对方的手掌。 白晓宸暗道不妙,赶忙一双手分开,抱住楚汐的上半身,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意识到危机,白晓宸用了全部的力气困住楚汐,竟还真的将对方困得动弹不得。 显然,楚汐根本就没料到白晓宸能混账成这般,心下暗恨不已,本来就挪不动笨重的身体,再加上白晓宸还手,动也动不了,眼瞅着白晓宸脖颈处的嫩肉,想也不想下口就咬了下去。 要不说嘛,人一失去理智,就容易做出平常绝技不会做的事情。 理智什么的,果然还是浮云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哄的书房颤了又颤,窗外的落雪刷刷跟冰雹一样的落下,而路过的几个小厮直接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瑟瑟缩缩的抱在一团瞪大着眼,声嘶剧烈的叫喊了一声。 “来人啊!!!有刺客!!!” 刺客?哪有刺客? 但这一不叫还好,一叫顿时引来不远处的几个带刀侍卫。 而屋内的白晓宸在凄厉的叫了一声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捂住嘴巴,一张脸皱的跟个抹布一样。 殿下形象,形象啊,住口啊!!!出血了出血了!!!白晓宸疼的立马眼中飙泪。 砰地一声,大门被几个侍卫用力推开。 “大胆刺客,竟敢妄闯,闯,闯……殿,殿,下。”带头的侍卫大喝一声,气势如虹端的是势如破竹,只是还没‘喝’完,就被眼前太子爷趴在一个女子身上埋在对方脖颈的样子吓得差点一屁股瘫坐下来。 “滚出去校园绝品王牌全文阅读!” 发出这怒吼声的事恼羞成怒的楚汐太子。 “……” 这是一脸欲哭无泪不攻反成受的白小受。 “是,是。”那带头侍卫屁滚尿流的爬起,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关上门。 侍卫统领一摸脸,脸上脑门上全是汗,奶奶的,哪里有刺客!小心的瞄了一眼身后的书房,幸而没坏了殿下的兴致。 咱先别管侍卫统领怎的想法,镜头再转到白小受这里。 楚汐呼呼的喘着气,明显气得不轻。瞪着白晓宸的眼睛恨不得把对方瞪出个窟窿眼。 太子殿下,你冷静啊。 白晓宸眨着泪眼,直感到脖颈处有液体。一伸手,摸到了伤口,还真是深啊。 楚汐,你也忒暴力了吧! 白晓宸无语了,无奈了,看着头顶气的面色铁青的楚汐,话说回来,委屈的是她好不好,为什么楚汐的样子却像是自己欺负了她。 呃好吧,自己太嘴贱了。 可是……抬眼看着貌似挺委屈的楚汐。好吧,没有可是。 “呐,别气了,可是气消了。”叹气,无奈,白晓宸一张手将楚汐压低抱个满怀。 “滚!”绝对的怒气磅礴。 胸口上下浮动,胎儿又再此时捣起鬼来,楚汐疼的面色发白,哪有什么力气再挣扎。 而趁着功夫,不知情的白晓宸却是得了利,向后挪了挪身子,身下空出了点地方腾出来给楚汐,上半身不放手的抱着楚汐。 “你这脾气呀。”白晓宸摇头叹息,转头看着趴在她怀里喘息着厉害面色苍白的楚汐,心下一凛。“楚汐你怎么了?” “滚!不用你管!”楚汐咬着牙关,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就疼过一阵子的原因,小家伙这次倒是蒸腾了一小会儿便消停了,但楚汐却也让腹中胎儿弄得一点力气也没有。 “哎,你这人,讳疾忌医呢。这可不对。”白晓宸笑眯眯的将楚汐耳边的头发挽于耳侧。 听到白晓宸贫嘴,楚汐气愤的瞪着对方。“白晓宸,你别以为本宫不敢对你白家。” 还未等楚汐说完,白晓宸笑的温和的接话。“抄家,灭九族。”见楚汐因为这话被堵得登时怒瞪着自己,白晓宸一个没忍住,抱住楚汐,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侧着脑袋。“怎么办怎么办?楚汐,我没救了,看着这样的你,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好可爱,好可爱。” “怎么办?我好像真的喜欢你了。” 说着,她轻轻的捧起楚汐的脸,目光像是揉碎了阳光,那样的墨色,倒映着不一样的色泽,两两相望,看不清的深浅,那人的深情,另一个却是惊慌失措。 “我喜欢你,楚汐。”说罢,她不由分说的凑过去自己的唇,在对方一时错愕不已的神色下,殷诚的吻上了对方的唇瓣。 那般的小心翼翼,珍视的,好像对待着她所有的世界。 怎么办?楚汐,我喜欢你了。 真的,喜欢你了。 ------------ 45第44章 “我喜欢你,楚汐。”她笑着,眉目清秀,嘴角弯弯翘起,两侧的酒窝若隐若现,颊边却是染上绯色。 她怔然,因为这三句话而停止了挣扎,想要推掉对方的手指片刻的顿住。 脸颊相交,错开的视线,谁都没有看到谁。 白晓宸垂下眼,双手仍旧是抱着楚汐的姿势,逐渐的收拢自己的怀抱,慢慢的,那个人遁入她的怀中。她想,这人一定是被她突如其来的表白而愣在那里不知道怎样回应吧。 “白晓宸,本宫不喜欢这样的玩笑。”片刻,眸中恢复清明,楚汐淡淡的回道。想要推开白晓宸,不料,只是稍微离开一点的距离,下一刻竟是再次突兀的被对方强行拽入。“放肆!白晓宸……” “楚汐,我没有开玩笑。”千想万想楚汐的回答,想过拒绝,想过不知所措,也想过……可是偏偏就是没有想过她会说自己在开玩笑。白晓宸有些哭笑不得,心中无奈之余却是也明白楚汐怕是也要拒绝她了。 既然能说出这一句,那么,楚汐是不喜欢吧。 倘若真是喜欢,楚汐的回答…… “没有开玩笑,楚汐。一点都不是开玩笑。”她喃喃自语,睫毛划过视线,静止的似乎都能感觉到那片刻的扇动。她笑着,嘴角有些发苦,涩涩的难言的心沉。 放在白晓宸肩上的手忘了收回,楚汐一时的怔住,身体微微的僵硬。 她想,她是该拒绝的。 她没有喜欢过人,男人,女人都没有。但是不代表她能接受。 可是,心里那份一丝的惊慌又是什么的? 她垂下眼,不知该如何回答,想要说出的拒绝,却是嘴角张了张,怎样也吐露不出半分。 就这般的挣扎,却忽略了被她埋藏着太深蒙了一层不知所措的淡淡喜悦。 忽略的,让她一瞬的推开了白晓宸。 “白晓宸,我……”拒绝的话顷刻便要说出,可视线中,那人明明是笑的平静,为什么会让她产生马上就要落泪的错觉。“我,你……” “楚汐,我等你。”她温润的笑着,眉目和润的像是一副泼墨的山水画,嘴角勾起的那抹淡然如一壶清茶,分外让人安心。 阳光从窗外的窗棱透入,斑驳的光线,属于冬季温冷的热度废妃升职:重生嫡女不打折最新章节。阳光在她鬓边流转,落在她的睫毛上,微微的颤动,投下的一小片阴影,划开弧度,像是破冰的温润弧刃。 温柔的嵌碎了霓裳。 四目相对,似一场烟花翻飞。 一个惊慌失措的错开眼,另一个却是垂下了眼。 “楚汐,我会等你,等到……”等到什么……白晓宸有着片刻的失神,她不知道自己会等多久,亦或是永远等不到对方的回复。 卑鄙了吗?也许的吧,懦弱却也是自知。那样被打断,那样的几乎无措匆匆的打断,不留余地的自先说出等待的话。 请求的延缓了对方的迟疑,果断,亦或是拒绝。 胆小了吗?还是说终究还是怕了,怕,那方的拒绝,没有遗留任何挽留的拒绝。 等你,又何尝不是等我能够做好一切的心理准备。即使拒绝,也请你延缓到我离开京师之后。 惊慌也好,不甘心也罢,怎样,也希望延缓一些。尽管,楚汐,表现的并非她心中根本就没有奢望过的两情相悦。意料之中却也在意料之外。 果然如此,又是原来如此。 可是,还是不死心的啊。 楚汐,我等你,会等你。 耳边传来那个人的话音,心里忍不住的咚咚的跳了数下。楚汐抿着嘴唇,错开的视线中,看着挂在墙上的那一副丹青水墨。忽又想起那人在光下柔和的脸颊,不觉得耳尖发烫。 真真是恼人的紧! 楚汐绷紧着手指,瞪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白晓宸,只是一不留神看到自己在对方脖颈处留下的咬痕,她顿觉一阵的羞恼。 真是想揍这个家伙一顿! 白晓宸想要抬起手掌,却在半空中顿下,改为扶起楚汐略有不适的身子。 “你身体有些发虚,可是伤了身子?”她自知如果不是因为楚汐身体不妥,她又哪里能轻易地占这些的‘便宜’。 心里一紧,楚汐不动声色的推开白晓宸的手,抬起的宽大衣袖,回拢间恰到其处的遮住腹部略有宽松的衣袍。 “只是有些伤风罢了,无妨。”平淡的语调,面容一成不变的清冷。她转身,群尾荡涤开的弧度,卷起的层层波澜。 清冷的决然。 方才拖着对方的手臂在僵硬下慢慢的放下,白晓宸顿了顿,敛下的眉,低垂的恭顺,落下的手指在微长的袖口遮盖下无力不知放在何处。 回到太师椅上坐稳,楚汐进了一口清茶,察觉到白晓宸沉默不语,不由得抬眼望去,只觉得那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微微有些不忍。 “白晓宸。” 她唤道,面容略有柔和。只是垂着头的白晓宸,并没有看到。 她想,楚汐这是要赶她了。 既然无事,留下来,说不定让楚汐反感,惹人厌了。 心里微微的有些发苦,无处喧嚣,无处掩藏,连藏秘的地方,竟是连她都找不到。 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白晓宸便起身出了府邸清宫熹妃传。 而楚汐端坐在主位上,面色在对方踏出门后就一直没有好过。 什么叫‘想来无事,草民就此告辞。’ 她以为她这里是有事没事就能轻易来的吗! 白晓宸!楚汐一阵的气闷,提笔,久久没有落下,粘了墨汁的笔尖,一滴的墨色滴落在宣纸上,啪的一下晕开的墨色,一小圈,一小团……抬起,碎玉朱坠狼嚎重重的拍在朱红色的案几上。 仰头闭目,眉心蹙起,卷不开的心烦意乱。 睁开的眼,神色恍惚的茫然,手指摸向嘴唇,片刻后,发烫的甩开手。 唇瓣灼热,由着脸颊蔓延到眼角,晕红了眼底的情绪。 昏沉的天空,阴霾的云层,乌色的压压沉沉,一大朵一大朵的雪花翩翩而落,黏在覆盖了一片厚厚雪层的路面。 她打开手中的油纸伞,踏出府邸,身披灰白色皮裘,脚蹬麒麟琉璃金靴,腰间一块青于色宋玉玉佩,脚下的雪面因为踩踏,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没走几步,身后,府门被关上。 顿了一步,她旋身而望,视线穿过伞下的雪雾,朱红色的官门,两座石狮矫健雄伟的立于府邸两侧,身侧沿边的红色府墙,覆在一片的雪花下,静静的蛰伏。 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转了半圈凝结成雾气,领口处的绒毛伏在肌肤的表面。握在伞柄的手指微微的发白,雪花悄悄地由着冬风溜进伞内,片片拂过她的脸颊。 或是一点即化,或是残留下来,在覆盖上另一片。 周而复始的重复,周而复始的一次次,而她,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视线像是能够穿过红色的官墙,随着那冬风,卷进那人的屋阁内。 “白大官人可是在看什么?” 一道轻灵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白晓宸转身,雪色中,那人裹着红似业火皮裘,艳若桃花,媚气的容颜在油纸伞下更显倾城,朱唇一点桃花殷,梅似三温颜思情。 “柳姑娘。”嘴角习惯性地弯起,眉目一成不变的温和,谦谦有礼。 柳琦儿盈盈走来,步履如烟花三月,屡屡风情,当的是个俏丽模样。走近时,她忽的轻笑一声,睫毛扇动,如蝶翼翩飞。 白晓宸不解,看了看周身,并无不妥,可这女人看着她笑出声。“柳姑娘在笑什么?” “只是觉得奴家和大官人倒是巧得紧。”柳琦儿抬手扶开流云鬓,唇角桃色。“第二次在这里遇到了大官人。” 白晓宸愣了一下,稍顷低低笑了起来。“确实。” “不知官人可有时间?”柳琦儿状似无意的拂开发梢,那双碎满桃色的狭长凤眸快速的扫了一眼红色府墙。“自上日一别,琦儿便不曾见到官人。”说到这里到不破的埋怨嗔羞。“正好今儿个见到,就是不知官人可否和小女子一起小酌几盏?” 白晓宸干干的笑了笑,心中的烦苦因为这柳琦儿突如其来的‘艳??遇’而吓得退净三分。虽说柳琦儿的才学言谈当是让她佩服,当引为知己。可话虽如此……拜托,她跟她熟吗?熟吗?不熟,不熟啊!!统共见面的次数一双手都数的过来……好吧,一双手数过来却是也算是熟了吧……但她刚才还为自己哀哀戚戚的‘爱恋’而挫的一蹶不振,也不用突然出现这番像是小情人掐架的态势来‘蹂躏’她吧!!!白某人扶头无力,靠在一处做烟灰状。对方这含羞私怨的语气还真是‘折煞’了她o__o"… 即使面上早已恢复了含蓄的笑容,但也无法阻止白晓宸郁猝吐槽的心情护花天尊在校园。 可既然柳琦儿都这般的相邀了,不去岂不是不好?况且,上次和这位柳姑娘相谈一番,倒也畅快,反正自己现在闲来无事,去了不仅没有折了对方的面子,和这也算是邺城的‘熟人’喝喝酒聊聊天,排解一下心情,也是不错的。 天知道在京师中她真的是一个人都不熟悉,想找人喝酒畅谈都难,刘念昕这丫头几乎神龙见尾不见首,她都不知道上哪找她。 想及此处,白晓宸笑得温和。“白某也正有此打算。”她侧身,抬手打了个请示。“请。” 两人走了不远,进了一处酒家店,上了雅间,要了一壶佳酿。 就像上次的,两人谈的相当畅快,最起码是白晓宸这厮想的。 等到天色稍暗些,她们才从酒家店走出,白晓宸笑的为柳琦儿召唤来一辆马车,与之相别。 柳琦儿含笑垂目,翦水眸子盈盈一水涧。只是走至白晓宸身侧时,脚下不知怎的忽的一滑,白晓宸眼见得对方身体不稳,赶忙伸手一扶。 恰如其分的,她跌入她的怀中,娇软欲滴,一阵馨香撞入鼻息间。 失神片刻,白晓宸低头,四目相对,端的是垂暮似玉,颜如画,美人兮。 “柳姑娘可好?”将柳琦儿扶稳,白晓宸敛下眉,声音如步履青烟,珠玉落地。 “琦儿无事。”柳琦儿垂下眼,手指藏秘在袖袍内,声如蚊蝇。 白晓宸笑了笑,退开半步。 尼玛!!太尴尬有木有!太暧昧了有木有!!!白晓宸你个欠手!!!扶个什么,扶个什么啊啊!!!喝酒误事啊,喝酒误事啊!你个欠嘴,欠嘴!没事答应什么喝酒啊!!!白某人抓头撞墙,无力的简直血溅三尺。 见柳琦儿上了车,她自己也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内的柳姑娘哪还有方才半分的羞涩,想着白晓宸的故作镇定窘迫的模样,一双凤眸微微眯起,嘴角弯弯。 所以说什么来着,白大官人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柳琦儿拂过发鬓,手指在唇边轻轻地点了点。 世上哪来那么多的巧事,两次皆是在那位太子殿下的府邸前碰到。倘若不是事先知道,算对时间,她又怎么会在府外碰到这位白大官人。 说来白晓宸和楚汐是什么关系?白晓宸两次主动出门,去的地方皆是楚汐门府。 楚汐又和这京师祭祀神殿有些关联,这次她前来也是因为京师祭祀之事,听娘亲说,前一阵子妖冥城内有人类踏入被发现之时,竟能在‘亣覅’手下逃脱。 两个人类和一只大妖…… 柳琦儿眯着眼,眸光一闪而过。 这京师之行还真是有趣了。 忽的,她轻笑了起来。 白晓宸,倒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只是…… “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将她弄到手呢?”小狐狸喃喃自语。手指拂过刚才白晓宸碰过的肩膀,心里面不由的跳动了几下。 低眸垂首,睫毛扇动,眸色水润潺潺美女的贴身兵王。不知想到了什么,心中小鹿乱撞,一抹绯色漫过耳沿。 “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小狐狸嘟嘟囔囔的,娇憨的模样哪还是方才的妖媚之态。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说说白晓宸这里,这厮上了马车后,酒劲儿来慢慢的醒过来。 要说这酒也不醉人,只是白晓宸的心情比较不舒服而已。 此时头有些微微的发晕,她叹气的拍了拍脸颊。 看着帘子外的京师,白晓宸不觉得恍惚了起来。车辕轱辘轱辘的响着,压过的雪面,发出一阵阵的声响。脑中各种的天马乱飞,可飞来飞去,总是飞到楚汐的身上。 楚汐,楚汐……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对方的名字,唇瓣却是抿得紧紧的。 绷得牙关都有些发麻。 嘿,其实,楚汐还未说的话,就是拒绝吧。 拒绝了啊……她无力地靠着,低下的头视线怔然的看着手指,掌心中,细细的掌纹,一条条的从这一头蔓延到另一头。 叹气,耸拉着肩。 姻缘线在哪啊!!!某白目再次无力撞墙。 就这么思来想去,心里面有一招没一招的便到了白府。 下了车,步入院子,跟下人说了一声自己已经吃过晚饭,就一声不吭的猫进了卧室里, 被一蒙,盖住脑袋,甭管现在心里多低落,好好睡一觉才是大问题。 就这样恍恍惚惚的过了两天,其间小苒和青叔也察觉了白晓宸不对劲儿,细细问来,白晓宸只说‘水土不服估计过几天适应也就好了’。起初两人俱是不信,请来大夫一问,才知是得了风寒。 喝了几碗汤药,两天下来也不觉得昏昏欲睡,头痛不已,鼻子像是塞了棉花一样堵塞难耐。 “姐姐这是怎的了,生病也不唤人来看看。”白晓苒坐在一旁端着药碗,语调略有埋怨嗔意。 摸了摸鼻子,白晓宸笑了笑。“估计是那几天见了熟悉的人,贪杯了些许,染上了风寒倒也无碍。”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膀,还真是一感冒,浑身都疼,接过小苒手中的药,白晓宸深吸了一口气,仰头就是一喝,咕咚咕咚数下才喝干净。这是白晓苒赶忙送过去一杯清茶,白晓宸喝了一口然后吐到小盏中,又接过小苒手中的蜜饯含在口中。 咂咂嘴,果然喝药这种事情是个体力活。 “也不知这汤药好不好用,明天可是要跟着去祭祀的。”白晓宸含着蜜饯,嘴里模糊的叹道。 “姐姐你都病成这样了,还去什么?”白晓苒微蹙着眉,担心的看着白晓宸。 “不可不可,祭祀再怎么说也是大事。”白晓宸摇头道,手指摩擦着手中的汉白玉,声音低缓。“何况,太子殿下邀我前去。” 不去,又怎么能再次与楚汐相见。 这是白晓宸隐在唇中没有发出的话,但白晓苒不知道自家姐姐心中所念之人,只道是因为是太子殿下,皇命难违。 “想来殿下知道姐姐生病,也不会太强迫姐姐前去。”白晓苒咬着下唇。他也知这番说法有些差强人意,皇权之人,又哪由得你说不去就不去。“实在不可,实在不可我就去找楚岚。”手指无措的抓着袖口,白家小苒耳尖红红。“看看她能不能帮姐姐说上话。” ------------ 46第45章 等等,小苒这番的面露含羞是怎的回事!!! 白某人目瞪口呆,这才几天的功夫,那个皇女就把小苒给拐了!!! 自动脑补的白某人如是的想着。 “咳咳,小苒,你和那位皇女?”白晓宸循循善诱的欲言又止,天知道她现在能镇定的说话多不容易,可心中早就坑爹的抓狂! “皇女?姐姐说的可是楚岚。”说到这里时,白家小苒的眸色中闪过一抹的羞涩。 “……正是。”白晓宸面色淡定。 “姐姐想问什么?”自知家姐关心,白家小苒面颊处微微有些绯红。 “其实,倒也没什么。”白晓宸轻咳了一声。“那个,其实吧,就是想问问小苒和那位楚岚皇女……”白晓宸半天也憋不出半个字,支吾一会儿在想一个问题。 她该怎么问? 这就是个水平活了,问的太直白了吧,怕小苒害羞,问的含蓄吧,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异界白龙之主最新章节。 白晓宸忧郁的犯愁了。 但聪明如白晓苒又怎的会不知自家的姐姐想问什么? “楚岚她,她这些天常来白府,我和她……她就见上几次。”白家小苒绞着小手指头,面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绯色,更显得艳若桃李。 “那小苒对她……”白晓宸欲言又止,就是不知这男儿家的话题自己是否该问问。 “她……她很好。”小男儿低眉悄细语,一抹羞赧染眉间,端的是俏媚模样。 倘若旁人在场,估计早就被这小美人羞答答的样子迷得晕晕乎乎。 但此时的扮演‘旁人’身份的白晓宸,却是想要抱着柱子砰砰砰来个血溅四射。 似乎也是觉得话题对于男儿家有些羞赧,小苒绯红着面颊,借故说还有什么事情,姐姐你先休息的话,迈着小碎步逃跑一样地走了。 只是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白晓宸叫住了他。告知自己无碍,不用麻烦楚岚,这才放了面颊通红的小苒离去。 而见到小苒红着脸颊的的白晓宸却是微微的蹙起了眉,神色暗晦不明。 一句很好可就大有深意了,还是这种断断续续的‘很好’二字,白晓宸叹气无奈,在邺城时她就察觉小苒这孩子心里面就装着这个人,只是本以为楚岚走了,过一段时间,这段感情小冉说不定就能忘却一些,谁承想一纸‘调令’,竟是让她算是‘举家迁到’京师重地。 得,好巧不巧的还让楚岚知道小苒也来到了京师。 要说对于这段姻缘,白晓宸真的是只能用‘头疼’两字来形容。 并不是说楚岚不好,恰恰相反对方的身份地位学识在这个时代都是鼎鼎的好,为人谦和处事稳妥,待人有礼谈吐不凡,有时候也容易犯些少女的冲动,看到心上人迷迷糊糊的样子等这些当然可以不计,而问题就是出在她的身份着实让白晓宸无奈的紧。 小苒自小在自己身边长大,可以说邺城的白府主人也就自己和小苒两人,小苒自是没经历什么权贵子嗣间勾心斗角之事。皇室是什么人,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倘若把他嫁过去,还不是羊入虎口送入火坑,即使有楚岚皇女身份护着,谁能保证能护的了小苒周全。 容颜易老昙花一现,等小苒年轻貌美的容颜不再,这养尊处优流遍花丛的皇家子弟又怎可为了小苒一人而洁身自好。 说不定,几年的新鲜劲一过,侧夫侍者就会堆积于那王府之中。而几乎与权贵勾心斗角绝缘的小苒,又怎能在那种地方‘安然无恙’! 不是她信不过楚岚为人,而是整个皇室,她根本就不曾相信过。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对于皇室来说,是不是太多有些痴心妄想了。 白晓宸忽的自嘲一笑,别说是小苒,连她自己不也都是陷进去了吗…… 她后退了几步,坐在卧榻上,靠着软垫,仰头呆呆的看着房梁,闭上眼,抬手盖住眼眸,一片的黑色中似乎都能感觉到气息流动的波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劲上来,白晓宸不觉得头有些发晕,慢悠悠的脱掉外衣,回到榻上,蒙上被,呼呼的睡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她就被几个小厮仆妇绝对是意料之外的温柔叫起,然后恭敬的伺候着穿上繁重的服饰,挂玉佩,冠带,颦黛,罗绮符等等。 对此,还正处于晕乎迷茫的白晓宸却是为之‘虎躯一震’,等被一群人拥护的请入一方有着侍卫队‘护驾’精致贵气的马车上后,才恍然迷糊的明白过来我的美女俏老婆。 白家家主想来是知道自己生病,而她白晓宸有幸的处于成为‘京师太子贵客’的身份,才会不至于在如此重要的节日还没被粗鲁的叫起罢了。 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内穿白色大袖中衣,外套白色无袖交领曲裾深衣,领口和衣缘饰有黄色刺绣,两边肩头绣着淡青色云状花纹,黄、黑两色相拼宽腰带,系一条黄色玉环宫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凤于九天而古朴沉郁。由于使用了较多的黄色和刺绣,穿着太子服饰的楚汐,雅气凌然,一身的清贵。 白晓宸揉了揉眉心,许是三天下来吃了太多汤药的缘故,身体一阵无力,发软的想要倒头大睡一番,可偏偏……白晓宸转头虚着眼浑身想开了冷气一样的楚汐,心中着实纳闷。 自进入马车缓了一会神儿后再转头看楚汐时,她就这般的模样。 可是谁招惹楚汐了?要说她白晓宸这次还真的是乖得不行,身体本来就没力气,脑袋一时半会儿的没个思维定势,进马车以来真的是一句欠嘴的话都没说。哦,也不是,应该说是一句话都没说才是,天知道她现在能说利索话有多不容易,哪还有闲心跟楚汐‘逗咳嗽’玩? 白晓宸靠在背后的软垫上,伴随着马车的颠簸晃搭晃搭的。 虽然车内很暖不是有火炉就是暖炉的,可是……白晓宸无奈的睁开眼,疲惫的样子让一直处于冰风眼大有狂放暴雨之势的楚汐殿下为之一愣。 “你……风寒还未好嘛?”半响,这是自始至终不曾说话的楚汐殿下唯一说的一句。 “好?”白晓宸愣了愣,有些弄不明白楚汐这事闹的哪般。 楚汐细不可查的皱起了眉心,稍顷从旁的靠榻上拿过来一张毯子,颇为不自在的递到白晓宸的面前,脸颊微微撇开一侧。“拿着。” “啊?”某白目呆呆的看着面有愠色的楚汐,也不抬手去接,就那样傻缺一样的瞅着。 “啊什么啊!叫你拿着就拿着!”楚汐顿时沉下脸,那双像是敛进了烟花艳丽的凤眸闪过一抹的羞恼,耳边蔓延过一抹桃粉色钻入鬓发内,悄然生息。 见白晓宸还是怔忪的样子,楚汐心中暗骂一句笨蛋,起身颇为不方便的将毯子细心的盖到白晓宸的身上,只是在她抬起头时,看到的便是对方一瞬不瞬的视线,目光相交,凝结了黑色的眸光,忽的,像是乍破了一池的春水,卷动的纹心,一层层的荡过。 她有些惊慌的错开视线,心中一阵的小鹿乱撞,回身坐在自己的靠榻上,捧起手中的暖炉,指尖蔓延热度,烫的红了指头。 车内的静默,只听着车辕轱辘轱辘的压过雪面,一个是呆呆的没有反应过来,另一个却是坐实了羞恼。 手指藏在袖口内,捧着的九龙缠珠的手炉,楚汐抿着嘴唇,心底暗恼。而究竟恼怒什么,竟是说不明白。 这边楚汐小太子心里面各种恼怒,却不想白晓宸的下一句话,一下子就将这份恼怒砰的升级。 “楚汐,我……我好是欢喜。”白晓宸抓着手中的毯子,软绵的感觉,柔软温暖的,直觉的让她有些灰暗的心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伏在毯子里的手掌抬起,毯子触碰到鼻尖,擦过脸颊,温温的,暖的心都变得发热。 “我,很开心。”她抬起头,笑容一如那天她告知她心情时笑得温润,笑的坦然。 那种像是溢出眼中的欢喜,无处表达的喜悦,高兴的难以言喻的表达恋战星梦。 她看着这般白晓宸,心里忽然变得有些酸酸的,可又止不住羞恼难耐。 头撇向一侧,楚汐抬手进了口清茶压下心中那微微错乱的心跳。 “哎?你脸怎么红了?” 事实证明,白晓宸这厮绝对是天生破坏气氛的人。一句话,成功地让周围的粉红色小泡泡啪啪啪的全部破碎,而方才还微微红着脸颊脸颊的楚汐殿下脸色更是轰的一下跟烟火一样红的彻底。 “……” “你的脸真的红了。”白某人蹙眉继续纠缠。 “闭嘴!”恼羞成怒的楚汐殿下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某人。 “哎哎哎,说真的,不会是我传染你了吧。”某白目有些担心的说道。 “叫你闭嘴没听见吗!!!”怒声喝道,楚汐殿下胸口上下起伏起来。 不用怀疑,这真的是千真万确被气的。 “哎?”怎么刚才还挺好的,这会儿一下子就怒了呢?白晓宸眨了眨眼,蠢蠢萌萌的样子惹来楚汐殿下更加的不快。“楚汐,我……” “你再不闭嘴,信不信本宫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而楚汐的这一道怒声成功的让行驶的马车停下,片刻,侍卫统领恭敬的立在门外,很是小心的说道:“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无事,继续赶路吧。”瞪了一眼白晓宸,楚汐叹气道。 “是。”抹了抹额上沁出来的冷汗,侍卫统领不禁有些心悸。也不知这马车内与太子殿下一同坐着的白家哪家的子弟,竟能到现在也相安无事,倘若是了别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那侍卫统领打了个寒颤……她甩了甩头翻身上马,一起手,停下来的队伍再次走了起来。 白晓宸迷糊了,你说这是咋回事呢?时好时坏,脸色变得跟个天气预报一样,没个准点。 熊孩子太别扭,吼是吼了她,但是最后还不是给她一张毯子?白晓宸笑了笑,颊边的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那乖巧的样子一下子让她好像小上了几岁。 脑袋虽然有些发晕,顺藤摸瓜从她和楚汐最后一句话题往上爬,似乎最开始对方问的是风寒还未好?楚汐是怎么知道的? 白晓宸挠了挠头,百思不解的同时心里面有着暖流淌过。 “也就是小感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白晓宸笑着温和,声音微微的有些发哑,但听起来倒也不是太多严重。“本打算也没想让你知道,不想还是被你知晓了。” 这话听起来还挺那么一回事的,我不想打扰你,却也不知道你怎么知道了,不好意思之类的话,挺含蓄的哈,但此时听到楚汐殿下的耳朵中那可真的是一点都委实不好听了。 “不想让我知道那你想让谁知道!”说完这句话,楚汐殿下后悔的不得了,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怎么就突然间说着这样‘亲近’的话! 亲近?罪过罪过,殿下你的话真不简简单单是亲近的意思,绝对是赤?裸?裸的小情人间的小清新,小暧昧,小撒娇拈酸吃醋的意味啊! “啊?”白晓宸继续木了,好像楚汐又生气了?又怎么了?某白目脑袋木愣愣的,本来脑袋就晕,更不好使不说,那反应慢的简直不是慢的一拍两拍。 “还啊什么军妆最新章节!你不是脑袋晕吗?睡觉!”恼羞成怒的楚汐殿下果断的开始诱导白晓宸不再纠结方才她一时口快的话。“距离神殿最起码还有八个时辰,你现在身体不妥,睡一会儿。” “哦。”脑袋跟个上锈马达的白晓宸呆愣愣的听着楚汐的话,直觉的有道理。然后很是感动的看了楚汐一眼,鞋子一脱,咕噜一下爬上榻,蒙被刚躺下不久就睡着了。 而见到此处的楚汐着实松了一口气,心底里顿时又恼怒了起来,她在怕什么啊!有什么好怕的!!!楚汐小殿下各种的开始不舒服了,瞄了一眼睡着的白晓宸,嘴巴绷得紧紧地。这时,忽的感道一阵的孕吐反应,手指惯性的捂住嘴唇,她从小盏里拿出一颗酸饯放入口中,酸酸的感觉充斥在口腔中,顿时压下去少许的孕吐感。 一颗颗的放入口中,太子殿下着实让腹中的胎儿弄得身心俱疲,等到好不容易胎儿安静了,楚汐也力气全无的软靠在软榻上,不一会儿的功夫也睡了过去。 其间两人也醒了过来,简单地吃了便饭,白晓宸由于身体不爽,外加坐车,再次晕乎的睡着,这一睡就睡到了到达目的地。 等被告知下车时,白晓宸才还算有精神的穿着繁重的服饰下了马车。此时下雪不说,更是太阳西沉,遁入地面,寒风肆凛,看着山下颇为高耸入云的景象,白晓宸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说这皇家祭祀也真是折磨人的活,辰时从京师出发,酉时才到这高山之上的祭祀神殿。 祭祀一般历经三天,第一天到达神殿,第二天开始祭祀求福,由皇帝请天铭文,说一些之乎者也的话,第三天是长女嫡孙也就是太女在神殿祈福一天,直到第四天才可回到京师。 看了一眼身后那些老胳膊老腿的大臣颤颤巍巍的样子,白晓宸不由得唏嘘,这年代京师官员每年都严寒三天的在山上呆着,陪着皇帝陛下上山祈福,路程远不说,听说还睡什么木头床,以示对神明的尊敬。 幸而神殿偏殿建设着实不错,要不山顶上零下四十几度的温度这些老家伙们还不是有命来没命回去? 身体重得要命,白晓宸踏着虚步哼哧哼哧的爬山,许是她跟楚汐‘不错’的关系,被安排到一处不错的偏殿房间。 说来也奇怪,楚汐体内的妖兽在祭祀的三天内不会出现,不知缘由。 喝了睡前一位太医写的一贴汤药,白晓宸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正打算拖鞋上床时,忽的见一个白团子直奔着她蹿了过来,啪的一下,整个小身子完完全全的盖住她的脸。 “=_=……”僵直着身子的白晓宸面色让白团子盖住端是看不出的表情。 “本大爷快饿死了饿死了饿死了!!!”小白团圆圆的脑袋快速的左蹭右蹭的蹭着白晓宸额头,四只小爪子稳当当的像蜘蛛侠一样的扒在对方的脑袋。 “你先下来。”白晓宸无奈的叹气。 “不要不要!!!本大爷快饿死了!”龀牙抵死反抗神色凶神恶煞。“白家小儿你胆肥了吧!快去弄吃的!不然本大爷吞了你!!!” “-_-#”几乎是硬生生的把小家伙从自己的脸上弄下来,白晓宸皮笑肉不笑的将小龀牙的脸夹在两个手掌之间。“说过多少次了,好好说话。还有,我这个是脑袋,脑袋!” 语气平和可称为和蔼可亲,但绝对是阴森的咬牙切齿。 一刻钟后。 抱着骨头打滚的龀牙喜滋滋的啃的开心,而白晓宸则是睡意全无,捧着一杯清茶准备好好的问问这个跑了一个星期不见个影子的龀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 47第46章 (修改) 眼见着龀牙啃完骨头转身就要跑去榻上睡觉,白晓宸说话了。 “说说你这几天干嘛去了?怎么一消失就是半月来余?”起身抓起跟本就没管她说什么躺在榻上打滚的龀牙,白晓宸颇为无奈。 这到底养的是大妖还是宠物狗? “倒是没什么,就是会会‘老朋友’而已。”被挠痒痒挠的舒服的龀牙懒洋洋的答道,只是在说到老朋友三个字时,翠绿色的兽瞳中暗藏的狂澜可绝对不是善意。 抬起爪子挠了挠耳朵,龀牙咧了咧嘴巴,圆豆样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隙,瞳仁弯月半圆。“人类的京师涌现大量妖兽,祭祀神殿暗藏玄机哦~~~~” 暗藏玄机。。。。。。白晓宸蹙眉,平淡的神色因为龀牙的话而微微一变。楚汐曾经也说过这次的祭祀时辰京师内的妖兽比往日的祭祀来的要多得多,正因为如此,京内加强了防护不说,更是召集了京师外法力高强的阴阳师前来。 恐有异变发生,防患于未然未免不是件好事。 但。。。。。。白晓宸摊开手指掐算了片刻,手指却是在一指上顿了又顿,再想掐算时,忽的一阵外力空间震动一瞬弹开手指的触点,白晓宸抿着嘴唇,眸色中淌过一抹的阴郁。 绷紧的手指,僵硬的维持着摊掌的姿势,指尖泛红,一道青黑色的印记隐约在食指的指腹上像是蝮蛇一样诡异的顺着手指游动的潜伏进掌心中,霎时再难查询。 看了半响,白晓宸叹气,微垂着眼,难辨虚实。 “说明白点。” 龀牙既然这么说了,应该是知道点什么。 “(~ o ~)~zz” 小白球像个海参一样软趴趴的卧在榻上,呼吸均匀的不到片刻功夫闭眼睡着了。 “=_=。。。。。。” 罢了,时间也不急,明天问也是好的。正好,她现在。。。。。。白晓宸怔怔的看着掌心,眸色暗沉。而方才还在她的掌心游动的青黑色‘蝮蛇’哪还有踪迹恋战星梦全文阅读。 反噬还是说一早就。。。。。。 许是神殿周围设了结界的缘故,山顶的寒风呼啸的只能滞留在半圆的结界外,凛冽的狂风爆澜,大片的雪花猎猎而动,简单的披上一件单衣,白晓宸踏出卧室,沿路的宫灯铺洒的淡黄色点亮了青色的石板路,红色粗大的柱子立在殿外,空朗朗的殿外,踩着木屐塔塔的声音,巨大的圆月挂在无云的空中,寒凉的月色,碎满了冰凉。 走在一角,脚下悬空的万丈悬崖,圆月如盘,满空的星辰,走动着不动的印迹,手指伸出,触碰到结界,软软的像是触到弹簧一样戳了进去然后在被弹回。 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手指发白,腿有些酸软,才转身回到了卧室。 星象乱了。 而她自妖冥城回来,命格就再难以寻觅,好像是被什么魔障遮住一般,所谓九九生相,大凶亦或是化险为夷绝地逢生。 第二天,病情虽然不至于加重,但也绝技算不上好,因为即不是什么官宦之人,也不是重要子弟,白晓宸又是‘太子殿下贵客’身份,重要的是休养足够与太子殿下一同参加第三天的神殿祭祀。 为什么会一起?按理来说,这第三天神殿叩拜只能有太子一人,可突然间加了一个从原来根本就听过的人,而且还是白家的人,这可就令人寻味了。这点尽管众人不明,却也恭敬地听从了当今圣上的‘尊言’,插不上话是一回说,这心里面会怎么想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白晓宸还算是清净的一个人躺在榻上,嘴里面苦涩的药汤味儿不断冲击着味蕾,当真是一点都不好受。 而龀牙早在她醒来之时就再次不见了踪迹,本打算再问个明白,好嘛,这唯一知情的家伙都不见了,还怎么问。 晚上总该回来了吧,哎,就是到了睡觉的时辰也不见龀牙,白晓宸本想着再用怀中的小式神把龀牙抓回来,只是不料她的阴阳力竟像是被封印一般,用不了分毫。 殿外的结界不会还压制她的阴阳力吧。。。。。。想到这点的时候,白晓宸早已放弃了寻找龀牙的打算。 第三天一大早,白晓宸就被一群的侍者小厮侍候的沐浴更衣,衣着是相当的简便,纯白色金蝉丝勾勒白金翼禅宫禧锦,腰腹玉带。 然后在一群人‘恭候’多时的目光下陪伴着穿着与她相同,但多了玉饰佩戴的完全穿出清贵味儿的楚汐殿下。 穿过大殿,走在走在最前面的事当今圣上,其次是楚汐,然后是为数不多的皇女,白晓宸自我感觉真的是受宠若惊跟在走在前方众位皇女的身后,而她后方则跟着一群的大臣和资历高的阴阳师。 真的是如履薄冰啊。白晓宸觉得有些冷汗从自己的脖颈后顺着淌下,总感觉从后面传过来的目光快要把她给穿透了。。。。。。 许是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到了一处大殿前,抬眼看着匾上几个铄金大字,白晓宸真的是有一种第一次自己面试的感觉。 两字‘紧张’! 虽然神殿里也没什么人,可不知怎的,越是离着神殿近,她的心里越是七上八下,而此时到了这里,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乖乖,不得了啊!是不是气灵的事?白晓宸干咽了一口口水,她能感觉到神殿内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压制住的灵压,那般像是能毁天灭地的灵气,生生的能将空间撕碎一般。 跪在地上,小心的瞄了一眼身后的几个老态龙钟的阴阳师,见其神色无恙,不由得暗嘱,难不成只是她自己感觉到了?不能啊,她的灵力虽说是用血咒秘术换来的,可也并不说能强大到能和这些老家伙们抗衡?难道说她们一早就知道,所以才会如此镇定?军妆! 是了是了,应该是这样。这么想着,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面着实为自己的怪异而有些惴惴不安。 总有一种自欺欺人的感觉。。。。。。白晓宸蹙眉,心底直感到有一块大石头压着。 这时,忽然听到唤自己上前的声音,白晓宸不敢怠慢,赶忙连滚带爬的站起,跟着楚汐殿下进入神殿,打门被缓缓的关上,遮住了外面的天日,殿内,悬空立着数盏油灯,上空高悬着一个巨大成竖体状的石头,那石头沉沉浮浮,好似漂泊在海洋中的船舟,它的周身围绕着几根千年寒玄铁粗链,粗链向四周扩展,蔓延到黑漆漆的上空。 诡异的是,此时明明是早晨,殿内的上空没有屋顶,黑漆漆天幕上布满了星辰,或明或暗,瑰丽无边,明明是一处宫殿,但殿内的整个上空像是拢扩了满天的山河。 更不可思议的是,那块悬空的巨石在这片的星空下不显突兀,反而像是融合了进去一般,不仅没有遮住满天的星辰,更是如核心存在一样在空间的中心。 视线往前看去,白晓宸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前方的殿台上方不仅供奉着列为已故皇帝的画像,中间竟是还悬放着一个白玉色的人类连着手掌直到手肘的手骨。 白晓宸摸了摸鼻子,还真是分不明白这皇家怎么还供奉着手骨? 见楚汐上完香,跪拜在不远处的蒲团上,白晓宸赶忙的走了过去,跪在一个蒲团上。 一板一眼的学着楚汐的样子跪拜,白晓宸趁着对方闭眼的时候,眯缝着眼睛,小心地看着楚汐的侧脸。 如玉的面容,秀气的眉,睫毛如蝶翼一样,□的鼻梁,唇瓣呈现出的是淡粉色,那般的恬静,好似青山远黛,清丽的不似凡人。 她就这般痴痴地看着,心里有些酸,有些甜,酸甜苦辣五味杂全,着实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入了魔障,入了情痴,跌入了红尘万丈,捻不开的辗转情缘。 恍然而非,恍然而逝,惶惶然的,竟是看不清的情癫。 忽的听到一道声响,楚汐霎时睁开双眼,目光如炬的看向声源。 “何人在那里!” 楚汐断喝一声,颜面如冰。 白晓宸也被这突然间的变故给弄得措手不及,幸而楚汐并没有发现被她偷看,白晓宸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免疑惑的顺着楚汐看的方向看去。 黑暗的一角,无声无息的走过来一物,微弱的灯光下,只能看着小小的一团轮廓。 白晓宸不由的有些紧张,灵力被封印,她也只能这般干瞪着眼睛,辨不清那到底是何方神圣。 翠绿色的荧光在黑暗中异常的明亮,像是一小团的灯火,翠幽幽的,彼岸悄声。 紧紧地盯着那一处,白晓宸只觉得手心里沁满了汗,尤其还处在她浑身都不自在的神殿内,更是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只是在看清那‘活物’是什么之后,白晓宸紧张的脸上早已现出一个‘囧’字。 龀牙你够了!!!不吓人你能屎吗!能屎吗!!!故作深沉不出声能要你命吗!白晓宸双手用力的将小龀牙的脸夹在两个手掌之间,额上隐约中有青筋暴起。 作者有话要说:8月2日八点更新。。 ------------ 48第47章 龀牙很镇定,你能从它爪子里拿着牙签剔牙的举动看出来。即使现在正处于被白晓宸双手用力挤压着小脑袋的弱势状态,仍旧是从牙缝里剔出一块绿油油却是落在地上瞬间蒸发的不明生物。 它的神色很不屑,斜着眼睛满脸尽显讽刺的看着郁卒的白晓宸。 “它怎么会在这里?”问这话的是面色不是很好的楚汐殿下。 “。。。。。。我能说我不知道吗。”白晓宸干干的笑了笑。着实也觉得自己这句话还真是一点笑点都没有。 抬眼望去,就见着楚汐面色沉寂,当真是有狂风爆澜欲来之势。 白晓宸尴尬的挠了挠鼻子,正想着说些什么补过一下。忽的,异变陡然发生,整个大殿剧烈的震荡了起来,那般天崩地裂的态势,不稳的则是毁天灭地一般无二。而她怀中的龀牙却也在这时挣脱了她的掌心,落地之时只听到一道振聋发聩的妖兽咆哮之声,方才还是巴掌大小的龀牙早已变成小山般狰狞庞大的样子。 突然而至的变故几乎打的白晓宸和楚汐两人措手不及,身子一歪跌倒在地上,白晓宸忙向楚汐的方向看去,见她与自己一样的跪坐在蒲团上,双手撑地,娟秀的眉头紧紧的皱起,苍白的容颜上有着一丝的愠怒,手指绷紧的抓住腹部的衣襟。 跌跌撞撞的几步撞到楚汐身上,不出意外的看到对方透过来的一记冷刀。 “白晓宸!” 殿下相当的怒气冲天,好好的祭祀全让白晓宸怀里的那只狗给破坏了! 而作为主人的白晓宸毫不怀疑如果楚汐殿下现在手里有块砖的话,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拍她。 “呜。” 一道钝痛从腹中传来,楚汐神色痛苦地捂住腹部,紧咬着牙关,手掌支撑着地面。 “楚汐,你怎么了?”对方的神情一丝不毫的落入她的眼中,白晓宸赶忙连滚带爬的滚过去,抬手扶住对方摇摇欲坠的身体。 这时,只听的地面一阵的轰鸣,一大块一大块呈现出龟裂状的碎裂,地震山摇般更加晃动,见此白晓宸面上一阵的惨白,她的视线穿过破碎的空间,对上的却是那如山般高大的妖兽的凶残目光,深绿色夹杂着血红的六只兽瞳,诡异狰狞,血盆大口凛冽的弧度,像是嘲弄讽刺的笑,鲜血淋漓恋战星梦。 面前,从龟裂的地表上不断涌现出来厉鬼亡魂,凄厉而又哀鸣,上空坠月天地. 还来不及反应,白晓宸只觉得屁股下一空,快速下降失重感不由得让抱着同样快速下落的楚汐殿下的白晓宸没出息的惊叫出声。 然后,嗯,她晕过去了。 是的,你没有听错,她真的晕过去了。 在下降没着落的这段空隙中。 这一点着实需要解释一下,嗯,白晓宸吧胆子有时候确实很小,而且相当的恐高。 白晓宸醒来时,是被小白球抬起的小爪子像是拳击手一样的快速拍脸动作下给‘打’醒的。 对此,龀牙大爷表示,它打的很开心。 由其对象还是白晓宸这货。 “你打的很开心吗?”白晓宸双手用力的掰着龀牙的嘴巴,皮笑肉不笑的脸上多少蹦出几个青筋。 “号号”(还好)龀牙神色堪称四平八稳,小身子成垂体状,在空中像是荡秋千一样的荡了荡抱住白晓宸的胳膊一个翻身灵巧的甩开对方的手指,快速的跳跃到白晓宸被揍的包子一样的脸,自认为样子极为凶残的张嘴就要下口咬。 “白家小儿你胆肥了吧你!如果不是本大爷,你们早就摔成了肉饼!!!” 侧手翻身,一个打滚躲过小龀牙凶狠的一扑,这时,白晓宸才忽然意识到怀中似乎还抱着一个人。低头一看,她不由一怔,楚汐面色极为苍白,病态的样子似乎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而就在白晓宸愣神的功夫,孜孜不倦百折不挠的小龀牙纵身照着白晓宸扑了过去。 “\(^o^)/~~~~”咬到了咬到了好开心好开心。 这是欢脱的小龀牙实打实的心声。 “-_-#。。。。。。” 如果脑袋可以喷岩浆,估计此时的白晓宸已经变成一个活火山。 双手掰开龀牙落在她脑袋上的嘴巴,白晓宸面瘫的脸上早已龟裂。 “你刚才那句如果不是你我和楚汐早就摔成‘肉饼’是何意?”说道肉饼两个字时白晓宸嘴角小小的抽了一下。 “你以为你们这么高的高度掉下来,没有本大爷,不摔死才怪咧。”嗤笑了一声,报了一箭之仇的龀牙心情还算是好的回答道。 听罢,白晓宸打量了一眼周围,几乎都是用青砙石砌成,圆形的巨大的空地,墙壁上镶嵌着成人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使得密闭的空间此时犹如白昼一般,而抬眼望去,上空则是黑压压一片,很难开出其上方究竟是何样子。 “楚汐这是怎么了?”楚汐迟迟没有醒来,白晓宸不禁担心的问道。 “疼晕过去了吧。”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龀牙扒拉掉白晓宸的手,一颠儿一颠儿的跳下她的膝盖。 “疼晕?她难道伤到哪了?”听到龀牙这般的说着,白晓宸一失方才的镇定。 “白家小儿,你傻了吗?这皇族的小家伙怀了身孕,不疼才怪!” “碰了。伤了。。。。。。等等,你说什么,楚汐,楚汐她怀孕了!”白晓宸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因为龀牙的这一句话心里面的那股担心劲儿瞬间化为心惊军妆。 只是还未等反应过来,龀牙的下一句话成功地让某人的表情来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那种没掌握好却又是被迫摆正好脸色的样子多少有些没拉住闸扭曲的态势。 “在人类当中女子怀孕这种情况的确少见,由其还是怀了你的孩子。”龀牙眯了眯眼,笑眯眯的样子有些讨喜,但突出的话语着实算不上好听的。“这腹中的胎儿估计生下来也跟你一样笨唉~~~” “我。。。。。。我的孩子?”白晓宸瞪大了眼,委实因为龀牙的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成功的怔在了那里,而忽略了小家伙后面的话。 “怎么,你这个当母亲的不知道?”龀牙哂笑,小爪子指了指楚汐的肚子。“诺,皇族小儿腹中胎儿身体里有你白家灵力的波动,这一点本大爷是不会弄错的,而据本大爷所知,这种你白家独特的灵力波动,也只有白家嫡系之人才会拥有。”抬起爪子挠了挠耳朵,小龀牙斜着眼打量着仍旧是木愣表情的白晓宸,兽瞳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何况,半年前你不是和这皇族的小家伙春风一度了嘛?” 话音刚落,只见的白晓宸脸上轰的一下红的彻底,连带着脖颈都红的不得了。 “你!你怎的知道!”恼羞成怒的白晓宸立马吼道。只是吼了半道瞅着怀中的楚汐似乎又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她立马就息了声。 “啧,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和她又不是没做过?”龀牙大爷摇头叹息,估计这货嘴里如果有根烟的话再佩戴个墨镜,那就是个活脱脱的流氓。几个纵身跳刀白晓宸的肩上,龀牙大流氓拍着对方的脑袋。“看看,年轻人,春风一顿,珠胎暗结了吧。这就是冲动的后果啊。” “你!”红着脸的白晓宸着实憋气又说不过的憋成了硬伤。 故作深沉的龀牙大爷摇头叹息,转头它古怪的看了一眼白晓宸。“你不会不知道这皇族的小儿有了你的孩子了吧?” “我,我怎么可能知道!”脑袋仍旧跟个西红柿一样的白晓宸面色尴尬的说道。 “倘若皇族的这个小家伙是妖族的话,怀孕倒也说得过去,只是,人类的话要不就是体质问题,要不就是用了你们人类的什么药物。”龀牙用这爪子托着下巴,小肉垫配着它的小表情在夜明珠下委实的可爱。 “药,药物。”白晓宸磕巴了一下,似是突然间想到了当时楚汐与她一同中了药才会那般的颠鸾倒凤的场景,不由得面红耳赤起来。“确,确实。”再次磕磕巴巴的说完后,见龀牙一脸不怀好意的大笑,白晓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稀里糊涂的就被龀牙套话了(捶地!)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就八成是了。”龀牙大流氓呲着牙鄙夷的笑着。“话说回来,皇族小儿腹中的胎儿灵力波动倒是蛮强的。比你这当娘的可是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孩子,孩子现在还好吗?”早已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白某人有些小心翼翼,又有些兴奋的愣愣问道。 “你是哔——本大爷哔又不是大夫——傻了哔——怎么可能知道。”直接甩过去一个嘲讽的眼神,龀牙大爷不屑的撇了撇嘴。 “=_=。。。。。。。”她果然是被消息给弄得措手不及才脑袋犯浑的问龀牙这等的问题。 白晓宸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怔怔的看着怀中楚汐明显有些隆起的腹部。 当时怎么就没有反应过来楚汐怀孕了。反而还说她吃成了大肚子。。。。。。怪不得楚汐会如此的生气。。。。。。想着想着,不觉得当时的自己有些犯着傻气,白晓宸垂下眼,眸中的色调温润如惜。 作者有话要说:8月4日八点更新 ------------ 49第48章 从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一个女子怀上自己的孩子,说起来,也许对于这里土生土长的女尊人来说,女人怀孕有些惊世骇俗,但对于来自原来世界的她来说,不可思议是有,女女能生子,这多少让她怔住,但更多的却是欣喜。 那种血脉相连的好似能在指头上缠上红线牵连的欣喜。 鼻子忽然间有些泛酸,唇角早已不由自主的扬起了弧度。 可是,楚汐,为什么不告诉她……白晓宸手掌放在对方的隆起的腹部,垂下的眼不知道想些什么。 是,不想,根本就不曾要告诉她吧。 也是,毕竟这里是男人生孩子天经地义的世界,怎的有容忍的了身为太子的她生下孩子。 知道是知道,明白是明白,可是,理解却是另一个含义。 何况,楚汐根本就不曾说过喜欢她。 那时的答复,那时被她打断的拒绝。 白晓宸嘴角笑的有些苦涩,方才突如其来的喜悦早已被猜到的原因就像是一桶凉水轰到脑袋上空,脊梁骨僵直,心口快速的下落,而底处早已冰凉一片。 指尖泛着刺人的冰冷,颤抖的掌心,嘴唇颤了颤,却是再也说不出分毫,背后靠着的青砙壁,冰冷的好似要穿透了她的骨头。 眼眶发酸,嗓子好似有根木棍梗在那里,白晓宸低低的笑了几声,落下的指尖,掌心噙满了凉,睫毛莹落,打湿了一片的纸墙(hp)铂金贵族的教授大人。 她不喜欢她。 答案早该知道的显而易见,她却是选择藏在一角视而不见。 知道了,明了了。 死心吗?白晓宸裂开嘴角,僵硬的弧度,祛除不开的黯然。 可是,谁该教教她怎样做才能死心?可悲的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她比想象中的更加喜欢着楚汐,而胸膛中的那颗心都交出去了,还怎么才能收回来? “喂!白家小儿,你不会是知道自己当娘喜极而泣了吧。”转悠转悠的小龀牙歪着脑袋打量着白晓宸。 “是啊,是喜极而泣了。”她沉默了片刻,唇瓣牵强的弯起,低下的头,喃喃自语。“真的,喜极而泣了……” 这时,她怀中的楚汐动了动,白晓宸赶忙收回自己放在她腹部的手掌,视线中,那人的睫毛先是轻轻的扇动了几下,然后如燕尾一般,划开波纹,睁开的眼,迷蒙的有着微微湿润的凤眸,盈满的像是泻了一池的水光,波光潋滟。 想来是意识清醒了,见落在一个人的怀中,楚汐下意识的抬起宽大的衣袖遮住突起的腹部,双眼微眯,待看清时白晓宸时,眉头不禁一皱,但心底却是松了一口气。 而对方遮掩的动作全部落入白晓宸的眼中,她敛下眉,喉咙有些微微的发涩。 楚汐,你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不知道了。直到你什么时候想要告诉我,我……心里自嘲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楚汐会不会告诉,说不定,这辈子…… 是谁说过,先爱上的那个人,就注定输了,而她,却是早已满盘皆输。 “我们这是在哪里?”胸口涌上来一阵的不适,刚要站起,脚下却忽的打滑,楚汐踉跄了一下再次栽倒在白晓宸的怀中。见此,楚汐心下一阵的恼怒,身体怎的如此这般的羸弱无力!一股的烦闷涌上心头,抓住白晓宸衣袖的手指发白的绷紧。 “应该是在神殿的下方。”扶好楚汐,白晓宸扫了一眼周围。却是在向前走了几步后,手臂处感觉到对方挣脱开来。 那人背影挺直,白色的衣袍无风自猎,头上的珠钗早被她拿下,如瀑的青丝洒落了满肩,袖口瞄着紫金绣锦,沟壑着凤舞九天。 她僵在半空的手臂慢慢垂下,低下的头面色一阵的发白,睫毛下眼底滑下黯然。 纵有千山万水,那人的眼底里却仍旧是满山的江山如画,容不下情思他人。 “这里……”抬起眼眸,楚汐细细的凝视着石壁上的梵文,古老的纹络,像是在印记般的刻着千古图腾,上面印刻的人物栩栩如生,好似能挣脱出壁面一般,或是女耕男织,或是祭天樊祀,君王将相,燕歌欢舞。而不远处刻画着形状各异的妖兽妖异的在云雾中,与其对峙的是祭祀大巫手中的纹杖,纵歌鞭长,面具狰狞好似吞云吐雾。 “神殿下怎的会有这等地穴迷宫?”她喃喃自语,手指放在冰冷的石壁上,描绘着深浅不一的纹络。楚汐又向前走了几步顿住,那是一个刻着梵文的两个石柱,两边均有盘踞着上半身是人而下半身则是巨蟒的人面图腾石像,只是手中握着的武器不同而已。 “祭文中有过记载,人面蛇神的石像,在蛮荒之时颇为崇敬,相传人类初始,万物之灵长是由女娲圣母所创,只有当时的统领和后期的皇帝以及祭祀墓穴才配有这石像守护。”见白晓宸迟迟不语,楚汐转头,看向木愣着一张脸的白晓宸,心里略有不悦。“想来,我们应该是到了墓穴之处,现下与其被动地站在这里,不如向前走走,说不定能看到出路。” “……嗯。” 白晓宸僵硬的笑了笑,走上前几步,借助扶住楚汐的手臂之时,小心的瞄了一眼对方的肚子异界白龙之主全文阅读。“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这也不知道要走多久,何况又是神殿下的墓穴,如此也实在很难探寻后面会出现什么。”她的嘴角勾勒起一抹浅浅的苍凉笑意,睫毛落下遮住瞳孔中的颜色。语调一顿,斟酌了片刻,方不急不缓的说道:“后面的路还是我来扶你吧。” 在白晓宸挨近碰触楚汐时,她的身体陡然僵硬了一下,而在听到对方的话后,楚汐微微的蹙起了眉,眉心中浅浅的勾出两条纹络。 的确,现在的身体笨重的对于她来说确实麻烦,无论是行走还是后面的路会不会出现异变,都需要白晓宸帮衬一下。 楚汐的没有挣扎在她的意料之中却也是意料之外。 刚才还在石壁旁用着小爪子敲敲打打的龀牙噌的一下跳到白晓宸的肩上,张着嘴巴懒懒的打个哈气后,果断的耸拉着脑袋呼呼的睡了起来。 “呐,龀牙,你先别睡,咱们突然间的掉下来,是不是你动了什么不该动的东西?”白晓宸一边扶着楚汐走着,一边视线警惕地看着周围。 “那你以为凭借你和这皇族小儿怎么下来的?”龀牙嗤笑了一声,神色中尽显鄙夷。 “……问题好像是我们根本就不想下来好嘛!”白晓宸嘴角抽了一下。 “本大爷看来倒是不见得吧。”龀牙裂开嘴,锋利的牙齿在夜明珠发出的白光下锐利泛光。“你不想下来,不代表皇族小儿不想。本大爷记得,当初那魁谛大傀说的话,未免不是这么个意思?”龀牙眯了眯眼,笑的嘲讽。“当然,以你的那不大点的脑子当然想不出个问题所以然来,本大爷可是好心帮了你们,不感恩就罢了,胡搅蛮缠是非不分可还真对得起你人类的身份。” “……说实话能要你命吗。”好脾气终于被磨尽,白晓宸皮笑肉不笑的抬起手掌扣着龀牙的小脑袋瓜子使劲的揉了揉。“前几天就想问你,多天不见你到底弄什么猫觅去了,那天你又说了神殿暗藏玄机,龀牙,你到底在隐藏着什么?!”眼瞅着龀牙还要扯些有的没的,白晓宸叹气无奈。“都什么时候了,我也懒得和你扯皮子玩,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墓穴着实诡异了一些,墓穴之中可有什么妖兽暗格之类的?对了,我想你也了解一点,否则也不会这般找到打开墓穴的方法,这墓穴到底是什么人的?皇室还是说?” “怕什么?墓穴之中有什么守护兽什么的很正常。”龀牙抓了抓嘴巴。“不过就目前来看,通道中并没有异类。”斜着眼打量着白晓宸,龀牙笑的冷然。“墓穴葬的人是个大巫,至于是谁,本大爷还真是期待的比你还想知道。” 怎么可能不怕!灵力被封印了,她还怎么用术数来‘驱魔除妖’!白晓宸颇为无奈的看了一眼说完这句话整个身子软下来眯着眼想要打盹的龀牙。 “它说了什么?”被白晓宸扶着一直都沉默不语的楚汐瞄了一眼龀牙后,淡淡的问道。 “目前的情况应该不会有什么守护兽出现,但难保后面会不会有。”空暇的手掌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白晓宸看着前方,有些苦笑的说道:“楚汐,你和我还真是来了不得了的地方,墓主是个大巫,想来应该是蛮荒之时的。” 前方直直的甬道通明,但诡异的确实看不到尽头,白晓宸深吸了一口气,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她侧头,看着像是在沉思什么的楚汐。 “不过,有龀牙保护着我们,我想应该没有什么事。”她想要安抚对方,可也没见的楚汐抬眼看她,仍旧是沉默不语,墨色的瞳仁被睫毛遮住,难辨虚实。 白晓宸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在说些什么,而她肩头被她说的能保护她们的龀牙竟然还打起了小鼾。 喂!拜托,龀牙,你也不用睡得这么快吧!!! ------------ 50第49章 白晓宸始终觉得,人这辈子,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可是,尼玛!也不用还得这么早吧! 扶着怀有五个月身孕的人跑是什么样的感觉? 七扭八歪的甬道,亮的跟个白天似的!躲都没地方躲,不跑等着被非人类关注吗! 坑爹的吧!玩人也不带这么玩的吧!真的会出人命的!头二个时辰前‘中埋伏’,躲避陷阱。半个时辰跟绿帽粽子玩‘躲猫猫’!这会子后面跟着一群黑压压的黑甲虫,我去! 如果条件允许,白晓宸真的很想大大的吐口痰水,以发泄他无与伦比郁闷的心情。 可惜,时运还真的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我在玩你呦~~~’她觉得老天在跟她说这句话。 请原谅她无时无刻都在发牢骚吐槽的心情,这货其实到现在已经开始半抱着‘半残者’楚殿开始跟虫子玩‘玩命追踪’。可惜,她是属于被追那伙儿的…… “刚才看到绿帽粽子你趴在我肩上,说那粽子阴气太重,味道不好,还有狐臭,你龟毛的讨厌,不想吃,不想动,更是懒得爬起来,行,我忍你了,但现在都这时候了,你还想跟我闹哪般!!!龀牙!”喘着粗气的白晓宸脸红脖子粗的对着龀牙一声巨吼,招来的却是龀牙大爷懒洋洋的哈气。 “本大爷说的可是句句在理,那玩意,能吃吗?除非你先做个表率~~~”抬起爪子吹了吹小爪子,龀牙直直的看着白晓宸,圆鼓鼓的眼睛萌萌的闪着光,两只前爪合十,样子讨喜的紧,小眼睛中有星星在闪现,嘴巴一咧,故作萌宠。“你个傻?逼。” (╯‵□′)╯︵额上不出意外的砰的一下蹦出青筋,白晓宸忍无可忍抬手就将在她的肩上开始跳着圆圈舞的龀牙抄手向后扔了出去。 在空中完美的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大翻跟斗的龀牙大爷以体操行后脚蹬地的立在石板上,耳后还不忘嘲讽的看了一眼脸红气喘的白晓宸,抬起前爪,尽量凸起爪子上的第三个小软垫。额,如果要是人的话,应该是竖起了中指吧…… 为森么别的召唤契约兽都是那般的乖巧伶俐,她家的怎么就这么的跟她对着干!白某人抱着柱子砰砰撞墙,大有吐血不止,再吐满墙的态势。 只道是白晓宸这货仍旧不忘吐槽。却见得龀牙明明巴掌大小的样子,下一刻竟是张开了足有整个洞穴大小的嘴巴,血红的舌头在刀锋一样的尖牙上缠绕了一圈后,‘嗝’的一声打了一个响嗝。 是的,你没有听错,就是打了个饱嗝。 但不可思议的是,那群方才还来于涌潮,气势汹汹的黑虫,竟是在下一刻全部顿住,然后不到一秒的功夫快速齐齐的后退,不到一会儿甬道中哪还看的到也看不到半个黑点。 “-_-#”白晓宸拳头握紧,额上蹦出两块青筋。 “(╯3╰)真是一点挑战都没有。”龀牙大爷努了努嘴,单脚旋转跳了一个完美的芭蕾舞姿,前爪合十,刚要在旋转一下,不其然的被白某人抓住了脑袋瓜子竖起了半空中。 “你一早就能这么做,耍我有意思?”白晓宸面瘫着脸,天知道她现在可是变成了活火山。 “当然^o^”小龀牙毫不犹豫的前爪抬起做欢呼装。 一刻钟后…… 脑袋上顶着三个包的小龀牙仍旧是锲而不舍恶狠狠的嘴巴不松的咬着白晓宸的脑袋,前面的两个蹄子扒在她的脑袋两侧如意符。 “……你确定你这样没事?”早已歇过来一会儿的楚汐沉吟了片刻,略有犹豫的说道。 “什么没事?”身为当事人的白晓宸木愣愣的坐在楚汐身旁。 “脑袋。”指了指头,楚汐殿下有些无语。 “哦。你说这个啊。”该干嘛还干嘛的白晓宸整理了练一下自己的衣襟,又帮着楚汐拾掇了一下,才不急不换的从怀中掏出一块骨头,然后扔了出去。 预料之中的,脑袋一轻,一个小白团子噌的一下窜了出去,目的地,骨头落地点。 “……”楚汐殿下嘴角略微的抽了一小下。 “怎么了?”毫不自知的白晓宸茫然的看着扶额无力的楚殿。 “没什么。”楚汐殿下淡淡的回道。只是在看不远处抱着骨头打滚的龀牙,转头轻轻的叹气。 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式神。 “对了,楚汐,你现在好些了吗?”扶起面色不是很好的太子殿下,某白目神色多有点发傻。 天知道她第一次当妈,心情是有多欢喜多复杂,诡异的是还不是她怀孕…… 悲催的是,孩子身生母亲还不想认她这个当妈的…… 白晓宸耸拉着耳朵,那模样,有点像宠物犬。 而这一幕,多少落入楚汐殿下的眼中。她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虽然白晓宸还是白晓宸,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怎么就让突然间觉得这货有点可怜? 楚殿不自在的错开身,轻咳了一声。“本宫无碍。” 你是‘本宫无爱’才是吧……白晓宸默默的吐槽,无爱两个字还真是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太阳穴,还真不是一般的疼! 她真的特想蛮横十分霸道,双手用力的握住楚汐的肩膀,硬生生的困住对方不让其挣扎,深情无限又是霸气十足对她说‘妹纸,你就从了我吧’然后,甭管对方咋挣扎,咋怒吼,打啵一下深情告白,不从,哼哼,老娘我可是混黑道的。 嗯嗯嗯,设想很不错。 可是,她不敢。 瞧!多怂! 原因很简单,道理很明确,人家是太子,你以为你是哪个胡同的谁谁谁? 别以为拿着板砖你就能当十三太保,捏死你当真是比捏死蚂蚱还简单。 何况,她还不是十三太保。 她也只能算是吃多了太饱。 撑得自己给自己找别扭。 白晓宸耸拉着肩膀,越想越绝望。而且还是那种看不到头的绝望。 “你怎么了?”楚小殿下见小白同志整个人像是陷入了黑色绝望怪圈中,不由的问道。 “……我吃多了。”白某人望天半响,傻缺一样的说道。 “……” “楚汐桃运官途。”白晓宸揉了揉脸,笑容满面。 “什么事?”站起身子准备走人的楚汐殿下不知为何忽然间觉得对方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我来扶你。”白晓宸继续微笑。 “你扶本宫作甚?本宫也没有受伤。”楚汐蹙眉,神色有些不解。 “你是病人。当然要扶。”白某人笑得淡定,云淡风轻。 “谁说的,本宫怎么不知道?”冷冷一笑,楚殿微微眯起双眼。 “……龀牙说的。”,面不改色的撒谎,反正对方也听不懂龀牙说什么。白某人继续微笑,典型的黄鼠狼一只。“你现在浑身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刚才的尸毒你吸了一些,所以才会如此。恰好,我身上时常备着一些即使被阴物侵害,服用就会好些的药物。”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用着油纸包着的只有拇指大小的黝黑色块状物。“诺,吃下吧,吃下后,身体多少有些无力,但没关系,这功夫我扶着你走。”白晓宸说的一本正经,天知道她心里面在画着什么圈圈。 其实,这打这就是心理战了。 怀孕身体酸软浑身无力,那是肯定的,但身为女尊女的楚汐怎么会明白,何况,楚汐,现下还真的像白晓宸说的那般不舒服,再加上当下又是非常时刻谁会没事拿对方的身体开玩笑,而白晓宸又是极为认真的样子。 心下一松,楚汐小殿下略微犹豫了一会儿,便将白晓宸给的黑块放入口中。 味道还不错!本以为会很是苦涩药物的小殿下炸了眨眼,酸酸甜甜的,有种酸梅的味道。果然像白晓宸说的那般,胸口的不适感好多了。 这么想着,楚汐不由得信了白晓宸些许,方才还有些挣扎的样子顿时停了下来,虽说还是僵硬别扭一些,但。 白晓宸心里哗哗的流泪。 唉呀妈呀,楚汐太好骗了! 什么药物,那是话梅糖啊~~~ 酸酸甜甜就是我瞄~~~ 白晓宸美了,心里各种叉腰狂笑,但面上还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 “可是好些了?”白伪君子柔和笑道。 “……恩。”楚小殿下沉吟片刻,却也乖乖的答道。 但事实证明,人啊,千万不要高兴太早。 白晓宸嘴角抽了抽,再抽了抽。 楚太子面色很不好,相当的不好。 对面的一伙儿,有兽形的,也有人形的,数目还不少,不下百来号人物。 而那伙人中最前方的站着一个男子,而且还是不是一般好看的男子。 紫衣玉带,面若桃花。 龀牙呢? 嗯嗯,不见踪影,只是白晓宸这边多了一个带着白色底面描绘着几条红色文络面具身子颀长的男子…… 龀牙!你丫原来能人形!能化为人形! 白某人再次抱着柱子砰砰直撞血溅当场。 ------------ 51第50章 其实高兴太早并不是说别的,而是。 为什么会遇见柳琦儿! ‘我在玩你呦~~~’我去,不用再说一遍吧! 白晓宸木了。 还真可谓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尼玛,耍她很有意思吗! 貌似,老天爷还真是觉得有意思多了。 生活需要添加剂,她觉得她悲催的成为了作料。而且还是品牌直销。 身边的楚汐面色冷凝,眼中大有狂风爆澜之势,而不远处的龀牙和那紫衣男子早已剑拔弩张。 只因为对方说了一句‘嗬!这是谁家的狗,不知道这里禁止宠物进入吗’。 还真是挑衅味道十足啊。。。。。。 何况,以龀牙的性格,能忍才怪。 不到处惹事就谢天谢地了,天知道每次她都被这货气的牙痒痒。 几步的距离,如预料中的一样,龀牙和那紫衣男子开始了口水战。 龀牙当真是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一样,左一个本大爷,右一个本大爷的,流氓胚子耍的精气十足。反观那紫衣男子,长得真叫一个妖媚,冷嘲热讽骂人,呃,是骂妖都不吐一个脏字。 两只妖怪掐架口水战已经持续半个时辰,天知道要吵到什么时候? 妖兽那边是甭指望有劝架的了,纵观整个过程,紫衣男子在妖兽中颇有地位,没看这紫衣男子一个眼神就让他身后百来号妖兽乖乖站着? 正想着将龀牙拉过来,不想,那边楚殿下发话了。 “白晓宸,这是怎么回事!”楚殿冷着一张俏脸,冰霜风雪冻得跟三九天的天气似的。 “。。。。。。我能说我不知道吗?” 得,又是这句话。 白晓宸囧囧有神的看着身旁显然在自己话语一落脸色更加不好的楚汐殿下,无奈的也想对天长叹,冤枉啊,她怎么知道这里会聚集一大堆妖兽? 再说。。。。。。拜托,殿下,人家也是人类好不好,不要说得好像她是和妖族一伙的样子好不好咩! 白晓宸叹气无奈,对方那明显是妖兽,人数还不下百来号,尤其其中竟然还有柳琦儿?不会吧!她竟然是妖兽,怎么原来没有看出来? 白晓宸想神色木然一下,最起码的表现出镇定一点。可是,楚汐的一句话还真是一针就扎破她故作冷静的样子。 “哦?是吗?据本宫所知,那方的柳琦儿跟你的关系非比寻常吧?”楚汐笑的有些冷,眼角一挑,当真是风流无边,而那眸色中蹦出的眼刀子当真是让白晓宸尴尬的笑了又笑。 “呐,楚汐,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在神殿下方遇到。。。。。。”意有所指的瞅了瞅那边,白晓宸搓了搓手超能右手。“何况,柳琦儿当时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是妖兽。” “哼!”楚小殿下嘴角一掀,冷嘲意味十足。 哼是啥个字意思?某白目再次叹气。也不知道这太子殿下心里面是怎么想的,摸不清楚心思不说,阴阳怪气冷言冷语的这又是闹的哪般?白某人抱着柱子,慢动作无力的一下下砰砰撞墙。所以说古人常说,人的心思最难猜,甭管是男是女。 白晓宸觉得自己应该冷静一下,最起码要表现出对组织的绝对忠诚。 可惜她脑袋现在被一个又一个事情闹得已经跟个浆糊一般,怎么可能还镇定自若? 接下来的一幕,她的嘴再次的开瓢了。 “放心吧,楚汐,我对你是绝对的忠诚,坚贞不二的。”这句话说得相当有底气,以至于空大的石洞内竟然还传出了回声。 一遍又一遍的‘对你是绝对的忠诚的’到后来变成了‘绝对忠诚的’,‘忠诚的’,‘诚的’,‘的’。 嗯,怎个的回声嘹亮。 而随着这回声,妖兽那边看着白晓宸和楚汐的眼神越加的诡异,甚至是素来以淫邪为名的蛇妖看着白晓宸竟是发出意味深长笑声。道了一句‘有意思,有意思。’ 反观楚汐殿下这里脸色却是越来越不好,周围散发的温度可当当是绝对零度。 “白、晓、宸。”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楚殿气的手掌直打得瑟,估计要是有把刀,她真是一点都不介意跟白晓宸来个十分有爱的千,里,追,杀。 当年的戚少商和顾惜君,戚大当家的和顾美人那是多么有爱的一对儿啊~~~呃,抱歉话题跑远了,咱接的说当下的这一对儿。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白晓宸干干的笑了笑,眼睛左瞄右瞄就是不敢对上楚汐殿下的眼睛。 这一瞄可就不好了,一下子就对上那方柳琦儿的眼睛。 娇笑了一声,柳琦儿率先走了过来。 见此,白晓宸在心里默默的哀嚎了一声。 ‘我在玩你呦~~~’老天爷十分欢快的再次跟她说了一遍。 “数日不见,倒是不想在这里遇到白大官人。”柳琦儿风姿卓越,款款身姿当是风情万种。 “呃。。。。。。确实。”斟酌了一番,白晓宸绝对还是不要和对方翻脸比较好,虽说柳琦儿隐瞒了她是妖兽的事实,前提是她白晓宸也没问好不好。何况,倘若自己这边‘先发制人’,以数量来看,她和楚汐这边肯定是必败无疑。说不定还弄个尸骨无存。。。。。。再说,和妖兽在一起,又不是说一定是妖兽? “柳琦儿轻笑了一声,轻瞄了一眼面色冷凝的楚汐。“大官人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琦儿是狐妖吧。” “。。。。。。”你不告诉我真相能憋死你吗!!!没看到现在气氛已经够尴尬的了!白晓宸笑了笑,心里面可是各种咆哮吐槽状。 “神殿禁地,尔等妖兽怎能来到这里。”楚汐殿下的面色可真的是算不上好,凤眸折射出来的寒冰冷然刺骨。 “这位,想来就是皇族太子了。”柳琦儿轻抚发鬓,嘴角含笑。“太子这句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只道一道残影,下一刻柳琦儿早已挨近了楚汐,两人的距离只有几厘米。“你既然能来,本宫怎的就不能来了?”柳琦儿贴着楚汐的耳畔,声音轻盈却调色含冰。 “小小狐族也敢自称本宫,当真是可笑至极驭兽道全文阅读。”楚汐笑的冷讽,语速缓慢,却是刀刀见血。 “而你,算是什么东西跟本宫叫板!” 声音未落,柳琦儿的瞳孔快速的闪过一抹厉色,嘴角更是扬起嗜血的弧度。 对方的神色一丝不毫的落入楚汐的眼中,正要戒备之时,却忽的感到一阵外力将她拉到身后。 楚汐陡然一怔,视线中,是那人不算宽厚的背部,耳边传来的是她温润维护的语调。 “柳姑娘这是何意?白某私心想来众位来此也必然没有想到我和楚汐能来到这里,你等的目的在下自是不知,但我和楚汐来却纯属意外。即是如此,柳姑娘又何必咄咄逼人?”白晓宸笑了笑,睫毛微垂,表面上温润而雅。 尼玛!她怎么一转眼就溜得这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楚汐那边去了!白某人咬着柱子,吭哧吭哧的咬下灰渣滓。 想是没想到白晓宸会突然间将楚汐拉向身后,柳琦儿嘴角虽然仍旧含笑,可话语讽刺却不见分少。“怎么?白大官人就这般舍不得心上人受一点儿委屈?是了是了,要不得怎的会这样紧张。”柳琦儿轻笑起来,眸色因为她口中的话而变成了艳红色。只是在她眨眼的功夫便消失殆尽。 话音刚落,白晓宸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你,你怎么知道楚汐是我的心上人?” “白晓宸!你给本宫闭嘴!”发出怒吼声的是方才还被对方的举动感动,这会子见她脸红恼羞成怒的楚汐殿下。 还有你脸红什么啊魂淡!楚小殿下愤愤不平,却是不知她自己脸上慢悠悠的爬上一抹绯红。 殿下咬了咬牙,实在没忍住,一脚踢开了刚才还气势逼人现在害羞跟个小儿郎的白晓宸。 “神殿自初始便是人类祭祀之地,而这地下更是我族大巫墓穴。”楚汐凤眸微眯,睫毛微垂,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声音却是冰封四溅。“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非我族者其性必恶。而你,胆敢擅自闯入者。”她的语速顿了一下。“当即必诛。” “哎呀呀,太子说这话可当真是吓人。”轻拢云鬓,柳琦儿笑得异常妩媚。“以本宫开来,要从彼此力量来看,诛的,应该是你才对吧。”她眼角一挑,媚气横流,端的是个美丽模样。 一人一妖彼此对立,周围的气压似乎也因为双方的锐利而一降再降,当真是另一边剑拔弩张。 之所以说另一边,却是因为,那边龀牙和紫衣男子也同样‘气势如虹’。 而夹在两个旋风中间的白晓宸当下也绝技算不上好的。 事实上,人类和妖族之间本来就不共戴天。 就像楚汐说的那般,非我族者,其心必异。一方是人,一方是妖在这个世界又怎么可能和平相处?“那个,我说。”白晓宸摸了摸鼻子,决定还是阻止这一人一妖比较好点。 只是没想到。。。。。。 “闭嘴!” 楚汐殿下和柳琦儿一同齐齐的向着白晓宸怒声一吼。 “o__o"…” 白晓宸叹气,这可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啊,各位。通告改了,改为晚上十点。道因为最近忙了起来,更新也只能十点左右完成,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 ------------ 52第51章 半圆形的石洞内鳞次栉比的砌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六条甬道出现在石洞内,冥火通明,但弯弯曲折却是看不出通向何处。 按理来说,现下最重要的是走哪一条路才是正确的。可是…… “楚太子这样说来,可当是可笑得紧了。”柳琦儿轻抚云鬓,嘴角掀起冷笑连连。“且不说这里葬的是你人类大巫,就算是,又能耐着我妖族进入?” “哼,神殿之下,又怎是你区区妖族能够擅自进入的?”楚汐笑的冷然,精致的容颜碎满了冰霜,周身散发的气韵不怒自威。 “嗬,千年未见,你倒是狗改不了□。”衣袖抬起,手指拂过面颊,紫衣男子笑容妖媚,端的是魅惑风情。 “死狐狸,骚里骚气还真是一点都没变。”戴着面具的人形龀牙声音轻锐,冷嘲意味却是十足。 而作为刚才被禁止言论的白晓宸夹在这两拨人和妖之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但心思一百转,也明白这样下去着实不是那么一回事,先不说墓穴之中是否还有陷阱,当当说这么吵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就是个大问题。 何况,妖族和人类又怎么会好好的谈下去。 呃……好吧,从龀牙那里看,妖和妖之间,也未免不是个大问题。 “其实,在下真的觉得这里不适合打架之类的事情。” 白晓宸无奈的扶额叹息,双手交叉放在腹部,两个大拇指相互来回的打着转转,仰头看着石洞的顶部,半响,幽幽地吐出这句话。 “其一,这里毕竟是大巫的墓穴,好吧,就算不是,墓主身份也非比寻常,倘若我们还要这般的耗下去,对哪一方都不好草根医生的升迁:医道仕途最新章节。其二,就像我刚才说的,我和楚汐能来到这里只能说这碰巧,跟你们的目的肯定是不同的。”当然龀牙除外,白晓宸心里面隐隐的加了一句。“既然如此,我们谁都不妨碍谁,何必这样下去。” “大官人这么说可就错了。”柳琦儿笑的妖娆,旋一转身眸如暮色,眉如柳烟。“你虽是这么说,可谁知你真正的想法?”她向前走近了几步,腰肢细软,款款风情。“何况,本宫当当是不想放了你走的。”两人的距离极近,这时候柳琦儿抬起眼眸,睫毛如蝶翼,雾转翩翩。“白晓宸,本宫对你好奇得紧,你这里,本宫真的是想知道都放这些什么,又或是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得到。”她说道这里时,手指早已戳到了白晓宸的胸口处,唇瓣粉红,颜面桃花。 心忽然漏了一拍,白晓宸干干的笑了笑,想要退后一步,可偏偏被对方的另一只手拽住。 “柳,柳姑娘说笑了,在下愧不敢。”‘当’字还未说出口,却感到唇边一软,却是对方将手轻覆在她的嘴上。 “柳琦儿,你好大的胆子!” 忽的一阵外力将她拽到后面,早就脸色红的跟个番茄一样的白晓宸愣愣的看着挡在她前方的楚汐,只见得那人一袭白衣,青丝如瀑,背影挺直柔美,风姿卓越。 “胆子大不大,又岂是你这般弱小的人类说的了得。”柳琦儿笑的妖娆,眸中却是含着冰封。 眼见的形势越来越不对,白晓宸不由得头疼,正打算在说些什么,不想,那边的紫衣男子率先说了话。 “白家的人,果然都是有意思的紧。”九黎微微地眯了眯眼,嘴角的笑纹极浅,勾勒出的却是一方霸主的意味。 他的视线在白晓宸和楚汐两人之间略微的逡巡了一下,眯起的眼,如醉卧在桃花树下的千年狐狐妖,呃,不对,他本来就是狐妖,而且还是相当法力通天大妖。 “白家主既是这么一说,私下想来也是极有道理的,何况,吾在千余年前和白家先祖也打过些许交情。”九黎微垂着眼,笑意盎然但却意外勾魂摄魄。“说起来,白家主和白家的先祖倒是有某些相似之处。”他说着,视线在楚汐的身上打了一圈,最后落在依旧拽的跟个二五八万的陈娅身上,笑意更深。“但,也说不定就是,你说,是不是龀牙。” “……哧,本大爷可没你那么多圈圈绕绕的心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嗤笑了一声,龀牙接着道。“不过你有一点倒是说对了,要说这白家小儿和她那先祖想象的地方,也只能说都傻的要命!” 低低的笑了几声,九黎微眯起眼,略微沉吟了一下。 “琦儿,我们走。” “……是。”想是没有想到老祖宗九黎会突然这么说话,柳琦儿顿了一下,视线复杂的看了看白晓宸,抿起了嘴唇转身跟在了九黎的身后。 “啧,死狐狸,要选择路也是本大爷选择,怎么可能让你先选。” “说起‘死’这个字,又不知道是谁在千余年前先生不如死?”九黎妖娆一笑,媚气在眸中流转。 “九黎,你找死!”怒吼了一声,龀牙双眸泛起了诡异的血红色。 彼时,两只大妖之间更是卷起了骇人气浪,妖气冲天。而那些即使在外面算是一方枭雄的大妖又怎么可能扛得住蛮荒之时的九黎和龀牙妖气,苦不堪言不说更有甚者隐约之间以受不住出现细微的妖态之形。 只是,本以为两只法力通天的大妖会展开一场大战,倒是没有想到率先败下阵的竟然是一开始就气势逼人的龀牙。 卷起的阵阵气浪之中,龀牙最先是被面具遮住的下颚留下斑斑的血迹,随后,竟是没有受住的倒退了两步,膝盖一软,一膝跪地,绷紧的骨指间,隐约的有血红流过大道争锋最新章节。 “啧啧。都这般了,龀牙,你还想逞能到何时?”九黎向前走了几步,然后顿下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脚下龀牙,笑的讽刺。 “卑鄙小人!倘若不是当年的你,本大爷怎么会被封印千年,你丫的还有理了……咳。”一口血没忍住的咳了出来,龀牙捂住下颚,面具下露出的双眼中血色如狂风爆澜,凶残嗜血。 “是我又怎么样?龀牙,要怪,只怪你当初……”说到这里时,九黎狠狠地瞪了同样瞪着他的龀牙,咬着牙齿,恨恨不已。“我们走!” 说罢,九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而他的身后,跟着数量庞大的妖兽众部。 有猫腻啊~~~白晓宸眨了眨眼,看着那一群妖兽走入一方的甬道,不由的摸了摸下巴。 正想着和楚汐说些什么,却见这对方向着其中一个甬道方向而去。 “哎哎,楚汐,你等等我啊。”将早就在九黎转身虚弱的变成小狗样子的龀牙放在肩膀上趴着,白晓宸赶忙小跑的跟了上去。 “喂喂喂,龀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三巴之魂开始熊熊燃烧白某人好奇的眨着眼,尽量让自己表现的纯良。“总感觉你们之间。”有jo啊~\(≧▽≦)/~! “谁知道那死狐狸脑袋里都装着什么,明明是他和人类封印本大爷在先,说得好像本大爷对不起他一样!想当年他受欺负时,是谁罩着他的!闯蛮荒之时,又是谁帮助它的!按照你们人类的话他就是个良心狗吠的小人!”龀牙愤愤不平,气的小爪子都打得瑟。“老子把它当知己当朋友!它哔——背后捅老子一刀!” “要向你这么一说,他就没帮过你?”白晓宸摸了摸下巴,笑的有些伪君子。 “……那当然是帮过的,这点,老子不否认!”小白球仰着脑袋,神色愤愤不平,汪汪直叫唤。“当年老子和他肝胆相照,他也差点为老子死过一次,可那也不能不清不明的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就把老子封印了吧,一封印就是千年之久!有矛盾就说,这般闹着小人的背后捅刀子,老子怎么能忍的了!” 为什么让她更加诡异的产生了相亲相杀的赶脚……白晓宸囧囧有神的看着愤愤不平的龀牙,直觉的说出这句话一是没凭没据,二嘛,肯定会被‘垂死挣扎’的龀牙‘反咬’一口。所以综上所诉还是闭上嘴巴为妙。等着证据多了,再说也不迟!白晓宸心里面诡笑连连,天知道她心思里有多jq “白家小儿,你怎么笑得这般猥琐。”龀牙大爷斜着眼睛满脸尽显讽刺。 “……” 有那么明显?白晓宸囧囧的想着。看向前方,离她不远的是走在前方的楚汐。 说起来,怎么感觉到楚汐有些不开心? “楚汐,你怎么了?” 楚汐小太子不理会,继续向前走。 “哎?楚汐,你到底怎么了?”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儿,白晓宸急急的走了过去,一把抓住楚汐的衣袖有些担心的的问道。 侧头冷冷的瞥了一眼对方,楚汐笑的冷淡。 “本宫能怎么?” “你,你是不是生气了?”白晓宸忐忑的说道。“是不是生我气了。” 话音未落,楚汐怒极反笑,“哼,笑话,白晓宸你以为你是谁?” ------------ 53第52章 都这样了,还不是生气?骗鬼呢! “没生气你走那么快干什么?”白晓宸狐疑的看着对方,疑惑的样子多少冒着点傻气。 “本宫走快,跟你有什么关系!”楚汐眉目冷淡,凤眸中闪现一抹恼怒。 “喂!还说没生气,你都这般了,还说不是?”白晓宸翻了个白眼,样子还真算不上恭维。 “够了!白晓宸!本宫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与你,你不要太过分了!”而对方的动作显然的触怒到楚汐殿下,她冷着脸,估计是白晓宸在多少一句,后果就真的是自负了。 白晓宸吧,这人有一点好,就是特别识趣,见风使舵的本事还跟她多年的经商经历一点都分不开。可面上虽然老实了,不代表这货心里面的想法。 正打算在说些什么,却看着楚汐忽然间蹙眉凝视着石壁一处,顺着对方的视线,白晓宸不禁愣了一下。 方才沿路还是光滑的石壁,此时却是栩栩如生的刻画着各色的人物,或是鸟兽虫鱼,或是大巫祭祀启天,而这些或人或物,皆是围绕着其中一位穿着极为飘逸女子,虽说看不清脸孔,却意外地让白晓宸感到熟悉。 只道那墙壁上的女子或是舞剑,或是引领千军万马,身后追随着部众,征伐天下,最后登高而呼,登上帝位。 墙壁上的画像是撰写了一位帝王开疆霸业的雄伟一生,顺着画壁上的话,白晓宸不由自主的一路看下,可偏偏,画面只记载到女子登上帝位的那里,便断了章节。 白晓宸眨了眨眼,心下一番思量。 通常墓穴出现壁画这类的‘文字’,不是描绘着当时年代的情况,就是描绘着一位霸主宏图霸业的一生。 难道说,龀牙说错了,这位墓主是位皇帝?而且还是个开创一方河山的君主? “楚汐,你说这埋葬的不会是当时的皇帝吧?”白晓宸仔细的看着‘壁画’,神色难得的认真起来。 好一半会儿也不见楚汐理会自己,白晓宸回头,就见着对方蹙眉同样注视着壁面,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一般,但周身那显而易见不想搭理自己的态势简直不用看都能知道。 信了你的邪!这样就不想理自己了?白晓宸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好嘛,早知道,早知道……早知道什么啊!她根本就不知道‘早知道’该说些什么! 郁闷!白晓宸闷闷的想着,挪动脚步噌噌的蹭到楚汐的身边。 “我说,你别生气了,气大伤身~~~”说到‘身’这个字的时候,白晓宸还不忘的拉长了语调,轻柔的多少有些肉麻成分掺杂在里面。 只是还没恶心到楚汐殿下,趴在她肩上的小肉球最先受不住的抬起爪子啪的一下打在她的太阳穴上。 “哔――你给老子闭嘴!你哔――恶心,本大爷哔――没见过你这么恶心人过!”小白狗嗷嗷直叫唤。“老子要睡觉,再不老实,老子哔――活吞了你!”示威的扬了扬爪子肉垫,龀牙哼哼了几声,下一秒,奇迹般的打起了小酣。 “=_=……”如果不是现在楚汐这边的‘事情’没平息下去,她真的一点都不介意把这混球扔到地上踩几脚护花天尊在校园! 可是,话说真的有那么肉麻?哪有!怎么可能是肉麻!那是爱的关心好不好! 白晓宸轻咳了一声,正打算再接再厉,眼神刚放在楚汐身上,就看到太子殿下神色不悦的瞪着自己。 “闭嘴!” 白某人撇撇嘴,咋就喜欢上这么一座冰山?她不温柔,不浪漫,还动不动就会唬她,不是‘闭嘴’就是声色俱厉的说出‘白晓宸’三个字,要不就是抄家灭族。 高危险,高暴力,高血腥,整个三高主义。 可偏偏,就喜欢了,这可咋办?!白晓宸无语望墙壁,小眼神时不时的就跑到了楚汐的身上。 叹气的看着神色专注的楚汐,想起刚才的情景,白晓宸心下泛起淡淡的欣喜。 她不是傻子,方才楚汐遗漏出的微妙感觉,是因为她和柳琦儿。 所以,你还是多少喜欢我一些的吧,楚汐。 即使只是一点点,一点点也好。 心脏柔软的一塌糊涂,崩溃了最低的底线,崩溃的连她自己都意识到的不该在此时此刻出现的情迷。心跳的乱了,跳了,好像是破了一个窟窿,喧嚣的走了出来。 情不自禁的她向前了一步,手一用力,将楚汐抱在怀中。 “放肆!白晓宸你”突如其来的‘变故’几乎让正看得入神的楚汐怔了一下,随后一股羞恼爬上心头。 未等楚汐说完,白晓宸打断道:“楚汐,怎么办?我,好像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这可如何是好?”加紧了拥抱,似乎想将怀中的女子揉进心里最深处,睫毛颤抖,手指绷白,错乱的心脏开始泛着酸楚甜腻的疼,脸拂过对方的发丝上,似是刻骨铭心,又似是喃喃自语。“如何是好……” “楚汐,楚汐,你是喜欢我一些的吧。有没有一点点?” 一点点的在乎我? 果然,还是等不住了,即使告诉自己不要着急,慢慢等待,可终究是抵挡不住心脏那砰然的跳动。 为了一个人的痴,为了一个人的狂,颠倒了众生的狂乱,想要的,只是那个人的心。 “你……”脸上的红晕陡然变沉醉人的红霞,楚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张了张口,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她抿着嘴唇。“你,你先松开。” 本以为对方会像以往那般胡搅蛮缠,不想的是,白晓宸轻叹了一声,只道了一声“好。” 一个字的温度划过耳郭,好像是破冰的春寒,叮的一下,清脆如破晓,乍暖炊烟。 她的手扶着她的肩膀,错开的距离,看见的是那双好似春晓的眼眸,温润的填满心田。 楚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免有一些失落。 “白晓宸,本宫不曾喜欢过人,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她抬起眼眸,凤眸如水,敛尽风华。“你说的喜欢,本宫不明白,也。”她顿了一下,颜面如画,周身散发的清冷恍如谪仙。“不想明白。” 一字一顿,字字珠玑,振振玉髓。她转身,背对着对方。“不是说针对你,而是本宫身为皇储,这样的喜欢,本宫不能有,也不允许有,你可懂得?” 专宠,亦或是爱情,都不应该是一位皇储该有的情感美女的贴身兵王。 正因为太明白,所以,她不能让自己拥有。 她和白晓宸皆为女子,何谈一生?就算她喜欢白晓宸,把她召入后宫,也根本不会为了她一人而打破后宫的平衡。 后宫不能出现独宠,无论是为了朝廷的均衡,还是这天下的悠悠之口。 何况,她,不喜欢白晓宸。 是的,她不喜欢她,何必,还如此的……如此的…… 楚汐垂下眼,眸色中出现片刻的恍惚,却在下一瞬恢复了清冷。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为了她,为了白晓宸,皆是好的。 “白晓宸,本宫很感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但是。”睫毛划开微妙的弧度,她的眼眸中流润着色调却是荡涤的月夜般的碎冷。 “本宫不喜欢你。” 一句不喜欢,真的可以涵盖许多,太多太多,却也是太少太少。 白晓宸感觉到喉咙有些微微的发涩,埋在袖口中的手指绷紧的发白,颤抖得像是碾碎了所有的骨气。 她想她是该站的直的,让自己不至于因为这个而懦弱的颤抖不已。 可偏偏,偏偏她眼睛酸涩的要命,终究还是守不住的退后了几步,唇瓣哆嗦了一下,还是说不出分毫。 楚汐的答案,真的已经太过明确了,正因为太明确,才让她绝望的后背发冷。 她宁远听到对方不喜欢她,没有好感。而不是一辈子强制性的不会喜欢上一个人。 瞧,一辈子就不会喜欢,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人,何谈是她呢……白晓宸苦涩的笑了笑。 这次,真的是被拒绝了。 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啊,白晓宸,果然,还是该,忘了吧。 忘了那段时候的感觉,忘了当时的情不自禁,忘了,当时所有的一切。 “我……我知道了。”她惨淡地笑着,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地无力。“抱歉,最近身体有些不妥,但应该不妨碍到帮你。” 楚汐,你听着,即使你不喜欢我,不让我喜欢,可是,我就是这般的无趣,看不得你死,看不得你受到伤害。 你让我不喜欢,不让我说喜欢,那我,就不说了。 可是,我喜欢你啊,就是这般该死的无趣讨厌的喜欢着你。 请你给我时间,让我慢慢的忘记你,一点点的,忘记你。 “……谢谢。”怔了一下,楚汐见白晓宸听到自己这句话后转身看起了墙壁,心里不知怎的不舒服起来,她微抿着嘴唇,想要张口在说些什么,可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半分的话。 袖口被拽紧,楚汐蹙着眉宇,精致的容颜上脸色微微的有些发白。 她不自知的抬手攥住胸口的衣襟,总感觉心里好像缺了什么一样,那种感觉,好像是自己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很宝贵的东西。 ------------ 54第53章 她想,她是该说些什么的。毕竟,对方帮了自己太多太多。 可偏偏,唇瓣张了张,半分话语也未曾遗漏出来。 视线中,是那人在一处画着壁画的墙壁站立,不知道在研究着什么。 “楚汐。壁画在这里结束,前方虽然仍旧看不到究竟有何,但我想,不远处,怕是要到墓主的主墓了。” 半响后,她先是听到了对方唤她的声音,柔和的声调,一如她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那人轻声的询问。 是的,她当然记得,她和白晓宸第一次在破落的宅院相遇的情形。 耳郭忽然变得发烫起来,楚汐不自在躲开白晓宸转身后探查的眼神,却也分外巧妙的接续了话题。“既是墓主的主墓,那里应该存在出去的暗道。”先前迈进数步,在彼此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的话语不轻不重的落在她的耳畔。“我们走吧。” 所谓的擦肩而过,当真是肩膀擦过,情意难留。 白晓宸垂下眼,眸色黯然,嘴里好似含着胆汁,苦涩的唯独她一个人品尝。 亦步亦趋的跟在楚汐的身后,抬起的眼眸中,那人锦衣玉带,在堕入墓穴之前白色的锦衣此时略有些许污迹,披在肩上的青丝早已被她简单的挽起。 即使这般,也难以‘掩饰’楚汐身上的清贵,风姿卓立,一倾绮然。 “怎么?被拒绝了?”‘伪装’成玩具狗的龀牙冷不丁的蹦出这一句话。 “……是。”她叹气,怎么什么事情都能被龀牙这货碰到。 “果然。”龀牙呲着牙,看着楚汐的背影略微有着若有所思。 “什么果然?”即使现在情绪低落,但也不会影响她难得认真的思维判断。 “没什么。”龀牙懒洋洋的舔了舔爪子,小脑袋一顿一下的眼瞅着马上就要睡着。 “别打马虎眼,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白晓宸蹙眉,隐约中觉得龀牙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马虎眼?你想让老子打老子都懒得打!”嗤笑了一声,龀牙咧嘴,嘴里吐出的话真的算不上恭维。“就你那芝麻大小的脑子怎么会明白老子想着什么?老子天资聪慧,又怎么是你这等凡人能够才明白的,但老子现在心情不错,告诉你也无妨。”在肩膀上挪了挪位置,龀牙眯着眼,打了个哈气。“只是觉得你和你的先祖未免有些相像罢了,无论是智商上还是遇人方面。”小眼睛眨了眨挤出一点点睡意朦胧的泪花傲妃,风华无双。“都是得而不求,求而不得的傻子。” “……你想说什么龀牙?”白晓宸沉吟片刻,嘴唇动了动也只是吐着这几个字。 “自己慢慢想去,这点还要老子告诉?再妨碍老子休息,老子生吞了你!”刚恶狠狠的落下一句狠话,龀牙这货倒头就开始打起了小呼噜。 “……”龀牙还真是处处让她恨得牙痒痒啊!白晓宸磨了磨牙,最终还是叹息了一声。 与龀牙生气斗嘴,那是最不明智的作法,不过,龀牙所说的她和百家先祖想象…… 得而不求,求而不得……她想着,百般不是滋味,抬起头,视线在前方人的背部打了一圈后,敛下的眉,胸口堵塞的有些让她头部过去来。生生的,就像是要将她所有的一切扯断一般,疼的,几乎让她喘不过去来。 喉咙上下动了动,白晓宸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没睡,龀牙,你跟我说实话,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墓主之事你又知道多少?还有,方才的九黎,应该就是初始之时与大巫一同封印你的大妖。他来到此处是为了何?” “前面的提问老子拒绝回答,估计要不了多久,老子不说你也会知道,至于最后一个问题,老子比你还想知道。”眼睛睁开一只,龀牙斜着眼,神色懒洋洋的。 整个就是没回答!白晓宸嘴角抽了一下。“那你多少给个提示不行?” “(~~)~zz”小肉球呼呼地打起了小憨,前爪盖住两只闭上的小眼睛,娇憨的样子不由得让白晓宸恨不得扔到地上踩几脚。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太好,两人通行的甬道内并没有任何的伤人之物,只是越往里走,寒气越是加重,森冷的好似刀尖上的利刃,碎满了伤人的冰寒。 着实有些诡异了,白晓宸走在楚汐一侧,早在察觉到寒气之时,她便扶住了楚汐略有不适的身子。 眼睛仔细探寻着前方,小心翼翼的漫步前行,逐渐的深?入,阴气森寒,不只是前方涌现,地表似乎也如针扎一样的透出。 “楚汐,一会若有异变,你一定不要放开我的手,知道吗?”白晓宸警惕的探查着周围,嘴里的话却是轻柔的说道。“这里太过诡异了,恐有异变,你现在身体不好,我又莫名的被封印了灵力,你和我现在也只能依靠龀牙才有可能平安无事。” 楚汐点了点头,两人并肩前行,甬道内的夜明珠一颗挨着一颗的越来越多,明亮的却是泛着刺人的冰冷,毫无暖意。 白晓宸舔了舔干涩的唇,一呼一吸变得极为的缓慢,似乎空气也变得稀薄起来。 “到了。”这时一直都闭着眼的龀牙忽的开口说道。 “什么到了?”肩膀上龀牙的声音显然吓了白晓宸一跳,她这边本来就害怕的心肝颤悠悠,神经绷紧的听着周围的动静,龀牙突然来了这么一声,多少还是蛮吓人的。 又行了数步,拐了一个弯道,白晓宸一抬头,不禁吓得面部毫无血色,一双眼睛瞪得溜圆,连心脏都卡在了嗓子眼里。而她身旁的楚汐虽说并无她这般反应,却也下意识的握紧了白晓宸放在她手上的手指。 那是一个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石洞,石壁上雕刻的文字,看不懂的纹络,陪葬品,器皿,以及满地堆积如山的白骨。 是的,堆积如山的白骨,成人的,幼童的。 均是人的白骨。 一口巨大的棺材仿佛不存在引力的悬空在白骨的顶端,红褐色血砂积淀着黑色的深沉。 像是在祭祀,又仿佛不是小姨的诱惑。 而在堆积的白骨周围,俯首跪拜着不下十个的血粽子。 我去!不至于吧,要么不碰,一碰就碰到顶级厉害的粽子! 白晓宸欲哭无泪,正打算拉着楚汐在这帮粽子没发现之时。不对,他们已经被发现了! 白晓宸愕然的看着那十来只的粽子同时转头的看了她和楚汐一眼后,凸出的眼珠子竟然动了动,诡异的咧嘴像是在做笑的动作,一同发出凄厉的啸声,然后在下一刻,迅速的用尖锐的手捏碎了各自的脑袋。 不到一秒的功夫,粽子齐齐爆裂,没有任何血迹的尸体,眼球瘫在一片的血肉脑浆中,嘴里的白色牙齿带着猩红色的牙龈翻在外面黄色的皮肤上,而肉块上黑色的毛发挤在五官之间脑浆白花花的一片,七零八落的肉块,其中还可以看见残缺的身体骸骨,其中还可以看见扯出来的各种脏器,内脏却还是剧烈的跳动,肠子蔓延满地,肌肉的纤维成一大块一大块的铺洒开来。 “嗬,这倒也是赶上了。”突兀的声音在不远处从另一个甬道传来一道,随着话音未落,那人出现在洞内,紫衣玉带,面若桃花,眼角上挑,端得是个妖媚的人。“又碰到了,白家小儿。” 来的人正是不久前和白晓宸等人‘分道扬镳’的九黎等人,只是除他以外,其他的妖兽还真的算不上好,陆陆续续进来的,也只剩下五十来只大妖,而跟在他身后的柳琦儿,也颇为狼狈的发鬓凌乱,衣衫算不上整洁,但好在似乎并没有受伤。 既然和白家先祖认识,她是不是应该称呼对方前辈。可是听他的话语,有多少别扭,毕竟,白家数百年来以降妖除魔为己任,不曾和妖兽有任何‘亲密’来往。 但不得不说,白晓宸真的松了一口气。不是为了别的,正是因为九黎的出现。 起码先祖和九黎是旧时,从方才在另一处的洞穴情形来看,倘若自己不帽傻,九黎应该不会难为自己,这可真真好比眼前这十好几个‘已死’粽子现场好的太多太多。 谁知道一会儿会不会突发状况!而现在此时此刻显示出来的信息,都是事情似乎越来越大条了。 想起粽子眼球突出笑得诡异,白晓宸不禁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看了一眼闭目的龀牙和九黎,白晓宸选择性的决定闭嘴。 与此同时,在粽子们‘集体自杀’后,白骨上的血砂开始诡异的红光大盛,最后逐渐变弱,伴随红光消失,血砂也不见了踪影,而就在这时,石棺上的盖子缓慢的像是从里侧推开,慢动作的一点一点的推开。 先是手指,那手指白皙的好似能看到青色的血管,纤细修长,指甲成黑褐色,细长过手指。 再然后,天蓝色的衣袖,半露出的脸,俊秀青白色的面容,尖细的下巴,唇瓣成紫红色,以及那无法忽视的眼眸。 没有眼仁,眼眶内一片白色,如白冰般,嗜血泛着红光的白色,唯有从眼角的一方蔓延到另一方的一条弯曲的黑线。 冷漠的,没有任何温度,好似碎了冰寒的毒,见血封喉。 怎么这个墓主像个活人!我去!不是吧!都上千年的尸体了怎么还保存的这么好!不对不对!正确的是说。 这墓主为什么会自己爬出来!!! 白某人捂住脑袋在风中凌乱,全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谁能告诉她,下一步该怎么办啊,魂淡! ------------ 55第54章 只是她在这边还处于凌乱状态,方才还懒散的龀牙早已变成小山大小的大妖模样,纵身凶神恶煞的朝着石棺中的‘人’怒声高吼的扑了过去。 那般好似能吞云吐雾般狰狞的模样,撼动天地一般,刮起的狂风,风涌云岚。 “南冥雨纳命来!” 兽吼声震得好似天地都动荡起来,化为巨兽形态的龀牙兽瞳中凶芒乍现,眼瞅着就要将那从石棺中出来的‘人’吞噬,却在下一瞬间,面目巨变,方才还瞳如钟鸣,闪烁着金红色凶光的龀牙竟忽然间颓然倒地,砰的一声撞到了地面上,卷起的一阵烟尘大风,也就是在眨眼的功夫,重新变成巴掌大小的幼形小犬。 见势头不对,白晓宸赶忙就要上前,却不知哪来的外力,将她弹开数尺的同时,身体仿佛受到禁锢一样,动弹不得。 根本就想不到事情会如此这般,被弹倒在地不能动身的白晓宸为之一愣,整个身体像是被吸在地上,难以挣脱。神色匆匆向龀牙的方向看去,见其像只章鱼似的四肢‘铺在’地上,白晓宸不由的有些着急,这可如何是好! 而处于方才‘受袭’的那位墓主南冥雨此刻神色极为的森冷,动作就像是老电影一样,慢动作四十五度的支起身子,坐在棺材里,脑袋僵硬的左右动了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她的眼中没有焦距,正确的说是好像根本就看不清任何事物,表情冰冷,眼神确实有些木然。 那双诡异的眼白以及从眼角的一侧蔓延到另一侧的弯曲的黑线,望之,无不让人毛骨悚然。 她张了张口,隐约的有些好似老旧的鼓风机一样,呼呼的又是吱吱呀呀的。 白晓宸的脸色有些白,喉咙上下滚动着,眼睛直直的看着石棺那方的动作。 “你有没有事?” 耳边传来一声轻唤,像是浮在耳畔周围,夹卷着温润的湿气。 楚汐行动颇为不便的半弯着身,语调有些轻,一边说着,一边不忘警惕的看向南冥雨,以便随时能够防备的石棺的动静。 “没。”白晓宸还未说完,本以为两人的声音极轻,却不想石棺那边的墓主竟然扭动了脖子脑袋转到了白晓宸和楚汐这边,僵硬的动作仿佛下一刻稍微用力骨头就会拗断一般。 见此,两人齐齐噤了声,白晓宸更是感到一阵的头皮不禁发麻,心中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而就在此时,一直不曾有什么都做的九黎忽的在原地消失,等到他再次出现时,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刀锋的指向擦边的贴着南冥雨的脖颈。 “南冥大祭司,自上次一别后已过千年。”九黎笑的妖媚,手中的刀刃白灿灿的有着血光流刃,他压低着身子,嘴唇吹袭着对方的耳垂恋战星梦。“就是不知大祭司,是否还记得洒家?” 还真不愧是柳琦儿的老祖宗,调戏人的手段简直就是直系遗传。 当然柳琦儿比他少了一点,最起码人家不会一边威胁对方,一边在用轻佻的语气说话。 将眼前的情景一丝不落的看在眼里的白某人心里面吐舌吐槽,面上的表情多少可成为正儿八经的严肃面瘫。 龀牙,快快制止你家老婆到处放电,小心你以为被戴绿帽子啊~~~ 呃……不要问白晓宸为什么会自动补脑的将九黎认定为龀牙小狗崽子的老婆,天知道这货脑袋里到底有多腐,多jq。 话题有些扯远,咱接着说九黎和墓主南冥大祭司这边。 只见的南冥雨脑袋僵硬的像生锈的机器一样动了下脖子,努力张了张嘴,呜呜咽咽,沙哑的发出的声音好似两个刀锋相互搏擦尖锐,而九黎就那般好心情的等待着对方,甚至还好心情的用刀片‘轻轻的’刮了刮南冥雨的脸蛋,顷刻间她的脸上便留下一道道黑褐色的印痕,但奇怪的是,那好似血珠一样的黑褐色血迹竟然停留在刀片划过的痕迹处,然后在片刻的功夫,慢慢的倒流进血口里,同时脸上的刀痕逐渐的愈合,哪还见的方才血肉模糊的模样。 而见到这般的九黎,笑容更大,眼中却是覆上一层冰寒,手下更是毫不留情在对方漂亮的脸蛋上一刀刀落下,划开道道痕迹,血肉外翻。 白晓宸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妈妈咪呀,这九黎咋这血腥暴力腹黑呢……蛇蝎‘妇人’说的就是这货吧! 反观南冥雨面无表情不说,嘴巴张了又张,吐出的话语由最开始的‘吱呀’到现在隐约能听出字音,直到几分钟后,终于能略微清晰沙哑的断断续续的说出两个字。 “叫(九)……雷(黎)” 本来现场真的是特别严肃紧张,但白晓宸这货竟然一个没忍住的扑哧笑出声。 叫雷?墓主阁下~~~如果说他叫‘叫雷’的话,不如改为做‘叫?春’吧~~~ 这叫什么,透过现象看本质,您老人家真是慧眼独具,别具一格,不愧和九黎大妖千余年前就认识,一下子就看出了对方内心的小调调啊~~~ “你笑什么?”楚汐小太子有些疑惑的瞅了一眼咳嗽了一声的白晓宸。 “……我嗓子有些痒而已。”她敢打包票,如果她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绝对会挨太子殿下的眼刀子。何况……白某人偷偷的瞄了瞄显然发现她这边动静,看了她一眼诡异一笑的九黎,不由的小心肝颤了颤,然后面上的表情算是谄媚的看着九黎笑了笑。 不想,她这一笑,彻底再次的得罪了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楚汐殿下。 “白,晓,宸。”几乎算是咬牙启齿一字一顿的说出这三个字,楚太子面上当真是冷淡,但眼中寒冰外裂,破冰如腊月冬寒。“你,你……”你字了半天,也终是说不出下半句话。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和那大妖眉来眼去的!成,成何体统! 一口恶气堵在胸口出也出不来,楚汐闷闷的抿着嘴唇,她说不出自己现在什么感觉,只是,只是觉得这般危机了,她白晓宸还好心情的和那长相极为妖媚的大妖‘眉目传情’,她还真是,真是…… 真是什么……楚汐有些慌乱不知所措的撇开了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有些木愣的白晓宸,顿时便又觉得胸口难受的紧,堵得发涩。 藏在袖口中的手指攥紧,唇瓣抿的有些发白,她却毫无所知军妆。 “什么?楚汐,你叫我有什么事吗?”白晓宸疑惑的瞅着楚汐,神色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没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不适感。 不疑有他,白晓宸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再次看向九黎那边。 “是九黎才是。”笑的越发娇媚的九黎贴着对方的耳朵,语气暧昧。 “……”南冥雨并不在说些什么,似乎对于她来说,有些话说与不说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她想不想说而已。她的那双几乎算是被眼白覆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九黎,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琢磨什么一般。 嘴再次啊啊呀呀的张了张,确认着声音,不到片刻,竟然能够相对而言清晰的说出‘九黎’两个字后,连续又说出了几句话。 “你,找本座,有何贵干?本座倘若没有记错,当初已然和你约定在先,合作那一次之后,自是不会再有任何来往,你来,又是为了何事?” “嗬,大祭司说话倒是利索很多,不枉费洒家等了如此之久。”九黎悠然的一笑,端的是风流秀美,眉间好似有桃花绽放,魅惑了一缕风情。“既然大祭司记起千余年前的事情,洒家也不隐瞒此刻来的目的。”他语气一顿,另一只手的手指抬起拂过眉梢。“想来那物应该在南冥大祭司的手中,否则,那只笨狗也不会至此邋遢糟糕之境,洒家私下想着,那物应该对祭祀没什么用,不如叫给洒家你看如何?” “刚才袭击本座的果然是那头恶犬。”冷然一笑,森冷的语气好似冰封一样凛冽,南冥雨冷笑数声,本就听起来异常刺耳的嗓音此时更是让人不寒而栗。“九黎,就算是本座不要,那交给你,又有何用?” “这自是不必大祭司挂心,大祭司给了便是。”九黎笑容不变,神色却是冷峻起来。 “呵喝,九黎,倘若本座不给你呢?” 话音刚落,一声爆破之声从两人周身轰然响起,卷起的热气一阵的烟雾缭绕,轰鸣之声热浪翻涌,地洞也为之剧烈的颤抖起来,大小不一的石块从洞顶像是冰霜一样的落下,但幸而墓穴建造极为的坚固,并没有摇晃太久亦或是掉下巨大的石块。 但就算是这般,白晓宸也‘中奖’的被一个碎块打中了脑袋。 吃痛了一声,白晓宸嗷的一声站起,疼的双手捂住脑袋,怂态毕露。 等她意识到自己能够动弹之时,却看着方才还在石棺之中的南冥雨在烟尘中一步步僵硬的向着两人的方向走了过来。 赶忙拉过楚汐,白晓宸警惕的看着对方,想要跑到九黎那边,却见着九黎抱着满脸憋屈的龀牙站在不远处。 “我哔――九黎,放开老子!不然哔――老子活吞了,嗷!”那个你字还未说出口,龀牙的脑袋上不出意外的挨了一顿爆栗。 “=_=……”白晓宸转过头,决定还是无视那边诡异上演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场景。本打算拉着楚汐就要自动跑到九黎身边,却是陡然发现,身子次无法动弹。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明明刚才还有数米距离的南冥雨,此时距离两人只有一米之远,方才还是全是眼白的眼睛竟然出现了黑色重瞳。 她的视线落在警惕的看着她的楚汐身上,目光逐渐变得柔和,那碎满的温柔,好似相熟已久。 “汐儿,我们果然再次相见了。” 声音依旧沙哑异常,但落入两人的耳中时,一个面露震惊之色,一个却是不动声色的蹙起了眉,凝重的神色中闪过一。 ------------ 56第55章 白晓宸惊异的睹视面容应该算是诡异的柔和起来的南冥祭司,心中却是草泥马的奔腾乱马。 她怎么会知道楚汐,交谈又像是认识许久?按道理推算的话,墓主南冥雨早死于前年之前,又怎么会如此亲昵的唤楚汐为‘汐儿’? “然则,没想到已过千年之久,汐儿倒还是原来的模样。”南冥雨温和地笑着,似乎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极力在想着什么一样。缱绻的目光温柔的碎软的满地,那本就苍白的面容此时略有欢愉之色,为她俊秀的面容平添了一股风流之感。 “。。。。。。晚辈楚汐,见过南冥大祭司。”想要拱手致礼,然而身体无法动弹,楚汐面容平静无波。“祭司唤晚辈汐儿,可否是有故人也有曾叫‘汐儿’之名?” 这句话其实挺委婉的,意思就是说‘我不认识你,大姐你认错人了’。 听后的南冥雨低低的笑了数声,声音低缓沙哑。“的确是故人。”她抬起头,那双与他人不同的重瞳此时留露出一抹追忆的哀伤,她僵硬的抬起手,想要触碰楚汐的面容,却在对方面上遗漏出惊诧抵触的神色时,停留在半空,目光依旧温柔,僵在半空的手指仔细的描绘着楚汐轮廓,那般的痴迷缱绻,简直就是像是对待恋人一样的呵护备至。 “可,汐儿你,还叫做汐儿不是吗?千余年前,你,也是叫做汐儿的。” 白晓宸不爽了,相当不爽了,喂,大姐你哪位啊!你谁啊你!按告白顺序,如果我是至今为止的倒数第二,你绝对是倒数第一! 可不管再怎么气愤,白晓宸也不会犯二的和大祭司冲撞,不是她胆小,而是她们现在真的很处于弱势地位,容不得她们出现些许的差池。稍有不慎,那真的是死得连灰渣子都不剩! 现下,也只能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这话听起来还真挺那么一回事的,但是。。。。。。 白某人抓狂了,她该怎么以不变应万变啊!她可是到现在连动都动弹不了。龀牙那货又被‘囚禁’了,九黎那边不知是敌是友,虽然和南冥大祭司看不出友好的迹象,可不代表这妖男站在她们这方美女保镖爱上我。 白晓宸各种凌乱,她身边的楚汐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是另一番的思量。 听她的意思,应该是千余年前和一个名叫‘汐儿’的认识,样貌应该和自己无异。可为何,南冥雨她自己也说了,那是上千年前的人,即使活到现在,也恐怕非人之物?她不信南冥雨不知道自己是人的事实,可为何,有如此断定自己就是她所认识的‘汐儿’呢? 还有,纵观刚才的情况来看,龀牙,九黎还有南冥雨他们之间应该存在积怨才是,先不说为何九黎会知道这墓穴之处,为何他来到此处时,自己和白晓宸也会来此,虽然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白晓宸的式神龀牙的缘故,可未免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魁谛大傀,白家,九黎,以及现下出现的南冥雨,这些是不是说明了一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想来,你心中应该有些许疑虑吧。”不等楚汐说话,南冥雨自顾自说着。“汐儿,千余年前我便长伴你左右,自是不会认错与你,何况,早在千年之前,我就推算出你回来到此处,我长眠至此,就是为了等你前来,你沿路看到的墙上壁画,那上面的人,便是你当年征伐天下的绘图。” 见楚汐一直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一抹的惊讶,南冥雨接着道。“当年,我作为族中祭司,陪同你一同征战沙场,即使多年后,你肉身已毁,但灵魂却不会因肉身的毁灭而消散。可幸,你终究还是再次找到了我,汐儿,真的是,太好了。”似乎说到了激动之处,南冥雨兴奋地向前迈进一步,手抬起,再放下,来来复复几个回合后,最终还是落下。“我现在尸气严重,不能接触现□为人身的你。”说到这里时,不难听出她语气中的失落。 楚汐抿着嘴唇,看着眼前的南冥雨,心下可未免不是用惊涛骇浪来形容。 要是她说的话,自己岂不是她所说的那个汐儿的转世?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这位,不会是脑袋秀逗了吧。。。。。。楚汐殿下面瘫着脸,心里面可着实算不上好。 似乎意识到楚汐迟迟没有什么动作,南冥雨道了一声罪过。“抱歉,汐儿,刚才我的视觉还没有恢复,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才会困住你的行动,我现在马上帮你解开。” 感觉到手指能够动弹,楚汐心下略微的松了一口气。可是。。。。。。 为什么白晓宸动不了?楚汐皱眉看了一眼瞪大了眼,似乎是向动一动却无法动作的白晓宸,心中一沉。 那人的掌心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指,莫名的,心里软得好似海绵一样。 楚汐安抚的回握住白晓宸因为紧张而沁出汗的掌心,转头,便看到南冥雨阴沉的神色,那副阴冷的表情配着她本就青白的面庞,不觉得让人浑身发毛。 脑中警铃大振,错开一步挡住南冥雨盯着白晓宸冰冷的目光。 “前辈这是何意?”楚汐面容冷淡,语气虽说恭敬,但面上的表情可真的算不上和煦。 “。。。。。。汐儿,你背后的那个人,是白家的人。”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话语从她的唇中冷冰冰的传出,重瞳之中快速的闪过一道红光,凶神的,恍如凶兽的残冷。 “。。。。。。”楚汐不语,警惕的看着南冥雨。手臂略微抬起,一道命符悄然生息的夹在指缝间。宽大的衣袖遮住护住微微隆起的腹部。 而将这一切看到严厉的南冥雨目中的凶芒大甚,黑色的瞳孔在顷刻间染红,手掌隐约有青筋暴露。“你想要护她?” 她的声音有些尖锐的尖厉,周身更是卷起一阵阴湿的气浪,衣衫猎猎作响,披在肩上的头发因为狂风大阵而随风大动辛亥大军阀。 “晚辈不才,既然前辈已然这么说了,晚辈倒是想问一下,前辈纠结于白家的后辈又是为何?”手中的命符无火自燃,在楚汐的指尖流转片刻化为一道半圆形气屏,下一刻蓝光红光砰地一声相撞,气流汹涌翻转,两方的衣襟风起涌动,丝毫不减退让,可楚汐的面容却是越加苍白。 见此,南冥雨咬紧了牙关,宽大的衣袖一甩,率先撤开了自身的灵压,而楚汐这边没有及时收回的力量纷涌快速的撞上了南冥雨的身子。 又听着一道轰鸣之声,楚汐凤眸微睁,显然没有想到南冥雨会突然间撤出自身的力量,等到烟雾散退之后见到她毫发无伤,楚汐心下微沉。 意料之中却也是意料之外。 显而易见的,洪荒大巫的力量果然如传说中那般鬼神莫辩。可,竟然对她连一点伤害没有产生。。。。。。 “果然,呵呵呵,果然。”她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只是笑声越来越大,凄厉的有些低哑的尖锐。 谁也不知道她这道了两个‘果然’是何意,楚汐和白晓宸相视了一眼,均是感到莫名其妙。 先是好似认识很久,再是莫名受袭,最后对方撤开了力量,现在又这般笑的诡异,着实弄不明白这蛮荒大巫究竟是为了何? 难不成脑袋有问题?白晓宸囧囧有神的想着。可是,为什么她会断定自己是白家的人?难道说她也能如龀牙一样通过对方身上的灵力来判断是‘何方人士’?但,听她的话,不会是和白家先祖有仇吧。。。。。。 白晓宸欲哭无泪了,我勒个去!不是吧!玩她呢!这千百年前白家先祖的‘仇敌’碰见几率都让她给赶上了?!开玩笑也不待这么开的啊! 大概是笑了很久,反正是白晓宸越听着南冥雨笑,心里越发毛,对于当下的她来说根本就是度日如年。 不多时南冥雨渐渐停止了笑声,脸色越发的青白,当真如鬼魅一般无二。她缓缓地抬起眼,眼白极少,瞳仁黑红相间,神色森冷如厉鬼一般,她张了张口,声色低缓冷锐。 本以为对方会说什么重要事情的白晓宸和楚汐戒备的盯着对方,不想,南冥雨说出的下一句话,瞬间让白某人和楚太子面容巨变。 “汐儿,你可是因为怀了她的孩子,才会如此至斯。”她抬起手,手指直直的指着瞪大眼睛的白晓宸。 大姐啊大姐!!!原来你才是真相帝啊!!!白小人二号舞着大刀一个回马枪端正是漂亮,刷刷又挽了个剑花,剑回手,刀落地,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江湖礼。白小人一号穿着戏服,双手捂脸,嘴大张,绝对做的事惊呼叫唤着‘姐姐’状。 白晓宸觉得她现在应该表现出惊诧一些,再然后,难以置信,欲言又止,喜出望外三位融合一体,最后,要不要在深情表白? 可是,糟糕的是,她之前已经直接扔到前两步,□的第三步,就被楚汐一刀给斩下马了。。。。。。 总之,到了最后,她的脸上因为不知道该弄出什么表情而诡异的扭曲了。 作者有话要说:呃,幸亏ca提醒我,还有孩子的事情,要不道就给忘记这茬子事了。。。如果大家发现还有什么局道没解释清楚,麻烦大家能提醒一下小道,小道会慢慢相继写出来的。呃,道现在就怕自己忘了原来设的线索。。。。。。 ps:1.至于情敌的问题,道会在后面写的,请大家耐心等候 2.至于虐,道还没想好。 ------------ 57第56章 忍不住的,她偷偷的看了一眼楚汐,这一看不要紧,看的白晓宸心里直打突突。 楚汐的面容端的算不上好的,玉白的芙蓉面阴沉的好似能掉下冰渣子一样,寒气四溢,周身的气压绝壁能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眸色暗沉如镜,似有暴雨狂澜之势。 而见到这般的白晓宸吓得不自觉的后退一步,深怕祸及当身,却不知她早就在暴风眼中。 哎?能动了?被解封了!可是。。。。。。她真的是好想找妈妈啊!!!白某人抱着柱子,哇哇怪叫的求抱抱。 可偏偏她这一退,不巧的落在楚汐的眼中,当即,面容更加难看至极。 然后,这家伙悲剧的被楚太子严重的误会了。 你跑什么!怎么,还怕着本宫逼着让你承认不是!是了是了,谁会想到女子能够怀孕生子?!怎么,这就害怕了?心闷闷的有些疼,楚汐狠狠地瞪了一眼白晓宸,抿着的嘴唇。 其实,要说起来,殿下的心情着实用复杂来形容,怀孕的事情,不想告诉白晓宸,究竟是什么原因,那咱可就不知道了,可,当这人知道了,露出这副样子,楚汐殿下气性更甚! “汐儿。”见楚汐迟迟不语,南冥雨紧皱起眉,神色不悦。“可是,是与不是?” “南冥大祭司是不是管得有些宽了,本宫的事情又何谈你来说与。”楚汐现在的心情当真是一点都不好,要不也不会脾气这么冲的与南冥雨说出这番颇为下不来台的话。 意思其实挺简单,我的事情用不着你‘评头论足’,你以为你谁呀你,指手画脚,尊敬了是给你身为前辈身份的面子,不尊敬你你也给我在那憋着末世之变身女武神!别得寸进尺! 要说,太子殿下这人吧,当当是要面子的人,但也同时是不屑于隐瞒什么事情的人。 做了就做了,管你是天王老子,能耐我何?! 瞧,多霸气侧漏! 楚汐说完这话后,场面当是有够‘冷场’的,而不远处九黎的一句话,成功地让此时好似油锅里的一滴水滴,平地炸锅。 “哎呦,洒家说呢,怎么无缘无故,这皇族的小儿身体里怎会有白家的灵力波动,刚才没留神,现下大祭司这么一说,倒也解了洒家的疑惑。”九黎娇笑起来,那双像是敛进了桃花色彩的狭长眼眸醉卧了烟波,烟气缭绕。 感觉到楚汐身上的冰寒的气压陡然更甚,白晓宸头疼的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果然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龀牙和这九黎狐狸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咬紧着牙关,南冥雨气色暗沉,那双黑红交加的瞳仁在瞪着白晓宸时,溢满了狰狞的杀气。她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一样,额上青筋微微鼓起像是心脏脉搏一样剧烈跳动着,双目赤红,南冥雨重重的喘息了数声,稍顷,她似乎平静了许多,只是眼中眼白变得极少了起来,声音幽冷,似是缠上了亡鬼阴魂。“汐儿,你不会是不知道,你身上之所以缠着的‘髪祀’是白家先祖千余年前的人施在受术者身上的噬咒吧。” “?”白晓宸瞪大了眼,什么髪祀?这家伙在说什么呀?她怎么不知道?转头,疑惑的看向先是与她一样露出不解之色的楚汐,随后,面色陡然一变。 “前辈所说的‘髪祀’,是不是一个似妖非妖的巨眼之物?”半响,楚汐沉吟片刻神色凝重的说道,话音未落之时,她眼底轻瞄了一眼听到她的话后脸色一下子苍白的白晓宸。 “正是。”回答的音调没有起伏,南冥雨抬起眼皮,瞳孔血色盈满。 “楚汐,你要信我,我,我对你绝对没有做出这等事来。”白晓宸慌张地看着面容清冷如斯的楚汐,心里没有来的乱了起来,回答时几乎是语无伦次,见楚汐不再看向她,白晓宸吸了一口气。“南冥大祭司,你这无凭无据的说出这句话未免是不是太过草率了?先不说在下根本就不曾知道有这等密咒,单单说从本人的年纪来看,根本就不可能对皇室成员施咒!” “自然不是你。”南明祭祀冷笑数声,冰冷的语调恍如刀刃上的寒光。“凭你之力,怎么可能施展白家上古密咒?本座也说了,是你白家直系的人,但未说是你?” “前辈说笑了,白家直系现在也只剩下。。。。。。你。。。。。。”白晓宸呼吸一滞,她说的岂不是真正‘白晓宸’的生父生母那辈儿。 等等,她的祖母似乎从来没有告知白晓宸父母是怎么去世的。。。。。。 “呵。髪祀这等巫术,也只有白家直系血统能够血咒幻化出来,你那先祖倒是也有些本事,尤其是害人方面。”南冥雨眼底的阴沉一晃而过,青白的脸色在夜明珠下惶惶然的如墙皮一样,渗人的很。 为什么她能让那巨眼妖‘望之怯步’,而白家本家的人竟能唤醒魁谛大傀。。。。。。 心一下子跌入谷里,白晓宸惊惧的目光下难掩的不知所措,她急急的看向楚汐,希望,希望,那人能够相信她,可是,事实上,关于白家以及她的一切是如此的让人无法信怀。 楚汐的生父,当今已逝的皇后,便是因为‘髪祀’而亡。 生父成为‘饲养’髪祀的‘容器’,楚汐,从一开始生下来,就被附体纠缠了十余年之久。 她定定的看着神色冰冷的楚汐,视线下移,那人手指绷紧,好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一样,眸色如冰封利剑,淌过的河流,铮铮然的划过涩然的伤痕贵妇。 她想伸手触碰对方,却在伸出的半空中,被那人错身躲开。 她眼看着楚汐转头,看向自己,那双好似能敛进雾色的眼眸中深黑洞彻,她就是那般凝视着自己片刻,然后,回身,睫毛落下垂下的眼难辨虚实。 耳边,清晰的传来南冥雨冷清的语调,而她却被她一句句话语打破的支离破碎。 “汐儿,千年余前,白梓惗便是用‘髪祀’置你于死!你当她为知己,她却陷你于不义,今世,白家人又是这般的害你,你现在护她为何时!” “放你老娘的屁!明明是当年东莱晨汐。。。。。。”不远处龀牙愤怒汪汪的直叫唤。 而她却是听不到半分,嗓子哑的好似有块生铁生生的卡在那里,白晓宸怔怔的不知如何是好。千余年前,好一个千余年前。。。。。。眼前忽然出现一道道重影,胸口感到尖锐的疼痛,她睁大了眼,凝视着手掌心中那道黑色的纹络,蔓延了半个手掌,她不知道楚汐说什么,亦或是南冥雨又说了什么,她只知道,脑袋烦乱的要命,一阵阵眩晕感好似能将她冲毁。 意识突然间变得模糊,身子一歪,她栽倒在地上。 一声惊呼,不知是谁的。她想费力的睁开眼,却是发现眩晕感重重的好像压垮了她所有的神经,闭上的眼,遮住了所有的一切。 她睁开眼时,早已是三日后的早晨,沉闷的天空,使得屋内倘若没有宫灯应该昏暗了许多,白晓宸唇上干涩,她低咳了数声,压抑的胸腔,空空的震动。 白晓宸费劲的支撑着身子靠在床上,视线略微的扫了一眼室内,看家具以及精致的装饰,应该不是她所在的京师白府,白晓宸再次咳嗽了一声,神色恍惚。 “白家小儿,醒了?”这时一个肉球一个跃身跳到了白晓宸盖着被子的腿上,抬起前爪懒懒的打了个哈气后,爪子角度一拐,直直的指着放在一旁小机上的黑乎乎的药碗。“诺,喝了。” 嘴唇含笑的微微一抿,白晓宸拿起药碗仰头就是一喝,苦涩的药汁,钻入口腔,她却是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泪水顺着眼角滴落了一滴,缓慢的漫过颊边侵湿了脖颈的衣襟。 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喑哑。“龀牙,你告诉我,楚汐是不是南冥雨口中的东莱晨汐?”她直直的看向龀牙,神情从未有过的凝重。 “。。。。。。如果按照南冥雨的说法,那就是了。”龀牙叹息了一声。“本大爷是不知道现下你们人类是否相信前世今生的,但在洪荒之时,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对于前世却是颇为崇信的。” “真的是。真的是吗?墙上的壁画,她怎么又会算准楚汐会去。。。。。。”她喃喃自语,竟是有些魔怔,“龀牙当年白家的先祖是否真的害死了东莱晨汐?我要听实话。” “放它娘的屁!!!南冥雨那是嫉妒!当年髪祀的出现,白梓惗用自身血肉创造出那等似妖非妖的‘妖兽’可是为了保护东莱晨汐的!!!”龀牙嗷嗷叫唤着,然后在看到白晓宸木愣的神色后,再次无奈的叹息道:“。。。。。。不过,到了后来为什么会变成能伤害到东莱晨汐,本大爷却是不知道了。” “你说,后来髪祀伤害了东莱晨汐。”心中一惊,白晓宸绷紧着下巴。“龀牙,东莱晨汐的死是不是跟髪祀有关?“ “怎么说好呢,呃,那个吧,好吧好吧,你别那么看着老子,又不是老子不想告诉你,这是白梓惗和东莱晨汐之间的事,本大爷也不是当事人,当然是不知道的,不过。。。。。。”略微沉吟了一声,龀牙接着道。“确实是有关的。” ------------ 58第57章 她早该想到,有些事情,包括有些人,并不是那么太顺心顺义。 “老子倒也是听说过,白梓惗耗费心血做的髪祀,听说是为了保护某个人,至于是谁,老子也是事后才知道。直到被封印之前,倒也没见过这髪祀。”龀牙呲了呲牙,沉思的样子貌似是在追忆社么。“现在想来,当时那髪祀出现之时,你和那皇家小儿也在屋内,即使髪祀平身上隐约有些你白家的气息,也会被误解为是你身上的,而老子和它打起来的时候,也会微微觉得有些诡异,那灵压若隐若现,隐隐的竟是有着你们人类的术咒在里面,端是让老子没弄明白,如果不是南冥雨说,老子怕也察觉不出来。何况,九黎那家伙虽然坏的人神共愤,千余年前倒是见过那个髪祀。” “说明白点。”白晓宸扶额,无奈的看着龀牙。“说了半天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问老子,老子现在也没明白当时的感觉。”没好气的送给对方一个白眼,龀牙在白晓宸的膝盖上来来回回打了几个滚。“总之就是不对吧。不管怎么说,白梓惗不欠东莱晨汐什么。究根揭底,白梓惗还是为了东莱晨汐死的。” “你说百家先祖她?”白晓宸怔了一下,当是有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嘿,也是个笨蛋一只。”龀牙低着头,舔了舔爪子,声音脆生生的低沉。“为了一个根本就不爱她的人,失了所有的一切,最后连命都没了。”它抬头,圆圆的小眼睛在看向白晓宸时,复杂之色一闪而过,它撇开头,音调平缓,斜睥了白晓宸一眼。“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龀牙,你告诉我,那魁谛大傀可是和先祖有关?”白晓宸闭着眼,神色略略有些苍白。“为什么只有白家直系血统才能唤醒它?” “本大爷怎么知道?”撇着嘴,龀牙的表情可谓之不屑。“你以为做出这种东西,谁会到处说?当年洪荒之时乱的很,谁还没个底牌?到处张扬,那可就是笨蛋咧。” “。。。。。。说来也是。”白晓宸仰靠在床上,睁开眼看着上方,精致的花纹描绘着床架,那一个个纹络,看的白晓宸不由的有些眼花,半响,她自己幽幽叹道:“可是,所有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白家所引起的网游之巅峰召唤。” “你想说,皇族小儿的父亲?”龀牙巴拉巴拉自己的耳朵,冷淡的接话道。 “嗯。“她点头应道,胸口气息的沉闷,她微微地眯起眼,睫毛滑下半空。 “哧,果然和你的先祖一样傻的绝无仅有。”龀牙冷嗤了一声。“你这般把人放在心里,那人可并非如你这样。” 她想,她最起码要笑一笑,即使弧度很小,也是要笑一笑的,可是,偏偏嘴角牵了牵,也牵不住半分的弧度。 “对了,白家小儿,你可知道自己中了蛊!”打滚打到一半的龀牙噌的一下翻了个身子。 “中,了蛊?”白晓宸顿了一下,心中却是一惊,似乎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她怔忪了片刻,愣愣的抬起手掌,这时,那条黑色好似蝮蛇的条纹诡异的出现在手掌的中心。“这是?”那时本以为是中了毒或是其他的,从没想到,竟然是蛊毒。 “鬼才知道这是什么!”龀牙眯了眯眼。“看你的样子应该早在以前就知道了?” “嗯。”白晓宸点了点头,她蹙着眉,将自己什么时候发现的经过告诉了龀牙。“这蛊要怎么拿出来?” “在达到京师之后才出现。。。。。。”龀牙略微沉吟了片刻。“老子我也是在那地下墓穴托你回来时察觉到不对才看出来的。” “怎么了?”察觉到龀牙不妥的白晓宸神色紧张地问道。 “。。。。。。这京师不宜久留,最好明日离开。”见白晓宸听到自己的话后愣了下后还想再说些什么,龀牙不耐烦的打断道:“别跟老子唧唧歪歪的,先不说蛊毒的事情着实诡异万分,就单单说南冥雨那厮的不怀好意,京师就不该停留太久!那老混球早就认定了你心上人是东莱晨汐,再加上你还是白家的人,她自是不会留你在世上!” “龀牙,当年东莱晨汐,南冥雨还有先祖是怎样的关系?”白晓宸一个没忍住,神情可谓之正经,天知道她的三巴之魂早就开始熊熊燃烧了。 “白梓惗和南冥雨一同喜欢着东莱晨汐,至于东莱晨汐喜欢谁,天知道。”不屑的撇了下嘴,龀牙表示,人类的感情还真是难以弄个明白。“你好好休息吧,皇族小儿把你街道皇宫来了,一会儿老子出去看看这周围的情况,探好了,回来接你。” 说完,不等白晓宸反应,龀牙率先跳了下去,一蹦一跳的颠颠儿蹦了出去,小爪子扒拉开房门,再用后踢啪的一下踢了一脚关上。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让周围的宫女惊讶的都瞪大了眼。 亦或是很多年,年代久远的几乎让它忘记。 “龀牙,我喜欢的那个人叫东莱晨汐,是辰皇后裔,将来天下最尊贵的人。”女子笑得温和,睫毛轻眨间,像是敛进了所有的温度。“别看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还是蛮温柔的。” 那时,她温温的笑着,柔和的色调,一如暖夏,温暖的袭人。 女子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的说着,眸中的爱恋缱绻,一次比一次浓,侬的本就多情。 它懒得听,总是不予理睬,身体虚弱的它,很难维持太久的形态。 只是,不久后,女子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等到再次出现在它的面前,消瘦的好似遭遇了什么病一样,面如蜡纸,眼窝深陷,神情落寞。 “龀牙,她恨我,她恨我啊,我,我该怎么办?又该如何是好?”女子喃喃自语,双手捂住脑袋,蹲在一角,孤单的像是被所有人遗忘贵妇全文阅读。“我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的,她既然想要,那,我给她,我给她便是。” 它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女子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不久,它就听说,她被白家逐出了家门,消去了族谱,本就是未来接替白家族长的她,从此失去了一切,也在那之后,当年几乎称雄整个蛮荒东部的白家,就此逐渐落败。 那之后,又过了很久,最后一次见到女子时,她的面颊消瘦的早已不似常人,一袭白衣,身子单薄的要命,胸口染红了一大片,嘴角不断溢出鲜血,身后,却是传来一阵的马蹄之声掺杂着军队的声音。“龀牙,我,恐怕活不了多久了,但最起码,也要对得起当时我对你的承诺,你放心,你只会暂时性的沉睡,等下次苏醒,便是你从见天日之时。”她淡淡的笑着,温温和和,退了一层的色调,染白的了像是一层泼了白的墙皮,灰败了一地。枯槁的手指快速的结印,落印,一大片的血撒了胸口,滴了地上。而它,真如她所说那般,醒来时,看到的便是一张几乎和白梓惗相像的脸。 岁月一经往年,悠悠而过,翻转云间,又是历数了几经苍河。 龀牙走后,白晓宸愣愣的靠在那里,要说她和楚汐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得很。 她能说她喜欢这楚汐,但究竟能喜欢到什么程度,她也说不上来,只是能和她在一起,就异常的欢喜,高兴的根本就和往常不同。 而经历这些后,她以为楚汐多少应该喜欢她吧,可,竟在后来被‘被动’告知楚汐父亲的死和白家有关。 怎么看,都是悲催的觉得她和楚汐的情路坎坷。 如果是两情相悦还好,但,偏偏即不是两情相悦,也不是刻骨铭心。 头疼。。。。。。白晓宸拍了下脑袋,理智的,为了自己的小命应该珍惜生命,远离楚汐。可感性的,就是离不开她,最要命的是,楚汐竟然还怀了跟她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这时,只听得屋外传来一声太子殿下驾到的声音,不多时,门被侍女恭敬的推开。 入目是,是那人被侍者恭敬取下白狐色滚金卓皮裘,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头发梳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冷艳不可方物。 她挥手叫侍者下去,关上的门,只剩下两人。 一个靠在床上,木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另一个不言不语,然后走到床边,居高临下视线复杂的看着对方。 “白晓宸,你。。。。。。身体现下感觉如何?”稍顷,楚汐声调与平常无二的说道。 “。。。。。。还好。”应该算是还好吧。。。。。。白晓宸挠了挠鼻子。 “难道你的式神没跟你说你中了蛊毒?”听罢,楚汐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咳咳!你怎么知道?”正在端起茶杯喝水的白晓宸冷不丁的听到对方的话,一口水卡在嗓子眼里,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哼,怎么?本宫就不能知道?”心中略有不悦,楚汐当下沉下了脸。 “哎?也不是这么说。”白晓宸暗自嘀咕了一声。 “。。。。。。这些时日,你就留在皇宫吧,本宫还有事情。。。。。。你好生休息。”说罢,楚汐起身,拍了拍手,几个侍女进入,恭敬的为她穿上皮裘。 只是在离开时,楚汐脚下顿了顿,神色颇为复杂的看了一眼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白晓宸,微不可查的叹息了一声,才转身离开。 ------------ 59第58章 她觉得她和楚汐的关系应该已经算是不行了。 冷静的想一想,无论是从那个出发点出发,都是算是尽头了。说起来倒也不是,她和楚汐,根本就从来没有开始过,又何谈尽头的问题。 她当然明白楚汐的顾虑,一国皇储,同性的身份,以及还有孩子,哪一点,都在制约着两人的关系进一步的发展。 一开始,她也是以为只要不懈的坚持用自己的方式打动那人的心,可偏偏天不遂人愿,后来,又出现楚汐父后的事情。 那天,在京师之时,她便听说了皇帝要为当今太子选太子正夫的事情。 这个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楚汐当是不会反对,无论是从孝义出发,还是未来帝国的统治。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而她,显然是不被选择在备选之中的。 放弃也好,总比以后陷得更深,难断情根。 人这辈子,最难得的便是情深二字,要是两情相悦倒还好,倘若不是,那便是折了一生。不疯魔不成活,她自认还没到那般癫狂的地步,爱情固然重要,但也不能耽误了一辈子不是。 她想笑一笑,自觉的应该做些没心没肺,可就是笑不出半分来。 嘴角四十五度的往下一撇,扶住额头,啪的一下自作飘柔的甩了甩,不就是失个恋吗!能咋地呀?!老娘照样美得跟多白莲花似的!如花似玉有木有! 白晓宸呲了呲牙,酸啊。 但不管如何,有些事情总是要忘记的,对己对彼都是好的,纠缠了,那就真的是犯傻了。 她揉了揉脖子,下地为自己倒了杯茶水,仰头喝了一口。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调养好身子,身子经不起折腾,她比谁都知道,比谁都清楚,到头来要是真的有个好歹,还不是自己忍着?何况,现下竟然还中了蛊毒。 她回身,走到床边,脱鞋,躺下,蒙上被子。身体虚弱,哪还容易想得太多,不多时,便也是模模糊糊的睡了。 夜黑风高,最是杀人夜。此时月明星稀,一片片薄如雾色的云漂浮整个天幕。 官道上,一只如同小山般大小的一身三头的巨妖逆着风向快速的奔跑着,猎风呼呼而响,周围风雪卷风而动。 她醒来时,是被冻醒的。愣怔的被龀牙叼着衣襟的领子,身子向打着秋千一样晃来晃去。 龀牙往下斜了一下眼,见白晓宸一副呆掉的表情,嘴角嘲讽的勾起,脖子一甩,伴随着白晓宸惊叫的呼声,只瞧着一个物体呈半圆形弧度被甩到了巨兽背上恋战星梦。 在龀牙的背上弹了数下,白晓宸好不容易抓住它耳朵上的毛。周围的风速,似乎都像是刀片一样刮着脸皮,白晓宸惊魂未定的喘息了数声。 “龀牙,你做什么!我么这是去哪里?我记得我明明是在皇宫中?” “白家的蠢儿,倘若不是本大爷,你现在早已死了!”矜牙舞爪青面獠牙,饕餮魇魔,那般凶狠的模样,好似能撼动山河一般,毁天灭地。狰狞的外表下,龀牙的嘴角冷讽的笑的残暴。“小儿,你可知,你所中的蛊毒,是皇族小儿祛除髪祀的引子!本大爷说吗,南冥那厮怎会那般好心的将你留在皇宫,果不其然,她们要取你心口血,将那蛊虫活着引出来。” 龀牙的声音幽冷之极,却比不上白晓宸此时凉的几乎沉底的心。 难道说,楚汐留她,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要活着取她的心口血。。。。。。 “不用本大爷说,恐怕你也知道,生之本命,心口者,万命之根本也,然则,心口血,却是要生生的把心脏从活着取脏者身体里挖出来,取之血液。嗬!心都没了,你这蠢娃子还不是等死的份!她到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你留!”也不知这‘她’字说的是谁,龀牙睥睨了白晓宸,见她像是一下子被抽光所有力气的摇摇欲坠,不禁断喝怒吼了一声:“小儿!抓紧点!难道你还想不被害死反而被摔死吗!” “龀牙,你,你这是从哪里知道的?”她忽然间觉得嗓子哑的很,说出了这几个字,好像掏光了她身体的所有一切。 “京师皇宫的阴阳师,她们现下正准备祭祀的物品和仪式,就等着从你这‘容器’中把蛊虫引出来。”好似御风而行的龀牙目视着前方,凶神恶煞的样貌,端是在夜幕中吓人的紧。 白晓宸怔忪的愣在那里,心口,好似有个窟窿一样,扎得生疼。不知道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她急急的用力拽住龀牙的耳朵的一角。“不对,龀牙,我走了,小苒和青叔还留在京师!不行,我们要回去,立刻回去!” “你还想死的更快一点吗!”怒声高吼,龀牙眸色闪着血色的凶光。“小儿,倘若是早年洪荒之时,老子自是不怕她南冥雨,可偏偏老子被封印了大部分的妖力,根本就不是那厮的对手!她们现在肯定是发现我们的逃走,回去,就是送死!” “可是,可是小苒和青叔怎么办?!”她哑着嗓子,眼睛有些发红。“他们有危险,龀牙,既然我是楚汐的‘药引’,皇族就不会放我轻易离开,小苒和青叔的境遇不能容我考虑半分,我要回去,必须回去!” “他人跟生死老子无关,老子只救你就行了!”不耐烦的打断道,龀牙露出血色的舌头,尖锐的一个个兽齿大小足有一个成人的大小,在月色冰凉中冷得渗骨。 “想走,恐怕容不了你们吧。”这时,空荡的管道上忽然传来这一刀幽幽的声音,不重不轻,却如破冰的利刃一样刺耳足以传到一人一兽的耳中。 听到声音的龀牙身子慢慢停下,眯着六只眼扫视着周围,少顷,在它警惕地目光下,夜色中,从不远处的管道森林中慢慢地走出走出三个人形的轮廓,身后,有着微弱的光亮,伴着黑夜中的雾气,竟是说不出的诡异。 楚,楚汐。又最开始的警惕到现在再次怔忪的白晓宸有着一瞬间的恍惚,随后,面部变得苍白起来,她的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在说些什么。 来的人正是楚汐,南冥雨,九黎,以及跟在他们身后举着数盏火把的一干侍卫。 “这夜黑风高的,龀牙,你要去哪里?”九黎依旧笑得妩媚多情,轻抚鬓角,美目露出三分的情趣,却是唯独多了足足七分的寒。 “去哪里,关你鸟?事军妆全文阅读!”龀牙说的话算不上恭维,衬着它凶狠的外表,阴冷的兽声,竟是说不出的不寒而栗。“本大爷来去自如,你以为你是老子的谁!” 而刚才率先出声的南冥雨嘴角轻轻的勾起,讽刺意味十足。“夜深雾重,二位看来还是和本座回去才是。”她抬起眼皮,一下没了刚才的慵懒,神色阴冷似鬼魅,唇瓣更是泛着紫黑。“还是说两位想让本座亲自动手不是?” 楚汐自始自终也没有说什么,她的面容冷淡如月夜一般,在看向白晓宸时,眸中闪过一抹怒色。“白晓宸,跟本宫回去!” 白晓宸只觉得浑身发凉,一颗心更是沉得快。 她抿着嘴唇,面容也渐渐沉了下来。 真当真她好欺负了!她虽然已经知道她是楚汐的‘药引’,没她,楚汐是万万不能将身体里的髪祀祛除。这般着急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知道虽知道,但不代表她逆来顺受! 她也有逆鳞,也有反骨!她并不觉得自己亏欠楚汐什么,反而一次次的救了楚汐一次又一次,她不求她感动喜欢她,但也不能这般的对她‘呼来喝去’! 你长没长心啊楚汐,我真想拨开看看有没有!喜欢你又怎么样!喜欢就可以这样的伤害我吗! 一阵阵的怨气涌上胸口,白晓宸捂住胸口,气得浑身打颤,一口血喷出,她面如土色,更显病弱。 见此,楚汐一时有些慌乱,她向前一步,却见着方才停下来的三头巨兽忽然发难。 南冥雨眼中寒光乍现,也没见她用什么动作,那足有小山大小的妖兽竟是在下一刻不甘的怒吼后,轰的一声颓然倒地,神情极为痛苦的在地上抽搐几下,便化为巴掌大小的小狗装。 南冥雨身姿如刀光剑影一般,众人只觉一道白影闪过,方才还站在这边的南冥大祭司却落在了不远处‘巨妖’那里。 神色阴沉,眼下冰冷一片,南冥雨手掌入刀,眼见得就要一掌劈向龀牙。 却说这时,与她一同在原地消失的九黎忽然将龀牙抱起,躲过了这一掌。 “大祭司脾气真是大得很,洒家还没发话呢,哪容得大祭司在洒家眼皮底下杀这只蠢犬。”九黎笑的妖娆,眼中全无笑意。 南冥雨眯了眯眼,嘴角冷冷的勾起弧度,落下一句话后,便一甩衣袖,声音阴冷。“那你可是要好好的看好它了,九黎。” “这个自是不必大祭司费心。”九黎款款的笑着。 而白晓宸却是被这一咳一摔,再次的晕死过去。 白晓宸睁眼时,早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一抬眼,就看着楚汐神色冷冷的看着她。 “白晓宸,你这是何意!” 白晓宸皱眉,没好气的回了对方一句。“这句话应该问殿下才是,殿下又是对在下意欲何?” “你!”楚汐怒极反笑。“好好好,本宫倒是要问问你,你跑什么!” 白晓宸继续撇嘴。“这句话可是要问殿下了,殿下要取我的心口血,我不跑难道等着被杀吗!”想到这里,她的心就跟针扎了似的。 而听到这话的楚汐却是为之一愣,神色不解的说道:“心口血,本宫什么时候说要取你的心口血,还有,杀你?” “哎?”这回轮到白晓宸愣那了。 ------------ 60第59章 “难道不是,不是用我的心口血把身体的蛊虫引出来?”看着楚汐的样子不像是说假,白晓宸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忧愁。 “什么心口血?蛊虫当然是要引出来,对你对本宫,都是好的。但是只要取你一点血而已,并不是心口血。”楚汐眉头紧皱,颊边消瘦,神色多少能看出倦怠的疲惫,眼底有着浅浅的青色。“还有,你刚才说本宫要杀你?” “呃。。。。。。没什么。”白晓宸自觉心虚,眼神游移 楚汐微微眯眼,将刚才白晓宸说的话这么一串联想了想,顿时明白过来。 “白晓宸!本宫在你心中就是那般的,那般的。。。。。。”楚汐气的怒不可止,手指颤颤的指了指白晓宸,一双凤目狠狠的剜了对方一眼后,一甩衣袖,转身就要离开。 “哎,楚汐,是我不好,你别走啊。”眼见着楚汐就要离开,白晓宸赶忙伸手拽住对方。 “放手!白晓宸你好大的胆子!滚!本宫不想看到你!” “等等,你听我说。”白晓宸不由得哭笑不得,这可是误会大发了。“哎哎呀,你听我说嘛,这里面真存在误会,你想啊,当时我听说你要我命,虽然吧,那个什么。”白晓宸说不下去了,总感觉越说下去越怂。 “哼!”楚汐殿下当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留的嘴角掀起冷笑连连。 “呃,楚汐呀,你听我说,哎坐下吧,我们好好谈谈。”白晓宸觉得自己应该装的苦逼一点,多少能博点同情,虽说楚汐顿了一下后依言的坐了下来。可偏偏她的面容冷的跟冰川一样,冻都能冻死人。。。。。。白晓宸叹气,盯着楚太子算不上好的表情,心里面不由得酸的发麻,你说怎么就爱上了这个人了捏,越是想着,越是难过,一下子又忆起当时听到龀牙的话,那股子酸涩劲儿,跟个阀门一样紧个儿的往上冒。“我啊,有时候,是挺没心没肺的,可是,在我听说你要我命的时候,我难受啊,真的,特难受。说的文艺点,就像是针扎了一样的疼,胸口像是同出个大窟窿。应该说是当时吧,当时的我,从来没有想到我在你心中会那样随意的杀了。”她说着说着,竟有些难言自语,睫毛快速垂下有快速的掀起,瞳孔中半明半灭我的美女俏老婆最新章节。 “白晓宸你以为你是谁?本宫就算要杀你,岂会用那般的行径?!”心里一紧,楚汐不自在的错开视线,面容冷清,端的是丰神如玉,颜色如倾如画。 “是啊,你不会的,我早该知道,早该知道的,是我,是我错怪了你。”白晓宸哑着嗓子,看着楚汐,不由自主的嘴唇边凑了过去。 “我明知道,明明知道的。不应该喜欢你的,不能喜欢你的,可偏偏还是控制不住。”她笑着,却是比哭得更难看。“一点都控制不住。” “。。。。。。”心有些疼,有些酸,楚汐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楚汐,楚汐,如果,如果你爱我该多好,那该多好。”她喃喃自语,像个痴心妄想的疯子,几乎癫狂。“要是你能爱上我,就算是要了我的命,我。。。。。。” 她忽然抬手浮在她的唇,盖住了她溢出的话,眉虽然皱起,眼中却是淌过一抹恼羞的柔和。“说这般做什么!就算是你给,本宫也不会要!” “难得我这么煽情,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一抹黯然快速的藏于眼底,白晓宸轻笑出声,抬手,抓住楚汐放在自己唇上的手指,一抹柔和恍如眼底,一如她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温柔的浅碎霓裳,侬的多情。 “哼!你以为你的命本宫稀罕么?!”楚汐嘴角勾起冷淡的弧,心里确实有些难言的羞涩。 “呃。。。。。。”真是说话一点情面都不留!白某人在心里面翻了个白眼,一不留神瞥见对方眼中淡淡的笑意,一瞬间她不由的有些痴了,就那么呆呆的望着,直到那人再次羞怒的红了面颊。“可是,我却是极为稀罕你的命的,楚汐,你可知,你可方知。。。。。。” 长流月无声,无疏影,笛到天明。二十余年方是梦,几多重逢。纠纠于凰,纠纠于兮,念去地,难掩情癫。一世痴狂,一世迷兮。到头来,也不过浮夸一生,醉了一辈子。 而那人煮酒谈笑剑,论及天下英雄,当数风流人物,谁与争锋。 情不自禁的,她的脸慢慢的挨近楚汐,微垂的眼,手指抓住对方的手,挨近的距离,连心脏跳动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眼见得就要亲上,白晓宸不由的闭上了眼,下一刻,却是被一张柔软的手‘轻轻的’盖住,稍一用力,给拍了出去。 脑袋前后如拨浪鼓来回了下,白晓宸睁开眼,就看着楚太子红着一张脸,眼中有着愠怒。 “白晓宸!你又想占本宫便宜是不是!” 被拆穿了。。。。。。白某人在心里面吐了吐舌头。也是,早就该认清理了,楚汐和她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这般纠缠下去,对两个人都是不好的吧。 可是,真的好不甘。鬼使神差的,最后还是没抱希望的忍不住问了一句。 “楚汐,真的一点都不考虑我吗?” “。。。。。。可以。” “好吧好吧,我不。”那两个‘纠缠’二字还未说出,白晓宸不由得瞪大了眼,看着楚汐一副看到鬼的样子,身子往后仰了仰,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对方。“你,你刚才说什么?” 一句话说起来破位的不流畅,也不能怀疑此时这丫的激动震惊‘吓傻’了的表情。 抬手拍去白晓宸指着自己的手指,楚汐神色有些不快。“指指点点成何体统!” 手放下,又几乎癫狂的抓起楚汐的双手,白晓宸抓耳挠腮恋战星梦。“不是不是。不是这句话,你说了,你说了可以,是不是可以,我们可以,可以考虑我。” 不断地重复着‘可以’二子,白晓宸神色中难言的紧张,一双眼睛更是直直的看向对方。 “。。。。。。你先歇着吧,本宫还有事情。”楚汐垂下眼,挡住眸色中的羞赧,想要抽离开自己放在对方手里的手指。却是挣了挣,也没挣脱半分。 她抬起眼,那双像是敛进桃色的眸中,波光潋滟如墨色渲染,搅了一池的春水,少了往日的清冷,多了一丝的无措柔情。 如果,不是经历了半个月前的事情,恐怕,恐怕一辈子她都不知道白晓宸在她心里的位置。 她怕了,那一瞬间她真的怕了。她看着她满身是血躺在自己的怀里,身体单薄赢弱的很。 周围的风声猎猎作响,刮得脸生疼,怀中的躯体冰冷的温度难留。 她慌张的几乎马不停蹄的回到宫中,急急的唤来整个太医院的太医。 得到的却是这人命在旦夕,那一瞬间,她的心里塌了一片。 她下了死命令,重命令,白晓宸要是死了,太医院全部下入死牢。 那时,她紧紧地抓住对方的手,狠命的咬着下唇,清晰地感觉到她好似能一下子失去的生命。 白晓宸!你听着,不管你听没听见!给本宫好起来,要不然,要不然本宫株连你白家九族! 陪你下葬! 幸而,幸而,半个月后她终于还是醒了过来。 白晓宸,你个混蛋! 是的,白晓宸昏迷了半个月余,而不是仅仅自以为的昨天。 “楚汐,你答应了是不是。是不是?”她咧开嘴,笑的有些疯,眉眼弯弯如一潭清泓,倒映了一潭月色。“你心里果然是有我的,有我的。”她说着,不由分说的将楚汐拉进怀里,唇落在对方的耳际,一边边重复的说,说的最后竟是忍不住的笑出声。 “闭嘴!”恼羞的推开白晓宸,却是看到她面色一白,见此,楚汐心里一紧,稍顷,却是不再挣扎的任由那人抱着,轻叹了一声。“笑什么?” “呜,应该说是太开心了吧。”白晓宸敛下眉,眉目如画,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凝视着怀中楚汐的模样。“楚汐,你,你,你没有骗我是不是。” “骗你的!”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心中一阵的气恼,白晓宸就是个笨蛋!刚刚还停下动作的楚汐却是在这一刻不由分说就要挣脱开。 “哎呀,好了,我就是确认一下,生什么气啊,哎哎,别气了。”抱紧就是不松开,白晓宸呼出一口气,笑得见牙不见眼。“矮油,人家感觉就像是做梦似的,楚汐,你掐掐我,我。哎哎哎,松手松手,疼疼疼啊。”白晓宸苦着一张脸,脸部绝对的紧急集合。“你还真掐呀?” 心里面着实好受了一些的楚汐殿下拍了拍手,嘴角掀起微妙的弧度,眉尾一抬,似笑非笑,端的是美人兮哉。“是你让我掐的,本宫为什么不掐?” 原先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听话!白某人吐槽撇嘴,嘴里面可是半分都没有说出。 我知,我早就知,你的心里难容下他人。 可,还是放进了我,让我走了进去。 而你,却是早已住在我的心。 ------------ 61第60章 蔓延着红色的宫墙,积雪在明黄色的砖瓦上覆了一层,侍者宫女们颌首低眉走在宫墙内,一路沿来,侍卫有序的在宫中来回巡视着。 寒风猎猎而起,雪花簌簌。卷起的一阵风,滑着墙角,刮起的飞雪,在宫内四散的分开,一经而下,飘在一座殿门外,却是生生的被挡了下来。 再难进的分毫。 这时,不远处突然间跑来一个穿着浅蓝色年约十几岁的小侍女喘着粗气快步的跑了过来。直到离宫殿二十来米的时候,才慢慢停了下来整理下仪容,方喘息了一声走上前去。 门外的侍卫见到是大内总管的小徒弟,不由得小声笑道:“这急急赶赶的,后面有老虎不成?” “好姐姐,我现在有正事找我师父,麻烦您通融一声。”小侍女嬉笑道。 因着小丫头从小伶俐嘴甜,又是总管身边的近人,门外的两位侍卫自是也不能在说些什么。“你且等一下。”说着,便轻轻地敲了敲门,稍顷,门开出一个缝隙。 只瞧着那侍卫和门内的侍女耳语了一声,那侍女点了点头,便又关上了门。 不多时,大殿的门再次被推开,走出了年约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那唤名小晴子的小侍女赶忙走了过去,对着中年女子悄悄的说了几声。 中年女子没说什么,只是眼睛半眯着点了点头,冲着小晴子吩咐了几句,便叫其离开了。 大殿的门吱呀了一声被重重关上,一层风雪却是一不留神的擦边趁机钻了进去,贴着青錬石玉的地面跐溜的打着滑,一路的滑行,卷起了黄色的帘卷,又在半空中打了个旋荡开了明黄色衣襟的一角,最终不干的停留在一双绣着凤舞九天滚着金边的红罗靴边。 “醒了?” “回万岁爷的话,端庆宫那边刚刚传来信儿,说那人醒了。”大内总管恭敬的立在一旁。 “太子呢?” 小心地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万岁爷,钟总管小声说道:“和白家的人还呆在端庆宫。” 。。。。。美女的贴身兵王。 白晓宸觉得吧,既然两人算是两情相悦了,楚汐是不是也应该承认一些事情。 比如说孩子。好歹,她还是孩子的另一个妈不是? 白晓宸在这边各种揣测各种想法,那边的楚太子却是蹙起了眉推开了她。 “怎么了?”白晓宸愣了一下,方有些不知所措。 “热。”楚汐斜睥了白晓宸一眼,挪动了下地方。 呃。。。。白晓宸叹气,楚汐咋就一点情趣都不懂呢?还不如她自己呢!“我说,楚汐。你看,我们现在的关系也算是比较亲密了吧。”小心的措词,白晓宸偷瞄了着楚汐,见对方面上并没有发对的异色,不由得胆子大了起来。“那个,child是不是。。。。。” “拆爱得?那是什么?”楚汐神色不解道。“还有,你要说就说,这么吞吞吐吐的,本宫怎的知道你要说什么?” “就,就,就是孩,孩子”磕磕巴巴的说出口,白晓宸干吧干吧得瞅着楚汐,只觉得对方在听到的话后面容登时一僵,耳郭以肉眼可看的速度迅速的红了起来,眸中更是闪过一抹怒色,呃,没看错话,应该还算是羞恼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瞪着白晓宸,楚汐抿着嘴唇,手指抖了抖。请不要以为那是激动的,那可当真是被气的,如果不是看在白晓宸这厮‘病重’在身,楚太子真的是一点都不含糊的有种想将对方踹下去用手狠狠的捂住对方嘴的冲动。 “我,我,我就是,就是,想知道,孩子,孩子她好不好?”白晓宸咽了咽口水,心中着实觉得此时问了,一点都不明智,可是心里面好像是被猫挠了一样,当真是一点都不好受。 她也想贼牛气掰掰的冷艳高贵的一笑,两指掐着对方的小下巴,左右摇摇,说着‘你都是老娘的人了,还害羞个干嘛’傲娇什么的话,可前提是,一是她原来也没有这个胆,二是如果她真的这么干的话,不光好不容易培养的气氛被她彻底打坏,楚汐楚太子殿下绝对会毫不手软的灭了她。。。。。。这话说起来是挺悲催的,但却是事实。 就这么忐忑的不知道等了多久,反正时白晓宸觉得自己的眼睛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睁着实在是有些酸涩的时候,楚汐殿下发话了。 “孩子她,很好。”她撇开头,手指紧紧地抓着裙边。 很好啊,白晓宸心下喜悦,眼珠子看着楚汐的肚子,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忍住的说道:“楚汐,我们打个商量行不行,前提是你别揍我,也不能咬我!我可是病号知道不!”见楚太子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白晓宸接着道:“我,我可不可以摸摸孩子。” 话刚一落地,白晓宸不出意外的接到了楚汐一道眼刀子。 做妈做到她这地步,也算是古今中外全无仅有的了。。。。。。白晓宸顶着楚汐绝技是高暴力,高寒冷,高危险的气压下,嘴角僵硬地咧开自认为温柔的弧度,貌似纯良的觉对可以当得蜡笔小新。 怎么别人谈恋爱谈的叫‘甜蜜’。她谈恋爱,怎么觉得像是‘风险投资’。 风险大不说,说不定还是血本无归。可偏偏,她就是这般心甘情愿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掉进了这‘投资’中。 孩子的另一个妈妈不支声,她该怎么办?白晓宸忧郁了,明媚而又忧伤,想摸还不敢摸,楚太子身上大写特写的贴着的‘此处有老虎,后果自负’的大标签,她自认为不是武松,没那两下子喝了几碗酒就敢打老虎。 “你愣在那里作甚!” 不多时,耳边的声音虽算不上温柔,但抬起眼时,看到的却是孩子妈头依旧撇向一侧,身子可确确实实的挨近了自己清宫熹妃传全文阅读。 白晓宸自认为自己不是傻子,幸亏她聪明,楚汐这样,明显是让她摸一摸的。 看吧,又傲娇了。白晓宸心里面撇嘴,但样子上可坐实了是开心的咧嘴偷摸的直乐呵。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掌,慢慢的覆在楚汐隆起的腹部,那轻轻的举动就像是对待这易碎的珍宝。 只是,挺感动的事情,到了白晓宸这边。。。。。。 手不老实的左摸一下,右摸一下,前一下,后一下,直到整个肚子都摸了个遍,终是使得楚太子气得脸色铁青,白某人仍旧没有发觉的继续摸着。 “你在干什么!”一手将白晓宸的手腕提起,楚汐殿下的面部表情着实算不上好。 “啊,我在感觉孩子动没动。”白晓宸温良一笑,嘴角微弯,样子可堪比笑容很贱的温良恭恭叔是也。 “那好,你告诉本宫,你感觉到什么了?”森森的露出几颗小白牙,楚汐笑的刀光剑影,似乎都能清晰的看见血滴子都在一滴滴的往下掉。 “孩子没动。”干巴巴的说了一句话,白晓宸求贤若渴的凝视着楚太子。“楚汐,孩子怎么没动动?我都摸了个遍了,怎么就没让小家伙和我互动一下。” 手抬起,再放下,再抬起,再放下,来来回回的几下,最终还是忍不住了,鉴于白晓宸带病之身,楚汐太子笑的狰狞的双手恨恨的掐着白晓宸的脸蛋子,左右蹂躏着摇晃。“再不闭上你的嘴,本宫真的会揍你的。” 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闭嘴的好。白晓宸当然读懂了太子殿下未说完的话,心里面各种吐槽撇嘴,可面上露出八颗大白牙,笑的和煦,却是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嘴就突然的凑了过去,直直的亲到了楚汐的嘴巴上。 楚太子一瞬间瞪大了眼,手还维持着掐着白晓宸的动作,脸却是在下一刻快速的变红,眼眸中更是涌上羞恼之色。 亲了一下迅速离开,两人的距离极近,对视的双眼中,她看着面有薄怒马上就要发火的楚汐太子,此时的白晓宸眉眼弯弯如一潭映月,眸色中,像是黑子一般,暗沉的难掩深情。 “虽然还是告白过,可还是想让你再听一遍。”白晓宸说着,含笑的嘴角温柔的好似水中的纹络,圈圈荡涤着醉人的温和,那般的热度,点点余温似乎都能碎婉了霓裳。 “楚汐,我喜欢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喜欢上了你,那种酸酸甜甜的感觉,生平,白某还是第一次经历过,也不曾想过,为何会对本是同性的你,付出了这份心。”她说着,眼中温温和和,嘴角掀起的弧度,暖调的似乎能清晰的感觉到。 那份子薄怒未退却又是染上绯红,楚汐不自在的错开眼,耳尖热热的着实让她觉得恼人得紧。 “也幸而,你没有拒绝我的这份情。”双手早已放在楚汐的腰上环住,白晓宸笑容不变,眼睛凝视着对方,好似是在等待她的答复,又好似什么都没有一样,只是这般的看着。 而这样的结果,却是看到最后,楚汐恼怒的再次瞪了她一眼。 但她也只是轻笑了一声,头慢慢地凑近,唇压在了粉色的唇瓣上。 “你,也是喜欢我的吧,楚汐。” 这一句话,消失在唇瓣中。 这一次,那人确实没有再挣扎推开。 虽然,取而代之的是身体僵硬了,耳尖子也红了。 ------------ 62第61章 “汐儿,你果真还是喜欢我的吧。”身体的贴近,密实的如不下他人。闭上的眼,笨拙的确实比做任何事情都要殷诚的认真。 “嗯。。。。。。”她轻声吟出一道陌生的语调,身体莫名的有些发麻,微微睁开的眼,桃花色的眸子中染了一层水汽的雾色,被动的承袭着那人不熟练却意外温柔的唇瓣,而此时的心脏,错乱的心跳声,仿佛都能传入彼此的耳际。感觉到对方突然间加紧了拥抱,竟是也情不自禁的抱着了那人。 “汐儿。”嘴唇在一角顿下,翕合中,一声叹息。继续的一路向下,贴着楚汐的唇角,沿着耳垂,小小的含在嘴里。 身体不知怎么竟有些发软,楚汐微仰着头,睫毛轻颤间,雾气蒙蒙,唇色如桃花落地,盈盈而落,恍惚间,竟是脑袋昏昏涨涨,不觉的心绪恍惚,意乱情迷起来。 直到意识略有清醒之时,她早已躺在床上,而上方的人,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嘴角笑的温柔,而两人的距离又是贴的很近。 心中忽然涌上一阵的羞恼,本想推开白晓宸,却是发现双手早在不知何时缠绕在对方的颈项间,手心发烫,慌张的松开手指,可落下后竟是找不到可以放的位置。 “白晓宸,你,你还不从本宫的身上下来!”几乎算是咬牙启齿一字一顿说出话,楚汐面色不好,颊边可在肉眼可看的速度下红的彻底。 “再亲一口。”不等楚汐回复,白晓宸笑的纯良,‘啵’的一声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一下迅速抬起,然后顶着对方足可以成为冰刀子的眼神下,翻身躺在楚汐的身旁。 “楚汐,我有些累了,陪我再睡会儿吧。”不由分说的将听到这话后恨不得把她瞪出个窟窿的楚汐太子像是抱枕一样的抱在怀中,白晓宸砸吧砸吧嘴,又再她的颈项处好似小狗一样的蹭了蹭,暗暗念了好几句‘老天爷保佑楚汐你可千万别揍我’之类的话,然后处在心态可绝对没有她表现那么镇定的情况下闭上了眼。 重重的喘了一口气,瞪着白晓宸,再喘息了一口气,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就这么来来回回不下几次,楚太子终是心中无奈可也忍不住生气的抬手恨恨的掐了一下白晓宸的脸颊后,嘴唇一抿,推了推对方扩大了一下自己身下的位置,方是合上了眼天赋无双全文阅读。 她醒来时,入目的是龀牙放大了的小兽脸,身旁早就没了温度,余留下来的不过是床上的皱痕。转头,白晓宸看了一眼窗外,见天色暗沉,颇为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现在是什么时辰,龀牙?” “申时。”小爪子拍了拍白晓宸得脸蛋,龀牙这厮笑的不怀好意。“怎么,美人在怀,竟是不忍起床了?” “美人?你倒是哪只眼睛看到我现在身边又美人?”白晓宸嘻嘻一笑,脸皮在遇到龀牙之时那可不是一般厚度可比。“说到我,那个九黎和你?” “老子和他?”龀牙扬起眼角,笑的不屑一顾。“老子和他是仇人,能有什么事情?”小豆子眼睛一眯,嘴一撇,瞳孔中传递的信息当真是让人下意识觉得这厮的黑黢黢小心眼。“倒是你,和那楚美人又是发生了什么?” “能有什么?”白晓宸笑的贱人样,撑起身子坐起,双手夹起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的龀牙。“我和楚汐,可当真是两情相悦的。” “小儿,你未免有些太好骗了吧。”不屑的一笑,龀牙嘴角弯起,容貌人性化的嘲讽。“那皇族的小儿说了一句你就上钩相信,是你太傻,还是说你笨的可以?!” 说来说去还是说她笨!白晓宸心里翻个白眼,面瘫着脸,神色囧囧。“喂,你想说什么?有话就说,拐什么弯啊。什么好骗,上勾的,你什么意思啊你!” “字面上的意思。”冷笑一声,龀牙在办空中像是荡秋千一样晃荡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和九黎,南冥那厮都是一丘之貉,这点都看不出来,老子真怀疑你脑袋是不是摔坏了。”略微沉吟了一声,龀牙摇了摇头。“不对,你根本就是天生愚蠢之极。” 习惯性的忽略龀牙的挖苦,白晓宸抿了抿嘴唇。“我不知道九黎和南冥雨是怎样的,我只知道,楚汐她,应该是为了我好的。” “所以本大爷就说,你这白家蠢儿太好骗了。”斜着眼,龀牙荡着秋千一个翻身挣脱白晓宸的‘桎梏’,越过她的手臂,直直的跳到对方的脑袋上,雄赳赳气昂昂的仰着下巴,小爪子点了点白晓宸头,高傲的像只插毛的孔雀。“天生哔——就愚昧至极!” “老子的力量如果不是被南冥雨封印,这区区皇宫,又怎能困住老子!”龀牙危险的半眯着眼,舌头划过尖锐的牙尖。“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她们哔——典型的哔——做贼心虚!” 听罢白晓宸撇嘴,小声的嘀咕了一声。“你原来就被封印了力量好不。。。。。。”只道那‘好’字还未说出,耳尖的龀牙直接就是一个小爪子狠狠地敲了她的头顶一下。 “闭嘴!老子英名盖世,如果不是哔——她们哔——你倒好,给个棒子又给一个甜枣哔——就好了。”小龀牙愤愤不已,看这白晓宸颇为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愚昧呀,愚昧啊!原来老子觉得你笨!现在看来你简直就是笨的无药可救!如果不是老子当年亏欠你百家先祖的人情,又是和你绑在一根绳子上,老子还真的是懒得理你这蠢货!” 她知道,龀牙是为了她好。楚汐的态度,虽然她看着并没有什么不妥,可,谁又知道,会不会有人骗了楚汐,又或者。。。。。。 楚汐骗了她。。。。。。 白晓宸苦笑了一声,她也不想这么想着楚汐,可偏偏,她还是怀疑了。 心,有些钝钝的生疼,她抬起眼,凝视着藏匿在掌心血肉里早已隐去的‘黑线’,蛊毒吗,可是,又是从什么时候被下了蛊? 她不想怀疑,真的是一点都不想怀疑,但,与她这一段日子,同经生死最为亲近的除了楚汐,她真的想不出来了武控天下。。。。。。也许,也许,是其他意外因素或是人,在某种状况下,对她施蛊。毕竟,楚汐根本就没有什么理由对她下蛊。 这一点,也是可能的吧。 “。。。。。。你说我傻也好,愚昧也好,我还是愿意相信她一次。”半响后,白晓宸怔怔的看着一处,神色茫然的恍惚。“我知道,我骗不了我自己,我喜欢楚汐,虽然,我也不知道究竟喜欢到什么程度,但,我只晓得,我,不想看她死,一点都不想。”屋内的灯火般般灼灼,打下来的光亮,晃得眼不觉得有些发酸,她想咧了咧嘴,可就是不知是否漾开了弧度。“何况,楚汐她怀了我的孩子,那是,是我和她的孩子。” “信她?!如果她真的要你的命,你哔——还真给她?!”龀牙视线颇为复杂的看着垂下眼不语的白晓宸,一个跃身落在她的膝盖上,扬起的头,神色凝重。 “龀牙,我喜欢的那个人叫东莱晨汐,是辰皇后裔,将来天下最尊贵的人。”耳边似乎又响起那年,那个女子的话,她的眉目柔和的像是冬季的阳光,温暖的,像是融化了什么一般。 白梓惗啊白梓惗,倒是没想到,千年之后,你的子孙竟然和你一般,愚昧的简直就是在送死! “我,我不知道,龀牙,我。”她怔怔的出神,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明明是习惯性浅笑的样子,却是好似能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样。“不知道啊。” 声音低低喃喃,转入了喉咙中,压抑在了嗓子里。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傻子。龀牙心中无奈的一叹。怎么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对方都不怀好意的要你命了,还哔——傻哔——送死。龀牙大爷想着想着不由的忧郁了,想它龀大爷当年纵横整个蛮荒,那绝对是说一不二的主,遇到的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族,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称呼长辈前辈的。哎,倒是没想到,虎落平阳后竟是被白梓惗救了,救了就救了吧,还间接地听了一段看了一段不可能实现的‘情史’。本以为休养一段生息后能被姓白的那丫头恢复妖力,却不想,不久后,那小儿为了辰皇后裔竟是搭上了性命,白家也就此落寞,千年后,竟又出了这么一个‘奇葩’爱上了还是皇族的家伙。。。。。。 白家现在就这么一个直系子孙,它龀牙又是被白梓惗救过,何况,白晓宸要是‘归西’了,它身为契约妖兽,肯定是再次被封印,到那时候,就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够出来了。。。。。。 它咋就这么命苦!!!龀牙大爷无语的叹气了。看了一眼痴痴傻傻的白晓宸,不屑的从鼻子哼出一声。 “说起来,你可知道,祭祀神殿上方案几上供奉的手骨是什么?”、 龀牙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多少让神思不属的白晓宸愣了一下。 “当年东莱晨汐为了救白梓惗,也就是你得先祖,自断一臂。那供奉的,就是当年她遗留那个断臂。”懒洋洋的晃了晃脑袋,龀牙眯着眼。 “哎?”白晓宸睁大了眼。“你说东莱晨汐为救先祖自断一臂?这是为何?” “(~﹃~)~zz” 回答她的是小肉团子呼呼的睡觉声。 “。。。。。。”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道说,前面那根本就不算虐,虐在后面,亲们会不会揍道。。。。。。(扣鼻屎) ps:剧目前情况来看,这是个长篇小说,但是,道自己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这么两天一更。。。计划不变的话,九月份应该也是这样两天一更十点准时更新的。要不就是十点至十一点只见。 至于楚汐她老娘,道还没想好让她怎么个出场法。 ------------ 63第62章 她猝然的睁开眼,迷蒙的有着微微湿润眼眸此时惊惧下不知言由的慌乱。室内此时燃着烛火,外面早已黑了一片,她半支起身,仰靠着,额头上早已蒙了一层薄薄的汗,怔忪的看着一处,瞳孔却是空洞的茫然。 她,想不起来梦中做了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只是,心,好像空了一块,钝钝的疼。 白晓宸蹙眉,揉了揉眉心,神色凝重。 吱呀一声,一阵风卷开了门扉,露出一丝的缝隙又快速的被门外的侍女关上,突兀的一声并没有引起白晓宸太多的注意,只是,却在这时一股香气袭来,白晓宸不由一愣,而埋头的视线落地处,一抹艳红的裙尾荡入眼底。 心中一凛,白晓宸警觉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禁再次的愣住。 女子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薄薄的嘴唇就好像快滴出血般的殷红,大红琉璃绯色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尽显妖娆。 “柳,柳姑娘,你怎在此?” 来的人正是在古墓时便各自分开的柳琦儿。 “瞧大官人说的,琦儿为什么不能来?”她的嘴角微微的勾着,语气似嗔似喜。“难道琦儿过来探望大官人也是错了?” “也,也不是。”白晓宸词穷了,你说这算什么事啊这是!妹纸,拜托!这是皇宫好不好,你以为是你家的后花园吗?还是说,你难不成真把帝都的阴阳师没当回事?哎?也不是,她应该是和九黎一同来的,这样说来,难道九黎也在皇宫? 白晓宸心下思量,面上却是不漏半分,惯性的扬起一抹笑容,但唇色略显苍白。 心在见到那人嘴角的笑容时,微微的颤了颤,那般的心悸,不同以往的心跳。柳琦儿微垂着眼,颊边在烛光下泛了一丝的绯红,她顿了一下,轻移莲步,纤肢妖娆,一款一步,摇摇曳曳,皆是醉骨风情。 “琦儿自知和大官人见面也不下少数,为何,大官人还是如此见外风流女郡王的绝色后宫最新章节。”她走到白晓宸的床前,微弯下腰肢,发丝垂落,抬起的眼,眸色如光如雾,波澜风姿。“或是说,大官人一直都在等着琦儿主动开口,唤大人‘晓宸’。” 心有那么一瞬间漏了半拍,白晓宸不自在的错开眼,笑的尴尬。“柳姑娘说笑了。在下。”未等说完,唇上忽然盖上一方柔荑。 “琦儿到现在还记得前几次晓宸和琦儿在京师酒馆把酒言欢?难道说,只有琦儿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是晓宸的知己吗?”柳琦儿的声音柔柔和和,语调轻慢。 “。。。。。。当然不是。”白晓宸干干的笑了笑,说起来,虽说当时酒喝了不少,但也因为柳琦儿的才学见解的的确确很吸引她,两人又是相谈甚欢,说是知己,当是不为过的。 这么一想,倒是自己真不对了。。。。。。可是,貌似前不久这位柳琦儿言谈举止似乎与自己颇为的暧昧,而这‘前不久’的字眼,正是发生在前一阵子的祭祀之时。。。。。。不过,现在敌我并不分明,惹来对方不快,显然对自己不利。白晓宸略微沉吟了一声,权衡对比,看着柳琦儿头皮不由的发麻。“是晓宸迂腐了,琦儿莫要见怪。” “晓宸,你是不是现在心里面吐槽我呢?”柳琦儿猝不及防之下掐着白晓宸肉肉的脸颊左右摇晃,笑容甜甜的,但落在白晓宸眼中却是越显得惊惧。 她怎的知道‘吐槽’两个字的?!貌似这个女尊古代并没有这么现代化的词吧,难不成,这位也是穿越人士?!白晓宸惊诧的瞪大了眼,想着心中的猜测不由急急的脱口而出。“十万个冷笑话?” “什么?”柳琦儿一愣,着实不知道这家伙在说些什么? “呃,那换一个,不爱紫薇更爱容嬷嬷。”白晓宸眨了星星眼,心中又是激荡又是忐忑。 “紫薇,容嬷嬷,难道说这二位是晓宸的。。。。。。”欲言又止的顿了顿,柳琦儿笑容不变,眼睛却是眯了起来。 不对呀!你就算不说‘我就是大明湖畔的容嬷嬷’!也是差不多说句靠谱的吧妹纸!白某人挠墙了,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元芳你怎么看?” “。。。。。。”柳琦儿哑口无言的看着浑身上下都在冒着傻气的白晓宸,神色略有无奈。 “。。。。。。”白晓宸无语了,难道说两人穿越的时间不对,柳琦儿是很早以前就穿过来的?“琦儿,白某有句话,不知该问不该问。” 见柳琦儿扬眉点了点头,白晓宸道:“这‘吐槽’二字?”说到这里白晓宸顿下欲言又止。 而听到这话的柳琦儿轻笑了一声。“难不成晓宸忘了这可是你告诉琦儿的?当时琦儿也是不解‘吐槽’二字是何意,还是晓宸为琦儿解释了一番。” 所以,森?马酒后失德,酒后失言的,古人诚不起我辈也。。。。。。白某人默默转头,默默地在心里面抠着墙皮。那次她到底喝了多少酒?!以至于柳琦儿怎么知道她喜欢吐槽的!某人抓着自己的头发砰砰的往墙上撞,追悔莫及的恨不得唱一首欢?哥的‘大不了从头再来’! 白晓宸不说话可不见得柳琦儿对于刚才某人一切不正常的行为没有反应。 “那刚刚晓宸那几句话是?” “呃。。。。。。我脑袋有些犯糊涂了,琦儿莫要见怪。”难道让她告诉柳琦儿那是看她是不是现代人的‘暗号’吗?白晓宸睁着眼睛说瞎话,言语表示那绝对是中肯的。 至于对方信不信,反正她白晓宸自己信了自己‘言不由衷’的话就好了。。。。。。 而反观柳琦儿倒是微微一笑,也不拆穿对方,忽而压低了身子,一下子两人的距离极近,突如其来的‘变故’几乎让白晓宸一时没有反应过劲儿来,直愣愣的目光看着对方,莹白如玉的面容下,眸如春绯,色如蜜饯,琼鼻玉宇,唇角微扬好似樱花落瓣,端的是美人兮哉重生之天才神棍。 霎时脸色红了一片,白晓宸头稍稍的往后仰了仰,却眼见着对方毫不迟疑地将手掌放在了自己的额头处。 “上次就见你风寒之症一直未好,就是不知你现在如何?” 她说着,眉目柔和,睫毛颤颤,半垂的眼,眸光如水。而彼此挨近的距离,似乎都能闻到根本就不属于自身的香气。 她有些木愣的看着柳琦儿施与她身上的一切。而所谓的这一切却是包含着在白晓宸又一次的未反应之时,柳琦儿兀自的环上了她的脖颈,整个人半趴在她的怀中。 “琦,琦,琦儿,你这是。。。。。。”手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白晓宸脸红的有些彻底,如果说此前柳琦儿并未向她表达‘暧昧’的意向,她当然是不会多想,可偏偏,就在数天前,柳琦儿在墓穴中的一切,却是着实说明了一些。她自认为她还不是傻子,有些东西有些事情,什么是玩笑,什么又不是玩笑,她自己是知道的。可柳琦儿这样暧昧来来去去,她还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白晓宸支支吾吾的开了口,此时颈项处细软的皮肤在怀中之人细微的呼吸下竟是灼热的泛红。 “哎?你怎么脸红了?”这时,柳琦儿忽然抬起上半身,而整个身体还是趴在白晓宸的身上。 “哪,哪有!”白晓宸喘了一口气,心下无奈的真是着实得紧,喂!拜托,明明是你做的某些事情让人不好意思好伐! “嗯~~~~虽说现下已经戌时,可琦儿自知眼睛还是好的,怎么可能看错呢?”柳琦儿嘻嘻笑道,抬手拍了拍白晓宸的细皮嫩肉的脸蛋。 “=_=。。。。。。”白晓宸面瘫着脸,心里面可绝对是大猩猩的怒吼蹦地三尺落地时双手捶地。然后愤起握拳咣咣捶胸,我去你妹的!你丫的公然调戏我啊你魂淡! “算啦算啦,不逗你了,可是记得要吃药哦~~~”再拍了一下白晓宸的脸蛋子,柳琦儿起身,拢了拢出云鬓,笑得异常妖娆媚气,眼中因那份笑意如雾如芳,波光流转中似有流光划过。“天色已晚,琦儿就不打扰晓宸休息。”她手抬起,指尾滑过唇角一顿,看着白晓宸平静的面孔,忽的再次压低了身子,脸与脸的距离似乎也只有一指之宽,柳琦儿微垂着眼,笑容明媚,语调轻柔。“他日在来拜访。” 说罢,她起身,肆无忌惮的打开窗扉,一阵寒风涌入,余光中,只瞧着一抹红影闪过,如罂粟一般,没入黑暗之中。 而窗扉打开,无疑的引来了宫中或是巡逻之人或是侍女的注意,但也许是柳琦儿身子太快,众人竟毫无所知,只到误以为里面的人打开罢了。 而恰巧白晓宸下地正打算关上窗户,就和殿外的人面对面的对上了眼。 “(⊙o⊙)。。。。。。”宫女 “=_=。。。。。。”白晓宸 白晓宸冲着惊讶不已的又像是看到新奇动物一般看着她宫女友好的笑了笑,然后默默地转头,默默走到床头,默默地踢掉鞋子,默默地盖上被子。 为森么宫女看到她的样子好像是见到鬼了。。。。。。白晓宸无语半响,决定还是不要想的为妙。 对了,忘了说了,白晓宸现在锁住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太子殿下的寝宫。 作者有话要说:虐虐有益身体健康。。。。 ps:感谢小傻扔了一个地雷,acter扔了一个地雷o(≧v≦)o~~ ------------ 64第63章 楚汐,没有再回来。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她从日出等到日落,闭上眼再睁开眼,那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自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视线中。 她沿着红色的宫墙,徒步走在路径上,身后永远都会跟着侍女或是小侍,大雪弥漫,抬起的手掌,雪花落下,融化在指尖,湿了一片。 长安城下长安思,长安寸寸断肠词,最后也不过是只化成一堆白骨,蒙了一层面皮罢了。 她时常会煮上一壶清茶,握着一卷书,下着一盘自始自终都是她一个人下的棋。 这期间,她见到了以左丞相为首的文臣支持的萧淑妃的女儿——三皇女以及上次在京师烟花之地一别之后的七皇女。还有的,就是来到太子寝宫与她品了一壶情茶的国师。 说起这国师大人,虽人到中年,面容当是雅致,倒也奇怪,国师大人只是喝了一壶清茶后,两人之间也没有聊什么,就告辞了,端是让白晓宸一时不知到底是什么风把这位站在阴阳师金字塔顶端的国师吹到了她这里。难不成是因为她是‘救治’楚汐的关键人物?还是说另有缘由?白晓宸不得其知。话说回来,楚汐之所以去邺城,也是因为国师的卦象让她前去。 找的应该是她白晓宸吧。五芒星的胎记。。。。。。她愣愣的抬起摸着胸口的一处,五芒星的事情,还是楚汐告知她的,以及国师那副卦象的出现,正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天。 三皇女嘛,倒是看起来颇为温文尔雅的人,最起码她‘无意中’见过的几次中,那人谈吐温和,笑容满面倒是让人见之如沐春风。至于那无意中,天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意还是无意。 白晓宸一个人窝在太子殿下的殿中,捧着茶细细的喝着[综]被猎杀的穿越者最新章节。 至于七皇女,呃。。。。。。应该说是还是初见那样的一副小大人骄傲的样子,说话的时候昂着头,总感觉是用眼底看人一样,对于长辈表现孺慕,对待下人可就是另当别论的傲慢了。可偏偏,这女娃子还是个小个子。。。。。。应该会在不久后发育的长高一些吧,白晓宸每每想到,都会无良的在心里面默默的吐槽一句。 哦,倒是忘说了一句,殿内也时常能够看到那个似乎在‘讨好’她这个小苒的亲姐的五皇女楚岚殿下。既然楚岚亲自‘送上门’来,她自是不会客气的询问楚汐的动向,而得到的是太子殿下去别宫休养的消息。说到别宫,那可就不是皇宫的地界了。 听到这信儿的时候,白晓宸手下的白子一顿,然后,慢慢的落下,啪的一声,落入棋盘。 她懂楚岚的来意,无非是因为小苒的,可自家的弟弟宠都宠不过来呢,怎的可能把他嫁入皇宫这个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地方!白晓宸言笑晏晏,与楚岚虚与委蛇,面上笑的好像什么都好说,可这货绕来绕去就能把楚岚的话给弹了回去,每每如此,楚岚当是无力的紧,回回有一种一拳打到棉花的感觉。最后实在是逼急眼了,言辞凿凿恳恳切切的说了一些今生非小苒不娶的之类话,表情更是严肃得紧,那模样如果换个人比如说自小就疼爱她的楚汐,说不定早就‘批准’了。可天不遂人愿,站在她面前的是白晓宸。 见楚岚这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态度,白晓宸无奈了,如果是他人,倘若不是皇族的,白晓宸有的是理由,邺城那肯定是没有威胁的人,但在这皇城嘛,也没什么紧的,以白家现在的势力,虽说她是‘旁支’,可她这旁支既有本家挂着‘脸面’,又有外人所知的‘太子亲信’的身份绑着,再加上招入赘的‘妻主’,自是好打发那些‘匍匐前进’的人。若果是皇族的话,尽管麻烦了些,但大不了一句小苒有婚约什么的,要说这女尊国颇注重仁,义,礼,智,信,像这种‘毁婚约’的事情,那是大大不被允许,要是单方面的想解除婚约,过程不说麻烦,更是引来他人诟病。 总之就是一句话,后果相当严重。女子倒还是轻些,而男子却是背负了一辈子不洁的骂名。 以楚岚对小苒的喜爱,应该是不会做这种傻事。 可单单也是,楚岚还是楚汐的妹纸。 白晓宸见此也无奈的叹息一声,把自己的心里话婉转的表达了一下,啰哩啰嗦概括就是一句话,不求富贵,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可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不是不相信楚岚的为人,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太优秀,所以才会担心。 只是没想到,她说完这句话后,楚岚倒是松了一口气。 等等,你说你能给小苒一生一世?白晓宸怔了怔,怪异的看着神色认真诚恳态度却是难掩欢喜的楚岚,表情‘阐述’了严重的怀疑。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啊,妹纸,尤其还是对于你这种土生土长的原著皇族人士?三夫四侍你都要‘望而止步’? 面瘫着脸目送高高兴兴离开的五皇女,白晓宸掏了掏耳朵,话说,她竟然让楚岚以为是哪个地方不满意她,所以才会迟迟不松口把小苒交到她的手中。 喂,拜托,她还没说要把小苒交给她吧。。。。。。白晓宸木着脸,表情就像是被面糊糊住了一样,天知道这货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自那晚之后,柳琦儿没有再出现过,就像是从来都没有一般,如果不是那天太过深刻,白晓宸当真觉得应该是她做的一个梦。呃,可无缘无故梦到也确实诡异了一些。 她和楚汐再一次相见之时,已是一个月之后的一天晌午,白晓宸正兀自悠闲地为自己煮着一壶清茶,而就在这时,也没听到外面什么动静,等到抬头时,就看着楚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和她手中的茶壶秘密部队:龙焱全文阅读。 “(⊙o⊙)”白晓宸几乎是惊诧的一没留神将手中的小茶杯打翻,瞪大了眼,简直就没有预料到楚汐会突然间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 “。。。。。。”显怀的楚汐殿下一早就将皮裘放在一边,蹙眉看着白晓宸一眼,然后坐在一旁。“可是‘白毫卓青’?” “这茶叶叫‘白毫卓青’?哎?我不知道啊,我就从你书案上拿的。”白晓宸眨了眨眼,表情何其无辜说起来的话当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那茶具?”越看越是发现那套里层有着一层茶渍的是两个月之前母皇赐给自己的进献朝贡的茶具。。。。。。楚汐眯了眯眼,神色有些发青。 “哎?这是你的,你没看出来吗?”白晓宸双手托腮的‘娇呼’一声。 看着楚汐脸色那可不是一般的相当不好,白晓宸尴尬的笑了笑,这可真的不能赖她,楚汐的殿内什么好玩的东西都没有,门外的人又不放她出皇宫,话说,她可以诚实的说她真的不会泡茶,也就是没事闲情雅致了几把,要不,也不能。。。。。。白晓宸偷瞄了一眼起初崭新现在。。。。。。呃,有那么一小丢丢埋汰的茶具。 “白、晓、宸。”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着这几个字,楚太子面色阴沉得很。 “哎呀,来来来,甭生气了,喝点茶。”讨好的沏了杯茶吹了吹放在楚汐的唇边,神色警惕的探视着怒火中烧的楚太子,白晓宸严正以待面对随时发飙楚汐。甚至都想好对方如果打翻自己手中的茶杯,自己应该怎么躲闪的策略。 只是有些跌破眼镜的是,楚汐狠狠地瞪了一眼她后,竟然接过了茶杯,在白晓宸诧异的目光下抿嘴小小的喝了一口后,蹙眉放在一边。 呜,果然还是她自己把楚汐想的小心眼了,你瞧人家胸怀多宽。白某人摸了摸鼻子,捧着自己的小心肝暗自反思了一下。 “过来。”楚太子面容平静无波,只是看这白晓宸淡淡的说道。 “哎?什么事。”听到这话的白晓宸立马放下手中还在摆弄的茶具,屁颠屁颠的跑到楚汐的面前,在楚太子示意好像是要耳语什么的情况下听话的低下了头。 只是不想,下一刻楚汐就狠狠地照着白晓宸细皮嫩肉的脸蛋子。 双手掐着白某人的脸颊往外拉了拉,太子殿下额上泵着青筋,一突一突地,微眯着眼,怒极反笑道。“你行啊,白晓宸,你行啊!” 要说太子殿下不生气,那绝对是骗鬼的,你以为她没有想挥掉白晓宸殷勤送过来的茶?她还真想,只是太子殿下实在是舍不得这茶具,肉疼得不得了,于是,白晓宸‘毁灭’茶具的行为使得她自己成了‘杯具’。 一刻钟后,白晓宸疼的呲着牙的揉着自己红的像个灯笼一样的脸蛋子。 而楚太子气定神闲的重新拿了一套茶具,亲自泡茶。 至于那套,白晓宸没敢问,天知道她说了多少好话才从楚汐的手中逃脱。 揉着脸颊,白晓宸又呲了呲牙。 “过来,我看看。” 只是,白晓宸这边还没自怨自艾,那边忽然传来楚汐的声音,这一声,当是让白晓宸诧异了一下,可还是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没有那么白某人白痴吧。。。(望天) ps:虐的部分会有,甜的部分也会有,不会一直甜。也不会一直虐,大家要耐心等待啊。 ------------ 65第64章 “你想干嘛?”虽说她听话的走了过来,但不代表一点警惕心没有,毕竟,楚汐刚才可是相当没有留情面的将她的脸狠狠地蹂躏了一番。 “你离本宫那么远做什么?”坐着离她不远的楚汐微微的皱起眉。“过来一点。” 白晓宸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的依言又走进一小步。 “弯腰,我看看。”放下手中的茶具,楚汐神色淡淡的说道。 应该不是要在掐她一把吧。。。。。。白晓宸略有狐疑的看向楚汐,弯下腰肢十五度,眼瞅着对方将温热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心里面可是早就砰砰的跳了个不停。忽的又感到一凉,原来楚太子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瓶呈现半透明的药膏涂在她的脸上。 其实吧,一开始太子殿下真没觉得什么,只是本就‘清心寡欲’的正为着某人涂药膏,不知怎么就突然间感觉‘施予帮助’的对方在瞅着自己,也就是这么一转头,一下子就和白某人的眼睛对上了。 你道怎的?噼里啪啦干柴烈火两视线一‘触礁’彼此相望还真的没出现,白晓宸这厮是直接愣在那里,顿觉有些手足无措,而楚汐手下则是停了一下,神色复杂莫名,却是在下一刻错开了眼,敛下的眉,因为药膏而有些微凉的手指也藉此离开了白某人的脸颊[综]被猎杀的穿越者最新章节。 一时间竟是尴尬起来,最起码白晓宸是这么认为的,见楚汐手指离开,白晓宸讪讪的直起了腰,挠了挠鼻尖,斜着眼偷瞄着楚汐,就瞧着对方跟没事人一样的继续泡着茶? 白晓宸眨了眨眼,抬起眼皮四十五度仰望,不对呀,按理来说她们应该算是情侣了吧,抱也抱了,吻也吻了,连那最后的一步都在最开始的一次意外中完成了,楚汐腹中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真的没必要有什么不知所措害羞的。 白晓宸自我安慰良好,颠颠儿的跑到楚汐的对方坐下,眼睛直瞅着对方那举手投足间好像是幅画一样的泡茶样子。 看着看着竟有些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气后,就看着楚汐放在自己面前的一杯清茶。 笑眯眯的接过,捧在手心里,抿了一口,细细品尝一番,还真是没啥太大感觉。原来她有个老客户,老家伙有事没事就喜欢煮茶品茶,她也就借花献佛送过去点好茶,一来二去竟是被邀请去喝茶,早就听说老家伙是煮茶老手,不少文人贤客也慕名而来,可偏偏她喝来喝去愣是啥感觉也没有? 这算不算是她和茶叶天生的属性不和?白晓宸囧囧有神的望了一眼品着茶的楚汐,虽说这茶水对于她来说端是索然无味,可谁叫泡茶的人是她的心上人?尽管茶无味,但胜在有着赏心悦目的煮茶人,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应该说点什么吧。。。。。。白晓宸捧着手中的茶,偷瞄着楚汐,见其看着茶水面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茶水有什么好看的?白晓宸低头,视线中浅色的茶水晃晃悠悠,一圈圈的波纹下,茶叶被卷在四周。她抬起头,想说什么,却也只是停留在对方微垂着眼的面容下说不出半分话来,嘴张了张,复又合上,抿起的嘴唇,一声叹息吞进了喉咙里。 罢了罢了,估计楚汐在想事情,她打扰她思考,想也不对。 就这么一个人瞅着茶水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另一个人或是抬头看着对方,或是悄悄的打着哈气。这就么昏昏欲睡之时,果然再次一睁开眼后,华灯初上,楚汐又不见了。而她却是躺在了榻上,身上贴心的盖了一层织锦盘龙凤灵被。招来侍女一问,才方知楚汐被皇帝叫走了。 在床上又眯了一小会,下榻吃了晚膳,一卷书握在手中,视线有些发愣的蔓延到窗棱上,屋内灯火通明,她望着一处,手中的那一卷书却是一夜也没有在翻阅过。 直到夜实在是有些深了,她才差人熄了灯火,独自一人上了卧榻。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好像是有人在叫自己,白晓宸迷蒙着眼,黑暗中,辨不清床边是何人在哪里,只闻到一阵的香气,不浓不淡,却是极为好闻的,似乎在那个人身上闻到过。 “晓宸,晓宸,快醒醒。” “你怎么在这里?”混沌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一分,待感觉到床边有人时,白晓宸心下下意识的一凛,定眼一看,不觉愣住。 “话一时也说不明白,你先穿上衣服,快点跟我走。”来的人正是消失了一个月之后再次出现的柳琦儿。只是这次不同以往的是她穿了一身侍女的衣物,神色颇为急切,语调中不难听出的失了方寸。 “这是为何?”白晓宸不明所以,柳琦儿又是敌我不明,这般急色匆匆,端是看不出什么状况,而见其神色又像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发生。 看着白晓宸一副‘你不说我就不配合’的样子,柳琦儿咬了咬牙,犹豫了片刻,一边快速胡乱的为白晓宸裹上‘借来’的侍女衣物,一边说道:“我自是不会害你,龀牙前辈本来想早点过来,只是被老祖宗‘扣住’。” 还未等柳琦儿说完,白晓宸早已急忙问道:“这是怎的回事?九黎何故又要‘捉’龀牙?” “你先别管那么多,快些穿上跟我走秘密部队:龙焱全文阅读!”柳琦儿蹙眉,根本就没有理会白晓宸的话,抬手握住对方的手腕就要离开。 “唉唉,等等,你说明白点,为何我要和你离开?”着实因为眼前的变故弄得糊涂的白晓宸‘被迫’的被柳琦儿拽行数米,脑袋里浆糊的弄不清东南西北。 “你还想拖拖拉拉到何时!皇族之人明日月捎洞天之时就要取你的心头血!”白晓宸的不配合显然有些激怒了神色匆匆的柳琦儿。“你倒是为何她们迟迟不放你处着宫门?还不是月捎洞天之日未到!”她骤然转头,看向听到她这几句话后一直怔住的白晓宸,心下不觉得有些酸疼,她叹了口气,为那人将略有凌乱的衣衫拉紧,抬起的眼眸,四目相对,一个是波光潋滟的复杂,另一个却是怔怔的无神。 “白晓宸,听我的话,跟我走,再迟一步,恐怕我也很难在救你出去。”她说着,握着对方的手腕早已悄然的往下伸展,然后缠上了对方的指尖,耳郭悄然的红了一点,心跳好似一下子乱上了很多。 推开殿门的缝隙,探查了一下动静,门外的侍女侍卫早在一开始就被她的手下幻化替换,远而巡逻的人也在向其他方向走去,拉低彼此的兜帽,紧了紧彼此的掌心,一片的冰凉。 此时,月明星稀,也许是因为明日是月捎洞天之日,今日的月亮不同以往的大上很多,一大片一大片灰色的云彩飘到在夜空之中,或是不稍片刻的挡住了月亮,使得地面略有暗淡,或是飘荡开来,月色透露,湿冷湿冷的撒了一地,凉了一片的宫墙。 许是皇宫重地施了结界,拉着她不断跑着的柳琦儿并没有施法术,而她,却是一路的几乎跌跌撞撞的跟着对方跑着。 “大半夜的,二位急色匆匆,又是为了哪般?”被高高的宫墙挡住产生的巨大阴影下慢慢的走出一排的禁军,而站在禁军之前的,却是在京师烟花之地遇到柳琦儿那处见到的状元娘子,丞相的嫡女方英以及面无表情拿着一串念珠的国师大人。 停下来的柳琦儿微微地眯了眯眼,忽的嘴角扬起。“说起来,方大人和国师半夜不睡来皇宫又是为何?” “这个嘛,方某自是奉命行事。”方英笑的儒雅,手势一抬,身后的禁军在她话语未落之时竟是齐齐发难。“既是如此,二位就不要走了。给我拿下!” “区区人类就算不用妖力,还难得了本宫不成?!”嘲讽一笑,眉毛高挑,当真是万种风情,而不远处被她所说的‘区区人类’竟是不约而同为之妖娆容貌愣住。 “你不用管我,速速离开!”白晓宸一把拉住正打算‘大开杀戒’的柳琦儿,神色急迫,趁着那方的禁军愣住,低头耳语道:“先不说国师南冥雨那边,就单单你的老祖宗九黎就不会放你轻易离开。莫要管我!你快点走!” 而听到这话的柳琦儿却是为之一愣,稍顷,面容难掩笑意。“你这是在关心我?” 我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调笑!白晓宸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是,是,是,你趁现在快些走吧,一会儿恐怕就走不了了!”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推开对方。只是不想,柳琦儿竟是站在那里,半响,声音幽幽的说道:“白晓宸,你可知道,我。。。。。。” “既然都不想走,那就都留下来吧。” 说这话的,却是那一直未语的国师。 整个京师上下都设下结界,妖兽难以使用妖力。 白晓宸不由的苦笑,而她的灵力,也不知何缘由,自那神殿之后,竟是一点都用不了半分。 作者有话要说:至于小小白,最起码还要有一段时间吧 ------------ 66第65章 “呵,国师倒是说得好大的话!”柳琦儿骤然笑道,眼底却淌着一抹的冰光。“难道你还真以为,小小京师能够奈何的了本宫不成?”说着,一面有着一对儿好似龙角一样描绘着古朴花纹背面则是人面蛇身的镜子滑入她的手中。 而见到柳琦儿手中镜子的时候,包括方英在内的白晓宸等三人脸上齐齐变色。 她虽然涉猎的古书很少,但是看那应该是蛮荒时期的图腾以及样子,分明就是古籍《蛮荒志》中记载的阴阳龙鬘镜天目!据说此镜在千余年前的那场大战中消失甚至有人断言可能被毁坏,但,不想竟在柳琦儿的手中见到这等“神器”。 曾有言道阴阳龙鬘镜有能破坏空间定律法则的能力,说明白点就是能撕裂空间,然后被代入空间裂痕在想到达的地方落地。而这空间一旦动荡,必然引起一些“弊端”——周围的任何事物会因为突然间的空间扭曲而被摧毁“碾压”以至于破坏。但这种不同程度的“扭曲”会与施术者的能力等价。其二的能力便是能够召唤地狱妖龙等邪物,与之协助,听说其蛮力足可以毁灭一座城池。但是与之相对应的,施术者很容易被反噬,而且当时催动阴阳龙鬘镜力量的无论是人还是妖兽,能力最起码也是人类中大巫的灵力等级! “万万不可!”白晓宸一下子拽住眼瞧着就要使用镜子的柳琦儿,面上多少有些发白。这柳琦儿能力再好,绝技也不可能到达人类大巫的能力,这般行为,简直就是送死! 她和柳琦儿也只是数面之交,为何,为何她要如此奋不顾身的救她? 不行,这样万万不行。白晓宸一时竟有些怔住,拉住对方衣襟的手指绷紧。 想来,竟是连她自己都不可思议,明明当初第一次见柳琦儿之时,竟会让她产生好像认识多年的熟悉却有些陌生复杂的感觉,要不也不会任她那般的“捉弄”自己。 想来也是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会引起的后果,柳琦儿紧抿着嘴唇,视线在白晓宸的面容下逡巡着,渐渐的有些迷惑,这时,她忽然抬起手,在白晓宸惊诧的目光下放在了她的脸上,声音幽幽而起,不觉得恍惚莫名。“你怎的还是这般,还是这般。如此优柔寡断,她早已负你,但我不会的,我不会的,阿惗。”她这般痴痴的说着,手指描绘着白晓宸的眉眼。“阿惗,阿惗,你可知道,你可知道?” 柳琦儿突然这样端是让白晓宸诧异不已,这阿念又是何人?看柳琦儿的样子又好像是认识一般?感觉到面颊的触感,白晓宸尴尬的正想要往后退了退,抬眼一看,就瞧着柳琦儿眉心忽然蹙起,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然后将视线转移到她的面容上,就这样,两人的视线一对,一个是尴尬的笑了笑,另一个却是收回了手指,转身闭上的双眼复又睁开,那抹方才还恍惚的茫然早已不见,而转变为锋芒一样的锐利目光却是如实质一般的投入早已戒备的国师等人身上。 “二位可是想好如何?”柳琦儿面容沉寂,狭长的眸子就像是黑曜石一样,眉心一抹朱砂,在月色下竟是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柳姑娘既然如实说了,我等自是也不会说些什么?”沉默片刻方英忽然笑道,眼眸却是无半分的笑意。“只是你想走,不代表你身后的白晓宸也想走不是?”说着,方英眼垂半分。这次的话语却是冲着白晓宸说道:“白大官人就不曾想到,如果你走了,令弟和那位照顾你姐弟多年的青叔会如何?” 而听到这话的除白晓宸面色苍白以外,也有一人在几人没有留意之时,一直平静的面容陡然一变,却也在眨眼功夫恢复平静。 是了是了,她若走了,她们又怎么可能放过青叔和小苒。。。。。。埋在袖口中的手指发紧的绷白,她有些慌乱的抓住柳琦儿握住阴阳龙鬘镜的手指。“不可,你,你还是走吧,莫要管我。” “你以为就算留下来,她们会放过那两个人类吗!”颇为恨铁不成钢的挖了一眼白晓宸,柳琦儿恨声说道。 “可是,如果我不留下来,小苒他们更有危险!”白晓宸咬着牙关,口腔中似乎有鲜血流过。“你我只是泛泛之交,柳姑娘不必如此为白某人甘愿涉险!他日,若白某人还活着,定会报答柳姑娘此次的救命之情!” 听到这话,柳琦儿愣了愣,嘴角牵强的弯起。“对你来说,你我只是泛泛之交吗?白晓宸。。。。。。”看着眼前的白晓宸,柳琦儿微垂着眼。“白晓宸我管不了他人,我只想让你活着,只要你活着。” 话音未落,眼瞅着禁军在方英的暗示下走近,柳琦儿冷笑了一声,却是在下一刻催动了手中阴阳龙鬘镜,骤然,周围的空间拨动了起来,那种层层挤压的背离感,渐渐地扭曲褶皱,不觉得让“局外”的人顿感身体好像要被撕扯一般,瞬间,方才还“严正以待”的禁军如一盘散沙,浑身上下好像碾碎揪扯嘴角难耐的痛苦□不说,更有甚者早已倒地七窍流血抽搐不止,但也是在下一瞬间后,周围的人明显的感觉到撕扯的力量减轻,恍惚一阵定眼一瞧,才意识到国师的周围突兀的出现一道阴阳鱼的太极图,说道那阴阳鱼此时快速的在半空中立体旋转,竟是在空间旋转出道道蓝色的洪流,而催动太极图的国师手掐道诀,嘴里不知在快速说着什么,面容沉寂,微眯的双眼中,恍然又一道蓝光划过名门的宠儿最新章节。 “还愣着干什么!趁着国师大人催动道决!你们还不快去把人抓过来!”率先反应过来的方英厉声对着身前的禁军喝道。 “果然,还是本宫的法力不够,要不然也不会让那人类的国师抵挡住。。。。。。”见不远处的禁军向她们的方向冲过来,柳琦儿方才还闭上的眼慢慢睁开,嘴角牵起,一道红色的血液顺着唇角缓慢的淌下。“可,虽说如此,但也幸而弄出一道空间裂痕。” 她刚说完,只瞧着她背后的空间像是有着什么外力撕裂一样,浓厚的乌云遮住了半壁夜幕,天空无雨,却传来轰轰的电鸣之声,忽然卷起的大风,扭曲褶皱的时空,一道锯齿形的缝隙好似被拉扯陡然渐渐地由着一点蔓延成一个成人大小黑色裂缝。 一把拉过白晓宸,柳琦儿面目苍白的要命,唇瓣被血色染红,而她却是看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那人,笑的一如她们初次相见般的婉转秋波,眉宇间的那一抹胭脂红,如醉人的桃花,殷红了不负深情。身后,好大的天幕,遮天蔽日,柳琦儿那一身绯红衣裙,无风自动,映入了她的眼帘,翩翩的绝望,但红衣的那人笑容温柔的嵌碎了霓裳。“好好活下去,记住了晓宸。好好活下去。” 说完,她忽的一用力将怔忪的白晓宸推向了裂缝之间。 白晓宸眼睁睁的看着整个空间四十五度的倾斜倒塌,而那人,却是在推开的那一刻,鲜血染红了朱唇,泼墨了一地的红墙,轰然倒塌。 心口疼得有些发酸,不知是为她还是她。 只是突然间本就大半个身子没入缝隙就要消失在这个空间的她忽的一道外力拽住她的手腕,硬生生的将她扯了出来。 身体如剧烈撕毁一样,骨头碾碎,白晓宸踉跄倒地,胸口一甜,一口血喷到了雪面上,在白色的雪色中红的刺目。 头疼的好像是被钝物重重的敲打了一番,混沌的意识中,她感觉到身体被几个人架住,模糊的视线下,一抹火红色的狐狸在一个青蓝色人的怀中。 下巴被狠狠地掐住抬起,她却是感觉不到半分的疼痛,空洞无神的眼眸,映入的是南冥雨阴鸷的脸,意识最后消逝的时候,她听到对方贴着她的耳边这样的说着。“白梓惗,本座怎么可能在放跑你第二次!” 阴沉的看着白晓宸被禁军托着离去,南冥雨微眯着眼打量着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的国师,然后,转头看向九黎怀中陷入昏迷的小狐狸。 “九黎,倒是没想到,你这小辈竟能催动阴阳龙鬘镜?而且还意图放走白家后人!” “大祭司是想要某家回答那个问题?”九黎巧笑嫣然,眉目冷媚。 “九黎,本座也不想和你绕弯弯,看好你手下的人,下一次本座绝不姑息!”南冥雨危险的扫了一眼对方。“哼,如果不是这次月捎洞天之前让你我之力不能轻易动得,又怎的会让你的小辈得逞!说起来,这个阴阳龙鬘镜?”南冥雨瞄了一眼九黎手中的镜子。 “哎?大祭司不知道吗?这阴阳龙鬘镜可是当年白梓惗送给某家族下小辈人的。”九黎故作惊讶的说道,眼底快速的划过一道冷光。“倒是没想到,时隔千年之后,竟是让这小家伙再次催动了阴阳龙鬘镜的力量。” ------------ 67第66章 “嗬,这白家的人倒是从不缺‘红颜知己’。”南冥雨冷笑出声,眼底划过的是碎人的冷光,她的嘴角勾勒起一道凉薄的弧度,不深不浅,却足以笑的睥睨嘲讽。 懒得再理会阴阳怪气的南冥雨,九黎抚着怀中小狐狸火红毛茸茸的身子转身就离开了。 “九黎,记住你答应本座的话。”身后传来南冥雨的声音。 九黎停顿了一下,背对着南冥雨侧头淡淡的说道:“某家自是不会忘记,就请事成之后,南冥大祭司能兑现诺言。” “这个自然。”南冥雨半垂着眼,手中把玩着的一块一掌能够容纳的祖母绿色但周围波转着红色流光玉石。 但显然当见到那块绿色玉石之时,九黎的面容略有动容,可也在下一瞬恢复平静。他点了点头,这才离开。 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你当做不存在就没有发生。 他走在宫墙内,怀中躺着一只火狐,红色的墙面,在巨大的月亮下竟是说不出的诡异莫名,染红在一片的银光之下,他明明像是极其缓慢的漫步悠哉而行,却在一瞬间到达数丈之远。 他停下,抬眸仰望浩瀚星空,月色凉如水,刺骨的冰寒,那天幕之中,一颗伴在帝星的星辰暗淡无光,微弱的似乎在不知某个时候就会消失一样天目。 他一下下抚摸着枕在他臂弯中昏迷的小狐狸,睫毛落下,半响似是叹息幽幽而起。“傻孩子,你这又是要重蹈覆辙吗?” 一声轻叹没入月光,而原地之中,哪还有那人的影子。 安顿好小狐狸,九黎来到一处偏殿,在门口略微迟疑了一下,方才推门而入。只是还未踏入,就听见室内的狂暴之声。 “九黎!放老子出去!!!老子哔――知道是你!”穿过帘珠,一路向里蔓延,卧榻之上,一个用着一方手帕蒙住面皮穿着白色锦衣的男子挣扎的动来动去,但奇怪的是,男子身上并没有什么束缚之物,可就是在原处动弹不到其他的位置。“嘿,你丫的不出声,别以为老子哔――不知道。” 九黎蹙眉,半响后忽而笑了起来,款款穿过珠帘,端正是步履如烟花三月,媚下蔡,妩媚风流。“怎么,这短短工夫你就受不了了?龀牙。” “老子懒得和你废话,识趣的,你快点把老子放了!”化为人形的龀牙脾气相当暴躁的吼道。 “啧,这么久脾气都未变,该说你越活性子越回去,还是说你就是欠教训呢?龀牙”坐在床边一侧,九黎眯着眼笑的妖娆尽显,抬手照着龀牙的脸蛋轻轻的拍了拍。 “哔――九黎你放开老子听没听见!”九黎这一举动显而易见的刺激了小龀牙,身体挣扎的越加厉害,可就是动弹不得,心下生气到不行,一方面是九黎,另一方面则是为处处受困虚弱的几乎让九黎没费什么力气就制服的自己。 “嗯~~~我就是不放,你能奈我何?”九黎轻笑了一声,微眯的双眼中盈满了难掩的情意缠绵。“身为阶下囚的你,又有什么本事威胁某家?”这么说着,他的手略微一动,那蒙在龀牙面部的方帕自行的滑落,转眼间,便露出一张俊逸的面容。 要说龀牙的面容端是俊美好看的紧,不同于九黎的媚态,而是那种好似高云流水的儒雅,呃,当然,前提是忽略某只一说话必吐脏字,老子长老子短的常常挂在嘴边的无赖流氓行为。 他看向他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恍惚,眼底淌过的复杂情意在桃色的眼波中难以辨寻,却也在眨眼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媚意风流。“怎么,帕子拿下来这可好了?” 估计如果可以动,龀牙真的不介意狠狠地咬对方一口,但不幸的是,他被封印了。。。。。。 郁卒啊!!!龀牙大爷心中化为咆哮小马哥,四个蹄子气急快速的一蹦一蹦,口中还喋喋不休狂乱重复的吼着‘你妹的,你妹的,你妹的’,翻来覆去就这三字。 龀牙大爷不舒服了,相当的不舒服了,想当年自己那是怎样的各种王八之气啊,侧漏正漏外漏各种漏有木有啊,身后跟着一票的小弟有木有啊,那站在那里就是个霸者有木有,有木有啊,当年总是叫着自己大哥的九黎他丫的怎么就腹黑卑鄙了呢啊!哔――!现在竟然还敢拍他的脸?!龀牙大爷郁结的捧着面皮,仰天长叹吼声连连。 妈蛋的!九黎他丫的太坏了!这丫要逆天啊,就是要逆天啊! 顶着风的和他不合!龀牙呲着牙,露出一口似乎冒着血光的小白牙,轻柔的吐出三个字,不出意外的看着九黎怔了一下后,恼怒的样子。“你妹的!” 要说这‘你妹的’的三个字的普及用法还是白晓告诉龀牙的,而九黎之所以知道,也是多天相处之后,这货有事没事的就把这三个字挂在嘴边,看到不顺眼,不顺心的就骂‘你妹的’。乍一听其实真没什么,但要是品性本来就像个流氓骂字连篇的龀牙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说,那问题可就出来了,而聪明的九黎童靴又怎么会不琢磨过味道来呢?! “龀牙,你名门的宠儿最新章节!”霍然站起,九黎怒瞪着眼,看着笑的贱样的龀牙估计都有想要抽他的想法。 “我,老子,怎么地了吧!”斜斜的歪着嘴,龀牙挑衅的笑道。“老子再不济,也比某人强!” 本以为这样应该稍微激怒九黎,不想,那方竟是稍顷后沉静下来,抿着嘴唇深深地凝视了龀牙一眼后,转身就要离开。 “哎,哎,喂喂喂,你怎么说走就走啊!”眼瞅着九黎转身就要离开,龀牙急声说道。这丫的说不过就‘跑’?龀牙撇了撇嘴,他才不是看着那家伙一副好像要哭出来的样子才唤住他呢!就是,才不是!龀大爷眼神有些飘,不知怎的,是不是越来越老的缘故,他总是会想起千余年前洪荒之时的事情,一件件的翻阅,翻到最后一页,竟是难掩断肠。 “不走,等着在这里被你气吗!”这边龀牙思维不知道跑到哪个时空,那边的九黎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那语气颇有恨声味道。 张了张嘴,龀牙还真想说‘嗯,那当然’,但他很识时务,嘴张开又合上,那就话就咕隆一下没入了嗓子眼里。说起来,还是正事要紧,他略微沉吟了一声,方叹气说道。 “九黎,老子也不想和你磨嘴皮子了,虽说当年的事情老子估计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但老子也让你和南冥那厮封印千年之久,气你也该出了,你还想如何?”龀牙觉得自己憋屈的要命,可再憋屈,有些软话还是要说的,谁叫他现下处于‘阶下囚’的位置。何况,他抬起头,看着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的九黎,心里酸酸的有些难受。 这一酸不要紧,千年前的那股子又酸又甜各种酸甜苦涩油盐酱醋的味道感觉顿时涌了上来,敢情龀牙一没把握住,小心情还那么一憋屈,叽里咕噜的就说了绝对是惊于天雷的话。 “老子也不妨告诉你,千年之前,老子还真是喜欢过你。” 这话一说出口,龀牙就后悔的恨不得撞墙。而两只大妖全都大眼瞪小眼的对上了,一个是惊诧的瞪大了眼,另一个是惊恐的闭上了嘴。 妈蛋的!怎么就感情一爆发,嘴没管住,这话就脱口而出了!龀牙大爷郁卒了,四肢瘫地做‘摔死’状。而反观九黎则再次坐在龀牙身边,手指颤了颤,狭长的眸子黑亮的出奇,心中当是又惊又喜,但又恐怕自己听错的说道:“你,你再说一遍。” “老子什么也没说!”脖子一耿,龀牙大爷面不红的跟个猴屁股,呲着牙道。 “你说了,你说你喜欢我!”小九黎怒,手指指着对方。 “。。。。。。”小龀牙默了,别看面瘫着脸,其实他真的想找个豆腐撞死。罢了,别说千余年前,就是现在,他还是喜欢这九黎的,所以怎么说,完败!龀牙认命了,叹气无力状。“是,我是喜欢过你。但似乎和我们要谈乱的不相符吧,喂,拜托,咱再说刚才的话题。” “不!就说你喜欢我的话题!”九黎眯着眼,笑意盎然,只是还未笑半分,他突然间变了脸色,阴沉的下来。“既然你千年前喜欢我,为何又在那时和那问剑池道徒行那等,那等,苟且之事!”说到这里,九黎危险的瞪着龀牙,胸口上下浮动着。 “问剑池道徒?谁呀?”龀牙迷糊了,这又说的那般? “你还想狡辩,我,我都看到了!”说到这里他就气!心里更是酸的要命。 “喂!老子现在可是童子身,怎么可能和那不知道的问剑池道徒发生那等子事!” “唬谁呢!你怎么还是童子身!你明明就和我。。。。。。”说道这里时,九黎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绯红了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我把主角路人话了,在这章。。。。。 ------------ 68第67章 因为这一句话,场面瞬间尴尬了。。。。。。 龀牙这厮虽然嘴上不留口德,但也不笨,这么明显的一句话,那可真的是大有研究了。 “我。。。。。。和你。。。。。。”眼瞅着对方,龀牙脑袋轰轰直闹,可也略微平稳心跳,沉吟了一声说道。“九黎,这。。。。。。你先听我说,你所说的话,我自是会信得,可,为何我没有半分的印象?”九黎虽说背叛过他,但为妖方面,却是当当真正的君子之风。 况且,那时他本以为是做的一场春梦罢了。。。。。。到是不曾想过,还是真的! “你怎么可能会记得!”见龀牙对于那‘半隐半现’的话没有怀疑,九黎心中一阵复杂,不知是欢喜还是该怀疑。“那时你我喝的酩酊大醉,事后我又急急被族中叫走,等想要找寻你之时,就看到你和那问剑池道徒。。。。。。”语气一顿,九黎的脸色委实算不上好。 “你不会是因为我和那道徒的事情,就联合南冥雨把我封印了吧。”龀牙嘴角小小的抽了一下,聪明的脑瓜子在这时转的飞快,天知道他至今都不知为何一向知己相称的两人,他会莫名其妙的被对方‘阴’了一把! “你果然和那道徒发生了什么!”这一不说还好,一说九黎听到话锋立马炸毛。 “。。。。。。” 咱先暂且不提这二位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话说,几名侍卫将白晓宸扔到一处偏殿的卧榻处,便出门守在了门前两侧,她意识不清,昏迷不醒,眉峰紧皱。 “啊啊啊啊!我的钱沣玉珠哎!我辛辛苦苦挖了好几座王陵才弄到手的啊!!!”蓝衣少女哭丧着脸,转头,凶狠的瞪大了杏目,捧着手中碎了彻底的玉石,拉着一名女子的手硬拽着不放。“喂喂喂,你等等,明明是你先撞了我,怎么说走就走。喂!赔我玉珠!” “放肆!”青衣女子神色不悦,手一挽一撮,就挣脱了蓝衣少女。 “哎呦!你还有理了,本来就是你横冲直闯!”女子不依不饶,掐着腰的样子恐怕大有和对方干上一仗的趋势。“不管,你不赔,我就把你送到大司命那里去!” “哼!”冷哼一声,青衣女子笑的冷嘲武道仙魂全文阅读。“盗取王陵,阁下倒是好大的胆子,那好,你我就不妨去那阴阳大司一趟。” “呃。。。。。。本姑娘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心虚的立马掉头就走,少女抬脚就要跑,不想却被那女子抓住衣领,耳边传来对方清冷的声音。 “这次,恐怕是你想走,我也不会放你走了!” “哎哎哎,放了我,哎!放了我!!!救命啊,打劫啦,有流氓强抢民女了!” 。。。。。。 “你要,我给你。”染红了一身白衣,少女苍白着容颜,嘴唇无色,下巴尖细,身后,一成的红海,汹涌滔天的气浪,那般的热度,似在漆黑的夜空中撕裂的一道巨大的缺口,废墟中,她笑的一如她们初见那般温柔缱绻,只是,眼底的殇花开了裂痕。她抬起眼眸,直视着身后跟着一支军队,手握利剑的戎装女子。“我给你,只要是你要的,我都给你。只是,我只想问你一句,就问你句,你,告诉我,那时候你出征,可为孩子想过。。。。。。”说到这里时,她的语气中早已恳求,眸色总隐约有着期盼的希翼。 “够了!你不要任性,快点过来!”戎装的人蹙起眉,神色略有不悦,可眼底偏偏流淌着慌乱,出卖了她平静的面容。“白梓惗,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本王的耐性!本王已经说了,战事要紧,本王也不想!” 胸口红了一大片,白衣人却是不知的低低笑了起来,到了后来竟是歇息底里的大笑,剧烈的咳嗽,一大滩的血顺着嘴角淌下,烫红了她的眼。 花非花雾非雾,一生一世,到最后,只不过弥晃了世人的眼,一双最后变成一人。 梦昔年,千金买骨。酒一觞,醉黄昏入愁肠。笑平生,这一败,求不得。 看尽了,秀峰染雨,醉别三千愁肠,浮生若梦尽红尘,不如相忘于江湖,从此,莫再相见。 她醒来时,早已是晌午之时,迷蒙的睁开眼,身体颇为虚弱的倚靠着,又眯缝了一会眼,才算是清醒的打量了四周。 不是楚汐的寝宫。白晓宸捂住胸口,一阵阵钝钝的疼不由的让她呲了呲牙,她想抬起手揉揉太阳穴,却忽然摸到眼角未干去的湿痕,不禁怔了一下。 对着镜子一照,通红的眼,盈盈的一双美目,不是哭过又是哪般?可,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现在想来,只是知道梦里似乎很难受,心好像捅了一个窟窿一样。但内容是什么,倒是想不剔透了。 白晓宸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安静的吃了侍者布上的膳食,呆呆的坐在卧榻之上,心里面乱麻麻的想不清东南西北。 楚汐需要她的心口血。。。。。。可是,楚汐她自己知道吗?还是说,楚汐也骗了她。。。。。。 她就这般愣愣的坐着,太阳落山,夜幕初上,月亮出奇的大,伴随着凄冷的月光,地上一片的雪光。她被蒙上眼,被几个侍卫绝对是算不上“善待”的押解着,听到耳边空荡荡的回音,白晓宸心下不免疑惑,等到摘下面罩,才看清原来是一处地下密室。 但说起地下室也不尽然,石室的上方一口足有一个成人大小的洞,周围点着火把,而月光却是直直的从洞□到了室内唯一的一张石床上。一张明黄色的帘子后,有几个人影看不真切。 被迫的躺在石床上面,四肢被铁环禁锢着,白晓宸深吸了一口气,身体一阵的无力,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到最后,竟是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一层冰冷的月光铺在她的身上,她怔忪的望着天顶处那一轮明月,银冷冷的,透着彻骨的冰寒。 不用想,其实也知道被下了软骨散之类的,就算是挣扎了能逃得了?何况,悠悠天下,皇帝想要抓一个人,她还能往哪里跑?再说,小苒和青叔还在她们手中。。天凤霸业。。。。 转头,看着几个像是医师的老妇拿着一个放着精致刀工的托盘,看在眼里白晓宸脸色不禁发白。喂!打个商量可不可以?麻醉各位会不会?这么直接来一刀,真的会疼死的! 医师一步步的逼近,白晓宸吓得惨白着脸,心脏好像都要停了一样。 这时,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听动静,竟是有人硬要闯进来似的,白晓宸愣了一下,转头就瞧着穿着白色皮裘的楚汐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楚汐。。。。。。白晓宸木楞着一张脸,心里面真是一点都没有想到会闯进来的人是楚汐。 “儿臣,参见母皇。”说着,竟是要跪下。 “你身体不便,就不必了。”声音是从帘子后传来的,听声音,应该是人到中年的女人。“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朕的太子此时应该在沧州的路上才是。” “儿臣不敢欺瞒母皇,儿臣并未去了沧州。”清清冷冷的语调,楚汐神色平静,长身玉立,宽大的皮裘遮住了她略有笨重的身体,半垂着眼,看不清眸中色调。“但儿臣已派人前去,五日之后应该就会到达。” “既然回来了,那你也不必去了,想来你身体也是不适。朕看太子车旅劳累,来人,还不搀扶太子下去!”半响后,帘子后方的人说道。 “母皇明鉴,儿臣此次前来,为的是。”楚汐垂目,面容难言的疲惫。“为的是白家白晓宸,儿臣肯定母皇,放过白晓宸。” 那一瞬间,空间静的可怕,白晓宸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音。楚汐说,楚汐说,为了她。 “汐儿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多时,帘子被侍者掀开,走出了一名身着明黄色,虽然到中年,但不难看出其年轻时的风流秀美之姿。 “。。。。。。儿臣知道。” “哼!知道还如此说出这等儿戏话!”楚汐的话显然激怒了当今的天子,威严的外表难掩的雷霆之怒。“她是你的药引,岂能说放就放!单单说她对皇族做出的事情,就足可以让朕对她白家株连九族!” 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的发紧,楚汐抿着嘴唇,面容略有苍白。“母皇。。。。。。” “不必说了!朕意已决!” “母皇,请听汐儿一言。”此时再难以维持平时的冷静,见母皇眼中煞气凛然,楚汐急急的拽住皇帝绣着凤凰的袖口。 而楚汐那般无助的模样,不由得让疼女儿疼到骨子里的皇帝软了脾气,心疼不已。 要想让母皇不能再为难白晓宸,只能下一句狠话,而这句狠话,还必须到达效果。对于这点,自小教养在王身边的楚汐比谁都清楚,明白。 首先,开头一句必须是狠得。 至于后面,那就需要软磨硬泡,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然后,我们的太子殿下自己把自己肉麻到了。 “儿臣和白晓宸是两情相悦的。”说完这句话,楚汐太子不由的脸色绯红了一小片,心中小小的纠结了一下还真是不想表达这个意思,可不说,母皇不会放了对方。而这句话的效果当真是震得当今的天子陛下直接当场愣住,等到在听到后一句话后,狠狠的皱了一下眉。 “儿臣,儿臣不能没有白晓宸。”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上章耽美化了,主角路人话了,人物妖孽化了,宠物搞笑化了。 ------------ 69第68章 白晓宸傻了。 至少她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在楚汐心中的位置如此之“高”。。。。。。视线中,那人眼垂半分,让人辨不清瞳孔中的色调。 她忽然间觉得有些恍惚,怔忪的看着前方的楚汐,有些似梦非梦的错觉。 可偏偏就明显感觉到当今天子直线上升的骇人气压以及那绝非算不上好的脸色网游之毒师传说。 “汐儿想来不知道白家逆贼对皇后做的事情。”这时,跟着皇帝一同走出来的南冥雨微垂着眼,嘴唇微抿却弯起淡淡的弧度。“如若知道,想必汐儿定也不会说出这番话来,其实你追踪多年的皇后死因与白晓宸的生母有着直接的联系。”她忽的一顿,平静的面容下如千年古井一般毫无波动。“不,正确的说,是白晓宸的生母与祖母在二十一年前策谋利用白家的巫术致使皇后殡天。” 南冥雨平淡无奇的话语在这一刻好似耳边的炸雷一样轰的一下让白晓宸脸色发白,心有那么一瞬间停止,她愣怔的盯着地面,却不敢看楚汐。 久久的,她都没有在听到楚汐说话,终究还是忍不住,她稍稍的抬起眼眸,许是因为她躺着的缘故,可以比别人更加清楚的看到那人隐在袖口中的手指颤抖的绷紧。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稍顷,她听到楚汐这样说着,像是在极力压制着平静的语调,却因为那丝丝颤抖的余音而破坏了故作沉稳的坚强。 “自是不会骗你。”南冥雨低沉的声音在空荡的室内幽幽响起。 “汐儿还想为那白家的余孽恳请朕吗?就算南冥大祭司不告诉于朕,朕也在七年前怀疑是她邺城白家搞的鬼!” “。。。。。。母,母皇。”楚汐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胸口一阵钻心的疼,她踉跄的后退一步,嘴唇哆嗦了一下。“母皇为何那时不告诉儿臣?” “七年前朕也是有所怀疑,毕竟小小的邺城白家根本毫无根基,又如何能动的了你父后,可也就在一年后,却是让朕知道了当年朕的三皇妹策动谋朝篡位时的隐秘谋士便是白晓宸的生母白明钰,而阴阳师方面的助力则是白晓宸她的祖母,皇儿想来不知,白晓宸的祖母白慈可是个与上任国师能力等同的术士!”说道这里时,皇帝的眼中早已杀机一片,眉峰中似有狂澜之势。“呵!三皇妹等余孽斩于宣武门之后,朕本以为那等乱臣贼子早被朕一根拔出,却不料,终究还是有漏网之鱼。你父后他。。。。。。”皇帝的眼中出现片刻的恍惚,那一抹的伤痛如断痕一样划破眼角,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杀伐果断。“终于在七年前,朕派出的暗卫传来了消息,你父后的死,确实是白明钰一手策划。朕,怎么可能让白明钰夫妇俩死得痛快!你父后所偿受的痛苦,朕让他们千倍百倍的尝一便!本以为她们的孽子也被朕处理掉,不想竟被掉了包!”女子的眼中碎满了狠厉,她微眯的眼,冷笑数声。“那时,朕不知道白慈也参与其中,说起来,白慈还有先帝的免死金牌,她也是当年朕的半个太傅,朕也懒得动她,他们死后,两年不久吧,朕便知白慈当年也参与其中。就算有先皇的免死金牌,朕也不会留她!安排人处死了她,竟让朕找到了被掉了包的两个孩子。呵呵,倒是奇巧,男孩子嘛,自是没什么用处,大不了入了官妓。那女孩子,朕当然是不会留的,因而她手中仍留着她祖母留给她的免死金牌,朕不也能明面上让白府怎样。只是,本应该在五年前‘机缘巧合’下看到怎样用‘秘术’获得灵力而‘意外’死掉女孩,不想,竟又活了过来,并且还得到了蛮荒之时的大妖为助力。朕那时派人再秘密处死白晓宸,不料,却被那等大妖生生的拦了下来,折损了不少人手,本打算动用邺城的官员用个‘缘头’将白晓宸一家打入地牢再作打算,但当时听到国师说汐儿你的命格改变却是与西南方有关,而邺城,便座落在西南方,朕和国师商量后认为应该与本来已死同样改了命格的白家余孽有关,为不打草惊蛇,朕不得不撤回了邺城的暗卫。” 随后的事情,似乎都和当今天子想的一样,果然只有白晓宸碰触楚汐不会出现被‘巨眼妖’吞噬,反而会惊恐的‘离开’。可意外却也发生,谁也没有想到,楚汐竟在邺城有了白晓宸的孩子,知道这个后,当今天子怒不可止,恨不得立刻对抄了白家,却也因为楚汐的救治之法没有找到,而生生的忍了下来,但当知道白晓宸就是楚汐的‘药引’时,当下立即就派人把白晓宸‘请’进了宫。 眼瞅着当今天子暴怒的样子,那几名负责动刀的太医哪还没个眼色,但,今天所发生的,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她们也是晓得的。 毕竟,在这皇宫想要生存下去,聪明与糊涂也不过是一线之隔而已大宋私家侦探全文阅读。何况,身为宫中的老太医又供职多年,该做什么,该听什么,她们比谁都明白。正因为明白天子的忌讳,才会比别的人活得更久一些,更加得到皇帝的信赖。 似懂而非,也不过是宫中的生存法则罢了。 银亮的刀片在月色中泛着冷光,胸口的衣襟被剥离开,白晓宸绷紧着牙关,脸色当比月亮还要惨白一些。 想哭又哭不出来,那种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胸口挣脱不得的心情,生生的让白晓宸喘不过气。楚汐,并没有再出口阻拦,她不知道是楚汐在听到这样的真相后愣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还是说默认了让太医要把她做刀下之魂的打算。 不管是哪一种,对与白晓宸来说,都算不上好的消息。 原来,她早在来到这个异世的之前,就被皇帝给盯上了。。。。。。原来的白晓宸之所以会死亡,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皇帝的刻意为之,如果不是她的出现,‘白晓宸’想来早就死了,而小苒,却做了官妓。。。。。。鼻子忽然间有些酸,不知是为她还是她。 小苒,她的弟弟小苒,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去做官妓。。。。。。幸而,龀牙,还有龀牙在,自己早在被软禁后,就告诉龀牙保护小苒和青叔,甚至还让它起了誓。妖族之中,似乎对于誓言有为的看重。听皇帝的意思,似乎对小苒毕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等到风头一过,小苒应该会在龀牙的保护下平安一生,只是,多少有些苦了那个孩子了。白晓宸抿了抿嘴唇,龀牙应该会保护小苒吧。而她,死了后,不知道可不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 逃避吗,怎么可能不逃避,爱而不得,又背负着‘血海深仇’。她想故作轻松一些,毕竟她在原来世界的时候,可真的是毫发无伤的穿过来的。可,为什么,胸口好像被捅了一刀。 顿顿的生疼。 白晓宸痛苦的闭上眼,手指发紧,倒映着银色的月光,凄清的凄凉。 直到只剩下一件白色的里衣后,谁也没有想到,异变发生,那头顶上方才还是有一个成人大小的窟窿忽然被一个物体自上而下的随着快速的降落而遮掩住,也就是在电光火石之刻,一声好似能毁天灭地的兽吼声响彻整个洞内,只瞧着一只怪兽整个身体呈现的是暗黑色,三个巨大的兽头下分开的长长的颈项共用着一个身体的妖兽出现在洞中,绿色的兽瞳仿佛无时无刻不透着凶光,狰狞的外表,好似地狱深渊的守门人。 而此时,它的背上正稳当的躺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白晓宸。 “人类果然自古以来就卑鄙无耻,南冥雨,你这厮还真是对得起人类的称号。”低沉的兽吼声幽冷至极,巨大的妖兽居高临下睥睨着脚下的人类。 “龀牙,本作果然就应该从一开始将你彻底封印!”阴狠的眯着眼,南冥雨忽然一笑,冷讽的碎满了刀毒。“不过,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想在活着出去!”说着,正要掏出怀中的绿色玉石,不料,掏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南冥雨脸色阴沉的的可怕,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 “大祭司可是在找这个?”说这话的正是离她已有数步之遥的九黎,只见的九黎悠然一笑,当真是醉了媚气风情,手指轻佻的勾起眉尾,笑意盎然。“某家的小乖乖们,可是潜在大祭司的卧房中找了好久几经波折才翻到的呢~~~” “九黎。”南冥雨阴鸷着脸,细长的眼微微眯起。“识相的你最好把那还给本座,否则,休怪本作无情了。” 九黎娇笑起来,眼中却并无笑意。“这个本就不属于大祭司,大祭司又何苦步步相逼?”说着他瞄了一眼殷勤看着他的龀牙,懒懒的打个哈气后,下一瞬,哪还见的到空地上的身影,而九黎早已安安稳稳的坐在了龀牙的头上,拍了拍它的脑袋,眉尾上挑。“笨狗,还不走?难道你准备被红烧了吗?” ------------ 70第69章 那时候,感觉的就像是逃出生天,可为何,心里面还是疼的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她紧紧地抓住龀牙,股指绷紧,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星空之下,圆月遁天,明亮的,好像如利刃一般,刺得眼睛都跟着生疼,预料之中的,南冥雨和国师并没有放过她们,浩天的灵压,在夜幕中红色宫墙内,诡异的充斥着森冷的肃杀。 南冥雨不愧是洪荒大巫,那等滔天灵力波动,阴森的洪荒大气,暗沉的天空下,浓云密布,隐约中竟是由电闪雷鸣,狂风大阵,双方势均力敌,而九黎和被封印妖力的龀牙也只能堪堪能和南冥雨打成平手,国师以及宫中的阴阳师的加入,显然加重了两只大妖的压力。 想来南冥雨也没有想到九黎会突然间‘转移阵地’,虽然仍加强了戒备,却仍旧是让九黎和龀牙钻了空子逃了出去。 龀牙跃出城墙的那一刻,她鬼使神差的向着后面看去,风声咧咧而响,好似有刀尖一样一下下划在面皮上,而那一瞬间,天上地下,她的视线像是穿过层层的云海落入了在人群中的那个女子,没想到的四目相对,陌生的刺骨冰寒,复杂的断人心肠。 一切也不过是一念之差,情了一点,错了一点,悔人不卷。 青叔和小苒早在龀牙和九黎要救她时,就连夜让九黎的小辈们安排到安全的地方,本以为逃出了皇宫重地,只是不想,京师外围竟被布下层层结界密传。 一时半会儿却是出不去的。商量之后,也只能藏在一处,等待时机。 话说九黎从南冥雨手中抢来的绿色玉石,原来是龀牙的内丹,龀牙之所以能力封印,究极原因,还是因为南冥雨掌握着龀牙的内丹,而九黎会再次与她合作,其一的原因是,当时的两只大妖之间仍旧是有误会存在,其二,却是南冥雨答应九黎事成之后,会将内丹交还于九黎。 既然两只大妖和好如初。哦,也不对,自然是两情相悦后,龀牙大爷重获内丹,力量自是恢复如初,于是,龀牙大爷威武牛气了。 只是,仍旧是有问题摆在面前。比如说如何逃出皇城,毕竟,京师可以算是阴阳师的天下,又被上古神殿保护,妖兽难以使用妖力,二是,白晓宸身上的蛊虫又该如何拿出来? 要说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像是地下室一样的密室,听说,是上古蛮荒之时,唯一的一处没有被上古神殿所威慑之地,妖兽在此有些自是也不会如在京师之处那般难受至极。 长时间的呆在地下显然不是那么一回事,白晓宸在青叔的帮助下复杂的易了个容,照镜子一看,还真是与原来一点都不同,唯一一样的只是那双眼睛,黑如点漆。 她看着小苒在青叔和她的陪伴下逛着热闹的街市,身后跟着龀牙和九黎,许是终于出来透透气的缘故,小苒因为之前自己不妥的状况而担忧的愁绪稍稍的少了一些,她见着自己小弟,不禁心情好上了许多。 小苒,无论如何,姐姐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她微垂着眼,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刚才听到的消息以及看到的告示。 她,白晓宸成了通缉犯。看,真的成了通缉犯了。而京师白家却是由于在当今圣上为皇太子的时候便宣誓效忠并且在十几年前的三皇女造反之时站对了位置,成为圣上的助力,皇上才没有太多怪罪,却也下了通条。 消去白晓宸在白家的族谱,务必抓住白晓宸。协助刑部捉拿归案,若抓不到此人,提头来见!至于会提谁的头,老百姓又怎的会知道天家的意思。 路上堆积了雪,想来是快要过年的缘故,集市上的人特别多,尤其是互相追赶的小孩子,嬉笑的跑来跑去,许是来到了密集处,人群间摩肩擦踵,不知何时,等白晓宸再次寻找小苒和青叔的影子时,早已看不着两人,连九黎和龀牙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见此,白晓宸不由的有些慌张,现在是非常时期,这要是被。。。。。。想及此处,白晓宸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人群来往,她逆行着急的寻找的,这样不免惹来他人的不快,时常的就会听到抱怨怒声以及骂咧咧的声音,她却是听不到一样,神色焦灼。直到冲出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路的张望狂奔,不敢大声呼唤,只能惊慌心焦的顾不上她人投过来的怪异目光,直到,终究还是因为她前后不看撞到了人,低低的道了一声对不起,才抬起头,身体陡然一僵。 早在不知何时,她来到这个人烟稀少地方,周围没几处人家,她僵硬,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撞到的人。 高挑秀雅的身姿,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她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清丽的容颜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外披一层白色轻纱,身披一件白色滚着红色金边的凤舞悬空九凤图皮裘,容颜依旧清冷如斯,唇色淡淡的,玉样的面容倒是憔悴了很多。 而此时,她的身后不远处跟着几个身着便装高挑的女人,见‘陌生’的白晓宸撞了女子,正要向前,却见到女子转头轻轻瞥了一眼后恭敬地原地站在那里。 “白晓宸,果然是你。” 清冷的语调,一成不变的面容冷然,眼中的水波好似凝固精灵,你的三观呢?最新章节。 本以为不会被认出的白晓宸一刹那愣在远处,着实想不明白楚汐怎的会认出她。 没有等白晓宸说话,楚汐眸色平淡,说出的话却让白晓宸绷紧了神经。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楚汐抬起眼眸,那周身散发的冷寒简直和周围的冬雪有的一拼,这时,天空上早已乌蒙蒙的一片,风也凛冽了起来,看样子,却是要下雪的。 白晓宸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不是白晓宸,可抬起头一对上楚汐的视线,当真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哑巴一样的确有躲闪着楚汐的视线,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晓宸,你可知,我的父后是怎么去世的。”好像深浅根本就没有站着一个人,楚汐微仰着头,这时一片片的雪花而下,换慢慢地,一片接着一片,而她的声音好像在穿透什么一样,迷蒙的看不到回家的方向。“父后他,父后他是自杀,你知道吗,你可知道。。。。。。”她微眯着眼,声音幽幽而起,冷的像是破刃的风寒,冻得眼泪干枯。“本宫亲眼看到,父后拿着刀子捅进了自己的胸口,跳入御花园的池子。” 那年她十二岁,眼睁睁的看着笑的温柔的男子胸口染了一大片的血,温柔地说着汐儿对不起,对不起,是父后不好,要照顾好自己和岚儿,不要怕,不要怕,然后,眼中是男子纵身跳入湖中的白色影子,而她却无能为力的被侍卫保护在中间,无能为力的看着那个总是温柔地笑着,唤着她汐儿的男子纵入湖中,染红了一片。 她挣扎着,哭着,闹着,唤着男子,那人温柔的眼角,碎满了冰冷,而一向沉稳的母皇,颤抖着抱着父后冰冷的尸体,哭得像个孩子。 父后,父后,不要离开汐儿好不好,汐儿会乖乖的,会好好听太傅的话,会听母皇的话,好好的做一名储君,所以,不要离开汐儿好不好,求你,求你,不要离开。。。。。。 哧的一声,是什么扎入体内,尖锐的似乎都能感觉到兵刃生冷的触感,白晓宸霍然睁大双眼,视线渐渐下移,入目的是七分入寸打入胸口的兵刃。刀影的冷光,刺得恍然看到了自己在利刃上神情。而刀柄处,是那人握着的白皙手掌。 红色的血液侵湿了衣服,染红了胸口,晃得白晓宸眼睛生疼。她生生的挨了一刀,那人在她猝不及防的之下,一把利刃扎入她的胸口。而耳边,传来的是楚汐清冷的声音。 “为什么要我遇到你。” 不知道这句‘遇见’是之前在邺城的相遇,还是这次的意外‘重逢’。可偏偏,她就听出了楚汐说的是在邺城第一次相见,之后的相知,相恋。 她颓然倒地,砰的一下坠入雪色铺了一地的路面,温热的血不断地涌出,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胸口疼的好像马上就要死了一样,乌蒙的天空,雪花落地,嘴张了张说不出半分。 视线中,楚汐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阴影下,辨不清她的神情,只能模糊的听到她的声音。 “下次见面,本宫不会在手下留情,白晓宸。”她的声音低了下来,冷的刺骨。“若相见,便是死期。” 意识模糊之前,她感觉到似乎有一滴水滴自空中坠落滴到了她的面颊,冰冷的顺着她的脸颊,苦涩的沾到了她的嘴角。 “宸儿,宸儿,好好活下去,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照顾好苒儿,爹爹,爹爹不能在陪你和苒儿了。”满天的火光,嘈杂的人生,那男子笑的温柔苦涩,一把用力将女孩推入一个女子的怀中。 女孩哭闹着,愤恨的摇着抱着她的女子的手臂,脸上布满了泪痕。哭着累了,爹爹,求你,求你不要离开,求你。 房屋成了废墟,轰然的倒塌,官兵的涌入,那儿时玩耍的地方,火光四起,灰败了一片。 ------------ 71第70章 活下去,宸儿,领着苒儿一起活下去。。。。。。 她微微的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明亮的烛火,仍旧是她们所待在的室内,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她痛苦的闭上眼,嘴角抑制不住的传来阵阵抽气之声。 而她这般的动静,显然惊动了一直脑袋趴在她的榻边的白晓苒。 “姐姐,你觉得怎么样?”听到长姐虚弱的吐出‘水’的话,白晓苒赶忙从一旁倒过来一杯温水,轻轻的扶起白晓宸靠在软垫上,将水送到白晓宸的嘴中。 身体无力胸口痛得要死,白晓宸脸色白的吓人,病弱的样子不觉得恍惚让人认为好似下一刻会消失一样。见到这般样子的白晓苒,果不其然的没有忍住,眼眶再次的红了起来,羸弱的小脸上挂满泪滴,滴滴落入的坠入到青色的锦衣上。 “小苒,姐姐无事。”她咧了咧嘴,想要笑一笑,却不料牵动了伤口,牙关绷紧的连带着脖颈处的动脉都鼓动了起来。不动声色的,她喘息了几声,垂下的眼眸,僵硬的笑得温和。 “怎么可能无事,伤口都那般深了,姐姐你怎么可能无事。”终究是忍不住的,喑哑着嗓音,白晓苒下巴尖尖的,泪珠不断的顺着脸颊滑落。 那天,他看到长姐躺在雪中,染红了一身,血色的铺满了一地,他惊慌的恐惧无言,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用力也不敢,不用里却看着刺眼的血从长姐的胸口不断涌出,眼中满是姐姐胸口红了一片衣襟,那一刻,对他来说天也似乎要塌下来一般。 “放心,姐姐是真的没事的。”手臂抬不起来,稍稍一动,连接着伤口疼得直抽气,无奈也只能侧着头嘴角牵强的弯起,笑容温柔的嵌碎了霓裳。“所以,小苒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小苒才没有哭!”倔强的话,抬起袖口噌噌的擦去面上的泪珠,白晓苒咬着下唇,坐在白晓宸的一旁。“姐姐可是要需要什么?” “需要什么啊。。。。。。倒是真的不需要的。”白晓宸微垂着眼,话语像咏叹一般消弭在唇瓣中。“不过姐姐对不住小苒了,这般的东躲西藏。” “才不是姐姐的错!姐姐哪有对不起小苒,姐姐什么都没有错,错的是她们!”杏仁般的双眸中毫不遮掩的怒火,惶然的波动里藏秘这对眼前人的心疼。“她们凭什么这样对待姐姐,她们凭什么!”说到这里时,那今年也仅仅十五岁的少年,竟是在一次的潸然泪下,声声如泣如诉,断人心肠。 凭什么吗。。。。。。白晓宸一阵的恍惚,胸口的好似被击穿一样的痛楚似乎时时刻刻都在告知着是楚汐一刀毫不留情的自上而下捅下去的事实。 她说,白晓宸为什么你在这里?她说,白晓宸,为什么要我遇见你枪魔霸世全文阅读。她说,若相见,便是死期。。。。。那一刀,还真是绝然的几乎绝情。 “小苒。”她说着,一如她和幼弟平常事温润的语调。 “怎么了姐姐?可是哪里不舒服了?”见白晓宸唤自己,白晓苒赶忙应道。“我这就去找青叔。”说着,就要起身离开,手指却在这一刻被白晓宸轻轻的拉住。 不想,再次拉到伤口,抽气声更大。见此,白晓苒哪还敢动,立刻重新坐回白晓宸的身边。 “我没事。”一抬头就瞧着小苒紧张的看着自己,白晓宸笑了笑。“小苒。” “嗯。”点头乖巧的应道,眼睛红得跟个小兔子一样的白晓苒乖乖地坐在长姐身边。 “姐姐啊,是不会让小苒有事的。”她轻声的说着,眉目温和如一潭清弘。 “那姐姐先答应小苒姐姐不会有事在先。”抿着嘴唇,一直以来温温柔柔连语气都轻轻的白晓苒第一次对着长姐强硬的说道。 显然没想到白晓苒会这么一说,白晓宸愣了一下,稍顷轻笑了起来,但再次没皮没脸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因为牵动伤口抽气起来。“好,姐姐答应你。” 她呀,当然不能有事,倘若真是有事了,也好确保萧然的安全的。。。。。。白晓宸心下黯然,瞳孔中的颜色有些暗沉。楚汐,楚汐,你那一刀。。。。。。是真正要断情的啊。 得到满意答案的白晓苒并没有看到白晓宸垂下眼的神色,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忘奉上独家‘笑容一枚’,那方才还愁眉不展的容颜多少有些愉快的神情,只是视线在落到白晓宸的伤口处,不免又添担忧的愁绪。 姐弟两人又相谈了一些,白晓宸才终于算是苦口婆心的送走三天三夜守在她床边不眠不休,累了也只是讲究的在白晓宸卧榻趴着睡着的白晓苒。 只是刚刚送走白晓苒,过来‘巡夜’的青叔又来了。 “小姐终于醒了。”青絮的面容与白晓苒相比也说不上好的,他走到白晓宸的身边坐下,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额上的温度不热了,才略微的松了口气。“烧也退了,这就好。” “青叔,让你担心了。”白晓宸和煦的笑着,嘴角的弧度自小苒走后就一直不曾落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拍了拍白晓宸的手背,青叔温柔地说道。“小姐哪里还不舒服吗?” “没,还好。”略微的摇了摇头,抬眼见青叔不赞同的看着自己,白晓宸知道隐瞒无效,不由的心虚,终究还是老实说道:“呃。。。。。。就是胸口疼,脑袋有点晕乎而已。” “你这孩子。。。。。。”叹气一声,青叔起身为白晓宸重新垫了垫软垫,扶着她挪了□子舒服一些,又为其倒上一杯温水送入口中。方才略有犹豫的说道:“小姐,青叔有一言不知当问不当问?” “青叔你说。”白晓宸抿起的嘴唇弯起微妙的弧度。 “小姐可知,是何人要伤你至此?”青叔见白晓宸脸上并无异色,顿了一下接着道:“伤小姐之人,虽动你血肉,但并未动你筋骨,更别说要害之上。倘若是不通晓经脉之人,堪堪精确未免太过巧合,若果懂得,那便是。。。。。。”青叔不再说下去,而白晓宸愣在了那里,几乎是瞳孔微不可查的扩大。 警告,亦或是,稍有惩戒,还有可能,那也只能是白晓宸自己明白了。 “那刀伤并没有伤我性命。。。。。。”久久的,白晓宸声音有些黯哑的说道。 “总裁的赔身小情人全文阅读。。。。。。是。”点了点头,青叔颇为担忧的望着白晓宸。“伤口虽有,幸而及时找到了小姐,并没有让伤口恶化,但也只引起惊风之症,烧退了自是好的。” “。。。。。。是,是嘛。”她喃喃自语,神情中有那么片刻的恍惚。“原来,原来是这样吗?” 见白晓宸一直不言,神色倒是在想着什么,青叔也不好打扰,可究竟是何人要这般对待小姐着实让青叔困扰了些,倘若是皇家,又怎么会放过小姐?那若不是皇家,又是什么人这样对付小姐?还有,他自知自己的易容术恐难让人辨认出来,怎么会被他人察觉到?青叔沉思着,暗沉的眸色中难辨深浅。 之后,青叔又交代了几句,才走出了白晓宸所在的卧室。 “哎呦喂,你这又神游到哪里去了?”小肉团子啪嗒一下的从半空中旋转的跟个风火轮一样的落在白晓宸榻上的空隙处,豆大的眼睛微微的眯起。“被捅了一刀后,老子怎么觉得你又笨上很多?难不成让刀子给捅傻了?” 要指望龀牙大爷嘴里能说出好话,那绝对是天方夜谭。白晓宸方才难得的感伤一把的小心情因为龀牙的一句话霎时消失了一半。“我说,你难道要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我记得你妖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怎么还这样?” “你管老子?老子乐意!”一昂头,小肉团子咂了咂嘴。“看你样子,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 “托你吉言。”白晓宸翻了个白眼。“怎么,您老来过来视察来了?” “视察?就你这龟毛的小样,老子还懒得视察咧。”小龀牙嗤笑了一声,对于白晓宸这人它绝对奉承着坚持毫不动摇埋汰倒底的政策。 。。。。。。 皇宫的长廊总是不回缺人走动,即使沿路有着宫灯,被精致的琉璃灯罩住的灯火在月色中也并无任何的暖调。侍卫来回的巡逻查仔细看着周围,或有时有几个小侍女侍者蹬蹬蹬着急的跑着,或是提着宫灯在巡夜的,总之,硕大的皇宫内,人虽然来来往往,却不敢大声的说话,即使说了,也只是低低耳语。 一路沿着长廊,跟着侍者的脚步,风雪打滑着,跐溜跐溜的卷起了侍者的衣尾。 一弯圆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镀上一片朦胧银色的光,座座深红的宫殿在夜色中像嵌在雪中,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华丽的楼阁被玉清池水环绕,凝固的浮萍如一,飞檐上的双龙成凤,欲腾空飞去。琉璃瓦在月色中布上了好似一层蜡。夜空下,整个皇宫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肃穆辉煌。 作者有话要说:根据大家的问题,就此回答:1.会虐到楚汐的,但是还要靠后。 2.那个,楚汐和白晓宸的父亲真的不是一对儿。大家想歪了。。。 3.至于自杀,小道会在后面说的(大家要记得提醒我啊) 4.至于梦到前世的问题,楚汐嘛。。道还没想好。 5.其实楚汐也挺虐的,知道喜欢的人父母杀了她的父后,你让她怎么办? 6.呃。。。爱情买卖的歌词怎么出现在评论里了。。。是为了应景?呃。。 7.爱情这东西,有句话说的好嘛,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8.确实是母债子还了。 9.至于南冥雨说没说谎,那是后面的剧情,道不方便剧透。 10.虐还是会继续的,但是会有甜的,大家不要着急哈。 ------------ 72第71章 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碧落锱铢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八尺见宽的檀峪香木阔,床边悬着紫霄琥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紫檀木的案几处,她站在那里,抬起的手握着朱钰鹚篁狼毫久久没有放下,低垂的目光,看似在一处停落,视线却是恍恍惚的不知所以,一袭白衣轻拢在她身上,隆起的腹部,勾勒着她别样的身姿,直到意识到一大滩的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了一片,才皱眉的放下,将那宣纸扔到一处,颇为有些困难的坐下,进了一口清茶。 静静地,她似乎在出神,手掌轻轻的抚摸着腹部,眸色有着复杂的柔和。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神色沉寂了下来,垂下的眼,落不到实处。 也不知,那人好了没有。。。。。。之后鬼使神差的派去暗卫,命她们看到有人来后带走白晓宸才被允许离开。 她知道自己用刀的分寸,应该,应该会让那人醒来。。。。。。 只是,连她都没有想到,出宫拜访恩师后,竟然能遇见白晓宸。可,她也不明白为何她会认出易了容的白晓宸,按理来说,她当真是看表面看不出什么,但是,就是,就是知道,那个人,匆匆忙忙的那个人,就是她。 那一刻,心里不知道涌上来的是什么,加快的脚步,两个人不出意外的碰到了一起。 果然,真的是她。。。。。。 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当真是一刀该杀了那人的,该杀的。。。。。。楚汐抿起嘴唇,尖细下颚绷紧的发白。可偏偏,偏偏心里就是失了分寸,拿不起放不下。 手起,刀落,寸了一段,偏了一分,直到,真的看到那人倒下后,心也在那时空了一大块。摇摇欲坠,天空昏暗了一片,满目的刺红,那人绝望的眼,苍白的容颜。那一瞬,掌心中的利刃终是忍不住的颤抖的掉在了雪里,哧的一声,如切入那人胸口的声音,刀尖没入雪中,手指张了又松,松了有张,胸口顿顿的生疼。 眼角湿了一块,垂下的睫毛,颤了颤,抖了抖,落下的冰渣,风卷云涌。 父后,孩儿,孩儿不孝,杀不了害你之人的女儿。 她。。。。。她下不去手。。。。。。 白晓宸,白晓宸,我该杀你的,本该的,可为何,为何家有悍妻(豪门甜宠)。。。。。。 一滴水珠终是承受不住重量,顺着脸颊滑到嘴角,苦涩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靠在软垫上,扬起的头,手掌伏在脸部,挡住的光线,黑暗了一片,耳边处,安静的嘈杂。 鼻子酸涩,嗓子有些干,紧咬着下唇。 。。。。。。 雪仍旧下着,中午显然要比夜晚暖和上些许,她,终于还是出了皇城。 她转身,最后一眼遥望着高高的城门,挡住的视线,穿不过去。那人,可还好。 楚汐,楚汐,你说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明明你那一刀,早一断情,可为何,我还是这般的放不下你。 邺城是不能再回去了,她白晓宸已是朝廷钦犯之身,曼城的‘通告’她看得一清二楚,更别提下发下去的‘通文’。这期间,听了九黎的说辞,也颇为认同去她们狐妖所在的周巫山能暂避一段时间,等风头略过去后,稍后再议。 腾云驾雾什么的,对于妖族大妖来说还真不是虚的,虽没神话中那般夸大,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但也御风而行,当真是快活万分。 但对于有恐高症来说的白某人来说,外加坐在根本就没甚么好心眼子的龀牙身上,那后果简直是可想而知。不过,也亏的白晓宸有伤在身,龀牙这厮也不会太胡来,但吓一吓某人,某妖兽表示,他还真是太乐意。 事后白晓宸也只能抽了抽嘴角,外赠送脸色飒白,还真拿随时随刻都有些调皮捣蛋的龀牙美神办法。可话说回来,喂!龀牙九黎,你俩注意一下场合亲吻可不可以。。。。。。 白晓宸撇开眼,抬眼望着云雾缭绕根本就不像是冬天反而透着‘仙气儿’的周巫山,山鸟虫鱼,一座座山峰或是倒立或是直立悬空而起,下方一阵云海翻滚,见此白晓宸不由心中叹了又叹,原来外面看起来并无和其他山脉有何不同的周巫山竟是里面设下结界另有乾坤。当真是开了眼界。。。。。。靠在一棵千年桃花树下,樱色的花瓣,随着风轻柔而舞,风徐徐慢慢地划过脸颊,暖暖的感觉,眺望着崖下缥缈的云雾,怀中柔软的感觉,不由得拉回了白晓宸微微失神的目光。低头,一只火红的小狐狸窝在她的臂弯里睡得香甜,偶尔的时候,会小小的打个哈气,萌萌的样子哪还是化为人形之时妩媚风情。 她也是事后才知道,原来,柳琦儿是只狐妖,狐族的小公主。未来狐族第一顺位继承人。 而自柳琦儿醒来后,就一直缠着她,心中本就存有愧疚又对萌宠一样的挟动物’毫无抵抗力的白晓宸不出意外的就被柳琦儿给‘纠’住了。 老人常说,山中岁月容易过,世上繁华已千年。尽管不至于那般,可这天天‘困’在山内,见不到除了小苒和青叔,小厮玉儿以及侍女诺烟以外的任何人,白晓宸不觉得有些憋闷,初到周巫山那时的惊叹早已因为无聊而所剩无几。 果然,她是个凡人。。。。。。每每思及此处,白晓宸不免的感叹些许。 小苒虽然在自己的面前尽量的表现出和平常无二,可她是他的姐姐,又怎么会看不出小弟的愁绪。小弟他,时常的看着一处看了好久。或是拿着一块玉佩看上好久,每次在自己来时,总是会匆匆的将玉佩放回怀中,装作如无其事的和自己说话。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着小弟拿着玉佩落泪。 心有些疼。却是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玉佩,应该是和楚岚有关。 终究还是忍不住的,不想小弟把什么话都憋在心里,抓耳挠腮的说的话吞吞吐吐,就怕说了不对,伤了那孩子的心,只是,也不知是不是她表现得有些蠢毙了,小弟竟是扑哧一声笑出声,笑的眼中带泪的自己说了出来,然后,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本以为没什么事了,却忽然发现,说完玉佩正是楚岚有关一些事情后,竟然笑的哭了出来重生之王爷的奋斗。 消瘦的脸颊,眼眶通红,苦涩的嘴角,却还是兀自强忍的对着她说‘姐姐不要担心,小苒没事’。她慌了,几乎是慌乱地将小弟拦在怀里又拍又哄,恨死了自己的口没遮拦。 后来,小弟虽然不再说些什么,可也在她一再的要求后,答应以后心中要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她这个不靠谱的长姐说说,就算是不和她说,起码也可以和其他人说说,莫要憋在心里,生了病那可就万分的不好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呃。。。。。。算算日子,也有一个月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出去了。。。。。。 白晓宸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云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感觉到手指被轻轻地咬了一口,才再次将视线放在已经苏醒的小狐狸身上。 所以,一人一兽该怎么交流。。。。。。白晓宸和小狐狸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虽说她的灵力自从京师出来后正常恢复了,但不代表她能和化为狐狸的柳琦儿能够正常交流。 比如说,这个时候就需要狐族的妖兽们给友情提示一下。 “少主这是饿了。”柳琦儿的护卫甲于是乎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白晓宸的左边。 “属下这就去准备膳食。”护卫乙在右边刚说完,下一刻哪还见的影子。 对于这一点,白晓宸真的无力表示,她算是习惯了吧。 一个月了啊。。。。。。白晓宸继续开始愣神,不想,再次被小狐狸‘咬了一口’。 “=_=。。。。。。喂,我说,琦儿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化为人形?”白晓宸撇了撇嘴,看着在她的怀中打了个滚的柳琦儿,叹气的无语望天。“还有,你有事没事的咬我干嘛?” 而她怀中的小狐狸似乎还真的懒得理她,翻个几个滚,小脑袋瓜拱了拱白晓宸,呜呜的发出像是幼兽的声音,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那么一瞬不瞬可怜兮兮的瞅着白某人。 “好吧,好吧,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这个样子,真的很戳我的萌点啊!”白晓宸呲牙的咧了咧嘴,抬手揉了揉柳琦儿毛绒绒的小耳朵,心中可是萌到爆。 毛茸茸小动物什么的是她的弱点好咩!!! 她承认周巫山很好,可她真的好想出去啊。。。。。。最起码,她初来时,还没看到周巫山周围城镇的样子,就被龀牙腾云驾雾搜的一下给窜到‘里侧’了。 嘶~~~是不是应该领着小苒出去看看。。。。。。易容什么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不过,刚想到这里,她刚才还略显的脸色愉快的神情慢慢的‘垮’了下来。 胸口处,那一刀早已长了新肉,翻了新皮,伸手,摸了摸那里,敛下的眉,视线怔然。 失神中,眼前似乎出现那人的轮廓。 一笔一划,一弧一度,一勾一勒,拼凑起来的,忘不掉,却是越加的清晰。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的问题吧,道也不知道会写到哪里。会甜会虐,因为一直没有存稿,都是凭着感觉写的。 应该会有甜的。(摊手) 至于孩子问题,呃。。。快生了吧。 楚汐啊,应该才是最虐的人吧。。。。。。 ------------ 73第72章 某一段事情,某一个人,不落一分不落一秒,记住了,那便是一辈子。 无论选择如何,接下来面对的,即使荒诞如梦,却也心甘情愿的甘之如饴。 一别一月。那人可是安好。。。。。没有她这个药引,楚汐她。。。。。。 她有时想想,倒真觉得自己活该倒霉了。无关乎遇见的种种事情,而终究决定的却是那一个人。应该说是唯一的一个人。 睫毛落下,然而紧闭起来的也不过是泛黄如梦,独留一个人的寂寞罢了。 怔然的视线中,满地的桃花瓣,或散或聚,然后一阵风刮起,卷起了一小圈,旋转,落地。沉寂的落幕了指尖风华。 怎么办,只要一想到楚汐那一刀并不是置于她死地。。。。。。心里就涌动着思念又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感了。白晓宸有些苦涩的微微一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小狐狸柔软的毛发,引起怀中的小火团再次打了个滚。 嘴角轻扬起一道弧度,微妙的醉人心殇,难道说,真的要忘记你吗?楚汐。。。。。。 要出去散心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就好似印在喉咙间一样,刻下了,却只能自己一个人看见。她本来就是个引来麻烦的人,倘若冒冒然的出去。不知会不会被‘认’出。 可虽是如此,青叔最近怎么总是恍恍惚惚的,看样子像是揣着心事,问了,他又说没有,但那总是看着一处发呆,要不就摸着一把样子款式看起来相当陈旧但保养得很好的折扇,敛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真的不得不让人注意。 听小苒说过,已世的祖母曾经说过,那把折扇是救助青叔之时,就在青叔的怀中,一直放在身边不曾离开。不过,一般也只是在‘男儿节’那天,青叔才会拿出,小心的擦拭,然后独自一个人饮酒。 这不明显的是折扇背后有故事?可能还是一段‘姻缘’也说不定家有悍妻(豪门甜宠)。折扇一直放在身边,怀旧,饮酒,三者联系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触景伤怀的‘内容’。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太担心这个男人,所以求本大爷和你出来?”一只毛绒绒的小肉团子懒洋洋的趴在一个‘男子’的肩膀,斜睨了对方一眼后,嗤笑了一声。“哎呦喂,本大爷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女扮男装的癖好。” 原来那趴着像一个面团一样小狗鄙夷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伪装起来的白晓宸。 她们现在已然出了周巫山,来到外面的世界,而所处的城镇岁不熟悉,但也看来应是南方,雨落春泥,草丛勃勃生机。 且说听罢的白某人撇了撇嘴,见青叔转入拐角,某人猥琐的躲在一处扒着墙角的动作才慢悠悠的漏了出来,轻咳了一声,素手抬起,轻柔的扶了一下鬓角,淡蓝色的锦衣一丝不苟的穿在身上,一把美人扇窝在手掌间,眉毛一挑,端的是美人兮哉。 而没想到的是白某人俏丽的模样一下子就招来了城镇不少少女的驻足高达百分之六七十的回头率。对于这种效果,某白美人扇一档,面上清冷如斯,雅致如青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那隐在扇后的嘴巴却是笑的森森的露出一口大白牙。 她果然还是很漂亮的~~~群众的目光就是铁血的证明啊亲! 左退,右拐,前翻,一个鲤鱼打滚侧身躲过迎面来的迎亲喜轿,拍拍灰尘不忘给路过目瞪口呆的少女甲抛过去一个媚眼,风情的妖娆无限,再躲再闪,滑梯后翻身,一个跟头蹭蹭蹭翻了八个,极个隆冬锵锵锵,立稳落地,体操标准式,掌声响起。 “过奖过奖。”笑的恬不知耻,心安理得接受周围掌声,双手抱拳,一个江湖礼。提起衣摆,飞赴青叔所去之处。余留下蓝色背影,闻者见之,望而兴叹,果真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题外话有些说远,暂且不提,话说白晓宸跟着青叔一路走到一处偏僻的胡同,躲在一拐角,就眼见着青叔与守在门口的侍卫说了什么,才略有犹豫的进了宅院。 呐呐,她该怎么进去呢?还是说在这里等着青叔?毕竟,也是青叔的私事。可据她所知,青叔在这一阵子时常失神,有好几次甚至还撞到了柱子上,折扇更是寸不离手。。。。。。有事啊?而且还是让青叔费神的事情?白晓宸扒着墙角,露出半张脸,鬼鬼祟祟的藏着半个身子。 青叔绝对是遇见了棘手的事!白晓宸眯了眯眼,而且事情应该还是不得不处理才能面对!说起来,距离青叔失神也有一个星期左右,而一个星期前,青叔出了周巫山。。。。。。 她才不是因为好奇才要跟着出来呢~~~ 其实白晓宸这样,也算是幼鸟情结,初到异世,一直以长辈的身份照顾她的就是青叔,这冷不丁的长辈爆出‘情史’,她能不好奇? 才怪! 假装清高那绝对是假象,赤?裸?裸的三八雄魂才是这货的本来面目! “你能笑的再猥琐一点吗?”小龀牙难得一本正经的说着。 咳嗽了一声,白晓宸轻拢云鬓,笑的清雅。“呐,龀牙,你说我们该怎么进去?外面那层的结界绝对是高手布下,稍有不慎就会被察觉,至于外面那两门神,可是式神啊。”摇头叹息,伪大家闺秀白晓宸笑的无奈。 “所以。”龀牙大爷耐心等候,它就不信这厮能按兵不动。 白晓宸嘴角一掀,扬起下巴,拽的跟个插毛的孔雀。“经过我多方面的侦查发现一道暗处,虽说隐秘巧妙了些许,但又怎么逃得了本人的火眼晶晶,杂草遍布那肯定是掩人耳目,不想倒是成了掩耳盗铃,被本小姐稍加勘探。。。。。重生之王爷的奋斗。” 还未等白某人口若悬河的说完,龀牙大爷早已不耐烦的吼道:“废话少说!一句话赶紧给老子说完!不得瑟臭美能憋死你吗!” 真是无趣~~~白晓宸无聊的撇了撇嘴,她的是式神怎么就不能听话一点,再可爱一点吗? “呐呐,我找到一处密道。那里结界薄弱,可以进去。” “那还费什么话,赶紧的!”龀牙果断的不耐烦了。 只是。。。。。。 豆大的眼睛看着眼前一个被杂草掩盖的墙角狗洞,危险的眯成一条直线。 “白家小儿,你不会是要本大爷和你钻进去吧。” “bingou!”打了响指,白晓宸笑的只见牙齿不见眼。“反正做这种事情你是看家本行。” 十分钟后。。。。。。 脑袋上咬紧不放的小肉团子早已大口咬着,白晓宸面瘫着脸学当年军训时的样子匍匐前进。 出了洞口,左右看了一眼,晃动着脑袋,带动着龀牙左右摆动,样子着实有些诡异的搞笑。而白某人倒是镇定,抬手照着脑袋上咬着就是不松口的龀牙挠了又挠,不出意外的让小肉团子受不住痒痒的松了口,然后果断的将龀牙‘拔了下来’放在肩上,递过去一块骨头。 傲娇什么的对于有了骨头忘了疼的龀牙来说,那都是浮云。 小心的前进,时不时的还要依靠龀牙的变态妖力伪装起来,挡住一些宅院内主人设下的‘探查是否是被允许进去人’的阵法。 外面看起来端是看不出这宅院原来如此之大,而设立的阵法也不像是新的,年代也就远了些。 好像来了不得了的地方哎~~~白晓宸左右瞄着,如果拿着蒙面蒙住脑袋系在鼻息间,样子就有些像偷鸡的贼了。。。。。。 走来走去,又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反正是躲过了外层的式神,这里面的景色倒是别有洞天,外面却看不出的分毫,显然的要有着‘仙气儿’许多,亭台楼阁,虽小,但胜在精致,精妙的花纹,盘龙溪水流淌环抱小山,一路的青石小径,鹅卵细石,月拱石门,盘图藤绕着一圈一圈,绿竹鲜笋,一片翠盈盈的模样,当真是精妙无双。 穿过石门,又是另一番的光景,沿路是稀稀疏疏的枫树,直到抬手拨开枝条,见到眼前的红色景象,白晓宸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恍然间,恍惚了一片。 那一片片好似海洋一样的红色枫树林,,随风飘动,染了一地,好似遍地生莲,步步生花,明明到了春季,而此时的庭院,却像是永远停留在最美的秋天。 一片的浮华于世,波光流转似有琉璃之火,耀眼了漫天星华。 而站在其中穿着白色单衣的女子,眉如青山远黛,双眸明如日月,三千青丝仅用一支雕工细致的梅簪绾起,淡上铅华。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倾华。 倒真是。 云一涡,玉一梭,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 而此时她的手中拿着一片红色的枫叶怔怔的出神,白皙的手指在阳光下润泽如玉,那相比于现世的女子来说异常隆起的腹部,不显突兀,反而让整个人透着柔和的色调。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抱歉了哈更新晚了。。。 中秋快乐。。。 ------------ 74第73章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她像是中了魔怔的摸着自己的胸口,一下下的心跳声,崩乱的,好似要沸热了什么一般。 远处的那人在枫树林下,颀长的身姿,隆起的腹部,而不可思议的是腹部的胎儿竟有着她的血脉。惊异也有,但在初时这种感觉一闪而过之后,取而代之的是难言的欣喜若狂。 她怔然的一时无语,连肩膀上跳走跑到树上啃骨头的龀牙离开都没有察觉。 静谧的空气中,闻声的也只是风吹过的声音,沙沙的枫树叶被拂过的响动,以及入耳的心跳声,眼眸处,那人一如从画中走出来一样,静止的,但又生动的美得有如般若。不觉恍恍然,明明知道,在那人未察觉之时,应该赶紧离开,可偏偏,偏偏像是脚底生了根,盘枝错节的连接到了地面,蔓延到对方站立的位置。 一动不动。 楚汐似乎消瘦了很多,面容白如雪,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腹部,另一只手则拿着一片枫叶看了好久好久。与之相反的是突兀的腹部异常的明显,好似就像是胎儿吸收了她所有的养分一样,身形有些笨重,而身姿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到一般。 诡异的却是即使站在那里也让周围的一切衬托着她分外的柔和。 想来应该是察觉到什么动静,楚汐猝然转头凌厉的视线投向白晓宸的方向,眸色先是瞬间一凝,而待到下一刻,竟是一怔,瞳孔微缩,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她。。。。。怎么也在这里?为何还是男儿装扮?楚汐愣了愣,面容快速的浮过一抹诧异。 白晓宸怔乱的视线终于还是对上到那人惊诧的眸子中,四目相视,久久无言,似有千言万语,好也只停留在喉咙里,吞下,了无生息。 “你。。。。。。”楚汐最先出了声,只是顿在‘你’这一个单字节上,便不再言语。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想问的又有好多好多。 这一月之余可还安好?还有那伤口。。。。。。问不出来,却只能一个人复杂的看着对方。 直到现在楚汐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自一个月之前,白晓宸被她刺了一刀后,越是想起,心中越是不安,由其无她的任何消息,心绪不宁不说,当初两人共同进退的场景也时不时的出现在梦境之中。那人的袒护,舍命相救以及现在想来根本就无法忽视的心跳,似乎想不明白也不得不明白。 食不下咽,思来成疾,有时一坐便是一天,看着那把本该被白晓宸拿走却仍旧放在她这边的油纸伞,不知觉中,又是愣上好久。一方面想着她,一方面又想起了父后。 左右为难。犹如困兽一样,脱困不出。 而那人,却又在层层围困的京师重地消失不见,不知生死。 更加难以置信的是,那一别之后,她总是会做着与长得和自己一样的人与‘白晓宸’之间根本就不曾出现过的对白画面的梦境,可醒来之后,又记得不甚清楚,只是依稀的想起,止不住的难受至极,又在一次竟是恍恍惚惚无声的哭了出来帝君全文阅读。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只是很难受,难受的得不到宣泄,久而久之的竟成了心病,想着竟是有时陷入了魔怔。 但,也不只是下意识的,还是怎的,模糊的却异常清晰的唯独记住了一句话。 ‘下辈子换我来找你。’你。。。。。。又是谁?她像是陷入了一种错误的怪圈中,爬不出来。 也不只是她表现得太过,皆是引来母皇等人担心的叮嘱,因着生产在即,御医又恐没接触女子生育之事,怕出事端。幸而太傅说有周巫山内居住神医,曾有过些许交情,但恐难将其请出山,无奈,也只能携带着太傅的书函前去拜访,且师父占卜,说她的吉象在周巫山境内的小镇,想来也是无事,也就跟着过来。 不想,竟是在这里,再次看见总是无端闯入她梦境的白晓宸。 可,两人间已到这般的地步,又该如何?她的父母害死了父后,而母皇几乎让白家家破人亡。 手指绷紧在袖口中,复杂的视线中好似盈满了碎人的光芒,风卷云涌,枫叶在地表荡开了一圈圈弧度,堆积的再被吹散,铺了一池。 耳边哗哗枫树林吹动的声音,她听见对方一个单字‘你’,然后便没了声音,只是那般的看着她,睫毛下,黑如点漆的眸子,在红色的枫叶中,异常的醒目。 她的瞳孔变得朦胧起来,见白衣的女子俏丽的站在那里,不由自主的慢慢地走了过去,直到她和她之间只有一步之遥时才堪堪顿下。 “怎的,消瘦了如此模样?”白晓宸缓慢的抬起手,掌心放在对方白皙的脸颊处,明显的感觉到掌心中微凉的温度。 楚汐抿着嘴唇,苍白的容颜渐渐的爬上些许血色。想要摆脱这样‘糟糕’的暧昧,脚下偏偏就是动弹不得。 白晓宸垂下眼,手掌从对方的脸上拿开,慢慢地放下,却在下一刻迈向前一步,张开的双臂抱住了瞬间僵硬的楚汐。手臂捆在她的腰肢上,胸口贴着那人的后背,沁凉的温度也无法浇灭忽然热烈的心跳,手指握紧像是怕什么丢掉了一般。 想要说的,有很多,可统统化为的也只是一句。可安好?可还安好? “楚汐,我认了,楚汐。”她的头埋在她的发丝中,颤抖的语气难掩的心伤。 认了,认了什么。。。。。。楚汐怔忪的一时无言,竟也忘了反抗白晓宸无礼的拥抱。 但,不知怎的,她就是明白了,明白那人‘认了’什么。 嗓子忽然间有些哑,酸酸涩涩,仿佛尘封多年一般,等待的异常苦涩,唇瓣张了又合,无音。楚汐敛下眉,垂下的眸色,波光潋滟如墨色渲染。 “明明知道该离你远一点的,不能见你,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白晓宸的声音喑哑,低低的声音好像是从喉咙间硬生生的挤出。 是啊,就是管不住,管不住自己看不得那人受伤。 耳郭处传来一声叹息,随后的,捆住对方上的手上传来不算温热的温度。手背上覆上的柔软,好似下一刻能将她融化一般。 身体抖了抖,压抑的叹声沉闷在胸膛撞开,她缓慢的抬起头,入目的是对方转头微扬起的脸。 如诗如目,化为点点荧光,一如好似一夕的模样,忘不掉也断不开。周围的风声缓慢的流淌,卷起红色的风浪,片片的枫叶摇曳,腰肢浪漫。 唇与唇之间互相的贴合,微凉的唇瓣,又侵染了灼热,彼此的缠绵悱恻,交换的温热,从舌尖传导,打转的缠绕,卷开了,荡开了钻入口中,缓慢的探入划过牙关,挑??逗的煽?情,细碎的□声从淡粉色的嘴唇中流泻出,闭上的睫毛颤了又颤最后一个道士。 良久,唇分开,殷红的嘴,湿漉漉的如雨打的芭蕉,染湿了一片的□潋滟。 额头贴着额头,亮晶晶的眸子,倒映相互着影子。 白晓宸忍不住的,终是笑出了声,弯弯的眼,如月牙一样。 “笑什么?”楚汐不由的有些赧然,微侧着头,斜着眼打量了仍旧是笑的欢喜的白晓宸,手一用力就将那对方推开,稍微的退开了几步。 “喂,拜托,我很开心你没看到吗?”白晓宸轻咳了一声,直觉的感觉自己是不是破坏了良好的气氛,想及,不禁悄悄的在心中叹气。“还有,你不开心吗?” “开心什么?”挑眉,楚汐见白晓宸的肩上落下几片小小的枫叶,犹豫了一下,终是上前一步方是拂手把叶子拿了下去。 “哎呦,不要装了,你很开心的是不是?不要不承认嘛~~~”笑眯眯的拦上楚汐的肩膀,白晓宸笑得见牙不见眼,哪还有刚才的黯然无措。手指贱兮兮的挑起对方的下巴,甚至还轻佻的摸了摸,光滑的触感不禁让白晓宸失了神,却也在下一刻恢复了笑的样子。“说吧说吧,什么时候喜欢上我了?” “哼,喜欢你?你怎么不说你喜欢本宫?!”本来挺好的心情被白晓宸这几乎无礼的举动搅得一乱,楚汐冷笑一声,拂袖挡开白晓宸摸着她下巴的手指,错开的身,落下的发丝遮住微红的耳垂。 只是不想,白晓宸这厮竟然果断的承认了。 “我本来就喜欢你啊!”白晓宸惊呼出声,双手捧着脸,表现得根本就不是娇羞。“我难道还没有传达给你?不对呀,很明显啊!!” 她倒是不害羞。。。。。。 懒得理会这人,楚太子白了对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哎呦~~~不由不理会人家嘛?喜欢就要说出来,爱就大声地唱出来~~~”拉住楚汐的袖摆,白贱人笑的像个小媳妇。 只是真的一点羞涩都没有。 用力一扯,扯不开,再一扯,还扯不开。 于是,太子殿下怒了。 一脚踹开白晓宸,楚太子笑的高贵冷艳,如高岭之花,贵气逼人。 转身,群尾在风中荡开弧度,划开一道白色的波纹。 “哎哎哎,楚汐,等等我啊。嘶~~~你怎么踹这么狠。” 枫树林中,那逐渐走远的身影,一个不急不缓走着,而另一个却显然没有对方安静,不时的还要撩拨那人一番。 当然,结果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果然是春天来了啊~~~”化为人形的龀牙懒洋洋的坐在树上打了个哈气。 “怎么?你思春了?”他的背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男子,只瞧着那男子眉目精致,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勾人的很。 “呜,这话手的可就不对了。”一把将身后妖媚的男子抱于怀中,龀牙笑眯眯的道。“不过,对你,那还真是真的了。” “呵,贫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男子笑容明媚,倚在龀牙的怀中,看着远去的两人,眸光闪了闪。 ------------ 75第74章 “白家的人到都会享受齐人之福。”九黎嘴角掀起微妙的弧度,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当真的有些勾人,一双如画卷上的桃花眼,上挑的眉尾,惑人风情。 “老子听你这话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呀。”摸着下巴看着天,龀牙呲了呲牙,笑的邪气。“特别是这语气,啧啧啧,你别瞪我。怎么?白家小儿哪里惹到你了?” 九黎懒洋洋的在某妖兽的怀中打了个滚,光滑有着余温的下巴蹭了蹭对方衣襟外肩胛骨,眼角挑了一下,唇瓣弯弯。“倒是没惹我什么?只是,五郎难道忘了那白梓惗在蛮荒之时的事情?”说着头微扬,半翕的眼,睫毛颤颤。 当九黎提到‘五郎’这两个字时,某大妖的小心肝那叫一颤,苏苏麻麻的像是被电击了一样,连带着脊梁骨也没出息的一阵酥麻,双方和好如初又确认关系之后,九黎一改当年叫自己‘五哥’,而唤为‘五郎’,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听这家伙如此唤他,可就是回回听罢忍不住的心猿意马,尤其是在床笫之时。。。。。。不能再想了。。。。。。龀牙仰起头,无奈的瞪大了眼,心中各种腹诽,嘴里还是回答道:“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 “某家怎么能不记得!”眼睛眯起,九黎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滑着龀牙的胸口。“当年小静儿可是为了白梓惗丢了性命,你让某家怎么可能忘记!” “喂,老子可是记得你明明说着是你那小徒孙想着白梓惗思而成疾,最后才病逝的。”一把抓住九黎作怪的手指,龀牙绷紧着牙关,心下暗暗嘀咕这公狐狸还真是会撩拨自己,更气人的是这货还不自知!“何况,白梓惗可是比那小狐狸早死的。你怎么还将小徒孙的死赖到她的身上?哎哎!别划了,抓着你还不老实,老子痒!听到没!” 撇了下嘴,九黎微眯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三国重生之战神吕布。“要不是那白梓惗勾引小静儿,那孩子怎么会病逝!”斜睥了抓着自己手指不放的龀牙,九黎笑的妖媚,忽然压低了身子,直直的将龀牙压在了身下,彼此挨近的距离,似乎都能到收到对方砰砰的心跳。 幸亏后面有树。。。。。。靠在树身的龀牙喉咙上下动了动。“说勾引可是不对了吧,老子可是记得那时是你徒孙缠着白梓惗的。”而且最后向来纵容小辈的九黎把白梓惗给囚禁了有一阵子。。。。。。不过,也难怪九黎宠着那小静儿,天资聪慧又是根骨上乘,嘴又甜,不出意外绝对是族长的不二人选,可谁想堕入情网,竟是陨了身子。。。。。。“我说,阿黎,你说了这么多,不会是想告诉老子,你的小辈中那个叫柳琦儿的孩子让你想起了小静儿吧。” “我若说是,五郎你当如何?”呼出的热气悄声的打在他的皮肤上,九黎唇瓣粉色,舌尖在贝齿中婉转,身体更是在此时传来一阵怡香。“白晓宸左拥右抱,和她先祖怎么不一样?还真当某家的徒孙好欺负不成?” 他该说他有一肚子歪理吗?龀牙眨了眨眼,眼珠子里可满满都是九黎一张一合的唇瓣。脑袋有些发混,揽着对方的手臂不由得勒紧更加贴近身子。“这话有那么一丢丢不对吧阿黎,老子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最起码老子是看着白晓宸只为那皇家小儿欢喜忧愁,要说也只是小琦儿缠着白家小儿,至于你所说的左拥右抱。呃。。。。。。还没到到那个地步是不是。” “怎么?五郎你还想袒护她?”九黎嘴角弯起,如月牙勾勒一幅山水,美不胜收。“你怎么不想想白家那小辈说不定是欲擒故纵?玩的是人类那见不得光的卑鄙手段?” 如果可以忽略九黎身上绝对是飙升的拔凉拔凉的气压,龀牙还真想立马在这棵树上办了他。无奈揉了揉他的头发,像是顺毛一样的这边摸摸,那边揉揉,好不容易让九黎平息了些许的怒气,收获一枚他赠送白眼,龀牙照着对方脸颊啵的一口。“呐,蛮荒之时老子不信你不晓得白梓惗什么性情,虽然老子也同你一样觉得人类卑鄙可恶至极,但白梓惗的为人,老子还算是信得过,哎,你别翻白眼,当年你还当着老子的面夸过她呢。” “某家是瞎了眼了,才会觉得她与众不同!”冷笑一声,九黎一把推开龀牙。 “呃。。。。。。那咱先不说她,至于白晓宸吧,阿黎,你难道真没看出来吗?”连他这个情商迟钝的大妖都看出了白晓宸对柳琦儿不感冒,怎么阿黎就没看出来。 “看不看出来,她和她那个先祖也不过都是一丘之貉而已。”嘴角一哂,九黎笑的嘲讽。 越听越不对了,而且还是怒气夹在里面。。。。。。“奇怪了,你这样不待见白家的小儿,怎么没看你特别的针对她?”龀牙歪着脑袋,颇为不可思议的看着九黎。“就比如说当初,白梓惗稍稍的拒绝了你的小徒孙,你就直接把她囚禁起来。据老子所知,这次那个小琦儿的小辈也颇得你宠爱,怎的没见你有什么行动?” “行动了又如何?到头来不过是天道缘法罢。”九黎低垂着眼,让人很难想着他在想些什么。“这一世想来是要出因果了。” “因果?”龀牙一愣,皱眉思索了一番,略有犹豫的说道:“你该不会是说?” “自是五郎你想的那样。”唇一扬,整个身子像是无骨头一样的窝在龀牙的怀中,九黎抬起手指点了点龀牙的唇角。“浮生,若生,纵然于华一世,也不过化为一堆枯骨,往来无一。却偏偏魂魄铭记,几世轮回,当真是永死不灭了。”睫毛落下,遮住流光溢彩。 “你那小辈小琦儿。。。。。。”沉吟一声,龀牙接着道。“该不会是。。。。。。” “五郎早就知道,又何必道出?”手指伏在龀牙的薄唇上,九黎微仰着头,容貌平淡。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龀牙和九黎的事情暂且不提,该说的也是咱们主角的事情。 且说白晓宸跟在楚汐身后,走着走着,忽然像是炸毛一样的跳起了脚,当是把好好走在前端的楚太子吓一跳独宠——无赖皇后最新章节。“不对呀不对呀,怎么就看到你了?”这是白晓宸的话。 “这院落是师父她早年就居住的地方,自小本宫也时常陪伴师父她来到此处静养,怎么就不能再这里看到本宫?说起来,你是如何又找到这里的?”楚汐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抿起的嘴唇恨恨的瞪了一眼刚才差点吓得她踩空一脚白晓宸。 也不知道扶自己一把!楚汐小太子想着想着就不开心了,这一不开心吧,小性子就使出来了。沉重的迈了几步走到听到自己的话瞪圆眼的白晓宸身边,抬脚就是一踢,而且还是挺用力的踢了一脚。见对方不解的看向自己,更是生气的再接再厉的踢了一次。 “楚汐,你踢我干嘛?”白晓宸纳闷了,揉了揉小腿,蹙眉瞅着皱着眉的楚汐太子。 “本宫累了。”从淡淡的语气以及沉静的面容还真看不出来这家伙在生气,可太子殿下心里面的邪火估计也只有她一个人明白。 “所以。。。。。。”白晓宸倒是好脾气的接话。 “扶着本宫。”楚汐下巴一昂,眼底扫了一眼白某人。 “=_=。。。。。。”你就说扶你呗。。。。。。还踢她干什么?白晓宸心里面撇了撇嘴,但也心甘情愿的成为楚汐的‘人型’扶手。见楚汐颇为不适挺着大肚子,心下便也想的明白了。 别不承认,你就是不开心吧。。。。。。白晓宸悄悄的笑了笑,一手揽着对方的腰,一手扶着。 这下,太子殿□子僵硬了,她还真没想到白晓宸会这般对她,一时间心有些发乱。“你,你这是作甚?大白天的成何体统!”伪面瘫小太子耳郭发红,一双黑如点漆的眸子此时游移了一下,想推开白晓宸,那人却抓着她不放手,羞涩气性一起冒,耳朵脖子一起红,拿着道德礼仪孔孟之德当教版,小太子恨恨的又踢了对方一脚。“放手!” “哎呀,傲娇什么劲儿啊。你不是说要我扶着你吗?”吃痛的再次挨了一顿踢,白晓宸呲牙咧嘴。“其实你的武学师傅是黄飞鸿吧你!” “胡说什么!黄飞鸿又是何人?”绷着脸,伪面瘫楚汐努力地让自己严肃一些,可这样两人突兀的挨近,多少让她手足无措。 “他是我偶像。”白晓宸摸了摸下巴说道。“佛山无影脚堪称一绝,当年右手大黑伞,左手十三姨,那叫一个帅啊!”说着,白晓宸眨了眨眼,一边说着,一边不忘搀扶着楚汐往前走。“楚汐你不是累了吗?咱上哪休息啊?” “本宫去又不是你去。”虽然姿势有些怪异了一些,但不否认的是,这样被白晓宸扶着走,却是让腰部松快了许多,不由得,楚汐将身子一半的重量压上了那人。 “哎呦~~~你我都这般了,还见外什么咩~~~”白晓宸笑了笑,心下却是另一番的想法。 青叔来此处,是来找谁的?还是说受了谁的威胁?“你认识青叔不?”这么想着,白晓宸脱口而出。 “青叔不就是你白府的管家吗?本宫去你白府之时,倒是和他打过几次交道。”楚汐疑惑的转过头看着白晓宸到。“怎么?听你的语气,显然不是问这个?” “呃。。。。。。该怎么说呢,我能来到这里,是因为偷摸的跟在青叔身后来的。”白晓宸摸了摸鼻子,正想再问些什么,不料,不远处被灌木挡住的一片枫树林那里传来声音。 两人相视一眼,因着白晓宸现在‘通缉’的身份,楚汐赶忙拉着白晓宸躲在灌木丛中。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那走过来明显是吵过架的两人竟分别是她二人的熟人。 ------------ 76第75章 一女一男拉扯间,男子面如冰寒,秀气的眉紧紧地拧子一起,咬紧的下唇,烙下浅浅的痕迹。而反观拉着他手臂的女子面容焦急,明明先前见的好似利剑一样的双眸此时布满苦涩,低声的说着,慌张的神情,难掩的涩然。 “絮儿,你听我说。” “够了!焦清河,你还想如何!”男子用力的挣了挣,可对方铁了心的抓着他的袖口就是不放,他恨恨的抬起眼,眸色黑沉,冷笑出声。“既然国师大人不同意,纠缠下去,就是不对了是不是?叨扰多时,青某还有事,还是告辞才好。” “絮儿,你,你这是为何?”焦清河抿着嘴唇,绷紧的手指微微发白,面容难言的疲惫。“你我,又何必如此见外?”她顿了顿,像是从喉咙间吐出来一样,艰难的涩涩的发疼。“我知那白晓宸自小就被你抚养身旁,你对她关心疼护,我也明白。髪祀那等妖物,有我看着,自是不会让汐儿受到什么伤害,可,汐儿劫数便在她生产之日,你难道要我眼看着她。。。。。。卦象又指明白晓宸是汐儿的破军命格之象,若伴于汐儿左右,定会。。。。。。” “焦清河,你给我住嘴!”没等女子说完,青絮厉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当我青絮傻子不成!倘若髪祀那般好对付,你们又何必如此费尽心思的针对我家小姐!说是守在楚家太子身边,我看你就是想要置我家小姐于死地!”嘴角掀起,瞳孔中的颜色冷冷清清,只是稍加不注意时,那眼底淌过的痛苦波动,也只有他一个人独自品尝。“焦清河,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对我家小姐收不收手。” “。。。。。。”焦清河张了张嘴,袖口中的手指紧握成拳,她低垂着眼,久久的没有回到青絮的问话,而男子也不再挣扎,颀长的身子上罩着洗得发白的蓝衫,在枫树林中猎猎作响。 不知何时,也许是一瞬,亦或是很久,焦清河抬起眼,黑瞳如黑色的天幕,深邃的让人忍不住陷入其中,但落在青絮的眼底,确实像是刀刺一样狠狠的扎进了心窝里。“絮儿,白晓宸自小被你抚养成人,汐儿也是在我悉心教导长大,你对白晓宸视如亲子,我对汐儿又何尝不是?汐儿现在的命数简直就像是系在了白家那个直系子孙的身上,你让我放弃,我怎的,怎的能做到?何况,白晓宸自小逃过一劫之后,命格转变,汐儿也因此改了命宫,本来该夭折的命相也因白晓宸而更改,这到最后关头,你叫我如何能放弃?” “说来说去,你还不是要利用我家小姐?”青絮冷笑道。“话已至此,你也不必再说什么了。青某本来就不该来此地见国师大人,既然国师这样说了,青某也自当识趣的不会再恳求是什么。”借着焦清河愣神的功夫,青絮一个寸劲挣脱开对方的‘禁锢’,表情可谓之冰冷无情,冷冷清清的面容上日光落下,不觉显得他脸色异常苍白。 林中的微风吹动着枫树林哗哗响动,地表上早已铺上了一层红色的枫叶,血红的不由得让青絮觉得刺目得很,就好像是在胸口处狠狠的划了一刀,拨开了血肉,一个心见了风,恍如堕入冷窖冰窟,难逃升天。 熟悉的令人又陌生的地方。。。。。。 他努力地,努力的让自己让语气平稳的比往常还要正常,袖口里,挣脱开的手臂却是细微的颤抖,唇因抿起而成了一条直线,没有弧度,没有波纹,连嘴角的细纹都懒得‘奉上’。但心绪可没有表现的那般冷静近乎绝情的自然。 手指仍停留在半空中不想放下,僵硬的弧度保持着方才拽着那人的姿势,半响后,她终是缓缓的落下手臂,下垂着手,在宽大的衣袍中显得消瘦医冠萌兽。 “我。。。。。。我自知没有什么资格在说什么,你我也十六年未见,你。。。。。。这些年在白府可还安好?我刚刚看你手上多了些伤疤,可是,可是受了什么苦?” “不劳国师费心,青某虽身份低微,但也不像国师说的受了什么苦。”平静的话,没有起伏的语调,青絮面容平淡。“倒是国师身份尊贵,入不了国师大人的眼。” “你,你知我并非那等意思。”见青絮误会,焦清河紧忙说道。而对方仍旧是一副波澜不惊‘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的态势,不由得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咬咬牙,还是不甘心的问道:“你,你这些年可有心仪之人?”终究,终究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口,天知道她心里面不安的紧,就恐怕对方说一个‘是’字。平常禁欲的一张脸上难得的露出紧张神情,那惴惴不安的样子不禁让青絮愣了一下。稍顷,冷笑出声。 “有如何?没有又如何?”还真是答非所问的说法,说到底,就是什么也没说。 “我,我。。。。。。”心有些慌,有些乱,想知道答案,又不想知道答案,左右为难,平时冷静的脑子好像是瘫痪了一样,行动却是比思维要快上许多。 “若没有,絮儿,你。。。。。。我们,我们。。。。。。”说罢,难再启齿,一张秀丽的面容慢慢地爬上绯红,结结巴巴的就像是刚堕入情网的少女,羞涩难耐。一抬眼,入目的是那人清冷绝情的眼,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坠入谷底,快速退下的绯红连带着夺取脸上所有的色调。 “焦清河,十六年前自青某离开京师重地,这天下便没了天师门青絮这个人了。”他的声调冷冷淡淡的,就像是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平静的缓浮。 身体无力的摇晃了下,焦清河僵硬的后退了一步,视线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我,青絮,天师门第二百七十一代传人再此立下血誓,今生,再不踏入京师天师门,如背誓言,就如此石。”那年,瓢泼的大雨从天上俯冲而下,雨雾弥漫,打湿了泥土尘埃,断裂的血石旁,青年消瘦身影雾雾霭霭,风中难辨真实。 耳边似乎再次响起青年的声音,消瘦的脸上毫无血色,却挺拔着身子,脊梁绷直。 “絮儿。”十六年前的她苍白着脸,站在雨中,想要伸开手拉住青年,却被他堪堪躲过,踉跄了一步,被逼的不敢上前,浓厚的雨雾中,雨水好似刀子一样,扎的人生疼。 一把利剑放在脖颈处,刺目的血痕在大雨中鲜艳分明。青年执剑抬头,消瘦的伊人,好似藏在梦中,现世难寻,清冷的音色,几近全力。“今生,永不相见。” 一晃十六年匆匆而过,她时常会站在皇城最高的地方——天师楼遥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 可还安好,你可安好。。。。。。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摸着心跳,眺望着远方。 十六年间,她总会抽出一段时间来到两人曾经修行的这个小镇,住着两人曾在一起的院落,种着一棵棵那人喜欢的枫树,春去秋来,不觉惶惶然的,十六年。 一季又一季,一年又一年,枫树渐渐多了起来,成了林成了片,可偏偏不再有喜欢看树的人。 她笑了,笑的癫狂,笑的情不知所起,笑的那人不知道的一往情深。 哭了,累了,栽倒在红色的树林中,撞到了数不清的酒坛,仰望的天空,湿漉漉的湿了一片。 十六年后,天可怜见,她又得以见到他,欣喜,若狂,恨不得让所有人分享她的快乐,那人的容貌变得不再稚嫩,成熟的有着成年男子的风韵,却依旧让她失神这个夏天吃定你全文阅读。 可,他。。。。。。他依旧不能原谅她,不会原谅她。 。。。。。。 这简直就是苦情剧啊~~~白晓宸猫着腰,扒在灌木丛中使劲往外面瞧。。。。。。青叔你太帅了,男神啊~~~冰山美男啊~~~白某人西子捧心状,星星眼中满是崇拜。 而她身旁的楚汐显然没有这货这般的二的用三八来形容,她垂下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稍顷拉着白晓宸就要走。虽说还想在偷看下去,但看着楚汐面容不对,又后知后觉察觉到这人还怀有身孕,心下这么一想,不由的担心起来,不会是难受了吧。 白晓宸忧心的样子一丝不毫的落入楚汐的眼,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应该出去,白晓宸倒还‘知趣’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因两人毕竟属于‘偷听者’,当然是要悄悄的离开,见那二人还想在聊什么没有留意这边的动静,两人相视一眼,脚步轻轻的迈开,速度缓慢,却胜在小心,不多时,两人便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远远地看不到两位的长辈。 白晓宸咂了咂嘴,还真是不听不得了,一听吓一跳,原来青叔和国师认识啊~~~喵喵的,不得了的是,貌似两人关系还非比寻常。。。。。。她还真是不想瞎想,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思维跑偏,瞧瞧那对话,两人的表情,怎样一个哀怨缠?绵咩~~~ “哎?楚汐。”正想把自己的小八卦与身边的楚汐一同分享巴巴两人的长辈,一转头,就瞧着对方神色不对的看着一个地方木愣愣的走着。“你怎么了?”有些不放心的一把抓住楚汐的手腕,想来没有想到白晓宸会突然间抓住她亦或是想得出神,楚汐一个没留意,生生的被抓住停止了向前脚步,更不得了的是脚下一踉跄栽到了白晓宸的怀中。 而反观白晓宸见此一乐,心中美哒哒直冒泡,投怀送抱有木有啊亲~~~ 本以为按照对方的脾气怎么也得恼羞成怒一番,不料,楚汐竟是安静的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当真是有些复杂莫名,看的白晓宸一头雾水,然后眼见着楚汐从她的怀中退了出去。 “哎哎,你先别走,你这是怎的了?”直觉的楚汐不对劲儿,白晓宸再次的抓住楚汐的皓腕。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怎的?哎,别不支声啊。不舒服要说出来,别硬挺着!” 被白晓宸这么一拽,楚汐还真的安静的停了下来,可视线投放到白晓宸的脸上,一怔怔的,也不说话,就那般的看着。 “楚汐,你怎么了?”手掌在楚汐的面前晃了晃,白晓宸不由的担心道。难不成中暑了?闷闷的抬头瞄了一眼湛蓝的天空,不对呀,气温不冷不热,怎么可能中暑? 虽是如此认为这般,可还是拉着楚汐来到一棵看起来年代相当久远的枫树下,对方倒也安静听话,白晓宸领着她到哪她便到哪里。 “要是真不舒服,我现在就出去找大夫。”楚汐的异常绝对是刺激到白晓宸的神经了,紧张的扶住楚汐,声音很轻。也无怪乎白晓宸一惊一乍的,这要是在平时她这么对待楚汐,楚汐早就要不是懒得搭理她要不就是‘揍’她一顿?何曾这般好说话过? “我,我没事。”楚汐敛下眉,眉心微微蹙起。 “呜,没事就好。”她歪着头,打量着对方。“不过,你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一小会儿就这样了?” “什么‘这样’?”显然没明白白晓宸的意思,楚汐愣了下。 “嘿,你没感觉到你很反常吗?”听罢,白晓宸笑了笑。 “反常?本宫?”眉心再蹙,楚汐眸色闪过不解,却也在下一刻明白过来,一时间,看这白晓宸怔怔无言。 ------------ 77第76章 都这般愣神了,还说没有? 白晓宸唇瘪成一条直线,瞅着楚汐直觉的对方有些不对劲儿。 不会受到什么刺激了吧?比如说她的师父竟然和青叔‘认识’,关系还是非比寻常。。。。。。 白晓宸暗自揣测,脑袋瓜里跟个马达一样嗡嗡的转个不停,摩擦了一下下巴,想来想去就她一个人在哪里瞎猜。 无聊╮(╯▽╰)╭ 互动什么的才最有爱吧~~~可为毛刚刚两人算是交往了,怎么还处于现在这样的状况咩~~~ 难道是自己和楚汐的情商不够。。。。。。白晓宸眯了眯眼,一手托着下巴做思考者状。 联系一下刚才青叔和国师透漏出来的信息以及楚汐自她师父说完后苍白的脸色,白晓宸顺藤摸瓜转悠悠的就找到了差不多的原因。 “楚汐,你是不是担心几日后的生产?”白晓宸犹豫了一会儿。“以及。。。。。。我。” 楚汐没有说什么,只是那般复杂地看着对方,稍顷,挣开白晓宸抓住她的手腕。错开了一步,半侧着身,睫毛半垂,打下了一片淡淡的光晕。“你走吧,白晓宸。” 两人现在的距离也只有一步的距离,她的手因为对方的挣脱而保持着弧度,划开落在腿侧。中午的阳光温洋洋的洒在了铺满枫树叶的地上,可她却觉得后背凉的冰人。 “你让我走?”没有惊诧的语调,只是平复着疑问的句式。 “是。”她是这么说着,语音落下抬脚就要离开。而白晓宸却也在同一刻向前一步,再次拽住了对方的小臂,用力一拉,想来楚汐根本就没有想过白晓宸会突然的将她拽入怀中,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早已皮笑肉不笑的抬起她的下巴,动作可谓之轻挑直接重生之大科学家全文阅读。 “白晓宸。”楚汐神色淡淡的,面容平淡的跟快白面板,说的再明白点那就是面瘫,抬眼看着嘴角漾的贱样的白晓宸,语速缓慢。“放开本宫。” 姐,大姐!亲姐嘞~~~按照剧本的来演,你不是应该断喝一声,恼羞道‘白晓宸,你干什么,还不放开本宫!’这样言辞凄厉以及露出柳眉倒竖的瞪着她的傲娇样咩!接下来自己就该霸气十足,盯着对方的双眼说着‘你甩不掉我的,你是我的’之类八点档天雷滚滚狗血剧。使出浑身解数,不管对方怎样拼命用力也挣不开的力气。天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能困住武力值即使怀孕也能揍得他好几个回合的楚汐。。。。。。然后跟个无赖一样不管不顾的吻上去,甭管楚汐怎么挣扎摆脱,最后深吻到深情地浅吻,吻毕,两人醉眼朦胧彼此深情对望,一句‘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哀怨凄婉的话后面顶着巨大的夕阳落幕的唯美剧照?如果可以的话夕阳下拉个海洋为背景。。。。。。 白晓宸心里面默默的吐槽,见楚太子面容当真是平静的要命,心下更是怀疑起来。 ╮(╯▽╰)╭多么的不寻常哎哟喂你!这要是在原来,楚汐早就一脚把她给踹出二里地了,哪还容的她现在这样能从对方当初口中形容她的‘放肆’二字?白晓宸撇了撇嘴,耸了下肩,乖乖地放开楚汐,状似无辜状的继续吐槽。“咱俩的剧本估计被什么人掉包了。” “什么?”天马行空的话让楚汐眉头微蹙,着实弄不明白白晓宸到底在说些什么。 一句话概括之就是驴唇不对马嘴。两人活脱脱的谈话异次元。 但太子殿下那是谁!‘剧本’是何物?不懂?没关系,整个句子略微想了下似乎有些知道白晓宸说两人之间的物品被人掉包。 这可是严肃的事情!楚汐抿着嘴唇,神色有些发沉。“何人?” “何为道。” “。。。。。。” 白晓宸轻咳了一声,变得有些正经起来。“啊,其实我想说的是。”只是这‘是’字还未说完,双手搭在楚汐的肩上,话一开口,严肃的表情忽的垮了下来,这厮跟变脸一样面部成崩塌之势,那速度堪比戏剧的变脸普。“楚汐喂~~~~咱俩真的不适合演苦情剧啊~~~你说你冷静的要命,我又喜欢无处不在的吐槽,吐槽,吐槽懂吗,就是自娱自乐啰哩啰嗦没有一句重点。可这不是主要的好咩!重要的是咱俩根本就苦情不出来啊~~你说我好不容易把你弄到手了,你让我走,我明天再来不就好了,不让我进我还不会翻墙吗?说的好像你多不招我待见一样。咱俩说得好听点,那就是在枫树林下定情了,老天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咱俩接吻的啊!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啊喂哎呦,你怎么还踹人呢你!别踩了,哎哎哎,疼啊。” 白晓宸长条幅的话也说得快,等说道‘接吻’二字之时,楚太子心中顿时一恼,然后一脚踢出,就听到对方噼里啪啦的说道‘始乱终弃’。这一听可就听得不是滋味了,一边暗恨白晓宸这人口没遮拦,一边却又恼自己乱了步调。 两字——‘闹心’!四个字‘恼羞成怒’!七个字‘都是白晓宸的错’! 二四七,联系在一起,总和为十三,外文看来这就不吉利了,于是,白晓宸倒霉了。 被踹了一脚不说,又被尊贵的殿下,她孩子的妈用脚重重的踩着她的脚背,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对方的脚掌在她的脚背上四十五度左右摆动来回碾来碾去。 而白晓宸也好样的,转‘守’为‘攻’,泪眼朦胧嗷的一声扑倒楚汐惊怒交加的怀中,嘴里发出‘嘤嘤嘤’的声音,抬眼看着对方就直嚷嚷。“楚汐,你不能这样,我的脚要是被你踩坏,以后你可就不得不背着我了,你难道想让咱俩变成典故被后人津津乐道吗?” “典故?津津乐道?”楚汐怒极反笑拜师八戒。“你说说什么典故,本宫倒是想要听听?” “猪八戒背媳妇。”白晓宸仰着头,面瘫着脸,眼睛呈现死鱼状,声线没起伏。 “猪、八、戒。”一字一顿的说着,楚汐危险的眯起眼。“他难不成就是个被天庭惩罚的仙人,因触犯天条,被贬下凡间投胎为猪。” “哎?你怎么知道?”白晓宸惊诧出声,楚汐又是从哪里听到的。 “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楚汐笑盈盈的露出一口小白牙,‘刀光剑影’冒着寒光,在阳光下差点闪到白晓宸一对钛合金狗眼,后背生寒。“你弟弟曾经给本宫的妹妹略微讲过,不巧,被本宫听见而已。” 白晓宸曾经在给年幼的小苒讲过师徒四人的历险故事。那时年纪小的白晓苒很喜欢听这样的故事,等到长大成人,认识了楚岚,便说了一些给对方听。 ‘而已而已’在白晓宸耳边回荡,瞄了一眼笑得越发娇艳的楚汐,白晓宸绝对是生平第六感绝无仅有的高度凝聚准确。她真的不知道楚汐知道啊喂!白晓宸干干的笑了笑,扫了一下左右,不远处一堵墙,嗯嗯嗯,目测助跑应该可以翻过去,时速加持,hp、mp各种爆满,刚要助跑,才自认为的快速转身逃命,脖领子就被拽住。 “想跑吗?真是抱歉了。”白晓宸慢动作僵硬的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楚汐掀起嘴角,笑的高贵冷艳。“本宫的手比阁下的腿要快上那么些许。” 十分钟后。。。。。。 白晓宸捂着饱受摧残的手臂,呲牙咧嘴的站在楚汐身后。而太子殿下倒是神情略有清爽些。 典型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万恶的旧社会!白小人在楚汐看不到的地方愤愤的扬了扬拳头,以表达她自掘坟墓后愤怒的小心情。 什么叫自掘坟墓!(╯‵□′)╯︵┻━┻她哪里自掘坟墓了! 所以她这算是心情好了吧?白晓宸看了看楚汐,见对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不由得有些闷闷的想,难不成她还白‘牺牲’了。 “楚汐。”虽然不知道楚汐明不明白,她还是先说出来比较好。 “什么?”太子殿下倒也配合,听到白晓宸的话后,转头看向她。 “我不会离开你的,既然你师父说我是你的破军命格之象,你又劫数将至,你甭劝我,我也明白刚才你叫我离开绝非是简单的今天离开这里而已,再说什么都显得咱俩矫情了,尽管刚才我有些口没遮拦,但有一句话却是真的。以天为证,你我虽没到互许终身,但也是两情相悦,你叫我如何能独自离开?”说着她上前一步,抓住显而易见被白晓宸突然间的这么一句话怔在那里楚汐,抿着嘴唇,敛下的眉,一字一句却是异常坚毅。“我又怎么会离开!” 白晓宸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手臂越过楚汐的腰身,揽上对方的肩抱住了他。 “楚汐,我记得,前不久我就对你说过,我喜欢你。。。。。。所以,不要再赶我走了。” 久久的楚汐也没有应声,就在白晓宸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那人声音有些喑哑的说道:“可留在这里,你会丢了性命。” “那我离开你,你丢了性命,你叫我该如何?”白晓宸埋在楚汐的发间,闭上眼深深地吸气。“何况,我身上中了蛊毒,倘若我那时。。。。。。” “你莫要说了!那等以人身为器皿养蛊,本宫自是不会要的!”别别扭扭的扭开头,楚汐小太子抿着嘴说道。 白晓宸无声的笑了笑,心里有些暖,有些疼。 ------------ 78第77章 “有木有被感动到~~~”方才还是一副温和正经样子的白晓宸刷的一下跟变脸一样咧开了嘴,双手撑着楚汐肩膀两侧,用力的眨着眼,自认为魅力十足频频放电。“有木有感觉到后背像被电击到一样~~~哎呦~~~不要害羞咩妹纸,是不是又更喜欢伦家了~~~” “。。。。。。”要说楚太子感动吗?还真被感动到了,但被白晓宸这么‘恶搞’了一下,那感动就像是被高原气流‘哗啦’给吹到没边地界——消失的无影无踪特卫攻略。 也不知道楚汐哪里变出一把折扇,面无表情的抬起手毫不留情啪的一下拍到白晓宸的脸上。 伴随着白晓宸痛呼出声下意识的松开楚汐捂鼻子的功夫,传来对方冷冷淡淡的声音。“不随时随地破坏本宫的心情能闷到你吗?” “。。。。。。能。”白晓宸憋了一口气,诚实的表达了自己欠嘴的毛病。捂住鼻子做咏叹状。“justit!” “。。。。。。”话说殿下一点都没听懂这货在说什么,但看她的表情也能猜到七八分。 懒得理会! 楚汐转身就要离开,只是手却在这时被后方的白晓宸抓住握在手心里,柔软的温度,传递的好像不一样的感情。睫毛半垂,楚汐没说什么,斑驳的阳光透落下来,白皙的容颜下,嘴角悄悄地扬起小小的弧度。 “呐,我们中午吃什么?”白晓宸摸了摸肚子,一边看着周围的景色,一边不老实的挠了挠头。“对了哎,我怎么没在你这里看到随从之类的?” 伪面瘫楚太子抬头看了一眼日头。“你没用午膳?” “是啊是啊,楚汐,你都不知道我多可怜,为了见你我那是翻山越岭拔山过海,勇斗妖魔,翻过鸿沟一个又一个。”白某人目光坚定,一般正经迎着阳光做不畏艰辛昂首挺胸状,一手摆后一手握拳肘部向里侧弯曲四十五度向前。话告一段落后,眼睛囧囧有神的盯着不远处楚汐。“氮素,虽然路途困蓝些,伦家还似早到你了捏~~~~” 楚太子难得好心情配合的响起几下稀疏的掌声,然后面无表情的‘拆穿’白某人自导自演台词乱入‘话剧台面’“我记得你明明说你来找青管事的,至于你如何找到本宫,那绝对是误打误撞。”折扇合上,敲了一下白晓宸的额头。“午膳都没用,还有这般的闲情开玩笑,本宫倒是觉得你不饿?” 咳嗽了一声,白晓宸前所未有的严肃。“我们吃饭吧。” “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辰,本宫早就用完膳了。”睥睨了白晓宸一眼,见对方听到她的话后垮下了脸,楚太子继续面瘫道:“但再让厨房备上也是可以的。” “真的吗?太好了。”白晓宸嘿的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那我们走吧,楚汐。” 没再多说什么,楚汐被白晓宸搀扶着,两人来到卧室,楚汐差人备膳,不多时,热腾腾的膳食便被侍者恭敬的端到了桌子上,白晓宸虽然饿得急,但也明白餐桌上的礼节,这边正等着所有的膳食上来,那边楚汐早已为她盛了一碗汤放在了她的桌前。 “这里并无外人。”她说着,语气淡淡但却让白晓宸笑开了眼。 白晓宸乐呵呵的用着膳,美滋滋的各种乐呵。咱先甭管她怎么心花怒放,反正这厮是心里面开始眉飞色舞的转着圈的跳芭蕾。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即使用完了膳,这会儿的楚汐想来被吃着津津有味的白晓宸感染了,也会适当的吃一些味道偏淡的,白晓宸吃着也不忘了给楚汐夹些她喜欢吃的清淡膳食,总的来说,场面很和谐。 用了一些,楚汐揉了揉有些酸酸的腰肢,低头看了一眼隆起的腹部,心里面叹气。 也不知道孩子会不会顺利地生下来。听师傅的话,孩子似乎。。。。。。 “楚汐,你在想什么?”白晓宸刚好望向楚汐,就看着对方蹙眉的样子。 “不。。。。。。其实,也没什么。”她的话语一顿,本还想着一个人独自想想,抬起头见白晓宸担心的看着她,似乎看出了她不想告知,对方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失落。 心终究还是不忍,那种像是放松又是无奈的感觉,莫名的让楚汐忧虑的心情像是被风吹散一般,虽有余韵,但也所剩无几天下第一青楼全文阅读。“说起来,担心也不是没有,我想,你也听到了师父说的劫难。”她的手习惯的抚摸着腹部,温热的温度,贴着手掌,那里有一个她和另一个人孩子。 那是,她和白晓宸的孩子,有着她俩共同骨血的孩子。“不敢如何,我都想护着孩子。” 似乎还记得,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被肚子里孩子的到来而产生的恐惧,担心,不知所措种种负面的情绪填充着自己。 但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着孩子由最初的不可思议,好奇,然后,一点一聚的,汇集而来的竟是心疼到骨髓里的疼爱。第一次的胎动,第一次孩子和她的互动。。。。。一切的一切,清晰地让她有时候竟是忍不住的笑出声。 她的孩子,和她有着骨血相连的人。 也许是她想得太入神,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这时,手掌上覆盖了一个人的手。楚汐怔了一下,抬起头入目的是白晓宸笑的温柔的样子。 “汐儿,我知道我能力有限,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最大限度的努力,保护你和孩子,请你,也要相信我。。。。。。我,想和你一路走下去。”她说着,嘴角的弧度温柔的缱绻。“所以,你不要一个人承担所有。” 无论如何,也好保护你,保护好你和孩子,即使,这条命。。。。。。 ‘我想和你一路走下去。’耳边回荡着始终是这一句话,轻轻地,却重重的敲打在了心里面,一下下,熨烫了整颗心。“嗯。”她听到自己这样应道,面容平静,但嘴唇弯起幅度很小的弧度,淡淡的却让人忽视不得。 阳光伏在她的脸上,敛进了眼角,融进了所有的光亮,眼波流动,水润了她最美的年华,睫毛落下,打下淡淡的阴影,精致的容颜,如诗如画,嘴角扬起的笑容,美得有如般若。 白晓宸有那么一瞬的失神,因那人的笑而不由自主无声的笑了起来,覆在对方手掌的手慢慢的收紧,掌心中的温度,不忍放开,也不忍放下。 ‘龀牙,我喜欢的那个人叫东莱晨汐,是辰皇后裔,将来天下最尊贵的人。别看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还是蛮温柔的。’ 她愣在那里,不知为何会脑中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莫名其妙之余却是。。。。。。 “白晓宸,你这是怎么了?”是楚汐的声音。 “什么?”她愣愣的抬起没有握着楚汐手掌的手摸了下脸,湿润的热热的,不似真实又似真实。 手背的泪珠冰凉的滑落掉在了地上,她看着楚汐,此时的她一脸的担心。 她握紧了对方的手,嘴唇有些发白。“楚汐我没事,只是,我,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为什么,会想到‘东莱晨汐’这个人的名字,而且还是南冥雨认为楚汐是那人转世的名字。。。。。。“我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就想到了东莱晨汐这个人的名字,我不知道,怎么就哭了,我。。。。。我不知道。。。。。。” 怎么就,怎么就不知不觉中,哭了出来。 她怔忪的盯着手心,泪珠却像是停不下来一样,一滴滴的打在了掌心中。弯着腰手肘弯曲撑在膝上,双手无措的捂住下颚,泪水决堤,不知缘由。 “东莱。。。。。。晨汐。”秀气的眉微不可查的蹙起,楚汐垂下眼,眸色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她慢慢的抬起手放在白晓宸低着头的发上。 “楚汐,你说,我难道真的是。。。。。。”摊开的手指染湿了泪滴,粉色的指腹,桃色的被水珠覆盖隐瞒了一切,迷茫的视线,恍惚的几近慌乱总裁诱妻成瘾最新章节。 一切都太过诡异,虚假的有些真实,明明都没有发生过,可就是在脑海中闪现了一次次。 记忆不了太多,但隐约的,心里深处却是比本人记得更多。 “你不是她,我,更不会是东莱晨汐。” 上方传来楚汐的声音,白晓宸的身子一僵,僵直的身,渐渐的抬起头,触及的是那人眉目柔和的目光。 她当然知道楚汐说的那个‘她’是谁。 白梓惗,那个千余年前的人。。。。。。 “白晓宸只是白晓宸,不会是其他人。”楚汐难得的笑的清浅,眼角舒缓的柔和。“无论是白梓惗还是东莱晨汐,他们的过去都和你我没有关系。” “楚汐,我,我。。。。。。”心有那么一瞬的安定,因那人的一句话,躁乱的几乎恢复平静,但仍旧是留下了余波。她支支吾吾双手捂住楚汐的手掌,好像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安定什么一般。她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挨近楚汐坐下,半侧着身张开手臂将一时怔住坐在椅子上的楚汐揽在怀中。 “汐儿,让我抱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楚汐没有说什么,安静的枕在对方的肩胛,抬起的眼,落入视线的是白晓宸闭上眼的侧脸。 她凝视着白晓宸的脸颊,睫毛很长,鼻梁□,阳光下脸上的绒毛浅浅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她应该是在想什么吧。。。。。。犹豫了半刻,楚汐伸出手在半空中偷偷的描绘着白晓宸的轮廓。 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她只是楚汐,白晓宸也永远只是白晓宸,先祖也好,那莫名其妙的转世也罢,于她和白晓宸都是别人的事,演的也是别人的景。 她们不是她们,自也不会走先祖们走过的‘绝路’。 她微眯着眼,眼底的波光如深潭漆黑。是的,绝对不会。 只是,这个笨蛋似乎被什么给‘缠’住了。看来有必要让探子好好查一查这人‘遇到的事情’。瞄了一眼貌似像是在绞尽脑汁自己给自己‘较劲’的白某人,楚汐太子小小打了个哈气。 收回手,另一只手包裹住方才描绘对方轮廓的手掌,放在胸口处,有些烫,可熨帖的温度让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情不自禁的,翘起了嘴角。 孩子会像她多些,还是自己多些。。。。。。 还别说,白晓宸真的在瞎想,甭管这货在想什么,反正是天马行空的各种怪谈,先是由最初来到这个异世界开始到经历的所有一切,联系在一起。。。。。。 白晓宸面瘫着脸。 什么蛛丝马迹都木有。。。。。。 要不要找楚汐商量商量,两个人想总比她一个人想要好得多。低头,正想询问,不料看到的就是对方枕在她肩膀睡了的样子。 难道自己想的时间很长?白晓宸不可置否的耸了下肩。 怎么就睡着了?她不由自主的笑得起来,揽着楚汐让她整个身子依靠在自己的怀中。 楚汐,楚汐。 我们不会像先祖她们是不是? 。。。。。。 ------------ 79第78章 生孩子是件大事情。 白晓宸眼巴巴的看着楚汐的肚子,直瞅着楚太子心下一阵的别扭,左转一下,那人跟着转,右拐一下,那人也跟着拐,心中一恼一巴掌就把某人给扇到外面去了。 愣愣的瞅着面前啪的一声关上的门,白晓宸眼睛巴巴的眨了眨,一低头,就看着小白球龀牙沉着小屁股,尾巴翘得高高的,脸色极为严肃的在她脚边拉了一泼金黄色的粑粑,然后舒畅的叹气,后蹄蹬了蹬土,满意的扬了扬下巴,四个蹄子一颠儿一颠儿跳远了。 这货天生是和她作对的吧。。。。。。白晓宸无语望天半响,偷偷地看了眼周围,见四下无人,立马溜人。废话,自己脚边有龀牙的粪便,不跑等着被楚汐看到收拾吗!她才不笨馁!嘿!白晓宸心里面嘿笑一声,刚想抬脚‘跑路’,这时,却忽然传来楚汐的声音。 “白晓宸,把这个给本宫处、理、了。”一字一顿的说出三个字,背对着白晓宸的太子殿下脸色有些阴沉,眼看着白晓宸僵硬的回头,嘴角一扯,笑的阴气回肠,鬼气森森。“倘若本宫不正好出来,你是不是准备溜走?” “哪有!我这是准备收拾的。”白晓宸一本正经的抬起胳膊手握成拳点头说道。“像我这么有爱心的人士现在可真是少之又少。” “。。。。。。” 将龀牙的便便处理掉后,白晓宸又陪着楚汐天南地北的胡侃了一番,许是怀孕的缘故,楚汐嗜睡的严重,即将当妈的白晓宸当然不能误了孩子另一个妈的身体,等着她睡着,无聊的白某人颠颠的又跑了出去。 也不知道青叔怎么样了?多少还是存着好奇这心思,白晓宸溜达溜达的走到方才青叔和国师大人在的地方,见无人,索性一把揪住扑着蝴蝶欢腾的龀牙,走到了树荫之下,乘起凉来。 “龀牙,楚汐生产之日可会遇到什么祸事?”白晓宸犹豫了片刻方慢吞吞的说道。 “老子怎么知道?老子又不是术士,可不会占卜超级鉴宝师最新章节。”龀牙不屑的嗤笑一声,一个跟头蹭蹭蹭跳下白晓宸的膝盖,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捕抓从它两只蹄子的缝隙中再次飞走的彩蝴蝶。“女子生产本来就是逆天之事,用你那不大点的脑袋瓜子想想,这等有悖伦常皇族小儿不会出事?”爪子抓了抓耳朵,龀牙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不过,她那人类国师不是说找到你们人类所谓的神医吗?你这丫头片子又在担心什么?” 白晓宸的脸色有些白。“我怎么可能不担心,逆天,逆天之事。。。。。。”嘴巴抿得紧紧的,她用手捂住下颚,眉头蹙紧。“那神医你可知道了解?” 还未等白晓宸说完,龀牙一声冷笑打断。“老子怎么可能知道区区人类的事情,不过听阿黎小辈们说,在妖族中也听过那个人类的名字。应该差不多算是厉害的吧。” “什么叫做应该差不多。。。。。。”白晓宸嘴角一抽,无奈的心中有些郁结。 这可如何是好? 一人一妖一阵的相对无言,当然,龀牙无言是因为继续扑捉蝴蝶,白晓宸可是当当正正的再次愣神,直到一股冷风钻到脖领子里,才让某人冷的得瑟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她脑袋转到这里,还是说,魔魔怔怔的又不知怎么回事,嘴里面说出的话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也被口中的话吓了一大跳。 “龀牙,白梓惗和东莱晨汐她们之间是不是有一个孩子?” 耳听到这句话的龀牙恰巧正腾起身子抓蝴蝶玩,这一不留神,俯冲而下,摔了个狗啃屎。 龀牙巴拉巴拉嘴,甩掉嘴边小白毛周围的泥土,颠颠的蹦到白晓宸的面前,扬着下巴瞪圆了眼。“白家小儿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白家组训连这个都写上了!” 本以为自己说错话的白晓宸正想着说什么弥补一下,偏不巧听到龀牙噼里啪啦跟土豆子一样的话,当真知道‘真相’后脑袋在此停机。 “还真有孩子!”轮到白晓宸瞪大了眼,就这么一大一小眼睛瞪着圆圆的互相瞅着对方。 而率先打破沉寂的是吊着眼,嘴巴咧得斜斜歪歪痞子脸的龀牙大爷。“你原来不知道啊,老子还以为你比老子早知道呢!”啧了一声,龀牙大爷扬着下巴。“老子就说嘛,你怎么可能知道?嘿!” “哎,你倒说说是怎么回事?”白晓宸揪住眼见就要再次跑远龀牙的尾巴。 “哔——松开!要不老子活吞了你!”龀牙怒瞪着白晓宸,估计眼睛能喷火,白晓宸早就被轰成渣滓。“说起来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我也知道,就是这么一不留神就说了,当时脑袋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想。”见龀牙停了下来,白晓宸摆弄了下手,呐呐地说出口。“就是最近会梦到一些不是我的事情,但奇怪的是,梦的内容等醒来的时候就记不清了,只是隐约的知道梦到的不是自己。。。。。。” 白晓宸也觉得自己说的混乱,说到最后也变得支支吾吾的。 反观龀牙倒是难得的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白晓宸的眼睛黑黢黢的好似闪着幽光,白晓宸正奇怪的时候,龀牙趴了下来,小脑袋挨着前爪歪着头打量了对方一眼,慢悠悠的说道: “不过这说起来倒也不是什么秘闻,只是没人知道罢了,老子也是听阿黎说的。当时知道这件事情的无论是人还是妖都极少,人类那边老子不知道还有谁知道,但妖族这边只有阿黎晓得,至于阿黎是怎么知道的,老子也就不多说了。”龀牙眯了眯眼,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一样,转头瞄了一眼白晓宸,忽而怪笑了一声。“说起来,你和你先祖白梓惗遇到的事情倒是蛮相似的,都是中了类似于‘红尘’的药物,让另一个人类女子诞下子嗣。只是白梓惗没你幸运,老子是不知道皇家小儿是怎么原谅你的,但东莱晨汐却恨上了白梓惗,一想想,也是,堂堂东莱皇族的族长,竟然怀了另一个女子的孩子,嘿,按照当时来说,也是前所未闻之事,丫头片子也倔,一颗心的往上送,可偏偏那东莱皇族不珍惜不说,嘿穿越之卖包子养媳妇儿最新章节!利用了你那白家先祖的能力,间接让她背叛了家族,最后两人的孩子也在战乱中没了,呜,听阿黎说,似乎是东莱晨汐马上就要生产之日,却不得不因战事问题而流产。白梓惗那丫头片子也是一根筋的人,后来竟想用禁术逆天改命让那孩子复生,不想孩子没回来,差点自己也把命送进去,倘若不是东莱晨汐以她东来皇族秘术用一臂换取她往生,那丫头片子早已被万鬼而噬,永世不得超生。”龀牙兀自说着,根本就没有理会一旁早傻在那里的白晓宸。“可即使东莱晨汐用一臂换取她往生,白梓惗那丫头身体大陨,虽休养了些许日子,身体也大不如前,之后天下大统,东莱称帝,后来她似乎又经历了什么,没过多久,也就殁了。” “后来呢。。。。。。”白晓宸觉得喉咙里有些紧,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这般的说着,心口里却好似空的有个窟窿,呼呼的漏着风。 “白梓惗死后也就没几天,东莱晨汐也跟着去了。”龀牙的语调平平缓缓,没有起伏。“听阿黎说,当时的南冥雨差点将天下掀了个底朝天寻找名医甚至都跑到了妖族中找救治东莱晨汐的办法。”说到这里时,龀牙低低的笑了起来,眸色暗沉。“嘿,她也不想想,东莱晨汐那丫的都绝了生的念想,就算天下至尊之品吊着,遍寻天下名医,又有何用?天下大统之后,东莱晨汐当了几天皇帝就死了,听说是历朝历代最短命的开国皇帝,然后继承皇位的好像是她同族的姐妹吧,反正老子是不了解了,至于南冥雨她将自己封印,原因老子是不晓得,谁知道南冥家族是什么秘术,现在她这样也不知晓是人是鬼。” “你刚才话里的意思说,东莱晨汐的死与先祖有关?”白晓宸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东莱晨汐能得到天下却是利用我家先祖。。。。。。” “啊,你要是这么理解老子也不能说什么。”龀牙状似很无辜的眨了眨眼。 “喂,是你这么说的好不好。”白晓宸无语的瞟了龀牙一眼。“我明明是根据你的话语总结的吧。。。。。。对了,那个孩子最后埋在那里了?”略略顿了一下,白晓宸嗓子发干的说道。 “这老子不知道,就像本大爷刚才说的,知道东莱晨汐怀孕的人极少,埋葬孩子的事情估计也只有她们二人知晓。何况,上千年过去了,当年战乱的地方,怎么可能还存有那孩子的尸骨。”龀牙抬起爪子擦了擦脸上毛茸茸的毛,微微的眯眼。 “。。。。。。也,也是。”白晓宸一时无言,也只能呐呐的说不出什么。 她靠在树干上,连龀牙什么时候跑远都不知道,怔怔的看着天空发呆,蓝色的天幕,一朵朵的白云飘过,风悠扬的吹过,垂在耳边的发丝略有凌乱的刮起。 白晓宸举起手,仰视着掌心,手背盖住了太阳,缝隙遗漏了光芒,细微的,透亮。 缓缓的收起手掌,落下,闭上的眼,不知道想些什么。 不觉得,竟是昏昏欲睡,不多时,衬着清风,意识昏沉。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最大限度的努力,保护你和孩子,请你,相信我。。。。。。晨汐,你可否这一次不要出征,太医说,太医说你身子不易。。。。。。。”一袭青色罗绮裙的女子容颜略显苍白的站在书房内,视线中是坐在案几上垂眸按着眉心蹙眉不语的白衣人。 “够了!白梓惗,你让本王说多少次!这次战事不允许本王有任何的差池,本王不可因为这等事情而延误军机!”平淡的语调,白衣女子的容颜上隐约闪现的不耐。“本王已然对你一忍再忍多次,你还想如何!” “不,我,我只是。”她急急忙忙的想要解释,视线却在触及那人疲惫的脸色后怏怏的闭上了嘴唇。 “本王还有事情,你先出去吧。”手伏在越加难以隐藏起来的肚子上,女子绷紧着下巴,垂下的眼神色复杂莫名。 ------------ 80第79章 ------------ 第80章 室内,燃着温炉,一女子卧于榻上,隆起的腹部被一层毯子盖住,只能看到鼓起的弧度,她半靠在软榻上,青丝被挽起简单的髻,身上罩着乳白色的罗晋石云锦,领口微微的松开,肌肤好似玉石一般,凝白如脂,一颗只有拇指大小光滑椭圆祖母绿玉石由着细细的金玉天蝉丝挂于垂落在锁骨之处,此时她侧着头,手落在床边,一名老妇垂眸不语坐在凳子上,手指搭在女子的手腕处号着脉搏。 而在两人傍边,又有另一女子站在床边一侧,面上显而易见不同于这两位平静,稍有焦急之色,眉头蹙得死紧,双手交叉落在腹部,两个大拇指来来回回的互相绕着圈,一双眼睛巴巴的瞅着把脉的手上,那模样颇有些能看出个窟窿不可。 不多时,老妇收回手,站起身来到桌前,提笔刷刷刷龙飞凤舞的挥出好几个白晓宸看不懂的字,然后放在桌上,刚站起,就被白某人一把按住,那老妇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一抬眼皮,就瞧着对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 “老神医,汐儿的状况。。。。。。” 还未等白晓宸说玩,那老妇早已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嚷嚷道:“我说你这丫头天天能不能换个词,一开口就状况状况的,老妇都说了十遍八遍了,胎儿很稳定,只是老妇也不是很拿稳是否能让母子平安,毕竟女子生产以属于逆天之事,区别与男子生产,老妇平生也仅见过女子生产堪堪两次,我还是那句话,尽力所能。”一提箱子,老妇人瞪了白晓宸一眼,拱了拱手,推门就走了出去。 自这位老神医十天前来之后,每次把完脉之后,白晓宸这熊孩子总是上演着一出,也难怪本就性情怪异的老神医看某人不爽重生之天生废材全文阅读。 “神医是不是都这样?”白晓宸嘟嘟囔囔的走到楚汐的床边,执起对方的手。“脾气都不好?” “是你太烦人了。”淡淡的应了一声,楚汐倒是没有收回自己被白晓宸握于掌心的手指。“既然神医早已说了,你这样思来想去也是无用。” 一听这话白晓宸觉得被冤枉了,直觉着一个500吨大秤砣直直的从空中打了下来,将她压成一坨肉泥。天可怜见啊,她以第一次当妈,这可是明晃晃□?裸的担心哎,怎么让楚汐这么一说好像自己嘴巴太碎碎念了一样。“什么叫我太烦人了。。。。。。你这眼看着生产之日越来越近,我能不着急吗我。”说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将对方的挪到自己的胸口处。“楚小汐,你这么说伦家,伦家太桑心了。嘤嘤嘤。。。。。。” 早就习惯白晓宸无时无刻总是耍宝的举动,楚汐掀了下眼皮,甩给她一个白眼,然后抬手困倦的揉了揉眉心。 “怎么,不舒服吗?”见楚汐疲倦的样子,白晓宸赶忙将她的手放在毯子里。“可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她当然知道楚汐为何这些天总是倦怠,也不知是不是即将生产的缘故,几乎几个月来都没怎么闹人的孩子却忽然间隔三差五的闹上一番,她睡在楚汐身边,当然知道她的不适,自己现在也睡眠不足,多是半夜楚汐被孩子弄疼醒了之后,自己随后给她按摩舒缓不适,而每每之后获取的便是每天早上镜子一照,那黑眼圈就是随即奉上啊! 楚汐没应声,只是微蹙着眉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孩子她很好,不是很闹人,也只是这些天闹腾了一点而已。” 拜托喂。孩子闹腾的可真的不是一点而已哎。。。。。。白晓宸小小的打了个哈气,揉了揉眼睛。“你先睡一会吧,好不容易孩子现在不闹人,我正好给你去熬药。”刚要站起神,就感觉到袖口被人拽住,低头一看,就对上了楚汐的眼。“药不急于这一时用,我看你也累了,睡一会再熬也不迟。” “可是。。。。。。”虽说如此楚汐说的有道理,但不让她随时备好药,心里面总是慌慌的。 白晓宸正犹豫呢,这边的楚汐早已撂下脸。“叫你上了睡就上来睡,啰嗦什么!”一用力,将对方的身子拉倒床上,对方想来没有想到楚汐会突然间用上蛮力,当真是愣了一下后跌坐在床上,楚汐见此,往里侧挪了挪,背对着白晓宸,给某人留下一个美丽的后脑勺。 熊孩子就是这么别扭,关心人还凶巴巴的。白晓宸不禁失笑,为掩饰那不经意泄露的笑声,她轻咳了一下,脱鞋躺在床上,不由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轻车熟路的穿过楚汐的腋下,将她揽于怀中,胸口贴着对方的后背,不一会儿便呼呼的睡了起来。 她醒来的时候,楚汐正拿着一卷宗卷嘴巴抿紧的看着,屋外仍旧是亮堂着,估摸了一下估计也就睡了两三个点。上半身支起自然而然的亲了一下对方的脸颊,白晓宸翻身下地,披了件单衣手里捏着药单提鞋就走了出去。 楚汐很忙,似乎对于她来说,什么都没有她手中的卷宗重要。 劝过,可对方不听又有什么办法? 楚汐是女尊国的女人,有些事情有些人,即使接受是那么一回事,执不执行就是另外一回事。 楚汐就是典型的,说了听了,做不做那就另当别论。 等她从外面回来时,就看见楚汐将手中的卷宗放在一侧,眉宇间有了些许的松展,而神色中却是如朱砂一点一样,攥着冷凝。 “不看了?”她说着,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楚汐的手中,瞟了一眼卷宗,张了张嘴。 “嗯圣狩。”轻应了一声,楚汐摩擦着指腹间的杯沿,面容中有些倦怠的慵懒,她转头,眼角微微挑起,眸色如雾如画,端的是风流无边。“怎么了?” 摇了下头,白晓宸耸了耸肩膀,努了下嘴。“没什么。”见楚汐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白晓宸笑了笑。“倒也不是别的,就是,呃。。。。。。你确定我问了你不生气?” 落入视线的是那人眨着眼睛的动作,楚汐嘴角悄悄地扬起小小的弧度,语调中不难听出的丝丝温度。“你不说,怎的知道我会生气?” “哎呦喂,你坏了吧你,呐。我说了啊。”白晓宸咳嗽了一声,只是这咳嗽声刚落,方才还一脸‘我很无辜我很萌’的白晓宸立马抓住楚汐的手腕,泪眼朦胧只盼君相望的眨着眼。“楚小汐,咱俩都这关系了,孩子都快出生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嫁给我啊喂你!”说罢,她瞅着楚汐一时愣在那里,一把轻轻地扑在楚汐的肚皮上,哀戚连连。“娘苦命的娃哎~~~~你可不能丢下娘唯独你和你母亲远走京师哎~~~~”哎字那叫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各种回腔,估计抹上胭脂水粉,这货绝对能是个旦角。 当意识到白晓宸说了什么之后,楚汐面容有些窘迫,耳郭渐渐地爬上一层绯色。“为什么是我嫁给你,不是你嫁给本宫?” “没关系,没关系,我嫁给你也行!”谁承想白晓宸立马见风使舵,剑走偏锋那当真是一点都不歪,颠颠的凑近,眨着的眼绝对可当星星来使用,百分百的亮度分明。“其实我还是不错的,你说是不,邺城白家虽然没落,但在早千年之前可是望族!我能养家,能糊口,绝对不是朝三暮四的人,还能帮你打妖怪,防身护体,虽然因谈生意要去青楼之地,但那可都是表面现象,里面的人我真的是一概都不碰,你若不信,我可以保证,以后勾栏院等地我坚决不去。虽然我人挺漂亮的,能力有不错,但是。。。。。。”说到肉麻之处,白晓宸当真是口胡的不怕被自己肉麻死。“天可怜见我的心里当真是只有你啊!” 有你这么推销自己而且还是面不改色脸不红气不喘的自夸吗?楚太子隐隐的在心里面小小的吐槽,见白晓宸越说越起劲儿,不由得就像泼些凉水。正听着对方说着‘因谈生意原因常去青楼但洁身自好’之时,楚汐挑眉,似笑非笑。“常去青楼,洁身自好?” “那是!我是不是第一次你还不知道!”白晓宸面色不变,脸都没红一下,直接就谈第一次的问题。似乎还说的有些起劲儿,政要在说些什么。“咱俩。。。。。。” “闭嘴!”而当话,楚太子却是不禁红了脸,抿起的嘴唇瞪了眼白晓宸。 她还真好意思说下去! 说起来,楚汐毕竟是古人,当然是比白晓宸这个谈第一次都面色不改的现代人要含蓄太多太多。而有一句说的好吗,人与人最痛苦的就是无法沟通。 白晓宸当真就是首屈一指了。 “是真的啊,你难道还忘了不成!”白晓宸惊讶出声,样子上端是有些着急。“那晚你我虽然中了媚药,但我可是清楚的记得汐儿你也是第一。。。。。。”那个‘次’字还未说出口,白晓宸就被楚汐一把捂住了嘴。 被盖住嘴的白晓宸呜呜了几声,巴巴的瞅着楚汐,因为对方怀孕又不敢使力气,她当然是不敢动的。 “本宫知道了,你无须再说了,听到没有!”面上爬上一层绯红,楚汐羞怒的瞪着白晓宸道。 白晓宸呜呜的点着头,再三确认对方不会再胡乱说些什么,楚汐松开了手。白晓宸呼呼喘着气,哀怨的小眼神一个劲儿的往楚太子身上掴。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变成不间断更新,但会一周更新一篇,若果有其他暂停之类事情,会在‘作者有话’里通告。 鞠躬道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zz ------------ 第81章 楚太子害羞了?怎么可能?!顶多也是被白晓宸这货口没遮拦的嘴给气的有些想立马把对方给踢出去。 本以为她那样看着自己是想问一些什么,比如说最近在忙什么之类的?毕竟她到这个县城本是以休养为目的,可自来到后就不曾好好的休养过,根本与她和白晓宸说的背道而驰,疑问总会有吧,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人总是一副想问又不问的样子,简单地说就是欲言又止。皇城中的那些人早就已经开始不安分了,铺好的网早就铺好,就等着‘请君入瓮’。近日忙的也不过就是这件事罢了,一些细节总括还有布局总是需要的,既然她想问,告诉也无妨,反正这人是自己的,还怕她跑了不成!楚太子冷艳的一笑,本着你问了我就告诉你的打算,没准心情一好,在逗逗她,但谁想即使问了也问不到正地方!弄了半天,这人原来在想这件事圣狩全文阅读!楚汐有些恼火,说不出来哪里不顺心,可心里面就是堵得不痛快。 白晓宸你这是关心还是不关心呢~~~~ 忍不住的,太子殿下开口了。“你就没有别的想问我的?” 提醒已经很明确了吧,至少对于楚汐来说这可相当于明白的告诉对方了。 “啊,当然有。”白晓宸状似思索了片刻,一手握拳敲击手掌,恍然大悟道:“说起来,咱俩还没正经约会过,我看你也不忙了吧,要不你我现在出就走走?” “。。。。。。” 眼见着楚汐的脸色着实算不上好,白晓宸干干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的说的有些过不去,楚汐现在的肚子早已显怀,冬季还好,有皮裘挡着,可这偏南方的城镇早已春季,女子这么大的肚子根本就遮不住。。。。。。但是,听说过几天有庙会哎~~~~难得的一次‘情人节’约会~~~~白晓宸左右瞄了瞄,“汐儿。你看,你也有多日未出门了,正好趁着你不忙,近日这个城镇有个庙会,听说极为热闹,那个,我也知道你的顾虑,那个,其实吧,我有一个办法倒是可以解决一下你的顾虑的。”说到这里的时候,白晓宸挠了挠脸颊,屁股下好像有根钉子一样扎着自己,但顶着楚太子绝对是冷得掉渣的视线,这屁股下的‘钉子’还真不算什么。 然则,白晓宸说完之后,不见楚汐表任何的态度,本以为小太子不会搭理自己,暗自伤神之时,那边的楚太子竟然开了口。 “什么办法?”虽然语调平平,但不难听出貌似是被说动了。 白晓宸高兴不已,眉飞色舞的样子显示出她对于此办法的‘高度认可观’。只是一开口,话音未落,就着坐着的姿势就被太子殿下一脚给抛物线的形式给踢出门了。 “办法简单的很,你穿上男儿装,咱俩来个夫妻档。。。。。。” 所以老祖宗说什么来着,人啊,切勿得意忘形,否则必将摧之。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白晓宸一时未反应过来,坐在地上愣愣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呃。。。。。。貌似好像大概差不过又惹楚汐生气了。。。。。。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白晓宸眨巴眨巴眼睛,抬手就拍门。“汐儿,汐儿,让为妻进去可好。” 白晓宸倒是好好商量的语气,可是拜托哎白大官人,那位殿下可是生气的把你给扔出去的,你怎么就能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语气谈话! 拍了几下门见没什么动静,白晓宸沉默了一会儿,继而继续孜孜不倦百折不挠很有节奏的拍了门来,甚至还拍起了鼓点。正拍着来劲儿,门吱的一声被大力的打开,白晓宸手下还跟着节奏走,这一不留神没刹住,就拍到了里面人的胸口处。 “。。。。。。”楚太子铁青着脸看着刚才还哼着调现在立马停声的某人,视线往下一移,就撇到白晓宸按在她胸部的手指。 “。。。。。。呃,你怎么还开门了。。。。。。”这话说起来挺欠揍的,讪讪的将手从对方的胸部移开,眼瞅着楚太子即将‘发飙’,白晓宸立马笑得春风满面一把抱住她。“哎呀哎呀,快些进屋,外面凉,切莫冻着自己。” “松开!”被抱在对方的怀中,楚汐板着脸挣了挣。 “哎呦~~~”台腔味儿十足的娇呼一声,白晓宸抬起爪子摸了摸殿下的脑袋,果不其然的爪子被扔出去之后,笑得见牙不见眼。“傲娇上了吧你~~~” “白晓宸!”揪着白贱人的耳朵就是一吼,楚汐抿着嘴唇。 “哎哎,在呢。在呢,汐儿你且说,我听着。”白晓宸拥着楚汐进了屋,顺脚将门关上不死王朝。 一把推开白晓宸,楚汐扶着腰,眯着眼打量着对方,直看着白晓晨浑身不自在的时候,太子殿下才冷笑了一声,转身上了卧榻,闭目养神起来。 看吧~~~~又生气了╮(╯_╰)╭白晓宸无奈的耸了下肩,颠颠的又滚到楚汐的榻旁,等着其呼吸渐渐平稳,本以为对方估计睡着了,脱鞋刚坐下,就被楚汐踢了一脚,她转头望去,就见楚太子衣襟因为刚才两人的摩擦而有些松散的挂在身上,也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越到后期楚汐也不喜欢穿衣穿得太紧,而此刻,衣衫松松的太子殿下侧着身眯着眼,一副慵懒至极的样子粉唇勾起,吐出的话着实表达了她不算好的心情。 “滚下去。” 听罢,白晓宸愣了一下,继而‘震惊’的盯着楚汐。“等等,这句话好耳熟!” “什么?”柳眉蹙起,楚汐侧卧于身,一手支在脑袋下。 “你第一次进我屋子意图与我同床共枕之时说的就是这句话!”白晓宸语不惊人死不休,手捂住胸口做良家妇女状,‘嘤嘤’没有眼泪的哭泣。“奴家抵死不从,殿下竟然不管不顾,说会陪奴家看星星,看月亮,说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让奴家挥霍,那夜风声之大,鬼哭神嚎,奴家无法只能从了殿下。”说罢,一变脸饿狼扑食的扑到了楚汐身上,故作凶神恶煞状。“好哇,现在奴家比不上当年青春靓丽模样,殿下竟然让我滚下去!你想拍手走人,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你现在都是我的人了,我是你的人了,肚子里还有咱俩的娃,想走,门都没有!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同穴!” 见白晓宸演的来劲儿,楚汐怒极反笑。“笑话,本宫要走,岂是你能拦得了的!” 什么叫‘看星星,看月亮,说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让奴家挥霍’,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等胡话! “娘苦命的娃哎~~~~你母亲大人要抛弃我,和你远走他乡,你让为娘如何是好!”目标转移又是一扑,白晓宸巴巴的看着楚汐的肚子,做泫然泪泣的样子。 “你演够了没有!”耳边传来对方假装的嘤嘤哭泣声,太子殿下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演够了。”等着就是你这句话!白晓宸笑的纯良,立马见好就收的躺了下来,临了还不忘帮自己和楚汐重新盖上毯子。“来来,一起躺着休息,我也有些乏了。”说着,手就伸了过去,拱了拱挨近搂着楚汐,打了声哈气。“汐儿。” “干什么!”语气有些凶,本想背对着对方,可这人偏偏就困着自己与其面对面躺着。楚汐抿了嘴唇,推了下白晓宸。“你离我远点,热。” “哦。”虽是应了一声,但白晓宸根本就没挪地方。闭着眼,抱着楚汐。“呐呐,你最近忙,可也要顾忌到自己的身体,我这话也说了不下十次了,你听着烦我知道,但是,你生产之日在即,有些事情如果你手下能做,就让她们做做,实在不行你在上,你说好不?” 楚汐不支声,闷闷的在白晓宸的怀中。“你就不想知道我在忙什么?” “想!” 本以为对方不在意,不想白晓宸竟然立马就回答了这个字。 楚汐怔了怔,抬头看向她。“那你为何从来没问过?” “可是我也知道等你想告诉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不告诉我嘛,我当然可以等,反正你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耗着!”白晓宸嘿然一笑,低头啵的一下亲了楚汐一口。 一辈子啊~~~感觉真不错~~~~白晓宸笑眯眯的瞅着听着她的话愣一下随后垂下头不支声的楚汐,一不留神就见到对方红起来的耳郭。 呐呐,这是害羞了吧~~~ 那叫什么来着,家有傲娇者,得哄戮神战魂! 就这么的闲了几天,白晓宸感觉自己身上好像是涨了虱子,浑身不自在。 闲来无事,楚汐又好像很忙的样子,白晓宸这厮果断的决定庙会白天出门溜达溜达,晚上虽说热闹,但她当然不能去的,怎么说也不能一个人出来玩把楚太子扔到家里不是?因夜晚庙会才会开始,白日自是比不上,她虽不至于跑远,但这县城貌似有不错的小吃街坊,一方面买些犒劳犒劳自己的胃,另一方面给不愿意出门的楚太子捎带点~~~ 白晓宸简单的换了身行头就出了门,县城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但街边的小吃倒是不少,没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抱了一堆。这么逛着,不觉得就到了下午。 抱着一大堆战利刚抄近路回去,不想忽感一道大力硬生生的拽了她一把将她困住拉入狭窄的胡同遮挡着外面一道窄小的屏障墙内,白晓宸下意识的挣扎就要喊叫,一手迅速的捂住她的嘴,抬眼望去,她不由得怔住。 逆着光,对方垂着眼,眼底有着淡淡的青色,不难看出的疲惫,一双眼,盈满了慈爱。 青叔? 白晓宸瞪大眼的眨了眨,见青叔抬指放在唇边小声的嘘了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咋还神神秘秘的。白晓宸正纳闷之际,耳边只听到破空之声,随后一屏障墙外几道陌生女子低沉的声音。 “人呢!” “刚才还在这里?一转眼怎么不见了?” “应该走不了多远,快些在跟上,切莫跟丢了她!” 又过了一阵,听着耳边再无什么声音,青絮眯着眼查探了下周围,才送开了捂住白晓宸的手。 “青叔?你这是?”白晓宸喘了口气,不解的说道。 话说,前几天看到青叔时候,青叔不是皱眉就是看着自己欲言又止。 “小姐,你准备一下,今天晚上我们就动身离开。”青叔拍了拍落在白晓宸肩上的灰,轻声说着。 “为何?青叔。”白晓宸愣了愣,忽的想到还未说自己和楚汐的事情,糟糕,难不成青叔不赞成两女子在。。。。。。是了是了,定时这样,白晓宸开始支支吾吾了。“那个,青叔,我和汐儿是两情相悦的,我知道这样的感情你一时难以接受,但是我真的是打算一辈子和她在一起。” “小姐,你和那位殿下的事情我自是知道,青叔倒也不是顽固之人,若真是两情相悦自是好的,青叔也不会做出那等棒打鸳鸯之事,但你可知,那位并非你的良人。”青叔叹气,抚了抚白晓宸一时怔住的脸,目光柔和。“你刚才应该已经听到那几个尾随你在暗处的暗卫的谈话,她们这些天一直跟在你的身后,我迟迟未找到机会与你说,就怕被国师她们察觉到。” “青叔,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见青叔蹙眉不语,白晓宸心里不由的有些忐忑。 青絮略有沉吟了一声,方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 原来楚汐身上的巨眼妖兽这些天不曾出现,并不是被国师焦清河驱退压制,而是陷入了昏睡之中,等到堕阴殷期初十之时,双目同辉夺取楚汐性命,而恰好那天阴阳灵气混沌,凭借昊天起运,日月同期来彻底将巨眼妖灭杀,南冥雨正是打算以那天催动蛊虫以白晓宸魂魄以及血肉之躯祭天,白家直系血脉封印妖兽,囚困于地狱沉湎。 白晓宸是引子,不可或缺。 作者有话要说:道回来了。。。。。 ------------ 第82章 差不多明晚朝廷的军队以及皇城需要祭祀的阴阳师等人便会到达该城,因白晓宸常常和楚汐一起,再则她一直受到暗处监控,青叔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与她说明,借助今晚庙会,人群混乱之际,里应外合将白晓宸带离城镇。 与青叔合作正是柳琦儿和她为数不多的几个亲卫。 本来以柳琦儿少宫主的身份理应会调派更多的妖族来救白晓宸,可就在白晓宸到达城镇不久 ,青叔察觉之时,整个城镇竟在一夜之间布下与京师重地以为相似的封印,使得妖族在其中难以使用妖术。而以尊主九黎等大妖也在同时以时间表态,拒绝柳琦儿提出将白晓宸接到妖族中的要求,并将其‘软禁’起来。 虽不知因何缘故只有在今晚庙会封印的力量会消失一段时间,但他们便要趁那近乎两个时辰的空隙营救白晓宸。 “我会在今晚借故绊住国师,这小城并没有其他的阴阳师,这也是为何京师会急急的将祭祀之人派遣到此,妖族除柳琦儿等妖是敌是友尚无可知,但就单单并不想参与当中,便知并不是站在我们这边。庙会之时小姐定要脱身出府,柳琦儿自会接应小姐。”青叔说着,神色中难掩的认真果决。 见白晓宸一时怔住,眼中有着片刻的犹疑,青叔不由一阵气急。 “小姐还想被太子等人骗到何时!上次小姐身受重伤,不言不说,可是认为青叔不知?!本是针对小姐之人,为何忽而又变得暧昧不明!虚情假意骗得小姐团团转,当真以为小姐好欺负不成!何况又怎的有这等机缘巧合,让我们几人和她们相遇!分明是你我等人行踪被泄露,让其知晓,若不是,焦清河又怎的会约我前来!我本以为会和解此事,谁想竟被那等浑人变相软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青叔脸色着实算不上好的。他深呼了一口气,想将肺中的那股浊气倾吐出来。 她有些浑浑噩噩的听着青叔的话,脑中混乱的根本就分不清什么。 等到她一个人出现在街巷的时候,青叔早已没了踪影。 其实,有些事情,她比青叔知道的还要多,包括白晓宸的父母是如何被当今圣上秘密处死,那一场的大火厮杀,白家一百单九口人除了白晓宸和白晓苒均被杀害,血流成河也在不为过,却被当时的命官判成意外走水不死王朝。。。。。。而白晓宸的祖母说是病重缠绵于榻,最终病故,其实不然,而是早已毒入骨髓,难以救治。白晓宸早已该死,但因其旁系白家在京师尚有威望,皇帝一时抓不到把柄,轻易不动,而一开始布好的局尚要收网,却因为是楚汐药引,而被皇帝留命于今,她是如何来到异世?还不是在皇帝不知道白晓宸是楚汐药引之时被暗棋杀害才魂归如此。 何况,一道栏杆在那横着,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忘记就不曾发生。 楚汐的生父,以薨皇后,便是她这个身体的父母害死。 她可以不怨皇帝将白家灭门,那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白晓宸本人,她来到异世的时候,这个身体的父母以及祖母要以身亡,身边只有白晓苒和青叔,但,楚汐不同,那时生她养她的父后,怎么可能,楚汐又怎么可能不怨。。。。。。 说起来,她也怀疑过,不确定过。 楚汐,从未给过她肯定的答复,一直一直都是她在一个人胡思乱想的忙活。 你喜欢我吗?喜欢我吗?楚汐?真的,真的是因为药引的缘故才忍耐我至今。。。。。。 站在熙攘的人群中,她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垂下的头,嘴角咧开的弧度像是被硬生生的拉锯开一般,而她这般的举动不免引起路人莫名其妙的视线。 僵硬的背脊,浑身上下好似打了冰雹一样,好似下一刻就会突然间断裂一般。 呐,楚汐,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一点点喜欢我。。。。。。 倘若不是,我们那时候又算是什么。。。。。。 她回到府中踏入房屋之时,脸上早已平平淡淡没什么波澜,好像方才在接壤失态的她根本就不曾出现过。她和楚汐的卧室无人,也不知楚汐在哪里? 呆呆的坐在那里,嘴里有以下没有下的将点心扔到嘴里,机械的咀嚼。 如果说今天是最后一天相见,换作以往,她早已急不可耐的飞奔到那人身边。 可如今,心累的,不想动,不想思考,只是坐着,一个人放空的不知道想着什么。 是啊,是她亲口说的,她认了,明明知道该里彼此远一点,不能相见,可就是管不出自己,来到她的身边,不管不顾,然后,楚汐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被动的接受了她的吻而已。 仅此而已。 一直,一直都是她一个人主动的做着所有,楚汐,仅仅的被动亦或是无奈的回应着一切。 没有答复,什么都没有。 不觉中华灯初上,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抬手锤锤僵硬的膝盖,这时,忽然传来几声敲门声。 原来是楚汐身边的侍女让她去书房一趟,一路走着,明明夏至将来,却没由来的后背发凉,打开书房的门,一抬眼,映入眼帘的人不由的让白晓宸一怔。 ‘男子’面容白皙,容貌精致如画,漆黑的瞳仁,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色淡如水,唇边总是带着一抹弧度,美丽妖冶,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墨黑色的如缎如雾,他沉静优雅端坐的姿态,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风姿卓越。隆起的腹部,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难以辨认性别的美丽,如此惊心动魄的惑人心弦戮神战魂最新章节。 “又在发什么呆!”朱唇微张,美‘男子’眼波一横,端的得是别样风情。 “楚汐,你这是。。。。。。”白晓宸瞪大着眼,一手伸出,直直的指着对方,那什么还有些悲怀伤秋的感觉一下子被眼前人的装扮弄得愣在那里。 而白晓宸这样,顿时让楚太子脸色一黑,见鬼,她就不应该鬼使神差的听了白晓宸的话,伪装成男子和她一同出门。 “怎么?本宫这样,还不是白大官人的提议?” 凤眼微眯,美‘男子’沉寂的脸虽然依旧美得惑人,但语气真的算不上好,甚至还带着冰渣。 原来这是准备和她逛庙会啊!白晓宸恍然大悟的一拳敲到手掌。 “既然大官人无甚意思,本宫有些乏了,大官人请回吧。”冷笑出声,太子殿下气得脸色发白。 “哎,哎,别介别介,我这不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吗,我就不换衣服了,咱俩都准备好了,这就走吧!”一把拉住转身就要回到案几旁的楚汐,白晓宸笑得温和。 “松开!”一甩衣袖,成功地将白某人的爪子甩出二里地。 白晓宸垂眼摸了摸鼻子,像往常那般嘿嘿的笑了几声,故作的无所谓,黯然滑落眼底。 别看城镇小,人倒是不少,人来人往的,因女尊社会无论是结婚人士还是未婚的,男子皆要覆上面纱,见人多了起来,白晓宸一张手,毫不迟疑的将紧皱着眉躲闪着人群并且用宽大衣袖护住肚子的楚汐。 猝不及防的跌入一个人的臂弯,楚汐瞳孔中闪过一抹怒色,刚要抬手给对方一掌,一抬眼,落入视线的便是白晓宸笑的温柔的眉眼。 四目相对,轻纱拂面,息壤的街道,明亮的月色与周围亮人的灯火,像是熨烫了什么一般。 “总是要小心些的。”她说着,言笑晏晏温润如水。“呐,还是需要我扶着不是?刚才就说嘛,让我扶着你,这里人这么杂,不扶着你摔倒怎么办?人少了我再松开你不就好了。”她略微的抱怨着,可眼波中荡涤的温度,好似四月的花火,暖的心都发烫。 直接扔过去一个白眼,楚太子懒得理会,却并没有挣脱对方的怀抱。 “呐呐,你不觉得今晚的月色很好嘛?约会神马的最可爱了不是?”对方笑着,仰头看着天,不知在想些什么。“呐,月亮很漂亮不是?”她喃喃的说着,垂下的睫毛,辨不清颜色。 “漂亮?”她半倚着身在她的怀中,并没有察觉出白晓宸的异常,而是同样仰头看着天,入目的,月圆入盘,出奇的发亮。“哪晚没有?说得好像你第一次见一样?” 很久之后,她每每想起月圆庙会当晚,那人的怀抱,一成不变的温柔,总会忍不住的潸然泪下。 她,恋爱了。 在十九岁那年。 那时她怀了两个人的孩子。 华灯初上,月色如花。 那人笑得灿烂如夏,暖的如阳光一样碎满了温柔。 如果,你喜欢月色的话,喜欢那晚的月亮。 那我,变成月亮可好。 一直让你喜欢这,一直,被你记在心中。 ------------ 第83章 “楚小汐,要不要花灯?”白晓宸笑眯眯的露出一口小白牙,在月色以及周围的灯火中似乎都噌噌的冒着光。“我可以给你付账呦~~~” 楚汐径直绕开白晓宸,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围的事物。 “好啦好啦,你就不能满足一下我的恶趣味吗?”白晓宸撇着嘴,给了卖灯的人几个碎银子,拎了两盏做工精致的花灯走到对方的身边,不由分说的将其中一盏握在楚汐的手中。“还是说你想吃些什么?” “我看是你想吃些什么才对吧。”楚汐斜睥了白晓宸一眼,见其拎着一大纸袋子的一路买过来的点心,倒是没有拒绝她兀自交到手中的花灯,眼底一扫,做工还算良好,虽说拎着花灯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未免有些幼稚,但。。。。。。楚汐隐在面纱下的嘴角掀起微妙的弧度。嗯,感觉还是不错的。 “喂喂。约会好嘛?咱俩这叫约会懂不?不买些东西怎么对得起这花前月下?”白晓宸下巴扬起,做着咏叹状,眼看着楚太子白眼一翻,绕过她继续前行,赶忙将手边的花灯让身边的侍女代拿一下,笑的闲蛋蛋掀开面纱细小的弧度将一块糕点凑到楚小汐的嘴边。 “干什么?”脚下一顿,明显觉得周围的人开始变得拥挤起来,楚汐眉头紧皱,瞥了一眼颠颠儿跑到她身边的白晓宸,嘴边有些微甜,不是那种甜腻的味道,就着对方的手张嘴咬了一口。嗯,味道蛮好的。 “悟性不错嘛。”凑近揽住楚汐的腰肢,以减轻她腰上的负重,白晓宸侧身抱着楚汐绕过一个人。“这不你也喜欢吃吗?呐,这里还有酸甜口味的,来点?” 张嘴咬过一口白晓宸递过来的另一块糕点,楚太子半个身子压在对方的怀中,神色慵懒的抬眼望了望周围。“要去哪里?” “一路走一路看呗。”抚了抚楚汐的衣襟,左右张望的白晓宸眼睛忽的一亮,半扶半揽着的将楚太子带到一处卖着面具的小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各色各样的面具。“哎,咱俩买两个面具戴戴?” 白了白晓宸一眼,楚太子面瘫着脸,直感觉这人脑袋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她覆着面纱,还买面具作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面吐槽,买东西是为了留纪念,懂不?”白晓宸信誓旦旦的对着楚汐说着,转头,就和卖面具的商贩砍起价来无限修仙全文阅读。 最后多少价格买下来的,楚汐也没问,只是跟这白晓宸选了个还算看得上眼用黑色的墨纹着简单纹饰纹络的戏剧面普,相同的,白晓宸左挑右选之后选了个单色调红色一笔勾勒下来描绘成狐狸状面具。 “你喜欢?”楚太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摆弄着手中面具的白晓宸,露在外面微眯起的丹凤眼,波光流转似有琉璃之火,清冽的不似凡人。“要买这个?” “哎?很好看不是吗?我一直都想买个这样的面具。”白晓宸笑着和煦的戴上面具,只是她还不好好戴着,面具一歪,遮住三分之一的脸颊。“好不好看?” 月下,那人笑得眉目如画,一袭青衣笼在窈窕的身姿上,眼中四分笑意六分波光潋滟如墨色渲染,泼了一池的江水,嘴角勾起弧度浅浅,周身荡涤着月光,流动着别样风情。 楚汐呼吸一滞,不觉的心跳得厉害,一下下的心跳声,仿佛要跳脱出来一般。 不自觉的错开眼,抬手就将某人挨近的脑袋推移开。“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面颊悄悄地爬上一抹红烟,悄然的滑落耳底,再难寻踪迹。 “什么啊,难道不好看吗?”白晓宸摸了摸脸颊,丝毫没有感觉到对方的不自然,瞟了眼楚汐手中的面具,嘟嘟囔囔的继续道:“你怎么不戴上?看吧,你也觉得你的没我的好看是不是?刚才就要让你换,你不听。哎,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等等我啊,喂喂!别推啦,我扶着你啊,好啦好啦,别气了,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楚汐抿着嘴唇,恨恨的抬手掐了一下对方的脸颊。“你这人的嘴。。。。。。”说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用力的掐了一下,不出意外的看到白晓宸吃痛的嘶了一声。 “你还真下的了手。”怪叫了一声,白晓宸把花灯以及一大袋子的零食丢到旁边侍女的手中,‘哀痛’的做西施捧心状,五官堆在一起。“我的小心肝耶~~~都拧成麻花状了,对着我这花容月貌的脸你也狠心掐下去,楚小汐你果然嫉妒我的美貌,我的美貌啊。” “。。。。。。” 而她这般怪叫的一声以及动作,不免引起周围人群面色的囧囧然。 见状引起围观,白晓宸轻咳了一声,换成一副温和谦让的表情,揽着楚汐继续往前走。 “你这是不好意思了?”楚太子挑眉,嘴角一弯,当真是美得惑人。 “那是,我脸皮多薄啊。”摆脱了人群,白晓宸左右看了看,听到楚汐的问话,扬了扬爪子毫不迟疑的自我夸奖。“我这样的大美人,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能随便给人看吗?她们那是明晃晃的偷窥!” 伪侍女,实则暗卫首领跟在白晓宸的女子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多少出现些微细小的抖动。 您还真是夸自己都不眉头一皱一下色不改变啊! 懒得再听对方的鬼扯,楚汐率先往前走,而一直扶着她的白晓宸自是不会再没完没了的自夸,一同与楚汐走在热闹的街市上,看着来来往往的男女,白晓宸心情也不觉得好了起来。 买了两盏河灯,自己一盏,楚汐一盏,跟着人群来到河边,小心的放在河上。 “汐儿,快许愿,听说很准哦,不少人都实现了呦~~~”白晓宸站在河边,双手合十的对着一旁的楚汐俏皮的眨了下眼,然后说完径自闭上眼,样子倒是蛮真诚的泡妞大宗师。 很准?楚汐眉头再次一挑,不觉轻笑了一声。望着一盏盏飘在河上的河灯,黑漆漆的河面,点点的灯火,尽管光亮微弱,但却挡不住的勃然生息,抬眼又查看了一下周围,见不少男女殷诚的似乎在念念祷告。 鬼使神差的,双手合十,闭上眼,那声祷告默念于心。 希望,能够和身边的人。 一直在一起。 脑袋里一下子跳出这么一段话,楚汐一怔,随即,脸上绯红了一片。 楚小太子鼓着脸,红着面颊,低垂着脸摆了摆头,不自然的看了一眼闭上眼许愿的白晓宸,又用力的摇了摇,似乎想将脸上的热度甩掉,可偏偏,羞窘涌上心头,那抹羞恼以及那几句话像是刻在那里一般,擦不下去。 多久之后,她站在江山的巅峰,俯瞰而下,黯然滑落眼底,泪水悄然而下。 白晓宸,你这个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 你说过,向着河灯许愿能够实现,可,当年朕许下的心愿并没有实现。 朕,像个傻瓜一样。。。。。。 你这个骗子!混账! 骗子,你这个骗子。。。。。。 “哎?汐儿,你脸怎么红了?”白晓宸一睁开眼,就见着楚汐一副纠结脸红的样子。 本就羞恼的楚太子一听这话,那股子还未卸下去的恼劲儿轰的一下让她整个脸颊更是红得剔透,抬脚就恨恨的踢了某人一下,然后转身快速实则笨拙的走在前面。 这时人群渐渐多了起来,而暗卫怕太子殿下出现什么意外,赶忙跟在她的身边,等楚汐感觉到白晓宸不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的在耳边,回头一望时,哪还有那人的踪影。 有那么一瞬,心里没由来的一慌,眉头蹙起,有着身边暗卫保护,楚太子颇为艰难的挤着人群找起人来,可越走越远,越找人越少,心中那抹镇定慢慢的被慌乱取代,层层的缠绕着困住了她的心,紧紧地勒住,楚汐一边又是气恼对方乱走,不好好跟着,一边又是慌张,慌乱几近无措。 身边的暗卫早就被她派了出去,楚汐扶着腰,颇为困难的寻找着,渐渐地,人开始变得稀少,绿草如茵的河边,黑漆漆的河面,月光冷冰冰的荡涤的撒了一片,如镀上的霜花,寒的彻骨。 楚汐抬眼一望,见有人立在树下,直觉的就是那人。 几棵柳树下,一人站起前方,一袭青衣,伴着凉如水的月色,浮光滑面,狐色的面具挡住了她全部的容颜,红色的花纹,简单的一笔而下,舞袖歌长。 见一直找的人站在那里,楚汐不觉得松了一口气,蹙眉,身上的疲惫一下子像是找到了归属,让方才还不觉累的她顿时倦怠。 刚要上前,那人却忽然开了口。 明月当空,银色笼罩,她清晰地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楚汐,你,喜欢我吗?”弯曲的红色纹络,狐狸面目,那人好似被遗忘的很久,孤单单的一个人零落几近凋零,“喜。。。。。。欢我吗?” 喜,欢我吗? 喜欢吗? ------------ 第84章 “对我,汐儿,你,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喜欢吗? “本宫自幼年就抚养母皇身边,学的是治国安邦,而接触的也不过是天下社稷。”女人有些清冷的声音在江堤处响起,银色的月光,冷散散的铺了一地,暗色的草茵,一阵风拂面,夏日微凉。“没有人教过本宫,何谓喜欢,何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狐面具下的嘴角绷得死紧,垂下的眼眸,睫毛扇动,演过的,不知道的绝望深情。 楚汐,你是不是还要再告诉我一遍,你不知道什么叫喜欢。。。。。。 “喜欢,本宫不是很明白。”楚汐眼中有着片刻的茫然,伏在面上的轻纱掉落,冷冷飒飒的掉在草地上,微凉的风,刮得面颊略有凉意。“没有人,没有人告诉过本宫。。。。。。对不起。” 而她的心在听到她的话后,一下子滑落,跌落井底。 眼中划过嘲讽,湿润的冰凉蔓延眼角,滑下脸颊,坠落而下,啪的一声,打碎了寂静。 对不起,什么?是要告诉,不喜欢是吗? “我,不,不知道。。。。。。你问我,对你是什么感觉,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开始,看到你会心烦,也会高兴。。。。。。只是,好,好奇怪。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不到你,会想念,想起你,却又忍不住的想要笑出声,有时候,见到你,心会跳得很快。而你离开后,会在梦中梦到你。”清冷的眸子中复杂的茫然,楚汐抬手攥紧胸口的衣襟。“会因为上次的伤你,而惴惴不安的思念。这里。”她说着,摸着胸口,抬起的眼眸,无措的几乎无助。“这里,会很疼。” 那人一步步走了过来,半遮月光,泄了一池的江水,面具上红色的纹络,好似鲜活了起来。宽大的衣袖,荡涤在风中,半圆的弧度,身旁的江面,安静的流动,而她,恍如谪仙。 “会,很疼?”她执起她的手,颤抖的口音,唇瓣抖动,泄露了不一样的小心深情。 “嗯。”楚汐点了点头,视线停留在白晓宸抓着她的手片刻,然后转移到她狐狸面具上。 “会,想念我。”白晓宸微微有些用力的抓紧楚汐的手掌,心跳如麻。“会梦到。会惴惴不安。” “玄判。。。。。。”楚汐抿起了嘴唇,有些不自在的用力挣了挣对方握紧她的手,抬起眼,对上的那一双眼,神采奕奕如繁星耀空,精彩了整个夏日。 一瞬间,心跳加快,泵乱的好似要跳脱一般,那人的手掌,温热的却是滚烫,脸颊早已生晕,薄薄的一层,如暮色渲染。 竟是入了魔怔,依着白晓宸的手,拿掉她的面具,月光下秀丽的面庞,对方嘴角的笑纹深深浅浅,流下的泪珠,一滴滴下落,眼眸因为笑容弯起月牙的弧度。 “楚汐,我好是欢喜。”她说着,握着楚汐的手贴在脸颊。“好是欢喜。” “你果然,还是喜欢我的,汐儿。”白晓宸终是忍不住的揽住楚汐的肩膀,困在怀中。 楚汐,我好是欢喜。 楚汐,我喜欢你。 前不久的,她听着她说着这两句话,那时的不知所措,慌乱的几近想要逃离,而现在,仍旧是听到同样的话,唇角却是止不住的扬起。 其实,隐约的她似乎知道当时的感觉,是,喜欢吧。 倘若不是喜欢,又怎么会有那些不自然的感觉。又怎么会容忍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会因为这个人莫名其妙的改变原则,很奇怪的感觉,却又是很幸福。 父后,父后对不起,我,我明明知道,不能和她在一起,可是,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多了解她一些,想要她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我不想伤害这个人。 皇儿,皇儿,不想,失去这个人。 “什么啊,你喜欢我的,就说出来吧,干什么又闷葫芦了。”揽着楚汐的肩膀,半扶着她走在人开始减减少的接壤,白晓宸嘟囔着。心里面止不住的追悔不已,怎么就不乘胜追击的让楚小汐将喜欢的字眼说出口。 “本宫说什么了,本宫怎么不记得。”瞥了一眼白晓宸,楚汐扬了扬下巴,低头,神色柔和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是吧,宝宝,母亲什么都没说是不是?” “喂喂,孩子怎么能听见你说什么?你耍赖呢吧,楚小汐。”白晓宸嘴角抽了一下,实在没忍住的开始吐槽。 “耍什么赖?本宫是太子,用耍赖吗!”瞪了白晓宸一眼,楚太子哼了一声。“扶好本宫。” “你现在不是耍赖是什么啊喂你。”白晓宸撇了撇嘴,转头对上楚汐挑起的眼角,呵的一声笑了。“好啦,是我先说喜欢你还不成吗?” “本来就是你先说的。”楚太子面瘫着脸。“我和孩子都听到你先说的。” “。。。。。。”还真是‘醍醐灌顶’。。。。。。白晓宸无奈了。“那我既然说了,你是不是应该回应我一下?”白晓宸好脾气的打着商量,一边小心的扶着楚汐一边走向街市上年轻男女开始聚集的方向。“哎?前方怎么了?那么多人,难不成有什么热闹的事情?”白某人本就是个爱热闹的,加上还是和楚汐出来约会,自是会与喜欢的人往热闹的方向聚集。 等着到达了聚集地,才得知庙会之后,要放烟花。 哇咔咔,这机会可是难得哦~~~~白晓宸揽着楚汐,小心翼翼的替她挡住人群,渐渐地,热闹的街巷,人潮涌动。这时,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巨大的烟花耀眼了星空,继而不断上空的烟火,一冲而上,直入空中,点亮夜色。 白晓宸看的兴起,正想低头与楚汐说些什么,忽然觉得怀中的人动了下,下一刻脸颊却是被什么柔软轻碰一下,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与滚烫的话。 “我喜欢你迷情虐爱:复仇天使的诱惑。” 眼睛陡然睁大,白晓宸一下子呆愣在那里,片刻后,她慢动作的转头,一时未反应过来的看向楚汐,视线中,那人笑的温柔,眉眼弯弯如一潭映月,倒映了一片的月色。 她像是受到什么蛊惑一般,挨近的距离,在对方的唇上落下一吻。 空中,烟火绽放,一朵又一朵,蔓延了整个夜空。 “呐呐,这次我可是听清了。”白晓宸笑着,哪还有什么心情管烟火。 “哦,听清什么?”楚太子状似不知,表情很无辜。 “喂,你刚说完,不会忘了吧。”白晓宸右眼一跳。 “本宫说了什么?”见烟火有慢慢停歇下来,楚汐面无表情的转身,只是转头的时候,嘴角勾起。 “喂喂喂,你故意的吧。”白晓宸哇哇怪叫,紧追着往外走的楚汐。“等等我啊,让我扶着你。” 而远离人群的不远处,一袭红衣的女子,精致的容颜上,一滴泪水低落。 “小姑姑,小姑姑,她为什么不和我走,为什么?那些人要害她,她知道的,我已经和她说了,她也知晓,南冥雨要拿她当祭品祭天,为什么她还不和我走。。。。。。”柳琦儿紧攥手掌,失神的眼中,扯开嘴角。“明明,明明最开始的时候,是我最先遇到她的,是我,最先遇见她的。” “琦儿。。。。。。”柳琦儿的身后一名女子绷紧的下巴,投入白晓宸紧跟着楚汐的那处视线,早已冰寒了一片。低头,看着身侧的孩子,忍不住心疼道:“我们已经仁至义尽,区区凡人,妄想凭借一人之力和莽荒祭祀抗衡,咱们救她,是她白晓宸不识好歹,琦儿莫要伤心。” “是啊,她区区一个凡人,不值得琦儿伤心。”柳琦儿喃喃自语,笑容绝望的不知情深。“可是,小姑姑,琦儿这里很疼,很疼。”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泪水又一下的滴落。“为什么,她喜欢的那个人,不是琦儿。。。。。。” 。。。。。。 孤山之上,一片竹林,小竹屋中,九黎坐在竹榻旁,面容憔悴,他细心的用帕子擦着躺着昏迷不醒‘人’的面庞。 “五郎,马上,马上你就能恢复,不需要太久。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 而榻上的‘人’面色苍白,就那般一动不动的躺着,闭上的眼,似在沉睡,又似再不会苏醒。 忽的他的手指一顿,九黎垂下眼,为榻上的男子盖上毯子,才起身出了门。 “何事?”九黎站在竹林中,抬手用帕子擦了擦手指。 话音刚落,只见的方才还只有她一人的竹林此时竟多出一个‘人影’出来,那人形跪拜于地,神色恭敬。“尊者,南冥雨已到达柒城。与其一同来的还有十四名阴阳师。” “看来是快要到了。”九黎面容淡漠,擦净手后便任由那抹帕子飘落下来,在落地的前,灰飞烟灭。“继续探。” “是,尊者。”那人形叩首。 南冥雨,最好如你所说,五郎不会有事,只这一次你我合作,绝非再给你下一次的机会!今日之仇,我九黎定要千倍百倍的奉还给你! 九黎面上一片肃杀,妖媚的眸子此时杀机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多年之后?道没写多年哎?是写的多久之后~~一字之差呦~~~ ------------ 第85章 自庙会之后,两人之间更比以往多了亲昵,偶尔,楚殿下心情不顺,也会冷艳傲娇的道一声‘滚下去’附带的还赠送一脚。 而眼下,楚汐生产在即,白晓宸自己也忙了起来。不是跟在老神医后面当尾巴跑,就是开始给孩子买料子,让绣衣相公给未出世的孩子缝制小衣服,偶然兴起一次,竟然在几天后,自个绣出一个针脚十分别扭歪歪斜斜的贴身荷包一枚,说是给未来孩子的礼物。 而她这般另类的‘礼物’,当真让手中拿着‘孩子荷包’的楚汐殿下,在看着一脸献宝就差没写着‘表扬我吧表扬我吧’的白晓宸,无语了半天。 “你确定这要给孩子?”楚汐斟酌了半响,方徐徐说道。“然后在告诉孩子这是你绣的?” “对呀。这礼物多好!这可是载满了我这当娘满满的爱哎!”白晓宸做着咏叹状,就差没有一本诗词捧在胸口,洋洋洒洒的自恋的表达。 不知道孩子长大之后在知晓这种本该是男儿做的绣工是她另一个母亲缝制的,会是什么表情?楚太子瞟了一眼还在说着什么的白晓宸,低头看着荷包,嘴角却是扬起,轻笑起来。 不过,这样的礼物,倒也是蛮好的。 人这一生,会爱上几个人,又会为几个人丢了自己? 屋外,淋淋洒洒的下着雨,断了线的一滴滴坠落,打落了芭蕉,滑下,继而埋入土里。 屋内,那人睡得深沉,眉目如画,而她痴痴地看着,不觉得恍惚莫名。 一连数日,亦或是一连几日,记不得,也不想记得,刻在心里,划下痕迹。 如果,如果就这样,这样一直下去。。。。。。 多天之后,白晓宸见到院中出现的白晓苒,愣了一下后,终是叹了口气。兀自说了一句‘这样也好’,便将气哼哼白晓苒接入另一处卧房,拿来吃食,和幼弟说起贴心话来。 如所见的,妖族显然不想再插手于白晓宸的事情,故将白晓苒‘送’到她和楚汐居住的院落。 “姐姐,你怎么了?”坐在一旁的白晓苒捧着长姐买回来的甜点,脸颊虽是被自家姐姐喂的鼓鼓的,但却不难看出的憔悴。见长姐笑的温柔的揉着自己的脑袋,明明还是平时温柔的样子,可不知为何,他的心忽然变得惴惴不安起来。 是,错觉吧,怎么可能方才一瞬间在长姐的眼中看到了不舍? 这般想着,他攥起了袖口,压下心中那抹不安,故作不在意的问道。“姐姐,不会是又想将小苒一个人丢到‘妖山’之上吧!”说着,白晓苒故作生气的鼓着脸。“休想!小苒才不干呢!说什么这次姐姐去哪里,小苒就跟到哪里!” 谁知,长姐竟然仍旧笑着温柔的摸着他的发,良久似是叹息又似是自语。“一晃小苒都这般大了。”眉眼弯弯如一潭清泓,温暖的像是浅碎了霓裳。“也越发出落得标致了。” “姐姐。”一时有些不解于长姐的话,白晓苒眨了眨眼,像只小猫眯一样蹭了蹭白晓宸落在他头上的手。“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小苒说?” “。。。。。。”白晓宸垂下眼,张了张嘴,却始终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余下一声叹声。“没有。想来小苒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觉玄判。”袖口被拽住,白晓宸了然的笑道。“好啦,你睡吧,姐姐会一直陪着你的,直到小苒醒来。” “答应了哦,姐姐可不许耍赖。”少年娇憨的抓着长姐袖摆,因为白晓宸的那句话,眼中的担忧恍然被欣喜代替。 “嗯。”摸了摸小苒的脑袋,白晓宸坐在榻旁的椅子上,笑着点了点头。 她一直都没有告诉小苒,是谁灭了白家的门。又是谁让白家几乎家破人亡。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小苒说,又如何开口说。 小苒喜欢楚汐的那个妹妹,她看得出来,也知道,即是说出口,也不过徒增了让另一个人承担了包袱罢了。 似乎是想起了多年前,那时的少年还是孩童的样子,胖嘟嘟的小肉脸,抱着自己的腿,仰着小脸笑着开心。 “小苒的梦想是什么哦~~~”那年的她也不过十来岁的样子,笑眯眯的摸着听到这句话后努力思考的小正太。 “苒苒呢。”小家伙歪着头,眨了眨眼,半响后像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高兴的扬起小脸。“苒苒想要吃好多好多糖,好多好多哦。”似乎是想引起长姐的重视,小家伙开始努力的板起脸,证明自己对这梦想的重视程度。 少女一愣,继而笑开了怀。“小家伙,吃多了糖牙齿会痛的哦~~~”蹲□,摸着小家伙的脑袋,少女笑得不怀好意。“何况,痛不说,牙齿会掉光的哦~~~该变得不漂亮了~~~” 听罢,小肉团子惊慌的用双手捂住嘴,好像害怕下一刻牙齿会掉没一般,而见此的少女早已在心里笑开了花,估计没准还打了几个滚。 “不行,小苒才不要没有牙呢!”小家伙捂着嘴,一脸的为难。“可是,小苒好想吃。” “这样啊。”少女沉吟了一声,在小家伙期待的目光下笑的开心。“姐姐有办法呦~~~就今天吧,今天姐姐做主让小苒吃个够怎么样?” 眼睛刷的一亮,可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小正太有些问难道:“可是牙牙。。。。。。” “没关系哦,只此一天,小苒可以吃了个够,不会让牙牙掉光的。” “真的吗?”高兴的扑过去抱着长姐的腿,肉团子高兴道。 “那当然。”少女牵起小家伙的手,往着回廊走去。 “那,姐姐的梦想是什么?” “姐姐啊,小苒的梦想就是姐姐的梦想。” “姐姐也喜欢吃糖吗?” “。。。。。。不是很喜欢。”甜的掉牙,她怎么可能喜欢? 小家伙似乎不理解长姐的话,歪着头认真的思考。“可是姐姐不是说梦想和小苒一样吗?” 白晓苒咬着手指头,眼中疑惑。 “嗯。该怎么说呢,应该说是实现小苒的梦想就是姐姐的梦想。”她笑着,阳光倾泻了庭院,落在她睫毛上,打下了一片淡淡的光晕。“所以哦,小苒有什么梦想,一定要第一时间的跟姐姐说哦~~~这样呢,姐姐的梦想才能实现。” “o(n_n)o~~好” 他肯定没明白我的意思。。。。。。当时的少女看着笑得开心的小肉团,无奈的叹气,然后兀自也笑了起来。 一晃经年,那年的孩童如今成了少年,精致如画迷情虐爱:复仇天使的诱惑。 而她。 白晓宸抬起眼,身旁的小苒早已睡熟,但她的手掌被对方紧紧地握住。 呐,小苒现在的梦想什么?可是,抱歉啊,可能,可能是姐姐最后帮助小苒实现一个梦想了。。。。。。 这之后,又过了数天,当时她和楚汐正在晒太阳,忽的听到嘈杂声,两人均是一愣,通常这内院不被允许他人进去,除非是她和楚汐默认的人,而当看到楚岚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神色憔悴,唇无色,紧紧地咬着牙关,倔强甚是恳求的看着楚汐,一字一句说的透彻。 “姐姐,我,想好了,我,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只想和小苒在一起。” 她和楚汐相视一眼,她却是看不出楚汐眼中的复杂,看不懂,也看不透。 她听到楚汐的叹息声。“我知道了。” 。。。。。。 “无论发生什么吗?”领着楚岚往小苒的院落走去,穿过回廊,她的声音响起。 却是对着楚岚说的。 “是的。”楚岚抿着唇,眼中有着决绝。“无论发生什么。” “我想,你皇姐都已经和你说了,皇后以及白家灭门。。。。。。”她站定,停在回廊的通道内。 “。。。。。。是。”楚岚站在她的身后,垂下眼。“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我放不下,我放不下小苒。我,我不想管什么,也不求别的。”她抬起头,眼睛通红,声音喑哑。“请你,请你让我和小苒见上一面。” “。。。。。。走吧。” 她在远处远远的看着小苒和楚岚,静静地守在一旁,躲在暗处。 只是,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小弟竟是知道了,白家的灭门和皇后的事情。 第一天,小苒并没有开门。 一天,两天,三天,就这般,楚岚每天都在小苒房外站着,守着。 白晓宸自始自终都这样放任着,直到终是让楚岚守到了那一天。 小弟开了门。 她看着小弟极力表现的镇定,一天又一天后,看着他隐忍的哭泣,看着他最后还是被女子小心翼翼的哄着呵护。 多天后,她看着小苒和楚岚出现在自己面前,小弟有着羞涩和难言的不安。 而她,只是笑着像是小时那般,摸了摸小弟的头。 “想好了?”她说着,笑的一如往昔的温柔如夏。 “嗯。姐姐我。”白晓苒有些不安的无措。 “姐姐知道的。”白晓宸浅笑着。“所以,只要小苒开心就好。” 小苒,姐姐帮你实现梦想好不好。 白晓苒和楚岚出去后,白晓宸一个人兀自的在窗边站了好久。 皇家自是不会轻易让楚岚和小苒在一起。 所以。。。 ------------ 第86章 而龀牙,也不见了踪影。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白皙的手掌在她的眼前一晃,白晓宸惊了一下,一转头,就瞧见楚汐站在身边。“我说,你吓到我了。”白某人如实陈述。 “应该说你想什么太入迷才是吧。”楚太子扶着腰,瞥了一眼对方。“还是说你想隐瞒什么?” 您还真是慧眼。 白晓宸笑了笑。“能隐瞒什么?”说着,主动搀扶着楚汐,岔开话题。“小苒和楚岚去找你了?” 虽是疑问,语气到是肯定。 “嗯。”楚汐走到榻旁,拉这白晓宸坐下后。“陪我睡一会儿。” “好。” 一连数天都在下雨,昏暗的天,密密麻麻的一层层乌云,云迷雾锁。 谁都没有想到,楚汐竟会早产。 毫无预兆的。 她坐在一旁,手掌紧紧地被楚汐绷得发紧的手抓着,明明痛的脸色发白,她却紧咬着牙关,闷哼的不出声。 “汐儿,汐儿。”她颤抖着语调,惊慌的失措,视线中那人疼紧蹙着眉,咬得牙关似乎都咬出了血。赶忙将手伸了到她的嘴边。 疼痛中的楚汐根本听不清白晓宸在说什么,只知道嘴边被塞进一个软物,忽的肚子一阵的钝痛,她张开嘴,一口咬下,耳边,朦胧的听到一声痛哼声。 “扶起她。”一旁的老神医沉着脸,挽起的袖口,手上满是血。 “是。”白晓宸小心的小弧度慢慢的扶起楚汐,让对方的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可这般小心的动作,引来楚汐终是忍不住的痛哼声。 楚汐迷蒙的睁开眼,通红的瞳仁,水润如雾,湿淋淋的忍不住的让人心疼。 “。。。。。。宸”一声轻语,沙哑的音调,睫毛扇动,那一字,认不得惶然泪下。楚汐像是在努力辨认什么,微睁开的眼,疼得眼皮似乎都沉如千斤。 “我在这里”她一手握着对方的手放在脸颊,轻声的,小心翼翼的。 “疼。”犹如软语,认清了人,苍白的唇色,心中的坚持终是溃不成军。 “是,是,我知道,汐儿。汐儿,在坚持,坚持一下,孩子,孩子马上就会出来。”滚烫的温度,一滴泪落下,却是她最终没忍住最先落泪。 “抓紧她,别让她动!”说着,那老妇竟是抬手用力的向着楚汐的肚子按去。 “呃民国崛起之东北虎啸最新章节!唔!”猛地用力显然让疼痛更加剧烈,因趴在白晓宸的肩上,楚汐张口,狠狠的咬住对方的肩膀。手指紧抓住她的手掌,股指绷得发白。 一分分,一秒秒,对于她何尝不是一种煎熬。她抱紧怀中的女子,红着眼,死咬着牙关。 终于,在破晓之时,一声啼哭,见此,本松了口气,谁承想,忽的一阵阴风,屋内在下一瞬间挤满阴魂,白晓宸心中一紧,手中的符咒还未伸出,感觉一道阴冷的视线从与上方,猛的一抬眼直直的对上倒立在帐顶,一双血色犹如灯笼的兽眼,竟是那双目早已挣开的髪祀大鬼。 手中的符咒无风自燃,没理会周身阴魂噬体,迅速向着巨目髪祀扔了过去,与此同时,抱着楚汐快速的远离,只是不想,那髪祀竟是不理会那强力咒符,拔地而起甩着近乎被因咒符而毁坏一般的肉身直直的向着楚汐俯冲而去没入对方的身体内,居然再难寻其踪影。 下一刻,怀中的人一下子像是脱了水一样,失了力的软倒在白晓宸的怀中,没了意识。 心沉入谷底,瞪大的眼,难以置信的颤抖着手覆上楚汐的鼻息,还是温热的躯体,只是鼻息间再难感觉到对方的吐息。 耳中传来孩子的啼哭声,白晓宸踉跄一步跌倒的抱着楚汐的身体软坐在地上。 脑中纷纷乱乱,一阵阵尖锐的疼痛激的脑袋钝疼,用力地捶打着头部,纷乱的画面,层层叠叠扰人不堪,低声的呜吟,痛苦的好似下一时间脑袋要炸开一样。 这时,门忽然被用力的推开,一道闪电划过半空,雷鸣声震耳欲聋。 门外的人沉着脸,快步走到白晓宸那边,用力的从对方的怀中将楚汐抱起。 这般的突然的举动,几乎让痛的神志不清的白晓宸无力争夺。 “果然,果然,怎的竟是晚来一步!”低喝出声,那女子抬手从怀中拿出数张咒符,在楚汐身上不同之处快速的贴上。 “尊者,汐儿她。。。。。。”国师站在那人身后,手指用力的绷紧,眉峰紧紧地蹙起。 反噬怎么会提前!明明,明明不应该是今日! 而对方显然没有理会身后的国师,反身快步走到站起身摇摇欲坠的白晓宸面前,拽起她胸前的衣襟,照着脸颊就是一拳。 “白梓惗!”来的人正是赶路而来的南冥雨。 被一拳击打而歪着头,垂下的发挡住了眼,嘴角溢出了血,白晓宸像是失去意识般的没有任何的动静。 而她这样的姿态,使得本就怒火中烧的南冥雨抬手就要给她再来一拳。 只是,快速抬起的手还未碰到对方的脸颊,那软着身子的人居然用掌挡住了她的拳头。 “阿雨。”发丝滑下,仍旧是清秀的面容,只是瞳仁变成了泛黑的重瞳。 “你!”骤然睁大了眼,南冥雨仍旧是拽着对方的衣襟,但是那人早已站直了身子,微微的一用力,推开半步,脱离开南冥雨的掌控。 ‘白晓宸’的衣袖一拂,看似不经意的无风自动,只听着真真龙鸣之声,好似利剑破晓,方才还恐怖布满阴魂的屋子惊惧的哀嚎,烟沙如过,阴魂骤然灰飞烟灭。 见到此处的国师不由的惊骇。 只是拂袖一摆,竟是在顷刻间灭了阴魂厉鬼。 她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握住楚汐的手霸者系统全文阅读。 垂下的眼,睫毛轻颤,吐漏出的话,惊心的足够心伤。“汐儿。”一声的叹息,好似跨越了千年。 痴儿,痴儿,你怎的竟在千余年前为自身魂体下咒,只为与我重逢。 你可知这般,只会让你在这一世,孤苦伶仃半生殒命。 而我,竟是也这般的痴了一世,心心念及的与你相遇。 不想,又是害了你。 害了你。 “怎么?白梓惗,终于记起了是不是?呵,没想到还未等本座出手,你倒是提前一步苏醒。”南冥雨嘴角掀起冰冷的弧度,冷笑道,心里却是警惕起来,她当然知道恢复大巫力量白梓惗的强悍。“看看你千年前做的好事,这般还想再害汐儿一次!痛快的你。。。。。。” 未等南冥雨说完,白晓宸,不,正确的说是白梓惗站起身子,睁开的眼,触目惊心的重瞳。“我知道的,阿雨,仪式就拜托你了。” 想来没有想到白梓惗这样的痛快,南冥雨一愣,冷笑道:“啧,白梓惗,你最好别打什么鬼主意,本座既然想拿你祭天,自是做了万般的准备,你休想离开!” “你放心,我自是不会离开的。本就是我种下的因,这果自是我一人结了。”她说着,转头看着床上昏迷着的楚汐,目光柔和的碎满。“何况,汐儿千余年前为她魂魄下的咒因我而起,否则也不会在这一世落得这般。”一道闪电哗啦一声划破天际,倒影下的亮光,好似毁天灭地,亮光照亮了她的半张脸,可偏偏让她柔和了眉眼,脸颊温柔的弧度,悲伤地裂开了痕迹。 我,恋爱了。 在十八岁那年。 本以为一世中断。 只是不想,竟在一下世。 又爱上了那个人。 同一个人。 在,十八岁那年。 。。。。。。 原来髪祀本就是为守护东莱晨汐用她白梓惗自身的血肉炼制而成的式神,只是不想后来白梓惗因战事亏了身子,又在一次阴阳事上,殒了命,魂魄支离。而东莱晨汐竟然以自身血肉祭天,重碎白梓惗的魂魄,与天许誓,下世相遇,连理姻缘。 因是逆天之事,断不能被天道允许,而髪祀又是白梓惗为东莱晨汐锻造的保命式神,东莱晨汐要拿已身祭天,髪祀要保全东莱晨汐,这么一来二去,竟是让髪祀变成逆咒尸鬼,本是保命式神,最后竟成了下世取东莱晨汐的巨眼大妖。 而白晓宸之所以会在妖冥城被魁谛大傀截杀,道了句‘汝虽白家后人,做出犯上之事,当即不留’这话,只因髪祀是白梓惗用自身血肉锻造,而魁谛大傀乃至整个妖冥城是白梓惗炼制而成,白晓宸要杀髪祀,魁谛大傀自是不会让白晓宸杀了‘主人’血肉,所以才会有白晓宸被追杀之事。 妖冥城本就是白梓惗所携带的空间,因其突然间离世,才会让妖冥城无人看守,以至于失衡,机缘巧合下成了妖怪们的休息买卖场所。 不久前妖冥城空间阵乱,也是因为白晓宸魂体的受伤,空间不稳所致。 救楚汐,其实不难,只要破了千余年前的诅咒,杀了髪祀的主身,那么,楚汐也得救了。 白晓宸身上的蛊虫引子,就是催动祭天的按钮。 在毁了白晓宸的同时,旁人关于她的记忆也会随之消失美女的贴身神医全文阅读。 也就是说,她在这个世界存在过的痕迹会被天道毁灭。 没有人,再会记得她。 三天后,她站在悬崖设立的祭台上,素衣散发,崖上烈风阵阵,空中阴云密布。 她看着祭台前案桌上的白色晶莹断臂手骨,那是当年东莱晨汐为救她一次想要自我了断而断下的一臂。 惶惶然的,千年余前,而后,惶惶然的,千年余今。 她抬起头,前方由着南冥雨带领着的阴阳师们将她围住,地上画着血红色的咒,闭眼沉吟。 认识的,不认识的,白家的,秦家的,几乎整个京师实力高强的阴阳师都被南冥雨‘拎’了过来。 上空开始电闪雷鸣,紫色的闪电在空中浓云中如游龙一般钻入云层,而后劈开。 汐儿。 一道紫色闪电哄得劈开云层,笔直地俯冲而下。 我。 闪电势如破竹,巨大的亮光冲到地面。 喜欢你。 轰的一声一阵炸裂,烟尘而起。 尘归尘,土归土,姻缘断,往来无兮。 而后,一经数年,谁会记得,那年的少年,摘下了一朵桃花。 花落,情乱,掉了一地的花雨,漫与天空。 楚汐木木的坐在龙椅上,周围的一切漆黑一片,她只是看着手中的一个用着蹩脚针法缝制的荷包,困惑的神情一遍遍的抚摸着。 她,感觉自己在这里坐了好久,好久。 而手中的荷包又不知为何握了好久。 明明记不得,可偏偏就是不想将荷包丢弃。 这是谁的,而她,又是谁? 她迷茫的抬起头,手指却是细心的一遍遍抚摸着荷包。 只是,突然间,漆黑得前方,慢慢的被一丝光亮挤开了口子,渐渐地,亮光扩散,出现了一个门的轮廓。 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站在那里。 向着她伸出了手。 “汐儿。” 你是谁? 楚汐问着,疑惑的看向伸出手的那人。 “该走了。” 看不清面容,可是,为什么觉得对方笑的温柔。 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 被恍然拉入怀中。 周围快速的亮了起来,楚汐抬起头,看向对方。 陌生的却是熟悉。 ------------ 第87章 她是谁? 楚汐任由那人抱着,疑惑的神情中有着连她都不懂的忧伤。 不懂得,不明白的,可偏偏,手掌抓住那人的衣襟,不想放开。 生怕的,一不留神那人就会消失一样。 “汐儿。”那人笑着,脸上的表情明明被一层光挡住,但楚汐就是懂得,那人,是笑着的。“该走了,汐儿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宁儿还在等你。”见楚汐困惑的看向她,那人又是一笑。“瞧我,倒是忘了,我们的孩子,我想了想,小名宁儿。宁宁静静,平平安安。汐儿觉得如何?” 孩子,宁儿,你觉得好,那便是好的。 “是吗。”那人应道。 你不跟我走吗? 楚汐不解的拉住对方想要推开她的袖口。 还有你是谁? 对方一怔,忽的笑了,却是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样。 那人喃喃自语。“是了是了,该是忘了,忘了。。。。。。忘了也好,也好。本来就该忘得吧。”说着她抬起手,手掌温柔的摩擦着楚汐的面颊。“汐儿,我,重来没有后悔爱上你。谢谢你,敢和我相爱过。所以。”她顿了好久,面上的光亮逐渐变淡,一张清秀的脸,温柔的好似弥散了霓裳。“忘了我吧。” 什么! 胸口一痛,楚汐意识迷糊起来,层层淡淡的影,或是悲伤的,或是快乐的,模糊的,变淡,变得透明。 睁开的眼,入目的是老师以及南冥雨焦急的脸。 “汐儿?”南冥雨关心的说道,然后扶起想要坐起的楚汐。 “老师。”见老师明显憔悴了很多,楚汐轻声的唤道。 “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焦清河欣慰的摸了摸楚汐的头。“可是想吃些什么?” 楚汐摇了摇头。“老师,孩子在哪?” 听罢,焦清河和南冥雨皆是一愣,两人彼此快速的对视一眼女伯爵。 汐儿,怎么记得孩子? 难不成仪式出现了问题? “小世子在隔壁的卧房,汐儿想见,师傅这就给你抱过来。” 不多时,焦清河怀中小心翼翼的抱着婴儿进了屋,楚汐也不知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只是看着怀中眉目精致的婴儿。 生的是个女婴,孩子长得很好,小小的眼,小小的鼻,小小的嘴,睁开眼,哼哼的舞着小手,许是母女天性,孩子很是舒服的躺在楚汐的怀中。 这个孩子是她生的,她记得。 虽说女子生子鲜有人知,可孩子是她的,她知道。 怀胎九月,那时小小的婴儿还在她的肚子里,而现在稳当的被抱在怀中。 心中好像海绵一样,因为怀中的孩子,软的一塌糊涂。 鼻子,眼睛像自己,眉毛和嘴像。。。。。。 楚汐忽的一怔,像。。。。。明明好像就在嘴边的名字,可是偏偏就是说不出对方的姓名。 记忆里,身旁应该是有着一个人时常的傍着自己的,努力地,努力地想,可越往后想,本就模糊的影子越来越淡,逐渐的,回首望竟总是自己一个人。 独自一个人在树下乘凉,独自一个人在卧房,包括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对着腹部的孩子说话。 “汐儿,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耳边传来南冥雨担忧的声音。 楚汐怔怔的,直到脸上的温湿,以及沿着脸颊坠落到手背上泪滴,才怔然的摊开手,泪珠竟是滚滚而下滴落。一滴滴,像是断了线一样。 “本宫,本宫无事。”泪珠还是兀自不受控制的滑下,怀中的婴儿还在依依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舞着小手拍打着楚汐的胸口。然后,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孩子的啼哭显然让楚汐慌了神,泪水也因此微微止住,轻声的哄着,温柔的擦着婴儿的小脸,眼中传递的温暖,柔和却是碎了一池悲伤。 直到孩子终是止了哭声,抽抽噎噎的小脸惹人怜爱。 又哄了一会儿,怀中的婴儿想来是哭得累了,抽了抽鼻子,不多时累极睡了过去。 抬头,见老师和南冥雨欲言又止的样子,楚汐并没有什么,垂下眼说了一些疲乏的话,那两人自知以楚汐性情就算两人都在这里,对方不说,也问不出什么来。 “那汐儿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记得叫外面的侍女找师傅。” “是,汐儿让老师担心了。” “汐儿平安就好。” 焦清河叹息了一声,终是没说什么的出了卧房。而南冥雨绷紧着下巴走了出去。 门被轻轻的关上。屋内她一个人仰靠在卧榻上,身旁的婴儿闭着眼,即使睡着了可还是委屈的抿着小嘴。她低头,看着孩子,目光柔和。 可越是这么看着,记忆中本该记得异常清晰的人,却是越加的不复存在。 理当,她的身边有一个人存在的,心里下意识的本当是知道的,但为何记忆力,有的,也只是自己一个人抗日之皇室秘宝。 独自一个人,守着腹中的胎儿,一个人说着话,好像是自言自语。 奇怪的,却是又不奇怪。 想着,竟是心口好像是被陶干一样,酸疼的,难以忍受。终是难受的一手捂住下颚,胸口涌上来的痛好似要将她吞没一般,咬紧着牙关。 泪水决堤。 滑下的泪水,打湿了衣襟,滴滴的坠落,疼的嗓子干涩,没了呼吸。 好像是丢了什么,没了什么,异常重要的,不见了。记不清,应该,应该记得的。 你是谁? 忘了我吧。 忘了吧。 脑中突然响起这一句话,继而一阵的钝痛让头部更痛。 楚汐痛苦的闭上眼,扶住额头,紧蹙的眉,静默着,就像是等待着努力平息。睁开的眼,视线怔然。即使竭尽所能的想要记起,极力的想要记起。 可,还是忘了。 她一个人坐了好久,一个人静静地盯着一处,苍白的容颜下难言的疲惫。 不知多久,室内响起她的一声轻笑,轻的好像下一刻会破碎一般。 应该不是重要的人吧。何况老师也说,自己昏睡了很久,想来,应该是高兴的,从幼时就纠缠自身的巨眼妖兽终被封印,所以,之所以会失控,也许是,许是因为,妖兽封印对自己的一些伤害吧。 “是以,是以,理应是的吧。”她轻声低喃,微微晃了下头,楚汐揉了揉额头,脑袋和胸口均是钝钝的疼。“还真是伤害的厉害。”她苦笑了一声,方才还止住的泪水又一次的滑落。 像男儿一样哭泣的女子于她来说本就对此不齿,可。。。。。。 就今天放任一下吧,只是,只有今天,放任一下。 一笔一画,一寸一相思,相思无悔,终是难忘。 断人肠,柔情障,青玉案,白提花。 醉了一世,浮夸了一世,到头来,白了头,红尘已断。 而那人,端坐于云端一方,再难相见。 又在该镇待上了数日,楚汐一行人就回到了京师。 而这一行人中,多了白晓苒和青叔。 楚汐不知道为何会袒护白晓苒等人,只是知道,该保护的。 白晓苒是妹妹认定的人。 而青絮青叔,则是师父重要的人。 因此,即使父后的死与白家有关,可毕竟和白晓苒以及青叔无关,何况皇妹和老师,还有。 还有什么。。。。。。 楚汐垂下眼,手中的奏章迟迟没有看入眼里。 这时,忽的听到不远处小孩的啼哭。她赶忙站起,未加他人之手,轻轻的抱起粉嫩嫩的婴孩。 “宁儿怎么了?可是饿了?”楚汐柔声的哄着病王绝宠毒妃全文阅读。 小家伙抽了抽鼻子,弱弱的趴在母亲的怀中。 唤来侍女早已准备好的乳汤,小口小口的喂着小家伙。 直到差不多了,楚汐才停下,轻轻地拍着小宁儿的后背,不一会儿,让的小家伙高兴的舞起了小爪子。 楚汐笑的温柔,视线不经意的落在放在小家伙身边的荷包。 落下的睫毛,手指细细的抚摸着荷包上面奇形怪状的纹络。 她,不知道为何会将这个不知道自己从哪里得到的荷包一直拿着,明明做工粗糙,明明不应该如此珍视,可偏偏就是上了心,不舍得放下。 她,也不知道为何在一开始就唤小家伙为宁儿,但,好像心里面就是知道,孩子,小名应该是宁儿的。 就这般,恍恍惚惚的一年将近,有些事,有些人,林林总总的便在这京师或是拂过,或是去留。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 而最大的,就是一位皇女造反未果,朝廷之上,抄家的抄家,重赏的重赏。 那皇女的父族,京师大族,几乎被连根拔起。 还有的几个大族,也受到了牵连,有阴阳师的白家,以及秦家等。 一时风云再起,当年京师贵族门第,也因为此风波,毁压近半,而剩下的,却是不足为动摇皇室根本的一些门阀。 但皇帝一是因为疾病长年伴身,再加这一场的京师‘动荡’,没过了几日,撒手人寰。 贞佑元年,皇太女即位,是为景太宗。 贞佑二年,景太宗病重,缠于病榻,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 然贞祐三年,病榻的景太宗终的好转,是以大赦天下。 这些,也只是朝臣以及百姓知道的。 幸而,国泰民安罢了。 而别人不知道的,也知道她一个人独自的知道。 京师外一处皇陵,圆月高空,一棵棵参天大树下,本该衣着皇帝装饰的人,此时,穿着青衫,抱着一把保存的很好的油纸伞,身旁倒了好几坛酒坛,久病于榻的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可她却是不知所觉的醉晕晕提起酒坛灌了一口。 她的面前,那不远处皇陵在夜晚下,越发的肃静。 她忽的低低的笑了起来,沙哑的几近无力,然后剧烈的咳嗽,酒水呛到了嗓子里,困难的呼吸,眼眶泛红。 泪水滴落。 “母皇,父后,汐儿好想你们。” “好想你们。” “汐儿知道,知道不应该和她在一起。”她抚摸着怀中的油纸伞,低垂的眼,手指发白。“该知道的,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汐儿,汐儿本以为,有那么一个人,会永远陪伴左右。” “可是,父后,父后,你看,连那个人也不要汐儿了。” “不要汐儿了。。。。。。” ------------ 第88章 她仰靠着,月色亮得眼睛有些发胀异世开天。 忽的,她低低的笑了起来,沙哑的嗓音,好似破风,干哑断了风线。 得不到,爱而不得,到头来,浮夸了一生,醉了谁的一辈子。 楚汐困难的站起,扶着树干,一股气憋在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一声又一声,声声泪碎,坠落尘土,化为埃。 手指用力的绷紧抓住身旁的树干,单薄的身子好似只剩下骨架,宽大的袖袍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猎猎的风声,听不到的,透不过生。 这时,她的肩膀忽然被一个人扶住,那般的小心翼翼,呵护的珍惜万分。 楚汐垂下眼,不动声色的推开对方。 “汐儿,夜深雾重,你。。。。。。”那人眉目娟秀,端的是靓丽,来的人正是南冥雨。她见楚汐退开少许,眼底闪过一抹黯然。“身体要紧。” “朕的身体朕知道,无需大祭司挂心。”月光下,楚汐的声音冷静的冷凝如水。“此处皇陵,大祭司切莫忘了自己的身份。”说着,正打算转身离开,不想,臂膀却被对方抓住,她微眯起眼,神色阴沉。 “汐儿,你告诉我,可曾是恨我!”南冥雨绷紧着下巴。“当年情形,根本就。。。。。。” “够了!”楚汐断喝一声,眯起的眼中厉芒乍现。似是牵动痛处,她再次的咳嗽了起来。 见此,南冥雨不由得慌了神,方才还盛气凌人的样子哪还见的半分。“可是哪里不舒服?怪我了,怪我了,明知你身体不好。”说着,竟是懊恼万分。 推开扶住自己的南冥雨,因为惯力而倒退了几步,靠在身后的树上,楚汐捂住嘴唇,咳嗽声声声剧烈,颤栗着身子,胸闷沉痛的好像下一刻就会破裂一般,困难的呼吸,一口闷气沉出,身子一歪,竟是晕了过去。 她醒来时,是在自己的殿内,明黄色的床榻,安神的龙崎香,守在一旁的宫女见当今天子醒来,赶忙的端茶奉水。 被搀扶起靠着软垫上,楚汐挥了挥手,示意宫女退下。低头,见身着明黄色小肉团睡得呼呼趴在塌旁,小手紧抓自己的袖口,而秀气的小脸上挂着泪痕。 眼底淌过柔和,心疼的抬手抱起小丫头,让其躺在自己的身边,垂首吻了吻小肉团子的脸颊。 南冥雨为她恨吗?楚汐自嘲的一笑,要怎么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当年的事情,知道了,明了了,到头来,更恨的却是自己和那个人。 “陛下,靖康王求见。”宫女恭敬的伏在地面。 “宣。”楚汐拍了拍小家伙不安的身子。 “是。”宫女跪伏退下,不多时,一身华服的女子走了进来,只见其样貌秀美,神色却是焦急的。一抬头,见楚汐神色平静,脸上虽苍白,可明显不像自己所想象那般的衰弱。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由的埋怨道:“皇姐你也真是的,出去也不告诉我一声。” “岚儿怎么来了?”楚汐柔和的笑了笑,精致的眉目一如往昔的如画如卷。 “能不来吗!都听说皇姐你晕过去了!”楚岚挥退宫女,一下子殿内只剩下姐妹两人。“那帮子太医简直就是庸医,都一年了还治不好皇姐的病!当真以为皇家不会处置她们了!”说着,脸上明显拂过戾气。 楚岚自幼就跟在楚汐身旁,十几岁是又在军队里磨练数年,后又帮着楚汐登基,那股子果决杀戮劲儿,当真是一般人比及武极战魂最新章节。 “生死有命,何况,连老太医都说了,朕的身子需要慢慢调养。”楚汐无奈的笑了笑,神色淡淡的。 “都这般了,还慢慢调养!那群庸医就会说些有的没的!”显然不赞同皇姐的说辞,楚岚弯腰戳了戳小太子的肉呼呼的小脸蛋。“皇姐,说起来,宁儿的另一个母亲你找到没?”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楚汐神色一顿,眼中划过黯然。 “前一阵子宁儿不是去我府上了吗,和静儿玩的时候,突然间就哭了,事后我问了静儿。原来宁儿是问起了她怎么没有父亲。”并没有注意到长姐的异常,楚岚坐在一旁,有些不自在问道:“说也奇怪,皇姐,上次我看着宁儿,忽然就觉得我应该认识宁儿的另一个母亲,可记忆力偏偏就没有这个人。” “是吗。”楚汐面色无常。 “嗯。”楚岚歪着头,一脸郁猝。“一定是最近我家那个小家伙给闹的,弄得我都有点神经质了!”楚岚扶住额头。“皇姐你也知道,这几日静儿得了风寒,不只是我,就是小苒也被弄的没个精神。尤其是这两日,小苒看着一块玉佩一盯就是半天。前天更是莫名的哭了起来。对了,我看了那玉佩,歪歪斜斜的刻了一个‘宸’字。”说着,她比划了一下。“那玉佩倒是顶好的,只是刻了一个字,多少有些不好了。就是不知道小苒为何宝贝着它。” 这语气说来说去,倒是有股酸味儿了。 “一块玉佩?”楚汐手下一停。“宸字。。。。。。” “是啊,一块看起来年代很久的玉佩。”楚岚揉了揉脖子,没什么精神的说道。“问了小苒原因,小苒自己都说不明白。然后我突然间想起白家的事情,我就没再问下去了。”说到这里时,楚岚有些郁结。 “靖康王妃既然嫁与你,白家的事情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想来,以靖康王妃的性子,应该是不会怪你的,岚儿应该信他的。”楚汐一如既往的面上淡然。 “这个我知道,就是偶尔想起,还是有些怕的。”楚岚抿了抿嘴。 自知再说些去,说不准会恼了皇姐。楚岚挠了挠头。 “静儿那孩子可是有些好转了?”扶着缩在自己怀中小家伙的发,楚汐问道。 “啊,好些了。”眨了眨眼,似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楚岚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忘了和皇姐你说了,那位隐居深山的老神医被找到了。想来,皇姐的病让那位老神医诊治,必是能好的!” 楚汐对此消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姐妹两人又聊了些什么,楚岚才起身离开。 这时,一直酣睡的小家伙迷蒙的睁开眼,见楚汐面色温和的看着自己,忽的像是受到什么委屈一样扑在她的怀中。“母皇。”糯糯的语调,配上精致的小脸,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宁儿可是饿了?”楚汐温柔的的摸了摸小家伙的头。 “宁儿不饿。”奶声奶气的声音,小家伙扬起小脸,抬起小爪子抓着楚汐的衣襟。“母皇好些了吗?” “母皇很好,宁儿不要担心。”楚汐说着,柔和的音调。 “母皇。” “嗯?”见小家伙窝在自己的怀中,楚汐亲了亲对方的小脸。 “母皇,宁儿为什么没有父后?父后是不喜欢宁儿吗?”小家伙委屈的瘪瘪嘴,那同她相似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 楚汐抚了抚小宁儿的后背,声音依旧柔和女仙分身。“宁儿这么可爱,怎么会不喜欢呢?” “那为什么宁儿没见到父后?”小家伙眨着眼,一脸的期盼。 “宁儿不是没有父后,而是有另一个母亲。”说着,楚汐垂下眼睑,睫毛颤了颤。 “另一个母亲?”小家伙不解的歪着头。 “是啊,宁儿是母皇和另一个母亲共同的孩子。”她轻声的说着,温润的碎满了霓裳。 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小家伙埋头在楚汐的怀中。“那宁儿的母亲在哪里?” “她啊,母皇也在找她。”轻轻地拍着小家伙的后背,楚汐接着道:“宁儿的母亲很喜欢宁儿,宁儿的名字,就是她给起的,意为平平安安,宁宁静静。” 你看,连我们的孩子都问起了你,你说,我该怎么回答。 你,简直就是个骗子,混蛋。 说好的,要陪着的。 明明,最开始说出喜欢的那个人是你。 明明,一开始缠上我的,也是你。 可凭什么,凭什么你一转身就让我忘记你。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谁都没有了你的记忆。 连想和旁人说起你,竟是不知道和谁人说与的。 可是,我还是希望着,希望着。 最起码,这个世上,还会有另一个人记挂着你。 你说。 是与不是。 白晓宸。 。。。。。。 此时百鬼尧山之上,竹林中迟迟未醒的男子慢慢的睁开了眼,见此守在一旁的妖媚男顿时喜极而泣,欢喜的扶起对方。“五郎,你终于醒了,身体可是好些?” “某昏睡了多久?”俊朗的男人沙哑的声音,抬手温柔的擦去对方的眼泪。“瞧你,我这不是醒来了吗?怎么还哭上了。” “都怪你!你还有理了!!”九黎明明眼泪一个劲儿往下流,可还是虎着脸道:“偏偏你自己不珍惜身子,当年为那白晓宸挡去近乎一半的天劫!使你和她的生死几乎绑在了一起!一昏睡就是五年之久!倘若不是我还有这蛮荒那时的灵丹,你早就没命了!” “嘿!你这家伙,我这不都醒了。”一般抱住对方,任凭那人在怀里拳打脚踢,龀牙就是不放手。“哎呦,疼死我了。” 忽的,龀牙怪叫一声,这下引来九黎担忧的声音。“哪里疼?哪里疼?” “哎呀,这里有些疼。”揉了揉胸口,见其担心的揉着自己的胸口,龀牙啵的一口亲到九黎的嘴上。“好啦,不疼啦,你也甭生气了。” “你!你又骗我!”顿时气急,九黎眼泪再次流下。 “哪有骗你,这不,我身子现在僵硬着呢。”一本正经的点着头,龀牙摆正九黎的脸,让他直视着自己。“可是看着你,一下子就又不疼了。怪哉怪哉耶。” “贫嘴。”嗔笑一声,美人抬手掐着龀牙的脸颊牛男最新章节。“一醒来就惹某家生气,某家看你是存心的吧!” 明明就是你扑过来就打好不好。。。。。。龀牙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不过,说起来,既然自己恢复了,白家那小儿。。。。。。 “对了,白家那小儿呢?” “鬼才知道哪里去了!某家关心她作甚。”冷笑一声,九黎那当然是笑的冷艳极了。“没准被天劫轰成了渣滓也说不准!” 明显都知道他和白晓宸生死绑在一起,如果白晓宸殒命,他还有命吗 所以老子看是你希望对方被轰成渣滓吧。。。。。。 此时晌午的太阳热辣辣的挂在天上,官道上,一辆马车被皇家的暗卫保护的前行。 马车内,一位老妇兀自品着茶,如果忽略她额头上冒起的青筋,当真是觉得此人悠闲心情。 而傍于老妇身旁的是一个长得秀气看起来也就年约十五六岁的女孩,只瞧着她闲不住的眺望远方,或是看左或是看右,嘴里叽叽喳喳的不停。 “哎哎,师父,你看那个,喂!你好啊,大爷!”说着竟是扬起了手,冲着官道上的一位陌生老者挥手起来,倒是弄得那位老人一愣。 “哎呦。”脑袋上一痛,少女委屈的转头,一抬眼就瞧着老妇沉着脸,手握成拳的打着自己的头。 “你给我安静一点!”老妇不悦的瞪了对方一眼。 “师父你也真是的,好不容易进京面圣了,怎么一点都不欢喜。”少女捂着脑袋撇撇嘴。“徒儿一直在山上不曾见过京城,师傅你也不知道理解一下我的少女心。” 忽而听到榻上传来轻微的声响,转头,就瞧着只醒过来一次就一直昏迷不醒的人醒了过来。 “哎?你醒了?”少女欣喜地颠了过去。 “这里是?”那人面色苍白,一副久病未愈的样子。 “嘿,你可是我救来的,对了,我是你恩人还记得不?”少女嘻嘻笑道。 “是,在下记得。多谢小姐。”想了片刻那人笑着,继而咳嗽了数声。 “嗯嗯。不客气,我可是神医的徒弟,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首位医治的病人,虽然你昏迷了五年之久,浪费我不少药材,但是救你之时看你衣着不凡,想来应该是富贵人家,所以啊,你可要记得还我诊金和药钱。”少女说着,眼睛闪闪发亮。 这些话下来,着实让对方愣了好久。然后沙哑着声音。“恩人放心,在下自会还的。” “嗯嗯,那就好。”少女点了点头。“对了,我们刚刚下山,正要去京师的路上,把你一个人放在山上着实不行,所以我就把你也带出来了,说来也巧了,一下山你就醒了。” “京,京师。”那人怔了怔。 “是啊。”少女笑着兴奋的一拍手掌。“看你的样子,没来过京城?” “。。。。。。来过。” “哦。我还以为你没来过。”少女耸了耸肩。“对了,我叫夏甄,你叫什么?” 对方听后,含蓄的笑了笑,一丝光亮打在她的睫毛上,掠过后,徒留温良。 “在下白晓宸。” ------------ 第89章 “说起来,你是从哪里来的?家住何处?”见白晓宸一派温和,夏甄不禁起了相交之心。 “。。。。。。邺城。” “咦?正好顺路哎。”笑的一拍巴掌,夏甄接着道。“我们现在去京师途中就会路过邺城。” 两人又聊了些,夏甄为人爽快开朗,白晓宸温良如玉。 其间,白晓宸也知道了救治自己的几乎大部分都是夏神医,夏甄虽从小在夏神医身边于医学耳濡目染,但毕竟还是年轻,熟悉的自是没有夏神医懂得多。 就这般,一路行来,倒是让两人颇为聊得来。 说起夏甄,因其刚出生没多久就被夏神医在一次下山途中捡到,所以姓氏与夏神医一样,说是师徒,不如说是祖孙俩来的贴切无限之银眼剑神。而夏神医也的确是要把衣钵传给夏甄。 而自她醒后,多时的总是会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多日下来,听到的,见到的,知道了或是不知道的五年间发生了什么。 五年中,新皇即位,险于病重于榻,好在一年中恢复过来,但也元气大伤,此行一行人的神医,便是前去皇城,为皇帝诊治。 听说,五年中那场内乱,几乎将整个京师的几家大族连根拔起,京城阴阳师的白家和秦家也颇受牵连。 听说,因皇帝久病,后宫竟无一位后妃。而当今圣上却是有一名皇女,生父未知。 听说。。。。。。 她静静地听着一切,或是刻意的打听,或是意外的听到。 只是听着,安静的一个人兀自的恍惚莫名。 也不知道是不是长时间没有运动身体的缘故,摆动一下手臂都颇为费劲。 也幸而,白晓宸身边有医者,料理起身子自是比她这个不专业人士明白很多。 只是每当她想一个人清静的时候,总会突然间出来那么一个人来破坏难得清静的心情。 尤其还在知道她是阴阳师之后。 “喂喂喂,阿宸,你刚刚那张道符怎么突然间就燃起来了?”好奇的凑到白晓宸的身边,夏甄巴着眼直直的瞅着笑的有些尴尬的白晓宸。“话说,难道还真的是灵力的问题?” 事情其实源于一次她们夜路一处破庙,借助后遇到了精怪,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那精怪不在她眼皮底下危害她人性命,她当是不会管的。可偏偏那精怪想来在这一带没遇见法力高深的阴阳师,遂胆子也大了很多,顶着风往上上,于是作为阴阳师的白晓宸顺手就把她给‘超度’了。 “应该是吧。”僵硬的晃了晃脖子,白晓宸揉了揉因为长时间坐着而有些酸疼的腰。“每个人自生下后都会有些许的灵力,只是后期有没有将这些灵力‘发展’下去而已。这也是为什么刚出生的孩子一般能看到鬼。人食五谷杂粮,又没了在母体中那般的先天灵气环境,待幼童时期灵力滞后,渐渐地就会消失。其次也是和血统有关,血统的不同,掌控的灵力介质也不同。灵力增长到一定程度,便衍生灵波,念诀,法术以及催生出来的阴阳召唤力等。” 困惑的歪着头,夏甄咂了咂嘴。“那我举例子的话,意思是其实我是有灵力的,但是后期我没学习道术,外加我没有阴阳师的血统,所以,说到底还是我没有灵力。” “。。。。。。可以这么说。” 似乎把她的意思太言简意赅了,但是听起来好像有些对又有些不对。。。。。。 “对了,阿宸,你要不回家一趟再和我们一同回京城?”躺在榻上,跟着马车一同的晃悠,身旁的老者早就闭目养神。“反正也是顺路。” 白晓宸一愣,手指抓紧榻上,复微低下头。“谢谢。” “哎呀,没什么。”扬了扬手,夏甄笑的露出八颗牙。“邺城是途径的,你也甭客气。再说,在邺城还要买些药材,只是时间要紧些。” “我知道了。”白晓宸笑了笑。 几天后,进的邺城的城门。她有些怔然看着城内。 熟悉的,不熟悉的,却是莫名大道独行全文阅读。 却是有些情怯,毕竟离开了五年,走了五年,消失了五年。 想来是由于暗卫跟着,皇城那边催得紧,夏甄借口说与要在邺城买些皇帝需要的药材,故才能为白晓宸腾出些许的时间回家一趟。 徒步走到在一处府邸,白晓宸站定,见到眼前的自己住了多年的地方,不由怔住。 她本以为她的消失,小苒远去京城,青叔想来应该跟着小冉,而白府,应该也不复存在。 可本来的以为,落目后,不禁让白晓宸一阵的心跳加快。 那府邸依旧挂着‘白府’二字,没有换成他府的名字。 因地处东边,来往的人群络绎不绝,看府外的一切,确实有人时常照料着。 颤抖着手,一步步不上台阶,抬手犹豫片刻才敲击起来。 不多时,里面传来声音。 “谁呀?”伴随着开门的吱呀声,一位老妇开了门。狐疑的看着外面的白晓宸。“阁下是?” 方才还侥幸期盼的心情一下子坠入谷底。 她,不认识这位老者。 “请问,白,白府的人,可是去了哪里?”一字一话,说到后,竟是有些哽咽。 “你说这府中的人啊,早在这白府的大少爷嫁入京城后,仆人就遣散了。” “那,您是?” “老朽是看府的人,白府的大少爷虽远嫁京城,但每年一年都会回来。顾雇佣老朽看府。听阁下的语气,是白府的故人?” “。。。。。。是,在下曾在白府居住过,但后来因事离开邺城多年不曾归来。”手指微颤,白晓宸抿着嘴唇。“白府的大少爷,每年。。。。。。每年都会回来吗?”哽着声音,白晓宸哑着嗓子。“您老可知道是何时白府少爷归来?” 见白晓宸面有悲戚,那老者也是见过白家少爷,粗略看一下,方觉得这二位有些相似之处,踌躇一会儿方说道:“看阁下面相,可是白家少爷的亲戚。” “是。” “归来之日大概在正月至三月阳春。”略有沉吟,那老者说道。 “。。。。。。可是,院落那棵桃花树花开之时。”语音有些颤抖,白晓宸感觉喉咙干涩。 “是极是极,阁下说的正是。”听了白晓宸的话后,那老者方才还有些怀疑的神色消失不见,转而温厚。“大官人即是这么说,想来和白家少爷熟稔。” 交谈一番,见白晓宸谈吐不凡,长相又和白家少爷有些相似之处,后得知对方白氏姓氏,那老者才躬身将白晓宸引入府中。何况,府中没甚钱财,贵重之物早被取走,剩下的,也只不过是日常的东西罢了。 乍一看,到时看不出此府邸是无人居住的。 一幕幕熟悉的,落入眼中不由得让白晓宸眼角微湿。 直到来到院落中一处桃花树下,她站定,耳边传来老者的声音。 “白少爷特意叮嘱老朽,时时看护这棵桃花树,想来,是极为重要的。” 那老者也看出白晓宸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便转身离开超能游戏空间。 她颤抖着手抚上桃花树干,现在正值六月,桃树结果之时。 她记得是小苒的一次生日,她从山中运回一颗桃花树栽种在院中,而小苒也爱极了这棵桃花树,在桃花树移种在此后,每逢桃花开放,她总是会被幼弟拉着坐在桃花树下,赏着桃花,喝着桃花酿。 她记得,小苒总是会在冬季的时候,将酒埋在桃树下。 一年一年,重来没有间断过的时候。 “小苒要和姐姐每年这个时候喝小苒做的桃花酿。” 那年,那时的少年,眉目娟秀,精致的如同画中走出来一般。 笑的开心的样子,现在想来,竟然忍不住的让她落泪。 身子再是难以控制的滑落在地,她背靠着桃花树干,落目的连阳光都晒得眼睛生疼。 “呐,小苒,姐姐啊,每年都期盼着小苒的桃花酿,可是。终究是,姐姐再也没有那个身份,和小苒喝着桃花酿了。”她一个人喃喃自语,一阵清风来,吹的树叶哗哗作响。 当所有人都在忘记,所有人都开始不记得。 她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做了多久,站起身子后,看着原来的书房,卧室,走过了一圈,才告与那老者,才出了府。 找到夏甄等人之时,正是在一处药铺。 “告诉完家里人了?五年未归,你家人这么快放你出来?”好奇的凑了过去,夏甄疑惑不解。“我还以为怎么也要有一些时间呢。” “。。。。。。我在邺城并无亲戚,只是回去拿了些东西。幸而,没耽误你和夏神医的时间。”藏在袖口中的手指微微的绷紧,白晓宸面上依旧是有些病重的苍白,嘴角惯性的掀起,温和如昔。 “那你原来住的住所谁来照料?” “因多年未归,那房屋闲置下来。。。。。。”白晓宸顿了下。“邺城本无甚亲戚,而幼弟嫁于京师,我也多年未和他联系。。。。。。正好,这次前往京师。。。。。。”说着,垂下眼,嘴唇微紧,竟是不想再说下去了。 多年未联系说的也是对的吧。五年中未曾联络,何况。 所有的人想来都应该忘记她才是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提到问题,现在道为大家解释一下: 1.关于龀牙问题。龀牙在在白晓宸却是昏迷过,只是在又醒过来帮助白晓宸之后又昏迷了。 2.应该不是杯具,道还不怎么喜欢杯具。 3.再过几章白晓宸应该和楚汐见面了。 4.至于完结吗,还要一阵子。 5.有亲问道皇后死和白家的关系。之前说了,东莱晨汐引来的是‘因’,就算后世的白家人不动手,也会是其他人动手。下一世的轮回楚汐还是会被髪祀‘纠缠’。皇后的死道还没有提及到,但可以剧透一下,的确是白家的人杀害。 ps感谢acter扔了5个地雷 ch扔了1个地雷 果琤扔了1个地雷 ------------ 第90章 “多年未联系?”听后的夏甄惊诧不已,莫不是这弟弟和她这位姐姐不甚亲厚,所以才会久未联络。而五年前自己救治白晓宸之时,分明看着她身受重伤,身上衣物残破不堪,骨折那都是次要的,内伤可是相当严重,起初她还怀疑这等伤害就算是遇到仇家受尽折磨也不能至此,后来才知事后她竟是被雷劈了! 对此,她惊诧不已不说,更是连连称怪。 这么说的话,伤处的确像是被雷劈的严重,但白晓宸还真是好运,雷劈了都不死,着实也说明这人道术精明。 运气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说不好吧。她被雷劈了还没挂掉,幸运。 说好吧。被雷劈了能算是好嘛? “。。。。。。嗯。”白晓宸沉默片刻,方是点了点头。睫毛落下,那抹黯然悄然的滑落眼底。“也不知幼弟过得如何。。。。。。” 是啊,不知道小苒过得怎样?楚岚对他好是不好?是否还依着当年的承诺与小苒。 明明知道,去了京师,无论是小苒还是楚汐都不会记得自己。 可偏偏,还是希望能看到他们的。 即使,即使只是远远的瞧着,能见到他们,也是好的。 不会奢望什么,也不会求着什么。 她也没有想到,她会活下来。 只是,希望着。 在自己的视线中,远远的看着。 见白晓宸不想再说些什么,夏甄虽时常神经大条,但还不见得看不出对方的落寞。 识相的闭嘴,可管不住脑袋里各种天马行空胡思乱想。 难道说是她的弟弟与女子私奔?还是说仇杀?定是有难言之隐哎~~~~ “去京师可是有何打算?”这时,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夏神医开口问道。 说话的夏神医正是五年前为楚汐接生的神医,因白晓宸存在于世的痕迹被天道所灭,故夏神医已然忘记白晓宸。 “晚辈这些天也在想此事,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去京师阴阳署谋个差事。”白晓宸垂眸恭敬的说道。 “这样。”说着,夏神医用茶盖浮开茶水。“邺城既无亲戚,去京师谋差事,想来以你阴阳师的身份,应该不难。” “是。”白晓宸低头,唇下那抹叹息咽与口中,吞不进来吐不出去东北灵异档案最新章节。 近于月余的时间,她们才到达京师。这期间,白晓宸的身体也算是好了一半,虽不能像夏甄那般活蹦乱跳,但独自一个人走动倒是还可以的。 对此,白晓宸对于救治自己的夏神医以及夏甄心存感激。 她看着眼前的京师,怔然的竟是产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错觉,倘若不是夏甄拉着她下了马车,恐怕她还一个人窝在马上上不出来。 京师似乎五年中变化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化。 依旧的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来往的人群川流不息,或是叫卖声,或是吆喝声。 隐约的,竟是分不清现实还是记忆。 一个踉跄差点栽在地上,幸好身旁的夏甄即使扶住,恐怕于她一人,早已摔倒。 夏甄扶着白晓宸,面露惊讶。“哎?你怎么了?”职业性顺手的号脉,皱着眉点着手指。“脉象虚弱无力,气血中亏。”沉默了一会儿,一转头盯着白晓宸。“你最近是不是胸口有些痛,时常有透不过去来。” 白晓宸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道:“确实。” “你这明显是郁结于心,我一会儿在给你开几服药,好好喝了,但主要还是看你自己,想太多了,对你身体不好。” “。。。。。。我知道了。” 白晓宸自知自己身份莫名,暗卫不会让她进入皇宫,是以在到达京城之时,便同夏甄说与自己要在京城先安排一下住所,现下先暂住客栈,等安排好了自是会告知。 与她二人告别后,白晓宸独自一人在人群中走着,毕竟是皇城根下,房价自是贵的很多。而当初回到邺城白府时,在放满阴阳师典籍密室中让她找到当初白家老主人为防止邺城白家被皇城盯上以至于灭门,提前就为白晓宸以及白晓苒做了两份假的‘身份文书’以及数量颇丰银票以及银两。名字以及户籍自是也改了。白晓宸是为严辰,白晓苒则是严苒。听说严姓是白家老主人父族的姓氏。好在只要不是在京师阴阳署谋得阴阳师的职位,稍有灵力的人经过一定的考核会成为阴阳师的助手。而从祖宅总拿出的钱财既是付了夏甄的药费,剩下来的,租下不大不小的院落也还余下很多。因本非京师百姓,故无法买下庭院。 又是办了相关的‘手续’,购置一些物品,打扫屋子,一忙起来竟是到了第二日的晌午才算结束。晃了晃头,脖颈僵硬,头晕的有些不舒服。 白晓宸蹙眉,摸了摸肚子。简单的吃了点,就出了门往阴阳署走去。 也亏得她运气好,正好赶上最后一批‘助手’阴阳副的考核。 而即使是最后一天考核,来参加应试的人数量也是相当的多。 考核包括灵力的大小以及相关辅助的知识,当然。内容没有阴阳师考核的难度大,只是多方对比之后择优而选。 五年前的那场动乱不止朝廷被大清洗一番,也波及到了阴阳署,使得人员锐减到五分之一。又因得阴阳师大族几乎被连根拔起,京师中的阴阳师一下子空缺了许多下来。 一个人整体考核下来也没用多长时间,只不过人数太多,时间便长了罢了。 考核结果则在二日后公布在昭示上。 一方面白晓宸身体虚弱,另一方面她也是不想引起太大的注意,她就故意‘拖沓’了许多。 等到第二天看到成绩后才知道入选的五十人中,她排行中上。 不上不下,刚刚好无限之血统。 迄今为止,也只是大祭司和国师能够见到或是被皇帝召见,而阴阳副的职责除了辅助阴阳师外,也同时干些宫内祭祀活动的‘体力活’。出于这点,也是白晓宸没有过多表现的重要原因之一。 这样,经常在宫内‘活动’的她,是不是就会有机会见到楚汐。 是以考核结果颁布后,被叫得阴阳署内办了一些手续以及证明,才被宣告三日后就职。 拿着阴阳副专职的天蓝色狩衣以及官帽回到住处,简单地收拾一番,就听到了夏甄的声音。 原来在她离开客栈后就告诉店家若有人问起她的住所,便及时告知,故让从皇宫内归来的夏甄找了过来。 出门迎出去,见只有夏甄一人,不由得一愣。“夏神医?” “啊,我师傅啊,被留下来啦~~~”耸了下肩,夏甄双手背于脑后,摇头晃脑道:“我都来了,你也不说让我进去?” 白晓宸一乐。“快请进吧,小夏神医。” 妆模作样的眯着眼点头嗯嗯几声,夏甄一骨碌进去白晓宸的房内。“还别说,你这找的地方也不错。”转头,夏甄接着道:“对了,阴阳署那边你谋到职位了吗?” “嗯。”白晓宸将夏甄请上座,然后给对方斟茶。“正好赶上,考上了阴阳副。” “哎?不是阴阳师吗?”夏甄接过白晓宸的茶盅,一口就灌了下去。看着杯底然后咋了下舌。“话说,阿宸,我就不明白了,你和师傅都喜欢喝茶,但茶水有什么好喝的?” 白晓宸仍是温和的笑了笑,继续为其倒上。“还好。” 夏甄挠了挠头。“对了,刚才问你呢,怎么考的不是阴阳师?” “阴阳师可不是随时随地都能考的,有具体的考核日期,考试内容也颇为繁琐。”她的睫毛落下,成功的盖住了半睁的眼。“何况,阴阳副,很符合我想要的。”说着,似是叹息一般,那一抹的音调,咽进了口中,徒留了干涩。 “你想要的?”着实有些不懂,阴阳师的地位和供奉都比阴阳副多的不是一点半点,而受到的重视更是阴阳副所不能比拟,她虽没见过京师的阴阳师有多厉害,但经过这一阵子她所见的,阿宸阴阳术挺厉害的,难不成阴阳署的阴阳师能力更强?夏甄见白晓宸细细的品着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兴奋道:“哎?我见到女皇了!” 拿着茶盅的手指一顿,白晓宸抬起眼,抿着嘴唇,尽量让语调平稳,可还是泄露出细微的颤抖。“女皇?” “是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和师傅之所以来到京城,就是为了救治当今陛下。”睁大了眼,盈满了璀璨的光亮。“虽说是虚弱,师傅的药方也给了,但是师傅说圣上最主要的郁结于胸,还受了伤,似乎是五年前受的,为何受伤师傅似乎知道,但是没告诉我。”撇了下嘴,夏甄瘫在椅子上,歪着头看着白晓宸。“不过,看师傅的样子,应当是挺严重的伤害。” 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复着躁乱不安的心。“可是能治好?” “那当然能治好,你也不看看我师父是谁!”一扬下巴,夏甄骄傲的像只插了毛的孔雀。“神医之名岂是浪得虚名!” “。。。。。。确实如此。”松了一口气,白晓宸唇角扬起细微的弧度,却也在抿了一口茶的功夫顷刻消失。 只要你安好,只要你能安好。 真的,真的就不求别的了。 ------------ 第91章 她记得年幼的时候,就不知被哪位长辈告诫过。 人,莫要贪心。 所以,她不求别的了。 楚汐忘了她。 那她就一辈子守着她。 忘了,总比永不相见好的很多。 只是,偶尔的,夜半惊醒,她会忍不住想起。 她和孩子。 “哎?阿宸,阿宸,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重生农家千金最新章节。” 眼前忽然多出一张手挥来挥去,白晓宸恍了下神,抬起眼时,漆黑的瞳仁如墨色渲染,染了一池的黯然消于眼底,消失不见。 “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罢了,毕竟我从来未尝试过阴阳副。”手指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的绷紧,呼出的那股子浊气,语调恢复平稳。“对了,你和夏神医要在京师呆多久?” 抻了个懒腰,夏甄歪着头,无所谓道:“天知道要在这里多久?听师父的意思,似乎是皇帝的病好了,我们才能离开。”她站起在屋内转悠,左看看右摸摸。 沉默片刻,白晓宸放空的不知道又在想着什么,手指习惯性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霍的,那还东瞅西望的夏甄猛地一拍脑袋,怪叫了一声。“哎,瞧我,忘了和你说我想说的了!”一个箭步跨到面有疑惑之色的白晓宸面前,夏甄略有兴奋的嚷嚷道:“阿宸,阿宸,我见到当今圣上了!” “。。。。。。你刚才已经说了。”起初被对方一惊一乍的神情吓得一惊,待听到对方说的话后,白晓宸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不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夏甄眨着眼。“你可见过当真圣上的真颜?” 手下敲击的动作一顿,白晓宸抿着嘴唇,故作不经意淡笑道:“。。。。。。怎的忽然说起这个?”重新倒上一杯茶水,吃了半盏。“难不成和你要同我说的事情有关?” 绝对是故意装作无知好意提醒。 “当然有关。”愉快的样子显示出对方高兴的心情,但那脸颊处明显上升的两朵红云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在白晓宸困惑的神色下,夏甄左右看了看,压低着声音生怕别人听见一样,却是愉悦的说道:“我从来未见过那般好看的人!当真是,当真就像是跟仙人一样!” 听罢的白晓宸顿时一僵,转头看着说完这句话后,脸红却是有些陶醉样子的夏甄,心中着实复杂的紧。 而那根本就没看出对方不自然的夏甄仍旧是滔滔不绝的自我演说,沉浸在沉醉的心思中。 “不愧是皇族,一直都听山下的老书生说什么皇族血脉,贵气逼人,样貌当然也是顶顶的好。。。。。。”巴拉巴拉的说着,夏甄扬着手,兀自说的开心,等到回过神时,正是白晓宸拉着她的脖领子往内院走去。“哎?” “我看你也未吃晚饭,不如和我去厨房,看看你想吃什么?”白晓宸笑得温和,说是这么说,可手底下依旧是不放开的拉着对方就走。 简直就是间接的强制性打断,当然,神经略有大条的夏某人当然是没有看到。一听到白晓宸要做吃食,起初还不饿,被对方这么一提忽而感到肚子饿的夏甄立马精神抖索顺着白晓宸的话转移话题。“哎!真哒!阿宸你做吗?”眼睛忽而冒起星星眼,那样子颇像是找到了知音。“好姐妹!我就知道你和那些假正经的酸儒不一样,人都说君子远庖厨,你也知道山上就我和师父两人,饭当然是我给师父做的,小时候不知道,与山下的人说起之时,被人瞧不起不说,还受到那些酸儒的之乎者也根本就听不懂的话,不是告诫我,就是批评这批评那,唧唧歪歪的烦人的紧!后来我就懒得再和她们说了。”一张手啪的落在白晓宸的肩膀上,夏甄开心的笑道:“知己哎,知己啊!走,姐妹我也给你露一手尝尝。” 说着,竟是以方才的被动化主动拉着对方像内远走。“说起来,看你的样子倒是像某家族的大小姐,怎的会做饭了?” “出门在外的时候学的。”两人穿过廊道,一路延延曲曲的小径,走没一会儿,推开厨房的门,白晓宸接着道:“一个人在外,学些怎么做东西,总是好的。” “这句话我喜欢听和老师同居:风流学生!”一巴掌拍在白晓宸的后背,夏甄挽了挽袖口,扫了一眼厨房。“还别说,你这里东西倒是齐全。” 白晓宸但笑不语,接过夏甄递过来的盆盆罐罐,两人一同忙活起来。 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做好了几道菜,两人酌着小酒,东拉西扯的说起了话,而这话题,几乎是夏甄一个人说的兴起,白晓宸点头应允听得认真。 酒足饭饱之后,本打算将夏甄挽留下来住下,不想对方无奈的耸了下肩,说着皇帝那边将她和夏神医安排到了皇宫内,似乎那意思是不许在外留宿。 白晓宸见状,倒是笑意没退,雇了辆马车,将人送出,才关上门一个人坐在饭桌前,兀自的一杯又一杯的灌着酒水。 夏季的月光要温和的许多,不凉不热,倾斜了一地,落了一池的银色。 她抱着一坛酒,走到后院的小亭中,坐在石凳上,就着月色,拍开封泥,抬手就是猛灌一口。 酒水顺着下巴滑落,落入衣襟内,打湿了一片。 而她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猛灌着,似乎是喝的快了,一个没留神呛到,放下酒坛抱在怀中剧烈的咳嗽,半坛的酒水,随着动作晃动,咳嗽到了最后,竟是眼角泛红,湿了睫毛。 一手提着酒坛,脚下有些踉跄的一晃一晃的走到院中的几个树下,迷糊的一屁股坐下,耳边传来的是树叶被吹动哗哗的声音,仰着头,抬起的眼,入目的漆黑的夜,月亮摇摇欲坠的挂在天际,她呆愣的看着,月色如水的洒在脸上,身上,她用手捂住胸口,砰砰的心跳声,耳朵听得清晰。 她听说,小苒生了个女儿。 靖康王很宠爱王妃和世女殿下,后院只有他一位正君。 连小侍也没有。 “很好了,这样就很好了。”她低低的笑了起来,嘴角弧度,温柔碎满。 幼弟他现在过得很好,楚岚很宠爱他,后院只有他一个男子,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小侍侧夫。 只是,唯一的遗憾是这些她只能通过其他的渠道知晓,并不能亲眼的看到。 如果可以亲眼看到,当真就放心了。 她的心愿,其实真的不多,不多的。 可是,偏偏就是难的。 靖康王妃,又岂是那版能够让她这个‘陌生人’见到的。 而,楚汐。。。。。。还有。宁儿。 她的孩子,那个有着她的血脉的孩子。 又怎么会不思念。 汐儿,汐儿,你,可安好。 可是安好。 迷蒙的睁开眼,扶着树干摇摇欲坠的站起,脚下一滑,顿时摔倒在地上。 一个翻身,仰躺在草地上,整个夜幕下月明星稀。 白晓宸微微的眯起双眼,忽而半是疯癫,半是莫名的痴痴的笑了起来,声音低哑的沉醉,抹不开的忧伤缠绕。 泪水由着眼角滑下,一滴滴的滚落,打在莹深绿草上,终是承受不了压力,然后落下。 她以为她会坚强的接受一切,她以为默默地看着,等着,远处的守护,不求别的,就会胜过所有圣狩全文阅读。 可终究还是她高估了自己。高估了她的承受。 贪了心,起了念。 执着的,恐怕半生都难得偿还。 她知道了,又不知道了。 恍然的,回不了头,茫然的不明所以。 而后。 半生难得偿还。 第二天她头疼的一个人闷在屋子里,从日出到日落,或是昏睡了,或是苏醒。 第三日,她通红眼,像是昏睡了好久才苏醒的样子,迷顿的不知如何是好。呆呆的看着,闭上的眼,脑中混乱的根本就分不清什么,混沌中再次睡了过去。 第四日她早早的起来,细心的梳洗一番,铜镜中的人,秀气的眉,尖尖的下巴,貌如美玉,可偏偏染着病态的色彩,灰败了一片。她坐在桌上,慢吞吞的吃着饭,穿上狩衣,戴上官帽,出了门。 市面上早就聚满了人,环流不息的人群,穿着狩衣的女子,头顶官帽,秀美风流的样子引来不少男儿羞涩的视线。 来到阴阳署,和着被选中的五十人等在场地中,由着掌事挨个的分配给阴阳师。 白晓宸被安排到一名年约二十左右名叫吴怀义的阴阳师手下。 吴怀义能力偏上,年纪又是二十岁左右便成了阴阳师,在整个阴阳署,当真是前途无量了。 多日相处之后,让白晓宸多少了解了这位明明面瘫着脸状似什么都不喜欢,实则八卦上身,偏偏总是喜欢吐槽的阴阳师大人。 这天,白晓宸正和其他几位阴阳副抱着一摞子卷宗走在阴阳署的回廊中,迎面就走来一身白色狩衣袖口绘着金边,一把折扇别在腰间的阴阳师。她的身后跟从者二十来位阴阳副。 通常在阴阳署,一位阴阳师会配给五名到十名的阴阳副,从这位阴阳师身后跟着二十来位阴阳副不难看出,此人定是在阴阳署有着极高的地位。 躬身相迎。白晓宸等人齐声道:“大人。” 那女子微微颔首,样子端是俊美如斯,从几人身旁走过。 “哎,那位就是文大人。”其中一名阴阳副艳羡道:“瞧瞧人那架势,真是非一般人能比,听说这位文大人,颇受皇帝器重,而未来的阴阳署大司命说不定就是这位。”压低着声音手指比划。 “我也听说了,这位,可是当今圣上面前红人。”另一位如是说道。 不远处,一名小厮疾步跑来,看到白晓宸,躬身道:“严副大人,吴阴阳师大人叫您快快过去,说是有什么事。” “劳烦了。”白晓宸笑道,眉目温和如一潭清月。转身向着另二位。三人简单地打了个官腔,白晓宸才跟着小厮离开。 “嘿,人都走了,看什么呢?”说话的人用手肘推了推看着白晓宸离开的女子。“难不成你和严辰阴阳副认识?” “认识到不至于,嘶,你有没有觉得,这位严辰和那位文大人有相似的地方?”那名阴阳副摸着下巴,转头说道。 “你这么一说,还这有点像。” ------------ 第92章 跟着小厮一路行到一处厢房。 踏进门内,就从内室珠帘内传来一个陌生中年女子气急败坏的吼声以及那位面瘫实则性喜吐槽大人的吐槽声。 “吴怀义,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哎哎哎,听着呢,娘你那么大动静作甚,我又不是听不见。” “那你是什么态度,,,半月前我就跟你说好去太学府,你倒好,说身体乏,好,我等你好起来,二十天前,你又说你拉肚子,十天前是头疼,五天前是胃疼,昨个就差人让你去,你竟然说你来了月事!你一个女人来什么月事!!!”从缝隙内白晓宸清晰的看见面貌周正但显然气急败坏女子正揪着吴怀义的耳朵,怒声吼道。 而听到‘月事’二字时,白晓宸脚下踉跄了一下,在女尊国,来月事的是男子,从未听过女子来月事。。。。。。大人你也太不会找理由了!白晓宸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被揪着耳朵疼的呲牙咧嘴的吴怀义。 “哎哎,疼,娘。快快,松手,哎哎娘我错了还不行吗,明个,明个,我肯定去。” “什么明个!今天你就给我去!”又是一吼,女子脸色黑得要命。 “行行行,今天我就去,娘哎,你松手。耳朵快掉了。”吴怀义委屈的看着母亲,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由让外面的白晓宸惊得差点下巴掉地。 “你还知道疼!”怒哼一声,女子一甩衣袖。见吴怀义捂着耳朵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怒声道:“别以为你爹疼你就无法无天,今天你要是不去,谁求情也不好使,你就准备给我去祠堂里跪着去!”说罢,警告的瞪了吴怀义一眼,那女子才气哼哼的离开。 见女子走了出来,白晓宸赶忙躬身侧开。 “真是,这么大的火气,肯定是被爹给辇到书房里睡去了。”白晓宸走进来时,就听见吴怀义嘀嘀咕咕的一句。 “大人。”白晓宸躬身行礼。 “啊,来了。”吴怀义咳嗽了一声,转身拿出一捆卷宗递到白晓宸的手中,然后面朝向窗口。 白晓宸面有不解之色,却也识相的没有问什么,而是打开略微的看了一眼,见都是一些浅显的阴阳学基础知识,一卷卷皆是如此,不由疑惑的看向那位仰着头,眯缝着眼,表情沉重沉思的不语,似在想着什么,又似乎在揣摩着什么的吴大人。 见此,白晓宸不禁心里打起鼓来,难不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卷宗?正想埋头在细心的看一眼,却不想,那边的吴怀义微张开口,白晓宸赶忙做洗耳恭听状。 “阿嚏!”重重的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吴怀义眉目舒展,舒服的眯起眼,对着阳光抻了个懒腰,吸了吸鼻子,摸了摸下巴,转头,就见白晓宸脸上有些僵硬重生之邪气天师最新章节。 “哎?严辰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大人。”原来你丫的是打喷嚏啊,打喷嚏啊!!!白小人二号气急跳着脚,怒吼吼的在原地蹦高,而一旁的白小人一号一歪身子,做兔斯基软体倒地装。 “那卷宗你拿着,回去好好温习一下。。。。。。”顿了一下,吴怀义歪着头,面瘫着脸挠了挠鼻子。“啊,不对,你现在看看,一个时辰后跟我去太学府。” “是。”躬身应道,白晓宸抱着卷宗退离开屋子。 太学府一般是朝廷大臣以及大族人家将自家的孩子送过去读书教习的京师贵族‘私塾’,里面供职的师长皆是当世的大儒或是名将。 而为了提高这些大家孩子的辨别或是提到阴阳术的能力,故会从阴阳署中选出能力卓越的人去教习她们。 当然,不会永久性的成为太学府的师长,只是会为这些贵族家的子女教习一段时间。 终归太学府主要教习的不是阴阳术,但是也会在后期选择对此方面兴趣高的成绩显然优异家族子女送到专属机构钦易监,当然只是看在个人方面。 而时间通常是大概在一年左右。 毕竟,想要进入钦易监又岂非那般容易,里面教习的老师皆是站在整个阴阳术中巅峰的人物,听说,里面的老师甚至都有国师以及蛮荒时期的大祭司。 当然,这也是听人说与,他人不知晓罢了。 不过不可否认的,学员想进入钦易监当真是很难才能被选择。 单单考试就有一十八场,这些,暂且不提。 因为在太学府教习时间短,故不会被称呼为‘先生’或是‘师长’,又因挂着官职,是以会和朝堂上称的相同,一致都是叫着某某大人。 对于这个,整个阴阳署中的阴阳师当真是挣破头的想去,一是可以结交贵族,另一方面又能成为氏族子弟的老师,这等荣耀,也无怪乎阴阳师挣破了脑袋。 何况,着重之重的是在太学府表现好的阴阳师,可以有资格提拔到钦易监成为阴阳师的助手。 可偏偏,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别人争着抢着去的地方,这位吴大人却是努力的往后躲。 大人,你是要闹哪般啊!!! 白晓宸面上笑得温和,只是笑容僵硬了很多,心里面可着着实实掀桌吐血。 她们现在已经到了太学府,不止如此,现在正给一群五六岁的小豆丁们上课,可是。。。。。。 你在做什么啊大人!!!为毛在睡觉啊!!! 白某人跪地无力,脑门似乎都有一群乌鸦一只一只的飞过。 此时,在放着一大堆书籍的案几上,吴怀义大阴阳师正呼呼的睡着,一把戒尺摆着样子的放在一旁。 下面的贵族子弟,呃。。。。。。也和谓之豆丁们傻愣愣的瞅着,毕竟还小,有些坚持不住的小家伙,早就叽叽喳喳的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或是撇这纸团子,或是满屋子跑,安静的则是似懂非懂的低头咬着手指头看书,又或是干脆趴桌子睡觉起来。 安静的看书? 白晓宸愣了下,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大概四五位看书看得认真,却是好像对于阴阳术似懂非懂女孩,而这几个孩子中最大的也不过七岁而已博弈王之魔都法则全文阅读。 转开眼,白晓宸继续扫了一眼周围,对于现在的状况,当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而豆丁子们一开始对于阴阳师大人的尊敬早已被无良的某阴阳师给弄得所剩无几。 起先,她明明看着豆丁们一脸崇拜的看着一脸严肃实则面瘫的吴怀义大人,到后来,诺,已经开始变成这样了。 白晓宸扶额,作为一个好的下属,当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明显的,她的这位领导,根本就不希望别人打扰她的睡眠。 白晓宸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气。只是刚张开嘴,就听见那位方才还睡得打鼾的吴大人的声音。 “严辰,把卷宗拿来。” 迅速闭上嘴,那股子昏劲儿瞬间清除,白晓宸几个跨步走到吴怀义身边,恭敬的铺开卷宗。而后安静的站在吴怀义的身后,充当背景。 立定站稳,抬眼望去,适才还乱成一圈的场面哪还存在,见吴怀义开始授课,豆丁们个个一板一眼的铺开手中的卷宗聚精会神的盯着上座的吴大阴阳师。 见此,白晓宸暗暗挑眉,心下却是另有一番思量。 阴阳术,说起来最基础的便是灵力。 无灵力,说什么也是无用,但让贵族自己知道些许的知识,还是有必要的。 白晓宸悄悄的打着哈气,耳边听着吴怀义授课的声音,音调平稳,却让白某人脑袋晕晕沉沉的一下一下点着,正马上会周公时,忽的听到吴怀义的声音。 “严辰。” “是,大人。”困意立马消失,那感觉就像是当年上学那阵子被老师点名一模一样,赶忙走上前去,躬身低头,一副我在认真听的样子。 “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哈?白晓宸睁大了眼,抬头看去,不由得嘴角抽了抽,那位只说了一句‘拜托你了’话的吴大人此时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掏出软垫子放在案几上,脑袋啪嗒一声像是黏在垫上扣在上面,睡起的香甜之时只留给白晓宸一个美丽的后脑勺。 脖子生硬的转过,就看着案几不远处,几个小豆丁们捧着书卷,好奇的眨着眼求解样子十足的望着白晓宸。 “奇术是什么意思?” “方马是什么?阵子,阵子是这个吗?” “吴大人说的,次乎者也,彼方有余,何谈,状乎命意。这句话是什么?” 你也太不靠谱了,大人!!! 白晓宸欲哭无泪了,这都神马跟神马啊,明明大人你才是授课的啊,转头,就见那位大人开始打鼾了。。。。。。 怪不得让她也温习一下课本,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无奈,白晓宸接过一名小豆丁的书籍,细心地说道:“这个,是这样的。。。。。。” 白晓宸温声细心的解释,态度温和,样子端是温润如玉。 一个又一个的说明,弄到最后,她坐在了孩子堆里面,被一群小豆丁围在中间。 ------------ 第93章 不多时,豆丁们的问题也一一的回答明白,现下还未散学,白晓宸就被小家伙们问起了怪谈。 说是怪谈,不过是为了安抚住这些小孩子们,白晓宸没管住嘴,捡了一个当时小时候在《怪物异志》上看到的故事拿来说了说,没成想,竟是勾起了她们的兴趣,一个个问的兴起,到最后,白晓宸的故事说的越来越长。 直到。说到了蛮荒时期的大巫时,被一个年约差不多四五岁的长相颇为可爱的女孩子引出了话题。 而这一话题,不禁让白晓宸身体一僵。 “严副大人,严副大人,学士有一事相问,曾听父妃提及过,蛮荒之时,有一白姓大巫可谓之能力通天,只是不知为何,后来族群没落,白姓大巫也就此消失。严副大人,父妃并没有告诉是何原因,听父妃说他也不知,严副大人,你知道吗?” 她转头望去,入眼的孩童眉目清秀,端的是漂亮,但仔细看来竟有几分白晓苒的样子。 只是性子难免有些淘气,比如说方才在一睡熟的小女孩脑袋上插毛笔脸上画画的就是这位。 呼吸一滞,白晓宸袖口中的手指微微发紧,方才还没仔细看着,这一看,鼻子和眼睛与幼弟很是相像,口有些干涩,她顿了顿,尽量让语调平稳。 压下心中极力想要问的话,白晓宸当然知道唐突的问起对方父族姓氏,当真是使不得的。 隐约的,她觉得,这个孩子应该是小苒的女儿。 何况,这孩子已经称呼父亲为父妃了。 可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摆在那里,眼前的孩子非富即贵,又岂能是她能随随便便问的起的。 呼出一口气,白晓宸略沉吟了一声,继续道:“毕竟是蛮荒时期,在下知道的不是很多,何况,白姓的大巫在那一段时期内应该不止一位,而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们所在的氏族应该皆是白家。”她垂下眼,睫毛下打下一片阴影。“而白家之所以后来氏族没落,想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会至此。” 是啊,却是,发生了要命的大事。。。。。。 白晓宸心下苦笑,她知道自己恢复了一些前世的记忆,只是后来,天劫之后,记忆竟然消失不见,就像是生生被抹杀了一样,但,她却是知道的,她的前世名叫白梓惗,今世的能力也恢复到当年蛮荒全盛时期。但那一段关于白家没落以及与东莱晨汐的往事,却是记不得清了。只是偶尔会被噩梦惊醒,徒留胸口有些闷闷的疼罢了,就像是后遗症一样,伤口没了,却留下了伤痕,抹不下去首长秘书全文阅读。本就不应该在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她,因为楚汐的前世东莱晨汐的原因,‘勾魂’来到异世,也就是她现在所处的女尊世界。 有时想来,竟连她自己都恍惚莫名。 “严副大人?”这时,袖口被拽了拽,那个提问的孩子歪着头不解的看着她。 “抱歉,那段时期的事情,在下不甚知晓。”她笑着,想要抬起手摸摸小家伙的头,却顿下。 先下还未到时期。 “哦。”见没问到自己想问的,那孩子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颠颠的跑到自己的案几上,拿出方才撕下来的小纸片,举到白晓宸的面前,咧嘴笑道:“严副大人,严副大人,听说阴阳师都能让纸纸飞飞,严副大人,学士是今天第一次接触,前天还只是听父亲提起过,还未见到,严副大人能让它飞飞吗?” 话落,一群小豆丁眼睛瞬间睁大,冒着星星眼的瞅着她。 好像又看到了当年的小弟眨着星星眼的望着自己,白晓宸心中一软,拿起一直粘着朱砂的笔划在那几片纸上,掐了一个道决,口中念了几句,手指挨个点了几下。 “起。” 话音刚落,那个张方才还静止不动的纸片抖了抖后竟然自发的竖立了起来,在一群小家伙惊讶的呼声中,兀自撕起自个的‘身子’,不一会儿的功夫起初还是方片的纸张撕裂中变成了一个个小人纸片,见到这般的小家伙经不住捂住嘴,眼睛瞪大大的,生怕漏掉中间的细节。 而这之后,并没有结束,几片纸人开始互相摔起跤来,或是跟着白晓宸手指放在桌上敲起的鼓点,跳起舞来。 孩子中引起一片欢呼,白晓宸笑的温柔,转头,见那个像极了小苒的女孩子眼睛睁的大大的,呼声最高的就是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个孩子的笑,跟着当年的小冉,简直一模一样。 “你倒蛮会哄孩子的。” 身边忽然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白晓宸一惊,而或是摔跤或是跳舞的纸片因她这一顿,登时软了‘身子’,一动不动的躺在了案几上。 赶忙躬身行礼,白晓宸道:“大人。” “啊啊。”打着哈欠的摆了摆手,吴怀义抓了抓头,面瘫的抠了抠鼻孔,一低头,就见着一群小豆丁貌似很气愤的瞪着她。 扬眉,吴怀义看了一眼面有尴尬的白晓宸,晃了晃脖子。“今天课业到此结束,过几天的阴阳术课上,再让严副大人带你们玩。” 她不是保姆。。。。。。 白晓宸无奈,见那个像极小苒的女孩笑得开心,嘴角禁不住微微弯起。 自此,每隔一段时间,白晓宸就会跟着吴怀义来到太学府,充当着‘课业解惑师’的职责,而多天的相处,也让她证实了心中的想法。 那个女孩的确是幼弟小苒的孩子,靖康王唯一的一位的世女。 这个孩子,是小弟的孩子。 这天,吴大阴阳师再次抱着‘抱枕’趴在案几上睡着,说好听点是‘命’她简单的演示一下阴阳术,不好听的就是‘伺候’这几个小祖宗在外头玩耍。。。。。。 挨个挨个的教习,手势慢慢的变动,然后兀自一个灵诀扇动,空气中发出清略‘嗡’的一声,像是什么振翅一样,指尖上苒苒的出现由最开始透明到实体化的一个有着尖尖耳朵,大大眼睛拇指大小的小妖,那小妖在白晓宸的指头上翻了个跟头,转了一圈,小小的鼻子努力的嗅了嗅,在一群小豆丁的惊呼中,快速的跳跃跃到白晓宸的耳尖上,扒着耳沿,好奇瞅着只到达白晓宸膝盖的小家伙们总裁前妻请上钩。 “严副大人,严副大人,这就是我们召唤出来的小妖吗?”女孩眨着眼,大大的眼中似乎有着亮闪闪的星星。 “是啊。”终究还是忍不住的抬手摸了摸女孩的发旋,瞳孔中染上的色泽,温润如宸。 抬手招了招躲在耳朵后面的小妖,那小妖倒也听话,几个纵身翻越到白晓宸的手中,然后顺着对方倾斜到草地上的手面,打滑的滑下。 白晓宸退后,让小家伙们将小妖围在中间,一边照顾,一边能够及时阻止孩子或许可能因为一时的好奇‘踩到’小妖的事故发生。 当然,入的人类世界被召唤的小妖不会因小家伙一脚给踩死,就怕被玩来玩去后,惹怒了对方。 她站在树下,静静地看着以靖康世女为中心的几个孩子玩的开心,眼中满上了温色。 最起码,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会这般快的遇见小苒的孩子。 虽然没有见到小苒,但是,仅仅的只是看到他的孩子。 也是好的。 她垂下眼,靠在树干上,像是在想什么,一动不动的静立着。 就是这般,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只是看着日头,见时间不早,白晓宸走上前,还未近身,那小妖竟是一跳一跃的跳穿过小豆丁们,翻身跃到她的掌心中。 “谢谢了。”她说着,唇瓣勾起的弧度温和如暖阳一样。 小妖讨喜的蹭了蹭白晓宸的指头,然后转过小身子,冲着小豆丁们人性化的扬了扬小爪子。 小身影渐渐消失,白晓宸抬起头刚要迈开一步,就被眼前的小家伙们包围。 “严副大人,我们下次还能见到小妖吗?”靖康世女睁大着眼,手指拽着白晓宸的衣襟,巴巴的瞅着她。 而后,一群小豆丁们皆是如此表情。 那神情,甚为可怜。不由得让白晓宸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罪恶的事情。 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当然,世女殿下。” 见豆丁们个个喜笑颜开,白晓宸笑了笑,这时,各个家族的家仆已经等候多时,就等着自家的小姐公子散学。 白晓宸松了一口气,揉了揉脖子,正打算去唤醒还正睡着的吴大阴阳师,却在听到一道男声后,身体陡然僵住。 “静儿。”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转身望去,夕阳下,橘黄色的金光镀在那人的身上,一静一动皆是大家风姿,禁不住让人驻足观望。 而她这样的看着,早已引起那男子身边几名近侍的注意。 “大胆!” 尖锐的声调,男子的身影被几个人保护起来,再难看到。 失神的倒退一步,压下心中翻滚的触动,哑着嗓音,似乎连音调都变得晦涩。 不会看不懂,也不会看不透,那个几乎被她抚养长大的幼弟,此时的眼睛看着她的是陌生和不解。 ------------ 第94章 嗓子好像被什么卡住一样。哽咽的难受。即使早就知道,其实,也是应该早就知道。 小苒,不应该,也不能记住她。 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期盼着,渴望着,会不会,记得她一点点。 她的弟弟,她几乎捧在掌心中长大的弟弟。 那个,总是会跟在自己的身后,拽着自己的衣襟,甜甜的唤着自己姐姐的弟弟。 不记得了啊。 意料之中的知道,意料之外的怅然若失。 她终究还是起了贪念,起了不应该起的贪念。 其实,只要见到幼弟,知道他过得好。 对于她来说,那便是好的吧梦幻西游之跨服战场全文阅读。 躬身,垂头,后退一步,拱手行礼,简单的对她来说却是困难的文士之礼,沉默不语。 不能说,不能多说。怕惹了忌,犯了讳。毕竟,以她的身份,不应该知道,小苒是王妃的。 “你是何人?!见到王妃。。。。。。”又是一声尖锐的喝声,只是那道喝声还未起来,就忽的不只因为何种原因压下了气焰,没了音调,就好像是被硬生生的掐断,止了音。 耳边忽然间清静下来,白晓宸垂着头,正不解之余,落在地面上的视线突然间闯入一双勾着金边的纹理双锦鞋,浅蓝色勾绘墨衫,一条标志着王侯身份的隽锦带垂下腰间。 “可是严副大人?” “正是下官。” “大人不必多礼。”秀雅的男子笑的和煦,眉目精致如画。“时常听静儿提起过大人,今日一见,大人果真博学多才。” “王妃谬赞了。”不轻不重的距离,理应如此,做起来远比自己想象的要难上许多。 本等着小苒在说些别的,毕竟,听他的语气,即使是无关紧要的话,寒暄的话,只是要能和小弟说一些,仅仅的只是一些,也是好的。 酸涩勒紧的捆缚着胸口,有些期待,又有些彷徨,她的弟弟,真的已经忘了她了。 可是沉默很久,也不见离自己几步之遥的弟弟开口,心下不解之时,忽而听到对方一句疑问,随后她的整个身体竟是颤抖的不能言语。 “严副大人,冒昧的问一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疑惑的话,却让她听出了对方小心翼翼的询问。 她直愣愣的抬起头,入目的男子,比多年前的样子多了那份子雍容华贵,精致的眉眼更胜曾经,张了张口,说不出半分的话,鼻子酸涩难言,就连喉咙都干涩的难受。 “果然是唐突了。”白晓苒有些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他一个已嫁人夫,冒失说出正等的话,当真是使不得。正想岔开话题,不想那边迟迟没有言语的秀气女子开了口。 “下官曾在幼年之时拜访过邺城白府。”女子深呼了一口气,笑的温柔的眉眼不觉得让人觉得此人儒雅和煦,引人亲近。夕阳西下,那一片的光亮落在她的睫毛上,徒留温良。“那时,王妃见到下官的时候,还是白府的小公子。” 一句话不仅给白晓苒解了围,而且还引得对方疑惑好奇的视线。“你是?” “在下姓严,单名一个宸字。”白晓宸嘴角弯起,勾勒起的弧度温柔的碎软。“因幼时家族没落,便投靠邺城舅姥也就是王妃的祖母。只是在那里住了些许的日子,就辞去修行去了。” 听罢,白晓苒蹙眉,狐疑的看了白晓宸一眼,的确,已故祖母曾经说过,祖父姓严,可是,为何没有这个人的记忆,但就是觉得意外的眼熟熟悉,难不成真是祖父那边的亲戚? “当时王妃年纪小,不记得下官。”白晓宸见白晓苒困惑的看着她,再次‘好心解释’。 原来如此。白晓苒心下恍然,不过仍旧有些思疑。“听严副大人的语气,可是与年幼时的我很是熟稔?”忆起方才对方说单名一个宸字,白晓苒心中一紧,袖口中的手指微微的发白。他记不得那块刻着‘宸’字的玉佩究竟是谁给他的。然而就是知道,那块玉佩对自己很是重要,总会感觉,是非常重要的人给的。 然则,想当然耳的不应该说什么玉佩的话,既然对方已然说了是祖父家的亲戚,又听其刚才的话似乎游学很久,何况,自己对她的感觉确实熟悉,理当该是认识的全能闲人。 “是。”白晓宸顿了好久,她抬眼,笑的温柔。 呐,小苒,真的是太好了,你,还记得姐姐。 即使记不得清楚,即使,已然忘记。 可,还是幸好的,你,熟悉着本该忘记人。 心中说出来的感动,眼角弯起的弧度。为的是止住就怕会下一刻会落下的泪。 如果说起初白晓苒对白晓宸还存在着怀疑,可随着日后的接触,几次被邀请到王府教习静儿习得阴阳术时的相谈,让白晓苒越发的认为,她和白晓宸应该是小时候极为熟识的。 否则,这个女子,又怎么会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他不喜欢什么。 尤其是那棵桃花树,她竟然也知道,而且还知道自己喜欢在冬季的时候酿桃花酿。 喜欢正月至三月阳春时节,在桃花树下看着桃花。 她居然一眼就认出了陪嫁的玉儿和诺烟,只是,那两个人确实不认识她的。 想来,应该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白晓苒怀疑过,却在与白晓宸一次谈话中意外的知道,一个当年是因她和旁人赌石,意外得到的一块上等玉石,然后命人雕刻成玉佩,事后又被白晓宸自己刻得一个‘宸’字,后来让白晓苒要了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晓宸略有怀念的笑了笑,却在见到白晓苒迫不及待的走出去在回来时手中拿出的那块本以为不在的玉佩愣了一下,然后,笑得眼睛似乎都染了泪。 而那一天,总是恪守礼仪的白晓宸,笑着拍了拍白晓苒的头。 一句话,竟是让连白晓苒自己都意外地落了泪。 “小苒长大了。真好。” 慢慢的,逐渐的接触,一次次的交谈。 那般的熟悉,好像是认识了好久好久。 他不再叫个严副大人,而是熟悉的唤宸姐姐。 而那自后,她称呼他为小弟。 但,这般的‘互动’,显然让吃干醋很久的靖康王爷火大。 楚岚很生气。 这货是谁呀!自己的夫郎对她如此的重视!就算是亲属关系!那也不是亲的啊!!! 况且,这个名叫严宸的人,竟然知道小苒很多的她都不知道的爱好! 还有那块玉佩,竟然刻着‘宸’字! 这怎么不可能让她上火! 靖康王爷气闷的想要掀桌,可一对上王妃不解的眼神,那肚子邪火就哗的一下被浇的熄灭。 “小苒!你这是犯规!”谁能想到在朝堂上人称铁面的靖康王爷会委屈的抱着自家王妃,数落着对方的不对。“那个严谁呀谁的,你干嘛对她那么好!” 给女儿叠着小衣服的靖康王妃听罢,好笑的用手指戳了戳靖康王爷的脑袋。“你在想些什么啊,宸姐姐我自小就认识,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将她忘记,可你也看到了,她对我的一切都很了解,何况,我对她随身带着如意扇最新章节。尽管忘了她的样子,可也知道,我和她应该是极为熟稔的。”说着,白晓苒垂下眼,睫毛扇动,胸口不知何缘故在提起白晓宸的时候,总有一种庆幸能够相见,能够相认的错觉,那种感动,似乎沉闷在胸口好久,甚至于,有时候见本该在王府品茗的白晓宸忽然间消失不见时,惊慌失措的寻找在后来得知是陪着静儿去书房拿书,当时慌张的心陡然落地,那种惶惶然不安的感觉,至今想起,都让他忍不住害怕。 莫名的害怕。 好像,好像就怕对方会突然间消失一样。 “哎,小苒,小苒你怎么了?别哭了,别哭了,是我不好,我再也不提此事了。”这时,耳边响起楚岚懊恼的声音,眼睑下,是对方摸着他流泪的眼。 “不,我,我没什么。”抬起手,想要努力的将泪水抹干,可偏偏,眼睛酸的疼,心口堵得难受。 终是忍不住的开始哭泣,隐忍的抽气声,不禁让楚岚慌了神。 白晓苒摇了摇头,眼泪滚滚而下,依靠在楚岚的怀中。 心口像是裂了口,缝不上,挂着伤痕。 姐姐。姐姐。 小苒,想你,好想你。 你怎么忍心丢下小苒。 小苒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所以,你回来好不好,回来好不好。 失神的视线中,模糊了视线,记不得,记不清,可就是还矛盾的记着熟悉的感觉。 最后意识昏迷时,他的嘴中还喃喃的唤着一个人的名字,而后,再难听到。 赶忙唤来太医,惊慌失措的抓着白晓苒的手不放。 那名老太医几乎是跌跌撞撞被硬拉了进来,正打算向靖康王爷行礼,就被对方一挥衣袖,按在了旁边低吼着让她快点诊脉。 老太医心肝乱颤的赶忙诊脉,须臾,开了药方,之乎者也的说了一通话,就被靖康王爷给‘请’出去了。 上朝也不上了,终究是惊动了当今圣上。 圣旨一下,赐了不少补品药品。 等到楚汐再次见到楚岚时,早已是事后的五天后。 “王妃身体如何?”皇帝此时正在看一本奏折。 “嗯,好很多了。”没精打采的坐在一旁,楚岚弱兮兮的瞅着皇姐。“皇姐我打算调查一个人。” “需要暗卫?”皇帝眉头都没皱一下,又翻过去一张奏折。 “知我者皇姐也。”嘻嘻一笑,楚岚走了过去,讨好的给皇姐的按摩。“呐呐,姐姐,把影一和影二借给我吧。” 眉头一挑,皇帝诧异。“影一和影二?这人是谁,引得你如此重视?” “还能是谁呀,还不是让小苒病重的罪魁祸首!”愤恨的扬了扬拳头,楚岚撇嘴。“阴阳署的阴阳副,名叫严宸的家伙,据她自己说,是小苒的亲戚。” 握着御笔的手指陡然一顿,滑了一条痕迹。楚汐抬起眼,紧盯着楚岚。“那个人叫什么?” 见楚汐神色有异,楚岚不由得诧异。 ------------ 第95章 “她叫严宸,怎么了皇姐,” 心,像是有什么将要破土而出一般。惶惶然的,不知所以。 见皇姐想要询问关于这个名叫严宸的事情,楚岚便将从白晓苒哪里听得的消息告诉于她。 将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与楚汐。 “所以从身份和行踪上来看,这个严宸有很多可疑的地方。”几乎是没有停顿的说了半天,楚岚吃了半盏茶,看向楚汐,就见对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神色虽无异,但几乎是被楚汐看着长大的楚岚,又怎么会多少看不出皇姐隐下的异色。“皇姐,” “朕将暗卫全部调给你。”楚汐垂下眼,隐在袖口的手指微微的发紧,抿起的嘴唇,眼底的决议晃动着惊心动魄的美感。“岚儿,查,将这个名叫严宸的人给朕一丝不毫的查出来!” 根本就没想到皇姐要将所有的暗卫调派给自己,楚岚愣了一下,心下却是另有一番思量。“皇姐,难不成这个人对小苒有威胁?” 根本思想开始跑偏的小皇妹一见长姐这般,着实开始往坏处想了。 靖康王爷的皇姐,当今皇帝陛下,在听到皇妹问的话后,沉默了。 在这种情况下,其实她在考略一个问题。 该怎么回答。 圣上犯嘀咕了,小皇妹想得多,考略的周全,这点,可取。但考略周全到后来变成胡思乱想,发散性思维,这点,得弃。 所以,圣上绝对不会承认是她自己突然这样神情深沉以至于误导皇妹。 “你观察多日,可是看出对方对王妃是否有什么敌意?”于是圣上决定,还是把皇妹的问题反弹过去方为上计。 呐呐,殿下,你这耍赖了啊。 “谁知道那家伙包藏什么祸心!”一提这个,楚岚皇妹炸毛了。“面上装的温润如玉,没准心思黑的谁能看到!” “。。。。。。嗯。”圣上略沉吟一声,继续道:“在不知对方底细前,还是让暗卫先对她调查一番。” “皇姐,我也是这个意思!” 于是,当今圣上成功转移了话题,以至于到了王府,靖康王爷才反应过来,皇姐还没回答她要问的话嘞。 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不透风的墙,尤其还是在上京这个皇城根脚下。 白晓宸是靖康王妃远方‘表姐’的身份这一消息,迅速的在皇城中一些门阀间传开英雄联盟之最强选手。 也在同一时间,上门拜访的人多了,阴阳署主动打招呼交谈的人多了,媒公也多了。。。。。。 对于这一点,白晓宸当真是哭笑不得,究竟是谁传出去的,不得而知,毕竟那天与小苒交谈之时,有人在场。终究还是失误了,早知道。。。。。。 早知道该怎么办?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而在得知白晓苒生病后,白晓宸立马就就跑到了靖康王府。 意料之中的没受到什么阻碍,白晓宸拎着一大堆补品,即使知道在王府这些补品不算什么,但不拿些过来,白晓宸心中当然是各种的不舒服。 等见到小弟,白晓宸当下心疼得不得了,天知道小弟自小就很少生病,可一旦病重,着实是严重。 以靖康王妃的身份,外戚不得进入卧房,当然即使白晓宸现在顶着亲属‘姐姐’的身份,也不得乱了规矩,无奈,一方面心疼这弟弟,一方面由不得毁了弟弟的清誉,又得知小苒现下正在睡觉,无法,也只得放下补品,再三交代贴身小厮玉儿,才离开。 终于在得知小弟五天后身体好转,白晓宸即刻就动身去了王府。 可即使身体好转,小弟也很是困难能够下床,听御医说,这一病其实也有好处的,毕竟前一阵子王妃心中郁结,早有症状,却无甚反应,喝了多天的药也催不出来,故而,今儿这一病,炎症都出来了,散了火气,也是好的。 室内,隔着珠纱帘帐,瑶瑶的有数步距离,内室里面根本就看不清晰,只能隐约的见到几个侍者模糊的身影立在一侧,随时等候王妃差遣。虽看不清小弟的样子,但耳边听着小弟徐徐慢慢的话,心里面终于是踏实了混多。 万幸的,小弟康复,总归好了。 白晓苒靠在床上,侧着身,透过帘帐,即使眯起了眼,也只能看到一个人模糊的样子。 分不清对方在做什么。 他感觉到自己睡了好久,梦里欢乐的,悲哀的,现在想来,竟是一点都记不得了。 他躺在床上,听着白晓宸说话,温温和和的语调,一如她给他那种熟悉的几乎让他落泪的感觉。 “小弟可是好些了?”那边的女子吃了一盏茶,语调一如她的人一样,温润如玉。 那丝毫不遮掩的关心,让躺在床上虚弱的白晓苒忍不住暖心的笑了。 “嗯,让姐姐担心了。” “这就好。”女子舒心的笑了笑,这时,只听几声恭敬的声音在外室响起,不多时,进来一个眉目清秀年约四五岁的女孩子。 “父妃,父妃,儿臣来看你了。”蹬蹬蹬几乎算是‘横冲直闯’小跑过来,迫不及待掀开珠帘,小家伙见到床上对自己笑的温柔的男子,眼睛一红,眼见得就要哭出来,却倔强的用手狠狠的擦了擦。“父妃,好些了吗?” 白晓苒让人将小家伙抱到榻上,慈爱的揉了揉小静儿的头。“父妃还多了,静儿勿要担心。” 父女两又说了体己的话,白晓苒继而又笑的温柔的‘提醒’内室外坐着品茗白晓宸。 “姨姨。”似乎是知道父妃好了很多,小家伙笑得开心的来到白晓宸身边。“静儿刚才没看到姨姨。” 这是在解释了遥仙。 “知道的哦。”白晓宸轻笑了一声,抬手将抓着自己大腿的小家伙抱起。 本想着逗逗小静儿,腰间一块状似方玉的阴阳符冕震了震,发出淡色的青玉光。白晓宸疑惑的站起身,与小苒等人说了一声出去一趟,便起身走出内室,由着回廊,在阴阳符冕发出一阵白光之后,顿下,抬头就见着天际的一方一块长方形手巾条状物快速笔直的冲着她所在的方向飞来。 “呦吼,宸君,好久不见!嗝!”眼见着那白布条冲到了白晓宸的面部,忽的来个急刹车一圈圈绕到了对方的脖子上,人性化十足的说出了话,更不可思议的是在说完后,竟然还打了个酒嗝,本该白色的一块竟然红了一小圈。 这世界上的式神有很多种类,但是以像手巾一样的式神‘雇佣’来看,当真是吴怀义这位大阴阳师能做得出来,何况,这名叫蚩的‘手巾’竟然经过数百年的修行化身为妖。 “宸宸君呦呦~~~”蚩者笑的猥琐的在白晓宸的脖颈处一圈又一圈的转着,明显是醉得不轻。 “蚩,吴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情?”白晓宸无奈的扶额,拉住仍旧转着让人头晕目眩的蚩者几乎算不上温柔的扯下。 弯弯曲曲的在半空中飘着,蚩者哀怨的看了一眼白晓宸,嘴里面发出‘啦啦啦’的声音晃荡着,一个转弯立起‘身子’,打了个酒嗝。奇迹的是,好像是慢慢的‘张开了口’,然后一道像是水纹一样的波动在它的‘嘴中’波荡,渐渐显出熟悉的书房以及站在案几处的一个人形。 那人转过身,赫然是白晓宸口中所说的吴怀义阴阳师,只是对方仍然是面瘫着脸,手晃了晃。口中说出与其态度极其不符合的话。“呦吼,宸君。” 果然是什么主子,什么样的式神。。。。。。 白晓宸躬身道:“大人。” 躬身听着对方说这话,白晓宸平静的面容下,天知道她心里面早就呕出一滩血。 原来几日后的祭祀活动,本该属于吴怀义的一些职务,这货竟然套了一大堆义正言辞的话,什么最近身体不适,恐难将任巴拉巴拉说了又说,潜在的意思让白晓宸暗地里翻译则是她很累,真的很累,她很忙,哪有什么劳什子时间去做那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难道你所谓的累就是每次睡觉起来,都要跟床铺抵死缠绵一番,恨恨不已的挣扎起床,然后跑到阴阳署自己在内部上锁,卷着铺盖睡觉?而忙的话,算不算偶尔不困觉,跑到藏书阁,翻着典籍,或是直接拉着白某人跑出去查找妖魔多的地方。 但不得不说,说吴怀义是鬼才当真不为过,虽然懒散面瘫背地里喜欢各种吐槽,但能力当时卓越,只是这份子‘卓越’在她喜欢的事情上来说尚未合适,一旦她讨厌什么的,诺,就将以上懒散面瘫发挥得淋漓尽致。 比如说,对于阴阳署安排下来的这些事务,吴怀义能躲就躲,躲不过就逃,逃不了被她母亲胖揍一顿后,就像现在这样,安排给下属,白晓宸是其中一位,谁知道这几位下属中还有哪位,实在不行了,她才懒洋洋的‘上场’。 “宸君总是这般尽心尽力,让某甚为放心。”吴怀义一般正经的点头赞许。“那就拜托你了。” 你是强买强卖吧。。。。。。 白晓宸嘴角小小一抽,即使早就熟识这位大人‘秉性’,但海航思想无奈扶额叹息。 “下官定当竭尽所能。” 至今为止,白晓宸场面上的话被这位大人逼的说得越来越溜。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快乐,各位 ------------ 第96章 她从来没想会这么快见到楚汐狐女仙途最新章节。 事实上,当看到楚汐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而她早已和着阴阳署的其他人阴阳副匍匐在地。 眼见祭祀的日子很快逼近,白晓宸和其他阴阳副一样忙活了起来,就连懒惰惯的吴怀义,也不得不起早来到阴阳署布置相关器具,而在那日离开靖康王府后,白晓宸也多日未去探望小苒,这天她正好帮着搬运检查器械,就见不远处几乎算是跌跌撞撞跑过来的一位阴阳副,明明激动的面色通红,扬手却是极力压制的低语。“各位各位,圣上来了,圣上来了,” 她最初还没听清,直到身旁的数十位兴奋的声音传来以及场面喧嚷的声,又让她一时怔在那里,急忙的抓住方才散播消息的人。“皇上,皇上真的来了吗!” “那是,我刚看到!”那人扬着脖子,正想要大肆渲染一番,这时,人群再次喧哗起来。 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底只堪堪扫到回廊处的一抹明黄色,她就被身旁不知道的哪位快速的拉下,脚下一绊,顺势的跪在地上。 “奴才恭迎圣驾。”此起彼伏的声音,膝盖被撞的有些疼,白晓宸愣了一下,见所有人脸朝地面,匍匐跪在地上,而她此时也因为方才的怔忪被其中一位阴阳副牵着跪拜,却也明白楚汐今日已是皇帝,没有皇帝的允许,当真是不能看了圣颜。 身体僵硬,也依着所有人那般,跪拜在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次跟着众人高呼万岁,那因为见到楚汐而激荡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而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却让她心里忽然变得酸涩冰凉起来。 楚汐,已然忘了她。 早就知道,可还是止不住的难受。 心中自我的安慰,尽管对方不记得自己,只要能够看到她,也是好的吧。 起码,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快的见到楚汐。 只是可惜的是,见到了,却不能直视对方,看着对方。 多少还是有着遗憾的,但这样的遗憾却也因为相见,而变得似乎不算重要。 她跪在人群中,听到楚汐淡淡的语调,眼角有些泛酸。 “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她和周围的人一同起身,压低着头,模样在外人看来端的是恭敬万分。 但落在楚汐的眼中却是相当刺眼的很! 微眯着眼,眼中的清冷似乎更重一分,而被传闻是皇帝身边红人的文大人见皇帝神色明显在来到此处是变得不悦,心下一走,定是这里哪里不顺了皇上的意,故而才会这般。 这心思转的也快,文祁扫了一眼低眉恭顺的数十位阴阳副。 这群蠢货!心中暗恼。 明明陛下在来此之前,心情很好,不,应该说从未见过的愉悦,可偏偏进来后心情阴郁起来。 与身旁的人相视一眼,皇帝不说话,她们这些作为臣子的当真就说不得万分。 即使,她已成为皇帝眼前红人,身份今非昔比,但,有些能做,有些不能做,她却是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当然,她没少听过一些人在背后说她是靠着一张面皮上的位,却从没听到有关她能力的问题。 背后的艰辛,也只是她独自知道罢了极品唐医全文阅读。 无所谓的,至少,她成功了,而那些人,也只能恭敬的对她行礼。 她要的仅仅是结果,这就够了! 至于是与不是靠的脸皮上位,想来只有她自己和当今圣上清楚。 但,她知道的,这些人确实没有说错的。 圣上在看她的时候,像是在缅怀,怔怔的有时会出神很久。 那种像是失去了,得不到了,期期盼盼恍然的悲伤,让她都忍不住为这位年轻的帝王心疼。 就像是头些日子相继离开京师的南冥大祭司和国师,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起初面露的震惊以及各不相同的神情。 至今想起,她都不觉得有些胆怯害怕,并不是对于国师大人,她记得国师大人事后很久时会叹息的指导一些,对于她文祁来说当真是意义非凡,国师那可是站在整个阴阳术界顶峰上的人。能得她指导,当真是祖辈的阴德。 她所说的胆怯害怕,说的,是那位连国师大人都要尊敬的南冥大祭司。 如果不是顾及到陛下,恐怕她早去阎王殿报道去了。 犹记她和陛下初次相见时,陛下眼中的怔然惊喜,到看清她后的茫然无措。 难以置信之余,她在后来会不禁的想要将对方抱入怀中。 思绪一下在飘到好远,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对于陛下,她竟是生出了不一样的心思。 是的,不一样的,那种胆大妄为,却是禁不住向往心思。 由最开始的恭敬敬仰到后来几乎是离经叛道的爱慕。 站在皇帝身后的文祁抬起头,瞳孔在看到楚汐侧面时快速的闪过一抹炽热。 然后她看着皇帝冷的脸的侧面以及不悦的声音。 “摆驾回宫。” 等她抬起头的时候,却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汐的背影离开,明黄的一片,难以见到那人的颜色,她的手指僵硬的握紧袖口,唇瓣颤抖,说不出口,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的身份处在那里,由不得她胡来。 想来见皇帝已走,周围的人群开始有哄乱起来,惶恐的,讨论的,不安的卷动,似乎因为方才皇帝明显的不悦而乱了阵脚。 而她就这般,站在人群中,恍恍然的,辨不明什么,低垂着眼,黯然滑落眼底,嗓子干涩。 其实,能见到楚汐的背影也是好的。 是的,仅是背影,对于她来说。 也是好的吧。 最起码,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快的见到楚汐。 这之后,又过了数天,小苒的病已好了很多,中午的时候被对方挽留下,吃了饭,却不见一直看她不顺眼的楚岚,和小弟聊了一些家常的话,就被小静儿缠住,说什么也要自己教习她召唤小妖的道术。 静儿继承了白家的血统,习得白家自身的道术,适合不说,又有她的指导,当真是事半功倍。 她记得,那天午后,阳光热的燥的很,蝉叫声不绝于耳,辅佐着小静儿绕着手诀,毕竟孩子年龄还小,虽然只让那只半透明存在几秒,但仅仅只靠她一个人的力量完成,当真了得血浴凝全文阅读。 好好的夸了一番小家伙,见本来黯然的小家伙听到自己夸奖的话后,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由得笑弯了眼,抬手揉了揉小静儿的头,却不由的想到自己那个尚未见面的孩子。 眼中一阵的恍惚,她的孩子,今年也已然五岁了吧。 是不是真是她所想的那般,那个长大了的,五岁的宁儿,是当今的太子。 可楚汐既然已经忘了她,那孩子是不是也受到多少的波及。 白晓宸蹙眉,就怕,就怕陡然生变,她和楚汐的孩子不抚养在楚汐身侧。 越是想着,心里的不安越是强烈。 这时,本来在她身边玩耍的小静儿忽然咦了一声,然后笑的嚷嚷的跑了几步顿下,仰起的小脸,笑着露出一口小白牙,顺着小家伙的,一路看去,那抹淡青色的身影不由得让白晓宸惊愕。 “皇姨皇姨,你怎么来了?” “皇姨来探望靖康王妃。”女子虽然笑的淡,眼中不难看出的暖色。“也来看看静儿。” “太子姐姐来了吗?”小家伙眨了眨眼,笑着开始抱上女子的腿。 并没有怪罪小家伙的无礼,女子眼底淌过笑意。“太子姐姐课业还未完成,怎么,静儿想太子姐姐了?” 笑着在女子的怀中打了个滚,小静儿开心的眯起眼。“是啊。太子姐姐答应下次来要给静儿带糖果。”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静儿在女子的怀中动了动。“皇姨皇姨,让静儿下来,静儿要向皇姨介绍姑姑给皇姨认识。” 听罢,女子神色一动,依言的将小静儿放下,就见小家伙颠颠儿的跑到湛蓝衣裙的女子那边,而对方愣然的表情不由得让女子眉头微蹙。 小家伙高兴地跟她说着什么,可她却是听的零星的几个字,拼凑起来的话,对方是静儿的皇姨。 其他的,再也听不进去。 以为是恍惚了,莫名了,藏在袖口的手指微微的颤抖,不安的心脏都快要卡在了嗓子里。 几乎是被小静儿单方面小跑拽着踉跄的走过去,渐渐离近的视线中,那人的样子越发的清晰,她,明显的还是当初的样子,一昔如她们初见那般,只是清冷依旧,徒增了帝王的气韵,好似站在云端,俯瞰天下。 “臣严辰,参见陛下。”一撩裙摆,俯首,跪拜,声音沉的连她自己都听的暗涩。 她是君,她是臣,容不得思量。 上京这个地方,能被静儿叫上皇姨的,除了楚汐还能是何人? 所以她该知道,她的身份,那人的地位。 明明是夏季,明明还是热的蝉鸣不绝,可是,风声终究裂开了,颤抖的划开了缺口。 声声的,是心破碎的声音。 这一跪,这一拜,多情无情挂牵不了,墨了华年。 作者有话要说:开了新坑,《韩笙》。各位,没事就去看看吧(鞠躬) 今天如果不出意外,还有一更 ------------ 第97章 “你是。请使用访问本站。。。。。。严辰。”仍旧清冷的语调,楚汐却是知道用了多大的努力,颤抖不再。 难道说,白晓宸忘了她,还是说,这个人,只是严辰,一个长得很像白晓宸的人。 其实最可怕的变数,就是那次天劫,篡改了对方的记忆,亦或是抹掉了她的记忆。 甚至于身份的改变。 就像是现在,整个天下,只有她一个人记得曾经有个叫白晓宸的家伙,那个闯进了她的心,入了她的梦,却也生生的毁了一切的人。 一阵的慌乱不安,盯着对方伏在地上的身子,唇瓣抿得死紧,不知道期待着什么,又不知道害怕着什么。 然后,她听见对方臣服恭敬的声音。 “是,正是下臣。” 白晓宸心中一跳,却也在下时明白,楚汐知道她其实不难,单单从楚岚那边获得的信息,就不止一些。 突然出现的严氏女子,又恰好是小苒的姐姐,怎样,也需要调查一些的。 可,应该说是当年白家家主做得太滴水不漏,当年她怕万一,还真亲自调查自己一番,结果得出来的事实连她都觉得自己是严氏家的孩子。 不敢抬头,也不能抬头,一是楚汐的身份,容不得她这个下臣冒犯。另一方面,却是害怕着努力掩藏的情绪,会像决了口堤坝,溃不成军。 她看着跪拜的严辰,心中一阵的不安,怕会想错,更怕不是真正的失而复得。 暗卫的多天观察,在她的身边并没有发现经常陪伴在白晓宸身边像极幼犬实则为洪荒大妖的龀牙。 “在外面,严卿不必如此多礼,平身吧。” “诺。”依言站起,垂下的眼,落入楚汐眼中的容貌与记忆中的容颜极是一模一样。 “你既是靖康王妃远方表姐,为何只谋个阴阳副的差事?”楚汐沉了一口气,缓慢低沉的问道。 “臣自幼习得阴阳术,少时曾在外游学,近日来上京,本想着考取阴阳师,没赶上时日,便只考上了阴阳副的职位,阴差阳错方知表弟已成为靖康王妃。” 白晓宸低垂着眼,面容在阳光下却显着一阵的苍白。 这时,一直找着皇姐的楚岚走了过来,原来那兵部侍郎却是八百里急书快马加鞭送来战报,楚汐在离开时深深地凝视了一眼僵在那里的白晓宸,才转身和楚岚离开,而白晓宸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一个踉跄伴随着小静儿担心的惊呼声,跌坐在了地上。 一辈子颠乱了狂生,恍然如梦,天气凉,东风依旧,著意随堤柳,而那人,卷起珠帘,皓腕间珠玉萦绕,分不清模样是非,徒留了伤痕,都不知道该怪谁一辈子。 你说,你喜欢临渊池水,深冷且慢,徐徐走过,一把纸伞,眺望过,岸边曼陀沙华,相思如梦,可我偏偏不喜欢相忘于江湖。 可悲有之,可幸也有之。 到后来,也不过是自己承担罢了。 老人常说,处在同一样的景,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情,看到的,体会到的,也是不同。 那个人,她爱了半生,相知过,相伴过,却不曾携手过。但两人也如蜉蝣短暂且幸福着的。 只是现在,那段最美的一刻,也只剩下她记住了。 她觉得,她是走了狗屎运了吧,至少,在她人的眼中。 不为别的,单单就是可以为当今的太子殿下教习阴阳术,这份荣耀,当真是让人艳羡不已。 都说她有一个好弟弟,所以,才会有机会攀上那等天潢贵胄。 而阴阳师吴怀义,本以为不会再有她什么事情,猫起来躲起来的时候,就被她长姐奉命拎着弄到祭祀的地方,好好的演练。 白晓宸后来才知道,吴怀义的长姐,正是楚汐身旁的那位既是谋士,又是亲随医者的吴怀瑾,两人倒是有几次几面之缘。 真难想象,那么严谨的一个人,会有一个与她性格简直背道而驰的懒散妹妹。 但是奇怪却又不奇怪的是,自成为太子阴阳术方面的太傅,白晓宸却从来没见到过楚汐。 包括那份圣旨,是由着一位掌宫侍女奉旨传达的。 她,终于见到了那个孩子。 眉目中隐约有着楚汐的影子,但,不知道是不是她思来成疾,几乎成为病症的怕产生了错觉。 这个孩子,有着一些地方像着自己。 想来应该是身为太傅的缘故,她并不需要向太子行跪拜之礼。 反而当今太子要向她行师长之礼。 直到,她感觉到太子灵力的波动以及习得只有白家子弟通过血脉才能通过的阴阳术,才更加肯定,这个孩子,是她和楚汐的孩子。 在得知时,那种感动,欣喜,让当时的她,禁不住湿了眼角。 而几日的相处,不禁让白晓宸欣慰高兴,宁儿谦让有礼,每每回答她的问题,虽也有差池之处,但也能对答如流,即是年纪小,那份子皇亲贵气端的是让人望而生畏,这么想着,白晓宸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楚汐把宁儿教养的很好。 真的很好。 太子并不需要学习太多的阴阳术,知道些许尚可,但不知是不是白家血统的问题,宁儿对于阴阳术的学习出奇的喜欢,但毕竟太子身份摆在那里,不能太深入学习。故而白晓宸虽顶着‘暂时太傅’的头衔,也仅仅是相隔两三天才能教得宁儿阴阳术。 大概二十天之后吧,她得了恩准,与吴怀义一同被宣旨入宫,因得祭祀马上接近,不仅她二人,主要负责的相关阴阳师人员也被宣旨进宫,这落入旁人眼中多少说不过去,毕竟,白晓宸一个阴阳副的小官,如何得了圣恩眷宠进入宫廷?可是,单凭此人是太子阴阳术课业方面的太傅的身份,却又是别扭的说的合理。 总之,下面人心思千百回,当真是圣意难猜,且也明白,不支声,不多嘴,那就是好的了。 天家的事,哪容得她们这些下臣猜想。 反正又不管她们什么事,只是能说出现了一名新贵罢了,探究的人多,看戏的人却也不在少数。毕竟,看文祁笑话的人背地里多了去了。 瞧,又有好戏了。 甚至于街头巷尾的地下赌场,都开始赌这位文大人还能得圣宠多久,那位严辰阴阳副又会在几时上位。 而细心的人也发现,这严辰样貌上和文祁阴阳师有些相似的地方。 但也只是相似。 所谓三人成虎,虽然刚开始不在意,等传的人多了,又瞧着当今圣上对这位严辰阴阳副似乎颇为看重,起初还觉得失宠等无稽之谈当笑话的文祁,渐渐地心里可着实忐忑起来,更多的,却是恼恨。 转而事后有得知两人有相似之处。 文祁不觉得有一种悲凉的恨意。 说到底,你严宸也不过是个影子罢了! 一个圣上透过你我看到的影子而已。 她倒是要看看,严宸的这个影子会坚持多久。 她相伴陛下至少有四年之久,难不成还能让另一个影子比下去不成。 何况她文祁最起码已经在年数上占了优势,又多年侍奉皇帝。严宸,能仰仗什么? 除了她的那位远房表弟。 终究还是一个男子,即使身份尊贵,又能如何? 而她文祁才会是笑到最后的人。 是的,笑到最后。 文祁转了转手中的九转乾窟杯,沉下的眼,难辨虚实。 这些,暂且不提,接着说白晓宸等人入宫之事。 晌午的太阳有些热辣辣的刺眼,一群人跟在一名宫女身后,朱红雕玉栏杆。白晓宸看着,皇宫似乎还是当初自己来看时候的样子,确实心情与那时不再相似。 当年,又是怎样的心情。。。。。。 像着多数人一样,再次俯身跪地,在御书房内,不敢抬头去看那上方坐着的尊贵的人。 直到被允许起身,安静地站着,眼微垂,耳边听着皇帝与各位阴阳师间的谈话,却又小心翼翼的用眼角窥探着楚汐。 明黄色的龙袍,容颜依旧清冷如斯,楚汐的眉宇间隐约有着帝王的威严,却是比多年前更加耀眼。 似乎是见到了真人,白晓宸心中不觉的温馨起来,即使,那种温馨,需要小心的隐藏。 这就够了。 要说殿下心情如何,当真算不上好,甚至看着站在一角安静的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的严辰,心里面各种不是滋味。 恨又恨不得,气确实有的。 暗卫的消息现在就在她手里面,这个人,竟然真是只是严辰! 从出生包括上的私塾以及年少拜访过白府,一分一毫,记载的详详细细。 但惟独少了与夏神医等人相遇之前近五年的动向。 五年,未免太过巧合了些。 并且数日的观察,这个名叫严宸的家伙一举一动包括喜欢喝茶的时候先来一盘桂花点心都与白晓宸一模一样。 难不成真被篡改了记忆不成! 而且还忘了自己和两人的孩子! 但不管怎么说,这人,终究是回来了。 即使忘了,她就不信这世上还没个办法让这混蛋恢复了记忆。 殿下心情很复杂,在众位阴阳师恭敬地低头等待自己说话时,瞪了一眼一直低头的某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o(n_n)寵扔了两个地雷 13347384扔了一个地雷 acter扔了两个地雷 mr随风幽月扔了一个地雷 ------------ 第98章 是忘了,还是不是那个人。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楚汐垂下眼,睫毛落下,瞳孔中的颜色让人难辨虚实。 一群大臣恭敬地垂首站立,等待着君主的回话。 可上座的圣上,却迟迟的没有张口。 正疑惑忐忑之际,上位传来陛下的声音。 祭祀是件大事情,容不得出现半点差池。而正因为知道,大臣当真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躬身听着,心思里却是早已开始揣测圣意。 严辰虽然现在顶着太傅的职责,但是明眼人也看出只是个暂时的还是个虚职,但陛下竟让这个阴阳副担当阴阳从事来辅助国师祭天! 本来祭天主事是国师,可在两年前,国师大人不知何原因出了京师,自此就没有回来过。 于是,这两年均是大司命暂时代替国师的职责。 一般能在祭天之时辅助大司命的阴阳从事通常都是阴阳署内能力卓越的阴阳师,人数控制在六人到八人,且由大司命/国师亲自挑选,帝王很少参与此事,但也不是没有,历朝历代以来,也仅仅是零星几个而已。 严辰被圣上亲自‘点名挂帅’,不难看陛下对于此人的看重。 又一个新贵啊。。。。。。各位大臣心里转了来回,相熟的对视一眼,不熟的压下心中的惊诧。 今年担任主祭祀的大司命是楚汐当年上位从深山里硬生生给‘拖’出来的鸣柒大师,是国师大人的同门师姐,通常这位大师神龙见首不见尾,即使被师妹和小师弟可谓之用尽心思弄到了皇城,但也改变不了这位鸣柒大师喜欢满天下到处逛荡的性情。 幸而,再怎么喜欢到处跑,由于国师和南冥大祭司均出了京师,她也只能在京师憋着,哪里也跑不了。 话说,本来就狂放不羁的鸣柒大师,当真是万分不郁闷,看哪里都不顺眼,脾气也燥的很,以至于整个京师中的阴阳师都不敢在她面前说太多的话,生怕一个不留神得罪了嘴上相当不积德的鸣柒大司马。 至于国师等人用了什么办法让她就算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回到京师,这点,就不得而知了。 但看着近日明显心情开始多阴转晴的鸣柒大司马,知道内情的都捉摸着估计是国师大人即将归来,而这位性情不羁的鸣柒大师看来马上就可以遁入深山中鸟去也。 皇帝又交代了一些,方将这些大臣‘放’了出去,单单只留下一时没反应过来的白晓宸。 一下子,整个御书房只剩下皇帝和严辰阴阳副两人,静不说,一种诡异的气氛顿时让白晓宸站也不是,坐,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当今圣上也不说话,见大臣出去,也不管那边站着的白晓宸,又批起了奏章来。 那感觉,就好像方才留下白晓宸的人不是她一样。 嘛意思?白晓宸有些囧,本来还小心翼翼的偷瞄,到后来大胆的看向对方,以至于脚都站累了,面色囧囧有神的看着连神色都没动一下的楚汐。 这是要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呢! 瞅着楚汐不觉的出神,虽然不知道为何对方要没什么理由的将她留下,别说是现在所处的身份就算是当初之时她也猜不懂楚汐的想法。 但,不管如何,能看着她,当真也是好的。 可是。。。。。。好累啊。。。。。。脚好酸啊。。。。。。鼻子这时候有点痒,见楚汐还低着头,某人大胆的抬手就要抠鼻子。 而却也在同时,楚汐抬起了头,一下子两人视线撞在了一起。 还在抠鼻子的某人顿时落入嘴角一抽的圣上眼里。 所以,白晓宸你在闹哪般啊。。。。。。 白小人抱着脑袋哀嚎了一声,一口血喷出将她以抛物线的形式倒喷两里。 尴尬慢动作的放下手,白晓宸干干的笑了笑,样子与当初和楚汐发生一些不讨好的意外之时的笑容一模一样。 天下,难道还真有这么像的人吗,包括习性,包括性格。 那么,现在还有最后一项需要的确认的吧,当初两人意外的颠鸾倒凤,自己之所以没有杀了白晓宸,却是因为她的身上有师父卜卦能救自己的五芒星胎记。 “来人。” 突然听到楚汐说话,白晓宸顿时一惊。 不多时,守在外面的掌事宫女走了进来,躬身立允。 楚汐淡淡的看了一眼把手藏在身后的白晓宸,面色无异的说道:“朕还有些关于太子的事情问问严卿,看严卿样子,颇为疲乏。”转头,对着那躬身而立的掌事。“将严大人送到华清池好好沐浴梳洗一番。” 楚汐自顾自的说着,起初白晓宸还没反应过来,等到被几个侍女‘架着’出了御书房,白晓宸才惊觉楚汐竟然让她去洗澡。 等等,洗澡跟累有什么关系吗? 难不成是楚汐当真是有事情和她说,只不过被她意外抠鼻子的行为给弄得没心情,所以才会被允许到皇帝才能洗澡的华清池洗洗自己。 喂,她真的不是埋汰的人好伐! 好吧,抠鼻子的行为在陛下的眼中,当是污了圣上的眼。 白晓宸哭笑不得,貌似好像是被误会了。 只是白晓宸不知道的是,在她出去的时候,当今的圣上招来暗卫,让其尾随着白晓宸躲在了池子的暗处,为的,就是看看这个家伙胸口是否有五芒星的胎记。 虽说当皇帝的,洗澡的地方肯定是好的,但是。。。。。。劝退要帮她洗澡的宫女,她还真喜欢在洗澡的时候有人伺候着,即时同性也不行,不知怎的。刚开始脱衣服的在池子边白晓宸却又是感觉暗处有什么盯着她一样,绝对的第六感使然,可是,当她一进入池子后,那股子舒服劲儿一下子取代了警惕。 唉呀妈呀,真舒服。 白晓宸神经又开始大条了。甚至见左右无人,在池子中游起泳来,从温热的水中哗啦一下钻出,站起一抹脸,水珠湿漉漉的沾满了发,红彤彤的皮肤上,胸口一处的五芒星胎记,红的更加耀眼。 师父说,天下,也仅有这么一人,胸口处,五芒星的胎记。 楚汐握着手中的奏折,手指颤抖的绷紧。 果然是你,如此也仅是你了。 可是,你却是忘了,忘了所有。 当然,正游着开心的白晓宸不知道此时从暗卫那里得知消息的楚汐心情,侧身翻身,一个鲤鱼打滚扑腾起来,本来还想在游几圈,一抬眼,就对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排宫女囧囧的眼神。 您还真是当自己家游得开心。 “奴才在外面叫了大人好几声,见大人没应,才进来。”那掌事倒是面色平常。“不知大人可否梳洗好,陛下差人回话,让大人梳洗完毕后到御书房。” 舒服梳洗一番的白晓宸此时穿着皇帝御赐的淡蓝色衣襟,领口袖口纹着金线,隐约中有着凤舞九天,脚踏七星邬焜靴。想来是刚洗完澡的缘故,面色极好,一双迷糊湿漉漉的眼睛落在楚汐的眼中当真是让她恨不得想给对方一脚。 不,是给好几脚,踩扁她!楚小汐恨恨的抿着嘴,心中却酸涩的起来。 别问圣上为何有这种想法,至于原因,估计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朕观严卿多日,发现严卿却是有大本事的人。”沉默已久,那一直端坐的君主站起,从御书房藏书的地方拿出一本古朴的经文,走到白晓宸面前平淡的说道。 “下臣惶恐。”说着就是要跪下去,只是刚有这动作,楚汐早就先她一步的扶起正打算下跪的她,身体一僵,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一般。 这是,她和楚汐自分别以来第一次的接触。 感觉到白晓宸的僵硬,楚汐眼中略有苦涩,却也是只一闪而过。 “既只有你我君臣二人,严卿不必多礼。” 白晓宸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说。 本就还想和白晓宸在说些什么的楚汐,心里面没由来的一乱,一阵的烦躁,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就这般,心乱的楚汐便和小心翼翼的白晓宸没说几句,就让其退下了。 这之后,白晓宸明显的感觉到,她被宣进宫伴驾的次数越来越多,楚汐对她的神色更是可谓之和颜悦色,她和楚汐的孩子小宁儿看她的眼睛多了孺慕之情,只是忽然有一阵子,不知何原因,那孩子板着脸,不愿意理睬她。虽然不解,但也明白此时身份,小孩子不知道什么原因生气,故而这般,毕竟还是孩子,哄哄几天,果真是好了很多。之后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宁儿似乎总是喜欢跟在自己的身后,即使什么都不做,跟着去了阴阳署趴在榻上睡觉,反正是无论她在哪里,总会时不时的看到小太子。 起初白晓宸还担心,宁儿现在身份尊贵,这咋外面遇到什么意外,可如何使得。 楚汐倒是比她看得开,说什么有暗卫保护,宁儿从未接触过阴阳术,让她好好和严卿学习,也是好的淡淡的就会了几句。 听到有暗卫保护,白晓宸也乐的小宁儿跟在自己身后。 ------------ 第99章 楚宁一直都记得,当时出现在太子殿中的严辰。 一袭阴阳师深蓝官服,一方官帽,面容清秀,她被母皇身边的近侍掌工领来,躬身一拜,抬起的面容,那天金色的阳光落下,落入对方的睫毛上,长长的,温温的,一双眼,润满了水色,年华了一片,笑得温和。 几日前,就听母皇说过,这是为她选出的阴阳术太傅。 很奇怪不是吗?身为皇储的自己,其实不能习得阴阳术的,她虽不明白母皇的意思,但却欣喜异常,早就从小静儿那里听的,她的这位姑母极是厉害。 是错觉吗?对方的身上,总会让她很是亲近,而一天天接触,一天天的相处,会期待,期待着这位太傅给她不一样的惊喜。 然后,突然有一天,她习得了一方古术,从手中萦绕出来的萤火色灵龙,如腾云驾雾一般,翻卷的云涌,长鸣于殿内,那时她惊喜的转头看向在身旁的太傅。 至今,她还是记得对方眼中的温和,明明还是原来的温调,却让她产生了好像太傅会在下一刻落下泪来错觉。 欣喜地,那种好似心中落下了大石一般。 后来的后来,她从母皇那里知道了一些,听到了一些,埋怨过,生气过,更多的是委屈。 她的另一个母亲叫白晓宸,当年洪荒时期大族的直系后裔。 一手阴阳术,当真是出神入化,身旁伴有蛮荒凶兽,待人温和有礼,谦谦优雅。而母皇和母亲的相遇,是在邺城的一处荒宅,本该不应相遇的人,却意外的看到了彼此。 母皇在说起当年的事情时,眸色温柔,浅色的柔掉,暖阳一般,却又在下一时,悲伤地溢满了眼角,母皇说,母亲在她未出生时,会为她准备一些连母皇都想不到的事物,小衣服,小鞋子,包括她一直配在身上的荷包,也是母亲亲手缝制的,母皇还说,母亲很爱很爱她。 宁儿的名字,就是母亲取的,意为宁宁静静,平平安安。 但,在她出生后,母亲遭到了意外,一消失就是五年我的贴身校花最新章节。 然后,五年后,母亲出现了,却,改了名字,没了记忆,忘记了母皇和她。 母皇说,母亲并不是故意忘了所有,并不是故意忘了她。 只是,连母皇都说不明白,偏偏,是母亲,失了忆,最后,好像就是至亲的人,都忘记了母亲。母皇还说,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忘了母亲,她也不会让她和宁儿忘记母亲。 当时,说到这里的时候,母皇嗓音喑哑,喉咙上下动了动,而她埋在母皇的怀中,明明母皇没有哭泣,却让她感受到那似乎比哭泣更加悲恸的哀伤,她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缩得好小好小,用自己小小的身子,努力地抱住母皇,她也会害怕着,会不会有一天,母皇也消失了,不见了。似乎那时,母皇感觉到她的不安,然后,母皇抬起手,笑的眉目温和,却难掩忧伤。 “母皇会一直陪在宁儿身边。”母皇的眼,镀上了一层金光,清温的话,柔和就像是她经常吃的梨花糯米点心,甜甜的,和煦的,让她担忧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她会很乖,很乖的,学的母皇让人教习的课业,让自己更加的成为优秀的皇储。 所以,母皇,请不要悲伤,不要难过,宁儿会很乖,很乖的。 真的,会很乖的。 呐呐,做个乖孩子,课业当然是重要的啦,还有呐,她一定会帮着母皇让母亲恢复记忆。 可是,怎么辅助呢?小太子很忧桑,蹲在小旮旯里用着小棍棍戳着泥土,后面跟着一群侍者,而跟她一起的还有蹲着用小棍子玩虫子的小静儿。 “静儿。”想了很久,小宁儿决定还是向自己的小伙伴兼妹妹询问。 “什么事?太子姐姐。”早就玩虫子玩的腻歪的小静静颠颠的蹲了过去,笑眯眯的肉包子一样的脸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 太子殿下抿了抿唇,小棍子一扔,蹲着和小静儿说道:“你说,如果一个人失忆了,要怎么才能让她恢复记忆?” 小家伙眨了眨眼,肉乎乎的小爪子托着下巴,可爱的小脸偏要弄出一副深沉的摸样。她挪了几步,贴着小太子耳朵嘀嘀咕咕了说着什么。 小太子殿下睁大了眼,听后转头看向扬着头摆出一脸‘我聪明吧,聪明吧,快表扬我吧,表扬我吧’的小静儿。 小宁儿犹豫了一下。“这样,真的可以吗?” 拍了拍胸口,小静儿努着嘴。“那是!戏文上都是这么写的!” 小太子想了想,似乎觉得可行。 于是,名为白晓宸的严辰悲剧了。 太子殿外,被陷阱给跌倒的白晓宸摔了一跤,磕到了头,晕晕乎乎的站起,感觉头上的湿润,一抹,手上一片红色,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她睁开眼,就看到宁儿哭的惨兮兮的脸。 也许当时脑袋太过晕沉的缘故吧,这个被她一直一直想要宠着长大的孩子,哭的眼睛红肿,跐溜着鼻涕,小小的手掌紧紧地抓着她的手,终究她还是忍不住的,顾不上礼仪,将小家伙抱起揽在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的哄着。 “不哭不哭,乖孩子,可是哪里撞疼了,还是怎么了?” 而那声亲昵的称呼,当是容不得她唤作的校园全能高手全文阅读。 “太傅,太傅,对不起,对不起。”小爪子紧紧地抓着白晓宸胸口的衣襟,小包子脸皱着,难得原来板着的小脸哭眼泪的和鼻涕混在一起。“是宁儿淘气了,让,让太傅。让太傅。。。。。。” 白晓宸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脑袋上的绷带,才忽然后知后觉的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哭的直打嗝的小宁儿,笑了起来。“无事无事,这点小伤太子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可是都流血了。”说着,流下来眼泪似乎更加多了起来。 白晓宸真的很想吐槽,想当年和孩子她妈呆在一起,那可不简单是流血的事,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伤。。。。。。 “真的没事的哦,太子殿下难道还不信太傅说的话吗?”笑眯眯的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白晓宸指了指头。“只是小小的伤,太医是不是也说无事?” “。。。。。。虽说如此,可终究是宁儿不对。”小家伙紧咬着嘴唇,糯米一样的声音有着哭腔。 至于白晓宸之后是怎么哄小宁儿的咱先暂且不提,咱说一说,几个时辰前得知此事的圣上。 当今陛下在得知时,当真是吓了一大跳,急忙赶过去时,一把抓住刚一脸纠结诊完脉走出来的太医院掌事御医。询问后,跟在楚汐身后的近侍难得的看到方才还惊慌的圣上嘴角隐约的抽了一下。 原来白晓宸脑袋并没有创伤,而是擦破了皮,这货似乎还晕血,脉象杠杠的好,似乎还有些血气旺盛,增补过多的预兆。 走进太子殿,就看到宁儿哭的惨兮兮的脸,一下子就扑到她的怀中,她狠狠心想说训的话当然是说不出来了,一问才知原来是宁儿想要让白晓宸恢复记忆,设置小小的陷阱,让对方中了招,撞了脑袋,而那简单的陷阱还是宁儿自己一个人弄得,当时还未出现这等事情时,暗卫提过。但她并未放在心上,谁承想,一个孩子简单的陷阱白晓宸竟然。。。。。。楚汐无奈,看小家伙的样子想来也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本来就从小到大没训过宁儿的楚汐当真是说不出什么,告诫宁儿切莫有下次之类的话,安慰着想是被吓到的宁儿,好不容易女儿不哭了,楚汐又看了看睡得口水直流的白晓宸,胸口一下子涌上一股邪火,抬手恨恨的掐着对方脸颊一下,却在接触她的脸时,手指一顿,顺着颊边滑落耳际,眼中的色调渐渐地轻柔,那周身清冷的气韵荡然于脚底,没了烟层。 她,也只能在这个时候,对方昏迷,她才能这般近距离的看着她,触及到她。 当真是可恨!楚汐眸色一沉,手指再次掐上了对方的脸。 抱着小宁儿坐在一旁,命侍者备茶,一边品茗,一边和哄着小家伙。 直到有事不得不离开,楚汐才放开不想离去的楚宁,叮嘱了一番,才坐着玉辇回到御书房。 等着白晓宸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本来已经好了,却又哭了的楚宁。 小孩子嘛,总会有些恐惧的,尤其是对于未知的事情。 并且未知流血‘恐怖’的事情还是因她而起,虽然被一方大人哄好,但还是会怕的吧。 要说白晓宸吧,还真不会哄孩子,错过了小孩子从出生到五岁之间的成长历程,对于怎么逗孩子开心,还真是大问题。 但,贵在小家伙一方面生在帝王家,有些早熟,一方面又乖巧,刚开始的时候就被另一个母亲哄好,向来对孩子没辙的白晓宸竟然讲几个有趣的故事就让宁儿停止了哭泣,并且听得很有兴致。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新年快乐,祝大家龙马精神,马到成功。道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开出的新坑《韩笙》也会在近日写的(鞠躬) ------------ 第100章 许是有些困乏,小宁儿揉着眼,困倦的打了个哈气,见此的白晓宸自知身体无碍,几句话就将小家伙哄到了床上躺好,耳边听着楚宁奶声奶气的声音,白晓宸坐在一旁,轻声回应,小家伙明明困得睁不开眼,却总是努力的把眼睛睁大,抓着白晓宸的手掌不松开,等到闭上眼睡着后,也不见其放开对方的手。 眼中的柔和因小家伙的举动如水波一般,心底里简直就是软的一塌糊涂,见内室无人,白晓宸不禁放大了胆子摸着小宁儿的小脑袋瓜。 这是她和楚汐的孩子。 一直是她期盼着的孩子,只是,她错过了宁儿的成长,一错过就是五年之久。 所幸的,她该感谢老天的,能够活着回来。 可终究她还贪了心,起了念,本以为来到皇城之前,只要能远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就会满足,到了后来,心里因无法和孩子以及楚汐相认,而难受的只能一个人消化。 当真是不该了。 这时,听到门外略微响动,白晓宸将摸着小家伙脑袋的另一只手放下,转头就见楚汐身边的内侍走了进来。 楚汐竟是派人叫她去喝茶? 压下心中的一抹惊诧喜悦,白晓宸正打算起身,腕间一动才意识到宁儿还抓着她的手指头,许是困得厉害,白晓宸轻轻地抽开自己的手,背对着侍者的她微垂着眼,睫毛落下遮住是不能被她人发现的宠溺,动作放轻放慢,小心的为小家伙掖了掖被子,才转身和低眉顺眼的内侍总管走了出去。 此时正是晌午,还未吃饭饿着肚子的白晓宸跟着内侍总管到达御花园的时候,楚汐正在品茗我的贴身校花最新章节。 天空很蓝,就连云朵似乎都少的可怜,架在湖面上的楼亭小园,或是红色或是红白相间的锦鳞在湖水中间游曳,而楚汐坐在小亭下,金黄色的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外披一层白色轻纱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眉目精致一如她们初次相见那般,如画如卷,风像是静止了一样,远远的望去,白晓宸愣上一下。 记忆似乎一下子飘到好远好远,那时的楚汐还未将孩子生下,即使外披宽大的衣襟,也难以掩饰腹部不正常的隆起。那天,天也很蓝,不,不对,正确的说,那时候,她伴随着楚汐的每一天,天空明媚的即使现在想来,都会忍不住让她追忆的想要落泪。楚汐懒懒的靠在软榻上,脸上圆润很有肉感,那一抹的清冷,因其怀孕的缘故,也没了冰封,徒留柔和。 怀孕中的人好像都会很懒,脾气诡异倒是说不上,在白晓宸看来,楚汐也只是无理由的闹别扭而已,尤其在楚汐那次意外的告白之后,两人若有若无的亲昵,明明当时热得很,楚汐却总是喜欢拉着自己在亭外的软榻上懒洋洋的躺着。会因为无聊让她讲故事,也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嘴馋让她做小糕点,两人窝在软榻上,说着没有任何意义能够延续却意外延续的话题。 白晓宸闭上眼,深呼了一口气,跪安行拜。那一声的叩首,膝盖弯曲眼看就要跪下,却在下一刻被楚汐拦截在半空中。 “严卿既是太子太傅,见朕不必行这跪拜之礼。”上方传来声音,白晓宸陡然愣了下,只是还未回味过来,拖着自己手肘处的那方手掌便撤离开来。 呐呐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白晓宸吭哧半天,才挤出这三个字。“臣遵旨。” 说完自知不对,白晓宸恨不得咬了舌头,这时候怎么也要说谢主隆恩什么的,她倒是直接来了句遵旨,遵旨你妹呀遵旨!(╯‵□′)╯︵┻━┻白晓宸自知脑袋有些犯抽,本以为会顶着楚汐的视线,一抬头,就见着对方根本就没鸟她的坐下喝茶。 对于这种神展开模式的白晓宸发傻了,总感觉哪里有点问题,可就是偏偏想不出来,现在想来她都有些怀疑,楚汐似乎对她有些太好了点。。。。。。仅仅由于她是小苒的远房表姐就如此重视,当真有些说不过去,宁儿那边对她亲近一方面白晓宸也相信她和孩子毕竟骨血相连,孩子对她下意识的亲近能够说得通,何况现在是身份她又是宁儿名义上的太傅,两点加在一起,也无怪乎宁儿亲昵。但是,楚汐又是怎么回事?明明两人之间目前应该处于‘谁都不认识谁的’的境地,如此这般看重于她,难不成是天劫仪式之后的后遗症,也就是说,即使楚汐忘了她,也会潜意识的和她保持‘亲切’关系? 如此想着,白晓宸不禁心下激荡,一双眼虽不至于热切,但也明亮的耀满了光芒。 神采奕奕的样子哪还有初见时那般的弱受样! 而在下一刻又被允许坐下同当今圣上一同品茗的白晓宸当真是有够高兴,可半个时辰之后,对方一字未说,就这般坐着,偶尔站起拿着鱼食喂湖水里翻涌的鱼群,神色淡漠,就像是没有白晓宸这人存在一样,当真是让白晓宸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这么的半个时辰之后继而是一个时辰^_^,一个半时_( ̄0 ̄)_,两个时辰(⊙o⊙)? ,两个半时辰(“▔□▔) ,三个时辰Σ( ° △ °|||)︴三个半时辰(┳_┳)… 四个时辰( >﹏<。)~如果说最初白晓宸还盼望着楚汐能够和她说上一句,现在恐怕就是本在来之前就饿着现在更饿得前胸贴后胸的她却实打实的想着对方能什么时候放她离去简单的吃口饭。 倘若光是这样就不说啥了,楚汐竟然还当着她的面吃糕点,她就饿的眼巴巴的看着楚汐吃。吃完后,就坐着批奏折。 这是何等的折磨啊!!! 而这期间,楚汐也就问了一下关于祭祀进程的问题,她一板一眼斟酌的回答校园全能高手全文阅读。 等到太阳公公下班打卡,此时夕阳西下的时候,在宫中之人眼中的这一位皇帝宠臣新贵的严辰大人又得‘圣眷’能和皇帝一同吃的晚膳。 伴随着月亮老奶奶慢悠悠的倒夜班之时,一顶软轿出了宫门,轿子里头坐着的严辰严大人懒洋洋的靠着打哈气,吃的贼心满意足。 随后的几天,朝中的大臣发现,这一位新贵严辰大人似乎颇得皇帝看重,几乎两三天就会被宣旨入宫,而从认知的宫中之人口中更是得知,入宫的严辰几乎每次都在圣上那里用膳。 这消息一经多人之口,想不知道严辰有多红的人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了不得呀!朝中老油条子们暗地里没少观察,越观察越是不得了,这架势,又是如此圣眷圣宠,弟弟还是靖康王爷唯一王妃,严辰这家伙这是要‘发’呀! 白晓宸发现,最近她多了一件非常头疼的事情,不是这个大臣要把儿子嫁给她,就是那位大臣要把外甥嫁给她。。。。。。总之一句话,一个又一个的媒公近几日总堵在她家门口,就等着她开口把哪家的公子看上眼,成为哪家大臣的儿媳。 市井之上,更是传出多个版本,均是关于她和哪家哪家少爷,哪家哪家富商之子,哪家哪家江湖中的美人,哪里的花魁浪漫不靠谱的事情,甚至还出了书,销量据说还不错。。。。。。 就连非常不靠谱的她的上司吴怀义吴大阴阳师都知道她家被媒公踩破门槛的事。 “这是好事!”向来没个正行的吴大阴阳师明明脸上都写着‘看热闹,好开心’字样嘴里面却严肃的能淡出个鸟,为了表现自己真的很正经,她还不忘轻咳了一声拍了白晓宸肩膀一下。 白晓宸木着脸,手里面还拿着一方祭祀器皿。 “来,跟姐姐我说说感想如何?怎么说你也是我的下属,关心一下总是应该的?”吴怀义眨巴眨巴眼。“听说前几日王大人的儿子上山还愿,路遇劫匪,幸而严大人及时出手相救~~~~当真是英雄救美,至此王大人的儿子一颗芳心暗许,就得着严大官人骑着高头大马前去提亲。”摸着下巴咧着嘴,吴怀义笑了笑。“严君呦,不说话难不成是害羞了。” 白晓宸沉默良久,闷闷的说道:“大人从哪里听到的?” 她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王大人?那个王大人?她都没去过寺庙,何谈救人? 何况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架子,等着被人救还差不多,还救人?!开玩笑呢吧! “街头巷尾都在传呦~~~看严君样子又不像是,难不成是徐大人家的儿子。”说到这里时,吴怀义眼神冒光。“徐大人儿子踏青归来,路上不慎被蛇咬伤,幸而严副大人及时出现,吸出毒血,救得那小男儿的性命,又恰逢暴雨,两人躲在破庙之下,难免不安生好感,听说,徐大人儿子对外宣,今生只嫁严副大人,当真是非君不嫁啊~~~” “。。。。。。我怎么不知道。。。。。。”白晓宸嘴角抽了抽。 “哎?这个也不是?呐呐,那这个呢?江湖少侠和严副大人。。。。。。” 还未等吴怀义津津有味的说完,闷骚者严辰早就不顾身后吴怀义的大呼小叫,躲远去鸟。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楚汐近日似乎看她没什么好脸色。 呃。。。。。。 这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晓宸苦闷的蹲在旮旯里,和王府中的小世子一同拿着棍棍戳泥土。 ------------ 第101章 靖康王府的花园一处旮旯,一大一小的两个人蹲在那里,拿着小棍棍戳着因下过雨而软松松的泥土,只是年纪较小的那个明显高兴地紧,手中握着小棍棍戳来戳去。相反的,身旁的大人虽也是戳着泥土,眼睛发直倒是说不上,但神色多少有些恍惚,戳那么几下子,眼看着都快戳出了一个坑出来。 白晓宸眉头紧锁,蹲着的样子颇为用‘苦大仇深’来形容,一手端着下巴,一手拿着棍子戳泥土,其实她这样也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还是在楚汐身上。 楚汐最近看她很不顺眼啊。就连神经大条的吴大阴阳师都察觉了出来。 可是,她怎么就让楚汐出现这般的情绪呢?还是说,她做出了什么让楚汐反感的事情? 嘶~~~~哎(= ̄w ̄=)白晓宸叹气,这时,身边传来小静儿的声音,她复一抬头,待看见眼前事物时不由一骇,一惊之下,想要后退,不想脚下一麻,顿时坐在了地上。 而小世子笑的天真无邪,露出一口漏风牙,手中的小棍子夹着的分明是一条扭来扭曲的蚯蚓。 “姑姑,姑姑,静儿挖到蚯蚓了~~~(>▽<)” “。。。。。。”( ̄△ ̄;)哦,对了她记得她来看小苒,接过没坐一会儿,就被小姑娘拉出来玩,她本就神思不属,让小姑娘说着说着,就和小静儿一同跑来挖蚯蚓来了。。。。。。 白晓宸捧着一把老年心,也不在乎现在这般坐在泥地上不雅的形象,笑得温和的抬手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瓜。“静儿很厉害呦~~~”不管如何,小家伙能持之以恒坚持到现在里应该受到夸奖的。尽管。。。。。。白晓宸瞄了一眼在棍子中间扭着‘腰肢’的蚯蚓,这所谓的战果,当真是让她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好。 “是嘛,是嘛,静静也这么认为的。嗯嗯嗯,娘亲也说静儿勇敢。可是,好奇怪,父妃好像很怕这个。”小静儿晃了晃手中的蚯蚓,眨着一双童真无邪的眼。 你的父妃我的弟弟不怕这个才怪。。。。。。白晓宸眉目微弯,别看面上和蔼的不行,骨子里可还是改不了吐槽的性格。当然,这句话她不能和小静儿说,孩子嘛,总是有些淘气的,限制了,反而不好,至于说与不说,既然小苒没说什么,那也就不是什么大事。 又在靖康王府待上些许,白晓宸先去了阴阳署,因个距离祭祀时间已然接近,准备相关的东西事先在看看,总是好些的。 就这么的,一方面顶着来自上位者楚汐颇为不善的视线,另一方面还要忙着祭祀之事,不觉得日子便到了祭祀的时候。 记得,也是六年前的祭祀吧,不同的时间,而同样的地点,只是人还是原来的人,却是不一样的近况,头顶官帽,穿着一袭锦袍描绘着暗金流纹勾勒着樊华如闻泣符的阴阳服,白晓宸身为阴阳从事,跟在大司命的身边,低眉顺眼的样子,端的是秀气清冷。 那时,她记得因为楚汐身体状况的问题,先皇在冬季之时祭祀。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白晓宸自是不知道,但今时今地的祭祀,祭天却是最主要的。 那大司命看来大约知命之年,眉目冷淡,走在几位阴阳从事中间,衣袍样式相同,只是描绘着金华以及勾勒的符文要比阴阳从事更加繁琐精致,颜色也是偏暗红。 祭祀的队伍中不仅有当今天子,而且还有身居要职的各位大臣,辰时大队从京师出发,酉时才到这高山之上的祭祀神殿。这一次的祭祀和当初她参加的那次也不尽相同,不需要三天,而是一天而已,只是需要提前过去,毕竟一天的路程,皇帝和各位大臣需要休息,然后第二天,阴阳师们先做好相关‘准备’,比如启天以及中天,最后‘压轴’的便是当今天子,祭祀求福,由皇帝站在高台请天铭文,随后,大臣们和着皇帝叩天主宰之王。 白晓宸下马车的时候,正是夕阳西下,天气是极好的,橙色的夕阳在天际的一边铺了一层的柔和,几缕云丝飘散在空中,偶尔飞鸟结伴飞过,羽翅飞翼,衬托着高耸入云的涯际,当真是瑰丽的紧。晚风袭来,徐徐渐进,古松好似插入云霄,接天连云。想来养尊处优的各位大臣眼中一下子闯入如此风景,当下就有人赋诗一首,还别说,官场上满肚子肥油的老家伙们身上顿时流淌出文人骚客的味道。 这些暂且不提,白晓宸跟在大司命的身后,住在一处偏殿。 神殿当初她是见过的,只是那时候。。。。。。白晓宸简单的披上一件单衣,头发简单的挽起,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额上的一缕发丝调皮的顺着耳际划过小巧的耳朵,推开窗棂,月光泄了进来,落入她黑白分明的眼中。 不觉中,她竟是走了出去,沿路的宫灯铺洒的淡黄色点亮了青色的石板路,盈盈如萤火虫一般,点缀了一地,红色的柱子立在殿外,空朗朗的殿外,踩着木屐塔塔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异常的清晰,巨大的圆月挂在空中,寒凉的月色,碎满了冰凉。 走在一角,脚下悬空的万丈悬崖,圆月如盘,满空的星辰,手指伸出,触碰到结界,软软的像是触到弹簧一样戳了进去然后再被弹回。 白晓宸垂下眼,静静地站着,没有风声,也没有流动,黑黢黢的崖底,望不到边际,不经意的她往它处一撇,却着实愣了一下。 那隔着数十米之远的崖边一角,同样在殿外,红色的圆木擎玉柱,莹黄色的宫灯,一人站在那边,明黄色的里衣,松松的挂在对方的身上,精致的面容一如她们初见那般惊心,许是月色的缘故,苍白的不似凡人,只是此时那人正转头看着她,眉目中难掩的悲伤,眼中似有流水,如雾如露,那一瞬间,好像会下一刻就会落下泪一般。 白晓宸愣了下,慌忙地揉了揉眼,生怕在几看错一样,待赶忙睁开眼时,哪还见到方才那道身影,她陡然僵了一下,往前试探的走了几步,既而快速的跑了过去,辅一站定,东张西望的看着四周,空荡荡的回廊,一个人也没有。 又揉了揉眼,白晓宸又看了眼四周,不见有人。 难道还真是眼花了,看到了楚汐?白晓宸眨了眨眼,抿着嘴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感觉脖领子有些许的寒意,才呐呐的转身往回走。 第二天,穿戴好的白晓宸与其他四位阴阳从事跟在大司命的身后早早的就到了祭祀地点,那是一处高山上的平地,尽管如此,云雾缭绕,远处的青山与此处的顶峰相比,却是如草坪一般无二,脚下厚云‘堆积如土’,而崖上平地之间,一处高台从底往上看去,好似插入云际。距离高台数百米之地,还有一座露天殿,方便当今天子和各位大臣在阴阳师启天之时,‘观看’以及休息。而高台四周,则是阴阳从事要‘各司其职’位于的五个角落,也就是五芒星阵,大司命在五芒星阵前,设案启天。 本来一切都很安安稳稳,五位阴阳从事站在五个角落,每个人相隔的距离数百米之远,大司命说着长篇的融文,却在这时,高台之上,平静的天空忽的灰暗起来,如旋涡层层缭绕,忽而数道惊雷炸响,那种破碎的声音,好像撕天蔽日,隐约中,浓厚的黑色云彩中有粗壮的紫电盘桓而绕,见到此处异象的大臣以及阴阳师们早已慌乱一团,祭天之事竟然出现如此异变,可是,可是下界触犯了天怒?! “这是妖乱!”这时,大司命眉间一蹙,忽的怒喝一声。“快快护驾!” 而她此时的声音在惊雷阵阵中,一下子就被掩埋了去,无奈,大司命率先顾不上礼仪的往当今天子那边跑去,这等异象并非天怒,而是妖乱,所谓妖乱,是能力通天大妖,欲破乱结界,逆天而行,而上京有上古结界,如此硬生生的闯进,定是大妖! 此时,那漩涡状的厚云之间,竟是像被生生撕裂一样,先是一颗巨大的头颅怒声阵阵的咬碎进来,随后的相继钻出同样凶恶妖面,云卷震荡,那般的狂暴猖狂像是吞掉了一切,随后却是能够异常清晰的看见有着一躯三头面容极为狰狞眼露凶光巨犬,它的身形犹如小山一样骇人的望之生畏妖兽的巨吼声好似地狱深渊的阴冷声音不断的响起,噬骨惊人我当道士那些年全文阅读。 相反众人的惊恐慌乱,白晓宸却是愣在了那里,眼见着那头巨兽以骇人的速度从天际那边扑面而来,那种气势压天卷起的气流,不禁让白晓宸倒退了数步,眼瞅着那几乎是一座小山的大妖夹杂着狂风冲到了地面上,而那主要着陆的集中目标却是白晓宸,却下一刻,那山一样大小的大妖却突然间逐渐的缩小了体型,等到扑到白晓宸脸上的时早已恢复了小圆球的样子。 “。。。。。。”众大臣。 “。。。。。。”这是怒退呼过来的众侍卫,刚要冲过去此时脸色还未退下慌乱失常的楚汐。 是的,各位没有听错,小白狗就是吧唧一下扑在了白晓宸的脸上,然后嗷嗷直叫换。而本被气流将要吹倒的白晓宸因为小白狗纵势一扑,一不留神的就卧躺在地。 待烟尘散尽,众人望去,就见着,那只异常欢脱的小白犬正活蹦乱跳的用四只小爪子对着疼得呲牙咧嘴却躺在地上的白晓宸兴奋并且‘凶残’的拳打脚踢。 “白家小儿,白家小儿,好久不见鸟o(*≧▽≦)ツ ” “真是意外的重逢呢?”在一早见到龀牙之时,楚汐便以认出,只是也怕龀牙忘记了白晓宸恐对她生出敌意,正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楚汐耳边传来这么一句话。 楚汐转头,就见着一名长相妖媚的男子拿着桃花扇放在唇边。 “九黎?”楚汐蹙眉,神色略有不渝,眼中隐约有冷封,冻了眼角,淬了冰。 这时一旁的侍卫反应过来,快速的将楚汐保护起来,刀锋对着不远处笑的阴气回肠的男子。 九黎巧笑倩兮,当真是美人如斯。“看殿下的样子,好像过的不怎么好呀~~~”说着竟是兀自笑了起来,眉角的桃花妖媚异常。“怎么?难道白家小儿归来,你。。。。。。”说着,眼波流转,笑容越发深了。 “九黎,你想说什么?”楚汐扬了扬手,示意侍卫退下,沉下的眼,银霜了一片。 侍卫领命退下,大臣也不敢上前,这下,只剩下一人一妖。 她曾经在白晓宸身处未知之时去找过九黎,但对方片语未说,当时冷淡的样子,好像反而是白晓宸亏欠了他一般。 而今,为何九黎会找上门来?消失的龀牙又怎么会出现? 九黎到底想说什么? “哎呀,看殿下的样子,难不成不知道那人是白家的小儿?”九黎故作惊讶的惊呼一声。 “朕当然知道。”楚汐虚着眼,语调平稳。 “哦?”九黎扬眉,眼角一颗泪痣越是娇艳。 “朕也有事想要问你,要如何,才能让白晓宸恢复记忆?”楚汐沉默片刻,看向九黎说道。 “殿下这是何意?”眼中精光闪动,九黎当下就明白过来,心下百转,笑意越发盎然。“殿下难道不知?当年天劫之事,能掩埋记忆的只能是有关白家小儿记忆的人。” “你的意思是。”心中隐约有着答案,楚汐沉着脸,手指绷得死紧。 “白家小儿没有失忆,又何谈恢复记忆。”见楚汐脸色顿时黑了一片,九黎笑的更加妖媚了。“当然记忆也没有被篡改呦~~~~~”说着,见楚汐拂袖怒气向着白晓宸走去时娇笑起来。 ------------ 第102章 要说九黎不是故意的,那绝对是骗人的,谁让白晓宸这熊孩子当年让龀牙昏迷! “好啦,龀牙,不要闹了。”白晓宸一方面心下暗自高兴,龀牙记得她。另一方面却着实无奈龀牙这几乎算是凶残的见面仪式。 可是偏偏对方更加闹得欢畅,明明是可爱的小狗脸上此时却是表情人性化恶作剧笑的恶劣,嗷嗷直叫唤的同时,对着白晓宸的脸毫不犹豫的挥动爪子用力的又拍又挠。 “我都说了不要闹了!” (╯‵□′)╯︵┻━┻摔!一巴掌把扑上来的龀牙甩到一边,顶着一脸抓伤的白晓宸揉着额角,刚坐起那方才被扔出去的小白狗再次纵身一扑,凶神恶煞的狂吠继续热情不减的扑到白晓宸的脸上。 她就知道这货没安好心!白晓宸忍着怒气双手扣住龀牙露着锋利牙齿的嘴,起初那份子喜悦早就因为白狗一次次几乎算是凶残的热情掺杂了六分无奈,三分哭笑不得,独独留一分的头疼不已。 而步入她身后的当今天子神色越见深沉,看着白晓宸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阴晴不定。 “白晓宸。” 她的声音极淡,那种压抑的像是极力想要困住了什么,得不到生脱。 “哎。”因为龀牙的‘加入’,使得白晓宸警惕的神经几乎去了一半,加以‘白晓宸’这个名字,想来根本无人提及,是以身为阴阳副的严辰下意识的回答,并且算是心情不错转了个头。 只是在见到沉着脸的楚汐,白晓宸一下子睁大了眼,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楚汐的话,手下一颤一松,她手中的龀牙一下子失了控制,饿狼似的纵身扑了过去,张大了口冲着白晓宸的脑袋上叼去,四只小蹄子紧扣着对方的脑袋,一边咬着一边用小肉爪子拍着她的头,嘴里面还凶狠的嗷嗷叫着。“胆肥了你!白家小儿!老子的嘴你也敢抓!嗷嗷!!!” 而听到她答复并且见着对方表情的楚汐嘴唇绷得死紧,微眯的眼,曲□看着白晓宸,那双被保养极好的纤长手指算不上温柔的抬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望着白晓宸的眼。几乎一字一顿的说着。“白晓宸,你果然还记得本宫!” 她用了‘本宫’,不是‘朕’自称自己,一别五年之昔,那‘本宫’二字,却再一次出现在两人耳畔,楚汐压低的声音,近乎低哑,而那坐在地上怔忪的人却是听得异常清晰。 心崩乱的跳动,难以置信的,不知所措的,呆呆的做不得回应。 白晓宸惊得瞪大了眼,下巴被对方掐得生疼,明明她才是应该此时最疼的那个,可对上的视线,那个人,背对着天空,一身黄袍,玉冠发带,一副冷得到冰渣的表情,眼波凝固如水,却是恍惚下一刻会悲伤的落下泪来。 “楚,楚,汐。”算不上哆嗦说出的话,只因为下唇被楚汐硬生生的困住,白晓宸说出的话自然听不甚清晰,可偏偏那站着的人,听得分明。 握紧对方下唇的手指猛的一颤,楚汐牙关绷紧,紧盯着对方。稍顷手骤然一松,宽大的袖袍甩开弧度,旋一转身却是要离开。 她慌乱的想要抓住对方留在半空的袖摆,却是连边角都来不及,只是看着对方在层层侍卫以及大臣的簇拥下走远。 像是想要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白晓宸近乎无措的抓住龀牙,语气尽量平稳,可颤抖的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心中隐隐有了答案,屏住呼吸期盼着,却又害怕的与自己期盼的事与愿违。“龀牙,楚汐,楚汐是不是没有失了关于我的记忆。” “老子怎么可能知道?”笑的绝对的嘲讽外加幸灾乐祸,龀牙撇嘴。“不过听那皇家小儿貌似好像记起了你。” “可,可是因为你的出现?”白晓宸紧接着问道。 嗤笑了一声,龀牙斜眼。“喂,你脑袋能不能动一动,怎么可能因为老子冲破上京的禁制让皇家那个小儿记起你?!”说着打了声哈气。 白晓宸本想在继续追问下去,不想这时从旁边伸出一双手将龀牙抱起,抬起眼就对上一双妖娆的眼,而拥有那双狭长眸子的男子笑的媚入三分骨,七分醉了魂。 “难道说。”龀牙抬眼看了一眼男子。 “你倒是心好。”见龀牙一副询问的表情,本打算还捉弄一番,好吧,已经达到目的九黎看着坐在地上的白晓宸。 “那皇家的小儿当真是对你重情的紧,看来是她自己动了禁制,硬生生的恢复了记忆。”说着,兀自笑的狐媚,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掌心中的小狗白色的毛。 “你!”白晓宸愣上好久,手指指着对方,迟迟的没了语言。 本以为对方见到他怎么也要说上什么,但白晓宸就睁大了眼,说不出话不觉得让九黎笑得开怀,怎么?难道这白家的小儿见到他很是惊讶。“见某家来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晓宸闭上嘴,抿着嘴唇,眉头微微皱起,神色中略有费劲脑汁的尴尬。 而和白晓宸生活近乎六七年的龀牙一下子就道出了白晓宸为何迟迟不语故作镇定时则尴尬的原因。 “。。。。。。=_=她不是见你来了惊讶,而是惊讶你是谁?在费力的想在哪见过你。”龀牙掀了下眼皮。“白家小儿,他是九黎,九黎可还记得?你那什么眼神,这么提醒你都不知道。嗯嗯,让老子好好想想,对了,就是五年前咱们在神殿底下和一群骚狐狸见面时候,与我老子都是蛮荒时期大妖,后来把你打得半死的那个狐狸头子。” “。。。。。。”这个是九黎。 “。。。。。。”这个是回味过来恍然大悟后来无奈的白晓宸,明明是你自己被揍得半死的好不好。 祭祀还是要继续的,毕竟白晓宸的这件事也只能算是插曲。 只是众人看待着白晓宸的视线可着实不同了,无论是当今圣上的态度还是严辰的能力,都足以让人琢磨。 而自那之后,楚汐再也没有宣白晓宸入宫,她想藉由进宫面圣的缘由见楚汐,却是不得召见。即使身为太子太傅教习太子,也看不见楚汐的身影。 天一亮,她还会按时的到阴阳署,只是每次在踏入门栏的时候,会抬头看着远处朱红的宫墙,明黄的瓦。痴痴的视线得不到回应,那种滋味,也只能是个中人知道罢了,可她真的已经很满足了,楚汐记得她,这样,真的是,太好了。 是的,太好了。她站在阴阳署的回廊内,手中捧着宗卷,抬起的眼试图能穿过那层层的宫墙看到那人,弯起的嘴角,笑的怅然若失的婉约。 每每夕阳落下,火色的火烧云燃烧了半边天,龀牙会懒懒的趴在她在京师的那处院落的瓦片上,摊开身子抻着懒腰,待到白晓宸踏入时,纵身一扑照着对方的脸就是一抓。 第一次白晓宸没躲过,脸被‘踹’了一脚,间接地还摔了一跤,而之后的第二次第三次一次次后,白晓宸见招拆招,龀牙无趣之余却是以对方的脑袋为跳板,继而跳到地上。 就在朝中大臣以为白晓宸就此圣眷难再时,白晓宸却是再一次的被帝王召见入宫。 听到这个消息时,白晓宸正在清理着器皿,一时怔住,绊了一跤只听着乒乒乓乓声音,埋在一堆器皿中白晓宸在宣旨侍者面前慌手慌脚的谢主隆恩。 洗的白白嫩嫩的白晓宸在进宫前左三圈右三圈面对着铜镜照个不停,只是她没想到进宫后,楚汐只是头都不抬一下的批奏折,她除了被对方平身后,就一直立在那里充当梅花桩的角色。 而等到用膳的时候,楚汐好歹抬起眼,一挥手,叫来侍者,竟是把白某人给撵了出去。 一次两次后来皆是如此,甚至还在亥时宣她入宫,然后她就这般看着楚汐或是批奏折,或是饮茶,继而在一两个时辰后,在被侍者‘恭敬’的请出宫。 这是怎样的神转折模式啊!白晓宸无奈,却也对此心下欣喜。 楚汐生气,她是知道的。 九黎在事后告知过,似乎楚汐以为她忘了她,而那句‘白晓宸,你果然还记得本宫’,分析下来,其实不难发现楚汐应该是认为是她白晓宸忘了一切。 后来其实仔细想想,楚汐在那一段时间的试探,不正好说明了一切? 怪只怪她没想到楚汐竟能恢复记忆,又小心翼翼,继而就变成现在这般的状况。 话要真说起来,她心里面也委屈着呢。 她本以为楚汐忘了她,谁承想。 可偏偏,楚汐因为她而冲破禁制,并且还记起了她,当真让白晓宸每每想起都暗自笑了又笑。 而今天又是这样,白晓宸有些坐不住了,误会吗,当然需要解开,但怎么也要把人哄好是不是。 坐在那里的人刚批完奏折,似乎根本就没有打算放白晓宸走的意思。 “那个,汐儿,你肩膀酸不酸,要不我给你按按。” 迟疑的,白晓宸弱弱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 而这时楚汐揉着眉间的手指却是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实在是对不起(鞠躬),道有些事情耽搁了。 ------------ 103第103章 楚汐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那般静静地看着她。 尔后垂下眸子,狭长的眸子隐藏在燕尾的睫毛下,遮住了半掩的思量。 见楚汐无言,没有回绝也没有认同,白晓宸抿着嘴唇,藏在袖口中的手指微微的绷紧。 小心的呼出了几口气,捏了捏手指,然后慢慢向前走去。 白晓宸重来都不是个喜欢被动的人,就像当年在她知道喜欢楚汐的时候,虽然最开始惶惶不安,惆怅一直徘徊,可最先表态的,最先打破那一层,却是她自己。 说到底,她还是太喜欢她了,以至于为了那个人,可以学会放弃,学会忍耐。 最后,就连那颗心都忍不住给了对方。 一个人的一生有多长,又会在什么时刻,遇上那么一个人,然后,学会了太多太多。 楚汐感觉到白晓宸几乎小心翼翼的接近,她似乎觉得连周围的气息都变得与以往不同,掩藏起来的眼波微微颤抖,那一抹流云的水润由着喉咙钻入心底,直到对方试探的将手放在她肩上的时候。从掌心传来的温度,透过明黄色的锦衣,暖了皮肤,而那藏秘了好久的酸涩不安终究是涌上心头,极致压抑的呼吸,绷紧的胸口,眸中终是润上水色。 静静的,谁也没有发出声音,而她伸出的手,几乎有握不住的颤抖,仅仅是将手放在楚汐的肩头,就仿佛不知多大的勇气。 本该准备了好多话,但在这时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每一次的张嘴,想要倾吐语言,却是卡在喉咙里,上下不得。 有人说过,爱上一个人也许只需要一瞬,但是要忘记爱上的那个人,却需要一辈子的时间。 而她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的楚汐,可恐怕就是这余下的半生,也忘不了她。 视线中,那人一身明晃晃的龙袍,一头青丝简单的盘了个发鬓,明明威严冷冽了更比以往,可她偏偏就觉得这人消瘦了很多。 许是错觉了吧,她这样的告诉自己。可即使这么想着,眼睛竟是酸涩难耐。 楚汐,楚汐。 勿的,楚汐感觉到身后贴上来温度,紧随的便是对方从背后环上来的手臂,她猛的一僵,呼吸微乱,放在案上的手指微不可查的颤了一下,却是没有推开。 颈部传来对方温润不稳的吐息,楚汐紧抿着嘴唇,垂下的眼,眸色涟漪。 喉咙艰涩的哽住,明明之前怨过,恼恨过,可就是忍不下心,单单是对方的挨近,心中那早就搭建的塔防就溃不成军。 五年,五年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回来。。。。。。 这世上,怎会有你这般无耻之人,惹了,烦了,后来,却是走得比谁都潇洒。 当初一句让我忘了你,说的比那遁入空门的大师还要云淡风轻。 如果说忘就能忘了,你告诉我,那我们之间发生的又算什么? 你可知,我的心空了,没了,那空出的窟窿却是让谁都填不上了的。 老人常说,流年易把人抛,世事沧桑轮转,昼夜春夏,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五年啊,十年呀,我就想着,想着有没有那么一天,我都已经白发苍苍了,还否能等到你,看到你。 背对着白晓宸,楚汐微垂着眼,神色隐忍的凄怆,身体微颤,苍白的脸色,眼角微微泛红 她其实比谁都要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即使在所有人的记忆中,不存在白晓宸这个人,可她偏偏固执的等待,一等便是五年之久。 当初恢复记忆之时,她像发了疯一样的寻找,寻找那人存在的痕迹,存在的地方。可偏偏,什么都不见了。 连那惟独的记忆,都被她丢了一年。然后终于发现,那深爱的人,也同样爱她的那一个人,早在梦中告别的那天,已在她的面前消失了。 其实,那几年的等待中,她也曾怀疑过那人会不会再出现她的面前。。。。。。也做过最坏的打算,不过是独自一个人有着她的记忆,守着她们的孩子,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是没有想过。等死了,到了奈何桥,狠狠地抓住这个人,是的,狠狠地抓住。。。。。。可是就怕,就怕那时,那个名叫白晓宸的女子早已投了胎,入了凡间,那她又去哪里去找她。 幸好,幸好,白晓宸出现了。 她再次回到了她身边。 “我以为,这辈子,只要能远远的看着你和孩子,也就无憾了。”白晓宸将头埋在楚汐的颈部,沙哑的声音,眼眶泪水打转。“汐儿,我,我没有想到,你还记得我。。。。。。记得我。”说到这里时泪水终究承担不了重荷的落下,落下的温度,滚烫的滴在她的脖颈。她收紧手臂,像是用了全部的力气。“我重来没有如此庆幸我还活着,活着知道你还记得我。” “难不成你在我面前消失五年,就是因为我忘了你不成?”怀中的她冷嘲的说着,音线绷紧的细微轻颤。“既然如此,现在这般出现,又是为何?” “不,不是。”白晓宸痛苦的将头埋的更深。“我,没有这五年的记忆。。。。。。只知道等再次醒来的时候,竟是过五年之久。当时脑中就想到的是,我白晓宸恐怕早就没了这个世界的痕迹,之后我便启程来到了京师。” 呼吸猛的一滞,楚汐唇瓣微颤,红红的眼角,凤眸湿润。 “你,你为何没有五年记忆?”心中隐约有着答案,有些疼,有些酸涩。楚汐放在膝上的手指紧紧地握在一起。“你说的那句醒来难不成。。。。。。” “应该是昏迷了吧,就好像是睡了一觉一样,至于其中缘由,我也不知道。”白晓宸沉沉的呼出一口气。“本来我该。。。。。。” 楚汐忽然转头,红了的眼眶,泪水滴滴决堤,眼睛却是恨恨的盯着讶然的白晓宸,猛然抬手擒住她的下巴,用力下拉,嘴唇狠狠地咬上对方微张的唇。 她像是困兽一样,撕扯的似是要将对方拆卸入腹一般,怒气的眼,藏不住的悲伤,然后对上对方因为疼痛而圆睁讶色的眸子。 泪水落下,顺着脸颊滑落,沿着尖尖的下巴掉落在彼此相挨的衣襟上。明明凶狠的厉害,可她偏偏就从那人的眼中看出难掩的哀伤。 你可知道,对于你来说,是睡了五年,但之于我来说,那样的五年,却好像过了一辈子一样的漫长。 没有什么该不该,你本来就该在我身边,陪着我一辈子。 那什么消失的话,哪怕是一时,我也不想听了。 所以。 够了,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 鼻子一酸,刚刚止住的泪水因为眼前的人再次落下。搂紧的拥抱,白晓宸反客为主的压向楚汐,将她困在自己和身前御案间,弯曲的身子,逐渐逼近,然后不住意外的对方半个身子仰靠在了铺着奏章的案几上。没有在乎被楚汐咬破出血的嘴唇,口腔中能感觉到鲜血的流动。她细腻温柔的吻着她,即使对方仍旧凶狠的咬着她的唇不放,她也极尽温柔的,亲吻。 说不出谁的泪水染湿了彼此的唇角。 有些微甜,有些酸涩。 那样的味道,恐怕是一生都难以忘怀。 正如彼此的记忆,彼此的相遇相知。 渐渐地,也不知是谁先闭上了眼,相互的默契,似乎都能听到蝉翼风吹的声音。 楚汐的手臂环上白晓宸的脖颈,就连吻都和对方的吻一样的细腻起来。 我爱你,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即使有一天会分开,也会极尽所有的回到你身边。 ------------ 105番外 她们的故事很长,却又很短。 她是白家这一代最杰出的孩子,无论是灵力方面还是结印上。 她的姨母是白家族长,膝下有一子一女,可白家族长的继承却是按照血统以及能力为前提,因为她自小能力非凡,又是在这姨母身边长大,深得其真传,可以说算是她姨母的半个女儿。故而教育也是按照着族长的课业来安排培养。当时的白家作为洪荒时第一大族,就连当时的皇亲国戚就要礼让三分。 她叫白梓惗。 白家候选的少族长之一。 她的爱好没有几个,却足以让身为族长的姨母头疼。 她喜欢独自一人闯入洪荒大妖居住的森林洞穴;喜欢盗墓,挖出埋在千年地下的灵器玉石;更喜欢穿街走巷,打扮的根本就不像一个世家女子该有的样子。 笑的没心没肺,眼角弯弯,却是如阳光一样温暖人心。 直到一天她遇到那个名叫东莱晨汐的女子,那样的笑容渐渐隐去,变的温润,变的隐忍,到后来就连牵动嘴角都要苦涩三分。 她重来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会患得患失,不知所措,想着想着就会偷偷一个人会笑上好久好久。会因为对方会高兴,会思念,会不安,小心思全跑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只是,她没想到,结局的最后也是因为这个人她丢到了所有,失去了一切,即使得到了那人的心,但她自己却早已伤痕累累。 似乎是很多年前亦或是几年前,那时的她鲜衣怒马神采飞扬,正兴奋于好不容易在一处陵墓挖到的钱沣玉珠,无意间和身着华服的东莱晨汐撞到一起,手中的玉珠掉在地上,碎成两半。 就是这样相识的吧。 如果没有那次的意外,恐怕她和东莱晨汐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交集。 第一次在街巷碰撞的相遇,第二次东莱晨汐拜访白家老宅,她听从姨母的安排同对方步入部族。尔后的相识,相伴,明知对方是一方王侯,在这乱世接近她怕是另有所图,但没料到对方打的主意竟是白家祖上传下来的‘精魂狱’,而之前的她却心甘情愿的为着那人一痴一嗔。 不知从何时开始就有传闻,将‘精魂狱’锻造成玉玺,拥有它的人便可得到这天下。 一次与他族的冲突,竟使得二人中了情蛊,颠鸾倒凤一番不成想过东莱晨汐珠胎暗结,自此,本就欣悦于此人的她,虽知对方性子狠厉冷绝,但战场之时,二人同患难,共生死,经历种种,怕是早就情难自禁。 她用了白家的禁术,以自己的血肉为媒,灵魄为辅,创造了髪祀,为的就是她不在东莱晨汐身边的时候,髪祀可以保护住对方。 她想宠着护着那人,不敢表现太过的宠溺,生怕惹了对方的厌烦,说她像是闺阁男儿一样的对待。她小心翼翼的守着一方付出的爱情,即使东莱晨汐不会做出什么表示,也坚信着有那么一天,对方会回应她的感情。 幸而,老天眷顾,让那个好似被冰凌层层加深的人,渐渐会感受她的情绪,一点点的接触,彼此的相互扶持,让她会在对方的眼中看到因为她而出现的点点光芒。 可是,终究她还是高兴的太早太过,所谓的幸福,离她却是咫尺天涯。 她们的孩子没了。。。。。在一次远征时候受到敌军袭击,以至于东莱晨汐早产。 孩子生下没多久,便夭折了,就连诞生后的哭泣声都没有。 刚刚长成人形的孩子,五官都还没有长开,小小的一团,蜷缩着。。。。。。而她还没来得及听那个孩子叫她一声阿娘。 她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宝儿,她期盼了很久,却无缘于这个世界的宝贝。 她亲自将孩子埋在自幼时她便喜欢的那座山谷的桃花树下,时时去陪伴着宝儿,就怕孩子会害怕孤单。她会唱着童谣,轻轻地抚摸着埋葬着那小小骸骨的土壤。 怨吗?明明也知道经此一战东莱晨汐必将众望所归深得民心,但她的身子不应经久沙场,劝了对方说她妇人之仁,犯了兵家大忌,徒惹厌烦。不怨吗?她们的孩子才那么一点点,还来不及看看这个世界。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此时坐在一棵桃树下的她脸色蜡白如纸,青黑色的眼底,瞳孔倒影的颜色恍恍惚惚,树上蝉鸣不绝于耳,而她单薄的身子仅仅披着单衣,面容消瘦样子不难看出经久缠绵病榻。 她有些费力的撑着身子倚靠着树干,单单就这样一个动作已让她喘息了好久,低哑隐忍的咳嗽,胸膛起起伏伏,沉闷的声音被生生咽进口腔。 泛着病态苍白的手指好似被一层皮囊包裹一般,她抬起眼皮,眸色暗暗沉沉。 ‘精魂狱’是白家祖上传下,可以说白家的生生不息一大部分却是源于此玉。 而东莱晨汐竟是借着她的手,得到了‘精魂狱’! 她果然犯了傻,混蛋之极。生生将疼她如嫡子的姨母气病,即使她暗中相助,却依旧改变不了白家至此元气大伤的事实,其他家族暗暗窥测,早有取而代之的意图。 只是,她真的,真的没有想到,她的小哥哥,那个总是会在她淘气被关到祠堂罚跪偷偷给她送糕点的小哥哥,笑起来比三月的桃花还要漂亮的小哥哥,姨母唯一一个儿子,因为听信奸人说能找到‘精魂狱’,便与其外出,而暴尸荒野,死在乱坟岗。 眼泪就这样毫无知觉的流了下来,空洞的眸子中,倒影的悲伤难以释放。 因为她,姨母重病,白家‘受困’;也是因为她,小哥哥死了。 她在小哥哥出殡那天到白家负荆请罪。她早该知道的,如果说是她将一直强健的姨母气病,那么压倒姨母最后一根稻草的便是小哥哥的惨死。 她不求能得到姨母以及表姐的原谅,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获得原谅的资格。 她只希望,能最后见见小哥哥,见见那个疼她如亲妹的小哥哥。 后来,她用世人来说极其疯狂的举动用干了自身灵气,灌注在几乎是她耗费心血来锻造的魁谛大傀身上,来补缺因为精魂狱的缺失而落下的‘空洞’,也就是所谓的灵力‘泉眼’,虽然比不上精魂狱,但多少还是派上了用场。 而她如她自己知道那般,身体大陨,恐怕过不了多久便要入得地府。 第一次,她在东莱晨汐的眼中看到了恐慌,那种害怕失去她的恐慌无措。她想,她应该是开心的,瞧,她还是在乎她的,可偏偏心里却疲惫无力。 本以为着,这一次的闭眼便不会苏醒,不想再次睁眼时,看到的就是东莱晨汐因断掉一臂而苍白欣喜的笑容。 是的,东莱晨汐用的巫蛊之术自断一臂来换来她的苏醒。 她不知道自己能支撑多久,即使东莱晨汐说要遍访天下名医来给她续命,恐怕也只有她知道是苟延残喘罢了。 三个月前她从一直跟随她的暗卫那里得知,白家投靠了与东莱晨汐敌对的王族。 而她的表姐却是被提携为右副翼史大司命。 王府当中没有任何人告诉她这则消息,怕是东莱晨汐早已命令。 手下隆起土壤的周围被她栽种了小花,桃花树上的桃花纷纷落下,她低垂着眼,看着小小凸起的土壤,目光中温柔的哀伤。 这时,她手指一顿,扶着树干站起之时,突兀的一道黑影闪现跪拜在她的面前。 空气中似乎连风声都变得静止,蝉鸣的声音声声的刺耳异常,似乎是要割破了喉咙,沙哑挣扎的血肉模糊。 她的瞳孔骤然一缩,手指用力的扣进了枝干里,尖锐的木刺划开了她的手指,鲜血淋漓。 暗卫恐慌的站起就要扶住面前的女子,却被对方猛的拂开。 剧烈的喘息声中女子捂住的胸口,紧咬的唇中透漏出来的低哑,一声声,像极了兽类在绝望中的哀鸣。 喑哑嘶鸣的悲恸,眼泪就这样掉落,一滴滴,断不开的线珠。 姨母,姨母。。。。。。 是惗儿的错,惗儿错了,真的错了,对不起。 惗儿不孝,不孝。。。。。。 蓦地,她抬起头,视线中,那即使断了一臂也风华不减的青衣女子,此时却脸色苍白焦急的向她这边疾步走来。 在女子伸出手扶住她的时候,她却在下一刻紧紧地抓住了对方的双臂。 充血的眼直直的对上慌乱的目光。 “阿惗,阿惗,你怎么了?不要吓孤。” “汐儿,我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能放了表姐!”胸口难受的像是被钝器敲开了窟窿,艰涩的生疼,似乎连呼吸都困难异常。她断断续续的说着,脑袋嗡嗡的,口腔里一股的血气。“表姐她,表姐她。。。。。。” “好好,你说什么孤都依你!” 她听到对方的承诺,却是没有松了口气,反而笑的凄苍,唇瓣那一抹血红,衬托着白净的脸面更加病态。 白家白梓惗罪念深重,愧对先祖教务,今日起,生除去族谱之名,死入不得白家祠堂。 耳边似乎响起当时长老对她的审判。 她跪在白府之外,竟是连踏入门内的资格都已然丧失。 头顶之上,是长老苍老威严样子。 回忆就这样戈然而止,时有时无。视野中紧抱着她的女子在慌张的说着什么,可是她却是分毫都听不见的。 她惨然一笑,胸腔血腥涌起,竟是再难忍住喷出一口血雾。 花有重开时,人无再少年。 老人常说,长在后背的痣是苦情痣,一生为爱所困,为情所痴。 那颗痣长在了她的后面,但她,却是弃了彼此的相思。 只是因为这份爱,太过沉重。 汐儿,只求着我们来生,不要像今生这般。 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