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2第一章 第一章 东莱国是什么国度?东莱国的百姓在摇头,大家似乎都不想提起这个国家。一句话,这个国家的人生出来就不那么公平。这话,又从何说起呢?就从帝王家说起好了。 在那高高的国泰殿之上,坐着一位身穿龙袍的皇帝宋明俊,他的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长得是英俊非凡,聪明无比,堪称是史上第一帅哥皇帝,可皇帝也有皇帝的悲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大殿之下,站立的是群臣百官,还有他的儿子们。 他们的头都低着,低着不是犯了错误,而是―― 宋明俊微微的皱着眉头,又到群臣折磨他的时间了,“众卿家抬起头来。”他这话一说,肠子里都是煎熬的,这一群人,太太太丑了,一个个简称‘歪瓜裂枣’,根本就带不出去,真是见鬼了。 就连他的那些皇儿,他都不忍去看一眼,怎么他这么帅的男人会生出这么不经看的儿子呢?要说他也是后宫三千,佳丽无数,哪个不是俊男美女的搭配,看生出来的儿子,就让他叹息啊。 太监王公公甩着拂尘,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众臣全部跪安,这东莱国国泰民安,平时事也比较少,这些长相‘惊人’的大人一般不怎么出门,怕吓到人,怕被奚落,所以都在办公,这办事的效率很高,这国家也就昌盛。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卿家跪送皇帝。 宋明俊快速的从偏门离开,立马就有太监将痰盂拿了过来,接了宋明俊口里的污秽。这每次上朝,皇帝都是元气大伤。吐了一会儿,就有丝帕递了过来,他擦了擦嘴,道:“去皇后那。” 王公公道:“摆驾祥和殿。” 有一软轿抬了过来,宋明俊抬脚坐了上去,有几个宫人抬着,他看着四周美丽的花草,心情又好了起来。 这东莱国,有那么一个不成文的现象:男丑如鬼,女美如妖。如今的皇帝宋明俊可说是一个异物,东莱的先皇不知道宝贝成什么样子,终于有个儿子带的出去了,皇宫里更是广纳美女,希望生下来的小孙子也是俊男,哪能想到第一个孙子出世的时候,就把东莱国的先皇吓得进了棺材了,这能怨谁呢? 宋明俊一到祥和殿,软轿停了下来,王公公喊道:“圣上驾到!”皇后宫的一行人迎了出来,皇后柳兰溪更是跪在前面,道:“臣妾恭迎皇上。” 宋明俊道:“起来吧。” 柳兰溪道:“谢皇上。” 宋明俊问道:“太子可在?” “刚还在看书,刚让我放出去活动了一下。”宋明俊点点头,这太子呢长得也不怎么样,但也算得上最顺眼的一个,五官端正,宋明俊没事就喜欢往祥和殿跑,看到还算有点‘姿色’的儿子,他的心里有一点安慰不是。 他坐下来,道:“浣溪呢?” 柳兰溪道:“皇上你还不知道,你这女儿有多调皮,估计又逛街去了。” 逛街?这还是说的好听吧! 宋明俊摸了摸下巴,这所有孩子里,就属宋浣溪最像他,像他哪点呢?喜欢美丽的事物,一见到歪瓜裂枣必定吐的稀里哗啦。“浣溪的年龄也不小了,该是给她选驸马的时候了,只是我们东莱国能不能选的出令浣溪满意的驸马。” 他和柳兰溪皆是深深的一叹,这东莱国能有几个顺眼的男人,更何况宋浣溪自认为美貌天下第一,还会把普通人放在眼里?这驸马的人选,难哪宠妻之一女二夫!别说是宋浣溪了,就算别的公主也是一个‘难’,谁叫她们看过这个国家最帅的男人,还有谁能入得了她们的眼。 皇宫外,文武百官各自乘着轿子离开了。只有一顶轿子停着,四个轿夫笔直的站在轿子旁边,守护着里面的人。 她掀开了贴在脸上的那张丑陋的面具,又换上了一张新面具,身上墨色的王袍也换了下来,将旁边白色的裙装穿上,道:“启程。” 这就是东莱国最穷最没有实力的王爷柴可江,柴家的老四,要说她为什么要冒着杀头的危险女扮男装的混在朝廷里,因为柴家穷啊! 柴老王爷是个老实吧唧的人物,平时又不懂得如何捞钱,这年头天下也太平了,没他会打仗的人什么事,于是也学着人家娶了媳妇,生了娃,好家伙,一生就是三女娃子,按理说生女娃子好啊,东莱国什么都不多,就是美女多,可偏偏孩子随他,一个个貌丑如鬼。这下好了,柴老王爷急了,这女儿又不是美女,又没有钱,谁还会上门来提亲?若是再没有个儿子继位,连糊口都成问题。 柴老王爷下了决心,一定要再生一个儿子,偏偏人穷天它更是欺负人,又是一个女娃。柴老王爷敲着门道:“天啊,你这是要灭我呀!”因为这事伤心过度,去世了。 留下柴王妃和四个女儿,柴王妃很快就下了决心,这个家若是没有王爷的俸禄,日子更是难过了。不如就此冒个险,向皇帝说明柴家刚生了一个幼子,希望皇上垂怜,封她为世子,世袭王爵。 宋明俊念柴老王爷功勋卓著,现在王爷过世,就留下孤儿寡母的也不好意思把人家的王爵给革掉,就让柴可江世袭了下去。 可柴可江跟她三个姐姐不同,随着年岁越长,那份女子的风华就怎么也掩饰不住了。柴王妃开始着急了,若是让皇上知道了,还不把她家可江招为驸马,那这女子的身份岂不是露馅了? 柴王妃越想越觉得不好,她拉过柴可江道:“可江你出门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让人看出来你是――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你变丑。” 柴可江笑道:“这还不简单,只要学会易容术不就行了。” 柴王妃点点头,秘密的将柴可江送出了王府,跟江湖高手去学功夫保命,最重要的是要有绝技易容术,而对内则说,世子病了,不能见客。 轿子里传出柴可江的声音,道:“停轿,我出去逛逛。”轿夫将轿子停了下来,里面就出来个女子,一身的白,背上背着个蓝色的包袱,道:“你们先回去,告诉姐姐们,我很平安,在街上逛逛就回去。” 轿夫道:“是,王爷。” 在轿夫的眼里,他们的王爷不过喜欢化妆,喜欢穿女装而已。柴可江也不去解释,任由他们在背后把她当笑话在说。离开轿子之后,一直往前走,就可以看到一块木制的宣传栏,上面有很多招工启示。 柴可江找到一个――皇榜。上面写着,公主府要招工美男若干,只要让管家看着满意就可得十两银子,之后让公主身边的贴身婢女看着满意,可得五十两银子,要是让公主看着满意,每月俸禄一百两银,但是,若有自认为是美男,实际上却是丑男,自扇脸孔十下,滚出公主府。若被公主身边的贴身婢女觉得是丑男,罚银一百两,滚出公主府。若被公主看成是丑男,罚银一千两,睡柴房五天。长期招工,欢迎大家踊跃报名,没有截止日期。 柴可江笑了笑,她每月都要去公主府溜达几次,挣点外快给姐姐的嫁妆增加砝码。她咬着手指想道:“这次该化个什么妆比较好,既不能太好,又不能太坏。”太好了,公主一眼就相中了,那还不是找死,太坏了,连管家那关都过不了,屁个银子都赚不到,赚银子有风险出门要谨慎。 作者有话要说:福气新坑,多多捧场哟,呵呵。 ------------ 3第二章 第二章 在和气楼的第二层中,正好有个窗户开着,这里坐着一位穿着斗篷的女人,整张脸差不多都遮住了,她的目光一直望向广告宣传栏。 站在旁边的管家容久道:“公主,我们真的能查到逃跑的人吗?” 宋浣溪道:“只要他想来我们公主府赚银子,就一定会出现在这里。”真不知道是什么狡猾之徒,每次过了第一关和第二关就连夜逃跑,根本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要不是管家容久及时报告了这个情况,她还不知道妖女:嚣张小绵羊。 好啊,竟然有人来挑战她,那可有的玩了,她倒要好好看看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赚走了她的银子不说,还不露出马脚。 站在宋浣溪右侧的贴身婢女临湘道:“哎,我怎么又看见那个姑娘了,一个月倒能看见她好几次。” 宋浣溪不以为意的说道:“估计是家里困难,出来找工作,我们公主府有没有什么闲杂工,要是有,就可怜她吧,看她模样长的也不错。” 临湘翻翻白眼,她的公主啊,是个典型的外协。只要看着模样好就往府里装。“公主,我们府里的丫头已经超标了,要是让皇上知道你花钱养着这么多闲人,可怎么才好。” “你放心,父皇不会怪罪我的,我也没有办法,只要看见好的东西就想买,这漂亮的人我也想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活着有多辛苦,只要看到丑的人就想吐,走,咱们过去看看那姑娘到底长啥样,离得太远,有点看不清楚。” 宋浣溪甩着斗篷,下了和气楼,她身边的管家容久和贴身婢女临湘也只好快步的跟上去,容久道:“千万别把公主跟丢了,还有临湘,皇后娘娘已经说了,不许再让公主往府里放人,咱们府里是人多为患,让别人看着还以为是哪个皇子的府邸呢!” 临湘无奈的翻翻白眼,“我也想开源节流,可咱们公主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见到美人就想收,上次的美男没有一个合格的,把公主气了好几天,说咱们的眼光不够利落,啊呀,不说了,快跟上公主,让她跑丢了,我们怎么跟皇后交待。” 两人一阵风似的跟了上去。 宋浣溪将斗篷脱了,拿在手里,她又不是武林高手,没必要穿成这样,自然大大方方向宣传栏走了过去,慢慢的站到柴可江的旁边,目光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下,还前前后后的转了几个圈,心说:“这身材不错,这脸还过得去,要不要收到府里呢?” 柴可江接触到挑白菜一样的目光,不由得将目光从广告栏上移开,一看眼前的人她心说:“妈啊,心里想着别被公主发现,她又上街来淘宝了。”对于公主好色这点她还是有所耳闻的,府里的美男,多的都快排成排了,但人家还是要精挑细选。难道就没有一个让她看上眼? 柴可江道:“拜托你让让。”从宋浣溪身边退了出去,退出了容久和临湘的包围,逃也似的跑了起来,可千万别让这两个人看出来。 宋浣溪道:“她跑什么,我不就是看看。” 临湘心道:“你那哪是看看,简直就是挑白菜,任哪个姑娘受得了那种目光。” “长得一般,不买了。” 容久嘴巴抽搐着,心说:“一般,跟您比,哪个女人不是一般哪。”这东莱国简直就是妖颜天下。 宋浣溪道:“我们走,别在街上浪费时间了,本宫一定要抓到那个骗钱的混混。”脚刚走了几步,就踩到个滑不溜秋的东西,“谁呀。” 可恶,竟然把东西扔在她脚下。宋浣溪弯下高贵的腰,从地上捡起那块玉佩,玉佩上还刻着‘柴’,容久道:“这不是柴王爷的么。”玉佩的绳子还是明黄色的,这分明是皇家赐予之物。“当年柴老王爷去世,只剩下柴可江一个幼子,陛下怜惜,特意赐予的一块玉佩,往常我看见柴王爷也是挂在身上的,这怎么掉这了,会不会是刚才那位姑娘掉的?” 宋浣溪手里捏着玉佩,心说:“那个丑的没品的柴可江也有心上人了,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容久问道:“公主,我们要不要把玉佩还给人家?” 宋浣溪道:“现在我捡到了,就是我的重生之庶女贤妻全文阅读。谁叫他掉的,活该。” 公主贪财的毛病也犯了。 柴可江远远的走来,她才发现自己把玉佩给弄掉了,这可是皇上赐的东西,这样随随便便的掉了,要是被有心人捡到,还不是杀头的罪?参她个侮辱皇上,她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看着公主还在,而且手里正拿着她那块玉佩,她的心里更不是个滋味,该怎么办呢? “姑娘,原来是你捡到了我掉的东西,真是,谢谢了啊。”从宋浣溪的手里拿过来,却见宋浣溪抓的紧紧的。柴可江用力的拉,宋浣溪就用力的抓。 “这是我捡到的东西,现在就是我的。” 柴可江道:“你这是抢劫,这东西它是我的,上面还有个柴字呢。” “柴可江送你的?”公主很八卦的问道。 “要你管,还给我。” “他那种丑男你也要,亏你长这副样子,多少有点欣赏能力好不好?” “关你什么事,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啊。” “天下的事都是我的事,我住海边我管得宽,你管得着么。” 柴可江道:“松手。”不然可别怪她咬人啊。 “不松。” 柴可江一低头,在公主大人的手上送了两排牙印。 “你,你,你……”为了个破玉佩,竟然敢咬她,“来人,给我拿下,她竟然用牙齿刺杀本宫。” 只是站在旁边的两人根本不动。 宋浣溪吼道:“你们两个死人哪,没看到她刺杀本宫么?” 容久和临湘一个角度的望着天,看不见啊看不见。 柴可江将玉佩揣进怀里,抽出手臂道:“大不了你刺杀我一回。” “当然。”宋浣溪抓住柴可江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竟然让她受伤,这个可恶的平民,竟然敢让她这个金枝玉叶受伤,真是太没有天理了,下嘴有点重了,都咬出了血,宋浣溪的嘴里尝到了一点血腥味,该死,咬太重了。但是,打死她也不会承认的。她望着柴可江道:“你不痛吗?” 柴可江看着自己的手,甩着道:“痛死我了,你还真咬啊,有没有良心你。”她刚才只是发了一下呆,就被下手了。 “哈哈哈。”看着柴可江狼狈的大叫,宋浣溪的心情大好,这几天心里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在你的手臂上还有本宫,就是我的虎牙。”很明显长歪了的一颗。 “两不相欠。”柴可江甩着袖子,痛死她了,这公主是狗吧,这么会咬人。一手捂住袖子,快速的离开了,心道:“真是出门不利,路遇皇狗。” 等柴可江走远了,宋浣溪才怜惜起自己的冰肌玉骨,“身体是父母给予的,没有资格损毁,快回府拿冰肌膏给我擦擦,千万不能留痕。” 容久和临湘跟在宋浣溪的身后,这个公主呀,早知道就把玉佩还给人家不就好了?何苦表现的如此不雅,啊呀,她们都不想回忆刚才的画面,公主张着大口,咬人的样子的画面,快快从脑海退散,退散!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滴可爱,呵呵。 ------------ 4第三章 第三章 柴可江快速的走着,她还真怕公主会派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大内高手在暗中跟着她。因此心里多了计算,在城里多绕了几圈,这才回府。 一回府,还神神叨叨的怕有人跟上来,她快速的敲着大门,“快开门,快开门……”很快,府里传来了脚步声。 柴府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不大的缝隙,“是王爷。”有个机灵的小丫头拿了门闩,开了门道:“王爷,您怎么又这一身回来了。” “别管了,快关门。” 柴府的大门被关实了,柴可江才松了口气,手里紧紧的拽住那块几乎透明色的玉佩,幸好抢过来了,不然可有的遭罪了朝阳记。 想起这块玉佩,柴可江心疼了,她撸着袖子一看,手臂上被咬的地方都开始发红发肿,这个属狗的公主,下嘴也太狠了,真把她当‘金钟铁布衫’在办事哪。 开门的小丫头柴灵一看,叫道:“王爷谁咬的你?” “别提了,一只母狗。” “这可怎么办才好,被狗咬了可是要得疯病的。”她向后退了几步,她的好王爷可不咬她呀。柴可江看着柴灵怕怕的往后退了几步,有心要戏弄她,故意向前走了几步。柴灵道:“不要过来王爷,我求你,我上有老,下没小,我还没嫁人呢,我还不想死,王爷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小姑娘说得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看着怪让人心疼的,可柴可江看着乐了,她笑道:“骗你的,你还当真了。” “王爷,你真的在骗我?”柴灵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如今睁着一双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柴可江,“王爷,你竟然骗我,可恶。”柴可江被捶了几下,这丫头可真发狠,竟然对她的胸下手。 “王爷,你这假胸做的可跟真的似的,用什么做的?”柴灵上前,想一窥究竟。 柴可江却退出去很远,“你一个姑娘家对王爷动手动脚的也不害臊。”妈呀,真当她的是假胸。她可疼着呢!小丫头下手这么重。 她转身离去好远,摸着胸道:“痛死了,下次一定要垫个铁块才好,看谁还敢欺负我。” 回到卧房,柴可江将裙装换了,套了一件白色的长衫,去给母亲请安。来到柴王妃的卧房,在外头就听见姐三个正和母亲说着话,大家笑的合不拢嘴,她轻轻的敲门道:“母妃,姐姐。” 就听柴可人道:“是可江回来了。” 门吱呀的开了,柴可人问道:“可江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是又找到什么好工作了?不可为我们做的太辛苦,我可听说一早就下朝了,今儿可有什么新鲜事儿,说出来大家听听。” 柴可江笑道:“大姐,可有什么说的,这几天太平的很,左右不过给皇上请安。”她坐了下来,刚把手臂往茶几上一放,就被柴王妃眼尖的看到了。 她道:“可江,是谁把你的手臂咬成这样?”手臂上还沾了一点胭脂。 “是个女人,为了一点事跟我咬起来了,不碍事。” “哪里不碍事呢,都肿了。”柴王妃心疼极了,她道:“你等着,我去拿药箱。”打开柜子,从柜子里拿出药箱,从药箱里翻找出药膏,“这是消肿的,涂了就好。” 药膏被装在一个小瓷瓶子里,柴王妃用小木勺子挖出一点,均匀的涂在柴可江的手臂上。 柴可江只觉得手臂上清清凉凉的很舒服,问道:“母妃,这是什么药膏,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冰肌膏,还是前几年进宫见皇后,皇后赏的,说是涂了不但消肿,而且伤口不会留疤,我想这样的药膏一定很珍贵,所以一直没舍得用。” 柴可江听了一阵感动,连母亲都舍不得用的东西,现在竟然被她用了。“母妃。” 柴可江的眼睛里滚着泪珠,柴王妃道:“这是怎么了,就感动了。” “嗯!” 柴可江的三个姐姐笑了。 公主府里。 宋浣溪看着那两排牙印,一边不耐烦的催道:“临湘,冰肌膏拿过来了没有,你还真希望本宫手臂上留疤是不是?”该死的民女,竟然敢对她这个皇家贵胄动嘴,真是胆大包天,要是下次再让她碰到,非把那咬人的民女关进天牢不可重生之从娘做起最新章节。 临湘快速的走过来,道:“公主,您就别催了,我可没闲着,刚才遇上了来传皇后口谕的李公公,说是皇上找您有急事,让您赶紧进宫,别在外面瞎逛了。” 宋浣溪嘟着嘴,她哪有在外面瞎逛,她可是在外面网罗天下美男,她就不相信了,这天下难道就没有她看的顺眼的男人,若真是这样,日后谁来做她的驸马,难道让她这个天下美人,孤芳自赏,孤独终老,这也太凄惨了,不过让她去选那些歪瓜裂枣还不如直接送她去鬼门关的好。 临湘望着出神的宋浣溪道:“公主,您在想什么好主意呢?” “没什么,我只是一想到我要红颜老去,就觉得有点可惜。” “怎么会,您可是我们东莱国的第一美人,您要是红颜老去,我们还活个什么劲儿啊。” “那可没准,放眼天下,谁将来会成为我的夫君,我可不能让父皇给我指婚,把那些歪瓜裂枣指给我,让我一天吐几回的。” 临湘安慰道:“不会的,皇上疼您还来不及呢,就算把天下所有人配了歪瓜裂枣,至少您是独独不会的。” “真的吗?” 临湘给宋浣溪把袖子拉上,道:“当然。” “但愿吧。”这事可没个准儿,宋浣溪头趴在手臂上,她的未来会是怎样呢?望着桌面出了神。 临远跑进来,道:“公主,马车都准备好了,我们是不是马上进宫?” “啊,嗯。”宋浣溪不情不愿的站起了身,道:“走吧,别让父皇等太久了。” 马车出了公主府,过了宫门。宋浣溪掀起车帘道:“下回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了。”能到她行宫里暂时的休息一下,看看美男、美女是她最大的享受,如今回到宫中,各种不自在又要来了。 清和殿里。 宋明俊坐在龙椅上,批阅奏章。他看了几本,都是老臣在说公主出嫁的事,头个便是宋浣溪,他拿起桌旁的茶杯,喝了几口茶,这浣溪的婚事是不是也该跟她谈一谈了,看看她心里到底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就在他想着女儿的时候,清和殿门口就传来宋浣溪的声音,“父皇,女儿给父皇请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是浣溪,快过来,不要离父皇离的那么远,让我好好看看你,这几日在外头野,有没有长黑点。” 宋浣溪道:“才没有,父皇就会这样说人家,巴不得儿臣黑点丑点。” “哈哈。”宋明俊开心了,一听见女儿撒娇的口气,他的心里哪里都舒坦。 “父皇在看什么?”宋浣溪拿起一本奏章,气得脸都绿了,这些老家伙又在添油加醋的给她说亲事了,可恶。 宋明俊问道:“浣溪,你觉得怎么样,大臣的意见朕还是要考虑的,不过朕还是要问过你,你心目中可有什么得意的人选了吗?说实话,朕可不想你去挑什么朝中大臣,就算有点小本事,可这人也实在看不下去。” 宋浣溪笑道:“还是父皇了解儿臣。”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的婚事议上来了,可是公主这外协的毛病... ------------ 5第四章 第四章 宋明俊和宋浣溪相视一笑,在挑人上两人都有一些共识,这长的难看的,无论你才华多么出众,通通跳过。 “浣溪,你可有人选?” 宋浣溪老实回答道:“人选自是有一把,可惜比得上父皇万分之一的,竟然挑不出一个,儿臣为此也甚为苦恼。”宋浣溪的眉毛一纠,显得很苦恼,手指揉着手里的帕子。 “呵呵,浣溪的要求太高了,以父皇作为目标,父皇是不介意的,可天下怕是很难有人入得了浣溪的眼了,听闻你在行宫里搜集了不少美男,总有那么一两个过的去吧?” 宋浣溪的脸一阵羞红,她小声道:“这事父皇也听说了?”该死,到底是谁在她背后告密,小心她查出来,把那人五马分尸。 “那是自然,父皇对浣溪总是要关心的,怕浣溪在外头受了委屈。可是,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收集美男,不怕天下女子仿效么?” 宋浣溪道:“她们仿效她们的,儿臣找儿臣的,互不相干超级掌控者全文阅读。不过有件事想起来儿臣就气的狠。” 宋明俊知道浣溪要告状了,他笑道:“什么事让浣溪这般气恼,说出来,父皇与你分忧。” 宋浣溪咬着牙道:“还有谁,一个骗子,骗去了儿臣几百两银子,到现在还肉疼呢。”她当然会为她白花花的银子心疼,她可骗天下人,独独不允许有人骗她。想起那个未曾谋面的家伙,她恨不得拿牙齿咬碎了那个人。 “哦?还有谁能骗得了我家聪明绝顶的浣溪,这人果然厉害,朕改天一定要亲自瞧瞧。” “父皇,你都不帮人家,还在一边笑人家,好讨厌。” 清和殿里传出宋明俊爽朗的笑声,他这个女儿呀,受一点委屈可以死不放手半天,真不知道这性子像谁,按理说皇后也不是这样呀,真是娇生惯养的。 和宋明俊谈过之后,宋浣溪出了清和殿,去了祥和殿。皇后柳兰溪一听见‘公主驾到’,笑道:“浣溪,舍得回来了?” “我才出去玩一会儿,就被父皇、母后一道口谕给请回来了,真扫兴。” 柳兰溪拉过宋浣溪道:“这次可玩高兴了?” “别提了,遇见一个咬人的疯女人,母后你看,把我的手都咬出印子来了。” “是谁咬的,要是让本宫拿住,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母后你也别打入十八层地狱,你要是真那么做,可是得罪柴王爷了,那可是他的相好。” 柳兰溪笑道:“连柴王爷都有相好了,那浣溪你呢?宫里上下都在说浣溪公主会找个什么样的人呢,连母后都跟着有点期待起来。” “这个,不急,我还要慢慢的挑,慢慢的选,总之,得看的过去才行,可这朝臣,哎。”实在太令她失望了,东莱国能找得出一排长相清秀的就已经很不错了。 柴府的花园。 柴可江痛痛的打了几个喷嚏,到底是谁在说她坏话,这大半天的喷嚏打个不停,唾沫星子飞的到处都是。这柴府的花园还真是狼狈,没有一株像样的花,有几株还是她从野花堆里移植过来的,现今长得有些大了,其余是一片杂草,她正拿锄头开垦出来,打算撒上种子,种一点菜。 柴灵从走廊里快步的跑过来,“王爷,公主来了。” 公主,哪个公主? “哪个?” “浣溪公主。” 柴可江心说:“她来干什么,平时又没什么交情,最要紧的是她今天还咬了我一口。”撸起袖子,有点心疼。 “就说我不在。” 柴灵道:“不好吧,我已经告诉她,您就在花园里,要是她闲不住突然过来,您怎么办?” 柴可江扔下手里的锄头,道:“你先备茶,说我换完衣服,马上就来。” 开玩笑,她怎么能让宋浣溪看见她真实的样子,这不等于落了口实到那女人嘴里,日后还能有她的好日子过?柴可江打发了柴灵,自己回房间,拿出人皮面具,看来又得戴上来…… 柴灵回到客厅,手里早一杯热茶端过去,身子轻轻的福了福道:“公主,请喝茶!我们王爷说,他换完衣服马上就过来。”她心里也有疑问,这王爷也真是的,明明长的很好看,偏偏要把自己弄的很丑,出门的时候还要穿女装,估计现在又在化妆了巫道杀神。 “公主大驾,小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柴灵就看到一个脸黑的跟炭一样,眉毛粗得跟刷子一样的人走了出来,若不是她很熟悉那步伐和身影,几乎都要以为见鬼了。 宋浣溪不说话,只是喝茶,也不接柴可江的礼,也不让她起身,就让她作揖弯着腰。过了良久,她才道:“柴王爷,别站着了,快坐。” “好。”柴可江屁股沾到椅子,那个舒服劲儿就甭提了,怎一个‘好’字了得。她微微的伸了伸腿,道:“公主前来,是否找小王有事?” 鬼才相信这宋浣溪没事会跑到她家,更何况自己丑成这样,以她对宋浣溪的了解,待会儿出门不知道又要吐多少时候了,这外协的女人,活该。 “没事,我就是过来坐坐,难道说柴王爷不欢迎?” “没有。” “那就好。”宋浣溪连目光都没有扫过来,她可不能承受对这么丑的人扫上一眼。“柴王爷今天没有看到你的玉佩,往常可都是挂着的吧。” “刚刚换了衣服,估计落房间里了。” “好你个柴可江,你竟然敢欺骗本宫。” 柴可江硬着头皮道:“公主此话何解?小王听着有些不明白了。” “不明白?”宋浣溪冷笑一声,她可是在驸马的人选里看到了柴可江,这提上驸马的人选,一般是单身,没有结亲,身体健康,但柴可江的名字在上面,不就是说柴可江有意隐瞒,还好,她见过柴可江的那个相好,只要再让她遇见,也一定能找出来,这等攀龙附凤之徒,她从内心里就反胃。“那我今天就跟你说明白了,你跟我父皇去说,你已经有相好了,不会做驸马。” 驸马?她何时要去选驸马了?她怎么不知道? 柴可江道:“公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王可从来没有参加驸马之选。” “你当然没有,可是你那条件不是摆在那么。”该死,竟然要她说的这么明白,柴可江你平时就不知道跟大家说说,其实你已经有相好的事么,害礼部那些老臣以为你还是单身,把你放在驸马的行列,你懂不懂? 柴可江听明白了,今天这公主果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是要她自己摆正态度呢!可她没有相好也不能凭空造出来,不然就是欺君之罪。 “公主放心,我对公主没有一点点非分之想,就算我没有相好也不打算参选,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放心,你如何能让本宫放心,本宫限你三天之内一定要成亲,否则――”宋浣溪的目光恶毒了起来,想让她跟丑八怪一起生活,那她还不如拿把剑抹了脖子算了。 三天之内,这是让她去抢亲吧! 柴可江只得答应下来,她道:“小王明白了。”在强权面前,她可只能听之任之,谁叫她没有实权,没有财富,就剩下个名誉头衔,认栽了。为了家里的姐姐们和母妃,只好选择忍气吞声,活它一日算一日。 “很好,本宫就喜欢识时务的人。既然你都明白了,那我就走了,不用送了。” 宋浣溪站起身,还没走两步就吐了出来,她的天,她的公主骄傲,她的天仪。吐的地上,衣服上都是。 “公主你没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上门来威胁了.. ------------ 6第五章 第五章 “公主你没事吧?”柴可江快步的走上去,就见宋浣溪的锦衣华服上吐的都是污秽,而且掩饰不住的一股恶臭。 宋浣溪那个气,她道:“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拿衣服来给本宫换上。” 柴可江对柴灵道:“去问大小姐要件干净衣裳。” “是。”柴灵巴不得一声,这公主失礼被她看见,保不准公主记仇,就暗中让人灭了她,她可怜的望了一眼柴可江,她的王爷能不能逃过公主的报复。 “先去我房里把衣服换了,我让人送热水过去。”柴可江走在宋浣溪前面带路。走到她房间的时候,推开门道:“公主请。” 请,请你个头! 宋浣溪心道:“这么多房间不带,偏偏把她往臭男人的房间带,果然是心里有鬼。” “小王也知道不该让公主到我的房间里委屈,只是其他房间里都是灰,破砖破瓦真的进不了人,公主还是先勉强一下好吗?” 柴灵急急的拿了衣服过来递给柴可江道:“王爷,衣服夫人在上――嫁值千金最新章节。”她一路跑过来,跑得满脸通红。 柴可江道:“去让厨房的人烧了热水送过来,公主要沐浴。” “是!”柴灵又跑着去厨房,真是的!一个公主来,就让她跑来跑去。 宋浣溪道:“你不许进来,在门外等着,不许偷看,小心本宫挖了你的眼睛。” 柴可江恭敬道:“小王明白。” 她站在房门前,看着不远处的树上的两只鸟正在衔草搭窝,觉得很有趣。 房里的宋浣溪站在门口看了看,确定柴可江背对着她,这才把衣服换下来,衣服上一股秽物的气息,让她皱眉。她当这个公主也真不好受,偏偏遗传了她父皇的‘外协’,遇见丑的人,一日吐几回都是有的事。 换好了衣服,她又顺便的打量了下柴可江的房间,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几个白瓷茶杯,几张破凳子,一张床,还用粉红色的幔帐挂着。 天,这是一个男人的房间吗?粉红色,他竟然用粉红色。不远处还有一个梳妆台,台上正放着那块透明色的玉佩。 怎么会在这里? 宋浣溪不解了,这块玉佩明明被那个女人抢走了,怎么又回到了柴可江的房间,难道她不是他的相好,是自己误解了么?好像也有可能。 她拿起一个木管,心说:“这是什么?”扭开盖子,发现是‘胶’,又慢慢的放在了原处。又看了一眼柜子,黑色的柜子里白色的长衫没有放好露出一个角,宋浣溪笑笑,男人家做事就是粗心。她打开柜子,想把那个衣角塞进去,结果发现一大堆女装。 有一件很熟悉,就是她上午遇上的那个女人穿的。宋浣溪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柴王爷是女的?宋浣溪差点冲出去质问柴可江,这可是欺君之罪。但她轻轻的关上了柜子门,好好的消化着这件事。 外面柴可江道:“公主换好了吗?热水已经烧好,可以准备沐浴了。” 宋浣溪镇定好自己道:“进来吧。” 柴可江让柴灵提着水进屋,自己仍然在外站着,免得有人冒然过来,惊吓了公主。柴灵出来提了几次热水,又提了几次冷水,搅和匀了,才低下头道:“请公主沐浴。” 宋浣溪道:“好。”眼见着柴灵要走出房间,她喊道:“你留下来服侍本宫沐浴。”其实她有些话想要向柴灵打听。 “是。”天哪!柴灵只觉得头晕眼花,两脚发软,要她给公主沐浴,那是修了多少年的福分,帮宋浣溪更了衣之后,柴灵将衣服一件一件挂到架子上,转过身就见宋浣溪已进了浴桶,水没到她的肩膀,让她很舒服的叹息了一下。 “你叫什么?” 柴灵有点紧张,她道:“奴婢柴灵。” “几岁了?” “十六。” “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回公主话,五六岁被带过来,如今也有十来年了。” “你们王爷多大了?” 柴灵心里好奇,这公主问她家王爷做什么?“十七!” “平时都喜欢干点什么?” “种花,种菜,其实我很少看见我们王爷重生一风流女军王最新章节。” 宋浣溪问道:“他一定公务繁忙。” 柴灵动动嘴,“才不是,他一个挂头衔的王爷有什么可忙的,不过每天去朝廷点点名,有时候又喜欢去瞎逛,每次回来都穿的不伦不类。”为这个,柴灵有点气恼,她就是气不过,这好好的王爷为什么老是要穿女装,而且比她还漂亮,身为女人,她愤愤不平啊。 宋浣溪眉角动了动,她问道:“怎么不伦不类了?” 柴灵压低声音,怕站在屋外的柴可江听见。她道:“公主我看你不错才告诉你的,一般人我可不告诉她。”宋浣溪点点头,心说:“好啊,小鱼儿上钩了。” “我们王爷他喜欢穿女装,每次出门回来都是女装,真让我郁闷,不过还有更让人郁闷的事呢,公主你肯定想不到。” 宋浣溪也好奇起来,问道:“还有什么想不到的?” 见宋浣溪好奇,柴灵想说的干劲也上来了,“其实,我们王爷长的很好,可是他每次非要化妆成那个死样子,就说今天吧,他本来好好的,可一听说您来了,立马那妆又化上了。” 这倒新奇了。宋浣溪一听说有帅哥,那口水不断的往下咽,“你们王爷到底好看到什么地步,你给我仔细描述描述。” 竟然有个美男躲在柴府里,她可一直没有得到消息。这个柴可江瞒的可真严,难道是怕她会选他做驸马? 柴灵道:“反正我也形容不出我们王爷那帅气,改天你偷偷到我们府里来,我指给你看。” 宋浣溪听说如此,她笑道:“好啊。”有美男,她当然要挖过来,放在行宫里收藏,怎能便宜了其他女人。她骨碌碌的转着眼睛,一条绝妙的主意上了心头。 真想不到这次丢人之举,可以收获这么多的意外之喜。宋浣溪将之前的不快一扫而光,她让柴灵给她擦背,又说了很多关于柴可江的话,柴灵越是说的好,宋浣溪就越想看看柴可江的真面目。 柴可江站在门外,她可不知道公主沐浴要花这么长时间,又不好意思去催,就在她打算敲敲门提醒里面的人时,门开了。 她道:“公主,沐浴好了?” 宋浣溪道:“嗯。”或许是之前柴灵把柴可江说的太好,她一时之间还沉浸在那种美好里,对眼前那张黑的如炭的脸也不那么讨厌了。“本宫要回去了,我脱下来的衣服就扔掉,令姐的衣服我会派人送还。” “是,恭送公主。” 宋浣溪从正门走了出去,上了马车。马车里容久和临湘正在车里等着,一见宋浣溪出现才松了口气,“公主,您终于舍得回来了?” “出了点意外,现在我们回宫。” 马车夫慢慢的驾起了马车,赶往皇宫。宋浣溪坐在车上,满面笑容,她已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柴可江的真面目,明日,明日一定会混进王府,探查明白。 临湘看着宋浣溪美美的样子,道:“公主是为说服柴王爷放弃做驸马而高兴?” “当然,不过还有更高兴的事。”说到这里,突然闭口不言了,这可是她自己的秘密,不打算和别人分享。 看着宋浣溪甜丝丝的样儿,容久和临湘知道,她们的公主肯定又得知哪里有美男了,这个花心公主哟,真拿她没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误以为可江是美男,这不惦记上啦.. ------------ 7第六章 第六章 那晚,宋浣溪失眠了。为一个叫柴可江的人,不过并非她看到的那个脸黑的像炭一样,眉毛跟把小刷子一样的柴可江,而是柴灵嘴里那个帅的一塌糊涂的人。 她睁着眼睛自语道:“他到底是什么样子呢?为什么要戴上那张很丑的面具?”还有喜欢穿女装的想法还很怪异,会不会和她碰上的那个女人也是柴可江? 她被自己这一想法吓的寒毛倒竖,明天她一定要查清楚,真正的柴可江是什么样子。 柴府。 柴可江拎着宋浣溪换下来的那件锦衣,这样好的东西就要扔掉,果然是皇家,出手果然大方。她捏着鼻子,放在水里泡着,今晚不管如何都要洗出来,趁着丫头们都睡了。可怜的柴王爷,拿着胰子擦了擦,放在水里不断的漂洗着,搓揉着,宋浣溪的衣服,料子很好,摸上去又软又滑,这上面的刺绣怕是绣工要绣小半年才能弄好,竟然丢掉,这是多奢侈的女人夫人在上――嫁值千金。柴可江一面在心里批斗着宋浣溪的浪费,一面在心里感叹自己的命不好,她咋就没有投胎到有钱人家?害她要常常化妆到公主府去应聘男宠。 人比人,气死人。柴可江手里的棒槌槌的用了点力,把这污秽都清理出去,这味道还真难闻。柴可江鼻子里塞着两个棉纸堵堵味儿。 她一气,两个棉纸从鼻子里飞了出去,掉在脚盆里,打着圈儿,很快便溶到水里。从水里拎出两块湿透成块的纸,柴可江傻笑了一下,她一个堂堂的王爷,半夜躲在房间洗衣服,谁能想到? 将衣服浆洗后,放在竹竿上晾着。拿着脚盆回了房间,今天的面具戴的时间有点长了,真怕自己的皮肤会走样,又这么不透气,柴可江在镜子前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将面具掀开,露出她的真颜。 不淡不浓的眉毛,一双浓黑的眼睛,吹弹可破的肌肤,红润的嘴唇,这才是她的脸,美丽的,温润的,带着笑意的柴可江。吹熄了灯,躺在床上,该好好的睡一觉了,明日还要打足精神去公主府应聘男宠,只是这次到底要个什么样儿的比较好呢?柴可江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第二天,鸡鸣破晓。 天还没怎么亮,柴府的人就开始忙起来,给柴可江准备早餐,柴灵塞了两个热乎乎的馒头给柴可江,“王爷,先吃点垫垫肚子。” “好。”再过半个时辰她就要出发上早朝,嘴里嚼着馒头,喝了点水,吃完了东西,给自己化了妆,戴上那个黑布隆冬的面具,然后出发了。 柴府门口早就轿子候着,四个轿夫站的笔直,见柴可江前来,纷纷行礼问安。“王爷。” 柴可江抬了抬手道:“免礼。” “谢王爷。” 柴可江踏进了轿子,道:“启程。”轿子慢慢的被抬了起来,四人有节奏的抬着,往皇宫而去。 皇宫里。 宋浣溪失眠的很厉害,两只眼睛像是涂了黑熏妆,她这一晚上没有睡好几个时辰,满心眼里想要见到真实的柴可江。“他到底是什么样子,本宫要疯了!”宋浣溪抓住自己的头发,真是疯魔了,以前欣赏美男也没到这种地步,一定是柴灵那丫头描述的太好,勾起了她的欣赏欲,才会弄到这个地步,可恶。 这都是柴可江的错,没事长那么帅干什么,害她失眠一晚。宋浣溪把所有的错都怪到了柴可江头上,贴身婢女临湘和临远正端着脸盆过来,拿着布巾过来给她擦脸,容久捧着青盐和瓷器给她漱口。 宋浣溪擦了脸,漱了口,问道:“父皇该早朝了吧?” 容久道:“回公主,是的。” 宋浣溪道:“今天会有什么新闻么?” 容久抬头看了一眼宋浣溪,不说话。 宋浣溪道:“别卖关子,有话直说。” 容久道:“回公主的话,可能是关于公主的婚事,最近宫里闹的沸沸扬扬的,大家都在看公主的表现呢。” “表现?我看是笑话吧!”宋浣溪冷冷的哼了一声,宫里这些女人整天没事就喜欢八卦,琢磨些个有的没的,不过她这次发现顶尖级帅哥,非得让那些皇姐皇妹们羡慕的流哈喇子。 容久问道:“那公主,你还去不去国泰殿?” “去,必须去,本宫起这么早,自然是想看看哪些人在兴风作浪。” “是。”容久带着临湘和临远跟在宋浣溪身后,往国泰殿而去重生一风流女军王。 今日的国泰殿格外的热闹,坐在龙椅上的宋明俊道:“各位爱卿,朕已经与浣溪商量过婚事,她并不反对,可公主这呕吐症该怎么解决,朕真的很头疼,不知哪位大臣愿意为朕分忧。” 宋明俊一双精明的眼睛不断的扫视着殿下的百官,这些老家伙把难看的人送给浣溪,他可不得给他们也出出难题。他看到了在百官前列不断摇摇晃晃的柴可江。 柴可江算是这些王爷辈里最年轻的,只有十七岁,没有战功,也没有实权,年年领着固定的薪银,这次在驸马的提议里就有她的名字。 “柴王爷。” 柴可江一直闭着的眼睛算是睁开了,这可是她上朝以来,皇上头次喊她,这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皇上,你叫我?” 宋明俊有些不高兴,道:“嗯。”两条剑眉都敛到了一块儿。 柴可江心说:“不好,这皇上不高兴。”她忙出列,作揖道:“微臣在。” “柴可江,你可知道有什么人可以治好公主的呕吐症吗?” 知道,她当然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公主那呕吐症还不是因为‘以貌取人’引起的。 柴可江回道:“回禀皇上,微臣知道。” “哦?”宋明俊的身子前倾,他也想知道柴可江有什么高见,这个世袭王爵的世子,这几年像个隐形人似的站在朝廷之上,小小年纪就跟大家一样来上朝了。“说说看。”宋明俊有些赞赏她,希望她能说下去。 “只要世上都是美男,公主的呕吐症就会不治而愈。” 国泰殿里都是柴可江的回声,文武百官一片安静。宋明俊却笑了,他连连的摇头,心说:“这个柴可江啊,可真会说实话。”目光瞥见站在侧门里观看的宋浣溪,宋浣溪笑的也很开心,她就是外协,她就是喜欢美男,她恨不得天下的男人都是美男,那她自然就会不治而愈。 宋明俊听着很开心,但是他道:“柴王爷这可不实际,要让我们东莱国都是美男,这是不可能的。”东莱国的现象就是男丑女美。 “那也只能增强公主的抵抗能力了,陛下以为微臣相貌如何呢?” 宋明俊没想到柴可江会问这个问题,他有点语塞,一国帝王总不好直接说自己的王爷是丑男吧? 柴可江自问自答,“跟陛下相比,微臣就没有可取之处了,可是跟其他人相比,微臣也算是个美男子,这是为什么呢?比较的事物不同而已,只要找到最丑的男人,然后公主看过之后看其他人就美了,不知陛下觉得微臣这个说法怎么样?” 宋明俊笑而不答,他问道:“众卿家以为如何呢?” 可是谁愿意做这个最丑的男人?若是找不到这样的人,公主的呕吐症岂不是治不好了? 站在侧门旁观的宋浣溪越来越想扒掉柴可江的面具,她真想看看那张丑陋的面具之下,是怎样的容颜。 旁边的容久拉了拉她,“公主,时候不早了,该向皇后请安,一起用早膳了。” “也对。”宋浣溪踢了踢脚,站的时间有些长了,脚都发麻了。“去祥和殿。” 三人跟着宋浣溪去了祥和殿。 作者有话要说:治疗公主?呵呵,人家是外协,没有美男治不好。 ------------ 8第七章 第七章 宋浣溪走在前面,撅着嘴越想越不是滋味,‘这柴可江到底是啥样呢?’她不断的琢磨着,越琢磨越是激起她内心的干劲,得赶紧吃完早膳潜入柴府去一探究竟。 宋浣溪起了这个心,走起路来都快了几步,也就无从知道拖拉在后面的三个人在讲些什么。 容久道:“今天早上,公主倒是没有呕吐。” 临湘道:“可不是,我还让人暗中把痰盂都备下来,还真是难得溺宠绝世小狂后。” 临远道:“我就比较想知道到底谁能治好我们公主的‘顽疾’,这一日不治,一日难嫁,更别说日后添上个一口半口的,所谓出嫁从夫,若没有继承人,再丑的男人怕也要出墙,我真为公主担心。” 容久和临湘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临远,心说:“这丫头想的也太远了吧,眼下还不知道是谁倒霉娶了公主。”让公主做第三者,怕是不要命的才敢大着胆子这么做,再说了,公主行宫里有的是备选,她们不是从东莱国网罗了不少好青年么,从那些男宠里挑一个也比朝中的大臣强。 宋浣溪走在前面,走的实在远了,这才转身一看,那三还在老远的地方聊着,就独剩她一个光杆公主了。她叹了一口气,道:“那三丫头。”自己一个人先进了祥和殿,殿门口的公公早就吆喝了起来,“公主驾到!”那尖锐的嗓子怕早传了进去。 皇后柳兰溪早醒了,坐在梳妆台上让宫女伺候着梳头发,听见女儿进来,早回过头笑道:“浣溪来了?” 宋浣溪走到柳兰溪身边,轻轻的福了一福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柳兰溪抬了抬手道:“罢了,这里没有外人,咱们就不要再讲究这些礼数了,可用过早膳了?要是没有就在本宫这里用,本宫让御膳房多做几个你爱吃的点心可好?” 宋浣溪笑道:“可不是到母后这里来蹭食来了。”自己找了个位先坐下,看着宫女给柳兰溪挽头发,上头不知用了多少钗环,才把个发髻挽出来。 一直在后头商量的容久、临湘、临远也慢慢的蹭过来,给柳兰溪请安,“奴婢容久。” “奴婢临湘。” “奴婢临远。” “给皇后娘娘请安,千岁千千岁。” 柳兰溪摸着自己的头发,都梳理好了,起身道:“不必多礼,快起来。” 三人异口同声道:“谢皇后。”慢慢的退到了宋浣溪的身侧。 外头的公公进来,启禀道:“皇后,御膳房准备传膳,不知现在可否?” 柳兰溪道:“传,可不要把浣溪饿坏了。” 宋浣溪呵呵的笑,略带撒娇道:“还是母后疼儿臣。”那个笑的甜美呀,柔嫩的肌肤上都快挤出二斤的蜂蜜来了,看得柳兰溪十分开心。 “你喜欢就好。” 早有宫女端着青花瓷的碗盅,一个个的排队进来,将不大的圆桌上放齐了这才缓缓的倒退着出去。宋浣溪揭开盖头,一边问着:“这些都是什么?” “枣花糕。”她的眼睛一亮,“儿臣最喜欢这枣花糕,淡淡的甜但是却不腻味,外头的花形也做的漂亮,薄薄的一层粉皮,烘的金黄色,又带着一点焦。” 柳兰溪夹了一块给宋浣溪,“喜欢就多吃点。”嘴角的笑却怎么也去不了,“你倒是和你父皇一般的刁钻,就爱吃好东西。” 宋浣溪嘴里含着糕点,等吃完才说:“不但爱吃好东西,还爱漂亮的人,这一大早上的父皇就忙着和大臣们商议儿臣的婚事,倒把儿臣这个当事人闲置了下来,更有那等可笑的人还要治好儿臣的‘呕吐症’,母后你说好不好笑?” 柳兰溪轻轻的笑着,道:“有什么好笑的,你倒仔细的分析分析,母后年纪大了,这其中的弯弯一时转不过来。” 宋浣溪白了柳兰溪一眼,还有她的聪明母后想不过来的事?不过是借着她的嘴巴说出自己的丑事了,她才不干赫梯狂妃战神最新章节。 “你可怎么打算?在外面有什么可亲的人没?要是有记得提前在母后这里报备,别到时候说你父皇选的不好。” 宋浣溪继续吃了一块绿豆糕,这才道:“再等等,有件事儿臣还要验证一下,等落实了,再给母后传好消息。” “那行,你自己做主。” 宋浣溪草草的吃了早膳便匆匆的回到她的朝阳殿,一边招呼身边的宫女,道:“临湘替本宫宽衣。” “公主您这是要出宫?” “废话,记得低调一点。” “是。”临湘缓缓的退出去,心说:“公主,您什么时候低调过,还说这种话,不要笑死人了。”腹诽归腹诽,临湘很快便找来一件白衣,相对来说比较低调。 “啊呀,低调。这件衣服低调吗?去你房里拿件衣服给本宫。” 公主您可真麻烦。临湘不得不回自己的小屋里挑了一件朴素的不能再朴素的衣服,上面还印着几朵淡青色的花,“公主,您看这件怎么样?” “马马虎虎。”宋浣溪双手一伸,让人服侍着把之前的衣服脱下来,又将这件素色的衣服穿上去,“本宫出宫有点事,让容久备好马车,这次出行越秘密越好。” “是。”临湘退出去找了容久,顺带把公主大人反常的地方也说了一遍,“也不知道看上谁家的公子了,这么火急火燎的,你快去准备马车。” “行了丫头,别再愤愤不平了,小心被公主听去,你这脑袋上吃饭的家伙不保。” “我才不怕她。” “是么?”宋浣溪黑着一张脸,她可没有兴趣沦为宫女们茶余饭后的闲聊,若不是她急着出来,定然不会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她。 “公主饶命!”临湘吓的一跪,也不管地上是不是坚/硬的石板,还是腿上穿着一条薄薄的裤子,顾不得疼的跪在地上,头不断的碰击着地板,重重的磕头。 “现在知道饶命了,早干嘛去了?”宋浣溪凌厉的目光一扫而过,“本宫生平最为痛恨的便是做事推三阻四,在背后乱嚼人舌根的东西,平时也曾告诫过你们,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是不是嫌活的太长了?” “不,奴婢不敢。” “本宫看你不但敢,而且胆子大上了天,回朝阳殿,抄写一百遍经书,向佛祖忏悔去。” “是,多谢公主不杀之恩。”临湘忙爬起来,快速的跑走了,生怕公主反悔,又把她拉出午门去,今日是她松散了些,却没想到被公主抓住小辫子。 宋浣溪对着容久道:“你也记住。” 容久头也不敢抬一抬,道:“奴婢知道了。”从马车里拿了长凳下来,扶着宋浣溪上了马车,又撤了长凳,拉着马缰绳出发了,一边暗暗的吐舌,她们这公主什么都好,生平最痛恨的便是在身后议论人非,其实,她又何尝不明白,公主这是为了她们好,今日是公主听到,若是别人,像她们这种奴婢就算死一千次也不算什么。 马车里的宋浣溪冷脸一撤,她也是不得已为之,这几个小丫头不教训一下,都不知道自己的小命是怎么丢的。想起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宋浣溪的心情大好。 柴可江看本宫识破你的真面目!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的狠,何尝不是对身边的人慈悲? ------------ 9第八章 第八章 宋浣溪的马车停在了柴府的门口,容久拉住马缰绳道:“公主,柴府到了。”容久也是摸不着头脑,这公主来柴府做什么,昨天不是刚来过么? “好。” 容久替她掀开帘子,又扶着下了马车,就见宋浣溪手里还有个包袱,容久在心里暗暗猜测了一番,‘难道是公主为了还柴小姐的衣服?’其实这点小事打发宫人出来就好了,又何必亲自跑一趟。 宋浣溪道:“本宫找柴王爷有点事商量,你到晚上再来接本宫。” “好。”容久也不敢开口问宋浣溪要做什么,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多做少说才能活命,之前临湘才被教训,她可不想再加上个她。容久驾着马车回到公主行宫等着,这是宋浣溪在外头的没有正式封的府邸,平时出来玩就在这里歇歇脚。 宋浣溪见容久走了,又向四周看了看,怕有人注意到公主暗访柴府,传出一些不必要的绯闻。上前轻轻的敲了敲门,就听见里头有人脚步飞快的跑来,柴灵一开门见面前是个陌生的女子,心里还在想是谁,可是仔细一看,这才发现是昨天大驾光临的公主殿下,忙跪下磕头。 “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 柴灵将宋浣溪让进府邸,问道:“公主,您这是来找王爷的吗?他现在还没有下朝丹武乾坤全文阅读。” 宋浣溪心说:“没有下朝才好呢,可以有时间布置。”“不,我是来找你的。” “我?”柴灵有些不敢相信,“找我一个小小的丫头,这怎么可能?”像公主这样高高在上的主儿还会找她? 见柴灵吃惊的模样,宋浣溪心里好笑,可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你昨天不是说你们王爷是个大帅哥的么?” 柴灵傻傻回道:“是呀。” “本宫今日就要验证灵丫头有没有说谎,欺骗本宫。” 柴灵道:“奴婢不敢,有一句假话就让我的脑袋搬家。” 宋浣溪呵呵的笑,她还不至于为了一句话让柴灵脑袋搬家,不过嘛,“所以本宫需要你的帮忙,让我在柴府待一天,本宫也很崇拜帅哥的。” 柴灵表示理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再说咱们东莱确实没几个漂亮男人。”柴灵将心比心的把宋浣溪当作了知己,她也愿意跟公主分享一下她家王爷的美貌的,“那公主打算怎么办?” “本宫想混进柴府在这里做一天丫头,你可否为本宫安排?” “可以,不过公主可不能再本宫本宫的叫了会被其他人发现。”柴灵放低声音说,其实,这柴府人口稀少,除了王妃,就剩三个小姐,配几个丫头,厨房那里有几个老妈子跟着,门口几乎是她在独挡一面,轿夫现在还没有回来,柴府门口连个站岗的都没有。 宋浣溪立刻眉开眼笑的答应下来,心里正盘算着柴可江可真够傻的,把个这么天真的丫头安排在这里,还不是谁套句话都能知道? 柴灵将宋浣溪拉进了她的房间,还是独个儿的,跟主子的一样,只是布置没有那么精致,“柴府人少,我也就占了一间好屋子。公主,你拿我的衣裳换了,你身上这件也太高贵了,不符合我们柴府的格调。” 宋浣溪的眉毛抖了几抖,她都借了宫女的衣服穿,竟然被说成不符合柴府的格调。“那就有劳灵儿了。” “不客气。”柴灵从柜子里翻出一件粗布衣裳,“这件还是王妃给我新做的,我没舍得穿,今天就借给公主了。” 宋浣溪注意到柴灵心里有些舍不得,她笑道:“等本宫回了宫,一定会对你加倍赏赐,再给你做一套新衣服,好不好?” 柴灵道:“那就多谢公主了。”这才将衣服递给宋浣溪,这还是王妃让人做给她的,是她留着过年的时候穿的,如今――她一咬牙,狠狠心,就给公主吧! 宋浣溪到屏风后换了衣服,边系着腰带边走出来,问道:“我可怎么样?” 柴灵吞下口水道:“好看。”就算粗布衣服穿在公主身上那也叫做‘精妙绝伦’,她咋就穿不出这个气质呢?看来不是衣服的问题,还是她这张脸的问题,有点怜惜的摸了摸自己水灵灵的脸,差距啊。 看着柴灵的小动作,宋浣溪的心情大好。看来她穿着也不算太差,那就好。“灵儿可要安排我接近柴王爷,你看,什么工作最好呢?” 柴灵想了一想,其实府里也没什么事,“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就是别去王爷的房里,可别想着去王爷的卧房去打扫什么的,上次就是有丫头别有用心的想攀高枝,被王妃给撵了出去。” “是么,若不是灵儿说起,我可要犯错了。”宋浣溪已想着,这柴可江的房间肯定有猫腻,不让她去,她偏要去,她倒要看看那里还藏着什么。 “王爷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平时都是自己打扫房间,他嫌弃我们做的不好,桌上也有他的东西,弄乱了,他会不开心,其实,也没什么,公主就先去把王爷门前的地扫了,本来是我打扫的,可我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能让王爷不是特别注意,又能接近王爷的法子超级掌控者最新章节。” 宋浣溪道:“这就很好了。”跟着柴灵去拿了长扫帚,去柴可江门前打扫,等柴灵一走,她忙上柴可江的房间,就见上面挂着一把锁。宋浣溪推了几下,好呀!柴可江的房间果然有问题,不然大白天的为何锁的这么紧?宋浣溪痛恨自己没有开锁的本事,只好等着柴可江回来。 有一个老嬷嬷路过,见有人站在柴可江门前,问道:“这是哪个丫头?” 宋浣溪忙走过来,低着头应答,“我是新来的丫头,我是临湘。” “这里别扫了,去帮忙择菜。” “是。” 宋浣溪走在赵嬷嬷的身后,挥舞着拳头,该死,被人发现了,那她什么时候可以回来?转过头望了一眼那门,离她是越来越远。被带进厨房,就见这里已坐了几个老妇人,一边说话,一边做事。 “赵嬷嬷又带谁来了?” “一个新来的丫头,安排她点事做。” 柴嬷嬷道:“好,丫头快来把青菜的根择了,我们王爷待会儿要回来吃饭的。” 宋浣溪心说:“不会吧,一个王爷就吃青菜?东莱国的王爷混到这个地步,也太凄惨了吧?”她老实的答应着:“是。”捧住裙子,坐在小凳子上和那些老妇人一起择菜。 宋嬷嬷道:“姑娘你哪里人呀?” 宋浣溪道:“就是本地的。” “听口音也像,怎么到柴府来了?是不是家里缺钱?” 宋浣溪心说:“这不是废话么?”她老实的答道:“嗯。” “看你长的也怪好的,是家里遭了罪吧?” “嗯。” “那你就在柴府待着好了,柴王爷、柴王妃都是很好说话的人,只是别想些不该想的,这里的银子有限,不过上头都是个好说话的主儿,过年过节都有礼物,不像别的府又是打又是骂的,不受气,所以咱们在这里好些年了,银子少些,其实也不差什么,屋子住着,也不麻烦。” 宋浣溪道:“是。” 宋嬷嬷叫起来,“姑娘,别把青菜择那么多,就光剩下叶子了,那还怎么吃,快拿剪子剪了根儿就好了。” “是。” 宋浣溪学着择菜,一边伸着头看着门外,这太阳都上了老高,这柴可江也该回来了。她找了个借口道:“嬷嬷,我先去上个茅厕,请问路怎么走?” 宋嬷嬷指了条路,又坐下来做自己的事。 宋浣溪出了门,像是一只出了笼子的鸟,忙跑着去柴可江的房间,发现门还关着,“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早朝应该散了。” 柴王妃有丫头陪着出来散步,就见有人站在柴可江的房前,探头探脑,鬼鬼祟祟。指挥身边的丫头道:“惠儿去把那丫头叫过来。” 旁边的惠儿轻轻答道:“是。”心里同情的望了一眼那姑娘,王妃早就说过谁也不准打王爷的主意,怎么就有一个两个的往上扑呢?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顺利潜入柴府了,呵呵。 ------------ 10第九章 第九章 柴王妃吩咐自己的丫头惠儿去把那个在柴可江门前鬼鬼祟祟的丫头叫过来,惠儿答应一声,走到宋浣溪身边道:“这位姑娘,王妃有请。” 宋浣溪心里喊一声:“糟糕。”她两次站在柴可江的门前,就被发现两次,不知是运气太好,还是太差,只好硬着头皮低着头跟在惠儿身边来到柴王妃的面前。 “奴婢临湘给王妃请安。”宋浣溪忙伏低做小,不让柴王妃看出半分不是。 “新来的?谁介绍的?” 宋浣溪只好如实回答,“我是自己来这里应聘的,现在厨房帮忙,上茅厕走错了路。” 柴王妃怀疑的目光在宋浣溪身上打量着,见面前的丫头一直低着头,心里奇怪,道:“抬起头来。” 宋浣溪只敢低着头,道:“奴婢丑陋之姿,不敢污了王妃的慧眼,这就速速离开。”说完,已有抬脚想走的样子。 却听身后的柴王妃笑道:“这是怎么了,本妃又不是老虎,难道还会吃了你不成,怕成这个样子。我是不怕丑的,这府里的人哪个不知道,抬起头来让本妃看看。” 宋浣溪见逃不掉只好抬起头,苦逼的看着柴王妃,就见之前还威严有加的柴王妃立马万福请安,“臣妾不知浣溪公主驾到,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王妃不必多礼,本来也是不知者不罪。”身份还是没有包住,这该死的柴王妃,干啥聪明成这德性,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 站在柴王妃身边的惠儿暗暗咋舌,真想不到公主本尊会打扮成柴府丫头‘微服私访’,难道说公主看上她家王爷了?昨儿柴灵丫头才说公主来府里过,说公主天香国色,说的天花乱坠的,她还只当是柴灵没事吹嘘自己见过世面,如今亲眼一见,当真觉得‘眼花缭乱’,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 公主天潢贵胄的威严,果然是高贵不可逼视,只往那一站,就让人觉得蓬荜生辉,光辉不可抬目。 “不知公主前来有何指教,可江她还没有回来孤男寡女请关灯最新章节。” 宋浣溪自然不会说出自己的意图,她说:“王妃莫要见怪,本宫也只是贪玩来府里转转,昨天看到这里的花很稀奇,又看到柴王爷亲自种植很是佩服,想要来学习学习,又怕别人知道,被人笑话,传到外头父皇颜面难保,因此悄悄前来。” 柴王妃笑道:“原是这样,公主既然喜欢,那等可江回来,让她教公主就好,只是她还没回来,要不公主去臣妾的房里休息一下?” 宋浣溪心道:“也只好如此。”因此满脸微笑,道:“就有劳王妃前面带路。” 柴王妃道:“不敢,公主请。” 宋浣溪走在前面,柴王妃慢她半步,可以指路,又不越矩。两人谈笑着,说话就到柴王妃的卧房,“屋宇简陋,希望公主不要介意。” “不会。”宋浣溪一进柴王妃的屋子,顿觉光线暗了许多,屋里也只是些随常的用具,普通的细瓷花瓶,上面插着鲜艳的花,见王妃的屋子都这么简陋,她开始相信柴府确实很穷的话。“这花倒很别致。” 柴王妃看着花瓶里的花,笑道:“是的。” 见柴王妃笑的很欣慰,想必这花是那位王爷的手笔,花插的很漂亮,倒不像是那个满脸黑成炭一样的人做的出来了,自古事物都有主人的一段风骚,什么人做什么事,因为这样,宋浣溪倒越来越想了解柴可江的真面目,只是忙活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到人,反而被柴王妃给认了出来,心里不免气馁。 柴王妃道:“公主请坐。”又对惠儿丫头道:“去把我珍藏的那套茶具拿出来,还有藏着的茶叶。” 惠儿道:“是。”惠儿退了出去。 柴王妃笑道:“粗陋地方,还望公主不要见怪。” “不会。” 外头有人说话,说话之间就要进来。正是柴府的大小姐柴可人,人还未至,黄鹂般婉转的声音已传了进来,“娘。”现下没有外人,她也不喊什么母妃不母妃的。 柴可人一进门,就见柴王妃房里多了位‘姑娘’,笑道:“小弟今天的妆倒化的漂亮,怕这小样儿倒有点天香国色,不知是不是要把我们东莱第一美人给比下去。” 她这话一出口,就把柴王妃吓的不轻,频频的给柴可人使眼色,咳嗽,一边道:“可人不得无礼,这是浣溪公主。” 柴可人笑容也没了,忙万福请安,“小女柴可人恭请公主殿下金安。” “平身。” “谢殿下。” “本宫和王妃正说话,来个人一起拉家常可不是一件美事?一起坐吧。” “是。” 柴可人找了个偏一点位置坐下,一抬头就见公主的凤目正对着她打量,忙低下头,她知道自己是丑陋之姿,可不敢污了公主的慧眼。 宋浣溪在心里可惜了一把,这柴可人蜂腰肥臀,该细的地方细,该大的地方大,身材倒是一溜,就是那张脸让人有些惋惜,东莱国男丑女美,在众多美女的比拼之下,男人自然是左挑右挑,这貌丑的女人怕是让人提鞋都有碍观瞻。还不知道哪个有福气的挑了去,又或者嫁了哪个没福的。 惠儿端着一套不错的茶具进来,茶具已用温水烫洗过,刚去厨房听几个嬷嬷在说新来的丫头怎么上个茅厕半天了还没过来,她笑着说:“嬷嬷们该不会说的是那个长相不错的,穿着白色粗布衣衫的?” 宋嬷嬷道:“惠儿姑娘也见过了?” 惠儿笑道:“可不,现在正在王妃屋里坐着,你们以为王妃要请谁喝茶,还把这么一套瓷器拿出来地府临时工。” 宋嬷嬷睁大老眼,道:“到底是谁?” “东莱的第一公主,浣溪公主。” 几个嬷嬷都变了脸色,她们刚才还坐在这里说嘴,指挥公主大人做事,还嫌弃她做的不好,这下可好,老命要掉了。 宋嬷嬷拉住惠儿的衣角道:“惠儿,你有机会在公主面前露脸,替我们说句话,让她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惠儿又笑了,“嬷嬷们平时不是胆大的很,如今见到公主怎么跟老鼠见到猫似的?把心放到肚子里,哪个公主愿意跟咱们这群没见识的计较的,计较了掉身份,好了,不说了,王妃还等着,我先去。大家仔细茶水要温着,指不定什么时候要添水。” 嬷嬷们将惠儿好生送了出去,拍了一下大腿,自责道:“瞧我们这群眼瞎的,把公主当成什么人了。” 惠儿端来了茶具,又给每人泡了茶,安静的退到了一边,听着宋浣溪跟柴王妃、柴可人说话,她们说起话来也是斯文里来,之乎者也,斯文里去,之乎者也,听的她头都大了,还是她家王爷好,每日只说一些街上的新鲜事儿,听着有趣,又不如这般文绉绉的。 现在的柴可江对镜子自照,这次画的是清秀小生,白白净净,眉目如画应该会对公主行宫那群人的胃口,她起身紧了紧身上黑色的腰带,又再摸了摸脸,脸上这张面具可别掉下来,迈着步子出去了,店小二看着这屋子就像变魔法似的,进去的是个黑糊糊的人,出来就是个白白的人,有意思。 柴可江关上房门,将房钱算给小二,背着包袱噔噔噔的下楼了,她马上要去公主行宫去应聘。只要过了管家那一关,就能得十两银子,这次该起个什么名字好呢?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哪个姓氏好呢? 一边走一边想,这名字既不能太霸道,又不能太娘气,要有一点诗意,还有一点平民味儿。“李诗民,就这个凑合着用。” 抬头就到了公主行宫,柴可江站在门外,这里的人都熟悉的七七八八,她上前问道:“哥儿,这里还招人么?” 那小厮眉清目秀冲着她笑,“哥儿也想赚这个钱?” 柴可江道:“家道不幸,无可奈何。”连连摇头,连连叹息。 “我替你去告诉管家一声,她今天正好在。” 柴可江双手抱拳,“那就多谢哥儿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谢什么,只是在这里混的好了,别装作不认识我就成。” “是是是。”柴可江又是一副酸秀才的模样,作揖到底,称多谢。她也不知道跟这哥儿打了多少次交道,如今换了副模样,还要装着不认识。 小厮很快就会出来,毕竟公主‘求贤若渴’。 小厮就在柴可江预料的时间内出现了,“哥儿快进去,我把你的情况跟管家一说,她马上就说要见你。” “多谢哥儿。”她并不急着进去,作揖完,这才慢条斯理的往前走,被容久认同自然是在她的预料之内,她并不急着要见管家。 倒是容久坐着无聊好不容易又有人送上门,如何不过一把美男瘾? 作者有话要说:可江又要面试了,呵呵。 ------------ 11第十章 第十章 柴可江进门就见到那位公主行宫的管家容久,坐在中堂的椅子上,双脚叠成个二郎腿,一只绣花鞋露了出来,还有一只躲在裙子里,两脚就这么晃着。她上前作揖道:“小生李诗民拜见管家大人。” 容久装模作样道:“不必多礼,把头抬起来给我看看。” 柴可江道:“是。”微微的抬起头,双目炯炯的平视着容久,却因为礼仪和所谓的书生的羞涩,微微的低垂着目光。 这样清秀的面孔在东莱国也是难得一见,容久心里也欢喜,只是喜欢拿点小架子唬唬这些平头百姓,不然谁都以为公主行宫这等好差事是容易得的,打量了良久,容久才开口道:“知道这里的规矩么?” 柴可江点头,依旧一副酸腐秀才的模样,双手轻轻的环着个半圆,像是作揖又不像,答道:“小生知道。” “真的知道?这要是容貌不合格可是要自扇巴掌的,你可都想清楚了,别自认为长了一张好脸。” 柴可江可不吃容久这一套,但嘴里仍然恭恭敬敬道:“小生明白,不敢自认为帅哥,但自认为还过的去。” “知道就好。”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放在桌上,“这是你的了,要是还想过的更好,就要看公主身边的姑娘们的想法了,要是生活困难了,尽管往这里来,要知道公主也不会见死不救。” 柴可江老老实实的应道:“是。” 容久一挥袖子道:“去吧。” 柴可江上前拿了银子口里称呼了多谢,才慢慢的倒退着出去,一转身露了一口白牙,十两银子又到手了,忙敛了笑容将银子往袖子里一塞,继续往门前走去,这第一选是成功了,接下来是第二选。 刚走到门口,门口那小厮就上前来问道:“哥儿试的结果怎么样?”看见柴可江脸上没有红痕,知道通过了,心里头也替她高兴,“十两银子到手了?” 柴可江连连称:“惭愧,竟然要靠公主施舍,我一个大男人竟然会让自己走到这步田地,若不是公主老人家……” 见柴可江用袖子抹泪,原本想讹点通报费的小厮有点不好意思了,反而安慰说:“谁没有个难处,是不是?哥儿也别太伤心了,我瞧着哥儿这相貌就好,没准会被公主看上,日后一百两的月银还不是手到擒来,有几个不如哥儿的都进去了,现在混的风生水起,都配上了丫头子,做了小主呢孤男寡女请关灯全文阅读!” “没事,我就是想来有些伤心。”从袖子里掏了几个铜子递给小厮,“那些钱要拿去救命,我这里还有一些,劳烦了哥儿给我跑腿了,多了也没有,若日后发达了,我一定不会忘记哥儿今日给的好处。”说着,用白袖子抹了一行泪,衣袖上竟湿湿的,看的小厮也不好意思,又说了一些吉祥话。 “那我就先收下,推辞又怕伤了哥儿的心,等哥儿日后发达了,可要记得小的。” “自然。”柴可江就差一甩云袖的去了,可心里却好笑,这台词她都不知道说了多少回了,知道公主门口这小厮最是贪心,若不这样哭穷,怕很难走出这扇门去。 她刚走了两步就有轿子停了下来,一瞧这顶轿子还是自己的座驾,心里正泛着狐疑的泡泡,心想着这轿子里到底是何人。 柴府的丫头柴灵还随侍在轿旁,轿子一停下,柴灵就打起了帘子,道:“公主,到了。” 宋浣溪道:“知道了。”弯腰从轿子里出来,正见着位穿白衣的男子低着头,作揖恭候。门口的小厮见公主大人驾到,忙狗腿的跑上来请安。 “公主千岁千千岁。” “平身,不必多礼。” “谢公主。”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垂在裤腿两侧,腰略弯着,头低着等宋浣溪发落。 “你――” 柴可江眼睛不知瞄向哪一处,也不应答。 “说的就是你,那位公子。” 柴可江忙跪下道:“公主问的可是小生?” “抬起头来,我看看。”宋浣溪正一肚子的难受,在柴府等柴可江半天了,也没见人回来,还被柴王妃拉着废话了半天,心里正气恼着,就见有人撞到枪口上自然有一番气要撒。 “是。”柴可江微微的抬起头,表现的不卑不亢。 宋浣溪扯了扯嘴角,这脸不算差了,在东莱国也算的上上成,“到这里来做什么的?” “回公主的话,听说公主府招工就过来看看,刚见过管家。” 宋浣溪问道:“她怎么说?” “回公主的话,让小生下回再来。” 宋浣溪道:“不用了。” “嗯?”为何? “今天本宫心情好,你提前录用了,每个月一百两银子。” 柴可江嘴角轻微的抽了下,她可没打算进公主行宫,只是公主都发话了,她若表现的太过‘坚贞’,不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么?不如先答应下来再从长计较,毕竟老是来应聘也不是个事儿,以后就是吃公主皇粮饭的裙下之男宠了。再说,公主行宫里多的是男宠,也不会马上就找上她,过几天忘记了。 她双手举过天,匍匐在地,“多谢公主大恩大德。” 宋浣溪道:“随本宫进府。” “是地府临时工。” 宋浣溪在前,她就老实的跟在身后,也不管柴灵那羡慕的眼神,心说:“那丫头铁定在想要是我家王爷肯定是顶级男宠。” 当然,柴灵那亮闪闪的眼神还真是这样想的。若她知道这个酸腐秀才就是她家的王爷,她又该怎么想呢?招呼身边的轿夫道:“大哥们咱们回吧。” 五个人调了头回去复命。 柴可江跟了宋浣溪回了行宫,一踏进门槛,那些小厮在冲她挤眉弄眼,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要她日后多多关照,她也只好点点头。 宋浣溪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子,问道:“什么地方人士?家在哪里?” 柴可江忙答了,“回公主的话,小生本土人士,家破人亡,不值一提,现下只有小生一人。” “嗯。” 前面早有小厮给容久递了话,就见她早站在门口相迎,“殿下千岁。” 宋浣溪虚抬了抬手,道:“不必多礼。” “公主怎么提前回来了?” 却见宋浣溪一脸的气,往座位上一坐,道:“还不是那个柴可江没回来,害本宫喝了一肚子的茶水,都不知道他下朝往哪里去了,该死的,要是三天后没有娶到媳妇儿,看本宫不拿他到午门处斩。”想到自己没看到美男反而便宜了别人,就一心的不爽。 在旁边的柴可江吓的一手的汗,这公主也太狠了。她现在上哪找媳妇去?三天成亲,还不如让她直接撞宫墙上算了。 容久道:“那,公主这位公子怎么安排?” “以后就在这里住下,你可都会点什么?不会只是死念书吧?如果是这样,就给本宫考个状元回来,多少也给本宫长长脸,别养着你们什么贡献都没有,白长了一张脸。” 柴可江诚惶诚恐的跪下,“回公主,小生会画画,平时画画度日,只想着有朝一日攒够了日用,就去应试,报效皇恩。” 她完全是一副酸腐秀才的口气,说的宋浣溪和容久都笑了,来这里的人可真是什么都有,上次就有这么一个,如今也留下了,位居四大公子之一。 “画画的人本宫这里有了,考状元的也有了,还差个会算账的。” “算账?”公主行宫里还差人算账么?柴可江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这行宫里这么多人养着,肯定是入不敷出,公主的月薪怕也养不活这些人。 “正是,你要是能把本宫这账算活了,本宫就让你做四大公子之首,如何?” 柴可江心里翻翻白眼,她才没兴趣做这种事。她应道:“小生能力有限,对财务向来不上手,怕会让公主失望,不知这府里还有什么职业?” 宋浣溪皱着眉头道:“那要养这么多闲人干什么,怎么就没有一个会算账的。” 容久道:“不是不会,怕这弄的不好被公主怪罪,而且这空子也太大了,几百万两的亏空上哪弄去?又都是文人,面皮子薄,眼下一定要找个能手过来,不然公主肯定要被宫里的那些人上告皇上,那您辛辛苦苦收集的美男可就要流到别人那了,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宋浣溪道:“对!容久你要想办法给本宫弄个会赚钱的来,记得,这人一定要听话。”不然,把她的把柄抓在手里,那她岂不是会死的很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就撞上了,公主还是败家的,哦呵呵。 ------------ 12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宋浣溪大发宫威,容久也只好老实答应下来,可上哪里去找个算账的?这也算盘桓在她心里的难题,上头把压力堆在她头上,她现在自然也要找个人去分压力。 容久边走边想,指着前面一间小院子道:“这就是公子的门庭了。” 柴可江抬起头,见是一个拱门,上面有个扇面空出来,刻着‘收月楼’。 “里头几间房,你看可怎么样?有树有花,你刚来还配不得丫头,凡事都要自力更生,府里也允许自行出入,只是你要记得清楚了一点,既然是公主的人了,就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要是做了让公主丢脸的事,那就是丢皇上的脸,这下场,不用我说吧?” 柴可江低着头,“小生晓得。” “公主最讨厌她的人到处招花惹草,坏她的名声,这是头一条记住了,要是背着她勾搭人,那下场可是千刀万剐。” “是。”柴可江在心里翻白眼,这公主自己养男宠养了这么多,还不许人家出轨,真是!太霸道了,她就不相信这里面的人不相互勾搭。 “你自己先进去,我去厨房关照一声,加你的伙食。” “诗民送容姑娘。” 容久道:“不用。”抬脚就走了。 容久一走,柴可江全身恢复了自在,将门一推,这里面擦的可谓一尘不染,她将包袱从背上取下,坐在椅子上歇着,双手自在的敲着腿,这公主的规矩真是多,看来为了这里的日常,公主还真是费劲心思,若不是为了低调过好这里的日子,她可能还会帮公主解决一把,如今,先把酸腐秀才做好。 柴可江正坐着歇脚,就听院子里有人在说话,她也好奇到底谁过来了官场之风流人生最新章节。一出门,就见院子里站了几个男人,身边还配了丫头,知道这些人身份不凡,也不敢得罪,她日后还要在这里骗银子呢!忙上前作揖道:“敢问各位公子前来有何指教?” 带头是个高高瘦瘦的男子,一脸的娘气和傲气,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手里扇着个小扇子。倒是他旁边的男人说话了,“大哥,你跟这些刚进门的新人生什么气,他们可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之前一脸娘气和傲气的男子道:“连生你是个没气性的,我是容不下的,这些小犊子妄想抢走你我的地位,看我不给他们好看。” 这话,看似说给那个连生听的,实则是说给柴可江听的,柴可江也听明白了,忙道:“小生哪里比得上公子,不敢不敢。” 妖月道:“知道不敢就好,若是打了什么坏心思,早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公主也不是你一个人讨好的了的,你给我好好记住。” “是是是。” “凉月,我们走。”一扭腰,让身边的丫头跟上了。那个叫连生的也唤了丫头,道:“连香咱们也走。” 院子里独独剩下个三公子,莲蓬。他上下打量着柴可江,这位公子清秀有余,但是气性不足,根本不足成为后患,肯定是妖月多想了,若是大家闹的不愉快,又是何必,所以他存了不同的心思,笑道:“小兄弟别往心里去,大哥那是开玩笑。” 柴可江道:“岂敢岂敢。” “我是莲蓬,这里的三公子,这是我的丫头莲花,日后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找莲花也成。” 柴可江依旧低头恭敬的回道:“多谢三公子。” “行了,大哥还在等我,不聊了。莲花,我们也走吧。” 旁边的丫头莲花脆生生的答应了一声:“是。”又冲柴可江温柔的笑笑,算是打过招呼了,不由得跟着莲蓬走出了收月楼。 两人一出收月楼,莲花好奇就问上了,“公子你为何对这位公子多加关照,若是被大公子知道肯定会对你下手。” 莲蓬不屑的哼了一声,“妖月算什么,不过是个小馆子里的贱人,什么人都可以上的,你以为公主会看上这种人?能配得上公主的人自然是文采斐然,人中龙凤,等我中了状元,一定会把公主风风光光的娶回来,做这里的主人,什么妖月连生通通滚蛋。” 莲花笑道:“公子说的极是,莲花就盼着公子高中的一天,也连带着奴婢也跟着得道升天。” 莲蓬笑了一下,“那是自然的,你毕竟是我这里的人。” “那公子关照那位收月楼的公子,是何意思?莲花就不明白了,他根本就没有拉拢的必要。” 莲蓬沉思不语,道:“妖月有连生,我自然也要有个跟班,这样才势均力敌,那公子若得造化,必定也会记着我的好,若没造化,咱们也没什么损失。” 莲花道:“是。 主仆两个越走越远。 书房里,早有人将收月楼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宋浣溪,她笑道:“这不是很有趣么,让他们争去吧,刚来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李诗民。” “对,那个叫李诗民的,他什么态度?” “看样子不是惹是生非的主儿,怕真是生活里遇上难题了,我看若没有什么问题,就把人撤了,公主你看如何?” 宋浣溪道:“你做主警路官途。” 那个黑影子瞬间消失在宋浣溪的面前,待黑影一走,宋浣溪才气呼呼道:“好你个柴可江,竟然不回家,害本宫空欢喜一场,啊哟,我又要上茅厕了。” 书房门一开,容久就见一向威仪有加的公主,跑茅厕跑的好快…… 柴可江将收月楼里的几间房看的明白,这才想着要回去一趟,家里的母妃怕还在等着,还有三个姐姐等着听她的新闻故事,在梳妆台上找了一面铜镜,将脸上的面具慢慢的撕下,“呼。”她拍了拍脸,总算透气了,可马上又要盖上,她这张脸没有被蒙出水痘,怕也要感激东莱国的气候一年四季温暖如春。打开包袱将里面的面具拿出来,薄的跟蝉翼一样,几乎是透明色,不过效果可一点都不差,这是她最近研究的透气的,比较轻盈的面具,希望换妆的时候能够快一点。 戴上面具之后,她成了一位有杀手气质的人,身上的白衣一脱,露出里面黑色的夜行衣,将头发用黑布一包,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包袱一背,打算出门回家,这里的小院高墙可一点都难不住她。 柴可江凑到门前,门打开条小小的缝隙,她透过这小小的缝隙扫了一眼外面,没人。推开门,快速的关上,轻轻的一跃便跃上了房顶,使开脚下的无影腿,身形快的就像一阵风一样,如果不是顶尖级的高手怕也难发现她行走的轨迹,跃下高墙,很快便混入了人群,一解头巾往怀里一塞,大摇大摆的往柴府而去。 柴灵听到有人叩门,这熟悉的叩门声,她闭着眼睛也能听出是谁?门还未开,就听里面的柴灵道:“王爷你回来了?” 柴府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柴灵的脸上笑容可掬,像是发现了什么好事,一点朱唇笑的都快滴出水来。 “王爷,你可不知道,今天公主来咱府了。” “是吗?” “当然,王妃还款待了她,让轿夫用你的轿子送她到行宫。” “应该的。” 柴灵有些可惜道:“可惜,王爷你没在家,本来公主是来找你的。” “找我?找本王什么事?” “你见到不就知道了?” 柴可江心说:“死丫头就会卖关子,也不知道收了公主什么好处,这么偏心她。” “我见到了还要问你?母妃今天怎么样?没有受惊吧?” 柴灵道:“才不,大小姐和王妃跟公主聊天聊的可开心了,这个你问王妃吧,好了,我去扫地。”今天把公主偷偷的放进来被王妃知道了,罚她把整个王府的地儿全给扫了,好委屈,不过心里也有兴奋,这不是跟公主打上交道了,以后就是前程似锦。 柴可江去屋里换了衣服,把面具除下,把黑色的夜行衣脱了,从橱柜里拿了一件宽松的白衫套上,在屋里叫道:“柴灵,给我打盆水来。” 柴灵在外头应道:“知道了。” 很快端来一盆冷水,柴可江指着架子道:“放那吧。” “哦。”柴灵有些不甘心,每次等她想要多看两眼的时候,她家的王爷就赶人,不情愿的迈着步子出去了,拿起地上的扫帚扫啊扫,当然还不忘偷偷的溜到门外,往里面偷看两眼,她家的王爷真的很帅。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的后宫出现了,哦呵呵。 ------------ 1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柴可江不是没感觉到门口的某丫头正用炽热的目光在偷窥她,那股八卦的光让她关门或者不关门都显得为难夫人在上——嫁值千金。只是在心中暗暗的想着若是柴灵知道她这个王爷其实是个女的,又该做何感想? 一甩袖子,一股劲风过来,将两扇门砰的关上了,惹的在门外的柴灵不住的伸拳头,她家的王爷要不要这么可恶,她不就是偷看一下,又不会少根头发,小气什么?柴灵愤愤不平的继续抓起扫帚扫地,一边用幽怨的目光看着柴可江的房间。 听着柴灵的脚步远了,柴可江这才脱了外套,又脱了中衣,露出自己白皙的臂膀来,又松开胸前裹起的那层布,勒的好紧,还不知影响胸部发展了没有?解开那层裹布,胸前的两个小白兔才活脱的奔出来,柴可江松了口气,总算不憋着了,这样的感觉好好!她深深的吸了两口气,这般舒爽的感觉,也就这个时候有。 又去橱柜拿了干净的裹布换上,把自己的胸一圈一圈的缠起来,刚才那小山一般的起伏,又变成了一马平川。为了这个家,她暂时要忍耐一些,等她赚足了姐姐们的嫁妆,她就脱掉王袍,回归故里,重新穿起她的红妆,再找个好男人嫁了。 套上中衣,又把白色的外衫套上,将腰带系好,顺了顺鬓角的长发,将屋里收拾了这才出去。一跨出门,就见柴灵长嘟着个嘴,对她很是不满,她嘴角轻笑,心说:“这丫头。”径直往柴王妃的屋去了。 柴王妃此刻正坐卧不安,心里在想宋浣溪这次溜进府里到底是为什么?为这个原因,她千头万绪理不清。就在这时,外头惠儿喊着:“王妃,王爷回来了。” 柴王妃从椅子上站起来,迎到门前,笑道:“可江,回来了?” “母妃。” 柴王妃将可江拉进了屋子,“可江,我怕是要出事了。”柴王妃说着,眉头紧锁,似乎情况很不乐观的样子。 柴可江笑道:“什么事让母妃这般伤神?” “你这孩子还说笑,这是大事,你可知道公主来过了?” “听柴灵说了。” 柴王妃道:“就是这小丫头不小心,让公主穿着下人的衣服混进了府,你说公主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你的身份暴露了?” “不至于吧,我和公主平时也很少见面,还是昨儿她高驾来了那么一回,说让我三天之内成亲,我还为这事在烦,特来向母妃讨教该如何应对。” 柴王妃惊奇了,“三天?你这孩子你咋不早跟母妃讲呢?不对呀,就你这身份,你上哪找女孩子去,这不是耽误人家么。” 柴可江道:“可不是,我正为这事发愁,公主要我三天之内成亲,否则的话提着脑袋去见。” 柴王妃吓的跌坐在椅子上,眼泪滚滚而下,道:“这可如何是好?可江咱不要这月银了,咱丢了这王印,逃吧!”如今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还要什么银子,有了命什么都有了。“是娘害了你,娘不该让你女扮男装的混王位,混银子,可你父王当时去的早,又剩下我个寡妇,家里还有四个女儿,这一家子人要养活的,娘也是没办法才不得不撒这个谎,如今你们也长大了,能够自食其力了,逃吧。”柴王妃果断的下了决心,拿帕子一擦泪,道:“我这就去通知可人、可亲、可爱,可江你去屋里收拾收拾,我们一家子赶紧走。” 柴王妃这匆匆忙忙的就要出门,却被柴可江拉住,“娘,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事情也许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咱们先把柴灵拉过来问问,再做决定,总要先了解事情的原因嘛。” 柴王妃醒悟道:“对,柴灵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把公主放进府来,你看我一遇上事就慌张的像只无头苍蝇,只晓得乱蹦跶。”对外面的惠儿喊道:“惠儿,把柴灵叫过来,就说我有话问她。” 惠儿答应着道:“是四神集团3:老公,滚远点最新章节。”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去找柴灵。 柴灵听闻柴王妃找她,七魂去了三魂,心里哆哆嗦嗦的,她拉着惠儿的袖子道:“惠儿,你说王妃找我什么事?” “自然是要紧事,你去了就知道了。” 柴灵心里害怕道:“不会是要杀了我吧?”她摸着自己的脖子,她还小,还不想死。 旁边的惠儿看着心里噗嗤笑了出来,“柴灵,我可不知道你这么胆小,你把咱们王妃想成什么人了,你还不知道,她连一只蚂蚁都不敢捏死,还敢捏死你这个大活人?别神神叨叨的,去了就知道了啊。” 有了惠儿的话壮胆,柴灵也不那么怕了,可心里也存着疑虑,万一王妃要是因为公主的事把她撵出去,那她以后岂不是无家可归了?想想,心里又不是个滋味儿,如今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了柴王妃的屋子,惠儿在门口说了一声,“王妃、王爷,柴灵已经带来了。” 柴王妃道:“让她进来。” 惠儿拉拉躲在身后的柴灵,道:“王妃叫你,快进去,别让王妃等急了,心里反而恼你。我在外头呢,有什么事我自然应着,知道事情不好,我会去找大小姐,知道么?” 柴灵点点头,进了屋子,低着头道:“柴灵给王妃、王爷请安。” “嗯。”柴王妃冷着一张脸,道:“柴灵,本妃问你,为什么要偷偷的放公主进门,怎的不通报一声,你可知道若是公主计较我们失礼,你该当何罪?” 柴灵见柴王妃质问,心里发慌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王妃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撵我出去,我从小就来王府了,在这里长大,根本没去过什么地方,求你……” 柴王妃抬头看着柴可江,那样子问道:“我有说要撵她走吗?”她是何其无辜。 柴可江道:“柴灵你起来,母妃不是这个意思,她并没有要撵你走,只是有些话要问你,你站起来,如实回答就好。” “不撵我走?”柴灵眼圈里挂着泪,此刻更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柴可江道:“不撵,本王问你,为什么带公主偷偷的进门?” 柴灵站起来,用袖子擦了泪道:“昨个公主来咱们府,不是吐的衣服上都是,王爷还让她在房里沐浴了,替她沐浴的时候我们就聊了几句,我就说咱们王爷是个大帅哥,谁知道公主今天微服私访,说是要看看王爷是不是个大帅哥,看我有没有骗她,我哪敢拦着公主的道儿,她也只是想一睹王爷的风采,我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答应了下来,事情就是这样。” 柴王妃不信的问道:“就是这样?” 柴灵点点头,她真的是一字不落的说了。 柴可江嘴角抽抽,她当然知道宋浣溪是什么德性,听到哪里有帅哥恨不得后背生翼都要飞奔过去的主儿,她挥了挥手道:“出去吧,没事了,下次别再乱说了,你要知道若是让公主知道,本王犯的可是欺君之罪。” “是。”见王爷和王妃都没有为难的意思,柴灵这才出来,一出门大大的吸了一口气,命还在,差点就以为玩完了,甚至摸了脖子,脖子还好好的,她哈的一下笑出来。 坐在走廊里做活计的惠儿看着小丫头这般动作,嘴里噗嗤的笑了出来,心说:“还真是个小丫头,成天的胡思乱想。” 作者有话要说:灵儿哟,你可知祸从口出,公主大人已经惦记上你家王爷了,看你如何收场! ------------ 14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柴王妃不安的心总算落了地,她手里还抓着拭泪的帕子,这会儿手正捂在胸口,道:“啊哟,吓死我了,你说这孩子也真是的,有什么不能早点说清楚的。” 柴可江看着老娘,这会子马后炮,雨后伞的数落上了,也不笑她,只是道:“可不是,也把我吓的不轻,既然这事是这样倒也罢了,只是公主限定的三日之期,如今还剩下两日,我到底上那找姑娘把亲事办了去。”她一屁股坐下来,真是烦死人了,明明她够低调了,为啥大家都不放过她。朝廷里的那些老家伙就知道拿她去冒犯龙威,这皇上对大臣的外貌有心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何苦把她推上拉仇恨的位置,在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公主花心,又外协,养男宠都养出名儿了,现在把她往公主那一推,公主不乐意了,找上她让她立马找个女人把婚事一办,驸马的人选就跟她没什么关系了。她也想啊,可是自己就是个女人,还找个女人,这不是祸害别人么,难哪。 柴可江坐在位上一句话不说,连着叹了五六次气,叹的柴王妃的心七上八下的,她纠着眉头道:“可江,要不咱还是逃吧!”这违逆公主是个死罪,被发现身份又是个死罪,左右都是死,不如挂了王印,从此天涯乐逍遥。 “咱能逃的掉么?”皇榜上一拿人,管它是天涯还是海角都能给你追回来,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讨好皇上,讨好公主呢,这走,死路一条,不走,也是死路一条。 “我的天哪!这是天不给人活路啦!”柴王妃甩着帕子,匍匐在桌面哭个稀里哗啦。 “母妃,我说娘啊,你能不能别老惦记着哭,给我出点主意,您平时歪主意不是挺多的么,教训起我来一套一套的,怎么老是在关键时候,您就手忙脚乱无良妖后,夫君莫轻狂最新章节。” 柴王妃眼里挂着泪,嘴巴撅着,她是个妇道人家,当然经不起大场面,这可是生死关头,跟她商量有个屁用,她一站起来,就要去拉她的压底箱。 “您还在想着逃呢?” 柴王妃扁着嘴,点点头,可不是么,她一个妇道人家的,没什么大见识,遇上困难跑总行了吧?“不然你说怎么办,可江,你快点想想办法。”她拿出撒娇那一套,拉着柴可江的手臂是左晃右晃。 “行了,别晃了,我眼晕。这样,我从府里挑个丫头先应应急,等事情过去了,就解除婚约,母妃你看怎么样?” 柴王妃道:“可江,你是这个家的主儿,你说了算。” 柴可江在心里翻了翻白眼,心说:“不想负责任就直说,又何必找这套说词。”她出了屋子,打算在府里散会儿步,好好考虑一下,谁是合适的人选。 待柴可江一跨出门,柴王妃捂在嘴边的粉红帕子总算撤了下来,露出红唇白牙,还有上翘的弧度…… 柴可江背着手在柴府溜达着,一边在心里想着府里十个手指头可数的丫头嬷嬷门,门口的柴灵十六了,长的也算水灵。王妃身边的惠儿今年十七了,大方得体,温柔体贴,模样长的也不错。大姐身边的月儿也是温柔可人,知书达理,没少跟大姐学点诗文,说话也不枯燥,跟着二姐的丫头茶儿,这姑娘最是性格豪爽,听说老家靠西边多点,那里风气挺开放的,她能喝的上好多的酒,听说家里是卖酒的,府里的酒几乎都是出自她的手艺。三姐的丫头敏儿,才思敏捷,上的厅堂下的厨房,通共就五个年轻的,还有几个嬷嬷,门口加四个小厮,每天还要抬着轿子做轿夫,一回到府里换一身衣裳就是小厮,站门的站门,帮忙劈柴的劈柴,真是物尽其用。 柴可江心里也觉得好笑,她这一手觉得不失大方,又可以遮点穷酸。正想着,就听柴灵跑的跟燕子一样,欢快的很,“王爷,公主来了,公主来了……”这回她可是实实在在的通报了。 “什么,她来干什么,就说找不到我,我去房间化个妆,一定要想办法把她给拖住。” “是!”柴灵又急急的跑了回去。 柴可江快速的跑回房间,将门从里面反锁上,快速的拿出包袱,从里面拿出那张黑色的面具,又从放在梳妆台上的管子里弄了一点胶涂在脸上,把面具整整齐齐的沿着脸贴好了,照了镜子,确定无误后再把房间收拾干净了,她刚打开门,就听有人在说:“灵儿你别拦着本宫,本宫知道柴王爷已经回来了。” 宋浣溪气冲冲的来,她已听安排在柴府四周的暗卫报告说,有人进了柴府,只是不知道是谁。 听闻过柴可江有化妆的习惯后,她钻入脑袋的头个念头就是那人是柴可江,为了避开她,这才偷偷的潜回了柴府,二话不说就带着侍卫和容久来拿人了。 柴可江道:“臣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宋浣溪抬眼道:“不必多礼。”只是手势那么一动,身边的侍卫就一拥而上,将柴可江抓住。 柴可江大呼道:“公主,您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本宫要干什么吗?”揭开你的真面目,要是面具后面又是个丑男,看我怎么整死你。 眼见着宋浣溪越走越近,柴可江有点急了,急着往后退,可是这些训练有素的侍卫就是抓住她的手臂不放。论功夫,这些侍卫未必是她的对手,可是打了公主的侍卫这罪可不轻。 柴可江有些认命的闭上眼睛,等着公主千刀万剐四神集团3:老公,滚远点。宋浣溪仔细的看着那张脸,跟人的脸没啥两样,心里好奇这面具如何戴的没有一丝破绽,她在柴可江的脸上摸了摸,又用指甲小心的挖了挖,被她挖出点翘皮来,她露出得意的微笑,心中欢喜,慢慢的将面具撕开,顿觉在那黑色的面具之后,果然还藏着另一张脸,宋浣溪看着那张脸不断的呈现在她面前,嘴巴越张越大,根本顾不得什么公主礼仪。 “你――”她惊的久久说不出话来,心里只有数不清的震撼,他可是除了她父皇之外,看到的第一个配得上‘帅’气的脸,不由得的咂巴了两下嘴,柴可江好看的就像糖果一样,让她好想一口就含在嘴里,但意识到自己有点‘贪色’过头了,她咳嗽了几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故意冷着一张脸道:“柴可江,你可知道你犯了欺君之罪。” 事到如今,她再狡辩有用么?她说:“我知道。”她还不止这一条。 “那你打算怎么谢罪?” “以死谢罪。” 宋浣溪道:“不用吧,其实还有很多美好的方式,只要本宫不说什么人也不知道不是么?”对着架住柴可江的侍卫问道:“你们知道吗?” 侍卫通通道:“不知道。” 宋浣溪道:“你看,现在你只要收买本宫就好了。” 收买?她收买的起当朝公主么,这丫头又要玩什么幺蛾子,她记起在公主行宫里似乎少一个‘赚钱’的人,看来要把她发配去填补亏空了是吧? “怎么?你连收买本宫都不愿意?你不会这么死脑筋,就想着去死吧?” “当然没。” “那就好,既然你一时想不出来,那本宫替你出个主意好了。” 柴可江问道:“什么主意?” “马上去清和殿面见父皇。” “什么意思?是要我自首吗?” 宋浣溪翻了个白眼,道:“本宫这么说你还不明白,真是笨死了,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去跟父皇提亲去。” “啊?”这种戏剧性的变化是为什么呀?昨天不是还让自己去娶亲,千万别打她的歪主意,今天怎么变成这种情况了? 见柴可江犹豫,宋浣溪不乐了,很不乐,想她也算堂堂一国公主,嫁给柴可江也不算辱没,况且她还是天下第一美女,嫁给他,哪里委屈他了?她厉声道:“人呢?” 穿着黑行衣的暗卫押着柴王妃、柴可人、柴可沁、柴可爱过来,抱拳禀告道:“公主,人都带来了。” 宋浣溪点点头,“柴可江,现在你母妃,你姐姐都在本宫的手里,要是想救她们的命,你就乖乖去清和殿提亲,若不,她们中的人可能会因为你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希望你好好想想。” 柴可江气极,“你竟然用这种方法逼我。” “那又怎么样?”她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了,这柴可江还是不理她,那她使点手段逼他就犯总可以了吧,本来她只是个小女子,手段什么的无所谓,只要得到就好,她才不会放过眼前的大帅哥,一定会想到一切办法弄到手,让她便宜别人,想都别想。宋浣溪道:“我们走,把人押走,柴王爷你最好考虑清楚,是要娶本宫,还是要你一家人的性命。” 柴府里剩下柴可江呆呆的站在庭院里,为什么会这样?谁能告诉她? 作者有话要说:驸马什么的都是要靠耍手段抢到滴。 ------------ 15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柴可江呆了,这一瞬间发生的事,都令她反应不过来,公主的突然杀来,获悉她的真面目,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她竟然为了贪恋自己的美色,把自己的母妃和家姐也抓了过去,不知为何,她竟想起色字头上一把刀的俗话来,可这刀为何是架在她的家人头上。 柴灵一直躲在树后,公主带着大兵过来抓人,她胆子可小了,早躲在树后,生怕被人发现连她也一块儿的抓去,这监牢里总得留个人送饭不是? “谁在那里?”柴可江怀疑的目光向一棵树看去,那树后还露出淡绿色的裙角朝阳记。柴灵听柴可江在问她,不敢不出来。 支支吾吾道:“王爷。”她不敢去看柴可江的脸色,她这次是‘引了公主这头狼入室’了,希望王爷千万别怪她,她也是无心为之。 “躲那干什么,人都走了。”柴可江叹息着回房了,现在好了,连媳妇也不用找了,有个现成的送上门了。 柴灵跟在柴可江身后,道:“王爷,你打我吧,你骂我吧,都是我不好,是我嘴快,不然王爷的事也不会露馅,公主也不会逼你娶了她,千不好,万不好都是我柴灵不好,只求你千万别一个人生闷气。”柴灵说的都快要哭了,她以为公主跟她一样只喜欢美色,哪知道还想‘霸占’上,如果王爷一辈子不幸福,那都是她造的孽。 她的心里替自己委屈,因为她识人不明,她的心里也替柴可江委屈,从此就要在公主大人的淫/威之下生活,再也没有自由可言,再也不能随便跟她说话,一起种花、种树。宫里的规矩那么多,万一她家的王爷不小心触犯了某个权贵,就是死路一条。她越想越难过,越难过这眼泪就越不值钱,一个人跟在柴可江的身后,这眼泪像雷雨似的,噼噼啪啪的落了下来。 柴可江一听,不对呀。转头一看,就见柴灵用帕子正擦眼泪,抽抽搭搭的,听她的很烦躁,她道:“我还没死呢,用不着你给我哭丧。” “王爷。” “好了,该干嘛干嘛去,中饭时间快到了,盛饭,我要吃饭。” “是。” 柴灵不敢怠慢一步,厨房里的嬷嬷们也像惊弓之鸟,饭也不做了,菜也不炒了,都在商议着柴府日后的近况。 “公主把咱王妃和小姐抓走了。” 赵嬷嬷道:“老柴,这话可不能乱说。” “乱说什么,我刚上茅厕,亲眼看见的,几个黑衣人手里拿着大刀,那还有假?” 宋嬷嬷插话道:“那日后柴府是不是要完了?这惹怒了公主大人少则要抄家,重则要杀头,我这个月的工钱不要了,咱们先走吧。” 柴灵刚走到门口,又听到这些人说了这样一番话,脸都气青了,“嬷嬷们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了?王爷刚才还在叫吃饭,饭菜都准备好了没?” 赵嬷嬷道:“这就准备。” “快些点,饿坏了王爷,你们谁负责?” 几个嬷嬷也不说话了,这王爷还在家,那准出不了事,她们也就是随便说说,赶紧做事,放油的放油,点火的点火,切菜的切菜,个个都忙了起来,柴灵不走,一直在外头等着。 柴可江坐在梳妆台前,她今日被宋浣溪知道了秘密,心里反而轻松了一些,这是个很奇怪的想法,大概日后不需要她一个人背着这个秘密了。可是宋浣溪的做法显然过分了点,要挟她的家人,这丫头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她是又好气,又好笑,不知怎么就笑出了声。 大概是太了解宋浣溪的为人了,那个花花公主就喜欢收集美男,就喜欢养眼,估计跟收藏画什么的心情差不多吧! 柴可江对自己解释了三言两语,觉得还真可能是这么个事儿,可是自己的娘和姐姐还在公主手里,这婚是该应,还是不该应? 公主行宫。 宋浣溪的马车一停,就有容久打起了帘子,将长凳拿下给宋浣溪踩,她道:“把王妃和姐姐们也扶下车重生之从娘做起。” 柴王妃和三个女儿也就慢慢的下了马车,她们很少到外面来,见到公主行宫不由得大吃一惊。明明让人绑着出府的,结果还坐了马车。 “王妃,本宫可得罪了,还有柴小姐。” 柴王妃还能说什么,她能怪罪公主么?她敢么?“公主说哪里话,实在太客气了。”只是这语气也太假了。 “等可江跟父皇提了亲,本宫就把你们放回去,本宫也不想他恨本宫。” 柴王妃心说:“她怎么可能不恨你,把她拉进你这破地方,日后坐驸马,就等于头上悬着一把刀,简直比让她找个人成亲还狠,这宫里说变就变,成天勾心斗角的,我家的可江啊,你可吃得消?” “王妃,我们一起进去吧,正好本宫有些饿了,你们要不要也吃点东西?” 柴王妃做万福道:“那就多谢公主了。”后头的三位柴小姐也是千恩万谢的,这才随着宋浣溪进了行宫。 这迈进去还没几步,就见一个黑色的影子落了下来,掀起王妃小姐们的衣角,来是一阵风。 他在宋浣溪的耳边说了几句,又如一阵风走了。 宋浣溪皱着眉头,这暗卫刚告诉她厨房去了收月楼没有见到新来的公子,难道美男又逃跑了?骗了她的银子又一去不回了,该不会是那个老是作案的惯犯吧? 她心里有气,当午吃了一大碗才解气,可回想一下柴可江那张脸,不由得笑出声了,果然有那么点意思,算得上她家行宫里的头牌了。若柴可江知道,宋浣溪是如此想她,怕是满腔热血都要喷出来了。 柴府。 柴可江挑着碗里的青菜,一根一根放进自己的嘴里,往常一桌子人有说有笑的吃饭,如今却好不寂寞。“母妃,大姐,二姐,三姐。”嘴里含着饭,一边叫着,可那样子看起来下一秒就会痛痛快快的哭出来。 柴灵看着也心酸,她有些歉意的叫道:“王爷。”都是我不好,可是如今您也想个法子把王妃和小姐们救出来呀! 柴可江一嗅鼻子,道:“吃饭。” 没事得吃饭,出了事更要吃饭,只有吃饱了才能想出办法来。 她不知道此刻柴王妃像是被祖宗一样的供奉着,吃着烤的酥脆的鸡翅膀,什么礼仪也没有了,手直接就拿着啃上了,这可是她过节才有的油水,如今在公主这里,平时就能吃上,幸福啊,早知道她就早点到公主府来了。 柴可人在桌下暗暗的用小巧的足轻轻的踢了踢她那没品的娘,又嗔怪的叫了一声,“母妃。” “干什么?”柴王妃侧着头看着柴可人。 “礼仪啊。” 礼仪又不能当饭吃,节操什么的都掉了一地了,下限也在不断的刷新着,有好吃的还不吃,等着回家吃那没油水的青菜,当她傻啊。 柴王妃招呼三个女儿,道:“可人,可沁,可爱你们快吃,咱柴府不知几个月才能见一顿这样的油水,趁机会多吃点,别客气。” 宋浣溪端着茶杯坐在一侧,看着柴王妃那个饿狼吞食的样儿,再一想柴可江说的家里都是破屋子,看来这柴府当真是穷啊!她这嫁过去怎么的也要添点嫁妆过去,只是自己这行宫里的百万大洞,谁来帮她填? 作者有话要说:柴家是真穷,公主你那是花费过度的穷,不一样滴啊。 ------------ 16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四更天,天不大亮,柴可江就要忙着上朝,其实上朝也没什么大事,这东莱国办事效率高也不是一天两天,这两天的朝会还不是在疯狂的讨论公主的婚事,头个议论的自然是――浣溪公主。 浣溪公主,长相美,可名声差,被很多大臣所不耻,虽然不敢当着皇上的面说,可这私底下都议论疯了。一个女人公然养那么多清秀的男人这不是拉仇恨是什么? 好好的男人不要,偏偏要那些花男人,这不是从侧面的嘲讽里朝廷里没男人了么?男人不服气啊,特别是宋浣溪选了那么多美男的时候,他们的心里不平衡。 这女人也气,公主把好男人都收去了,她们嫁谁啊?还不是黑的跟土地似的男人,这剩下的渣都让她们去嫁,凭什么呀? 可这些话,大臣们自然不敢在皇上面前议论,在暗地里自然要使出一番手段,把长的相对来说‘比较丑’的塞给公主,让她也尝尝丑男人的滋味,谁叫她外协的,谁叫她看见他们就吐的! 这不,往常没权没势没钱的柴可江就上了驸马的第一人选,职位高,但是没有实权威胁不到皇上,当然也帮不上什么忙超级掌控者全文阅读。年纪轻,等级高,至少比其他权贵的世子要占点便宜的。最主要的是那张脸黑的跟炭一样,丑也是一绝。柴可江就因为这种种理由被各位大人推荐了,哎。 柴可江坐在轿子里闭着眼睛休息着,轿子在轿夫的肩膀上有节奏的一晃一晃而行,她半休息着,半想着对策,跟皇上提亲,拿什么去提,家里的银子是留给三位姐姐的,而且数量还不够,若是给的少,怕她们日后被夫家嫌弃。 拿什么去提亲?她家里真的没有拿的出手的东西,唯有她老父亲的一把宝剑,这把宝剑为这个国家开疆辟土过,保家卫国过,只可惜如今却是满身锈色。此刻,宝剑就乖乖的躺在柴可江的双腿上,安静的跟着她进宫了。 前门的太监早就提着嗓子在喊着:“皇上驾到,各位大人觐见。”那尖细的声音如同漫长吹奏的号角,大家都排队整齐的进了国泰殿。站定之后给宋明俊下跪,高呼着:“皇上,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万岁。” 大臣们都站了起来,分为两排,左右各让了些位置,空出中间的道来。 宋明俊道:“各位爱卿,对于公主的驸马人选可有提案了?” 大臣们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不敢乱站出列说话,昨儿皇上还说要治好公主的‘呕吐症’呢! “皇上。”柴可江深吸了一口气,出了列,手里还握着她老父亲的那把生锈的宝剑。 宋明俊笑道:“可江你有什么话说?” “臣要向公主提亲。” “啊?”宋明俊自然不乐意,就柴可江这样,还不让他的宝贝女儿一天吐十回啊,不行不行。他连连摆手,道:“朕倒想,可惜可江你和浣溪的八字不合。” “知道了,是臣高攀了。”慢慢的退到了她的位置上,现在好了,是皇上自己拒绝的,可不是她自己不愿意,公主那里也好交差了。 这次朝会,大家对柴可江是‘刮目相看’,为了荣华富贵这都不怕死的上了,在京城谁不知道公主外协,这要是真把公主娶回去,不等于自己戴了绿帽子还不能哼哼么,可怜哪。 大家摇头晃脑的在心里否定着柴可江,但柴可江的心情却是出奇的好,皇上否定了她,那公主也不敢再多为难了,好一个八字不合,谢谢您啦皇上。 朝会很快就散了,柴可江手里抱着家传的那把破剑,摇头晃脑的出了殿门,对着等在外头的轿夫道:“启程,咱们打道回府。” 柴可江刚钻进轿子,屁股还没坐热,就听有人道:“慢着。” 柴可江心说:“谁呀?”这一掀帘子,就见宋浣溪满脸不悦,杀气腾腾的来了,旁边跟了两宫女,穿着一身粉红的衣装,腰间系着长长的丝带,走起来都是衣带飘飘,彷如天上谪仙。 柴可江忙出了轿子,站在旁边等着,待宋浣溪走的近了,她才作揖道:“公主千岁千千岁。” “柴可江,你有没有向父皇提亲?” “提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提的。” 宋浣溪听了,一脸的喜色道:“当真?” “肯定的。” “那结果如何?” 柴可江颇为感叹道:“皇上说,臣跟公主您八字不合,不肯婚配丹武乾坤最新章节。” “什么?他拒绝了?” “是的。” 这下,宋浣溪不乐了,“本宫跟父皇评理去,怎么能这么外协呢,太伤人自尊心了。” 皇上外协?不是公主您一直外协的么,再说你差不多杀人的事都做的出来,还有自尊心这种东西么? 宋浣溪走出一段路,才转过身道:“你,给本宫跟上。” “我?为什么是我?”柴可江只得灰溜溜的跟着,公主让跟着,她就得跟着,谁叫她是臣,谁叫她的家人还在公主大人的手里。 柴可江三两步就跟上了宋浣溪,一阵风吹来,但觉前头的几位女子衣袂飘飘,袅袅似仙下凡,香风拂面,很提神。身材婀娜,身姿卓越,所有的形容词怕形容不出这个好来,柴可江羡慕了,心想着她若是也能穿一身红妆又该是怎样的情景? “快一点跟上,发什么呆。” 小小宫女都敢对她发号施令,她混的到底有多差。 柴可江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跟着宋浣溪去了清和殿。清和殿是宋明俊的书房,下了朝之后都会在这里看书,批奏章,如今他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章,真是头疼,见一个扔一个出去,这些老家伙竟然天天拿公主的婚事烦他,一个公主还不够,四个五个的来,这个到该嫁的年龄了,那个好像也该许配人了,他想想都不痛快,他的金枝玉叶,掌上明珠怎可这样轻易的许了人,还是丑到那种德性。 宋明俊刚扔了一个奏章,这奏章偏偏就拍在宋浣溪的脚面上,她被吓了一跳,脚面上被拍的很痛,不免啊哟的叫了出来。宋明俊一看,“浣溪,你怎么来了?脚怎么样了,有没有拍痛?”他急切的走下龙椅,扶着在一边跳脚的宋浣溪,“快脱下鞋子让父皇看看,有没有拍痛?” 宋浣溪道:“没事,一点小事。” “那就好,这个时候找朕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宋浣溪呵呵的笑,道:“什么都瞒不过父皇。” 宋明俊又坐到了龙椅上道:“少说好听的,肯定是为什么事来的吧?”说完,端过龙案上的茶杯,慢慢的吹着茶叶,“呼呼。” “父皇啊。” “嗯?”宋明俊抬眼瞧着宋浣溪,“有什么事别吞吞吐吐的,尽管说。”低下头喝着茶。 “父皇是您说的,儿臣可什么都说了,儿臣想嫁给柴王爷。” “噗――”茶水喷湿了龙案上的奏章,“你在胡说什么?那种男人嫁不得。” “为什么?” “没权没势你嫁过去什么好处都没有,怕还要受苦,父皇不同意,而且长的也太丑了,连朕都看不下去,何况是你呢。” “父皇您怎么能这么外协呢!”宋浣溪不乐意了,这柴可江她可看了,一等一的美男子,比她父皇还美一点哪,咋不能嫁?她本来也想把这事说出来的,可是想到父皇可能一个不高兴就把柴可江拉出去咔嚓了,这欺君之罪可大可小,万一朝廷里的那些大臣嫉妒柴可江没出两天准出事,又要被拉出去咔嚓了,所谓出门有风险,嘴巴要谨慎嘛,宋浣溪打算将这个秘密保密到底,当然也是为了她自己,她可不想成天都有人惦记着她的驸马,那她不是天天要防色女,那还有逛街的时间么?太不划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把生锈的宝剑去提亲,结果‘八字不合’不同意,呵呵。 ------------ 17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父皇。”宋浣溪绕过龙案,扭着身子拉着宋明俊的袖子道:“父皇,您就答应了吧!”她嗲嗲的声音惊起了宋明俊一身的鸡皮疙瘩。 “什么人不学,偏学你大皇姐。” 宋浣溪道:“人家哪有。”假装剥着指甲,一边抬眼偷瞄宋明俊。 “行了,别来这一套,鸡皮疙瘩都起了,好好说话,你倒是告诉朕,为什么你要嫁柴可江?” 看着父皇严肃的样子,宋浣溪不得不说:“因为他人品好。”鬼呢! “哦?浣溪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宋浣溪几乎把世界上能用的最优美的词都用在了柴可江身上,再把那些‘英雄救美’的老掉牙情节一说,“父皇,您说这么好的人女儿怎么能不嫁呢,嗯~” 宋明俊躲了躲,他可是被浣溪这嗯的调调吓的不轻。不过他怎会被女儿三言两语就哄的相信了,“你平时上街不都是带暗卫的么?怎么有流氓欺负你的时候他们没出现?难道朕发的银子没有发给他们?竟然偷懒到这种地步?” “这――”撒谎撒过头了。“他们都让儿臣打发走了。” “是么?”宋明俊眼中的精光乍现,差点刺瞎宋浣溪的双眼。 “不是。”她泄气的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 “终于可说实话了?” “嗯,人家喜欢他地主婆的发家史全文阅读。” 宋明俊听后哈哈大笑,他的浣溪在说什么到底西北风是怎么吹的? 宋浣溪道:“有那么好笑吗?上次儿臣去柴府,结果吐了柴可江一身,人家可是什么话都没说,还让儿臣换衣沐浴,自己在门外守着,人家就喜欢这种温柔体贴和父皇一样友爱的人不行么?” 好像是她吐了自己一身吧!这故事瞎编成啥样了。 宋明俊道:“朕下次喊可江过来问问,若是真的,朕会好好考虑这门亲事,不过你可想好了,这柴府可是穷的响叮当,天天青菜萝卜的你过的惯?” 当然过不惯,“这不还有父皇您这个大财主么,您给可江找个有油水的事做,他也能增加一点额外收入不是?那儿臣不也是跟着沾光嘛。” “哈哈,我的浣溪,这还没嫁人呢就把心偏向人家了,朕若是不同意好像都显得朕缺少那么一点点的人情味了,好了,这事朕放在心上了,等明儿上朝朕再问一遍柴可江,他若是答应了,那朕也只好把掌上明珠便宜他了。” “多谢父皇。” “这话说完了,现在可以出去了吧?父皇很忙的,没空陪你闲聊。” “是。”宋浣溪快速的做了个万福,道:“儿臣告退,父皇请多保重龙体。” “知道了。” 看着宋浣溪蹦蹦跳跳的身影,宋明俊心里也挺乐呵,心情一下子变好了。 清和殿外,柴可江正吹着凉风,手里还抱着一把生锈的铁剑,一直站在门口等着,就见宋浣溪满面笑容的出来了,“公主,事情怎么样了?”我没撒谎吧。 “成了。” “什么?” 宋浣溪道:“准备好做你的新郎官吧。” “为什么会这样?”柴可江抱着铁剑的手一片冰凉,不是说‘金口玉言’的么,皇上说话怎么能不算数呢,呜呜,皇上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公主什么的就会欺压她这个良善。 第二天早朝,国泰殿里的气氛很不一般,那些大臣的眼睛都快瞪成田螺了,他们的耳朵没有聋吧?刚才皇上说要把浣溪公主许配给柴可江,这不昨儿还说‘八字不合’,今天就赐婚了,明黄色的圣旨被王公公拿在手里宣读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东莱国公主宋浣溪,年十七,可与东莱王爷柴可江婚配,男才女貌,天造地设,愿百年好合,钦此。柴王爷快出列谢恩吧!” 柴可江心里那个凉啊,这皇上还真的听了宋浣溪的话,把她给收编了。她迈出站的僵硬的腿跪在地上道:“臣领旨谢恩。” 王公公将圣旨送到柴可江手里,“柴王爷恭喜了,以后就是驸马爷了。” “呵呵。”如今除了露出白牙笑,还能怎么的,她的内心到底谁能了解? 一下了朝,大臣们纷纷上前贺喜,“柴王爷,柴驸马恭喜了。” “哪里哪里。” “以后就可享齐人之福了。” 此人说话别有深意,笑语盈盈,老奸巨猾。 谁不知道宋浣溪养男宠的事儿,谁不知道她的行宫里藏了很多美男?到底谁享谁的福?柴可江不去理睬,她要赶紧回去准备准备,就那破家怎么好意思迎亲神展开系统之炮灰被推倒。只是装修要费用,雇人要费用,新婚的聘礼要费用,连新衣裳都要费用,而且婚期很紧,就这半个月内的事儿。 柴可江忙着去朝阳殿去找宋浣溪,被丫头临远告知:“公主早就出宫了。” “你知道她去哪里吗?” 临远狠狠的瞪了一眼柴可江,“公主的行踪哪里是尔等配知道的,就算驸马也不行,我们公主追求自由,最讨厌黏糊糊的男人了。” 她是何等的冤枉,她真想开口辩驳说:“我不是男人,我是女人,而且我也不黏糊糊。”但是她能么?不能。所以只好把嘴里的话都吞进肚子里,道:“既然不在,那本王只好告退了,还有――” 临远道:“什么?” “本王再差也是个王爷,稍微放尊重点。”华丽的一转身,手里拽着圣旨走了。 把临远笑的前俯后仰,“哈哈哈……”让她尊重,也不看看现在谁比较得宠,得宠的连个丫头都比王爷有身份,真是不自量力,还不是攀上了公主这棵大树,有什么好拽的,男人混到这个地步还好意思?临远冲柴可江的背影吐了吐舌头,依旧回到朝阳殿做自己的事儿去了。 柴可江坐了轿子回到柴府,就见门口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不消说她也知道是谁的,这么富丽堂皇,自然是得宠的浣溪公主的座驾,柴可江心说:“她怎么又来了?” 刚进门就听见府里有几个女人在说笑,柴王妃带着三个女儿正陪着宋浣溪说花的事儿。 “母妃。”柴可江见到家人平安,忙跑着进来,走到跟前,问道:“你们最近可过的怎么样,有没有……” 柴王妃道:“都好,公主对我们很关照,对我们好吃好喝的供着,比咱们在家的时候好多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公主。” 什么?局势怎么变成了这样。柴可江拉着聊的兴致盎然的柴王妃到一边去,母女两个说着体己话。柴可江道:“母妃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她手背贴上柴王妃的额头,自语道:“没有发烧。” 柴王妃拍开她的手道:“你才发烧了。” 柴可江又将手背靠在自己额头上,也很正常。“母妃,你说这种话不怕掉牙齿的,你明明知道我是――” 柴王妃道:“那你说,我该怎么说?吃人家的嘴软,总要替人家说几句话,其实这公主还是不错的,性格也好,人也很慷慨,就是花心点,可我都打听过了,她支助了不少贫困无家可归之人这就是心善,爱好点美色也就不算什么了,大体上我是很满意的。” 柴可江急了,这话不是这么说的,万一她的身份被公主发现了,那就不是花心什么的问题了,而是该她杀头的问题了。“母妃,你根本没有明白重点。” “我明白了,既来之,则安之。事情出到这个地步了,你又能怎么办,跟公主摊牌吗?那你是找死,不如好好的把公主伺候舒服了,等她心情好了,再跟她摊牌不就没事了,再说了,人家府里有那么多美男,也不一定要跟你生是不是?” “母妃!” “好了好了,小兔子急了,你就乖乖的等着做新郎官吧,其他的为娘的来操心,为了柴家,可江你就再受一阵子委屈,等你三个姐姐嫁了,你爱上哪儿上哪,算是娘最后一次求你,行不?” 柴可江一撇头,心里烦躁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王妃这是吃了公主大人的鸡腿,帮着人家说话哈,哈哈。 ------------ 18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因为婚期将近,柴可江忙的不行,她站在自家的院子里指挥着那些瓦匠,“师傅,把这几间的房顶修一修。” 为了方便宋浣溪偶尔来串个门,她这不非修出几间好房间来不可,屋里的灰也该擦擦了,柴灵高挽着袖子,拎着水桶出来进去,“王爷,好累。”她敲了敲自己瘦弱的肩膀,这一上午的就拎了这么多水,里面的几个丫头一直忙个不停,这几间房漏水漏的太厉害,里面的墙壁都长青苔了,这公主大人也不派个人来修修。 “王爷,公主咋不派个人来?这房子可都是给她们住的。” 柴可江道:“本王怎么知道。”她当然知道,这公主最近穷疯了,亏空还有好几百万,哪有闲钱贴到她这里,最近才听公主行宫里的人在偷偷的说有好几个月没发银子了,之前的银子还一直拖着,这公主愣是穷光蛋一个,还在装富。她摇了摇头,不知道她的月薪一百两能不能到账,别每月给她开空头支票,那她可要逃了。 柴可江挽起袖子,“大家小心一点,今天中午请大家吃蘑菇荠菜汤。”那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蘑菇还是她去野外采的,这么多工匠,哪里给得起伙食,只能到外头找点野食,她边指手画脚着,边想着要不要去外面打点野味回来,只是家里连匹马都没有。 “柴灵,本王先出去一趟,你在这里帮着忙,给师傅们倒上热水凉着,可别怠慢了。” “知道了。”柴灵长长的应了一声,就见柴可江走了,也不知道她干什么去,又将手里的一桶水拎了进去,屋里有惠儿丫头,月儿,茶儿,敏儿正卷着袖子在擦桌椅,将蚊帐拆下来准备清洗。“姐姐们,水来了。” 惠儿笑道:“灵儿,今天干活很有干劲嘛。”其他三个丫头也笑着呼应。 柴灵无奈的叹口气,“有什么办法呢,都是我害王爷要娶公主的,总得卖点力气宠妻之一女二夫。” 月儿道:“王爷人呢?刚还门口站着。” “说是出去了,谁知道他去哪里了。” 柴可江出了门,只一个人便展开无影腿,很快便到了公主的行宫。她那黑脸一出现,门口的几个小厮蹲着,根本不理她。“去里面通报,说本王要见公主。” 小厮站起来,不疾不徐的拍了拍蓝色的长衫,道:“公主不在。” “那也进去通报,说本王要见这里管事的。” “好吧。”慢吞吞的走进去了一个,在里面转了一圈道:“管事的都不在。” 柴可江冷冷一笑道:“是么?今天要是公主问你话,你也这样说?” 小厮高扬起眉头道:“当然。” 柴可江一把推开他,“滚开,让本王进去。”在门口的下人都敢把她不放在眼里,真是无法无天了,这公主平时都不知道是怎么教养的,狗娘养的狗眼看人低。 小厮被推了一个趔趄,跌在地上,被另一个小厮拉了起来,“你跟他怄什么气,一个穷酸王爷,这种掉身价的事下次不要做了,要是被公主知道,还不知道怎么罚你。” “我才不怕罚,连这样的人也敢娶公主,我是一百个不愿意。” 另一个小厮笑道:“你不愿意有什么用,难道公主还会嫁给你不成?别仗着自己有一张好脸就想攀高枝,这里头多的是好脸不是么,下次可别这样了。” “哼。”将眼睛一斜,他就是看柴可江不顺眼,丑八怪。 柴可江进到屋里,拉住一个丫头道:“公主在么?就说本王找她。” 那丫头被她一拉,吓的哭了出来,哭哭啼啼道:“我不知道。”她都好久没有看过这么丑的人了。 “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哭什么,被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丫头改哭为抽泣,就是不说话。柴可江气的一甩袖子,不就是想借匹马有必要这样么? “谁在叫本宫?” 宋浣溪刚好要出行宫回到宫里头,就见柴可江正拉着一小丫头,可没等她说几句,这丫头就哭了出来。 见公主人在,柴可江这才上前作揖道:“臣,参见公主。” “找本宫做什么?” “就是想向府里借匹马。” “借马做什么?” “骑。” 宋浣溪道:“废话,本宫当然知道你借来骑,难道还借来推,做什么要骑马?” “想去外头弄点野味给家里的工匠,光是蘑菇荠菜汤怕他们吃不饱,都是大老爷们的,又干活,这点汤水哪够,可家里银子有限,只得去外面打点。” “哦?”宋浣溪对这‘打猎’还是很有兴趣的,“带本宫去。” “你――” “怎么?不愿意?” “不方便欲海官门。” 宋浣溪重重的哼了一声,柴可江立马改了口气道:“好,去就去,不过得借我点箭。” “成。”对着下人道:“来人,借匹马给王爷,再拿一壶箭来。” “是。” 很快,马和弓箭都来了,弓箭挂在马鞍上,“公主,马牵来了。” “知道了,下去吧。” “是。” 柴可江看着这马长的挺不错,高高大大,四肢粗壮,马身很长,身上洗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杂毛,对着她就是哼唧一声。 她拍着马道:“这马不错!” 宋浣溪笑道:“王爷喜欢就好。” 可才拍了马两下,这马就嘶鸣起来,前脚后脚的乱踢,宋浣溪惊道:“怎么回事?”白色的衣裙上沾了不少土,这该死的臭马,“快来人,救驾。” 马倌躲在暗处,战战兢兢的看着这一切,不是他要为难驸马爷,可妖月公子的话,他不敢不听,他是两头难处。 公主行宫里的暗卫早刷的将宋浣溪围成了个圈儿,免得这烈马伤到公主。柴可江笑道:“好马是好马,烈性难训。”早一踩马蹬骑了上去,手拉住缰绳,催促道:“驾驾……” 马不听话的嘶鸣着,不断的抬起前面的两条腿。宋浣溪看着心惊肉跳,“那个柴王爷你还是赶紧下来,可别摔着了,这要是摔到脸,我们还成什么亲啊。” 柴可江听了宋浣溪的话,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这公主话里话外都是她的脸,难道不认为这人命要比脸重要的多么?使劲的拉住马缰绳,在府里绕了两圈,“驾驾……” 马是一边跑,一边甩蹄子,无论如何都不肯被人骑。 马倌和妖月躲在角落里看着,妖月道:“做的不错,本公子大大有赏。” 马倌道:“不敢。” 妖月手里拿着个小扇子挡住嘴,“不要客气,日后还有很多要你帮忙的地方。” 马跑了两圈回来,就只会哼哼了。柴可江从马上跳下来,笑道:“这马不错,就是有点儿不听话。” 宋浣溪道:“哇,你可真厉害。”她怎么也学不会骑马,“你改天教本宫。” “呵呵,公主自有教练教导,臣不过粗劣马术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 “他们那些人不管用,根本不让我上马,你都不知道上次就用了个小马驹驮着我,害我被皇姐皇妹笑了多久,我可发誓再也不骑马了,可看你骑就觉得来劲,你教我,这是本宫的旨意,你不能违抗,否则的话――” 否则后面的话,柴可江自然是‘倒背如流’,不是千刀万剐,就是拉出去午门斩首,只是公主啊,您一介姑娘有必要说的跟个杀猪的一样么? 柴可江发现宋浣溪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红,愣是没把眼前的姑娘跟那个把她全家拉走的公主对上,这姑娘笑起来好看,而且脸上带着那么一点点的羞怯,让她这个女子都不由得多看两眼,心里赞叹着:“不愧是东莱国第一美人。”这形,这姿,这一种情绪,愣是让人觉得‘顾盼生辉’,看得人是‘没有酒也醉人’。 作者有话要说:可江不要被公主大人暂时性的迷倒啊,她那是‘有事相求’滴。 ------------ 19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王爷,柴王爷,柴可江!”宋浣溪大为不悦,这都叫柴可江几遍了,还愣在那,天上有几只乌鸦在飞啊?让他看得这么入了神! 宋浣溪咬着唇瞪着柴可江,这柴可江在她面前还发呆,真是‘大大的不敬’。 “公主,你说什么?臣没听见。” “带本宫去打猎。” “哦,不过到时候您只能在一边看着,这刀剑无眼。” “知道了。” 宋浣溪往马那一站,道:“抱我上去。” 柴可江心说:“你连马都不会上,到底瞎去凑什么热闹。”“那个……公主,男女授受不亲。” “本宫是那种讲究迂腐礼节的人么,赶紧抱本宫上去。”真是,一个大男人废话怎么那么多。 公主您当然不是讲究迂腐礼节的人,可你少说也有百来斤,我怕自己抱不动剑神重生最新章节。柴可江心中腹诽着,可手脚却利落的将宋浣溪‘推’上了马,只能说是‘推’,扶住公主的大腿,让公主抱住马脖子,然后推上马背。 宋浣溪慢慢的坐直了,抓住马鞍道:“这就上来了。”第一次骑高头大马有点兴奋,“柴可江,赶紧带本宫骑啊。” “哦。”柴可江一踩马蹬上了马,去抓前面的缰绳,却不得不环住宋浣溪,她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道:“走了。” 宋浣溪道:“嗯。”屁股硬是在马鞍上动了两下,“驾驾。”马根本就不理她,还带翻了个个性的白眼,它是什么人都能骑的么? 柴可江一拉缰绳,马就转了头,她轻轻的踢了马肚子,道:“驾。”催促了一下,马慢慢的走了起来,下面的暗卫着急的不得了,大家都在喊着。 “公主,您快下来,要是摔了可了不得。” 宋浣溪道:“没事,有柴可江呢!他要是敢摔我,杀他全家。” 柴可江心说:“又来了,又来了,换点新鲜的成不?求您了,公主!” 马带着宋浣溪离开了公主行宫,暗卫等一行人只好暗地里跟着,万一公主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们也好暗中护卫。 此时,躲在角落里的马倌和妖月露面了,妖月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跟我说是匹烈马的么,怎么没把柴可江摔死。” 马倌跪下道:“公子饶命,确实是烈马,府里没人骑的了,一直在那喂养着,谁知道――” “闭嘴,我不想听理由,我要结果,这次的赏赐没了,哼,太让人扫兴了。”妖月转身而去,心中兀自嫉妒不已,这柴可江,这黑脸要和公主成亲了,竟然是让这样的人做驸马,实在是有辱斯文,这公主也真是的,怎么会挑一个这样的丑八怪做驸马?他呼了一口气,心里极为不爽,想找新来的李诗民去出出气,走到收月楼,房门紧闭,似乎那人又不在了,妖月一甩款袖,道:“真是倒霉,连出气的人都没了。” 宋浣溪和柴可江同骑一匹马,一路上宋浣溪都惊奇的不行,“你小心点,别撞到人家小姑娘,马背上看到好清楚,好开心。” 柴可江道:“公主能麻烦你不要乱动么,我看不见前面的路了。” “好吧,但是本宫真的很开心,没想到骑大马是这种感觉,难怪皇姐们那么神气,本宫一骑小马驹就嫌丢人了,这座驾就矮了人家一截,柴可江你一定要教会本宫,让本宫也出出风头,把往年受的耻辱补回来。” “好好好,你别再动了。” 这下,宋浣溪乖了,是坐着不动,但是不妨碍她东看看,西看看,心里欢呼着。 来到不远处的山林,柴可江下了马道:“公主要不您在马上坐着等臣,臣马上就回来。” “柴可江把本宫抱下来,本宫也要参与打猎。” “这很危险,山里可能有老虎,会把您这样的大美女吃掉的。” “不会,这不有你么,你要是让本宫死了,家里可就一个脑袋都不剩了,你说是么,柴可江?” 宋浣溪笑意盈盈的看着柴可江默默不语的样子,柴可江心说:“又来了,你个屠夫。”伸着双手道:“好好下来,臣扶着您。” “别臣啊臣的,怪绕口的,本宫就喜欢你你我我的说话,反正这里也没人知道,再说本宫赦你无罪。” 宋浣溪趴在马背上,慢慢的用脚滑过马背,一脚没踩实马蹬,愣是一滑,眼见着就要掉下马,柴可江赶紧上前接住世家最新章节。 宋浣溪看着自己掉柴可江怀里,心里那个急,那个气,想她堂堂公主连下马都不会,还滑人家怀里去,好像自己多心急似的,脸面涨的通红,她用怒意掩饰着此刻的尴尬和羞怯,道:“放本宫下来。” “是。” 宋浣溪的脚刚触地,就踩到一块小圆石,脚下又是一滑,她双手像是游泳一样不断的向后划动,“诶诶诶……柴可江……” 柴可江拉住她一条手臂一拉,往身侧一带,宋浣溪总算是站稳了,只是这样贴近一个陌生人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对着那张脸,才免疫了一点点,就又想吐了。 宋浣溪在心里安慰着:“请想象柴可江是美男,请想象柴可江是美男,忽视眼前这张脸……”不知是否真的是这咒语起效了,宋浣溪心里好过了很多。 倒是柴可江叫了起来,她慢慢的低下头,看着两人紧贴不多的缝隙,公主大人的两只绣花鞋正踩在她的脚面上,“啊,痛!” 宋浣溪将柴可江一推,大喝道:“柴可江你大胆,竟然调/戏本宫。” 调/戏?柴可江心说:“你也太自恋了,脚好痛。”这丫头就百来斤的踩在上面了,她踢了踢脚,也不知道里面肿了没有。 柴可江跪下道:“公主饶命。” “行了,暂时先饶过你,要是有下次――” 柴可江自语道:“千刀万剐,送入午门斩首。” 嗯,这不挺清楚的么。宋浣溪看着柴可江委屈的样子,噗嗤的笑了出来,“行了,打猎去。” 她的心情很好,走起路来脚步也显得轻快。柴可江跟在她身后,两只脚一走就忍不住嘶嘶的吸气,疼啊。 这里的山不算高,走的人也多,上山的路很宽,两人不一会儿就走上去。 走了半天,宋浣溪有些着急了,“柴可江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野味?” “不急,慢慢走,走到深处就看到了。” 突然,宋浣溪叫起来,在青绿色的草里正躲着个白白的毛茸茸的东西,“柴可江,柴可江,那里!”她兴奋的跳着,一出来就见到动物了。 躲在草里的兔子被她这么一叫,箭一样的射了出去,哪里还等人,宋浣溪大呼可惜,“啊呀,让它跑了。”脸上很是失望,好不容易看到,怎么又跑了呢? 正在宋浣溪沮丧的时候,旁边的柴可江从背上的箭壶里拿出根箭,其实她并不会射箭,柴府也没这个条件,但是她会投暗器,以前抓动物的时候,就是用刀把树枝的一头削尖,然后当暗器一样的投出去。 兔子在草里窜的很快,刚才还见它活泼乱跳的,可一下子就不动了。 宋浣溪傻睁着眼,就见不远处有根箭插在白色的毛上,“射到了?” “嗯。”柴可江大步走出去,将箭和兔子一起拎过来,“死了。” 宋浣溪有点难过,而后又笑笑,“咱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她一路带头往前走,还没走两步就哇哇的叫起来。 那个软乎乎的东西,好像是……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亲密的接触,两脚丫丫受罪。 ------------ 20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宋浣溪的眼珠子瞬间拢到了一块儿,声音堵在嗓子眼里,愣是大呼了一声,“蛇啊。”身子一软,看样子是晕过去。 柴可江眉头一皱,这公主的毛病怎么那么多。脚下使开无影腿,手里也摸了一把小刀,将要跌地的宋浣溪抱住,跳开几步,瞄准蛇的七寸准确无误的将小刀射出。 小刀将小蛇一斩为二,尾巴动了几下,就咽气了。 柴可江拍拍宋浣溪的粉脸,“喂喂,醒醒。” 宋浣溪睁开眼睛呼了一声,“蛇。”双眼再次一翻,又晕过去了。 “真没用。”将宋浣溪送到山下交给暗卫,“公主受惊,回行宫休息一会儿就好。” “是。” 将宋浣溪抱在马背上,牵着马缰绳打算走了。柴可江道:“把马儿留给我。” 暗卫白了她一眼,也不理她,那意思是:这马公主征用了,你,两条腿的走回去吧! “可恶,偏心。”要是不给她马,她借马干什么?想到自己费劲周折最后还得两条腿的走过去,哎清末北洋海军提督全文阅读!命啊。 重新回到山上,一人打猎效率奇高,可能心里也有发泄的成分,所以下手利落,不一会儿就射到几只大雁,还有几只山鸡,兔子和蛇也通通打包,兔毛剥下来她想给大姐做一件兔毛衣,夜凉的时候穿着暖和。 东西多了,手里拿着也难,柴可江用小刀割了几条长藤,仔细的编好了,把那些大雁和山鸡兔子腿通通绑起来,窜好了,一路的拎过去。 抬头看了看日头,要真走回去,估计饭都用过了,不免又要使开无影腿,心下骇然,这江湖有名的‘无影腿’被她当成了跑腿的工具,实在是汗颜。 街上的人就见一道乱风过去,再一瞧,人呢?有些年轻姑娘穿着薄纱的裙子,柴可江这一跑,能把人家的裙子给掀起来,露出两条萝卜般水嫩的大腿,所以街上常常有人大呼小叫,“妈呀,谁干的事。王小绿你他妈的就不能干点好事么,大街上的掀人裙子你好意思。” “臭八婆你在骂谁,哪知眼睛看到老子掀你裙子了,就那破萝卜的大腿,坑坑洼洼的送上门老子还不要勒。” “你说什么?” 这里的吵架似乎越吵越热闹,柴可江也不管不顾,一路跑回了柴府,她是去借马的,结果还是两条腿回来,哎。 柴可江一到门口,就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门前的小厮,小厮拎着东西跑进去,还一路高呼着:“王爷打野味回来了,大家中午有好吃的了,厨房赶紧烧上滚水,小子们帮着来拔毛啊。” 大家听到了吆喝,府里剩下的三个小厮,忙循声跑去,厨房里几个老嬷嬷也眉开眼笑,“啊哟,王爷打了这么多东西,咱快把热水烧上。” 四个小厮抓了野味放了血,等着滚水开了,就把毛给拔了。柴可江喘息够了,这才过来,道:“兔毛小心些拔,本王留给大姐做衣服的。” “是。”四个小子眉开眼笑的回道:“咱们晓得,王爷就放心吧,这些毛都好好的留着,让小姐们得空给咱做顶帽子戴。” “这天气冷么,东莱国一向天气不错,几乎一年四季都差不多,姑娘家身体单薄,怕晚上受凉,你们这几个大小伙子要这些做什么,都给我弄好了,我要卖了。” 听柴可江这一说,四个人都不乐意了,又不敢跟柴可江顶嘴,只好扁嘴抗议。她拍了拍沾了土的衣衫,道:“本王出去打点酒,有肉无酒可不行。” 听有酒吃,这些人又有说有笑起来,“王爷,多打几角酒,兄弟们都嘴馋好久了,你发的那些薪水都不够养老婆的。” “你们就抱怨吧,看哪个府里的人跟你们似的没大没小,都给我拿好规矩了,别让外人看着笑话。”柴可江嘱咐了几句,这才出了府。 上了酒坊,柴可江手背在后面东逛逛,西逛逛,她不是很馋嘴,不过喜欢闻闻这些从酒坊里散发出来的酒香,只要闻一闻,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买不起,闻一闻也够销魂的。 “柴王爷,要不要打几角酒?” 柴可江笑道:“不了。” “呵呵,没事儿等您办婚事那天可得从小的这里买几坛回去跟新娘子尝尝,照顾一下小的生意。” “行。” “婚期近了吗?” “嗯,没多少日子了。” “公主可不好伺候,王爷可要自求多福。” 柴可江笑道:“借你吉言丹武乾坤全文阅读。” 里面的大师傅在乱吼着,“小六子事都做完了?没事天天都在嚼蛆,让我一个人老头子忙进忙出,你倒好,就会偷懒。” “来了。”又偷偷的向柴可江道:“甭理他,他就是这个脾气,有点狗眼看人低,心倒是不坏。” 柴可江道:“没事,你大师傅在喊你,快去,小心他揍你。” 小六子向里面再应了一句,“来了。”跑了进去,生怕脚步慢了,被他大师傅骂个半死。酒坊的大师傅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脾气古怪,人很小气,有点势利,不过心倒不坏,见小六子跑进来,一指头就戳在他脑门上:“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跟柴王爷聊天,那个穷鬼有什么好聊的。” 小六子捂着脑门道:“师傅,痛!刚才王爷还说他大婚要买几坛子呢!” “你就听他放屁好了,什么时候见他买过酒了。” 小六子道:“师傅你不晓得,这柴王爷现今可不一样了,娶了当朝最得宠的公主,日后还不是‘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真的?” “大街上都在传呢!” “臭小子。”又一个大栗子招呼到小六子头上。 “师傅,你干嘛还打我。” “干啥不拦住他呢,真不知道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跑到外头一看,柴可江人早不在了。 柴可江慢慢的踱着步,估计是跑了不少路,脚面上被宋浣溪免费送了两脚,现在开始觉得有些疼了,她找了个地方坐下,脱下脚上的黑色朝靴,又脱了净袜一看,脚面上红通通的,跟撒了胭脂粉似的,她叹了口气,看来回家又要擦消肿药了。穿戴好朝靴,走到一家酒坊,喊道:“老板,打两坛子酒过来。”这里的烧刀子又纯又便宜,柴可江最喜欢上这家来买,虽说都是些下等平民喝的酒水上不了什么台面,可这里价格实惠,她可不吃那些好酒,免得糟蹋了,都是灌灌肠子的东西。 “好嘞,是柴王爷呀。”老板是个十八岁的大姑娘,穿着大红的上衣,下头穿一条长裤,一双千层底的绣花鞋,这样的打扮容易干活,人也显得利落精神。红药打了两小坛子酒递给柴可江,问道:“王爷今天请客?” “嗯,家里来了几个工匠,正在收拾房子,大家伙儿的挺卖力,想弄点酒给他们尝尝。” “听说,王爷要娶公主了,是真的么?” “嗯,圣旨都下来了。” 红药笑着抱了拳头,学了江湖儿女的派头道:“那红药就恭喜王爷了。” 柴可江道:“谢谢。”从袖子里掏了钱递给红药,道:“酒喝光了,我再把坛子送过来。” “不要紧,我又不急着用。” “那就多谢了,我先走了,家里还等着我这酒。” “行哪,您走好。” 目送着柴可江离开,红药的心里酸酸的,似要掉下泪来,她一直都挺喜欢柴可江的,身为王爷却从来不摆架子,人长的丑点,可讲话斯文,又是满腹经纶,知书达理,和他们这些下民很是亲近,这不知怎么的就让公主挑上了,她个贫民女子还跟高高在上的公主抢人?一抹酸酸的鼻子,就笑着进屋了,啥都别说了,像她们这类小女子,如果不坚强起来,软弱给谁看哪! 作者有话要说:吃酒喽。 ------------ 21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柴可江一到门前,小厮也不知从哪里窜出来,迎了上来,“王爷您可欢迎了,大家等您好久,来,这酒我来拿着。” 柴可江知道他嘴馋,道:“行,可别偷喝。”将两个小酒坛子送到他手里。 小林鼻子凑上去闻了一下,道:“好香,红药家的?” “嗯。” “就属她家的东西便宜又好喝,不像别家好酒都兑上不少水,喝起来一点滋味也没有。” 走着便碰到其他小子,大家笑的憨憨的,可这目光就是不离酒坛子,小周用手揉了揉鼻子,怪香的,他的鼻子都受不了,痒痒的厉害。小林对那哥几个道:“兄弟们,王爷打酒回来了,这会子不能喝,先给工匠留着,多余的都是咱们的,谁要是偷吃的,我替王爷打断他的腿,咱们府里也不是没规矩的。”对着柴可江讨好了几句,“王爷,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柴可江笑笑,道:“这些就交给你们,我去看看房子修好了没有,府里的草也包给你们了,别公主一来就见破草一堆,都给我弄干净了。” “是是是。”大家热情的答应着,等柴可江一走,都凑到坛子边闻酒香。 “哇,好香,我都可以看见红药的那双嫩手,嗯嗯……” 小林笑道:“在乱想什么呢小三,大白天的闭着眼睛撅嘴是要跟酒坛子亲两口子,还是在心里想着亲红药姑娘呢。” 小三憋红了脸,“要你管。” 哥儿几个笑着,将酒坛子抱到厨房,刚把野物的毛给拔了,现在在窝里煮着几只野鸡,还有几只大雁他们打算烤了吃,香喷喷的,至于兔肉还是留给王妃和大小姐,几口大锅里正煮着,冒着浓烟,嬷嬷们拉着风箱道:“小林,小周快过来帮忙拉风箱。” “好嘞。”大家傻笑一阵,该干嘛干嘛。 柴可江走到大院,房顶已修的差不多,地上掉着许多扔下来的碎瓦,她一手挡着太阳光,看着屋顶,正趴着几个工匠在清扫瓦道上积的灰,这要处理不干净,下雨天就会堵塞,造成房子漏水。 看了一会儿也觉得没趣,走进了屋里看那几个丫头忙着,柴灵高兴的上前道:“王爷你可回来了,去哪里去了这么久?” “啊家教之想要活下去最新章节。”柴可江突然响起来,她好像就这么把公主丢给暗卫,不知这公主醒后有没有怪她。“去打了点野味给你们尝尝,又打了点酒,大家放松一下。” 月儿笑道:“可不,忙了一上午洗了好几床东西,现在真是手软脚软的时候,王爷就给咱们来打气了,我今天也要喝一点,茶儿,敏儿你们也别客气,好不容易等王爷请次客呢!” “你们就会笑本王,不理你们了,我去看看母妃和姐姐在干什么。”说着,出了屋子。 屋子里四个丫头笑着,“月儿你又把王爷吓跑了。” 月儿道:“我哪有,是他小气,好不容易盼回酒吃,咱们还不放开肚子吃。” 其他几个丫头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公主行宫。 宋浣溪一醒来就看见锦缎裁的床幔,眼珠子转了几下,道:“本宫在哪里?”一转身就见容久坐在旁边打盹,“容久。” “有。”容久吓的从梦里醒过来,连腿上的书也掉到了地上,“公主,什么事,您吩咐?” “本宫是怎么回来的,我记得自己是跟柴可江去打猎的,怎么就躺这了?” 容久道:“禀公主,是暗卫把您送回来的,说您是受惊,无大碍。” 受惊?她想起来了,她看见一条蛇在她面前爬过,然后不争气的晕了过去,“柴可江他人呢?” 容久摇摇头,“没见着,奴婢只见您一个人卧在马背上。” “不行,去柴府看看他回来没有?” “这――” 宋浣溪道:“别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 容久道:“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合适,毕竟您是公主,而且再过几天就要成亲了,双方最好不要见面,这样不吉利。”容久小心翼翼的说完,心里还颤巍巍的就怕宋浣溪责怪。 “本宫是那么迂腐的人么?万一他要是死在山里,本宫就提前成寡妇了,先去看看再说,让人备马车。” “好吧。”容久跑了出去,吩咐人把马车备好。 宋浣溪整理了一下衣服,登上马车,吩咐容久驾车,这事确实不宜张扬,别让有心人传到父皇的耳朵里,就算不责备,可皇家的脸她可丢不起,主仆两个悄悄的出了行宫,往柴府而去。 容久在前面赶着马车,心里兀自纳闷着这公主什么时候跟柴王爷好了?上次见面还当着人家的面吐的礼仪全失,如今咋又悄悄的往那府里去? 或许是容久专心的想着事儿,这路就看的少,眼见着马车就要撞到人家摊子,宋浣溪本来只是想瞧瞧街上的热闹,一掀帘子,就见马儿冲摊子撞过去,大喊了一声,“容久。” “有。” 容久被惊吓了一下,立马拉住马缰。“在想什么想的这么认真?都要坏了老百姓的摊子,你是嫌本宫名声不够臭,还是嫌府里的银子多的没地儿花去。” 容久见宋浣溪真的生气了,这才连连讨饶,道:“对不起公主,奴婢会注意。”这下,再不敢胡思乱想,专心的驾着马车。 “吁吁。”容久拉住马缰,等马车停下来,跳下马车将放在车辕上的长凳拿下来,替宋浣溪掀开帘子道:“公主,柴府到了。” 宋浣溪接着容久的手慢慢的下了马车,就见柴府的大门紧闭,门口也没个把守的人,“容久上前敲门巨木无敌全文阅读。” “是。” 容久上前,抓住门上的大铁环重重的叩了几下,等了会儿也没人来应门。宋浣溪道:“用力敲。” “是!” 容久又重重的敲了几下,也没见个脚步。宋浣溪问道:“没人?” “是。” “给本宫大声叫,本宫不信叫不出来。” 容久难得的扯开淑女嗓门,道:“柴王爷,柴王爷开门……” 柴府里,几个丫头正忙着洗东西,柴灵忙着提水,根本就听不见这里的情况,柴可江在厨房帮忙,锅里滋滋的冒油,大家开心的说说笑笑,谁去听门? 小林笑说:“我去如厕,你们先忙。” 出了厨房,就听见门口有人在喊,心里奇怪,到底是谁在叫门,茫然的走到门前,将大门打开,就见宋浣溪正不耐烦的看着,一脸怒气,见门开了,忙道:“让开,柴可江人呢?” 小林也不是没眼色劲儿的,一见公主驾到,马上跪地道:“公主千岁千千岁。” “起来,本宫问你柴可江人呢?” “回公主,王爷在厨房正忙着给大家做饭。” “难道你们府里都没人么?本宫叫了半天门都没人来应?” 小林低头不说话,他能说柴府是很穷的么?这不是丢柴王爷的脸么?他能说其实他兼职轿夫和小厮,还有伙食的么? “行了,别跪了,带本宫去见王爷。” “是。”小林忙狗腿的站起来,怕自己的动作慢了,被公主嫌弃,道:“公主请。”一直跟在宋浣溪的身后,到了地方不过指点一下左右。 宋浣溪站在厨房门口时,里面传出大家的欢声笑语,没有人注意到门口多了个人,柴可江正挽着袖子,拿筷子戳锅里的肉烂了没有。 “王爷真是好雅兴啊。” 冷不丁门口传出这么一声冷冷的女音,让厨房里的人都停止了说笑,柴可江缓缓的转过身,没人看得出她此刻是什么表情,大概是面具盖着,一派自然。她放下筷子,上前请安,“臣不知道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宋浣溪冷冷道:“何止有失远迎,在这里说说笑笑,让本宫在门口喊门喊了半天,连嗓子都哑了。”宋浣溪故意捏了捏嗓子,“你说,你可知罪?” “臣知罪。” “别光知罪,总要有点惩罚吧?” 柴可江忙道:“是。”怕宋浣溪又拿出千刀万剐的话来,她还是自请责罚吧,“就罚我挑水把府里的花浇了,可以让公主消气了么。” 宋浣溪冷着脸,还以为柴可江会说出什么好主意来,竟然是挑水,她差点要笑出来,愣是憋住,“那好,把本宫的行宫里的花浇了吧,既然你这么喜欢挑水。” “啊!”柴可江腿一软,跌在地上,要不要这么狠,公主行宫里的花,那得多少天哪。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驾到,你们都在干嘛呢!哈哈。 ------------ 22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见柴可江气馁的样子,宋浣溪的心中就像飘起了一百面的五星红旗,还带随风飘扬,哗啦啦作响。 “什么事这么热闹?” 柴王妃也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凑热闹,一见宋浣溪在门口,忙做万福道:“公主吉祥。” “王妃。”宋浣溪笑着,亲昵的挽住未来婆婆的手臂,“本宫正问王爷什么时候可以见你呢!” “是吗?臣妾脸上顿觉倍感光辉,要不要留下来吃完饭再走?” 柴王妃拉着宋浣溪走了,临了,转过头来就是一顿狠瞪,谁不好得罪,非得得罪刀尖尖上的人物。 宋浣溪这一走,大家忙将柴可江扶起来,“王爷不碍事吧?有没有摔疼?” “无碍,大家忙。”柴可江努了努嘴,这亲娘咋老站在那泼辣公主的一边,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难堪么,想起‘挑水’,柴可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绝妙的主意她是怎么想出来的,现在可好,分量加重了不知多少倍。 公主行宫我恨你,可是恨它有用么,人家就站在老地方不悲不喜了。 柴可江挽了挽袖子,露出白皙的藕臂,拿勺子搅了搅锅里的汤汁,舀起一口尝了尝,这味道还算可口,可一转身就瞥见旁边的四个小厮正笑嘻嘻的看着她流口水。她咳嗽了几下,笑道:“呵呵……味道不错啊……呵呵……待会儿再吃。” 四个小厮一致的将口水吞下去,这王爷也太贼滑了,笑面虎一只,害他们白白期待了一下,还以为王爷会说:“大家伙儿的拿碗来,每人有机会尝一尝。” 柴可江盖上锅盖,问道:“大雁肉烤的怎么样了?这就要刷调料了,可千万别等烤熟了再加,味儿进不去孤男寡女请关灯最新章节。” “知道了。”大家的情绪都蔫蔫的。 “我去外头看看工匠可都完工了。”走了几步才觉得这脚开始疼了,这才想起来,忙了半天了也没擦药膏,巴巴的跑到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翻出药膏,在脚面上好好的涂了一番。“哦,舒坦。” 药膏上加了薄荷,涂起来特别的清凉舒服。 “王爷还真是好雅兴啊。” 柴可江就见宋浣溪靠在门框上戏谑的看着她,呵呵的笑了两声,“比不上公主。” 宋浣溪进来道:“上次粗略的看过,这里还是不错的,一想到日后要和王爷同宿同息就怪不好意思的,这不过来熟悉一下。” 不好意思,没看出来。 宋浣溪在柴可江的房间里转了几圈,屏风后摆着浴桶,浴桶上搭着白布巾,宋浣溪想起个事儿,走到床沿坐下,拉了拉那粉红色的床幔,“没想到王爷还喜欢粉红色。” “怎么,公主有意见?” “没有,只是意外而已。”舒服的往床上一躺,宋浣溪摆出个‘大’字,床上都是柴可江的气味,香香的,淡淡的,一点都不臭,关于这点宋浣溪在心里标了两个字――满意。 除了现在那张黑色的面具,她对柴可江是很满意的,叫唤的动,拿捏的住,最主要的是长了一张美男脸,其他不足通通可以忽略。“什么时候去行宫浇水,本宫可等着你呢!” “公主来就为了这么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儿?” “这可不是小事,是大事。”宋浣溪坐起来,“这些花可都是其他地方移植来的品种――很贵的,怕是把王爷卖掉也不值这个数。” 还不是穷大方,唬谁呢! 柴可江老实的回答道:“自然。” 门口容久站着,也不知该不该喊一两声,倒是柴可江发现了,问道:“姑娘要找你家公主?” 容久道:“公主,柴王妃让奴婢来传话,可以吃饭了。” “知道了。” 宋浣溪拉了拉衣服,站起来道:“走吧,本宫也聊累了,对了,别忘记你答应本宫的事。”走过门的时候恨恨的瞪了一眼门上的锁,上次就是因为这破锁,她才几次被人当丫头使唤,等她过了门,第一件就是把这破锁敲掉。 屋里的柴可江深深的叹息了一会,把袜子鞋子套上,这公主真让人咬牙切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柴可江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气死她了。出了门,依旧将门锁锁上,她可不想有人杀到她房间里来。 到了大厅,圆桌上已经坐齐了,柴王妃,柴可人,柴可沁,柴可爱,宋浣溪,容久在旁边伺候着,大家正忙着漱口净手,打算正式用餐。 柴王妃用手招呼了一下,“可江。” “母妃。” “我们这桌满了,你去其他桌挤挤。” 不是喊她吃饭的么? 她道:“哦。” “对了,可江。” 柴可江道:“母妃您说。” “把你打回来的酒倒点给公主尝尝,她刚还在说要尝尝平民百姓的小酒呢地府临时工最新章节!” “哦,只怕便宜货公主看不上。” 宋浣溪笑道:“没事,本宫的酒量不算海量,倒还可以,难不倒人的。” “那好。” 柴可江用酒壶去倒了点酒,又带了几个杯子过来,道:“母妃,大姐二姐三姐,公主你们尝尝。”给每人满了小半杯。 宋浣溪是头次喝老百姓的烈酒,看着这味挺浓,就小口的咂巴了一下,辣的她舌头都要掉下来了,心说:“怎么这么呛,宫里的酒都是甜丝丝的,这什么人才喝这东西。”可刚才夸下了海口,如今脸上也不敢做出不喜欢的样子,可每喝一口,就用帕子擦一下嘴,将酒吐在帕子上,在桌下挤挤。站在旁边的容久眼尖,发现公主的那点小动作,又不好意思笑话她,只好憋着。 柴可江问道:“公主这酒怎么样?” “好,滋味好极了,很对本宫的胃口。”宋浣溪言不由衷的说道。 “那行,您就多喝点。”又给宋浣溪满上,对柴王妃道:“母妃,那我也去下面吃点,肚子饿了,就不伺候你们了,你们慢慢用。” “好,去吧。” 柴王妃一甩粉红帕子,柴可江就退了下去,到下面跟工匠小厮一桌吃饭去了。 那边比不得这里规矩,大家吵吵闹闹的,“王爷来了,王爷快这里坐。” 小林、小赵把中间的位置空出来让柴可江坐下,“王爷,这肉好吃,都煮烂了。” 大家大口的吃着,从酒坛子里倒出酒来,小周给柴可江面前的小碗满上,“王爷辛苦了多吃点,以后就没机会大家一起吃饭了,日后投奔了公主,好歹别得罪人家,古语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好男不跟女斗,让让就算了哈,别一句不和,脑袋和脖子就分家做了野鸳鸯了。” 小林道:“小周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话怎么说的,应该恭喜王爷步步高升才对,王爷你说是吧?” 小周反驳说:“我怎么不对了,古语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咱们王爷又是个直爽性子,万一得罪了公主可不就卡擦了么。” 柴可江道:“别说了。”她还没死呢,用不着给她哭丧吧,这咒也下的太狠了。 小林立马道:“对对对,大喜的日子说这种屁话干啥,有嘴说话没嘴喝酒,各位师傅我小林子敬大家一杯啊,记得把我们王爷府弄的漂亮点。” 大家举起碗来喝了一口,又继续摸着肉啃了,山鸡肉不比家鸡,那汤汁香着呢,一桌子的人手里都拿着肉在啃着,啃几口肉啃几口酒,人生何不痛快?有一些工匠家里也是穷的揭不开锅,根本别提吃肉了,这里有肉吃,啃起来就像几天几夜没吃饭似的。 “都有,都有,别急。” 小林道:“对啊,还有几只烤的香喷喷的大雁,那大雁翅膀才叫一个好吃,我都给王爷留着了,大腿我小林子占一个啊。” 小周甩过筷子来,“就你贪心,别人都不要吃了。” 柴可江喝了点小酒,吃了一小碗饭,这才去厨房水桶里打了水洗手,吃好后,站在门口吹风。就见有姑娘歪歪扭扭的走过来,旁边还有人扶着,柴可江定睛一看,乐了。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喝不惯小老百姓的酒也不能拿帕子偷偷的擦啊,呵呵。 ------------ 2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柴可江看到一姑娘正歪歪扭扭的走着,心里正好奇着,可等看见那人的面孔,乐了。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宋浣溪,被柴王妃灌了两杯,脑子跟着发沉,脚步跟着打晃,有容久在旁边扶着世家全文阅读。 “公主,您小心着走。” “啊,好大的劲儿。”早知道喝醉酒这么难受,她肯定推辞一下,就在不久之前,柴王妃端起酒杯敬了她两杯,本来她手里一直捏着帕子的,可这单手接酒也不礼貌,这不就把帕子放桌边上,想说等喝完了再擦,可等她坐下,桌边上的帕子也不见了,一低头就见手帕掉地上,她脸上笑着,小心的弯腰去捡,却捡了好几次没捡上来。 柴王妃问道:“公主,您不舒服?” 她摇摇头,嘴里还含着酒呢。 “怎么不说话,嗓子疼?” 她这一开口,酒咽下去了,她道:“没事。”嘴里辣的都快冒烟了,又被柴家三位小姐敬了一杯,现在更是晕乎乎的连路都走不动了,全身都靠在容久身上。 “公主。”您还真重。 “嗯。”宋浣溪闭着眼睛,她的眼皮子还真沉,这酒喝的她连胃里都在烧,都是柴可江的错,若不是他引她说出那么豪迈的话,至于被灌几杯么?宋浣溪虽然脑袋发沉,脚步发虚,可心里还是明白的,就把这些账通通的记到了柴可江的名下,她才不管有无理,反正她是公主,她说了算!这下一想,嘴角勾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容久发现了站着吹风的柴可江,眼睛深深的亮了,“柴王爷。” 柴可江回过头道:“巧了,容久姑娘。” 容久温婉的笑笑,“公主喝多了,劳烦借个房间休息一下。” 柴可江动了动嘴,本来想把宋浣溪送到她母妃房里,可想想万一这宋浣溪吐的一沓糊涂,还不让她母妃愁死,公主的丑态被母妃发现,这母妃日后还有好日子过?这么一想,柴可江道:“到我房间。”横竖都有挑水浇花这趟差事了,也不怕公主再多加几条,反正那些‘千刀万剐’的也就是口头上的话,公主还不至于笨到让她自己做寡妇。 “你别站着,快过来帮忙扶着公主,喝醉的人可沉了。”容久心里有一丝丝的抱怨,一个大男人的在那杵着,让她一个小姑娘,小胳膊小腿的扶着公主,她受得了么。 “嗯。”柴可江抓住宋浣溪的另一条手臂,小心的扶着,没想到宋浣溪头一歪,直接靠她肩膀上了,这身体的大半重量就压在她的肩膀上。 这是故意的吧,宋浣溪会不会在装醉? 走了几步,就到了房间。柴可江将宋浣溪的头歪到容久肩膀上,“我开个锁。” “你快点。”容久不由得催道,公主可沉着呢! 柴可江从腰间抽出钥匙,将门锁扭开,推开门道:“进来吧。” 两人扶着宋浣溪睡到床上,人刚躺平,宋浣溪就翻了个身,自然的伸手去抱枕头,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干脆躺着不动。 容久道:“王爷照顾公主,奴婢去厨房煮一碗解酒茶,但是我警告王爷若是敢偷偷的占公主便宜,就算王爷日后是驸马,奴婢也不会原谅你。” “是。”这丫头还真是牙尖嘴利,威胁起人来,还真跟床上躺着的那位‘不相上下’。容久又警告了几遍,才出了门去厨房弄解酒茶,她可不能让公主醉醺醺的回宫,这像什么样子,万一被皇上知道,肯定一顿数落,说她们这些做丫头的没有用心,让皇家丢了颜面,少说也是十个板子。 见容久走了,柴可江才走动了两步,刚一回头就见容久绕过来躲在门口瞧,她听见了也装作不知道,坐在凳子上倒了杯茶给自己。容久见柴可江没有妄动,这才蹑手蹑脚的走远步步雷霆。 柴可江嗤的笑出来,小丫头还真鬼灵精,若不是她内力深厚,听力比寻常人要好,还真不知道这有个‘回马枪’等着自己。 站起身坐到床沿,床上那个躺的跟死猪一样,此刻不欺负更待何时。反正把她搬出去扔了,也不知道谁做的。 柴可江推推宋浣溪的肩膀,“喂喂,醒醒。” “不要推本宫。”慢慢的翻过身,将柴可江当抱枕拦腰抱住。 “喂喂,是你先动手的,放手啊,那啥,授受不清的啊。” 宋浣溪没放手,还用脸蹭了柴可江的腰,这腰是敏感之处,一碰她就咯咯的笑个不停。“放手啦,还不放?”柴可江瞧了敲门口――没人。伸手捏住宋浣溪的鼻子,“还不放手?” 宋浣溪不能呼吸,难受的用手拍掉鼻子上的东西。见她的手招呼来,柴可江提前一松,等她的手刚落下,柴可江两只手指一捏。宋浣溪不舒服的皱着眉头,“谁――在――捏――本宫,本宫――要――让你――人头落地。” 柴可江笑道:“你就不能玩点新把戏?就只会这句是不是?”手指又戳了戳宋浣溪的脸,水嫩的跟块豆腐似的,常年的受着阳光和新鲜空气的滋润。柴可江那个羡慕嫉妒恨,同是女人待遇就不同了,她却只能常年的戴面具。低下头还能看见小小的几乎透明的绒毛,摸起来软软的,柴可江心里喜欢,就多摸了几把,谁晓得公主不痛快了,梦里愣是握着拳头揍了一下。 柴可江捂住鼻子,她真的没想到宋浣溪会偷袭,不就是摸了几把,有必要这么暴力么? 低头一看手指间有血,她拿开手一看,掌心里都是血,“不好。”被这丫头近距离揍的流鼻血了,丢人哪。连她师傅这种厉害的江湖高手都近不了她的身,偏偏什么都不会的公主还袭击了她,说出去――丢人。 柴可江仰着头,将面具掀开,从桌上抽了一张宣纸,撕成小条条,卷起来塞鼻孔里,两个鼻孔都塞上,也不敢太大意,一直仰着头,两只手臂高高的举起。 容久端着解酒茶进来的时候,就见柴可江高举双手,仰着头。“王爷这是怎么了?” 柴可江一转头,容久就发现柴可江鼻子里塞着纸。暧昧的笑道:“王爷,这天可真热,上火啊?” 上你个头。柴可江笑道:“是呀!天干物燥嘛。” 见在嘴上讨不到便宜,容久也就不说了,端着解酒茶,招呼柴可江道:“麻烦王爷过来搭把手,奴婢一个人也没法喂。” “嗯。”柴可江慢慢的走进宋浣溪,躲过她的双手,将她的人拖起来扶住。 “公主,喝点东西,张嘴,啊。” 宋浣溪果真听话的张嘴,吃了一小口,又闭上了嘴巴,如此数十次之后才把一小碗东西喝完了。柴可江道:“可以了吗?”她的右半个手臂都要废了,要不要喂这么长时间,干脆喊醒了,要不捏住嘴巴灌下去也好嘛。 “可以了,真是劳烦王爷了。”容久替宋浣溪擦了擦嘴,将手帕扔给了柴可江,“王爷不如送佛送到西,把帕子也替奴婢洗了吧,奴婢要照顾公主分不开身,哦,忘记说了,公主还有一条帕子留在大厅里,也劳烦王爷洗了。” “不客气。”柴可江气的甩了袖子,连个小小丫头都敢使唤她。手里紧紧拽住那条手帕,快步的来到大厅,果见有一条手帕掉在地上,而且那块地都湿了,她用手指捏住那湿透的手帕,这才发现上面竟然都是酒味…… 作者有话要说:想起公主的手帕,我又要笑了。真的很可爱啊。 ------------ 24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柴可江歪着头放大着瞳孔,她对这种常喝的酒再熟悉不过,公主大人的手帕上沾的都是酒……拎起来的时候还在滴酒…… 这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是把她的酒当成漱口液了么?真是奢侈,浪费。将两条手帕揉在一块儿拎着丢木盆里,用清水泡了泡,再用胰子洗了,再泡了会儿,又过了几遍水,凑近闻了闻,总算没味儿了,用夹子夹住帕子。看着旁边的那件锦衣,这才几天,她就沦为公主的洗衣妇了。 晒完帕子顺道去翻新的屋里看了看,工匠们正在铲除发霉的墙壁,用新的白石灰刷上,转了一圈儿,又去丫头的房里转了转。 “这都在做什么呢?” 月儿道:“给王爷做衣裳,这成亲那天也不能破衣烂衫的穿着,王妃买了一块锦缎回来,让我们一起替王爷做套新郎袍子。” “不是说这些都有工部一起发么,还做什么?” “他们那是官家,咱们这是私家的,在家里穿着大红的也喜庆不是,再说了王爷成天一张黑脸,再穿一身黑的,我们就感觉有棵烧焦的树在走路啊……” 其他丫头听月儿这一说,都赞同的点头。明明长着一张俊脸,非整天顶个黑炭一样的面具,干什么嘛,多伤眼球,多破坏美丽的风景线重生之庶女贤妻。 柴可江咳嗽了几声,示意丫头们说话有个分寸,她还在哪! “您别假装咳嗽了,这也不过是我们的真心话,您要是爱听,那敢情好,若不爱,不好意思,门在那里,左拐右拐随您喜欢。” 柴可江指着这一屋子的人,好家伙都爬到她头上去了,“行,你们聊,我走。”一出门,竟不知往左还是往右,左边是她母妃姐姐那,右边是她自己的屋,屋里还有个公主躺着,她才不去讨霉气去,干脆找个地方坐着乘凉。柴府别的不多,就是花花草草的多,树木多,这里以前是个老宅子,也住过王爷,后来听说没落了,到她父亲,更是穷光蛋一个,更没法打理了,好好的大宅屋,愣是空荡荡的,破落的比兰若寺稍微好点,至少这里住着几个活鬼。 可江的屋里,宋浣溪已经摸着头醒了,解酒茶喝下去发挥了点效力,可这太阳穴还疼着。“容久?” “在,公主您醒了?” “渴。” “公主您等着,奴婢给您倒茶。” 从桌上翻开一个茶杯,从茶壶里倒了茶道:“公主,您喝。” 宋浣溪接过茶杯,咕噜噜的喝下去这才舒服点儿,一边揉着太阳穴道:“给本宫揉揉,看来小老百姓的酒实在不好喝,一点味儿都没有就是辣。” 容久起身,搬过一张凳子,道:“公主您坐这,奴婢方便给您揉。” “嗯。”宋浣溪一起身,脚下一软,往前一冲,被容久接住,“小心公主。” “真是。”太气人了,喝个酒腿都软了,她一踢踢翻了凳子,可这回脚趾头又疼了,疼的啊哟啊哟的叫起来,“容久,疼疼疼……”她最怕疼了,可偏偏疼还找上了她的脚。 “公主您先坐着,奴婢待会儿给您涂点药就没事了。”站在宋浣溪身后,熟练的给她按着太阳穴,轻声的问道:“公主,还疼吗?” “疼。” “那奴婢跟您讲个笑话?” “说。” 容久还未开讲,嘴里已是笑出了声,“公主您可知道您那手帕子如今在何处?” “哼,还不是大厅里待着。” 容久道:“这可不一定,搞不好现在正香喷喷的在太阳底下晒着呢!” 宋浣溪一笑,道:“你给洗了?” “才不是。”她低下头,在宋浣溪耳边耳语了几句。宋浣溪转身拍着容久。 “你个死丫头,专门会欺负他。” 容久道:“奴婢哪里算欺负,奴婢这是为公主您训练合格的夫君呢,上得了厅堂,这个王爷没的说,下得了厨房,这个王爷没的说,就不知道洗衣什么的会不会,难道公主您想日后嫁过来天天手指头沾阳春水?这里的丫头嬷嬷也有限,他不洗,难道您洗?”容久脖子抬的老高,“您还没见着呢,他光是看到公主的睡颜就流鼻血了,这才叫龌龊。” 宋浣溪转过头问道:“他有看到?” “对啊,奴婢吩咐王爷看着公主,谁知道奴婢烧了解酒茶过来,就见他双手举着,鼻子里塞着纸条,这不是热血翻腾是什么?” 宋浣溪道:“那本宫的睡姿是不是很难看?”她自认为睡姿一向不好,有时候还能从床榻上滚下来超级风流学生全文阅读。 容久也不好说,她只说:“奴婢看着公主这会儿是好好的。”至于没看到的,她自认为也编不出来,没准是哈喇子流满了嘴角,或者…… “那就好。”休息够了,宋浣溪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宫了,若是父皇找,那宫里头岂不是乱了天,万一有人看到咱们进出柴府,也不太方便,本宫看咱们还是早离开这里为好,先去行宫,再回宫。” 容久道:“好,奴婢这就去柴王妃那辞行。” “是了,去吧。” 容久出了屋子,走了没几步,就见柴可江靠在大树下乘凉,闭着眼睛双脚直直的伸着,像是睡着了的样子,“果然会偷懒。”容久一努嘴,脚下也快了几步,她可不能让公主等着,得快去快回。 柴王妃听说宋浣溪要走,哪里还敢待着不动,忙跟着容久出了屋子,要送宋浣溪一程,“可有马车?” “过会子车就要来,来这里之前说好的。” “那就好。” 两人走到大门前,就见宋浣溪风姿卓越的来了。“公主这里。”容久招招手。 宋浣溪走进了才与柴王妃施礼,道:“柴王妃多谢款待,本宫这就要回宫了。” “是,臣妾恭送公主,公主一路平安。” “不就是几步路么,大家要常往来才好。” 柴王妃颔首道:“是。”她在后面看了看,“可江没有来送你?” 宋浣溪微微一笑,“柴王爷可能比较忙。” 躺在大树下的柴可江痛打了几个喷嚏,愣是醒了过来,“怎么睡着了,谁在说我坏话呢?”一转头就见自己的母妃,宋浣溪,容久站在门口,是要走了么,按理她该送一送的,忙起了身,拍掉衣服上的草,用袖子抹了几下嘴,可别口水都沾在嘴上。 柴可江跑着过来,道:“公主您要走啦?”那就不送您了啊,走好啊您! 宋浣溪笑道:“怎么?柴王爷舍不得本宫走,那本宫留下就是了。” 我哪有这个意思。柴可江道:“这怎么好意思,家里还没修好,不敢委屈公主。” 什么不敢,根本就是不愿意吧。 宋浣溪笑道:“王爷还真是体贴。”说着,靠近了柴可江两步,在她耳边道:“你捏本宫鼻子的事,本宫记在心里头了。”她本来是很头疼,酒醉的很厉害,可心里明白,眼睛眯着,就见柴可江在捏自己的鼻子,本来想拍掉算了,何必为这样的小事记仇,可未曾想,这个假正经,竟然用手背摸自己的脸,摸一下就算了,还来来往往好几下,不得已之下只好出绝招了。 宋浣溪的气息吹在她耳边暖暖的,听的柴可江耳朵痒痒,可她心里一惊,被宋浣溪这么点出来,那后面的事肯定是知道了,这一惊一羞,脸刷的红的跟颗番茄似的,至于宋浣溪日后会如何报复她,她根本就来不及去想,只顾着眼前这一茬了。 站在旁边看两人说悄悄话的容久和柴王妃一见那颗番茄头,两个人均是暧昧的一笑。公主果然好坏,当众调/戏人家了吧? 宋浣溪退后两步,就见到柴可江的脸红扑扑的,不由得大笑起来,原来他也会害羞呀,真是太有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不要调/戏人家啦!哈哈。 ------------ 25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柴可江脸上的晕红,配上她白皙的皮肤,整个就成了一番茄,她只觉得耳根发烫,然后慢慢的连脸也烧了起来。 宋浣溪笑着道:“明儿见,王爷。”让容久开了门,她则随后也出去了。 两人刚站到门口就见公主座驾不早不迟的来了,马蹄得得声,在街上显得格外的清脆。容久拿下长凳,扶着宋浣溪上了马车,自己则坐在车夫旁边,道:“先回行宫。” “是。”轻轻的一扬鞭子,马儿就调了个头,带着宋浣溪慢慢的离开了柴府,坐在马车里的宋浣溪掀过帘子,对柴王妃挥了挥手,才把帘子放下,任由马儿带着她慢慢的走远。 柴王妃见马车走没影了,这才走到柴可江面前,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回神。” “啊?”柴可江一眨眼皮,“走了?” “人早没了,不过――” 柴王妃凑到女儿的面前,带着那种很暧昧,很恶趣味的目光看着她,“刚才,公主都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呀。” “还说没什么呢,脸都红成这样了。” 若是别家女儿听母亲这么说,自然会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不过柴可江在朝廷混迹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她只是淡淡的一笑,“今日酒喝多了,有点上火。” “哦?”柴王妃才不信,不过她也不是多舌的人,既然女儿不想说,她又何必多此一问,不说拉倒,“我回房去了,还有一副刺绣没弄好。” “怎么娘也弄这些东西,让丫头们做就好了。” “那是什么话,到底女儿要出嫁了,我多少也得准备点,你这肚兜我方便给别人做么?”柴王妃白了她一眼,打着哈欠走了。 是啊,日后便要和那个色公主一起生活了,这女儿身份如何瞒得住,但愿这一天晚一点到来。 街道上。 宋浣溪随着车子轻轻的摇晃着,今日她的心情不错,只要一想到柴可江那张番茄脸,她就乐。从来就没有看过这么害羞的人,以前听母后说会脸红的人都很老实。她喜欢老实人,老实人好欺负,会听她说话,不会娶三妻四妾,也可任由她胡作非为,想添几个美男就添几个。 “容久。”宋浣溪在车里喊道。 “公主您说。” “明日本宫就不方便出宫了,行宫里你帮忙照看着,若是柴可江没来浇水你也给本宫记下,如果不来正好,咱们日后再找机会算这笔账。” 容久回道:“知道了坏蛋是怎样变成的。”难道整人就那么好玩么?容久耸耸肩,她觉得那王爷还是不错的,柴府是穷了点,可穷人家父母姐妹的关系真是好,柴可江又是柴府的独子,完全不用计较财产什么的,公主嫁过去一点都不吃亏,还可以照样养着美男,又何必再为难呢?搞不懂。 马车在公主行宫停下,再过几天这里就要正式挂牌了,那时候这座宅子便是宋浣溪的家,而不是她落脚的地方。容久扶着宋浣溪下了马车,问道:“公主还来这里做什么?” “许多时候不见三大公子了,这不,要有一段日子见不着了,特地来跟他们说几句话,表表离别之思。” 容久心说:“用的着么。” 她笑道:“公主果然是恩泽花花草草,一视同仁。” “那是。” 走进门里,早有小厮去通知行宫里的三大公子说是公主要见。 玉月楼里。 凉月跑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妖月公子,“公子,公主派人来说要您去见,外头小厮正等着呢!” “是吗?公主这个时候怎么会想见我?你去问问外头的小厮,是单要见我呢?还是其他两位公子一起见?” 凉月道:“是。”跑着向站在门口的小厮问了一回,又急匆匆的跑过来,“公子,小厮说公主要见你们三位。” 妖月咬着唇道:“就回说我身体不舒服,暂时不能接见公主殿下。” 凉月糊涂了,“这是为何?公子不是盼着公主来么,现在公主派人来请你,你怎么又不去了?” “别管那么多,你就如实回我的话。” “是。” 凉月提着裙子跑出来,对门口的小厮说了几句,小厮就回去将凉月的话回了一遍。 “是么,不舒服?那就养着吧。要是还不舒服,就出去请大夫看看,别耽误了治疗,就说这是本宫的意思。” 小厮道:“是。”从屋里退了出去。 容久一直在旁站着,道:“公主,这事您怎么看?” “不过是闹闹别扭罢了,让他闹闹完了心里就舒坦了。”正说着,连生和莲蓬两人进来了,两人带着丫头来给宋浣溪请安。 “草民连生、莲蓬参见公主,千岁千千岁。” 宋浣溪一抬手道:“起吧。”又唤小厮,“给两位公子看座。” 屋里便多了两张紫红油漆裹着的木椅,两人刚坐定,宋浣溪笑道:“两位许久不见,似乎更加文雅,这里可都还吃的好,睡的好?两位过的还安否?” 连生抱拳道:“回公主的话,小的一直过的不错。” 宋浣溪点头,把目光移向莲蓬,这莲蓬就是自喻‘才高八斗’将来要夺‘状元’替她争脸面之人,书生难免有点傲气,她也不放在心里,“莲蓬呢?” “多谢公主关心,莲蓬每日只知闭门读书,希望有朝一日能报答公主的大恩大德。” 宋浣溪只是微笑,她才不会把这话当真呢,但是听着心里也舒服,“莲蓬有心了,今日本宫找你们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目光静静的扫过两人的脸上,见两人似乎都不惊讶她要说出什么,只好慢慢的将口中的话吐出来,“本宫要成亲了,怕有一段日子不能来这里,还希望各位安生才好宠妻之一女二夫全文阅读。” 她这话是带着警告和担忧的,真怕这几个不听话,对她做出些什么事了,给她惹麻烦。万一惹毛了,就算皇上不怪罪,她也绝不轻饶。 连生低眉道:“是,谨遵公主的话。” 坐在连生旁边的莲蓬笑了一笑,道:“那就恭喜公主和驸马百年好合。” 他也不十分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来日方长,还不知道这驸马是不是能在这府里待着。他微微的勾了勾唇,却不料这些小动作都看在宋浣溪的眼里,她自是不想这些人为了她斗的你死我活的,不过生存就是这样,你要不斗,你就活不了,想想她父皇的后宫就知道了,每日无事必定‘惹是生非’一回,生在皇家她早就对这些习以为常了。 宋浣溪笑着说:“托莲蓬的吉言。只不过本宫还有一件心头大事要交给两位公子,不知哪位肯接下这番重任?”她蹙着眉头,似有什么难解的心事,连生直爽一点,他笑问道:“公主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小的或许能出一二个主意为公主分忧也说不定。” 莲蓬坐在旁边,对连生这等溜须拍马的行为很是鄙夷。 宋浣溪道:“既然连生问了,本宫若是不说岂不矫情?确实有件心头大事,这行宫里的人是越来越多了,这花销也大,每月每人一百两银子贴出去,倒没有多少赚头,如今不知谁能为本宫分忧,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她的话如羽毛一样的轻,可却又如泰山一般的重,在座的都默默不语,这公主都开口了,漏洞必定是大了,他们是文人,舞文弄墨怕有些手段,在这事上倒有些无能为力。 连生有些为难的建议道:“公主何不请位账房先生?” 莲蓬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若是账房先生能解决的了,还用得着问他们,真是笨男人。 宋浣溪道:“本宫也是如此打算,只是没有人肯接这烫手山芋,若是连生和莲蓬考虑清楚了,不妨告之容久,让容久把你们的好消息传达给本宫,如何?” 两人不敢不应,所以点了点头。 “行了,本宫也乏了,两位回吧。” 两人作揖完,慢慢的退了出去。 屋里,剩下宋浣溪和容久,容久开口道:“公主,他们能行吗?” “不行。” “那为何还要告诉他们?” 宋浣溪道:“府里几个月不发银了,大家心里都对本宫有怨念,却不知本宫也有难处,这么多人养着,一个个只管舞文弄墨,斗小心眼,却没人替本宫分忧,本宫不过是想让他们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罢了。” “公主高明。” 宋浣溪苦笑了一下,“高明什么,这亏空几百万的事总要解决,这公主打秋风也有个底线,你要想办法找到会做生意的,把咱们府里的花销好好的整顿一下,若是只出不进,那可不好。” “公主干嘛不撵走些人,这开销也轻些。” “那你还不如要本宫的命!”让她放弃美男,还不如要了她的命呢! 屋里,两人均是深深一叹。 美男乎,银子乎,为何不能两者兼乎?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爱银子,更爱美男哪!哈哈。 ------------ 26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宋浣溪一回到宫,祥和殿的人就把她请了去。她笑嘻嘻的对着柳兰溪道:“儿臣给母后请安。”却见柳兰溪的手在怀里不断的摇着。 她警觉性很高,这不,眼睛一溜就注意到在某处端坐着的宋明俊,一袭明黄色的皇袍上,刺着五爪真龙。脸上的神情却是――十分严肃。 “浣溪,你回来了?” 宋浣溪在心里扁嘴,心说:“这不是废话么。”脸上却笑嘻嘻的跟宋明俊请安,“儿臣不知父皇在此,儿臣给父皇请安。” “哼!看看你干的好事。” 宋浣溪心里一惊,自小宋明俊就没用这么重的语气跟她说过话,看来这次事情出的大了,她也不敢狡辩,先等着宋明俊出牌。 宋明俊从袖子里拿出密折扔在桌上,“看看你干的好事。”平时收集美男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现在竟然弄出这么大的亏空来,一个公主需要这么庞大的花销吗?而且还是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 宋浣溪走到桌边,拿起奏折看了下,对着奏折翻了个白眼,谁没事天天监督她的财政异世女佣兵全文阅读。 “你还有什么话说?” 宋浣溪跪下道:“儿臣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就好,朕限你立马将那些人赶走,再想法把银子补上,你可做得到?” 宋浣溪深深磕头,“儿臣做不到,父皇深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独浣溪不能吗?儿臣不服,况且儿臣并非贪恋美色,而是在为父皇谋人才,府里颇有能者,现在知道是儿臣给予的好处,将来一定会好好的报答父皇,更有那走投无路之人,儿臣不能见死不救。” “你倒是说的冠冕堂皇,都是为朕?”宋明俊指着自己的鼻子,打死他也不信。“你可知道大臣嘴里不说,暗地里都在戳朕的脊梁骨呢,这事不管是好是坏,你必须把人给遣了,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你还这样,驸马日后怎么看?柴家就这么个独苗儿,柴老王爷为东莱国立下汗马功劳,难道他死了,还要让他的儿子蒙羞?这也欺人太甚了,你这些小女儿的心思全数给朕收收。”现在他看到这个女儿就头痛,可宋浣溪还在地上跪着,一点认输的意思都没有。 柳兰溪急了,频频给宋浣溪使眼色,让她乖乖跟宋明俊认个软道个歉,可宋浣溪反而把背脊挺的更直了,让她遣送美男,还不如让她死了好了。 宋明俊等了半天也不见宋浣溪表态,气的甩了袖子,“皇后,你看看这个不孝女。” “皇上息怒。” “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气的往凳子上一坐,一手拍着桌子。 柳兰溪走到宋浣溪面前,推了推她,轻轻道:“浣溪,跟你父皇说个好话,还不快去。” 可宋浣溪像是不知道一样僵持着,父女两个是鼻子不对眼睛,柳兰溪叹口气这算什么。 外头的公公告之,“太子殿下驾到。” 就见穿着明黄色皇袍的少年走了进来,五官普通,不过一双眼睛很亮,乌黑的眼珠子,跟宋浣溪的有几分神似。他走到离宋明俊三丈的位置,作揖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免了。” “谢父皇。”慢慢的直起身子,又给柳兰溪请安,“母后。” 柳兰溪轻轻的点点头。 宋继祖笑道:“大家这是怎么了,皇妹干嘛跪在这里,还不起来?” “别拉我。父皇不同意,我就不起来。” 宋继祖讶异道:“这是怎么说?” “父皇不让我收集美男,让我遣散了他们,我不同意。” “就为这事?” 宋浣溪抬眼看了一下自己的皇兄,心说:“这事难道不是事?” 宋继祖对宋明俊道:“父皇是什么打算?” “不许,太丢皇家的脸了。” 宋继祖颔首,他笑道:“不过,儿臣认为这关键似乎不是父皇,皇妹,你们可问过另一个人?” 两人皆是疑问,“谁?” 宋继祖笑道:“柴王爷!”若他都不嫌弃,那别人说三道四也就无所谓了,只要他心甘情愿的接受,其他的都不算问题。 宋浣溪感激的看了她皇兄一眼,虽说她皇兄长相平常,可这脑子好使,他这么一说,倒不为一条出路,问道:“父皇以为如何?若柴王爷也没有意见,那就事是不是就这样了?” 宋明俊无奈的皱了下眉,“随你重生一风流女军王最新章节。”他自然也不忍心处罚女儿,只是这大臣的奏折在这里,若不意思的处理一下,不免有人要怪到他头上。 见宋明俊默认了,宋浣溪磕头道:“谢父皇。”至于柴可江,他要是敢反对,就让他挑一辈子的水。 “但是亏空一定要想办法弄上,朕是不会帮你弄钱的,若是半年之内还没填好,就算驸马同意,朕也不同意,人照样要遣。” “是。”宋浣溪高高兴兴答应下来,半年还有好长一段日子,找到个能人应该不难。 柳兰溪见父女俩和好了,忙笑道:“肚子也饿了,让御膳房传些点心过来,如何?” 大家都没意见,她便吩咐人去传,一家人和乐融融。 翌日。 宋浣溪站在御花园里赏花,可心里烦躁,旁边的嬷嬷们跟了一大堆,“公主,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学习礼仪?” “啊呀,才学过,怎么又学了,你们就是不想让本宫好好的赏花是不是?”她心里惦记着行宫里头的事,也不知柴可江是否按时去行宫里挑水,这容久出宫这么久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正想着,容久就快步的走了过来,叫道:“奴婢给公主请安。” 见到容久满面笑容,她就知道有好消息,忙道:“怎么样?他去了没?” “去了去了,这几天皇上准许他不用上朝,所以一早就去了,奴婢去的那会儿,行宫里头很多花都上了水,鲜艳欲滴的,他还帮忙修了花,说是都是好东西可别糟蹋了,这不捡了几枝花让奴婢带回来。”容久拍了拍手,有宫女端着花瓶过来,上头斜插了几枝牡丹花,红艳动人,娇羞可爱,宋浣溪捏着花瓣,见上面还有水珠滚动着。 “算他有良心。”宋浣溪扭捏了几下,可从来没人送过花给她,这还是头一次有人送她,道:“送朝阳殿里待着,本宫现在还要学习礼仪,没工夫欣赏。”看看外面的日头,可别晒蔫了。 身后跟着的嬷嬷们听说公主肯学礼仪,都在心里对着那送花人道了几声‘阿弥陀佛’,若非如此,这公主就是蘑菇着不肯学。 宋浣溪坐在石凳上,听几个嬷嬷们演示新婚的过程,嘱咐她千万不可忘记,她悠闲的喝着茶,便认真的听着,真心说要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那也是万万不能的,她可不能让那些皇姐皇妹的看笑话不是。 而另一头,柴可江肩上挑着水,哼唧哼唧的把宋浣溪骂了半天,她脚面肿着还要出来做苦活,那些小厮丫头都站在旁边看她的笑话,有时间闲聊是吧?早晚有一天罚你们做事直不起腰来,柴可江翻了两白眼,就哼唧哼唧的挑着水过去了。 在不远处,走来两人。一袭白衫,白衫上绣着红艳的牡丹花,仿佛要跟这院子里的花争色一般,手里拿着小巧的扇子,习惯性的挡住了嘴唇,却挡不住那深黑的眸子里射/出来的轻蔑之光,此人正是玉月楼主妖月公子,在他身旁的是丫头凉月。 他一早就听得府里的小厮们在传柴可江在给府里的花浇水,心中好奇想要过来瞧一瞧这公主下嫁的到底是什么人物,远远的看着,就见柴可江的脸黑的跟炭一样,心中很不舒服,还有不服气,公主怎可嫁给这般模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遇上公主男宠妖月公子,o(n_n)o~ 天很热,大家要防暑哟!不要晒黑了让福气认不出你们,哈哈。 ------------ 27第二十六章 柴可江见那个不可一世的妖月公子,正嘲弄的看着她,只是在心里呵呵一笑,她还犯不着跟妖月一般见识,每日只在府里舞文弄墨耍心机,排除异己,将新来的男宠收服在其淫/威之下。 眼不见心不烦,该干嘛就干嘛。柴可江挑着两桶水悠然的从妖月的身边过去,不去理会他鄙夷的目光,还有像是私语却故意说给柴可江听的话,“这是哪里来的小厮,怎这般貌丑?” 柴可江脸上未动分毫,继续做自己的事,将水挑到花前,用葫芦瓢将水舀出来,凑到花根下一棵一棵的浇着。她的一举一动,选择隐忍全数得罪了这位风雅无双的妖月公子,他站在面前,这王爷竟然敢无视他的存在,不免上前,走到柴可江的身边,说起了风凉话,“这谁呀?难道不知道这府里的规矩?”目光高傲的看着柴可江,就见柴可江仍弯着腰做事。 妖月有些恼了,这府里除了公主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心尖上都绕着怒气,不由得轻轻的咬住下唇,道:“跟你说话呢,死人了?” 这回柴可江有反应了,转过身,就这样直直的与妖月对视,心说:“现在我看着你了,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可妖月却不做声了,柴可江不问,他自然不说,有必要掉那个身价么?身子动了一动,旁边的丫头凉月开口了,“我们公子问你话呢,姓甚名谁,打哪里来的,怎不知道府里的规矩,哪个新来的见到公子不拜,谁教的这样没规矩!” 妖月身边的丫头伶牙俐齿,说的柴可江也觉得好笑,他们当真不知道她是谁?还敢来质问自己,对着她这个王爷还敢拿架子,是不是她平时混的太差了,所以没人把她放在心上? 不过妖月的下马威她可不吃,一个堂堂王爷再没有权利和地位,这名头也可以唬唬人不是?她学着凉月的话问道:“你们又是姓甚名谁,打哪里来的,怎不知道府里的规矩,哪个老百姓见到本王不拜,谁教的这样没规矩!” 柴可江的气势早就从朝堂里练出来,不然还不被那些大臣们欺负死。如今身上的那股磅礴的霸气侧漏,再加上她本身习武,声音里灌输点内力,压的这些文弱书生,小丫头片子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等了半天,这两个倒是不吭声了,她可不能为了两个木头浪费时间,继续拿葫芦瓢舀水,这公主真是会偷懒,院子里种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花花草草,却懒于打理,被这些下人给糟蹋了,不该剪的剪了,不该掐的掐了,一早上的还被人摘去不少花瓣,还不知哪个要死的竟然泡花澡。 见柴可江不搭理自己,妖月自是气恼,不过他也不是会明面跟柴可江作对的人,那样他讨不到好处。在这里再尊贵也只是个公子,说不好听点就是靠着女人银子生活的男宠,地位尴尬,这柴可江再烂,也是立于朝堂之上,自己若真跟她计较是半分好处也没有,搞不好这事落到公主耳朵里,又多了一些不待见,何必呢? 妖月也不答柴可江的话,手一挥道:“凉月,我们回去。” “是。”凉月心里狐疑着,自家主子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如今怎还没开仗就已打算逃了?心想着莫不是怕了这丑王爷? 两人渐走渐远,妖月拿开挡在脸前的扇子,合了起来,一头敲在掌心里,像是自语般道:“凉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凉月可从未看过妖月如此落寞过,她也猜不出个所以然,她问道:“公子怎么这么说?” 妖月扯了扯嘴角道:“没事。”他必须振作精神,万不可被柴可江吓到,男宠怎么了,那也是凭本事吃饭,若没有这上好的容颜,他能得到公主的赏识么?若没有这等大气的处事风度,他凭什么坐到第一公子的位置?公主定然不会喜欢丑男,遗弃柴可江还不是早晚的事,到那时候,他妖月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王爷算什么,怕是连下人还不如呢家教之想要活下去全文阅读!妖月想通了,嘴角勾出笑来,妩媚、狡猾,像一只随时等待猎物上钩的狐狸。 妖月吃瘪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公主行宫,这里的人本来就是整天闲着无事,自是把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有一直畏惧妖月的,如今见他这样,不免在心里偷笑许久;有讨好妖月的,忙在暗地里替他美言;也有落井下石的,不免在事情的始末上再添油加醋一番。 莲蓬也得了消息,只是微微一笑,这妖月也算聪明,若真闹出什么事来,公主头一个不饶,昨个儿公主就说了,谁敢惹是生非,公主是不会轻饶的。他翻了一页手里的书,问身旁的莲花道:“二公子那里什么情况?” “闭门不出。” 莲蓬笑道:“妙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是一个同在屋檐下争宠的人,他也算聪明的。”莲蓬虽见不惯连生溜须拍马的样儿,但生活在别人屋檐下,如何不低头,所以他心中对连生是不屑,也能理解,其实,他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呢? 莲花就见莲蓬又是笑又是苦笑,脸上表情不断。 在公主行宫干了一天活,柴可江一回到屋里就倒在床上不起来。连鞋子也懒的去脱,就想好好的睡一觉,那条腿不住的打颤,连肩膀都磨破了,血沾在衣服上,她也懒得起来。 柴灵见自家王爷疲惫不堪的回来,忙让厨房烧了热水备着,免得她起来想要沐浴更衣没有水。心里却把宋浣溪骂了几万遍,什么仗势欺人,什么红颜祸水,什么不懂得怜香惜玉,也不管用词对不对,通通的用上,通通的把臭盖头盖宋浣溪头上再说。她家的王爷可从来没这么辛苦过,如今见到公主,麻烦是一件一件的。 也是柴可江功夫底子好,若是别人把那偌大的一个院子浇了水还不得几天功夫,偏偏还出一件怪事,差点把院子给淹没了。 就在柴可江浇完水,把工具交给负责人之后,打算回家那会儿,也不知哪个缺德的将水灌的满院子都是。 这公主行宫本来就引水浇花,因为柴可江的特别情况,宋浣溪想要好好的治她,这次将水给堵住了,堵了一整天,却有那缺德的把堵住的水放了下来,这些花哪里经得起水这么泡着,不消一夜就会全部淹死,到时宋浣溪还不全部赖在她头上。 柴可江又不得不将水全部引走,本来可以早早回去又忙活了不少时间,累的香汗淋漓,才匆匆回去,一回到家二话不说,扭开门锁就跑着往床上一躺,刚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睡了不知多久,柴可江睁开眼睛,就见柴王妃正坐着床沿看着她,吓得往里面一滚,抱住被子道:“母妃,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不行吗?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见自己的母妃还抱住被子,我是坏人么?还不把被子放下。” 柴可江松开被子,准备下床,“您突然出现自然是吓了我一跳,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还不是听灵丫头说你累着了,我就过来瞧瞧,看看公主把我家可江折磨成啥样了。”说着,一甩袖子,从里面跑出一条帕子,柴王妃又拿出帕子擦泪了。 “母妃,算我求您了,您还是别再添乱了。”每次一有事就哭,哭也不顶用呀! “我有哭吗?我只不过拿出帕子来替你擦擦汗。”柴王妃这心里委屈,“现在是你把我委屈哭的,都是你的错。”竟生生的把那毫无泪珠的眼眶是擦了又擦,也不知她在擦什么! 王妃你别耍赖,哭就是上天赐给你最具杀伤力的绝招,你都解决可江多少回,是不是? ------------ 28第二十七章 柴灵一直在门口站着,等着柴可江醒来,招呼她要饭要水,不料王妃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也忙着来看,两人就在里面说话说了半天。她踢了踢脚,站的有些累了,里面的人似乎没有停的意思,她也料不着柴可江什么时候会叫她,所以不敢走开。 “柴灵。” 柴可江早就发现门口有个姑娘,一会儿坐在门槛上,一会儿又站起来踢踢腿,一会儿又皱着眉头嘴里欲言又止的模样,还以为柴灵会进来说话,等半天也没动静。 “王爷我在。” 柴灵巴不得这一声,快速的跑进来,生怕自己跑的慢了,惹柴可江生气。 “站门口做什么?有事进来说就是。” 柴灵回道:“奴婢不敢打扰王爷和王妃说话,所以一直等着,怕王爷喊饿,喊要热水,怕身边没人伺候……” “是呀。”柴可江低头,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闻了一下,有一股汗味儿,她道:“有心了,本王正想着要沐浴,你就出现了,去打水吧。” “是。”得了差使的柴灵也不迷茫了,身子利落的一个转身就跑了出去,她得赶紧去厨房,让老婆子把水灌上。 柴可江对着小丫头奔跑的身影,浅浅的笑了一下。对坐在床沿如同弥勒佛的柴王妃道:“母妃也请吧,可江要沐浴,有什么话咱们吃晚饭的时候再说。” “好吧,可江赶人了,本妃再不走,就有点不识抬举。”说完,又举起她的帕子开始擦泪了,柴可江心里寒着:“又来了,又来了……”“可江,你可快点洗了,洗完了,一起吃饭。” “知道了。” 对着这位没事啰嗦,有事哭鼻子的母妃她还能说什么,只得挥了挥手,大有‘去吧去吧’的意思,柴王妃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不过脸上却换上了一张笑颜…… “王妃好异世女佣兵最新章节。”柴灵手里提着水桶,正吃力的提水。 “灵儿可别累坏了,让小林子、小赵替你拎着就是。” “谢谢王妃,他们正忙着。”一个水桶拎会儿,还要歇息一阵子,谁叫她小胳膊小腿的没多大力气,等再长一阵子,估计就能长出力气来。 柴灵一出现,柴可江忙下了床,脚一踩地面,就觉得鞋底下黏黏的,湿汗出了一堆,也顾不得多想,就大步上前替柴灵拎着,吩咐她道:“打些冷水来,水桶我提进去就好。” “是。” 看着柴灵活泼的身影跑远,柴可江轻轻一提这水桶便上手,绕过屏风,就有一个大浴桶在,掀开桶盖,将热水都倒入浴桶里。 屋外传来了柴灵的声音,“你们快些,王爷等水呢。”看样子喊了帮手过来,柴可江微微一笑,这丫头不笨么。 小林子、小赵一人一桶热水,一人一桶冷水的提了过来,全数倒在桶里,“王爷,如果还要水,就叫我们。”小林子显得很兴奋,这可是他头次进柴可江的房间,屋里整洁的不像话,根本不像个大老爷们住的地方。 “知道了,你们去忙吧。” “是。”三人退了出去,柴可江赶紧到门口将门关实,从里面将门闩锁上。给她送水,就是他们愿意,她也不敢当着他们的面让送不是?自己想着也乐了。 脱掉衣服,将衣服一件一件的挂在衣架上,柴可江把自己全数落入了水里,水温很合适,不热也不凉,泡的她全身都软软的,有说不出的舒服。抬起脚,用手一摸,脚掌上都是厚茧,自然是少时练功走路积起来的,在那脚趾上却多了几个痒痒的,摸起来的软软东西,拉过脚面一看,“水泡。” 那亮晶晶的东西不是水泡是什么,难怪这么痒。怕是这一天脚汗出的多了,来不及排出。柴可江撩着水擦洗着,这才发现肩膀上也被磨破了,红了一大片,磨破的伤口都已经结痂,不过一大片倒像是烧红了一般。 “呼。”将身子往水里沉了沉,柴可江舒服的直想翻白眼,扯过布巾将身子从头至尾的擦了一遍,这才从水里出来,用干布巾将身子擦了,又不得不将胸用布裹起,弄好了,再系个小结,拍了拍胸道:“老兄委屈你了!”只是要到何年马月才能重建天日?想到此,哀叹了一下,她本不是什么伤春悲秋之人,不做文人这般矫情,扯一下嘴角就能笑出来,将肚兜挂上,上头用黄线绣的小老虎,特别的可爱,虎虎生威,王妃的心思她又哪里猜不到,不过是希望她能像老虎一样每天精精神神的,不被人欺负,柴府虽大,可神小,凡事都要自己努力向上,安分做人,才能领着薪水度日。 柴可江快速的套上中衣、亵裤,拖着木屐走到梳妆台前,一拉抽屉从里面掏出绣花针一根,嘴里嘿嘿的笑起,她还有一件‘好事’未做,脚下的几个燎泡还没挑,针尖一戳,脓水就吐了出来,被挤干净了,用布一擦,顿觉完成了一件大事,将针归为原处,又去浴桶里洗了手,也不穿袜子,只套了一件长衫,拖着木屐啪嗒啪嗒的出去了。 她很喜欢木屐,上面用皮革铺了,一点都不磨脚,显得很舒服,打开门就见柴灵还在门口坐着,“柴灵,怎么还不去吃晚饭?” “王爷,您洗好了?” 柴灵坐着打了个盹,现在被喊起来,眼睛还迷迷糊糊的,神情混沌不清,“快去吃饭。” “那洗澡水?” “我自己弄就好。” “那行。”柴灵直了直腰,刚站起来两步就要跌下去,柴可江忙扶着,“谢谢王爷重生一风流女军王最新章节。” “肯定是坐时间长了,脚麻了,日后再不可这样,你是一个女孩子,怎么就不晓得坐台阶上容易着凉。” “知道了。” 柴可江去大厅和家人一起吃饭,三个姐姐听见她的木屐声,就知道她来了,笑着对柴王妃道:“娘,你看弟弟他……”就是只会调皮,她们也喜欢那东西,只是姑娘家的露足,怕是不雅,偏偏柴可江穿这东西,走起路来啪嗒啪嗒的老远就能听见,明明是下雨的鞋子,却愿意放在往常穿。 “算了,这次就饶过她。”估计女儿脚下生了不少燎泡,柴王妃也只好替可江说几句好话。 “大姐,二姐,三姐。”柴可江一歪头,头发便从身侧斜飞出来,发尖还湿湿的。 柴可人笑道:“还不进来,又在那扒门框了,娘你看他——” “嘿嘿。”柴可江进屋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发了筷子道:“母妃,大姐,二姐,三姐。” “乖。” “大家辛苦一天了,开饭吧。” 大家这才动起筷子了,这是柴府的小小规矩,如果当家人在家,得有当家人发筷子,说过慰劳的话,才可开饭。 一家人筷子交错着,柴可江一一为大家布菜,家里的饭菜总是那么几样,青菜,蘑菇汤,麻辣豆腐,还有辣椒熬成的酱,大豆和辣椒熬成的大豆酱,这都是家里做的,晚上和早上吃的差不多,几乎是馒头,米粥,有时候是蒸米糕。 “大姐今天有你最喜欢的白菜,你可多吃点,多下几碗饭。”白菜抓的很精致,还撒了辣椒油和盐,放了葱花合在一起炒了。 “可江也是,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也多吃些,今天去公主的行宫可发生了什么事?那些奴才没有为难你吧?” “他们哪敢,我是王爷。” 柴可江说的不以为然,但是家里的人都好生担心。这柴可江说好听点是王爷,说不好听点,就连公主行宫里的下人都比她高上几个档次。 人穷哪!动辄有人敢欺负不是。 柴可沁勉强笑着说:“可不是,咱家可江厉害着呢,等娶了公主,这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用不着看那些权贵的脸色了是不是?以后就是别人看着可江的脸色呢,对不对?” 她这一呼,姐妹三个都笑着说是。尽量不去想这为驸马的苦楚,免得柴可江听着难受。 驸马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娶个平常女子过日子,这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公主或者哪位权贵,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柴可江道:“姐姐们就别担心了,那宋浣溪还不是小菜一碟,你们是见过的,嘴巴毒,其实心眼不坏,就是被皇上那些人给宠坏了,只要好好顺着她的脾气是没事的。” 柴王妃夹了一筷子菜给可江,道:“说的也是,你们就别乱想了,公主我们见过,那孩子心眼不坏。” 柴可爱犹豫着,“可是,我听说她养了很多男人,难道要可江跟那些人争宠去?这样不好吧?那日子得过的多累,岂不是跟后宫似的,大家都盼着公主雨露均沾,这样的女人似乎不大好。” 不过柴王妃和柴可江却是心里一松,心说着:“若是这样那才好呢!”公主不喜可江,那可江的身份就不会暴露,这岂不是好事一件? 所以,当柴府三位小姐都在忧心的时候,有两个人是乐呵着的 ------------ 29第二十八章 朝阳殿前挂着两个大宫灯,昏暗的灯光照着牌匾上‘朝阳殿’三个大字。宫女们提着灯笼,一排排的正往里面进。宋浣溪坐在凳子上,揉着脚膝盖、手指,今天嬷嬷们教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什么新婚礼仪,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念的她脑袋都疼,这不,终于到用膳的时间了,她才可以歇着。 “容久。” “奴婢在。” “今天,行宫里都发生什么好玩的事了?” 容久道:“好玩的事倒是没有,不过——” 宋浣溪一听,先是失望,可听容久似乎还有别的话,马上来精神了,“别吞吞吐吐,一次性告诉本宫。” “是,今天柴王爷把咱们府里的花都浇完了,还替咱们整理了一番。” “是吗?” “是。不过听说妖月公子似乎找了王爷的麻烦,没闹出什么大事,府里都在传妖月公子吃瘪的事。下午王爷走的时候,有人放水差点淹了公主的花,也是王爷帮忙料理的,就这些。” 宋浣溪冷冷的哼了一下,“负责管理水源的是谁?竟然大胆到私自毁掉本宫的花园,告诉下去找出来打二十板子撵出去。” 容久见宋浣溪脸上不善,忙应道:“是,奴婢明日就吩咐下去。” “妖月也是侍宠而骄,本宫该冷他一段日子,容久你以为如何呢?” “全凭公主做主。”心里却想着:“公主今儿怎么了,心情不好?不像呀!之前一天都开开心心的,难道是因为王爷?公主在为王爷出气?”这么一想也极有可能,她是见过柴可江真容的,岂是妖月之流可比,现在可是公主的心尖,恩宠正隆,那些人怕是还不晓得吧,这黑炭穷鬼王爷的真面目…… “用膳吧。” 早有人端着银盆过来给宋浣溪净手,又用干布巾擦了。刚坐正,就有人递着筷子过来,“公主请用膳。” 宋浣溪动了面前的几样菜,也只是用了几筷子,吃了小半碗饭就不用了,这宫里的菜色,米用的都是最新鲜最好的,可是就没什么胃口,远不及在柴府一大家子围着同一桌说说笑笑吃着有趣[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她心说:“快了,再有几天就入柴府。”意识到自己内心里的期盼多过羞涩,宋浣溪倒有些不好意思,人家是哭嫁,恨嫁,她这反而有点‘盼嫁’,心里嘀咕了一回:“柴可江有什么好的,又穷,又没有权势,偌大的柴府连下人都是数的过来的,本宫这嫁过去还是天天受苦,吃些没油水的饭菜,还不知道过不过的去呢,才没有想要嫁给他。” 容久见宋浣溪用完晚膳,该起身了,哪晓得公主愣是坐那,一手撑着脸,嘟嘴在嘀咕什么,也听不清她嘴里念着什么,奇奇怪怪的。 翌日,工部的人送来了凤冠霞帔,说是要让公主先试试,看还有哪里不合身要做最后的修改。宋浣溪有些没耐烦,这都试过多少次了,还要试。 “公主请更衣。”那些丫头嬷嬷们张着礼服,等她试穿。 “最后一回,再来本宫可要生气了。” “是。” 将礼服给宋浣溪穿上,大红的颜色,鲜艳夺目,衬得宋浣溪像朵跟沾了雨露的牡丹花,香艳可人。站在旁边的人看得呆了,竟忘记下面要做什么。 “还呆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看看有哪里不合适?”听闻这件大红喜服是用了三十几个顶尖绣工赶工做出来的,不管是从剪裁,布料,刺绣,都是一等一。 丫头嬷嬷们替她将褶皱拉平,再看一回,顾盼神飞,真是鲜艳人物,魅力难抵。“公主可真是漂亮。” 宋浣溪翻了个白眼,她漂亮的事可是众所周知的,夸什么夸多了,她还免疫了。 “不不不,公主穿说上更漂亮。”又有丫头在卖嘴。 “行了,要是好就这么着。驸马的喜服可都试过了?可千万别穿黑的。” 见公主问起,嬷嬷们自是恭敬的回话,“公主说笑了,这喜服哪有黑色的,自然是大红,大喜大庆,大吉大利,已经有人拿着衣服去给王爷试装了。” “那就好。”在脑海里想一回那颗黑脑袋配着大红喜服简直就是阎王殿派人来参加婚礼了。宋浣溪不自觉的翘起嘴角,那场面——真有趣! 柴府。 工部的大人嬷嬷走了一路,手里端着喜服去给柴可江试穿,有人上前拍柴府的门喊道:“柴王爷,柴王爷……” 柴灵听见有人叫门,忙应道:“谁?”边问边跑过来开门。门吱呀一声开了,迎面进来个身穿着官服,长着山羊胡子的大人,“大人好。” 工部李大人冷着一张脸道:“嗯,王爷呢?” “在屋里呢!” “去喊,就说下官让人送来了喜服,让他试穿,若不合适,下官再派人改了。” “多谢大人。”柴灵跑着去喊了柴可江,又派人通知了柴王妃,柴家三位小姐一同出来看热闹。 柴可江出来,道:“李大人好呀。” 李大人作揖道:“下官李可拜见王爷。” “免礼。”目光往身后跪着的人一扫,道:“起来吧,屋里聊。” 柴王妃等也姗姗来迟,接着李可说了些官话。其他人都跟着柴可江进了屋子,“衣服呢?我自己穿。”她还没有当着别人换衣的自觉。 嬷嬷们跪着将托盘举过头顶,柴可江将帽子拿下来放在桌上,将大红衣服取走,到屏风后换好,再出来道:“大家看看怎么样?” 柴可江身材偏瘦,这件衣服也是改了又改,如今穿在身上正合身孤男寡女请关灯最新章节。大家赞道:“真适合王爷。” 这情形似乎跟宋浣溪那有所不同,她们才不会说王爷您穿起来真帅,打死她们也不会说这种话。柴可江笑着拉了拉衣服,“本王也觉得很适合。”心里却是笑抽了,这些会说话的嘴,让人哭不得笑不得,又将桌子上的帽子戴上,她才十七,还未到弱冠,所以只用帽子代替,帽子的正中央绣了个‘囍’字,金黄色的线绣的,看起来特别有意思。 她理了理帽子,问众人道:“好不好看?” 众人仍旧回道:“真适合王爷!” 这像是套好了招的回答,让柴可江哈哈大笑,而众人却是面面相觑,她们说错了么?这可都是大人让她们这么说的,说是不可失礼。 “既然适合,那就这样。” 众人皆是抹汗,深吸一口气,早就听说柴王爷又丑又穷,今天一见果然如此,不过人却很和气,这让她们又很意外。 三天后。 这是婚前的最后一夜,柴可江有些睡不着,所以一直把门开着,她则躺在床上,手枕在脑后,悠闲的晃着腿,也不知在想什么。 柴王妃自然有几句话要嘱咐她,大晚上的手里拿着个包袱,像是贼人似的偷偷摸摸的往柴可江的房间来,一边环顾着柴府,怕有什么人突然杀出来,一边用手敲门,却发现门没关。 “可江。” “谁?” “是我。” 柴可江听出是王妃的声音,所以放下心来,“娘,您找我?” “你这孩子现在还这么悠闲,明天就成亲了,娘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希望你平平安安。”说着,又开始拿帕子擦泪,这回,柴可江看清楚了,柴王妃的眼眶中闪着泪花。 “娘,您别舍不得。” “我哪是舍不得你,我是怕你沉不住气惹怒了公主,这全家的脑袋……”可就没了。从怀里拿出包袱塞到柴可江的手里,“这是娘给你做的小老虎肚兜,你从小就喜欢小老虎,刚出生那会儿我给你做的鞋子,你就喜欢小老虎花样的,穿起来神神气气,连走路都拽七拽八的,这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人也长大了,只是怨娘没用,对不住你,让你这样辛苦的讨生活,为了姐姐的嫁妆费劲苦心,可人她们也是苦,偏偏随你父王,没遗传到好相貌,到如今也没人敢上门提亲,眼看岁数越来越大……” 听着母亲这样说,柴可江就算心里再有委屈,也不觉得委屈了,“娘,您别这么说,我这不还好好的,以后咱的日子还长着呢!” “说的也是。”柴王妃用帕子擦了擦泪花,“衣服小心换洗,可别被人发现了。” “我晓的。” “那好,我这就去了,你先好好休息,明日还有的忙。”柴王妃起身而去。 柴可江滑下床道:“娘,我送你。” 母女两个送到门口,柴王妃甩甩帕子道:“回吧!” “好。”可脚下却寸步未动,一直看着柴王妃走远才慢慢的回了房,明日,是她的成亲日。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 30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朝阳宫的夜晚,是那般的热闹。宫女们忙着给宋浣溪收拾东西,衣服鞋子都用箱子装了,明日用的钗环首饰也都放在一个檀木盒子里备着。临湘将大红喜服整齐的叠放着托盘里,还有镶嵌着八颗夜明珠的凤冠,上头有一只展翅的金凤凰,凤凰的嘴里叼着红宝石。 “公主,这可真漂亮。”晚上的时候,夜明珠大大的绽放着光彩,让宝石也反射出刺眼的红光。 “是呀!”她倒对这些东西无所谓。 “公主您紧张吗?” “本宫看起来像吗?” “不像。”临湘看着宋浣溪握在一起的手,手背上都被握出了指痕。哎,这个公主,到这个时候还要装的很镇定,真是服了她。 外头公公尖细的嗓子在叫着,“皇后驾到!” 宋浣溪站起来,将衣服理了理走到殿门前迎接,“儿臣参见母后夫人在上――嫁值千金。” “免礼。”柳兰溪上前握住宋浣溪的手,道:“我们娘俩个里面说话。” “是。” 屏退了身边的宫女、太监,母女两个坐在桌前,两人斜坐着,挨的很近。 “浣溪都要出嫁了。”柳兰溪看着女儿,自是感叹,心中又有不舍得。 “母后不必担忧,儿臣会经常回宫来看您。” “本宫哪里是在乎这个,只不过女儿长大了,要嫁人了,心里多少舍不得,你父皇这几天也是,一直躲在清和殿,明着说是在看奏章,暗地里还不是怕撞见你,心里舍不得,日后嫁了人,什么都不能按着自己的规矩来,做任何事都要再三而行,切莫一意孤行,柴王爷是你自己选的,没有任何人逼你,嫁过去之后,一切都要以夫家为重,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你可都记住了?” “知道。”宋浣溪嘴里答着,心里却有另外盘算着,让她以夫为天,那是不能的,柴可江若真要她这么做,她就让临湘买一屋子的搓板来,让他天天跪着,看他还敢不敢要求自己。 柳兰溪环视了一下屋里,大红喜字都贴上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 “都妥当了。” “待会儿会有老嬷嬷过来,教导你几句,都好好记在心里。” “哦。”宋浣溪好奇,这老嬷嬷到底要教导她些什么,看她母后如此神秘又羞涩的样子,她怎么觉得是什么害羞的事? “本宫先走了,要去你父皇那儿宽宽他的心,免得他一个人躲起来哭鼻子。” “是,儿臣恭送母后。” 两人起身,宋浣溪将柳兰溪送出了宫门这才转身回来,一回屋,就有自小跟在自己身边的老嬷嬷站着,手里握着帕子,帕子后还躲着个册子,她也闹不清楚什么,道:“嬷嬷,有话就直说。” 老嬷嬷将册子呈上,“这是给公主学习用的,是作为新妇的必要守则。”她看向宋浣溪,满心里是不舍得,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 “知道了,若没有事,嬷嬷也下去歇着吧,明日还有的忙。” “好,可千万记得要看。” “知道。” 目送走了老嬷嬷,宋浣溪心里好奇这册子是什么东西,以前怎么都没见过,回到床上,将靴子脱了,双腿盘着,慢慢的翻看。 第一页竟然写着:公主守则。 宋浣溪心想着也不知道什么七七八八的,继续往后翻去,就见画上有两个人,正抱在一起,嘴巴粘合在一起,她又快速的往后面翻了几页,轻轻的笑出声来。将‘公主守则’扔在一边,什么狗屁公主守则,明明是春宫图。竟是些男男女女的事儿,宋浣溪对这些并不陌生,虽说这宫里也就皇帝一个男人,可人多嘴杂的,难免听到一些不雅的聊天。 宫里的女子都在妙龄,美貌无比,可这男人就皇帝一个,自然就出现了阴盛阳衰的局面,或有太监与宫女对食,或宫女与宫女之间磨镜,或公公之间基情,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不过隐秘不喧罢了。 宋浣溪自认为生在皇家,最懂的怕就是□,不过谈情说爱,眉目传情,书上早有记载,周围也频有发生,这些对她来说,早就见怪不怪。将身上的衣服脱了,放在床头,今日也懒的起身去挂衣服,就这么睡吧!宋浣溪拉上了被子,让人吹熄了宫灯。 一夜好眠重生一风流女军王。 翌日,早早就被人喊起来梳洗,宋浣溪抱住被子就是不肯起床,“不要吵本宫,再让本宫睡一会儿。”一大早上的就吵个不停,耳边聒噪的烦人,宋浣溪拉上被子,将头一蒙。 临湘和临远瞧见,还以为公主害羞了,两人相视一笑,上前拉起被子道:“公主,起了。再不起来,可就来不及了,今天可要忙一整天呢!” 被子被两人拉走,宋浣溪很不满,继续抱着枕头睡。临湘和临远皆是一叹,这公主―― 容久从门口进来,就见两人手里抓着被子,宋浣溪卧在床榻之上,弯成一把弓,几乎都睡的横过来了,“公主怎么还没起?” 两人努努嘴巴,让容久自己看,这不,还睡着么! “我来想办法。” 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铜锣,咚咚咚的敲了几下,宋浣溪气的坐起来,“再吵,本宫就灭了你们,一大早上的吵什么吵,竟扰人好梦。” 容久收起小铜锣上前道:“公主,今天是您的大喜日子,嬷嬷们要忙着给你上妆,可不得早点起,免得弄的马虎了,皇后要是知道,一定不会饶过她们,还请公主多多体谅奴婢们。” “对哦,今天要成亲。”宋浣溪从床榻滑下来,“起了,赶紧打水洗脸,漱口,别让大家等的急了。” 容久一挥手,几个宫女就出去忙着张罗,临湘和临远两个将托盘里的礼服张开,给宋浣溪穿上,给她系好了腰带,拉好下摆,才道:“好了,公主要不要带点小零嘴在身边,奴婢可听说一整天都不让吃东西,这可怎么受得了。” 宋浣溪不耐烦的挥挥手,“这事你看着办就好。” “是。” 临湘和临远退了出去,就有宫女捧着布巾铜盆的进来,将布巾浸了水挤干了递给宋浣溪。宋浣溪擦了把脸,神智才清醒了些,望着贴满大喜的屋子,心里真正感受到了新婚的气氛。 这才一天,她就从小丫头变成待嫁新娘了。 洗完脸,擦了手,漱好口,外头的嬷嬷们进来给宋浣溪上妆,“公主请移座梳妆台。” 宋浣溪不得不随着她们,坐到梳妆台前,睡了一夜头发乱糟糟的。嬷嬷们拿着梳子,替她一遍一遍的梳理,嘴里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尾,三梳到白首。”宋浣溪由着她们说,心里也不反驳,这梳头若真能到白首,那世间还有什么不幸婚事?何必还要和离这一项? 梳好了头上好妆,宋浣溪戴上了镶嵌着八颗夜明珠的金凤冠,有人扶着坐到了床沿,让她伸脚把靴子套上,又给她盖了红盖头,静静的坐那等着。 容久怕她坐的不耐烦,就一直站在身边和她说话。“公主,您现在觉得怎么样?” “有点儿紧张。” “这可不是,新娘子上轿――头一回呢!” 临湘跑进来,将点心装了一袋子,让宋浣溪藏在袖子里,“公主,饿了就填肚子。” “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王爷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容久道:“回公主,正有礼部带着人过去吹吹打打,柴府里出不起叫人的钱,皇上就让礼部协助办理,免得场面太过寒酸,总不能一人一马的往皇宫里接人。” 宋浣溪道:“说的也是。” ------------ 31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柴府。 柴家三位小姐都挤在柴可江的房间里,替她拉衣服,整理帽子,戴大红花。“咱家可江最可爱了是不是?”柴可人问两个妹妹道。 “就是。” 柴可江道:“大姐、二姐、三姐你们不要捧我好不好?哪里可爱了?姐姐们才叫可爱。” 外头的柴灵跑进来催着,“王爷,外头的王大人让奴婢告诉您一声,说是时辰差不多了,让您骑马游城,让百姓们开开眼。” “知道了,真是烦人。成亲还要骑大马溜达。”柴可江整理了一下帽子,道:“姐姐们,那可江就出门了,你们在家里等着。” “去吧,路上小心。”柴可人甩着帕子招呼着。 “知道了。” 来到门口,就见一袭红色官袍的王大人正骑在大马上摇头晃脑似乎没有要下马的意思。柴灵叫道:“王大人,我家王爷来了。” 王大人坐在马背上只是点了点头,“王爷,上马吧。”那意思倒是很不屑,根本不把柴可江放在眼里,她笑了一笑,这样势利的人见得多了,没必要为他坏了事。 笑道:“有劳了。”骑上小马,让人牵着游城。前面有仪仗队开路,接着是王大人的大白马甩着大尾巴,再接着是柴可江的乌黑小马,马都矮了王大人的一个头,几乎跟驴子没差了,也不知他哪里找来的。 几个大铜锣、大鼓不断的敲着,又有吹奏结婚曲的吱吱呀呀的好不热闹,几乎全城的百姓都围在街边上看热闹。“王爷来了。” 人群里不知谁喊了那么一声,大家扑通的跪了一地,等着瞻仰柴可江的颜容,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让浣溪公主看上的?大家都好奇的不得了,等看到那黑色的面孔,众人心里一沉,似乎都想离开,可是有碍面子,只好在路口上傻站着。 马儿游了三遍城,这才往皇宫而去。 柴可江一手拉着马缰,一手玩着石子,这王大人大模大样的坐在前面,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还弄个小黑马来侮辱人,若非给他点苦头吃,怕是都不知她姓柴的是谁? 一颗石子从柴可江的手指间弹出,正好对准了前头大白马浑圆的臀部,啪一下。大白马受惊,忽的嘶鸣抬起两只前蹄,吓的王大人拉紧缰绳,惊慌道:“怎么了,怎么了?” 马蹄一落地就开始不断的向前狂奔,“让开,让开。”仪仗队的人早跑到一边,跑之不及的被撞伤了点,大白马不断的往前去,吓的王大人只敢抓紧缰绳,抱着马脖子喊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 柴可江本不打算动手,让王大人吃点苦头,她眼尖的发现,在马路中央正站着个小女孩,小女孩看着大马过来,吓的直哭,完全不知道要跑[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柴可江腾的从马背上跃起,几个起落踢飞了大白马,也不顾王大人受伤没有,赶紧抱起小女孩,一个翻滚滚到路边,卷了她的大红袍一身的灰。 “哇哇……” 女孩子啼哭不已,她娘刚才见着,以为女儿会被马踩到,早就七魂去了三魂,见孩子被人救起,双膝跪地,“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不妨。” 小姑娘一边用脏手擦眼泪,一边偷偷的看柴可江。柴可江的脸黑的跟块炭似的,还有两把刷子一样的眉毛,小姑娘看着看着就乐了,拉着她娘的衣服说:“娘,您说王爷像不像钟馗?” 她娘尴尬,阻止道:“胡说什么呢,这可是柴王爷。”又对着柴可江解释道:“王爷,小女打扰您的婚事,实在是罪该万死,念在她还小,只会胡说八道,就饶过她吧。” “不打紧。”拍了拍身上灰,道:“起吧,别跪着。” “谢王爷。” 柴可江跨上她那匹乌黑的小马,一边看着倒在地上起不来的王大人,脸上装着关切的问道:“王大人您可怎么样?” “下官马受惊了,估计胳膊摔断了,怕不能前行,就有劳王爷带着大家自己去。” “那好,留下两个人扶王大人回去。” 队伍继续向前进,柴可江那匹小马此刻正雄赳赳,气昂昂,似乎柴可江也替它出了气,心里正乐呵着。 进到皇宫,是一重门一重门的唱和着,柴可江下了马,任由宫里的太监、宫女带着她一路往祥和殿,拜过皇上、皇后,再去朝阳殿去接宋浣溪。 来到朝阳殿,殿门上贴了新对联,门上两个大宫灯上也贴着喜字。柴可江一到,就有皇上座前第一大太监王公公唤起,“王爷到了。” 大红宫门这才缓缓的开启。 屋里,临湘正站在门口盼着,见大宫门一道道的打开,她两眼放光道:“来了,来了,人来了。”这都等了快一上午才等到人。 白色的信鸽咕咕的叫着,落在容久的手心里,她从鸽子腿上拿下纸条,又将鸽子放飞,拿着纸条去宋浣溪的面前,“公主,刚才护卫王爷的暗卫来报,王大人对王爷无礼,一个独骑大马在前,让王爷骑着小马在后,后来不知怎么的,王大人的马儿受惊,摔断了他两只胳膊,现在正让人送回家去。” 宋浣溪笑道:“活该。”这事八成跟柴可江脱不了关系,她见过她射兔子的手法,又快又准,根本用不着拉弓,这马儿受惊怕是她那驸马爷存心要教训姓王的,也罢了,睁只眼闭只眼,否则这事让父皇知道王大人肯定是逃不了。 “公主该出门了。”临湘提醒着。 临湘和临远一人一边的扶着宋浣溪送出了门,“王爷别站着,赶紧上来背人,这公主的轿子还在前门。” 朝阳殿离前门有很长一段路,柴可江翻翻白眼,竟然让她背这么多路,这皇家的礼仪就是麻烦。她弯一弯腰,道:“上来。” 宋浣溪扶在她背上,就觉两腿腾空的被人抓住,往上移了移。柴可江心说:“真沉。”这皇家的伙食太好了,估计这公主到她府里没几天就能瘦下一圈儿来。 安安稳稳的走了一段路就到了前门,上了轿子,又绕到国泰殿。届时,宋明俊和文武百官都在这里等着,继续朝堂上的问礼孤男寡女请关灯最新章节。 王公公带着众人走在前面,给她们引路,拂尘一甩,尖着嗓子喊道:“公主驾到,王爷到!” 两人在文武百官的目光之下,走到国泰殿的最前面,盈盈下拜给宋明俊施礼。“儿臣给父皇请安。”宋浣溪隔着丝绸做的红盖头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坐着的身影。 “柴可江给皇上请安。” 宋明俊道:“免礼。” “谢父皇。” “谢皇上。” 宋明俊清了清嗓子,他是万分舍不得浣溪,可是女儿大了,总要出嫁的。“柴可江。” “在。” 宋明俊动了动嘴角,柴可江在这些子弟里算是出色的,这么多年朝堂风浪,她一个没权没实力的王爷,愣是安安稳稳的混到今天,说是没有一点功力,宋明俊怕是不信。只是那张脸,总是让他忍不住想要呕吐,他的宝贝女儿日后嫁过去还不是一天三遍的吐,想想他的心都疼。就是不知道浣溪抽的什么风,突然要嫁柴可江,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日后要好好待朕的宝贝女儿,若是让她受了委屈,头个唯你是问,知不知道?” “是。” “从今以后,也该改口叫朕一声父皇了。” “是。” “朕祝福你们百子千孙,白头到老。” 柴可江咽咽口水,这个好像不能保证吧!她含糊的答了一声,“谢父皇。” “去吧,时辰也不早了。” 两人告退,离开国泰殿。 柴可江骑上她的小黑马,宋浣溪乘上轿子,一路吹吹打打,热闹非凡。轿子里,宋浣溪揭下红盖头,从袖子里拿出点心袋子,一拉活绳,从里面拿了一块绿豆糕慢慢的吃着,一直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 也不知柴可江今天穿的怎么样,待会儿拜完天地就能知道,她这心里又是紧张,又是高兴,从今而后,那张俊脸就会理所当然的收藏在她的后宫里,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她能不高兴么?高兴的两只眼睛都幸福的眯起来,又捞回一个美男。 柴府门口多添了几个临时工,手里正举着竹竿,竹竿的一头挂着鞭炮,见柴可江一出现,立马噼噼啪啪的响起来。 “新娘子到了。” 柴灵这一嗓子的叫唤,屋里的柴王妃拉着女儿问道:“可人,你说娘的发冠戴的正不正?” “正。” “啊哟,这都多少年没用了,不知会不会显得旧了点,还是你父王在的时候,我常戴着,如今一转眼,可江都成亲了。”她的心里是忧喜参半,忧的是公主日后发现柴可江的女儿身份怎么办?喜的是孩子大了,虽不是嫁人,可也是喜事一件。她坐在高堂之上,等着外头的新人进来。 柴府外。 柴可江下了马儿,去宋浣溪的轿前踢了一脚,这就是踢轿。踢完轿子就要背着新娘过门。柴可江只好把腰一弯,道:“上来。”背上又是一沉,这公主是不是该减肥了,看着不胖,倒是一身的腱子肉。 背到门口,跨过火盆,这才进屋拜堂。 ------------ 32第三十一章 堂上,柴王妃和柴家三位小姐,各是隆重装扮。怕她们家里不好,皇后还赐了好些东西过来充门面,务必使大家都体面。 现在四人锦衣玉服,三位小姐站在柴王妃的一侧,看着两位新人手里牵着红花进来。王公公作为临时的司仪举行婚礼,尖细的嗓子能扯出老远,“一拜天地。” 两人转身向门的方向,遥遥的拜了。 “二拜高堂。” 宋浣溪被身边的嬷嬷扶着,小心的转过身,面对着柴王妃,盈盈一福。 “夫妻对拜。” 隔着丝绸做的红盖头,宋浣溪看不清柴可江的脸,也不知她是什么表情,其实也不重要,柴可江戴着面具,是什么表情也看不见,倒不如说她比较期待对着柴可江的真面目。两人深深的一拜,又直起了身。 “送入洞房,礼毕。” 宋浣溪被送入新房休息,才一进屋,她就叹了口气,刚上午就累成这样,待会儿还要再去皇宫跟文武百官一起庆祝,柴府人口比较少,又没什么亲朋,所以婚宴都开在皇宫里,皇上与文武百官同庆。 柴可江在大厅,当面给参加的人发了红包,感谢他们过来捧场,发完之后,大厅顿时空了出来,只剩下柴家几位,还有家里的几个小厮、丫头、嬷嬷。热闹的地方顿时一片安静,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柴王妃道:“可江,先去休息,待会儿还要去宫里跟大家喝酒。” “知道了母妃,姐姐们也先去歇着。” 大厅里的人各自散去,柴可江脱掉帽子,拿在手里,看了看这湛蓝的天,想着也不知宋浣溪在屋里如何闹腾呢! 刚走到新房,就听见宋浣溪和宫里带出来的几个丫头在说话。“临湘,帮本宫把金凤冠取下来,好重,本宫戴的脖子都要断了。” “公主这不好吧,盖头还没揭,这样做不吉利。” “本宫才不管,快取下来。” 宋浣溪一扯盖头,就取金凤冠。就在此刻,门被推开了,柴可江站在门前,想要看宋浣溪的笑话。“公主好。” “可江,你怎么才来,赶紧帮本宫把这劳什子的金凤冠取下来,本宫戴的头疼重生一风流女军王。” “臣觉得挺好看的,很适合公主您。” “哎呀,私下里哪里来的规矩,叫我浣溪,你们这些人真是烦死了,我肚子还饿着呢!快点,快点,免得她们说自己拿下来不吉利。” 盖头都自己掀了,还想着什么吉利不吉利的。 柴可江走上前,替宋浣溪取下来,往上一拉,就听宋浣溪哇哇大叫,“连着我的头发啦,后面有几根簪子插着,先把簪子取下来,你真是笨死了。” 柴可江往后面看了看,果然插着几根金簪,是用来固定金凤冠的,她一根一根的取下来,这才把金凤冠也取下,交给旁边的临湘。 “哇,好舒服。” 去掉钗环,宋浣溪不管有人是否在场,先动了动腰,这一会儿又是坐又是站的,都发酸了。她敲了敲自己的背,见柴可江还在一旁站着,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可不是她的府邸,自己就这样随便起来,也不知可被人看低了。她咳嗽了几声,道:“临湘你先出去,本宫有话跟王爷说。” “是。”临湘心里好笑,脸上倒是恭敬,退出屋子之后,将门关上,自己找府里的丫头说话去了。 新房里剩下柴可江和宋浣溪,“那个……王爷……咱这里没人了……那是不是……” 见宋浣溪犹犹豫豫,半天都没说上重点,她问:“想说什么?” 宋浣溪眼睛一亮,道:“把面具揭下来,我看看。”就是想看看这大红的袍子配上那张脸是怎样的神采。 “不用了吧――” “怎么?才娶了本宫就不听话了,是不是想让本宫到父皇那里高发,非去了头上的脑袋才甘心是不是?” 宋浣溪这愤愤的说着,不料柴可江突然冲上来,捂住她的嘴,“成亲日,不可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再说外头保不定就有记录公主言行的宫人,在结婚日冒出这样的话,可是要被人笑话的。 宋浣溪被捂住嘴说不出话,她只能干瞪着眼睛,靠的柴可江近,竟能从她身上闻到那种胰子清新的淡淡的香味。宋浣溪伸出手去揭柴可江的面具,早就迫不及待的想看了,她已经忍了一路,要是还不让她看,她会郁闷而殒的。 慢慢的揭开那张黑乎乎的面具,里面那白皙而帅气逼人的面孔,几乎让她当场流出口水来。柴可江感到手心里湿湿的,忙松开手,就见公主的嘴上的妆都花了。她从袖子里拿出白色的丝帕递给宋浣溪,又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宋浣溪问道:“怎么了?” “嘴。” “嘴怎么了?”她用手背一抹,嘴唇上的胭脂在脸上划了一条血红的线,在略施薄粉的脸上显得很狰狞。 柴可江一见,心里乐了。这公主呆呆的样子,也着实有趣,道:“没什么,妆花了。”伸手过去,却被宋浣溪阻止。 “你想干什么?” “帮你擦掉脸上的胭脂。” 宋浣溪不动了,丝帕柔柔的在她的脸上滑着,带着一股水的清香味,她竟觉得这样很舒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柴可江见着,嘴角笑出来。 宋浣溪听见笑声,问道:“怎么了?”入眼的便是柴可江勾魂夺魄的笑颜,她一时看得呆了,这样坦荡的,不带任何掩饰的笑,却让她心跳加快夫人在上――嫁值千金。手不自觉的捂住胸口,那里跳的很快,她似乎都能听见心跳声,不知怎么,一股羞涩绕上心头,生平从未有这样的感觉,显得很慌乱。她强自镇定下来,不着痕迹的深呼吸数次,才慢慢的平伏。“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谢谢公主夸奖,公主今天也很漂亮。” 这些话,宋浣溪早就听惯了,可今日却觉得喜悦,有一点点的窃喜,难道是因为柴可江从今以后是她驸马的缘故?她搞不清楚,所以不再去想,倒是那张俊脸她已在梦里摸过几次,但不真实,如今人在面前,自然要摸一把。 想起这个,她记得不久前,柴可江还用手背在她的脸上来来回回的摸了好几次,心里的不平衡再次涌起。伸手对着柴可江的脸一通捏,“手感真好,软软的――” 脸上被突然袭击,柴可江刚想反驳,就被宋浣溪的目光慑住,大有‘不准你反对’的意思,柴可江苦着脸,被公主大人是左摸右摸,摸够了,还亲了一口。 柴可江不曾想这个公主会这么大胆,可一想到平时府里养了这么多男宠,亲人算什么,搞不好―― 柴可江的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她的心里很不爽。凭什么她的公主,还要跟别人那啥啥,凭什么?她觉得要是自己是男人,就是吃了暗亏的,没准公主根本就是个――那个词她真的说不出口,只是心里有点气愤和厌恶。两种情绪就像两条大龙一般纠缠着她,在她的内心里反复着,天雷勾地火的烧着。 见柴可江满脸阴沉,宋浣溪还以为自己是摸的柴可江生气了,心里不好意思,但是公主的尊严又让她放不下架子,道:“摸就摸了,有什么好生气的,本宫都不生气,大不了让你摸回来。” 宋浣溪生平最厌恶小气的人,尤其是在认为站在她眼前的还是个大男人的时候,她也就更生气。一生气扭身就走,偏偏身上的礼服后摆特别的长,脚刚好踩在上面。她‘啊’的叫了一下,眼见着就要摔在地上,心里痛呼着:“完了,脸要破相了。”就被人拦腰抱住,柴可江一拉,就将宋浣溪带进了怀里,她自己也好笑,一个人生什么闷气,摇了摇头,那些闷气也散去不少。 “柴可江。”宋浣溪抬眼看着柴可江,发现声音里竟然是颤抖的,她不害怕男人,府里的花美男多了去了,平时没事也喜欢调/戏调/戏,可是却很少有想一亲芳泽的想法,但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特别是柴可江的嘴唇靠自己那么近,淡淡的粉色很遭人喜欢,她咽了一下口水,闭着眼睛将自己的嘴唇送过去。那软软的触感,让她的心跳的好快好快,就像插上翅膀的小鸟一样,好像会飞的很远。 柴可江傻眼了,她本来只是听公主叫了她的名字,所以低下头来看了一下,哪知道公主闭着眼睛亲上来了,她吓的满脑门的汗,第一次手足无措,只好干瞪着眼睛,脑袋里一片空白。本想着宋浣溪亲一下就算了,可发现隔了半天嘴唇还没松开。 其实,宋浣溪也傻了。自己这样主动的亲男人是不是会被人看作掉身价,柴可江日后会不会笑话她不知廉耻。心中反复一回,心说:“亲都亲了,不能白担这个名声,好歹得做了点什么。” 这一想,心一宽。双手就缠上了柴可江的脖子,将嘴唇黏的更紧,可柴可江半天都没个动静,让她在心里哀叹连连,难道是被自己吓到了?伸出舌尖撬开紧闭的牙关,触到柴可江的小舌,她是又惊又喜,还以为男人口里的味道很重,没想到这么清淡。好奇的□另外一个人的舌尖,又软又滑,口里不自觉的生津,有点甜甜的味道。 宋浣溪独自销魂着,可柴可江却彷如进了地狱。她意外公主的大胆,还有一点吃醋,这么熟悉的动作,肯定是跟别人也―― 她厌恶自己有这样的念头,好像她在吃别人的醋一样。搂在宋浣溪腰上的手又收紧了一点,宋浣溪感到了,有一点喘息不上来的感觉,但喜欢这样紧紧的贴在一起。舌尖更是肆意的挑/逗,只是柴可江却不理不管,任由她舔她卷,宋浣溪心里却止不住的想着:“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应该没道理呀,自己长相很差吗?还是驸马其实是个性/冷淡? ------------ 33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宋浣溪管不了这些,她反正是看上柴可江了,每天可以看帅哥,每天可以捏脸,而且她想吃掉柴可江,脑袋里乱极了,一会儿是女儿家的羞涩,一会儿是想要掠夺…… 柴可江推开了宋浣溪,她的舌尖都快被舔麻了,这公主到底是什么爱好?两人嘴里带出来的长长的丝线,让柴可江有想去死的冲动,这是多萎/靡的画面,她真的什么都没做。“可以了吗?” “为什么不亲我?”宋浣溪很受伤,她都这样主动了,竟然没有换来一点点的反应,不都说男人是个下/半/身的动物,为什么现在反倒是她是禽兽? 柴可江别扭的撇开头道:“我不会。”她可不想去看宋浣溪一脸悲伤的质问,难道受伤的不是她吗?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被公主又是亲又是搂的,而且公主还跟那么多人――柴可江知道自己的小心眼犯了,只要一想到宋浣溪跟很多人亲过,她的脸就冷了下来,“不像公主什么都会。” “你什么意思?”这里的弦外之音宋浣溪怎可能听不清楚,心里酸的一把把的,她不就是喜欢收集美男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又不是什么大事,有必要把她看成毫无人品和节操的人吗?“柴可江本宫看错了你,所以现在本宫命令你一定要亲本宫,若是不,小心你全家的性命,本宫说到做到。”这时的宋浣溪,羞愤而悲伤,她本以为像柴可江这种豁达的性格应该会跟其他人有所不同,但是她瞎了眼,是她自以为是。一直高高在上的公主,似乎尝到了失败的滋味,可却不断的掩饰着。 柴可江冷着脸看着宋浣溪,看着她倔强的不服输的脸,心里百般复杂,狠狠的吻了上去,带着霸道和掠夺,比之前两人更加狂热,还有深深的说不出来的嫉妒。两人的舌尖不住的缠绕和舔弄着,狂野的就像暴风雨来临。 宋浣溪紧紧的抓住柴可江的衣服,她现在被吻的头昏脑胀,柴可江这个家伙实在太胡来了,根本就不会亲,还乱亲人,可是她喜欢她的霸道,这可怎么办,难道自己有被受虐倾向?宋浣溪的身子慢慢的软了下去,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全数靠在柴可江的怀里。 柴可江将手收的更紧了,几乎要把宋浣溪的小蛮腰给压断了天才收藏家。之前的愤怒慢慢的被压了下去,她也觉得好笑,公主大人不就是爱装强势,爱拿谁谁的性命开玩笑,她怎么就上当了,还跟公主如此痴缠的吻在一起。心里懊悔不已,这下更难收场了,明明现在脑海如此清明,可是舌头还是傻傻的运动着,怎么也不肯回来。 公主的舌尖柔的一塌糊涂,让她忍不住多含了几次,像是那种暖暖的姜糖。 宋浣溪两只手抓住柴可江的衣服,她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柴可江一会儿霸道,一会儿温柔,让她根本就吃不住,舌尖只能随着她的乱缠,两人的气息慢慢的乱的一塌糊涂,不会呼吸,又舍不得放开…… 门外的走廊里,临湘正和柴王妃并肩而来。柴王妃笑说:“日后就有劳临湘姑娘多多照顾了,可江是个笨人不太会说话,少不得会得罪公主,还望姑娘到时候多多提点。” 临湘正受宠若惊,“奴婢只是小小一个宫女,哪里敢受王妃如此重托,您这样说真是折煞奴婢了。” 说着就到了新房,临湘正要喊屋里的两人去皇宫。轻轻的拍了拍门,里面也没个动静,也听不见说话声,正想着是不是出屋了。 一推门,就见两人抱在一起,唇舌交缠的不亦乐乎…… 临湘愣在当场说不出话了,只是脸上一红,又想把门掩上,她可不能让公主难堪。不过受惊更多的是站在一边笑容满面的柴王妃,一见屋里的场面说不出话了,笑容也僵住了,手里拽着的帕子也从手上掉了下来,被风一吹飞出去好远。 为什么剧情会是这样? 显是开门的动静太大,两人分开后看着门口。柴可江的脸瞬间的僵住了,她和公主做的事她母妃全看见了?瞬间有种被人撞破奸/情的感觉,气愤又有点不自在。 宋浣溪见门口有人瞬间把柴可江一推,假装淡定的撸了撸头发,她的发型没有乱吧,没有吧? 门里的人不知说什么,门外的临湘只好勉强笑道:“奴婢来请公主和驸马一起进宫。”心想着:“完了,撞破公主的好事了,以后肯定会被罚写的很惨,我真的不想的――” 柴王妃自然不敢当着宋浣溪的面发作,她现在是心如铜鼓,咚咚咚的都快要把她给敲碎了。她怎会知道可江会如此大胆,竟然对公主做这种事?这下好了,想要脱身怕是没那么简单了,若是公主看上可江,那就更惨了。她已经看到柴家不多的几口一个个跪在午门,等待大侧刀伺候了,呜呜。 “可江,你过来,母妃跟你说句话。”柴王妃镇定的向柴可江招了招手。 “哦。”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个场面太尴尬了,还是出去透透气好。 柴可江这一走,临湘忙跑了进来。“公主。”我不是故意的。 “坏本宫的好事,你应该知道本宫会怎么做。”宋浣溪抓着拳头,最要命的是被人看当场,这种感觉才是最微妙的。“把金凤冠帮本宫戴上。” “是。”临湘怯怯的看了公主一眼,去拿了金凤冠给宋浣溪戴上,可是她发现公主的目光似乎一直盯着镜中,这才注意到公主的脸红了,而且嘴唇也红了,不是那种胭脂里抹出来的红,可能是刚才被吸的―― 临湘不敢再想下去,再想下去她都要羞涩的要撞树了。可是,刚才两人契合的样子,还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大概是画面太美,让她还沉醉在某种遐想里不可自拔。 宋浣溪看着镜中的自己,深深的叹息了一次。“哎。”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桃花依旧笑春风。之前若不是逼着柴可江亲自己,他是不是就不会亲自己了?想想感伤又上来,又想起柴可江的弦外之音,心里又冷起来。 柴王妃的屋里麒王妃。 柴王妃手里拿着粉红帕子手指着站的跟棵树一样笔直的柴可江,“你你你……气死我了。” 明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还跟公主亲热,这是嫌命活的不够长了,事不够乱了是不是?“告诉我,为什么?” “母妃。”柴可江心里也很委屈,她这是被逼的。 “别叫我,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公主了,别告诉我这个,我受不了。”柴王妃紧紧的捂住心脏,可别被这事雷的脚软过去。 “母妃你想哪里去了,是公主她逼我的。” “她逼你,这种事还能逼?你当母妃是傻子是不是?” “真的,她说我要是不亲她,就把母妃卡擦了。” 柴王妃叫道:“还有这样的,没有王法了是不是?” 柴可江小声的说:“她就是王法。” “那你跟母妃老实交代,你绝对是被迫的,没有一点心甘情愿,以后跟公主要保持距离知不知道,要是让她以为你喜欢她,你就死定了,自己好好想想,你怎么让她怀孕,怎么让她生子,你去想去!” 柴可江不得不说自己母妃的思维跳跃的特别的快,但她眼下就在发愁了,这亲吻还可以勉强过关,可今晚这洞房花烛夜,她该怎么过? “母妃,今晚――” “放心,母妃为你准备了迷魂药,公主只要吃下去,就会一觉睡到天亮,到时候谁也不知道晚上发生了什么,至于其他的,你自己想去。”柴王妃从袖子里拿出一包迷魂药塞到柴可江的手里,“记得偷偷倒进酒壶里。” “是。” “只要熬过这段日子,等公主的新鲜感没了,你就安全了,记住表现的差点,你要是再敢胡来,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知道了。” 看着自家母妃咬牙切齿的样子,她还能说什么,只能努力的周旋在两个女人中间,还不能出一点差错,上天哪,她到底哪里做错了,要受这等苦楚。 “好了,去吧,别让公主等急了。” “哦。”柴可江如临大赦,只是口腔里温柔细腻的触感还在,脑海里也无意间的重复着那份温柔。可是一想,又有些汗颜,她是不是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当时说不上来为什么那么生气,其实都成亲了,夫妻之间会做的事,公主要求也不算过分,为什么就突然气的要说那种话,不知道公主是不是生气了。 但愿不要。 柴可江一走到新房的门口,就见临湘扶着宋浣溪刚出来,两人在门口碰上,四只眼睛相看。“来了?” “嗯,我来拿一下面具。” “进去吧。” “好。” 客气的就像陌生人一样,仿佛在这不久之前所做的事就如梦一般。 柴可江拿起面具,细细的涂了胶,再慢慢的合在脸上,这是从树液里提炼出来的胶,不伤皮肤,而且很容易揭下来。出门时,又是一张黑脸,眼睛上两把小刷子眉毛,看的宋浣溪一阵不舒服。 她的外协毛病根本就没治好,她喜欢看的不过是真的柴可江而已。 ------------ 34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宋浣溪上了停在府外的马车,柴可江抬脚也打算挤进去,就被轰了出来,“你坐进来做什么?” 柴可江噎的说不出话来,她要是不坐马车,难道还要两条腿走进皇宫?宋浣溪指着外面的空位道:“坐外面。” “好。”柴可江不心甘的坐在马车夫的旁边,车夫一甩鞭子,马儿脖子上的铃铛就叮叮当当的响起来。 柴可江手抱着膝盖,想想心里挺酸。成亲日就这样‘抛头露面’,车里都不能坐。就听宋浣溪在招呼临湘,“痰盂。” “是。” 临湘恭恭敬敬的将痰盂端过去,公主终究还是没熬住又开始吐了。她心里万般疼着,若是这柴王爷不戴面具该多好,可是一脱就是‘欺君之罪’,就算皇上不追究,朝中的大臣哪有不嫉妒的,那王爷在朝廷之中就没有好日子过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真是为难。 马车在马铃铛叮叮当当的声响中进了皇宫。 第一重门就应声而开,柴可江发现今日站岗的兵哥哥的长枪上还系了红缎子,“公主千岁千千岁。”站岗的士兵单膝跪地相迎。 “起来吧。” 从帘子后传出袅袅之音,那神韵似山谷中音,带着几分空灵,完全不是柴可江见到那个随意无赖动辄威胁她的公主。她在心里叹息一声,足可见公主的演戏功夫是一流的。 玉手伸出帘子,将两个小袋子递给柴可江,“赏了他们。” 柴可江接过袋子,手里摸了下,是一串钱。将袋子高高的抛起,不偏不倚的扔在了两位兵哥哥的手里,两人一喜,笑道:“谢公主的赏。” 笔直的站在门口,让马车稳稳当当的进去。 其后,每过一重门,便要洒出许多钱来讨吉利。柴可江心说:“公主还真有钱,前几天还在行宫里哭穷,该不会是借的吧?”柴可江一阵心寒,这钱日后该不会记到她账上吧?那她岂不是借贷人士,想想那堆积如山的巨款,想想自己娶了个‘负婆’,柴可江瞬间就有想跳崖的冲动,这往后的日子,没法活了,帅哥也会熬成驼背。 到了国泰殿前,马车停了下来,马车夫转过头对着帘内人道:“公主,国泰殿到了,请下马车。” 柴可江先跳下马车,临湘先掀开帘子出来,其次是宋浣溪,她看着柴可江伸在那边接她的手,忙的撇过头去,看到那张脸,她又有想吐的冲动了,临湘见到,赶紧的说:“王爷,还是奴婢来扶公主。” “好。” 柴可江背过身去,还真是麻烦,日后顶着这张黑脸就没法跟公主相处了,之前不是没事么,怎么老毛病又犯了? 她怎么可能知道,之前宋浣溪还能想象她的脸,现下经过两张脸的对比,宋浣溪是更不能接受这张黑脸了孤男寡女请关灯。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大道上,时不时有太监吆喝着,“公主到!王爷到!” 排在国泰殿前的两排鼓号手,便吹奏起大曲,这是东莱国喜庆的日子必备的曲子,听起来声如巨雷,气势磅礴,有滚滚而来的气势,以前是为了迎接大胜仗,皇帝登基才用的,现下也用于婚礼。 柴可江捂住耳朵,她内力不错,小小的声音听在耳里都清晰可辨,怎么受得住如此巨响。 到了国泰殿前,又有公公站在门口吆喝,“公主到!王爷到!” 重重叠叠一声高过一声。 里面的王公公传了宋明俊的话,“皇上有旨,传王爷、公主觐见!” 两人这才慢慢的进了国泰殿,国泰殿现下铺满了小几子,每张小几子上放着几样菜蔬,酒杯、酒壶。 柴可江和宋浣溪先拜见了宋明俊和柳兰溪、宋继祖。“儿臣拜见父皇、母后、皇兄。” 看着跪在下面的两人,宋明俊道:“起来吧。” “谢父皇。” 两人起身后,太监领着两人就位。 龙椅上,宋明俊高举着金杯,对着文武百官道:“祝贺朕的皇儿浣溪今日喜得良缘。” 众文武皆举着手边的杯子,向宋浣溪和柴可江祝贺,然后一举杯子喝了下去,等着皇上训话。 “朕是真心舍不得,一晃眼女儿都出嫁了。只希望她日后能过的和和美美的万事顺心,朕也就满足了。” 旁边的柳兰溪握了握宋明俊的手,给了他至大鼓励,宋明俊展颜道:“今天,大家尽情的吃,尽情的喝,不要太顾念君臣之礼,请吧。” 众人不免再一番称谢,这才动起了筷子。 宋明俊对柳兰溪道:“朕先去更衣。” 柳兰溪微微点头,目送着他出去,示意王公公跟上。嘴角苦笑一番,这宋明俊怕是又找地方去吐了。 柴可江看着宋明俊离开,小声问宋浣溪道:“父皇怎么了?” “别看本宫。”别说父皇了,连她都快撑不住了,若不是为了颜面,她早就撤退了。 这顿饭,吃的柴可江是毫无胃口。不断的有同僚上来敬酒,今日大婚又不好推却,这些心里夹恨的大臣,一个个阴笑阳笑的上来‘劝君更进一杯酒’,她连个推脱的理由都没有。 不一会儿就喝的烂醉如泥的倒在桌上,宋浣溪使了个眼色给临湘,临湘忙隐隐的退了出去喊了几个人将柴可江架走了,她也趁此机会告辞。 到了马车,就见柴可江瘫在车里不动。 “不会喝,还喝这么多。”对着马车夫道:“启程回柴府。”今日不管怎么说都是新婚,柴府再烂也得在那过,等过了三日,她便回公主府住着,才不会跟这个穷鬼天天的吃馒头喝稀粥。 只是看到那张黑脸,她又有想吐的冲动了。 真是该死地府临时工全文阅读。“临湘!” 临湘忙把痰盂拿出来,让宋浣溪吐了一阵子,才递过帕子去让她擦了擦嘴,又递过茶水让她漱漱口。公主这呕吐症怕是改不了了! 柴府。 柴王妃看着柴可江被人扶着进门,真个儿是吓了一跳,不是说不让她喝这么多么。“小林子、小赵赶紧把王爷抬回房间。” “是。” 柴王妃看着烂醉如泥的柴可江是一阵心疼,这孩子难道就不知道稍微变通一下,真的就全灌进去了?就瞧见那个被人架住手臂的柴可江对她眨眨眼,又乖乖的闭上了。柴王妃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吩咐柴灵道:“柴灵,帮王爷烧些茶水温着,等她醒来怕是要喝茶。” “是。” 柴王妃对着宋浣溪道:“公主也累了,回房歇着吧。” “谢母妃。” 宋浣溪盈盈一拜,她是霸道,但不是无礼,这婆媳之礼,断不可废,看的柴王妃一阵尴尬,她家的可江是个女儿呀,这礼她受不起,只好道:“公主别客气了,去歇着吧。” “是。” 宋浣溪有临湘扶着,进了新房,坐在凳子上敲了敲腿,这一天都累坏了,“柴可江人呢?” 临湘回道:“不是送房里去了。” “奇怪,怎么又送他自己房里去了。” 她还没有好好的养眼呢!就这么让她吐了,就不负责任了?“帮我去厨房弄点吃的,吃的都吐光了。” “是。” 临湘答应着出去,宋浣溪坐了会儿,觉得自个儿挺无聊,就去旁边的房间看了看。一推门,门就开了,柴可江四横八躺的倒在床上,鞋子也没脱。 “让男人做事就是这样,粗心大意的。” 宋浣溪上前,第一件事就是把柴可江脸上的面具揭开。她可不想再对着黑脸吐一回,“这样不是很好么,干啥要戴面具,你要不要这么无聊?” 捏了捏柴可江的鼻子,发现这家伙鼻子也挺可爱,傲然的样子,不过她听人说过鼻口宽的人都是好脾气,柴可江明着就是好脾气,之前怎么会对她说那么冲的话?“以后再敢当着本宫的面说坏话看本宫怎么对你,竟然怀疑本宫跟家里的美男们亲亲我我,你是嫉妒了,还是吃醋了,说!真当本宫是没有节操的女人了?”宋浣溪双手插腰,对着躺在床上的柴可江一顿数落。 听得柴可江想要发笑,她是喝多了点,头还晕着,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这公主竟然偷偷跑过来数落她,看来精神不错嘛!不过自己确实有些吃醋,如今宋浣溪这一阵自言自语倒真的解开了她的心结,她又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吃醋,自己好好想了一回,可能是公主是她名义上的老婆,心里难免也有点占有欲,如此一推算,心里放下不少。 宋浣溪捏着柴可江的手,这才发现柴可江的手指很细,她拿着柴可江的手跟自己的一比,心里奇怪男人的手怎么跟女人一样细?可能是柴可江长的比较瘦,想想也有可能。把她的袖子撸上去,就见手腕上还有淡淡的齿痕。宋浣溪想起来了,半个多月前,可不是跟某个女人狗咬狗了一回,那姑娘是柴可江? 宋浣溪盯着柴可江的胸看了好一会儿――平的。她又偷偷的摸了一把,吓的柴可江赶紧翻了个身,又故意去摸被子,再胡乱的说了几句。她心里也不起疑,心说:“看来化妆术还真是厉害,男可以变女,不过柴可江竟然敢咬我,这件事我不会轻饶的,竟然在本公主的雪臂上……” ------------ 35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啊――”装死的柴可江断没有料到宋浣溪会突然咬她,疼的她意外的叫出来,正对上宋浣溪目光的时候,继续装死。 “咬疼你了?”她还没使力呢,赫然可见柴可江的手臂上又多了一圈牙印,“以后就是本宫的人了,多少要留点记号。”伸出舌尖在伤口上转了一圈,舔的柴可江心里痒痒的,心说:“拜托了公主,我没睡着,你就不要老是对我下招好不好?” 见齿印不冒血了,宋浣溪这才放心,心笑着柴可江要是醒过来见到这圈牙印该是什么心情。做了恶作剧,宋浣溪的心情大好,这不,玩的累了,就把柴可江往床里推推,道:“过去。”也不管柴可江是否真的会听话,硬是挤在她背后,单手搂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背休息了会儿。 没过多久,宋浣溪睡着了。可柴可江却酒醒了,她怜惜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又多了一圈牙印,真想在宋浣溪的手臂上咬一口报复回来,这死丫头难道有咬人的习惯,怎么见到她两回,就咬两回,这手臂也跟宋浣溪结下梁子了?那可真是流年不利。 感受到背部的紧贴,柴可江倒有些不自在,一个人住房间习惯了,冷不丁多添了一个人还真是不习惯。这个人还要对她动手动脚,搞不好兴致来了,还要动嘴,为什么嫁给她的公主不是羞涩的姑娘,为什么就不能稍微矜持一点? 柴可江听得门外有脚步声,若是她记忆的不错,该是临湘的。 临湘正端着做好的午膳找宋浣溪,可一回房人就不见了,心想着会不会待在柴可江的房里,眼睛往屋里一扫,果见公主大人真躺在床上,对着柴王爷揩油,为了不妨碍公主大人的好事,她决定悄悄的退出去,却偏偏被柴可江喊住。 “临湘,是你吗?” 临湘刚退到门口,听到声儿却是不能动了,她回说:“回王爷,是奴婢。” “有事儿?” “给公主送吃的。” “那就进来喊她起来吃东西。”她可不想宋浣溪像八爪鱼一样粘着她。 “不用了,公主睡着了,最厌恶别人吵醒她,奴婢还是待会儿来就好,待会儿来。”走到外头,还把门给带上,一个人兴致蔫蔫的,容久和临远都去了公主府打点,为何她要留在这里? 房里,柴可江扒开宋浣溪搂住自己的手,刚轻轻的拿下去,就见那条手臂又圈了上来,再拿,再圈。柴可江算是明白了,“你没睡着?” 宋浣溪开口道:“我只是没醒着。” “你不饿?” 秀色可餐。这话,宋浣溪可没直接说出来,怕柴可江心里赌气,又想到别的上去。 见她不想动,柴可江只好自己起来,跨过宋浣溪的身体,正打算出去,却被玉足一勾,柴可江硬是摔了下来,摔在宋浣溪身上。 “你想干什么?”宋浣溪目光一睁,顿觉满室生艳。 柴可江道:“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干嘛绊我?” “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宫绊了?” 柴可江想说她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但是她敢么?只是这姿势实在不太好,可别又被人发现,又以为她在做什么坏事风流邪尊修仙记全文阅读。撑着手臂,想要翻身下去,却被宋浣溪的两条腿缠住,“欺负了本宫就想走?” 她何时欺负了?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这不正欺负着么,压在我身上很舒服吧?”宋浣溪笑着说道。 舒服吗?这个问题柴可江还真没想过,不过公主胸前软软的,她压着是挺有弹性,动了几下,就见宋浣溪的脸都红了。突然觉得挺有趣,笑道:“舒服极了。”伸手去抓了抓宋浣溪的胸,本是无意,却不料两人都僵在那。 宋浣溪看着那两只手正覆在自己的柔软上,下一刻就踢飞了柴可江,忙捂住胸道:“色狼。”她只是言语调/戏一下,可没有动手动脚的,没想到柴可江是这种人,以前真是高看她了。 柴可江捂着自己的痛处,“我是无心的。” “那你根本就是有意为之。” “好吧,我是故意的。”看来,在公主面前,首先要学会低头,那她认输好了。 “算了,本宫也不是计较的人你也别缩在角落里,好像本宫欺负了你似的。” 什么意思,难道你刚才没欺负人么? 柴可江躲的远远的,她可不要再正好压在宋浣溪身上,结果再被人家反咬一口。 见柴可江对自己躲闪,宋浣溪心里又凉了,她抽出帕子,似有大哭一场的意思,先是小声的抽泣,嘴里还要发出几句抱怨,“咱这才成亲,你就对本宫有看法,若是日后,还不嫌弃本宫人老珠黄……” 但柴可江是谁,见多了王妃的假哭,她现在对这招绝对免疫,“公主要不要试试上吊?” “啥?你个黑心肝竟然让本宫去死,怎么那么的心狠,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柴可江明白了,她敢情是横竖都不对。“那公主想怎么样?” “给本宫敲背赔礼。” “好。”柴可江爬到宋浣溪身后,轻轻的给她敲了会儿,问道:“好了没有?” “再多敲会儿否则不原谅你。” “哦。”又没有犯错,为什么就被支使了,什么三纲五常,夫唱妇随,这都是狗屁。 “今晚你睡那儿?” 柴可江以为公主是怕跟自己挤被窝,心里正好称心如意,“我睡这就好。” 肚子被公主用手肘给顶了。 柴可江心说:“又来?” “你这是嫌弃本宫不够漂亮,还是怎么?难不成在外头有了相好,怕本宫知道?” 宋浣溪是越靠越近,暖暖的气息喷在柴可江脸上,她忙躲开,千万别再被公主吃豆腐,再来个一亲芳泽。 “看着本宫,然后老实的告诉本宫,那个人姓甚名谁?” 柴可江大呼冤枉,“我哪里来的相好,我这不是怕公主嫌和我睡在一块儿挤的慌。” “是吗?”宋浣溪在她耳边吐气如兰,轻轻的吹着柴可江的耳朵,“都是真的,没骗我?” “没清末北洋海军提督最新章节。” “那今晚要不要妾身服侍服侍王爷?” 宋浣溪抛着媚眼,又用着软糯的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说道:“王爷会热火朝天的对人家的啊?” “呵呵……”柴可江只敢傻笑的望屋顶,她什么都不知道,这公主又在演戏了。 宋浣溪见自己模仿的柔媚之术对柴可江一点都不起作用,心里反而烦了,以前见宫里的女人无不是对皇上用这招,可柴可江怎么没给点反应?难道洞房花烛夜还要她独守空房?这话传出去她还有脸吗? “今晚必须睡在一个房里,要是不愿意,你打地铺,我睡床。” “好。”见柴可江答的痛快,宋浣溪的面子挂不住了,难道他就真的不愿意和自己同床?越想宋浣溪越气,恨不得立马推倒柴可江,可恶的男人,竟然要自己主动,这种事她能主动的了吗? 想起上次小皇妹回门,走路一瘸一拐的,她还以为是哪里摔到了,可是人家脸红着告诉她,是驸马太热情,她当时那个尴尬…… 就算柴可江不愿意也没关系,她自有让她背黑锅的本事,没有其事还不能装? 主意打到这里,肚子不争气咕咕的叫起来,冲着门口喊道:“临湘。” “有有有有……” 柴可江不知临湘是怎么杀出来了,手里还端着几个菜,放在桌上,看了屋里的两人一眼又退了出去。 宋浣溪起床吃了点东西,这才觉得肚子满满的,看什么都有一种真实感。让临湘收拾了饭碗,在柴府里溜达了几圈,这晚上该怎么过……枉费她公主徒有好色之虚名,竟然连柴可江都嫌弃她。 宋浣溪站在花丛里,心里那个郁闷,手里采着花,撕的一瓣一瓣的扔在地上。宫里随行的嬷嬷这几日也在,正好瞧见宋浣溪百无聊赖,似乎有什么烦心事,忙走上前给宋浣溪请安,“公主。” 宋浣溪转身笑道:“嬷嬷怎么来了?” “见公主在奴婢就过来看看,公主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跟嬷嬷讲。” “没有啦。”就算有也不好当面讲,这也太难为情了。可是不问,总想不出个法子来。 嬷嬷道:“公主不想讲,奴婢也不敢问,但凡有用得着奴婢的地方,公主说声就是。” 说起这个,宋浣溪轻声问道:“嬷嬷有没有什么方法男人见到女人就像老虎见到小白兔?” 嬷嬷一时回味不过宋浣溪的话,细细一想,倒是有些明白了,她的公主哟,竟说些弯弯道道的话来绕她,于是拢着手在宋浣溪耳边低语了一回。 “行吗?他要是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的,把药下在酒里,就算冰雪做的人也像热火似的。” “他要是不喝呢?” “不可能,这洞房花烛夜哪有不喝交杯酒的?公主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这事奴婢去办,公主想办法拖住王爷,千万别去新房,等事成了,再回房不迟。” 宋浣溪思量了一番,道:“那就有劳嬷嬷了,就这样办。”宋浣溪慢慢的握紧拳头,柴可江今晚你可逃不了本宫的手掌心! ------------ 36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新房门吱呀的开了一条小缝,屋里的人隔着缝隙瞄了一下外面,然后快速的出来。柴可江掸了掸自己的外衫,抬起腿打算到别地转转。 她心中嘿嘿的笑了几声,酒水里已被她下了迷魂药,今晚洞房那关是不要担心了,就等着公主睡的像死猪一样,她再把她从床上搬下来,让公主睡地铺,自己睡床上,这是多么绝妙的主意。 柴可江傻笑一会儿就碰到宋浣溪,“公主好。” “好。” 见柴可江满面春风的样子,她也勉强挤出几个笑容,今晚――真是让人纠结!宋浣溪在犹豫着要不要真的那么做,向酒水里下药这种事,她这么高贵的公主怎么好意思做的出来。“哎!” 宋浣溪一叹气,柴可江忙问道:“公主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些伤感罢了。” 伤感?你伤什么感[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这话,柴可江自然不好说出口,也只敢在肚子里腹诽两句。“公主初嫁柴府,确实有所不适,不如可江陪你走走?” “好。”宋浣溪顺利的骗过柴可江,让她带着自己在柴府到处转转,柴府面积虽大,可是越走到后面越是苍凉,破砖破瓦不在话下,“这府里怎么没有好好修葺?断墙断瓦成何体统?” “回禀公主,臣,很穷。” “本宫也穷啊。”想起那如山的债务,她多想说,要是谁能帮她填了,她就嫁给谁。“可江,你会算账吗?” 柴可江心说:“怎么突然说这个?”意识到宋浣溪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这么一句,心里的警惕性就上来了。“不会。” “哎!你也不会,本宫实话跟你说了,若是本宫半年之内没有解决公主府的经济问题,父皇他――呜呜。”想起美男将要如云般的散去,她的心都要碎了,她自东莱国收集的珍品从此就要落入其他女人的手里了,要她便宜别的女人,还不如拿刀杀了她痛快。 见宋浣溪面露伤心,柴可江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忙安慰道:“没事的,你还有我。” 宋浣溪从帕子里偷偷看了柴可江一眼,继续嚎啕大哭,就柴可江一个顶什么用,看的时间久了也会乏味的,更何况这个人似乎不怎么待见自己,公主大人继续伤心垂泪,当然也是为了给嬷嬷争取时间。 过了会儿,就见嬷嬷故意走过来请安,宋浣溪知道事情已成了,忙收了泪道:“本宫糊涂了,这是成亲日,不宜堕泪,不吉利。” 忙甩着帕子回屋了,听得柴可江歪着脑袋,她真的不知道公主在想什么。 夜晚。 宋浣溪让下人弄了几个小菜放在新房里,等柴可江过来,一等二等三等,等的有点烦躁了,就派临湘去找。临湘回来说:“王爷已和王妃一起用了,让公主自行随便。” “自行随便,他什么意思?”自己这般花费心思的讨好他,竟然丢她一个人在屋里吃饭,这可是新婚哪,要是到了往常还不知道怎么不待见她。宋浣溪气的说:“若是不回来,就不要回来了。”想她一个堂堂东莱国的公主,还要看一个穷酸王爷的脸色,登时觉得心里不舒服,对着临湘大声道:“我们吃饭!” 临湘也不敢回嘴,先服侍了宋浣溪再说。 大厅。 柴王妃推了蹭饭的柴可江好几次,“可江,临湘都来过了,你别吃了,去屋里看看公主,她若真生气了,你小心柴家就剩个破院子。” “母妃,连你也威胁我。” “我哪是威胁你,我是在劝告你不要在老虎头上拔毛。” “行了,我吃过就去。” 柴可江随意的扒了几口饭,心里甚是不安,这越到晚上她就越是心慌,和公主同桌而食什么的,实在不自在,可又觉得母亲说的在理,所以吃了几口,抹了嘴道:“那母妃,我去了。” 可那样子分明是想柴王妃再挽留一番,柴王妃一挥手道:“去吧!”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过了今晚就好。 柴可江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她这去讨骂去。 一到新房,就听屋里人在骂骂咧咧,气在当口。“柴可江算什么东西,竟然跟本宫摆谱。” 临湘赔着小心道:“是是是,公主您用膳。” “天天吃窝窝头,臭豇豆孤男寡女请关灯最新章节。” “对对对。” “明天本宫就回公主府去。” “不行啊,至少要在柴府留三天,三天后还要回门,这都是说好了的。” 宋浣溪道:“真烦人,成亲什么的真烦人,柴可江什么的真烦人,烦人啊!” 公主的咆哮透过薄薄的窗户纸传了出去,柴可江一缩脖子,她这又是惹上母老虎了么?放轻脚步,慢慢的踮着脚尖走了。 “王爷!” 柴可江回过头可怜的看着临湘,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见到她。“您来怎么不说一声呢?” 屋里的宋浣溪问道:“谁在外面?” “王爷来看公主了。” “谁稀罕他来,怎么还站在外面?” 临湘笑着把柴可江给拉进了屋里,在她耳边道:“公主正生王爷气呢,您多少担待点。” 把柴可江往屋里一推,自己出来把门锁上,这下再被柴可江跑了,她可得负责。临湘深深的望了一眼新房,大红喜字还贴在窗户上,喜气洋洋的,可再望一眼这柴府,不免萧索。只是今晚柴王爷怕是不太好过吧!她想。 柴可江一进屋,屋里插了两根大红烛,把屋子照的通亮。宋浣溪头顶的金凤冠上八颗夜明珠也在闪着夺目的光辉,可是那脸上却是煞气重重,显然是生了气,一脚踩在条凳上,手里握着个酒杯,完全没有一点公主礼仪,倒像个女土匪。 “公主。” “别叫本宫。” “哦。” 柴可江找了凳子坐下,却被宋浣溪问道:“本宫让你坐了么?” “没有。” “那就站着。” 柴可江只得恭恭敬敬的站着,可宋浣溪却一句不说,只管给自己把酒倒上,一举杯子倒进嘴里,又提起酒壶给空杯子倒满。 “公主你不要喝太多,会醉的。” “醉死算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别跟本宫说话。” 柴可江只好乖乖闭嘴。 “让你不说你就不说你傻子呀!” “对,我是傻子。” 宋浣溪噗嗤的笑了出来,拍着桌子道:“陪本宫喝两杯。” “好。” 柴可江坐到旁边,可还是隔着宋浣溪些距离,免得公主大人一个动气东西砸过来让她躲之不及。 “坐那么远干什么?怕本宫吃了你?坐近些。”宋浣溪拉住柴可江的衣领拉到自己面前,问她道:“本宫丑吗?” 柴可江摇摇头。 “本宫美吗?” 柴可江点点头。 “既然这样为何不过来一起用膳?” “臣不敢与公主同桌而食地府临时工。” “放屁,你是嫌弃本宫对不对?本宫知道你们这些人好清高,觉得本宫后宫无数,心里都不知咋想的,但柴可江本宫告诉你,本宫就是喜欢美男,本宫从娘胎里生下来就是这样,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那都是你的事,本宫自认为问心无愧,凭什么你们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凭什么我们女人就不能?你说呀柴可江。” “公主您别摇了,我头晕。” 柴可江抓住衣领,公主拉的好大力,几乎把她都要勒死了。 “好,本宫不摇,但你得承认本宫说的在理。” “在理。” 宋浣溪松了手,夹了点菜吃,“就算文武大臣议论,本宫也绝不畏惧,本宫绝不像那些强权低头,本宫要走自己的路,让别人都烂舌头……” 许是宋浣溪喝多了,这话也多起来。柴可江听着那些胡话,竟觉得这个公主有一点可爱,一个小女子想要抵抗一个国家,这个公主哟,还蛮有个性的。 “柴可江。” “嗯?” 就见宋浣溪倒在桌上不再说话了,柴可江心道:“喝多了?菜也没动,大概是迷魂药起作用了。”将柴浣溪从凳子上抱起来,抱到床上,将她的金凤冠取了下来,放在梳妆台上。又脱了靴子放在床边,拿被子给她盖好,笑了一回,公主喝醉的样子,迷迷糊糊的,脸上粉红可爱,竟有些迷人。 柴可江转身出去,拉了门却发现门被锁上了,脸色也跟着僵硬起来。这里可没有卧铺,那她今晚睡哪儿?一想到跟宋浣溪挤一床,心里就郁闷。坐到桌边,拿起酒壶倒杯酒给自己,喝完又倒了一杯。 床上,宋浣溪慢慢的睁开眼睛,就见柴可江在自斟自饮,看来她的战术起效用了,不由得偷笑了一回,又把眼睛闭上。只是待会儿要是柴可江真对她做那种事,她还是有点儿心慌,好歹是头一次就要这样过,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宋浣溪咬了咬唇,也不知在乱想什么,柴可江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哪里轮的上她一个女孩子主动的,可是这洞房的晚上什么都不做,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过了会儿,柴可江来了,摇摇晃晃的,看来是喝多了,也没顾忌床上是谁,脱了外套就往里面钻,背对着宋浣溪睡了。 “喂。” 柴可江动了动,宫里的酒就是好,一壶喝下去都跟白开水似的,可她心里觉得累,竟然有些发困。过了会儿,倒觉得热了,把被子掀到一边,继续睡。再睡会儿,又拉了拉领口,似乎很热,她抓了自己。突然眼睛睁开,这感觉不对呀!迅速的给自己点了几个穴道,一声不响的躺着。心却说:“公主的酒里到底下了什么?不会是春/药吧?” 宋浣溪见起效用了,果断戳了戳柴可江的脸,“可江。” “什么?”她咽了几下口水,嗓子干的冒烟。 “跟本宫说说话。” 说个屁啊,人家烧的慌。“公主说。” “你有没有抱过人?” “有。” 宋浣溪陡然变色,“谁?” “母妃。” “切。” ------------ 37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宋浣溪从柴可江身后搂住她,抓她的手摸了半天,“可江你好烫,是不是热了,要不要本宫帮你脱衣服?” “不用。” “怎么不用呢?你看看你的脸上都是汗。”宋浣溪用手背擦着柴可江的脸,摸美男的脸就是销魂,宋浣溪的心痒痒的,恨不得对柴可江做点什么?小嘴凑上去了,亲了她脸一口,“味道真好。” 柴可江脸红红的,这公主是故意的么?刚才不是喝醉了么? “你没醉?” “本宫何时说自己醉了?是你自己妄加猜测。” “那你为何还――” 嘴被公主堵上了,宋浣溪亲了一口才慢慢的分开,又俯下嘴唇再亲了一口,“你竟这样好。”嘴唇很软,又很细腻亲起来口感不错,宋浣溪细细的用手指摸过柴可江的嘴唇,她喜欢。 柴可江的眼睛红红的,她都点了自己几个穴道在压制药性了,这公主却还百般挑/逗。宋浣溪压在她身上笑道:“放心,本宫会很温柔的,今晚会让你成为本宫的男人。” 这―― 柴可江只剩下无言以对,真想说:“公主别压人了,好重!”男人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从我身上下来。再惹她,她就顶不住了,毅力什么的都要成狗/屎了。 宋浣溪喜欢看柴可江,她觉得怎样也看不够,她喜欢可江淡淡的眉毛,还有一双看着她的眼睛,纯净的不像在朝廷里混的人。她也喜欢可江的眼底里藏着的东西,亮闪闪的很吸引她。宋浣溪俯□亲了一下柴可江的眉毛,柴可江抬了几下眉毛,她可受不了被人这么温柔的对待,尤其是宋浣溪现在看着她时温柔的快滴出水来的眼睛,拜托你公主不要再演深情了,她一个姑娘吃不消。 “嗯――” 被公主的唇覆上,柴可江不自觉的哼出了声,宋浣溪笑了下,继续对着柴可江的嘴唇下手,身体也配合着不断的摩擦,擦的柴可江满身的火。 她努力的抑制着,小小的春/药算什么,连冰寒的天都得能冬练三九,只是脸上不断的淌汗,更要命的是这公主趁自己穴道被点的时候,对她人身诱惑这才是最致命的。 “可江,陪本宫说说话,告诉本宫你喜不喜欢?” 柴可江闭上嘴不理,这公主才叫是女人身,男人心呢!瞧瞧现在的架势,柴可江是有苦说不出。 “你不出声,本宫就当你喜欢了夫人在上――嫁值千金最新章节。” 伸出舌尖舔着柴可江的上嘴唇,逗了好几次,才缩了回去,“人家都说女人的嘴甜,可江,本宫怎么觉得你嘴也好甜?可江,你会不会抱人?” 看着只能动眼珠子的柴可江,宋浣溪心里就高兴,谁叫可江晚膳的时候留自己一个人的,堂堂的公主受了冷落,不报复才怪呢!她可是特意放了两壶酒,她喝的那壶没事,不过柴可江那壶,嘿嘿。 柴可江抱住宋浣溪,刷的一下翻了个身,她顶不住了。这突然的转变,让宋浣溪只能干瞪眼,不是她压着柴可江的么?不是她今晚会要了柴可江么?怎么这形势好像逆转了?难道可江要大男子主义一回,对她各种热情?这到底是药,还是可江真心这么做?公主的心好纠结,早知道就不下药了。 柴可江伸手就解宋浣溪的衣带,解不开就直接把衣服给撕了,震惊的裂帛之声,把宋浣溪吓的说不出话来,这好像一点都不好玩,她认输,“柴可江,你放手,本宫跟你开玩笑的。”她有点儿害怕了,这好像玩的过火了。柴可江亲着宋浣溪的脖子,这里好香,亲过一侧,又换到另一侧去,还吸了好几口,吸的宋浣溪一阵脸红。 她推着柴可江埋在自己脖颈间的头道:“可江,住手。” “不行了,是你的错。”柴可江紧紧抱住宋浣溪,怎么办?她想要揉到她的身体里去,怎么办?好想热烈的汗水交融粘合在一起。 宋浣溪的胸被人隔着滑腻的布料揉着,竟不争气的变挺立起来,一阵陌生的、强烈的电流直刺激的她脑门发昏,很快,胸前的那最后的保护也被扯开了,宋浣溪胸前一冷,就觉得有柔柔的东西绕了上去,不断的玩弄着她的小红果,一圈一圈,痒丝丝的,却说不出的撩人,另一个也不堪寂寞的躲到柴可江的掌下,任由她一寸一寸磨着。 那热火一直烧到腹部,连腰部也不禁迎合她的细吻,不断的抬起着。柴可江看着那腰如蛇一般,不断的起伏的扭起,竟觉得绚烂夺目,如同一朵展开的花,她的手慢慢的向下伸去,摸到宋浣溪大腿内侧,竟然发现亵裤都湿透了,冰凉的一片,让她醒了好几分。她松开宋浣溪,从她身上爬下来,公主大人,她动不得。 躺在旁边,柴可江竟无言了。 宋浣溪弄不清楚怎么回事,只好拉上被子,这做到一半算什么事?歪过头看到柴可江的鬓发都湿了,都好好的怎么突然?难道是药效过了?宋浣溪心里有点冷,心想着柴可江一定恨死她了,自己竟然用这种三下滥的手段逼着对方就犯。 “你要是恨本宫……” 柴可江清醒的差不多了,她知道自己怎么样也无法抹掉对公主下手的事,而且这种事做到一半,只会让女孩子更屈辱,公主一定是恨透了她,这跟嫌弃有什么两样,公主那人那么骄傲,算了,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日后要杀要剐随便吧。 柴可江一翻身抱住宋浣溪,惊的宋浣溪说不出话来。这又是怎么样?在宋浣溪的嘴上亲了下,才嘶哑着嗓子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日后公主只要记得放过我的家人不要牵连无辜就好。” 宋浣溪听的莫名其妙,这到底在说什么? 柴可江笑了一下,“现在不知道没关系,以后要是知道了,记得我今晚说的话。”伸手去脱了宋浣溪的亵裤,“会待你温柔些的。” 宋浣溪刷的脸红了,这不是她渴求的‘热情’么?可是却禁不住的羞涩起来,她一个名声很臭的公主,难道对这种男欢女爱的事,不是应该更大方一点吗?而且柴可江的药效应该退了,为什么没有怪她?为什么? 很快,宋浣溪便没有心思去想,身体里似乎多了什么东西,让她很是紧张起来,“可江。” 柴可江缩回舌尖,抬起头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四神集团3:老公,滚远点。”就是有一点点奇怪。 柴可江分开宋浣溪的双腿,将头埋了过去,这些她也不是很懂,反正只要努力取悦公主大概就好了吧。舌尖伸进那小小的洞口,慢慢的滑进去…… 宋浣溪紧紧的抓住床单,那大红的,绣满了百子千孙的床单,心里却是百般滋味,她这就要做妻子了吗?多久之后就会做孩子的娘? 乱想,一副副幸福的画面从脑海里溜过。 未来有可江,有自己,有孩子,很多很多的孩子,孩子也有很多很多的孩子,一直到白发苍苍的时候,也会在一起…… 宋浣溪抬起自己的身子,不断的迎合着,体内的东西不断的乱撞着勾的她三魂荡漾,七魂发/情,嘴边都是奇异的呻/吟溢满。身体不断的痉挛,那里不断的收住,收住热热的东西,然后滚滚的泉水流了下来。宋浣溪缓缓的放□子,头次这般热闹,此刻已不能再来,汗水湿透了她的发,脖子上沾到的汗珠,在红烛照耀之下却是如此晶莹,泛着淡淡的红光。她好快乐,像要飞起来一样,她觉得自己像一只翱翔的自由自在的小鸟,她已飞过天堂,也去过煎熬的地狱,什么也不怕了。 柴可江爬到宋浣溪的身侧,狠狠的喘息着,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宋浣溪翻过身,拉住她道:“可江。” “嗯?” “人家说第一次会很痛,那本宫――”未能感受到痛意,可江她确实很温柔。 “什么?” “我们会生几个孩子?” “咳咳……” 柴可江不相信的望着宋浣溪,竟从她的眼里看到了认真,难免神色一黯,女人期盼孩子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惜她不是男人,根本没法跟她生孩子。“很多很多吧!” 她知道自己撒谎了,可是在这当口她真不忍心说实话,说一个孩子都没有吗?她说不出口。 “那你会一直宠我的对吧?不然我们绝对生不了那么多。” “对。” “一辈子就娶我一个,对不对?” “肯定的。” 柴可江咬着嘴唇,她又撒谎了。 “可江。” “嗯?” “你跟父皇一点都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我能跟他比吗? “他长的好看,就要很多女人伺候着,我母后她很孤独,我经常看到母后一个人偷偷的流眼泪,我不喜欢那样的父皇,所以,我也想有很多男人,这样我就不会孤独了,我可以每天换一个。” 柴可江抖着眉毛,就是因为这种原因所以要她跟很多男宠一起生活? “可江,我们再亲一次好不好?我想早点怀上你的孩子。” “呃?” 见柴可江发呆,宋浣溪问道:“你是不是累到了?” ------------ 38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柴可江回道:“有点儿累。” “那就歇会儿,歇够了,咱们再来。” 柴可江望着大红的床幔竟然说不出话,也许一开始就是错,也许现在就是错上加错。 那晚,红烛摇曳不知几时。 帐内,那火是生了灭,灭了生。只直黎明,红烛烧尽,两人才带着倦意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柴王妃就忙着梳洗,要喝公主的请安茶,按理说公主嫁为新妇应该早早请安才是,只可惜君臣有别,柴王妃只好早起等着宋浣溪。 这不,早饭时间都过了,也不见人,太阳都起的老高了。柴王妃差惠儿去问问临湘,公主何时才起。 惠儿问过话回来,如实把临湘的话重复了一遍,“公主房门紧锁,奴婢不敢打扰,没有传唤,只能等着。” 柴王妃心里咯噔了一下,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公主房门紧锁,到现在还不起?难道是昨天的迷魂药用过头了,不会公主从此一睡不起吧?那皇上还能饶了柴家?柴王妃手里绞着帕子,急的往新房跑,也不管什么礼仪不礼仪的了,先救公主要紧。 一进到新房,就见临湘在门口坐着,看来是在等传唤。见柴王妃过来,忙起身给她施礼,做了个万福道:“奴婢临湘给王妃请安。” “不必多礼,王爷呢?” 临湘道:“回王妃,正睡着呢!” 到现在还睡着?难道可江也吃了迷魂药,两人皆一睡不醒?柴王妃推开门,什么也不顾了,喊道:“可江。” 一进屋就见地上是柴可江的大红袍,还有宋浣溪穿的那件,早已撕破了,地上还躺着扯坏的肚兜,还有亵裤、亵衣丢了一地。 柴王妃的心头扑扑的跳着,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她能感到自己的双脚在抖,伸出手慢慢的挑开床幔,就见柴可江衣服凌乱的躺在床上,连里面的肚兜都露出来还不知道,宋浣溪人睡在柴可江怀里,一只手搭在被子上,身上都是红痕,看的柴王妃是触目惊心。 她慢慢的放下床幔,脸上吃惊的表情不曾改过一丝一毫,慢慢的走了出去,心里直道:“完了。” 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柴王妃咬着唇,手一直捂在心口儿,从门里出来也顾不得去和临湘说话,竟一个人呆呆的走了。 临湘在身后喊了几声,“王妃,王妃……”心说:“这是怎么了?”慢慢的踏进屋里,屋里的凌乱让临湘咋舌,果然公主对王爷霸王硬上弓了,王妃看了一定很失望。临湘正这么想着,一边动作轻缓的收拾起地上的衣服,发现破掉的都是公主的衣物,她的额头挂的黑线数条,预算失策。 柴可江和宋浣溪到了中午才睁开眼睛,昨晚睡的晚了些,身体又有些倦意,赖在床上不想动终级血脉传承全文阅读。柴可江醒的时候,宋浣溪已经醒了,正好奇的摸着她那条小老虎肚兜。 “醒了?” “嗯。” “怎么大男人的还戴这个?” 柴可江拉拉自己的亵衣,道:“母妃怕我睡觉不老实容易着凉,所以让一直穿着,再说是小老虎特别的威风不是么?” “王妃的手很巧,小老虎做的很可爱。” 见自己的话蒙过了宋浣溪,柴可江心里有一丝庆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呼出来,只是下颚的疼痛却让她难以启齿,昨晚几度风流,舌尖还麻在那里。 “起了吗?我让柴灵给你烧水洗澡,我们柴府穷,没有专门的浴池,公主就先委屈几天。” “那小浴桶也很有趣。” “公主不嫌弃就好。” 柴可江从床上爬起来,将自己的衣服拉拉好,去隔壁的房间里找了件大红的衣服穿上,还在新婚总不好穿一身黑,这是几个丫头做的针线,不比外头的手工,一针一针的很细密,身量也裁的合适。低头闻了闻自己,一股浓郁的汗味,让她皱了下眉头,看来得让柴灵再为自己烧些水,这么浓的味道,怎好意思出门? “柴灵。” 这一喊,不知猫在哪里的柴灵笑嘻嘻的出来,“王爷早。” “还早呢!都中午了。” 柴灵转身看门外,道:“是吗?都中午了吗?” 这丫头分明是在嘲笑柴可江有了美人之后,从此‘王爷拖拉不起床’。 柴可江不理会柴灵的话外之音,道:“赶紧给公主烧水去,快些提到隔壁,再弄点吃的,别把人家饿着了。” “知道了。”柴灵只是站着不走。 “还有事么?” 柴灵手一伸,道:“王爷的红包嘞?” “你个死丫头鬼灵精。”从抽屉里摸了一块银子扔给她,“给你,财迷。” 柴灵好好的接在怀里,“人家可一大早就等着呢,每天天不亮的就起来伺候您,这不赶着您大喜的日子讨个好,谁成想让奴婢等了一上午,奴婢不问您讨喜银,还问谁讨去。”竟把柴可江堵的无话可说。 柴灵将银子装进腰包里,吩咐厨房的嬷嬷们舀热水去,她早吩咐好了,一个人巴巴的到了厨房,拎着水桶往新房里去。 在门口遇着柴可江,她道:“我来吧。”大概公主也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给。” 柴灵在门口等着,头不断的往里面伸着,公主的人呢? 宋浣溪还躺着床上,身上光溜溜的如何下床见人。只好用被子捂住自己,看柴可江在屋里忙来忙去,等水都弄好了,衣服也拿着放在一边,这才出去,“你自己可以吗?要不要叫临湘过来伺候?” “不用了,帮本宫看门。” “那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巴巴的又多说了几句,这才关上门,坐在门口等着,怕宋浣溪又想要点什么不好意思说天才收藏家全文阅读。 宋浣溪见柴可江出了门,这才从被窝里钻出来,身上的红痕多的吓人,她一吐舌头,果然自己逼着柴可江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儿,心里甜一阵,羞涩一阵,庆幸一阵,还好还好,柴可江昨晚并没责怪她在酒水里下药,没有生她的气,而且还愿意待她好。 宋浣溪起了身,只觉得腰都快断了。她咬着唇,单手撑着腰一步一步往屏风后的浴桶那去。身体没入水里之后,才稍觉得好了一些,泡了一会儿,才将自己洗了,摸到腿深处的滑腻,竟悄悄的红了脸。泡过一通澡出来,将衣服穿了,才唤了柴可江,“可江,本宫洗完了。” 柴可江隔着门道:“好,我让人传午膳给你。” 很快,柴灵带着嬷嬷们送午膳过来,饭菜简单,到底也是摆了一桌子,柴灵道:“公主,咱们柴府的饭菜比不上皇宫的丰盛,您多少尝尝,王爷让奴婢告诉您,他在沐浴,待会儿就过来,让您别等了,饿了就先自己吃。” “知道了。” “那奴婢告退。” 进来的一行人退了出去,大家见过了公主,心里竟觉得有些庆幸,几个人边走边说话。宋嬷嬷道:“那真是公主,上回老婆子还把公主当丫头使了,不知她是否记得。” 柴灵道:“公主若是记得,头一个就是把您老拉出去打个十几板子出气,哪里还能让您笑呵呵的问我们呢?” 其他几个嬷嬷也笑着说:“就是。” “公主和咱王爷的感情很好吧?到现在才起。王妃不知可伤心了,等了一早上也没等着媳妇的茶。” 柴灵笑问:“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反正是公主,早晚都得见面,还在乎这通茶干什么,只要公主和咱王爷好,那就是什么都好,日后咱也能跟着公主吃香喝辣。” “哈哈……” 这柴府里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柴灵提到的柴王妃现在急的跟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只等着宋浣溪和柴可江起来,她要好好的拉住可江问一问,这其中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可是等的惠儿说王爷和公主已经起了,却到现在还没过来。她也只好急的在屋里乱转悠,这话能跟谁说呢?三个女儿对可江的身份又不知情,如今可江到底跟公主发展到什么阶段了?她是一想急死了,二想更加急死了,就是盼着可江她们快点过来。 新房。 柴可江正和宋浣溪坐着用午膳,她夹了一筷子青菜给宋浣溪,“公主吃菜。” 宋浣溪又回了她一筷子豇豆,“王爷吃菜。” 两人青天白日的见着倒有些生疏,彼此客套起称呼来。吃饭,喝汤。宋浣溪偷看了柴可江好几次,这个人长的很好,心也很好,柴可江不知,她已在宋浣溪的心里上升了好几个好感度。 “本宫没去给王妃敬茶,她会不会怪本宫无礼?” “不会的,母妃她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再说都一家人了那么生疏干什么,吃过饭再去。” 宋浣溪陷在柴可江的‘一家人’里,呆呆的重复了一句,“对,是一家人。” 皇宫对她不可谓不大,但却没有家的意义,她有太多的姐姐妹妹哥哥弟弟,大家面上倒还过的去,背后怕就不知了。几个哥哥对皇位觊觎的紧,时常给太子使绊子也不是没有,姐姐妹妹之间又何尝不是比谁的赏赐多,谁跟皇上亲,谁嫁了什么人,心里怪腻味这些的。 ------------ 39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柴王妃那里早有临湘去通报过,说柴可江和宋浣溪马上就到。柴王妃伸着脖子盼着,等了很久,柴可江与宋浣溪才姗姗来迟。 “媳妇给母妃请安!”宋浣溪做了个万福,又将临湘手里的茶递了过去。 柴王妃勉强笑道:“乖。”从袖子里掏了一对镯子给宋浣溪,“家下不宽裕,只有这点东西,公主不要见怪。” “不会。” 那是两只红玉雕刻的镯子,上面用镂空的手法,雕刻的两只凤凰是栩栩如生,左右两只相互辉映。东莱国的红玉那可是稀世珍品,更别说是这种独特的雕刻手法,用‘价值连城’四字来形容这对镯子丝毫不浮夸。 柴可江也是头次见到,稀奇的不得了,“母妃,咱家还有这宝贝?” “呵呵。” 宋浣溪谢过之后,将一只镯子套在柴可江手上,在柴王妃面前丝毫不掩饰其亲昵,看得柴王妃更是愁容满面,又不好挂在脸上,公主越是喜欢可江,她的心里就越害怕,就怕这喜欢有一天成了恨,女人的恨是很可怕的。 “给我戴做什么?”虽然她也挺喜欢的。 低头就见凤的两只眼睛竟然泛着白光,把柴可江吓的不轻,“母妃,它是活的。” 柴王妃道:“不打紧,这里面覆着一只蛊虫,你摇一摇你手上的镯子试试看。” 柴可江摇了摇头,宋浣溪身上的那只竟然有反应。她拉着宋浣溪的手,摇了好几次,镯子就动了好几次,“好神奇,母妃你是哪里淘来的?” “自是有高人相送。” 柴可江问道:“这镯子既如此神奇,必定有个好名字,它叫什么?” “心有灵犀一点通。” 柴王妃看了宋浣溪一眼,心里猜测着她是否知道这镯子的事,还是纯粹是好心?两只手镯分开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可是两只要是戴在一个人手上,就是另一个名字‘相爱相杀’,这东西能感受主人的情绪,并且加剧这种情绪。 这是她年轻的时候在外游玩,一个云游的道人送给她的,说是她这辈子要想家宅平安,就把它送给那个使自己会受到惊吓的人坏蛋是怎样变成的最新章节。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便是公主。 柴可江和宋浣溪打算离开时,柴王妃将柴可江喊住了,“可江,你等等,母妃有话要跟你说。” 宋浣溪看了一眼,慢吞吞的出去了,看着手里的那只镯子,一阵冷笑。在红玉上覆蛊虫的法子,并不是东莱国所有,而是临近的一个西莱国所有,那种要虫子来蛊惑人情感的事,她一直不信,也不屑。所以一出了门,便将镯子脱了交给临湘,“帮本宫收起来,别弄坏了,枉费王妃的一番好意。” “是。” 柴王妃的房里。 柴王妃再也掩饰不了镇定,“可江,你做的好事。”她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内心里的煎熬和痛苦可想而知,当她亲眼看见女儿与公主在床榻之上,犯下那些事,她就没有一刻是安心的,仿佛天都跟着塌了下来。 “怎么了?” “你到底对公主做了什么,你真的不怕死是不是?母妃老了无所谓了,可是你还有三个姐姐,你真要将她们都牵连进去?她们是无辜的。” 柴可江臊红了脸,“我也有我的不得已。”她听着宋浣溪说到皇后是如何孤独的时候,她的心就软了,可能是那时的气氛所染,也让她心里不愿意让宋浣溪这样,宋浣溪说想有很多很多孩子,要她一辈子的宠爱的时候,她没法不回应她,她没法当着这个女子的面冷言冷语,她冷不下去,就算是短暂的温柔也好,她就是冷不下去,明知这样发展下去不好,却也想着要是能忍的这一时半刻的温柔也是好的。就算以后宋浣溪知道她是女子杀了她,她也是无怨无悔的,因为这一切从她们联系在一起时就是个错了,无谓多一点或者少一点,她相信就算宋浣溪知道她是女子,恨自己欺骗了她,也不会牵连无辜,那个公主她只是嘴硬心软,她感觉的到。 “你好自为之。” “是,母妃。我先去了。”柴可江慢慢的退出屋子,看了一眼天,天仍旧是蓝的,白白的云朵就像棉花糖,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一口。 以后的路是怎样的,唯有走下去才知道。柴可江眯起了眼睛,还有好一段日子要过。 路上撞到了宋浣溪教养的嬷嬷,手里正拽着她们昨晚睡的百子千孙的床单,面色显得很凝重。见柴可江迎面而来,嬷嬷忙站住施礼,“奴婢给王爷请安。” “起来说话。” “谢王爷。” “这是去做什么?”她看了一眼嬷嬷怀里的床单,被人拿着自己的私有物品她的心里着实有些别扭。 “这是换洗的,干净的已经换上。”嬷嬷的眼里都是愁容,公主未有落红,不管什么原因,怕会在夫家眼里落了鄙视,再加上公主喜欢收集美男,指不定王爷会怎么想。嬷嬷想到此,偷偷的看了一眼柴可江,见她气色如常,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只疑她城府很深。 柴可江抢过来道:“我自己洗。”她才不要人碰她的东西。 “王爷怎么能干这种粗活,还是交给奴婢的好。”嬷嬷试着去抢,却被柴可江抢先退了几步,愣是没有被她抓到一个角,她心里着急,若是被王爷发现床单上没有落红,那公主这一生可就完了,刚成亲就要被一纸休书,日后谁还愿意娶公主…… 嬷嬷为了宋浣溪就算冲撞了柴可江也不管了,大不了一条老命豁出去,那是她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不能为了这点事就毁了一辈子。 “大胆,竟然跟本王抢东西宠妻之一女二夫全文阅读。” 嬷嬷实在不顾礼仪了,柴可江有些恼怒,本来这事她就不愿意人知道,偏有人和她对着干,不免拿出王爷的款来。 “王爷恕罪。” “哼!日后再这般,本王可不管你是不是公主的人撵了再说。” “奴婢不敢。” “知道不敢就好。”柴可江收起自己内心的那丝羞涩,抱着床单屁颠屁颠的去了房间拿出一个大木盆来,又搬了一张小凳子去了井边,从井里打了些水,慢慢的搓起来,从边角开始擦上胰子认真的搓着,心里被这种大红的颜色涨的满满的,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踏实。 白色的□沾在大红的床单上显得格外的入眼,看得柴可江脸红了好一阵子,都是她干的好事,昨晚与宋浣溪那般情不知何处的折腾了几遍。床单洗干净后,又过了几遍水,这才晾到竹架上。 今天的阳光不错,估计晒一下午就干了。看着大红床单随风飘舞,柴可江的心也向上飞扬了起来,随即叹了一口气,她早发现有人一直跟在她身后,用一双眼睛偷瞄着她。 “别躲了,出来。” 嬷嬷只好从树后慢慢的移开脚步,她着实不信柴可江会自己洗东西,而且她更在乎的是柴可江的态度,会不会因为床单上没有落红就小看了宋浣溪。“你一直跟着本王做什么?”其实这嬷嬷的举止也让柴可江奇怪了,难道她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么?想了一回,没有呀! “王爷!”嬷嬷竟扑通的在她面前跪下了。 “这是干什么?” 嬷嬷认认真真的跟柴可江磕头,“请您一定相信公主的为人。” “这是怎么说?本王有说过不相信她吗?” 嬷嬷的目光似乎一直没离开过床单,柴可江是个聪明人,这一眼便联系出一些端倪,难怪嬷嬷拼了老命和她抢床单,原来是担心自己误会宋浣溪,她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几声,道:“放心吧,公主的人品本王是信得过的。” “谢王爷,希望王爷一直记住您今天说过的话。” “本王会记得。” 老嬷嬷这又深深的磕了几个响头,“谢谢王爷的信任,奴婢代公主多谢王爷。” “起来吧,嬷嬷一大把年纪了,又是在柴府,不必讲究那么多规矩。” “是。” 嬷嬷心里这才安稳些,得了柴可江的话,算是吃了一颗安心丸,这才有心打量起眼前的王爷,淡眉细眼,眼角微微的向上勾起,一张小脸倒是挺白的,唇粉鼻挺,在当世确也是难得的极品了,难怪公主向皇上千求万求的嫁过来,竟不知这王爷还有这样的面孔。 一张炭黑的脸,一张俊俏的脸,竟是一人,嬷嬷倒是有些糊涂了,不过她也管不着,只要公主喜欢,她就喜欢。她是嬷嬷,自当守规矩,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清楚的很。 柴可江与嬷嬷发生的一点小事早传到了宋浣溪的耳里,她起先也只当个笑话在听。 临湘道:“公主,奴婢跟您讲个趣事?” “卖什么关子,直接说来。”宋浣溪因为昨晚折腾的太厉害,又是第一次进行房事,难免把握不住火候,今日反觉得腰酸背痛,全身乏力,所以一点都不想动,只赖在房里,人趴在桌上,听临湘说府里的新闻。 ------------ 40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柴府并不大,几点破皮小事都能让丫头小厮蘑菇上半天说道说道。临湘也是无意间听闻,就把这事告诉了宋浣溪。 “刚有人见着王爷和嬷嬷在说话,您猜怎么着?”临湘问这话,显然是想调起宋浣溪的胃口。 “什么?”她问道。 “有人看见王爷和嬷嬷在抢床单。” 宋浣溪没来由的红了脸,将脸微微的埋到手臂里,只露出眼睛道:“这是做什么?” “那些人也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王爷抢了床单就去洗了。” 宋浣溪好奇,“这府又不是没下人,他抢着洗做什么?” 临湘笑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但她的眼睛亮亮的,笑意里似别有深意,一直看着宋浣溪,宋浣溪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就呸了她一句。 “臭临湘,这么看着本宫做什么?” 其实,她也猜到了柴可江的意思,床单到底是贴身的物件,而且昨晚在上面滚过留下不少让人脸红的东西,确实不该被人看了去。 她感动于柴可江的这份心细,忽想起一件事来。“临湘,本宫问你一件事。” “公主您说。” 真让她说,又有些支支吾吾的。 临湘先是笑了,道:“有什么您就问吧,临湘不是到处嘴碎的人。” “这个自然,本宫才不怕你说出去。” “奴婢是公主的人,什么都是公主的,有什么可说呢?” 见临湘下了保证,宋浣溪才把心里的狐疑说出来,“昨晚本宫和王爷……那啥了,可是本宫常听宫人说,头次是很痛的,之前那会子嬷嬷也问起来,说是床单上没了红,怕王爷误会本宫不是处子……” 临湘不说只笑,公主往常不是自喻‘第一情人’,没有她不懂的事,如今真个儿到自己头上怎么变的迟钝了?说出去谁信,府里都养了那么多男宠,到来了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见临湘不说,宋浣溪有点急了,“你说本宫到底是不是……”那两个字她总不好意思说出口。 “公主是不是王爷清楚的很,公主问王爷去呀。” “本宫怎么好意思问这种话。” 既然不敢问,那就不问。 门口,柴可江轻轻的敲了门,跨步进来道:“在说什么?” 宋浣溪和临湘立马闭了嘴,宋浣溪道:“王爷到哪里去打发时间去了?”口气里倒有些幽怨,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拉着临湘闲聊,说些家长里短的话。 “刚洗东西去了,洗好就过来了。” 临湘见柴可江进来,找了借口说:“公主,奴婢跟柴灵约好有事,这会子怕她等急了,奴婢先去找她,您若有什么事就大声喊奴婢无良妖后,夫君莫轻狂全文阅读。” “去吧。” 临湘快速的走了,一边在心里偷笑。 房间里,剩下宋浣溪和柴可江两个好不尴尬。见宋浣溪身体不适的样子,柴可江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看起来懒懒的。” “没有。”就是有点腰酸背痛,这事宋浣溪不好启齿。 “要不要我帮你按会儿?” “啊?”宋浣溪立马红了耳根,道:“你都知道了?” 柴可江用手指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要不要?” “麻烦――”你了,还没说完,就被柴可江拦腰抱起。宋浣溪身子腾空,不免轻声的‘啊’了下,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 柴可江的身上总是会传出那种淡淡的胰子的味道,她总也闻不够,忍不住将脸贴在她怀里,狠狠的嗅了几嗅,竟连神思都有些打飘。 温暖的家的味道,是她宋浣溪最留恋的。 柴可江在床单上又铺了被子,再让她卧在被子上,“待会儿疼可不许叫。” 宋浣溪笑说:“才不会。” 可下一刻就被吓的魂都飞了,她可从来没见过这么腾空的按摩方法,宋浣溪的身子在柴可江的手里就像一个球一样翻来翻去,看起来一点都不觉吃力,反倒是宋浣溪被忽上忽下的手法吓的不轻,只听得骨头咯咯的作响,还有她口里的惊呼。 “啊――”她的骨头都要揉断了,“可江,柴可江,啊――” 折腾了半刻钟,宋浣溪的惊魂才定。她侧首看着站在床沿的柴可江,脸上倒是出了不少汗,自己起身才发现,腰一点都不疼了,反而全身还有用不完精力的样子,滑下床转了几个圈,还扭了扭腰,就跟没事人一样。 “可江。”她惊奇着,柴可江那套按摩手法还真是奇特,就是自己被像肉一样抛在空中,有点儿难堪。宋浣溪上前拉住柴可江的手说:“你真厉害,我一点都不疼了,累了是不是,要不要我陪你休息会儿?” “不碍事,我坐会儿就好。”柴可江不自在的转过身去,从宋浣溪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不能再乱发展下去,这样公主会受伤的,昨晚只是逼不得已,今天已没有能够亲近的理由。 柴可江坐到凳子上,从茶壶里倒了水喝,眼睛里都是迷茫的光。 宋浣溪拽紧了自己的手,温暖从手心里溜走了,溜的心空空的,她从不知寂寞是何物,可是这一刻竟懵懂的发现,她好像知道了这种感受。她母后的那种落寞的感受,她好像懂了。竟是这般的酸,这般的凉,吸了吸鼻子,勉强挤出笑容,到底是皇家女儿不可被人轻看了去。 夜晚。 柴家几位坐在一张桌上吃晚饭,柴可江问道:“母妃呢?”王妃的丫头惠儿来回说王妃胃口不好,恐是受了凉,让大家自己用饭。 柴可江心里明白母亲是生她的气,故意不理她,招呼大家道:“公主、大姐、二姐、三姐开饭吧!” 几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在一块儿总是有话聊,柴可爱是柴家三个女儿里最小的一个,性格很活泼开朗,见宋浣溪是那般一等一的美人,心生出许多羡慕,“公主,您住这里还习惯吗?” “回三姐的话,浣溪都还习惯四神集团3:老公,滚远点。”宋浣溪在外人面前说话是极为雅致的,不比在柴可江面前老是拿公主的架子压人,动辄说出拉出去午门砍脑袋的血腥话来。 “可江有没有欺负你?要是他敢,你就告诉我,我替你欺负回来。”柴可爱很仗义的说道,惹的宋浣溪很尴尬,那件事算不算欺负呢?不算吧! 她回说:“如果王爷欺负本宫,本宫自然要让三姐替本宫讨回公道。” “那是当然,可江你可都听见了,不许欺负人家。” 柴可江笑道:“知道了,可江全听三姐的。” “听话就好,乖,吃青菜。”柴可爱给可江夹了一筷子青菜。 一桌子人吃着饭,时不时爆出几句笑话,让宋浣溪很羡慕这样的家庭,心里竟有几分侥幸。 吃过饭,柴可江先去王妃那看了看,屋里灯还亮着。柴可江站在窗外,手放在嘴里沾了唾沫在窗户纸上点开一个小洞,觑着小洞往里面看了看,王妃正收拾她的大箱子。 柴可江走了几步,敲了敲门,“母妃。” 屋里传出王妃冷冷的声音,“我不在。” 这分明在撒谎,柴可江也不放在心里,知道母亲在生她气,只好自己推开门进去。“母妃可都吃过了?” “有你在,我吃不下。” “母妃此话何出?难道可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如果有尽管指出来就好,指出来可江必定改正。” 柴王妃狠狠的盯着柴可江,“你当真会改?那你就离公主远一点,你做的到吗?”柴可江心软,做母亲的哪里不知道,怕宋浣溪说两句可怜话,那个就忙着赔小心了,这一赔可就是一家大小的性命。 “母妃又这样说,我跟她又没什么。” “现在是没什么,将来呢?你若听娘的话,你还是娘的好孩子,若不听,那你也别管娘的死活了,就让我饿死算了。” 柴可江为难了,“娘何苦逼我,你知道的我怎么舍得让娘饿着。” “那就听娘一句话,离公主远一点,现在就这样公主和娘你二选一吧。”柴王妃狠狠心说,她知道可江会选择什么,会知道怎么做,就怕她于心不忍,反而害了宋浣溪和她自己,做娘的就做一个坏人吧。 “娘!”柴可江眼眶竟红了,她说:“好,可江听娘的。”离公主远一点就离远一点,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她心里难受,说不出为什么,眼泪就不争气的在眼眶里冒泡泡了。第一次有一个跟自己一样大的人说说话,突然又没了,这种心情任谁都不好受。柴可江一闭眼睛泪就流了下来,她到底只是个小女儿家,总是忍不住儿女情长。哽咽着说:“母妃,可江回去了,您歇着。” “好。”柴王妃坐在椅子上,手里绞着帕子,心情复杂。现在可江还跟宋浣溪没什么,若两人相处久了,难免生出个事来,这公主不知道可江的身份,若是爱上,岂不是害了两个人? 一边希望这孩子多快乐一些,有个人陪她说说话,一边又希望不要多生事端,做娘的心,总是如湖面难平,一阵小风也能起一层涟漪。 “可江,娘对不起你呀!” 让你女扮男装去领王爵,去领薪银去支撑整个王府,要你经常改头换面的在外面打工给三个姐姐赚嫁妆,娘太自私了,也太没用,可江不要怪娘。 柴王妃轻微的扬起头,把涌出的眼泪倒回去。 ------------ 41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柴可江去自己的屋里收拾了一下被铺,望着床上叠放的四四平平的百子千孙的大红床单,目光停滞了一下,走过去将它抱在怀里,久久的发怔。 她和宋浣溪的夜晚,从今天开始结束了。从今以后就按宋浣溪之前说的,同居一室,她打地铺,她们本来就是应该这样的,只不过途中出了一点意外,现在她就回到她们原本的位置。 新房里的宋浣溪正坐在梳妆台前让临湘将她头上的钗环卸下,就听门口有脚步声,“可江,你来了?”她一转过头笑容一闪而逝,见柴可江抱着被铺进来,这是说今晚她们要分床睡? “临湘,剩下的本宫自己来,你先去吧。” 临湘半曲了膝盖道:“是。”从柴可江身边过去,不免用余光看了下她手里的被铺,自己则加快脚步匆匆而去,出去时将门带上。 见临湘走了,宋浣溪才站起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脸上冷的都快结一层厚霜了,白日里柴可江对她的亲昵和冷淡她都看出来了,自从柴王妃的房里回来,柴可江就像变了个人。 “公主不是说过,可江可以打地铺。” 这话她确实说过,可是时过境迁,她与柴可江已有肌肤之亲,哪里还会在意这个,再说,她觉得在柴可江怀里也很踏实,断没有之前那种嫌挤,还有不习惯。 “随便你。”公主的骄傲使宋浣溪不再搭理柴可江,她若要睡在地上,就让她睡在地上。宋浣溪脱了衣服,直接钻被窝里,身体翻到床内侧,手紧紧的抓住被窝,她决定了若是柴可江不跟她说话,那她一定不开口。 见宋浣溪不吵不闹,柴可江叹出口气,这声皆落两人心底。吹熄了蜡烛,柴可江也钻进了被窝,她睡在地上,转头看了看床上,宋浣溪还维持着之前背对她的姿势,“晚安。” 床上的宋浣溪动了动嘴,没有发出声,心说:“谁要你说晚安了!”但心里到底有些受用,只是没动静。 很久,听见柴可江呼吸均匀了,她才翻过身来,望着地上那团黑影。心想着柴可江一定是受了柴王妃的鼓动,便把这小账记到了柴王妃的头上,宽慰自己说柴可江还是好的,那她便屈尊降贵好了,掀开被窝,套了鞋子,走到柴可江的地铺前钻了进去,偷偷的从背后抱住柴可江,美男什么的就要抱住睡才有意境,这样才有拥有的真实感无良妖后,夫君莫轻狂。 宋浣溪勾起嘴角,一边在心里得意的向柴王妃炫耀,‘你让可江不理我,他就会不理我了?你看,咱们两个还在抱团,哼!’ 这晚,宋浣溪的梦仍旧美的一塌糊涂。 翌日,柴可江是被憋醒的,她手抓了几下,就抓到了软软的暖暖的物体,腰上还压了一条腿,她一摸冷汗都下来,动了动脑袋,闻着沁香入鼻,微微的抬起头发现,她现在正被人抱在怀里,目测头的位置正好对准了人家的香软之处。 “喂喂。” “什么?” 是公主? 柴可江把压在自己身上的腿搬开,这八爪鱼的睡姿也太吓人了,从宋浣溪的怀抱里出来,问道:“你不是睡床上的么?” 宋浣溪打了个哈欠,“别打扰本宫清梦。”地上还真是硬,睡的骨头都有点疼,宋浣溪伸了伸手,又继续往旁边扑过去,却被柴可江阻止。 她看了看房间,确实在地上。那宋浣溪这是?跑到她被铺里蹭温暖来了?那她睡地上还有什么意义? “你干嘛要跑我被窝里来?” 宋浣溪道:“王爷怎么不说是你昨晚偷偷把本宫抱过来暖被窝的?” “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抱你的?”这什么姑娘,竟敢大白天的说瞎话。 “本宫两只眼睛看的真真的,王爷还说,呵呵――”宋浣溪故作羞涩,好像柴可江真的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我说什么了?” “你说你想本宫想的不行,本宫怜惜你这才进被窝的,毕竟像本宫这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可不会狠下心拒绝王爷的要求,不像某些人,前晚还热情如火,昨晚就冷淡如冰,啊呀。” 柴可江憋红了脸,道:“胡说。”打死她也不会说这种话,她发现公主的脸皮真不是一般厚,连这种鬼话都张口就来。 “本宫金枝玉叶有必要往你身上栽赃么?”翻身压上柴可江,用手戳着她的脸道:“你看看你都脸红成什么样子了,不会撒谎就不要撒,而且――”对准柴可江的嘴唇就来了一下,这粉红的嘴唇实在太诱人,时时刻刻都在诱/惑她。 “你――”为什么越是跟公主撇清关系,她就越是纠缠。 “本宫怎么了?”宋浣溪笑,既然柴王妃不让柴可江靠近自己,那自己还不能主动投怀送抱?她就不相信柴可江能把持的住,总之,她和柴王妃是杠上了。心说:“母妃,您等着接儿媳的招吧!”又再柴可江的嘴上小啄了一下,看着柴可江憋着,不知该说什么的样儿,她心里的红旗又开始飘扬了。伸出舌尖描画着可江的嘴唇,“可江。” “什么?” 等柴可江一张口,舌尖直接钻了进去,宋浣溪心里好笑,这柴可江太好骗了,不断的勾住柴可江的舌头乱舞。 柴可江推着宋浣溪,就见宋浣溪八爪鱼一样的缠住她,不断的吸着她的舌头。两人的嘴死死的黏在一起,柴可江翻了个身,将宋浣溪压下,双手推着她的肩膀,宋浣溪的双腿就缠上了她的腰,紧紧的夹住。 “嘴松开。”柴可江含糊的说道。 宋浣溪松开嘴,双手环住了柴可江的脖子,“王爷这是要拿回主动权?” 柴可江道:“放开我,一大早上的做这些干什么?要是被人看见――” 宋浣溪笑道:“谁敢看?” 屋外,柴王妃正翩翩而来,她心里不放心柴可江,怕可江心一软又和宋浣溪搅和在一起,这不一大早的就来喊门了四神集团3:老公,滚远点全文阅读。走廊里正遇着临湘,两人就说了会儿话,“公主醒了没有?” 临湘道:“还没,房门还关着呢!” “今日要回门,临湘姑娘需早些提醒公主,可别误了时辰,让皇上和皇后娘娘等急了。” 临湘道:“多谢王妃关心。” 两人一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喊着一些不雅之音。 “可江,啊,可江,啊啊啊――不要这样用力,你弄疼人家了,啊啊啊,可江……” 柴可江还没来得及反应,宋浣溪一大段话已经叫出去了,她忙捂住宋浣溪的嘴,轻声道:“不许叫。” 宋浣溪呜呜的叫着,动着眼珠子瞪着柴可江,现在柴王妃就在门外,若不抓住这次机会好好反击,真当她宋浣溪是好惹的。宋浣溪的手抓住柴可江的手狠狠的扭了一下,痛的柴可江放了捂住宋浣溪嘴的手,宋浣溪冲着门外叫道:“可江,你吸疼人家了,舌尖好麻,啊啊啊,人家快撑不住了不要,不要――” 柴可江甩着手,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叫道:“不是这样的!”这下,柴王妃听的完完全全,连脸色都变了,她哪里还能站得住脚,脸上的笑容早像青春的小鸟一样,一去不返。 对临湘道:“本妃想起来还有事未处理,等王爷起来,请她速来本妃这里一趟。” 临湘看着柴王妃不善的脸色赔着小心道:“是。”目送走柴王妃,对着屋子吐吐舌头,公主这招是不是太毒了一点,王妃的脸色都变了。不过柴王妃是什么时候惹到公主的?她怎么不知道。 屋里,柴可江的脸色铁青。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明知道母妃就在外面,还说这种话。” “王爷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新婚夫妻鱼水之欢不是很正常的么?咱们又不是没有过,前夜,王爷可是要了本宫很多次,王爷没有忘记吧?” 柴可江久久的说不出话来,那晚,她一次次的把宋浣溪送到巅峰,耳边清晰的印着那清香软语,吻了一次又一次,亲了一遍又一遍,她差点以为是真的了,以为自己成亲,有了自己的妻,可是这些却惊了她一头的汗,她没忘记,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是公主对本王下药在先。” “本宫可不知道药效那么强,你可是要了本宫一晚上。”宋浣溪脸上笑着,可是手却拽的紧紧的,那晚她几乎是跌进了柴可江的温柔里,以为从此夫妻恩爱,儿孙满堂,却不料一天不到,风云变幻,多情人竟成了薄情人。宋浣溪冷冷的笑了一下,要了她宋浣溪,竟然想甩掉她,哪有那么便宜的事,缠在柴可江腰上的腿松开了,“时间不早了,本宫要洗漱了,不打扰王爷。”冲着外头喊道:“临湘。” 临湘在门外答应一声,“奴婢在,公主吩咐。” “本宫起了,去打了水来。” “是!” 柴可江看着这样的宋浣溪,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样拿捏住尺寸的宋浣溪,让她好陌生。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与王妃,儿媳与婆婆的第一仗!呵呵。 天热,防暑! ------------ 42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柴可江坐在被铺上,看着宋浣溪起身。 新房的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临湘手里拿着铜盆,向柴可江微微的曲身,“王爷好。”脸上丝毫没有多余的表情,好像对柴可江此时此刻坐在被铺上一点也不意外。将铜盆搁在木架上,临湘说:“公主,水已经打来了,您先洗脸。” “放那儿。” “是。” 临湘出去的时候,仍然是恭敬有加,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柴可江,这动作很小心,如果不注意看,根本不会发现。 宋浣溪走近木架,用水打湿了布巾,边挤着水边说:“王爷还是赶紧起来吧,免得被人看见了,不雅。” “哦。”她竟有些神思恍惚。 柴可江起来穿了衣服,将被铺卷了放进柜子里,才发现这柜子却不是原来家里的那个,而是宋浣溪从宫里带出来的。正在尴尬就听宋浣溪说:“今日回门,王爷快去好好整理。”言下倒有赶人的意思。 柴可江一听,夹了被铺道:“知道了。”一直走到隔壁的房里还在纳闷,这突然转变的气氛是为哪般,多少让她有些不能适应。她再出门时遇上了临湘,临湘回她道:“王爷,之前王妃让奴婢告诉您,若起了,去她屋里一趟。” “知道了。”可脸色却不大好,早上被母亲听去那一段说不清的故事,怕那人已在屋里哭哭啼啼……柴可江赶着去柴王妃的房间,就见惠儿早就站在门口等着,一见她来,忙推开门,冲着屋里道:“王妃,王爷来了。” 柴可江一进门,就见王妃站在一条朱色的凳子上,手里正抓着白灵,打算往脖子上套。 “母妃。” 柴可江急急的跑上去,抓住柴王妃的腿,“您这是做什么?” “我看我还是死了干净。” “这话怎么说的。” “还用我说吗?”柴王妃几乎是声泪俱下,说的柴可江心里多了一重烦恼。 “母妃不必如此,若是看不惯可江,杀了可江就是。”她也有些恼了,一大早上的公主那编排故事,母亲这里也闹着上吊,她实在在两个女人之间拉扯不开,气的往凳子上一坐,“你们一个个这样逼可江,可知道我有多累,想要逼死我么?我就在这里,不如拿刀捅了我痛快,又何必自找痛苦。” “我杀你,我为什么杀你?” 柴王妃看着可江,竟觉得伤心欲绝天才收藏家最新章节。她在门外听见的那些声音,这才三天,就已经好到那个如胶似漆的地步了?心里眼里都没有她这个娘了,“你想和她好,就和她好,我有什么意见,大不了被她发现了身份,大家一起死了好。” “母妃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公主不过在这里住三天,大家就闹成这样,你不容她,她不容你的,都在给我下马威吗?我几时说过要和她好?母妃竟这样不信我,你让我怎么做?到底怎么做才甘心?当初劝我娶公主的人是母妃,如今不喜公主的人又是母妃,可江不知道母妃是什么意思了,我看还是等母妃想清楚,再回答我。” 柴可江气急的甩了袖子出去了,早上肚子里没吃什么东西,倒吃了一肚子气,还不如以前一个人的日子快活。都是这场婚事惹的祸!母妃这边要上吊,公主那边似乎又不待见,她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一个怕自己与公主太亲热了,反而被公主发现身份。一个怕自己与她相处太冷淡了,变着法的往自己身边凑。哎!这两个女人均是极品,两手抓起,可又得罪了两个。为难哪! 一回到新房,宋浣溪临湘都不见了,只留下个小丫头在回话,“回禀王爷,公主已出了门,说是今日回门,让您别忘了去皇宫,她已先回公主府打点,让您别挂心。” 柴可江挥挥手说:“知道了,下去吧。” “是。”小丫头做了万福,就溜远了。 竟然连早饭都不吃就走了,看来心里是生自己的气啊。柴可江往房间里看了一眼,东西都搬走了,说三天还真的是三天,她苦笑了一番,难道一直留恋不已的只是她么? 宋浣溪的马车正在柴府大门口停着,容久从马车上跳下来,问候了宋浣溪,“恭喜公主新婚大喜。”她这几日一直在公主府等着信儿着实无聊,早知道也像临湘一般来柴府了。只是份内事不同,她也不敢造次,只好听宋浣溪安排,如今一接到飞鸽传书就驾着马车而来,身后还跟了不少小厮,是来抬宋浣溪嫁妆和箱子的,她的好东西断没有留在柴府的道理,屋子破旧成这样,若是有贼进屋还不偷光了,那她的损失岂不是很大? 容久指挥着小厮搬东西,“轻手轻脚一些,都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赏赐的,弄坏了你们赔不起。”将东西另外的装了车,她掀了帘子道:“公主,请先上车休息一下,不知公主用过早膳否?奴婢在车里准备了一些公主喜欢吃的糕点。” 宋浣溪由临湘扶着上了马车,坐在车里就闻到几样点心的香味,这些东西于她彷如隔世,今天闻起来倒觉得格外的香。在柴府可吃不上这些东西,说起来,她还是喜欢这种奢华的生活,至于柴府,就当是偶然的兴趣吧!拈起一块枣泥糕,慢慢的咬了一口,只是嚼着,又放了下来。旁边的临湘看着问道:“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担心王爷?” 谁知这话戳中了宋浣溪的痛处,她嘴硬道:“谁在想他?”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才放缓语气道:“本宫才不会担心,他不是在府里活的好好的,去王妃那里最多不过说几句,母子哪有隔夜仇。” 对于王妃这位婆婆她还摸不出性子,但虎毒不食子这也是人之常性,王妃也不会为难可江吧?其实,她的心里很没底。 柴王妃让柴可江冷着自己真的是因为舍不得么?还是往常大家说的婆婆与儿媳是天敌? 宋浣溪这般想着,让马车带她回了公主府。 马车里的临湘对着一直发呆的宋浣溪喊着,“公主,到了。”喊了几遍,才叫发呆的人回过神来。 “到了?那下吧。” 看着公主神游天外,临湘只好在心里叹口气,女大不由人,果真是‘出嫁从夫’,这才一会儿不见,就想成这样,她哪知道宋浣溪心中真正纠结所在终级血脉传承最新章节。 宋浣溪有临湘扶着下了马车,抬眼就见之前的府邸上挂了金色的大牌,上面公主府三个字正发着金灿灿的光。三个金字傲气磅礴,正是出自宋明俊的手笔,圣上亲笔赐名,让匠人模仿着刻了出来。府邸的柱子也刷了新漆,整个府邸都重新刷过,显得喜气洋洋。 门口有两个小厮见着公主,忙跑过来请安,口道恭喜,“欢迎公主归来,小的给公主请安。” “免礼。”对临湘道:“咱们先进去坐会儿。” 容久也上前伺候着,在侧边引着宋浣溪,府里几乎与之前无二,不过她一进门就看见两排丫头,站在路的两侧,做万福给她施礼,“公主千岁千千岁。” “免礼。” 看着一张张俊俏的容颜上都是喜色,她看着心里有了些暖意,“容久。” “奴婢在。” “是你安排的么?” “是。公主日后久居公主府,容久这几日已重新做了安排,务必让大家都有事做,重新立了规矩,不知公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个暂时不说,先这么着,等过段日子再处理。” “是。” 进了大厅,早有丫头奉茶,奉点心。 容久道:“公主奴婢让厨房做了燕窝粥,您要不要尝尝?” “既然做了,就端上来。” “是。” 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的丫头,就有丫头出门去厨房了。容久心想着公主这几日在柴府定是吃了不少苦头,整天不是青菜,就是蘑菇,往常都是好菜好饭的人如何吃的习惯,想着要给宋浣溪补一补。 丫头用托盘将燕窝粥端了进来,容久接过放到宋浣溪面前,“公主先尝尝,若是做的不好,奴婢再让厨房改。” “嗯。”用白瓷勺子舀了一点,放在舌尖里尝了尝,然后大口大口的挖进了嘴里,不是东西特别好吃,而是她现在能领略到柴王妃大快朵颐的心情了。比起柴府的东西,公主府怕真算得上天堂了。 容久看着宋浣溪一勺一勺的放进嘴里,头也跟着她的勺子一进一出。公主什么时候胃口这么好了?难道说这个厨子真的很有一套?吃完之后,宋浣溪又要了一碗。“本宫饿了。”空闲下来便想着柴可江此刻怕还在家里吃窝窝头,她心里别扭了一回,心道:“谁叫你偏着王妃的,本宫自然要让你吃些苦头。”这下找到平衡,又将一碗燕窝粥一扫而空,用帕子擦了擦脸,“饱了。” 容久接过空碗,让丫头给端了出去,一边在心里心疼宋浣溪,这才嫁出去几天,公主的胃口就好成这样,一定是柴府的油水太差,公主好几天没吃了。她的公主哟,为什么之前非赖着嫁给柴可江,美男又不可当饭吃,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今日是公主回门的日子,王爷怎么没过来?”容久以为柴可江怠慢宋浣溪,心里替宋浣溪不值。 “他?”估计在家啃窝窝头,宋浣溪想到此,用帕子掩住嘴角的笑意,“他有事被绊住脚,咱们先回宫。” 又是一番打扮,这才坐上马车缓缓的往宫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可江难哪!媳妇儿与老娘,两个极品。 天热,防暑! ------------ 43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皇宫里早一派热闹景象,宫女提着裙子忙着跑来跑去,太监也是端盆端水,忙着擦洗抬东西。祥和殿里柳兰溪不顾当朝国母尊贵的身份,正挽着袖子指挥着众人做这做那,“东西可都摆好了,水果可都洗干净了?浣溪要回来,朝阳殿可打扫干净了?” 她这一大早上的就忙着,重复了上百次话,在旁边的宫女们只好再重复的做一遍,她们的皇后娘娘现在紧张的像个新嫁娘似的,生怕露了什么。心里好笑,又不敢笑出来。谁敢看皇后的笑话,所以东西是擦了一遍又一遍都擦出白光了,还在那擦,水果是洗了一遍又一遍,就怕里头跑出个小虫子。 “公主什么时候到?可有人传话进来?” 柳兰溪身边的执事宫女回道:“回皇后的话,公主已让人传话,她一刻钟就到!” “那就好。”柳兰溪像是完成了任务,心里反倒轻松了一点,拉了条凳子坐下,把袖子也放下,免得少了母仪让人笑话,这要是传到别的宫里,又不知道要嚼舌头到几时。刚又想起件事,问道:“本宫的发可乱了,要不要再理一理?” 丫头们没法子又替她拢了拢,总不能说皇后您的头发还服帖,一丝不乱吧!这会儿柳兰溪心思分明是乱了,再次见到新嫁女,自然有许多话要问,又要以岳母的身份接见柴可江。柴可江她是见过一次的,也谈不上什么好印象,浣溪说他人品好,自然是错不了。 这宋浣溪从小就刁钻古怪,心思多的让人应接不暇,这回能有人让她收收心也是好的,她不怕浣溪吃亏,再说谁的娘家能强过皇家的,柴可江断断是不敢欺负她的,怕就怕,柴可江的日子不好过赫梯狂妃战神全文阅读。她倒有些心疼自己的女婿,要包容浣溪的任性怕是很辛苦。 外头的公公进来跪下道:“皇后,公主已经来了。” “好,传她进来。”柳兰溪又恢复了母仪天下的高贵姿态,仿佛刚才那个着急的乱糟糟的人根本与她无关。 “母后。”宋浣溪笑嘻嘻的进门,忙给柳兰溪施礼,“儿臣浣溪给母后请安,千岁千千岁。” “快快免礼。”柳兰溪接着女儿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气色如常,似乎没受什么委屈,“过的还好吗?”她这话一问,欢喜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母后呢?儿臣不在这几日可有想人家?” 柳兰溪旁边的宫女道:“皇后娘娘天天念叨公主呢!”柳兰溪横了小丫头一眼,道:“本宫哪有天天念叨,也就说了几声,你们那是夸张!柴王爷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是不是两口子闹别扭了?” 宋浣溪在心里说着:“母后你的眼真毒!”可脸上又是一副姿态,“他有事耽搁一会儿,很快就来的。” “那行,别站着了,先坐会儿。” 屏退了屋里的宫女、太监,柳兰溪拉住女儿的手问道:“他待你还好吗?” “好。” “在那里日子还过的习惯吗?有没有想家?” “好,儿臣若是想母后了,一定会常进宫来看您。” “本宫不指望你常常进宫来看,只希望你能和驸马好好的过日子,白头偕老,平平安安一生,本宫就满足了。皇宫虽说富贵,但失却自由,不过是一只笼中鸟,富贵却不过镜中月,雾里花,烟中云,只有踏实自在的生活才是真的,天底下没有哪个做母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她这般说着,却动情的泪盈于睫。 “母后。”宋浣溪动容的扑在柳兰溪的怀里,终将心里的那些委屈咽了下去,她不该让母亲多担心,母亲在宫里已经够辛苦,又何必再给她多添心事。 柳兰溪轻拍着宋浣溪的背道:“傻孩子这是怎么了?” “没!”宋浣溪再抬起头时,已换过一张面容。 “你父皇在御花园为你设了家宴,是不是要先去和你几个皇姐说说话?到底才回门,你父皇特地下诏让她们回来陪陪你,都是一起长大的姐妹,自有许多亲密话,女儿话要说。” 宋浣溪赌气的说道:“儿臣才不要见她们。”她那些个皇姐皇妹有几个是让人省心的,任哪个都能喷出毒水来,害人脸变了色,她若去岂不是要被笑话? 柳兰溪问道:“怎么了?不高兴?这也是你父皇的一番心意,有什么话跟姐姐们商量也是好的,她们大都新婚不久,跟你一般,大家交流一下心得有什么不好呢?” “母后您又不是不知道儿臣向来跟她们处的不好,父皇他――不说了。” 看着女儿使着小性子,柳兰溪笑了。在这宫里,这般性子断断使不得,“哪有你喜欢不喜欢的,去见一面就罢了,多少算给你父皇面子,你这样不去,让你父皇下不来脸,坏了他一番心意又何必呢?” “好吧!儿臣是看母后面上才答应去见一面。”起身,盈盈下拜,临湘、临远、容久跟在她身后。 柳兰溪对三个丫头道:“好生照顾公主。” “是凰尊九天。”与柳兰溪别过,一个个跟在宋浣溪身后出了祥和殿。 御花园中,正站着几个如花般的女子,大家皆是美衣华裳,让在一边摆的几朵海棠花都失了颜色。众人时不时传出笑声,这几位正是最近两年成亲的东莱国公主,大家正聚在一块儿编排着宋浣溪。 “浣溪自喻‘天下第一美女’,现在还不是嫁了个丑男,而且本宫还听说是个一穷二白的王爷,还不如我们呢!”说话的是三公主宋国溪,“本宫倒要看看她今天怎么威风。” “就是,她也有今天,以前老是仗着父皇的宠爱不把我们几个放在眼里,哼,现在还不是跟我们似的,不,还不如我们呢!” 一个个越说越有劲儿,谁也没预料到宋浣溪已经来了,正站在她们身后,一张俏脸已黑了下来,全身散发着冷气,脚下刚挪了半寸,又停住了。她才不会怕这些搬弄是非的长舌妇,有种的单挑,别在人背后嚼舌头。 容久故意咳嗽了下,几个聒噪的女人这才回过头来,见是宋浣溪一个个乖乖的闭嘴,装出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浣溪你回来了?”第一个上前的正是之前那个得意洋洋的宋国溪,此刻她正一副皇姐的模样,关心的询问着家妹。 宋浣溪怎会被这女人暂时的装模作样迷了眼睛,“浣溪见过三皇姐。” “都是自家姐妹用不着客气。”向宋浣溪身后看了看,心中有些了然,故作不知的问道:“怎没有见到妹婿?”她说的妹婿自然是指柴可江。宋浣溪咬了咬唇,就知道宋国溪来者不善。 她道:“他正忙着,男子汉大丈夫自是以国事为重。” 宋国溪笑了笑道:“自然,只不过本宫成亲的时候父皇可是给驸马放了婚假的,难道柴驸马没有?那可真是可惜了,这才新婚三天就让妹妹受了冷落。” 宋浣溪一忍再忍,一边在心里暗怪柴可江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她都出来这么长时间了。想到柴可江可能有意冷着,心里是又气又寒。宋浣溪不说话,手里却不停的绞着帕子,这该死的柴可江若再不出现,她肯定要飞过去拿把大刀咔嚓了她。 柴府。 柴可江痛快的打了几个喷嚏,到底谁在说她的坏话,一边举起手里的香木扇,上面有很多镂空,阳光直接穿过这些小洞小花纹。柴可江吹了吹上面的木屑,满意的笑了。看了一眼天,时辰也不早了,该启程了,别让宋浣溪等太久。将香木扇别在腰间,对柴灵喊了一声,“柴灵,本王出门了。” 院子里根本没有柴灵的回应,她道:“都不理我,算了。”这香木扇是送给宋浣溪的礼物,上面还刻了‘浣溪’的名字,提了诗,画了草木,希望她会喜欢,希望她不要再生自己的气。柴可江的手摸了一把腰间的扇子,使开无影腿直奔王宫而去。 柴可江边跑边想,为何她一个王爷要混到去哪里都要用两条腿的地步?很快就来到皇宫的外门,那里站着两个手执长枪的士兵,只觉一阵黑影掠过,忙左看右看是谁?“是不是有人过去了?” “好像没有吧!” 只是刚才衣摆似乎被一阵风吹起的样子,两位士兵疑惑过之后,依旧站的笔直的守护皇城。 柴可江向宫人打听到宋浣溪在御花园,忙去了御花园,这一去就见几位女子正围着宋浣溪,可说出来的话不可谓不毒,句句明嘲暗讽,听的柴可江两只眼睛都要喷火了,之前宋浣溪与她说过跟宫里的姐姐妹妹关系不是很好,没想到会是如此‘剑拔弩张’的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胆敢欺负公主,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天热,防暑! 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 44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公主,可江来迟了?没有人欺负你吧?”柴可江不紧不慢的走来,对宋浣溪作揖道。 “谁敢欺负本宫。”宋浣溪脸上虽笑着,可眼神却冷如冰霜,这柴可江非挨到现在才过来,害她被这些妖精姐姐笑了半天。 “那就好。”又对在座的其他公主作揖,“可江给各位皇姐请安。” “是柴驸马,不必多礼,抬起头来说话。” “是。” 柴可江那张黑脸还真是令人发笑,那些公主是想笑,却又怕笑了不合时宜,只好把笑憋在心里。“王爷还真是一表人才,果然和皇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谢谢三皇姐夸奖。” 宋国溪本要取笑柴可江,可人家不但不气,反而笑眯眯的接受下来,让她反不知说什么好了。只好把矛头对向了宋浣溪,“昔日皇妹说过要嫁给一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文武双全的美男,如今可算如愿了。” 柴可江看了宋浣溪一眼,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文武双全的美男,这公主的胃口还真是不小。 就听宋浣溪道:“是呀,上天真是眷顾我。”翻眼望了望天,看见柴可江那张黑脸,她又有想吐的冲动了。在心里暗怪柴可江戴面具干什么,若是能以真面目示人,她又哪里会被人奚落,都是柴可江的错,而且还来的这么晚,根本就没把她回门这件事放在眼里,宋浣溪内心翻江倒海着。 正说着,刚好有人哈哈大笑过来,能在皇宫里笑颜自如的怕只有皇上一人。宋明俊正有几个驸马陪着过来,不知说了什么好笑的话,他竟笑的特别的开心。他一出现,在这里的人莫不是收了放肆,一个个规规矩矩的欢迎他。 “儿臣给父皇请安。” 看着跪伏一地的女儿,宋明俊忙弯腰虚扶了下道:“都起来了,别跪着了。” “谢父皇。” 一个个抬起脸来,都笑的跟朵花似的。宋明俊一一扫过,突然在花朵丛中,出现了一张黑脸,不由得脸色一沉。 “柴可江。”宋明俊的话音里带着寒意,在这么多美丽的女儿包围之下,宋明俊正徜徉在幸福里的时候猛不丁看到一张黑脸,这喜悦的心情顿时打了折扣。 柴可江出列跪在前面道:“儿臣在。” “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 难道皇上忘记了她已经是宋浣溪的驸马了?皇上果然对她没有好印象,估计在心里还记恨她抢走了他的心头肉。“回父皇,今日是公主回门!”她是陪着来了,不是想来的,不要搞错了。 “哦。”宋明俊这才想起,柴可江已是宋浣溪的驸马爷,只是这张脸还是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比较好,今日是在御花园摆家宴,他可不想刚吃下去就吐出来,“王公公,带柴王爷去偏殿,让厨房将饭菜也端过去一份。” 在宋明俊身后的王公公忙站到他旁边,道:“是。”对着柴可江是一顿尖嗓,“柴王爷,请吧。”一甩手臂上的白尘,似要为柴可江开路。 见宋明俊对柴可江是这般态度,几个公主心里是乐开了花,未曾想父皇今日会这般对宋浣溪神潭全文阅读。柴可江没脸,可不就是宋浣溪没脸,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心知肚明,嘴角都向上扬了几度。 站在一边的宋浣溪也不反对,毕竟谁叫她和她父皇是一个德性,见到不好看的人总要吐那么几回,可柴可江现在的身份是她的驸马,驸马被人欺负了,她若是无动于衷,下次还不知道会不会欺负到她头上,因此恭身道:“浣溪见过父皇。” 宋明俊换上笑颜道:“浣溪来了。” “是。” “那就坐下来,大家一起叙话。” 宋浣溪道:“儿臣不敢。” “这是怎么了?” “儿臣遵从父皇所言,嫁人之后要三从四德,如今驸马要去偏殿,儿臣不敢独留,还求父皇成全。” 宋明俊不悦的皱了皱眉,这才嫁人几天就跟他顶嘴了,以前可不是这样。本来心里挺高兴的,如今又把女儿外向的罪添到柴可江身上,就是柴可江浣溪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顶嘴。 “要是想去就去吧!”宋明俊心一狠,咬着牙说道,他昨晚熬夜批了奏章,就是希望今日能多跟浣溪聊聊,那曾想她竟然疏远自己。 “谢父皇。”其实这结果,宋浣溪也有些意外,但既是如此,那就这样吧,不顾身后几位皇姐脸上的得意,宋浣溪和三个丫头也跟在王公公身后走了。 身后隐隐传来几位皇姐的声音,“浣溪也太傻了,这才嫁人几天就这样不把父皇放在眼里。” “就是就是。” …… 这些话柴可江又如何听不见,她对着旁边的宋浣溪道:“公主不必如此的。” 宋浣溪冷冷道:“本宫并不是为你。”不把柴可江放在眼里,摆明了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这回门饭还有什么值得去吃的? “今日您是主角,缺了您,这宴不像宴。” “本宫一直都是主角,无须特别场合来陪衬。” 柴可江心说:“你还真是自恋,不过自恋的人都有那么点本钱。”不免多看了宋浣溪几眼,脸还真是不客气的冷着,但似乎没那么生气,看来皇家的人都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那个在自己面前犯点花痴,爱死美男,又会打击自己,又会缠住自己生动的宋浣溪竟然是眼前这个人,她是多么的不敢相信,公主的多面性,还有花样百出。 宋浣溪走了几步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旁边的容久、临湘知道公主的老毛病又犯了,忙差人送上痰盂,请她移步去吐了个一干二净。柴可江在一边看着,心里着实不安,公主她又吐了,又是自己这张脸么?很无辜。没有人看出柴可江面具之后的表情,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害人不浅,只要顶着这张脸,就能‘秒杀’公主。 突然想到这是一个不错的借口,为了公主能少受一点呕吐之苦,她还是保持一些距离的好。 两人随着王公公来到偏殿,背对而食。宋浣溪今日心情不好,筷子挑来挑去,也没见有什么进肚子,她正心寒着宋明俊会这样对她,原以为后宫争宠可能有所偏颇,她是女儿,怎么也不会轮到她,哪知一朝出嫁,竟然落到面目全非。 宋浣溪不知若是换作往常,她和宋明俊铁定是站在一条直线上的,只是如今身为人妇,多少有些偏袒柴可江。听着身后那人筷子和碗相碰声不绝于耳,不免气愤,她都难过的吃不下饭了,柴可江还好意思当着她的面吃那么香。 宋浣溪哗的放下筷子转过身,语气不善道:“柴可江药手回春。” “怎么了?” 柴可江转过脸,嘴角还有一粒米粘在嘴角。“你还有心思吃饭,本公主受了气你是全然不管了是不是?” “谁敢给公主气受,那人铁定活的不耐烦了,公主告诉我,我替你去灭了他们。” “那好呀,你去教训皇姐一顿。” 柴可江沉吟良久,宋浣溪问道:“怎么了?不敢了?” “这个……实在不好下手,要是被其他公主知道,可江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杀的。” “本宫看你就只会说好听的,到真场面上就不行了,窝囊。” 柴可江嘀咕道:“我可不是窝囊么,公主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竟转过身去继续吃饭,宫里的菜做的格外精致,她不免要多吃一些,如果可以当然是要打包回去,也让家里的姐姐们尝尝鲜。 忽然想起来,从腰间拿出扇子,递给宋浣溪道:“这个是给公主的?” “什么?”宋浣溪没好气的接过来,是一把木扇。扇面上还提了她的名讳,有花有草,看起来也很别致,“哪里买的?” “我做的。” 宋浣溪凑上去闻了闻,“好香。” “是用香木做的,带在身上不但闻着香,还可以去蚊虫,这木耐腐蚀,可以用很多年。” 宋浣溪将扇子拍着桌上,“本宫有的是扇子,谁会稀罕你这种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你别想用个小东西哄本宫,今天来这么晚,说,是不是不想来?” 嘴巴上虽把香木扇说的一文不值,可目光却还在上头流连,这可是第一次有人做东西送给她,木片也被打磨的十分光滑,还溜过清漆,看起来十分的有光泽,而且不会被木刺扎手。 “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才怪,其实磨蹭了半天就是懒的动,可想到宋浣溪一人在宫中怕为此而被人笑话,巴巴的赶了过来,沾了一脚的尘土。“这些菜都很好吃,公主要多吃点。” “本宫天天吃这些东西,都吃腻了,你要是喜欢就多吃点。”宋浣溪的语气不免放缓了一些。 “好啊。” 将盘里的菜扫的差不多后,可怜兮兮的问王公公道:“公公,可不可以打包?今日出来的急没来得及喂家里的小狗,这些就赏给它们吃好不好?” 王公公点点头,让人给柴可江打包了。 宋浣溪奇怪,她在柴府也实实在在待了两天,可没见柴家养狗呀!这柴可江肯定是在贪小便宜。想到柴家的清汤寡水,皇宫里的剩菜剩饭都比那好啊。 两人起身告辞,宋浣溪自要说一些感激皇恩的话,让王公公待为转达。柴可江手里拎着食盒,怎么看怎么别扭,“你离本宫远一点,本宫不想让人知道我们认识。” 宋浣溪迈开脚步走在前面,这柴可江也让她太丢人了。手里抓了抓香木扇,送给她的么?还算这个人有良心。嘴角扯了一点笑……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大人笑了哈,我们都是有看到滴! 天热,防暑! 谢谢支持,呵呵。 ------------ 45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柴可江拎着檀木食盒站在原地,傻了一回,然后快步的跟了上去。“公主等等我。”她不想再用两条腿跑回去呀!宋浣溪的马车已经启程,她快速的踏上去坐在车夫旁边,冲人家微微的点了点头。 还算车夫有见识,否则突然冒出个人不吓破他半边胆才怪!马车轻微的往下一沉,又恢复了原样。柴可江手里拎着食盒,蹭马车坐,一边竖起耳朵听帘后的动静。 “王爷这是打算往公主府去?还是送你回柴府。”隔着一层薄帘,宋浣溪问道。 “回柴府。” 宋浣溪叫道:“宋伯停车。” 坐在马车旁的宋伯拉住马缰绳,口里唿哨几声,让马车停了下来。“王爷下车吧,咱们这是去公主府不――顺――路!” “可是还能再搭一程,这不是还早么。” 宋浣溪无限骚包的捏了鬓角的发,笑道:“不好意思,马吃的饲料是公主府的不能为王爷效劳。” “你――”胡搅蛮缠,这个女人果然不能同情,害她白白的跑进宫去,早知道丢她一个人被人群攻算了!柴可江跳下马车,一边护好食盒,“本王从命就是,只不过本王在想,柴府与公主府颇有些距离,走来走去也不方便,不如公主自行随便。” 赶她下车,她难道就不会拿这事说道说道? 见柴可江在暗示自己,若两个人不同宿一处,怕于名声上不保,宋浣溪狠狠心道:“那王爷也随便好了,只是父皇怪罪下来,你担着就是!”有人敢嫌弃公主,那就是嫌弃皇上,谁活的不耐烦了,敢去挑战皇帝的尊严。 算你狠! 柴可江撇撇嘴,眼见着宋伯甩开马鞭赶起了马车,突然马车的一侧有人掀起帘子来,可江先是一喜,以为宋浣溪这是后悔要让她上马车,就见临湘冲着窗外道:“王爷你好,王爷再见警路官途全文阅读!”冲她摆了摆青葱般的手指。 你们这是故意的。刚想跑过去的柴可江停下脚步,看来她只能慢慢的走回去了,看了一眼自己的鞋,这个月的第三双了,连存款也在跟着刷下限。 姐姐因为长的丑所以一直没人要,人家提的嫁妆也是别家的几十倍,她有三个姐姐那点薪银根本不够,平时为了最基本的门面,要雇轿夫,请几个丫头、嬷嬷,否则会被人看轻,平时最难的便是同僚聚会,她几乎是没参加过一次,谁家谁家做生日,她在装病中,谁家谁家升迁,她在头疼中,不是装聋作哑就是装病,逃过一次又一次,慢慢的也没人请她了。 家里的吃穿用度都要从她的薪银里扣,再加上这王爷是闲差无外快,日子就越发艰难了。每日是把青菜汤想象成鸡汤在度日,哎!手里拎着食盒,上前敲了敲门,“柴灵,本王回来了。” “王爷!” 柴灵两眼放光,据她小女子的花花小肠子猜测,王爷此去必有所归,果不其然柴可江手里拎着个食盒。“里面有什么?”还没看到东西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一些狗粮。”她当时是这么对王公公说的。 “讨厌。”柴灵不悦的嘟起嘴,她才不是狗。一把抢过柴可江手里的食盒,“男人家的不方便拎这些东西,奴婢帮您拎着。”轻轻的推了推盖子,一盘看起来晶莹剔透的点心露了一个角,柴灵嗅了嗅,比街上卖的还香。 柴可江先去了柴王妃的房间,问坐在走廊里绣花的惠儿道:“王妃可吃过了?” 惠儿抬起头回说:“王妃吃了一点,现正在午睡。” 柴可江轻推门扉,从门缝向里看了看,柴王妃侧卧在床上,面对着墙面,也不知可真睡着了。她拿过点心道:“母妃起来就让她吃一点,我记得她很喜欢这种果酥。” 惠儿接过,问道:“王爷这是哪里弄来的?” “皇宫里的,记得母妃很喜欢这种果酥就给她带回来了,你要是喜欢也吃几个。” 惠儿倒不客气真拿起一个尝了尝,吃过后,柴可江问道:“可怎么样?” “皮薄,馅软,清淡又不腻,味道把握的也好,不愧是皇上吃的东西,奴婢们这辈子怕也吃不上,只等着沾王爷的光了。” 柴可江轻轻的笑了下,让柴灵把其他东西分到各房里,连着丫头都是有份的,东西虽不多,不过尝个新鲜,也算是一种见识。她自己回到房里,将东西收拾了一下。公主不肯在柴府屈就,她免不得要两头跑来跑去。 柴灵送完东西回来正打算将食盒交还柴可江,在门外喊道:“王爷。”往常柴可江有交代不许任何人进她的房间,进房间之前需先通报,她这里又没有守卫,柴灵只好高喊几嗓子。 “都送完了?”柴可江在屋里问道。 “嗯,王爷这是在干什么?” “收拾东西,今晚去公主府。” 话还没说完,柴灵就叫了起来,“王爷您要走?您不要柴灵了是不是?是不是奴婢服侍的不好,还是奴婢哪次偷懒了?您不要走好不好?”她急的都要哭出来,王爷这一走,那她还有什么机会跟着公主吃香喝辣,至少也要把她一会儿拖走。 柴可江从屋里走出来,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小丫头,没心没肺的笑了出来,“本王又不是不回来,你急什么?你没有犯任何错,只不过本王现在是娶妻从妻,已经身不由己了,让公主一个人背着被夫家嫌弃的名头,皇上那很快就会收到线报,本王怕是一天也活不了,所以你乖乖在家待着,本王会经常回来讲好玩的事情给你听我叫布里茨全文阅读。” 摸了摸柴灵的头,自己又笑了一番。柴灵比她小一岁,可这可爱程度却是令她嫉妒,谁叫她是王爷,柴府所有的担子都在她一人身上,顾忌这个顾忌那个,早就如履薄冰了,哪还有这么单纯的心思。 柴灵拉住柴可江的袖子道:“那王爷,您可要说话算数,经常回来看看我们,要是遇上什么事也记得回来找我们商量,虽说奴婢也不是个什么聪明的,可王妃和大小姐她们聪明,俗话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找个人商量商量总没错,您可别什么都憋在心里,小心脸上长痘痘。” 也不知她是从哪里知道憋心事会长痘痘的,听的柴可江还真的摸了脸,该不会心情坏也影响皮肤吧? “放心,本王都记住了。” 柴灵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道:“那您已经告诉王妃了吗?她要是知道,肯定舍不得你。” “还没,待会儿再说。本王这屋里还杂的很,需要收拾。你要不要过来帮忙一下?” “可以吗?”柴灵嗅了嗅鼻子,她还真没怎么哭过,来柴府大家都很照顾她,这次不知怎么了,有点舍不得柴可江。 看着她小心的询问自己,柴可江笑道:“可以!”难道是以往自己太过严苛了?竟然把人吓成这样。 柴灵高高兴兴的进屋,这屋子每次来都是匆匆,去也匆匆,根本无心去看屋里的摆设。柴灵像是看到什么新鲜玩意儿似的,左看看右摸摸,心叹着:“王爷的屋子真干净。”床上的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怎么看怎么舒服。她的心中竟涌出嫁人就该嫁柴可江这样的。 往常听嬷嬷们说外头的事,都说男子三妻四妾的,她有些担心的问道:“王爷,您除了公主之外,还会娶别的人吗?” 柴可江心说:“这丫头怎么了?”“灵儿怎么这么问?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如果有了要记得告诉本王。” “才没有!”柴可江这样问,柴灵倒有些不好意思,“奴婢问您的,您扯到奴婢身上做什么?”她是打了一辈子要做奴婢的心的。 “柴府穷,娶不起,一个公主就够让本王破产了,要是再加一个,本王就算卖了自己也还不起高债呀!”她说的也是实话,娶了宋浣溪,等于娶了一堆债务,早早晚晚都要落到她手上。 柴灵被柴可江的话说的笑起来,她家的王爷是又帅,又专一,公主大人好有福。柴灵的心里有着十六岁少女对爱情的憧憬,她将来是不是也要找个像王爷这样的?啊呀,之前都说要一辈子做奴婢保持单身的,搬砖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公主府。 宋浣溪顺利的下了车,容久、临湘、临远三人跟在身后,尚对宋明俊薄待宋浣溪愤愤不平。“皇上也真是,今儿好不容易是公主回门的日子,他竟然让公主去偏殿吃饭,这算什么嘛!而且还让那么多公主过来陪着,明知道公主看那些人不顺眼,还――” 宋浣溪转过身,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的扫了后面的三个丫头。三人立马闭嘴,她们可没忘记公主最讨厌的就是在别人背后议论别人。可是今天好歹是个例外,却还是被冷光扫过。 “小心隔墙有耳。”今日宋浣溪未曾多加责备,只是这么提点了一句,三人就禁口了,保不准公主府里也安插了皇上的人,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就是一堆债,娶了她就要破产――柴可江语录。呵呵。 谢谢支持! 天热,防暑! ------------ 46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宋浣溪优雅的走着,手里始终拿着那把香木扇,不知为何意外的感到安心,心里的那份失落和委屈似乎都被带走了。 身边的丫头小厮时不时向她问安,她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跟在宋浣溪身后的容久、临湘、临远三丫头彼此递了个眼神,似乎都弄不清宋浣溪在想着什么,老老实实的跟在她身后。 到了公主府的主事大厅,宋浣溪坐了,有小丫头进来给她上了茶。她慢条斯理的喝着,似乎并不急着交待什么。在一边的临远看的有些不耐烦,这才开口道:“公主?”她猜不透宋浣溪此刻的心意,反而有些茫然。真的要一直在公主府住下去么?若是柴可江不来这边的话,真的会把事情搞杂。 “什么?”宋浣溪微微的睁开眼睛,看着一个个似乎有很多话想说的样子,十分淡然的说道:“他会来的。”虽然对柴可江了解不深,可是那样一个照顾家庭的人,是不会放任她不管的,自己是不是就是吃准了他心软这一点呢?好像用了了不得的‘心机’。 望着宋浣溪笃定的模样,容久才道:“是不是在这里收拾出一间房来,还是与公主入住同一间?” “容久,你这个问题问的很笨,本宫希望你下次不要再问了。”宋浣溪的眼里寒光乍现,最厌恶自作聪明的人,想要试探她的心意么?宋浣溪心里的围城在容久碰到她的底线之后突然出现了。 容久被那样的目光盯的很不自在,她确实想要试探公主的心意,慢慢的低下了自己的头,道:“奴婢知道了。”身侧的拳头却越握越紧,又慢慢的松开了。容久道:“奴婢先是安排房间。” “去吧!” 容久缓缓的退了出去,心里沉甸甸的东西让她喘不过气来。公主铁定要喜欢什么人了,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头一次有些不懂这种情绪,是嫉妒吗?公主不是一直以来都以美男为乐,为什么对柴可江认真了? 柴府。 柴可江的东西装了几箱子,还有一些东西不方便拿过去就留在了柴府,这里动静弄的很大,连柴家的三姐妹都过来了。 “可江,你把箱子拿出来做什么?” “当然是装东西嫁出豪门最新章节。” 柴可江笑着答道,望了一眼排在面前的几大黑箱,这里可都装着她的宝贝呢!新做的面具一大堆,还有服装。她最近正想着要不要改良面具,或者在换面具的速度上做点手脚,这样也可防突发情况,比如说公主突然闯进来,她能在一瞬间就换上另一张面具。 进到公主府后,就更需要如此了。她还有另一个身份李诗民,现在宋浣溪入住,难免兴致来的时候会去收月楼串门。要是来不及换装的话说不定会露出破绽,对了,在服装上也要做点手脚。 柴可人上前在柴可江面前晃了晃手,“可江,想什么呢?” “没什么。”回过神来发现大姐正担心的看着她,不免扯出一个安心的笑容,“今天开始要和公主合住,我想母妃和公主之间似乎有点难相处,不如分开的好,而且大家的习性又不相同,我总不好让她吃太多苦,只是家里难免要让大姐多多操心。” “一家人说什么操不操心的,只要你过的开心大姐就支持你。” “谢谢大姐。” 明明是亲姊妹却无法在这么亲昵的时候相拥,柴可江只好微笑。 柴府本就不大,这几只压底箱一出,大家难免七嘴八舌的议论,消息很快便传到柴王妃那儿。柴王妃手里绞着帕子,似要把它揉出个洞来,“臭可江竟然投奔公主,连母妃都不管了,她到底哪里好了,不就是皇家出生有几个臭钱么,也不管我吃的好不好?就奔着鸡腿鸭掌的去了。”伸手从桌上捞了一块果酥放在嘴里嚼着,这果酥外表金黄酥脆,内里果肉鲜嫩,不愧是皇家的东西,吃了以后更是嘴馋,这街头上的东西还能入得了嘴?都是可江招惹的她,若是日后嘴刁,就去公主府蹭食去。 外面远远的传来柴可江的声音,“惠儿,母妃醒了没有?” 惠儿摇摇头,王妃到现在还没开门,估计是没醒。 屋里的柴王妃捏了一个果酥往嘴里一塞,继续爬床上躺着,心里在骂着柴可江,“这个没良心的还知道过来。” “还没醒吗?那这样好了,她若醒来你便告诉她,本王去了公主府,今晚就不回来了,让她好生照顾自己。” 惠儿笑道:“王爷这是娶妻从妻,王妃听了该伤心了。” 柴可江笑笑,转身道:“那本王去了。”临走前又望了一眼柴王妃的屋门,仍旧紧紧的闭着。屋里柴王妃打着嗝,估计是刚才被柴可江的话气到了,这果酥卡在胸口,她使力的拍了拍,“嗝――” 柴王妃跳下床,在地上跳了几下,奔到门口发现柴可江竟走了,开了门佯装不知道:“刚才有人来过没?” 惠儿站起身道:“王妃您醒了,刚才王爷来过,说是要搬到公主府去住,今晚就不回来了,让您不要想他。” “这个不孝子。”有了媳妇儿忘了娘,真是可恶,害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把她生下来。柴王妃手抓住门框,她抓她抓她抓……“柴可江,你个重色轻娘!” 惠儿看着门框上的抓痕,一时竟无语。 柴可江到了前屋,几个姐姐正站着送她,不免多嘱咐几句,“要是住的不惯就回来。” “我会。” “公主若是欺负你,就忍着点。” “我会。” 门外几个小厮正唤着她,“王爷,东西都装了车,是不是马上走?” “好,本王这就过来神展开系统之炮灰被推倒。”对三个姐姐一抱拳道:“姐姐们,可江去了。” 三人倚门相送,远远的还能听见她们的声音,“记得常回来。” “知道了。” 柴可江带着四个小厮,一人在前面拉着板车,后面三人推着。“小林子你先去公主府通报一声,说本王随后就到,让他们安排屋子。” “是。”小林子忙跑着去公主府,不一会儿就沮丧着脸回来了。“王爷!” “怎么了?”看着小林子万般委屈的样儿,柴可江问道。 “他们欺人太甚。”他不过去公主府告之一声,那些站门口的小厮根本不理他,还不断的奚落他家王爷,若不是王爷时常关照在外头不可惹是生非,他早就一拳头把那小白脸揍成颜料铺了。 “从实招来。” 小林子就把自己奉命去公主府的前前后后说了,“王爷,您真的要去公主府?”若是这样,别说他们,就连他们的主子怕也过的不称心。 “是。”公主不肯来柴府屈就,那她只好往公主府来。只不过门口的那几个是该教训教训了,柴可江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杀鸡儆猴,让她日后在公主府有个舒心日子。 柴可江到的时候,容久正被宋浣溪派着出来,“王爷。” “容久好呀!” 容久听这语气,柴可江似乎不太爽。自己思前想后并没有得罪她的地方,问道:“王爷奴婢是不是有什么做错了?” “你没错!本王打发小厮过来告诉一声,却被门口那两位公子百般奚落,这是为什么?” 柴可江将口里的‘两位公子’咬的好重,让容久觉察有异,脸上笑道:“可能是他们不认识柴府的人怕有人冒名顶替也是有的,小心总没有错。”可余光却狠狠的扫过门口两个小厮,这两东西仗着自己是公主府的人不知给多少人吃过闭门羹,往常从那些招工的人里要点‘过路费’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如今这事闹的大了,若被公主发现―― 柴可江可是宋浣溪的新好,别人不知这黑脸之后藏着什么,她可是一清二楚,公主本来就爱美男,若是得罪了美男,如同得罪公主,更何况现在这个人还是公主的夫婿。“来人!” 府里多出几个穿着铠甲,腰悬佩剑的侍卫,“把那两个没眼的东西拉下去,杖打二十板子,再交给公主发落。” 那门口两小厮不断讨饶,“管家饶命,饶命啊――” 容久客气道:“让王爷见笑了,来人,帮王爷把箱子搬到公主房里。” 她这一怒一软表现的恰到好处,不免令柴可江刮目相看,看来宋浣溪身边也不全然都是外协加草包,还是有那么一两个有真材实料。 柴可江一扬手道:“帮忙抬东西,别傻站着。”四个小厮两两分组抬东西,小林子因为柴可江为他出气,脸上特别有光,干起活来也特别卖力。 这件小事很快传到宋浣溪耳朵里,她先是一喜,正要站起身去迎接,却被接下来的话给弄的脸色很难看。“最近府里的人也太没规矩了。” 虽说宋浣溪一向护短,可如今是夫婿跟小厮,这偏心的天枰一条四十五度线的往下倾斜了,听到容久的教训,心里也说一声好。这些人狗仗人势惯了,以前她不常住这里,这些规矩也立的不好,如今是该重新整治一番。 ------------ 47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柴可江先去了卧房,再去了主事大厅,那两个屁股被打的开花的小厮正跪在宋浣溪面前。 “为什么不通报?”宋浣溪声音不高,但那气势不怒自威,带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眼光只是往前一扫,那两人便打起颤来,“既然不把本宫放在眼里,那就撵出去。” “公主饶命,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其中一个嚷嚷了起来。 “不敢?如果真的不敢怎会做出一些令本宫颜面尽失的事儿?” 屋子里的空气陡然的冷了十几度,冻的跪在地上的两人不敢吱声武侠世界男儿行。“容久。” 容久已带着柴可江过来,见宋浣溪喊她忙进屋,道:“奴婢在。” “这两个人是你安排的?” 容久瞧了这两人,似乎有些眼生。 “用人不当,这个月的银钱扣一半,你可服?” 容久道:“服!”嘴里服了,可心里把这两个给记恨上了,她好好的月钱扣掉一半,换谁不心疼,将两个小厮带出之后,自有一番料理。 宋浣溪对着门口的柴可江道:“怎么来了,也不差人来说一声?” 柴可江笑笑,对着这屋里一番打量,这主事大厅她也不是第一次进来。“公主可真悠闲。” “本宫哪里比得上王爷,要不要去花园看看?这多半的功劳还是王爷的。” “正要去欣赏。” 此刻的牡丹园早已一片火红的花海,似有‘争相斗艳’之势。柴可江走过去掬着一朵花闻了闻,花香正浓,只可惜这满园满花,不免串了品种,开起来的花也受到了影响。 宋浣溪得意道:“本宫的花园如何?” “开的很茂盛。” “太多了,拥挤无地,已到彼此争肥之处境,表面虽好,不知其中烂根几枝,远远没有刚开始的时候好。” 柴可江见宋浣溪感叹,不知她在说花,还是说人。这府里的人也太多了些,鱼龙混杂,借着公主的名义作威作福,今日是看门小厮,明日还不知是谁。“依王爷看,这公主府该如何料理才是?本宫甚为头疼。” 大笔债务压肩,如何不令美人眉头深锁。 “公主心中自有判断。” 宋浣溪又是深深一叹,确有个法子,但却是她最不乐意做的。把这些美人遣散了,那她这个光杆公主还玩什么后宫?不行,断不可为。 “可江,你替本宫想想办法,一定会有两全齐美的办法。” 两人在花丛中穿梭,片片花瓣落地。花园中正躲着一人,蹲着身子,看着两人越走越远,忙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直奔玉月楼。 玉月楼正是公子之首的妖月公子的住处,已近黄昏,楼门紧闭,但袅袅之琴音不绝于耳,从屋里传了出来。 妖月正在屋里泡澡,浴桶里撒满了牡丹花,他双手扶着浴桶两侧,头微微的向后仰去,脸上合了一块布巾,也不知是否睡着了,隔着屏风,丫头凉月正坐在一张香案前,抚着一张七弦琴,指法娴熟,如云如雾,拨弄如雨,不知粗细。香案上放着一个小铜香炉,里面烧着清香,熏的满屋子都是。 妖月向来讲究生活的雅致,就连洗澡都要人弹琴熏香的放松。 忽然,有人把门拍的贼响。躺在浴桶里的妖月不满的翘起嘴角,拿下脸上的布巾道:“凉月,出去看看是谁在扰本公子的清净。” “奴婢明白。” 凉月起身,从屏风后走出,低着头去开了门,又转身关上,前往大门处。“谁在叫喊?” 来人并不应答,凉月走近将门开了,才道:“三思你怎么来了?” 这三思是上个花园管事去了之后,重新设的一个天才收藏家。与门口的那两个小厮平时关系也不错,都是妖月手里的人,如今两个小厮被撵,不免唇亡齿寒,见到宋浣溪和柴可江之后,立马来这边通报。 “凉月,我有急事找公子。” 凉月道:“你来的不巧,公子正沐浴呢!” “要不我在这里等会儿。” 凉月开了门,让三思进来,将他请进了偏房,“你先这里坐着,我去告诉公子一声。” “好。” 凉月隔着门,在外禀告道:“公子,三思来见!” “有什么事吗?” “似乎有重要的事要找公子商量。” “告诉他一声,就说本公子知道了,让他等一会儿。” “是。” 屋里的妖月眯起好看的眼睛,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来,心想着难道又有人出事了? 偏房。 三思见白衣胜雪的妖月公子出现,哪里还能安然的坐在椅子上,忙下跪道:“公子。” 妖月道:“起来说话。” “是。” “什么事?” 三思恭敬的弯着腰回道:“门口的小六、小七已被公主撵了出去,好像是因为新来的那个柴可江。” “柴可江!”妖月公子满是怒气的吐着这个名字,似乎要把它咬碎了才好,“又是他。”上次因为他,自己的人遭殃,这次又是么,很好,他和柴可江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无视他存在的柴可江,早晚有一天要让他付出代价。 妖月公子捏紧了自己手里的那把扇子,可恶!可是转而对三思说:“本公子知道了,你先去,别让公主抓到把柄。” “是。”三思缓缓的退出去。 屋里剩下妖月和凉月,凉月道:“公子?”很是担心的看着他,柴王爷可是公主的驸马爷,再怎么不济,那也是公主名正言顺嫁的人,若是公子有什么,公主会帮谁呢? 此刻,宋浣溪正和柴可江站在马厩,这里放了很多的好马。柴可江是各种羡慕嫉妒恨,一个不会骑马的公主有这么多马,是多想让人骂娘啊。 柴可江摸着上次那匹烈马,现在正好草料的喂养着。“它可真好,还没有名字呢,要不公主给取一个?” 宋浣溪眼珠子转了几圈,笑意浓浓,道:“不知这马与驸马相比,到底谁更厉害?” 柴可江脸上挂着黑线,这公主的恶趣味又来了,考她是吧?她咳嗽了几下,“驸马呢是骑公主的,公主可以骑这马,公主以为谁厉害?” 这下宋浣溪脸上可挂不住了,“你想骑本宫,还早八百年,哼!”一甩袖子,调头就走,可是脸上却怎么也遮不住红云两朵,这柴可江也太坏了,大白天的就想那事。这是被调/戏了么? “喂。”不是说马的事么,怎么扯那么远了,“公主这马取什么名字?” 宋浣溪咬牙道:“就叫柴可江终级血脉传承。”柴可江想骑她,她就不能骑回来? “呃……” 马厩里的烈马一回马面,丢了两个白眼给两人,它还在呢啊,不要说这种调/情的话。 夜晚。 宋浣溪和柴可江同桌用晚膳,一边对站着的容久道:“传本宫的话,吃完晚膳之后,所有人在院子里集合,不许请假,本宫有事要说!” “是。”容久退了出去,心说:“公主这是怎么了?” 屋里,柴可江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的。 “不过是有些事要交代一下。” 宋浣溪斜了柴可江一眼,她心中已有主意,将筷子里夹的小蘑菇送到柴可江碗里,“多吃点,吃了有力气。” “谢谢。” 觉得宋浣溪似乎在打什么鬼主意,她努力的咽下。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很多丫头小厮公子都在集合。柴可江看了一眼宋浣溪,似乎早已对此见怪不怪,那她还是假装不知的安静吃饭好了。 吃完后,收拾了碗筷。宋浣溪还是不急不徐的喝茶,将容久喊进来问道:“人可都齐了?” “回公主的话,都齐了。” 宋浣溪一伸手,意思是让容久扶着。她站起时,扫了一眼柴可江,“你也跟本宫一起出去。” “好。”那一眼还真够威严,柴可江由不得乖乖的答应,起身跟在宋浣溪身后。 一出门就见院子里挂满了灯笼,乌压压的站着一群人,面目倒是看的不十分清楚。 宋浣溪看了一眼,问道:“收月楼的公子呢?” 容久回道:“回公主的话,下面知道的人说李公子已经出门很多时日了,还未归来。” “嗯!” 站在宋浣溪身后的柴可江一身冷汗,这宋浣溪是把她排进了四位公子里了么?看着人前的三位公子,穿着一身风流倜傥的白。妖月公子和丫头凉月,连生公子和丫头连香,莲蓬公子和丫头莲花。身后又是几排,都站着面容清秀的男子,再后面是小厮,小厮后面是这府里颇有地位的小姐,还有丫头,一般时候这些人都不怎么出现,只是今日是特别日子,一个个都出现了。 “各位,好久不见。” “公主千岁千千岁!”庭院里跪了乌压压一群人。 声震的柴可江差点跌倒,看来‘人马’很多,这公主到底收藏了多少人?还这么明目张胆的。 “起吧。” “谢公主。” 众人起身,以最前的三位公子起首。妖月公子仍旧风流倜傥,手里握着把小纸扇,如今宋浣溪手里也握着把小木扇,好似两个人有默契一般,让众人在心里又是一番猜测,是不是最近有人事变动? 作者有话要说:驸马呢是骑公主的,公主可以骑这马,公主以为谁厉害? 你想骑本宫,还早八百年,哼! 天热,防暑! 谢谢支持! ------------ 48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妖月也看到了宋浣溪手里的那把小扇子,和他的确实相互辉映,他若没记错,公主从来不拿折扇。难道说公主今晚有重大决定?他得意的看了一眼站在宋浣溪身后那个脸黑的跟夜一样的柴可江。 柴可江也接触到了他得意和霸道的目光,不由得心中好笑。 宋浣溪道:“今晚,本宫要告诉各位一件事,本宫已和柴王爷成亲了。” 下面是一片和谐的恭喜之声,“恭喜殿下新婚大喜。” “日后公主府也是王爷的府邸,需敬重王爷如同敬重本宫,若发现有人胆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任你是谁都是本宫的敌人!” 下面一片安静,大家不免彼此相视,难道不是人事调动? “府里的事本宫就托付给王爷了,他有代本宫执行之权,其余杂事容久料理。” 下面顿时一片嘘声,公主是要退居幕后了么? 妖月出列道:“公主金枝玉叶实在不宜操劳,小生受公主的恩惠久矣,此刻正是报效公主的时候,小生愿出一份力。” 他才不会让柴可江把所有的权利拿走,其余两位公子也不甘示弱,都出列说愿意报效公主。 宋浣溪笑了一下,“你们有心就好,这些杂事并不适合你们。” 站在宋浣溪身后的柴可江心说:“所以就适合我了?让我整天忙个不停,你和那些男人吟诗作对是不是?整天风花雪月是不是?” 三位公子虽心不甘,知道这样日后必势危,做任何事都要被柴可江压一头,但公主话已出,各自琢磨其中的言外之意,竟都退至一边赫梯狂妃战神。 柴可江被事务缠住了身,哪里有空在公主面前讨好,那时若得了公主的宠,岂不是胜过管理这些破事?如此一想,彼此皆欣然不已。 操劳柴可江,享福三公子。这事似乎就这么定下了。 只留柴可江一人发呆,要不要这么悲催,她这是劳碌命还是悲催命? 只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反对公主似乎不妥,公主这死要面子的,若是得罪了,少不了要罚了‘外快’。 “王爷,你没意见吧?” 宋浣溪已在心中决定,若是柴可江拒绝,当众给她难堪,柴可江今晚就别想睡。 “不敢。” 不敢不是没有!宋浣溪也听出了柴可江的言外之意,得意的勾起嘴角,知道分寸就好。 “那就这么决定了。” 一想到柴可江面具之后那张脸黑了,她竟觉得比吃了天上的仙桃还美。 人慢慢散去,只留下柴可江和宋浣溪,“走吧,回房休息。”宋浣溪拉了拉柴可江的袖子。 “我自己会走。”从宋浣溪手中抽出了袖子,迈步向卧房而去。 望着柴可江的背影,宋浣溪心说:“他生气了?”“可江,等等人家。”让她看看柴可江脸上的表情好不好? 暗处,妖月公子打开手里的扇子,又哗的合上。“来人!” 一个黑影冒了出来,“公子。” “听房。”咬着牙说道。 “是!”刷的一下又消失了。 那个黑炭头竟然想玷污他心中的女神,他非要杀了柴可江不可。 凉月看着这般妒意的妖月,竟生生的替他惋惜。星光再亮,怎能与日月争辉?难道妖月还不明白,所谓‘门当户对’么?这个世界光有容颜是不够的,光有爱也是不够的,不是么?这样的妖月岂不是很傻? 这样痴恋公主,可是公主的情到底归于哪处?谁又是那个有幸之人?三位公子,或者那个不怎么样的书生李诗民,亦或者柴王爷? “公子还等着么?” “回屋。” 妖月举步艰难,他微微的扬起头,看着这浩瀚的天空,他不过是星光一点,真的可以左右公主么? 时下也只有暗中破坏,不让柴可江将公主得手。 满月楼。 有一个黑影正趴在房顶,慢慢的移开瓦片,向屋里偷窥。 “可江,你生气了是不是?本宫这也是没有办法,呜呜。” “你少来,干嘛让我替你管理公主府,这不是拉仇恨是什么?” “你现在是我的夫君,我的就是你的,这还不是早晚的事,再说了,你有义务让我幸福,我现在想要的幸福就是你替我管理公主府,好不好?” 这天大的洞不让柴可江想办法,她还能指望谁凰尊九天。 “你至少私下里跟我商量一下。” “我这不是怕跟你商量了你不答应么。” “你好狡猾。” 宋浣溪笑道:“你才知道么?好了,别生气了,小女子下次不敢了,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美男在面前,还非要对着那张黑脸,她又想吐了。 “不好。” “可江,你就忍心让我吐死是不是?人家已经这么痛苦了,压力这么大了,本宫听说压力大,很难生孩子的,如果生不出来,你别说是本宫的错!” 生孩子? 柴可江差点忘了这一茬,如果生的出来,那才有问题呢! “我们还年轻,不急。”只好拿借口虚掩着。 “你是不急,可是本宫急,你敢说母妃不急?柴家就你一棵独苗,总希望能早点开枝散叶的是不是?” 才不是! “再说看孩子面上,母妃和本宫的关系说不定也能缓和一点,你难道不是这么希望的?再再说,本宫的几个皇姐成亲几年了都没怀上,若是本宫怀上,岂不是打了个漂亮仗?总之,你要帮本宫。上午的事你也看到了,本宫现在是爹娘不爱,姐姐不疼,我只有你了,可江。”说的好不可怜。 就为这些破借口,竟然拿孩子当武器,公主你也太无聊了。 见柴可江一点都不给力,宋浣溪立马换了一张脸,“柴可江,本宫命令你马上把面具揭了。” “好。”她都能猜到下文了,确实,她也不忍心宋浣溪面对着她的黑脸就吐的一塌糊涂。 面具被揭开,整整齐齐的放在梳妆台上。 屋顶的人看见柴可江的脸,瞬间就脸红了。身下的某物瞬间的挺了起来,触了瓦片。 “谁?”柴可江锐利的目光一扫屋顶,快速的追了出去。 宋浣溪在身后喊道:“脸!” 柴可江从袖子里拿出黑布蒙住脸去追屋顶上的人,此人轻功了得,在屋顶上来去自如。他跑的快,柴可江也追的快。 不一会儿就追不见了,柴可江对公主府的地形不是很熟,只在一间房里打转,心说:“可恶!” 这张脸要是被人知道,欺君之罪在所难免!甩了一下袖子,悻悻然的走了。 柴可江走后,一扇门开了。黑衣人呼出声,好险。他摸着乱跳的心,刚才好刺激,没想到驸马爷还有另一张脸,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之所以被妖月收买去听房,不过是因为他好男色,就算公主倾国倾城也入不了眼,这下好了,一见到驸马身体就起了反应,还被人追到这么狼狈的地步。 他摸了摸身下,巨大的都快把紧身裤撑破了,他的天!要不要一个人先嘿咻一下…… 满月楼。 宋浣溪正从屋里走来走去,不知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柴可江有没有抓到那人爷,别缠。就听门推了一下,柴可江扯了脸上的蒙脸布。 “可江,抓到了没有?” “被他跑了。” “看来公主府的安全似乎不好,本宫一定要重新布置。” 柴可江冷冷的笑了下,“不是公主府的安全不好吧!” “你什么意思?” “公主你猜。” 这暗卫里似乎有人不忠于公主哟。 “这事明天让容久去查,今晚我们还是努力生孩子的好。” “……”都到这地步了,还惦记这事。 “傻站着干什么?你不想抱我是不是?” “没有,只是今天有些累。” “也对!那明天好了。” “呃……” 她这是逃的了初一,逃不了十五么? 宋浣溪拉着柴可江的衣服,“一起睡吧。” “不了,我被铺都带过来了。”赶紧转身去翻箱子,将被铺从里面拿出来,“公主还是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事要忙。” 宋浣溪咬着唇道:“你嫌弃本宫。” “不会。”将被铺铺好了,脱了外套和鞋子,洗了手脚直接钻被窝里,“晚安。” “晚安。” 宋浣溪站了会儿,也洗了手脚。将衣服挂在架子上,思索着该怎么样才能让柴可江多看她一眼,这要是不看她,那生孩子岂不是无望了?将亵衣亵裤一起脱了,光溜溜的钻进了柴可江的被铺。 “你――”怎么又钻她的被铺? “你睡哪儿本宫就睡哪儿。” “那分床还有什么意义?” “本宫早就让你一起睡了么,是你自己不肯。” 这个公主是赖上她了么? 掀开被窝,出来道:“算了,睡床。” 宋浣溪可怜兮兮的躲在被窝里,她都□了,怎么走到床上。看着宋浣溪从被窝里露出两只眼睛,手抓住被窝,似乎不好意思。 “是自己起,还是扛你?” 宋浣溪露出脸,两眼闪着亮光,她还从来没被人连被子扛过呢!好像侍寝的妃子,以前她就看过有女人从她父皇的书房里连人带被子搬出来。 见宋浣溪不动,柴可江将被子卷住她,直接抱到床上,激动了宋浣溪半天,心想着柴可江是不是要对她用爱的刑罚了。 可等了半天,就见柴可江竟背对着她睡着了,留下精力旺盛的她,这个夜晚又被冷落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爱的刑罚?公主的想象力。 谢谢支持! ------------ 49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柴可江站在青青的草地之上,入鼻的是青草的芬香。一片绿色的沃野,她向前走去,似在耳边有潺潺的小溪在欢快的流淌,还有女子银铃般的笑声。 “可江,可江……” 柴可江好奇是谁在叫她,入目的便是一个女子赤/裸的酮体,白玉的肌肤之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她慢慢的将视线向上移去,不免大吃一惊,怎么会是宋浣溪? 宋浣溪正冲她招手,“可江,可江……” 她能感到自己的脚不由自己的动了,心里虽喊着不要过去,可两双脚仿佛不是自己的,柴可江竟自己傻眼看着自己越走越近。 手被宋浣溪握住,竟觉冰冰冷冷一片。“公主你怎么在这里?站在水里不冷吗?” “嘘――”宋浣溪撅起红唇,笑看着她,冲她勾勾手指道:“过来。” 柴可江走近水里,连鞋子都湿了。慢慢的走到宋浣溪面前,问道:“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宋浣溪笑的很开心,咯咯笑着让她不解。“本宫有什么好说,难道说你只知道嘴唇只是用来说话的么?” “我当然知道嘴还能用来吃饭。” “还有呢?” 柴可江的目光向宋浣溪嘴唇上扫去,在她刚有此念的时候,嘴唇就被堵的结结实实,就听宋浣溪说:“王爷也有不正经的时候。” “没有最美原配全文阅读。”柴可江急着争辩。 “本宫都知道了。” 被那样迷离的眼神望着,柴可江只觉得胸腔中的空气都被抽走了不少。忘记了该怎么呼吸,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跌进水里的,水凉凉的泡着她,让她全身湿透,她甚至还能感觉到风吹皱水面,宋浣溪就俯在她身上,一句话也不说,和她隔着一点距离的看着她。 两人的嘴唇很自然的契合在一起,柴可江还能感觉到舌尖上麻热的转动,却无力去推开,只是睁着眼睛看着这一切,仿佛她是主角,也是戏外人。 为什么是宋浣溪,柴可江心里感叹着,睁开眼睛,就见嘴唇被人堵的死死的……懵了几秒,这才分清楚什么是真实? 梦与现实。 宋浣溪正趴在她身上,袭击着她的嘴唇,几乎和梦里做的事一样。 “公――主――”很艰难的吐出两字。 “你醒了?”宋浣溪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 “你在干什么?” “亲你,你不都看见了么。” “为什么亲我?”还有人很重,不要把她这几两骨头压碎了好不好? “你不早就是本宫的人了么。” 说的这般理直气壮,让柴可江无言以对,“快从我身上下来。” “不要。” “不许撒娇。” “可是人家夫妻早晨起来不都是亲亲我我的,可江真是心狠,每次都对人家不理不睬。” 公主大人这是在控诉她么?但她又不是男人,她敢过分的亲亲我我,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 “公主不是亲过了么。” “哪有女孩子主动的,你一点都不体谅人家。” 可是她也是女孩子好不好? “公主不是一般女孩子,还是下来,我要起了。” “那再亲一次。” 嘴上是这么说的,可哪有商量的余地,嘴唇直接堵了上来。宋浣溪算是摸透了柴可江的脾性,整个就是一被动,她若再不主动,这辈子就别想享受到一般女人的欢愉了。 柴可江睁眼看着宋浣溪闭着眼睛情动的样子,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一会儿就好。 感觉到柴可江的主动,宋浣溪将柴可江抱的更紧了,两人舌尖不断的缠绕,吮不尽的清露芬芳。 “可江。” “嗯?” 宋浣溪将柴可江的手按在自己的绵软上,“这里。” “哈?”柴可江缩回手,又被宋浣溪拉了过来,抓住柴可江的手,她那里很寂寞。 看着柴可江脸红红的,宋浣溪心说:“要不要那么单纯?”决定不再逗她,再逗下去就要坏事了。“罚你给本宫穿衣服。” “哈?” 一大早上的又是亲,现在又要玩什么把戏凰尊九天最新章节。 宋浣溪一指挂在架子上的衣服,似乎不容人去反抗她的旨意。柴可江只好无奈道:“好。” 将架子上的外衣取下,竟然还有亵衣、亵裤,连小小的肚兜也风情的挂在那,上面绣了两只鸳鸯戏水的图案。柴可江用食指挑着它的带子一块儿拎过来,道:“我替你穿。”心里想着:“该不会真的脱光光了吧?”和梦中的一样,这个公主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少女的矜持’,若自己是男人,指不定就扑过去了,真把男人当柳下惠了?不过柳下惠也是因为没遇上美女,否则的话…… 宋浣溪从被窝里伸出两条玉臂,“是要从肚兜开始吗?人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她微微的低下头,看着大红绸缎的被子面。 “哈?”说都说了,还会不好意思,是不是她听错了! 不过即便如此,这也是个绝妙的勾引的机会,宋浣溪笑着说:“但是,本宫还是决定有可江你动手。” “哈?”主意又改了。 宋浣溪将被子往下一拉,故意说道:“可江你可不要偷看哟。” 偷看,哪只眼睛看到她偷看了,明明是故意引她去看的好不好?再说都是女人看一下又不会死人。 柴可江心说着:“我不但要看,我还要看光光。” 不过接触到宋浣溪胸前粉红的乳/晕,柴可江脸刷的就红了,还差点喷鼻血数升,脑袋里自然的想到用舌尖在上面转圈圈的画面……赶紧将肚兜给她围上,嘴里还不断掩饰的数落,“我说你也稍微注意一下,万一又被人偷看了怎么办。” “王爷这是要独占本宫的意思吗?” “我哪有!” “啊呀,就算不是,也不用说的这么大声吧,搞的本宫都以为王爷是因为被说中了心事所以才心虚。” 看着柴可江脸色青黄不接的,宋浣溪心里反而乐了。从床上滑下,让柴可江将亵裤替她穿上,“好了!” 替公主穿衣还真是一项技术活,当然还有心理战。 宋浣溪平伸着手,“外衣也帮忙一起穿上吧!” “你难道就不会自己动手?” “柴可江!” “干吗?” “本宫让你做你就做,不要废话。” 好吧,她乖乖闭嘴。 将宋浣溪的衣带系好,两头直接拖曳在地,莫名觉得喜悦,这还是她头次给人穿衣服,有一点小小的成就感。 “哟,就穿个衣服就这么高兴?” “你懂什么,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人穿衣服。”虽然是被迫的。 宋浣溪拍了拍她的肩,“放心,以后有的是机会!”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但是公主才不管呢,她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 不过,算了。 柴可江坐到梳妆台前,这公主府不比家里,鱼龙混杂,若是身份被人发现了,恐怕不光她一个人受连累,怕是连宋浣溪都有欺君之罪,望着门口站着的宋浣溪,她决定要把昨晚偷窥的人抓出来,一定要爷,别缠。 玉月楼。 妖月公子笔直的坐在椅子上,美丽的容颜上,有两个很不符合他形象的黑眼圈,他手里紧紧的抓住那把小扇子,正听着黑衣人的汇报。 “公子,小的昨晚听了一夜房,公主和王爷……” “别吞吞吐吐的,直说。”妖月捏紧了手里的扇子,已打算接受最坏的结果。 “是,他们的床响了半夜。”他抬头看了妖月一眼,又暗暗的低下头。为了能有机会再去听房,无论如何都要争取,至于公主和王爷怎么样他才不在乎,他现在只要想到柴可江立马就精神抖擞,心里发誓着一定要把王爷弄到手,嘿嘿。 “你去吧,没有被人发现吧?” “没有。” “今晚继续,想办法破坏他们的好事。” “是。” 其实,他也巴不得的。 黑衣人走后,妖月狠狠的拍了一下椅子扶手,也不管痛不痛,“柴可江!”那个黑脸竟然跟公主做了半夜,一定是他强迫公主的,那个混蛋,他不会让他好受。 凉月问道:“公子,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急,容我想想。” 屋里一人站着,一人坐着,妖月手里的扇子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满月楼。 宋浣溪洗了把脸,对容久交待了一下昨晚的事,“务必查出来,本宫不希望在自己的府里也让人监视。”若是皇上那边的人就糟了,宋浣溪想着要用个什么办法,让柴可江能拿下那张面具脸。 “明白。”偷眼看了下柴可江,正坐在梳妆台前将黑脸贴上去,这下好了,公主的梳妆台现在也有人抢着用了…… 待容久出去,宋浣溪才道:“可江,你说要是昨晚是父皇的人会怎么样?” “不会。” “为什么?” “我又不是什么朝廷重臣,公主也是皇上的女儿,谁没事监视公主的卧房,皇上要监视顶多监视公主府里的美男……” 宋浣溪笑说:“有道理!”忽明白过来,“可江你又吃其他人的醋了,不过放心,本宫会一直宠爱你的,直到你觉得腻了为止。” “才没有!我是担心公主光记得宠我,冷落了别人。” “你连这个都想到了,看来本宫是该去其他人那里坐坐了,为了公平,总要示好才对,可江你真是太聪明了,不过你不吃醋么,本宫要是跟别人好了,那你这顶绿帽可就戴实了。” “我相信公主做事会有分寸的。”至少这样就不用整天缠着她了,公主的热情她吃不消,最主要的是那个生孩子,对她来说有难度啊! 柴可江苦着一张脸。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早上就开始偷亲了,真是越来也不像话了,少女的矜持在哪里? 谢谢支持! ------------ 50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用完早膳,柴可江和宋浣溪分为两路。宋浣溪临走前嘱咐容久道:“带王爷去书房,把府里的公文全部交给他。” “奴婢明白。” 宋浣溪笑着对柴可江道:“那就辛苦王爷了,若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尽管告诉本宫就是,本宫会一直支持你的。”难得在众人面前顽皮的握着拳头给柴可江打气。 “好,玩的开心点。” 宋浣溪终于笑眯眯的走了。 柴可江道:“那就麻烦容久姑娘带路了。” “王爷别客气,尽管跟奴婢过来。”边走边想着该如何告诉柴可江,这府里的亏空已是令人头疼的巨款,万一告诉柴可江是否会把他吓到。 两人来到公主府的书房,上面写着三个幼稚的字体――虫虫窝。 柴可江抽了下嘴角,把书房当‘虫虫窝’的公主还真是兴趣特别。 容久见柴可江的表情,已有些明了,解释道:“这是公主五岁的时候题的字,听闻年纪大的嬷嬷说公主小时候最讨厌读书,有一次翻书的时候还从里面爬出条虫子,结果公主就把书房叫做虫虫窝,反而喜欢上读书了,至少待在书房里还算安分,知道写字,画虫子了。” 柴可江淡淡的笑笑,这事还真是宋浣溪干的出来的,难得的是生长在皇家还有这般古灵精怪的性子。今日她倒要一观这虫虫窝是何等有趣之地,容久推开门,让到一边,道:“王爷请。” 柴可江本以为这书房既是虫虫窝,少不了是一层灰。只是进屋倒让她眼前一亮,几排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书,墙壁上也并没挂名人字画,不过是一些小孩子涂鸦的杰作,用框裱了起来,上面还有幼稚的题字,‘浣溪五岁’‘浣溪七岁’不等,有宋浣溪得了师傅批的好文字,还有一些画,果然画了许多虫子,画的栩栩如生,看来没少和虫子打交道。 还有一些男子画像,看来这宋浣溪对男子很感兴趣,原来现在好美男是从小就有的。 只是有幅画倒是引起了柴可江的注意,那上面有个孩子蹲在溪水边,小手放在石块上,柴可江不知怎的就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师傅给她讲,‘铁杵磨成针’的故事,她表示很怀疑,真的拿根针去磨。不免微微一笑,小时候的自己真的很傻气。 柴可江笑的让容久摸不着头脑,忙问道:“王爷,有什么地方不对么?” “没有,把公主府的账拿出来我瞧瞧。”她现在开始管理公主府,总要知道公主到底亏空了多少。 “好的,奴婢这就让人把账本搬过来。”心里却在不断的打鼓,若是柴王爷知道公主府的具体状况,会不会选择和离?毕竟娶个好美男的女人就够脸上无光了,若是让他知道还是个败家女…… 容久打了个寒颤,总觉得柴可江若是看到账本铁定眼珠子都要掉出来重生之庶女贤妻。 看着很快就堆积如山的账本,柴可江先是开始头疼了,这公主平时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 坐在案前细细的翻阅着账本,一边噼噼啪啪的打着算盘,这亏空的数字已让她吓的不敢开口。 容久站在一边,仔细的观察着柴可江的表情,就见她从开始的不可置信,到完全的黑了脸,当然这脸黑不黑她是看不出来,只是凭着女人的第一直觉猜想柴可江此刻的表情罢了。 “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九分九钱,哈哈哈哈……” 听到柴可江那疯狂的笑声,容久颇为担心的问道:“王爷,你没事吧?” 柴可江笑道:“真是九九归一。”就算她再有能耐也不能这么折腾,亏空的这么狠,她现在发现,柴府的那点小穷真的不算什么,九牛一毛都不算。 “王爷,您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容久姑娘真的太好笑了,哈哈哈……” 看着伏在桌上,不断拍着桌子大笑的柴可江,容久涌出许多的不安,她就知道柴可江若是知道公主是这样的女人,铁定要一纸休书。她暗暗祈祷,公主能怀上王爷的孩子,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可是老天能如容久所愿么? 宋浣溪自离开后,便吩咐人先去玉月楼通报,自己则带着临湘、临远慢慢的走着。 玉月楼。 凉月接到有人通报说公主要来,忙跑着进偏房,告诉坐那如同泥菩萨的妖月。“公子,公子……”凉月急切的喊道,恨不得一刻便进了屋,把好消息提前告诉妖月。 “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的。” “公子,公主让人传话,说是待会儿就到。” “什么?”妖月还有些不敢相信,“公主要到这里来?那你怎么没有早点通知我。”习惯性的从腰间摸出小镜子,往自己的脸上照了下,不由得大呼,“凉月,我的眼睛怎么会这样?”五官依旧俊美,只是那两个明晃晃的黑眼圈要是被公主看到,还会有好心情么?好不容易盼着公主过来,如果被她看到这破样子,那他还不如撞墙算了。 “公子昨晚没睡,所以……” “那你快给我想想办法呀,这模样怎么见人!” 两人正慌张的要想办法,宋浣溪已到了,在门口笑道:“妖月。” 妖月忙低下头道:“公主。” “这一早上的在做什么呢?”看到这白衣公子,宋浣溪的心情不由大好,白衣如雪,明眸皓齿,举止文雅,虽说是从风尘里淘来的,可这气质分明不是小家公子可比。 “回公主的话,妖月听闻公主过来,不免欣喜过望。” “这有什么,最近过的还好么?本宫听闻前些日子你身子不大好,现下都痊愈了么?” “托公主的福,妖月已全好了。” 宋浣溪觉得奇怪,这妖月什么时候也扭扭捏捏的,似乎一直低着头。 “抬起头来,本宫许久未见你,怎么这般生分了。” 妖月忙跪下道:“妖月不敢,怕丑颜污了公主的眼睛超级风流学生。” “妖月太过谦虚了,你若不好也做不得四大公子之首,抬起头来,这是本宫的命令。” 妖月不敢违抗,只好抬起头,脸上万般委屈。 宋浣溪见着不由得噗嗤笑了出来,“妖月,你的眼圈……”黑的像两只熊猫一样。 妖月羞惭,头也越来越低。“别不好意思了,难得妖月也有这样的时候,本宫反觉得特别的可爱。” “真的?”妖月似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宋浣溪,心想着今日公主的心情不错,难道是昨晚……想起这个,妖月问道:“公主怎么有空过来,难道不怕驸马爷会吃醋。” “他忙着呢没时间,再说,是他让本宫过来的,说是别冷落了你们。” 妖月心里诧异,这世上真的有男人愿意别的男人跟他共享一个女人?不是性/无/能,就是太窝囊。还是说这王爷是故意这么做的?为了在公主面前赢的好感,表现出自己的大方,所以……不对!他是来示威的!想起昨晚黑衣人报告说公主与王爷鱼水之欢了半夜,他的拳头开始慢慢的收紧,是来示威的么? 宋浣溪清楚的看到妖月眼神的变化,难道是在吃醋?连清雅无双的妖月公子都会吃醋了?有趣! 门口,有人轻轻的敲了敲。 宋浣溪转过身就发现是容久,“公主。” “出什么事了?” 知道容久出现八成跟柴可江脱不了关系,宋浣溪直接走了出去,“有什么话,到那边说去。” “是。” 容久与宋浣溪站在一棵合欢树下,她问道:“是不是王爷有事找本宫?” 容久就把柴可江从进‘虫虫窝’起所有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公主,王爷全都知道了,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九分九钱,您可不知道王爷知道之后,笑的几乎像疯了一样,您想,换谁知道自己的娘子这么会花钱不被打击死才怪,公主您说王爷他会不会提出和离?”容久将自己的担心都说了出来。 “他敢。”可是自己心里也并不十分笃定,若是柴可江的话指不定还真会,反正她现在不想见到她,“你继续盯着他,若是他想出府就让人拦着。” “是。” 她绝对不能让柴可江跑出她的手掌心,虽然自己也奇怪为何有如此强烈的霸占欲,但是她就是不想便宜别人。 进了偏房之后,妖月见宋浣溪神色如常,心里呼出口气,“公主今日是在这边用膳,还是去王爷那?” “本宫许久不见妖月,就在这里用好了,本宫已让容久去告诉王爷。” 妖月心里一阵欣喜莫名,果然这个王爷在公主心里也不怎么样,不然新婚才四天为何会被公主冷落? “公主要不要尝尝妖月的牡丹酿?” “有菜无酒不成诗,妖月看着办就好。” “好。” 妖月忙着去布置午膳,宋浣溪坐在椅子上懒懒的等着,手撑着下巴,心里想着不去和柴可江吃饭,那家伙会不会生气?可是让她现在就和柴可江撕破脸,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这份勇气。 柴可江呀柴可江,本宫应该拿你怎么办? ------------ 51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柴可江一人独食,看着这满桌的菜,这个吃一点那个吃一点,又叹息一回。站在旁边的容久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可是菜不合你的口味?” “没有,挺好吃的,就是担心家里的姐姐和母妃,不知她们吃的可好无良妖后,夫君莫轻狂全文阅读。” 容久笑道:“若是王爷惦记,可以将她们接过来住,公主府很大,不怕多几个人。” “不行。” “这是为何?”容久傻乎乎的看着柴可江。 “母妃和公主世间强人,俗话说的好:一山难容二虎。” 容久噗嗤的笑出来,这王爷说起话来真有趣,再配上苦逼的表情,这个就是一被压迫的主儿。“不妨,等王爷用过了,奴婢再送些给柴府就是。” “那就有劳容久姑娘了。” 话说宋浣溪此刻正在玉月楼用膳,桌上铺满了菜,还是妖月亲自下厨做的。“公主吃这藕片很鲜嫩的。” “妖月也吃。”宋浣溪举筷嚼了几口,心里想着柴可江可吃过了,知道她没回去生不生气,会不会觉得自己冷落了他。在胡思乱想中,饭也只吃了一点。 妖月看她满腹心事,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让您不开心?” “没,一点琐事。”勉强吃了几片肉就再也下不了饭了,“妖月你吃吧,本宫去院子里走走。” “好。” 就见宋浣溪离了座儿在院子里溜达,临湘、临远随后跟着。“临湘你去看看王爷吃饭了没?” “哦。” 临湘快去快回,几乎是跑着回来的,口里喘着粗气,“公主。” “怎样?” “王爷已吃过了,容久说今天王爷胃口特别好,吃了两大碗。” “是么?”宋浣溪脸上刚有点喜悦之情,可又接着问道:“他有没有问容久本宫什么时候回来?有没有问本宫今天在哪里吃饭,他的表情怎么样?临湘你快说呀!”宋浣溪急急的催促道。 临湘是谁,公主的贴身女婢能不知道公主的那点小心思。只是她问过容久之后,容久道:“王爷什么也没问,开开心心的吃了饭。”可是这话若说出来,保不准公主就伤心了,于是临湘撒了谎,道:“王爷问了,问说公主怎么没和他一起吃饭,是不是有哪个人在讨好公主,若是让他知道非解决了那人。” “当真?” 看着宋浣溪脸上的笑,临湘咽下口水道:“确实是这样,奴婢只是照着原话回的。” “本宫就知道,他心里是有本宫的,好了,本宫饿了,快进屋吃饭,别弄的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宋浣溪高高兴兴的去吃饭,两个丫头在身后小声的嘀咕着,“临湘你又说谎,小心被公主知道你骗她。” 临湘也颇感无奈,“你还没看出来,公主这回对王爷是上心了,长的好就是福利好,谁能想到一张黑脸后还有一张白脸的。” “妖月公子也不差。” 临湘笑说:“怎么?看上妖月了?”妖月公子虽不差,不过对于生在皇宫的宋浣溪来说顶多是新鲜,这两人相处,多多少少还是跟一个人所处的环境是有点关联的。 临远道:“胡说。”她只是比较欣赏妖月而已,处事落落大方,充满了公子味道不说,人说话也特别和气,充满了诗情画意官德全文阅读。再说说那柴可江,不过穷酸王爷一个,还死乞白赖的赖上了公主,现在还企图以小小的外貌夺去公主的芳心,此等野心之徒,她才不稀罕。 屋里,妖月看着宋浣溪出去之后,整个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神采飞扬,似乎有了什么大喜事,与之前郁郁寡欢倒有不同。 “妖月,还不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她喝了一点笋子汤,清淡可口,妖月的手艺又精进了。 “好。” 看着先后判若两人的宋浣溪,妖月慢慢的吃着菜,想着宋浣溪出屋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计划在玉月楼逗留一天的宋浣溪,因为临湘那些话,提前回到了满月楼。她在院子里走了数遍也没找到人,不由得传容久,“容久,王爷人呢?” “王爷回柴府了。” “不是让你别放他出去么。” “是这样,王爷想将多余的饭菜送些回柴府,免得扔掉浪费。” “这些饭菜值什么,他就这样替本宫节省了,若是柴府想吃,就送些新鲜菜蔬过去就是,不必跑来跑去。” 容久动了动嘴,有些话还是不适宜在好心情的公主面前说。她记得柴可江是这样说的,“公主一个人能吃得了多少,一天浪费这么多,以后大家的饭菜都给我减了,若是谁有意见,就让他们自己掏腰包,银子又没有长着腿,都跟狗腿子似的跟着公主不成。” 好吧,她承认银子没长腿。 说了会儿话,宋浣溪问起亏空的事。“王爷可有对策了?还是对本宫有意见了?” “这个王爷一句也没说。”就是因为没说,才让容久惴惴不安,王爷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没说估计也是好事,王爷是好人,不会为难公主的,若是知道公主这么好心好意的帮助别人,大概打心眼里感到高兴。” “是么?”要真是那样该有多好,要是柴可江能够理解的心那该有多好。宋浣溪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向上天祈祷,祈祷柴可江能理解她的所作所为。睁开眼睛后道:“本宫累了,先回满月楼休息,王爷若是回来,问起本宫,就说在满月楼。” “是。” 等宋浣溪走远了,容久才呼出口气。王爷要减少菜量,公主府这下要热闹了! 柴府。 柴可江提着食盒轻叩门扉,就听见柴灵过来开门,哗的一下开了,又哗的关上了。拍了柴可江一脸的灰,她心说:“这是怎么了?”就听里面柴灵在尖叫,“啊,我看见王爷了。” 柴可江抽抽嘴角,难道这丫头以为看到鬼了么?大门又哗的一下开了。柴灵双手抓住门道:“王爷,真的是您?”这张黑脸天下无双,绝对不可能是别人!刚才她还以为看到柴可江的魂了。 “不然,你以为是谁?” 柴府被柴灵喊了一嗓子,早有人过来看热闹。柴王妃连饭也懒的吃了,甩着帕子过来,边小跑边喊,“可江,可江……”她还以为可江不要她了。 扑在柴可江怀里一顿轻捶,昨天走了都没当面跟她打声招呼。 “好了母妃,吃过了没?” 柴王妃一抬头,眼眶里还冒着几颗小泪珠,道:“才刚开始。” “我带了点菜回来,让大家尝尝剑神重生。” 柴王妃一掀食盒盖,一顿尖叫,“可江!”她最喜欢吃的烤翅正扑扇着向她的眼睛招手呢! “好了,别激动。” “是。” 接过柴可江手里的食盒,向屋里大喊道:“可人、可沁、可爱今天有好伙食了。” 三位柴小姐颇感丢脸,一个个躲在屋里不出。 “可江快去屋里坐,再跟母妃说说公主府怎么样,是不是富丽堂皇?上次本妃只被关在一间屋子里,还没到处走动过,对了,公主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接我过去住住……” 面对母妃的滔滔不绝,柴可江只好道:“母妃,吃饭吧!” 难道饭还塞不住您的嘴么? 柴王妃嘴一撅,“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偏心。” “我要是偏心就不给你带吃的了。” “你敢。” 就想用小蘑菇小青菜的打发她的日常,她到底养女儿有什么用。 “和公主处的怎么样?她有没有为难你?” “那倒没有。”而且她现在又有了新的主意,自从知道公主现在是个‘负婆’开始,她打算好好利用这件事。 收拾走食盒之后,家里几个又开始依依话别。“可江,记得常回来,母妃对你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柴王妃抱住门框甩着帕子,柴家的三位小姐拼命的把她往屋里拉,“娘,您这样也太丢脸了,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您又不是可江的媳妇儿,赶紧回来,不要再做抛头露面的事儿了。” “不要!”柴王妃紧紧的抱住门框,她舍不得可江,没有可江在家的日子她好寂寞,她找谁教导去,她找谁装柔弱去,她找谁哭去,天哪!谁能理解她的心情。 柴王妃就像树袋熊一样抱门框抱了半天,最后才道:“啊呀,那边的鸡翅好像凉了,还是赶紧吃掉的好。”一个人扭着腰甩着帕子的进屋了,留下柴家三位小姐耸耸肩,这就是她们的娘啊,有什么办法。 柴可江回到公主府,容久早在门口接着,“王爷回来了?” “嗯。” “公主让奴婢告诉您,若是回来找她,她在卧房里睡午觉。” “知道了。” 等柴可江走出一段路,容久在她身后问道:“王爷,您会去满月楼的是不是?” 柴可江回过头笑了笑,这丫头是不是很希望自己去找宋浣溪?意图也太明显了,她说:“本王这就去!” 就见容久松了一口气,心说:“公主,奴婢已经尽力了。” 柴可江回到卧房,见门虚掩着,心说:“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有人进来怎么办?”进到屋里,就见宋浣溪躺在床榻上,静静的呼吸着,那把小香木扇就躺在枕头旁边。 柴可江打开扇子,替宋浣溪轻轻的扇了扇,心道:“还是睡着了安静。”睡着了这会命令人的嘴唇也显得特别的乖巧,微微的向上勾起露出一点笑意。 门外,临湘手里端着莲子羹,见柴可江在,转身就走了。 ------------ 52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宋浣溪睁开眼睛就见临湘、临远正站在床边,“公主您醒了?” 宋浣溪哗的一下起身,“可江来过没有?”忽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急切的些,不免放缓道:“本宫是问王爷来过没?” 两个丫头彼此相视了一下,噗嗤的笑了,临湘忙回道:“王爷何止是来过!”她这话说的极为暧昧,把宋浣溪的胃口吊了出来。 “临湘,别卖关子,快说!” “是是是,某位公主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驸马爷对她做了什么?” 宋浣溪脸一红,对临湘呸了一句,“想说就说,卖什么关子,本宫才不稀罕听呢!”真个儿转过头去,表现自己的立场。 临湘笑对着临远说道:“临远你不知道,之前我端着莲子羹过来,想着公主若是醒了,喝两口提提神,哪曾想我这走到门口呀――”她刹住了话题,用余光瞄着宋浣溪,果见公主大人竖着耳朵在听。 临远搭话道:“走到门口怎么了?是门坏了,还是……” 这两丫头彼此递个眼神笑一回,把宋浣溪气的直抓被子,回过头道:“你倒是说不说?” 临湘假装很讶异道:“原来公主您在听呀!” “少来,快说走到门口怎么了?” “好吧好吧,公主大人都发话了,那奴婢可说了,我走到门口从门缝里一看,王爷正坐在床沿,拿着小香木扇,这么轻轻的给公主扇呀扇的!”临湘做着扇扇子的动作,又一捂脸道:“啊呀,真是羞死人了。” 宋浣溪微微的脸红了,那家伙果然会做一些让人脸红的事。“他人呢?” “估计这会儿在书房,怕是在苦思如何解决公主府生计的对策,奴婢听容久说王爷要从公主的伙食开始减少,说是花样太多,又吃不掉,很是浪费,以后只许四菜一汤,若是想多吃的,自己掏腰包,这事怕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公主府。” “是么?本宫想找他谈谈。” 来到‘虫虫窝’宋浣溪犹豫了半响,这才敲了门。 “进来。” 柴可江意外出现的竟是宋浣溪,“睡好了?” “嗯。”想起临湘讲的画面,不由得小小的羞涩了一把,“本宫听说你要减少饭菜,是真的吗?” “嗯,这事可江正打算和公主商量,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就不能不减?每样菜都有营养的。” “可是太多了,都吃不掉。” 宋浣溪忙补充,“吃不掉的话,可以给外面的乞丐。” “不行!” “为什么?” “公主这样只会造成这些人好逸恶劳,以为天上都有馅饼掉,每日等着公主施舍,年纪轻轻有手有脚为什么不找工做?” 宋浣溪说不出话,柴可江这样说似乎也有些道理。“而且营养太多,身体不易吸收,再说我又没有让人少吃,如果想多吃,只管自己掏银子就是,额外的公主的饭堂不提供步步升妃全文阅读。可江还有疑问,这每个月一百两的都做了什么贡献?” “他们是美男,供本宫养眼,你不许动他们。”宋浣溪意识到柴可江在打这些美男的主意,忙像只老母鸡护住小鸡似的。 “我才懒的管。” 听柴可江这样说,宋浣溪刚松一口气,又被柴可江下句话给提了起来。 “那府里的财务就交给他们。” “不要!”美男怎么能做这么伤神的事呢!万一容颜憔悴那怎么办? 柴可江双手环胸,“公主,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个不行那个不行,那本王什么都做不了,这个家还是交给你算了,到时候债主上门你想办法就是。” 宋浣溪扁嘴,上前拉着柴可江的袖子摇啊摇,“可江。” “不要叫我,我没那个能耐。” “可江。” “要不听我的,要不咱们和离。”柴可江从桌上摸出一张起草好的休书,“公主过目一下。” 宋浣溪看完之后,撕的稀巴烂,“柴可江你休想,想跟本宫和离八百年都别想,大不了这债不用你还,本宫还。” 气的宋浣溪摔门而去,这不是要她在债务和柴可江之间做选择么,可恶的柴可江竟然这样算计她,难道是真的讨厌她了? “可恶,可恶……”路边好好的一束花被宋浣溪抓的稀巴烂。临湘和临远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心想着公主刚才进屋之前还开开心心的,怎么出来就这样了?“临湘、临远!” 两人双双道:“奴婢在!” “打道玉月楼。”她就不信没有柴可江她就办不了事。 妖月再次接见宋浣溪,是诚惶诚恐,这府里一会儿便将那些小道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妖月也不做声,若是他表现的太过于抵抗,倒好像他跟柴可江过不去似的。 “是谁惹公主生气了?” “还有谁,还不是柴可江那个笨蛋。” 妖月心说:“好样的,这是个好机会。”“驸马爷怎么舍得让公主生气,实在不该。” “就是,亏他还是大男人呢,就喜欢计较。妖月,本宫将公主府交给你打理,你做的来么?” 妖月诚惶诚恐的跪下道:“公主何出此言?”他自然是高兴的,问题是连柴可江都棘手的问题他真的做的好吗?做的好倒罢了,若做不好反惹来麻烦,再说他若忙着整天为那些账发愁,连生、莲蓬还不趁机讨好公主,妖月就在一瞬间做了判断,这烫手的山芋不能接。 “你就说愿不愿意为本宫分忧?” “妖月自然愿意,只不过……”妖月抬头看了宋浣溪一眼,见公主大人的心情实在不好,便低着头不说话。 “起来吧,别跪着了,本宫也知道让你做这些事有些为难,但本宫也想不出其他办法,让柴可江减少你们的伙食本宫实在是于心不忍。” “谢公主,不过王爷这样做确有些道理,毕竟这也是为了公主府的前途,妖月愿意每日过着四菜一汤的生活,只希望公主能够多展颜欢笑。” “妖月!”宋浣溪有些动容,“若是大家都能像妖月这样体恤本宫该有多好!” 妖月发现宋浣溪也为这主意在心动,只是不知如何说服大家,他作为公子之首,自然要做出榜样,博得公主的好感,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果然令宋浣溪感激涕零家长里短种田忙最新章节。 “公主放心,其他人也会体谅公主的难处。” “会吗?” “当然。” “那就好。” 她实在不愿与柴可江和离,柴可江越是想要离开她,她就越是不想柴可江离开,反正没门。 下午,宋浣溪从妖月那回来,又去了虫虫窝一趟。 “公主来了?” 宋浣溪道:“柴可江就依你的话四菜一汤。” “公主既然想通了,那就最好。” “但是你想和离,门都没有,本宫不会让你如愿,哼!”像是宣誓般甩着袖子走了。 柴可江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口道一句,“你又何必如此。”若是知道了她的女儿身份,还会对她这般么?不过是徒添伤感罢了。柴可江眨眨眼,眼中似乎多了一点泪。 傍晚时分大家都已得到通知,即日起,午膳四菜一汤,早膳与晚膳一律米粥、馒头、包子、小菜,如果有想吃好点开小灶的,自己掏腰包。 这事很快就吵的沸沸扬扬。 玉月楼。 妖月公子手里捧着茶盏,正慢慢的啜饮着茶水,连生带着丫头连香,莲蓬带着丫头莲花过来,似乎都想要问问他的意思。 “大哥,这事你怎么看?”连生急切的问道,这次若真依了柴可江的话,那日后哪还有他们的立脚之地。 妖月盖上茶盖道:“连生,先说说你的意思。” “我自然是不同意,今日让姓柴的骑到我们头上,日后肯定没有好日子过,今天是四菜一汤,明天保不准就又有新的幺蛾子出来,大哥,我们退不得。” “有道理,莲蓬你怎么看?”妖月见莲蓬一直沉默不语,不知他心中打的什么主意。 莲蓬笑道:“我听大哥的。”当然他的心中亦有计较,这柴可江分明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只不过这‘新官’可是公主钦定的,如果没有公主在背后授意,他敢怎么做? “我么?呵呵。若是哪位贤弟有理公主府的才能倒是可以举荐。”他又开始摆弄茶盖。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连生问道。 “公主说了,若有谁愿意代柴可江之职,管理公主府,她会很高兴。”目光扫了在座的两人一眼,这两个若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去接这烫手山芋,都是文弱书生,哪里能挑的起这个担子,若可以,也不至于沦落到把自己卖进公主府的地步。 “那就这样算了?白白便宜了柴可江。”连生似乎不甘心,“我们可以联名抵抗,如果人数众多的话,公主一定会答应酌情处理。” 妖月笑道:“说的也是,连弟这想法确实不错,如果觉得可行,可以去试试。” 不过心中却冷笑不止,这柴可江没有公主的首肯会做出如此决定?连生到底还是太嫩了些。倒是莲蓬,一直不言不语,这个男人心中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朋友还是敌人? ------------ 53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公主,公主不好了,出事了!”容久提着裙子跑了一路,脑门上都跑出了汗。 “什么?”宋浣溪正和柴可江同桌而食,听见容久喊出事不由得停下手里的筷子。 “公主,公主,大事不好了,府里很多人联名反对王爷减少饭菜,现在正坐在院子里高举着抗议的牌子示威呢!大家说要是王爷不撤回这项规定,他们就绝食,一直到改了为止,公主您说该怎么办?” 宋浣溪惊叫,“怎么会这样?难道大家的肚子都不饿吗?饿坏了怎么办,快让他们回去。” “奴婢都说了,可是大家都不肯,非要王爷给个说法,公主您说怎么办?” 宋浣溪拉着柴可江的袖子,“可江,可江……” 柴可江继续吃着毛豆子,完全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你不管了是不是?好,本宫去说。” 急着跟容久出去,来到院子就见坐了乌压压一群人,宋浣溪急的不行,这要是饿瘦了,可就不好看了。“大家怎么都待在这里,为什么不去用饭?” “公主,请您给我们做主,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为什么突然克扣我们的粮食清末北洋海军提督!” “对对!”后面还有很多人呼应着。 “这只是一项措施,对公主府是有好处的。” “一定是柴王爷把我们的粮钱装进了自己的腰包,公主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公主!” 宋浣溪被众人喊的头都疼了,大家举着牌子不吃饭,让她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正好,柴可江来了。 宋浣溪拉着柴可江道:“可江,你看,要不,算了。” “你这是在替他们求情?” “是。” “不行。” 众人闹的挺厉害的,“柴王爷你凭什么克扣我们的粮食,我们跟你无冤无仇……” “闭嘴!”那冷冷的一声,将所有的喧闹都压了下来,“不吃饭是你们的事饿死拉倒,要是谁死了,本王自会替他料理后事,大家还有意见吗?” 院子里鸦雀无声了一阵子,不知是谁起了个头,扔出一个番茄,接着大家都从手里扔了东西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混蛋,偷粮贼……” 东西不长眼睛到处乱飞,宋浣溪身上也被鸡蛋扔到。她喊着:“你们造反了是不是?”忽然有人挡在她前面,将她紧紧的护在怀里。 “没事的。” “嗯。” 又是那股熟悉的胰子的味道,淡淡的让人安心的好闻。 宋浣溪似乎听不见了耳边的喧闹,一个人给她一个世界。柴可江不是不理她了么,不是要跟她和离么,为什么要挡在她面前。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帮我?”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院子里的人很快被侍卫镇压,柴可江松开宋浣溪,道:“本王有事要处理,公主先回屋再说,临湘、临远。” 临湘、临远两丫头早被这混乱的局面吓呆了,被柴可江这一叫,才从梦中回过神来,两人答应道:“在。” “把公主扶回房间,替她沐浴更衣。” “是。” 两人扶着宋浣溪道:“公主,走吧。” 宋浣溪走了没几步,回过头来道:“可江。” “什么?” “没什么。” 柴可江微微一笑,道:“去吧,有我呢!” “嗯。”任由两个丫头把自己扶走。 柴可江看着被镇压的这些人,“若是觉得公主府不好,那你们就自行方便吧,今晚之后,这里所有人全部出府,身上只能留下十日银两,其余全部交公,侍卫可都听明白了,这里所有人全部记录下来,明日逐出公主府,公主府不需要不听话的奴才,更不需要袭击主子的奴才麒王妃最新章节。” “是!”侍卫威严的应着。 院子里一大片人顿时鸦雀无声,几乎是傻眼的在脑子里想着柴可江的话。逐出公主府,身上只能留十日银两,那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顿时哇声一片。 柴可江转过身去,冷冷一笑,平时靠公主养着,还敢挑三拣四,如今倒好,给了她一个借口通通逐出去,还省了不少麻烦。 回到满月楼,站在门口就听里面几个人在说话,她也不去打扰,闻了闻身上一股臭鸡蛋味,里面还加了不少料。转身让人打了水,去了另一间房洗澡。洗完澡出来,换了一件家常的白衣。因为是夜晚,也没多少人会注意到她,索性不戴面具。去了满月喽,将那些人如何处置的告诉宋浣溪,一推门,就见宋浣溪半侧身倚在床上。 “事情都办妥了?” “嗯,在场闹事的都逐出去,给他们每人留了十天的银子,算是仁至义尽了,公主以为如何?” “你办的很好,他们的所作所为很令本宫伤心,明明本宫待他们那么好,为什么他们就不明白本宫的难处呢?” “人心就是这样,不懂得知足,公主还是不要往心里去的好。” “可江,你过来。”宋浣溪向柴可江招招手。又拍了拍床沿,“坐下!” 柴可江坐在床沿,就被宋浣溪扑了个满怀。“公主这是做什么?” “可江你干的好事,你把本宫的美男都赶走了,你赔我。”那可是她的心血,虽然他们的所作所为令她寒心,可是――美男没有了还是很伤心! “这――”她上哪赔她去。 “以后不准跟本宫说和离,永远不许提,除非是本宫自己提,明白么?你不应,本宫就当你答应了,大男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为这和离二字可不知她下午伤了多少心,如今―― 已被柴可江那主动的一抱而软化的心里软绵绵的,“可江,你还是在乎本宫的是不是?”宋浣溪直勾勾的望着柴可江。 “快休息吧。” “可江你回答本宫,你说是不是?” “别乱想了。” 宋浣溪主动在柴可江嘴唇上印了一下,又快速的离开,钻进了被窝,翻身对着墙面。心里甜甜的,双手抓住被沿,挡住自己热气腾腾的脸。 她就知道柴可江喜欢她,她是知道的,不然不会在那么混乱的时候站在她面前,替她去挡扔过来的东西。 美男算什么?只要柴可江愿意待她好,牺牲一点也值得,何况出现的只不过是三分之一而已,还有三分之二呢!不怕! “哎。”柴可江站起身,脱了外衣。今晚的宋浣溪似乎有些不同,到底哪里不同呢?她怎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虽然说不上来。躺在她身侧,也没有立马翻过身来,八爪鱼的抱住自己,不管从哪里分析,宋浣溪有问题。 宋浣溪一个人羞涩偷乐了半天,转过身,见柴可江呼吸均匀,也没有弄醒她的意思,只是手指在柴可江脸上戳了戳,“坏人,本宫可是为你牺牲了那么多美男,你日后可要待本宫好,让本宫知道,本宫的牺牲都是值得的,知道不?”抱住柴可江的手臂安然的睡了。 翌日一早。 宋浣溪睡梦中听见吵闹,睁开眼睛随即往旁边一看,旁边的枕头上只剩下个凹痕,柴可江早已起身离开风流邪尊修仙记全文阅读。 “这么早就走了,又不上早朝。”宋浣溪嘴里小小的埋怨着,奈何楼下的声音太大,她不由得好奇走出房门,在二楼看着。就见大家在呼喊着公主公主。 “公主。”临湘已端着铜盆过来,“该洗漱了。” “临湘他们都走了,呜呜。”宋浣溪满脸的委屈,这可是她收集的美男,现在就要离开她了,好难过。 “好了公主,这也是没法的事儿,谁叫他们胡闹的,奴婢觉得王爷处置的很给力,这才叫爷们儿,那个有气魄……”临湘闪着星星眼的说着,完全没有料到宋浣溪的脸色是变了又变,这柴可江难道连她身边的奴婢都不放过…… “嗯?” 临湘见公主脸色变的很可怕立马住嘴,尴尬的笑了几声,她只是打心眼里替公主高兴罢了,谁叫那些美少年都一副软趴趴的样子,她看着就来气,感觉就不是个爷们儿,出了事只管往后缩,如今窝来闹倒是挺来劲,还冲公主身上招呼鸡蛋、番茄这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可是王爷就不一样了,多男子汉的往公主面前一站,鸡蛋石头都扔在他身上。临湘的心绝对的偏向了柴可江,有才有貌有气概,那什么公子的在柴王爷面前通通都是打酱油的。 “临湘你似乎很喜欢王爷呀?” 要是换做往常,临湘铁定脖子一仰道:“是啊。”可如今公主脸色很差,她也只好小心说话,“王爷是公主的,奴婢喜欢公主,自然是爱屋及乌。” “可别想打可江的主意。” “奴婢不敢。” “回屋梳洗。”边走边问,“可江一大早的上哪去了?” “在楼下数银子呢!这些人收了不少公主的银子,花的也有限,所以王爷收了不少。” 听见有银子进账,宋浣溪问道:“多少?” “十几万两也是有的。” “这么多。” 只不过对于那个大洞,还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宋浣溪由得临湘替她梳洗完毕,这才款款下楼,正好在楼梯上碰上柴可江。 “王爷早。” “公主早,起了?正想喊你一起用早膳,顺便有些事要找公主商量。” 柴可江让至一边,让宋浣溪先过,自己走在她后面。 “有什么事需要同本宫商量?” “刚府里收了十几万的银子,我正犹豫着是要还了好,还是拿这个做本钱,做点买卖好。” “可江怎么看?” 柴可江回道:“这还了也只是一点子不顶用,依我的意思还是用来做买卖好,其实做什么买卖,暂时还没有想法就是了。” 两人回至大厅,桌上早已摆了碗筷,还有早膳用的米粥。丫头们不时请安几句,两人坐定后,开始用膳。 容久进门来,俯□子在柴可江耳边耳语了几句。柴可江站起身道:“公主,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 54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容久进门来,俯□子在柴可江耳边耳语了几句。柴可江站起身道:“公主,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什么事这么急,难道连吃早膳都没时间了?” “确实紧急。”然后奔至大门口,见柴灵在门口站着,不断的伸着头往里瞧,见着那张黑乎乎的脸她顿时觉得亲切,一边挥舞着手,“王爷,王爷!” “柴灵。” 柴灵从怀里掏出一只红顶鸽子,“来信了,王妃让奴婢赶紧给您送过来。” “是么。” 柴可江也有些兴奋,这红顶鸽子是她师傅的特别快递,如果没有好消息断不会飞来。柴可江从鸽子腿上抽出小纸条,慢慢展开看后不由得大乐,连连说了几个好字。 “王爷,有什么好事?” “师傅说已研制出去斑去胎记的抹脸霜,若是真的成功,那姐姐们脸上的斑点去了,岂不是不愁嫁了。” 柴可江显得很兴奋,终于到了这么一天,没想到她当时只是嘴快提了这么个建议,却被师傅当作一件大事来做了官场之风流人生最新章节。“师傅让我赶紧去看看,我打算马上出发,你先回府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姐姐们。” “知道。” 柴灵转身就跑了过去,这公主府离柴府有一段距离,柴府穷,只能靠两条腿跑来跑去,她得赶紧把好消息告诉小姐们。 柴可江进了屋,快速的将早膳吃了。 宋浣溪好奇,见她一直咧嘴笑着,“发生什么好事?” “天大好事,不过我要出门一趟。” “啊?这就要出门。”但发现话里竟有不舍之意,立马闭嘴,她才不要柴可江知道自己的心呢! “嗯,只是有件事还要公主帮忙。” 听闻还有自己的事儿,宋浣溪道:“你说。” “明日就要上早朝了,我怕上不了,所以能不能有劳公主装扮成我替我。” “为什么不请假?” 柴可江道:“公主有所不知,这次可江娶了公主已经惹恼了很多朝臣,若是可江再借故推托不去,那些人指不定要参我一本,说我是唐明皇,从此君王不早朝了,那还是好听的,当然还有更难听的,总之,这件事就有劳公主了。” “本宫可没上过早朝,而且我又不是你,万一穿帮了怎么办?” “放心,公主只要对人点头微笑就好,不用说话。” “这样就好了?”宋浣溪觉得不可思议,大臣上朝难道柴可江都不发言的?不过这个提议也颇为有趣,她道:“好!若是你能把本宫变成你,那本宫就尝试一番,若不行,咱们再想办法。” 柴可江答应,回楼上打开那些锁着的黑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张黑色的面具,又从里面拿了一件朝服,去隔壁的卧房里。宋浣溪已坐在屋里等着,“可江,你来了。”瞄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衣服,还有面具?”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要戴那黑乎乎的东西。 “这是我的朝服,因为脸是黑的,所以衣服也是穿黑的好些。”其实她一直比较中意红色,可谁叫她的设定就是黑脸。将衣服放在桌上,道:“我替你化妆,坐到梳妆台前。” 对于柴可江如何让她摇身一变成为柴王爷,她还是好奇的不得了,乖乖的坐到梳妆台前,任由柴可江对她摆弄。 柴可江卸下了宋浣溪头上的钗环,还有耳朵上的耳环,将梳理好的头发松开,替她将发梳直。 宋浣溪一直看着镜子,这样她可以直接看到柴可江,柴可江认真的模样,就这样落在镜中,宋浣溪轻轻的咬着下嘴唇,手上又开始不断的绞着衣角。 柴可江替宋浣溪梳好头发,将上面挽了一个简单的男子发髻,两鬓的发直接垂下,把自己头上的冠戴到宋浣溪的头上,凑在宋浣溪旁边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公主大人竟然因为害羞而不好意思看镜子。 “这个发型怎样?若是不满意我可以帮你梳别的。” 宋浣溪看了一眼镜子,“哇。”又忙捂住嘴,她才不要为这点事大惊小怪。 “接下来是脸,公主是第一次用胶,可能脸上会觉得不舒服。”将胶抹到面具上,道:“要戴上了,准备好了吗?” 宋浣溪点头,就感到一抹轻盈的东西贴在了脸上,柴可江的手正在她的脸旁上动着,她这样抬起头,就能对上柴可江的脸…… 柴可江被宋浣溪那亮闪闪的眼睛看的有些不自在咳嗽了几声,两人均别过头去,“那个,好了警路官途。” “好像。” “嗯,接下来是衣服。” 宋浣溪很配合的站起身,平伸着手让柴可江解开她的衣服。解开她的腰带,将衣带一条一条的拉开,转到她身后慢慢的脱下,又将朝服套上,把腰带系好,替她拉了拉皱褶,“好了。” 她上下打量着宋浣溪,眼前的宋浣溪几乎与她无二,会不会还有哪里不一样? 宋浣溪在镜子前转来转去,“啊呀,丑死了,本宫真怕自己会吐出来,虽然很像,可就是哪里多了点什么。” 柴可江意识到了,是公主的胸。 “容久。” “在。” 柴可江在容久耳边耳语了几句,容久就红着脸出去了,依照柴可江说的,拿了几尺白布,进门口正诧异屋里有两个王爷,柴可江指指宋浣溪,“帮她,我在外面等着。” “是。” 不一会儿就听见宋浣溪在高呼,“容久,痛死了。”想把她的饱满压平,这也太为难人了,容久为了把公主的胸收起来,出了满身的汗,谁叫公主动辄就要大叫一下。 “王爷,可以进来了。” 柴可江进门,就见另一个自己正站在屋里,“呵呵,真像。” “哪里像了。” 宋浣溪绞着手指,她一紧张就会做这个小动作。“好丑。” “接下来这段日子就麻烦公主假扮我了,只不过手指不要再绞了,现在公主是王爷,堂堂正正,无须遮遮掩掩的,大步往前走就好,要有天地任我踏,乾坤任我游的气概。” “那万一本宫说错了话,或者做错了事怎么办?” “错就错了,谁敢说王爷的坏话。” 宋浣溪学着柴可江的样子走了几步,她本就聪明,一学就上手,大抵能把柴可江学个五成。 “不错。” “那家就交给你了,我要去师傅那一趟,可能要费时半个月左右,一切就有劳公主了,还要把小柴借我骑。” “小柴?” “就是那匹马。” “呵呵。”宋浣溪又想到好玩的事儿。 柴可江去了旁边的一间房,她的黑箱子都放在里面,将王服脱下,从里面挑了一件女款的白衣,若是扮作男子,怕有人想到这里没这个人。为了不引起人注意,她还得扮作女子出门才好。将头发拆开,挽了几个花,用夹子夹好,摸了摸鬓角的头发,镜中的女子正得意的笑着。 这次要扮演的是一位武林中风华绝世,行为却懒懒散散,放荡不羁,手中持一条白绫的女侠,以三尺白绫劫持天下第一美男,若有谁不服,三尺白绫相候!这是何等豪迈之姿。为了路途方便,柴可江还带了几件衣服,几张面具。 一出门,便有一阵风吹来,吹的缠在她手臂上的白绫飞舞,潇洒自如之气,直冲云霄我叫布里茨。 宋浣溪换好装出来,便见旁门站着犹如谪仙般的女子,顿时目瞪口呆,拉了拉旁边容久的衣服道:“容久,本宫看见个人。” “嗯。” “咱们面前是有人吧?” “有的。” “可江?” 几乎是不信的看着面前这身女装的柴可江,她家的夫君是不是太会化妆了,连她都以为是哪个美女上门了。 柴可江抱拳道:“是。” “哇!”真是太神奇了,宋浣溪下一刻就扑了上去,“美人哪!”她对美人一向是欣赏有加,现在差不多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你这是什么角色?” “江湖女侠。” “本宫从小就很崇拜那些行侠仗义的女侠了,在那月黑风高的夜晚,打家劫舍……” 宋浣溪说的神采飞扬,唾沫横飞,柴可江忍了会儿,最后还是说出了事实,“公主,那是小偷。” “噗!” 容久忍不住乐了。 而宋浣溪却被深深的打击到了,脚下趔趄的退了几步,“啥?”她崇拜的一直都是小偷么?那些杂记里说的都是小偷么?不过被这么说多少面子上挂不住,谁都可错,唯独公主错不得,她说女侠是这样那就得这样,柴可江在丫头面前损了她的颜面,这账她得记下来。 “你可带干粮了,去你师傅那肯定有好几天路要走,本宫让人给你准备了点吃食,咱门口见。” “好。”柴可江忙着去马厩取马,一切都很顺利,见她是个姑娘,没有人特别为难。牵着马走到门口,就见宋浣溪和容久站着,手里还拿着包袱,想必是一些吃食。 宋浣溪冲她招招手,也不敢大喊她的名字,免得被人知道,她将包袱递过去,“这里面有糕点、烧饼、馒头什么的,路上饿了就吃……” 交待了半天,才抱住她道:“可江,你要早点回来,本宫会一直等着你的。” 这几句话说的柴可江心里感慨万分,也就把那些什么离公主远一点的念头暂时的抛之脑后。 “知道了,我会平安回来。公主也万事小心!” “好。” “还有东西本宫忘记给了。”宋浣溪手里抓着两个高粱馒头往柴可江胸前一拍,“你个姑娘不能没有胸,不然穿衣服没有美感,带着吧,若是遇上图谋不轨的正好可以挡暗器。” “哈?” 就见公主憋笑的样子,柴可江手里握着两个大馒头,嘴角抽了抽!这个小气的公主,之前不就说了她一句么,至于报复来的这么快么! “那我去了,万事保重。” 柴可江跨上马,催促了几下,“驾驾……”小柴甩着棕色的长尾,开始迈开四只马蹄,飞奔起来,一路往莽山去…… 宋浣溪甩着帕子,喊着:“早点回来!”喊了良久,见人与马早消失不见,脸上的笑也不见了,落寞的回到府里。 柴可江不在公主府的第一天,似乎就这样开始了。 ------------ 55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宋浣溪回到府里,就见今日的丫头小厮都来去匆匆,好像有什么急事是的,她一个人在府里走着,正百无聊赖着,忽生出一个主意,何不回屋去练习练习如何做柴可江。 “容久回满月楼。” 知道公主兴致来了,容久高兴回道:“是!” 两人回到卧房,宋浣溪道:“容久,本宫想多练习一下做王爷免得明日上朝被人发现,你替本宫看着,若是不对的地方,帮本宫指正重生之从娘做起全文阅读。” “奴婢明白。”容久暗暗的退至一边。 宋浣溪先从走姿开始,走了会儿就被容久纠正了几次,“公主不要外八字,王爷不是这样走路的,抬头挺胸,不要小碎步,那是宫里的王公公啦!” 两人玩上了瘾,还模仿了不少人,模仿的不像,两人就哈哈大笑。 临湘从楼下上来,就听得屋里笑声不断,本还以为是柴可江和宋浣溪,只是听出了容久的声音,敲了敲门道:“公主,有公子找王爷。” 门哗的开了,宋浣溪好奇道:“谁?” “看着有些眼生,是咱府里的公子,说是找王爷有重要的事,两人正站在楼下等着。” “是么,那好你带他们去书房,说王爷一会儿就到。” 临湘奇怪柴可江根本不在,为何公主会让她说王爷在,既然上头让这么回,她这个做奴婢的乖乖听话就好。她道:“是。”下了楼回复两位俊秀公子,“两位,请跟奴婢往书房。” 陆俊清、陆敏秀两位公子彼此递个眼神,跟在临湘后面去书房等柴可江。 且说,宋浣溪如此回了之后,容久提醒道:“公主您糊涂了,王爷已经走了,我们上哪找王爷去。” 宋浣溪笑的极为开心,指着自己道:“咱这不是有个现成的王爷么!” 两人皆是哈哈大笑。 正好拿那两人练习一番,“容久,替本宫化妆!” 容久笑嘻嘻道:“是。” 不一会儿屋里就传来了宋浣溪的尖叫,“啊,容久你想勒死本宫,啊,柴可江为什么你的胸是平的……” 屋门哗的开了,出来一张黑脸,身上绣着四爪金龙的王服。宋浣溪沉声道:“容久,跟本王去书房。” “是。”容久配合着盈盈一拜,婀娜风情,两人相视而笑。 “走,去会会那两位公子。”柴可江王服穿在身上倒真有几分可江的样子,只是那脸,对宋浣溪来说还是不看镜子的好。 一推‘虫虫窝’的门,就见房间里多了两位陌生的公子,都穿着一身浆洗的很干净的蓝衣,“你们是?”宋浣溪搜肠刮肚实在没想出这两位是谁,当然她现在扮演的柴可江,不认识也没关系。 那两位公子齐齐站起,道:“小的叫陆俊清,这位是家弟陆敏秀。” “哦,找本宫,本王有什么事儿?” 陆俊清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容久道:“这――”似有难言之隐,这容久是公主的人,万一让她知道他的打算…… 宋浣溪学着柴可江的口气道:“容久,你先出去,有什么话,本,本王叫你。” “是。” 容久出去带上了门。 “两位公子现在可以说了吧?” 陆俊清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绢丝,“王爷,我们哥两个绣了些东西,想让王爷点评一下。” 绣东西?两个男人绣东西? 宋浣溪意识到这点之后差点眼珠子掉下来,她故作镇定道:“你们拿去让公主点评一下岂不是更好?本王是粗人,这些东西不懂异世女佣兵最新章节。” “公主金枝玉叶,哪里看得上咱们的粗鄙手艺。”说着将绢丝递了过来,整个人差不多都往宋浣溪身上压来,宋浣溪心说:“这两个人想干什么?”总觉得意图不那么对劲。 宋浣溪瞄着绢丝上绣了两只鸭子,绣工还算精细,若是两个男人绣的,那也真算难得了。 “王爷您觉得怎么样?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说着话儿,可是宋浣溪总觉得这陆俊清嘴里那口气老是往她耳朵上招呼。 “嗯嗯,那谁,你靠本王太近了。” “哪里近了,小的还觉得远了,王爷。”那个嗲嗲的音,最起码能掉人一身鸡皮疙瘩,“您觉得怎么样,还没说呢?” “还行。” “讨厌,就还行吗?”陆俊清给他弟使了个眼色,那个也拥了上来,抱住宋浣溪的胳膊。 “王爷。” “行了!”这叫下去,她不是被气死就是被吓死,若非她见多识广,今天当场就要晕了,“本王对男人没兴趣,再说你们是公主的人怎么这么不知羞耻的往这贴,谁教你们的?” 两人吓的纷纷跪地,他们也只是听说现在很多大人都对男人很感兴趣,料想柴可江在强势的公主面前肯定讨不着好,心正空虚寂寞冷的时候,想趁虚而入,哪知道会吃上这样的闭门羹,而且还被大煞风景的说出来。 “没有人。” “没有人给你们撑腰你们敢这么做?” 他们是因为昨晚看到那么多人被撵走,心里急着要找个靠山,以后公主府就是王爷的天下,不巴结王爷巴结谁。 “不说是吗?”宋浣溪很生气,明明是自己的人,竟然想着走柴可江的门路,而且还倒贴,她出银子,让这些犊子去贴别人,宋浣溪很生气。 “容久。” 容久推门而入,“容久在。”目光扫了一下屋里的两个人。 “带走,撵出去。” “是。” 陆俊清、陆敏秀哥儿两个抓住宋浣溪的衣摆道:“不要啊王爷,小的知错了,不要赶我们,赶我们出去,我们往哪里去。” “天下之大,四海为家,两个大男人哪里去不得,雌伏在公主之下你们就甘心?” 两人频频点头,“嗯嗯。” “没出息。” 好吧,她承认这两位公子的相貌还是不错的,当初选择他们也有道理,但是恬不知耻的勾/引她的男人这就不对了,现在还这么没骨气,宋浣溪咆哮道:“撵――出――去!” 容久道:“两位公子,请吧。” “王爷饶命,王爷小的再也不敢了……” 他们的哭声没有人听得见,而且两个大男人掉眼泪真的有在刷下限的嫌疑。 宋浣溪坐在椅子上,很不开心。一个人手里揉着帕子也不知在想什么,“容久。” “奴婢在朝阳记全文阅读。”见宋浣溪在沉思,她也不敢多打扰。 “本宫是不是瞎了狗眼了,怎么都收了这些人回来。” “公主永远不会错。” “本宫觉得自己大错特错!” 她一直以为柴可江这张黑脸扔人堆里也只有让她呕心的价值,但她现在意识到自己错了,她不稀罕,还是有人稀罕的,柴可江不喜欢男的,保不准就有女的倒贴。 “容久,你说今日若是王爷在,他会不会就动歪心了?”宋浣溪问的有些茫然。 “王爷才不会。” “你别安本宫的心了,保不准日后就有哪个妖精送上门,柴可江万一把持不住就把她推倒怎么办?” 容久心说:“会吗?公主您这是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么?” “那公主就收了她做小就好了。” “那万一怀上孩子怎么办?” “公主的孩子是嫡子,世子之位跑不了。” 宋浣溪拍着桌子,“本宫才不要这样,才不要把可江分给别人,可江是本宫一个人的,以后府里要是哪个人靠近可江三尺之内,全部赶出去!” 容久小心翼翼的问:“那要是公主您呢?赶不赶?” 宋浣溪给容久一个你是欠抽的表情。容久闭口不言,花心的公主,却要王爷专心,这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可怜的王爷,人不在,桃花就全被公主掐死了。 下午,众人皆收到遇上柴可江就要闭门的通知,若谁不从,赶出去! 没有人知道这里面玩的什么幺蛾子,但是公主的话无人敢去质疑。 宋浣溪依在栏杆上,眉头低垂,似乎郁郁寡欢,时不时伸出手丢下一点鱼食,让水池里的鱼儿乱抢,“容久。” “奴婢在,公主有事吩咐。”容久发现今日的宋浣溪似乎多愁善感的很厉害,心说:“难道是想王爷了?公主和王爷还真是夫妻情深哪。” “替本宫化妆。” “啊?”又来,“哦。” 两人回到满月楼,容久替宋浣溪化了柴可江的模样,穿上王服后,两人在府里溜达。 “公主为何?” “容久是想问本宫为何要装作可江的样子?” 容久点点头,她好奇的不行。 “本宫想看看到底还有谁胆子比较大,敢违背本宫的意思。” “若是发现了又怎么样?” “撵出去!”宋浣溪毫不留情的说道,她绝不能让府里还留下与她为敌的人。想要勾搭她的驸马爷,就是根本不把她宋浣溪放在眼里。 宋浣溪走了一圈,很多人见到她后,都老实的关了门,她满意的点点头。忽见前面的叙兰亭里坐着三个女人,旁边还站着丫头,在这公主府里是比较有地位的‘小姐’了,她们大多姿色秀丽,身世可怜被宋浣溪捡回来的。几个人显然是没看见她,所以也不避讳,只是顾着自己讲话,宋浣溪也没多留意,径直的走过去了。 ------------ 56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叙兰亭里,有位穿着一身粉色裙装的女子用帕子捂着嘴笑着,“淑德姑娘,你看见那个王爷了么?” “王爷,什么王爷?”淑德的视线一直在手里的刺绣上,刚才有没有人过去,她倒没有十分注意。自从来到公主府日子也算过的安乐,每日刺绣,提高技艺,她是刺绣世家的小姐,只可惜家里被对家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她一个,宋浣溪遇到她的时候,她正饿晕在街上,被带回了公主府,还说每个月都有月银,让她好好安顿下来,这份救命之情,她一直感怀在心,不过她也听说了,这公主特别的好色,男女通吃的样子,可能是公主大人太忙了,反正她是没遇到那回事。 苏月眉,也就是那位穿着粉色衣衫的女子,她捂着嘴笑道:“淑德整天刺绣有什么意思,公主府里有吃有穿,又不短了你,不过也对,自从那位王爷来了之后,大家的日子倒没有以前过的痛快了,我听府里的下人说今早已经撵出去了一堆人,说是不尊重主子,冲公主扔鸡蛋石头呢!下午公主又来了那么一招,你们猜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管她什么意思,我们听公主的就是。”淑德由衷的说道。 苏月眉冷笑了一下,她最看不惯淑德这种大小姐的范儿,老是表现的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鄙视她端小姐的架子,心说:“还不是跟我一样,都是供人玩乐的奴婢,谁比谁高贵。”因此问另一个坐木椅上甩着袖子吹风的林蔓,“林姑娘是什么个想法?” “想法,什么想法?”林蔓自嘲了一番,她好不容易从勾栏里出来,跳出那个活死人坑,她还能有什么想法,这身子早就污秽不堪,能活出一条贱命来,已是万万想不到,能有什么想法。 苏月眉心里头冷冷笑了下,这杨淑德是个闺阁小姐这事不懂也就罢了,连这勾搭男人惯的贱人还装起清高来了,这可是她今年看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既然一个个装聋作哑就当便宜她好了。 “那我有事先回,你们先坐。” 杨淑德和林蔓各道一声,“回见!” 苏月眉回到请月楼里,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在心里谋划着该如何接近柴可江,公主这意思分明再明显不过,是不许她们接近柴可江巫道杀神最新章节。既然有了这层心思,看来这王爷还是有一手的,能让公主这么上心,若是能与公主同分一杯羹,强似在这里做个活死人。 翌日。 满月楼里,宋浣溪哼哼唧唧了半天就是不起床,容久吩咐临湘、临远,“想办法把公主给拉起来。” 两个丫头领命,把宋浣溪手里的整条被子都给抽了。一人一边的架住宋浣溪,“公主起床了。”容久咚咚咚的敲着小铜锣。 “容久!”宋浣溪很不悦,这么一大早的吵醒她干什么,她的瞌睡虫还在向她招手呢!“啊啊――”宋浣溪哈欠连天,眼皮不能睁开,头重重的低着,整个人都被两个丫头架住,干脆头一歪倒在临湘肩膀上。 “公主!”容久喊一声便敲一遍铜锣,昨晚是谁左交待右交待,说是今早一定要叫她,结果呢? “知道了。”宋浣溪懒洋洋的说道,迫不得已睁开眼睛,“给本宫更衣!” 容久将小铜锣放在桌上,取过一段白布,围在宋浣溪的胸前,又指挥两个丫头,“一个扶好公主,另一个帮忙拉结实了,可千万别露馅了。” 很快,满月楼里传来了宋浣溪的尖叫,“杀人啦!” 看着胸前被扎的平平的胸,气都喘不上来了,她哪还有心思睡。“为什么男人的胸一定是平的!”宋浣溪抱怨道。 “如果不是平的,那就会是人妖。”容久毫无平仄的说道,让临湘拿布巾给公主擦脸,擦完脸后,按着宋浣溪去梳妆台,替她梳发髻,化妆。 “好累,难道可江每天都要这么早上朝么?晚一点不行么。” “不行,这是皇上规定的。” 宋浣溪道:“今天本宫一定要建议父皇把朝会推迟,又没有什么事,天天上什么朝。”她又痛痛快快的打了个哈欠。 化好妆宋浣溪被两个丫头架下了楼,公主的懒样实在不适合众人目睹。容久道:“奴婢去吩咐轿夫在门口等着,公主先用些点心的好。” “好――”宋浣溪拉着长长的调调,这做王爷也太辛苦了吧!屁股刚沾到椅子就坐了下去,整个人趴在桌上一点都不想动了,等着丫头拿来吃食,那边临湘还在催着,“公主您快些吃,马上时辰就到了。” 宋浣溪道:“晓的。”刚咬了一口点心就卡在了喉咙口,她双手抓住脖子,两眼珠向上翻着,要不要这么背,一吃点心就卡,临湘赶紧给她倒了水。 “公主您慢些。” 到底是谁要她快点的!都是这小妮子,若不是她催,自己会被噎着么。喝了一杯水下去,总算把点心化了,“今日在府里抄十遍佛经。” “啊?”她又得罪公主了吗? “要不二十遍?”被宋浣溪瞪着,大有你敢反对,就叫你抄写一百遍,临湘只好悲催的应下。 “奴婢知道了。”一边在心里说着:“王爷,你快回来吧!再不回来,公主就要成怨妇了,成天变着法子的整人,真心的伤不起!” 此刻,天刚刚朦朦亮柴可江靠在一棵老树下休息,身上随意的盖了几件衣服,猛不丁的打了个喷嚏,便再也睡不着了,她揉着眼睛,口道:“受凉了么?”鼻子痒痒的,难道是有人问候她? 从怀里摸出宋浣溪送的两个高粱馒头,果然是又大又圆,中间还点了红。柴可江低头咬了一口,吃掉应该没事吧?也不知现在宋浣溪可起的来,她还受得了么? 记得自己第一次上朝,觉还没睡醒就被拉了起来,站在国泰殿上就睡觉了,还打着呼噜…… 柴可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去马背上取了牛皮袋,袋里灌满了清水,喝了几口,擦了擦嘴,“小柴,我们马上启程坏蛋是怎样变成的最新章节。” 小柴甩了甩马尾,它还没休息好,又要跑了?不快的垂着头。 “好了,不要垂头丧气的,回去之后就能吃好饲料了,你争点气。”解开系上树上的缰绳,跨上马,拍马而行,早去早归,希望宋浣溪可别顶着她的身份做坏事,千万不要!柴可江看了一眼宝蓝色的天,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个宋浣溪似乎像一颗定时炸弹,谁知道她什么时候来个‘轰动’。 公主府。 宋浣溪又被临湘、临远给架了出来,轿夫还是柴府的那几个,一早就抬着空轿子过来了。一看,‘柴可江’被人架着出来,四个轿夫那眼色递了一圈,嘴角微微的扯起笑意,还是公主狠,都把王爷榨干到这种地步了。 宋浣溪被人塞进轿里,容久在后面跟着,生怕她会出什么事。被轿子颠了会儿,宋浣溪也慢慢的醒了,就听四个轿夫在说话。 “小林子你有没有觉得王爷好像重了?” 小林子回道:“小赵你也有这感觉?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么以为,小周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像是重了点,我估摸着多了十来斤。” 坐在轿子里的宋浣溪脸色是变了又变,放在膝盖上的手不断的收紧,这几个轿夫竟然说她比柴可江‘重’,她这位素来觉得自己身量苗条的公主怎么受得了,待要冲出去与这些人理论,又想到自己还顶着柴可江的脸,这样怎么说得清,再说一开口铁定被这些人识穿,她还是小心些的好,毕竟不是糊弄公主府里的那些人。 宋浣溪心说:“本宫忍。” 小林子他们还在继续笑说着,“小周你发现没有,咱们王爷进轿前竟然无力到那个地步,我敢打赌昨晚王爷和公主颠鸾倒凤了一晚上。” 小赵插话道:“会吗?咱们王爷可是很自律的人。会不会是公主霸王硬上弓?” “哈?公主到底是姑娘,这事做不出来吧。”小周向来比较老实。 轿中的宋浣溪点头,她才不会霸王硬上弓。 就听小林子笑道:“我平时跟那些大人的小厮聊天,听说皇上一晚上就用十位佳丽,公主会不会得了皇上的遗传,在那方面也特别的需要?” 几个人在笑,宋浣溪坐在轿中,生气的皱着眉头,这些口无遮拦的!她忍她忍! 好不容易下了轿,宋浣溪送每人一个狠戾的眼神,让他们乱说话。 待她走远,四个人坐在地上又聊了起来,“刚才王爷好像生气了,他瞪我。” “是呀!” 宋浣溪气呼呼的走的飞快,什么叫做她受了遗传,明明洞房那晚,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是谁啊!那群粗鲁的轿夫还说她比柴可江重,该死的!“容久。” “奴婢在。” “等王爷回来,天天好饭好菜的喂养,一定要让他比本宫胖。” “哦。”容久心说:“公主又玩什么幺蛾子了?”为啥一天变几个戏法,她的心脏完全跟不上公主变法的节奏啊。 ------------ 57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养心殿。 这是朝臣在朝见皇上之前的休息之处,在宋浣溪踏进门槛之后,原本还热热闹闹的殿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忽然有人冷哼了一下,出来位八字胡的左丞相,“王爷恭喜呀!你这几日不在,本相还真是想念的紧。” 卧槽!这是什么走向? 宋浣溪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依照柴可江对她说的,遇上人只管微笑。可是对着季丞相的脸,她又忍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一脸的褶子还暧昧,这柴可江和眼前老头什么关系? “王爷还真是谦虚,这几日享受美人恩,不错吧?”俨然一副很八卦的样子,宋浣溪依旧保持微笑。“你不来这几天,我们几个老头子都在猜王爷是不是被公主缠的下不了床,今天你来我们提起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哈哈。” 哈哈,哈你妹啊!这些老不正经的,柴可江跟这些朝廷败类在一起都没学坏,她是不是要谢天地谢菩萨? “季丞相此言差矣,公主后宫没有三千也有三百,就算一天一轮,王爷一年也就轮到那么一次,可惜啦!好好的媳妇还要跟别人分享,不愧是王爷,果然宽宏大量。” □奶奶的! 宋浣溪的心在咆哮,看着几个老家伙憋笑的样子,她差不多就要喊‘来人!拉出去砍了’,竟然敢这么有恃无恐的跟她家可江说话,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也比不上各位大人,纵然姬妾成群,奈何有心无力呀!”宋浣溪十分悠闲的说道,让你们这些老家伙说风凉话。果然此话一出,凑热闹的人脸上都风云变色,心下恨恨的咬牙,心道:“不就是攀上了破鞋公主么,有什么好得意的,呸!破落户,穷酸王爷,混的还不如别人家的奴才呢!” 宋浣溪何许人也,这些人的表情能看不出来?幽幽的说道:“那又怎么样呢,你们想要高攀还没机会呢!”打量她真不知这些人在她背后乱嚼舌头么,敢污黑她的名节,哼!此仇不报非小女子也。 “你――” 一个个气的甩袖而去,拍桌子的拍桌子,喝茶的喝茶。宋浣溪扯了一下嘴角,冷冷的笑了。 旁边的容久拉了拉宋浣溪的衣摆,在她身边小声的说:“公主,王爷让我们别惹麻烦,您这次招惹了一大群,他要是知道,会生气的。” “本宫这也是迫不得已,谁叫一个个拽的跟王八似的,敢欺负本宫的人,小心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容久本宫经受不住了,咱们先出去一下。” “是武侠世界男儿行最新章节。” 看见这些人,又开始倒胃口了。 宋浣溪一走,这养心殿像是炸开了锅。有和左丞相季翔宇交好的,有拍他马屁的,一打一打的撸着袖子为他鸣不平,“季相,这柴可江也太不是个东西,竟然不把您放在眼里,还敢对您冷嘲热讽,咱们是不是要给他点苦头吃?” 季翔宇笑了笑,“柴王爷现在是公主的驸马爷,盛宠正隆,骄傲一些也是难免的,本相看大家还是不要去触人家逆鳞比较好,连我都要躲着呢,何况是你们。”说的凄凄艾艾的好不可怜。 果然有人听他这般说了之后很是不服气,“柴可江算什么东西,连相爷您都不放在眼里,不过是个小小的驸马爷,有什么了不起,我李铁芽头一个不服气。” 季翔宇心说:“上当了。”“李大人不必为了本相的一点小小的委屈而大动肝火,不值得,不值得的。”他摆了摆手,像是要缩到一边,苟且安生的样子,让李铁芽更是气恼,左丞相怕柴可江,他可不怕。若不是柴可江,他儿现在怕已做了驸马爷,为了出心中这口恶气,他是说什么也要扳倒柴可江。 宋浣溪不知,就在短短的时间里,已有人要向她出手。 外头有公公进门,“各位大人,上朝时间到了,咱们走吧。” 大家按位置排好,跟着公公往国泰殿朝见,宋浣溪也忙插到了队伍里,跟着大家一起走。因为是头次这般正儿八经的上朝,她还是有些新鲜的,只是季翔宇站在她前面,顿觉前面的死老头遮挡了视线。 国泰殿里,王公公熟悉的声音久久的回荡在耳边。“皇上驾到!” 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宋浣溪跟着大家将头低下,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 宋浣溪从地上起来,就见宋明俊神采飞扬,端坐在龙椅之上,有着说不出的威严。与她所认识的父皇看起来就像两个人,皇上果然是皇上,她在心里吐吐舌头,但愿她今天不要被认出来才好。 朝会进行到一半,也没见宋明俊注意到她,宋浣溪有些欢喜,看来自己的身份不会被发现,难道柴可江在朝廷里就是‘隐形人’?意识到这点的宋浣溪心里愤愤不平,她嫁的人怎么可以这么默默无闻。 刑部大人李铁芽出列参拜道:“启禀皇上,臣有事要奏。” “李爱卿速速奏来。” “是,最近臣接到几张状纸,不知该如何审理,还望皇上给予指点。” 宋明俊不爽,还有李铁芽审不了的案子,八成出在皇亲国戚身上,他的眉头不悦的皱了一下,“说。” “是。有好几家钱铺的老板拿着公主的欠条到刑部来告状,臣很是为难,不知该如何审理,还请皇上明示。” “他们状告的是哪个公主?” 李铁芽假装诚惶诚恐的说道:“正是新婚的浣溪公主。” 果然,宋明俊气的拍了龙椅上的扶手,眼见着有个黑色的身影正往左丞相的身后躲去,不由得喊道:“柴可江!” 此声带了几分怒气,因宋浣溪回门那日,竟然为了柴可江顶撞了他,今天遇上宋浣溪的事柴可江不说为他分忧,替他在大臣面前挽回颜面,还好意思躲到别人背后。 宋浣溪心说:“完了,被发现了。”只好畏畏缩缩的出列道:“儿臣在醉枕江山。” “浣溪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置?” 宋浣溪咽下口水,她能怎么处置,这些老板也真是的,既然有欠条难道还会少了他们的钱不成,干嘛都猴急成这样。“会还的。” “什么时候?” “半年内。” 宋明俊对李铁芽道:“李爱卿再跟那些钱铺的老板商量一下,就说浣溪愿意在半年内还清,不然依照东莱法律处置。” “是。”李铁芽得意的看了‘柴可江’一眼,要在半年内还清那笔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到时,柴可江落到他手里,嘿嘿…… 宋浣溪为这事气的不行,下朝回到府里还拍着桌子在骂李铁芽,“那个死老头竟然敢威胁本宫,他要是敢拘留本宫,本宫就让他好看……” 气了半天,喝了临湘送来的绿豆汤,这才舒服了不少,刚才话说多了,喉咙正冒烟呢! 骂也骂完了,可这大笔的债务该怎么办,宋浣溪不免扁着个嘴,这府里吃饭的人多,可是挣钱的几乎没有,再这样下去,她可要被拉去坐牢了,不行! “可江,你到底在哪里,快回来吧!” 此刻,柴可江已到了莽山,因为小柴这千里良驹让她比预定的时间还少了一半,在山下她就大喊着,“师傅,师娘,可江来看你们了。”声音借着内力传出去好远。 柴可江老老实实的站在山底,莽山光滑如玉,根本无借力之处,若非顶尖高手根本无法来去自如,她手里还有匹马,更是带不上去,只好等着人来接应。 不一会儿,穿着白衣的五位女子手持着油纸伞而下,落到地面后收了伞道:“来者何人?” 一个个看去,柴可江确定自己并不认得这几位,忙道:“我是可江,师傅、师娘在么?” 山里出现了洪钟般的声音,“可江你来了。”声音不断的回荡着,柴可江用手搭着凉棚看见山上一股白尘滚滚而来,“可江。”红鹤伸开双手,扑了过来,柴可江忙使开无影腿险险避开。 红鹤站在那,十分鄙视的看着自己的徒儿,哪有这么嫌弃师傅的。“听闻你成亲了?还跑这来干什么?该不会为了我的抹脸霜特地跑过来的吧?那你妻子肯定要生气。” “可江一收到师傅老人家的鸽子就马不停蹄的跑来了。” “少来,要是真惦记我老人家怎么不找个时间来看我,对了,你还没请我喝喜酒,怎么样,媳妇儿漂亮不?”红鹤一边埋怨柴可江不来看他,一边又关心着她的一切。 “师傅您就别取笑我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女的。” “哈哈哈……” 听着他随时有可能咽气的笑法,柴可江还真是有点担心,而且她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么? “知道是一回事,做出来又是一回事,没想到你还真娶回来,往后的日子可有罪受了。”他看了一眼天,再过会儿该开饭了。拉着柴可江的袖子道:“跟我走。” “诶诶诶……我还没有准备好,还有我的马……” “交给她们,小一,小二,三四五你们帮忙把马送上来,我先和可江喝酒去!” 柴可江被红鹤老人直接拉上了莽山,管它是否光滑如玉,直接走在上面,不一会儿就到了山顶。 ------------ 58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老婆子你看我把谁带回来了。”红鹤老人在门前就哇哇的喊。屋里出来位女子,十分年轻的女子,看面容也就十七□的样子欲海官门。 “可江。”她见到柴可江也是一个熊抱,把柴可江的手和脸都摸了,这才痛快道:“怎么来了也不和师娘说一声。” 柴可江嘴角抖了抖,“师娘你又化妆了。” 玉娘捧着自己那张假假的水嫩嫩的脸,笑道:“怎么样,有没有看着就有羡慕嫉妒恨的感觉?” “我才不羡慕嫉妒恨呢!” 玉娘埋怨了一句,“你这死孩子就不知道说两句好听的哄哄师娘,跟你师傅一样,说话没有修饰词,都一样的讨厌,哼。”扭着她的小柳腰进屋了。 红鹤老人道:“别理她,一大把年纪了还臭美,装嫩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纪,你不知道上次上街她还勾搭了不少少年郎,真是,现在的年轻人眼光真差,多少也要看看那胸前的两座玉峰都发生泥石流了是不是?” 柴可江干笑了两声,这师傅、师娘两个简直就是活宝一对。一个擅长医术,易容、整容,研究新奇的药方不在话下,一个擅长打架。 “那个可江你媳妇跟你师娘比,谁比较漂亮?” 门口果断的出现了一张水嫩脸,等着柴可江下一点中肯的评价。 “都是美人。” 玉娘把头伸进去继续做饭,只有家里的死老头才会问这么白目的问题,明显就是自己比较好嘛。 红鹤从屋里端出一碟花生米,两个酒杯,一个酒坛子,“我们好久没见,先陪师傅喝一点再说。” 两人坐在屋前的石凳上,红鹤先给自己倒了酒,都不知被禁酒多少时候了,嘴馋的要命,若不是知道柴可江今天会到,他这喝酒的日子真不知何年马月。“可江,吃花生米,跟师傅说说,怎么把人家姑娘给糟蹋了的。” “师傅你说的话真粗鄙。” “啊哈,你才知道啊,你师娘常说她当年就是被我这直率的个性迷倒的。” 这两者之间有区别的好吧?傻瓜! “说嘛。”红鹤闪着一双‘八卦’眼,成天看老婆化妆已经到了无聊的程度,偶然听说柴可江成亲了,还拐了皇上家的女儿能不好奇么,这皇榜都贴遍了,他要想不知,也很难哪! “你那几位小女子是从哪里弄来的?不怕师娘吃醋?” “那些啊,是你师娘的杰作,说是最近工作量大,只好找点漂亮的‘美女’做帮手喽。” “真厉害!” 红鹤道:“丫头别岔开话题,快老实交待媳妇长的如何,听不听话。” “长的很漂亮,听话就谈不上了。”想起宋浣溪估计这会子在家作威作福,把别人指使来指使去吧,那公主,性子很难捉摸。 红鹤凑过来,小声道:“又是一只母老虎。”眼珠子往门口望了望,可别让他家的老婆子听见了。 “你说什么?”玉娘下一刻就端着一只鸡出现在两人面前,那空闲的另一只手就向红鹤的耳朵上招呼了,“让你胡说八道。” 红鹤捂住耳朵道:“老婆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委屈的向柴可江望了一眼,就见她一脸憋笑的样子,心里倍感不爽。 “可江别听你师傅乱说,师娘我倍儿温柔是不是?今晚要不要和师娘挤一个被窝,咱们说说女人间的体己话怎么样?” 玉娘扑扇着两只假睫毛家教之想要活下去全文阅读。 “师娘,你有东西掉了?” “啥?”玉娘向地上找了找,“没啊。” “一地的节操。” “你这死孩子,跟你师傅一样说不出好话,气人。” 刷的一下人又不见了,屋里传来了锅铲与锅相爱相杀的声音。 柴可江傻傻的笑了下,这师娘真是!哪里温柔了,简直就是只笑面虎。 两人喝着酒,谈着抹脸霜的事儿。红鹤道:“这事你还是要请教你师娘,我真心不懂,只负责飞鸽传书。” “哦。”搞了半天,还是要巴结师娘,哎!柴可江撕了一只鸡腿递给红鹤,自己吃了两个鸡翅膀,习惯性的往怀里摸了一下,那两个又大又圆的高粱馒头,这几天已经吃的只剩下小笼包的大小了。 柴可江这一伸一收的小动作全落红鹤的眼里,他眯着眼儿奸笑了下,手快的从柴可江怀里拿出来,一看,傻眼了。 难道不是荷包,相思结么?为什么是两个啃的没边的馒头?这有什么好看的? “你媳妇就送你两个馒头表达相思之情?”这到底娶到什么女人了,咋没有一点皇家人阔绰的底蕴。 “师傅,你干嘛偷人家的馒头。” 红鹤两手指捏着,一捏就成面疙瘩了,“这还能算馒头,都啃成这样了,你还真是节约,我可怜的徒儿,要不以后来师傅这吃吃喝喝,我偷偷的告诉你哟,后院养了五十只鸡,还孵了百来只小鸡呢,哦呵呵。” 柴可江提醒道:“小心被师娘知道。” “我已经知道了,就知道家贼难防,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个没品的吃货,休想打鸡的主意。” 玉娘不知何时出来,桌上又多了一样菜蔬。柴可江邀请道:“师娘也坐下来喝一点,别忙活了。” “可江乖。”竟真的笑眯眯的坐下来,可是那话跟红鹤还真是有默契,都对宋浣溪特别的感兴趣。经过大致的了解后,玉娘叫了起来,“什么?她要跟你生孩子,你完了!” 柴可江苦逼道:“谁说不是呢!”她只是因为丫头说漏了嘴,从此惹的公主惦记上了,再然后生米熟米甭管煮饭没有,反正是骑虎难下了。 玉娘突然脸色一转,神秘兮兮的说道:“待会儿吃过饭,师娘让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 “秘密。” “切。”就知道卖关子。 厨房里有那五位美女照看着,到是吃的不错,柴可江有些羡慕的说:“五位姑娘的手艺真好,要是我家也有这样的厨子就好了。”养眼,只怕这价钱也不低。 “姑娘?谁跟你说是姑娘来着?”玉娘好奇的问道。这可是她整容成功的五位丑男好不好?难道她会傻到把美女放在身边勾/引她家老头子?拜托,就算是女侠也是女人好不,这种小心眼的事她当然会干,不然岂不是违背了女人的道义。 “难道不是么?” “不是,全部都是男人。” “哈?”一种下巴掉下来的感觉巨木无敌。不过这些人也着实让柴可江惊艳了一把,那腰身那走姿活脱脱的一个女人,那说话的语气,不让人觉得是姑娘都很难。她在心里佩服玉娘的医术又向登峰造极迈了一步。 吃过饭后,愣是被玉娘拉走了。她神神秘秘的对柴可江说:“可江,师娘有新玩意让你瞧,快跟我走。” 被她这样一说,柴可江心里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两人去了后院,后面的院子里晒了很多的草药,一眼望去被挤的满满的似乎没有空间,连柴可江也不得不感叹,果然是行医之人,一入院子就各种药味往鼻里窜。 “师娘你到底拉我来看什么?” 玉娘神秘的一笑,“年轻人不要急,让师娘给你看好东西。” 两人走到墙边一个角落里,就见一个很大的瓷盆里种着一株小小的花。那花的根茎小的可怕,就像一个小矮子,而且没有任何的稀奇之处,柴可江看后不免失望。 “别叹气,仔细看这花。” 柴可江蹲□子,就见那花呈紫色,花瓣也小小的,在枝头上并着两朵。“并蒂?” “再看。” 柴可江观察许久才发现了一点不同,“这两朵花――” 玉娘嘿嘿的得意一笑,“师娘我好不容易才采回来的,连可江你也没一眼就发现是不是?没错!同是雌蕊,但是却能开花结子,而且东莱的气候很适合它们开花,一年可以开四次,这已是第二年了,我本以为它们会死掉,没想到人家是开枝散叶过的极好,子孙满堂,呵呵。” “哦。” “哦什么,你这孩子,多少给师娘一点掌声,发现这种稀有的花也是很难的好不好?而且师娘还给它起了个特别的名字。” 柴可江给玉娘稀稀拉拉的鼓了掌,问道:“啥名?”她的眼皮跳的好厉害,感觉有不祥。 “可江花。” “为什么?” “这还用说么,师娘天天都在念叨可江这死孩子,可是我念叨了一年,也没见你来看我,呜呜,我是史上最被冷落的师娘,呜呜……” 一听见有人假哭,柴可江又开始头疼了,这年头,江湖遍地是奇葩,而且她遇上的还特别的多。 她轻拍玉娘的背,“师娘好了,我不是来了吗?” “那不一样,你若没事便把我抛到脑后,如今娶亲了,日后更是没时间来看我了。” “不会的。” “当真?” “嗯!” “可江。”玉娘抱住柴可江揩油,小丫头长的不错,就是身上没二两肉估计还在为家计奔波,“可江既然来了,就多住些日子再回去,师娘给你烧好吃的补一补,我这里还有很多好药材,你要不要吃吃看?” “不用了。” “什么?你竟然说‘不用了’看不起我老婆子有好东西是不是?”玉娘叫起来,她这到底是什么徒弟啊,太不给面子了。 “不是不是。”柴可江忙摆手,真是有话说不清了,“只能在这里待两天,不然家里就要乱了。”一想到宋浣溪,她的眼皮子就狂跳不止,这预兆多少有点不好。 ------------ 59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晚上,玉娘如愿以偿的霸占上了柴可江。“可江。” “师娘。” “可江。” “师娘。” “可江。” “……”有完没完。 “我就是喊喊。” “我知道。” 玉娘八爪鱼一般抱住柴可江,“可江,我明天要化个什么妆才好呢?好无聊,对了,可江跟师娘讲讲你家小娘子呗,我好奇的都快流口水了。” “她有什么好讲的,很凶,又会胡闹,睡相好差,老是想些有的没的,不过人不坏……” 玉娘频频点头嫁出豪门。 “师娘你点什么头,跟你没啥关联。” “不是呀,我就是觉得她跟我好像,我觉得我们会很有缘。”玉娘眼睛亮闪闪的说道,以后一定要找机会去祸害公主去,一定要把小姑娘给教坏了,给可江一点苦头吃,谁叫她都不来看自己的,记仇是每个女人的本性嘛,嘿嘿。 “一点都不像,我还是睡觉吧。”柴可江眼睛一闭,还是装死算了。 “这孩子,到底像谁啊。”玉娘往柴可江的怀里移动,正所谓年轻人的气息都是令人神魂颠倒的,嗯,好香。目测胸无二两肉,可怜的孩子!睡吧! 玉娘也闭上眼睛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柴可江睁开眼睛就见玉娘正好奇的看着她,吓了她一跳。“师娘。” “有。” “你在看什么?” “还不是看可江么,可江都长这么大了,漂亮的快认不出来了,呜呜,师娘老了。” 又来了! “你家小娘子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公主可不是好惹的,万一把人家惹哭了,可是要满门抄斩。要不要把她给收了吧,每天给可江暖脚,你觉得怎么样?” “师娘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叫做‘把她收了’?我一个女人要她做什么,我还等着脱掉王袍,穿红妆呢!” 玉娘接口道:“然后嫁个丑八怪!” “师娘您别诅咒我,这世间总有师傅这样靠谱的吧!” “你确定你有机会?” 柴可江的目光在放空,没有,她觉得自己不会有这个机会,若是身份被宋浣溪知道,肯定是杀头。她甚至能感受到宋浣溪那份被欺骗后得知真相的‘怒不可赦’。 “你也不确定是不是?你真的想让家人也被你连累?” “当然不想。”柴可江认真的说道。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柴可见问道。 “让公主喜欢可江不就好了,喜欢你了,再怎么样都会原谅你,到时候你全家的性命也保住了,再生几个孩子,多好!” 柴可江不置可否,这展开也太没逻辑性了,师娘的想象力果然不一般! “多少试一试,就算错有错招的在一起了,也不见得就都是孽缘。” “师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你这是在鼓励变态行为!” “去死!好好的孩子怎么这么死脑筋,师娘我寻药天下,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明明是你们这些人自怪自败,你以为跟男人在一起就幸福一生了?你说呀,有本事你打包票。” 玉娘气的下了床,再也不要跟这死孩子说话了,她要研究她的新药去,早晚有一天让可江和公主生上七八个孩子,她再挑选挑选谁最适合做她的衣钵继承人,嘿嘿…… 屋里留下柴可江一人,她翻了个身,师娘都把她说糊涂了,说什么她和宋浣溪错有错招,那都是男女才有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和宋浣溪要保持距离,一定要[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最新章节! 公主府。 宋浣溪抢过容久手里的小铜锣敲着,“可恶,这群死老头!竟然趁可江不在对本宫下手,真不要脸。”小铜锣敲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 她甩甩手道:“麻了!” “公主是不是上朝的时候又惹事了?”容久好心问道。 “本宫才没有!” 今日早朝上有人参她造成了‘流浪人员’,说是公主府里赶出去的人,整天坐在大街上,造成不良之风,这些人游手好闲,对其他人产生了很不好的影响,有人在大街上公然勾搭有夫之妇……而且还说是公主授意的! “本宫哪里想到他们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还把本宫拉下水,到底还有没有男人的尊严,这几年养的细皮嫩肉的,难道什么事都不会做了么,在没到公主府之前他们都是怎么活的。” 容久劝道:“好了,公主,还是消消气吧!他们不过是心里气不过,所以栽赃公主,希望借由这次事件让公主妥协罢了,这事万万心软不得,事情是他们做的,与公主何干,公主自去刑部打招呼,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公主要大义灭亲!到时他们栽赃不成,还让公主博个好名声。” “好!”宋浣溪一拍桌子,刚才是气歪了,才脑筋闭塞,如今被容久这样一点,七窍全通,污蔑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临湘,替本宫更衣,本宫要去刑部会一会李大人。”这李铁芽连着几天都在参她的事,这颗眼中钉早晚要拔掉。 临湘道:“是。” 换好便衣之后,几个人坐着马车去刑部,还带了一群士兵,公主出行,可不能短了气势,让刑部的人小瞧了去,还以为公主好惹呢! 宋浣溪坐在马车上,随手掀了帘子,就见府里被赶出来的人都找了角落坐了,大家手里抓着白面馒头啃着,往常连这些东西沾都不沾,如今还不是自饿好下肚。“是本宫把这些人宠坏了。”宋浣溪自语道。 临湘问道:“公主在说什么?” 趁着帘子缝儿往外一瞧,嘴唇一抿,“这些人该赶。”活到这个份上,还拉公主下水,公主府就是被这些人给吃穷的,若不是驸马爷使出手段来,这些没脸没皮的人还赖在公主府里。 临湘叹了一下气,她的公主之前到底都做了什么,收了什么人,到如今反而被倒打一耙,忘恩负义。 有人眼尖,发现是公主的马车,大家都拥了上来,“公主,公主……” 哭? 宋浣溪道:“停车。”掀开帘子站在马车上,“大家拦本宫的马车做什么?是要告状啊,还是……” “公主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会乖乖的听公主调度,希望公主不要把我们抛弃……” 宋浣溪哈哈的笑了起来,用帕子捂住嘴笑了,到底谁抛弃谁啊,到底谁冲她扔石头的,难道他们以为自己非他们不可吗?“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你们原来还有说笑话的本事,本宫一直都没有发现。”可是,她越笑,脸却越冷,“抛弃本宫的难道不是你们么?吃本宫的用本宫的,在本宫有困难的时候冲本宫扔东西,你们还有脸说‘知道错了?’就算错了又怎么样,本宫也不是非你们不可,别怪本宫,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人要是忘了本,就别怪本宫对你们狠,算了,咱们缘分到此,还希望不要纠缠的好,卫兵,把公子们请开。” 宋浣溪放下帘子,又坐到了座位上,再不管路上那些人的恳求,咬着唇儿不说话,喃喃的重复着,“是你们抛弃本宫的!”这一次她不会再心软! 马车把那些人的声音远远的甩在了后面,临湘小声的问候道:“公主,您没事吧?” “没事,本宫会有什么事,高兴还来不及呢孤男寡女请关灯全文阅读。” 看着公主勉强的样子,车上的三个丫头都在心里表现出心疼,她们的公主最爱美男了,如今被这些人伤了心,会不会就此与美男绝缘? 马车在刑部门前停了下来,临湘先下的车,拿出小凳子让宋浣溪踩着,“公主慢些儿。” 宋浣溪抬头看了一眼刑部的牌匾,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李老头敢在皇上面前说她的坏话,难道都没考量过她有一天会杀上门么。 随手招呼了一个小兵道:“去里面告诉李大人,说本宫来了。” “是。”小兵快速的跑进了刑部,并且很快带着李铁芽出来了。 李铁芽脚步匆匆,未料公主亲临,一见到人便扑倒在地,“公主千岁千千岁,老臣有失远迎。”微微的抬头看了一眼宋浣溪的表情,却见她正俯视着自己,不由得低下头,心里发怵,这公主分明来者不善,难道是为了自己参她的事? 宋浣溪也不叫他起,只是这么冷冷的看着,看的李铁芽膝盖发软,也没听见一声起来,“李大人。” “老臣在。” “本宫听闻街上有人在闹事,还借着本宫的名义作/奸/犯/科?” 李铁芽不知宋浣溪问这话是何意思,小心的回道:“刑部最近确实收到这样的投诉。” “那些人确实是本宫府里的人。” 啊?她到底想说什么?李铁芽暗暗猜测着公主大人的心意,却着实想不通,难道是为了说情而来?看样子似乎又不像。 “不过都被本宫赶了出去,真是游手好闲,有伤风化,是本宫的错。” 她主动认错?到底目的是什么? “李大人不必因为是本宫的人就为难,本宫今天来只有一句话要说,刑法大如天,虽说法外还有情,今日本宫便要大义灭亲,李大人尽管放手去办,不要因为顾忌本宫的面子,就对那些人手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国法面前人人平等。”宋浣溪说的好不威严,令李铁芽跪在地上,也不知不觉冷汗涔涔,这公主可真够狠的。 “啊呀,看本宫笨的。”宋浣溪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李大人还跪着呢,本宫怎么忘记了,李大人快别客气,平身吧。” “是。”李铁芽一起,老腿受不住长跪,腿麻的往前冲去,被临湘、容久扶住。 “李大人您可小心些,万一摔坏了,东莱可就少了一位能臣了。” “多谢两位姑娘。” 李铁芽的心七上八下,这公主是故意要拿他开涮么,看来他的所作所为已令公主大人生气了。不过他身为东莱第一刑部大人,怎能被这小小的场面吓住,不扳倒柴可江,他这把老骨头还活着做什么。那个躲在公主背后的小子,早晚有一天让他尝到恶果。 “那李大人忙吧,本宫就不打扰您公务了,临湘、容久,上车!” 两位丫头忙回道:“是。” 三人上了车,两排士兵护送公主的马车回府,那整齐划一的脚步,令人心肝儿发颤。 李铁芽瞪着老眼,竟看的久久不能言语。 ------------ 60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马车在路上慢悠悠的走着,临湘和容久笑说:“今日公主真是威武,那刑部李大人听了公主的话是动也不敢动,吃了哑巴亏也只好往心里吞,那画面令人看着真是痛快。” 宋浣溪看了两人一眼,嘴唇动着,本来想教训两句,这两丫头的老毛病还真是改不了,她都说过多少回了,在人背后莫议论人非。“痛快完了,该回府了。” 两人见公主兴致怏怏,都乖乖的闭上嘴,任由马车载着,这几日见公主似乎心里藏着什么事,该不会是为欠款在愁吧? “公主,会好的。”临湘安慰道。 宋浣溪回过头,道:“什么会好?” “就是欠款。” “那是当然,可江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他去多少天了?” 临湘想了想,“回公主的话,快七天了。” “还有七天。”第一次觉得时间好漫长,好像怎么也用不完一样,那个家伙该不会是被什么美女给绊住脚了吧? 临湘问道:“什么七天?”就见宋浣溪正掀着帘子往车外看,街上围了不少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容久。” 容久道:“奴婢在。” “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是。” 容久下了车去打听街上发生了什么热闹,很快就掀帘子进来了。 “怎么样?” “公主你猜奴婢发现了什么?”这是容久惯用的语法,先吊起人胃口再说。 “快说。” “是,刚这群人中间围着两位公子,一个公主也认识的,就是咱们刚见过的刑部李大人家的公子李淼,另一位是萧王爷家的世子萧飞,两位正在为买人的事吵架呢,估计这会子就要打起来了。” 宋浣溪道:“不过是些无聊之人,咱们走。” “公主可知他们要抢的是谁?”不待宋浣溪问,容久自己说了,模仿那两位的语气道:“王爷,看看我们绣的绢丝如何?” “噗!”临湘正喝着茶,转过头正好喷了容久一脸。 “死丫头喷什么茶。” 临湘忙道歉道:“对不起容姐姐。” 宋浣溪自是也想到了那两位,那两个叫陆俊清、陆敏秀的兄弟,错勾/搭了她,如今又去勾/搭别人了么? 公主嘴角勾起坏笑,想要跟她抢人,就该想到得罪了公主就别指望有好日子过。“容久,本宫希望明天上朝的时候听到刑部大人的公子和王爷的世子为了抢男人大打出手。” “明白。”容久在心里可惜着那两个兄弟,就这样被公主埋葬了。 暂缓的马车轮子又开始慢慢的滚动了起来…… 莽山。 柴可江与师傅、师娘话别,“可江,呜呜宠妻之一女二夫最新章节。”红鹤抱住柴可江老泪纵横,“要记得回来看师傅、师娘,想说话了就派红顶鸽子回来送信。” “知道了。” 玉娘用帕子擦着泪,当然那手帕还是干的。“可江,师娘舍不得你,没有你在,我的夜晚好寂寞。” “拜托,不要说的我和师娘有一腿似的。” 玉娘拍了下柴可江的肩,“谁说咱们没一腿,你昨晚都把师娘那样了……” 红鹤瞪着铜锣眼,“好你个可江,连泥石流都不放过。” 冤枉! 柴可江抢着跨上马,一扬马鞭道:“驾!”才不要跟这两个老人家十八里相送呢。 “不要跑,咱们打一架。” 柴可江催着马,她才不要停下来呢,打架,那是小孩子的行为好不好?摸了一下怀里的抹脸霜,成品已经制好,若是家里的姐姐们能去胎记去斑点变漂亮,那可要省下多少嫁妆!充满希望的日子终于来了。 “驾!” 大道上留下一抹潇洒的背影…… 莽山的两位老人家还在纠缠不清,“老婆可江吃你哪里的豆腐了,我也要吃啊。” “去死!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可是你说你们有一腿的。”红鹤撅嘴的强调,他可全听见了。 “可江她昨晚替我捏肩了。”小丫头的手就是软啊,差点把她的老骨头捏断掉!这事她会告诉别人么,会么?当然不会! 红鹤握拳,“下次我也要可江给捏肩。” 未来,相信不久的未来,他的好徒儿一定会回来孝顺他的。 柴可江骑着小柴一路狂奔,一人一马对于回家都显得有些兴奋。是回柴府,还是先回公主府,还真是令人发愁。 这几日玉娘没少跟柴可江洗脑,什么女女也有真爱,劝她不要死脑筋,让公主喜欢上她才是正经。 她能让公主喜欢么?她又能喜欢公主么?就算喜欢,公主好像也不是她喜欢的温柔贤淑的类型,柴可江尴尬的笑笑,好像哪里不对头,她不应该有这种假设的,还是先回柴府,让姐姐们高兴一下是真的,也好有点时间让自己静一静,果然是被师娘洗脑了,好恐怖。 柴可江风餐露宿了两日,终于赶回了京都,可是越靠近家,心里就越是忐忑,去柴府,还是公主府?那个万恶的问题又开始纠缠她的大脑了。 公主见到她会高兴吗?那个公主该不会惹什么问题吧!要不要先回公主府,柴可江凌乱了…… 她拍了拍座下马,“小柴,你帮我做选择好不好?” “呜――” 小柴高高的抬起两只前蹄,让它选择,当然是回公主府了,它都好些天没有见到老朋友了。撒开蹄子就往公主府奔,一口气跑到公主府,还来了个紧急刹车。 柴可江抬头一看,是公主府。这前面的小厮也换了,当然没人认得出她是谁。她下了马举了一下牌子,看门小厮就让她进去了,走过去一路,公主府也没什么变化,丫头小厮总是来去匆匆,没人注意到她实在太好了。 她心中竟有些侥幸的呼出口气,没有当面撞上公主,因为遇上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大概不在府里,柴可江嘴边扯出一点微笑欲海官门最新章节。背了包袱上了满月楼,轻轻推开门,发现宋浣溪也不在屋里,算了,估计到哪里去玩了,看宋浣溪的性子也是待不住的主儿。 打量着几乎没有变化的卧房,衣架上挂着她那件王袍,梳妆台上整齐的放着那张面具,她拿起来看看,这张脸随了她好些年,几乎成了她的一部分,如今也该是还她本来面目的时候了,从怀里掏出那瓶抹脸霜,就说是抹了这东西慢慢的变好了,这样估计就没人怀疑了,公主府人多眼杂,保不准这里头还有皇上的人,万一真脸被发现,不死也会掉层皮。将面具放下来,走出了屋子,她还要先回柴府看看。 走在街上就听人到处在传刑部李大人之子与萧王爷世子为抢男人彼此派杀手暗杀,当然这情况与宋浣溪预计的已跑出去太远,谁叫是谣言呢,一传十,十传百,早就变了样儿,如今这股强风,刮在京都,大家都在侧目等着看好戏。 柴可江不置可否的摇摇头,这群小老百姓真是没事就喜欢八卦。 来到柴府,拍了拍门。“柴灵。” “谁?王爷!”柴灵哗的开了门,这丫头见到她之后又跑了,边跑边喊,“王妃,小姐王爷回来了……” 柴可江心说:“这丫头仍是急性子,又跑了。” 府里不多的几个人立马都从窝里冲了出来,“可江!”冲在前面的是年逾不惑的柴王妃,老胳膊老腿丝毫不输给年轻人,手里拽着的粉红帕子像面旗帜一样迎风飘舞。 “可江,你可回来,想死母妃了。”一靠近就是结结实实的熊抱,“来,让母妃看看有没有瘦?这一趟怎么回来的这么快,不是说来去要半月的么?难道是因为想母妃了?我可爱的江儿,母妃也想你。”柴王妃自我脑补过之后得出了如此伟大的结论。 “母妃松开我啦。” 柴王妃后头又挤过来三人,“可江!”不是柴家三姐妹又能是谁?一家人抱成了团。 “要被你们挤死了,松开我好不好?我有好东西给你们看。” 柴王妃松开手道:“对,你师娘给我写了信说是你这两天就到,抹脸霜拿回来了?” “嗯。”从怀里掏出几个小瓶子,这是师娘特地为她研制的抹脸霜,可花了不少时间,用了最便宜却有效的药材,她们还谈过要发展抹脸霜事业,这样东莱就会少一点倒胃口的家伙! 几个人抢过来,打开来看是什么神奇的东西。一开瓶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柴可人道:“好香。”淘制的白嫩的膏子,用手抠了一点,感觉到指尖非常凉,有一种冰化掉的感觉。 其他两人也叫了起来,“这种霜制的好好,很软,我们要不要去试一试?”三个人跑着回屋照镜子去涂,还剩下劳苦功高的柴可江,和没事凑热闹的柴王妃。 柴王妃扭着帕子凑到柴可江面前,“那个,可江……” 见她吞吞吐吐,柴可江问道:“母妃是不是有话要说。” “那个,可江,你还有没有那个霜?母妃也想涂。” “哈?母妃已经是美人了,干嘛还要抹。” “讨厌,不许这样表扬人家啦,毕竟是过了四十的人了,母妃最近发现眼角有鱼尾纹了,好害怕,就这样老了,好讨厌……” 她的母妃是在跟她撒娇么?“没了。” “讨厌!”甩着粉红帕子跑了,竟然无视她美丽的梦想。 ------------ 61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柴家姐们几个擦了霜,顿觉肌肤生香,通脸都是冰凉,惊奇的不行,好像一下子就会变成美女一样,都在找柴可江评一评,是不是变漂亮了。 “哪有那么快,至少一个月才能看出变化,斑痕先淡下去,再慢慢的没有,一下子可变不了。” 三人很是气馁,她们还以为一下子就能变漂亮呢,不过能有个希望也不错。 “谢谢你可江。”柴可人轻轻的握住可江的手,这些年来一直为她们奔波,筹集嫁妆,让师娘帮忙研制抹脸霜。 “没事,姐姐们变漂亮,我也会很开心的。”这样,姐姐们就会顺顺利利的找到好人家嫁出去,一个个生活的很幸福。 柴可江丝毫没有注意到坐在一边的柴王妃的表情,她那表情与其说是兴奋,还不如说是绝望。 柴王妃趁着四个女儿聊天的时候,慢慢的走了出去。站在自家的庭院里,竟心有千千结。她接到玉娘的信,还是劝她想开些,大女儿和二女儿怕永远都嫁不出去了,这话她怎么好意思跟柴可江说。 前几年撞破两个女儿的事,她一直没说,她们竟然有了超越姐妹的情感,难道是因为嫁不出的缘故对男人绝望了吗?这几年她一直装聋作哑,就希望这两人能够恢复正常,甚至还偷偷写信给玉娘,问她有没有药可医,可得到的回答说这不是病,而且很正常。 喜欢女人也算正常么?更何况她们还是亲姐妹,柴可江娶了公主之后,她遗忘的心事慢慢的又浮了上来,可江会不会也跟宋浣溪发生不正常的情感?人在一起久了,总会发生一些事。她一定要想办法让可江离宋浣溪远一点,绝对不能让两个人处的太好,干脆,她搬去公主府算了,眼皮子底下多少可以拦着一点。 柴王妃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向屋里喊道:“可江。” “在。”柴可江跑出来,问道:“母妃您找我?” “嗯,母妃决定了,要住到公主府去。” “哈?”又玩什么把戏了?“不要吧,那里毕竟是公主的地盘,而且母妃要是去了,家里的姐姐们谁照顾,不好不好,家里没有个做主的,会乱套的宠妻之一女二夫。”柴可江连连否定了柴王妃的话。“万一将来出了事,柴府多少离着公主府,也能顺利的跑掉,母妃就不要任性了,好好待在柴府。” “可江,你不喜欢母妃了是不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了是不是?” “没有,母妃就别乱担心了,在柴府待着,我会常回来看你,把外面的新闻回来讲给你听好不好?” “你别哄我,呜呜……最近跟公主关系怎么样?没得罪人家吧?” “我这几天不是出去了么,哪有时间得罪。” 柴王妃眼角的精光一闪,很好,两人没有联系!她的自尊心得到瞬间的满足,还以为柴可江偷偷的给宋浣溪写信了,在这种小别的情况下,最容易发生干柴烈火的事儿,要不今晚让可江住家里? “可江,今晚留在府里,咱们娘两个说说话,怎么样?”柴王妃的目光里都是期盼,显然是很希望柴可江能留下来的,可江也因为自己的心情没有整理好,所以答应下来。 “好,我去红药那打几角酒,咱们一家人庆祝姐姐们变漂亮。” “好好好。”一听柴可江说留下来,柴王妃欣喜万分,公主什么的魅力怎可能大过她,哼!第二回合,她胜! 柴可江回房化了妆,将身上的衣服脱了,这样子还真会让有心人看出端倪。依旧戴上那张黑脸面具,挑随常的衣服穿了,从厨房提了酒坛子,还是上次问红药借的,一直没还,今天还了去,又提了酒葫芦去打酒。 “红药。” 小酒坊里走出位绑着大辫子的姑娘,依旧穿一身的红,穿了长裤,千层底的绣花鞋。见是柴可江,眼睛亮闪闪道:“怎么是王爷?”她还以为他嫌弃她这里的酒了,怕是吃上好东西之后,再不会喝老百姓的烈酒。 “还你酒坛子,再给我打一葫芦酒。” “好嘞。”红药麻利的接过酒坛子放好后又接了酒葫芦,便打酒边问,“王爷怎有空过来?” “今日回家来看看,红药最近生意可好?” “还是老样子,市面上又多了几家酒作坊,我这样的小门小户生意就难做多了,赚的钱也是勉强糊口,怕这样下去连房租都交不起,可真的要关门大吉,到时王爷想喝酒也没这个去处了。” 红药说了,心里反而委屈,她一个姑娘家的置办一家作坊,确实有难处,又不是大门大户的有滚动资金。如今找着个人说话,心里是又欢喜又难过。 “哦,这样。” 她本来还打算弄个酒作坊,看来是行不通了,“那之后打算做什么?” “嫁人。” “这么突然?”柴可江睁大了眼睛,不过红药的岁数也不小了,嫁人也说得过去。 “也没多突然,年岁摆那不悲不喜了。”原本她以为柴可江会对她另眼相看,所以对于追求者是能推则推,眼下柴可江已经成亲,她是再也没指望了,自然想死了这条心,随便嫁个人算了。 “说的也是。”柴可江心里有些沉重。接过红药递过来的酒葫芦,从袖子里掏了钱给她,慢悠悠的走回去了。 柴府,此刻热闹非凡。几个丫头跑来跑去,整治一些下酒菜。大家将桌子搬出来,放在院子里,柴王妃招呼大家,“快来坐,别忙了,做几个菜就好欲海官门全文阅读。”一见柴可江进门,忙道:“可江,这里。”看样子,大家是要在院子里赏月吃东西,柴可江也很喜欢,以前高兴的时候还会念上两句诗。 丫头嬷嬷的坐了两桌子,柴王妃先举起酒杯道:“祝贺可江提前平安回来,再祝孩子们越来越漂亮,早点嫁出去,成家立业。” 柴可人和柴可沁的脸色变的有些苍白,两人对看了两眼,竟同时迷茫了起来,再也没有时间允许她们在一起了么?竟同时举了杯子只求一醉! 几杯水酒下肚,柴王妃就开始说起了京都最近的新闻,“可江,你去这几日,朝廷里可热闹了,听说,公主欠了很多钱,有人传是上南风馆花的,都送给那些小白脸了,可江你可不能傻,趁机会赶紧脱身,把公主给休了,知道吗?” 休宋浣溪,她答应过她的,永远都不说休她,除非宋浣溪不要她。 “母妃,您吃花生米,嬷嬷炒的很香呢!”柴可江岔开话题道。 “我跟你说,像这种好/色的女人就不该娶回来,想让柴家成为别人的笑柄,我才不会给她机会,绝对不会!” “母妃,别说了。” 柴王妃道:“不说,我为什么不说,你父王为东莱开疆辟土,也没见那死皇帝赐给咱家什么,就这破院子,穷的铃儿响叮当,打完仗了,直接收了兵权,对咱家不闻不问,要死人的时候知道有柴家,太平盛世就对柴家不管了是不是?这个狼心狗肺的狗皇帝,想要拿他破女儿来毁我家江儿的前程,我劈死他,我劈死他……” 王妃说了一阵子,闹了一阵子,总算醉倒过去,有些话她憋在心里好多年了,说出来总算心里痛快,打死她也不愿意柴家和宋家扯上什么关系。 “母妃好了,别再说了,小心隔墙有耳。我扶您回屋。”对三位姐姐道:“姐姐们慢用!” 柴可江扶了王妃回屋,还听见王妃嘴边不讨饶的说着,“母妃,可江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有什么办法呢?这世道本来就是飞鸟尽,良弓藏,我们活着还得侥幸自己有被人利用的价值不是吗?” 这话不知柴王妃可听进去,一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明明酒量差,还学人家喝酒,真是!”替母亲拉了拉被子,让惠儿好心照看着,她又回到了院子,她那桌儿只剩下柴可爱,“三姐,大姐、二姐呢?” “她们回去了。” “哦。” 两人吃着菜,柴可爱犹豫了一会儿嘴里还是没放住话,“可江,母妃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没事。” “可江,你是妹妹对不对?” “三姐在说什么,可江怎么糊涂了。”柴可江有些心虚道。 “我都知道的,你不承认就算了。”她也是无意间看到母亲与玉娘的信,这才知道可江的真实身份,她的妹妹为了她们总是那么辛苦的奔波着,而且她也知道了大姐、二姐的事,本来她还吃醋两位姐姐的关系比跟她好,原来是恋人,好奇特的关系,她从来就没想过。“可江,你会喜欢公主吗?我会支持你。” “没有的事,你别乱想。” “但是你喜欢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支持你。” “嗯。” 柴可江举着酒杯,心说:“今晚都怎么了,大家一个个奇奇怪怪的。”她和宋浣溪能发生什么,那个充满了缺点的公主,她怎么会喜欢,才不会呢! ------------ 62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柴可江觉得自己醉的好厉害,从未想过‘一醉解千愁’,她望着模糊的月色,竟这般朦胧美丽。 看不见的想念,得不到的想要,得到的是孽,失去的又是悔恨。 柴可江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柴府,一个人走在街上,好安静。耳边只能听见轻轻的风声,这片地方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几乎能报出每家每户的名字,多少个大人,多少个孩子。 街上稀疏的挂了几个灯笼,在浓黑的夜色下,勉强透出一点光,柴可江歪歪扭扭的走着,似醉非醉,享受着天空吹过来的混沌的风,她微微的闭上眼睛,伸开双臂,头向头仰着,“好舒服!”又走了几步,跌在地上不能动了。 抬头看漫天的星,竟觉无数的光在眼前亮了,她揉了揉眼睛,又从地上爬了起来,身子发软,可意识里还算清醒。 越是想醉越是醉不了,“哎,不知不觉都走到这里了,还是回去看看吧!”用内力把自己身上的那点酒气逼出来,径直向公主府走去。 公主府外,挂着两个大红宫灯,大门紧闭。两个石狮子颇为威严的瞪着两只石眼,她不打算再吵醒别人,干脆从高墙上跃了过去,稳稳的落地之后,又翻上了屋顶,直接从屋顶上飞了过去,免得惊扰那些在府里巡夜的士兵。 稳稳的落在满月楼的二楼走廊里,柴可江放轻脚步,就见卧房里有光亮着,耳朵贴着窗户听了听,里面未有人言语,手放嘴里舔了一下,在窗户纸上戳个小洞,往里面瞧瞧,屋里发着白炽的亮光,在床头多放了一个细圆柱架子,上面放了一颗碗大的夜明珠,床幔好好的垂了下来,将里面的光景掩的很严实。 柴可江确定宋浣溪已睡了,这才轻轻的推了门,门已从里面闩上。“嗯,还算聪明,不过用夜明珠也太张扬了,这还真像她的个性,公主还真是会享受。”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小刀,从门缝里伸进去慢慢的动着门闩,开了门,轻推门而入。 她这般偷偷摸摸的回来,本不想让宋浣溪知道,所以脚步放的很轻,免得扰了梦中人。 走到床沿,掀开床幔坐了下来,就见宋浣溪怀里抱住被子,脚也不安分的从被窝里伸了出来。 “还真是八爪鱼。” 柴可江轻轻的笑了笑,公主睡觉还真不老实。站起身给宋浣溪将被子盖好,将脚藏到被窝里,又坐了下来。 “睡着了,还真是安静。” 长长的睫毛上合着深深的剪影,鼻间呼出轻缓的气息,嘴巴印着粉粉的光影,让人忍不住亲一口。 宋浣溪翻了个身,眉头一皱,长臂一伸开始乱舞起来,该死的,好好的睡个觉,还梦见一大堆丑男拦住了她的去路,是活的不耐烦了,找死呢啊神展开系统之炮灰被推倒! “滚开,滚开……不要靠近本宫……” 那无意的一拳正好打中柴可江的鼻梁,痛的她直接滑下了床沿,又不好大声的喊出来,“呼,好痛。” 床上的宋浣溪动了动,就没再出声了。 “好险。”柴可江爬着出了屋子,将门闩从外面锁上,趁着月黑风高,跃上了房顶,在暗中环视了一圈,发现没有暗卫注意,这才逃出了公主府。 走在街上,她摸着自己的鼻梁,“下手好重,不知道出血了没有!”果然是连睡觉也不老实的主儿,只会成天的惹是生非。 不过清醒过自己做了什么,又把自己呸了个万死,“找她去做什么,脑子有病哦,赶紧回家睡觉!” 提起脚步,一阵飞掠便回到了柴府。院子里的东西还没收拾,碗筷摆了一桌子,不过人都已散去。她也不去管,这些留着明日丫头嬷嬷们收拾就好。 回到屋,脱了衣衫,揭下面具,好好的躺在床上,脑袋枕在手背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好好的去偷看宋浣溪,这还是她第一次做这么出格的事,公主若是发现有人进过她的房间该怎样的‘惊吓过度’,呵呵。柴可江似乎能想象得出宋浣溪惊吓的表情,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太好玩了。她从床的一边滚到另一边,又从另一边滚到这边,笑的眼泪都会出来了,这才惊愕住。 她在笑什么?她为什么要笑,她为什么要想宋浣溪会是什么样子?今天果然很不对劲,应该说三姐说的话影响她了吧,将被子扯过头顶,一会儿又把头冒出来,看着床顶道:“还真是会乱想,睡吧。”闭上眼睛睡了。 翌日一早,柴可江便起床运动,上早朝已习惯了,到点就自己醒来。一边甩着胳膊,一边向院子里过来。昨晚没收拾的桌椅,现在有丫头正擦着,碗与碗叠在一块儿发出瓷器碰撞的声音。 “早,柴灵。” “王爷,早!”柴灵问候的时候,大眼睛弯弯的一笑,显得特别的可爱。手里也不因为说话就慢下来,“王爷今天怎么不多睡会儿,又不上朝。” “习惯了,早起也有早起的好处,厨房里收拾了没?要不要本王去搭把手?” “不用,宋嬷嬷她们正弄着,人够呢!王爷难得回来,在府里溜达一下,舒展一下筋骨是正经。” 柴可江也不勉强,自己去活动,顺便照看一下她种的杂花,都是从外头采回来的,现下正长的旺盛,很多都开花了,地儿也没见有杂草,大家都忙着除草,还真没偷一点懒。 她今日有功夫,不急着走,先拿水壶打了水一棵棵的浇了,又把家里的菜园子上了水。看着园子里的菜,正沾着水珠儿,绿油油的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放下水壶又去柴王妃的屋里问候了下,惠儿早起了,正扫着屋子,见她来小声道:“王爷。” “母妃醒了没?” 惠儿指指床,小声说道:“正睡着呢!” 床幔里适时的传出虚弱的声音,还带着一股子的迷糊劲儿,“可江,你来了?”床幔波动了几下,看来里头的人醒了,正努力的爬起来。 “母妃。”柴可江快走几步,掀开床幔,就见母亲正用手揉着太阳穴。 “好痛,我昨儿又喝多了,该死该死。”如今面对这头疼,只有万般懊悔,“可江,母妃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我这人喝多了就嘴碎,什么都爱讲,可千万别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地主婆的发家史全文阅读。”她又开始担心了,也不知昨晚谁耍酒疯耍的厉害。 柴可江与惠儿递了个眼色,想起昨儿王妃豪迈的模样,她们还是乖乖闭嘴的好。 “母妃乖着呢!什么都没说。” “那就好,那就好。”柴王妃像是得了极大安慰,拉着可江的手道:“可江,给娘揉揉。” “好。”柴可江调整了一下位置,给柴王妃揉着太阳穴,柴王妃则闭上眼睛,嘴里舒服的发出嗯嗯的声音。 柴王妃起床后,两人又散了会儿步,这才到大厅用餐。 桌上依旧摆着几样家常小菜,每人面前摆着一碗很稀的米粥,一碗白面馒头,一碗窝窝头,旁边放着一碗臭豇豆。 柴可江抓了窝窝头将臭豇豆放在中间的凹痕里,捏着往嘴里咬了。臭豇豆又咸又酸又辣很开胃,她一早上能吃好几个窝窝头,喝上一碗米粥最好。 一家人吃着早饭,柴王妃问道:“是不是吃过就回去了?还是在府里多待会儿?” “不多待了,公主那如山的债务,我还得去想法子。” 柴王妃深深一叹,“这里忙了,忙那里,我可怜的江儿。”好看的眉头纠结在一块儿,为柴可江不值。 柴可江咧嘴一笑,“不呢,一点都不可怜,能为你们做事,我很开心,开心自己能帮的上忙,又被大家需要着。” “可是,公主的债务也太大了,她在那喝花酒你在那拼命,这算什么?母妃还是那句话,这样的女人还是休了的好。” 柴可江阻止道:“母妃,您又说这样的话,公主她没有做那样的事,毕竟年少无知,您就不要往心里去了,日后我会好好教她的,她只是一个被家长宠坏的孩子,心眼儿不坏,这您都是知道的。” 柴王妃冷冷一哼,“她年少无知?她和江儿可是同岁。” 柴可江拉拉母亲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讲了,母亲与公主的仇恨似乎比天还大,这两人到底要开仗到什么时候。 “放心,会处理好的。”柴可江挤出一个会心的笑容,轻轻的拍了拍王妃的手,惹出王妃一个华丽的白眼,女儿这么偏心外人,让她这个做娘的如何不‘另眼相看’。 吃完早餐,柴可江并没在柴府多滞留。“母妃,好生照顾自己,可江会常回来看你。” 柴王妃坐那闲闲的翘着二郎腿,“只要不忘记母妃就好。” “自然,那我先去了。” “嗯。”柴王妃无力的耷拉着眼皮子,很不舍呀!这才留一晚上就去了,难道长大的女儿真像泼出去的水? 待柴可江走出门,柴王妃这才跑着追出去,“可江,可江……” 柴可江转身摆摆手,“母妃,我去了。”她高高的挥舞着手臂,转身而去,留给柴王妃一个背影。 “可江,呜呜……” 柴家三位小姐适时出现把王妃拉进了柴府,“娘,快进屋去……” 柴王妃抓住门框,不让三人拽进去,“我要看着可江离开,不要拦我,呜呜……” 哭就哭吧,可是别雷声大雨点小,王妃,您的泪点在哪里呢? ------------ 63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柴可江走到和气楼前的宣告栏,这里在不久之前还是她常来的地方。宣告栏上还贴着公主府的告示,她轻轻的揭下来,日后再不许宋浣溪收集美男,这开销实在太大。 记得在这里,第一次与公主用牙齿相互刺杀,柴可江习惯的去摸手臂,那里被宋浣溪咬过。这姑娘下嘴还真是不留情面。 抬头看了看天色,该是下朝的时候了。猜想宋浣溪那么懒,肯定起的晚,匆匆忙忙的还没吃过东西就饿着肚子去了,打算买点小吃犒劳她一下。 看了一下和气楼,心里打个颤,来这里的都是贵客,一碟小点心,可就是一个小老百姓整月的花销,她在心里吐吐舌头,目光立马转向对面的小摊子剑神重生。 小笼屉正高高的堆着,里面的小笼包散发的香味,令柴可江嗅起鼻子来,“真香!”公主肯定没有吃过,就买几个回去给她填填肚子。 “老板,给我来一屉小笼包。” “好嘞。” 老板是个三十多的男子,穿灰色的外褂,腰间围着白色的围裙,他手麻利的打开盖子问道:“公子是要什么馅的?我们这里有青菜的,肉馅的,豆沙的……” “大葱肉馅的。” “好。”老板咧出一嘴的白牙,在阳光下刺眼的闪着光,“公子真有眼光,我们这里可是用的最好的大葱,最好的肉做的,保准您吃了满意,吃了还想再吃,公子,给。” 老板将小笼包装进了油纸袋里,装了圆鼓鼓的一袋子。 柴可江把钱递给老板,将小笼包揣进怀里,要是拿在手里凉了就不好吃了。她快步跑向公主府,宋浣溪她回来了吧? 公主府。 大厅里传来了宋浣溪气急败坏的声音,“那些老家伙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趁本宫家可江不在家,天天说本宫的坏话,真想一掌拍飞他们。”那重重的一掌果真拍在桌子上,很响的一声,屋里安静了几秒后,就传来了尖叫。 “啊!痛死我了!临湘、容久还不给本宫拿凉水来泡一泡……” “是。”两丫头急急忙忙的跑出屋子,端来了冷水,让宋浣溪把手浸在水里,刚才谁说要拍飞人的,嗯? “不干了,本宫再也不当王爷了,天天受气,柴可江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容久小声回道:“公主,马倌传消息说,小柴已经回来了。” “什么意思?” “就是王爷骑的那匹马已经回来了。” 宋浣溪气呼呼道:“你再说明白点儿。” 容久大声道:“就是王爷回来了。” 就听铜盆当的一声掉在地上,泼了一地的水,还在地上打了几个圈。“他回来怎么没来见本宫?可恶的柴可江――”手刚要碰到桌面又缩了回来,她还很痛的好不好? 柴可江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宋浣溪咬牙切齿的在叫她的名字,脖子往外一缩。偏临湘看见了用手指着道:“公主,那好像是王爷呀。” “在哪里?” 宋浣溪追出来,就见柴可江撒丫子的跑,公主正在气头上,她还是消失的好,消失的好。 “柴可江!” “在!” 啊呀,习惯性的回话了。以前母妃就是喜欢这么喊她。 “你跑什么?” “没跑,就是看见天上飞过一只蝴蝶,好奇的追了下而已。” “回来怎么没告诉本宫,说,昨晚到哪里去鬼混了,让本宫在朝上受气,你于心何忍啊!”宋浣溪指头一戳,刚好戳到柴可江胸前的小笼包,还是软的嘞? 公主大人一戳,二戳,三戳! “别戳了,再戳包子要烂了步步雷霆全文阅读。” 柴可江从怀里拿出来,往宋浣溪手里一塞,“给你的啦。”望天。 宋浣溪抓着油纸袋,摸上去还热热的,低着头道:“给本宫买的?” “嗯。” “特地给本宫买的?” “算是吧。” “可江……” 柴可江回看宋浣溪,就见她两只眼睛都水晶般的刺眼,这是咋啦,感动啦?“本宫送你的大馒头还在不在?” “那个啊……”早就消灭掉了,嘿嘿,最后一点点还被捏成了小面疙瘩。柴可江发现公主的脸色很不好,忙咽了一下口水,灵机一动道:“那两个大馒头生了小笼包之后就走了。” 隔了半天。 “柴可江你也太会说瞎话了,找死……” 柴可江跑啊跑,请不要绕圈圈的追我,很讨厌。 院子里一派热闹,临湘和容久站在门口吹风,“好热闹,公主之前还像一条气炸的咸鱼有没有?” 容久道:“咸鱼翻身了。” “不过两张黑脸好违和有没有?” “是啊。”之前宋浣溪还像是上了年纪的大婶一样,害她都以为公主的更年期提前到了,看着院子里狂奔的人,顿时有种鱼入水的感觉,好像一下子所有的东西都变的生动了起来。 宋浣溪跑的累了,再无力去追究柴可江的‘过失’,她揭开面具,脱了王袍,手里抓着小笼包吃着,一嚼就是一嘴的油,还有新嫩的大葱,散发出青葱般的吸引力。“好吃,可江哪个酒楼做的点心,好好吃。” 柴可江慢条斯理的说道:“就是和气楼――” 宋浣溪道:“本宫知道和气楼,好像不做这种小包子。” “嗯,就是和气楼对面的那个小摊子里卖的。”柴可江慢慢的补充完。 “噗――你让本宫吃老百姓吃的东西,这里面会不会不干净,会不会被人下了毒,临湘,本宫中毒了,快喊太医……” 被宋浣溪这一折腾,柴可江瞬间严肃脸。“临湘站住,不许喊。” “为什么?”宋浣溪怒视着她,“为什么要害死本宫?” “想象力太丰富了,我会毒死你么?都吃这么多了也没事。”从容的拿了一个塞进自己嘴里,“好了,我也中毒了,你死了不冤,所以在临死之前,我们还是把账算算比较好,听说公主欠了很多钱,钱铺老板已把公主告到了刑部?” “这个有吗?”宋浣溪扭着衣角,心里无数草泥马狂奔,为什么可江刚回来就知道了,到底是哪个嘴快的家伙。临湘,还是容久,要不就是临远。 公主的目光像一把锐利的刀,扫过三人的面颊。三个丫头颇有默契的抬脚,缩脖子,咱们一二、一二的走起呀!宋浣溪再回头,一看,屋里的人呢? 临湘、临远、容久出了门后,又迅速的抬脚、缩脖子,转身,全数扒住门框,三颗脑袋像鱼丸似的排起来,看公主如何应对柴可江的质问。 见没有帮忙的人,宋浣溪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两行清泪就滴了下来,再不滴点公主泪,怎过得了驸马爷的关世家最新章节。 “可江,呜呜……” “老实交待。” “你都不知道你这几天不在,朝廷里的那些老家伙是怎么说本宫坏话,坏本宫名声的,他们分明是和钱铺的老板勾/搭上了,想要陷害本宫,可江你要救我,表面上他们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其实是没把你放在眼里,本宫可以以东莱国的名誉发誓,他们这是有意为之啊,可江!”宋浣溪是边哭泣,边说,小眼泪跟小珍珠一样的滴下来,表现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可江,你会相信本宫说的,对不对?”见柴可江面无表情,似乎没有被她的说辞动容,她决定以行动来表示自己的委屈,一下子扑进柴可江的怀里,用柴可江的衣服擦她的眼泪。 “好了,我都知道了。” 宋浣溪抬起婆娑的泪眼道:“真的?你真的相信本宫?” 不相信你有用么?都这么卖力的哭了。“当然!他们竟然敢趁本王不在的时候嫁祸公主,此等逆贼,一定要拉出午门咔嚓了是不是?” “对。”宋浣溪好激动。 “可是公主啊,这俗话说的好:‘空穴不来风。’是不是公主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才会被人拿住把柄呢?” “这个,这个……呵呵。”宋浣溪只好干笑,这个吗,陈年往事,真的不值一提。 “公主不说,那就是默认了。那好,从今天开始不许再往府里添一个美男,公主好色什么的谣言就会停止了,公主是不是啊?” “是是是。”不许添美男,没事,府里还有好多呢!等这阵子过去了,可江的口松动了,再往府里添吧,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既然府里这么缺银子,那这月银一百两就取消了吧,咱们下午召开一个全体府员大会怎么样?” “全部听可江的。” 这么听话?又在打什么歪主意。“还有,不许再借银子,一两都不许。” “可是,本宫要是想买什么怎么办?” “从今天开始公主的零花钱每月一两银子。” “啊?还不够本宫吃糕点呢,本宫还要逛街买胭脂水粉,衣服首饰什么的都要添的……”公主细细的说着她的花钱计划,但是却发现柴可江的脸是冰的,比寒冰还要冷,于是公主只好乖乖闭嘴,十分没有气势的说道:“可江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该死的,竟然限制她花钱,等债还完了,她一定要大花特花,报现在低三下四的仇,柴可江你记住了,若不是本宫有求于你,本宫凭这些就可以把你拉出午门斩首。 “公主真是体贴,真乃可江之福也。”轻轻的搂住宋浣溪,现在砍了公主这么多爱好,怀柔政策还是需要的。 “可江。”公主的眼睛亮的就像两个小太阳一样,恨不得刺瞎所有人的眼。 “公主。”你到底想说什么。 宋浣溪轻轻闭上眼睛,这么浪漫和熟悉的情节,应该要接吻的对吧?她等了会儿,就见嘴唇上被摸了一下,听着柴可江憋着说道:“公主,你的嘴角有大葱肉馅。” “啊?” 柴可江慢悠悠的走出去,捂住脸偷笑,哦呵呵,公主什么的太呆萌了,笑到第十下的时候,屋里传来宋浣溪的声音,“柴可江,你混蛋!”竟然敢嘲笑伟大的公主嘴角的大葱肉馅,宋浣溪拿起小笼包,她啃,她啃,她要用小笼包来啃杀柴可江! ------------ 64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下午,公主府里所有人都收到了通知,要在院子里开大会。 这会子院子里挤满了人,大家自觉的带着凳子过来,仍然以玉月楼的公子妖月为首,连生公子次之,莲蓬公子再次之。 院子里一片喧闹,大家都弄不清楚公主怎么又突然召开大会了。 见着柴可江和宋浣溪同时出现,院子里顿时没了声音,宋浣溪正委屈的什么似的,跟在柴可江身后。 临湘、临远手里搬了两张椅子,放在众人前面,柴可江坐了一张,另一张让宋浣溪坐了,“公主,请。” “王爷,请。”两人均是客套了一番。 “大家都来了,那本王今天就说几件事,公主被告到皇上面前的事大家都听说了吗?” 宋浣溪坐在旁边扭着衣角,心道:“柴可江你用得着在这么多人面前揭本宫的丑么!” “没错,公主府已经负债累累,养不起大家了,日后这一百两月银的事怕是要免了,对此,本王也是无可奈何,大家自谋生路去吧,若是有人想留下来,府里也只能提供住的地方,当然每月要交一两的房租。” 庭院里的人唏嘘不已,这下没了银子,反而还要倒贴,换谁能同意?可是前段日子撵了不少人,他们还是低调些的好,先看看为首的公子们怎么说再说吧。 妖月手里扇着小扇子,心说:“这黑脸果真要赶人了!真有他的,不过本公子难道会这么灰溜溜的就走了么?”他在这府里多少有点地位,还不至于为此为难,所以并未表态。只要想办法熬过这段日子,一定可以获得公主的芳心,那时候驸马爷什么的都是打酱油的,哦呵呵。 坐在柴可江旁边的宋浣溪,脸垮垮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些人会不会就这样不要她了?离她而去了,呜呜。可恶的柴可江,这是要把她的美男都赶走啊。要不是她有求于他何苦如此?公主当到她这个份上,有刷下限的嫌疑啊。 就听柴可江用手拢着嘴小声的说道:“公主,我处理的还算公道吧?我可没有赶他们走,至于他们是不是要离开公主,那也是他们自愿的,公主不是也想看清楚,到底谁才是在您危难的时候不离不弃的么,这是一个好机会。” “柴可江,你还说这种风凉话。你知不知道,他们都是本宫的心头肉,去了疼的是本宫!” 两人的交头接耳在众人眼里,无异于‘秀恩爱’,气的妖月公子的眼睛都瞪圆了,手里紧紧的握住扇子,都是那个黑脸逼迫的公主…… “如果大家没有意见,就这么散了吧!” 众人搬着凳子慢慢的散去,看样子一个个愁容满面,至于未来,他们以为有公主庇佑着,应该会安安稳稳的,可谁知会发生这样的事风流邪尊修仙记。公主府支撑不下去了,该怎么办才好呢? 宋浣溪撅着嘴跟在柴可江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来到卧房,宋浣溪这才开口,“你真的要这么做?” 柴可江笑道:“难道公主有什么手段?” “没有。”所以,才憋屈不是么。 “是在心里怪我心狠吗?” “没有。”宋浣溪踢着地面,可恶的柴可江,明知道她是那种没有了美男养眼的日子就会空虚寂寞冷。 “我知道公主以后会很寂寞,所以,要是想见美男的话,可江可以为了公主方便,稍微牺牲一下,如果想见谁,只要告诉我特征,我可以化个妆,怎么样?” “可江!”宋浣溪扑到柴可江身上,“可江,你真的很好,本宫好感动,既然想化妆,那就化个国色天香级别的美男吧,那些本宫不要了。” “呵呵。”柴可江干笑了两声,真够贪心的!不过就先暂时答应下来,等日子久了,公主的美男病估计也能治好了,“对了,我这次去师傅那,拿来了抹脸霜,是那种抹了能美白的膏药,上次有人在房顶监视,我怕那人已得知我真实面容,若是心术不正之人,怕会因此给咱们惹来麻烦,所以我想――” “你想借口用了抹脸霜,把真容变出来?” “公主真是聪明。”柴可江微微一笑。 “那是自然。”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就站到了柴可江的立场上,“不过容久还是没查出那晚那人是谁,日后咱们小心些的好。” “嗯。”她看了看房顶,日后是不是要派人在满月楼的四周设下‘天罗地网’?毕竟这事发生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会是今晚吗? 宋浣溪觉得柴可江这次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同,具体的还说不上来。她问道:“去你师傅那就没遇上什么别的事?比如美女什么的。” 柴可江呵呵的笑了下,好像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令宋浣溪很吃味,看吧看吧,她就知道有艳遇,难怪对她这么好,原来是心里内疚想要补偿她。 “我跟你说――” 宋浣溪打断道:“你不用说了,本宫都知道了,才没有时间去听你的香艳史呢!真无聊。”她跑到床上一躺,将床幔拉严实,再也不想见到柴可江,竟然敢背着她在外面跟女人私会,她就知道。 那些杂记上都是这么说的,男子在外面办事的时候,遇上一个暗送秋波的美女,然后神魂颠倒,连家都不知道在哪里了,两人独坐在庭院里,交杯换盏,吟诗作对,赏风赏月赏佳人。宋浣溪捏着被子,心想着柴可江怎么能在外面做这种事,害她在朝廷里被人攻击,每天天不亮连早饭都没吃,就饿着肚子去上朝,他却在外面风流快活……“柴可江,你混蛋!” 公主是越想越气,越气越委屈,不禁流下泪来。她用袖子擦了擦,才不要没骨气的哭呢!所以才说柴可江什么的可恶可恶死了! “喂,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什么了,她还什么都没说,公主就全知道了,难道这是女人神奇的第六感?“公主猜到就好了,我跟你说――” 又被宋浣溪打断道:“本宫不要听你的猎艳史,你给我出去――” “怎么了?突然就生气,不就是遇上几个整容的男人么,至于那么生气么?莫名其妙。”柴可江说的很小声,正打算调头走,就见床幔动了一下清末北洋海军提督全文阅读。 “慢着,你说整容的是男人,不是女人么?” “我哪里有说过我遇上女人了,唯一的女人也是我师娘好不好?哦!”柴可江明白过来了,公主这是在吃醋对不对,真是的,这有什么好吃醋的,突然就发作起来。不过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甜蜜感,公主是在乎她对吧? “哦什么哦。”宋浣溪一擦眼泪,这眼泪她是白流了么,柴可江什么的真是讨厌,为什么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她从床上下来,道:“本宫突然又不困了,你给本宫讲讲这几天的事。” “要不要擦把脸,眼睛都红了,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 “本来就是你欺负本宫,哼!”宋浣溪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二郎腿一翘,“本宫罚你给本宫打水洗脸。” “渣。”柴可江弯下腰,一手往下一垂,然后退着出去,留下宋浣溪在屋里捧腹大笑。不一会儿,洗脸水端过来了,柴可江挤干了布巾,问道:“公主可要小的给您擦脸?” “允了。” “渣。”仔细的给宋浣溪擦了脸,才道:“公主您脸上有个东西。” 宋浣溪第一反应就是中午吃的午饭,或者菜叶子什么,赶紧站起来跑到镜子前照了下道:“没呀。” “是很小的,很不容易发现的,就是人们常说的那个东西,也就是――眼屎!” “去死!”宋浣溪跑到床边,从床上拿了两个枕头扔出来,“柴可江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出去一趟长胆子了是不是?” 柴可江灰溜溜的端着脸盆跑了,公主好凶!呼!幸好跑的快。 宋浣溪坐在梳妆台前,慢慢的清理了一下‘人们常说的那个东西’,一边感叹着柴可江的嘴里果然说不出什么好话,美男?毒舌男才对!宋浣溪笑了笑,那家伙总算回来了,一直以来提心吊胆的心情没有了。公主哼着一首从东莱调跑到西莱的歌,其实她的音真的抓的不好,可是公主大人高兴就喜欢哼哪…… 相较于满月楼欢乐无比的生活,其余庭院用‘黑云压阵’一点都不过分。大家的脸上哪还有一点笑容,都在想着是这样离开,还是在公主府住下来。 叙兰亭。 几个女孩子正坐着,杨淑德手里仍穿针引线的绣着她的花,仿佛公主的变动,跟她毫不沾边。“淑德小姐。” “月眉小姐你说。”杨淑德停下手里的活计道。 “你到现在还有心思做这些,我们就要被公主赶出公主府了,难道咱们还不想个办法?” “我做的绣活卖了一些钱,可以交房租,而且这里的房子要比外头的好些,又有侍卫保护着,没有什么不行的,月眉小姐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没!”苏月眉翻一翻白眼,亏的杨淑德还是大家小姐出生,身世清白,难道就没有想着再往上爬一爬?公主都这般欺负到她们头上了,难道还要顾什么恩主的心情?她们不过是公主的玩物罢了,要的时候是个宝,不要的时候贱比垃圾,还顾虑什么。苏月眉看了一眼林蔓,林蔓仍旧懒懒散散的,似乎什么也不想。她真是要被这两个人气死了,甩着帕子回屋了。 坐了一会儿,又站了起来,左想右想都觉得不对。王爷回来了,这回她要使尽浑身解数把柴可江勾搭到手,她就不相信有男人是吃素的。 苏月眉握起拳头发誓,她早晚有一天要骑到公主头上。公主什么的不过是个任性胡为的小丫头,怎么懂得如何把握男人的心?苏月眉的眼中射出势在必得的胜利之光! ------------ 65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公主府里的夜晚,格外的热闹。 容久作为公主府的管家,带着侍卫潜伏在暗处,就见有许多人裹着包袱要求出门。她带着人出现道:“站住!留下东西!” 她早收到柴可江的嘱咐,让她一定要拦下那些趁夜逃跑之人,这些人必定携带着公主府的贵重物件神展开系统之炮灰被推倒全文阅读。哪一件装饰的花瓶不值个几百几千的银子,容久起初还不肯定,可看到这些人背后那鼓鼓的包袱,心里很不痛快。公主待这些人这般好,这些人竟然忘恩负义。“拿下!就说有人偷盗公主府里的东西,一律押刑部受理。” 侍卫围了一大堆,前门后门围剿了不少,也有走不脱的,只好乖乖的回到原处,再另想办法。 玉月楼的丫头凉月得到消息后,赶紧回了玉月楼,她跑的满面娇红,“公子,公子……” 妖月正站着一棵灼红的合欢树下,手里捏着一片叶子,缓缓的转过身道:“何事如此着急?” “公子,奴婢刚打听到很多人都被侍卫抓了,说是要以‘偷窃’罪论处,王爷似乎早就料到这些人会夜晚带着东西跑,让管家带着侍卫在暗处埋伏。” “呵呵,那很好呀!这样本公子就少了很多对手,适者生存,这就是法则。”柴可江确实有两把刷子,还没有笨到让他失望,很好,很好!就是要跟旗鼓相当的人做情敌才有意思,这盘棋似乎下的越来越有趣了,妖月扯出一个高傲的笑。 凉月问道:“公子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也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当然,小小事情不足挂齿,凉月你也该改改毛躁的性子了,在公主府也由不得我们这些小民撒野,慢慢的看吧,总有人会替我们出头的,呵呵,回屋。” “是!”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正屋。 满月楼。 夜明珠正射出无可匹敌的清辉色的光芒,把屋子照的通亮。柴可江歪着头站在夜明珠前,好像正认真的观察着什么。 宋浣溪瞧着好笑,“可江要是想看,就拿下来看,何必歪着头。” “不是,我在想这么大的东西会不会有人偷?” “谁敢。” “谁不敢呢?” 宋浣溪说不出来,这颗夜明珠是她十五岁及箳那天,宋明俊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可谓价值连城。 “收了吧,这样太张扬了。” “好。”宋浣溪确实担心有人想要偷窃这颗夜明珠。 “我本来想建议公主把它变卖了,可是我想,它对公主的意义一定有所不同,就留下吧,以后留给孩子玩。”柴可江本来只是随口说说的,不过十几年后,她那五岁的小闺女,还真把它当球一样滚来滚去,甚至把它涂黑了,只留出两只眼睛这么大点的地方,到了晚上到处吓人,这个暂时不提。 说到孩子,宋浣溪的心开始热了,到底是个未彻底经人事的姑娘,被柴可江说出来,不免脸热心跳。那个她没有听错吧?柴可江刚才确实是说孩子了,他们会有孩子,呵呵。 宋浣溪坐在那傻乐,好像想到了什么美事。 这次柴可江从莽山回来,好像变的亲切了很多,还会跟她提一提未来。是不是今晚会来点‘小别胜新婚’的热闹场面,啊呀,她是女孩子吗,这种事怎么能随便在脑海里乱想,真是好不矜持。公主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发呆,又一会儿傻笑,看的柴可江都犯了糊涂,心说:“她今晚是怎么了?舍不得美男到这种地步了?无药可救!” 突然,柴可江注意到镜中多了一双眼睛。不免扯开嘴角,她所料不差,那黑衣人又出现了。手中暗暗的将淬了药的针捏在手里,笑着走到宋浣溪身边说:“公主还是早点休息吧[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好。”宋浣溪抬起头,亮闪闪的看着柴可江,这是要…… 柴可江将她扶起来,靠着她的脸颊很近,喷出的一股股暖气把她的脸熏的绯红。这种暧昧的前兆真的很难令人不去遐想,“那个,可江……”公主结结巴巴道。 却听柴可江在她耳边小声说:“屋顶上有人,公主赶紧回床上休息。” 宋浣溪两朵红云顿时飞走,脸吓的有些发白,大晚上的黑衣人什么的捣什么乱,她的小别胜新婚。 依依不舍的躲到床上,柴可江目光扫了一下屋顶,手里的几根针急射出去。 黑衣人,刷的一下闪过了。 柴可江追出了满月楼,一边喊着:“抓住他!”早已潜伏在暗处的暗卫突然杀出来,大家将黑衣人围成一个圈儿,“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监视我,说,是谁派你来的?”任由柴可江问什么,黑衣人只是闭口不言。 柴可江手里摸出几根针,既然不说就别怪她不客气了,虽说她这个人最爱和平,不过人家不合作就不要怪她了。两眼邪光一闪,几根针向黑衣人飞射而去,黑衣人跃起身子,其他人全部攻上去,几十招下来,黑衣人应对不了,只好不断的冲出重围,开始向府里别的地方逃窜。 “往哪里逃?”几根针早已出手,黑衣人踩在屋顶的瓦片上,脚上一滑,一个瞬间的停顿,身上就被插了几根针,他拔掉针,继续逃窜,没跑了两步,就差点从屋顶上滚落下来,脚上没有力气。“抓住他!” 几个暗卫一扑而上,揭开黑衣人脸上的蒙脸布。其中有人惊呼道:“飞狐怎么是你?” 站在不远处的柴可江,冷冷一笑,中了她的针还想逃,真是异想天开,中了这种药,只要一运动就会加速在血液里流窜,全身发软,动弹不得。“把他绑了,本王要好好的审理,带走。” 飞狐眼睛死盯着柴可江,他知道在那张黑脸之后,还有一张俏生生的白脸。他掌握着柴可江的秘密,只有拿这个来交换他的性命,“王爷,我有话要跟您私自谈谈……” “好,会如你所愿。” 飞狐被带进了大厅,绑在椅子上,外头有临湘、临远在把守。柴可江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看着茶,“有什么话,你就一次性的说吧。” “我……”飞狐有些口干舌燥,“我知道王爷的一个秘密,如果王爷肯放过我的话,我保证永远不提,否则的话……” 柴可江抬起眼,问道:“否则怎样?”只是那目光里都是邪气和犀利,以为掌握她的秘密就很了不起么?想要威胁她,何其愚蠢。 “否则就不要怪我说出来。” “哈哈哈……你不要惹本王发笑,你以为你有机会么?本王若想让你立马死,你就决计活不到明天,你该不会想说你把本王的秘密告诉了另一人,然后本王杀了你,那个人就会说出来么,不要天真了!” 飞狐本来是想这么说的,哪怕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只不过被柴可江看穿之后,反而不知说什么好。 “谁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不管你说不说,本王都有办法知道,只不过想听听你的实话。” “没什么人派我来,王爷还是不要枉费工夫了。” 柴可江轻轻的冷哼了下,“是府里的人吗?”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飞狐的眼睛,人类无法逃避的肢体语言,会告诉她想要知道的一切,“妖月公子,连生公子,莲蓬公子……”她慢慢的念着这些人的名字,仔细的观察着飞狐的眼睛,飞狐被她盯着不自在,干脆闭上了眼睛嫁出豪门最新章节。柴可江轻轻的笑了下,“这些人里面的一个,本王知道了。” 她想要知道并不难,只要化妆成这个人的样子,就能知道很多事。 柴可江站起身,与此同时,飞狐的眼睛也睁了开来,上嘴唇咬着下嘴唇,这个人不但好看,而且意外的很聪明,眼睛里还藏着一股子人所不知的狠劲儿,他会怎么对自己?飞狐有点泄气,会杀死自己吗? 柴可江双手哗的拉开门,就见临湘、临远双双转身,“王爷。” “让人把他送到公主府的地牢里,抓住他的事不要向任何人透露,让那些暗卫也把嘴巴闭上。” “是。” 临远被这样气势的柴可江吓的不敢说话,倒是临湘哆哆嗦嗦的回了。 “没事就去休息,姑娘们也累了一天了。”柴可江淡淡的笑道,语气里透露出关怀,向卧房的方向虚看了一下,心想着:“公主可睡了?” 柴可江回到卧房后,怕宋浣溪已休息,自己难免轻手轻脚的开门关门,却从床幔里传出宋浣溪的声音,“事情都办完了?那人抓到没有?” “嗯。” “谁派来的?” “不过是个想偷公主夜明珠的小偷,没有什么的。” “那就好!快些休息吧。” “好。” 宋浣溪深呼吸了数次,之前已经经过天人交战的心理仗,刚平伏的心,因为柴可江的出现又开始胡乱加速的跳动。她的遐想又像脱缰的野马一般狂奔了起来。‘他待会儿会不会主动要求,还是我自己主动一点好?一晚上几次为好,这个要不要问?明天还要上早朝,还是适宜一点的好,这次会不会怀上孩子……’ 柴可江吹熄了灯,钻到了被窝里,将被子一扯,转了个身,背对着宋浣溪。 宋浣溪紧张了半天,也没见她扑过来,不由得心里一冷,是自己多想了吗?感觉失望透顶,“可江。”她轻轻的喊了声。 “什么?” “累了吗?” “有点儿。” 宋浣溪想道:“也对,才回来肯定会疲惫。”自己是不是心急了一点,可是这种事怎么能不急呢? 柴可江就觉得身后的人动来动去,问道:“是不是睡不着?” “也没有,大概是今天经历了很多事,心绪难平,可江回来也很高兴,就有点高兴的睡不着。” “就会瞎想。” 宋浣溪撅着嘴,“这也不能怪人家,主要是你太不主动了,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的,可是我等你半天了,都没一点表示,不怨我。”天哪!她竟然这么自然的‘抱怨’出来了,好羞涩!不过柴可江本来就是先天性慢半拍一点都不懂她的心,不能怪她的。 柴可江在被子里拽紧手,“我累了,要睡了,你也早点休息。”但是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公主的要求似乎并没什么不合理,不过她不能这么做。 正在乱想之际,宋浣溪从她身后贴过来,“就抱着睡。”带着嘴里那股清香的气息,让柴可江困意全无,背一直僵硬着,要这样一直到天明么? ------------ 66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柴可江的背一直僵硬着,要这样一直到天明么?她的目光灼灼的就像晚上的夜明珠。她伸出手抓住胸前的那只爪子,想要把它拎远一点,正想要拎走宋浣溪手时,反被她紧紧握住。 “不要推开我。” “没有,只是想换个位置,这样睡不舒服。”柴可江惊讶了一下,立马做出反应,宋浣溪往床内滚动了一下,让柴可江睡平了,又像个球一样滚回来,直接趴在她怀里装死不动。 柴可江的身上总散发出一种令人安心的胰子的味道,宋浣溪只是调整了一下头的位置,确定自己枕着会很舒服,睡着不会扭到脖子,就使上手脚像只八爪鱼一样吸住柴可江,绝不让她有机会甩掉自己。 宋浣溪这样,柴可江反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好像没有了退路,其实,可以再推开一点的。她试了下,根本推不动,就听宋浣溪在怀里说:“可江,你太瘦了,从明天开始多吃点东西。”她忙的几乎都快忘记了,那些轿夫曾经嘲笑她的重量比柴可江还重,她还发誓要把柴可江养肥,至少要比她重个一两斤,男人比女人轻怎么行。 “我并没少吃,每天吃一大碗饭呢!再吃下去,京都的米都要涨价了,估计得被人笑作‘饭桶!’。” “饭桶就饭桶,谁敢笑你,本宫让他好看。” 两人说着话,没来由的觉得和谐,不光柴可江发现了,就连宋浣溪也觉察到她们两个还是能正常沟通的。“本宫觉得你不损人还是挺温柔的。” “你是说我有损你吗?” “没有吗?” “没有!”在这上柴可江是打死也不承认,谁叫公主那么高调,不暗暗打压是不行的,否则的话,美男成堆,她在拼命养活凭什么呀是不是?还有那个喜欢跟她摆谱作对的妖月也该收拾了,竟然派人过来听房,这种行为何其幼稚,妖月他到底掌握了自己什么情况,这才是柴可江最担心的,不过担心的情绪只是在眼中一闪而逝,她并不打算让宋浣溪知道,免得她一头担心,一头为难。 这次打压美男,一方面减少了公主府的经济负担,也不能不说她也有想要把这些人扫地出门的意思,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看着――碍眼! “睡吧孤男寡女请关灯。”柴可江不自觉的将宋浣溪搂紧,她的人还是她自己照顾就好,脑中闪过这样一句话。 宋浣溪被搂紧,心又开始不争气的乱跳了。手下意识的抓紧柴可江的衣服,心想着:“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又比以前好一点了?”头动了几下,将脸埋在柴可江的怀里,等憋气的不行了,才转过一点儿。 公主的脑袋老是在她胸前动着,让柴可江如梦初醒,她刚才好像又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了。再让公主动下去,她的女子身份岂不是要被拆穿?本能的想要捂住胸前,她的脑海里无数只乱鸦在飞,一会儿是担心宋浣溪会不会发现她是女子,一会儿担心胸前的裹布会不会突然松脱开来,脑海里天人交战一阵,却发现宋浣溪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的样子,这才松下一口气。 将宋浣溪往旁边移动了一下,又给她把被子掖好。看着她静静的睡着,嘴角却自然的扯出一丝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笑意。 瞪眼望了会儿床顶,亦静静的合上了双眼。 玉月楼里,灯火通亮,妖月公子站在门口,手里握着把小折扇,脸上的表情硬的就像一块冰一样。今日飞狐到现在还没来向他汇报,难道出了什么情况? 丫头凉月打着哈欠走过来,问道:“公子,要不您先去睡,奴婢在这等着。” “不行,我再等会儿,也许出了什么事给绊住了脚。” “好。那奴婢去厨房给您做点东西。” 妖月一挥袖子道:“去吧,顺便打听一下前面发生什么状况没有?”他今晚有不好的预感,心惊肉跳的,难道飞狐出事了? 凉月做了宵夜回来,妖月就拉住她问,“打听到什么没有?” 猛然被人抓住手,凉月吓了一跳。“回公子的话,奴婢打听了没有听见什么人知道飞狐,只是一些想要逃跑的公子被侍卫抓了起来。” “这就好。”妖月端起碗喝了一口冰糖梨子粥,给自己压压惊。难道是他多想了么?但愿如此。 屋外,高空中的月色被一抹乌云挡住,光华顿掩。 翌日一早。 满月楼的卧房里有了动静,柴可江习惯性的醒了,两眼一睁,就察觉到自己又被人像抱枕一样抱着。 宋浣溪迷迷糊糊的睁着眼睛,这几日替柴可江上朝,也有那么一点点的破习惯,到了这个点,自己就先醒了。“可江。”她半闭着眼睛说了声,“醒了?” “嗯,早。” “啊。”顺利的打了个哈欠,“你们上早朝还真是辛苦!” “习惯就好了。”柴可江坐起来,将宋浣溪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去,就见宋浣溪双手环住她的腰,连身子也跟着她一起动,就是缩着不肯动,样子有说不出的黏人。“还不快松开。” “再抱一下,可江抱起来又暖和又舒服,让人家都舍不得放手。” “真拿你没办法。”触手摸到那粉嫩的脸颊,又起了一点小心思,用手捏了捏,还真是嫩。 “不要捏本宫。” “可是捏起来好舒服。” 宋浣溪睁开眼睛,就见柴可江离自己好近,她的脸不争气的开始发烫,早上调/情什么的,真的魅力指数百分之一百。宋浣溪自认为招架不住,可是柴可江看的这么认真,该不会又发现――那两个字她真心不想说出来――眼屎地府临时工! 基于上次被柴可江嘲弄过,宋浣溪本能的有了心理阴影。刷的一下转过身去,用手揉眼睛,这种场面太难看了。 她的一转身,也让柴可江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差点就要亲上公主了,没有发觉就已经靠的那么近了,好险! 她道:“我起了。” 宋浣溪不好意思背过身,怕柴可江发现她脸红红的,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待柴可江起了床,宋浣溪才转过身来,一半脸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窥伺着柴可江的一切。她还未认真的看过柴可江,洗脸的时候洗的很干净,还会去镜子前仔细的看看,她还真没见过这么喜欢照镜子的男人,非得对着镜子梳头,把冠戴上,衣服也会拉的很平整,如果暂时不看那张黑脸,柴可江算是一个偏瘦的,但是看起来就很有气势的人,虽然这种气势不是那种看着令人害怕的‘盛气凌人’的那种。 宋浣溪在心里细细的把柴可江与妖月比着,妖月的美丽就像妖怪一样,细腻的,柔美的,带着一点点的软乎乎,可是在她面前,又有着‘敬畏’,她不喜欢有人对她敬畏。柴可江就从来不因为她是公主而对她毕恭毕敬,反而把她当做朋友一样,让她很舒服。妖月的身上有一些大气的讲究的东西,就好像故意要强调出一种公子的身份一样,柴可江的存在感好低,好弱气,让人觉得好亲切,缺少了一份华丽,却令人觉得踏实。 她很快便将两人的优劣做了对比,镜前的柴可江正认真的化妆,有一种闪光的细腻。她能每天醒来都能看见她的驸马在化妆么?这样看着他,就觉得世界很美好,有一种不腻的甜! 突然,柴可江转过脸。 “公主你在瞄我?” “去死,那么黑的一张脸不要倒本宫的胃口了。” “是么?我还以为公主想要我的香吻一个呢,来来来,本王免费大赠送。” 宋浣溪把床幔拉的严严实实,“不要呕心本宫,给本宫走远一点。”为什么到了白天,又成了这个样子,她才享受了不到片刻的安宁,驸马什么的真讨厌! 柴可江走了,宋浣溪才从床幔里探出颗头,东看看西看看,“呼,终于走了!”那她也要起床了,公主一定要打个漂亮的翻身仗才行,刑部的李老头乃就等着先接招吧!哦呵呵,本公主的驸马回来了,现在本宫谁也不怕。 宋浣溪一下楼,就被容久领着去见那些被扣押的人。“公主,王爷交代了,一切有公主做主,这些人是放,还是送刑部衙门。” “这是怎么回事?”柴房里关了这么多人。 “这些人偷窃公主府的东西,被奴婢和侍卫们抓个正着,按照东莱律法,当以偷窃罪论处,如果是家贼,那就是罪加一等。” 宋浣溪从柴房的窗口看了看,里面还真关了不少人。里面的人看见是宋浣溪,忙不断的讨饶着:“公主,小的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千万别把我们送进刑部大牢。” “哎!按照律法办吧!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宫也不敢与律法作对。” 容久道:“是。” 可是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宋浣溪,公主应该会很伤心吧,这下子又去了三分之一的人,王爷的两次打压都是冲着这些人来的,看来男人吃起醋来,也不比女人的醋坛子少。 不过为了公主与王爷恩恩爱爱的日子,她容久是站在王爷这一边的,这府里就是要树清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容久的眸光一闪,为了公主府里日后的安宁,她就算做个坏人又何妨! ------------ 67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柴可江,该死的柴可江!宋浣溪一想之后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这人也太小鸡肚肠了,成亲之前就答应她能容忍美男无数的,现在竟然赶走了府里这么多美男,而且每次的花样还不同,这么巧立名目,明目张胆,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不是不把她放在眼里,是完全借刀杀人。 宋浣溪的眼中闪着十字架的金光,赶走了这些小瘪三有什么用,有本事赶走为首的三位公子,要是他能不动声色的做到,那她宋浣溪也没什么不服气的,乖乖的躺着给他生儿育女,过她的贤妻良母生活吧! 吃过早膳,宋浣溪去了玉月楼。 妖月闻说公主大人驾临,诚惶诚恐的出来迎接。“公主千岁千千岁!” “妖月你就不要多礼了,平身说话。” “是。” 今日的妖月眼睛上分明多了两个愁苦的黑眼圈儿,远远望去,就像眼睛四周化了烟熏妆。宋浣溪见着,不由得笑出来,几时文雅无双的妖月公子也这般狼狈了?“妖月,昨晚做什么坏事了么?” 妖月正色道:“公主说笑了,不过是贪看书就忘了时辰,让公主见笑了。” “妖月还真是好学,哎!”宋浣溪的无奈随着这口气马上就来了,妖月暗暗的察言观色着。 “公主莫不是有什么烦恼?” “别说了,柴可江赶走本宫这么多美男,如何不令本宫心痛!”宋浣溪捂住胸口,仿佛下一刻心就会跳出来。 妖月不敢大意,细细的揣摩着宋浣溪的话里话外,亦跌足长叹,“草民与那些兄弟相识日久,今见他们一个个为生活奔波而去,心里也同公主一般,撕心裂肺,奈何人各有志,就让他们去吧。”说着,抬起袖子在脸前虚掩了一下,撤下袖子,妖月的眼圈却动容的盛满了泪,看着让人好不心酸。 “是啊,妖月说的亦有道理,人各有志。只是王爷也太过分了,明明知道你们是本宫的人却还如此下狠手,本宫对他实在是失望透顶,为何本宫的命这么苦,非要嫁给这么一个丑八怪,若不是为了父皇母后,本宫早就不想活了。”宋浣溪宽袖遮脸,用另一只手扭着自己的大腿,心里暗暗的呼着:“眼泪快出来,此处需要你出场。”好不容易挤出几滴公主泪,宋浣溪这才拿下宽袖,掩面做苦大仇深流泪状,“妖月,本宫现在只有你一个体己人可以说说话,你一定了解本宫的心是不是?” 妖月怔住,公主难道每日都过着如此煎熬的生活吗?她来自己这里是为了诉苦,还是自己在她心目中有着可以依赖的位置?妖月目光里流转着激动,一定是这样,公主对他是芳心暗许,只不过碍于皇家的颜面,两个人不好在一起罢了坏蛋是怎样变成的。 “公主。”妖月第一次大着胆子,握住宋浣溪的手,握的那样紧,仿佛怕宋浣溪就像一只蝴蝶一样会突然飞走。 宋浣溪被突然的握住,手本能的一缩,却没有缩回去,她可没料到妖月会冲动的握住她的手。只是妖月这样子分明是受了她的鼓动,那她不如把戏做足了。 “妖月。” 两人深情对望数秒,妖月大着胆子慢慢的靠近,闭上了眼睛,嘴唇凑了上去,却被宋浣溪的手挡住了,“妖月。”宋浣溪垂下睫毛,“我们这样不好,要是被王爷知道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都不知道他是多么专横的一个人。” “不怕,有我呢?”第一次被公主信赖,妖月心里多了一点存在感,他是被公主依赖着的。不再是南风馆看人眼色,出卖色相的‘公子’,而是一个男人。这种极度的空虚感一下子被填满,仍然显得那么的不真实。只要能紧紧拥抱公主就好,就算做个‘公子’,只要自己被真正的需要着,渴望着就好。 妖月把宋浣溪揽在怀里,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发,此刻这样的温暖如此真实。 门外,容久跌跌撞撞的跑进来。 “公主不好了,王爷回来了。”她故意惊呼了一下,“啊呀,奴婢不知道公主……”那暧昧不已的省略号,让宋浣溪故意推了一下妖月,顺便撸了下头发,她的戏演的也太好了。 宋浣溪故意呵斥容久,“什么事如此惊慌,难道不知道敲门而入么,太没有规矩了,回去抄写佛经十遍。” 容久低眉顺眼道:“是。” 宋浣溪做依依不舍状道:“妖月,那本宫先去了,有空再过来……” 星光流转的目光暗暗的被眼皮遮住,带着三分不舍,走了出去。容久望了妖月一眼,也忙跟在后面去了,外面站门口的两丫头也忙跟上。 妖月走到门口,伸着脖子长望,直送走宋浣溪,这才回屋。凉月适时的出现在屋子里,“公子。” “什么?” “您真的要――”和王爷抢公主么? 妖月落下肯定的一声,“嗯!”让那黑脸占着公主,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而且公主都对他表露了衷肠,吐露了心声,原以为他这一生都要以男宠的身份活下去,突然峰回路转。他一定要把握住一生唯一的一次机会,来个妖月大翻身! 地位,金钱,美女,他妖月并不比别的男人差什么,凭什么他要在勾栏里卖笑,而有些人就能读书考功名,地位、金钱、美女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宋浣溪慢慢的走在路上,见四周无人,这才高兴的一蹦一跳,虽然这种行为难免很幼稚,可是她高兴嘛。她转过身倒退着走,问后面的三个丫头道:“本宫演的怎么样?有没有很厉害?” 容久问道:“公主,那奴婢的十遍佛经?” “这你就别记挂了,本宫那是说给妖月听的,今次本宫上演了被丈夫折磨的美人,你们说说本宫的演技可以打多少分?啊――” 宋浣溪话还没说完,就被绊了个四脚朝天。三个丫头忙跑上去将她扶起。 “公主,没有跌痛吧?” “啊呀,本宫的腰宠妻之一女二夫最新章节!” 宋浣溪站起来,就发现自己正跌在一块石头上,好在不大,也没什么棱角,造不成什么杀伤力。“该死的石头。”宋浣溪抬脚一踢,差点把她的脚趾头给爆掉,“要不要这么没节操,躺在地上本宫也不会宠幸你,哼。容久,王爷真的回来了?” “嗯,应该快到了吧。”她也上过几次朝会,大概是这个时辰就要散朝了。 “那咱们就门口等着。” “为什么?” “这样不是显得本宫特别的贤惠么!” 容久心想着:“可是公主您向来跟贤惠这个词不挂钩啊。”吐槽归吐槽,公主的话是不能不听的,四个人站门口杵着,衣角随风翻飞,显得如谪仙下凡,看上去特别的有气质。 柴可江一下轿,就见门口站着四块‘望夫石’,那微笑,那表情跟石化了似的。公主来门口接她,她看了一眼天,太阳没从西边出来,更没下红雨,该不会是对她有所求吧? 她嗯嗯的咳嗽了两声,让那些‘望夫石’赶紧活动起来。 “可江。” 身后三丫头齐齐道:“拜见王爷!” “好,怎么不在屋里坐着,站风里吹什么?” 宋浣溪跨步上前,握住柴可江的手深情款款道:“你可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是不是谁又惹你不高兴了,那就把人打发掉,我没意见。” “不是,要比这个严重的多。” 柴可江心想着:“还有比这严重的事?”“那就说来听听。” “可江,刚才本宫去玉月楼,本宫好心去安慰公子们,可是妖月他――”宋浣溪撇过脸去,她不是难过,她是想笑憋不住了,完全被自己的演技所萌倒有没有?笑过一下,马上转换成悲伤的表情,她要时刻提醒自己现在是悲剧女主角。 “他怎么了?”柴可江追问道。 “他……他想非/礼本宫。”宋浣溪上前揪住柴可江的衣服,头直接埋在她怀里,不然的话,没有眼泪真的会穿帮。 “啊?”妖月敢这么大胆?柴可江毫无平仄的说道:“公主这不是求之不得么。”不然养美男是管什么用的。 “你损本宫。”宋浣溪那个小粉拳捶啊捶,柴可江要不要这么镇定的看完她的苦情戏? “我是恭喜公主呀!”柴可江微笑道,“公主的魅力值大翻,这是好事,本王会成全你们的,那个,我还有事要去书房,就不耽误公主了。” 柴可江与宋浣溪拉开些距离,步伐稳重的走向‘虫虫窝’。 这下宋浣溪再也乐不出来了,“容久,可江他是不是不在乎本宫?”是她的戏演的不够好,没有挑拨离间成功,还是柴可江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失落,极致的失落,就像树上不得不凋谢的落叶!宋浣溪脚下一软,几乎要摔倒,被身边几个丫头扶着。容久是三个人里面最为成熟的,她道:“公主,奴婢先去王爷那看看,有什么情况再跟公主说。” 宋浣溪无力的挥挥手,“去吧。”整个人就像水做的,再也支持不住形状。明明是试探柴可江的,现下知道了结果,反而失望的是自己,宋浣溪的眼中一片灰色,人生好黯淡! ------------ 68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容久去了‘虫虫窝’,刚到门口就见里面有人狠狠敲墙的声音,她正好奇着:“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好像还有石灰掉下来的声音,不会是房子塌了吧? 就听里面传出柴可江的声音,“这个死男人竟然敢非/礼我的女人不要命了是不是?” “呃……”容久微微的笑起,王爷这是在生气,在吃醋么?那之前……装的还真是好!容久用手捂着偷笑,却被屋里的柴可江发觉。 她问道:“谁在外面?” 容久立马收住笑容,变成了面瘫脸,轻轻的敲门道:“王爷,是奴婢容久。” “有事吗?” “回禀王爷,柴房的公子,公主已经发话,说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孤男寡女请关灯最新章节!让王爷秉公办理就是。” “知道了。” 容久道:“那奴婢去了,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差使。” “嗯!” 容久稳当的走了几步,也不管自己是管家的身份,像只小云雀一样跑起来,她有好消息要告诉公主。 “公主,公主……” 大厅。 宋浣溪叹息一百零八次,真是失策!本来还以为能顺利的激发出柴可江的斗志,却未料到自己在他心中只是个――屁。 “公主……” 容久跑了进来,也不管礼仪什么了。她眉开眼笑道:“好消息。” 宋浣溪死气沉沉道:“有什么好消息,没有坏消息就不错了。” “真的是好消息!”容久强调道:“公主想不想知道奴婢去了虫虫窝之后看见的事?”她得意的扬起下巴,这种消息自然是此家独有,别无二家喽!拽一点才显得有新闻价值! 果然,宋浣溪恢复了点生气。 “看见什么了?”她装作无意的问道。 容久回答的也平常,就跟回‘今天吃什么了’一样的自然,“也没什么,就是奴婢这不跟过去想看看王爷有什么吩咐,结果就让人奴婢发现,王爷在敲墙,奴婢目测屋里的墙壁上肯定多了个洞。” “这算好消息?” “可是呀!王爷还说了一句令奴婢觉得超级男子汉的话,公主想不想听呀?” 宋浣溪沉着脸道:“不要再吊本宫胃口了,如实招来。” 容久配合的道:“是,奴婢听见王爷在屋里说:‘这个死男人竟然敢非/礼我的女人不要命了是不是?’奴婢说的可是一字不差哟。”公主这下您满意了吧?偷眼看宋浣溪,却发现公主的脸像红花一样,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花儿你为什么这样红! 宋浣溪羞答答的问道:“那还有呢?他有没有说别的?” 容久故意咬着手指道:“容奴婢想想。”最后郑重其事的说:“没了,奴婢赶着回来告诉公主,就没有再听下去。”其实是被柴可江当场发现了,她这么有身份的金牌奴婢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在偷听,这多掉身价呀是不是?她还想着等公主过几年顺心了,给她个机会嫁人呢是不是? “切!”只是这样呀!宋浣溪转了下眼珠子,心中有了个好主意,她道:“走,去厨房看看,还有做好的点心么,王爷上朝回来也该饿了,本宫要送点过去。” 三个丫头齐齐道:“是。”看公主秀恩爱什么的场景,绝对不能错过,三个人全部跟着凑热闹去了。 虫虫窝。 柴可江坐在椅子上,望着墙上拳头大小的洞懊恼不已,暴力什么的最没营养了。就是听着宋浣溪说妖月想对她怎样,就有点脑充血过头了,现在拳头在痛,墙也破了,怎么跟人家说嘛!她正在苦恼着想个什么理由来说明为什么墙上有洞的事,就听见门外多了脚步声。她细细的听了――四个人。 除了宋浣溪那几个人,还能有谁! 柴可江扶了扶额,这个时候最不想见的就是宋浣溪,她来凑什么热闹。 “可江地府临时工。” “我很忙。” “本宫知道,饿了没?” “饱着呢!”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了一下,柴可江抱住肚子,心说:“拜托你不要再叫了,很丢脸。”肚子当然不会因为她警告了两句就听话,依旧唱着欢乐的小调,咕噜咕噜…… 书房门已被推了过来,她这才想起,进来的匆忙,没锁!再说大白天的谁会锁书房的门。 “可江。”宋浣溪手里端着盘点心,笑意盈盈的叫道,“要不要吃块点心?” 柴可江注意到宋浣溪两颊绯红,满面含春,心道:“不好!这公主来的可真是别有用意。”一双眼睛里笑的好荡漾,好销魂,若不注意,几乎要被她摄去心魄。不是刚被妖月‘非/礼’么,按理说,也应该是伤心不已,无脸见人才对,看这样子分明是喜上眉梢,她就说这事有鬼嘛!用余光看了一眼墙上的洞,自己还真是小家子气,竟然被宋浣溪说两句就真的上火了,看来修行还不够,也不想想在公主府里还有谁敢欺负公主,这不是活的不耐烦了,真想敲自己一栗子,聪明一世,现在笨死了! 宋浣溪手里捏了块点心,走到柴可江面前,微启红唇张口道:“啊,吃一口。” “我自己来就好。” “不行,张口,让本宫喂你。” 柴可江迫不得已只好张开口,瞧着那小点心塞了一点过来,她咬了一口,慢慢的嚼着,就被宋浣溪火辣辣的眼神看的很不自在,“还有事?” “除了这张脸,什么都好看。” “啊?”到底在说什么。 宋浣溪将点心放在桌上,转身揭下柴可江的面具,被她捂住脸道:“不用,大白天的随时有人会过来,万一发现怎么办。” “没关系,外头有容久她们把守着,没人会靠近这里。”冲外头的三人喊道:“容久、临湘、临远。” 三丫头齐齐现身,“奴婢在。” “看着外面,别让人进来。” “是。” 书房门哗啦一下关上了,宋浣溪笑着说:“这下就不怕人进来了吧?”柴可江只好妥协,任由宋浣溪小心翼翼的将黑脸揭下来。宋浣溪转身,端起盘子,坐到了柴可江腿上。 “你干什么?” “难道你想让本宫站着?腿会酸的。” ‘那也不用坐在我腿上吧!’柴可江心道。只是两条腿上架着宋浣溪的分量,还真是有负担,柴可江在心里翻翻白眼,坐人腿上这种暧昧不已的姿势应该禁用才对,万一有个几百斤的胖子往腿上一坐,那人还不得残废了。 “在想什么?”美人在前,还有心思发呆,难道自己的魅力值下降到没有存在感的水准了么?宋浣溪捏起一个糕点塞柴可江嘴里,“王爷吃嘛。”只是那调调吃的柴可江脸红脖子粗,啊呀,被呛到了。 要不要这么起鸡皮疙瘩的说话?今儿到底吹了什么风? “要不要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宋浣溪抢着给柴可江拍背,“怎么咳嗽的这么厉害,是不是昨晚着凉了,要不要找太医?” 柴可江猛咳了几声,勉强说道:“不要再拍了,我快要被拍死了,我只是吃着呛到了而已,没有事。” 宋浣溪在心口顺了几下气,道:“还好还好,那就继续吃点心吧妖女:嚣张小绵羊。” 还吃?她的天哪!公主喂食的时候,不用眼神都带飘吧!这分明是另有所图嘛!柴可江正色道:“我还有事儿,公主要是没事就赶紧出去吧。” “本宫有事。” “你有什么事?” “照顾好可江就是本宫的大事,本宫要在书房里陪着你。” “随便你。”柴可江拎起账本,想要账本遮住脸,不能再接受公主的十万伏特的目光了。公主的眼睛再眨下去她看东西都要眼花了,“公主。” “嗯?本宫没有打扰你,只是在这里认真的陪着你而已。” 问题不是这个,是杀伤力很大,干扰很大。“公主当然不会打扰我,只是账本的事真的很头大,需要独立的个人空间去思考,公主这么通情达理会给我这个空间的是不是?” “可江。” “啊?” 宋浣溪幽怨的看着她,“你想赶本宫走!没门儿。” 柴可江将账本举的更高了,眼不见为净!字在眼前,却一个字也进不了脑子里。她在心里暗暗道:“集中精神,集中精神!” 看了没两行,就稍稍将账本移下来点,露出两只眼睛,就见宋浣溪正笑呵呵的看着她。“想看本宫的话,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不用偷偷摸摸的。” “我没有要看你。”柴可江用账本一挡,想了一会儿问道:“妖月没有欺负你吧?” 妖月?想起来了。宋浣溪笑眯眯道:“你关心本宫?”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我的妻子。” “本宫还以为你不在乎呢。” “你是要我打残他吗?我会尽力办到。” 宋浣溪心道:“好狠。”“打残人是违法的,可江,违法的事可不能干。” “可是他欺负你呀!” “其实也没有欺负到什么,容久当时冲了进来,所以就没事了。” “是吗?” “是。”她可不能让柴可江打残了妖月,不然两只螃蟹还掐什么,那她这个公主岂不是很寂寞,每天除了发愁长胖就没有其他娱乐节目。宋浣溪不想再提这个话题,适可而止就好,嘿嘿。目光瞄到墙上,她笑道:“可江,书房的墙怎么坏了?” 柴可江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没什么,就是看见一只可恶的蟑螂,结果下手狠了点,下回我会注意轻点的。” “那蟑螂呢?” “扔了。” “扔哪里了?” “当然是眼不见为净,越远越好。” 两人打着哑谜,各自在心里暗笑。 妖月什么的早晚像蟑螂一样拍死! 可江什么的果然一点都不干脆,吃醋了吧,吃醋了吧,就是要你吃醋! ------------ 69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柴可江被宋浣溪缠了半天,总算烦了,让外头竖起耳朵‘倾听’的三个丫头把公主给请走,她还要专心思考。 “不要,可江,人家不要走。” 柴可江命令道:“容久、临湘、临远把公主请走,本王还要好好的考虑公主府的生计,她这样打扰本王,让本王一点都没办法静心思考。” 三个丫头拉着宋浣溪的手,劝道:“公主咱们走吧,不要打扰王爷想办法了。” “你们也帮着他,太可恶了。”终于公主被不甘心的拉走了,一直拉的很远,宋浣溪让三人松手,“放开本宫,都走这么远了。” 容久道:“公主,不要再去打扰王爷了。”这回王爷已被公主折腾的够呛,再下去可真的要生气了,“男子汉当以大事为重,公主也不想背‘红颜祸水’的名声吧?要不,咱们去街上逛逛?” “没钱,不去!”宋浣溪摆出高贵冷艳的姿态,双手环胸,头抬起,微向右上扬。 “那咱们去抄佛经,沐浴佛恩?” “不去。” 容久叫道:“我的公主祖宗,那您想做什么?” “本宫要搬张藤椅,坐在书房前晒太阳!不让那些妖狐妹子靠近,再给本宫拿本训夫经过来,淑女就是要学会咬文嚼字才显得有气质。” “训夫经是什么经?” “笨死了,不就是那种如何驾驭夫君的经,难道我们东莱人口众多的国家都没有这种经?” 容久摇头,她自认为自小跟着公主博览全书,确实没有遇到过这种经文。 宋浣溪一听来兴趣了,“那好!本宫就要写一本驸马经,传给东莱千千万万的公主。” “哈?”三个丫头齐齐的把脖子伸的很长,她们的公主向来就没什么文采,还要写什么驸马经,到底是打算祸害谁呀?又齐齐的把脖子缩了回来。 容久第一个反应过来,“奴婢去给公主拿文房四宝。” “奴婢们去帮藤椅、桌子。” 三人做鸟兽状,赶紧散去,再不跑,被公主雷的外焦里嫩的表情就要被发现了。 容久拿来了文房四宝,临湘、临远也抬来了桌子,藤椅。“公主,请。” 大家替宋浣溪铺开纸张,给她研磨,都是拭目以待要看看宋浣溪如何像大文豪一般,挥笔而就,写出传名万世的‘驸马经’。 “公主,笔。”临湘恭恭敬敬的将笔递给宋浣溪。 宋浣溪满意的点头,拿着毛笔在砚台上滑了几滑,一手捏住袖子,仿佛要大写特写一番,在纸张上落下标题――驸马经,又在标题下提了小字,宋浣溪著。万事俱备,就等文采飞扬的内容,宋浣溪捏着笔,只在纸上落了几滴黑墨溺宠绝世小狂后。 临湘提醒道:“公主。” “啊?” 三丫头心道:“难道公主走神了?” “本宫一直在思考要写点什么,结果发现一句话也憋不出来,呵呵。”抖着肩膀干笑,将笔搁在砚台上,头往旁边一撇,心说:“真是丢死人了!还以为写本书很容易呢!妈的,结果没写之前好句泉涌,想写的时候,屁毛也写不出来,有辱斯文,哎!” 虫虫窝。 柴可江唉声叹气将账本拍在桌上,宋浣溪都走了,还是没法静心。算了,还是起身走走,看能想出什么解决的办法。提步走了出来,远远见着宋浣溪和三个丫头鬼鬼祟祟的搬着桌子,运走如飞,不由得展颜一笑。 公主有时候也是挺可爱的,一点都不像宫廷里长大的,更不会满口的之乎者也,要不她还真要烦死。若是说个话都要咬文嚼字,那日子才叫没法过。好活泼,就像家里的阿猫阿狗,其实不应该用这么文雅的词汇形容宋浣溪的,人家的肚里还不知藏着多少鬼点子呢! 宋浣溪、容久她们一听到书房门开了,立马散去,躲在暗处,等着柴可江出来。 “出来了。” 就见柴可江看了一眼四周,开始往别的地方走。 “有问题,咱们跟上。”宋浣溪一挥手,让后面的三丫头跟进,动作要快,要利索,可千万别掉队了。没想到在驸马经没写成功的前提下还能发现柴可江的‘秘密’,宋浣溪的兴致被提的很高。 府里的跟踪,也很有意思。柴可江背着她都做了什么呢?宋浣溪刚想往前走就被后面的三个人拉住了。 她小声道:“干什么?” “公主,东西怎么办?” “跟踪为上,东西次之,跟丢为下,懂不懂?” 三丫头齐齐的摇头,这么有文化的话听不懂。 “反正跟着本宫就对了,小心隐藏自己,别被王爷发现。” “明白。” 四个人猫着腰,不断的躲到树后,继续车轮式跟踪,每个人跟一段,万一被发现,就假装打酱油。 跟了一路,就见柴可江在府里绕圈子,可把宋浣溪弄糊涂了。“我们是不是被可江发现了?” 临湘道:“应该没有吧!” “继续跟踪。” “明白。” 四个人手里举着树枝做掩护,继续跟踪,就见柴可江在叙兰亭不远处停了下来。 叙兰亭里,坐了五六个姑娘,不断的说笑着,杨淑德手里拿着针在刺绣,林蔓还是懒洋洋的,苏月眉仍旧打着如意算盘,在心里暗暗骂这两个没计较的,说的也不过是一些老话。 “你们看那是谁?”有一个丫头指了指远处穿着王袍的人。 苏月眉忙站起来,果真发现有一个人站那。在府里能穿王袍的十之八/九是王爷了,她眉开眼笑着,终于盼来这一天了么?只是公主有御令在先,让任何人离柴可江三尺,不许靠近,她该怎样既能靠近,又不惹了公主? 这确实是个问题赫梯狂妃战神。 柴可江在府里转了一圈,正为想不出办法而发愁,就见叙兰亭里有不少人坐着,因此走了过来。 宋浣溪远远看着,把小树枝一撤,“可江竟然背着本宫,跟别的女人约会,幸好咱们跟着,不然就真要被他骗了。”而且还是这么多,痛恨自己当年好心收留了这些人,只可惜她连名字都报不上来了。 容久不知何时已到宋浣溪的身边,“公主。” “哈!”宋浣溪摸着小心肝,“干嘛突然冒出来,吓本宫一跳。” “奴婢在这里很久了,公主没有发现而已,莫要错怪了奴婢。”容久好委屈,明明是公主大人看的太专心,两只眼珠子都愤懑的要掉下来了。 “容久,你还记得这些女人的名字么?明天,不,待会儿等可江走了,就把这些人赶出公主府,至于理由,那就是勾/搭王爷,罪加一等。” “是,可是奴婢事务繁忙,真的一时想不起这些人,要不等奴婢有空了,咱们再查。” 八只眼睛从不同角度盯着叙兰亭,只要柴可江有一点点逾矩行为,就拿手里的小树枝进行封杀。 柴可江走近叙兰亭,几个姑娘忙站起来施礼。“奴婢拜见王爷!” “不必多礼,坐吧!都在做什么呢?”她首先看到的是杨淑德的刺绣,是在手帕子刺花。“这些东西好卖吗?” 杨淑德起身,双手勾在一起,略施了半礼,回道:“奴婢不过接些小活,让王爷见笑了。” “没有,你都是做谁的生意?” “回王爷的话,都是一些官家小姐要用,所以要价可以稍微高些,不过是做些小买卖,也没有固定的顾客。” “哦!”又看了其他人一眼,问道:“你们也做这个?” 苏月眉得了机会,自然率先回话。“回王爷的话,奴婢们的手艺粗糙,比不得淑德小姐,不过闲时向她讨教几招倒是有的。”她见柴可江对刺绣感兴趣,自然也不想把自己说的一点都不会,这可是一个机会。 “原来你叫淑德,是个好名字。”柴可江果断不喜苏月眉,那双眼睛直勾勾对她放电,说起话来小动作不断,还不知在打什么歪歪主意。她并不打算久留,刺绣这门生意做不做得,还是要先去市场上调查一下,再说她是个外行,总要有个内行提着才行,这个杨淑德先记着,让容久查一查她的底是正经,若靠得住不妨弄个刺绣坊。 柴可江走了,可叙兰亭里却像是炸开了锅。 苏月眉冷笑道:“杨小姐果然是个美人,王爷一眼就看中你了。” 杨淑德淡淡的笑笑,这个苏月眉成天都在动什么歪脑筋,把人也想的太不堪了,她虽没经见过什么大世面,也不是一无所知,这王爷分明是对刺绣有兴趣,跟她有什么关系,八句九句都离不开男人。 林蔓道:“苏小姐说的对,杨姐姐确实是个美人。”苏月眉刚才想要卖好的样儿,她可都看见了,真想跟公主斗,估计还早八百年呢!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想要勾搭王爷,凭这几分姿色就想混,是不是也太高估自己了。 苏月眉道:“怎么了,林小姐往常最不喜说话,今儿怎么也说起话来,难道是因为没能让你在王爷面前回话,恼了我不成?得,下回我把机会让给你就是,可记得要抢的快些。”她正想走,却被眼前的人吓的连魂都飞了。 宋浣溪阴气森森的站着,一张脸冷着。她就知道妖狐妹子特别多,一下子就遇上好几个! ------------ 70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宋浣溪冷着脸站在叙兰亭前,打量了一下在座的女人,没一个比她还美貌的,这才甩了袖子,对着容久等人道:“我们走!” 仿佛一阵黑云被风吹走,叙兰亭里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公主果然出现了。苏月眉的心跳的扑扑的,还好,没有表现的太过分,不然被公主抓当场,以后就没她什么事了。都说坏女人的运气特别的好,她开始有些信了。 宋浣溪边走边思量着什么,后面的临湘没憋住话,问道:“公主,您就这样放过这些人了?” 放过?怎么可能天才收藏家全文阅读!作为一个有涵养的公主,就要斗得过小三,打得死色狼,如果遇上一点事情就叽里呱啦的告状,大吵大闹一番只会让人觉得讨厌而已。 宋浣溪摇摇头,她不能学别的女人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凭柴可江的铁石心肠,她就是吊死在房梁柱上也会被说成是得了抑郁症的女人。一句话:不值得!宋浣溪捏着下巴,她一定要想个完美的计策,把府里的女人一个个的清除出去,为什么当初像花一样的女人,如今却显得格外的碍眼,难道是她的欣赏能力又提高了? 久居兰室,而不闻其香,果然。 “去大厅。” 三个丫头回道:“是!”可心中却问着:“不是回书房么?这个时候应该去质问王爷为什么要偷偷跟那些女人说话才对,说了什么,难道不是这样么?” 宋浣溪坐在大厅里,手里端着茶,两只眼睛一直看着地面在出神。 三个丫头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公主在卖什么关子。临湘拉了拉容久的衣角,又向外看了看。容久会意,两人悄悄的去了门外。 容久问道:“什么?” “你去王爷那探探消息。” “嗯。” 容久蝴蝶一样的飞向虫虫窝,跑腿什么的最容易瘦了,而且还可以听见一些‘意外’。 屋里宋浣溪将茶杯放在桌上,单手撑着脸。柴可江跟她说过要借用抹脸霜的神奇效果恢复真容,若真是恢复,那还不是一群女人在跟她抢?难道她最后也要落个跟她母后一样的下场,跟很多女人竞争一个男人? 她摇摇头,绝对不行。 到底该怎样才能紧紧的抓住一个男人的心,更重要的是让他从心里眼里都只有她一个人!这种事可能吗? 公主第一次觉得,人生好复杂!连想做一个简单的女人都不容易! 门外容久的笑声打断了宋浣溪的思考,“公主,好消息。” “什么消息?” “王爷说要带公主逛街。” 宋浣溪道:“家里没钱了,还逛什么街。”该不会是试探她的吧,“不去。” 柴可江已到门口,问道:“真的不去?那我可一个人去了?” 一个人?宋浣溪果断道:“本宫要去!”她若是不去,岂不是给外面的女人勾/搭可江的机会,从现在开始,她要对柴可江实施‘寸步不离’的战术。 “要去了?那走吧!你们几个也跟上。” “是!”三人久居宫中,难得有出来逛逛的机会,现下有柴可江邀请着,自然是各个喜上眉梢要去外头看看热闹。 宋浣溪道:“容久,备轿。” 柴可江阻止道:“不用,咱们走着去,看看热闹也是好的。”她还要去城中逛逛,看看刺绣的生意怎么样,先在心里有个底也是好的。 五人一行,缓缓的逛着。逛不了一会儿,宋浣溪就喊脚疼,她还没走过这么多路,一下子还真不适应。“脚疼了,那就坐椅子上歇会儿。” 柴可江找了个小摊子,五个人坐了下来,擦汗的擦汗,歇脚的歇脚麒王妃。小摊子老板殷勤的问候着:“公子、小姐要来壶茶解解渴吗?” “来一壶。” 老板听说有生意,立马微笑变成了大咧嘴,清脆的道一声:“好嘞,客官稍等,马上就到。” 柴可江坐着,一手手指叩着桌面,眼睛却不住的往人身上瞄,刺绣放在小物件上很别致,要是放在衣服上,也很雅观。她心里盘算着生意经,却不知宋浣溪暗中不时的盯她几下,心说:“到底在看谁呢?”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都是一些中年老头子,原谅她每次看见丑男就有呕吐的冲动。 宋浣溪的头微微向上扬起,真不该去看些污染眼睛的东西。 “怎么了?”柴可江察觉到宋浣溪的动作有异,就算公主再高傲断然没有把头扬起的道理,除非……柴可江的眉毛抖了几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该不会看见丑男就想吐吧,这毛病得治。 宋浣溪摆摆手,眼泪都憋出来了。 小摊子老板上了茶,柴可江道:“放着吧,我们自己倒。”提起水壶,给其他四人杯里满了,才给自己的杯子斟满。柴可江刚将杯子举到唇边,就见容久从头上拔下银针,在每个杯里沾了下确定无毒之后,再将银针插入头发,一切动作再自然不过。 只是看着四周人眼里,无非有四个字可赠送――女神经病。 柴可江几乎被她的举动吓到,“容久姑娘你不要做的这么的明显,这里的茶水不会有人下毒,而且银针插在头发上会有头发油沾在上面。” “噗!” “噗!” “噗!” 三道水注前赴后继的往柴可江脸上喷,她很担心热水会不会把她的面具弄坏了。柴可江一手小心的擦着脸,一边问她们道:“怎么了?” “好苦。” “茶本来就是苦的呀!” “茶水的质量好差,明显就是井水冲泡,再加上劣质茶叶,真是要荼毒人性命,等同于谋杀。” 柴可江道:“没有那么严重吧!”连这些奴婢都娇生惯养,她很怀疑自己能不能养活她们,她往常在家喝的也仅仅是白开水而已,还能闻到井水里带的超级没品的土气呢!有茶喝,还挑什么好坏是不是?再差,那也要花钱的。 但是坐在柴可江旁边的宋浣溪,尚且镇定的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下去,喝完之后还将杯子半扣在大家面前,空了!容久的眉头皱的很深,要知道公主比她们挑剔一百倍,这么差的茶水都能喝下去,估计又在装了。 宋浣溪喝完之后,还能扯出笑容,“可江,真的很好喝。”笑容里的牙齿刚亮闪闪完毕,就见宋浣溪蝴蝶一样的离开了座位,对不起,她撑不住了,好想吐,呕―― 临湘等几个丫头忙追上去,帮她清理去了。 为这事三个丫头没少埋怨柴可江,难道都不知道公主最见不得丑男,早知道就应该坐马车出来,让公主少见人才是!如今倒好,吐了一发又一发。 宋浣溪眼睛发花,双脚发软,肚里的东西都吐空了,就想要吃东西,“可江。”那声音沧桑的像是地狱里传出来的,宋浣溪好不容易拉住柴可江的袖子,“我要吃水晶饺子。”她的脸上几乎白的像纸一样,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柴可江对着三个丫头道:“你们先将公主扶进和气楼,我先去其他地方一下,马上回来风流邪尊修仙记。” “是。” 宋浣溪双手被架着,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丫头身上,自己脚步虚浮,还不忘回过头来,对柴可江虚弱的说道:“可江,快点回来。” “知道了,进去吧。”柴可江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挥了挥袖子,先让她们进去。看着四人进了和气楼,这才转身,先去附近的摊子逛逛,要她在和气楼吃饭,未免太阔绰了点,当然是买了饺子,端和气楼吃去。 宋浣溪走到常坐的二楼风水宝地,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从二楼的窗口可以望见下面的宣传栏。她看了会儿,软趴趴的招了下手,“容久,你去下面看看公主府里的招工榜是不是不见了?” 容久道:“不用去看,早就不在了。”也不知道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将公主府的皇榜撕去。 “那以后美男岂不是不会来面试了?” 容久咬着下嘴唇狠狠心道:“公主,您就死了这条心吧!” “不行!”刚才还蔫不拉几的宋浣溪直起腰来,“这个本宫独一无二的爱好,怎么能够就此消灭,这种泯灭良心的事怎么有人干的出来!”话说完了,又像个雪人似的化了,趴在桌子上像只死乌龟一样,一动不动。 几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就听见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还有柴可江的笑声,“怎么跑楼上来了?看我给你带的饺子。” 宋浣溪动了动头,就等着饺子端到她面前,她才拿了筷子,夹了一个放进嘴里。可是越嚼越不是滋味,怎么还有韭菜炒鸡蛋的味道?“哪买的?这楼里好像不做这样的饺子吧?” “小摊子里买的。” 她就知道柴可江又贪小便宜,难道公主府已经穷到顿顿要吃素菜的地步了? “吃完了,我还有礼物要送给你。” 宋浣溪好奇道:“买什么东西了?” “先保密,等你吃完,再给你看。” 好吧,公主大人还真的被好奇心勾了起来,主要是她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光了,确实饿的难受,所以自饿好下饭!那些便宜的地摊货被她一扫而空,还舒服的打了个饱嗝。 吃完后,手一伸出,“拿来。” 柴可江从怀里掏出一块丝巾,上好的纯白丝绸上绣了一朵红艳艳的牡丹花,她记得宋浣溪好像很喜欢富贵牡丹这样比较艳丽的花。 “不就是一块丝巾么!”她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害自己期待了老半天,看在柴可江特意买给自己的份上,那就小心收着吧。 “它可是有很大用处的。” “用处?有什么用处?” 柴可江道:“你给我。”宋浣溪把丝巾递给她,倒想看看她能变出什么魔法来。 柴可江将丝巾叠成条状,然后蒙住宋浣溪的眼睛,道:“你看,这样你看不见丑男,就不用再吐了。” 这―― 三个丫头正在一边偷偷的乐,宋浣溪大大的抗议,“可是本宫是来逛街的,看不见东西逛什么街呀,而且连路都看不见。”她在心里骂柴可江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柴可江神秘一笑,“这个我自然有办法!” ------------ 71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宋浣溪被蒙住眼睛,自然不用再看丑男了,而且小手被握在柴可江的手里,脸上有点热热的发烫起来,谁会想到柴可江会用这种办法的。她一手摸着脸,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被人在大街上手牵手什么的…… 大街上仍然吆喝不断,不过宋浣溪的世界却安静极了药手回春最新章节。静的连心跳都能感觉到在耳边鼓动,扑通扑通。 柴可江可没宋浣溪这么多心思,她全副身心的在思考着,这抹脸霜的铺子一定要大开特开,为了府里这个外协,也要把全世界的人都变美了。 几人走进一家衣料铺子,老板殷勤备至的迎出来,“客官,里面请,随便看,我们这里都是上好的绸缎。” 柴可江问道:“你们这里做成衣吗?” 老板笑道:“客官问错人了,你们要做衣服该去缝纫铺,那里专门给人做衣服。” “哦。”柴可江对身边的人道:“那咱们去缝纫铺看看。” 出了衣料铺子,又去了缝纫铺子。 宋浣溪问道:“你要做衣裳?” “不,只是想看看刺绣生意怎么样?” “刺绣?” “嗯,之前问过一个姑娘,说是刺绣的生意不错,所以思考着能不能开家刺绣坊,把大家的衣服绣上自己喜欢的花样,这样显得有创意,穿着又有个性,总不能大家的衣服老是一个款式。” 宋浣溪的心思溜了几圈,心道:“原来他还真是找那些人刺绣,本宫误会了他。”不过这次没有,不代表下次没有,她一定要小心戒备。 进了缝纫铺子,柴可江亲自与老板去谈,宋浣溪在外面站着,将丝巾扯了下来,从缝纫铺子看过去,对面就有个小摊,摊前坐着位长须的道士,穿着一身蓝色的道士服,手不断的捏着胡须,正摆算卦的摊。 不时有几个人过去问问,宋浣溪站着无聊,就拉着容久她们去算卦,容久阻止道:“公主,要是我们走远了,王爷找不到人怎么办?” “不会啦,咱们就在对面,可江一出来就会看到。” 四个人一走到摊子前,道士看了宋浣溪一眼,又继续闭上眼睛摇头晃脑。“道士,你算的卦准不准?要不要给我算一个。” “不算。” “为什么?”哪有有钱不赚的。 “姑娘你是一脸破财相,哪有什么钱。” “那也不一定吧!”她出生皇家,生来富贵,怎么能说没什么钱。 “姑娘美貌过人,早已把一大半好运气都用光了,还有一小半找了夫家,看你满面红光的样子,有心上人了吧?” 宋浣溪哼了一下,“怎不见的就是我的血气好,旺着呢!才没有心上人。” 柴可江从铺子里出来,就见不着了人。刚想喊几声,就见对面站着的可不是宋浣溪么。她跑到对面,拉着宋浣溪道:“怎么跑出来了,还不跟我说一声。” 道士手一指道:“看见这位公子没?劳碌命!” 宋浣溪撸起袖子,想要把算卦的摊子砸了,怎么她是破财相,柴可江就是劳碌命了,这两人凑一块儿也太倒霉了吧!这道士分明是胡说,砸了摊子了事。“你个胡说八道,我又没惹到你,用得着这样么!” “好了,咱们走。”柴可江提着宋浣溪的后领子,这公主能不能别动不动就用暴力,就她那小粉拳,能弄坏豆腐就不错了,还学人家砸摊子。 “可江,你别拖我,我要跟这老头子算账……” 等两人走远了,那道士才嘘了一下醉枕江山。将脸上的面具揭开,露出一张中年女人的脸,“妈呀,这小公主还真凶。”玉娘擦了擦脸上的虚汗,不就是好奇徒儿娶了个什么女人么,这一看,天生的破财相,还偏偏命好成这样,天理难容。 玉娘伸着指头她掐她掐她掐掐掐,虽说算命是她的业余爱好,但是……她越算越不甘心,这宋浣溪除了长的好点,出身好点,几乎没有什么特长,这样的姑娘娶回来当花瓶还嫌占地方,可是她竟然会子孙满堂,倒是她这个能人异士是个‘绝代美女’。 “哼,想砸我的摊子,看我不戏弄你一下。”玉娘想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勾起一抹坏笑。粉拳一握,公主大人你是逃不了老娘的手掌心的。 柴可江与宋浣溪走出好远,宋浣溪才讨饶道:“可江,你就放手吧,再这样拖下去我的衣服要被你弄坏了。”而且被拖着很伤形象,她不时看到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还暧昧的笑上两下,那表情说不出的恶心人。 “不砸摊子了?” “不砸了!” 柴可江放开手,“可别再淘气了。” “知道。”嘴里答应着,可脚步却是偷偷的往后倒退着走,想要她放过那个老道士,门都没有。见前面人没发现,一个转身,猫进人群。但很快被容久她们发现,追了上去且架到了前面。柴可江笑道:“公主大人还是前面请的好。” “要你多管闲事。”头一摆,小嘴一撅!走了会儿,才问道:“铺子里的事谈的怎么样了?” “还不错,老板对这个想法很感兴趣,打算推出试试开,要是反响不错,就打算用了,只是这之前要交出样品,让他看看绣工如何,可不能把人家的好衣裳都糟蹋了,我现在在考虑用谁比较好。” “这个好办,宫里的绣工多的是,本宫借几个过来就是。” 柴可江道:“好吧,等过一阵子,咱们再招工一些会刺绣的,这样刺绣坊就能慢慢的建起来了。”心中有了一些蓝图,柴可江也略宽了心,接下来就是盘个正经地方做抹脸霜的生意,这名字也得斟酌,总不能就叫‘抹脸霜’吧,听着怪没味儿的,还有如何大批量的生产,估计她还得给师娘飞歌传书一趟。 正往前走着,就见有许多轿子排着,堵的连路都没法走了。柴可江上前看了,找了个轿夫问了,“老伯,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每月的初一这里都会举办庙会,夫人、小姐们总赶着这天从香山寺回来,再往这里溜一趟。” “是吧?都有什么好玩的,人多成这样。” “吃的玩的都有,公子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柴可江思量着,这庙会自然是晚上逛有意思,到处挂着灯笼,把天地都照的红通通的。抬头看见星星,水中看见月亮,再吟上两首诗就特别的有气氛。再一发呆,宋浣溪的人就不见了。她蹙了眉头,这公主太贪玩了。“容久――” 不远处容久高高的挥舞着双臂,“这里,这里。” 宋浣溪正站着地摊前,地摊上放了很多小孩子玩的玩意儿,她在宫里长大,这些东西也没见过,稀奇的不行。手里拿着小鼓摇来摇去,咚咚咚的高兴了一阵子。蹲□后,发现还有孩子的鞋子,尤其是黄橙橙的小老虎鞋。“可江,这个怎么样?”她举起来,斜看着柴可江。 “好。” “那买下来吧。” “不买。” “以后可以给孩子穿前妻的男人最新章节。” 孩子?要是有孩子就出问题了!“这个还早呢!”柴可江额头挂汗。 “不早了,没准明年就能用上,到时候急急忙忙的不好准备。” 明年,别说明年了,就算后年也没你什么事儿。柴可江笑道:“不急,明年再说,这些东西哪里都有的买。”她拉了宋浣溪道:“走吧。” “不要。”买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情很打折。公主很不高兴,两边脸气鼓鼓的不痛快,还赖皮的不肯起来,“我不走,你不买给我,我就不走。” “随便你。”走了两步出去,快速的转回来,将公主往肩上一扛。 “柴可江,你放我下来。”宋浣溪的手捶着,哪有这么死赖皮的,“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喊了。” “你喊吧,尽管用力喊。”柴可江顺手点了宋浣溪的哑穴,宋浣溪喊了半天,也发不出一声,只好报复性的用力扭着柴可江手臂上的肉。 这个坏人,实在太可恶了。宋浣溪求救的看着身后的容久、临湘、临远,还不赶紧给她求求情,养这群丫头有什么用,关键时候一点用场也派不上。 柴可江看不见宋浣溪脸上的表情,可是这手臂上传来的痛意,不免让她倒抽凉气,痛!痛!痛!这公主不是咬,就是掐,不就是不给她买小鞋子吗?问题是买回去没人穿,这才很寒碜人不是么? 她停住!跟在后面的人也停了下来,不知她在想什么,就见柴可江将宋浣溪从肩上放了下来,解开哑穴道:“买小老虎鞋子去!” “啊?”三丫头齐齐掉下巴,刚才谁斩钉截铁的拒绝来着,现在是谁熬不住反悔来着,王爷,就算您不是金口玉言,也不能把说过的话当屁使吧? 宋浣溪高高举起手,“耶!”买小鞋子去喽!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柴可江把宋浣溪喜欢的东西买了一大堆,三个丫头抱着连路都看不清楚了,连连在后面抱怨,“王爷,不要再买了,好重。” 宋浣溪心情大好,花钱的感觉真是特别的爽!不用掏自己口袋的感觉是爽上加爽。“可江,饿了,去吃东西吧!” 柴可江看了一眼天,日头早就老高,是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今天买了这么多东西,钱全部花光了,所以要吃午膳哪,只能去柴府了。” 啊!宋浣溪瞬间石化,在她这么饿的时候还要步行着去柴府,还要见到她那个跟她八字不合的王妃婆婆,她突然觉得胃绞痛……宋浣溪抱住肚子,痛的蹲了下来,真是流年不利。 “哪里不舒服吗?” “胃痛,本宫看咱们还是回公主府吧。”宋浣溪打着商量,睁只眼闭着眼皱眉道。 柴可江怎能不看穿她的把戏,道:“也好!”她拎起所有买的东西往肩上一挂,手里提着,“那我自己回去。” 宋浣溪一手伸着,艰难道:“东西留下!” “这怎么可以,再怎么说也要带点见面礼回去,公主不会介意的哈。” 介意,她很介意!她苦心淘的东西怎么能轻易的送给别人,尤其是柴王妃。这里面还有她家儿子的小鞋子呢,小鼓呢,小球呢,不要,不要。 一直在那喊胃痛的宋浣溪神勇的站起来,将柴可江肩上、手里的东西抢过来,像只老母鸡一样的护住,嘴里一边喊着:“啊哟,本宫胃好痛,好痛……” ------------ 72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柴可江站着问道:“你真的不去?可是从这里去公主府,比从这里去柴府要远的多,你确定不去?” “不去!” “那我自己去。”她也不去抢东西,“但在临走之前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我已经告诉和气楼的老板,要是敢赊账给公主,本王概不付账!”说完,牛气的转身。 “你!”好狠。宋浣溪握住粉拳,那家伙竟然会料到她会偷懒去和气楼大快朵颐一顿,真是聪明的可恨了。“可江――”宋浣溪拉着长长的调调。 “怎么?反悔了?” 宋浣溪可怜无比的点点头,蓦然发现三个丫头都跟在柴可江后面,那这些东西她哪里拿的动,还是――妥协吧!至少在她看着的范围内,未来儿子的东西她要全部留下!宋浣溪暗暗的在心里道:“儿子,做娘的只能努力的争取到这里了,你以后一定要争气多多的挣钱给娘花。”nn年后,当柴家的双胞胎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她们终于因为怕被债务所累,所以全数选择上山学艺,远离购物狂的娘了。而唯一一个留下来的,是一个超越她的殿堂级的购物狂,此是后话。 “容久、临湘、临远还不帮公主拎东西,想要累坏她吗?”柴可江一吩咐,三个丫头忙上去将宋浣溪圈定的东西,拎在手里。而宋浣溪在心中暗暗的吐槽着:“到底谁才是主子呀!这才几天。”就没人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了,哎!以后还是做孩子们的头吧。 宋浣溪走了几步,就赖着不动了,蹲在地上画圈圈,肚子饿没有力气走路。 “这又是怎么了?” “走不动。” “那怎么办?” “你背本宫。” 柴可江半曲着膝盖,道:“上来。” “好!”宋浣溪往她背上一跃,双手勾住她脖子,差点把她给勒死。 柴可江抓住宋浣溪的大腿,调整了一下姿势,惹的宋浣溪呵呵笑个不停,“可江,痒。” “矫情!有人背就不错了。” “可江,你好瘦,背上都是骨头。” “你再说,再说把你扔下去。”每天就吃那么两口,还长的这么重,都不知道营养是怎么吸收的。 “那待会儿你想送点什么给母妃?”她可得先套套话。 “就是你买的那些。” “全部?”她的胃好像又开始痛了。 “孩子的留下,其余送给母妃做见面礼。” 宋浣溪心道:“算你还有个计较。”其余东西她就当看在王妃生了可江的份上大人大量的奉送好了,但是等她以后有钱了一定要再买回来,那些东西也好喜欢最美原配。宋浣溪伏在柴可江的肩膀上叹气着,忙了半天,都为别人做嫁衣裳了,心痛! 就在一行人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有一块白色的帕子,正有目的的向柴可江这边飞来,不偏不倚的吹在了宋浣溪的脸上,她拿下来,往前面看了看,就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妙龄少女正往这边探头,那个媚眼飞的就像蝴蝶一样,眼花缭乱。她看了下手帕,上面还绣了个名讳‘玉’,遗帕留情。 “柴可江,你做的好事!”在宋浣溪的认知里,这姑娘肯定跟柴可江认识,要不然怎么远远就抛手帕,抛媚眼呢! “我做什么了?” “还说没什么,人家都把手帕送给你了,真是一块手帕寄相思,横也丝(思)来竖也丝(思),还说人家对你没意思,你竟然当着本宫的面,光天化日之下,远远的勾/搭人家的姑娘,哎……”刚想说‘不活了’,可是不活了,她的公主府,她府里的美男美女,她的可江岂不是全部要落入那个妖狐妹子的手里了,身为一个有涵养的公主,她今天要求柴可江把话说清楚,否则的话,否则的话还没想好,总之,等想好再说。宋浣溪无论如何也要痛挤几滴公主泪,她现在是受害者,用不着大度。 “可能是人家手帕被风吹掉了,不好意思过来拿,送给人家就是了。” “你不认识她?” “你说的谁啊?” 宋浣溪手往前一指,不就是站在桥栏杆上,倚着白玉栏杆卖弄风骚的女子么。 “那我真心不认识,而且你看看那种眼睛眨成那样的,估计十有八/九不是被尘迷了眼,就是先天有眼疾,这样的再怎么说也不能要是不是?” 好吧,宋浣溪消气了,就在一瞬间不争气的被柴可江给说服了。“但是,不要再让本宫遇上,否则的话,用搪瓷把那小眼珠子挖出来给咱家孩子当琉璃珠玩。” 哈?好狠。 宋浣溪让柴可江过去,将帕子塞给那姑娘道:“你的手帕,别乱丢了,还有眼睛不好就上医馆。” 玉娘心说:“你才眼睛不好呢,你个白目,人家明明是对可江采取勾/引好不好?” 宋浣溪道:“可江,我们走。”当然不忘丢个白眼给玉娘,心说:“怎样?我家可江根本就看不上你,哦呵呵。”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打了个胜利的手势,心情咩咩的暗爽。 柴可江等人一回到柴府,在门口喊了数声,也没人来应门,心说:“这是去哪里呢?不会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吧?” 就听屋里有人急急道:“来了,来了。” 柴灵一开门,就见门口站了几个人,目光一一扫过去,才道:“王爷、公主你们回来了,回来的正好,王爷您师傅老人家也来了。” “师傅?” “是啊,就是一个怪老头,身边还带着个年纪跟我一样水嫩的老婆呢!真是不公平,老家伙还吃嫩草!”她已经在心里为玉娘鸣不平了很多次,“对了,还有五个平胸的姐姐。” 柴可江嘿嘿的笑了下,这形容词用的好――平胸。但平胸的未必都是姐呀,你个傻丫头。“别挡在门口了,我们肚子还饿着,正赶着庙会带了点东西给母妃,你快进屋通知一声。” “好。”柴灵甩开脚丫子,用她那独特的跑步叫喊法,“王妃,小姐,师傅,王爷和公主来看你们了――”她念的挺溜,一连串称呼就像连珠炮似的啪啪啪的就吐出来了,而在屋里聊天的人,大眼瞪小眼,在愣了一秒之后,像是千军万马一样的奔出来,口里喊着:“可江,你回来了地主婆的发家史。” 柴王妃虽然是弱质女流,脚下没有一点功夫,可是跑起来,就像一只离弦的箭,家里的那几个年轻人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她跑到门口,就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熊抱,“可江,母妃想死你了。”柴王妃手里抱着可江,眼睛也没闲着,向宋浣溪那一瞥,假装没有看到公主,她现在还沉浸在母女团圆的幸福泡泡里,没心思去料理皇家的公主。 “母妃。”柴可江被抱着,也怪不好意思的,想让母亲赶紧松手,被人这样抱住,有多尴尬,她都能感到身后的宋浣溪黯淡无力的眼里又冒出了激情四射的火光。 “怎么了,这是?没有吃饭?以后要是没饭吃,就回来吃。” 宋浣溪往前一拦,她道:“可江才不是没饭吃,他这点饭量我们公主府还供的起,不劳您老人家操心。” 柴王妃慢慢的移动着头,笑道:“是公主呀,瞧妾身这眼花的,愣是没发现您站着呢,既然来了,就屋里坐,想吃什么,妾身让丫头给您做。” 宋浣溪怒气填胸,但随即一笑。她可不能落了下乘,优雅的撸了头发道:“没事,年纪大的人眼花也是有的,您放心儿媳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 年纪大,你才年纪大呢!柴王妃心中最痛恨有人提‘年纪大’,她才四十多好不好?一听宋浣溪的话就膈应,两人心里都不舒服,一人抱住柴可江一条手臂。两人均是目光灼灼,甜甜的叫着:“可江。” “嗯,吃饭去吧。” “好。” 旁边的两人眼中火花四溅,相视了一眼,彼此收了锋芒。身后的丫头手里抱着东西,看她们火里来,水里去的,额头滴着汗,斗戏法什么的真心不要找肚子饿,人累趴趴的时候呀! 柴王妃听见后面还跟了三脚步声,调头往后一看,三丫头手里捧满了礼物,笑着对柴可江道:“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母妃这里又不缺什么,你这孩子就是太客气了。” “不是,这是公主买给母妃的。” 柴王妃满不敢相信道:“哦?”公主最近败家的风声传的沸沸扬扬,看来是拿礼物塞我的嘴呢!看我怎么饶她。“可江,母妃最近听闻刑部有人告状,说是公主欠债,公主这是真的吗?” 宋浣溪黑着脸,心说:“您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手背挡着嘴笑道:“误传呢!本宫怎么会欠债,谣言啦!哦呵呵。” 可柴王妃并没打算轻易就放过她,假装傻乎乎的问道:“是吗?京都的王法还真是差竟然都不管管,可妾身以前听说‘空穴不来风’,公主您对这句话怎么看?” 宋浣溪握住拳头,看来柴王妃还真是跟她耗上了。 一直被当夹心饼的柴可江说话了,“母妃,饿啦。” “饿一会儿饿不死你啦。”帮媳妇说话,偏心!柴王妃华丽的白眼,抗议的白眼向红花大浪一样翻向柴可江。 “会死人了,我们去屋里看看公主给您买的礼物好不好?不知您喜不喜欢。”柴王妃被柴可江拉进屋里,免得她再多说废话,挑起战火。 一进屋,就被红鹤老人拦住,“我的好徒儿。” “师傅!” “徒儿。” “师傅!” 宋浣溪往两人中间一站,道:“拜托不要深情呼喊好不好?”很恶俗。 ------------ 73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红鹤嘟囔着老嘴,转过头望向站在他和柴可江侧边的姑娘,两手叉着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脸上也是看他不爽的德性。“姑娘,你谁呀!”这么光天化日之下,阻拦他和徒儿欢乐相聚的垃圾线。 “都不知道本宫是谁?真够没眼力劲的,还说是可江的师傅呢!本宫看也没有高明到哪里嘛!”将柴可江一拉,护在身后,有话说找她单挑,不要对她家可江下手,现在可江是她的! 红鹤笑道:“原来是你,不好意思老朽不认识,麻烦你让开,挡住老朽和可江说话了,边儿凉快去。”用手背推着宋浣溪的肩膀,将她直接推到了一边,地上留下一条浅浅的鞋印划痕。 公主什么的,在他这里不管使。 柴可江道:“师傅,你手下留情,公主是后辈,您就大人大量的放她一马。” “谁要他放!”别以为功夫厉害就了不起了,宋浣溪以小碎步往柴可江背后移动,“有种的跟可江打一架,保证把你打趴下,哼!欺负弱质女流算不得好汉。”宋浣溪双手环胸,趾高气扬,用余光扫了红鹤一眼,那得意的目光仿佛在说:“怕了吧?哼哼。” 红鹤满脸笑意的撸着胡子,可江的媳妇也蛮有杀伤力的咩,孺子可教也。他摇头晃脑,笑眯眯的看着宋浣溪,让宋浣溪一股恶寒,往柴可江的背后躲了又躲。 “哈哈哈哈……” 突然,红鹤大笑出声,心说:“这女娃娃太有意思了!用来打发闲余时间再好不过。” 宋浣溪躲在柴可江身后,不时冒出头,冲红鹤吐吐舌头,心道:“怕了吧,她早就知道可江是很厉害的。” 柴可江道:“大家吃饭吧,有什么话坐下来说,师傅,师娘呢?” “她呀……”红鹤望着屋顶回忆着,他家老婆子不是说上街玩玩的么,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该不会又去‘招蜂引蝶’玩弄小年轻那颗荡漾的心去了吧,呜呜,都不许他勾/搭漂亮妹子,就只许自己一个人逗弄小年轻,呜呜,不公平。 正这么想着,屋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位白衣胜雪,婀娜多姿,媚眼翻飞的小妖精,现在正扭着腰肢,生怕别人不知道的卖弄风骚着。 “老婆子。”红鹤心中的一口热血差点喷出来,念在他年纪也不小了,才好好的咽了下去。 “可江。” 柴可江机械的转过头,就见玉娘正甩着帕子,朝她笑的花枝乱颤。宋浣溪也跟着转过头,就见门口那小妖精,正是她们在街上遇到的。 “是你!” 宋浣溪第一个冲上去,她就说这女人和柴可江是认识的,当时被柴可江三言两语给说消了气,如今人都找上门了,看他还有什么话说。“可江,你不是不认识这位姑娘么?” “不认识呀!” 她师娘的易容术比她高明不知多少,她认不出来也是理所应当超级风流学生。 “但是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是啊,她是我师娘。” 宋浣溪露尖牙道:“哪有师娘这么年轻的!以为本宫有眼疾是不是?你有什么话说。” 眼见着宋浣溪就要歇斯底里了,柴可江不温不火的说道:“师娘啊就是满脸褶子还卖萌,这不才叫师娘么,要不是这样,准得是后娘,对不对?” 玉娘的脸部抽抽了几下,咬着牙齿心道:“好好好,可江你出息了。”“无聊。”把水嫩嫩的面具揭了,才露出中年妇人的脸。 柴王妃见来了个帮手,心里不由得称快叫好,热情的上前挽住玉娘的手说:“玉娘,你回来就好,大家正等着你开饭呢!可江,师傅、师娘来了,怎么不端茶倒水,还站着这做什么,越大越没规矩。”她说嘴了一声,眉角挑了挑,挑衅的看着宋浣溪。 公主怎么了,她才是柴可江的娘,有指使柴可江的权利。 宋浣溪权衡了一下眼前的局势,知道自己以一人之力挑战两位长辈,会输的很惨,最主要的是柴可江会难做。她现在已经嫁为人/妇,出嫁从夫,断然没有在公开场合让柴可江难做的道理,这点面子她还是要给的,作为一个有涵养的淑女,她不但不跟柴王妃唱反调,她还要大力提倡。“是呀可江,难得你师傅、师娘远道而来看你,你的师傅就是本宫的师傅,你的师娘就是本宫的师娘,让我们同敬他们一杯茶可好?” 柴可江道:“好。”本来还以为宋浣溪会找个机会发作,心里正想着如何圆场,如今这样是最好,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她真不想在公主与母亲、师娘之间盘桓,一个奇葩应付起来已有难度,若是三个真有些够呛。 两人去桌旁倒了两杯茶,让红鹤、玉娘坐在上首。“师傅、师娘,可江和公主给你们敬茶。”两人跪下,高高的将茶杯举过头顶,等红鹤和玉娘接了,这才起来。 柴王妃在一边看的挺不是滋味,看不容易来个帮手,瞬间就让宋浣溪给收买了。她绞着手里粉红的帕子,俗话说:婆婆和儿媳是天敌!她早晚一天要将宋浣溪拿下,变成天下无敌!公主小丫头片子就等着接招吧!老娘有的是手段,她的心中又有了个不错的主意。 众人在这无声的战火里齐齐坐到了椅子上,该开饭了,几个嬷嬷丫头将桌上摆满了菜。柴王妃作为主人家不免招呼起来,“大家开饭。” 柴可江作为曾经的一家之主,柴家的规矩不可废,这不她一回来,又是那老一套的词,“母妃,师傅、师娘、姐姐们,公主开饭吧!” 大家都动起了筷子,柴王妃眼疾手快将白嫩的豆腐夹到了柴可江的碗里,“可江你喜欢吃的豆腐。” “谢谢母妃。” 这还不算完,就听柴王妃眼光灼灼的问道:“豆腐做的怎么样?还合你的胃口吗?” 柴可江点点头,嗯嗯了几声。 “这道菜今儿是母妃亲自下厨做的。”好吧,重点来了!“公主平时都喜欢做点什么拿手菜?”柴王妃假装无意的问道,要她相信宋浣溪会做菜,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柴可江心说:“又来了!”这两个女人到底要斗法到哪一天才完。“母妃,公主是金枝玉叶,哪里需要做这种粗活。” 柴王妃横了她一眼,又替宋浣溪说话了,到底谁才是她亲娘啊!是她,是她,是她! “本宫也喜欢做菜,最擅长的就是豆腐了,要不改天本宫和母妃同做一道菜让可江尝尝。”宋浣溪说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三个邻桌的丫头听她这样说,差点被饭噎到,公主是不是也太镇定了,她哪里会做饭,就连五谷都分不清,还能淡定从容的说出‘最擅长的就是豆腐了’,容久、临湘、临远三人低下头,请大家的目光不要集中到这里,公主很夸张有没有官场之风流人生全文阅读。 “哦?这倒让妾身很意外,要不就明天吧,咱们约着明儿做一顿?”这绝妙的嘲笑公主的机会,她才不会放过。柴王妃的眼睛里的笑意,就像京都那轮从东方升起的金灿灿的太阳,光芒照亮四方。 “这自然是好,只不过明儿本宫有事,可江也有要事缠身,所以有所不便,不如一个星期后,咱们再行比过,母妃以为如何?” 柴王妃暗忖着:“别说给你一个星期,就算给你一个月也别想做出好吃的东西。”她慨然道:“好,就这么说定,公主金口玉言,不会反悔的,对吧?” “谁反悔谁就是小狗。” “好!” 两人不知怎么就定下了要比试厨艺,柴可江看着担心,这两位谁输都不好呀!她头一低,哎!她还是吃饭吧。 柴可江与宋浣溪吃完饭,也未久留,说是府里有事就先去了,柴王妃也没十分阻拦,只是站在门口遥遥相送,下次见面,又是一个星期后。 玉娘站柴王妃旁边,问道:“怎么了,舍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公主府离这里就这几步,想去的时候,宋浣溪还能拦着我不见可江?” “那你还担心什么。” “我是怕公主要是知道可江是女孩子,会不会……” 玉娘拍了拍柴王妃的肩膀,“安啦,孩子们有孩子们的造化,她们指不定就有好日子过,替柴家生一大堆娃子,绕于膝下有什么不好的,你就等着做老太君就是了。” 她还做老太君?柴王妃摇摇头,得了吧!能不死就算福大命大了,还老太君,要真是老太君,这老太君的帽子是绿了发青,青了发紫,紫了发黑,她怕是棺材里躺着的那位了! 玉娘笑笑,也不说破,有些事嘛,就是经历了之后才会明白,她就等着看好戏了,哦呵呵,打了几个哈欠,不行了,还是去睡个长长的午觉好了。 路上。 宋浣溪暗自懊恼自己夸下海口,还说什么一个星期后与柴王妃比试厨艺,就算给她一个月,也做不出一道菜来,她是光长了一张吃饭刁滑的嘴,可没长一双灵巧挥动锅铲的手。咬着嘴唇半天,愣是没说一句话。 旁边的柴可江看着,问道:“有心事?” “可江,本宫不会做菜。” “我知道。”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本宫。” “那不是公主说的太快,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过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们可以每天练习做豆腐,这样一定会拿出比较好的作品,到时候可能连母妃也会甘拜下风。” 宋浣溪闪着星星眼,好感动。可江没有笑话她,反而鼓励她。 被宋浣溪这么看着,柴可江有些不好意思。至于宋浣溪和母妃之间的问题,大概是八字不合吧!总有一天会改善的。她正这么想着,就被宋浣溪双手挽住了手臂,“可江,跟本宫说说这个做豆腐有什么决胜的秘诀没有,比如方法啊,捷径啊……不要客气,你可以相信本宫,说嘛……” “这个,真心的没有。”柴可江心道,但是看着宋浣溪精神奕奕的样子,心里――好开心! ------------ 74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宋浣溪一回到公主府就拉着容久等三个丫头去了厨房,对柴可江神秘的说道:“本宫有要事做,就不耽误可江了。” “嗯。”瞧着宋浣溪脸上迫不及待的样子,柴可江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要去鼓捣豆腐的事了,目送着宋浣溪带着丫头们往厨房而去,她也转身去书房,有些事需立出一个计划来,师傅和师娘来的正是时候,她也需要找他们谈谈可否让抹脸霜大批量生产。 厨房。 宋浣溪正把厨房里的嬷嬷,烧火丫头,厨子通通的赶了出去,还让他们不要进来偷看,否则‘杀无赦’,在公主的命令之下,无人敢轻举妄动,大家都老实的正外头等着,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公主。“关门。” 容久上前将门关了,四个人脑袋聚在一块儿。宋浣溪问道:“你们有谁会下厨么?” 这次三个人倒颇有默契的摇起头来,“不会。”她们也算是正经人家的孩子,以前在家也算娇生惯养,后来到了宫里,很幸运的做了公主的奴婢,做的也算精细活,那些粗使丫头的活计还真没上过手,不过多少比宋浣溪强些,各种各样的蔬菜肉类还是认得的。 “奴婢认的豆腐,就是白白嫩嫩的方块。” “那给本宫找出来。” 大家开始翻橱柜,开锅盖,最后在一张长桌上发现有一大碗豆腐正白花花的刺着她们的眼。 “豆腐!” “公主这里。” 四个人的脑袋又戳一块儿,尤其是宋浣溪,眼珠子睁的老圆。往常吃的豆腐也不是这样,都是小格子的方块,颜色也不是这样,她犹豫着开口道:“好像跟平时吃的不一样,不是这个颜色。” “那是放了酱油,今天王妃的豆腐就是放了酱油,葱花做的,看起来就跟红烧肉似的。” 宋浣溪拍了一下临湘的脑袋,“切,又不是人家的奴婢,就被人家那几块豆腐给收买了,等本宫学会做豆腐,你们要吃多少没有。” 几个丫头憨憨的笑笑,不是她们对公主没有信心,而是她们根本从头开始就没指望,吃公主做的豆腐,搞不好会中毒身亡。 宋浣溪道:“别看了,再看下去豆腐也看不熟,咱们还是动手吧,可江说第一是洗豆腐,咱们先拿一块去洗洗。”小心翼翼的从水里捧了一块出来,还没使多少力――碎了。宋浣溪看着掉在地上的豆腐,这也太软了吧!“再来,这次本宫会小心一点。”就在洗之前又被捏碎了,“这东西怎么这么软,真讨厌!”她就不相信了,以她东莱堂堂的公主,竟然会败于豆腐老兄之下,“再来,再来……”不管重复多少次,都要做出好看又好吃的豆腐。 虽然公主很有干劲,但一点都不妨碍她老是捏碎豆腐。唯一一块洗干净的还缺了一个角,她用袖子抹着额头的汗,“你们看,这不是弄好了么?”望着这块不完整的豆腐,宋浣溪的脸上笑开了花,用心的洗过,下面就该点火了。她一刻也不想停下,真想用可江的方法,做出可江喜欢吃的豆腐,想让他尝尝自己的手艺。 宋浣溪似乎完全忘记了约着跟柴王妃比试的事,她现在全心全意的做这些事,只是想让柴可江吃到她做的菜,想要看见他的笑容,还有对自己的赞美夫人在上――嫁值千金全文阅读。宋浣溪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柴,咱们点火。” 三个丫头七手八脚的忙活着,去外头搬了柴进门。而站在外头的厨子、嬷嬷、丫头看着也是好奇,这些粗活让他们干就行,又何必亲自动手。 看着三人捧了一堆柴进去,又将厨房门严严实实的关上,大家戳着脑袋在一块儿小声议论着。“你们说公主在里面干什么呢。” “肯定是做菜,不然来厨房干什么。” “她会做什么?” “不知道。”众人都表示很好奇,听屋里的人大呼小叫半天了,也不知弄什么,其实这些事交待一声,他们铁定会弄好交给公主。“会不会是给王爷做吃的?”有人提问道。 “有可能。”大家的目光依旧盯着厨房。 厨房里,宋浣溪正指挥着容久点火,容久擦着打火石,将柴点着了,拿着风管吹着,宋浣溪问道:“怎么样,点好了没?” 容久咳嗽了几声,刚才吊风过来,吹了不少烟出来。她调过头说:“还没。” 见到她的脸,宋浣溪噗嗤的笑出声来,容久傻乎乎的问道:“公主,怎么了?” “你看看你的脸,黑的像小黑猫似的。” “是么?”容久徒手擦了几下,脸上被擦的更黑了,宋浣溪笑的更大声,其余两人也被她的笑声吸引过来,一同笑着。“你们这些人……”公主笑她她没法反驳,可临湘、临远两个也这般坏,“你们若是再笑,便来点火。”两个丫头捂住嘴,嗤嗤的笑,好不容易看到容久这么可爱,还不让她们笑? 容久点着了火,大家忙着揭锅盖,将锅里的水珠烧干。临湘道:“公主,该放油了。” “本宫知道,但是……油是什么样子……”宋浣溪好不尴尬,吃了这么多年的菜,竟然不知道油到底啥样的,这菜上飘的油和眼前的油,到底还有些差别,于是公主犯难的站在一堆调料面前,分不清哪个是油。 “公主,油。” 临湘把一个白瓷罐子递过来,“这是油。” 宋浣溪一揭开,就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液体的华润的带着一点亮的是油。“那倒多少?” “就先挖两勺子再说。” 宋浣溪小心翼翼的挖了两勺子放到锅里,锅里的小水珠没有全部烧干,一遇上油水就啪啪的炸个不停。油飞到宋浣溪的手背上,一阵生疼。“它怎么会飞?快用锅盖盖上。” 临远提着木锅盖来救驾,挡在宋浣溪和临湘面前,一面问道:“公主什么时候油就烧热了?” “你问本宫,本宫怎么会知道,快挡住油。” 眼看着锅里起烟了,三个人商量着是不是该放豆腐了。宋浣溪道:“把菜刀拿来,本宫要把豆腐切成小格子。” 临湘把菜刀递给宋浣溪,一面嘱咐着她,“公主小心。” “临湘你不要咋咋呼呼的好不好,本宫一条线都切歪了。”宋浣溪拿着菜刀随意的切了两下,就将豆腐倒进了锅里,一边催着临湘,“快去炒。” “为什么是奴婢?”不是公主您要做菜的么。 “可是油会飞上来袭击本宫,万一本宫破相了怎么办?” “可是奴婢……” “好了别可是了,大不了月银加五百钱这够了吧四神集团3:老公,滚远点。” 临湘被逼无奈,只得上前拿着锅铲翻炒,炒了半天,豆腐都炒焦了,宋浣溪站的老远,伸着脖子问道:“好了没?是不是该放调料了?” 当时可江是这么教的,她可一步都不能错。 临湘支吾道:“应该好放了吧。” “那就放盐,这个本宫是认得的。”从糖罐子里挖了一勺子,全部倒进了锅里。 临湘这还没来得及说呢,宋浣溪就全部放下去了,“公主,这么一块小豆腐,怎么能放这么多。” “不对么?你又没有告诉本宫不对。” “您想想也是呀,这要是太咸了怎么吃。” “好吧好吧,是本宫不对,要不咱们加点水,或者捞出来洗洗再烧。” 临湘道:“不可以吧,要不把厨子叫进来教咱们。” “不行,万一本宫做坏了怎么办,他们会把这点小事传出去,然后厨艺还不用比,王妃可能就知道本宫撒谎了,本宫不能让她得意。” “可是――” 宋浣溪道:“别可是了,就按可江教的做!现在倒酱油,最后放葱花。” “好吧。”临湘想着那么多盐进去,再放酱油还不咸死人哪!不过公主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吧,免得做的味道不对,又怪她。 一块小豆腐经过各种翻炒煮沸之后,终于出锅了。宋浣溪招呼临远道:“临远,拿盘子。” “是。” 折腾了半天,总算有成品出来了。宋浣溪的双目闪着喜悦的光,第一次做的菜终于好了,看着盘子里那些黑漆漆不成体统的小块,宋浣溪左看右看,心里怀疑着:“这好像跟王妃做的不太像呀!”咬着嘴唇想着要不要让柴可江鉴赏一下。 虫虫窝。 柴可江伸了个懒腰,基本的计划已做了出来。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想着散个步,顺便看看宋浣溪的豆腐鼓捣的怎么样了。 走到厨房门口,就见一大堆的嬷嬷、丫头、厨子在外头站着,头都好奇的看着门口。 柴可江走近,问道:“怎么了?”怎么人都在外面。 “王爷。”所有人齐齐的跪下请安。 “免礼,公主呢?” “回王爷的话,在厨房。” “那你们怎么在外面站着?” “公主没说,就让奴才们站在外头。” “哦?”柴可江敲了敲厨房的门,“公主开门。” “可江!”宋浣溪一喜,柴可江来的正好,她忙跑上去开门,“可江,你进来尝尝本宫做的豆腐。” 厨房门刚打开,就有一股浓郁的焦味传了出来…… ------------ 75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四章 柴可江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郁的焦味儿,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宋浣溪因为心情太好,完全没有注意到柴可江皱眉的小动作,反而高高兴兴的把她拉进去,笑道:“可江,你尝尝本宫做的豆腐怎么样,虽是第一次,但本宫可是按照你教的步骤做的。” 柴可江一进厨房,就看到一群像是打了败仗的丫头,脸上黑的黑,袖子撸的老高的,手里还抓着锅盖。“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去前线打仗了吧。 宋浣溪拿了筷子,塞到柴可江手里,指着长桌上放的那盘黑比焦炭的豆腐道:“可江,你尝尝?” 柴可江的目光放到那盘豆腐上,又看看这屋里一片狼藉,筷子还没动,就放了下来,“不用尝了,公主做的很好,辛苦半天了,还是先回房歇着,大家也打盆水洗洗脸,让外面的那些人进来把厨房收拾一下。”三个丫头听柴可江这般吩咐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终于从公主的手底下解脱了。 可是宋浣溪很不满,柴可江还没尝她做的菜呢,怎么就知道好呢,肯定是敷衍她,心里很不高兴,“可江只会骗人,你还没尝过呢,怎么就知道好不好。” 柴可江指着自己的鼻子,“因为它很灵。”把宋浣溪拉出厨房,关照外面的厨子、嬷嬷、丫头让他们把厨房收拾了,就走了。 两人走在路上,柴可江道:“公主以后还是不要下厨了。” “是不是本宫做的太差?” “那倒不是,只是公主有公主擅长的东西。”柴可江说的很隐晦,她当年学做菜的时候也没有到这个地步,眼见着宋浣溪在厨艺上是一点天分都没有,那股焦味她都闻不出来,哎! “可是本宫答应过王妃一个星期后要去比试的。”宋浣溪可怜兮兮的望着柴可江,公主金口玉言,都说不比就是小狗了。 “没关系,输给母妃公主一点都不丢人!你想想看,母妃做了多少年的饭,公主做了多少年的饭,是不是?” “可是本宫会被她笑话是小狗。” “只要公主不赖就行了,公主待会儿就写封认输信给母妃,我想她看了之后一定会很高兴。” 虽被柴可江劝了几句,但宋浣溪心里还是膈应的慌,让她在柴王妃面前认输,这以后的日子,她这儿媳岂不是低了一头,可是和王妃比,她确实有些底气不足。柴可江虽一直说她好,可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她也明白了,不过是安慰她罢了,看来实在很挫哪! 宋浣溪跟着柴可江去了虫虫窝,坐在书桌前,一直握着毛笔思量着该如何给柴王妃写一封认输信为好妖女:嚣张小绵羊。“哎!”她纠紧了眉头,嘴里咬着笔头,这封信实在很难下笔,要是认输了,她这公主的面子往哪搁,可是不认输,就算练习一个星期,也未必见得能比得过。 一道豆腐,就给了她下马威。 宋浣溪思索了半响,这才慢慢的写上,认认真真的落了款,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不少。皇家的公主能屈能伸,这次输了,下次赢回来就好,再说了她把这么厉害的柴可江抢过来,其实是她赢了才对,想想,公主大人一个人又美了起来,把这认输信的羞耻感丢到爪哇国去了。她写好信,塞进信封里,喊人送了去。 柴府。 柴王妃意外的收到宋浣溪的信,还以为自己是老眼昏花了,可土黄色的信封上分明落着她的款――柴王妃。打开信封,抽出信纸一看,不由得睁圆了眼儿。那个高傲的公主竟然向她低头了,这么快! 第二遍去看的时候,心里想着这公主是不是故意用这封信让她放松警惕? 第三遍看的时候,柴王妃咬着牙,猜着这是不是真的?公主会向她低头,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这封信该不会是有人代写的吧? 第四遍看的时候……柴王妃举着信滚来滚去……真是太幸运了,公主竟然主动认输了,她也不会做菜啦,“哈哈哈哈……”上次哄骗公主说是自己做的豆腐,实际上是嬷嬷们做的,就她那厨艺,估计会把厨房烧掉,哦呵呵……不战而屈人之兵!她还真是神勇,第三回合,她赢。 宋浣溪未料到自己的认输信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功效,至少逗的柴王妃闲暇时候拿出来看看自娱自乐一下。 而在公主府里,柴可江打算去找一下杨淑德。刺绣的事还是早些定下来好,于是没了比试压力的宋浣溪像条尾巴似的跟在她后面。 “公主,你去歇着吧。” “不用,本宫早就做好了夫唱妇随的决心,可江去哪里,本宫就跟着。” “好吧!”知道自己劝也没用,干脆让宋浣溪跟着。两人走了会儿,宋浣溪就黏了上来,先是靠近了,然后再抱住她的手臂,“怎么了?” “没什么。”宋浣溪看上去心情不错,慢慢的将头歪在柴可江的肩膀上,嘴角都是笑意。 柴可江也不去管她,爱怎样便怎样吧!闹不清楚宋浣溪这会子嘴角跟抹了蜜似的笑什么,她也只好陪着笑笑,这公主到底还是有些孩子气,一会儿气,一会儿笑,这才多久功夫,又精神奕奕,大发光彩了。 公主府里本来就人多,人一旦多了,嘴就碎了,公主与王爷秀恩爱的各种版本很快就流传到府里的边边角角。 玉月楼里,凉月急匆匆的跑过来,要把她刚听到的新闻告诉妖月。“公子――” “有事?”妖月翻动着书页,这下午的能有什么事? “公子。”凉月因为跑的太快,这会子气还喘不上来,正弯着腰,两手撑在膝盖上,等喘息够了,这才说道:“公主和王爷正手牵手的散步呢!”她说这话分明是想让妖月看清楚,公主装可怜那套有假。 “是么?”妖月话说的轻轻的,可目光里却聚集了一些妒意,自动解读为公主被柴可江逼迫,好让他们这些人死心的举动。“柴可江!”妖月轻轻的合上书页,可手指却捏紧了书本,把那一本蓝封面的书捏的都变了型。“本公子出去走一走。”妖月将书轻轻的放下,然后出去了,凉月看着那本书,在心中暗暗咋舌着:“这公子分明对公主很动心,可是公子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妖月又不是真的大家公子,真的会为了所谓的镜中花水中月的爱情而做傻事么?凉月想他还没有天真到这个地步。 妖月刚走到玉月楼的门口,远远就见宋浣溪靠在柴可江肩膀上,手里捏紧了小扇子,往院墙里一躲,免得被外面的人发现重生之庶女贤妻最新章节。待两人走过去才现身,远远的目光送,心里却百般不是滋味。 公主与柴可江这般亲昵真的是因为柴可江的逼迫么?真的把他当傻子了么?妖月有些气恼,甚至有些恨宋浣溪,欺骗他,所有都是骗他的。 他苦笑一下,心说:“也对!”自己何时奢望公主会喜欢自己了,从南风馆出来之后他就变的越来越天真,摸了摸自己的脸,要是没这张脸,公主会赎他出来? “公主的目的是希望柴可江吃醋吗?”她在乎的终究不是自己,妖月垂下眼皮,落寞了一番,抬起眼时又是另一番神情,要活下去,努力的活出个人样儿来。 宋浣溪并不知妖月已识破她的小伎俩,仍旧乐颠颠的抱住柴可江的手臂。“公主。” “嗯?” “我肩膀酸。” “哦。” 柴可江等了半天,没下文了。难道她表达的不清楚么,那意思是公主您可以把头挪挪地吗?“府里人来人往的看见像什么样子。” “爱看就看,难道本宫还能挖了他们的眼睛不成?”她还唯恐没人注意呢,想要打柴可江的主意,非得过她宋浣溪这关,不要命的尽管来。 你是不能,但是―― 柴可江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这样,不成体统。” “你嫌弃本宫。” “不敢。” “不敢就是想喽!” “公主你误会我。” 宋浣溪道:“不要狡辩了,嫌本宫在这里碍你的眼了是不是,跟本宫在一起就给你带来大大的不方便了是不是?阻拦你跟别人约会了是不是?” “没有。” “没有就让本宫跟着,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带着本宫又何妨。” 绕了半天又绕到了原点,柴可江叹口气道:“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早就该带本宫去。”宋浣溪理直气壮的说道,仍旧享受这短暂的腻歪。 新月楼。 柴可江和宋浣溪到的时候,大门正敞开着,柴可江笑道:“这倒有不闭门的。” “那是自然,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公主府里有侍卫巡逻,开着门也无妨。”宋浣溪颇为骄傲她的侍卫队,不过柴可江倒有不同的看法,只不过当着宋浣溪的面,她不是很想反驳。 一入新月楼,就是一条小径,小径上铺了鹅卵石,旁边是一丛清脆的竹林,冒出许多竹尖。 “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柴可江笑着:“公主今天的感慨真是多!” “弄的这么诗意,看来是个有肚肠的女人了。” 柴可江也不知宋浣溪的心思又歪到哪里去了,宋浣溪自认为,美丽的女人是可怕的,美丽又聪明的女人更可怕,所以读书不过为认识几个字,若认得多了,就有了勾/引人的心思,宫里的女人是又聪明又可怕,又会弹琴又会念诗,也难怪她父皇把持不住呢! ------------ 76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小姐,王爷和公主正在外候着呢!”君心笑眯眯过来回道。 “什么?”杨淑德迅速的站起来,“君心你是怎么回事,王爷和公主来了,怎么不早通报呢?他们人在哪?” “奴婢让他们在正厅里喝茶。” “那就好,赶紧替我收拾一下,看看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两人收拾完毕,赶紧往正厅而来。 一入门便见柴可江坐着,一动不动,手里端着茶碗朝阳记。宋浣溪坐在她对面,两手撑着下巴,正笑嘻嘻的看着柴可江,眼睛不住的放个电。 杨淑德只好故意咳嗽了几声,“公主、王爷恕罪,淑德并不知你们来了。”忙弯半腰做了万福。 “我们恕罪怎样,不恕罪怎样,杨小姐好大的架子,本宫和王爷来了这么久,连你人都见不着。” 杨淑德只好再次喊恕罪,喊的宋浣溪都笑了,她已经让容久查过,杨淑德家世清白,是她当年在街上捡回来,平时为人低调,人如其名。虽说如此,她也不会给杨淑德机会,柴可江总说喜欢贤良淑德的,没准这姑娘就很对他的胃口,可能刚开始的时候没什么,万一日久生情怎么办? 柴可江在一旁道:“公主,算了吧。” 就会为她说话,还没怎么着的。当然,宋浣溪也只敢在心里暗暗想想,脸上堆着笑道:“本宫只不过开玩笑,你们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可别让杨小姐站那半天,你不心疼,本宫还心疼的很。” “嗯。”柴可江指着宋浣溪旁边的椅子道:“坐。” “是。”杨淑德颔首了一下,退到椅边坐下,等着柴可江开口。 “杨姑娘是这样,本王打算跟缝纫铺子的老板合伙做生意,也想建个刺绣坊,可是需要懂行的人,正好知道杨姑娘是刺绣的个中能手,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 杨淑德对这个想法很是感兴趣,她家以前就是开刺绣坊的,若非遭遇对家弄的家破人亡。 想起家人的惨死,杨淑德泪捷于盈。“好!” 宋浣溪一直在旁看着,这杨淑德的一举一动都落入她的眼里。“怎么了,怎么哭了?”该不会是想使‘泪美人计’吧? “没事,不过想起一些往常,让公主和王爷见笑了。”一时情感流露,差点引起公主的猜忌,抽出帕子擦了擦眼角,才勉强的展颜一笑。 “没事就好,若非可江也在,怕有人还会以为本宫欺负了你呢。” 柴可江道:“公主才不是这样的人,大家都是知道的!” “那是你了解本宫,若是不了解的,肯定误会。”宋浣溪因为柴可江替她说话,觉得倍有面子,也就乖乖的收起利爪,道:“你不是还有事儿,快跟杨姑娘谈呀!” 柴可江见宋浣溪乖了,才对杨淑德道:“是这样,缝纫铺子的老板要本王交一件成品,将花样绣在衣服上,看看效果,杨姑娘一个人是来不及的,本王和公主商量过,打算借一些宫里的绣娘过来,劳烦杨姑娘能和她们真诚合作,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原来是这样,那好吧!” 见杨淑德十分乐意,柴可江也就放心了。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纸张上画的是她与老板商量好的花样,“这是花样。” 君心忙上前接了,递给杨淑德,杨淑德看后,点了点头,这画虽是随手所画,但潇洒之意,溢于言表。圆润的线条里,透出一点点的犀利。 字如其人,画如其心。 君子之才华,不可使人全知,这柴可江确实把所有一切隐藏了起来。 “好。”她又递给君心收着,旁边那双眼睛正好奇她的一举一动,她还是不要太专心看图比较好,干脆让君心收着避嫌。 “成衣,本王会派容久送过来。” “是重生一风流女军王。” “其余的会让容久来办,有什么想法告诉她就好,她自会传达给本王。” “是。” “那就这样吧,公主,咱们走吧,不要打扰杨姑娘构思了。” “好。”宋浣溪巴不得这一声。 柴可江见她活脱的像只出笼的鸟,就知道公主的歪歪心思又长了,在这里不自在。忙拉了她的手,问道:“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还不累。” 两人越走越远,宋浣溪高兴的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这次是柴可江主动的,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柴可江也是喜欢她的? 柴可江怕宋浣溪当场吃醋,来个火气大发,牵连无辜,只好在杨淑德面前秀了一把恩爱,宋浣溪很开心,这就好了。 “你不是说这样会被人看见么,为什么还要在杨姑娘面前牵本宫的手?”宋浣溪柔柔的打听着,心里却暗暗的在期待着那句话。 “是呀,反正都被人看见了,不在乎多一个人。” “笨蛋!”柴可江的肩膀被她捶了一下,真是嘴笨到了极点,难道不能说是因为喜欢她么。 “好暴力!” “谁叫你不会说话,竟说些让人生气的话。” “嗯嗯。”柴可江清了清嗓子,道:“我这么做就是想让别人知道,我是名主有花的人,大家就不要打我的主意了。” 肩膀又被宋浣溪捶了一下,“让你胡说,你以为你是谁,真臭美,除了本宫,没人看得上你!又穷,又丑,嘴还毒!” “是是是,除了公主,谁也看不上我,我又穷,又丑,嘴又毒,这下高兴了吧?” 宋浣溪点点头,心说:“知道避嫌就好。” “要不咱们学骑马去?” “不休息吗?” “本公主心情好!特别恩赐你教本宫骑马。” 这也算恩赐呀?不过高兴就好。柴可江道:“好!” 新月楼的正厅。 杨淑德呆了会儿,君心将图样递给她,“小姐。”君心动了动嘴唇,想着要说王爷刚才那样是不是别人说的很恶俗的秀恩爱? “想说什么?” “没有。” 杨淑德笑笑,心里也明白柴可江是为了不让公主误会才这么做的。那个王爷,真的很在乎公主!公主难道都没看出来么,还把她当仇敌对待,又是一个傻瓜。 柴可江和公主去新月楼的事,很快传到了隔壁的请月楼,易心正拿着脸盆泼水,就见柴可江和宋浣溪从新月楼出来。这天大消息,自然要传给苏月眉。 “好啊,好个杨淑德。” 表面上说对王爷不敢兴趣,心里却又打着另一个算盘,是她轻敌了。竟然被她道貌岸然的样子给骗了,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和王爷勾/搭上了。 “易心。” “奴婢在异世女佣兵。” “咱们去新月楼,去恭喜杨小姐去。” 易心糊涂了,“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她现在可是您的情敌,你恭喜她?” 苏月眉冷冷一笑,“我当然要恭喜她,恭喜她手段高明呀!” 一主一仆往杨淑德那寻是非去了。 且说,宋浣溪闹着要学骑马。 “怎么突然想学这个?” 柴可江让马倌把小柴拉出来,这家伙两天不见,肚子吃的鼓鼓的,有了好草料就贪吃。 “你说过教本宫的呀!”当然在府里溜达秀恩爱才是最主要的,她就是要通过与柴可江的互动来打击暗中那些妖狐妹子的‘雄心壮志’,当然还有一事要和柴可江商量,“可江,这府里人去了不少,负担也轻了,那留下来的人总要生计,与其去外面招工,咱们是不是把像杨姑娘这样有才能的拉到一块儿?” 柴可江笑着:“我也正有此打算,公主的主意甚好。”赶了这么多人,总要给这些人一个交代一个安心。她也知道宋浣溪嘴里不说,心里也早就不爽了,要真是把她的美男团消灭殆尽,两人心里难免有疙瘩,这样做个顺水人情就好。留下来的也会好好的衡量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心里大致也有了谱。 “是吗?你答应了?” “自然。” “可江你真好!” 宋浣溪在柴可江的脸上刚想吧唧一口,但很快便没胃口了。 “怎么了?”脸色变的这么难看。 “没啥。”宋浣溪望着天,这要多少时候,可江才能光明正大的见人哪!这张黑脸就算有点免疫了,可有时候还是有想呕吐的冲动,不行!宋浣溪不断的给自己暗示,‘多想想白脸可江,不要想黑脸可江……’ 深呼吸了数次,这才睁开眼睛。“咱们骑马。” 柴可江将宋浣溪抱上马,自己也跨上了马,教她骑马的要领,“腰稍微弯一点,屁股斜一点,不能这样颠会伤脊椎骨的,眼睛看着前方,手里握着缰绳,向左就拉左边,向右就拉右边,脚蹬夹着马肚子,轻轻的踢踢它,它就动了,要加速就拍马屁股。” “这也不是很难。” 宋浣溪催了几次,小柴就是站着不动,傻傻的打着饱嗝,公主来凑什么热闹,在它刚吃饱的时候就要运动,会胃不舒服的好不好? 她转过头问道:“这是怎么了?马怎么不动?” 刚转过头就碰上柴可江的眼睛,突然宋浣溪安静了下来,四目相对,安静的连一根针掉下来怕也听得见。 靠的好近!宋浣溪觉得自己的心又开始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狂乱的跳了,又疑神疑鬼着:“他是不是都听见了?好大声。” 柴可江环着宋浣溪的手紧紧的捏住缰绳,笑了笑道:“今天马吃饱了,怕跑不动,咱们还是回去吧。” “好啊。”突然回过神来的宋浣溪有些脸面发烫,若不是那张黑脸,她就要亲上去了,大白天的要不要这么煽情,每到关键的地方就打住了。 这张黑脸,才是她最大的情敌! 阻拦了她所有桃花泛滥的好事! ------------ 77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六章 宋浣溪的马学的心不在焉的,也就没学会,满脑子想着和柴可江差点亲上去的一幕,兀自一个人坐在客厅了偷笑了半天。 临湘在门口看着,问临远道:“公主没事吧?” 容久远远的走来,她正把柴可江吩咐的事办妥了,心情特别的好,难免唱上一小段,“哪个姑娘不思/春……” 临湘向她招招手,“容久。”她又指了指屋里,容久知道肯定有八卦要听了,忙加快了脚步,过来道:“什么好事?” “公主坐那半天了,一会儿笑,一会儿笑。”屋里的宋浣溪又在捂住嘴偷笑了。 “公主的春天到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临湘问道:“那王爷是什么意思?” 容久笑道:“反正是好事。” 外头有执事丫头进门,报告说:“公主,洗澡水都打好了。” “好。” 宋浣溪忙站起身去卧房,今晚一定要洗的香喷喷的,难得和柴可江的气氛这么好,不懂得把握,好时光就会一去不返。宋浣溪上楼沐浴,一边擦,一边哼着歌儿,“今儿心情特别好,处处是花香,处处是小鸟……” 洗的香喷喷的,可江说不定就会把持不住,来个热情的狼扑也说不定。 宋浣溪出了浴桶,拿了干布巾擦着,就听门哗啦一声开了,她道:“谁?” “我。” 柴可江正闲着,打算去探视一下飞弧,想换件衣服再走,余光就瞄到了宋浣溪光着酮体,还有白花花的肌肤正闪着刺眼的光…… 目光移动到别处,道:“你在洗澡,怎么不早说。”她还是先去外面躲躲吧,拉了拉领口,道:“你洗,这屋里怪热的,我去吹吹风。” 出去后将门关上,暗自懊恼了一番神展开系统之炮灰被推倒。什么时候公主对自己的目光有这样大的吸引力,差一点就移不开,她拍了拍眼睛,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孔圣人都忘到边疆去了。 热吗?不热呀!宋浣溪歪着脑袋,突然嘿嘿的笑出声来,她难道有秒杀到可江吗?肯定是!今晚,今晚一定会发生什么特别的事,鱼水之欢,水□融……很多很多的词在她的脑海里飘,什么除却巫山不是云……公主的脸噗的红了,矜持啊,节操啊,下限啊……通通不管了。 等宋浣溪穿好之后,她在屋里道:“进来吧。” 柴可江推开门,道:“我进来换件衣服,没打扰到你吧?” “没。”来的正好。 柴可江把王袍脱了,换了一件黑色劲装。 “你穿这个干什么?” “你猜。” “猜不着。” “今晚有一点事,可能会晚点回来。” 什么?公主期盼的太阳心碎裂了一地,她的鱼水之欢,水□融……“出去做什么?” “有要紧事。” 她脱了黑面具,正在弄一张飞狐的脸,这几日暗中观察着,飞狐的言行举止,再加上她打听到的一些,慢慢演练了几遍,也就熟悉了,她今晚要去见一个人――妖月。 那个文雅无双的妖月公子,想不到他竟然派人来听房。今晚,该是给他回礼的时候了。她已暗暗的模仿了飞狐的笔迹,给妖月去书一封,大致说了不出现的原因。 “有要紧事,哪次没有要紧事。”这回,宋浣溪是真生气了,柴可江一会儿对她好,一会儿找借口离她远远的,让她的心七上八下,到底是为什么。“本宫哪里不好了?” “公主在瞎说什么,你很好。” “本宫很好,为什么每次都不要我。” “没有不要你。” “就有。”人家夫妻都是甜的跟蜜一样,就她每天又要忙着吃醋,又要防止有人打柴可江的主意,又要为家里的大大小小操心,回到卧房,还不受待见。她好累!公主怎么了,还不是生在皇家就是公主,现在嫁出来了,就指望夫君多疼一点,到她这里怎么就变得这么难。真把公主当神仙了,冰清玉洁,如梦如仙,她是女人好不好,是希望人疼的好不好? 柴可江停下手里的动作,坐到宋浣溪旁边,“怎么生气了,生气就不可爱了。” “那也是你不对。” “好吧,是我不对。” “就说句不对就算了?本宫没那么容易原谅你。” “那你想怎么样?” “你自己想去。” 想让她说出那种话,也太没面子了,她就不相信柴可江脑袋这么聪明,这些事不知道,迟钝也是有底线的。 柴可江又坐到镜子前,修着手里的面具,一边想着自己哪里得罪宋浣溪了,左想右想觉得应该没有呀!自己今天不是牵她的手了么,也教她骑马了,没有不顺着的地方啊,女人的心思――难猜!何况她还是女人呢,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她想不通,就干脆不想,待会儿出去问问容久好了,容久是公主的贴身金牌奴婢,她不知道的,可能容久会知道嫁出豪门。 见柴可江不说话,宋浣溪往床上一躺,颇为伤感。柴可江真的不来安慰她,好歹说两句话哄哄她也好,怎么就不问问自己呢?爱一个人,好复杂!满心里,满眼里都是对方,都没了自己。 柴可江出去后,问了容久。容久正在大厅里翘着二郎腿,嗑瓜子,说点府里的八卦趣闻。 “容久。” “王爷。” 柴可江招招手,让她过去。容久问道:“怎么了王爷?” “你知道公主怎么了吗?”柴可江小声的问道。 “公主?她不是高高兴兴的么?” “不知道,就一下子不高兴了,是不是那个来了,心情不好?” 容久笑笑,“不会。”她的公主心情特别开朗,绝对不会为那样的事心情不好,除非……容久上上下下打量着柴可江,衣服换了,“王爷这是要去哪里?” “有事。” “今晚会晚些回来?” “嗯。” “奴婢猜公主肯定会为这件事恼你呢,三天两天的出去出去,换了哪个新嫁娘会好受,公主的心里一定是寂寞孤独冷,哎!可怜的公主!”容久哀叹的说着,那语气明显是在为宋浣溪鸣不平。 柴可江一愣,她可没有想到这个,心里眼里就想着早点把府里的债务解决了,是她冷落了宋浣溪么?可是不冷着又能怎么办? 她慢慢的走了,容久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王爷有时候在某些方面也是特别的迟钝。 卧房。 宋浣溪听见有人推门,本能的看了门口一眼,就见柴可江回来了,身子朝里一转,不打算理她。 柴可江走着,回味着容久的话,‘孤独寂寞冷’,那是啥感觉?她坐到床沿,推了推宋浣溪。 “别理本宫。” “公主孤独寂寞冷吗?” 宋浣溪转过头道:“你明白了?” 她明白啥了,她啥都没明白,她只是问问。 宋浣溪坐起来,问道:“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知道。不过公主既然冷,那她就给公主盖点被子,“公主要是冷的话就多盖点被子。” 宋浣溪的脸彻底的黑了下来,叫道:“那只是一种很孤独很孤独的说法,跟冷不冷没多大关系,柴可江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本宫还以为你明白了,你什么都不明白。” 扯过被子,狠狠的盖住。 “不要盖的这么严实,不能呼吸了。” 宋浣溪在被子里说道:“捂死了拉倒。” 被子就被柴可江给扯掉了,“你在闹什么别扭,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说呀,生气根本不算什么英雄好汉。” “本宫才不是英雄好汉,本宫只是小小女子。” “知道了,以后会好好疼你[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最新章节。”话刚说出口,柴可江就又有咬舌的冲动了,但是这样说应该没错吧。 “你怎么疼?” 柴可江说不上来,总之,是疼就对啦,干嘛要拿这么难的问题考她。“你想我怎么疼,就怎么疼。” “笨死了。” 柴可江扁嘴,“本来就很笨。” “狡辩。” “就是狡辩。”反正公主不生气就好,说两句就说两句。不知为何,玉娘的话突然的冒了出来,让公主喜欢上你,然后告诉她真相,就算恨也会恨不起来,再生七八个孩子,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她想起那雌性同株的花,人也可以做到吗?她要不要再问问师娘?“那个……晚上有事要出去……可能晚一点回来……你就不要等了……那个,走之前……想亲一下你。” 柴可江低下头,这样说,一定会被反感吧!她闭上眼睛,等着宋浣溪的劈头盖脸,却听见了小小的一声,“可以。” “你是同意的是吧?” 宋浣溪叫起来,“本宫不都说可以了吗?” 她都说可以了,还要再问,让她怎么答。 被宋浣溪这一叫,柴可江反而笑出来,自己好像紧张过头了。 “笑屁。”宋浣溪撇过头去,却被柴可江拨过来,面朝着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心道:“要亲了,很好。”对着宋浣溪的嘴唇亲了下去,意外的觉得很软。难道喜欢就会想亲吗?她也想亲,亲的宋浣溪的气都喘不上来了,一下子热情成这样,她也得受得住。“可江。” “嗯?” “慢一点。” “嗯。”只是舌尖绕在一起,就不知觉的想要含住吞下去了。柴可江搂住宋浣溪的腰,想要紧紧的靠在一起,那样的感觉就是――空虚寂寞冷吗? 一手按住宋浣溪的后脑袋,不断的深吻下去,嘴角不断的溢出甜腻腻的液体,宋浣溪抓住柴可江,她快要窒息了,可江的舌头在她的舌根那里舔个不停,好像要融化掉了,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一会儿冷淡,一会儿又要把她的力气抽的精光。 宋浣溪刷的一下,身体软了下来,抵抗不了了,好强烈的占有欲…… 柴可江见宋浣溪不回应了,赶紧分开,嘴角拉出长长的丝线,刚才没把持住,就乱来了,但是公主好甜,比她想象中的要甜多了,这样甜的人以后还想在一起,一起生活,一起吵架,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 “那我先去做事,你早点休息。” “嗯。”宋浣溪倒在床上,眼睛看着柴可江移动,从梳妆台到门口,看着柴可江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原来他懂的,他想要她。 这就是浓浓的爱吧! 宋浣溪捂住胸口,心跳的好快,真的要飞出来了。她知道了,在爱的不是她一个人,吃醋的也不是,在乎的也不是,虽然柴可江跟她的表达方式不一样,但也是爱。 这个人到底把爱藏那么深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她知道了,在爱的不是她一个人,吃醋的也不是,在乎的也不是,虽然柴可江跟她的表达方式不一样,但也是爱。 鞠躬,谢谢大家的支持! ------------ 78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七章 公主府的地牢里,安静的连老鼠的吱吱声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更何况是人的脚步声,啪嗒啪嗒搅乱着夜,也搅乱着地牢里的人。 飞狐缩在角落里,双手抱住膝盖,心想着会是谁在这个时间过来,是柴可江吗? 那个黑影站在他面前,透过几盏灰暗的油灯,他大致的看了一下,那人蒙着脸,看不清楚。“过的还好吗?” 飞狐愕然的睁大了眼睛,面前这人发出的竟是自己的声音,怎么会? “你很吃惊?看来连你都误会了。” 飞狐哆哆嗦嗦的问道:“你是……王爷?”那个会易容术的王爷。 “你想的没错宠妻之一女二夫全文阅读。”柴可江揭下脸上的黑布,就听飞狐连蹲在角落都蹲不住了,啪嗒一声,两条腿都伸直了坐在地上,是他的脸,现在柴可江戴着‘他的脸’。 “不管你问什么,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柴可江拿出一个大袋子,晃荡几下,“如果给你更多的钱呢?” “我也不干。” 柴可江冷笑一声,将大袋子丢向了里面,“打开看看。” 飞狐哆哆嗦嗦的爬过去,拿起袋子打开,是石头!他抬起头看着柴可江,这是什么意思。 “想让石头变成银子,也得有本事才行,我会等着你改主意的,而且我还想你看着我是如何让妖月消失在公主府的。” “你――都知道了。”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柴可江,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朝廷里无权无势的穷酸王爷么,他跟着公主这么多次,从来没看过他像现在这样。那个类似于打酱油的毫无特色的柴可江,他的另一面…… “这府里可疑的人就那么几个,聪明的可疑人,怕是扳着指头都可以数出来,而且我在审问你的时候,你的眼睛可是滔滔不绝的说了很多话呢,呵呵,只是这脾气有点儿倔。”地牢里回荡着柴可江的笑声,“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你说或者不说,妖月都是在劫难逃。” 柴可江转身出了地牢,将蒙脸布戴上,嘴角勾出一丝笑,妖月怕是等急了吧。那个傲慢无礼的妖月,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将来要是知道飞狐是自己假扮的,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她好期待! 公主府一阵黑影掠过,柴可江稳稳的落在玉月楼的楼顶,向下面扫视了一下,今晚的玉月楼灯光通亮,看来妖月正等着她,那就不妨再让他多等一会儿。 柴可江躺在屋顶上,看着天上的圆月。好大好圆好安静,皎洁的让人不忍心破坏它的平静。 屋下,妖月正不耐烦的抓着手里的小扇子,这飞狐消失了几天不说,给他留信约好的时辰又不出现到底在搞什么鬼。 丫头凉月一直站在他身边,“公子。” “再等一会儿,飞狐他不会言而无信,一定是被什么绊住了手脚。” 凉月不做声,她担心的是妖月的另一个打算,让飞狐向柴可江下药真的好吗?要是被抓住,这可是杀头的罪,飞狐会做么? 突然,一个黑影从屋顶上飞下,稳稳的落在地上,刷的一下进了屋里,“公子。” “飞狐,你迟到了。” “回公子的话,我被人绊住了手脚,公主身边的人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所以……” “被发现了吗?”那他可要下定决心快点向柴可江下手,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便可能是永远错过。 “没有,我带他们兜了几个圈子,先绕回来了。” “最后一次了。”妖月感叹的说道,身子轻轻的向后仰去,“做完这最后一次,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 柴可江心想着妖月到底有何打算。 妖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纸包,“把这个放到柴可江的茶水里,当然你可以选择做或者不做,你的要求我会答应。” 要求?飞狐的要求是什么?这可让柴可江纳闷了,但也只好道:“好,只是,这药会死人吗?” “我若说会死人,你是不是怕了?有胆做风流鬼,怎么没胆杀人?” 柴可江轻轻的哼了声,这飞狐与妖月之间有龌/龊,“风流鬼做的,人也杀的,事成之后兑现欲海官门。”她怕妖月怀疑,不由得应下。 “好。”妖月将手里的纸包扔给柴可江。 “公子保重!” 妖月轻轻的说了声,“保重!”事成之后,这飞狐也必须死,他从袖子里掏出一瓶鹤顶红,只要在交欢的时候让飞狐喝下,那他的过往也就一并烟消云散了。之所以挑中飞狐,不过是因为他好男色,人也算重信义,可是人走茶凉,人去楼空,他知道自己的事稍微多了点。妖月又将那瓶鹤顶红放在了袖子里,安心的等着吧,柴可江很快就会消失在他眼前。 柴可江一跃上了房顶,将纸包打开,任由风把药粉吹掉了一些,想要害她,事情似乎变的越来越有趣了。抬头看了看天色,时辰不早了,明儿以后可以偷懒不要上朝,因为柴王爷‘中毒身亡’。 来到容久的房间,她还没睡,正在把府里的事登记造册。见有人敲门,忙回道:“就来。” 见门外站着个黑衣人,她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刚想大喊,就被柴可江用手捂住了嘴,“别叫。” 柴可江松开手,容久问道:“王爷怎么是您?”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授受不亲,不知道这消息要是被哪个嘴碎的传出去,公主肯定不会轻饶她,她心说:“王爷您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王爷您坐!”她忙把椅子让出来。 “没事,说两句就走。本王已经探查出谁派飞狐来暗中监视,此刻本王正是扮作飞狐,引蛇出洞,他给本王的任务是杀了我。” “啊?”容久大大的受惊了,公主府里有人买凶杀人,这可怎么了得。 “所以,本王需要你的配合,明日起,本王误服了毒药身亡,不管是谁就这么说,不要请太医,若是公主去请,那就想办法去请我师娘,把期间的细枝末节告诉她。” “为什么不告诉公主?” 她呀,要是知道自己没死,肯定高兴的一蹦一跳的,那自己的计策岂不是失效了?而且这关系到公主的美男,她若知道的太多,终究会伤心吧。“本王怕公主演戏不够精湛,露出破绽,所以这事你先瞒着公主。” “明白。”被柴可江托付如此重任,容久难以掩饰心内的雀跃之情,也明白柴可江是在顾忌事情要是做成了,那公主又要伤心了,左不过就是府里的人。 柴可江离开容久的屋子后,回了卧房。轻手轻脚的开了门,又轻轻的关上。屋里的蜡烛还点着,可能是宋浣溪怕她回来看不清路,将面具脱下,又将衣服脱了,洗漱一番,躺在床上,宋浣溪正呼呼的睡着,手脚并用的抱住被子不放,柴可江扯了嘴角笑了笑,这姿势哪里像个公主,简直就是女土匪。 拉过被子,将两人盖好,就见宋浣溪圆子一样的滚到了自己的怀里,腿一压,手一抱,把自己当被子抱住了。 “真是淘气。”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你没睡着?” 宋浣溪没音了,看得出来,她现在睡的很熟,那刚才这对答如流,原来是在说梦话。“睡吧。”拉开床幔,用掌心的风把蜡烛给灭了。 柴可江拉好被子,把宋浣溪往怀里紧了紧。 她的公主,她来保护就好! 翌日家教之想要活下去。 宋浣溪前一晚睡的不错,这不一早就醒了,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柴可江快要醒了,她用发尖扫着柴可江的鼻子,昨晚回来的时候,她都不知道,明明说要等柴可江的,最后抵不住瞌睡虫老爷子的催促,就呼啦啦的去梦里找周公下棋了。 “阿欠。”柴可江打了个喷嚏,睡眼朦胧的睁开,就见宋浣溪正拿着头发玩她的鼻子,“醒了?”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本宫都不知道。” “也没多晚,一会儿就回了。” “那你的事办的怎么样?有什么事非要晚上去办的?”就这让她在心里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又不是会情人,用得着晚上出去么,还穿成那样…… “办的差不多了。”待会儿就会有效果出来。 “既然是这样,那让本宫操心了这么长时间,总得有什么奖励吧?”她点点嘴唇,这下够明白的吧? 柴可江伸手捧住宋浣溪的脸,让宋浣溪的嘴唇印上来,四片嘴唇紧紧的黏合在一起,不断的磨着。“嗯。”宋浣溪嘴里发出浅浅的呻/吟,又舒服又满足的哼了出来。 柴可江松开嘴道:“该上朝了!” “这么快?” “呵呵。”公主这是不满了么?“起了,快从我身上起来。” “好吧。”虽然有一点不舍,但也不能耽误柴可江的正事,慢吞吞的爬起来滚到里面去了。 柴可江下了床,先把头发整理下,将衣服穿好,打水洗了脸,坐在梳妆台上化妆。 宋浣溪远远的看着,翻过身,一手撑着脑袋的这么欣赏着,她的驸马每天起来都在化妆,要不要哪天,她也为柴可江画眉什么的?想想就是一阵乐,那一定有趣极了,对了,还要用大毛笔画上,那才叫有意思。 床上翻动的动静很大,很难不引起柴可江的注意。“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不告诉你。” 两人正说笑着,容久就在敲门了。她站在门前,手一直伸着,听见里面两人正说话,原不想打扰,可上朝的时辰到了,她该来请人了,最重要的是实施那个计划。 昨晚,柴可江临走前,在的桌上放了一个纸包,那纸包里没有多少粉末,不过作为证据也足够了…… 容久是聪明人,这期间的细枝末节无须柴可江关照,就全部做好,那杯茶正放在显眼的地方,王爷不小心喝了,然后中毒身亡……故事就是这样。 “王爷。” “来了。”柴可江对外招呼了声,走到宋浣溪面前道:“那我走了。” “去吧去吧。”宋浣溪挥挥手。 “不小亲两口,吻别一下?” 好吧,宋浣溪还是很为这个主意心动的,但是,如果是那张黑脸的话,那还是算了吧,“等你变成了白脸,天天亲你。” “哈哈哈……” 公主外协这老毛病是没法拔除了,真要命。柴可江挥了挥手,跟着容久出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她的公主,她来保护就好! ------------ 79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柴可江随着容久下了楼,容久往厨房而去,柴可江去了大厅,等着容久将早点拿过来。 今日容久没有让其他人帮忙,把食物和茶水端了过来。走到大厅,“王爷。” “都准备好了么?” “嗯。” 柴可江吃了馒头,把茶水倒掉了一半,从腰间抽出镜子,在黑脸上擦了点粉,把嘴唇也涂白了,还擦了点鸡血,东西收拾好之后,将杯子推倒,哐当的一声。容久配合的拢着手向外喊道:“王爷,王爷您怎么了,不好了,王爷出事了……” 柴可江一手扶在桌上,头枕在手臂上,心里感叹这公主府里人才辈出,就连小小的丫头演戏都这么到位。 容久跑到楼上,哐当一下推开门,哭喊道:“公主大事不好了,王爷他――” “怎么了?” “王爷他死了。” “啊?”宋浣溪脑袋一懵,“怎么会,刚才还好好的出去了,你是看到的,他之前还跟本宫说过话呢,怎么会好好的死了?” “奴婢不知,他像往常一样的吃了点心,喝了茶,然后就不知怎么脸色发白,就倒桌不起了,不管奴婢怎么喊,他也不答应奴婢,公主你快下楼去看看吧……呜呜……” 宋浣溪快速的下了床,套了件外套,跟着容久下了楼,这到底怎么回事,今早柴可江还和她说要吻别呢,怎么就死了,她的第一念头就是不可能,一定是柴可江平时吃的太差,晕倒了而已。 可是到了大厅,就见柴可江倒在桌上,茶水溅了一地,她跑过去推着柴可江道:“可江,可江,你醒醒呀,可江,可江,我是浣溪……” 见推不醒,宋浣溪就不断的掐。 掐的柴可江冷气是一股一股的抽,别诈死不成,反倒成诈尸了。 容久远远的看着,心里的气一提一提的,公主这么使劲的掐,不知王爷还受不受得了。她已经差临远在府里散着王爷意外身亡的消息了,临湘也去了柴府,打算把玉娘请过来。 路上,临湘把容久告之的事全数告诉了玉娘。“王爷师娘您可听明白了?” “嗯。”玉娘的觉还没睡醒就被人叫醒,真想找到柴可江痛骂她一顿,连诈死的馊主意都想的出来,还让所有人瞒着家里,瞒着公主,她这心可真够狠的。想起临湘早早来说要请玉娘的时候,这姑娘正儿八经的对她说:“王爷师娘,我们公主可能有小王爷了,王爷想让你过去看看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吐的挺厉害的。” 临湘和玉娘一进门的时候,公主府里哭声震天。宋浣溪拉着柴可江摇啊摇啊,摇了半天把柴可江给摇晕了,“死可江,烂可江,竟然想以死逃避,你太没出息了,你让本宫一个人怎么活,本宫还不想年纪轻轻就做寡妇,你个笨蛋,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人毒死了……” 玉娘被宋浣溪强大的哭泣力量,吓的怔住了。 临湘忙道:“公主,王爷师娘来了……” “妖狐妹子,赶紧过来看看可江,到底可怎么样呀,宫里的太医到现在还没来,您先给看着。” 她怎会知道被容久派去请太医的临远,正在路上蘑菇着。 妖狐妹子?这称呼!玉娘想着真对她的胃口。就冲这有味道的称呼,她就勉为其难的‘妙手回春’吧,搭了下柴可江的脉,这孩子竟然没掩藏脉搏,难道?她翻了翻柴可江的眼皮,晕过去了超级掌控者。也对,被宋浣溪这么摇法,早晚得晕过去。她好想偷笑,若不是因为这么严肃的场合,她真想冲着苍天大笑三声――哈哈哈! 宋浣溪正认真的看着,眼圈里还挂着泪,“师娘可怎么样,他还有救不?” “嗯,有救,幸好公主的唤醒术,让可江在意念里还残存着一口气,只要有气就救的活。” 宋浣溪双脚一软,救的活就好! “那本宫该怎么做才好?” “没事,只要师娘施以金针,用以神药,保准可江很快就会活过来,而且活蹦乱跳,只不过这药……”玉娘故意吞吞吐吐的说着。 “师娘您说。” “比较贵。” “多少?” “一百万两。” 这么贵?宋浣溪心里一凉,公主府里根本拿不出这么一大笔钱出来,要是赊账的话,可江就算活过来了,知道的话也会当场被气死过去。 “怎么了,不愿意?那我也没法救了。” 宋浣溪有些为难,“本宫能分期付款么?” “不可以,因为这药实在是太贵了,我本来是留给自己用的,可是现在等于以命换命,我总要把那些珍贵的药材钱赚回来,不能让我家老头子背着巨款生活,一把年纪了还要一个人还债……” 宋浣溪立马就有‘同病相怜’的感觉,真是‘相见恨晚’,原来可江的师娘也是败家女,不,是败家老太婆! “那您说怎么办?” “不如这样,等你们生了孩子之后,一定把第一个孩子给我们做徒弟,我有了衣钵传人,也就不用到处奔波了,没准能多活两年,让他给我们养老送终,我们也就毫无遗憾,你说怎么样?要是没意见,咱们就把约给签了,不许反悔!”玉娘怕宋浣溪犹豫太久,让她未来的徒儿给跑了,赶紧预约。 “好。”如今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但宋浣溪还是有些担心,万一他们只有一个孩子,那怎么办,成天的学习,不能承欢膝下,那怎么办……她咬着唇犹豫着。有孩子却无法在身边,那该是多么痛苦的事情,“我们命里会有几个孩子?”她也知道问这样的问题也是枉然,可是玉娘却意外的给出了答案。 “七八个。”只不过是不是全部生出来,那就不一定了,她嫉妒宋浣溪的好命,明明跟柴可江的命乱七八糟,却还能乱七八糟到一块儿。 “好,本宫签。”她看了柴可江一眼,在合约书里签了名,按了手印,不管怎样先把大的救活了,以后再把小的抢回来。 玉娘将合约书仔仔细细的叠好揣在怀里,这万一要是弄丢了,以后可江赖账怎么办?随后招呼人将柴可江抬到楼上,“小心些,可别弄岔了气。”等柴可江到了卧房,才把人打发出去。 宋浣溪怎么也不肯走,玉娘好说歹说了一会儿,“公主是想让可江活,还是死,若是想她活,那就待在外面,若是想她死,尽管在屋里待着。”她就看着宋浣溪依依不舍的出了门,不由得大喜。 从头上拔下根针,在火上消毒了下,刺进柴可江的痛穴,愣是把柴可江给痛醒了。“啊――”柴可江从床上翻身起来,怎么回事,转头就见玉娘笑嘻嘻的看着她。 “师娘。” “怎么晕过去了?” 柴可江双腿盘起,撅嘴道:“还不是公主又是掐,又是摇的巫道杀神。”她还要忙着憋气,结果就晕过去了。 “幸好我来的巧,不然被那些太医发现你的身份,就死翘翘了。” “嘿嘿。”柴可江揉了揉鼻子,“多谢师娘。” “可别急着谢。”她看了一眼门外,楼梯上好像有脚步声,“快躺下,公主听见你那叫声,肯定是忙着来看你了。” 柴可江无奈,只好放平了自己,这死是死不成了,这半死不活的日子要来了,只希望宋浣溪别再摇她了。 宋浣溪往楼下歇了会儿,就听见柴可江的叫声,忙赶着上楼,也不敢直接推门,怕打扰到玉娘救人,只在门外问道:“师娘,可江醒了吗?” “还没有,刚缓过一口气来,公主可以进来看看。” 宋浣溪推门而入,就见柴可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似乎比之前好了很多。“要怎样才能让他醒过来?” 玉娘回道:“公主放心,老娘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把她救活。” 柴可江听在心里,心说:“师娘您就吹吧!小心把自己吹到天上去!” 玉娘从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心里偷偷的笑了,这可是她用可江花研究出来的,在动物的身上已经做过了实验,只是不知在人身上怎么样?要不要偷偷的给两个人试试? “这是药,喂可江吃了吧。” 宋浣溪看着这小药丸也没什么特别的呀,为什么就昂贵到那个地步。她小心的接过,捧在手心里看着,药丸整个儿呈现紫褐色,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这是什么药?本宫可从来没见过。” “师娘独家出品。”想起家里那一窝的小白兔,玉娘的眼睛贼兮兮的眯了起来,那两只雌兔偷吃了她种的可江花,没多少时候就生了一窝,她也是借此灵感研发出了生育的新药,就是不知道在人身上起不起作用,“对了,这是免费送给你的。”玉娘从袖子里掏出另一个瓷瓶,“全部吃了它。” 宋浣溪看了看,倒出来也只有三颗了。 玉娘不好意思的笑笑,其余的被她一个人饿的时候当点心吃了,反正这种药又没毒。 “本宫也要吃?” “对!” “好吧!”反正花了那么多钱,延年益寿一下也算赚个本儿,宋浣溪服了那三颗药之后,又替柴可江把药灌下去,玉娘毫不吝啬的将所有的药都留给了可江,“一天吃三颗。” “知道了。” 柴可江被灌的无语,她还活着的好不好?喂柴可江吃完药之后,宋浣溪坐在床边看着,问道:“到底多久才能醒?” 玉娘道:“快了快了。” 人早醒了好不! 以后等可江与公主情深意切的时候,可能会忙着造人,每天会很辛苦的,现在还是让她多躺一会儿吧! 玉娘呵呵的偷乐,心想着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坏,这样偷偷的拿两人做实验……真是坏透了。可是师娘不坏,小年轻不爱呀!她好为难哟。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可江的师娘也是败家女,不,是败家老太婆! ------------ 80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 玉娘见宋浣溪在,又不好把她赶出去,只道:“我先出去休息下,麻烦公主看着可江。” “师娘慢走。” 玉娘心里嘀咕了一下,‘切,都不留我的呀!罢罢!’推门而出。 屋里,宋浣溪坐在床沿,看着柴可江,轻声问道:“可江,你可怎么样?你怎么还不醒,是要把本宫吓死才好吗?”她握了握柴可江的手,是暖的,这才放心。看来师娘说没事,那就真的没事了。“到底谁向你下的毒,本宫一定会替你找出那个人,替你报仇!”这事在宋浣溪的心里落下深深的痕,她这才来公主府多少日子,就有人敢暗害柴可江,这人当真大胆,有本事别让她找出来,否则别怪她不客气。 公主府里,柴可江中毒身亡的消息早被临远在离府请太医之前就传的沸沸扬扬前妻的男人。玉月楼里也收到了消息,妖月手里捏着他的小扇子,看来飞狐已经得手,那接下来就该来找他了,他也要好好的修饰一下自己才好。 丫头凉月颇为担心的皱眉着,道:“公子。”这样做,真的妥当吗? “既然做了,就一不做,二不休,如今已经没有我的退步之地,咱们还是先去安慰安慰公主吧。” “是。” 凉月跟着妖月出了门。 当然,藏月楼里,也并不安静。莲蓬手里翻着书,不疾不徐的看着,反正这府里是越乱越好,如今柴可江一死,怕是妖月的天下了吧!妖月他还真下的了手,不怕公主抓到他么? 莲花问道:“公子,你怎么看?咱们要不要去公主那安慰几句?” “不急,可不要抢了大哥的风头,现在还是稍安勿躁的好,二公子那有什么动静?” “奴婢也未去打听,这几日都是闭门不出的。奴婢想,这样讨好的事,二公子也不会放过吧!上次闹事,他手里的人可都折了不少,这对他来说,也是个机会。” 新月楼。 杨淑德听闻柴可江中毒身亡,不免为她掉了几滴泪,人都是有感情的,虽然她与柴可江交情不深,但是对她的为人却有一些认识。“王爷这一去,这公主又将如何呢?公主府又将如何呢?”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君心在旁宽慰道:“小姐,你别太伤心了。” “有什么可伤心了,左不过也就是这样。”家变的那会子泪就掉光了,这些年泪是越来越少,想是经历的越多,值得掉泪的事反而越来越少了吧,想起父母伴随的时光,那时候自己被他们保护的那么好,成天都能快乐的笑出来,那样美好的日子也一去不返。 旁边的请月楼里,苏月眉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叹倒霉。“又是一个短命鬼。” 易心轻轻的提醒苏月眉,“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被人听到,岂不是连她也要受连累? “怎么,我说的不对么?”苏月眉横了她一眼。 易心忙跪下道:“奴婢不敢。” 苏月眉手里绞着帕子,想着日后的着落,这公主府还能待下去么?王爷一死,这公主年轻守寡的,一看就是没啥前途,总不能去勾/引公主吧,真是笑死人了,她看上的一个个都是短命鬼。 前面的那个是,前面的前面那个也是,这个也是。 满月楼。 宋浣溪握着柴可江的手,“可江,本宫会替你报仇,你要快点醒过来。”把柴可江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脸微微的红了下,却感觉到柴可江的手指抖了抖。“可江。”宋浣溪惊奇了一下,发现床上的柴可江并未睁开眼睛,不免小小的失落了一下,还以为他醒了。 柴可江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哪知道宋浣溪会狗血的亲手的。 “你好好休息!”宋浣溪将柴可江的手掖进了被窝,开门下了楼,有些事该好好的处理了。 等宋浣溪一走,柴可江睁开眼睛,心道:“真是的!”都这个时候,还煽情什么,不过妖月怕是逃不过了吧,她已吩咐容久把昨晚那个纸包又还到了玉月楼,侍卫会在某个时候惊奇的发现‘证据’,会发现纸包上沾的药粉其实和茶水的药有相似之处醉枕江山。 她留给他们的证据也充足了,只要宋浣溪不是笨蛋,应该会很快找到妖月。并非她不想亲自处置妖月,只是有些事还是让宋浣溪自己来的好,这样若是以后身份被发现,也不会让公主觉得自己为了排除异己而不择手段了。 她已在为日后发生的任何可能性在考虑,是真的对宋浣溪‘喜欢’了吗? 喜欢?抬起手看了看手背,那里被宋浣溪亲过。手腕上也留着宋浣溪的齿痕,自己是真的被她刺杀了,毒都蔓延到心脏了。 大厅。 宋浣溪一出现,太医们高呼千岁。“不要太多礼了,王爷到底中的什么毒你们查清楚了没有?” “回禀公主,已经查清楚了,是有人在茶水里下了毒。” 宋浣溪问道:“今日是谁端的茶?” 容久下跪道:“是奴婢。” “没有别人碰过么?” “奴婢不知。” 宋浣溪道:“容久,你可知罪,你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 容久低着头道:“奴婢明白,但奴婢和王爷并没有过节,为什么要害他?而且厨房之地大家都可去的,奴婢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有人去过,想要下毒暗害王爷。” “那你以为是谁?” “奴婢不知,但奴婢认为,在这府里的人人都有机会。” 宋浣溪道:“来人,把府门关起来,不许任何人出府。本宫要让人一间房一间房的搜!” 府里的侍卫全数出马,看门的看门,搜查的搜查。妖月刚走到门口,就听宋浣溪在发号施令,她面容严峻,带着一层寒霜,妖月想着:“公主果然很在乎他。”不由心中一痛,果然是把自己当玩物。 宋浣溪眼尖,看见门口的妖月便叫道:“妖月。” “公主!”妖月忙进门,向宋浣溪作揖,“小的听说了王爷的事,实在是遗憾,还请公主节哀顺变,不要太伤心才好。” “多谢。” 她现在还不打算把柴可江活着的事情透露出来,免得有人会向柴可江第二次下手。 “如果有什么需要小的帮忙的地方,公主尽管吩咐就是。” “嗯!” 宋浣溪的眼里射/出寒光,不管是嫉妒吃醋也好,报复也好,她都不会轻饶了伤害柴可江的人。那可是她想要与之过一辈子的人,还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很多娇想跟他撒,想跟他学骑马,想要跟他一起把孩子抚养长大,好不容易等到他喜欢自己,怎可以就这样被人轻易的破坏掉。 她发誓不管是谁,她绝不会轻易放过此人。 妖月被那样的光,刺的全身发抖。好冷!第一次发觉公主还有寒梅和烈焰同时释放的那一面,刮的他的骨都寒冷了起来,灼烧的他的皮肤都要毁灭掉。 突然,侍卫队长进门来,抱拳道:“公主,发现可疑的东西。”目光向妖月扫了一眼。 “什么东西,呈上来。” “是。” 侍卫队长将一个土黄色的纸包递给宋浣溪,“这是在玉月楼的院子里发现的,小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以拿过来让太医验一下武侠世界男儿行。” 妖月看着那个纸包,脸色变了几变,那不是他亲手交给飞狐的东西么,怎么会在他的院子里,难道飞狐想要害他?他忙跪下道:“公主,肯定是有人想要嫁祸草民,还请公主明察。” 宋浣溪把纸包递给太医,让他们给出一个结果。她一边笑道:“那你知道是谁要害你吗?” “草民不知。” 此时,容久上前报告道:“公主,您还记得上次让奴婢打听的那个黑衣人吗?” “怎么?有下落了?”宋浣溪黑着一张脸,让人知道她房里的事,总归让她不爽。 “有,暗卫已将那人抓住,是暗卫里的飞狐,似乎是有人收买了他。” 宋浣溪道:“那还不把人给本宫带过来。” “是。” 容久退下,临走前望了妖月一眼。就见妖月伏在地上的指节都发白了,她微微一笑。 公主府的地牢里。 沉重的铁锁被打开,容久道:“飞狐,公主传唤你!忘记跟你说一件事,我们王爷被人下毒身亡了,查到是妖月公子做的,可是妖月公子不认,说是你做的,你能不能去和公主说清楚,到底是你们谁做的,嗯?” “什么?我根本没有杀害王爷,我被你们抓在这里。” 容久笑道:“奴婢知道,可是公主不知道呀,所以才让你过去说清楚,是不是?” 飞狐心一沉,妖月他竟然拿自己做替死鬼。那他——飞狐握紧了拳头…… 飞狐的人一带到大厅,就见妖月跪在地上,见到此情此景便完全的相信了容久的话,他跪下道:“公主,您要为我做主,王爷不是我杀的,是他!”他一指头指着妖月道。 妖月冷冷道:“你别狗血喷人。” “公主,奴才说的句句都是真的,上次也是妖月让奴才去听房,想要知道公主和王爷晚上干了什么,奴才只是贪财,可没有做杀人的勾当呀,公主,您一定要明察!” “你——”妖月气的说不出话来。 宋浣溪的脸又是红又是青,她和柴可江的事都被人看见了,她臊的都快无地自容了,走到飞狐面前,狠狠的甩了几巴掌。让他瞎了狗眼,让他偷看。 飞狐被侍卫按住,根本没法躲,就结结实实的挨了宋浣溪几巴掌,打的脸都红肿了起来,这次宋浣溪是又急又气,使了全部的力气。 她喝道:“拉出去,给本宫砍了。” 容久见了,赶紧出来劝。“公主可千万使不得!”她在宋浣溪耳边嘀咕了几句,这柴可江还活着呢,听公主的房确实可恶,可也没有到要杀人的地步,再说他也指证了幕后黑手,将功折罪算了。 宋浣溪道:“可是——” “奴婢明白,他一个小喽啰算什么?” 宋浣溪的目光转向了妖月,“妖月,本宫可待你不薄!” 作者有话要说:手腕上也留着宋浣溪的齿痕,自己是真的被她刺杀了,毒都蔓延到心脏了。 ------------ 81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 妖月被宋浣溪质问的目光刮的生疼,心肝儿里的血冷如寒霜,一直闷闷的憋在胸口上。宋浣溪果然要拿他,事到临头,他却没有应对之策,该承认,还是否认到底。 宋浣溪把妖月的犹豫当成了默认,把默认当成了承认,不由心中一窒。妖月与她相识数载,虽谈不上大情分,但也算寥有情义,所以推他做四大公子之首,让他享受着府里尊贵的地位和尊重,只是未料他竟然会背叛自己,在自己所爱的人身上下毒,此等狠辣的心肠,让她不能不揪心。 “妖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她也在问自己,妖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妖月没有回答,他慢慢的站起身,笔挺的站在宋浣溪面前,多少年来,在公主面前,他总是卑躬屈膝,觉得自己生来下/流,不配在公主面前表现的非常的昂扬。 宋浣溪对妖月的无礼也顾不得,她想看看妖月到底想做什么?所以一直静静的看着,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但是没有。妖月挺直着身子,静静的看着她,仿佛在看着一幅画一样,眼神非常的专注而清澈,也像是最后的作别。 突然,他快步向前,趁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向宋浣溪扑了过去,掏出身上带着防身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对着周围的一干人等说着:“不要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宋浣溪被这妖月突然的行动吓懵了,只好一动不动。而身边的侍卫因为忌惮,所以手里一直拿着刀却不敢近前一步。宋浣溪劝着妖月道:“妖月,你不要做傻事。” “我没有做傻事。” 妖月嘴里的气息喷在宋浣溪的脖子上,痒痒的,嘴里也是清新的好闻的气息,就像他的人一样,永远带着一股牡丹花的香味。 宋浣溪被妖月挟持着走出了大厅,一直往外退去。她的心中有着惶恐,想着此刻要是柴可江在的话,一根飞针就能把妖月制住,但柴可江正在卧房躺着,不知醒了没有巫道杀神全文阅读。 侍卫紧紧的追随着,却不敢向前一步。 “不要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妖月手里虽然拿着匕首,可匕首上却套着牛皮套子,只要轻轻的移开一点,就能割破宋浣溪美丽的脖子。 楼下的热闹,也让在卧房躺着装半死不活的柴可江起了床,她轻轻的开了门,站在二楼的走廊里,看着楼下的一切,嘴角冷哼了一下,手中已摸了几根针。 针上是淬了药的,那种像十香软筋散一类的药,人沾上一点就会四肢发软。柴可江对着妖月拿匕首的手,直直的射/出一根,这种绣花小针射在人身上真的无关痛痒,尤其是隔着布料,真的很难被发觉。她便闪身躲进了屋里,不想让任何人注意到她一点事也没有。反正楼下还有玉娘在,她不担心玉娘的身手。 玉娘像个方外之人,嘴里嗑着瓜子,手里甩着瓜子壳,二郎腿翘着,完全没有想要多管闲事的样子,倒一副兴致盎然的看热闹。也不是天天都有好运气能撞上‘威胁’‘下毒’什么的,而且这个人还是公主的……说生动点,那就是男宠,无非是争宠吃醋,所以才对可江下手。可江也算坏了,假装中毒不说,还把元凶给找了出来,这姑娘表面上看着挺大方,其实狠起来比谁都狠。玉娘抬了抬头,望着隔了一层楼板的楼上,现在柴可江是否紧张兮兮,坐立不安? 屋外,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状况。玉娘有些扫兴,妖月仍然举着戴着牛皮套子的匕首,众侍卫仍然因为顾忌公主的安危,而不敢出手。 但很快情况发生了变化,妖月一下子软了下来,连手上的匕首都掉了下来,说是迟,那是快!他的脖子上架满了刀,而宋浣溪也被侍卫围成了一个圈的护住。 玉娘瞪大眼睛,心说:“怎么了?” 她只能看见宋浣溪的背,所以看不清楚宋浣溪此刻的表情。显然,宋浣溪也很讶异,妖月怎么会好好的松手,当然这不是她想关心的。 她的心中最关心的仍然是,妖月有没有对柴可江下毒。“妖月,是你做的吗?” “是。”刀架在脖子上,妖月反倒坦然了许多。他并不想伤宋浣溪,只是想全身而退的离开这里,不过好像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所以不能了。这样也好,就算死,也要死在宋浣溪的面前,如果生不能相爱,那便让她记得自己,永远的像噩梦一样刻在脑子里,也别让他像个阿猫阿狗一样的被遗忘。妖月的脖子上架着刀,手虽没多少力气,但是还能动,他从袖子里摸出了那瓶鹤顶红,在众人未能阻止之前喝了下去。药带来的痛苦,让他直接从站着的汉子倒成了一滩烂泥。 宋浣溪的瞳孔不断的放大着,她快步上前,担心的叫道:“妖月!” 妖月哗的倒在地上,嘴里吐出许多血来,血一直从他的嘴角流下来,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衫,和那些刺眼的牡丹花混在一块儿。 宋浣溪推开那些围着的侍卫,“让开,妖月。”侍卫听话的退后站定,手里还用刀指着妖月,生怕他再有什么异动,可宋浣溪却管不得了,妖月的脸色发青,“妖月,你到底做了什么傻事。” 妖月被宋浣溪搂在怀里,他半眯着眼睛,想不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和公主如此亲昵。“公主。”他慢慢的伸着自己的手臂,想要触摸到宋浣溪的脸,一次就好,哪怕这是最后一次。却感觉到手背上有冰凉的液体滴在上面,他微微的抬起头,公主竟然――哭了! 这泪是为他而流么?只为了他妖月。 忆起和公主的相识,却彷如昨日。他掀开了门帘,一眼就被坐在蒲团上的人摄住了心神,那个高贵的就像一道阳光的人,照亮了他的整个生命。 他记得公主知道他的遭遇后,二话不说让人拿了银子过来给他赎身超级掌控者全文阅读。他尚觉得不值,公主说:“你叫什么?” “妖月。” “愿意跟本宫走吗?” 他惶恐至极,这称呼―― 宋浣溪呵呵的笑,那时,她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长的比他还要矮上一个头。 “为什么要赎我?” “因为这么俊雅无双的公子,在这里岂不是糟蹋了。”宋浣溪的嘴角自信的扬起,看的妖月暗暗的许上了自己的心。 一直以来,都以那样的目标努力着……希望公主能多看自己一眼,可何时开始,一切都变了呢?变的不再单单的希望‘待在她身边’就好,而是想要拥有了呢? 柴可江的出现,几乎让他的恨意达到了极点。 梦破了,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在一起的梦,支离破碎,如果他不是勾栏里的贱人,如果他是高高在上的公子,那他是否也能拥有公主的爱。 宋浣溪滴着泪,痛心疾首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妖月惨然的笑了,“因为想要你记得我。” “记得了又能怎么样,你还不是没了,还不是做了笨蛋的事,本宫并没有想要你死。” “是啊。”他只是有些累了,在这算计的爱情里一败涂地而已。但是他很幸福,他终于死在了喜欢的人怀里,如果可以,就这样永恒吧,让他还做那个单纯的充满感激之心的公子妖月好了。妖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仿佛下一刻所有痛苦都会消逝。 宋浣溪摇着他,“妖月,妖月不要闭上眼睛,太医,太医……” 太医这才反应过来,忙上前去探妖月的脉搏。然后战战兢兢的退到了一边,作揖回道:“公主,人已死了。” 人――死――了? 宋浣溪将妖月搂的紧紧的,死了。他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去死,他还很年轻。她仿佛还能看见在牡丹花园里,那白衣胜雪的男子,他有一双很清亮的眼睛,很腼腆的笑容,他看着那些牡丹,惊奇的睁大双眼的样子,这些久留回忆里的画面,都一股脑儿的跑了出来。“妖月!”宋浣溪有说不出的歉意,是她给了他希望,更给了他绝望。 她年少无知,只是很怕寂寞。她想要很多很多的人来温暖她,可是怎么可能雨露均沾呢,这根本就是做不到的事。 宋浣溪收了眼泪,将妖月放下,站在那,声音里带着一点悲伤,“让人好生安葬了他!” 又看了一眼被侍卫押着的飞狐,“背叛本宫的人,本宫不能再用了,把他逐出府去。”她背对着众人,上了满月楼,留给众人一抹决绝的背影。 以后不会再贪心别人的温暖,以后自己温暖自己。 宋浣溪推开卧房的门,一股风吹进来,吹乱了她的发丝。她再不要任何人因为她而受伤,也不要任何人为她而死。 再也不要! “可江,你知道吗?妖月他死了。” 她不想杀妖月,可是妖月却因为她而死。她的嘴角挂着一丝惨笑,“是本宫太贪心了,你若醒来,就想法为那些人找条出路吧,你受伤,或者他们受伤,本宫都舍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陷入深深的伤感之中不可自拔.. ------------ 82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 宋浣溪回到卧房之后,就坐在床沿抱住柴可江痛哭。嘴里还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压的柴可江喘息不上来,不得不装作‘回魂’的动了动手指,弄出很大的动静。宋浣溪止住哭,道:“可江,你醒了?” 柴可江本来还想装下去,可被公主压着絮叨了半天,都是妖月这妖月那的,可看这情形死的人不像是妖月,倒像是她。 她装作虚弱的睁开眼睛,问道:“公主你在哭什么?” “可江,你醒来就好。”就这样,柴可江又被一个猛扑抱的更紧,憋气的脸都涨红了。 “放手,放手……”她猛咳了几下来表示她的不适嫁出豪门。 “可江,可江……” “没事了。”她顺了顺自己的气。 “妖月死了。”宋浣溪垂着眼皮,神情却有说不出的悲切,“本宫并没想让他死,可是他――” “我明白。”她若是不明白,绝不会让宋浣溪去找凶手,她知道宋浣溪下不了手真的去杀妖月,她也不想为难妖月,只要消失在她的视线就好,只是错算了妖月,那个高傲的妖月,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现在输的最惨的不是妖月,而是她。 怕这一生,妖月都会刻在宋浣溪的心中,在某个角落里,一直赖着不走。 “他怎么会那么傻。” 宋浣溪问出来的问题,柴可江也回答不上来,也许爱情让人变傻,变疯狂,变无奈。 柴可江重复着宋浣溪的问题,道:“是呀,他怎么会那么傻。” “可江,你会恨他把你害成这样吗?” “恨又能怎么样,人都死了,就算了吧。” “可江,本宫以后再也不招美男了,连这样的心都不会再有了。” 柴可江心里好奇,这公主是受刺激了还是怎么的,不让她招美男不是比死都难受么,当初成亲可是带着条件的――不许干涉公主养美男,为此她成了整个京都的笑柄。这下,公主来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弯,肯定是钻死胡同里去了。 “养吧!”不然你会成天心情不爽,找我出气的。 “本宫不会再做伤害你和别人的事,孤独什么的让本宫一个人承受就好。” 柴可江想那她以后肯定有的忙了,整天被公主缠着,出纰漏关大狱的日子不远矣。 “大家都很孤独啊。” 宋浣溪道:“难道可江你也孤独吗?” 孤独,她当然孤独。守着秘密的人,哪个不孤独。 “大家都很孤独。”所以,她也不是唯一的,更不会是例外。 “那我们以后在一起,我们两个人都不孤独了。可江,本宫会好好珍惜你。” “嗯!” 柴可江咽下一口唾沫,公主这是在向她表白吗? “可江!” “嗯?” 迎面就是宋浣溪放大的脸,然后嘴唇上又被亲了。宋浣溪亲了一下,便离开了,“你该吃药了。” 柴可江也好奇,师娘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药,就见宋浣溪从袖子里掏出个瓶子,倒了一颗紫褐色的药丸托在掌心里,将盖子盖上后,将药丸递给了她。 “吃吧,吃了就会好的快。” “哦。” 她将信将疑的放进嘴里,又喝了一口水,脖子一仰便咽了下去。心里想着要找个时间问一下玉娘,给她吃的药到底是什么东西。 喂完药后,宋浣溪就一直双手搂着她的腰,也不管她是不是病人,头倚在她的怀里,默不作声的[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 这一点也不像宋浣溪,她知道,宋浣溪在为妖月的死难过。“等明天去玉月楼看看,好歹送他一程,也不枉费你们相识一场。” 柴可江说的极体贴,反正不让宋浣溪去,宋浣溪也是会去的,干脆送个顺水人情。 “嗯。” 翌日,王爷被高人所救,起死回生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都,那些巴不得柴可江死翘翘的人在没能如愿之后,显得唉声叹气,特别的失望。 公主府里到处挂着白布,随风而飘,整个府邸显得哀伤而肃穆。 宋浣溪穿了一袭白衫,去了妖月的灵堂。双手合十祈祷他能早日升天,早登极乐。丫头凉月跪在那哭哭啼啼,再想不到妖月会做这样的傻事,她又看了一眼公主,心道:“公子,你都看见了吧,公主她来了。”祭拜之后,宋浣溪出了玉月楼,看了一眼天。 这天的天气特别的好。她唤过容久,“容久传话出去,本宫从此与美男绝缘了。” “公主。”容久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本宫有可江就好,其他人放他们自由吧!”她甩了甩手,以后就要学着做一个贤妻良母,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厨房?还是算了吧! 一时之间,宋浣溪震动举国上下。 公主不爱美男了? 有没有搞错,这种谎撒的很离谱好不好。 等再过一段日子,公主的老毛病就会再犯的。 所有人但笑不语,看着宋浣溪破戒,再好好的笑话一番。 祥和殿。 宋明俊端着茶杯用茶盖浮着茶叶,一面听王公公细细的讲京都里的趣闻,当讲到宋浣溪大放豪言说是要断绝天下美男的时候。宋明俊不是高兴的拍手,而是皱紧了眉头,“浣溪是不是心情不好?” 王公公回道:“公主心情很好,奴才都问过公主府的人了。” “那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公公看了几眼宋明俊,又垂下眼,这话他要不要说呢。 “不要瞒着朕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是。”王公公弯了弯腰,用很不确定的口气说:“奴才听闻是因为柴王爷起死回生之后,公主许了大愿,从此以后不再亲近美男了。”但是他很怀疑,公主有这么伟大的情操么? “哦?”宋明俊笑道,“她能这样,这说明她已经长大了,那是好事啊!” 当然这好消息也传到了柴府,柴王妃嘴里吐着瓜子壳,听柴灵津津有味的说着街上的新闻,“王妃您知道吗,咱家王爷这下有福了,公主说以后再也不亲近美男了,咱家王爷可是独宠耶。” 柴王妃‘呸’的吐出瓜子壳,什么叫做‘独宠’,若不是可江是女孩子,她第一个反对娶这种‘道德败坏’没有底线的公主进门。“那是不可能的,她只是兴头上这么说说罢了,你看吧,等再过一段日子,那美男就成群结队的往公主府进发了,可怜老柴家的脸哟,都被她丢光了。” 柴灵歪着脑袋,心说:“不至于吧!”“王妃,要不咱住公主府去,这样也可以杜绝那些妖精抢走咱们王爷驸马爷的宝座。” “本妃倒是想去,可是可江那个死孩子不肯孤男寡女请关灯全文阅读。” 柴灵笑道:“没关系,咱们跟公主商量就成。” 柴王妃睁大眼睛道:“对呀!啊呀,灵儿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谢王妃夸奖。” 柴王妃开始打起了歪歪主意,修书一封给宋浣溪,让柴灵送去,“一定要送到公主的手里,千万别让王爷知道。” “明白。” 公主府。 宋浣溪握着手里的信,柴王妃会给她写信?她带着满心的狐疑打开了信,就见柴王妃竟然客客气气的邀请她去柴府吃饭。 “这么好?会不会在打什么主意?容久你怎么看?”宋浣溪将信递给容久。 容久从头至尾认真读了一遍,“公主,王妃是不是想和您和好?” “会吗?” “没准是上次公主认输的事儿让她倍有面子,因为奴婢后来问王爷,王爷告诉奴婢说,王妃和公主的厨艺是一个等级的。”容久觑着眼看着宋浣溪。 宋浣溪不爽的努着嘴,好个柴可江,竟然敢这么算计她,都不帮着她。 容久道:“奴婢猜想王爷是不是想缓和您和王妃的关系,您也知道这媳妇和娘之间的日子确实有点艰难……”更何况公主的身份这么特殊,王妃的性子也是那样当仁不让的,能有这样的机会确实难得。“公主何不借这个机会跟王妃和好,这样王爷也就不会为难了,对公主的好感度就层层的上升了,公主也是这么打算的是不是?” “要你多嘴。” 容久拍了自己的嘴道:“是,奴婢多嘴。”嘴里却乐呵呵的笑着,自从公主发誓不再与美男来往之后,就再也没踏进其他地方。真个做起了上得了厅堂,下不了厨房的有涵养的淑女。 “既然这样,那就去吧!王妃说只让本宫去,不让告诉可江,你说本宫真的要按照她的话做,还是把可江带去?” “王妃这样做必然有体己话要和公主说,王爷去肯定不合适,不若留言告诉王爷您去了柴府,至于他去不去,那就是他的选择。” 宋浣溪道:“好吧。”提笔回了封信,让柴灵带回去。一边让容久准备马车,她要驾临柴府。 公主的马车停在府外,玉娘好奇,这公主难道要出去?正好奇的打量着,与宋浣溪撞个正着。 “公主。” “师娘。” “您这是要去外头?” “嗯,母妃让本宫过去一起吃饭。” 玉娘心说:“哟,王妃难道想通了?”难道是想打开和公主之间婆媳的康庄大道,那她这媒人是不是也去凑个热闹?她道:“正好,我也要去,如果公主不嫌弃,那就让老婆子也沾光,搭个顺风车如何?” 宋浣溪笑道:“师娘客气了,可江的命都是你救的,这点事算什么,既然要去,那就一起去吧。” “好嘞。” 坐在公主宽广的座驾上,玉娘暗暗咋舌,这公主的生活也太奢华了,一辆马车就弄的跟个小房间似的,有软榻,有薄被,估计哪个暗箱里还藏着银子什么的,她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要不要哪天让工匠也给她做一个? ------------ 83第八十二章 第八十二章 柴可江一回到府,门口的小厮就将宋浣溪的信递给她。“王爷,公主说等您回来将信交给您。” “知道了。” 抽出信看了下,心想着:“不好,母妃找公主做什么?”她进了府,骑上小柴出了门,在母妃和公主开战之前,赶快去阻止。 门口两小厮就看见王爷骑着马儿,扬起一阵尘土,甩尘而去。 柴府凰尊九天最新章节。 柴王妃在门口接着宋浣溪,“公主来了。” “母妃。” 两个女人各自藏起锋利的爪子,想要试探彼此一番。脸上堆着笑,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两人关系多好呢! “妾身还以为公主不来了呢。” “怎么会,母妃邀请本宫,不敢不来。” 柴王妃道:“公主里面请。” 宋浣溪亦道:“母妃请。” 两人携手双双进了屋,容久等丫头在后面捏着一把汗,这两人到一块儿,很难不擦出一点无烟之火,她们还是躲着些的好。 “今日公主肯赏脸过来,妾身倍感荣幸。” 宋浣溪亦道:“能得母妃邀请,本宫亦感荣幸。” “听闻公主要与天下美男分割,不知是真是假。” “母妃见多识广,您以为呢?” 两人端起茶,同时往口里送去。看得其他人嘴里冒火,眼睛老是望着门外,这王爷到底有没有回来?再这样你来我往下去,她们都要被吓破一身奴婢胆了。 玉娘坐在一边,看热闹。这王妃和公主还真是天生的死敌,嘴硬心软,碰到一块儿,就是掐。这下可江可有的累了,一头是娘,一头是娘子。 正这么想着,柴可江就匆匆忙忙赶来了,还故作优雅的进门道:“母妃、公主好巧啊。” 瞧着她气喘如牛的样子,柴王妃心里投来了鄙夷,看看,这媳妇才不见一会儿就来了。 “来了?”柴王妃没给可江半分好脸色。 “嗯。” “是专程来看母妃的吧?” “嗯。” 柴王妃心说:“就知道睁眼说瞎话。” “你来的正好,母妃正和公主在说,公主府的房屋这么多,母妃啥时候也能进去住一段日子……” “母妃,这个不用了吧!那里杂七杂八的人挺多了,您以千金之躯入住,万一发生个好歹怎么办?在这里多好,花好,树也好,正是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柴王妃道:“其实母妃也不是特别想去,就是听说公主有了柴家的小孙子,母妃想就近照顾照顾,这你没意见吧?” 啥?柴可江看着宋浣溪,这小孙子是怎么回事? 宋浣溪也很好奇,这小孙子是怎么回事? 柴王妃笑道:“你们别瞒着我了,前几天临湘不是过来说公主怀上了么,我都听见了,还把你师娘请去的。” 好吧,她当时只是刚好去茅厕,偶然之间听到有人这么说的。虽然知道这事做不得真,但却不失为一个好借口。 宋浣溪问临湘道:“临湘?” 临湘支支吾吾,她当时可是权宜之计,总不能说王爷中毒身亡,让王妃听见,还不当场厥过去,这话,说不清楚了。“奴婢瞎说的,没有的事儿。” 柴王妃装作很失落的样子,“啊?我的小孙子泡汤了?我这是白高兴了?”可那样子分明在说:“既然让我这么失落,那当然要补偿我,让我去公主府白吃白喝一段日子喽溺宠绝世小狂后全文阅读。” “但是很快会有的是吧可江?”宋浣溪给柴可江使了个眼色,她也不希望柴王妃太失落,就全当她可怜天下父母心好了。 “啊啊,嗯。”有个屁儿。 柴王妃展颜一笑,道:“那就好了,我就更应该住进公主府了,我跟你们说,这头一胎是很重要的,这要注意的事项特别多,没有个有经验的人在……”柴王妃滔滔不绝的讲着育儿经,听的所有人直打瞌睡,唯有宋浣溪两眼放光,恨不得当场就拿笔记录下来,在心里直直感叹:“精华啊!只是这些话是不是太早了点,先有孩子比较重要,想有孩子好像还是那事比较重要……依此类推的话……” 宋浣溪发现她和柴可江的亲密生活,似乎一直停留在某个阶段,没有向前发展。“哎!”公主的头重重一低,这个话题似乎格外沉重,还在叙说着她作为女人似乎格外的失败。 “母妃,算了吧!” “啊?” “孩子,还早呢!” “哦。” 难得的公主竟然开口了,这一定让她很难启齿吧。柴王妃还是有些心疼的,只要可江在,公主一辈子就没法正常的做母亲,这对女人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儿。那应该早点让她们分开,再这样下去―― “公主我们柴府这么穷,可江除了长的还过的去,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地方,为什么要选可江做驸马呢?” “这个吗?”宋浣溪想着,她当时只不过是想霸占美男罢了。可是现在―― 她的目光转向了柴可江,“可江很好。” “好吗?她可是有很多缺点的,有很多的坏心眼,可能会骗你,你也觉得很好吗?” “不会的!如果他骗本宫,一定是希望本宫不要受伤,本宫相信他。” 柴王妃拍了拍额头,这公主分明是中毒不轻么。她家的可江就有这么好吗?她怎么看不出来。一副轻的都快要飞起来的排骨,成天还要戴着一张黑面具,这公主不是外协的么,以前不是见到还会吐的一塌糊涂吗?“反正我要住公主府!”柴王妃十分强势的说道。 “不准!”宋浣溪总算发言了。 “我要去。”柴王妃站起来,双手叉腰。 “没门儿,别以为母妃嗓门大就厉害了,本宫不答应。” “嗯!”柴王妃双眼放利剑,早知道她就不请宋浣溪来吃饭了。 宋浣溪亦当仁不让,她才不要让柴王妃进府,这尊佛进去,就不会出来了。 柴可江实在不能再站着了,“母妃,公主停停吧。” 两人看着她,看她如何说。她抓了抓头,这两个人真棘手。“等公主和母妃能和平相处的时候,母妃再去公主府吧。”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们关系不好了,我们好得很。”柴王妃上前抓住宋浣溪的手臂,“绝对的亲如姐妹。” 宋浣溪道:“母妃放开本宫的手,本宫才不是您的亲姐妹。” “就是。” “就不是赫梯狂妃战神最新章节。” 两人抢了半天,柴可江道:“吃饭吧!” 众人道:“吃饭!” 唯有如此才能解开僵局,吃过饭,柴可江被柴王妃请进了房间。“可江,你和母妃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公主不喜欢母妃了?” “这话怎么说的,母妃永远是可江最喜欢的母妃。” “少哄我。”粉红帕子又从袖子里甩了出来,开始擦根本没掉眼泪的眼睛了。 “真的。” “那为什么不让母妃住进府里?” “那个,府里人多嘴杂的,确实不方便。” 柴王妃道:“那我去岂不是有聊天的人。” “那里并不太平。” “本妃正要去会一会那些妖魔鬼怪,除非可江你不希望我去。” “娘,你又何必如此坚持,你让可江好为难。是不是非得捅了篓子您才甘心,是不是就那么讨厌我们在一起?” 柴王妃道:“可江你终于肯说实话了是不是?你动心了是不是,你明知道不该、不能的,你这样做是去送死你知不知道,你死了,我怎么办?你不要母妃了,不要姐姐了,不要这个柴家了是不是?” “娘,您别老是把话题往什么家上扯,我累了,为这个家,我累了,我只想按照自己心愿活一次行不行,哪怕它是短暂的飞蛾扑火,你让我去扑行不行?” “你这是自寻死路。” “也许,我只是想找个好的理由死。”柴可江摇着头出去了,她本不想说那么多的,可是话到了这里,就不知不觉的说出来,说出来之后心里反而轻松了很多。 不要再为母妃,不要再为姐姐,不要再为这个柴家,只为自己痛痛快快的活一次,她已下定了决心,就算死了也绝不后悔,只要对得起自己就好,就让她自私一回,哪怕只有自私一回的机会。 柴王妃独自在屋里,相对无语。她该说什么,她能说什么?她是不是给可江太大的压力了。柴王妃笑了出来,“真是太好笑了,一个女孩子还去喜欢另一个女孩子,真是好笑死了,这是我这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笑着笑着,她竟真的淌下泪来。可江说她累了,再也不想支撑这个家了…… 她个笨蛋,欺骗公主是要杀头的,就为了这短暂的幸福就可以了吗?就甘心了吗? 自己把她养这么大,就是为了让她去送死的吗?她难道就不会问一问自己的想法吗? 柴王妃可气极了,可江竟不同她商量就自作主张,完全没有把她这个娘放在眼里。 屋外。 宋浣溪看着柴可江过来,见她脸色差的不得了,忙问道:“怎么了?母妃训你了?” 她扯了几下笑容,“没有的事,只是情绪莫名就低落了下来,人真的很奇怪。” “真的没事?”宋浣溪关切的问道。 “没有。”这事她实在不想跟宋浣溪说,说了又怎么样,不过是让她的身份早日曝光罢了,拖的一日便是一日,有这一日便是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还是说了…… ------------ 84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三章 柴可江未在柴府久留,与柴王妃谈过之后,她的心情就格外的差,待了没多久,就同宋浣溪说:“要不要先回去?” “不呢,本宫和师娘还有姐姐们聊会儿,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吧嫁出豪门全文阅读。” “那行。” 宋浣溪目送着闷闷不乐的柴可江上了马,柴可江催促了几下马,拉着马缰调转了马头,离开了柴府。望着那一抹急促的想要逃走的背影,宋浣溪的心突然沉了下来,心中有些担心的望着门口,心想着:“可江到底怎么了?” 玉娘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背后,笑道:“怎么?公主这就舍不得了。” 宋浣溪转过脸笑道:“师娘怎不在屋里坐着?” “我正想找王妃,这不看见你们在依依话别呢,就过来看看。” “多谢师娘关心。”宋浣溪礼貌的半点了点头,“那本宫先去屋里,就不多耽搁师娘找母妃叙话。”径直的向屋里走去。 玉娘做了个怪表情,心道:“这小丫头竟跟自己客气起来。”笑了一回,就往柴王妃屋去。这一去,进门去就见柴王妃正暗暗垂泪。“王妃?” “嗯?”柴王妃不料有人进来,忙擦了泪珠,“玉娘。” “一个人在想什么?”说着就进了门。 “我能有什么,不过和可江斗了几句嘴,正怄气罢了。” 玉娘神秘的笑笑,毫不客气的找了一张椅子,“你呀,有什么想不开的就和我说说,一个人把什么事都放在心里早晚怄出病来,是不是可江和你顶嘴了?” 说到这个,柴王妃那个气。“她是只要媳妇,不要娘了。” “哈哈哈……”她就说么,果然这母女两个别扭的很。“她都跟你说了?” “嗯,她想随自己的心过一回她想过的日子,可是我要是让她遂心,那就等于让她送死,我一个做娘的怎能看着自己的孩子送死,玉娘,我是真拿这孩子没辙了,你说之前不都是好好的么,怎么过了一段日子就变这样了。” “王妃,你我都是过来人,怎忘记了这感情就是说来便来,无可阻挡,如今可江既然下了这样的决定,那我们也只好暗暗的帮她了。” 至于结果,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两人均是一叹。 公主府。 柴可江回来之后,心情一直很低落。她坐在池子边上,也顾不得地上凉不凉,晃着两条腿,把手里的鱼食不断的抛到水里,惹的下面的鱼儿争抢。 “哎!” 她已有些后悔跟母妃说出如此决绝的话,可是‘覆水难收’,这可怎么办才好,真的要跟公主过下去?能吗?她都奢望吗? 东风刮的强劲,不料竟有一条翠绿色的帕子吹了过来,正好从她的脸旁擦过,她伸手接了过来,一面转头望着四周,正好有丫头跑过来,“王爷抱歉,能把小姐的帕子还给奴婢么?” “喏。”目光又放到更远处,远远的站着位穿着一身粉色衣衫的女子,面目倒有些熟悉,想着似乎在哪里见过,就是忘记是谁。那女子倒走了过来,走到她面前,福了福身,“小女苏月眉见过王爷。” 苏月眉大胆前来,今日好不容易巧遇柴可江,她心里盘算着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免礼吧。” 看柴可江的样子似乎没想要搭理她的样子,苏月眉笑了笑,这样才有趣,若是这柴可江见到她便偷腥猫儿似的扑上来,那才令人失望[综琼瑶]皇上,您认错人了!全文阅读。“王爷可有心事?” “没有。” 苏月眉不说话,反而一袖子捂住嘴,呵呵的笑起。 “你笑什么?” 苏月眉笑道:“小女子不敢。” 柴可江心说:“矫情!”目光又望向了水里抢食的鱼儿,心思一阵放空,看着被鱼儿搅动出来的涟漪发呆。 “王爷。” “嗯?” “您是不是……在为情所苦?” 柴可江单手一撑,便站了起来,用着犀利的目光直视着苏月眉,这女子眉目之间渗着一点点的妖娆,她不快的抿嘴,“你难道没事了吗?公主应该说过没事不要到前面乱走动。” “是。” 还以为这王爷要说什么,今日怕是没进展了,这男人分明就是油盐不进,一脸正气的样子,而且那目光看得她有些不舒服。 “小女子告退。” “嗯。” 望着那把腰扭得跟水蛇一般的女人,为何生出那么强烈的厌恶之感。她不是喜欢女人么,为什么却会厌恶女人? 柴可江握了握拳头,想她,好想她?好希望自己化作一阵风在顷刻之间飞到柴府去。她转身回了书房,想在那里找到属于宋浣溪的印迹。 走回虫虫窝,看着里面幼稚的字画,她的心慢慢的静了下来,目光触及到那个拳头大小的洞,公主还说会让人糊好…… “公主,浣溪,浣溪,浣溪……”她喃喃的念着宋浣溪的名字,宋浣溪的音容笑貌全数在脑海里飞舞,笑的样子,调皮的样子,气急败坏的样子……好多好多…… 柴可江靠着墙,闭上眼睛回忆着,嘴角露出可人的笑容。 好想拥抱她,好想拥有她,好想,好想……跟她在一起!跟她说话,跟她一起笑,跟她一起手牵手的在街上招摇过市。 “可江,柴可江,可江,柴可江你在哪里?” 柴可江在心中说着:“我在这里。”可耳边的话一直在喊着,她睁开眼睛,真的听见有人在喊她,她刚想回话,门就被人推了开来。她侧过脸一看,不是宋浣溪还是谁。 “本宫就知道你躲在这里。” 柴可江忙把所有情绪收起,脸上淡淡的笑着,“公主怎不多在柴府说会儿话,这么快就回来了?” “本宫担心可江有什么事想不开,所以回来看看。” “我能有什么事。”柴可江嘴硬的说道,可是心里却还是被幸福涨的满满的,宋浣溪注意到她不开心了,真的有注意到。 “可是,本宫还是很担心。可江!”她喊着柴可江的名字,便走到她面前,伸手抱住她的腰,依在她怀里道:“可江,你才离开一会儿,本宫就好想你,恨不得后背生上翅膀,飞回你身边,可江,你能理解本宫的心情吗?”宋浣溪抬起头,对上柴可江的眸子,深深的望进去。 她明白,她怎不明白,她也是这样的心情。想要把对方揉进骨子里,揉进灵魂里,最好永远永远都黏合在一块儿,最好她们生来就是彼此的肉中骨,骨中肉。 柴可江将宋浣溪顺势抱紧,将自己的脸搁在宋浣溪的肩膀上,沉声说道:“我都明白孤男寡女请关灯最新章节。”她闭上眼睛,闻着宋浣溪身上的味道,一股安心向内心深处蔓延,这个调皮的公主竟会令她觉得很踏实,而且没有比这再好的日子。 宋浣溪被抱着是很高兴,可是柴可江把她抱的也太紧了,是要掐死她吗?她不舒服的扭动着,“可江,松开一点,快要憋死了……” “啊?” 柴可江有些歉意的松开,“抱歉。”也为自己这过头的举动有些不好意思,好在她还有那张黑面具挡着,不然这红脸岂不是要让宋浣溪取笑了去。 “不用抱歉的。”宋浣溪扭着衣角,目光在地上扫来扫去,她这样投怀送抱的不会被柴可江笑话吧?偷眼看了下柴可江,见柴可江正目光闪烁的飘来飘去。她没话找话说:“那个……本宫刚听侍卫说,王爷之前好像跟什么美人说话来着?” “你说的是那个叫苏月眉的吧,我不认识。” “不认识,还能叫出名字来,王爷的不认识还真是特别。”宋浣溪酸酸的说道。 “她自己说的,所以就记住了,说是帕子掉了,来拿手帕就说了两句。” “你不用解释,本宫完全相信你。” 柴可江点头。 宋浣溪心里小小的磨牙,这个苏月眉似乎有点儿印象,到底在哪里见过来着?这狐妖妹子的勾/搭之心,她得防着点。 且说这苏月眉被柴可江打发之后,只好无趣的回她的请月楼,路过玉月楼见那还挂着白布,想着走到这里,不如进去拜一下,按说她和妖月也没什么交情,不过同处一个地位的人,同病相怜罢了。 遂走进了玉月楼,就听见有人在说话,她本以为是妖月的那个贴身丫头叫凉月的,可一到门口却发现是个男人,她不便走进去,就站在门口听着他在说些什么。 连生穿了一身白衣站在妖月的灵牌前,“妖月。”他摸着灵牌,口里带着哭腔,“你怎么就舍得去了?到底是谁害死了你,你说呀,是不是姓柴的,是不是?你倒是开口说句话呀……” 犹记得几年前,他带着皇上的任务,潜入公主府保护公主,就见到了这位高傲的妖月,那时候他说话总是轻轻的,温柔的就像一个大哥哥,总是照顾着他,对他说:“要是府里有什么人敢欺负你,尽管告诉我。” “妖月!”连生高呼一声,眼眶里浸满了泪。突然,目光一冷,冷冷道:“谁在外面?” 苏月眉只是挪动了脚,撩动了衣衫就被连生给发现了,她只好笑着走出来,“不知公子在这里,打扰了,小女子也是刚好路过,就想进来祭拜一下妖月公子。” “是吗?你和妖月公子什么交情,会想来拜他?莫不是图谋不轨?” 苏月眉只是笑,而且那笑带着几分嘲弄,“说到图谋不轨,连生公子不也是一样。”猫哭耗子――假慈悲! 连生以为苏月眉听到了他的心底话,不由得心中生怒,脚下步伐略动,就到了苏月眉的面前,一手捏住她的脖子,恶狠狠道:“你说什么?” 这一用力把苏月眉掐的脖子通红,连气也喘不上来,憋红着脸,双手抓住连生掐住她的手道:“放――手!”她都要快被掐死了。 真没想到那个孱弱的连生公子,竟然有这样的身手,他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两人的感情在一步一步的上升中,公主又有戏弄可江的新花样了,呵呵。 ------------ 85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四章 连生掐住苏月眉的手松了开来,但目光中却带着警告的成分,“如果你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可不保准你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苏月眉咳嗽了几下,道:“是。”心说:“这连生到底是谁,怎有这般身手?”最要命的是他一直遮遮掩掩,难道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连生背过身去,双手背在身后。“你想搭上柴可江这条船,我倒是有办法。” 苏月眉道:“你不是恨柴可江么?” “我改变主意了坏蛋是怎样变成的。” 连生心中已想出一个好主意,这事不劳他亲自动手,只需要找个替罪羔羊就成,而身后的女人就是个现成的替罪羔羊。他转过身在苏月眉耳边如此如此几句,苏月眉睁大眼睛望着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事后我会告诉你,做还是不做?” 苏月眉笑道:“为什么不?荣华富贵向来险中求。” “好,在下也开始佩服姑娘的胆色了,只不过这事要稍微缓几天。” “行!” 两人商量过之后,苏月眉在妖月的灵牌前福了几福,转身而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绞着手里的帕子,柴可江这回再也逃不了她的手掌心。 连生在她后面出来,只是意味深长的一笑,又转身望了身后的灵牌,心道:“妖月,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然后再去陪你。” 本以为会这样完结一生,岂料事事多变。 虫虫窝。 一张书桌,两人对坐着。柴可江忙着把这几天调查出来的东西整理在一块儿,宋浣溪拿本杂书在看着,一只手放在书本上,一只手撑着脸,目光灼灼的看着对面的柴可江。 “看够了吗?”柴可江不得不抬头提醒宋浣溪,这一下午,公主就用目光不断的骚/扰她。 “怎么都看不够。”宋浣溪懒懒的说道。 “书好看吗?” “嗯,没你好看。” 柴可江恨不得喷出一口老血,这公主是在玩哪般,老是说些让人心扉乱跳的话。若不是对宋浣溪有了一些了解,她倒真的怀疑这宋浣溪绝对是风月场所里的弄潮儿,浓情蜜意的话张嘴就来。 门外,容久轻轻的敲了敲门。一边在心里诧异着活泼有加的公主竟然待在屋里一下午没有出来走动,看来美男的魅力就是大,大的连路都走不动了。她在外面提醒道:“公主,该用晚膳了。” “知道了。” 站起伸了个懒腰,这都一下午就过去了?怎么一点都不觉得! “可江,一起去用晚膳好不好?” “嗯。” 柴可江并未多耽搁,将东西收拾完,对着小镜子把面具戴上,然后与宋浣溪双双到大厅。 大厅的桌上摆了几样小菜,虽说没了之前的格调,可厨房还是不敢怠慢宋浣溪,就算家常的小菜,做出来也是不一般的好吃。 “公主,请吧。” 宋浣溪要求道:“可江,我们这里也说柴家的规矩好不好?” 她点头,道:“公主吃饭!” 宋浣溪笑道:“可江吃饭!” 两人拿起筷子,宋浣溪夹了一个窝窝头,放了点臭豇豆捏住递给柴可江道:“可江,给你。” “谢谢!” 拿起来咬了一口,这东西天天吃,却总是吃不厌宠妻之一女二夫。宋浣溪手里拿着筷子,眼睛亮闪闪的看着柴可江在吃。 柴可江吃完了嘴里的东西,问道:“公主你怎么又看了,快吃呀,不吃就凉了。” “看着可江吃饭就觉得很有食欲。” “那就更应该多吃一点了。”给宋浣溪夹了一点嫩笋。 容久等站在一边服侍着,三人眼睛里都是笑意。看公主和王爷恩爱什么的,不管怎样都觉得开心。王爷似乎对公主没有那么有距离感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事? 吃过晚膳,宋浣溪说是要洗澡,还再三嘱咐柴可江,“不许偷看,真的不能看哟,你不会偷看吧……” “不会!” 宋浣溪小声道:“笨死了。” 宋浣溪离开后,柴可江去了隔壁的房间洗浴。把房间锁的结结实实,才敢把衣服脱下,一件一件挂在衣架上,将亵衣解开,露出红色的肚兜,肚兜上绣着一只卖萌的小老虎,她手绕到身后将绳子解开,将肚兜挂到衣架上。看着硬是被布裹的很平坦的胸,发呆了一下,才慢慢的解开。 她是女子,却有了喜欢另一个女子的异样情感。心中暗暗的想着宋浣溪若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还会喜欢她吗?不由惆怅百味。 将整个人浸到水里,让温暖的水包裹着她,才有了一丝安心,看着墙壁,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宋浣溪又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宋浣溪泡在浴桶里,甩着两条腿,把水桶里的水拍出许多,心里想着柴可江此刻在做什么?会不会站在门口替她把守着?宋浣溪甜甜的想着,该用怎样的主意让柴可江进来…… 隔壁。 柴可江用干布巾擦着身上滚圆晶亮的水珠,将裹布慢慢的围上,还怕不够紧,怕公主发现。套上干净的肚兜,再把亵衣套上,就听隔壁传来宋浣溪的声音,“可江,可江……” 柴可江快速的套上外套,冲了过去,一下推开了卧房的门,急急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环视屋子并没有人闯进来,宋浣溪却准备无误的扑到她怀里,目光闪着些令人怜惜的泪珠。 “可江。”宋浣溪咬着唇,仿佛十分艰难的说道:“可江,有蟑螂。” 柴可江放下心道:“是蟑螂呀!”她还以为有刺客呢!听公主歇斯底里惨叫的样子,真把她的魂都吓飞了,“没事儿,有我呢!”她轻轻的拍着宋浣溪的背,摸到的是一片滑腻的肌肤,低头一看,宋浣溪不着一缕的扑在她怀里,脸上涨的通红。她道:“你,你还是去穿件衣服好了。”天哪,她怀疑公主是不是故意的。 “哦,你不许偷看。”宋浣溪慢慢的走到屏风后,又伸出头来,特意的交代道:“不许偷看。”这才转到屏风后偷笑,柴可江的样子真是太好笑了,她捂住嘴,生怕柴可江发现她是故意的。 柴可江望着屏风后的剪影,感觉到鼻尖热热的,她心骂了一句:“该死!”头一仰,点住自己的穴道止血! 不久后,宋浣溪才施施然的从屏风后转出。 “现在休息还早,要不要在府里走走?”宋浣溪提议道。 “好啊,今晚月色不错,咱们去屋顶赏月怎么样?” 宋浣溪对这个提议很喜欢,她还从未站在高处过,心里又是惊喜,又是害怕。有柴可江带着她,飞到屋顶上,屋顶上铺满了瓦片,像她这样走惯平地的人,一不小心就有滑下去的危险。 屋顶上时不时传来宋浣溪的惊呼,虽然一只手被柴可江握在手里,但她的平衡感仍然很差,踩的瓦片咯吱咯吱作响欲海官门。好不容易走到角落,柴可江道:“慢慢坐下来。” 宋浣溪腿打着哆嗦,“不行,太高了。”她的目光触及到屋下,就吓的胆儿乱飞,心里后悔不该逞强,这浪漫也不是谁都有福气耍。 “别看下面,放松一点,坐下来,不会掉下去的,有我呢!” “好吧!”宋浣溪勉强的坐下来,十分拘谨的靠着柴可江,两只手紧紧的抱住柴可江的手臂。 缩成团的宋浣溪让柴可江一阵好笑,公主是天不怕地不怕,竟然会怕高,说出去谁信。 宋浣溪嗔怪道:“不许笑。” 柴可江反而笑的更大声了。 宋浣溪别过头去,“不理你。”自己想一会,也笑了起来,“这里好高,本宫还是第一次在高处看公主府。” “感觉如何?” “美的朦胧。” 天上一轮清月当空,向天下扫出一片清亮的光辉。把公主府罩在其中,屋顶的瓦片散发出零零碎碎淡淡的光芒,银色的迷醉人的眼。 “皇城在哪里?” 柴可江指了一个方向,她道:“本宫好久没有回去看母后了,也不知她生活的可好。” “那有空就回去看看好了。” “嗯,只是上次与父皇闹翻,也不知道他心里可还在怪本宫。” 柴可江安慰道:“父母与孩子哪有隔夜仇,不过当时气愤。”她又想起自家的母妃,自己今日说话着实过分了一些,也找个机会去道歉一下吧。 宋浣溪轻轻的应了声,“嗯。”将头靠在柴可江的肩膀上,有这人实在太好,“可江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的?”她可想象的到柴府那穷的响叮当的家,应该让柴可江废了不少心思。 “就这样过来了,长大念书,当王爷。” 柴可江想着经历过的种种,学武,念书,位列朝臣,为家计而到处奔波,劈柴,当跑堂,跑腿送信,应聘美男……职业多的她都快数不清了。“公主呢?” 宋浣溪说道:“本宫问你呢,你怎么问本宫了?本宫吗……”她也细细的考虑起来,“念书学规矩,宫里的人总是很复杂的,是不容人出错的,哪怕说错一句话都会成为别人告状的把柄,每日过的战战兢兢,刚开始觉得很累,长大之后也摸透了那些人的心思,倒还好。” “公主真是辛苦。”柴可江由衷的说道,小小年纪就要学会看别人脸色,着实辛苦。 “比不上可江啦。” 她一只手抱住柴可江的手臂,一只手去捉柴可江的手,把那手张开,摸着手掌里厚厚的茧子,那得做多少事才能做出这么硬的茧子来,“本宫以后会好好疼可江的,不会再让你受苦。” 柴可江呵呵的笑道:“那就有劳公主照应了。” 两人又说了许多闲话,宋浣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最后竟在柴可江的怀里睡着了。听着宋浣溪匀和的呼吸,柴可江把她往怀里搂了搂,将下巴搁在宋浣溪的头顶。心想着:“要是能一直这样安静下去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人感情继续升温中.. ------------ 86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 宋浣溪睁开眼睛,眼珠子转了几圈,这是怎么回事?她几时回来的,再往旁边摸摸,位置上已空了。 “柴可江!” 容久从外面刚打水进来,就听见公主在发飙。“公主。” “可江人呢?” 容久心说着:“公主和王爷还真是恩爱,这一会子不见,公主就惦记上了。”嘴里笑着回道:“王爷在楼下练武呢!说是让奴婢把洗脸水端过来,公主也快醒了。” “他在楼下?” “嗯,公主还是先起床洗洗吧。” 宋浣溪拍着头,心里懊恼的很,昨晚本来想‘赏风赏月赏可江’的,结果她一个人却睡着了,心想着柴可江一定对她很失望。那之前的铺垫岂不是多余?宋浣溪拍了拍被子,真是讨厌,太讨厌了。不得已起了床,才想起件事来问容久,“容久,嗯……”她想了想,这才想起来那个名字,“你记得府里有个叫苏月眉的么?她好像老是缠可江。” 容久一想,道:“公主上次不是见过么,就是在叙兰亭里和杨姑娘一块儿的那个妖里妖气的女人,公主上次不高兴,奴婢就去查了查,这才想起来她以前似乎是人家的小妾,后来被人赶了出来,正好被公主碰上,瞧她有几分姿色就放在后院了。” “是么?”她都忘光了,不想了,她道:“你给本宫留心着,不要给她机会靠近可江。”她可不想才跟柴可江有一些进展就被人搅和了。 “那为什么不干脆撵出去?” “无缘无故的不太好,等有了好借口再说。”宋浣溪洗漱完,就下楼找可江。 就听临湘飞报,“公主――” “什么事?” “门口,门口有人,您快去看看吧!” 宋浣溪想着,什么人来了大惊小怪,莫不是她父皇大驾光临?这个可能性似乎不太高,宋明俊每日忙于早朝,哪有时间来看她。 “是母后吗?还是皇兄。” 宋浣溪到了门口,就见有一辆破板车上正坐着位衣着朴素中带着点华丽的妇人。而拉板车的正是柴府的柴灵,那坐着的那位―― 柴王妃缓缓的转过身,对着宋浣溪嫣然一笑,抖落了宋浣溪全身的鸡皮疙瘩。看着车上装着满满的行李,宋浣溪问道:“母妃您这是?” 柴王妃下了车,道:“投奔公主来了。” 她经过一天的胡思乱想,最后还是拼着老脸来了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这柴可江毕竟在情场上算个新手,动了情十有八/九就昏头昏脑,昏天黑地了。有她这个老娘看着,就算吃亏也有限。 既然阻挡不了,那看着些也是好的。 宋浣溪抖了抖嘴角,这可怎么是好。她道:“母妃既然来了里面坐吧。” “好。” 柴王妃也不客气,一手挽住包袱,一手挽住宋浣溪,这可江说了,要和公主和平相处才能进府,她现在可不是与公主‘婆媳情深’么。 宋浣溪很不习惯柴王妃这般与她套近乎,手不断的往外抽,却听柴王妃说:“公主就不要客气了,我们就算装,也最好装的友好点,你也不想可江为难吧?”宋浣溪这才不动,任由柴王妃抱住手臂。 宋浣溪确实不想柴可江为难,她母妃难得来这里一趟,她若是表现的太过小气,一是自己失了风度,二来难免让可江失望,权衡利弊之下,两人只得保持‘一定程度的亲密’。见宋浣溪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柴王妃心里叹口气,心说着:“这公主是真的喜欢上可江了。”这回她是不认输都不行了,既然公主都退了一步,那她也退一步吧。“妾身来这里住些日子就回去,希望没有打扰到公主。” “没有,母妃喜欢就多住些日子,只是可江挺忙的,怕没有时间照应你,若是不嫌弃的话,那本宫陪着吧。” “那就多谢了。” 她正好试探一下宋浣溪的口风,看看公主的底线在哪里,这样也好有办法交待可江的身份。只是任由谁知道了真相,怕都会很生气,她该如何旁敲侧击才好? 柴可江练武完后,正用布巾擦着汗。远远的就见自己的母妃和宋浣溪并列而来,心里正奇怪母亲的出现,就见柴王妃手里提着个包袱,柴灵在后面推着板车。 这―― 一大早上的又玩什么幺蛾子了,她最好前去看看。就见柴王妃与宋浣溪在说什么,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看来没什么不愉快。 “母妃。” 柴可江心里还有些愧疚,低着头不敢看柴王妃的眼睛。 “可江早呀!” “母妃也早,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母妃离家出走了。” “哈?” 柴王妃道:“没地方住,所以就想问问可江愿不愿意收留我。”她掏出自己专用的道具――粉红的帕子,开始擦眼泪。 柴可江在心里说道:“又来了。” “我自然是没意见,公主呢?” 宋浣溪道:“母妃来了,就住下来,想住多久都没关系。本宫正想和母妃说说话,可江你也有事要忙,总不能一天到晚的陪本宫。” 柴可江想想也是,道:“那就让人收拾房间,让母妃先住下吧,至于其他的,我会和姐姐们去调停。”嘴里虽这样说着,不过是给柴王妃一个台阶下。 “那真是太好了。”柴王妃由衷的感到高兴,可江没有赶她出去,实在是太好了,激动的眼泪在眼圈里滚动了两圈,这会可是真的。 “吃过早膳没?” “没呢,肚子正饿着。” 宋浣溪料她们还有话说,道:“那本宫先去厨房看看,都准备的怎么样了功夫帝皇。”留给母女两人说话的地方。 柴可江把柴王妃带进大厅,让她上首坐了,自己则跪在她面前,“昨儿可江给母妃甩脸子,惹母妃不高兴了,可江给母妃磕头赔罪。” 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柴王妃急忙把她扶起来,道:“这是做什么?哪有父母跟孩子有仇的,可江说的话也有道理,母妃也有不是的地方,希望可江不要怪母妃才好!如果真的要怪,那还是母妃有错在先,若不是母妃让你隐藏身份,你也不至于会如此,但事情已是这样,再后悔也没用了,就当是天意,天意如此,母妃唯有遵从,只希望可江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柴可江再想不到母亲会说出这番话来,母亲能站在她这边,她是想都不敢想。“谢谢母妃!” “谢什么你这傻孩子。”她招呼可江在旁边坐了,才道:“你师娘跟我谈了好多,我就算再冥顽不灵,此刻也被她说动了心,如果要谢,就谢她吧!” 柴可江回道:“可江记下来。” 门口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母女两个忙停住话题,说了些别的,宋浣溪起头进来,笑道:“母妃来的巧,今儿厨房做了点芙蓉糕,母妃尝尝?” 柴王妃笑道:“那是,妾身今儿算是有口福了。” 大家坐下来,吃着早膳,尝尝点心,说说话,似乎相处的也不错。 早膳过后,留下容久替柴王妃和柴灵安排房间。柴可江忙着去看刺绣弄的如何了,还要去勘察一下店铺。 宋浣溪心里头想自己的母后,带上临湘、临远先回宫了一趟。刚到宫门口,就见车夫回说:“公主,宫里有马车出来,咱们是不是让让?” “嗯。” 她嘴里答应着,却想着是谁这么大架子,竟然连她的马车都不认识,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催着马车继续往前。掀开帘子一看,是太后的座驾。前前后后的仪仗队,甚是庞大。 太后回来了?不是说要去乞灵山去祈福么? 车夫将马车让过一边,让太后的座驾出门。宋浣溪正掀帘子看着,就见对方的马车上帘子也掀了开来,可探出脸来的却是一个貌美无比的女子,模样之间与宋浣溪相仿,她见到宋浣溪倒是热情的打了招呼,“皇姐。” 宋浣溪将帘子一放,是宋清溪那个死对头。若是在宫里她和谁的关系最不好那是三公主宋国溪,可是要论真正能把她气个半死的非宋清溪不可。这两人在品位上有相似之处,而且两个人为一点东西从小抢到大。 前几年宋清溪因为身子弱,就被送到乞灵山去修身养性去了,这回回来准没好事,而且还这么张扬的用着太后的仪仗,这不是显摆是什么?在宫里谁不知道宋清溪的娘和太后是姑侄,这太后疼她也有些道理,这不仗着太后在,这丫头没少抢自己的赏赐,嘴又乖觉,人又会察言观色,比起她这个臭脾气不知得了多少人的好。 宋清溪抿嘴笑过,她这回回来就听说她这位皇姐已嫁了人,听宫里的人说是一位很穷很丑的少年王爷。不过她才不信呢,若是真那么糟糕就以宋浣溪的个性,她会要? 她可算得上是宋浣溪的知己,两人‘臭味相投’,爱好一致,今儿出门就是要拜访一下她的‘姐夫’,要是这王爷她也看上眼了,她自然是毫不要脸的抢过来,好东西不能给宋浣溪,这好男人么,宋浣溪也别想要一个人独吞,她不插一脚,那怎么好意思叫宋清溪呢?哦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的死对头华丽登场... ------------ 87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 宋浣溪进了祥和殿,门口的公公尖着嗓子喊着:“公主到!” 柳兰溪惊喜交加的起身,伸着头盼望着,问道:“是浣溪来了么?” “母后。”那清脆的一声,让柳兰溪喜逐颜开。 “浣溪姚家大姑娘最新章节。” 宋浣溪进门来给柳兰溪福了福,道:“儿臣给母后请安,千岁千千岁。” “难得来了,还多礼做什么,快让母后看看,有没有长瘦?” 宋浣溪笑道:“才没有!” 看着宋浣溪的气色不错,柳兰溪这才放心,知道女儿过的很好,她才略安心些,可眉头仍旧锁着。“母后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柳兰溪苦笑了一下,“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母后才不会想要瞒儿臣。” 宋浣溪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若是柳兰溪真不想让她知道,她在她母后的脸上只会看到笑颜,一国之母怎可能轻易把情绪摆在脸上,除非是特地想让她知道。 “呵呵,浣溪真是聪明,你可知道清溪回来了?” 宋浣溪努努嘴,“那死丫头啊,刚在宫门口碰上了,怎么了吗?” “太后有意要为清溪择婚,本宫猜那是清溪的意思,说是要选择一位合适的少年郎君,宫里有人风传清溪可能是看上可江了。” “啊?”宋浣溪张大了嘴,“这不可能,他们连面都没见过,怎么会看上可江呢?这肯定是清溪那死丫头故意搞的鬼是不是?她从小就什么都跟儿臣抢,现在连可江都不放过,难道父皇那里就没什么表示,就任由太后和清溪胡闹?” 宋浣溪气愤不迭,恨不得找宋清溪好好的理论一番,这丫头着实可恶,小时候和她抢东西也就罢了,现在连可江都要抢。 “儿臣要找父皇理论去,这也太荒谬了。” 柳兰溪拉住她道:“浣溪你别着急,这也只是宫里的误传,你这去一问,岂不是空穴来风,假的也成真的了,若是你父皇说是这样,你又能怎么办,不若静下心来,静候结果,这不光是对你,也是对可江的考验,你也不希望柴可江是那种一受诱/惑就投降的人吧?” 被柳兰溪这一点,宋浣溪坐了下来,歉意道:“是儿臣糊涂了。” 柳兰溪笑笑,这女儿算是长大了,有了真正在乎的人,人一旦有了真正在乎的人,就会变得格外强大,她相信浣溪一定会保护好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公主府。 仪仗队堵的公主府门口结结实实,门口的小厮也是有眼色劲儿的赶紧过来请安。 宋清溪掀了帘子下了马车,看了一眼公主府,这地方还不算太破,不过她以后住这里,一定要再加一半,可不能比宋浣溪小了去。 “说本宫要找柴可江,让他快点出来接驾。” 小厮忙进府里,寻了一遍回来回话道:“公主,王爷已出门去了。” “难道这里就没个管事的?” 小厮忙回道:“只有管家在,柴王妃也刚到。” “那就去请。” “是。” 宋清溪在心里骂了一句:“宋浣溪门口的人这么傻,一看就像她。”也不知道请她去府里坐坐,带着侍卫丫头往府里去。 刚在大厅坐下,就见管家容久慌慌张张的前来,“容久给公主请安。”一边心里气恼,这清溪公主怎么回来了,要知道这清溪公主和浣溪公主两个到一块儿,就像两只横着走的螃蟹,除了掐,就是要把对方掐死相公,我家有田最新章节。容久额头滴着汗,心里忐忑不安等着宋清溪发话。可恨宋清溪只是看着她,却不说话。过了半响才道:“免礼。” “谢公主。” “王爷去哪里了?” 容久心突突的跳了一下,心说:“清溪公主问王爷干什么?”她道:“奴婢不知。” 宋清溪笑道:“好个不知。”不过这也不妨碍她了解柴可江,听闻宫里的人说这柴可江是又穷又丑,真搞不懂宋浣溪的目光怎会差到这种地步?她稍一打听才知道这柴家原是跟着先皇开疆辟土的功臣家,只是被交了兵权之后,就变的跟丧家之犬似的。“容久你倒说说,这柴王爷人如何?” 容久在心里权衡再三,说不知道断然是不可能,可是清溪公主突然问起王爷,总让她心里膈应的慌。她道:“王爷挺好的。” “好到什么程度?” “奴婢想,只有相处过的人才会知道。” 容久细细的揣摩着每句话,希望不要露出半分破绽。 宋清溪笑笑,这容久不说难道她就不会知道了?“那本宫的皇姐和王爷的相处的怎么样?” “挺好的。” 宋清溪细细的磨着这句‘挺好的’,能让宋浣溪忍住的人,估计不会太差吧!她的心里总算有个底儿了,接下来就看皇上和太后的了。 送着宋清溪,容久大感不妙。可惜宋浣溪又不在府里,她只好找柴王妃商量。 容久简单的说了经过,问道:“王妃您怎么看?” 柴王妃道:“她打听可江干什么?” “王妃您不知道这清溪公主从小就喜欢抢公主的东西,一直都没消停过,好不容易等着公主成亲了,她这颗毒瘤又杀回来了,若是她为了跟公主怄气要嫁给王爷这可怎么办才好?” 柴王妃端在手里的茶杯差点跌落在地,什么时候可江也成为抢手货了,若真是个儿子,她倒还能说句‘有福’,可这不是飞来横祸么!“我不同意!”这事绝对不能往下发展,不然可江就要死定了。太后、皇上盛怒之下,柴家必定成为齑粉。 容久呼出口气,心里略安。连柴王妃都帮着公主,看来公主是吉人自有天相。 宋浣溪担心府里,心一直悬着,说话注意力不集中老是走神,柳兰溪只好放她回来。她一回到府里就拉住门口的小厮问了几遍谁来过,只等小厮答了,她才问道:“那她见过王爷没?” “王爷出去了,所以没碰着。” 宋浣溪心里一松,才呼出口气,又紧张了起来。这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何况这宋清溪比贼还精明。 来到府内就唤容久,“容久在哪?” 早有丫头去寻容久,容久忙赶过来,笑道:“公主您回来了,没有在宫里用午膳吗?” “本宫就算有午膳也吃不下,王爷人呢?” “出去了。”她的目光在门口那一溜,就见柴可江进来了,身边还陪着位女子,容久在心里吐吐舌头,心说:“王爷回来的真不巧,偏偏让公主给撞上了。”看公主火急火燎的样子,八成是和清溪公主有关。 宋浣溪察觉到容久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转身,就见柴可江正和杨淑德两人并排着过来,风吹起两人衣角,俨然一对情侣,把宋浣溪气个半死,她不管了,直接撒丫头跑回房里,心叹着她这命怎的这么苦强娶嫡女―阴毒丑妃最新章节。 一半自作自受,一半不请自来。 柴可江本看着宋浣溪站着和容久说话,与杨淑德招呼了一声,“杨姑娘,今天的事情就有劳你了。” 杨淑德看见宋浣溪的情形,知她误会也就不阻拦柴可江,道:“王爷慢走。”自顾自的取道新月楼。 柴可江上前问容久道:“公主怎么见到本王就跑了?” 容久酸酸的说:“可不是,在宫里才见到一个头疼的,到了府里还要在心上插把刀,王爷您说能不疼吗?” 柴可江摇摇头,这些姑娘哟,怎的说话一个个都卖起关子来,她心道:“罢罢。”她还是去找宋浣溪好了。 到了卧房,轻轻的敲了门。 就听屋里的宋浣溪道:“门没锁。” 柴可江推门而入,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见宋浣溪躺在床上,脸躲在被子里,不由得走上前问道:“怎么了?是谁惹公主不高兴了?” “你!” “我?我怎么惹到公主了?” “你趁本宫不在和府里的姑娘勾勾/搭搭。” “我不过是和杨姑娘去办事,我们的关系可江曾和公主说过,杨姑娘她是刺绣能手,这事公主也是清楚的。” 宋浣溪将脸埋在被子里,道:“本宫知道!”只是看着两人翩翩的进来,那情那景竟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不由得伤感起来,再加上宋清溪的事还没完没了的。“可江。” 她一抬起头,就被柴可江捧住脸关切的问道:“怎么哭了?谁欺负你,我替你报仇去!” “没什么,呜呜。”宋浣溪一扭身子,躲进了柴可江的怀里,她好不安,怎么办。柴可江轻拍着她的背,小声的安慰着,只等到宋浣溪情绪稳定一些。“可江,今天清溪来找你了。” “清溪?”她这才想起来,东莱还有这么一号公主,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之前来找过你,你不在。宫里传说她要让你做她的驸马爷,她要和本宫平起平坐,可江你告诉本宫你会不会答应?” 柴可江用拇指替宋浣溪将脸上的泪擦了下,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清溪公主,就算知道,为什么要做她的驸马爷?” “那要是父皇和太后下旨非要你娶她不可呢?”宋浣溪很担心的问道,在皇家出生,早知道出身大过天,就算她是皇后的女儿,她怎么敌得过太后这块金字招牌。 “那我就抗旨。” 宋浣溪心中一暖,可是仍担心的问道:“这样你会死。” “死就死。” “你死我怎么办?” “那我就不死,只跟你在一起就好。” 宋浣溪仍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 “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和公主情感继续升温中... ------------ 88第八十七章 第八十七章 因为宋清溪的归来,再加上宫里的传言,弄的宋浣溪这几日很是不安,柴可江走到哪里,她便跟到哪里,生怕自己一个错眼不见,柴可江便成了宋清溪的驸马爷。 虽然担心,但也无法阻止事情的发生,在几天后的一个早上,宋明俊身边的王公公手里拿着明黄色的圣旨,带着一帮小太监的仪仗来了。‘ “圣旨到花都奇兵全文阅读!” 王公公等人还没进门,就先闻其声,“王爷、公主接旨。” 宋浣溪在屋里,慌忙的拉着柴可江的手,示意她不要出去。 “乖!别乱想了。”她挣扎出宋浣溪的手前去接旨,该来的哪怕如同暴风雨般她也要去面对,在公主府里她仍然是一家之主。 柴可江跪在地上,道:“儿臣接旨。” 王公公尖细的嗓子念着圣旨,宋浣溪抱住门框,远远的看着此情此景,心却凉了半截。几乎无力的整个人瘫倒下来,容久在一边看着,很是心疼,她扶住宋浣溪道:“公主。” “本宫没事。”宋浣溪勉强的说了句,她可不想让人担心,可她的神色分明写满了令人心疼。 容久不管她在想什么,仍旧上前扶住宋浣溪。目光一直绕过门口,就见王公公等人离开,而柴可江手里拿着圣旨快步的走过来,她脸上戴着面具,容久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 柴可江一回到大厅,宋浣溪就挣脱了容久的手,问道:“怎么样?” 柴可江没说什么,只是将圣旨递给她看。宋浣溪看后大惊,连手里的圣旨也掉到了地上,最害怕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不敢相信的看着柴可江,颤抖的问道:“你打算怎么做,是要娶她吗?” 她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生怕柴可江说出什么君命难违的话,从此与她是路人。皇后与太后,孰轻孰重,宋浣溪看得清楚,也相信柴可江知道谁最不能得罪! 柴可江沉默了良久,就在宋浣溪快要绝望的时候,才慢慢的说道:“我们收拾东西,离开京都吧!” 她这话极为轻浅,但听在屋里的两人耳里,竟如同大石扔进湖中,激起巨大的浪花。 “可江!” “王爷!” 宋浣溪和容久用着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她,王爷愿意抛却这里的生活,从此与她们浪迹天涯吗?太后那可是摆在眼前的肥肉,不宰的是傻子。而且摆了太后和皇上一道,这账怎也不好算。 “可江,你确定?”宋浣溪又再问了一遍。 “是!马上收拾行李。” 容久笑嘻嘻道:“是!”她去通知大家。 柴王妃得知后,只是小声的抱怨了一句,“又要搬家呀!”连同行李搬了几车,大家简单收拾后,赶着马车打算离开京都。 马车刚走到城门口,就被士兵拦了下来。 宋浣溪从座驾里出来道:“大胆!” 士兵忙跪伏在地,“公主,小的奉太后的命阻止公主和王爷出城。” 宋浣溪气的摔了帘子,这哪里是太后的命令,分明是宋清溪那死丫头搞的鬼。“我们回去。”嘴里这样说着,却让马车转头去另一扇城门,得到的仍然是相同的回话。到了东城门,竟然有御前侍卫出现,而众多铠甲里拥出一位穿着轻纱白衣的宋清溪。 她嬉笑着说道:“皇姐别来无恙。”她早便料到宋浣溪有此后招,早就派人在此等候,只是没想到他们来的这样快。 “皇妹别来无恙才是。” 宋清溪伸着头,想看清马车里究竟还有何人?宋浣溪往前一挡,宋清溪见她这般举动,不由得笑起来,“皇姐还真是爱惜王爷的很最高偶像。” “宋清溪你为什么老是要跟本宫抢?” 宋清溪佯装不懂道:“本宫是光明正大,皇姐何故出此污蔑之语?更何况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王爷更是少年中翘楚,京都不知道有多少姑娘等着嫁呢,倒是皇姐有好人也别只自顾自的霸占着才是。” “你!”这几年不见,这丫头更加牙尖嘴利起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样的。” 宋清溪叫起来,“啊呀呀,皇姐说的话很粗鄙,清溪可没听见。”对着旁边的御前侍卫道:“王爷意图逃婚,你们可都是本宫的证人。”又对宋浣溪道:“皇姐你可想好了,到底是霸占王爷到底,还是要送了他的命,全凭你做主。” “你――” 宋浣溪竟无计可施。 柴可江在马车里道:“公主上车吧!” 宋浣溪提着裙子上了马车,临进去前还狠狠的瞪了宋清溪一眼,谁叫这丫头竟不知天高地厚,跟她抢可江。 一入了马车,就听柴可江道:“回府。” 如今城门有人把守,看来这宋清溪的动作挺快,既然早料到如此,不如回府的好。 宋浣溪急道:“可是可江――” “没关系的,我会马上去宫里请求皇上撤掉圣旨。” “父皇不会答应你,他这么做一定是太后的旨意,父皇都不敢违背,何况是你。” “我会令他改变主意。” 柴可江回到府之后,换了王袍,她赶着去皇宫。宋浣溪依依不舍的站在门口,“可江,你要小心。”眼神里说不尽的不舍,柴可江前脚刚走,她就换上衣服也跟着进了皇宫。柴可江此去,凶多吉少,她怎能安心待在府里等消息。 清和殿。 王公公尖着嗓子道:“柴王爷到!” 宋明俊道:“让他进来。” 就见柴可江手里拿着圣旨,跪下将圣旨高高的举过头顶,“儿臣恳请父皇收回成命!” 宋明俊严肃的看着柴可江,“柴可江你别不识好歹,这可是太后老人家赏识你,你以为凭你一个小小的穷王爷能攀的上清溪公主这门亲么!” 柴可江道:“是,儿臣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不敢高攀,而且儿臣已经有浣溪公主了,不需要再有妻子了,清溪公主会找到更好的人。” “大胆!”宋明俊拍着桌子,这婚事他本来就不同意,奈何太后她老家人执意如此,但不代表他会否定自己。“你给朕出去,朕不想再看见你,好好的回府里做你的新郎官。” “儿臣不能答应!” “滚滚滚……” 柴可江退出清和殿,高喊道:“儿臣一定会等待父皇答应,不然儿臣就不起来。”她一撩了王袍就恭恭敬敬的跪下,皇命不可违,可是总有让皇上回心转意的办法。 “你跪就跪,那是你的事,朕不会答应!” 宋明俊干脆眼不见为净的走了,任由柴可江跪在清和殿。宋浣溪来宫里之后就见柴可江笔直的跪在那,眼圈瞬间就红了,走到她身边道:“可江苍老师的职业生涯全文阅读。” 柴可江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问道:“公主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 宋浣溪也在旁边跪下,“要跪便一起跪。”她早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但是她好开心,笑着道:“本宫一直以为可江不喜欢本宫,今日――” 柴可江问道:“今日怎样?” “今日,本宫知道可江的喜欢都藏在心里。”她勾住柴可江的手指,“本宫很满足。”她的头轻轻的歪在柴可江的肩膀上,没想到事情会走到如今的地步,是不是她太自私了?可是不想和任何人分享柴可江,她的心是这么说的。“可江,本宫觉得自己好自私,怎样都想拥有你一个人,明明只要本宫退一步就能保全你。” “怎会?是可江贪心才对,可江想一直霸占着公主而已,才不想在想见你的时候被别人缠住了身,何况清溪公主只是一时赌气,我相信她会遇上她喜欢的人,我们要给她一点时间,让她明白什么才是她想要的,好不好?” 在她们的背后,远远的站着一个人。宋清溪看着两人腻歪在一起,气的拂了袖子,宋浣溪拥有的她都想拥有,绝对不会让这两个人在一起,她若得不到便毁掉就是。 两人不知跪了多久,也没人敢上前,任由她们饿着肚子,宋浣溪的肚子咕咕的叫了几遍,她摸了摸肚子,“好饿。” 柴可江道:“要不公主回去吧!” “本宫怎可以回去留可江一人,要留便一起留。” “可是――” 宋浣溪当机立断道:“别婆婆妈妈的,本宫说没事就没事!父皇才不忍心看着本宫饿肚子,他会心软的,到时一定会答应撤销圣旨。” 两人跪着,两颗脑袋靠在一块儿。 柳兰溪听闻清和殿的事,很不放心的过来看看,才迈出祥和殿,天空就黑了一半,心说:“好好的天怎么黑了?”她让丫头拿了雨伞备着,心里担心着宋浣溪如何了。 还没等她走到清和殿,一阵大雨就哗哗而下,隔着朦胧的雨,她看见前方那两个窝在一块儿的身影,手心一紧。 “浣溪。”柳兰溪喃喃自语。 丫头在旁看着,问道:“皇后,咱们是不是去求求皇上,雨若是再下下去,公主可怎么吃得消?” 柳兰溪道:“不了,咱们回吧。”把手里的点心拽的紧紧的,心中只留下一阵酸酸的堵塞。 丫头还是有话想说,“可是,公主她――” “兰儿,感情的事就是这样。” 浣溪她就算饿着肚子,淋着雨也会觉得幸福,她是这样认为的,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 柴可江用自己的袖子挡住宋浣溪的头,劝道:“公主,雨越下越大了,你还是回去吧。” “不要!” 她从来没有这样固执的想要获得幸福过,这样切切实实抓在手心里的幸福,她想获得。 宋浣溪慢慢的闭上眼睛在柴可江的怀里昏了过去,雨还是不停的在下,混合着柴可江的叫声,“快来人哪,浣溪她昏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与王爷感情继续升温中.. ------------ 89第八十八章 第八十八章 “浣溪,浣溪……”柴可江再也顾不得什么,她抱起宋浣溪一路的喊着:“快叫太医。”将宋浣溪抱进朝阳殿之后,里面的太监、宫女就手忙脚乱起来,“快找干净衣服给公主换上。”柴可江着急的说着,一手搂住宋浣溪的腰,贴手的是她湿透的衣服。 摸了摸宋浣溪的额头,似乎没有大异常,这才放下心来,将宋浣溪交给宫女们,她自己的衣衫已湿透,只是在这里不方便换衣服,心里担心宋浣溪,一时却走不开。 白胡子的太医姗姗来迟,单肩上背着个药箱,被朝阳殿里的太监拉了过来。见柴可江在又忙弯腰见礼,被柴可江阻止道:“李太医,公主要紧,这些虚礼就免了吧!”她最厌恶这些迂腐的老头子,总是把最重要的东西忘记,老是在最重要的地方浪费时间。 柴可江说的不疾不徐,可是她的心都快急死了,恨不得提着李太医的衣领,拉他走几步。 李太医打开药箱,拿出红绳,让宫女系到宋浣溪的手腕上,被柴可江一把扯过,她十分严肃的说道:“李太医,你快诊治好不好?不要玩这些虚套了,公主指不定就危在旦夕,搭手脉。” 李太医被柴可江的严肃表情吓的不轻,唯有不断的说:“是是是,下官明白。”这才端了把椅子坐下来替宋浣溪诊脉,诊了半天,只是不断的摸胡子,眨眼睛。 柴可江焦急的问道:“怎么样?” 李太医想要起身站起来给柴可江回礼,却被她按住肩膀说:“直说。” “公主的脉象紊乱,下官一时还探不出来,可否容下官再探一探?” 柴可江催促道:“那你还不快点。” 李太医坐正道:“是是是!”依旧一手摸着白胡子,心里却乱糟糟的,心道:“这公主的脉象怎么这么乱,看样子像是中毒,可是若是说了这话,怕是要在宫里惊起惊涛骇浪,我还是小心说话的好。” 柴可江一直在屋里走来走去,这李太医也算有些名头,怎么做起事来磨叽个半天,就这会子功夫,人家孩子都可以生出来了,李太医还在摇头晃脑。“到底怎么样?” “下官一时还探不出墓地封印。”李太医决定以实话相告。 “庸医!快给本王滚。” “是是是……” 李太医背着药箱退了出去,但柴可江的心情明显很差,这宋浣溪不过受凉,怎么搞的好像出了绝症似的,她的心情有些烦躁,看来还要亲自出马去请师娘才好,嘱咐宫里的人照顾好宋浣溪,柴可江出了皇宫。 一到皇宫门口,就见到位熟悉的身影。 柴王妃向柴可江高高的挥舞着手道:“可江,这里!”听闻可江要抗旨,她的心差点破肚而出,这抗旨可是死罪一条,心道:“这孩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从行李的深处拿出一块金牌――免死金牌!她双手合十的想着:“总算柴家祖宗有灵,还留了点宝贝。”先把免死金牌送到宫里来再说,可恨这宫门口的兵哥哥说是没有腰牌不让放行。这不一见到柴可江,她这心一安,语气就有点带飘,大有要教训这皇宫门口有眼不识泰山的兵哥哥。 “母妃,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你这孩子难道做傻事都不跟母妃打招呼,是不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柴王妃想到此中后果,不由得惊出一身汗,如今柴可江安全的出现,她又是欢喜过头,眼泪就簌簌的下来了。 “母妃。”柴可江心中亦有歉意,她这样做确实未能考虑到自己的母亲,可是事情紧急,她不得不如此为之。 “快别说了,公主呢?”她往柴可江身后看看。 就见柴可江眼圈红着说道:“公主被雨淋的昏倒了,太医也诊治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这就出宫请师娘。” 柴王妃拉着柴可江道:“你跟我来。”她借用了公主府的马车,推了柴可江一把,道:“进去!” 柴可江弯腰进去,就见里面叠着干净的衣服,“你衣服都湿透了,先换了再说,若是连你都病了,公主可怎么办?”柴可江体会到母亲的一片心,郑重的点了点头,将衣服换了。刚从马车上下来,就被柴王妃的手套住,道:“别动。” 柴可江就见一块金灿灿的牌挂到了脖子上,她问道:“这是什么?”拿起来一看,是免死金牌。惊讶的嘴巴合不拢,她的母妃到底都藏了什么好东西,每次出手都震撼的她不行。 “老柴家没什么好东西,你戴着吧!好歹救你一命。你师娘马上就会来,我来皇宫之前就让容久送信给她了,我估摸着皇宫是是非之地,就怕你们伤了病了,瞧这雨下的跟扯面似的。”柴王妃看了看下的地上起白烟的雨正感叹着,远处就有马车哒哒哒的来了。 容久穿着蓑衣,戴着斗笠,这一下子还真没让人看出来,她动作麻利的跳下马车,撑起油纸伞让玉娘下车。 玉娘下车就见到了柴可江和柴王妃,笑道:“怎么站这儿,谁病了?” 见到玉娘,柴可江像是见到法力无边的如来,忙迎上去,拉住她的手道:“师娘,快跟我走,再晚怕公主要被那群庸医给治坏了。” 玉娘问道:“怎么回事?”一边被柴可江拉进了宫。 柴可江与她边走边说:“李太医说公主的脉象紊乱。” 紊乱?玉娘搭上自己的脉,号了一下也够‘紊乱’的,看来是‘可江丸’起药性了,玉娘笑道:“无碍!” 来到朝阳殿给宋浣溪号过脉,才道:“受了点寒气,再加上又痛饿了几顿,公主的娇贵身子受不了了,我开点药出来,让人煎了去,几天就能好了。” 听玉娘说宋浣溪没事,她这才放下心来,诚心向玉娘道谢抱上空姐的大腿全文阅读。“幸好有师娘在,险些被庸医所误。” 玉娘淡淡一笑,心道:“可江何时如此客气了。”目光触及到柴可江已坐到床沿,替昏睡中的宋浣溪拉了拉被子,顿觉心里那个小小的‘醋’意也飘了出来,何时见她的乖徒儿对她这么体贴了,看到这种画面真心觉得酸涩,默默的退了出去,拿起宫门前的油纸伞走了出去。 柴可江用手背探了探宋浣溪的额头,似乎有点开始发热了,她将被子给宋浣溪掖好。出一出汗就好! 宋浣溪昏倒的消息很快就传到祥和殿,柳兰溪惊的不行,忙问道:“可传太医了?”她再也坐不住,赶紧往朝阳殿而来,半路碰到了宋明俊,眼中带着半分幽怨的向他施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宋明俊道:“皇后不必多礼。” 两人同往朝阳殿看望宋浣溪,一见门口就有太监、宫女跪迎,宋明俊忙让这些人噤声,怕打扰了病中的女儿,站在门口就见柴可江一人在屋里忙着,忙着拿布巾挤水,又替宋浣溪在额头上敷上。 宋浣溪开始发热,脸上异常的红扑扑,整个人躺在床上,眼睛安静的合着,美艳绝伦的就像个瓷娃娃。 柳兰溪小声道:“皇上。”她认真的看着宋明俊,但是该出口的话却还是矜持的含在嘴里,她希望宋明俊别在逼两个孩子了,宋清溪再找个好驸马爷就是,何必要柴可江。 宋明俊转身,站定道:“朕会考虑的!”匆匆忙忙出了朝阳殿。 柳兰溪哎了一下,也跟着出去,她得嘱咐那些煎药的人小心些,不可偷懒。 宋浣溪这病来势汹汹,一直高烧不下,喝了几剂药下去,也不见好转,柴可江看着有些着急,一直在旁边衣不解带的守着。 到了第三天,宋浣溪到是开口了。 “水……” 虽然微弱的不可闻,但柴可江还是听见了,她跑去倒了杯水递到宋浣溪嘴边,道:“快喝点。”宋浣溪张开嘴,小小的喝了一口,又睡了过去。 柴可江手里拿着杯子,是又惊又喜。虽然宋浣溪只喝了一小口,但说明她在好转!因此更加小心照顾,耐心等待着宋浣溪好过来。 宋浣溪昏倒的事在宫里到处传着,宋清溪想不知道都很难,几乎所有人把矛头都指向了她。她有点不快的喊了身边的丫头道:“咱们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肯定是装病。” 到了朝阳殿,就闻到一股子浓郁的药味。宋清溪手指堵了下鼻子,看来不是装病,倒像是真病了,一走进门口就见柴可江在。 她身着便服,衣服也松松散散,想来是几天没有换。 宋清溪就看着她在屋里忙来忙去,什么都不假借人手,反倒是太监、丫头的闲着没事做。她心道:“这就是柴可江?果然是很丑!”可是手指却不断的收紧,柴可江对宋浣溪的好,她是看在眼里的。她又开始羡慕起来,心里嘀咕道:“要是有人肯这么待本宫,本宫也舍不得跟别人分享。” 在宫里见过的最多的凄凉,莫过于荣华富贵终成烟云,谁也说不准哪时失去圣上的恩宠,什么时候人老珠黄被人嫌弃,一份挚爱是多少人渴望而不可及的。 宋清溪倒是生出了嫉妒之情,从小就跟宋浣溪抢东西,每次宋浣溪都输,可是这次,为什么她却有了自己不但从未赢过的感觉,而且还觉得自己输的精光。拂走内心的彷徨,宋清溪甩着袖子出了朝阳殿。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与王爷感情继续升温中... ------------ 90第八十九章 第八十九章 宋清溪刚走到宫门口,就碰上了容久,容久手里端着药,正好奇宋清溪为何会前来,可脸上却毕恭毕敬的低着头道:“奴婢给公主请安。”宋清溪未答礼,径直的走了,容久看了一眼,耸耸肩膀,将手里的药端进屋。 容久一进门就见到这几天见惯的场景,柴可江维持着一个特有的姿势,坐在床沿上看着宋浣溪。她的心里也跟着甜甜的,端上药道:“王爷,药好了。” “放着吧!” “是。” 将药放下,容久依依不舍的退了出去。王爷和公主各种恩爱的场景真的不容错过,只是在公主没好之前,她还是到一边凉快去吧! 柴可江将宋浣溪扶了起来,道:“公主吃药了。” 宋浣溪睁开朦胧的双眼,双眼无神的看着柴可江,最近困的好厉害,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柴可江端过药,示意她张口,“来,喝点。” 才喝了一口,宋浣溪就皱紧了眉头,她最怕的就是吃药,苦成这样怎么喝的下去? “快,张嘴,乖,喝下去就会好了。” “太苦了。” “那喝完之后,咱们吃姜糖好不好?” 宋浣溪点点头,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苦的直吐舌头。 柴可江摸出淡黄色的姜糖递给她,“快含着。” 宋浣溪含了,嘴里有一丝甜意慢慢的滚进了心里。柴可江这几日一直在照顾她,连休息时间都很少。她伸了伸手―― “怎么了?” “可江的头发就像杂草一样。” 柴可江刷的涨红了脸,面具挡着,宋浣溪倒没发现。她不要脸的说道:“最近流行这样的。” 宋浣溪虚弱的笑出来,“呵呵……”心道:“可江果然连笑话都说的这么冷!”但是,心里却很甜,柴可江几日的照顾尽心尽力,连眼圈都红了,一定是没有休息好。“可江好臭,快去洗洗。” “知道了,等公主睡下,我就去洗逆行仙途全文阅读。” 宋浣溪立马滑到床上,放平自己,两手抓住被子道:“本宫已经睡下,你快去洗洗,换身干净衣服。” “遵命。” 柴可江十分郑重的抱拳,惹的宋浣溪咯咯的笑起来。见公主心情不错,她才放心的离开皇宫,先去公主府洗浴。一进府就被坐在门口的玉娘嘲笑了一番,“王妃,这是谁呀,我怎么认不出来了,你认得不?”玉娘悠闲的嗑瓜子,瓜子在她嘴里溜了一圈,‘呸’的吐出瓜子壳,那小小的两片被风那么一吹,竟还飘出一些凌乱美来。 柴王妃亦是如此,笑答道:“看身形倒像是咱家的可江,不过我家可江绝对不会这么邋遢,一副坐了几百年牢的样子,呵呵。” 两人旁若无人的一问一答,惹的柴可江抽了嘴角,不管她们,直接让临湘给她备洗澡水,先泡个热水澡再说。 临湘爽快的答应了一声,“是!”小丫头脸上笑嘻嘻的,笑容一直没断过,柴可江心里纳罕,思忖着:“公主身体有恙,这丫头怎么笑的出来?”但她却不知这临湘心里却有另一个心思,这几日与容久飞鸽传书得知柴可江与宋浣溪宫里发生的种种,对柴可江的崇拜立马上升到某个高度,为了公主就连性命都抛之脑后这种脱俗的恋爱,再加上临湘正好是幻想恋爱的年纪,于是脑中不自觉的神展开着……对着柴可江羞涩一笑,便甩着头发跑开了,弄的柴可江倒有些不好意思,半天摸不着头脑,心说:“难道是头发太乱,认不出来了?” 临湘打来水后,柴可江还是会习惯性的将门从屋里反锁。脱去身上的便服,放到鼻尖闻闻都有些酸味儿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想着,会不会临湘刚才也闻到这股味儿,嘴里不好说。 脱掉所有的衣衫,用纤手拨了拨水,水温还算合适,便自个儿全数的泡进去。 柴可江嘴里发出怯意的‘嗯’声,这几日照顾宋浣溪,确实太忽略了自己,女人都是水做的,遇上水无异于遇上知己良朋,倒没有矜持和羞涩,反而全身被热水熏过,毛孔张开,自然的放松下来。这几日的疲惫让她在水中沉沉的睡去…… 皇宫,清修殿。 在凤椅之上坐着位身穿黑色凤袍的女人,面容姣好,看上去很年轻,可是她的威仪却不容人怀疑。宋明俊正在她下首坐着,对着她道:“母后,你真的要让清溪嫁给柴可江,这可是要让浣溪和清溪两个人痛苦,朕希望您能再想一想,为了您两个孙女的幸福,是不是……” 太后板着一张面孔,仿佛一座古老的雕像,不管宋明俊说什么她都不为所动。在她看来,姐妹两个嫁给同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妥之处。“皇上,你是不是也太偏袒浣溪了,是皇后让你来说动哀家的吗?” “不是,是儿子的意思。母后您是没有看到柴可江与浣溪的感情,如果您看到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坚持!” “哀家不需要看到,只要清溪开心,哀家做什么都值了。” 恰巧,宋清溪从门口进来。笑道:“清溪给皇祖母请安!” 太后死板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生气,笑道:“清溪来了。” “是。”她又对宋明俊福了福,“儿臣见过父皇。” “免礼吧!” 宋清溪的出现,不得不让宋明俊打住话头。他可不能在保护一个女儿的时候,又伤害了另一个。宋清溪上前,让人搬了一张小几子过来,给太后轻轻的捏着腿,“皇祖母这几日腿还酸么?” 太后笑道:“谢清儿惦记着,歇了几日,路上带来的乏也少了,这几日小腿都不酸不涨的。” 宋清溪轻轻的给她捏住,提点身边的丫头注意着,太后年纪大了,要多留神才是,一席话说的太后是笑不拢嘴,问道:“清儿跟柴可江可见过面了?” “倒是斜斜的见过一面,再不想见了绝世神医全文阅读。”宋清溪故意嘟嘴说道。 太后一看,问道:“怎么了孩子,他不好吗?” 宋清溪道:“丑死了,什么少年郎君都是骗人的,清儿要找就要找父皇这般英俊潇洒,文采飞扬的,若是柴可江这样的,清儿宁愿终身一个人,也不愿嫁了。” “这么糟糕?” 宋清溪点头,“不但如此,他还没礼貌,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这种目中无人之辈,哪里值得皇祖母的怜爱,不若放了他算了,清儿再找更好的便是,免得外头的人说清儿把皇姐逼的生了病,活生生的拆散了一对鸳鸯,倒说的清儿是个不体恤人似的,这样下去就算在一起了,又有什么意思,清儿可不愿意让人说是个横刀夺爱的,皇祖母您说是不是?” 听宋清溪这番话,宋明俊明了宋清溪这是不乐意了,亦在旁边敲着边鼓道:“清儿说的极是,自是找更好的好!母后以为呢?” 太后前后思量了一番,道:“哀家难道做错什么了么?哀家可是为了清儿好,清儿不是说要嫁给柴可江的么,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这老太太哪里是好忽悠的,宋清溪不免说出实话。“回皇祖母的话,清儿原只是和皇姐赌气,只是没想到事情会闹的这么严重,现在皇姐躺在床上,清儿心里也不是滋味,看到柴王爷为皇姐忙来忙去,清儿是又感动,又震撼。想着若是有人也能这么为清儿,疼爱清儿,我是皇姐也断然不肯将驸马让给别人,清儿将心比心,说到底我的小女子尊严在作祟,还请皇祖母成全清儿的骄傲才好。” “那这样――”太后倒有些郁闷,“这事就这么算了?” 宋清溪道:“怎么能这么算了?至少也该罚他们百年好合才是,若是那两个不好,清儿可是头个要争取的,皇祖母您说是不是?” 太后笑道:“你这鬼丫头,就依你!” 宋清溪忙站起来,福了福身子,道:“谢皇祖母!” 宋明俊的心里也舒出一口气,幸好清儿想开了,若这样固执下去,岂不是三个孩子都要受伤。 太后道:“皇上。” 宋明俊起身,作揖道:“皇儿在。” “去把圣旨收回来吧!就事就这么算了。” “是。” “只是有一件事你得放在心上。” 宋明俊道:“母后请讲。” “替清儿也找个可人的人家,浣溪、清溪都是一样的孩子,可不许偏颇了。” 宋明俊道:“皇儿明白。”心中一块巨石总算轻轻的放下。宋明俊从清修殿出来的时候,正听宋清溪正哄着太后,念了一首诗,“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皇祖母您觉得这首诗怎样……”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宋明俊回味了这两句,他笑着想道:“这大概是清儿的所闻所见吧!”迈上大步,要去清和殿,下令收回原来的旨意…… 作者有话要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清溪最终选择了放手 ------------ 91第九十章 第九十章 王公公一手带着拂尘,领着一群人小碎步的往朝阳殿而来。“皇上口谕,王爷接旨!” 柴可江正坐在床沿陪着宋浣溪,几副药下去,宋浣溪有了精神,正坐着听柴可江说话,一听到王公公的声音陡然紧张的了起来,拉着柴可江的袖子不让她走。 柴可江轻轻的拍了拍宋浣溪的手背,“无碍的创世霸神全文阅读。”宋浣溪才慢慢的放开了拉着柴可江袖子的手,眼神里更多的盼望。柴可江又重复了一下,“没事。” 留下宋浣溪一人高卧床榻。 柴可江跪下道:“儿臣接旨。” 王公公道:“皇上口谕,清溪公主下嫁柴王爷之事作罢!” 柴可江心里高兴,但不喜形于色,磕头道:“谢皇上成全。” 王公公道:“王爷快起来吧。” “谢公公。” “不用谢咱家,要谢就谢你自己,是你的所作所为感动了清溪公主,她才求太后撤了圣旨。” 柴可江道:“可江送公公。” 王公公道:“免了,王爷还是好生照顾公主,给东莱多添几个小郡王小郡主才是。”翘着兰花指,哦呵呵的走了。他真的太佩服自己了,竟然说的出这么有才的话。 众小太监看着他们的大总管笑的满脸的褶子跟开放的矢车菊一样,不由得心里好笑,被王公公回过头训了一顿,“做奴才要谨守本分,公主还病着,你们还好意思笑,罚你们回去洗马桶。” 众人用如狼的目光狂盯王公公的背,暗暗诅咒:“走路被摔,喝水打嗝,吃饭被噎……” 就听王公公在平地颇带个性的‘哦’了一下,哗的一下跌了个狗吃屎…… 朝阳殿。 柴可江满脸通红,她一边欢喜着,皇上终于改变主意,一边惊讶着最后解铃的还是那个系铃人宋清溪,一边羞涩着,什么给东莱添小郡主小郡王什么的,真是太羞涩了,王公公果然是年纪大了,扯远了哈! 调整了一下情绪,保证自己说话没有颤音,这才慢慢的走回了屋里。宋浣溪翘首以盼着,见她进来,忙问道:“怎么了?”看柴可江情绪低落,难道是父皇那边在催婚事了么?她心中顿觉寒冷无比。 柴可江走到床沿,慢吞吞的说道:“公主,刚才王公公来――”就见宋浣溪不断的吸气,不过她依旧平淡的说道:“他说――” 宋浣溪已等不及了,她急问道:“他说什么?” 不要再停下来,慢吞吞的说好不好,这样她的心脏承受不了! “他说,皇上取消我和清溪公主的婚事了。” 这话说完,屋里安静了数秒。就听宋浣溪‘啊’的叫了起来,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抓住柴可江就是一顿捶,“可江,你真是太坏了,竟然戏弄本宫,该打该打……”不要让她又惊又喜好不好,她那颗小心脏怎受得了。 柴可江假装被打的很痛,嗷嗷的叫着。 “不许叫,谁叫你吓本宫的,活该!”宋浣溪往柴可江身上一跳,双手勾住她的脖子说:“抱本宫!” 柴可江愣了一下,紧紧抱住她的腰。“这下开心了是不是?” “是。” “还想更开心吗?” “想。” 宋浣溪此刻快乐的像只鸟儿,和之前一比,简直判若两人,一直使她郁闷的事儿解决了,心轻的都快飞起来。 柴可江呵呵一笑道:“那可得抓紧了暧昧神医全文阅读。” 抱起她转着圈儿,宋浣溪看着旋转的屋顶松开手,自由的向两侧伸展,催促道:“再快点,再快点……”转的头晕了,两人忙便停下来。 宋浣溪站着,高兴的脸红扑扑的,心脏经过这一茬也跳的很快,眼睛里带着笑看着柴可江,两人四目相对,又慢慢的移开。 柴可江松开她,尴尬道:“我们好像开心过头了。” “是呢。”宋浣溪小小的扭着衣角,自己刚才似乎有些疯狂,她的淑女形象全毁光了,像是个疯丫头,柴可江不会小看她吧? “公主身体还没全好,还是回床上躺着的好。” “是呢。” 宋浣溪回到床上,将被子拉好。但是却怎么也管不住自己打飘的目光,扭着被子说:“刚才你和王公公说了这么长时间,都说什么了?” “啊?”柴可江只觉得浑身的热气又沸腾上来了,连连否认道:“没有,没有,只是在问公主什么时候可以回府,府里的人都很想念公主。” 宋浣溪道:“本宫也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下午回去?” “好。” 其实她在这里也颇不自在,随时担心会被人发现身份,洗澡换衣都要跑来跑去,还是回去的好。 下午向皇上、皇后辞行。 柳兰溪拉住宋浣溪的手道:“怎么才好就要回去了?” 宋浣溪礼貌的回道:“儿臣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长住宫中不好,更何况公主府还要打理,在这里迁延数日也是没办法的事,是儿臣不好,这段日子让母后担心了。” 柳兰溪阻止她道:“千万别说这样的话,只要你没事就好。”她看了一眼柴可江,“浣溪就有劳可江了。” 柴可江道:“母后放心。” 柳兰溪微微点头,“也别忘了谢谢清溪,若非她的成全――” 说起宋清溪,宋浣溪就不饶了,“儿臣才不会谢她,若不是她惹出来的事,儿臣何苦要受这个罪。” 柳兰溪道:“你这孩子,小眼儿怎么小起来了,真拿你没办法!” 宋浣溪笑了笑,“母后又不是今日才了解儿臣,儿臣就是这性子。” 母女话别,柳兰溪又让人准备了好些东西让宋浣溪带着。“这都是你喜欢吃的糕点,在府里别任性知不知道?” “知道啦。” 东西让容久拿着,她和柴可江并肩走了出去。嘴里有些话要说,可是不知为何,两人越过亲昵,反而不能像从前那样。 “那个――”宋浣溪犹豫着如何开口。 “什么?” “就是――” 宋浣溪勾住柴可江的手,心想着柴可江应该明白的吧?触到公主柔软的手指,柴可江慢慢的握上,十指交缠在一起,两人晃了晃,觉得大概就是这样,彼此相视一笑,柴可江发现宋浣溪的脸都红到脖子根儿了。 这样羞涩的就像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的宋浣溪,对她的视觉上是很大的冲击,让她惊奇的回不过脸来九鼎神皇全文阅读。 容久在身后看着,心里也是跟着一阵甜。看来清溪公主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经过这件事,让这两个人如胶似漆的,目光都像长了手似的挪不开了。 那种爱的光,刺的她都睁不开眼。 到了宫门口,就见那中央正站着位身穿白色纱衣的女子,风吹着她的衣,似天上谪仙下凡,美轮美奂。宋清溪不无嘲讽的说道:“哟,皇姐巧的很。” 宋浣溪冷下脸道:“不巧。” 宋清溪从宋浣溪身边过去,在她耳边放下狠话,“别以为父皇取消了圣旨你就得意了,要是你们哪天分开了,妹妹我可就不客气的抢过来了,哼。”小脸拽的一撇,她这么费心的走到这边,多少要说两句‘欠抽’的话。 待宋清溪走远,宋浣溪才发飙道:“你个死丫头,想都别想!” 柴可江问道:“怎么了公主?” “没事!” 他们才不会分开,‘宋清溪你就等着人老珠黄没人要吧!’宋浣溪在心里诅咒完,脸上明媚一笑,提着裙子上了马车。 三人上了马车后,车夫甩着马鞭催促着马儿前行。 容久坐在一侧看着,宋浣溪和柴可江对坐着,自己在这里也很不自在,好大一只电灯泡。她用手当扇子扇了扇,叫道:“公主,这天好热是不是?奴婢待不得了,要出去透透气。”说完,也不顾宋浣溪理不理,自己先站起来,弯着腰走到车外,坐在车夫旁边。 车里的两个人笑了一下,这容久的借口好蹩脚。两人慢慢的挪动了一块儿,柴可江小声咳嗽了一下,难得靠宋浣溪这么近,没来由的臊的慌,但这样傻坐着总不好,心里正翻覆着,要不要找点话来说。 “这就要回去了,也不知母妃好不好?” 宋浣溪道:“是,她老人家一定很担心我们。”宋浣溪自从容久嘴里得知柴王妃的话后,对她老人家的态度,是三百六十度的转变,也不打算继续和柴王妃作对下去。 “你说她会做什么好吃的等着我们?” 宋浣溪戳了一下她的脑门,道:“你傻呀,母妃不会下厨。” “啊,对。”柴可江暗暗责怪自己果然是太过紧张了,口干舌燥的,难得靠这么近,闻着宋浣溪身上的味道,心思就开始荡漾起来了,恨不得此刻把她搂在怀里,而不是说着些索然无味的话。她还真是挫!到关键时候就开始东扯西扯的。 见柴可江心猿意马的样儿,宋浣溪心里偷偷的抹了蜜一般,镇定自若的王爷终于露出破绽了。她将头轻轻的靠在柴可江的肩膀上,小声的说:“就靠一下。” “好。” 宋浣溪又移动了一点,双手抱住柴可江的腰,才发觉她真是瘦的不行,上次还说要给柴可江补补,“可江,你瘦了。” “没有。” “还撒谎。” 想起这几日,柴可江为照顾她,很少休息,分秒不离的,她的心里盛满了感动。“本宫也会对可江好。” “嗯。” 柴可江闭上眼睛享受着短暂的相拥。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要让两人做点坏事了..一点点要的。 ------------ 92第九十一章 第九十一章 宋浣溪伸手去碰柴可江的脸,柴可江问道:“怎么了吗?” 宋浣溪捏住那黑面具的一角,胶水不牢都开始翘皮了,慢慢的将她的面具揭下来。娇嗔道:“天天戴这东西也不嫌弃累的慌,可别把自己的脸憋坏了。”指腹在柴可江脸上慢慢的滑着,真不敢相信天天戴着面具,柴可江的肌肤还这么好,越摸越爱不释手,把柴可江摸了个大红脸。 柴可江抓住她顽皮的手道:“别摸了。” 宋浣溪好笑的看着她,眼睛里闪着星星般的亮光,道:“为什么不让本宫摸,难道你还想让别人摸不成?” “没有。” “没有就好。” 她像个无知的孩儿一样,摸着柴可江的眉毛,很淡。“可江,本宫听人说眉毛很淡的会薄情,你薄情吗?” “那都是假的吧!” 宋浣溪却说:“本宫觉得是真的,比如――”她在柴可江的嘴上偷袭了一下,“在这方面就很淡泊,你不想亲本宫吗?” “公主说的真直接。”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是夫妻。” “可是这样问,也还是很害羞呀。” 宋浣溪笑道:“没想到你比本宫还害羞,可是男人不是都很主动的么?” 柴可江在心里说:“因为我不是男人。” “偶尔主动一下,怎么样?”宋浣溪调皮的眨眨眼,柴可江笑了。 她轻轻的答应了下,“嗯。” 两人在马车里,紧紧的抱在一起,红唇相贴,反复的磨着,这久旱的身体,仿佛遇上甘霖一般,所有寂寞的地方一下子被填的好满,舌尖痴缠,皆不可抑制的轻喘着。 容久隔着车帘子坐着,心想着里面的两个人怎么突然不说话了,突然里面传来嘤咛的一声,让她红了脸,这车里的两人还真是胡来。 柴可江伸出舌尖轻舔着宋浣溪的耳垂,那如同丝绒般的柔软,抓痒了她的心。宋浣溪敏/感的叫出来,虽然很轻,但还是让两人的脸更红了,这样大白天就肆无忌惮的,而且还是在车里…… 马车在公主府前停了下来,容久隔着帘子说了几声,“公主到了!” 隔了一会儿也没见有动静,就轻轻的掀开帘子,说道:“公主――”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羞涩掉了一地。车里,宋浣溪衣襟凌乱,身子向后仰着,柴可江趴在她的胸前,细致的舔吻着她的锁骨。突然,外面的风吹了进来,让两人神智一醒。宋浣溪睁开闭着的眼睛,往帘子那一看,就见到容久的半张脸,柴可江忙坐正了,替她拉好衣服,整理了发丝。 两人皆尴尬无比,不知该不该下车? 容久心里嗷嗷的叫着,心说:“惨了,撞破公主的好事了,这一百遍的佛经逃不掉了。” 就见车帘子掀开来,宋浣溪脸上的粉色退去,仿佛什么事也没有一样,可是走过容久身边的时候,果真撂下了一句话,“一百遍佛经!” 容久暗暗咋舌,公主果然往狠里罚自己了! 接着柴可江也下了车,她倒没宋浣溪这么善于演戏,装的倒是很镇定,再加上脸上戴着面具,看了容久一眼,就飘乎乎的跟上宋浣溪了。她还真不知道日后如何面对容久,大概宫里的人都看惯了,可是她只是一个小王爷,小心脏的承受不住呀! 一进了公主府,临湘、临远两个就差手里拿两个花球说着:“欢迎,欢迎!”了,可脸上喜滋滋的颜色,让人看着觉得舒服,柴可江稳了稳自己的心绪,可不能让这些小丫头小瞧了去。 “欢迎公主、王爷归来!” 宋浣溪笑道:“免礼吧。” “是。”两丫头抬头,赫然发现公主的嘴唇怎比涂了胭脂还红,只好在心里窃笑着,装作不知道。可是跟着公主和王爷身后的容久,却显得像十二月霜打的茄子,满身罩着不祥的黑气。 要不要这么罚她,一百遍的佛经得抄多少时候?她为佛祖做了这么多好事,为什么佛祖就不能偶尔垂怜她一下,也让她早点嫁出去好不好? 如意郎君啊,你在哪? 见宋浣溪和柴可江走远了,临湘和临远两个走上来,拉住容久问道:“我的好姐姐你又怎么得罪公主了?” “没什么。” 她可不能随意私传,万一小风吹到公主的耳朵里,估计一千遍的佛经也难救得了她,“我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压压惊好了,吩咐你们炖的鸡汤怎么样了?” 临湘笑道:“我的好姐姐,公主还没用,你就要尝,这要是让人知道不告状才怪。” ‘公主她还需要用鸡汤吗?’容久心想着,公主的话有王爷滋润着,不是比什么补药都管用么,只有她才要鸡汤,被公主打击的容颜憔悴,早晚会成为剩女的。 柴可江和宋浣溪回来便马上去拜见柴王妃,此时柴王妃正立个马步,手里拽着一枚火星飞镖,一直对着墙上的人像,就是不射。柴灵在一边伺候着,手放在嘴上打了两个哈欠,心说:“王妃到底是射,还是不射,都蘑菇一个时辰了。” 就见墙壁上画着柴可江的简笔画,也亏的这画,有三分神思,但几乎就是一团黑墨。 门外柴可江叫道:“母妃在吗?” 柴王妃招呼一声,“等一下。”手一挥,柴灵见手势知意味,赶紧跑到墙边把画揭下来,撕了个稀巴烂往篓子里一扔,柴王妃也忙把飞镖藏到枕头底下,再跑到外面的椅子上坐好,道:“进来。” 柴可江进门道:“母妃在忙什么呢?” “我能忙什么,不过是瞎晃悠,你怎么有空回来?” 柴可江笑道:“岂止我回来了,连公主也回来了。”她让开一下,躲在后面的宋浣溪就露出脸来。 “浣溪给母妃请安。” 柴王妃上下打量了一下宋浣溪,看来公主精神好了,眼中也散发出友好的光芒。她想着是不是自己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为什么宋浣溪今天这么客气? “自己家里就不要客气了,快坐!柴灵,倒茶。” 柴灵道:“是。” 给柴可江和宋浣溪斟了两杯,放到她们面前。“母妃,皇上撤销圣旨了,这个,您拿回去吧!”柴可江从身上拿出免死金牌,慢慢的推到柴王妃面前。 她勉强的‘嗯’了一下。 “公主府里的事劳烦母妃忙着,进展的怎么样了?” 柴王妃道:“没啥,我就把所有姑娘召集起来,让杨姑娘给她们开了个会,你知道的杨姑娘办事,我放心,刺绣坊都有她带头管着,每日向我汇报一下,当然她也做了记录,你有空就去看一下。抹脸霜的事儿,也全权委托给了你师娘,你知道的你师娘毕竟是研制人,需要什么药草比谁都清楚,对了,她还给这好东西起了个名儿,叫什么来着。” 柴灵在一边提点着:“芙蓉霜。” 柴王妃道:“就是芙蓉霜,说是取自‘出水芙蓉’,这几日正和可爱、可沁一同忙着,我擅自做主把五成的收入让给她,让她做个管理,你觉得我处置的怎么样?” 就见柴可江张大嘴,“娘,那您到底做什么了?” 柴王妃双手一摊,一耸肩,“我这不做完了,这点小事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柴可江心痛着,“本来我们只要一次买断药方就好了,让师娘协助办理,如今您分出五成去,我们还要付人工费,材料费,租铺还能赚到多少?” 柴王妃道:“没事,我直接把那些楼里的公子全部发配出去了,省的他们成天无所事事,只会风花雪月,既然长的这么漂亮,招待姑娘再合适不过了。” 宋浣溪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才对柴王妃建立的好感,立马消弭而去。“母妃您竟然打本宫美男的主意,要是把手做事做粗了怎么办?” “公主您不是说从此与美男无缘的么?” “但也不要让本宫一眼都看不到呀!” 宋浣溪咬唇,这个王妃婆婆太噎人,太会坏她的好事了,连眼缘都要灭掉。雅蠛蝶! “你不是有可江了吗?还看得上别人吗?” 宋浣溪道:“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放在家里跟小白猪似的,放在外面还有点价值,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白白占他们便宜的。” 她早已想出个妙策,想要摸美男,是要交费的!哦呵呵,她怎么那么聪明,这就是牛毛出在牛身上,不然她会大方的白养这些人?以后全让他们吃大食堂,谁敢对伙食挑三拣四,马上降为杂役。这管理人吗,就是要有点手段,像公主这么捧着,怎么行! “要是出了事,本宫跟您没完!” 宋浣溪太伤心了,她注定与柴王妃做不成和谐的婆媳,起身道:“可江,本宫先去府里转转,你跟母妃聊着。” 这个王妃婆婆不是一般的可恶!她的美男呀,难道全部放养了?那得多少狂蜂浪蝶追逐着…… 柴可江苦笑了一番,“母妃您这又是何苦?”这下公主又要伤心半天了,她还得哄着,“路上她还说要回来跟您好好相处,如今怕又不能了。” 柴王妃道:“你也别说的这么可怜,其实心里偷着乐吧,母妃这是下狠心替你一次性把问题都扫除了,若是再这样拖延下去,早晚生出祸根来,母妃知道你喜欢她,心里下不了这个狠手,坏人母妃来当就是,你快去哄哄她,女人几句好话一说就没事了。”柴王妃推搡着柴可江,道:“别在这杵着了,快去。” “知道了。” 她还能说什么?只好起身去找宋浣溪。 作者有话要说:王妃果然是辣妈,一出手就是连根拔起.. ------------ 93第九十二章 第九十二章 “你追上来做什么,不和母妃说悄悄话了?”宋浣溪一扭身子,打算绕道而回。 “想陪陪你。” “才不用你陪,反正你和母妃一个鼻子出气,才不会管本宫呢异世灵武天下最新章节!” 柴可江抓住她的手臂说:“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告诉我,我找他理论去。” “那个人就是你!” 柴可江呵呵的笑了,道:“对,就是我,现在开心了没有,别在外头吹风了,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先回房好不好?至于其他事等你好起来咱们再理会。” “好吧,那本宫想喝鸡汤了你盛去,还得喂本宫喝。” “行。” 见宋浣溪不打算再闹脾气下去,柴可江深吸一口气,去厨房给宋浣溪盛汤去,她这刚一到门口,就闻见鸡汤的香味四溢。 门口三丫头坐着,手里各捧着小碗,津津有味的喝着鸡汤,完全未料到她突然出现,忙紧张的站起来,结结巴巴道:“王爷,您怎么来了?” “本王为什么不能来?” 看到三人手里的碗明了,“给公主盛碗汤。” 容久抢先了道:“是。”其他人也不敢落后,生怕柴可江在宋浣溪面前告状,又要罚写经书了。给宋浣溪盛了碗浓浓的鸡汤,碗里还放了两小鸡翅膀。柴可江端着去了,三丫头紧张的把头戳在一块儿,小声的议论着,“王爷会不会告诉公主?” “不会吧?” “说不定?” “我们没有吃肉,真的只是喝了点汤,汤就是水,喝水而已,公主应该不会怪罪的。” 柴可江将鸡汤端到卧房,见宋浣溪趴在桌上,笑道:“鸡汤来了,快喝一点。” 宋浣溪懒懒的起了身,张嘴道:“啊,说好的,你喂本宫。” “是。” 拿搪瓷舀了一下,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再送到宋浣溪嘴里,看她喝下去,才问道:“好喝吗?” “好,再来。” 柴可江又舀着送到嘴里,宋浣溪又喝了。宋浣溪双手撑着脸,边喝边道:“母妃也太小气了,把本宫所有的美男都发配了出去,也不跟本宫打声招呼,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亏得本宫还说要和她好好相处。” 柴可江把宋浣溪的嘀咕听在耳里,道:“是,母妃确实有自作主张的嫌疑,可是当时公主身在病中,实在无法知道府中要事,要怪就怪可江,自作主张的把所有的事务委托给母妃,我想她也是为咱们好,你说对不对?” “那也不能全发配了,多少留些让本宫养养眼。” “你有我不就行了,想要什么样儿的,我化妆给你看。” “这可是你说的。”宋浣溪拿着鬓角的长发甩着,心里有了好主意,“你扮女人好不好?咱们去街上走一圈,你需得勾住一个美男才算好。” 柴可江磨唇,这公主就是变着花样的小妖精,如今贱口已开,怨谁呢!“你就不怕我被人抢走了?” “谁敢。” 她倒是自信满满,柴可江只好委屈道:“那就劳烦公主等着了。” 宋浣溪挥挥爪子道:“快去快去。” 上次的那个女侠就惊艳了她一把,这回可江会化个什么妆呢?宋浣溪心中生出隐隐的期盼纯情校医全文阅读。 柴可江去了隔壁,习惯性的将门上锁,将脸上的面具揭下来,女装么?她也有些期待,只怕会被公主发现端倪。从锁着的箱子里拿出一张面具,心中正构思着化个什么妆才算好?还要能勾/引到美少年,这个任务还真是繁重,她怕自己做的不好。 宋浣溪一直在卧房等着,虽一墙之隔,但也耐不住要窥探之意,起身走到隔壁,刚想敲门,想想又算了,还是等柴可江弄好再说。她又走了回来,把碗里两个小翅膀吃了,拿着两小骨头打了会儿架,眼皮又开始沉重起来,这几日吃了药,老是发困。 就在她头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时候,柴可江轻轻的叩门。她迷糊道:“什么?”一抬头就见门口站着位陌生的女子,薄唇细眉,一双丹凤眼里射出犀利的目光,发型是华丽中带一点慵懒,端庄里带着一点妩媚,全身衣衫华丽,有大贵之表。 “你是可江?” 那女子轻笑,道:“公主,你说呢?” 更要命的是柴可江仿人的声音也学的极像,男子女子,各有不同。 只是眼前的女子,让身为女子的宋浣溪都有点眼珠子发直,嫉妒的不行。那种成熟的风韵,怎是她所能比拟的了。 “不行,这也太好看了。” “可是公主不是说要美丽的能勾住美男的吗?” 宋浣溪撅着嘴道:“那也不用这么漂亮吧,都把本宫比下去了。” “公主怎能说话不算话。” 宋浣溪懊恼的咬着唇,她虽自喻天下第一美女,也不过是相貌姣好,与眼前柴可江所化妆之美女比起来,这成熟的风韵上就差了好几个档次。 “本宫没有不算,只是本宫现在不想出去了,你也不许出去,免得祸害了人家美少年,本宫又要被告的刑部去了,这可是人命关天,你就坐着让本宫欣赏欣赏吧?若是勾得了本宫,也算你赢。” 宋浣溪彻底推翻自己,她才不会让人知道还有人比自己更魅力不凡呢! 柴可江翻翻白眼,这黑也是公主说,这白也是公主说,现在怎么好坏都是公主说了算?她上前蹙眉道:“那我该从哪里下手才好,像公主这么定力深厚的人铁定不会被外貌所迷的是不是?” 宋浣溪道:“那……那可……不一定。” 天知道她的心跳的有多快,见到美人就是她的死穴,反正不管是男是女她都抵挡不住诱/惑。 柴可江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下巴,目光深情的看着宋浣溪,令她与自己四目相对,就见宋浣溪的脸竟然红扑扑起来。 她吐一口气喷在宋浣溪的脸上,在宋浣溪的耳边轻咬道:“公主可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宋浣溪的毛孔瞬间都张开了,这还是柴可江第一次对她‘下手’,感觉脸上都滚烫了起来,她的神思随着柴可江的气息而动,连听觉都灵敏了起来。 柴可江绕到她身后,两只手覆在宋浣溪胸前的柔软上,还往中间挤了挤。宋浣溪的背瞬间的僵硬,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她的伶牙俐齿呢?她的口才万变呢?她紧张的说不出话,口水咽了一遍又一遍,心扑扑的加速跳着,就感觉到脖子上被人吻了,软软的,湿湿的,一路往脸颊而来。柴可江一手捏住宋浣溪的下巴,伸出舌尖舔着她的嘴唇。突然笑道:“一股子的鸡汤味儿。”她一说话,瞬间打破了两人的暧昧。 宋浣溪愤愤不平着:“可江才是,只会捣蛋,本宫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去把这妆换了,你是勾/引不了本宫的抗战侦察兵最新章节。” 柴可江遗憾道:“那好吧,我还以为自己成功了,公主果然定力过人,失敬失敬。” 她走去隔壁换装,留宋浣溪一人在卧房待着。柴可江一走,宋浣溪立马没出息的瘫倒在地,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刚才好紧张,连心都要跳出来了,没想到可江连扮女人都这么惟妙惟肖,自己差点就沦陷下去,也要他唇齿相缠了。 宋浣溪捏着自己的大腿,没出息!不过刚才可江好主动,原来主动的可江也是令人会胡思乱想的,宋浣溪又是甜又是乐又是怕被柴可江发现那些她藏在心里的小猫腻。 柴可江卸装回来,就见宋浣溪趴在桌上,手上玩着自己的头发,戳着自个儿的鼻子玩。她正要笑两句,就被容久匆匆忙忙上楼的脚步声打断了。 容久跑过来,手叉腰弯着喘息着,“王爷,大事不好了!”见到宋浣溪正抬着脖子往外看,容久才噤声。她对柴可江指了指楼下,忙转身而去。 柴可江知其意,对屋里的宋浣溪道:“公主,我有点事忙,你自便。” “带本宫去。” “暂时不可以,说好等身体好完全了才可以出去的。” “那你早点回来。” “一定!” 柴可江下了楼,就听容久与她禀告说:“王爷,刚外头传来消息,连生公子被人调/戏了,他的贴身丫头连香正回来告诉说,要王爷去给连生公子讨理去。” “是么?” 还真是娇弱,被人调/戏一下又没什么大损失,不过是摸个脸蛋子,就娇贵成这样,她道:“你先去,就说本王随后就到!这事还是低调处置的好,免得惹到公主那里,再生出是非。” 这事毕竟是柴王妃出的馊主意,若是被公主知道,没准为此事又要与公主之间架上一条鸿沟。 柴可江随后到才将事情问明白了,不过是连生在拿芙蓉霜邀客的时候,被地痞摸了一下脸,又说了些令人着恼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柴可江先安慰了连生一番,并答应会为他讨回公道,让他放心做事,自己则找人把地痞送衙门里关了几天,事情也就这样了了。 她回来后,已是点灯时间。 宋浣溪裹着衣服在门口等着,见她回来,才道:“怎么这么晚?” “不碍。” “可吃过晚膳了?” “马上就用,公主用过没?” “等着你呢!” 两人吃了点东西,柴可江起身而去,被宋浣溪喊住道:“你去哪里?” “书房。” “还去书房?” “有一些账目要看,要不这样,公主先睡好不好?” 宋浣溪扭着衣角,小声道:“本宫才刚回来……” “我会尽早做完事的。”她拍了拍宋浣溪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而去,不是她没看到宋浣溪眼里流露出的希冀,只是不能啊,不能再靠的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可江落荒而逃,漫漫长夜啊.. ------------ 94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三章 做事,做事,就知道做事!宋浣溪满心的委屈,这分明是在躲她,柴可江到底在怕她什么,她又不会吃了他。十分不满的上了楼,洗漱完,躺在床上,翻来翻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虫虫窝。 书桌上摆了一盏油灯,将附近东西的影子投射到墙上,斜长斜长。就着油灯,柴可江拿着手里的毛笔做着笔记,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将毛笔搁在砚台上,站起身伸了个舒服的懒腰,这几日账目堆积,一时半会儿是做不完的,她来这里无非是为了躲避宋浣溪,再让她面对宋浣溪是不能了,她没法对那样充满希冀的眼神无动于衷,可是—— 不能再这样肆无忌惮下去,虽然她已确定了自己的感情,但随着彼此的感情加深,内心里的彷徨不安也在加重着。她怕宋浣溪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会离她而去有实无名,豪门孽恋最新章节。每当想到此念,她的心口都不由得收紧,有一种疼痛,让她几乎窒息。 柴可江站着窗前,看着天空悬挂着的那轮明月,慢慢的将窗户关上。时候不早了,宋浣溪该睡了,那她,还是回去吧!出了书房,转身将门锁好,把钥匙别在腰间。借着走廊上挂着的灯笼,一路往卧房而去。 柴可江回到卧房的时候,动作轻巧,怕吵醒了熟睡中的宋浣溪。揭下面具,洗漱完,将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掀开被子的一角,爬到床上。伸手摸了摸宋浣溪的额头,一切都很正常,才慢慢的躺下,侧身静静的看着宋浣溪。近在咫尺的人,为何会让她有天涯般遥远的思念。她理了理宋浣溪额前的刘海,露出她光洁饱满的额头,在上面轻轻的亲了一下。 宋浣溪的睫毛,不经意的小小的颤抖了一下。 柴可江笑看着她,轻轻道:“晚安!”慢慢的躺下,聚集内力的掌风熄灭了不停摇曳的烛光。 屋里一片漆黑,宋浣溪慢慢的睁开眼睛,忽然叹息一下,转过身向床侧睡了。她不想柴可江发现她还未睡着,柴可江的所作所为让她越来越糊涂了,她能感觉到柴可江对她的在乎,为什么每次柴可江都不敢直接面对她,难道柴可江有什么难言之隐? 宋浣溪先是想到柴可江是否身怀‘暗疾’?她决定找个时间探一探柴可江的口风。心想着:“先这么着,睡了。”合上眼皮,慢慢的睡沉了。 柴可江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她现在对宋浣溪是越爱越怕,越想要靠近,越是没法靠近,该怎样袒露自己的身份,公主她能接受吗? 她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设想,连她都摇了摇头,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公主这般天真无邪,原本就该被人捧着,哄着,这些平民的烦恼她就不该沾上一丝,是自己把她拉入了烦恼的队伍了吧!也不知公主可起疑心了? 柴可江侧过身子,把宋浣溪搂进怀里。闻着公主的发丝,她竟生出一丝安心。就算知道此刻也不过是偷些温暖,可是她还是贪恋着。 柴可江轻轻道:“睡了!”再不睡明日必定两个熊猫眼伺候着,她是女人,她也爱美。闻着那股发丝的清香,甜甜的入梦。 翌日。 柴可江这段日子被特准不用上早朝,她也就懒的早起。一直窝在被窝里,到了不得不起的时候,才哈欠连天的起床。 宋浣溪亦醒了,坐在床上不动。“可江,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本宫竟然不知?” “没多晚,就是看了一会儿账目入了神,就忘了时间,抱歉,让公主担心了。”柴可江坐在梳妆台前,把头发梳理整齐了,再去门口取了洗脸水,把脸洗了,坐在梳妆台前上妆。 宋浣溪犹豫着有些话要不要开口,一直看着柴可江的背影。柴可江在镜子里瞧着,问道:“公主是不是有话要问?” “可江,你——”宋浣溪咬着嘴唇,不知这话该不该问。 “想说什么就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 宋浣溪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没有告诉本宫?” 柴可江手里拿着胶水,愣了一下。心疑问着:“难道公主都知道了?”她的心中阵阵寒气而起,手指冰凉。 “公主问的是什么?”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你,是不是不能生孩子?”宋浣溪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身为女孩子是不该这么问的吧?可是如果憋在心里,她总觉得哪里不痛快随身带个英雄联盟客户端。 “啊?” 柴可江心中的大石一落,可是旋即提了起来。“公主怎么会这么觉得?” “只是觉得你不太喜欢亲近本宫。” “那个,没有的事,公主别乱想。” 宋浣溪下床道:“可是,这怎么能不乱想呢?你倒说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所以才对本宫忽远忽近的,可江,本宫能感觉到你的心里是有本宫的,可是为什么总是那么神神秘秘?你如果有什么难处,告诉本宫好不好?让本宫和你一起分担好不好?我们是夫妻有什么话不能说呢?就算不能生孩子也不会怪你的。” 柴可江淡淡的笑了下,这话她怎么敢跟公主说,怎么敢?若是说出来她们就要完了。日后再也不能像现在这般说话,连看着都不能了。 “如果有事会跟你说的。” “真的?”宋浣溪还有些不信。 “真的!快穿好鞋子,别着凉了。” 宋浣溪爬到床上,努了努嘴。看柴可江的神色并不是没话说的样子,到底是什么让可江非要瞒着她不可?既然可江不说,那她只好去探探王妃的底儿了。 早膳过后,宋浣溪像个平凡的小妻子一样,替可江把衣服拉了拉,道:“你今天很忙吧?” “嗯,我要去巡视下铺子和刺绣坊,还要约几个老板谈生意,可能午饭不能回来吃,如果不回来,你就和母妃一起用。” “放心,本宫会照顾好自己的。” 柴可江道:“那我走了。” 又向坐在饭桌上自得其乐用餐的柴王妃告别,这才出了门。宋浣溪见她走远了,这才回过身,叫道:“母妃,你把本宫最喜欢吃的绿豆糕都吃光了。” “不是公主让妾身随意品尝的么?妾身胃口大,不小心就多吃了几个。”柴王妃用粉帕子擦了擦嘴角的糕点屑。 “那也不用吃那么多,多少留点给本宫!”宋浣溪心疼的要死,这还是从宫里的御膳房带回来的,她还没吃呢。 “你是可江媳妇,贡献两个给妾身有什么问题,听闻公主向来大度,不会为这点小事跟妾身计较的是不是?” “少说好话,本宫才不会饶你,想要让本宫饶过你,除非母妃先回答本宫几个问题。” 柴王妃笑道:“妾身最喜欢机智问答,你说。” “母妃知不知道可江曾经喜欢过什么姑娘?然后您老还从中作梗的坏了他们的好姻缘?” 柴王妃心道:“公主这是试探我吗?有意思。”“公主是否发觉可江有了什么异常?” 宋浣溪忙撇清,“那到没有,本宫这不是无聊么,就随便问问,母妃随便说说就好!” 随便吗?打死她也不信,公主会跟她和颜悦色的‘随便问问’,难道公主心里起疑心了?柴王妃按下心中的猜忌,“妾身曾经是劝过让她和公主和离了,但是一口遭到了可江的拒绝。” “为什么?”宋浣溪恨恨的看着柴王妃,她竟然用这种方式来讨厌自己吗?幸好可江有眼识珠,没有上王妃的当。 “这不是公主问的么,妾身就实话的答了,可江曾经和现在不是喜欢的同一个人么,公主不要明知故问好不好?” 她得趁机会为可江说两句好话,谁叫她是可江的娘呢四神集团3:老公,滚远点! “就本宫一个?”宋浣溪那个甜哪!心里那个臭美翘上了天。可是想想也不太对,“难道就没人上门提亲过?” “柴家太穷了,只有公主肯舍身下嫁,妾身深以为这是柴家的祖宗保佑!”柴王妃手里拽着粉帕子,双手合十的望着屋顶,心说:“祖宗啊,原谅我瞎掰。” “他身体好吗?” “好的很!从前就没怎么生过病,跟着她师傅练武,一下子就蹦跶的老远,妾身老腿追的追不上。” 宋浣溪心里奇怪了,这柴可江也没怎么生病,自然身体健康,也没招惹过什么不该招惹的人,大概也不会有什么隐疾。宋浣溪忽然想明白了,这柴可江是不是太好了,所以不懂那方面的事儿?柴家都是女人,应该没人特别提点他才对!可是又想,那洞房那天……她又完全否定了自己,宋浣溪摇摇头,她都快被这死问题缠糊涂了。 柴王妃就见她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不知在公主心里想些什么?不过她大抵能猜的出来,这公主与可江也算心意相许了,‘那事’自然也会发生,公主大概觉得这里别扭,又是问身体怎么样,又是问曾经有没有女人,□不离十是为这个了。 “公主你不在家这几日,妾身听闻了一件趣事,你要不要听一听?” 柴王妃打岔,宋浣溪便顺口问道:“什么趣事?” “妾身听闻李大人的令郎和萧世子可是为了两个男人弄的不可开交呢!” 宋浣溪撇撇嘴,“这算什么新闻,这还是——”她忙捂住嘴,这还是她一手促成的混乱局面,还是不要讲了。 柴王妃挑眉,显得兴趣很浓厚。“难道公主知道?现在的人真是开放了,男人也会为男人吃醋打架。”柴王妃循循善诱着。 “那有什么了不起的,在市面上也见怪不怪的。有钱人玩女人玩腻了,就喜欢养男人,这在京都大家也是彼此相知,心口不宣,本宫还知道朝廷里几位重臣家里养着小倌人呢!母妃是孤陋寡闻,这事不新鲜,历史上多龙阳。” 宋浣溪十分骄傲的说道,她对这方面的知识还是非常丰富的,宫里阴盛阳衰,这样的事她也并不陌生。 柴王妃问道:“那也有女女的?” “有呀!宫里好多……”宋浣溪禁口了,她用得着和柴王妃聊的这么顺么,她们很熟悉吗? 柴王妃见宋浣溪不说,忙问道:“怎么不说了?” “跟你无话可说!” 公主一撇头,双手抱胸。不要拿这种陈年的八卦来跟她套交情,吃掉绿豆糕的事儿,她不会轻易就算了的。 “怎么会呢?难道说公主曾经也喜欢过女人?” “才不是!本宫才没有那么变态。”这也太侮辱人格了,虽说她一直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人家的事儿她也管不着,可是随便冤枉她就不行! 她哪知道,柴王妃的心一沉。心说:“可江完了!”这公主分明是好八卦,事情要真是落到她身上,准得出事。柴王妃唉声叹气着,可江的人生,前途一片黯淡!公主果然不会接受可江的真实身份,如若是这样,不如想办法让她们和离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心生怀疑,王妃小心试探。啊呀,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哟! ------------ 95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四章 柴可江巡视了铺子,家中大姐柴可人、二姐柴可沁也出了府出来帮忙。头上戴着布巾,把袖子挽的高高的,身上套一件淡蓝色的长围裙在弄药草。一见柴可江出现两人笑着打招呼,“可江。” 两人兴致很大,似乎能为出来工作而高兴。 “大姐、二姐。”未曾想两位闺阁中的姐姐这么自然的出府了,难道不顾忌闺阁中大小姐的礼仪了,这样抛头露面?只是不知道母妃如何就放行了。 柴可江走近看,两人正翻动着药草,准备铺开来晒干了。“你们怎么出来了,不成体统,母妃会怪罪的。” 柴可人笑道:“没有,母妃同意了。” 柴可江诧异的问道:“她怎么会同意?” 柴可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她和妹妹相爱,多少想靠自己的劳动养活两个人,不想再做什么千金大小姐,成天要可江一人背负全家的生计。“她为什么不同意,这是好事,可以跟师娘学医,是养活自己的生计。” 柴可沁道:“嗯,我同意大姐说的,可江你不要把我们当成没用的人好不好?柴家已破落成那样了,我们还做什么大小姐,正好这里有活干,你就让我们也靠自己的努力养家糊口好不好?”她恳求的看着柴可江,让柴可江说是说非都不好。 “你们这样想便这样做吧。”她也管不了了,自己还一大堆麻烦事缠身。 与玉娘见过,她最近精神不错,连牙齿都白了,成天没命的刺瞎别人的眼,毫无节操的晒笑容。见到柴可江,便笑道:“我们的大老板来了。” 工作的几个草药师傅忙跟柴可江套近乎,打招呼。惹得她很不耐烦,“师娘,谁教他们这般繁琐的礼节的,免了免了。” 玉娘凑上来道:“怎么了,今儿像是吃了火药,逮谁谁倒霉。”她小声问道:“是不是那个来了……” 柴可江叫道:“师娘!” 玉娘道:“好吧,当我没说。”玉娘捏着下巴想着:“这可江整张脸郁闷至极的样子,该不会是在公主那吃瘪了吧?” 柴可江转了一圈儿,见这里被打理的井然有序也就不说什么了。刚从铺子里走出来,连生迎面就走了进来。 连生跟柴可江作揖道:“小的连生见过王爷,多谢王爷的搭救之恩,小的无以回报,希望王爷能有机会去小的楼里坐坐,赏脸喝杯小酒。” “这事不值一提,不用放在心上。” “可是对小的来说,这就是天大的事儿,还望王爷赏脸。” 柴可江被这书生缠不过,不耐烦道:“好,等有空再说。” 连生道:“谢王爷!” 待可江走的远了,连生唯唯诺诺的脸上才露出一丝阴险,心道:“柴可江,叫你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他定要为妖月报仇,这口气他是不会轻易咽下的。 柴可江走着走着就到了酒坊,红药从屋里出来,手擦着身上的围裙,见柴可江来,忙笑道:“王爷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不知道呢,走着走着就来了抗战老兵之不死传奇全文阅读。” 这小酒坊外多放了一张四脚桌子,还加了条凳。柴可江坐下道:“最近生意可怎样?” 红药笑着,“挺好的。” 若不是前些日子遇见位心肠忒好的姑娘指点,她还不知道有这么办酒坊的,在外头加一张桌子,也不占什么地方,让大家歇歇脚,喝个茶水,这茶水喝了,人家也不好意思不买她的酒,多多少少会买一点回去。另外,她还和菜市场的几个大妈洽谈好了生意,每日送些蔬菜、肉过来,大家彼此照顾、宣传,日子也就过的丰富了起来,现在她这里不光是酒肆,还是‘一桌酒馆’,给那些进不起大馆子的人行个方便。 柴可江一坐下来,红药就热情的招呼着,“王爷是坐着,还是打点酒吃?” “打一碗酒。” “要不要添个小菜?”红药高挑起眉头,笑望着柴可江。 “你这里也做起酒馆的生意了?” “一桌酒馆,只招呼一桌,小本买卖。” “那都有什么吃的?” 红药将菜单递过来,上面配了图画,还有清秀的小楷,柴可江看着这字有些熟悉,不过也没多怀疑。道:“一碟椒盐花生米。” “好。” 红药麻利的进了屋,留柴可江一人坐着,手撑着脸,一脸的心事。 红药一出来,就见柴可江呆坐着。知她有心事也不打扰,只是柴可江左手撑着脸,袖子也就顺着手臂滑了下来,露出血一般沁红的红玉,那红玉上还泛出森森的白光。她把碟子放下,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那镯子。 柴可江见红药站着不走,忙问道:“怎么了?” 红药嘴里磨动了几下,才问道:“王爷这镯子?” 柴可江将手臂移到眼前,动了动那镯子,“本王家的传家之宝。” “哦。”红药呆了下,才笑道:“难怪看起来就很珍贵的样子,那红药就不耽误王爷了,您先喝着,不够再添。” “行!” 柴可江举起碗喝着,借酒排解内心的郁闷。喝口酒,便用袖子擦了下嘴,拿起筷子夹几个花生米丢在嘴里。她闷笑了下,她这样子若是被人看见,还不笑掉大牙去,什么狗屁王爷,简直就是流氓一枚。 柴可江一人喝着惬意,红药又从屋里给她整治了几样菜蔬,她倒也不急着走,就算回去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宋浣溪。 红药站在门口看着,眼中流出一丝犹豫之光,转身回了屋里。她站在灶前想了一会儿,又去柜子里看了。把柜子拉开,拿出里面的帕子。打开帕子里头正包着红玉镯子。 看着这红玉镯子,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的一幕。那天她的生意特别好,忙到傍晚才抽出空来去菜市场几位大娘那订菜,回来的路上就被人撞了一下,那人匆匆忙忙的走了,却丢下一块帕子,她拿起来心想是前面的人掉的,就喊了几声,那人已跑的无影无踪,把帕子放在手里掂了掂,里面还包着东西,打开来一看,却是红玉镯子,她不识得红玉,只晓得这东西雕刻精致想来不是凡品。 第二天关了店门在老地方等着主人却没有回来找,最近生意又忙,就把这事给耽搁了,这镯子也就一直放在柜子里没动。 今天看见柴可江戴着,跟这镯子似乎有些相像,心里就开始怀疑柴家是不是丢东西了巨木无敌最新章节。 红药把帕子和镯子拽在手里,下定决心利落转身,便出门相问。可刚到了门口,就见柴可江倒在桌上,桌上的菜被吃了一半,酒坛子开着,看来柴可江自行添了酒。 她走上前,轻轻道:“王爷?” “嗯?” 柴可江动了动,将头搁在手背上,便没了多余的动静。 红药的目光一直盯着柴可江,眼中流露出渴望。她伸出手理了理柴可江的头发,此刻睡着的柴可江放下所有的客气,让她倍感亲切,心中一动,竟弯下腰在柴可江的脸上亲了一下。 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满面羞红。向四周看了看,索性无人发现,她跑到屋里打了盆水,手撩起水洗了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冷水让她很快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的心情竟有些奇怪。以前打死她也不管这么妄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低头一看,手里还拽着红玉镯子,不是说要让柴可江看下的么,既然他已睡着,那她还是不要打扰的好,将红玉镯子又放进了柜子里。 柴可江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都到下午了,她咂巴了下嘴,又看了下四周,确定还是在红药的酒坊,她直起腰一件衣服从背后掉了下去,她转头看了又拿了起来,叠好放在桌上。 “红药。” 红药在屋里答着,“王爷。” “酒钱放在桌上。” “是。” 红药因为之前对柴可江做了‘过分’的举动,而不敢面对柴可江,只好满怀着紧张躲在屋里,直到确定柴可江确实走了,这才从屋里从来。拿起桌子的衣服,又把钱拿在手里,目光一直看着柴可江离开的地方,心情越发的复杂。 然后头一别果断的回了屋里,明知柴可江已和公主成亲,她却还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儿,红药在心里把自己痛骂了千万遍,可是当时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就亲上去了,但愿柴可江不知道。 柴可江见天色不早,就先回了公主府。一到门口就遇上了容久,容久见着她就跟只小燕子似的飞奔回屋里,也不和她打招呼。 眼错不见,宋浣溪气势汹汹的杀出来了。 “柴可江你还知道回来。” 柴可江不知宋浣溪这气从何而来,道:“嗯。” “嗯你个头,你知不知道本宫今天等你许久,你竟然不回来吃饭,你说是不是罪该万死?” “可是我出去之前就有跟公主招呼过,说是可能不回来。” 宋浣溪上前围着她嗅了嗅,道:“你闻闻,这烈酒的味道,呛死人了,还敢说不是出去偷吃酒了。”眼尖的发现柴可江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粉红唇印,她叫道:“柴可江,你过分!” 吃酒就算了,还叫了姑娘! 宋浣溪气的跑开了,正如同急匆匆的来,如今又急匆匆的走了。 柴可江不知哪得罪了宋浣溪,只好由得她去。伸出手掌哈了一口气,好浓的酒味,自己都喝糊涂了。还是先洗个澡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可江被偷亲了,公主发现了,呜呜,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 96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五章 宋浣溪气的跑上了卧房,往床上一扑,抱住枕头狠狠的捶着。她这般喜欢柴可江,柴可江怎能忍心对自己不忠。竟然在她苦苦等待着他的时候,跑出去和人吃酒,还跟姑娘搅和在一起,说不是谁信?就连脸上的唇印还留在上面。 宋浣溪眼圈红了一通,心里亦觉得苦楚,她都跑上来这么长时间来,柴可江也不知道上来讨个好,安慰她两句,一定是做贼心虚,因此心里更难过,叫道:“容久。” “是。” 容久小心翼翼的回答,她可不敢惹盛怒之下的公主。 “柴可江死哪去了?” “回公主的话,王爷去了隔壁洗澡。” “洗澡,洗澡,以为洗掉本宫就不知道了么!坏可江!”竟然敢在她愉快的心情上撒一把盐,滴几滴醋,让她疼,让她酸。宋浣溪一抹眼泪跑到隔壁房间,拍着门道:“柴可江,你给本宫出来,出来!” “等会儿。” 柴可江匆匆忙忙洗了澡,也顾不得戴不戴面具了,一开门就见宋浣溪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前。“你倒是好,现在倒没事人似的,洗澡,你以为洗澡就完了是不是?柴可江本宫告诉你,你别以为这事本宫会轻易的翻过去,竟然背着本宫找姑娘,本宫哪里就比不得外面的人,你说,你说呀!” 宋浣溪推了柴可江一把,柴可江退了一步,问道:“怎么这么说?” “你还要假装都什么时候,难道都不知道脸上有什么吗?”她冲进屋,拿起黑面具,指着上面浅浅的粉红唇印,道:“你还有什么说的?本宫可没有诬赖你,柴可江你说你对得起本宫的一片心吗?” 柴可江道:“怎么会?”她今天只是去红药那吃了点酒,怎么可能会碰上唇印呢?难道说…… 见柴可江默不作声,宋浣溪更加坐实了柴可江跟姑娘不干不净的想法,因此心中大怒,大恨!把面具摔在了地上,痛骂了一句,“混蛋!”她心心念念等他回来吃饭,就算没回来她也不生气,可是她这样高兴的欢迎他,面对的竟然是‘出轨’,是‘背叛’,宋浣溪顿觉心凉如冰。 从柴可江身边过去的时候,柴可江拉住了她的袖子,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带到自己怀里,冷冷道:“你说够了没有?没有问过我就下判定了是不是?我什么姑娘也没找行不行?你对我有点信任好不好?” 宋浣溪决绝道:“你说本宫没有信任,可是你又是怎样对本宫的,难道这就是你的‘信任’,在外面与人拉拉扯扯,还要本宫信任?本宫做不到网游之我爱金币全文阅读。” 柴可江心中亦有气,她正烦呢该如何面对宋浣溪,回来就被她污蔑一通,那张粉红的小嘴,此刻正喋喋不休的抱怨着,她看着怎么就那么的讨厌,张口吻住宋浣溪。 宋浣溪愣了一下,睁着眼睛,不知道该怎样反应,待到理解柴可江用强,便想推开她,却怎么用力气都推不开,柴可江把她固定的死死的,她下口咬了柴可江。 “嘶。” 柴可江松开嘴,嘴上被咬破了皮,痛的叫了一声。 “你混蛋,你耍流氓。”宋浣溪拂袖而去,正在气头上,又被强吻,心里顿觉受侮辱,眼泪簌簌而下,她跑开了。 柴可江收拾了一下屋里,去了书房。今天的公主真是不可理喻,她摸了一下嘴唇――好痛! 柴可江走了之后,容久进了卧房,见宋浣溪抱住床栏在暗暗垂泪,心下叹气。“公主。” “别理本宫,呜呜。” 死柴可江竟然知道她跑开都不会过来追她,难道连解释一声都显得多余了吗?她越想越难过。 容久站在一边,看着这样的宋浣溪百般不是滋味,这两个人才好好的,就怎么为了这点小事情吵了起来。这王爷也是怎么就不知道女孩子是要哄的嘛,现在躲到书房算怎么回事?“公主?”容久试着喊了一声。 宋浣溪含着泪道:“什么事?” “奴婢斗胆替王爷求个情,求公主消消气。”容久真诚的看着宋浣溪。 “他哪里需要求情,他要的是认错!” “可是奴婢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委屈?万一冤枉了王爷,公主心里也难过不是?大家都难过有什么好呢?不如奴婢做个中间人,去王爷那里问问是怎么回事,公主再生气也不迟,万一冤枉了王爷,公主是不是也要表个态?” 宋浣溪道:“本宫哪有冤枉他,唇印沾在上面呢!” 容久笑笑,果然是‘当局者迷’,她的公主怎么忘了柴可江根本不是沾惹姑娘的人了?若是又何必戴上遮颜的面具,用自己的尊容还不知道会骗的多少女孩子的欢心呢,又何必多此一举? “那奴婢就和公主打赌,若事情不是公主想的那样,公主就免了奴婢的一百遍佛经,如何?” 宋浣溪想想,道:“依你。”她更多的希望,是她想错了。 得到宋浣溪的首肯,容久笑道:“那奴婢去了,公主可等着好消息。” 虫虫窝。 柴可江想着自己只去了红药那,难道那唇印……是红药的?她拍着脑袋想着怎么可能呢?可是却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但是宋浣溪一回来不分青红皂白的生气,也太不应该了。至少也对她有些信任才是?怎么口里说着喜欢,行动上就有了小心眼做派? 门外,有人在拍门。 “谁?”柴可江问了一声。 “王爷。” 柴可江上前开门,道:“容久,你怎么来了?” 容久无奈道:“那可不,现在王爷和公主生气吵架,只有奴婢是个不识相的,所以过来问王爷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能有什么事,本王才没有找姑娘,只不过去小摊子里喝了几杯酒就睡着了,醒来后就回来了,事情就这样强娶嫡女―阴毒丑妃最新章节。” “王爷去的酒坊老板是个女的吗?” “嗯!我们认识的,她断然不会做这样的事。” 容久道:“王爷也太不自知了,怎么就小看了自己,没准人家对你就揣着不一样的心思呢!你这一粗心,人家可上心了,现在和公主闹成这样,岂不是白白的便宜了别人,依奴婢之见不过是个误会,说开了不就得了,您说是不是?” “公主她根本不听本王解释。” 容久笑道:“那正说明公主在乎王爷呢,王爷是局中人难免有疏忽的地方,容久是外人,对你们可是看的真真的,都是一样的心,一样的在乎,就是在乎过了头,难免生出罅隙了,日后遇上这样的事,王爷就多担待公主些,她就是被宠坏了,在宫里有恃无恐的,除了皇后、皇上、太后几乎无人敢压她一头,就太子爷都哄着呢!可是没有坏心,这王爷总明白的,就是弄性的厉害,受不得一点半点的委屈,由不得王爷要往后退一退,往前迈一迈,厚着脸皮赔个不是,是不是?” 柴可江笑了,“你这丫头,本王竟不知你这样‘通情达理’,好像说的都是本王的错,公主竟一毛错没有,你这个使者竟这样厉害,本王都服了你,这样吧,本王也不过去了,怕公主心里还堵着,你替本王带个话儿过去。” 说完,坐在书桌前,拿了一张信纸写了封信托容久带过去。“就劳烦容久姑娘跑一趟了。” “没事,只要王爷和公主好,这点跑腿算什么?”容久拿着信回到卧房,笑嘻嘻的递给宋浣溪道:“公主,给。” 宋浣溪看完信,脸色倒好转了不少,吩咐容久拿了信纸过来,把自己的想法也写了,让容久传过去。 容久跑着去了书房,将信给柴可江看了,柴可江又写了,让她传过来。就这么跑来跑去,跑了十几趟,容久站在走廊上喘息着,“我的妈呀,跑不动了,这两人说话也没完没了了是不是?真是幸福死主子,累坏了小丫头。” 临湘正过来,忙笑问道:“姐姐嘴里在嘀咕什么?怎么喘成这样子?” “别提了,替我把信送给王爷去。” “好,我就替你一趟。” 可巧临远也加了进来,三丫头在书房和卧房之间接力跑,跑的三人气喘吁吁,眼见着天色将暗,三人聚在一块儿,干脆坐在地上不动了。 “呼,我跑不动了。” 临湘道:“我也是。” 临远敲着发酸的腿肚子,这公主和王爷也太折腾人了,只不过说几句就跑来跑去,不如让他们直接说话算了。“不如,临湘你告诉王爷说公主在等他,我去告诉公主说是王爷在书房等她,这样他们准能碰上头,别再折腾我们这些丫头的细腿了。” “好。” 大家喘息已定,就按照商量好的方案,把话通知到了,就撂挑子跑开了,三人全躲在不远处的柱子后,等着看这两人感人泪下的彼此互相谅解,抱头痛哭,甜蜜和好的戏码…… 作者有话要说:两人误会了,‘和好’在向亲们招手呢...下章见。 三丫头这点‘鬼心思’‘坏心眼’,呵呵。 天气转凉了...码字的动力估计要回来了... ------------ 97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六章 宋浣溪小跑了两步,顿觉这样不妥,又不是赶着要去见柴可江,好像自己多迫不及待似的,她放缓脚步慢慢的走着,心里揣着另一番心思,心道:“他到了没有?本宫若是去的早了,好像多急似的抗日之兵魂传说最新章节。” 柴可江从书房出来,摇了一下头,自己是该主动道个歉,公主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她过来时,宋浣溪也正慢慢的走近着。 不远处的柱子后的三颗脑袋挤着看热闹。 “容久你别挤我。” “临湘你才是。” “临远!” 长廊上,两人四目相望,闪着盈盈如水的金光。宋浣溪扭着衣角不走近一步,是她先误会了柴可江,心里早过意不去,可是不能怪她嘛,谁叫柴可江都不会多解释几遍,解释到让她接受为止。 “可江知道错了。” 宋浣溪道:“本宫也是有错的,不该胡思乱想,没认真听你的解释,就胡乱下了定义。” 柴可江道:“不不不,是可江举动异常惹公主生疑心,说到底还是可江的错,公主难过就知道自己赌气也没去安慰公主。” 两人歉意连连,宋浣溪道:“我们扯清好不好?” “嗯,我以后会尽量注意。” “这件事是本宫不够信任你,以后我们约法三章,一是信任;二是信任;三还是信任。如果有什么事先压下自己的乱想,先问,问清楚了,再生气不迟是不是?” 柴可江道:“是,我会好好的解释,我会多多的照顾公主的心情,如果公主错了,那一定是可江的不是。” “那个――”宋浣溪俏脸一红,眼神在柴可江的唇上一溜,“咬疼你了没有?” “没事,是可江笨。” 两人自然的走到一块儿,抱在一起。宋浣溪将头歪在柴可江的肩膀上,柴可江用手摸着她的头,这样不是很好么,安静的站在夕阳的余晖下,落下金黄色的剪影…… 躲在不远处的三丫头嗤笑着,“好了,完全和好了。” “万岁!”临远跳了起来,高呼一声,这可没有让她们白跑这么多趟,做了两人的小信鸽。她这一叫,立马引起那抱在一起两人的惊觉,哗的一下松开手,身体各自朝着一边,羞涩了。 ‘唇印’事件就在两人的和好中悄悄的过去了,可宋浣溪心中的梗却没有消除。 第二日笑送走柴可江,宋浣溪回到大厅耍起了公主的威风,“容久。” “奴婢在。” “去把那个酒坊老板查一查,派个人盯住她。本宫相信可江的为人,但不相信那些狐妖妹子。” 容久脸上掉着黑线,这公主――哎!她道:“奴婢明白了,会派人好好做这件事。” “那就好!”她心下有个不错的主意,这柴可江在某些方面不主动,但是不代表没人主动‘投怀送抱’,这‘投怀送抱’的事她得抢着做了,势必要练出一套顺利把可江扑倒的闺房要术。 论起这闺房要术的精华,非‘飘香院’莫属。 宋浣溪道:“容久,跟着本宫上卧房,本宫需要你的帮忙。” 容久不知这公主又要耍什么心思,忙小步的跟上。道:“是。” 到了卧房,宋浣溪拉住容久的手,将她的主意和盘托出,“容久,你陪本宫上飘香院好不好?” 容久面露难色,“公主那可是青楼高手在花都最新章节。”而且还是京都非常有名的青楼,保不准就会遇上熟人,那多尴尬,而且公主还去逛青楼,岂不是让人歪想。 宋浣溪兴奋的说道:“本宫知道,可是本宫也想知道为什么男人就喜欢去那种地方,本宫想那里一定充满了魅力,不然男人为什么就算花大把银子也要到那种地方去,那里的女人必定有什么独到的能收住男人心的秘方,本宫也要去学习。” “可是,我们哪里来的银子?王爷可是把公主的份银管的很紧,每笔只有那么几两,连飘香院的门都进不去。” 宋浣溪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本宫早想好了。”她端出自己的首饰盒,“你偷偷的拿几件不显眼的当了就是――” “可是,要是被人发现告诉王爷怎么办?” “不会的,发现了本宫负责。” 容久道:“就此一次。” 宋浣溪道:“下不为例。” 容久从中挑了几件,又想起件事来,问道:“公主,放在盒子里的红玉镯子去哪了?这可是王妃给的柴家信物,若是弄丢了,奴婢的罪过可大了。” 宋浣溪道:“不是让你摆在盒子里的么?莫不是掉在柴府了,还是咱们回来的时候挪地方了,忘记在柴府了?你有空去柴府走一趟取回来就行。” “嗯。” “那接下来,就帮本宫化妆成男人吧,这样去太不合适了。” 容久道:“是。”眼往宋浣溪的胸前扫去,容久咬着下嘴唇,又要公主受苦了。 很快,屋里传来宋浣溪杀猪般的尖叫。 “啊――” 容久使劲的拉着裹布,要把公主的‘波涛汹涌’包平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话说公主的那个最近是不是有点‘蓬勃’发展了?果然一天比一天更像个成熟的女人了。 楼下,柴王妃听见宋浣溪的叫声疑/惑的抬起头,心说:“这公主怎么了,没命的杀猪般的叫,该不会在自虐吧?”她甩着帕子,往厨房溜达去了,在公主府唯一的好处就是简单的青菜萝卜也能做出富贵的气息来,萝卜里能吃出肉香,哎!诱惑了她清汤寡水的肠子哟,一天要跑好几趟。从此节操是路人! 楼上,容久拍了拍宋浣溪的胸,“好了。”勒的她一身的汗,可不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宋浣溪道:“替本宫把头发梳上。” “好。” 替宋浣溪梳了一个简单的男子发饰,又把以前压在箱底的男袍拿出来穿了,玉带往盈盈一握的腰上系好,配上翡翠挂坠,她又想起了折扇,“容久,替本宫把扇子拿来。”虽然是柴可江自制的小木扇,但礼轻情意重。 容久把扇子递给宋浣溪,道:“公主。” 宋浣溪在她面前转着圈儿,道:“怎样?有点男人味儿没有?” 容久的目光闪烁不定,犹豫不决,“我们真的要去飘香院?” “本宫主意已定,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 “王爷知道后会打死奴婢。” “不会的,可江不是这样的人,再说本宫去不也是为了我们的幸福生活么民国艳殇!”说到这里,白皙的脸上飞上两朵红云,那样的事应该低调行事才对。 容久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宋浣溪下了楼,眉头郁结,总感觉心里乱糟糟的,只期盼不会出什么事才好!宋浣溪手里拿着扇子挡住脸,怕别人看出来惹上什么麻烦,她偏不想遇上人,偏还就遇上了柴王妃。 柴王妃手里端着盘子,盘子上是早上多下来的糕点,这会子正被她消磨着打牙祭,远远便见有一位身着华服的公子,拿扇子挡着脸,她心里怀疑,这府里可从来没有这样打扮的人,也不可能是可江,那这人―― 柴王妃第一感觉就是宋浣溪趁柴可江不在家,暗暗私会别人,她不由得冲上去,却被宋浣溪跑开了。“别跑,小白脸,你跑哪里去,小心本妃告诉可江。” 一听可江的名字,宋浣溪跑的更快了。 柴王妃跺脚,气的差点把盘子给摔了。公主暗中私会小白脸,这事被她抓住正形了吧! 和离! 她家可江可不是拾别人绿帽的,这明面上的后宫还不够,还要私会小白脸,看来公主果真是‘金屋藏美男’。可恨她一个老江湖,竟然会被公主骗过,相信了从此与美男无缘这种鬼话,哪里知道公主整个一潘金莲。 等可江回来,她一定要打小报告!哼!和离,一定要让她们和离! 宋浣溪险险的跑出府,躲在公主府的墙角喘息着,小心的冒出个头,看看容久有没有追上来,就听身后有人戳着她的肩膀,小声道:“公主。” “啊!” 宋浣溪捂住嘴,转过身道:“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一看容久也换了身书童的装扮,她道:“奴婢见王妃在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先回奴婢的卧房,找件衣服换上,再从后门偷偷溜出来,公主你说王妃会不会告诉王爷?” “不会吧?”宋浣溪也有些不确定,不过眼下显然不是担心这事的时候,“走,咱们去飘香院。”她拿出公子的款来,一手扇着小扇子,大大方方,毫无脸红的往飘香院进发。 这飘香院日夜歌弦乐不止,所以宋浣溪在白天也能去逛。容久就像做贼似的,躲在宋浣溪身后,她伸着头往前看看可千万别遇上熟人,那可就糟了。 宋浣溪拉住在自己身后躲躲藏藏的容久,道:“容久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好歹你也是金牌奴婢,什么阵仗没见过,怎么到了这小家子的地方反而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 容久撅着个嘴,她又不常来,而且这么‘正经’的地方,也是新娘子上花轿――头一回好不好?不紧张才怪,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还可能会遇上朝臣也说不定。 宋浣溪可没她那么弱,早和打扮的花枝招展,脸上能抖落一地白粉的老鸨套交情去了。 老鸨一看见宋浣溪,那目光闪出了金元宝的光。她看着宋浣溪身上的衣服料子,再看看头上戴的金冠,还有这通身的高贵气质,让她不相信是金主都很难。 “公子里面请。” 宋浣溪只是微微的点头,手里紧紧握着扇子,随着老鸨进去了,身后的容久见宋浣溪进了,自己也不能把公主给丢了,提着衣服,这才发现这动作怎么看怎么别扭,忙放下快速的跑了上去,道一声,“公子,等等奴才。”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只和好,作者心可算放下了。接下来是公主‘学艺’,只是哪里来的这么漂亮的公子,这人分明是个女的是不是?呵呵,有人看穿公主是女子了! ------------ 97第九十七章 第九十七章 老鸨带着宋浣溪进了屋里,笑着道:“公子,楼上请。” 宋浣溪好奇的看着一楼,两边有几张八仙桌,桌边坐着客人,他们打扮的还算‘贵气’,身边有一到两个姑娘陪着,姑娘姿势倒不同,软趴趴的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的绕在那些客人身上,说的话能嗲出几两鸡皮疙瘩来。时不时有那些香糯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大爷,来,张嘴,尝一下,要不要奴家喂您?” “好好好,还是香丫头好,瞧瞧这白米饭哪里比得上你胸前的两个大馒头,好想啃一口。” 那姑娘一指头戳在客人头上,“切,瞧您急色的,这才白天呢,说这些话也不知羞人。” “哈哈哈……” 宋浣溪抖了一□子,这话,她当没听见吧!老鸨还在前面引领着,道:“公子慢些,这楼梯陡。”宋浣溪走在一楼与二楼连接的楼梯上,手小心的扶着扶手,回头一看容久,小丫头正脸红扑扑的跑过来,她心里一阵好笑,跟着老鸨上了二楼。 这二楼与一楼又有些不同,上面也有人在吃饭,不过举止比下面的斯文些,虽然也有姑娘陪着,同桌吃饭夹菜,俨然一家子一样。 这些人见宋浣溪上来,手里的筷子也不动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好像看到外星人似的,也别说这东莱美男本来就不多,更别说宋浣溪这种‘倾城倾国’的,高贵华丽,威严不可逼视,仿佛在这些客人与姑娘的身上种下了‘幻想’,大家都在猜想着此人的来历。 就见宋浣溪被安排在一张桌前,老鸨高声喊道:“雅洁姑娘接客喽。”她手里抓住帕子,手拢在嘴边,自然熟悉。可宋浣溪发现在旁边的客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好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不一会儿就见有姑娘在三楼出现了,微露出半张脸,就引起客人的一片喧哗。有人甚至还叫起来,“雅洁姑娘出现了,快看哪!” 宋浣溪坐着,手里的小扇子轻轻的开了一点,又合了上去,她想这‘雅洁’姑娘怕在飘香院来头不小,侧头望了一下旁边,这些男人都用痴痴的目光望着三楼。 说来有趣,这雅洁姑娘不像普通人那样,身边带着个小丫头扭着小蛮腰走下来,只见她将手臂上缠绕的带子往前一抛,刚好抛到前面的横梁上,她轻轻一跃便踩上了面前的栏杆,就着带子荡了过来,手势一收便稳稳的落在宋浣溪这张桌前,笑着说:“可是这位公子找奴家?” 宋浣溪嗯嗯的清了下嗓子,故意将声音压低些,免得让听出端倪,道:“正是。” 雅洁笑着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一手撑着脸,打量着眼前的‘贵客’,上好的白绸衣料,目光慢慢的移向宋浣溪的脸,细腻洁白,亲切中带着骨子里出来的傲气,冷然,一双凝眸的星星般闪亮的眼睛。雅洁承认宋浣溪的眼睛是十分灵动而漂亮的,很难令人不着迷,不过东莱可不具备这样气质的男人,更何况她混迹青楼数载,哪有看不出坐在眼前的‘公子’分明是个姑娘,而且还是个来历不明,通身贵气的姑娘。 只是这姑娘来青楼到底是为什么,她倒有了兴趣。笑着黏到宋浣溪身上,一手搂住她的脖子,道:“公子。” 宋浣溪握住扇子的手紧了紧,现在可不能露馅了,不是说要来飘香院学习‘闺房之术’的么,现在就好好的观察这些姑娘怎么‘勾/引’男人。 而站在旁边的容久急的满头是汗,不停的用袖子擦汗,她恨不得立马把公主拉走,这青楼的姑娘黏公主黏的那么紧,这公主怎么受得了? 雅洁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宋浣溪,道:“公子不是来这里玩的吗?怎么比奴家还紧张?”红唇在宋浣溪的耳边吹了一下,果断的见宋浣溪的耳根都红了,她心里好笑,这姑娘怕还是大家闺秀吧?这么不禁逗。 “本,本公子才没有紧张。”宋浣溪嘴硬的说。这飘香院的姑娘果然不同一般,一上来就黏人,而且味道还那么好闻,难道是通过香气给男人下‘迷魂药’的?她一定要弄到‘秘方’,今晚也把可江迷的东倒西歪。 雅洁手摸着宋浣溪的脸,就见宋浣溪的眼珠子一直沿着她的手在转,“害怕吗?” “没,没有。” “那要不要去奴家的房间?” “那个……” “害怕了么?不过这里人好多,公子也不想被人这么看着做那些羞涩的事是不是?公子看看那些人,看着公子的样子,好像比看到珍馐还馋的很,他们可是想把公子吞进肚子里的哟,奴家可不想把这么好的美食便宜了别人,公子你说呢?” 雅洁的媚眼就像蝴蝶一样的飞着,飞的宋浣溪都开始有些晕头了,她起身道:“奴家在楼上等公子喽。”手里拽走她的带子,风情万种的扭着腰,走上楼梯的一半,又侧过脸对宋浣溪抛个媚眼,暧昧的对她勾了勾手指,这才上楼。 容久一直在旁边站着,现在雅洁一走,她忙上来,小声道:“公子,我们走吧?这里也太危险了。” “不行,这才学了一点点,本公子一定要弄清楚她们是如何驾驭男人的,否则就半途而废了。” 宋浣溪潇洒的一撩袍子,她不入红粉闺,如何学到驭夫术?扇子打开道:“咱们走。”容久满脸担忧的跟上去,这雅洁虽不知什么角色,但在三楼肯定的不是小角色,不然如何应付的了‘贵客’,可是阻止公主似乎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她还是跟上去看看,防止公主要是被这些红尘女子占便宜怎么办,那她回家怎么跟王爷交代? 宋浣溪上了三楼,就见有一扇门半掩着,正等着她推门进去。刚走到门口就有一股暗香扑鼻,她深深的吸了两口,发现与雅洁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用扇子将门推开一些,就见雅洁在脱衣服。她忙低了眼,宫里良好的教养,让她刚想退出去,就听里面好听的声音响起来,“怎么?公子不进来?”甚至在这话里还有些笑声。 宋浣溪别过头去,有些尴尬的说道:“小生并不知道姑娘在换衣服?”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难道这里还有些不同?公子来这里难道忘了自己是做什么的么?还是只想找个人陪着聊天?”雅洁说着,薄衫撩动,慢慢的从肩膀上褪下来…… 宋浣溪不禁抬目而视,才发觉这女子脱衣服也脱的很好看,再想想自己,都是衣来伸手,这种美好的景致柴可江自然是看不到,平时赖床比柴可江还厉害,可江见到的无非是她流口水,沾着眼屎的臭屁样儿,怎么还可能对她有那种温香软玉的想法? 她用扇子拍拍头,还真是失策,太失策了! 雅洁脱了外套便不脱了,笑着走过来道:“公子还站在门口做什么,何不进来喝杯茶?难道怕奴家一口吃掉你不成?” “才没有!” 宋浣溪走到屋里,不免对屋里的陈设一番打量。这房间的墙壁上都挂着类似春睡海棠的艳图,女子的慵懒,嬉戏都笔触细腻的描着。 雅洁随着她的目光望过去,问道:“公子对这些画有什么见解?” “没有。” “那你想怎样?只是喝茶聊天么?” “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是这样。” “哦?”雅洁挑了一下眉毛,“奴家还以为公子是想学一点什么的,这可不是好地方,还不是公子这样的人该来的地方,莫不是有什么想要问的,想要寻的,或者想要学的,奴家自认为像公子这般高贵的人是不会来这里的。” “我要问什么?要寻什么?要学什么?” “问这男欢女爱的事儿,寻这里别样的情怀,学一学如何把爱妻逗乐。” “我难道就不会学一下吟诗作对?难道就不会寻一下熟人?问一问姑娘的芳名?” 没想到宋浣溪的话儿让雅洁咯咯的笑起来,笑不露齿却也是千娇百媚,宋浣溪在心里调整了一下,这样的女人让她这个身为女人的女人都开始觉得闻色生香了,难怪那些男子会在温柔乡里流连忘返,不知归期。 雅洁的手搭在宋浣溪的手上,轻轻的摩挲着,笑说道:“公子的肌肤还真是滑腻,比我们这些女人还细腻,真不知道平时都用什么保养呢!” 宋浣溪不自在的抽出手,“天生丽质难自弃。” “呵呵,哦?难道男人也有用‘天生丽质’这样的词么?公子还真是有趣。” 宋浣溪自知跟这样的女人打交道半句讨不到好,干脆闭嘴不说。 “那咱们要不要软榻上躺躺,休息会儿?” “不用。” “咱们聊天?” “就聊你们平时做的事吧!” 雅洁笑道:“我们做的事可多了,不知公子说的哪一件,是吃饭,是喝酒,是吟诗作对,还是风花雪月,要不鱼水之欢?”就见宋浣溪的脸色变了变,她在想该如何开口才能把那绝学套入口中,哎! 雅洁见宋浣溪叹气,嘴角上翘。这姑娘还真是怎样开口都不对,要不她稍微引导一下?“公子竟然对奴家没兴趣,咱们就讲讲这女人的事儿,这女人呀浑身都是风景,怎么个美法?眼睛,眼睛要会说话,这眼珠子流转,可就是千娇百媚,保准一个眼神比一千句‘我爱你’都管用,似嗔似娇,这举手投足之间总是情。”雅洁做了几个动作,就让宋浣溪自叹弗如了。 “这走路,这扭腰,女人要是不把这身段用上,那软腰还不等于费了,男人看着女人的腰就想着往下看,往下看的是什么?”她拍了拍臀部,“这臀部再下是什么?是女人甜蜜的汁水,男人想喝的永远是那个,什么做一百件的绕弯子的事儿,绕来绕去还得往那路上发展,公子你说是不是?” “也……也有人不是吧!” “公子自然是不是,保不准有人就是,所以奴家说公子还是回去的好,不要让娇妻误会了,虽然公子想要学的欢心之术,只是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雅洁笑着的脸,突然放了下来,就见门口站着一身长黑衣的人,手里还握着把剑,她惊道:“你怎么来了?” 宋浣溪转过头就见进来位公子,一身黑衣,手里握着把长剑,看起来英气逼人,脸上五官如雕刻一般,只是那脸……让宋浣溪咽了下口水,真他娘的一个帅字难形容,不过目测还是比可江差远了。 那黑衣人没看宋浣溪直接走到雅洁的面前,道:“你说过不再接客,我已经把赎银交了,你为什么还不走?难道你就这么喜欢男人,喜欢到非要待在这里才够。”这人的语气里带着愠怒,还有小小的‘恨’。 “那有怎么样,不过是你自作主张罢了,我可没有说要走。” “不行,你必须离开这里。”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那人好看的眉毛拢在一块儿。 雅洁冷笑着道:“说不出来了是不是?” 宋浣溪在一旁坐着,心道:“你们,不要无视本宫好不好?哪里杀出来的第三者,本宫可是付了银子的!”而且还冒着被可江发现的危险来学习重要的东西好不好?不要无视她…… ・ ------------ 98第九十八章 第九十八章 黑衣人背对着宋浣溪,所以她也看不出那人脸上的表情,可是那人拳头拽的紧紧的,好像心中的什么东西一下子就会爆发出来。 宋浣溪有一刻都觉得这人像柴可江,在心里憋事儿的能力一流。 雅洁挑衅的说着:“怎样?没话说了吧?没话说,你就让开!”她推了一把那人,结果也没走脱,宋浣溪看见了,看见了黑衣人一手抓住了雅洁的手臂。 “因为……因为我不想看见你在别人面前笑。” “我笑我的,与你无关。” 宋浣溪发现那黑衣人竟然背僵硬了一下,然后吼道:“怎与我无关?因为……因为我爱你呀,所以与我有关,很有关,你知不知道?” 雅洁的脸上突然掉下泪来,她哽咽的说着:“你终于舍得说了?” “我――” 宋浣溪伸长了脖子,那两人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接吻了?要不要狗血?她是花银子进来的,还是背着可江来的,怎么变成第三者了,看戏的? 那两人尚且不自觉的脱掉衣衫,在她面前上演春宫的戏码。宋浣溪单手撑着手臂,人家这水到渠成的,怎么到她这扑倒可江怎么就那么难,哎! 她的目光撇了一下,发现那黑衣人,竟然――竟然是个女的!漂亮的眼睛不由得睁圆了,有没有搞错,刚才的平胸姑娘……她揉着眼睛,这不会是眼花了吧?又偷偷的瞄了一眼,哎呀喂,是女女恋…… 而且床上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把宋浣溪的小心肝都快吓飞了,心叹着真不走运,蹑手蹑脚的准备脱离现场,拉着站在门外的容久,道:“走!” 再看下去会长针眼的,她拍着自己的心肝,也太天外飞仙了,不带这么玩的! 宋浣溪却不知在她战战兢兢的往回赶的时候,柴可江已回到了府里,一进门就见到了柴王妃,柴王妃见可江回来,一把将她拉走了,“可江,母妃有话要跟你说。” 柴可江闹不清楚柴王妃这般神秘的拖走她,又有何话指教。“母妃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何必拉拉扯扯的。” “可江,母妃有重大新闻,今天若是不告诉你,你怎么做乌龟的都不知道,母妃跟你说,今早我看见有个长的比你还好看的男人从你的卧房出来你知不知道?你前脚刚走,公主后脚就给你戴绿帽子,可江,这样的女人,咱们不要,咱们这就去刑部去办和离。”说完,柴王妃拖着可江就要去刑部,却被可江甩开了手。 “母妃您别闹了好不好?公主她不可能跟别人勾勾搭搭,那是您不了解她,她不是那样的人,你稍微也相信她一点好不好?” 柴王妃戳着可江的脑袋道:“就你傻,她那是骗你的,你想想看,也只有你肯戴这顶绿帽子,她当然要哄着你喽,母妃是亲眼所见,难道你以为母妃会骗你不成?还是说你认为母妃是那种会把屎盆子扣到公主头上的那种人?” “没有!母妃你难得来了,就好好的在屋里休息一下好不好?别再乱操心了。” 正在柴可江百般无奈的时候,宋浣溪回来了,她这一路的思绪还在震惊当中,她不能不震惊,去了飘香院一回,技术没学到,她发现了个‘惊喜’,那个姑娘跟黑衣人?她们原来是分桃。 或许是因为她想的太认真了,就这样一身男装的走了回来也没觉得有什么,倒是那边的柴王妃指着她道:“你看!就是他!”可是……柴王妃犹豫了,这脸怎么看怎么像公主,这根本就是公主嘛! 柴可江道:“母妃这回满意了?” 柴王妃疑惑着,这男人是公主?公主女扮男装出去干什么?难道是会情人?难道说公主的情人是个女的?所以才嫁给可江做挡箭牌?之所以没动那些府里的美男,难不成只是个幌子,其实公主喜欢的是――女人?柴王妃更难受了,公主背着可江出去偷人,小三还是个女的,这也太命苦了吧! 宋浣溪走着走着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回来了,而且柴可江正好奇的看着她,她的俏脸微微的红了起来,心里有点慌,这样子被柴可江撞见,似乎不太好解释呢! “出去了?”柴可江温和的问道。 “嗯。”宋浣溪低垂着眼,怕柴可江看出什么来。 “外面好玩吗?” “还行。” 她心里还震惊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与柴可江沟通她亲眼看见两人滚床单,还是两个女的这件事,若是说出来,又怕柴可江追问她这是去哪里了,那她去学技术这事岂不是曝光了?“本宫累了,先去休息。” “好,去休息吧。” 柴王妃还在那不依不饶的,只是证据缺乏,也只好闭口,余光憋见容久从门口进来,正偷偷摸摸的要避开众人的视线,回到她自己的房里就被柴王妃喊个正着,“容久姑娘。” 容久尴尬了一下,勉强道:“王妃您叫奴婢?” “是呀,本妃有些话要跟姑娘讲,不知现在可否方便,咱们屋里谈?”柴王妃已走上来,还生怕容久会找个借口跑掉,一手挽住容久的手臂道:“走,去本妃的房间来说话。” 柴王妃心里已想好,她是不敢质问公主的,可公主身边的奴婢吗,套套话也是可以的,她一定要问出公主到底会的是何人,再找个机会抓/奸,到时就以公主不靠谱这事把她给休了! 容久求道:“王妃万万使不得,您这样奴婢会很有压力的,您还是放手吧,奴婢跟您走就是。” “那好。”柴王妃松开手。 到了柴王妃那屋,她招呼柴灵去倒杯茶来,柴灵上拿起桌上放置的茶壶,就被柴王妃借口说:“灵儿,这茶是昨天的了,不能喝,你去厨房重新泡一壶来。” 柴灵动了下嘴唇,这不是她早上刚泡的么?就见柴王妃向她使眼色,她只好‘识趣’的出去了,心说:“王妃把我支开该不会是想跟刚才那小相公约会吧?可是那小相公长的倒挺像容久姐姐的,估计是她家的亲戚!可是王妃这么大年纪了还搞第二春,这要是被王爷知道肯定会很郁闷,可是冒然的上前打扰似乎也不妥。”柴灵活跃了一下自己的脑瓜子,忙着跑去厨房打了壶热茶,然后敬业的站在门口‘偷听’。 屋里,柴王妃见只有两个人,忙道:“请坐。” “谢王妃。” 容久依言坐下,就听柴王妃说:“容久姑娘跟着公主,应该知道公主穿着男装去了哪里吧?” “啊?” 容久暗暗的想着:“这事绝对不能让王妃知道。”她笑道:“也没啥,就是逛街。” “只是逛街?逛街穿男装干什么?” 容久只得笑道:“这不是怕有人占公主便宜么,所以就谨慎了点,公主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总得为王爷的声誉考虑不是?” 柴王妃道:“也是,以后公主逛街叫上本妃吧,你想想看,有我这个老太婆在旁边镇压着,那些小年轻怕是看到也会倒胃口了,你说是不是?” 容久道:“才不会,王妃也很年轻,看上去也就二十好几。” “哦呵呵。”柴王妃得意的笑,这容久姑娘说谎也太不会说了,不过她喜欢!这才叫眼色劲儿呢! 两人说了些擦边的闲话,这才放了容久。容久出了门呼出口气,今日幸好她机灵,只是王妃的怀疑之心已起,日后还是劝公主收敛些吧!她摸着心,转头就见柴灵贴墙的站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这可把她吓的不轻,匆匆忙忙的走了。 柴灵端着茶壶进屋,问道:“王妃的客人呢?” “走了。” “那茶还喝不喝?” “给王妃倒一杯。” 柴王妃手里摸着枚星星镖,对着墙壁上的黑糊糊的画像瞄准着,心里琢磨着该如何下手,她主动出马虽好处多多,可是也太惹眼了,得找一个轻便的人跟着宋浣溪,到底谁好呢?她的目光看着柴灵,柴灵这姑娘傻气,几乎没有杀伤力,有她去套容久的话再好不过,主意定下,她对柴灵道:“灵儿,王妃有个秘密任务要交给你。” 柴灵道:“您说。” “这是秘密任务,靠近点,王妃跟你说――” 柴灵惊呼出口,“王妃,您要――” “嘘,干不干?干了月银翻一番,不干拉倒。” “干!”柴灵点头如蒜,这多好出去玩的机会呀,她整天忙着为柴府开门关门做事难得逛街,如今有这天大的好事她才不推辞,不就是打入容久的圈子,话说她来公主府已有一段日子了,该去拜拜女管家了。 卧房。 宋浣溪叹息了一次又一次,她脑海的那些画面怎么也挥之不去,早知道是这样,她不该去飘香院的,看了些不好的东西,现在想忘都忘不了。 那薄纱的轻纱账里,两个女人的形体不断的缠绵,耳边荡漾的是她们的吟哦不绝,雅洁本是红尘中人,那声荡漾的连宋浣溪都脸红耳赤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这些做什么,她一个好好的正常人,才不会被这些‘迷魂术’吓倒。 脱□上的白袍,从镜前走过,赫然发现自己两腮通红,艳比桃花,竟痴痴的笑起来,抬手拾起镜子道:“镜子呀镜子,你说本宫美不美?你说什么?你说本宫美绝天下?” ・ ------------ 100第一百章 第一百章 “可江,可江?”宋浣溪被抱的都快喘息不上来了,推了推柴可江。 “嗯,马上就好。”柴可江擦了擦自己的鼻子,要不要流的跟山泉水似的,她会头晕,会贫血的。 “什么马上就好?”宋浣溪疑问道。 “没事儿!” 柴可江松开手道:“抱歉,刚才激动过头了。” “那你是欢喜本宫这样穿对不对?” “也不是啦,你看这里,还有这里露好多,遇见色狼怎么办,以后不许再穿了啊。”柴可江对自己指过的东西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公主的身体属于摸上去有点肉又不嫌胖的那种,可江摸着倒有些爱不释手,不过为了‘照顾’桩不吃荤’的冷漠形象,她只好把手拿开,还板着面孔把宋浣溪教育了一顿。 外头传来急急的脚步声,两人刷的一下分开,柴可江更是好,直接挡在宋浣溪面前,她可不能让人把这样的宋浣溪瞧了去,万一有人流鼻血晕在门口怎么办,她才不要背这么冤枉的人命官司。 “公主,你还是躲到屏风后面去,有什么事我替你应着。” “哦,那本宫去了,你要不要再看一下,如果真的不合适,那本宫以后就不穿了。” “很好很好。“柴可江恨不得马上把宋浣溪推进屏风后,这姑娘磨磨唧唧的,外面的人就要冲到门口了。 门口传到容久的喘息,“王爷,公主呢?” “她呀,在换衣服,你有话就跟王爷说好了。” “没事,奴婢不急,跟公主说就成,王爷还有事忙,奴婢就不打扰了。” 被容久直接忽略,柴可江的心情晴转多云,直觉容久和公主之间有她不知道的‘秘密’,她们似乎有事瞒着她。容久是个聪明的姑娘,见柴可江出神就知道她在乱想了,再说恋爱中的人猜忌心是很重的,正是越是在乎越是容易出错。柴可江虽隔着面具,但她的神情却被容久猜了出来。“王爷别多心,奴婢和公主说的不过是女儿家的小事情,若是需要王爷帮忙,一定请王爷不要推辞才好。” 容久这样一说,柴可江的脸色也跟着好了起来,她笑道:“那你们聊,有什么事可一定要告诉本王。” “是。”容久笑嘻嘻的盈盈一拜,博了柴可江不少好感,她踱步出去,准备先去柴王妃那转转,怕家里来的母妃闲的没事做,也跟个媒婆似的管起东家长,西家短来,今天去刺绣坊瞧了瞧,发现大家都在秘密的传着什么,她心里好奇就让那些姑娘拿出来,结果一看,是很多帅气男子的画像,她问道:“是谁拿给你们的?”那些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还是一个长得水灵灵的姑娘说了,说是王妃给她们介绍的‘夫婿’若是有人看上了眼就可以见一见。 她就知道她的母妃是闲不住的,毕竟在这深闺大宅院里不发生点是非似乎就对不起这座宅子似的。她也知道这脸上添了几道小菊花纹的中年妇女一定揣着少女情怀总是诗的心在那给别人绘画春天。她得去看看,免得又发生‘告状’的事儿,这事不会轻易完的。 柴可江走后,容久站着就说了。“公主,红玉镯子的事奴婢去查了。” 屏风后传来宋浣溪的声音,她边穿衣服边问:“怎样,柴府那里找到什么没有?” “没有,奴婢去看了下新房,里头像是被人翻过的样子,东西丢的乱七八糟,奴婢问了几个人,府里的人似乎还不知道这件事,奴婢初步断定窃贼可能是晚上行窃,只是这柴府破墙挡不住窃贼,奴婢很是担心柴家几位姑小姐的安全,所以在这里请示公主要不要把她们都接到府里来住着?” “这事不急,反正她们也不知道,咱们这样一闹,反而人心惶惶,不如这样找个借口派几个忠心的侍卫过去,在府里保护她们也是一样。” 容久道:“公主考虑的极是,只是镯子丢了这件事,是不是要跟王爷商量一下,万一王妃哪天问起来,咱可怎么回答,还有这镯子到底被谁偷了还不知道,又不能大张旗鼓的找,公主又有什么打算?” “你说的有道理,咱们先跟京都府尹说一声,让他暗访着就是,让各家当铺都注意些,小心有人脱手。” “是。” 宋浣溪穿好衣服从屏风后出来,笑道:“容久真是谢谢你了,有你在本宫安心不少。” 晚膳时分。 公主府里的几个重要成员坐在一桌儿吃饭,柴可江坐在中间,宋浣溪和柴王妃两个坐在柴可江两侧,一个因为柴可江的‘软化’而觉得心情不错;一个则因为和可江聊过天而觉得受到了重视,所以心情也不错。 “可江,吃菜!”宋浣溪和柴王妃异口同声道,两个女人彼此对视一眼,然后将头往相反的方向一扭,似乎都不爱搭理对方。 上午柴王妃‘诬告’一事,在宋浣溪的心里种下了‘梗儿’。柴王妃的心里总是怀疑宋浣溪一定‘另有所爱’,所以无论如何都要让公主与可江南辕北辙,形同陌路,早点分开,早点省心。 “吃饭吧!”柴可江嘱咐一声,这两个都不好惹。 不过今日两人倒是乖觉,真的抱住饭碗,猛扒起来,好像连‘听话’也要争宠一般,柴可江摇摇头,给两人夹上她们各自喜欢吃的东西,又简单的把姐姐们的状况汇报给柴王妃。 “她们好就行。” “母妃怎么就轻易同意了?” 柴王妃咳嗽了两声,这个原因还真不好启齿。总不能在公主面前大大咧咧的说:“可江,你两个姐姐其实早就好上了吧?”这分桃和乱伦两座大山,凭她一个妇女的腰背背不起啊! “她们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也知道母妃向来不是一个拘泥于规矩的人。”柴王妃含糊的用一些大道理混了过去,可江自然不追究,除了有些意外之外,就是看到姐姐们似乎也过的充实了起来,大家高兴才是真的,她也就不纠结自己是不是一家之主的事了。 宋浣溪吃完晚膳凑到柴可江的耳边小小的说了一句,“本宫上去洗澡了,你可不要跟过来。”然后笑嘻嘻的起身走了。 偏柴王妃眼尖,等宋浣溪一走就拉着柴可江问道:“她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柴可江吃着饭,认真的说道:“她说她吃饱了。” “就这话也要向你报告,吃饱了没事撑着。”柴王妃痛快的打了个饱嗝,啊呀,她也撑着了。公主府的膳食太好吃,每天都要放开肚子吃,才小半个月,她手上就长了肉,长此以往下去可怎么得了,于是她计上心来的想出一件好事,替这些深埋在公主府里的姑娘们相亲,这美男配美女也不亏待谁,最重要的是把公主身边的那些美男通通找理由弄的名花有主才好。 有事操心了,这人自然就瘦了! 卧房。 宋浣溪把她的性感‘战衣’拿出来,今晚势必要拿下可江,还要稍微运动下腰背,可别第二天丢人的起不来,距离新婚那次似乎有好些日子了。 她做了个平展运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侧身运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一字马……” 宋浣溪慢慢的把腿劈下去,幸好有点舞蹈功底,虽说不难可也不容易,做到一半这腿硬的压不下去了。“弯腰,向后仰,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容久、临湘提着热水进来,就见宋浣溪在做操。两人歪着头瞧热闹,把水倒入浴桶,又歪着头走出去,心想着:“公主到底怎么了?” 这洗个澡还要锻炼么?新奇,她们回去也试试! 宋浣溪关上门,从柜子里拿出早就私藏好的酒,这俗话说的好:酒壮小鬼胆!她拔开盖子豪迈的喝了两口,袖子一擦,道:“今晚一定要马到成功,大家都可以,本宫也不会输!”咕噜咕噜再喝了两口再把酒藏在柜子里,关键时候用这‘壮胆’法宝实在是太好了。 没入水中好好的泡了个澡,顺便想着等柴可江进屋之后用什么计策‘欲拒还迎’…… 楼下,柴可江在井边清洗着帕子,没想到点穴已经阻止不了她流鼻血的冲动了,公主的花样似乎越玩越新,都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的。 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消停些,万一又来,她该怎么办才好!擦上胰子,不断的搓搓搓,世间这么多烦心事,该怎么摆脱才好!天啊,救救她吧! 宋浣溪洗好澡等在屋里半天也没见柴可江进门,掐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难道又跑书房去了?这一想,脸色又阴沉了下来,热情的心好比撒上了冰块。她用被子卷住自己,包的跟粽子似的,打开门,又左右的看了下,确定无人才出来,见地上的水迹延伸到隔壁,知道柴可江在隔壁洗澡,就想给她个惊喜,到门那推了推,意外的发现门又锁上了。 她心中奇怪,她是女儿家锁门倒也罢了,这柴可江一个大男人谁要看他,还每次都锁门。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又慢吞吞的走到了隔壁,把门关上,等可江洗过澡了,一定会过来的。 当然今晚的柴可江心里仍然矛盾重重,是往书房,还是往卧房,这,是个问题!往书房怎样,往卧房又怎样,似乎哪一条路都不是最佳选择。 她洗好之后,穿上衣服,在卧房门口敲了敲。就听宋浣溪说:“进来。” 柴可江推开门,就见屋里点了一支很小的蜡烛,刚好照亮床上的一切,宋浣溪已躺在床上,把床上的被子都卷在身上,包的跟粽子似的。 “睡了吗?” “嗯,准备了。” 柴可江心下松了一口气,看来公主今晚打算放她一马。她道:“把被子给我点。” “不。” “不准淘气。” “你抢过去就算你的。” 柴可江道:“别以为包成粽子就能难为的了我。”她扯住被子的一边,拉了拉宋浣溪压的可真紧,一使力,就见宋浣溪连同被子一起被打了开来。 她侧身躺在被子上,穿着那件小藩国进攻的‘战衣’,故意搓着两条腿,还去挡一些根本挡不住的地方,“可江,讨厌,干嘛这样急色……” 柴可江哑然无言,公主果然是有准备的,是故意的,是故意的! “不许看人家。”宋浣溪扯了被子,将自己盖好,又一卷把自己完全的卷进被子里,柴可江站着,慢慢的爬到床上,连整个被子一起抱住。 “不看你,我抱被子。” “你是要抱被子,还是要抱本宫?” “都抱。” 柴可江的手不断的收紧,这小妖精实在太坏了,这下她还怎么睡的着,凑到宋浣溪的脖颈间,舔了几下,醒悟过来想扇自己几个巴掌。 可是控制不住了,公主身上的味道似乎都吸进了她的肚子了,挠的她的心痒痒,她翻身压上宋浣溪,将自己的嘴唇盖了上去…… ・ ------------ 102第一百零一章 第一百零一章 柴可江在宋浣溪唇上盖了好几次,软软的触感早让她爱不释口。宋浣溪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下来的好突然,让她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可是好高兴,可江主动了。她的眼角有一颗亮晶晶的液体滚落下来,是太高兴了。手还在被子里裹着,被柴可江抱的动弹不得。 今晚他们会不会合二为一?宋浣溪的心中隐隐生出一些期待。 柴可江埋首在宋浣溪的脖颈间,小鸡啄米的亲了很多下,舌尖濡湿柔软,以及鼻尖呼出的热气,让宋浣溪感到一阵‘瘙痒’‘湿润’,她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又是…… 柴可江沿着她的脖子亲到耳根,又转移到脸上,最后赖在唇上不走了,四片嘴唇扭在一块儿,怎么也分不开,在上嘴唇与下嘴唇上流连忘返。 柔软的舌尖在唇上滑着,跳着滑稽的舞蹈,缓缓的游到了唇缝上,撬开牙关,轻轻的钻了进去,舌尖相触,一阵电流在两人身上滚动,久久来回穿梭。 心跳声在两人耳边隆隆的发奋着,宋浣溪睁开闪着柔光盈盈如水般的双眼,看着柴可江近在咫尺的脸,心里暖烘烘的。合上双眼,沉醉在两人的深吻中…… 柴可江剥开紧裹着宋浣溪的被子,把自己也包到里面去,宋浣溪翻身,压在柴可江身上,依样亲了她的脖子,一直往下吻去,扯开衣服却被柴可江制止。 “别。” “怎么了?” “不习惯。” 柴可江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紧紧的护住自己,双手撑住床,坐了起来,有些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我过分了。” “什么意思?”宋浣溪质问着,她确定柴可江不是对她没意思,那到底柴可江在逃避什么?宋浣溪很受伤,她道:“你不想继续是不是?” “今晚算了吧,公主也早点休息。”她躺到另一侧,给自己盖上被子,背对着宋浣溪,也不管此刻她脸上是什么表情,她管不了那么多,是选择身份暴露被公主厌恶,骂她是个变态,还是就这样持续下去,她宁愿公主恨她,至少也可以同在屋檐下,每天看着,每天说说话。 宋浣溪慢慢的躺下,将被子拉在身上。十分担心的看了柴可江一眼,那个她不能知道,柴可江不能说的‘秘密’,妨碍两人亲热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她决定亲自查个明白,希望不会太令她伤心才好。 翌日。 宋浣溪送走了柴可江,带着容久跟在她后面。当然她也没有料到,就在同一时刻,柴王妃招呼身边的柴灵狗腿的跟上去,可江一走,公主就耍花样,她一定会找到公主的把柄。柴王妃老拳一握,凤眼一眯,这回一定要顺利抓到公主的把柄,然后――和离!哈哈哈! 柴可江先进了刺绣坊,逗留了一会儿,出了刺绣坊又去铺子,还约了人谈生意,她走了一路,宋浣溪就在后面悄悄的跟了一路,她纳闷柴可江并没有做什么呀,到底他的秘密是什么? 宋浣溪走的有些累了,就在路边摊上坐着,甩着帕子休息,偶然发现柴灵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见她看到了还缩到旮旯缝里去了,不由疑心,对身边的容久道:“容久,你去看看柴灵在做什么?” “是。” 容久几步追了上去,抓住躲在旮旯缝里的小丫头。“柴灵你在做什么?” 柴灵笑笑,“管家姐姐好巧。” 容久道:“我看不是巧,是你在跟着我们吧!说吧,这样鬼鬼祟祟的跟着打算做什么?” “真的没什么,就是路上巧遇罢了良宵赠千金。” “是吗?”容久怀疑的看了她一眼,“不会是什么人派你来跟踪公主的吧?” 柴灵摇头,“姐姐说笑了,怎么会有人派我。” “既是这样那一起喝个茶吧,公主就在前面。”容久不由分说牵起了柴灵的手,拉着她到了宋浣溪面前,道:“公主,您看,是柴灵。” 柴灵恭恭敬敬的做了个万福,“奴婢参见公主。” 宋浣溪轻轻的哼了声,道:“嗯,坐吧,大家一起喝个茶。” “恭敬不如从命。”柴灵也不扭捏,反正公主请喝茶呢,这个机会不是每天都有的。 宋浣溪淡淡一笑,让容久招呼着。她自己一手撑着脸,侧身的坐了,没人看得清她在想什么。这柴灵出现了,分明就是柴王妃出现,她也不用特地问柴灵出现在这里是干什么,就凭她的小脑瓜一转,也能猜出八/九不离十。 不过想抓她的把柄,也太好笑了,她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今儿请小丫头喝了茶,估计回去汇报也是满腔的‘甜言蜜语’。 宋浣溪坐正了身子,端起茶来喝了一小口,就见她表情一苦,小嘴一撅,‘噗!’的出来,“哇,好苦。”果然一心不能二用,想事情想的走神了,忘记这啥破地方了。这小老百姓的茶跟毒药似的,会害死人的。 在茶摊逗留了一会儿,宋浣溪说:“本宫要去衙门办些事,灵儿不会也顺路吧?” “不顺。” “那好,那你回去路上小心。” “谢谢公主关心。”柴灵吃着可人的茶叶蛋,这味儿咋就那么的正点呢!一边笑眯眯的欢送公主。 宋浣溪亦回以一笑,转身而去时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收了。她要马上去京都府尹处,容久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来到京都府尹衙门,宋浣溪把令牌一亮,门口的人快速的跑了进去,不一会儿就带着府尹跑了出来,那府尹四五十岁的年纪,身穿深绿色的官袍,戴一顶黑色的乌纱帽,听闻公主大人亲临,跑的比马还快,手里提着衣服的前摆,一阵风似的来了。 “下官不知公主驾临,有失远迎,请公主恕罪。”京都府尹一撩袍子,跪在地上,双手伏地,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免礼,本宫来的突然,还请府尹大人莫怪才好。” “岂敢。”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起来,弯着腰垂听公主的训示。 “这里人多嘴杂的,还是去里面说吧。” “是,公主请。” 府尹大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宋浣溪进去,自己这才跟在后面,眼珠子转个不停,这公主殿下驾临,一定是有什么吩咐,还是说……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到了中堂,宋浣溪坐了下来,笑道:“府尹大人您别太紧张了,本宫来实则有事要委托给你,只是这事不宜宣扬,所以到你这中堂,咱们细细的说说。” “是,公主殿下尽管说,下官听着便是。” “是这样,本宫的红玉镯子丢了,可惜不知是谁人偷了,所以想麻烦府尹大人给暗地里查一查,毕竟这红玉镯子算是本宫的新婚礼,弄丢了实在对母妃不敬,所以想劳烦大人给帮个忙。” “下官明白,只是红玉镯子是什么样子,还请公主画个图,好让下官照着样子去找吾法无仙。” 府尹吩咐人拿了笔墨过来,递给宋浣溪道:“劳烦公主御笔。” “不打紧。” 宋浣溪将红玉镯子的大概画了,“它通身透明的红,以独特的雕镂手法雕刻的,是一只凰,而且特别的有灵性。大人可切切实实的记明白,本宫盼着大人的福音。” “是。” 府尹上前看了看,果真气势不凡。那东西怎么说也是价值连城,难怪公主会这么上心。 宋浣溪对容久道:“那咱们就不要耽误府尹大人办公了,咱们走吧。”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来,对府尹道:“若是找到了,就找本宫,或者容久。” “下官知道了,恭送公主。” 府尹弯着腰,做着大揖,将宋浣溪送走。 红玉镯子的事料理完,宋浣溪整个人轻松不少,坐在公主府的大厅里喝着茶,茶摊上的苦茶喝的她嘴里还涩着呢!喝了家里的龙井,甘甜无比,嘴角上扬。一边与容久聊着天,“容久,你往常都往本宫卧房的隔壁房间去,那里面都有什么样呀?” “公主问的是王爷用的那间?” “正是。” “也没什么,就是多了几个大箱子,是王爷的衣服,面具,其余都是咱屋里原来的样子,公主怎么好端端的问起这个了?” “没什么,无聊瞎问呗。” 容久自是不认为公主会兴致突来,问些有的没的,可是公主都说无聊了,那她就当无聊听好了。 “那屋一直都锁着吗?” “钥匙在王爷那,每次用过晚膳之后,才会开过来,让奴婢们打水进去,就连水都是王爷自己倒的,衣服王爷自己也会洗好,真是会为奴婢们着想,公主你说是不是?” 宋浣溪淡淡的笑了,“嗯。”只是这可江越是好,她的心里就越开始担心,也不知哪里不对,可她就是觉得这心里膈应的慌,一时也说不上。她决心要去那间房屋里‘探险’,没准柴可江的秘密就在那间屋里,直觉是这样! 她道:“容久这样好不好?今晚王爷把门开了,你提前告诉本宫,本宫想先躲在屋里给他一个特别的惊喜。” “公主,你该不会想――”偷看王爷洗澡吧?容久一想到此,小脸便涨的通红。 宋浣溪叹了口气,她身边都什么人哪!难道她就那么点出息,跑到房间就为了偷看可江洗澡?有什么好看的。“本宫想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哎呀,那个话说不出口。 “小丫头就会乱想。” 容久抗议道:“公主也别老是小丫头小丫头的叫,奴婢和公主可是同年。” “哟,什么时候也计较这个了,本宫怎么说也是成家的人了,你还是小丫头一个呢!” 容久咬牙道:“牛气什么,改明儿,奴婢也找个人,成亲给你看!”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可江的身份曝光了! ------------ 103第一百零二章 第一百零二章 晚上一桌子人在一块儿吃饭,柴王妃坐着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似的,这柴灵跟在公主屁股后面,竟然没有发现点‘情况’,再转头望望可江,也是眉头深锁。她道:“可江,吃过饭咱们一起散散步?” “好啊。” 反正她心里也正烦着,不知如何面对宋浣溪,不如找自己的母妃倾诉一下,没准能得到一个不错的建议呢!怀着这样的心思,她很快便答应了下来。 宋浣溪自己扒着饭,嘴里塞满了饭,她要赶紧吃,等容久她们的信号,等柴可江把房间开了,她就头个冲进去,打算找个地方躲起来,想看看柴可江的不可言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因此眼睛一直瞅着门口。 今晚柴可江的动作十分的磨叽,可能是因为心事加身,就没有提前让容久她们去提洗澡水,所以这房间的门也一直锁着。 宋浣溪等的有些急了,吃完了饭也没走,就等柴可江一个准信儿,她好找借口奔到卧房旁边的那间房里。 “公主,你有事吗?”看着宋浣溪吃完饭也没什么活动,柴可江想宋浣溪不是那种能待得住的人,今日的行迹着实可疑,所以想着她可能有事找自己。 宋浣溪坐在凳子上,悠闲的晃着腿说:“没有呀!看你们吃饭而已。” “哦。”答应了一声,便没再理宋浣溪,由她一个人玩着。吃过晚膳,柴可江与柴王妃携手散散步,一走到门外,容久就上前,难得积极的问了一句。 “王爷,今日要提前打水吗?” “可以,不过要晚一些,本王和母妃要散会儿步再回去,大约半个时辰后,你们看着时间再准备。”她从腰间解下那串钥匙,“这是房门钥匙,你拿着。开了锁后把钥匙放在梳妆台上!” “是。”容久拿到钥匙往厨房走了。 而在屋里的宋浣溪目光灼灼,钥匙到手了,等可江一走,她便可行动。但她不能让可江发现她急切的想要走,因此还待在屋里。 柴可江回头看了看屋子,挽着柴王妃的手走了。 柴可江一走,宋浣溪并未立马动身,她双手撑着凳子,悠闲的吹着口哨,确定柴可江走出了一段距离,才从凳子上起身,拍了拍衣服,慢慢的走向门口,背靠住墙壁,慢慢向门移动,伸出头往外瞄了瞄,心里正高兴着,就见一姑娘欠扁的脸出现了,吓了她一跳,她哇的叫了起来,“容久,你在这里干什么?” 容久晃了晃手里的钥匙,“钥匙到手了,咱们快去房间吧,万一王爷回来了,可就不好了妙医圣手。” “你不是去打水了吗?” “那不过是个障眼法,让王爷以为奴婢去厨房了而已,咱们先上楼把公主藏里面,再从外头锁上,王爷不是说了要半个时辰之后准备,放心,时间充足的很。” 宋浣溪点点头,容久分析的不无道理。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楼,到了卧房旁边的那间,还特地左右的看了看确定没人,宋浣溪道:“容久,快开,本宫给你做掩护。” 容久将钥匙插/进钥匙孔里,扭了锁,将门一推,“公主,快进来!” 两人顺势进了屋里,把门一关。 容久点着烛台上的蜡烛,把它举在手里道:“公主,您慢慢看,可不许耽误太长时间,王爷会发现的。” “知道了,多嘴。” 宋浣溪一手举着蜡烛,把屋里照了照,这房间与她的卧房无异,屋里多了几口大箱子,她凑近了一看,箱子里都上了小锁,心里怀疑更甚,就几件破衣服上什么锁,难不成这箱子里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容久问道:“公主都看好了吗?” “你别催,待本宫寻到一个好地方先躲着再说。”走了几步,发现屏风后虽然不安全,却是整个屋子最好的视角,晚上的话,屋子本来就很黑,应该照不到阴影后的东西,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本宫就躲这吧!” “那好,奴婢先出去了,公主你可好生的躲着,别让王爷发现了,那您的‘惊喜’可就给不了。”小丫头出去的时候还特别歪歪的坏笑,宋浣溪只好叹气,她这主子的威严越发的薄弱了,连丫头都不放在眼里了。 容久把屋门带上之后,房间里只剩下宋浣溪一个人,怕被柴可江发现,唯一的蜡烛也不能点,她站在屏风后,抓了抓手,不知道什么小虫子在咬她,想着有空得把这里再收拾一下,等了半天,柴可江也没来,她有些不耐烦的跺起脚,不知柴可江与柴王妃散步有什么好说的,到现在还不来。 柴可江与柴王妃走在王府里,柴王妃问道:“怎么了,怨气这么大,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意外‘情况’?” “母妃您想多了,我只是今日老是眼皮跳个不停,觉得有些事要发生罢了,心里不安。” “你呀,小小年纪怎么那么多心事,像母妃这样吃好喝好睡好多好,成天担心这担心那,小心还没老,就未老先衰。” 柴可江道:“我哪比得了母妃。” 柴王妃靠过来道:“你是在担心你自己?还是在担心公主?” “都有,公主似乎对我不满。” “那方面?你不是早有心理准备了么,为什么爱一个人突然懦弱了起来,不如找个机会跟公主坦白吧,可能她会生你气,最坏也不过是拉去午门咔嚓了,她不会那么做,母妃是女人,了解女人都是心软的,你要不要今晚去找公主坦白试一试?” “万一她不接受怎么办?” “那就拉倒!难道我家可江就不能找个别的女人了?” “母妃您别说的那么自然好不好?又不是猪配种,好像拉谁都能上!人家只喜欢公主一个女人,又不是什么女人都喜欢,你别把我说的那么随便。” “哟,现在小女儿情态了,母妃也只能对你打打气,这事一半的机会,年轻人赌一次又何妨,你要是再这样拖拖拉拉,扭扭捏捏,小心母妃哪天也能给你整出事来,让你和公主和离了下堂妃的田园生活最新章节。” “不要!” “不要说的这么绝对。”柴王妃捏捏可江的脸,“瞧这小脸鼓的,都快塞下一个包子了,好了,咱们再走一会儿就回吧!” 二楼房间。 宋浣溪左脚跺到右脚,右脚换到左脚,在心里暗道:“该死的可江,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呜呜,手上被小虫子咬了多少包了。”她抓来抓去,竖起耳朵,外面似乎有脚步声,立马立正站好,两眼珠子左右左右的摆着。 没等多久,就传来了门的吱呀声。宋浣溪心头一紧,人来了。就见门口脚步声特别重,还有容久丫头的咳嗽声,“临湘王爷马上要沐浴了是吧?” “你不是知道吗,还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两人将水倒入浴桶,将门拉上。 躲在屏风后的宋浣溪深呼吸一口气,心中暗骂容久:“这小丫头,鬼灵精,就知道耍本宫。”不过容久这一闹,她心中的紧张也消了不少。很快就等来了熟悉的脚步声,宋浣溪用心听着,是柴可江没错,她这才发现柴可江的脚步声,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轻的就像猫一样,充满了‘灵气’,门随着柴可江进入而关上了,柴可江站在门前,从里面闩上。 屋里已点上蜡烛,蜡烛的光很柔和的在空气中亮着,透着橘黄色的黄豆大小一样的亮,把柴可江的影子照的斜长。宋浣溪躲在屏风后可以很清楚的看着柴可江坐在梳妆台前,认真的脱下面具,将面具铺展好放在梳妆台上,这些事宋浣溪几乎每日赖床都能看见。 离开梳妆台后,柴可江直接去了浴桶那,用手测了测水温,然后返回大箱子那,用钥匙打开,从里面拿出衣裳,又把箱子锁上。 宋浣溪脸上摆出傻傻的疑问的表情,这些衣服有什么好锁的,不过是家常穿的。就见柴可江端起蜡烛,一手捧着衣服去了浴桶旁边。 浴桶的旁边有个架子,柴可江把蜡烛放在上面,以便有很好的光线,浴桶那一块儿几乎照的很清楚,她把衣服放在小凳子上。 宋浣溪心道:“怪癖。” 就见柴可江宽衣解带,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去看,一直低着头,眼睛望着埋在黑暗里的脚,可是也忍不住小有好奇,就小小的抬起头,厚着脸皮瞄了一下。 柴可江光洁的后背正对着她,她心道:“可江比本宫还瘦!一张人皮,包着几两骨头。”小小的嘟了下嘴,发表着不满,就见柴可江踩着小凳子进去,还小心翼翼,落了宋浣溪心中无数鄙视。 她闭着眼睛,听着浴桶那水声哗啦啦,摇头晃脑。宋浣溪有些后悔了,今日什么秘密也没发现,轻轻的抬起脚,有些麻了,再换过另一只再抬起,动作很笨拙,生怕发出一点点声音被柴可江发现。 等了约半刻钟,就听浴桶里的水哗然一下。几乎快打盹要睡着的宋浣溪美目一抬,正好看见柴可江出浴,惊的只剩下张大了嘴巴,为什么可江也会有鼓起来的胸部? 宋浣溪一愣一举动,推倒了面前的屏风,屏风就在两人之间倒了下去。 柴可江快速的抽了衣服挡住,问道:“谁?”在见到宋浣溪的全貌时,几乎和宋浣溪一样吃惊。 “可江,你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发现了 公主之后又会有怎样的表现?下章见。 ------------ 104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三章 宋浣溪直愣愣的看着柴可江,眼中充满了控诉,委屈,惊讶,一时之间所有复杂的感情都露了出来,她实在太吃惊了,吃惊的几乎认为是自己眼花了。<最快更新请到>可江怎么会是‘女孩子’,可江的‘秘密’――是女孩子!她不愿意跟自己过分亲热,她会化妆成风华绝代的女子,那些使自己震惊的片段,都是因为‘他’是‘她’,这怎么可能呢?那洞房那晚做的事…… 宋浣溪脑海如同一团蜜蜂,嗡嗡的炸开了脑海。她浆糊了,她没有办法再想下去,再思考下去,柴可江给她的震撼已经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她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房的,踉踉跄跄,脚步虚浮,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力气一般,眼前茫然的只剩下夜的黑,黑的就像一个漩涡的洞,把她吸进去了。她只巴不得有个洞让她好躲起来,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如此令人崩溃的事。 她能吗?她可以忘记吗?她该怎样面对可江? 柴可江哪里又比宋浣溪好多少,她此前的镇定通通化作烟而去,手紧紧的捂住胸前,公主发现她的‘秘密’了,那个她一直想要保护起来的东西,终于还是被发现了,她未料到宋浣溪会躲在这里,她为什么会躲在这里,所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了,那自己该怎么办?该怎么说?又能怎么说?套上衣服,她竟踟蹰难行,宋浣溪就在隔壁,可是她却连迈动脚步的力气都没有。 无力的靠在门上,借助门不让自己滑下去,实在是太累了,进退两难,发了很久的呆,最后还是决定走到隔壁去,她一定要去,一定要把话说清楚,就算公主恨她也好,不要她也好,只是别这样无声无息的结束,不要轻易的把她从心里抹出去。 柴可江深呼吸数次才迈开脚步,走到隔壁,站在门口犹豫了再三,推开门进去,屋里黑洞洞的一片,没有点蜡烛,她轻轻道:“公主。” 屋里无人回应,可是借着月光能看见床上拱起的一团,宋浣溪躺在床上,她往前迈了几步,“公主。” 宋浣溪动了一下,然后翻身向里睡了。柴可江见宋浣溪不搭理她,只好重重的叹息了一下,将外套脱了,躺在床上,只是两人背对背,却谁也睡不着。 宋浣溪时不时轻轻的抽泣着,手紧紧的抓住被角。柴可江是女孩子的事,她还没有消化完,只是心里堵的慌,很难过,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是很难过很难过。柴可江与她说话,她也不晓得该怎么答,她答什么,大方的说她一点都不在意吗? 欺骗她的人可是柴可江,是女孩子为什么不早一点说清楚,还跟她做了那么多羞涩的事儿,把她当花痴,当笨蛋了是不是? 宋浣溪恼怒羞辱交加,她有那么多的美男,不管谁向她献殷勤,她没有一个上心的,结果千挑万选竟然挑了个女人。这是多么讽刺的事儿,她此刻恨不得大笑几声,这难道是她宋浣溪的报应么?眼泪扑簌而下,从小到大,没有轻易掉的泪,为这个人到底掉了多少,她不要为她掉,不要,不要。宋浣溪用手背抹掉眼泪,可是越抹越淌的厉害。 她这样难受,难道柴可江就心安理得的睡了么?背后的柴可江是否也和她一样难受? 尽管在夜色中,柴可江的眼中也闪着光,合着泪花的光,她不善于哭,只是想到日后她与宋浣溪从此分道扬镳,她是她,宋浣溪是宋浣溪,心里还是会很疼,终于含着泪的眼睛再也盛不下,满的溢了出来,滑出两道,落入枕畔,无声无息,却又疼痛万分。 这夜,两人几乎无眠,双眼红肿。 到了时间,柴可江便不再佯睡,而是轻轻的起来,将被子给宋浣溪掖好,她知道公主很贪睡,就算醒来也要窝在被窝里,做一会儿毛毛虫,把身体包的好好的,在床上滚来滚去,有时候会摆出撩人的姿势,单手撑着脑袋,看着她坐在梳妆台上化妆,以后怕不会了吧,她嘴角一抹苦笑,公主没冲动的跑到皇宫里去诉苦,已是放她一马,她还奢望其他的,真是贪心。 坐在同样的地方,今日与昨日却已是物在而心境不同,她慢慢的梳理着头发,看着这早晚不同的两张脸,她是里里外外都是戏,早忘了真假,她是女孩子呀,确确实实,明明白白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喜欢女孩子,好奇怪。 镜中的她,两眼泛红,她一点不担心自己的化妆技巧,只需要摆弄几下,马上会明艳照人,可是心呢?为何会像冬天的枯枝,这样了无生气? 床上有了动静,宋浣溪缓缓的睁开眼睛,头微微的向外看了看,梳妆台前,柴可江又在化妆了。她从前有一刻,曾觉得每天起床的时候看见她的驸马爷在化妆是很幸福的事儿,为何现在却提不起那样幸福的心情,为什么一切突然变了味儿? 她坐了起来,像是自语道:“没想到本宫竟然嫁了个女驸马,有那么多男人追本宫,本宫不屑一顾,却死乞白赖的要嫁给你,以为自己捡到宝,人长得好,又体贴,会自己洗衣做饭,还会想办法帮本宫还债,又容许本宫养美男,现在想来,这一切根本就不可能,哪里有男人会肚量大的容得下别的男人,你说本宫是不是很蠢?有很多次本宫都觉得你与别的男人是不一样的,心里高兴的都睡不着,以为自己真是走了好运,可是现在却成了天大的笑话。” 柴可江道:“对不起。” “你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本宫的?是本宫非要嫁给你的,是本宫瞎了眼,找个女人当驸马,还要把你深深的刻在心里,那么深刻,一辈子都忘不了,你知不知道,柴可江你有多混蛋!我恨你。” 柴可江听了心痛如绞,她只有不断的说着:“对不起!” “柴可江,我们和离吧!” 柴可江手里的梳子掉了下来,跌断成两半。她的眼中含着泪,咬咬牙,道:“好。” 公主没有把她拉出去午门斩首,已是对她最大的饶恕了。她知道宋浣溪心里难受,她知道她在忍耐,她知道她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如果从一开始大家就说明白,或许事情就没那么复杂,是自己贪生,是自己怕死,是自己留恋。 柴可江踉踉跄跄的走出了房间,明明早知道了最后的结果,可是这样被告之却还是难过的无以复加,从未想过胸膛中的心会痛的像撕裂了一般,痛的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宋浣溪眼见着柴可江失落的出去,双手捧着脸,眨眼间眼泪扑簌而下,眼泪透过指缝,掉在被子上,一滴一滴的化开…… 早膳的时候,柴王妃见可江无精打采的,便用胳膊肘顶顶她,“可江,心情不好呀?” 柴可江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公主她知道了。” “知道什么?” “我是谁。” 柴王妃嘴张了一下,又赶快闭上。“知道了也好,这样就不要躲躲藏藏了。”她又是心疼,又是叹息,只是这事本来就没有回旋的余地,“放了她,也就等于放了自己,可江想开一点吧。” “母妃。” 柴可江扑在柴王妃肩膀上,呜呜的哭起来,她真的好难过,她不想放了宋浣溪,她不想,她不要,她从未真正得到过属于自己的,宋浣溪是她这辈子唯一想要得到的,她这样肯定,她这样在乎,她这样珍惜,为什么还要假装不在意的放手,她做不到她不能她不想,她该怎么办?不要把她当神仙办事好不好?不要总是觉得她坚强无敌好不好? 柴王妃摸着柴可江的头,“傻孩子。” 眼中难得转了几圈老泪,眨眨眼,将那些粉红色的小泡泡全部倒流回去,可江已这样难过,她就不要凑热闹了。 柴可江哭了一阵子,才平伏心情,只是妆花的不成样子。看的柴王妃又是受惊,又是想笑,她道:“吃过饭,把脸去洗洗。” “嗯!” 早膳的时候,宋浣溪没有出现,怕跟柴可江撞上,彼此尴尬,只让容久把早膳端进房里。 容久看着眼睛红肿成核桃的宋浣溪,问道:“王爷欺负公主了?昨天不还是好好的么?难道是王爷恼羞成怒的说了公主?奴婢为公主讨公道去!”容久说着就要走,被宋浣溪喊住。 “别去了,她没欺负本宫。容久,本宫要是说,从今以后本宫和王爷只是陌路人怎么样?” 容久叫起来,“为什么,王爷他那么好,公主还上哪找这样的人去,若是因为几句口角就不在一起,那也太傻了,谁家夫妻不是床头吵床尾和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宋浣溪道:“可是本宫决定了,本宫要和她和离,至于原因,本宫不太想说。” 容久的面容上都是惋惜,只是公主发下话来,她怎敢不从,“可是和离也得等到一年后。” “本宫明白。” 有近一年的时候让她静一静,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提出和离。 但是不要以为两人就这完了,俗话都说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 105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四章 宋浣溪想,柴可江是不会出现在她面前的,但她显然估算错误,柴可江在估量她用完早膳的时候,很坦然的出现了,连举止中那一点失落通通不在。她这样淡淡的进来,脸上戴着面具,看不清楚一点表情,也许她演戏太久,早已习惯了所有的伤悲,如果不注意去看那双清澈的瞳孔,几乎所有人都要被她骗过了。 柴可江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抖。容久也在房间,她也不十分避讳,反正有些事大家明白还会好些,“我是来拿被铺的。” “好。”宋浣溪并未阻止,倒是站在一边的容久心里着急,那两个人似乎真的打算和离了,现在柴可江过来搬被铺,这是要分房睡了。 柴可江走近床,宋浣溪移动到一边,躲着柴可江。柴可江弯腰去拿她的枕头,却被宋浣溪抱住一头。“这是本宫的,本来就是本宫的,你要用就拿新的去。” 看着公主淘气的模样,柴可江心里却会心的笑了起来。 “好,我拿新的。” 开了柜子,从里面拿了棉、被子、床单,抱了一大团在手里,走了出去。 宋浣溪咬着唇,这不是她想的,却是她不得不做的。只是屋子里莫名的少了个人,心里却空落落的,但她知道不能心软,本是恶缘,她必须下断决心把它斩断。目光扫到地上,那里躺着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估计是柴可江拿被子的时候,跟着掉下来。宋浣溪起身,走了过去,总觉得那件衣服特别熟悉,捡起来一看,原来是她的。 这件衣服不是她第一次找柴可江的那件么?她还能记得那天的天气,那时候的画面,因为撑不住看到柴可江那张黑脸,还失却礼仪,当场吐的一塌糊涂,记得她当时让柴可江把这件衣服扔掉的,为什么这件衣服还会出现在她面前?她好像记得容久跟她说过,柴可江替她洗了,就是那天柴灵把柴可江说的天花乱坠,才让她动了心想要一探庐山真面目,甚至不惜威胁柴可江,也要让她娶她。 宋浣溪紧紧的抱住衣服,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将衣服放进柜子里,就见旁边还叠着手帕,是去府里喝醉的那次么?想起过去的事,她的脸上有了笑,她是个很挫很挫,喝不起烧刀子的公主啊,明明不能喝,还打肿脸充胖子穿到古代搞建设最新章节。 容久站在一边看着,看着宋浣溪又是愁眉苦脸,又是微微的笑,她实在弄不清楚公主的心到底以什么姿态在摇曳。如果真的那么留恋,又为何说出‘和离’来?她知道公主从来不会拿这样的大事闹着玩,看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宋浣溪将柜子关上,不再看了。嘴里一边说着:“就让她在府里住段日子,一年很快就会过去的,本宫还要靠她打理债务。” 不知道她这话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容久听。 柴可江走后,又去楼下找了柴灵过来,将屋子打扫了,小丫头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道:“王爷,你为什么睡在这里?是不是公主有小宝宝了,怕自己把持不住?” 柴可江的心情本来很低落,可是被柴灵这丫头一搅和,没来由的觉得欢喜。“乱说话,本王和公主一年后会正式和离,所以恢复单身了,不能再和她公主同榻而眠了。” “不行!奴婢还想跟着公主吃香喝辣呢,王爷要是走了,奴婢的伙食怎么办,而且王爷难道就没想过,万一公主有咱家的小王爷了,那可怎么办,公主要是再嫁了,那咱家小王爷就要找后爹了,奴婢听闻后爹都挺不靠谱的会虐待小王爷,我可怜的小王爷啊!” 柴灵一人自想,就能神游天外,把事情想的很严重,如今更是嚎啕起来。 “乱想,乱讲。” 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让公主怀上,这又不是神话剧,再说她又没有和公主做‘过分’的事儿。柴可江白了一眼神游天外的柴灵,“快干活吧。” 柴灵嘟着嘴,心里怎么想怎么不合算,她要私下里偷偷的问问管家姐姐,知不知道这事,不管怎样也要让公主和王爷和好,就算没有小王爷又怎样?这又不是没办法的事儿,趁个空把王爷和公主灌醉了,然后…… 这俗话可说了,‘酒后乱/性’,再来个‘珠胎暗结’,和离什么的都是浮云。 柴灵乐观的想着,嘴里哼着小曲儿,为自己这一系列的‘计划’得意不已。等她打扫完卫生,就和管家姐姐商量下。管家姐姐一向比较有主意,脑袋瓜好使,没准一人出马,顶上两个柴灵。 柴灵打扫完,直接去了厨房。在那守着容久,果不其然,容久施施然的扭着腰来了,她远远的看着,心里艳羡不已,到底是宫里有身份的人,连走路都别有风情,不像她们这些粗使丫头,说好听点是‘璞玉’,说不听点是‘村姑’。 容久见柴灵躲在门后,笑道:“灵儿怎么来了?” 柴灵往前一横,双手叉腰道:“就不许我找你有事儿。” “你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公主和王爷要和离了你听说了没有?” 容久上前捂住柴灵的嘴,“小丫头别乱说,于公主和王爷没有好处,万一让人听去可怎么办?” “我就是问你,你打算怎么办,是由他们去,还是咱们想办法撮合?反正我柴灵是赖在公主府一辈子了,你们想赶我也没门儿。” 容久笑道:“哟,看不出来,这水灵灵的脸还是厚的呀!”伸手捏了捏柴灵的脸。 “不许调/戏本姑娘。”柴灵爱怜的摸着自己的脸,管家姐姐每次都偷袭她的脸,不能长的水灵就什么人都捏是不是,就算不要脸,也得要点‘矜持’。 “你才多大,就‘调/戏调/戏’,你知道调/戏是什么吗?” “我就知道大明海寇!反正王爷和公主这事你不拿出个方案来解决,我就不理你了,哼。”甩着膀子出去了。 容久笑了一回,“二愣子。”还拿这个威胁起她了,真是太不把她当回事。 容久未料到就在她和柴灵乱扯的时候,屋外多了一个人,苏月眉身边的丫头易心,她正要到厨房这里来吩咐人做点吃的,在外面就听见容久和柴灵说话,放下脚步,站在墙外听了,趁两人还未察觉时,悄悄的走开了。 公主和王爷和离这可是大事,易心揣着这个大秘密,加快了脚步,她的主子一直在谋划着接近王爷,可是次次不成功,不是被派这个任务,就是被派那个任务,如今公主和王爷分了,那主子她岂不是一朝得道,她也跟着鸡犬升天? 易心回到请月楼之后,就急急忙忙的向苏月眉报告了此事,“主子。” “东西都弄好了?” “没有,不过奴婢有新闻事要跟主子讲。” “最好是有价值的,否则就免开尊口吧!” 易心走至苏月眉身边,拢着手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了,说的苏月眉满眼金光乱闪,她转过头问易心,“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奴婢亲耳听见容久和新来的丫头在谈。” 苏月眉微微的笑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易心,这事做的不错。” “谢主子的夸赞,只是这事还是要从快的好,万一公主和王爷和好了,主子的机会就小了。” 苏月眉点头赞同,“依你看怎么做才好?” 易心道:“王爷现在一定十分烦恼,若是主子有机会接近,从中开导,王爷一定会念主子的情,只是这如何接近,依奴婢看,不若写封帖子,请王爷吃饭,就以咱们能在刺绣坊工作为由,这也是王爷的功劳,他听了必定高兴。” 苏月眉想想这个主意也不坏,不矫情,而且还正儿八经的,没准就对柴可江的味儿,她道:“行。” 进了屋里,写了帖子交给易心,“你亲自跑一趟。” “是。” 易心的运气很好,一来就遇着了柴可江,她跑上来施礼道:“奴婢易心见过王爷。” 柴可江轻轻的应了声,继续往前走,却被易心喊住道:“王爷,奴婢是来送帖子的。”她将帖子往柴可江手里一塞。 柴可江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接着,她自是不会为小丫头的一点点不礼貌而摆出王爷的架子来,看过帖子之后,道:“本王最近挺忙的,没空,多谢你家主子惦记着,就说本王谢过,饭就不吃了,去吧!”她的话没有给易心任何回转的余地。 易心心里不痛快,事没办成,又怕回去苏月眉说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正不知如何交待才好,回到请月楼也只好如实说了。 倒是苏月眉听后很高兴,“他不来就不来,至少我知道他没讨厌我,若是真讨厌,那就不会说这种场面话了。”苏月眉从中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她一直在等连生的信儿,可等了一段日子,也没什么进展,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苏月眉打算亲自登门拜访。 作者有话要说:久和灵儿 公主和可江分居了,小三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出现了... ------------ 106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五章 苏月眉扭着腰,甩着帕子,一步一步的往隐月楼而来,在心里一边埋怨连生真不是个东西,都说好要帮她得到柴可江,怎么所有消息都沉溺了下去?她若不亲自来一趟,怕这连生小爷都快把她忘了吧! 外头的日头说不上毒辣,但有些刺眼。苏月眉举起帕子挡住眼睛,在隐月楼的门口喊了几声,“连生公子,连生公子……” 虽说在公主府里也是男女授受不亲,这苏月眉的举动在他人看来也着实孟浪了一些,连生板着面孔出现,沉着声音,道:“叫什么呢?” 苏月眉莞尔一笑,“叫公子呢!” “进来说话。” “好嘞。”依旧不紧不慢的扭着腰进去了,连生在门口张望了下,确定无人注意,这才跟着进来。 两人来至中厅,连生背着手问她道:“你来什么事?” “好事。” “说来听听。”连生撩了前摆在椅子上坐定,也不让苏月眉坐着,苏月眉也不用他吩咐,自己直接坐在了连生的对面。 “公子可知道公主和王爷要和离?” 连生道:“怕是谣传。” “真的,千真万确,这还是我亲耳听到的,眼下正是一个机会,只是不知道连生公子如何打算,这可是抢夺公主的最佳时机,莫要错过了。” 连生冷冷一笑,“我什么时候说要抢公主了?怕是你打上了柴可江的主意,把我当枪使吧。” “别说的那么难听,咱们还不是一条道上的。” “也对,你先回吧,你的事我放在心上了,要是筹备停当了就让连香去通知你,只是事成之后别忘了我的好处,可别当了王爷夫人不认人才好。” 苏月眉抿嘴笑道:“好说。” 待打发了苏月眉,连生一个人坐着,眼睛又开始眯了起来,柴可江跟公主闹矛盾,这正是一个天赐良机,趁他精神分散的时候,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今晚不若请他喝酒,然后趁机毒杀! 到时候这酒是苏月眉送的,跟他无半毛关系,一个活脱脱的替死鬼,也算是替妖月报了仇,他地下有知,应该可以瞑目了。 虫虫窝。 柴可江倒在椅子上,手捏着睛明穴,看东西眼睛有些累了。容久一直在一边伺候着,门口有人打了手势要她先出去一下,她不敢打扰柴可江,自顾自出了门,小声问道:“什么事?” “连生公子的拜帖。” 容久接过道:“知了。” 从外面进来,走到柴可江面前,小声道:“王爷,连生公子的拜帖家有悍妻。” “什么事?”柴可江没看,只是问了。 容久打开帖子道:“说是今晚请王爷喝酒。” “嗯,他也请本王好几回了,应吧。” “是。” 容久忙下楼回复,屋里只留下柴可江一人,她仰头看着屋顶,才一天没到,就这样没劲了,以前还有公主在,没事对她哈啦两句,虽然有点儿妨碍她做事,但一会儿就过去了,可是今天的时间似乎特别的长,总好像这一天就像是梦一样,公主说和离也只是梦,但她知道不是,心里那种憋闷的感觉,确实的存在着,在小小的心中,滚烫了血液,让那颗心止不住的疼痛。 柴可江将桌上的账本合上,要操心的事很多,可却怎么也到不了心,平时灵活的脑袋也像是装了浆糊,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失控。宋浣溪把她的人生全盘的颠覆了,只是公主她现在怎样了? 卧房。 为了避开与柴可江的会面,活泼好动的宋浣溪,如一潭死水,躲在卧房谁也不见,只让容久端些东西进去,吃过让容久把东西送出来,完完全全的成了深闺宅女。手里捧着书,可是目光却不落在书页上,不断的看着视线到不了的地方――发呆。 涣散的目光怎么也收不回来,她心里叹着这才第一天,第一天却如此的煎熬,可是如果不这样的关闭起自己,让她如何遗忘,这段婚姻的失败。 柴可江是女人的消息还充斥在她的脑海里,像一堆飞来飞去的萤火虫,时不时提醒着她她的走眼,她的错误。若非当时贪恋美色,又岂会落的如此下场,她应该用一些时间来遗忘,把柴可江从她的心里扫出去,虽然有些困难,可是古人不是说,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吗? 只是这良药能治好她吗?宋浣溪有些不确定。心中的震惊还没有消失,仿佛她只是做了一个梦,梦到可江变成了女人,只要一梦醒来,什么都会恢复原来的样子,可是她清清楚楚的知道不是,柜子空了,柴可江搬到了隔壁,这就是证据,她们还抢过枕头,这些记忆总不能骗自己说是假的吧? 哎!宋浣溪深深的叹息着,“柴可江呀柴可江,你为什么会是女人?为什么偏偏是与本宫相同的女子呢?”空气中遗留着宋浣溪的疑问,可是没有人回答。 到了傍晚,柴可江无处落脚,便想起今日应了连生之约。去就去吧,正好‘借酒浇愁’,喝一点酒转换一下心情,大概酒喝过了,愁也被酒水冲走了。 柴可江手背在身后,慢慢的踱步,欣赏着府里的风景。再过一年,这些花花草草怕是跟她要形同陌路了吧。那片牡丹园怎么样了,公主可不是个好园丁,什么好花都种在一块儿,开出来的怕是要杂七杂八的野花了。 走到牡丹园,这里的花长的比她想象中要美的多。在橘黄色的霞光里大放着异彩,仿佛要与天上的火烧云拼一拼魅力指数。 穿过牡丹园,走了不久就到了‘隐月楼’。她猛然发现,这公主府里几乎每个院落都镶嵌了‘月’,她们的正院满月楼,妖月的‘玉月楼’,还有她的另一座院落‘收月楼’,连生的‘隐月楼’,这公主起名倒有些意思。刚到隐月楼的门口,就有丫头在等着,仿佛是特地在等她一般。 “奴婢连香见过王爷。” 小丫头长的清香可人,柴可江感叹这公主府果然‘美人云集’,就连丫头都长的跟人家小姐似的,有模有样,身上也有一种比拟不出的‘贵气’。 “免礼吧。” “谢王爷,公子正在准备晚膳,所以未能出迎,望王爷见谅。” 柴可江摆摆手,道:“不碍事,让他忙吧药手回春全文阅读。” “连香替公子先谢过王爷,王爷里面请。” 连香把柴可江带入正厅,正厅中央摆了一张八仙桌,上面已放了几个冷盘,设了三个座位,三个酒杯,一壶酒。柴可江心里纳罕,这连生不是单请了她么,难道还有别的客人?莫不是―― 柴可江的心里一热,那个人该不会是公主吧?她们又要见面了吗?她又是期待,又怕宋浣溪会冷面相待,一时间心里既像火一样热,又像冰一样寒,冷热交织,煎熬难言。 门口多了脚步声,柴可江竖起耳朵听着,越来越近,只是这步伐似乎不像宋浣溪的,不由得心中一沉。一袭粉红的衣衫跃入她的视线,那女子眉目如画,一张瓜子脸,柳眉微挑,脸腮生艳,柴可江想起来了,是那个叫‘苏月眉’的,她还真是阴魂不散,心中不快,也不十分表现出来。 连香上前道:“苏小姐来了,公子好盼。” 此刻连生也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菜,嘴里给柴可江请安着,“王爷见谅,小生正在备菜,手里不方便,不能给王爷做全揖,请王爷莫怪才好。”他看了一眼苏月眉,对柴可江道:“这是小生结识的‘义妹’,今日邀王爷过来,也听闻义妹也有意与王爷一见,所以自作主张把她也请来一同用餐,王爷见谅则个。” “来了就来了。” “是。” 连生把菜端上桌,又让连香帮忙把其他菜端过来,他让两人先坐了,殷勤给柴可江和苏月眉倒酒,“小生敬王爷、义妹一杯。” 举起白瓷酒杯一口干了,用袖子擦了擦嘴,道:“王爷、义妹可不要客气。” 柴可江轻轻的嗯了声,将酒杯里的酒喝了。苏月眉也不客气,一杯干掉。连生又殷勤添了几次酒,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又劝不少酒,不一会儿酒壶就空了。 他道:“王爷酒没了,小生再添了一壶来,让义妹陪着王爷说说话。”他暗暗的与苏月眉使了个眼色,让她抓住机会与柴可江攀谈,苏月眉会意,轻轻的眨眨眼,连生笑着出去了。 期间,柴可江嘴里碰着酒杯,脸上仍旧冷冷的。这苏月眉好几次接近她未遂,这次怎么跟连生勾在一块儿,着实可疑,可今天的苏月眉特别的安静,跟个大家闺秀没啥两样,举止并未有过分之处,这让柴可江犯糊涂了。 “王爷,吃菜。” 苏月眉夹了一筷子绿豆芽给柴可江,“别光顾着喝酒,容易醉,这要是醉了,公主该心疼了。” “嗯。” 嘴里答应着,却没有去吃绿豆芽。柴可江才不轻易去吃夹给她的菜,尤其是不相识的人,而且她手里一直藏着一根银针,自从见识到容久的测毒之后,她也跟着谨慎了起来,公主府里鱼龙混杂,保不准就有人想对她下手,插过那烤的酥脆的烤鸡,她撕下一只鸡腿,大大的啃起来,对付这些‘别有用心’的人,还不如做些失礼的事儿。 柴可江大口大口的撕咬着鸡腿,吃了之后还把手指放到嘴里舔舔,一边暗暗观察着苏月眉的表情,果见那张俏脸暗暗的变了色,她心中好笑,这就无法接受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三在谋划中.. 连生亦在谋划中.. 到底谁才是最后赢家.. 可江将会有‘苦肉计’上演,能否赢回公主? 下章见。 ------------ 107第一百零六章 第一百零六章 连生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他认真的盯着瓶子看着,心里暗暗的说着:“妖月,连生要为你报仇了,马上,柴可江就会下到黄泉,只要他喝了这个东西。” 拔开盖子,将鹤顶红通通倒入酒壶。提起酒壶,轻轻的摇了几下。看着放了鹤顶红的酒壶,轻轻的笑了下,柴可江今晚死矣。 连生收起‘胜利’的笑容,将酒壶抱紧,生怕途中一个不小心被绊一脚,跌碎了酒壶怎么办。来到正厅之后,见场上仍然是去的样子,苏月眉显然还没能入柴可江的门道,不过不要紧,他也没指望苏月眉能替他干出什么好事,只要在这里拖住柴可江便好。 “王爷、义妹,酒来了。” 说着,往两人酒杯里倒满,怕柴可江生疑心,也将自己的酒杯倒满,这才施施然的坐下。“王爷,喝。” “连公子请。” 柴可江看着连生喝下去,她才会提酒杯,不知该说她是疑心病重,还是谨慎成习惯。 连生看了酒犹豫了一下,然后一口干掉,趁着柴可江不注意,一只手点住了自己的穴道,也不能让酒真的流到身体里。 柴可江亦趁机拿银针测了一下,银针被她藏在袖子里用的时候,拿手指做掩护,在外人看起来是端杯子,不过银针并未起什么变化,她也就放心的端起了酒杯,才喝了小半口,就觉得心口儿开始疼起来,当场喷出一口血来,喷的桌上的菜撒满了血沫子。 她快速的点了几下穴道,“连生你――”柴可江脸上的怒容难见,可是听她的语气也能听出个大概来。 连生诡异的笑了出来,笑声不是一般的爽朗,“哈哈哈哈……柴可江你也有今天,现在中了我的鹤顶红之毒,想要不死都难,谁叫你害死了妖月,让他服毒而死,可是你的所作所为逃不过我的眼睛,是你害死了妖月,也好,你也有今日,咱们扯平了。” “混账。” 柴可江抢先过去,一巴掌扇在连生脸上。连生捂住嘴笑道:“打的好,你打我吧,你打死我,打死我又能怎么样?” “疯子。” 可江夺门而走,她要赶紧回到柴王妃那里,让柴王妃传信给玉娘,否则的话穴道开了,鹤顶红毒素攻心,不消多少时候必定毙命。 柴可江狠狠的拍门,“母妃,开门,开……门……” “可江?你嘴角怎么会有血?”柴王妃开了门,看着眼前的柴可江放大了瞳孔,可江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哪个天杀的把她打成这样,不对,不可能有人打伤可江,那…… “母妃别问了,我中了鹤顶红的毒,现在把穴道封住了,可是过一会儿还是会……” 柴可江还没说完,就往柴王妃怀里一倒。 柴王妃摇着她,撕心裂肺的喊着:“可江,可江你不要吓娘,你快醒过来,醒过来……”对着门外大声喊道:“柴灵,快进来。” 柴灵听见柴王妃在喊,急急的跑进来,“王妃怎么了?”一见柴可江倒在王妃怀里不由得也跟着着急起来,“王爷怎么了?” “别问了,赶紧去找玉娘,可江的师娘,就说她中了鹤顶红的毒快让她来救命网游之颠覆神话全文阅读。” 任由平时没个正行的柴王妃也跟着认真了起来,看样子难受的都快流泪三尺了。柴灵不敢耽误道:“是。” 她脑海第一想到的便是容久,这种紧急的情况先找管家姐姐,“管家姐姐……” 容久掏了掏耳朵,似乎有人在叫她,本来还以为是幻听,却听见柴灵边跑边喊,言语急切,像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大事,不由得敛容,不再默不作声,而是回应她,“灵儿,我在这里。” 柴灵循声跑去,一把抓住容久的手,“王爷,中毒了,派人去请师娘。” “好,你先别急,我记得府里有柴府的鸽子,你先写了字条,等我把鸽子取来。” “好。” 容久取来红顶鸽,把柴灵写好的字条放进鸽子腿上,现在也只好靠鸽子了,不然两条腿跑去,又怕耽误了时间。等办完了这件事,容久才有空问道:“怎么会中毒呢?中了什么毒?为什么又中毒?” 有了上次的经验,容久怀疑柴可江可能是假装中毒,然后让公主‘回心转意’,她当然赞同用‘中毒计’,只是她要知道事情的经过。 “我怎么知道,王妃喊我进屋,让我喊人,王爷就倒在王妃怀里,看样子是昏过去,王爷今晚不是去隐月楼吃饭了么,吃饭的时候我还问过你的。” 容久道:“是呀!” 这下她可糊涂了,难道王爷在府里被人下毒了?那这事要马上告诉公主,马上!这时候必须有人决断,容久对柴灵道:“你先去门口接应,我去公主那说一声。” “好。” 容久去了卧房,宋浣溪还维持着深闺宅女的那个姿势,手里拿着本书在发呆。“公主,不好了。” 宋浣溪慢慢的转过头,“怎么了?” “王爷中毒了。” “哦,那是她自己的事,与本宫无关。”宋浣溪冷冷的说道。 容久见她这样,心里替她着急。“公主这可是人命,你清醒一下,不要说这种傻话好不好?他可是你的驸马爷,就算你们现在感情不好了,那又怎么样,就当他是个外人,您不是也会关心的吗,你就当王爷是个外人,去看看他,好不好?” 宋浣溪被说的有些心动,可是她的面子还在作祟,她可是被欺骗的那个,怎么说也是柴可江先来看她。 “公主,您就别犹豫了,万一他死翘翘了,您就再也见不到了,就当可怜可怜王爷好不好?他中了鹤顶红,无药可救的鹤顶红哪!” “什么?” 宋浣溪再也不能‘装死’了,她刷的一下站起来,在容久反应之前,冲出了门,容久紧跟着出去,却和宋浣溪撞了个四脚朝天。 她爬起来,拉起跌倒在地的宋浣溪,“公主您没事吧,怎么又折返回来了?” “本宫记得柜子里好像还藏着一颗‘续命丹’,想把它给她送去,本宫可不是心疼她,只是不想人死在公主府而已,不吉利,你懂的。” 容久才不会花时间去猜公主的小女人心思,她道:“奴婢懂,奴婢这就去拿。”从柜子里拿了续命丹出来,塞到宋浣溪手里,“走,一起去看看王爷。” 宋浣溪走到柴王妃门口,就不肯进了仙途正道。“容久,你替本宫送进去吧,本宫就不进去了。” “这是怎么了,不是到门口了么?” “本宫怕可江见到本宫又要气的吐血了。” “怎么会?王爷最喜欢公主,他想见到的肯定是公主,只要是公主,别说是鹤顶红,就是阎王爷估计也能造反的跑回来。” “你别乱说了。” 宋浣溪扒在门口张望,屋里玉娘再给柴可江施针,先用针来封穴,不让毒素蔓延,一边对着内力惊人的红鹤道:“老头子,你用内力把可江身体里的鹤顶红逼出来,先缓一段日子再说。” 大家扶起柴可江,让她坐起,在她身后腾出一块地方让红鹤坐了。红鹤将内力聚在掌上,在柴可江的背上一拍。周围的人着急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只一会儿就见柴可江张口吐出血来,那血竟是深紫色,显然毒素逼入体内,尽管暂时得到了压制,可是要完全清除,也不是一下子能做到的。 红鹤收了掌,下了床,将柴可江慢慢的扶下,让她躺好。一边的玉娘问道:“老头子,可江的毒怎么样?” “只逼出了一点点,体内应该还残留着,谁叫她乱喝人家酒的,毒素在体内窜的很快,要是想完全解开,我看还是以毒攻毒才好!”红鹤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那也只好如此了,鹤顶红的剧毒也只有雪山上的冰蟾蜍能解,只是要去雪山,这一来一去也得数月,更别说找到这种稀罕物,就算最后找回来,可江都一命呜呼了……” 别人还没怎样,柴王妃就哇了一下哭了出来,“我可怜的儿啊……你到底得罪了谁要遭此报应……你留下母妃一个,可怎么活呀……” 柴王妃真切的哭声,让外面的宋浣溪手心发寒。心道:“可江真的要……完了?不可能,她还这么年轻,怎么会轻易的死,是谁要害她,到底是谁要这么做?”“容久。” “奴婢在。” “去查。”宋浣溪咬住唇说道,既然敢有人在她面前胡作非为,把她宋浣溪当死人了是不是,一次又一次。 看着公主阴狠的神色,容久知道公主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有了上次的事件,这次这些人怕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公主这么生气,是不是说明公主是很在乎王爷的?容久想到这里又是一喜,喜欢就喜欢,公主大人也太会装矜持了,连她差点都被骗了。 容久半点不敢耽搁,赶紧去查事情的经过。而宋浣溪还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门,就被玉娘发现,她也得知公主已知道可江的身份,这姑娘来是? “公主。” “师娘。” “怎么不进来?” “本宫……” 玉娘上前拉了宋浣溪进门,“不要‘本宫本宫的’,快进来,想看可江就快进来。”玉娘快人快语,宋浣溪也只好顺从的被她拉进了屋。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是不会放过下毒的人滴 尤其是那个活着滴小三...... 可江倒下, 这个时候公主大人不照顾照顾就不够意思了哈。 下章见! 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 108第一百零七章 第一百零七章 宋浣溪被玉娘拉进了屋,一眼便见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柴可江,柴可江黑乎乎的面具已被揭下,露出她苍白的脸,双眼安静的合着,不带一丝儿的颤抖。宋浣溪几乎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便双脚无法动弹,仿佛被灌注了千斤般重的铅,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 “那个,本宫是过来……”她将手里的瓷瓶递给玉娘,“这是续命丹,给她服下,或许能拖一段日子,本宫再进宫去问问有没有冰蟾蜍,说不定会找到转机也说不定无限修仙全文阅读。”她没有平仄的说话,可是当发现时,竟觉得脸上一片冰凉,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她只是不喜欢现在和柴可江这样不尴不尬的关系,可是没有希望可江死。 玉娘眼中闪亮了一下,看公主这样分明是放不下可江,那也就无谓死不死的,人哪!一旦产生了无法解开的羁绊,哪里是说到死不见就能不见的,若真是那样,感情到没那么可怕了不是?她又将瓷瓶塞回了宋浣溪的手里,“公主为什么不自己去?” “本……” “不要老是本宫本宫的,既然来了,可江就托付给你照顾了,我先去配点消除毒素的药来,让人给她煎好服下。”玉娘对着屋里其他人使个眼色,对着一边暗暗垂泪死要赖着的柴王妃,一手拖着她的衣领,道:“走吧,你还准备打酱油到什么时候。” 柴王妃眼里冒出可爱的小泪珠,懵懂的看着玉娘,可江师娘说什么呢,她好像有点听不懂哈。 玉娘翻个白眼,这王妃也太会装了。既然公主都出场了,她们还是到一边商量如何救治可江比较重要。柴可江虽然有毒素残存,但是凭她妙手回春自然能救回一条命,只是这公主和可江的事儿还横在中央好不尴尬,所以才与自家老头子配合了一把,把问题说的越严重越好,谁叫公主站在外面都不冲进来的。 屋里只剩下昏迷状态的柴可江,还有宋浣溪。她一直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看着昏迷的柴可江,这才多少时候不见,就把自己弄成这样,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珍惜自己,难道不知道她若知道了,有多心疼吗? 宋浣溪去桌前倒了水,走至床边,将柴可江扶了起来,把续命丹倒在手里,捏住柴可江的下巴,让她的口微张,把药塞了进去,又喂了几口水进去,再把柴可江放平,用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流下来的水。眼神复杂的看着柴可江,为什么柴可江会是女孩子呢?奇怪的是她以前的某个时刻也怀疑过,却不会深想。 现在再重新去看一遍,这嘴唇,这皮肤,这鼻梁,这眼睛,这眉毛,这脸庞无不是细腻温柔到极点,应该是女孩子的长相,为什么当时除了震惊之外,就认为是男人了?自己到底是凭着哪一点在误认着? 可是眼下,心中却充满了百般的不忍。宋浣溪抬起头,思绪似乎都要冲口而出了,可就在脱口而出的瞬间化作如烟般的叹息,复杂的如云如雾,让她不知该如何自处。 “可江呀可江,本宫该如何自处,又该拿你怎么办?到底是谁要害你,你为什么不坐起来向本宫告状,为什么要躺着,嗯?” 门外,脚步渐渐清晰。容久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公主说:“进来吧。”容久没有半分犹豫,就进了屋子,有些事要向公主报告,她刚去了一趟隐月楼,桌上还摆着残羹,可是屋里的人已不知去向,连生、连香像是变魔术一样通通消失了,桌上摆着三人的碗筷,不知道另一个人被邀请的人是谁,她还要向人打听看看。 “如何了?”宋浣溪半侧着身子坐着,可是脸色的冷意看的容久心里打着颤,连说话都小心了几分。 “回公主的话,奴婢已前去查探过,屋里无一人。” “逃了吗?” “门口的小厮并未看见有人出去,前后院门奴婢都问过了。” “那就是还在府里了,容久替本宫查出来,要活口,本宫要亲自审问,伤害可江的人,本宫不会轻饶。” “是。”容久低着头,偷偷的瞄了公主一眼,就见宋浣溪撇过头去看着柴可江,容久的目光移向柴可江,脸白如纸,唇白如霜,整个人奄奄一息的样子。不过就算没中毒,这脸色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王爷分明是为情所苦,无法自拔,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又要答应和离呢? “出去吧极品大太监最新章节。” “是。” 容久退了出去,就碰见在黑暗里蹲点的柴灵。柴灵突然冒出来,可把容久吓的不轻,她吓的叫起来,又捂住了嘴,小声问道:“灵儿,你在这里干什么?” “公主让你去查坏人了对不对,你知道是谁了对不对?” “还不知道。” “肯定是连生没错。”柴灵握着小拳头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 “这还用说吗,王爷去他那吃饭,回来就变成这样了,肯定是他。” 容久笑笑,“我会好好考虑的,只是现在还找不到人,又没有人亲眼所见,王爷很昏迷着,咱们最好不要乱走动,万一歹徒潜伏在府里的某处,那到处乱晃悠的灵儿岂不是很不安全?” 柴灵吓的一缩,紧张的看了看四周。轻声道:“不会吧?” “怎么不会,所以乖乖和其他人在一起,最好不要单独行动。” 柴灵狠狠的点头,“可是你呢?” “我?我长了一副需要别人担心的样子吗?”容久用手指着自己。 柴灵摇头,她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有点担心管家姐姐碰上歹徒的时候只剩下吼人的力气好不好? “好了,去和大家在一起,我还要去查下。” “好,早点回来。” 容久挥挥手,“知道了,小小年纪废话真多。”容久嘴里抱怨着,嘴角却带着笑意,她呼了一口气,还是去查人比较好,不然公主要是知道她在这节骨眼上只知道聊天,估计一百遍佛经又要向她招手了。 屋里。 宋浣溪保持着侧坐的姿势,认真的看着柴可江,只是柴可江还昏迷着,没有一点醒的迹象。她注意到柴可江的手放在被窝外,本想小小的嗔怪她那么不小心,结果话哽在咽喉却怎么也无法出口,将自己的手慢慢的伸过去,碰到柴可江的手,却是一片冰凉。宋浣溪倒抽冷气,心道:“可江的手怎么会这么冷?难道……” 她的心往下一沉,将手慢慢的伸向柴可江的鼻尖,还好,还有气,心情也随之一松,心中暗笑自己一点小事就胡思乱想,大惊小怪。 握起可江的手给她搓了搓,再一次注意到可江的手,似乎真的很小,宋浣溪伸出自己的手掌与可江的比量,自语道:“差不多嘛。” 是呀,一直都是差不多,可是却没有发现。 宋浣溪暗暗笑了自己一回,把柴可江的手塞回了被窝,晚上还是不要着凉的好,又把被窝给可江掖好。 “可江,在做什么梦呢?怎么不醒过来?” “可江,梦里有梦见本宫吗?” “可江,快点醒过来好不好?不打算醒过来告诉本宫是谁对你下手吗?你这是包庇罪犯知不知道,是罪该万死的。你还没有教会本宫骑马呢!真赖皮。本宫都没有把你的事告诉父皇,已经算是放你一马了好不好,你要是得寸进尺死赖在床上的话,说不定本宫会趁你睡着的时候去告状,你一点都不担心是不是?还有本宫的大笔债务真的很需要你帮忙,你要是倒床不起,没准本宫又要乱花钱了,养美男了,亏空了,搞不好半年后会被抓到刑部大牢你也毫不在意了是不是?你好意思让本宫去住那种没有光,没有美男,没有你,只有黑暗和蟑螂的地方是不是?如果不,就赶紧的、立马的,给本宫醒过来暧昧不是罪!” 宋浣溪的威胁似乎起到了一点作用,柴可江从昏昏沉沉中睁开了眼睛。可是见是宋浣溪,迷离的目光开始慢慢的忧郁起来,心说:“公主在这里,是来找我的吗?是担心我吗……还是有别的事?” “可江,你醒了。” 柴可江发现宋浣溪的眼睛就像光一样的亮了起来,脸上都是喜色,奇怪,公主现在不是应该最不待见她么,怎么会发现公主看见她很高兴,一定是她在做梦。柴可江干脆闭上眼睛,心里还肯定着自己的想法,一定是做梦。她梦到公主了……柴可江的心里有一点甜。 宋浣溪见柴可江醒来,才开心了没多久,就见她又闭上了眼睛,忙道:“可江,可江,你怎么了?”不是醒了吗?还是‘回光返照’?她心里又咯噔了一下,仿佛那股地狱的凉气又从心里开始冒了。一紧张,手上的动作就大了些,愣是把柴可江给拍的睁开了眼。 “咳咳……好痛,你拍的是人家的胸啊。” 一见柴可江说话,宋浣溪心里刚想开心,却未料听见柴可江说出这番小女儿姿态的话来,一时僵硬的愣在那。还傻傻的‘啊?’了一句。 “别拍了,不然真的会拍死人。” “醒了?” “你说呢?” “谁对你下毒的?” “是要我向你告状吗?” “快说!” “连生,他要为妖月报仇。” 宋浣溪的脸色不太好,“又是本宫招惹的吗?要是之前没有这些人的话,你也会很安全。” “公主就不要自责了,大概是我的报应吧!” “报应?你又没伤害他们。” 柴可江转过头,直直的看着床顶,幽幽的说道:“可是,我爱公主呀!这大概就是我的报应。”柴可江鼓足勇气说完后,把头转向宋浣溪,突然发现公主的脸――好红。 “你,你……你在乱说什么,明明都是女孩子,还说什么,什么爱……爱不爱的,本宫看你不是中毒,而是疯了。”宋浣溪结结巴巴的说道,她奇怪自己竟然心跳加速了,第一次跳的这么快,都知道柴可江是女子了,还激动个毛劲儿,真想当场猛拍自己的胸口几下,这种抽风的心跳是为哪般呀,快停下来,停下来。 “我也觉得我是疯了。”可是柴可江的表情却那样的认真,而且是认真的看着宋浣溪一字一字的说着。让宋浣溪的目光不自在的转移了。 “快别说傻话了,好好休息。” 宋浣溪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此刻竟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好好休息,本宫先出去一下。”宋浣溪站起身,转身就要走,却被柴可江从身后抱住了。 “可江,你还病着,快躺好。” 宋浣溪迅速的转身,将柴可江压下,“快躺好,别再说了。”她生怕柴可江再说一些让她心乱如麻的话,在心里拜托着:“别再说了,可江。”可是柴可江似乎未如她意。 “浣溪,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这回要纠结了... ------------ 109第一百零八章 第一百零八章 “浣溪,我爱你!” 宋浣溪定住身,她仿佛被点穴一般,全身无法动弹,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丰富极了,小口微张,说不出的吃惊,甚至更多,在那一瞬间,她似乎听见有什么碎裂的声音,她自小到大的镇定如花凋落。 什么公主的威严,什么公主的走姿,通通不管了,宋浣溪不管不顾的跑了出去,她想逃,快一点逃离这里…… 一出门便差点撞上手里端着煎好药的柴灵,柴灵险险的避开,心疼碗里的药撒出了一点,目光望向宋浣溪逃走的方向,心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不管了,还是先给王爷送药要紧,不然药冷了就不好喝了。 柴灵一进门,就见柴可江的头动了一下,惊喜道:“王爷,您醒了,奴婢给您端药过来了,可以起来喝吗?” 柴可江轻轻的答应了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柴灵见她起床困难,忙将药放在一边,上前扶住柴可江,一边惊呼着:“王爷您的手好冰,要不要奴婢给您弄个小手炉过来?” “不用,药端来我喝。” “好。只不过刚刚撒了些,好不容易才熬出来的。” “没事。” 柴可江今日格外的深沉,好像挂在树枝上的一片欲要掉落的落叶,柴灵看着心疼,可肚里又好奇这公主刚才急匆匆冲出去是为什么? 柴灵试探的问道:“王爷和公主吵架了?” “没有。” “公主刚才急匆匆的冲出去,差点打翻奴婢手里的药。” “大概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吧!”这下宋浣溪是再也不会理她了,柴可江的心中又酝酿出一股新的惆怅,将空碗放在一边,“灵儿,你说人活着为什么这么辛苦?好想长长的睡一觉。” “怎么会辛苦呢?奴婢每天都过的很开心,能和王爷公主王妃还有管家姐姐住一块儿,是灵儿最幸福的事儿了。” 柴可江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笑,亦感叹的说道:“我也是黑暗堕龙。” 见柴可江心里难过,柴灵也不由得跟着纠起了眉头,“可是王爷要是和公主和离了,咱们就得回柴府了,每天吃着青菜小蘑菇,还没有这么整齐的房子住,好不甘心。”她嘟着个嘴来表示出自己的不满。 “那你就留下来嘛,公主府又不怕多你一个丫头的筷子。” “王爷,您说笑了,柴灵可是一向忠心耿耿,跟着您和王妃走的,再说奴婢要是不在柴府,以后谁跑的跟小燕子似的快,给您开门是不是?” “就会嘴甜。” 慢慢的柴可江的神色又黯淡了下来,柴灵看着有些担心,问道:“王爷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想到一些事。” 刚才宋浣溪急急忙忙的跑开了,也不知怎么样了。她这样自作主张的向公主说明心意,是不是把公主给吓坏了,若是这样岂不是该死,她应该更加沉得住气的,把心意死死的埋藏起来,可是当时一见公主要走,心里就急了,还叫了公主的闺名,大胆如斯,她现在想来还冷汗涔涔。这样冒犯了公主,她大概不会来了吧? 良久,柴可江转过头问柴灵,“灵儿,你说要是有位跟你一样的女子向你表白了,你会怎么样?” “啊?哦?嗯……” 柴灵眨巴着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王爷刚才好像问了什么了不得的问题。同样的女子,那不就是人家说的什么断袖分桃吗?“这个……王爷,奴婢又没有被人表白过,不知道,不过你若真想知道,奴婢可以去帮你打听打听……”柴灵握拳般的誓死要将这件事承担下来,柴可江嗤笑一回,笑自己太傻,问柴灵这样的问题,似乎显得有点白痴。 正笑着,喉咙间一甜。 “灵儿,痰盂。” 柴灵被这一喊,身躯自然而动,忙跑着去拿痰盂,她都险些忘记了,这药是替王爷清除毒素的。将痰盂拿过来,扶住柴可江,让她吐出些毒血,又递了清水过去,让她漱口。 “王爷,可好些了吗?” “没事。” “还说没事,这血的颜色还是紫色的。”柴灵为柴可江心疼,“奴婢给您倒了去。”快速的转身,没有留给柴可江一点拒绝。 屋里留下可江一人,默然无声。 柴灵出去后,在路上遇上行色匆匆的容久。“管家姐姐。” “灵儿,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告诉你不准一个人乱走的吗?” “有什么关系,府里都是灯笼照着,再说,我是有事忙,你呢?” “我要去公主那,府里死了个人。” “啊?” 容久看着柴灵大惊失色的样子,笑道:“这就怕了?” “不怕,这不还有管家姐姐么。” “就知道嘴甜。” “对了,管家姐姐问你一个高深莫测的问题,或许你还未必答的出来,你要不要试一试?” “什么?” “是这样的,如果有一天有位跟你一样的女子向你表白了,你会怎么样?” 容久问道:“你不会说的是你吧?说,谁向你表白了穿越之表妹很忙全文阅读。” “没有没有,不是我,我就是问问,你快说快说。”柴灵忙着摇头,她这不是太冤枉了么,不就是把王爷的问题请教一下别人,怎么怀疑到她头上了,难道她长的很像是女孩子喜欢的类型吗? “喜欢就接受,这天下的爱都不是一个意思么。” “就这么简单?那若是不喜欢呢?” “那就拉倒!” 柴灵激动的泪花闪动,不愧是管家姐姐,回答起问题来特别的有一套,让她佩服的五体投地。“你还在这瞎站着干什么,王爷那没事了?” “有有有,那我走了。” 柴灵一想起柴可江还在等着,忙跑开了,留下容久一个人在原地郁闷。 “还以为你要跟我表白,切!” 不过她也不该在这里瞎站着,这府里又死了人,哎!想想这个真心的晦气,怎么又死人了。这新房真的风水不对还是怎的,再这样死下去,以后还有谁敢踏进公主府的门。 容久抬头见卧房里有光射/出来,知道屋里有人,就直接上了二楼。 “公主。” 屋里,宋浣溪正在唉声叹气着,“她为什么要说爱本宫,为什么?不应该的嘛!以前让她说都蹦不出一个字,现在还说什么爱不爱的,烦人哪!可恶的柴可江,你到底有没有考虑本宫的一颗脆弱的芳心,正像风中的烛火摇摆不定,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感情什么的最烦人了,烦人的一点节操都没有!是女孩子还说什么爱,真是笑死人了,哦呵呵呵……”笑到最后,起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又不是后妈,笑的这么恐怖干什么,总之,能让她现在备受火与冰的考验的柴可江才是罪魁祸首。 她现在在努力忘记柴可江的,为什么在这艰难的时刻要考验她,但是得到期盼已久的‘表白’还是让她非常开心,这种冰火交织的感觉几乎让她怀疑自己有问题。好在容久及时的出现打断了,“公主。” “什么事?” 打开门就见容久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进来说。” “是,刚下人来报说连生死了。” “那很好呀,免得本宫做刽子手。” “可是他死在了妖月的玉月楼,好像是特地走过去的,公主您看这事怎么处理为好?” 宋浣溪冷笑了一下,“他想和妖月在一起,本宫偏偏不让他们在一起,吩咐人找别的地方埋了,妖月才去没多久,就又死人,这事不便张扬,免得府里人人自危。” “公主考虑的极是,还有另外一桩事要公主裁夺,刚门口小厮来报,请月楼的苏月眉背着包袱准备离开,人现已拦下,待公主处理。” “这个名字似乎很耳熟,她怎么了?” 容久看了一眼宋浣溪,确定公主的表情还算正常才回道:“她似乎也参与在下毒事件中,所以……”抬头发现公主的脸色似乎变了一点点,是她的错觉么,不是说要和王爷和离了么,这种事似乎不必要那么在乎…… “先把人扣下,等明天再审。” “知道了。” 但容久没马上离开,她刚才站在门口,似乎听见公主在屋里走来走去的说了什么,公主是有什么心事吗? “你怎么还不走?” “没,奴婢马上走少年医仙。” 容久在心里暗责自己大胆,连公主的心事都敢窥探起来了,刚走到门口就被宋浣溪喊住。 “等一下。” 容久忙回过身,上前几步,等着公主交待。 “容久,你说,你若是被一个……一个女子表白会怎么样?会不会觉得很怪。” 容久吃惊的看着,忙跪下道:“公主,您不要为难柴灵,她只是贪玩,肯定是说着玩的,您不要把她的孩子话放在心上。”天哪!柴灵那个死丫头竟然背着她对公主下手了,这丫头‘欣赏’美色怎么贪心到公主的头上了,待会儿非得好好教训一番,还骗自己说不是她,自己还真的相信了。 “本宫有说柴灵吗?” 容久抬起头道:“难道不是她?啊,呵呵……”公主大人奴婢开玩笑呢,您别放在心上,让它像一阵风似的吹走吹走吧!容久企图用傻笑蒙过去。 “不要傻笑了,这样好像在说容久你对柴灵有意思一样。” “啊?”容久有种被雷劈的感觉,为什么要怀疑到她身上,她很纯洁很无辜,当然对柴灵也就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心思,纯‘欣赏’的,谁叫那丫头长的那么好忽悠的样子,不怪她的。 “别装傻了,容久你知道吗你什么都会装,就是傻装的最不像,快说,都瞒着本宫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公主您的话题是不是扯太远了,奴婢又没有那种爱好……奴婢将来是要嫁给热血方刚的男子汉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再生几个孩子的妇人生活。” “容久你知道吗?你每次说谎耳朵都会红呢!” 容久问道:“有吗?” 手却开始去摸耳朵了,结果发现上了公主的当了。 “还不老实交待,你个金牌奴婢,要等多少年的恩典才能放回自由身,难道你指望四十不惑还风韵犹存,找个年轻的郎君?” 容久咬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用得着交代心里的小九九么,眼睛一闭,还是老实交待吧,看公主这样子今晚不得到答案是不过放过她了。 “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连手还没牵上呢!今晚柴灵也问过奴婢这个问题,结果却被她赖掉了。”想到这个还是有点愤愤不平,小丫头何时长了胆子,竟然敢骗她,小心明天管家家法伺候。 “什么感觉?” “感觉?”公主什么时候对这种事感兴趣了?“就是一般人喜欢的那种感觉,想一起说话什么的,想在一起牵牵手,想一起过日子吧!跟公主和王爷没差。” “难道也想亲吗?不会觉得很恶心吗?” 容久涨红着脸,这个实在不好说出口啊,梦里都跟柴灵亲过好几次了,可惜每次都是梦,害她起来都怪梦很性感,现实很骨感。 “这个……奴婢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啊,快点倾斜,不过马上是不可能的,好奇就好,呵呵。只是有了一点点理解的公主仍然纠结中... 谢谢支持,嘿嘿。 ------------ 110第一百零九章 第一百零九章 容久走在回屋的路上,脑袋里还想着公主的话。 “那就弄明白回来,告诉本宫。” 容久想公主给的任务也太艰巨了,她上那‘弄明白’去?难道要她去亲人?容久的脸上蒸腾出许多的热气,这也太胡闹了吧!不过说起这一切,还是要怪到柴灵头上,若不是她说什么表白的,害自己以为她得罪了公主,哎! 果然柴灵才是罪魁祸首,这丫头需得好好惩罚! 宋浣溪自容久走后,双手托住下巴,她还震惊在容久的‘小九九’里,她不过是随便一问,没想到容久竟然‘喜欢’女孩子,那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只是随即想到府里的事,心情也沉了下来。 那个苏月眉怎么会出现在隐月楼?她和连生又是什么关系?想着想着,人也开始乏了,眼皮子打起架来,宋浣溪打了几个哈欠,洗漱一番打算就寝,有什么事还是明日再谈。因此沾枕便睡,倒没有什么烦恼。 倒是柴可江,满腹心事。自宋浣溪离开后,便一直忧心忡忡,她已往最坏的结果上打算,只是心中还是忍不住的去猜想,现在公主如何了?会不理她吗?还是把她当怪物一样看,她越想越觉得宋浣溪不会再出现,心里的绝望更甚。 “这样,或许也好。” 她将永不可能知道公主是怎么想的,公主没有当面拒绝,已是给了她最大的面子。有时候,没有消息反而是好消息,是好结果。 柴可江已消极的认为宋浣溪不会再来看她,绝望过后,反而开出一朵希望的花,它的名字叫无所谓。不在乎公主就好了,就当从来没有在乎过,现在心中的痛苦,那种喘息不上的郁闷,估计也是一种幻觉…… 柴可江未撑得住多久,便因为药力而昏睡过去,连同她的担心一起埋在了梦中。 翌日。 柴灵早早的起来,她还要为柴可江煎药,可是一开门,就见门前站着个黑影,本能的哇的叫了一下,却被黑影冲了进来,捂住了嘴,待看清楚那人是容久之后,才安下一颗胡乱紧张的心。 “管家姐姐,你这么早站在我门前干什么?而且……”她凑到容久面前,发现容久的脸上挂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一直想着如何完成任务的容久失眠了,一直为那个亲到底恶心不恶心的深刻恋爱问题而搅和的一夜难眠美女大佬爱上我。 容久冒着黑气道:“而且什么?” 柴灵小心翼翼的说道:“没什么。” “柴灵你知罪吗?就是因为你,我才会被公主刁难,若不是你昨天问那么古怪的问题,公主就不会问我,两女孩子亲是什么感觉,你说,我该怎么办?” “啊?”这也怪她!“为什么公主会问你?” “我还想问你呢!你说吧,既然这一切都是有你开始,是不是也有你结束比较好?” “什么意思?” “我总不好随便找个人亲了,去回复公主,这可是欺君之罪,所以你就稍微委屈一下,等我亲了再说。” “可是……” “别可是了,公主待会儿起来问我,你说我要是答不上,搞不好公主会很生气,然后我会被杀头,你是愿意我杀头,还是让我亲你一下?” 柴灵怔住,她自然是愿意救人一命,只是……这可是她的初吻,要是被一个女人亲了,不是很怪吗?犹豫了再三,她才小声道:“那……就亲一下。” “好。” 柴灵看着容久的笑,咋有一种心虚上当的感觉,总觉得那笑,有一点点的不怀好意,是她眼睛花了吗?还是屋里的灯不够亮。 容久上前把门关上,柴灵问道:“干嘛关门?” “要是让别人看见怎么办?这可是对你我的名声大大的不利。” 柴灵点点头,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她眼睛一闭,道:“你快点亲,我还要去干活呢!” 看着那颤抖的睫毛,和温润的小嘴,容久恨不得立马上去啃咬一番,若不是公主的‘恩典’,她还想不出这么好的办法,可是临到跟前,人也止不住激动的颤抖起来,这就要亲柴灵了,她可要好好的尝一尝,嘴角噙着开心的笑,慢慢的压上柴灵的嘴唇。 意外的很软,比梦里的感觉好多了,真实多了。伸出舌尖舔了几下,还有一点甜甜的。撬开牙关,碰着里面的小舌,还试探了好几回,才慢慢的含住,吮吸…… 柴灵睁开眼睛,傻了。这不是要亲一下么,怎么感觉亲了很多下,而且管家姐姐竟然闭上眼睛,看样子好像很陶醉,可是为什么亲一下要把舌头伸进嘴巴里,还和自己的舌头搅和在一起,她在吸自己…… 容久越亲越贪婪,闻着柴灵身上独特的香味,不断的深吻下去,手上不断的收紧,把柴灵固定的死死的,完全没有很恶心的感觉,反而亲起来很有感觉,自己可以这样回复公主。 “管家姐姐!” 柴灵终于忍不住推开容久,哪有亲一下这么长时间的,她的脸臊的通红,她还是女孩子好不好?做事要稍微顾及一点分寸。 “生气了?”果然是忘情了,容久伸出舌尖在自己的嘴唇上舔了一圈,刚才的滋味真是令人回味。 “不要做那么色眯眯的动作。” “灵儿很好吃,就贪嘴了。” 柴灵的脸红的都快冒烟了,“你说这种话都不打草稿的是不是?哪有女孩子说这种话的弦能变。” “有啊,我不就是么,要不要再亲一次?”容久怂恿道。 就在此刻,却听门外传来柴王妃的喊声,“柴灵,怎么到现在还不起,难道还要本妃用锅铲来铲你吗?”昨晚便与柴灵说好,今早两人轮流看药,怕有坏心眼的人趁着她们不在,在药里下毒,可巧等半天了,柴灵还没来。 “来了,来了。” 柴灵把容久往门后一推,“我走后,你再出来。”将屋里的灯一吹,打开门道:“对不起王妃,奴婢睡的死了点。” 柴王妃道:“快走吧,可别耽误了可江的药,啊呀,灵儿你的嘴怎么了,怎么肿起来了?” “啊,这个,别提了,昨晚奴婢梦见一只肥猪,所以特别想吃,结果咬到了自己的嘴巴,您看看今早就肿成这样了……” 两人越走越远,容久从门后出来,握拳道:“好你个柴灵,竟然说我是猪,小丫头等着瞧,看我这只猪推倒你。”出了房间,先去地牢里看了看。 宋浣溪醒来后,依旧由容久等人服侍着洗漱。宋浣溪一边吃着早膳,一边问容久,“不是说不知道答案就不准来的么,现在知道了?” “嗯。” “感觉怎么样?”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容久十分回味的说。 “小丫头没抵抗?” “她敢。”有公主的帽子压着,小丫头才不敢呢! 宋浣溪呵呵的笑,这公主府日后该更热闹了,只是想到柴可江她的心又跟着纠结,就算亲着不恶心又怎么样,那也不代表她会和柴可江在一起,她喜欢男人,不是一直都喜欢男人的么,她和容久是不同的。 “吃完去看看苏月眉。” “是。” 地牢里豆点一样的光,并不能照亮每个角落,路上几乎是黑漆漆的,容久走在前面,手里提着大灯笼,一边提醒宋浣溪小心脚下,“公主慢些儿走。” “嗯。” 宋浣溪边走边想着苏月眉,这个苏月眉几次三番想要勾/引柴可江,本来这也是柴可江的事儿,只不过在她和柴可江没有签休书之前,柴可江还是她的,谁要是惦记她的人,总会让她不舒服。 现在宋浣溪的心情很不舒服,眉头也皱得很紧。容久提醒她道:“公主,到了。” 宋浣溪站在牢房前,看着牢里缩成一团的苏月眉,“你是苏月眉?” “是。” “你为什么要杀害王爷?” “民女没有。” “证据呢?” “是连生下的毒,与民女无关。”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隐月楼?” “民女与连生公子是结拜兄妹,他请王爷的时候,顺道邀请了民女,其他的事民女真的不知道。” 宋浣溪问道:“你难道就没有想趁机会把可江弄到手?如若本宫没记错,你可是有好几次想对她下手,本宫倒想问问你,你到底看上她哪点了缘落韩娱全文阅读。” 是了,她还是很在乎的。她不喜欢别人惦记她的人,她也是这样一遍一遍告诉自己的。 “民女没有。” 想让她乖乖的承认,这不是找死么,她是打死了也不会说的。 宋浣溪呵呵的笑了,“想要抱大腿这本身没有错,不过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力抱的上大腿,你说是不是?你不说也没关系,因为本宫会秉公处理,让李大人好好的‘审问’出个结果来,这杀害皇亲国戚可是大罪,本宫想若是你运气好能逃得了李大人的刑具,那也未必能轻轻松松的活下去,你说呢?” 苏月眉吓的嘴唇发白,这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柴可江还没到手,她就要死了?不行,绝对不行,可眼下是否还有其他出路,出路,到底在哪里? “不过你若说出看上柴可江哪点了,没准本宫心情好,可以饶你不死。” 是的,她开恩了。捏死苏月眉这样的人不会增加她的威信,只会让别人觉得她很小气罢了,她只要一句话。 苏月眉的心开始活动了,猜测着宋浣溪问这话的动机。如果是一条活路,不如搏一搏。“这是民女的机会,若能抱上王爷的大腿,没准能安安心心的过一辈子,哪个女人不指望一辈子舒心如意,嫁个如意郎君。” 她并不贪心,只是这个如意郎君能够给她荣华富贵,让她做个王妃,让她高人一等,无须看别人脸色,她要争,她要抢,不管什么方法到手就好,可是柴可江不入她的门,不给她机会,所以她也恨。 苏月眉的话并不过分,相反的还很入宋浣溪的心。她也曾这样想过,嫁个如意郎君,为他生二三个孩子,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但是,这个如意郎君,竟然是个如意女君,就是这点太匪夷所思了。 “开门,放她出去。” 宋浣溪已下定决心,这个人不能留,但也不至于死,把她赶出府算了,“找你的如意郎君去吧,别再让本宫看见你。” “是。”苏月眉未料到宋浣溪竟然要放她走,心中只有意外,可脚下却没有半分的迟疑,不能在这待着,趁公主反悔之前,赶紧走。 但是宋浣溪却喊住她了,“你等一下,本宫还有句话问你。” 苏月眉怯怯的转过身道:“什么?” “王爷上过钩吗?” “公主何必明知故问,他的心怕是给公主占光了。”这一点她也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若是柴可江的心里有半分空隙,她也不至于想尽办法都入不了门道,那柴可江简直就是滴水不进,无聊透顶,“作为女人,民女打心眼里是羡慕公主的。” 这话倒说的很由衷,苏月眉转过身,眼里有了泪,她自己没这个命,几次三番做人家的小妾,谁不是好好人家的女儿,谁想做人家的小妾去,谁不想好好的做人家的正妻,要说,大概就是命。这是她的命! 苏月眉出了府,宋浣溪也没空理她,反正连生已死,再说也无用。可是她的话还在宋浣溪的耳边,‘公主何必明知故问,他的心怕是给公主占光了。’ 占光了吗? 柴可江你是这样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公主要去见可江了。 喂药什么的,尽管的来吧,哦呵呵。 感谢大家的支持,嘿嘿。 ------------ 111第一百一十章 第一百一十章 宋浣溪从地牢里出来,天边已扯出一些亮丽的云丝。她抬头看了下天,便继续往前走,跟在身后的容久分明觉得公主的脚步快了。 是要去哪里?容久快步的跟上,脑中不做任何迟疑。 宋浣溪去了柴王妃那,此时那里正作为柴可江临时的房间,但走到门口,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甚至放轻了。容久在后面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心道:“难道公主想给王爷一个惊喜?” 不过这也算不上惊喜,不就是一个病了,一个探病么,自己也曾说过,就算朋友也该如此的。 宋浣溪在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堂堂东莱国公主,小心翼翼的扒住门框,探出半张脸往里面瞅了瞅。屋里,柴灵正把药碗送到柴可江唇边,“王爷,小心喝。” “嗯。” 喝完了药,柴可江还一脸的苦。她问柴灵道:“你的嘴怎么了?” “别提了!”柴灵气呼呼的说道,“还不是昨儿被王爷的问题给闹的,反正说来话长,咱们就不说了哈。”被管家姐姐强吻的事也不能就此暴露了,万一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这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柴灵摇摇头,她还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不提也罢。转身去门口拿痰盂,就发现公主正扒住门框,她忙做万福道:“公主千岁,奴婢不知您……”目光向后移去,嘴唇动了一下,真是心里想谁谁就出现,管家姐姐也来了,她还是莫要招惹的好,径直从容久身边过去取了痰盂。 柴可江听柴灵在门口对谁说了什么,也不由得转过头来看着门口,见到了宋浣溪,她不能不说意外,只是公主为什么站在门口不进来,难道是因为她昨晚的话么?果然…… 还未待她想完,激动的一阵咳嗽。 柴灵忙跑进来,把痰盂伸过来,柴可江吐了几次,这血腥味还要伴随她多久。自己拿过帕子擦了擦嘴,柴灵放下痰盂,拿了清水过来给她漱口。 宋浣溪在外看着,终于挪动了贵脚。“可江,好点了吗?” “多谢公主关心。” 公主进来与她说话了,她是否可以当作公主并未讨厌她呢? “你快好好休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让师娘过来看过了吗?” “师娘待会儿会过来。” 正提到玉娘,玉娘便进了屋。“可江好了点没?公主也在。”玉娘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心里打着歪歪主意,正儿八经的往床沿一坐,拉过柴可江的手,“让我看一下。” “劳烦师娘了。” 玉娘探了会儿脉,“你这样吐血清毒,终非良策,虽是清除了点毒素,可这血液却亏损了,气虚,若是有冰蟾蜍在就好了,你就不用这么痛苦,我已经让你师傅去雪山了,你只要坚持一段日子一定会药到病除。” “师娘不碍事,你不用说的这么严重好不好?”柴可江顾忌到宋浣溪在这里,还希望师娘不要再多谈,免得又给公主多添麻烦,她能不责怪她,她已经很开心了,真的不需要太多。 “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早料到柴可江心意的玉娘丢给她好几个白眼,这个时候还矜持什么,把握机会才是上策,若是身体好的活蹦乱跳的,那公主的心可没那么容易被说服。 当然玉娘的心意柴可江也猜着了,只是现在的她已心满意足,宋浣溪没不理她,这便是她想到的最好结果,其他不敢奢望。 或许是身体上的虚弱,把柴可江的底气也跟着带走了成人(人造人穿越)。玉娘心道:“不管你了,不领情,那就爱咋折腾咋折腾。”她也不能干涉的太多,免得被扣上多管闲事的老太婆的帽子,“那好,你自己休息着。” 柴可江点头,目送玉娘离开。对宋浣溪道:“公主,别站着,找个地方坐吧。” “啊,好。” 坐下来环视了一下屋子,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不免又尴尬了起来,“那个,药苦吗?” “苦。” “要不要本宫让容久给你送点蜜饯过来?” “不用。” “本宫刚才听师娘说冰蟾蜍能解毒,本宫想去宫里问问,是不是有这个,这样可江也可以早点康复。” “有劳公主费心。” 只是柴可江的心里也担心着,公主接下来是不是要说点别的,宋浣溪努动着嘴唇,她确实有话要说,只是不想两人的气氛太过尴尬。 “本宫还没有谢谢可江。” “谢我什么?” “谢谢你爱我,不过本宫真的不喜欢女人,所以……抱歉,但是你真的很好,跟你无关的,本宫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宋浣溪说的话,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柴可江认真的听着,咬着唇,咳嗽了几声。 她亦努力扬起笑道:“没事。”然后咳嗽的更厉害了,说她不痛苦是假的,但事已至此,那就不要再难过了。这结果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好一些,也残酷一些。 她们真的可以做朋友吗?那之后公主是否会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然后悄悄的远离自己,朋友,到最后便是陌生人吧! 柴可江的心很冷,手和脚也跟着冷了起来。好冷,明明这天的天气好暖和,她却觉得分外的冷,将手往被窝里缩了缩,心想着是否真要依柴灵所言,弄个小手炉来暖手。 宋浣溪一直暗暗注意着柴可江,她的脸失去血色,白的像纸一样,脸上却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或许是太善于伪装了,宋浣溪并未看出异样,可是柴可江看起来似乎对她的话无所谓,这反让她的心里不好受。 说爱她的柴可江被拒绝之后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难道不是叹息吗?不是失望吗?不是努力的去挽回什么吗?好像对自己一点都不在乎,这反而让她觉得不舒服,不舒服便坐不长久,之后终于失却所有耐心,站起身对柴可江道:“你好好养病,本宫待会儿再来看你。” “好。” 柴可江自然舍不得,但也没挽留。挽留什么?她现在的心情低沉极了。不想让宋浣溪看见她心里的苦,心里的难受,所以……让公主走吧! 宋浣溪走出屋子,便去寻容久。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她在屋里的时候,就不知跑哪里去了。宋浣溪只好边走边寻,远远的就见容久站在一棵树下,当然还有柴灵。她想开口喊容久,终究还是闭了嘴,放轻脚步走了过来。 柴灵道:“公主有没有责罚你?” “没有,多亏了灵儿。” “只是……王妃说只有喜欢的人才亲呢,我亏大发了。”她真的好想哭,怎么会把好好的初吻跟管家姐姐分享了。 “这有什么吃亏的,要说吃亏,我不也是,再说了谁说不喜欢你了,你见过我亲临湘、临远么,没有吧,那就是喜欢你电影大亨全文阅读。” 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柴灵张大了嘴看着容久,总觉得管家姐姐的‘喜欢’不一般,让人有点儿脸红心跳的,这种感觉……有点像鬼上身…… 容久上前亲了柴灵,“就是这样的喜欢你。”其实,她心里也没底,怕柴灵突然嚎起来,那样还真不知道怎么下台,但是还是告诉她好了,免得纠结的死去活来。 爱就爱,不爱就拉倒! 容久不断的给没底的自己打气着,就听柴灵结结巴巴的问:“管家姐姐,灵儿怎么觉得你的喜欢不一样,心还会乱跳嘞,我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刚刚激动了一下的容久瞬间的无语了,看来爱之道路漫漫兮,不过……容久邪邪的一笑,道:“或许是哟,那要不要我帮你把身上的鬼吸出来,就像这样……吸……” 她做着示范,两人的嘴唇磨合在一块儿,然后不断的吮/吸着柴灵的舌头,将她的舌头卷出来,在唇外绕着圈儿…… 宋浣溪远远的看着,眉毛抽了好几下,这个容久实在是太坏了,柴灵就被她这样占便宜了,可惜可惜。她转身而去,罢了,连容久都忙着恋爱了,果然无人再管她的心情。宋浣溪喊着临湘,“临湘,准备马车,去皇宫。”她还要去皇宫问问,是否有冰蟾蜍,如果有,那柴可江便可早好。 看着她一次一次的吐血,宋浣溪的心不再那么淡定。坐在马车里,宋浣溪撑着脸,脑海回想的却是容久与柴灵,还有上次的雅洁和那个黑衣女子,难道女子与女子真的能相爱吗?她们亲在一起难道不觉得怪吗? 她转过头问临湘,“临湘,女子难道也会爱女子吗?” 临湘奇怪公主怎么会那么问,“公主怎么了?” “没呢!就是随便问问。” 她总有什么想不通,在心里梗塞着,说不出哪里不对,可就是哪里不对。她不是应该感觉很恶心吗,可是她一点都不想吐,这真是奇怪! 马车带着宋浣溪与临湘去了皇宫,不免与皇后柳兰溪聊了些,又问了冰蟾蜍的事儿。 柳兰溪道:“浣溪,是不是谁受伤了?” “一点小事,母后就不要问了。” “可江待你好吗?” “她?待儿臣挺好的。”宋浣溪决定将柴可江的事情隐瞒下去,就算一年后和离,现在还是先瞒着再说,免得母后听了伤心,也让一些人看了好戏。 “那你……”柳兰溪的目光往宋浣溪的肚子上瞄了瞄,“有好消息了吗?” 宋浣溪的脸一红,“母后,您想多了。”刚成亲那会儿她是有和柴可江传宗接代的想法,只是现在这想法更多的是对她的讽刺吧,跟女人生孩子,生屁。 见女儿害羞,柳兰溪笑了起来,又把话题转到冰蟾蜍上,“这东西可是稀世珍宝,母后得问过你父皇才能决定,要不,你先在这等会儿,母后去去就来。” “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错过公主喂药了,只好留到下章。 最近更的挺晚的,让大家久等了,抱歉,鞠躬! 明日恢复到上午十点。还是老时间让咱比较舒坦... ------------ 112第一百一十一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宋浣溪拿到冰蟾蜍之后,回到了公主府,找到了玉娘。“师娘,您看这是不是您说的冰蟾蜍?”宋浣溪打开明黄色的包裹,露出冰肌玉骨的蟾蜍,这只蟾蜍全身几乎为透明色,身上的筋脉也是泾渭分明,红绿的丝线环绕在肥大的身体里面。 玉娘看见冰蟾蜍之后两眼放光,激动的说道:“是它,就是它,公主是怎么得到的?” “本宫自有办法,师娘若是确定了,那就开始用药吧!” “好好。”玉娘用药的时候十分小心,从药箱里拿出一双白色的手套,那手套十分精致,表面上就像银丝织成,在太阳下闪着刺眼的点点亮光。宋浣溪在一边看着,心里暗暗称奇,但也不敢靠的太近,之前玉娘再三嘱咐让她离的远一点,免得切割的时候,冰蟾蜍身上的毒液溅到肌肤上。 切开冰蟾蜍之后,又用小称称过,配以合适的剂量,将它捣碎又倒入了药炉里煮了起来,玉娘道:“公主,要不您帮忙煎药?” “可以,但是师娘要告诉本宫怎么做才好。” “你只要用扇子扇扇火就可以了,里面的柴不够了就添上,就是旁边的小细树枝,文火慢炖,千万不要随便离开炉子,不然这药若是出了故障还是要吃出人命的。” 玉娘再三嘱咐宋浣溪不可大意,这才收拾了桌上的东西。先去可江那看诊,走出老远才回过头来看看宋浣溪。这公主,有点意思。巴巴的从宫里要了这好东西过来,她可要好好的研究一番才好。 玉娘走后,宋浣溪拿了一张小几子,坐在药炉前,手里拿了把小蒲扇扇着风,单手撑着脸,不时往炉子里添几根小细柴。 不多会儿,就听见容久和柴灵说话的声音,她们两人还真是闹腾的厉害,宋浣溪转过头偷看了几眼,容久正试图去拉柴灵的手,被柴灵闪开了。 “牵一下又不会中毒。” “可是为什么要牵手,我还要干活的,管家姐姐难道没事了么?” “灵儿也太忘恩负义了,之前到底是谁不顾性命的替你把鬼吸出来的,现在不要我了是不是?我好可怜!”容久十分哀怨的看着柴灵。 “你,你是故意的。” 柴灵涨红了脸,管家姐姐简直是‘无孔不入’,她刚才问过王爷了,这世间根本就没有鬼,就算有,也不是能吸出来的,果然又被管家姐姐‘占便宜’了,她的吻再一次的被人抢占了。 两人正说着,就见公主大人猫着腰在那扇扇子,不由停下交谈,加快了脚步。 容久道:“公主您怎么在这?这些粗活奴婢来干就好,您还是一边歇着吧。” 宋浣溪抬起头,笑看着她道:“都耍完了?” 那了然的目光看的容久一阵不自在,虽说她也没做什么坏事,但是这心怎么这么的虚呢一路向仙全文阅读!容久心里倒抽口凉气,心道:“似乎公主知道了。”知道就知道,大大方方的承认就好,容久诚恳道:“嗯。” 这下反让宋浣溪不好意思了,她拿容久的‘小九九’说事,似乎不那么地道,忙转了话题道:“王爷身体如何,醒了吗?” “又睡下了。” “那就好,你们也别站着了,快做自己的事去。” “是。”容久突然想起个事儿来,“公主,王爷跟奴婢说,这账本的事她都整理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最近病倒,怕又有积压,让奴婢告之公主一声,说让您去书房看看。” “知道了,她病了就歇着,等她好了再说。”宋浣溪也没把这个话往深里想,继续拿扇子扇着药炉。 药熬了两个时辰,才斟出浓浓的黑乎乎的一碗。柴灵习惯性的上前,打算把药给柴可江送去,却被旁边的容久拉住了袖子,小声道:“你去干什么?” “给王爷送药。” “那公主呢?” “这跟公主有什么关系。” 容久在柴灵头上敲了个栗子,“笨死了,你把机会抢走了,公主还怎么表现,怎么和王爷和好。” 被容久一点,柴灵恍然大悟,立马找个理由撤退,让公主自己送药去,待宋浣溪一走,两颗脑袋自行的冒出来,“管家姐姐咱们看看热闹去,王爷和公主潸然泪下的和好戏码可别错过了。” “好。”容久伸手摸了摸柴灵的脑袋,这姑娘的头是圆的,摸起来特别的好玩。 “别摸我的头,万一摸矮了怎么办,没人要了怎么办。”柴灵发出抗议。 “没事,没人要了,我会负责把你扛回家,保证你每天都有人暖被窝,搞不好连被窝都不要就能出汗呢,嘿嘿。” 柴灵无比同情的看了容久一眼,最近管家姐姐有点失常,成天只会说些疯话,不理她了,还是快去王爷那,没准王爷和公主现在就亲起来,哦呵呵,她是八卦第一号种子。 宋浣溪端药过去的时候,柴可江还在床上安静的躺着,听见屋里有动静,便睁开了眼睛,见是宋浣溪心里又吃了一惊。 “公主。”她挣扎着要起来,却被宋浣溪阻止。 “别动,本宫来扶你。” 放下托盘,宋浣溪将柴可江扶起来,拿枕头垫在她身后。“靠着。” “公主怎么来了,柴灵呢?” “她有事,本宫来不可以吗?” “可以。” 柴可江的嘴唇因为失却血色,而呈现一片霜白,连说话似乎都要费好大的力气。 “先把药喝了。” “好。” 柴可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将药喝了下去,但宋浣溪看的出来,那药――很苦!为了转移柴可江的注意力,她便与她说话,“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以后?”柴可江像是没听清楚一样又重复了一遍。 “就是咱们和离之后。” 柴可江沉默了一下,突然笑起来,“嗯,打算辞官嫁人傲慢与偏见之请叫我大姐大。”这是她之前的愿望,一直因为宋浣溪而打乱着,也许回到原点是最好的选择,回到没有遇上公主之前的日子。 宋浣溪可对那笑没什么好感,她也说不上来,总觉得有些勉强,让她觉得不舒服,而且柴可江竟然说出‘嫁人’的话,宋浣溪有些生气,气柴可江前一天还说爱她,这天就改口要嫁人,既然都打算好了,又何必深情款款的说出那种话来,害她白白纠结。 柴可江弄不清楚宋浣溪为什么生气,她也没有气力去管这些,此刻脑海里剩余不多的清明告诉她,不若趁此机会了断,不要再让公主觉得她有什么歪心,对,只有说嫁人,公主才会对她放心,也才不会故意远离她。 “公主呢?” “本宫也嫁人。”你都嫁人了,难道还要本宫为你守身如玉么。宋浣溪愤愤的想道。 “哦。”只是这‘哦’里更多的是绝望,她早该想到,公主她以后还是会寻个良人,这样便好。 宋浣溪想着:“哦你个头啊。” 给柴可江喂完了药,又替她擦了嘴,道:“歇着吧!” “好。” 柴可江也不多加推辞,这药力太强,没多一会儿就让她开始昏昏欲睡,好像总是睡不醒一样。 见她睡了,宋浣溪才拿了托盘和碗出去。可是这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柴可江要嫁人,实在是屁话,谁要个黑不隆冬的新娘!谁能忍受的了她天天化妆,没错,除了她宋浣溪有这种天大的肚量,能够欣赏到这种美感,那些凡夫俗子能吗? 可是柴可江嫁人,她激动个毛。她现在应该大声欢呼,对,要欢呼。“柴可江,你个――”混蛋,混蛋两个字没喊出口,却发现自己脸上湿了,滴滴答答的落了许多泪,她一点都不难过,都不想哭,泪来凑什么热闹,真是莫名其妙……柴可江嫁人什么的本来就很怪,这种很搞笑的好不好?宋浣溪擦了擦泪,不,她要笑,可是发现扯出笑容也是很难的。 宋浣溪的心情处于极端的莫名的低落之中,连她都没发现,这些心情全是来自于柴可江说要辞官嫁人…… 屋外留下的那两个,都一副吃惊的要掉下巴的样子,她们听见王爷说‘辞官嫁人’,王爷是女人!柴灵双手托住下巴,不会真的掉下来了,合不上去了。 容久也并不比柴灵好到哪里,似乎所有的问题都想明白了,她的眼睛里闪着精光,在阳光下邪邪的一亮,原来王爷是‘女驸马’,公主与王爷要和离的原因,公主一定想要知道的答案,一切,原来是这样!真是没有看出来,王爷竟然隐藏的这么深,那天,公主在隔壁的房里,一定是在王爷沐浴的时候发现的…… 好意外的发展,好纠结的公主! 柴灵摇着容久的手臂,喃喃的问着:“管家姐姐你说女人会不会爱上女人啊。” “你说呢?” “有点非正常。” “看习惯了就正常了。” “说的也是!” 她就说她家王爷美的跟女人一样,完全逆转了东莱国的美男水准,就是没想到还有这一步,那以前攻击王爷胸部的时候,那软绵绵的触感,全部是真的?她还以为是塞了什么棉花呢!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可江要离开了,远走江湖...... 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 113第一百一十二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柴灵乐呵呵的臆想着,小脸涨的通红,一边得意于自己曾经的某个时刻占了柴可江的便宜,不是谁都可以蹭油的是不是? 容久看着心里就不是滋味了,上前打断道:“笑什么呢,跟个二楞花痴似的,也不嫌污染别人的视线仙警的幸福生活。” 柴灵才不管容久的‘刻薄’,她自有她自己的开心,“想知道吗?不告诉你。”小丫头拽拽的走了,留下容久咬牙切齿。 “早晚落在我手里,哼。” 柴可江用冰蟾蜍喂养半月后,却是大好了。虽然脸色仍是一贯的差,但已有气力下床走走。走着走着,就到了马厩,小柴最近被好饲料喂着,身子越发的健壮,见到老熟人,不免嘴里哼唧几声打个招呼。 “小柴。” 小柴抬起两只前蹄嘶鸣起来,柴可江呵呵的笑,“数日不见,你越发精神了。”上前摸了摸小柴的鬃毛,草料吃的好,毛发也光滑,“要不要跟着我出去闯闯江湖,若是再不运动小心变肥猪。” 小柴抗议的嘶鸣了一下,继续吃着它的草料。 马倌听见马在叫,立即赶了过来,却发现个陌生的公子。“您是?” 柴可江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脸,出来的匆忙,连面具都忘戴了,她换了语调道:“在下是新来的账房。” “哦,公子喜欢这马?” “看起来不错。” 马倌笑道:“是,这里就属它最能吃,吃货一个,一天要吃不少草料,害其他马都变瘦了,不过这是王爷的座驾,公子还是不要随便碰的好,万一被公主知道了,小心把你赶出去。” “在下知道了。” 她慢慢的走远,去了书房。书房的墙壁上挂着她熟悉的幼稚的画,只是书桌上的账本已堆的整整齐齐,她已听容久说了,这些日子都是公主在管账。 坐在椅子上,随意翻开一本,就见上面不同于自己的清秀小字,还在旁白的地方做了很多解释。再翻开一本,亦是如此。柴可江笑笑,未尝想到公主的字写的这样好,完全看不出是她那闹哄哄的性格。公主她似乎长大了,变的可靠。那自己也该放手,把这里的账交给她管,总要离开的,还是早点让她适应的好。 柴可江出去后,把房门带上。 回到卧房去整理了要用的衣服,出去后就以真面目生活吧!在这里留下来也不能完全以‘朋友’的名义做到守护,她没那么伟大,反而会徒留伤痛,她现在急需找一个没有宋浣溪的地方安静一阵子。她已有离开之心,铺子宋浣溪也在慢慢上手,又有容久从旁协助,还有师傅、师娘在,应该难不倒公主的,那她尽可放心离开。 她坐下来,给大家写了信,怕离别的时候会被阻拦,所以打算静悄悄的走。 公主,母妃,师娘,师傅,姐姐,容久,灵儿,一一把这些人在心中想了一遍,才执笔给每人留了一封信,还有一封交给皇上,她这个虚衔王爷不干了,也免得皇上成天到晚担心她造反,柴家的军权早就被夺,又何必再顾这顾那。 家里的生计也不要担心,铺子里也有她的份银,够柴家吃吃喝喝了。把所有事交待完毕,她有些累了,就伏在桌上小睡了会儿。 翌日。 公主府到处在嚷嚷着,“可江,可江……” 柴王妃扯开嗓门喊着,一大早上的人怎么不见了?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她一摸床垫竟然是凉了,难道一晚上都没睡吗? 一路喊到卧房,把宋浣溪也吵醒了戒中城。 “公主,你看见可江没有?” “不知道,怎么了?” “她好像不见了。” 容久也跟着急急忙忙的上楼,把楼板踩的咯吱响,手里拿着好几封信,“公主,王妃大大的不好,王爷离家出走,她真的辞官闯荡江湖了。” 大大小小的跟着嚎起来,拿起各自的信。柴王妃看着信上写道:“母妃,可江要去闯荡江湖了,怕你知道不让去,这就偷偷摸摸的走了,明年一定回来,还请母妃保重身体。” 柴王妃道:“你个臭屁,闯什么江湖,江湖哪里需要你这号人物,胆小鬼,你就逃吧,最好一百年不要回来。” 宋浣溪也撕开信封,展信读起来,“公主,我走了,一年后准时回来签和离协议书。公主府就交给你照顾了,还有母妃也托付给你。希望公主能找到良人,不要再弄错了,后会有期。” 宋浣溪将信撕个稀巴烂,招呼人道:“还不给本宫追。” 容久道:“可是天大地大,我们上哪里追呢?” 宋浣溪不出声,骂了一句,“混蛋。”转身便进了屋,把门哗的关上了。“柴可江有种就不要回来,留个口信就走了是不是,很了不起啊,你以为本宫会伤心吗?不会!绝对不会。” 没有柴可江的公主府,气氛似乎有些阴沉,大家安安静静的吃着饭,吃完了便散,这几天公主的脸色不大好,似乎对可江生了很大的气,大家都不敢招惹。每日不是把自己关在房里,就是关在书房里,学习如何管理铺子。 芙蓉霜的生意很好,甚至都有了抢断的趋势,从一家发展到了五家,尤其是贵族的生意特别好做,价格怎么贵都有人买。宋浣溪留下来的亏空也慢慢的小了,本来这是好事,该高兴才是,可公主大人无精打采。 宋浣溪站在二楼的栏杆处,望着楼下飘落的叶子,已将地上铺满了一堆,离柴可江出走已有三个月之多,但是府里竟然连她的一封信都没有再收到。 “死柴可江,到哪里风流快活去了,你别以为你跑远了,本宫就活不下去,本宫告诉你,本宫活的特滋润,现在铺子也开了好几家,本宫现在可是京都地面抢手的贵族,富婆你懂么?懂就快点给本宫滚回来。”宋浣溪每日站在同一个地方向‘柴可江’吐槽两句,低头就见楼下容久跑着,抬起头向二楼叫道:“公主,有人求见。” “谁?” 宋浣溪的心中升起一丝希望,是不是柴可江回来了?她莫名的感觉到了快乐。 “红药,就是那个口红印。” 宋浣溪刚刚提起的精神似乎又灭了下去,语气不善道:“她来做什么?” “说是要找王爷。” “就说不在。” “是。” 容久忙不迭的跑开了,公主的心情最近似乎处于某种道不明的烦躁之中,她还是不要惹公主的好,跑到门口,对着站在门口,一身红衣的红药道:“姑娘,我们王爷不在,你还是请回吧。” “那好,只是麻烦姑娘把这个交给王爷。” 容久看了那帕子一眼,熟悉。忙打开就见是血红的红玉镯子,“红药姑娘是哪里拿到这个的?” “捡到的,只是有一次看到王爷身上戴着,不知道是不是王爷的,我去过柴府,她们都没见过这个,就说王爷在公主府住在,所以我今儿来这里找他吞龙最新章节。” “没错,是王爷的东西。你先等下,我就找公主。” 不等红药应下,容久就拿着东西跑了进去,她私自让红药等着,确有她的道理。 “公主,红玉镯子。” 容久举着镯子让宋浣溪看,那红玉在太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红光。 “哪里来的?” “红药送过来的。” 果然,公主脸色大变,“让人把她追回来,本宫有话问她。” “是。” 容久这回笑嘻嘻的答道,她知道公主在想什么,红玉镯子在红药的手里,王爷的脸上曾经留过红药的唇印,这些公主不会不记得。只要跟王爷有关的,公主都不会忘记。 红药被请进公主府后,容久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我家公主找你,她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害怕。” “谢谢姑娘。” 红药笑起来,透出一股子的豪爽,让人很生好感。容久也不认为这样的姑娘会做小三,只是公主会怎么认为呢? 宋浣溪已到大厅坐着,目光冷的就像一把刀一样,似乎谁进门就要把谁咔嚓了,她手里端着茶碗,但也不妨碍她现在很生气。 她丢失的红玉镯子会不会是柴可江偷偷送给红药的?竟然背着她搞小三,今日小三还耀武扬威的上门了,她倒要看看是什么货色,竟然敢抢她的人,她们还没和离呢,一天没签协议,就一天是夫妻。 红药被容久带进门,简单的跪下道:“民女红药给公主请安,公主千岁千千岁。” “不用多礼,起吧。” “谢公主。” 红药规规矩矩的站到一边,连头都没敢抬一下,到底是公主威仪,她也不敢随便乱瞄,只好低着头,等公主问话。 “镯子是谁给你的?” “不是给的,是捡的。” 宋浣溪无不讽刺道:“本宫出门这么多次,怎么就没有捡到这稀世珍宝?难道要本宫用刑才敢说实话吗?” “不,不,不公主您误会了,确实是民女捡的。”于是把捡到红玉镯子的事儿一一的说了,又把如何认为是可江的也说了。 “是吗?”宋浣溪已有几分信了,但是有件事仍然搁在她心里不舒服了很久,“那次你为什么亲王爷。” 红药愣了一下,随即红彤彤个脸。小声道:“那,只是意外。”她也不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亲上了,等回过神来,才知大错特错。 作者有话要说:红玉镯子物归原主喽,它将把公主隐藏在心里的思念不断的扩大扩大......公主大人吃醋的说! 下章,公主要还债了,当然,还的很与众不同喽,而且还有人会向她求亲哟~ 今日特别二更,罚作者之前晚上更,让大家等那么久... ------------ 114第一百一十三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宋浣溪佯装生气,提高嗓音道:“好个误会!”把红药吓的不敢说话,公主连她偷亲王爷的事都知道,果然有了不得的手段,如今只好听凭发落,只听宋浣溪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本宫的人最好不要碰。” “民女明白。”红药完全被那样高贵的气势而震慑,根本不敢想其他的。 宋浣溪随即一笑,“这东西幸好落在你手里,若是落在别人手里还不知惹出多少麻烦,你的好意本宫心领了。” “是。”红药分辨不出公主在卖什么关子,可看她的样子,似乎不想再追究过去的事了,那就好。红药心里一松,果然是:“人在做事天在看。”她不过是亲了柴可江一回就被公主发觉了,原还以为自己做的很周密。 宋浣溪将红玉镯子套在手上,这下看还有谁敢来偷,一边对容久道:“送红药姑娘。” 容久道:“红药姑娘这边请。” 红药出了门才松了口气,小声道:“吓死我了。” 容久笑笑,“公主还是很好说话的,就是最近脾气不太好,操心的事多了,人烦也是有的,她的话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不敢。” “若是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来找我,你还了红玉镯子,这对公主来说可是感激涕零的大事,她虽不好直接对你言明,但是我却知道。” “嗯,那就多谢容久姑娘,还有公主的大恩大德了。” 见红药不扭捏推辞,反显得光明磊落,容久心里十分欢喜,把她送出去很远才折回来。 宋浣溪自得了红玉镯子,原物失而复得,总感觉这寓意不错,而且她可记得这镯子似乎有个名字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戴着它多多少少能感觉到柴可江的心境,她的心里的烦躁也跟着减轻了不少,算是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 可巧这天,她正要出门,就见刑部李铁芽大人带着一大堆士兵前来,队伍中还夹着几个老面孔,那几个可不正是她打欠条的那几位大银铺里的老板么。 见到他们,宋浣溪已猜出了来意。脸上倒笑意盈盈,并未因为他们出现有分毫的不快。“李大人这是怎么了,抓犯人?怎么带这么多人了?” 李铁芽不理睬宋浣溪的玩笑话,他仍旧恭恭敬敬的施礼,“老臣参见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后面跟着的一排人,也都规矩的跪下,给宋浣溪参拜。 “起吧。” “谢公主。”李铁芽道:“公主,老臣今日前来,是按照皇上的旨意,来问问公主的债务是否能够归还。” 宋浣溪故意犹豫道:“这个……” 众人一听,脸色也变了,公主不会又想赖账吧!那就只好拿到刑部问罪了。 “要不李大人再等两天,本宫最近正在筹钱,两天后一定和各位老板当面清点,怎么样?” “公主说的是真的吗?那老臣只好带着大家先回去了,毕竟让老臣拿下公主,实在不忍心无神岁月最新章节。”李铁芽此刻也不忘表表忠心,上次公主可是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李大人为父皇办事,自然依律而行,本宫虽贵为公主,亦在遵守之列,大人做的很对,本宫自当启奏父皇,以示嘉奖,今天你们且先回去,两日后再来便是。” “是。”李铁芽招呼一群人,一挥手便道:“回吧!” 浩浩荡荡的队伍,又转头回去了。街上不少人伸着脖子在看热闹,一看也没大事也就各自散了。 宋浣溪招呼容久上前,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问道:“可知道了?” “奴婢晓得。” 容久心想着:“公主也够坏的,竟然想出这主意来。”她忙出门去料理此事。 宋浣溪一人独站门庭,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自言道:“跟本宫斗,你们还不够等级。”谁说女子不记仇了,她是小女子,大大的记仇!上次李铁芽在朝廷里参了她一本,害她被迫在半年内还清所有债务,这种债务压力谁背谁知道,这下不给他添点麻烦,她心里怎么过得去。 两天后。 李铁芽带着一大堆人,前来清点银子,就见公主府的前院摆满了大箱子,而宋浣溪轻笑而来,“李大人来的正是时候,钱本宫已经准备好了,就待各位老板清点。”对着身边的丫头小厮道:“开箱!” 大箱子被整齐划一的打开,众人看着箱子,眼珠子瞪的都快要溜出眼眶了,钱,很多很多的铜钱。 李铁芽面露难色,这么多的铜钱,他一时半会怎么清点的过来,公主分明是故意的,这里竟然没有一锭大银。 宋浣溪道:“大人可都点好了,可别说浣溪赖账,在这之前一个人也不许出去,若是有人夹带了,再侮蔑本宫说是少钱了,本宫可是不依的,那就劳烦大人点吧。” “老臣明白。” 于是一大堆人跟着打算盘点钱,记账,而在一旁还有小厮、丫头站着监督,怕有谁夹带。 这些人点了一天,口干舌燥,公主府不管饭,也不管水,让公主在大庭广众之下丢面子,这下谁也别想好过。 宋浣溪在大厅里吃着可口的饭菜,一面嘱咐众人千万不要靠近那些人,否则――处死!谁要是活的不耐烦了,同情心泛滥,那她可就不客气了,公主的颜面和尊严必须维护。 到了晚上,那些人还在点,公主大人发话了,在没有点完之前,不许任何人出去,这些人是又饿又渴,还要被人监督着,闻着好香的饭菜咂巴着嘴。 李铁芽坐在一边,身边几个银铺的老板也累的坐下了。“李大人,你看――” “你们就不要发牢骚了,本官可一个子儿没有,也陪着你们又饿又渴的。” 众老板便不再说话了,只好赶紧把钱给点了,当时只图痛快把公主给告了,现在倒好,自己没事找抽。 这钱一直点了两天一夜才点完,所有士兵累的趴在地上起不来,就连李大人都卧倒在台阶上睡着了。 饿啊,渴啊,但是没人管饭,管水。 宋浣溪终于在大家完工之后,出现了,笑道:“真是辛苦大家了,不知道这账目可对?” 一听公主发话了,一干人等就算睡着也被踢醒了,谁敢不敬重公主,那今天估计又要被公主变着法子整了风流邪尊修仙记全文阅读。 “都对,一个不少。” “那就好,欠条可都要还给本宫,再写个收据来,免得又赖本宫的账。” “是是是。” 那些银铺老板快速的跑起来,按印留据,怕再耽搁下去,就只有钱没有命了。 宋浣溪从头看了一遍,“甚好。”对着门口的小厮道:“开门,欢送。” 大家像是见到了曙光一般,眼睛都开始亮了,可以出去了,可以吃上热腾腾的饭了,喝上凉凉的水了,争先恐后的往门口飞奔…… “还有银子呢!”宋浣溪甩着收据条子道。 场面再一次安静了下来,他们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还要抬银子?这也太折腾人了。 “若是少了,岂不是又怪本宫了?” 众人一咬牙,抬就抬!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大箱子浩浩荡荡的抬了出去,只是这一抬一停,着实费了不少时间。 容久在旁看着,这公主整人整的真是‘冠冕堂皇’,还让人说不出不是来,这句句在理不是,悄悄的向公主竖起大拇指。 这整人也整累了,宋浣溪转头便走。热闹过后,便是无尽的寂寞,她还觉得自己年纪不大,怎么会有这种迟暮之感? 只是不知现在柴可江如何了,过的好吗?找到良人了吗?想起这些,宋浣溪不悦的皱起眉头,她还过的不好,这柴可江凭什么嫁人,不许,公主说不许,就是不许! 回到书房的路上,遇上了莲蓬。她已好久不见莲蓬了,听闻他一直在藏月楼里读书,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宋浣溪正猜着,莲蓬已上前施礼。“小生莲蓬见过公主。”莲蓬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衫,戴着纶巾,典型的书生。 “有事吗?” “小生前来是要告之公主,小生要去应试了,待小生夺了状元是否能向公主讨个请求?” 宋浣溪道:“是吗?科考是好事,好好下场,切莫做出有辱公主府的事来,其余不用本宫多说,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办,只是这请求,也要等你考完后再说,只怕那时候你威风八面,再不想到本宫这破地方。” “怎敢,小生不敢忘记公主的栽培,若非公主大恩大德,小生也不能在公主府里安心读书。” “那也是你的造化,好好去考吧!” “是。” 莲蓬将要事禀告过宋浣溪之后,便去应付科考,只想自己一举夺魁之后,才向公主提出自己的请求。 俗话说:“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对这次科考十分有把握,他也相信自己的才能,必定能一举夺魁,那个时候,他就有勇气提出他的请求。 妖月、连生做了蠢事,他可是一直潜伏着,等待着,现在正是好机会,王爷出府,公主一人独自寂寞,在这寂寞的时候,人的心终究没那么坚强。 莲蓬握了握拳头,只要他一朝成名,不怕公主不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可江要回来了! 谢谢支持喽。 ------------ 115第一百一十四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公主府的庭院里放了一张藤椅,宋浣溪悠然的躺在躺椅上,手里握着一把小木扇。一边仔细的研究小木扇上面的刻痕,这把扇子是柴可江送的,技巧拙劣,但是刻了她的名字,她便喜欢阡陌农家。 容久站在旁边看着,她也好奇这小木扇有什么稀奇的,值得公主研究这么久,偷偷的用余光看了会儿,确定普通的不得了,便放弃再探索下去的热情。 “公主。” “嗯?” 宋浣溪问道:“怎么了?” “今日是放榜的日子,您不去看看莲蓬公子高中了没有?” “如果中了,自然报喜的人会上门。”宋浣溪十分淡定的说道。 正说着,临湘就飞奔过来,脸上满是喜气。她高喊着:“中了,中了,报喜的人就在外头等着呢!” 她以为这个好消息会让公主喜上眉梢,可是却听宋浣溪冷冷的说道:“临湘,你越发没规矩了,在这府里未有急事跑来跑去不成体统。”训的临湘莫名其妙,今日公主的心情似乎不佳,可是府里出了状元老爷怎么说也是非常有面子的事儿,待会儿莲蓬公子就要回来了,外头正骑马游街,看热闹的塞满了整条街。 “奴婢造次了。” “知道就好。” 好天气,并未给宋浣溪带来好心情。她甚至还有些反感,在屋外放着鞭炮,吹吹打打的热闹之声。 莲蓬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穿红袍,胸戴红花,正有士兵敲锣打鼓的开路,骑马游大街,这次他下场便中了头魁实在是可喜可贺之事,因此满面红光,喜气洋洋。 这下他有了底气,凭着这股势头,公主的那个请求也可以说出口了。只是不知公主是否会答应做他的状元夫人,他端了端胸前的大红花,不断的给周围的人打招呼,如此盛事,自然要与大家同享。 到了大日午,莲蓬游完了街回来,便兴冲冲的要找宋浣溪。拉过一个丫头问道:“公主呢?” “在晒太阳。”丫头指了一个方向。 莲蓬快步的走过去,因为激动,脸涨得通红,走到离宋浣溪不远的地方便停下来,整理衣冠,才慢慢的走过来,在离宋浣溪三尺的地方站定,作揖道:“小生莲蓬参见公主。” “你回来了,恭喜你状元爷。” 宋浣溪头没抬,任由扇子挡着脸,不冷不热的说道。 “是,小生特来问公主,是否可以应允小生一个请求。” “是什么呢?” 宋浣溪拿下扇子,让自己坐了起来,“要是做不到的事情,本宫是不会答应的。” “小生希望公主能,能成为小生的妻子,小生对公主,爱慕已久,希望公主能够成全。”莲蓬快乐的想着,现在自己前程似锦,公主又是孤家寡人,没有可能不答应,话里虽是谦虚,可意思上倒有些笃定。 “是吗?可怎么办呢?本宫都已经成亲了。” “小生不在意,公主不是与王爷和离了么,小生可以等。” 突然,宋浣溪的脸冷了下来,问道:“谁说的?谁在挑拨本宫与王爷的关系。” 莲蓬在心里疑问着:“难道不是吗?”他的消息一向灵通,只再等几个月,公主和王爷便会自动解除婚约,这不可能有错。 宋浣溪笑道:“别听那些没事人乱嚼舌头,本宫与王爷关系好的很,只是有些人嫉妒,所以才乱说的,别人倒还罢了,莲蓬怎么当真了,你可是堂堂的状元爷,自是比别人聪明一等,如何相信了这些没来由的谣言星际机甲战歌。还是择个好人家的姑娘娶了才是,京都里怕是有很多大人家的小姐等着你挑选呢。” “不是这样,小生真的只钟情公主一人。” 宋浣溪道:“莲蓬不要赌气了,本宫不想在你高兴的时候,说些让人难过的话,但是觊觎有夫之妇也是你们孔圣人说的话吗?不要再说了,本宫不想听。” “可是――” 宋浣溪厉声道:“容久,送客。” 容久道:“莲蓬公子,请吧。” 莲蓬无奈道:“好。” 公主不但没有对他的请求给予回应,相反的却很生气,难道在公主的心里他还比不上柴可江吗?那个黑炭头有什么好的,不过是出生的比较好,混了个王爷,又没有什么真才实学,该死。 莲蓬一向不是个把情绪摆在脸上的人,可是走在旁边的容久却明显的感觉到这位状元爷的傲气和怒气。心道:“这才中了状元,就打上公主的主意了,什么诗书礼仪,什么孔圣人,都是白扯。难道连别人妻不可夺的道理都不明白了么?”容久心里也跟着生气起来,干脆也不送了,扭头就走。 宋浣溪见容久气鼓鼓的回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 “还不是莲蓬,才得了状元,就打上了公主的主意,披着书生皮的狼,黑心肝……”容久越是气愤,宋浣溪就笑的越开心,“公主奴婢为您打抱不平,您怎么还笑奴婢。” “只是觉得容久可爱,不知不觉就笑了出来。本来嘛,人家中了状元,得意了,傲气了,也是理所应当,只是这聪明的人也有昏了头的时候,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计较了。” 话虽如此说,宋浣溪在容久离开这短短的时间里问过自己。莲蓬是三大公子之一,有外貌,有才学,至少是可以吟上几首歪诗的,看起来也是前程似锦,嫁给他也是不错的选择,不知当时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厉声给拒绝了,并心中还十分恼怒莲蓬。 她是柴可江的妻,只是柴可江的!那个时候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为柴可江说话,可是过后才觉得再过不久两人就要和离,而且柴可江已经离开很久了,没有回来过,也没有来信,就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就仿佛她曾经所经历的一切像是一个梦,若说梦,她又清清楚楚的记得。 宋浣溪起身道:“咱们去外面走走。” “是。” 容久想:“公主又想起王爷了,若真舍不得那就不要和离了,又何必为了性别而弄的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的。”跟她和柴灵一样和和美美的不就行了,所以说这公主的别扭劲儿就是扭不过来,话说回来,还是她的灵儿好,这么一表白,一点明,过了几天就给答复了,容久嘴角偷乐了几下,今晚又轮到翻云覆雨宠幸灵儿的日子了,好幸福。当然她可不敢不要命的把这种笑容挂的太久,在公主发现之前,彻底的收起来。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十分热闹,因为是放榜的大日子,看热闹的百姓特别多,又有在京都的考生,所以很多老百姓都把自家的货物拿出来摆摊。嘴里还不忘小小的吆喝两把,“瓜子,瓜子,小姐来一捧瓜子哟。” 容久在旁道:“公主要不要买点什么?” “不用,本宫的零花钱还要留着呢!” “可是公主现在不是老板了么,用不着每月一两的克扣自己,可以随便买点什么犒劳一下自己。” “不行超级暧昧低手。”宋浣溪东看看,西看看,“可江定的规矩不能坏了。”她不要再变成‘负婆’,不能再把柴可江拖下水。 容久想着:“既然忘不掉,就让王爷回来不就好了,哎!同是女人,公主的想法怎么就跟自己差那么多。”“诶,那不是那个花魁吗?” 容久指着远处,宋浣溪道:“谁?”顺着容久的手指望去,确实看到了个熟人,那个脱个衣服都能把人魂给勾搭走的飘香院的头牌,站在她旁边的那个是? 不错,是那个美男。不对,是女人!两个人曾经毫无羞耻的在她眼前宽衣解带,宋浣溪的脸不争气的红了。 雅洁正和那个人手牵手的逛街,那人手里握着把剑,就算不穿黑衣了,还是‘寒气十足’,宋浣溪注意到那人的眸子不但亮,而且有种复杂的深邃的黑,往她这边一望,便是一股杀气,她只好低着头,不再看。 雅洁问道:“怎么了?” 那人道:“没事。” “你就不要老是这么严肃,快给姑娘笑一个。”雅洁扯了扯旁边人的脸。 “不要。” “切,一点都不听话,我要吃瓜子,你买去。” “好。”直接将雅洁一起拖走。 宋浣溪道:“她们的关系看起来很好。” 容久道:“嗯。” “真羡慕!”宋浣溪很向往的说道。 可是您曾经不也是羡慕死人不偿命的么!既然这么羡慕就让王爷回来不就好了。容久如是想道。 “也不知可江如何了?这么久都不知道来封信,就算要和离也不用这么绝情吧!好歹人家还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宋浣溪有些小小的抱怨道,“容久,你说可江她那么喜欢女人,会不会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所以不肯回来了?” 容久不知道为什么公主可以这样歪派王爷,她试探道:“那要是王爷真的在外面有了人,公主您打算怎么办?” “又能怎么办呢,这是她的事,都说好各自嫁人的,如果真是那样,本宫会祝福她的。”只是这心情酸不溜丢的并不好受。 容久看着公主那明明在乎的要死,又穷大方的表情,只好乖乖的闭嘴,只是心想着:“王爷您在哪里呢,快点回来吧。” 在千里之外的一个小村庄里,有人穿着一身短衫,不断的将手臂举起,然后斧头落下,地上的柴便一劈为二,二为四。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柴可江。她劈完柴,打了水洗了脸,进到屋里,喊道:“老板,柴劈完了。” “这是你的工钱。” “谢谢老板。” 柴可江接过可怜的十几个铜板擦了擦脸上的水,将钱放进兜里,拉着小柴继续上路,从离开公主府走了也有九个多月了,一直走,一直走,却没有能够忘记宋浣溪,或者说越是想忘记,却越是忘记不了。 她找了一棵树歇下,从包袱里拿出一张饼,咬着吃了,一边想着是不是该回去了,再逃下去有什么意思呢,反正也忘不掉,九个多月,公主该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了吧,说好各自找到良人嫁了的,只是自己食言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可江难忘公主,最后还是回来了,只是她用了男宠的身份避人耳目,就不知道公主能不能看出来...... ------------ 116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柴可江骑上马,催促了几下,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她突然发现,自己想家了。再过一个月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了,快马大概半月就能赶回去,她心里也十分惦记宋浣溪,已逃了这么久,仍然没有忘记她,那就不忘吧! 忘不掉,那就不忘。 不管公主是否遇上良人,她都准备接受这个事实,只要公主幸福就好,公主幸福,她也会觉得幸福的。 半月后,回到京都。 近乡情怯的柴可江愣是躲在客栈里一天,连街都没敢上,就怕在哪里碰上熟人。最后决定将小柴寄放在客栈,她只身回去。 若记得不错,她还有一个男宠的身份。那个酸不溜丢的书生李诗民,从街上买了几张白纸,又买了毛笔、颜料,涂抹了几张画,等干了这才卷起来,把这些东西夹在腋下,彷如卖画回来的书生。 一直走至公主府,这里没多大变化,门口仍旧站两位小厮,面目清秀,只是比以前上了许多规矩,不再懒懒散散,装腔作势。柴可江紧了紧腋下的画,就见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宋浣溪带着容久出门。 见到久未谋面的宋浣溪,柴可江心中一阵紧张,觑着眼发觉宋浣溪的脸色并不好,不但没了笑,反而还像结了一层霜似的,怎么看都像别人欠她银子。不过容貌依旧,只是多愁善感的情态都表现在了脸上。 这是公主吗?柴可江几乎傻眼了,那个活泼可爱,天天玩花样的公主,怎么一副丧夫枯槁姿态? 宋浣溪从她身边过去,柴可江低着头,恭敬的立着,待宋浣溪上了马车,她才抬起头,却见公主撩开窗帘,与她对视了一眼,她忙低下头,继续往公主府里去。 等柴可江进了公主府,宋浣溪的一只手还撩着窗帘,那人的眼神怎么那么像可江?是可江回来了吗?她的心雀跃了起来,有一点生气,还有更多的是磅礴的兴奋。 应该没有错的,不管柴可江再怎么化妆,她的眼神总是那样,那样清澈的不带一丝杂质,总是让人忍不住会多看两眼。 容久在旁呼唤着:“公主?” “嗯?” “没事。” “嗯。” 她现在要去太子府一趟,太子妃怀孕,她要去祝贺一番。明明她先成亲的,最后却被皇兄抢了先。 来到太子府,早有人打起帘子,门口也清扫的干干净净,大门大开着,门口站了好几个小厮,一见她下马车,忙高呼千岁。 进了屋里,她忙喊:“皇兄。” “浣溪。” 宋继祖笑容满面的迎了出来,“快屋里请,今儿在这里吃了饭再回。” “行!皇嫂怎么样?” “皇妹问题球王最新章节。” 太子妃早挺了个大肚子出来,一面笑嘻嘻的与宋浣溪招呼着。 宋浣溪叫道:“皇嫂,孩子几个月了?” “六个月了,再等三个多月怕就要生了,快屋里坐,别在外头站在晒太阳。” “嗯。” 姑嫂见面,这话也分外的多了起来。太子妃气色不错,又怀了孩子,满面红光,只待生了孩儿,地位便会牢不可破。 “是男孩还是女孩?” 太子妃道:“还不知道,太子的意思是头胎是公主的好,有女儿在前讨欢心,妾身只盼是个男孩,将来能够继承大统,也好为太子分担。” “皇嫂所言也有道理。” “是么?”太子妃笑的很开心,“皇妹,要不咱俩结个亲家,若是生了女儿就许给你家。” 宋浣溪红了一阵脸,“这不还早呢!还不知道何年马月的事,可别耽误了本宫的小侄女。” “那你也要和驸马爷努力一把才是,你几次来,都没见到他,不是辞官了么,难道还没有时间陪你?” 说到这个,宋浣溪一脸尴尬,“她自是有事要忙。” “可别光顾着忙,多少也要兼顾家里才好,你们这样小门小户,妾身还羡慕不来呢!” 宋浣溪笑道:“本宫记下皇嫂的话了。” 两人又把话题转到许亲的事上,太子妃道:“那可说好了,公主家的小公子,妾身可先预备下了。” 宋浣溪脸上甜甜的笑着:“好。”只是心里苦冒着泡泡,别说小公子了,只怕连个蛋也生不出。 但是,两人均没有想到的是,太子妃一个儿子也没能生上,倒是那位订了亲的长公主凤霸天下,做了第一位女帝,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之后,姑嫂两人又说了些闲话,吃完饭后,宋浣溪便告辞而去,她心里着实记挂着一件小事,非要弄清楚不可。 在门口遇上的那个书生是否是柴可江所扮,只是公主府这么大,谁还记得这么一张脸,一连几天,宋浣溪都没找到人,因此十分郁闷。 柴可江回来后,把收月楼收拾一番,一面暗暗的将这段自己不在的日子里所发生的事打听了。知道宋浣溪没有跟什么人在一起之后,除了意外之外,心中竟隐隐的有些开心,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一边打扫,一边哼起了小调。 将收月楼打扫干净后,又去外面采办了些事物,还要在公主府逗留一段日子。走在道上,就见柴灵拿了张小几子坐在树下,又从簸箩里拿出针线,她稀奇的站定看了个究竟。想不通柴灵这粗手粗脚的丫头什么时候也学起了细致活儿。 不一会儿临湘也来了,两人并排坐着,说说笑笑,远远还可听见两人的谈话。 “灵儿,你绣的什么呀?” “鸭子。” “绣鸭子干什么?” “不然嘞,难道非要我说绣鸳鸯,你知道我的手艺不好,只好说是绣鸭子。” 临湘哈哈大笑,“你跟谁学的这样聪明,明明是绣鸳鸯,还说绣鸭子极品傻妃夺帝宠。” “还有谁呢,管家姐姐呗,说是不想让人知道我把鸳鸯绣成了鸭子,干脆说绣鸭子,免得丢光了她的小嫩脸。”柴灵显然不同意容久的话,不过这手绢上绣的可不是两只刚出窝的小鸭子么,不然怎会歪歪扭扭。 柴可江听着这寓意,自己心中新奇,柴灵竟然和容久好了,难道不是她一个人喜欢女子吗?难道这样的人还有好多吗?那―― 她是不是也可以期待,公主有一天也会喜欢她?但她很快就否定了此类想法,公主身份何等尊贵,怎么会走上这样的‘歪路’。 柴可江摇摇头出去了,采办了需要的东西回来,听闻公主已经回府,她心里也盼着宋浣溪能提起她一点半点的,不过公主一直很忙,所以……所谓的巧遇,都通通的没有了下文。 她一人坐着,坐在树下,扇着小纸扇。东莱的天气,总是那样温暖,既不是很热,也不是很凉,惬意的坐在树下,竟然睡着了。 柴可江睡着的时候,却不知有人正摇摇晃晃的往收月楼而来,当然不是特地过来,只是打这边过。找不到书生的宋浣溪,无法确定那人是不是柴可江,而导致心情郁闷了几天,所以这会子正拿着酒壶,边走边喝,边喝边散心。 她最近太不顺利了,想要找的找不到,不想要的偏偏来。偏巧走到收月楼,这大门开着。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这里好像一直没人的样子,最近这里的‘主人’回来了?她记得好像是跟个书生有关系,叫什么名字来着?又忘记了!这里的人这么多,她怎可能每个都记得。 走进收月楼,宋浣溪不顾形象扯着嗓子道:“这里有人吗?没人本宫就坐了。”见无人回答,她便找了石凳去坐,一坐没坐稳,摔在了地上。“该死的,竟然敢摔本宫。” 从地上爬起来,模模糊糊见前方有个人影,她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个人影,企图站起来,却又跌下,干脆恢复动物本能,四肢着地的爬了过去。 爬到树下发现真的有个人躺在那,不免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额头上沁出了冷汗,她小心翼翼的爬过去,伸出手探了一下那人的鼻息,“还好,活的。” 目光向上移去,这个人?有点印象,是了,她甩了甩头,这不是那个她怀疑是可江的书生么。 “喂喂,醒醒。” 酒醉之人力气总是格外的大,柴可江生生的被宋浣溪从梦里蛮横的摇醒了。她睁开眼睛,迷蒙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在她头顶正有一张微红的脸庞,嘴里随着开口而散发出浓烈的酒气。 “喂喂,醒醒。” 宋浣溪说起话来,舌头都跟着打结,不过这人好像是……好像是可江。 柴可江的瞳孔不断的放大,是宋浣溪。公主殿下怎会找到这里来,难道是发现她了吗?不可能,她化的妆连母妃都看不出来,更何况是粗枝大叶的公主。估计是喝醉了走到这里来的吧!还真是令人头疼,“姑娘,你跟小生说话?” 姑娘?难道不认识她? “你叫什么,怎么会睡在树下?” “小生李诗民。” “不认识。” 宋浣溪砰的一下往柴可江的怀里一倒,酒好像有点上头了,全身没力气,就这么靠着吧。这个李诗民的身上有和柴可江相似的味道,她十分满意的往柴可江的怀里蹭了蹭,惹得柴可江满脸通红,心想着:“公主是不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公主的试探,识出可江的面目。 ------------ 117第一百一十六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宋浣溪倒在柴可江怀里,当真不顾危险的酣睡了起来,惹的柴可江心里不知该气,还是该疼。 她就这么放心的睡在陌生人怀里?真不知道这公主是怎么在宫里长大的,对陌生人一点戒心都没有。 一手搂着宋浣溪的腰,一手从宋浣溪大腿下穿过,使劲一抱,公主似乎轻了点,怕是这些日子一直在忙,人都瘦了。 宋浣溪就在迷迷糊糊之中,被人抱着进了房间,一沾软卧,便熊抱住柴可江。她可要睡个舒舒服服的觉。 “这乱抱的习惯怎么还没改?” 将宋浣溪放平,又盖上被窝。自己则坐在一边看着,公主酣睡的样子还是那么的可爱,柴可江的嘴角漾起甜甜的笑意,虽然是不知不觉找过来的,但也算是误打误撞的‘缘分’。 “可江……” “嗯?” 柴可江发觉公主的眼睛还闭着,好像在说梦话,不过她刚才不自觉的答了,吐吐舌头,若是公主醒着,怕是要露馅了,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公主还是念着自己的,也不枉费自己也…… 她哪里知道这八分醉的公主,还有两分清醒,刚才不过小小的试探了一下,柴可江本能的就应答了魔魂启临。 都回来了,还化妆成别人,不过这李诗民是柴可江,那之前柴可江也有来应聘男宠吗?好呀,竟然偷偷的赚她的银子。既是如此,自己也要好好的戏弄她一番。 宋浣溪心里正想着,柴可江的手就放在了她的额头上,轻轻的撸了撸她额前的刘海,害她心怦怦乱跳,还以为可江会趁她睡着的时候偷亲她。 放在被窝里的手不断的抓紧被单,心里忧喜参半着,想着可江会不会下一刻就低下头亲她了。 在这种复杂又紧张的心里状态下,公主的脸憋的通红,柴可江摸摸宋浣溪的头,似乎没有发烧,怎么脸会这么红呢? 果然是酒喝多了,上火。 碍着困意,柴可江打了个哈欠,自己被打断的睡意似乎又上来了,趁公主睡着,自己也窝会儿再说,轻轻的掀开被子,躺在了宋浣溪身侧。 柴可江入睡的很快,可能是到家之后人也特别的安心,而且宋浣溪就在旁边,竟然毫无知觉的睡着了。 旁边的宋浣溪动了动,睁开眼睛,道:“睡了?还真是大胆,小小平民还敢与本宫同榻。”她自己说着就先笑了,柴可江总算回来了,虽然偷偷的,不过她是不是可以想成其实柴可江心里还是有自己的?舒服的环住柴可江的腰,宋浣溪的心中满是知足的快乐。突然她起个事儿,还要最后确定一下。拿起柴可江的手,在她的手上铁定还留着自己的牙印。 宋浣溪看着戴着红玉镯子的那条藕臂,还有上面留着只此一家的牙印,乐呵呵的笑了。 眼前的这个人果然是柴可江,可江她回来了!心心念念,等她回来,宋浣溪觉得心里密布的乌云总算散开,心情也豁然开朗。不过,自己有在等她吗?应该没有吧!只是恰巧遇见,遇到老朋友也会很开心的。死要面子的公主在十分满足里,往柴可江的怀里窝去,把柴可江的手绕过自己的脖子,就像围巾一样围起来…… 两人这一觉睡的好长,长到了忘记了时辰。公主府里,容久和临湘等几个丫头,正拢着手喊着:“公主,公主……” 明明有人看见公主在府里晃荡的,怎么这会子就是找不到人? “公主,公主,你在哪里?” 容久这么一直喊着,就算宋浣溪睡的再死也听见了,她不悦的蹙起眉头,这个容久,为什么在她最幸福的时候,非要打扰这么美好的时光,将被子拉向头顶,再让她睡一会儿,不要吵她。 容久道:“奇怪了,找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是找不到。” “说的也是,是不是在哪里睡着了?不是有人见她喝酒来着,没准在哪个角落里偷睡,我们仔细找找。” 几个丫头商量了一下,分头去找,只是这呼喊之声也吵醒了柴可江,她看着眼前一片黑,连气味都觉得不对,把被子慢慢的拉下,才发现怀里还窝着一颗脑袋,身上也被宋浣溪的手脚缠住。 “睡觉还是这样不老实。” 柴可江打了个哈欠,推推宋浣溪,“起了。” “嗯!”宋浣溪伸伸手臂,这个梦做了很长时间,“是不是该用晚膳了,那谁你去做。” “小生李诗民。” “知道那谁你了,不要介绍,啊,去做晚膳,难道你想让本宫饿着肚子。” “小生不敢。” 柴可江拿开公主的手脚,就见她又缠了上来,趴在柴可江身上,道:“还有起床吻呢?” 起床吻? 难道公主在她不在的日子里都过着如此‘艳福’的生活? “没有末日影杀者最新章节。” “那就不许你起。” “公主不是有夫之妇么,男女授受不亲。”柴可江心里有些恼了。 “是又怎样,那个家伙不要本宫了,本宫现在是自由身,随意婚配,那个谁,你没有婚配吧?” “配了。” 宋浣溪笑道:“撒谎。” “小生岂敢欺骗公主。” “那你为什么要和本宫同塌而眠,玷/污本宫的清白?” “小生只是不小心睡着了。” “本宫看你不是不小心,而是居心不良!趁本宫醉酒,企图对本宫非/礼,想生米做成熟饭是不是?” 柴可江急着摇手,她到底是多冤枉呀,“没有。” “那你的意思是本宫企图对你非/礼了,可惜本宫还未下手,这样背着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岂不是可惜。” 捧住柴可江的脸,便吻下去。九个多月没有尝到这嘴唇的滋味,宋浣溪有些恋恋不舍,舌尖撬开牙关,直接深入。 柴可江被吻的意乱情迷,但还是没忘记此刻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个升斗小民,若是做出一些不符合规矩的事儿,难免被公主怀疑。 “公主,不可……” 柴可江推开宋浣溪,她不能乱咬公主,更不能与公主肆意的唇舌交缠,在理智快要崩溃的边缘,柴可江制止了宋浣溪。 “你看,你是知道本宫是谁的,现在竟然非/礼本宫。” “小生没有。” “本宫说有就有,若不信,咱们大理寺评理去。”见柴可江沉默,宋浣溪笑道:“怎样,词穷了?” “还请公主放过小生。” “若想让本宫不说出去,你有一个选择。” “是什么?” “我们假扮夫妻吧!” 柴可江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浣溪,公主怎可这样开玩笑,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不过你别想占本宫便宜!”宋浣溪还不忘提醒一下,“像今天这种事,本宫可以亲你,但是你不能有反应,更不能回应,否则的话……”宋浣溪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她就要好好的‘折磨’柴可江,谁叫她出远门这么久都不回来,也不写封信,现在又用男宠的身份回来转悠,不给点小惩戒,以后怎么管束的了。 柴可江只好弱弱的答道:“是。”可是心里却磨牙着,公主竟然背着她和别人交往,虽然这个别人是自己,但是果断的不爽。 “那么现在你可以亲本宫了?” “呃……”不是公主主动的么。 “这是命令,但是你要是乱想占便宜的话,杀了你雷武裂天。” 柴可江‘勉为其难’的亲了下公主的脸,不可造次了。 宋浣溪点点嘴唇,“这里。” 柴可江心里咆哮着:“还真的是那里吗?”不爽归不爽,她不得不时刻提醒自己,她现在是男宠,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小民,靠着公主吃软饭过日子,服侍公主是自然的。但是男宠不是取消了么,为什么在她身上似乎有点‘变本加厉’? 柴可江在宋浣溪认真的注视下,颤抖的送上自己的嘴唇,不能回应,不能有反应,这种高要求,果然只有公主说的出来。 “热情点。” 热情,怎样才算热情。 但宋浣溪很快给出了答案,唇齿相依,唇舌交缠,公主的热情似乎比火山来的还要热烈,柴可江只能傻傻的任由公主予取予夺,她不能回应。 等宋浣溪亲的累了,笑看着她道:“真乖,就是这样!” 柴可江有一种被戏耍的,杀人的冲动。 “现在下床给本宫做晚膳,去吧。” “是。” 柴可江心里那个愤愤,乖乖下床,套上鞋子,去厨房给宋浣溪做吃的,一边切着菜,一边嘀咕着:“你个坏人,你个色/女,趁着我不在,调/戏男人,若不是这个人是我,我就让你好看。” 做了几个家常菜,柴可江低眉顺眼的端进屋里,“公主尝尝。” “好。” 坐到桌前,宋浣溪道:“既然咱们假扮夫妻,那你喂本宫吧。” 喂?你是越长越小了是不是?还做这么肉麻的事。 “是。”柴可江拿了调羹给宋浣溪挖了一勺子饭,“张口,吃!” “啊。” 宋浣溪吃着饭,还不忘摆摆姿势,单手撑着脸,两只星星眼直直的盯着柴可江,“本宫说,你似乎像极了一个人。” “什么?”柴可江果断的吃了一惊,难道被公主看出来了。她快速镇定下来道:“公主看错了吧。” “说的也是。”宋浣溪笑着说,刚才可江的反应她可都看在眼里了,这个炉火纯青的化妆,在她眼里什么都瞒不住,她已经看穿可江了,只有这个人的眼神不会变,而且身上的味道,怎么也改不掉,别人可能不会注意到,怎么说她也是可江的枕边人,怎么可能忘记。“既然是夫妻了,那今晚本宫就宿在这里,而且这洞房花烛你会的吧?” 柴可江机械的转过头,她的耳朵没出问题吧?“不是假扮夫妻么?为什么要洞房?” “假的不也是夫妻么,夫妻的事怎么少的了,你知道的吧,不要说你不知道。” 她当然不知道,更未想到公主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小生拒绝。” “没有你拒绝的份。” 柴可江握拳,然后低下头吃饭,只是味同嚼蜡。对宋浣溪有说不出的失望,她的心受伤了,默默不语,夹了根青菜塞进嘴里,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宋浣溪。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公主的假扮夫妻计划,戏弄在上! ------------ 118第一百一十七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宋浣溪看着柴可江小狗一般受伤的眼神,竟然好意思花枝乱颤的笑起来,嗤嗤的抓着个手帕子,吓的柴可江鸡皮疙瘩抖了一地,她心中邪门的想道:“公主怎么笑起来跟个要卖黄花闺女的‘妈妈’一样?” “你快用饭,待会儿替本宫跑一趟腿,去容久那里说一声,说本宫今晚宿在收月楼,其他不许多提。” 柴可江闷闷道:“是。”她这回回来已有些后悔,眼前的宋浣溪却不是九个多月前的那个,至少没有那么可爱了,还处处透露出一股巫婆的味道,既神秘又有点令人不自在,每次与宋浣溪的眼神对上,总感觉那双眼睛已经把自己看穿了一样,可是这样的事可能吗? 柴可江凭着往昔的经验,恢复了些自信。还未有人能轻易把她分辨的出来,何况是对化妆之术一点都不懂的宋浣溪。 她正了正色道:“是。”不可有半分的逾矩,她现在扮演着李诗民,就应该有李诗民的样子,只是现在心里痛恨的不得了这弱爆了的设定,早知道就该弄个江湖大侠什么的,手持着一把剑,令公主不敢亲近,像这种弱爆了的小书生,公主恐怕很有欺负的欲/望,一直看着公主毫不掩饰的促狭的目光,她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收拾了桌上的碗筷,柴可江没有多加耽搁,就前往前院,容久就住在前院,这会子怕是到处找公主找疯了,她实在不忍心那丫头还疯一般的找人。 轻叩了几下门扉,有人从屋里答应了一声,不过这不是容久的声音,那人打开门,问了一声:“是谁?” 柴可江暗暗道:“灵儿怎么在容久的屋里。”她没有时间多犹豫,忙作揖道:“小生李诗民,特来拜会容久姑娘,传公主的口谕,说是今晚在收月楼待着。” “哦。”柴灵的话里透露出失望。 柴可江抬头看了小丫头一眼,这多愁善感的,看样子被情所困,看来她确确实实是被容久拿下了,觑着空隙往房里望去,桌上摆了几个小菜,两双筷子,看来是在等容久回来用餐。 趁容久不在,柴可江不免要和柴灵多聊两句,“姑娘是在等人?” “嗯。” “那慢慢等,她会回来的。” “今晚说好一起吃饭的,又耍赖皮,公主怎么好端端的不见了,这么大人了,天天玩,也不知道减轻我家管家姐姐的负担。”柴灵的话里多有抱怨之意,不过更多的是‘心疼’,柴可江还细细的听出那句‘我家’,她心中着实为柴灵高兴,没想到小丫头的幸福比她来的还快。 正在柴可江感慨万分的时候,容久无力的脚步借着风送进了柴可江的耳朵,她笑着说:“你等的人回来了。” 说完这话才一会儿,容久便举步回来,一边小声的叫着:“灵儿,我回来了,让你等久了。” 她这口气里没有半分的歉疚,不过不好意思倒是有点儿,若不是为寻公主耽搁到现在,现在也只好吃了热饭再去找,左不过就是这个公主府,公主又躲到哪里和她开玩笑了。 “管家姐姐傲妃,风华无双最新章节。”灵儿的调调几乎是直线上升的,推开挡在门口的柴可江就冲了过去,两人狠狠的抱在一起,完全无视了柴可江的存在,就是一阵热吻,看的柴可江脸红红的,直在心里感叹:“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热烈奔放。” 她悄悄的离开了,不做两人的电灯泡。走到收月楼这才把荡漾又热烈的心思收回来,公主还在楼里等着呢! 不过有件事确实让她犯难,这‘洞房花烛’,没有花烛,也算不得洞房,但是她总不自觉的往那方面去想…… 推开屋门之后,宋浣溪还坐着,但是桌上像是多了什么东西。“回来了?” “嗯。” “那今晚……”宋浣溪直接打住了下面的话,然后笑嘻嘻的看着柴可江,看的她头皮发麻。 “万万使不得,就算公主让小生去死,也好过做出这种猪狗不如之事。” “猪狗不如?本宫何时要你做猪做狗?只不过想让你打些水来给本宫泡泡脚,这就猪狗不如了?” 柴可江抬起头,看着宋浣溪,是她误会了吗?误会了!哎,这会子要被公主在心里取笑个半天了,她道:“是。”转身而去,还没走远,就听见公主如雷般的笑声,还激动的敲了桌子,啪啪啪的。羞的柴可江恨不得抱住门外的柱子撞了,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的。 打了水回来,柴可江的视线几乎是与地面直线对视了,她可真不敢再见到公主的笑脸,好在宋浣溪算是比较知趣,就是憋得脸红,也还没笑出来,两脚一伸,“脱鞋。” 鞋子一去,一股重味就嗖嗖的往外冒。柴可江努力的憋了气,不敢露出半分不尊重来,不过没有哪条法律规定美女的脚不可以是臭的。 把宋浣溪的脚沁入水里,柴可江在一边待着,宋浣溪指着肩膀道:“敲肩。” 好吧,都不让她闲了。 可是公主都发话了,还是乖乖低眉顺眼给她把事情办了,哄着这位女菩萨早点入了被窝,别在拿‘那些’事来折腾她脆弱的小心肝才好。 享受着柴可江的‘服侍’,宋浣溪是有几句话要说的,只是现在的柴可江是李诗民,那之前发生的事就不那么好出口了。 “前几天本宫去太子府了,你可知太子妃都怀孕了,肚子六个多月大,还问起本宫和可江……” 柴可江心想:“问我干什么?” “说是要我们做女儿亲家,亲上加亲,催促着本宫和可江要个孩子,可是她人都不知在哪里,那谁你说王爷现在会在哪里浪迹天涯呢?会不会在外头看上别的美女,不想归来了?” “小生,不知。” 宋浣溪呵了一下,“你自然是不知的,你若知道,你岂不是可江了对不?”她特意转过头看了柴可江一眼,又转回来,“可江她走的时候都没给本宫说一声,一定是本宫不好,把她气坏了,伤了她的心。”宋浣溪十分难过的说道,每每想到这里,不由肝肠寸断。 “王爷,嗯,王爷她,不会生公主的气。” “是吗?” “肯定是。” 宋浣溪笑道:“你真好心,说起话来也知本宫冷暖,很贴心。本宫心里好多了,我们要不要再玩会儿,真心话大冒险好不好,这个游戏真的很简单,猜拳输的人被赢的人问问题,那谁,我们玩怎样?” “不……不用了[陆小凤]世子难为。” “难道说你有秘密?” 柴可江打了一个机灵,公主的思维是不是转的太快了,不过她也并非小家儿女,不然这么多年的朝廷生活白混了,“谁没有点秘密呢!” “说的是。” 宋浣溪道:“别敲了,你坐下来,本宫有话对你说。” 柴可江依言坐下,就等着公主金口玉言。 “现在你我也算夫妻了,这是不是也改口了,以后叫娘子。” “娘……娘子?”柴可江别扭了半天,抖了半天,这称呼都改了,她当王爷的时候,怎么没见公主把这称呼改一改?柴可江心里酸不溜丢的,自己跟自己较上劲,吃醋上了。 “对呀,既然本宫是娘子,那你自然是要养活本宫的,咱们明天早上出去乞讨,中午去和气楼吃一顿,晚上也和本宫的婆婆见见面,看本宫带回来一个多好的公子是不是?” 乞讨?和气楼吃一顿?还要跟自己的母妃见面? “你都不知道这乞讨有益于健康,偶尔低三下四一下,把什么尊严什么的抛到一边也是不错的,特别是你们这样的书生,就是扭扭捏捏,不晓得什么时候是最该勇敢的时候,什么时候是该逃跑的时候,关键时候把我们这些女人撂在一边死人不管了,这戏本上可比比皆是,如张生崔莺莺之流,非要考个状元,不然人就不回来是不是?把我们女人当什么了。” 柴可江想:“公主何时这般犀利了,而且还意有所指,偏偏又不明说。” “公主说怎样便怎样。” 宋浣溪笑开了,“本宫就喜欢你这利落的样子,那明天乞讨到十两银子,咱们就去和气楼吃一顿,放心,本宫会在旁边给你助威的。” “是。”这有什么可助威的,就怕公主在一边,看美女的多,丢银子的少吧! 宋浣溪伸开两条腿,“擦了。” “是。” 把宋浣溪的脚擦干净,她两手一伸,便道:“抱本宫上/床。” “好。” 把人放床上后,公主才灵光一闪似的说道:“你看看本宫多糊涂,占了你的床,那你可没地方睡了,要不这样,你就睡地上吧!这样本宫也占不到你半毛的便宜,就这么说定了,睡了!” 宋浣溪一扯被子,把帐子关的严严实实,一边看着柴可江站立着,脸上抽动的表情,她心里比哈密瓜还甜,原来戏弄人是那么的快乐,今晚且早睡,明日便早把她拉起来,手拉手的乞讨去。 柴可江站了会儿,转身而去。今晚的心一直被公主的话吊着,这洞房花烛夜的危险似乎过去了,她大大的舒出口气,从柜子里拉出多余的被铺,摊开放在地上,洗了手脚便仰面躺着,这一下午简直比一天还累,又担心思,又见识到公主多变的功力。 “可是,竟然遇上了,这算不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公主还是那样花样百出,应该还算过的不错吧!总比天天伤心抹泪的好。” 柴可江闭上眼睛想着:“明天到底是怎样的一天呢?”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可江惹怒众人。明明是小一,却被人误会成小三。 明天中秋节了,原本还以为会在中秋节时间完结的,哎。且写着吧...反正也没几天了。 ------------ 119第一百一十八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起来,起来。” 柴可江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看着居高临下的宋浣溪,她正把自己的被子全数掀开,俯视着自己。 “你干嘛,还早。” “早?黎明早起,百废待兴。昨晚不是说好要扮乞丐的么,怎么?说话不算数,这难道是你们孔圣人教的?不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么?” “小生又不是君子。” “就算不是君子也给本宫起,现在你是本宫的夫君,养活娘子的重任全数压在你的肩上,今天不过是乞讨而已,小菜一碟的是不是,再说还有本宫陪着你丢脸,你怕什么,你是锅灰涂在脸上谁也不认得,可是本宫这张红颜,全京都的大半数都是认得的极品包租哥最新章节。” “你不吐了?” “本宫吐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逼视着柴可江。 “听闻。” “本宫还以为你是本宫相熟的某个人呢,切,就知道虚张声势。”她还以为可江在扛不住压力的时候,会主动坦白,不过嘛,好戏才开始,不急。她若不急,急的岂不是可江了。 “本来就是,小生靠卖字画尚可为生,为何一定要扮作乞丐,尊严这种东西小生早就践踏于地,不然当初小生也不会厚着脸皮来这里做男宠,谁家清白人会做这种勾当,若非没有出路,只好卖与别人家。” “你废话还真多,谁耐烦跟你咬文嚼字,去还是不去,一句话。” “不去,公主还是吩咐小生干些别的吧。” 宋浣溪甩着鬓角的头发,一边在心里想着如何给柴可江下套,她必须逼出柴可江的原形来,让柴可江自己承认,而不是她点出来。 “那么,你教本宫骑马。” “好。” 柴可江发现自己答的太顺溜,反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小柴还寄放在客栈里,也只能找别的马了。 “准备点心,还有午膳,咱们今天出远门。” “是。” 既然公主差遣,柴可江也只好老老实实听从安排,先到大厨房去要了几样公主喜欢吃的点心,偏巧容久也在,她疑惑的看了柴可江两眼,当然不是因为认出了她,而是觉得这书生面熟的很。 “你是?” 柴可江作揖回道:“小生李诗民。” “收月楼?” “是。” “公主在你那?” “是。” “她在你那宿夜了?” “是。” 就在柴可江以为容久会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容久姑娘尖叫了,“啊!”见鬼了,公主什么时候会夜宿在陌生人的房间里了,这其中的猫腻太大了,难道是因为耐不住寂寞,所以一失足成千古恨? 容久恨恨的看着李诗民,眼前的人是敌人,是在王爷还未回来时,对着公主多方讨好的小三,他要抢走公主。 “公主让你来拿什么?” “点心。” “还有呢?” “我们今天会出远门。” “去哪里?” “公主没说。” 柴可江拿了点心,慢慢的退出去,这里的男宠并不比管家容久有地位,男宠是出卖自己外貌的人,当然连同灵魂也一起出卖,这是最没有地位的一群人傲妃,风华无双最新章节。柴可江对容久很是恭敬,就像一位怯弱的书生所做的那样,卑微的,慢慢的倒退着出去,然后转了个身,把点心端走了。 柴可江走出没多远,容久就偷偷的跟上了,她的脚步很轻,不过对于习武的柴可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容久想跟就让她跟吧,有容久在,公主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回到收月楼,柴可江先将点心交给宋浣溪,她可不能让公主饿着肚子,双手恭恭敬敬的端上。 “公主请用。” “本宫渴,倒水。” “是。” 拿了桌上的青花小茶碗放在公主面前,提起同配套的水壶,倒了八分满的水。宋浣溪手捏着茶杯,将杯子一举,喝光了水,道:“再添。” “是。” 柴可江又倒了一小茶碗,仍旧不失恭敬的放到公主跟前。 容久躲在外屋,小心的伸出头扫了一眼屋里,果然是公主!那个李小三现在正老实的待在一边。容久转过身,让脸贴着墙壁,慢慢的移动头,然后往屋里瞧着。 “去准备午膳。” “是。” 柴可江大步的出来了,在外面的容久四处的看了看,找个棵不大的树躲了,等柴可江过去,她才冒出头来,就见公主也出了屋子,也偷偷的扒住门框偷看,容久想着:“这是怎么个状况?” 她一路尾随着公主,公主一路偷偷的尾随着李小三。 到了小厨房,宋浣溪躲在屋外,而容久躲在宋浣溪不远处的某棵树后,心想着:“公主这般鬼鬼祟祟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为了不打草惊蛇,容久只好远远的看着,并猜测着此刻的状况。 小厨房里,柴可江手起刀落,把那些采办的小瓜果,蔬菜,切成条,切成块,切成丝,倒入锅里炒着,屋外就能听见滋啦滋啦的声音。 宋浣溪扒住门框,看着柴可江娴熟的动作,这背影何其熟悉,就算柴可江掩饰又能怎样,还不是像孙悟空般逃不出她的五指山,在柴可江未发觉之前,提着裙子,蹑手蹑脚的回到屋里,一边看似耐心的等着。 容久在小厨师外候着,不一会儿就见柴可江出来,手里拎着个食盒,款款的走来,或许是见旁若无人,柴可江也就不那么讲究步伐,一阵风似的过去。 容久揉了揉眼睛,如果那张脸不是这张脸,她怎么觉得这李小三忒妈的像王爷?一定是她眼花了,她要把临湘等几个找来,一起点评一下,没准能发觉公主突然亲近陌生人的理由。 容久匆匆忙忙的回去,她可要快些,别让公主出了她的视线,一边招呼暗卫大哥好生保护公主。 找到临湘、临远,容久便把自己的怀疑一五一十的说了,临湘等人尚不知公主宿在陌生人房里,这下吃惊的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你们也别哑巴似的,倒是说句人话呀!” 临湘咽下口水,“我……我说什么呀!”她急了跺脚道。 “就说这李小三很可疑,是不是公主也有所怀疑,这才就近‘监视’?”容久说出她的猜想。 “这个也有可能,要不咱们也在公主他们后面跟着,要是有个好歹,咱们这三脚猫的功夫也可以顶一阵子。” 三人一商量,就毫不停留的往大门口赶,一定要想办法跟上,可巧,半道上碰着了灵儿,也就一起拉走了[陆小凤]世子难为。 四人戳着脑袋,排排站的等着。 过了好久,宋浣溪这才不急不徐的出行,柴可江在她后面,拉着一匹马,马身上挂了不少东西。 上午她们要去卖字画,而原先的乞讨就此免了。 容久等一见公主出现,立马脸上笑颜如花,“奴婢给公主请安!”这齐刷刷的阵仗,不由得令宋浣溪刮目相看,这几个丫头私下里也都是没规没矩的,如今弄的这么隆重,是为什么? 宋浣溪前脚迈出门槛,后脚一群丫头就跟上了,把柴可江往后挤啊挤,愣是挤出了四个人的距离。 “那谁咱们去哪摆摊?” 宋浣溪这一回头,好家伙,四个丫头排成一条直线,手里甩着帕子,整齐划一的摆着,这是出府呢,还是选美呢!她愣是没有憋住笑,嘴角扬着笑意道:“你们这是?” “奴婢伺候公主,随传随到。” “哦,是想出府偷懒是吧?”宋浣溪把头一移,对着后面的柴可江喊道:“那谁赶紧前面带路。” 柴可江拍了下马,把它牵到前面,可是身后那四道目光却恨恨的仿佛要刺穿她的后背。 宋浣溪问道:“咱去哪摆摊?” “和气楼对面的空地。” 去和气楼有个好处,那里的客源多,而且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至少家里还算殷实,买张画并不算什么,而且这些人里好弄风雅之人不在少数。 她也不弄张桌子这么大阵仗,只是有个三角形支架,支架上下有可以移动的夹子,夹住纸张的两头就算完了,还可以根据纸张的大小来调整,十分便捷。 一站到地方,柴可江就吆喝开了,“卖画喽,卖画喽……新鲜出炉的画作,还可以绘制人物写真,寻人启事啊,卖画喽……” 她这几嗓子下去,还当真来了不少人,原本在街上溜达的,要进和气楼里吃早点的客人也都来瞧热闹。 就见一个书生的旁边,站了五位女子,一个赛一个的漂亮,一个比一个有气质,看的路人哈喇子都流了不少。 “我买。” 有人抢道:“我也买,能不能免费拉个小手啊?” 柴可江道:“除了我身边的这位,其他姑娘是可以拉拉小手的。” 宋浣溪噗嗤笑了出来,而站在旁边的那四个,目光凶狠狠的恨不得杀了柴可江。 “姑娘们看过来啊,买画还可以摸小脸啦!”容久从怀里拿出个小铜锣,当当当的敲了起来,往常叫公主起床的用具,现在正好派上用场,其余三人亦是卖力的叫喊。 “快来呀,买画还能摸小白脸,要是出价好的可以领回家做女婿喽!” 狠,比谁狠。 丫头们的伶牙俐齿,可是当仁不让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丫头们努力的对抗‘李小三’!姑娘们抢购画,还顺带摸柴可江,惹的公主醋意大发...... 昨儿晕乎了一天,这里告罪了。不早不晚就会挑中秋节,把作者伤了个半死的心。抱歉,让大家空等了一天。 ------------ 120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场面经过容久几个丫头一炒热,果真热闹非凡,躲在角落里羞羞答答的小姐丫头,还真个扭着小腰过来凑热闹,实则为摸小白脸来的。 “公子我也来一张。” 那边又道:“也给我一张。” 女孩子到底不像男人那般大大咧咧的,愣是羞羞答答的站在柴可江旁边,上下左右的打量着。东莱本来看的上眼的清秀男子就少,如今还有人公然卖画,抛头露面,怎不引人注目。 更有大胆的,把个桃花眼眨出十万伏特。 “你们先等等,小生这里的存画没了,若是想要,那就说个想画的,小生画个新鲜的,如何?” 柴可江此话一出,当即震动全场。一时的安静之后,大家伸着手臂嚷嚷着:“我要,我要……” “慢慢来,不要着急。” 从竹篓里拿出白纸,用三脚架上的夹子夹好,手里抓了若干毛笔,“第一幅赵小姐是吧?”那赵小姐站在她面前,她细细的打量着,作画最重要的是观察,观察那些旁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地方,也就是特点,这赵小姐身量偏瘦,人偏高,穿着素色的裙子,腰间系着红色的腰带,挂了一个翡翠圆环,□是白色的皱褶裙,上面一张俏生生的瓜子脸,小眼睛,眼睛旁边撒了一些‘小芝麻’,观察已毕,柴可江心里默想了一会儿,就对着纸上,三下五除二便把人物勾勒出来,她善于模仿,所以什么东西都能生动的跃然纸上,不一会儿,赵小姐的肖像画就成形了,她印上自己的小印,不拘用个什么居士的也就混过去了。 赵小姐拿了画,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摸下书生的小白脸,就被书生旁边的姑娘给抢先站出一步,从袖子里掏出帕子,给书生擦汗。 “相公,真是辛苦了!” 没错,会干这种促狭事的当属东莱第一公主的宋浣溪。她眼见着那赵姑娘就要上前揩油,不由得灵机一动,把人家的好事给断了。而当下有不少女客,失望至极,转身而去,还说什么做女婿,分明是有了妻子了。 柴可江在那喊着:“喂喂,你们不买了吗?”一边转过头狠狠的瞪着始作俑者,“好一个娘子!” 宋浣溪笑道:“不客气。”她鲜少看见柴可江气鼓鼓的,心里简直乐翻了天,这样鲜活的柴可江,岂不是比那个整天操心的可江有趣的多,谁让她天天装老成。 柴可江欲要发作,却又只能忍气吞声。跟公主计较,她有几个天大的胆子,如今还是个柔弱的书生,真的不怕死的跟公主斗嘴? 不过,公主坏了她的生计,她岂没有绝招?随手便涂鸦了几张公主的萌样,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情岂是那些贫民所能见,公主大人平时只会装优雅,谁见过她气鼓鼓的样子?谁见过她扑扇着眼睛,卖萌的小样儿? 宋浣溪本不以为意,却不料自己平时的那些表情全被柴可江画了出来,像是像啦,不过这可是她的‘私房照’,柴可江岂可如此对她? “卖画喽,公主的萌照,十两银子一张,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卖画喽……” 听见有公主的画像,那些膜拜追随的,立马蜂拥了过来,“我要,我要……” 宋浣溪往人群里一站,“我也要,我全买了明恋最新章节。”她那牛气的模样,点燃了很多人的斗志,买的呼声更高了,这却出了宋浣溪的意料。 “我出二十两。” “三十两。” “五十两。” “一百两。” “……” 公主的叫价还在不断的攀升,甚至高到令人咋舌,宋浣溪暗暗的叫着:“好贵的公主!”她本人站在这里,只不过被当成好看的姑娘而已,可是‘公主’的封号一出,立马身价百倍。 卖画完毕后,宋浣溪接住沉甸甸的银子,心里不是滋味。 柴可江道:“中午去和气楼。” “真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赚钱的嘛,你可知道公主的画像是禁止绘制甚至购买的?” 柴可江道:“小生明白,可是公主不是站在这里么,您本人都没有反对,那小生自然是当作支持了。” “狡辩,本宫那是没来得及说。” “是。现在银子全在公主手里,小生未有半分好处,若是公主反悔了,可将这些银子归还给那些人。” “你打的如意算盘,柴……才不算什么嘞。”宋浣溪顿住,差点就把柴可江的名讳给报了出来,好险。有银子在手,何须怕人,花,必须花,痛痛快快的花。 “容久,你去和气楼,买些热米饭,烧鸡回来了,再添几个熟菜。”宋浣溪把银子递给旁边的容久,容久把头一转,把银子递给临湘,“公主让你去和气楼买热米饭,烧鸡,凉皮回来。”临湘心想:“为什么是我?这里有这么多人。”一扭头就对临远道:“公主让你去和气楼买米饭,烧鸡,凉皮,炸小鱼回来。”临远很郁闷想:“在这些人里最没有资历的算是柴灵,让她去吧!”扭过头对柴灵道:“灵儿,公主让你去买米饭,烧鸡,凉皮,炸小鱼,猪大肠。” 柴灵捧着银子,歪着头想着:“这些‘姐姐’们不跑,就让我跑,我为什么要跑?我可是柴府的使唤丫头,不是公主府的,还是让那个李小三跑好了,再添两个灵儿喜欢吃的菜。” 柴灵慢慢的从众人身后移到柴可江旁边,把银子放在柴可江手里,“那个什么公子,灵儿悄悄跟你说哟,公主让你去买米饭,烧鸡,凉皮,炸小鱼,猪大肠,猪蹄,腐竹,那个鸡翅膀也挺不错的,还有那个猪耳朵做下酒菜最好了,还有还有那个凤爪,我也记不清楚了,把他们那招牌菜弄几个来给公主尝尝,别没眼色劲儿,姑娘我提醒你,赶紧去,别让公主等急了。” 于是,柴可江被迫出发了。 那五个‘女神’,纷纷装作没看见。待柴可江走后,容久围上来‘盘问’,“公主您是如何找到这么厉害的人的?” 若是这么有‘才华’,应该不会混到公主府吧!瞧瞧那一手仿制的厉害的丹青,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就算不是大师,至少也是个‘冒牌’大师,那些名作,在柴可江的手里丝毫不逊色,神韵与笔法俱佳。 “这个吗?”宋浣溪故意拖长音,笑道:“不告诉你们!”她可要到最后才揭晓答案。“应该是本宫有遇上福星的强运吧,这个挺神秘的,本宫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本宫说,本宫让你们去买饭菜,你们脑袋戳这干吗?” 倒是容久机灵,“奴婢想去,被临湘主动请缨了。” “临远也主动请缨了豪门世婚。” “灵儿请缨了。” 柴灵伸着脖子道:“那位公子请缨了。” 请缨?请个毛,推三阻四才是真的吧!宋浣溪想她这身边都是什么丫头,偷懒,变着法的偷懒,到底随了谁。 柴可江拎着两食盒菜过来,大家热情了一上午,多少该弄点好吃的,把银子花的屁毛不剩才有气质。 “大家,东西来了。” 四个丫头忙聚在一起,揭开盖子,一个个叫道:“我的猪大肠。” “我的凉皮。” “我的,很多我爱吃的……” 柴可江上前将盖子盖起来,“姑娘们这里不是吃饭的地方,不如咱们找个别致的地方用饭?” 众人点头,谁能料到这话里藏着大大的猫腻。 柴可江将食盒挂在马上,让宋浣溪上了马,让她休息,其余人皆步行往那别致的地方出发。 可是走了一个时辰,众人肚子咕咕叫了不知几遍的时候,这别致的地方还没到。 “那啥公子,别致的地方在哪里?”柴灵终究是个直肠子,愣是把大家憋了半天的话给问了出来。 柴可江十分无害的笑着:“不远,一会儿就到了。” “不远?不远到底是多远?” “也就一会儿的事。” 柴可江坏笑着,叫这些小丫头使心眼,叫她当跑腿,还加那么多的菜,非得把她们饿个浑身无力不可,还加了那么多促狭的招数。谁说她柴可江好欺负的,人家只是默默的‘恨’着一群人罢了,多优雅,多有气质,不动声色,就把一群人折腾的够呛。 宋浣溪看着,也不点破。心情好的比天还蓝,比云还白,这还是她不多数的骑大马呢!往日的耻辱一扫而空,等她骑马如飞的时候,必须给皇姐门下绊子不可。 后面四个丫头叫嚷着,“走不动了,我们不走了。”干脆一个个耍赖往地上一坐,都不动了,什么三脚猫功夫,哪里比得上一个内力充沛的高手,一个个坐在地上,敲着腿儿。 柴可江见好就收,抬头对宋浣溪道:“公主,您看就在这里如何?” “嗯。” 扶着公主下马,宋浣溪这一踩,好准,就对准了柴可江的两只脚丫丫,她哪里防范的住公主的‘反击’。不由得脸色大变,也不管呼痛。 “怎么了?”公主十分关切的问道。 “没事。”柴可江痛的挤出两个字道,这公主看来是在为丫头们报仇呢!她忍住,才不会让那些人得意。 不过公主的小动作早被四个丫头洞悉,脸上那得意的笑,恨的柴可江差不多要上去赏赐每人两帖烧饼,记仇小女子们。 且斗且走,一天长着嘞!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可江与丫头们‘恶斗’继续中... 公主各种‘秀恩爱’,引起大家的不满中...甚至以此往公主身上泼脏水也要把李小三赶跑。 谢谢大家的支持! ------------ 121第一百二十章 第一百二十章 柴可江从马背上取下竹篓,在竹篓里放了一块编织的四方巾,抖开之后铺在地上,一面招呼其他人坐。她将两个食盒打开,把饭菜铺了一地,还拿出她做的几样蔬菜。 “大家请用。” 将碗筷给大家摆好,等着宋浣溪开口。“用饭吧!” 公主一声令下,大家敢不从命?一个个狼吞虎咽,手抓起那些肉放在嘴里撕咬着,完全没个平时的斯文,就连容久亦不例外。 “肚子都饿扁了,终于开饭了。” 宋浣溪一人歪坐着,手里端着小碗给柴可江夹菜,“那谁你可多吃点,今天也忙了一上午了,下午还要教本宫骑马。” “谢谢公主。” “咱们夫妻有什么好谢的,那谁你尽说一些生分话,来,吃条炸小鱼,这可是桂鱼,吃着可香了,张嘴。” 宋浣溪的筷子都戳到跟前,柴可江只好张口,咬住小鱼,慢慢的移动进嘴里嚼着。 众人的目光刺辣辣的看着柴可江,一个男宠还要公主‘喂饭喂菜’,到底吃了几颗雄心豹子胆? 宋浣溪无视丫头们的不满,仍旧意味十足的道:“张口,这可是肉丝炒粉丝,你尝尝是不是和家做的不一样?” 柴可江只好顶着丫头们恨不得把她一口吞掉的目光,张口,慢慢的嚼着食物,纯粹为和气楼的厨子鼓掌,那味道确实有一套。 但宋浣溪并没有打住的势头,于是柴可江只好谦虚道:“公主您也用饭吧,小生自己可以夹。” “可是不一样嘛,这可是本宫的一片心,难道你要拒绝本宫的心?呜呜。”公主掩面做流泪状,柴可江只好作罢,任由公主任劳任怨的为她夹菜。 只是这么多饭菜,吃起来很有压力呀! 好不容易在公主的‘喂食’之下停了下来,收拾好食盒之后,大家坐在地上,开始说话打发时间。 “那谁讲个故事来听?” 宋浣溪吃过饭之后懒的就像一只猫,完全的靠在柴可江怀里消食,一边幸福的眯着眼睛,仿佛要在太阳光下打个盹儿凶兽篮球最新章节。 “不知公主要听什么故事?” “随便说个,你说的本宫都爱听。” 正巧四个丫头正猜拳,拿石子当银子。柴可江不由得笑道:“小生想到一个,不过是个冷笑话。说是从前有两个人去果园摘果子,走过坟场门口的时候掉了两个出来,可是这两个人忙着去分就打算回头再去拿,因此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说‘你一个,我一个,你一个……’偏巧有小丫头路过,听到这话之后就直奔坟场门口,对着门口两个看护说道:‘坟场里有人在分尸体,他们你一个我一个呢!’这两个看护之人不信,于是三人猫着腰想去看个究竟,刚靠近那两人果真听见有人在说‘你一个,我一个,别忘记门口那两个。”柴可江呵呵的笑起来,“公主你觉得怎么样?” “那谁你看见树上的落叶了么?” “有呢。” “凉飕飕的是不是?这大概就是冷笑话吧!” 故事刚讲完,老是输石子的不乐意的玩了,大家只好散伙,一个个起身拍着身上的草要跟公主报告两句,却见公主正依在李诗民的怀里,而且这动作说不出的亲昵。 各人心里俱不是滋味,公主怎么变得如此的不顾廉耻了?现下还挂着‘人妇’的名义,竟然这样大胆的与男宠亲昵,这李小三也真是,不要命的往上贴,君不见妖月、连生之流都消失了,你这小蝼蚁还出来冒什么头。 四个丫头交换了一下眼神,躲到一边商量计策去了,脑袋戳在一块儿道:“我看这小三太不知分寸,被公主宠个一两天就无法无天了,若真是公主与他有个什么,那王爷怎么办?” 柴灵道:“力挺王爷,只要一天没有和离,我就是王爷的脑残粉。” 头上被容久亲昵的拍了下,“胡说,什么脑残粉,是红粉,红颜知己的粉,笨。” “不许骂灵儿笨。” 临湘在那边劝着:“快点想对策好不好?不要再闹了。” “是呀,容久你怎么想?” 四个人发了会儿呆,又咬了一会儿耳朵,这才满意的起身,想要对付李小三就是要让他知难而退。四个人盘腿坐下,仿佛无意的说起了柴可江,“我好想王爷,王爷在的时候,我们每天都是吃好喝好,一点心都不用操。” “就是,好想王爷,有王爷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主子,走出去都倍有面子,毕竟朝里就数王爷最年轻了,所谓年轻有为就是这样的对不对?” “我们王爷对公主那个好,我要嫁人就嫁王爷这样的,又孝顺长辈,又爱护丫头,又与公主相敬如宾的。” 大家不断的递着眼色,说着柴可江的好话,宋浣溪静静的听着,歪着脑袋看了看柴可江的表情,果见她嘴角抽了抽。 这么动听的话,她在的时候没听见,她不在的时候倒挺会巴结的。 众人见李小三没有什么反应,觉得应该下一剂猛药,不然这贪图荣华的小人物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四个脑袋又戳在了一块儿商量起对策来,宋浣溪依旧懒懒的不想动,丫头们的动机似乎也太明显了,她暗暗的想着可江将会如何应对。 在不知李诗民就是柴可江的情况下,大家针锋相对,那若是知道呢?又将是怎样的喜剧?宋浣溪仍旧不动声色的保持着看热闹的姿态,有人演戏精湛,不如让这戏演的再轰轰烈烈些?她也趁机讨个热闹? 不一会儿聚在一块儿的四个人散了,临湘走过来道:“公主,奴婢有话跟您说,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好呀篮界神话最新章节!” 知道这些丫头们又要玩幺蛾子了,她自是躲的远远的,免得日后说起来落个‘放纵’之罪。 见宋浣溪和临湘走远,三个丫头横排站在柴可江前,手叉腰,大有要动手的意思。“那谁公子,我们可就有话直说了,我们是不会让你跟公主在一起的,在我家王爷还没有回来之前,你这是小三行为知道不,就是狐狸精,这个好像用词不当,反正就是第三者,像你这么一位相貌堂堂的读书人是不应该抢人家妻子的。” 柴灵拉拉容久,还是管家姐姐发言吧,毕竟是从宫里出来的,人家说话比她有范儿多了。“那谁公子,你最好早点觉悟,你和公主绝逼不是真爱,你是聪明人,所以没必要守着一份没有结果的感情,我们家公主现在这样,纯粹是想气气王爷,跟你没半毛关系,所以不要自作多情,不要以为公主喜欢上你了,放心吧,像你这样想要攀龙附凤的,奴婢我见的多了,最后怎么着,妖月公子听说过吧?死了!连生听说过吧?也死了!所以追求公主的没有好下场,就连当今的状元爷都没被公主看上,你以为你是谁,你比得过他们吗?” 见柴可江无动于衷,容久心想着:“这书生是傻了,还是太聪明了,竟然没反应。”那她来个强烈的刺激他一下。勾勾左手指道:“灵儿,过来。” 柴灵凑到跟前道:“管家姐姐你说。” 容久捧住柴灵的脸,来了个长长的热吻,然后对着柴可江道:“明白吗?公主喜欢女人,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柴灵这才醒悟过来,握拳力挺容久,“对!” 柴可江看着,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安慰,这些丫头是为了她豁出去了,公主身边就算有一万个男宠也估计被搅黄了。 “你们别胡说了,公主可是喜欢男人的,以为这样我就会打退堂鼓了么,丫头们,你们也太嫩了,我好不容易攀上了高枝怎可能轻易放手,要知道多少人阴谋算计才能赢的一点富贵,我轻而易举就到手了,为什么要放弃?” “不要脸,呸!” 柴灵是个直性子,听柴可江这样说,早就两眼冒火,“我家王爷回来,肯定会收拾你的,呜呜,王爷……有人欺负灵儿,你快回来替灵儿报仇雪恨!” 宋浣溪出现了,笑问道:“是谁欺负本宫家灵儿了?” “他!他趁着公主不在,想要……非/礼灵儿,公主你要替奴婢做主啊!”柴灵灵机一动,见骂人无效,不如来个恶人先告状。 宋浣溪笑了笑,若非知道李诗民就是柴可江本人,她还真要被这些人的演技给骗了去。 “好了,不要哭了,本宫会替你做主的,那谁,教本宫骑马,不让你休息了,灵儿乖快去容久那撒娇去。” 柴灵慢慢的移动到容久身边,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窝在管家姐姐的怀里袭胸了,“管家姐姐你要替灵儿做主呀!”妈呀,好软,灵儿蹭了小半天,脸靠的不是胸,整个就是一阳光明媚的春天呀!柴灵幸福的眯起了眼儿,却不料容久黑着一张脸,将柴灵的头紧紧的压住,再动,她就把持不住了,估计会把灵儿拖到某处去滚草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骑马调/情什么的是饭后小甜点啊。可江的身份意外暴露才是主菜,可江接受丫头们华丽的白眼吧! 谢谢大家支持! 力争二更! ------------ 122第一百二十一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柴可江牵过马,恭敬道:“公主请。”宋浣溪提了裙子,踩上马蹬,可是怎么也无法跨过马背,半悬着空中。 “那谁助本宫一把。” 柴可江扶着宋浣溪,让她在马背上坐好,“公主咱们先适应一下,马背上的视野跟地上的不同四象记全文阅读。” “嗯。”视线猛然拉高,让宋浣溪有些不奇怪,而且马走起来之后背一直在动,总让她感觉要从马背上摔下去,手一直抓住马鞍。 柴可江拉着缰绳,让马走了一会儿。 “那谁,教本宫骑吧。” 她老是被拉着走,头都要转晕了,多少换些花样。 “那好。” 柴可江亦上了马,坐在宋浣溪后面,一手拉过缰绳,就像上次教她的那样,柴可江亦把其中要领细细的说了,让公主握住缰绳试一试,“不用怕,小生就在后面。”马慢慢的走起来,宋浣溪催促了几下,心里高兴。 “真走了。” 她兴奋的转过头,便见一张陌生的脸,但是那人的眼神总是的那么的温柔,包含了很多对她的赞赏。 “公主真聪明,一学就会。” “也没啦,是你在而已。”两人脸颊不过几公分,宋浣溪突然说:“本宫越看你越觉得你像一个人,尤其是你这双眼睛看起人来就特别像她。” 柴可江虚汗直冒,不慌不忙的问道:“谁?公主的朋友吗?” “不,是夫君。” 柴可江呛的咳嗽了两把,这公主暗地里交了多少‘夫君’? “你不想知道她是谁?” 柴可江道:“公主既然想让小生知道,那小生听着就是。” “算了,不说了,咱们还是骑马吧!” 两人越骑越远…… 在原地的临湘问临远,“咱们要不要追去看看?可千万别让李小三欺负了公主!”环顾了身旁,“容久和柴灵呢?刚人还在这里。” 临远笑道:“这里可就我们两个。” 那两个人似乎趁着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公主身上的时候,溜掉了。看这山清水秀,天蓝云白的真是恋爱的好天气,那两个怕躲到一边说悄悄话去了。 天为毛毯,地为床。 在罕无人迹之处,正有两人团团抱住,嘴角溢出令人娇羞的呢喃,上面的女子衣衫半解,露出雪白的玉肩,肩膀上搭了一双手,不断的抓着,抓出条条红痕。 “管家姐姐,嗯……”柴灵话还未说全,就被堵住了嘴。 容久喘息着道:“不要说话。” “可是公主她们要是发现我们不在怎么办?” “不会找过来的,灵儿,嗯,专心,看我。” 两人边喘息,边动着身体。暖阳之下的身体似乎都要爆裂开来,变得滚烫滚烫,身体的深处蕴含的能量似乎都要冲体而出…… 柴可江与宋浣溪开始转头,似乎跑出去了好远,有柴可江在,宋浣溪显得也很安心,学起马来也十分用心,回来的时候已经能自己独挡一面,但心里亦挡不住胡思乱想,柴可江靠的这样近,身上清淡如水的气息正不断的刺激她的鼻子,让她的心里像是千万只蚂蚁在抓挠一样,说不出的口干舌燥。 “那谁你以前是在哪里呢?” “去过一些地方,四海为家超级高手艳遇记。” “老家呢?” “京都吧!” “你的未婚妻她好看吗?” “好看。” “那你跟本宫拉拉扯扯,她知道了一定很难过,而且我们可是有亲过,你说她若知道会不会嫉妒,或者恨你,再也不要你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柴可江打起十二分精神,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露了底细。 “你们呀,总是那么不认真,可不知道要多少人为你们流泪难过,当时你可以求本宫放过你的,可是你没有,还是怕死了,为了喜欢的人死一回又怎么样呢,就算现在你活着,她看着你这样岂不是更伤心,为了一条贱命连节操都不要了,往后怎么还会觉得靠得住呢?” 柴可江默然无语。 两人骑马回来,就见临湘和临远躺在地上晒太阳。柴可江从马上下来,一边道:“公主小心。” 宋浣溪从马背上滑下来,重心不稳,跌在柴可江怀里,“谢谢!” “不客气。” 公主再没有看柴可江,而是转过身,想要招呼两个丫头几句,赶紧把东西收拾了准备回府。 容久和柴灵也出现在她的视线,这两个脸色绯红,似乎被太阳晒的不轻。柴灵轻轻的靠在容久的怀里,一边小小的嘀咕着:“管家姐姐过分,下次灵儿一定要在上面。” “好啊。” “真的?” “假的!” “哼!就知道占灵儿的便宜。” “你傻呀,在上面那是高风险,还是体力活,吃力不讨好。生活上还得多多照顾你,挣钱养家少不了,你要是想做,你做好了,我也想好好休息休息,天天没事儿唱歌绣花呢。” 柴灵道:“不行!福利这么好,我才不让给你,那管家姐姐就多多辛苦了。”柴灵像是讨了糖果的猫,双眼笑的弯弯的。 容久心道:“笨丫头!”不过她就喜欢单纯的,要是王爷那样的,她不知几年死的,要是公主那样的,她说一百遍也骗不了呀!单纯万岁! 宋浣溪笑道:“哪里去了,把脸晒的这样红。” “摸鱼去了。”容久撒谎不眨眼道。 “摸到了么?” “摸到了,结果又给跑了。” “可惜。”宋浣溪放低声音道:“可别把那条鱼给摸跑了,瞧瞧虚弱成啥样了,回去的时候把鱼给背回去吧。” “嗯!” 容久转头发现柴灵累的躺在地上,果然是把‘鱼’给摸累了,下次要让灵儿好好的锻炼,再这样下去,这摸鱼的次数可就要轮到一月一次了。 宋浣溪道:“启程回府。” 柴灵叫着:“要回去了。”十分不情愿的起来,腰酸腿软的不想动美女护士的贴身医仙。 “我背你。” “好嘞,管家姐姐一级好。” 两人走在前面,临湘和临远手里牵着马,宋浣溪和柴可江落后些。 宋浣溪笑道:“要不要咱俩也背着?” “公主想背小生?” “是你背本宫!” “小生骨瘦如柴,怕背不动。” “非要你背,蹲下。”公主的话岂是你一个小民能挑三拣四的,能背也得背,不能背,想办法也得背。 柴可江只好半蹲着双腿,“上来吧。”就觉背上一沉,宋浣溪勾住她的脖子道:“起!”柴可江起了,慢慢的走着。 能像现在这样,真的很好。柴可江心里有些淡淡的满足感,公主没有讨厌她,真的很开心,容久和柴灵竟然在一起了,她未能料到,不过只要开心就好,公主似乎也没有特别反对。那她是不是也该走了?虽说好不容易回来,可是看见大家都好,她就有一种想要离开的冲动,这个地方似乎没她柴可江什么事,只要到了时间签一个和离协议,她和宋浣溪之间的一切就会斩断,以后的以后,就是相熟的陌生人。 她到底回来了了心愿,是不是再慢慢的退出比较好呢? 到了和气楼前,宋浣溪让临湘、临远再带几个菜回去,她今天要宴请宾客。 “公主真是好兴致。” “当然,本宫今天要做一件‘特别’的事,到时候那谁也一起过来吃饭。” “小生可以推辞么?” “你说呢?” 回到公主府,宋浣溪放柴可江自由,“到时候本宫会派人去请你,安心的休息一会儿。” “谢公主。” 柴可江跺了下脚,走的时间有些长,腿肚子有些发酸,她不得不羡慕爱情的力量,果真比她这个高手还强,容久走到现在,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到府里就去忙着安排别的事。 此刻容久正带着公主的口谕往柴王妃那去,走到门前笑道:“王妃在玩飞镖呢?” “小久,你可回来了。” 和容久混的熟了,柴王妃便也给了公主府的丫头不少昵称。 “是呀,公主让奴婢来告诉王妃一声,今晚她请客,咱们一块儿吃个饭,说是有重要的客人要介绍给王妃。” “重要的客人?谁?是可江回来了吗?” 她的一双‘泪眼’都快盼瞎了,柴可江还是没回来,是忘记她这个老娘了是不是?把她放在公主府做人质。 “这个奴婢就不知了,公主未言明,不过王爷确实没有回来过,若是王爷回来,小柴也会出现在马厩里,王妃还是宽心的好。” “说的也是,好吧,就替本妃谢谢公主,今晚一定赴宴。” “如此甚好,王妃接着玩飞镖吧!” “嗯。” 柴王妃扎着马步,手里的飞镖嗖的一下出手,正命中那张白纸,白纸上正涂鸦着柴可江的脸我的美女总裁老婆全文阅读。 到了晚间,临湘去收月楼请了柴可江。 “那谁公子公主请你一起用餐。” “都请了什么人?” “这个奴婢就不知了,不过是家宴,不用准备什么,这就跟奴婢走吧。” “好。” 柴可江跟在临湘身后,心里虽然狐疑,不过公主向来喜欢玩神秘,她就作为一个陪客凑凑人数吧。 到了大厅,宋浣溪站在门口笑迎着道:“你可来了。”一边亲昵的挽住她的手臂,“快来瞧瞧本宫的婆婆大人。” 柴可江一见王妃,魂都快飞掉了。这个家宴竟然是邀请自己和母妃一起用餐。 宋浣溪笑道:“母妃,这是本宫今晚的客人,李诗民李公子,你看她人怎样?若是过得去,今晚您做个长辈,就把婚事给定下来了吧!” 柴可江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这公主要和李诗民订婚?那之前的什么假夫妻才是假的,这是要弄假成真了么?不行,绝对不行。 “公主倒是急的很,这么快就忙着张罗人了。”柴王妃心里不爽,语气上更是不善,这公主和可江尚未和离,也就是从法律的角度上还是夫妻,公主大人竟然敢公然把未来对象拎进门,还要她面试,这是再向她宣威么? 宋浣溪彷如听不出话里的愤怒,笑道:“可不是,本宫是个女儿家,说是公主,到底是二婚,若不是早早准备着,那到时候上哪找婆家去,您说是不是?” “公主果然聪明,真是有备无患,只是不晓得这公子的家底如何,可与公主般配,妾身既是长辈,自是要替公主把把关!”目光往柴可江这里看过来,问道:“公子是哪家的贵子?” “寒门。” “什么?你凭什么养活公主,公主就算再节约,一天也要花几百两呢,你挣钱几何,能供应的上吗?” “不能!” 柴王妃道:“既然如此,你凭什么要让公主嫁给你,你这是小白脸的行径,是小三懂否?一个大男人不思娶妻娶贤,只想攀龙附凤,你想过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了么,啊!我说你你你……别老是低着头,到底有没有听我说,日子不是你这样朝不保夕的人过的,你知不知道公主现在还是成亲了的,只要我家可江一天没签字,我就一天不许你抢公主,你个混蛋,你趁虚而入……” 柴王妃越说越激动,双手有力的摇着‘李公子’,句句是训诫,可江还没有回来,她就算装疯,也要把所有情敌赶跑了。 “混蛋,以为长了一张小白脸就想勾/搭有夫之妇了,来,让本妃抓破了它,既然连脸都不要了,还留着它做什么?” 柴可江未料到自己的母妃言辞既然这样激烈,动作也配合的恰到好处,只好左躲右躲,却还是被柴王妃抓破了一块,面具皮露出个洞。 “呃……” 所有人瞪大眼吃惊的看着。 柴灵头个叫起来,“画皮,穿着人皮的妖怪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可江与公主达成了‘某种协议’,而丫头们都好奇的戳脑袋听房去了,王爷回来了耶,那是不是会做点令人羞涩的事儿(作者纯粹煽情,看官们不要想歪了啊,特别忠告) ------------ 123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画皮,穿着人皮的妖怪啊……” 柴灵这一叫,还真把众人吓得不轻,大家狼狈的躲到桌子底下,只有宋浣溪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那把小木扇子,而柴王妃则因为吃惊过度,愣在当场。 气氛慢慢的凝固,随着公主的那声咳嗽而得到了暂时的缓和。大家才想起来,困难来临的时候,好像把公主大人撂一边去了。 一个个从桌底下伸出头来,乞怜的望着宋浣溪,她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忘记了嘛! “还不给本宫出来,要是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是。” 大家慢慢的从桌底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还真是狼狈。不过要论罪魁祸首的话――大家齐刷刷的看着柴灵,这丫头是不是聊斋志异看的太多了,思维似乎有点神游天外。 柴灵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她只不过叫一下,又没有让其他人趴下好不好? 倒是柴王妃说道:“别动。” 柴可江真个不敢动了,就见自己的母妃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慢慢的把脸上的那个面具洞撕开,露出她的整张脸来。 “可江?” 随着柴王妃的一呼,众丫头通通把脖子伸长,有没有搞错,李小三怎会是王爷呢?难道王爷偷偷的回来了么?再把目光齐刷刷的放到宋浣溪身上,难道公主早就知道了?害她们白白担心,做了坏人?公主大人什么的最腹黑了,就见她们的公主大人悠闲的扇着小扇子,这天不热打什么扇子,根本就是掩饰么!瞧这气定神闲的模样,分明是知道真相的!被骗了。 柴王妃在柴可江身上一顿小捶,“可江,你真是坏死了,回来也不告诉母妃,是不是想让母妃望眼欲穿,太坏了,坏透了。” 柴可江被老娘的粉拳捶着,也不敢喊一声疼,只是娘啊,别把拳头都往女儿的胸上招呼,再小那也是胸,会疼的网游之祸水三千!她安慰着柴王妃,“我也是刚回来,没来得及通知母妃,真的。” “真的?” 柴王妃眼中冒着泪泡泡,女儿终于回来了,可不是把她的心肝儿都盼碎了,“你说走就走,可知道伤了我的心,千疮百孔的,说回就回也不跟人家打声招呼,又把人家气了个半死,你是坏人,大大的坏人,呜呜。”柴王妃对柴可江又是捶,又是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直接拿可江的袖子擦了,谁叫可江让她这样失控的。 “好了,这不是回来了么,站着多累,坐下说话吧!” “说的也是。” 众人肚子里咕咕的叫着,连五脏庙都要造反了。 “可江吃菜。” 柴王妃给可江夹了一筷子。 “母妃也请。” 柴可江看了一眼宋浣溪,发现宋浣溪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得她头皮发麻,公主似乎有话要说,既然身份戳穿了,那也打声招呼。“公主一直可好?” “托你的福,好的很!” “嗯,吃吧。” 填饱肚子之后,柴王妃还想拉着可江絮絮叨叨一会儿,倒是柴灵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她才道:“可江你刚回来,想必是累了,先休息着,灵儿她要请教我几个花样,我先去教了她,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几个丫头也分别找了借口走了,大厅里留下宋浣溪和柴可江。 “王爷掩饰的很真高深,连本宫都没有看出来呢!” “抱歉,不是特地想要瞒你的。” “是么?” 柴可江擦了擦头上的汗,道:“是!” 没有面具遮住,脸上反而有些不习惯,没有了掩护反而不安了。“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本宫说?” “没有。”可是看了宋浣溪的脸色后,还是识相的改口了,“话实在是太多了,无从说起。” “既然无从说起,咱们就慢慢的说,走,楼上坐坐去,这里人来人往的,也不方便说话。” “好吧!” 柴可江抹了抹头上的汗,公主这架势分明是全部都知道了,哎!真没想到自己的化妆水平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让人一眼就看出来,惭愧,惭愧! 到了二楼卧房门前,宋浣溪突然停住脚步。“你先在门外站着,本宫进去收拾一下。” 门一开,无情的一关,拍了柴可江一鼻子的灰,她痛打了几个喷嚏。 很快,屋里便亮了起来,投影出宋浣溪大大的人影,不断的在屋里移动着。宋浣溪把墙壁上的画全部都收了,上面还插了不少飞镖,自从柴可江留言失踪后,剩下来的就是每天插飞镖的日子,那该死的柴可江已被宋浣溪戳的千疮百孔。将屋里收拾停当,确定没有半分的残迹之后,才慢慢的走来开了门,在门前嫣然一笑道:“屋里简陋,进来坐。” 柴可江被那一笑差点晃瞎眼,进了屋子之后,打量了一下,还是之前的摆设,屋里的物件几乎没有变动过。 宋浣溪给柴可江倒了茶,“在外头怎样,还过的好吗?有没有找到如意郎君?” “挺好的闺门剩女纪事。” 如意郎君?她哪有时间去找如意郎君,她现在连忘记宋浣溪都有点难。“公主呢?” “找到了。” 柴可江的面色不由得一白,很快恢复镇定道:“那就恭喜公主了。” “同喜同喜。” 柴可江心道:“喜,我喜个毛。” “其实找如意郎君这种事,这条件不能太高,你也别把对象的要求提的太高了,慢慢找总会有的,要是实在找不到,本宫也可以随便凑个人数,对不对?” 柴可江敷衍道:“嗯!”她现在是手凉,脚凉,心凉,哪有空去好好的听宋浣溪说话,现在的她只有后悔,不该回来的,她没有那么大气量去接受宋浣溪已有婚配对象的事实,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潇洒。 “你哪里不舒服吗?脸都白了。” “没事。” 柴可江强自镇定,可是脚下却特别想逃,心里亦期盼着宋浣溪不要再说在她心上戳刀子的话了。 宋浣溪笑了笑,心道:“装不下去了么?我这才说了几句,就这样子,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乖乖到本宫的碗里来。” “成亲那天要记得来喝喜酒,好歹咱们相识一场,虽然没有能够咀嚼半生是有点遗憾,但是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你说是不是可江?你有在听吗?” “在。” “本宫想,咱俩要不拜个姐妹?本宫没什么朋友,你知道的,有你在就好了,那本宫现在要洗澡,你要不要也一起……” “不用!” “哈?” 柴可江说的有点急,脸都涨红了。才缓了语气道:“不打扰公主了。” “怎么会?有你在,本宫才安心呢,你不会偷看是不是?” 柴可江的脸又刷刷的红起来了,她是不会偷看,但是不代表她不会乱想。 “可江,本宫却不知道你原来这么会脸红。” “本来就会脸红。” “算了,让你看看本宫将来夫君的画像好不好?”宋浣溪虽这么问着,但实则不容人对她拒绝,拉了柴可江就往床边走,“你先坐着,这里灯亮,本宫去拿。”她闲暇时候也曾闲情逸致画了几幅拙画,笑嘻嘻的拿过来道:“看看呀,本宫觉得画的真不错。” 把画一张张放在床上,画上画了两个人,是两个人的画,一个是宋浣溪,而另一个…… 宋浣溪就看着柴可江的瞳孔不断放大着,然后转过脸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浣溪,那个人,那个人,怎么看都是她。 “怎么?画的不好?” 话音刚落,却被柴可江结结实实的抱住了。不知为何,突然就想哭了,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宋浣溪的肩膀上,濡湿了她的衣服。 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她是否可以认为公主是接受了她的?是爱她的吗?她可以这样奢侈的认为吗?宋浣溪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道:“本宫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柴可江摇摇头,没有,一点都没有轮回剑典最新章节。 “自可江离开后,本宫就觉得心里空空的,像是被人挖走了心一样,人没有心是不能活的,可江你是本宫的心,有你本宫才能活下去,你知道吗?” 柴可江哽咽的说不出话,只是不断的点头。 “本宫可不管你是男是女了,人家说人要是想赢就要担风险,本宫可是拿自己当本金在赌了,可江不要让本宫输好不好?” “不会让你输的。” “那本宫可放心了,你心里没别人吧?” 宋浣溪突然冒出煞风景的一句,柴可江看着她道:“有啊。” “什么?”这下轮到宋浣溪变脸了。 “那个别人也是你啊。” “柴可江你――混蛋!” “嗯,是呢。那个,可以亲一下吗?” 宋浣溪想着柴可江有时候会不会聪明的过头了,所以在关键时候总是有一点笨。主动将嘴唇盖在柴可江嘴上,谁让她总是笨嘴笨舌的。 柴可江抱着宋浣溪,果断的转了身把公主压在床上,对着人家的嘴唇疯狂的掠夺,她的思念啊,在九个多月埋藏的东西,不断的涌现着。 门外站了四个人猫着腰凑在窗口,窗口上戳了四个不大的洞,正可以透过洞向里面窥视。 “啊呀,压上了。” 容久道:“灵儿小声一点。” 临湘道:“就是,一回来就热乎成这样,真让人羡慕嫉妒恨,我也好想找心上人。” 临远冷冷道:“怎么?赶着给人家生娃呢!” “管你什么事。” 两人几乎要吵起来,还是容久在旁劝着:“小声点,要是打扰了公主的好事,一百遍佛经在向你们招手。”此话一出,犹如金牌令箭,个个遵从。 柴灵问容久道:“管家姐姐,公主是被压的么?” “不知道。” 屋里,蜡烛光被空气中的风吹着,摆来摆去。只听床上撕裂之声,“柴可江,你把本宫的画弄坏了。” “你都有我了,还要画干什么?” “但是有个问题本宫一直想问。” “什么?” “咱俩到底谁攻谁受啊?本宫自认为比你更适合养家糊口,下不得厨房,但上得了厅堂,比你强势,你觉得呢?” “好像是呢?” “那以后在外你是夫君,在家嘛,本宫是夫君,你得伺候本宫。端茶,倒水,洗衣,做饭,这些不都是你的拿手绝活么。” “是啊,我还会绣花呢!” 宋浣溪笑道:“那我是夫君,你是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可江与公主要开始学习推倒之术了,而八月半也即将来临,一起赏月喽... ------------ 124第一百二十三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翌日一早,宋浣溪在床上滚来滚去,一边与柴可江撒娇道:“可江,今天穿女装好不好?你现在是娘子。”把被子卷在身上,双手撑住床,头向外看着坐在梳妆台前的柴可江。 “嗯。” 本来府里认识她真面目的人没几个,也无所谓去计较那张黑脸了。昨晚听宋浣溪讲了不少京都发生的事,这变化最多的便是朝廷里的权贵,已经‘脱胎换骨’了,玉娘医术高明,已帮他们做了整容手术,现在朝廷的‘美男子’可是多了起来。当然随之而来的便是公主的荷包也跟着鼓了起来。 柴可江简单的盘了个妇人的发髻,用发绳固定住,盘在脑袋后面,挑了件素色的长衫,用蓝色的长腰带系住,打了个漂亮的花结。 “可江,你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谢谢!公主什么都不穿就好看的要命了。” 宋浣溪的脸噗的一下,变得绯红起来,“你怎么说这些色/色的话都不脸红的,还真说的出口。”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劝公主还是早些起来,不是说有问题要请教容久的么。” 宋浣溪在床上翻了个滚,“说的也是,本宫可要做好夫君的职责。”看着容久做夫君威风八面的公主好不容易争取到夫君的职责,却发现在关键上仍然不得要领,所以今天必须不耻下问,找容久好好的商讨一番,这‘闺房秘术’,她可不是柴可江,可以对着妻子无动于衷。 容久在外敲了敲门,宋浣溪高声道:“来了。”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穿着亵衣亵裤的去开门,门一开,一股冷风直接灌进来,冷的她打了个寒颤。“容久,快进屋,呜,早上还真是有点冷。” “公主怎么没有穿外衣就起来了。”容久有些小小的嗔怪,公主也太不爱惜自己了,不过目光扫到坐在梳妆台前的柴可江,今日的王爷果然不同,还是头一次看王爷顶着真面目穿女装,柴可江与容久的目光在镜中打了个照面,她微微的笑起来,容久这丫头被爱情滋润的越发充满了蛊惑力。 容久被柴可江的笑震慑在那里,而一旁的宋浣溪则危险的看着她,“被本宫家娘子迷惑了?”又对柴可江气鼓鼓道:“可江,不许对除了本宫之外的人放电,这是规矩。” 容久回道:“才没有呢!奴婢只是觉得王爷穿女装很有意思,是带着欣赏的目光的,不会跟公主抢的,呵呵。”不过,公主是上面那位吗?竟然叫王爷‘娘子’,而王爷竟然没有反驳。 “你也觉得本宫家可江很可爱是不是?”宋浣溪得意的笑,“不过那也是本宫的,你只要去抱灵儿就好了。不过有个事,本宫还是要向你请教的,那个……怎么‘摸鱼’?” “这个应该问王爷才是,怎么问起奴婢来了。” “好容久,求求你告诉本宫好不好?要不然本宫就没法做个好夫君了,会很丢脸,你愿意让本宫丢脸吗?咱们就说好了,待会儿用完早膳,咱们私聊帝道至尊最新章节!” 宋浣溪又是与容久使眼色,又是拍肩膀的,让容久不应下都很难。她为难的看着公主,公主这张脸怎么看都有一种‘快来抱我吧!’这种感觉,她得找灵儿商量商量,这事事关重大。 容久替宋浣溪打理好洗漱之物,就去了自己的房间。轻轻的推开门,柴灵还在屋里睡着。“灵儿。” “啥事?” 柴灵把全身裹的像个粽子似的,只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眼睛也半睡不醒的睁着,昨晚和管家姐姐热乎了一次,今早明显体力不支。 “公主要做夫君。” “啥?” 柴灵刷的坐了起来,依旧把被子裹好自己。 “她让我教她怎么做夫君呢?灵儿你说我该不该教?” 柴灵伸出两只手摇着容久,“不行,绝对不行,我家王爷绝对不能被压,如果连玉树临风的王爷都被压了,那我的反压之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啊,不行!” 为柴可江‘伸张正义’的柴灵,不知不觉就把心里的话连带着吐了出来。 “你想反压?” “没有!”没有才怪。 “不都说了么,做夫君是很辛苦的,灵儿要乖乖听话,如果我不教公主,你是不是可以考虑把那小念头给歇歇?” “这个吗?也不是不行!咱们柴家总要有一个人压倒你们公主帮是不是?至少心理上平衡,而且王爷要是做了娘子,我的地位可就成了‘陪嫁’之类的了,搞不好公主也会觊觎我怎么办?公主要是想要我,我怎么能拒绝呢是不是,管家姐姐?” 容久道:“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的,她承认灵儿分析的是有道理的,公主若做了‘夫君’,万一这‘花心’的毛病起了,再搞个女后宫,把她的灵儿收了怎么办?虽说‘奴婢妻不可欺’,但是在公主府,公主才是法律,为了自己的幸福,她就无怨无悔的‘出卖’公主吧! 吃过早膳,柴可江被柴王妃拉着去说叙话,而宋浣溪则约了容久私聊。为这个神秘的话题,她是又快乐,又紧张。而走在后面的容久则惴惴不安着,若是公主发现了事情不对头,会不会对她‘追究’?她现在这是豁出去了。 来到容久的房间,宋浣溪招呼她道:“快坐,容久!快和本宫说说你是怎么做夫君的。” 容久坐下方道:“公主,奴婢也没什么技巧,纯粹是本能,难道公主没有那种本能吗?” “那是什么?”宋浣溪认真的问道。 “就是对着喜欢的人就想亲想摸呀!” “这个……” 容久问道:“没有吗?” “这不是可江该主动的事吗?本宫为什么要主动,这样很掉身价,而且主动了被讨厌怎么办?你也知道可江的性子,她每次都是淡淡的,本宫一点都拿捏不住她的意思。难道不是等着被亲比较好吗?” 容久道:“确实是这样。” “对吧,本宫就说这个方法很不错!”宋浣溪开始高兴起来。 “欲要取之,必先予之,公主的做法乃是上策两世冤家!” “那容久你呢?也是先给予的吗?” “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公主应该去找一找有关的画册好好的学习一下,这跟男女大大的不同,而且每个人的情况又不一样,公主最好慢慢的摸索,欲要取之,必先予之,跟王爷商量一下不是很好吗?王爷肯定比公主在行。” 宋浣溪笑了笑,回想一下,似乎是那么回事。可江确实比她自然多了,而且新婚那晚,可江似乎无师自通,倒是自己没有个夫君的样子,要学习,确实要找画册学习一下。“去哪里找画册呢?” “当然是找玉娘师傅。” 她也是经多方点拨,才得要领的。 “那不是可江的师娘吗?这样好吗?” “没有什么不行的,玉娘师傅毕竟见多识广,她那里有这样的东西也不足为奇,是不是?” “也有道理,那本宫现在就去取去,说好要和可江去药铺一趟的,她想去看看姐姐们,还有师傅、师娘。” “那容久恭送公主。” 她就不做那个包子馅了,夹在两人之间干什么。那两人见面自然有很多话要说,还有这要紧的‘房术’,只是公主这样还需要教吗?根本就没有做夫君的潜质。不过公主还在兴头上,她若说出这般冷冰冰的话,可要把公主的心伤透了,还是让一切顺其自然的好! 宋浣溪去找柴可江的时候,她正从屋里出来。见到宋浣溪便笑着说:“都谈好了?” “谈半天了也没学到什么,反正要去师娘那,咱们边走边聊。” “好。” 两人出了公主府,这次倒没让丫头跟着。反正有柴可江在,什么贼人想欺负公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江。” “嗯?”柴可江撇过头问道:“怎么了?” “就是想问问你,新婚那晚……” “那晚……怎么了吗?” “你是怎么会做那些事的?” 那些事?柴可江似乎也想起来了,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努力的平下突然上涌的热气,“不知道,就想让公主开心,又不想伤害公主就那么做了,这不都是很自然的事吗?” 很自然吗?宋浣溪看着柴可江想,她怎么自然不起来?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倒在柴可江怀里就不想起,怎么亲都觉得别扭,所以昨晚就这样乱七八糟的睡了。她能保护可江吗?就凭公主这个金字招牌似乎也挡不住真正的高手吧!像容久就能照顾柴灵,自己呢?能照顾的了可江吗? 洗衣做饭样样不会,上得了厅堂,却下不了厨房。好像样样都不合格,可是做夫君,那些药铺,刺绣坊也是可江办起来的,就连之后的铺子格局也是可江早就安排好的,她说到底都是在捡现成。 一直觉得很富有,很行的公主内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深深的自卑感,她说到底不过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除了嫁给柴可江之外,什么长处都没有,她决定一定要做个好夫君!至少把这件事做好!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姿势什么的一定要试过才知道。公主终于发现端倪了,她呀,根本不是做夫君的材料。 各位,久等了哟。抱歉,抱歉。 ------------ 125第一百二十四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柴可江与宋浣溪一踏进门,就有人上前打千道:“公主妖尾之卡莲莉莉卡最新章节。” “不必多礼,师娘在吗?” “在!这会子在喝早茶,要不要奴才去里面通知一声。” “去吧。” “是!” 宋浣溪对柴可江道:“你刚回来,本宫带你在这院里转转,工人们都上工了。”两人进了后院,这里有不少木架子,上面放了簸箩,簸箩上晒着采集的药草。一眼望去,院子里多了不少人,一派热闹。其中有两个最为注目,身上挂着围裙,在人群里分外显眼,这两姑娘着实标致。柴可江指着她们道:“那两人面善的很。” 宋浣溪笑道:“认不得了?大姐、二姐。” “是她们?” 她当真认不得了,大姐、二姐都变得好漂亮,脸上的胎记除掉之后,果真变的‘秀色可餐’了。两人身边围绕着不少人的目光,似乎都不觉察,大概是做丑女的时间太长了,至于相貌如何倒是其次了。 柴可沁从怀里掏出帕子替柴可人擦了擦脸上的汗,轻声问道:“累不累?” 柴可人笑着答道:“不累。” 柴可江远远的看着,很神经大条的问道:“公主,你觉不觉得大姐和二姐也很有夫妻的感觉呢?我现在怎么看谁都是一对儿?” 宋浣溪想着:“她们本来就是一对。”还是深藏不露,最资深的呢!“可江觉得她们像吗?” “像,看她们的感觉就像全世界都跟她们无关一样,只有彼此,难道公主没这种感觉吗?我觉得自己邪恶了。” “要是她们就像你说的是一对,你怎么想?” “不会吧!她们可是姐妹,怎么会?” 宋浣溪正要反驳说:“为什么不会?”话还没出口,玉娘就笑着来了。 “公主驾到,小民有失远迎。” “师娘!你看谁回来了。” “可江?”是可江吧?小嫩脸配上中年妇女的发饰,这是要跟她抢着做老太婆吗?这姑娘也太早熟过头了。 “师娘,是我。” “啊呀,你这个贼孩子,回来都不来信,这是要给师娘惊喜呢,还是要给师娘惊吓,我这小胆都要被你吓坏了,走的时候也是无声无息的,你娘都快气炸了,见过她没?” “见过。” “你回来就好了,生意的事我要撩开手了,这钱滚滚来不说,师娘的两只手都搬不动了,成天忙着给这些权贵做整容手术,钱真他娘的烫手,多的连下辈子都用不完了,师娘现在什么都不盼了,就盼着你给我生个小徒孙抱抱,让我把这一身的本事传给她就完了,我就可以歇业,每日过着锦衣玉食的放/荡生活,天天没事上街勾搭个小青年,逗逗你师傅。” 柴可江笑道:“师娘还是一贯的幽默,什么生个小徒孙,你是不是忙坏了,不会说话了。”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你们……难道……没在一起?”她那珍贵的可江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起作用?她伟大的医术难道要就此陨落了吗?呜呜…… “在一起了,今日特别要向师娘请教一些事,容浣溪与你谈可好?” “好好好,我老人家可终于盼到这一天了,呜呜婚前婚后,大龄剩女。” 玉娘的书房里。 留了一张手术台,还有大把的刀具,这位医学怪斗的习惯还真是特别。 “有什么话公主直说。”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怎么做夫君之类的,本宫也想给可江幸福。” “哈?”玉娘的嘴张开了一些。 “师娘有没有那种画册,让我们学习学习。” “哈?”玉娘的嘴张的更大了一些。 “就是女女什么的……你懂的。” 玉娘直接用手托住下巴,要掉了呢!公主与可江怎么可以擅自决定夫君和娘子的身份,那她的可江丸岂不是给错了?而且亲爱的徒弟被人压,就算是当今公主怎么了,她也倍没有面子好不好?“这事可江都同意了?” “嗯。” 那个死孩子,怎么能做这么丢脸的决定。她不要听,不要听!玉娘双手捂住耳朵,她才不要做这种丢脸的师娘呢! 宋浣溪担心的问道:“师娘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是有那种画册。”那可是她参考了不少‘经典’才弄出来的,为的就是能顺利的抱上小徒孙,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是怎样?难道要让公主当夫君的时候怀孕,这种想法实在是太牵强了,而且姿势不对,怎么能好好的结合呢!她的徒孙到底要等到何年马月。 世界似乎全乱套了。 玉娘去木藤箱里翻出那本‘秘籍’,十分舍不得的交给宋浣溪,“你们慢慢的研究,不要急,公主要是不习惯的话,就让可江代替也行。” “谢谢师娘,本宫一定会好好研究的。” 送走宋浣溪,玉娘扶着门框泪奔了,可江那孩子怎么能这么没志气,她怎么能教的出这种孩子。门板被她拍了又拍,这事实真是贼气人! 拿到画册之后,宋浣溪一下午都坐在屋里研究。研究的脸红耳赤的,这上面的姿势好诱人,还写了很多要点。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剪刀,把自己的十个指甲都修的干干净净,把手伸在眼前满意的看着。 “睡前一定要洗好澡,讲究卫生,水壶里也要补充好水,万一脱水了怎么办?脸盆里也放好水,把手洗干净,还有……很多要点……” 公主指挥着丫头们忙进忙去,一会儿端水,一会儿擦琴。临湘心想着:“公主的兴致怎么这么好了,大晚上的还要弹琴吗?” 宋浣溪满意的看着一切准备,直等着夜幕降临。 夜晚,当门吱呀一声推开。屋里便断断续续的传出了琴声,宋浣溪以撩人之姿,双手抚弄着眼前的七弦琴。画册上说了,一定要有好的气氛。 她这气氛应该营造的不错吧,可江有没有大大的感动? “弹琴啊。” “对了,觉得怎么样?” “还行,我不太懂音律。” 琴声戛然而止。宋浣溪内心咆哮着:“什么?可江不懂琴?那她岂不是对牛弹琴?”好的气氛似乎没了,刚开始就不顺利,总觉得这一切都在往意外的方向发展女奴?no,女王!最新章节。 宋浣溪站起身,殷勤道:“本宫替你宽衣?” “这怎么使的,我自己来就好。” 宋浣溪站在一边,眼见着柴可江宽衣解带。暗怪自己的殷勤也被无视了,她应该强制的上去拉住可江才是,可是公主的矜持啊,让她寸步难行。柴可江做一切都那么顺溜,将腰带放在衣架上,问道:“怎么了?”看着公主僵硬的站在那,难道有什么想说么。 “你洗过澡没?” “在隔壁洗了。” 搓背的机会也没了,宋浣溪差点就要‘呜’出来。那也好,直接按照姿势行动就好,宋浣溪翻开第一页,好像是抱住。 柴可江很轻,抱起来也不是很费力,只是一边抱住一边亲,似乎……手臂开始酸了。宋浣溪放下柴可江甩着两条胳膊,怎么这么没用,连抱起来都做不好。 “可江你也看看,反正这事本宫一个人也做不来。” 柴可江接过公主递过来的画册,上面的画还画的真是精致,图文并茂,她有些害羞的脸红起来,“师娘也真是的!公主打算尝试哪一个?” “第一个刚才不是试过了,本宫抱不动。那就第二个吧!” “哦。是要先练习姿势吗?” “本宫倒是想真刀真枪的上,但是……万一失败了,留下不好的阴影怎么办,还是先试一下,哪里不好的地方也可以改。” “那试一试第二个。”两人躺在床上,柴可江拿起画册把旁边的小字念了一下,“这个姿势,最常用到的是手臂,因为不能压在对方身上导致呼吸不畅,所以很讲究臂力,大概撑个三四分钟休息一下,公主你要不要试一试?我继续念,还有脚掌的支撑力,大概是俯卧撑那样吧,最重要的是要用腰力……公主?你压着我了。” 宋浣溪倒在柴可江怀里,支撑手臂三四分钟,不行啊,二分钟就发酸了,还要在那种唇舌相缠的情况下,她肯定会像现在这样气竭的。“可江再换一个。” 柴可江翻到第三页,这个是后背入式,似乎也要用到臂力,再翻一页,六九式,也是高难度,“这些技术是很精巧,但是人的腰能做的这个地步么?好像有点奇怪,这果然是师娘夸张的吧,这样腰会断的。” “说的也是,本宫还是先练习俯卧撑吧!” 宋浣溪滚到床内侧,来了个标准的俯卧撑,可是撑了会儿就跌在枕头上,再起来,又再撑了会儿,又无力的跌在枕头上,又再起来,如此数次之后,干脆赖在枕头上不想动了,做夫君也太吃力了,为什么连做夫君都那么难,那她还能做成什么事,她真是史上最无能的公主了。 一个人抱着枕头竟然哭起来,柴可江在旁边推了推,关心道:“公主怎么了?” “可江,本宫好没用,什么都做不好。” 干脆往柴可江怀里一窝,哭个痛快。 “怎么会?” “本宫连夫君都做不好。” “那咱们就不做,公主只要做公主就好了,每天开开心心的享福不就好了。” “谢谢可江,可江最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怀孩子是大计,下面肯定是要推倒了,哦呵呵。 ------------ 126第一百二十五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翌日一早,宋浣溪从被窝里伸出手臂,满足的伸了个懒腰,侧过身抱住柴可江,问道:“醒了没有?” 柴可江闭着眼睛,轻轻的嗯了一声。 “你现在也是小懒虫了。” “是的。” “本宫刚想到一个好主意,说出来与你听。” “说吧。” “咱们再成次亲如何?” 柴可江睁开眼睛,问道:“为何?” “人家还没有过足瘾,而且意义不同,这次可是真的柴可江,你说怎样可江?” “既然你喜欢,那好吧。” “本宫就知道可江最好。”凑到柴可江脸上吧唧了一口,笑看着她,就见柴可江反应过来之后,脸蹭蹭的红了,一层一层的加深。 “为什么……突然……” 宋浣溪像是吃了棉花糖的小孩一般,笑道:“本宫喜欢!”而且可江脸红红的样子,就像诱人的苹果,恨不得上去多吃几口,“快起来,咱们还要上街买红烛去!怎么的也要意思一下,上次……在你的酒水里下了药,本宫有点操之过急了。” “没事,我也下了蒙汗药的。” “为什么?” “那个时候怕公主发现身份,所以想把公主蒙了过关,哪知道自己喝的时候就变成春/药了,果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呵呵,那是,本宫便是那只黄雀,现在你可落到本宫手里,再难升天了,还是做好被本宫黏上的觉悟吧盗仙墓全文阅读!” “是,可江遵命!”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就起了,这还是头一次以真实的身份一起生活,柴可江倍感轻松。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看的宋浣溪眼馋的不得了,“你再这样笑下去,本宫可有危机感了,还是冰着一张脸的可江可爱。” “怎么会?” “怎么不会,万一哪个丫头把持不住就要冲你扑过去了,先让本宫亲两口解解馋再说。” 碰着柴可江的脸小啄了会儿,然后傻歪歪的说道:“可江,本宫怎么就喜欢上你了,真奇怪。” “是呀,怎么就喜欢了呢?” 突然门不知是不是没有锁,啪的一下大开,地上堆了四个丫头,似乎是偷听偷看太过专心,结果叠起了人堆。 “你们这是?” 四个丫头嘿嘿的笑,她们可没有偷看,顶多就是在洞里瞄了会儿,结果一人倒,众人推的,门忒不结实,就开了。 “公主王爷早。” 容久最为乖觉,也不想让两人难堪,忙打招呼道。 “你们也早,今早要吃些什么?” “厨房正在做呢!” “是么,帮忙打水洗脸吧。” “是。” 大家脸上都喜滋滋的,容久凑到宋浣溪身边,小声问道:“公主,战况如何了?” “做了几个俯卧撑就做不动了。” “哦。” 没动静就好,容久深深的呼出口气,还好还好,公主还没能发出‘攻击’。 “那您还做夫君么?” “做呀,在家本宫是夫君。” 放弃了攻君的权利,不代表她不是夫君。宋浣溪招呼柴可江道:“娘子,给本宫擦脸。” “你没手吗?” “柴可江你这个回答不标准,本宫特准你再说一遍。”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一点情调都没有,死板,无聊,配合一下有什么要紧。” “那好吧夫君,要不要连脚也给你洗了。” “可恶,纯心在大家面前给本宫下面子,柴可江,罚你给本宫梳头。” “是,妾身明白。” 大家在一边看热闹,不免很不仁道的笑起来。 宋浣溪坐在梳妆台前,让柴可江给她梳头发。柴可江拿起木梳,一遍一遍的梳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她从未想到还有现在这样的时光,睁开眼睛还是觉得是梦,睡着了也觉得是梦。她是多么的有福气,自己爱的人也爱自己,在自己的身边,然后一直在身边生活下去。她已经幸福的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要奢求了,嘴角边也是这样,自然的就能笑出来,就算像个十足的傻瓜,她也不在乎名门医女全文阅读。 “公主的头发摸起来真软。” “谢谢。” “今天想换个什么发型呢?” “帮本宫弄个成熟的发型吧,多少让人知道咱这是名花有主是不是,上次让你化的那个美女妆,就很好。” “公主竟然喜欢高贵冷艳?” “怎样,你有意见?还不快动手。” 宋浣溪涨的小脸通红,她自是羡慕那种高贵冷艳的款儿,看起来气质逼人,岂是她个小丫头所能展示的出来,她无非是装腔作势罢了。 柴可江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饰,又替她化过淡妆,才问道:“公主觉得怎样?” “挺好的。” “那就不要杵着了,咱们下楼用早膳,夫君,带头请吧。” “知道啦。” 宋浣溪看着镜子,露出一排小白牙,今天去街上定有不少回头率,嘿嘿。也让可江吃个小醋! 用过早膳,两人手牵手出去买红烛。丫头们直接被吩咐在府里不得出门,等她们一走,就即时的抱怨起来。 “看看看看,王爷一回来,公主就重色轻友到这种程度,平时可都是拉着我们去的,还要多多少少的哄我们点好处,如今咱们都是二手的处理品了,嫌弃咱们碍眼了。” “就是就是。” 柴灵歪着头道:“我开始有点想念王爷不在的日子了。” 四个人正‘抱怨’着,就见门口的清秀小厮急忙忙的跑进来,喊道:“容姑娘,宫里头有人来传旨,快派人来接旨。” “啊呀,公主才出去,要不咱们领了去。” 四个人跟着小厮往门口来,容久边走边问:“宫里头怎么会好好的派人过来,难道是朝廷里有什么大事了吗?” “这个奴才也不知,瞧那位公公的脸上倒不像是有什么急事。” 容久先告了罪,“回禀公公,公主刚出了门,奴婢几个特来代其接旨。”四人齐齐跪在地上。 站在门口穿着华服的公公才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令浣溪公主合家于八月十五宫中赏月,钦此,跪谢圣恩吧!” “皇上万岁万万岁。” 容久恭恭敬敬的接过圣旨,“有劳公公了,何不里面吃杯茶再走不迟。” “多谢姑娘的好意,不过咱家还有许多事要办,下次再来喝姑娘的茶。” “是,那奴婢恭送公公。” “得了,别送了。” 目送着宫里的马车离开,四个人戳着脑袋一块儿看圣旨,“没错,皇上要公主合家去赏月,咱们也能跟着进去凑凑热闹,就算站着伺候,这看表演的好处是少不了了。” 柴灵嚷嚷着:“我也要去。” 容久笑道:“大家都去,咱们先和王妃说道说道,问问她去不去?”一伙儿人闹哄哄去了柴王妃那弃妇的极致重生。 街上。 宋浣溪着实惹下了不少麻烦,时不时就听见有人栽倒的声音,她心里大乐着,脸上却能保持住冷艳高贵,斜睨众生的姿态。 柴可江看看身后的那些少年,多少人跟着流哈喇子,拿着袖子擦着嘴,回过头看看身旁的宋浣溪,还真是,十分长相,二分妆扮,就足以魅惑苍生了,幸好她只是个公主,若是别个,到底要闹出多少乱子才够。 “公主果真是仪态万千。” “那是,也不看看本宫是谁。” 她随便展颜一笑,就听见有人撞上木柱子! “你又何必这样,再这样公主可要落个刑事罪了,看看让多少人受伤。” “咱们买红烛去。” 到了商铺,宋浣溪笑问店老板道:“老板一对红烛,老板……”你那眼神走哪去了。 喊了半天,店老板终于回神了。他刚只觉得彩虹般的光芒在闪,再然后一股寒气冒了过来,不由得看了下眼前的人。 美啊,美的口水都管不住了。可是旁边的女子似乎――似乎洞察了他的心事一样,那眼神里有一点点向外冒的警告。他努力的转过身,蹲下去去取了红烛出来。 “多少钱?” “不要钱。” “怎么会不要钱?” “今天你是本小店的第一位顾客,免费。” “哦呵呵,那怎么好意思,小女子就多谢老板大人了。”啾,一个媚眼冒过去,不好意思,这红烛本宫没收了! 宋浣溪接过红烛往柴可江手里一放,“力气大的,拿着!” “嗯!” 然后在众人各种痴缠的目光里走回公主府,柴可江只觉得今天这段路走的格外的长,她能不能怀疑公主的脚步是不是放的太小了? 一走到门口丫头们直扑过来,幸福的像一只只云雀,似乎嘴里都要唱出动听的歌,大家争前恐后,叽叽喳喳的抢着说什么。 “停,容久你说。” “回禀公主,宫里来人,让合家一起去宫里赏月,刚才奴婢去问过王妃了,她老人家不去凑热闹,说是在公主府里自由,让厨子随便给她弄几个小菜就好,她要好好的请姑小姐们吃一顿,这是菜单。” 容久递出个小卷轴,这小卷轴里面安了机芯,只要一拉,里面卷动的白纸就能拉出来。可是小东西竟然有一米多长,看的大家抖了抖嘴角,王妃请客,果然‘劳民伤财’。 “八月半是大日子,家里理应准备的丰盛一点,再说这些都是母妃喜欢吃的,让她尽情才是我们小辈的意思,就让厨房按着这个菜单做,只不过这多出来的银两,从王妃的月银里慢慢的扣,分期付款,本宫不急。” “是。” 容久心想着:“不愧是公主,现在越来越回抠钱了。”目光触到可江手里抓着的红烛,问道:“家里是要办喜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没来得及推,留待下章。 今日更完,莫要再等了。 ------------ 127第一百二十六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家里是要办喜事吗?” 宋浣溪与柴可江相视一笑,没有言明,弄的在场的丫头云里雾里,不过公主的事她们自然不敢打探的太清楚末世之当女配成为bug全文阅读。 这一日,宋浣溪与柴可江处于绷直的紧张状态,对于夜晚要做的事,既感到紧张,又感到开心,柴可江抱住大厅前的柱子傻笑,容久十分同情的看了一眼柴可江,心想着:“王爷吃了糖了?笑成这傻样?”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晚上,宋浣溪早早让丫头们退下,从压箱底里拿出成亲那晚穿的凤冠霞帔,把屋里的红烛点上,还有酒也备下,上次两人都做过糊涂事,现在想来,确实可笑。 一个下蒙汗药,一个下春/药。不过这些小事,如今也成了美好的回忆。柴可江见屋里有光,知道宋浣溪都准备好了,才从隔壁穿了那件结婚的大红袍,记得成亲那天她憋屈的跟在队伍后面,骑着小马,满朝文武不是笑,就是鄙视的目光。成亲,果然不是个好记忆,如今会一件件将其不愉快抹去。 在门外轻轻的敲了门,听见屋里头的人说:“进来吧!” 一推开门,红烛摇曳,照亮整个屋子。桌上摆了酒杯、酒壶。宋浣溪坐在床头,还盖了大红盖头。手指一直紧张的握在一块儿,虽说她也不是头次做新娘了,但想到后面要做的事,还是紧张的绞着裙子。 可江的脚步渐近,站在宋浣溪面前,深呼吸一口气后,才将公主头上的大红盖头揭开。宋浣溪慢慢的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然后羞涩的低下头。 虽然站在眼前的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是也会因为熟悉而变得不好意思。 这样的宋浣溪,柴可江看的呆了,手里的大红盖头滑到地上。她上前一步,捧住宋浣溪的脸,慢慢的亲上去,可是却被宋浣溪打断道:“可江,交杯酒。” 柴可江退后一步,“抱歉,太紧张了,就忘记了。” “哈哈,本宫也是,又不是第一次做新娘了,可是屋里的气氛这样严肃。” 宋浣溪站着来,笑拉着柴可江的手臂,“喝完交杯酒,可江才可以做坏人。” 柴可江揉了揉鼻子,掩饰着自己的不好意思。两人走到桌前,各执一盏,“公主请!” “可江请!” 两人手臂相交,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杯子滚落到桌上,宋浣溪被柴可江一把抱起来,抱至床沿才轻轻的放下去,慢慢的将公主压下去,“浣溪,真好。” 用手背摸着那张略施粉黛的脸,可是宋浣溪的脸却被摸的发烫,她已不是那个装睡的公主。 脸儿被摸的发红,心儿紧张的乱跳。 柴可江半是犹豫的亲了下去,宋浣溪能感觉到盖在自己嘴上的唇是多么的颤抖,可江也在紧张害怕?难道不是她一个人吗? 吻渐渐抚平内心的紧张,气氛慢慢越来越如糖般黏腻。柴可江解开自己的腰带,将衣服脱下。又将宋浣溪的衣带解开,窝在她的脖子上亲了又亲。 手伸进衣服里,隔着丝般滑腻的肚兜,将手覆在两团玉峰之上,揉了几下,发现宋浣溪的声音都变的有些不一样了。 丝滑的布料与身体的搓揉,让宋浣溪敏/感的叫了一声,又害羞的捂住了嘴,这声音令人听了觉得浪/荡。 柴可江拉开宋浣溪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不要捂住,我想听。”将嘴唇盖在宋浣溪的嘴唇上,唇瓣厮磨,吟哦难止血嫁,神秘邪君的温柔。衣衫也渐渐剥落,滑到地上。 两人赤/裸着身体,坦诚相对,肌肤相磨,柴可江的脸埋在宋浣溪的怀里,鼻尖不断的在她身上笔走龙蛇,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又一口含住那傲立起来的顶峰,伸出舌尖舔着,那小果实沾了柴可江嘴里的液体变得晶莹可爱,她不觉看的痴了。 宋浣溪身上的芬芳不断的传到她鼻尖,让她在感慨同是女人,为何有这么大吸引力的时候,一股热流自腹部而起,一直往下,这种感觉让她害怕的抱紧宋浣溪,身体开始痉挛起来,夹紧了宋浣溪的腿动了几下,便埋在她怀里不吭声了。 宋浣溪紧紧回抱着柴可江,刚才可江似乎发生了什么事,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很羞涩的某种事。她的可江怎么可以这么敏/感,竟然因为亲了她就变成这样了,软软的趴在她身上。她抚了抚柴可江的背,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柴可江抬起头,羞答答的说道:“嗯。”竟然这样轻易的就高/潮了,只是看着粉红的顶点,就变的这么没出息。待力气恢复的差不多,这才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 手碰到公主的下面,早有山崩之势,河流湍急,慢慢的抚弄着外面的花瓣,粉红可爱,而且激起宋浣溪的轻喘,她便知道摸对了地方。 “可江。”宋浣溪抓紧床单,声音急促的叫着。 “需要停下来就说。” “嗯。” 慢慢的摸到了穴口,将指尖小心翼翼的塞进去,很慢很慢的撑开这紧致的道。一边观察着公主的反应,看见她紧蹙着眉头,便不敢动了。 “还可以吗?” “继续。” “可是你好像很难受。” “本宫也很怕,会疼的是不是可江?” “嗯。” 穿透那层阻止道路的障碍,宋浣溪紧紧的抓住被单,没有想象中那么疼,但是脸上还是出了不少汗,柴可江忙着给她擦,忙着吻她的脸,“好点没?” 过了会儿,宋浣溪才说:“好多了。” 公主的身下越发的湿润,手指进出的很自然,可江慢慢的加快了速度,宋浣溪仍旧小声的呻/吟着,不过这声对柴可江来说就像柴火一样,不断的添着她的火,手中不免又加快了些。 “嗯,嗯……” 两人身体不断相磨,“可江,快要不行了,快停下来,好快!” 宋浣溪深深的喘息着,就觉得身体开始抽搐,口里的空气都好像被抽走了一样,脑袋也是一片空白,动了几□子,就软的不想动了。额头上不知道被柴可江亲了多少下,“浣溪,好些没?” 宋浣溪一直闭着眼睛喘息,被那些吻渐渐的平伏了下来,扭过头看着躺在身侧的柴可江,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就像满天星一样的漂亮。 “你真是坏人。” “嗯。” 这过程既折磨人,又快乐。宋浣溪把头窝在柴可江怀里,两人的身体都湿透了,只有汗沾汗,只是折腾的有点累,宋浣溪小声道:“明日再找你算账。”便合上了眼睛。 翌日醒来,宋浣溪一摸床侧,不免心里失落,柴可江早不在床上,她坐起来,用被子遮住光光的身子,喊道:“可江。” 喊了几声,门才开了,柴可江提了热水进来,问道:“醒了?我早去烧了水,怕你身上沾着汗不舒服,所以……” 将洗澡水弄好了,才走过来道:“我抱你去抗日之铁血军魂最新章节。” “谁要你抱。” “那你自己去,可别让水弄凉了。” “你先出去。” “又不是没看过。” 宋浣溪抱住被子,“反正你先出去,你出去,本宫再起床。” “好吧。” 大清早的,柴可江被赶到了门外,在门外蹲守着,听见屋里的脚步声慢慢的移动了,这才轻轻的推开门,躲进屋里,然后把自己脱个精光,也挤到浴桶里去。 “你、你、你,你为什么过来?” 热气把宋浣溪的脸蒸腾的粉红,柴可江突然跑过来,把她吓了一跳。 “我也要洗,我也有出汗。” “你你你,你怎么能这么厚脸皮的说出这种话。” “我也很脸皮薄,你看我脸都红了,可是我不会说谎,而且要不要早上再抱一次,你看现在气氛这么好……” 宋浣溪不知自己为何会妥协,任由柴可江‘胡作非为’,从水里又躺到软绵绵的床上,现在还用这种羞涩的姿势,两人的私密怪异的结合在一起,每次相磨都给她带来热热的快乐,而且可江并不比她好到哪里去,这样润湿的结合在一起,又怪异又美好,但是她为什么要答应做这种事,遥想当初色/诱了半天都不成功,现在被可江主动成这样,她没法在脑海里抱怨下去,身体已经开始不自觉的配合起摇曳的节奏,这样的软磨让她舒服的抓紧了床单,那个快乐的时刻正在慢慢的临近着…… “啊!” “啊!” 两人异口同声的叫了下,都躺在那不动了,柴可江红着脸喘息着,一边暗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是体内总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在鼓动着她,让她想与宋浣溪不断的结合,脑海里疯狂的写着‘无数次’热烈如火。 爬到宋浣溪旁边,紧紧抱住她,“累坏了是不是?” 宋浣溪用手扭着柴可江的手臂,“你到底为什么要做这样让人害羞的事,这姿势也太重口味了。” “不知道,开心吗?” “都快羞死了。” “呵呵。” “你还笑!以后不许这样做。” “知道了。”柴可江把脑袋搁在宋浣溪的肩膀上,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肩膀,“不知怎么就想那样,肚子里热热的好想都传给你,然后就变的好舒服。” “对了,你想好八月十五送什么礼物了没有?还有一个多月就到了。” “这个,咱们还得好好的想想。” “说的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赏月喽!但是公主竟然出现了不适反应...... 晚上再奉上一章。 ------------ 128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公主府这一个月只能用和和美美,甜甜蜜蜜,腻的赛过巧克力来形容柴可江和宋浣溪过的日子,眼见着就要到八月半了,合府上下忙个不停,又是打扫,又是挂灯笼,还要忙着蒸月饼。 宋浣溪站在大门前,指挥着小厮挂灯笼,“再往左边点,不不,再稍微右边点,好嘞。慢慢的下梯子,咱们再挂另一边的。” 她甩了甩头,最近老是头晕。有时候还脚软无力,走着走着眼睛就发花,可是歇一会儿又好的跟什么似的。指挥着小厮把大门另一边的灯笼也挂了这才撑着门回府,不好,那种晕眩的感觉又来了。就在宋浣溪差点跌倒的时候,柴可江一把接住了她,问道:“怎么了?要是累了为什么不歇着。”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可能是贫血,你也知道女人就这样。”想起这个,她的月事也晚了不少时候,等有空让太医把把脉,给她开个方子调理一下,还从来没有这样过。 “你可注意点,万一晕倒了,我又不在身边可怎么办,如果像今天这样,岂不是要把脑袋磕破了三国大特工最新章节。” “本宫知道了,送进宫的礼物准备的怎样了?” “差不多了,这次可耗损我不少头发。” “哼,谁叫你要弄个刺绣的,还想起个馊主意,要用头发刺绣表孝心,这孝心哪里有不付出就有回报的道理。” 两人相扶着去大厅休息。 至午膳时候,丫头们喜滋滋的端着饭菜进门,这几日菜色都不错,荤素搭配,柴王妃也讨了不少好处,只是这往常的素菜肚子,冷不丁吃上这么好的,也让她腹泻了好几天。直直感叹:“穷人的肚子,王妃的命。”有好吃的却不好消化。 这一日上门,却是虚脱了的模样。柴可江忙起身扶着,“母妃,您的肚子怎样了?” 柴王妃挥挥手,“别提了,难得公主待我好点,肚子又跟着闹笑话了。”鼻子嗅了嗅,今天又是这么好的伙食,让她眼馋,却不能吃,真是‘暴殄天物’啊。 “母妃,您坐。”柴可江扶着柴王妃坐下,自己先盛了一碗稀饭,把小菜碟子端过来放在柴王妃面前,“母妃您先吃点萝卜干和稀饭,等身子大好了,可江再让厨房给你做好吃的。” “好。” 还是眼馋哪,这桌上大鱼大肉的,可她呢,还是小萝卜干在拜访她,啊呀,老熟人又见面了,分外眼红啊。 柴可江道:“开饭!”替宋浣溪夹了一块鱼,把刺给挑了放到她碗里。“吃一点,头就不会昏了。” “谢谢可江。” 宋浣溪吃着鱼儿,只是这鱼怎么那么腥,吃了几口根本就吃不下去了,柴可江一边看着,问道:“怎么了?不好吃?” 宋浣溪摇摇头,刚想说话,这喉咙口就有什么东西往外涌,她一起身提着裙子跑出去,在花坛边吐了起来,一边想着怎么回事,难道是受凉了?看来要多穿一点衣服。柴可江随后也跟了出来,问道:“怎么吐了?”一边帮她抚着背,等宋浣溪吐的差不多了,才道:“休息一下,估计是着凉了,要不回去多添件衣服。胃里还有不舒服吗?” “没事。” 两人回到大厅,看到油水腻腻的肉,宋浣溪又开始干呕起来,她夹了一点素菜吃着,勉强把小半碗饭放到肚子里,就再也不肯吃了,直接回了卧房。 这事持续了好几天,一直到八月十五这一天。宋浣溪吐的虚脱无力,“可江,本宫吃不下,嘴里没味道。” “没味道?这个好办,我去买点开胃的山楂话梅给你吃好不好?” 柴可江真个去街上买了,回来炒了话梅肉的炒饭给宋浣溪端房里去。“公主快来尝尝我做的话梅肉炒饭,里面放了青菜,话梅肉,葱花,你吃吃看,是不是不错?” 宋浣溪吃了几口,觉得口里有味道了,又再吃了几口,不一会儿一碗饭都下肚了,甚至把碗上面沾着的米粒都舔干净了,这几天吃了吐,吐了吃,难得吃了一碗,宋浣溪这才有些力气,昨儿派人去太医院,竟然没遇上人,“今儿十五,反正进宫顺道就让太医把脉,看看本宫这肠胃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好!” 到了傍晚,辞别柴王妃,两人坐上马车往皇宫而去。 公主府里,柴王妃得了自由,立马让人把好菜好酒端上来,再派人把玉娘、红鹤以及三个女儿都请过来,今天他们要好好的聚一聚,吃一顿,难得她今天肠胃好了,不拿酒肉犒劳一下,实在对不起她含辛茹苦这么多年异世逆凤:邪女傲天。 马车里,宋浣溪靠在柴可江肩膀上闭目养神,最近体质一下子虚弱起来,可真是把她吓了一跳,她细细的想想,又没有吃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晚上也被包的好好的,几乎被柴可江的人给包了起来,可是一到白天,不是头晕,就是呕吐。真是活见鬼了! “可江,我们抱一会儿。” “怎么突然想抱了?” “不知道,就是觉得靠近你不舒服感都减轻了一点。” 柴可江不以为意的笑,“反正还有好一段路,咱们躺着休息。”将马车里的垫子铺好,把藏在暗格子里的薄被拿出来,两人窝在一块儿。柴可江从宋浣溪身后抱住她,手环住她的腰,“是不是这样会好一点?” “嗯。” “我最近也挺喜欢这样抱你。”不抱在一起就老是心神不宁的,还真是奇怪的感觉,柴可江想着是否是因为两人有了很亲密的关系,所以才会分开就不自在。 柴可江一靠近宋浣溪,宋浣溪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立马就消失了不少,还能感觉肚子里有种温热舒服的感觉,好像掐住的喉咙一下子被松开,呼吸也跟着顺畅了起来。 不一会儿驾车的车夫转过身提醒她们,“公主驸马到了。” 他喊了几遍,见无人应答,轻轻掀开帘子,发现车里两人正睡着,又放下帘子提醒道:“公主驸马,皇宫到了。” 柴可江是一个有一点动静就会醒的人,可是她这次意外的睡的很熟,而且最近嗜睡的越来越厉害。“到了吗?” 车夫小心的回道:“是。” 柴可江推推宋浣溪,“公主到了,快醒醒,哈喇子都要掉出来了。” “你还真讨厌。”宋浣溪擦了擦嘴,这一觉还睡的真是舒服,下了马车,一股凉风吹来,吹乱鬓角发丝,她撸了撸头发,前面便是她住了十七年的皇宫,此刻大红灯笼高高挂在城墙上,宫里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不时传来丝竹之声。 “本宫回来了。” 宋浣溪摆了个大字,让凉风穿体而过。柴可江关切的上前,道:“可别着凉了,又嚷嚷着头晕。”若不是顾忌在宫里,她真要把宋浣溪裹在怀里。 “没事,睡一觉之后舒服多了,咱们还是先把礼物送上再说。” 两人去了清修宫拜见了太后,把那幅用头发刺成了的‘太后’人物画送了上去,太后看后十分的喜欢,笑着道:“好巧的手,好别致的心思,可江,这都是头发刺的?” “回禀太后,正是!这是公主对太后的一番孝心,还请太后笑纳。” 老太后笑笑,她可没听说过浣溪公主还有刺绣的手艺,不过有这心思,又送头发的,这浣溪脑子也算活了。 “快起来说话吧!” “谢太后。” 两人站起身后,老太后看着柴可江笑道:“可江也整了?” 整了?整什么了? “脸!最近朝廷里可出现了不少后天美男子。” 经太后这一提醒,柴可江才想起来,自己似乎不戴面具也没人发觉,原来是这一茬帝凰之神医弃妃。“可江是擦了芙蓉霜,脸变白了,白了就顺眼了。” “白了好,要是你这脸早白了,没准哀家就要把清溪公主嫁给你了。” “呵呵。” 柴可江傻笑,一边用目光小心的瞄宋浣溪,见宋浣溪脸色如常,才呼出一口气。公主可千万别气不过就发作起来,不过眼下宋浣溪也没心思计较这个,反正她都是柴可江的人了,而且也只有她才知道柴可江的秘密。 清溪什么的,纯粹是打酱油的,宋浣溪自然懒的斗气。 门口的公公进来报说:“启禀太后,吉时已到,您是不是摆驾明月宫?” “知道了!咱们这就走。” 一手挽了宋浣溪,一手挽了柴可江,“你们也同乘了哀家的车撵去。” 宋浣溪乖巧的说道:“谢太后。”与太后同时去了明月宫,那里挂满了灯笼,把整个殿外照的亮堂堂的,明月宫的前面搭了一个很大的戏台子,上面依依呀呀有了一些开场白。见太后驾到,宋明俊领着文武百官,后宫嫔妃跪拜,“儿臣拜见母后。” 群臣高呼着:“太后千岁千千岁。” “免礼,大家坐下吃酒赏月,务必尽兴而回。” “谢太后!” 大家坐下,宋浣溪与柴可江入了皇上的席,那里空出两个座位,几位年长的公主驸马都坐在这,第二桌便是重量级的嫔妃,再然后是年幼的公主皇子。 宋明俊道:“浣溪你终于舍得来了,还生父皇的气吗?” “儿臣不敢。” “不敢,原来还在生父皇的气呀!” “从来没生父皇的气过。” “是吗?看来是朕小家子气了,听闻你把京都的生意都抢光了,刑部又收到不少折子,你这是又打算给朕出什么难题呀?” 宋浣溪嘟着嘴道:“那是他们夸张,儿臣不过是卖卖芙蓉霜,开了几家刺绣坊,哪里就会把生意抢光了,而且这都是没回头客的生意,现在东莱国美男也多了起来,回头客却是没有的,总有一天大家都美美的,儿臣可就是最穷的人了。” 宋明俊哭笑不得的看着宋浣溪,这女儿以前是败家,现在都变成铁公鸡,他又没有问她借钱,哭什么穷呀!瞧瞧,跟个穷酸的柴可江,公主还一身的‘穷酸气了’。 “今日是中秋,普天同庆的大日子,咱们举杯。” 皇上一举杯,群臣不得不回应。 宋浣溪喝了一点酒,总觉得喉咙口火烧火燎的,不免喝了一些开水才好一点。 戏台上,文戏武戏唱的热闹,武的精彩,引的台下一面喝彩……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公主怀孕引起巨大的猜忌。 如果顺利可能明天就要完结。小闺女们要降生了,会写一点长公主(宋凤熙)和老三(柴泳蝶)。 谢谢大家长久的陪伴,我心甚暖。没有大家,这篇文也就不会诞生了。还有这过程中的一些鼓励,体谅,真的很开心能遇上大家!长长的鞠躬!!! 今天更完,莫要再等了。 ------------ 129第一百二十八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 台下喝彩声,一阵胜似一阵。“好!” “好!” 而随旁伺候的柴灵热烈的鼓掌,把个小手都拍红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跟着进宫看热闹,还从来没有看过宫里的节目。 容久拉了拉她的手,低声提醒道:“别跟着乱叫,看看就好了。”若不是今日台下热闹,像柴灵这般胡闹又要被人看笑话了,这宫里的笑话谈笑之间可是樯橹灰飞烟灭。 “嗯,不过比外头的杂耍好看多了。”柴灵笑眯眯的说道,这次可是千求万求才让容久带她进宫,看了巍峨的房子,门口威严的侍卫,还有宫里那么那么多的美人,真没想到皇上看起来这么年轻,这么帅,就是老婆多了点,柴灵胡思乱想着这么多美女皇上一个人伺候的过来么,小心把身子给累坏了。 宋浣溪坐看着美味佳肴一点胃口也没有,倒是她面前堆的像小山一样的月饼撕了一点吃了,只是里面的馅,甜的她又开始腻味了。那种向上涌的感觉让她很不好受,伸手把面前那一小碟子的醋喝了,方才压下一点。 可巧这小动作落在皇后柳兰溪眼里,公主搬起小碟子喝醋,这动作可是大大的不雅,只是她并不认为宋浣溪就失礼到这个地步,难道…… 皇后的目光比周围的灯笼还亮,她心下有些怀疑,也只好等宴席过了一半,再私下里找宋浣溪确认。席间也只能多多的留心。 柴可江坐在宋浣溪旁边,见她不舒服,立马问道:“怎样?又没胃口了?” “没事。” 只是她的眉头蹙的更紧了,柴可江亦担心的看着她,巴不得立刻离席,把太医抓来,让他们好好看看,不过她也知道如今太后、皇上在此,不能随便离席,而且才开席,只好再坚持一会儿,从桌下伸出手抓住宋浣溪的手,发觉她手发冷,手心里还湿湿的。 度了一点内力过去,过了会儿,宋浣溪的手才暖了一些,脸色也跟着好了一点。 席上跟宋浣溪不对盘的公主们,见她今日乖觉,心里都狐疑着,又往太后的方向看看,莫不是宋浣溪今日装的这样好,是想搏太后的好感么?她们彼此递个眼神,笑道:“皇妹,怎么坐着不动?来,吃块鸡腿。” 黄灿灿的鸡腿夹了过来,上面那肥腻的油,看的宋浣溪一阵呕心上涌,不好,她实在忍不住了,不禁从席间跑开,跑到花坛边吐了起来。 “呕――” 天,要把她的黄疸水吐出来才完么!眼泪鼻涕都跟着一把一把失禁了。 宋浣溪突然从席间离开,宋国溪耸耸肩,“本宫可没怎么她。”她不过是好心夹块鸡腿给皇妹而已,谁叫宋浣溪反应这么大的。 柴可江抱拳道:“父皇、母后,可江先去看看。” 柳兰溪也十分担心,道:“快去吧!” “是。” 柴可江找到宋浣溪时,她正弯着腰。“公主。” “可江。” “先带你去休息,咱们回朝阳殿,我去太医院找太医,父皇、母后那里我会去说掳爱全文阅读。” “这怎么行,难得太后回来,本宫要是这样离开,岂不是让她觉得本宫不把她放在眼里,这岂不是落别人的口实么。” “浣溪,我知道你要顾全大局,但是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听我的话好不好?咱们先去休息,其他的我来处理,如果太后要责怪的话,我全部承担下来,我相信她亦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为难浣溪的,你就不要死撑了,你看看你的脸都白了,我坐在你身边,就快要被你吓个半死,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宋浣溪点点头,也只好如此了。先有柴可江抱她回朝阳殿休息,安置好宋浣溪,招呼宫里的人好生的照顾。她又回到明月宫与宋明俊和柳兰溪招呼过,这才去太医院找了太医。 “公主不太舒服,麻烦太医去她看一下。” “老臣知道了。” 太医跟着柴可江来到朝阳殿,给宋浣溪把了脉,摸着唇边的胡须,之后老眼一睁,起身弯腰抱拳道:“驸马大喜啊。” “你个死老头,公主都不舒服成这样,你还说我大喜,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柴可江抓住太医的衣领,她喊了两回太医,两次都他娘的不是个东西,她就说宫里的太医是怎么混的。 太医吓的老脸都白了,他说的可是大实话。“驸马,您听老臣说完,真的是大喜啊,公主她有喜了!” “有什么?” “有喜!” 柴可江提着太医的手松了开来,两脚一软跌在地上。 有喜?她耳朵没出问题吧!公主怎么可能有喜呢?怎么可能? 太医担心的看着跌在地上的柴可江,“驸马,你还好吧?” “你!再去诊治,别搞错了。” 碍于柴可江恐怖的脸色,太医被迫又去诊了一次。柴可江站在旁边问道:“怎么样?” “回禀驸马,老臣坚持原来的诊断。” 太医直着脖子,大有任杀任剐的意思,让他说谎他也做不到。不过驸马也真是的,都当爹的人了怎么不高兴呢?一定是高兴过头了,不敢相信吧!这样的人他也是见过的! “老臣开几副安胎药让人煎了。” 太医走了出去,殿内留下柴可江与宋浣溪。宋浣溪自己亦疑惑不已,她怎么可能有孩子呢?连她都觉得不可能,可江自然也觉得不可能,那这孩子―― 她此刻最在乎的是柴可江怎样看待她,柴可江坐到床沿,安慰道:“别乱想,一定是那老家伙手艺差,咱们出宫让师娘诊一下。” “要是真的呢?你打算怎么办?” “不可能。” “可江你相信本宫吗?” “相信,一百个相信。” 宋浣溪靠在柴可江的怀里,她好害怕,真害怕可江不相信她的为人,真的以为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要可江相信,别人说什么,那她可以不在乎。 不过,真神奇不是么。现在在她的肚子里会有一个生命,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两人离席之后,丫头们也退席跟了过来,正巧听见太医和柴可江在说话,而后又见太医出来了,忙拉着他问了吞天决。 “太医大人,公主身体怎么样?” “公主身体很好,吃几副安胎药就行。” 他一句话震软了四个人,四个丫头倒在地上,这可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她们的公主有小宝宝了? 太医看见这情景,只是摇了摇头,公主府的人从主子到奴婢还真是一个反应,公主怀孕有什么惊奇的么,这不是很正常的么,要是公鸡生蛋,母鸡打鸣才叫新闻呢。 待太医离开,四人才喃喃自语着:“天哪!” “咱们坚决相信公主,只是这事怎么解释的通,首先是王爷,然后是王妃!” 容久不愧是金牌奴婢,一下子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旁人看来十分正常的事,可是她们这些知道柴可江身份的人,怎么还会认为这很正常呢? 四个醒悟过来的人冲进朝阳殿,就见宋浣溪与柴可江抱在一起,没有出现传说中的‘吵架’‘流泪’‘指责’的画面。 宋浣溪抬头看着前面道:“容久你们也来了。” 容久对柴可江道:“王爷,事情奴婢已经知道了,请王爷一定相信公主。不管它怎样的不可思议,奴婢会永远站在公主这边。” 身后的三人亦道:“我们也是。” 柴可江笑道:“我会的。” 她还没有气到要冲昏头脑,这事先搁下,她要让玉娘诊治过再说,就算是真的,一定会有什么原因。 宴会过了一半,太后带着皇上、皇后来到朝阳殿,看样子大家似乎喜气异常。外头的公公高呼一声,“太后驾到,皇上驾到,皇后驾到,太子、太子妃驾到……” 宋浣溪要从床上起来,被柴可江按住。一人站起给众人作揖,“可江拜见太后,父皇、母后,皇兄、皇嫂。” 太后笑道:“免礼,恭喜浣溪、可江了。这孩子来的还真是应景,宫里也有好几年没有喜事了,连在你之前成亲的皇姐都没你的福气呢!”跟在后面的公主们直接变了脸色,这是说她们不会生么!该死的宋浣溪,就会抢众人的风头。“哀家都想好小名儿了,就叫团圆。” 宋浣溪与柴可江共同谢了太后的赐名,又领了许多礼物,太后这才移驾继续去前面看节目,皇后留下来照料,母女又说了许多体己话。 只是谁人知道,宋浣溪心中的苦有多少。不是她不喜欢孩子,只是这孩子才是她所有的尴尬啊!和一个女人生了孩子,说出去谁都会把她当成神经病吧! “浣溪,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了母后。” “以后就是做娘的人了,不要太任性。” “嗯!” 柳兰溪拍了拍宋浣溪的手,要她把心放宽了。又对柴可江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待宋浣溪休息的差不多了,柴可江道:“闹了一阵子,咱们先回吧!”这事足够填她的肚子了,还真是不好消化,丫头们抱着一大堆的礼物,往公主府走,个个心事重重。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宝宝们驾到!小圆子和小团子,还有萌物小蝴蝶儿。 今天还会奉上一章,争取完结! ------------ 130第一百二十九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 马车到家的时候,公主府里一片安静,看来残席已经撤去。/ txt小说宋浣溪下了马让丫头们把礼物先放在大厅,明日一早再整理不迟,现下时间已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丫头们被紧张的气氛所摄,也不敢多耽搁。一个个如小兔子似的把事情料理好就回了屋,一边细细的想着今晚所发生的事。 柴可江与宋浣溪回到卧房,两人也洗洗睡了。躺在床上,柴可江睁着眼睛,她还在消化宋浣溪怀孕这事。 她没有要怀疑宋浣溪的地方,从头到尾的细想过,孩子一个来月,这些时候宋浣溪都与她在一起,是的,如果孩子真的存在,那就一定是她的。只是她怎么可能让公主有孩子呢?这实在有违常理,所以这事只好先按捺下,等明日复查了再下定论。 柴可江翻过身,从宋浣溪身后抱住她,就像往常一样。宋浣溪闭着眼睛,但心里多了一丝温暖,她还以为柴可江会嫌弃她的。柴可江的手放在她肚子上,摸了好一会儿,道:“孩子在这里吗?” “大概吧。” 她蹭了蹭宋浣溪的脖子,“其实有个孩子也挺好的,我喜欢孩子,这样三个人可以手拉手的散步。” “是吗?” “嗯!” 宋浣溪放松了不少,尽管内心彷徨,却也一夜安眠,只是她未能料到事情在她还没起床的时候又发生到了另一个境况。 翌日。 容久和柴灵一早起床到大厅收拾礼物,总不能把太后赏赐的东西随便处理了,还要列了名单,送到仓库里去,容久报着名儿,让柴灵拿笔先记下来,两人边做事边说着昨晚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管家姐姐,你说公主真的有小宝宝了吗?” “谁知道呢!这事也不知怎么处理。” “你说王妃能接受吗?” 容久道:“要是你是王妃你能吗?”这事铁定是瞒不住的,若是让王妃知道,这家肯定要闹个天翻地覆,毕竟搁谁那也不好受; 两人正说着却没料门口有人开口,厉声问道:“公主真的有孩子了?” 柴灵和容久吓了一跳,柴王妃怎么会站在门口?柴灵道:“王妃您怎么起了?” “昨晚吃多了,所以拉肚子,看见这边灯亮着,就过来瞧瞧。对了,你们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宋浣溪若是胆敢给她家可江戴绿帽子,给她老柴家抹黑,别说得罪公主,就算把老太后的脸撕了,她都做的出来。 柴灵不敢说,看着容久。容久打着官腔笑道:“王妃您听错了,我们没有说孩子呀,是不是灵儿?” 柴灵点头如蒜道:“是是,我们没有说孩子。” “灵儿你也不老实了,胆敢欺骗本妃了是不是?”柴王妃怒意交加,柴灵和容久这么刻意的隐瞒看来是真的了,她只需要等可江起来一问便知。 柴王妃回到屋后,再无睡意,咬碎老牙,这老宋家真是欺人太甚,当年交兵权,现在还要让老柴家蒙羞,她若是真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有何面目去见先夫? 柴王妃一走,柴灵在那大呼:“倒霉,让王妃知道了,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知道的。”因此后悔不已。 “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先和王爷公主说一声,好让她们心里有个准备。” “嗯!” 两人快速的把东西收拾停当,让小厮搬进仓库,一面在卧房守着等屋里的两人起来。 柴灵与容久在屋外等了一个半时辰,等的天都大亮了,屋里才有动静,她两个跺跺脚,站着有些脚麻了。“公主咱们有事禀告。” “进来说。” 两人推门而入,就把柴王妃已得知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柴灵跪在地上求饶道:“公主,灵儿不是故意的,请公主责罚。” “算了,这事母妃早晚会知道,只是这样便有些仓促,咱们还没做好准备。” 柴可江道:“是有些急。” 她本想待玉娘检查过之后,再商讨一个好的对策与柴王妃说知,如今却是不能了。 柴可江洗漱下了楼后就被柴王妃逮了个正着,她实在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在柴可江还没有向她请安之前,就在楼下等着。 见可江下楼,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可江,母妃有话要与你说。” “好。” 柴王妃把可江拉到她房里,然后把门关严实。“你知道公主有孩子的事吗?” “母妃何出此言?” “你不要再瞒着我了,我告诉你,我不同意,我要你马上与她和离,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老柴家没那个福气,我现在不管你爱不爱,你找别人也行,就是不能再找这样的人,可江,母妃是为你好; 。” “母妃您别激动,先喝口茶好不好?有什么话咱们慢慢的说。” “没什么好说的,你只给一句话,离还是不离?” 柴王妃抽出纸笔,“要是听母妃的话,现在就把休书写了,我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再糊涂了,放纵你了。” “母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孩子——” 柴王妃忙道:“你知道这事的是不是?” “是!我也是昨晚才知道,但是有可能只是太医误诊,谁知道对不对,咱们还是要找师娘看过,您说呢?而且我相信公主的为人,她绝对不是母妃说的水性杨花,她从知道我的身份开始就知道没可能有孩子的,为什么还要做多此一举让人怀疑的事。” “她为什么不做,她这叫咱们有苦说不出,好狠的心!” 柴可江见母亲已被怒气冲昏了头,也不好过分辩驳,这事总会出个结果,而且她已经接受了宋浣溪有孩子的事实,她喜欢那个孩子,本来以为命中没有的东西突然出现,可能一下子无法接受,可是细想过来,有个孩子也不错。 见柴可江完全不站在自己这边,柴王妃穿了衣服出去,她要去找玉娘诉苦去,现在女大不由娘,她满心的委屈,正要找个人说说。 玉娘一见贵客临门,忙笑道:“王妃。” “玉娘!” 这一喊,老泪纵横。 “我好命苦。” 玉娘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江的事也尘埃落定了,你还有什么命苦呢,除了享福就剩下享福了。” “你不知道——”柴王妃头一撇,真是家丑不可外扬,如今玉娘也不算外人,便把心里苦一一的倒了倒,“玉娘,你说我该怎么办?可江是离不开那个女人了,我也劝不动她了,你是她师娘,帮我劝劝好不好?她也许听你的。”柴王妃说了半天,见玉娘一动不动。“可江她师娘!” “诶?啥事?” “我说了半天,你听了没?” “我知道了,不就是公主有孩子了么,你有小孙子了,我有小徒孙了,是这个意思吧?” 柴王妃道:“我要说的是这孩子,这孩子不该有的。” “为什么不该?” 柴王妃看着玉娘,她只想问一句:“玉娘你真的听懂我在说什么了么?女人跟女人哪里来的孩子。” “现在咱们什么都别说了,你等我下,我马上去公主府去看我的小徒孙去; 。” 与柴王妃的苦闷相比,玉娘是兴高采烈,活泼乱跳,没错,她真的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似的,蹦跶着出去了。她的实验成功了,她的小徒孙出现了,她现在就要拿药箱,往里面放很多的补药,让小徒孙补足元气,成为一个漂亮聪明又健康的孩子。 玉娘塞了很多珍贵的药材放在药箱里,塞的都放不下了,她一点都不心疼,为了小徒孙,她什么都舍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柴王妃就见玉娘高高兴兴的背着药箱来了,一边拉起她的手道:“王妃,走起,咱们去看小徒孙,当然有些事我待会儿会给你说明的,在那之前咱们还是要保持老女人的风度!你的态度还是先别让公主察觉比较好,也许她现在也是惊慌失措。” “惊慌失措?她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还会惊慌失措?” “不要这么说,说话咱们是要证据的,你说人家偷人,总要找到奸/夫吧,胡乱冤枉人可不是你的作风,现在咱们先去把脉,之后的事我会解释清楚的。” 玉娘脚下生风,恨不得立刻飞驰而去,只是要拉着柴王妃,不免慢了一些。 公主府。 宋浣溪得知柴王妃知悉孩子的事,心下一片慌乱,而且柴可江下楼之后便消失无影,她就知道事情真的要来了,就算再怎样的装的很镇定,可是心里的慌乱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宋浣溪双手搓揉着,看的一边的容久也是心惊胆战。 好不容易柴可江回来了,她站起身问道:“可江,母妃她……” 柴可江笑道:“没事!” 她上前握住宋浣溪的手,那手一片冰凉。将宋浣溪的手捂在手心里,轻轻的搓揉着手背,“先吃早饭,事情总会解决的。” 看到宋浣溪这样不自然,她已下定决心不把自己与柴王妃之间发生的事告诉公主。 “会吗?” “会。” 两人刚动筷子吃早饭,就听门口多了咋咋呼呼的声音。“可江,公主我来了。” “师娘?” 柴可江道:“我去看看。” 站在门口果见玉娘背了药箱过来,还满脸春光灿烂,在她旁边还拉着自己的母妃。柴可江了然,是自己的母妃去找了师娘。 “师娘。” “我家可爱的可江!” 玉娘一上来恨不得要把柴可江的脸搓圆了,今天看这姑娘是越看越可爱。 可爱的可江?柴可江摸了摸手臂,千万别掉鸡皮疙瘩啊。 玉娘又走到宋浣溪身边,“我家可爱的公主。”又给了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师娘,您没事吧?” 柴可江想今日的师娘是不是反常过了头了? “我能有什么事,听说公主怀上我的宝贝小徒孙了就过来看看; 。” 她那欢快的语调,让这冰凝的气氛怎么也冻不上,就像暖烘烘的一把火说的所有人心里都舒坦,而且十分自然,似乎公主有孩子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宋浣溪握紧拳头,她的事果然有人知道了,这样也好!既然躲不掉,就直接面对好了。 “公主,快让我诊一下。” 宋浣溪十分镇定的说道:“那就有劳师娘了。” “不有劳,这都是我应该的。” 她也确实想知道可江花在人体里发挥的作用,把脉了一会儿,那眉毛一会儿舒展,一会儿纠结,一会儿再舒展,然后哇的叫了起来。 柴可江紧张的上前问道:“怎样?” “不错,不错!嗯,嗯!”玉娘幸福的点着头,伸出两指头道:“不错,是个双胞胎。” 柴王妃脸色差的跟锅底似的,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还免费送两个。 “大人的状态不错,不过这毕竟是逆天而为,多少有些元气不足,我带了不少药材过来给公主补补,还有可江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啊,就是比较容易犯困。” “那个,可能是孩子也要吸收你身上的元气,所以你很容易犯困,也拿点药材滋补一下,这样我的两个徒孙就能顺利降临了。” 柴王妃道:“玉娘你别一个人高兴,能不能稍微解释一下?” “说起这个,嗯,其实是……balabalabala……” 听了半天,总算有人明白了点。 柴可江试探的问道:“师娘你是在拿我做实验是不是?” “呃……”被看穿了么?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容易造成家庭矛盾,所以这两个孩子我一个都不会给的。”直接抱住宋浣溪的肚子挡住。 “小气个屁,若没有我的可江丸,就没有你家的小鬼,想抱孩子,想有人养老,尼玛都是神话,神话知道不?” “不给!” “你给不给?” “不给!” “好!”玉娘从兜里掏出那张合同,“这可是公主签字画押的,公主你不会不认账吧?遥想很久以前某人‘意外中毒’,公主为了救你,可是买了神奇的可江丸,现在想不认账咱们就去打官司去,咱们好好的把你——”假装中毒的事说一说,看看公主是怎么个态度; 柴可江动了动嘴唇,算你狠! “那可江不反对了,咱们就再接再厉,争取后年也多生几个,多多益善哪。” “你把我家浣溪当母猪使了是不是?没门,再也不生了。” “喂,可江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 …… 九个月后。 宋浣溪挺着个肚子在散步,柴可江倒退着走。“浣溪,再让摸下孩子好不好?” “你要摸几次。” “反正摸不够吗,到底多久才会生哪。” “师娘说,快了吧,啊,可江好痛,好像要生了。” “不会吧,你每次都说要生了,结果……啊呀,好像是真的,容久、灵儿快去告诉稳婆公主要生了,让她们准备。” 柴可江抱着笨重的宋浣溪,“公主你稍微坚持一下,马上就会好的,坚持一下,稳婆啊,人呢!” 她人一到,一排稳婆在待命。 本想跟着进屋去看看,结果被人阻止在外面。“驸马,产房实在不适合你进,先在外面等着吧。” 门啪的了一下拍上了。 柴可江站在门口,听见里面宋浣溪杀猪般的尖叫。她死死的抓着门,侧着耳朵听着,生个孩子这么辛苦,要是她知道就不让师娘做坏事了。 容久站在不远处,看见门上多了几条深深的指甲痕。柴可江还贴在门上听,后来干脆在门纸上抠了个大洞洞,结果那洞的后面还出现了一只眼睛,把她吓的跌在地上。 “驸马请自重。” “切,不就是稍微偷看一下么。” 柴可江抖着脚,听见屋里孩子哇的哭了起来。她直接撞飞了那扇门,踏着稳婆的身子进去了。“孩子,孩子……”又再被人墙挡住,她垫脚尖道:“让我看看好不好?公主她那么辛苦,我来替她打气的,一二一二公主加油,一二一二公主加油!” 柴可江举着左右手臂,结果被稳婆抓手的抓手,抓脚的抓脚,众人呼着口号道:“一二一二,去!” 可江直接被人扔出门外,这驸马纯心捣乱,影响生产。柴可江弯着嘴,这驸马当的太丢人了,连看个孩子都不让,太不公平了! 就在她抱怨的当口,屋里传来了稳婆的叫声,“生了生了。” 柴可江眼睛一亮,“我的孩儿们。” 一手抱住一个孩儿,她笑的那个甜哪; 。“公主辛苦了,她们长的很可爱,小小的眼睛,小小的脸,实在很好玩,你看你看。” 宋浣溪摸了摸孩子,孩子很健康,这就好。把孩子放在宋浣溪的旁边,柴可江喊道:“容久,放鞭炮,府里每个人赏二两银子。” 容久笑着福了福,道:“好。” 打发走稳婆,柴可江蹲在床边。摸着孩子的脸,笑道:“真嫩,跟个小豆腐似的,你说她们是女孩,还是男孩?师娘说她们可能会带上可江花的效应,将来也会让女孩子生孩儿。” “谁知道呢。” “对了,你还记得太后起的小名儿吧。” “怎么了?” “团圆,咱家可两个呢,一个小团子,一个小圆子。” “呵呵。” 十年后。 宋浣溪坐在屋里,面前站着两位小公子,正是那对双胞胎,“我家小圆子真是越长越帅了,还有我家小团子真粉啊,将来一定是美男,长的多像娘啊,是不是小圆子和小团子?” 两人老老实实答道:“是。” 她们的娘马上就要开始揉脸了,果见宋浣溪伸出手左揉右揉,“我的美男们,真的萌死人啦!不愧是本宫的孩儿啊。”瞧瞧这两个孩儿皮肤多好,长的都这样高了,两人的大门牙都掉了,说起话来都透着风。 这时门口有个圆脑袋伸进来,然后握着小拳头愤愤不平的离开了,走起路来一跺一跺,真是的,娘为什么总是喜欢大哥二哥,为什么她就不能稍微受点欣赏。 成天美男美男,她才是美男。她总有一天要让娘眼前一亮,发现她才是真正的美男。 容久跟在柴泳蝶的身后,她这位小姐似乎很嫉妒大公子和二公子。“容久姑姑,小蝴蝶儿也要做美男,我要让娘对我刮目相看,我也要娘摸摸我的头。现在小蝴蝶儿的心情特别的不好,我要去逛街。” “好的。” 容久手一招,几辆板车跟着出动了,没错,她的小姐是个殿堂级购物狂,每次心情不好,能买很多东西回来,然后被公主偷偷的还回去。 带着柴泳蝶去了柴家经营的街道,大家都热烈的把自己的好东西拿出来,“小姐快来看看我的衣服。” “小姐快来看看我的糖葫芦。” 街上的叫卖此起彼伏,柴泳蝶小手指着东西,“这个,这个,这个,我全部都要了,容久姑姑付钱吧。” 街上被柴泳蝶逛了一圈,东西都少了一小半,然后浩浩荡荡的回去,小人儿走在最前面,大摇大摆的,得意的不行。结果,这天遇上了她的死对头。 宋凤熙大排场的出行,结果被柴泳蝶的队伍堵住了路。 “小蝴蝶儿,你又乱买东西了; 。” 柴泳蝶直着脖子道:“那又怎么样?怎么,又要去见大哥、二哥,她们不会喜欢你的,像你这样的女人不会有人喜欢你的,你就死了心吧。” 宋凤熙弯下腰看着眼前的小不点道:“你不也是,不要半斤笑八两了,门牙还没换呢!” “那又怎样,了不起哟,我早晚会换给你看,现在让你的人退出去。” “要退也是你退,否则的话,我就告诉姑姑说你又乱买东西了。” “我娘才不会管我。” “是吗?上次是谁小屁股被拍的开花的。” “呜呜,坏表姐,你欺负人了,呜呜。”老是揭她心里的伤疤,表姐是坏人啊。柴泳蝶揉着眼睛跑开了,边跑边道:“表姐是坏人,将来没人要,没人要。” “小蝴蝶儿,给本宫等着瞧,哼。”每次遇上这小东西都招惹一肚子气,她的淑女风范都破表了,“走。”后面的太监婢女跟了一大群,比起排场还有谁敢胜过长孙公主。 柴泳蝶跑回府后,找到柴可江哭诉去了。“爹爹,表姐她欺负我,爹爹,我要做美男,做美男啊,呜呜……” “为什么要做美男,我家小蝴蝶儿多可爱,头上顶着两个小发髻,美歪歪,你看衣服上还有小蝴蝶儿在飞呢。” “我不要,我要做美男,我要入选娘的后宫,我想被揉脸,被摸头,你不懂人家的心啦,呜呜……” 柴可江安慰道:“好,咱们化妆,咱们做美男好不好?” 柴泳蝶第一次尝到了化妆的滋味,跑着去秒杀宋浣溪去了。 于是,在每日的清晨。 都能看到柴泳蝶坐在梳妆台前涂脂抹粉,闪着小电眼问道:“娘,我化的妆好看吗?” 全文完 谢谢大家的陪伴。再见。 咱们唱首歌吧。庆祝完结。 i will promise you ,每天都要看见你的小脸。 i will promise you,每天都拥着你才肯睡, 日出又日落, 想念分分秒秒纠缠在每个瞬间 日出又日落 想念分分秒秒纠缠在每个瞬间 约定了爱你不会变 i love you fore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