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一章 捡来一个师父 夜里的山林寂静异常,月光挥洒下,一只火红的小狐狸俯卧在枯叶上,枯叶堆旁还有一座刚垒起来的土包。小狐狸大约只有一个月大小,爪子捂在肚子上,圆黑的大眼,眨巴着,泛着些许泪光。 略带幽怨的环顾四周,却发现根本没有根本没有适合自己吃的东西,小狐狸呜咽了一声,小小的脑袋耷拉了下来。小爪子愤愤不平的袍刮这身下的枯叶。它这时候本来应该躺在家里柔软的大床上的,早知道不接那个单子就好了。 可是一想到那笔单子丰厚的报酬以及生命之中见到最后的那个男人的模样,小狐狸忍不出吸了吸流到嘴边的口水,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次死的值了全文阅读仙国大帝! 虽然是这样子想着,但是小狐狸的目光又幽怨了几分,是不是自己前世看过美男太多,连老天都嫉妒了,所以这一世才罚她变成一只狐狸? 想着小狐狸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自己的想法。 又用小爪子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又闻了闻身上的血腥味,厌恶的将小脑袋撇到一边,小狐狸勉勉强强的撑起身体。这样子饿下去也不是好办法,她是白天的时候到了这个身体里面的,那时候她就躺在枯叶堆里,身上压着一只被剥了皮的狐狸。想想也知道这只被剥了皮,不知男女的狐狸是为了保护她。 小狐狸觉得自己还是很有良心的,于是在旁边挖了一个小坑,费劲全身力气将那只被剥了皮的狐狸拖回到了坑中,小爪子一点点的捧起土将小坑铺平,又一点一点的堆成一个小土包。 直到现在,她一整天都没有吃任何东西。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觉得身上的血腥味实在是难闻的很,又抬起一只爪子摸了摸干瘪的肚子,顿时有些犯难,究竟是填饱肚子要紧呢还是洗澡要紧呢? 想了想最后还是晃着小身板走向了流水的方向,她不能保证自己对着这么难闻的血腥味还能吃的下去,所以最保障的办法就是先洗洗自己的身体。 小狐狸寻着水声走去,在离枯叶堆不远的地方,小狐狸发现了一个美丽的水潭,水潭上飘起丝丝水雾,一看就知道这是温泉。 小狐狸觉得此时的自己是幸运的,因为至少自己累了一天还能有温泉泡着。站在温泉边感受了一下温润的水汽带着微微的硫磺味迎面扑来的感觉,就跳了下去。 小狐狸忘记了自己出生不足一个月,根本不会游泳,以至于下去了之后就喝了几大口带了硫磺味的温水。 小东西挣扎的想要爬起来,奈何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只能无意识的滑动着短小的四肢。 水潭的另一边,一个男子自水中出来,如墨的长发披散下来,是的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的露出两颗茱萸。男子感觉到了潭水的波动,目光扫向四周,看到了在潭水之中浮浮沉沉的小狐狸。墨眉浅浅的皱起,右手随即一挥,一道柔和的白光便罩住了小狐狸。将小狐狸送到了岸边。 小狐狸睁开眼,发现自己神奇的回到了岸边,也不做他想。赶紧嗅了嗅自己的身上,却发现自己身上依旧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虽然比之前要淡上许多,但是对于嗅觉比人类灵敏上许多的狐狸来讲依旧很刺鼻。 幽怨的看了一眼散发着温热的水潭,又看了看自己短小的爪子,小狐狸顿时耷拉了下来。好想下去洗澡,可是为了自己刚得到不久的小命着想,只能忍着了。 “你想下去洗澡吗?”一阵清冷的声音自小狐狸的身后传来,让小狐狸眼睛一亮,原本耷拉着的耳朵也立了起来。多年寻求美男的经验告诉它,有着这样子声音的男人绝对是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美男。 小狐狸转过头,奈何自己个头实在是太小了,只能看到男子的胸膛,并不能看到男子的长相,小狐狸有些失望。但是就胸膛露出来的半边春色就已经足够小狐狸喷鼻血了。 男子此时虽然穿上了衣服,但是也只是略微的披着而已,露出了大半边的胸膛,微湿的墨发披散下来,衬的皮肤愈加的白皙。细小的水流顺着头发划过胸膛,随后隐入衣服之中,诱惑着别人犯罪。 此时小狐狸的脑海之中只回荡着四个大字:好想犯罪。 温热的液体从鼻腔之中流出,小狐狸用爪子一抹,只见火红的狐狸毛上沾染了几滴鲜血,并不太真切。 小狐狸赶紧闭上双眼,它已经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男色而死的人了,可不想再成为史上第一只因为男色而流鼻血死的狐狸。 虽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是流鼻血而死这个死法实在是有些丢人。 闭上眼后,小狐狸又想起了之前撩人的春色,忍不住又将眼睁出一条细缝来。 “呵,”小狐狸的反应显然愉悦了男子,男子发出一声清笑,伸手小心的捧起狐狸小小的身躯,“好一只有趣的小狐狸。” 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擦去狐狸鼻尖上的血迹:“这么色,莫不是一只母狐狸?” 小狐狸趁机抬头看向男子的外貌,很平凡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是出尘的美丽,让人难以挪开眼睛。 温柔的声音惹得小狐狸心里又是一阵激动,小脑袋起劲的摇了起来,它自己都不知道这个身体是雄是母,他怎么就断定她是母狐狸呢? 男子疑惑,但看到狐狸硕大的眼里也是疑惑,瞬间笑了起来:“莫不是你也不知道自己的性别?” 小狐狸使劲点头,有些开心,和美男交流完全没有障碍啊。而且美男就是美男,笑起来都这么迷人。 “小狐狸这么有灵性?你的母亲呢?”男子伸手摸了摸小狐狸的头,脸上散发着温暖的笑意,多少年了,自己没有这样子的开心过了?这小狐狸还真是个好伙伴呢,若是能这样子陪着自己就好了。 小狐狸想了想,然后用爪子在肚子上划了一下,做了脱衣服的动作,最后闭上眼睛躺在男子的手上一动不动了。 “你的母亲被人杀害了?”男子看着小狐狸的动作猜测着。 小狐狸起身点点头,小脑袋在男子的掌心里使劲的蹭了蹭,美男的手掌就是舒服啊。 男子以为小狐狸是难过了,抬手又摸了摸狐狸的头:“真是个可怜的小东西这么小就没有了母亲。” 一句话勾起了小狐狸心里的伤,它前世为人的时候也是一个孤儿,想不到这一世又是,不禁双眼有些润湿。 男子看见小狐狸眼中的泪水,微微一愣,然后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到:“难为一只狐狸都能如此看重亲情,只是世人却为什么能为功名利禄不顾血肉至亲。” 美男难过了,美男有故事,这是小狐狸心里的想法,伸出舌头舔了舔男子的掌心,试图安慰男子。 男子转移开话题:“你刚刚是想洗澡吗?”看了看狐狸身上的血迹,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不待狐狸点头,男子又说到:“我帮你洗吧。”说着,将小狐狸带到了水潭边,掌心托起小狐狸,小心翼翼的替它清洗着身上的血迹。 小狐狸此时完全呆住了,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美男在替它洗澡。 等到小狐狸反应过来的时候,男子已经替它洗好了,掌心推出一阵暖风替它吹干皮毛。 小狐狸有些失望,它怎么就错过了呢。 “你既然没有了母亲,以后就跟着我做我徒弟可好?”男子见小狐狸的毛已经烘干,收回了手掌然后询问着小狐狸的意思,眼中灵光闪过。 小狐狸并没有看到,只听到男子问它要不要跟着他,小脑袋点的那叫一个快,能跟美男朝夕相处诶,这样的机会怎么能不把握住。后来,小狐狸觉得自己错了,它当初怎么就没看清男子的真面目呢?以至于走上了与美男绝缘的不归路。 男子满意的笑了,又伸手摸了摸小狐狸:“你还没有名字吧……” 男子话未说完,小狐狸就摇了摇头。 “莫非你有名字?”男子惊讶的问道。 小狐狸点了点头,跳下男子的手掌,尾巴伸进水潭中,就着月光在旁边的石头上写下了钱瑟瑟三个字,然后抬头看向男子,身后的尾巴一甩一甩像极了哈巴狗。 男子见此微微一笑,蹲下身子,递出双手:“你叫钱瑟瑟?倒是个好名字。” 小狐狸跳上男子的手掌,很是得意的昂了昂头,那是必须的,也不看看是谁起的。 “呵。”男子见此又是一声轻笑,笑完就听见小狐狸的肚子咕的叫了一声。 小狐狸有些尴尬,干脆将将头埋入爪子里。 “饿了?”男子伸手逗弄着钱瑟瑟的小尾巴。 “呜……”钱瑟瑟抬起小脑袋,可怜兮兮的望向男子,小爪子摸了摸肚子。它饿了好久了。 男子将钱瑟瑟抱入怀里,朝着树林走去:“我带你去寻些吃的。而后教你如何修炼成人形。” 闻言钱瑟瑟激动了,它以为自己只能做一只狐狸,都已经认命了,现在美男告诉她可以修成人形。 “吱吱。”钱瑟瑟叫了几声彰显着自己的高兴,却换来男子更温柔的抚摸。 ------题外话------ 表以为男主是出尘謫仙型……其实那是男主为了诱拐小狐狸伪装出来的…… ------------ 第二章 美人师父姓钟离 幽深的山谷之中,一块土地悬空而成,只见土地大约有一个村庄的大小,上面建着两三间小屋。钱瑟瑟窝在男子的怀里,大眼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从来没有看到过什么东西能凭空而起的,即便是在高科技的二十一世纪也是不可能见到的。 钱瑟瑟跟着男子,在见到男子穿着的衣服之后,便明白了自己不但变成了一只小狐狸,而且很恶俗的穿越了。至于朝代神马的,它还是没有弄清楚。 男子看着钱瑟瑟有趣的反应,喉咙深处发出一阵悦耳的笑声,在胸膛处轻微的震动着。感受着身边身体传来的震动,钱瑟瑟收敛起心里的震惊。大眼转了转,想说些什么,可是出口的话,却变成了单调的“吱吱”声。 钱瑟瑟嘟了嘟嘴,有些不满意,可是无奈自己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不能说人话。 男子爱怜的伸手摸了摸小狐狸的头,嘴上挂起一抹邪笑,使他整个人看上去邪魅无比,只见他食指和大拇指捻了捻小狐狸的耳朵,俯身凑近小狐狸的耳朵边,轻声的问道:“瑟瑟想说话?” 略带磁性的声音不复初见时的那般清冷,反而透着一股子魅惑。引得钱瑟瑟的心里一阵子发麻,整个身体都酥软了下来。 虽然这样子,但是钱瑟瑟的小脑袋却并没有忘记回答,钱瑟瑟使劲的点着头,不能说话的感觉确实太痛苦了,她都不能好好的和美男交流了。 “我让瑟瑟说话,瑟瑟拿什么来回报我呢?”男子双手将怀里的钱瑟瑟捧到了眼前,双眼看着钱瑟瑟,低声的问道。 钱瑟瑟闻言,耳朵瞬间就耷拉了下来,她一只初来乍到的小狐狸,要权力没权力,要钱财没钱财,要脸蛋没脸蛋的拿什么去报答人家呢。所以注定她说不了话吗?钱瑟瑟不安的伸出小爪子轻挠着男子,大大的眼中满是失望。 男子感受着掌心因为钱瑟瑟并不太锋利的小爪子轻挠带来的阵阵酥麻的感觉,心情变得越来越好,决定不再逗弄它:“我让瑟瑟能说话,瑟瑟以后就陪着我可好?” 钱瑟瑟眼前一亮,这个主意很好,但是又想到若是只是陪着他,那她岂不是没有机会调戏美男了?眼神又黯淡了下来,这样子的交换似乎很不值诶。 男子疑惑的看着眼前小狐狸明亮又黯淡下去的眼神,想到初见时那喷涌而出的鼻血,自然明白了钱瑟瑟此刻脑中在想什么。心中不禁感慨,真是一只色狐狸,但是偏偏他对这只小色狐狸很感兴趣,那是多年来不曾有过的感觉。有些无奈,但眼中却是势在必得的。 “只是陪着而已,断然不会限制你的自由的。”男子眼中闪过狡黠,面上却露出孤寂,口中抛出更大的诱惑,“而且你现在是我的徒儿了,为师以后还要教你术法,让你学会怎么幻化成人形。” 小狐狸有些疑惑,她什么时候答应他要成为他的徒弟了?但是仔细想想,好像之前是有这么一件事,美男让它成为他徒弟,随他回去。她觉得日日有美男相伴也是一件美事,于是……答应了? 又听见男子说要教她术法,让她变成人形,暗淡的双眼又绽放出了光芒。横竖都要陪着美男的,现在还能附赠一个说话的机会,而且即便是陪着他似乎也不错啊,毕竟这个也是一个举世难寻的美男啊。怎么想都觉得划算呀。 钱瑟瑟点点头,同意了。男子如何不知它脑袋中想的是什么,伸手揉了揉钱瑟瑟的小脑袋,同时手中聚起一团柔和的白光融入到了小狐狸的身体之中。 钱瑟瑟只觉得一阵温暖包裹着自己的全身,舒服的眯了眯眼,最终发出一阵呜咽。 男子看着小狐狸享受的模样,笑了笑,一脸宠溺:“试试现在是不是可以说话了?” “这就可以说话了?”嘴中吐出一阵糯糯的娃娃音,钱瑟瑟惊奇的望向男子,却见对方温柔的看着自己。 惹得钱瑟瑟心里又是一阵激荡,呜,美男好温柔,她觉得好幸福啊。 虽然很幸福,但是美男师父的名字她也要知道不是吗?不然别人问起,她连自己的师父是谁都不知道岂不是很丢脸? “美人师父叫什么啊?”钱瑟瑟不知不觉的就把自己在心里对男子的称呼说了出来。 听到钱瑟瑟对自己的称呼,男子心情又好上了几分,总觉得跟这只小狐狸在一起,他的心情就坏不起来。 “钟离邪。”钟离邪顿了顿,然后说出来。多少年没有人叫过他这个名字了呢?又有多少年他不曾记起过自己的名字了呢? “师父为什么会叫离邪?好怪异的名字哦。”钱瑟瑟抖了抖自己的耳朵,美男师父的名字真的很奇怪呢。有哪个父母会给自己的孩子起这样的名字啊。 钟离邪的嘴角很奇异的抽了抽,却还是摸了摸钱瑟瑟毛茸茸的小脑袋,耐心的解释道:“钟离是一个姓,为师单名一个邪。” “钟离?有这样子的姓吗?”钱瑟瑟晃着自己的小脑袋很是苦恼,它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姓氏哪。不过美男就是美男,连姓氏都是这么少见。 钟离邪失笑出声,这小狐狸不过出生未满一个月,那里知道的这么多,这世上它所不知道的事情自然是很多的:“这世上的事情有十之**是你想不到的,这姓氏你没听说过自然是正常的。” 钱瑟瑟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世上它想不到的事情的确有很多,比如它重生变成一只狐狸这件事,又比如它变成狐狸的同时还附带穿越了。 钟离邪见钱瑟瑟不再纠结自己的姓氏问题,于是又将它抱回了的怀中,软软的触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抱着钱瑟瑟的手不禁有紧上了几分,然后指着那座悬空的木屋说道:“瑟瑟,你看我们的家如此之高,你得加紧修炼才行。不然为师不可能总在你身边的。” 钱瑟瑟看着空中的陆地,周围不但没有梯子,连一个支撑物都没有。头上一排黑线,那美人师父是怎么上去的? 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只感觉身上一阵凉风吹过,钱瑟瑟发现美人师父抱着自己已经飞上了木屋。 ------题外话------ 新文,求收藏…… ------------ 第三章 美人师父是坏蛋 钱瑟瑟窝在钟离邪的怀里,一双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这块悬浮在空中的陆地,只见除了两三间的木屋子处在陆地的中央,前面是种着一大堆的不知名的杂草。为什么说是种的,因为钱瑟瑟发现那些杂草被分成一块一块的,一块地里面都是同一种杂草。而且整整齐齐的,没有一点凌乱。 至于屋子的后面是什么,钱瑟瑟就不知道了,因为她没有这个能力透过屋子看到后面是什么东西。 钱瑟瑟有些好奇的看着那一大片被整理的杂草,一只小爪子费力的挣脱出钟离邪的手,一勾一勾的,想摘点过来看看这杂草有什么好的,美人师父一种就是一大片。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的小爪子在空中不断的挥舞着,有些奇怪:“瑟瑟要做什么呢?” 钱瑟瑟扬起小小脑袋,大大的眼睛中泛着疑惑,煞是可爱:“美人师父,你种这么多的杂草,是养了牛吗?” 钟离邪没有反应过来,一时间愣在那里,这样的反应到了钱瑟瑟眼里就成了默认,大眼里含着浓浓的惋惜,真可惜,这么举世无双的美人居然有这么奇怪的爱好,果然是人无完人吗?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的眼里含着浓浓的惋惜,再联想到她之前的问话,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惋惜什么。眼角不自然的抽了抽,拱起手指轻敲了一下钱瑟瑟的小脑袋:“你这小脑袋里究竟装了哪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一片都是极其珍贵的草药,到你的嘴里怎么就成了喂牛的杂草?” 钱瑟瑟伸出的小爪子收了回来,揉了揉头上被敲的地方,委屈的扁了扁宽大的狐狸嘴,最终嘟囔着:“这样珍贵的草药喂出来的牛一定也是极其珍贵的药牛。”以前看的那些小说里不是都是这么写的吗?用一些珍贵的草药喂养一些小孩,这些小孩长大后就是药人。所以美人师父一定有养这样子的药牛,就不知道这些牛的肉和小说里药人的肉是不是一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了。 钟离邪听见钱瑟瑟嘴中的嘟囔后,拱起手指又是一敲,这一敲可不比之前,那是有下力道的:“即便是再珍贵的草药,在体内的效果也不过几天而已,哪里能培养出什么药牛?更何况这些草药都是举世难求的,就这么拿来喂牛,我也不会舍得。更何况这岛上根本就没有牛。” 钱瑟瑟感觉头上一痛,眼里的泪水就忍不住滚落了下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她不过是说错了几句话吗,犯得着敲的这么重吗? “美人师父欺负人,坏人。”钱瑟瑟糯糯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委屈,四肢在钟离邪的怀里不断的挣扎着,想要跳出他的怀抱。 钟离邪一愣,这样子就哭了?随即感觉心微微的抽痛,发自内心的感觉不希望她哭,于是伸手揉了揉钱瑟瑟的头。修长手指划过钱瑟瑟的脸庞,拭去钱瑟瑟流下的泪水:“为师是坏人,瑟瑟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钱瑟瑟张大了嘴巴,美人师父这是在安慰她?但是头上还是隐隐的痛着,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不好。” 钟离邪顿时有些慌乱,他独自一人在这个岛上生活了几十年,从来不曾安慰过别人,更不曾知道怎么安慰在哭泣的人。但是看着钱瑟瑟没有声音的流泪,心脏像针扎一般,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觉得小色狐狸是带给他快乐的,而不是心痛,于是再次用双手托起钱瑟瑟,粗哑的问道:“那瑟瑟到底要怎么样才不哭呢?” 钱瑟瑟眼睛一转,糯糯的嗓音带着细微的哭腔问道:“什么都可以吗?” “嗯……什么都可以,只要瑟瑟不哭,只要为师办得到。”钟离邪听到钱瑟瑟不哭,自然是答应的。 “那美人师父去养一头牛,只用草药喂养好不好?”钱瑟瑟看着那一大片的草药,眼中闪闪发光,好想知道是不是像小说里说得那样子会养出一头药牛来。 钟离邪看着院子里的草药,眼角抽动的频率更加大了,这些草药可是花了许多年培养起来的,很多的草药更是在凡尘绝种了的。就这样子拿去喂牛? “美人师父不会这么小气吧。”钱瑟瑟乌黑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钟离邪,眼眶中泪水不断地酝酿着,似乎有再一次决堤的倾向。 钟离邪觉得有些头疼,最终还是禁不起自己内心的挣扎妥协道:“好好,为师明天就下山买牛去。” 钱瑟瑟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后腿费力的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前爪捧过钟离邪的脸,吧唧的亲了一下。而后挥动着自己的小爪子说道:“美人师父真好。” 钟离邪轻笑,这样子就是好的了?这小狐狸还真是好满足啊。不过想到了刚才小狐狸在自己的脸上亲了一下,钟离邪的笑了笑,养一只牛,就能得到这样子的福利,这些草药的付出还是很值得吗。 钱瑟瑟小心翼翼的看着钟离邪,深怕对方生气,却看到钟离邪扬起了笑容,明白他并不反感自己表达喜悦的方式。想到刚刚自己嘴唇触碰到的柔软,钱瑟瑟很没骨气的害羞了。 不敢再看钟离邪,钱瑟瑟再一次蹲下,将自己的头埋进了两只小爪子里。 “瑟瑟这是在害羞?”钟离邪看着钱瑟瑟的动作,单左手继续托着钱瑟瑟小小的身躯,右手轻轻的移开钱瑟瑟的两只小爪子,眼睛对上眼睛,问道。 “美人师父不准笑。”钱瑟瑟不敢对上钟离邪的眼睛,只得将眼睛闭上,小小的脑袋使劲的在钟离邪的手掌上蹭着。 明明知道她害羞,还问,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师父?不过美人师父的脸真的好软好滑,呜……是它见过的所有美人中皮肤最好的一个了。 “瑟瑟说不笑就不笑。”钟离邪收起笑容,宠溺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那只小小的狐狸。他的师父飞升前告诉过他,他不适合修仙,因为终有一天他会被一个人绑住,卷入红尘世俗之中。 他原本是不相信的,但是见到这只小色狐狸之后,他信了。毫无理由的,就为这只小狐狸而开心而心痛。 现在觉得,即便是不能成仙,但是为了它,他也甘之如殆。 ------题外话------ 美人师父对钱瑟瑟是一见钟情的哦。 呜呜,咬咬很喜欢的一个作者说咬咬的这篇文不错诶。 啊呜,捂脸好羞涩。 最后求收藏神马的。 ------------ 第四章 美人师父今年贵庚 钱瑟瑟对这个空中陆地其实是充满好奇的,想看看为什么能浮在空中。于是在自己羞涩退下去一些之后,小身子又变得不太安分了,一扭一扭的小妖挣脱着出去,巡视一下这个她日后要生活的地方。 感觉到了怀里小东西的不安分,钟离邪伸手摸了摸钱瑟瑟柔软的狐狸毛,然后低头问道:“瑟瑟想做什么?” 钱瑟瑟扬起自己的小脑袋,逼迫着自己对上钟离邪的眼睛,小爪子勾着对方的衣襟甜甜的说道:“美人师父,我想看看这个岛屿好不好。” 钱瑟瑟觉得自己成了小狐狸仔就是好哇,撒娇卖萌神马的,毫无压力。 钟离邪舍不得钱瑟瑟窝在自己怀里那软软暖暖的感觉,于是说道:“那为师抱着瑟瑟去看看可好?” 钱瑟瑟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又看了看钟离邪温暖的怀抱,觉得能吃美河蟹男的豆腐是一种福气,如果就这么出去,根本不符合她的性格嘛。秉持着能吃一点是一点的原则,钱瑟瑟点了点头 钟离邪笑了起来,就知道这只小色狐狸不会不同意的。 钱瑟瑟看着钟离邪,眨了眨眼睛,为什么她有种自己被占便宜的感觉。可是明明被吃豆腐的是她的美人师父不是吗?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可爱的模样,嘴角邪魅的勾起,竟有几分魅惑人心的味道。钱瑟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钟离邪,它看错了?美人师父不应该是謫仙般的人物吗?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发现钟离邪嘴角的那抹邪笑却并没有消失。 钱瑟瑟打了个哆嗦,它怎么有种看错了人,入错了窝的感觉。 “美人师父。”钱瑟瑟的小爪子再一次拉了拉钟离邪的衣襟,可怜兮兮的看着对方。 “嗯?”钟离邪有些疑惑,小狐狸又怎么了? “美人师父是好人对不对?”钱瑟瑟决定问问本人,毕竟自己的底细只有自己最清楚不是吗? 好人吗?钟离邪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眼中的宠溺更甚:“瑟瑟觉得为师是好人还是坏人?” 钱瑟瑟看着钟离邪的笑,只感觉心头像是一阵春风吹过,整个心肝都暖暖。不自觉的点点头说到:“美人师父笑起来暖暖,一定是好人。” 笑起来暖暖的?钟离邪目光迷蒙了几分,何时他的笑竟也能暖了人心? “既然瑟瑟觉得为师是好人,那为师必定是好人。” 钱瑟瑟点点头,就说嘛,之前的邪笑肯定是自己的错觉。多年后,钱瑟瑟用自己的身心验证了那不是错觉。可是啊,那个时候的瑟瑟已经没有了后悔的余地了。 很快钱瑟瑟的心思就被眼前的画面转移走了,呈现在钱瑟瑟眼前的是一个瀑布,若是普通的瀑布倒也不怎么稀奇。只是那瀑布却是凭空泻下。 落入深潭之中,不曾溅起一丝水花。 “美人师父,那瀑布的水是哪里来的?那水潭里的水又去了哪里?”钱瑟瑟惊奇的问道,它原以为小岛悬浮在半空之中已经够稀奇了,想不到屋子的后面居然更稀奇。 “这其实是一个空间法术,那瀑布自然是利用空间法术移过来,还有那水也是利用空间法术移出去的。”钟离邪见钱瑟瑟这么感兴趣于是一点一点慢慢的解释给它听。 钱瑟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而后很兴奋的问道:“那小岛是不是也是利用空间法术悬浮在半空之中呢?” 钟离邪含笑点了点头:“瑟瑟真聪明。” “这是美人师父想出来的点子吗?”钱瑟瑟的话语略带崇拜,“美人师父好聪明哦!” 钟离邪却摇了摇头:“这是为师的师父想出来的。” “那美人师父的师父哪里去了?”钱瑟瑟看钟离邪的模样猜测那年龄也不过弱冠,觉得美人师父的师父最多也不过是一个老头。 却见钟离邪略带思念的说到:“他老人家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飞升了。” 钱瑟瑟不知道飞升是什么,只觉得和死了差不多了。觉得提起别人的伤心事是不对的,更何况是一个美人的伤心事,那更是罪过,于是转开话题:“三十面前?那美人师父现在几岁了呀?” “在凡尘中,为师已有四十又九,不过这年华在修仙人的眼中不过是漫长时光中的一粒米黍罢了。” 钱瑟瑟一听,傻了,原来美人师父这么老了啊,不过真的看不出来啊。难道那劳夫子的修仙就真的这么好?可以青春永驻? 钱瑟瑟想了想,修仙什么的它也不太懂好吧是压根就不懂再谈下去它非得云里雾里了,不如就此结束这个话题。 看到一边的瀑布,钱瑟瑟问道:“美人师父这个岛屿浮在半空中,世人不会觉得奇怪吗?” 钟离邪摸了摸钱瑟瑟的小脑袋,笑到:“自然不能让世人看到,不然哪里还有清净可言?” “可是刚刚我不就是看到了吗?”钱瑟瑟挪开被摸的小脑袋,有些不满,别以为它身板小就可以骗它,明明在外面就看得到吗。 “那时候为师撤了这周围的结界,你自然能看到。”感觉到钱瑟瑟的小脑袋挪开了,钟离邪微微失落。 钱瑟瑟点点头,钟离邪见四周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于是说到:“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钱瑟瑟想了想,确实不早了点点头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美人师父,你们把瀑布水移进来,就不怕有人借此进来?” “那瀑布是在极其偏僻的地方,那地方极其险恶,不曾有人去过,自然也不会有人进来。”钟离邪话说的自信满满,却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有一个人就被瀑布冲到了这里,还差点成了他的情敌。 ------题外话------ 钟离邪:瑟瑟想不想知道为师是不是好人啊? 钱瑟瑟眨眨眼:想。 钟离邪:那就先收藏! ------------ 第五章 美人师父是披着羊皮的狼 进到屋子的时候,钟离邪才发现一个问题,由于已经有几十年一个人住了,所以另一个房间已经是灰尘满满了。 钱瑟瑟看着挤满灰尘的房间,狐狸嘴扁了扁,她晚上不会就住这样的地方吧?虽然说有房间总比睡在地上强,可是这样子满是灰尘的房间,她实在是住不下去。 可怜兮兮的看向钟离邪,企图换取一些同情心。 钟离邪自然不是可能让钱瑟瑟住这样的房间的,看了看唯一的一间自己的房间,钟离邪说道:“瑟瑟今晚就将就一下,和为师同睡一床可好?” 钱瑟瑟一听,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好,怎么不好。和美人师父一起睡诶……多好的揩油机会啊。钱瑟瑟头很快的点了起来,双手抓着钟离邪的衣襟,眼睛闪闪发光,深怕钟离邪会反悔一般:“好,当然好。” 钟离邪心中暗自发笑,果然是色狐狸。难道就不怕他兽心大发吃了它吗?最后看了看怀里的小狐狸叹了一口气,好吧,是他想得太多了,就这小身板,即使他再怎么兽心大发,也只能憋着,压根吃不了啊。 钱瑟瑟不知道钟离邪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她想得就很简单,和自家美人师父睡在一起,然后尽可能的满足自己的眼睛。 钱瑟瑟不知道的是,她的小色模样落入钟离邪的眼中让他下了一个决定,而这个决定让她自己从此和美男绝缘了。 钟离邪觉得他的小徒弟只要稍微有几分姿色的男人就能勾引走的。所以为了防止小徒弟被拐走,他应该时时刻刻的将它绑在身边才是上上之策。 如果钱瑟瑟知道钟离邪的想法,一定会很不屑,她岂是那种随随便便什么姿色的男的都能勾搭走的人嘛?好歹是绝色才可以吗。 钟离邪抱着钱瑟瑟走到他的房间,一进房间,钱瑟瑟便用如狼似虎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钟离邪。 钟离邪没有发现,抱着钱瑟瑟就上了床。 钱瑟瑟见钟离邪并没有脱衣服,眼中透着浓浓的失望,哪有人睡觉不脱衣服的吗。 钱瑟瑟有些不满,小爪子在钟离邪的脸上摸了摸:“美人师父睡觉不脱衣服的吗?” 钟离邪一听,明白钱瑟瑟在想什么了。虽然他才认识钱瑟瑟不过几个小时,但是她的心思却是很好猜的,只要将她的言行往她色的的本质上猜去,自然能知道她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伸手将钱瑟瑟的小爪子握在手中,钟离邪调侃的问道:“瑟瑟不怕再流鼻血吗?” 钱瑟瑟一听顿时羞涩了,敢情美人师父还记着呢。于是两只小爪子一只一个的捂住钟离邪的眼睛说到:“美人师父天色不早了,该睡觉了。” 然后就这么闭着眼睛睡了过去。小爪子也松了下来,它确实是累了,挖了一天的坑,又填了一天的坑,不过是一只不足月的小狐狸的身体,自然承受不了。 钟离邪还没睡去,感觉捂住眼睛的两只爪子松了下来,就睁开了眼,正看见钱瑟瑟小小的毛茸茸的身体躺在自己的眼前。鼻息微微有些重,显然是累了。 轻叹了口气,钟离邪自虚空之中取出一条被子,拉起一角盖在了钱瑟瑟的身上。自己却坐了起来,双腿盘起,开始调息打坐。 三十年前他的师父在即将飞升的那一刻将自己五百年的修为传给了他,虽然凭白的得来了五百年的修为,但是他花了三十年的时间来消化也还未消化完。 就这样一个打坐,一只睡觉,两人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的时候钟离邪就出去了,他答应钱瑟瑟的要给她买一只牛来的。自然不能言而无信。 钱瑟瑟自然也被带了出去,不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呆在那里,而是他着实舍不得怀中的那一抹温暖。 钱瑟瑟心里自然是雀跃的,她刚来这个世界,而今有机会被带出去见见市面自然是乐意的。 然而,当钱瑟瑟被钟离邪抱着走了大半天,还没有走出山林的时候,钱瑟瑟悲剧了。不是吧?原来他们居然住的这么偏僻!难怪美人师父会说不会有人来的。 可是为什么还有人跑到这里来猎杀狐狸呢。而后想想又释怀了,那些老虎什么的野生动物不都死了生活在深山老林之中的吗。 其实钱瑟瑟不知道的是钟离邪是在故意绕远路的,在他看来给钱瑟瑟一种他们住的很偏僻的错觉,能在很大程度上杜绝她跑路去勾搭别的男人。 好吧,我们不得不说钟离邪是在一定的程度上摸透了钱瑟瑟。 此时的钱瑟瑟就想着,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出去,免得在深山老林里迷了路,没吃的没喝的,还有野兽。想想都觉得危险。 在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后,钱瑟瑟终于看人烟,但是只是他们烧午饭时的炊烟而已,并非是实质上的人家,但是总比之前看到的除了树木就是树木要好多了。 钟离邪带着钱瑟瑟去了一户农家里买了一头三月左右的小牛。待走到了没有人烟的地方,钟离邪大手一挥,一个小空间黑洞出现在了眼前。钟离邪将小牛放到了黑洞之中,然后抱着钱瑟瑟腾空而去。 而这一次,钟离邪不过用了半个时辰不到而已。 钱瑟瑟看着,似乎明白了什么,质问着钟离邪:“师父,明明可以这么快出去的,为什么非得用走的,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钱瑟瑟气极竟然连美人二字都不用了。 钟离邪见钱瑟瑟生气,并不显得慌乱,慢条斯理的将牛栓到了木桩上,才解释:“为师这是为了瑟瑟好,让瑟瑟知道这里离外面有多远,好激发瑟瑟修炼的动力。” 钱瑟瑟甩甩头,她才不相信呢。现在她明白了,美人师父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才没表面看起来那么纯良呢。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还有些生气,于是语气缓慢的问道:“瑟瑟不想养牛了?” 果然,钱瑟瑟立马将生气的事情放到了脑后,拉着钟离邪的衣襟要求看牛。 ------题外话------ 呜……想要师徒禁断的亲有吗? 这几天工作比较忙,所以传的有些晚了。 ------------ 第六章 美人师父肚子里都是坏水 钟离邪自然不可能真的拿岛上种的那些稀有草药去喂牛。山中一些相对珍贵的草药比比皆是,何必要浪费一些珍贵的草药的呢? 所以在下午的时候钟离邪就带着钱瑟瑟去一边的山上挖草药了。钱瑟瑟觉得奇怪明明院子里就有种这么多的草药,为什么还要去山里面挖呢。 对此钟离邪的解释很强大,很有为人师者的风范:“带你去挖草药,是为了你更好的能辨认草药,为日后学医打下基础。” 钱瑟瑟想了想觉得也对,虽然说可以看书练习,但是她又不是天才。这种看书凭空幻想的本事它是没有的。所以不如一起去山上采草药,打下结实的基础。 这样想着,钱瑟瑟窝进了钟离邪背后的小药篓里,也不眷恋钟离邪的怀抱了。钟离邪以为钱瑟瑟出了什么事情,于是担心的问道:“瑟瑟怎么了?” 钱瑟瑟在小药篓里找了一个自认为非常好的位置蹲坐了下来。刚坐好,就听到钟离邪关怀的询问,小爪子挥了挥彰显着自己的好心情:“美人师父不是说要给我打下医学基础吗?我躲在小药篓里,美人师父往里面扔一种草药,说说名字和药性,还有习性,这样子我就能很好的记住了。” 钱瑟瑟说的眉飞色舞,手舞足蹈,钟离邪却是极度郁闷的,他只不过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的,却不想失去了自己的一项福利。这感觉真不是一般的憋屈。 “美人师父怎么了?是不是瑟瑟说错了什么话了?”钱瑟瑟见钟离邪神色阴郁,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小心翼翼问道,毕竟自己能不能修成人形勾搭美男就靠她家美人师傅了,当然多加讨好美人师父了。 钟离邪见钱瑟瑟关心自己,心中自然是雀跃的。但是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瑟瑟的想法自然是好的。但是为人医者可不是只了解草药的外形和作用就可以的,还需要了解它的生产环境以及各种细小的细节。因为这世间有许多草药外形很相同,但是作用却是完全不同的,这时候还需要观察草药的气味以及它的味道才可以的。所以瑟瑟还是待在为师的怀里比较好。这样子为师就能教你更加细节的东西。” 钱瑟瑟一听,眼睛亮了,真不愧是美人师父,想得东西都比她的全面的多。 立马运动起自己的四只小爪子,爬出了小药篓,跳到钟离邪为她张好的怀抱里。 钟离邪感觉着怀里那一点点的柔软顿时就觉得自己圆满了。心情也跟着好上些许。钱瑟瑟看着笑着的钟离邪,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美人师父没有生气。要是真的生气了不教她怎么修成人形了,她到时候怎么哭都不知道了。 两人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山林中,钱瑟瑟看着漫山遍野的杂草杂树纠结了,这种地方会有草药?明明就是杂草丛生啊。 钟离邪因为要挖掘草药,便将钱瑟瑟放到了自己肩膀上,钱瑟瑟害怕自己会掉下去,便用小爪子紧紧的吧啦住钟离邪的衣服。却看见钟离邪蹲在了一丛其貌不扬的杂草前挖了起来。那草还散发着一阵阵鱼腥味。 钱瑟瑟闻的久了便有了一种胃部翻滚的感觉。 强忍住想吐的欲河蟹望,钱瑟瑟问钟离邪:“美人师父,这是什么东西呀?” 钟离邪觉察到了钱瑟瑟的异样,看着手中散发着异味的草药,自然明白了原因,于是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给钱瑟瑟喂了下去。 钱瑟瑟吞下了药丸就感觉自己的胃翻滚的没有那么厉害了,闻着草药也不觉得气味难闻了,顿时觉得懂得医术绝对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不但可以医治百病,还能制毒害人。而且,还可以做药卖钱。 一想到自己学了医术之后能得到金钱,钱瑟瑟看着那一堆散发着异味的草药都眼冒绿光了。 钟离邪将手中手中最后一棵草药扔入了药篓中,然后问道:“瑟瑟是不是有闻到一股类似于鱼腥味的气味。” 钟离邪用的是肯定而非询问,钱瑟瑟看着那一堆草药,眼露哀怨,而后点点头,这味道她想她一个月都不会忘掉了。真的是太特别了。 钟离邪继续说道:“这草的名字就是以它的气味命名的,名为鱼腥草,只是寻常草药。但是现在这个季节正是鱼腥草最嫩的时候。鱼腥草喜阴暗潮湿之地,一般生长于溪边低洼之地。性寒,是很好的去火草药。” 钱瑟瑟点点小脑袋,表示自己记住了。 钟离邪继续说道:“牛是极其燥热的东西,既然你想试验,我们不如先试试用降火的材料去喂养,看看能不能综合一下。” 钱瑟瑟眼睛瞪得大大,小脑袋一点一点,显然学的极其认真的。不知道是因为金钱吸引着她,还是因为对这个医药的世界太过震惊。 钟离邪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小丫头对医药的兴趣都超过了他了。好吧,我们的美人师父很没节操的跟着一堆死物吃醋了。 钱瑟瑟看着一堆鱼腥草,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爪子摘下了一片叶子塞到了嘴里。它记得有李时珍尝百草成了名医,神农氏也尝了百草成了名医,她觉得既然要学好医就必须亲尝百草。 这可将一边的钟离邪吓得半死,立马拿起钱瑟瑟的小爪子又是把脉,又是翻眼皮的。 钱瑟瑟不满的甩了甩头,郁闷的问到:“美人师父做什么?” 钟离邪感觉到钱瑟瑟脉相,一抹疑惑浮上了心头,明明都很正常啊,怎么好端端的吃起了草药? “瑟瑟是饿了吗?怎么吃起了草药?” 钱瑟瑟这才明白原来美人师父是以为她有问题了才吃草药,怪不得又是把脉又是看眼的。钱瑟瑟在心里默默翻白眼,你才有问题,你全家都又问题。可是面上却还得笑着解释:“美人师父,我要学习神农氏尝百草,这样才能成为名医。” “瑟瑟想当名医?”钟离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钱瑟瑟举起小爪子,语气坚定的说到:“我要成为神医!” ------题外话------ 美人师父是腹黑派有木有?! 求收藏,有收藏,咬咬才有动力码字! ------------ 第七章 美人师父很贤惠 钟离邪采完鱼腥草,又向前走了几步蹲在几株完全没有特性的草药前继续挖掘。但是这次钟离邪却是扔掉了上面的茎叶,只取走植物的根。 钱瑟瑟挠挠小爪,问道:“美人师父,这又是什么药啊?又是有什么作用的呢?” 钟离邪将挖来的块根扔进了药篓里说道:“为了你不至于流鼻血而亡,为师特意挖的。这叫白及,也是喜欢阴湿的环境。块根有止鼻血作用,在流鼻血的时候将白及涂抹在山根处,再去一两白及用水冲服能有效的止住鼻血。这样子即便是瑟瑟再怎么看美人也不用担心流鼻血而死了。” 钟离邪伸出手指在钱瑟瑟的鼻尖轻点,话中带笑的说道。 钱瑟瑟在钟离邪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跳进了药篓中,将自己小小的身体埋在了草堆之中,哪有这样的人啊,抓着别人的一点把柄不放。她还当他是君子,这分明就是一个小人嘛! 钟离邪看着独自发脾气的钱瑟瑟,也没有出声安慰,无奈的笑了笑,挑开掩盖在钱瑟瑟身上的草药,探手摸了摸毛绒绒的小脑袋。转过身又去挖草药了,喂牛需要许多草药,这点草药是远远不够的,而且……钟离邪看了看身后,他的小徒儿似乎对学医很感兴趣。他自然要满足她。 而学医也需要大量的草药,想到这里钟离邪伸手揉揉额角,真是头疼呢,以后看来要天天去采药了。 钱瑟瑟一下午就一直躲在药篓中,钟离邪每往里面扔一种草药,她便认真的观察草药的外形气味,甚至会塞进嘴里尝尝,药性什么的,钟离邪会自己讲解。钱瑟瑟就一点一点的记在心里。 钱瑟瑟学的很用心,钟离邪自然也教的认真,一下午就在两人一教一学间结束了。 回到岛上,钱瑟瑟显然还在闹脾气躲在药篓里不肯出来,钟离邪似乎也并不在意。放下药篓就去烧饭了,他虽然修仙,但不是真正的仙人,五谷杂粮还是需要的。 钱瑟瑟见钟离邪不肯理自己,唧唧哼哼的呜咽几声,用嘴刁起几棵钟离邪说要用来喂牛,且药性并不冲突的草药,要跑去木桩的旁边喂牛。钱瑟瑟本想多叼几棵的,这样也能省点力气,奈何自己这个小身板实在是太小了,只好选了两三棵。 介于钟离邪觉得自己典雅的小木屋前绑头牛会破坏了他家美美的外表,所以他将牛绑到了小岛的最边上,钱瑟瑟跑到半路就觉得自己有些累了,只好放下口中那两三棵草药,蹲坐在地上休息了许久,才又刁起草药继续跑。 这样来回两三趟钱瑟瑟就累的气喘嘘嘘,趴在小牛的旁边一动不动了。 钟离邪做好饭,去药篓中叫钱瑟瑟吃饭,才发现钱瑟瑟不见了。 钟离邪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瑟瑟去看小牛了,毕竟她心心念念的都是那只小牛,可是由于钱瑟瑟太累了,所以是躺在小牛的肚子底下的。又因为瑟瑟的个子实在是太小了,所以根本很难发现小牛肚子底下的钱瑟瑟。 这下钟离邪急了,他觉得瑟瑟会发脾气,但是没想到她会离家出走啊,这黑灯瞎火,荒山野岭的瑟瑟若是被野兽吃了可如何是好。 钟离邪正要去找钱瑟瑟的时候,钱瑟瑟却从小牛的肚子底下钻了出来,看见钟离邪,很高兴的问道:“美人师父是来喂小牛的吗?” 钟离邪问声一愣,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转过头却看见钱瑟瑟趴在小牛的身上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瑟瑟一直都在这里吗?” 钱瑟瑟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是啊,它刚刚一直都在小牛肚子下面休息啊。 钟离邪伸手抚额,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吗?这么重的呼吸声,他居然没有感觉到。其实这不能怪钟离邪,而是钱瑟瑟躲在小牛的肚子底下,它的喘息声和小牛的一致,钟离邪自然觉察不到了。 钟离邪走到小牛旁边,伸手将钱瑟瑟抱进怀里,他真的不能失去这只小狐狸,当然,他不会告诉这只小狐狸,他有多在乎它的,不然它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不得不说,钟离邪其实是很了解钱瑟瑟的。 钱瑟瑟安静的窝在钟离邪的怀里到了厨房,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家常小菜,钱瑟瑟的狐狸嘴张得老大,它是在不能想象一个绝世美男染上油烟的样子,而且做出的菜看上去还是如此的美味。 “美人师父,这些都是你做的嘛?”钱瑟瑟跳到桌上揺着小尾巴,看着钟离邪问道。 钟离邪夹起一筷子的菜喂进钱瑟瑟的嘴巴里:“瑟瑟尝尝为师的手艺如何?”钟离邪虽然没有回答钱瑟瑟的问题,但是也变相的告诉了钱瑟瑟这些菜是他做的。 钱瑟瑟咬着嘴里菜只觉得无比的美味,连忙吞下表示还要。这菜比中午从客栈打包来的饭菜要好吃许多。钟离邪含笑的给自己夹了一筷子的菜,用的竟是之前喂钱瑟瑟用过的筷子。看见钱瑟瑟还想吃,又夹了一筷子喂到钱瑟瑟的嘴里。 直到一顿饭结束,钱瑟瑟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从头到尾,美人师父都是用的同一双筷子,也就是说她和美人师父间接接吻了许多次。 想到这里,钱瑟瑟又羞涩了,总感觉是它占了美人师父的便宜。幸好美人师父没发现。有美食吃,还有美人的便宜可占,钱瑟瑟顿时觉得自己圆满了,哪怕此刻它还是一只小小的不足月的狐狸。 吃完饭,钟离邪又将钱瑟瑟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钱瑟瑟疑惑的看着钟离邪,她记得它的房间早在早上的时候就已经被美人师父整理出来了的。那为什么美人师父又带它回他的房间呢?难不成美人师父对她有意思?好吧,我们不得不承认钱瑟瑟真相了。 钱瑟瑟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觉得上面完全是它想多了。刚想问原因的时候,钟离邪就替它解了疑惑:“晚上要教你如何聚集灵力,好让你修成人形。但因为是第一次,所以让你在为师的房间里,以免发生不测。” 钱瑟瑟捂脸,果然是她想多了。 ------题外话------ 第一次……有木有觉得很暧昧……草药那啥的是咬咬从本草纲目里搬来的,所以应该有效…… ------------ 第八章 美人师父会负责的 钟离邪在教会钱瑟瑟怎么运作,又观察了许久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了之后,才放心的端坐在钱瑟瑟身边开始自己打坐。 钱瑟瑟照着钟离邪说的去做,只感觉有暖流慢慢的进入自己的身体,而后又渐渐的包裹起自己的全身。钱瑟瑟沉浸在这样子的温暖之中无法自拔。 再睁开眼的时候,钱瑟瑟才发现不知不觉之中天已经亮了,美人师父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钱瑟瑟伸展了一下四肢,发现蹲坐了一晚的她完全没有四肢僵硬的感觉,而且一晚上也没睡不但不觉得疲惫,反而觉得自己精力充沛,就是跑上一万米也没问题。 美人师父教的就是好东西啊。钱瑟瑟乐得在床上直打滚,滚完之后仍然觉得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激动,于是又撒丫子在钟离邪的床上跑了十几圈,才停下来。 钟离邪准备好早餐,想回房间看看钱瑟瑟修炼的怎么样了。一进房门就看见钱瑟瑟撒丫子在他的床上狂奔的样子。 钱瑟瑟看见钟离邪袖子挽起,露出一大段雪白的手臂。身上披了一个一个类似于围群的东西,钱瑟瑟很没出息的就被这样子的钟离邪给萌到了。 在钱瑟瑟的眼里,不管男的多么绝色,总归还是围着围裙手拿锅铲的男人最帅。现在钟离邪这样子的装扮出现正好戳中了她的萌点。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眼中闪闪亮亮,脸上挂上笑意,走到床边问道:“瑟瑟饿了没有?” 钱瑟瑟想到昨天晚上那美味可口的菜肴,伸出舌头舔了舔,小爪子摸了摸肚子,顿时觉得自己有些饿了。于是小脑袋点了点。 钟离邪张手抱过钱瑟瑟:“为师早就准备好了早餐,只是害怕瑟瑟还未醒过来,所以才到这个点才来。” 钱瑟瑟将脑袋埋进钟离邪的胸膛中,她一直以为上天是嫉妒她前世看过太多美人了才会罚她变成一只狐狸,知道遇见美人师父后她才知道,老天是多么的垂怜她啊。 吃饱喝足之后,钱瑟瑟才发现自己还没有确定自己的性别。看了一眼还在吃饭的钟离邪,钱瑟瑟摇了摇头,觉得让美人师父鉴定不是一个很好的想法。毕竟美人师父是男人,万一她是一只母狐狸,被美人师父看了私处,岂不是亏大了。 钱瑟瑟决定还是自己看一下比较好,于是对钟离邪说一声自己要如厕,就慢慢慢慢悠悠的走出去了。 到了屋外,钱瑟瑟寻了一个自认为比较隐蔽的地方就躺了下来,然后扬起身子,试图想看到自己的私处,奈何狐狸嘴太长,几乎挡住了它的全部视线,因而它根本看不到自己是男是女。 钱瑟瑟有些丧气,起身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自己到了药田。药田里的草药长得很好,但是这对钱瑟瑟来说却并不是很好。这些草药太高了,钱瑟瑟小了,而且草药生长的又茂盛,钱瑟瑟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 那天来的时候瑟瑟是被钟离邪抱在怀里的,所以根本不觉得这些草药有多高大,而今瑟瑟是一个人出来的,小小的身体在这些长势甚好的草药面前就显得更小了。 钱瑟瑟看了看四周都是一模一样的草根,压根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小脑袋晃了晃,决定自己杀出一条路来。反正自己精力充沛,再怎么奔跑也觉得承受的住。 钱瑟瑟给自己选了一个方向,就一直往前走。这是小学生时代的时候她的老师教她们的一种方法,她觉得很好用就一直记了下来。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钱瑟瑟终于走出了头,但是却不是回到小木屋的方向,而是小岛的尽头。 钱瑟瑟本着难得来边角,有风景不欣赏是笨蛋的思想向下看去,去发现下面的树如同牙签一般大小,脑中一阵晕眩,连忙退回到岛内,小爪子拍了拍胸口,叹了一句惊险,又朝着来时的方向退了回去。 这边钟离邪收拾好碗筷,才发现钱瑟瑟并没有回来,仔细想想,自从钱瑟瑟来了之后他也不曾带她去过茅房,那这只小狐狸是做什么去了呢? 钟离邪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于是出门寻找。 然而,任凭钟离邪翻遍了屋前屋后都没有发现钱瑟瑟的狐狸影,虽然如此,钟离邪却并不担心,这岛上是没有什么危险的,而钱瑟瑟又出不了岛屿,自然不用担心。 钟离邪昨天就想到自己是关心则乱了,这小岛是经过了特殊的处理,若是没有方法是绝对走不出去的。 又一次看了一遍屋前屋后,依旧没有发现钱瑟瑟的踪影,钟离邪就把目光放到了不远处的药田里,这小岛上也就这里找人稍微难了一点了。 钟离邪似乎也知道如果只是盲目的找,他的小狐狸不过那么一点大小,草药遮掩又密实,指不定就你来我往的错过了。 于是不顾形象,扯着嗓子就吼了一声:“瑟瑟。” 本来在药田里走的迷糊了的钱瑟瑟听到钟离邪吼的那一大嗓门,顿时有种天上掉钱的感觉,就是也粗着声音回到:“美人师父,我在这里!” 钟离邪听到声音,眼里染上笑意,他的小狐狸还不算笨嘛,还知道出声回他,而不是撒丫子就跑过来。 其实是钟离邪抬举钱瑟瑟了,钱瑟瑟只是听到钟离邪在叫她,下意识的用同等分贝的声音回答。而且那时候钱瑟瑟刚好走的累了,所以想坐会儿,再跑过去找她的美人师父。 钟离邪朝着声音方向走了许久,才看到蹲坐在地上一脸郁闷的钱瑟瑟。 钟离邪以为钱瑟瑟是因为在药田里迷路了才郁闷,于是哄到:“为师下午就把这些草割了喂小牛可好?” 钱瑟瑟学了一天的医也知道钟离邪种的这些草药的珍贵,现在听到钟离邪居然要割掉,立马出声阻拦:“美人师父好好的割掉这些草药做什么?” 钟离邪笑到:“它长着,让我的瑟瑟迷了路,还让瑟瑟郁闷了,自然要割掉。” 钱瑟瑟嘟囔的说到:“美人师父,我郁闷的不是这个而是我究竟是公还是母?” 钟离邪一听,笑了起来,说到:“瑟瑟自然是母狐狸。” 钱瑟瑟一听,羞涩了,难不成美人师父,衣冠禽兽,趁她睡觉的时候看了她的私处? 钟离邪一看钱瑟瑟的模样就知道它想歪了,反而一本正经的说到:“瑟瑟,为师会负责的。” 钱瑟瑟,愣住了脑中不断回荡会负责这三个字。她果然被看了吗? ------题外话------ 一口破碗,求收藏,求留言。 当然有花花,钻钻的话更好。别骂咬咬太贪心哦。 ------------ 扑倒师父不负责 ------------ 第九章 美人师父不能乱人伦 钱瑟瑟顿时觉得天崩了,地裂了,世界玄幻了。脑海中还不停的回荡着美人师父说会负责!钟离邪也不说话,看着钱瑟瑟呆愣在那里,一双眼睛张的老大,嘴巴半张,那样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钱瑟瑟感觉到自己的下巴有些酸了,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然后故作镇定的回答道:“美人师父不必如此委屈求全的。不就是被看了小屁屁吗?瑟瑟不在乎的。” 其实她还是很在乎的啦,但是她觉得美人师父毕竟是师父,揩点油,占点小便宜是无伤大雅的,但是若是负责?她怎么能为了一棵小草,好吧是一棵大树而放弃整个美男森林呢?所以负责神马的还是不要了吧。 钱瑟瑟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好,虽然美人师父是绝世美人,但是为了一个放弃一片,这种因小失大的事情只有傻子才会做的,她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去做。 钟离邪听完脸就黑下来了,什么叫不就是看了屁屁而已,她不在乎的?那是不是随便来个男的看了她的屁屁都可以的? 钱瑟瑟看着钟离邪,认真的想了想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话,引得美人师父生气。好赶快做自我检讨,毕竟他现在还是她的饭票不是吗?而且最主要的是她吃了美人师父做的饭菜估计就再也吃不下其他人做的了。 可是饶是钱瑟瑟前思后想,还是没能想出来自己究竟什么地方惹得美人师父生气了。于是诺诺的抬起小脑袋,小声的问道:“美人师父怎么了?瑟瑟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钟离邪闻言一愣,看着钱瑟瑟充满疑惑的大眼,微带无力的抚额,自己这是怎么了,纵使小狐狸说错了,也不过是因为年纪太小了,根本不懂得男女之别,才会如此,自己又跟着较什么劲呢? 伸手抱起钱瑟瑟,钟离邪脸上带上了些许笑意:“瑟瑟为什么不要为师负责呢?” 钱瑟瑟窝进钟离邪的怀里,想了想回答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徒儿不能乱了人伦的。况且霸占了这么一个绝世美人,徒儿害怕遭天谴。”钱瑟瑟糯糯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着,钱瑟瑟说得极其认真。认真到钟离邪也差点信以为真。 但是一想到这小狐狸初见时的那色样,钟离邪便知道这只色狐狸说的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 钱瑟瑟当然不知道钟离邪已经怀疑她的话,她只知道要哄的美人师父开开心心的,她才能有便宜占,有本事学迷婚计,御用俏佳人全文阅读。钱瑟瑟的小脑袋蹭蹭钟离邪,犹豫了半响,才吞吞吐吐的问道:“美人师父真的看过徒儿的……小屁屁了吗?” 仔细想想,钱瑟瑟觉得还是不可能的,毕竟谁能想象的到一个绝世的美男,扒开一只小狐狸看屁屁的模样。这样猥琐的形象是不适合美人的。 钟离邪觉得若是自己开口承认这只小狐狸绝对会羞得不肯理自己。而且更不会让自己负责。想想都觉得是亏本生意,他怎么会做呢?于是点了点钱瑟瑟鼻尖说道:“那是为师和瑟瑟在开玩笑呢?这世间不管男女雌雄,脉象都是不一样的,昨天为师替瑟瑟把过脉,自然之道瑟瑟是一只母狐狸。” 钱瑟瑟点点头,就说嘛,一个美人怎么会做出这种猥琐的事情来呢?像这种事情应该是由丑男做才相得映彰吗。 伸出爪子抓住钟离邪的衣服问道:“美人师父,我们今天还是去采药吗?” 钟离邪摇摇头说道:“瑟瑟要学医,为师今天带着瑟瑟去集市上买几本医术,顺便采购些生活用品回来。” 惹得钱瑟瑟又是一阵激动,昨天美人师父只不过是为了买牛才出去的,因而只是到了山下的村庄就不再前行,买了牛就回来了。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要去集市。古代的大街诶!瑟瑟怎么能不激动。 “美人师父,现在就去吗?”钱瑟瑟心里有些迫不及待了,毕竟从穿越到现在,不过三天,而这三天都是呆在这个深山老林里,最多也只是去山下的农家。第一次要去看古代集市,钱瑟瑟自然是激动的不能自己。 钟离邪点点头,现在的确就可以出发了。 到了集市上,钱瑟瑟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傻眼了,这古代怎么就这么繁华呀?这么多人逛街难道不怕被饿死,不怕没钱娶不到美人吗? “美人师父,他们不赚钱吗?”钱瑟瑟伸出一只小爪子指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问道。 钟离邪摸了摸钱瑟瑟的小脑袋,很耐心的回答道:“他们是来赶集的,今日是集市的日子。所以人比起往常要多上许多。” “赶集?”钱瑟瑟眨巴着大眼睛,显然不太理解这个词汇。上一世虽然是个孤儿,却还是生活在大城市之中,所以钱瑟瑟不能理解赶集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钟离邪想着钱瑟瑟不过一个月,又生活在山林之中没有听说过赶集也是正常的。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为什么钱瑟瑟会认字会说话,因为他觉得万物皆有灵性会这些是很寻常的。好吧,我们不得不说钟离邪难得神经大条了。 边走边解释:“赶集是人们在约定俗成的日子,到指定的地方交换物质。所以到了赶集的这一天便会有许多乡下人赶来卖东西,顺便再买些自己所需要的物品回去。” 钱瑟瑟点点头,刚想开口说话,却被钟离邪拦住:“瑟瑟,现在人多了起来。不要开口说话,不然会引起恐慌的。” 钱瑟瑟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点点头,美人师父说得没错,不过不一定会引起恐慌,还有可能会是它被当成妖怪抓起来,然后被人用火烧死,美人师父救不了她,只能在一边哭泣。钱瑟瑟点点头,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正确,因为前世的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狐狸精被发现,然后被烧死,而她的相公却无能为力。 想的入迷的钱瑟瑟忽视了一旁钟离邪的存在,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越来越觉得自己可能会成为那个悲情女主。 ------题外话------ 求收藏,如果今晚收藏破七十……咬咬明天……明天就多更新一千字! ------------ 第十章 美人师父被勾搭了 钱瑟瑟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窝在钟离邪的怀里,一句话也不说,大眼睛却是滴溜溜的转着,要把眼前的景象看个够。虽然又在电视里看见过古代的大街,也有在来得路上想象过大街是怎么样的。但是这跟身处在大街上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钟离邪和钱瑟瑟相处了一天,却是听惯了她在自己耳朵边,甜甜腻腻的叫着美人师父的。忽然不说话,虽然怀里还抱着它小小的毛茸茸的身子,但是耳朵听不到了呀。心里总是会有些空空落落的感觉。 低头看着小家伙,却发现小狐狸压根感觉不到自己的失落,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四周,显然看得正起兴。钟离邪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钱瑟瑟的小脑袋。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小狐狸还小,不懂事,不能和她一般计较。 想了想,自己还是早些买好要买的东西,回到山里面,这样子小狐狸的注意力又会回到自己这边了。 这时候,钟离邪的身边走过一个卖糖葫芦的。那一颗颗硕大的红艳艳的山楂串成一串儿,上面浇了一层薄薄的糖浆,要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钱瑟瑟伸出小爪子就想抓着一个给自己尝尝,这样的葫芦儿哪能在自己哪个年代见到?反而是这个有问题,那个有问题扰得人是想吃也不敢吃。 钟离邪感觉到自己怀里小家伙的动静,看了看从自己身边经过的糖葫芦,顿时明白了,小狐狸这是要吃糖葫芦呢。看着小家伙想够够不到的那可怜兮兮的模样,钟离邪就觉得自己的心柔了一半,连忙叫住,买了一串。 却不打算递给钱瑟瑟,而是收了起来。这世间谁见过吃糖葫芦的狐狸仔?见到了还不得问东问西?好奇心永远是人控制不了的东西,这小家伙的灵动只能是他的,别人想看?别说门,连窗户缝都不给他们留。 没错,钟离邪是一个霸道的人,温柔?在遇到钱瑟瑟之前,钟离邪从来不知道温柔是什么东西。在遇到钱瑟瑟之后,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还有温柔这种东西存在。不过这东西,也只有钱瑟瑟能享受。就像钱瑟瑟的灵动,有趣,也只能是他的一样。 钱瑟瑟看着钟离邪买了糖葫芦,连忙伸出小爪子要去拿,却没想到钟离邪转了个弯就将它收了起来。大眼瞪得圆圆的,一副你不给它,它就跟你拼命的架势。钟离邪又笑了,他觉得小狐狸能蹦能跳,正常是个动物都能做。但钱瑟瑟不一样啊,它不但能蹦能跳,还能跟你生气,闹脾气,占便宜危险激情:总裁的vip情人全文阅读。这是它所特有的,也是他的萌点。他就爱这只小狐狸。 但是也不打算真惹她生气,毕竟前车之鉴摆在哪里,若是小狐狸气的走了,他上哪里找这么一只让他心动的狐狸来? “瑟瑟乖,回家再吃。”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戳中了钱瑟瑟的点,她钱瑟瑟也是有家的人……啊不是狐狸了。 也不管什么糖葫芦了,小眼睛扒拉着又去看周围的东西了。 钟离邪抱着小狐狸进了一家布店,小狐狸谁然还是狐狸的模样,但毕竟也是一个母狐狸,总不能光着身子到处跑。它自己不介意,但是他介意,那是他内定的女娃,谁都不能看。还得给它做几件衣裳。 进了布店,钟离邪挑了几种自己比较满意的颜色,又感觉了一下布料给自己的感觉是不是足够的柔软,才选定了一匹布。 老板看着钟离邪气度不凡,就觉得是个大人物,得好好的伺候着:“公子想买布料,还是还要做成衣裳?” 钟离邪点了点头:“做衣裳,找个女师傅来量尺寸。”他觉得小狐狸只能他自己抱自己摸,做衣服量尺寸多多少少都要有身体上的接触。要男的来做?他接受不了,再想想那只色狐狸,若是量尺寸的稍微好看一点,还不得把它的魂给勾走了?虽然找女的也不太乐意,但总比男的要好。 钱瑟瑟眼睛转的一个提溜,美人师父做衣服要找女师傅?难不成美人师父也好这口? 小爪子挠了挠钟离邪引起对方的注意,对上钟离邪的眼睛,用眼神问道。钱瑟瑟觉得以她和钟离邪的关系,眼神交流肯定没问题的。谁知道钟离邪看着钱瑟瑟的眼神,压根没反应。 钱瑟瑟眨了眨眼睛,自己眼神表现的太模糊了吗?为什么美人师父没反应? 钟离邪是读懂了钱瑟瑟的眼神,但是他就是不回答,这小狐狸还是得治治,不然整天想写有的没得。 老板效率很高,很快就找来一个女师傅,钟离邪把钱瑟瑟交到女师傅的手中说道:“给它做10件衣裳。”钱瑟瑟羞涩了,好吧,它又想歪了。 美人师父不好这口,这是要给自己做衣裳呢。难道美人师父是怕男的会弄伤它,才找的女师傅?想到这里钱瑟瑟就觉得甜甜蜜蜜,这师父想的就是周到啊。 女师傅一看对方是个美河蟹男子,顿时觉得斗志盎然,当对方说只是给自己怀里的宠物量的时候,就有气没力了。钱瑟瑟看着女师父的前后反差,顿时觉得果然是男颜祸水啊,不过啊,她钱瑟瑟就是喜欢祸水,祸水怎么了,养眼啊,天天看着那美美的容颜就是坏心情也会莫名其妙的变成好心情。 钟离邪看着女师傅抱着钱瑟瑟进去量尺寸了,怀里没有了那温温软软的触感,心里就觉得空了一大半。 只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继续看布。 这时候一个穿金戴银的女人走了进来,看见钟离邪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直接蹦了过来,开口就是:“公子今年几许?可有许人?” 要是钱瑟瑟在场绝对会直接膜拜,这妞厉害啊,看中的直接问有没有对象。想她钱瑟瑟色了一辈子,看见美人也只敢流口水。 钟离邪看着眼前的女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你说同样是色,他家小狐狸就能那么可爱,这女人怎么就让人觉得厌恶呢? ------题外话------ 美人师父被勾搭了…… 咬咬立下目标要超越《重生之鬼眼商女》的作者小三子,所以妞们还希望多多收藏支持啊! ------------ 第十一章 美人师父生气了 钱瑟瑟被女师傅抱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个女人缠着自家的美人师父。双眼一瞪,就凌空跳出,看的钟离邪一阵心惊,连忙跳过去接住。虽说是跳,可是钟离邪却能做得无比优雅。惹得身后的女子和女师傅又是一阵花痴。 钱瑟瑟跳到空中就后悔了,虽然说美人师父的清白很重要,但是她怎么就忘记计算路程,就冲昏了脑袋往前跳呢。就在钱瑟瑟以为自己又会再死一次的时候,钟离邪接住了钱瑟瑟。 钱瑟瑟只感觉一阵温暖,就回到了钟离邪那熟悉的的怀抱,钱瑟瑟使劲的蹭了蹭,奶声奶气的说道:“美人师父好厉害。” 她才不管别人会不会把它当妖怪烧死呢。都有人当着她的面勾搭她的美人师父了。师父能忍,徒儿都不能忍。 钱瑟瑟虽然不会为了一个美河蟹男而放弃整个美河蟹男世界,但是也不会因为只是一个美人就放弃,积少成多这个道理瑟瑟还是懂的。况且美人师父那是到了自己手里的美人,自然是到了自己手里的美人,自己自然是有必要好好把握住。 钱瑟瑟会说话,那绝对是一个惊天大雷,女师傅和店老板都是一脸震惊的看着钟离邪以及其怀里的钱瑟瑟。这小宠物都会说话,这宠物的主人定然也是有非凡神通的。 钟离邪似乎很不满意其他人的注意力放在钱瑟瑟的身上,原本就因为那个女人的纠缠,心情不太好,虽然因为钱瑟瑟稍微好上一些,但此时又变成了最坏:“还不去做衣服,傻着做什么。” 钟离邪虽然隐忍着怒气,但是话语中还是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女师傅和老板一听,赶忙下去赶衣服了,这是要在最快的速度内做好衣服。这样的神人不能得罪。这是女师傅和老板的心地想法。 钱瑟瑟似乎也被吓到了,它和钟离邪认识不过两天时间,自然是没有见过钟离邪发火的,小脑袋一缩一缩的缩进钟离邪的怀里,沉默着不说话。 钟离邪没听到钱瑟瑟说话,低头看去,却发现小东西涩涩的看着自己,那模样显然是被吓到了,钟离邪连忙安慰,那声音与前面的反差的可不是一般的大:“瑟瑟怎么了?” 钱瑟瑟眼中含了泪水,大眼水灵灵的瞪得老大,小爪子抓着钟离邪的衣襟,沉了沉气,才张口,声音糯糯的怯怯的显然还没回过神来:“美人师父别生气好不好?生气的美人师父不好看,瑟瑟不喜欢。” 钟离邪一听明明是害怕,还非得说是因为自己生气不好看,这只嘴硬的小狐狸哟。钟离邪亲昵的揉着钱瑟瑟的小脑袋,原本糟糕的心情也因为钱瑟瑟的一句话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脸上挂着笑,引得身边的女人又是一阵口水。 吸口水的声音传来,钟离邪才想到身边还有这么一个惹人厌恶的货存在逆天九鼎。钱瑟瑟伸出小脑袋打量了一下这个连小五都称不上的存在,随即厌恶的撇开脑袋。 穿金戴银,俗!俗不可耐的俗。 身材严重走形,不行绝对不行,万一嘿咻嘿咻的时候压死了了美人师父,它找谁当师傅呢? 还有还有脸上涂得和猴子屁股一般,和美人师父亲嘴的时候把美人师父那张可攻可守的脸也染得跟猴屁股似得,那它看谁养眼呢。 钱瑟瑟这一评价完全就觉得对面的女人不堪到极点。于是小爪子指着对面的女人说道:“美人师父,这女人不好看,瑟瑟不要她做师娘。” 钱瑟瑟说这话时的声音糯糯的,有些撒娇的感觉,钟离邪的心顿时酥了一半:“瑟瑟,不可以当着人家姑娘的面,这么说人家的即使人家长得不好看,也得放在心里。不然就是不礼貌。瑟瑟怎么能为了一个不重要的人让自己成为没礼貌的孩子呢?” 钟离邪说的温柔,说的轻柔,说出来的话却是能让人吐上三四口血。女人显然蠢得可以,完全没有听懂钟离邪话里的意思,还凑上去,依旧是那一句:“公子今年几许?可有许人家?” 钱瑟瑟一听,顿时觉得这女人傻到可以,她钱瑟瑟都听得明白,她居然听不明白。想了想觉得自己这话不对,但是愣是想不出哪里奇怪。 但是觉得那女人虽然不堪,说出的话挺好玩的,她收着,等到以后有人形了,就可以调戏美人了。 钟离邪此时不知道钱瑟瑟心里所想,若是知道了定要按住它,就着它的小屁屁打上几巴掌才肯罢休。 钟离邪明白钱瑟瑟的衣服虽然小,但是做起了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就抱着钱瑟瑟走了出去。 身后的女人想追上去,但是到了门外才发现师徒两人早已不见踪影,虽然不甘心,但是似乎也明白了这个男人不是自己能强要的,值得带着遗憾回去了。 钟离邪抱着钱瑟瑟出去的时候似有似无的看了布料店的角落一眼,挂了一抹邪笑,再转回去又是一脸温和的笑意逗弄着怀里的钱瑟瑟,迅速的消失在了人海中。 这时候从布店的角落里走出一个男子,为首的脸上挂着放荡不羁的笑,眼里却是对权利势在必得的**。 男子看着钟离邪离开的方向,说道:“星罗,查查这个人是谁?若是能为我所用,那就留着,若是不能,那就让他消失吧。” 这时男子身后传来一声是,一阵清风拂过,空气中似乎少了一些什么,但细看又什么都没少。 “会说话的狐狸吗?这主人定要为我所用啊,不然就这么毁了,多可惜啊。”男子喃喃自语一般的说着,几个起落,也消失在了大街之上。 这时候布店边上的窗户里探出一个脑袋,也是一个男子,看着布店低声说道:“会说话的小狐狸?有趣有趣。”说完又关上了窗户。 这时候钟离邪抱着钱瑟瑟在布店的屋顶之上现身,钟离邪摸着钱瑟瑟的小脑袋说道:“瑟瑟,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见钱瑟瑟没有反应,低头看去,才发现小东西就着自己怀抱睡了过去,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今天要住在这里了。 ------题外话------ 男配出场,撒花~ 求收藏求收藏。 小三子收藏破千了,我都还没破百,好可怜…… ------------ 第十一章 美人师父懂享受 钱瑟瑟睡醒了之后,才发现自己不在美人师父的怀里了,而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身上也盖着一条迷你型的小被子,那大小刚好够钱瑟瑟盖住整个身体露出一个头。 钱瑟瑟觉得这个小被子简直就是为它贴身而做的。难道它的小衣服已经做好了?钱瑟瑟转转脑袋,发现美人师父不见了。于是裹着被子就想往下跳,要去找她家美人师父。 单线条的钱瑟瑟自然不会多愁善感的想她师父会不会抛弃她什么的,她觉得美人师父一定是有事出去了。 钟离邪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钱瑟瑟裹着被子往下跳的画面,小心肝一颤连忙跑去接住,钱瑟瑟早就熟悉了钟离邪身上的味道。自然知道接住自己的是它的美人师父。小爪子一伸就勾住钟离邪的胸襟问道:“美人师父,是不是瑟瑟的衣服做好了?” 钟离邪将钱瑟瑟抱着站了起来,无奈的笑了笑:“瑟瑟的虽然是小衣服,但也要讲究做工精细,哪有这么快完工?” 钱瑟瑟一听,丧气了,怎么还没做好,她好想看看自己穿着小衣服的模样,但还是不甘心的问道:“美人师父是不是在骗我,你看,小被子都做好了,为什么小衣服没做好?我明明听到美人师父说只做衣服的。” 钟离邪抱着钱瑟瑟走向门外,此时已是夕阳西下,钟离邪耐心的跟钱瑟瑟解释到:“还不是因为瑟瑟睡着了,为师怕客栈那粗糙厚重的被子会压坏你那小小的身子,才跑去另一家店里面,让人家赶出来的。” 钱瑟瑟眨眨眼睛表示自己很无辜,又不是自己贪睡,实在是美人师父的怀抱太舒服了,她是忍不住才睡的。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忍不住就伸手揉了揉它的小脑袋。 钱瑟瑟看着钟离邪抱着自己往外走去,眨了眨眼问道:“美人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阳城的夜景是出了名的,现在天色接近傍晚,为师现在带你去用餐。之后为师就带瑟瑟去街上看看。”钟离邪所说的用餐自然不是在客栈之中用,钟离邪是一个懂享受的人,这点钱瑟瑟是看出来了的,单不说他穿的衣服都是做工精细的,就是小木屋里的那张床以及床上的被子,还有他做的那一手好菜,钱瑟瑟就知道。 但是钟离邪的享受却不是建立在好逸恶劳上面的,他觉得自己动手就是一种享受,所以才练得了一手好厨艺。 钱瑟瑟一听要出去吃,立马挣扎了起来:“美人师父,我们回客栈自己烧着吃好不好?” 钟离邪一听,来了兴趣,好奇的问钱瑟瑟为什么神经女之冤家斗。 只听得钱瑟瑟很是厌恶的说道:“外面的饭菜又没美人师父做的好吃,而且又贵。根本就不划算吗。” 钟离邪这一听可就知道了,他怀里的这个小东西还不只是一只色狐狸,更是一个守财奴。 但是却仍然安抚的说道:“上一次我们不过是在荒山野店买的饭菜,那味道自然是不好的,但是这一次为师带瑟瑟去吃阳城著名的小吃。” 阳城?这时候钱瑟瑟才注意到钟离邪口中的名词,她印象之中,中国古代是没有这个城市的,莫非她来到了外国?可是看看钟离邪的装束分明就是一个中国古人。想到自己有可能就是到了一个莫须有的世界。 钱瑟瑟失神的想着,钟离邪抱着钱瑟瑟已然到了目的地。 钱瑟瑟眨眨眼看着眼前的店面,耸了耸鼻子,首先怎么说呢,这个店很小,小的只有一扇门,其次客人似乎也没有多少来往。钱瑟瑟怀疑了,指着那店就问钟离邪:“美人师父你确定这家店的东西好吃?这客人可是没有多少哦。” 钟离邪点点钱瑟瑟的鼻头说到:“瑟瑟做事可不能只看表面的,否则可是会吃大亏的,瑟瑟初见为师的时候觉得为师是一个会下厨的人吗?” 钱瑟瑟点点头,然后回答道:“就像是在街上走的,穿的破烂的有可能不是乞丐还有可能的有钱人,穿的漂亮的不一定就是有钱人,还有可能是狗仗人势的。” 钟离邪沉沉的笑了起来,这个小家伙开口闭口就是有钱人,这贪财是到了那般地步呀,莫不是他要多赚点钱好绑住它。 钟离邪沉思想象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钱瑟瑟见钟离邪半天没有动静,不免有些着急,她还想看看那所谓的不能看外表的饭店做出来的饭菜是否真如美人师父说的那般美味。 “美人师父,怎么还不进去。”钟离邪被钱瑟瑟唤回了神,抱着钱瑟瑟进了小门。 一进门,钱瑟瑟就呆住了,果然是内有乾坤。钱瑟瑟以为这店的门面如此之小,里面也一定大不了哪里去。但是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同,里面宽敞明亮,更是高客满座。 钟离邪摸了摸钱瑟瑟的脑袋,含笑的说到:“钱瑟瑟是不是明白了万事不能看表面的意思呢?” 钱瑟瑟把头扭到一边她本来就知道好不好。 这边的客人大多都是专心致志的吃着饭,因而没人注意到这边钟离邪和钱瑟瑟的互动。但是前来招呼的小二却是看在眼里的,虽然奇怪,但脸上依旧恭恭敬敬的。 钟离邪对着小二说了一声包间。小二会意,就带着钟离邪上去了。 钟离邪在途中又向着钱瑟瑟介绍着说到:“这食府的创建者觉得这世间的人不该有三六九等之分的,因而很讨厌那些只看表面的人,于是建了这么一个食府。门面虽小,里面的装潢,做出的东西却是世间少有的美味。随着时间的变长,吃过的人赞不绝口,吃得人也越来越多。自然也违背了创建者的初衷,创建者索性也就将收费提高。但是仍然有慕名而来的人来吃,因此还是宾客盈门。” 在前面带路的小二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能将这食府的创建史都了解的这般的清楚。 ------题外话------ 嗯……这篇小说咬爷就想描述师徒之间那种甜甜蜜蜜的感觉,当然会有阴谋啊什么的,但主要的还是这个,所以,不喜欢的亲慎入哦。 最后,求收藏,求包养。 ------------ 第十三章 在下詹闲云 钱瑟瑟听得其实不太明白,但还是点点头。她只是来吃东西的,了解的这么清楚做什么?又不是要抢他的生意。 钟离邪以为钱瑟瑟会追问,却不想小东西明明听得云里雾里还是点点头,顿时笑了起来。走在前面带路的小二听到钟离邪的笑声,惋惜的摇了摇头,多好的一个公子啊,怎么就有些神经兮兮的呢? 但还是毕恭毕敬的在前面带路,丝毫没有轻视的现象。 钱瑟瑟闻着空气中飘着的食物的香味,已然口水分泌过多,只觉得肚子里面空空如也。 进了包间,钱瑟瑟发现房间里的桌子上是有准备点心的,连忙跳上了桌子,伸出爪子插起点心就往里面塞。 钟离邪非但没有呵斥,反而笑着,看着桌上的点心都是有些干燥的,很贴心的倒了一杯茶水用手捧着,等到钱瑟瑟觉得口干时候好及时为它解渴。 小二看着这一幕直接傻掉了,他们这相处模式哪里像是宠物和主人,简直就是妻子和贴心的丈夫。 钱瑟瑟觉得肚子有些舒服了,可是看着那一叠叠精致的点心,伸出爪子就想继续吃,钟离邪连忙递上手中的水,然后说道:“这点心如此干燥,瑟瑟吃了这么多,难免会口干,先喝点水,等等还会有更好吃的,若是现在吃饱了,到时候等菜上了,只能看着美食却吃不到,岂不是很可惜?”钟离邪轻轻柔柔的说着,双眼却往小二那里递了一个眼色。 小二惊醒,连忙低头退出,刚刚烦了大忌,带着客人进了包间,却忘记推出去上菜,幸好这个公子不太计较,只不过,小儿想起了钟离邪对钱瑟瑟态度,再一次惋惜了,可惜了这么好的公子竟然有这样子的癖好。倒是可惜了。 钱瑟瑟听了钟离邪的话,才感觉得到口干,连忙捧过杯子喝了起来。喝完喘了一口气,才作罢。 “美人师父不会就是这家店的主人吧。”钱瑟瑟的小爪子支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她这么说是有依据的,美人师父对这家店的底细了解的这么清楚,而且以前的那些小说里不是都说了吗,那些看似很平淡的人都是有一个很强大的背景的。 美人师父这么强大出尘的一个人,绝对有一个更加强大的背景。 钟离邪笑了笑,伸手点了点钱瑟瑟的脑袋:“瑟瑟的小脑袋里面装得都是些什么呢?为师怎么可能会是这家店的主人呢?”钟离邪叹了一口气,他还没有这家店的主人这般的胸襟宽阔,觉得众生平等,人无三五九等之分。 “可是美人师父不是对这家店的创建很清楚吗?”钱瑟瑟很疑惑,明明就是很清楚吗,为什么不是呢。 钟离邪笑道:“为师虽然不是这家店的主人,却也和他是熟识,因而对这家店有些熟悉绝世毒医:天才狂女全文阅读。” 钱瑟瑟点点头不再问下去,对方又不一定是美人,她不感兴趣。 钟离邪见钱瑟瑟没有继续问下去,于是逗弄着说道:“这家店的主人可是一个绝世美人哦。” 钟离邪笑着,是美人,却不一定是男的。 钱瑟瑟一听来了劲了,于是很激动的问道:“那他有师父漂亮吗?” 钟离邪呆了呆,顿时有些不舒服了,一听是美人就来兴趣了?他就不是美人吗?怎么都不见得他的小徒儿对他有多少兴趣呢。可是想想,好像是他自己将话题往上面引的,这叫做自作自受吗? 苦笑了一下,还是很认真的回答钱瑟瑟问题:“这个是不能比的。”男人和女人,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钱瑟瑟呜咽了一声,美男也有各种风格的,风格不一样的无法对比也是情有可原的,钱瑟瑟点点头觉得自己想的很有道理,也不再纠结了。这个美男既然是美人师父的朋友,到一定的时候肯定能见到,所以钱瑟瑟也不着急,跳入钟离邪的怀里打了一个滚。就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菜陆陆续续的上来了,钟离邪点的不多,却都是这家店里的招牌菜,而且味道虽然不比钟离邪的好,却也不比钟离邪的差,因而吃得很是满足。 吃完之后,钟离邪信守承诺,带着钱瑟瑟去看阳城的夜景。 阳城的夜晚,街上小贩依旧很多,但是卖的大多是灯笼和花灯,自然还有少数的卖的是胭脂水粉。 阳城街道边上有一条河,此时的河面上漂浮着一盏盏花灯,如同盛开的莲花,钱瑟瑟那里见过这样子的画面,连呼漂亮。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对花灯似乎很有兴趣,于是伏在钱瑟瑟的耳边问道:“瑟瑟想不想点一盏花灯?” 钱瑟瑟看着河面上的花灯问道:“美人师父,这些花灯人们是为了什么而放走的呢?”钱瑟瑟觉得这里面一定是有故事的,中国古代也是有放花灯安抚神灵的习俗,她怕这个也是这样子,到底还是要忌讳的。毕竟她都经历了穿越,那就证明这个世上是真的有鬼魂存在的。 “这些花灯,有白有红还有粉色的,白色的呢,是人们要带话给逝去的亲朋,红的是许愿的,而粉色的则是祈求姻缘的。” 钱瑟瑟点点头,粉色祈求姻缘,少女怀春倒是很贴切:“美人师父,我们去买一盏红色的好不好。” “瑟瑟要许愿?”钟离邪以为钱瑟瑟会买一只粉色的来祈求姻缘的,毕竟这是一只色狐狸,姻缘自然要求。谁想到她居然要一只红色的……许愿?难不成它想许愿得到天下美男? 钟离邪是错怪钱瑟瑟了,钱瑟瑟虽然有色心,但是色胆不大。最多许愿自己多看几个美男。而确实钱瑟瑟也是这么许的。 钱瑟瑟放在花灯里面的纸条不是钟离邪写的,而是自己的小尾巴沾了水写的,干了就看不见的,钱瑟瑟觉得,如果真的有神明,那么神明肯定有办法知道自己许的是什么愿望的。反之,没有神明写了也没用,如果用墨水写,反而容易把自己的愿望泄露出去。 钟离邪看不到钱瑟瑟的愿望有些失望,心里却感慨钱瑟瑟是个鬼机灵。帮着钱瑟瑟放好花灯,对面走来一个人,正是白天里开窗的哪位。 “在下詹闲云,不知可否认识公子呢?”对方走到钟离邪面前,微微笑道。 ------题外话------ 瑟瑟挥舞的小爪子:“我可爱吗?喜欢我吗?喜欢就收藏吧~” ------------ 第十四章 赚钱了 钱瑟瑟打量着眼前上来搭讪的男子,对方一身月白色锦袍,衣摆处精心的绣着花草,花草随着人的走动,仿佛在空中摆动,彰显着其绣工的精湛,以及其主人的不凡。男子骚包的认为自己这样子的穿着,对方一定不会驳回自己的面子。 钱瑟瑟是穿越来的,虽然爱财,却并不了解古代的那些布料的珍贵与否,所以看到男子的穿着,又看到男子虽然出色但不及自家美人师父的外貌后,就将头埋进钟离邪的怀里。 钟离邪是了解的,但是却并不为之所动。这些布料在普通人眼中也许是极其珍贵的,但是那是身外之物。他穿衣服在意的从不是珍贵与否,只要穿在身上舒适就好。 詹闲云以为周围环境嘈杂,钟离邪没有听到,又上前一步垂手说道:“在下詹闲云,可否认识公子?” 钟离邪看见詹闲云靠近,皱了皱眉,身体随之向后滑去:“说话就好好说话,靠的如此之近,难不成逍遥王爷是断袖不成?” 埋在钟离邪怀里的钱瑟瑟一听这话当场就抬头笑了起来,她一直以为自家美人师父是飘逸出尘型,可是美人师父偶尔的坏心肠让她怀疑他是闷骚型的,结果这句话证明了她的猜测是错误的,她家美人师父压根就是一个腹黑型的。 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詹闲云觉得钟离邪的气度不凡,如果是不想和他认识,顶多也只是默默的转身离开,哪里会知道对方会吐出这样一句话。看见钟离邪怀里笑得正开怀的小狐狸,詹闲云脸上竟然也笑了起来:“公子认识本王?” “连傻子都知道天下人知道詹是皇姓,莫不是你不知道这件事情?”钟离邪摸着钱瑟瑟的脑袋,脸上划开邪笑五墓遗书。连傻子都知道,你不知道,你不是连傻子都不如吗? 钟离邪不喜欢眼前的人,原因很简单,这个男人看自家色狐狸的眼神太过灼热了,再想到白天对方说的话,眼神就冷了几分。 钱瑟瑟也不喜欢这个人,怎么说呢……钱瑟瑟觉得闲云野鹤应该是很逍遥的,对方又是逍遥王爷,自然应该是看淡名利的,可是看看眼前这个人,一身华衣,还要笼络人才。这哪里是一个逍遥王爷,分明就是一个权势王爷。 其实钱瑟瑟小错了,对方过来单纯的就是想勾搭她这只会说话的狐狸仔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钱瑟瑟眼睛转了转,觉得对方既然是一个王爷,也一定很有钱,反正也看他不舒服,不如把他的钱都给拿过来,到时候自己不就是一个小富婆了? 钱瑟瑟觉得自己想的很好,伸手扯了扯钟离邪的衣襟,用眼神示意自家美人师父去偷些钱来。掉进钱眼里的钱瑟瑟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和钟离邪的眼神交流失败。 但也幸好之前钟离邪是逗着钱瑟瑟玩,才假装没有看懂。现在看到钱瑟瑟的眼神,命了这小狐狸是要拿别人的钱呢。想了想觉得也不错,反正看对方不顺眼,不如顺便拐些钱财来。自己可以用,小狐狸也高兴,一举两得的确挺好。 这样一想,钟离邪一反之前的态度,抬手笑道:“在下钟邪,久闻逍遥王爷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幸会幸会。” 钱瑟瑟一听,美人师父莫不是傻了?怎么就和对方套起了近乎呢?再者套近乎也不是这样子的套法啊,她没傻的话,美人师父刚刚才笑过对方吧。 詹闲云本来就没有将钟离邪的那一句话想得太透彻,现在听到钟离邪居然主动套近乎,脸上笑容更甚:“公子来这边是要做什么呢?” 钟离邪同样笑脸相迎:“家师缠绵病榻,奈何药费不够,所以在下奉了家师之命前来兜售一块玉佩。希望能卖一个好价钱。” 詹闲云一听眼睛亮了,没钱看病?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詹闲云眼珠子一转就说道:“本王白天里看见钟邪怀里的这只小狐狸会说话。中邪相比也知道再过一个月就是我父皇的生辰,本王觉得一只鹦鹉会说话并不稀奇,若是一只狐狸的话,必定是奇物,如果当成寿礼献给父皇的,也会龙心大悦。钟离而今正缺银两……” 詹闲云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却是很明确,想要买下钱瑟瑟。钟离邪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想要买走他家色狐狸?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钱买。 “这狐狸是天山上的火狐,天生灵性。世间罕有,乃是家师的挚爱。在下……”钟离邪为难的看了詹闲云一眼。抱着钱瑟瑟的手紧了紧。 钟离邪的一番话听得钱瑟瑟直翻白眼,真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她明明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狐狸仔,哪里是什么天山火狐。不过她有灵性这一点倒是真的,还有美人师父不是说她的师公早已西去多年吗?怎么又冒了出来,难道美人师父会错意了?理解成骗钱了?那现在这意思是不是要把她卖了? 这可不行,这男的虽然有钱啊,但是长相比不上她家美人师父,而且她相信他的钱绝对流落到美人师父的口袋里的。而且看着美人师父的架势是要将它夸得绝无仅有,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好卖出一个大价钱来。 钱瑟瑟伸出小爪子,牢牢的抓着钟离邪的衣襟:“美人师父,瑟瑟才不要跟这个老男人走。美人师父缺钱,瑟瑟去卖艺,也能赚到些钱。可是美人师父不要卖掉瑟瑟好不好。”转头看向詹闲云,大眼之中含了泪水,虽然不是楚楚动人,却是能赚取别人的同情的,“王爷,我知道你是王爷,手中权力也一定很大,美人师父只是一介草民,若是你要向美人师父强买下我。师父也是难护我周全的。瑟瑟求你,不要买走瑟瑟好不好。瑟瑟离不开美人师父的,要是没了美人师父,瑟瑟会死的腹黑萌女,桃花朵朵开全文阅读。” 钱瑟瑟说的声泪具下,差点将詹闲云说成了一个强抢民女,欺善怕恶的纨绔王爷。詹闲云看着还在流泪的钱瑟瑟,哑了言,他只是在商量而已,若是钟邪不同意,他自然也不好抢人索爱。她怎么就将他说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了呢?头疼的抚了抚额,想张口辩解。却被钱瑟瑟打断。 “王爷,我家师公真的不行了,急需要钱,如果王爷不买玉佩的话,就不要挡着瑟瑟和美人师父卖玉买药好不好?”钱瑟瑟说的生动,说的可怜却勾起了詹闲云的怜悯,于是问钟离邪。 “不知钟邪的玉多少钱肯卖?”詹闲云想着钟离邪有着这么一只珍贵的狐狸,那玉佩定然也不凡。 钟离邪想了想,这个詹闲云虽然讨厌,但是本性不坏,不如就送个人情好了,只不过这钱还是要收的。于是有些为难的说道:“这玉佩有着延年益寿的功效,所以这价格也不是一般的。” 詹闲云这一次出来本来就是要给他的父皇寻找贺礼的,身上带的钱也是足够,一听这玉佩果然是好东西,于是很豪气的说道:“不管多少,本王都买下了。” 钟离邪眼神一闪,张口说到:“一百万两。” 詹闲云一听笑了起来,他还以为有多贵呢,不过一百万两而已,刚想说成交,却被钱瑟瑟拦下:“王爷是一百万两黄金哦。” 詹闲云顿时窘迫了,一百万两白银他还是有的,但是黄金……黄金与白银的换算比例是一比二百,换言之就是一百万两黄金相当于两万万两白银。他身上哪里有带这么多的钱? 钟离邪大概是明白詹闲云的窘迫笑道:“想来王爷出门在外,身上也不会带这么多的钱,在下相信王爷也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不如在下先将玉佩交付给王爷,等到明天王爷再把钱送来可好?” 詹闲云一听钟离邪在给自己台阶下,对他的好感那是一个蹭蹭的往上冒啊。连忙点头。 钟离邪也不食言,当真取出了一块上好的玉佩来了。钱瑟瑟一看肉疼了,美人师父这是货真价实的公平交易呢。 詹闲云一看这玉佩通体白色,上面白雾蒙蒙看不真切,连忙接过。结果之后詹闲云的惊讶更大了,只感觉手中的玉佩源源不断的往自己的手心里送出暖流。顿时觉得整个人入浴春风。 “明天将钱送到百花楼,自然有人会与你碰面。”只听到一阵声音越行越远,詹闲云抬眼,却再也找不到钟离邪的踪影,又想起了那只会说话的狐狸,直叹自己遇上了神人了。 不远处,钱瑟瑟抓着钟离邪的衣襟气鼓鼓的问到:“美人师父,这不是公平买卖吗?” 钟离邪笑了笑,捧起钱瑟瑟柔声的劝到:“为师虽然不喜欢那个人,可是他本心却是善良的,否则早就强买走了瑟瑟,这样子的人值得公平对待。瑟瑟不必生气了可好?” 钱瑟瑟想了想,从头至尾,那个人都好像只是为了给自己的父亲准备一个别致的礼物而已,确实不坏。钱瑟瑟点点头,决定原谅了。不过:“美人师父,那钱给瑟瑟好不好?” 一想到一堆金灿灿的金子,钱瑟瑟忍不住就口水泛滥了。 钟离邪想了想自己确实也没什么用处,点头应允了。惹得钱瑟瑟又是一阵欢呼。 ------题外话------ 庆祝今天咬咬收藏破100,多更了一千字。希望不要被编辑大大批评,最后求收藏~ 今天咬咬做了一个肿瘤切割的手术,麻醉药过后真不是一般的疼,咬爷忍痛码字,还多更,乃们是不是该收藏呢…… ------------ 第十五章 瑟瑟是个小富婆 第二天天明,一个男子果然送来了一大叠的银票,钱瑟瑟虽然看着流口水,但是她并不了解这个年代银子和金子的汇率,只好将到手的票子恋恋不舍的转交给钟离邪:“美人师父,数数,这个银子对不对。” 钱瑟瑟被银子吸引了注意力,忘记了还有一个外人的存在就开口说起了话。 钟离邪无奈的抚额,果然是一只见财眼开的小财迷,有了钱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所幸,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那男子想说话,但是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就明白,对方不希望他太过于好奇这只小狐狸的事情,摸了摸鼻子,既然不想他知道,那他就离开好了。 钟离邪接过钱瑟瑟两只小爪子都抱不过来的银票,然后说道:“这些银票,左风都是确认过的,数额自然是对的。” 左风?就是刚才的那个男的。她记得美人师父昨天说过的是百花楼,百花楼?在古代不是就是青楼吗?美人师父开青楼?难不成是为了收集情报啊什么的,然后一统天下? 钱瑟瑟想想就觉得有道理,她家美人师父钱也有了,长生不老也有了,剩下的就是权力了。 钱瑟瑟是坐在桌子上面的,钟离邪就坐在瑟瑟对面的凳子上,钱瑟瑟一抬头就对上钟离邪暖暖的笑颜和略带宠溺的眼睛,心一突,就觉得整个人也跟着舒服起来。 但是该问的还是要问,毕竟好奇心都能杀死一只猫了,杀死她这只小狐狸仔岂不是更简单? “美人师父是开青楼的?”钱瑟瑟的小尾巴一甩一甩,两只耳朵更是随着尾巴的轻甩一动一动,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钟离邪,泛着些许好奇。 钟离邪对着钱瑟瑟就是发不出火来,不管是她说的话是多得罪他,亦或是做的事情多令他不爽快,他就是不想对她发火。 所以现在钱瑟瑟问出了这个问题,他也只是笑笑的说道:“瑟瑟为什么会认为为师是开青楼的呢?” 钱瑟瑟尾巴翘得高高的,一脸得意的看着钟离邪,那模样虽然是得意洋洋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美人师父让那个逍遥王爷把钱送到百花楼,显然百花楼是美人师父开的绝世魔妃。花楼花楼顾名思义就是青楼,所以美人师父一定是开青楼的。” 钟离邪顿时失声笑了起来:“瑟瑟很厉害吗,连成语都会用了,只可惜瑟瑟说的不对。谁说花楼就是青楼的?这百花楼可是临言国内最大的花院,专门出售各种珍稀的花种。” 临言国?钱瑟瑟傻眼了,这鸟不拉屎的鬼名字是她现在生活的国家?她听都没听过。又想起之前听过的阳城,果然是一个不存在的朝代吗? 钱瑟瑟觉得自己是个悲剧,不过那感觉只是一闪而过,转眼就觉得自己很圆满,有一个会赚钱,长得还极品的美人做师父。 更重要的是美人师父对她大方啊,一百万两黄金即便是她不懂得这里银子的价值,但是也知道这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她的美人师父想都不想就给她了。 钱瑟瑟小爪子不安分的自钟离邪的手中夹出一张银票,问到:“美人师父卖花?”她记得那小岛上种的都是杂草……好吧是草药,照理来说美人师父开药店也不至于去卖花啊,还将花店开成全国最大,这是要搞垄断? 随即口水流下,垄断……这一天可以进账多少银子啊。 钟离邪双手随意的叠交放在桌面上,将脑袋也放在手臂,刚好能和蹲坐在桌上的钱瑟瑟平视。明明很孩子气的动作,钟离邪却是做出了出尘的风味。面上眼里都是笑意,像是冬日里正午的阳光,正好暖了人心,却不至于让人觉得热情:“平日里花哨亦或者是生活都是要钱的,若是不经营一些小生意,哪里来的钱给瑟瑟吃饱穿暖,还要送钱给瑟瑟,讨好瑟瑟呢?” 钱瑟瑟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美人师父似乎看透了她贪财好色的本质呢。不过仗着自己是只小狐狸,即便是脸红也不会让人看出来的优势,钱瑟瑟理直气壮的说道:“虽然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但是美人师父,我们不得不说一句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所以,瑟瑟敛财是为了我们更加优质的生活做打算。” 钟离邪笑了起来,自怀中掏出一块玉牌对着钱瑟瑟说道:“既然瑟瑟如此会理财,那为师便将当家人的位置让出来给瑟瑟可好?” 钱瑟瑟小爪子勾走钟离邪手中玉牌,看了看,只是一块极其普通的玉牌,上面雕刻着钟离邪的字样。大是大,但是成色却是很不好的,钱瑟瑟一看就将玉牌扔了回去:“美人师父,这玉牌成色这么差。美人师父怎么会买?难不成是被别人骗了?” 钱瑟瑟眼带怜悯的看着钟离邪,可怜的美人师父一定是被骗了,这么一块劣质玉居然还当宝贝。 钟离邪原本还有些疑惑的,现在听了钱瑟瑟的话,自然是明白了这小狐狸是把这块玉牌当成了他的全部宝贝。眼中带了些许光芒:“瑟瑟不要了?” 钱瑟瑟本来还想说不要的,但是看到钟离邪闪烁着光芒的眼睛之后,双眼一转,到了嘴边的话愣是转了一个弯:“要,谁说我不要了。但凡美人师父给的东西一定都是好东西。” 话未说完,小爪子再一次勾走了钟离邪手中的玉牌。观察了许久之后,依旧还是发现不了任何的特别之处,于是小心翼翼的抬起小脑袋,问道:“美人师父,这个玉牌有什么好的呀?” 钟离邪哧的就笑了出来,真是一个小机灵呀,明明根本不知道这玉牌的好处,却只是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捉弄它的念头,就改了口。笑归笑,钟离邪终究还是很耐心的解释到:“这玉牌是钱庄里面的凭证,凭着这玉牌,便可以自钱庄中取出为师的所有的钱财。” 钱瑟瑟眼睛一亮,所有的钱?那她岂不是成了小富婆? ------题外话------ 继续求收藏,喜欢本文的亲们,请动动你们的小爪子将本书放入书架,若是还不是会员,可以注册成为会员…… ------------ 第十六章 瑟瑟开药馆 钱瑟瑟想了想虽然自己是小富婆了,但是美人师父的钱终归是有限的,虽然美人师父还有一个卖花的店可以有收入,但是万一某年某月某日他的花都死了,那他们岂不是没有钱入账了? 钱瑟瑟想着就觉得赚钱是很有必要的,于是看着还趴在桌子上的钟离邪问道:“三百六十行,美人师父觉得哪一行最赚钱呢?” 钟离邪伸出手指,拨弄着钱瑟瑟的小爪子,脸上含笑的说道:“三百六十行,只要是站在一行的顶端自然都是赚钱的。可若是说最赚钱的,莫过于无本买卖了。” 钟离邪一说到无本买卖,钱瑟瑟就想到了自己前世的职业,只觉得眼睛一亮,莫非美人师父和她想到一块儿了? 不待钱瑟瑟开口,钟离邪继续说了下去:“无本买卖三种为上,抢,偷,骗。最下乘的是抢,不但容易受伤,而且随时丧命。其二是偷,偷可好可坏,身手站在世间顶端的,那便是好的,若是身手不行,有些小聪明,那也是可以的,但是若是没有头脑,又没有身手,那偷便是下乘。其三是骗,骗是最上乘的,动动脑子就能有人会送来大把银两。” 钱瑟瑟一听,睁大了双眼,原来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啊。美人师父怎么就研究的这么透彻呢?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那闪闪发光的眼睛,笑着说道:“无本生意虽然好,但终究是不正当的,瑟瑟有本钱,何不去做个生意?钱来的正当,且赚的也多。” 钱瑟瑟歪着小脑袋仔细的想了想觉得美人师父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小爪子刨着桌面开始认真的思考起了自己要做些什么。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的模样便知道它是听进去了的,想想早上起来也还没有吃过早饭,于是偷偷的下楼去了。 在钟离邪的眼里,钱瑟瑟只是一只出生不久的狐狸,还是一张白纸,既然是一张白纸,他就有必要给她染上好的色彩,那些歪道自然是不适合的。 钱瑟瑟想了很久,终于觉得开药馆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毕竟自己现在要学医,需要的药材肯定是很多的,而且最主要的是开药馆的话,来的那些病人,她可以给他们看看病,试试自己的医术。 越想越觉得不错,钱瑟瑟觉得应该就此敲定,想告诉自家美人师父,抬头才发现美人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钱瑟瑟有种满心喜悦找不到人分享最后变成郁闷的感觉。又等了一会儿,房门才被推开,钱瑟瑟首先闻到的是食物散发出来的香味。 一闻着香味,钱瑟瑟就知道这是美人师父自己做的绝世魔妃全文阅读。美人师父做的菜有他独特的香味,钱瑟瑟虽然只吃过几次,但是那香味,那味道却是刻骨铭心了的。 “这客栈的食物不是很好,为师就自己下厨做了一些出来,让瑟瑟等着这么久,是为师的错。”钟离邪看着钱瑟瑟虽然被食物勾起了兴趣,但依然有些闷闷不乐的模样,就知道这只小狐狸肯定是等了好一会儿的,于是放下手中的饭菜,就抱起钱瑟瑟,安慰了起来。 钱瑟瑟一听美人师父是为了她特地去做的饭菜,心情立马愉悦了起来,开玩笑有美人如此伺候,她能不高兴吗? 看了看桌上的菜肴,由于时间匆忙只是做了两道小菜,和两小碗的白粥,但是做得却是极其用心的。 钱瑟瑟舔舔嘴巴,不由得感觉自己饿了。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的模样,哪里不知道它饿了。很细心的先喂饱了小狐狸才开始自己用膳。 钱瑟瑟看着钟离邪依旧是就着喂过自己的筷子夹菜吃,内心争斗了一番,终于还是开口提醒到:“美人师父,你手里的筷子是喂过我的。” 钟离邪这时候刚刚塞入一口菜,咬着筷子,有些委屈的看着钱瑟瑟说道:“瑟瑟用过的筷子,为师就不能用了吗?莫不是瑟瑟嫌弃为师。” 钟离邪含着筷子,眼中闪着晶莹,脸上带着几分委屈,竟然卖起了无辜。这样的表情放在一个成年人身上,任谁看了都会毛骨悚然的。偏偏钱瑟瑟却吃这一套,因为她觉得自家美人师父卖起萌来实在是太有爱了。 钱瑟瑟看着钟离邪,完全忘记了筷子的事情,等她再想起来的时候,只能在心里感叹美人师父太过腹黑。 钟离邪吃完之后放下筷子,才问钱瑟瑟想到做什么了没有。 钱瑟瑟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钟离邪:“美人师父,我想开医馆。” “哦。”钟离邪似乎并不奇怪钱瑟瑟做得这个决定,只是顺口又问道,“瑟瑟为什么要开医馆呢?” “因为我要学医,一定要很多的药材,美人师父总不能天天都去山上挖草药,所以开医馆是最好的选择。”钱瑟瑟笑得开怀,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好啊。 钟离邪摸了摸钱瑟瑟的脑袋低估了一声小机灵,而后说道:“瑟瑟忘记了更为重要的一点,开医馆还会有很多自己送上门来的病人来给瑟瑟试医术。熙熙攘攘皆为利往,很多人都是自私自利的。这些人少上那么几个,与世人都是有益的。” 钱瑟瑟一听,双眼亮了起来,她发现美人师父真是太对她的胃口了,连想的原因都是相差无几的,若不是害怕美人师父听了会说她不重视人命,这一点她早就列上去了。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发亮的双眼,脸上笑意更甚,于是问道:“瑟瑟打算什么时候开呢?” 这一点钱瑟瑟倒是没了主意,看着钟离邪,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问道:“美人师父觉得什么时候开业比较合适呢?” 钟离邪却不愿如她的意,小狐狸虽然聪明,但需要历练和独立:“为师可早就将当家的权利交给了瑟瑟,此事还是要瑟瑟自己思考。” 钱瑟瑟胯下肩膀想了想,而后说道:“不如早点开业,积攒点人气,等到我可以幻化成人形的时候,就可以找他们试试医术了。” 钟离邪听完,点点头显然是同意了。钱瑟瑟顿时高兴了起来,她果然是聪明的。 ------题外话------ 看完喜欢的,记得动动你们的小爪子,点击放入书架哦~ ------------ 第十七章 他好看还是为师好看? 钱瑟瑟觉得一家医馆,大夫的医术高不高明虽然很重要,但是医馆的选址也是很重要的,毕竟是新开的医馆,如果地址选得太过偏僻了,谁会知道这里有个医馆呢。 在钟离邪放下筷子之后,钱瑟瑟就要求他陪着自己去选地址。钟离邪自然是不可能拒绝钱瑟瑟的要求的,抱着钱瑟瑟就去街上了。 看了好几家等待转让的店面,钱瑟瑟都不觉得满意,有些是地段不错,只是店面太小不适合做医馆,钱瑟瑟觉得医馆要有诊断室,还需要有药房,更为重要的是还得有一个仓库可以存放草药。有些面积是有了,装潢也不甚满意,只是地段太过偏僻,也被钱瑟瑟否定了。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挑剔的模样,就知道这小狐狸是很认真的在考虑这件事情。想了想,觉得这样一直的看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摸着钱瑟瑟的小脑袋说道:“为师倒有一个好去处,只是怕瑟瑟会觉得地段太过偏僻。” 钱瑟瑟一听钟离邪有好地方,眼睛一亮,这么走了小半天,虽然不用自己走,但是光看,也觉得有些视觉疲劳了,一听到有好地方,她怎么能不高兴呢?于是小爪子勾着钟离邪的衣襟问道:“美人师父说的好地方在哪里?” 钱瑟瑟完全忽视了钟离邪的后半句太偏僻。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的模样就知道小家伙忽略了他后半句话,也不解释,就抱着钱瑟瑟往那地方去了,边走边解释的说道:“那个地方是在为师花苑的边上,地段有些偏僻,但是店面倒是空旷,最为主要的是那房子是为师的,所以店租却是免了的。” 钱瑟瑟本来注意到钟离邪说的地段偏僻就有些失望了的,但是一听到不要店租,眼睛又亮了起来,不要店租的话能省下许多钱,而且在美人师父百花楼的边上……既然是第一花楼,那来的人也是非富即贵的。那药材之类的买贵一点,有谁会在乎呢? 钻在钱眼里的钱瑟瑟完全忽略了一件事情,即使花楼客人再多,那也只是去买花的,又不是去看病的,你医馆开在那里也是没有用处的。 钱瑟瑟忽略了不代表钟离邪忽略了,但是他也有他的打算。 钟离邪抱着钱瑟瑟走了不久,就到了钟离邪的百花楼,虽然名字是百花楼,但是却并不是一幢楼,而是一个大院子。钱瑟瑟看了看地段倒是也不算偏僻,能在这样的地方买下一座院子养花卖花,可见她的美人师父财力和势力也是可观的。 钱瑟瑟前世就对那些花花草草不感兴趣,因而在钟离邪询问她是否要进去看看的时候,钱瑟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绝世魔妃。 钟离邪也不勉强她,抱着钱瑟瑟就去了院子的边上。 院子的旁边是一幢独立的小楼,钱瑟瑟看不出来这小楼是做什么的。但是看着店面布局却是挺合她的心意的。 “美人师父,能不能进去看看呢?”钱瑟瑟小心翼翼的看着钟离邪,大眼里闪着亮光,外面是很满意了,但是还需要看看里面是不是符合自己的心意。 钟离邪被钱瑟瑟那小心翼翼的模样逗乐,点点头说到:“瑟瑟想看,为师怎么能阻拦呢?” 说完就抱着钱瑟瑟进了去,这时候一个中年男子迎了出来,一看是钟离邪就安静的呆在了一边。 入目的是一个相对宽敞的大堂,大堂的左边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隔间。钱瑟瑟看着隔间有些好奇,于是示意钟离邪带自己进去看看。 钟离邪也很顺从的进去了,里面是放着一张桌子,两条板凳,还有一张简易的木床。钱瑟瑟看着这些瞪大的眼睛,这一切分明就是照着诊堂的布置做的,难道是美人师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她要开医馆? 想到这里钱瑟瑟眼睛闪闪发光的对上钟离邪的目光,美人师父会未卜先知诶,这样他们还不是得赚翻了。 钟离邪自然猜到了钱瑟瑟在想什么,摸摸她的小脑袋,毫不留情的打破她的幻想:“不要想太多,为师只是前一阵子刚好打算要开一个医馆,因而才建了这里。” 钱瑟瑟听了也不失落,反而笑嘻嘻的问道:“这样子说来,美人师父应该是有准备了大夫和药童?” 钟离邪无奈的一笑,这个小机灵,随即点头说道:“这个是自然,为师做事向来是准备充足的。大夫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妙手回春,那药童则是老大夫的徒弟。” 钱瑟瑟的双眼更亮了,扯着钟离邪的衣襟就问:“那些高人不是都是眼光很高的吗?美人师父是怎么请来他的呢?” 钱瑟瑟觉得她家美人师父一定在世间还有隐藏的势力,然后谋朝篡位,一统天下。 钟离邪无奈的摇摇头,心里暗道,这小色狐狸又想多了。伸手点了点钱瑟瑟的鼻子说道:“小狐狸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那老医师肯来是因为曾经欠了为师一个人情,因而才会过来。” 钟离邪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带了些许怀念,和忧伤。 钱瑟瑟歪了歪脑袋,它觉得美人师父有很多的故事,可是它不是他分享的对象,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就像是自己的钱被偷走了一样。 甩了甩脑袋,钱瑟瑟试图甩开心里面奇怪的感觉,它和美人师父认识不过两三天,他怎么会和她分享他的过往呢?就像是她也有很多的秘密藏在心里。 就在一人一狐相对无言的时候,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背了药箱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五六岁少年。钱瑟瑟看着少年,嘴角不自觉的流出了些许口水。美少年啊,和美人师父完全不一样的风情啊。 钱瑟瑟的花痴只犯到一半,就不能继续犯了,因为钟离邪将它捧到了眼前,浅浅的问道:“瑟瑟觉得是他好看还是为师好看?” 钱瑟瑟纠结了,因为她觉得这两个人完全不能比呀,又不是同样的风格。 就在这时候,老人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不可置信:“你是钟离邪?” ------题外话------ 如果喜欢瑟瑟的,就请你们动动小爪子,点击放入书架…… ------------ 第十八章 连祁老人(首推,求收藏) 钱瑟瑟耸了耸鼻子,美人师父不能是钟离邪?老头讲话好奇怪,难不成是老糊涂了?钱瑟瑟转过头去,打量了一下背着药箱的老头,暗自点头,看来确实是老糊涂了。 老头惊讶的看了钟离邪很久,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质问般的说道:“是钟离邪啊,这般的样貌,这样的气质,怎么又不是钟离邪,可是又怎么可能是钟离邪?一别三十二年,他怎么可能还是当年的模样,不曾老去?” 老人身边的少年听了自己老师的话,有些好奇的盯着钟离邪,注意到他的手中还抱着一只红色的狐狸,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不出口相问,就很老实的呆着老人身边,眼观鼻鼻观心。 钟离邪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个吸引走自家小狐狸注意力的人物,只见少年五官出色,神情更是呆滞,只是斜勾的唇角却添上了几分灵动,钟离邪点点头,很稳重的一个少年。于是开口打断老人的喃喃自语说道:“连祁收了一个好徒弟啊。” 老人一愣,抬起头,一双浑浊的眼对上钟离邪清丽的容颜,说道:“连祁……连祁……钟离想不到真的是你。”他的自号连祁,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人这么叫他,并引以为知己,只是三十年前,却是他负了他。 “连祁,袁家一别就是三十二年,想不到你竟是这般的老了。”钟离邪一脸沧桑的看着面前的老人。 钱瑟瑟又回过头来,看钟离邪,见他脸上挂着与他年纪不符的沧桑,两只小耳朵动了动,小爪子率先摸上了钟离邪白皙细腻的脸颊,扯着钟离邪的的脸蛋说道:“美人师父,别没事跟个老头儿似得瞎感慨。特难看。” 说着有些嫌弃的别开了脸,表示拒绝看钟离邪。她是不知道这样子有没有用了,但是看样子,她家美人师父似乎很喜欢她看着他。所以,应该是有用的对吧。 老人惊讶的看着钱瑟瑟,主要的不是因为一只狐狸会说话,而是因为这只狐狸不但霸着钟离邪的怀抱,而且还肆无忌惮的蹂躏了他的脸。这些也就算了,更为重要的是,钟离没有生气?是了,这根本不符合他所认识的钟离的脾性,若他记得没错,钟离对有毛发的动物是过敏的。可是现在为何这只小狐狸却能近的了他的怀抱? 莫不是过敏能治?这可是一大奇迹呀。 老人想着也就随口问了出来:“钟离,你的过敏好了?” 钟离邪先是有些不解,然后见连祁盯着自己怀中的钱瑟瑟看,似乎想起了有那么一段时间自己因为在床上发现了一撮老鼠的毛,因而看见长毛的动物就厌恶的躲开。看来是他误会了。 但是钟离邪也没有解释的打算,摸着钱瑟瑟的小脑袋笑道:“师父临终前便医好了。” “那是怎么医好的?”他一生致力于医术,但是这世上的许多疑难杂症自己依旧没有办法医好,这过敏便是其中一例重生红楼之林黛玉。 这时候钟离邪怀里的钱瑟瑟听着疑惑了,她记得自家美人师父似乎没有对什么东西过敏啊,莫不是是她了解的太少了。钱瑟瑟掰着小爪子数了数,似乎她真的不太了解美人师父诶。不过,现在才认识两三天而已,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这样子想着,钱瑟瑟自己也觉得自己对钟离邪不了解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以后一定要了解,钱瑟瑟暗自点头发誓,抬头对上钟离邪的眼睛,语气坚定的说道:“美人师父,瑟瑟一定要完完全全的了解你。” 钟离邪听着钱瑟瑟的话,嘴角染上了笑意,小徒弟想了解他呢?这……是一个好现象啊,不过全部吗?钟离邪眼中染上了灰暗,美好的了解就可以了,至于黑暗的部分,便由着他自己承担就好了。 老人身边的少年虽然很稳重,奈何年纪摆在了那里,见着瑟瑟会说话,心里的好奇是在所难免的。终于忍不住心里好奇心的作祟,指着钟离邪怀里的钱瑟瑟问道:“这只狐狸为什么会说话呢?” 连祁老人既然曾经将钟离邪当成知己,自然对他也有所了解。虽然钟离邪面上一副出尘的模样,但内心却是无比霸道的,他的东西只能是他的,别所说是觊觎,便是有所好奇都是不行的。在听到自己徒弟问出口的时候连忙呵斥:“连桦!” 而后又对着钟离邪笑道说:“徒弟是好徒弟,只是比起钟离当年还是欠缺了些许的稳重。” 钟离邪这一次却意外的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道:“连祁过奖了,当年的钟离也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转而停顿了一下又对着连桦解释着说道,“这小东西是天山上的火狐,灵性十足,自然懂得人话。” 连祁老人看着钟离邪,确认了他确实没有生气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叹道:“天山上的火狐都能被钟离捉到,看来我真的是老了。若是晴嫚看到也该欣慰了。” 连祁老人有意无意的提起,似乎想试探钟离邪什么。但是却看到钟离邪脸上带笑,双手轻轻的抚摸着怀里的小狐狸。一时静寂。摇了摇头,连祁老人再一次叹了一口气,三十年了,钟离的心意越来越难猜测了。竟连晴嫚也震撼不了他的情绪了。 这时候,钟离邪怀里的钱瑟瑟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完后,只听见钱瑟瑟轻轻嘟囔了一句:“是哪个美人在想我了吗?” 引得钟离邪一阵轻笑,手指轻点钱瑟瑟的额头笑骂到:“这么色的小狐狸,会有谁愿意想呢?” 钱瑟瑟甩了甩小脑袋,摇头晃脑的说道:“就是因为是色色的小狐狸才可爱呢,刚才肯定有美人想我。” 随后又想起什么似得,小脑袋在钟离邪的胸前蹭了蹭,说道:“不过瑟瑟心里想的只有美人师父哦。” 那小模样引得钟离邪又是一阵轻笑,笑过之后才对连祁老人说道:“连祁就在这里坐堂吧,等等自会有人引你去住处。家中还有些许琐事,钟离就再次告别。” 说完似乎也不在乎连祁老人是否有所挽留,抬步就离开了。 等到连祁老人想起有什么事情要说,追到门外,才发觉钟离邪已经不见了。连祁老人一阵恍惚,似乎刚才看见的钟离邪只是他的错觉,但萦绕在耳边的笑声却告诉连祁,那是真实存在的。 ------题外话------ 喜欢瑟瑟的菇凉们,请动动你们的小爪子,点击放入书架哦~咬咬有群150952581大萌家,大家记得加哦,敲门砖,咬咬的笔名什么的都可以 推荐小三子的文《重生之鬼眼商女》很好看的一篇小说呢! ------------ 第十九章 类似于情敌的家伙 钟离邪出了医馆的大门,就真的回山里面去了,钱瑟瑟有些失望,毕竟她还没有玩够。 感觉到怀里的小狐狸情绪有些低落,钟离邪停了下来,将小狐狸捧到眼前,坚强带了些许温柔:“瑟瑟不想回去?” 钱瑟瑟的眼睛和耳朵都耷拉着,没有了平时的灵动,闷闷不乐的说到:“瑟瑟还没有玩够,美人师父迟些日子再回去好不好?” 钟离邪将额头对上钱瑟瑟的小脑袋,眼睛看着眼睛,甚是温柔的说到:“瑟瑟的小牛还需要人喂养,而今我们已经一晚上没回去了,若是再不回去,那小牛可就要饿死了。” 钱瑟瑟这才想起,她似乎的确要求美人师父买了一只牛……而且要用草药喂养。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只小牛似乎自从昨天早上喂了之后就没有再喂过了…… 想到这里,钱瑟瑟小耳朵竖了起来,双眼顿时有了光芒,扯着钟离邪的衣襟说道:“美人师父,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要是小牛饿死,那罪过可就大了,好歹是条生命。” 钟离邪抬手摸了摸钱瑟瑟的小脑袋,这小狐狸总是能把理由说得这般的理直气壮。但脚下还是依言加快了速度。 钱瑟瑟很是享受的窝进钟离邪的怀里,大眼睛看着周围一闪而过的风景,忽然觉得这样子的日子很舒适,甚至有种即便是没有美人可以看,就这样子和美人师父平平淡淡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也不错。 但是这个念头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她钱瑟瑟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小树……额……大树而放弃整座森林呢? 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一人一狐就回到了家里。钟离邪双脚才一着地,钱瑟瑟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 钟离邪无奈的摇了摇头,真不知道给她买这么一只小牛来是对是错。有了这牛,这小东西似乎总能遗忘他,要不要做些事情来让这只小东西正视一下他的存在呢? 随即叹了一口气,真是越活越过去了,竟然连一只牛的醋都喝。 摇摇头,钟离邪随手拿起靠在墙边的药锄出去打理草药去了。 钱瑟瑟记得美人师父上次采的的草药还有一些保留在后面的水潭边上,想着先去拿了草药再去看小牛饿死了没有。 走到水潭边的时候,钱瑟瑟眼尖的看到了水潭之中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在浮浮沉沉,那东西看上去像是一个人。 眼光触及到那东西周围晕出的血后,钱瑟瑟确定了,这确实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受伤了的人。 钱瑟瑟很淡定的确定了之后,晃着小身躯走到了屋前,恰好看到钟离邪扛着锄头出去,于是很欢快的喊了一声:“美人师父,等一等。” 钟离邪闻声转头,刚好看到钱瑟瑟眼睛闪闪发光的跑过来的场景,微微疑惑,这小东西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变得这么开心了?这附近没人,又不会遇到什么好事:“瑟瑟怎么了?” 钱瑟瑟跑到钟离邪身前站定之后,才说道:“美人师父,屋后面的水潭里有一个人重生红楼之林黛玉全文阅读。”歪着脑袋想了想,又说道,“似乎受了挺重的伤。” 有人进来?怎么可能?结界还完好无损的,人怎么会进来? “瑟瑟莫不是看错了?这小岛怎么会有人进来呢?”钟离邪对自己的结界还是很有信心的,因而不能相信钱瑟瑟说的有人进来,而且还是伤者。 钱瑟瑟摇了摇小尾巴有些不高兴了,她再怎么没眼力也不至于把一件破衣服看成是人吧。 钟离邪感觉的到钱瑟瑟的不高兴,蹲下伸手抱起眼前的小狐狸,轻声说道:“我们先去看看吧。” 钱瑟瑟点点头却再也不肯开口说话。将脑袋撇到了一边。 钟离邪走到后面,才发现自己错怪了小狐狸,那水潭里不断浮浮沉沉的不是一个人又是什么?虽然不愿意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但是钟离邪更不希望这风景优美的小岛之上出现一个冤魂,只好伸手一挥。将那人提上了岸。 钱瑟瑟抬头看着钟离邪,眼中很是委屈,她说的没错吗,本来就是人吗,还说她看错了,随即将小脑袋扭到了一边,她钱瑟瑟也是有脾气的。 知道钱瑟瑟在闹脾气,钟离邪摸着钱瑟瑟的小脑袋安慰道:“是为师的错,瑟瑟不要生气了可好?” 钟离邪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温温润润,竟有几分惑人心神的效果,钱瑟瑟差点脱口而出不计较,到了嘴边硬是刹住了,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别以为用美色就能迷惑她,她是一只有骨气的小狐狸。 钟离邪无奈,知道这一次小狐狸是真的生气了。只好抱着它先去看看那个人的情况。 那个人被钟离邪仰面放在地上的,因而完美无瑕的面目完全暴露在了钱瑟瑟的眼前,钱瑟瑟看着眼前的男人,口水差点都能流下一整碗。美人啊美人,比美人师父还要极品的美人啊。 钟离邪看到面前的人,神色一冷,眼中的杀伐之气掩不住的往外溢出,怎么是他!随后又略微收敛,理智回了过来,知道不会是那个人。 钱瑟瑟在一瞬间曾感觉如同浸身在十二月的雪地之中那般寒冷,但是那感觉又很快的消失,让人捉摸不透。 双眼侧过,却对上钟离邪的一双隐晦不明的双眼,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这美人和美人师父是旧识? “美人师父认识这个人?”钱瑟瑟前世是神偷,虽然这几日表现的单纯,但并不代表她真的是如此,二十多年的孤儿院生活,若是没有头脑,早就已经饿死了。虽然好美色,但是她也知道什么人是可以依靠的。 “认识也不认识。”钟离邪叹了一口气,便蹲了下来查看男子的伤势,对着钱瑟瑟解释道,“这人也许是我一个故人的孩子。” 上一辈的恩怨自然应该去找上一辈的人讨还,这人还是要救的。 钱瑟瑟被钟离邪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看着面无表情的钟离邪,小爪子摸了摸鼻子,但毛发扫过鼻尖的瘙痒却引得钱瑟瑟打了一个喷嚏。 ------题外话------ 喜欢瑟瑟的亲们,请动动你们的小爪子,点击放入书架。咬咬首推,需要收藏支持啊! 最后推荐红颜的np小说《女王之桃花满园》,邪魅灵儿的《邪医毒妃,淡墨清资》 ------------ 第二十章 美人师父吃醋了 钱瑟瑟打完喷嚏之后,很快又惊讶的睁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钱瑟瑟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子,又抬头看了看在认真检查男子伤势的钟离邪。发现两人的五官确实很相似,只不过地上的男子多了一些娇媚,而钟离邪则是多了一份出尘。 钱瑟瑟又想起,自家美人师父似乎说过这是故人的孩子。故人的孩子再加上相似的面貌……莫不是这是美人师父的私生子?然后因为情人有夫家了,两人不能在一起,于是美人师父受伤了,就远走他乡隐匿在了这个深山老林之中。 然后不断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终有一天君临天下,夺回美人。钱瑟瑟越想眼睛越亮,美人师父的经历简直就是传奇啊。 钱瑟瑟过于激动,以至于自己什么时候伸出小爪子扒拉住钟离邪的耳朵都不知道,钟离邪只觉得耳朵上一阵疼痛,抬头看到钱瑟瑟的小爪子拉着自己的耳垂不断的摇晃。眼睛却全无焦距。钟离邪一看就知道这只小狐狸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 无奈的将小爪子从自己的耳朵上拿下来,将神游不知何处的小狐狸抱回到自己的怀里以防止小东西掉到地上去。 做好这一切,钟离邪才准备继续救人时候,怀里的小狐狸却回过了神,扯着钟离邪的衣襟,双眼闪闪发光的问道:“美人师父,你的情人美吗?” “嗯?”钟离邪闻言双手一顿,轻哼了一声后,双手又继续动作了起来,玉葱般的手指缓缓解开了地上男人的衣襟,钟离邪随手将衣服打湿,轻轻的擦拭着男人的伤口,引得钱瑟瑟又是一阵痴迷。美人和美人,呜……突然觉得好幸福。 沉默了许久之后,钟离邪看了一看怀中痴迷的小狐狸,才缓缓开口:“她不漂亮,但是确实有趣。” 沉浸在痴迷之中的钱瑟瑟蓦地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傻了呆了。因为她觉得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觉得美人师父是在形容她。 随即甩甩头,难不成美人师父是因为她长得像他的小情人才捡回来养的?想着钱瑟瑟的脑海之中慢慢勾勒出了一幅美人和狐狸在翻云覆雨的画面。 呜……虽然人兽之恋让人难以接受,但是如果对象是像她这么可爱的一只小狐狸的话也不是这么的难以接受吧。 狐狸和人的结合,怪不得这美人多了一些妩媚啊。钱瑟瑟感慨着,直接忽视了心中那一抹淡淡的不舒服,然后问道:“美人师父,你继续救人,瑟瑟看着就好。” 说完暧昧的看着还在昏迷中的男子,就跳上了钟离邪的肩膀上去了冷军长的师太妻全文阅读。钟离邪想了想觉得很不错,眼前的这个人的病势有些复杂,不但身体多处有伤口,而且体内还有毒,更重要的是泡在水中这么长的时间,体内积攒了一些水,需要逼出来。 钟离邪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动手解开男子所有的衣物。手刚碰到男子的裤带,就停了下来,转头看去,果然看见钱瑟瑟趴在自己的肩头,盯着男子的身体看的津津有味。 钟离邪挑了挑眉头,淡淡的说道:“瑟瑟的小牛还没有喂,如果瑟瑟再不去,那小牛可就要饿死了。” 钱瑟瑟闻言搭下了耳朵,她当然听明白了钟离邪话里面的明确的赶人的意思。虽然舍不得美人的身体,但是师父的话还是要听的,于是钱瑟瑟爬下了钟离邪的肩膀,打算再看美人最后一眼。 却不想刚转头,眼睛就被一只细腻修长的手给蒙住了。 随即钟离邪那惯有的凉薄带些磁性的声音传了过来:“瑟瑟若是不想这个美人就此看不到的话,还是不要这般的恋恋不舍的为好。” 钱瑟瑟鼓了鼓宽大的狐狸嘴,气吁吁的说道:“不看就不看,美人师父真小气。”说完张口咬了一下钟离邪的手。 钱瑟瑟虽然只是一只一个月大的狐狸仔,但是牙却是长了的,而且咬的力度还是很重。自然是出血了的,钱瑟瑟尝着嘴里淡淡的铁锈味,很想看看钟离邪是不是真的被咬伤了,但是又想起了他之前说的话,就又转过了头。离开了。 钟离邪看着手上那一点正在流血的细小口子,摇头叹了一声狠心的小东西,就又转过身去摆弄着那昏死过去的人。 钱瑟瑟有些气愤,但是想想又觉得美人师父没有做错,如果换成自己,自己的儿子平白无故的被一个女人看去身子她也是会反对的。 钱瑟瑟完全是理解错了钟离邪的意思。 钱瑟瑟虽然理解钟离邪但是还是觉得不能发泄自己不能看美人身体的遗憾,于是跑到前院,就用爪子开始挖钟离邪栽种的那些珍贵的草药。 她要把这些药都拿去喂小牛气死美人师父。 等到了正午的时候,钱瑟瑟已经挖出了一堆的草药,累的小狐狸趴在草药堆上一动也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钱瑟瑟想爬起来继续折腾草药的时候,身体却被一双温暖带着些许草药味的手捧了起来。 钟离邪看着满身泥巴,累得气喘吁吁的小狐狸,心里又是生气又是怜惜,气得的这小狐狸这般的不懂得爱惜自己,才多大点的狐狸,居然一气之下挖了这么多的草药,小爪子都不会觉得疼吗? “瑟瑟这般可算是泄愤了没有?”钟离邪也不在乎钱瑟瑟身上的泥巴会不会弄脏自己的衣服,就将它揽进自己的怀里,向后面的水潭走去。 “笨瑟瑟。”看着累得说不出话的小狐狸,嘴里忍不住的就吐出来,伸手在钱瑟瑟的小脑袋上敲了一下。 “瑟瑟哪里笨了?”钱瑟瑟两只小爪子捂住脑袋,看了钟离邪一眼,不服的说道。 “泄愤有很多种方法,你可以在为师的草药之上打滚,也可以将小牛放出来。何须这般的折磨自己呢?小爪子难道就不会疼吗?”虽然是责备,但是钟离邪却是打心眼里心疼了。只是因为钱瑟瑟这般不顾惜自己身体的刨土。 ------题外话------ 如果喜欢瑟瑟和美人师父故事的菇凉们,就请动动你们的小爪子,点击放入书架,如果还不是会员,可以注册为会员,很快的哦 ------------ 第二十一章 瑟瑟想歪了 钱瑟瑟虽然有些不舒服钟离邪说她笨,但是听了他下面这一句话之后,只觉得心里甜甜蜜蜜的,说不出来的幸福。沾满泥土的小脑袋往钟离邪的衣服上蹭了蹭,嘴上却是另外一番说辞:“美人师父,放瑟瑟下去,瑟瑟身上都是泥,脏死了。” 钟离邪哑然失笑,这只小狐狸,竟这般的口不对心。探手揉了揉钱瑟瑟软软的小身体,说道:“既然知道脏,那以后瑟瑟还玩泥巴不?” 钱瑟瑟闻言瞪大了眼睛,理直气壮的说道:“谁说我在玩泥巴,我这是在挖草喂小牛。” 钟离邪笑眯了眼,无奈的附和到:“是是是,瑟瑟是在挖草喂小牛。” 此时已经到了水潭边上,奇怪的是,原本昏迷在水潭边上的男子依旧还躺在那里。 钱瑟瑟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子有些奇怪,美人师父难道都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孩子吗?就任由他这么的躺在地上。 钟离邪低头就发现钱瑟瑟的注意力在地上的人身上,低声问道:“瑟瑟在看什么呢?” “美人师父,他怎么还躺在地上啊?你不怕他的伤势变得更严重吗?”钱瑟瑟的小爪子指着躺在地上的男子,一脸的不赞同。 钟离邪有些莫名其妙,他肯救对方一命已经是开恩了,为什么还要考虑他是不是会加重伤势呢?虽然是这样子想着,但是嘴上却是另外一番说辞:“这岛上只有两间房间,两张床,他睡了,莫非瑟瑟是要睡在地上?” 钱瑟瑟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还是让他睡在地上吧,毕竟那屋子虽然是木头做得,但是夜半更深,寒气最重,要是她感冒了怎么办?可是即便是地上,也该是屋子里的地上,而不是这里啊。 “美人师父,瑟瑟觉得还是应该厚道些,将他挪到屋子里的地板上。”钱瑟瑟义正言辞的说道,末了还点点头,觉得果然还是自己善良啊。 钟离邪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并没有回答钱瑟瑟的问题,蹲下身体,伸手将水潭之中的水缓缓加热,而后才问道:“若是有一天为师也昏迷了,但是屋子里的只有一张床,瑟瑟要怎么做呢?” 钱瑟瑟歪了歪脑袋,想也不想的说道:“自然是和美人师父睡在同一张床上。”说完之后觉得自己回答的太快了,有种占便宜的感觉,又解释的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瑟瑟是孝顺的孩子,自然不能让美人师父躺在地上受凉。” 钟离邪似乎明白钱瑟瑟的欲盖弥彰,只是好心情的笑着,感觉到了潭里面的水差不多了,才把钱瑟瑟放入水中,仔仔细细的洗着。 钱瑟瑟虽然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不能再像上次那样脑子一片空白,没有享受到美人师父的服务。但是当自己的身体浸入到水中,被一双手温柔的搓揉着的时候还是空白了。 钟离邪看着四肢僵直的小狐狸笑道:“瑟瑟再这般下去,为师可就要认为瑟瑟仙去了。” 清冷带着调侃的笑语在耳边想起,钱瑟瑟才回过神来,暗叹着自己定力太差的同时,抬头问钟离邪:“美人师父,这水不是从瀑布上流下来的吗?怎么会是温的?” 钟离邪洗干净了的钱瑟瑟自水中捞上来之后,又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仔仔细细的擦着钱瑟瑟湿漉漉的皮毛,才缓缓说道:“为师既然有法子让它从其它地方流过来,自然也有办法让它变成温水暗域。” 钱瑟瑟点点头,这种高深莫测的东西她不懂,也不打算懂,她只知道这东西对她来说除了能幻化成人形,压根就没有任何的用处。 这边躺在水潭边上的男子却渐渐苏醒,抬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之后立马警惕的看向四周。 钱瑟瑟敏锐的发觉到了男子这边的动静,抬头对钟离邪说道:“美人师父,这个人虽然是个美人,但是警惕性太强了,处处防备着别人。这样子的人瑟瑟不喜欢。” 钟离邪听到钱瑟瑟说男子是美人的时候手下一顿,随后又继续擦拭起来,说道:“这样的人确实不好,到最后必定妻离子散。” 男子听到了钱瑟瑟和钟离邪的说话声,这才注意到了,这边还有一人一狐,只不过水潭的雾气太浓,看得并不太真切。连忙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钟离邪探手摸了摸钱瑟瑟的皮毛,觉得干得差不多了,这才收起手帕,抱起钱瑟瑟走到男子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说道:“你该感谢你有一个好母亲。否则现在估计是死无全尸了。” 钱瑟瑟闻言眼睛一亮,果然是私生子吗? 男子看到钟离邪的容貌之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问道:“莫非你是我父亲的私生子?为何长得与我这般的相像。” 钟离邪闻言,脸上挂上了笑容,眼中寒气更甚:“我的父亲可不是一个六亲不认的小人,你切莫说错了话。” 钱瑟瑟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小耳朵动了又动,眼睛却更亮了,不是美人师父的私生子?难道是另有jq?美人师父今年四十九岁,自然不可能是这个人的兄弟什么的。那会是什么关系呢?钱瑟瑟苦恼的猜不出来。但是却感觉心里有一块石头落了下来,松了一口气。 男子想了想也觉得不太可能,自己的父亲今年三十有六,看眼前这个人至少也有一十九岁了,父亲再怎么荒诞也不可能一十七岁就在外面养人。 但是男子看着眼前的人,却越来越觉得熟悉,像是父亲书房之中挂着的那个画像。父亲说,他一生之中不曾做过一件事情让自己后悔,却独独觉得亏欠了一个人。 “在下钟离渊,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姓名,日后好报答救命之恩。”男子暗自提气,才发现体内的毒素已经被清理干净,这荒山野岭的,除了眼前的男人帮他解的毒,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这般说辞虽然是有七分真,但是其余的三分却是为了确定眼前人的身份。 钱瑟瑟瞪大了眼睛,也姓钟离?那和美人师父绝对有关系了。可是美人师父为什么不去相认呢? 钟离邪不再看地上的男人,抱着钱瑟瑟离开,临走之前说道:“我说过,要谢就谢谢你有一个好母亲。此番救你不过是还了她一个人情。水潭之中有通道,你还是自行离开为好。” ------题外话------ 唔……猜猜这个男的和美人师父有什么关系? 喜欢瑟瑟的菇凉们,动动你们的小爪子,点击放入书架哦~ 谢谢黦格的两个钻钻,两朵花花,谢谢蜜月梅雨的一个钻钻,谢谢梦慧的一朵花花,谢谢月樱97cy熙梦的一百打赏~ ------------ 第二十二章 坑爹的相认 钱瑟瑟看到钟离邪抱着自己就离开了,急了,说好的认亲呢?扯着钟离邪的衣襟就问道:“美人师父为什么不去相认呢?” 钟离邪闻言,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道幽光,柔声问道:“瑟瑟想看好戏?” 钱瑟瑟闻言,身体一僵随即回答道:“徒儿怎么会想看美人师父的好戏呢?徒儿只是想从来不曾看见过失散多年的亲人相认的场景。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徒儿自然不想错过。” “是吗?”钟离邪贴着钱瑟瑟毛茸茸的耳朵说道,清冷略带磁性的声音激得钱瑟瑟一阵哆嗦。 “美人师父,瑟瑟保证说得都是真的哦!”钱瑟瑟将小爪子放到额头上,义正言辞的保证到,末了眼睛还是忍不住看了看钟离邪的反应。 钟离邪被钱瑟瑟的小模样逗笑,眯着眼问道:“那为师给瑟瑟看一场亲人相认的好戏可好?” 钱瑟瑟疑惑的看着钟离邪,美人师父不是都叫那个人离开了吗?又为什么说还有亲人相认的好戏看呢?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疑惑的模样,忍不住又探手摸了摸,柔柔软软的,这感觉不是一般的好,他应该是上瘾了吧,所以小狐狸还是小狐狸的时间再长一些比较好啊。 钟离邪这样子想着,又忍不住的摸了摸。这样子的想法导致了钱瑟瑟过了一年多还是一只小狐狸,也让钟离邪有些后悔了当初草率的决定。 感觉到心满意足了,钟离邪才松了手,对钱瑟瑟说道:“瑟瑟再等等就好。” 果然等了不久,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钟离渊的声音,带着些许着急:“等等,你是不是……” 钟离邪勾唇,轻笑了起来,果然是那个人的儿子,连性格都相差无几,对于要做的事情执着到几乎近乎痴狂。不过也幸而他像极了他的父亲,不然他可不知道该怎么找个人来上演一场好戏来给怀里的小东西看。 钟离邪转身,一身华衣在阳关下有些刺目,脸上虽然挂着笑意,然而却不知道为什么让人觉得身处地狱一般的冰冷,薄唇轻启,清冷的声音又让对面的人感觉更冷上三分:“你真想知道我是谁?” 钟离渊突然像退却,但是心中强烈的好奇心却最终占了上风,往前一步,几乎逼迫的对上钟离邪深邃的瞳孔,硬声说道:“自然是想。” 钟离邪笑意更大,却往后退上一步,说道:“我说过的,若是不想死无全尸,那就离开这里。看来你是想死无全尸了。” 钟离渊心里一阵颤抖,后退一步奇术色医全文阅读。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眼前的男人对自己有着很强烈的敌意,莫不是自己哪里得罪过他?可是想了想,自己只不过是问了一句姓名,反倒是对方话语里常说的是他有一个好母亲?难不成,他真的是父亲画中的人物? 钱瑟瑟小爪子拽了拽钟离邪的衣服,提醒他答应她小狐狸的好戏可不能没了。 钟离邪自然是没有忘记,只不过他忽然觉得逗弄眼前这个和那个人有着相似的性格却完全没有那个人那般的成熟的人很有意思啊。因为这样子的小猫会害怕,但是内心的好奇心又会跑出来坚持他想要知道的东西。就像一只怎么逗弄都不会逃出去的小老鼠一样。 可是看看怀里小狐狸那期盼又有些着急的眼神,钟离邪想想还是觉得安抚好怀里的小东西为好。抬头就说:“你若想知道,便先为你父亲所犯下的罪孽赎罪吧。” 钱瑟瑟眼睛一亮,果然重头戏来了吗,于是竖着耳朵极其认真的听着,睁大了眼睛看着。 钟离渊先是疑惑,而后是渐渐的清明,看着钟离邪说道:“那怎样做才能赎罪?” 钟离邪摸着钱瑟瑟小脑袋的手愈发的轻柔,果然还是很嫩啊,这样子就拐到了。只是面上依旧是面上挂笑,眼中寒冰:“随我来吧。” 说完走向屋子的前面,钱瑟瑟疑惑了,走向屋子前面做什么?难不成是要这男人去打理草药?亦或者是美人师父大方了,决定把所有草药都拔了拿去喂牛?所以叫这个男人去拔草药? 却不想钟离邪直接绕过了药田走向了屋子的左边,钱瑟瑟虽然看过屋子的前面和后面,但是屋子的左右两边却是没有去过的,因此猜不出来钟离邪究竟要做什么。 小爪子勾了勾钟离邪的衣襟,钱瑟瑟抬起头来问道:“美人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跟在身后的钟离渊蓦地听到一个童声,环顾四周却找不到说话的人,最后将视线落到了钟离邪的身上,终于注意到了一直被他忽视了的小狐狸。 恰好这时候钟离邪低头对钱瑟瑟解释道:“这边埋葬了为师师父的一些衣物,还有为师的父母。” 说道父母的时候,钱瑟瑟注意到钟离邪的眼中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闪的极快,快的几乎让钱瑟瑟认为那只是她的错觉。 钱瑟瑟自第一天遇见钟离邪的时候就知道美人师父的心里藏着仇恨,那是一种可以毁灭天地的仇恨,但是他不愿意说,她自然不会去问。怜香惜玉向来是钱瑟瑟仅有的好品质,但前提是对方是一个美人,而且是一个符合钱瑟瑟胃口的美人。 钟离渊惊讶了,莫不是刚才说话的是前面哪个男人怀中的那一只狐狸?可是一只狐狸怎么会说话? 但钱瑟瑟接下来的动作却坐实了男子刚才的猜测。 只见钱瑟瑟的小爪子摸了摸钟离邪的脸,眼中含着怜惜对钟离邪说道:“美人师父没事了,你还有瑟瑟呢。” 男子一直和钟离邪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因而此时才走到药田边上,刚刚被钱瑟瑟会说话这件事震惊过的男子再一次震惊了。 这些草药都是在世间绝了踪迹的,这男子不但有,而且一种就是一大片。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有着和他相似的容貌。而且还有这么一大片珍贵的草药。更为主要的是,为什么一只狐狸会说话! ------题外话------ 喜欢瑟瑟的菇凉们,动动小爪子点击放入书架吧。咬咬的文刚推荐需要大量的收藏~亲们拿收藏砸死我吧~ 推荐小说《邪医毒妃,淡墨清姿》,亲们可以去看看 ------------ 第二十三章 瑟瑟傲娇了 钟离邪只是自顾自的抱着钱瑟瑟在前面走着,也不管身后的钟离渊是不是跟了上来。钱瑟瑟自钟离邪的臂弯处探头看去,恰好看到钟离渊站在药田边,张嘴惊讶的盯着那一大片草药的一幕。 钱瑟瑟动了动小耳朵,扯了扯钟离邪的衣服说道:“美人师父,你不怕他挖走你的草药吗?”直觉告诉钱瑟瑟那个男人认识这些草药,而且更明白这些草药的珍贵性,不然不会这么惊讶。 所以有必要盯紧对方,万一他顺手牵羊顺走一两棵草药怎么办?要知道这些草药虽然在这里是很多,但是拿到尘世间那可是千金难求的宝贝,救了他已经很亏本了,再让他牵走一两棵草药,那她和美人师父岂不是亏得更多了? 钟离邪头依旧没有转回去,语气肯定的说道:“他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的。” 钱瑟瑟纠结了,她记得美人师父和这个男的才第一次见面吧?可是为什么就这么的肯定对方的人品呢?反正换成是她,看见这么一大堆的稀世珍品绝对毫不犹豫的全都挖出来拿去卖了。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钱啊。所以还是盯紧点好,不是因为她不相信美人师父的话,而是她觉得将心比心下来,这世上没有人看见钱不心动的。 钟离邪发觉到钱瑟瑟还在看着后面,便停下脚步,将钱瑟瑟捧到眼前,问道:“瑟瑟为什么还看着后面呢?” 钱瑟瑟眨了眨眼睛反问道:“美人师父,你与那个人男人认识不过一个时辰左右,又怎么能笃定他的品质呢?要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钱瑟瑟一脸的严肃,一只爪子插着腰,另外一只爪子指着钟离邪的鼻子,那模样像极了老师气急之下教育学生。 这样毫无礼貌的动作,钟离邪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摸着钱瑟瑟的小脑袋调侃道:“想不到为师的小瑟瑟懂得东西还挺多的吗?看来日后为师要多向瑟瑟学习才是。” 钱瑟瑟一听钟离邪这么说,只觉得信心满满的,眼里也挂上了喜悦,傲娇的抬起下巴,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那是必须的。”末了,还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学着钟离邪平时摸她脑袋的样子伸手就想去摸钟离邪的脑袋,奈何爪子太短怎么也够不着。 钱瑟瑟恼了,也不怕是不是会惹怒钟离邪,张口就说道:“美人师父快把头低下军门闪婚最新章节。” 钟离邪自然猜到了钱瑟瑟要做什么,但是还是很配合的将脑袋低了下来。钱瑟瑟满意的将小爪子在钟离邪的脑袋上摸了摸,然后教育到:“这世间人心险恶,美人师父可不能太过相信别人。要知道熙熙攘攘,皆为利往。这世界上,很多人都是冲着利益而去做某件事情的。” 钟离邪被钱瑟瑟的小老头模样逗乐,发出了一阵愉悦清凉的笑声,同时也惊醒了身后处在惊讶之中的钟离渊。 钟离渊很想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个清灵的男子居然能如此的大笑,但是他从刚才他进一步,男子就后退一步的举动中可以看出对方不喜欢别人太过靠近他。因而他一直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跟着男子。 这个距离很巧妙,刚好可以看见前面的动静,也能隐隐的听到些许说话的声音,却是不能听的清切。 心里虽然很好奇,但是钟离渊却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而今他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而且听刚才男子的语气似乎是杀他比捏死蚂蚁还容易。虽然觉得不太真实,但是对方的实力也确实摆在了那里。所以还是乖乖的跟着就好。 前面钟离邪虽然被钱瑟瑟逗乐,但是还是没有忘记向她解释:“我与他的父亲是兄弟,更可以说他父亲是我从小看他长大的。他的秉性我了解,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根本不屑去做,这孩子与他父亲有八分相似,因而我笃定他不会去做这种事情。所以瑟瑟不用担心了。” 钱瑟瑟眨眨眼睛,看着钟离邪,又看了看身后的钟离渊,一个人称呼另一个年纪相仿的人为孩子?这感觉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连忙将头缩进钟离邪的怀中,闷声问道:“美人师父,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不一会儿了。” 钱瑟瑟听完才觉得,虽然一个村庄的大小在平时听起来是挺小的,但是走起来确实是很大了,更何况这么大的岛上之前都是美人师父一个人在住的。 心中泛起了些许疼痛,钱瑟瑟揪着钟离邪的衣服问道:“美人师父,你一个人在这里三十年,不寂寞吗?” 钟离邪闻言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乌黑的眼中泛起点点的亮光,渐渐的扩散开来,最终化成了一汪春水,柔的似乎能在里面融化。 钱瑟瑟看着钟离邪,竟觉得他的眼角隐隐的泛起了桃花,出尘,却又带着致命的妖娆。钱瑟瑟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觉得鼻子又痒了,多年的经验告诉钱瑟瑟她又流鼻血了。 小爪子一抹,果然温热的液体染了一爪子,钱瑟瑟望天明明没有肉看啊,为什么还是喷鼻血了……莫不是美人师父太妖孽了?还是自己定力越来越差了?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挂在鼻尖的血珠子,伸手掏出手帕轻轻的擦去,眼里带着笑意,低声说道:“色狐狸,怎么定力就越来越差了?” 钱瑟瑟捂着鼻子将脑袋埋进钟离邪的怀里说道:“哪里是瑟瑟定力差了?分明就是美人师父魅力变得更大了。” 这时候钟离邪停下了脚步,对着钱瑟瑟说道:“瑟瑟,到了。” 钱瑟瑟抬起头,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立了三座墓,一座上面没有名字,另外两座比邻,上面分别写了钟离云之墓,以及钟离氏之墓。 身后钟离渊跟了上了,看见面前的三座墓呆了呆,当看到钟离云的时候,眼睛里更是震惊,惊叫道:“那不是祖父吗!钟离家祖坟之内都没有他的墓穴,为何这里会有!” ------题外话------ 喜欢瑟瑟的菇凉们,请动动你们的小爪子点击放入书架~ ------------ 第二十四章 还不如不认 钟离邪自墓边取出三支香,点燃虔诚的拜了三拜之后,将香插在了其中一个墓前,而后转身,脸上挂着清冷的笑意:“不是钟离家的祖坟没有,而是钟离正根本没有资格供奉他们。” 钱瑟瑟蹲坐在地上,看着钟离邪和钟离渊两个人,没有出声,身为一个局外人自然要有局外人的自觉,她知道美人师父和眼前的人一定是有话要说,这些是她不能参与的,况且看两个美人吵架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钟离渊一愣,眼中带着不可置信,质问道:“我父亲身为祖父的亲儿,怎么会没有资格供奉他们!” 钟离邪脸上含笑,定定的看着钟离渊,没有做声。直到钟离渊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毛了,才用及其慈爱的语气问道:“你知道他们是怎么离开的吗?” 钟离渊看着钟离邪脸上的笑,身后滑下滴滴冷汗,为什么他觉得眼前的男人笑要比不笑来得恐怖呢?那种笑容和他对小狐狸时的完全不一样,同样是笑,这笑却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钟离渊没有答话,不是他不想,而是在那样的笑容之下,他竟然完全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钟离邪似乎也不打算等到对方的回答,自顾自的的说了下去:“若是真要认亲,你得叫我一声伯父,不知钟离正是否和你提起过钟离邪呢?” 钟离渊的眼睁得更大了,钟离邪!确实是父亲书房里画上的人,可是他分明听说那人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即便是没有去世,也不可能还是如此的年轻啊重生嫡女小妻全文阅读! “您是伯父?可是……” 钟离渊话说了一半,就没有说下去了,人都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对方还救了自己,又怎么会是一个已死的人呢?只是这容颜…… “可是我不是应该早在三十年前就应该死了是吧?”钟离邪蹲下身子将在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钱瑟瑟抱回到了怀里面,才觉得空空落落的心顿时充满。 “父亲确实是这么告诉我的,他还说此生唯一亏欠的便是您。”钟离渊看着钟离邪越发妖媚的笑意,心中疑惑顿时消散,与父亲这般的相像确实是自己的伯父无疑了。 “美人师父,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钱瑟瑟疑惑了,她前世无父无母,最渴望的就是亲情,但是看着眼前的情景,分明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渴望的亲情伤害了眼前这个出尘的男子。 钟离邪摸了摸钱瑟瑟的小脑袋,眼中带着对往事的怀念,那本该是最浓重的伤痛此时却化成了挥散不去的阴霾,笼罩了钟离邪的整个双眼。和他嘴角的笑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是出奇的妖艳,来自地狱修罗的美丽是人永远无法拒绝的诱惑。 钟离渊便沉迷在了其中。 钱瑟瑟看着这样子的钟离邪,第一次没有犯花痴,小爪子探上了钟离邪的脸庞说道:“美人师父,阴霾不适合你!丑死了!美人师父应该是出尘美丽的,就像是仙子一样。那样子的美人师父瑟瑟才喜欢。” 钟离邪才收敛起眼中的阴霾划开最温馨的柔情,笑道:“瑟瑟喜欢为师这样子笑,那为师以后便天天这般笑给瑟瑟看可好?” 钱瑟瑟将脑袋埋进钟离邪的怀里并没有作答,她才不是因为喜欢这样子的笑容呢,只不过是看到那样子的美人师父,她就觉得好心疼,三十年前被亲人背叛,三十年来就一个人住在这样子的小岛上,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安慰。 “美人师父,你还没有回答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三十年,孤独吗?”钱瑟瑟抬头对上钟离邪的眼睛,大大眼中还有来不及收敛的那一抹疼意。 钟离邪只是看了一眼,便将视线移到了眼前的两座墓上,看着墓碑之上自己一刀一刀雕刻出来的名字,钟离邪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孤独是有的,但是总是好过被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背叛来的好些。” 钟离渊此时刚清醒过来就听到钟离邪说的这句话,上前一步急忙说道:“既然伯父叫侄儿来代父赎罪,那伯父好歹也得让侄儿明白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钟离邪感觉到了钟离渊的靠近,后退了一步,也不看钟离渊,就说:“在墓前点上三柱清香,这是你身为钟离家的孙儿应尽的孝道。” 钟离渊正庆幸如此简单的时候,钟离邪接着又说道:“代父赎罪也不是一日两日便能解决的,你先在此住下,日后每日来此跪满三个时辰。至于前尘往事,你还是回去问你的父亲。” 钟离渊一听也没有异议,他觉得钟离邪做的很对,有些事情自钟离邪的嘴中说出来,始终会觉得是假的,但是若是自他父亲口中说出来虽然也有可能是假的,但是也能猜测上几分。况且若是父亲真的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日三个时辰,也不算是很多。 想不到钟离渊刚想照着钟离邪的话去做的时候,钟离邪怀里的钱瑟瑟却出声了。 “等等。” 钟离邪疑惑的看着怀里的钱瑟瑟,这小东西又有什么事情? ------题外话------ 喜欢瑟瑟的亲们,动动小爪子,点击加入书架哦~ ------------ 第二十五章 偷看美人师父洗澡 钟离邪似乎也不反对钱瑟瑟敲诈钟离渊,对着钟离渊说了一声:“在此好好赎罪吧。”抱着钱瑟瑟就打算离开。 钱瑟瑟却跳上钟离邪的肩头对着身后点香的钟离渊说道:“别忘了正午要烧饭哦。” 钟离邪行走的脚步一顿,而后补充道:“既然是在此还债了,那么有些事情必须要安排的,下午的时候记的给前面的药田除一下草,还有,这岛上只有两间房间一个厨房,所以之后你便住在右边的房间吧。” 钱瑟瑟听了之后,立马转头看钟离邪问道:“美人师父,那不是瑟瑟的房间吗?给他住了,那瑟瑟以后住在哪里?” “瑟瑟以后和为师同住一个房间可好?”钟离邪想想自己晚上要打坐,瑟瑟如今处根基期,气息可能会不稳。跟自己一个房间也好有所照料。 钱瑟瑟闻言眼睛一亮,和美人师父一起睡,意味着可以无休止的占便宜,揩油,忙不迭而就点头答应,惹得钟离邪一声叹息,无奈摇头。 抱着钱瑟瑟就离开了。 钱瑟瑟这才想起自己新做的衣服都还没有穿过呢,于是问道:“美人师父,瑟瑟的小衣服拿回来了没有?” 她记得之后美人师父就一直和自己在一起,而且回来的时候也是两手空空,那小衣服是不是也忘记拿了? “为师怎么会忘记呢?早上的时候,左风就已经送过来了第一杀手暗妃。”说完钟离邪抱着钱瑟瑟走向房间,“为师给瑟瑟穿上可好?” 钱瑟瑟闻言顿时觉得有些害羞,前世自打三岁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让别人穿过衣服了,一来是因为自己懂事的早,二来是孤儿院之中,也不可能顾全到每一个孤儿。 “美人师父,瑟瑟可以自己来。”洗澡这种事情她还不会游泳所以让美人师父帮着穿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穿衣服这种事情她还是可以自己来的。应该是吧? “瑟瑟会穿吗?”钟离邪的话语带着浓浓的质疑,不是他不肯相信这个小东西,而是实在是这样子的小爪子,拿衣服也是有诸多的不方便。 钱瑟瑟想了想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钟离邪也便只好由着她去了。 钱瑟瑟虽然是信心满满的,但是当面对那一堆的衣服的时候还是犯了难。很想反悔让钟离邪帮着她穿,但是刚想开口就对上了钟离邪似笑非笑的眼睛,鼓了鼓嘴巴,很有骨气的就开始折腾了起来。 折腾了很久,惹得钱瑟瑟身上一阵虚汗。钱瑟瑟将爪子上的衣服往边上一扔,对着钟离邪说道:“美人师父,先帮瑟瑟洗澡好不好,洗好了再穿衣服,不然不干净。” 听说有狐臭的人一流汗就会奇臭无比,她身为一直狐狸,流汗之后应该更臭吧……要是把美人都吓跑了可就不好了。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一笑,刚想抱起钱瑟瑟,就发现钱瑟瑟的背后的皮毛因为染了汗水变得更加的通透。红色的狐狸毛变得鲜艳欲滴,如同一块完美的血玉,钟离邪眼中一闪,便很是平静的抱起钱瑟瑟走到脸盆边上给它清洗了起来。 血玉般的皮毛经过水的清洗之后立马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钟离邪叹了一口气,小东西的身份似乎还有待商榷啊。原以为它只是一只稍有些灵性的狐狸罢了,想不到竟不是这样。随即想想也确实是自己疏忽了,一般的狐狸即便是再有灵性也不可能断文识字,更何况小东西会说话,似乎是天性。 钱瑟瑟自然想不到什么,更不可能看到自己的毛色变化,此时的她真悠悠的享受着钟离邪的服务。钟离邪在个钱瑟瑟洗好澡之后,便不顾钱瑟瑟的意见,拿起一旁的衣服给她穿了起来。 一番折腾之后,依然已经是正午了。钱瑟瑟心里惦记着钟离渊要烧饭的事情,便催着钟离邪带她去厨房看看。 进了厨房,桌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钟离渊正在摆放筷子。钱瑟瑟一看,顿时痴了,这简直就是妖孽版的美人师父在做菜吗。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痴痴的看着钟离渊,心情顿时不好:“瑟瑟觉得很好看吗?” 钱瑟瑟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好看呐。” 说完之后才发觉气场不对,连忙接口到:“就像是看着妖孽版的美人师父在做菜,唔……好幸福。” 钟离邪闻言,才放过钱瑟瑟做到凳子上。 钱瑟瑟尝了一下钟离渊做的菜,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虽然味道比不上钟离邪做的,但是却也比一般的饭馆做的好吃许多。 午饭过后,钟离邪就让钱瑟瑟回房间里去看新买的医书,自己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 第二十六章 美人师父的师叔 “小狐狸在看什么呢?”低沉带着些许魅惑的声音传入钱瑟瑟的耳朵,惊得她跳了一下。钱瑟瑟第一反应是完了被美人师父发现了。 而后想想又不对,美人师父还在那里洗澡呢,难道是她新招的仆人? 这样子一想钱瑟瑟就理直气壮了,反正不是美人师父,她怕什么。于是头也不回的就说到:“我在做正经事。” “呀,原来还是一只会说话的小狐狸呢?”身后的人轻笑一声,惊讶的说道。 钱瑟瑟这才发觉到了不对,钟离渊是知道她会说话的,断然不会这么惊讶,美人师父不用说,是他给她说话的能力的神烬。岛上总共就三人,那么身后的人是谁? 钱瑟瑟转过头,入目的是一片刺目的艳红。钱瑟瑟往上看去,只见男子一身妖艳红衣,如碧波云海中一簇夺目海棠,肌肤凝脂赛雪,眉眼如画,鼻梁精致到奢华极致,高一分则突兀,矮一分则庸碌,红唇如染上罂粟毒汁一般娇艳诱人,魅惑着蝶儿飞扑吸吮。 钱瑟瑟顿时呆住了,美人啊,美到极致的美人啊。跟钟离邪自然是没办法比的,因为钟离邪是那种出尘的美,但是眼前的男子是妖娆的极致的魅。 钱瑟瑟一个忍不住,就有银丝自嘴角流了下来。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话就脱口而出:“公子可有许人?” 另一边正在洗澡的钟离邪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便披了衣服走上了岸。刚一靠近就听到了钱瑟瑟说的话,身体一愣,就停下了脚步,神色有些异样。 红衣男子看到站在钱瑟瑟身后钟离邪,见对方眼中汹涌着黑色的波涛,顿时觉得好玩,要知道他这个师侄可从来都是脸上带笑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而今为了一只色狐狸而生气了。他不好好把握一下这个机会,怎么对得起老天呢。 “要是本公子没许人,小狐狸又当如何呢?”男子嘴角噙了一抹醉人的笑意,斜靠在一旁的墙上,红色的纱衣在风中轻扬,白皙的手指放在唇角,衬得红衣更加的刺眼,像是一朵盛开在彼岸的曼珠沙华。 钱瑟瑟很想回答理直气壮的说出自然是让我调戏一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之中却浮现出了钟离邪那出尘的容貌以及那一双总是怀着宠溺看着自己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拐了一个弯:“公子若是没有许人,瑟瑟就替公子做媒赚些媒婆钱。” 钟离邪眼中闪过笑意,算这个小狐狸识相。 红衣男子抬头,正好对上钟离邪含笑的眼睛,那笑和他以前的笑完全不一样,是从内心散发出来的愉悦。 钟离邪对着红衣男子点点头,走到钱瑟瑟身边抱起它。 钱瑟瑟这才发现钟离邪来了,一抬头就看到对方因为衣服敞开而露出的大半胸膛,钱瑟瑟赶紧捂上鼻子,两次的经验告诉她,她又要流鼻血了。 捂上之后,钱瑟瑟对着钟离邪说道:“美人师父,你先把衣服穿好了。” 钟离邪会意,将大开的衣服拢了拢,复而抬头,恰好对上了红衣男子戏谑的眼神。 “美人师父?师侄,你什么时候收了怎么一只有趣的色狐狸当徒弟了?”红衣男子双眼瞟了一下钟离邪怀里捂着鼻子的钱瑟瑟,又说道,“小狐狸,要不要认我做师父呀?你看看我比你家美人师父漂亮,能力也比你家师父强。” 钱瑟瑟捂着鼻子,听了红衣男子的话,歪着脑袋想了想,虽然这个男人也很美丽啦,但是美人师父也很漂亮。最主要的是两个人的美丽是不同风格的,所以完全不能比较。相比起跟着一个不认识的人,还不如和美人师父一起来的好,于是钱瑟瑟立马拒绝:“不要,瑟瑟觉得美人师父很好啊。” 钟离邪似乎有些笃定钱瑟瑟不会答应,所以在红衣美人问钱瑟瑟要不要跟他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不是他太相信钱瑟瑟,而是他知道,如果钱瑟瑟真的要跟他走的话,早在他还没出现的时候便会被引诱走。可是钱瑟瑟没有,所以他笃定她不会选择他的师叔。 “师叔最近很闲?”钟离邪一手抱着钱瑟瑟,一只手轻轻的替钱瑟瑟梳理这毛发。 钱瑟瑟听到钟离邪叫红衣男子师叔的时候吓了一跳,师叔?那眼前的人究竟是有多老啊。钱瑟瑟想了一下,得不出答案,又转过头去看红衣男子。虽然之前已经看过对方的容貌,但是再看还是会忍不住窒息,着迷。钱瑟瑟甩了甩小脑袋,让自己变得清醒些,然后小爪子指着红衣男子问钟离邪:“师叔?” ------------ 第二十七章 瑟瑟小机灵 公孙闫一愣,仔细想想,钟离邪似乎真的没有说自己老来着,只不过师叔公这辈分也确实太老了,他而今风华正茂,被叫的这么老,娶不到媳妇怎么办? “瑟瑟啊,可不能再叫我师叔公了。”红衣男子站了起来,俯下身去,和钱瑟瑟眼对眼鼻对鼻的看着。 “不叫师叔公?那叫什么?难不成是师爷爷?”话音刚落钱瑟瑟自己就先摇头了,“不行不行,你又不是美人师父的师父,不能叫师爷爷。莫不是要叫师叔?” 钱瑟瑟话音刚落,不待公孙闫出口反对,钟离邪就率先含笑对他说道:“看来师叔对我这个师侄太过满意了,所以想要叫我师兄?”说罢又面露为难之色,“只是长幼之序从来都是要分清的。但是若是师叔执意要叫师侄师兄,师侄也是没有办法的。” 听得公孙闫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什么叫执意要叫啊。他压根就没同意小狐狸叫他师叔好不好。要知道他一生中觉得最得瑟的事情就是他身为钟离邪的师叔,然后可以无休止的压榨钟离邪,逗弄钟离邪。 而钟离邪秉持着长幼之序,从来不会多说什么,顶多当成没看见,但是今天居然反将了一军,这是在报复他调戏小狐狸?公孙闫越想越觉得好玩,笑面虎动情了,对象还是一只色狐狸,看来他有必要利用自身资源好好的勾搭一下这只小狐狸了。 想着公孙闫脸上的笑容更大了,看着小狐狸说道:“小瑟瑟啊,我还没有娶妻呢?你把我叫的这么老,要是以后我娶不到妻子怎么办?小瑟瑟负责吗?” 钱瑟瑟眨眨眼睛反问:“美人师叔公不是有五六十岁了吗?那还不老吗?人类六十可是花甲了,孙子都能娶妻了。”钱瑟瑟说话的时候还不停的动着自己的小耳朵,那样子说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公孙闫看着眼前灵动狡黠的小狐狸,顿时觉得好玩,这样的小狐狸要比他那个笑面虎师侄好玩上许多。真想借过来玩上几年啊。可是抬头看了看一脸警惕的钟离邪,立马打消了心里的想法,开玩笑,他这个师侄逗逗是无伤大雅。但是接触了他的底线,他才不会管你是不是他师叔,是不是他长辈,直接折磨你到哭爹喊娘。 公孙闫眼珠子一转,既然不能带小狐狸回去玩,那他住在这里总可以吧? 想着公孙闫也不跟钱瑟瑟周旋了,只要住下了,以后多的是时间逗弄这只有趣的色狐狸,所以当务之急还是住下比较好。 “师侄,我最近觉得在凡尘中跟那些老不死周旋,着实觉得身心疲惫。想在岛上住上几日。”公孙闫说的一板一眼,似乎确实有那样子一回事一般。 “师叔不是玩的很开心吗?怎么会觉得身心疲惫呢?”钟离邪眼中闪过一道幽光,头也不抬的就戳穿了公孙闫的谎言末世重生之炮灰逆袭全文阅读。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唯恐世界不乱的人要住着做什么。 “谁说我玩的开心了,我这不是在维护国家和平吗?”公孙闫一听钟离邪这么毁自己,马上就不干了,眉毛一挑,就义正言辞的说道。公孙闫生的妖魅,这样的动作也能做出魅惑人心的感觉来。 看的怀里的钱瑟瑟就是一阵口水。 钟离邪感觉到了手背上一阵湿润,低头一看,小狐狸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公孙闫看,嘴角挂下了一丝银线。 钟离邪浅浅的皱眉,伸手捏了捏钱瑟瑟的耳朵,问道:“瑟瑟,看够了没有,嗯?” 钱瑟瑟一个机灵,转过头来,对着钟离邪献媚似得笑着说:“美人师父,瑟瑟只不过看不过美人师叔公太过骚包,所以使劲的盯着他,希望他能发觉有所收敛。想不到他居然没发现。”说完还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声:“孺子不可教也啊。” 钱瑟瑟说的一板一眼很有道理,若不是钟离邪早就了解她的本性,恐怕也会相信。 可是钟离邪也不揭穿,反而看了一眼公孙闫,很认真的点点头,附和的说道:“确实是很骚包。” 公孙闫摆首弄姿的动作一顿,顿时觉得风中凌乱,平生第一次被人说成骚包,竟然还是出自一只色狐狸的口中,他的魅力何在啊。 “瑟瑟啊,师叔公这个不叫骚包。”公孙闫觉得很有必要纠正钱瑟瑟的观念,即便是她是为了讨好她的美人师父,但是这话是从小狐狸口中说出来的没错,这要传出去,他一世英明就要毁于一旦了。 “不叫骚包?”钱瑟瑟歪着脑袋看着公孙闫,眼里泛着疑惑。 公孙闫心下一喜,想着机会来了,如果他开口诱导,正好可以摆正小狐狸的观念。正想开口,却被钱瑟瑟打断了。 “啊,我知道美人师叔公这个叫什么了!”钱瑟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引起了公孙闫的心底的几分期待,和钟离邪的好奇。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叫什么?” “卖弄风姿呀。”钱瑟瑟一句理所当然的说道。 卖弄风姿?那不是青楼女子常做的事情吗?一时间两人神色各异。 钟离邪嘴角含笑,但是眼底却闪过一丝无奈,这个小狐狸,他竟不知道她还有如此灵动狡黠的一面。 公孙闫则是一脸无处发泄的模样。 见自己在小狐狸那里讨不了好处,公孙闫只好将头转向钟离邪:“师侄,我住这里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师叔若是能自己建个屋子,我自然是不会阻拦的。”钟离邪挑了挑眉头,说道。 公孙闫看了看仅有的三间屋子,对钟离邪说道:“我睡小狐狸的房间,小狐狸和你睡。”说完一脸坏笑的看着钟离邪,那表情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那房间住的不是瑟瑟,是瑟瑟新收的仆人。”钟离邪觉得他的师叔受得教训还是不够啊。 “那就更简单了,他去睡厨房,他的房间给我。就这样决定了。”说完转身说道,“我去拜祭师兄。” 身在药田里的钟离渊打了一个喷嚏后,嘟囔了一句什么,又继续除草了。 ------题外话------ 求收藏,求留言勾搭…… ------------ 第二十八章 一年后 一年后,水潭之中泛起层层的水波,紧接着水波的中心钻出一直硕大的狐狸脑袋,慢慢的朝着岸边游了过去。 岸边,一个身穿天蓝色长袍的男子手里拿了一块毛巾早已经等在那里。 “美人师父。”狐狸眼睛一亮,速度加快了些许。 狐狸刚跳上了岸,就被男子用毛巾细细的擦拭起来。 钱瑟瑟舒服的眯起眼睛,将头枕在钟离邪的膝盖上,大大的尾巴轻扫了几下,颇有几分乖巧的味道。 经过一年的修炼,钱瑟瑟的修为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再加上钟离邪将自己的部分的修为也灌输给了她,钱瑟瑟觉得自己很快就能有人形了,到时候美人什么的还不是由她调戏。同时随着钱瑟瑟的修为的加深,她的体形也变得高大起来。 钟离邪虽然仍然可以抱起她,但钱瑟瑟总觉得自己没有以前那么的小巧,被抱着很不舒服。 这一年来,钱瑟瑟除了修炼,更多的时间则是将自己泡在医学之中,再加上钱瑟瑟的资质也算不得太差,因而一年来医术也有很大的进步,但是由于瑟瑟还不是人形,所以把脉针灸之类的还是没有开始学。但是钱瑟瑟却是将草药研究了个通透。 “美人师父,师叔公去哪里了?”钱瑟瑟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看到往常那个随时出现在眼前的风骚红影,不免有些奇怪。这一年来公孙闫一直住在岛上,并且时不时的会出现在钱瑟瑟的面前,诱惑她去当他徒弟。 “瑟瑟想他了?”钟离邪眼中闪过一丝幽光,手上仍然很是轻柔的擦拭着钱瑟瑟湿润的皮毛。钱瑟瑟身上的红毛随着年龄的增长,红得更加通透了。钟离邪怕别人会发现钱瑟瑟这一身红得诡异的红毛,只好勒令钱瑟瑟在修成人形之前不准离开小岛。 钱瑟瑟却没有发现,大尾巴一扫:“才不是想他呢,那样骚包的男人,谁会想他啊。只不过突然觉得看不到他有些不习惯而已。” 钟离邪听了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有些害怕小狐狸的心会被他那个假不正经的师叔给勾走了。他可没忘记眼前的是一只色狐狸。 钟离邪擦了一会儿,又伸手试了试,觉得干得差不多了,这才收起毛巾。钱瑟瑟站起身子,爪子刨了刨地,有些抑郁的问道:“美人师父,瑟瑟什么时候才能化成人形啊。” 以前身体还小的时候还好,走路什么的都有美人师父抱着,但是现在这么大了,再抱着,美人师父愿意,她也不好意思啊。可是爪子在地上行走之后又总是会脏,所以睡前总是会很麻烦。 钟离邪伸手感受了一下钱瑟瑟体内的修为,思索了一阵才说到:“也许就这几天了。”随即轻叹了一口气,小狐狸能化成人形,他自然是高兴的,只不过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不会这么顺利的就能幻化成人形的。再次之前必当经历一次雷劫才行,只怕小狐狸到时候会承受不住啊。 钟离邪起身朝着药田方向走去,钱瑟瑟紧随着走在钟离邪的身后。 药田之中,一只牛正欢快的啃食着田里的草药,而一边钟离渊手中拿着勺子正一勺一勺的给草药浇水,见到钟离邪,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大伯神烬最新章节。 钟离渊一开始喊钟离邪为伯父,还觉得颇为变扭,毕竟看钟离邪的模样也不比自己大上多少岁。但是当他看见钟离邪对着风华绝代的公孙闫喊师叔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别扭变得可有可无了。 呆在这里一年,钟离渊也隐隐约约的猜到了自己的这个大伯很可能和传说中的仙人有很大的关联,毕竟在人的世界里可是没有会说话的狐狸,还有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小的师叔。 钱瑟瑟摇着尾巴,看着眼前的这一大片被钟离渊打理得井井有条的药田故作老成的说了一句:“钟离,辛苦你了。” 钟离渊很淡定的朝着钱瑟瑟一拱手,极其卑谦的说道:“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不是钟离渊的定力够强,而是这样的话,钱瑟瑟一年来说了不下百次了,钟离渊早就听习惯了。 记得第一次他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结果钱瑟瑟说:“既然钟离这么喜欢笑,那瑟瑟就如你所愿,让你笑个够。”说完给他下了她新研究出来的笑笑粉,让他笑了一天一夜,直到肚子都抽筋不能动弹了,才给了解药。 第二次,第三次……依旧因为不够淡定,被整了。在被整了不下数十次之后,钟离渊终于学会了淡定。 原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了,结果钱瑟瑟直话直说的,对他说:“找不到合适的人试药,只好找钟离哥哥你了。钟离哥哥是好人,一定会答应的是吧。”结果自己修炼还是不够,被她一口一个钟离哥哥叫丢了魂,一不小心再一次被当成试药工具。 钟离渊以为这一次又会有什么稀里古怪的药来折磨他的时候,却出乎意料的发现小狐狸并没有什么动作。 “钟离,瑟瑟是好人,不要用一副我会害了你得模样看着我。”钱瑟瑟站立起来,竟然和钟离渊一般大小,红色的爪子拍了拍钟离渊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话音刚落,钟离渊发现自己已经四肢无力了。 钱瑟瑟很人性化的拍了拍自己的爪子,放了下去,四肢立地。钟离邪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带着笑容,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他的小徒弟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做弄到自己的身上来,那就是与他无关的,只要不是和其他男人高亲密,他才不会去多管闲事惹小徒弟的不高兴。 “钟离,这是我新研制出来的化骨散哦。听说会一点点侵蚀掉你得骨肉哦。”钱瑟瑟满意的看到钟离渊一脸的惊恐后才笑着说道,“开玩笑的啦,这是我看你太辛苦,所以研制出来的催眠药,钟离好好的……” 话还没有说完,钱瑟瑟只觉得身上燥热无比起来,转头看向一边的钟离邪:“美人师父,瑟瑟突然觉得好热哦。”说完嘴里竟然吐出一串的轻吟。 钟离邪这才察觉到了钱瑟瑟的异样,探手一把脉,眉头皱了起来,这好好的,小狐狸的体内怎么就有了媚毒? ------题外话------ 求收藏,求勾搭。咬咬要留言……看别人的文都有好多留言,好羡慕 推荐咬咬恶搞的文《左手黄瓜,右手菊花》。自娱自乐的无节操下线,毁五观的小说~ 问:菊花和黄瓜的区别在哪里? 展小朵的回答是:一个是容器,一个是被容物。 问:那共同点呢? 展小朵的回答是:联通之后移动,产生之后的摩擦力是共同的。 不要以为这是现代,这其实是一个古代文 ------------ 第二十八章 瑟瑟变成人 钟离邪放下钱瑟瑟的爪子,抬手摸了一下钱瑟瑟的毛发,却被对方灼热的温度给吓到了。 一边钱瑟瑟嘴里依旧在嘟囔着热,此时她的神志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两对爪子在空中不断挥舞,试图抓住些什么。 看着这样子的钱瑟瑟,钟离邪的两道浅眉几乎纠结在一起,最后咬了咬牙,伸手抱起了地上的钱瑟瑟。 强忍住手臂上传来的灼痛感,钟离邪一边还不停的安抚着怀中暴动的钱瑟瑟:“瑟瑟乖,马上就好了,为师就在这里。” 钱瑟瑟只感觉自己被一双薄凉的手抱了起来,经接着是一年来日日闻到的冷香。暴躁的钱瑟瑟终于稍稍的安定下来。 感觉到身边传来的凉意,钱瑟瑟又忍不住靠近蹭了几下。钟离邪见这样能使钱瑟瑟安定下来,强忍住钱瑟瑟皮毛带来的灼痛,就这么任由她蹭着。 这时候,消失了一早上的公孙闫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看着场景似乎猜测上了几分,上前对着钟离邪说道:“师侄这是要做烤人肉吗?火狐发情时的温度,不会有明火,但是却足以煮熟所有的食物。师侄这是要烤肉孝顺本师叔吗?” 钟离邪抬头,就看到公孙闫一身红衣站在药田之中,脸上似笑非笑。但是此时钟离邪却没有空陪他瞎闹,眸子一黑问道:“发情?” “师侄不会不知道这个时候正好是火狐发情的季节吧?”公孙闫一脸惊讶的看着钟离邪,显然有些不能相信,春天是所有动物发春的季节,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他的师侄居然不知道。他记得他师兄还在世的时候可是对他夸过他的这个徒弟是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物。而今看来也不过耳耳啊。 “师叔知道解决的方法吗?”钟离邪听到公孙闫的话,眼睛顿时一亮,急忙的问道。 看着这样子的钱瑟瑟他着实有些难受,这小狐狸自打来到他身边,都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的,哪里受过这样的折磨。 公孙闫似乎并不太着急,清咳了一声,才语重心长的说道:“师侄啊,你也是一个学医的,凡尘中的更是把你夸得是绝无仅有的神医一个。怎么连最基本的常识都忘记了?发情那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没有药物可以帮助,通过自然的方法宣泄出来自然就好了。” 钟离邪一听,眉头皱的更深了,自然的方法宣泄出来,那岂不是要找一只公狐狸来?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钟离邪给否决了。 小狐狸是他看上的,怎么能允许其他人染指? 公孙闫似乎就猜到钟离邪会不同意,因而看见钟离邪一脸的不赞成的时候也没有多大的反应,继续说了下去:“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们把修为渡给小狐狸,让她提前化成人形。化成人形之后狐狸之前的习性自然也会被压抑住。这个方法是最好的,毕竟小狐狸这几天也会修成人形了。” 钟离邪看了怀里难受的蜷缩起来的钱瑟瑟,想到化成人形之前还得接受雷劫。钱瑟瑟在正常的情况之下他都有些担心她会承受不住,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他自然是更加的不放心。所以这个想法也被钟离邪给否决了。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钟离邪问道,他总觉得公孙闫肯定还有其他的办法没有说出来。 “是还有一个更简单的,你就着小狐狸上吧末世重生之炮灰逆袭。”公孙闫坏坏的一笑,很是暧昧的看着钟离邪。 “走吧。”钟离邪似乎已经习惯了身上的灼痛感,面上毫无异样,抱着钱瑟瑟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公孙闫一听,傻了。不是吧,他的师侄真的这么重口味?平时看上去还是很正经的一人啊。 钟离邪见公孙闫还没有跟上,转身说道:“师叔不来,这小狐狸怕是会承受不住。” 公孙闫一听更傻,人兽不说,还要围观?他的师侄这是多重的口味啊。但还是跟了上去,开玩笑,要是钟离邪一个用力过猛,把小狐狸给弄死了怎么办?他到哪里再找出这么一只好玩的小狐狸来呢? 一进房间,公孙闫才发现自己想歪了,而且歪的离谱。 只见钟离邪将钱瑟瑟放在床上,一只手伏在狐狸的脑袋上给她灌输修为,看见公孙闫进来,立马说道:“你等会儿在雷劫来的时候顶住,千万不要让任何闪电进来。” 说完之后,就闭起了眼睛。 公孙闫嘴里嘟囔了一句,不甘不愿的就去外面守着了。他师兄一生就这么一个宝贝徒弟,飞升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招抚着点。这要是没招抚好,他师兄从天上下来找他算账怎么办。所以只能照办。 过了没有多久,果然从天边飘来一朵朵硕大的黑云,紧接着一条条臂膀大小的闪电就劈了下来,惊得公孙闫连连咒骂。 房间里,钱瑟瑟的身体之中渐渐散发出一阵红光,越来越强,最后突然消失。那一只硕大的狐狸原地消失,出现的是一个**的小女孩。 小女孩大约九岁上下,精致的五官如同上天精心设计的一般,女孩的胸口竟然还有一簇火焰形状的胎记,红得极其妖艳。 钟离邪张开眼,看到眼前红果果的身体,眼神一暗,连忙取出一旁早已准备好的衣物给她穿上。这时候房间之外的闪电也突然之间消失,云朵散去,露出原本湛蓝的天空。 公孙闫在闪电消失的同时走了进来,原本大红的锦袍此时有些破烂,那一头柔顺的黑发,更是变得如同杂草一般。 钱瑟瑟一张开眼,看到就是这样子的公孙闫,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随即从钱瑟瑟的口中爆发了出来。 “鸡窝师叔公。”钱瑟瑟用手指了指公孙闫,双眼弯弯的眯起,小嘴裂开,脸颊上随即绽开出两个酒窝,那模样要多讨喜就有多讨喜。 指出手指的时候,钱瑟瑟才发现了不对劲,自己竟然有了人手,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笑的很是温柔的钟离邪,不敢置信的问道:“美人师父,我化成人形?” ------题外话------ 小狐狸化成人形了~大家高兴不? 咬咬有木有奖励呢?收藏,留言,鲜花,钻钻都可以哦~不要嫌咬咬太贪心哦~ 推荐咬咬恶搞之作,纯属娱乐,无节操无下限,毁三观的《左手黄瓜,右手菊花》 问:菊花和黄瓜的区别在哪里? 展小朵的回答是:一个是容器,一个是被容物。 问:那共同点呢? 展小朵的回答是:联通之后移动,产生之后的摩擦力是共同的。 不要以为这是现代,这其实是一个古代文。 ------------ 第三十章 美人师父是医神? 见到钟离邪含笑默认的表情之后,钱瑟瑟的激动顿时爆发了出来,自床上一跃而起,扑到钟离邪怀里,吧唧就是一口。 身后的公孙闫早就在钱瑟瑟叫他鸡窝师叔公后就出去整理他的仪容仪表了。和公孙闫一起住了一年,钱瑟瑟也有些了解了。这男人不仅外表风骚,其实内心比外表更要骚包。只要身上哪里稍微有一点点的不妥当,就会立马跑到一边去整理。 稍微的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激动之后,钱瑟瑟站了起来问钟离邪:“美人师父,我是不是可以去学习把脉了?” 钟离邪伸手摸了摸钱瑟瑟的脑袋,意外的发现不管是人形还是狐狸形,那颗小脑袋的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等到自己摸得满足了,钟离邪才收回手,点点头说道:“是可以学习了,你之前虽然已经把所有脉象描述都看了一遍,但是却还不曾亲自把过脉。因而还需要实践一回。” 钱瑟瑟闻言双眼一亮,急忙问道:“美人师父,是不是要去医馆啊?”自从一年前去了一次之后,钟离邪就再也没有去过集市,更别说带钱瑟瑟去了。有什么需要也是左风按时送上来的。因而听到钟离邪说要带她去实践,兴致立马被提了上来。建医馆的目的本来就是要给她试医术,现在她要学习把脉,自然是要去医馆了。 “自然是要带你去医馆,那里病人多,各种脉象也相对齐全。若是运气好的,还能碰上几个鲜有的病例。”钟离邪伸手揽着钱瑟瑟,点点头说道。 而后抱着钱瑟瑟下了床,说道:“现在天色还早,不如今天就去吧。瑟瑟觉得如何?” 钱瑟瑟当然不会拒绝,搂着钟离邪的脖子,连连的点头生怕钟离邪会反悔一般。 钟离邪轻轻一笑,抱着钱瑟瑟走了出去,这时候公孙闫正好打理好自己走了出来,看见钟离邪抱着钱瑟瑟,目带暧昧的问道:“亲热完了?” 钟离邪害的他毁了自己美美的形象,他自然要报复回来重生之极品弃女。 钟离邪闻言,挑了挑眉头,问道:“师叔这是羡慕空虚了?那赶紧找个姑娘娶了,免得憋坏了。” 钱瑟瑟身为一个色女,一个从现代穿过去的色女,自然是明白钟离邪话里的意思,一个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公孙闫挑眉看向笑得正嗨皮的钱瑟瑟,这小狐狸听明白了? 但是话却转了一个弯:“你们要去哪里?” “小东西要学习把脉,我在山下有一个医馆,正好可以给她试试医术和学习。”钟离邪说着有迈开了脚步。 过了一会儿又停了下来,说道:“师叔年老体衰还是留下来,正好可以照顾一下药田里的那位。” 公孙闫靠着墙,柔若无骨,药田里的那位?不就是钟离家杂种的儿子吗?他记得没错他的这个师侄可是对那个杂种恨之入骨,怎么就想着要他照顾一下那个杂种的儿子呢?莫不是他气消了? “你不报仇了?”公孙闫好奇啊,那好奇心就像那浮萍,一下子就繁衍起来,在他的心里爬啊爬的,挠的只觉得难受。 “师叔这么闲,我不介意休书一封,告诉远侯国的国主师叔的去向的,想比到时候师叔的生活一定是精彩无比的。”钟离邪话音刚落,公孙闫就离开了,红色的衣服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身影。 伴随着愈行愈远的声音:“我去看看那小子被下了什么毒。” 钱瑟瑟好奇的看着公孙闫离开的方向,问钟离邪:“美人师父,哪个远侯国的国主究竟是哪个啊?为什么师叔公会跑得比马儿还快啊。” 钟离邪笑着捏了捏钱瑟瑟的小脸,随即迈开脚步:“这可不是一个小孩子该管的事情,瑟瑟还是学好医术为妙。” 正午之前,钟离邪抱着钱瑟瑟到了医馆,钱瑟瑟看着眼前门客若庭的小楼,好奇的问到:“美人师父,这个真是那个小空楼?” 她明明记得一年之前这个医馆还没有开张,虽然旁边的百花楼里有很多客人,但是那些都是来买花的,也不是来看医的。这是她后来回到山上才想起来的。 一年的时间也不是太长,美人师父是怎么把医馆开成这样的呢? 钟离邪似乎明白钱瑟瑟要知道不是之前的问题,于是说道:“瑟瑟认为连祁在人间的医仙名头是假的?” “医仙?”钱瑟瑟回头,疑惑的的眼对上钟离邪一双明亮却深不可测的黑眸,反问道:“既然有医仙,那是不是还有医神呢?” 钟离邪一愣,随即摇头,这小家伙还真是敏锐,而且想象力也是出奇的丰富。他不过是说连祁是医仙,她居然能联想出医神来,不过医神却也是真真实实的在的。钟离邪有些怀念的看向远方,随即点点头。 “那是谁呢?”又看到钟离邪的样子,试探的问道,“难不成是美人师父?” 钟离邪也不回答钱瑟瑟,抱着她就进了医馆:“瑟瑟把脉不像学药,须要仔细,因为即便是相似的脉象,也有可能会得不同的病。” 钱瑟瑟虽然有些不满,但是想到来日方长,就这么挖掘完美人师父的秘密岂不是就不好玩了?于是也不再追问下去。 ------题外话------ 爬过求收藏,求留言~ ------------ 第三十一章 找茬(一) 进了医馆,钱瑟瑟就被在药柜前不停忙碌的少年给抓住了眼球。 连桦并不算是美少年,但是他身上透露出来的不符合他年纪的那种沉稳却是很容易让人浮躁的心随之平静下来。并且诡异的让人无法忽视他。 钟离邪见钱瑟瑟又又一次被少年吸引走了,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于是抱着钱瑟瑟就进了内间的就诊室。 就诊室内连祁老人正在给病人把脉,钟离邪看见了,就站在一边,耐心的等对方给病人写好药方,才挥手将门关上。 连祁老人听到关门的声音这才抬头,看到钟离邪怀里抱着一个**岁左右的女孩,甚是惊奇:“钟离,这是?” “这是瑟瑟,我新收的徒弟。今天到这里是想教她些许医术。”钟离邪自然不会告诉别人钱瑟瑟就是之前的那只小狐狸,纵然是连祁老人,也不过是一个人,又怎么会接受一只狐狸变成人这种事情? 但是钟离邪不说,连祁老人也猜测上了,他记得没错钟离曾经是对那只小狐狸自称为师,而且那只小狐狸也叫瑟瑟。而今钟离带来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姑娘,说是他徒弟,也叫瑟瑟,莫不是两者是同一? 有了这个认知的连祁老人惊异了,要知道由一只狐狸变成人,可是只有书上的精怪才能做到,钟离身边的莫不是就是一只精怪?那钟离岂不是危险了? 钟离邪看着连祁老人的反应就知道他已经猜到了七八分,那剩下的二三分看他看瑟瑟的眼神就知道他想歪了,不由得抚额,弄巧成拙了。 “美人师父,连祁爷爷为什么要这么看我?”钱瑟瑟发现,自从美人师父对这个老头介绍她是他徒弟之后,就一脸戒备的看着自己。莫不是这老头年轻的时候也喜欢美人师父,所以把她当情敌了? 钟离邪觉得还是需要解释一下,免得连祁把钱瑟瑟当成怪物天天防范,毕竟还是要在这里住上几日的重生之商海情劫。 “连祁,这是我徒弟,她的一切都是我教的。她的底细我自然明白。”钟离邪说得隐晦,连祁老人却是明白了钟离邪的意思。 但是一个人怎么教一个狐狸变成人形?随即想到钟离邪十年如一日的容貌,便也想通了。他老了,钟离邪却还是如此的年轻,向来也是有他的超人之处。 于是转开话题:“既然钟离要教徒弟把脉,那这大堂就有劳钟离了。我正好休息几日,出去领略一下这阳城的风光。” 钱瑟瑟本来就有些不耐烦他们文邹邹的对话,听到连祁老人说要去散散心,立马来了精神:“老爷爷,你快去散心,这阳城可美了。正好让瑟瑟多学几天医术。” 引得钟离邪在一旁无奈的摇头,连祁却也不在意,笑着就走了出去。 因为钟离邪的到来,一旁的药童早就将一旁等候的客人都请了出去,以后连祁老人走后,就诊室内就剩下了钟离邪和钱瑟瑟两个人。 钟离邪招来药童,让对方用纱帘将就诊室隔成两处,抱着钱瑟瑟坐进了最里面的隔间。钱瑟瑟点点头,显然明白了钟离邪的做法。 这是为了避免客人知道自己被当成试医的对象,从而影响医馆的生意。 钟离邪虽然让钱瑟瑟学习把脉,却并不让钱瑟瑟直接把,而是自己把过之后,将自己的脉搏控制成病人的模样让钱瑟瑟把。等到客人离开之后才细细的给钱瑟瑟讲解。 在钟离邪的眼中,钱瑟瑟是他的,她的手,她的身体只能给他碰触,所以只好这样子做。 病人来来去去走了十几个之后,天也微微有些暗了下来,这时候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走了进来,直嚷嚷自己身体不舒服。 钟离邪本来想抱着钱瑟瑟一起去吃饭的,听到有病人来了,也便重新坐了回去。 男子被请进了就诊室内,因为拉的是纱帘,所以视线隐隐约约的能看到钟离邪的些许轮廓,这一看,男子傻了,美人啊。 傻傻的就将手伸进了纱帘里,钟离邪略略的一把脉,就说到:“痢疾,开些药喝了就好了。” 男子哪里听见钟离邪说了什么,他只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一双极其细腻的手抚过,心里从内而外散发着舒坦。 钟离邪见男子没有反应,皱着眉头,写下一张药方交给了身边的药童,示意对方带病人下去抓药。钟离邪在药童走了之后,将一双手洗了又洗,才抱起一旁的钱瑟瑟消失在了就诊室内。 肥头大耳的男子被药童叫醒才发现自己已经看好病了,顿时觉得不舒坦了,不是说看病有望闻问切的吗?这纱帘里的美人怎么就不看一下就开药? “不是都说看病要望闻问切吗?你这医馆怎么什么都不做就直接开药?”男子肚子虽然疼痛难忍,但是觉得要是能就此看上帘子里的美人一眼,那也值了。 药童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只是拉着男子就去开药。 男子似乎也觉察到这药童似乎不是正常人,伸手推开药童,伸手就去撩纱帘。 男子才刚撩开,就叫了起来,因为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题外话------ 求收藏……推荐我家情敌蓝凌薇的文《嫡女毒心》,很好看的复仇文哦~ ------------ 第三十二章 为了钱卖师父 在柜台前的连桦听见叫声,赶到了就诊室,就看到药童目光呆滞的站在一旁,而之前那个肥头大耳的男子则蹲坐在一旁。神情之中带着惊吓。 “这是怎么了?”连桦转头问的却是站在一旁神情呆滞的药童。这药童是连祁用已死的尸体用药泡着,使其能够不腐烂,之后再用一种不知名的秘术使其能走能动能听从指令。而且感官异常敏锐,看上去与常人无异,但是目光却是极其呆滞的。 连祁身为一个为医术痴迷一生的人,他的手段也算的上医死人肉白骨了。 药童虽然是活死人,但是口齿表达却丝毫不比一个正常人差,将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遍。 连桦听到钟离邪和钱瑟瑟从就诊室里面消失时,自然是惊讶万分的,即便是武功再高强的人,也不可能在药童的眼皮底下毫无知觉的消失。 但是连桦更明白药童身为一个没有思想的容器是不可能会说谎的。 连桦转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子,眉头厌恶皱起,真是个让人觉得恶心的货色。 “公子起来随我去抓药吧!”连桦虽然厌恶,但是语气之中却是丝毫没有表露的,对着男子依旧客客气气的。甚至伸手想要扶起男子。 冰冷的手刚接触到男子的身体,就被男子挥开,只见男子虽然还有些后怕,但显然是回过神来了。面带嚣张的说道:“你们这个医馆不干净,我要封了它!” 连桦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之中透着些许寒意,盯着嚣张的男子,眼睛不眨一下。 男子先是有些害怕,但是随即的想到自己的父亲是阳城的城主,底气顿时大了。他爹是城主,是阳城的天,对方不过是一个开药馆的有什么好怕的。 “听到没有,我要封了这个药馆。你若是识相点送些美人和钱财给我,或许我还能放过你们。”男子忽然想起了帘幕之中那个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姿,口水直流,但是又似乎想起了那个人的忽然消失,随即打了一个哆嗦。 “封店是官府的权利。”连桦忽然开口,却是冰冻三尺。 男子也不怕,扬起脑袋那脸上带着些许得意,说到:“我父亲是这阳城的城主,这城里的一切你说是不是该我说了算。” “哦……”这时候钟离邪抱着钱瑟瑟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极其温柔的笑意,“既然你父亲是阳城的城主,那他有没有告诉你百花楼是惹不得的呢?” 男子听见这声音抬头看去,只见钟离邪如冬日寒雪般的五官在阳光之下折射出耀眼的亮光。 顿时就痴了,好美的人物! “美人师父,这人好傻哦九魂之印全文阅读。”钱瑟瑟糯糯的嗓音响起惊醒了痴迷中的男子。 男子猥琐的笑了起来,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模样看着钟离邪说到:“若是你跟我回去,我就考虑考虑不封了你这小医馆。” “美人师父,看来他是没有听到你的话呢?”钱瑟瑟看着眼前的男人就不爽,为什么呢?首先他盯着钟离邪看,盯着钟离邪看也就算了,如果他是个美人,她也不会介意,可是偏偏他是个完全没有美感的人物。 钱瑟瑟挣脱开钟离邪的手跳到了地上。钟离邪先是皱眉不满,但随即想到看看这小家伙到底有哪些本事也是件好事,就放平了眉头。 钱瑟瑟晃到男子的面前,脸上扬起甜甜的笑容问道:“叔叔是不是喜欢这个美人啊?” 钱瑟瑟用手指了指钟离邪,眨了眨大眼,嘴角绽开两个酒窝,那模样任谁看了都喜欢。 男子自然也不例外,瞬间就忘了钱瑟瑟之前是在钟离邪的怀里的,放下警惕点了点头。 “叔叔应该知道美人是要娇养的,尤其是眼前的这个美人,更是娇贵的不得了,你看看他身上穿的衣服,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华丽,但是那料子,那做工都是一流的,叔叔养的起吗?”钱瑟瑟说得头头是道,男子听得也觉得有理。 带着骄傲说到:“我爹是城主,有的是钱。” 钱瑟瑟点点头,有钱?那就好办了,就是怕你没钱。 “叔叔,都说娶妻要下聘的你说说你娶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是不是也该下聘呢?”钱瑟瑟晃晃小脑袋又问道。 钟离邪一听不对了,这小东西该不会是要卖了他吧。 钱瑟瑟递给钟离邪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继续哄骗男子:“聘礼也不需要太多,十万两黄金,一百匹丝绸,五百良驹。就这些吧。” 连桦看着师徒两人的交流,以及钱瑟瑟对男子的说的话,忽然觉得这个小女娃很好玩。这一扯不但把男子的注意力转移了,似乎还顺带坑了对方一笔。他不相信他师父的这位故友真的会被卖了。 男子一听,傻了,怎么这么多啊。 “你想想,你连这点聘礼都出不起,怎么养的起美人呢?要知道这才是他一年的花销。”钱瑟瑟见男子傻了,再接再厉的说道。 有这么一头肥羊能宰,她不趁机搜刮点,说什么也对不起自己。 钟离邪在一旁看着,脸上依旧含笑,眼中却是黑云笼罩,他是不是太宠这个小东西了? 男子一听,觉得也是。点头说道:“我这就去准备。”说完就离开了。 男子离开之后,连桦也跟着离开,钟离邪抱起钱瑟瑟,在她耳边问道:“瑟瑟为师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钱瑟瑟一听,不对劲了,抬头对上钟离邪的眼,泪光莹莹:“美人师父,这是在怪瑟瑟吗?” 钟离邪一看,立马慌了:“瑟瑟不哭,为师不怪你了。” “美人师父万岁!”钱瑟瑟一听,立马欢呼了起来,抱着钟离邪的脖子就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钟离邪无奈抚额,这小东西…… ------题外话------ 今天咬咬身体不舒服,所以传的晚了,见谅。 ------------ 第三十三章 卖美人师父 钟离邪回来纯属是因为走到半路才想起自己是从山上直接到这边来的,所以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银子,这才会半路折回来。想不到居然碰到这样子的事情,还被自己的小徒弟卖了。 而后想想这样子也好,小徒弟开心就好,反正这小家伙也不会真的把自己卖了,只不过是为了趁机骗点钱来罢了。 想到了那男子之前说自己父亲是城主时那骄傲的模样,钟离邪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阳城的城主似乎应该换换了,老是在一个地方呆着对一个老人家来说似乎也不是很好啊。 钟离邪取了钱之后,便又抱着钱瑟瑟出去了。 钱瑟瑟窝在钟离邪的肩头,脸上泛着些许的疑惑,似乎不管是狐狸还是成人,美人师父都很喜欢抱着自己啊。莫不是……美人师父喜欢上自己?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钱瑟瑟扯了扯钟离邪的衣服问道:“美人师父,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钟离邪一愣,这只小狐狸终于有所察觉了吗?他还以为以她那迟钝的模样需要很久呢。但是随即又笑了起来,被发现了又怎么样?只要他不承认,这小狐狸也会当真的。 更何况,若是被小狐狸知道自己喜欢她,那岂不是会变得更嚣张不治? “瑟瑟为什么会这么问呢?”钟离邪伸手点了点钱瑟瑟的鼻尖,问道。 钱瑟瑟歪着小脑袋,一双大眼很是明亮,掰着手指头说道:“美人师父对瑟瑟很好啊,很宠瑟瑟。” 钟离邪笑了起来:“瑟瑟不觉得这样子的宠更像是父亲对女儿的感情吗?” 钱瑟瑟想了想,她没有父母,不知道父母对孩子的宠爱是怎么样的,但是想到前世看到的那些父母,似乎……也的确都是这么宠着自己的孩子的。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的模样,就知道她已经被自己误导。 过了没一会儿,钱瑟瑟却叫了起来,钟离邪抬头,对上的钱瑟瑟明亮的双眼:“才不是呢,不一样,美人师父不喜欢瑟瑟看美人。” 是的,美人师父不喜欢她盯着别的男人看,记得以前在小说上看到过的,男主总是不喜欢女主盯着别的男人看,所以美人师父一定是喜欢自己的。 钟离邪笑了起来,摸着钱瑟瑟的小脑袋说道:“瑟瑟不过是一只才满一岁的小狐狸,为师再怎么重口味,也不可能喜欢上一只狐狸不是吗?” 钱瑟瑟听了,歪着脑袋说道:“可是……” 钟离邪却趁机打断了:“为师是不喜欢你看别的男人。” 一句话,钱瑟瑟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据说吗,美人师父是喜欢自己的,但是下一句话却又把她打回了原型:“那是因为瑟瑟就像是为师的孩子,需要正确的引导。瑟瑟还小,不懂得好人与坏人的区别。看人不能看外表,有些人皮囊虽好,但是心里究竟是什么模样,是谁也不能猜测出来的。” 钟离邪这么说纯粹是为了杜绝钱瑟瑟的色心,自己毕竟不能时时刻刻的呆在这只小狐狸的身边的亡国妖妃全文阅读。 所以适当的时候必须要警告一下才好。 钱瑟瑟嘟嘟嘴,不以为然,她前世加上今世都有二十五岁了,才不是一个小孩子了。看人不能看外表这种事情她自然知道。可是问题是她就是会不经意的会被那些美丽的外表勾走了魂魄。 眼珠子转了转,钱瑟瑟扯着钟离邪的衣襟说道:“看人不能看外表,就像美人师父一样,外表温柔纯良,其实肚子里都是坏水,是吧。” 钱瑟瑟这是在报复钟离邪,谁叫他说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子来着。 钟离邪抿了抿嘴唇不说话,眼里却闪过些许笑意,这小狐狸倒是把自己给摸透了。 钱瑟瑟见钟离邪没有再说话,也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的窝在钟离邪的怀里。 吃饭依旧是在那个细小的食府里面吃的,钱瑟瑟对这里的食物是爱透了。 吃完饭回到医馆已经很晚了,刚进房间,钱瑟瑟就被满屋子的金子给闪瞎了眼。只见屋子里放了十来个箱子,每个箱子里都装满了黄金。 连桦站在药柜的前面,面无表情。 钱瑟瑟刚一进门,之前的那个男子就迎了上来。 一脸笑意对上了钟离邪墨黑的眸子,肥脸立马红了起来。 钱瑟瑟眨了眨眼睛好奇的看着男子脸上的红晕:“你是来提亲吗?” 男子经钱瑟瑟这么一说,脸就红得更彻底了,结结巴巴的问钟离邪:“美……美人可曾满意?” 钱瑟瑟嘟了嘟嘴巴,对于男子的过河拆桥很是不爽,眼珠子一转,一个主意上来,对男子说道:“你问他没用,得经过我同意才可以。” 男子一听,连忙转移了目标,问钱瑟瑟:“姑娘可曾满意。” 钱瑟瑟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跳了下去,对着站在一旁不动的药童说道:“你去搬张椅子来。” 药童站着不动,钟离邪随即下了指令,药童才去办了一张大椅子来。钱瑟瑟虽然觉得好奇,但是却没有问。这里有外人在呢,有些话不能说,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 钱瑟瑟坐了上去,感觉不太舒服,于是跳了下去,对着钟离邪喊道:“美人师父,你先坐着。” 钟离邪乖乖的坐了下去,钱瑟瑟这才坐在钟离邪的腿上,满意的舒了一口气,还是自家美人师父的腿比较舒服。 自己觉得舒服了,钱瑟瑟这才抬起头问男子:“你是要娶这个美男?” 男子连忙点头,眼睛瞟了瞟钟离邪,脸颊又红了起来。 “那你是娶他做妻子呢,还是当男宠呢?”钱瑟瑟晃着两个小腿问道。 这一问可把男子给难住了,他是城主的儿子,身上背负着传宗接代的责任呢,自然不可能真的娶一个男子为妻,即便是这个男的是自己很垂涎的美人。 看着男子的样子,钱瑟瑟就知道是不可能当妻了。 “这个美人呢可是有很多喜欢的,你要是晚了,可就没了。你这聘礼我很满意。要不你先回去,想清楚了,明天再给我回复可好?”钱瑟瑟看着一屋子的金子就流口水,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美人师父真是太值钱了。 ------------ 第三十四章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男子犹豫的看了看一屋子的黄金,有些迟疑的说道:“那这些东西?” 钱瑟瑟看着满屋子的黄金却发现并没有其他人,想来也是男子叫送黄金的人都回去的。眼珠子一转,说道:“我看你一个,这十几箱的黄金分量也不清,不如先放我这儿吧。” “可是……” “哎呀。”钱瑟瑟建男子还想可是,顿时有些不耐烦了,挥着小手说道,“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你看中的美人吗?你若是不相信,这美人可就要伤心了。” 钱瑟瑟指了指钟离邪,钟离邪有些无奈,但还是很配合的皱了皱眉头。 男子一看美人不高兴了,立马改口说道:“当然相信,当然相信。那我就先回去了。”说完真的就要走。 “等等。”钱瑟瑟见对方要走,出口拦了拦,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美人也得知道自己嫁得是什么人吧。” 钱瑟瑟窝在钟离邪的怀里,眯了眯眼,她钱瑟瑟可不骗无名之人,虽然对方说自己是阳城城主的儿子没错啦,但是她又不知道阳城城主是谁。 所以必须要问问。 男子想想也对,于是对着钟离邪一鞠躬,学着那些秀才的模样文邹邹的来了一句:“小生姓李,单名一个梓。” 钱瑟瑟点点头,李子李子,这名字倒是有才,而后对男子说道:“你先走吧,这天都这么黑了,你父母该担心你了。” 钱瑟瑟这话说的颇有几分大人的味道,偏偏她是一个小孩子的身躯,对象又是一个大男人,这话倒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惹得药柜前的连桦一阵轻笑。 钱瑟瑟转头看着含笑的连桦问道:“帅哥觉得很好笑?” 连桦不知道帅哥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钱瑟瑟眼睛是盯着自己的,也明白这是在跟自己说话呢。 想着之前的场景也确实好笑,但是连桦却收敛了面上的表情。 钱瑟瑟看着满意的点点头,这小帅哥虽然不及美人师父好看,但是所幸他识相,识相又帅气,这样子的人她喜欢。 钟离邪挠了挠钱瑟瑟的腋窝,眼眸之中幽光一闪,问道:“瑟瑟,帅哥是什么东西?为何为师从来没有听说过?” 钱瑟瑟听到钟离邪说帅哥是东西的时候,立马反驳:“帅哥才不是东西呢?” 钟离邪嘴角带上了些许笑意说道:“嗯,帅哥不是个东西。” 钱瑟瑟听了,焉了,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说是东西,那是人,说不是东西又是骂人,怎么说都是得罪人呢?钱瑟瑟苦恼了些许时间。 眼珠子一转看着钟离邪说道:“美人师父也是一个帅哥哦,很帅很帅的帅哥。” 钟离邪眼中的笑意晕的更开了,这小东西倒是聪明,知道从他身上着手。 眨了眨魅惑的眼睛,钟离邪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所以帅哥是模样长得极好的男子?” 钱瑟瑟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懂了。谁知道下一句钟离邪又问了:“这里就我模样长得最好,所以瑟瑟刚才是在问为师是吗?” 这话说得是不错,论模样,钟离邪的确是这里最好的,可是问题是她刚才是在问那个帅哥啊煮酒点江山全文阅读。钱瑟瑟苦恼的眨了眨眼睛。 决定不纠结这个问题了,美人师父这是存心要找茬,她若是解释,这只老狐狸一定能鸡蛋里挑出骨头来。 呜……姜还是老得辣,古人诚不欺瑟瑟也。钱瑟瑟感慨了一会儿,伸手攀住钟离邪的衣襟的,目光极其的虔诚的说道:“瑟瑟刚才是在问美人师父啦。可是美人师父为什么不回答瑟瑟呢?” 钟离邪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椅子的扶手,无辜的说道:“为师以为瑟瑟这是在问连祁的徒儿呢,要知道瑟瑟可是一直都是在叫为师美人师父的呢。” 钱瑟瑟心里不屑的嘟囔,明知道是在叫那个帅哥,那还问什么。 但是脸上还是带着笑容说道:“美人师父不觉得换个称呼更有情趣吗?老是美人师父美人师父的叫着,不觉得腻味吗?” 钟离邪点点头说道:“帅哥这称呼不错,瑟瑟不如以后就叫为师为帅哥师父吧。” 钱瑟瑟愣了,帅哥师父?那多别扭啊,她才不要叫呢。 抬头对上的却是钟离邪微带戏谑的眼神,顿时恍然大悟,这是在逗她玩呢。 “美人师父,帅哥只是偶而称呼才显得情趣啊,要是一直叫那也是会腻味的。比如说看见一个比较漂亮的男人啊,又或者是看到符合自己心意的对象啊。都可以用来调戏的。瑟瑟又不能调戏自己的父亲,自然不能老是叫美人师父为帅哥。”钱瑟瑟目光闪烁,她现在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美人师父一定是喜欢她的,不然才不会在乎她叫谁帅哥呢。 “父亲?为师可不记得为师何时有这么大得女儿了。”钟离邪听到钱瑟瑟说道调戏其他男人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幽光,随即笑道。 钱瑟瑟跳下钟离邪的大腿,立定站到钟离邪的面前,晃了晃手指,一本正经的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美人师父难道没有听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那美人师父在瑟瑟的心里自然是如父亲一般的存在了。” “所以瑟瑟今日里是急着给自己找母亲了?”钟离邪听钱瑟瑟这么说也不着急,悠闲的靠在椅背上,大有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钱瑟瑟一听,傻了。不是说不怪了的吗?怎么又开始兴师问罪了? 但是钱瑟瑟是谁?身为一个色女必备的是一张子弹也打不进的脸皮。眼球一转,就转移开话题问道:“美人师父,这些药童为什么之前不听瑟瑟的话呢?” 钟离邪觉得自己逗弄的也差不多了,伸手抱回钱瑟瑟,就解释道:“这是连祁用尸体做的活死人,必须要有特殊的方法才能让他们听从指令。” 钱瑟瑟来了兴趣,尸体做的活死人?那就是没有灵魂的? “那他们是不是对药物的敏感度怎么样?” ------题外话------ 唉,收藏涨涨掉掉,揪心啊。 每次上班的时候刷着后台,看着那一个个收藏掉的,完全就没有码字的兴趣。 但是每次又想起总会还有那么一些人等着咬爷更新,又只能硬逼着自己打起精神码字。 说真的有些累,希望你们能体谅一下,收藏的时候慎重一些,既然收藏了,那就认真的追下去。不要收藏之后,又觉得不好看,然后下架。 作者也是人,经不起这么一喜一悲的折磨。 ------------ 第三十五章 天人之姿 钱瑟瑟好奇看着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药童,心里想着一个计划,虽然可以利用恶人来试试自己的医术,但是医馆里面来来玩玩这么多人,谁也说不准谁是恶人,谁是善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用人来试验。 照着美人师父的说法,这药童是用尸体制作而成的,尸体,那就是没有生命。如果可以拿来试药,她也不会有什么愧疚的了。 钟离邪不知道钱瑟瑟的想法,但是却知道这小家伙的好奇心一旦起来,若是不能适时的满足,自己也会被烦得头疼,于是说道:“这药童是连祁制作的,为师只知道怎么下指令,却不懂得他的药性以及是用什么方法做成的。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得问问连祁的徒弟,也许他知道也不一定。” 钱瑟瑟点点头,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边没有言语的连桦。 连桦一直都在,而且颇有兴趣的听着师徒两人的对话,自然知道钱瑟瑟此时看他是什么意思,不等钱瑟瑟问出来,他就开口解释:“药童是师父用药泡制而成,虽然如此,但是那些药物只是用来防止尸体腐烂的,真正的掌控尸体的是他们体内的蛊。因而他们虽然是活死人,与一般的人物一样,但是对药物也是没有任何的感觉的。” 连桦的话毫不留情的打破了钱瑟瑟的话,钱瑟瑟有些颓废的垂下了脑袋。 “瑟瑟为什么要这些药童对药物敏感呢?”钟离邪看见钱瑟瑟颓废的模样,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问了出来。 钱瑟瑟抬头看了看钟离邪,随即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动也不动的药童,哀怨的说道:“美人师父,来医馆看病的不一定都是坏人啊。” 钟离邪听了,立马明白了钱瑟瑟之前的想法,摸了摸钱瑟瑟的脑袋,安慰到:“虽然来医馆的不一定都是坏人,但是为师就在瑟瑟身边,瑟瑟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钱瑟瑟听了立马又恢复了兴致,觉得也对,反正美人师父就在她身边,即便是她开错了药,美人师父也是可以改回来的。 恢复了兴致的钱瑟瑟很快就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这满屋子的金子上,目光闪闪的对着钟离邪和一旁的连桦说道:“我们一起把这些金子藏起来吧,免得到时候那个死胖子回来寻欲海官门全文阅读。” 钱瑟瑟这么一说,钟离邪终于想起了,这小东西都收了人家的聘礼了,莫不是真的要把自己嫁了? “瑟瑟真的要把为师给嫁出去?”钟离邪的手指轻轻的在钱瑟瑟的脸上摩擦着,带着些许的微凉,引得钱瑟瑟一阵颤抖。 钱瑟瑟晃着小脑袋,理直气壮的说道:“自然是不可能的,瑟瑟怎么舍得把美人师父给卖掉呢?只不过,看着他那个嚣张的色样,实在不舒服。不如就叫他付出些许代价,让他明白,有些色心是可以有的,有些色心是不能有的。” 钱瑟瑟的话引得钟离邪一阵轻笑:“为师的色相在瑟瑟的眼中莫不是只值这么一点的金子?” 钟离邪引得一旁一直冷漠以对连桦一阵白眼,拜托十万两黄金那可不是一般的数字,那男子也不过是多看了他两眼而已。他以为他自己是天人之姿吗? 虽然双眼往钟离邪看了一眼,只见烛光之下,钟离邪的五官越发的白皙出尘,恍若勿入凡尘的仙人,他的嘴上挂着些许的笑意,看着怀里的小女孩,眼中是深不可触摸的温柔,几乎可以让人溺死在里面。这世间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一般。 连桦吞了吞口水,好吧,的确是天人之姿。 钱瑟瑟从身边的箱子里拿出一定金子,伸手摸了又摸,然后才回答到:“美人师父先别着急吗,这个只是定金而已,之后肯定还有的。” “嗯?”钟离邪看着钱瑟瑟被满屋子的金子吸引了注意力,自胸腔之中发出一声轻哼,表示自己的不舒服,伸手就夺走了钱瑟瑟手里的金子,仔细把玩着,“瑟瑟下面呢?让为师进了花轿,然后再去城主府行骗?” 钱瑟瑟眨了眨眼,怎么她的计划,美人师父都知道了呀?她的确是这么打算的,不过……现在想想城主府似乎不是她这个无身份无背景的小狐狸可以招惹的。 再者美人师父的色相出卖一次就够了,若是再叫他去嫁人?想着钟离邪一身红妆与别人拜堂,钱瑟瑟就打心眼里不乐意。 “美人师父……要不我们就拿着这些银子就够了吧。瑟瑟不要你穿嫁衣跟别人拜堂。”钱瑟瑟攀着钟离邪的脖子,眼中的不乐意表现的满满的。 钟离邪原本就是打算逗逗这个小东西就算了的,现在反而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这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 于是眯着眼睛说道:“既然瑟瑟都这么说了,那就只好这些吧。”那语气要多不情愿就有多不情愿。 钱瑟瑟看着钟离邪的模样,眼珠子一转,觉得美人师父还是需要安慰的,至于方法么……亲一下,就好了,自己占了便宜不说,而且似乎还能安抚一下美人师父,钱瑟瑟想着对着钟离邪亲了一口,问道:“美人师父,这样子可以了嘛?” 钟离邪回味着钱瑟瑟的柔软,眼中满是宠溺,这小家伙,倒是懂得利用资源。不过,这样的补偿他很是满意。 满意是满意,只不过……钟离邪眸光流转,开口说道:“瑟瑟,这样的补偿方式是谁教你的?” “美人师父不喜欢吗?”瑟瑟反问道。 钟离邪眼神一暗,小东西不说吗?看来只好自己猜了。 小东西只有在岛上的时候才一个人呆着,莫不是那两人教的?随即想想……立马否决掉了钟离渊,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看来师叔最近真的有些闲了。 远在山里的公孙闫不知道自己很冤枉的替钱瑟瑟背了一次黑锅。直到自己被绑回到远侯国,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奏章的时候,还是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得罪了那个阴险的师侄。 ------------ 第三十六章 放不下 晚上的时候,钟离邪和钱瑟瑟是住在医馆的,医馆的后面就是房间,而且装修,和布置都是照着钟离邪的爱好来的,显然钟离邪很早就有了下来的打算。 第二天,李子居然是第一个敲开了医馆的大门。 幸而钱瑟瑟晚间都是以打坐代替睡觉的,所以李梓来的时候,她已经稳稳当当的坐在钟离邪的腿上等着李梓进来了。 李梓脸上带着巴掌印进来的,眼睛周围还有极其严重的黑印,显然昨晚一夜没有睡。 钱瑟瑟靠着钟离邪的胸膛,上下打量了一圈李梓,然后皱着眉头问道:“你来做什么?” 李梓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反问到:“不是你说给我时间考虑吗?我现在考虑好了,愿意娶美人做正妻。” 钱瑟瑟满眼疑惑,转头看向一旁的钟离邪,问道:“美人师父,瑟瑟什么时候说过这样子的话?” 李梓一听立马火了起来,他搬空了城主府来下聘,现在对方居然不认账了,他李梓岂是谁都可以耍弄的吗? 立马大吼出声:“我昨天下午还送了聘礼过来!” 钱瑟瑟一个哆嗦,就往钟离邪的怀里钻去:“美人师父,这个大叔好可怕。他凶瑟瑟,是坏人!” 那言语之中带着明显的哭腔,确实是一个九岁的孩童该有的反应。 李梓傻眼了,昨天也是这个男子抱着这个小女孩,但是小女孩明明是沉着冷静的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与今天的小女孩有着明显的差别。 莫不是他撞鬼了? 钟离邪抚着钱瑟瑟的后背温柔的哄到:“瑟瑟不哭,瑟瑟乖,不哭。为师帮瑟瑟把坏人打走可好。” 转而抬眸,眼中冷光乍现:“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激得李梓一阵哆嗦,人却更傻了,这男子与昨天的似乎也不一样,莫不是真撞鬼了? 躲在钟离邪怀里的钱瑟瑟眼珠子转了又转,她听说这个李子昨天**熏心,想看美人师父,在美人师父和她离开之后跑去掀帘子。掀开之后看见里面没有人,差点吓得尿裤子。 现在她和美人师父的表现,他一定会以为昨天是撞鬼了,于是抬起头抽抽搭搭的说道:“大叔,你一定不是故意凶瑟瑟的。瑟瑟原谅你,瑟瑟记得房子的前主人说过,这房子里面死过人。那死者死不瞑目,于是每天黄昏都会带着一个面部僵硬的药童来这里坐诊。然后看完一个病人之后就会离开。大叔,你是不是撞见他了?” 钱瑟瑟说话的时候,背部直哆嗦,眼睛还不断的乱瞟,那小模样差点连钟离邪都信以为真了,更何况原本就有些怀疑的李梓封魔师全文阅读。 李梓想起了昨天那个很是怪异的药童,尖叫一声,连聘礼都忘记讨要回来,连滚带爬的就逃离了医馆。 乐的钱瑟瑟在钟离邪的怀里直打滚,直到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才断断续续的说道:“美人……师父……原来捉弄人这么好……玩啊。” 钟离邪轻拍着钱瑟瑟的后背:“你呀,这么一说,这医馆以后恐怕是开不下去了。连祁一年来建立起来的信誉和名气要被你的这么一闹给毁了。瑟瑟以后岂不是没钱赚了?” 虽然是责怪的话,但是钟离邪却没有一点点心疼的感觉,在他的眼中,钱财不过都是身外之物,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钱瑟瑟顺了一口气,然后才把身子坐正了,抬头问道:“美人师父心疼了?” 钟离邪没有说话,只是抱起钱瑟瑟,转移开了话题:“这时辰,也该去用膳了。” 钱瑟瑟看看外面,点点头,确实是时候了。 这时候,连祁老人带着连桦走了出来。连祁老人显然是听连桦说了事情的起因经过,将目光的转向了钟离邪问道:“钟离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离开阳城?” 在连祁老人的印象之中,钟离邪是属于那种掌控**极强的人,所有的事情都是会提前安排好的,所以听到连桦说钱瑟瑟得罪城主之子,而钟离邪并没有怪罪的时候,他便猜测,钟离邪早就有了离开阳城的打算。 钟离邪抱着钱瑟瑟,看向面前这个须发皆白的故友,叹了一口气说道:“连祁,三十年前你是最了解钟离之人,但是却并不代表着三十年后你还是最了解钟离的那个人。” 钱瑟瑟想来最讨厌美人师父和连祁老人之间那种文邹邹的对话,因而只是静静的趴在钟离邪的肩头不说话。 钟离邪顿了顿,接着说道:“这医馆本来是打算长长久久的开下去的,但是经过了小东西的这么一闹,虽然还是能继续下去,但声誉必然会有所影响。所以今日才决定关了。” 连祁老人背脊一僵,而后问道:“钟离难道就不曾打算回原都吗?” 原都?那又是什么地方?钱瑟瑟闻言好奇的抬了抬小脑袋。 原都是临安国的都城,也是钟离一脉世世代代居住的地方。 听到连祁老人提起原都,钟离邪面上并没有过多的情绪,仿佛那只是与他陌路的一个地方。 但是却也没有开口回答。 直到钱瑟瑟耐不住内心的好奇,扯着钟离邪的袖子问道:“美人师父,原都是什么地方?” 钟离邪才开口说道:“原都是会回去的,毕竟父母的临走前的愿望便是能魂归故里。” 而后才低头对钱瑟瑟说道:“等瑟瑟医术学成之后,为师就带瑟瑟去原都玩玩可好?” 钱瑟瑟一听钟离邪要带着自己去玩,眼睛亮了起来,忙不迭的点点头。 钟离邪笑着揉了揉钱瑟瑟的头发,转头对连祁老人说道:“连祁,我就先带着小东西去用膳了。” 说完,迈步消失在了医馆门口。 连祁老人年看着已经没有了钟离邪身影的大门,摇了摇头像是喃喃自语一般说道:“钟离,他还是放不下心中的仇恨哪……不过,弑父杀母的仇恨,谁又能忘记呢?” ------------ 第三十七章 美人师父的身份 钟离邪和钱瑟瑟刚出去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李梓就带了一大班人进了医馆。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那模样虽然和李梓有几分相似,却是要比李梓精壮许多。 连祁老人和连桦原本打算也先出去吃饭,但是看到了这样的阵势,便又回了医馆,搬了椅子桌子,安安稳稳的坐着,等着人家找上门来。 “爹,就是这个医馆!”还没进门,李梓就指着门口大开的医馆,对着身边的中年男子说道。 连祁老人喝着药童端来的茶水,面色安稳,丝毫没有害怕的感觉。边上的连桦更是面无表情,这医馆本来就与他没有关系,即便是被搜了,闹了,拆了,也和他没有关系,顶多是跟着师父回到医仙谷内继续呆着。 中年男子前脚刚踏进大门,李梓看也不看里面是什么人,就对着里面叫嚣了起来:“里面的听着,我爹现在来了,你们识相点就把金子和美人都送回来。” 虽然小屁孩说昨天的不是人,但是今天早上他可真真切切的看仔细了,确实有这么一号美人存在。 中年男子听了直皱眉,随即呵斥了一声:“梓儿,住嘴。” 然后才抬头打量了整个医馆,他这样子做是有他的道理,隔壁的百花楼是那个人开的,传言这医馆傍着百花楼,和百花楼的主人是同一个人。 看着眼前的布局,中年男子心中思绪百千,外面这么传,那个人却未曾出手阻止,可见这医馆即便不是那个人开的,这主人也怕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心里正想着怎么解决这棘手的事情,却听到喝茶的连祁老人缓缓开口:“李城主好大的胆子啊。” 那语气不急不慢,却是有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中年男子这才注意到了医馆一角阴暗处坐了一老一少两个人,但见老人须发皆白,面目虽然慈善,但是此时白眉微皱,带了些许怒气,那五官李复看着只觉得眼熟。 李复,也就是中年男子心中一颤,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看这份气势也知道对方身份定然不凡。 李梓刚想开口,却被李复狠狠的瞪了一眼,而后拱手问道:“前辈面目可善,不知前辈可否告知名讳。” 连祁老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杯中的茶水,须臾之后,才缓缓说道:“二十年前,江州城外,还是老夫在圣驾前保了你一命,却不想二十年来你的官威却是越发的大了。” 坐在连祁老人身边的连桦听到连祁老人说了圣驾二字,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些许了然超级贴身保镖。 李复身躯一震,忍不住上前了一步,之后又觉察到了自己的失礼,忙后退一步,对着连祁老人正欲跪下,说道:“原来是恩公在此,是李复失礼了。” 连祁老人对着身边的连桦使了一个眼色,连桦竟然隔空用真气将李复扶了起来。 “恩公这是不接受李复的谢恩吗?”李复面露难过之色,显然是真心想对连祁老人行跪拜之礼。 “跪拜之礼就免了吧,你我又非前辈与晚辈,更何况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说跪就跪。”连祁老人挥手叹道,脑海之中却是浮现出另一张人脸。 遥想当年钟离老将军被诬陷通敌卖国,圣上一道圣旨下来,满门抄斩。钟离老将军铮铮铁骨在斩头台上赫然而立,皇上让他下跪,他却扬声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老臣上跪皇上,那是因为您是君,臣对君臣服,那是理所当然之事。下跪父母,那是因为父母对老臣有养育之恩。而今,老臣拒不承认自己有罪,又无愧对百姓,为何要对天下之人行跪拜之礼!” 一番话语慷慨激昂,钟离老将军最终因为不跪,被处以腰斩之刑。 二十年前,他恰巧路过大街,看见李复因为不愿对身着布衣的圣上行跪拜之礼,被皇帝责怪。他想起十年前的钟离将军,于是卖下老脸,保住了李复。却不想李复而今竟也是他国的一城之主了。只是这位置坐的着实是有些仗势而为的感觉了。 连祁老人的话引得李复老脸一阵通红,那正是二十年前他对圣上的那番言语。那时年少不懂事,而今二十年的官场沉浮,他早已明白这话不过只是意气之作,在面对官职比自己大的人,这些都只能是屁话。 “哟,美人师父,看来我们是错过了什么好戏了。”钱瑟瑟看着李梓和李复站在医馆的门口处,身后还跟着一堆的家丁,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钱瑟瑟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她当然想过李梓会来报复,却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这才一顿饭的功夫就来了。可是为什么看着刚才的模样却更像是在磕头认罪呢? 莫不是这老头还有压人一等的官职,这么一想,瑟瑟的眼睛更亮了,在这里官位代表着什么啊,那就是钱呐。 “美人师父,连祁爷爷是不是特有钱那?”钱瑟瑟扯了扯钟离邪的衣服,抬头问道。 李梓听到钱瑟瑟的声音,立马转头,指着钱瑟瑟对李复说道:“爹,就是她骗的我。” 李复心里明白这钱一定是拿不回来了的,单不说和那个人有没有关系,就依着恩人的面子上,也不能讨要啊。但是仍旧有些好奇是谁骗了他的儿子。 恩人德高望重,定然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而那个人富甲天下,又怎么会把这点小钱放在心上。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李复转过头看向对方。这不看不打紧,一看,李复的脸色瞬间苍白。这孽子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了他,还妄想娶对方。 “犬子还小不懂事,不求能得到您的原谅,但也希望看在我的这张老脸上能放过犬子。毕竟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李复虽然惊吓,但还是很快做出了反应,拱手垂眸,那模样甚是卑微恭敬。 钱瑟瑟的眼珠子在李复身上溜达了一圈,复而又回到钟离邪身上,眼中泛着疑惑,美人师父很厉害吗?为什么一城之主都要向他屈膝? ------题外话------ 哇唔……每次写到李梓撞鬼,咬爷心里就忍不住哆嗦……唔,黑灯瞎火的背后会不会真的冒出一个人啊―― ------------ 第三十八章 离开 李梓的事情最终还是不了了之,最终钱瑟瑟也没有问钟离邪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在钱瑟瑟的眼中,钟离邪有貌有钱,而且对自己又这么好,不管什么身份都逃不开他是她的美人师父的事实。 所以有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 医馆最终也没有继续在阳城开下去,虽然钟离邪在阳城算得上只手遮天,但是钟离邪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有洁癖,容不得半丝的差错与污点,所以即使李复再三的挽留,钟离邪依旧还是关了医馆。 钱瑟瑟窝在钟离邪的怀里看着今世第一所以自己的名义建起的医馆被关闭,眼中的没有情绪波动,这座医馆也只是名义上与她有关系而已,她也只是看过它一次而已,开业,打亮名声都没有她的参与。甚至连钱财也不是她的,所以不心疼。 连祁老人自然也不会在乎这么一个小小的医馆,只是心中想的是另一件事情。 钱瑟瑟见连祁老人一脸的暗淡,便以为这老头是舍不得医馆,而后想想也是,老人家都喜欢多愁善感。这医馆的名声都是靠着他打拼出来的,美人师父说关就关,自然会伤心。 扯扯钟离邪的衣服,示意对方将自己抱到连祁老人的身边,后者挑挑眉头,但依旧照着办了。 钱瑟瑟伸出小手,拍了拍连祁老人的肩膀,安慰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连祁爷爷不用伤心。” 连祁老人失笑出声,这个小丫头,真是可爱,怪不得钟离即使知道对方是一只狐狸,还是带在身边。他原先还害怕她会对钟离不利,现在想想却是自己想多了。这小狐狸虽然有几分狡黠,但是却是无伤大雅的。就这么闹闹倒也能替生活增添上几分颜色。 钱瑟瑟不知道连祁老人在笑什么,但是只知道自己逗笑了对方,这是好事。从之前的对话之中,钱瑟瑟早就猜出了连祁老人的身份不凡,若是能勾搭上,对自己敛财的道路肯定是会有一番帮助的。 至于调戏美人的事情,钱瑟瑟是先搁下了,暂不说自己这小身板能不能勾搭,单说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势利的,自己没钱没势的,怎么能随意调戏呢? 所以现在敛财才是王道。 连祁老人对上了钟离邪一双平淡无波的眼睛之后,嘴角的笑意才慢慢隐去,满目离殇。 三十年了,终于再得到了钟离的消息,原以为对方在这里开了一家医馆,就能时时见到,谁知对方也只是在开始的时候走了一遭。再相见,原觉得即便是不能日日相见,但所幸医馆还在,多多少少还能再见,但谁知道钟离第二天便要关了医馆。看来又要不知所踪了。 钱瑟瑟不知道连祁老人突然的忧伤是为什么,她现在想的是另一件事情,这个医馆都关了,那么她以后学习医术找谁? “美人师父,医馆关了,瑟瑟找谁试医术?” 钱瑟瑟的一句话引得连祁老人和连桦都转过了头,连桦眼角抽了抽,这男人叫他师父来替医馆打响名声就为了这个小屁孩试医术?这……真是好大的手笔啊渌水依荷起微澜最新章节。 要知道连祁老人的医术是享誉天下的,便是各国皇帝遇见了都得礼让三分,这男人居然就这般的利用师父? 但是随即想到连祁老人称呼对方为钟离,瞳孔顿时一缩。 他曾经听人说过,连祁老人年轻之时,曾有一好友,医术出神入化,能肉死骨,活死人,在连祁之上,那时候的连祁就被人称为了医仙,于是那位好友就被世人戏称为医神。 连祁对医术痴迷至极,自然是对医术在他之上的好友崇敬非常,便时常将将好友的名字挂在嘴边,那名字便是钟离。 现在想来眼前的人就是当年的医神钟离无疑。只是那钟离在三十年前就有十九岁,而今三十年已过,为什么对方还是这副模样? “不老?”连桦在心中默念这两个字,脑海中闪过的是临安的国师公孙,听闻临安国有一红衣国师,今年已是花甲,但是面貌却是二八年华的小伙子。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连桦想着抬头看向钟离邪,眼中精光闪过。 钟离邪早就注意到了连桦对他的注意,只不过却又低头对怀里的钱瑟瑟说道:“瑟瑟在担心什么呢?医馆没了,为师替瑟瑟再开一家就好了。” 钱瑟瑟听了,立马笑了起来,眉眼弯弯,脸颊两边绽开两个酒窝,似乎酝酿了酒香。 “钟离这一别不知又是何年才能相见了。”连祁似是感慨的说道,他知道钟离邪既然要离开了阳城,就不会再回到这里久居。最重要的是,对方行踪不定,真正的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人物。想到自己年已花甲,时日也无多,这一别怕是再难相见。 钟离邪抬头看了一脸离别的连祁老人,想起了三十年前那段下棋饮茶笑谈风云的日子,终究是不忍,对连祁老人说道:“一年之后,原都钟离府内,钟离自当煮茶等候连祁。” 连祁老人闻言,身躯一震,随即笑了开来,钟离向来信守承诺,这么一说想来是决定要回原都了。 但是却没有问什么,毕竟钟离注重自己的私事,自己也确实不好多问,于是带着连桦缓缓离去。 钱瑟瑟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睁着大眼看着钟离邪说道:“美人师父,我们不会岛上了?” 钟离邪揉了揉钱瑟瑟的脑袋说道:“岛上自然要回的,毕竟那是为师和瑟瑟的家,只不过这几年怕是回不去了。” 钱瑟瑟听到钟离邪说这几年不回岛上,本来就雀跃不已,此时又听到钟离邪说那是家,心中顿时觉得甜甜蜜蜜。 这时候钟离邪伸手招来一只飞鸟,在鸟脚上绑了一条布条之后再放飞了出去。 钱瑟瑟疑惑,钟离邪细心的发现了钱瑟瑟的疑惑,说道:“这飞鸟是左风训练出来专门给我传信的。师叔与钟离渊还在岛上,我们总要报个信,免得人家在岛上苦等。” 钱瑟瑟点点头算是明白了。钟离邪抱着钱瑟瑟就此离开了阳城。 此时岛上的公孙闫收到了钟离邪的信,气的跳脚,直骂钟离邪奸诈,利用他摆脱钟离渊。事后又不得不带着钟离渊离开小岛。 这小岛是师兄的心血,他怎么放心一个陌生人在岛上呢?只好照着钟离邪信上说的,带钟离渊下山去。 ------题外话------ 今天咬咬身体不舒服所以传的晚了,希望大家见谅 ------------ 第三十九章 再遇詹闲云 七月,在古代看来还不算太过炎热,但也不算太凉爽。但是钟离邪却是抱着钱瑟瑟走着过来的,此时已是正午时分,钟离邪行走在管道之上,墨黑的长发用玉冠束起,还有一半的头发披散下来。嘴上噙了一抹浅笑,一身长袍,在日光之下竟没有半分汗意。 钱瑟瑟好奇的看着古代的马路,偶尔有马车经过,扬起漫天的尘土,却丝毫近不了钟离邪的身。钱瑟瑟也会惊奇的指着马车对钟离邪兴奋的叫着:“美人师父,看马车诶。” 引得路人投来奇妙的眼神,惊艳于钟离邪的不凡,同时鄙视于钱瑟瑟的没见识。 钟离邪点了点钱瑟瑟的鼻头,脸上的的浅笑变得明亮,绚丽了一个初夏:“瑟瑟想不想坐坐?” 钱瑟瑟勾住钟离邪的脖子,脑袋在肩窝处蹭了两下,然后说道:“瑟瑟喜欢和美人师父一起漫步……” 话未说完,钟离邪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望向头上,万里晴天,这样的天气,和自己的人一起漫步,确实是难得的悠闲。 钱瑟瑟趴在钟离邪的肩窝处,悠然的看着四周的行人,来来去去。前世她也喜欢蹲在街头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偶尔有帅哥出现,就会失声尖叫,然后看着对方悄悄的流口水,只不过这样的日子真的不多。她是一个孤儿,没人愿意为她打理生活,只能自己四处奔波,有时候还会为钱卖命。所以她珍惜钱,喜欢钱。 可是来了古代之后,就遇到了美人师父,于是柴米油盐都有人会为她安排好,甚至连冷暖都会有这么一个人为她考虑,更重要的是对方还是一个美人和老师同居:风流学生。她觉得幸福,前所未有的幸福,这种感觉是金钱,男色所带不来的。 又走了一段路,钱瑟瑟的肚子就叫了起来,行人纷纷回头,钱瑟瑟脸上一红,将脑袋埋进了钟离邪的肩窝里。钟离邪一愣,随即响起已经是正午十分了,确实是到了吃饭的点了。 看到不远处隐隐的露出一角草亭,钟离邪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这边对着钱瑟瑟说道:“前边有家驿站,虽然食物可能不会太精细,但是却能填饱肚子。瑟瑟忍忍可好?” 钱瑟瑟闷闷的声音自肩膀处传来:“瑟瑟倒是可以忍受,就怕美人师父受不了。” 和钟离邪相处了一年,自然知道钟离邪对生活细节的挑剔。 钟离邪闻言,心中一暖,这小家伙…… 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温暖:“瑟瑟都能受得了,为师怎么会受不了?” 话间已然到了驿站,驿站其实与客栈没有多少差别,只是相对于客栈,驿站要显得简陋许多,毕竟只是行人歇脚的地方,也没有必要弄得太过精致。 钱瑟瑟抬头看了看,点点头,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上太多了。她原先以为会和电视看到的那样只是一个草棚子搭建起来的亭子,却不想还是一座有木有样的房子。 进到屋子里,依然高朋满座。钟离邪浅浅皱眉,嘴上笑意不减,说实话,他虽然忍受得了条件简陋,却接受不了要和别人同桌吃饭。 钱瑟瑟自然明白,扯着钟离邪的衣角说道:“美人师父,要不我们买些干粮带走吧。” 钱瑟瑟说的声音并不是太大,可是那糯糯的嗓音却是算得上钱瑟瑟的一大特色。 驿站靠近门口的桌子坐了两男,其中一人背脊一僵,很快就转过头来,看到鹤立鸡群般站在大堂中央的钟离邪和怀里的小孩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那小女孩他不认识,虽然没有看到钟离邪怀中的那只红色的小狐狸有些失望,但是看到钟离邪的惊喜早已掩盖过了失望。 一年前钟离邪卖给他的玉佩,自从他的父亲戴上之后,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要比以前好了许多,想起钟离邪和那只会说话的狐狸,他都会失神,自己是不是遇上了在凡间闲逛的神仙? 因而再次看到钟离邪,心中是止不住的雀跃。 钱瑟瑟首先看到了转过头来的詹闲云,只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来对方是谁,只好扯了扯钟离邪的衣襟示意他看向男子:“美人师父,那个人是谁,为什么瑟瑟觉得眼熟?” 钟离邪看到了詹闲云,自然也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期盼。钟离邪垂下眼睑,眼中有些不悦,他虽然在一年前卖了对方一块玉佩,但是却并不希望与对方有太多的牵扯。皇室水深,他从来都不希望自己踏足。 不待钟离邪的回答,詹闲云率先起身对着钟离邪说道:“钟邪,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了你。”那话语间的熟络不言而喻。 钱瑟瑟听着詹闲云对钟离邪的称呼瞬间恍然,原来是那晚的逍遥王。 钟离邪蹙眉,这是……要套近乎吗?原来逍遥王也不过如此,眼中闪过一道亮光,眉头放平了下来,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一个计划在心中慢慢形成:“确实是缘分。” “不知尊师的病是否好了?”詹闲云明显是在套近乎,惹得原本与他一桌的男子也忍不住转头,他可不曾见过逍遥王对谁这么的热络过。 这一转头,却惊在了那里! ------------ 第四十章 瑟瑟成了药引 随即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钟离邪,眼中有着不可置信。 “大……大伯?”不可置信的声音,吸引了钟离邪,钱瑟瑟以及詹闲云的注意力。钟离邪看向那男子,那五官与自己有些相似,随即想起了是谁。嘴角的笑意不减,仿佛与他只是陌路人一般,又把视线投向了面前的詹闲云。 “家师的如今依然痊愈,早已云游四海去了。”钟离邪说的半真半假,詹闲云自然也不会真的去调查钟离邪,那块玉佩说到底还是对方帮了自己。 那边的男子见钟离邪没有理会自己,也凑到了钟离邪的跟前说道:“你是大伯?” 钟离邪看向男子,后退了一步:“公子想搞断袖,也不必用这个办法套近乎。” 男子疑惑,这分明自己的大伯,他是钟离家的长孙,那时候钟离家还未曾惨遭满门,他也有四岁,虽然记忆模糊了,但是自家大伯卓越的风姿却长长久久的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记忆中那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嘴角也总是噙了一抹浅笑,眼中是清澈,更是让人看不透。就这么笑着,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另这抹笑意消失在他的唇角。即便是钟离家被抄斩,爷爷的头颅被挂在城头。 那时候他在城下偷偷的看着爷爷的头颅,却意外的看到自己的大伯学艺归来,看着城门之上悬挂的头颅,嘴角还是那样的笑着,却转身在朝堂之上留下一封信,流云的信纸之上只写了一句话:三十年后,临元国必为钟离陪葬妘鹤事务所最新章节。 当时他们只觉得那只是玩笑,毕竟那时虽然三国鼎立,但是临元却是其中军事最发达的国家。 可是那之后只有四岁的他却记住了那个嘴角含笑的大伯,那个留下灭国话语的风姿卓越的男子。 所以他断定自己不会认错,虽然不知道三十年过去了,他还是那般的模样,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去相认。 “你明明就是大伯,为何不承认?”男子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推测,当然不会轻言放弃。 钱瑟瑟打量了眼前的男子,对方三十左右,玉冠束发,那五官确实和自家美人师父有些相似,但是对方却偏向阴柔,更像是山中被自己迷倒的钟离渊,又听到对方叫钟离邪为大伯,心中便有了一些猜测。 不过美人师父都没有承认,那么她自然不会自作主张,唔……看戏就好,美人师父的那张嘴摆在了哪里,不气死人不罢休。 钟离邪看着眼前的男子:“我今年才十又九岁,怎么又会有你这么大的一个侄儿?莫不是我的弟弟在我母亲的肚中的时候就生下了你?” 一旁的詹闲云对于男子的表现也是不太满意,钟离和向来沉稳,怎么今天竟如此失态?随即看向钟离邪,眼中闪过些许疑虑,但却被打散,扯着钟离和说道:“也许是相似之人,再者就算你大伯再怎么年轻也不可能是一个只有十九岁的男子吧。” 詹闲云因为那一块玉佩对钟离邪有了自己也不曾感觉到的敬意,因而无条件的相信了钟离邪的话。 钟离和还想反驳,随即想到了什么似得,又沉默了下来,微带丧气的说道:“也许真的是我认错了。” 詹闲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又转过头对钟离邪说道:“钟邪如不嫌弃就和闲云并桌将就些许,毕竟出门在外,总有不便的时候。”他自刚才钱瑟瑟的话语之中推断出对方可能有些许怪癖。 钟离和听到詹闲云对钟离渊的称呼,眼睛一亮,又想到自己的大伯不愿意承认自己,双眼又黯淡了下去。 钱瑟瑟看了看詹闲云,又看了看钟离和,大眼中闪着些许兴味,说实话她对钟离和很感兴趣,明明和钟离渊是兄弟,这性格却差的不是一点两点。 于是扯着钟离邪的衣襟说道:“我们就在这里吃好不好?” 钟离邪自然不愿意扫了钱瑟瑟的兴致,有些无奈的点头应允。 这一说话,却将詹闲云的注意力拉回到了钱瑟瑟的身上,这声音……分明就是那只小狐狸的,也是这声音让自己注意到了钟邪,只不过之前被钟离和扯去了注意力,也就没有记起,但是现在……詹闲云看了看钟离邪怀中的钱瑟瑟,只见对方只有**岁的光景,一头乌发俏皮的扎成了童鬓,一双眼不住的眨着,弯弯的嘴角,脸颊上绽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詹闲云一看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于是看向钟离邪问道:“钟邪,这个小姑娘是……” 笑意盈盈,眼中对钱瑟瑟的喜爱丝毫不曾遮掩。 钟离邪虽然有些了解詹闲云,但是对于对方对钱瑟瑟的感兴趣却有些反感。即便是知道对方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但是仍然很是不悦。随后想起了自己临时起意的计划,于是说道:“这是劣徒,名为钱瑟瑟。” “瑟瑟?”詹闲云疑惑了,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徒弟起了这么一个和宠物一样的名字,“那去年的那只狐狸呢?” 不怪詹闲云会问,只怪那种对那只会说话的狐狸印象太过深刻了。 ------------ 第四十一章 劳伯 四人用膳完毕,正准备起身离开,门口却走进一个乞丐,那乞丐背部伛偻,行走之时微微蹒跚,枯草般的头发,脸上更是一片邋遢。 钟离邪刚起身就看见了这个乞丐,嘴角邪肆的勾起,笑意愈发的明了,伏在钱瑟瑟的耳边问道:“瑟瑟,和为师一起做件好事可好?” 钱瑟瑟闻言,眨了眨大眼,奇怪的抬头看向钟离邪,美人师父要做好事?她没有听错吧?美人师父虽然表面很温柔很和善,但是骨子里可不是这样子的,做善事?这绝对是开玩笑的。 钱瑟瑟显然不相信钟离邪的话,钟离邪似乎也不打算让钱瑟瑟附和自己,抱起还坐在一旁座位上的钱瑟瑟就朝着乞丐走去。 钱瑟瑟见钟离邪真的向乞丐走去,连脸上都挂上了和善的笑意,顿时瞪大了眼睛,盯着钟离邪上下打量了一番,莫不是美人师父真的善心大发了? 钟离邪站到乞丐面前,敏锐的目光自乞丐低垂的面部扫过,自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到了对方面前惊悚乐园。 乞丐本来还在四处找寻被人遗弃的饭菜,面前突然就出现了一锭银子,而握住银子的那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煞是好看。乞丐先是警惕,最后还是经不起银子的诱惑,犹犹豫豫的便接过了钟离邪手中的银子。 钟离邪见此低沉的笑了起来,钱瑟瑟奇怪的看向钟离邪,却看见他黑白分明的眼中含着泪水,看着乞丐,怜悯异常。 钱瑟瑟伸手擦拭着钟离邪的脸,趴在对方的耳边低声说道:“美人师父,你得伪装差点破坏了。” 经钱瑟瑟的提醒,钟离邪这才惊觉,收起了含在眼中的泪水。 乞丐接过银子之后,便想看看是谁这么的有善心,刚抬眼,便呆住了,之后竟是满目泪水,那反应竟与钟离邪无差。 钱瑟瑟想着美人师父的父母早已经没有了,自己唯一的弟弟也成了杀父仇人,那么对面这个另自家师父情绪波动如此之大的人究竟是谁呢? 乞丐试图出声,但是却只能发出一连串咿咿呀呀的单调字眼。 钟离邪眼色一暗:“是谁将你变成这样子的。” 乞丐指手画脚的试图回答钟离邪的问题,最后无力的发现自己不能靠着手脚表达出内心的意思,只能无力的垂下。 钟离邪此时也不嫌弃乞丐是不是脏乱,伸手抓起乞丐的手,便要把脉,乞丐先是惊恐,而后将手使劲的往后缩,看着钟离邪那双白玉似得手连连摇头。 钟离邪却并不嫌弃,身形一闪便将乞丐藏到背后的手抓到了手中。 “葬声花!对方好毒的手段!”钟离邪说的声音刚好三人都能听到,毕竟身后还有詹闲云和钟离和存在,他自然不能说的太过大声。 詹闲云和钟离和见钟离邪走向乞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在钟离邪把到乞丐的脉博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然没有听到钟离邪的话。 “钟邪,发生什么事?怎么和这个人争执了起来。”詹闲云看向乞丐,眼中清明,完全没有任何鄙夷之色。 钟离邪没有回答詹闲云的话,但是对乞丐的态度却有了略微的改变。 “老人家,可愿跟着我?”钟离邪扶住老乞丐,轻声问道。 詹闲云见钟离邪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摸了摸鼻子,只觉得微微有些尴尬。 但是却没有生气。 乞丐抬头想看看钟离邪,但是却看到了站在詹闲云身边的钟离和,一双混沌的眼睁的看到,连连摇头后退。 最后竟转身欲逃。 钟离邪抬头,目光不留痕迹的打量了一下钟离和,然后说到:“老人家的情绪有些激动,看来是见不得生人了。” 钟离邪的话说得明确,詹闲云自然明白了他不希望他们在场的意思,嘻嘻一笑,对着钟离邪说到:“既然如此,那不如今天就在此住下吧。驿站虽然简陋,但是基本的需求还是能够满足的。” ------题外话------ 今晚先这些,稍后会有补充。请稍后哦 ------------ 第四十二章 假的? 房间里的桌子上早已摆上了纸墨笔砚,钱瑟瑟看着微微一愣,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要找这些东西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显然是钟离邪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 老人已经走到桌子前,恭恭敬敬的等着钟离邪的到来,这一举动让钱瑟瑟猜测到了老人的身份。 钟离邪也不含糊,走到桌子边就坐了下来,而钱瑟瑟则坐到了钟离邪的大腿之上,老人此刻显然是平静了下来,也随着钟离邪坐了下去。 钟离邪考虑到老人现在不能说话,思虑了一会儿,说道:“劳伯,我问一个问题,您回答我一个问题,可好?” 钟离邪显然是非常尊敬老人的,一个您字足以代表。钱瑟瑟的眼珠子转了转,可是之前老人的表现又明确的表示了美人师父是主,他是仆。 有些想不通这弯弯折折的道儿,钱瑟瑟索性不去想了,安安静静的趴到桌面上听着钟离邪讲。 钟离邪第一个问题在大厅的时候就已经问过了,问得是谁害的劳伯变成一个哑人。 劳伯回忆起来,眼中一片痛苦,而后咬了咬牙,又看了看钟离邪,见对方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但是眼中坚定一场,犹豫了半响,最终还是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钱瑟瑟好奇的探过头去,只见老人手中握着毛笔,行云如水的写着,只是偶尔会停下来,严重一片痛苦,墨水晕开一片,但是却并不影响老人描述事情的起因经过。 劳伯是府上的管家,在钟离将军遇害的前一天,他看到了钟离正和一个神秘人在交谈些什么,却被钟离正发现,黑衣人掏出一瓶药告诉钟离正,喝了这药就可以。钟离正掰着老人的下巴就把药灌进了劳伯的嘴中。 劳伯被强行灌药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已经是几天之后,他躺在破庙之中,回到将军府,才发现昔日的将军府已经被封,他从路人的口中得到了答案,钟离家满门抄斩,钟离正因为举报有功,提升为一等元帅。 钟离邪看完,眼中冷光一片,劳伯这一写显然将自己所知道都说了出来,他也得到了不少的信息,但其中最主要的就是那个黑衣人。 显然是黑衣人教唆钟离正栽赃钟离家,为什么是栽赃?钟离邪知道自己父亲根本不可能会背叛临元,这是他一手打下的江山,他根本不可能将它毁去剑诀全文阅读。 这也是钟离家虽然手握重权,皇帝却从没有除去钟离家的原因。 钟离邪又问道:“劳伯,这三十年都去哪里?” 劳伯又在纸上写了起来,这一次并没有停顿,写的很顺畅,没一会儿就已经写完。 这几年劳伯都在流浪,想打听黑衣人是谁,也好为钟离家洗冤。 但是却一直都没有消息,但是却一直没有放弃,直到现在。 钟离邪看完,显然是对劳伯很感激的。劳伯仔细的打量了钟离邪,似乎看到对方好好的,也很欣慰。 钱瑟瑟看着劳伯,眼中却升起了疑惑,最终扯了扯钟离邪的衣服,略带撒娇的说道:“美人师父,瑟瑟要小解。” 钟离邪浅浅皱眉,怎么瑟瑟这时候要小解? 钱瑟瑟见钟离邪皱眉,很乖巧的说道:“美人师父,既然你要和劳伯有话说,瑟瑟可以自己去的。” 钟离邪自然不放心钱瑟瑟一个去,虽然是白天,但是荒郊野外的,万一有野兽怎么办? 叹了口气,钟离邪抱着钱瑟瑟站了起来,对坐在对面劳伯说道:“那我先出去一下。” 说完就走了出去。 等走到了驿站外面的时候,钱瑟瑟左顾右盼了许久,确定周围之后,才扯着钟离邪的衣襟问道:“美人师父,你怎么还没发现那个劳伯有问题?” 钟离邪也似乎没什么反应,脸上挂着笑,摸了摸钱瑟瑟的脑袋,不说话。 钱瑟瑟一看急了,美人师父怎么没反应了。难道是不相信他的话? 钟离邪这才问道:“瑟瑟为什么这么说呢?” 钱瑟瑟舒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这老头看到美人师父的时候并没有惊讶,似乎美人师父理因这么年轻一般,可是,美人师父,你在外面只是一个凡人,三十年不见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任是一个人都会震惊。这是其一。” “哦,”钟离邪的语调微微上扬,来了兴趣,继续问道,“莫不是还有其他?” 钱瑟瑟听到钟离邪这么说,明白他已经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于是继续说道:“老头说他一直在流浪四处打听黑衣人的消息,可是他忘了,他一个哑巴,哑了三十年难道还不懂的用手势表达内心的想法吗?更何况还是流浪了三十年的人?这是其二。” “其三呢?”钟离邪把玩着钱瑟瑟的头发,继续问道。他突然发现小东西的优点有很多啊。 “其三呢……就是灌毒的是钟离正,可是他为什么看见钟离和就一脸惊恐呢?即便是再相似……那钟离和也不可能和钟离正一模一样,所以这老头有问题。” 再抬头却看见钟离邪始终浅笑着看着自己,眼中,脸上丝毫没有震惊,难道……“美人师父,你是不是早就发现这个老头有问题了?” 钟离邪含笑点头,他确实是很早就发现这个人不是劳伯。但是他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人,干脆就将计就计,也可以顺藤摸瓜,抓住背后之人。 ------题外话------ 咳咳……没存稿的娃子伤不起…… ------------ 第四十三章 可以长大 钟离邪眯了眯细长的眼,他当然看出了劳伯有问题,劳伯可以说是在他父亲还没功成名就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的人,他出生之后跟劳伯也很是亲近。 劳伯从来都是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看,但是今天的那个人竟然对他这般的恭敬,恭敬的就像是一般的主仆一般。 钱瑟瑟想着自己虽然发现了劳伯有问题,但是这是因为她前世的身份,所以感官要比一般的人敏锐。但是美人师父又是怎么发现劳伯有问题的呢? 疑惑的抬起头,对上钟离邪墨黑的双眸,性感的薄唇轻抿着,嘴角上勾,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不会太夸张,但看上去却总是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钱瑟瑟看着就忍不住想起自己好几次偷看美人师父洗澡时候,看到的美人出浴图。 这一想,钱瑟瑟忍不住就吞了吞口水,这么好的货色,好想一口吞下去啊。 钟离邪此时并没有看钱瑟瑟,因而在钱瑟瑟看着他的时候,挑挑眉头,看向四周,怎么有一种被人当成猎物盯上的感觉? 感觉到周围都没有什么异常之后,钟离邪将目光投向了怀里的钱瑟瑟,只见后者盯着自己,眼神极其的放肆,喉咙还不断的做着吞咽的动作。 “为师的这张脸,瑟瑟可还觉得满意?”钟离邪嘴角上扬了几分,看着钱瑟瑟的模样,就知道了刚才的那感觉是由怀里的小东西来的。 钱瑟瑟吞了吞口水,忙不迭的点点头,点完才发现钟离邪盯着自己,眼中莫名的翻腾些许什么,最后被压制而下,自口中叹出一口气:“小东西,你怎么还不长大呢?” 钱瑟瑟一听傻了,她从一只不满一个月的小狐狸仔到现在一个九岁的小屁孩才用了一年的时间,虽然她也嫌自己的小身板不好啦。可是美人师父还嫌弃她长得太慢? “美人师父,瑟瑟才一岁,可是就已经有了九岁的身子。长得不是很快了吗?”钱瑟瑟不满的嘟了嘟嘴。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的模样,强压下心中翻腾的不该有的想法:“确实是慢了,火狐一岁之时便能繁衍生殖,瑟瑟而今一岁,也算是成年了。” 钱瑟瑟听了眼睛一亮,成年了?随即又暗淡了下去:“成年了幻化成人形还是这副小破孩的身子?美人师父,你就逗瑟瑟玩吧。” 钱瑟瑟不屑的转头,两只小胳膊更是相互叠起,一副你逗我玩,我不和你好了的模样,惹得钟离邪一阵轻笑。 “为师何时和瑟瑟开过玩笑?” 钱瑟瑟一听,掰着手指,认真的想了想,美人师父虽然腹黑毒舌,但是这些都是针对别人的,真的好像没有对自己开过什么玩笑诶异客之旅全文阅读。 钱瑟瑟眼睛亮了起来,兴奋了,难道有办法让她长大? “美人师父,是不是有办法让瑟瑟很快的长大啊?” 钟离邪抿唇不语,就在钱瑟瑟急的快疯掉的时候,钟离邪说话了。 “火狐一年即可成年,瑟瑟至今还是这般模样,许是因为为师强行灌输灵力,促使你幻化成人形。但是这灵力是为师强行灌输的,根基不稳,无法掌控,于是便成了这副孩童的模样。若是继续认真修炼,快速成人倒是不可能,不过却能比常人要早上许多长大。” 钟离邪的话就像是一剂定心丸,说得钱瑟瑟悬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 心落地之后,钱瑟瑟就发现了不对了,她之前没听错得话,美人师父是说火狐?可是火狐一说不是美人师父用来诓人的吗? “美人师父……你说的是火狐,瑟瑟又不是火狐。怎么能拿火狐来说瑟瑟呢?”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想起她的机灵模样,觉得这事情还是得和她说说,毕竟有关身世:“瑟瑟是火狐,却不是天山的火狐。” 钟离邪望向天际,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蔚蓝的天此时被夕阳渲染的火红,那几朵白云此时更像是几团燃烧的火焰。 火狐?不是天山上的火狐?钱瑟瑟整张脸皱成了一团,这个有区别吗?不都是狐狸吗? “美人师父,不是天山上的火狐,那又是哪里的?”钱瑟瑟纯属好奇,却看到钟离邪的唇角紧紧的抿起。 “天山上的只是普通的火狐。至于其他的,瑟瑟还小,能力也还不够强大,这些事情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只是瑟瑟你要记得,你要努力的成长起来。”他并不希望这小东西负担的太多,但是那一层的东西却又是她不得不接受的,比起他的弑父杀母之仇,小东西身上的仇恨可是要大上许多。 钱瑟瑟心中很好奇,但是看到钟离邪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模样,只好将好奇吞回到肚子里,转移开话题:“美人师父,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个劳伯是假的,那为什么还问他这么多?” “小东西,这世界上有个计叫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钱瑟瑟眼珠子一转,她当然听说过,但是她向来喜欢见计拆计,这将计就计她还真的只是听说过,没有用过。 “为师猜不出那假劳伯从哪里冒出来的,自然只能将计就计,再借机寻些蛛丝马迹,抓出幕后黑手。”钟离邪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一排黑影,“也许就是那双将钟离家推入万丈深渊的手。” 钱瑟瑟看着钟离邪,只觉得此时的钟离邪浑身弥漫着忧伤,这样子的钟离邪是她不曾见过的,伸手搂住钟离邪的脖子,低声说道:“美人师父,不伤心,你还有瑟瑟。” 钟离邪嘴角挂上了一抹邪肆的笑意,但是那语气却是依旧哀伤,仿佛孤寂了千年一般:“可是瑟瑟总会长大,总会被其他的美人给拐走的。” 才不会被美人拐走呢,向来都只有她拐美男的份,虽然这样子想着,但是钱瑟瑟嘴上却说:“才不会呢,瑟瑟会一直陪着美人师父的。” 虽然明白怀里的小东西口是心非,但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温暖了起来,就连眼中也染上了几分笑意。 ------题外话------ 这几天咬咬都在看《重生校园之商女》,导致了文风都有点偏向正剧化了……唉忧伤……道个歉,现在正在努力更改回来~ ------------ 第四十四章 美人师父表露心迹 “师徒两人在说些什么悄悄话呢?”清朗的声音自钟离邪的背后传来,带了几分笑意。 钱瑟瑟此时是趴在钟离邪的肩头,因而能看到说话的是詹闲云,只见对方白衣飘飘,手拿扇子,颇有几分风流公子的模样。 钱瑟瑟看着看着,眼睛就直了,虽然说这货没有自家的美人师父好看啦,但是长得倒是不赖,算不上极品,但也可以说是上乘。 钱瑟瑟歪着脑袋算计着,这样的人放在现代也是屈指可数的,只是为什么自己当初就没有发现他长得这般帅气呢? 想起去年看见詹闲云的时候,她和美人师父刚认识,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家师父,所以看谁都比不上自家师父,差点就错失了一个美人啊。 都怪美人师父,钱瑟瑟瞪了一眼钟离邪,入目的是对方那张完美的侧脸。钱瑟瑟瞬间就被迷住了,虽然是这样子,但是美人师父的魅力的确不小啊。 又吞了吞口水,钱瑟瑟转头又盯着詹闲云看,美人师父反正可以天天看到,少看几眼不碍事,但是詹闲云只是萍水相逢,谁知道再见面会在什么时候,不如现在多看几眼。 钟离邪听见是詹闲云,转身面对对方:“瑟瑟要小解,这荒山野岭的,我也不放心她一个人,所以陪着她出来,现在正是要回去呢。” 钱瑟瑟一听,顿时囧了,美人师父怎么可以把小解这种私密的事情说出来。当然这个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美人师父居然在她刚看上眼的美人面前说这句话。 钱瑟瑟只觉得自己美好的形象都被自家美人师父给毁了。 鼓着嘴巴看了钟离邪一眼。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的样子眯了眯眼,伸手戳了戳那肉呼呼的脸蛋,笑着说道:“难道不是瑟瑟要小解?” 钱瑟瑟点点头,是自己说要小解没错啊。可是他们不是出来说悄悄话的吗?小解只是借口而已。 见钱瑟瑟点头,钟离邪脸上的笑意扩散了几分:“那为师说带瑟瑟出来小解有何不对呢?” “美人师父!你不可以当着其他美人的面这么毁我。”钱瑟瑟嘟着小嘴,瞪着大眼,理直气壮的说道。 “瑟瑟看上了小王爷。”钟离邪眯了眯眼,很确定的说道。 这小东西会在乎名誉什么的? 也不看钱瑟瑟,抬头对站在不远处的詹闲云说道:“逍遥王爷,家中可有妻室?” 詹闲云只觉得钱瑟瑟很是可爱,听到钟离邪问话,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家中已有侧妃,只是正妃还未进门。” 说着顿了顿,然后看着钟离邪,用扇子敲了敲脑袋:“七月中旬,正是小王大婚之日,到时候还希望钟邪能来捧场。”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眼中笑意更浓:“瑟瑟想去王府做妾?” 那模样分明早就知道詹闲云要娶妻的事情。 “哼,瑟瑟又没看上他,他既没美人师父好看,又没美人师父有钱,瑟瑟怎么会看上他呢?”钱瑟瑟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遗憾不已,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既然就要成为有妇之夫了,真是可惜呀众夫争仙最新章节。 “能得王爷的邀请是钟邪的荣幸,自然要去。”钟离邪对着詹闲云点点头。 詹闲云闻言就笑了起来,他就怕钟邪不来呢。 说实话他也说不出钟邪那里好,对自己也不亲近,甚至可以说是疏离。但是他就是喜欢钟邪,说不上来的喜欢,所以即便是倒贴,他也不在意。 “逍遥王爷,美人师父是有主了的人,你可别打什么主意哦。”钱瑟瑟看见詹闲云盯着钟离邪看,那眼神要多炽热有多炽热。 钟离邪挑眉,他什么时候有主了?他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詹闲云尴尬的咳了咳:“瑟瑟姑娘误会了,小王并非断袖。” “不是断袖?”钱瑟瑟狐疑的打量了一下詹闲云,点点头。 詹闲云一喜,莫不是她承认了? 却看见钱瑟瑟歪着脑袋极其认真的说道:“确实是断袖没错啊。”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一副这个男人是我的模样,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起来,看着钱瑟瑟胡闹也不阻止,小东西这可是为了他呢,和一个……嗯帅哥争执,难得的待遇,自然要好好的享受。 詹闲云一听,心里憋了一股子气,上不去,下不来,不是一般的难受。 “第一次见面,你就和美人师父套近乎,要买小狐狸,还靠的这么近,第二次见面,你主动上来打招呼。难道不是断袖吗?别说你是为了本姑娘,第一次见面本姑娘可不在。”钱瑟瑟说的有板有眼,糯糯的声音在詹闲云耳边回荡。 詹闲云努了努嘴,最好将话吞了下去,无奈扶额,自己真是越活跃过去了,既然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于是看了一眼钟离邪,摇着手中的扇子说道:“小王就不打扰二位了。”说完就走了。 “为师什么时候成了有主的人了?”钟离邪在詹闲云走远之后,对上钱瑟瑟的略带慌乱的眼睛,问道。 “瑟瑟这不是为了美人师父好吗?要是那个王爷真是个断袖,看上了师父,那美人师父的一生不就毁了吗?”钱瑟瑟说的理直气壮,但是那到处乱转的眼珠子却出卖了她。 “可是说出一个谎言,就要去圆,为师到哪里去找这么一个女人来呢?”钟离邪轻眨了一下双眼,嘴角勾起一个肆意的弧度,看着钱瑟瑟。 “美人师父举世无双,随手一抓肯定会有一大把的女人争着要当瑟瑟的师母的。”钱瑟瑟看着钟离邪,有些讨好的说道。 “虽然如此,但是那些个人都是庸脂俗粉,瑟瑟忍心为师落入狼口吗?”钟离邪垂下脑袋,眨了眨双眼,有些可怜兮兮的说道。 钱瑟瑟看着看着就心疼了,自责了,自己怎么能糟蹋美人呢?刚想伸手安慰,却看见钟离邪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钱瑟瑟伸出的手,就这么直直的推开了钟离邪的脑袋。 “美人师父,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卖萌,你羞也不羞?” 钟离邪收敛起哀伤的神色,伸手抬起钱瑟瑟的下巴,说道:“羞耻什么的,怎么比得上绑住你这只色狐狸来的重要呢?” ------题外话------ 美人师父表白了,亲们激动了有木有? ------------ 第四十五章 入得了闺房,暖得了被窝 那天钱瑟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应自己美人师父的,只是知道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是在马车上,她坐在钟离邪的怀里,而坐在不远处的詹闲云告诉自己,她已经傻笑了一天了。 钱瑟瑟听了也没有生气,前生钱瑟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呢?那就是钓到一个大帅哥,这样子自己就能天天对着对方光明正大的犯花痴。现在美人师父居然跟自己说绑住自己最重要?!她当然是乐得找不着北了。 “瑟瑟可是笑够了?”钟离邪伸手捏了捏钱瑟瑟肉肉的脸颊,低声的问道。 钱瑟瑟一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她还在笑吗?果然触手是硬邦邦的肉,显然是笑过了头,僵硬了惊悚乐园。 “美人师父,瑟瑟笑僵了。”钱瑟瑟扯着笑,口齿不清的说道。 钟离邪叹了一口气,修长的双手探上钱瑟瑟的脸,轻轻的揉了起来。 詹闲云一直注意着钟离邪这边的动静,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眨了眨眼,他怎么看怎么觉得钟邪和他徒儿不像师徒,更像夫妻呢? 不过这不是他说关心的事情,他更关心的是钟邪的小徒儿这一整天都在傻笑些什么。 看看对方的模样显然是已经回过神来了,詹闲云展开自认为是很和蔼的笑容看着钱瑟瑟:“瑟瑟小姑娘似乎是有什么好事?可否说出来给小王听听?” 钱瑟瑟原本是闭着眼享受着美人师父的按摩服务的,听到詹闲云的话,就睁开了眼,动了动腮帮子,发现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 满足的点了点脑袋,发现美人师父就是好用,既能当厨子,又能当老师,还能当她钱瑟瑟的御用医生。有句话怎么说的……一个顶三。 “小云子想知道?”钱瑟瑟舒舒服服的靠在钟离邪的怀里,看着詹闲云问道。 这一称呼成功的让一直在旁边淡定喝水的钟离和变成了喷泉,满嘴的茶水一滴不剩的都灌浇到了詹闲云的身上。 “小……云子。”钟离和低声念了一遍,嘴角快速的抽动了几下,然后就从马车的角落里抽出一条布给詹闲云擦了起来。 “小字代表亲切,子代表学问,叫小云子有什么问题吗?莫非小云子没学问?还是和我不亲切?”钱瑟瑟垂下眼帘,小小的脸上布满了伤心之色,转头问钟离邪,“美人师父,瑟瑟说错了吗?” 钟离邪顺手揉了揉钱瑟瑟鼓起的脸颊:“瑟瑟说的没错。”眼中却闪过笑意,分开来讲是没错,但合起来听,却是个问题。堂堂王爷有了一个太监的昵称,能没有问题吗? 詹闲云本来就想结交钟离邪,此时听到他这么说,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丧气的挂着嘴巴说到:“你说的没错。” 钱瑟瑟将小脑袋转向还在擦拭的钟离和,钟离和本就怀疑钟离邪是他大伯,只是苦于对方不愿意承认,就想着套套近乎,于是也点头赞同的说到:“自然是没错的。” 钱瑟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詹闲云见钱瑟瑟点头了,一收扇子,又问道:“瑟瑟小姑娘可否告知小王之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呢?”说完眼带暧昧的往钟离邪身上看去。 钱瑟瑟小脑袋在钟离邪的肩窝里蹭了蹭,皱了皱眉头,这家伙怎么还惦记着这个问题呢。 眼珠子一转,问道:“小云子,本姑娘告诉你一起乐呵,你给本姑娘一百两金子好不好?” 詹闲云一听,手中的扇子掉了下来:“一百两金子?瑟瑟姑娘怎么不去做强盗?” “强盗?”钱瑟瑟皱了皱鼻子,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我也想做强盗来着,只是美人师父说强盗风险太大,容易没命。” 说话,眉毛一竖,很是严肃的问道:“你到底想不想听呢?” 詹闲云觉得这小姑娘很有意思,竟然如此明显的表现出自己对金钱的追求,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詹闲云凑了进去:“你很缺钱?”说完自己又先摇头否定了,“你一定不缺钱,你家师父可是有钱的主呢。” 他可没有忘记,自己从钟离邪那里花了一百万两买了一块玉佩。 钱瑟瑟瞥了一眼詹闲云,从小几的盘子里抓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说道:“谁说喜欢钱的人都缺钱啊凡人修仙传最新章节。一般喜欢钱的都是有钱人。” “哦?这话怎么说?” 钱瑟瑟吞下口中的糕点,扫了一圈,发现只有茶壶,并没有看见茶杯。扯了扯钟离邪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说道:“美人师父,瑟瑟口渴。”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那小模样,自袖子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杯子,提起茶壶为钱瑟瑟倒了一杯水,很贴心的递到钱瑟瑟的嘴边。钱瑟瑟也不扭捏,就着茶杯就喝了下去。 感觉到嘴里不再这么干燥了之后,才继续说道:“全国首富一定是一个视财如命的人。” 詹闲云顿时笑了出来:“这……你可就猜错了。据我所知,那首富为人慷慨,乃是一个大善之人。” 钱瑟瑟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那是现在,我说的是一年之后的全国首富。” “瑟瑟姑娘,以后的事情,还未曾发生,怎么能妄断呢。”詹闲云摇摇头,这小姑娘可爱是可爱,怎么就喜欢乱说话呢?临安国的首富可以算得上是临朝第一家,三国之内资金最为雄厚的一家,其背景也是极其隐秘的,听闻还未曾有人见过对方的真面目。一年之内?不要说一年,即便是十年,临安首富也不可能换人。 “因为一年之后的临安国首富会是我。”钱瑟瑟很是得意的说道,心里却是很得瑟,终于把这二愣子的话题转开了,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心事暴露在别人的面前,那样是极其的没安全感的。 詹闲云轻笑了起来,对着钟离邪点点头:“钟邪,你得小徒弟可真是雄心壮志啊。” 那模样全然没有将钱瑟瑟的话放在心上,权当对方只是童言无忌。 但是一旁的钟离和却将钱瑟瑟的话放在了心上,放下手中的杯子,很感兴趣的问道:“瑟瑟姑娘这么肯定,莫不是有什么决胜的把握?” 钱瑟瑟窝进钟离邪的怀中,只觉得丝丝凉意沁入心中,掩盖了初夏的热意,翘起二郎腿说道:“因为我有一个诸葛亮般存在的美人师父。下得了厨房,进得了医堂,拿得起帐本,开得起店铺。所以一年之后那全国首富非我钱瑟瑟莫属。” 钟离邪闻言,眯起眼睛,伏在钱瑟瑟耳边,用只有她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瑟瑟还漏了一样,还能入得了闺房,暖得了被窝。” 钱瑟瑟一听,耳窝子顿时红了起来,抬头看向钟离邪,只见对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疏离而薄凉,还是那个谪仙般的模样。 真会伪装,钱瑟瑟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马车里的另外两个人浑然不知道坐在一起的那一对师徒俩究竟说了什么悄悄话,只是看到了钱瑟瑟红了耳根,鼓着腮帮子,大眼到处乱转,那模样甚是可爱。 钟离邪看着样子的钱瑟瑟,浅浅的笑出声,探手捏了捏钱瑟瑟的脸颊:“瑟瑟害羞了?” 钱瑟瑟将脑袋转向一边,很有志气的不理会钟离邪。 詹闲云见钟离邪捏的起劲,心里也痒痒起来,伸出手就想跟着捏捏看。 谁知道刚伸出手来,就被对面的钟离和挡住了,钟离和自然知道钟离邪那极其的霸道的占有欲,虽然还不是很确定眼前这个钟邪是不是就是他大伯,但是还是小心为妙。 ------题外话------ 想三千更来着,但是一看时间已经到更新的时间了,只好就两千五了~ ------------ 第四十六章 白蝴蝶 詹闲云疑惑的看向钟离和,却看见对方对自己摇了摇头,又眨了眨眼睛,刚开口想问,却听见钱瑟瑟糯糯的声音穿插了进来:“那位大伯伯,你的眼睛是抽筋了吗?” 詹闲云仔细的看了看钟离和,竟也觉得像是抽筋了,于是关心的问道:“钟离,你没事吧。” 钟离和觉得很是挫败,自己明明是为了王爷好居然被对方说成了眼抽筋,果然是好人没好报啊。但是王爷的面子还是得给的,于是摇了摇头:“没事,就是眼睛进了沙子。” “这位大伯原来也姓钟啊!”钱瑟瑟看着钟离和,一副我们好有缘分的模样,甚是骄傲的指着身后的钟离邪说到,“我家美人师父也姓钟哦。” 钟离和抬头看了一眼钟离邪,莫不是真的只是恰巧长得像而已嘛?看那小姑娘的模样,分明就是在说真话,还是连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师父真名是什么?但是不论怎么样,结果都是自己认不了对方。 钱瑟瑟当然看出了钟离邪不愿意认对方,既然美人师父不想认,那她不介意帮美人师父断了对方的念头。 钟离邪抱着钱瑟瑟,并没有多大的反应。钱瑟瑟看了一眼钟离邪,不爽的嘟了嘟嘴巴。她这么帮他,都不知道奖励一下,真是的。 马车内顿时静寂了下来,钱瑟瑟看见他们都不说话,挣脱开钟离邪的怀抱,爬到车窗边的座位上,趴在窗框上,就自己看起了风景。 过了很久,马车停了下来,劳伯撩了车帘探进头来。 钟离邪睁开眼睛:“可是到了客栈?” 钟离邪既然要知道劳伯究竟谁派来的,自然要将对方留在身边,眼皮子底下,不管对方耍什么花样总是能发现的。他想过要把这人交给左风,后来想想终究是不妥的,这样子不但会打草惊蛇,更会把自己的实力展现在对方的,面前。 劳伯点点头,又放下了车帘。 钟离邪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额角,三十年来在山里面自食其力,反而养成了自己刁钻的口味,寻常的食物都会觉得食之不得下咽。 詹闲云和钟离和早就先出去了,钟离邪轻轻的推了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的钱瑟瑟。看到对方醒来之后才走出马车,然后伸手将刚到车口的钱瑟瑟抱了下来。这才随着詹闲云一行人走了进去。 五人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这时候门口进来一男一女,女的一身白衣,看着周围坐着的百姓眼中流露出不屑,看到了钱瑟瑟这一桌的时候,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绝品风流邪神最新章节。 跟在女子身边的是一个男子,大约二十岁上下,跟在女子的身边,俨然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 女子朝着钟离邪的方向看去,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就朝着钟离邪走去。钱瑟瑟早在女子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了,原因无他,因为跟在女子身边的是一个算得上上乘的美男。 却发现那女人看自家美人师父的眼神比得上饿狼看见肥羊,扯着钟离邪的袖子就笑到:“美人师父的魅力可真大,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就招来了一只白蝴蝶。” 这时候女子走到了距离钟离邪十步左右的距离,钟离邪抱着钱瑟瑟就站了起来,在女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十步之外。 女子面色有些尴尬,但还是对着钟离邪盈盈一拜:“公子,小女子能否与诸位公子同桌而食呢?” 钟离邪转身寻了一个无人的座位,伸手招来小二,点了几样钱瑟瑟喜欢吃的菜,这才对还坐在原来桌子上的詹闲云他们点了点头。 女子这一刻面子显然有些挂不住了,僵了僵身子是呆着也不是,走开也不是。 詹闲云见钟离邪换了桌子,本也想跟着离开,但是看到了一旁的女子,只得朗声说道:“姑娘若是不嫌弃,就在此用餐吧。” 女子这才看到詹闲云,只见对方穿着不凡,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气质,显然不是小户人家能培养出来的。女子眼睛一亮,对着詹闲云一拜:“小女子谢谢公子。” 原本与女子一起进来的男子,看到女子和詹闲云坐在一桌之后,神色暗淡了几分,坐到了一旁的空桌上。 钱瑟瑟平生最见不得的就是美人伤心,一看到美人神色暗淡,小脸都纠结在了一起。 “原来还是一只见异思迁,攀权附贵的白蝴蝶呀。”钱瑟瑟说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奇异般的却让在大厅之中吃饭的客人都听见了。他们原本就看见了这女子不要脸的主动上来请求与人同桌吃饭,此时听到了钱瑟瑟的话,自然是哄堂大笑起来。 钱瑟瑟说完又摇了摇头,万份可惜的说道:“可惜了一株好草就这么被白蝴蝶迷晕了脑袋。” 钟离邪闻言,眉头一皱,敢情这小东西是看上了那株草。但是却不动声色,这小东西向来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即便是看上了又能如何? 不一会儿饭菜都上了起来,钟离邪夹起一筷子的菜递到钱瑟瑟的嘴边说道:“瑟瑟,食不言寝不语。为师说的话,怎么就忘记了?” 钱瑟瑟张嘴含下钟离邪递来的菜,眼珠子转了转,她怎么不记得美人师父什么时候告诉自己要食不言寝不语了?莫不是自己老了,忘记了? 想着,自己点了点头,前世加上今生差不多快奔三了,确实是老了。 女子转头,就能看见钟离邪温柔喂钱瑟瑟吃饭的模样,手中衣摆是缴了又缴,分明是自己看上的猎物,偏偏对一个小孩子这么的上心。 钱瑟瑟只觉得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心里直发毛,抬头一看,就发现白衣女子恨恨的盯着自己看。连忙吞下口中的食物,却引得身后的钟离邪一阵轻责:“慢点吃。” 钱瑟瑟也不理会钟离邪的话,歪着脑袋:“白蝴蝶莫不是也想吃瑟瑟的菜?瑟瑟的菜不多,瑟瑟和美人师父吃了也就差不多了。白蝴蝶莫不是想要吃瑟瑟和美人师父的剩菜?” ------题外话------ 咳咳……推荐朋友的文文《惊世毒后―群狼欠调教》 ------------ 第四十七章 站住,劫财又劫色 钱瑟瑟又兀自的摇起了头:“不行,不行,剩菜可是要给阿狗阿猫的吃的,怎么能给白蝴蝶呢?给了也是浪费啊。” 说完看也不看脸色白了又黑的女子,对着还没正在上菜还没有动筷子的詹闲云说道:“小云子,钟大伯,劳伯,我们打包回去吃吧。看着白蝴蝶就没胃口。长得不符合我的胃口没有错,长得不符合我的胃口还在我面前乱晃就是大错特错了。” 钟离邪本就是没有多少胃口,若不是怕饿着他的小徒儿,他断然是不会进到这客栈里面来的,现在听到钱瑟瑟说不吃了,又看了看桌子上少了一半的饭菜,默默地算了一下,觉得也差不多了,于是抱着钱瑟瑟对着詹闲云点点头:“既然瑟瑟已经用完,那钟邪和劣徒先回马车了。” 饶是詹闲云再好的脾气此时也被白衣女子搅得没有半分胃口,但是知道下午还要赶路,若是不吃些东西,荒山野岭的,没有东西可以填肚子,只得让小二打包了,提到马车上。 女子在五人走后,只觉得自己的面子都被丢尽,也没有心思吃饭了,起身就往外走去。 男子自然是紧随其后,身后的客栈里,众人用餐依旧。 马车内,众人围着小几用餐,已经吃好了的钱瑟瑟和根本不想吃饭的钟离邪主动的坐到了外面替众人赶车。 钱瑟瑟张开了手臂,感受了一下迎风的感觉,就将身体窝进了钟离邪的怀里:“美人师父,原来这就是坐马车的感觉啊。” 钟离邪一只手环住钱瑟瑟的腰,生怕对方一不小心掉下了马车,低头问道:“瑟瑟可还喜欢?” 钱瑟瑟点点脑袋:“虽然觉得不是很舒服,但是却能代替双脚行走,减轻了不少的力气。虽然不如美人师父的怀抱来得好。但是总的来说还是很不错的。”说完,小脑袋还不忘在钟离邪的怀里蹭了几下。 钟离邪伏在钱瑟瑟的耳边问道:“那以后为师都抱着瑟瑟走好不好?” 钱瑟瑟刚想回答,身后却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伴随着女子撒气似得声音:“前面的马车快给本姑娘让开。” 钱瑟瑟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探出脑袋一看,巧了,正是客栈中的那一男一女,钱瑟瑟眼珠子一转,心里上来一计,从怀中掏出一串的手绢,扔了一块给钟离邪,然后又钻进马车里,给在吃饭的三个人一人扔了一块手绢。 三人疑惑的看着钱瑟瑟,却看见钱瑟瑟小手一挥,很是大气的说道:“走,姐姐带你们去发财神峰全文阅读。” “发财?”钟离和放下筷子,很疑惑的看了看四周,“这荒山野岭的,上哪儿发财?” 詹闲云倒是颇有兴趣,拿起其中一块蒙在脸上,在脑后面打了一个结:“是这样子吗?” 钱瑟瑟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还是小云子聪明,走,姐姐带你去。到时候分红少不了你好处。” 詹闲云对那所谓的分红自然没有多少兴趣,他最感兴趣的是钱瑟瑟怎么会打劫,不是说当强盗风险大吗? 钱瑟瑟似乎看穿了詹闲云心里的想法:“虽然抢劫很危险,但是若是放着白宰的肥羊不宰,那不是遭雷劈吗?” 钱瑟瑟自己也找了一块手绢蒙了起来,说出话竟颇有几分土匪的味道。 詹闲云点点头,也觉得这朋友的话有几分道理。 钱瑟瑟看着另外两个没有动作的人,撇了撇嘴:“既然你们不愿意去,那那就算了。等会儿分红的时候可别来凑热闹哦。” 说完转身就钻了出去。 走到车厢外面,钱瑟瑟看见钟离邪捏着手绢发呆,并没有戴上去。干脆伸手拿过手绢,爬到钟离邪的怀里,替他戴了起来,钟离邪也不反对,任由钱瑟瑟在自己身上折腾。 钱瑟瑟很认真的将手绢蒙到钟离邪的脸上,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太过短小,根本够不到钟离邪的后脑勺:“美人师父,头低低点,瑟瑟够不着。” 钟离邪轻笑了一声,配合着低下了头,钱瑟瑟满意的打了一个结,而后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想起了那只白蝴蝶看着自家美人师父那充满占有欲的眼神,仔细看了看,自家美人师父确实国色天香,脸都被遮住了,竟然还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 皱了皱眉头,钱瑟瑟对着钟离邪说道:“美人师父,你不是还没吃饭吗?现在肯定饿了,瑟瑟车厢里还有点心,你先进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这时候詹闲云正好走出车厢,恰好听到钱瑟瑟的这句话,笑着看了看钟离邪半遮的脸:“瑟瑟小姑娘莫不是害怕自家的美人师父被人抢走了不成?” 被猜中了心事,钱瑟瑟小脸一红,嘴上却说道:“小云子,没有人告诉你身为一个男人不能这么八卦吗?” 话音刚落,马车后面的传来了女子骄横的叫声:“前面的马车,叫你让让,没有听到吗?是耳朵聋了还是手脚残了!” 钟离邪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很是听话的钻进了车厢里。 詹闲云只觉得这声音很是耳熟,抬头看到了钱瑟瑟眼中闪闪的亮光,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白蝴蝶?” 钱瑟瑟拍了拍詹闲云的肩膀:“小云子记性不错嘛,这都记得住。” 这才多长时间啊,如果忘了那他脑子就真成了问题了。虽然这样子想着,但是詹闲云嘴上却说着:“打劫?” “虽然对方没有多少钱,但是多多少少也是钱不是吗?”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子扔给詹闲云,“你持刀,我喊话,一定要配合好哈。” 说完跳下了马车,率先拦在了大道上:“站住,打劫!” 詹闲云生平第一次做强盗,只觉得好玩,举着刀子跟着钱瑟瑟的话说道:“站住,打劫!” “打劫?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抢!”那女子扬起马蹄 ------------ 第四十八章 詹闲云好奇的看着钱瑟瑟的手,她手里之前撒出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一匹马儿瞬间昏迷,要知道即便是最厉害的蒙汗药也得过上一会儿才能见效。 钱瑟瑟看见狼狈的掉落在地上的女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发现身旁詹闲云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视线的火热程度完全不亚于平时她偷看美人师父。 “小云子,干嘛盯着本姑娘看,难道你看上本姑娘了?”钱瑟瑟眼珠子转了转,甚是遗憾的走到詹闲云跟前,想伸手拍拍对方的肩膀,发现够不着,只得改拍胳膊,一脸严肃的说到,“有恋童癖得趁早改回来,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小姑娘都喜欢大叔的。虽然面前这个是大叔控,但是这朵花骨朵已经有主了。” 詹闲云眼角奇异的抽了抽,他什么时候有了恋童癖了?虽然瑟瑟这小姑娘是很有趣啦,但是他是有心上人的人了好吧。即便是没有心上人,也不可能看上这么一个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小毛丫头吧。 身后又有马蹄声传来,钱瑟瑟和詹闲云同时抬头朝着远处望去,原来是,被白蝴蝶远远落下的男子。 男子看到了白蝴蝶摔落在了地上,连忙驱马上前,在白蝴蝶的身边下马,小心翼翼的扶起摔倒在地上的白蝴蝶:“柳儿,你怎么摔在了地上?” “师兄,他们欺负我,你要替我报仇!”白蝴蝶愤愤的指着詹闲云和钱瑟瑟。 男子这才注意到了现在一边的一大一小,问道:“柳儿年少不懂事,还望二位多多包涵。”男子显然是很了解自家师妹的品性,开口居然就是道歉。 “师兄,分明是他们要打劫!”白蝴蝶看到自家师兄居然像两个强盗道歉,立马急了。 钱瑟瑟将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双手环胸:“看来你还是挺了解你师妹的吗?不过,这件事却是你错了。是我们要打劫,嗯……劫财又劫色!” 钱瑟瑟说着眯起双眸,小手煞有其事的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说道:“这白蝴蝶就不要了又丑,脾气又差,卖到青楼估计都不会有人要。”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一样,转身问站在身边詹闲云,“小云子,你家里缺妾室吗?” 詹闲云看似木讷,谁知玩心大起时那毒舌程度丝毫不比钟离邪差只见他摇了摇头:“这等姿色连家中通房的婢女都比不上如何当妾?” 钱瑟瑟闻言当场就笑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只劫男色好了。” 白蝴蝶那里受过这样子的屈辱,当场就气的昏了过去。 “这人都被气晕了,两位的气可曾消了?”男子一反之前的模样,气定神闲的打横抱起已经晕过去的白蝴蝶,那样子似乎笃定钱瑟瑟不会为难自己。 钱瑟瑟眼睛转了转:“要不为难也可以,我说过我是来打劫的,自然没有理由空手而归。” 男子皱了皱眉头:“姑娘要多少银子才肯放行?” 钱瑟瑟见对方如此上道,立马笑了起来。 ------题外话------ 今天咬咬当伴娘,酒喝多了,只好先这样,明天补上……希望亲们能体谅。 ------------ 第四十九章 分赃 钱瑟瑟见对方如此上道,立马笑了起来,探出五根手指头比划了一下。 “五百两?”男子挑了挑眉头,觉得对方不过是一个**岁的孩子,五百两算是一个大数目了,伸手正欲掏钱。 却被钱瑟瑟拦下,男子疑惑的看着钱瑟瑟,莫不是嫌太多了? 钱瑟瑟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一年来,钱瑟瑟算是对这个世界有了一定的了解,见对方锦衣良驹,就知道对方身价不凡,心里暗自估量了一下对方身上会有多少钱,毕竟若是说多了,对方给不出也不过是一个空头支票,没有用处。 这才开口说道:“五千两金子,一分不能少凌霸霄汉!” “五千两金子?姑娘怎么不去抢?”男子收回手,并不打算拿钱了。 “美人说笑了,本姑娘这不是就在抢钱吗?”钱瑟瑟说完对着詹闲云使了一个颜色,詹闲云闻言把刀子往前送了送。 男子这才注意到了站在钱瑟瑟身边的詹闲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嘴角挂上了一抹笑意:“临元国的逍遥王爷何时做起了这等无本买卖?” 詹闲云拿刀子的手颤了颤,认识他?对方是谁?脑袋微微一瞥,看见钱瑟瑟面不改色,心里也跟着淡定了起来,并不开口说话。 “逍遥王爷?”钱瑟瑟瞪大了双眼,“小云子,你什么时候成了王爷了?你跟着我打劫都有五年了,什么时候当上了王爷?” 男子看着钱瑟瑟的模样不似作假,皱了皱眉头,莫不是他看错人了。 詹闲云见男子的注意力被钱瑟瑟转移开了,这才开始打量起对方来,这世上很多人都知道逍遥王爷,但是他常年在外面流浪,甚少回京,因而这世上很多人都知道临安国有一个逍遥王爷,却不知道逍遥王爷究竟长成什么模样。这次若不是钟离和的父亲做寿,他也许还在不知名的地方游荡,直到七月大婚才回国。 此番去原都,并没有人知道,更何况现在是在临元国,并不是在临安国,眼前的男人却在他蒙面的情况下知道了他,可见是非常熟悉之人。但是眼前的人,他分明不曾见过。 “美人,到底要不要给钱吗!本姑娘的时间很宝贵的,在迟疑可就要加价了。”钱瑟瑟看见詹闲云盯着对方看,眼见得对方就要回过神来了,连忙说道。 “姑娘都说在下是美人了,可否看在在下的这张面皮上,打个折扣。”男子看着面前的蒙着面纱的小姑娘,眼中划过些许趣味,嘴角勾起一抹与其那张清秀的脸截然相反的魅惑众生的笑容。 钱瑟瑟看着男子嘴角的那抹笑容,眼神渐渐涣散,嘴角留下可疑的银线,在微透的面纱之上印下一道明亮的线。 “咳咳。”詹闲云见钱瑟瑟被对方迷惑了,连忙咳嗽了几声,示意对方回神。 却看见钱瑟瑟挥挥小手:“美人师叔别吵,瑟瑟要看美人!” 原来瑟瑟情迷之下,竟然把这里当成了岛上的时候,把詹闲云当成了公孙闫,说完才发觉了不对,转头看了看四周,这才想起自己是在打劫。 再看将自己迷惑的男子,一张清秀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摇了摇头:“哎呀哎呀,怎么就被这样子的清粥小菜给迷惑了呢?莫不是自己的审美观下降了。” 说完之后,又抬头,伸手说道:“速度给钱,不然就把你怀里的女人留下好了。虽然不值钱,但是本姑娘身边真好缺这么一个丫头。” 男子看了看自己怀中的女子,皱了皱眉头,他倒是想把这麻烦给送给了她,只不过现在还有用。 心中掂量了一下,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叠的银票,塞到钱瑟瑟的手中:“姑娘可得收好了,莫不要遭贼惦记着。” 钱瑟瑟看了看银票的面额是一百两,又数了数张数,正好一百张,立即笑眯了眼:“好说好说,本姑娘的钱,本姑娘一定会藏好的,即便是贼要惦记,也得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美人你说对不对?” 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钱瑟瑟说道:“后会有期。”说完将怀中晕着的白蝴蝶扔到了马背上,跨马离去,背影中一块玉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看的钱瑟瑟连连摇头,在心中叹息,居然没有抢到那块玉佩黑老大狂宠小妻最新章节!叹息完又转身一本正经的对着身边的詹闲云教训到:“小云子,做男人就要做一个怜香惜玉的好男人。” 说完转身要上马车,詹闲云扔掉了手中的刀子,心情甚好的问正努力爬车的钱瑟瑟:“你家美人师父要不要也怜香惜玉呢?” 钱瑟瑟摇了摇头,很是笃定的回答道:“美人师父永远只会怜惜我这朵小娇花,至于其他的野花,只有辣手摧花的份。” 詹闲云只是开开玩笑,却不想钱瑟瑟回答的一本正经,瞬间瞪大了眼睛,这师徒俩真的有jian情?可是这不是禁忌吗? 钱瑟瑟似乎早就猜到了詹闲云心中的想法,努力爬车之余,还不忘解释到:“我和美人师父又没有血缘关系,他未娶,我未嫁,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刚从车厢里出来的钟离邪,正好听到了钱瑟瑟的那一句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双眼眯起,嘴角的笑容肆意:“逍遥王爷,莫不是想当媒婆?” 詹闲云看着一脸温柔的钟离邪,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抖了抖,下意识的回到:“我可什么都没有说,钟邪可不要有什么误会。” 钟离邪伸手将地上的钱瑟瑟抱上了马车,揽入怀中,低头用眼神询问。 钱瑟瑟摇了摇头,解释道:“美人师父,小云子真的没有说什么啦。他只是问瑟瑟美人师父是不是也很怜香惜玉。” 此时的钱瑟瑟憨憨的摇着脑袋,脸上挂着两个小酒窝,哪里还有打劫的时候的精明模样。 詹闲云看着惊奇,却是不忘问钱瑟瑟讨要分红:“瑟瑟小姑娘,当初说好的分红呢?” 钱瑟瑟闻言,手伸进钟离邪的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递给了詹闲云,此时詹闲云已经爬上了马车。看着钱瑟瑟手中的银子,立马不满了。 “瑟瑟姑娘,为什么我只有这么一点,你都有那么多?” “瑟瑟赚了很多?嗯?”钟离邪闻言,低头看着怀中的小东西,但是那神情分明只是对怀里小东西感兴趣,至于多少钱,从来不是他该关心的。 钱瑟瑟闻言,连忙将一锭银子塞进詹闲云的手中,然后自怀中掏出一叠的银票,递到钟离邪的面前:“美人师父,瑟瑟赚了十万两银子。” “瑟瑟很厉害。”钟离邪伸手揉了揉钱瑟瑟的小脑袋,笑道。 眼见得自己被无视了,詹闲云扯着嗓子又喊了起来:“瑟瑟小姑娘,我的分红为什么就只有这么一点?” 钱瑟瑟看见詹闲云盯着自己看,连忙将银票塞进钟离邪的怀里说道:“美人师父,这钱先放你这里。晚上得时候那人估计回来拿回去。” 做好这些,钱瑟瑟这才放心的转过头来:“小云子,做人要厚道。” 詹闲云哭丧着脸,究竟是谁不厚道啊,他出力,还得不到一半的分红。 钱瑟瑟见对方还是一脸的不情愿,于是很严肃的说道:“小云子,你说说你有做过什么吗?又说过什么话吗?” 詹闲云仔细的想了想,自己好像除了那一句似有可无的话,就没有说过其他话了,至于做过什么……自己不是拿着刀子站在哪里……仔细想想,似乎确实没有做过什么事情,说过什么话。 于是摇了摇头。 钱瑟瑟看见詹闲云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这就对了,你再想想,本姑娘带你学习怎么打劫,你都还没有付学费呢!” ------------ 第五十章 觊觎钟离邪的下场 因为中间的这段小插曲,一行人并没有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城镇。 车厢内,钟离和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看来今晚要露宿在外了。” 钱瑟瑟点点头,其实住在山林里还是住在客栈里于她和美人师父没有什么区别的,反倒是山林之中灵气浓郁对他们的修炼有莫大的好处。 詹闲云看见钱瑟瑟点头,有些诧异,之前在驿站里,钟离邪的表现,明确的告诉别人这是一个对于吃住很有讲究的人,但是现在说要住在荒山野外,居然没有意见。 “钟邪,你不是……”詹闲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钱瑟瑟打断。 “小云子,民以食为天,吃乃第一要事,自然要讲究,但是睡觉就不一样了,睡在哪里不是睡,当然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此时的钱瑟瑟窝在钟离邪的怀里,长长的睫毛落在眼脸上,肉嘟嘟的脸颊鼓起,眼见得就要睡过去了,但是又很顽强的睁开了起来,嘟囔着说道。 钟离邪将钱瑟瑟搂紧了些许,然后对着詹闲云说道:“路途劳累,我先下去寻一处地方。” 话间不曾看一眼钟离和,起身走到马车外,几个起落间已经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马车外的劳伯看着钟离邪离去的方向,面无表情的靠着车厢上,眯眼休息了起来一凰之疆―傻后霸上腹黑帝。 车厢内,钟离和看向还坐着的詹闲云:“那个钟邪……王爷是怎么认识的?” 詹闲云看着一脸警惕的钟离和,突然笑了起来:“钟离不用这么警惕,钟邪不是什么坏人。相反他还是一个值得本王结交的人。”詹闲云想起了曾经钟离邪卖给他的那一块暖玉,触手的感觉以及所表现出来的功效都证明了钟离邪不是一个常人。 “倒不是我警惕,只是那钟邪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啊。”钟离和至今还不曾放弃钟离邪是他大伯这个想法,虽然知道这个想法有点不可思议,毕竟那钟邪的模样最多也不过二十岁,而自己已经三十又四。怎么都不可能是自己的那个没有了音讯的大伯,只是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外貌与脾性都相似的人存在。这叫他怎么能相信他不是自己的大伯? “你说的是你大伯?可是钟离这怎么可能呢?”詹闲云摇摇头显然是不肯相信的。 钟离和显然也不欲与詹闲云争辩,转开话题说道:“看来今晚要在马车里过夜了,我先去打些野味来充饥。” 詹闲云点点头,和钟离和一起出了车厢。他和钟离和常常一起在各国游荡,这种露宿野外的事情当然也不是第一次,不过他们向来分工明确,也到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 这边钟离和和詹闲云生火烤肉做的热火朝天,劳伯只是看了两人一眼,也没有起身帮忙的意思,似乎更没有分一杯羹的打算,坐在马车的横木上,不动如钟。 那方钟离邪抱着钱瑟瑟寻了一处小溪,钱瑟瑟看着面前清澈的溪流,瞪大了眼睛。她当然知道这是自家美人师父要洗澡的意思。可是……钱瑟瑟抬头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隐蔽的地方可供她休息等对方洗好澡。 “美人师父。”钱瑟瑟可怜兮兮的叫到。 “嗯?”钟离邪低头看向怀中的钱瑟瑟,皱了皱眉,莫不是饿了,“瑟瑟怎么了?” “美人师父要洗澡,那瑟瑟怎么办?”钱瑟瑟不安的扯了扯自己袖子,咬了咬牙问道。 “自然是和为师一起洗,莫不是瑟瑟不想洗澡?” 和美人师父一起洗……钱瑟瑟呆住了,脑海中浮现出钟离邪雪白的身子浸在水中的样子,小脸憋得通红,半响没有说话。 “美人师父……你要和瑟瑟一起洗澡?”钱瑟瑟感觉鼻子里痒痒的,轻轻的吸了吸。 钟离邪低头,眨了眨眼睛,很是无辜的问道:“有什么问题吗?为师的身子,瑟瑟应该不陌生吧。都看了这么多次了,正好瑟瑟的小身板,为师也不会有太多的遐想,一起洗不行吗?” 钱瑟瑟的小身板一颤,原来她偷看洗澡美人师父都知道,吞了吞口水:“既然这样子,美人师父,那脱吧。” 钟离邪修长的手指抚上了钱瑟瑟的衣襟,正打算解开,不远处传来了细碎的响声,钟离邪的手又放了下去,转头看向声源,却看见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女子自树丛中钻了出来。 女子看了一眼钟离邪和钱瑟瑟,突然就跪了下来:“公子求你救救奴家。”说完就是重重的磕头声。 钟离邪看了女子一眼,就厌恶的撇开了眼,钱瑟瑟向来只对金钱和美人感兴趣,但是这次却突然想起了自己还缺个人伺候,毕竟都这么大了,不可能总叫美人师父帮自己梳头穿衣吧。 眼珠子一转,钱瑟瑟对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说道:“我们救了你,你就跟在我身边当我的丫鬟好不好?” 女子半响没有动静,显然是不愿意的混迹青楼惹到王爷。 钟离邪见钱瑟瑟颇有几分兴趣的样子,也不愿意惹她不快,于是抱着钱瑟瑟站在那里,不动不说话。 这时候树林里传来了几个男子的声音:“那个婊河蟹子逃哪里去了?怎么就不见了。你们快给我搜。” “少爷,那贱蹄子逃不到哪里去的,一定就在这附近。” 女子听见这声音,身体颤了颤,看了不动的钟离邪一眼,咬了咬牙说道:“我答应。” “答应了?不过我这里有话先提醒,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肖想的别想。”话完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钟离邪。 女子现在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钱瑟瑟的话,只是使劲的点头。 钱瑟瑟似乎不着急,玩味的一笑:“你确定都听到了?” 看到女子似乎真的有些着急了,才转头对钟离邪说道:“美人师父,我们救救她吧。” 钟离邪看了女子一眼,扬手一挥,一道柔和的光罩在了女子的身上,那女子竟然原地消失了。钱瑟瑟满足的搂住钟离邪,吧唧的亲了一口,眉眼弯弯的笑道:“就知道美人师父最好了。” 这时候,一个男子领着几个家丁走了过来,男子看到钟离邪和钱瑟瑟,眼睛瞬间就直了。他虽然不好男风,但是这样子的美人即便是放在家里也是赏心悦目的啊。更何况那抱在怀里的小姑娘,虽然只有九岁,但是一看那模样就知道以后是个美人胚子。 这么一想,男子看着钟离邪和钱瑟瑟的眼神就更加的肆意了。 钱瑟瑟看着面前的男人,努了努嘴,指控到:“美人师父,都怪你长得太好看了,你看看又一只被你迷昏了头,忘记你是男是女的臭虫。” 男子一听,眉毛都立了起来:“你骂谁是臭虫!” 钱瑟瑟掏了掏耳朵:“谁应谁就是臭虫呗!” 男子刚想开骂,又想起了自己的打算,声音温和了下来:“小美人,你跟着本少爷走,本少爷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好?” 钟离邪闻言,双眼凌厉的看了男子一眼,却没有说话。 钱瑟瑟上下打量了男子问道:“叔叔,”众生平等“你能日日提供吗?”众生平等是那家食府的名字,瑟瑟也是前几天才从钟离邪的口中知道的。 众生平等!男子抽了抽嘴角,他家是有钱不错,但是众生平等一顿饭菜下来少说也要几千两银子,怎么经得起日日提供? 钱瑟瑟很是苦恼的看了男子一眼继续说道:“我虽然也想跟着你去,只不过我吃惯了众生平等里的饭菜,若是换成别的,我怕我会食之不得下咽。” 说完之后,话锋一转:“你可知道觊觎他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话间手指了指钟离邪。 也不等男子回话,又继续说道:“这荒山野岭的,死几个人也不会有人知道的。”说完抬头问男子,一脸的天真可爱,“叔叔你说对吗?” 男子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却又看见钱瑟瑟还想开口说话,连忙带着人逃开了。 钱瑟瑟转头看向钟离邪:“美人师父,他们怎么就走了呢?瑟瑟又没有说要杀了他们?” ------题外话------ 话说……今天咬咬更新了这么多有奖励不? ------------ 第五十一章 茹素 待几人离开后,钟离邪也没有打算放那女子出来,只是低头问道:“瑟瑟需要人伺候?为师伺候得不满意吗?” 钱瑟瑟小心肝儿一颤,完了,美人师父不高兴了。 “美人师父这样子想是不对的。”钱瑟瑟眼珠子一转,突然义正言辞的说道。 “哦?为师可曾说错了?”钟离邪颠了颠手,星眸看着钱瑟瑟熠熠生辉。 “当然错了。”钱瑟瑟点点头,小手负在腰后,“瑟瑟这是为了美人师父好啊。瑟瑟还小,不能帮着美人师父分担一些活,美人师父就只能一个人做那些粗活了。所以瑟瑟找来一个丫鬟是为了给美人师父分担粗活。” 钱瑟瑟说的头头是道,似乎自己真的是处处替钟离邪着想一般。 钟离邪轻轻的笑了起来,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东西,他该拿她怎么办好啊。 钱瑟瑟见钟离邪笑了起来,就知道这事情是答应了。眉眼弯弯的趴在钟离邪的肩窝上蹭了几下。 钟离邪的手指轻轻的梳着钱瑟瑟披散下来的头发,他和小东西有太多的秘密,身边跟着这么一个女人确实不方便,但是看着小东西的模样,他也不忍心打断她的兴致,于是说道:“瑟瑟,为师先把她送到左风那里训练上几天,等我们寻到了住的地方之后再接她过来好不好?” 钱瑟瑟想了想,钟离邪说的有道理,现在她和美人师父还没有寻到住的地方,身边带着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不是一个好办法。 “美人师父,左风可以教她什么呢?”钱瑟瑟听到钟离邪说放在左风那里训练几日,有些好奇的问道。她和左风也不过是一面之缘,其实印象并不大,只知道是一个男的替美人师父打理产业,仅此而已。 “既然是要跟在你身边的人,不管是底细还是能力,都必须是让人放心的。我就这么一个徒儿,伤着了,没有了我找谁赔偿呢?”钟离邪说的深情,钱瑟瑟正想感动,却听见钟离邪又说道,“若是真的损着了,为师不但没人伺候着终老,反倒是还要伺候你这个小东西终老,这样子确实是不划算。” 钱瑟瑟听了,扁了扁嘴,到了唇边的那一句感动化成了一声冷哼。 钟离邪看了看原本女子跪着的地方,轻轻叹息了一声:“这澡怕是洗不成了。” 钱瑟瑟知道不能洗澡对于钟离邪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折磨,小手捏了捏对方白皙的脸颊:“美人师父别憋屈好不好,等到了客栈,瑟瑟伺候美人师父洗澡好不好?” 钟离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并没有说话,而是挥手撤走了那道柔和的白光。女子仍然战战栗栗的跪在那里,保持着跪拜的模样,抬起头来,又重重的磕了下去:“姑娘,求求你救救奴家。” 钱瑟瑟眨了眨眼,他们不是都已经救了她了吗?怎么她还不知道呢? 而后仔细想想,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了然的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钱瑟瑟不理会女子的祈求,双目凌厉的打量着眼前狼狈的女子。 钟离邪似乎并没有插手的打算,抱着钱瑟瑟,不说话,目光也转向了别处。 女子迷惘的抬头看了看四周,又侧耳倾听了许久,确定没有其他人了的时候,先是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接着看向钟离邪以及他怀里的钱瑟瑟,这才松了一口气,并没有回答钱瑟瑟的问题,而是问道:“是公子救了奴家吗?” 女子的想法很简单,问话的小娃娃不过**岁的光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救了自己,唯一的解释是眼前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救了自己一路桃花全文阅读。 钟离邪并不理会女子的话,只是低头问钱瑟瑟:“瑟瑟,你确定要这样子的女人做你的丫鬟?” 钱瑟瑟划开嘴角,两个酒窝在脸颊上绽开:“美人师父不觉得将一个愚蠢的女人,变成一个聪明伶俐的丫鬟会是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吗?” 而后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呜,瑟瑟人小,但是不喜欢对着不相干的人说两遍相同的话哦,所以阿姨最好快点回答瑟瑟的问题,不然美人师父也不能救你哦。” 女子见钟离邪没有理会自己,心中也明白了这男人会救自己,也只是因为他怀里的小女孩,于是对着钱瑟瑟磕了一个头:“奴婢叫茹素,今年一十五岁。” 钱瑟瑟点点头:“到还是一个聪明的人,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有?” 收人最好收那种无牵无挂的人,这点常识她还是懂得,即便是有牵挂,也要确保那牵挂没有完全的瓜葛才能放心。 女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咬了咬牙,摇了摇头:“这条命是姑娘救的,此生便归小姐所有。” 钱瑟瑟打了一个哈切,两只小手抓住钟离邪的衣襟:“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用不着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可不希望跟在我身边的人,因为什么亲人的背叛我。” “家里人逼着我卖身给那禽兽不如的人,这样的亲人还不如没有。”女子放在地上的手紧握成拳头,脸上愤愤的模样不似作假。 钱瑟瑟想起了那个男人话,以及模样,了然的点点头:“你还是好好的想想,不然可是没有了你反悔的余地。我虽然人小,但是却不是什么好人。” 女子显然是下了决心,再一次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奴婢定然以主子马首是瞻,定然不会背叛主子。” 钱瑟瑟在钟离邪的脖子间蹭了几下:“美人师父,让左风带她去吧。” 钟离邪点点头,终于对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说了话:“你在此等候,定然会有人来接你的。” 清冷的声音引得地上的茹素一阵失神,但是眼睛很快就恢复了清明,也不再抬头看钟离邪了,匍匐在地上没有动,钱瑟瑟对着钟离邪说道:“美人师父,瑟瑟说得对吧?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钟离邪摸了摸钱瑟瑟的脑袋,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这时候远处飞来一只鹂鸟,在天空中盘旋了许久,停到了钟离邪的手上。 钟离邪自鹂鸟的脚上截下一张纸条,皱了皱眉,对钱瑟瑟说道:“瑟瑟,为师要食言了,不能带着你去原都转转了。” 钱瑟瑟显然是不在意的:“美人师父只要不离开瑟瑟就好,到哪里都无所谓。” 就在这时候,和钟离和一起烧烤的詹闲云也收到了一份飞鸽传书,只见他一看完就站了起来:“钟离,本王怕是不能去给你父亲贺寿了。” 钟离和皱皱眉头,聪明的没有问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题外话------ 盼了好久的热文推荐,终于有了,希望亲们收藏神马的给力点哈哈 ------------ 第五十二章 卖掉国师府好不好 钱瑟瑟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是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怀疑的,美人师父对她从来没有食言过,这次居然说要食言了。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呢? 钟离邪看了跪在地上女子一眼,钱瑟瑟就明白了有外人在场,美人师父不好解释什么。 “美人师父,左风大概什么时候能来接她呢?”钱瑟瑟话间才想起茹素还跪在地上,于是转身说道,“你先起来吧。荒山野岭,你害怕吗?” 女子站了起来,摇了摇头说道:“奴婢不怕。” 钱瑟瑟点点头:“倒是一个有胆量的女孩,既然如此,那你就在这里等吧,我和美人师父有事先行离开。” 说完,扯了扯钟离邪的衣襟:“美人师父,我们走吧。” 钟离邪看着眼前甚是狼狈的女子,点点头,抱着钱瑟瑟就转身离开。 走得差不多远了,钱瑟瑟才开口:“美人师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这么着急的换行程?” 钟离邪专注的赶路,即便是听到了钱瑟瑟的问题,也不曾慢下来:“钟离渊被软禁了。” 钱瑟瑟身子一僵,有些不确定问道:“你说小渊子被软禁了?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在岛上吗?” “师叔将他带去了临安国,被离王发现,囚禁在了离王府里。”钟离邪抿了抿嘴角,钟离渊虽然是钟离正的儿子,但是那孩子的性格与他母亲一般温柔善良。虽然长期的阴谋争斗养成了他警惕的内心,但是,本性却不曾改变。 当年若不是他母亲通风报信,他早也跟着父母成了一捧黄土了。 虽然有几许报恩的意思在里面,但是,他也很喜欢那个孩子。 “美人师父,小渊子不是你仇人的孩子吗?那你为什么还要救他呢?”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钱瑟瑟很久了,从岛上的一年相处以来,钟离邪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讨厌钟离渊,虽然每天一个时辰跪在墓前,但是钱瑟瑟大约也能猜到,并不是所谓的代父赎罪,而是为了让他尽了这十九年为未曾尽过的孝道毒麦。 而且在岛上一年,钟离邪不但指点钟离渊的功夫,而且还教了些许医术,虽然称不上出师,但是自医却是不成问题的。 就连钱瑟瑟对钟离渊下毒这件事都是钟离邪提议的,虽然美人师父嘴上说着是为了折腾他,但是钱瑟瑟明白这是钟离邪在训练对方对毒的免疫力。 “这个孩子是钟离正的庶子,他的母亲曾经救过为师一命。” 钱瑟瑟点点头,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夜色,问道:“美人师父,这样子的速度,我们何年何月才能赶到临安国啊?” 不怪钱瑟瑟会这么说,因为现在钟离邪抱着钱瑟瑟虽然很认真的在赶路,但是,他却是用双腿在地上行走的,即便是再怎么快,也不会快到哪里去。 钟离邪脚下一顿,白皙的脸上爬上了两丝红晕,怪自己太心急了,竟然用行走的了。幸而周围夜色漆黑,钱瑟瑟看不到钟离邪脸上的红晕。 “瑟瑟闭上眼睛,我们很快就能到临安国了。”钟离邪拍了拍钱瑟瑟后背柔声说道,尽力的掩饰自己的尴尬。 钱瑟瑟打了一个哈切,虽然修炼会让人觉得精神充沛,但是若是到了夜晚没有修炼,还是会和寻常人一般犯困的。 在钟离邪的颈窝出蹭了蹭:“那瑟瑟睡会儿。”说完,安心的窝在钟离邪的肩上睡了起来。 钟离邪探手在空中化了一个圈,脚下滑动,在地上摆起了阵法,半个时辰之后,才面色微微惨白的走进了自己摆好的阵法里,白光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第二日,钱瑟瑟睁开眼,入目的是一个陌生的房间,连忙坐了起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却发现这是一个完完全全陌生的房间。皱了皱眉,难道自己又一次穿了? 这样子想着,钱瑟瑟差点哭了起来,她还没有和美人师父告白呢,还没有调戏美人师叔呢,还没有看过多少美男呢,怎么就结束了。 “瑟瑟要和为师告白?”这时候钟离邪捧了一个洗脸盆走了进来,脸上似笑非笑。 钱瑟瑟张了张嘴,这明明是她心里面想的,为什么美人师父会知道?难不成自己不知不觉说了出来? 想着钱瑟瑟赶紧捂住嘴巴,可怜兮兮的看着钟离邪,眼里带了一丝侥幸问道:“美人师父没有听到其他什么的吧?” “嗯,待为师想想,瑟瑟似乎还说要调戏师叔,还要看遍天下美男。”说完很是苦恼的靠近钱瑟瑟,在钱瑟瑟的耳边呵气,“为师吃醋了怎么办?” 微凉的薄唇擦过钱瑟瑟的耳垂,引起后者的阵阵颤栗。 钱瑟瑟脸上一阵潮红,连忙转开脑袋:“美人师父,这里是哪里啊?” 钟离邪看着眼睛到处乱瞄,显然很是慌乱的钱瑟瑟,一阵轻笑:“这是临安国的国师府。” “国师府?”钱瑟瑟的双眼顿时瞪得老大,“那不是应该有很多的宝贝,可以卖很多的钱?换取很多的金子?” 三个的很多,惹得钟离邪又是一阵轻笑,轻笑过后,钟离邪眼里闪过些许亮光:“瑟瑟若是想要,我们一起把这国师府卖掉好不好?” ------题外话------ 猜猜国师府谁的,有奖竞答哦~ ------------ 第五十三章 发情了的饿狼 钟离邪说的风轻云淡仿佛这国师府是自己的一般。 钱瑟瑟马上就猜测到了:“美人师父,这是美人师叔的家?” 却看见钟离邪摇了摇头,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话,却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打断了。 “师侄啊,本师叔听说你要卖了我家?”只见公孙闫走进房间,脸色微微苍白,擅自走到桌子前面坐了下来。 钟离邪淡淡的看了一眼公孙闫一眼,也没有注意到公孙闫的变化:“你确定这是你家?” 公孙闫趴在桌子上,眼睛不离床上的钱瑟瑟:“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临安国的国师,而这里是国师府,你说这里不是我家是谁家?” “美人师叔,你是神棍?”钱瑟瑟上下打量了公孙闫许多下,却怎么也不能将眼前的妖孽男子和传说中骗人的神棍联系在一起。 一听钱瑟瑟说自己是神棍,公孙闫立马暴走了:“小东西,我是国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你怎么能说我是神棍呢?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档次好不好?” 钱瑟瑟掏了掏耳朵,习惯性的将自己窝进钟离邪略带凉意的怀抱中:“美人师叔,你是不是在宣传长生?” 公孙闫夸张的摇了摇头:“长生是何等的难,那等凡夫俗子怎么可能学的会?即便是他真有那等的天赋,我还不想教呢。” 诶,不宣传长生?钱瑟瑟诧异的眨了眨眼睛,又问道:“美人师叔,你既然不宣传长生,那你怎么当上国师的啊?” “谁说国师就只知道练丹药的啊,当时,临安国大旱,临安国的老头子广招能人异士,希望天降甘霖。本师叔法力无边,于是就当上国师了。”公孙闫挺了挺腰杆儿,一副我很厉害吧的表情看着钱瑟瑟。 钱瑟瑟翻了翻白眼,无奈的说道:“哪里的法力无边,恐怕只是施展了些许水灵术吧。” 自从钱瑟瑟开始修炼,有些东西也开始慢慢的涉及,虽然不会施展,但却是了解的极其的透彻。 这时候,钟离邪放下钱瑟瑟,拧来一条毛巾,替钱瑟瑟洗了脸之后,才转而问公孙闫:“离王怎么会抓走渊儿?” 公孙闫皱了皱眉头,很不情愿的说道:“那天我带那个小朋友下来之后,本来打算扔下他就离开的,结果他非得要跟着,我只好把他带回临安国了官仙全文阅读。谁知道离王那个小屁孩从哪里得知,说钟离渊是我的情人,就把他抓走了。我也没想过离王会把注意打到他身上,自然没有任何的保护。” “但是即便是师叔再怎么没防范,离王府也难不到师叔吧,又怎么会来求助我?”钟离邪皱眉头,依着公孙闫好强的性格,再怎么也不会来求助自己,除非是事情真的很棘手。 “离王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高人,在府里布下了阵法,我进去救人的时候被锁住了术法,若不是之前你师祖逼着我学武功,我怕是已经在离王府的水牢里了。” 钟离邪这才注意到了公孙闫的脸色有些苍白,虽然极力的掩盖了,但是神情间还是透着深深的疲惫。 “可知道这阵法是哪方手法?”钟离邪伸手抓过公孙闫的手,为其把起了脉,随即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中气虚无,脉象漂浮不定,体内完全没有灵力涌动。从未曾听过还有这般的阵法,竟然可以锁住人体内的灵气。” “咳咳……你知道的,本师叔只对星相研究透彻,至于阵法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不然谁会去找你啊。”公孙闫虽然身体虚弱,但是却是不忘本性的爱和钟离邪耍嘴皮子。 钱瑟瑟第一次接触阵法,只觉得新奇,此刻正异常认真的听着钟离邪和公孙闫的对话,生怕自己错过了一个字。 “美人师父你都没有听说过吗?”钱瑟瑟听到了钟离邪的话,很是紧张的看着钟离邪,“那美人师叔是不是没得救了?” “小瑟瑟,本师叔还没死呢,什么叫做没得救了?”公孙闫仿佛并不担心自己的灵力有还是没有,还很有心情的和钱瑟瑟开玩笑。 钱瑟瑟没有理会公孙闫,只是一脸认真的看着钟离邪,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钟离邪放下公孙闫的手腕,在钱瑟瑟擦过脸的毛巾上擦拭了几下,然后才说到:“倒不是灵力没有了,若是灵力没有了应该是恢复了龙钟之态,但是师叔依旧风华正茂,可见只是被锁住了而已。这倒是可以挽救,所幸对方只是略微的懂得些许阵法,并没有将师叔的灵力给锁死了。虽然麻烦了点,但还是有挽救的余地的。” 钱瑟瑟闻言松了一口气,幸好还是有救的,若是没救了,她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一个完全没有灵力的美人师叔。 一抬头,却看见公孙闫满目亮光的盯着钱瑟瑟:“小瑟瑟这是在关心本师叔吗?本师叔真是太感动了,快让师叔亲一个。” 说完竟要扑上来,钟离邪身形移动,将扑上来的公孙闫推到了几米之外,顺手揽过了钱瑟瑟,往门外走去:“瑟瑟,这国师府养了一头饿狼,怕是住不得了,为师带你换个地方吧。” 公孙闫只觉得自己被一道柔力推向了门外,好容易稳住身形,因为听到了钟离邪的那一句饿狼,又栽倒在了地上。 “哎哟。”公孙闫低吟了一声。 稍后只听见门外传来钱瑟瑟的声音:“嗯,美人师父,这还是一只发情了的饿狼呢。” 糯糯的娃娃音,带了略微的肯定。 公孙闫好容易撑起的身子,因为这一句话,却再一次倒在了地上! ------题外话------ 大家希望有一个怎么样的男配和美人师父抢瑟瑟呢?给点意见吧,哈哈 ------------ 第五十四章 离王来访 钟离邪和钱瑟瑟搬出了国师府?自然是不可能的,单不说钟离邪忍不忍受得了客栈的鱼龙混杂,就公孙闫请钟离邪来帮他来说,也不可能让钟离邪住在客栈里。 公孙闫本身也是一个极懂享受的人,因此府内的配置都是上好的,钱瑟瑟住的也觉得习惯。 这样子钟离邪和钱瑟瑟在国师府住了几天,但是钟离邪却丝毫没有去救钟离渊的打算,好吃好睡的住在公孙闫的国师府上,偶尔还会抽空带着钱瑟瑟上街买些草药,供钱瑟瑟练习。 这天早上,三人正在吃早餐。 公孙闫突然放下筷子,看着钟离邪:“听说去年龙椅上那个老头儿在大寿的时候得到了一块羊脂玉佩,自从带上玉佩之后人就精神了许多。” 钟离邪从盘子里夹出一块糕点,塞进钱瑟瑟的嘴里面,连眼神都不给公孙闫一个。 “今天早朝的时候有幸见到了这块玉佩,本师叔看着只觉得很眼熟啊。” 钟离邪终于看了公孙闫一眼,却是又转过头,极其认真的为钱瑟瑟吃饭。 钱瑟瑟眼珠子一转,她记得去年的时候美人师父的确卖了一块玉佩给小云子,小云子也说要给他爹当作寿礼,难道这个皇帝就是小云子的爹爹? “公孙国师也不是如同外面传言的那般得临安国皇帝的信任啊。这玉佩都到皇帝的手里一年了,师叔才看到。” 钱瑟瑟只觉得肚子有些饱了,于是摇摇头:“美人师父,瑟瑟吃饱了。” 钟离邪这才开始吃自己的。 钱瑟瑟趴在桌子上看着对面的公孙闫一脸纠结的看着自己身边的悠然自若吃着早餐的钟离邪,只觉得非常有趣:“美人师叔,为什么这么在意玉佩在谁手里呢?” 钱瑟瑟鼓了鼓嘴,心想,美人师叔这么在意这块玉佩,莫不是这玉佩有什么不一样的意义?可是仔细想想又不对,美人师父又没有老糊涂,怎么可能会把一块有意义的玉佩卖给别人呢?肯定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可是没有意义。那为什么美人师叔这么气愤呢? 想不透原因,钱瑟瑟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钟离邪。 钟离邪摸了摸钱瑟瑟的小脑袋:“师叔这是在气愤我破坏了他当奸臣的计划呢。” 钱瑟瑟闻言眨眨眼,想起公孙闫平时的妖孽模样,点点头,很是肯定的说道:“这妖孽的身段确实适合当一个大奸臣。可是美人师父,这关那块玉佩什么事情啊?” 想当奸臣和玉佩怎么都扯不上关系吧?钱瑟瑟突然想起美人师父说过这块玉佩是有延年益寿的作用,莫不是…… 钱瑟瑟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美人师叔是想杀了皇帝然后被美人师父的玉佩打破了计划。” 钟离邪摸摸钱瑟瑟的小脑袋笑道:“瑟瑟真聪明。” 公孙闫很是激动的看着钱瑟瑟,满脸委屈的告状:“小瑟瑟,本师叔只不过相当一个奸臣控制皇帝的神志而已,又不打算杀死他慈禧是怎样炼成的。本师叔都计划了十年了,就差一点点,可是被你家师父的那一块玉佩一搅乱,我的奸臣计划就完全泡了汤,你说说我容易吗?” “是不容易。”钱瑟瑟赞同的点点,等看到公孙闫面露喜色之时,却又转了一个弯,“可是,美人师叔,不管怎么样,美人师父是阻止了你当坏人,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公孙闫刚想辩驳,却看见一个家丁跑了进来,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的钟离邪和钱瑟瑟有些无措。 却看见公孙闫大手一挥说道:“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别不说话,这里又没有外人。” “回国师爷,离王拜访。”家丁说完,就站着等着公孙闫的指令。 钟离邪笑道:“这鱼等不住了,都自己送上门来了,师叔这是要见还是不见呢?” 却见公孙闫冷冷一笑:“这送上门来的鱼儿,不宰怎么对得起放线人呢?” 钱瑟瑟和公孙闫相处了一年,从来都只是看见他嬉皮笑脸的一面,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奸诈的一面,只觉得新奇,双眼是看了又看。 “小瑟瑟,你看什么呢?”公孙闫被钱瑟瑟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问道。 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哪有之前的奸诈之范。 “美人师叔,你可以去表演变脸了。”钱瑟瑟点点头,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很满意。 公孙闫闻言,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卖艺的?我这么好看,去街头卖艺岂不是迷死一帮人?” 说完起身离开:“我去会会那个混蛋。” 钱瑟瑟转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还很淡定的吃着早餐的钟离邪,问道:“美人师父,那个离王为什么要和美人师叔作对啊。” 钟离邪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清茶,这才说道:“因为师叔是邪派,离王是正派,自古正邪势不两立,离王自然要和师叔作对。” 钱瑟瑟似有所悟,转口说道:“趁人不备,捉走别人的朋友要挟,还在自己家埋下暗桩,明明也不是什么正派吗?” 钱瑟瑟说的很低,但是却逃不过钟离邪的耳朵,钟离邪的双手一滞,转而化为了一声叹息,能和公孙闫抵抗这么久,还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若是单靠光明磊落的办法,恐怕此时早就尸骨无剩了。 不过,既然对方选择了要和公孙闫作对,不管他现在再怎么有胜算,到了最后能站在朝堂上笑傲一方的定然只会剩下公孙闫的。 前厅。 公孙闫大步的迈进了大门,却看见了主位上早就坐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手里拿着下人刚泡上来的茶。 公孙闫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男子笑道:“堂堂离王就是这么的不尊礼数的吗?也不和主人家打招呼就坐在了主位之上。” 公孙闫和离王显然也不是暗地里较劲的,一出口就是一屋子的火药味。 “尊不尊礼数似乎也不是国师大人可以断定的不是吗?”黑衣男子放下茶杯,抬头,竟然是一年前布店之外的那个男子。 ------题外话------ 话说昨晚咬咬好想断更去看活佛济公的来着,可是忍住了,唉,坚持不容易啊~ 话说谢谢13878989422的评价票,谢谢淡漠琉璃的评价票和钻钻花花,谢谢恋恋的花花。 ------------ 第五十五章 瑟瑟不喜欢 “也是,离王殿下再怎么没有礼数,那也是皇家的人,是主子,再怎么也轮不到我这个做奴才的来教训啊。”公孙闫嘴上称自己是奴才,但脸上哪里有半分奴才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大厅,坐在了右手的主位。 离王詹明离阴冷的目光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红衣张扬的男子,也不说话,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又喝了起来。 顿时大厅之中一片静寂,红衣肆意妖娆,黑衣阴冷内敛在大厅之中对峙着。 这时候,下人又端来了一杯茶放在了公孙闫的面前,公孙闫看着面前的茶杯,又望了一眼对面的詹明离,忽然开口:“离王殿下觉得寒舍的劣茶如何?虽然这茶叶劣质的离王不曾喝过,但也不要因此而多喝呀。喝多了万一中途内急怎么办?” 公孙闫拿起茶盖子,一下一下的拨动着漂浮在水面的茶叶,这句话说的极其的卑谦,也成功的让詹明离的脸黑了又黑。 公孙闫却丝毫不在意,反而脸上笑意更甚,端起了面前的茶喝了一口:“离王殿下怎么不喝了?茶虽不好却能解渴啊。” 这不说还好,一说又让詹明离想起了公孙闫的那一句中途内急,脸又黑上了几分。 见此,公孙闫才回归正题:“不知道离王殿下大驾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呢?” 詹明离的脸上这才带了几分笑意:“本王听说国师家里来了两位客人,本王向来好客,这不,想来尽尽地主之谊。” “离王殿下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吗。只不过,那两位是本国师的客人,似乎还轮不到离王殿下来尽地主之谊吧。”公孙闫捧起茶杯喝了一口,复而又说道,“对吗?” 公孙闫心中冷笑,他当然知道詹明离的来意。 钟离邪之所以来了几天还不曾有打算去救钟离渊,反而大摇大摆的带着钱瑟瑟在街上逛着就是引公孙闫自己上门。 钟离邪一直都是住在山上,瑟瑟就更不用说了,一只狐狸幻化成人形的小孩,就算是他离王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查出两个人的来历。对于不知深浅的东西,人总是对隐藏着些许警惕,因而离王不会随便出手,反而会亲自来国师府一探深浅。 这些话被钟离邪说出来的时候公孙闫还有些不相信,他和离王打交道多年,自认为非常的了解对方,对于钟离邪的话也只能是半信半疑。 但是现在詹明离来了,他不得不佩服自己那个师侄,钟离邪和詹明离根本不曾见过面,但是此番却是将对方的性格和行动摸得丝毫不差,可见钟离邪对人性的认识和研究。 “话虽如此,但是天下之大莫非皇土,贵客来到我临安国,本王出来尽尽地主之谊有何不对呢?”詹明离既然来了,自然不是好打发的,阴冷的双眸一动不动盯着对面闲适的靠在椅背上的红衣男子。 “代表临安国?离王怕是还没有这样子的资格吧?”公孙闫放下手中的茶杯,他和詹明离是劲敌,自然不可能让对方这么轻易的如愿,虽然计划是这样子,但是样子还是要做足不是吗? “本王没有资格?莫不是国师才有这资格?还是国师觉得自己才是这临安国的主人呢?”说完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但是阴冷的嘴角却挂上笑意与警花同居:逆天学生最新章节。 这么一顶帽子扣下下来,公孙闫若说是,那么便是某朝篡位,若说不是便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这一举动詹明离显然没有给公孙闫后退的机会。 但是公孙闫却丝毫不在意,修长的手指抚上眉梢,红唇微微一挑:“离王说笑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孙某不死也得死啊。” 孙岩是公孙闫在临安国的化名,只是公孙闫在临安国十年了,十年来大家都称呼他为国师,也渐渐的遗忘了他的名字。 詹明离想开口说话,却听见公孙闫无奈的说道:“也罢,既然离王殿下想见,那本国师便将那两位请过来好了。” 闻言,詹明离的嘴角勾起了笑意。公孙闫在他手中吃了暗亏,他不相信以公孙闫龇牙必报的性格不会报复回来。 所以当听到国师府里来了两位娇客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公孙闫请来的救兵。他派人去查两人的底细,得来的信息却是一纸空白。 一纸空白!让詹明离又想起了一年前,他在阳城见到的那个白衣男子和那只会说话的狐狸,后来他派了星罗去查,得到的却也是一只空白。 连他都查不出来对方的明细,显然对方的实力或高于自己,或与自己想当。所以他才想过来一探虚实,若是可能,他更希望能将对方收为己用。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如同秋天的晨风:“不用了,钟离已经到了。” 詹明离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抬眼入目的是一年前的那张令他记忆深刻的脸,只是怀中不再是那一只红色的狐狸,而是变成了一个**岁的孩子:“是你?!” 詹明离如蛇的双眼在钟离邪身上扫视了一圈:“想不到这世间缘分竟然如此巧妙。”紧接着,双眼一眯,寒光乍现! 钟离邪嘴角挂着笑,却是如秋般的清冷:“离王殿下认识钟离?” 他当然认出了詹明离,只不过认不认得出其实也不过如此而已,并不是很重要。 詹明离大大方方的点头:“有过一面之缘,公子的气质令人印象深刻。” 钱瑟瑟看着面前的黑衣的男子,虽然对方五官精致,是一个极其有魅力的男子,但是直觉上却不喜欢对方。 此时见对方盯着自家美人师父看,更是皱起了眉头。 “钟离,离王说要带你们去游临安国呢。”此时,公孙闫突然开了口。他虽然不知道离王是怎么见过钟离邪的,但是显然让钟离邪和詹明离交谈不是一个好主意。 钱瑟瑟闻言,眉毛一竖,伸手搂住钟离邪的脖子说道:“美人师父,瑟瑟不喜欢这个人!” ------题外话------ 呼呼,文章转型……咬咬写得困难,一晚上了才两千字,所以传的晚了。 推荐 秋文君的np文 男色撩人,惹火掌门很不错的文文哦。 末世丧尸偷菜文! 《末世农场之第一偷菜女王》 原始女巫反穿越文! 《男色众多――都市异能巫女》 ------------ 第五十六章 瑟瑟被劫 话音刚落,一片静寂。外面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清晰可见。 詹明离阴冷的目光自钱瑟瑟身上扫过,引得后者一阵哆嗦。 钟离邪紧了紧双手,抬头说道:“离王殿下不会心胸狭窄到要和一个小孩子见识吧?” 钟离邪的嘴上永远挂着一抹看似温暖的笑意,看向詹明离,那眼中却是如寒秋般清冷。 詹明离将视线移开,对上钟离邪,嘴角划开笑意:“本王怎么会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呢?还未曾请教公子的姓名呢?” 钟离邪抱着钱瑟瑟走到公孙闫身下的凳子坐了下来,钱瑟瑟也就势坐在了钟离邪的膝盖上。 看似随意的一坐,却是划明的道路。 詹明离的目光在钟离邪和公孙闫之间来回移动,似乎想看出两人的关系。 “墨染白,字钟离。”钟离邪坐好之后,抬手环住钱瑟瑟的腰肢,生怕后者会掉落在地上。 “墨染白!”詹明离瞳孔紧缩,手边的茶杯也随即被打翻。百花楼主?!心下却是一阵了然,难怪星罗查不出对方的身份,普天之下又有谁知道百花楼主的真面目呢?又有谁曾经见过百花楼主墨染白呢? 钱瑟瑟听到了钟离邪的话,双眼疑惑的在对方的脸上扫了一圈,美人师父什么时候还有了这么一个名字?她怎么都不知道? 却看见对方红唇紧抿一脸的坦荡,压下心中的疑惑,钱瑟瑟看向对面一副惊讶模样的詹明离,眼中染上了几分兴趣。能让一国王爷这么惊慌失措,看来她家美人师父很厉害嘛。亏美人师父还说自己没有一统天下的心。 谁会相信呢? “公子可是百花楼楼主墨染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詹明离很快就掩饰了起来,手边 那盏被打翻的杯子也好像不是他打翻的一样。 钟离邪不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詹明离心里却是百般曲折,他不知道眼前的人和公孙闫是什么关系,单单看在百花楼楼主的这一身份上,他也要将对方收在羽翼之下。 抬头看了看对面一身红衣的公孙闫,詹明离垂眸掩盖着眼中翻滚的暗潮,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本王与我父皇还有事相商,就先行离开。三日后,琼仙楼,本王设宴为墨兄接风洗尘。墨兄可要准时到啊。” 说完也不给钟离邪拒绝的机会,起身大步离开。 从头至尾不曾说过一句话的公孙闫,看着詹明离离开的背影,目光闪烁意味不明。 随后咧嘴笑了起来不灭亡魂。 “师叔心情很愉悦?”钟离邪摸着钱瑟瑟脑袋,看着一旁笑得甚是开怀的公孙闫问道。 公孙闫身躯一震,一声笑意就这么死死的卡在了喉咙里。顿时脸上一阵通红。 钱瑟瑟此时抬头问钟离邪:“美人师父什么时候改名叫墨染白了?”她相信钟离邪不会骗她,所以钟离邪肯定是他的真名,至于这墨染白……必然是为了逗那个如蛇般的男子玩而取得。只不过那个离王似乎说墨染白是百花楼主? “当初为师家破人亡,便更名墨染白,建了百花楼。因而外面的人知道百花楼主是墨染白。”对于钱瑟瑟,钟离邪向来是不同的态度。解释也是极其的细心的。 “师侄啊,这百花楼不是就一卖破花儿的吗?怎么那个詹明离要拉拢你啊?”公孙闫一脸的好奇的看着钟离邪,他知道百花楼是自家师侄的,自己人。所以对于百花楼的消息一直都是不听的。今天詹明离的态度却告诉了他百花楼不简单。 钟离邪看了公孙闫一眼,却并不打算解释。 这时候钱瑟瑟扯了扯钟离邪的衣襟:“美人师父说说吧,瑟瑟也想知道。” 钟离邪这才缓缓开口:“因为只是卖花,根本赚不了多少利润,所以为师让左风训练了一批人,其中有专司情报,也有专司杀人的,发展了三十年,百花楼早就是一个极具规模的组织。因而即便是离王也得掂掂自己的斤两。” 钟离邪话音刚落,却听见公孙闫极其哀怨的一声叹息:“果然是重色轻师叔啊。本师叔的一句话,还不如瑟瑟小朋友的一个想知道管用。” 钱瑟瑟骄傲的搂住钟离邪的脖子,扬起下巴对公孙闫说到:“那是自然,在美人师父的心里瑟瑟排第一,美人师叔排末尾,孰轻孰重一见明了。” 一句话引得钟离邪一阵轻笑。 钱瑟瑟见钟离邪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当下明白是和公孙闫有话要说,于是挣脱了钟离邪的锢峙,跳到地上,在钟离邪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说到:“美人师父你和师叔先讨论着,瑟瑟到院子里逛逛,街上的人都说国师府是丽都仅次于皇宫最豪华的地方,瑟瑟要好好的饱饱眼福。” 钟离邪先是皱眉,随即想到这是公孙闫的府邸,想来也没有什么危险,便点头应允了。 钱瑟瑟得到准许,很欢快的跑出了院子,却在刚出院子的时候,被人拦住了。 钱瑟瑟抬头,入目的是一张丝毫不逊色于钟离邪的脸,绕是经过钟离邪和公孙闫茶毒了一年,对于美男有了一定免疫力的钱瑟瑟也有了一刹那的失神。对方一身蓝装,如雪的白发披散下来,白皙光洁的额头,一点眉心痣妖艳欲滴。 回过神后,钱瑟瑟很是疑惑的眨了眨眼,她认识眼前这个人嘛? “美人,你这是要劫色吗?”钱瑟瑟吸了吸快到嘴边的口水,问道。 男子看着眼前九岁的小女孩一阵失神,抬手撩起钱瑟瑟披散在耳边的碎发,眼中温柔乍现:“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回家?”钱瑟瑟满脸的疑惑,她的家不就是美人师父的家吗? 男子似乎也不指望钱瑟瑟会回答自己的问题,伸手抱起钱瑟瑟,在钱瑟瑟还来不及惊呼的时候就消失在了后花园中。 而此时钟离邪和公孙闫还在讨论怎么营救钟离渊。 ------题外话------ 猜猜綁走瑟瑟的是哪个? ------------ 第五十七章 熙儿 辉煌的宫殿,充满梦幻色彩的布置,钱瑟瑟住在这个宫殿里已经有了两天了,那天的男子自从把她带到这里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门口有人守着,想来也是不能让她出去的。 钱瑟瑟趴在窗边,郁闷得想骂人,明明长了倾倒众生的脸,怎么还会有这样子变态的嗜好呢?把别人捉来,然后关在那里不闻不问。 也不知道美人师父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也不知道美人师叔会不会帮着美人师父找她。也不知道小渊子被救出来了没有。 就在钱瑟瑟神游之际,门口传来了争执声,吸引了钱瑟瑟的注意力。 “皇后娘娘,您不能进去。”钱瑟瑟认得这是门口的两尊门神的声音,皇后娘娘?莫不是那个男人明媒正娶的老婆?男人在外面找来了女人,然后正室上门? “我儿的宫殿,我为什么不能进去?让开!”女子爽朗的声音传来,钱瑟瑟才知道自己想想歪了,不是正室来警告小三,莫不是婆婆来看儿媳? 但是很快钱瑟瑟就先自我否定了,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个男人,虽然对方是美男没错了,看样子也很有钱什么的,但是一想到他那么变态的爱好,她就不会嫁她。再者,人家绑她来的目的都还没有明说呢? 不过既然不是正室来警告小三,又不是婆婆来看儿媳,那对方来做什么呢?钱瑟瑟有些好奇的走到门口,费力的推开了宫殿的大门。 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妇女,血红色的长袍之上,绣着一只只仰天长啸的红色狐狸,那红如同烈火一般,似乎可以燃烧了一切。 钱瑟瑟看着女子只觉得亲切,那种由心底升出来的亲切和初见美人师父完全不一样。 女子见门被打开,出来的却是一个只有九岁的粉粉嫩嫩的小女孩,立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门口的那两尊看门神:“这是你们主子这次掠来的女孩?” 长得和熙儿的小时候倒是一模一样,只不过她的熙儿都已经十五六岁了,再怎么也不可能是一个**岁的孩子吧? 在见到两人点头之后,无奈的抚了抚额头:“虽然知道熙儿不见了之后,他就变得有些不正常了,只不过这口味也太重了点吧。” 女子自言自语完之后,才低头对上钱瑟瑟的大眼:“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几岁啊?” 钱瑟瑟眼珠子转了转,嘴上绽开笑容,脸颊两旁的酒窝也随即绽开,异常的讨人喜欢:“阿姨,我叫钱瑟瑟,今年九岁霸宠独门小娇妻最新章节。”钱瑟瑟自然不可能告诉对方自己只有一岁的,先不说这么说会不会有人相信,单是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这件事就不能让人知道。 女子一看钱瑟瑟就觉得非常喜欢,挥手就震开企图上来阻止的两尊门神,走到钱瑟瑟的面前蹲下身子问道:“小妹妹是不是被一个白头发的大哥哥给捉来的啊?” 钱瑟瑟想点头来着,但是想到自己当初似乎也没有反抗的意思,于是很认真的摇了摇头说道:“是我自己跟着他来的。” 闻言女子瞪大了眼睛:“你自己跟着来的!你不怕那个大哥哥把你给卖了吗?” 钱瑟瑟看着面前面容姣好的女子,打心里不想骗对方,于是解释道:“那个大哥哥和美人师父一样漂亮啊。瑟瑟喜欢美人,所以就跟着来了。” 女子揉了揉额角,敢情这还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但是耳朵敏锐的捕捉到了钱瑟瑟话里的美人师父一词,想着还是先联系对方为好,免得对方找得急了。 “瑟瑟,你的美人师父叫什么名字啊?阿姨帮你联系他好不好。你不声不响的消失了两天了,你的美人师父一定会很着急的。”她虽然喜欢这个小朋友了,但是毕竟让别人着急是不道德的行为,还是知会一声比较好,到时候若是实在喜欢,可以和对方商量一下,让这个小朋友在这里住上几天。 钱瑟瑟原本还担心美人师父会着急,现在听到对方说帮自己联系美人师父,哪里会不答应的? “阿姨可以去百花楼,告诉主事的人瑟瑟平安,无需担忧。”钱瑟瑟虽然不愿意和眼前的女子说谎,但是也不能告诉对方自家师父的底细,毕竟对方的底细还不是很清楚,如果就这么轻易的出卖了美人师父的底细,万一对方是美人师父的敌人。拿着她去威胁美人师父,那不是完蛋了? 听到钱瑟瑟这么谨慎的回答,对钱瑟瑟的喜爱又高上了几分,毕竟这么一个聪明又讨喜的小朋友这个世上可是不多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一道淡漠的声音:“母皇在和熙儿说着什么悄悄话呢?” 女子抱起地上的钱瑟瑟,站了起来,对上门口那个如妖的男子,有些无奈的说道:“洛儿,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熙儿已经没有了。你为什么还是这样子的执着呢?” “母皇,熙儿没有死,你看,儿臣这不是已经找到了熙儿吗?她不但和熙儿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她的耳朵后面也有一颗红痣,她不是熙儿那是谁!”男子看着女子怀里的钱瑟瑟,柔声的说道,“熙儿,你说哥哥说的对吗?你就是熙儿对不对?” “熙儿是谁啊?瑟瑟和她长得很像吗?”钱瑟瑟听到男子口中的有些好奇的问道。 女子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伤感的说道:“熙儿是我的小女儿,今年也应该有十六岁了,去年族人叛变,掠走了她,等到我们追到的时候,那个掠走我小女儿的人被剥了皮埋了起来,我的小女儿却不见踪影了。” 钱瑟瑟闻言眼中闪过不可置信,剥了皮的尸体?被埋了起来?一年之前?随即又摇了摇头,叹息道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的。对方说的是人,而她埋葬的却是一只狐狸。 虽然如此,钱瑟瑟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土堆的不远处是不是还有一个温泉?” ------题外话------ 推荐好友莫言瑟的《萌货大战美御医》同样的萌宠文,不一样的精彩。 推荐妖妖的np文《女王之桃花满园》 ------------ 第五十八章 认亲 钱瑟瑟心里并没有帮多大希望,她只不过是看到女子穿着绣着狐狸的锦袍,说的又是那般的相似,才想问问。即便是女子说不是,也不会很大的失落感,毕竟早在穿来的那一天她就认为自己的亲人已经死亡了。 女子听到钱瑟瑟这么问,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仔细的回想起手下的话,还是点了点头。 钱瑟瑟见女子点头,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她原本是做好了失望的准备,但是现在老天却给了她这么一个惊喜。 虽然这些都是确定了的,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得问清楚:“阿姨,你们是火狐吧?” 女子听钱瑟瑟这么一问,看着钱瑟瑟的目光立马警惕了起来,双手也将钱瑟瑟放到了地上天国王朝全文阅读。 这时候门口的男子却说道:“熙儿什么叫做你们是火狐啊?熙儿不是也是火狐吗?” 清凉的声音自钱瑟瑟的心底划过,但钱瑟瑟注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对方的那一句熙儿不是也是火狐吗?同样是火狐,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事情,那么那一只被掠走的火狐必定是自己无疑了。 只是为什么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成了一只火狐仔?照着眼前的女子的说法,她应该是一只已经成年了的火狐才是啊。 女子警惕的看着钱瑟瑟问道:“你究竟是谁?接近我儿有什么目的。”人都是这样子的,怀疑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觉得这个人的行为举止都是可疑的。女子现在想起了钱瑟瑟说的自愿跟着过来,又想起了钱瑟瑟说话时候那谨慎的模样都不像是一个九岁的小孩子该有的表现。现在回想起来只是觉得很可疑。 但是对上了钱瑟瑟那一张和自己女儿小时候一般无异的脸后,女子似乎想到些什么,瞳孔一缩:“你不会是熙儿吧?!” 钱瑟瑟皱了皱眉,其实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就是那个熙儿,但是照着女子的说法,她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女子口中的熙儿。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是不是你们口中的熙儿。”钱瑟瑟想了想决定告诉女子真话,“我醒来的时候是一只小狐狸仔,之前的事情一片空白,身上还压着一只被剥了皮的狐狸,我以为她是我的母亲,于是挖了坑把她埋了。后来我遇到了美人师父,他教我术法,让我能幻化成人形。但是由于我身体里面的一部分灵力是美人师父强行灌输的,根基不稳,所以只是一个九岁的儿童模样。” 钱瑟瑟说的句句分明,完全没有了之前装傻卖萌的模样。这时候门口的帅哥很是疑惑的问道:“母皇,你和熙儿在说些什么啊。熙儿就是熙儿啊!” 他很确定眼前的小女孩就是自己的妹妹,这次他并没有犯糊涂,乱捉人,他在路上偶遇了熙儿和她的师父,只觉得她身上的气息很熟悉。虽然被淡淡到草药味包围,但是他和熙儿是双胞,可以说是相互之间最熟悉的人。所以他这次很肯定他这次带回来的是熙儿无疑。 若不是母皇临时派他去尘世办事,他怎么会害怕熙儿再次离开,而把熙儿一个人关在宫殿里两天呢。 女子看着钱瑟瑟皱了皱眉头,最后叹了一口气,对着钱瑟瑟说道,语气之中带了淡淡的疏离:“瑟瑟,你随我进来吧。” 她也觉得自己看着这孩子很想靠过去与她亲近,但是她弄不清楚这是因为对方是有一张很自己女儿一模一样的脸的原因还是因为原本的血缘关系使然。但是她身为狐族的族长,身上肩负着一族的生命,更何况如果是真是熙儿,那便是狐族下一代的族长,自然要小心警惕。 钱瑟瑟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对方口中的熙儿,毕竟对于自己这个从来没有享受过亲情的人来说,还是很渴望能有亲情的。 门口的男子也想跟进来,却被女子挥手制止:“洛儿,若是瑟瑟真是熙儿,我自然不可能伤害自己的女儿。若是不是,只能说明她是有目的的接近你的,我自然不可能放过她。” 女子话间看了钱瑟瑟一眼。 钱瑟瑟却是坦坦荡荡的,她说的都是实话,除却了那一句醒来之后就什么也记不得以外。她当然不可能告诉对方,你得女儿死了,我占据了你女儿的身体吧。 女子率先进了大殿的偏殿,钱瑟瑟紧随其后,进了偏殿之后,钱瑟瑟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能理解你。但是我并不是想接近你,我只是纯粹的想知道自己的身份而已。我更不知道你的女儿有什么的特点,但是我身上唯一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恐怕只有这个了。” 钱瑟瑟说着,褪去身上的衣服,白皙的胸脯上,一缕火红色的火焰胎记,如同真的一般,可以燃烧一切武逆最新章节。 钱瑟瑟觉得与其等到对方问自己的时候在解释到还不如现在主动的展现,这样子主动权是在自己的手中。 女子看着钱瑟瑟胸口的火焰,眼中一阵润湿,颤抖的双手轻轻的抚上了那一团的火焰,自指尖传来的灼热感,清楚的告诉女子,眼前的人并没有骗她。 颤抖的双手,最终紧握成拳,紧紧地将钱瑟瑟揽紧了怀里:“我的熙儿,我的熙儿,你终于回来了。” 钱瑟瑟有些不太适应女子突如其来的热情,身体僵了僵。而后感受到了自脖子间传来的的温热的潮湿感却让钱瑟瑟僵硬的身体柔软了下来。 现在的这个人只是一个找到自己女儿的母亲,一个脆弱的女人。 激动过后,女子伸手罩上了钱瑟瑟的天灵盖,一阵火焰自女子的手掌之中传出,不一会儿就笼罩了钱瑟瑟的整个身体,却奇异的没有灼热的感觉。就连衣服也并没有因为火焰而被点燃。 钱瑟瑟只觉得一阵暖流从自己的脑袋开始,慢慢的朝着身体流走,最后到达了脚底,全身被温暖笼罩着。 半响女子才收回手掌,叹息道:“身体内毫无阻隔,却不知道为什么记忆消失,连带着五百年的修为也成了空。” 五百年修为?钱瑟瑟心下一惊,这样子她不是要比美人师父还要大上不知道多少岁?心下有些无言,亏她当初还想着自己年纪小各种撒娇卖萌无障碍呢。可是原来这个身体要比美人师父要老上四百多岁呢。 钱瑟瑟又看了看女子,心里想着这个世界都是陈旧的观念,不知道她和美人师父的事会不会不被这个娘接受呢? 犹豫了半响,钱瑟瑟还是决定坦白,毕竟她和美人师父迟早都是要在一起的,所幸现在感情也不深,若是这个所谓的娘不同意她和美人师父在一起,那她就离开这个家好了。她虽然渴望亲情,但是现在如同陌生人的亲人和美人师父比起来谁轻谁重,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了。 “那个阿姨,美人师父……”钱瑟瑟刚想开口说自己和钟离邪的事情,却被女子打断。 “熙儿,为娘知道现在让你喊我一声娘亲有些为难,但是也不要叫我阿姨可好?这样子为娘会伤心的。”先前听见钱瑟瑟叫自己阿姨只觉得亲切,但是知道对方是自己的女儿之后再听见对方称呼自己为阿姨,只觉得别扭异常。 钱瑟瑟轻嗯了一声,让她对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叫出娘亲两个字,她确实是叫不出口,但也因为女子的这么一打扰,钱瑟瑟刚刚鼓起的勇气,又全部都消失了。 钱瑟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算了,看来是老天不让她说出去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却听见女子又说道:“熙儿,你能跟为娘说说那个美人师父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吗?既然救了熙儿,为娘也应该寻个时间去拜访。” 钱瑟瑟看着面前装扮华贵的女子想起门口那个如妖的男子称她为母皇,心里想着眼前的女子的身份一定不一般,于是问道:“瑟瑟能知道你的身份吗?” 女子看着钱瑟瑟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无奈,上前抱起钱瑟瑟,说道:“熙儿不必这么小心翼翼,我是你的娘亲,若是这般的小心翼翼,岂不是没了温情?” 女子说罢,才和钱瑟瑟解释道:“火狐一族生来就是狐族的管理者,统治着真个狐族。狐族与其他种族不同,乃是母系种族,为娘是火狐的管理者。” 狐王的话还未说完,钱瑟瑟却是已经明了,火狐是狐族的统治者,而她是火狐的管理者,其中关系不言而喻宫阙。 狐王看着钱瑟瑟,探手为钱瑟瑟梳理着钱瑟瑟的头发,问道:“熙儿,你自称钱瑟瑟,这名字可是你那位美人师父为你起的?” 钱瑟瑟却摇头:“不是,是瑟瑟自己起的,瑟瑟喜欢钱,有喜欢美色,所以起名钱瑟瑟。” 狐王诧异:“熙儿不是失了记忆,怎么还记得自己的喜好?” 钱瑟瑟一呆,这句身体的主人竟然和自己的喜好一样?随即心里落下了一块大石,既然是性格相差不多,那么她也用不着为自己的性格大变而找借口了。 随即却笑了起了,眉眼弯弯的看着面前的狐王说道:“喜好是生来的,即便是忘记了自己是谁,本性却是改不了的,瑟瑟喜欢美人,喜欢金子,这是本性,又怎么会改变呢?” 狐王见钱瑟瑟笑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她是否有放下心防,但是显然却是要比刚才好了许多。 “要知道熙儿以前可是看见金子就夺的,吓得族里的人都不敢往自己身上藏金子了。”狐王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抱着钱瑟瑟讲着她那个女儿小时候的事情,引得钱瑟瑟连连发笑,钱瑟瑟心里也顿时觉得狐王的形象亲切了许多。 钱瑟瑟这才想起他们一直称呼自己为洛儿,真实的名字却从未曾和自己说过,于是问道:“瑟瑟叫什么名字呢?” 狐王这才想起自己光顾着和熙儿闲聊,都忘记了她失忆的事情,于是说道:“熙儿本名狐玉颜,洛儿与熙儿是一胎双胞,洛儿的本名是狐玉寒。当年我和你们的父亲因为你们的名字争执不下,最后决定一人取一个,剩下的那两个就作为你们的小名。” 钱瑟瑟点点头,表示明白,玉寒玉寒,钱瑟瑟想起了之前见到的那个一头白发的男子,面庞如玉,这名字倒是符合他。想起了这么一个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哥哥,钱瑟瑟惋惜之余,不忘感慨自己的好命。这样子的美男子成了自己的哥哥,自己以后就能光明正大的饱饱眼福了。而且她还听说狐狸变化出来都是俊男美女,她现在是狐族的小公主,那以后岂不是有看不完的俊男美女了? 这样子想着钱瑟瑟嘿嘿的笑了起来,狐王不明所以的看着暗自发笑的钱瑟瑟,很是疑惑的问道:“熙儿在笑什么?” “听说狐族都是俊男美女,瑟瑟以后可以大饱眼福了,当然开心了。”钱瑟瑟抬起头,看了看狐王,忽然发现狐王竟然也是一个难得一遇的美人,之前的那点小疙瘩也顿时消失无踪了。 狐王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熙儿即便是失忆了,本性却还是这般的纯真,可见那个美人师父将她保护的很好,有时间或许真的要去拜访一下对方。 若是狐王能猜到钟离邪会把钱瑟瑟给抢走了,想来现在绝对不会有这样子的想法。 可是狐王没有猜到,所以注定了以后经常性拖家带口的跑到尘世间寻找钟离邪的悲剧生活。 在门外等待了许久的狐玉寒见这么久了两个人还没有出来,以为发生了什么悲剧,连忙冲了进去。房间门被撞看的瞬间看到的却是衣服母慈子孝的画面。 “洛儿?你这么急匆匆的进来做什么?还怕为娘把熙儿给吃了吗?”狐王看了一眼狐玉寒一眼,有种好事被打断的不舒坦的感觉,略带不满的说道。 狐玉寒挑了挑眉头,走到狐王的面前蹲下。伸手捏着钱瑟瑟的鼻子说道:“熙儿,叫哥哥。” 钱瑟瑟皱了皱眉头,伸手推开狐玉寒的手说道:“虽然瑟瑟是一个九岁的小孩子的模样,但是哥哥你也不能把我当成小孩子来看啊。”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对方是一个自家美人师父差不多的美人,但是她就是只能够忍受美人师父对她做这么亲密的动作,但是就是不能够忍受其他人这么对待她外星王妃。即便知道对方只自己的兄长也是打心底里的抗拒。 钱瑟瑟皱了皱眉,莫不是自己中了什么毒? 看着钱瑟瑟皱眉头,狐玉寒嘴角划开一丝妖娆的笑,问道:“熙儿生气了?” 钱瑟瑟耸耸鼻子,很是委屈的说道:“瑟瑟没有生气,只不过不喜欢。” “不喜欢?可是以前熙儿可是最喜欢哥哥对你做这个动作的,熙儿还说这样子的动作很亲密,就像是熙儿和哥哥是同一个娘胎里孕育出来的。”狐玉寒听着钱瑟瑟说着不喜欢,细长的双眼有些委屈的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投下一排的阴影,妖艳的红唇也紧紧的抿起,一副自己受了委屈的模样。 钱瑟瑟看着眼前如玉的男子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小嘴张了张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这时候狐王插话进来说道:“熙儿失忆了,对于过往的一切毫无可知。洛儿你现在这样不是欺负洛儿吗?” 狐玉寒一听,眸色一冷,这才注意到钱瑟瑟目前只是一副孩童的模样,之前只是停留在熙儿回来的喜悦之中不曾发现。 “是谁做的!”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模样,让房间里的温度硬生生的低上几分。 钱瑟瑟打了一个哆嗦,有些怯怯的看着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狐玉寒,惊奇的发现,不一样的情绪下,狐玉寒的风情也是完全不同的。如果说之前的狐玉寒是清纯的野百合,而现在的狐玉寒完全如同罂粟花,妖艳,却让人打心里有些敬畏。 如此伟岸的形象本应该是受人膜拜的,然而狐王却是一巴掌拍在了狐玉寒的后脑勺上:“做的那么吓人做什么?你看看都把熙儿给吓着了。” 狐玉寒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后脑勺,极尽委屈的说道:“儿臣这不是在熙儿的心中树立一个哥哥的伟岸形象吗?” 钱瑟瑟刚想笑,却听狐王说道:“要你树立什么形象!你只要乖乖的呆在家里等着出嫁就好,有什么事情自然有为娘和熙儿担待着。” 钱瑟瑟闻言顿时风中凌乱了,有熙儿担待着…… 脑中很快的就联想到了,自己小小的身躯坐在书桌旁,书桌之上堆满了公务。钱瑟瑟打了一个冷颤,打定主意,在玩遍狐族看遍美人之后,一定要尽快的离开狐族。 她可不想自己大好的年华就这么白白的浪费。应该趁着自己年轻多走走,多看看美人才是。 钱瑟瑟心里还惦记着通知钟离邪她平安无事的事情,于是转过头对着狐王说道:“这都两天了,美人师父该急死了,狐王娘亲,赶快派人通知美人师父好不好?” 狐王脑中只听了钱瑟瑟那一声狐王娘亲,哪里还注意得了的其他?只见她很是激动的抱住坐在自己膝盖上的钱瑟瑟:“熙儿,再叫一声好不好?” “狐王娘亲?有什么不对吗?”钱瑟瑟很是疑惑的抬起,难道狐王娘亲不喜欢这个称呼?钱瑟瑟内心开始纠结了,如果不喜欢的话,那就麻烦了,她真的叫不出娘亲两个字,但是也不可能对自己的母亲一直以喂喂相称吧。 “诶,没什么不对,没什么不对。”狐王连连摇头,生怕钱瑟瑟之后就不叫自己娘亲了一般。 “狐王娘亲还没有回答瑟瑟的问题呢?什么时候派人去通知美人师父啊?” “为娘想先派人通知你师父一声,改天再和你一起去拜访,人家毕竟算是你得救命恩人,为娘若是不去感谢,横竖有些说不过去。”狐王想伸手揉揉身前的这颗小脑袋,却被钱瑟瑟躲了过去。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极品侍卫。 钱瑟瑟也似乎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连忙转移话题:“狐王娘亲,瑟瑟的爹爹在哪里呢?” 这句话钱瑟瑟其实很早就想问了,只不过一直找不到机会问而已。 提到钱瑟瑟的父亲,狐王眼中含了一抹温柔,可见两人是非常的恩爱:“你父亲前几天有些身体不适,现在在自己的院子里修养呢。要是他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话虽如此,但是狐王的目光触及到钱瑟瑟只有**岁的身体时,几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又说道:“罢了罢了,只要人平安回来就好,修为还是可以再有的。” 钱瑟瑟看着狐王的模样,也知道她心里肯定不好受,决定还是问面前的这个便宜哥哥比较好:“便宜哥哥,爹爹是美人不?” 便宜哥哥?狐玉寒听着这称呼顿时风中凌乱了,他堂堂狐族的皇子到了熙儿的口中怎么就成了便宜哥哥呢? 但还是点点头,很是骄傲的说道:“咱爹爹必须是美人,要知道当年父后可是狐族第一美人啊,狐族本就是以美貌著称,可见这个第一美人是多么美丽。若不是父后和母皇早就有了婚约,恐怕父后花落谁家还是个未知数呢。要知道当时其他种族的公主都是有联姻的意思的。” 听到了自己的儿子说起自己夫君的美貌,狐王顿时也激动了起来:“当年为娘可不是靠着一纸婚书绑住你爹爹的,那时候为娘也是迷恋你爹爹,苦于追求无道。最后为娘的娘亲告诉为娘,想要绊住男人的心就先抓住对方的胃,而后霸王硬上弓,狐族的女子虽然放荡,但是狐族的男子最注重的就是自身的贞洁了。” “所以,狐王娘亲对美人爹爹霸王硬上弓了才娶到美人爹爹的?”闻言,钱瑟瑟眼珠子一转,霸王硬上弓!这招倒是可以对美人师父试试,事后再拍拍屁股走人。然后她就又可以去看尽天下间的美人了。 狐王却是轻咳了两声转移了话题:“这个时辰,你爹爹也该起来了,为娘带你去看看你爹爹。”钱瑟瑟看着狐王,却发现对方的脸上染上了些许红晕,这种私事,即便是在母系一族长大的狐王也会害羞的。 钱瑟瑟了然的点点头,也附和的点点头:“正好可以看看第一美人的爹爹究竟有多美。” “熙儿,原来以前赖在父后的身边,是因为父后是美人啊。”狐玉寒听出了些许意思,似笑非笑的说道。 钱瑟瑟的小脸红了红,倒不是因为狐玉寒说的所谓的小时候,那小时候是别人,和自己没有关系。而是因为即便是现在如果那个爹爹真是一个美的一塌糊涂的美人,她还是会赖在对方身边不走的。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吗? “原来熙儿从小就垂涎你爹爹美色了啊。”狐王这才恍然大悟,看着钱瑟瑟说道。 钱瑟瑟连忙挣脱狐王的手,跳到了地上,慌忙的说道:“不是说要去看美人爹爹的吗?怎么还不去?还有狐王娘亲,你可别忘记了派人给美人师父送信。” 虽然说看没人很重要,但是给美人师父报平安同样也很重要啊。 与此同时,临安国国师府内却是一片低气压。 钟离邪早就没有以往的温和笑意,斜长的眼中风暴酝酿,红唇紧抿。这时候左风走了进来,钟离邪看着对方的表情便已经猜到了结果,眉毛一竖:“还没有瑟瑟的消息吗?” 左风摇了摇头,又抬眼看了看没有了以往温和笑意的钟离邪,说道:“属下再去找找。” 左风离开之后一直沉默的公孙闫开口说道:“师侄,你看你,脸黑的,人家都怕了你了成神最新章节。” 钟离邪努了努嘴,想开口,最终实在没有心情再与公孙闫开玩笑,化成了一声冷哼。 公孙闫送了送肩膀,最终决定闭嘴。 这时候一个身穿国师府家丁服装的人走了进来,看见了黑着脸的钟离邪,缩了缩脖子,最后还是走了上来:“公子,离王爷派人来传话,说是今晚的接风宴,公子务必要到场。” 钟离邪此时脑海中只有满满的一个钱瑟瑟,哪里还管得了其他,坐在椅子上不声不响。 一旁等着回话的家丁心底一阵慌乱,却听到公孙闫说道:“你下去回了离王的邀请吧。” 家丁得令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退下去回话去了,他原先一直以为离王很可怕,现在和里面的那位钟离公子比起来,离王殿下要可爱多了。 钟离邪转头对公孙闫说道:“这样子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先出去看看。” 话音刚落,左风就走了进来,面带喜色的说道:“爷,刚刚有人到百花楼里传话说是小姐一切平安,过两天会带着小主子过来拜访您。” 钟离邪眼中染上了几分喜色,随即沉默了下去:“可知道对方是谁?” “对方似乎实力要高于我们之上,我们派去的人都被打晕了送了回来。”左风顿了顿说道,“对方似乎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打晕了而已,并没有怎么样。似乎只是单纯的不希望我们知道他们的驻地。” 钟离邪点点头,双手在桌面上无意识的滑动着:“对方有说什么时候来拜访吗?”三天不见那个小东西,只觉得做什么都少了一些东西一般浑身不自在。 “对方只说会来拜访,不曾说明时间。”左风摇了摇头说道。 钟离邪点点头:“若是对方来了,就带他们来国师府吧。”复而又摇了摇头说道,“小东西是知道国师府的,想来会直接带着对方来国师府。罢了就这样子吧。你先下去吧。” 随后起身说道:“我先去休息。” 公孙闫点点,表示了然,自从那个小东西不见了之后,他这个师侄就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现在小东西的下落知道了,想来他心中的一块大石也可以落下了。 公孙闫随之想起既然小东西已经找到了,那么离王的洗尘宴是不是也有心情去了呢?刚想开口,之前的那个家丁却又走了进来。 对着刚走到门口的钟离邪说到:“离王殿下说既然公子无时间,那么等到公子有时间的时候记得知会他一声,他也好为公子再开接风宴。” 钟离邪点点头,表示知晓,公孙闫玩味的笑了起来:“想不到师侄的百花楼主身份这么好用,连离王都要顾忌上几分。”顿了顿,仍不忘本性,玩笑的说到,“师侄可不要为了离王的一顿饭就抛弃师叔了。不然本师叔痛失一员大将,可是会伤心欲绝的。” 说完抬头,却发现钟离邪早已经离开了。幽怨的嘟囔了一句没地位,才和候在一边的家丁说到:“转告离王,届时一定会通知他的。” 家丁领命离开,公孙闫甩甩手臂,自言自语的说到:“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说完,也离开了大厅。 离王府内。 詹明离斜靠在栏杆上,手中握了一杆竹竿,头上戴了斗笠,神情专注的盯着水面。 这时候一个黑衣人降落在了詹明离的身边,恭恭敬敬的站着,并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只见水波荡漾,晕开一层又一层的涟漪,詹明离猛的抽回杆子,一条肥重的鲤鱼在苦苦挣扎,末了竟又掉回到了水池之中驭麟最新章节。 “上钩了的鱼,居然跑了。”一声轻喃,伸手接过星罗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查清楚了吗?” “百花楼停业,全部人倾巢而出,似乎是在找什么人。”星罗看着碧波荡漾的湖面,面无表情的说道。 “找人吗?”詹明离看了一圈池中的鲤鱼,又拿起身边的鱼竿,甩竿继续垂钓。 狐族之中,狐王带着钱瑟瑟和狐玉寒进了自己和丈夫所在的院子。 钱瑟瑟窝在狐玉寒的怀中,脑袋连连的往其身后探去。 直到进了院子,再也看不见其他人了,才摇头叹息到:“真不愧是狐族啊。美人一抓就是一大把。” 惹得狐玉寒和狐王的一阵大笑。 房间里,男子站在窗边,一头银丝随风飞扬,如玉的手中持了一把剪刀,正在修剪花木。窗外传来妻儿的阵阵笑声,引得美人双手一顿,抬起了头,媚眼如丝,挺拔的鼻梁,嫣红的薄唇,拼凑在脸上却是如同山水画般引人入迷。 男子眨了眨双眼,明亮的眼中含了一丝疑惑,自从小女儿失踪,家中可就没有人在这么放肆的笑了。而今妻儿皆笑,莫不是……莫不是熙儿被找到了? 有了这样子的想法,男子脸上也染上了几分喜色,快速的走到门口,朗声问道:“佳悠,可是熙儿被找到了?” 却只看到狐王和狐玉寒,并不见女儿的踪影。 男子眼中划过些许失落,嘴上却硬撑起笑脸问道:“洛儿,是有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呢?说出来给为父听听可好?” 窝在狐玉寒怀中的钱瑟瑟只听到一阵好听的男声,蓦地抬起头,入目的是男子无双的容颜,一阵呆愣,随即口水滑落。 狐后看着钱瑟瑟那与自己女儿一般无二的容颜,还有那反应,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佳悠,这个是……”转头询问着站在身边没有说话,却眼中含笑的妻子。 狐王微微的点了点头,狐后随即泪眼朦胧:“佳悠,这是……熙儿?” 狐后显然有些不相信眼前的惊喜,颤抖的双手抚上了钱瑟瑟的脸颊。 感觉到了脸上传来的微凉的触感,钱瑟瑟回过了神,入目的却是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心底顿时一阵慌乱,她平生最忍受不了的就是美人伤心了:“美人,你别哭啊。” 狐后却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微凉的指尖在钱瑟瑟的小脸上轻抚,似乎想透过手指传来的触感来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觉。 钱瑟瑟手足无措之际,看到了一旁含笑的狐王,仿佛看到救星一般,连忙喊道:“狐王娘亲,你傻站干嘛呢?没看到美人爹爹都哭了。” 然而钱瑟瑟的心急却只得到了狐王摇头的回应。 钱瑟瑟正想开骂,却听到狐玉寒说道:“父后这是太过激动了,哭一会儿就好了。” 钱瑟瑟双眼一瞪,立马反驳道:“什么叫哭一会儿就好了!哭是很伤身体的,要是哭坏了身子,哭坏了这般的花容月貌可怎么办!” 狐后听完这话,却更加的迷惘了,恍惚间他想起曾经他的熙儿还小的时候,生了病,却医治不好,他手足无措之际只能坐在床边哭泣。那时候熙儿就是这么安慰他的:“父后,别哭,要是哭坏了花容月貌,熙儿可就不喜欢了梦想进化最新章节。” 迷惘过后,却是神色激动的伸手抱过钱瑟瑟:“熙儿,当真是爹爹的熙儿。” 钱瑟瑟的身体依旧有些排斥,却想起了狐后那双泪眼迷蒙的眼睛,心里暗自安慰:“没事的,就当是为了安慰美人做出贡献好了。” 双手却是情不自禁的抚上狐后颤抖的后背:“美人爹爹不哭,熙儿在这里,不哭不哭,要是哭坏了花容月貌,熙儿可就不喜欢了。” 话刚说完,钱瑟瑟抚背的双手一顿,只觉得这句话很耳熟似乎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就曾说过一般。 狐后闻言,才稍稍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看到自己都还站在门外,连忙说道:“都怪爹爹激动坏了。”说完起身往里面走去。 进到房间里,狐后才发现钱瑟瑟顶着的是一个只有**岁的小孩子的身体,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熙儿竟然成了这副模样。” 话间却是抬头看向狐王。 看着狐后激动的模样,狐王连忙走到后者身边,有些责怪的说道:“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怎么还不懂得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熙儿的一身修为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不见了,而且记忆也不见了。若不是洛儿说她是熙儿,我还认不出来呢。之前还错把熙儿当成有意接近洛儿的坏人了。” 狐王说完,脸上稍稍泛红,似乎在为自己之前的行为感到羞耻。 狐后听了狐王的话,一双眼睁得老大,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狐王,随后则是满脸的责怪:“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娘的,熙儿是你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你居然连自己的肉都不认识了。” 狐王听了,脸上的红晕更甚,神色有些哀怨,却更像是撒娇一样:“这个怎么能怪我呢?我们的熙儿被劫走的时候是十五六岁的模样,现在的熙儿却只有**岁的模样,任谁都会有所怀疑好不好。” 狐后有些无奈,但是又不能把狐王怎么样,只得低头询问钱瑟瑟:“熙儿,你这一年去了哪里了?为什么不回家呢?” 钱瑟瑟盯着狐后看,只觉得美人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厌,忽然听到狐后的问话,打了一个机灵,双手下意识的擦了擦嘴角,没有摸到湿润的感觉之后,才傻傻的笑了起来:“我现在叫瑟瑟。”钱瑟瑟先强调了一番,之后才对狐后解释道,“不是瑟瑟不想回来啊,而是一年前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只只有一个月大的狐狸仔,而且什么都记不得了啊。还以为那只被剥皮的狐狸是我的娘亲呢。之后就遇到了美人师父,美人师父教瑟瑟怎么修炼,幻化成人形,还教瑟瑟医术。再后来就被便宜哥哥绑来了,然后狐王娘亲说自己的女儿被劫走了,瑟瑟觉得那地点相似,所以才想确定一下,谁知道被狐王娘亲当成了坏人。” “被洛儿劫来的?”狐后眯起双眼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狐玉寒,引得狐玉寒连忙像钱瑟瑟使眼色。 钱瑟瑟接受到了狐玉寒的眼色,想着对方对自己还算好,并没有得罪的地方,于是连忙改口:“是瑟瑟看便宜哥哥长得漂亮自愿跟来的。” 狐后这才放过狐玉寒,后者随之松了一口气。 钱瑟瑟看着只觉得好玩,原来这个家最有权威的是美人爹爹,但是似乎美人爹爹很宠她呢?那是不是这个家里她最大呢? 想着钱瑟瑟无声的笑了起来,有家真好。 ------题外话------ 一万字送上……本来打算两万更的,但是今天咬咬上班,不凑巧的是boss大人今天还在公司,不过如果可以咬咬会尽量送上二更的~ ------------ 第五十九章 大长老(情敌出现) 顿了一下,狐后说道:“熙儿身为狐族太女,肩负着狐族的兴荣,熙儿归来理应通知各部长老。” 这话显然是对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狐王的说的。 狐王闻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懊恼的说道:“都怪我,沉浸在了熙儿回来的喜悦中,倒是忘记了通知各部长老熙儿回来的消息。” 狐后抬手揉了揉狐王头上被自己敲打的地方,轻声说道:“这不怪你,熙儿能回来大家都开心的忘乎所以,我只是比你们想得更多一些罢了雷破乾坤。” 钱瑟瑟看着面前夫妻恩爱的场面,眼中散发着奇异的光芒,只觉得狐王娘亲和美人爹爹之间很有爱。脑中划过一年间和钟离邪的点点滴滴,发光的眼睛顿时黯淡了下来。 一旁的狐玉寒敏锐的注意到了钱瑟瑟的变化,问道:“熙儿,你怎么了?” 钱瑟瑟失神的摇了摇头,只觉得越发的怀念起钟离邪身上那淡淡的草药香,以及那个微凉的怀抱。 狐玉寒见钱瑟瑟看着自家父母恩爱的表现才失魂落魄的,心中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熙儿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钱瑟瑟迷惘的抬头看了看狐玉颜,立马摇头否决,虽然美人师父是很好了,她也很喜欢啦。但是,但是,古人说了,为了一个树放弃整片森林是不对的,即便这棵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树。 狐玉寒见钱瑟瑟摇头,有些疑惑了,既然不是有心上人了,那为什么熙儿看着母皇和父后恩爱,一脸的羡慕还微带失落? 但是双生子之间的联系告诉狐玉寒不适合再深入的讨论这个问题。 刚想转移开话题,却感受到了一道炽热的视线,狐玉寒抬头,正好对上钱瑟瑟的眼睛,脸上顿时一红。 却听见钱瑟瑟满是疑惑的问到:“便宜哥哥,你说我和你是双生子,可是为什么我就没有你这样子的美貌呢?狐王娘亲一定是在逗瑟瑟玩是不是?” 钱瑟瑟嘟了嘟嘴,显然很不满意。要是有便宜哥哥这样子的美貌,她就不用担心没有美人可以看了,没有美人的时候,就照照镜子,自我欣赏一下。 却听见一旁的狐后开了口:“熙儿和洛儿是同胞兄妹,你母亲骗你作甚,至于为何容貌不相似,那是因为你随了你母亲,而洛儿随了为父。” 钱瑟瑟当然看出来了,只不过她就是纠结,明明有这么优良的基因,为什么就不能生出一个更优良的自己来呢? 刚想开口,却看见院子门口走进了一个童颜白发的帅老头,钱瑟瑟双眼一亮,狐族就是狐族,来个老头都能帅的昏天黑地。 钱瑟瑟指着徐徐走进的白长老,转身问狐后:“美人爹爹,那个帅老头儿是谁哪?” 狐后闻言伸手拦下钱瑟瑟的手,呵斥道:“熙儿不得无理,那是大长老。”虽然说是呵斥,但是狐后的嘴角含着笑,眼中带着浓浓的宠溺。这哪里是呵斥,分明就是过过场面而已。 大长老走了进来,钱瑟瑟的目光也在他的身上流连了一圈。 “小老儿见过王上,王后。”大长老对着狐王狐后行过礼后,才将目光投放在了狐后怀里的钱瑟瑟身上,“这是小公主?怎么就成了这幅模样。” 大长老看着钱瑟瑟雪白的眉毛皱了起来,眼中划过的担忧不似作假。 钱瑟瑟盯着大长老的脸看了很久,随之挣脱开狐后的双手,对准大长老的脖子狠狠的搂了上去。 大长老见此,嘴角翘了起来,伸手似乎很习惯的接住了钱瑟瑟的身体。 狐王见此却是极其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真是习性难改呀,熙儿从前喜欢赖在大长老的怀中,而今失忆了,却依旧改不了本性,见着大长老就扑了上去。” 大长老闻言,神色莫名,之后眼中竟然是满满的担心:“小公主失忆了?可知道是谁干的?” “应该是林叶犯下的,只是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手法强宠甜心娇妻。我竟然探不出一丝痕迹。”狐王微带失落的说道,“而且熙儿的一身修为也莫名的消失了。” 大长老闻言,探手盖上钱瑟瑟的天灵盖,一阵白光划过后,神色莫名。 “大长老可曾探出了些什么?”狐王见大长老出手,很是着急的问道,显然在狐族之中并非狐王法力最高。 却见大长老摇了摇:“小公主体内并没有什么阻碍,全身畅通无比,显然那些记忆和灵力都不是被封印了,而是真正的消失了。” 闻言狐王和狐后却是真真正正的颓废了下来,之前他们虽然自我安慰,说是只要人平安就好,但是,那时候他们还是抱着意思侥幸的心理,觉得还有大长老在,也许大长老还有办法,但是现在大长老都说没有办法了,那么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就在时候,钱瑟瑟觉得好奇,在大长老的雪白的长须上拨弄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揪住一个长须,重重的往下一扯。 没有预料中的痛呼声,而是一大片的长须被同时扯落,露出了掩藏在长须之下的绝色容颜。钱瑟瑟顿时就被这张脸给迷惑住了,若说公孙闫如同罂粟一般魅惑人心,那么这张脸便要比罂粟更能迷惑人心。钱瑟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的这张脸,但是却是知道,在见到这张脸的瞬间,她的心底就像是有千万朵曼珠沙华一同盛开在血色的海洋之中。那份惊心动魄,竟然要比初见钟离邪时的那份悸动要多上许多。 虽然真的很美,但是钱瑟瑟却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眼中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明,心底闪过些许疑惑,为什么对这样的美人突然没了兴趣呢? “原来是一个假老头啊。”钱瑟瑟拨弄着手中的假胡子,眼珠子转了转,“美人,你为什么要贴上这么一个丑丑的假胡子呢?简直是毁了你美美的形象啊。” 却见大长老突然展颜一笑,使得那份惊心动魄如同掀起波涛海浪一般:“小公主,你不觉得身为一个长老,就要应该是一个小老头的形象吗?再者,本公子长得这么美丽,要是族中之人都被我迷惑了,那整个狐族该由谁来守护呢?” 钱瑟瑟的双眼扫过显然还沉浸在大长老的美色中的狐王狐后还有狐玉寒,了然的点点头,虽然说这个大长老很自恋,但是不得不承认,人家确实是有自恋的资本。 “那么,美人叫什么名字呢?”钱瑟瑟原本就在大长老的怀中,此时很轻易的就用手勾起了对方的下巴,轻佻的说道,颇有几分公子哥儿调戏良家妇女的味道。 大长老看着这样子的钱瑟瑟,眼中划过一丝迷惘,俯身在钱瑟瑟的耳边低喃:“小丫头,你真的失忆了吗?我可还记得当年,你也才这么小的岁数,见到我就扑了上来,也是这样的动作,这样的姿势,问了同样的话。丫头,你说你真的失忆了吗?” 钱瑟瑟只觉得一股子的热气轻呵在自己的耳畔,却完全没有听清楚对方到底是在讲些什么。 于是悄悄的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糯糯的声音郎朗的说道:“问你问题呢,你只要好好回答就好了。做什么这些暧昧的小动作。本小姐和你很熟吗?” “小东西,我们不熟吗?可别忘记了是谁才看见我就扑了上来。”大长老微凉的指尖在钱瑟瑟的小脸上流连,低沉的声音带了磁性,却是出奇的好听。 钱瑟瑟只觉得身上的毛孔都竖了起来,连忙摇头甩开了对方的手。 脑袋高高的翘起,双手环胸,傲然的说道:“够告诉你了,问你问题,你好好回答就是了,扯这扯那还动手动脚做什么!” 大长老探手揉了揉钱瑟瑟的小脑袋:“小丫头,你怎么就忘记了,以前你越是这样子,就越让我有捉弄你,蹂躏你的意思呢?”复而又说道,“也是,你都失忆了武灭天穹最新章节。” “你到底说还不说啊。”被大长老那些暧昧的话弄得心里毛毛的,钱瑟瑟想跳下去,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对方的束缚。 此时钱瑟瑟才发现,周围狐王狐后甚至还有狐玉寒都没了动静,转头看去,只见他们神情呆滞,显然被人动了手脚。心底划过一丝凉意,钱瑟瑟惊恐的问到:“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大长老此时沉沉的笑了起来:“小东西,你得反应何时变得这么敏锐起来了?我才下的手脚,就被你发现了。” 钱瑟瑟此刻却已经冷静了下来:“你想做什么?!” 却看到大长老不紧不慢的走到凳子前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半响过后,才伸手抬起钱瑟瑟的下巴:“小丫头,我曾经告诉过你了的,就算你忘记了所有,也不允许你忘记我。可是现在你居然忘记了?我答应你的,我坐到了,你看看你得狐族,完好无损,但是你答应我的呢?” 钱瑟瑟眨了眨眼,只觉得无辜,她本就不是真正的狐玉颜,只是异世而来的一缕孤魂,又怎么会记得那劳什子的约定。 忽而,却又看到大长老笑了起来:“对,这个不怪你,你失忆了,连一身的灵力都无影无踪。这怎么能怪你呢?但是你要记着,我叫苏景,此生此世纵使你忘记父母兄弟也不能忘记的人。” 说完,手中的力道却加重了些许。 钱瑟瑟只觉得自己的下巴被人捏的生疼,眼中也跟着湿润了起来。 再接着竟然哇哇的哭了起来:“大长老欺负瑟瑟,是坏人。” 豆大的泪水从眼中滑落,搅乱了一湖的心水。 苏景顿时手足无措:“熙儿乖,不哭。苏景是坏人,不哭。” 钱瑟瑟听着苏景的话,只觉得想起了和美人师父在一起的第一天,也是类似的对话,然后美人师父就同意替她养一只小牛,每日用草药喂养。 后来那只小牛长成了一头大牛,却被公孙闫发现宰了吃了。她也从此不能知道用草药喂养会不会真的养出一头药牛来,并因此记恨了美人师叔好久。 和钟离邪相处点点滴滴如电影一般在脑海中划过,钱瑟瑟却更加的怀念起了钟离邪的温柔,钟离邪的一切。眼中的泪水更加如决堤一般。 “小丫头,怎么越哭越多了。在哭小丫头就不漂亮咯。”苏景伸手拭去钱瑟瑟脸上的泪水,眼中带了深深的自责,他也知道自己脾气阴晴不定,却不想此时居然伤了他最重要的小丫头。 “你先把娘亲他们放了先。”钱瑟瑟伸手指了指被定在那里的狐王狐后说道。 苏景点点头,左手一挥,三人又可以自由活动起来。但是却似乎并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有些疑惑的望着钱瑟瑟关心的问道:“熙儿怎么哭了?” 钱瑟瑟刚想回答,却被苏景抢先:“小公主色迷心窍,差点摔在了地上,幸好微臣及时的接住。因而被吓着了。” 苏景的这番回答圆的滴水不漏,显然是对之前的狐玉颜有着极深的了解。 狐王狐后不做他想,熙儿的性格他们是了解的,大长老这般的美貌,她自然不会放过,要好好的调戏一番。 然而一旁狐玉寒却在心里留了一份心眼,他知道熙儿好美色,但是同时他也知道熙儿并不胆小,若真是胆小,又怎么会在醒来后,发现身边躺了一只被剥了皮的同类后,反而冷静的挖坑埋葬了对方。若是真的胆小,又怎么会在他将她带回到狐族之后,放在自己的房间里三天不闻不问竟然不哭不闹猎艳无双。 钱瑟瑟听到苏景这么回答,也不辩解,因为她知道即便是她说了实话,苏景也会把他自己说的谎话圆过去,反而是她还会受到更多的质疑,对于这里的人,苏景要比她了解,所以她选择不说话。 狐王和狐后似乎都知道苏景的胡子是假的,并没有过多的询问。 “王上,要不要召集众长老来呢?毕竟公主回归可是一件大事。”此时,苏景恢复了一副忠臣的模样,对着狐王毕恭毕敬的问道。 钱瑟瑟却问道:“狐王娘亲,不是说狐族是母系种族吗?为什么大长老会是一个男子?” 钱瑟瑟的话虽然唐突,但也是问得合情合理,狐王笑着解释道:“熙儿忘记了?当年可是你缠着为娘要把长老之位传给大长老的,后来大长老也不负你得知遇之恩,凭借着自身的实力当上了狐族的大长老。便是灵力也是狐族之中最高的。” 钱瑟瑟闻言却苦恼的皱起了眉头,原本以为是苏景对狐玉颜是一厢情愿,但是现在听到狐王娘亲的话,分明是两人两情相悦。她最烦的就是感情的事情了,原本是好好的她一个,美人师父一个,男未婚,女未嫁。又是两情相悦。简简单单的事情,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冒出一个苏景,而且是前身孽缘。 而且看那苏景的模样,虽然很好看了,比美人师父都还要美。但是她对他就是没有任何的感觉,更何况……想起了之前苏景的动作,钱瑟瑟打了一个冷战。 “小公主很冷吗?怎么都打颤了?”苏景感觉到了怀里的钱瑟瑟的颤抖,低下头温柔的问道。 钱瑟瑟翻了翻白眼,这也太假了,现在分明是六月艳阳天,最多是热,哪里有冷的道理,但是却回答到:“瑟瑟有些热了,大长老把瑟瑟放到地上可好?” 苏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瑟瑟?这是小公主的新名字吗?” 钱瑟瑟顺势挣脱开苏景的怀抱,站到了地上,很是得意的扬起脑袋说道:“怎么样这个名字很好吧?又好听好记,又符合了我爱财爱美的性格。” 此时钱瑟瑟站在地上,苏景坐在凳子上正好比钱瑟瑟高出一个脑袋,略微低头便对上钱瑟瑟含着得意的眼:“这是你自己给自己起的?” “那是自然,不然谁给我起呢?”钱瑟瑟摇摇头,眼神有些落寞。想起了前世,在孤儿院,因为长得不起眼,个子不高,便经常被院长忽视,就是连名字都是她到了十二岁,自己给自己起的,后来她遇到了前世的师父,那个师父教她手艺。从此她不再是有一顿没一顿的过日子。那不过那个师父却是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就离开了人世。 幸好这一世,她刚来就遇到了美人师父,此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美人师父更是像是对待小公主一般的照顾她,使她忘记了前世那种日子究竟是怎么样的感觉。 “看来小公主还很了解自己呢。”苏景笑了笑,却起身对狐王说道,“微臣便先下去通知各部长老,以及准备一下公主回族的祭典。” 狐王点点头,算是默许了。 待苏景走远了之后,狐王才对着狐后说道:“苏景这孩子沉着稳重,倒是一个合适的人选。熙儿太过浮躁,以后管理狐族,免不了会有些疏忽的地方。” 狐后点点头,应声说道:“我看着倒也不错。” ------题外话------ 娃子们别浮躁……咬爷白天要上班,能码字的时间都拼凑起来,中午不睡觉,也就一天五千,这是极限了……大家体谅一下。咬爷保证,周六休息的时候会是万更。最后谢谢各位亲的月票,评价票,花花,钻钻~ ------------ 第六十章 被下忘尘 钱瑟瑟虽然迷糊,但是也听出了几分端倪,这是要给她选夫啊,对象还是刚才的那个变态啊。双手往后一背,走到狐王狐后的面前,义正言辞的说道:“狐王娘亲,美人爹爹,瑟瑟才九岁,你们就急着给瑟瑟找夫君了?即使你们找了也没用,谁会娶一个奶娃娃,然后新婚之夜和奶娃娃眼对眼,鼻对鼻的发呆呢?” 狐玉寒笑眯眯的蹲到钱瑟瑟的面前:“熙儿怎么会没人要呢?遥想当年熙儿调戏族里男子,可是有一堆的男子为熙儿碾碎了芳心。” 钱瑟瑟眼珠子一转,伸手抬起狐玉寒如刀削的下巴:“那便宜哥哥有没有被本小姐迷倒呢?”话落手指还在对方的下巴上蹭了几下,点点头,这触感还不错。 狐玉寒伸手将钱瑟瑟的手自自己下巴上拿下:“我是你哥哥,又怎么会被你迷倒呢?倒是熙儿,当年可没少缠着我说若我们不是兄妹该有多好。” 闻言,钱瑟瑟大囧,这前身也太重口味了吧,喜欢一个变态还不够,还喜欢自己的哥哥。不过,说实话,虽然口味有点重,但是眼光却是极其的不错的。不管是便宜哥哥,还是那个变态长老都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美人啊。 “熙儿好不容易回来了,洛儿你身为哥哥应该多多让着点她。”复而停了一下,低头看向钱瑟瑟,眼中划过些许伤感,“洛儿,你带着熙儿到处走走吧。毕竟身为狐族公主却不了解狐族,说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狐玉寒点了点头,很是骄傲的牵起钱瑟瑟的手说:“走,我的小公主,为兄就带你去参观参观我狐族的大好河山。” 一整天,狐玉寒就这么牵着钱瑟瑟,也不管后者是不是愿意,带着她逛遍了整个狐族。 之前狐王狐后所住的地方虽然与世间无二,但是出了那地方,钱瑟瑟就发现整个狐族其实处在冬天里的,凡间分明是六月,但此时这山上却是白雪皑皑。而且更加奇异的是她衣裳单薄的走在这雪地之中丝毫不觉得寒冷。之前过冬的时候,因为还是狐狸,所以不觉得奇怪,毕竟还有一层厚厚的皮毛可以御寒。但是现在……钱瑟瑟虽然惊讶,但是却没有出口询问。 经过狐玉寒介绍,钱瑟瑟这才知道,狐王口中的狐族是整个狐狸家族,但是狐玉寒领着她现在走的只是狐族本家。本家是建立天山的山顶之上,钱瑟瑟这才想起钟离邪之前跟别人介绍时总是说她是天山上的火狐。狐玉寒告诉钱瑟瑟,住在这雪山上的就只有火狐一族以及各部的长老与他们的亲属。 钱瑟瑟疑惑为什么本家只有这么点狐狸,狐玉寒的却说,世上狐狸有千千万万,若是都住在本家,那这山头岂不是狐狸泛滥了? 这时候,迎面走来一个女子,只见女子穿着白衣白鞋,散着一头的银丝,合着这铺天盖地的白雪,若是不仔细看,根本不能发现竟然还有一个人。 钱瑟瑟上下打量了一下对面走来的女子,转头对狐玉寒笑道:“原来不止凡间有偏执狂,狐族也有啊。” 一句话说的狐玉寒不明所以。 这时候女子已然到了两人面前,女子看到钱瑟瑟的外貌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还有些许的惶恐,最后全被掩盖在了一汪平静的湖水之中。女子虽然掩盖的很快,转头和狐玉寒说话的钱瑟瑟并没有发现。 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钱瑟瑟,才抬头问狐玉寒:“殿下,这位是?” 狐玉寒显然并不喜欢这个女子,并没有回答女子的问题凰鸣无间。 钱瑟瑟却主动上前,笑着对女子自我介绍道:“漂亮姐姐好,我是便宜哥哥捡来的妹妹。” 女子却是并不理会钱瑟瑟,双眼划过狐玉寒和钱瑟瑟紧握相交的手,执着的问狐玉寒:“殿下,这位是?” 狐玉寒见女子并不理会钱瑟瑟,眼中明显的出现了不悦,然而双眼紧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的女子并没有发现。狐玉寒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低头对钱瑟瑟说道:“熙儿,有些无关紧要的人我们可以不必理会的。” 熙儿?!女子眼中震惊显而易见,但是随即掩住:“殿下,小公主找回来了吗?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好歹我也是她未来的嫂嫂。” 钱瑟瑟原本本着多一个朋友就多一份帮助,不愿意与之交恶,但是对方竟然无视了她伸出的橄榄枝。所谓他敬我一尺,我还之一丈,如若是就这么的隐忍了,确实不是她的作风。 于是附和着狐玉寒的话说道:“便宜哥哥说的对,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确实不用理会。这天色也快黑了,狐王娘亲和美人爹爹也该等急了,我们就回去吧。” 狐玉寒点点头,牵着钱瑟瑟的手在前面带路,与女子错身而过,渐行渐远,独留着女子一个人看着两人的背影,眼中划过一丝怨恨:“狐玉颜,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一回来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又要放在你的身上了。” 随后又笑了起来,像是喃喃自语般的说道:“既然你能消失一次,就还能再消失第二次。他永远是我的。” 等到看不见两人的背影,女子才收敛起一身的疯狂,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钱瑟瑟他们一家子所住的地方是在雪山的最深处,等快到了家门口的时候,钱瑟瑟这才问狐玉寒:“便宜哥哥,刚才的女人是你的未婚妻吗?” 狐玉寒却摇了摇头:“这样子的女人,即便是我愿意,母皇也不会将我下嫁给她的。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罢了。” “哦,看来她很不受待见吗。”钱瑟瑟回想起之前她对对方伸出橄榄枝却被无视的场景,点了点头,“这么不懂形势,眼色的女人,确实不是很聪明。” 女子之前的表现让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和美人师父在树林中救来的那个女人,虽然说同样的觊觎她身边的男人,但是那个茹素却比她要聪明了许多。 钱瑟瑟这才想到,既然对方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说出她会是她的未来嫂嫂,想必是有极大的把握的:“便宜哥哥,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 “她是二长老的女儿柒悦,以后二长老的长老之位极有可能会是被她继承。”狐玉寒看着白茫茫的雪山说道。 “长老之位不是应该由母皇指派的吗?不然当初大长老怎么会因为我的推荐而坐上了长老之位。”钱瑟瑟挣脱开狐玉寒的手,跳到狐玉寒的面前,仰着头问道。 那模样就像是一个孩子在好奇的询问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哪里有人会猜到他们是在极其严肃的讨论正事。 狐玉寒摇了摇头:“并不是这样子的,长老之位就像是狐族的王位都是世袭的,由上一辈的长老在他们自己的子女之中挑出最中意的继承长老之位。而老一辈的长老会随着新一代的狐王登基而退位。至于大长老却是一个意外。大长老的母亲意外死亡,长老不能空置,便只好从她的子女之中选出。狐族是母系种族,大长老原本是没有参与候选的,但是因为有了你得力荐,便突破了常理,立了一个男子做长老。” 狐玉寒说道这里顿了一顿,伸手又牵起了钱瑟瑟的手:“熙儿,这儿雪深,很容易摔倒的。”说完之后,才继续跟钱瑟瑟说道,“那时候母皇认为,大长老以后反正也会是辅佐你得,既然你觉得好,那便是真的好的。很多人都等着看你和大长老的笑话,但是事实证明了你得眼光确实是好的重生之相府嫡女全文阅读。这些年大长老慢慢的成长成一个有魄力有手段的人,也将他的种族从低端送上了至高处。” 钱瑟瑟此时没有挣开狐玉寒的手,任由他牵着自己走进了院子,一进大门,就完全两个世界一般,这边是春暖花开,而外面却是白雪皑皑。钱瑟瑟被狐玉寒带来的时候,并不是这样子的走进来的,因而还以为是六月的天。现在一看,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狐玉寒看着钱瑟瑟一副惊奇的模样,便笑着对她解释道:“火狐天生体热,因而生活的地方便要比其他地方的温度高上许多,更枉论这里是火狐世代居住的地方,因而外面十月飞雪,这里依旧温暖如春到也并不足以令人惊奇。” 钱瑟瑟听了狐玉寒的解释,转身对身后的狐玉寒说道:“便宜哥哥,你真是一个好哥哥。” 狐玉寒闻言一愣,展颜笑道:“熙儿才发现吗?那我岂不是白说了这么多话了?” “其实瑟瑟早就发现了,只不过但凡表扬的好话都要找对时机才能说的,现在正是天时地利人和,瑟瑟自然要说了。”钱瑟瑟眉眼弯弯的笑道。 狐玉寒无奈的摇摇头:“这鬼机灵。” 却听到钱瑟瑟又说道:“便宜哥哥之前在狐王娘亲的面前还是一副孩子的面孔,这会儿子竟在瑟瑟面前摆起了小老头儿的模样,莫不是欺负瑟瑟现在还是小孩子的身体。” 不等狐玉寒说话,身后传来一个小老头儿爽朗的笑声:“在父母的面前,子女即使再大,也只是一个孩子,因而在撒娇都是可取的。在你哥哥的面前,你是妹妹,都说长兄如父,他摆起长辈的面孔倒也没什么不对。” 钱瑟瑟转头却发现眼前这个老头她看着很是面善,却想不起来对方是谁,跳到老人的面前问道:“老头,我是不是认识你呢?” 说完钱瑟瑟摇了摇头说道:“不对,我肯定不认识,狐族的老头儿我一个都不认识,又怎么会认识你呢?” “熙儿,这位是狐族的客人,并不是狐族之人。”狐玉寒走到老人面前,拱手打招呼到,“连爷爷和这是要去哪里呢?” 老头没有回答狐玉寒的问题,反而饶有兴趣的盯着钱瑟瑟:“小女娃,小老头可不曾见过你,你又怎么会认识小老头呢?” 钱瑟瑟听到狐玉寒称对方为连爷爷,立马想到了美人师父的故交连祁老人,再对比五官,发现两人确实有相似之处,只不过眼前这老头儿要比那个老头老上许多。 “老头儿,你和连祁老人有什么关系呢?”钱瑟瑟双眼亮晶晶的盯着面前的老头儿看,心中胡乱猜测着。 “小女娃,你认识连祁?”老人摸了摸胡子,问道。 钱瑟瑟点点头,看着老人下巴上那雪白的长及胸前的胡子,好奇的伸出手去,嘴上却不忘回答老人的问题:“我和他认识啊,我还知道他是一个对医术有着疯狂执着的人。不过听说他的医术永远都比不上美人师父的。” 老人任由钱瑟瑟把玩着自己的胡子,忽而听到钱瑟瑟说连祁的医术比不上她的师父,身体震了震问道:“你的师父可是钟离邪?” “老头儿,你认识我师父?”钱瑟瑟惊讶的说道,双手也因为震惊加重了几分力道,惹得老人一阵痛呼。 “小女娃快放手,小老儿的胡子可经不起你这般的折腾。”说完伸手拍掉了钱瑟瑟的手。 钱瑟瑟揉着被打疼的手,嘟嘟嘴巴说道:“三番两次无视我的问题,当真被扯掉一两根胡子才好。” 狐玉寒听到钱瑟瑟这般的说道,连忙呵斥到:“熙儿,不得无礼沧海别。连爷爷是母皇请来的贵客。” 狐玉寒话音刚落,却听到老人说道:“小娃子可别乱说啊,小老头儿这贵客到了这小女娃面前可算不得什么了。遥想当年小老儿对这女娃的师父可是崇拜的紧。如今遇见他的徒儿也算是小老儿的幸运,理应尊敬啊。” 老人的这一番说辞,说的钱瑟瑟一愣一愣的,连祁老人对美人师父尊敬她是知道的,无非是因为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那么面前的这个老头儿又是为了什么而这么的尊敬美人师父呢? 狐玉寒听着老人的话,有些好奇地问道:“连爷爷可是认识熙儿的师父?” 这一年来熙儿和怎么样的人过着怎么样子的生活,他们都还没有问熙儿,现在正巧碰到一个认识熙儿师父的人,他怎么能不好好的询问?更何况连爷爷是母皇都要尊敬的人,现在连爷爷说要看见他徒儿都要尊敬,那么那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呢? 老人摸了摸胡子,很是怀念的说道:“小老儿也只是见过那人一面,但是只是一眼却是不能忘怀了。那样的风姿卓雅,那般出尘。” “比之大长老如何?”大长老苏景是狐玉寒见过的最美丽的人,熙儿的师父说实话他是不曾见过的,那日在大街之上也只是感受到了熙儿的气息,这才跟过去的。 “这个是没办法比的啊。妖物怎能和谪仙相比呢?”老人摇了摇头,复而又说道,“若是硬要比的话,小老儿只能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外貌之上或许那人比不上大长老,但是那份气度绝对是要超过的。” 闻言钱瑟瑟一口气憋在胸口,想笑笑不出来。她听到了什么?居然有人说美人师父是谪仙?钱瑟瑟摇摇头,只想说小老头识人不清啊。 眼珠子一转,这才想起这老头儿还没有告诉她他究竟和连祁爷爷是什么关系呢。 “老头,你还没有说连祁和你有什么关系呢。”钱瑟瑟伸手扯了扯老人的胡子,有些气愤的问道。 老人觉得痛了,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我若说我是连祁的父亲,你信吗?” 钱瑟瑟绕着老人走了一圈,点点头说道:“我相信。” 老人诧异:“为什么呢?” 钱瑟瑟站定,抬头一字一句的说道:“首先,你没有必要骗我,其次看你和连祁爷爷的年龄定然相差了十几二十岁,算起来是父子的可能很大。” 老人点点头,小女娃年纪轻轻,倒是挺聪明的,想的也透彻,不愧是那个人收的徒弟啊。 钱瑟瑟抽抽嘴角,很想告诉眼前的老人,她聪不聪明是天生的和美人师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是最后还是选择沉默,人都说三岁一代沟,她和眼前的这个老人差了不知多少岁,沟都成了银河系了。 这时候狐玉寒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老人说道:“连爷爷,熙儿的灵力和记忆莫名的消失了,您能看看是怎么回事嘛?” 老人闻言伸手拉过钱瑟瑟的手,钱瑟瑟只觉得一到暖流在自己的身体内流转了一圈,而后被收回,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是修士?可是为什么连祁爷爷却不是?” 老人收回手:“连祁没有根骨,不适合修炼,所幸我也没有打算让他知道这些。” 这时候,狐玉寒着急的问道:“连爷爷,可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这小娃子被下了忘尘。忘尘无色无味,服下之后忘却一切,连带着此前的修为都消失不见。但是寻常人却是检查不出,即便是医神钟离邪也是诊断不出的。小老儿此前有见过忘尘,幸而知道。” ------------ 第六十一章 感情沉重 “那可有解药?”狐玉寒脸色一白,忘尘,忘尘,他怎么没有听说过,世间最后一颗忘尘便是在狐族的禁地里放着。 传闻火狐一族的师祖,恋上人族的一个女子,女子是凡人,人世间的几十个春夏便已经是垂暮老矣,师祖不甘心就此结束这段姻缘,不知道用什么材料炼制出了四颗忘尘。一颗给女子喂下,女子不但忘掉前尘俗世,而且身体更是回归到了婴儿时期。师祖便从小教育女子修炼。 四颗忘尘剩下了三颗,千年前,狐族动乱,其中两颗忘尘被人偷走,自此不知所踪。 照着老人的说法,一颗在几年前便已经被人服下了,另一颗此时也被熙儿给吃下了。现在想起熙儿的状态可不正是忘尘的症状吗? 钱瑟瑟扁了扁嘴,被下了忘尘?照着老头儿的说法是忘尘会让人忘记以前的一切,包括了记忆,修为,就是连身体也会变回婴儿时期。但是她明明是穿越过来的,若是说被下了忘尘也太牵强了吧。 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得,钱瑟瑟眼珠子一转,嘴角裂了起来。被误会就被误会吧,这样也挺好的,至少她的失忆什么的全都有了解释。他们也不会怀疑是别的灵魂抢占了这具身体。 “忘尘乃是你们师祖所创,配方都不曾有人知道,更何况你们师祖原本就是好意,又怎么会想起要配出解药?”老人抚着胡子,摇了摇头。 “老头儿,也就是说那劳什子的忘尘没有什么解药了?”听到这里,钱瑟瑟却笑了起来,没有解药更好,她也不用担心要为自己服了解药却什么记忆都没有做出怎么样的合理解释。 “熙儿为何笑的这么开心?忘尘没有解药,你的那一身的修为岂不是要付诸流水?”狐玉寒看着笑得开怀的钱瑟瑟没有想透对方究竟是为什么能笑得这么开心。毕竟没有解药可不是什么好事。 “忘记了的就忘记吧。就当是前世,也少了许多的烦忧。失忆有什么不好呢?”钱瑟瑟摇着脑袋,说得却是头头是道,“修为没了可以再修,但是忘却烦忧却是难得的。瑟瑟觉得现在就很好,无忧无虑。便宜哥哥不喜欢这样子开心的瑟瑟吗?” 狐玉寒看着钱瑟瑟,见她并不如之前那般的玩笑,心里知道她是认真的,当下努了努嘴,却什么也没有说。 “包括忘记了不该忘记的人吗?”略带寒意的声音想起,钱瑟瑟打了一个激灵,看向老人的背后,却看见那个如曼陀罗花般妖娆的男子正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忧伤,此时的他早已除去了脸上的假胡子,看着钱瑟瑟。 钱瑟瑟撇撇嘴,并没有说什么。苏景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一个有点变态的陌生人。若说感情,除了最初的那一份惊艳,便再也萌生不起其他的感情。也许狐玉颜与他真的有什么关系,或许是恋人,更或许是海誓山盟,但是她现在清楚的知道,自己是钱瑟瑟。她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只知道他叫苏景,是以后要辅佐她的大长老,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钱瑟瑟没有说话,但是苏景却是执着的盯着她看似乎就是在等她的一个答案。 狐玉寒感觉到了气氛的凝固,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却见钱瑟瑟抬头迎上苏景的目光,糯糯的声音,却有着不可抗拒的坚定:“我服了忘尘,之前的所有,包括感情全都忘却了。此时你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对于一个陌生人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大长老希望瑟瑟怎么回答?” 钱瑟瑟小小的身子站在那里,众人却觉得此时的钱瑟瑟并不像是之前的那个孩子气的钱瑟瑟,此时的她完全如同一个大人,说着自己的信念。 苏景却是低低的笑了起来:“忘记了,好一句忘记了。狐玉颜,你可曾记得你说过的那一句‘哪怕此生会忘记所有,也定然在记忆的角落里还存在你一个苏景’然而此时却是一个忘尘便忘记了我修真之傍前辈最新章节。那么我现在所做的是那般?” 就在钱瑟瑟以为他要如之前在狐后房间里那般痴狂起来的时候,却看见苏景忽然转了身,风中带来他远去的声音:“狐玉颜,即便是你服了忘尘忘了我,我也要你重新记起我,此生此世将我铭刻进骨子里。” 钱瑟瑟望着远去的那抹红影,心中百般滋味。她不知道狐玉颜与苏景是何等的情深似海,让苏景竟然可以执着到这般。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是知道,她在心疼这个男子,心疼他的情深,心疼他终究会一汪深情终究会滑水东流。 钱瑟瑟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也不管有没有其他人在场,哑着嗓子问道:“便宜哥哥,和瑟瑟说说狐玉颜和苏景的故事吧。” 狐玉寒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并不了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那时候大长老还只是狐族小长老的儿子,狐族的长老大小是以地位排下来的,可见大长老的种族在狐族之中也是不受待见的。那一年小长老突然离开了,你领着大长老过来告诉母亲,空缺的长老之位必须是他的。即便是母亲现在不允许,你以后继承大位也会立他为长老。母亲觉得反正此后大长老也会为你所用,便立了他为长老。此后并没有见你们有太多的来往。但是一年前,狐族大乱,你被人掠走之后,大长老发了疯似得找你。母皇,父后还有我便知道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话完,狐玉寒又叹了一口气:“原本是一段人人羡慕的姻缘,母皇父后似乎也有意成全,谁知晓你竟然服下了忘尘。不但忘记了家人,也忘记了大长老,以及你们之间的感情。” 狐玉寒说完之后,钱瑟瑟却沉默了下来,她沉默并不是在思考她与苏景之间的感情,而是在担心钟离邪会不会在她不见之后会不会如同苏景一般天翻地覆的找她。 狐玉寒以为她在思考她和苏景之间的感情,也没有出声打扰。而那老人此时却饶有趣味的看着钱瑟瑟。 过了许久,钱瑟瑟才抬头问狐玉寒:“便宜哥哥,狐王娘亲已经派人通知美人师父了吗?” 狐玉寒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是通知了的。” 钱瑟瑟也跟着点点头,又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见美人师父呢?”她现在很想窝在美人师父的怀里什么都不想,然后睡觉。 狐玉寒摇了摇头,看着钱瑟瑟的样子就知道她并没有将苏景与她的事情放在心上。后来想想也释然,一切自有缘分,上天自然会安排。他瞎操心也没有什么用。 “祭典之后便带着熙儿去拜见你的师父。” 此刻老人却是一脸的喜色,插嘴说道:“你们是要拜访钟离先生吗?” 钱瑟瑟此刻早已将苏景抛到了脑后,听到老人称呼钟离邪为先生,抽了抽嘴角,不是她不给面子,而是看着这么老的一个老头称美人师父为先生着实有些滑稽。 狐玉寒不若钱瑟瑟,对老人是打心眼里的尊敬,此时听到了老人的问话,便点了点头:“对方毕竟是熙儿的恩师,我们若是不去拜访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老人闻此更是喜上眉梢:“那可不可以带上小老儿一同前往?小老儿对钟离邪闻名已久,奈何寻求无门。” 老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狐玉寒却是明白了的,之前寻求无门,此番有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愿意放弃。 但是狐玉寒没有见过钟离邪,并不知道对方的喜恶,若是对方不喜,他们这般贸然的带人前去也是不好的。而且听着连爷爷的语气似乎那个认识一个极其了不起的人物。 自己做不下决定,狐玉寒便把目光投向了钱瑟瑟,毕竟是她的师父,相信熙儿了解会很详细的。 “美人师父不太喜欢和生人太过接近,即便是相熟的人,也要保持五步的距离重生之遍地黄金。”钱瑟瑟话音刚落,老人脸上满是失落。活到这把年纪,他所求的着实不多,此番只是希望能见钟离先生一面而已。 狐玉寒见自己尊敬的老人满脸失落,起了恻隐之心,抬头问钱瑟瑟:“熙儿,难道就见一面也不行吗?” 钱瑟瑟摇了摇头,狐玉寒见钱瑟瑟摇头,以为是无望了,却听见钱瑟瑟说道:“瑟瑟没有说不能见啊。只是美人师父确实不喜欢别人靠近他而已。见一面是肯定可以的。再说了这老头儿可是连祁爷爷的父亲,美人师父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连祁爷爷的份上也一定会见老头儿一面的。” 狐玉寒抬头,恰好看见钱瑟瑟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狡黠,刚想探手摸摸对方的脑袋,才想起早上的时候被钱瑟瑟躲开过,最后收回了手。 钱瑟瑟看了看天色,此时夕阳西下,霞光染红了整座山顶,钱瑟瑟走在前边,走了一会儿,忽然转头,笑着说道:“时间晚了,该吃饭了。你们若是还赖着,那瑟瑟可就要将你们的份都吃完了。” 说完踏着清风已然走远,钱瑟瑟和钟离邪相处的久了,自然学习到了他的一些作风,比如吃的要是美味,比如吃穿要是最好的,再比如吃饭不喜欢和别人同桌而食。 此时的钱瑟瑟就是为这个而苦恼,坐在饭桌上,看着那一桌子的饭菜,此时愣是没有了胃口。 虽然说桌子上都是自己的亲人,但是她就是不习惯。想到这些饭菜被人夹过了,就不想下筷子。这倒不是嫌弃别人,只是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钟离邪一起吃饭,而钟离邪虽然与她同桌而食,但是却从来不肯与别人同桌而食,即便是与公孙闫,即使是同桌,但是也会将饭菜分成两份。 所以此时钱瑟瑟很饿,但就是没有胃口,没有想动筷子的欲河蟹望。 见到钱瑟瑟并没有动筷子,桌上的人纷纷放下筷子。 “熙儿怎么不吃?可是食物不合胃口?”狐后坐在和钱瑟瑟最近,此时看着钱瑟瑟表情猜测到。 这女儿可是好不容易回来,自然要宝贝些。 钱瑟瑟摇了摇头:“饭菜很好,瑟瑟不挑食的。” “那为何不动筷子?”狐王也看了过来,看着钱瑟瑟小小的身板就担忧,“不吃哪有力气修炼?” 钱瑟瑟咬了咬嘴唇,眼睛在桌上扫了一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当然不能告诉他们是因为和他们同桌而食而吃不下饭,且不说这会不会伤了一大家子的感情,就是狐王娘亲和美人爹爹也会伤心啊。那个父母听到自己的子女说不喜欢自己和她们同桌而食不伤心的? 就在钱瑟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连老人却开了口:“小老儿曾经听闻钟离先生有洁癖,不喜欢与人同桌而食,小公主初次醒来便跟了钟离先生,想来是沾染了钟离先生的习性。” 老人这么一说算是解了众人的疑惑,也为钱瑟瑟解决了一大难题。 狐后看向钱瑟瑟问道:“熙儿,连合老人说的可是你想说的。” 钱瑟瑟委屈的点点头:“瑟瑟怕自己说了会惹狐王娘亲和美人爹爹的伤心。” “怕爹娘伤心就委屈自己?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狐后叹了一口气,想起钱瑟瑟似乎不太喜欢和人接触,现在想想怕是也是因为这个。 最后狐后叫人另外做了一份,给钱瑟瑟另起了一张小桌子,这才作罢。 吃完饭后,苏景就走了进来,钱瑟瑟发现似乎自从她扯了对方的假胡子之后,对方没有没有再带回去了末世之黑暗召唤师。 苏景这一次却是没有再看钱瑟瑟一眼,一进门就专注的和狐王狐后讨论着祭典的事宜。 钱瑟瑟看了一下似乎没有自己的事情,就晃着一双小腿跑了出去。 在花园晃了一圈,钱瑟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应该讨论好了,这才往回赶。早上知道那是狐玉寒的宫殿之后,她自然是不可能再继续住在哪里,可是偏偏他们都没有告诉她,她住的地方是在哪里,所以她只好等他们都议论完了再去问。 钱瑟瑟虽然有时候会犯傻,但是更多的时候是精明的,她知道她在这里似乎很受宠,但是在没有彻底的了解形式之前,她是不会任性而为之的。 毕竟他们不像是美人师父那般会纵容她,即便是会,但是那也是不确定的,她并不了解他们。 钱瑟瑟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刚从里面出来的苏景,钱瑟瑟看了对方一眼,立马低下了头,想装作没有看见对方一般离开,却被后者拉住了胳膊。 “大长老可有什么事?”钱瑟瑟既然知道了苏景与她以前的感情,自然不可能像是初见时那样对他,那样的只会让他觉得他还是有机会的,会让他陷得更深。 钱瑟瑟撇了撇嘴,对这样子的自己很是无奈,什么时候开始,她钱瑟瑟竟然也对美河蟹男那样不加言辞了? 苏景看着一脸冷漠的钱瑟瑟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努了努嘴,最后只剩下了一声叹息。转身欲走,却听见钱瑟瑟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贴胡子了?” 苏景身体一僵,撇开脸说道:“这胡子本就是因为你的离开而贴的,狐族那么多的女子,我怕他们垂涎,最终对不起你,只好用胡子遮了这脸颊,现在既然你回来了,自然也没有必要贴了。” 钱瑟瑟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苏景,全身带着颓废的感觉,第一次见到苏景,是在狐后的房间里,那样的肆意的妖娆,美的惊心动魄。 第二次是傍晚在院子里,映象最深的便是他离开时那孤寂的背影,如同彼岸开着的曼陀罗花,虽然肆意,却是孤独的。 而今那份肆意的妖娆竟然变成了这样子的颓废。从第一次到现在,也不过一个白日的时间,他与狐玉颜究竟有着怎么样的感情? 苏景最后还是走了,临走前对钱瑟瑟说道:“熙儿,不管你是不是还记得我,但是此生此世,我是不可能将你忘记的。而且,我会想办法为你解了这忘尘的毒的。” 钱瑟瑟忽然觉得心上前所未有的沉重,苏景的这份感情不管是对狐玉颜的执念还是什么,终究现在她占据了这身体成了狐玉颜,这分感情,她理应承担起来。 钱瑟瑟忽然后悔了,后悔了自己不应该贪恋狐玉寒的美色而跟过来。如果那时候她叫起来,美人师父一定是会听到了,而且美人师父那么厉害,狐玉寒一定带不走她的。只要不来这里那么依旧什么事情都没有。 她不知道苏景的存在,也不知道自己就是狐玉颜,她还会是那个快乐的钱瑟瑟,一只没心没肺的小狐狸。 想着,钱瑟瑟将自己埋进了臂弯里,她忽然好想念美人师父啊。 月光洒在地上,寂静了一地的韶华。 钱瑟瑟埋了很久最后被寻来的狐玉寒找到,带了回去。 ------题外话------ 感谢淡莫琉璃的两钻五花,糖糖vv的两钻,诺言笨笨一号的月票和xiaoxiao0610的月票~ ------------ 第六十二章 祭典风波 这一晚上,钱瑟瑟睡不着,感觉脑袋里全都是钟离邪的身影,钟离邪的好,钟离邪的温柔,钟离邪的怪脾气。总感觉没了钟离邪,这世界就少了一半。想到了这里,钱瑟瑟红了脸,她这样子算不算思春呢?将被子蒙在脑袋上沉寂了很久,还是觉得睡不着,钱瑟瑟干脆也就不睡了。坐起来闭眼打坐。 奈何打坐的时候,钱瑟瑟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钟离邪,无奈之下,钱瑟瑟只好抱着被子发呆,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她和美人师父应该有九年没见了。 到后来钱瑟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等她醒来的时候狐王已经站在床边等她了。 钱瑟瑟先是眨了眨眼没有反应过来对方是谁,刚想尖叫,突然想起这是自己昨天刚找回来的娘亲。 刚张开的嘴又很快的闭了回来,抿的紧紧的。 狐王看着钱瑟瑟反应,就猜到了她刚才一定是没有认出自己来。 看着抱着被子,闭着嘴,看着自己的模样,狐王就觉得打心眼里喜欢,又有些骄傲,这可爱的娃子是自己的生,是她的女儿。 “狐王娘亲来这么早来找瑟瑟有什么事吗?”钱瑟瑟看着沉浸在自我骄傲中的狐王,还是决定自己先开口。 狐王这才反应过来,走到床边抱起被窝里的钱瑟瑟说道:“今天是诏告你回狐族的祭典,为娘想着要给我的熙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妖孽小王妃。羡慕死那帮长老们。” 钱瑟瑟还是不太习惯狐王这样子亲昵的举动,不安的动了动身子,最后还是放弃了挣扎,这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母亲都不能够亲近,那还有谁能亲近呢? 狐王一心沉浸在要将钱瑟瑟打扮成最美丽的公主的幻想之中,没有发现钱瑟瑟的异样。钱瑟瑟心想,自己来的这么突兀,而且身体又变成了这么小,狐族里面肯定没有她的衣服。 谁知道她刚这么想,狐王就拉出了一堆适合她穿的衣服来。 钱瑟瑟看着这一堆的衣服,突然有种很想逃开的欲河蟹望。之前她的衣服都是钟离邪帮忙穿的,不知道为什么,钟离邪帮着穿她就觉得非常的正常,但是狐王要给她穿衣服,她就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自己是一个被人摆布的洋娃娃。但是看着狐王那一脸喜悦的模样,钱瑟瑟很是老成的叹了一口气,洋娃娃就洋娃娃吧。这份亲情得之不易,她定然要好好珍惜。 钱瑟瑟坐着任由狐王折腾完,直到狐王满意的点了点脑袋,才吃起了侍女早就端来的早餐,草草的吃完。就又由狐王带着去祭典的祠堂。 狐族的祠堂就建在天山的山顶之上,祠堂四周是各种狐狸的雕像,皆由宝石雕刻而成,各色狐狸都围绕着中间那一只红色宝石刻成的狐狸膜拜。红色狐狸在晨光之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让人看着由心而生出一种尊重,想要膜拜的感觉。然而钱瑟瑟看着这些宝石雕成的雕像第一反应是,这要是换成金子,估计可以铸造出一座黄金屋了。 既然是狐王领着钱瑟瑟过来,便自然而然的担起了导游这个角色。在一旁跟钱瑟瑟说着狐族的历史。 当走到那座红色宝石雕刻而成的狐狸面前时,狐王由心而发出一种骄傲与折服,跟钱瑟瑟说道:“熙儿,这是我们狐族的第一任王,也是我们的祖先。” 本想等着钱瑟瑟说些赞美的话,结果,半响没有听到钱瑟瑟的回应,狐王低头一看,却看见钱瑟瑟看着这一片的雕像,眼中闪闪发光。 狐王忽然想起了自己女儿似乎曾经说过,因为喜欢钱,又好色,所以才取名钱瑟瑟。想到这里,狐王连忙扯了扯钱瑟瑟的手,略带警告的说道:“熙儿可不许打这雕像的主意,这是狐族万年根基所在。也是狐族祖先们的心血。” 钱瑟瑟回过神来,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表现的这么明显,都被狐王娘亲警告了。连忙说道:“不会的,不会的。瑟瑟怎么会卖了这宝地呢?”心里却是想着,似乎以后她会是狐族的老大,那么这片宝石还不是她的。 想到这里,钱瑟瑟笑眯了眼,这么多的宝石,肯定值很多钱,即便是不卖,看着也是舒心的。 宝石的后面便是狐族的祠堂,此时里面站满了前来观礼的人。 由于本家只住着狐王以及各部长老,所以虽然站满了人,但是也就几百人而已。 钱瑟瑟看了一圈,发现在场的大多为女子,而领头站在那里的是大长老苏景。 此时众人显然已经看到了狐王以及钱瑟瑟的到来,纷纷都让出一条道路可供她们行走,钱瑟瑟抬头,便看见狐后和狐玉颜含笑站在台上,那一对父子本就是时间难寻的美人,此时站在一起,更是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钱瑟瑟走在狐王的身边,脸上挂着淡笑,酒窝也变得若隐若现。她走得很认真,一脚一步踏的极稳,在旁人看来竟然多了几分稳重以及内敛的光华。 上了台,钱瑟瑟就看到了之前和狐玉寒一起时的女子,那女子依旧是一身的白,看着台上的钱瑟瑟,嘴角划过一丝诡异的笑容。钱瑟瑟扫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昨天的那个老头儿,奇怪的扯了扯狐王的衣袖问道:“狐王娘亲,那个姓连的老头怎么没有来?”钱瑟瑟并不知道老人的名字,只知道对方姓连,是连祁的父亲桃花朵朵要争宠全文阅读。 狐王先是疑惑随后想起了自己请来的那位贵客便是姓连,此时也明白了钱瑟瑟指的是谁:“这里是狐族祠堂,外人是不可以进入的,连赢老人虽然是狐族的贵客,但毕竟不是狐族的人,是不能进到这里来的。” 钱瑟瑟点点头,放弃了寻找那老头的想法,乖乖的站到了狐王的身边。 狐族的祭典是由大长老苏景主持的,似乎与凡人一般无二,钱瑟瑟点燃三柱清香在各个已逝去的狐王面前拜了拜,然后由狐王领着接受各狐民的跪拜。之后苏景掏出了一个水晶球,对着狐王说道:“微臣听闻小公主中了忘尘,想取一滴公主的鲜血研究忘尘的配方,好为公主恢复记忆修为出一份力。” 钱瑟瑟中了忘尘一事在狐族早就不算是秘密了,不然狐王怎么向自己的子民解释,未来的狐王一回来就变成了一个半大的孩子,没有了修为? 钱瑟瑟看着水晶球有些不解,即便是要取血也应该拿碗或者茶盅来接才是,可是大长老取了一个球是为了那般? 似乎感受到了钱瑟瑟的疑惑,苏景为钱瑟瑟解释道:“这水晶球乃是由灵力凝结起来,可以保证血液的新鲜。” 此时苏景单膝跪倒了钱瑟瑟的面前,一脸郑重的将水晶球递到了钱瑟瑟的面前:“请公主赐血。” 钱瑟瑟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狐王,却看见狐王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显然是相信苏景的。钱瑟瑟仔细想了想狐王是自己的娘亲,没理由会害自己。大长老虽然恨自己忘记了他,但似乎对狐玉颜情种深种,显然也不可能害了她。这么一想,钱瑟瑟很放心的拿起一旁侍女递过来的细针,闭着眼睛在自己的手上扎了一针。 鲜红的血液滴入水晶球中,染红了整个水晶球。就在这个时候,祠堂之中却开始飘起了雪花,气氛顿时凝固,纷纷扬扬的雪花之中,几条白影窜出,锋利的剑芒直刺台上的钱瑟瑟。而此时狐王,狐后,狐玉寒还有苏景都被几个白衣人给缠住了。 不远处的白衣女子,满意的一笑,趁着慌乱离开了祠堂。 眼见得剑快要刺进钱瑟瑟的胸膛,钱瑟瑟的胸前白光闪过,那剑竟然就此化成了粉末。 那持剑的白衣人一双眼瞪得老大,但是却只是一瞬间,他的嘴角就流出一丝血液,就这么直直的掉到了地上。钱瑟瑟看着傻了眼,她还没来得及试试她新制的毒药呢,这人怎么就死了? 就在此时,钱瑟瑟的身边出现了一身蓝衣的钟离邪。 此时的钱瑟瑟傻傻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并没有发现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钟离邪,钟离邪伸手抱起钱瑟瑟咬着后者的耳朵说道:“瑟瑟,为师吃醋了怎么办?” 钱瑟瑟一个激灵,转头映入眼帘的是钟离邪那张出尘的脸,眼里染上了喜悦,立马抱住钟离邪的脖子说道:“美人师父,美人师父,你怎么找了过来?” 钟离邪其实早在祭典开始的时候就到了祠堂之中,那天他原本是想去休息的,但是到了花园之中,却在花枝上发现了一撮红色的狐狸毛,再看四周并没有猜测,因而钟离邪猜测极有可能是火狐一族发现了钱瑟瑟,带走了她。于是便抱着侥幸的心理来狐族看看。却不想正好看到一群群的人群往祠堂赶去,他也便跟了过去。 正好看到了苏景望着钱瑟瑟,眼中压抑着翻滚的感情。 ------题外话------ 今晚咬咬本来是去参加朋友的生日聚会的,打算请假了的,但是最后还是赶回来为大家更文了,大家感动不?字数有些少,希望大家不介意,周六会以万更补上的哦~ ------------ 第六十二章 吃醋 钟离邪素来都是极其的稳重的人,此番也知道他们正在进行着一些重要的重要的仪式,便一直隐藏在了钱瑟瑟的身边,在祠堂开始飘雪的时候,他便觉察到了不对,祠堂分明是有屋顶的,即便是外面下起了雪,这里面也不可能下雪。果然,待雪大之后,居然有人要来刺杀小东西。 将钱瑟瑟揽进怀里之后,钟离邪看向还在打斗的三人,果然那四个人只是纠缠着狐王狐后和另外的两个男子,并没有下重手的打算。 那边苏景将剑刺进了面前的人的胸口之中,抬头却看到了钱瑟瑟窝在一个陌生的男子怀中,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眯了眯眼,眼中寒光闪过。 台下的人见钱瑟瑟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皆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的灵力都不如狐王狐后他们,连他们都拿不下,那他们上去反而只会徒添慌乱。 然而钱瑟瑟却并没有看见,钟离邪看了一眼还在和刺客纠缠的三人,大手一挥,一道真气挥出,分开了纠缠的六人,那三个刺客一见刺杀失败,双眼一瞪,随后口吐白沫而亡。 钟离邪见此只是目光沉了沉,却丝毫不惊讶刺客会自杀。 钱瑟瑟见此,却一脸惋惜的说道:“好可惜哦,居然就这么死了。还没有问他们是谁派来的呢。” 钟离邪摇了摇头,摸着钱瑟瑟的小脑袋才觉得心中踏实下来:“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既然他们是宁死也不肯说,那么留下来也是不可能会说的。” “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限的,瑟瑟不相信让他受尽折磨还不说出实话御前驸马。”钱瑟瑟窝在钟离邪的怀中,将脑袋搁在了后者的肩窝处,憨憨的语气中带了些许撒娇,这是狐玉寒甚至是狐王和狐后都不曾享受过的待遇。 钟离邪却笑了:“这些人受尽磨难才能成为杀手的,若是连些许的折磨都受不了,早就不在这人世了。” 钱瑟瑟闻言却是恍然大悟,她说的这些不过是从小说看来的,小说电视上都是这么写的,她便以为,这方法是好的。但是现在想起来,那都是坑人的,因为主角那一派的杀手从来都是威逼利诱宁死不从的。但是反派角色那一边的却是一逼就说出来了。 随即却又是皱起了眉头:“美人师父,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三天不见,瑟瑟就忘记了百花楼是做什么的?”钟离邪见那边狐王狐后都已经缓过神来了,这才抱着钱瑟瑟走了过去。 钱瑟瑟这才想起美人师父似乎说过百花楼似乎好像也有做刺客生意的来着。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钟离邪已经抱着自己走到了狐王狐后的面前。 此时苏景也收起了手上的剑,站到了狐王狐后的身后,在暗处打量着钟离邪,钟离邪自然是感觉到了苏景的打量,只是却是丝毫不在意,在距离狐王狐后五步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垂首说道:“这几天小徒在府上多有叨扰,钟离此番前来是要领她回去的。” 狐王狐后早就在刺客被击毙的时候便注意到了钟离邪,但是却猜不出对方的身份,不好前去道谢。此刻听到钟离邪的话,便也明白了,这个人正是自己的小女儿一直在念叨着美人师父。 狐玉寒站在狐后的身边,也想见见这个被他的连爷爷传得神乎其神的钟离邪。却看见一身儒衫,却没有秀才的穷酸味,反而透着一股子与身俱来的尊贵的感觉。便是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间也散发出了一种出尘的味道。再看苏景,也是笑,妖娆肆意,同样的尊贵无比。此时狐玉寒终于明白了老人的那一句妖孽怎能与谪仙相比。 如果说眼前的男人是误入凡间的谪仙,倒是不差一丝一毫,那种似乎能融合进天地之间,然而站在那里却又容不得别人忽视的气质,并不是寻常人能有的。再把大长老比作妖孽,也不差分毫,那一笑间的魅惑,那一举一动间的媚,如同妖精在花间起舞一般。 “哪里哪里,倒是小女蒙公子所救,又蒙公子教养,这一份恩情,我狐族铭记在心。”狐王暗自打量了钟离邪一番,却发现自己根本试探不出对方的修为几许,心中暗暗一惊。 “小女?”钟离邪看了狐王一眼,发现对方眼中的感激之情不似作假,又细看对方的五官,确实和钱瑟瑟有几分相似,心下了然。 钱瑟瑟自钟离邪肩窝处抬头为双方介绍到:“美人师父,这个是我的狐王娘亲,这个是我的美人爹爹,然后美人爹爹身边的是我的便宜哥哥。那天便是便宜哥哥把瑟瑟偷走的。”钱瑟瑟的小手指了指狐王,又指了指狐后,最后定在了狐玉寒的身上,指控般说道。 完全无视了狐王身边的苏景,苏景见此一双美眸瞬间寒冰千里。 钟离邪却也似乎没有看见苏景一般,也没有问钱瑟瑟,反而弓指敲了敲钱瑟瑟的额头:“怕是你看着你那兄长生的美貌,问也没有问他是谁就跟了过去吧。” 钱瑟瑟伸手揉了揉犯疼的额头,嘿嘿一笑:“还是美人师父了解瑟瑟,知道瑟瑟喜欢美人。便宜哥哥长得好看哇。” 钟离邪终究是不舍得钱瑟瑟受疼的,修长的手探上了有些泛红的额头揉了起来,嘴上却是笑道:“瑟瑟在得知寒皇子是自己的哥哥之后大失所望吧。” 钱瑟瑟脸上一红,将脑袋埋进了钟离邪的怀里:“唔怎么什么都被美人师父知道了啊容婉!” 狐玉寒看着两人的互动显然是习惯了,因为他第一次见钱瑟瑟便是两人在嬉闹的时候,也是这般亲昵的态度。狐王和狐后却是惊讶万分,要知道之前他们对钱瑟瑟有所亲昵的动作的时候,熙儿虽然是承受的,但是却是极其的僵硬,显然是不喜欢别人的触碰的。 但是现在看这两人的互动表现的那么自然,显然不是一次两次了。 一旁的苏景却是越看面色越寒冷。 狐玉寒看着心里一颤,连忙说道:“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会府上再聊?” 钟离邪看了一下,记得听狐后说过这是狐族祠堂外人是不允许进来的,他在这里确实是不合适的,于是点点头算是答应。 回到狐后的房间里,却并没有继续之前的打闹,钟离邪很是自然的让钱瑟瑟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之上,然后对着狐王狐后说道:“你们可知道这次的刺杀是谁安排的?那几个刺客除了对瑟瑟是真的下了狠手,其他四个似乎只是为了纠缠住你们而已。” 狐王闻言,也赞同的点点头:“那人的修为显然是在我之上,只是却只是纠缠着我,让我无暇分身。” 再看狐后狐玉颜以及苏景等人,也都是赞同的点点头。 钟离邪看向怀中的钱瑟瑟问道:“瑟瑟在狐族的这三日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钱瑟瑟嘟嘟嘴,有些任性的说道:“来这里三天,有两天被便宜哥哥关在他的宫殿之中,还有一天都是和便宜哥哥一起逛狐族,那里有什么时间得罪人?” 说罢,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刚进祠堂的时候那个白衣女子嘴角的诡异笑容,连忙说道:“有一个女人,似乎一直看我不顺眼,便宜哥哥说她是二长老的女儿。” 钱瑟瑟话音刚落,苏景却是皱了皱眉。 狐王皱了皱眉头:“熙儿可有什么证据?”毕竟是二长老的女儿,若是就这么空口的指正,想来是谁也不会服罪的。 钱瑟瑟摇了摇头:“哪里有什么证据,只不过若说是有过节的,放眼整个狐族也就是她了。瑟瑟刚来狐族,又会有谁和瑟瑟过不去要要瑟瑟的小命呢?” 钟离邪是注意到了祠堂里面的那个女子的,听到狐王有些质疑钱瑟瑟的判断,便说道:“也许瑟瑟说得没错也是可能的,之前刺客来袭,祠堂大乱的时候,有一个白衣女子离开了祠堂,而且她所站的位置正好是左手排第一人的身后。” 狐王闻言脸色一变,显然是信了钱瑟瑟的话。钟离邪和钱瑟瑟是不知道左手排第一个位置是二长老一族的,而且时间仓促,钱瑟瑟和钟离邪更不可能串通好,既然如此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便是两人说的是实情。 钟离邪用手慢条斯理的梳弄着钱瑟瑟的头发,对狐王说道:“先莫急,她既然要要瑟瑟的命,那么这次不成功,便还会有第二次。凡是要讲究证据不是吗?”钟离邪此时嘴角还是温柔的笑意,眼底却是冰冷一片。他的人岂是别人可以随便动的? 钱瑟瑟却仿佛被刺杀的不是自己一般,安安稳稳的窝在钟离邪的怀里,甜美的睡了起来。昨晚想念美人师父没睡好,今天人来了,自然要好好的补回来。天大的事情有美人师父顶着,她还有什么好操心的呢? 狐王狐后见此却是眼光闪烁,意味不明…… ------题外话------ 今天卡文卡的好**……唔就只能这么多了,好困……谢谢yangjinling的花花,463288501的钻钻~mua~狼吻一个 ------------ 第六十三章 身不由己 “小老儿听说钟离先生……”这时候连老人大叫着跑了进来,满脸的激动无法言语。但是却在进门的瞬间就被钟离邪挥手禁了口。钟离邪将他师父渡给他的修为早已消化的一半以上,此时的修为比之前高了不知多少层次。 苏景看着被禁了声的连老人,又将目光投向了钟离邪怀中的钱瑟瑟,目光闪烁,终究意味不明。 钱瑟瑟本来就是刚睡过去不久,此时听到了连老人的叫声,便又醒了过来,在钟离邪的胸膛前蹭了蹭嘴角的口水:“美人师父,是谁这么吵哇。闹着瑟瑟不能睡觉。” 抬头正好看见了门口的连老人因为不能说话,手舞足蹈的想表示些什么东西。 钱瑟瑟眨了眨眼,指着连老人问道:“美人师父,这是你做的吗?” 钟离邪则是怜惜的摸了摸钱瑟瑟的小脑袋:“瑟瑟累了的话就继续睡吧。”话间也不看被噤声的连老人一眼。 钱瑟瑟打了一个哈切,再一次将脑袋埋进了钟离邪的怀里,睡前还不忘提醒钟离邪:“美人师父,那个老头儿可是连祁爷爷的爹爹哦。” 这是在提醒钟离邪不要做的太过分,钟离邪自然是听出来了。手在一挥,老人便又开始可以说话了。连老人此时也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被禁声,脸上虽然还是激动的,但是却没有在说话。 待走到了钟离邪的面前,才激动的轻声说道:“你是钟离邪?” 钟离邪就抱着钱瑟瑟坐在那里,也不起身,对着连老人点了点头:“连伯父。” 他和连祁算是挚友,此番称呼连老人为一声伯父并不为过。然而连老人却是连连的摇头:“不敢,不敢,怎么能让钟离先生称呼小老儿为伯父呢?” “连老爷子,这是……”狐王看着连老人一脸尊敬的对着钟离邪,疑惑了,连老人在术士界,可以说是宗师级的人物,然而现在就是这样子的一个人物,居然对一个只有十九岁模样的少年鞠躬卑谦。 他们对钟离邪尊重因为他是熙儿的师父,是熙儿的救命恩人,但是连老人的模样,分明是与钟离邪第一次见面,又怎么会这样子。 狐玉寒因为前一天就见识到了连老人对钟离邪的那股子尊重,因而现在看来倒也镇定了很多。 连老人看着钟离邪,对着狐王狐后说道:“这是睇闫真人唯一的弟子钟离邪。” 睇闫真人?狐王皱眉,这个人她倒是听说过,传闻睇闫真人是上古期间的一位上神的弟子。可是即便是如此,这和眼前的这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术士的世界是凭实力说话的,即便是他的师父是受人尊重的,若是他没有这样子的实力,岂不是成了狐假虎威?但是狐王很快就想起了之前在祠堂之中,这个年轻人的出手相救,又随即释然,那几个刺客的实力都在他们之上,但是却被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给轻松的解决了,可见这个年轻人的实力在她们之上不知多少层次天下无“爷”。 钟离邪见几人这是要寒嘘个没完没了了,出声说道:“那刺客的实力在诸位之上,难道诸位都不曾担心过吗?” 闻言,狐王才想起了针对性的问题,尴尬的笑了笑。 “刺客?!什么刺客?”显然还没有得到消息的连老人看了看几人,疑惑的问道。 “老头儿,你都这么消息灵通的得到了美人师父来的消息,怎么就不知道我们遇刺的消息呢?”钱瑟瑟自钟离邪的怀中抬起,眼中一片清明,显然已经睡醒了。 “这个不一样的,钟离先生可是小老儿的偶像啊。你们又不是很重要……”连老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 “……”钱瑟瑟刚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到钟离邪说道:“瑟瑟不睡了?” 钱瑟瑟抓着钟离邪的衣襟,可怜兮兮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们打扰了瑟瑟睡觉。” 钟离邪伸手拍了拍钱瑟瑟的脸颊:“那为师抱瑟瑟回房间可好?” 钱瑟瑟猜着自家美人师父可能不太喜欢自己和连老头斗嘴,又看了一眼一脸阴郁的盯着自己的苏景,很乖巧的点点头:“瑟瑟给美人师父指路,美人师父抱着瑟瑟过去。” 钟离邪站了起来,对着狐王狐后一笑,极尽风华:“那钟离便先带着瑟瑟下去休息了。” 说完转身离开。钟离邪离开后,苏景才走到位置上坐下,却听到连老人也坐到了他的身边,一副好哥们的说道:“妖孽,有人要来和你抢小丫头了。” 苏景虽然自傲,但是也知道连老人是狐王的贵客,得罪不得:“熙儿只会是我的。” 苏景自然是看出了钟离邪与钱瑟瑟之间的和谐场景,但是不到最后,结局谁都不能确定。他有自信,是因为他相信熙儿之所以会忘了他,是因为服下了忘尘,只要解了忘尘,那么他的几率便大了许多。 “啧啧,现在的小娃娃啊,都是过度的自信啊。”连老人摇摇头,叹息的说道,而后又把脑袋转向狐王狐后,“我听那小丫头说你们遇刺了?狐族结界如此坚固,又怎么会有刺客潜入呢?” 狐王一听,随即想起是狐族内的族人安排的,顿时脸上一红:“那是内部出了乱子。” 连老人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安内扩外……悠儿,你还差了几分呐。” 狐王闻言脸色更红了:“连老爷子教训的极是,佳悠确实是差了几分。” 连老人满意的点点头,又转过去对着苏景说道:“小娃子,你是小丫头命中不可或缺的一劫,那钟离邪却是小丫头最终的归宿,不管你再怎么努力,再怎么的尽力,你得努力,你得痴情最后都会化成小丫头的劫。若是信任小老儿,就听小老儿的一句劝,放下心中执念,不然只会害了小丫头的。” 苏景目光却是极其的坚定:“这世上之事本就没有绝对的,熙儿与我百年的情谊,不可能就此烟消云散。” “你可知一年前小丫头是为何被喂下忘尘?你又可知那小丫头为何会被挟持?”连老人抚着下巴上的胡子,说得意味深长。 苏景一听,心下一紧,脸上的恭敬多了几分:“还望老爷子指点一二。” 连老人却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啊,小老儿就是因为此生泄漏太多的天机,此生成仙无望了,就连身体也变得这般的衰老特种兵穿越之大宋亲王。” 苏景似乎也知道这般确实是逼迫了人家,便只好收回了神态。但眼中却已经是波涛骇浪一般了。他刚才没有听错,熙儿是因为他变成了这副模样,那么熙儿的心中他必然是存在的,也许是那个最重要的存在。 暗自得意的连老人不知道自己之前的寥寥几句却让苏景心中的执念加深了几分。 这时候,钟离邪恰好走到了门口,听了连老人连着的那两句为何,目光沉下了几分,又听到了老人说到了忘尘,脸上含了笑。 “连伯伯说瑟瑟被喂下了忘尘?”钟离邪走了进来,蓝色的儒衫无风自摆,脸上含着如沐春风般温暖的笑意,让人眼前一亮。 连老人看着钟离邪满目发光,连忙点头:“那小丫头确实是中了忘尘了,这才忘记了前尘往事。” 钟离邪没有听说过忘尘,此番听来却也有些好奇:“忘尘?若是服用了会如何?” 连老人一听钟离邪没有听说过忘尘,眼睛更亮了:“忘尘是狐族祖先为了自己的心上人而制成的,这世间也就四颗。一颗喂了她的情人,两颗流落凡间,现在也被人服用了,只剩下了一颗还保存在狐族的禁地之中。服了那忘尘便如同喝了孟婆汤一般,不但前尘往事都忘尽,就是连身体都会回到初生的状态。” 钟离邪想起了他初遇那小东西的时候正是一个出生不久的小狐狸,却是极其的有灵性的,倒是符合了那忘尘的药效。他当时还奇怪,那小东西分明是狐族最尊贵的存在,却为何一点修为都没有,现在想来却是极其符合常理的。 “那忘尘可有解药?亦或者是对身体有什么损害?”这才是钟离邪最关心的,狐族公主与大长老之间的感情素来是修士界口口相传的佳话,他担心那小东西服下了解药,恢复了记忆,便要舍他而去。但是若是那忘尘对小东西的身体有所损害,即便是后果是舍了他,他上碧落下黄泉也是要找到解药的。 连老人摇了摇头:“忘尘无解,至于身体,那是有好处的。服下忘尘,便如同新生一般,而且更主要的是,那新生的身体,各方面的素质都会有所提升。对身体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闻言钟离邪面上笑容更甚,这小东西看来是注定要跟随于他了。 既然小东西的身体无碍了,那么有些东西也确实该清算一下了,毕竟他羽翼之下保护的人,居然也有人敢动。 “狐王殿下可想好了怎么处理了吗?”钟离邪转身,风度翩翩的问狐王。 狐王摇了摇头,说道:“这事并不是好处理的,那人是我族二长老的女儿,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也不好下手,钟离先生之前的方法是好,但是对方却不一定会上钩。” “大长老也是这么认为的吗?”钟离邪早在怀疑钱瑟瑟的身份的时候,便让人打听了狐族的情况,此时认出了苏景却也不是很奇怪。 苏景眼中冰寒千里,在他只手遮天的地方,居然有人安排了人要刺杀他要保护的人,这不是如同他拿着自己的巴掌扇自己的脸吗? 苏景刚要开口说话,钟离邪却开了口:“既然狐王殿下不方便,那么此事便交由钟离处理可好?钟离的徒儿不是谁都可以欺凌的。” 狐王的神色却黯淡了下来,熙儿是她的女儿,按理说应该由她出面的,此时却只能交给了钟离邪。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她不只是一个母亲,还是整个狐族的王,有些事情真的是身不由己的。 ------题外话------ 原本以为今天休息想终于有时间万更了,但是早上主管一个电话打来,咬咬今天上班不说还得加班。唉唉,就先这么多了…… ------------ 第六十四章 钟离没有这么重的口味 “这恐怕是有些不妥,毕竟这是我狐族的事情。”苏景看着面前如玉的男子,怎么也叫不出那一声钟离先生。 钟离邪突然转头凝视苏景,那眼中的寒意让苏景有些不敢直视,钟离邪见此却是笑了起来,清冷的声音在房间之中响起,却是让人在这六月的天气里也感到了丝丝的凉意:“瑟瑟不只是你们狐族的公主,她还是我钟离邪的捧在手心之中的徒儿。你们眼见得她受得了委屈,钟离办不到。” 狐王狐后自然是沉默的,他们身不由己,若是再出声表明自己对熙儿的重视和爱护,岂不是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钟离先生办不到,我们自然也办不到。熙儿可不单单是钟离先生捧在手心里的,更是我们狐族捧在手心之中的。我们怎能看着她平白的受了这些委屈?”一直沉默的狐玉寒开了口,神色有些激动。这一年来熙儿都和这男子生活在一起,单看之前的那般亲昵的相处模式也知道了眼前的这个男子是多么的宠爱她。 只是他的心中却是如同梗了一根刺一般的难受,明明他才是熙儿的哥哥,而现在熙儿却对一个陌生的男子表现的都要比他这个哥哥要来的亲切。 钟离邪的目光扫过狐玉寒,却是如同看一个争强好胜的孩子一般柔和:“钟离自然知道瑟瑟是狐族的公主,只是钟离也知道狐王能坐上这位置也总会有些身不由己的事情。钟离此番别无他意,只是不希望狐王为难罢了。” 狐玉寒看着钟离邪,目瞪口呆,人都说他们狐狸是这世上最狡猾的生物,现在看起来,他怎么觉得眼前这个人类要比他们狡猾多了。瞧瞧这话说的,原先的逼迫不过是为了帮他们似的。 狐王轻叹了一声,转开了话题:“我早就听闻钟离先生是陌上人如玉,温文尔雅,此番见来确实说得不错。” 钟离邪自然也明白狐王的意思,倒也很是配合的转移开了话题:“钟离是晚辈,怎能担得起狐王殿下的一声先生?” 担不起?担不起你之前还默默承受了?狐玉寒看了一眼钟离邪,扁扁嘴有些不屑。 “听闻钟离先生在术士界内是极为受人尊重的,这一声先生倒是相得映彰承宠全文阅读。”狐王爽朗一笑,说道。 “不过是沾了家师的光彩罢了。”钟离邪摇摇头,似乎也默认了狐王的称呼。转而问连老人:“连伯伯怎么会在此处?” 若说眼前的人是连祁的父亲,他倒是不怀疑,那五官和年纪都极其的符合的,但是连祁明明只是一介凡人,这连祁的父亲却为何…… “我与前狐后早些时候便认识,此番云游到此便想来看看故友,谁知来了此处才发现故友已经与自己的妻子云游四海去了。狐王盛情相邀之下便住下来了。”连老人也毫不避讳自己不是寻常人的事实。 连?狐后?钟离邪的一双眼在连老人的身上流连,最后笑道:“连祁若是知道连伯伯尚在人世,定然会非常开心的。” “那小娃娃会开心?”连老人惊奇的说道,随即摇了摇脑袋自我否定的说道,“钟离先生还是别寻小老儿的开心了,那小娃子的眼里心里从来都只有他那个救死扶伤的医术,又怎么会在乎小老儿的死活呢?” 说着竟欲泪泣而下,要扑到钟离邪的身前:“可怜小老儿此生膝下就此一子,心里还没有小老儿的存在,小老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钟离邪眼角一抽,身形便往旁边闪去:“钟离不介意帮连伯伯一把,让连祁好好的孝顺连伯伯的。” 闻言连老人连忙收起脸上的眼泪,换上笑脸:“小老儿只是和钟离先生开个玩笑而已,钟离先生切莫在意。”开玩笑,他三年前好不容易假死骗过那个臭小子,现在如果他知道自己还在这世上岂不是没得玩了? 却见钟离邪轻柔一笑:“钟离也不过是和连伯伯开个玩笑罢了。” 连老人看了看钟离邪,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转而又换上笑脸对着在坐的众人说道:“小老儿去看看那个小丫头醒了没有,如果醒了,小老儿就带她去玩。” 却被钟离邪拦下:“瑟瑟才睡下不久,怎么可能现在就醒来呢?连伯伯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 连老人委屈的看了看座上的狐王狐后,引得两人一阵哆嗦,却还是很坚定的装作视而不见,相互探讨着。那是好不容易回来的女儿,有些事情虽然他们力不从心,但是这点小事还是可以配合的。 连老人甩了甩衣袖,斗气般说道:“罢了罢了,都欺负小老儿岁数大了。不能找小丫头玩,小老儿自己去玩总可以了吧。”说完晃着自己那还很是稳健的身子走了出去。 苏景似乎也明白了钟离邪有意的排斥自己,但是人家毕竟是客,最后起身对狐王说道:“微臣家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此辞去。” 狐王有些担心的看着苏景,最终还是点头应允了。苏景见狐王同意,便转身离开。 狐王在苏景离开之后才对上钟离邪的双眼:“钟离先生与小女……” 她是过来人,自然能看出自己的女儿和眼前这个男人之间萦绕着的那种温馨暧昧的气氛,只不过熙儿不曾开口,她们也不好挑起这个话头。现在熙儿不在,他们也好问问。 钟离邪自然明白狐王要说的是什么,单是那小东西对自己的依赖,是明眼人便能看出些许端倪来。 “钟离与瑟瑟自然是两情相悦的。”钟离邪坐在那里,嘴角含着笑意,眼中讳莫如深,让企图试探他内心想法的狐王无功而返。 此时,苏景并没有走远,虽然听不清楚他们在交谈些什么,但是钟离邪的那一句两情相悦却是分外的明了。 脸色一白,一口鲜血就这么直直的喷洒了出来,随即传来了侍女的惊呼声:“大长老你这是怎么了?” 屋内的钟离邪的手把玩着肩上的头发,听到了侍女的一声惊呼,嘴角隐隐的含了些许得意天逆全文阅读。但是却隐藏在了温和的笑意之下,让人误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狐王看着钟离邪,目光犀利。直觉告诉她,钟离邪的那一句两情相悦是故意的,只是看着一脸温和的钟离邪,却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但是熙儿毕竟还是九岁的身子……”狐王看不出端倪,便掩藏了眼底的那一抹疑虑,“心智也不过是孩童,钟离先生说的两情相悦怕是有待考证吧?” “狐王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钟离邪轻叹了一口气,引得狐王一脸的好奇,然而却再也不愿意说什么。 一直沉默的狐玉寒此时却是适时的开了口:“母皇,儿臣看倒是未必。熙儿虽然是孩童的身体,便是心智有时候也是小孩子心性,但是有时候表现的出来的理智却是连成人都难以有的。熙儿此番回来,似乎很抗拒旁人的接触,但是刚刚却是极其自然和钟离先生撒娇,儿臣想熙儿这份感情是理智的。” 狐玉寒看着钟离邪,满目笑意。 钟离邪一呆,他原以为这狐族皇子不会帮着自己说话的,毕竟刚见面的时候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中都含着敌意的。却不料竟然帮自己说了话,不过,钟离邪眉目一转,嘴角笑意更浓,他不相信这狐玉寒会这么好心帮自己,想来一定是有原因的。 要知道自己可是来和他抢妹妹的人啊。 不过有原因就有原因吧,若是能征得狐王狐后的同意,什么原因都算是小事情了。 狐王想了想,觉得狐玉寒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看着钟离邪的目光也带了几分丈母娘看女婿的成分在了。 “钟离先生应该知道我狐族向来是女子继承大统的,熙儿毕竟是狐族未来的狐王,钟离先生怎么看待此事呢?”狐王想着既然有些事情挑的明白的说了,那么一些规矩也是应该说清,免得到时候对方拐着自己的女儿跑了,那她退休了找谁来接替自己的位置呢? 钟离邪毫不犹豫的回答道:“钟离尊重瑟瑟的选择。” 狐王听着钟离邪的回答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就是想不出来哪里不对,最后说道:“那此番熙儿就托付给了钟离先生了。” 钟离邪眯起双眼,显然是很满意狐王的决定。 狐王犹豫了半响,说道:“熙儿的身体还小,若是过早的行房事怕是不好……”语毕才发觉自己想多了,可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怎么能收回来? 狐王的话成功的让站在她身后的狐玉寒以及坐在她身边的狐后的身体晃了三晃。 狐后红着脸颊对狐王说道:“佳悠,钟离邪不像是这般没有分寸的人。” 狐后本以为钟离邪会生气,却听对方笑着说道:“这点狐王殿下还是可以放心钟离的,钟离可没有那么重的口味。” 钟离邪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狐王一眼,最后起身说道:“这时候不早了,想必小东西已经睡醒了,钟离先回房看看。” ------题外话------ 这几天公司好忙……咬咬今天又加班到很晚……只能三千了。希望亲们能见谅~谢谢463288501的钻钻,诺言笨笨一号的钻钻和花花,mua~亲一个。话说哪个妞逗咬爷玩啊,一万二……咬爷能看不能吃啊,今天加班……五千都不能有了,一万二是要哪般啊? ------------ 第六十五章 美人如玉 第六十五章美人如玉 躺在床上的钱瑟瑟在钟离邪离开不久就醒了,见钟离邪走远了,连忙起来跑出房间,在园子里晃了起来。鴀璨璩晓 狐族多俊男美女,这是钱瑟瑟昨天跟着狐玉寒逛狐族的时候便已经得出来的结论,即便是老人也都是俊老头,美老太。她本来就计划好今天在狐族逛逛,然后看看美人,调戏一下美女的。谁知道大清早的狐王娘亲就拉着自己梳洗,说要去参加那什么劳什子的祭典。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美人师父居然也来了,美人师父能来,她当然高兴,但是美人师父一来,那些俊男美女肯定是与自己无缘了。不过现在美人师父似乎要和狐王娘亲商量什么东西,正好给了她机会。 浪费是一种不好的习惯,她钱瑟瑟身为一个勤俭节约的好孩子自然不会浪费掉这么一个好好的机会。 刚出门,钱瑟瑟就傻眼了,昨天狐玉寒是带她逛过狐族没错,但是人家并没有带她逛过狐族皇宫啊。这四通八达的羊肠小道,到底是哪儿是哪儿啊。 站在门口沉思了半响,钱瑟瑟最后决定乱走,皇宫虽然大,但是宫里面不是还有很多的宫女什么的吗?迷路了随便抓一个来问问不就行了? 钱瑟瑟想着便大摇大摆的逛了起来,狐族皇宫不大,但是足够一个陌生的人在里面迷路。而且里面的人没有钱瑟瑟想象的那般的多。 钱瑟瑟正觉得失望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男子,唇红齿白,面目清秀。钱瑟瑟点点头,觉得可以调戏之。 走到男子的面前,脸上挂着甚是讨喜的笑容:“嘿,美人今年芳龄几许?” 男子看着面前的可爱小女娃,想起了别人说的公主是一个九岁的小孩子,于是问道:“您是小公主?” 钱瑟瑟认真的想了想,自己确实狐族的公主没错,于是点了点头。 谁想到钱瑟瑟刚一点头,男子就飞快的逃走了。 钱瑟瑟摸摸自己的脸蛋,伤感了,她有这么可怕吗? 终于在第三个美人听说她是公主就逃走之后,瑟瑟发飙了万炼成仙全文阅读。伸手抓住那个转身欲逃的男子问道:“本小姐就这么可怕吗?为什么你们一听说我是公主就逃?” 那美人眨了眨眼,极其无辜的说道:“公主是大长老的情人啊,给我们再多的胆子也不敢跟大长老抢公主啊。”说完哀怨的看了一眼钱瑟瑟抓住的衣服,示意她可以放手了。 钱瑟瑟得到了原因便放开了男子,男子感觉自己自由了,立马逃走了。 钱瑟瑟看着男子逃走的背影,只觉得没意思,再也逛不下去了。 正要回去,发现自己果然迷路了。钱瑟瑟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在附近。丧气的垂下脑袋,便又走动了起来。 既然没有人过来,她就去找人。 行动间还不忘抱怨苏景的不好,若不是他,美人怎么可能会看见她,知道她就转身跑走。 钱瑟瑟刚抱怨完,身后却传来了苏景的声音:“熙儿当初可是你自己执意要告诉族人你我之间的关系的。” 钱瑟瑟晃动的身体一僵,随即一个踉跄站稳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转头一看,果然看见那个如曼陀罗的男子站在树下,眼中带着些许的哀怨。可是他刚刚说什么?是她执意要宣传出去的? 那个狐玉颜怎么那么傻啊。她不是同她一样喜欢美人吗?都昭告天下她名花有主了,谁还愿意被她勾搭啊。便是偷偷看美人的时候也得忌惮上几分了。 钱瑟瑟原本还有些怀疑自己会不会就是那个狐玉颜,毕竟性格什么的都这么的像,但是现在听了苏景的话便完全打消了心中的这个疑惑。她才不会这么笨的诏告天下呢。 “你确定?”钱瑟瑟转身问道。 苏景点点头,神色有些怀念的说道:“你说只要诏告天下,那么就不再有人觊觎我了。” “哦。”钱瑟瑟点点头,却笑到:“我忘了。” 苏景神色一变,却是很是理解的说道:“你服了忘尘。” 钱瑟瑟晃晃脑袋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服了什么忘尘,但是,我却知道,我对你没有什么感觉。”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道:“呐,这里在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 苏景闻言,脸色变得苍白,只觉得嘴中一阵腥甜,仓皇离去。 钱瑟瑟看着苏景,歪了歪脑袋,有些奇怪。若是狐玉颜真的对苏景情深四海,她不可能在看到他时没有任何的情绪。虽然灵魂已经换了,但是**中本身存在的感情却是无法湮灭的。就像是她看见狐王娘亲的第一眼就觉得亲切一般。 更奇怪的是,她喜欢美人,每每看到美人就会沉浸在对方的美貌之中不可自拔,但是她记得第一次看见苏景的时候,清醒的最早的却是她。这不符合常理。 虽然这些表现有违常理,但是她根本找不出原因。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钱瑟瑟并没有发现原本苏景依靠的树上坐了一个男子,正在观察她。 “小姑娘,我叫颜如玉,你叫什么名字呢?”男子在树上坐了许久都不见地上的钱瑟瑟有什么动作,只好自己跳了下来走到钱瑟瑟的面前,蹲下身体说道。 钱瑟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抬头便看见一个男子蹲在自己的面前。明眸皓齿,容颜如玉,这是钱瑟瑟看见男子后的第一想法,随之之前的困扰着自己的事情全部都被抛到了脑后。钱瑟瑟下意识的抬手想擦擦嘴角,看看自己的嘴角有没有流出口水网游之全职跟班。 男子看着钱瑟瑟反应,嘻嘻的笑了起来,伸手握住钱瑟瑟的手说道:“别擦了,没有口水啦。” 钱瑟瑟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暖,这才清醒过来,目光扫过两人相握的手,嘿嘿一笑,极尽风流的说道:“公子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家中可有妻子?” “好可爱的小丫头。”男子露齿一笑,尽是满目阳光,“我早就告诉你了,我是书中的颜如玉,至于几岁……这个我没有数过。” “颜如玉?”钱瑟瑟狐疑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子,“你真是书中的颜如玉?” 男子点点头,有些得意的说道:“只要有书的地方就有我,而且我很厉害的哦。只要是书上有写的东西我都知道哦。便是阎王爷的生死簿,我也是看过的。” “可是不是说颜如玉是女子吗?你怎么是一个男子呢?”书上自有黄金屋,书上自有颜如玉,她钱瑟瑟虽然不太喜欢读书,但是颜如玉是女的她还是知道的。 “小丫头可不要被那些书生的话给骗了哦。如玉是男子。”颜如玉站了起来,手却没有放开。 这样的动作即便是换成狐王狐后,钱瑟瑟也会躲闪,但是现在被颜如玉牵着,钱瑟瑟却只觉得温暖,不愿意放开。 所幸美人也没有放开的打算,钱瑟瑟眨眨眼,也不想提醒:“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既然颜如玉有了那么黄金屋是不是也有呢?” “自然是有的,黄金屋那是如玉住的地方哦。”颜如玉挺了挺胸膛有些骄傲的说道。书的世界丰富多彩,却只有他和一座黄金做的屋子,他住在里面千万年,虽然看过了许多事,但是终究只是一个人,此番出来,钱瑟瑟是他看到的第一个同类。 钱瑟瑟闻言眼睛一亮,黄金做的屋子……那是得值多少钱呢? “如玉哥哥来狐族做什么呢?”钱瑟瑟虽然对颜如玉的美貌垂涎,但是似乎心里没有多少猥琐的想法。只是将对方当成是自己的哥哥一样。 “这是如玉第一次出来,在书里的时候听说什么狐族有好戏看,所以想来看看有什么戏。”颜如玉的脸颊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有好戏看?莫不是狐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是有人暗中操纵?钱瑟瑟收敛起了脸上的表情,微带郑重的问到:“如玉哥哥可看清楚了是谁在说?” 颜如玉愣了愣,尴尬的说道:“我那时候只是呆在书中,哪里看得见对方的模样。” 钱瑟瑟似乎也知道确实有些为难对方,心里盘算着要将这事告诉钟离邪,自己几斤几两,钱瑟瑟心里清楚的很,这些事情还是需要钟离邪帮忙分析的。 钱瑟瑟的想法才刚冒出来,却听见不远处熟悉的声音传来,正是钟离邪。 “瑟瑟的魅力果然是越来越大了,这才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又拐来了一个美人。”钟离邪看着颜如玉似笑非笑,话中醋气熏天。 钱瑟瑟闻言身体一震,连忙跑到钟离邪的面前说道:“瑟瑟魅力如此之大还不是美人师父教的出色?美人师父应该感到骄傲才是。” 颜如玉未曾与人相处过,心性单纯的很,看到钟离邪只是上去,满脸笑意的说道:“公子,在下是书里的颜如玉。” 文质彬彬,甚有几分书生的味道。 钱瑟瑟看看钟离邪,又看看颜如玉,只见两人都是一身儒衫,一个却是谪仙下凡,气质出尘,一个却是容颜如玉,风度翩翩。 ------------ 第六十六章 刺杀 “颜如玉?”钟离邪双眼眯起,目光自面前一身白衣的颜如玉身上扫过,原本勾起的嘴角又上扬了几分,“果真是美人如玉。鴀璨璩晓钟离邪,是这小东西的师父。” 颜如玉看着眼前的男子,笑得眉眼弯弯,很是骄傲的说道:“我在书里的时候听过你的名字,他们说你谪仙下凡,妙手回春。”转而又面带疑惑的说道,“他们说你已经不在了的,为何你又出现在这里呢?” 钱瑟瑟想起之前颜如玉说在书里听说过天下间很多的事,又看着眼前的男子如此的纯真,便试探性的问道:“那如玉哥哥有没有听说过其他关于美人师父的事情呢?” 颜如玉歪着脑袋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没有了。” 钱瑟瑟有些失望的低下了头,她原以为还能听到一些芯密之事呢。 颜如玉见钱瑟瑟不高兴,有些急了,毕竟这是自己第一个小伙伴,要是她不理会自己了,那他找谁一起玩呢。 “如玉虽然不知道这位公子的事情,但是知道关于狐族的一些事情啊。我们现在在狐族,可以……可以关心一下啊。” “狐族的事?如玉哥哥还知道些什么呢?”钱瑟瑟一听果然来了兴趣,头也扬了起来。 “刚才有人在书房挨训了,原因是有人派了刺客去杀狐族的公主。然后那个受训的人说,若是那个狐族公主还在,那她的心上人就永远不会注意到她。” 钱瑟瑟与钟离邪对视一眼,脑中同时冒出一个人,又继续听颜如玉说了下去。 颜如玉顿了顿,又说道:“然后那个女人说受训之人居然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打乱了她的计划暗卫,别出家。受训的人说,今日必定要让狐族公主就此消失。” 钱瑟瑟看了钟离邪一眼,委屈的说道:“美人师父,有人要要瑟瑟的宝贝小命。” 钟离邪安抚的摸了摸钱瑟瑟的脑袋:“瑟瑟不怕,为师会护你周全的。”而后又问颜如玉,“还有吗?”颜如玉说的这些倒是对他们帮助不大,毕竟他们已经猜测到是谁做的了,而且养了这样子一批实力精湛的杀手在身边,若说对方没有野心倒也说不过去了。 “没有了。”颜如玉挠挠头,有些羞涩的说道,“书上说君子是不做偷窥之事的,如玉身为君子,自然不能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 君子?钱瑟瑟打量了颜如玉一眼,无奈发现自己个子实在是太小了,有种低人一等的感觉,于是扯了扯钟离邪的衣摆:“美人师父,把瑟瑟抱起来好不好?” 钟离邪依言蹲下身子,将站在地上的钱瑟瑟抱了起来。他其实很早就想将这小东西抱在怀里,只是对刚才钱瑟瑟与颜如玉手牵手的那一幕始终有些疙瘩,便想晾晾这对男女之情朦胧无知的小东西。谁知道这小东西倒是没有受到教训,自己反而觉得心里空空落落的。 钱瑟瑟觉得自己和颜如玉可以平视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都说君子风流,如玉哥哥也喜欢追女孩子吗?” 一听钱瑟瑟说要追女孩子,颜如玉的一张脸顿时通红。虽然没有在人界呆过,但是书里也是提到过所谓的风流是什么?纯真如颜如玉,知道风流是什么,却没有经历过,听到钱瑟瑟的如此调侃,自然会脸红。 钱瑟瑟看着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笑了起来:“如玉哥哥的脸好像煮熟的虾呀。” 钟离邪经历的比钱瑟瑟多,而且阅历要更丰富上许多,当然看出了这个颜如玉是真正的纯洁如纸,连忙喝住钱瑟瑟:“瑟瑟不要胡闹了。你的如玉哥哥可不如你这般厚脸皮。” 钱瑟瑟有些不愉快的撇了撇嘴,美人师父怎么反常的护着别人了?莫不是看上如玉哥哥了?再看颜如玉那含娇带羞的模样倒是真的很是诱人。 钱瑟瑟想到这里连忙伸手捂住钟离邪的眼睛,嘴里说着:“美人师父不要看,如玉哥哥比瑟瑟好看是事实,但是美人师父如果看上了如玉哥哥,那就万劫不复了。” 钟离邪听着钱瑟瑟孩子气的话,心中顿时觉得万里晴空,伸手揽下钱瑟瑟的手:“好,为师不看如玉,只看瑟瑟可好?” 钱瑟瑟却是将脸塞入钟离邪的胸膛之中,细小的声音传来:“好。” 颜如玉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只觉得温馨,心中有些空空落落,想着自己也要找到这么一个人,与自己的相处要处处温馨。 钱瑟瑟看着颜如玉羡慕的眼神,连忙搂住钟离邪的脖子,生怕对方会和她抢人:“如玉哥哥,美人师父是瑟瑟的,你不准抢。” 颜如玉虽然不懂男女之间那种缠缠绵绵的感情,但是也知道钟离邪与钱瑟瑟之间的那一种别样的关系。 那样的关系,那样的缠绵,温馨,他很喜欢。颜如玉笑了起来:“瑟瑟,我喜欢你和钟离之间的那种温馨的感觉。我也要找出这么一个人,和我一起营造这样子的一种感觉。” 羡慕的语调,让钱瑟瑟愉快的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模样,愉悦了钟离邪。 钱瑟瑟看着颜如玉说道:“如玉哥哥一定会找到的。” 美人如玉,又心性单纯,一定会有这么一个人来对他好的。 就像美人师父,长得这么美丽,虽然有点腹黑毒舌,但是总体却还是极其的温柔的,所以上天就把她派过来疼他,爱他宠妃逆倾城最新章节。想到这里,钱瑟瑟笑了起来,看着钟离邪:“美人师父,瑟瑟是上天赐给你的礼物,所以美人师父一改疼瑟瑟,爱瑟瑟。不可以欺负瑟瑟。” 钟离邪抱着钱瑟瑟,看着阳光下的钱瑟瑟像是一个搪瓷娃娃一般,可爱,又引人怜惜。末了,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哪里是上天送为师的礼物,分明就是上天派来惩治为师的恶魔。想来是为师前世作恶太多,因而惹了神怒。派了你这么一个小恶魔让我疼,让我无可奈何。偏偏却又是打不得骂不得。” 钱瑟瑟满足的在钟离邪的脸上蹭了几下:“幸好美人师父识相。” “瑟瑟,如玉还在。”虽然很享受钱瑟瑟的撒娇,但是他却没有在别人的面前秀恩爱的爱好。 钱瑟瑟的脸噌的一红,对着站在一旁好奇的研究着两人互动的颜如玉说道:“如玉哥哥不要看,会教坏如玉哥哥的。” 颜如玉这一次却并没有羞涩,反而一脸恍然大悟的说道:“这就是书上说的男欢女爱。” 钱瑟瑟眨眨眼,她刚刚没有听错吧。如玉哥哥说……男欢女爱?他知道?他懂得?那还装什么纯洁啊。亏她还为带坏他感到了一丝丝的愧疚呢。 就在钱瑟瑟要大骂的时候,边上风声微动。 一把利剑破空而出,直刺钟离邪怀中的钱瑟瑟。钟离邪冷冷一笑,带了些许讥讽,挥袖粉碎了那一把闪着寒光的剑。钱瑟瑟安安稳稳的趴在钟离邪的肩头,不哭不闹,也不害怕。在她的心中,有了钟离邪便等同有了一片可以供她自由翱翔的天。 那剑的主人并没有现身,只是用着内力隔空指挥着半空中的剑,此时剑被钟离邪用衣袖粉碎,使得躲在暗处的主人也得到了反噬,暂时没有了动作。 钱瑟瑟此时却惊异的睁大了眼睛,因为她看到在钟离邪不远处的半空中不断有血滴落在地上,钱瑟瑟,扯着钟离邪的衣服,在钟离邪的耳边低声说道:“美人师父,那人隐了身形躲在你身后。” 钟离邪身形还未动,颜如玉却先动了起来,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玉扇,迅速的刺向钟离邪的方向。而钟离邪却是似乎没有感应到一般,一动不动。 钱瑟瑟刚转过头来,正好看到一道光芒迅速的刺向自己和美人师父所在的方向,还未来得及惊呼,那道光芒便擦着钟离邪的身体过去,方向正是那滴血的位置。 钱瑟瑟拍了拍胸膛,松了一口气,颇有几分险后受惊的味道。 那血滴却在颜如玉刺过来的瞬间移了位置,钟离邪眉头一皱,空着的那一只手中便多了几根银针,对着那血滴方向射了过去,却被刺客险险的躲过。五根闪着寒光俨然猝毒的银针插在了地面上。 刺客似乎也知道了是自己身上的血出卖了自己的位置,只听次啦一声,钟离心里暗叫不好,正想出手阻止,却慢了一步。那血滴再没有了踪影。 钱瑟瑟的耳朵却动了几下,对着钟离邪说道:“美人师父,有风声,在右手边。” 话音刚落,颜如玉与钟离邪同时动身,一前一后夹击。那刺客眼见得无处可逃,破空而出,饶是钟离邪与颜如玉的动作再快也困不住对方。 钱瑟瑟趴在钟离邪的肩上,算计着刺客与自己之间的距离,以及风向,眼睛闪亮,出其不意的伸手挥出一把白色的粉末。 那粉末随风洒在了刺客的身上,刺客身形一颤,腹中凝聚的真气散去,掉落在了地上。 ---- ------------ 第六十七章 颜如玉与钟离邪同时落在了刺客的身边,那刺客的五官长得甚好,虽然不算绝代风华,却是算得上中上,因而钱瑟瑟在看到那刺客的模样后,第一句话便是叹息:“这样的帅哥,就这么要走了,真是可惜啊。” 钟离邪一听,一张脸立马黑了下来,他人都还在呢,这小东西就这么替别人惋惜了,若是他不在,那她是不是直接扑了上去了? 颜如玉好奇的蹲下身子,伸手戳了戳刺客的脸颊,又用力的戳了几下,发现对方还没有醒来,便又用了之前的几倍的力气重重的戳了几下。 钟离邪站在颜如玉的身后,因而钱瑟瑟并没有看到对方在做什么。见对方蹲在哪里,心里有些好奇,挣脱了钟离的怀抱,跳到了地上,一同蹲在了颜如玉的身边,好奇的问道:“如玉哥哥这是在做什么呢?” 颜如玉看了眼同样一脸好奇的钱瑟瑟,眨了眨眼,末了,才说道:“我在想为什么这人突然就睡了过去,我和钟离公子虽然打伤了他,但是也没有重到让他立马昏迷的地步啊。” 钱瑟瑟闻言站了起来,看着还蹲在地上的颜如玉,突然觉得自己长高了不少,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但是想起了颜如玉有些白痴的问题,钱瑟瑟顿时觉得自己对一个纯洁如纸的人产生这样子的感觉是可耻的,不但可耻,更有种贬低自己的成分在里面。 钱瑟瑟扁扁嘴,将脑袋扭到了一边,表示拒绝回答这么白痴的问题。颜如玉有些疑惑,他什么时候得罪这小丫头了?竟然这么嫌弃的看着自己? 但是却没有问出口,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戳着刺客的脸颊。 “这刺客是被瑟瑟下了毒了。”钟离邪见颜如玉真正的心性单纯,这小丫头如此的嫌弃也不介意网游之暗影舞贼最新章节。而且之前对付刺客时露出来的功夫绝对是一个有用之人。 倒是一个可以结交的人,钟离邪如是的想着,便解了颜如玉的疑惑。 颜如玉一听,失声惊叫了起来:“毒?是书上说的那种由杂草配置而成,然后可以死人的东西吗?” 钱瑟瑟恶作剧版的勾起嘴角说道:“嗯,就是那个如玉哥哥现在伸手戳了那个尸体。瑟瑟给他下的是腐蚀散,半个时辰后便会尸骨不剩。如玉哥哥现在碰了那尸体,半小时后很有可能会和那尸体一般全身腐化,尸骨无存哦。” “如玉会死吗?”颜如玉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钱瑟瑟问道。 “如玉哥哥怕死?”钱瑟瑟笑眯眯的说道,“书上不是说过死是另类的重生吗?如玉哥哥只当重生一回便好了。” “那是佛家理论,如玉又非佛徒。”如玉摇摇头,看着钱瑟瑟的样子,似乎心里明白了这小丫头是在逗自己玩呢。心中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如玉哥哥看过佛书?”钱瑟瑟听他说过他是第一次来到真实的世界,一个人,不会有人教他,定然是他看过了佛书。 颜如玉点点头说道:“去年的时候,如玉看完了所有的书,剩下的只剩下了佛书,无奈之下只好研究佛学。但是如玉理解不了佛学之中的一花一叶一世界的道理。更不能理解什么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所以只看了一个月便没有再看了。” “如玉哥哥直接说自己没有佛性就好了。何必这么弯弯绕绕的说上这么多的话?”钱瑟瑟本来就是现代人,听着古代这些文邹邹的话就觉得心烦。便是之前美人师父和连祁老人说话也会觉得不耐。 颜如玉一呆:“书上的人也都是这么说话的。如玉说话的方式不对吗?”随即皱起了眉头,他这次来人间是要打算长期呆在人间了,若是因为言语不合而不讨人喜欢,这事儿可不太美妙。 “不对不对,朋友之间说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那些弯弯绕绕的话是对着敌人才能说的。”钱瑟瑟摇摇头说道,这颜如玉她很喜欢,第一次见面就叫了人家为哥哥,本来就是本着要和对方交朋友的意思,若是对方每天都这么文邹邹的和自己说话。别说朋友了,她看直接拔刀相向,当成敌人好了。在钱瑟瑟看来没有什么比听一群人文邹邹的说话更痛苦的事情了。 颜如玉这回到是精明了,不再相信钱瑟瑟的话了,直接将目光投向了站在钱瑟瑟身后的钟离邪。 钟离邪本也不太喜欢那些书生之间的说话方式,此番听到钱瑟瑟这么说,自然也是会附和的:“朋友之间确实不需要这么说,若是这么说话,倒是显得有些疏离了。” 听到钟离邪这么说,颜如玉想起之前躲在书里,听人间的人说话,确实也和书里面的不一样,下定决心要改改自己的这个说话方式。 低头,发现脚边的尸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侵蚀完了,只剩下一件衣服,以及地上淡黄色的尸水。 颜如玉满脸惊奇,指着地上的尸体问道:“瑟瑟小丫头,这是什么药啊,为什么会这么厉害呢?” “如玉哥哥,瑟瑟记得之前有和你说过的。”钱瑟瑟翻了翻白眼,已经对颜如玉有些无力了。 颜如玉仔细的想了想确实是有这么一件事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之前被你这小丫头吓住了,所以忘记了。” 钱瑟瑟看着地上的尸水,这才想起钟离邪之前似乎说过要等第二波的刺客来了才能指定二长老的罪过,但是现在尸体都化成了尸水了,又拿什么来证明呢? 钱瑟瑟咬了咬嘴唇,看向钟离邪:“美人师父,瑟瑟错了军宠――首长好生猛全文阅读。” 钟离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并不是问钱瑟瑟在说什么,而是从善如流的问道:“瑟瑟可知道错在了哪里。” 钱瑟瑟把头低得低低的,小声的说道:“瑟瑟知道美人师父在等着这一次的刺杀,来寻找证据,瑟瑟不该这么狠心的下了腐蚀散的。” 钟离邪闻言却是笑了起来,他原以为这小东西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呢,要这般郑重的道歉。这小东西跟在他身边一年多了,从来不曾承认过自己做错了什么。现在因为一个小小的刺客向他认错,这叫他怎么不笑。小东西长大了,懂得顾全大局了。 “傻丫头。”钟离邪蹲下将钱瑟瑟抱了起来,“证据没了可以再造,这有什么不对的呢?” 钱瑟瑟闻言才松了一口气,她还怕美人师父生气不理她呢。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是不是也该回去了呢?看看这个时辰,也该是吃中饭的时候了。早上早早的被狐王娘亲给叫了起来,现在早就饿了。 钱瑟瑟伸手搂住钟离邪的脖子说道:“美人师父,瑟瑟要吃你做的饭菜。好几天都没有吃到了,瑟瑟好想念,这狐族的厨子做出来的饭菜一点都不好吃。” 这一点钱瑟瑟说了谎,狐族毕竟是也是一族,况且这狐王还是狐族的王,伺候狐王膳食的厨子手艺必定差不了哪里去。但是吃惯了钟离邪烧的东西之后,钱瑟瑟吃着这里的饭菜只觉得少了些什么。 钟离邪含笑的摸了摸钱瑟瑟的脑袋说道:“好好,为师这就回去给瑟瑟做饭去。” 颜如玉虽然单纯但是也在书里面听说过君子远庖厨的话,而今钟离邪只因为钱瑟瑟的一句想吃,便洗手作羹汤,饶是颜如玉这个不懂感情的人也明白了这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钟离邪对着站着不远处的颜如玉说道:“如玉公子若是不嫌弃,也来一起吧。” 颜如玉想着自己现在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这里不像书里,只有他一个人,到哪里都不会被人当贼。现在听到了钟离邪的邀请,当然点头答应。 就这样子三个人回到了钱瑟瑟的房间里。 然而未到院子,就远远的看见了院子门口等了一个人。 走近了,才发现那确实是一个丫鬟。 钱瑟瑟狐疑的打量了一下,问道:“你是?” 只见那小丫头对着钱瑟瑟行了一礼说道:“奴婢是王后派来伺候小公主的。” “美人爹爹?”钱瑟瑟怀疑的眼光在丫鬟身上溜了一圈,这才说道:“原来是美人爹爹派来的啊。那你就留下吧。” 随即转头对钟离邪说道:“美人师父,瑟瑟记得这个院子里有一个单独的厨房的,瑟瑟带你去好不好?” 钟离邪点点头,随着钱瑟瑟的指路走了过去。 等到了厨房之后,钱瑟瑟的嘴歪了。虽然厨房是有了,但是那厨房里根本没有米菜油盐酱醋。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便是美人师父厨艺再好也不能凭空变出一堆菜来啊。 却听到钟离邪说道:“无妨。”随即转身对身后的小丫鬟说道:“麻烦姑娘帮我们去寻些菜肉来。” 小丫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低着头退了出去。 等到小丫鬟出去了,钱瑟瑟才对钟离邪说道:“美人师父,看来中午吃不到你做的饭了。呜……瑟瑟好想吃呢。” ------------ 第六十八章 JQ 钟离邪看着丫鬟离开的背影,说道:“谁说不能吃到了?” 钱瑟瑟抬头,对上钟离邪的双眼,似乎明白了什么,点头说道:“想吃还是可以吃到的。” 颜如玉听不懂他们师徒两人在说些什么,但是他心底却有这么一个心声告诉他,一定要和钟离公子学习怎么烧饭,日后若是找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也好可以为她洗手作羹。 “钟离公子。”颜如玉叫了一声钟离邪,又停顿了下来,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钟离邪闻声将视线转移到了一旁的颜如玉身上,细长的眉毛高高的上挑,轻嗯了一声,问道:“如玉公子可有什么事?” 颜如玉张了张嘴,孔孟君子远庖厨的思想在他心中根深蒂固,总觉得下厨对于君子来说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于是摇摇头说道:“没事十二骷髅。” 钱瑟瑟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忽然想起自从来了这里,似乎总是美人师父烧饭给自己吃,自己却从未曾出过一份力,于是扯着钟离邪的衣襟说道:“美人师父,今天由瑟瑟给你做饭好不好?” “哦,瑟瑟会做饭?”钟离邪有些惊讶的看着钱瑟瑟,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疑惑,他们说小东西服下了忘尘,早就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但是小东西说要做饭? 钱瑟瑟骄傲的点点头说道:“美人师父可不要小看瑟瑟啊,瑟瑟可是很会做饭的哦。”说完又怕钟离邪不相信自己一样,骄傲的挺了挺胸。 “可是瑟瑟似乎没有做过饭呀?”钟离邪看着怀里的小东西,目光闪亮,脑海中闪过些许什么,最后回归与平静。 “虽然这一年没有做过,但是不代表瑟瑟之前没有做过啊。”钱瑟瑟努努嘴,说的极其的小声,但是钟离邪与颜如玉敏锐的听力却是捕捉的一清二楚。 闻言钟离邪神色一冷,以前做过? 莫不是这小东西一直以来都是在欺骗与他?她根本就知道自己是谁,所谓的忘尘也是假的?他宠了一年多的人是有目的接近他的? 钱瑟瑟感觉到钟离邪身上散发的冷意,以及那种强烈的怒意让钱瑟瑟的身体不禁抖了抖,为什么美人师父突然变了模样? 忽然记起老头说过她中了忘尘,前尘往事全部忘记了? 美人师父这是在怀疑她? 想到这里,钱瑟瑟就有种揪心的感觉,此时钟离邪明明还抱着她,可是她还是有一种对方离她千里的感觉。 “美人师父。”钱瑟瑟努了努嘴,抬头望进钟离邪的黑眸之中,尽是千里寒冰。 钟离邪第一次这么看着她,第一次,那眼中没有任何的温暖,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的看着她。钱瑟瑟闭上了眼睛不愿意看着这样子的钟离邪,但是嘴巴却控制不住的喊道:“美人师父。” 那声音像是受尽了委屈,然而钟离邪眼中的寒意未退。 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是钱瑟瑟还是忍不住会想起钟离邪那双黑眸,冷冷的看着她,冷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钱瑟瑟能理解钟离邪为什么会这么看着她,但是却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目光。她觉得全世界的人不可以相信她,但是独独美人师父不可以,因为他曾经是那般的宠她爱她。 “美人师父,瑟瑟怕。”最终还是忍受不了钟离邪那冷漠的目光,钱瑟瑟留下了眼泪。 钟离邪看着面前的女孩,没有了昔日的笑语晏晏,终有些不忍心,毕竟这是他宠了一年了的小宝贝,那疼到骨子里的感觉,不是作假。 “你不打算解释吗?”钟离邪有些压抑的说道,沙哑的嗓音不复之前的清冷。 钱瑟瑟闻言诧异的抬头,她听到美人师父说什么?随即便被喜悦填满,美人师父愿意听她解释。 钱瑟瑟有些犹豫的看了看颜如玉,随即想到颜如玉是书中的人物,生死簿上也一定看过她的前世今生,也不犹豫的开口说了起来:“美人师父,我是钱瑟瑟,但是不是狐族的公主。” 说完小心翼翼的抬头,细细的观察着钟离邪的神色,发现有些缓和的迹象,于是又接着说道:“瑟瑟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只是一缕依附在小狐狸身上的孤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但是瑟瑟任务失败后,醒来就是一只小狐狸。之后就遇到了美人师父。” 钱瑟瑟叙述的极其的简单,因为她怕钟离邪没有耐心听她烦杂的解释恶毒女配不好当。 “一缕孤魂么?”钟离邪看着钱瑟瑟,眼中寒冰微释,抬手抚上钱瑟瑟的脑袋,有些苦涩的说道,“你让为师怎么信你?” 身后颜如玉听到钱瑟瑟的身世之后,先是皱起了眉头,而后又舒展开来,说道:“如玉曾在生死簿上看到过瑟瑟姑娘的名字。上面说,瑟瑟姑娘因男色而死,后魂归故地。” 闻言,钟离邪叹了一口气,伸手探上钱瑟瑟的脑袋,无奈的说道:“那你为何不和为师说明?”若是说明了,也不会有误会了。 “那时候和美人师父还不熟啊。”钱瑟瑟摇摇脑袋,心中还是觉得有些难过,美人师父不愿意相信自己,这像是一根刺,梗在心头。 钟离邪的手一顿,确实不熟,任谁到了陌生的环境中,遇到一个陌生人都会心存警惕的,何况这小东西还是由人变成了一只狐狸。 这一切也有了很好的解释,为什么这小东西会写字,又为什么会在没有人教授的情况之下说人语。 再看低头看,钱瑟瑟眼中有些被伤到的痛,长长的睫毛垂下,只透露了些许银光证明了对方的哭泣。 钟离邪将人往自己的怀中搂了搂,柔声说到:“是为师的错了,瑟瑟可以原谅为师吗?” 钱瑟瑟闻言,睫毛颤了颤,美人师父在和她道歉? “那美人师父以后不可以怀疑瑟瑟。”顿了许久,钱瑟瑟抬头,看着钟离邪,脸上挂着笑容,绽开两抹浅浅的酒窝。 钟离邪看着那浅浅的酒窝,似乎醉了去。 就在钱瑟瑟以为钟离邪不会答应的时候,听到了钟离邪那浅浅的一声好。 颜如玉看着钱瑟瑟有些奇怪,瑟瑟姑娘说得是对的,但是生死簿上明明不是这样子写的,虽然她会和钟离公子在一起,此生阳寿无边。但是…… 颜如玉摇了摇头,算了这样子也很好,若是说出来怕是又是一番折腾。这样子的瑟瑟姑娘和钟离公子很好,很幸福,他很喜欢。 钱瑟瑟与钟离邪只是沉浸在两个人的世界之中,没有没注意到颜如玉异样的神色。颜如玉看着这样的两人,悄悄的走开了。 未几那个丫鬟便提了一篮子的菜走了进来,钱瑟瑟自钟离邪的怀中抬起了头,伸出右手接过丫鬟手中的菜,说了一声谢谢,左手却快速的洒出一抹白色的粉末。丫鬟想要后退躲开粉末,却为时已晚,那粉末已经沾上她的鼻尖,那丫鬟也就此晕了过去。 “瑟瑟怎么会认为这丫鬟有问题呢?”钟离邪看着躺在地上的丫鬟,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 钱瑟瑟骄傲的一笑:“美人爹爹若是真的要送人来伺候我,早在昨天之时便已经送来了,何必等到今日,所以这人一定有问题。”说完一副你快表扬我的模样看着钟离邪,显然忘记了之前钟离邪是如何怀疑自己的。 钟离邪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却看着地上的丫鬟说道:“倒是可惜了这一副好皮囊。” 钱瑟瑟闻言看了看地上的丫鬟,长得确实是如花似玉,想然是对方知道了钟离邪会在钱瑟瑟身边,天下男人有几个不好色?所以塞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来降低他们的警惕? “美人师父这是心疼了?”钱瑟瑟双手叉腰,直勾勾的盯着钟离邪看,完全不在意自己话里的醋味是多么的浓重。 “嗯。”钟离邪浑然不在意,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就在钱瑟瑟快要怒发冲冠的时候,钟离邪说道,“心疼了那上好的迷药就这么的浪费了穿越之极限奇兵。” “美人师父这是在逗我玩?”钱瑟瑟挑眉,双颊却是鼓了起来,显然不开心了。 “所以瑟瑟这是吃醋了?”钟离邪轻笑,伏在钱瑟瑟的耳边问道。 钱瑟瑟动了动脑袋,躲开了钟离邪暧昧的举动,脸上却浮上的红霞,让人看着有种莫名心动的感觉。 “我的小瑟瑟害羞了?”钟离邪却不肯放过钱瑟瑟,钱瑟瑟躲到哪里,他的双唇便跟到了哪里。 “咳咳,瑟瑟姑娘可否做饭了?”颜如玉在房中听到了丫鬟的声音,原以为出来的时候不会尴尬,却恰巧碰上两人打闹,如玉的脸上顿时红霞遍生。又不愿意再回房间里去,只得出声打断两人的打闹。 钱瑟瑟探头,正好看到颜如玉站在后面,一脸的尴尬,双眼更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就知道对方一定是看到了她和钟离邪之间的互动。 连忙挣脱开钟离邪的怀抱,提着篮子跳到了地上。 这时候颜如玉才发现丫鬟已经不见了,疑惑的看了看四周,他分明是看到了那丫鬟走了进来的,怎么现在却不见了? 左右看了看才发现了倒在自己脚边的丫鬟。 “这个……”颜如玉看了看地上的丫鬟,犹豫的朝着钱瑟瑟看了看。 “这个人啊……她是来刺杀瑟瑟的。”钱瑟瑟翻看了一下,发现这丫鬟拿的菜倒是挺齐全的,就连油盐酱醋都准备好了。 “这么细心的一个人,要是不是那个坏女人派来的该有多好啊。”钱瑟瑟有些感慨的说道,不过也好,她还有个美人师父,嗯,足够细心,耐心。钱瑟瑟点点头,突然觉得自己很满意。 颜如玉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钱瑟瑟,知道对方是狐族的公主,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来刺杀她呢? “那瑟瑟先去烧饭了,你们等着哦。”钱瑟瑟扬了扬手中的篮子,对着两人说道,刚要走人,门口走进一个人,正是狐玉寒。 狐玉寒原本以为院子里只有钟离邪与钱瑟瑟两人。谁知道一进门对上的却是颜如玉那张精美如玉雕的脸。 “你是?”狐玉寒好奇的打量了颜如玉几眼,他不记得狐族何时有了这么一个精致的人了。 颜如玉看着狐玉寒,见对方华服着身,五官精致,冷漠之中透着一股子抚媚,以为是女子,上前甚是有礼的说道:“在下是书中的颜如玉,不知姑娘芳名?” 颜如玉话音刚落,钱瑟瑟率先笑了起来:“姑娘?噗……哈哈,便宜哥哥,不不不,是便宜姐姐,多个姐姐也不错。”钱瑟瑟笑得有些岔气,只觉得肚子都疼了,钟离邪连忙上前给她拍背顺气。 狐玉寒从来没有被人说过女气,此时听到颜如玉称呼自己为姑娘,气的一张俊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绿,绿了又黑。五颜六色变来变去,煞是好看。 颜如玉听到钱瑟瑟称呼对方为哥哥,这才知道自己看错了人,连忙鞠躬认错:“这位公子……在下口误口误。”说完一张玉颜憋得通红。 狐玉寒闹脾气的甩了甩袖子决定不理会这个文邹邹的,一看以为是翩翩公子,开口就是满口文质彬彬的书呆子。 对着钱瑟瑟说道:“熙儿,父后和母皇在前厅等着你和钟离先生去用膳呢。” 钱瑟瑟摇了摇头,又抬了抬手上的篮子在狐玉寒面前晃了一圈之后,说道:“麻烦便宜哥哥和美人爹爹他们说一下,中午瑟瑟要烧饭给美人师父吃,所以不和大家一起了术缚天下最新章节。” 狐玉寒闻言双眼一亮:“熙儿要下厨?”随即又黯淡了下去,有些不信任的问道,“熙儿会烧饭吗?” “不相信就算了,反正又不是烧给你吃的。瑟瑟是要给美人师父吃的。”钱瑟瑟听到狐玉寒有些怀疑的话语,怒了,她就这么不堪吗?连做个饭都不会? 闻言,狐玉寒的高兴劲儿隐了下去,怒视着站在钱瑟瑟身后的钟离邪:“你把熙儿当成什么了?给你洗衣做饭的丫鬟?” 狐玉寒显然是误会钟离邪了,以为钱瑟瑟会烧饭是因为钟离邪一直是叫她烧的,所以学会了,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妹子给别人洗衣煮饭,狐玉寒就没由来的生气。 钱瑟瑟连忙拦在钟离邪的面前,一副母鸡护犊的样子看着狐玉寒说道:“便宜哥哥乱说些什么啊?美人师父才不舍得瑟瑟下厨呢,只不过瑟瑟觉得一直以来都是美人师父给瑟瑟烧饭。这才想回报一次。” 狐玉寒一愣,傻了。不是他想的这样子的?于是连忙站直了身体,一副无辜的样子看向其余的三个人:“刚刚本皇子有说什么吗?你们肯定没听到是吧。” 复而又弯下腰,一脸讨好的看着钱瑟瑟说道:“熙儿,我中午也留下来吃好不好?” 钱瑟瑟理都不理狐玉寒,径自提着篮子走进了小厨房,开始洗菜择菜。 钟离邪见钱瑟瑟走了进去,也随后跟了进去,帮忙洗刷锅碗,毕竟这小厨房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用了,里面的器具定然是不干净的。 狐玉寒有些丧气的垂下头,目光扫到了倒在一旁的丫鬟,抬头看了看发现除了自己就只剩下站在一旁秉持着君子远庖厨的坚定想法没有跟着进厨房的颜如玉。虽然极至的不想理会这个把自己当成女人的人,但又按捺不出内心的好奇,偏偏钱瑟瑟又不理会他,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指着丫鬟问道:“那个颜如玉,你知道她怎么躺在这里吗?” 颜如玉看着丫鬟,心中又存在着因为错把狐玉寒当成女子的内疚心理,因而听到狐玉寒问自己,也不在乎对方是不是有礼貌,连忙回答道:“瑟瑟姑娘说这是别人派来刺杀她的。” 刺杀?狐玉寒神色一冷,这二长老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吧,居然将爪子伸到了皇宫之中来刺杀公主。 看着地上的丫鬟就觉得有些火大,连忙上去踢了三四脚,似乎这样子就能泄恨。 颜如玉看着狐玉寒孩子气的动作,疑惑的眨了眨眼,话说这不是应该是小孩子才做的吗?可是看着对方的身形至少也该有十五六岁了吧。 有些不解,颜如玉干脆蹲在地上看了起来。觉得对方踢人的模样虽然孩子气,但是倒是十分可爱。 踢得累了,狐玉寒停了下来,但是昏迷中的丫鬟却也被踢醒了过来。 狐玉寒并没有发现自己脚下的人转醒,一直盯着狐玉寒看的颜如玉却是发现了的,见到那丫鬟有转醒的迹象,连忙上去,对着对方的脖子重击了一下,却也吓了狐玉寒一跳。 “书呆子,你这是做什么吗?吓死人了。”狐玉寒见颜如玉突然移了过来,连忙跳开,拍拍胸口叫到。 颜如玉幽幽的看了狐玉寒,咧嘴露出两排白晃晃的牙齿,笑了起来:“吓着公子了?不好意思。”随即又指着地上的丫鬟有些委屈的说道,“如玉刚刚看到她似乎醒了,怕伤到公子,所以……” ------题外话------ 有木有发现狐玉寒和颜如玉之间有jq呢?前几天咬咬身体不舒服,请假了两天,今天开始恢复更新~ ------------ 第六十九章 传说中的 狐玉寒看了蹲在地上,有些委屈的看着自己的颜如玉,抬头轻哼了一声,就朝着厨房走去。 颜如玉想着之前的那个刺客,钱瑟瑟是一把毒药直接让对方消失,现在只是毒晕了这个小丫鬟,想来这个小丫鬟肯定还有用处的,便去屋子里找了一捆绳子过来,将对方绑了一个严严实实。 狐玉寒进了厨房,才发现钱瑟瑟和钟离邪两个人忙得不亦乐乎。钟离邪的衣袖挽起,露出一半白皙的胳膊,正坐在灶台的小凳子上给钱瑟瑟烧火,而钱瑟瑟则是撸起袖子在上面打了一个结,正蹲在地上洗着蔬菜。 这样的场面在厨房之中很是常见,烧火的小厮,忙碌的丫鬟,但是放在了钱瑟瑟与钟离邪的身上却有种很温馨的感觉。狐玉寒环视了一圈,决定还是不进去打搅了。便又退了出来。 回到院子里,正好看见颜如玉正费力的拖着地上的丫鬟往房间里挪,狐玉寒想也不想便上前扛起那地上的丫鬟,冷哼到:“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这点重就得用拖得,还说我是姑娘,我看你才像姑娘,手无缚鸡之力。” 狐玉寒嘴上念念叨叨,但手上却毫不犹豫的往房间里走去,将那个被困住的丫鬟扔到了地上。 看的一旁的颜如玉连连皱眉:“虽然这丫鬟刺杀瑟瑟姑娘不对,但是书上说了,对待女孩子要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狐玉寒眉目一挑,似笑非笑,随后破口大骂,“什么是怜香惜玉?你拖着人家走就是怜香惜玉?” 颜如玉有些莫名其妙,他似乎没有想和人家吵架吧,再者第一次的错认,他也已经道过歉了。只是这人怎么就这么的嫌弃自己呢? 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情绪上的大起大落的狐玉寒,见颜如玉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模样,眉头又是一拧:“男子汉要有男子汉的模样,装傻卖萌那是女子才会做的事情。” 颜如玉闻言连忙站了起来,对着狐玉寒露齿一笑:“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狐玉寒,熙儿的哥哥。”狐玉寒见对方还是如此执着的在乎自己的名字,心情似乎骤然变好,勾起唇角笑着回答道。 “瑟瑟姑娘的哥哥?” “如假包换的同胞哥哥。”狐玉寒挺了挺自己的胸膛,似乎这是一件很值得自己骄傲的事情无限之任意门。 却听到颜如玉似是疑惑的轻喃到:“书上说同胞兄妹姐弟应该是同姓的。”接着对方抬头,很是严肃的问道,“狐公子,切莫欺骗如玉,你姓狐,瑟瑟姑娘姓钱,你们又怎么会是同胞兄妹呢?” 狐玉寒又不是读书人,在狐族修炼乃是第一大事,现在听颜如玉一口一个书上说,只觉得脑子都被绕晕了,对着身前的那颗黑乎乎的脑袋,拱手就是一敲。 “别总是书上说书上说的,书上说得可不一定都是真的,史官还会篡改历史呢。熙儿告诉你的又不是真名。自然和我不是同姓了。你这书呆子是看书看傻了吧。”说完还觉得自己敲的不是很过瘾,于是拱起手指又敲了一下。 颜如玉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被人敲了好多下,伸手抱着脑袋躲到了一边。 厨房之中,钱瑟瑟洗完菜,才想起古代似乎只有灶台可以烧饭,但是灶台这种东西她见都没有见过,该怎么办? 抬头,却看见钟离邪正安静的坐在灶台前,替自己生火。 修长的手指挑拣着柴火,一根根的往灶洞之中塞去。明明很小厮才做的伙计,但是钟离邪却丝毫没有扭捏的感觉,反而看上去像是在完成一个高尚的艺术。 钱瑟瑟这一看便看痴了眼,她喜欢这样宜家宜室的男子,更何况面前的男子已经是自己碗中的食物了。虽然两人并没有表明关系,但也似乎默认着打上了对方的标签。 自己家的美人师父,自己家的……一听就是一个美好的词汇。 想着钱瑟瑟痴痴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吸引了钟离邪的注意力,钟离邪抬头看去,那小小的人儿,手中还握着一根刚洗好的菜,正看着自己痴痴的笑着。 钟离邪走到钱瑟瑟的面前,伸手抱起地上的人儿,低声问道:“瑟瑟可是还喜欢这副皮囊?” 钱瑟瑟在被钟离邪抱起的时候,便已经回过了神,此时听到钟离邪的疑问,只觉得羞涩万分,自己犯花痴被美人师父发现了。 但是又坚定的抬起了头,伸手抚上钟离邪的脸颊,语含霸道的说道:“这是属于瑟瑟,这颗心里只准想着瑟瑟,装着瑟瑟。” 闻言钟离邪笑了起来,额头贴上了钱瑟瑟的额头,低低沉沉的问道:“为师的身心都是瑟瑟的了,那瑟瑟的身心是否也属于为师?” 钱瑟瑟歪着脑袋想了想,又掰着手指算了算,最后说道:“似乎是赚了呢?那瑟瑟的身心便是美人师父的了,美人师父也是瑟瑟的了。” 那精明的小模样又惹得钟离邪绵长的一笑。 “美人师父笑瑟瑟。”钱瑟瑟听着钟离邪的笑声以为对方是笑她的精明,嘟着小嘴,有些不满的说道。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嘟起的红唇,眼神一暗,像是受了诱惑一般,低头含了进去。钱瑟瑟只觉得唇上一阵湿凉的感觉,抬头却是钟离邪放大的俊脸,倾国倾城。 初尝只觉得柔软万分,钟离邪却像是吃上瘾了一般,细细的啃食着,仿佛这红唇是世上最美好的食物。啃食了许久,似乎觉得这柔软已经满足不了自己了,又伸出舌头轻轻的扫过那一排小小的牙床,引得钱瑟瑟一阵颤栗,禁闭的嘴也开启了些许。 然而那粉色的小蛇却趁机而入,霸道的占据了对方的整个口腔。钱瑟瑟的一声轻吟,引得钟离邪的眸色暗了几分,但是理智却也同样回到了脑中。 钟离邪松开了钱瑟瑟的嘴,那两片小唇经过了津液的滋润变得更加的红润,钱瑟瑟迷惘的看着钟离邪,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一张俏脸变得通红数据武神。 “瑟瑟的初吻没有了,美人师父要负责。”似乎是为了遮掩自己的羞涩,左手指着钟离邪的嘴说道。 初吻?钟离邪先是疑惑,随之眼睛一亮,有些戏谑的看着钱瑟瑟说道:“若是为师不负责,瑟瑟又该如何?” “那瑟瑟就去找别人,大长老应该会很乐意负责的。”钱瑟瑟冷哼一声,别以为他能欺负到她,现在她小瑟瑟也是别人求着要的人了。 “瑟瑟确定要跟了大长老?可是为师看着瑟瑟似乎不太喜欢大长老啊。”钟离邪眯了眯眼,丝毫不担心钱瑟瑟会爬墙去找大长老。 “哼,谁说瑟瑟不喜欢大长老了?只要是美人,瑟瑟都喜欢,更何况是大长老这样子的绝世美人呢?再说了,感情这种东西是可以培养的。”钱瑟瑟看着钟离邪那淡定的模样就觉得不爽,凭什么他一点都不在乎啊,而且还想吃完不认账。哼她就不相信都这样子了,他还能继续淡定。 “你敢!”钟离邪看钱瑟瑟说得头头是道,即使知道对方只是在闹脾气,但是还是忍不住出声呵斥,这小丫头是自己的,即便是要爬墙,那墙那头也得是自己才行。 “那你负不负责?”钱瑟瑟盯着钟离邪看,一副只要你敢说不负责,我就敢爬墙的架势。 钟离邪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摸了摸钱瑟瑟的小脑袋,说道:“为师早就和狐王狐后打过招呼,要娶你为妻了。” 钱瑟瑟闻言,却皱了皱眉头,一脸严肃的说道:“美人师父,瑟瑟都还没有答应你呢,你怎么就去和狐王娘亲他们说了?” “难道瑟瑟不嫁?”钟离邪看着钱瑟瑟,似乎想看透这个小丫头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之前逼着自己负责,自己告诉她已经和狐王狐后提亲,她又不乐意。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吗? 钟离邪又摇了摇头,眼前的分明就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子,怎么看怎么和女人搭不上边。 “瑟瑟还小,怎么嫁?”钱瑟瑟看着钟离邪一副很担心的模样顿时笑了起来,美人师父也有被自己耍着玩的一天呢。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那小身板,顿时无奈了,这还得忍多久呢? 院子里的颜如玉觉得对着狐玉寒自己只有被欺负的命,想了想决定还是去找钱瑟瑟他们,毕竟自己还是想学习怎么烧饭菜。这时候君子远庖厨的想法明显淡了下去。想着自己以后烧着饭菜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吃,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想着,颜如玉便笑了起来,他突然很期待这样子的日子。 忽然颜如玉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因为他想象之中的爱人,竟然是眼前这个粗鲁的男人的模样。 不远处的狐玉寒看着颜如玉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傻笑的模样,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书呆子,在想些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颜如玉一看是狐玉寒,连忙迈步离去,不愿意理会眼前这个把自己脑袋敲疼的男子。颜如玉虽然是单纯,但是单纯的人素来是爱憎分明,此时颜如玉看着狐玉寒虽然没有明显讨厌的意思,但是也不太喜欢。 狐玉寒见颜如玉要进去,急忙拦住了对方,开玩笑一看那个钟离邪就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这呆子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冲进去,要是打扰了对方和自家妹子的独处,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颜如玉看着狐玉寒有些生气的说道:“你拦着我做什么?” “书呆子,不拦你拦谁?你这样子冒冒失失的进去,万一人家小情人正在亲热呢?”狐玉寒话音刚落,自己也觉得不对劲了,他们孤男寡女独处,要是熙儿被欺负了怎么办? 想着,狐玉寒收回了手,对着颜如玉说道:“呆子,我们一起进去看看熙儿的饭菜做好了没有可好?” 颜如玉虽然不知道颜如玉所指的好事是什么,但是也明白了这样子冒冒失失的进去打搅别人相处是不对的,此番听到了狐玉寒的意见,连忙摇头说道:“狐公子,你刚刚也说了打搅别人是不对的,我们还是去外面等吧无敌升级王。” 说完拉起狐玉寒的手就往外走去,狐玉寒就是想进去打搅他们俩人,见颜如玉拉着自己就往外走,急的想挣脱对方的手,然而,颜如玉此次却握的异常的用力,显然是铁了心要把打搅别人亲热的狐玉寒拉走。 狐玉寒见自己挣脱不开对方的手,只好放弃了挣扎,跟着颜如玉走。 在前厅等不到自己的一双儿女的狐王狐后,终究耐不住内心的担忧也来到了钱瑟瑟所在的院子里。刚进门正好看见了拉扯不清的颜如玉和狐玉寒,顿时呆在了那里。 狐玉寒看着门口那一对美丽的夫妇呆住了,脸色突然胀红,用力的将颜如玉甩了开。 颜如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抬头便看到了站在门口呆掉的狐王和狐后。 颜如玉呆了呆,突然笑着上前说道:“在下是书中的颜如玉,不知道二位是?” 颜如玉?狐王狐后好容易回过神,又被这惊人的消息给惊呆了。 “你是颜如玉?书中的那位?”狐王率先回过神来,打量了颜如玉许久,但是终究看不出来什么,毕竟颜如玉只是传说中的人物,谁都不曾看见过他的真面目。 传说颜如玉自有文字开始便存在于世间,但是却是一直存在书的世界之中,没有人看过他的真面目。更不知道他的修为有多么的高深,更有人说,颜如玉早已成仙,只是徘徊在凡尘书间不愿意离去。而今看眼前的男子,容颜如玉,行为却如同书生,那一双黑眸似乎酝酿了世间最纯真的感情。 “我是狐族的王,这是我的王后。”狐王点点头,对于的面前的年轻人有种喜欢的感觉,只是想起了刚才对方与自己的儿子拉拉扯扯的画面,狐王微微皱眉。 “书上说狐族的统治着是传说中的火狐,您是火狐吗?”在颜如玉的认知里面,一族的统治者是非常伟大的存在,因为他要带领着族里的人生存下去,所以下意识的用了敬称。 狐王点点头,问道:“你既然是书中的颜如玉,又怎么会在这里呢?”狐王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看得颜如玉敬重之中又带了些许的喜欢。 “因为所有的书都被如玉看光了啊。然后听人说狐族最近又好玩的事情发生,便过来了。在花园里碰到瑟瑟姑娘,她把如玉当成朋友,邀请如玉来品尝她做的菜。”颜如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狐王不会介意吧。” 狐王有些惊讶,熙儿会做饭?随即温和的笑道:“熙儿的朋友就是狐族的朋友,那如玉公子便在这里住下吧。”显然狐王并没有在意到颜如玉话中的好戏。 颜如玉原本有些忐忑害怕狐王会介意自己的不请自来,但是听到了对方完全不在意的话语之后,就宽下了心来。 狐王没有注意到,但是一旁的狐玉寒却是注意到了的。看好戏?有人预料了这出戏? ------题外话------ 今天有作者告诉咬咬,说有读者吐槽咬咬更新太烂了,说是加班,带小孩各种事情,但是咬咬想说咬咬不是一个职业的写手,写文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爱好。我不可能为了写文,放弃工作,放弃健康,甚至放弃亲情。在咬咬眼中,写文更新固然重要,但是却比不上咬咬的生活。 ------------ 第七十章 “书呆子可是知道是谁说的?”狐玉寒一副好兄弟的模样,走到了颜如玉的面前,伸手勾搭上了对方的脖子,完全忘记了之前两人之间的拉扯。蒲璩奀晓 狐玉寒似乎是忘记了,但是并不代表颜如玉忘记了,但是颜如玉鲜少与人接触,心思单纯,也不愿意计较太多,此番感受着脖子间传来的热度,一张俏脸憋得通红:“如玉此前都是在书里,因而只是听到了对方的说话,并没有看见对方长成什么模样。”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憨憨的模样惹得狐王狐后心理满是好感。 狐玉寒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但是看着颜如玉羞涩的模样,心中却是一阵悸动,强压下心中异样的感觉,抬头看向狐王狐后问道:“母皇父后怎么过来了?” “让你过来招呼熙儿和钟离先生来一起用膳,但是你一去竟不复返,我与你父后担心,便过来看看。”狐王说完,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狐玉寒,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悬着心便放了下来。 之前的相处,她看出了洛儿并不是很喜欢钟离先生,此番就怕他和对方起冲突,先不说钟离先生多么厉害,单单他是熙儿的恩师与恋人,就要对他客气些。毕竟现在熙儿现在并没有记忆,她当然不可能理所当然的认为血缘关系是不可磨灭的,因而只能对钟离先生客客气气的,才能让熙儿不会尴尬,甚至起了离开的念头。 “有什么好担心的?这里是狐族,又不是外面?再者就算是外面,你们也不是放放心心的将我派出去执行任务?”狐玉寒有些不以为意的紧了紧搂着颜如玉的胳膊诱妻再婚。 颜如玉被勒得有些不舒服,身形一闪,便逃得远远的。 狐玉寒愣愣的看了半响空荡荡的胳膊,朝着颜如玉离开的方向说道:“书呆子,看不出来你的身手还这么好呀。”嘴上挂着轻佻的笑意,颇有几分浪荡公子哥的味道。看得狐王与狐后直皱眉。 “洛儿,你身为狐族的皇子,怎么可以如此的不顾形象?”狐后有些看不下去了,赶紧出声呵斥。 狐玉寒却丝毫不在意,对着狐后眨眨眼睛,有些委屈的说道:“父后偏心,熙儿调戏美男你都不责备,我只不过和朋友之间开开玩笑,你就骂我。” “熙儿是女儿家,以后要持掌一族的,自然是要开朗些比较好。”狐后似乎觉得钱瑟瑟所做的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父后偏心。”狐玉寒对着一旁的狐王指控到。 狐王见两父子之间的战火有所升级的现象,连忙出口转移话题:“洛儿,为娘不是让你来请钟离先生过来用膳的吗?你怎么就呆在这里不回来了呢?” 听到狐王的问题,狐玉寒就想起了今天中午钱瑟瑟要下厨的事情,一双眼睛顿时变得闪闪亮亮:“母皇,不是儿臣不想回去,而是熙儿今天中午要下厨。熙儿下厨那可是第一次啊,儿臣身为她的兄长自然要留下来给她打打气的。” 狐玉寒说的一副舍己为人的模样,引得一旁的颜如玉连连的唾弃:“你乱讲,分明是你垂涎瑟瑟姑娘的手艺,所以想留下来蹭食。” “如玉公子可是觉得头不疼了?”狐玉寒听到了颜如玉在一旁拆自己的台,伸出右手,拱了拱手指,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颜如玉看着狐玉寒拱起的手指就想起了之前自己的脑袋被他敲的生疼,抱着脑袋躲到了一旁。 “熙儿下厨?”狐王惊讶的张大了嘴,半响,说道,“既然是熙儿第一次下厨,那我与狐后身为她的娘亲与父亲,自然要留下来给她打气。嗯看来中午要留下来尝尝熙儿的手艺了。” 说完走到院子门口伸手招来一人:“你去膳厅与连老人说一下,孤王与王后有些事情,让他先用膳吧。” 来人领命离去,狐王也安心的带着狐后走到院子里坐了下来。 却没想到一刻都不到,院子门口就传来了连老人的声音,夹杂了些许不满:“你们太过分了,欺负小老儿年纪大是吧?小丫头下厨也不通知我一声,还让我自己一个人吃饭。看不起小老儿就直说。” 在厨房里忙碌的两人,听到了连老人的声音,手下的动作一停,对视了一眼,钱瑟瑟有些疑惑的看着钟离邪说道:“美人师父,瑟瑟下厨的事情只有四个人知道吧?怎么连老头儿和狐王娘亲还有美人爹爹都过来了?瑟瑟没有邀请他们啊。” 钟离邪继续很淡定的折着柴木,很尽职的做着他的伙夫工作,半响才说到:“你哪个便宜哥哥过来喊我们吃饭,自己却流连在院子里,连回话都不曾,狐王狐后自然会担心,要过来看看,至于连伯伯……那老头儿估计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主儿,自然会来凑热闹。” 钱瑟瑟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手上的菜,说道:“本来只有三个人的,多了一个便宜哥哥,也还是够的,但是现在又多出三个人,这菜肯定是不够的了。呜……如果要重新烧,瑟瑟又会很累。便宜哥哥真是讨厌,做个事情都不能圆满。” 钟离邪有些心疼的看着钱瑟瑟的小脸上带了些许的疲惫,开口说道:“既然是他们要吃,自然要他们自己张罗。瑟瑟煮的这些也够为师和瑟瑟的一顿了。” 钱瑟瑟想了想,也是,自己本来就没有邀请他们过来,是他们自己不请自来的,如今吃不到饭菜也不怪她美女宠物军团。想定主意,钱瑟瑟笑了起来。 “美人师父,我们先在里面吃完了再出去好不好?”钱瑟瑟晃到钟离邪的面前,看着灶台上的三菜一汤,有些撒娇的说道。 她怕等会儿她和美人师父一出去就遭了打劫,要是他们真来硬的,她和美人师父的这瘦小的身板可承受不住。 想了想果然还是在厨房里吃比较保险,钱瑟瑟点点头,对于自己的未雨绸缪很是满意。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的模样,目光闪了闪,伏在钱瑟瑟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钱瑟瑟的双眼更亮了,双手一拍,搂着钟离邪的脖子,对着他的脸蛋就是吧唧一下:“美人师父不愧是美人师父,比瑟瑟聪明多了。” 说完,走到灶台上端起饭菜走了出去。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晃着小身板,手上却端着一个比半个自己还要大的托盘,连忙伸手接过。 钱瑟瑟也不在意,她本来端着就有些吃力,现在美人师父愿意帮自己分担,她自然是求之不得,况且美人师父是自己人,才不会帮着外人欺负自己呢。所以,这些饭菜在美人师父的手上,她很放心。 走到厨房外,正好看见连老人好奇的围着颜如玉问东问西,而狐玉寒则是守着颜如玉的身边,两只手不断的蹂躏着颜如玉的脸颊。 几人看到厨房的门被打开,手下的动作皆是一停。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连老人,只见他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钟离邪手上的托盘,想伸手抢过去。 钟离邪看着速度快得几乎看不见是怎么移动的连老人,身形微微一闪,便躲过了连老人伸出的手。连老人见自己失手,连忙停下了身体,那位置正好是钟离邪之前所站的地方,而钟离邪却是在离连老人五步左右的距离站定。 “钟离先生,快点把手上的饭菜给小老儿,小老儿快饿死了。”连老人见自己抢夺不成,便开始倚老卖老,叫嚣着,“钟离先生这么温柔善良,一定不忍心小老儿饿死吧。” 说完还有模有样的拿着袖口擦了擦眼睛。 钟离邪丝毫没有动摇的现象,反而温和的笑着说道:“钟离怕是要让连伯伯失望了,这饭菜是劣徒做起来孝敬钟离的,徒儿的一番苦心,作为师父,钟离自然要一点不剩的吃完。若是给了连伯伯,岂不是让小丫头伤心了?” 嘴上说着歉意,但是钟离邪脸上哪里有半分的愧疚,连老人似乎也知道在钟离邪这里是讨不到半分好处了,只好将目光转向了钱瑟瑟:“小丫头,小老儿为了尝到你做的饭菜,可是连午膳都未曾用过的,你忍心看小老儿挨饿吗?” 钱瑟瑟却摇摇小脑袋说道,摊着双手很是无奈的说道:“老头儿,瑟瑟可没有邀请你来。” 言下之意是你不请自来,挨饿是自作自受。 连老人有些哀怨的看了钱瑟瑟一眼,很是小媳妇的说道:“那你是要怎么样才给小老儿吃吗?” 钱瑟瑟眨了眨眼有些为难的说道:“瑟瑟也想烧给连爷爷吃呀,毕竟有人欣赏瑟瑟的手艺,瑟瑟很开心,可是厨房里面早就没有食材了。而且,瑟瑟烧了这么久的饭菜,早就累了。” 说完看向院子里的其他四个人说道:“狐王娘亲和美人爹爹也一样吗?” 狐王狐后本来就想留着尝尝自己女儿的手艺的,此时听到了钱瑟瑟的问话,自然是点头的。 “既然都要吃瑟瑟烧的饭菜,瑟瑟也不为难,你们都去找你们要吃的菜的食材。呐,瑟瑟这么辛苦的做饭菜也不能白做的,所以每个人都要交加工费哦。” ------------ 第七十一章 钱瑟瑟的话音刚落,狐王狐后便很是上手的问道:“熙儿是要多少银子才肯下厨呢?” 钱瑟瑟回想起之前与其他人的金钱的交易,最后说道:“瑟瑟喜欢金子,不喜欢银子。一两金子一道菜。” 一两金子相当于两百两银子,只是做个菜而已,就能有两百两银子,嗯,不错不错。钱瑟瑟点了点头,想当满意自己的经济头脑。 一听钱可以解决问题,众人眼睛顿时亮了,只要自己有钱,就可以让小丫头多做一些,这样也能吃的过瘾一些。 钱瑟瑟看着众人发光的眼睛,微微的打了一个寒颤,只觉得有种不好的感觉萦绕在胸口,还在奇怪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的时候,却听到身后的钟离邪说道:“瑟瑟已经很累了,此番做菜限做三道。” 众人一听只做三道菜,原本高昂的情绪顿时不满起来,狐玉寒率先开口反对到:“为什么只能做三道菜,熙儿都还未曾开口呢。” 他早就看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爽了,与他抢熙儿也就算了,而今还直接替熙儿做决定。若不是看在他是熙儿恩师加他未来妹夫的份上,他早就上前要与他大战三百回合了。所有和他抢熙儿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瑟瑟,为师可有说错?”钟离邪闻言也不生气,俯身在钱瑟瑟的耳畔低声问道。 钱瑟瑟原本还在想自己究竟是忘记了什么事情,现在经钟离邪一说,一阵恍然大悟,这不正是自己忘记的吗?若是他们都认为有钱就可以让她烧菜,那她岂不是要做很多菜?她可没有忘记狐族的宗庙外面那宝石雕成的狼群。 那么大块的宝石都可以用来制作雕像,摆放在哪里日晒雨淋的任由它去,可见狐族的财力是完全不可预知的腹黑妖孽,暴走驭兽师全文阅读。 狐王娘亲那么有钱,那一两金子也算不上什么了,那她岂不是要累死? “美人师父说的没错,只限做三道菜,先到先得。”钱瑟瑟点点头,对着狐玉寒很是认真的说道。 狐玉寒闻言顿时垂下了头,三道菜,给他塞牙缝都不够呢,更何况还得和这么多人分? “瑟瑟小姑娘,如玉也要付钱吗?”颜如玉听懂了钱瑟瑟他们之间的谈话,他虽然知道钱是什么东西,但是他刚才书里的世界出来,哪里有什么钱呢? 钱瑟瑟看了一眼颜如玉,然后摇摇头说道:“如玉哥哥是瑟瑟请来的客人,自然不必,等会儿如玉哥哥和瑟瑟还有美人师父一同吃饭便好。” 因为之前钟离邪便有开口邀请颜如玉一起吃饭,所以,瑟瑟在做菜的时候便另外装了一个小盘子留给颜如玉。 听到钱瑟瑟说颜如玉可以不用付钱,狐玉寒不干了,他身为熙儿的哥哥都还得付钱才可以吃到熙儿做的饭菜,这书呆子,要钱没钱,又不是熙儿的谁,凭什么就不用付钱呢? “熙儿,这书呆子为什么就可以不用给钱,我就要给钱?” “便宜哥哥,你是要瑟瑟说多少遍才听得明白?如玉哥哥是瑟瑟请来的客人,瑟瑟自然是要负责他的伙食。你是不请自来的,瑟瑟又没有准备多余的食物,自然得给你们重新做,重新做要花费许多的人力,精力,你说你给点辛苦费给瑟瑟有错吗?”钱瑟瑟本来就觉得有些饿了,现在又听到狐玉寒这么的不干净利落,只觉得心烦。 虽然心里一直默默的告诫自己,顾客是上帝,不能对上帝发火,但是钱瑟瑟本来就很早吃了早餐,之前又在厨房忙活了大半天,早就饿的前胸贴着后背了。火气自然也就有些大了。 狐王狐后见钱瑟瑟有发火的迹象,连忙说道:“熙儿便挑着拿手的菜给为娘做三道可好?” 钱瑟瑟看了一眼院子里满眼期待的众人,对着身后钟离邪说道:“美人师父,你先去前面吃着,待瑟瑟给狐王娘亲做好饭菜就过去好不好?” 钟离邪想起钱瑟瑟似乎并不太会使用灶台,而且她本来也就很饿了,于是说道:“瑟瑟先去前面用膳,就让为师给你的娘亲爹爹做可好?” 狐王听到是钟离邪做饭,并不是钱瑟瑟,心里有些失望,但是想起钱瑟瑟的模样似乎是饿坏了,也觉得有些心疼她,也并没有出口反对。再者虽然尝不到自己女儿亲手做的饭菜,但是能吃到未来女婿做的饭菜似乎也是一种福分,更何况这女婿的身份还不一般。 狐玉寒本来想出口为难的,但是见狐王和狐后都不曾说什么,也就噤了声。 院子门口的连老人一听是钟离邪要做饭,连忙跳了起来:“小老儿没有听错把?钟离先生要做饭?”说完又自顾自的大笑了起来,“哈哈,看来小老儿要有口福了。” 钱瑟瑟默默地看了一眼兀自开心的连老人,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崇拜一个人崇拜到这等盲目的地步,这老头儿看来也是没有什么可以救得了。 钟离邪将手上的饭菜端到了前面的桌子上,又抱着钱瑟瑟坐下来之后,才对着狐王和狐后说道:“麻烦狐王唤人去取些食材来了。” “这是自然。”狐王点了点头,走到院子门口吩咐了几声。又回来了。 狐后这才发现这院子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于是对钱瑟瑟说道:“为父看你这里也没有个人,等等派个人过来把。也好供你使唤。” 钱瑟瑟此时坐在钟离邪的大腿上,嘴里塞着钟离邪夹来的食物,听到狐后的话就想起了被自己迷晕了丫鬟,快速的嚼了几下,吞下口中的食物说道:“不用了,瑟瑟只要有美人师父就好休掉太子爷的丑丫头:修罗小王后最新章节。” 又扫视了院子里面的角角落落都没有发现那个昏迷了的丫鬟,于是问道:“那个被瑟瑟迷晕了的女人呢?” “如玉觉得光天化日之下,瑟瑟姑娘的院子里放着这么一个人不太合适,于是便将其拖到房间里面去了。”颜如玉听到钱瑟瑟问起那个丫鬟的事情,连忙起身回答到。 钱瑟瑟听完点点头,伸手指了指自己要吃的菜,张嘴等着钟离邪送过来。 众人看着钱瑟瑟与钟离邪两人一个喂,一个吃,两人之间的动作和谐,而且吃的津津有味,不禁偷偷地吞了吞口水。 钱瑟瑟也不觉得自己这个当着大家的面吃着有什么不对,又吞下一口菜后对着狐玉寒说道:“便宜哥哥,帮瑟瑟把那个女人拖出来好不好?” 钱瑟瑟话音刚落下,就听到了钟离邪微微责备的声音:“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就不能好好的吃完之后再解决?” 钱瑟瑟认真的想了想,觉得也是,天大地大不如吃饭事大,是得好好吃完再问,于是摇摇头说道:“嗯,等瑟瑟吃完了再解决。” 说完,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另一双筷子,夹了一夹子的菜递到钟离邪的嘴边说道:“美人师父,你也一起吃,等等还得要给狐王娘亲做饭呢。” 钟离邪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张嘴吞下钱瑟瑟递来的菜,末了轻轻点头说道:“瑟瑟的手艺着实不错,看来为师以后可以卸任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惹得狐玉寒轻嗤了一声,转身进了屋子里,扛出了还在昏迷中的丫鬟扔到了狐王面前。 狐王看了看面前的女子,有些狐疑的抬头问道:“这是?” 狐玉寒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手,仿佛自己碰触了这世上最肮脏的物什一般,嫌弃的说道:“听说是来刺杀熙儿的。” “听说?” 钱瑟瑟见这女人被搬了出来,讨巧的对着狐玉寒说了一声谢,然后皱皱鼻子说道:“也不知道派他来做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不知道来做什么?那熙儿怎么知道不是好人?”狐王有些好奇的看着地上的女人问道。 钱瑟瑟对着钟离邪摇了摇头,示意对方自己吃饱了,然后跳到了地上绕着昏迷中的女子走了一圈:“她说自己是美人爹爹派来伺候瑟瑟的,如果美人爹爹要派人,早就在昨天就安排好了,干嘛要等到今天?所以瑟瑟断定这个女人有问题。与其等着她出手,倒不如瑟瑟先断了她的路,让她使不出什么诡计。” 狐王见钱瑟瑟分析的头头是道,满意的点点头,敏锐的观察力和逻辑思维,真不愧是她狐族未来的继承者啊。 “所以咯,瑟瑟只好先迷晕了她,等到瑟瑟吃饱了肚子再好好问问她。”钱瑟瑟耸了耸肩膀,很是无奈的解释道,“瑟瑟当时实在是他饿了。” 说完之后,钱瑟瑟自怀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瓶子,蹲到了丫鬟的面前,在她的鼻子下面晃了晃。 地上的人悠然转醒,看着满院子的人,眼中满是警惕之意。 钱瑟瑟此时还蹲在那里,看见地上的人醒了过来,笑嘻嘻的伸出小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说道:“你醒了呀。既然醒了就帮瑟瑟解解疑惑好不好?” 那笑眯眯的模样似乎在说,只要你配合,咱们万事好商量一般。 ------------ 第七十二章 百毒不侵 “公主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听到钱瑟瑟的话,那丫鬟一脸的茫然,看了看满院子的人,似乎真的什么都不懂一般。 “你听不懂吗?”钱瑟瑟眨着比那婢女还要无辜的大眼,迷惘的看着地上的女人,“可是美人爹爹说他根本没有派人来伺候瑟瑟哦。可是大姐姐你之前明明和瑟瑟说你是美人爹爹派来伺候瑟瑟的。你还是不懂吗?” 那婢女本来被她的主人派来刺杀一个小孩子的时候觉得也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任务,因为对方只是一个八岁小孩子而已,所以便装扮成一个婢女过来了。她说的理由也很圆满,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小丫鬟的目光扫过院子里的一帮人,最后定格在了坐在桌子前甚是闲适的吃着钱瑟瑟剩下的饭菜的钟离邪身上,目光一沉,所有环节都没有出错,唯一的意外就是多了这个男人,一定是这个男人坏了自己的好事。否则,单凭眼前的这个小屁孩又怎么会发现这破绽。 丫鬟的双眼扫过已经被吃得差不多的饭菜上,突然就笑了起来。 那声音要多嘹亮就有多嘹亮,震得钱瑟瑟一跳,随后往钟离邪的怀中躲去。 等到那丫鬟笑得差不多了,钱瑟瑟对着站在一旁明显在看好戏的狐玉寒说道:“便宜哥哥,麻烦将那女人的下巴卸下来,免得她做出什么服毒自杀或者咬舌自尽这种老套的戏法出来。” 那丫鬟一听,神色一凛,正要开始有所动作,颜如玉却是快她一步,将她的下巴卸了下来长生鬼书。钱瑟瑟见此,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狐玉寒一眼:“真没用。” 他被熙儿说成了无用?狐玉寒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钱瑟瑟,那精致的五官上嫌弃的神色还未褪去,明明白白的告诉了狐玉寒这一切是真的。一张俊脸顿时白了又黑。 “熙儿……”狐玉寒眨了眨双眼,有些可怜兮兮的叫到,他怎么能被熙儿说成无用,一定要将他在她心中的形象给摆正了。 但是钱瑟瑟却是理也不理狐玉寒,又走到了那婢女的身边蹲了下来:“你是不是在想,这菜都吃的差不多了,菜里的毒药也一定进了我和美人师父的肚子里面,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们了是不是?” 狐王狐后一听那菜里面有毒,顿时担忧的扫视了钱瑟瑟一圈,见她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那婢女不能说话,只能瞪着一双眼,直直的盯着钱瑟瑟看个不停,她怎么知道菜里面有毒,那毒药是主子特制的,无色无味,而且也祛除不了,想到这里,那婢女又想笑了。里面的毒她们吃了下去,即便是她不能功成身退,也能完成任务死而无憾了。刚扯动嘴,只感到了一阵无力,到了嘴边的笑声也变成了呜咽声。 钱瑟瑟甚是有趣的看着那婢女的反应,半响开口说道:“你又想笑了,你笑你即使不能功成身退,也能完成你家主子的交代。可是你怎么就不想想,我都猜到了菜里面有毒了,还吃了下去,若不是有必胜把握,我们怎么会吃呢?”这小刺客怎么这么笨呢?一点都不好玩,真不知道那个女人的脑袋是什么做的,居然派了这么一个蠢女人过来。 婢女很是惊讶的看着钱瑟瑟,怎么她心里面在想什么东西她都知道了。 “唉,真不好玩,你心里想什么东西都表现在了脸上,我猜都不用猜就可以知道了。真没有意思。”钱瑟瑟叹了一口气,真是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前世因为职业的关系,便跟着师父学了一套心理学,可以看看主人家究竟是假睡还是熟睡,方便下手。 今天正想试试自己是不是宝刀未老,却没想到碰到一个嫩芽子,心里面在想什么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研究她的还不如研究美人师父的呢。那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不但猜不到他心里面在想什么,还能顺便养养眼。 “你倒是说说那个女人派你过来做些什么呢?不可能只是刺杀这么简单吧?”钱瑟瑟伸手戳了戳婢女的脸蛋,似乎是喃喃自语一般说道,“这脸蛋倒是很好,就是可惜了怎么会是刺客呢?” 那个女人?婢女闻言收敛起眼中的暗光,小屁孩果然是小屁孩,她的主子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女人呢?随即想到这小女孩会读到她心里的所想,连忙放空心中所想。 钱瑟瑟半响没有等到女子说话,又用力的戳了几下:“你怎么不说话呢?” 随后收起手,恍然大悟的说道:“瑟瑟忘记了,你得下巴被如玉哥哥给卸下了,说不了话了。” 又有些苦恼的皱起眉头说道:“可是给你安回去,你一定又会自杀的。放了你,让你用笔写吧,你有了手那危险性一定更大的。这可怎么办好呢?” 婢女低头,面无表情,生怕自己的神情会出卖自己。 说道最后钱瑟瑟忽然笑了起来,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黑乎乎的瓶身让人看着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打开瓶盖就洒在了婢女的身上。 撒完之后,钱瑟瑟才满意的笑了起来。 狐玉寒有些好奇的看着钱瑟瑟手中的瓶子,问道:“熙儿,这是什么东西啊?有什么用处啊?” 钱瑟瑟小心翼翼的收起瓶子,然后抬头对着狐玉寒很是友好的一笑妖月狼魂。 熙儿对自己笑了?狐玉寒见着钱瑟瑟甚是讨喜的笑容,心里也变得微微有些得意,熙儿对着自己笑了呢。 刚还沉浸在钱瑟瑟对着自己笑的喜悦之中,却听见钱瑟瑟极其阴沉的开口:“腐蚀散,便宜哥哥要试试吗?无痛无不适哦,天地间只此一瓶呢。” 狐玉寒一听这名字就打了一个哆嗦,又听到钱瑟瑟说要给他试试,连忙摇头:“既然这么珍贵,那熙儿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熙儿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药?”狐后看着钱瑟瑟收回到怀里的瓶子,皱着眉头问道。他如果猜的没错的话,那个刺客也是被熙儿给迷晕了过去的。 钱瑟瑟听到狐后的问话,有些得意的窝回钟离邪的怀抱,说道:“这些都是瑟瑟自己做出来的哦。这样子即使美人师父不在瑟瑟的身边,瑟瑟也可以保护自己。而且瑟瑟在美人师父的教导之下医术已经很好了。除了把脉,针灸以外没有亲身实验过,制药方面完全超过了美人师父呢。” “这些毒药放在身边多危险啊?熙儿以后还是不要放了的好,万一自己沾到了可怎么办?”狐王闻言皱着眉头说道,“为娘之后派一个隐卫跟在你身边,时时刻刻保护着你得安全。这些瓶瓶罐罐就不要带了吧。” 一听狐王要放一个人在自己身边,时时刻刻的盯着自己,钱瑟瑟立马不干了,那样岂不是完全没有了自由,而且吃美人师父豆腐的时候还会有个人看着,多奇怪啊。 “瑟瑟不要别人跟着瑟瑟。况且医者能自医,这些药还毒不到瑟瑟。”这话钱瑟瑟倒是说的有几分真实性,由于经常接触这些毒药,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对一些不是很厉害的毒产生了免疫力,一般的迷药也根本迷不到她。 同时也因为自己感觉不到了迷药之类的威胁性,那些药的分量和危险性,钱瑟瑟也开始逐步的加强。不过这些自然不是告诉狐王和狐后的。 就在这个时候,洒在婢女身上的药也开始发挥了作用,婢女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开始慢慢的化水,可是女子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开始消失,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当中。 直到连老人看到了,惊呼了一声,这才发觉自己开始消失,只是脸上还没有来得及出现任何的表情,真个面部便已经消失。 “小娃娃,这药是你做的?”连老人看着迅速被腐蚀的婢女,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很是不可置信。 世上居然还有这样子的药?能快速的将人化成尸水,而且没有任何的臭味? 钱瑟瑟点了点头,有些傲娇的说道:“当然是瑟瑟做出来的。” 当初是因为想到了现代的硫酸,硫酸的腐蚀性极强,高浓度的硫酸也能腐蚀掉一切物体。虽然如此可是硫酸也会腐蚀到容器,而且被硫酸腐蚀过的东西都会带了一股子的臭味。 后来她在书上看到了一种草药可以综合那臭味,而且那草药带着极强的麻痹性,她便尝试着将那东西和浓硫酸合在了一起。阴差阳错之下,硫酸的强腐蚀性居然也被得到了综合,因而才出现了这个腐蚀散。 狐王本来就担心钱瑟瑟会被那些药物伤害,现在看到了钱瑟瑟那个腐蚀散的危害性,心里就更不愿意她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了。 但是也知道自己的劝说似乎并没有多少效果,于是将目标转向了钟离邪:“钟离先生,您看……” 钟离邪是知道这些药物对于钱瑟瑟是有多么宝贝的,自然不可能附和狐王不让她随身携带,于是说道:“瑟瑟的身体已经对毒药产生了免疫,现在可以说是百毒不侵。” ------------ 第七十三章 瑟瑟的饭只能给为师 狐王有些狐疑的打量了钱瑟瑟一圈,百毒不侵?在百毒不侵也经不起这腐蚀散的侵蚀吧。 但是想起钱瑟瑟听到自己说要派一个人跟在她身边保护她时,那一副排斥的模样,也放弃了心里的坚持,正好钟离邪的话也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去。 “既然钟离先生都说没有问题了,那一定就是没有问题的,我也就放心了。”话音刚落,钱瑟瑟顿时松了一口气。要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时时刻刻的盯着她,那她岂不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都亏了美人师父呢。钱瑟瑟想着,向钟离邪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钟离邪含笑不语。 这时候被狐王派去拿菜的人也走了回来,一篮子满满的蔬菜看的狐王眉开眼笑,真是一个有眼见的。 钱瑟瑟看着现在拿菜要那么长时间,之前那丫鬟去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显然是有所准备的。 “瑟瑟姑娘不是要问她派来做什么的吗?怎么又将她给杀了?”颜如玉看着地上的一滩尸水,很是疑惑的问道。之前不是说好了要问她的吗,怎么现在又不问了? 听到颜如玉这么一问,众人也都想到了这个问题,有些疑惑的将目光投向了钱瑟瑟,要听听她的解释。 钱瑟瑟瞄了一眼地上的尸水,开口说道:“这个女人说的也不是真的,而且她的主子不是二长老的女儿,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听到了钱瑟瑟的话,他们都有些不太相信,那个丫鬟根本没有说什么吧?那熙儿(瑟瑟)是怎么知道的呢? 似乎是听得到众人的心声一般,钱瑟瑟很是骄傲的说道:“从一个人表情里面可以看出他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东西。之前瑟瑟说那个女人的时候,这个人的脸上出现了嘲弄,庆幸。所以瑟瑟猜想她的背后一定另有其人,而不是二长老的女儿安少,夫人有请。” “瑟瑟会读心术?”钟离邪听到钱瑟瑟的话,走到她身边,将其揽入怀中,问道。 钱瑟瑟的脑袋习惯性的蹭了几下钟离邪的肩窝,微带撒娇的说道:“美人师父,这个不是读心术啦,只是一般的心理学啦。” 心理学?这又是什么东西? 钟离邪眸色微沉,随即想到这个小东西说她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也便释然了,想来这东西是她在那个世界里面学来的。 想到这里,钟离邪随即想到了另外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伏在钱瑟瑟的耳边,悄声问道:“瑟瑟,你在那个世界里可有心上人?” 钱瑟瑟闻言,抬起头,对上钟离邪看似无意,又有些紧张的双眸,顿时笑了起来:“美人师父这是在吃醋吗?” 钟离邪却是气定神闲,脸上带着笑容,说道:“这不是吃醋。这是在乎。”后半句话是贴着钱瑟瑟的耳朵说的,所有的热气都喷洒在了钱瑟瑟的耳畔,惹得对方一阵躲闪。 “既然是在乎,那么瑟瑟也可以告诉美人师父,没有哦。”钱瑟瑟被钟离邪的热气惹得有些羞涩,最后也负气学着钟离邪的样子,双手勾上钟离邪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问道,末了,还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 钟离邪面上依旧是如沐春风的笑意,但那笑意却是暖了几分,直达眼底。 周围的人只隐隐约约的听到什么吃醋,什么没有,但是由于两人说的是悄悄,也明白是两人的闺房乐趣,只得按捺住心中翻腾的好奇。 “钟离先生,你看你们也吃饱喝足了,什么时候给小老儿做饭呢?”钱瑟瑟话音落下之后,院子里一片静寂,连老人似乎害怕气氛僵硬,便出口说道。 却惹来钱瑟瑟一阵嫌弃:“小老头,你急什么急啊,狐王娘亲身为付钱的都不曾着急,你一个吃白饭的好意思催吗?” “我我我……”连老人听了钱瑟瑟的话,顿时气得脸都红了起来,一个我自挤了半天,硬是没有挤出后面的话来。 憋了许久,心里面平静了些许,才说道:“我是客人!客人,当然是要以我为主。” “老头儿只听过以客为主,难道就没有听说过客随主便吗?”钱瑟瑟摇了摇头,不待连老人反应,对着钟离邪说道,“美人师父,我看我们还是做饭去吧,免得惹急了这个怪老头儿,他出去到处说我们招待不周。” “小丫头,小老儿是这种人吗?”闻言,连老人翘了翘胡子,有些不满的说道。他怎么说也是德高望重的一辈人物,怎么可能整天闲着没事干在哪里到处嚼舌根,说人坏话? 钱瑟瑟却不理会他,扯着钟离邪的衣袖示意他快点去烧饭。 钟离邪抱起钱瑟瑟,拿着装满蔬菜的篮子,对着众人微微点头便进去烧饭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钟离邪抱着钱瑟瑟再一次从厨房里出来,众人一看心知是饭做好了,便一起进了厨房。 厨房之中此时已经放上了一张大桌子,桌上却放着不止三道菜,两荤两素的搭配加上了三道开胃的冷菜,还有一大碗的热汤,香气盈人,惹得一帮本来就有些饥饿的人,顿时觉得更加饥饿了。 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之类的,伸手拿起桌上的碗筷就开吃。 钟离邪听着身后传来的乒乓的响声,嘴角勾起笑容,问着怀里的钱瑟瑟:“瑟瑟,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会发现里面被下了药呢?” 钱瑟瑟趴在钟离邪的肩膀之上,看着屋内人影走来走去,就像旧中国里的皮影戏一般,看的她在心里直直发笑不良之年少轻狂。突然听到了钟离邪的问题,还没有反应过来,末了,才回答道:“估计是要到药效发作的那一刻才会想到。” 顿了顿又摇摇头说道:“不对不对,即使药效发作了,他们也不会想到是我们的菜有问题,也一定会觉得是因为他们自己吃错了东西罢了。毕竟这药效要等到明天才会发作呢。” 想到明天狐族的厕所里会蹲满人,钱瑟瑟就忍不住想笑,这药是她特意做出来整人玩的,最大的特点就是药效会等到十二个时辰之后才发作,这样子,被下药的人也绝对不会认为自己被下药,只会觉得自己是吃错了东西而已。 即使知道自己被下药,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毕竟没有什么泻药是要等这么长时间才会发作。 “美人师父,你为什么要给他们下药啊?”这药确实不是钱瑟瑟下的,而是钟离邪下的。 当时两人正在炒菜,钟离邪突然开口询问钱瑟瑟有没有什么整人的药物,钱瑟瑟就想了自己前不久制成的泻药,就拿了出来。 那时候因为忙着做菜,钱瑟瑟也没有多问,现在回想起来,美人师父不是一直很稳重一人吗?怎么会给他们下药呢? “瑟瑟的做的饭只有为师能吃,其他人要肖想,自然要给点教训。”钟离邪在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面上都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一身蓝衣在清风之中微微摆动,看上去便如同仙人下凡一般的出尘。 钱瑟瑟看着这样子的钟离邪,痴了,呆了,末了在心中默默的留下一个结论,宁惹泼妇千百个,莫惹腹黑美人师。 这侵犯腹黑师父的下场果然不是很好的,连自己朋友的父亲都恶整。 话虽然如此,但是钱瑟瑟依旧安安心心的窝在钟离邪的怀里,像一只乖巧的兔子一般。 “美人师父,我们现在要去哪里?”钱瑟瑟好奇的看着周围的景色,发现已经远离了自己居住的院子。 “小东西,三天未看见为师,难道就不曾想过为师?”钟离邪看着怀里的钱瑟瑟,见对方只是好奇的看着周围的景色,根本不太搭理自己,有些吃味了,难道他的魅力还不如这些花花草草? 钱瑟瑟点了点脑袋,说道:“想,瑟瑟当然是想美人师父的,不然也不会昨天没有睡好觉,今天白天里回房间补眠了。” 似乎还怕钟离邪不相信自己的话一般,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双眼:“美人师父不相信的话,可以看看瑟瑟的眼睛,黑眼圈都出来了。” 钟离邪仔细的看了看钱瑟瑟的双眼周围,果然看到了些许青色的阴影,只是之前被白色的粉末遮住了,所以才没有看到。 有些心疼的伸手抚上那些青影:“为师有什么好想的?睡觉才是最重要的,为师在哪里又不会跑了,即便是为师不在,那也还是瑟瑟的师父不是吗?” 之前还有些生气这个小东西心里面没有他,真正知道了她为了想他睡不着觉,有觉得心疼,这真是一个磨人的小东西啊。 钱瑟瑟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谁说女人心海底针呢,明明美人师父的心更像是海底的针,猜都猜不到,前一秒还在怪她不想她,说了为了想他睡不着觉又要挨骂。 美人果然还是纯粹的欣赏才好,如果揽到自己的碗里来,这美人也就变味了。 她现在才知道这个道理,不知道开始爬墙还算不算太晚。 这边钟离邪与钱瑟瑟甜甜蜜蜜,另一边却是如同人间地狱。 ------------ 第七十四章 忘尘能解 昏暗的房间内,大长老的二女儿柒悦全身赤河蟹裸的被绑在十字架之上,白皙的身体上布满了一条条的鞭痕,但是此时她却还未曾昏迷。 不远处设了一床卧榻,卧榻之上,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斜躺在那里,妖娆的眼里此时冰凌遍布。而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条带着倒刺的鞭子。 “你可知你错在哪里?”男子看着眼前几乎奄奄一息的女子,显然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怜香惜玉之心。 “我没有错。”柒悦此时虽然奄奄一息,但是却依然倔强的抬起头,看着卧榻上的男子,毫不掩饰的暴露出她眼中疯狂的爱意。 “本尊有让你动她吗?你擅自动手,还派人刺杀她,你还不承认你有错?”男子见柒悦丝毫没有悔过之心,朝着对方就挥出鞭子,而他眼中的神色变得更加冰冷。 “我这是为了主公着想,您现在眼里心里都是那个小贱人,您难道就忘记了你的宏图大业了吗?”柒悦看着满眼冰霜的面具男子,眼中爱意不减,仿佛她身上的这些伤并不是对方制造出来的一般。 “住口。”狰狞的鞭子再一次爬上了柒悦的身,“谁允许你骂她?” 柒悦却疯狂大笑了起来:“主公,那小贱人的心中根本没有你,你也看到了,今天在她身边救她的那个男子,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他。” 根本没有你!一句话像是魔障一般在男子的心中弥漫,男子眼眸之中染上了疯狂,狰狞的鞭子再一次爬上了柒悦的身子,疯狂的鞭策着。 “熙儿,她的心中是有本尊的。她是多么喜爱本尊啊。”话说完,男子显然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主公,您忘了一年前你是怎么折磨她的吗?那小贱人对你恐怕只有恨意了,无限的恨意。主公,这世上真心待您的,只有我柒悦。只有我是全心全意的爱着您的。” “恨我?恨我?怎么会?我给熙儿喂了忘尘,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忘记了。又怎么会恨我?”男子眼中染上了笑意,对,他给熙儿喂了忘尘,熙儿一定不记得他以前的所作所为,只要他对她足够好,那熙儿一定会重新爱上他的万阵道。 柒悦看着眼前显然已经没有理智的男子,眼中渐渐的浮现了伤痛,她这么的喜欢他,为什么他的心中只有那个小贱人,只要她消失了,那主公就只是她一个人的了。 男子并没有看到柒悦眼中的疯狂,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暗室里一片沉寂。 花园之中,钱瑟瑟窝在钟离邪的怀中,享受着隔了三天的温馨。 然而温馨没有享受到多少,就看见二长老走了过来,看见花园之中的钟离邪与钱瑟瑟也没有多少的惊讶之色,似乎早就知道钱瑟瑟会在这里一般。 钱瑟瑟想起了颜如玉之前说的话,眸色微沉。 “小公主。” “您是?”钱瑟瑟狐疑的打量着眼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开口询问,似乎从来不曾知道对方是二长老一般。 “微臣是二长老。”二长老说完对着钱瑟瑟鞠了一躬,一副臣服在钱瑟瑟的脚下模样。 她当然知道她是二长老,钱瑟瑟不屑的撇撇嘴,但是脸上依旧笑着问道:“不知道二长老这是要?” “小女儿对公主多次冒犯,还望小公主大人有大量,能够饶恕小女一命。”二长老说完就对着钱瑟瑟跪了下去。 钱瑟瑟眨眨眼,无辜的看了看身后的钟离邪,这老太婆现在闹得是哪一出戏呀。 二长老以为钱瑟瑟是被自己的行为吓到了,于是又出口缓解到:“是微臣太过着急了,还希望小公主见谅。” “二长老知道了我们知道了你的女儿来刺杀瑟瑟?”钱瑟瑟一连串的知道了将二长老绕得有些晕乎乎的。 稍稍的定神之后,对着钱瑟瑟又磕了一个响头:“求小公主饶恕我那个愚蠢的女儿吧。” “二长老很在乎你的小女儿?”钱瑟瑟窝在钟离邪的怀中,看着地上跪着的中年女子,显然对对方动不动就磕头的行为有了一定的定力。 二长老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只有九岁左右的女孩,只见女孩窝在身后这个男子的怀里,舒适的眯起双眼,享受着怀抱的温暖,以及阳光的照抚。长长的睫毛落下一排阴影,小小的嘴巴紧紧的抿起,但是嘴角却是含着微笑,脸颊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那模样很讨喜,也很纯真,即便是说出来的话也让人觉得眼前真的只是一个孩子罢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小女孩,她的心里就忍不住竖起防御,时刻的防范着眼前的这个女孩。 钱瑟瑟窝在钟离邪的怀里,双唇禁闭,钟离邪知道这是小东西不想说话的标志,便开了口:“她既然想取瑟瑟的性命,就要做出付出代价的准备。” 话语间显然是不容商量的意思。 二长老闻言,又言欲止,犹豫了半响,最后咬牙说道:“有办法解了忘尘的毒。” 钟离邪身体一顿,眸色亮了几分,但是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这方法虽然不能解了全部的忘尘,却能恢复小公主的功力与修为。至于记忆的话却是没有办法了的。”二长老看钟离邪与钱瑟瑟依旧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接着说道。 钟离邪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轻轻的拨弄着钱瑟瑟的头发。 二长老跪在那里,背后冷汗直冒,这男子看着如同谪仙一般,只是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压便是她也承受不住绝对死亡游戏。那种不动自威的气势,仿佛与身俱来,让人不得不臣服。 等了许久,钟离邪才缓缓开口:“我凭什么信你?”那犀利的目光自二长老身上扫过,似乎想透过她的身体看到她脑中的所思所想。 二长老却是自信满满的笑了起来:“就因为我有子果。” 闻言,钟离邪手上一颤,眸中神色如同暗夜之中星光,璀璨夺目。 子果又名圣果,乃是狐族的圣宝。 五千年母果树上才能结出一个母果,母果成熟之后才会生出子果,一颗母果要花千年成熟,五百年生成三颗子果。 传说母果至毒,但是其生出的子果却是能解百病。 五千年前的那一颗母果,被狐族的先人拿来制作了忘尘,那时到现在也不过五千年,再怎么提前,那母果树上也只有一颗成熟的母果而已。那她的子果又是怎么来的? “狐族的底蕴并不是你能想象的,那上万年累计下来的有岂是只有一棵母果而已?我家祖先曾保卫狐族有功,狐王便赐下一颗子果。那颗子果一直保存到至今。”似乎是知道了钟离邪的疑惑,二长老主动说出了解了他的疑惑。 “既然是代代相传的宝物,又为何今天拿来换一个愚笨的女儿的性命?”钱瑟瑟突然睁开了眼,目光直射跪在地上的二长老。 钱瑟瑟虽然不知道那子果是什么东西,但是听二长老的描述,以及美人师父听到之后的反应也知道这并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能让美人师父如此震惊的除了世间少有的宝物,还能有什么? 但是二长老身为一个上位者,竟然用一个代代相传的至宝换取一个愚笨的女儿,这并不符合常理。 “即便是女儿再愚蠢,那也是微臣的血肉啊。微臣岂能不心疼。”二长老说的动情,但是却不能消除钱瑟瑟心中的疑惑。 钱瑟瑟虽然怀疑,但是一想到那子果能增长她的修为,她至今长不大就是因为修为不够稳固,若是恢复了修为,那么她也能长大。 想到这里,钱瑟瑟看了一眼钟离邪,对方也正好看了过来,两眼相对,脉脉含情。 “我同意。”钱瑟瑟立即撇开双眼对着二长老说道。 二长老闻言,心里却是极其的不舒坦的,为了一个愚蠢的女儿葬送那么一个至宝确实不值,但是再不值又能怎么样?女儿是那个人的手下,她现在受控于那个人,也只能尽力保住这个无用的棋子,才能获得短暂的生命。 “既然二长老都想好了交换条件,想必子果也是早早的准备好了的,不如现在拿出来吧。”她并没有见过所谓的子果,但是既然美人师父听说过这个东西,想来也是认识的。 二长老手有些犹豫的伸进怀里,半响才掏出一个玉质的盒子,那盒子通身用上好的翡翠雕刻而成,隐隐约约露出里面鲜红色的果子。 二长老开始还有些不舍得,但是一想到自己,便将盒子毫不犹豫的递了出去。 钱瑟瑟接过盒子,打开之后,只见里面只有一颗和枣子差不多的果子。钱瑟瑟拿起来观察了许久,还是觉得这只是一颗普通的枣子。最后对着二长老说道:“二长老该不是欺负瑟瑟人小,拿一颗枣子来充数吧。” 钟离邪伸手拿过钱瑟瑟手中的果子,观察了一下,然后对着钱瑟瑟说道:“瑟瑟冤枉二长老了,这确实是子果。医书上说子果形如枣子,但是通身鲜红如血,乃是母果的心头之血凝结而成。” ------------ 第七十五章 美人师父被扑倒 钱瑟瑟一听钟离邪都确定这是子果了,双眼一亮,伸手拿过钟离邪手上的子果,喃喃自语的说道:“这就是子果了?也没多大的区别啊。”复而又抬头问钟离邪,“美人师父,是不是就这样子吃下去就可以了?” 钟离邪点点头说道:“这子果只是能解母果所下的毒,而母果恰好能吞噬人体的修为,使人回归最原始的状态。” 钱瑟瑟又看了看手中的果子,最后在钟离邪的衣服上擦了擦便吃了下去。入口先是一阵清凉,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甜蜜,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蜂蜜之中。钱瑟瑟快乐的眯起了双眼,享受着这难得的果实带来的美味。 将嘴中那一点点的果汁咽了下去之后,钱瑟瑟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轻盈,恍若只有灵魂,没有身体一般。 紧接着身体开始慢慢的伸展,钟离邪看着钱瑟瑟的反应,眼神一暗,抱着钱瑟瑟,踮脚离去,眨眼间人影已然不见。 跪在地上的二长老,看着空荡荡花园,眼中神色莫名,最后也起身离去。 钟离邪抱着钱瑟瑟回到了院子之中,此时狐王他们已经吃好了,看着钟离邪抱着钱瑟瑟火急火燎的进了院子,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都有些担忧。然而钟离邪抱着钱瑟瑟进了房间就关上了门,那门不但反锁了,而且还被钟离邪设下了结界。 众人在门口用力了许久,都不能打破钟离邪设下的结界之后,只能在门口等候。 房间内,钱瑟瑟只觉得忽然间身体的重量又回来了,但是身体里面却能感觉到一股子力量在不断的膨胀,膨胀到了最后,突然一下子迸发了出来。身体内部便如同火烧一般灼热。 钱瑟瑟不知道的是,随着她体内的温度升高,她也从一个九岁的小孩成长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大姑娘,妖娆的身体,曲线分明。 “热……美人师父……瑟瑟好热……”钱瑟瑟只觉得体内如同火烧一般,只能不断的寻求各种办法使得自己降温校花的贴身狂龙最新章节。 双手更是不断的扯动着身上本就因为身体的成长而渐渐破碎的衣服。 钟离邪刚设好结界,转身却发现床上的钱瑟瑟已经将自己的衣服扯的支零破碎,只有几条布条还挂在雪白的肌肤上。然而那几块破布有却不如没有,不但没有起到掩盖的作用,反而使得钱瑟瑟的身体变得若现更引得别人去探究。 钟离邪眼神一暗,走到床前正打算用被子抱住钱瑟瑟,然而触手灼热的温度却让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美人师父,瑟瑟好热……好热……”钱瑟瑟气吐如兰,伸手抱住了坐在床边的钟离邪,胸口的两块柔软也贴在了钟离邪的腰上。 伸手抱住钟离邪的钱瑟瑟只觉得怀中多了一个冰凉的物体,并不做他想,反而搂得更紧上几分,生怕怀中的物体逃了出去。 “瑟瑟……”钟离邪感觉到从钱瑟瑟身上传来的温度,皱了皱眉,这感觉怎么像是之前瑟瑟发情时的表现。莫不是那被压制住的情又爆发出来了。 想着钟离邪正欲起身给钱瑟瑟准备冷水。然而钱瑟瑟却不给他离开的机会。 “美人师父,瑟瑟好热。”感觉到了怀中的那抹清凉要逃脱,钱瑟瑟翻身压下,双唇更是贴上了钟离邪的双唇。双手更是不能闲着不断的拨开钟离邪的衣服。 钱瑟瑟只觉得怀中的这抹清凉能解决她身体上的火热,哪里肯让对方逃离? 钟离邪想起身,却又怕伤害到钱瑟瑟,挣扎起来束手束脚,而且钱瑟瑟的力气不知道是何原因竟然也比平时大了不知道多少,钟离邪只要稍稍的一起身,便又被钱瑟瑟压下。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灼热,以及鼻尖不断充盈的女子的幽香,钟离邪的身体也起了为妙的反应。 钱瑟瑟凭借着脑海中的直觉,将钟离邪脱了个干干净净。 “美人师父,我要……”火热的娇躯贴着钟离邪微凉的身躯,轻轻的磨蹭着,微湿的禁处贴着钟离邪已然变硬的突起,出奇的合贴。 钟离邪终于再也把持不住,翻身把握了主权。 “瑟瑟,这种事情还是为师主动比较好。”钟离邪原本微凉的嗓音因为情河蟹欲变得嘶哑,却带着致命的诱惑。他本就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即使外表再怎么年轻也改变不了他心理的年龄,这房事虽然不曾做过,但是也是经过别人的教导的。 钱瑟瑟却不满的嘟起了嘴巴,双手挣扎的大喊到:“瑟瑟要做攻!瑟瑟是攻。美人师父应该被瑟瑟扑到。” 钟离邪的双唇贴上钱瑟瑟的身体,感受着她身体上传来的灼热的温度,还不忘安慰对方:“瑟瑟乖,为师会帮你。” 唇瓣缓缓的向下移动,路过两团小白兔,流连了些许时间,又缓缓的朝着下面移去,一路下来,斑斑点点的青紫也留了下来。 暴躁之中的钱瑟瑟感受着身上的清凉的感觉,渐渐的安稳了下来。 钟离邪也开始了动作,一扇木门挡住了一室的旖旎。一个结界更是阻挡了屋内无力的娇吟。 门外,一群人着急的等待着,希望门里面的人能出来,也好让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直至傍晚时分也不曾看见两人出来,那扇木门也不曾被打开。 狐玉寒看着禁闭的房门,再也忍不住伸手打算劈开房门,却被连老人拦下:“切切不可。” 被拦住的狐玉寒有些火大,他的妹妹在里面不知道怎么了,他却只能在外面等,连房门都不能破:“连爷爷,熙儿在里面生死不明啊穿越之才女倾城最新章节。” 连老人脸上虽然也有些担忧,但是却显然淡定许多:“钟离先生的结界是具有反噬的,岂是你说破就能破的?而且小丫头有钟离先生照顾着呢,你有什么好着急的。若是钟离邪先生都医治不好,你进去也没有用了。所以还是安心的在这里等着吧。” 说完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大把白须,对着狐王说道:“这点儿怕是到了饭点儿了吧,不如我们先用餐吧。” 闻言狐玉寒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狐王用眼神制止,她也觉得连老人说的颇有道理。要是之前她不知道钟离邪的来历。 那么现在半天时间,她已经派人了解的差不多了。医神,这个敬称想来也不是白当的,她曾经见识过医仙连祁的医术,一手医术出神入化,然而就是这个钟离邪,却是让连祁都敬让三分,可见他的医术是多么的高深。 “连伯伯既然饿了,那么我们也都先去用膳吧。”狐王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起身说道。 狐后虽然也担心钱瑟瑟的安危,但是想到了连老人的话,也便收起了眼中的担忧,起身跟随着狐王离去。 狐玉寒有些不甘心的望了一眼房门,脑袋却遭到了连老人的毒手一拍:“小娃娃别不甘心了,钟离先生的岁数虽然不大,但是他一身修为怕是连老头儿都得自行惭愧啊。” 狐玉寒有些委屈的揉了揉后脑勺,最后还是跟着狐后他们离开了。 颜如玉本来想躲到书里面,然后再通过书里面的世界进入到房间之中的,但是想到钟离邪既然在门口设下了结界,为的就是不让他们入内,便也放弃了这个想法,跟着狐王狐后他们走了。 在一行人走了不久之后,房间里面,钟离邪便睁开了眼,看着躺在自己怀里面此时完全安静下来的钱瑟瑟,脸上有了贪食后满足的笑容。 十五六岁的钱瑟瑟虽然依旧没有完全长开,但是却是有着纯洁和抚媚的结合。加上一番云雨之后透出的那股子娇媚,美的让人移不开双眼。 这个小妖精,他是该将她藏起来还是怎么办好呢?钟离邪看着怀里的钱瑟瑟许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最后还是闭上了双眼睡了过去,不久之后钱瑟瑟醒了过来,看着全身赤裸的自己,与同样赤裸的钟离邪,心里隐隐约约的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仍然有些不能相信。 但是身上的酸痛确确实实告诉她,确实是发生了。她记得自己服下子果之后,觉得很舒服,后来就觉得很热,然后抱着美人师父不放……还把他的衣服都扒光了。 钱瑟瑟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看到钟离邪身上的斑斑点点,捂住了脸,果然是她强了美人师父。 轻轻的伸手戳了戳钟离邪的胸膛,见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心里松了一口气。睡着了。 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身体,刚想下床,钟离邪却开了口:“瑟瑟这是要吃完不负责吗?” 慵懒的声音带了些许的满足,看着爬到床边,却因为自己的话语而停下动作的钱瑟瑟,眉里眼里都含了满满的笑意,又缓缓的开口说道:“这可是为师的第一次。” 第一次……第一次……三个字在正欲逃跑的钱瑟瑟脑海之中萦绕着,原本想离开的身体,又迅速的回到了床上。 ------题外话------ 美人师父终于被瑟瑟扑到了,娃哈哈 ------------ 第七十六章 瑟瑟被扑到 钟离邪只看着钱瑟瑟雪白的肉体在自己的面前不断的晃动,眼神一暗,伸手揽过面前惹火的小妖精,低沉的声音带了些许嘶哑:“瑟瑟,你这是在怪为师没有满足你吗?” 钱瑟瑟有些迷惘的抬起头,当看到钟离邪阴暗的双眸之中燃烧着的火焰,心下一惊,连忙扯过被子盖在身上。钱瑟瑟身为一个色女,在前世自然研究过不少的ooxx,看到钟离邪的表情也就猜到了对方此时在想些什么。 然而被子虽然盖在了身上,也露出了钟离邪光河蟹裸的躯体,白皙的皮肤上斑斑点点的青紫,精瘦的肌肉。墨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下来,映衬着那肤色更加的白皙。 修长的双腿,上下叠起,无限的优雅,从容。钱瑟瑟看着面前毫无遮掩的美色,双眼顿时冒光。钟离邪笑看着钱瑟瑟的反应,末了才轻轻的问道:“瑟瑟可还满意你所看到的?” 钱瑟瑟下意识的点点头,又觉得不对,于是又摇了摇脑袋。 钟离邪原本想笑,但是又看见钱瑟瑟摇头,脸上的笑意依旧扬起,却是带了几分危险:“所以瑟瑟是不满意吗?” 钱瑟瑟看着面前妖娆的男色,突然觉得鼻尖痒痒的,伸手摸了摸,果然又流出了鼻血,但是却没有多大反应,依旧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美色,舍不得挪开双眼。 钟离邪却是笑了起来,低低沉沉的笑声带着些许的磁性,充满了诱惑力:“看来瑟瑟对为师的身体是相当的满意了。” 钱瑟瑟此时才反应过来,捂着鼻子翁声翁气的说道:“美人师父,你在出卖你的肉体。” 出口却是一阵清亮的女声,与之前的奶声奶气却是完全的不同,钱瑟瑟有些恍惚,之后才想起自己已经长大,有些好奇的摊开双手,不再是之前带着婴儿肥的小手,而是一双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秀手。 钱瑟瑟看着这双手看了许久,随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满足的笑了笑,虽然不大,但是很适合,又看了看自己笔直修长的双腿,钱瑟瑟更加满意了。不愧是狐族的,连身体都这么完美。 钱瑟瑟在对自己的身体感到非常满意之后,普一抬头,却对上了钟离邪戏谑的双眸:“瑟瑟似乎对自己的身体很满意?” 钱瑟瑟脸上悄悄的浮上了一抹红晕,越来越红,有接近火烧的痕迹。她居然当着美人师父的面做出那样子的动作,简直没脸见人了。想着钱瑟瑟干脆拉过被子,蒙在了脸上:“美人师父,你什么也没有看到不良之年少轻狂。” 钟离邪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烈,只是蒙在被子里的钱瑟瑟却不曾看到:“嗯,为师没有看到瑟瑟在自摸。” 被子里的钱瑟瑟一听,更窘迫了,干脆窝在被窝里不愿意出去了。 钟离邪见钱瑟瑟坐起了鸵鸟,干脆也不再开口说话了。 钱瑟瑟在被子里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自己钻了出来。一出来却对上钟离邪黑色的双眸,钱瑟瑟很懦弱的打算钻回去继续当鸵鸟,却被钟离邪抱了出来。 “美人师父……”钱瑟瑟将脑袋埋进钟离邪的胸膛里,然而脸颊却毫无隔阂的触上了那具微凉的肉体。 呼出的热气扫过钟离邪微凉的胸膛,惹得钟离邪闷哼一声,翻身将钱瑟瑟压下,钱瑟瑟大惊,身上的酸痛可是时时刻刻的告诉她,她是怎么被钟离邪摆弄的,她虽然好男色,可不想被一个美人在床上弄得死去活来。 然而钟离邪却不给她任何的逃脱机会,俯身压上了钱瑟瑟扭动躯体,双唇更是准确无误的堵住了钱瑟瑟的嘴巴。 钱瑟瑟感受着唇齿间带来的冰凉以及草药的淡淡清香,闭上了双眼,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来:既然不能逃开,何不享受?更何况对方是美人师父,她不但不亏,反而赚了。 钟离邪见钱瑟瑟不再反抗,试探性的伸出舌头,却被钱瑟瑟主动的纳入了口腔之中,顿时眉目间满是喜悦。 双手轻轻的抚上了胸口,灵巧的舌头也丝毫不愿意有所懈怠,与洞主嬉戏般的玩起了捉迷藏。 钱瑟瑟搓了搓两条修长的腿,双手往下探去。 钟离邪感受着钱瑟瑟小动作,双眼眯起,也不再流连钱瑟瑟的双唇:“小东西这就等不及了?” 钱瑟瑟被蹂躏的如同玫瑰般火红的双唇微微张开,嘴中吐出细细的轻喘,就在她的手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钟离邪却快一步占据了那地方。 感觉着手上传来的润湿的感觉,钟离邪伏在钱瑟瑟的耳边问道:“想要么?” “要。”钱瑟瑟丝毫没有推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欲河蟹望。 钟离邪先是轻轻的笑了起来,随后附身而上。 夕阳的余晖照进房间中,笼罩住一片的春色。 过了许久,一声压抑的低吼声传来,两人皆是满足的躺了回去。 “咕……”一室的春色还未曾退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打破了旖旎的气氛。钱瑟瑟的俏脸红了红,刚想起身,但是浑身上下酸软不堪,根本坐不起来,更枉论要下床。 钟离邪听到了钱瑟瑟肚子的叫声,这才想起他们已经有大半天没有进食了,又做了如此激烈的运动,也难怪小家伙的肚子会饿。 又看了看钱瑟瑟连起身都有些困难的动作,温和的笑了笑,贴心的说道:“瑟瑟还是先休息把,为师去给你做饭可好?” 钱瑟瑟刚想拒绝,又想起了自己连坐都不能坐起来的身体,只得放弃,点头应允。 钟离邪见钱瑟瑟点头,便起身,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光着身子站在床边任由钱瑟瑟观赏,慢慢的穿着自己的衣服。 白皙的背部道道红痕诉说着刚才的激烈,钱瑟瑟原本还想故作忸怩将身子转过去,当看到钟离邪背部那纵横交错的抓痕,先是轻轻的笑了起来,后来便成了大笑第一女纨绔。 最后抱着肚子幸灾乐祸的说道:“这就是好色的下场。” 钟离邪系上腰带,转身看向笑得乐不可支的钱瑟瑟,说道:“但是这场艳食足够弥补瑟瑟留下的这些伤痕。”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钱瑟瑟下身。 钱瑟瑟面色一窘,低低的骂了一声色狼,也不再说话。 钟离邪却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先将钱瑟瑟抱起来放到一旁的睡榻之上,又熟门熟路的走到衣柜里拿出一条新的床单换下旧床单,又将钱瑟瑟抱回到床上,这才离去。 钱瑟瑟看着被扔在地上的那条床单上那一块血色的印记,脸色又一次红了起来,最后干脆抱着被子在哪里傻乐。 她竟然上了美人师父。 虽然身体酸痛,以及面上的不情愿,但是钱瑟瑟却并不否认,她确实是开心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 出了门的钟离邪立即被坐在院子里等候的众人围住,钟离邪看着一院子脸色都很是着急担忧的人,先是笑了笑,然后不等众人发问就解释道:“之前太过仓促竟然忘记告诉大家。瑟瑟没有事,只不过是服下了子果,身体急速生长,钟离怕女孩子的身体被别人瞧了去,会影响瑟瑟的清誉,故而急匆匆的进了房门。” 众人闻言皆是松了一口气,唯有狐玉寒却是不高兴的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心里极其的不屑,他恐怕不是怕影响熙儿的声誉,而是自己怕吃醋。 虽然是这样子,但是狐玉寒还是很开心的,毕竟熙儿没有事情。 众人松了一口气却并没有发现钟离邪的解释有什么问题,唯有连老人注意到,同时也惊叫了起来:“什么!你说小丫头服了子果,长大了?” 听到了连老人的惊叫,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皆是一脸的惊喜。 “钟离先生可否告知这子果从何处而来?”虽然惊喜,但是狐王却是很警惕的想起子果这世间似乎已经无存了,便是狐族的子果也早在一年之前被恶人夺走了。那么钟离先生的子果又是从哪里来的? 钟离邪感应到了狐王的顾虑于是笑道:“狐王且放心,那子果是二长老为了保住她的小女儿而贡献给瑟瑟的。” 二长老为了一个没有利用价值了的女儿贡献出子果?!狐王皱眉,显然有些不能相信。 “许是二长老有什么把柄在她那女儿身上,她只能如此做。不过不管为何,于我们却是没有坏处的。”狐王想了想便又释然,重要的是对熙儿有好处,至于之后的事情,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总有解决的办法的。 钟离邪见狐王能够自己想通,满意的点点头说道:“瑟瑟还不曾吃饭,钟离便先去给她做饭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瑟瑟有些累了,可能不方便见人,所以……” 钟离邪话未说完,大家却明白了意思,于是转身离开:“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明日再来好了。” 狐玉寒有些不甘的看了一眼禁闭的房门,最后看到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的钟离邪,最后叹了一口气,缓缓离开。 钟离邪看见狐玉寒离开,修长的双腿迈开,朝着小厨房走去。狐王上次拿来的食材还在,足够给小东西做一顿饭菜了。 衣袖摆动间似乎有意无意的露出了颈间的青紫。 不远处一个黑衣人,看着钟离邪身上的青紫眼神一暗,随即离去。 刚踏进厨房的钟离邪在黑衣人离去后唇角缓缓勾起。 ------------ 第七十七章 黑衣人 房间中的钱瑟瑟虽然觉得身上有些酸痛的感觉,却并没有觉得很累,反而身体里面像是注满了能量一般。 心念一动,床上柔光闪过钱瑟瑟那窈窕的身影消失,出现的是一只浑身通红,没有一丝杂质的狐狸,那狐狸有人一般的大小,那茁壮如人类大腿的尾巴微微摆动扫出一阵清风。 狐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又转过头看了看那条茁壮的尾巴,大嘴裂开似乎在笑,忽而红光闪过,钱瑟瑟又恢复到了人形。 趴在被子上的钱瑟瑟想起自己能够自由的掌控着幻化,便嗤嗤的笑了起来。明媚的脸上由于笑意绽开了两个浅浅的酒窝,妖娆中透着些许的可爱。 “熙儿在笑什么,如此开心?”低沉的声音传来,床上笑着的钱瑟瑟身形一僵。 这声音并不是美人师父的。随即小小的身体里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浑身充满着戒备。缓缓的转过头入目的是一片的黑色。 再抬头,半遮的面具露出完美的下巴,暴露在面具外面的双眼如同暗夜一般,男子一身的黑衣,虽然看不见男子的长相,但是钱瑟瑟却感到了熟悉,那种熟悉并不是看见钟离邪与狐玉寒的那种亲切,而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农女红豆。 钱瑟瑟强压住自灵魂深处传来的颤抖,硬逼着自己将身体里面的力量往外扩散了几分,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扯过一旁钟离邪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披上,才又看向面前的男子,微冷的声音透着丝丝寒意,没有了往日里的娇俏可爱:“你是谁?” 钱瑟瑟因为时间紧迫,那衣服只是随意的披在身上,虽然遮住了大半的身子,但是依旧露出了精致的锁骨,而那一片白皙的皮肤之上,下午的欢爱痕迹还清晰可见。 看着钱瑟瑟身上那一大片的青紫,男子的眼神幽暗了几分,周身的气势暴涨,那声音却透了几分冷意:“你让他碰了你?” 钱瑟瑟觉得有些莫名奇妙,她和美人师父男未婚女未嫁,又是两情相悦,在一起很正常啊。再者即便是不正常,那也似乎和眼前这个人没有关系吧,他又不是她的谁,凭什么管上她的事情呢? 钱瑟瑟没有说话,周身的防备也不曾放下,只是冷冷的看着对方。右手之中白色的粉末已经悄然准备好了。 “熙儿,你以为一年之前你打不过我,一年之后你就斗得过我吗?”男子看了一眼钱瑟瑟的右手,嘴角勾起,似乎是冷笑,又似乎是嘲笑钱瑟瑟的不自量力,“别以为你新学了一些不入流的东西就可以对付我,你可别忘了你已经失忆,即便是现在修为恢复,想来也不知道怎么使用吧。” 男子的声音低低沉沉,带着些许的磁性,透着魅力,但是听在钱瑟瑟的耳中,身体却越发的冰冷,嘴中泛起了些许的苦意。她根本不是失忆,若是失忆倒也还好,也许危险时刻,灵魂深处的记忆会帮到她,但是她根本不是狐玉颜,即便是拥有强大的修为,但是没有使用的方法却也是无用。 虽然是这样子想着,但是钱瑟瑟眼中的光芒却不曾减弱半分,反而愈加的坚定。可是这又如何?连试都不试,又怎么知道能不能抵抗。 “你既然挑了美人师父不在时候进来,定然是不如美人师父吧。”钱瑟瑟嘴角泛起笑容,妖艳甜美,矛盾的组合在了一起,配着散披着的衣服,让对面的男人眼中泛起些许的火苗。 男子听到了钱瑟瑟的话,眼中欲河蟹望的火苗顿时熄灭,换而的是愤怒,然而钱瑟瑟要的正是这个效果。若是论实力,她一定打不过对方,最好的办法的就是尽力的激怒对方。 在对方被怒火燃烧尽了理智之时,正好是她出手的时机。 但是出乎钱瑟瑟意料之外的是男子眼中的怒火只是燃烧了一会儿,便归于了平静,平淡无波,如同深渊。 钱瑟瑟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多少的绝望,这男子既然有了这样子的实力,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被自己的这点小伎俩给骗到。 “熙儿,你想激怒我?”男子摇了摇头,“这火候还差了些许。” “虽然差了一点,但是也并不是无效的不是吗?”钱瑟瑟歪着脑袋,浅浅的笑着,“至少你生气了。” 那样子倒是不像两个敌人,仿佛只是两个人老朋友在开玩笑一般。 男子看着钱瑟瑟笑了起来,一阵失神,竟然也笑了起来,那沉静无波的眼眸泛起了微微的光亮:“熙儿,你好久没有对我这般笑了。” 钱瑟瑟看着男子略微的失神,右手猛然洒出一把白色的粉末,男子虽然失神,但是身子一闪,依旧轻巧的闪过。 钱瑟瑟仿佛是预料到了男子会躲开她洒出的粉末一般并没有多大失望,反而嘴角勾起,笑了起来,左手无声无息的弹动了一下,一到看不见的暗波随即朝着男子袭去,钱瑟瑟的脸色顿时白了大半。男子看到钱瑟瑟嘴角的笑容,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刚想躲开,却已经来不及重生之落难千金全文阅读。那道暗波乃是钱瑟瑟透尽全身所有的修为,参杂了毒粉而袭去。那速度可想而知。 但是男子的修为却高于钱瑟瑟,虽然躲不过,但是却是能避开要害。暗波险险的擦过男子的臂膀,留下一道血痕,男子看着臂膀上的血痕,笑了起来,声音凄凉:“哈哈,熙儿,一年前你的一道暗波差点咬了我的命,一年后的今天,你的暗波却只能与我擦肩而过。” 钱瑟瑟并不生气,看着男子的受伤了的臂膀,笑得意味不明。 男子看着钱瑟瑟依旧从容的模样,低头看向自己的臂膀,却发现那道血痕流出来的不是鲜红的鲜血,而是乌黑的毒血。 “呵呵。”钱瑟瑟清亮的笑声在房间之中回荡戏谑的看着对面的黑衣男子笑道:“你不曾想到正是这些不入流的东西伤了你吧。你可不要动哦,这毒药是我炼制起来专门防身所有,你越是运用内力修为,体内的毒素运转的会越快。到时候毒入心脉,即便是我有解药也救不了你咯。” 然而男子却硬生生的压下体内的毒药,暴露在面具外面的红唇勾起最妖娆的笑意:“熙儿这是在关心我吗?熙儿,你曾说上碧落,下黄泉,生生世世不弃我的。” 男子慢慢的朝着床上走去,钱瑟瑟之前的那道暗波已经倾尽了她的所有力气,她以为这男子多多少少会顾忌体内的毒药,不敢乱动,这样子便能争取到些许时间,美人师父也该回来了,便没有了危险。 却不曾想到,这男子竟生生的逼住了体内的毒药。 钱瑟瑟看着缓缓靠近的男子顿时心生恐惧,这毒药虽然是越压制运行的越快,但是毒素遍布全身也是要一定的时间的。 她本来是可以下最毒的,但是此番她全身赤河蟹裸,身上带着的也是方便携带的,不会沾着皮肤就会渗入的毒药。而今男子定然是有防备的,她又怎么半。 “熙儿。”男子喃喃靠近,脸上出现了些许的迷离,“你不能怪我啊,只要我登上了狐王的位置,统一了狐族,那你便是我的了,只能是我的了。一年前的事,你不能怨恨我,要恨就该恨你自己魅力太大,那么多的人都虎视眈眈。若是我不登上那个位置,你迟早会弃我而去。可是你说过要生生世世不弃我的。为了你的诺言,我只能用尽一切将你困在身边,即便是反了狐族。” 钱瑟瑟听着男子的话,眼中的惊讶渐渐的放大:“一年前的狐族动乱是你搞的鬼?” 男子却恍然未见,墨黑的眼眸看着眼前的女子因为中毒而有些泛黑的手指抚上了钱瑟瑟的脸颊,轻轻的摩擦:“熙儿,你又恢复了容颜,可是你却忘了我。” 钱瑟瑟有些嫌弃的别开脑袋,躲过男子的触碰,那双大眼此时也泛着冷意,寒彻透骨:“那我身上的忘尘也是你下的?” “怎么是我?我怎么舍得让你忘记我?怎么会?”男子的毒似乎是上了心头,那原本红润的嘴唇也泛起了黑色。 然而钱瑟瑟看着却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意,一个为了独占女人而挑起一族战乱的人,不值得她的同情。 钱瑟瑟现在只盼望钟离邪能够早点回来,毕竟她已经力竭,但是对方虽然中了毒,却是丝毫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动用自己的真气。 就在钱瑟瑟在心里默默祈祷的时候,钟离邪捧着一碗热粥自厨房之中走出,看到了大开的房门,一股子不安在心里蔓延,连忙将手中的粥放到了院子里的桌子上,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院子里。 钟离邪刚进门之时,男子正打算朝着躲在床角落的钱瑟瑟逼去,却听到了身后的响声,身影一顿,挥手袭向钟离邪。 钟离邪看着不断靠近的黑影,正想出手,眼前的人影却停下了速度,倒在了地上。 ------------ 第七十八章 誓言 钟离邪看着倒落在地上的黑衣人,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停了下来。随即抬腿朝着床边走去,钱瑟瑟窝在床的一角,脸上虽无惊恐之色,但是却也苍白了不少。钟离邪看着钱瑟瑟,眼中的杀意顿时化为万千的柔情与怜惜。 “美人师父。”钱瑟瑟筹措了半响,朝着床边的那抹白影爬了过去。 钟离邪闻声,脸上扬起暖人心的笑意,将钱瑟瑟揽进了怀里。 享受着钟离邪怀中的温度,钱瑟瑟的脸上也染上了几分笑意,双手绕到钟离邪的脖子后面,搂着对方的脖子娇声说道:“美人师父,瑟瑟没有让他碰瑟瑟哦。” 扬起脸,那似纯洁,似妖娆的脸上带着些许的骄傲,但是望进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却能够看到些许的不安。 钱瑟瑟在害怕,害怕钟离邪会认为她不洁,进而不要她。别人不懂得钟离邪,但是她了解,一年多分秒不离的相处,让她知道了眼前的男人对于感情,对于自己的所有物都有着难以想象的洁癖。 但凡只要是他的东西,他会保护的很好,但是若是被其他人用过,即便是那东西他是多么的喜欢,他都会弃之。以前的钱瑟瑟也只是嘴上说着喜欢美人,也欣赏,但是却只是属于钟离邪一人的。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眼中的那一抹不安,叹了一口气,微凉的唇畔贴着对方的耳朵低声细语,却带着无法言语的坚定:“小东西,不管如何,你都是为师的瑟瑟,即便是这天地都弃你不顾,为师也无法抛弃你打造电影教父全文阅读。” 说完,感受到怀里的娇躯一僵,钟离邪又低声说道:“更何况,为师相信我的瑟瑟定然不会让别人碰了她的身体。” 若说钱瑟瑟前面还有些不安,在听到了钟离邪完完全全的信任之后,也安下了心来。 感受到了怀中的人儿此时此刻完全安下了心后,钟离邪才松了一口气,对着怀里的钱瑟瑟说道:“我去看看地上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钱瑟瑟点了点头,之前黑衣人给她的那股子熟悉感,让她不得不好奇对方是谁。 钟离邪也不放下怀中的钱瑟瑟,就这么抱着对方走到了男子倒下的地方,但是却并没有着急的就蹲下去掀开对方的面具,而是先感应了一下对方是不是真的没有了生命。在确定了对方没有了生命动向之后,钟离邪才抱着钱瑟瑟蹲了下去。 但是此时钱瑟瑟已经长大,这样子的姿势却是很怪异。钱瑟瑟有些不安分的挪了挪身体,却被钟离邪遏制住了:“别动。” 钱瑟瑟先是疑惑,随即感觉到了身下的那一处凸起,悄悄的红了脸。却同时也不再有所动作。 钟离邪伸手刚触碰到面具的边缘,那禁闭的双眼却猛然睁开了眼,紧接着排山倒海的真气涌了过来。钟离邪心下一凛,身形极快的闪过那一处攻击,然而却也给了男子时间逃脱。 若是在平时,男子也许是没有办法逃脱的,但是此时钟离邪的怀中却还抱着一个完全脱了力的钱瑟瑟,便也只能任由那黑衣的男子逃走。 钱瑟瑟看着黑衣人逃离开了,却并没有多少的失望,钟离邪诧异的看着钱瑟瑟,钱瑟瑟眼中含了笑意说道:“瑟瑟之前给那人下了莲毒,那本是致命的毒药,却不想那人竟然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反而没有得到莲毒的反噬,刚才在那人睁开眼的一瞬间,瑟瑟便又给他下了媚毒。媚毒虽然不伤身,但是碰上莲毒,便如同干柴碰上了烈火,莲毒的毒素会散发的更快。” 女孩眉目含笑,话语间那种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自信是以前的钱瑟瑟所没有的,此时的钱瑟瑟虽然力竭,但是毕竟是恢复了实力的,所以身体里的那股子力量即便是在她力竭之时也能让她无声无息的对着黑衣人下毒。 钟离邪呆了呆,看向怀中的钱瑟瑟眸色中带了些许的暖意。若说之前的钱瑟瑟只是一块璞玉,那么现在的钱瑟瑟完全是经过精雕细琢之后美玉,不经意间散发出的那种光芒,夹杂着狐族与身俱来的魅惑,让人挪不开双眼。 “我的瑟瑟真是厉害。”钟离邪眯起一双漂亮的眸子,看着怀中的钱瑟瑟,一脸的满意,这是他的徒儿,他的情人,他未来的妻子。 “既然瑟瑟恢复了,那便洗簌一下,我们去看看狐王狐后吧。”钟离邪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他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把人家的女儿吃下了肚子,也不知道对方会怎么对他。可惜偏偏那几人是这小东西的亲人。 钱瑟瑟看着钟离邪有些俏皮的说道:“美人师父是不是在想怎么应对狐王娘亲和美人爹爹呢?” 看着钟离邪那头疼的模样,又想起他们两人下午的所作所为,钱瑟瑟便能大致的猜测到钟离邪的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随即又偷偷的笑了起来,自古以来女婿见丈母娘从来都是提心吊胆的,看来即便是出尘如美人师父也逃脱不开这束缚啊。 钟离邪无奈的苦笑一声:“为师的心思都被瑟瑟猜了去了。” 钱瑟瑟却吐吐舌头并不说话。 钟离邪起身,将钱瑟瑟放到了凳子上,将对方有些凌乱的衣裳缓缓的整理好,又去了院子里,将之前放在哪里的粥捧进来一口一口的喂完,这才给钱瑟瑟束发打理傲世大龟公。 钱瑟瑟眯起双眼享受着钟离邪的服务,眼中却悄悄润湿,她并不是一个白眼狼,自然知道钟离邪对自己有多么的上心。 自从一年前对方捡了自己开始,钟离邪万事亲力亲为,小心翼翼的照顾着自己,即便是她现在实力大增,也已经长大,但是他依旧还是如初见时那般小心翼翼的照顾着自己。 虽然极力的不愿意相信,但是钱瑟瑟却不得不相信,这个如玉,如谪仙般的男子早已经慢慢的透过生活,悄悄的渗透进了她的生命。她再也不能离开了他。 收拢好最后一缕散发,钱瑟瑟望着镜中的自己,以及站在自己身后那个清冷的身影,钱瑟瑟忽然转身抱住了钟离邪,脸蛋埋在对方的腰间,清亮的声音含了几缕哭音穿了出来:“美人师父,此生此世,你若不离,我便不弃。上刀山,下火海。美人师父在哪里,瑟瑟便在哪里。” 那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是却带着主人极其坚定的信念。 钟离邪抚摸着钱瑟瑟脑袋的手一顿,最后竟然颤抖了起来。 钱瑟瑟却抬起了头,脸上此时已然没有了泪意,含着笑容,带着满满的幸福说道:“美人师父,我们去告诉狐王娘亲好不好。” 钟离邪颤抖的手最后轻轻的揽着钱瑟瑟的脑袋,红唇开启,清凉的男音紧接着传来:“上碧落,下黄泉,生生世世,钟离都不会让瑟瑟离了我。” 这誓言似乎是在诉情,却又像是对着自己立誓,但是带了主人的坚定。 温馨的房间,两人的情语却是刻进了骨子,印入了灵魂一般。 狐后的院子里。 众人虽然离开了钱瑟瑟的小院子,但是却如同约定好了一般进了狐后的院子里。 最然听了钟离邪话,放心了下来,但是钟离邪那扇禁闭的房门究竟为了阻隔什么,众人心里都有所猜测。 一时间院子里陷入了长久的安静,便是平日里最噪舌的连老人,此时也没有说话。 知道月上柳梢头,狐后的院子大门再一次被推开,沉思之中的众人抬头,入目的是一对璧人相互依偎着,踏着月光而来。 男子一头墨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白色的的长袍,随着男子的动作不断的摆动,在月光之下泛起一层层的白光。如同误入凡尘的仙子一般出尘。 男子的左手边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女子,女子身穿大红色的锦袍,上面绣着纷飞的蝴蝶,女子面上含着些许娇羞,嘴角却是极其幸福的勾起,双手挽着男子的左臂,脸上浅浅的绽起两个酒窝,带着与生俱来的魅惑,夺人眼球,如同在花海中起舞的妖精。 妖精与仙子,本是互斥的组合,然而两人站在一起,却让人觉得出奇的匹配,仿佛天生一对一般。更枉论,女子举手投足间洋溢的幸福,已经男子动作间的爱护,让两人的周围更是充满了温馨感。 狐王看着踏着月光进来的两人,眼中泪光泛起:“熙儿,你恢复了?” 钱瑟瑟看着激动的狐王狐后以及狐玉寒,娇俏的一笑,然后有些丧气的说道:“子果只能恢复瑟瑟的修为,但是瑟瑟的记忆怕是永远不能恢复了。”说完,脸上染上了几分歉意。 说实话,记忆不能恢复,她心里是雀跃的,若是记忆有法子恢复,那她不是狐玉颜的谎言也会被揭穿了。 到时候这些人恐怕就不再是亲人朋友,而食拔刀相向的敌人了吧。想到这里,钱瑟瑟心里有些苦涩,前世她没有亲人,重生之后也依旧没有吗? ------------ 第八十章 婚期 似乎是感觉到身边之人的垂丧,钟离邪伸手握住了挽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手,无声的传递着力量。 微凉的指尖触碰在钱瑟瑟温暖的手上,钱瑟瑟眯起双眼,转而对着钟离邪娇娆的一笑,极尽风华。 狐王看着两人的互动,原本不满的脸上却扬起了笑容,不管如何,只要对方是爱着熙儿的那便是好的。 “狐王,狐后,连伯伯。”钟离邪对着房间里的三人微微曲躯,脸上虽然还带着清冷的笑意然而却没有初见时的那般疏远。 “狐王娘亲。”钱瑟瑟有些筹措的看着狐王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狐王打量着面前已经长大的钱瑟瑟,然而只是一会儿脸上便凝重起来。狐王的目光锁定在了钱瑟瑟脖子上的一点,久久未曾移开。那里一点青紫留在白皙的皮肤上,因为留的太高,未能被衣襟遮去。 就在钱瑟瑟朦胧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狐王却移开了目光:“既然熙儿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年龄,那么你们两人的婚事是否也可以办一下?” 这话显然是对站在钱瑟瑟身边的钟离邪说的,钟离邪目光扫过之前被狐王盯着的地方,眯了眯眼,随即无奈的笑了起来:“这是自然,一切全凭狐王做主超级战皇。” 狐王闻言有些火大,都把自己的女儿吃得干干净净了,还一脸无害的说全凭她做主,除了嫁给他还有什么办法。 “想来钟离先生也该听说过我狐族乃是母系种族,熙儿终究是要继承大统的,不知钟离先生……”虽然知道自己的女儿被对方吃的死死的了,但是狐王依旧还是想着能多赚点就多赚点,这么优秀的女婿她自然是满意的,只是害怕自己的女儿驾驭不了,若是能留在狐族,即便是驾驭不了,但是至少是自己的地盘,想来也不会吃亏到哪里去。 “瑟瑟在哪里钟离自然便在哪里。”钟离邪温柔笑开,如同春风拂面,然而那闪烁的目光却叫狐王有种不太美好的感觉。 钟离邪话音刚落,钱瑟瑟却开口叫了起来:“狐王娘亲,瑟瑟才不要当什么狐王,一族之长,说起来好听,当起来累死人不偿命,瑟瑟还想和美人师父云游四海呢。” 那脸上的表情,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似乎这一族之长是一个不体面的身份一般。 这话听得周围人一阵惊奇,这狐王的位置是多少人想坐上去的,但是由于血统的关系终是只能仰望,而现在这位置白白送到钱瑟瑟的面前,这小丫头居然不要?不要也就算了,还是一副嫌弃的模样? 狐王也不生气,晓以大义的说道:“熙儿,为娘只有你一个女儿,你若不继承,那该由谁来继承?” 钱瑟瑟闻言,眼珠子转了转,最后落在站在狐后身后一副看仇敌模样盯着钟离邪看的狐玉寒身上,说道:“这不是还有便宜哥哥在吗?在人间都是长子继承大统的,瑟瑟作为一个女儿家,又是家里的老二,理应吃喝玩乐的。” 钱瑟瑟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她本来就失忆了,这一年又接受的是人间的思想,所以她坚信即便是她这么说狐王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狐王听着钱瑟瑟的言论,脸色顿时黑了一圈,但是看着钱瑟瑟那一副无辜的模样,只得压制住内心暴躁因子,耐着性子对她解释道:“熙儿,我们狐族是母系种族,向来都是女儿家继承大统的。” “要瑟瑟继承这位置也成。”钱瑟瑟想起了祠堂前面那一大片用宝石雕成的雕像群,暗地里吸了吸口水,转而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对着狐王笑道。 狐王的眼角跳了跳,忽然想起早上的时候,钱瑟瑟对祠堂前的那一片祖先雕像的垂涎程度,心里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首先开口说道:“除去祠堂前的那片祖先的雕像外,一切好商量。” 听到狐王说不能动那一片宝石,钱瑟瑟亮晶晶的双眼黯淡了几分,但是依旧兴致高昂:“那片宝石不要就不要了,瑟瑟要的是另外的东西。” “哦?”狐王闻言诧异的挑了挑眉毛,这狐族除了那片宝石还有熙儿在意的东西?仔细的想了想,狐王又开口,语重心长的说道:“熙儿,做人要专一,不能朝三暮四,既然你心里有了钟离先生,那便一心一意的对他。对于大长老的感情就放下吧。” 狐王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让钱瑟瑟抽了抽嘴角,对于那个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对于自己有着病态般痴恋的苏景,她并没有多少的兴趣,于是摇摇头怒道:“狐王娘亲你想到哪里去了?瑟瑟既然跟了美人师父,自然生是美人师父的人,死是美人师父的鬼。况且,大长老虽然好看,但是他却比不上美人师父半分半毫。” 钱瑟瑟说完骄傲的晃了晃钟离邪的双手,她听狐玉寒说过,狐族皇宫到了晚上就会闭门,因而她也不担心那个变态会突然冒出来又是一番病态的表白。 听到钱瑟瑟的话,钟离邪原本勾起的嘴角又上翘了几分,显然心情又好上了几分。 说道那个妖精般的男子,钟离邪心里生出几分疑惑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他总觉得傍晚的那个黑衣人给他的感觉很像他超级系统―都市悍女最新章节。 “那熙儿是要?”狐王疑惑的看了看钱瑟瑟,既不要那片宝石,又不要大长老,那这小丫头要什么? “瑟瑟既不要财宝,也不要美人。”钱瑟瑟晃了晃脑袋,狐族的财宝在她接掌之后,也会是她的,既然迟早就会是她的,她又何必着急? 过了一会儿才接口说道:“瑟瑟还想和美人师父一起到处游玩,所以过几天就会和美人师父一起回人间去。瑟瑟的要求就是,若非紧急情况,狐王娘亲不准绑着瑟瑟回狐族,等到狐王娘亲老了,瑟瑟才回来继承。” 钱瑟瑟转了转眼珠子,仔细的算了一下,发现无论怎么样,都不是一个亏本买卖,而且她笃定狐王娘亲一定会答应,身居高位者,不管有多么的豁达,内心总还是会有一点迂腐存在的,而狐王娘亲的迂腐之处不出意外就是坚持狐族大位只能由女儿继承。 “就不能再早点?”等到她老了之后?那她岂不是没有时间和她亲爱的相公云游四海了? 钱瑟瑟却很坚定的摇了摇头:“这已经是最低价了,本来还想说等到狐王娘亲仙去之后才回来的。后来想想这样子美人爹爹岂不是没有时间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啦?所以瑟瑟是看在美人爹爹的面子上才给狐王娘亲打个折的。” 钱瑟瑟一副不容商量的模样,让狐王抽了抽嘴角,最后咬了咬牙,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点了点头说道:“成交。” 闻言钱瑟瑟双眼闪闪晶晶的亮了起来,一副满足的模样。 狐王看着钱瑟瑟的模样无奈的笑了笑,一副宠溺的模样,最后才收敛起脸上的表情,看着钟离邪,无论这个女婿有多出色,但是他在婚前将自己的女儿吃干抹净却是不争的事实。身为娘亲的人对自己的子女总是会有一些毫无理由的偏心。有些事情即使是自己的女儿也有责任,但是依旧会固执的认为是别人的错。 “钟离先生趁着大家都在,我们就讨论一下你和熙儿的婚事吧。” 站在狐后身后的狐玉寒一听不对劲了,怎么突然就开始讨论起了熙儿和这个讨厌的男人的婚事了? “母皇,你怎么就这么同意了他和熙儿的婚事?”作为一个有着严重的恋妹情节的兄长,狐玉寒接受不了自己的母亲突然就同意了自己妹妹嫁给别人的事实。 狐王看了狐玉寒一眼,并没有说话,心中却是一阵狂飙,自己的妹子都被吃干抹净了,不嫁给对方,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钟离邪更是直接无视了这个对自己有着莫名敌意的小舅子,对着狐王说道:“瑟瑟的肚子里怕是已经有了钟离的孩子也说不定,这婚期还是愈早愈好。” 钟离邪大大方方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自己的行为让钱瑟瑟略微的红了脸,然后对着狐王说道:“狐王娘亲,这不是美人师父的错,是瑟瑟因为修为恢复,体内的那啥压制不住了,所以才会扑到……” 钱瑟瑟想着美人师父都大方的承认了,那她也不能懦弱,要是狐王娘亲把怨气都撒在了美人师父的身上,那她可是会心疼的。 果然狐王看钟离邪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此时连老人开口说道:“过三天倒是一个好日子,不知道开始准备来不来得及。” 狐王想了想:“三天肯定是不够的,新王成亲,狐族的所有族人都要赶过来,而且熙儿成婚岂能草率,不如就定在一个月后吧。” 钱瑟瑟想到钟离渊还被关在离王那里,不知情况,若是等到一个月后,怕是都成尸体了。这话美人师父肯定不好说出,抬头看了钟离邪一眼,果然看见后者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了。 ------------ 第八十一章 黑衣人是谁 “狐王娘亲,能不能早一点?瑟瑟的一个朋友还被关押在一处地方,等着瑟瑟与美人师父回凡间救他呢。”虽然钱瑟瑟不断的告诉自己救钟离渊是因为钟离邪,但是心底不得不承认她把钟离渊当成了朋友,因而才会如此的着急对方的安危。 “你这孩子……”狐王听着钱瑟瑟的话叹了一口气,再看钟离邪的脸色如何不知道她是在替钟离邪说话。这还没嫁过去就帮着别人说话,拆自家娘亲的台,偏偏又是自己失而复得的女儿,说不出任何的重话。 “嘿嘿,狐王娘亲,瑟瑟的婚礼不要太繁杂,有你们,有我和美人师父就足够了。至于那些不相关的人有或者没有都是不重要的。”钱瑟瑟对着狐王讨好的一笑,然后走到了后者的身边,伸手抱住了对方的胳膊,左右摇晃着,话语中带了些许撒娇的味道。 这种感觉让狐王很是享受,但是听到了钱瑟瑟的话后,刚刚扬起的笑容,又瘫了下去,她狐族未来继承人的婚礼岂能随随便便就办完的? “这个不行。”威严的话音刚落下,只见钱瑟瑟嘴巴一扁,直接哭了起来。 “什么狗屁狐族继承人,瑟瑟不要了,连自己的婚礼都没有自由,瑟瑟要它有什么用?瑟瑟不要了。”钱瑟瑟一手甩了原本抱着的手臂,精雕的脸上还挂了两滴晶莹的泪水。 狐王未曾钱瑟瑟跟她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一时间呆愣在那里,一年前的熙儿虽然任性,但是尚不会说出这般孩子气的话,又想起钱瑟瑟服下了忘尘,论心性也只有一年的时间,说出这样子的话语倒也符合丞相夫人。 “熙儿,狐族继承人大婚这不是件小事,自然要……” 狐王话还没有说完,钱瑟瑟直接跑到了钟离邪的身边,拉起后者的手就往外面走去:“美人师父,狐王娘亲不爱瑟瑟了,瑟瑟也不当什么狗屁继承人了,我们走,离开这里,回到美人师叔哪里,救小渊子。” 狐王一听傻了,这孩子还动了真格了,当下便慌乱了起来,好容易失而复得了,现在又不要他们了。 狐玉寒听了钱瑟瑟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熙儿还是以前的熙儿,如此的鬼灵精动,若不是他们是同胞的关系,心灵之上有些许的牵扯,感受到她掩藏在心底的雀跃,恐怕也会被她欺骗了去。 随即附在狐后的耳边说了几句,一直沉默着的狐后眼中顿时大放神采,随后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不如三日之后先让熙儿与钟离先生拜堂,等到熙儿解决了人间的事情之后,再回来挑选一个好日子,实行完整的仪式,” “完整的仪式?”钱瑟瑟停下了哭泣,狐疑的看向狐后,“美人爹爹,成亲不就是拜堂入洞房吗?”说道入洞房,钱瑟瑟便又想起了下午的事情,脸上又泛起了霞光。 钟离邪听了狐后的话后,倒是一脸的赞同,他们的时间确实不多,离王府内,那小家伙还等着他们去营救,况且,他怕在这里耽搁了太久了,钟离府里的那个人也会得到他回来的消息。 虽然他在人间有些势力,但是若是不好好的准备,也难以取得全胜。 血海深仇,他不得不报!想起那一年他赶回去,却在城门外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斩杀之后还被挂在城门之外受辱,钟离邪的内心的愤怒就止不住的翻滚。 若不是那时候钟离渊的母亲通知了他钟离家的遭遇,他才迎回了父母的尸体,恐怕自己的父母连尸骨都不会被剩下。 感觉到自己身边之人的情绪波动,钱瑟瑟纤细的手臂缠上了对方的胳膊,默默的传递着自己的温暖。 钟离邪一怔,随即温暖的笑意在脸上蔓延开来。、 “钟离邪觉得如何?”狐王听了狐后的话,点点头,倒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随即将目光投向了钟离邪。 钟离邪点点头说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毕竟人间的事情不容耽搁,而且钟离发现那背后之人似乎对瑟瑟有着极强的占有欲,此举不但可以解决钟离与瑟瑟之间的关系,而且还可以引诱对方出来。” “对方对熙儿有极强的占有欲?”闻言一屋子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众人脸上皆是色彩缤纷。最后目光都投向了钱瑟瑟。 钱瑟瑟虽然怀疑,但是想起下午的那个黑衣人之时又不能不承认这一事实,最后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只能点点头说道:“那个人话里的意思是一年前的狐族动乱也是他弄出来的,瑟瑟猜想既然如此,那么瑟瑟体内的忘尘是不是也是他所下,但是被对方否认了。” 钱瑟瑟回想起下午的事情,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奈何却抓不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灵光,只得作罢。 忘尘?!狐王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若不是一年前的那场动乱,她的熙儿又怎么会离开狐族一年之久,而且还忘记了他们。 空气之中隐隐的冷气开始冒出,狐王一家皆是面色阴沉,怒气在周身翻滚,可见那狐玉颜对于他们一家子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钱瑟瑟看着三人的模样吐了吐舌头,要是他们知道她霸占了他们女儿的身体,而他们真正的女儿至今不知灵魂在何处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腹黑丞相的宠妻全文阅读。 过了一会儿狐王周身的怒气才有所掩盖,担忧的看了钱瑟瑟一眼说道:“这方法虽好,但是有些冒险,毕竟是以熙儿为饵,若是处理不好,熙儿再被他们捉去……本王可是再也经受不起失去女儿的痛苦。” “这个倒是可以放心,这小丫头的安危便由小老儿来保证,担保还给你们一个完完整整的小丫头。”连老人一直坐在一旁没有插嘴,听到狐王的担忧,立马毛遂自荐。“小老儿不敢说自己的修为有多深,但是相信保护一个小娃娃还是绰绰有余的。” 狐王一听说连老人要出手,立马喜上眉梢:“有连伯伯出马,晚辈自然是放心的。” 钟离邪仔细的打量了连老人许久,发现以他的修为也探查不出连老人的修为有多深之后,随即拱手说道:“连伯伯出马,钟离自然是放心的,如此便劳烦连伯伯了。” 颜如玉站在一旁听了许久,发现大部分人都有事干,只有自己没有事情,于是连忙说道:“如玉也要保护瑟瑟姑娘的安危。” 颜如玉是上古间存在的人物,虽然不知道他的修为到了何种的地步,但是,多一个人便多一份保证,钟离邪自然是不会拒绝的:“既然如此便劳烦如玉公子了。” 此番便算是安排好了,正打算离开的时候,钟离邪突然停下了脚步:“此番计划钟离觉得只有我们知道便可以了,至于大长老……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了吧。” 听到了钟离邪的话,狐王都笑笑不以为意,只是单纯的以为是钟离邪在吃醋而已,然而钟离邪接下来的话却让几人大惊失色。 “不知为何,钟离觉得下午的那个黑衣人与大长老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狐王反应最为激烈,身形一晃,脸色顿时白了下来,大长老与黑衣人有关系……又对钱瑟瑟有着极强的占有欲,这里面的关系不言而喻,这黑衣人就是大长老无疑。若真是如此,那么他们这几年来岂不是引狼入室? 经钟离邪这么一说,钱瑟瑟终于明白了这怪异之处究竟来自何处了,那苏景与黑衣人都有这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对她都有着病态的占有欲与表白。想到这里钱瑟瑟眼色一冷,怪不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能最早的从他的魅惑之中醒来,想来是狐玉颜在一年前就知道了真相,所以这具身体即使灵魂不在了,对苏景还是有着不可言语的抗拒性。 看着狐王还是不太肯相信的样子,钱瑟瑟只得开口,不然若是真让大长老知道了,那么这个计划只能泡汤了:“狐王娘亲,瑟瑟也感觉那个黑衣人和大长老给瑟瑟的感觉很相似……” 狐王闻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若说钟离邪很有可能会是因为感觉到苏景的威胁,所以借机除去对方,但是熙儿的话,就完全没有了这个必要,所以,只有这个事实了。 过了半响,狐王才缓缓点头说道:“本王知道了。” 连老人轻轻的笑了起来:“妖孽果然是妖孽啊,和谪仙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话音刚落,院子里已经没有其他人,连老人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离开了。 三天之后,狐族之中处处张灯结彩,入目皆是大红的颜色。钱瑟瑟与钟离邪成亲之事传遍了狐族,众人皆是奇怪钱瑟瑟最终的归属,狐玉颜与苏景的事情早已不是狐族的秘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但是一年前小公主失踪,而今归来,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便要嫁给另一个男子,狐族之中不乏众多看好戏的人。 ------题外话------ 谢谢463288501,月光华舞,bbdr0903的花花 ------------ 第八十二章 婚礼风波 虽然钱瑟瑟要简便就好,但是毕竟是狐族继承人的婚礼,再怎么简单也简单不到哪里去,在外面的族人虽然不能到来,但是族内的人却是全数到场了的,那场面竟然比当初钱瑟瑟归族时的祭祀要大上几分。 吉时一到,盖着红盖头的钱瑟瑟便被连老人牵了出来,早在大厅里等候的钟离邪见钱瑟瑟出来,走到门口接过连老人手中的钱瑟瑟的手,牵着她走到大堂之上。 狐王与狐后坐在高堂之上,含笑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眼中不着痕迹的划过一丝警惕。 钟离邪看着盖着红盖头的钱瑟瑟,眼中划过一丝笑意,这小东西,终于还是到了自己的碗里来了。 随即转身面对着高堂之上的狐王狐后,站的笔直,眼中带着喜悦夹杂了些许的凝重,成亲乃是人生第一大事,况且所娶之人还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自然要郑重面对。 主持婚礼的自然是连老人,这里就属他辈分最高,当之无愧的证婚之人。 连老人看着大堂之上的两人,一脸的激动之色,毕竟钟离邪是他崇拜之人,能给自己的偶像当证婚人是他这辈子都不曾想过的。更何况这小女娃还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个晚辈,他当然激动。 钟离邪站定之后,冲着上面的连老人点点头,连老人轻咳一声,立马唱到:“一拜天地。” 因为钟离邪不想自己因为一段红绸和钱瑟瑟隔开,便去了红绸,狐王狐后不曾了解人间的习俗,也不曾反对。连老人虽然知道,但是却是一个不拘一格的人,自然也不在意这种事情,因而,钟离邪是直接牵着钱瑟瑟的手的。 钟离邪扶着钱瑟瑟转身朝着天地一拜。拜完之后,又转过了身。 “二拜高堂。” 钟离邪牵着钱瑟瑟对着高堂之上的狐王狐后鞠了一躬,狐王狐后皆是是满意的点头。然而眼中的警惕却不曾散去,反而增添了一份疑惑树宗。已经是这个时候了,然而那背后之人还是没有动静,难道是钟离先生猜错了。 但是到了现在也只能按捺住了,不然所有的布局皆会功亏一篑。 “夫妻对拜。” 只见话音刚落,门口却出现了一阵骚动。 钱瑟瑟和钟离邪的动作一个停顿,皆是明白了是大长老要有所动作了。 但是也只是停顿了一瞬间,钱瑟瑟与钟离邪却又接着下面的动作对着对方互相一拜。 刚拜完,却听见门口传来苏景的声音,参杂了些许的怒意:“停下。” 然而连老人却恍若没有听见一般,见两人已经行完礼,立马开口说道:“礼成。” 话音落下,所有人才停下了动作。 “不知大长老为何阻拦小公主与驸马成亲一事?”狐王看着下面的苏景,眼中掠过一丝失望,想不到那背后之人真的是他。 钟离邪此时转身望向门口那个如曼陀罗般的男子,嘴角擎了一丝笑,如同白莲在尘世间绽放,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接,却不曾分开。 沉寂了许久,苏景才把目光转向站在钟离邪身边的钱瑟瑟说道:“因为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小公主,而这个男人自然也不是什么驸马了。” 闻言在场的所有人皆用异样的目光看向站在大堂之中的钱瑟瑟和钟离邪,然而两人却恍若未闻一般站在那里不亢不卑。 狐王身体一震,她想过苏景直接劫去熙儿,也曾想过对方会逼宫,却从来不曾想过对方居然回来这一招。 然而看着丝毫不曾慌乱的钟离邪和钱瑟瑟,狐王的心顿时安了下来,她相信两人一定是有了应对的办法,于是顺着苏景的话问道:“大长老既然如此肯定的指出堂上的不是小公主,那么想必一定是找到了真正的小公主了?” 苏景点点头,自信的说道:“那是自然。” 随即目光变得一场柔和,对着大堂之外说道:“熙儿,还不过来拜见你得母皇和父后?” 随即门口又是一阵骚动,接着一个与钱瑟瑟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走了进来,女子不仅五官与钱瑟瑟相似,便是连身高外形也是一模一样的。 钟离邪看着那女子,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又变成了一汪平静的湖水。 女子对着堂上的狐王狐后盈盈一拜,失声喊道:“母皇,父后,孩儿不孝,今日才回来,让母皇和父后被这两个骗子蒙蔽了这么久。” 狐王看着台下的女子,震惊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你说你是熙儿,可有什么证据?” “我的胸前有一只火狐的胎记,乃是火狐一族特有的。”女子仿佛料定狐王会这么问一般,不急不慢的说道,说完还作势要扯下胸口的衣服。 狐王自然不可能真的让对方真的这么做,但是也确实没有其他什么可以证明她身份的东西了。便将目光投向一旁的狐玉寒。 狐玉寒早在女子进来的一瞬间就傻掉了,原因无他,因为眼前的女子给他的感觉竟然和钱瑟瑟一样。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狐玉寒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两人传来的情绪波动,过了良久,突然睁开了双眼,目光狠狠的盯着那女子。 那女子却是自信的一笑,似乎笃定狐玉寒不会发现一丝异样一般四大财阀i:黑统的女人。 两人给他的感觉虽然很相似,但是狐玉寒还是发现了不同,这个女人给自己的感觉虽然熟悉,但是却是残缺的,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熙儿的情绪变化,但是却只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个女人的情绪变化。这个女人有问题,一定是熙儿的什么东西被这女人夺走了,才会使这个女人产生和熙儿极为相似的气息。 就在这个时候,钱瑟瑟却开了口。 “大长老说瑟瑟不是小公主,瑟瑟也认了。毕竟就连瑟瑟也不知道瑟瑟究竟是不是这狐族的公主。”钱瑟瑟的话音刚落却听见狐王狐后已经狐玉寒一阵呵斥。 “熙儿。” 钱瑟瑟却恍若未闻,继续说道:“既然大长老有所疑惑,那么瑟瑟也有些许疑惑需要大长老解惑。其一,三天之前,瑟瑟成人之时有一个黑衣人跑到瑟瑟的房间之中要对瑟瑟不轨,那人的气息与大长老给瑟瑟的感觉极为相似,不知大长老可否替瑟瑟解惑?其二,那人说一年前的狐族之乱乃是他发起的,不知大长老可否知晓?” 钱瑟瑟的声音在大堂之中回转,那清亮带了些许底气的声音,哪里有三天前小孩子的模样。 苏景站在大堂门口,听着钱瑟瑟的两个疑惑,却是妖娆的一笑:“本长老又怎么会是那黑衣人,自然那第二个问题也没有必要回答了。” 仿佛知道苏景就会这般回答一样,钱瑟瑟并没有着急,反而对着苏景点了点头,红盖头随风飘起,露出下面经过描绘变得更加动人的脸,红唇轻启,却又说道:“那黑衣人走的时候,瑟瑟给他下了两种药,这两种药相合,便会变成一种剧毒之药,那药不会顷刻之间要人命,反而会慢慢的腐蚀人的身体,直至死亡。自然这个是不可能检测出来的,但是被下毒之人的后背会出现一条隐隐的黑线,就在脊椎之上。既然大长老不是那黑衣人,想来也不害怕被验身,不如大长老褪去衣服证明一下吧。” 苏景脸色一变,随即却又笑了起来:“你既然不是真正的小公主,又有什么资格叫本长老验身?” 钱瑟瑟点点头,转而转身对着站在狐后身后的狐玉寒说道:“便宜哥哥,是你说瑟瑟是你的妹妹,也是你将瑟瑟带回狐族的,现在有人闯入瑟瑟的闺房,欲毁了瑟瑟的清白,便宜哥哥是不是要负责将凶手抓出来呢?” 狐玉寒一见钱瑟瑟将话题扯到了自己的身上,随即苦笑了一声,而后点头说道:“本皇子却是是要负责的。”一个有问题的假妹妹,一个自己第一眼就认定的妹妹,毫无悬念的选择。 钱瑟瑟将脑袋转回来,钟离邪见钱瑟瑟带着盖头确实有些辛苦,便伸手掀开了那大红色的盖头,顿时露出了红盖头下的经过精妆细细描绘的绝色容颜。钱瑟瑟抿了抿红唇对着钟离邪娇羞的笑了笑。 门口的苏景见到这一幕,右手偷偷捏成了拳头,显然是在逼迫自己忍受着。 钱瑟瑟随即看向门口的苏景,目光凌厉:“不知道这样子有没有资格让大长老验身了呢?” “既然这女子不是小公主,那么想来大长老也不可能是那黑衣人,不如脱下衣服,让大家看看,也好让这女子瞑目。”狐王就在这个时候开了口,虽然面上是向着苏景的,但是底子里却是一直在帮钱瑟瑟点火。 苏景看着堂上的一对新郎新娘,眼中的火焰暗暗升起,一甩袖:“不用看了,我正是那日的黑衣人。” 事到如此也没有什么可以挣扎的了,毕竟他的时日也确实不多了,自从那日开始他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生命的流失。 ------题外话------ 昨天晚上咬咬家里停电,所以请假了…… ------------ 第八十三章 洞房花烛 “既然大长老正是那日的黑衣人,可否解释一下一年前的狐族动乱是否与大长老有关系呢?”钱瑟瑟的一双美眸直直的盯着苏景,那眼如同一双深渊,竟让人看不穿。 “想不到子果不但能恢复修为,还能让人的性格都回来啊。”苏景望着一身红妆,却为他人而着的钱瑟瑟,眼中的伤痛慢慢的扩散,随即缓缓的笑了起来,带了悲痛,响彻云霄,“熙儿,你可知这一生,我最不愿意欺骗的便是你,最不想失去的却也是你。你可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所以一年前的狐族动乱是你发起的?”狐王听出了些许端倪,站了起来,一脸震惊的问道,“可是为什么?熙儿对你一往情深,甚至为了你能坐上长老的位置,来求我,你便是用这个回报她的吗?害得她离开狐族一年余,害得她忘记前尘往事?” 苏景缓缓的摇头,看着极其愤怒的狐王:“我怎么愿意她忘记我?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能让熙儿呆在我身边而已,熙儿那么出色,有那么多人喜欢,若是她继承王位,那以后一定不会只有我一个人,若是我是狐王,那么一切都不一样了,熙儿只能是我的!” 说完转头狠狠的盯着钟离邪,似乎是在对钟离邪说,又似乎在宣告什么。 钟离邪伸手捏了捏钱瑟瑟的鼻子说道:“都是你这小东西惹的祸呀。” 钱瑟瑟却是摇摇头:“食色性也,看美人养眼本来就是人的天性,这岂能怪我?要怪就怪大长老太执着了父王,母妃去种田了全文阅读。” 说完之后,有看向苏景身边的女人,目光之中带了疑惑问道:“我知道你不是狐玉颜,但是为什么你的身上却带了一种让我觉得相似的感觉,似乎就像是从我的灵魂之中分裂出去一般。” 却看见苏景的嘴上噙了一丝诡异的微笑:“熙儿想知道吗?” 钱瑟瑟却摇了摇头:“我的功夫不及你,即便是你现在身中剧毒,但是却并不影响你的修为。我虽然好奇,却并不是非知道不可。” 苏景仿佛猜到钱瑟瑟会这么说一般,并没有失望,而食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这可是跟你的记忆有关的哦。可以说,你得灵魂并不完整。” 闻言原本坐着的狐王狐后再也坐不住了,猛然站了起来,盯着门口的苏景厉声问到:“你说什么!熙儿的灵魂不是完整的?!” “自然不是完整的,小公主虽然被喂下了忘尘,但是在这之前却被我抽取了记忆的灵魂。”这时候那个假的狐玉颜站了出来,随着她的走动,她脸上的易容渐渐的褪去,露出了她本来的容颜竟然是二长老的女儿。 一旁的二长老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景,她虽然被自己的女儿控制,却一直不知道自己女儿背后之人是谁。而今知道却让她受了不小的打击,连自己的女儿都帮着对方,难怪她原本的大长老之位被夺走了。 “是你!”钱瑟瑟看着露出来的容颜,惊讶的叫到,随后恍然大悟:“你把我那抹灵魂印入了你自己的灵魂之中?所以我才会觉得熟悉。也难怪了你的能这么自信自己不会被揭穿了。” 钱瑟瑟虽然面上这么说,但是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大,若是照着对方的说法,那岂不是那个狐玉颜前前后后都是她一个人,可是,为何那前世种种都恍若昨日,更何况若是柒悦儿真的抽走了她的灵魂,难么她前世的记忆也应该被抽走了才是。 感受到了身边之人的恍惚,钟离邪握着钱瑟瑟的那只手紧了紧。 从手上传来的温度让钱瑟瑟从沉思之中醒了过来,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说道:“即便是你有了我的一部分灵魂,你依旧不是我。大长老也不会喜欢你。而我即便是有没有那些记忆都无关紧要了,因为我虽然失忆,但是依旧找到了自己的亲人,而且我所爱的人更不会在意我是否拥有那一些记忆。更何况若是一年之前我若是真的是爱着大长老,没了那些记忆,反而是一件好事。否则我日日夜夜都记着我曾爱过这么一个白眼狼,我怕我会活不下去。” 说完之后对着身边的钟离邪娇气的一笑,惹得钟离邪又捏了捏钱瑟瑟的鼻子。 苏景看着面前打情骂俏的一对新人,突然觉得心里怒火滔天,他为了她筹备了这么多年,但是而今她却在别的男人怀里,对着别人温柔娇笑。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体内的毒素却是突然发作,一个恍惚便摔倒了地上,双眼闭合前,他似乎回到了三百年前,那时候,他的熙儿才刚修成人形,还是孩提,站在大雪之中,对着因为悲伤而独自躲在墙角的他伸出一双温暖的小手,笑着说:“小美人,你真漂亮,比狐族里面的所有美人都漂亮,你跟着我玩,以后当我的新郎好不好?” 又似乎想起他母亲离开的那天,她来安慰他,他只是玩笑的提了他想继承的他母亲的位置,她便真的为他求来了。他说她傻,她却笑着告诉他:“美人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最后又看到一年前,她也是一身红妆,被他掠走,她悲愤的看着他,目光之中含了化不开的恨意,一字一句敲打在他的心上:“当我狐玉颜看错了人,若是狐族有三长两短,我生生世世不愿放过你。” …… 一幅幅画面似走马灯一般缓缓的换过,最后陷入了无限的黑暗狂傲佣兵妃。 闭眼的一瞬间,苏景似乎看到了钱瑟瑟眼角的一滴泪水,所有的力气化成了最后的一句话:“熙儿,你还记得我是不是?” 看着闭上了双眼的苏景,钱瑟瑟皱了皱眉头,不知为何,心却是止不住的疼痛。 “瑟瑟,你在为他伤心吗?”钟离邪清冷的嗓音响起,却是带了些许的醋味。之后,微凉的指尖触上了钱瑟瑟脸颊。 钱瑟瑟伸手抹上自己的脸颊,触手却是一片湿润,原来她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泪流满面。 钱瑟瑟胡乱的抹了几下,对着钟离邪笑道:“也许是狐玉颜对他余情未了罢。”这句话钱瑟瑟说的很小声,她如今也搞不清楚她是狐玉颜还是钱瑟瑟。只是看着苏景倒下那一刻的心痛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 突然大堂之上一阵哗然,钱瑟瑟抬头望去,原来是柒悦儿卷着苏景的逃了出去。 狐王正要派人去追,却被钱瑟瑟制止住:“苏景再怎么厉害也活不过七天,而那柒悦儿不过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罢了。况且,今日是我与美人师父的大婚,自然要尽心,何苦为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扫了兴致呢?” 钟离邪也似乎感觉到了钱瑟瑟情绪上的异样,默默的朝着连老人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连老人接到钟离邪的信息,轻咳了一声,立马高声唱到:“送入洞房。” 钱瑟瑟伸手盖上了自己的盖头,随着钟离邪离开了大堂。 虽然因为苏景的事情,钱瑟瑟在情绪之上有了些许的影响,但是随着钟离邪的走动,钱瑟瑟想起了自己所嫁之人是自己所爱之人,心情也渐渐的恢复了愉悦。 洞房之中红烛灼灼,钱瑟瑟坐在床上,入目是满目的红色,盖头下面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洞房花烛夜,是每个姑娘都曾幻想过的。她自然也曾幻想过自己身着婚纱的模样,但是这个愿望此生怕是再也不能实现了,不过现在也很好。 红盖头,合卺酒,新郎还是自己所爱之人,这一切似乎并不比幻想之中的差。 这时候房门被推开,带来了一阵阵淡淡的药香,钱瑟瑟便知道是钟离邪来了,虽然说一些重要的仪式留到了以后,但是宴请狐王说什么都不愿意少,照着她的话来说就是:“好歹是狐族的继承人,若是真的一切从简,狐族的面子往哪里搁?” 钱瑟瑟想着客人也不需要她招待,也便同意了下来,现在便是钟离邪招待客人回来。 钟离邪一进门,看着喜床之上坐着的钱瑟瑟,眼中泛了一阵阵的温柔,那原本出尘的脸,也因为这温柔与情意,而变得更像凡人一般,只不过这一切钱瑟瑟并没有看到。因为她的视线都被头上的盖头遮盖了。 钟离邪走到钱瑟瑟的面前,轻轻的揭开了后者头上的红盖头,望着烛光之下的容颜,钟离邪先是一笑,而后取出两杯酒,两人交互着喝下。 一杯下肚,钱瑟瑟的脸上已然泛起了层层红晕,在烛光之下分外的诱人。 钟离邪的眸色沉了沉,沉声说道:“瑟瑟,嫁给为师可是喜欢?” 钱瑟瑟看着面前比自己还要漂亮不知道多少的男子,脸上的红晕更甚,最后扬起一抹迷离的笑意说道:“怎么能不欢喜呢?” 钟离邪闻言抱起钱瑟瑟轻轻的放到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喜欢便好。”喃喃的低语随即泯灭在了唇齿之间,红烛熄灭,黑暗遮掩了一室的旖旎。 ------------ 第八十四章 新婚的第二日,钟离邪便带着钱瑟瑟辞别了狐王狐后,如今狐族的祸乱也已经平息,他与瑟瑟的婚事更是已经完成,这狐族却也没有什么好待的。更何况,经过昨天的事情,瑟瑟的情绪极其的低迷,也不愿意继续呆在这狐族之中。 狐王看着面前的两人,见钱瑟瑟心意已决,只得点头同意。 如同以前一般,钱瑟瑟窝在钟离邪的怀里,不愿意下地。脑袋搁在后者的肩上,望着那屹立在雪山之巅的建筑物,神色莫名的悲伤,她的到来是意外,但是因为她的到来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却是她始料未及的。若是她不回来,也许,柒悦儿便不会派人杀了自己。若是她不和狐王娘亲相认,也许她就会回到美人师父的身边,大长老也会认为狐玉颜已经没了,也会继续守护着狐族。但是这个世界却没有这么的如果,做了便是做了,再也没有不悔。 虽然口口声声的说着讨厌苏景,但是却不能否认初见的那一次,那如同曼珠沙华一起绽放的绚丽却已经印入了脑海之中,更何况这身体,还留有对他的执念,如此之深。便是对美人师父的爱恋也掩盖不了,狐玉颜究竟对苏景的爱有多深,直至灵魂已去,服下了忘尘,依旧在这副空壳之内还残有执念。 “美人师父,有没有这么一种爱恋,即便是灵魂已去,记忆消散,却依旧看不得对方的痛苦?”钱瑟瑟的手环上钟离邪的后背,声音之中带了些许的沧桑,又有一些颤抖美女。她在害怕,她害怕若是她就是那狐玉颜,那她该怎么面对钟离邪,该怎么面对被她下了剧毒命不久矣的苏景? 不待钟离邪回答,钱瑟瑟又说道:“美人师父,怎么办?瑟瑟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了?若是有一天瑟瑟便是那个狐玉颜,瑟瑟该怎么办?” 似乎感受到了钱瑟瑟心中的茫然,钟离邪抱着钱瑟瑟的手紧了紧:“不管你是谁,你都是为师的瑟瑟。” 钱瑟瑟却恍若未闻般沉寂了下来,安静的不再说话。 不过半日,钟离邪便和钱瑟瑟回到了国师府。公孙闫并不知道钟离邪已经回来,此时的他还在大厅之内接待客人。 门口的下人看见一身红衣类似是少主子的人,怀里还抱了一个女子,虽然看不见那女子的模样,但是但看这背影也知道这女子绝对是一个美人。 那下人使劲的揉了揉眼,确定了来人的确是四日之前不声不响的消失了的少主子后,连忙跑进府里通知公孙闫去了。 大厅之上,公孙闫依旧一身红衣,姿势极其优雅的坐在主位之上,不紧不慢的喝着杯中的茶水。 客座之上,坐的俨然是一月之前与钟离邪分道扬镳的詹闲云。 “本王听闻国师府上来了贵客,有些好奇,不知国师可否引荐引荐?”詹闲云望着座位之上的公孙闫,眼中锋芒暗藏,与之前在钟离邪和钱瑟瑟面前的闲云王爷完全是两个模样。他早就听闻国师府上来了两个客人,暗卫传来的两人的描述竟与钟邪公子和瑟瑟姑娘相差无二,那日钟邪先生分明是说要去原都,不知为何竟然到了这里。 而且竟然入了国师府,照着暗卫的描述是两人与国师似乎相交至深的,但是之前关于国师的情报虽然都是云里雾里,但是却从未看见他有与这类世外高人接触的痕迹。若是真是如同暗卫所说的两人相交至深,他好不容易拉拢的盟友恐怕就要成为了敌人了。 “那客人早在四日之前便离开了国师府了,逍遥王爷怕是来的有些迟了。”公孙闫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钟离邪那家伙走的悄无声息,只留下一张勿忧的纸条,也不交代去了哪里,也不告诉他什么时候回来。 话音刚落下,从前院里跑过来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见到逍遥王也不行李,只是对着主位上的公孙闫说道:“主子,钟离公子回来了。” 公孙闫闻言,瞟了一眼詹闲云,抽了抽眼角,这人走的是什么运气啊,人家离王本来都约好了,因为小东西的不见却被压下来。这家伙明明抽着钟离邪不在的时候上门,偏偏就回来了? “知道了,你带着他来这边吧。”既然人家都知道他回来了,他总不能找什么理由拒绝了,小师侄啊,你可不能埋怨师叔不给你推掉哦,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钟离邪刚踏入大门,就被刚打报告回来的家丁领着去了前厅。 钟离邪的怀中还抱着钱瑟瑟,本有些不情愿过去,但是想到了既然对方在自己一进门就派人请他过去,想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刚欲出口的话,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正欲抬步跟着家丁离开,便感觉到了空气中的那一抹异样的波动,钟离邪立马警惕出声:“谁?” 不一会儿,钟离邪身边的空气波动越发的厉害,而后一个如玉般的男子便凭空冒了出来,笑得甚是阳光的对着钟离邪说道:“如玉听狐王陛下说钟离公子带着瑟瑟小姑娘离开了,便偷偷的跟了过来,还望钟离公子不要怪罪。” 一见出来的竟然是颜如玉,钟离邪松了一口气,随即笑道:“自然是欢迎的。” 趴在钟离邪肩上的钱瑟瑟闻声,转过头来,对着颜如玉点了点头,随即又转了回去姑姑我爱你最新章节。 钟离邪转头对着因为凭空冒出来一个人,而呆掉的家丁说道:“这是我的朋友,带到竹园住下吧。”而后又对颜如玉说道,“钟离还有些许事情要处理,便不陪如玉公子了。” 说完,便抱着钱瑟瑟朝着前厅的方向走去。 那家丁毕竟是公孙闫的人,这种奇异的事情虽然见过不多,但是至少也是见过的,所以很快便回过了神来,领着颜如玉离开了。 钟离邪抱着钱瑟瑟刚踏进大厅,便看到了旁坐之上的詹闲云,对着后者点点头:“想不到在这里能遇到逍遥王爷。” 公孙闫在钟离邪一进门,便被他怀里的钱瑟瑟给吸引,指着后者结结巴巴的问道:“这个是谁?钟离,你该不会是去强抢良家妇女了吧?” 钱瑟瑟听到了公孙闫的声音,那心底的迷惘才消散了许多,立马回过头,对着坐在上面的公孙闫说道:“看来美人师叔一定做过不少强抢良家妇女的勾当了?” 听着熟悉的称呼,公孙闫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这才几天不见啊,当初的小屁孩竟然长得这般的大了? “小瑟瑟?”公孙闫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却惹得钱瑟瑟一阵白眼:“不用叫了,正是我。” 公孙闫闻言,仔细的打量了钱瑟瑟已经张开,因为与钟离邪成亲而带了些许喜悦与娇羞的脸,才发现这五官仔细的看看,还是能发现些许的相似之处的。又看见钟离邪一身大红的衣服,竟比他还要妖娆上几分,不由得更惊讶了,据他所知,他这师侄可是极其的闷骚,今天怎么就穿了这么一件骚包至极的衣服出来瞎晃呢? “美人师叔,你得嘴巴里飞进去苍蝇了。”钱瑟瑟见公孙闫的嘴巴张的如此之大,于是好心的提醒道。 公孙闫自然不可能上了钱瑟瑟的当,但是还是闭上了嘴巴,好奇的目光在两人的面上扫来扫去。但是又碍于有詹闲云在场,并不能就这么直接的询问,只得郁闷介绍道:“这便是王爷要见的两位娇客。” “小云子,好久不见呐。”钱瑟瑟看着对面已经被眼前的信息惊呆了的詹闲云笑嘻嘻的打招呼道。 “你真的是瑟瑟姑娘?”虽然之前公孙闫已经确认过了,但是詹闲云还是不能相信,一个月前还是九岁模样的小姑娘,转眼间就已经有了十五六岁的模样,这叫他如何相信? 却见钱瑟瑟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詹闲云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是不是了,却听见钱瑟瑟说道:“小云子可不能叫我姑娘了,瑟瑟如今是美人师父的娘子,小云子照理应该称呼瑟瑟一声钟离夫人。” “钟离?”詹闲云觉察到钱瑟瑟嘴里的姓氏,转而看向钟离邪问道:“你姓钟离?你真是和的伯父?” 钟离邪却缓缓摇头:“我姓钟离,却不可能是那人的伯父,钟离正早已被驱逐出钟离家,我又怎么可能是那人的伯父?” 钟离邪看向詹闲云的双眼平淡无波:“逍遥王爷也不必惊讶,钟离既然能让自己容颜常驻,自然也能让瑟瑟瞬间长大,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事是绝对不可以的。” 詹闲云点点头,他已经接受了,想到之前钟离邪给自己的一块玉佩,以及对方不老的容颜,他就猜到了对方不是常人。同时他也不怪对方隐瞒了自己的姓氏,毕竟出门在外这些都是要防备的。 “不知道逍遥王爷此番来国师府有何指教?”钟离邪抱着钱瑟瑟坐下,问道。 ------------ 第八十五章 “本王听说国师府进来了两位娇客,心里有些好奇便过来看看,要知道国师大人自来了这里,便从不曾有过什么贵客来看望过他。8”詹闲云倒是说的是实话,面对一个他想结交的朋友,他再怎么也不愿意和对方说谎。 “难道逍遥王爷就是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匆匆忙忙的赶回来?”钟离邪拥着钱瑟瑟斜靠在椅子上,红衣的他少了那一份出尘,多了一份妖艳,但是本身存在的气质是不可能靠着衣物就能改变的,那妖艳之中依旧还是参杂了一份出尘,突兀,却出奇的和谐,如同那阴阳八卦图一般。 引得钱瑟瑟一阵的口水,也不在乎是否还有其他的人存在,就扑倒在钟离邪的怀里,对着后者的脸蛋就是一阵乱啃,钟离邪也不生气,只是掏出手绢擦了擦自己被啃过的脸蛋,有擦了擦钱瑟瑟的嘴巴,有些责怪的说道:“脏也不脏?为师刚进门都不曾洗簌过,脸上都是风尘,你也敢下嘴?” 钱瑟瑟读了嘟嘴,美人师父才不脏呢。但是却没有说出来,安安静静的窝在钟离邪的怀里,听着他们说事。 钟离邪抬头看向詹闲云笑了笑:“瑟瑟这脾气……” 詹闲云却是丝毫不在意的挥挥手说道:“钟离夫人也算是闲云的朋友,这性子闲云也了解。” 顿了顿,最后还是决定对钟离邪说实话,毕竟这国师虽然大权在握,但是在临安国那么多年,却不曾做出什么有损临安国的事情,反而自打他来了之后,父皇的心情也好了许多。离王这祸害迟早是要出去的,况且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说实话,闲云此番赶回来是想和国师合作的。” “哦?”座上的公孙闫好奇的看向詹闲云问道,“本国师似乎和逍遥王爷并不太熟悉,不知道逍遥王爷为何要选择本国师与你合作呢?” 虽然在同一个国家,但是詹闲云一生逍遥,漂泊在外,公孙闫与他见面的次数并不是很多,所以算不上朋友,也算不上敌人。 “国师的客人不是被离王捉了过去吗?而且离王视国师为挡路之石,处处与国师作对,难道国师就不想除之而后快吗?”詹闲云看向坐上的公孙闫,只见后者坐在那里,双眼却和钱瑟瑟玩起了心灵沟通,钟离邪也不吃醋,淡定的看着两人的眼神交流。 “咳咳,国师可都有听见?”詹闲云清咳了一声,问道妖道霹雳。 钱瑟瑟闻声同情的看了一眼詹闲云,小云子真是可怜呐,第一次见面他被她敲诈,第二次见面陪她打劫,第三次见面直接被美人师叔无视了。 接收到钱瑟瑟投来的同情的目光,詹闲云有些疑惑,瑟瑟姑娘干嘛非得要用看乞丐的的眼神看着自己?但是却并没有很在意,又把注意力投放到了公孙闫的身上去了。 目光之热切,让公孙闫的小心肝儿都抖了三抖。 “小云子不是不喜欢当皇帝吗?为什么还要阻止别人当皇帝吗?”钱瑟瑟窝在钟离邪的怀里,好奇的看着目光热切的詹闲云,问道。 “嗯?”詹闲云有些迷惘了,他什么时候和这小姑娘说过自己不想当皇帝了?虽然这是真的,但是主要的是他什么时候说过了?“本王什么时候告诉钟离夫人本王不想当皇帝了?” 钱瑟瑟眨了眨眼,无辜的问道:“你很想吗?”随即又有些不屑的撇撇嘴,都封号逍遥王了,肯定是个对于功名利禄没有什么追求的人,要这样子的人去当皇帝?还不如让他去死来得干脆。当然不排除一些养精蓄锐的,等到最合适的机会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人,但是一看小云子就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聪明的举动来呢? 闻言,詹闲云摇了摇头,他当然是不想的。 “那你干嘛搀和进来啊,这夺嫡向来都是聪明人搀和的事情,你这么笨的一个搀和进来就不怕被人啃得尸骨无存吗?”见詹闲云摇头,钱瑟瑟立马得了理了,指着詹闲云煞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詹闲云被钱瑟瑟责怪的一愣一愣的,随后眨了眨眼,瑟瑟姑娘这是在关心他?眼睛顿时一阵润湿,随后有镇定了下来,义正言辞的说道:“虽然我不想当皇帝,但是离王为人阴险狡诈,一年前,还给父皇下了毒,这等丧尽天良的人,怎么能坐上那位子?所以,即便是我不想坐,但是也要阻止离王坐上去。若不是钟离公子的玉佩,我父皇怕是此刻已经仙去了。” 公孙闫听了詹闲云的话,疑惑了,皇帝什么时候中毒了?他怎么都不知道,随后听到詹闲云说全靠钟离邪的玉佩,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有些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感情他此生做的唯一一件坏事早就被发现了,而且那无辜的离王还顶了罪。不过那毒可不是死人的,最多让人昏昏欲睡而已。眼角瞄了一眼詹闲云,有些好奇究竟是那个庸医诊断出来的。 当然他可没有这么傻的去问,既然逍遥王爷都把罪名安到了离王身上,他就不搀和这事儿了。 钟离邪自然是知道那毒是谁的杰作,好笑的看了一眼一脸气愤的詹闲云,问道:“逍遥王爷怎么知道这毒就是离王下的,而不是国师呢?” 公孙闫一听钟离邪这么一问,顿时虎躯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钟离邪,他这个师侄怎么就揭了他的老底? 却听到詹闲云理直气壮的说道:“一看钟离公子与国师关系就是很好的,既然钟离公子都肯赠送玉佩给我,想来那毒就不是国师下的了。钟离公子总不可能傻傻的去破坏国师的计划吧。” 钟离邪点点头,倒是有理有据的,却再也不肯说话了。 公孙闫见钟离邪不再说话,也便松了一口气,看向詹闲云说道:“逍遥王爷好谋略。” 虽然是赞扬的话,但是话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怕是也只有公孙闫和钟离邪还有钱瑟瑟知道了。 詹闲云微微得意,又是一副谦虚的模样看着公孙闫说道:“能交到钟离公子这样的朋友是闲云的荣幸,你们也便不要逍遥王爷,逍遥王爷的叫了,如果不嫌弃就叫我一声闲云。” 这句话显然是接受了公孙闫和钟离邪大唐正衰公。 钟离邪轻笑:“闲云能把钟离当作是朋友,自然是钟离的荣幸,钟离又如何不肯呢?” 公孙闫虽然不屑和这么一个笨蛋交朋友,但是随即想到,这么一个笨蛋一定要比钟离渊要好玩上许多,而且他在这个国家还要呆上些许时间,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来得好,于是也点头同意了。 詹闲云见两人点头,自然是喜上眉梢,但是又镇定了下来,虽然初步友谊是建立了,但是合作的事情他们却并没有同意,于是有些忐忑的问道:“那……合作的事情?” 钟离邪把玩着钱瑟瑟的头发,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既然闲云不想当皇帝,那么一定有支持的皇子了,不知闲云是要支持那个皇子登上那位置?” 詹闲云听到钟离邪这么一问,也知道这事情十有八九是能行了,连忙回答到:“是五弟,詹留吟。” 钟离邪笑了笑,点点头说到:“听闻五皇子为人仁慈,做事却又极其果断,的确是个好人选,看来钟离不和闲云合作都难啊。” 坐在上座的公孙闫一双眼瞪得老大,这事情就这么同意了?这都还没有征询过他的意见的呢,立马闹脾气似得说道:“谁说同意了?本座不同意。” 詹闲云闻言急了,他只在乎钟离邪的意见,都忘记询问国师了,现在把国师爷惹恼了,这可怎么办? 钟离邪含笑看着公孙闫,双眼不眨,看的公孙闫冷汗直流。 钱瑟瑟向来是以钟离邪为主的,一听到公孙闫反驳钟离邪的意见,立马跳到地上,单手插着小蛮腰,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小,一手指着公孙闫,颇有几分泼妇骂街的架势说道:“美人师叔你敢反对,瑟瑟就让你没有小鸟!” 公孙闫闻言,呆了呆,显然没有反应过来钱瑟瑟说的小鸟是什么东西,笑着说道:“没小鸟就没有小鸟,本师叔又不喜欢逗小鸟。” “美人师叔,你确定不要你的小鸟了?”钱瑟瑟一听这话就知道公孙闫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小鸟究竟是什么东西,收起了泼妇骂街的架势,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后者说道。 公孙闫一看钱瑟瑟的表情,瞬间明白了她话里的小鸟究竟是什么东西,连忙捂住胯下说道:“小瑟瑟,本师叔同意了就是,你干嘛要阉了本师叔,要是到本师叔是一脉单传,要是没了就绝种了。” 詹闲云诧异的看着公孙闫与钱瑟瑟互动,不是都说国师为人阴险,龇牙必报吗?但是眼前这一幕又是怎么回事?其实他对于能和国师合作的事情并不是很有把握,毕竟这人凶名在外,长得好看,但是为人狠毒,而且神神秘秘,来了这里十八年多了,都还是一副二十来岁的模样。 随即沉思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莫不是因为关系太好的缘故?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看来国师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性呐。 若是公孙闫知道了詹闲云的想法一定会气的吐血,他向来觉得自己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驻颜有成,到了公孙闫这里就成了神神秘秘。 只不过公孙闫是没空注意詹闲云了,一脸紧张的看着面前钱瑟瑟,这小丫头不会真的要阉了他吧,要知道这丫头背后可是有钟离邪撑腰,可以肆无忌惮啊。于是连忙讨好的说道:“乖瑟瑟,本师叔不反对就是了,你可别来真的。” 钱瑟瑟转身对着坐在那里的钟离邪说道:“美人师父拿把剪刀给瑟瑟。” 钟离邪也不阻止钱瑟瑟,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听到钱瑟瑟要剪刀,还真的递了一把过去。那剪刀还比平常剪布的大上许多,真要是拿来阉人也没有什么问题。 钱瑟瑟一手拿着剪刀的一边,装模作样的剪了几下,似笑非笑的问道:“只是不反对而已吗?” 公孙闫看着钱瑟瑟手里的那把大剪刀吞了吞口水,连忙说道:“我同意,同意还不成吗?小祖宗诶,你可别再拿着剪刀瞎晃悠,你师叔年纪大了,可经不起你的吓唬青冥天全文阅读。” 钱瑟瑟这才收了剪刀,对着一旁已经淡定下来的詹闲云说道:“小云子别担心了,这老头儿同意了。” 公孙闫一听,立马不干了,这小丫头竟连师叔都不叫了,直接叫自己老头儿?自己很老吗?明明很年轻好吧? “小丫头,我哪里老了?尊师重道,连你师父都得乖乖叫我一声师叔,你还得瑟上了?”公孙闫平生最注重就是自己的年龄以及自己的外貌,他虽然依旧是二十几岁的外表,但是实际年龄却已经是七十好几,这年龄在人间虽然是很老了,但是在修真世界才是一个开始啊。现在这小丫头居然叫自己老头儿,真真是欠揍。 钱瑟瑟也不回答公孙闫,只是拿出了刚收起来的剪刀晃悠了一圈。 公孙闫立马改了口说道:“小祖宗你随意你随意,我没有意见。”背后却是一阵冷汗,要是真让这小祖宗剪了他的命根子,那远侯国里的那一位岂不是做梦都得笑醒,那他可就真真实实的在下面了。 钱瑟瑟满意的点了点头,收起了晃了一圈的剪刀。 公孙闫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詹闲云却又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国师是钟离的师叔?!那岂不是也该是父亲一辈的人物?随即想起街市间传言的国师自十八年前来此之后就没有改变容貌的事情,那股子惊讶随即变成了尊重,这可是比钟离还要厉害的人物,自然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的模样,知道再和詹闲云耍官腔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要在这里说清楚,否则到时候对方反悔了,那他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既然双方都同意了合作,钟离邪这里还有一些条件需要和五皇子说说,希望闲云能帮忙约一下五皇子。否则说的不明不白,到最后化友为敌就不好了。”钟离邪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詹闲云说道。 詹闲云点点头说道:“这是自然,正好,五弟也想见见钟离公子这位传奇的人物。这时间便由钟离公子来定,哪日若是钟离公子得了闲,派个小厮前来逍遥王府说一声就是。” 钟离邪见詹闲云处理事情大大方方,倒也乐意,当下便同意了。 这样子詹闲云算是完成了这趟的任务,笑着站了起来,对着公孙闫以及钟离邪说道:“既然任务已经完成,闲云也该离开了。” 钟离邪点点头,对着詹闲云说道:“多有不便,就麻烦闲云自己离开了。” 詹闲云似乎也与钟离邪想到了一处,没有多问就笑着离开了。 公孙闫在这个国家向来是猖狂惯了,看着詹闲云离开也不说什么,就拄着脑袋,喝着茶水。 等到詹闲云走得远了,才放下手中杯子问道:“怎么想着和他合作,我们又不是斗不过那个离王,不过是个小屁孩子而已,就以为自己心机有多深了。” 钟离邪看了公孙闫一眼,漫不经心的反问到:“只是一个小屁孩子而已,可是师叔你就是在这个小屁孩子的手里绊了跟头。” 公孙闫闻言,立即将脑袋转到了一边,左看看右看看,假装没有听见钟离邪的话,然而此时钟离邪却跟公孙闫解释了起来:“你应该知道我大仇未报,三十年前钟离家的灭门惨案,都是那个人所造成的,既然他认为功高盖主,会失了江山而灭我钟离满门,那么我就让他真正的失去这江山。” 公孙闫看着面前的钟离邪,叹一口气,有些怜惜的说道:“要他失去这江山,远侯国的国力更容易办到,你又何必搀和到临安国的这趟浑水之中来呢?” 钟离邪却似笑非笑的看向公孙闫:“难道师叔做好了被压的准备?”一句话说完,公孙闫的脸上猛地窜上了红晕打造电影教父全文阅读。 钱瑟瑟身为一个现代人,为了看美人浏览过男男动漫无数,立马嗅到了里面的jq。有些好奇的扯着钟离邪的衣袖问道:“美人师父,美人师叔是不是有一个恋人在远侯国啊?” 钟离邪点点头,见钱瑟瑟一副想听故事的模样,却闭口不谈了。 钱瑟瑟见钟离邪一口闭口不谈的模样,不但没有放弃,反而对着钟离邪开始撒娇了,好不容易听到了关于美人师叔的八卦,说什么她都不乐意放弃。 钟离邪却是极其邪恶的抱起钱瑟瑟,拥到怀里,伏到钱瑟瑟的耳边低声问道:“是不是为师还没有喂饱你,所以瑟瑟还有精力关心其他人的事情?” 钱瑟瑟闻言,立马想起了这两天晚上钟离邪的作为,一张俏脸顿时变得通红。 公孙闫坐在上座,将两人的打情骂俏全部收入了眼底:“你们两个要亲亲我我,我没意见,但是能不能走的远些?欺负本师叔孤家寡人是不是?” 钟离邪连眼光都懒得给他一个,漠声说道:“谁说师叔一个人?远侯国的那位可是找师叔找的紧。” 公孙闫知道他永远都斗不过钟离邪,只得转移开话题问道:“你和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成得婚?” 钱瑟瑟就着钟离邪的大腿挪了挪姿势,对着公孙闫说道:“瑟瑟找到了自己的父母,昨日在狐族与美人师父成了亲,只可惜美人师叔没有喝到瑟瑟的喜酒。” 公孙闫浑然不在意,只是好奇的看着两人,面上笑得暧昧:“看来你们两个是……” 钱瑟瑟闻言,却并没有羞涩,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呀,我和美人师父圆房了。美人师叔若是寂寞可以去远侯国,应该会有人很乐意替美人师叔排解寂寞的。” 她虽然不知道公孙闫在远侯国有一个怎么样的情人,但是从钟离邪的话里却不难猜出那个人一定是公孙闫的克星。 公孙闫闻言立马闭了嘴,一双眼敢怒而不敢言,以前被钟离邪一个人欺压着,现在这个小丫头也知道他的秘密。他前世一定是欠了这两师徒。 钱瑟瑟看着吃瘪了的公孙闫,顿时笑得眉眼弯弯。 钟离邪自钱瑟瑟的颈间抬起了头对着公孙闫说道:“既然这小东西都找到了,那离王的约,看来是时候兑现了。” 公孙闫点点头:“你不在的这几日,离王倒是都曾派人问候,但是无一不是失望而归,幸好你现在回来了,不然,等急了,怕是后果不堪设想啊。” “择日不如撞日,我看着今天日子倒是挺好的,这样就今天赴约吧。”钟离邪看着屋子外面的艳阳天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派人去说。”公孙闫闻言立马起身打算出去。 “师叔,今日里自狐族带了一个朋友,住在了竹园里,劳烦师叔多多照顾了。”钟离邪在公孙闫跨步出门的那一刻突然说道。 公孙闫刚迈出去的脚步,硬生生的收了回来,看着钟离邪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两个,来吃白食还不够,还要再带一个人过来!” --- .. ------------ 第八十六章 “嗯?师叔很介意?”钟离邪轻哼一声,反问到。 公孙闫虎躯一震,随即大笑了几声说道:“不介意,怎么会介意呢?”说完,一脸肉痛的离开了大厅。 离王府中。 依旧是那方亭子,蓝衣男子闲靠在栏杆之上,修长的手指节骨分明,握着一根竹竿,带了些许阴霾的双眼,盯着平静的湖面,脸上挂了些许闲适的笑意,冲淡了眼中的那抹阴霾,红色的栏杆,淡蓝色的衣衫,雪白的肌肤,墨色的长发给了人很大的视觉冲击。 清风拂过,湖面荡起一圈圈的涟漪,詹明离的身边多了一个黑衣人,詹明离却看也不看一眼,依旧盯着湖面的浮标。 末了才慵懒的开了口,那嗓音之中带了一抹无法言语的磁性,如同寺庙之中的古钟被敲响,带了一缕缕的禅音:“可听清楚了逍遥王爷去国师府是为了何事?” 黑衣人闻言却跪了下去,卑谦的说道:“国师府防卫严密,属下惭愧不能进去听取。” 詹明离闻言,双眼眯了起来。话语之间带了一些狠意,却带了丝丝的慵懒:“星罗,你跟在我身边几年了?” 黑衣人身躯一颤,但是还是冷声回答到:“属下自主子出生之日开始,便被娘娘派在了主子的身边,如今已经有二十五载了。” “二十五年了呀……”詹明离望着湖面,目光源源而流长,声音又夹杂了些许的感慨,“可以说是看着我长大的了,那么你也应该了解我的。” “主子身边不留无用之人。”黑衣人垂首,目光决绝。拔起自己挂在腰间的长剑就要往自己的小腹刺去。 然而那剑却被什么东西给硬生生的折断了,再看那地上落了一颗黄豆般大小的鱼饵,然而詹明离看着湖面的目光却不曾留过半分,只是身边盘子里少了的鱼饵却真真切切的说明着那鱼饵的出处。 “主子?”黑衣人望着断了的残剑,疑惑的叫了一声。 “我的身边虽然不留无用之人,但是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倒是我身边最信任之人,你且说说有什么其他有用的信息不曾大官人。” “是。”星罗闻言却是知道了离王不会再怪罪他了,于是站了起来,站在一边毕恭毕敬的汇报着他所知道的关于国师府的消息。 “你说那个钟离公子回来了?”詹明离握着竹竿的手一紧,随即又放松了下去,问道。 “是,今日早晨才回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看那模样与那九岁的小姑娘一般无二。” “长大了吗?”詹明离喃喃的自语,随即又笑道,“看来这钟离公子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一年前的火狐,而今的几天便长大的姑娘。” “那逍遥王爷可是一个人离开的?”詹明离似乎也不再在钟离邪的身上多做纠结,立马转移开自己的注意力。 “确实是一个人离开的,不过却是极其的气愤的离开的。”星罗想着詹闲云的模样说道。 “是吗?看样子是没有谈拢呀。可是事实呢?”詹明离问完却再也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湖面,只是脸上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闲适。 过了一会儿,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又是一阵清风吹过,詹明离的身边已然没有星罗的身影。 一个小厮装扮的人出现在了亭子里,默默地站在一旁。 “何事?”詹明离依旧是不曾看身边小厮一眼,低声问道。 “王爷,是国师派人来说国师今晚在落雁楼设宴赔罪。”那人也不敢说的有多大声,在在离王府如果连王爷垂钓时不能大声说话都不知道,那么这离王府也不能待下去了。 詹明离点头,小厮迅速的离开,却除了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什么都不曾留下。 “赔罪么?”詹明离看着湖面荡起的涟漪,目光迷离的几分。 又是一阵清风,湖面荡漾,随即鱼竿一沉,一条颜色艳红的锦鲤被钓了上来,詹明离取下之后又将其放回了池水之中:“这鱼儿上钩了吗?” 逍遥王府。 詹闲云自国师府离开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逍遥王府,然而还没有进门,管家便告知他,五皇子在府中等着他。 詹闲云刚走到花园之中,就看见了一个身穿儒衫的男子,站在花园之中,望着满院的鲜花,看的入迷,微风吹过,长袍微微飞扬,看着倒是有了几分书生的味道。 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便转过了身,那五官却不是出色,只能算得上清秀,只是仔细的看着却又觉得有着几分味道。 男子对着慢慢走过来的詹闲云微微一笑:“三皇兄,打听可是清楚了?” “那神秘的客人是一个世外高人与他的妻子。”詹闲云想着如今钟离邪与钱瑟瑟的关系,缓缓的说道。 “妻子?”男子微微皱眉,随即笑道:“可是我听闻另一个不过是一个八九岁的孩童,如何会是那人的妻子呢?” 詹闲云浑然不在意男子的质问般的话语,好脾气的回答到:“钟离公子是一个世外高人,可不能用凡人的目光看他,那女娃娃本是他徒儿,在消失了四日之后,钟离公子定然是用了不同寻常的方法令她长大了,而今两人却是已经喜结连理了。” 男子闻言诧异看了詹闲云一眼问道:“这世界莫不是真有鬼神?” “有没有鬼神我是不清楚,但是我却知道国师与钟离公子是真的有神通之人,便是他那小妻子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不败战神。本来我也不肯相信国师施法降雨一说,而今钟离公子却叫了国师一声师叔,而且凭借着国师十年如一日的容颜,却是相信了。”詹闲云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男子点点头说道:“倒也是奇事一件。听皇兄的语气似乎和那位钟离公子是旧识?” 詹闲云也不避讳,坦然承认到:“去年父皇寿宴,我送的那块玉佩正是从钟离公子手中买下的。”他和五皇子詹留吟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自然没有什么隔阂,而且那些避讳对于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毕竟他无意皇位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詹留吟点点头,有些羡慕的说道:“皇兄能认识这等奇人,倒是羡慕死我了。” 詹闲云看了看四周,对着詹留吟说道:“那奇人不但是我认识,而且,他还答应了合作,帮助你登上皇位。” 詹留吟惊讶的睁大了双眼:“竟然有这样子的好事?” “当然是不可能的,人家是有条件,打算过几日就找你谈谈。”詹闲云笑了笑,有些无奈,虽然自己这个弟弟对外人都十分的精明,但是在自己人面前却有些糊涂。 “等价交换,倒也合理。”詹留吟点点头,显然也同意了。 国师府内,钟离邪在大厅见公孙闫走后,便抱着钱瑟瑟去了颜如玉所在的竹园,毕竟带着人家过来了,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扔在哪里可不是什么待客之道。 竹园本来是公孙闫开辟出来放书用的,也就是俗称的书房,奈何公孙闫根本不喜欢看书,当初弄出这个院子也不过是为了充个面子而已,搁置在哪里许多年了,不过这么一来却也便宜了现在的颜如玉。 颜如玉本就是以书为家,而今钟离邪将他安排在书房之中,正是安排的恰当好处。 钟离邪拥着钱瑟瑟一进竹园,便看到颜如玉捧着一本书看的如痴如醉。 钱瑟瑟挣脱开钟离邪的怀抱就朝着颜如玉蹦达了过去:“如玉哥哥看了这么多年的书都还没有看腻吗?” 颜如玉放下手中书本说道:“中的世界千千万万,虽然和真实世界有些区别,却是要比真实世界真实许多,我虽然自有书本开始就存在,但是依旧还有许多书没有看过,而今在这竹园之中我就发现了许多本未曾看过的孤本。” “孤本?”钱瑟瑟的眼珠子转转了,所谓的孤本不就是绝版了的书吗?那书岂不是值很多钱? 钟离邪显然是知道了钱瑟瑟的想法,笑着说道:“师叔这里可是存了许多的孤本,瑟瑟可以尽数换成钱财,反正师叔也不曾看过一本。” 钱瑟瑟一听自家师父支持,双眼更是亮上了几分,盯着钟离邪说道:“美人师父同意?” 钟离邪觉得只要这小东西开心就行,做什么自然也都是同意的。 颜如玉一听他们这是要卖了这些书,连忙阻止道:“这些书可都是绝版了的,卖了,肯定也换不回它的价值的。” 钱瑟瑟双眼一转说道:“那就拍卖好了,既然是孤本,想来会有很多读书人抢着要的。” 噗……颜如玉闻言差点吐血三千尺,他原本是想打断钱瑟瑟卖书的念头了,谁知道不但没有作用,反而使其更加斗志昂扬了。 钱瑟瑟看着颜如玉的模样以为他是可惜,于是说道:“如玉哥哥放心好了,瑟瑟会把你没看过的那几本书剩下的,等你看过了再拿去拍卖。” ------------ 第八十七章 神秘男子 颜如玉正想说话,公孙闫安排好事情,正想看看能得到自家笑面师侄接待的究竟是何方神圣,便到了竹园,刚到门口就听见钱瑟瑟要卖了他收藏了许多年的孤本,顿时火气大了,这两个人在他家白吃白喝也就算了,继续带个人,他也不计较了。可是都这样子了,还要卖了他的表面文章,这不是掀他老低吗? 公孙闫面色一正,冲着钱瑟瑟说道:“你敢?!” 钱瑟瑟闻言,挑了挑眉头,转身,便看到公孙闫一脸气愤的站在门口,盯着自己看,恨不得给自己烧个洞出来,但是钱瑟瑟浑然不在意,笑着说道:“没有什么是瑟瑟不敢的。” “你要是敢把本师叔的面子给卖了,本师叔就把你也给一起卖了。”公孙闫显然是被气得不轻,竟然也不在乎钟离邪是不是在身边,就威胁到。 钟离邪闻言,笑得如沐春风的转身对着公孙闫说道:“这些书对于师叔很重要?” 钟离邪问得很温柔,公孙闫的心突突的跳了几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萦绕着,但是还是很有骨气的确定的说道:“那是自然。” “哦。”钟离邪点点头,“我听说远侯国的国主藏了不少的好书,不如知会他一声,让他送些过来,好让师叔可以珍藏,想来远侯国的国主会非常乐意的。” 公孙闫立马逃走,凌乱的声音自风中传来:“那些书你们想卖就卖吧,是我酒喝的有些多了,我去醒醒酒。” 闻言,钱瑟瑟却越发的好奇那个远侯国国主是何方神圣了,竟然能让一个完全没有节操的人吓得立马逃走改口。 颜如玉惊讶的看着这一幕,目光之中带了些许的沉思,最后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公孙闫离开的方向问道:“刚才那个人是不是叫公孙闫呢?” 钱瑟瑟闻言立马兴奋的转过身来看向颜如玉,瞪着一双大眼问道:“如玉哥哥见过美人师叔?” 颜如玉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 钱瑟瑟的兴奋顿时被浇了一盆凉水,眨了眨眼,随即问道:“你不认识为什么会知道美人师叔的名字呢?”她可不曾记得她和美人师父有告诉过他美人师叔的名字岚郡主全文阅读。 “因为我有在远侯国国主的书房之中看见过他的画像啊,那国主还经常对着画像表白呢。”颜如玉想了想说道。不过一个男人怎么会对着另一个男人的画像表白呢?颜如玉一直想不通这件事。 闻言,钱瑟瑟又兴奋了起来,果然是有jq的啊。 但是没一会儿就被钟离邪带着离开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准备准备了。” 钱瑟瑟瞄了钟离邪一眼,有些疑惑,似乎美人师父不太喜欢她八卦美人师叔的事情啊。 钱瑟瑟所不知道的是只要是男人的事情,钟离邪都不喜欢她太多管,自然,他自己的除外。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钱瑟瑟还是很乖的跟着钟离邪离开了。 夜晚降临,精致的包厢之内,钟离邪一个坐着,等待着詹明离的到来。 因为钱瑟瑟不喜欢詹明离给她的感觉,当钟离邪问及要不要同来的时候,钱瑟瑟便很自然的拒绝了。 既然钱瑟瑟不愿意,钟离邪自然也不会勉强她做她不乐意的事情所以这赴约也便成了钟离邪一个人的事情。 詹明离进了包厢的时候,便看到了一个极其出尘的人,静靠在窗边,手中握了一杯清茶,正细细的品着,那精致的面孔之上,无喜无悲无怒,却挂着浅浅的笑意,让人看不出深浅。 在踏入包厢的同一刻,詹明离也收敛了面上的全部情绪。 钟离邪自然是在詹明离踏入包厢的那一刻,便知道了他的存在,却依旧看着窗外,品着茶水,并不急着招呼詹明离。 詹明离见钟离邪不说话,自然也不愿意主动开口,两人这一坐,便是一盏茶的时间。 最终却是詹明离终于忍不住这静寂,开口说了话:“接风宴,本应该是由本王来宴请钟离公子的,现在到反成了钟离公子宴请本王了。” 钟离邪这才转过了身来,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浅笑道:“原来是离王殿下来了,都怪钟离看景色太过着迷,竟然没有发现离王的到来,真是失礼。”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钟离邪却没有半分起身的意思。 詹明离看着坐着的钟离邪,眸光一暗,但是面上却笑着说道:“让钟离公子久等,倒是本王失礼了。” “既然人都来了,那么这菜也该上了。”钟离邪却不愿意与詹明离在这事上多做纠缠,转移开话题说道。 说完便摇了摇桌上的铃铛,示意门外的侍者可以上菜。 詹明离看着钟离邪的模样欲言又止。 钟离邪盯着面前的清茶,却不曾抬头看他一眼:“离王殿下有什么事情便说出来吧。” 詹明离犹豫了半响,终究说道:“本王听闻钟离先生乃是当世的一代奇人,想着钟离先生定然不甘止步于此吧。” “离王殿下有事便直接说出来,何苦这样子弯弯折折的绕上几圈呢?钟离听着麻烦,离王殿下说着也绕口不是吗?”詹明离本把话说到这份上,稍微有些聪明的人便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但是钟离邪本就不打算与他合作,干脆装傻到底。 詹明离本就想着既然是国师搬来的救兵,定然是本事超群,有这样子的怪癖倒也不足为奇,于是好脾气的说道:“那本王便实话实说了,钟离公子年纪轻轻想来会有更好的发展,跟在国师的手下也不过一个门客,若是投到本王座下,本王定当许你锦绣前程暴君刘璋最新章节。” 这明眼之人都能看出詹明离是在讨好钟离邪,如果换成别人,恐怕早就答应了。可是面前的毕竟是钟离邪,一个不为名利所动的修士,自然不会在意詹明离所给出的诱人条件。 “钟离做事从来不问名利,离王殿下怕是找错人了。”这时候侍者捧着菜走了进来,那话题自然是搁到了一边,不再谈论。 一桌的饭菜上来之后,钟离邪便开始了默不作声的吃菜。 詹明离自然也是不可能再重提旧话。 一桌的饭菜,钟离邪却是动了几下筷子,便不再品尝。 詹明离见此到觉得是个好机会,于是问道:“这饭菜是不和钟离公子的胃口吗?” 钟离邪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说道:“倒不是不合胃口,只是钟离想来不喜与别人同桌用膳而已。” 詹明离正欲动筷子的手一顿,随即收了回来,脸色黑了一圈,不喜欢和别人用膳还应约而来?这分明是不想给自己面子了。 “钟离公子这是要与本王为敌?”詹明离一动不动的看着钟离邪,似乎想看穿他的人,然而除了面上那浅浅的笑容,他却再也看不出来其他。 “王爷可是知道你一个月前所抓之人是谁?”钟离邪放下了手中的手帕,平静的语调不曾参杂了一丝情绪,让人听不出喜怒。 “不过是一个用来和国师谈条件的筹码罢了。”竟然对方都不打算合作了,詹明离自然也不可能拿着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离王觉得钟离会和一个困了自己侄儿的人合作吗?”钟离邪突然抬头,墨黑的眼眸中波涛暗涌似乎是在酝酿着未知的风雨。 詹明离这边听明白了,原来自己不久前所捉拿的砝码竟然是眼前之人的侄儿,难怪自己还没有如何商量,便带了敌视。 话到了这里,自然是没有再商量的必要了,于是詹明离起身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本王也不再强求了。” 钟离邪含笑不语,詹明离见此,甩袖离去。 国师府中,钱瑟瑟正洗完澡打算睡觉,却感觉房间之中多了一丝陌生的气息。 走了房间中,便看到一个长相甚是俊美的男子正坐在里间的桌子旁边,正四周打量着她的房间。 钱瑟瑟的手间悄悄的捏了一把白色粉末,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男子看了一眼钱瑟瑟,突然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又打量了一番,然后说道:“想不到才一个月没见,小丫头就长得这么大了?” 钱瑟瑟皱了皱眉头,听着声音只觉得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究竟是哪个。过了半响,才恍然说道:“是你!” “小丫头不笨吗?本公子都换了一张面孔了,居然还能看出来。”男子见钱瑟瑟认出了自己,并不觉得惊讶,反而笑嘻嘻的说道。 “莫不是你觉得那次给我的钱太少,所以又打算送上一些来?”钱瑟瑟挑了挑眉头,这男子正是那日她和詹明离打劫的对象,只不过现在却是换了一张比之前要好看不知多少的面孔而已。但是钱瑟瑟却并没有因此放下心中警惕,手中的毒粉捏的稍微紧些,一旦男子有什么一动,这毒粉定然会全部用上。 男子瞄了一眼钱瑟瑟的左手,笑着说道:“别费力气了,你那点毒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处。” ------------ 第八十八章 钱瑟瑟闻言,不动声色的将手中毒药往手中藏了藏,无辜的笑道:“什么毒药?我怎么听不懂。” 说完似乎是有意的向对方证明自己并没有在手中藏毒药一般,伸出右手撩了一下脸颊边上的青丝。白皙如明珠的手上空空如也,确实没有了之前的粉末。 男子看了看,却只是笑笑,并不作声。 看着男子一副淡定如厮的模样,钱瑟瑟突然有些烦躁,因为她在对方的脸上根本看不出对方的任何想法,她前世所学的读心术在他这里根本毫无作用。 “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看不透,钱瑟瑟所幸也不看,走到男子的对面坐了下来。 “听闻哥哥家的小变扭在这里立了根,便打算过来看看,谁知道却看到了你这么一个小强盗也在这里。我说过的,抢去的东西可要藏好,不然还是会物归原主的。”男子看着对面已然长大的小女孩,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人如果他猜的没错应该就是那个人妻子了,倒是有趣的存在,难怪那个人会成婚。 “哥哥家的小变扭?”钱瑟瑟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趣,也忘记了男子不请自来的事实,盯着对方问道,“你说的那个小变扭是不是就是公孙闫呢?” 男子看着钱瑟瑟,问道:“你很想知道?” 钱瑟瑟点点头,废话,她不想知道的话,又怎么会问呢? “一个问题一百两金子怎么样?”男子轻笑着看着对面的钱瑟瑟,问道。 钱瑟瑟闻言立马跳了起来,一百两金子?换成银子可就是两万两了,一个问题而已,哪有这么贵? “你怎么不去打劫?”钱瑟瑟翻了翻白眼,说道。 “我今晚本来就是来打劫的,难不成你认为我有这闲情逸致来你这里喝喝茶聊聊天?”男子轻笑着,话里面似乎真的是在和钱瑟瑟聊天一般。 钱瑟瑟这才想起了男子似乎说过他来这里就是拿回她从他手中抢来的银子的,可是到手的东西哪有送还回去的道理?更何况那东西还是到了自己手上的,还不如叫她自杀来的可靠。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若敢拿就拿去好了。”钱瑟瑟将自己雪白的脖子往前这么一送,一副死无所惧的模样重生之召唤西游。钱财与她和性命没有差别,谁会那么傻会把自己的性命白白的送到别人的手上呢?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和美人师叔有关系的话,也一定是认识钟离邪的,她倒是不会相信他真的会把她怎么样。 如果,他真的敢动手,她手中的毒药也不可能放过他,她可不相信,真的有人会对她的毒药免疫。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有不值得几个小钱。”男子似乎是在说笑,然而,突然却又是神色一凛,“可是你就这么自信我不会动你吗?” 说完,邪邪的笑了起来。 钱瑟瑟耸了耸小巧的鼻子,不可置否,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男子虽然很邪气,但是她却丝毫的不讨厌,反而有兴致和他开玩笑。这就是所谓的第一眼的好感吧,钱瑟瑟点点头,觉得自己想的不错。 男子看着钱瑟瑟点头,眼神一暗,只是眨眼间手上就多了一把匕首,明亮的刀面在烛光之下泛着森冷的光芒。 钱瑟瑟就着烛光,欣赏着男子手中的匕首,末了点点头说道:“确实是一把好刀。” 男子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明亮的刀面衬着男子的手越发的白皙,看得钱瑟瑟一阵心惊胆跳,这么完美的一双手若是就此留下了疤痕可就不好了。 毫无预兆的,手中匕首便射向了坐在对面的钱瑟瑟。 钱瑟瑟只听到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带了阵阵阴冷,朝着自己的门面过来,钱瑟瑟也不躲闪,只是神色淡然的坐在那里,嘴角够了一抹笑意说道:“美人还是小心为好,这么完美的手若是留下了疤痕,可就不美丽了。” 神色不曾动过分毫,似乎不曾看到这破空而来的匕首。 那匕首的刀尖触上了钱瑟瑟的脸颊,钱瑟瑟甚至能感觉到那金属特有的冰凉,然而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她相信这个人不会伤害她。认识钟离邪的人都知道他捧在手里的东西,被人毁坏了会怎么的暴怒,更何况她还是美人师父手中捧着的妻子。更纯粹的来说她相信的不是眼前的人,而是钟离邪。 果然不出钱瑟瑟所料,在匕首触上钱瑟瑟的脸颊的一瞬间,却被一双手隔空接了回去。能让钱瑟瑟感受到这利器的存在,却又不曾伤害她,不差分毫。能将利器玩的这么的纯熟,钱瑟瑟不禁拍手叫声好。 “你胆子很大。”男子收回匕首,看着淡定自若的钱瑟瑟感慨了一声。 “不是我胆子大,而是因为我相信。”钱瑟瑟眼神坚定,面上带着笑意。 “相信一个陌生人不会伤害你吗?”男子嗤笑了一声,微微勾起的唇角似乎是嘲笑钱瑟瑟的天真。 钱瑟瑟却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相信美人师父而已。” “哦?”男子诧异,随即点点头满意的看着对面的钱瑟瑟说道:“他却是娶了一个好妻子。” 随即看了一眼大门说道:“我想也是我该离开的时候。” 话音落下,人已然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钱瑟瑟一阵失神,门口却传来了响声,钱瑟瑟转头,便看见钟离邪踏月而归,银辉洒在钟离邪如雪的白衣之上,如同他本身散发出的光芒一般,脸上带了柔和的笑意,手中拿了一个食盒。 钱瑟瑟看着却觉得他们对钟离邪的形容是错误,此时的钟离邪不像是谪仙,却更像是以前电视了的观音一般,让人有种不由得虔诚拜见的感觉。 随即笑了起来,这样子的一个人儿如今却是她的夫君,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剑斩天道全文阅读。 “小东西,在笑些什么?笑得如此开心?”钟离邪一进门就看见钱瑟瑟笑得眉眼弯弯,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桌子上之后,不由得问道。 “在想,如此的美人儿现在却是瑟瑟的相公,只属于瑟瑟一个人的。”钱瑟瑟就这么坐在凳子上,拄起脑袋,痴痴看着钟离邪说道。 钟离邪闻言却只是笑着,打开了食盒。 一阵清香传出,瞬间吸引了钱瑟瑟的注意:“美人师父,这是什么东西啊,好香啊。” 钟离邪捧出食盒之内的盘子,只见青花瓷盘之上,一团用荷叶包起来的东西,那香味正是由这一团散发出来的。 钱瑟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直觉顿时神明气爽,整个人都被荷香所包围。 钟离邪递上筷子,又细心的替钱瑟瑟打开那荷叶,一只雪白的鸭子出现在了面前:“这荷叶飘香是这里的一大特色,为师特意吩咐掌柜的做起来带给你的。” 绿色的是荷叶,白色的是鸭子,红色的是枸杞,黑色的是蘑菇,颜色的搭配,配合着荷叶的清香,让钱瑟瑟不禁食指大动,干脆扔掉了手中筷子,直接用手撕着吃。 吃到一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偷偷的看了钟离邪一眼,对方只是含笑的看着她吃,眼中并没有任何的厌恶亦或者嫌弃,心里的石头顿时放了下来。 未几,一只本来就不是很大的鸭子便被钱瑟瑟吃了个干净。 钱瑟瑟咂了咂嘴,满足的眯起了眼睛,不愧是美人师父推荐的,就是美味啊。 “瑟瑟可是吃的满意。”钟离邪看着钱瑟瑟的模样,严重的宠溺越发的浓厚。 钱瑟瑟点点头,随后扑到钟离邪的身上,油腻腻的双手在后者雪白的长袍上拭了拭,随后抓着钟离邪的手臂撒娇一般的说道:“好吃好吃,美人师父什么时候再带瑟瑟到店里吃一次可好?” “自然是好的。”钟离邪伸手揉了揉钱瑟瑟披散着的头发,随后目光一沉,“瑟瑟是吃饱了,可是为师还饿着呢,瑟瑟说这该如何是好?” “美人师父,瑟瑟脏。”钱瑟瑟并不是一个单纯无知的小女孩,略微一想就明白了钟离邪的意思。示威一般的秀了秀自己的一双还有些油腻的双手,说道。 “正好,为师也不曾洗澡,不如瑟瑟和为师一起再洗一次吧。”说完在钱瑟瑟的惊呼声中,打横抱起了钱瑟瑟朝着院子里的温泉所在走去。 钟离邪和公孙闫,不论哪一个都是极其懂得享受的人,因而,国师府刚起建的时候,公孙闫便利用自身的资源引来了不远处温泉里的水,在府中建起了两处人工温泉,一处是钟离邪的住处,另一处便是公孙闫自己的住所了。 “美人师父,刚才有人来过了。”钱瑟瑟将脑袋埋入钟离邪的胸膛之中,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之前男子的事情告诉钟离邪。 “谁?”钟离邪的脚下步伐不减。 “是美人师叔情人的弟弟。”钱瑟瑟歪着脑袋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一个适合对方的称呼。 “是他?”钟离邪脚下步伐一顿,复而又恢复了之前的速度,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看来师叔安逸不了多久了啊。” 那一声幸灾乐祸随风飘散了在了黑夜之中。 离着钟离邪住处不远的一个院子里,公孙闫打了一个喷嚏,心中不好的预感顿时弥漫了起来。 ------------ 第八十九章 第二天,钟离邪带着钱瑟瑟,又一次钱瑟瑟去了落雁楼,然而这一次却不为宴请,只是单纯因为答应了钱瑟瑟要带着她好好的去再吃一次。 进了落雁楼,钱瑟瑟便被这里的装潢吓到了,那雕龙画凤,金光灿灿的大堂,精雕细刻的栏杆,还有用屏风挡隔起来的桌子,虽然是大厅,却依然保证了客人的隐私。 点点头钱瑟瑟感慨的说道:“这里的主人一定是一个极具才智的人。”这样的创意便是连现代都不曾有的,而今却在这里见到,让钱瑟瑟不感慨都有些困难。 “若是被师叔知道,想来又会得瑟几日了。”钟离邪牵着钱瑟瑟手,完全无视了周围投来的或是惊艳,或是异样的目光,便走了进去。 钱瑟瑟满脸的惊艳在钟离邪话音落下的瞬间,完全收敛了起来:“既然是美人师叔的,若是不吃个够本,倒也说不过去。” 钟离邪并不反对,笑着说道:“瑟瑟喜欢便好。” 刚进了大门,小二还未曾迎上来,首先看到的却是詹闲云,钱瑟瑟看着詹闲云双眼一亮,喊道:“小云子,你也在啊。” 詹闲云原本是没有发现钟离邪的,经着钱瑟瑟的这一嗓子,也转了头过来,看到钟离邪眼中划过一丝欣喜说道:“钟离先生,钟离夫人,你们也来此吃饭吗?” 钱瑟瑟点点头说道:“那是当然,来饭馆不来吃饭,难不成是看戏?” 话间心里噼噼啪啪的打起了算盘来,这饭馆就在这里,想要敲诈美人师叔有的是机会,但是遇见詹闲云可以说是巧合之中的巧合,倒不如先敲诈一顿,而后再和美人师父以后再来。 “逍遥王爷。”钟离邪冲着詹闲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老子是村长全文阅读。 这时候从詹闲云的身后又走出一个男子,一身儒衫,风度翩翩,颇有几分风流公子的味道。 目光在钟离邪与钱瑟瑟身上扫了一圈问到:“皇兄,这两位是?” 这一声皇兄出口,钟离邪便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然而却并没有说话,静静的站着。 詹闲云笑着介绍道:“这位便是我和你提起过的国师的贵客钟离公子。这是家弟。” “五皇子。”钟离邪的神色依旧没有多大的波动,冲着对方微微颔首。 詹留吟见钟离邪只是如此,微微皱眉,他好歹也是天之骄子,然而面前的人却如此待他,这让他很是不习惯,毕竟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的身份没有任何感觉。 然而面上却马上笑起了来,对着钟离邪爽朗一笑:“原来是钟离公子啊,早就听皇兄提起过你,只是一直没有机。想不到今天倒是本皇子撞了运气啊。” 钟离邪并没有迎逢詹留吟的话,而是定定的站在那里,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疏远,却又不觉得冷漠。 “本就打算相约在一起,今天却是凑了巧,倒不如钟离公子与我们一道?”话音刚落下,詹闲云便想起了钟离邪不喜与陌生人同桌而食的习惯,顿时面上一片尴尬。 钟离邪本也想拒绝的,但是一转首却对上了钱瑟瑟满脸期待的小脸,到了嘴边的话语,硬是打了个折:“如此自然也是好的,也省了又在次找时间。” 詹闲云微微惊讶之后,随即便对着小二吩咐道:“等一会儿天字二号房间的才全部上双份。” 詹留吟有些不明所以,这钟离公子的胃口有这么大吗?为何要叫两份饭菜过来?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问。 钱瑟瑟微微一愣之后便明白了,对方这是记着了钟离邪的习惯呢。 随即晃着钟离邪的胳膊,撒娇一般的说道:“我家夫君的面子真大。”那眉眼弯弯的模样,显然是把钟离邪当成了自己的骄傲。 钟离邪先是被钱瑟瑟那一句我家夫君逗开了怀,随后看了钱瑟瑟的模样便笑得更开心了,还有什么事情比自己心爱的人以自己为骄傲更值得让人开心的事情的。 “瑟瑟的面子也不小啊,他们看为师的面子,为师看瑟瑟的面子,所以瑟瑟的面子才是最大的。”钟离邪走在钱瑟瑟的身边,两人十指相扣,缓缓的跟在詹闲云的身后,相望一眼,却是满满的幸福。 进到房间之内坐定之后,詹闲云才对詹留吟解释到:“钟离公子不太喜欢与别人公食,所以才……” 詹闲云话未说透,詹留吟点点头,已是明白了。 坐在钟离邪身边钱瑟瑟趴在桌子上,看着两人,末了才惊奇的问道:“小云子你和这位书生哥哥真的是兄弟吗?” 詹闲云听到钱瑟瑟的问题,很是自恋的一笑,说道:“是不是觉得我比留吟好看多了?” 钱瑟瑟摇摇头,说道:“真的是不敢相信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为什么智商差距这么大。” 钱瑟瑟那模样似乎在叹息,似乎在感慨。 詹闲云茫然的看向众人问道:“什么是智商?” 然而钟离邪与詹留吟皆是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钱瑟瑟晃晃小脑袋问道:“小云子是不是很想很想知道呢?” 詹闲云点点头,他当然是想知道,莫名其妙的得到了对方的这么一句评价,却悲哀的不知道这评价究竟有什么意思,自然是说不过去的神医毒圣在都市最新章节。 “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智商。”钱瑟瑟很是无辜的说道,就在詹闲云就要发飙的时候,却听到钱瑟瑟又说道,“但是我的意思却是,明明是同一娘胎里出来的,明明连种子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你弟弟却要比你聪明了很多呢?” 詹闲云哀怨的看了钱瑟瑟一样,就知道对方的嘴里不可能吐出什么好话,可惜自己还偏偏傻傻要听,果然是自己太笨了吗? 詹闲云用手轻轻的敲了敲脑袋,却又听到钱瑟瑟的话:“别敲了,本来就不聪明,若是再敲敲就真成了笨蛋了。” 詹闲云双手一僵,一时间停在那里再也没有了动作。却又听到钱瑟瑟说道:“对吗,这才乖。”那模样似乎在夸奖自己的孩子,惹得身边的钟离邪与詹留吟一阵轻笑。 笑声过后,钟离邪对着詹留吟说道:“国师府虽然答应了五皇子的合作,但是却是有条件的,不知道五皇子答不答应呢?” 詹留吟轻笑一声,很是爽快的回答道:“礼尚往来,互帮互助,本就是应该的,若是钟离公子说是无偿的帮助,本皇子反而还要猜测钟离公子的居心何在呢。” “听了五皇子的话,钟离自然是放下心来了。想来五皇子也猜出了钟离是什么人了吧。”听到詹留吟不做犹豫便答应了,钟离邪眼中划过一丝赏析,随即问道。 “留吟倒是查过钟离公子的身份,但是却一直都不是很明确,于是留吟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当初临元国镇国大将军便是复姓钟离,传言钟离家被抄家之时,尚有大公子在外求学,因而幸免于难。而那位钟离大公子名为钟离邪,天下虽大,但是复姓钟离可谓是少之又少,本皇子猜测钟离公子便是那位钟离大公子。”詹留吟微微颔首,虽然嘴上说着是自己的猜测,可是面上的自信满满却分明是确定了钟离邪的身份了。 钟离邪也不否认,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不错,正是钟离。”他既然决定与詹留吟合作,自然不会对对方有什么隐瞒的了。 “那不知道钟离公子的条件是什么呢?”詹留吟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缓缓端起。 “五皇子既然知道了钟离的身世,恐怕也知道那事的罪魁祸首吧。” “无非是功高盖主,皇帝的眼中向来容不得沙子,钟离将军在民间的圣明超过了皇帝吧。”詹留吟浅浅一笑,他本就身在帝王家,自然也明白不少帝王的心思。 “他既然为了他那破旧的江山,以莫须明的罪判定了钟离家上上下下数百名人的性命,那钟离自然也是不介意将那江山从他手中夺走。”钟离邪的面上虽然带着笑意,但是一双眼却是深邃无比,带了丝丝寒光,让人背后阵阵生寒。 “这么说来倒是留吟赚了,不但有钟离公子相助得到皇位,还能得到钟离邪的帮助取得临元的江山。”詹留吟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目光看着杯子里的茶,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这买卖怎么看都不亏啊似乎。 “可是为何钟离公子会找上本皇子呢?若是本皇子没有记错的话离王也曾找过钟离公子吧,而且似乎要比本皇子更早一步。”如果只是复仇的话,找詹明离也是可以的,想来这种稳赚的买卖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拒绝。 “五皇子不是都查探清楚了么?离王捉走了钟离的侄儿,钟离又怎么可能会与这种人合作呢?”钟离邪摇头轻叹道。 詹闲云突然抬起了头,看向钟离邪目光不定,同样是侄儿,为什么钟离邪对待钟离正与钟离渊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态度呢?对待钟离正可以做到视若无睹,然而对待钟离渊,却可以了为了对方而放弃一个有力的合作对象。 ------------ 第九十章 宫里来人 “同样是侄子,钟离渊与钟离和为何相差这么大呢?”詹闲云久久想不出答案,便问了出来。 钟离邪摇了摇头说道:“恕钟离不能想告。” 詹闲云闻言也不再追问,毕竟所有的人都是有着自己的秘密,想着,詹闲云歉意的说道:“是闲云唐突了。” 钱瑟瑟经过詹闲云这么一提,也发现了钟离邪态度的区别,很想问出口,但是看到詹闲云与詹留吟的存在便又闭了,静静的等着菜上来。 不久,饭菜都上了起来,自然是钱瑟瑟与钟离邪份,而詹闲云与詹留吟又是另外一份。钱瑟瑟便安安静静的吃起了饭菜。 但是心中的好奇就像是一根刺,梗在自己的心头,让钱瑟瑟即便是吃饭,也觉得不太好受。 终于一顿饭吃完,回了国师府,钟离邪似乎知道钱瑟瑟要问自己什么似得,送到了之后便要离开,却被钱瑟瑟扯住了衣角。 钟离邪疑惑的转头看向后者,却看见对方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钟离邪的心突然软了下来,无奈的说道:“瑟瑟要问什么便问吧。” 钱瑟瑟闻言笑得眉眼弯弯,先是拍了一顿马屁:“就知道美人师父最好了。” 钟离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总是拿这个小东西没有办法,可是又怎么样,他就是喜欢宠她,成了习惯,那一天若是不宠了,便会觉得心里空空落落的少了什么似得抗战侦察兵。只要看着她笑得甜蜜,被自己宠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他就会觉得开心。 “美人师父,你为什么对待那个中年大叔和小渊子的态度不一样呢?” 钟离邪早就猜到了钱瑟瑟要问什么问题,因而此时听到也没有什么惊讶,只是沉寂了许久,目光也慢慢的变得悲伤起来了。 “为师三岁之时就随着你师祖云游四海,虽然甚少回家,但是父亲与母亲一直都牵挂着为师,钟离和的父亲是为师同父异母的弟弟,母亲和父亲虽然伉俪情深,但是免不了家里的压力,纳了几房小妾。 估计是嫉妒为师能得到父亲的牵挂吧,那弟弟虽然表面上很粘为师,但是其实并不亲近,三十年前,他设计钟离家通敌卖国之罪,虽然是皇帝的主意,但是若不是因为他帮着,钟离家又岂会上下灭门?为师听到风声赶回原都,本打算劫狱,但是钟离渊的母亲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跑过来告诉为师钟离正在原都里埋下了天罗地网,只等为师自投罗网。 因为他的母亲,为师才能逃过此劫,为师怎么能无情的对待他呢?更何况这孩子本性还是极好的。” 钱瑟瑟虽然只问了为什么,但是钟离邪的这些事情被埋在心里太久了,便有了想要倾诉的冲动,只是缺了一个契机而已,如今钱瑟瑟开了这一个口,他自然也就全都说了出来。 被自己的亲弟弟害得灭门,难怪初见的时候,他说有时候有亲人倒不如没有亲人来的好,莫名的钱瑟瑟有些心疼,心疼这个曾经被自己的弟弟背叛过的男人,三十年前,家族灭亡,三十年前,自己的师父仙去,这样子的双重打击,那三十年来他是如何生活下来的。 “美人师父不伤心,瑟瑟会一直陪着你,不离不弃。”钱瑟瑟看着钟离邪,神色坚定,她只是想用自己的感情来温暖自己的爱人而已。 钟离邪点了点头,满足的笑了起来,幸而上苍对他不算是亏待,还送了这么一个小东西给他,三十年前他一度想堕落魔道,若不是公孙闫拦着,钟离邪就不会是现在的钟离邪了。 时间飞逝,眨眼间已经距离钟离邪与詹留吟见面已经过了一个月,期间倒是安安稳稳。钟离邪已经拒绝了詹明离的合作请求,所以詹明离也不再派人来国师府,只是知道了自己府上关着的是钟离邪的侄儿之后,便将对方又移了地方。 饭桌之上,三人对坐,静静的吃着早餐。 公孙闫向来噪舌,此时便受不了了饭桌之中的静寂无声,首先开了口:“师侄啊,本师叔听说你一个月前拒绝了詹明离的合作?” 公孙闫嘴上叼着一双筷子,看着对面淡然的给钱瑟瑟喂食的钟离邪说道。 钟离邪挑了挑眉头,看了公孙闫一眼,并不说话,专心致志的喂钱瑟瑟吃饭。 钱瑟瑟吞下了口中的食物,拄着小脑袋看着因为得不到钟离邪的回答而一脸哀怨的公孙闫,末了才开口说道:“美人师叔不是一个月前就知道了吗?怎么到了现在才问?” 公孙闫伸手拿下嘴上叼着的筷子,有些抑郁的说道:“小瑟瑟你就没有看出来本师叔是在找话题吗?” 钱瑟瑟摇了摇头,有些轻蔑的说道:“如果美人师叔只是在找话题,瑟瑟觉得美人师叔有些笨了。” 公孙闫听见这小丫头都说自己笨,不服了,正想找她理论,却听见钟离邪开了口:“师叔可是找到了关押那小东西的地方?” 一听见钟离邪的话,公孙闫的火气顿时上来了,拍桌子,指着钟离邪就吼道:“你说你拒绝就拒绝,你干嘛告诉他钟离渊是你侄子?现在好了,好不容易才打听清楚他将那小东西关在了哪里,现在又转移了,这次更彻底了,连线索都断了一干二净,还让本师叔找,这没根没据的,你让我怎么找?”公孙闫说道激动之处,竟然连自己一向自傲的自称都不用了,可见他对这件事已经怨恨已深了伴生姻缘最新章节。 相比起公孙闫的激动,钟离邪倒是显得淡定了许多,只见他又给钱瑟瑟塞了一块糕点之后,才悠悠的说道:“除了这件事,我想不到其他用来拒绝他的理由。” “那你就不担心你那侄儿被关在那里吃不好睡不好吗?”公孙闫听了钟离邪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但是想想又不对,这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线索,让他怎么找? 钟离邪,真打算再喂钱瑟瑟吃点,但是后者却摇摇头,示意他已经吃饱了。钟离邪便开始了自己的早餐时间。 自从有了钱瑟瑟,钟离邪便习惯了先喂完钱瑟瑟,然后在自己吃饭的顺序,即便是现在钱瑟瑟已经长大,可以自己吃饭了,但是钟离邪却依旧改不过来这个习惯。 钱瑟瑟也曾反抗过,但是都被钟离邪笑着岔开了话题,抗议了几次无果之后,钱瑟瑟也便放弃了,反正这样子被钟离邪时时刻刻宠着的也很好。 “那孩子还不够成熟,都已经二十来岁的人了,还是如此不谙世事,以后可怎么办?这一次便算是给他的历练吧。”钟离邪喝了一口清茶,缓缓说道。虽然钟离渊对于陌生人有着发自内心的警惕,但是他却没有忘记见面的第一天,他三言两语的故事他便相信了自己,这样子的没有防备之心,以后可怎么办,倒不如就着此次的经历让他成长成长。 钟离邪话音刚落,公孙闫随即笑了起来:“若是被詹明离知道了你竟是这般的想法,想来会气的吐血吧。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论年龄,侄儿怎么比得上师叔?”钟离邪看着公孙闫很是谦虚的说道。 公孙闫甚是得意的点点头,那是自然,这一生之中他最得意的第二件事情就是他比钟离邪早生了那么几年成了师父的徒弟,让钟离邪管他叫了师叔。至于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在逃离远侯国的时候,当了一次上面人。 公孙闫正在兴头上,却听见钟离邪的话转了一个弯甚是遗憾的说道:“可是侄儿认识师叔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看到过师叔辣的一面呢。” 公孙闫面色一僵,一口气便搁在了喉咙口,想吐也吐不出来。 钟离邪看着公孙闫的反应,便继续吃着自己的早餐。 钱瑟瑟原本是想笑的,但是随后想想幸灾乐祸有些不地道,便又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偷着乐呵起来。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的模样,说道:“想笑便笑出来吧,憋着容易憋坏身体。”那模样似乎在说,有什么事情为师担着,瑟瑟想笑就笑不用担心公孙闫。 有了钟离邪的这么一句话,钱瑟瑟自然就大大方方的笑了起来,最后甚至还笑岔了气,幸好钟离邪帮着顺气,才喘了回来。 笑完之后,一个小厮走了进来,对着大厅之中的三人说道:“宫里派人来了。” 宫里?公孙闫也忘记了之前的事情,皱着眉头,面带了疑惑,他来这里三十多年了,宫里传话倒是甚少,这次又是什么事了呢,不知道为什么公孙闫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于是对着钟离邪说道:“那我先去一下前厅。” 话音刚落,却听到那小厮说道:“爷,那公公说让钟离公子与瑟瑟小姐也过去。” 闻言,公孙闫的心里更加的疑惑了究竟什么事情,竟然让钟离邪也过去,宫里似乎没有人认识钟离邪吧? ------------ 第九十一章 那小厮虽然没有说钱瑟瑟也必须去,但是发生了之前钱瑟瑟被掠的事情之后,钟离邪是说什么也是不放心钱瑟瑟一个走回自己的院子里去的。于是钱瑟瑟也便跟着去了前厅。前厅,一个身穿大红色官服,满头银发被一根玉簪子束起的公公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公孙闫,原本有些不耐的脸上瞬间挂上了笑颜,迎上来说道:“不知有没有打扰到国师爷用早膳呢?” 这太监显然是宫里的红人,见到公孙闫依旧不卑不亢,而且进退的当,钱瑟瑟便猜测出了他在宫里的地位不低。果然,那公公话音刚落,钱瑟瑟便听到公孙闫说道:“劳烦严公公亲自跑来一趟了。这碗筷刚落下,下人正巧来通报,倒是没有打扰不打扰一说。” “咱家原本还怕叨扰了国师爷的用膳呢,可不凑巧,远侯国差了人过来,说是远侯特使今日晌午便要到离都来了,而且指明了要让国师爷与钟离公子接待。国师爷也该知道现在三国关系紧张,皇上便早早的派了咱家过来和国师爷说一声,让国师爷好好的做好准备。”那公公笑了笑,言语间便把自己的来意说的一清二楚。 公孙闫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却是五味交杂,他说皇帝怎么就知道钟离邪在他府上呢,原来是那家伙搞的鬼。当下却是笑着说道:“有劳严公公了。” “国师爷说的是什么客气话呢,您可是咱临安国的神,为您传话那是杂家的荣幸。”严公公这话虽然说的有几分夸张,但是却是极其的真实的,自从三十多年前公孙闫做法求雨成功之后,他在临安国的百姓心里被神化了。公孙闫没有在说话,严公公也起身告辞,公孙闫将其送到了门口之后才回答了大厅之中。 刚到了门口公孙闫便看到了钟离邪半坐半倚的斜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门口的自己,而钱瑟瑟则坐在凳子上好奇的看着自己,见他进来,便问道:“所以是美人师叔的情人要来了吗?” 她不笨,既然是远侯国派来的人,又指定了美人师叔和美人师父接待,想来就是他们两人都认识的人,再结合之前所知道的消息,便不难猜出来的人究竟是谁了腹黑丞相的宠妻。 公孙闫没有理会钱瑟瑟的问题,而是瞪着他那双邪魅的双眼看着钟离邪,眼睛似乎快要喷出火来了,对着他质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要来了?”钟离邪听到严公公的话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显然是早就猜到了的。 “一个月前易亚来过。”钟离邪淡淡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钱瑟瑟闻言,也便猜到了这个易亚就是那天晚上来找她的那个男子,于是点头附和着说道:“他说来看看他家哥哥的别扭小情人。” “你这么早知道他要来,你居然不告诉我?!”公孙闫的双眼瞪的更大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悠哉坐着的钟离邪。 “为什么要告诉师叔呢?”钟离邪悠悠的坐着,对着钱瑟瑟招了招手。 钱瑟瑟瞪着一双眼,看着钟离邪招手的动作,怎么看怎么觉得对方这是在招狗狗。 很有骨气的一扭脑袋拒绝了钟离邪温暖怀抱的诱惑。 钟离邪也不在意,转头看向门口的公孙闫说道:“这么多年你就不想你的小情人吗?” 公孙闫闻言,傲慢的抬抬下巴说道:“谁想他。” “不想?那看来你房间中的那幅画像看来可以烧了。”钟离邪笑得漫不经心,公孙闫心头一紧,那幅画像他明明藏在了最隐秘的地方,怎么就被这个黑心人给发现了呢? “你爱烧就烧呗。”公孙闫丝毫不意的说道,他才不想那个坏蛋呢,脑袋闪过一张英俊的面庞,公孙闫顿时觉得自己菊花一紧,连忙挥掉脑中的映像。 “美人师父,其实烧不烧都已经无所谓了的,毕竟中午美人师叔就可以见到本尊了。谁会那么傻本尊不看,却去看一幅画像来解相思之苦呢?”钱瑟瑟趴在茶几上,看着公孙闫很无辜的说道。 钟离邪点点头:“还是瑟瑟聪明,这都想得到。” 得了心上人表扬的钱瑟瑟得意的晃着小脑袋,笑得很是开怀。 公孙闫很是丧气的看了两个狼狈为奸的师徒两人,转身就走,太欺负人了,不带这么欺负老人家的。 “我去准备准备,你们两人继续。” “不就去接待一个使臣而已吗?师叔用得着这么隆重吗?”钟离邪显然还不打算放过公孙闫,闲闲的问道。 “美人师父,见情人总得打扮打扮的,这是恋爱中人的所有特点。”钱瑟瑟走到钟离邪的面前,一本正紧的教育到。 公孙闫远去的身影一个踉跄,随即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他怕他再待下去,会被活生生的被这师徒兼夫妻两人给气死。 看着公孙闫走远了,钟离邪才转过脑袋来,看着面前的钱瑟瑟,皱起了两道浅眉,他是不是太宠这个小丫头,居然敢反抗自己的。 钱瑟瑟一见瞄头不对,立马拔腿就跑:“美人师父,瑟瑟也去准备准备,毕竟第一次见师叔的情人,要打扮的隆重点。” 钟离邪无奈的摇了摇头,师叔见情人,又不是她见情人,她有什么好准备的,明白这不过是钱瑟瑟逃避自己的一个借口而已,钟离邪无奈的抚了抚额头,果然还是他太宠她了网游之三界最强。 随即又自嘲的笑了笑,不宠又能怎么办呢? 时间过的很快,马上太阳便已经当空挂起,虽然皇帝只说了让钟离邪和公孙闫去接待远侯国的使臣,但是这皇帝还是要事先见见,毕竟皇帝还不认识钟离邪,又怎么会放心让一个不知深浅的人去接待自己的贵客呢? 这还是钱瑟瑟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皇帝,虽然自己的娘亲也是一类的皇帝,但是这怎么能和人类皇帝相比呢?在潜意识里,钱瑟瑟还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类的,因而对于人类的皇帝会有一些敬畏。 在上书房外等候的钱瑟瑟有些不安的握紧了和钟离邪相牵的手。紧张的看着面前的一扇大门问钟离邪:“美人师父,你不紧张吗?” 钟离邪的目光温柔的扫过钱瑟瑟,开口安慰道:“瑟瑟不必紧张的,其实皇帝也和我们一般无二。” 一旁的公孙闫翻了翻白眼,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皇帝的生老病死不过百年,但是他们的那可是成千上万年的寿命,能相比吗? 钟离邪望向大门,眼中有些怀念的味道,门内的人他其实是认识,那时候年纪一般无二,在路上相遇,皇帝落魄他乡,他同样跟师父走失,便结伴而行。后来更是相交至深,只不过,后来钟离家变故,他隐居了山林,便断了联系,直到师叔说他在临安国当了国师,他才想起当初的那个小男孩也是临安国的皇子。后来便知道了,临安的当权便是当初的那个小男孩。 这个时候宫门被打开,钱瑟瑟好奇的望了进去,只见明黄的桌布盖住的书桌前,一个年近五十的老人正在批阅奏折,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道道痕迹。 公孙闫走在最前面,随后是牵着钱瑟瑟的钟离邪。 皇帝认真的批改奏章并未抬头。 公孙闫率先行李:“臣公孙闫参见皇上。”公孙闫并没有跪下,只是微微的弯腰,算是行礼。 随后是钟离邪领着钱瑟瑟同样是弯腰不曾下跪:“草民钟离邪(钱瑟瑟)参见皇上。” 皇帝闻言,拿着奏折的双手颤抖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钟离?” 看着眼前与三十年前不曾两样的出尘容颜,皇帝有些不可置信的惊叫。 与皇帝截然不同的反应,钟离邪只是淡淡笑着:“元辛,多年不见。” “你……你……怎么会还是……”与当年一般无二,不曾老去?皇帝没有说下去,不是他不想说下去,而是他已经被钟离邪的容颜震住了,忘记了说下去。钟离怎么会和国师一样容颜不老?又怎么会成为国师的座上宾,为何三十年前在钟离府灭门之后就不见了消息了?他们都说钟离和钟离满门都被斩了。 “元辛,你老了。”钟离轻轻的说道,不由得有些感慨,三十年了,所有人都老了,再过几十年也便离去,真正的成了永别了。 钟离邪的声音不重,但是却恰好唤回了皇帝的心神,皇帝这才想起身份,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目光却定在了一直和钟离邪双手交握的钱瑟瑟身上问道:“这位是?” “这是内子。”钟离邪显然是不希望皇帝将注意力放在钱瑟瑟身上,便很快转移开话题,“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皇帝和钟离邪曾经是朋友自然也知道他的脾性,便转移开了话题:“朕的身体被国师调整的很好,到了这把年纪倒还健朗。” 钱瑟瑟在心里暗暗的翻着白眼,这人差点就迷惑了你,你还感激,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只是安安静静站在钟离邪的身边。 ------------ 第九十二章 美人师叔的基友 “钟离,你怎么会成为国师的贵客呢?”皇帝看着钟离邪和公孙闫关系很亲密的模样,也不再忌讳,便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因为这小子是我的师侄啊。”不等钟离邪回答,公孙闫便很得瑟的说出了钟离邪和自己的关系。 皇帝闻言惊掉了下巴,显然有些不太相信公孙闫的话:“可是国师你不是才……怎么会是钟离的师叔呢?” 钱瑟瑟见这个皇帝老头一副和自家师父很熟悉的模样,心中吊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于是说道:“皇帝老头,你可别看这妖孽才二十来岁的模样,他可是比你还要大上十几岁呢。” 皇帝想起自己的国师似乎从三十几年前来这里就是副模样也便释然了,对着钟离邪说道:“既然这贵客是钟离,那朕也便放心了。” 钟离邪含笑站在那里却并不表态。 未几,一个红衣太监走了进来,正是早上到国师府里传话的严公公。 他走到皇帝的身边耳语了几句,皇帝含笑点了点头,对着公孙闫和钟离邪说道:“如此接待远侯国使臣一事便有劳钟离与国师了。” 公孙闫对着皇帝抱拳弯腰说道:“这是微臣的职责。” 皇帝满意的笑了笑说道:“现在远侯国使臣已经到了城郊十里亭,你们也快点去吧。” 公孙闫施了一礼说道:“微臣告退。”便带着钟离邪和钱瑟瑟离开了。 皇帝见三人离开了才瘫坐在椅子上,有些感慨的说道:“钟离啊。” 身边的严公公听到皇帝的叹息,上前问道:“皇上可是认识那个钟离公子我当道士那些年。” 皇帝今日里幸而得见故友,此时心情也很不错,于是便对着跟在自己身边已经几十年的忠实手下说道:“他是朕三十年前的一位极好的朋友,那时候你还未跟在朕的身边,朕也还不是皇帝,只是一个失宠的皇子而已,那时候朕与他患难相遇,便结交成了朋友,但是三十年前钟离家灭门,钟离也便和朕断了联系,想不到今日见到,他风采依旧如当年啊。” 严公公闻言笑着说道:“故友想逢乃是大喜啊,难怪皇上如此高兴。三十年来容颜依旧,想来钟离公子与国师爷一般都是奇人啊。皇上能结交如此奇人,又有国师爷相助,是上苍眷顾皇上,福佑咱们临安国啊。” 离王府,詹明离躺在睡榻之上,一个美人跪在他的身边,服侍着他。 詹明离享受着美人的服侍,却不忘问站在不远处的星罗:“听说远侯国使臣来了,可知道父皇派了谁去接待?” 星罗垂着头,目光不敢有丝毫的流离,恭敬的回答到:“远侯使臣指明要国师和钟离公子去接待。” “又是他们!”詹明离原本轻抚这美人脑袋的手骤然紧握,抓起了一手的乌发,那美人吃痛,却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 过了良久,詹明离才松开了手中的头发,但是那女子却已经痛晕了过去,乌黑的发间隐隐的可见些许的血迹:“可查清楚了远侯国那老东西派了谁来?” “远侯国并没有大臣减少,也不曾看谁出来过,因而属下并不知道是谁出使。” “没用的东西!”詹明离猛然踢开了已经昏倒在睡榻边上的女子,这话也说不清楚是在骂已经晕过去的女子还是在骂星罗。 星罗依旧垂首看地,没有丝毫言语。 詹明离嗜血的一笑:“既然不知道是谁来,那本王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恐怕到时候远侯国的那老东西也找不到借口寻我们的麻烦。” 城墙头,钟离邪牵着钱瑟瑟,迎风而立,他的身边是一身红衣的公孙闫。 公孙闫此时的表情甚是纠结,脸上是一脸的不愿意,但是明若星辰的双眼却告诉了人们他心中的期待,果真是变扭的要死。 钱瑟瑟远远的朝着城外看去,现代这种古式的城墙早就不复存在,即便是还存在,也没有古时的味道,所以这算是钱瑟瑟第一次登上城墙头。 远远的眺望而去,只见城外先是一片树林,一条大路穿林而过,树林不大,很快便能看到了头,之后是农户,再后来便是农田。钱瑟瑟看着这样的景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是原汁原味的古城啊。 田园边上的大路上,一支队伍正缓慢的前进,钱瑟瑟看着这阵势指着那队伍问身边的钟离邪:“美人师父,那支队伍是不是就是使臣啊?” 钟离邪顺着钱瑟瑟手指的方向看去,而后点头说道:“正是远侯国的使臣。” 钱瑟瑟皱了皱鼻子说道:“还隔着这么远就让我们出来等,这远侯国的人真是傲慢无礼。” 对于钱瑟瑟的思想,钟离邪很是无奈于是解释道:“不是远侯国傲慢无礼,而是礼仪本该如此,我们早早的等候在这里才显得我们对对方的尊重。”话完又轻轻的问道,“瑟瑟可是累了?” 钱瑟瑟摇摇头,她又不是豆腐做的人,才这么点时间怎么会累呢?只不过在现代都是准时准刻的,对于古代的这些礼仪,着实有些接受不了罢了。 这时候城墙头守卫的士兵突然一阵惊呼,接着一片寂然全职家丁。钱瑟瑟好奇的抬起了头,却看到那队伍之中,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踏空而起,正朝着这边过来。很快钱瑟瑟便找到了众人惊呼的原因了,那男子的身法虽然与人间的轻功无异,但是却比那轻工高明了许多,轻功是要借助物体的弹力,因而半途中还需要踩踏之物,但是对方中途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就这么直直的朝着这边飞了过来。 “瑟瑟,等等会有好戏看了。”钟离邪看着飞来的男子,低头对着钱瑟瑟说道。 公孙闫原本也觉得很好看,空中飞仙啊。但是等到男子飞的近了些,顿时菊花一紧,也不管皇命不皇命了,当机立断的转身就要离开,然而男子却丝毫不给他离开的机会,手指一动,公孙闫便被定在了那里。 钱瑟瑟瞪着一双大眼看着这一幕,而后指着男子问钟离邪:“美人师父,他比美人师叔厉害?” 公孙闫的能力他是见过的,虽然他平时表现出一副害怕钟离邪的模样,但是事实上他的修为要比钟离邪的师父都要高,然而就是这么厉害的公孙闫居然被一个男子随意的一点就给定住了,这能叫钱瑟瑟不惊讶吗? “他修行了上千年,师叔百年的道行自然是比不过他的。”钟离邪看着钱瑟瑟有趣的反应,一时忍不住便俯身在佳人的脸上偷了一个吻。 公孙闫身体内灵气运转了一周,无奈就是解不开男子下的禁锢,眼见得男子离得越来越近了,公孙闫的心也越来越急。 男子终于还是来到了城墙头,那是怎样的一张脸,日月星辰到了他的面前似乎都会亵渎了他,那美丽凌驾于万物之上,更是飘渺在九天之外一般。 原本因为钟离邪的亲吻而有些羞涩的钱瑟瑟却完全的痴了,她原本以为自家美人师父已经是出色的了,但是眼前的男子去比钟离邪美上千万倍,那是一种形容不出的韵味。 别说钱瑟瑟,便是城墙之上的士兵早在男子过来的时候就痴了去。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的反应浅浅的皱眉,伸手揽住某个色比命重的女子,对着男子说道:“兰也,你怎么又跑出来祸害别人了?” 钟离邪这么一开口,钱瑟瑟也便从痴迷之中清醒了过来,然而双眼却仍然时不时的看向对方,这样子的一个美男子啊,可惜却被美人师叔糟蹋了。有些惋惜的收回了双眼,却对上了钟离邪微黑的双眼,钱瑟瑟立马傻傻的一笑。 那个叫兰也的男子却并没有理会钟离邪,而是走到已经被定住的公孙闫身边说道:“你躲了我三十五年,现如今还要再躲着我吗?” 男子的声音如同空谷幽兰一般静静的绽放,但是清香迷人,钱瑟瑟对此有了一个评价,人美,声美,气质更美,那就是一个完美的人啊。 公孙闫等着双眼看着兰也,嘴里唧唧哼哼,但是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兰也皱了皱眉头,挥手解开了公孙闫的禁锢,公孙闫知道事到如今他想逃也逃不开了,于是吼道:“不跑做什么!老子打又打不过你,不跑等着被你上啊。” 吼完双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的菊花,三十五年前的那痛感似乎还历历在目。 钱瑟瑟捂着耳朵,有些哀怨的看着公孙闫,面对这么美丽的美人,美人师叔居然用吼的,多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兰也面无表情,但是目光却丝毫不曾转移,直直的看着公孙闫,似乎想把这三十多年的相思之苦给补偿回来。 公孙闫被兰也看得心里发毛,捂着自己的菊花就往后面挪了挪:“你可别乱来,这里可是光天化日之下。” 过了很久,兰也才不确定的伸出手,问道:“还疼吗?” ------------ 第九十三章 公孙闫看着兰也伸出收来,脑袋还没有作出反应,身体却已经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一脸的惊慌:“你要做什么?!” 兰也看着公孙闫的反应,那明胜星辰的双眸顿时黯淡了几分,随后扯起一抹笑容说道:“公孙,我们又不是敌人,你何须如此的防范我?” “就是因为不是敌人才防范你啊,不然本大爷早就一拳头过去了,哪里还用得着这样子。”公孙闫念叨的很小声,兰也只是隐隐约约的听了个大概,脸上有了些许的笑意。 但是还是疑惑的问道:“你在说什么?” “不防范你防范谁?本大爷可不希望自己再被受虐待。”公孙闫捂着菊花瞪着一脸无辜的兰也,那天晚上明明说好让他在上面的,结果在他情迷意乱的时候,这个狡猾的居然就这么进去了! 为了防止两人的私密事情被其他人听到,兰也挥手在两人的周围设下的结界,看着面前的一脸警惕的公孙闫,想伸手触碰对方,终究是叹了一口气,放下了伸出的右手:“三十五年了,公孙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公孙闫冷哼一声,正打算出口反驳,但是抬头对上兰也那包涵了思念的双眸,一阵失神,终究上前主动拥住了眼前这个绝世无双的男子,有些懊恼的问道:“为什么等了这么多年才来找我?” 安国国师早在三十年前便已经名扬三国,凭着眼前之人的本事恐怕是早在他来到临安国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三十五年前的事情他早就释怀了,只是一直恼怒眼前之人不来找他罢了。 “我怕你还生气。”兰也伸手拥住主动投靠过来的躯体,那声音之中似乎也带了一阵阵隐隐约约的兰花香。 因为害怕他还生气,所以忍受着自己的相思之苦不去找他,不主动跑到他身边惹他生气,只能静静的等着他气消了,主动找上去,真是一个傻子呢?可是他偏偏就是在意这个傻子:“那为何现在又来找我了?不怕我还气着?” “怕,我如何不怕。但是我却再也忍受不住相思之苦了,三十五年的沉淀,公孙,你也该气消了。”兰也低头看着眼前红衣似火的男子,眼中流露的真情却怎么也遮掩不住,眼前的男子明明任性的要命,甚至连容貌也不是上乘的,只是他却怎么也戒不掉对他的思念,像是染上了毒瘾一般,没有了他生命似乎也变得没有意义了军警情缘。三十五年来,没有他的日日夜夜,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过来的,只是现在也不愿意再回首。 外面的钱瑟瑟痴迷的看着眼前的美色,心神似乎也有所印象。这两个男子拥在一起,美好的像一幅画卷让人不忍心去破坏这份美好,虽然听不见他们究竟是在讲些什么,但是看着两人的表现也不难猜出。 公孙闫本就是妖娆至极的人物,如同罂粟一般,而今突然而来的兰也,却是如同空谷幽兰一般清冷的人物,罂粟和幽兰,本是不相干的两种花,而今相拥在一起,不但不觉得突兀,反而觉得相互和谐之后产生了一种更极致的美丽,不但钱瑟瑟看得痴了,便是周围的护城士兵也被眼前的美色震撼了。 全场唯独钟离邪脸上始终带了那淡如清风的笑意,看着两人的嗔怒喜乐。 过了很久,大约是两人叙完旧了,兰也挥手解开结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似笑似嗔的公孙闫。 兰也似乎才注意到钟离邪的存在,在看到钟离邪身边站着的钱瑟瑟,并与钟离邪十指相扣的时候,诧异了一下,而后对着钟离邪点了点头说道:“小钟离也长大了啊。” 兰也记得前一次见钟离邪的时候,他不过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虽然稚气未退,却也是一个风华难盖的人物,而今却也长大了,若是他没有猜错,这女子该是他的伴侣了。千年修为的火狐,倒也是门当户对了。 钟离邪笃定兰也是猜出了钱瑟瑟的身份索性也不再介绍,倒是兰也身边的公孙闫却忍不住得意洋洋起来:“小兰兰,这是我的侄媳妇哦,很可爱吧。” 兰也本不欲多说,但是看着公孙闫得意洋洋的模样,实在不愿意不愿意扫了他的兴致,便点了点头:“确实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钱瑟瑟此时回过了神来,双眼发亮的看着眼前比自家美人师父还出色不知道多少的男子问道:“你就是美人师叔的情人?” 兰也看着钱瑟瑟的模样,点点头算是应答。 “美人师叔母好!”钱瑟瑟很有礼貌的对着兰也鞠了一躬,乖巧的叫到。 美人师叔母?!公孙闫闻之挑了挑眉头,随后大笑不可遏止的自嘴里出来,伸手揽过兰也的肩膀说道:“你看连这丫头都说你是我的妻呢。” 兰也也不在意,淡然的一笑:“孰是妻孰是夫就这么重要么?” 公孙闫用劲的点头,很是认真的说道:“自然是重要的。”这可是关乎着谁上谁下的问题! “既然如此,你便是夫。我听闻妻以夫为天,夫为妻撑起一片天空,可否是事实?”兰也转头是深情也是认真的看着公孙闫,问道。 公孙闫想也不想便点头说道:“那是自然,所以你以后得听我的。”想到以后这个男人得听他的,他就忍不住得意。 “如此,那远侯的皇位你便拿回去吧,为妻以后应当站在你的身后。”兰也点点头,随意的说道。 公孙闫闻言立马跳了起来,让他继承王位?!开玩笑,他好不容易才将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了他,而今又怎么会接回来,想都不想就说道:“不要,我才不要那老夫子的皇位。还是你当夫吧。”反正他也可以反扑之! 钱瑟瑟听着两人的对话,抬头很是无辜的看向钟离邪:“美人师父,我怎么觉得美人师叔被他的小情人吃的死死的呢?”感觉眼前这个男子虽然美的惨绝人寰,但是显然他肚子里的黑水是和他的容貌是成正比的,这样子她应该远离。 钟离邪清然一笑:“笨蛋怎么能和狐狸斗呢?” 钱瑟瑟看着兰也心里有一些疑惑,为什么她觉得兰也身上的气息和她很像呢? “美人师父,美人师叔的小情人是不是不是人呢?”她知道她身上的气息是妖气,和美人师父身上的仙气是不同的,既然兰也和她很像,那么一定也是妖无疑了,只是这么美的人,连最美丽的狐族都比不上,那他的本身究竟是什么呢? “他是妖,乃是兰花所化,身上有上万年的修行战魔。”钟离邪点点头,双眼有些迷离,曾记得当初师父是反对兰也与师叔在一起的,因为师叔不仅是一个人,他的肩上还有远侯国一国的责任所在,自然不能如此任性,与兰也在一起,便意味着远侯国无后了。更何况兰也修行万年,离飞仙只差了一步,若是和师叔在一起便意味这万年的努力功亏一篑。 后来兰也许诺,若是以后他要与师叔携手逍遥,必先寻一个仁义的君主,师父与兰也本就是至交好友,自然也忍不得折磨他们两人,也便同意了。 那些事情还历历在眼前,然而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而师父也已经飞升而去。 没过多久,远侯国的仪仗队也到了城门口,四人一起下了城墙,不可避免的兰也的容貌也被城中的百姓看了去。 看着那令人窒息的美丽,所有人都忘记了今夕是何年,呆呆的看着。 见到城里百姓的反应,公孙闫一阵恼怒,独属于他的美丽而今成了共享,连忙拉起那光点所在的男子的手,将对方塞入了轿子中,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想起了百姓眼中垂涎的神色,公孙闫稍微降下去的醋意又翻滚了起来,双手一挥天空之中突然下起了磅礴大雨,痴迷的百姓这才回过了神来,一哄而散。慌乱之中没人注意到大街的中央那一群人丝毫没有沾上半点雨滴,更没有发现,队伍之中一个红衣男子得意的笑。 公孙闫的所作所为自然都入了钱瑟瑟的眼中,摸了摸鼻子,嘟囔了一句:“小气的男人。”而后也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遮住了钟离邪的脸,霸道的说道:“美人师父的美丽也只能是瑟瑟的。” “为师整个人都是瑟瑟的,瑟瑟还不满意吗?”钟离邪将钱瑟瑟揽入怀中,笑意满脸。 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不久,队伍又开始了移动,过了半个时辰便到了临安国的皇宫门口。 大门口,临安的帝王已然率领百官在等待了。 原本三国平等,国力想当,临安帝王并不用如此迎接一个别国的使臣,但是远侯国有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那便是远侯国是一个神秘的存在,哪里奇能异士甚多,甚至是远侯的国主都是一个修士。当然这是传闻,远侯国自开国以来国主就不曾出使过任何一个国度,也不曾派使臣去过任何一国。 也有别国想拉拢远侯国,但是皆被拒绝,也不曾同意他国拜访,于是远侯国便越来越神秘。 队伍停了下来,正中央的软轿的轿帘被掀起一角,空幽的声音响起,便是空气中似乎都泛起了兰花的清香:“此次来访实属突兀,本应该下轿与临安皇帝相会的,但是孤王不喜人多繁杂,此次便失礼了。” 临安皇帝一听是远侯国国主亲临,顿时傻了,他想过使臣究竟是哪位,却不曾想过远侯国第一次派人出使,竟然便是国主亲临。但毕竟是一国之主,临安帝立马回过了神来:“既是如此,朕在摘星阁已经摆好了宴席,便请远侯国主赏脸一去罢。” 说完之后对着身后的群臣使了眼色,群臣便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独剩下离王詹明离,以及五皇子詹留吟。 轿子之中那空幽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竟是应允。皇帝一喜,便坐上了龙辇。 ------------ 第九十四章 过了许久,队伍停在了一栋阁楼前,钱瑟瑟看着面前颇为瑰丽的建筑,眨了眨眼,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得花多少钱啊,这皇帝真是太浪费了! 两国帝王的仪仗队几乎同时停了下来,但是下了辇轿的却只有临安帝,看着身边丝毫不动的轿帘,临安帝似乎明白了什么,对着自己身边的奴才挥了挥手,宫人们得令尽数退去。 “远侯国国主,请下轿。”不等临安帝说话,公孙闫率先走到轿子没扣说道,只是这声音怎么听都有些牙咬切齿的味道在里面。 轿子里的兰也闻声嘴上带了淡淡的笑意,临安帝微带紧张的盯着轿门,有些好奇那神秘的远侯国的统治者究竟是什么模样。 只见一双手撩起了轿帘,紧接着是一段月白色的宽袖,临安帝随着轿帘的撩起,心跳却是越来越快,最后一个可与日月争辉的男子走了出来,伴随着男子的出现,就连空气之中都似乎泛起了微微的兰香。 临安帝的心跳越来越快,到最后兰也的出现,几乎窒息,临安帝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平复下了内心的震撼,他一直以为钟离邪的出尘已经是这世上最美的存在,却不知道还有这样令人窒息的存在。 兰也对着临安帝说道:“此番打搅临安帝了。”远侯国与临安国本就是同等的存在,兰也自然不用对临安帝行礼。 临安帝努力平息了内心的震撼之后,才对着兰也说道:“远侯国从来都是三国之中最神秘的存在,想不到朕今日竟有幸见到远侯国国主,当真是朕之幸事啊。”虽然极力的平复了内心的震撼,但是临安帝的话中却还是难以平息对兰也的赞美。 兰也笑着并不做声。临安帝这才想起他们还站在门口,确实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不如到阁内一聚?” 兰也点头,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临安帝也不客气在前面带路。太过于震撼兰也美貌的临安帝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国师自始自终都站在兰也的身边,不曾离开。 临安帝没有注意到,但是跟在临安帝身边的五皇子以及离王却是真真切切的注意到了的,在心里留了一个心眼,便等着兰也走后跟在兰也身后进了摘星阁。 临安帝以为远侯国出使的最多是使臣,因而准备的位置都是下位,却不想竟是远侯国国主亲自出使,因而看着大殿之中的位置微微有些尴尬。 兰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自然是看出了临安帝的尴尬,甩袖轻道了一声无妨,便朝着又下首的位置走去。这么一来尴尬便解了几分,临安帝也朝着正中间的位置坐下。 公孙闫走到了兰也对面的位置正要坐下,兰也却不满公孙闫与自己如此的距离,开口说道:“公孙不如坐到孤王的身边来吧。” 这一声可把殿中的人惊的不轻,自古宫宴之上都是夫妻同席,而今远侯国国主竟然国师与之同席,这其中究竟是何意味?大殿之中父子三人心中心思百转千折,却依旧不曾想通。 公孙闫看着兰也皱着眉头,有些不满的模样,心肝儿一个颤抖,便走了过去。 钟离邪本与临安国皇帝是朋友,也算得上是同辈,便拉着钱瑟瑟坐到了兰也的对面位置。 詹留吟虽然有些惊讶钟离邪的大胆,但是看见临安帝并没有说话责备,也就坐到了钟离邪下手的位置。 詹明离看着这位置的排布,眯了眯阴冷的眼眸,最终还是在兰也的下手位置坐了一下来,本该是主的却做到了客的下手,詹留吟和詹明离说不郁闷是不可能的。但是而今临安帝都没有说话,他们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不知远侯国国主远道而来是所谓何事呢?”虽然震撼于兰也的容貌,但是临安帝身为一国的皇帝,自然是拥有一定的定力的,不然如何统治一个国家?因而也没有忘记了询问兰也到来的目的蚩天残血全文阅读。 “实不相瞒,孤王的皇后离家三十五载,孤王此次是迎接孤王的皇后回家。”兰也也不隐瞒他到来的目的,很是直白的说道。 “不知远侯国皇后是?”此时侍女端着菜肴开始入殿,临安帝听了兰也的话,端着酒杯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临安国何时进了远侯国的皇后,如此妙人的妻子,想来也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存在,可是他不曾听过临安国有过这么美丽的存在啊。 公孙闫没有想到兰也会毫不遮掩的说出此行的目的,一时间到了嘴的葡萄就这么掉出了嘴。兰也有所察觉,自怀中掏出一方明黄的手绢细心的替公孙闫擦拭着,末了又从盘子中拿了一颗葡萄,去了皮,放到了公孙闫的嘴中。 大殿之中顿时一片沉寂。 “啪。”临安帝手中的酒杯就这么掉到了桌上,清酒撒了一桌尤不自知,小心的问道:“贵国皇后该不会是……”临安帝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自家的国师分明就是一个男子啊,又怎么会成了远侯国的皇后?一国的皇后竟是一个男子?如此荒谬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还是公孙国师本就是女扮男装。 看着公孙闫那妖娆的脸蛋,临安帝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正是公孙。”兰也擦了擦被葡萄汁沾湿了的双手,修长的手指在明黄的手帕之中越发衬白皙可人。 公孙闫身体震了震,刚塞入嘴的龙眼又掉了出来,兰也看了一眼,极其自然的将掉落的龙眼自桌上拿掉,又剥了一颗塞入公孙闫的嘴中,末了说道:“虽然临安国不缺这些水果,但是总归浪费是不对的。” 公孙闫嚼着嘴里面的龙眼,瞪着一双眼看着面前的兰也,有话不能说。 “爱卿,你……你真的是远侯国的皇后?”虽然瞧着这形势分明就是了,可是临安帝还是忍不住确定一下,毕竟这可是他临安国的国师,在临安国掌权了三十几年了的存在啊。 公孙闫本想否认的,但是却看到兰也眯着眼,看着自己,那模样似乎再说:“你可以否认,但是记得要付出代价。” 接受到兰也散发出的危险的信息,公孙闫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的说道:“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临安帝好不容易拿稳了的酒杯又一次光荣的掉到了桌子上。一旁的钱瑟瑟看着,突然笑了起来。 钟离邪将手中剥好的水果放到钱瑟瑟面前的碗里问道:“瑟瑟在笑些什么?” “美人师父,这皇帝果真是老了,竟然连酒杯都拿不动了,都掉了两次了。”不就是男男恋吗?有什么好如此震惊的呢?钱瑟瑟完全忘记了这里是以保守著称的古代,而且她嘴中的男男一个是一国之主,另一个还是一国的国师,自然不能相比。 语音刚落,詹明离似笑非笑的等着临安帝发怒,詹留吟心下一惊,生怕临安帝发怒,毕竟现在他和钟离邪站在同一条船上,临安帝若是发怒于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好处。 然而临安帝并没有发怒,而是尴尬的一笑:“朕是太过震惊以至于失态了。”说完尴尬的一笑,末了又感慨道,“想不到爱卿就是巾帼女儿身啊。” 话音落下钱瑟瑟首先笑了起来:“噗哧,哈哈哈,美人师叔是女儿身呐。” 公孙闫闻言,一张妖娆的脸顿时黑了下来,抬头,便看到了兰也含笑的脸,火气顿时更大了:“皇上,微臣是货真价实的男儿身。” “但是爱卿不是远侯国的皇后吗?怎么会是男儿身?史前文明之灵绝天下最新章节!”临安帝只觉得今天给自己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他需要些许时间平复一下心中所想。远侯国的皇后竟然是国师而且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儿身?这怎么让人接受的了。 “临安帝说笑了,远侯国素来与其他两国风俗不同,自然男子也可为后。”兰也轻巧一笑,替公孙闫解了围,其实远侯国与其他两国相比,除了修士妖精多了一些,倒也没有其他的区别,至于这男子是否可以为后只是全凭个人爱好而已。 临安帝见兰也都这么说,自然也知道兰也是在替公孙闫解围,也不再在为此纠结而是转移开了话题:“既然公孙国师贵为贵国的皇后,自然是应该跟随国主回去的,只是我朝而今已经习惯了国师的存在,国师乃是我国百姓的信仰所在,若是这么走了,朕怕百姓会因为失了信仰而变得暴躁。” 临安帝这话说得倒也是实话,三十五年来临安国的百姓早已习惯了公孙闫的存在,有了公孙闫的存在,临安国三十五年来便再也不曾有过大旱。 兰也却觉得这完全不是问题,看了一眼对面正在替钱瑟瑟处理水果的钟离邪一眼,兰也说道:“这本不是问题,钟离与公孙乃是同宗所出,来接替公孙的职位是再适合不过的,再者,若换成钟离的话,想来离你统一天下也不远了。” 临安帝自然是想过钟离邪的,但是三十多年前,他认识钟离之时,钟离曾表示他无意仕途的,而今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公孙闫而改变自己的原本意愿呢? 临安帝的疑惑被兰也看在眼中,兰也丝毫不在意,目光看向对面的钟离邪问道:“钟离可愿意接替公孙的位置?” 钟离邪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公孙闫,笑道:“既然师叔要回去,钟离继承师叔的位置自然是无可厚非的。” 临安帝有些惊讶,随即想起了三十年前钟离一家的灭门惨案,联系着兰也的话自然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如此自然是最好的结局,朕在此先祝远侯国国主与皇后携手白头。”临安帝举杯,朝着公孙闫和兰也祝贺到,话语间俨然是同意了公孙闫的离去。 钟离邪似乎早就猜到了结局,也举杯对着对面的两个风华绝代的男子说道:“白头偕老。” 公孙闫虽然有些气恼兰也指破他的身份,但是对于众人的祝福却也是打心里开心的,也捧着酒杯站了起来:“公孙便谢谢各位的祝福。” 话落,一饮而尽。 席间有人欢笑有人悲,詹留吟自然高兴的那一个,而今他和钟离邪站在同一条船上,钟离邪能继承公孙闫的国师位置,对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而且看着临安帝的模样,似乎对钟离邪比公孙闫更要信任,而今的条件无一不对他有利,他自然要高兴。 毫无悬念的,这一晚兰也是住到了国师府的,临安帝本想挽留对方住在宫中的,却被兰也的一句:“孤王想去看看公孙三十年来的环境。”堵住了临安帝想到的一切话语。 临安帝也只能摇头叹息了,同时也觉得自己是无比幸运的,不但见到了远侯国的国主,而且由此看来以后临安国必定会和远侯国有诸多的牵扯,这样子看来对他是完全有利的。只不过……临安帝抬头看了看夜空,复而摇了摇头,这天在三十年前钟离家被灭门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要变了。 想起了钟离邪那永远淡如清风的笑意,以及那多年不变的容颜,又笑了起来,这一仗似乎注定了临元国的结局呢。 第二天清晨,兰也带着公孙闫辞别了钟离邪。 钱瑟瑟看着兰也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多好的一个美人啊,只可惜是一个断袖,而且还被美人师叔那朵名字听着霸气,实际上却极臭无比的霸王花给霸占了。 钟离邪如何不知道钱瑟瑟的心中所想,拱起手指在钱瑟瑟的脑袋上敲了敲:“瑟瑟可还记得自己的夫君是哪位?” 钱瑟瑟摸了摸自己被敲的生疼的脑袋瓜子,嘟了嘟嘴巴:“瑟瑟当然知道自己的夫君是谁凤月无边!” “那为何还看着别的男人看得如此着迷,不怕为师吃醋么?”钟离邪看钱瑟瑟揉的起劲,以为自己真把这小东西给敲疼了,连忙伸出手来,轻轻的揉了起来。 “美人师父有什么好吃醋的呢?瑟瑟都嫁给了你,还不准许瑟瑟看看别的美色吗?再者那美色也是名草有主了的,瑟瑟再怎么看也不可能爬墙啊。”钱瑟瑟嘟了嘟嘴巴,只觉得自己委屈,早知道嫁给钟离邪就不给看美人了,她就不嫁了。 一旁的颜如玉看着钱瑟瑟和钟离邪的互动,笑了起来,莫不是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乐趣?倒也是挺好的。 又想起了和公孙闫相携而去的男子,心中泛起了疑惑,夫妻不该是一男一女吗?可是为何公孙国师与远侯国主两人明明都是男子,还要一夫妻相称呢? “钟离公子。”实在想不通这其中的问题所在,颜如玉只得叫住要离去的钟离邪。 本欲打算带着钱瑟瑟出去集市上逛逛的钟离邪,听到颜如玉的这一声呼唤,便止住了脚下的步伐:“何事?” “夫妻不是一男一女相爱吗?为何男子与男子也能相爱?”颜如玉很老实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然而没有得到钟离邪的解答,反而引来了钱瑟瑟嗤笑声。 颜如玉不解的看向钱瑟瑟,莫不是自己问错了问题?可是书上明明便是这样子说的,夫妻乃是一男一女相爱而结成夫妻。 “如玉哥哥,谁说男子与男子就不能相爱了?爱情是不分种族和界限的,就像是美人师父是人,而瑟瑟是狐,但是因为相爱,依旧可以结成夫妻,所以美人师叔,和兰也美人相爱,因为相爱,所以结成夫妻。”钱瑟瑟对着颜如玉极其认真的解释着,仿佛在教育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孩一般。 “所以只要是相爱的,便能结成夫妻,如玉说的可对?”颜如玉只觉得眼前一亮,茅塞顿开。 钱瑟瑟满意的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如玉哥哥真聪明。所以书上说的并不一定是对的,如玉哥哥以后还是不要再看书了。” “书上说的虽然有些不对,但是许多东西却是只有书上才有的,如玉的学识还不够渊博,还需要靠着书本汲取知识。”颜如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羞愧的说道。 钱瑟瑟闻言顿时满头黑线,他这样的居然还说自己学识不够渊博,那天下的学者都可以含恨而终了,毕竟那些人所看的书还不及他的百分之一。 被颜如玉谦虚话语打击到了的钱瑟瑟,拉起钟离邪的手就往外走去:“美人师父我们还是去逛街吧。” 但是上天偏偏不让钱瑟瑟如愿,刚走到了大门口,便看到了一身红衣的严公公踏门而入。 “钟离公子……啊不,该改口称呼为国师爷了,国师爷,皇上请您进宫一趟。”严公公之前便见过钟离邪,因为看见钟离邪要出去,便连忙开口说道。 钟离邪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问道:“公公可知皇上找钟离何事?” “国师爷,皇上的在想些什么岂是咱家这个做奴才的可以猜测的?国师爷跟着咱家去了便知道了。”严公公阴柔的笑了笑,说道。 早知道了钟离邪和皇帝是朋友,严公公也不敢轻看了钟离邪。 ------------ 第九十五章 钟离邪此次进宫却没有将钱瑟瑟带上,毕竟宫里形式复杂,在国师府还有一个修为高深的颜如玉存在,也不至于如同上次一般会莫名的消失。想着钟离邪便放下了心来,钟离邪其实是关心则乱,他完全忘记了钱瑟瑟现在是恢复了修为的,除非是钱瑟瑟自愿,不然别人想绑走她还得下几分力气。 即便是下了力气,也不一定会成功呢。 钱瑟瑟看着钟离邪离开的背影撇了撇嘴,对着打算离去的颜如玉说道:“如玉哥哥,你到了人间这么久还没有逛过人间的集市吧。” 颜如玉抬头有些疑惑的看向钱瑟瑟,看见对方双眼闪闪亮亮,便问道:“瑟瑟小姑娘有何事?” 钱瑟瑟很是激动的拉起颜如玉的袖子说道:“我们约会去吧。” 颜如玉闻言,俊俏的小脸顿时一红,而后说道:“钟离公子让你呆在府上等他回来。” 钱瑟瑟一听甩袖子不干了,明明说好了要陪她出去的,结果他放她鸽子还不让她出去,太没有道理:“如玉哥哥如果不去的话那瑟瑟一个走了。” 说着松开了紧捉着颜如玉袖子的手,转身就要出门。 颜如玉看着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追了出去,他受钟离公子的委托要保护好瑟瑟小姑娘,既然答应了自然要做到,他不可能放任对方就这么一个人出去。 钱瑟瑟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顿时笑了起来,她就知道凭着如玉哥哥那个榆木的脑袋一定会好好做到答应了美人师父的事情,不可能让她一个出来的。 这边钟离邪跟着严公公去的却不是上次的御书房,而是一处隐蔽的宫殿,从大门向里面看去,宫殿之中花团簇拥,小桥流水,大气只有却带了些许的婉转与秀气,一看便知道是女儿家所住的。 钟离邪敛眉,猜测着临安帝让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何。 “国师爷,咱家就送你到这儿了,这宫殿咱家是没有权利进去的,之后的路国师爷就自己走吧。”严公公一甩手中的拂尘便要离去。 钟离邪抬头看了一眼大门之上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锁情”两个大字,落笔处竟然是临安帝的名讳。 钟离邪略微一思索也便明白了临安帝叫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临安国有一个人尽皆知的故事,二十年前临安帝在民间遇见一个女子,并对之一见钟情,不顾群臣反对将之带回了宫里,给了她人人都羡慕的宠爱,和权利。但是那女子终究是不习惯宫廷之中的尔虞我诈,最终替临安帝产下两个孩子之后,便撒手人寰了。关于那女子的离去,人世间有诸多的猜测,终究临安帝却不再去查明原因。那女子去世后,临安帝将女子生前所住的宫殿封锁,并亲手为之题字,每逢女子忌日,七夕,中秋,便会到这里悼念,从未曾失信过。 钟离邪走了进去,宫殿之中亭湖水榭,布局颇为复杂,而且这宫殿从外面看起来并不是很大,但是走进里面却仿佛进了一座面积颇大的府邸一般。 钟离邪环顾四周不见临安帝踪影,便知道对方可能是在里面,于是又朝着里面走了许多路,最终在花园中央的亭子中看见了那一抹明黄的身影,对方看着湖中的游鱼,脸上多了些许沧桑,少了朝堂之上的锐利。 “元辛。”钟离邪止步不前,朝着亭中的身影呼唤了一声。 临安帝闻声抬头,脸上的沧桑收起:“钟离你来了啊。” 本就是多年的好友,因而相见倒是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礼节。 停顿了一下,临安帝又开了口:“钟离想必猜出了朕叫你来什么事了吧恐怖幽灵船。” 钟离邪微微颔首,他的确是猜到了临安帝叫他来是什么事,只是还想不透为什么要与他商量。 “钟离,你知道吗?朕当年初见她的时候,她是如此的单纯潇洒,似乎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令她悲伤的。初见那抹笑容的时候朕就萌生出了要将她的笑容留在身边的想法,于是不顾群臣反对将她带入了宫中。可是宫中终究是太过复杂,渐渐的她的笑容越来越少,眉宇间也不见了当初的那抹洒脱。终于她还是在产下吟儿后就走了。后来长大后的云儿越来越像她,喜欢漂泊,喜欢洒脱。”临安帝说着,脸上怀念的神色越来越浓重,最后眼角竟有了些许的晶莹。 “钟离,朕曾在她临去前答应过她,要带着她的骨灰去天下各处看看,现在朝中有你,我也能放心了。虽然我知道你不会待的太久,但是至少会在天下统一之后才离开。”临安帝说着,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认识钟离这么多年,明白他的性格,当然也知道他会离开,但是至少在他大仇得报之前是不会离开的,但是这样子也便足够了。 钟离邪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那儿,微风习习吹来,白袍翻动,没有动作。 临安帝也不管钟离邪有没有在听,又继续说道:“钟离,你说朕把这位置传给云儿可好?” 钟离邪却摇了摇头:“逍遥王爷生性自由,这皇位传给他,他估计也会推脱掉,离王为人太过阴险,若是继承皇位,将会是天下百姓之大不幸,唯五皇子詹留吟,为人仁慈,但是又不失魄力,才最为适合。最为重要的是他对皇位是有意的。”当初也是因为看中了詹留吟有帝王该有的性格,才决定与之合作。 虽然是利用,但是也得挑选好合作对象才能有真正的胜利。 临安帝闻言点了点头:“如此便传位给吟儿吧,至少这皇位还是在她的孩子手中。说我私心作祟也罢,终究是我心爱之人的孩子,我偏疼了一些。” “元辛,虽然五皇子有帝王之才,但是他终究只适合坐江山,打江山还是需要你来啊。”钟离邪看向亭中的临安帝终究有些不舍,毕竟是多年的好友,此别若是有缘可能还能再见,若是无缘怕就成了永别。 “吟儿终究还是需要锻炼,不然这被娇宠的性子,虽然有才但终究缺了磨练。更何况有钟离你在,朕放心。”将江山交托在别人的手中,这需要多少信任啊。 饶是钟离邪这般冷情之人都有些感动了。 “小严子。”临安帝突然对着宫殿之外呼唤到。 不一会儿一身红衣的严公公便走了进来:“皇上有什么事吩咐奴才?” “替朕拟旨:朕年事已高,五子才德仁义皆备,今让位于五子,国师钟离邪辅佐之,若五子决策误之,国师钟离邪可直接下达命令。”临安帝话音刚落,严公公便跪了下去。 跟在临安帝身边几十年,严公公怎么不知道临安帝的打算:“皇上这是要去遨游天下吗?”尖锐的嗓音带了些许的颤音,俨然是情动已深。 “小严子,二十年了,是时候兑现朕的诺言了。”临安帝叹了一口气,有些感慨的说道,时间如流水啊,眨眼间,孩子们都长大了,他也老了,是时候该走了。 “皇上要走也带上小严子吧,小严子伺候了皇上几十年了,皇上走了,小严子就不知道去哪里了。”严公公是在临安帝登基的时候便伺候在了临安帝身边的,彼时严公公也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太监,什么也不懂,做过许多的傻事,但是临安帝却从不曾责备,还会教他如何处事,主仆的情谊也便深了。 临安帝看着跪在地上头发已经花白的严公公,似乎也知道让对方离开自己很残忍,于是说道:“罢了罢了,你要跟便跟着吧。” 严公公这才起来,破涕为笑:“奴才谢皇上恩赐神箓最新章节。” 临安帝仅有的伤感也被严公公的这话给逗笑了:“这哪里是恩赐啊,朕带着你是要去吃苦啊。” “只要皇上让奴才跟在皇上身边,那就是皇上对奴才最大的恩赐。” “哈哈,这世上就小严子最会逗朕开心了,钟离,小严子你们都下去吧,让朕一个人在这里好好呆呆。”临安帝爽朗的一笑,最后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 钟离邪皱了皱眉头,这诏书都下了,看来是时候去救那小家伙了。想着便消失在了皇宫之中,无影无踪。 这边,钱瑟瑟拉着颜如玉穿梭在集市上,玩得很是高兴。上次来集市,她不过是一只小狐狸,被美人师父抱在怀里都没有好好的玩完。这一次美人师父不在,如玉哥哥又管不着她,正好让他玩个够本。 钱瑟瑟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一手拿着一串糖人,在人海中穿梭,不时的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颜如玉跟在她的身后眉头皱的紧紧的,他的个子不若钱瑟瑟这般娇小,可以自由的在人群之中穿梭,可是偏偏又得看紧钱瑟瑟,免得对方走丢,只能费力的在人群中挤来挤去。 钱瑟瑟终于发现了颜如玉的窘态,站到了一个稍显空旷的地方,笑得有些张扬。 末了还不忘举起手中的糖葫芦对着人群之中的颜如玉挥舞:“如玉哥哥,瑟瑟在这里。” 钱瑟瑟糖葫芦的上空的空间突然撕裂,钻出了一个脑袋,竟然一口咬走了钱瑟瑟手中的糖葫芦。 钱瑟瑟挥得有些累了,便想吃会儿糖葫芦,才一张嘴便发现了不对劲,她之前一直在吃的是手中的糖人儿,并没有动过糖葫芦,但是现在糖葫芦却少了一颗! 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在她的周围,那她手中的糖葫芦又怎么可能会少了一颗呢? 就在这个时候颜如玉走到了钱瑟瑟的身边,看着钱瑟瑟东张西望似乎在防备着什么,顿时有些奇怪:“瑟瑟姑娘你在看什么?” 钱瑟瑟挥了挥手中的糖葫芦说道:“明明我买的是一串糖葫芦,刚刚也没有吃过,现在却莫名其妙的少了一颗,你说奇怪不奇怪?” 颜如玉闻言同样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也没有看见其他人,钱瑟瑟所站的这个地方是大街的死角,根本不可能有人会注意这里,更不会有人会有人躲在哪里,毕竟就是这么一个小噶哒,就算有人躲着也能一眼就看到。 确定了四周都没有人之后,颜如玉低头闭着眼睛,没过一会儿,突然睁开了双眼,冷笑了一声:“小小的空间术而已。”话音落下,伸手在钱瑟瑟的身边一抓,似乎在抓空气,但是钱瑟瑟身边的空间撕裂,从里面滚出了一个身穿蓝衣,一头白发的人来。 “靠,书呆子你也太狠了吧,怜香惜玉懂不懂啊!”那人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竟然是狐玉寒。 “便宜哥哥?”钱瑟瑟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熙儿,哥哥好想你啊,你又没有想哥哥啊。”狐玉寒听到钱瑟瑟不确定的叫声之后,立马激动转身抱住了身后的钱瑟瑟,而后有些委屈的指控到:“熙儿,这个人欺负你哥哥,快点替哥哥报仇。” 被狐玉寒搂在怀里的钱瑟瑟危险的眯起了双眼,很好,居然吃了她的糖葫芦,还不现身! “便宜哥哥,糖葫芦好吃吗?”钱瑟瑟挣脱开狐玉寒的怀抱,抬头看着狐玉寒如雪的容颜,很是温柔的问道。 “好吃好吃。”神经大条的狐玉寒显然还没有注意到钱瑟瑟与平时不太一样的语气,连忙点头说道,随后双眼闪闪亮亮的盯着钱瑟瑟手中糖葫芦,“熙儿是要把这一整串的糖葫芦都给我吗?” 钱瑟瑟双眼一转,点头说道:“便宜哥哥这么喜欢吃糖葫芦,当然要给便宜哥哥吃了总裁大人,早安最新章节。”说完之后还很好心的双手奉上手中的糖葫芦。反正横竖她都不会再吃了,与其扔了浪费掉倒不如物尽其用好好报答狐玉寒的恶作剧。 兴奋中的狐玉寒根本没有其他的想法,接过钱瑟瑟手中的糖葫芦就吃了起来,有着眼中恋妹情节的狐玉寒在碰到有关自家妹妹的事情之后智商总是能奇异从一百八降低到负一百八。 颜如玉虽然不喑世事,但是钱瑟瑟心里的那些小九九还是明白一些的,同情的看了一眼乐的找不到北的狐玉寒一眼,颜如玉选择了闭嘴。因为他发现开开心心舔舐着糖葫芦的狐玉寒居然出奇的可爱? 钱瑟瑟算了算时间,泻药发作的时间是半个时辰,这儿里国师府并不远,半个时辰刚好可以回到国师府,于是对着颜如玉和吃加了料吃的正乐呵的狐玉寒说道:“美人师父也该回来了,我们就回去吧。” 狐玉寒点点头,表示没有意见,他本来就是因为太想熙儿才出来的,到哪里都没关系,只要有熙儿就好。 追钱瑟瑟追得有些头疼的颜如玉自然是巴不得钱瑟瑟赶快回国师府的,这样子自己也乐的轻松。 三个人便又朝着国师府走去了。 钟离邪离开皇宫之后便出现在了离王府中,虽然公孙闫得到了消息说是詹明离转移了钟离渊,但是他始终相信钟离渊依旧被关在离王府内,因为观察了这么久他并没有发现詹明离的身边有什么修为高深的人物,可见那人已经离开了。 既然那人是在钟离邪来之前就离开的,那么布下的阵法便只能是一个,那阵法既然能伤了公孙闫,那么想来詹明离对这阵法也是想当满意的。詹明离不是傻子,既然有这样的阵法可以保证钟离渊的万无一失,自然不会转移地方。而且他也一定会猜到公孙闫会认为他已经转移地方了。如此一来,留在原地反而是最聪明的举动。 钟离邪冷笑了一下,旁若无人的走到了一处院子里,自外面看去那院子里杂草丛生,甚至除了杂草就没有了其他的东西,根本不可能藏人,但是钟离邪却知道这便是钟离渊所在的地方。 钟离邪并没有站在地上,而是凌空站在墙头。 钟离邪闭上眼,似乎在感受着什么,紧接着伸手分别往东北和西北方向探出一缕真气,既然这阵法是针对修士的,那一身的的灵力便不能使用了,幸而钟离邪虽然是修士,但是对功夫的研究也是颇深的,因而可以靠着真气破阵。 虽然如此,但是这阵法毕竟是针对修士而建,钟离邪内力再高深也逃不开他是一个修士的事实,因而面对这个阵法之时,还是得小心翼翼,唯恐错了一步会遭到阵法的吞噬。 钟离邪紧接着凌空朝着左边走了三步,之后又朝着正前方射去一缕真气,有朝着西北方向走了五步,朝着正北方向又射去一缕真气,如此循环往复了数十次,阵法终于被破。暴露在面前的不再是一个被荒废的院子,而是一个假山水榭皆有的精致院子。 院子里,有两个黑衣人守着院子门口,院子中有一个房间,房门被一把巨大的铜锁锁住,门口依旧有两个黑衣人在巡逻。 钟离邪冷笑一声,倒是戒备森严,只不过只要破了这阵法,那么这些于他来说都不过如同虚设一般。 钟离邪在空中挥了挥手,两个士兵便昏睡了过去,巨锁也自动解开了。走进房间中,钟离渊竟然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觉。 皱了皱眉头,想不到这小子的囚徒生活倒是过得挺惬意的,想也不想,钟离邪叫醒了钟离渊,也不管对方有没有真的醒过来,拉起对方的手就朝外走去。 ------------ 第九十六章 只是刚出了院子大门,便看到了詹明离带着一群人站在门口,看样子是早就料到了钟离邪的到来。詹明离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老人饶有兴趣的看着钟离邪。 “钟离国师既然来了,为何不让下面的人通报一声呢?本王也好接待接待。”詹明离看着院子里的钟离邪,阴冷的双眼眯起,嘴角带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目光在钟离邪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在钟离渊身上停顿了一下说道,“钟离公子好歹在王府做客了这么多天,怎么离开都不和本王打声招呼呢?莫不是责怪本王招待不周?” 钟离渊经过詹明离的目光扫视,顿时清醒了几分,有些惊讶的看着牵着自己手的钟离邪,叫到:“大伯?” 钟离邪先是皱了皱眉,随即对着钟离渊点点头算是应答。之后又转头看着站在詹明离身边的老头,目光之中带了些许的审视,不知道为什么他即不喜欢那老头的目光,似乎是在看待一只猎物一般的目光带了太强的占有欲,让人有种与身俱来的反感。 “老朽一直听闻睇闫真人乃是天下奇人,一直想与之交手,而今睇闫真人已经仙去,老朽是没有机会与之交手了,不过钟离国师身为睇闫真人唯一的弟子,想来是尽得睇闫真人的真传,不如和老朽过两招,满足一下老朽的愿望可好?”老人伸手抚着嘴边的胡子看着钟离邪,那目光如同一条毒蛇在观察自己的猎物让人在心里忍不住泛冷。 钟离邪看着将门口堵住的一大片人群,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偷腥年代。但是脸上却不见一丝凝重,显然并不将对面的老人放在心上。 “离王这是要擒拿钟离吗?”钟离邪面上扬起一抹冷笑,看向詹明离随意的问道。 “岂敢岂敢,钟离国师不但是父皇面前的红人,还是远侯国皇后的师侄,就是给本王天大的胆子,本王也不敢擒拿国师啊。”詹明离温和的笑着,但是阴冷的眸子却丝毫不肯放松,盯着钟离邪,生怕错过了对方的一个动作。 “那离王现在的架势是要?” “不过钟离国师难得来王府一趟,本王自当想将钟离国师留下来,尽尽地主之谊。”詹明离笑得很是和善,似乎确实只是想留下钟离邪好好招待对方一般。 “呵,离王就想凭着这些人就把钟离留下吗?”钟离邪一声冷笑,伸手抱起身边的钟离渊,一跃而起,“未免也太看轻钟离了吧。” 钟离邪看着地上的人群,心中冷笑不断,不是他自大,而是詹明离的身边的老人虽然有两把刷子,但是也只是在阵法上而已,他的修为却不及他的三分之二,因而他并不害怕。 却见那老人冷冷的一笑:“毛头小子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待老夫会会你。”话落老人一跃而起,信手捏起一团诡异的红光便朝着钟离邪轰去。 “连毛头小子都攻击,看来老人家也不是什么善人,也好,钟离倒不介意替这世界除去一害。”话落,钟离邪随手化成一个圈,竟然形成一个空间,便将钟离渊塞了进去。空间在钟离渊进去的一瞬间便自动关闭了,空中竟一丝痕迹也无。 做完这些之后,钟离邪手中凝起一团白光,白光柔和的包住了那一团诡异的红光,最后那红光竟然被白光柔化,最终消失。 老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最后咬咬牙,强笑道:“小小把戏而已。”紧接着人迅速的袭向钟离邪。 钟离邪身形一闪已是几米之外,毫无意外,老人的袭击已经落空,然而钟离邪的衣摆竟不动分毫。 老人的袭击落空,只觉得自己被一个小辈戏耍,顿时觉得自己毫无颜面,顿时也暴躁了起来,毫无章法的攻击打出,竟然没有一个是落在钟离邪身上的。钟离邪身形移动,一束柔光缠上了老人的身体:“钟离说过,不介意替世人除去一害。” 话音落下,身后竟然形成一个黑洞,钟离邪毫不犹豫的便将被白光缠住的老人扔进了黑洞之中。黑洞闭合,消失在在半空之中。 钟离邪依旧站在半空之中,如同谪仙临世,微风拂过,然而一身白衣却不曾有过半分的摆动。 钟离邪随手一挥,本来被钟离邪藏在空间之中的钟离渊便又站到了钟离邪的身边,脸上却不曾有惊讶的神色,早在那个神秘的小岛之上他便见过自家大伯的本事了,此番自然也就没有了最初的惊讶。 站在地上的詹明离,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唇色竟然微微泛白,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对手竟然如此厉害,自己千辛万苦请来的帮手,竟然就被对方这么轻易的解决了。而且钟离邪只是公孙闫的师侄而已,若是公孙闫出手,怕是连一招都不用了吧。 苦笑一声,以及挺得笔直的背脊突然松垮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输了,输的彻底,虽然自己为了夺权,还藏了许多底牌,然而他最引以为傲的一张底牌就这么被人家给解决了,那还有什么好挣的呢?而且若是他猜的没错钟离邪已经和詹留吟达成了共识,那么这一仗不用再打他便是输的了。 更何况,身为临安国的皇子,他如何不知道詹留吟对于临安帝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 有些颓丧的挥了挥手,詹明离对着空中的中钟离邪说道:“若是还有机会本王定要与钟离国师再一争高下,现在你们走吧无限曙光全文阅读。” 钟离邪也不管詹明离什么想法,拉起身边的钟离渊便消失在了离王府的上空。 钟离邪带着钟离渊回到国师府的时候,狐玉寒正好解决完因为药效发作而产生的三急,回到颜如玉的竹园。 因为钟离邪不在,钱瑟瑟便跟着颜如玉去了竹园。钟离邪在自己居住的院子里并没有看见钱瑟瑟的身影,便猜到了她极有可能会在颜如玉的竹园,带着钟离渊去了竹园。 正好碰上了刚解决完三急,正进入竹园的狐玉寒,钟离邪看着狐玉寒抱着肚子,一副虚弱过度的模样,便知道了是谁的杰作,眼中含了几分笑意:“寒皇子怎么也来了。” 钟离渊是体验过钱瑟瑟的药效的厉害的,看着狐玉寒的模样,也猜到了钱瑟瑟的杰作,顿时目光闪了闪,有种同是天涯被捉弄的知己感觉。 奈何虚弱过度的狐玉寒却误解了钟离渊投来的善意的目光,向后面躲了躲:“本皇子可不是断袖,你可不要这么一副看情人的模样看我。” 钟离邪笑了笑,明明是被钱瑟瑟迫害而产生的共鸣,却被狐玉寒理解成了断袖,这小舅子果然是和那小东西一样的有趣啊。 钟离邪似乎也明白此时也不是什么开玩笑的时候,便忍住笑意,对着钟离渊介绍道:“这是瑟瑟的哥哥。”这下子却轮到了钟离渊躲着狐玉寒了,居然是那个小魔鬼的哥哥,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亏他还觉得两人是知己可以成为朋友呢。 狐玉寒摸了摸鼻子顿时觉得钟离渊是一个奇人,刚才明明还一副看情人的模样看自己,眨眼间居然就怕自己了,不过……怕自己?正好可以借他玩玩。 狐玉寒目光闪了闪,很是友好的凑了上去:“你好,我是狐玉寒,你是谁呢?” 钟离渊有些警惕的看着狐玉寒,多年危险之中培养出来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男人很危险。但是钟离渊又看了看身边的钟离邪,发现对方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这个侄子会不会被人欺负。钟离渊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害死了爷爷奶奶,对于钟离邪而言,他只不过是他杀父仇人的儿子而已,能去离王府救他已经是意外了,现在又怎么会在乎他会不会被欺负呢? “嘿,问你话呢。”狐玉寒见对方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伸手勾上了钟离渊的脖子,提醒到。 “钟离渊,我叫钟离渊。”钟离渊见自己无处可逃,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 “钟离?你和这家伙是什么关系?”狐玉寒一听到钟离渊的名字便猜到了他定然和钟离邪有血缘关系。 “他是我大伯。”钟离渊看着钟离邪目光黯淡了几分,不知道大伯还认不认他这个侄子呢。 大伯?!狐玉寒的脚步停了下来,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钟离邪,看不出来他居然也是一个长辈了? 但是不容他质疑,钱瑟瑟和颜如玉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便走了出来。 钱瑟瑟的目光在钟离渊和狐玉寒的身上来回的扫视了几圈,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刚见面关系就这么好,难不成又有jq? 颜如玉看着狐玉寒圈着钟离渊的脖子,笑得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话面他就觉得难受。莫不是他生病了? “美人师父,你去救小渊子了?”钱瑟瑟跑到钟离邪的身边,扯着钟离邪的袖子问道。 “嗯,元辛让位了,若是再不行动,这家伙恐怕就有危险了,倒不如先救下。”钟离邪摸了摸钱瑟瑟脑袋说道,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临安国马上就要攻打临元了,必须让这小家伙做出决定了。 ------------ 第九十七章 临安史九十年,临安帝让位,其五子詹留吟登位。临安帝自此消失在临安国的历史舞台之上,同日,离王詹明离请辞,表明自己愿四海为家。 同年,临安新帝派国师钟离邪去访临元国。 马车里钱瑟瑟与钟离邪对坐,而赶车之人竟是钟离渊。 钱瑟瑟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拄着脑袋,似乎在沉思什么,又似乎只是单纯的在发呆。 “瑟瑟在想些什么呢?”钟离邪见钱瑟瑟自从上了马车就一言不发,不是看着窗外发呆,就是唉声叹气,顿时有些好奇。 “美人师父,阳城就是在临元国是吗?”钱瑟瑟闻声,自窗外收回视线,对着钟离邪问道。 钟离邪点点头,说道:“阳城在临元国和临安国的交界处,而我们之前的家正好在临安国与临元国的地界之上。” 钱瑟瑟闻言,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美人师父,我们离开阳城已经差不多一年了,不知道那个李梓还会不会仗势欺人呢?” 钟离邪坐到了钱瑟瑟的身边,伸手揽住钱瑟瑟的身体,笑着说道:“原来是在想这些,既然瑟瑟如此的想知道,不如我们就去看看可好?” 钱瑟瑟躲在钟离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萦绕在鼻尖的草药的淡淡的苦涩的味道,笑着说道:“美人师父这次来临元国有更重要的事情,瑟瑟不会不知轻重的,等到了美人师父的事情办好了,再带着瑟瑟去看看便好了。” 钟离邪听着钱瑟瑟句句替他着想的话,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重,恍惚一杯多年酿造的竹叶清,醇厚,却不失香:“等所有事情都结束了,为师就带着瑟瑟回到那个小岛之上,种些草药,多养几头牛,可好?” “美人师父,那头小牛估计早就饿死了吧?”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美人师父最喜欢干净了,怎么可能会让一头牛死在自己以后还要居住的小岛之上呢?一定早就让左风迁离出去末世重生之龙帝。 “那牛早在我们离开的那一天,为师便让左风带离了小岛,养在百花楼之中。”钟离邪笑着说道。 马车在路上不分日夜的行驶了三天,终于到了离都。这次钟离邪虽然是以使臣的身份来访,却并没有带来一大堆的仪仗队。 伴随着钟离邪的到来的,同样还有詹留吟的书信,只不过先一步传到了宫廷之内,皇帝的手中。 临元皇宫之中,临元皇帝正在书房之中批阅奏章,一身的明黄,满头的苍发,一双如老鹰般锐利的双目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许多,但是脸上的皱纹还是出卖了他的年龄。 这时候一个身穿深蓝色太监服装的人跑了进来,他的手中紧握着一封书信。 “皇上,临安新帝给您的信。”太监走到临元帝身边,尖着嗓子对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太监到来的临元帝说道。 临元帝身体一顿,紧接着眉头皱起,锐利的眼中此时盛满疑惑,虽然临安国与临元国在早期的时候还有来往,但是因为远侯国的不参与世俗,两国之间的矛盾便渐渐出现,身为君王最不缺乏的便是野心。 于是相互之间不断的试探,边城之间的战役不断,也便成了常事,这来往也在不断的试探之中,断了去。 而今临安新帝居然差人递了书信过来,这怎么不叫人奇怪? 临元帝放下手中的奏章,身边的太监似乎有所察觉一般,连忙递上手中的书信。 信刚被打开,临元帝的双目瞳孔紧缩,死死的盯着信中的钟离邪三字,神情之中透着不可置信。 “快,传钟离将军进宫。”临元帝终于回过神来,对着身边的太监吩咐到。 太监心中有些疑惑,他伺候临元帝也有三四年了,却从未见过他如此的激动过,这倒是有些反常,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却也不敢丝毫怠慢,连忙走了出去。 临安帝放下手中的信,有些疲惫的靠在身后流金雕成的龙椅之上,神情莫名。末了,眉间突然拧起,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目光之中尽显狠意。 刚进了城门,钱瑟瑟便坐到了马车的外面,晃着小腿,看着大街之上人来人往,感受着一国之都不一样的繁华。 钱瑟瑟看了半响,就对着身边的钟离渊问道:“小渊子,你家就是在这里吗?” 钟离渊有些怀念看着这里,点了点头说道:“离开这里快两年了,不知道爹娘是否安好。” 钱瑟瑟闻言,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有些嫌弃的说道:“你娘一定安好,好人有好报,至于你父亲,那是一个不必要的存在,为了利益,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可以伤害,简直是禽兽都不如。” 钱瑟瑟晃着自己的两条小腿,一脸认真的劝说这钟离渊,说实话,她前世虽然是一个孤儿,但是若是自己的亲人都是如同钟离正一样的存在,她倒是宁愿自己没有亲人,一个人,虽然孤单,但是至少不用时时刻刻的防备着自己身边的人,让自己觉得害怕。 “小伯母,虽然他是一个坏人,但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是生我养我之人。对他终究还是有感情的。”钟离渊有一下没一下的挥动着手中的鞭子,却并没有打在马屁股上,而是在空中轻轻的挥着。知道了钟离邪和钱瑟瑟成亲了,钟离渊没有多少的惊讶,初见的时候他便看出了所谓师徒只不过是一个称谓而已。所以他也很顺其自然的改变了对钱瑟瑟的称呼。 钱瑟瑟轻嗤了一声有些不屑:“他当初既然能将自己的亲生父亲陷害致死,那么自然也能轻视你这个儿子。我不知道亲情是什么,也不曾体验过亲情,但是我想亲情应该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存在杨小年升官记。会有人关心你,爱护你,因为有血缘关系,而选择无偿的相信,毫无保留的相信,就像是现在的我和美人师父。” 钟离渊听到钱瑟瑟说自己不曾体验过亲情,惊讶的张大了双眼,不敢置信钱瑟瑟的话:“你不是狐族的公主吗?看着寒皇子的模样,你分明有一个很美好的家庭啊。” “那个美好的家庭是狐玉颜的,并不是我钱瑟瑟的。”钱瑟瑟叹了一口气,说真的她真的很羡慕狐玉颜,虽然已经不在了,可是她有一双宠着她,爱着她的父母,还有一个无比在乎她的哥哥。 “不都一样吗?你不就是狐玉颜吗?”钟离渊觉得自己非常的不明白,狐玉颜和钱瑟瑟不就是一个人吗?为什么小伯母一定说是不一样的呢? 钱瑟瑟歪了歪脑袋,有些苦恼皱起了眉头,该不该和这个呆木头说说呢?她实在是不希望这呆木头再受到伤害了。 “小伯母,我不知道大伯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我相信没有父母不爱护自己的孩子的,而且每个孩子对于自己父母都应该含着孝心的。毕竟人不是禽兽,怎么可能没有良心。”钟离渊见钱瑟瑟自己也一副说不清楚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始终记得是父亲慈爱的目光,这样子的人又怎么弑父杀母呢?又怎么会抛弃自己的孩子呢? 钱瑟瑟鼓了鼓嘴巴,真是一个固执的木头,虽然初见的时候说是替着父亲赎罪,却原来从来不曾信任过美人师父啊。 算了算了倒不如和他说说,反正美人师父也不在乎她是不是重生,美人师父要的只是她一个人而已。但是目光远投,目光之中却染上了难以言喻的悲伤,那一段难以启齿的记忆啊。 “小渊子,这世上的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的。我下面所说的事情,也许你不会相信,但是我还是想和你说说,免得到时候你对你的父亲期望太大,反而失望的太彻底。”过了很久,钱瑟瑟收回目光,转头看向钟离渊异常认真的说道。 不相信?这世间居然连狐狸精都存在了,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呢?钟离渊对于钱瑟瑟的话有些不认同。 钱瑟瑟却不理会钟离渊的想法继续说了下去:“我呢,并不是真正的狐玉颜。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那里啊不是帝王君主制度,虽然也不太民主,但是却是要比这个世界的百姓幸福很多。钱瑟瑟是我给自己起的的名字,你知道吗,我是一个孤儿,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放在孤儿院门口的孤儿。后来我遇到了我的师父,他养大了我,而且还教我他必生的技艺。 后来师父帮我查清楚了我的父母是谁。但是。”钱瑟瑟说到这里的时候,双眸彻底的黯淡了下来,“他们说一个女儿有什么好珍惜的,既然将她扔在了孤儿院门口,那她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了。我的父母嫌弃我是女儿,所以将我扔掉,希望能再生一个儿子。 因为在那个世界,官府下了规定,只允许生一个孩子。为了能有儿子,他们便将我抛弃了,更可笑的是他们连名字都不曾给我留下,钱瑟瑟这个名字还是我识字之后自己给自己取的。” 钟离渊听着钱瑟瑟的话,嘴巴渐渐的张大,由惊讶最后变成了不敢相信。他相信神仙和修士的存在,因为上古时期便有这些传说流传下来,但是无乱如何,他都不能相信,竟然还存在另一个世界。 “那你又怎么会变成狐族的公主呢?”钟离邪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钱瑟瑟差点掉了下去,但是钟离邪伸手一捞便将她拥入了怀中。他本来是还在车厢里面坐着的,后来见这小东西出去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回来的倾向,便打算叫她,谁知道刚撩开车帘,却听到了这小东西在说自己的身世,便好奇的偷听了起来。虽然以前听她说过她只是一缕孤魂,但是却没有详细的听过她的身世。 他也不愿意逼迫她,之后便一直不知道了。却没想到这小东西居然有这么可怜的身世,因为是女儿身,便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抛弃,连名字都是自己给自己取的。 钱瑟瑟抬头,却看见钟离邪眉头紧锁,眼中带了怜惜,脸上也没有一如既往的笑意,吐了吐舌头最后一个北洋军阀最新章节。 “二十五岁那年,我接到了一单任务,要去一个很厉害的人那里偷取南海之星,南海之星是一颗拳头大小的蓝色珍珠,是稀世珍宝。本来也没有多大的问题的,因为我的偷技是得到了师父的真传的,但是我刚找到南海之星的时候,那个很厉害的人正好洗完澡出来,而且那个人长得也很俊美。”钱瑟瑟说道这里的时候,不禁有些心虚加不好意思,她居然因为一个男的,就这么死了,可是谁叫对方长得太漂亮了呢,“我看的傻了,就被对方杀了。然后再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小狐狸,身边还躺了一只被剥皮的母狐狸。” 看一个男的看的傻了,被人杀害?钟离邪抿抿嘴唇,不禁想起了刚见到这小狐狸的时候,就是自己正在沐浴,这小狐狸不单看的痴了,还流出了鼻血,这是不是证明自己长得比那个男人要更加俊美一些呢?钟离邪这样子想着,不禁勾起了唇角,顿时觉得自己圆满了。 钱瑟瑟说完之后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生怕钟离邪会因此生气,却不想,看到的是钟离邪含笑的双眸,心中也就松了一口气。 “果真是一只色狐狸,那瑟瑟觉得究竟是为师好看还是那个男子好看呢?”钟离邪先是宠溺的点了点钱瑟瑟的鼻子,而后一脸正色的问道。 钱瑟瑟扁了扁嘴巴,她早就猜到了美人师父会这么问,一股醋劲这么大人,若是听到自己的妻子因为一个男的长得太好看而死,还能一笑而过,那才叫不正常。 但是看着钟离邪有点小紧张的脸蛋,钱瑟瑟将手环上了钟离邪的脖子说道:“自然是美人师父更加好看一些。” “只有一些?”钟离邪挑了挑眉头,事实证明钟离邪听到钱瑟瑟说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不不,是瑟瑟说错话了,岂止是一些,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啊。”钱瑟瑟一看钟离邪的神情,就猜到了对方的心情,连忙改了口。 “为了一个长得比不上为师的人而死,瑟瑟真是无用啊。” 钱瑟瑟扁了扁嘴,虽然说是比不上美人师父好看拉,但是在那个大气污染严重的年代里,那个长得算是很好看了啊:“可是如果瑟瑟不死,那又怎么能遇上美人师父呢?所以我们还得感谢人家。” 比起钟离邪与钱瑟瑟之间的打情骂俏,钟离渊此时更加好奇的是钱瑟瑟前世究竟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接到任务,而且去偷东西呢? 钟离渊虽然有些警惕心,但是向来是没有心机的,心中有疑惑就像是一块石头总是压着他,浑身都不舒服,为了让自己好受些,钟离渊也便开了口:“小伯母,你前世究竟是做什么的呢?” “我是天下第一神偷的徒弟,小渊子你说我是做什么呢?谁出的价格高,我便帮谁偷东西。只要要这东西存在,不管在什么地方我都能出来。”钱瑟瑟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闪闪亮亮,便是连腰板也挺的直直的,显然是对自己的职业很是骄傲的。 钟离渊摸了摸鼻子,小偷不是应该是这世上最可耻的职业吗,为什么小伯母不但引以为耻反而引以为荣呢? 钱瑟瑟看着钟离渊的模样以为他不相信自己,于是问自己身后的钟离邪:“美人师父,这临元国皇宫之中什么是最为宝贵的呢?” “瑟瑟问这个做什么?”钟离邪皱了皱眉头,临元国最重要的东西自然是国玺,只不过国玺身为一国的象征,自然是放在极为严密的地方。 “看小渊子的样子显然是不相信瑟瑟,瑟瑟自然要做出些事情来证明,瑟瑟是可以的。”钱瑟瑟冷哼一声,她本就是天下第一神偷,当初为了这个名头,她可是努力了很久了的,但是现在看着小渊子的模样分明是不相信她,她心里自然是非常不舒服极恶男子全文阅读。 “我与他自然是信你的,只是既然是一国之中最重要的东西,自然是隐藏在很严密的地方,机关重重,瑟瑟还是不要为了一时意气而冲动行事。”钟离邪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钱瑟瑟的头发,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他说的这话倒是事实,而且临元作为一个有着上百年传承的国家,其内部的机关显然是精密到极致的。更何况他此番来临元还有事要做,此番到来也不希望打草惊蛇。 听到钟离邪的话,钱瑟瑟顿时焉了,她也精通各类机关,但是也仅限于高科技的机关而已,对于古代的机关,倒是也无可奈何,因为高科技的机关虽然严密,然而却逃不出一个电,而古代的机关却是纯粹靠着古人严密的思想一环扣一环制作起来的。 记得前世的时候,她曾在新闻里听到一座新开发的古墓里机关重重,已经有好几个考古学家丧命古墓,她为了见识一下古代的机关术,便缺了那古墓,然而知道了第一墓室就差点被里面设定的机关给杀死,好容易逃了出去,却对古代的机关术佩服至极。几次想学习,然而古代的那些记载机关术的书本早已绝技,也便只能作罢。 “小伯母,我并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有些不明白,明明小偷是一个不太光明的职业,为什么你却要引以为傲呢?”钟离渊看着钱瑟瑟纠结的模样,连忙解释到。 钱瑟瑟并不在意钟离渊说小偷不光明,因为这是事实:“虽然小偷并不光明,但是我却不觉得可耻,毕竟也是靠着手艺和劳动吃饭,这并没有什么不妥。更何况,我也不偷贫困人家啊。我只是接受别人的委托,去帮别人偷东西而已。从中得到些许回报。”也因为只索取回报,所以她到死存折上的数字都没有超过六位数。 “更何况我觉得我能将偷这项手艺练到天下第一,本来就很光荣啊,我为何要引以为耻呢?”钱瑟瑟歪着脑袋说的极其认真,她觉得这的确是她的骄傲,不过个人想法不同,自然意见也不同,所以身为长辈的她应该让让小辈。 这样子想着,钱瑟瑟也不再理会钟离渊,安心的窝在钟离邪的怀里不说话。 钟离渊看着钱瑟瑟的模样也知道对方不想和自己说话,只好把话题转向其他:“大伯,你们要住在哪里呢?”现在已经到了原都,但是他们比预计的时间要早了一天,估计皇上也没有安排好住所,那他们要住在哪里呢?他倒是没有事,可以回到钟离府。只不过大伯和小伯母…… “去百花楼吧。”他早就通知了左风自己要来原都的消息,百花楼是唯一遍布三国的商业连锁,而重中之重的原都钟离邪自然是不可能放过。 听到百花楼,钱瑟瑟双眼一亮,不知道她当初心血来潮救起来的女子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不要让她失望了才好,毕竟现在大战在即,她也希望自己能够帮助美人师父,而不是一个累赘需要人保护。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反应,会心一笑:“当初那女子左风也带来了,听说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钱瑟瑟虽然没有说些什么,但是眼中的亮光却是越来越明亮。显然是非常的期待。 他们自东门进城,但是百花楼却在西门,意味着他们要穿过整个原都才能到达百花楼。钟离邪当机立断抱着钱瑟瑟进了车厢之中。 原都是钟离家的天下,城中自然有很多他们的眼线,钟离渊倒还好,本就是钟离家的公子,而今回来只会增添欢乐而已。但是若是被钟离家的人知道了他的到来,恐怕会诸多的防备,有些事情做起来也就不太方便了。 虽然是城东和城西,但是也不需要太多的时间,不消半天,便到了百花楼。 钟离邪抱着钱瑟瑟下了马车对着钟离渊点头,示意他可以回钟离家去了,钟离渊点了点头,驾着马车便回去了。 到了钟离府门口,钟离渊有些恍惚,想不到这一去竟然已经两年了。 刚走上台阶,却遭到了守门人的阻拦,钟离渊有些疑惑:“这是?” 而后又看了看两边的守卫,都是自己不认识的陌生面孔,心里顿时有些了然,于是对着守门的家丁客气的说道:“麻烦两位跟老管家通传一声,说是钟离渊回来了无限兑换之旅全文阅读。” 守门的两人听着钟离渊的名字,有些怀疑的打量了钟离渊几眼,最后又坚定的站了回去,仿佛不曾听到钟离渊说话一般。 “麻烦两位通传一声。”钟离渊见两人根本无视自己的存在,于是不得不提高声音重新说了一遍。 谁知到守门人依旧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坚定的站在那里。 钟离渊没有其他法子,只得守在大门口,只希望钟离家有人要出来或者进去。 钟离渊自正午开始等,直到太阳西下,才看到一顶蔚蓝色的轿子停到了门口,钟离渊顿时开心了起来,因为蔚蓝色的轿子全钟离府只有钟离正才能坐。 轿帘掀起,一个五官与钟离渊极其相似的人走了出来,只是那人却要苍老许多。 钟离渊见此连忙迎了上去:“爹爹。” 然而钟离正却恍若未见一般,与他错身而过。 “爹爹。”钟离渊不得不重新喊了一遍,话中带着些许不敢置信的的语气。 钟离正终于转过了身子,然而那一脸的漠然却让钟离渊心里突突的跳了起来:“爹爹,孩儿做错了什么?” “你既然与那钟离家的罪人厮混在了一起,还有脸回来?我们钟离家没有你这样子的子孙。”钟离正一甩袖子,冰冷的话语,如同刀子一般割在钟离渊的心上,他不敢相信从小对他慈爱有加的父亲居然要与他断绝父子关系,只是因为他和大伯在一起吗? 他突然想起了钱瑟瑟说的话,这世上并不是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只是很少罢了。他不相信,却不想自己的父亲就是这样子的人,掩住心中的伤痛,钟离渊闭上眼跪到了地上:“孩儿不孝,就此拜别父亲。”话落叩了三叩首。他了解自己的父亲,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存在,既然他说了钟离家没有他这样子的子孙,便证明了他是铁了心要与他断绝关系。 钟离正原本在皇宫之中听到了临元帝说钟离邪要来了就有些心烦意乱,现在在自己门口看到了这个消失了两年却和钟离邪在一起的小儿子,不禁心中更加的觉得厌恶。 钟离渊抬头看向钟离正,企图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些许挽留之意,然而那平淡无波的眼中除却了黑色的瞳孔,却不再有其他任何的表情。 钟离渊只觉得眼中一阵湿润,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倔强的抬起头,钟离渊自地上站了起来,对上钟离正一脸的寒意,坚定的说道:“父亲,三十年前我不知道谁是谁非,但是这确实是我们钟离家欠大伯的,是我们应该还的。这官位,还有这性命。三十年了,大伯要回来替钟离家报仇了,父亲是不是觉得害怕了呢?” 钟离渊话音落下,却看见钟离正踉跄了一下。苦涩的笑了一下,对着院子的方向又跪下去拜了三拜,而后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钟离府。 他原以为自己的父亲知道了悔过,所以才会对着小时候的他说他对不起大伯,却不想,那一切只是假象,父亲根本不知道悔过。反而在得知他和大伯在一起的时候,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看着守门人的反应,想来父亲这决定早在两年前就下了吧,不然守门人不可能在听到了他的名字之后还假装没有听到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早就应该猜到了的不是吗? ------------ 第九十八章 百花楼中。 这算是钱瑟瑟第一次进百花楼,在阳城的时候,虽然曾在百花楼隔壁开医馆,但是那也只是隔壁而已,因为来去匆忙,都未曾进过百花楼。 钱瑟瑟以为里面会像现代的花店那样子摆满了各种鲜花,然而一进去,却是干干净净的大厅,虽然摆着些许植物,但是显然这些植物只是用于观赏,并非用来交易的。 一进大厅,就有小厮出来询问要买何种花卉,钟离邪却摇摇头说到:“叫左风来见我。” 小厮微微一愣,便将两人引到一旁的厢房内坐下,而后跑了出去传奇控卫。未几,一身黑衣的左风,身边还跟了一个一身劲装的女子走了进来。 “主子,少主子。”左风对着钟离邪和钱瑟瑟行礼叫到。 钟离邪却未如往常一般的直接询问事物,而是满眼含笑的指证了左风称呼上的错误:“改叫夫人了。” 左风惊讶的看看钱瑟瑟,又看了看钟离邪,最后叫到:“夫人。” 钱瑟瑟眼珠子转了转,对着钟离邪问道:“美人师父,是不是该发红包呢?虽说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好歹第一次以这种身份见面。” 钟离邪明白钱瑟瑟的秉性,一个视财如命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安安心心的将自己的钱财交出去呢?本着看戏的心情,说了一句:“随你。” 钱瑟瑟眼珠子转了转,明白美人师父是在帮他,于是摇头说到:“不能给红包,我们成婚的时候左风都未曾包喜钱来贺礼。现在看来补上也不算太晚。”于是对着左风说道,“是也不是呢,左风?” 左风看着钱瑟瑟含笑的面孔,毫无表情的嘴角居然间歇性的抽了抽,然后看向自家主子,然而自家主子却是一副看戏的模样,咬了咬牙,只能从怀里掏出自己的私房钱,又看了看钱瑟瑟,听说自家夫人还有个怪癖,只爱金子,不爱银子,于是忍痛抽出里面的两张金票,递了出去。 钱瑟瑟心满意足的收过钱,然后满意的看着上面的数字,嘴里吐出了一句雷死人不偿命的话来:“左风,真乖。” 接着,从那两张金票里抽出一张,又还给了左风:“这是见面礼,收下吧。” 左风含痛的接过钱瑟瑟递过来的金票,很想仰天大哭,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啊!拿着别人给的喜钱,给别人见面礼。还得含笑接过。 做完了这些,钱瑟瑟这才转头看向跟在左风身后的女子,那五官明明就是她救下的茹素,但是一脸的冰寒,不苟言笑,哪里还有初见时的柔弱的感觉? “你是茹素?”钱瑟瑟有些怀疑的看着女子问道。 “茹素拜见主子。”茹素见钱瑟瑟终于看到了她,朝着钱瑟瑟一行礼,英姿飒爽。 钱瑟瑟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也幸而早些时候留下了你的性命。” 又转头看向左风询问道,“茹素而今的情况如何?” “主子给的期限是一年,所以一年的时间里便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夫人与主子迟迟未来,所以茹素便一直呆在百花楼之内。” 钱瑟瑟闻言更是满意,想不到一年内就让左风满意了,果然是她看上的人,有资质啊。 “那你以后便跟在我的身边吧。”钱瑟瑟对着茹素点点头说道。 “是。” 这时候之前替钟离邪和钱瑟瑟引路的小厮走了进来,对着左风说道:“公子,门外有人找你,他自称自己是钟离渊。” “钟离渊?”左风皱了皱眉头,他若是记得没错,那钟离渊是钟离正的小儿子,如今竟说要来找他?正打算回绝的时候,钟离邪却开了口。 “让他进来吧。”左风闻言对着小厮点了点头,小厮见自己的主子居然听从别人的话,不禁有些好奇的看了钟离邪两眼。 但是很快就收回了自己好奇的目光,走了出去。 钱瑟瑟坐在钟离邪的对面,对着左风笑着说道:“疯子干嘛这么紧张呢?小渊子是来投靠美人师父的,如果猜的没错应该是他那个黑心黑肺的父亲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了狂人传说全文阅读。” “但是他毕竟是钟离正的孩子。”左风一脸正色的说道,钟离正对于主子来说是有杀父弑母之仇的,主子对他有恩,主子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敌人的儿子自然也是敌人。这是左风内心一直都有的概念。 未几,那小厮便带了钟离渊走了进来,钱瑟瑟趴在桌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钟离渊说道:“小渊子,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呢?” 钟离渊看着钱瑟瑟,嘴里苦涩难耐,想不到真的被小伯母给说中了。他的父亲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可以不管不顾,有怎么会对自己这个儿子有多少的在意呢? 钱瑟瑟看着钟离渊不言不语的模样,只觉得这个人向来都是把什么都闷在心里面的,避免他想不开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她还是不要刺激他的好,于是钱瑟瑟颇有风度的安慰道:“没事呢没事呢,你还有你大伯和我呢。” 钟离邪只是笑着看着钟离渊不说话,而后对着钱瑟瑟说道:“想来他心里也不会很舒服,我们出去,让他安静一下吧。” 是夜,钟离邪在钱瑟瑟睡着之后便起了身,他提前到来是做了万全的安排的,既然是要攻打临元国,自然边防兵布图是要掌握。而今只有临元与临安要交战,兵布图的的丢失不可避免的会怀疑到临安国头上,但是,既然三十年前,临元帝以这样子的借口灭了钟离一族。 那么三十年后的今天,他便以同样的借口,斩了他的左右臂膀。 钟离邪才踏出房门,十来个与钟离邪装扮无二的人便已经等在了门口。 对着那十几个人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钟离邪率先起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十来个黑衣人紧随其后。 几个起落,钟离邪便到了钟离府。 就着黑暗准确无误的找到了钟离正的书房,这钟离府依旧还是原先的钟离府,只不过钟离正为了防备钟离邪,将钟离府的布局做了些许的改动,但是即便是做了改动,这钟离府还是钟离邪的家,钟离邪自然是熟悉无比,更何况早几日之前,他便让左风拿来了钟离府的布局图。 而之前跟着钟离邪进到钟离府的十几人迅速的散布在了书房周围,隐秘了起来。 过了不久,书房之中窜出一个黑影,带随着十几个黑衣人出了钟离府,朝着皇城四处散去。 这时候钟离府里一阵喧哗,紧接着一群人追了出来,看着朝着四面八方散去的黑衣人顿时乱了手脚。 钟离邪趁着夜色回到了百花楼之中,而之前分散开的黑衣人也都丢弃了自己原先的衣服,离开了皇城。 第二日清晨,钟离邪带着钱瑟瑟趁着天色未亮,利用空间转移的术法回到了城外,而城外十里的地方与原先一般无二的马车已经在等候,只不过驾车之人从钟离渊换成了一个陌生人。 那人见钟离邪抱着钱瑟瑟进了马车,也便坐上了马车前面的横木,架起了车。 钱瑟瑟在马车的颠簸之中醒过来,疑惑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周身顿时竖起了警戒,迷糊的双眼也变得清明起来。但是一入鼻孔竟是钟离邪那熟悉的草药清香,原本竖立起来的警戒心,顿时消失了去,在钟离邪的膝盖上蹭了两下之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从醒来的反应,又睡过去的模样,好笑的伸手摸了摸钱瑟瑟的脑袋。这小东西就这么的信任他吗?竟然也不问问是怎么回事。 马车在太阳升起之时恰好到了城门口,因为早就通知了钟离邪到达的时间,因而城门口的警戒要比平时要严格上许多,并且护国公钟离正也在城门口等待着,百姓心中明白这阵势想必是有什么大人物要到来,于是也都围着,希望能一睹大人物的风采混沌之穿越异界。 钟离正的身后是已经年近三十的钟离和,他听闻此次临安国派使臣来访临元国,而那使臣正是大伯钟离邪。为了再看一眼那个震撼他心灵的身影,于是央着他的父亲让他也跟着过来。 马车在城门口停下,车夫冷漠的看了一眼周围的士兵,开了口:“谁是来接待国师爷的?”那车夫不禁面冷,便是声音也如同地狱中出来的恶鬼,让人自心中发寒。 钟离正上前一步,说道:“老夫在此,车内的可是临安国国师?” “莫不是还有人冒充本座?”此次开口的却是车厢之内的钟离邪,清冷的如同三月的泉水一般的声音传出来,钟离正身体一颤,随即掩盖去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想不到真的是他来了, 钟离和却是面上一喜,那声音,那语气定是大伯无疑,正想开口与之对话,但是看到自己父亲的脸色,钟离和还是后退了一步,选择了闭嘴。 “既然国师已经到了,不如随老夫先去驿馆可好?”相比起钟离邪的如清泉叮玲的声音,钟离正的声音却是要苍老上许多。 “有劳护国公带路了。”自始自终钟离邪都不曾踏出马车一步,这不禁让围在周围的百姓有些失望,他们本来是想一睹临安国国师的风采的,传说临安国国师风姿卓越,女子见之黯然,男子见之惭愧,却不想对方竟然连马车都不曾下来。 钟离正听见钟离邪这么说,也便坐上了一旁的深蓝色的轿子,在前面带路。 马车内,钱瑟瑟听见钟离正的声音皱了皱眉头说道:“听这声音,美人师父的弟弟必定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脏老头子。” 钟离邪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钱瑟瑟的头发笑道:“你道是人人都如同你我一样不会衰老?” 三十年了,不知道钟离正还有没有当年的头脑呢? 钱瑟瑟吐了吐舌头,便窝在钟离邪的怀中不再说话。 钟离正先是领着钟离邪去了驿馆,原以为钟离邪会出来,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钟离邪并没有出来,而是让车夫拿着包裹放进了房间里,而钟离邪却始终呆在马车上。 望着纹风不动的车帘,钟离邪一脸的寒意,他原以为钟离邪便是看在两国的面子上也会下车一行,然而却不曾想到,钟离邪根本不在乎两国的邦交。 钟离正很想发怒,他是皇帝的心腹,在临元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别的人巴结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像钟离邪一般这样子的不给他面子?但是碍于现在是在大街之上,他不能对他国使臣无礼,不然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即便他是皇帝的心腹,皇帝也难以保全他。 眼见得车夫进去又出来,钟离正忍住心中即将喷发的怒气,对着马车说道:“皇上已在宫中设宴,国师随老夫去觐见我国皇上吧。” “钟离不曾想到临元帝如此好客。”钟离邪闻言也不拒绝,更不曾答应,如同闲话一般的对着钟离正说道。 “国师爷代表了临安国而来,皇上自然不会怠慢。”这话说的虽然是回答钟离邪的问题,然而话语中却不乏警告的意味,提醒钟离邪是代表了一个国家,不要如此狂妄,损害了临安国在百信心中的形象。 然而钟离邪却并不在意钟离正的提议,反而笑道:“钟离以为皇上不会欢迎钟离呢,毕竟钟离的到来可是对他会产生威胁的。” 钟离正此时不再答话,反而又重复了一句:“皇上已在宫中等候国师了,国师还是随老夫进宫吧。” “美人师父,我觉得我们还是进宫去吧,若是那皇帝老儿等得不耐烦了,以为我们身为临安国的臣子都如此狂妄,一怒之下发兵临安,遭殃的可是百姓极品小皇叔。”马车之中传出一阵脆如黄莺的女声,带着些许糯糯的甜腻,让人觉得舒服至极。 “劳烦护国公带路了。” 钟离正闻言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而后坐上轿子:“去皇宫。” 此时钟离和已经离开,他本来就没有资格去迎接临安国使臣的,虽然也是朝中重臣,但是毕竟皇帝并没有指派他去迎接,此时他已经赶去皇宫参加宴会了。 驿馆离临元国皇宫并不是很远,因而不出半个时辰,钟离邪便已经到了宫门口。钟离正以为都已经到了皇宫门口了,钟离邪会下车来,然而钟离邪却依旧没有下车,而是对着钟离正说道:“本座不太喜欢走路。” 那意思很明确要行车入宫,钟离正眼中划过一抹狠色,他没有想到钟离邪竟然如此的狂妄。 马车之中钱瑟瑟安安静静的窝在钟离邪的怀中,她明白美人师父这是要给临元国难堪呢。毕竟皇宫之中可不是谁都能坐轿进入的,即便是皇子皇孙到了宫门口也得下轿不行。 果然钟离邪的的话语得到了钟离正的反对:“国师身为一朝重臣岂会不明白皇宫之内车轿不得随意入内。” “哦?竟还有这样子的规定?可是本座的车轿在临安国内可是没有拘束的呢。”钟离邪的声音虽然清冷,但是此时却带了些许魅惑的慵懒,让怀里的钱瑟瑟不禁喜上眉梢,对着钟离邪亲了一口说道:“瑟瑟喜欢美人师父这样子的声音。” 那脆脆的嗓音虽然说的不重,但是却适当的让这门口的守卫以及钟离正听了个清清楚楚。 钟离正不曾想到钟离邪都被拦在宫门口了,还有心思和女子调笑。但是却明白对方是真真正正的不把他放在眼中,可是现在皇帝和朝中群臣都在大殿之中等着,于是只得说道:“既然如此,那国师容老夫派人通告一声我皇。” 马车之中再也没有钟离邪的声音,只有钱瑟瑟一阵阵清脆的笑声,响彻云霄。 这笑声让站在宫门口广场上的钟离正眼中的狠意越来越浓重。身为钟离邪的弟弟,钟离正自然是知道钟离邪对感情是多么的重视,而自己却陷害了他的父母,这仇他怎么可能不报?钟离邪留在这世上迟早会是他的威胁,既然他现在到了他的地盘之上,倒不如就趁着现在让他消失。 想到这里,钟离正的脸上划开了一抹笑意。 这时候自宫里走出一个太监,尖着嗓子喊道:“皇上有旨,允临安国国师坐车进宫。” 宫门口的的士兵闻言收起了驾着马头的长矛,钟离邪的车夫挥着马鞭便进了皇宫,宫门口独留钟离正一人,看着马车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 那离去的公公此时却突然转头对着钟离正谄媚的一笑:“钟离大人快些进去吧,皇上等你可是等得急了。” 钟离正这才抬步往着宫内走去。 马车停在了一座宫殿外面,那公公对着马车内的钟离邪说道:“国师爷,到了。” 宫殿里百官见门口停了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顿时停止了相互间的交谈,盯着马车门口看,生怕错过了什么。临安国国师的风姿卓绝早已名震天下,虽然说的是公孙闫,但是在他们的眼中倒也没有了多少的区别。 车帘微动,一双白皙的手撩起了车帘,紧接着是一身白袍,散发着如月光辉的钟离邪走了出来,钟离邪跳下马车,却抬手放在马车口,紧接着车帘又被撩起,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走了出来。然而女子并没有扶着钟离邪的手下车,而是站在马车的横木上,朝着钟离邪便扑了下去丐世神医全文阅读。 眼中带了些许的狡黠,捕捉到了钱瑟瑟眼中的狡黠,钟离邪无奈的一笑,张手接住了主动扑上来的软香。 牵着钱瑟瑟的手走进了大殿。 “钟离邪拜见临元帝。”嘴上说着拜见,但是钟离邪却并不行礼,一身傲然的站在大殿之上。 “大胆,见到皇上还不下跪!”临元帝还不曾说话,他身边的太监便开了口要问罪于钟离邪。但是临元帝却并没有发怒,显然是默许了那太监的问罪的。 钟离邪却缓缓抬头,清冽的嗓音带着责问:“钟离敢问临元皇帝一个问题?” 临元帝看着台下的钟离邪,终于发现了不对之处,眉头渐渐皱起,按理来说钟离邪而今应该是五十有二了的,可是看着眼前这风姿卓绝的男子却分明只有弱冠的年龄。 又听到钟离邪说是有问题要问,于是开口说道:“国师请问。” “皇帝可是我临安国的皇上?” “自然不是。”临元帝摇头,虽然他有称霸天下的宏图大志,然而而今临元国与临安国两国国力想当,再加上一个神神秘秘的远侯国不明态度,现在显然不是开战的好时机。 “既然不是我临安国的皇帝,本座为何要跪!”钟离邪厉声反问道。 这一问倒是让那太监没了言语,大殿之中群臣也开始了议论纷纷,他们也听说过国师在临安国是如同神灵一般的存在,便是见了临安国的皇帝也无须行跪拜之礼,更何况是临元帝还不是他的国主。 “是这奴才无礼了。”临元帝爽朗一笑,仿佛之前纵容太监问罪钟离邪的不是自己一般。 又对着身边的太监厉声说道:“还不快请罪。” 太监正想说话,却被站在钟离邪身边的钱瑟瑟给了抢了白,虽然临元帝想打哈哈的过去了,美人师父也不打算计较,但是她可忍不下去,听说当初害美人师父无父无母,这皇帝便是主角。若是让他好过,她钱瑟瑟就跟狐玉寒的姓! “若是没有主子的纵容,他一个小小的太监又怎么敢问罪与一国的使臣呢?”钱瑟瑟站在钟离邪的身边,声音糯糯的,还带着些许的娃娃音。 殿上的群臣闻言,顿时安静了下来,之前的种种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临元帝给自己找台阶而推出的一个替罪羔羊而已,这临安国师都不曾计较了,这小女娃怎么就这般的不识抬举呢? “这位是?”临元帝这才注意到了钟离邪身边的钱瑟瑟,双眼眯起,透着微冷的杀意。 钟离邪却含笑看着钱瑟瑟,任由她独自胡闹。 钱瑟瑟见钟离邪并没插嘴的意思,便明白对方这是要由自己闹着玩,但是一看大殿之中虎视眈眈的大臣,钱瑟瑟便知道若是没有找到一个可靠的靠山,她有可能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双眼一转,钱瑟瑟笑着说道:“远侯国皇后乃是我家师叔。” 这话一出来顿时满座哗然,这世间谁不知道远侯国神秘,且不问世事,而今却出来一个自称是远侯国皇后的师侄的女子,而所站的地方却是临安国师的身边,但是看之前两人的互动便知道两人关系不俗,难不成远侯国要帮着临安? 钟离邪看着一脸得意洋洋的钱瑟瑟,一脸的宠溺,这小东西倒是聪明,都懂得替自己找后台了,三国之中远侯最为神秘,而且因为远侯国修士颇多,因而一直是两国忌惮的存在,如今这小东西自称是远侯国皇后的师侄,这临元国的人要动她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究竟有几分重量位面无良奸商。 “小女娃说话可得有依据啊,远侯国再怎么神秘,其国母也不可能是一个男子吧,以后说谎话也得调查调查清楚,再开狮子口啊。”这时候说话的是比钟离邪晚到一步的钟离正,只见他有些不屑的看着钱瑟瑟说道。这女娃子虽然长得清纯,恐怕也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吧。不然又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与男子调笑。更何况如此的不识抬举。 钟离正此话一出,果然大殿之上又是一阵议论,众人看向钱瑟瑟也有了几分的异样。 钱瑟瑟却没有生气,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钟离正说道:“护国公如此肯定远侯国的皇后是女子,想来是见过了,不如说出来让我们也饱饱耳福?” 这话说得钟离正一阵哑言,但是钟离正想来好面子,自然不可能让自己下不了台阶:“远侯国向来神秘,老夫自然是没有见过。但是天下之人皆知远侯国国主乃是一个男子,这男子如何娶一个男子为妻?” 钱瑟瑟正想回嘴,此时坐在大殿门口处的一个臣子却站了起来:“护国公此言差矣。”这人明显官位不是很高,因而说话之时还带着些许的激动。 “哦,爱卿何出此言?”这个时候临元帝却开了口,还是在臣子打算拆钟离正的台的时候,这其中的袒护不言而喻。 那臣子却恍若未闻,对着临元帝说道:“回禀皇上,臣前几日听一个自远侯国而来的商人说,远侯国几个月前刚进行了封后大典,这皇后正是远侯国的前国主。而那国主是一个男子。更有人传闻那皇后是临安国的前国师。” 临元帝闻言,有些怀疑的看了钟离邪与钱瑟瑟一眼,问钟离邪:“国师可否替朕解解疑惑?” “那皇后正是临安国前国师公孙闫。”钟离邪似笑非笑的说道,看着临元帝从震惊变成了警惕,而后又变成了担忧。 “那小姑娘你与钟离国师有何关系呢?为何会跟随钟离国师出使临元国呢?”临元帝镇定下来之后,便询问钱瑟瑟与钟离邪的关系,虽然两人的互动已经证明了两人的关系,但是临元帝还是带了些许侥幸的心理忍不住询问。 钱瑟瑟看着临元帝的模样,学着钟离邪的模样,似笑非笑的弯起了嘴角说道:“他是我的夫,所谓夫唱妇随,他走到哪里,我自然是要跟随到哪里。” 临元帝闻言闭上了双眼,但是随即睁开,一眼的清明,之前的情绪被完完全全的隐藏,对着钟离邪说道:“不知道钟离国师此番到来的目的是为何?” 钟离邪看着临元帝样子,脸上笑意不减,说道:“奉我皇之命,特来给临元皇帝送上一份礼物。”说完之后别有深意的看了钟离正一眼。 钟离正看着钟离邪面上的笑容,心中渐渐的生出了一股不安的情绪。 “哦?什么礼物?”临元帝闻言好奇的看了看钟离邪的周身,但是却看到对方两手空空并没有任何东西。难不成是戏弄? 钟离邪自怀中掏出一份图纸,对着临元帝说道:“这便是我皇送与临安皇帝的礼物。” 一张纸?临元帝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然而钟离正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大。 “快呈上来。”临元帝急于想看看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毕竟赠与一国的礼物竟然只是一张纸而已,任谁都想知道这其中的内容。 身后的太监早已会意走到了钟离邪的身边,钟离邪将手中的图纸交到了那太监的手中,那太监小心翼翼的呈到了临元帝的手中。 临元帝打开了图纸,先是震惊,接着便是大怒,将那图纸拍到了桌子之上,指着钟离正问道:“钟离正你可知罪!” 钟离正心中的不安果然应验,听到临元帝的问话,站了起来,将心中的不安压了下去,坦坦荡荡的说道:“臣不知网游之巅峰召唤。” “那你可认得这是何物!”临元帝见着钟离正的模样,将手中的纸卷扔到了他的面前,脸上却是遏制不住的愤怒。 钟离正心中疑惑顿起,伸手捡起地上的纸卷,颤抖着双手打开,那图纸打开一分,钟离正的脸色便白上了一分,终于图纸完全的被打开,钟离正的脸色顿时变得和他手中的白纸颜色相差无几。 “你可认得此物!”临元帝盯着钟离正,像是能将他盯出一个洞来,眼中的怒火却是越烧越烈,他是如此的相信这个臣子,毕竟曾经这个人为了维护他的帝王权力连自己的父母都可以杀害,所以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与他保管,并授予他别人望尘莫及的权力,却没有想到他居然就是这样子回报他的信任。 “认得。”钟离正的眼中满满的是不可置信,他如何不认得这个东西,这东西分明是就是被他隐秘的藏起来的边防布兵图啊! 钟离正突然想起昨晚府中遭贼,但是那贼人却有十几个朝着城中四面散去,根本无法追查,难道是他!钟离正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钟离邪,可是昨晚追查无果之后,他分明去书房查看过,那图纸明明还在的,而今为何却到了钟离邪的手上! 看着护国公钟离正时而苍白的面色,时而又不可置信的模样,殿上群臣不禁有些好奇,钟离邪上交的那张图纸之中究竟有何秘密,为何皇上看了会盛怒,而护国公却又是这样的反应。 边防布兵图本就是一国的机密,因而它的所在即便是临元国的朝中重臣也不知道,谁会知道皇帝会将这么重要的存在交到钟离正的手中。可见临元帝对钟离正是多么的信任,若不是左风第一次去钟离府,因为不识路,误入了钟离正的书房,目睹了钟离正藏图纸的全程,他也不敢相信临元帝竟然对钟离正信任到了这种地步。 钟离邪看着钟离正,冷冷的一笑,难怪钟离正会陷害自己的父母,用自己父母双亲的性命换取临元帝如此的信任,在钟离正看来是很值啊。 钟离正转头,正好看到钟离邪挂在嘴边的略带嘲讽的笑意。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扩大,他感觉这事情不单单是如此的简单。 果然钟离邪抬头,看向殿上坐着的那道明黄的身影问道:“临元皇帝难道不好奇本座这图纸是从哪里来的吗?” 听到钟离邪这么问,临元帝反而冷静了下来,眼中的怒火渐渐的消散,问道:“那国师爷可否告知与朕呢?朕确实好奇我国的边防布兵图为何会到了国师的手中?” 边防布兵图?!此话一出殿上一片哗然,边防布兵图那是一个国家机密之中的机密,若是布兵分布被敌国所知,那便是如同将临元国的弱点红果果的展现在敌人的面前啊。 钟离邪清冷的一笑,真不愧是一国的帝王啊,竟然能这么快的冷静下来了,也好,他也从来没有打算就这样子将钟离正打击到。 “一个月前一个黑衣人入了本座的房间,说是要与本座做个交易。至于交易的内容便是他给本座临元国的图纸,本座许他荣华富贵。”钟离邪站在大殿之上,嘴中明明说的是谎话,但是神色却坦坦荡荡,根本让人觉察不出任何的端倪。 “既然是交易,那国师爷又为何要将图纸交到朕的手中呢?”临元帝看向钟离邪眼中透着不解,如今冷静下来想想,却是觉得这临安国的国师的行为处处透着诡异,若是不错,他一定是知道三十年前钟离灭门的真相的。 若说是来寻仇,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夺走他的国家,而今边防布兵图到了临安国的手中,正是一个好时机,但是对方却将布兵图交了回来。并且说出了事实,若是说钟离邪想要挑拨他与钟离正之间的信任,也完全不必要交出布兵图,毕竟即使他说了,他也未必会相信他所说的话。 ------------ 第九十九章 大结局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封玄奕从太医院出来后,直接便去了昭元殿,许皇后已经得知他去太医院的消息,上来就问他:“你去太医院干什么?你怎么了?” 封玄奕一边闲在地坐下,一边说:“我中毒了!” “中毒了?”许皇后的表现非常夸张,几步就走过来扯住她的胳膊,上上下下地看着问他:“怎么会中毒的?中什么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封玄奕笑着轻拍自己母后的手臂说:“我倒没什么大事,就是中了一种叫魅香的毒,导致不孕而已!” “不孕!”许皇后的尖叫声更大,然后她松口气说道:“还好你的柔姨娘已经怀了孩子!” 等说完,她才紧张地问他:“你这毒什么时候中的?” “一个多月前!”封玄奕撇了撇嘴角说。★`新`思~路~中~文~网 会员seek手打★ 许皇后差点要晕倒了,一个多月前中了这种毒,那许怀柔肚里的孩子,是谁的?她怎么就这样倒霉啊?儿子一个个的孩子都不顺利。 万公公也是听的冷汗直流,还好他刚才就把人赶得远远的,否则的话,这屋里一个都保不住。他也悄悄地溜到殿外,免得自己也受连累。 许皇后强忍着不让自己晕过去,狠劲儿地揉着太阳穴,然后大口地喘着气说:“不行,这事儿得瞒着,先有一个,等你这毒解了,然后再……” 封玄奕轻飘飘地打断她的话说:“母后,您不要想着瞒,您以为这事儿梅太医敢瞒?他不会去找父皇?” “你说你,怎么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太医院了?”许皇后气道。 封玄奕一脸无辜地说:“母后,我哪里知道自己中的是这种毒,还有许怀柔竟敢背着我干这样的事。您怎么不说靖国公府教出来的都是什么女儿?本王第一个孩儿让他们害了,第二个又给本王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这是您的娘家吗?” 面对这样的指责,许皇后没有说出话来。她的确无话可说,上次靖国公府出手把叶明珠的孩子弄成那样,她已经对娘家开始不满,这次许怀柔做出的事,更加让她无法忍受,竟然敢混淆皇室血统,她并不认为,许怀柔一个人能成功,她身后肯定有人帮。 许皇后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间根本就想不出办法来。这一桩桩的事,让她无法找到自己的思绪,就在这时,湛武帝到了。 许皇后面上一惊,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封玄奕反倒镇定许多,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还抖了抖自己的袍子见礼。 不过还不等两人见礼,湛武帝就风风火火地问:“奕王,刚才你去找梅太医诊治了?那柔姨娘怀的……” 湛武帝的声音,多少有点气急败坏的。原本他听说奕王去找梅太医,还能坐得住,打算回头找奕王来问问。可是没想到梅太医主动找上他汇报此事,如此湛武帝就坐不住了,混淆皇室血统那可是杀头的大罪,怎么他想得一个孙子就这样难? 之前离王府就出了个玉姨娘,这回奕王府又出了柔姨娘,真是让他一点心都不省。 封玄奕拱手说道:“父皇,儿臣还不知道怎样禀报父皇,出了这样的事,儿臣一点头绪都抓不住,这不正想着要不要秘密把柔姨娘抓起来审问呢!” 不错,这件事是不能公开来审,否则皇室的面子都要没了。 “你怎么就不知道管好自己府里的女人呢?”湛武帝粗声问道。 许皇后忙说道:“皇上,真没想到这柔姨娘道德败坏,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是臣妾不查,还请皇上责罚!” 许皇后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是要为靖国公府脱责。虽然她对靖国公府不满,但她却不能离了靖国公府,还得依靠靖国公府。现在她本身就没有了皇宠,如果身后再没有娘家的支持,那很快就会被拉下后位。这个地方就是这么残酷,她与娘家,是相辅相承的! 湛武帝盯着封玄奕,根本就没理她。 太明显了! 封玄奕心里也是一抖,难道父皇对母后已经不容到如此地步了吗? 想到这里,封玄奕忙说道:“父皇,儿臣想着这件事不那么简单,对方会不会是盯着儿臣这些皇子们的?否则为什么儿臣的兄弟们,都没有孩子?” 封玄奕当然不会不帮自己的母后,靖国公府倒了对他也没什么好处。靖国公府他将来必定不会留,但也得在他能够做主的时候才下手。 这话让湛武帝身子一震,开始还是不可置信,后面就是震惊了。 封玄奕还怕事情不够乱,开口说道:“父皇,您这些年不也一直没有皇子所出吗?这才是最近才传出苏芳仪有喜的!” “放肆!”湛武帝气得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青筋暴出不说,就差脸上肌肉抽搐了。 也是的,说你女人怀的不是你的孩子,任谁谁也气。如果不是封玄奕把脉被把出来,别人跟他说的话,他也会恼火。 “父皇,儿臣承认,是儿臣无状,但是这种事,还是查清楚比较好!”封玄奕弯下腰,不卑不亢地说。 湛武帝面对这样的封玄奕,反倒发不出脾气来了,而他现在也没心情发脾气,他的心思都放在这下毒之事上面来了,如果这件事真如奕王所说,那就太可怕了,他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此时的湛武帝已由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震怒,再到现在的冷静,他沉声说道:“皇后,外番进贡了不少奇异珍果,你让皇子们都进宫来品尝,可以带家眷!” 进贡珍果是真的,原本他只是想派人送到各个王府中去,可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正好这就能拿来用了。这种事不能声张,当然得掩人耳目地进行了! 许皇后当下明白,立刻应道:“是,皇上!” 湛武帝心里虽然存疑,可到底没有沉不住气地现在召梅太医来诊脉,而是打算先等皇子们都诊完,如果只有封玄奕一人中毒,那他后面也不用诊了!这足以证明奕王说的是无稽之谈。 许皇后回来之后,湛武帝才站起身,说道:“把人都叫到你的昭元殿,朕到偏殿等着!” 人都不离开,可见他对此事的重视。 湛武帝走了之后,封玄奕对许皇后说:“看吧,关键时刻他还得依赖你!” 这算是安慰还是调侃?许皇后瞪他一眼,说道:“这时候你还说这些?要是别的皇子没有中毒,我看你怎么办?” “毒又不是我自己下的,母后最好先祈祷这事儿跟他们没关系!”封玄奕勾勾唇说。 意思就是说,这事儿不是靖国公府做的! “不可能,这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许皇后当即就否定了。 封玄奕撇撇嘴,不可置否。 此时湛武帝走到偏殿之后,还没坐下,便对郭公公低声说道:“让人盯紧苏芳仪,先不要惊动她!” “是!皇上!”郭公公退出去,办此事。 湛武帝紧紧地抿起唇,想着这件事的可能性,又想着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他已经感觉到,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后面推动着,一切就从褚县的传言开始。 难道真的是东方家族吗? 湛武帝坐到椅子上,闭起眼,重重地叹了声气! 叶繁锦在府里着急了,让现在进宫,可是封玄离还没有回来,这怎么办?她在房中磨蹭地换衣,一边想着,定是皇上让皇子们进宫去诊脉了,万一封玄离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她要怎么办?难道自己去进宫吗?到时候怎么说? 代桃跟艾草两个丫头也是一脸的严肃表情,显然两人都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性,都不敢掉以轻心。 还好,叶繁锦终于磨蹭着换好衣服后,封玄离匆匆地走进门,进门就说:“立刻给我换衣服!” 艾草与代桃马上拿过准备好的东西,艾草服侍穿衣,代桃则端水给封玄离净脸。 封玄离说道:“我已经去道观了,成功服了那个药,并且是服用一段时间的效果,这样对方就不会怀疑我了!” 叶繁锦心里明白,如此一来,事情闹的这么大,皇帝是没有功夫给离王府指正妃了,毕竟皇子们都不能生育,指了也没用。他目前最应该先做的就是把这件事情查清楚! 封玄离对她解释了这一句,便不再说话了,等他收拾好,才拉着她一起往外走。他的手很干很暖,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两人上了马车,到宫里的时候,别的皇子们已经先到了,大家看起来脸上虽然都带着笑,不过叶繁锦仍旧能够感受到他们心里的紧张,显然这突如其来的命令,搞得大家都十分的不安。 许皇后笑着说:“走走走,女人们先跟本宫去挑首饰!”这是把人都引开。 皇子们被留下,一个个被叫进去,然后把脉,除了封玄离之外,其余人都显得有点惶恐,说是要来吃水果,把脉做什么?他们本能地感觉到,似乎宫里又要有大事发生了。 所有的皇子们都把了脉,湛武帝的脸已经黑如锅底,因为所有的皇子都被下了叫做魅香的药,成婚早的早就被下了药,成婚晚的,则下的药晚。虽然离王与奕王成婚已有一段时间了,可被下药的时间却比较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两个人现在都没有孩子,这是肯定的。 什么人能给所有的皇子来下药?湛武帝心里有数,除了那个人,别无他想。因为没有人敢这样! 皇子们都到里面花园里去了,湛武帝从偏殿出门,离开昭元殿,他没有让梅太医回去,而是跟着他,一直到了他的寝宫。 湛武帝进了寝宫,伸出手腕,让梅太医诊脉,他的脸上,带着肃杀的表情,梅太医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了,万一皇上再查出有这种毒,那苏芳仪…… 简直连想都不敢想!梅太医满额都是豆大的汗滚落下来,他的手很想抖,可是又不敢抖,努力地小心探着皇上的脉。 湛武帝脸色不好看,但是他仍旧仔细地观察着梅太医的表情,想从太医脸上看出自己是否也中了那样的毒。 梅太医先是松口气,然后神色又凝重起来,再然后他又皱起了眉,似乎是在疑惑着什么,最后则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湛武帝此时已经被他搞得不耐烦了,把个脉要这么长时间?所以梅太医的手刚刚离开他的手腕,湛武帝便迫不及待地问他:“怎么样?” 梅太医立刻说道:“回皇上,您现在没有中魅香的毒!” 湛武帝心里松了口气,脸色缓和了不少,如果苏芳仪肚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那他就真的颜面扫地了。 结果没想到梅太医话锋一转,继续说道:“皇上,可以您以前中过魅香的毒!” “什么?”湛武帝惊讶地问,眼睛瞪的老大,本就是一双金鱼眼,现在都要鼓出来了。 梅太医斟酌着说:“皇上,刚才微臣给您把脉,发现您的脉相,虽然没有中毒的迹象,可脉相中却仍旧有中过毒的痕迹。如果毒已经解了,却能在脉相中留下中过毒的痕迹,那就说明您曾经中过这样的毒,时间不短!可是后来,毒又被解了!” 是谁,能够对他下毒又解毒来去自如的?如果对方让自己去死,那岂不是…… 想到这里湛武帝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赶紧问自己最关心的事情,“那这毒是什么时候解的?” 梅太医想都没想就赶紧跪到地上,说道:“回皇上,微臣无能,微臣诊不出来!” 他又不是神医,也不是专门研究西定国的毒,怎么就能诊的这么精通?再说他也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他哪里敢妄言! 湛武帝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因为他根本就不清楚,这是苏芳仪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里种下,那就只能生根发芽,再也拔不掉。 湛武帝脸色阴沉地厉害,梅太医只想退下,可没有皇帝的吩咐,他哪里敢退下?只能在地上跪着,他都能看到自己的汗滴落在地。 湛武帝想过很多种可能性,如果他真的没有办法确定解毒时间,为确保皇室血液干净,他只能把苏芳仪的孩子拿掉,他已经察觉到,这肯定不是偶然,为什么苏芳仪在此时怀了孩子,为什么许怀柔也在此时怀了孩子,却不是奕王的? 湛武帝的脸已经呈黑色,显然他非常的生气,他慢慢地回过神,看向地下的梅太医问:“你能不能解这种药?” 梅太医忙否认道:“回皇上,微臣无能,这种药是西定国皇室里的药,微臣并不知道解法!” “无能、无能,朕要你还有什么用?”湛武帝开口喝道。 连梅太医都无法解这个药,那他身边的人,到底有多厉害?他不把这个人抓出来,简直连觉都不能睡安生! 梅太医在地上跪着浑身瑟瑟发抖,哆嗦得厉害,他根本顾不得自己御前失仪,牙齿都打了架。他不断地说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湛武帝就算再气,也不能把人拉出去砍了,毕竟这是目前唯一了解这种毒药的人。他顺了顺气,还是忍了一下,问道:“你说,有谁能解这种药?” 梅太医已经想过这件事情了,他不能解,必须要找一个能够解药的人他方才能够活命,这也是一种转移目标的办法。于是他说道:“启禀皇上,据说寂空师太这位世外高人对药很有研究,只不过她从来不救人!” “哦?”湛武帝挑了一下眉,那不是叶侧妃的师傅吗?他挥了挥手说:“你暂且退下,这件事如若传出去一点,你就别想活命了!” 赤果果的威胁。梅太医当然知道,他传出去一点,估计他全家的命都没了,他就是打死也不能往外说。于是他跪到地上,频频点头说道:“是皇上,微臣定不会吐露半句!” “好了,退下吧!”湛武帝挥了下手。 梅太医出去之后,湛武帝阴沉的脸更加难看了,他一想到苏芳仪,心里就有一股火。怎样才能证明苏芳仪肚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郭公公立在一旁,也是大气不敢出。这种事情真是最要命的事儿了,这宫里又要是一场血雨腥风。 湛武帝想了一下,才说:“你去让离王来见朕!” “是,皇上!”郭公公应着,轻踩小碎步出去了。 这时候,众皇子们虽然在昭元殿享用着从来没见过的水果,可心里都在不安。不过封玄离跟封玄奕倒是如常,说说笑笑地,没有一点影响。 王妃们跟这些王爷们都坐在一起,没有避嫌,事实上这个时候,许皇后也懒得招待他们,只是个幌子罢了。 万公公扭着步子走来,在许皇后耳边轻语了几句,许皇后点点头,然后说道:“内务府刚刚把进贡的首饰找了出来,离王,你是当大哥的,就跑一趟去挑选一些!” 封玄离站起身,温和地说道:“是,母后!” 他施施然跟万公公走了,果不其然看到外面的郭公公,这个时候,哪里有心情让他挑什么首饰?多半还是跟这件事有关,只不过他在想,这时候父皇找自己,难道是想让自己来查此事? 还在昭元殿的叶繁锦则有点心不在焉了,她心里也在想封玄离被叫出去,是什么事?皇上发现中毒了,最先想到的应该是解毒吧。如果这毒解不了,那就绝后了。可是解毒叫封玄离去干什么?她现在还不知道,皇上打的是她师傅的主意! 封玄奕看她一脸的若有所思,心又飞了起来。这两次她给他的惊喜可谓太多了,让他那如同死灰的心一下子又燃了起来。那种暴躁感消失不见,而变成了毛头小伙子刚刚碰到女人那般,说不出的悸动。 许皇后此时也顾不得自己儿子失不失仪了,关键的是想拷问许怀柔,这别人的孩子,是怎么怀上的?而那些不知情的王妃们,因为什么都不知道又能感觉出不正常,心里更加忐忑,一个个都说着场面话,应付着。 这时,封玄奕突然站起身,把大家吓了一跳。许皇后更是不明白这儿子要干什么,瞪大了眼睛,里面隐隐带着警告,不要让他乱来。 封玄奕对那一排坐着的王妃侧妃说道:“我看你们怎么都不吃的?难道是怕吃相难看?来来,一人一个,我来分!” 封玄奕说着,在每人面前都放了水果,他的目的自然不在此。重点是他在叶繁锦面前放的那个,是最少见、营养价值最高,最适合女人的。 众王妃们都受宠若惊,叶明珠直接去看叶繁锦面前那个,她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因为她见过那水果,上次宫里赏过,只有一个,她只见过却没吃过。叶明珠敛眸,什么宠许怀柔?他心里还是只有一个四娘。不过这样就好,这样就可以保证自己不会失宠。 皇子们都在夸封玄奕体贴,有的还说奕王妃有福了,叶明珠配合着娇羞地笑,戏演得十分逼真。 王妃们都很给面子地吃了,叶繁锦也只好跟大家一起吃。她低下头都能感觉到这灼灼的视线时不时落在自己的头顶上,分量极重。 许皇后对儿子做出的这种事已经没有什么反应了。 封玄离一路随着郭公公默默地走,他什么都没问。郭公公也什么都没说。这次事情太大了,就连郭公公也不敢说什么。 两人走到仪兴宫,郭公公站在门外,皮笑肉不笑地说:“离王,皇上在里面等您呢!” 这种事,郭公公自然也是听的越少越好。 封玄离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去。 仪兴宫里,果然只有湛武帝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偌大的宫殿里,显得湛武帝十分孤寂,微微垂着的头,一反往日高大的形象,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老人。 听到动静,湛武帝抬起头,那龙气瞬间又起来一般,目光又是炯炯有神,他看向要行礼的封玄离说道:“不必多礼,过来吧!” “是,父皇!”封玄离走近一些,在他面前站定。 湛武帝刚才已经斟酌了半天,现在没有犹豫便开口说道:“离王,你知道刚才朕让梅太医给你们诊脉,是为了什么吗?” 封玄离面色严肃,摇头说道:“儿臣不知!” 湛武帝又转移话题问他:“离王,你跟叶侧妃,为什么一直没有要孩子?” 封玄离立刻说道:“回父皇,以前儿臣觉得她年龄小,所以一直没有刻意要。今年儿臣觉得是时候了,已经开始努力,可是现在还没有动静!” 湛武帝瞪起眼睛,几乎是咆哮地说:“你们根本就不可能有孩子!” 大概是他的声音太大,目光太狰狞,使封玄离当场就愣在那里,直直地看着自己的父皇,一时间忘了说话。 湛武帝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把自己的表情敛了下来,平静下来。 此时封玄离也回地神,才生生地问了一句,“为何?” 湛武帝敛着眸,说道:“你们兄弟几个,全都中了一种叫作魅香的毒!” “父皇,这是什么毒?为何没有听说过?”封玄离佯装不知。 “这是一种……能让你们生不出孩子的毒!”湛武帝沉声说道。 封玄离大吃一惊,问道:“为何成了这样?那儿臣……”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赌王卫还没有将他府里发生的事情告诉父皇。他了解王卫这个人,刚刚出了王一那件事,难得父皇没有责难于他,如果这时候再出这样的事,父皇不责怪他,恐怕是不可能了。 湛武帝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得知,他所有的儿子都中了这种毒,那能不震怒吗? “现在的关键是要如何解了这个毒,朕已经问过梅太医了,他说这种毒是西定国皇室的一种秘药,也难怪你不知道。朕不可能去西定国找,朕听说寂空师太的本事很大,她又是叶侧妃的师傅,朕看你让四娘去跑一趟,看能否解此毒?”湛武帝说道。 封玄离忙说道:“是,父皇,那事不疑迟,儿臣现在就带叶侧妃去道观!” “嗯,去吧!”湛武帝沉吟一下,说道:“注意不要惊动别人!” “是,父皇!”封玄离说罢,立刻告退。 正合他意,他本就想着早点离开皇宫。 湛武帝在离王走了之后,重新又沉下脸,叫道:“郭公公!” 郭公公忙从外面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轻声问:“皇上?” “你……”湛武帝说到这里,没再说下去。 郭公公俯着身不敢说话,一直静静地等着。 湛武帝挥了挥手,烦扰地说:“算了,你先下去!” “是,皇上!”郭公公当然明白,皇上在闹心苏芳仪呢,这事儿让谁去查?简直太丢人了。如果换成别人,皇上肯定连查都不查,就把那人弄没了,可这苏芳仪,皇上大概怎么都舍不得的。 封玄离与叶繁锦出了宫,便直接驶往道观,叶繁锦靠在他身上,轻轻叹气说道:“这下皇上肯定没有心思给你娶正妃了。不过这事儿咱们是不是闹得太大?” 封玄离不以为意地笑笑说:“大点才好,这样他才会重视起来,赶紧把对方的阴谋破了。” “你说对方要是知道,阴谋没有得逞,还会做出什么事?”叶繁锦问道。 封玄离想也没想,沉声说道:“大概就是最后的一搏了!” 最后的一搏是什么意思?叶繁锦在思量着他的话,她突然抓住他的手,然后轻声问:“你说……天下大乱?” “呵,这要看对方的能量如何了?”封玄离看起来并不着急,不紧不慢地说。 “那你准备好了吗?”叶繁锦轻声问。 “何谓准备好?何谓没有准备好?端看父皇他如何选择了。不过眼下他没有更好的选择!”封玄离胸有成竹地说。 如果说以前苏芳仪的那个孩子是个威胁的话,那现在就不是威胁了,即使能够证明苏芳仪的清白,皇帝也不可能让那孩子继承皇位。只要有一点可疑的地方,皇帝就不会冒这个险。 想到这里,叶繁锦轻吐了一句,“还是你想的远!” 她指的是封玄离去道观及时又服了魅香的毒,因为如果今天所有的皇子都中了毒,只有他一个人没中的话,那凶手这个怀疑肯定就落到他身上了,到时候对他会十分的不利。现在皇帝对奕王已经不满,靖国公府也一再触碰到皇帝的底线,再没有对皇后的滔天恩宠,皇帝根本就不会去跟大臣们对着干,不立长子。 封玄离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不管有没有准备好,你都不会有危险,不用担心!” 叶繁锦笑着说:“你不用担心我,我能保护好自己!” 最近她的阵法也算小有突破,保护自己是没有问题的! 两人说着话,不多时便到了道观,原本湛武帝的意思,是让叶繁锦去要解药。可封玄离没让她露面,而是他去见的寂空。 寂空还是出来见他了,不过态度没比前不久好多少,她没好气地:“你又来干什么?” 封玄离忙说道:“不埋师太讲,我的几个弟弟,只要是娶了亲的,都被下了魅香一毒。父皇的意思是让四娘来找您,问您有没有解药,不过我不想四娘为难,就没让她上来。如果您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您能解毒的话,我并不勉强!” 其一,他没有隐瞒这件事,毕竟这是皇室丑闻。其二,他如果真说寂空不能解毒,那就是欺君之罪,湛武帝若是知道了,定会震怒。显然封玄离表明,他站在寂空这边。 他担心的是,如果寂空说有解药,父皇会不会怀疑自己? 寂空看着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解是可以解,不过比较麻烦,我写几味药,你们找到了,就能解!” 她的语气,比刚才可好多了。 封玄离有点放心,因为这样一来,父皇就不会怀疑自己了,事情也能办成,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的事。不过他明明知道这药对寂空来讲不是什么问题,还得现去找药,他觉得寂空也是想到这一点,不想被怀疑才这么说的。 封玄离办完事情,从道观出来后,心里觉得他已经得到了寂空的认可,从态度上可以看出来。 他回去后,先把叶繁锦送回了府,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进了宫。 这时候湛武帝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看到离王,还是忍不住眼前一亮,问他:“怎么样?” 封玄离从怀中拿出纸说道:“回父皇,师太说可以解,但是她需要这些药,得派人去西定国找!” 湛武帝松了口气,重新坐到龙椅上说:“这个不是问题,让人跑一趟而已!” 他示意郭公公把方子拿下,然后让郭公公退下了。 封玄离看的出来,这是又有什么话要跟他说了。 果真,湛武帝上来就说:“离王,朕命你和王卫一起查东方家族一案!” 这是一种信任,上次封玄离从褚县回来后,这个案子就交由王卫来审,并没有再让他知道其中的事情。那是因为父皇并不相信任何一个皇子,也不想把太子之位这么快给了谁。可是现在,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开始考虑立太子之事了。 看情形,封玄离觉得父皇心中之人,就是自己。 封玄离并没有急着接这个话,而是拱手问道:“父皇以为这件事是东方家族做的?” 湛武帝冷哼道:“不错,除了他,还能有谁?” 封玄离说出自己的怀疑,“父皇,当时东方家族被灭族,即使有一个孩子能够幸存活下来,可他如果现在有这么大的能量,都可以向各个王府下手,那似乎不太可能!” “你说的这个朕也想过,朕怀疑当初靖国公就没好好给朕办差使!”湛武帝阴沉沉地说。 靖国公被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此事真是东方家族做的,又如何解释?能弄这么大,显然对方不可能被灭族! 湛武帝说完,看向封玄离说道:“先从奕王府的柔姨娘下手,朕已经命人将她送到宫里来了,你和王卫共同去查此案,务必把此案查清楚,把后面的人给揪出来!” “是!父皇!”封玄离说道。 他很奇怪,为什么王一之事并没有让王卫受到影响,父皇还是那么倚重王卫,现在父皇看中周元应该才是最恰当的反应吧。这样一来,只能说明王卫对父皇有着不可缺少的东西,比如说——密卫? “密卫”这个词并不陌生,晏国皇帝每一个都有密卫,用来保护自己,也会去查一些不方便被人知道的案子。这个案子能让王卫去查,不可能动用御林军,那就相当于公告天下了,多半是用密卫来查。这样一来,王卫掌管父皇的密卫这事,就不可能再瞒着自己了,这又说明了一种信任。 封玄离走在宫中,此时已经是深夜,有郭公公亲自领路,一路上别说人了,连猫都碰上半只,很明显是被交待过的。 封玄离走到一处皇宫里最荒凉偏僻的地方,不是冷宫。冷宫比起这里,真是不算什么,由此也可以看来,尤芳仪死,父皇并没有怪到容妃头上。 王卫已经在此候着了,看到封玄离,便拱手说道:“离王!” 封玄离点点头,问他:“柔姨娘你审过了吗?” “回王爷,还没有,卑职在等王爷过来,一起审!”里面的好歹是奕王的姨娘,他有胆子私自审吗? 封玄离点头说道:“那走吧!” 由他先走,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门,这里十分的破败,可谓是灰尘到处都是。考虑到柔姨娘到底是奕王的女人,所以这里还有两个婢女,只不过这两个婢女一看就是有功夫的,显然也不是普通人。 许怀柔此时已经是惊弓之鸟,两个人之中她一眼就认出了离王,哭喊着爬了两步,叫道:“离王,您救救我啊,您让奕王来救我呀!” 许怀柔被带来的时候,封玄奕还在昭元殿吃着水果,根本就不知情。再说就算他知情,也不能拦着。 她的面前,早已被人抬进来两个干净的椅子。封玄离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掀袍坐了下来,说道:“柔姨娘,你既然到了这里,应该明白,这不是在冤枉你,你老实说吧,你肚里的孩子,是谁的?” 许怀柔听了这话,如遭雷击一般,她立刻跪坐在床上,呆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反应过来,叫道:“王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肚里的孩子,当然是奕王的了!” 看样子,许怀柔还没有被这一切糊掉大脑,还知道怎么说。 王卫看看离王,发现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显然成竹在胸,便不打算开口说话了。 封玄离说道:“如果没有确凿证据,你会到这里来吗?实话告诉你吧,奕王早就被人下了药,不能生育。否则的话,现在怀上的,应该是你的姐姐许怀嫣,你能怀也是后来者。你不想说,我也能让人去找你的奸夫,你如果有什么隐情,或许还能活上一命!” 封玄离相信许怀柔应该不会有什么外心,毕竟没有一个男人比奕王更加优秀,更何况许怀柔还一心想着对付许怀嫣呢!他这么说,一般人的心理防线都会崩溃。 果真许怀柔被这话给击得溃不成军,她万万没想到,奕王居然不能生。她这下真的明白自己被卷进圈套中了,她心想倒霉的为什么是自己而不是许怀嫣?现在她后悔极了,私自出宫去弄什么药,现在把自己给害了。 她马上就招了,说道:“王爷,我也不想,我也是被人害的!” 开始王卫还觉得离王说出实话不妥,可是再一想,说了也无妨,反正许怀柔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了。现在一听她这么快就打算招,心里还是很佩服离王的雷厉风行! “你说吧,本王会替你作主!”封玄离又施展开他温文而雅的一面,十分容易让人心生信任。 许怀柔当然已经被这一假象所糊弄过去,没有保留地把事情前后都说了一遍,还特意形容了一下自己醒来后的感觉,听的王卫心里直摇头,真是傻女人。 审完了许怀柔,两人不顾许怀柔的呼喊,又一前一后地出了门。 王卫很有默契地将离王带到自己的地方,这里不是一个御林军统领呆的地方,显然是秘卫应该呆的地方。 王卫开门见山地说:“离王,恕卑职无能,上次您在卑职府里中毒,卑职没能查出什么。不过卑职的确在苏太常的府里查到了西定国来的厨子,卑职正在命人跟踪他!” 王卫这么配合,自然也是因为这离王应该就是将来皇上选定的人了,所以他才如此的。 封玄离点头说道:“查不出来也是应该的,如果那么好查,对方也不可能给每一个皇子都下了药!” 王卫想了想,然后问他:“王爷,上次您在卑职府里中毒,毒没解吗?” 封玄离笑了笑说:“这毒如果那么容易解,早就解了,我何须费力地让父皇想办法解毒?不过这所有皇子都中了毒,这倒是令我意外,原以为对方是冲着我来的,看来不是!” 王卫心下明白,他又转言问道:“王爷,那下一步卑职该怎么办?” 封玄离嗤笑一声说:“原以为柔姨娘是个线索,这下好了,柔姨娘什么都不知道,连对方的身形都没看到,等同于无线索,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从苏芳仪那里查起,只可惜父皇大概舍不得!” 王卫心中一抖,然后问封玄离:“王爷,您打算怎么查?” “开棺,先看看尤芳仪的棺木里,到底有没有人?”封玄离说道。 王卫吓了一跳,苏芳仪作为尤芳仪的替身,现在都能被宠成这样,可见皇上多么的怀念尤芳仪,现在要开棺,皇上能答应就怪了! 封玄离也知道王卫不敢,他看向王卫说:“如果这个你觉得为难,那就先查查各府里是如何被下的这种毒,没有头绪的话,再想别的!现在我真是庆幸四娘将离王府管的那般严,否则对方也不会在我府里找不到机会,跑你府里下手了!” 这话听的王卫直吐血,但事实如此,他又没办法反驳,只能又赔了笑,看着离王翩然离去。明天一早他去禀告皇上柔姨娘的事,又得挨一顿骂! 封玄离回府后,已经到后半夜,原本他不想打扰四娘休息,在书房睡一会儿算了。可是他在书房转了一圈又转了出来,想想不见一见她,心里觉得不踏实。 他与四娘,已经不仅仅是夫妻的关系,还是朋友,还是盟友。这样诸多的关系,让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更加紧密,没人能够分得开! 去了四娘的院子,他发现四娘的屋里居然还亮着灯,他眉一急,步伐加快,看到门口的嫣红,问道:“侧妃还没睡?” 嫣红连忙点头说道:“禀王爷,侧妃说她不困!” 什么不困?分明就是在等他!封玄离二话不说,几步就进了门! 叶繁锦歪在床上,就着灯翻书,一旁艾草站着伺候。 见封玄离大步进门,神色不善,艾草忙悄悄退下。 封玄离上来就质问她:“你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不睡?你的身子不要了?” 大概是以前她的身体真让他吓怕了,所以他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她,看她不要累着饿着,要吃的好! 叶繁锦面对他的怒气却是不怕,将书放下,一把拉过他笑嘻嘻地说:“偶尔一次没事,你说说,柔姨娘跟谁偷情了?” 他一下被她拉到了床上,这才发现她手劲儿比以前大了不少,看来这马步也没白扎,身体的确是好了。 叶繁锦就是这样好,虽然师傅在的时候,她一直埋怨扎马步太累,不想这样,可是师傅走了,虽然累她却依然坚持着,没落下一天功课。 如此自觉的徒弟,哪怕是先天差些,也没有师傅不喜欢的! 封玄离一看她笑嘻嘻的模样,心里顿时就没气了,只剩下无奈,他先是没有隐瞒地把柔姨娘之事说了一遍,然后说道:“现在线索又没了,估计父皇也不让查苏芳仪,现在怎么办?还有,父皇让我跟苏卫一起查这个案子,我能确定,苏卫就是掌管密卫的头领!” 有些事情两人是心照不宣的,比如说他这么晚回来,叶繁锦就能断定皇上让他查这个案子。因为这份默契,所以两个人说话省事很多! 叶繁锦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转言说道:“对了,我的青楼马上要开张,你得带我过去看看了吧!” “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去青楼?”封玄离的心显然没在她说的话上面,而是在想这件事情应该从哪里下手。 “那不行,你当时说开张带我去看的,现在可不能食言,这时候去转转,没准才能发现什么呢!”叶繁锦也没办法,她觉得阳宁侯肯定跟此事有关,而上回看到的那个男人,也绝不是晏国人,她想说这些却不能开口,只好带他去一趟,希望他知道她曾偷着去的事,不要生太大的气。 叶繁锦后来没机会再去徐郡,只能让艾草去了两次,把情况了解一下,她觉得应该比以前强很多,没办法,现在都中形式已经这么厉害了,青楼在此时开张还是有好处的,毕竟是新开的青楼,相信一些不敢去青莺楼的应该会过来看看。 封玄离知道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转过头来看她,直接问她:“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弄的青楼,再说开张嘛,没准会看到什么惊喜,你说呢?”叶繁锦笑着说。 “好,那就去!”封玄离心里就想了,这小女人又搞什么花样呢?不过每次花样都会给他惊喜那就是了,他对这一切也不反感。 想到这里,他一把将她拽下说:“还不睡?马上就天亮了,明日不许早起知道了吗?” “嗯,早就困了!反正你答应我的,不能食言啊!”叶繁锦说着,已经迷糊的闭上了眼。 封玄离看着她,无奈地摇摇头,都困成这样了还硬挺着,真是要命! 湛武帝知道了许怀柔怀孕的情况之后,心情坏到了极点,因为这不是偷情那么简单了,绝对是一个阴谋,为的就是混淆皇室血脉,如果他立了奕王为太子,将来柔姨娘的孩子就是长子,以后肯定是皇帝。如果他因为宠爱,立了苏芳仪的孩子为太子,那后果更不必提。 现在离王不能生,所以他不可能立离王为太子,只能立有继承人的皇子为太子,不管立谁,最后做皇帝的,恐怕都是东方家族的人,这就是对方最大的阴谋! 湛武帝的心里,已经震怒到了极点。现在不查苏芳仪是不行的事了! 他沉下气息,想了半晌,然后说道:“让王卫进来!” 王卫其实最怕的,就是现在皇上找他,因为他什么新的发现都没有。 见到皇帝之后,湛武帝问的第一句话果真就是:“王卫,现在有什么新的发现?” 王卫立刻说道:“回皇上,目前卑职已经让人去暗查各个王府的情况,卑职只发现除了离王府之外,别的王府管理都十分松散,虽然还没查出对方是如何下的毒,但显然这种情况之下,下毒并不难。” “别的呢?”湛武帝并不意外,如果管理好的话,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就被下毒了。 “别的暂时没有了!”王卫埋头说道。 湛武帝继续发难,问道:“既然你说离王府管理严格,那离王怎么中的毒,你问过他没有?” “离王他……”王卫低下头说:“卑职有罪,离王是在卑职府里中的毒,卑职府里一名酿果酒的下人在卑职娶亲那日自尽死了,当时卑职没有在意,后来有了这件事,卑职去查,果真发现他的房中,还有下了毒的果酒,想来离王应当是在卑职府中中的毒了!” 他不敢隐瞒这件事,可是离王先前又装成不知中毒的样子,王卫现在可不敢得罪离王,因为不管如何,那都将是未来的太子,所以他只能选择讨好离王了! “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你的府里,也被对方的人渗透了?”湛武帝不可思议地问。他在担心的是,对方会不会已经知道了王卫管着他的秘卫? “是的皇上,对方是在五年前就到了卑职的府中!”王卫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五年前?”湛武帝又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可见对方的这个计划,进行了多久!而自己却在一无所知中,被人算计了这么久。 此时他的脸色,比得知自己的儿子们都被下了毒,要更加的难看。 “查苏芳仪!”湛武帝咬着牙说。 “什么?”王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怕自己出现了幻听,所以忍不住又重复了一句。 “朕说,查苏芳仪,朕曾经也被下了药,但是不知道谁又给解了,那苏芳仪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朕的!”湛武帝这一句话说的很快,这个时候,再为了要面子瞒这些事情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王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这事儿查完,不管苏芳仪有没有问题,自己都是没好的。 “这……这件事还要不要离王配合?卑职想的是,毕竟凭跟寂空师太的关系,这个案子可能会进展快一些!”他真正的想法是有个人能跟他一起担着,否则这么大的事,哪天他被灭口了都不知道。好歹有了离王,只要他能够表示忠心,以离王的宽厚,应该可以保他。 为什么王卫对离王那么有信心?自然也跟他的妻子叶明娟与离王宠妃叶繁锦的关系有关了! 湛武帝深知自己的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可是这件事如此之大,而离王也已经知道王卫的身份,现在想瞒着离王也不太现实。再说王卫说的有道理,如果这件事能够有寂空师太帮忙,那可能会有帮助的多。 于是湛武帝同意了,说道:“好吧!东方家族的事,你跟离王一起去查,务必要查清楚!” “是,皇上!”王卫心中一松,心想你要开尤芳仪的棺,那你自己去说,我可不说! 封玄离并不意外皇上要查苏芳仪,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不查是不可能的! 于是回府之后,封玄离便问叶繁锦,“要查苏芳仪,应该怎样动手?” 显然,后宫中的苏芳仪,可不是那么好查的! 叶繁锦兴奋地问:“怎么?皇上同意让你去苏芳仪了?” 封玄离点点头说:“不错,看你那么兴奋干什么?” “我真是好奇啊,苏芳仪本事这么大,究竟是不是一个人呢?”叶繁锦磨拳擦掌。 “你还是认为开棺是最好的办法?”封玄离问道。 “当然了,这是最直接的证明嘛!”叶繁锦点点头说。 “那你有把握证明里面没人?”封玄离问她。 “当然没把握啊,我怎么知道里面有人没人?猜的嘛!”叶繁锦笑嘻嘻地说。 封玄离扶额,显得有些无奈,他摊开手说:“王卫这个油滑的,把我扯进来,他不说开棺,让我去说,你说这里面要是没人,我岂不是得罪死父皇了?” “哦,这事儿啊!”叶繁锦高深莫测地说:“这不是问题,这样吧,明天我去道观问问师傅,看能不能不用开棺就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这样当然最好,封玄离点头说:“好吧!那明天我先进宫看看王卫对东方家族案子掌握了多少,你有消息让人来通知我,我会叫长风在宫外等你的!” “知道了!不过如果要学艺的话,可能时间有些长,或许下午才能回来!”叶繁锦哪是惦记着学艺啊,原本以为没时间去青楼,现在看来还有时间,她看看青楼到底弄的如何了。 这可是她第一个自已设想开起来的产业,当然不希望弄成不入流的让人笑话,将来别人若是知道这是离王府的产业,难免会嘲笑他的。 “嗯,如果能够学到一些便捷的办法,当然可以!”封玄离十分痛快地点头应允。他哪知道自己的小女人都搞出一些什么事情来,本事越来越大,胆子也越来越大! 叶繁锦心里简直开心极了,晚上早早的就躺下睡了,第二天上了山,从后山下来,要浪费很多体力。 她想了很多,只不过没一样是跟开棺有关系的,全是她的青楼。 第二天叶繁锦带着代桃与艾草上路,路上代桃就问:“小姐,您去道观,不会是打算去徐郡吧!” “你真是了解我!”叶繁锦靠在垫子上,显得很悠闲。 艾草真心不想让侧妃去,上次没事她都提心吊胆一路,这次……她简直不敢想象。 艾草说道:“侧妃,您不信任我吗?” 叶繁锦拍拍她的手臂说:“不是不信任,我就是好奇想去看看,你想多了!” 代桃忙说:“小姐,好奇会害死人的,您别去了行吗?” 叶繁锦抬抬眉说:“不行!我是去定了!”她看向艾草问:“徐郡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阳宁侯又去过吗?” “没有,那间饭店里也没有看到那个陌生人的面孔!”艾草问她:“侧妃,您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件事告诉王爷啊!” “不让他去青楼看看,我怎么说?当然是青楼开张后了!”叶繁锦说道。 艾草心里叹气,她希望越早越好,不然王爷要是知道了,不知会怎么降罪于她! 叶繁锦看看她说:“你放心,不会让你有事的!” “侧妃,奴婢心里不安!”艾草老实地说。 叶繁锦笑,“你心里不安什么?你当暗卫出身,胆子怎么还不如我?” “侧妃,您要是有一点事,王爷会让我生不如死的!”艾草郁闷地说。 叶繁锦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艾草,王爷对你们暗卫很严厉吗?” 艾草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立刻抿唇不语了。 叶繁锦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我还没嫁给封玄离的时候,你就在他身边是不是?” 艾草心想这个可以回答,于是谨慎地点了点头。 叶繁锦接着说:“那你就知道了,我当然了解封玄离不为人知的一面,我早就领略过了,你有什么不能说的?” 艾草哭笑不得,到现在也的确没什么可瞒的了,她只好说道:“侧妃,您真是厉害,王爷对暗卫是很严厉,不过王爷对您和您身边的人,简直大度极了,我现在都忘了,王爷是多严厉的人一个人!” 此时封玄离进了宫,湛武帝召见了他,简单问了问他打算用什么办法,在听到四娘已经去道观的路上,要寻求寂空师太的帮助之后,他的表情先是舒坦,继而又有点不太自然。 为什么表情不自然,当然是他心里有鬼了!他清了清嗓子说:“离王,原本朕找叶侧妃谈话,问她是否介意朕给你娶个正妃,她表示不介意,朕觉得她简直就是贤淑的典范,对她非常的满意!” 封玄离还不知道此事,他的眼睛不由瞪得老大,几乎不敢相信父皇居然已经找过四娘了。 湛武帝跟着说:“现在事情这么多,朕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给你娶妃了,以后再说吧!” 他这是表明一种态度,一方面他要用寂空师太,另一方面他再给离王娶个正妃,那寂空师太能够帮他就怪了。 封玄离心想机会就在现在,他一定要把握,于是他跪在地上说道:“父皇,儿臣跟四娘感情很好,这件事四娘出了不少的力,儿臣希望父皇能够把她晋升为正妃!” 湛武帝的眉挑了挑,说实话,一个庶女当正妃,那是没有先例的。他的表情,显然不大乐意。 封玄离看到这种表情,马上说道:“父皇,这苏芳仪一事,还存在着不少的难处,四娘少不了要劳烦寂空师太,那师太可是个护内的人,尽力与不尽力那就是她说了算的。再说对付东方家族这样的敌人,还少不得要用上世外高人,谁知道将来对方会不会又弄出更多的毒?” 湛武帝的表情有所松动,这的确不假,东方家族的本事,他清楚的很。 封玄离再次开口说道:“如果寂空师太帮了忙,四娘也算是有功的,这份功足以让她当儿臣的正妃了!” 他这么说也没错!湛武帝心里琢磨,如果东方家族真的太难对付,舍下一个正妃的位子,换成剿灭敌人,还是值得的。 于是他同意道:“好吧,朕同意。这次如果寂空师太出到力,朕就准许让叶侧妃晋升为正妃!” 封玄离心中大喜,立刻跪拜说道:“儿臣谢过父皇!” 叶繁锦到了道观,先跟师傅打听了一下,印证棺材里有没有人,还有想证明一个人是否易了容,这种方法十分地简单,她这才放心地先去徐郡了! 艾草跟代桃心里叫苦不迭,上回好歹是在道观住两日,今天下午就要回去,这侧妃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 叶繁锦自然清楚自己时间紧迫,所以她到了青楼后,看到艾草果真把一切做的都很好,整个青楼看起来十分雅致,让人感觉很舒服。艾草亲自挑选了一批女子,训练成头牌,个个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貌气质皆属上乘。原来这位老鸨,这样的人都去当丫环了,实属浪费人才! 叶繁锦点头说道:“不错!艾草,这次你有功了!” 艾草忙说:“公子,那现在赶紧回去吧!” “好!”叶繁锦没再让这两个丫头担心,不再停留,往回赶去。 她心里算是放心了,这回封玄离来看,肯定会对她的表现大吃一惊。 叶繁锦坐着马车,向回走去,路上经过那个饭店的时候,叶繁锦下意识地掀帘看了一眼,从门口并未看到什么异样。叶繁锦又掀另一侧帘子,向她曾经坐过的那个三层楼看去,结果这一看,吓了一跳,她曾经坐过的那个位置上,坐着一个男人,正在往饭店对面看,而那个男人,就是自己看到过的,和阳宁侯见面的那个! 叶繁锦立刻落下帘子,等车子向前走了一段路,叶繁锦才说:“找个小巷拐进去!” 代桃与艾草并没有看到酒楼里的人,她们不明白又发生了什么,于是有些懵懂地问:“公子,您这是要……” “我刚刚看到那个人了,就在我们上次坐的那个位置,我要去追踪他!”叶繁锦说着,人已经下了马车。 “公子,奴婢去吧!”艾草立刻跟着下了马车,并且挡在她的前面。 叶繁锦伸手轻按住她的手臂,说道:“不,我亲自去!” 代桃一听就急了,跟上来说:“公子,您不能去!” 叶繁锦笑着说:“没关系,我这次可是学了新本领的,他肯定不是我的对手!”她说着,隐藏了自己的踪迹,一边走出小巷,一边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 艾草上前一步说:“我去保护公子!”然而她刚刚跟出巷子就愣住了,外面哪里还有侧妃的影子? 代桃着急地跟上来说:“你倒是去啊,愣着干什么?” 艾草盯着前面的街道说:“你看看,公子在哪里?” 代桃忙看过去,结果傻傻地说:“奇怪,刚刚出来的,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 她转过头看向艾草问:“那现在怎么办?” “在这儿等吧,那怎么办?”艾草叹气道:“希望公子没有妄自菲薄,是真的有本事,不然就真的害死自己了!” 叶繁锦出了巷子,走回到饭店,抬头一看上面已经没了人,她的目光立刻向前看去,果真看到一个宽厚的背影,这样的体型大概很多人都有,但是那种走起来闲庭信步,带着优越感,这种人可不是随处可见的,而他的这种特质也不是随意能够掩盖的。 叶繁锦跟着对方,不远不近地走,可是对方突然回头,叶繁锦下意识的想躲,但是又意识到对方又不认识自己,即使认识,他也不那么容易看到自己。 她用的当然是新学到的本事,类似于隐身术,可又不能完全隐身,只是一般人不易发现她而已。 叶繁锦又跟了一段路,这个人一直在走大路,没有往小路走,人还是很多。叶繁锦又看到他回了第二次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叶繁锦佯装看小摊前的东西,挑选着。 那个人重新回头向前走,叶繁锦又跟上,这次他突然改变方向,转身进了小巷,叶繁锦跟着转身进了小巷,却没想到那人根本就没往里走,只是贴在巷子壁上,叶繁锦进去,他站出来,她差点没撞到他的身上。 她反应迅速就要往后退,不过他的反应比她要快,还没等她退出去,他的手就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阴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一股压迫感,“你跟踪我?” 叶繁锦没有开口,她微微一笑,他立刻觉得不对劲,果真她另一只手扬起,一阵白色粉末在眼前飘起,他下意识松开她的手一挡,往后一退,等粉末退去,眼前已经没了人影。 叶繁锦转出巷子,把自己的外袍一脱,头发迅速一卷,袖筒里落出一支簪钗,往头上一插,然后她的手在脸上随意动了几下。 他走出来的时候,街上的人不算很多,可是却不见刚才跟踪他的那个小子。他暗暗咬牙,心想对方溜的真快! 叶繁锦不敢再去跟踪,对方能够识破自己的小阵法,说明是有些本事的,现在她只要能安全脱身就好,不要节外生枝了! 艾草与代桃焦急地等待,迟迟不见自家侧妃回来,两人都急坏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跟离王交待?代桃并不知道离王的手段,可是艾草知道。现在王爷把她放在侧妃这里,暂时可以过人的生活,可这一切都是在有侧妃的基础上,如果没有了侧妃,那一切都会打回原形,而她也将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就在两人商量要不要分头去找的时候,一个身形跟侧妃相仿的女子走了过来,张嘴却是侧妃的声音:“快上马车,被发现了!” 说着,她已经上了马车。 原来侧妃又易容了,代桃与艾草也迅速地上了马车,马车转出小巷,向回驶去。 叶繁锦又轻掀车的后帘,果真看到那个人仍在寻找着,不过似乎没有发现目标。叶繁锦勾了勾唇,放下车帘。这次算是有惊无险,看来她果真进步了。不过那个人能够发现自己在跟踪他,证明他的本事也不小,最起码会一些东西! 艾草不赞成地说:“公子,您太冒险了,您要是再这样,奴婢只能告诉主子了!” 叶繁锦吐了吐舌头笑着说:“好啦,下不为例!” 代桃也埋怨地说:“公子,下回坚决不跟您出来了!” “嗯,行,下次不带你了!”叶繁锦爽快地同意了。 代桃气道:“公子,您真是气死我了!” 叶繁锦笑,“好了好了,说正事,虽然我没能跟踪成功……” 她还没说完,艾草就无奈地说:“是没成功,被人反跟踪了吧!” “不,他可没跟上我,只不过是顺着他被跟踪的方向寻找而已!”叶繁锦固执地说。 代桃无耐地问:“好吧,那您说,您发现了什么吧!” “发现他能够识破我的小法术,说明他也是个高人啊!”叶繁锦说道。 “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您好了!”代桃无奈地说。 叶繁锦呵呵地笑,说道:“行了,我们现在回去!我还得跟师傅学本领呢!” “噢,您还记得那事儿?奴婢以为您忘了!”代桃酸溜溜地说。 “那怎么会!”叶繁锦抬手把自己的易容去掉。 艾草眼尖,一眼就看到叶繁锦手腕处红紫色的淤青,她叫道:“公子,您这手若是让主子看到了,可怎么交待过去啊!” 叶繁锦看向手腕,说道:“哟,真没发现,手居然让他给抓紫了!” 代桃叫道:“您让人给抓了?” 她一想到是个男人,捉了她家小姐的手腕,她连去死的心都有了。 叶繁锦无所谓地说:“那有什么?要是拘泥于这些小事,我什么都不用做了!” 代桃已经是一脸的无可奈何,只希望她家小姐不要再惹来更大的祸就好。 叶繁锦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她回到道观,对师傅说了这件事。 寂空抬了下眉说:“哦?还有这样的人?”然后随手扔给她一瓶药说:“涂了,你的手腕很快就没事了!” “咦,师傅,您怎么知道我的手腕受伤了?”叶繁锦好奇地跟上来问。 “这我还不知道?”寂空没有回答,而是说道:“还不赶紧学,一会儿你不走了?” “好,学学学!”叶繁锦连忙说着。 学习的东西很简单,叶繁锦很快便学完了,这时候天色不早,她也随着代桃与艾草一起下山,向回赶去。 她回去后,封玄离早就回府了,天都黑了。他就在府门口焦急地等着,终于看到马车驶过来,他几步走过去,亲手将叶繁锦扶下来,问她:“怎么这么长时间?” “你以为这些东西好学嘛!”叶繁锦埋怨地说。 “四娘,辛苦你了!”封玄离心疼地说。 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她的这些辛苦,将来能为自己争得一个正妃的名号,他不管她是否在乎,反正他在乎。不过这一切他不打算对她说,免得到时万一事情有变,她会失落。 代桃跟艾草在后面听了王爷的话,心想侧妃您亏心不亏心?真的是去学东西学了这么长时间吗?不过侧妃这么做也是为了王爷,两人也不好再想什么。 叶繁锦与封玄离进了屋,她转过头对他说:“东西学到了,只不过想看棺木里有没有人,那还得我亲自去!我扮成你的小侍卫如何?” 封玄离一听就笑了,说道:“就你那张细皮嫩肉的脸,谁看不出来你是女人?” 叶繁锦当然明白,她开始提条件了,说道:“开棺得选良道吉日,你等我青楼开张后再忙这事!” 封玄离问她:“我说你就真的打算把青楼的事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了?” “那是当然,青楼可是我一手建起来的,你到时候去看看,就知道我有多成功了!”叶繁锦得意地说。 “哦?看样子你好像去看过?”封玄离说着,跟着就质问她:“你今天去哪儿了?是不是偷着去徐郡了?” 叶繁锦心里吓一跳,嘴上连忙否认说道:“我就是去道观了嘛,学不少的本事,你要是不信,别用我!” “逗你的,你还当真了?行,不就这两天吗?到时候我肯定带你去!”封玄离好脾气地哄着。 叶繁锦心里就叹气,等他知道她已经去过不只一次的时候,不知道他会不会大发脾气? 封玄离为了不食言,让人提前去徐郡准备,务必保证她的安全,他哪里知道这个胆大的小妮子,胆子大到他无法控制了! 几天后,封玄离带着叶繁锦出发,向徐郡赶去。 走到半路上,叶繁锦突然对他说:“诶,我们要不要好歹伪装下再过去?” “怎么伪装?”封玄离问她。 叶繁锦背过身去,在脸上弄了几下,然后转身看向他说:“就这样!” 封玄离一看,这完全就是另一个自己,简直比照铜镜还要清晰,他不由被吓一跳,身子往后一倒,指着她问:“你这是?” “咦,你没听说过易容术吗?”叶繁锦一脸好奇地问他。头一次见到他如此失态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如此苦练易容他的脸,也值了! “你这是易容术?你会易容术?”太震惊了,封玄离虽然听说过易容术,但是那种东西离自己太远了,所以他根本就没往那方面去想。现在从她嘴里听说“易容术”三个字,他也觉得太神奇! “寂空师太的徒弟,会易容术很奇怪吗?”叶繁锦得意地摇头晃脑说。 封玄离觉得看着自己如此不矜持的表情,简直怪异极了,他抬起手说:“你先把自己弄回去!” 叶繁锦笑嘻嘻地,低下头,几下将脸上的东西弄干净,然后抬起头,把脸放大到他的脸上问:“怎么样?” “真是……没想到!”封玄离以前听说过易容术的时候,还想着今生什么时候有幸一见,没想到这个愿望,在自己妻子身上实现了。 “来!”叶繁锦半跪在他身前,将手往他脸上伸。 封玄离吓了一跳,问她:“你这是要干什么?” “给你易容啊,这样我们去徐郡不是更方便?你是想要什么类型的?温柔型还是孔武有力型?”叶繁锦心里想逗他,所以脸上忍着笑。 封玄离的嘴角抽了抽,然后说道:“你看着办吧!” 叶繁锦绷不住的笑放开了,“好啊,那我来了!” 他只觉得她的手在他脸上摆弄着,也不知道涂了些什么东西,凉凉的,很是舒服。她又拿起黑色的东西,他还没来及看清,那东西已经在他脸上了。 “来看吧!”叶繁锦拿起铜镜放他眼前。 封玄离瞪大了眼,他忍不住把帘子掀起来,看着镜中那个大胡子男人,直回不过神来,这是他吗? 叶繁锦问他:“满意吗?” “你……喜欢这型的?”封玄离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总是那一种形象,给你换换样子嘛!”叶繁锦嘿嘿地说,她可不能瞎承认,否则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回去不定怎么收拾自己呢! “这个不行,你赶紧给我弄回来!”封玄离觉得这是有损他的形象,很是气愤。 叶繁锦笑道:“你就当我的保镖如何?这样不容易被人发现,你也好方便观察别人嘛,你看这样谁都看不出来是你,就算你走到青楼里也没关系,你说是不是?” 封玄离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暂时接受了这个新形象。 叶繁锦又拿出一套衣服说:“来,换上衣服就更像了!” 封玄离看着她问:“我怎么总觉得你是早有预谋?” “什么叫预谋?我为今天的行程考虑周全,那叫心细好不好!”叶繁锦不满地说。 小女人又不高兴了,封玄离忍不住笑着附和,“好,心细、心细!” 叶繁锦伺候他换完衣服,然后神秘地说:“好了,现在该我了!” “你打算弄成什么样子?”封玄离看到自己变化这么大,对她的样子更加觉得好奇。 “一会儿你就看到了!”叶繁锦转过身去易容,套上衣服,换了发型,然后喝了那药,她转过身,翩翩一笑,“离侍卫,本公子形象如何?” 她居然弄了个男人?他还没来及被吓到,先捏住她的肩问:“你的嗓子怎么了?怎么成了这样?” “诶,你吓我一跳啊,我这是喝了变声的药嘛,有解药,再说不喝解药,几个时辰声音也能变回来,大惊小怪的!”叶繁锦抚了抚胸口,惊魂未定。 “这种药对身体有没有伤害?”封玄离关心地问。 “师傅给我的药,当然没有了!”叶繁锦说道。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仔细地打量着她说:“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本事长进很快?” “那是自然,师傅在府里多住住,教给我的东西就越多嘛!”叶繁锦兴奋地拍着他的肩说:“记住哦,下车后你就是本公子的侍卫了!离侍卫,就是李侍卫吧!” “嗯,离侍卫知道了!”封玄离配合地说。 “嘿,你当侍卫的,怎么还端着架子?你应该学学长风是什么语气的,不然出去让人看了觉得更加奇怪!”叶繁锦说道。 封玄离的嘴动了动,却没有反驳她,最后没办法地说:“好吧!” 今日小女人兴致高昂,想玩新游戏了,他怎么也得配合不是?他完全没有对她的青楼抱什么希望,只是觉得那就是她随便开着玩的,别看她那么认真。在他的心里,她虽然有些本事,可还是完全宠于他臂膀下的小女人,怎么也翻不出他的手臂去,他万万没想到,她给了他怎样的一个意外与震撼! 外面的代桃与艾草听的直无语,也就是自家王爷脾气好,换个男人早就翻脸了。 两人正想着,就听到王妃的招呼,“你们俩进来!” 两个丫头没办法,只好进去。 “该你们了!”叶繁锦说着,准备手里的东西。 这下封玄离看清了,她手里只是一些接近于皮肤的膏状物,涂在艾草的脸上,随意一勾,那眼睛就变了,神奇极了,而且她的手法看起来很熟练,显然应该是勤加练习的结果,看样子他时常不在府中,都不知道她忙些什么,太失职了! 不一会儿,两个丫头的模样也都变了,叶繁锦满意地点头说:“好了,你们出去吧!” “是!公子!”两个丫环熟门熟路地说。 封玄离开口了,“你们改口的倒快!” 两个丫头心里想了,侧妃要求,易了容就称公子,易回来,就称侧妃!不过两人谁也不敢说,怕给侧妃露了馅,让侧妃自己说去吧! 所幸叶繁锦及时开口,把话题岔开了。 封玄离也没往心里去,他正新奇自己这新造型呢,他摸摸自己的胡子,发现很牢靠,没有要掉的意思,脸上涂了一层的东西,却不觉得死板,就好像自己的皮肤一样,也不憋闷,他心里觉得真是奇怪,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做的! 很快便到了徐郡,马车直接向青楼的后巷驶去,路过青楼门口的时候,叶繁锦特意让人放慢速度,叫封玄离看青楼前面的景象。 封玄离的确有点意外,这青楼的大门,可不像是一般青楼那样俗艳,看起来,倒有几分雅致,更让他意外的是,这种地段,青楼门前竟然有那么多的人,青楼的名气很大? 马车驶过青楼,走到后巷,这里一下子从喧嚣变成安静,让人有点不适。 叶繁锦亦男亦女的声音响了起来,“离侍卫,扶本公子下车!” 封玄离的嘴角抽了一下,然后认命地伸出手,将她扶下车。 叶繁锦端着架子往里走,封玄离在后面跟着,暗中观察这里面的情况。 代桃与艾草在前面打头,一路向里走都十分的安静。 长风更加好奇,他站在离王的另一侧,也充当侍卫。 一行人走进一间屋子,才发现进的是屋子的后门,绕过屏风,走到窗前,这才看到,从这个位置能够看见青楼的全部,非常的清楚。 大厅里有什么人,一目了然,门口又进了谁,也能完全看清。 封玄离十分有兴致地看着,叶繁锦站在他身边问:“怎么样?我弄的还不错吧!” 封玄离点头说:“的确有些出乎意料!” 这里的装饰,跟他想的就不同,有别于艳俗,弄的倒很是怡人! 叶繁锦突然说:“你瞧,阳宁侯!” 封玄离向门口看去,果真看到阳宁侯,他若有所思地说:“阳宁侯怎么会来到这里?” 傅凌天走进来,目光本能地向上扫了一圈。封玄离担心这窗纱不牢靠,往后退了一步想要躲。 叶繁锦拉住他说:“没事,我布了阵的,他看不到!” 上次回去,她特意跟师傅讨教了自己跟人被发现之事,师傅又教了她几招,还补上几招脱身术,让她去试。叶繁锦知道,这回是没机会了,今天她必须要跟封玄离说实话,让他去继续跟这条线,错过这个机会,没准他真的会生气。她还是懂得分寸的。 阳宁侯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过不了一会儿,门口又进来一个人,叶繁锦立刻拽他的袖子说:“你看看这个人!” “这是谁?”封玄离问。 “一会儿再跟你说,你看着他!”叶繁锦说道。 那人一进门,也跟阳宁侯的表现一样,往楼上看了一圈,跟阳宁侯不同的是,他的目光在叶繁锦这个房间的位置略停留了一下,然后就移开了。 叶繁锦自语着,“莫非他能看出我的阵法?不应该啊,师傅说了,这除了高人看不到的!难道那就是高人?” 封玄离没有注意她的话,而是注意到那人进了阳宁侯进的那个房间。 封玄离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他问道:“那人是谁?为什么进了阳宁侯的房间?”他也意识到那个人的身份不一般。 “我以前见过他!从他这里来看,阳宁侯可能有些问题!”叶繁锦说道。 “以前?”封玄离抓住这两个字,一把就捉了她的手臂问她:“你来过?” 易容术,她绝对有可能背着自己来这里。 叶繁锦心想,他耳朵这么尖,果真听到了。她的笑,有点垮下来了,说道:“嗯,背着你来过两回,要不青楼能弄成这样吗?” “你……”封玄离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大胆,碍于在外面他还隐忍着一些,凑近她,压低声音问:“你怎么不跟我说?” “我现在跟你说了嘛!”叶繁锦可怜兮兮地说,企图这样他就不生气了。 可是没用,人家离王还是有原则性的,他瞪大眼睛问她:“早干什么去了?来过两次才说?” “早说了你肯让我来吗?我好像忘了说,是来了三次大概!”叶繁锦小心地看着他的表情。 “什么?次数多的你都记不清了?”封玄离更气,额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不是不是,那个最多不超过三次!”叶繁锦举手,她一边说着,眼瞪还瞄窗外,然后突然说:“你看,那不是苏太常吗?” 她这是想着看到什么人,转移他的注意力,他就没那么气了! 果真,封玄离看到门进来的的确是苏太常,目光就一直地盯着苏太常看。 苏太常进了阳宁侯那间相邻的房间,别说这么巧,谁都不信。 封玄离已经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转头说道:“长风,过去看看!” 叶繁锦忙开口,“不要!阳宁侯身边那人很厉害的,艾草跟过他都被发现了,后来我布阵跟他,也被发现了,他都能破阵的!” 艾草与代桃齐闭眼,完了,侧妃您等着倒霉了! 封玄离看向她,不可思议地盯着她,用杀人的目光看着她,阴森地问:“你去跟着他?” 叶繁锦捂了自己的嘴,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过头了,她眼中露出小鹿那般可怜的目光,不过他不为所动,拽着她的胳膊就往一边拉去,“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长风有些不忍,开口问:“王……那个李,唉!属下还去不去?” 长风被这称呼搞得有些抓狂,最后还是决定不叫了,直接问主题。 “不用了!”封玄离虽然气,可还是采纳了她的意见,目前还不好打草惊蛇! 叶繁锦心里刚美,还未美完,就又倒霉了。他捉着她手臂的手,又收紧了一些,叶繁锦不等他问,赶紧说道:“我说、我说,我都说!” 她不敢再有隐瞒,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等说到第三次她亲自跟着对方的时候,封玄离的目光都要喷出火来了,简直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叶繁锦看看后面,凑近他小声地说:“要不今天晚上回去,你想我成什么样子,我就易容成什么样子如何?” 原本还剑拔弩张的气氛,说这么不正经的话简直太不合时宜了,后面艾草跟长风耳力好,不想听都不听,两人差点失态笑出来。 就连震怒中的封玄离,也差点绷不住,这女人简直……让他无可奈何!但他还是把脸绷住了,没有笑。 叶繁锦也没办法,看他气成这样,她当然要能怎么哄就怎么哄了! 她一看封玄离还是一脸的怒气,赶紧又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我知道适可而止的啊,你看我现在都告诉你了吧,我要不说,你还不知道呢是吧!” “怎么?你还觉得自己很听话了?”封玄离这脸板得更厉害,质问道。 “不是不是,哎呀你就原谅我这次吧,我不试试自己的本事,怎么去开棺呢?”叶繁锦赶紧把将来的事情抛出来。 这回封玄离是真被她逗的哭笑不得了,只要能往外扔的都往外扔是不是?她这么绞尽脑汁认错的时候也少,封玄离那点怒火早就被磨没了,现在不依不饶只是怕她不当回事,下次还这么背着他干。现在看她一脸乖顺的样子,他也不好在下人面前太灭她,于是他只能暂时作罢,压低声音狠狠地说了一句:“回去再收拾你!” 叶繁锦一听这话就放心了,她不怕收拾,就怕不收拾,于是赶紧赔了笑脸说:“好好好,我回去一定配合!” 封玄离莫名地笑了一下,然后说道:“这可是你说的!” 叶繁锦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总觉得他那笑包含了不同的意思,但是眼下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立刻转移话题说道:“我可是把事情都告诉你了,以后我不管了,不过那个人是真的很厉害就是了,而且我觉得阳宁侯在里面充当了不小的角色,不能小看!” 封玄离自然还是以要事为重,他重新立到窗前看外面,不得不承认,四娘的这个青楼,以及她的这些线索,给他带来了新的局面,否则他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叶繁锦不认识那么多朝中的人,不过封玄离认识,他站在窗前就跟她说了,这是谁,那是谁的。 叶繁锦一边看门口的人,一边往阳宁侯跟苏太常的那个房间看去,她手下比划了一下,然后说道:“他们也在看门口!” 封玄离立刻抬头看去,什么也没看到,问她:“你怎么看见的?” “我说了我现在本事不小了哦!”叶繁锦又有些得意,摇起头来。 “那你能不能听到对方说什么?”封玄离对她抱起希望。 叶繁锦一听这个,脸立刻垮了起来,说道:“这个还不行,太复杂了,没有学会。还有啊,我怕打草惊蛇嘛,不知道对方的本事到底如何!要是回头把师傅能请来就好了!” 最后一句话封玄离不信,寂空那种不问世事的样子,肯帮忙配解药就不错了,还能来干这事儿?现在他就怀疑寂空要的那些药根本就不是配解药用的,因为他听说了,那些药都很珍贵,一定是寂空用那些药来换这解药,真是算计的太仔细了。 叶繁锦听封玄离说着谁谁到了,谁谁谁又到了,叶繁锦就说了:“奇怪啊,我这么一个小青楼,怎么这么多人来呢?” 封玄离讥诮地说:“哼,那群人们,对这种地方内行的很,一个个跟狗鼻子似的,没准你还没开张,人家就盯上你这里了!” 其实他赞同开青楼,但是以前自己没有精力,她这样做的确帮了他,可是他又不放心,这女人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他现在是想看都看不住。其实他不反对女人能力强,他就是担心她现在学的又不精,到时候碰到一个比她还有本事的那怎么办? 就比如说上次她被反追踪,想起来他都后怕,出了一身的冷汗。说什么他也不敢再让她去冒这个险了! 叶繁锦一直注意着阳宁侯的那个房间,她并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注意,想来对方应该并没有真的注意到自己的房间,这让叶繁锦心里稍稍地踏实一些。 青楼晚上是最热闹的时候,所以封玄离决定两人第二天上午再走,今晚就住这儿了。 叶繁锦趁着没人的时候问他:“你是不是想着听壁角呢?” 封玄离揶揄地问她:“听壁角干什么?你忘了晚上任我如何都行了?” 叶繁锦脸一红,着急地说:“那是指在府里!” “你刚才可没说!”封玄离挑挑眉,又问:“怎的?想反悔?” “反正在这里就不行!”叶繁锦转过身,向里走去。 封玄离跟了过去,问她:“你这是说了不算,那咱们来算算你以前的账?” “是你说了不算的!”叶繁锦都要哭了,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封玄离反正是要好好跟她算账的,她说过的话也不能不算数! 这一晚上,叶繁锦注定是悲惨的了! 第二天,封玄离的气算是全消了,可是叶繁锦就惨了。原本想着给他易容成不同的人,结果没想到她一变成别人,他就没有感觉,最后还是把脸上的易容都弄掉了,然后他就成狼了…… 回都中的路上,叶繁锦郁闷地嘟着嘴,封玄离一脸的满面春风,与昨天是截然相反。 路过那间饭店的时候,叶繁锦下意识地掀帘往上看,结果刚好碰上三楼那个人投下的目光,两人的目光对上,叶繁锦心里一惊,她看到对方也是一惊,她立刻放下帘,然后马上拿出师傅给的阵符贴到马车上。她是没那么大本事一下子学到复杂的阵法,只能靠师傅了。 封玄离问她:“怎么了?” “我看到昨天跟阳宁侯在一起的那个人了,他见过我易容的样子!”叶繁锦说道。 封玄离转身去掀帘子,看到那个男人果真站在街上,看着自己马车走的方向,目光犹疑,似是没看到自己一般,他不由好奇地问:“这是怎么了?” 叶繁锦转头去看,说道:“他应该是看不到我们,又或者说是看不真切吧,车上贴了符!” 封玄离想了想说:“长风,你让人去跟着对方,被发现就撤!” “是,王爷!”长风说着,马上给手下发指令。 封玄离安排好一切,叶繁锦问他:“你说阳宁侯难道会跟东方家族有关?不然他的房间就在苏太常房间一侧,是不是也太巧了?”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他掺和在离王府里,就能说明问题!”封玄离说道。 “我看苏芳仪的事还是要尽早查,回到都中,明天咱们就去看开棺如何?”叶繁锦问他。 “你都准备好了?复杂吗?”封玄离问道。 “我都问好了,没有什么复杂的。我打算易容一下,然后就跟在你身后,到时候看情况,如果棺里没人的话,咱们就开,如果里面有东西,那再说。”叶繁锦说道。 “好吧,那就这样定了!明天一早我就去请旨,你准备好,到时候跟着我!”封玄离说道。 “嗯,好!”叶繁锦同意道。 “昨天折腾一晚,你今天好好休息,免得明日没有体力!”封玄离体贴地说。 叶繁锦脸微微泛红,嗔道:“你还知道?” 封玄离一看她这副双眼含羞的样子,就想爱她,无奈现在事情太多,他只能揽着她感叹,“其实现在毒不解也好,免得总担心你有了!到时候想要的时候,一解毒,真不错!” 叶繁锦笑着捶他,“父皇急成什么样了?要是听到你这么说,定不会饶了你的!” “当然不能让叫他听到了!”封玄离低笑道。 两人有说有笑的,回到都中后,下午封玄离得到长风的汇报,说跟那人,被发现了,所幸没被对方跟上。封玄离已有心理准备,所以也没太在意。 第二天一早,封玄离便去宫里请旨,湛武帝同意了。 这件事情不能声张,封玄离跟王卫十分低调地出宫到皇陵。尤芳仪因为倍受宠爱,所以允许葬在皇陵,只不过葬的地方比较偏,这也为开棺赢取了便利的机会。 易了容的叶繁锦老实地跟在封玄离的身后,到了之后,封玄离看她一眼,她马上走了出来,点点头就按师傅的办法贴符。 王卫刚才就注意到离王身后跟着的这个脸生的人,只见他个子娇小,看身量明明就是个女人模样,可长相却是个男子的样子,有些怪异。此刻他见离王如此地重视这个人,他原本就好奇离王有什么办法,现在看到离王居然用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不由心里觉得不妥! 叶繁锦其实希望棺里没人的,那样的话,直接开了就行。如果棺里有人,假如不是尤芳仪的话,尸体烂了,怎么都看不清脸,就算不是也是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看情况了! 她将符小心地贴好,然后闭上眼开始念,念了一会儿,她按照师傅嘱咐,烧了手中的符,符灰掉在墓上,叶繁锦闭着眼,却看到了神奇的一幕,她居然看到了土底下的棺材,里面果真没人。 叶繁锦头一次看到这样的一幕,觉得其中神奇奥妙不可言语,她简直不愿意睁开眼,她甚至能看清棺中的陪葬。叶繁锦激动极了! 别人看不到,封玄离跟王卫见她也不动,两人都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可是又不敢问,所以只能站在那儿干着急。还好叶繁锦睁开了眼,封玄离忙问她:“如何?” 叶繁锦额上冒出细小的汗来,她倒不是费力,而是刚才激动的。她微叹一声,说道:“没人,开吧!” “没人?”王卫不信,问她:“你怎么知道?” “那你就别管了,开吧!”叶繁锦说着,走到一边,退到了封玄离的身后。 王卫眉头微皱,对这个小人物有些不满,他是不是有点太倨傲了?即使是离王的手下,回答他一句,也是有必要的吧! 封玄离已经命令下去,让人开棺。 王卫负着手,盯着人干活,他下意识地去看那个手下,却发现离王拿了帕子给他擦汗,然后他悄悄把帕子夺下来自己擦。这让王卫震惊不已,离王为什么这样关心一个下人? 王卫要死也想不到这位小个子是叶繁锦易容的,虽然他手下秘卫很多,可这易容术却不是他的手下能够掌握的东西,那种东西离他也非常遥远,他认为像能人术士才懂得那些。所有人都低估了寂空师太的徒弟,叶繁锦的身份,让大家在意的,只是离王侧妃。 寂空师太徒弟这个名号,别人认为是给她身上添金用的。 王卫心下震惊的,又怀疑这棺中是否真的没人?总之他不太信任那个小个子,觉得如果这么容易就能看出棺中有没有人的话,不太可能! 干活的人很多,速度也很快,棺木马上就露了出来,所有的人目光都盯到了棺木上,想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 棺木很快便挖了出来,王卫找来的道士简单做了一个法式,然后便开始开棺了。叶繁锦心想这就是不信任自己,棺里没人,还做什么法式?她撇撇嘴,有些不满。 棺木被打开,虽然王卫想过里面可能会没人,但这一场景还是将了吓了一跳。他额间青筋乱蹦,半晌才转身拱手对离王说:“王爷,依卑职看,这件事要马上禀报给皇上!” “嗯,本王在这儿盯着,你去汇报吧!”封玄离不想再跑了,他认为四娘是出了力,虚脱了所以才出那么多的汗,再来回奔波,四娘会受不了的。 王卫当然也想做这种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活儿,虽然这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吧,但能显示出他的能力啊,这也算是有所突破了。 王卫没有异议地就去了,封玄离则拉过叶繁锦,拉到偏僻的地方,让她休息。 长风对自家王爷这种行为十分无语,你想体贴关心回府好不好?这可是在外面,你们还都是男装,会被人误以为是断袖的!他只能装没看见! 叶繁锦也不好意思,小声说:“我没事!” “看你出那么多汗!”封玄离的意思就是她肯定不会没事。 “那是激动的!”叶繁锦解释。 “开个棺激动什么?”他明显不信。 叶繁锦懒得跟他说那么多,翻翻白眼,不吭声了。 他以为她没词儿掩饰,不说话了。 王卫快马加鞭地赶去宫里,一直等消息的湛武帝什么都干不下去,他的心里很复杂,既希望尤芳仪死了,又希望她没死,这种感觉,说不出来。 如果尤芳仪死了,那说明苏芳仪不一定有问题。可是尤芳仪没死,苏芳仪就一定有问题,原本自己喜欢的女人没有死,这是一件高兴的事,可如果比起江山,这就不是一件重要的事! 湛武帝已经不是年轻的毛头小伙子了,情爱对他不是那么的重要,最起码比不过江山。 王卫来的时候,湛武帝还是坐直了身子,等他听完王卫的汇报之后,还是有那么一刻的呆愣,然后才沉下脸,说道:“把苏芳仪关起来,你们审吧!” “是!皇上!”王卫轻声说。他看得出来皇上心情不好,所以不敢大声。 王卫退出去后,斟酌了许久,还是决定跟离王一起抓人,到时候万一苏芳仪闹起来,还有个人能一起担着。他毕竟是外臣,不方便。 封玄离又被叫进宫来,未免显得有点不耐烦,他本想着回府让四娘好好休息的。这下可好,他要进宫,四娘也非得跟着,说看情况。 叶繁锦对苏芳仪其实是非常有兴趣的,她就想了,一个人怎么可能那么像?所以她还是觉得,这苏芳仪是易容的!现在苏芳仪被审,她总算是能动手了。 叶繁锦跟封玄离一起赶到染香殿,拿人的事儿自然是嬷嬷去做了,还没有定罪,现在苏芳仪的身份依旧是皇帝的女人。封玄离也不敢贸然的无礼! 叶繁锦在染香殿门口观察着四周,她看到染香殿不远处,有一个小太监,此时想悄悄离开。叶繁锦看向封玄离,显然封玄离也看到这一幕,他给长风使了个眼色,长风立刻过去拿人。 此时苏芳仪被押了出来,大概她是不乐意的,所以被堵了嘴,她瞪大的眼睛,显得她十分气愤。叶繁锦刻意去看苏芳仪的肚子,发现她的肚子微微隆起,已经显了孕相。 苏芳仪瞪着王卫跟封玄离,简直能瞪出火来,只可惜,两人谁也没理她。 她被押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叶繁锦不知道,这里就是许怀柔被押的地方。 苏芳仪被押进去后,这才给松了嘴,可是身后还是被绑着的。现在她的待遇,已经不是妃子的待遇了。 苏芳仪能说话了,她愤恨地看着王卫跟封玄离说:“你们两个好大胆子,竟然敢对本宫这样,你们别忘了,本宫肚里有皇上的孩子,迟早要回染香殿的,到时候你们敢承受后果吗?” 皇上既然能让两人动手,就说明已经打算舍弃掉苏芳仪了。苏芳仪就算是明白这个道理,她现在也得装出有气势的样子。 王卫冷着脸问:“苏芳仪,你腹中的孩儿,是皇上的吗?” 苏芳仪脸上一惊,然后跟着反问他:“你什么意思?” 王卫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封玄离向叶繁锦点点头,叶繁锦走过去。苏芳仪看他手里拿着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心里有点惊慌地问:“你拿的是什么?你要干什么?” 王卫也不明白这个小个子又干什么,手里这是什么?灰灰的,难道要给苏芳仪吃毒不成吗?不过有离王在这儿站着,他也不好过问,只好看着这个人向苏芳仪走去。 叶繁锦对这个苏芳仪没有一点好感,上次这位苏芳仪还想着让离王府多个正妃呢!现在好吧,落她手里了,她非得让你现出原形不可。 叶繁锦拿着的,是清洗易容的东西,如果苏芳仪脸上易了容,一洗就能洗掉。叶繁锦走近她,并未在她脸上发现易容过的痕迹,如果她没易容,那就说明这位是个高手。 离的这样近,叶繁锦清楚地看到苏芳仪的五官,苏芳仪跟尤芳仪长得太像了,世上哪有如此一致的人?就算是双生子,也没有这样一模一样的。她坚信苏芳仪就是尤芳仪。 苏芳仪心中直觉不妙,她也不叫骂了,紧张地看着向她走近的这个人。 叶繁锦抬起手,现在见证她是对是错的时候到了,她把手里的东西往苏芳仪脸上一抹,然后用湿布擦净,别的且不说,就是那眼下的血红泪痣,就将人吓了一跳,这可是尤芳仪的代表。 王卫吓的倒吸一口冷气,现在他对这个小个子也不敢小看了,多亏有他,否则的话,这案子还不至于那么好审! 封玄离则冷笑一声,说道:“尤芳仪,别来无恙啊!” 王卫心知此事重大,也不敢耽搁,直接就退出去禀告皇上。 湛武帝根本就不相信,尤芳仪他亲眼看到没气的,现在又复活了?湛武帝竟然亲自跑到这里来看了! “朕该叫你苏芳仪还是尤芳仪?”这是湛武帝说的第一句话。 叶繁锦发现,皇帝的脸上,是一种说气愤,倒不如说是失望、悲伤,大概觉得对方辜负了自己的一片真心吧!也挺可怜的!在这皇宫里,最不能要的就是真心。 叶繁锦走神了,她自然想到了封玄离。现在一切都在按两人预想的方向发展,如果封玄离真的当了皇上,她跟他又会不会走到这一步上来?像湛武帝与许皇后那样? 封玄离无意发现叶繁锦走神,便在下面轻轻碰了碰她,她立刻回神,看他一眼,又敛下眸。 王卫一直在观察这小个子,他突然对这个看着小,能量却很大的男子感兴趣起来,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懂这些人。 现在看到两人的互动,王卫觉得奇怪,怎么看起来离王跟他很亲热的样子? 那边苏芳仪没有吭声。 湛武帝已经恢复了正常,问她:“你肚里的孩子,是朕的吗?” 苏芳仪点了点头,没有迟疑。可惜她现在点了头,他也不可能相信了。 湛武帝跟着问:“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出一切,朕可以把你的孩子留下,否则的话,你应该明白朕并不缺儿子!” 苏芳仪脸色微动,却没有迟疑,敛下眸不说话,表明了他的态度。 “好、好、好!”湛武帝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转身大步离开了。 王卫与封玄离跟着一起离开,叶繁锦没动,装侍卫站在原地。 苏芳仪突然看向她,冷冷的目光盯着她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叶繁锦打定主意不说话,我就是不告诉你。 湛武帝走出去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离王,把苏太常府查抄,府中所有下人都暂时关押,看看府里有没有密道,力争找出证据来!” “是,父皇!”封玄离应道。 “王卫,你配合离王行事!”湛武帝又命令道。 王卫心中一动,赶紧应声。以前是离王配合他,这次是他配合离王,显然皇上的心态在发生变化,没有了苏芳仪的孩子,离王就是第一继位人选。 湛武帝抬步就要走,封玄离突然开口说:“父皇!” 湛武帝站住,却没有回头,“还有何事?” 封玄离开口问道:“父皇,现在已经证明尤芳仪没有死,那么容妃娘娘就是冤枉的,是否能够让她搬出冷宫了?” 湛武帝摇摇头说:“先让她在那儿住着吧,那儿清净!”然后抬步走了。 封玄离想了一下,方才想明白,现在局势已经十分地紧张,容妃在冷宫里住着反倒安全,没人再会关注一个冷宫里的女人。 王卫把皇上送走,转身看封玄离问道:“王爷,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事不宜迟,现在苏太常在府里吗?只要他在府里,我们就能立刻动手!”封玄离说道。 “那苏芳仪什么时候审?”王卫又问。 “抓完苏太常后再审吧!”封玄离说着,走进屋去,对在屋里站着的叶繁锦说:“我们走吧!” 叶繁锦老实地跟上,一言不发。 王卫看看她,说道:“王爷,您的这个侍卫,本事可真不小,要是卑职有需要,您可得借卑职用用!” 封玄离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把叶繁锦往自己身后一藏,瞪着王卫说:“她是我的!” 王卫没想到王爷的反应会这么大,他心想不过是个侍卫,我又不要你的,至于好像我抢你女人一样吗?他赔着笑说:“王爷您误会了,卑职没想要人,只是想借用!” “那也不行!”封玄离果断地拒绝。 开玩笑,有借用王爷的女人吗?要是王卫知道这小个子男人的身份,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叶繁锦心里是真的同情王卫。 王卫被训的,摸了摸鼻子,看着离王的那张冷脸,没敢说话。 出了宫,封玄离也不顾别人看着,气的拉了叶繁锦的手就给拽上车了。 王卫心想,就是想用一下你的侍卫,至于这么紧张吗?还怕他抢了似的?还有,被王爷这样对待,虽然说是因为看中这个侍卫,是不是有点过了? 他总觉得王爷对这个侍卫,有点那个。王爷不会是断袖吧!王卫如此想着,心尖颤了颤,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离王那么宠叶侧妃,怎么可能喜欢一个瘦不啦叽的男人?不过也有可能是王爷喜欢男人所以才只娶一个侧妃掩人耳目…… 王卫觉得自己越想越乱,赶紧抛开那些想法,办正事要紧。 马车里,封玄离已经问她:“累不累?” 叶繁锦摇头说:“下面我们干什么去啊?”她的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显然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很满意,也期待接下来的行动。 “去查苏太常府邸,你可以不去!”封玄离笑着说。 “那怎么能行?我还想查出什么呢!”叶繁锦现在刚用上自己学的东西,还处在十分兴奋的阶段里。 封玄离就知道她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弯着唇笑。他捉起她的手说:“到时候场面会比较乱,一定要跟紧我,知道吗?” “嗯!”叶繁锦点头。 封玄离现在对她的胆子可是触了头,有了她的保证,这心才稍稍放下。 王卫率御林军已经将太常府包围,确保没有一个苍蝇能够飞出。动静这么大,又是在白天,动用秘卫是不可能的。只有动用御林军! 封玄离下马车的时候,王卫已经在太常府门口立着了。他骑马怎么也比马车走的快。 王卫刻意注意了一下,那小个子一出来,离王便转身将他扶下来,简直让王卫有点接受不了,脑子里那想法又忍不住冒了出来。 封玄离那边是爱由心生,旁若无人,根本就不知道注意。叶繁锦还是会注意到别人的目光,下了马车就把手缩回来,老实地立在封玄离的身后。 封玄离对她此举,微微笑了笑,没再说话,转过身去看王卫。 王卫心里就想了,这离王怎么看也不像是查抄人家里,倒像是跑来幽会的。他立刻就被自己脑中冒出的这两个字给惊悚到了,两个男人幽会?简直是不敢想象! 进了太常府,明面上的东西,让侍卫去查抄,叶繁锦要注意的,就是有布阵的东西。 王卫说道:“王爷,苏府主子连同下人一共在册153人,都在这里跪着了!” 叶繁锦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一群人,都垂着头,也看不到脸。她想了想,然后从袖里拿出一包粉末说:“王左统领,让人把这个化开,给他们都擦遍脸,易了容的,就暂时另押起来!” 王卫对这种直接命令很是不感冒,他移开视线去看离王,只见离王用一种不悦的目光盯着自己,他吓一跳,赶紧接过纸包说:“是!” 王卫吩咐侍卫去做,侍卫也不管男女,一律抬了下巴擦脸。 叶繁锦这才看到跪在地上的沈碧芊,此时脸上带着害怕与惶恐的表情。这沈碧芊是够倒霉的了,嫁过来男人就死了,现在又得被苏太常的事牵连,搞不好都得掉脑袋,流放都是轻的。 一个个的脸擦过去,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擦到后面低等仆人的时候,御林军叫道:“这个人易了容……” 他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只见那个仆人便把身前的御林军踢倒,一跃而起。 长风一直警惕着这边,他跳起来,也不跟对方直接交手,手里突然扬起一股灰尘,对方就大叫一声,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御林军立刻围上,将那人押死,插翅也难飞。 长风心里美,侧妃给的这药还真管用,以后有此药在手,可是方便多了啊! 苏府中的人,都被擦了脸,确认没有再易容的之后,叶繁锦这才跟封玄离在府里转悠。原本王卫打算在门口坐阵的,结果他因为好奇,想看这小个子还有什么本事,于是就跟了上去。 在厨房里,叶繁锦向一个菜坛缸走去,王卫心想这里面能有什么?掀开盖子,他探过头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是空的,显然是已经闲置许久的东西。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小个子往缺上贴了个东西,王卫再一看,里面居然发现了东西,他赶紧把东西拿出来,那味道叶繁锦闻到了,说道:“是魅香!” 王卫也闻过这种奇异的味道,他心中大骇,看来这个案子,跟太常府是脱不开关系的了。 这一趟,因为有了叶繁锦的东西,可谓是满载而归,什么秘药、秘信搜出不少,反正太常府被灭门算是肯定的了。就算不是跟东方家族勾结,也是跟别人勾结。 湛武帝听后,勃然大怒,眼睛瞪得老大,那些秘信被送到他手上,他看到了这些证据,包括贩婴案,果真是苏太常做的,那儿子只不过是个从犯罢了!秘信虽然没有表明对方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针对的就是朝廷! “查!无论如何,都得给朕查出来!”湛武帝咬着牙,青筋必露! 搜到了这些密信,叶繁锦并未放弃,一般来讲,十分重要的信看完后通常会用火烧掉,可是如果想将来作为证据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叶繁锦跟封玄离还呆在太常府里,此刻太常府的人都被押走,整个府邸除了侍卫之外,已经是空空如也。 封玄离见她还在翻找着什么东西,不由问道:“这里面都翻个遍,你还在找什么?” 叶繁锦看向他说:“你看啊,咱们在太常府发现了易容、又发现了布阵,可见府里肯定有这方面的高人是不是?如果密信这种东西不用特殊的药来写,是不是不太符合常理?” “你的意思是说,对方应该有白纸的信件?”封玄离问。 “不错,按理说应该是这样的!”叶繁锦点头说道。 封玄离四下地看着,这书房的确也没什么可翻的了,别说信件了,就连画卷都翻看过了。像什么暗格之类的,也没有找到。 “你说会不会在别的屋子?”封玄离问。 “对了,莫非在已死的苏公子书房里?我们去看看!”叶繁锦说着,拉他向外走去。 封玄离这才想到,他的确忽略了这一点。当初因为贩婴案,苏公子的书房被抄过,现在他人已死,谁也不会把一个已经被抄过且死去的人书房当回事,那么这里的确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这个书房,刚才也来过,不过叶繁锦并没有发现什么地方布过阵。她想了想说:“我觉得对方应该不会把东**的太深,咱们先从表面翻起!” 书房因为被翻过,东西已经不多了。叶繁锦看到桌上有一些信件,她随手拿了起来,这些信都是写给苏公子的,内容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叶繁锦没有放弃,她仔细观察着这信,发现这些信行距很宽,显然可以再写一封。她想了想,调些药,在其中一点上试了一下,结果上面果真显出字来。这种办法真是高明,谁也不会太在意表面上的信件,她有点激动地叫:“封玄离,你来看!” 封玄离还正在寻找什么机关暗格呢,听到她的声音赶紧过来看,发现她手中的纸,有一部分字是别的颜色,他有点激动。 叶繁锦把手里的药将桌上所有的信件都用了一遍,结果果真发现了每封信里都是要命的内容,比如说尤芳仪怎么变成苏芳仪,比如说怎样让他们的人跟苏芳仪在一起确保怀上等等,这一切都是幕后有人操纵的,这些信也是直接给苏太常的! 想来苏太常知道有这么一天,所以把信放在了这里。如果不是叶繁锦,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真的会被忽略。 封玄离不敢耽搁,拿了这些信,立刻就去宫里。他转过头命令道:“你现在回府,这里已经没有必要再搜了!” 叶繁锦点头,有了这些东西,足以证明这一切都跟苏太常有关,的确没什么可搜的了。她说道:“你放心吧,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没人在意我的,我现在就回去!” 封玄离的手按住她的肩头说:“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大意,知道吗?” “嗯,知道了!”叶繁锦点头说道。 封玄离快马加鞭地赶到宫里,王卫没想到离王还能有新的发现,他倒是想看看,这是什么发现。 封玄离跪到地上说:“父皇,儿臣在苏家嫡子的书房里发现这些信件,这上面都是用药水涂写的,只有用药水才能够使字显现出来!所有的阴谋,都在信中写明了!” 王卫跟着问:“王爷,刚才卑职也查了苏家嫡子的书房,那些药水,您从哪里弄来的?” “是找寂空师太要的!”封玄离看向皇帝解释道:“父皇,儿臣找师太要了不少的药,今日已经用了两种,一种是抓人的时候用的,另一种就是发现这些信件时用的!” 湛武帝已经没有什么精力去想这些了,他点点头说道:“这次的事,有劳师太了!” 等信件送到了他的手上,他一封封去看,脸上已经没有了愤怒,而全是震惊,万万没想到对方的计划周全到如此,虽然信上并未署名就是东方家族的人做的,可是很明显,除了东方家族,谁会这样做呢?湛武帝这才知道,东方家族,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更别提消亡了! 他将信扔到地上,面无表情地说:“按正常程序去办的,苏芳仪的孩子,不要再留了!” 这个孩子,只有可能是东方家族的孽种! 王卫还不知道信件里是什么内容,不过看起来,肯定是令人震惊的内容。他上前去捡起信,然后便退了下去。 封玄离刚要退下,湛武帝便开口说道:“离王!” “儿臣在!”封玄离立刻止住脚步。 湛武帝沉声道:“朕会拟旨,将叶侧妃晋升为正妃!不过你要尽力,让寂空师太出手帮忙!” 这件事,已经超出控制,对方会易容、又会布阵等等这些,除了寂空师太,他还真找不出另外的一个高人。后面的仗还要更加激烈,没有寂空的帮忙,显然自己这方会吃亏。对叶繁锦这样,也是为大局考虑。现在局势不稳,什么身份血统,根本就比不过稳定局面,所以这样一想,这个决定就会划算多了! 封玄离心中一喜,立刻跪地说道:“儿臣谢谢父皇!” 他没有提四娘在这里面起到的作用,那是对了。一方面他不想让别人注意到四娘,那样四娘会很危险。再一方面,如果父皇知道一切都是出自四娘的手,那就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哪里还会让四娘升为正妃? “仪式就等这一切都过去再说吧!”湛武帝说道。 “是,父皇!”封玄离心想,只要下了旨,正妃之位还能跑吗? 有了这些信件,问出事实如何,那就容易多了,再说不问,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苏芳仪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她的孩子也因为某些情况而没有了。苏太常全招了,一方面他这岁数,经受不住那些重刑。另一方面,他心里还想着保住他的家人。 只可惜苏太常知道的不算太多,对方可能是东方家族的人,却不知道是谁。而这一切的计划算是清楚了,目的就是为了让湛武帝的后人,都是东方家族的人。如果苏芳仪的孩子生下来,如果许怀柔的孩子生下来,别的皇子都无后的话,显然最后结果肯定是东方家族的子孙们继承这皇位。 这样的方法,放到哪个帝王身上,都会觉得震惊无比! 这个案子到这里,又查不下去了。封玄离的眉头都锁紧了。 此时湛武帝的诏书已下,封叶侧妃为正妃,对于外界不知情的人来讲,这个消息震惊了不少的人。 正妃? 一个庶女,本以为走到侧妃就是走到头了,可万万没想到,居然成了正妃! 不少人都在猜测,为什么叶繁锦会是正妃? 封玄离可算是舒了口气,因为只要她成了正妃,那么日后他如果继位,她就是皇后。可是如果她是侧妃的话,皇后由谁来当还不一定。他要的就是万无一失。他不需要后宫有什么女人,但她的地位一定要保证。他明白父皇的目的,这是做给寂空师太看的,不管过程如何,结果只要是一样的,那就行。 王卫与封玄离找不到进展的时候,王卫说道:“王爷,您不妨把您那位得力的手下找来出出主意,前几次可都是他立了功!” 封玄离睨着他问:“王左统领,你是不是光想打我手下的主意呢?” 王卫立刻尴尬地笑着说:“王爷,没有没有,卑职只是想尽快把这个案子办完,您也看到了,皇上多么重视这个案子!” “哼,本王警告你,别乱打本王的主意!”封玄离这不善里面,带着一股小气。 “当然不会,王爷您多想了,卑职怎么也不敢!”王卫立刻说道。 封玄离看向长风,示意他去请王妃。 旨意一下,封玄离就已经让王府里的下人都改口叫王妃了。 易了容的叶繁锦很快便过来了,对于此事她可是积极的很,这两天在府里十分的没有意思,好容易有她展现身手的时候,她当然要放手去干了! 王卫一看到小个子,眼前一亮,他至今也不知道这人叫什么,每次都是看到离王“你、你”的呼来喝去,从来不叫名字,而这小子又很听话,总是紧紧地跟着离王的身后。 王卫先问道:“那个……你看看,接下来应该从哪儿下手?” 没办法,他也只能用“你”这个字。 叶繁锦看了一眼封玄离,唇边抹起笑,说道:“依我看,那就是直接去查阳宁侯!” 这件事,两人在府里已经争论过了。封玄离觉得这样太冒险,阳宁侯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跟这件事有关,查他,万一查不出什么,岂不是打草惊蛇? 叶繁锦则认为,苏太常被查,已经是打草惊蛇了,现在不抓紧时间查下去,人都跑没了,还查什么啊? 王卫有点不解,他并不知道阳宁侯在徐郡跟一个人见面的事。他问道:“为什么要先去查阳宁侯?他跟此事有什么关系?” 叶繁锦语出惊人,“我怀疑他就是东方家族的后人,许怀柔的孩子,跟苏芳仪的孩子,都是他做的!” “什么?”王卫大惊失色,跟着说:“这不可能!” 太匪夷所思了,阳宁侯府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府,阳宁侯的后人怎么可能成了东方家族的后人? 封玄离问她:“你怎么不说那个人是东方家族的后人?” 叶繁锦摇头说:“其一,那个人并没发现在都中出现。其二,那个人的气势,明明就是王的气势,我觉得东方家族虽然厉害,可他的后人,不可能有这样的气势!” “那他是什么人?”封玄离问。 “我猜是西定国的王爷!”叶繁锦说道。 “怎么可能?”封玄离觉得这事儿越扯越远了,如果真的扯上西定国,那事情就麻烦了! 叶繁锦说道:“没什么不可能的,东方家族当初毕竟几乎把全部力量都消灭了,他想在这些年起来也不是太有可能,如果他能联合西定国,那就省事儿多了,哪怕是事成了割一半晏国去,另一半对于东方家族来讲,也是白得的吧!” “我承认你说的不错,但是证据呢?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封玄离是个讲究证据的人,虽然他也认同她的想法,可到现在为止,这一切还都是空话。 “查阳宁侯府,就是找证据啊!不查阳宁侯府,证据很难找到!”叶繁锦说道。 王卫此时插嘴道:“等……等一下,你们在说什么?” 他一点都听不明白,阳宁侯突然蹦出来不说,怎么还突然冒出一个不知道的人? 封玄离看向王卫说道:“阳宁侯在徐郡出现,和一个不是晏国的人走的很近!” 王卫不解地问:“那又有什么关系?万一那人是商人呢?” 叶繁锦忍不住说道:“那人绝对不可能是商人,如果你见到他,一定会认为他是西定国的王!” 王卫看向封玄离,封玄离点头说:“不错,那个人的气势,绝不是商人。” 王卫说道:“就算不是商人,怀疑阳宁侯,也太牵强了吧!” “那你们就这样查下去吧,不过我敢保证,没有什么收获!”叶繁锦说道。 封玄离跟王卫的脸色都不好看,毕竟这事儿如果真是假的,肯定要被追责,谁来承认这责任? 叶繁锦眼珠微转,说道:“不过还有一个办法!” 两人都向她看去,叶繁锦说道:“那就是夜探阳宁侯府!” 王卫当即说道:“好!” 封玄离反应激烈,他站起身说:“不行,查抄阳宁侯府,出了事我负责!” 王卫不明白离王怎么就突然改了主意?他有点不解地看着王爷。 封玄离走到门口,转过头看向叶繁锦,没好气地说:“还不走,在这儿呆着干什么?”这女人,竟然敢学会威胁他了,简直太气人了。 叶繁锦立刻乖顺地跟上,达到目的绝不再惹他不快! 王卫就不解了,怎么突然成了这样?查抄阳宁侯府,太疯狂了吧! 封玄离去宫里请旨,湛武帝听到离王的话,十分地意外,“阳宁侯跟东方家族有关?不可能吧!” 阳宁侯从来不管闲事,以前也规矩的很,就算是老侯爷也是没得挑,怎么就可能跟这件事牵上关系了? 封玄离说道:“父皇,儿臣发现他跟西定国皇室的人有联系,虽然儿臣还没有确定对方的身份,儿臣就担心时间长了,阳宁侯再警觉,脱身跑了!” 湛武帝犹豫不决,问他:“你真有这个把握?离王,如果你误抓了人,御史就不会饶了你!” “父皇,儿臣是想您给儿臣一道秘旨,如果查出问题,那没关系,如果查不出问题,那儿臣就当没有这道旨意,一切后果由儿臣来承担!”封玄离还是决定相信四娘,两人一起走过风风雨雨,她的本事,他也是知道的。 湛武帝被封玄离的话弄得沉默了,不得不说,这份担当,在他的儿子里,可是罕见的!他一向欣赏离王的稳,以前他觉得离王是不想惹事,现在看来,离王也不怕担事,这的确是一个帝王应具备的素质。 他当里知道,这是让叶繁锦给逼出来的。 秘旨还是下了,封玄离拿着这道秘旨,跟王卫一起去了阳宁侯府。 叶繁锦当然跟着,她可不是让封玄离用前途去赌的,她做了万全的准备,还特意跑了两趟的道观,就差把师傅给请来了。 查抄阳宁侯府之前,叶繁锦还让封玄离把曾经关她的那处别院给一同围了,阳宁侯狡兔三窟,到时候跑了怎么办? 只可惜,不论是阳宁侯府还是那套别菀,都没有阳宁侯的身影,显然人已经跑掉了。 阳宁侯的家眷都被赶到院子前,左夫人的脸色难看极了。而跪在地上的五娘叶明韵,吓的竟然在地上喊叫起来,“离王,姐夫,我可是四娘的妹妹啊!” 这个时候攀亲,是不是有点晚了? 封率离没有理会她,直接看向叶繁锦说:“走吧!” 叶繁锦也没有由此多看叶明韵两眼,这个时候她当然得顾要紧事。 阳宁侯府,可谓修的十分雅致,处处景观都自成一帜,能够看得出,阳宁侯此人,是有雅兴的一个人。当初叶繁锦见识过他那别菀就知道了。 两人直接去了书房,封玄离让人查表面的东西,叶繁锦则查隐秘的东西。 阳宁侯走的很匆忙,很多东西都没来及收走,最起码叶繁锦发现了不少的东西,秘信不可或缺,从信上可以得知,阳宁侯傅凌天,果真不是老侯爷的儿子,他的真正身份,就是东方家族的后人。 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从信上看出,对方称阳宁侯为“公子”,言语十分的尊敬。他并未直接与苏太常联系,对方操纵着苏太常,汇报给阳宁侯。 也就是说,阳宁侯在这儿就是捡现成的,背后那一个巨大的、操控着这一切的人,仍未露面。从信上也可以得知,跟许怀柔还有苏芳仪在一起的,的确就是阳宁侯。 阳宁侯府的人,算是倒霉了,最倒霉的恐怕还是左小姐跟叶明韵,两人什么都不知道,却跟着白白地送了命! 这些查出来之后,形势发展的很快。叶繁锦特意赶去别菀,那里发现了更多的信件,还有一封未来及的送回的信,令湛武帝震惊不已。 那信是阳宁侯所写的,开头用的是“父亲”二字。 老侯爷已死,阳宁侯又是东方家族的后人,那这“父亲”二字,代表的是谁? 莫非东方盛没有死?不,那不可能,他亲眼看到东方盛的尸体。可是他现在又知道易容术,他又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东方盛本人? 湛武帝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如果东方盛没死的话,那现在绝对是来者不善。他现在还有谁可以信任? 湛武帝长叹一声气,说道:“行了,你先出去吧!” 封玄离点头,走了出去。他还要跟王卫去商量下面的事怎么办,他相信阳宁侯跑不远,还要查查阳宁侯别的产业。 叶繁锦在去道观的路上,她觉得阳宁侯府没有一个秘道不太可能,依照那封未送出的信来看,最后阳宁侯应该是在别菀里。再不济也应该是别菀里有秘道,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还是去道观问问师傅比较好。 路上,为了安全,叶繁锦还是易了容,现在封玄离处理此事,她必定是对方眼中的肥羊,找着机会绑自己呢。她易容成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这样谁都不知道她就是离王府的王妃。 王妃这个头衔,原本应该让她兴奋一下的,可是最近的事情太多,她根本就顾不得兴奋,光忙着处理这些事情了。 突然,马车被迫停了下来,艾草身子往前一挡,下意识就要挡住王妃。只可惜对方身形更快,以叶繁锦看不到的速度,艾草与代桃,都不动了,显然是被点了穴。 马车进来了一个人,一个男人,就是叶繁锦见过的那个男人。 他进来后,身子向前探,像只豹子一般地盯着她,他的眼睛十分有神,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叶繁锦觉得自己现在内心已经足够强大,可跟他对视的时候,还是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更要命的是,也不知道他身上用的什么香,她现在已经动不了。她坐着,仅能撑住面子而已。 他抬起手,向她的脸伸去,她瞪着眼,竟然躲都没办法躲,真是让人气恼。 他的手,终于放在了她的脸上,不过他并不想去摸,而是给她脸上涂着一种凉凉的东西。 叶繁锦最近用了很多这种东西,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她闭着眼,知道自己的易容已经被洗去。 “啧啧,没想到离王的正妃,居然是这么美艳!”那男人虽然调侃着说,但是给人的感觉,完全没有轻松之意,相反,那种压迫感,更大了。 没有了易容的叶繁锦,十分的没有安全感,她努力维持住自己的心神,睁开眼,微微一笑,说道:“怎么?西定国的太子殿下,您终于肯现身了?” 又是赌,根据封玄离从西定国得来的资料,两人觉得,这个人如果真的是西定国皇室之人,那么极有可能的就是太子。虽然一国太子跑过来掺和此事有点匪夷所思,但谁又知道东方盛在西定国是什么地位呢?如果真的可以要晏国的半壁江山,那走这一趟,倒还是值得的。 男人眼中终于露出些许意外的表情,跟着就是兴味十足,他唇边泛起一层的笑意,不觉温柔,只觉冷酷。 “没想到啊,那么多人,竟然被你一个小女子玩弄手中,晏国居然还有这么有趣儿的人?” 这话,显然没拿她当回事。叶繁锦当然被激怒了,她也笑了,学着他的样子说:“那么贵国筹谋了这么长时间的阴谋,被我破了,心情如何?” 你一个国家,折腾那么久,算计晏国,结果被一个小女人破了,丢人不丢人? 终于,他的脸变得阴寒起来,他阴森森地问:“你就不怕我掐死你?” 叶繁锦一点担心的意思都没有,说道:“反正离王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相信他会天涯海角地追杀你的。你如果愿意小看我们的实力,那就试试看!” 她可以确定的是,他带不走自己。封玄离派了兵在附近保护她,一路上都有,他敢动,那些兵就敢动! 他当然知道,否则也不会在这儿跟她废半天话了。 他笑了两声,叶繁锦身上未免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好啊!不过我们之间的事还未完,我等着你更精彩的表现!”他说完,退了出去。 叶繁锦松口气,虽然动不了,身上已是大汗淋漓,这种感觉真是不妙。她心里想着,等我再长些本事,你定不是我的对手! 过了一会儿,她能动了,艾草与代桃的穴也自行解开。艾草着急地问:“王妃,您有事吗?” “我没事!走吧,咱们继续去道观!”叶繁锦淡定地说。 “那个人……”代桃着急地问。 “他早就跑了。再说他就算站咱们面前,咱们也抓不住他,不用管他!”叶繁锦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这回他是要退出了。以后再说以后的事儿。 今天也不算全无收获,最起码可以证明这件事真的是西定国的人在捣乱! 虽然是虚惊一场,可也把艾草吓的不轻,要是王妃真的被掳走,离王肯定会受到牵制,那这件事最后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还好后面没有什么危险,叶繁锦到了道观,没有隐瞒,把路上的事说了一遍,她主要想问那是什么香味儿?如此霸道,她要是有就好了,这样谁也对她无可奈何。 寂空听了她的话,停下手中的工作,转过头看向她说:“哦?还有这么厉害的人?” “是啊,就是那个我跟了一次跟丢的那个!”叶繁锦说道。 “看来,你的对手还真的不弱,这次你找我干什么来了?”寂空问她。 叶繁锦把大概情况说了一遍,寂空说道:“为师跟你去吧,走一趟!” “啊?真的呀,太好了,师傅谢谢您!”叶繁锦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 寂空看着她这副样子,摇了摇头说:“还是跟孩子一样!” 叶繁锦心急地说:“走吧师傅,咱们现在就去!” 寂空无奈,“你就不能等为师准备准备?” “哦好,您需要什么?徒儿帮您!”叶繁锦忙着说。 “你?算了吧,你去歇着,一会儿动身!”寂空说着,手里已经开始忙了。 叶繁锦也不敢打断,生怕师傅再改变主意,跑去歇着了。 过不多时,叶繁锦就跟寂空一起出发,虽然到了别菀时间不会早,不过她还是决定越快越好。她已经让人去通知了封玄离! 由于跟着师傅,叶繁锦也就不用易容了,以本来的面貌示人。 寂空一进了这别菀,就点头说道:“修的真是不错,这里面要是看不出什么,那就是本师太无能了!” 显然,这里是一定有问题的! 叶繁锦心中一喜,赶紧跟上步子。匆匆赶来的封玄离也听到这话,忙叫人跟着,看一会儿需不需要动手。 寂空拿着手里的法器,这边对对,那边指指,最后还是一路走到了书房。 这里是叶繁锦发现信的地方。 寂空走到书桌前,四处打量了一下,然后又走到了不起眼的门旁,有一个盆架子,她动手将架子一转,只见一阵轰隆响,书桌已经被移开,下面出现了地道。 封玄离连忙将叶繁锦护到身后,说道:“原来机关在这里!” 的确,谁也不会来碰一个盆架子,如果不是寂空的话,还真没有人发现这里。 王卫听说寂空师太来了,所以也匆匆地赶来,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 封玄离一瞧干活的人来了,他说道:“王左统领,赶紧派人下去探查一翻,看来阳宁侯就是从这里逃走的!” “是!王爷!”王卫说着,已经率先带人下去了。 封玄离拱手说道:“谢谢师太帮忙!” 寂空摆摆手说:“四娘还太弱,这些日子,本师太就陪在她身边了!” 言下之意,就是说她要保护叶繁锦。封玄离当然愿意,叶繁锦也高兴地说:“谢谢师傅!” 寂空瞥她一眼,意思是让她多学着点,叶繁锦赶紧笑着点头。 过不多时,王卫就回来了,他摇头说:“这里的确是阳宁侯逃走的地方,我们发现了阳宁侯的踪迹,不过人已经逃走了,这个地方连到外面,恐怕我们包围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跑了!” 封玄离点点头说:“那我们现在回去复命吧!” 湛武帝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十分愤怒,现在已经可以肯定,阳宁侯就是东方盛的后代,阳宁侯府里所有人,包括奴仆,一律问斩,一个不留。苏太常府里的人自然也是如此,全都处斩。 这件事一公布,在都中引起了轩然大波,都中现在非常紧张,御林军开始巡逻,搜查是不是跟阳宁侯有关的人。徐郡也作为一个重点,被封玄离的人搜查着。 当初主办东方盛这个案子的靖国公,也站到了御书房前,原本就不忿的他,看到诸多的证据之后,直接傻了眼。 湛武帝问他:“靖国公,你是不是要为这件事负责?原本是满门抄斩的,可现在不仅东方家族还有后人,就连东方盛都活着,这如何解释?” 靖国公忙说道:“皇上,这也不能证明东方盛还活着!” “难道你要让他站在朕的眼前来,这才算是活着?”湛武帝大怒,直接把御案上的杯子扔到了靖国公的头上。 靖国公这个时候不能再服软了,否则这罪名安下来,他也受不住。他低着头说:“皇上,老臣一家几代都忠心耿耿,当初更是为皇上平了叛乱,如今犬子也在边疆守护着晏国子民,老臣的忠心天地可鉴,老臣……” “行了,别说这些废话了!”湛武帝不耐烦地打断他,“你还好意思说?那现在的事,你又如何解释?” “老臣……” 靖国公还没有说完,门外郭公公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皇后、皇后娘娘,您不能进去啊!奕王……” 他的话音还没落,许皇后跟封玄奕已经走了进来。 湛武帝看向两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怎么?你们这是要造反?” 许皇后进来后,立刻就跪下,求饶道:“皇上,看在咱们这么多年夫妻的情分上,您就饶了臣妾的父亲吧!” 封玄奕也跟着下跪求饶,“父皇,靖国公为晏朝出了不少的力,您饶了他吧!” “哼,不愧是一家子,饶了他?现在呢?他捅的篓子谁来收拾?”湛武帝粗声喝道。 许皇后哭求道:“皇上,臣妾求您了,求您念在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 一听到这话,湛武帝激动的竟然从龙椅上走了下来,她一直走到许皇后面前,指着她说:“夫妻情分?你跟我说夫妻情分?当年你跟东方盛不清不楚,奕王究竟是谁的儿子,朕都不知道!” 许皇后不可置信地仰头看向湛武帝,根本就不相信这是他能说出的话。 湛武帝阴森地笑了,说道:“你这么惊讶,是不是以为朕不知道,是不是以为靖国公为你们掩饰的很好?朕早就知道了,这些年朕一想到,你给朕戴了一顶多么大的绿帽子,朕就恨得咬牙切齿!” 最不能接受的便是封玄奕了,他怔怔地问:“父皇,您说什么呢?” “别叫朕父皇,你个贱人生的!”湛武帝狠狠地啐了一口。 许皇后问他:“那这些年你对我……” “不错,靖国公势力太大,所以朕一直装的和你情深款款,不这样的话,你当初早就向东方盛倒戈了吧!真是可笑,东方盛有妻有子,你竟然心甘情愿的跟他!”湛武帝此刻的表情,已经不是诡异来形容了,看起来太吓人了。 封玄奕不相信地问:“母后,您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许皇后还没有说话,门外就传出一阵放肆的笑声,“哈哈哈哈,你看看清楚,这就是你当年选择的人,现在你的梦,总该醒了吧!” 湛武帝听到这个声音,就跟听到了鬼一般,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死死地盯着进来的人,那张脸,就是自己熟悉的,曾经梦里都要杀几遍的人。 “你不是死了吗?”湛武帝虽然知道他有可能没死,可是当这个人真的到了自己面前的时候,他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我可没那么容易死,我现在活的很好,还有儿子!你以为你把东方家族满门抄斩了,我就没有后了是不是?实话告诉你,我有两个儿子,一个你们已经知道了,是阳宁侯,另一个,就在这里!”东方盛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封玄奕。 封玄奕的目光十分惊恐,他看向许皇后说:“母后,您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皇后回过神来,突然看向东方盛说道:“不,奕王不是你的儿子,否则的话,你还让许怀柔怀别人的孩子做什么?你还给奕王下魅香干什么?” “呵!不这样的话,奕王怎么能顺利地躲过他的盘查?不过没想到,我的计划,还是功亏一篑,是我小看了你们,居然连寂空师太都能够请到!”东方盛十分狂妄地说完,看向许皇后问:“孩子是你生的,他是谁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难道到了现在你还渴望着他能回心转意不成?看看你现在过的什么日子,你就应该知道,你的选择是错的!” 湛武帝看向许皇后,眼里的火光,似是要杀了她一般。 许皇后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不由的被吓的跪坐在了地上。 东方盛笑了笑,说道:“你也别生那么大的气,不然黄泉路上,可不好走哦!” 说到这里,湛武帝才想起来,看向东方盛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东方盛一听这话,笑得更加放肆,他摊开手,说道:“我在这里来去自如,已经很多年了,你不知道吗?” 湛武帝脸上露出一种铁青的颜色来,东方盛看向许皇后说:“你就是个傻的,当初你把他的元配给弄死了,他能对你好就怪了!说两句甜言蜜语你就信了?谁都比不得我对你好!” “行了东方盛,你有妻有子,你怎么对我好?你别胡说了,我能有什么选择?”许皇后此时也受了不小的刺激,哭骂道。 “我当然能对你好,我能给你这个皇位,指望他,他打算给那个女人的儿子,你知道吗?”东方盛笑着问她。 许皇后止住哭,问东方盛,“你说的皇位是什么意思?” 她为的不就是这个?把自己的儿子推到那个位置上。 “哈哈哈,看吧,果真什么都没有这个位置诱人!”东方盛指着湛武帝说:“他,已经中了不解之毒,一会儿他就被毒死在这里,你是皇后,你儿子是嫡子,坐上这个位置,应该不会有很多人反对。”他转了一下头说:“不过有人反对也没关系,反正我有的是手段让对方同意!” 湛武帝捂着胸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已经中了毒,可是经东方盛这么一说,他便觉得胸口疼痛难忍,立刻高呼道:“御医、传御医!” 东方盛仍旧放肆地大笑,说道:“别叫了,再叫也没用,现在没有一个人会来!” 靖国公已经站了起来,说道:“看来,他真的靠不住啊!还好当年我留了一手!” 湛武帝的凶光,瞪向靖国公问:“东方盛是你放走的?” “当然,否则等着你今天把我们一家灭了吗?”靖国公冷哼一声,说道:“我早就防着你对我们虚以委蛇,没想到你这一伪装,就是几十年,若不是东方盛从青楼弄来一个跟淑妃一模一样的尤芳仪来,你还装呢吧!” 东方盛接过靖国公的话说:“你对这淑妃还真是够深情的,明知道那尤芳仪有问题,还宠成那样!” “哼,你以为我是真的宠她?我就是想让这贱人知道,她永远比不过一个死人,哪怕是替身,也比不过!”湛武帝被刺激的,已经失去理智,他的手指着许皇后,而许皇后的脸,已经变成了惨白,一脸不信地看着湛武帝。 “你……你就没有爱过我?那当初你对我说的那些,我们二十几年的恩爱……”许皇后几乎说不出话来。 “恩爱?哈哈,我怎么会爱上你这个如蛇蝎一般的女人?我由始至终唯一爱的,就是我的淑妃!”湛武帝无情的话,打碎了她最后的期望。 许皇后的眼中,浮起一抹绝望来。 东方盛突然叫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湛武帝看向门口,发现居然是离王,还有王卫,后面是离王妃,和一个没有见过的道姑,应该是寂空师太无疑了。 湛武帝的眼里,露出一抹希望之光,还好他的儿子,不负重望,带给晏国希望,走到了这里。 封玄离盯着东方盛,问他:“你说什么,我的母妃,是你害死的?” 东方盛没有否认,大方地承认了,说道:“不错!是我,我跟你们的许皇后,联手害死的。否则我的儿子怎么可能成了嫡子?” 封玄离看向湛武帝,东方盛大笑道:“你看他干什么?他就是个懦夫,在靖国公底下装了二十几年的绿毛乌龟,现在刚想反,就让我给灭了!” 封玄离几步走到湛武帝身边,看向东方盛说:“人有的时候太得意忘形,也不是一件好事,比如说你的人,都被我的人围住了!” 东方盛笑着说:“你是指王卫底下那些没用的秘卫吧!还有你那什么御林军?我实话告诉你吧,那些都不算什么!你不是查那些被拐的婴儿都到哪里去了?这二十几年,他们长成了壮年,被我训练的,个个一身本领!你们的那些人,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原来如此! 湛武帝指着东方盛说:“你简直不是人!” 东方盛看向湛武帝说:“错!我做皇帝,肯定比你好!” 封玄离十分淡定地说:“好吧,你的人不少,可是能有多少呢?三千?五千?还是更多?” 东方盛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他警惕地看向封玄离问:“你是什么意思?” 封玄离笑着说:“我忘了告诉你,刚刚真将军带领二十万大军抵达都中,随时可以把你的人踏平,现在大概人已经到了宫门外!” 一听到真将军的名字,东方盛大骇,立刻说道:“不可能,他还在边关,怎么可能带军到这里?” “你会易容术?就不准别人会?”封玄离笑着问。 东方盛震惊地看着他,叶繁锦心里明白,这就是障眼法,真将军镇守边关,根本不可能离开,西定国虎视眈眈,一离开没准边关就被入侵。所以这里的真将军才是假的,是封玄拓易容成真将军的模样。 不错,封玄拓回来了!带着一身真本领,甚至可以率领二十万的大军。这跟只是去镀层金的叶明松完全不同。 东方盛总算收起了他那一直挂着的张狂笑意,而靖国公与许皇后脸上也露出惊慌的表情。 许皇后一把拽起封玄奕的手腕,叫道:“东方盛,你不能不管我们的儿子!” 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退路了,留在这里只是死路一条,还不如跟东方盛拼出去! 湛武帝突然大笑,嘴里喷出一口血来,“总算是承认了吧!果真谁有能耐你就跟谁啊!也不枉我没被你那张恶心的脸给迷惑!” 许皇后脸上划过一丝难堪,但是转瞬即逝。 东方盛伸手要往外发信号,寂空上前一步一甩拂尘,东方盛手里的东西就被她的拂尘卷走了。 东方盛怒道:“你一个出家人,管这闲事干什么?” 寂空也不理他,跟他缠斗起来,两人打了起来。 湛武帝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封玄离立刻过去说:“父皇,您忍一下,儿臣马上帮您叫太医过来!” 湛武帝摆手,看向一旁的郭公公,郭公公马上蹲下身。 “诏书!”湛武帝困难地吐出两个字。 郭公公忙点头,走到御案后面,从暗格中拿出诏书。 靖国公一看,眼尖地叫:“奕王,快去把那个东西抢过来!” 封玄奕也知道现在千钧一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立刻从地上跃起来过去抢诏书。 封玄离当然不能给封玄奕这个机会,也一步蹿了起来,跟封玄奕打了起来。 郭公公趁着这个空隙忙把诏书拿了过来,王卫跑出去叫人,许皇后跟靖国公两人也亲自上阵过来抢诏书。 叶繁锦哪里是两个人的对手啊,她立刻布下阵,这下不懂阵法的许皇后跟靖国公,被一个小阵法弄得进不来,就在眼前却拿不到手,把两人气坏了! 湛武帝原本心里提着,一看叶繁锦也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他的心这才一松,看来他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叶繁锦当了皇后,有魄力帮离王重整这混乱的局面,现在有寂空师太帮忙,是再好不过的了。 想到这里,湛武帝将手中的诏书塞到了叶繁锦的手里,他重重地说:“离王对你的感情,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一定不要负了她,夫妻一心!当年……当年就是我负了淑妃,我……咳咳咳……”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叶繁锦忙说道:“父皇,叶氏知道,叶氏一定不会负了离王的!” 原本她对这个皇帝没有什么好印象,可是刚才听了那些话,他虽然看起来风光,可也受了不少的苦,因为同情,这心中的不满也少了很多。帝王要考虑的多,这她知道,她的身份低,在别人眼里绝对是当不了皇后的,她也知道。现在走到今天这步,她已经十分意外了,对于将来也更加有信心。 “朕相信你,还有,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丞相府不能留,你应该明白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让丞相告老还乡,其余的,都不要为官!”湛武帝又吩咐道。 “叶氏明白,叶氏一定遵从父皇的意思!”叶繁锦心里清楚,现在封玄奕是谋反,又不是皇上亲生的,那所谓的奕王妃,将来都要处斩的,靖国公府也将不复存在。跟奕王府相关的等等,比如说叶明松,这些都不可能留在朝中。 “不行,你发誓,发毒誓!”湛武帝的脸,已经呈了青色,显色离毒发不远了,此刻他的表情看起来也十分的可怕,好像恶鬼一般。 叶繁锦沉了沉气息,说道:“叶氏发誓,如离王登上皇位,叶氏保证叶府任何人,都不在朝中为官!如违此誓,宁愿天打雷劈!” 湛武帝方才点了点头,他靠在御案上大口地喘着气,说道:“把诏书拿好!亲手给了离王!” 王卫带着秘卫冲了进来,叫道:“大胆逆贼,还不受死?二十万大军已经进了宫门,你们插翅难逃!” 东方盛一听,不愿再恋战下去,他跑过去,冲封玄离扔了一把不知什么东西,寂空立刻用拂尘一甩,将东西甩开,此时东方盛喝道:“走!” 他拽着许皇后,封玄奕拉着靖国公,东方盛竟然向里走去,王卫率着众人忙追了上去。东方盛到了后殿,启动机关,一个暗道露了出来,许皇后等人忙从暗道中进去,封玄奕也跟着钻了进去。 东方盛最后离开的,他冲王卫一笑,将暗道门关上。 王卫跑过去,暗道已经消失不见,他去动刚才东方盛动的地方,可却怎么也没有反应。此时寂空走过来说道:“没用了,这个机关只能使用一次,使用过,就永远的失效了!除非你找人砸开这里,不过到时候人肯定已经跑了!” 王卫咬牙,让人去追,转身走出去,到了湛武帝面前,跪在地上说:“皇上,卑职该死,让人跑了!” 湛武帝已经顾不得这些,他沉声说道:“王卫,以后离王就是你的新主子,他将是新的皇帝!” “是,皇上,卑职明白!”王卫跪到地上说。 宫变,御史与各位重臣也都赶了过来,包括叶傅林! 一众大臣跪在地上,看着出气所剩无几的皇帝,都束手无策。而御医也已经没有什么办法,就连寂空师太都立在一侧,不打算出手去救了。 湛武帝明白自己的情况,他也没有让寂空救他。他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说:“靖国公、许皇后、奕王谋反,靖国公府与奕王府,满门抄斩!郭公公,读诏书!” 叶繁锦将手中的,从来未打开的诏书,交到郭公公手中。 郭公公几乎是含着泪读道:“……传位于长子封玄离,封离王妃为皇后……” 叶繁锦心知,这皇后是跑不了的,可这也是为了让她将丞相赶下位的筹码,太沉重。可是她心里又明白,比起前世的命运来讲,这已经是最好的,只不过自己要背负着骂名了! 诏书还未念完,湛武帝就咽了气,他的眼睛都没有闭上,明显是死不瞑目,东方盛没死,还在他眼前闹了那么大一场,他如何瞑目? 郭公公念完诏书,低头看皇帝,这才惊呼一声,“皇帝驾崩了!” 顿时下面哭成了一片,封玄离眼底隐有泪意,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却没想到是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来的!而他还未坐上这个位置,就要面临着那么多的危机,甚至这宫里都不是安全的! 叶繁锦的心里也十分的激动,自己从一个庶女,走到今天,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够当皇后,她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可如今真的实现了,她真的成了皇后,她跪在地上,悄然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跪着众多重臣,这种感觉,恍如隔世! 前世种种,今日种种,她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决定是没有错的,她的人生,掌握在她的手中。她一定要和离王,打造一个太平盛世,一起携手共看这天下! 湛武22年,湛武帝薨,长子离王继位,改年号为玄宗元年,大赦天下! (本书完) ------题外话------ 有想看番外的可以留言,视情况再决定写不写! 新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