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狼”性难改 ------------ 01.找到“狼”妹 “大哥,我发现她了。”一阵急驰的马蹄引起尘土飞扬,漫天黄沙之后,从灰暗的沙尘中窜出一支马队,为首的人高扬着马鞭,年轻稚嫩的面孔上布满了焦急,一见到这边的人便立刻急声唤道,而守在这边的一支马队,领头候着的,也是一身利落的衣着打扮,在听到来人说了之后,紧皱的眉宇间微微的松驰开来。 “承月,立刻带人包围,这次,绝不能再让她逃脱。”年轻的声音,低沉而稳重,只是因为风沙过大,所有人都用布包着头,只剩下一张脸在外面,看不清长相。 “大哥,恐怕……”少年欲言又止,在见到大哥眼神一沉,才轻声说道,“这次的狼群数多过上次的,怕是更难了。” “无论如何,这次都要把她带回去,不管用什么方法。”少年的眼神更是幽暗,“我带人去将狼群引开,你要乘机救她回去。” “不行,大哥,这样太危险了,还是由我去引开狼群吧?”少年的语气有些急切。 “你可不要忘了,出门之前爹是怎么吩咐的。一切,都要听我的命令行事。时间不早了,立刻分头行事。”少年说完之后,立刻拍马绝尘而去,而一直随他候在原处的马队,也很有秩序的跟着他快速的离开了原地。 少年眸子里布满了担忧,但是此刻已经不容他再多想,调转马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恶魔战场全文阅读。 一阵阵高亢的狼嚎声,少年的马队朝着林子深处随意的射了几支箭,箭声如同破竹,在空气中响起阵阵刺耳而尖锐的声音,立刻引起了狼群的愤怒,狼嚎声此起彼伏,少年眼神一片平静,无丝毫的畏惧,灼灼的看着前方,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别伤到她。” “是,少主。”他们知道此次的来意,自然不会朝着目标攻击,只是为了引起狼群的注意。 他紧紧的盯着林子深处,群狼开始向他们冲了过来,他动也不动,身下的马已经开始喷着响鼻,不安的甩动着蹄子,而他的手下,都只是双眼紧紧的盯着越来越近的狼群,等着主子的命令,丝毫无所畏惧。 终于,他瞥见一丝清亮,四目有一瞬间的相对,嘴角微微上扬,扯过缰绳,“退。”一时之间,马蹄声纷乱的响起,身后有人扔出数枚烟弹,从林里刹时如同浓雾弥漫,狼群有瞬间的犹豫,最终,仍是紧紧的追了上去,只是在这犹豫的片刻,便已经给少年等人足够逃脱的时间。 而这边等着营救的少年,见狼群被哥哥引开,立刻命令众人搜寻她的下落…… “少主,狼群已经追上来了,属下等掩护少主离开。”旁边一个手下急声说道。 少年优雅回头,“哪有人怕畜生的道理?”突地,眼神一冷,“杀。” 狼的速度与兽性本就已经是穷凶极恶,与人交恶之后,更是不会留下活口,它们的眼睛里已经燃烧着汹涌着带着血腥的残暴,速度如同闪电,纵然声声狼嚎向着众人示威,看似散乱,实则,仍是有致的向着人群攻击,少年的眼神轻轻一闪,纵身飞下马,拔剑刺向狼群。 而这边,少年突地瞥见那个消瘦的少女,她像只狼一样四肢着地,快速的奔驰着,眼神里充满了嗜血的恨意,她在向着狼群追去,少年飞身下马,纵身一跃,将少女的路截下,而他的手下则已经团团将少女包围住,夜色已至,月光之下,少女白皙的身子隐隐泛着白光,她就是那样光着身子,四肢着地,眼神警惕的看着少年,五官因为呲牙咧嘴显得微微有些扭曲。 少女的年纪在十岁上下,略显得有些瘦弱,脸上灰尘满布,只能看得清一双眸子如带着弯月般的光华,清澈透亮,眸色显出焦急,远处不时的传来狼的哀嚎声,想必是大哥已经与狼交上手了,狼本性凶残,他们必须要在最快的时间之内回去,不然,大哥等人很是危险。 “我是来带你回家的,跟我回去吧。”少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害,眼神温柔的看着月光之下的少女。 少女眸子里有些迷惑,好像这种语言曾经出现在她的记忆当中,突然,一声低沉的狼嚎从高高的山上传出,少女的眼神从片刻的迷茫陡然变得憎恶,是对少年的,她突地一跃而起,动作快如闪电,狠狠的撞向少年,不留意的少年被少女撞了个正着,胸口痛得厉害,但仍是趁机将少女紧紧的抱在怀里,少女见挣脱不开,一口咬向少年的脖颈之处,一群手下急声唤道,“主子。” 但之前主子就有过交待,无论如何,都不可伤害这个少女,还有些狼的余部在与其部下纠缠,都分不开身来救助,少年忍着痛,抱着少女跳上马背,殷红的血一滴滴的顺着少女下巴的弧度淌下,滑落在她光洁的身子上。 “撤。”少年紧抱着少女不松手,眼前已经有一阵阵的黑暗,如果她还长了两颗狼牙,现在怕是他的肉都被她给咬下来了,用力一拍马便向来时的路跑去,途中,少女突地挣脱开少年的束缚,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转眼之间,已经消失在从林深处,少年晃了晃已经开始晕眩的头,策马向着大哥与狼群交战的地方而去。 刚才少女的眸光,会随着狼的嚎叫声而有所改变,她怕是能听得懂狼群的语言,心系狼群的安危,而之前那声狼嚎,让她变得异常狂燥,如果猜得没错,她定是去了那边。 ------------ 02.狼窝飞出私生女 少年持剑冷眼看着对面高大的狼王,一身黝黑的毛在月光下闪着寒凉的光,它冷冷的与少年对视,突然,它的耳朵微微动了动,步伐矫健的发力狂奔,少年身形如电,快速的闪开,侧身,剑斜斜刺出,狼王敏锐的躲了开去,露出森白的牙齿,仰天一声高呼。 “少主,不好了,狼王在召唤狼群,若是我们再不离开,怕是就再难离开此地了。” “不行,承月还不知道有没有救出她,我们要尽力拖延时间。若是我们离开,狼群折回,发现承月,承月岂不是更危险。”他主动冲向狼王,在它的高呼声没有结束之前,就与它再次纠缠在一起。 “少主。”手下的人都想抽身营救,奈何狼群的数量越来越多,谁也不敢再多分心,怕因为一个分心,便会让少主陷入更加危险的地步,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少主围在保护圈之内。 少年一时不查,被狼的利爪抓破了衣袖,在手臂上留下了长长的血痕,可能是因为血腥味,狼王眼睛更是红了,它疯了似的传出阵阵粗粗的低吼,带着想要将对面少年撕个粉碎的狂燥,一次次的向着少年攻击,少年忍着痛,一个利落的弹起、落地,弯身,将剑刺进狼王的腿上。 狼王发出刺耳的嚎叫,这时,一道纤细的白光冲开了人群,跑到狼王的身边,仇恨的盯着少年,这时,狼王已经失去了理智,一口向着靠近它的少女咬去,少女敏捷的闪身躲开,佌牙咧嘴的向着狼王发出同样的低嚎声。 少年见状,急呼“小心。”便飞身过去,剑光如电,闪着透亮的白,剑光如影,身形如虹,狼王调转头,恶狠狠的一次又一次扑向少年,少年不再与它对抗,只是一次次的进攻,在没得到任何结果之前就已经抽身离开,如同戏弄,狼王已经按捺不住,发出绝命的一击,见时候到了,少年将剑身横于腰间,加快速度,冲着狼王奔了过去,利落的擦身而过,一切都快得如同电光火石,时间停顿,少女的眼神凝住,她看着狼王的身下淌满了血,立刻冲了过去,发出一阵阵婴孩般的哀嚎。 狼王的身子缓缓倒下,少女疯了似的,露出一排整齐而森白的牙,冲着少年嘶吼,被一个手下制止住,小心却不敢失力的按着她的脖子,少女不停的挣扎,嘶吼声越来越大。 “少主,再不离开便晚了。”手下看着少年急切的说道。 而这时,另一个少年已至,见到少女时急呼,“大哥,狼群来了,快走。” 少年听了,横手将狂燥的少女打晕,将外衫脱下给她披上,拦腰一抱,翻身上马,沉声道,“退。” …… 将军府 两个少年齐齐走入大厅,半跪在堂上男子的面前,齐声道,“爹。” 堂上男子立刻走下去将两人亲扶起来,眼神闪过一丝期待。只是在见到两人身上的伤时,眼神紧缩了一下,“可有找到?” “找到了,已经送入客房,命丫头前去打理了。” 男子松了口气,“那就好。” 两个衣着华丽的妇人冲上前来,看着脸上满是尘土的儿子,衣衫上血迹斑斑,都忍不住低泣起来,“还好,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娘。”兄弟俩再次齐声唤道,互视了一眼,眼神间闪过一丝无奈,长子名为沐承风十五岁,二子名为沐承月十四岁,沐承风微皱了皱眉头,“爹,孩儿这一身脏得连衣服的原色都已经看不清了,等孩儿回去梳洗一番再来向爹细说经过恶魔战场。” 沐容修见两位夫人早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现在要想问个清楚经过,怕是也不容易,点了点头,“你们二人先退下吧,稍后会有大夫来给你们症治,休息一晚,明日再说吧。对了,替我把话传下去,清歌儿是个女儿身的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派两个人专门照顾清歌儿便成,谁若是敢泄露半句口风,别怪我幻月刀下不留情。” “爹……”沐承风的眼神微微一闪,欲言又止,犹豫不知道要不要给爹说说那个女娃的情况,最后,依言退下。 两位夫人则是吓得腿有些发软,幻月刀,是将军随便携带的宝刀,随着将军上阵杀敌无数,没想到,现在居然因为一个私生女,将军将刀摆在了家人的面前。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之后,沐容修轻叹口气,“五年了,终于是找到她了,诸葛兄,你总算是得以安息了。”沐容修沉默了片刻,“诸葛兄,你放心,你的心愿,我一定会替你达成。” 沐容修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推开房门,兄弟两人对视一眼,最后,沐承风站在沐容修的面前,拱手福身,“爹,这些年她都与狼群混迹在一起,已经与常人有异……” “我不想知道她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她还活着,这就已经够了。开门。”沐容修冷声说道。 沐承风依言侧身,下人将门打开,却见两个小丫头紧紧的抱在一起,缩在墙角边,眼神很是恐惧,而床上那个女孩子,则被她们捆在床上,动弹不得,只是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可怕的狼嚎声。 沐容修的脸色一变,快步走到女孩的面前,她脸上的污秽已经有些看不清她原本的长相了,那两个丫头怕是也不敢走近替清歌儿清洗,待看清楚她手臂上的一朵白莲形状的胎记之后,脸上的肌肉有些发颤,看起来激动不已,“清歌儿,果然是清歌儿,可还记得我,我是沐伯父。”他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还含着一丝哭腔,很是激动。 女孩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只是呲着牙,发出一声声的低吼,沐容修转头看着兄弟两,急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爹,我们是在狼窝里找到她的,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年她应该是被那群狼救回去养大的,所以……”沐承风没再说下去了。 “狼窝?”沐容修脚下一个踉跄,“怪不得,我找了她这么多年,始终没有音信,原来……这孩子这些年该是受了多少的苦啊?” 清歌的低吼声越发变得大声,她看着沐承风的眼神越发显得凶狠,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见清歌的情绪越发的激动,沐容修的眼底有些酸涩,“立刻请太医来给清歌看看,一定要将她治好。”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向着门口走去。 兄弟两人跟在沐容修的身后,承月总算是忍不住了,“爹,这个清歌到底是什么人?这五年来你一直在寻找她的下落,从来没有停止过。” 沐容修叹了口气,“清歌原姓诸葛,他爹诸葛将军多年来与我一起出征沙场,经历生死,而且,对我还有救命之恩,我与诸葛兄亲如兄弟,若是没有诸葛兄,我也不能成为今日的大将军,五年前,他们一家人回老家探亲,在路上遇到暗算,诸葛兄拼死保护家人,可是最终无一人幸免于难,包括两个七岁大的儿子。唯独不见了尚且四岁的清歌,清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诸葛兄一家我都已经安葬,若是找不回清歌,我将来到了地下如何向诸葛兄交待?幸得老天保佑,清歌总算还活在人世。” “我立刻去请大夫。”听完沐容修的话,承月立刻说道,在得到沐容修的首肯之后,便立刻转身跑了。 ------------ 03.两排牙印 “承风,爹想让天下所有人知道,清歌就是我的亲儿,就算是让我名声扫地,也不可以让清歌儿觉得她是个孤儿,而且,当日杀诸葛兄一家的凶手,皇上派人找了多年,仍没有发现蛛丝马迹,为了保护清歌儿,现在跟任何人说起此事,都照我的话说,从今天开始,清歌就是我沐容修的亲生儿子。” 承风看着沐容修,爹向来有情有义,更何况,诸葛将军与爹的交情,他们自小便有所耳闻,爹会这样做,也在他的料想之中,“承风明白。” 沐容修身为溯朝第一将军,他的一切事情都会引至民间轰动,更何况是突然多了一个私生子的事,在一夜之中已经传遍大江南北,他府里共有一妻三妾,此刻更是哀声连天,她们可以允许沐容修再纳妾室,但是,对于他突然带回来一个私生子的事,实在是难以容忍,众人齐齐聚在大夫人席慕容的房间里,个个哭得梨花带泪。 “大姐,你可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 “我能做什么主?”大夫人脸色铁青,要说到将军突然带回来一个私生子,最受到侮辱的当属她才对。身为当家主母,妾室进门皆需得到她的首肯,可是现在,将军居然直接带回来一个私生子,还长这么大了。 是说这么多年只要没有战事,老爷就会经常出去一段时间,而且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这次出征,差不多用了一年的时间,临走前交待两个儿子的事没人知道,只是,两个儿子这次回来,都差点不见了半条人命,居然,就是为了找到那个野种? 这口恶气,纵然这群妾室不说,她的心里也是堵得慌的。 “大姐,要赶走这个野种也不是没有办法,虽然这次将军口风紧,但是我派人打听过,那个野种好像患了什么怪病,自打进府以来,换过几任大夫了,好像都对她的怪病束手无策逆转皇妃。”说话的,是二夫人万婉柔,正是沐承月的娘,她与席慕容的想法一样,为了找一个野种,自己的亲生儿子差点回不来了,这口气,实在是难以下咽。 “那又如何?看将军的紧张样,这个时候若是敢提赶她出府半个字,怕是最先遭殃的还是我们自己。这次的事,一定要小心处理。还有,找出将军外面的那个女人,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席慕容的话大家都听明白了,以将军的个性,若是真的在外面风流搞大了别人的肚子,断然不会做出要儿不要娘的事,莫非,是那女的另有打算?“还有,你们都要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将军口里得知那野种到底得了什么病。” 若是她的病真的重到见不得光,要赶她出府,便不是那么难的事。 …… 大夫给沐承月换药时,他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丫头下嘴还真狠,看这样子,以后这个疤倒是要跟他一辈子了,一向以美貌自居的承月自怨自艾的抿了抿唇,“承月……”承月一听到万婉柔的声音立刻将衣服穿好,挥了挥手,摒退大夫,这才起身相迎,“娘,这么好来看我,今天不用陪大娘喝茶了么?” “哎,这茶每天都能喝,倒是你,回来这些天成天不见个人影,今天得知你在府里,我自然要来看看你的伤势好得怎么样了。”万婉柔心疼的看着承月。 他还真的是有心在躲娘的,没想到今天居然被她碰了个正着,知道以娘的性格,必然会向他打听有关清歌的事,虽然早就已经有了一致的口供,但也不想被娘缠着不放。娘来看他的心不假,但来套口供也是事实,只得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不过是皮外伤而已,差不多已经全好了。” “我不亲自看看,才放心不下呢。都过了这么多天了,刚才还在门口碰到了大夫,若是真的好了,哪里还需要大夫亲自来给你换药?你可别想再骗娘,立刻给娘看看伤口。”万婉柔说完,上前一把将承月的衣领拉开,深可见骨的伤口处,两排整齐的牙印清晰可见,小小的,傻子也能看得出来,是个孩童干的。 “啊!”万婉柔痛呼一声,“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野种咬的?这是对你有多大的恨啊,居然将你咬成这样?真是岂有此理。”万婉柔眼底含着泪,沐承月还来不及辩解,她已经推门而去。 万婉柔跌跌撞撞的跑到沐容修的房里,“将军,你带回来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你看,他怎么就将承月咬成那样了?那骨头白森森的,若是再狠一点,岂不是要了承月的命?纵然你心疼你外面女人生的儿子,那承月就不是你的亲儿了么?”万婉柔哭得好不悲切,沐容修一时有些答不上来,对于公开私生子一事,虽说他是清白的,可是,对这些妻妾却是怀有愧疚的。 席慕容带着另外两个妾室来到沐容修的书房门前,听到房内的哭诉声,淡淡的勾起了唇角,转身,便离开了,三夫人秦楚霜和四夫人林绣贞不解的跟上,“大夫人,不进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么?看样子,二姐这次很伤心呢。” “呵呵,你二姐那人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么,她那嘴巴里和心可是连在一起的,有啥说啥,反正她早就对那野种心怀恨意,现在正在找将军撒泼呢,若是她成功了,我们大家都可以图个清净,若是失败了,也无所谓的,正好我们也看清那野种在老爷心里的地位,将来再做打算。”席慕容有些鄙视的扫了一眼问话的秦楚霜,淡声说道。 三个人本来相约一起来向沐容修要个说法的,一脸的愤意已去,只余下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各怀鬼胎的离开。 承月想也知道娘必定是来找爹的麻烦,敲了敲门便直接闯了进去,见到爹一句话也不说,心里替爹叫屈,却又不能说,便上前拉开万婉柔,“娘,我这不是好好的么?爹才刚刚出征回来,你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 “出征出征,说得好听,每次他说出征,我们姐妹几个都在家里求神拜佛的希望他可以平安回来,结果,他倒好,跑到外面去风流快活去了,现在还把野种带回家来,一回来便弄得家无宁日,鸡犬不宁……” ------------ 04.鸡要飞狗要跳 “够了。”沐容修一声怒斥,把万婉柔吓得打了个哆嗦。“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不许任何人叫清歌是野种,第二,把家里搞得家无宁日,鸡犬不宁的人,只有你一个,清歌住得远,根本就碍不着你什么事,若是你再没事找事,可别怪我无情。” 沐容修的眸子大睁着,万婉柔两颗眼泪还含在眼眶之中,她从没见过将军发这么大的脾气,他居然为了一个野种,这样吼她?她的身子不由得开始颤抖,愤怒的紧咬着下唇,一把将承月的衣领拉下,指着那像是野兽咬过的牙印,“你看到没有?你儿子这该有多痛?他也是你亲生的。他一声不吭,我是个当娘,伤在儿身,痛在娘心,你的心是铁做的,我不是。”说完,转身便走,哭声在偌大的书房之内回荡,显得很是凄厉。 “爹,我跟着去劝劝娘。”承月有礼的一拱手,沐容修略显得疲惫的一点头,承月立刻跟了出去。 “大夫人,二姐跟将军在书房里大吵了一架,最后,二姐哭着跑开了。” 已经第二天了,以万婉柔的性格,必然早就已经来跟她们哭诉了,这次没有,听说一天一夜没有出过房门,更是滴水不进,以一种绝决的方式在对沐容修进行控诉,承月跪在万婉柔的床前同样是一天一夜,万婉柔这次是狠了心,连承月也劝不听了。 夜里,一阵脚步声轻轻的传来,承月回头,见是大哥承风,承风摆手示意了一下,走到万婉柔的床边坐下,从背后拿出两只布偶套在手上,委屈的说道,“你这只猴子,你们这趟出门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明明说过会好好照顾弟弟的,你瞧他这次回来都伤成什么样了?” 另一个声音更是委屈的说道,“呜呜,二娘,是承风的错,没有好好保护二弟,是我该打,该打,你打我吧庶女毒妻。” “哼,我就要打你了,看你这只猴子要怎么逃。” “哎呀,二娘,你还真是舍得下手啊?虽说承风不是你亲生的,但好歹你也将我视若亲子啊,打得这么痛,就不怕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么?” 万婉柔瞥了一眼承风,好笑又好气的说道,“你这只猴子,我哪有你做的那么丑?”那只布偶皱巴巴的,眉眼、五官全都挤在一起,丑得要命。 “是啊,在承风心里,二娘是这个世上最美的女子,做了一整夜,都没做出个像样的来,不过也无所谓,丝毫不会影响二娘在承风心里的形象。”承风将两只布偶交给承月,朝他暗中眨了眨眼,转身将万婉柔小心的扶起半坐着,“二娘,我娘在府里是当家主母,经常会让你们恨得咬牙切齿,尽管这样,你仍然将我视做亲生,更何况是清歌?” 一听到承风提起清歌,万婉柔的笑意顿时消失,转头有些气恼的不愿再开口说道,承风叹了口气,低沉的说道,“我们兄弟三人自幼在将军府长大,衣食无缺,还有像二娘你这样的美人围着长大,可是清歌呢?爹其实几年前就与他失散了,他娘也早已经死了。爹找了他五年,都一无所获,就在爹也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的时候,我和二弟终于还是找到了他,可是二娘,这些年来,清歌过着常人难以预料的生活,他受尽了所有的磨难,可是,他仍然坚强的活了下来,爹觉得亏欠于他,对他好是应该的。” 万婉柔直视着承风,眼神有些悠转,透着泪水清洗过后的清澈,半晌没有说话,而承月则暗中给承风竖起大拇指,每次娘发脾气的时候,只有大哥能够搞定,看娘的样子,气应该已经消了,只是还有些想不通爹对她发脾气而已,不过,以娘的性子,睡一晚,就应该没事了。 就在这头万婉柔的气消停了,那头又出事了。 第二天,整个将军府看似一片平静,实际上波澜汹涌,一家人齐齐聚在沐容修的房里,席慕容坐在沐容修的旁边,尽管在努力的掩饰,但是声音里仍泄露出一丝恐惧,“将军,本来妾身也不想来烦你的,可是这些妹妹们个个都惶恐到不行,你看她们吓得脸色苍白得像纸似的。” “发生什么事了?”沐容修表情很是平静,从旁边的几上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淡声问到。 “今天早上,府里的下人就发现了一件怪事,家里的鸡鸭甚至是狗都不见了,有些鸡的尸一体还躺在地上,脖子被硬生生的咬断,血流了一地。下人还以为是府里进了野兽,后来,居然在清歌的房门外发现了那些鸡鸭的毛,下人担心清歌会出事,推开门时,发现她正抱着那些鸡鸭趴在地上吃得正欢,可没把那些下人吓死。”席慕容像是亲眼所见似的,说得双唇都有些微颤,这些话若不是从下人的嘴里说出来的,她还真会以为是这些妾室编造出来的,想想,还真是有些后怕。 “哦,是么?可有人受伤?”沐容修的脸色丝毫未变,语气也是淡淡的,只是心里抽痛了一下。 “暂时没有,不过将军,清歌怎么会这样呢?那可是活生生的鸡鸭,他是饿着急了还是另有所好?若是哪天府里没有鸡鸭了,他会不会连人也……”席慕容吞了吞口水,光是想想已经很恐怖了,不敢再往下说了,一脸忧心的看着沐容修。她这可是真的害怕啊,哪里见过有人生吃鸡鸭的? “既然没人受伤,死几只鸡鸭算个什么事?慕容,你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因为这么点小事就乱了分寸,她们也会跟着乱套的。清歌从小吃尽了苦头,饿极的时候别说是活鸡活鸭,连树根草皮都吃过。你命人再多去准备些鸡鸭回来。好了,今天本将军有要事要进宫一趟,命人替我备好马车吧,我稍后出门。”说完,沐容修便走身向着门外走去。 看着沐容修的背影,席慕容皱着眉头,有些嗡声嗡气的说了声是。 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将军仍然是一心要护着那个贱种,这口怨气真是越来越无法下咽了。 ------------ 05.神医父子 清歌的房门轻轻的开了,小心的闪进一个人来,脚步轻快的跑了进来,看着被人五花大绑的清歌,仔细的打量着,清歌见到那人,立刻狂燥的低吼了两声,小人儿一惊,脚下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两步,吞了吞口水,两只小手轻轻的摆动着,“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我是你的三哥哥,今年十岁,我听爹说你今年才刚刚九岁多一点,所以,我是你的三哥哥。” 清歌幽深的眸子有了片刻的疑惑,见清歌安静下来,小人儿高兴极了,“你叫清歌?我叫沐承羽,虽然这个名字我尚算满意,不过,你若是能叫我三哥哥的话,我会更开心的。”承羽挑眉得意的笑了笑,天使般的眸子上嵌着一双长长的睫毛,在嫩白的小脸上投下两圈半弧形,诱惑非常,“不如,我叫你清歌,你叫我三哥哥,叫一声我们就是两兄弟了。” 清歌的嘴微微张了张,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有些恼怒的冲着承羽呲着嘴,承羽吓了一跳,“好好好,你不叫就算了,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啊……对了,清歌,这么长时间没听你说过一句话,你不会是……哑巴吧……” 清歌仍是恨恨的看着他,最后,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哎,原来你真的不会说话,好可惜。”洗净脸的清歌有着一张迷人的鹅蛋脸,睫毛长而卷曲,双眸清亮而诱人,鼻子小巧而挺直,樱唇粉嫩得如同早樱,头发像墨一般随意的披散着,却闪着上好丝缎般的光泽,“其实,清歌,我这次来吧,是想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他神秘的四下看了看,“你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在承羽手里出现的,是一只鸡腿,因为府里的鸡鸭都被清歌给吃了,这还是大娘命人从顺喜酒楼叫来的,这可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犹其是这道白斩鸡,更是名满天下庶女毒妻全文阅读。他特地藏起了这只鸡腿,“我看你连生鸡都敢吃,肯定是饿坏了,赶紧吃吧。” 承羽将鸡腿伸到清歌的嘴边,有些不舍的舔了舔下唇,但仍是一脸的绝决,“吃吧,再不吃我可就要反悔了。” 清歌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动弹不得,张开嘴便狠狠的咬上一口,这陌生的香味让她有些反胃,吃了一口,便皱起了眉头。 承羽见状,立刻睁大了双眸,“你不是吧,这么好吃的鸡腿,你怎么就吃成这副惨样呢?我帮你尝尝是不是变味了。”说完,便在清歌咬过的地方一口咬了下去,味道依旧让他齿颊留香,吃一口便终生难忘,可是,清歌怎么就一脸的恶心呢?眼睛一亮,“你不是只会吃生东西吧?这可不好,对身体不好的,我们府上的厨师那厨艺虽说比不上顺喜酒楼的,可也是上乘,你以后肚子饿了,就不要生吃了,巧厨也难为无鸡鸭之炊啊。” 清歌听不懂他说的话,但是比起之前承羽刚刚进来的时候,要安静许多。 承羽陪着清歌说了很多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是从他能记得的事情开始,一说就是好几个时辰,最后,清歌一脸迷茫的看着睡得流出口水的承羽,脑袋微微的偏了偏,眨了眨无辜而茫然的双眼,看着旁边那被承羽吃得只剩下骨头的鸡腿,最后,学着承羽的模样,侧身倒下,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府里的人仍将清歌视做鬼神,而清歌一见到承风和承月就会狂燥不已,但一旦见到承羽,便会立刻安静下来,也正因为这样承风和承月则是尽量避免与清歌正面接触,而十五晚上,清歌趴跪在窗户旁边,对着圆月一直不断的嚎叫,所有人包括承羽在内,都捂着耳朵,吓得浑身发抖。 沐容修则在清歌的窗户外面站了一夜,心疼不已。 直到有一天,沐容修再次踏入清歌的房间,这次他很是聪明的让承羽陪同,他轻轻的坐在清歌床边的小凳上,像是怕自己一用力,就会吓到她似的。 “清歌,这次爹来,带了一个人来给你治病,你不要害怕,好不好?”知道清歌对陌生人排斥,沐容修的声音压得很低,尽量使得听起来时,显得温柔,承羽在旁边听着,忍不住身子一抖,汗毛直立。 一向威严的爹,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个样子说话,怪怪的。 沐容修瞪了一眼表情夸张的承羽,冷声道,“承羽,去把白神医请进来。” “是的,爹。”承羽毕恭毕敬的躬身退下。 不一会,从门口走进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男的,温文尔雅,身如玉树,还有一个男孩子,与承羽年纪不相上下,身材挺直,稍显有些瘦削,手指细长,最让人一见难忘的,便是他长而浓密的睫毛,两人齐齐向沐容修拱手行礼。 “白神医,你我二人本是旧友,无需如此多礼。我知道你已经退隐江湖,这次若非情非得已,也绝不会麻烦白神医。”沐容修客气有礼的说着。 白神医淡淡一笑,“白某深知将军你的脾性,若非重要的事,也定然不会如此着急,须知宫中有近百名太医可任由你差使。”他扫了一眼呲着牙,一直发出如畜生般的低吼声的孩童,“这位,就是将军你的私生子?”白神医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莫名的戏谑。 沐容修尚未答话,白神医已经走到床边,清歌直往上扑,小男孩见状,立刻上前护住自己的爹,清歌的动作有瞬间的停顿,她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双如同深潭般幽亮的眸子,长长的睫毛下,清澈见底,里面有个女孩,弯成了一道美丽的影子,男孩看着她,弯眸一笑,“不要怕,我们是来帮你的。”声音清亮得如同山涧滴水,悦耳动人。 沐容修不觉有些讶异,除了承羽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外人能够接近清歌,而且能让清歌变得如此安静,“白神医,这位公子是……” ------------ 06.左右为难 “这是犬子,白洛川。”白神医随口答道,趁着清歌不备,将两指搭于她的脉上,“将军的为人白某了解不浅,而这位公子的来历,将军也无需向白某解释,你也知道,我并不算是一个好奇之人。”白神医转头看着沐容修淡淡一笑。 白神医把完脉之后,俊眉微微一皱,沐容修立刻着急的问道,“白兄,可是有什么问题?为何清歌会变成如今这样?” “川儿,替四公子检查一下头部。”白神医没有直接回答沐容修的话,只是沉声吩咐道。 白洛川看向清歌,她的眸子有着宝石一般晶莹的光辉,如今,仍在很好奇的看着他眼睛里的那个人影,眼睛一下一下的眨着,如同蝶翅般的睫毛几乎就快要扫到他的脸上,小脸微微一红,“你别怕,让我看看你的头,好吗?” 清歌没动,白洛川试探着放了手,小心的理着她柔软的长发,找了片刻,声音沉稳的说道,“爹,在四公子的后脑,有着一条旧伤,长约一指,但显然没有处理过伤口,是自行愈合的。” 白神医点了点头,看向沐容修,“沐兄,你看,四公子的手指白嫩细长,肤若凝脂,若不细看,真会当这是一双女儿家的手。但是,他的手掌厚实,上面形成了一层老茧,包括双脚也是。听你说过四公子的事,相信应该是在五年前,他撞到头部之后失去了记忆,这五年来随着狼群生活,已经当自己是狼族的一员了。”白神医起身,“他手脚的老茧要除去不难,要让他像个正常人一样,就不是一件易事了。” 沐容修一惊,“绝不可以这样,白兄,可能治得好清歌儿的失忆症?” “办法是有的,只不过,会很痛苦,以四公子如今的年纪来说,恐怕会承受不了。” “会……怎么样?会死么?”沐容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白神医认识沐将军几十年,还是第一回见他这样惊慌失措,淡淡一笑,“倒也不至于,只不过,会生不如死,那种痛,怕是连大将军你,也难以承受。而且,就算是治好了,他的记忆,也仅仅只会停留在四岁那一年。” “白兄,请容我考虑一宿妖孽休得胡扯。”沐容修说完,便缓缓的走了出去。 …… “诸葛兄,你我二人胜似亲生兄弟,为了完成你的心愿,莫非,真的就要让清歌儿去承受这般的痛苦么?她还那么小,而且,这些年,吃尽了苦头,过着非人的生活,我实在有些不忍心。” 沐容修站在诸葛将军的牌位前,微微皱着眉头,看似平静,其实心里的痛苦非常人可以理解。他们戎马一生,并非不愿意过些平静的生活,可是,只要有天下,便会有战争,诸葛兄与他并肩作战多年,是一条命的兄弟,他的想法,他比谁都要清楚。 只是眼见清歌这种情况,他却难以下判决。 “爹。”承风拱手,沉声唤了句,立于沐容修的身后。 沐容修叹了口气,转身看着已经与自己差不多高的承风,“承风,兄弟三人里面,你与爹的性子最像,这两年,你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战争数次,现在,你已经即将有资格去竞争少将军一职了,爹想问你,这些年来,可有恨过爹?” 承风看了一眼诸葛将军的牌位,拱手道,“我溯朝自从有了爹和诸葛将军之后,每场战事皆全胜回朝,爹和诸葛将军,更是被天下百姓称颂,承风继承父职,并非贪图名誉,而是想像爹一样,做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为皇上尽忠,为百姓效命,无怨无悔。” 沐容修赞赏的点了点头,“你的心意与爹一样,多年前,诸葛兄也曾经说过,他的两位公子皆是将军之才,只可惜……哎,如今诸葛兄就仅剩下清歌儿一个血脉……” “清歌儿本是一个女娃,却可以在敌人的残害之下存活,还可在狼群中长大,她必非凡人,相信就算诸葛将军在世,也一定会和爹你做一样的选择。” 承风的话让沐容修陷入沉思之中,承风见状,轻声折身离开。 …… “将军,求求你为我们做主吧。”席慕容率领着其他三位夫人一起来到沐容修的书房,整个将军府除了沐容修和三兄弟与神医父子之外,没人知道现在府里所发生的事,自然她们也不知道现在来得非常不是时候。 沐容修皱着眉头,“身为将军府的夫人,何事可让你们如此大失仪态?”语气冷漠似冰,眼神如同鹰鹫般慑人。 几位夫人互相看了一眼,席慕容上前,“将军,清歌要吃活鸡活鸭已经够骇人听闻了,现在每到半夜,还要发出阵阵狼嚎声,犹其是前两天的月圆之夜,那叫声,传得整个京城都是沸沸扬扬。” “是啊将军,我们将军府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何其崇高,现在,已经有人在谣传说我们府里出了妖怪,有人甚至还说,亲眼见过那妖怪,双眼若铜铃,四肢若门柱。”秦楚霜所说的,并非捏造,只是将所听到的闲言碎语夸大了一些。 “将军,妾身肚子里的孩儿,近来每天半夜都睡不好,最近妾身的心就像是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似的,大夫检查过,说妾身是受到惊吓过度,而且没有一天睡过好觉,再这样下去,孩儿,恐怕会保不住的……”林绣贞本是最后一个进门的,可是进门三年也没孕有一子,这下子,终于有了腹中肉,才刚满三个月,便出了这档子事,林绣贞一脸的委屈,眼泪也随着流了下来。 “……” 众人一齐看向万婉柔,就只剩下她没有说话,其实上次两兄弟开解过万婉柔之后,她心中的怨气已经消去不少,再加上平日里有承月在旁边不停的重复清歌所过的人畜不如的生活时,让她再去伤害一个这么幼小的孩童,确实有些于心不忍。 见众人眼光灼灼,万婉柔只得轻声说道,“将军,再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我们是不是应该将清歌暂时送去乡下,把病治好了再回来,免得再引来闲言碎语?” ------------ 07.咬死两个人 ‘啪’沐容修重重的拍向书案,本来身为一家人,应该福祸于共,可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与这些枕边人也不敢交谈半句,平日里面和心不和的几人,现在居然如此团结,就是为了要赶清歌离开,怎么能让他不生气? “我再说一次,清歌是我的儿子,这里就是他的家,谁也没有权利赶他离开。” “将军,我们只是说让清歌去别处治病,并非要赶他离开……” “闭嘴,你们谁要是觉得害怕,觉得心神难安的,大可出去别院住上一些时日,本将军绝不会怪罪。” 林绣贞满腹的委屈,“将军,也许你是觉得对清歌有所亏欠,但也不至于拿全家的性命做赌注吧?上次大姐说过,万一哪天他疯起来,把活人都给……将军你当时也不敢肯定的是吧?承风承月兄弟,为了救他回来,差点连命都给送了,要说到亏欠,你欠承风承月兄弟两人的怕是更多。” 沐容修瞥了一眼席慕容和万婉柔,冷声道,“身为我沐容修的儿子,若是在经过皇室训练之后,连我交待的任务也完成不了,将来如何成就大业?够了,我话已经说完了,若是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几人心中虽然不愤,但眼见沐容修动了真气,便不甘不愿的退下了。 …… “白兄,请给清歌施针吧。”沐容修看着清歌,俊眉紧皱,但是态度很是坚决,“我沐容修的儿子,绝对不会输给一根银针。”况且,清歌或许是唯一见过杀害诸葛兄一家凶手的人。 白慕染淡淡一笑,“这倒是句实在话,你身上致命的伤口怕是比我身上的银针还要多,现在还活得生龙活虎的,令公子,怕是也不会输给了你去。这次施针所费需时,这里留下川儿便成,沐兄,你还是暂且回避一下。” 沐容修紧抿着双唇,看着清歌好一会,“白兄,我会一直守在门外,有事叫我便是重生之玩转魔兽世界。” 白洛川小心的将清歌的四肢绑在床头,清歌倒也很是配合,全程都只是紧紧的盯着白洛川,时而很是好奇的紧盯着他清亮的眸子。白慕染拿出银针时,清歌的眼神立刻防备的看了过来,呲着牙,发出低沉的轻呜声,白洛川见状,立刻轻声安慰,“四公子不要怕,爹是在给你治病。” 白慕染慢慢的靠近清歌,却见他四肢开始缓缓的挣扎,动作很慢,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白慕染动作快速的将银针刺入天泉穴,只见清歌一声嚎叫,轻易的将绑于四肢的绳子挣断,扑向白慕染,白洛川见状,急呼一声“四公子。”清歌回头,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平静了一瞬,便从窗户飞身跳了出去,瞬间便消失无踪。 门外的沐容修听见声音,立刻推门进来,见到里面的情景便喝斥身后的下人去找清歌。 两个时辰之后,在下人的院子里发现了两具尸一体,脖子处有两排骇人的牙印,沐容修怒极,“将军府能有多大,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四公子,本将军再给你们一个时辰,若是再找不到,提头来见。” 众人立刻分散退下。 而死了两个下人的消息很快就在将军府中传了开去,整个将军府彻夜灯火通明,所有妻妾都挤在席慕容的房里,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这回来的哪是什么私生子,根本就是个妖怪。 沐容修一刻也没有停过,清歌从小生活在狼群,亲眼见到自认为是亲爹的狼王死在她的面前,已经让她觉得害怕了,如今那一针,更是让她恐惧,疼痛,现在怕是觉得面临四面楚歌,一想到这里,心里就一阵抽痛。一旁的白慕染若有所思的看着沐容修,没有出声。 “爹。”承风快步跑了进来,沐容修抬头,见承风手里抱着的,正是消失近三个时辰的清歌,忙冲上去,“清歌怎么了?” “他没事,可能实在困极了,孩儿发现他的时候,他缩在我的窗户底下睡得正香,怕他再逃走,便点了清歌的睡眠穴。”承风小心的将清歌放在床上,白慕染走近看着浑身血迹的清歌叹了口气,“若是要再施针,必须要保持清醒,只是,以四公子的脾气,只怕是……” “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治好清歌儿的病,白兄,还有没有别的法子?”沐容修沉思了片刻之后,沉声问到。 白慕染淡淡的摇了摇头,一个小小的身影冲了进来,粉嫩的小脸上面全是汗水珠子,“爹,听说找到清歌了,那两个下人真是他咬死的啊?我都跟他说过很多次不可以吃生东西了,怎么就是不听话?” 承风见一进门就喋喋不休的承羽,立刻轻声喝止,“三弟。” 承羽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整个房间里气氛有些沉重,爹的脸色也有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阴沉骇人,嗫嚅着嘀咕到,“他会不会是肚子饿了?”说完,抿了抿唇,准备悄悄的溜走。 “站住。”沐容修一声冷喝,承羽的腿抖了抖,但仍然站得笔直,双唇有些委屈的向下弯了弯,以为要挨揍了,哪知,沐容修只是看着白慕染说着,“白兄,清歌与承羽向来要好,不知道施针的时候,由承羽在旁边守着,会不会好些?” “无论什么法子都要试试的。” 白慕染与沐容修几十年的知交,眼见四公子现在的情况,白慕染心里也很是着急,也知道这个清歌不论是什么身份,但能够让沐容修一改往日的沉稳,慌得有些乱了分寸,必定对沐容修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人,就算他不说,他也一定会尽力治好清歌。 承羽见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立刻拍了拍胸口,“爹,你放心吧,四弟向来听我的话,有我在,他不会乱来的……”想了想,“不如,我还是去给他准备一些吃的来……”承羽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四弟这个毛病可不好,动不动就喜欢吃生东西,像他这么白白嫩嫩的,万一他肚子饿起来,又发疯,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 08.快被扎死了 白慕染父子紧张的准备施针前的功夫,再转过头来时,承羽已经趴在清歌的身边睡得口水都流下来了,两人无奈的笑了笑,而清歌这时也已经缓缓醒来,在见到白慕染时,立刻狂怒的吼着,并拼了命的挣扎。 承羽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一见清歌的样子立刻清醒,“四弟,不怕,我给你准备了吃的,其实呢,我有十天没有洗过澡了,身上臭得很。” 清歌的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白慕染手里长长的银针,愤怒的吼着,白慕染叹了口气,“眼下四公子的样子,我也不敢轻易下针。” 白洛川看了一眼清歌,又看了一眼白慕染,“爹,不如,让我来试试吧?”说完,眼神沉着的说到,“我知道要怎么做,爹请放心。” “爹并非置疑你的医术,只是四公子情绪不稳,爹担心……” “没事的,之前四公子受了惊吓,也没伤害孩儿。四公子现在的情况,若是再不立刻医治,只怕后果更加严重。” 白慕染扫了一眼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叹了口气,“你们可要多加小心了。”他将银针递给白洛川,见自己不讨喜,也只得走了出去,而一直守在门口的沐容修见他走了出来,立刻着急的问到,“白兄,怎么停下来了?” “四公子对在下的敌意颇深,在下无法施针,现在由川儿给他施针。” 白慕染的话音一落,沐容修立刻怒吼道,“你说什么?我儿的命你居然交给一个黄口小儿?”说完,就要破门而入,白慕染一把将他拉住,“川儿早已经尽得我的真传,更加青出于蓝,只不过,这些年神医的名号让我苦不堪言,不忍我儿步入我的后尘,所以他会医术之事,除了你我之外,根本就没人知道。” 沐容修微微平静了一下,“不行,我要亲眼看着才放心。”便走到窗户边上,偷偷的往里面看着,白慕染不由得戏谑一笑,“当今天下怕是还没有人见过沐大将军你如此鬼祟的模样,白某还真是有幸了。”话虽是这样说,但白慕染也跟着走了过去,同样的姿势趴在窗户边上看。 …… “四公子,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七五同人――钟琳玉秀最新章节。” 不知道是听了白洛川温润如玉珠落盘的声音,还是承羽的熟鸡腿起了作用,清歌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白洛川坐在她的身边,轻声说到,“会很痛的,只要挺过去,你就可以恢复记忆,和常人一样。”清歌被他们用铁链牢牢的绑在床上,就是怕他在施针的过程中乱动,用有性命之虞。 而承羽依白洛川所说的,要尽力分散清歌的注意力,他便咧嘴笑了笑,将整张脸在清歌的面前放大,从他记事起那年的无聊事开始说起,白洛川趁着清歌不注意的片刻光景,就将银针熟练的刺入清歌的曲泽、大凌、阳灵泉、太冲等几个穴位。 一阵剧痛从清歌的四肢百骇中扩散开来,却挣扎不得,白洛川从旁边的桌上取来龙胆紫苏的干花在香炉中点燃,燃尽之后,倒入杯中,混入温水,用刀将清歌后脑的旧伤口小心的割开,将水一点点的滴入。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清歌眼珠子都红了,他大声的哀嚎着,承羽只觉得震耳欲聋,不得不捂住耳朵,大声说道,“你这大夫可真够残忍的。”小脸上满是恨意,仇人似的紧盯着白洛川。 白洛川的俊脸微微一红,没有说话。 这时,清歌突然大口大口的吐出鲜血,吐了承羽一身,白洛川见状,立刻上前给清歌的嘴里放了一片参片。 沐容修急红了眼,大声喝道,“白慕染,你做的好事。” 白慕染却淡定的拍了拍他的肩,一脸的自豪,“放心,不会有事的。” 清歌从最初婴儿般的哀泣变成了狂燥的痛哭,拼了命的挣扎着,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 而这边清歌的哭喊声震天响,几乎整个将军府的人都能听得见,席慕染房里的一众女眷更是哆嗦个不停,要说他不是妖怪才怪,这鬼哭狼嚎的,真真是太恐怖了。 承风与承月兄弟二人立刻赶去了清歌的小院,从窗户上看到清歌的模样,心里都忍不住一抽,白洛川手上根本就不敢停,他取下最后一根银针,清歌的眼中生出恐惧,甚至是哀求,承羽见状,立刻挡下白洛川的手,将清歌挡在身后,喊到,“假神医,够了,你没见四弟都快被你扎成刺猬啦?你没听见他都痛成什么样啦?也不知道爹从哪里把你们找来的,就知道拿着针一直乱扎,把血扎出来就是本事么?我也行!” 承羽说完已经有些气喘吁吁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大一串差点接不上气来,他确实很生气,听过在伤口上撒盐,没见过割一道伤口撒药的,这哪是大夫所为?他转头看着窗外的沐容修,“爹,你再不说话,四弟就要被他给扎死了。” 沐容修看了一眼白慕染,却见白慕染只是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坐在院里的石桌旁,很是惬意的品着茶。 他双拳紧紧一握,复又松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白兄与我相交多年,定是不会害我的,承羽,让开。” “爹……” “让开。” 承羽不甘不愿的让了半分身子,悄声威胁,“若是我四弟有什么差池,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白洛川的小脸上立刻又是一阵红,点了点头,将一团白布塞进了清歌的嘴里,是怕他等会儿会咬到舌头。而清歌眼见承羽让开,立刻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哭声不断,白洛川迟疑了半天,门外传来白慕染慵懒的声音,“川儿,你是在等吉时么?” 白洛川看着清歌,轻声说了句,“对不起。”便将银针对着清歌的头顶深深的扎了进去,清歌的眼底立刻浮起无数的血丝,发出一声巨吼,全身立刻发红发烫,吐出一大口血之后,便晕了过去。 ------------ 09.让个名额 承羽吓坏了,上前抱住清歌,白洛川还没来得及出声,承羽就被烫得跳了开去,“好烫。” 白慕染好整以瑕的整理了一下衣衫,信步走进房内,“现在需要做的,是每隔两个时辰,以魑薇草与牛胆花熬成的药水,擦洗四公子的身子,这冰垫用来敷四公子后脑的伤口,等到血色成红,便以这药渣敷住,在这过程中,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只不过,沐兄,这件事你希望由谁来做呢?” 白慕染表情虽然是淡淡的,但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洞悉了一切。 “这些事……”看似小事,但却不能假手于下人,这里只有承羽最小,但也只有承羽不知道清歌的身份。 正在沐容修踌躇时,白慕染轻轻一笑,“就交由川儿做吧,我们医者,只知道救人,不会多想其他。”一语双关,“况且,现在四公子的情况只是暂时稳定下来,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老了,也做不了那么多事。” 沐容修沉思片刻,转眼看着白洛川,“清歌儿就要交给你照顾了。” 白洛川的俊脸一红,点头称道,“这是小侄应该做的。” …… 昏睡中的清歌,眼前似乎闪过很多镜头,一些很熟悉,一些又很陌生,有张女子的脸,时隐时现,渐渐的,这些片段开始拼凑,而那些陌生的,却越来越远。 好热啊,清歌发出了婴孩般的哭声,白洛川看着解了衣衫下的身子,皎白如玉的肌肤,四公子分明就是一个女娃,他红着脸,药水透过纱布一点一点的滴在清歌的身上,清歌哭得更是大声,白洛川一惊,立刻折返身将房门落了锁,这才小心的开始用药水给清歌擦洗。 一阵清凉,让清歌如火般的身子得到了暂缓,她轻轻的吐出口气,原本粉嫩的双唇因为施针后的滚烫变得异常妖艳的红,白洛川冰凉的手指扫过清歌的脸颊,她立刻伸出手将白洛川揽住,舒服的叹了口气,缓缓的张开眼睛,四目相视,她弯唇一笑,随即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清歌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近十日,沐容修看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清歌越发显得清瘦,心疼的皱着眉头,将他小小的手握在掌心,“快些好起来,你一定会没事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白洛川,见他虽是一惯的腼腆,但是神情淡淡,与白慕染如出一辙,他们明明心知肚明,却不会透露出半丝的疑惑,赞道,“白兄,你生了一个好儿子。” “这是必须的,等到以后我们都老了,你的公子继承父志,当了我朝的大将军,总得有个可靠的人替他疗伤的对吧?” 沐容修淡淡一笑,白洛川一身傲骨,非投缘或不想救的人绝对不治,包括皇上或是朝中大臣七五同人――钟琳玉秀。从请他来治清歌,到清歌发狂咬死两个下人之间,他对这一切都不闻不问,除了是绝对的信任之外,这也是白慕染的本性所在。你说,他便听,不说,定知道你是有苦衷的。 这时,清歌手指轻轻一动,沐容修立刻紧张的坐起身,“白兄,清歌醒了。” 清歌仍然睡得香甜,白慕染上前,将一指搭于清歌的脉上,“四公子脉象平稳,已有力度,果然与将军你一样,可以逢凶化吉。”白慕染回头扫了一眼白洛川,白洛川立刻走了出去,沐容修见白慕染似有话要跟他说,也命成天粘在这里的承羽出去。 “爹,清歌要醒了,孩儿想他第一眼就看到我,被白洛川那么一折腾不知道他还认不认得我……”承羽可怜巴巴的看着沐容修。 “出去。” 短短两个字,不容置疑,承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沐兄,这位姑娘是何来历与我无关,但是,看她的样子,与兽相似,之前的经历白某也不关心,但是,这次兴许可以恢复她部份的记忆,但是,要想让她像常人一样,所费需时。” 沐容修起身,重重的叹了口气,“只要有一丝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他回头看着白慕染,“清歌,是诸葛兄唯一的血脉,当年诸葛兄一家被杀,凶手至今没有找到。清歌,可能是唯一知道当天发生何事的人,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 “所以,你就给自己背了一口黑锅,任天下人耻笑?”白慕染这句话虽是问句,但语气平平,以他对沐容修的了解,他做人做事向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只求问心无愧,同样,身为他的朋友,也没认为他这样做有任何的不妥。 “你知道我从来不会顾及到别人的感受。前半生,我为了溯朝,后半生,我将拼尽全力保护清歌的万全。这也是我唯一能替诸葛兄做的事。” 清歌翻了个身,缓缓的睁开眼睛,像是受到惊吓似的,缩在墙角,紧紧的看着沐容修与白慕染,像是扯动了伤口,痛得轻呼了一声,秀眉皱得紧紧的,仍是咬着下唇防备地看着沐容修。 她这个表情,与诸葛兄居然有非常的相似,沐容修大喜过望,轻声唤道,“清歌儿,你仔细看看,可还认得出我?” 清歌看着沐容修半天,嘴唇张了又合,最后,有些困难的发出一个单字,“爹。” 这个字,没让沐容修当场老泪纵横。 …… “承羽……爹想把你的名额让给清歌,你可愿意?” 承羽微微一愣,“爹,清歌儿才刚刚复原,到现在为止还不会说话,你就让他进营地训练,会不会……” “沐容修。”一声娇喝,一阵女子的馨香也随之飘了进来,秦楚霜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把将承羽拖到身后,“这些年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居然会这样对待我们母子?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盼到承羽能够去营地训练,将来可以成为名震天下的将军,若不是听到下人在议论,你是不是想就这样瞒着我骗自己的儿子?” “我在跟承羽说话,你给我退下。”沐容修冷声说着。 秦楚霜微微哆嗦了一下,咬着下唇,“这些年在府里,我忍气吞声,就是为了等到承羽可以给我争一口气,你不知道从哪里抱回来一个野种,还是一个吃人的妖怪,现在就想让承羽受委屈,告诉你,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绝不会让我儿被人踩在脚底下。” ------------ 10.大公主 “娘。”承羽眼见爹要发火,立刻出声唤道,“其实,那天大哥给我说过,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的事,我眼见他身上那些伤痕,确实有些害怕,娘,承羽也怕哪日有幸出征,万一没命回来,谁还能侍奉在娘你的左右啊?” “不准乱说话。”秦楚霜怒声喝斥,“我们沐家几代人都是在马背上得威名的……” 承羽老成的叹了口气,拉下沐容修的手附在他耳边说话,家里三子,也只有他敢这么放肆,“爹,女人家都是在靠哄的,你先稳着娘,我自有办法。”承羽星辰般的眸子闪着狡黠的晶亮,朝着沐容修眨了眨眼睛便跑了出去。 第二天,沐容修便带着一脸羞涩外加得意的秦楚霜出了门,说是秦楚霜已经多年没有回过娘家了,沐容修特地趁得空带她回去一趟,对于一个妾室来说,大将军亲自陪同回娘家,是如何等同炫耀的事啊,秦楚霜自然是悉心打扮一番之后,还特地在府中各个姐妹房中‘贴心’讯问一番需不需要带些礼物回来。 等到沐容修与秦楚霜一走,几个妾室立刻聚在席慕容的房里一阵埋怨,“大姐,你也很多年没回过娘家了,这些年将军连年无休,经常出征在外,家中大小全靠大姐你一人打点,按道理,将军应该先陪你回去才是,也不知道三姐是用了什么法子,妹妹真为大姐你叫屈。”说话的,自然是怀有身孕的林绣贞,只见她杏红的唇不甘的噘着,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所叫屈的,并非席慕容。 不过,她的话也说中了万婉柔的心,前些日子,万婉柔的心中有着说不尽的委屈,将军也不过是买了些东西送给她便是,现在秦楚霜什么也没做过,居然得此殊荣,心里自然也是酸涩万分。 席慕容只是扬眉一笑,“妹妹们何须如此介怀呢?将军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更惶论是陪一个妾室回娘家此等的小事?” 万婉柔深知席慕容城府极深,她这样说必定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秀眉微皱,“大姐,难不成,将军还会有事相求于妹妹?” 席慕容勾唇一笑,“此将三妹去时开心,只怕回来时,早就已经成了定局,内里乾坤其实我也不知道,相信,等到三日之后,将军他们回来了,便可一清二楚。” 三日后 “属下参见将军。” 沐容修刚扶着秦楚霜下马,身后便有人沉声唤着七五同人――钟琳玉秀最新章节。“夫人,你先行回房休息吧。” 秦楚霜一脸的春风得意,小鸟依人的福了福身,“那妾身先进去候着将军了。”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往府里冲了去,她可是一肚子的话想要告诉那三个好姐妹,纵然她们并不想听,但是,她太想说了。 沐容修见她那样子,微叹口气,这才转头看着手下,“事情可有办妥?” “请将军恕罪,属下并未完成将军交待之事。” “混帐,就这么一件小事你也办不好么?”沐容修大怒。 “将军恕罪,只是今年宫中教习官换人了,所以四公子进营的事才会有所延误。” “换人了?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怎么本将军没有听人提起过?” “将军,魔教在半年前向朝廷归顺之时,将军尚在出征,而皇上也为了向魔教中人表示接纳他们,便在魔教宫主向皇上主动请旨进宫时,皇上便将这位宫主安排在了教习官的位置之上。说这些年的教习官所教出来的,都成了一定的模式,而魔教中人,在置对方于死地之前,也一定会保护好自己,这一个办法,很是得皇上的心。” “宫主?”沐容修不由得轻轻倒吸了一口冷气,“那照你这么说,这次事情被阻,是宫主的意思?” “确实如此,只是将军不在府上,属下唯有大胆求见大公主,大公主得知将军的要求,倒也没有直接拒绝,只是要求将军亲自进宫面见大公主。”说话的,是跟了沐容修近十年的副将左不凡,向来对沐容修忠心耿耿。他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沐容修,“将军,属下知道将军一心想为四公子筹谋,但这次大公主提出这个要求,怕不会是容易应付的,将军,不如还是算了吧?” “不行,无论如何,本将军也要让清歌进营。立刻进宫。” 沐容修转身折回马车之上,左不凡只是微微征愣了片刻,便也依命跳上了马车。 将军府到皇宫的路程也不过是半个时辰不到,这一路的颠簸让沐容修心生慨叹。 十五年前,沐容修已经是响有名气的将军了,当时出征在即,先皇仍在位时,曾经殿前钦点沐容修为大将军,贺沐容修出征胜利,而当时的大公主亲眼见证了这一时刻。当时,沐容修二十三岁,一身铠甲威风凛然,眉宇开阔,英伟不凡,只是这一眼,便已芳心暗许。 后来大公主的心意被先皇得知,先皇许诺,只要此次沐容修凯旋而回,便会将大公主下嫁于沐容修。 大公主心狠手辣,侍宠生骄,专横跋扈一事在整个朝野无人不知,但她偏偏对沐容修一见倾心,更是非卿不嫁。 只是,后来沐容修确实不负众望所归,完胜凯旋而回,却是对任何赏赐不看一眼,只求先皇上收回成命。 先皇上左右为难,此事后来被大公主知道了,得知沐容修居然当众请旨不当驸马一事,确实让她丢尽了颜面,大公主一怒之下,便去了城楼抛绣球并扬言,无论是谁,只要接到了绣球,便是当朝驸马。 后来,在人潮拥挤之下,接到绣球的,正是多年来一直让先皇头疼的魔教宫主,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作弄。但是大公主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请旨先皇择日成亲。 而魔教宫主在初见大公主时,更是如见天人。 后来,两人便风风光光的举行了大婚,当时因为大公主的婚事,先皇还大赦天下,号令全京城歌舞三日,以示庆贺。 只可惜,这门让天下人惊叹的婚事,仅仅只存活了三年,大公主亲自休夫,重新返回宫中。 ------------ 11.旧欢如梦 没有人知道这门亲事背后发生了何事,只知道大公主给宫主生下一个儿子之后,便独自回了宫中,这十几年来,一直深居简出,先皇薨世,新皇登基,一直对这个皇姐尊敬有加,百姓虽然众说纷纭,但始终也没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来,还有人甚至猜测,大公主是因为难忘旧情,才会断然斩断与魔教宫主的夫妻情义。 这件事,无意中,居然又牵扯到了沐容修的身上,无论是真是假,都当大公主当年是为了报复沐容修不接受先皇的赐婚,而引起了大公主的愤恨,所以才会一怒之下下嫁给了魔教宫主,而事后后悔,便亲笔休夫。 随着时间的流逝,就在所有人都忘了这件事情的时候,魔教突然归顺朝廷,这件事,便又被好事之人重新提起,所以左不凡才不希望将军进宫,去淌这趟混水。无论这件事的内幕如何,他也不知道将军因为这件事,再卷进是非当中。 “末将参见大公主。” “平身。”大公主今年也已经三十有余,但保养得当,很是风韵,骨子里一股傲气更衬得肤若凝脂的她如同天人,她着一袭牡丹红长袍,拽地数尺,朱红色的口丹很是妖艳,狭长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沐容修,声音有些慵懒,“今儿个是什么风居然把大将军给刮了来我永秀宫?” 沐容修不卑不亢的说到,“大公主,今日末将前来,是为了犬子进营一事,因事发突然,来不及向皇上报备,但名额内务府早已拟定上报,末将只得三子名额,而末将也不能扰乱朝纲,只求能够以一子名换一子前去,教习官有所保留,所以……”说到这里,沐容修有些不好再说下去七五同人――钟琳玉秀。 “所以想请我这个稍还有些用处的大公主去向前驸马爷说说情,求他留你的私生子进营,是吗?”大公主狭长的凤眼一挑,“大将军你向来威风八面,说一不二,近日来,有关你私生子的传言一阵风似的,刮进宫来,连本宫也觉得有些乍然,没想到,有些人看似一本正经,没想到,也会闹出这么些事来。不过,看你今日肯为了这么个私生子来求本宫,说明,你也并非一个不义之徒,这忙,本宫倒是可以帮你。” 沐容修今天既然进宫来,便料定会被大公主冷嘲热讽一番,但只要她能答应让清歌进宫,怎么对他都可以,只是没想到,大公主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 “只不过……前驸马可是魔教宫主,他那一套兴许令公子会受不了的,到时候,若是令公子受了些委屈去到将军面前哭诉,那本宫可真是吃力不讨好了。”大公主显得有些委屈的垂下了眸子,那样子,似乎事情已经摆在了眼前似的。 沐容修心里一征,果然如此,看样子,就算清歌进了营,那宫主也不会让清歌好过,就算大公主不吩咐,那宫主对他的恨意,也不会少了一分。清歌自打生下来,已经吃尽了苦头,既然如此,沐容修立刻在心里暗下决定,正准备告辞离开,却听大公主继续说到,“大将军不会真的怕了吧?那说明,你心虚了呢?放心吧,本宫只是开个玩笑,宫主是个是非分明之人,断也不会因为大将军你和本宫的事,就归顺朝廷。只是近年来蛮夷和番人猖獗,杀害我朝无数无辜百姓,就连魔教也难逃是非,正因为如此,宫主才会弃暗投明,若是大将军行得正坐得直,何必因这些流言蜚语就转身离去呢?” 沐容修的眼神在大公主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居然看不懂这个蛇蝎妇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大公主妖娆一笑,“将军尚可考虑一些时日,只不过,若是三夫人知道将军你背着她便偷取了三公子的名额,将军回府之后,又难免倍受折磨一番了。本宫知道将军你一向驭妻有道,相信,这些锁事也不会难倒将军你吧?本宫本也不是一个可信之人,将军当然可以立刻拒绝的。” 沐容修低叹口气,“那,末将的事就有劳大公主了。” 无论如何都好,他很想清歌将来可以继承诸葛将军的遗志,成为当朝将军,况且,在大公主的事上,当年他年少气盛,根本就没考虑过后果,当时,他只一心想要为国效力,没有顾及到儿女私情,却酿成了后面的悲剧。虽然大公主休夫一事内幕如何没人知道,但是,除了他沐容修。 当年大公主回朝,曾经派人给过他书信一封,内容平平,只有一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流水心有意,花已落他人。 “爹,你看,这是清歌写的字。” 字迹很稚嫩,却写得很完整,沐容修接过承羽递过来的纸,上面清楚的写着清歌的名字,不觉眼角有些微润,这一路上回来都没有休息过,又进宫面见大公主,本已经疲惫不堪,在一见到这字之后,居然立刻精神倍增。 “清歌在哪?” “爹,这字还是孩儿教的呢,清歌学东西很快,已经可以说一些简单的话了。”承羽很是得意的看着沐容修,“只是,清歌对大哥二哥仍然存着防备,不肯让他们接近。”承羽的眼睛转了转,眯眼一笑,嘴角露出一个隐约可见的小酒窝,很是惹人喜欢,“爹,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清歌现在见到血淋淋的东西,居然已经有了反胃、恶心的反应了。白洛川那小子告诉我,清歌的记忆已经恢复,只不过当年她年纪太小,有些事可能已经记不得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最后一句话,承羽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抬头看着沐容修,“清歌现在在午睡,但是娘却在房里等了爹你半天了,差人来问过好几次了,后来我就自告奋勇的来这等爹,娘说,爹你一回来,就立刻去她那。” 承羽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爹,那事若是办成了,娘那边可就该看你的表现了,这生米煮成熟饭的招我是教你了,可是哄娘子便要靠你了。”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 12.魔教宫主 白洛川闲来无聊的时候,总是喜欢翻一翻他爹的手抄小册子,里面记录着的,是白清染这些年来行医的心得,有时候,清歌闲来无聊的时候,也会随手翻一翻,只不过,她只对里面的图案有兴趣,看着看着便会很无聊的打呵欠。 白洛川读医书的时候,清歌便会在一旁写字,或是跟着承羽学学说话,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已经可以说得很流利了,所以承羽总是会一脸崇拜的看着清歌。 听到一旁的呼声,白洛川转头,清歌睡得香甜,白嫩的小脸上浮起两团红云,她的双手双脚都泡在药水里,是为了除去她四肢的老茧,而这个时候本来应该来教清歌学说话的承羽也不见人影,他话本来就不多,清歌只能无聊的睡着了。 一阵凉风吹来,睡梦中的清歌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白洛川见状,立刻从旁边取下一件薄毯子给清歌盖上,手里的医书却失手掉进了药水之中,他忙去捡,字迹已经化了开去。 白洛川心急如焚,轮廓完美的俊脸上一片煞白,这本医书,是爹多年来的心德,是世间上的无价之宝,他努力的用嘴吹,用手扇,甚至急步跑到外面去希望这星星点点的阳光可以将它晒干。 清歌被他一阵的忙乱惊醒,睁开眼,见身上的薄毯,和在外面摊开医书寻找点点阳光的白洛川,起身穿好鞋袜,走到白洛川的面前,“白洛川……你……你在做什么?” 只见白洛川急得用衣袖去擦医书上的水渍,清歌看了看手里的薄毯,又看着白洛川向来视为珍宝的医书上面的水渍,立刻明白了一切,他拍了拍白洛川的肩膀,晶亮的眸子笑弯成一道明月,“我可以帮你。” 一个时辰之后,白洛川不敢相信的大睁着眸子,看着忙得满头大汗的清歌,和那像毛毛虫似的字,清歌扔掉笔,开心的看着白洛川,“那些字我认不得几个,但是长相是这样的没错。” 白洛川足足愣了一刻钟,这才崇拜的看着清歌,“怪不得你跟着三公子学东西可以学得那么快,原来你的记忆力居然是如此的惊人。” 清歌听了白洛川的话,似懂非懂,圆月般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像是宁静的湖水,倒映着一个羞涩男孩的脸。 “宫主。” 一直跟在沐容修身后的清歌,小心的探出个头,看着站在看台上的高大男子,一头墨般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整个人散发出阴兀的气息,她立刻缩回头,紧紧的拽着沐容修的衣角邪医倾城:天才炼星师。 感觉到了身后人儿的紧张,他暗中伸手握住那个小小的,软软的手,恭敬的唤道。 男子听了声音,转过头,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可是整个人,却是无尽的散发出一种凉薄气息,冷漠的说道,“沐将军,在这里你还是唤我端木大人比较好。” “放肆,居然敢以这种语气和大将军说话?”左不凡低声斥责,怒视着端木辰。 “不凡,退下。” 左不凡虽是不甘,但仍立刻听命的退到一旁。 沐容修上前两步,“本将军刚从关外回来,不知道端木大人来此做了教习官,否则的话,应该早些前来拜访的。” “不用了,你我二人的交情,还没到那么熟络的份上。”端木辰冷冷的扫了一眼沐容修身后的清歌,没说话。 沐容修见状,也不再装作客气,“端木大人,这是犬子沐清歌,因为大病初愈,所以迟了些来报道,还望大人见谅。” “客套话留着给官场上的人说吧。沐将军,若是令公子真心想要学武,留下他,你可以走了。” “若是本将军想要跟着去看看呢?” “那你可以立刻带令公子回府,教习地本是秘密训练之地,岂是所有人都可以随意进出的?再则,去训练而已,不是去游玩,没什么风景可让将军你欣赏的。” 沐容修虽是生气,但也无可奈何,他转身蹲下,抱着清歌的双肩,“清歌儿,出门之前爹跟你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清歌先是探头窥了一眼端木辰之后,这才看着沐容修,有些胆怯的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爹,我可不可以不去?他的样子好吓人。” 清歌的话让沐容修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憋了半天气才顺过来,“端木大人的武功盖世,能得到他当你的师父,是很难能可贵的。在出门之前,爹已经跟你说过很多,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你的。”沐容修紧紧的盯着清歌,最后,一狠心,转身与左不凡走了。 清歌看着沐容修的背影,紧抿着唇,眼泪在眼眶里直打着转。 “你爹还没有走远,你可以跟他回去了。” 端木辰说完,大步走了。 清歌见状,紧紧的再看了两眼沐容修之后,便转身跟着端木辰,跟在他的身后用小跑的也很费力才能追上。 听见身后清晰的脚步声,端木辰回头,冷冷的看着清歌,“你为何要进练习营?” “我爹是大将军,身为爹的儿子,我不可以给爹丢脸。” “你是为了你爹进的练习营?”端木辰嘲讽的弯着唇,冷冷的说着。 “本来不是的。这个位置本来是三哥的,但是三哥突然患了重病,爹说如果我不来的话,这个名额就会被别人取代,我沐家人便再也没有资格进教习营,三哥求我,所以我就来了。”清歌老实的回答,但一直避开端木辰阴冷的眼神。 端木辰没再说话,转身便走,清歌又只得小跑步的跟上,随后,他们上了一辆马车,没多久,清歌便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一股寒气逼来,清歌悠悠醒转,却见马车内空无一人,而月亮似乎也被森林重重挡住,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清歌跳下马车,认准了一个方向就走了过去。 ------------ 13.过三关 端木辰听到背后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重重的喘息,转过身,嘲讽的说道,“沐公子,你睡醒啦?”但心里多少有些震惊,能够在一个时辰之内找到他的,这沐清歌还是第一个。 他所不知道的是,多年来随着狼群生活,在夜间的视野,清歌早就已经超出了常人。 清歌没说话,打量着四周,除了端木辰之外,还有一个男人,精精壮壮,眼露精光,一听见端木辰如此称呼,传立刻上前来,“原来这就是沐将军的公子啊?果然虎父无犬子,一见便是将军之材。” “要拍马屁的话留着以后再说吧。”端木辰冷冷的看着男子,“来人,带他下去睡,明日起程。” 原来还没到目的地! 男子不理端木辰,“沐公子,在下秦笑山,是宫里的教习官……” “以前是,你要记住,现在,你只是皇上派来协助本官的,这里,是本官说了算。”端木辰冷冷的说完,转身便走,下人立刻将清歌带去了客房。 第二天,天还没亮,清歌便被下人叫了起来,随着早就候在院子里的端木辰与秦笑山一起上了一辆马车,过了不到两个时辰,马车缓缓停下,三人一起下了马车之后,清歌抬头,门上写着寂静寺,寺里面隐隐约约的传出几下钟声。 …… 端木辰带着清歌来到一间房门口,“如果明天早上你能够安然无恙的从里面走出来,才有资格做我端木辰的徒弟。”说完,转身便走。 而这时,秦笑山才走上前来,恨恨的瞪着端木辰的背影,咬牙切齿的说道,“真不知道这个端木辰使了什么手段,居然会说服皇上留他在宫中任职。要知道,魔道中人始终是魔性难改,让他主权,实在是有些难以服众。沐公子,在下本是宫中教习官,现在却沦落为副官。这次前来训练的公子本有三十人,现在只剩下不到十五人。” 清歌一惊,“是不是因为他们也觉得这个端木大人太吓人了?”他始终觉得这个端木辰有些阴阳怪气的,浑身不自然的便会散发出阵阵阴冷到有些腐朽的枯寒之气。 “他那不是吓人,是变态……哎……”始终是因为身份有别,秦笑山不敢再多说什么,“沐公子,现在你后悔还来得及,虽然在下如今身份沦落,但是要送你出去,还是可以的七五同人――钟琳玉秀。但如果你一进了这道门,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不怕。”清歌抿唇一笑,“我爹说了,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我沐家人也不会退缩。”说完转身就进了门,房门便自己关上了。 听到身后的门重重一响,清歌转身,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也没再多管,四下打量了一下,只是一间摆设都很普通的房间,桌子也没有一张,除了一张床以外,里面空空如也。 他扔下手里的包袱,往床上一躺,坐了这么久的马车,一身的不适,闭上眼睛,很快就展示出了他的强项,睡觉。 门外,秦笑山摇了摇头,初生之犊都不惧虎,他劝说了几个人,但没有一个听劝的,结果,运气好的跑了一个,运气不好的,还有两个现在还昏迷不醒。 第二天,端木辰与秦笑山天没亮就候在门外,直到巳时,秦笑山忍不住开口说道,“端木大人,是不是应该进去看看?” 端木辰嘴角冷冷一勾,“沐容修的儿子,也不外如是,还真是有些让我失望呢。”说完,转身欲走,却听身后门响,只见清歌伸了个懒腰,一见到端木辰与秦笑山,吓了一跳,“对不起,是不是我起来晚了?” 秦笑山见到清歌的样子,嘴巴大大的张着,半天合不拢,清歌见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缠在脖子上的蛇取下来,“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爬进来许多蛇,害得我都没怎么睡好。” 端木辰静静的看着清歌半晌,走了,“你知道要怎么做了。” 这句话是跟秦笑山说的,秦笑山有些怯怯的看着清歌手里的蛇,因为来这里训练的,大都是朝中大臣的公子,所以,这些蛇大都是被拔了毒牙的,剩下的,也都是些毒性不大的蛇,就算被咬,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可像沐清歌这样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而且没有一点害怕样子的,只有他一人。 秦笑山没再说话,将清歌带去另一个院子,这里还有十几个一起进训练营的,秦笑山让清歌站进队伍之中,清了清嗓子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会将你们分为五组,每组三个人,朝廷送了一批战俘过来,如果你们可以杀了那些战俘,而且还能完好无损的活下来,就会进行第三项任务,等到三项任务完成之后,就可正式拜在端木大人的门下,正式学武。” “杀战俘?” “杀人?” 十几个孩子都只有十岁大,一听到要杀人,小脸上全是一片煞白。 “你们不要将他们当成是人,他们是战俘,是我们的敌人。而你们,将来都有可能是我溯朝的大将军,上阵杀敌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你们怕吗?若是怕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听了秦笑山的话,十几个孩子对视了一眼,大声的答道,“不怕。” 秦笑山看着一群孩子们,心有不忍,他们都才只是十来岁的孩子,连拿剑的力气也没有,又怎么能去对付凶残的敌人?朝中那些大臣,视他们如珠如宝,若是知道他们受到这样的待遇,肯定恨不得将端木辰碎尸万段。可是,皇命难违,若是没有端木辰的允许,他不可以离开这里半步,更不要说去向皇上透露口风。况且,皇上既然这么放心的把训练官的任务交给端木辰,就算他去说了,可能也无济于事。 一柱香的时间之后,秦笑山将这些孩子带去了训练场地,“你们每一组杀一个战俘。” 而那些战俘都被蒙着眼睛,战在场地当中。 这时,有人上前解开了其中一个战俘脸上的布,战俘眼露狠色,扫视着成群的侍卫,秦笑山嘲讽的看着战俘,“今天你的对手就是眼前这三个孩子。” ------------ 14.卖一个人情 虽说是战俘,但也是战士,今天被敌国的人带来却是成了三个孩子的玩具,这种耻辱,他怎么受得了?而一旁的战俘们听了这话,个个都像是面对血腥味的野兽,发出刺耳的吼声,替出战同伴打气。 清歌只是静静的缩在一旁,只觉得空气中似乎散发着一股味道,一种让她觉得很熟悉的味道。血腥、仇恨、以命相搏。 一组又一组,秦笑山只是站在一旁远远的看,但只要战俘会伤及到孩了们,他便会立刻出手制止,一个时辰过去,那些战斗过的孩子伤的伤,退的退,战俘来此,早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既然连死都不怕,哪会怕几个黄口小儿? 这些孩子虽说因为知道自己身上所背负的重任,从小就会习武,但毕竟也还只是一个孩子。 换了好几个战俘,越到后面,战斗力会更强,清歌有些百无聊奈的摇头晃脑,其实这只不过是端木辰的把戏而已,他就是想让他们知难而退,不会伤到性命,但也会摧毁这些人的自信心。 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影子一闪而过,从清歌的身边走了出去,与自己的队友一起,将战俘团团围住,他背对着清歌,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是,他突然倒退,不像之前那些队友那样,以同样一个阵法来对付那些战俘,因为他们力量小,唯有将战俘围住,方可将力气紧抱成团,但是他突然倒退,使得这个圈子多了一个破洞,另外两个孩子对于他的变化有些束手无策,一时之间来不及多想,立刻朝着战俘冲了去。 退出来的那个孩子以着电一般的速度围着战俘跑了好几圈,突然斜刺刺的一跃而起,战俘感觉到被突袭,欲转身,另外两个孩子已经明白了男孩的用意,从身后将战俘抱住,男孩一脚踢中了战俘的下腹。 战俘吃痛,身子一缩,男孩的膝盖往上一顶,战俘歪歪的倒了下去。 男孩站住,转头看着一脸笑意的秦笑山。 清歌这才看清楚男孩的脸,刀刻一般棱角分明的五官,俊美得如同神谪,古铜色的肌肤有着与他年龄不相衬的沧桑。凉薄的双唇,挺直的鼻梁,幽深枯冷的眸子不由得让清歌的脑子里快速的闪过一个人。 “好,这一组表现很好暴君之吻最新章节。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组。” 而最后一组,是清歌所在,另外两个孩子明显因为与她不熟,也不愿意与她多作交流,其中一个男孩不服气的说道,“有什么了不起,他爹是端木辰,自然会教他法子让他不会在我们面前丢脸,我们偏不用他的战术。区区一个战俘,想要杀死他,有无数个办法。” 见男孩一脸自信,清歌立刻眯眼笑道,“什么办法?” 男孩只是白了他一眼,“你爹是大将军,哪里轮得到我来教你?” 清歌被他一呛,倒也不以为意,只是撇了撇嘴,转头,看着像头狮子一样狂燥的战俘,可能是因为上一个的失败,让他感觉到了低谷中的耻辱,狂燥不堪。 这样的人,其实才最具杀伤力。 两个孩子说也不说一声便冲了出去,清歌跟上,与这些人相比,她没有任何功夫的底子可言,但是,对于凶恶的敌人,她却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她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个战俘,像只猫一样玩弄着两只小老鼠,两个孩子的功夫底子不弱,只是,他们遇到了最为玩命的对手,他将两个孩子夹在胳膊之下,重重的甩了出去,清歌见状,立刻扑了上去,战俘根本就没将瘦小的她放在眼里,一脚踢来,看似应该正中清歌的要害,哪知,她双脚往地上一弹,以着比常人更甚的张力,扑在了战俘的身上,一口狠狠的咬下,战俘吃痛,正想要甩开,却见她已经远离他有一丈多远。 战俘的脖子上鲜血直流,转头,愤怒的看着地上的两个孩子,他们的眼睛里已经有了一些慌乱,一只拳头高高的挥下,速度快得如同闪电,秦笑山早就已经查觉到失控的场面,立刻出声阻止,只是,他们已经沦为战俘,又怎么会听从敌国人的喝止。 战俘像是没有听见,拳头重重的落下,只见一道白光一闪,清歌抱着战俘的腿往后重重一拖,战俘不查,摔倒在地,同一时间反应过来,另一只脚狠狠的踹在了清歌的肚子上。 清歌吃痛,一股血腥味从喉咙间溢出,她狂嚎一声,眼珠已经有些血红,往战俘的腿上用力一咬,头一甩,一块肉飞出,秦笑山的人赶到将战俘拖了下去。看着血淋淋的场地,秦笑山不由得觉得有些背心发凉,看着嘴角流出血渍的清歌,她的眼神有着一种难以言明的血红,像是……要吃人似的。 有关将军府的传闻立刻让他头脑清明,“来人,扶沐公子下去休息。”还暗中吩咐侍卫要暗中监视清歌的一举一动。 “沐清歌。” 清歌有些虚弱的睁开眼,连着咳了几声,见来人是刚才与她一队的两个孩子,“干嘛?”突然觉得自己的声音很是沙哑,难过的抿了抿唇。 “我叫绫月山,今天……多谢你救了我们。” 似乎有些难以理解,她没救他们啊,只不过是秦大人说的,他们必须打败那个战俘而已,见她不说话,绫月山只当清歌还在怪他之前的无理,立刻走到桌边给清歌倒了杯水,扶她喝下,将水递给身边的另一个孩子,他拍了拍胸口,“你沐清歌够义气,这个人情我绫月山记下了,将来有机会,一定会还了你这个人情。你好好休息。”说完,便与那个孩子走了出去。 而这次的比试中,只剩下六个孩子。 秦笑山不满的看着端木辰,“端木大人,这三十个孩子可都是大臣之后,还没正式进门便被你赶走了二十几个,而且基本上个个都身受重伤,到时候,怎么向皇上交待?” 端木辰冷冷的转头看着秦笑山,“需要交待么?这十几年来,溯朝也只出过一个诸葛将军与沐容修而已。将军,只能是精英中的精英,本官不会教废物。” ------------ 15.自相残杀 “这才刚过大人你所安排的两关,就已经只剩下六个学生,若是再过最后一关,这次的训练营会不会一个人也留不住了?不成,本官绝对不会再让端木大人你胡作非为,本官需要进宫去向皇上禀明一切。” 端木辰慵懒起身,缓缓说道,“不用了,本官已经决定,不会再有第三关。让这些学生休息两日,本官自然开始教习。” “两日?端木大人,这次比试当中,沐清歌身受重伤,你不仅不召大夫去替他症治,还要在两日之后便开始教习,这对他很不公平。大人,属下知道你与沐将军之间有些误会,但也不会因为这样就牵连到沐清歌的头上……” 一阵冷风刮过,秦笑山回过神来的时候,端木辰的脸已经近在他的眼前,端木辰只手抓住秦笑山的衣领,他的挣扎在此时此刻显得极为苍白,端木辰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提离了地面,眼神阴冷刺骨,“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会要了你的狗命。” “爹。” 端木辰将手一松,冷斥道,“滚。” 秦笑山恨恨的瞪了一眼端木辰便走了出去。 端木辰走到桌边,抿了口茶,沉声说道,“何事?” “爹……” “若是想来为沐清歌求情,你便可以走了。”端木辰冷冷的打断端木冷的话,看着他,“你应该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也应该知道为何今天我们会身处此处,我想静静,退下吧。” 端木冷嘴唇动了动,最后一个字也没说,就退了下去。 两日之后 清歌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绫月山挨他站着,语气有些僵硬的问道,“你还好吧?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死不了了,不过,也去掉了小半条命,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人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咬起人来还真够狠的,我眼见那战俘的肉被你硬生生的拽了下来,那血溅得让这两天都直做恶梦。” 清歌淡淡的白了他一眼,若不是他那一口,只怕他的头早就被那战俘给拍扁了。 端木辰缓缓的走了出来,所有人见到都不觉一征,端木辰的脸色,居然不比清歌好到哪去,尽管他已经很努力的将背挺直,但从他沉重的脚步不难看出,他应该是受了重伤隐月王妃。 端木冷见状,深邃的眼神一沉,脚步向前移动了一步,最后,双拳紧握,呆立于六人之中没再动作。像是看见了他的动作,绫月山鄙视的撇了撇嘴。自从众人知道端木冷的身份之后,都有意无意的跟他保持距离,因为端木辰的教学方法,太过阴毒,再加上之前端木辰魔教宫主的身份也被这些学生排斥,所以,众怒只好都撒在端木冷的身上。 端木辰扫了一眼众人,“今日,本官只想让你们学一件事,在没说这件事之前,你们要先做一件事。冷,你出来。” 被唤到名字的端木冷听话的走了出来,站到端木辰的跟前。 端木辰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侍卫拿着两个盒子走了出来,端木辰找开其中一个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把剑来,将剑递给了端木冷,“这里还有一把剑,今天你们五人,谁能够打败冷的,本官将会收其为关门弟子,倾囊相授。” 虽然端木辰这个人让所有人愤恨,但是,他的武功在当今天下排名前十,光是这么一个噱头,就已经让人动心不已了,可是,这也毕竟是他们长这么大,第一次用真剑比试,刀剑无眼,万一有所损伤,这后果没人可以预计。 “端木大人,令公子自幼跟你学武,这对于这些学生来说可是很不公平的。”秦笑山冷冷的出声嘲讽,“况且,尚未传授功夫,便要学生先学会杀人,怪不得魔教中人个个武功超群,敢与朝廷对抗多年。” 秦笑山的挑衅第一次端木辰没跟他计较,只是冷冷一笑,“秦大人说得对,这样吧,你们五人一起上。谁能够让冷流血,便是胜者。生死由命,绝不怪责。” “爹……”端木冷征征的看了一眼端木辰。 清歌秀眉越皱越紧,小拳头紧紧的握着,看了一眼心里难过的端木冷,突然生出了几丝怜悯,不由得冲口而出,“端木大人,虽然我只来了两天,但也知道端木冷是你的亲生儿子,就算我们五个人的武功不如端木冷,但是五个对一个,也并非没有胜算,你这样做,让他的心里怎么想?我们都是你的学生,你第一堂课教我们的,居然就是自相残杀,实在太过份了。” 端木辰不急不怒的看着清歌,冷冷一笑,“错了,我第一堂课教你们的并非自相残杀,而是服从。”他将双手负于身后,走到清歌的面前,身材高大的端木辰与瘦小的清歌站在一起,气势上就已经胜出了一大截,绫月山伸手将清歌拉到身后,紧紧的盯着端木辰。 “你们,是杀还是不杀?”端木辰这次更是用到了杀字,眼神冷冽,紧盯着五个孩子。 “服从是对,但是,绝对不会杀害自己的同伴,将来若是我们有幸成为将军,而这里的,有可能就会是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端木大人的教学,请恕清歌不敢苟同。”清歌转头看着另外四人,“你们会动手吗?” 绫月山先是白了一眼端木冷,其实这个人是死是活都跟他无关,但是,他现在绝对不能死在他的手上,“沐兄弟已经发了话,我当然不敢有违。” 而另外两个孩子,因为前两日与战俘的比试中,端木冷不合作不团结的态度让他们很是不满,但是毕竟也是因为端木冷的成功他们才能够继续留在训练营,既然绫月山与沐清歌都反对,他们便也立刻走到了清歌的身后以做支持。 “好,很好。来人,将他们吊于后山树上,没有本官的命令不得放他们下来,不给水喝,不给饭吃,直到他们同意为止。” 眼看着五个孩子被人拖了下去,端木冷直直的跪在端木辰的跟前,“爹,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份了。”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尽管是在怪罪,尽管是在宣泄,但眼神里平静无波,低垂着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来。 ------------ 16.入室弟子 “大胆,你何时起居然敢这样对爹说话?”端木辰眼神阴冷的看着端木冷,“若是你觉得我过份,也可以站在那里任由他们杀死,这是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违抗,包括你在内。” “爹,冷从来没想过要违背爹的命令,爹,你不要再继续练……” “闭嘴,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多嘴?”端木辰冷冷的打断端木冷的话,因为愤怒,而引发了几声咳嗽,“如果没有别的事,滚出去。” 端木冷抬头,看着形同陌路人的爹,棱角分明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心和失望,最后,缓缓的走了出去。 脚像是不受控制的走到了后山,抬头看着被挂在烈日当中的孩子,他冷冷的看着他们,“在战场上,根本就没有退路,你们不敢跟我打,莫非是怕输在我的手上?” 绫月山听了端木冷的话,嘲讽一笑,“不是怕输,是不屑于跟你打,你爹是想用这种办法让我们离开,留下你一个人独占溯朝未来第一将军的席位,或者,他更想要霸占我溯朝,我们不会让你们的奸计得逞的。” “绫月山,你说话有没有经过脑子?”清歌不由得鄙视的撇了撇嘴,已经被挂在这里半天了,他只觉得一阵的头晕眼花,虽然虚弱,但仍是忍不住骂人,“端木辰打的什么主意我不知道,但是,他这样说话,就是想要挑起你这种没大脑的人接受端木辰的安排,是怕我们继续在这里受罪。” 清歌说完,看向端木冷,他的眸子幽深枯暗,却始终没有看过他一眼。 “别说得那么正义,这里的人唯你是从,可能,我只要打赢你,他们就会齐齐投降。你们从小生于官宦之家,又岂会是我的对手?溯朝未来的将军席位,非我莫属。”端木冷冷声说完,上前将清歌的绳子解开,清歌重重的摔了下来,只见端木冷身形一晃,将清歌拦腰接住,借力将他小心的放在地上站稳。 绫月山见状,急呼道,“端木冷,清歌他刚刚受过重伤,身子尚未复元,有本事的,你把我放下来跟我打。” 清歌任性的抿着唇,瞪着端木冷,“别以为几句挑衅的话我就会放在心上,告诉你,我是不会跟你打的。” 端木冷轻一扬唇,邪魅得让人心惊,“我爹告诉我,你是难得一见的习武之才,他更说有可能会将毕生所学全都传授于你,这件事,是你沐清歌不知道的吧?你觉得,我会不会放过你?” 他平静的眸子里瞬间变得晦暗不明,杀意顿生。 绫月山大声叫道,“端木冷,你跟你爹一样,都是卑鄙无耻之徒,快点放我下来,让我跟你打隐月王妃全文阅读。” 这边在僵持,而另一边,有个黑色的身影缓缓的从一侧消失。 “端木冷,别想再说这些话来激我,你不是这种人,装也没用。”清歌淡淡一笑,清亮的眸子像是山涧流下的清泉,清澈见底。 这时,一个护卫跑了过来,一一替他们解开了绳子,“端木大人有命,所有人立刻去操练场集合。” 端木冷深知端木辰的秉性,他不是一个会这么轻易改变主意的人,更何况,他要找到一个对他有利的人,更不会这么轻易就放手的。 众人来到操练场,只见场上跪着一众老弱妇孺,个个吓得哭声不断,脸色苍白。 清歌见到端木冷的眼神似乎狠狠一沉。 “本官见你们迟迟不打,担误本官的时间,所以,本官想从旁帮你们一把。这些人,是附近镇上的百姓,本官每数到十,若是你们不动手,本官便会杀一个村民,他们并非因我而死,而是你们。要知道你们将来都是做大事的人,遇事犹豫不决,便会害死更多的百姓。他们的命掌握在你们手里。” 端木辰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是在与人谈论家常,语气森冷,没有一丝人气。 “端木大人,你这样说是何道理?”清歌怒斥,“我们来这里是来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将军,你居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去对付这些无辜的村民,还要让我们自相残杀,若是皇上知道了,也绝对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 “皇上?”端木辰冷冷的看着清歌,双手扫向四周,“你们谁有本事可以从这里离开?”端木辰一抿唇,“时间到。”一个护卫手起刀落,毫不犹豫的砍向离他最近的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的哭声还未停歇,甚至还来不及叫一声娘,头已经掉落在地,滚了几圈。 清歌呆住,有些歇斯底里的斥道,“端木辰,这个孩子才只有五六岁,你怎么下得了手?” 端木辰挑眉笑道,“时间总是在你的废话中消失了。” 护卫一抬手,又一个老人死在他的剑下。 剩下的人几乎是在崩溃中号啕大哭起来,端木冷转身,一剑砍向清歌,他刻意将剑偏转了一些,不会伤到没有防备的清歌,冷声道,“快动手啊,你是想把所有的人都害死么?你们不是很讨厌我么,快些动手啊。” 清歌一边退,一边看向那个侍卫,剑正要落下,他立刻大声吼道,“住手。打,快打。” 六个孩子很快就打成一团,各种咬、抓、撕、扯招术用尽,清歌只见端木冷浑身血迹斑斑,但是,端木辰只要没发话,他们便不敢停,端木冷故意让步谁都看得出来,绫月山一时不查,不小心一拳打在端木冷的鼻梁之上,血立刻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一滴滴的滴落在他的身上。 端木冷勾唇笑道,“打得好,再来。” 直到所有人都累了,重重的瘫倒在地上,端木辰缓缓地走到众人面前,“冷的身上有多少处伤,若是回答错的,他们,全都得死。” 刚刚平复下来的哭声立刻震开响起,绫月山再也忍不住了,“端木辰,你还有没有人性?” 清歌拉住绫月山,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的端木冷,他的眼神有着说不出的灰暗,暗淡无光。“见血处共有十七处。” 等到护卫数完,朝着端木辰点头时,端木辰勾唇一笑,过目不忘?好!“沐清歌,从明日起,你便是我端木辰的入室弟子,来人,将他带下去。” ------------ 17.父子三人来救驾 “慢着。”端木冷突然出声制止,他脸上全都是瘀青,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看起来走得很费力,他冷冷的走到端木辰的面前,站定,“端木大人,沐清歌看错了,我身上,共有十八处伤可见血。”说完,他缓缓的摊开掌心,明眼人一见,就知道那伤口是他自己造成的,而且,是用石头强行割伤。 端木辰冷冽的扫了一眼端木冷。 “端木大人,你之前说过规则,既然现在沐清歌输了,就是我胜出,那么,做你入室弟子的,只能是我。”端木冷的眼神凛冽,略有些瘦削的他,受伤后的样子有些我见犹怜,只是,身子站得很稳,脚步很坚定。 清歌不解的看着端木冷,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其实端木辰这样的安排本来就有欠妥当,既然大家都是一起来学武的,就应该一起训练,还弄了个入室弟子的名目,确实让人有些预计不到。 端木辰眼神阴郁,直勾勾的狠盯着端木冷。 他无所畏惧的迎上前去,紧紧的迎视着端木辰的眼睛,一字一句缓缓说道,“要么,端木大人可判我与沐清歌打和,让我同为你的入室弟子。” 端木辰看了他半晌,勾唇一笑,“好。” 说完,端木辰先一步离开。 端木冷走到清歌的身边,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很不明显的弧度,随着他擦身而过。 “沐兄弟。”绫月山快步上前,趁着护卫还没带走清歌时,走到清歌面前,“时间紧急,话也不能多说,你就算觉得我是小人之心都好,我总觉得端木辰两父子很有问题,你一定要小心提防。” 清歌眯眼一笑,点了点头,“你们也是,一定要好好学。” 清歌的笑很是清澈,里面有着光可照人的明媚,让人眼前一亮,又觉是春风撩人,总是有一种似有若无的诱惑悄悄滋生,绫月山不由得一愣,就在这个档口,护卫示意清歌随他一起下去。 这个寺院虽然大,但因为有端木辰的刻意安排,清歌与众师兄弟一行人,一年多也没见过一面,他随着端木辰习武,而端木辰也正如当初所说,真的是倾囊相授。 虽然清歌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始终因为没有基本功,学习起来会超出常人所承受的艰苦,再加上不知道是端木辰心急还是为何,一次教予清歌很多让他短时间之内学会,清歌有些不堪重负,累得病倒了。 这天,睡在病床上的清歌隐隐约约听到门外有吵闹声,细听之下,认出来是端木冷与端木辰在争执。 “爹,沐师弟从来没有练过基本功,你应该一步步的来,不可心急,你也是练武之人,知道练武最忌心急,这样,不旦会伤及自身,还会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还让他累成这样,你这么做又是何苦?” “闭嘴,自从进了这训练营,你越来越喜欢与我顶嘴,那沐清歌与你是何关系,值得你一次又一次的为他冒犯爹?”端木辰的声音冷冽,“你应该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若是你再这样,我不排除会将你赶出训练营隐月王妃。” 外面的争执声小了,脚步声响在门外,端木辰一脚踢开门,“沐清歌,若是你真觉得辛苦,大可向为师提出离开。” 清歌挣扎着翻身而起,淡淡的说道,“我没事。” “没事就立刻起来练武。” 外面的骄阳如同火烧,清歌需整个人暴晒在烈日之下,护卫打来一桶水,端木辰冷喝道,“进去。” 清歌不敢有违,挑进水去,之前的炎热得到了释放,可是,本就已经虚弱的身子,泡在水里时间一久,立刻觉得痛苦难当。端木辰上前,将他的头重重往下一压,清歌一惊,拼命的挣扎,那种要命的窒息感让她惊慌失措。 就在他觉得快要死的时候,端木辰将他提了起来,刚刚接触到新鲜的空气,缓过一口气来时,又再次被他给压入水中。 一次又一次,反复的练习。 突然,那股压力消失,清歌立刻从水里冒了出来,不停的大口喘气,突然之间,他好想哭,却见一个人影从他头上飞了过去,很快就与端木辰纠缠在一起,清歌只见两道光似的,两人应该都属绝顶高手,交战之中没有任何的犹豫,招招直击对方的死穴。 身子一轻,清歌被两个人从水里架了出来,一人拿出一件衣服给他披上,另一人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大哥,四弟发烧了。” 清歌眯了眯眼,一张俊美如铸的脸在他的面前扩大,男子温润如玉,墨黑的丝丝发缕在微风地扶动下微微飞扬着,时而贴着他白皙晶莹的肌肤,时而又扶过他薄薄的微微扬起的唇。窄窄的鼻梁,如山上雪般衬着幽光,拔卓挺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带出瞳眸中的优雅,看清楚了来人,清歌突然松了一口气,“大哥,二哥。” 承风焦急的看着他,“怎么病成这样?” 承月替清歌拢了拢衣服,“走,二哥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成,不是要跟着端木大人学习武功么?”想到这里,清歌突然想到之间那个人影,立刻睁开眼睛紧盯过去,果然,那个与端木辰纠缠在一起的,正是他爹,沐容修。 清歌一急,“大哥,快让爹不要打了。” 承风没理会。 清歌立刻出声唤道,“爹,师父,你们不要打了。” 两个人影不约而同的退了开去,沐容修寒着脸,朝着清歌走了来,一把将清歌扛在背上,“清歌,我们走。” 端木辰冷冷一笑,“大将军这次可算是失策了许多,找了一年多才找到这里,真是有些令我失望。” 沐容修回头看着他,“皇上赐你这个职位,是希望你能真心的替溯朝培养出可为皇上分忧的大将军,没想到,那些被你赶出训练营的孩子,个个都视这里为鬼窟,皇上已经知道内情,刻日必会带人来查你的目的。” ------题外话------ 男主已经出来好几个啦,在简介中都有提到的,妞们看上可以速速报名,领养回家,抱抱~~留言留言就行,一人一个,哈哈~~ ------------ 18.恢复记忆 端木辰勾唇一笑,邪魅异常,薄削的双唇闪着刻薄的嘲讽,“想不到沐容修你身为溯朝第一大将军,也是一个会公报私仇的小人。皇上既已将这里全权交由本官处理,皇上英明,自有皇上的决策。而你沐容修身为第一大将军,在皇上面前刻薄本官几句,又有何难?就算要皇上收回成命,皇上又岂会反对?” “端木辰。”沐容修上前几步,背上的清歌浑身湿透,让他心痛难忍,冷冷的看着端木辰,“我儿受伤在前,生病在后,你身为师父的,还能忍心如此为难他,若说你是有心要教我儿武功倒也罢了,只是,看你现在这副嘴脸,倒更像是在报当年之恨。” “住嘴。沐容修,你与我之间没有任何仇恨可言。只是,现在皇命未到,你就算是身为大将军,也没有资格从我这里带走任何一个人,哪怕他是你的儿子,也当如是。本官受命于皇上,若是没有圣旨降下,光凭你大将军一人所言,本官凭什么信服?大将军,你虽然建功无数,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枉顾皇命,私自带走训练营的学生,后果如何相信不用本官说,大将军你也应该清楚才是。”可能是因为愤怒,更有可能是因为说了太多的话,端木辰突然用力的咳嗽起来。 清歌见状,立刻虚弱的趴在沐容修的耳边说道,“爹,我没事的,在来这里之前,三哥其实已经跟清歌说过,训练营很苦的,若是我不想来,便也没人会逼我。可是,这是我沐家最后一个机会,大哥、二哥都已经学有所成,将来可以接替爹继续成为溯朝的大将军,三哥已经把机会让给了我,我怎么可以让爹和三哥失望?” “不用说了,没人会怪你的。”沐容修声音立刻变得温柔低沉,疼爱的侧头看着后背上的清歌。 一年多不见,清歌懂事了许多,这让沐容修欣慰。 而清歌看着沐容修,这里极是难找,爹人脉那么广,也找了一年多的时间,伸出小手,轻轻的替沐容修理了理散落的几丝头发,“爹,我知道你们都很疼清歌,可是,清歌不想让爹你为难。” 师父虽然手法残忍,但是,他说得也没错,皇上根本就没下过圣旨,一切都有可能是因为爹救人心急而编造出来的,如果这件事传出去,爹也会受到牵连,清歌甜甜一笑,用极低的声音说道,“白洛川治好了我的病,倒也把我的身子给治差了,现在动不动就生病,怪不得师父生气逆转皇妃最新章节。爹,你回去之后有机会一定要替我骂骂白洛川那家伙。” 承风和承月兄弟二人将沐容修和清歌护在身后,冷冷的看着端木辰,听了清歌的话,承风有些着急的回头看着他,“清歌,此地不宜久留,这个人原是魔宫教主,生性凶残,根本就不可能成为一个好的教习官,做不做得成将军根本就没关系。” “要说到生性凶残,师父又哪能比得上大哥你?要知道你杀了我狼爹,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清歌皱着小鼻子开着玩笑,转头看着沐容修,眼神有一瞬间复杂的意味,“况且,爹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我可以继承他的志愿,可以当上溯朝的大将军,我总是不能让爹失望,爹,你说是吗?” 沐容修心里一惊,紧紧的看着清歌,在他的眼里似乎看到一些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又快得来不及捕捉清楚,清歌从沐容修的背上滑下,“爹,大哥、二哥,你们快些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大将军,我徒弟已经发了话,你们是不是应该走了?还是,你们想在这里陪本官一起候着皇上的圣旨下来?”端木辰咳嗽完后,脸色异样的苍白,狭长的眸子带有一种虚弱飘渺的妖艳,似笑非笑的冷看着沐容修三父子。 沐容修没再理会他,只是温柔的看着清歌,低声说道,“清歌,你不用给自己太多的负担,今后只要你开心,爹和几位哥哥永远都会站在你身后保护你的。” 清歌状似撒娇的推了推沐容修,“爹,你们走吧,我总不能让你们保护我一辈子的。” 最后,沐容修父子三人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训练营,“爹,清歌是不是已经记起之前的事了,只不过,他怕我们担心才没有说出来?”承风终于是忍不住开口。 “其实我也有所怀疑,若是清歌儿真的恢复了全部的记忆,那么,她一定是想起了当初杀害诸葛兄一家的凶手,但是她没跟我们说,就说明,那个人要么不好对付,要么,就是她不想连累我们,想靠自己去替诸葛兄报仇。无论怎么样,我都有些担心。”沐容修抿紧双唇,转头看着承风、承月,“一般在训练营里需要练上十年,等到清歌出来之后,我们一定要小心看着她,不能让她有事。” “是,爹。” …… 就在沐容修三父子离开之后,清歌软软的倒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梦里,爹那张已经有些模糊的脸越来越清楚,他将自己举起来高过他的头顶,笑说道,“清歌儿,爹要让你看见这个世界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梦里,她能听得见自己如同银铃般的笑声。而那个优雅绝美的女子,则幸福的看着他们父女二人,两个哥哥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拿着两把木剑在那追打,笑闹成一片。 温馨的家却在一瞬间破碎成粉,凶手的模样她一直谨记于心。 是的,她早就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记忆,没有告诉沐伯父,是因为,这个仇,她要靠自己去报,绝对不能连累真心疼爱自己的人。 梦似乎更沉了,那个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女子样貌越来越清晰,一些片段渐渐组合,清楚的展开来,她从梦里惊醒,从床上猛的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气。 她叫芍药,只是一个代号,而她,是基地培训出来的特工,有着过目不忘的超凡记忆而深受组织的重视,也正是因为她的超凡记忆,破获了几起大案,而遭到敌方的报复,她拼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家人,但是,房子爆炸,她与一家人全都葬身火海之中。 前世的记忆拼凑,家人死之前的痛苦模样,她到现在仍然记忆犹新,而这记忆,数次与诸葛将军死之前,与娘一起拼了命的保护她活了下来画面重叠。她的眼神越来越冷,与窗外的一轮冷月相映,寒芒顿生。 ------------ 19.吃毒药 六年后 端木辰似乎越来越虚弱了,但是这些丝毫不会影响到他的仙人之姿,他慵懒的躺在软榻之上,苍白的脸色近乎透明,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有仙去之势,清歌跪在他的面前,低垂着头。 端木辰指着桌面上的一颗药,“为师一直都知道,要想让一个人绝对的服从,绝对不会因为身份上的差别,而是要把他的命掌握在手中。” 清歌眸色清冷,扫了一眼桌面上的药。 勾唇一笑,“师父应该知道,如今我已经得你全部真传,就算不吃你这颗毒药,你也奈我不何。”他伸出纤细的手指,从桌面上拿起那颗药,正要往嘴里送,门口闪过一道黑影,将那颗药夺走。 清歌头也没回,像是冬日深泉之水,有些凉寒刺骨的冷冽,“师兄,那是我的东西。” 端木冷看着手里呈绿色的药丸,深邃的瞳孔里微微一紧,“爹,这些年来师弟对你尊敬有加,真的需要走上这一步吗?” “师兄,我对师父从无忤逆之意,若是吃了这颗药,师父就能对我放心,对我来说,有什么关系?”清歌淡淡的一挑眉。 端木冷在端木辰和清歌的脸上扫了一遍,抓起药转身就走,清歌脚下一点,像是落花般的摆动着衣裙,纵身跃于端木冷跟前,优雅站定,轻风妩媚的笑了笑,“师兄你还真是心急,若是你想吃,再问师父要一颗便是。”说完,在他的妖娆之下,双手快速的向着端木冷伸去。 端木冷早已经有所防备,一把握住清歌伸过来的小手,有些清冷,却柔嫩细滑,软若无骨,那冰凉的触感让端木冷微微一征,气氛在这一时间显得有些微妙,清歌仿若能改造环境一般的天地灵气在这时尽显无余,妖媚的瞳眸里流露出冷冷的笑意。 只是一瞬间的征愣,端木冷飞身便退出了门外,清歌淡淡一笑尾随上去,半空中,两人一黑一白的身影交织在一起,犹若强光,端木冷沉声说道,“这些年你还不了解我爹这个人吗?他根本就不值得你为他这样做。” “如果做啥事都要去计较个值与不值,还有谁肯为谁做什么事?” 两人在半空谈话间就已经交手十几招,落地,清歌冷声说道,“师父并非坏人,只不过,他也有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而已,现在师父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身为徒弟的,自然应该替他分忧解难。” “幼稚。”端木冷抿紧双唇,抑制着愤怒,“七年前的你似乎要比现在聪明许多庶女毒妻最新章节。” 清歌没再说话,身形逆转,飞旋而起,犹如飞升降落的桃花花瓣,妖艳诱人,端木冷折身而回,快如闪电的身形迅速滑开一丈多远的距离,清歌像离弦的箭,一掌伸出朝着端木冷的正面狠劈了下去,端木冷一惊,才没多久不见,他的武功居然进步得如此神速,躬身闪过,清歌从他挥动的掌心里一把将药丸取下,含在嘴里咽了下去。 飞身退回,冷冷的重新回到端木辰的面前。 他不是傻子,端木辰也不会是真的想要要了他的命,既然他有求于他,他自然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单膝跪在端木辰的面前,“师父,药我已经服下。” 端木辰斜卧于榻上,性感撩人,苍白如纸的脸色,让人心生怜悯,只是他眼中阴兀的枯灰之色,却让人禁不住避让三分。 “你就不怕这是毒药么?” 他的声音有些慵懒的性感,独特的磁性让清歌嘴角微微上扬,“若是师父有心要杀死我这个眼中钉,早在几年前便可下手了。” 就在沐家父子来的那天,他发烧晕倒了,端木辰大可不理不问,但是那些天,他衣不解带照顾在他的身侧,虽然他一直昏迷,但是端木辰身上的味道,他并不是辨不出来的。他对端木辰来说,是个有用的棋子,而他也是一样。 端木辰突然放声大笑,“好,很好,沐容修的后人总算没给他丢人。”端木辰将手里的一本书扔到清歌的面前,“你不是一直都想学这本武功秘籍么?现在我就将它传给你,只不过,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必须听令行事。” “师父,相处七年,你应该知道徒弟的为人,这本书只能换一样东西,你现在可提要求,我还可以想想这本书能不能接受。” 端木辰正了正身子,扫了一眼站在门外不远处的端木冷,这个孩子生得越发像她了,那双狭长的眸子妖媚诱惑,有些生硬的拽回自己的眼光,“我要你进宫去偷一样东西,因为我前几年练功时不小心走火入魔,虽然最后治好了,但也落下了一堆的病根子,而这药只有皇宫里才有。现在你已经师满,可以去皇帝的身边效命,要偷到那药,就全靠你了。” 清歌淡淡一笑,“师兄的身手与我不相上下,为何这等小事师父不让师兄去处理?” “冷的性子太过实在,让他去做这些偷窃之事,怕是他也做不出来,我的命已经拖不了多久了,若是你不尽早取回来,怕是就得让你陪我一起下黄泉了。”端木辰淡淡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别人的事情似的。 清歌低头,沉声道,“是,徒弟遵命。” 为了让他进宫去偷一味药,就给他服毒药,这还真不是端木辰的性格,想必背后一定还有些什么不简单的事,不过都无所谓的,现在秘籍已经在他手里,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就算是吃了毒药,他也无所谓。 “你与冷一起离开这里吧,你也需要他的配合方可行事。” “是,师父。”清歌起身,像是突然想起似的,“师父,不知道那几位师兄他们的情况如何?”在同一个屋檐之下相处了七年,居然连一面也见不到,这端木辰还真是有些办法。 “所有学员在训连营都需要十年的时间方能出师,你与冷底子不同,可在七年之内离开,已属异常,他们四人……为师也不关心。”端木辰撇了撇嘴,“好了,为师累了,你们准备好就让秦笑山带你们离开吧。” ------题外话------ 亲们不要担心,清歌肯吃这毒药一定是有她的原因,千万不要以为她蠢就行了。 另外,喜欢的亲们一定要收、留言啊,后面的内容肯定会越来越精彩的,亲亲~~ ------------ 20.进宫呆等 清歌与端木冷一起站在宫门外候着皇帝的召见,端木冷目视前方,浑身散发着一种冰冷之气,棱角分明的侧脸很是俊美迷人,再加上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配与他这一身刚毅本是矛盾,可体现在他的身上,却又那么的完美无暇。 他这个人有些自闭,自闭到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孤傲的人,但是这些年相处的点点滴滴,清歌至少知道了一样,端木冷不是一个肯轻易对人打开心扉的人,包括他本人在内,但是,他是个在魔教中长大的正派之人。 “师兄,还在生气呢?”清歌笑问道。 端木冷转头扫了他一眼,就转过头去,“你既然不怕死,又何必我来操心?” “我哪有这么容易死?”清歌眯眼笑了笑。 “我爹绝对不是一个会给你糖吃的人,这颗毒药,要么,就是逼你为他做事,要么,就是逼你为他卖命。不知道你是前者,还是后者?”这句话是肯定句,端木冷没有一丝犹豫就说了出来,直直的看进清歌清澈的眸子里面,接着,他笑了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可能很多人都会被你的眼睛给骗了,以为里面没有任何的杂质,其实,可以隐藏很多东西,这么多年了,我也看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 清歌仍然没有说话,反正端木冷是在担心他,而他也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没什么可争辩的了。 没过多久,有太监前来为他们带路,直接将他们二人带到了皇帝面前。 两人都没有抬头,拱手施礼,“草民参见皇上。” 因为从训练营出来,在没得到受封之前,与平民一样,没有任何的官职,也不是所有从训练营出来的人,都可以直接去军营成为少将军,而这么多年来,只有沐承风,出来之后没两年,便升为了少将军一职。 “平身吧。” 声音不比清歌想象中那么苍老,反而是充满了磁性且还很年轻的声音,暗中抬头,一征,龙椅上直直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披了曲水紫锦织的宽大袍子,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气与妖气,清丽出尘中携带了入骨的媚惑。薄削的唇,据说这样的人多半薄情,但这世上应该没有人能够阻挡这样诱惑的双唇,俊美非凡的脸庞,举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凤眸星目只轻轻一扫,清歌的心就跟着一跳,好美的男人夜,双妃。 这是除了端木辰、端木冷父子之外,他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若说端木辰像妖精一样妖娆,这个皇帝就像是妖与仙的结合,他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完美的揉合在一起,更胜谪仙。 一旁的太监出声咳了咳,清歌立刻收回目光,低下头。而他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让端木冷心里有些异样的小愤怒,以前他曾经也用这种眼光看过他,因为太过火热,而总是让他避忌三分,可是这么多年下来,他也从无奈到习惯再到接受,可是,这种眼光很快就因为另一个人的出现而转移,他应该拍掌叫好的,可是,居然有点微痛的感觉。 不过,很快就因为皇上的一席话,端木冷就将这事给放在了一边。 “还有一个人没到,你们在旁边先稍事休息。” “草民遵旨。” 两人依言退到一旁,没多久,皇帝就开始看折子,一边用笔在旁边写着什么,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那个人还没来,清歌站得脚都已经开始有些发麻,看了一眼端木冷,却只见他连眼神交流也不屑再理他,真是不知道他一天到晚都绷着个脸在做什么。 “来人。”皇上开口,声音里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霸气。 门口立刻走进来一个太监,“皇上,奴才在。” “江西巡抚可还在?” “回皇上,巡抚大人一直都在门外候着,已经有两个时辰之久了。” 清歌眯了眯眼,还有人比他们等得更久,而且官职还不小,这么一想,心里倒也觉得平衡了不少。 “立刻命他进来见朕。” 清歌抬头扫了一眼皇上,只觉得他的脸色阴沉,眸子里波澜翻滚,紧抿的双唇显然是在压抑怒气,看来,是有人要倒霉了。 片刻之后,一个中等身材的矮胖老头走进来,跪在地上三呼万岁,皇帝冷冷的将折子甩在地上,那举手投足简直是帅得让清歌眼睛都看直了。 “你身为巡抚,这一年来为百姓做过些什么?前年,江西水灾,朕拨款二十万两,修建堤坝,拨款五十万两安顿灾民,去年,江西发生瘟疫,这实属天灾,朕送去大量的药财,和银两,今年,江西又发生了旱灾……李元成,这些理由都用尽之后,明年你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回皇上,微臣不敢欺瞒皇上,这……这确实是实情呀。”李元成的额头上渗出颗颗黄豆大小的汗珠,“实属凑巧,但是皇上,如今江西的百姓都已经折腾不起啦。这三年来,江西百姓受尽苦难,幸得皇上庇佑,才不至于无瓦遮头。连续三年劳烦到皇上,微臣也心有不忍,本想着不再来惊动皇上,可是,灾情越来越严重。微臣若是再不禀告,这后果,微臣怕会担待不起呀。” 清歌静静的看着这个江西巡抚,他的眼神虽然显得有些恐惧,但实际上,他的语气言词之间,却没有任何的惊慌,反观皇帝,他眼中的冷气更甚,“朕登基这三年来,江西每年都有重大的灾情,死伤无数,你身为巡抚的,到底有没有找过最根本的原因?” “皇上,天灾**,又岂是微臣可以照顾得到的?”李元成低垂着头跪在皇上面前。 “确是天灾,可实是人为。”皇帝只手重重的拍在书案上,“李元成,你真是狗胆包天,父皇看重你,让你任命为江西巡抚,身负重任,你却事事与我朝廷作对,暗中中饱私囊,将药财私藏再以高价卖给百姓从中取利,百姓接连受灾,根本就已无能力再去买你的这些高价药,才会死伤无数。李元成,你做何解释?” ------------ 21.御前侍卫 “皇上,这是误会,江西几万人都可作证,微臣事事亲力亲为,从没亏欠过百姓半分。”李元成抬头紧盯着皇帝,“皇上,你口口声声称臣贪赃枉法,可有证据?” “大胆李元成,居然敢如此跟朕说话?”皇帝虽是生气,但是语气依旧,只是眼中的波涛似乎有些汹涌,“若是没有证据,朕又怎么会污蔑你这个朝中大臣?你到今时今日不知反省也就算了,居然还敢上递折子让朕再拨款八十万两,好大的口气,这么多银子,你可吞得下?” 清歌在旁边听着两人的对话,基本上弄清楚了一件事,因为皇帝初登帝位,这帮朝臣应该还不太服,而这个李元成仗着自己是前朝元老级别的人物,更加得意忘了形,这些事在电视上见得不少。 “皇上,微臣自认为忠心可鉴日月,如果皇上你对臣不信任,微臣大可现在就辞去官职。” 皇帝当然想啦,只不过,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根本就不能炒了这个人的鱿鱼,朝中元老级别的大臣,哪个关系不是盘根错节,皇帝本来就没有什么心腹,如果在这个时候炒一个人,别的大臣肯定会有很多怨言,甚至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皇帝紧皱着眉头,俊美的五官充斥着冷冽。 清歌见状,轻声说道,“大人倒也不用辞官那么严重。” 一旁的端木冷听清歌说话,立刻转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皇帝似乎这才想起这御书房内还站着两个人,他扫向清歌,“你有何意见?” “皇上,这两个是什么人?”江西巡抚早就想问了,只是见两人没有说话,便也不想在这个当口上横生些枝节,便也没加留意,只是现在这个人冒了出来,他便不能再当他们是透明的。“朝中的规矩皇上可能还有些不明白,外来人不得参政,这可是杀头之罪。” 清歌嘴角一瘪,原来还有这规矩,怪不得端木冷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给吃了。 正在闷头无语中,却听皇帝朗声说道,“这两位是刚刚从训练营出来的精英,提前了三年出师,朕刚刚册封他二人为六品护军。朕知道江西巡抚你又会说,护军也没资格从政,对吧?”皇帝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他淡淡一笑,“不过,朕现在倒是想听听他的意见,现在我们所说的,也并非政事。” 李元成没再说话,清歌在皇帝的示意下说道,“巡抚大人既然口口声声称自己是清白的,那皇上你大可将证据拿出来,就像是矛与盾,一个是最坚硬的盾,一个是无坚不摧的矛,总是要放在一起比划比划才能分出个胜负来把酒奉陪。” 清歌却听到皇帝暗中咳嗽示意了一声,转头看着皇上,他快速的眨了眨眼睛,清歌心里一惊,他该不会是根本就没什么证据吧? 果然,听到李元成很是自信的说道,“微臣也请皇上拿出证据,以示公允。” “不过呢,证据这东西,向来都可以伪造,为求公正,皇上应该派人前去亲自查探个清楚。这样一来,无论所谓的贪赃是真是假,面对众人也好有个交待,否则的话,会有损巡抚大人的威名。” 皇帝暗中松了口气,“额……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沐清歌。” “沐清歌?你可是沐将军之子?” 清歌眯眼一笑,“正是。” “嗯,沐护军所言甚是,不知李大人意下如何?” “臣倒是无所谓,只是怕江西的百姓会因为皇上你的犹豫而受到牵连。” “既然李大人答应就好办了,朕自会派人带着赈灾物资前往,还会派人引进水源,替李大人你减轻重负。” 等到李元成走了之后,刚才一直在等的那个人才匆忙跑了进来,给皇上拱手施了一礼这后,皇帝说道,“你们三位则是今年训练营出来的精英,都可在七年时间出师。”皇帝拿过身边的册子,“沐清歌、端木冷、绫月山。很好。” 绫月山与清歌听到对方的名字,立刻有些惊讶的看着对方相视一笑,绫月山的脸容并没有多少变化,五官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是眉宇之间却微微舒展开来,他的肌肤有着让女子动容的白,而白中却又焕发着极为清润柔和的光彩,如珪如璧,俊美绝伦。 “刚才的事,你们也已经知道了,朕知道,你们最想去的地方,始终是军营,但是在这之前,朕希望你们能替朕办好这件事。”皇帝起身,走到三人面前,神情有些无奈,“先皇骤薨,朕登基以来,困难重重,身边连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这次这件事,朕虽说没有确实的证据,但也有风声传到朕的耳朵里,朕早就已经派人前去打听有关江西的事,而这个人,是朕在朝中唯一信任的人,他现在身在江西收集证据,但是江西毕竟是李元成的天下,要收集起来必会遇到无数的难关,所以,朕希望你们前去助他一臂之力。” 三人立刻抱拳齐声说道,“草民遵旨。” “朕现在封你们三人为御前侍卫,可替朕前去处理公事,因为事关紧急,而且,你们立刻出发。” 清歌不由得看了一眼年轻的皇帝,有着妖孽一般的绝美,他的眼神中充满着疲惫,正欲答应,却听端木冷淡淡说道,“皇上,沐清歌大病初愈,若是他现在起程上路,恐怕会在途中担误行程,不如就让他留在皇上身边,也可提防小人。” 清歌恼怒的转头瞪着端木冷,端木冷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看着他,“你来这里之前师父才命人服过药的,现在我们是替皇上办事,马虎不得。”他的眸子里有些冷意渐渐渗出,爹的为人他很清楚,只是他不知道清歌是以什么为条件,与爹达成了协议。 清歌这才想起端木辰让他进宫来做的事,美色当前,着实影响了他的记忆,皇帝看了他一眼,“如此也好。” ------题外话------ 祝各位妞儿童节快乐,永远六一,群么么~~ ------------ 22.偷药 深夜,一道黑影在宫中闪过,一路疾驰,像是一道黑烟般悄无声息的飘过,黑影在御药房停住,区区一个御药房,居然禁卫森严,而身后,像是有双眼睛一直跟着他在,微微扬了扬唇,他四下打量了一下,飞身上了屋顶。 屋顶上,有人早就已经候在那里,看着他,勾唇一笑,一个身材修长,集优雅、危险、英俊和妖媚于一身的男子。墨黑的丝丝发缕在庙外微风地扶动下不住飞扬着,时而贴着他白皙晶莹的肌肤,时而又扶过他薄薄的微微扬起的唇。窄窄的鼻梁,如山上雪般衬着幽光,拔卓挺立。 居然是他? 男子看着蒙着面纱的黑影,余留在外面的只是那双清亮的眸子,像是月亮般的微弯,有着绝美的弧度,他坏坏一笑,“这里只是区区一个御药房,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有劳到尊驾亲临。” 清歌没说话,转身欲走。 “想走?既然来了,不如多玩一会。”男子上前将他拦下,速度快猛地如同山林野豹,一掌袭来,引破刺耳的呼啸,他的眼神凛冽,像是遇见了猎物,闪着兴奋的光芒。 清歌没有退路,而他们两个的声音已经引起了底下那些侍卫的注意,纷纷抬头往上看,他只得转身脚下一点,飞身几步已经远离御药房几丈之远。 男子跟得轻易,居然有些难以甩开,清歌早已经查觉到了他的存在,本想将他引到屋顶,哪晓得来的人会是他。 两人瞬间已经交了十几招,清歌只求防守,男子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些不耐烦的笑道,“堂堂一个男子汉,玩些女儿家的花拳绣腿,还真是没有意思。”眼神一凛,飞身纠缠而至,两人酣斗良久,男子渐觉清歌的掌法稍形缓慢,心中暗喜,趁机一掌劈去,清歌只觉得手臂一麻,内力在身体里快速的运转。 心里微微一惊,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内力在干扰,应该是刚才过招时碰及内力,毒性升腾,端木辰的毒果然非同一般,不宜再继续纠缠下去,清歌转身,男子猛扑过去,清歌感觉到危险,男子是欲要下杀手了,回头侧身,一掌朝着男子的颈部劈下,借着月光,正好见到他脖子上虽已经陈旧但仍然清晰的牙印,收回掌力,身子往后一弯,男子的手正好将他脸上的布扯下。 穿着夜行衣的清歌像幽灵般立在虚空之间,哲白如玉的脸庞黛眉凝翠,美目流盼生波,衣袂无风而展,淡青长衫随之拂扬,说不尽的闲适飘逸。整个身形正好背对着清冷的月光,份外强调了她有若钟天地灵气而生,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 “清歌……”就在承月征愣间,清歌已经飘然离开。 …… “什么?清歌已经回来了?”沐容修刚一回府,听见承月这样说,猛地起身,“他现在在哪?” 承月有些欲言又止,将事情的经过给沐容修说了一次之后,沐容修重重坐下,一脸的愤恨,“定然是端木辰那个无耻之徒,不然,清歌断不会先不回府,就去宫里偷东西,只是,端木辰到底要他偷什么?” “爹,承月觉得清歌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之前承月没发现是他,下手绝不留情,但是清歌只为防守,可是我们过了差不多有二三十招之后,他的内力似乎受到阻扰,出手越见缓慢妖孽休得胡扯。” “那你可有伤到他?”沐容修最关心的只是这个。 承月摇了摇头,“后来我去宫里打听过,原来清歌早在前几日便已经回来了,皇上还封他为御前侍卫,可在宫中随意行走。” “不行,我要立刻进宫去找他。” 沐容修着急起身,只见一个人影飞快的跑了进来,甜甜的唤了声爹。 沐容修转头,只见清歌身着一袭白衣,腰间速着同色玉带,绝美动人,之前困扰沐容修的事他好像全都忘了,老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着转,走到清歌面前,上下不停的打量着,“好,好,清歌儿你长大了。” “清歌……”承月有些着急的唤了一声。 清歌转头白了他一眼,“爹,你这匆匆忙忙的要上哪去?” “爹是听说你回来了,想进宫去看看你。” “之前听皇上说爹你出征在外,清歌便没急着回来,今天一听说爹你回京这不就出现在你面前了吗?你这一身戎装还没来得及换下,就急着要找我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沐容修看着清歌清亮的眸子,叹了口气,“清歌儿,你既然唤我一声爹,我这辈子都会尽所能保你周全。若是有什么事,你大可跟爹说,千万不要一个人扛着。” “我能有什么事?二哥,你说是吧?现在我是皇上口中所说的精英,可以在七年时间出师,皇上看重我,封我为御前侍卫,不过,爹你要放心,这个只是暂时的,皇上说身边没有可信任的人,需要有人在这个时候帮帮他,所以我才留在皇上身边的。” 清歌的言谈中毫无破绽,沐容修与承月互视了一眼,沐容修笑道,“既然我的清歌回来了,今晚一定要吃顿好的,无论现在职位在哪,都是在为皇上和溯朝尽忠。爹自然是放心的。” “爹,白洛川呢?” 沐容修的心里微微一惊,但是脸上没有任何的诧异,眉头一皱,“说到白洛川,大概在三年前,白神医突然从江湖中失踪了,听说白洛川一直在寻访他的下落。白神医与爹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他出了事,爹也不能置身事外,所以让承羽去查这件事了。” 承羽? 见到清歌的表情,沐容修淡淡一笑,“承羽本来就无心朝廷,更加不喜欢武刀弄枪的,倒是对破案较有兴趣,所以后来进了京城府衙,如今还算得上是小有名气的神捕。”沐容修拍了拍清歌的肩膀,“好了,赶紧去休息一会,等到吃饭的时候,爹自然会让下人唤你。” 清歌退下之后,承月低声问道,“爹,为何清歌一回来就要找白洛川?他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清歌儿喜欢隐瞒,是不希望让我们为他担心,既然他不想说,便当做不知道罢了。”沐容修重重的叹了口气。 ------题外话------ 打滚求收中,嗷呜~~ ------------ 桃花朵朵开 ------------ 23.查案 “师父。” 清歌恭敬的跪在端木辰的面前。 端木辰仍是慵懒的躺在软榻之上,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是宫里的侍卫个个武功超凡,还是你的武功退步了?你已经进宫十日有余,居然空手而回?” “清歌已在宫中向人打听过,师父所要的艾美人,是天下难寻的毒花,御药房里也可能没有的。” 端木辰冷冷一笑,“如果御药房没有,我又岂会让你去偷?为师知道你过目不忘,你以为拿到那本秘籍,便可不再听为师的命令了么?你现在怕是也没办法学那本秘籍上面的任何东西。” “徒儿不敢,徒儿身上尚有师父你赐的毒药,一旦动用内力,内力便会在经脉中逆转,如果一旦强行练功,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经脉尽断,清歌又哪敢愚蠢到那种地步?只是师父,现在清歌要闯的毕竟是皇宫,若是连内力也不能用的话,若遇到危险,不就只能束手就擒?”清歌的声音清清冷冷,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要想鸟儿不要飞远了,只有折断它的翅膀。放心,不过是在宫里偷点药而已,用不着什么武功的,是吧,御前侍卫大人?真没想到,进宫一日便成了御前侍卫,能够得到皇帝的信任,你也可直接向皇帝去要了那艾美人。” 清歌没再说话。 “为师,再给你十日时间。”端木辰将身子倾近了些,“为师可以等,你身体里的毒,怕是等不了了。” …… “喂,我想你帮我一个忙。” 承月万没有想到,清歌居然会主动来找他,虽然清歌还是像往常一样,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承月立刻说道,“你说。”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知道那天晚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御药房,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但是,你不能让爹知道了。我也不想爹为我担心。” “说吧,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义不容辞。”承月也是一脸的认真看着清歌。 “我想你在宫里帮我偷一样东西。” 听完清歌所说的话,承月脸色一窒,清歌见状,立刻白了他一眼,“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没让你进宫偷人。你现在是御前侍卫首领,偷东西自然要比我容易多了。” “清歌,你想要什么大可在外面买,干嘛要去偷那么复杂?”那天晚上碰到清歌是在御药房,他一回来就立刻问白洛川的去处,想必应该和药和关,虽然宫中皆属上品,但若是要在外面买,也并非难事把酒奉陪。 “若是能买到,我还让你去偷干嘛?”清歌忍不住白了承月一眼。 像是在心里下了很重大的决定,承月一脸决然的问道,“既然我已经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说吧,你要偷什么?” “一副名叫艾美人的药。这种药含有剧毒,但是与车倩花一起服用,有美容养颜的功效。但是,毕竟因为是剧毒,在宫中鲜少有人敢用,我也是听人说御药房里可能会有,所以才会请你去帮我查问查问。”一见承月皱紧了眉头,清歌立刻接口说道,“别问我原因,你帮我找到就是救了我一命。” 一听和清歌的命有关,承月立刻紧张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给你找到。” …… “卑职参见皇上。” 清歌恭敬的站在纳兰云镜的面前,时不时小心的瞄上几眼,这个皇帝简直就是妖孽转世,他的一举手一投足,王者之气顿生,且不失魅惑夹杂其中,一抬眼皆是万般风华尽现。 纳兰云镜看着清歌,“朝中出了一件事,因为牵涉到朝中大臣的家事,不便向外面透露,朕希望你替朕去一趟户部尚书府上,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是。” 清歌一来到户部尚书的府上,就见一女子正在院子里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但四周的人仍然不想收手。她冷冷出声,“住手。” 所有人一见到身着朝廷侍卫服,停下手,还有人不解恨的趁机在女子身上多踢了两脚,像是还不解恨。 “本官是替皇上之命,来彻查户部尚书大人被行刺一案。”她看了一眼地上那个长不清长相的女子,尽管被人打成这样,仍然一声不吭,连眼泪也没掉过一滴,“看样子,这位就是尚书大人的妾侍周氏了,尚书大人坚持不报案,但身为朝中重臣,出了事,皇上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周氏,现在我有几句话要单独问你,你只需老实回答就行。” 清歌冷冷的扫了一眼之前打得火热的一群人,那些人在他的注视之下,都缓缓的退了下去,周氏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可起来说话,这里不是衙门。”清歌将周氏小心的扶到一旁坐下,“你的手脱臼了,忍着点。”说话间,清歌手上一使力,周氏发出一声低哼,清歌看了一眼周氏,总觉得她是个强韧的女人,这种人会有这种表情,要么,就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要么,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尚书大人是你刺伤的么?” 像是过了十分钟那么久,周氏才沉声说道,“是,是我杀的,可是,我很后悔没有杀死他这个畜生。”听声音这个周氏应该还很年轻,应该在二十岁左右,听说户部尚书已经四十有余,不过在这个时代,这也是件很正常的事。 “周氏,辱骂和刺杀朝廷命官,件件罪都不轻,有何冤屈你大可向本官说来听听,不要再继续错上加错。” “哼,官官相护罢了,大人要抓要杀悉随尊便。既然当初我敢做,就料定会有什么后果。”周氏转眼冷冷的看着清歌笑了笑,那里面嘲讽明显。 “如果真是官官相护,你现在就应该在衙门,而不是我亲自上门了。” “我没什么可说的,我承认一切的事情,大人现在就可将我带走,就算是我求你,留在这里,生不如死。”声音淒婉,神色绝望,但仍是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如果你不把实情说出来,一心求死,其实很容易,我也很乐意帮你,只不过,如果真有冤屈,你便是含冤而死,我想知道,你觉得值还是不值?如果你真的聪明到这种地步,我还省了不少的事,你觉得呢?” ------------ 24.替人休妻 周氏静静的看着天空,清歌这才看清楚周氏的眸子,眼睛很漂亮,但是枯如死灰的晦暗之色,让她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萧瑟的感觉。似乎是生无可恋,一心求死。 见周氏始终不说一句话,清歌坐在她的面前,淡淡说道,“你是被尚书大人买进府的小妾,本官还查到,在你进府之前,曾经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但迫于无奈,只得分开。按理说你既然嫁进了尚书府,而且尚书大人待你不薄,按理说你应该老实本分的做好你的妾侍,你若是要反抗,在嫁进府半年之后才来行刺,是不是太晚了点?” “大人查得还真是详细,只不过,家丑不可对人言,又何况是尚书大人?他不是不舍得报官,而是不敢。若是他敢报官,他所做的丑事便会宣扬于天下,他敢吗?”周氏终于在清歌的触动下说了一句话。可能是因为过于激动,她的睫毛不停的扑闪着,最后,静默。 “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只是区区一个尚书大人?”清歌静静的看着周氏,“当今皇上公正无私,在尚书大人没有报案的情况下,仍然派我来查个清楚,当然,皇上的出发点是怕尚书大人受了委屈,但是,如果真是尚书大人有错在先,皇上也绝不会轻饶。” 周氏嘴角扬起一抹讥讽,“敢问大人,强抢民女有罪吗?他替我爹还清了赌债,直到花轿临门,我才知情。他强抢民女在先,打断了我所爱的人双腿在后,无奈民不敢与官斗,所有的后果都得自己承担。直到我有了身孕,他又担心我是与我所爱的人苟且,强行灌我服下红花,流了产,因为一直身体欠佳,差点死在他的冤枉之下。试问大人,这些在寻常人家也会出现的锁事,他算是有错、有罪吗?皇上会因为这些家事去重罚一个尚书大人么?就算是罚,也不过是扣些俸禄,那我呢?因为向皇上揭发了他的丑事,他会放过我吗?” 清歌只觉得一股寒气上脚,火气上脑,冷声道,“在你心目中,杀人放火才算是犯罪么?”冷静下来,他淡淡的扫了一眼周氏,“问句不该问的,现在你的心上人双腿已断,今后的生活将无法自理,这种情况,你还会继续喜欢他吗?” “当然会,只是,怕我已经没有资格。” 清歌没再多问,“我还有事要见尚书大人,你放心,在这件事没了结之前,不会有人敢再伤害你。” “不行,朕不可以答应你重生之驯龙为夫最新章节。” “为什么不行?就因为他是户部尚书,在朝中位高权重,皇上你怕得罪了他,将来的路更是难行是吗?所以,你就要为了自己的皇权,将一个弱女子交到一个这样的畜生手里?你是天子,百姓就是你的子民,哪怕只是一个区区的弱女子,你也不可以见死不救。”清歌冷声说道。 “混帐,你怎么可以这样跟皇上说话?”一旁的太监怒斥清歌。 “你才混帐呢?一个太监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清歌走近两步,“你是皇帝,可以把自己一直放在高不胜寒的位置,就没有资格再怪没人敢亲近你。” 纳兰云镜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跟朕说话,朕现在就可以将你打入天牢?” “我当然相信,你是皇帝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好吧,既然这样,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当初是你让我去查案,我查了,结果也告诉你了,你大可以当个爱臣如子视草民为粪便的好皇帝。”清歌说完,转身就走了。 “皇上,这个侍卫太不知道分寸,行事冲动不止,还无视皇威,以奴才所见,皇上应该重罚。” 纳兰云镜沉思片刻,“你真的认为他行事冲动么?若是他行事冲动,就不会在得知案情之后,还代朕去问候了他口里的畜生,其实,他只是想借问候之事去告诉户部尚书,朕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而且,还知道他已经向周氏取过供词,户部尚书便绝对不敢再继续伤害周氏。”他缓缓抬眸,看着清歌消失处,嘴角,微微上扬。 …… 皇上替户部尚书休妾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因为愤怒还待在家里的清歌一听到这个消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立刻冲进宫去,纳兰云镜一见到他,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 清歌张了张嘴,最后,小声说道,“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说你的闲话,说你不应该去管别人的家务事,堂堂一国之君,应该认真处理国家大事,还说毕竟是因为你年纪轻的原因,才会做出这么妇人之事。皇上,我……” “这些话都是有心人去传的,朕还差点就直接给周氏与她的心上人赐婚了呢,若真是那样做了,那些人才收不住口了。而户部尚书那里,朕也已经命人去警告过他,相信他也不敢再胡来,所以,沐侍卫你也无需再继续称病了。”纳兰云镜淡淡说完,“对了,今天朕收到一封密函,是从江西发来的,李元成还有一个同伙,任朝中重臣,只是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只知道他们会用一种名为蔻冢的外族珍品互通消息。因为蔻冢在我国鲜见,只要你能找到这个东西,就可以顺腾摸瓜,找到证据。” “蔻冢?长成什么样的?” 纳兰云镜凤眸一挑,“这里有一副朕事先绘好的图,你把它记住之后,就将它烧了,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是。”清歌只是扫了一眼,便已将蔻冢的模样记清楚,立刻顺手将图给烧了,抬头扫了一眼妖孽般的纳兰云镜,总觉得他外表看似无害,其实比任何人都要心思透辙,聪明绝世,看来,这个小皇帝不简单呢。“皇上,这件事又再次牵涉到朝中重臣,如果真的将此人查出,所有人都会认为你是在借机铲除异己,必然会对皇上你有意见,到时候,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题外话------ 谢谢亲亲诗菲依送的花花八朵,钻钻一颗 亲亲水中的云送的花花两朵 亲亲猫妖妖娆 送的花花一朵 爱你们,抱抱~~ ------------ 25.承月受伤 “呵呵,现在你倒是开始替朕考虑了?之前你不是在怪朕只顾自己的皇权么?你说得对,百姓皆是朕的子民,朕铲除这两个奸臣,就是救了无数的百姓,就算落了个铲除异己的名声,也未尝不可。”纳兰云镜笑得很是诱人,清歌看得不由得有些咋舌。 “其实皇上,沐承月忠君爱国,这么大的案子,你为什么不让他参予?他绝对是个可信之人。” “这个朕当然知道,沐将军为我溯朝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沐家四子,个个都对朕忠心耿耿,当然,除了你敢骂朕之外。”纳兰云镜挑眉一笑,那模样就像是百花齐开,让女人可以直接嫉妒死,哪有男人可以美成这样?“沐承月绝对是个可信之人,但正是因为他跟了朕太久,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朕的心腹,让他去查这个案子,目标有些过大,交给你去最适合不过。毕竟你才刚刚回京,熟知你的人也不多。” “是,卑职明白了。”清歌拱手正要告辞,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纳兰云镜,“那个……皇上,卑职那不算是骂你,只是一时情急。” 纳兰云镜笑了笑,将脸埋于奏折之中,清歌这才转身走了。在清歌走后,纳兰云镜将头抬起来,失声轻笑,一旁的太监见状,有些征愣,自从皇上登基这三年以来,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皇上这样笑过。 “师父,艾美人已经找到。”清歌将艾美人交到端木辰的手里,冷冷的站在一边。 端木辰接过,细看了看,勾唇一笑,“果然是为沐容修的后人,真是虎父无犬子,这么难找的东西,你也可以找来。”他随手将艾美人往旁边一放,看了看清歌,“看你的样子,似乎有些想要杀了我似的。” 清歌冷然抬头,“我叫你一声师父,是对你的尊敬,如果你再继续以捉弄我为报复我爹的工具,那也太可笑了。” 承月为了找到这朵艾美人,差点连命也没了,这艾美人宫中根本就没有,而有关这艾美人的传言,都是从端木辰本人的嘴里说出来的,艾美人确实含有剧毒,但是,也可用来做为练功用的绝佳上品,只有懂得怎么使用的人拿在手里才有用,不知道的稍不小心,便会死无葬身之地邪医倾城:天才炼星师。 而这艾美人经过承月的查探,只有鬼窟里面才有,这鬼窟是江湖中的一个邪派,所有人都神出鬼没,武功高超,而他们的武功都很邪,听说,就是靠这艾美人。承月不敢跟清歌提,怕清歌以为他是不敢进宫偷东西找的借口,便自己单身前往,艾美人虽是偷了来,但是命却送去了大半。 “艾美人已经交给你了,至少我们之间无拖无欠,告辞。”清歌说完拿起桌面上端木辰放的解药,转身就走了。 端木辰看着清歌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讽刺。 清歌回府之后就立刻奔去承月的房间,万婉柔一见他就立刻尖声骂了起来,“遇到你就绝没什么好事,第一次,你九岁回府,承月被你咬了一口,差点送了小命,现在,你再次回府,承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这个贱蹄子,是不是你娘派你来我们将军府讨债的?”万婉柔边说边擦着眼泪。 清歌没空理会她,低头看着承月,昨天,他半夜回来将这艾美人送到他的房里之后,才悄悄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没进门,便晕倒在门口,他是怕白天回来会被人发现,他是为了帮他帮受的伤。清歌心里一阵动容。而万婉柔当然不知道里面的内情,只当他是天生的扫把星,害了承月一次又一次。 承月受了很重的内伤,而且在离心脏不及不厘米的地方被人刺了一剑,虽说没有伤及到要害,但因为失血过多和内力所致,至今仍然昏迷不醒。 万婉柔像是没有骂累似的,一直在旁边不停的斥责,席慕容见清歌不痛不痒的样子,本来就看他不顺眼,立刻沉声喝斥,“承月怎么说也是你二哥,他现在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应该关心关心你二娘?” 清歌转头挑了挑眉,“我也很想去关心二娘,不过你看她的样子,有空让我关心么?你们要想二哥活命的话,就请出去,我要给他疗伤了。”服下解药,浑厚的内力已经在体内凝聚,现在承月命悬一线,一刻也担误不得。 “你最好是离我儿子远点,沾上你还能有什么好事?你滚,立刻给我滚出去。”万婉柔气得有些口不择言。 清歌看着承月越来越显得灰暗的肤色,转头冷冷的看着万婉柔,“一,他死,二,你们出去。”他从腰间拔出剑,瞬间横在承月的脖子上。 万婉柔吓得眼泪凝固在眼角旁,愣了半天才回过神,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大姐,你看到没有,这个贱蹄子居然敢用剑指着承月。不行,大姐,你在这里守着,我要立刻去找老爷讨咽个公道。” 看来万婉柔真的是气昏了头,席慕容将她拉住,“妹妹,将军出征尚未回府。” 清歌勾了勾唇,“我数三声,反正你们若是继续在这里耗着他也是死路一条,总归是要死,倒不如让我一剑给他来个痛快。” 他绝对说得出做得到!万婉柔突然觉得心惊肉跳,这个贱蹄子连人都敢吃,更何况是杀人?“你不要乱来,大……大姐,我们出去,出去。沐清歌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敢伤害我儿子一根汗毛,我绝对会跟你同归于尽的。”万婉柔再三狠狠的瞪视着清歌,才慢慢的退了出去。 见门一关上,清歌立刻脱下承月的衣服,在他的脖子上,那排牙印一如既往的清晰,在他透着月亮光华般的肌肤上,显得有些唐突,可又像是本就应该出现在他脖子上一样。胸口的纱布上鲜血已经渗出,尽管有大夫已经止过血,但是血一直在慢慢的往外渗。 他快速的在承月身上点了几处穴位将血止住。 直到天亮,清歌惨白着脸慢慢的走出了承月的房间,看也没看一直守在门口不敢离开的万婉柔一眼,就往他的房间走了去。 ------------ 26.玩笑开过了 皇上批阅奏折,身为侍卫的,自然应该守在殿门之外,那个什么蔻冢要查,但也要等到晚上才可行动。直到纳兰云镜批阅完,才传召清歌进殿,纳兰云镜一见到清歌时,立刻微微皱了皱俊眉,“沐侍卫,何以你的脸色如此苍白?” 清歌一拱手,“昨夜家中来了小偷,一众姨娘都吓得不敢睡觉,家里又鸡飞狗跳的,所以……” 清歌突然觉得嗓子有些痒,便停顿下来,纳兰云镜却误以为清歌不好再说,忍不住接口道,“因为这些鸡要飞狗要跳的,你就花了一个晚上把它们全都给吃了?” 清歌脸色一沉,挑眉看着纳兰云镜。 “关于你的事当时传遍了整个京城,朕以前不相信,现在也不相信,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去做那么恶心的事呢?”纳兰云镜还以为是自己开玩笑开过了头,立刻补充说了句,结果,欲盖弥彰更显词穷,因为,清歌的表情似笑非笑,很是怪异。 其实就连纳兰云镜自己也不知道干嘛要多此一举解释,他是君,清歌是臣而已。 正在这时,有个侍卫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迅速的躬身行了一礼,一见清歌在,微微愣了一愣,这才走到皇帝耳边低语了几句,纳兰云镜的眼神在清歌的身上打了一个转之后,朝着那侍卫吩咐了句什么,那侍卫便匆忙离去。 虽然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但是清歌隐隐约约知道他们说的事,应该和他有关。 纳兰云镜清了清嗓子,“沐侍卫,朕刚刚得到消息,有人觊觎宫中宝库中的千手佛,扬言会在这个月中旬下手,蔻冢一事你暂且放一放,先行着手调查此人行踪。” 清歌微微一征,扬唇一笑,“皇上,卑职虽然不如你想象中的聪明,但也不傻,蔻冢的事,绝对重要过千手佛,而且此事知道的人本就不多,莫非,在这个时候,皇上身边又莫名其妙的钻出来了几个所谓的心腹?还是,皇上故意找借口想要支开属下?” 纳兰云镜有些微怒,“千手佛与蔻冢相比,千手佛的重要程度绝对远远超过蔻冢邪医倾城:天才炼星师全文阅读。你刚刚进宫,朕不怪你,但现在朕也无心解释,若是你想知道,大可回去问问沐承月。”想了想,纳兰云镜直视着清歌,“说到沐承月,最近一段时间他经常失踪,朕之前派他查的案子早就已经水落石出了,你可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前几天去青楼找了几个美女,这一时冲动,弄得手软脚软的,我看他的样子实在是难以见人,就替他请了几天病假。”清歌只是征了一瞬,这个理由便脱口而出,“这侍卫也是正常男人,有正常的需要,皇上,这个你应该不会怪罪他吧?” 纳兰云镜有些哑口无言的看着清歌,最后连清歌是怎么走的也不知道。 这个该死的纳兰云镜,他这几天晚上都没有睡过好觉,连夜查找蔻冢的下落,现在倒好,他只一句话,又要让他重新开始查案。他在训练营里学的最多的,就是杀人和防止被杀,这查案根本就不是他的强项,如果说是蔻冢倒也情有可愿,就连这什么千手佛也要他出面,要知道,宫里可不止他一个御前侍卫,更何况,他还不是专业的。 清歌气得一脚将石头踢得老远,远处立刻响起一声惨叫,见出了事,他立刻奔走过去,只见一个丫鬟的头被他踢出去的石头打中了头,现在正流血不止,其他几个丫鬟一见到他的出现,立刻大叫凶手。 很快,他被这一群丫鬟带到了后宫,这条路他很熟悉,以他过目不忘的本事,这里应该是大公主殿上,这下还真是没事找了事,大公主这个人城府极深,而且和沐家的恩怨又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现在他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惹到了大公主的头上,看来,真是人倒霉了,随便踢颗石头也会砸到人,这次的麻烦应该不会小。 “卑职沐清歌参见大公主。” 尽管无奈,但也不得不遵守宫中的规矩,清歌拱手朝着大公主施了一礼。 大公主听到他自报家门,立刻转头看着他,眼神有些波动,几年不见,这个沐清歌越发出落得英俊不凡,一身合体的侍卫装更让他显得英姿逼人。冷冷一笑,“真没想到,和你一起进训练营的,大都回来了,你却能坚持到最后,本宫其实一直都以为你已经死在训练营,只是外面还没收到风声罢了。” 这个女人的心还真是歹毒,实在很难把她和端木冷联系在一起。 “本来是差点死的,多亏了师父的儿子端木冷相助,才得以保存小命到今天。”清歌勾唇,淡淡一笑。 听到端木冷的名字,大公主的眼神微微闪了闪,但也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你既然好不容易才出得来,即将成为名扬天下的名人,因为你早一般人三年出师,实属难得。如今你既然进了宫当御前侍卫,就应该知道你所处的位置,不过也是个奴才,现在你有意打伤本宫的人,莫非,只是为了引起本宫的注意?” 清歌的嘴角抽了抽,这大公主还真是有些想象力。 “卑职是无心之失,大公主若要降罪,卑职任凭处置。”清歌不卑不亢的看着大公主。 “本宫又岂敢因为一个奴才去降罪于大将军之子?就算本宫敢,皇上也定然阻止,沐清歌,不要忘了一件事,当初你之所以可以进得了训练营,这背后有多少人一起帮你操纵。如今你恩将仇报,就是为了让本宫知道,你已经并非七年前那个只会缩在沐容修身后的老鼠,如今,你已经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是吗?” 清歌觉得有些无奈,这个大公主的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一点。 “不过,你放心,本宫是个赏罚分明之人,这一个月你都去打扫打扫宝库吧。”她那一脸的好人相,若是不了解她的人,还以为她真的和她的笑一样,倾国倾城,美人如花。 本来,大公主的要求根本就不合理,想着之前纳兰云镜让他去守宝库,这下反倒是好了,给他一个前去宝库的借口。 ------------ 27.不用感谢我了 朝廷的宝库建于城外,清歌到达那里的时候,顿时感觉像是回到了前世的基地,其实前世她的工作并非传说中的特工,但是他们都会接受专门的训练,是一个极秘密的组织,会替很多国家完成一些重大的秘密任务。所以,他们的基地极为隐秘,而且所有的通道都牢不可破,就像现在他所面临的地下宝库。 只需要一眼,他便能看出严密的防守连苍蝇也飞不进去一只,纳兰云镜所说的那个人,真的敢来挑战朝廷权威?这点让他不禁有些怀疑。 他也暗中去打听过纳兰云镜嘴里所说的千手佛,据说,这尊千手佛是当年先皇后在佛前许愿,愿意斋戒三年,在一个很神秘的寺院中求来,当时先皇本已经病入膏肓行将就木,但是因为这尊千手佛回宫,先皇突然病情好转,而且就连一直久攻不下的敌国,也在那场仗上败了下来。 再加上钦天监观星所说,千手佛可保护溯朝的国运,久盛不落,而自从那时候起,溯朝确实登上了一个顶峰,而且久居不下。 无论是不是巧合都好,从那时候起,这尊千手佛便成了溯朝的吉祥物。也难怪纳兰云镜会说这个的重要性绝对大于蔻冢。 经过一道道门口侍卫的检查,确认他是奉命来打扫宝库的,都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他,有点毛骨悚然,最后一道关,门口坐着一个叼着旱烟袋的老头,这里坐着一个老头已属异物,还在这里悠闲的抽烟? 清歌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便开始环顾四周,里面的建筑看起来装修也很一般,陈列着许多不知名的古董、文物,他看了一眼老头,见他仍是那副模样,微眯着眼睛在抽旱烟,他正准备绕过去,却见那老头用手拍了拍旁边,是一套衣服,上面写着,“请换衣服再进入室内。” 清歌接过衣服,走到一旁快速换下,再看那老头,已经移过去了些,让出一条道给他过路,根本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说道,“这里已经有近半年没有人来打扫了,你就先从那边开始吧七五同人――钟琳玉秀最新章节。” 清歌扫了一眼老头,缓缓的向着多达二十几级的楼梯走了下去,越往下走,越是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气阵阵袭来,光线也越来越暗。但是几年的森林生活,清歌的视线本来就比常人要好得多,看起来也不费劲。 他刚刚走到底部,就觉得整个地面开始旋转,而且越来越快,他立刻起身,飞身上了屋梁,身形轻盈,像只飞燕,老头轻喝了声,“这里的东西件件都价值连城,若是有所损坏,只怕用你一家大小的命来赔,也赔不起。” 他的声音抑扬顿挫般的幽幽传到清歌的耳朵里,脚下一点,给他踏脚的瓷器纹风不动,他已经飞身而去,可是眼观四下,根本就没有一个踏足点,而地面肯定是装了机关的,一直旋转个不停。清歌怒斥老头,“这是什么玩意?我不过是来打扫卫生的,你连机关也不知道要关么?” 老头终于睁开眼睛认真的看了一眼清歌,“朝廷宝库,掌握着我溯朝的江山社稷,一般的人想要进来打扫卫生的资格也没有。阁下既然能奉皇命来此处,必然不会是一般的人。区区一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而且,这里本来就是机关重重,你只能一直不停的打扫且不能碰到那些宝物,就是你这一个月的工作。” 这是什么破规定? 清歌突然联想到之前那些侍卫眼睛里的同情,原来如此。 他冷笑一声,“一些孩子家的玩意,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不如就让我替你们改进改进。” 老头还来不及阻止,清歌身形倒立,闪电般的速度朝着地面坠落,他极为优雅的推掌而出,轻轻的拍于地面,身子站立,顺着机器磨擦的声音急速跑去,老头见状,立刻飞身随之而去,动作快得居然如同野豹,在他现在的身形之上,哪里还有年纪的苍老? 清歌冷冷一笑,脚步一沉,身形已远在一丈开外,这样的地面,就算是武林高手来,也有可能一时半会之间站不稳脚,没想到区区一个年轻人,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老头的心中暗自惊叹。 洞悉了清歌的想法,老头也不敢有所迟疑,紧随其后。 老头右掌从清歌的身后击将过来,清歌迅速转身,右掌与之相交。两人身子一晃,老头立刻觉得全身气血都是晃了一晃,当即疾退两步,陡地转身,只不过瞬间,便飞身而起,左掌往清歌的天灵盖疾拍下去,这一掌劲力十足,浑厚的掌风将清歌的发丝扫起,清歌不急不慢的退后两步,身子一弯,有着虹一般的姿势,一脚踢向老头,老头见状,收回掌力,退后落地,脚看似是沾着地面的,身子却纹风不动,清歌勾唇冷笑一声,“老伯的功夫如此卓绝,却处处狠下杀手,不知你用意为何呢?” “年轻人,这机关保护着这些宝物多年,若是被你毁了,老夫无法向皇上交待,自然要全力以赴,阻止你的所为。” 清歌淡笑一声,从腰间取下剑,看也不看一眼,向后一推,整个地面发出刺耳的‘咔嚓’声,没多久,地面静止,他拍了拍手,走到后面取下剑,“你既然已经尽力,而我也成功的摧毁了这道机关,说明,这机关中尚有不足之处。不过,你就不用感谢我了,我也是为了给自己行个方便。”说完,他便慢慢的走了过去,开始认真的打扫卫生,一边细心的观察这里的每个地方。 既然有人要来偷千手佛,这些机关便会碍手碍脚。能来到这个地方的贼人需通过前面数道关口,既然纳兰云镜对这个人设防,这个人自然不会连门口那些侍卫也对付不了,他既然来了,身为东道主的,自然要以最行方便的方法去迎接。 老头眼见机关被毁,情急之下怒视清歌,转身走了出去。 知道他肯定是去向纳兰云镜告状去了,不过他既然敢做,自然不怕后果,是老头自己说的,只要打破了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会牵连到家人,不把这机关毁了,那到时候损坏的国宝又岂止一件? ------------ 28.神偷金狐狸 清歌一边哼着没调的小曲,一边认真的打扫,又见老头折回身来,不服气的瞪着清歌,“天下间第一个敢说老夫所做的机关有问题的人,怕是只有你一个,有本事的,你来做一个机关给我看看,比试比试。” 清歌一征,原来这些机关是他做的?看来,这个老头是一个对自己极为有自信的人,联想到之前他那么悠闲的在一旁抽烟时候的样子,就是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你拜我为师,我便教你一些你见也没见过的机关。” 听了清歌挑衅的话,老头再次气呼呼的走了。 时间一晃转眼就到了月中,纳兰云镜所说的时间也就在这几天里了。清歌挑眉看着坐在一旁抽烟的老头,笑道,“你可有打算好要拜我为师了?我这里有一张设计图,是我所知道的机关里面最简单的一种,你先来看看,如果真觉得有用的话,我给你个面子,收了你这个徒弟。” 老头鄙视的看了清歌一眼,但还是走过来抢过那张图纸,接着,眼睛越睁越大。 “喂,够了,再瞪你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清歌挑眉说道,“若是你按照这个图纸把这个机关做出来,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十日。” “好,就给你十天时间,十天之后我也差不多该从这里出去了,到时候你再来决定要不要拜我为师也可以。” 老头心里一喜,又觉得不对劲,“你支开我到底是想干什么?” “你可以马上把图纸还给我的。”还真是有些不好骗,清歌叹了口气。 老头的手紧紧一缩,像是真怕清歌会反悔似的,转身脚尖一点,飞身消失在大殿之内。 今晚似乎特别的安静,安静到有些诡异的味道,清歌躺在屋顶上,看着有些清冷的圆月,唇角微微一扬,终于来了笑傲倾情。这个可以让纳兰云镜再次加派了人手来这里的人,想必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他暗中向相熟的侍卫打听过,来的人,所有的人都只知道他名叫金狐,男,但是他真正的面貌,却没有一个人见过。 因为他每次在东西得手之后,就会在桌上礼貌的留下一抹纯金打造的小狐狸,而且在每次下手之前,都会预先通知对方。从来没有失过手这一点,在江湖中留下‘美名’,而且来无影去无踪,所以没人见过他,都称他为金狐。 听说金狐偷东西从来都不是为自己,而是有人付得起这个钱,所以这次他来偷这个千手佛,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半个时辰之后,清歌笑了笑,飞身下地,地上的尘土都没有碰到似的,飘进了殿内。 金狐刚刚转身,却听身后有人在轻笑,“这个狐狸做的还不错,不知道你家里还有多少,能不能都送给我?” 他一征,头也没回反应极迅速的往外飞去,清歌脚尖一点,纵身一跃,手指轻弹,触碰到机关,男子身子一沉,心叫不好,回头,一根细如发丝的银线将清歌缠住,两人一齐跌到机关之内。 这个机关原来就在老头的背后,现在老头一门心思去研究清歌给他的图纸,哪里还有人在?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两人一掉进去,上面的地板便自动合上,微弱的烛光之下,清歌扬唇一笑,“金狐狸?被囚于笼中,不也是一只死狐狸?” “有侍卫大人给我垫背,我也不会太吃亏。”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很年轻,而且如同夏日冰泉,浸人心肺。清歌看着自己一身的打扮,十足的清洁工,他居然可以一眼便认出他的侍卫身份,果然不简单。 他刚才在屋顶已经看清楚下面的情况,金狐狸一路进来,都只是点了那些侍卫的睡穴,或是用迷烟,并没有下过杀手,总算不是无耻之徒。清歌看了一眼他背在身后的千手佛,挑眉一笑,“这千手佛对于我溯朝来说,胜似龙脉,到底是什么人这么跟你过不去,让你来当这个叛国贼?” “这些都跟在下无关,在下只是看钱办事。”金狐狸的表情都藏在面具之下,看不清楚相貌,听到他的声音好像有些疑惑,“只是侍卫大人,莫非那个传说是真的?区区一尊死佛,就可掌控溯朝江山,那照大人你这么说,不是谁都可以当皇帝了?还是,我是受了坏人的摆布?” 他的声音很是迷茫,清歌心里一动,却见他小心的从背后取下那尊千手佛,借着微弱的烛光打量,“只是很普通的一尊佛像,有那么重要吗?”只见他突然抬头,清歌透过面具只能看得见他狡猾的眼睛绽放出的一抹奸笑,却见他高举着佛像往地上一摔,“我倒要看看砸了之后溯朝是不是真的会亡,在下还能有幸见识见识这个传言真假。” 清歌征了一大跳,他的动作似乎是一气呵成,快得她来不及反应,立刻伸手去接,金狐狸脚背一抬,将千手佛接住,同时一掌推向清歌,清歌暗骂一声阴险,弓身而起,侧身避开的同时,右手手肘狠狠的袭向金狐狸。 金狐狸接过千手佛,一见清歌出招,右手反手接住,只觉得手心立时有些发麻,清歌右手再接再厉打直一拳挥出,在接近金狐狸脸的时候伸手将他的面具取了下来,面具落下后他被束缚住的头发立刻倾泄而下,如同黑缎般的柔滑,上好的黑缎做成的夜行衣正配他那头秀发,更显飘逸。细致的面庞居然颇有几分国色天香的味道,狭长的双眉如弯月,丹凤透出目光虽是迷人,但总有几分狡猾的味道。英气的鼻子,微抿的唇看起来柔软无比,吹弹可破的肌肤,优雅迷人的脖颈,超级黄金比例的颀长身材,这么一个美男,居然来当贼,是不是帅哥多到没有用了? “侍卫大人,你的眼神可是会让在下误会的。”金狐狸一挑眉,有如子夜星辰半黑亮的微向上勾带着几分挑逗,嘴角斜斜的弯起,邪魅得让人真想咬他一口。 ------------ 29.承月被怀疑 清歌身形一动,这才发现刚才掉下来的时候,居然崴到脚了,痛得身子一抽,只是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而金狐狸似乎是发现了他的想法,立刻回身,将千手佛摆在一边放好,像一阵烟似的飘到了墙角的另一边,清歌冷声一笑,“被困住的狐狸会不会咬自己的尾巴?”他从腰间取下长剑,寒凉的光透着刺骨的杀气,已掠过了剑气飞虹,清歌凌空倒翻,一剑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着金狐狸当头洒了下来。这一剑掺着清歌混厚的内力,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金狐狸突然发现周围方圆三尺之内,却已在剑气笼罩之下,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的了。 金狐狸眸光一闪,眯眼一笑,将千手佛顺手拎起挡在身前,清歌只得收回剑,侧身落下,粉唇紧抿着,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侍卫大人,这次偷千手佛的赏银足有十万两之多,不如,在下就分一半给你,你当一个侍卫,好死赖活一辈子,怕也看不了这么多钱。”金狐狸仍然紧抱着千手佛,笑脸极为阴险,嘴里还忙不喋的说道。 “分你妹。”清歌气得骂脏话,如果就这样打,金狐狸的武功虽然不弱,但胜负已分,偏偏千手佛在他手里,他一时半会也拿他没有办法。眼光快速一扫,眼睛落在金狐狸的脚上,突然弯眸一笑,像是生气似的将剑往地上一扔,“不打了。” 金狐狸微微一征间,清歌脚尖一挑,剑尖突然偏转了方向,直直扎入金狐狸的脚背,金狐狸吃痛,手一松,清歌立刻将千手佛接入,在金狐狸的叫喊声还没有消失之前,将剑从他的脚背上取出,横于他的脖子之处。 金狐狸的额头上冒出了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愤怒的看着清歌,“阴险。” “跟你学的。”清歌一挑眉,重重的一掌往金狐狸的胸口袭去,金狐狸脚受了伤,脖子处又横着一把剑,根本就不能闪避,只得伸掌与清歌对了一掌,他本以为清歌已经抓住他了,精神上已经松懈下来,哪知道清歌会偷袭这么一招笑傲倾情最新章节。 金狐狸只觉得一阵血气上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清歌再三检查他是真的晕了,这才坐在地上揉自己的脚,脚踝已经肿得老高了,这只死狐狸,果然人如其名,阴险狡诈,害得他也跌到这机关之内,若是老头十天都不回来,那他不是死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面终于打开了,透出一丝光亮,有人将他们二人都拉了上去,好不容易适应了外面的光亮,看看殿外,应该已经天亮了,而坐在上面的人,正是纳兰云镜。只见他的眼神里有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皇上,花公子受了很重的内伤,沐侍卫只是脚扭伤了。”一个侍卫在检查过二人的伤势之后,立刻转身向纳兰云镜汇报。 纳兰云镜脸色微微一变,“立刻将花公子送进宫请太医症断。” 花公子?清歌看着仍然晕迷不醒的金狐狸,转眸,冷眼看着纳兰云镜,“皇上,你似乎应该还有些话没跟属下说。” “回宫再说吧。” 清歌冷冷的看着纳兰云镜,“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皇上既然不相信属下,可将属下调离。” 纳兰云镜脸上没有笑意,食指在案上轻轻的敲了敲,停下,冷声说道,“沐家对本朝忠心耿耿,朕更是对沐将军尊敬有加,朕从来都视沐家人为心腹,包括你在内。但是,这次发生了一件事,让朕不得不试探沐侍卫你的忠诚。” “什么事可以麻烦到皇上你颇费了一番心思?” 对于清歌的冷嘲热讽,纳兰云镜倒也没放在心上,略一挑眉,“那天,朕收到密报,沐承月暗中与鬼窟的人来往。”纳兰云镜起身,缓缓的走到清歌面前,“江湖中的邪派与朝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但并不代表朕心里能容得下他们,沐承月身为朕的御前侍卫,居然与邪教中人来往,试问,朕如何不对你起疑?” 清歌的心里一征,上次承月去偷艾美人的事,虽说是经历了风波,但还不至于会引起朝廷的注意,这期间莫非出了什么事?“皇上,我沐家对朝廷和皇上向来忠心耿耿,因为区区一个传言,你便视承月为勾结邪教的人,会不会太过份了?” “是么?”纳兰云镜眉头微微一皱,“江湖中的邪派朕虽然没有刻意去管治过,但不代表朕不会防范他们。特别是鬼窟,这些人凶残成性,有仇必报,比之敌国的人来说,鬼窟,朕早晚要除,而沐承月几次三番出现在邪教,是巧合,还是什么?至于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朕自然会派人去查。只不过,在这之前,朕当然要找人先行试探你一番,毕竟你现在在为朕做的,都是事关重大的事。所以,你也不能怪朕。” “你是君,属下只是奴才,哪敢怪皇上你呢?”清歌说这句话的时候,根本就是随口说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听见纳兰云镜说的,凶残成性,有仇必报!心重重的沉了一下。 纳兰云镜心里倒是一松,淡淡一笑,“刚才那个金狐狸,是朕的至交,名叫花宿央,而且是个真正的神偷。” 清歌眉头一挑,皇帝会和小偷成至交? “而且,有关花兄的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包括,这次有人出十万两银让他来偷千手佛也是真的。只不过,他只偷他想偷的,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朕,花兄与朕商量用计骗你一事,也是因为那些人若是见花兄不肯出手,肯定会另派人前来偷,所以才会提前让朕看看你的身手,也顺便故意失手给中间人看,便不会让人起疑。因为花兄是通过中间人知道这单生意,如果他失败了,便会一直传递下去,直到有人真的敢再接这单生意为止。千手佛事关我溯朝的龙脉,一定不能有任何的损失。沐侍卫,朕现在就把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你能办好么?”纳兰云镜狭长的凤眸紧盯着清歌,每一个闪动间,都透出诱惑。 ------------ 30.追杀 “我没空。” 清歌简单明了的三个字让纳兰云镜愣在当场。他说了那么多理由,他都听不明白么? “这是……” “皇上,你别跟我讲那么多的道理,属下没读过什么书,不懂什么君臣之道,只知道忠心便行。沐承月是属下兄长,现在他做出让皇上你起疑心的事,属下打死也不相信他会做出有损沐家声誉的事,但也不想让皇上你心里有疙瘩,对属下来说,这件事更加重要。” “四弟,不可对皇上无礼。” 殿上突然传出的声音让清歌和纳兰云镜一起看着来人,沐承月大步上前,拱手参拜,“皇上,四弟他自幼回府便被送去了训练营,对宫中的礼仪不甚了解,希望皇上不要怪罪四弟的不敬之处。” “那你呢?”纳兰云镜走回堂上,上唇一勾,嘲讽的看着沐承月,“你自小便在沐将军跟前长大,深知忠君之道,结果又如何呢?” 承月低着头,沉声道,“皇上,属下确实与邪教的人接触过,但属下绝对没有对皇上不忠。” 纳兰云镜重重的拍了拍桌案,“你不仅与邪教的人勾结,还收受他们的贿赂,朕如今已经手握足够的证据,你还拿什么来抵赖?”他冷冷一笑,“朕还没派人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收受贿赂?’清歌转头看着承月,他始终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心里一沉,承月为何不反驳?“二哥,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明明就是前去帮……” “你闭嘴。”承月身子轻轻一转,在清歌话音还没落下之前,只手卡住他的脖子,愤恨的看着纳兰云镜,“我沐承月身为沐家人,理当是做大将军的,论资格、才学、武功,哪点比我大哥差?留在这宫里当区区一名御前侍卫,呸,有何前途可言?你这个昏君,挡我前程,我也要为自己谋条后路。” “沐承月,你疯啦?”清歌惊唤一声。 “住嘴。我进宫当侍卫一当就是五年,我受够了邪医倾城:天才炼星师全文阅读。”说完,他抓着清歌向殿外退去,刚到门口,一掌向清歌拍去,转身脚下一点,便消失于殿门。清歌动了动,见自己并没有受伤,便紧紧的看着承月消失的方向,眉心越皱越紧。 “来人,沐承月以下犯上,勾结邪教,论罪当诛,立刻去给朕将他捉拿回来。”纳兰云镜脸色气得铁青,冷声命令道。 突然两排整齐的牙印在清歌的脑子里晃了晃,心里突然一抽,有些凉凉的痛,一瞬间,整个大殿上突然安静得连掉颗针都会听见似的,他回头看着纳兰云镜,这到底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宫里走回将军府的,他把自己关在房里,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突然触及枕头下面的那本秘籍。 从训练营回来之后,他一直都没有机会练这里面的武功,这是天下武林中人都想要得到的东西,需要在枯寒之地练成,她看过这本秘籍,最后似乎是少了一页,但又不影响里面内容,便也没多加在意。而进宫之后,事情一件接一件,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练功。随手翻了翻,他想要练成绝世之功是为了达到目的,那承月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听说沐承月现在就像一只丧家之犬,被朝廷的人追捕,还被邪教的人追杀,真是,给沐将军丢人丢脸。” 一路上,这种类似的话听太多了,清歌脸色越来越沉,脚步越来越快,一进宫殿,立刻有侍卫和太监上前阻止,清歌理也不理,直直冲进大殿,纳兰云镜见状,立刻挥了挥手,命众人退下,俊眉微微一皱,“沐侍卫,你可知道像你这样擅闯大殿已属不敬之罪?” “我知道。”他连属下两字也懒得再说了,反正本来也就不习惯,“你说承月与邪教勾结,那为什么在他被你赶出宫之后,就一直被邪教的人追杀?” “这是他的事,朕又如何得知?”纳兰云镜一脸的冷漠。 “他跟了你五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么?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为什么你就不去认真查查呢?” 昨天晚上他想了一夜,承月去鬼窟只是为了给他偷艾美人,如果他真的收了鬼窟的贿赂,又怎么会差点死掉? “他已经亲口承认了,你还不肯接受这个事实?”纳兰云镜身子微微前倾,“沐侍卫,身为御前侍卫,你首先要担心的,是朕的江山、皇位,要明白你的身份,你这样对朕无礼,已经不是头一次。朕可当你不懂规矩原谅你这最后一次,否则,就算是你爹回来了,朕也不会给面子。退下。” 纳兰云镜的声音无比的冷冽,妖媚的眸子里透出陌生的寒凉,清歌紧抿着双唇,大步走了出去。 …… “皇上,沐清歌在四处打探沐承月的下落,会不会……要不,属下去提醒他一下?” “你不要管他,他的性格倔强,连朕也不怕得罪的人,哪听得进去你说的话?随他去吧。”纳兰云镜的眼睛一直落在奏折之上,头也没抬起来,可是,眼睛也一直都盯在折子上的某处,没有移动过一下,“随时盯着鬼窟,朕担心他找不到沐承月,便极有可能直接去把鬼窟给拆了。他初出江湖,根本就不知道鬼窟的情况,连朝廷也不敢贸然派兵去攻打的地方,他去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是,皇上。”说话的人悄然退下。 纳兰云镜的食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了敲,微闭了闭眼睛。 “皇上,花公子有事求见。”太监的话音未落,就见花宿央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大声说道,“喂,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身为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你不是说就是去演场戏,看看那个侍卫哥哥对你够不够忠心,顺便消除中间人对我的怀疑,你看,演场戏我就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差点送了小命,拿什么赔我?”花宿央不满的抿唇,双手环胸站在纳兰云镜的面前,高声说道。 ------------ 31.邪教宫主 花宿央跟他说话从来都是这样的口气,纳兰云镜也很习惯了,听他这么说,立刻觉得有些头痛,“行行行,来人,立刻给花公子取五百两白银来。” “嗯,这还差不多。”花宿央眯眼一笑。 “不过……”纳兰云镜邪邪一笑,“只要你答应朕的要求,朕还可以多给你五万两。” “不干。没兴趣。”花宿央毫不犹豫就直接拒绝了。 “还说是好兄弟。” “兄弟又如何?这是我的原则问题。好了,让人把银子送我住的地方去,我走了。剩下的事你知道要怎么安排了。”说完,花宿央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殿,纳兰云镜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虽说是至交,但是也要银讫两清,这就是花宿央的原则。 “来人,就说被御前侍卫抓住的金狐狸逃狱了,全城追捕。” “是,皇上。” …… 受召进宫的清歌一脸的冷漠,纳兰云镜看着他,这才几天不见,就瘦了一大圈,一直听人说他在外面四处寻找承月的下落,没有消停过,沐清歌的举动,已经引起朝中上下的注意,各大臣也在早朝中向他提出过这个问题,现在沐承月是待罪之身,身为御前侍卫的沐清歌若是奉了皇命去追捕的情有可愿,可他根本就是公私不分。那些一心想要打压沐家的人弹出来了不少,一齐将罪名推到了清歌的身上。 纳兰云镜还没开口,清歌便冷声说道,“我要进军营。” 纳兰云镜一征,清歌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御前侍卫有太多的规矩要守,我要进军营。皇上你一心想要铲除邪教,区区一个御前侍卫,除了在宫里没事围着你溜达,还有什么办法可想?现在承月虽说是嫌犯,但他始终跟在皇上身边服侍多年,就算查明真是有罪,也应该由皇上你来定夺,现在他到了外面,鬼窟的人四处打听他的下落,我不能看着他死也不管。再说了,也省去了皇上你成天派人跟着我那么辛苦劳神。” “好,朕答应你。” 纳兰云镜勾唇一笑,清歌没想到他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只不过,朕现在要将你调去京城府衙,全力追查沐承月的下落。你要知道,从训练营出来的人,也要等到少将试,你通过考核,才有资格进去军营,朕也不能偏私。而现在距离考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朕就给你一个月,若是你能查明你口中所谓的真相,朕许你直接进入军营。” “不用了,皇上你答应就行了,至于进宫营,我认为还是要靠自己的实力才是。”说完,他冷然转身走了。 他没看见的是,在纳兰云镜的脸上,闪过的那抹担忧。 清歌刚刚一脸冷漠的走到极清池,突见成群的宫女手里捧着冰往大公主的宫殿方向走去,心里一惊,“请问一下,这些冰是从哪儿来的?” 走在最后面的那个宫女,突然见到清歌一身帅气逼人的侍卫装,再加上俊美绝伦的长相,小脸立刻浮上一片绯红,屈膝福了福身,“回大人的话,因为天气渐进酷热,而大公主向来怕热,所以才会命奴婢们去冰室取些冰来惹火娇妻很羞涩最新章节。其实宫里一直都有一个冰室,而且是天然而成的。就在皇上寝宫下方。” 清歌眉头一挑,谢过宫女之后,有些失神,他一直都在找一个枯寒之地练就‘火云心法’。也就是端木辰给他的那本秘籍上面的武功心法,没想到,原来一直在找的地方,居然就在纳兰云镜的寝宫底下。 京城府衙就是承羽所待的地方,只不过他有任务在身,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在得到府尹允许之下,清歌正式开始着手调查有关邪教鬼窟的一切。 终于有了承月的消息,清歌在收到风声之后,立刻一个人暗中追了过去,这个时候天已经黑透,只是远远的听到刀剑相击的声音,他立刻随着声音纵身飞弛而去,邪教的人高举着火把,将承月团团围在中间,数人围攻之下他面色不改,全力以对。 清歌快速的扫了一眼一直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圈里的斗争的男人,脸上蒙着一块黑纱,一袭宝蓝色长衫在月光之下让他的身子显得犹为清冷,散发出强大的寒冷之气,此人的武功,必然不可轻视。 他眼一沉,身子轻轻一跃,化为一道烟般,纵然出现在马上男子的眼前,只见那男子目不斜视,身子却已经退后数丈之远,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连四周人都没来得及反应。清歌双唇一扬,如同出弦的箭,化为一道白光冲着男子弛去,只掌伸出,掌心透着透亮的红,男子的眼睛似乎微微一亮。 主动迎上前去,两道光瞬间纠缠在一起,远远的承月见状,心急如焚,越发想要快些摆脱这些人的纠缠,身上不期然间中了数剑,他只觉得身上到处都是一片火热的疼,现在根本就来不及多理,脚步不停的向着清歌的方向挪去。 而那边的人也发现了他们的主子被清歌偷袭,将刚才那个包围圈扩大开来,将清歌也围在了中间。 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清歌转头,怒斥一声,“连群鼠辈也对付不了,还有何资格想要救我?” 承月猛然清醒,全力以对。 蒙面男子与清歌过招时看似随意,但却不敢掉以轻心,火云心法在江湖中失传已久,没想到,这么一个年轻人居然得到真传。看样子,他应该才练了没多久,但已经有如此深厚的功力,若是再假以时日,他必定不再是他的对手。 “这位公子,沐承月居然敢在我鬼窟偷东西,我鬼窟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有何不妥?”男子一边应招,一边冷声说道,一个拥有这样武功的人,他宁愿做不成朋友,也不愿成为敌人。 清歌心里一沉,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样,上次承月帮他偷艾美人时,惊动了鬼窟上下,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一直被邪教的人追杀,而承月则一直将这件事瞒下来没让他知道。这样一来,更加确定了承月必然是清白的。 ------题外话------ 嗷呜~~某菜痛哭泪奔中,居然开始掉收啦,没天理啊~~一时愤怒之下,透剧啦,承月当然有苦衷的,后面即将揭晓。 马上承羽那个萌太郎也要回来啦~~ 而且,还会带来有关白洛川那个传说中的谪仙般的帅锅~~ 可不可以不要掉收啦~~ 某菜再次泪奔中~~~~ ------------ 32.看够了没有 这样的情况之下,清歌也不准备再恋战,身形一变,瞬间靠向承月,两人眼神相对,纵身一跃,快速离开了。 清歌站在承月的面前,冷声斥责,“你根本就没有出卖过皇帝,为什么不说?” 承月撇开头,轻声说道,“你根本就不应该来这里。”转头看着清歌,“清歌,我有我的苦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向你解释清楚。” “你废什么话呢?当年我身在狼窝,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不也一样来了?”清歌冷哼一声,“你也知道这里危险么?再给你一点时间,也就是再给鬼窟的人一点时间来杀你。他们有仇必报,你以为会不了了之么?你为我偷了艾美人,遭到鬼窟的人追杀,我怎么可以不理不顾?”清歌抿紧双唇思考片刻,“你不把原因告诉我也可以,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看了看天色,清歌眉头一皱,“我现在有急事需要马上赶回宫去,你跟我一起回去。” “清歌……”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交给皇上,自然有地方安排你去。”白了踌躇的承月一眼,“我现在如果再不赶回去,会经脉尽断的,信不信由你,你不走我也决不会离开。” 承月心里一惊,根本就是行动控制心神,拉着清歌的手一跃而起,飞身向着皇宫的方向弛去。 …… 一路上,清歌已然觉得血气上涌,内力逆转,四肢发冷,一路都拉着清歌的手不放的承月自然是感觉到了,脸色变得煞白,“清歌,你受伤了?” 清歌摇了摇头,这本火云心法在没有练成之前,每天晚上十二点之前,都要去冰窟里面将内力在体力运行一个周期,直到练成,不然的话,很容易就会走火入魔。承月不敢再多问,加快了脚步。 承月也不知道清歌为什么会把他带到了皇上的冰窟,他背着清歌下了地窖,清歌有些虚弱的说道,“这里鲜少有人来,放心留下,我要练功,你回避一下。” ‘练功’?虽然承月一心的疑问,也忍住没再多问惹火娇妻很羞涩。 承月回避到一边,都觉得眼睛都有些酸痛了,清歌那边还没有动静,有些担心清歌的安危,他刚才那个样子,确实是吓到承月了。悄然返身,月光配合着冰砖发出晶莹的亮光,柔柔的洒在清歌的身上,他一丝不挂的背对他而站,玲珑有致的曲线完美的勾勒出一副美轮美奂的画面,头发像瀑布似的随意披散着,一双如玉般的赤足,就那样站在站砖之上,而他的整个身子,时不时的现出红光。 从最初的震惊再到最后的疑惑,承月的心里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而这时,在承月征愣的瞬间,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疼,他一惊,只见清歌已经将衣服穿好,挑眉不悦的怒视着他。“看够了没有?” 承月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似的,舌头半天也打不直,嗫嚅了半天,才轻声说道,“我不也是怕你受伤了吗?” 清歌走向承月,“说,你到底在背后玩些什么花样?我们是兄妹,为了救你,为了查明你的清白,我是没日没夜的四处求人,若你再不说,可对得起我?” 承月看着清歌,今天若是不得到答案,清歌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眼神微微一沉,“清歌,你刚才所练的,是什么武功?看起来很是诡异,并非一般的名门正派的功夫。”之前他急着回来时,脸色苍白得吓人,这只不过是半个时辰的事,他便已恢复了生气,精神百倍。 清歌眼神一冷,将脸撇向一边,淡声说道,“与你无关。” 承月被清歌的话气得一窒,两人一时之间都不说话,冰窟里安静得有些诡异。 “清歌。”最先说话的还是承月,他低叹了口气,“自从你九岁那年回府,我们便是一家人,而你自小受过太多的苦,爹和我们都想拼尽全力的保护你周全,所以,二哥也很希望你不要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一个人承担。”承月微微一顿,“其实这次是因为皇上收到密报,有人会对爹不利,可是我多番打探之下,都找不到任何的线索。因为爹的安危关系到溯朝整个江山,皇上自然不敢轻视,与我商议之后,决定与爹反目,故意达成那人的心愿,再趁那人得意之时,将他找出来。所以,我才会与皇上故意和演了一出戏。” 果然如此!清歌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恨得牙痒痒,那个纳兰云镜好会演戏,将他骗得好惨。 “那现在可有什么线索?” “不能说完全没有,在我被朝廷与邪教追杀的同时,虽然危险万分,但有人暗中想要联系我,因为我还没来得及向皇上汇报此事,所以,还不知道那个人的目的。” “你被皇上通缉,被邪教中人追杀,按理说你现在应该是神憎鬼厌的,居然还有人当你是香饽饽,他的目的想必不会简单。但是也正因为他在这个时候拉拢你,应该不是想要对付爹的人,他的目的,更有可能是皇上多一些。” 承月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之个人真的与爹的事有关,我早就答应下来,正因为这件事可能关系到皇上,而我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所以,需要再加一把火,让那个人对我更加的深信不疑。所以,本打算找机会进宫与皇上商量的,结果处处遇到鬼窟的人,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这件事很简单,现在皇上就在上面,你进去刺杀皇上,而且要把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清歌晶亮的眸子里漾着笑意,闪动着将一切都容于心的机灵。 …… 沐承月深夜进宫行刺的事,很快就传得天下人皆知,沐承月被朝廷与鬼窟的人逼得狗急跳墙,进宫行刺皇上,准备一拍两散,最后却失败而逃。 沐容修与远在关外的沐承风早就已经听说承月与皇上反目,都在回京的路上,又突然发生这样的事,都加快了行程,很快便回到了京城。 ------------ 33.皇帝出招 “皇上,末将虽说没有大智大慧,但自问,教养出来的儿子个个忠君爱国,这次传闻承月做出这样的事情,末将绝不相信。”沐容修直直的立于殿下,眼神冷冽,但并无半点的不尊重之意,而是对自家儿子的信任,让他说话不会失了底气。 满堂百官皆到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次沐容修身为主帅,却在阵前没有皇命的情况下,私自回京,已经是犯了抄家杀头之罪,现在居然还敢这么大声的质问皇上?虽然他爱子之心能够理解,但主帅离巢,毕竟是事关溯朝安危,岂可儿戏?这次皇上不知道会怎么罚沐容修。 空气中似乎有火星在‘噼啪’轻轻的磨擦,纳兰云镜与沐容修的眼神时不时的碰撞,最后,纳兰云镜微一扬唇,冷笑道,“沐将军身为我溯朝第一将军,莫非不知道私自回京对一个将军来说,是何等大事?你是想要依仗声威,不将朕放在眼里了么?” 沐容修拱手道,“末将不敢对皇上不敬,只是,若是犬子真的欺君罔上,末将绝对会亲自押他到皇上面前,任由皇上处置,只不过,知之莫若父,末将绝不相信承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 “沐将军,这件事可是有很多双眼睛看着的,沐承月想要刺杀皇上,是事实。”丞相吕太仲像是有些为难的走了出来,轻声说道,“同样身为人父,沐将军的心情本相自然明白,可是,沐承月与邪教反面,又被朝廷追杀,如同狗急跳墙,想要进宫来刺杀皇上玉石惧焚,幸得沐清歌护主有功,沐承月最后受伤败逃,这一切的发展,都不能如沐将军所料那般,一种米养百样人,同样是将军的儿子,怎么就生出两种不同的德性呢?也不知道沐清歌当时是不是根本就没看清楚刺客原本是沐承月,才会对刺客狠下杀手。” “放你娘的狗屁。”沐容修怒斥,他本也就不是一个有修养的人,所以他娘才会给他取名容修,有容乃大,修养成性,只不过,他只是一介匹夫。 身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皇上也要看他的脸色行事,他何时受过这般侮辱,一张老脸拉得老长,“沐容修,你居然敢辱骂朝廷命官?” “废话,谁又不是朝廷命官呢?本将军不仅要骂你,现在还可以杀了你,你最好不要再继续挑战本将军的极限笑傲倾情全文阅读。”沐容修连一刻都不停顿,反骂回去。“现在本将军无心再与你做口舌之争,你也不要再来继续自讨没趣。”说完,转头看着纳兰云镜,“皇上,这次末将回京,就是为了此事回来。”一直在暗中偷听的清歌听了沐容修的话,不禁咧嘴一笑,这个爹实在太可爱了,随后便悄悄地隐身离去。 “沐将军,你关心儿子没错,可是,你置国家存亡于不顾,始终是你的不对。”纳兰云镜眯了眯眼,狭长的眸子闪着怒意。 丞相立刻拱手称道,“皇上,主帅离职本属大事,若皇上不严加处置,只怕今后难以服众。” 有人立刻帮腔,“是啊皇上,如果这时候敌军来犯,溯朝的存亡沐将军可担待得起?” 一时之间,各执一见,朝廷上纷纷嚷嚷,纳兰云镜眼神一勾,性感撩人,笑意浮上嘴角,“众卿安静。在处置沐将军之前,朕想问丞相大人一个问题。” “微臣在。” “宫中向来反对拉帮结派,若谁敢私自结党营私,后果会如何?” “回皇上,自古以来,在朝中拉帮结派者,都要取其官职,流放关外。” 听了丞相的话,纳兰云镜细长的手指在案面上敲了敲,身子微微向前倾斜了些,眯眼笑道,“沐将军会回京一事,事前根本就没人知道,为何丞相大人这么肯定的去向大公主透露风声,说沐将军不日便会回京?” 丞相听了纳兰云镜的话,脸色微微一变,颤着腿跪在地上,“皇上,冤枉啊,微臣根本就没有私下会过大公主。” 纳兰云镜使了个眼色,侍卫将一个太监押到了殿上,用力一推,太监便狠狠的摔在地上,样子像是被吓破了胆,脸色惨白,不停的冒着冷汗,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奴才,参见皇上……”他的声音里全是害怕、恐慌。 吕太仲看了一眼那个太监,眼生得很,正在思量间,只见纳兰云镜勾唇一笑,“你是服侍大公主的奴才?” “回皇上,是……是的。奴……奴才是负责大公主膳食的。皇……皇上,奴才……奴才是冤枉的。” “朕知道。”纳兰云镜的一句话,更是让所有人都征愣住,只见他俊眉一扬,“吕丞相,如果朕记得没错御膳房的御厨长是你的门生,当年他能够升任御厨长一职,也是多得你在先皇面前举力推荐,是吧?半个月之前,也就是有人暗中给朕通风报信,说沐承月与邪教勾结,沐承月被朕赶出了皇宫,而自从他出宫之后,他每到一处,都会被邪教的人发现,朕暗中查访,原来是有人蓄意将沐承月的行踪向鬼窟的人通风报信。一心想要将沐承月逼得狗急跳墙,进宫来对朕不利。” 纳兰云镜说到这里,缓缓的走到台下,并没有看吕太仲一眼,俊眉微微一皱,“只是,朕一直都有些想不通,是什么人费尽心思想要对付区区一个侍卫?真的是因为沐承月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有人想要利用他来对付朕?或者,他所想对付的,根本就是沐将军?”他转身,正视着吕太仲,勾唇邪魅一笑,“直到,御厨长连日给大公主做的姜茴汤。姜茴,将回,说明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就是为了逼沐将军可以不顾一切的回京,以失职之罪被朕严惩,你有意靠拢大公主,朕不怪你,但是,你不应该祸及溯朝江山。”纳兰云镜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冽,吕太仲额角流下冷汗。 猛地往地上一跪,“皇上冤枉啊,御厨长炖姜茴汤,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你想要证据,是么?”纳兰云镜的狭长的凤眸一挑,妖孽程度堪比仙人,“容易。” ------------ 34.皇帝出招(下) 纳兰云镜扬唇讥讽一笑,却让人感觉不到半点的嘲讽,美得让人心惊,“吕丞相你心思缜密,可惜,却忽略了一点,当晚沐清歌救了朕的事,除了朕以外,没有旁人。而这件事,是大公主知道朕遇袭之后,来看朕的时候,朕随口提过。而这件事前前后后只不过几天的时间,丞相大人便会如此清楚当晚所发生的事,你不觉得有些怪异么?若是不信,你问问朝中大臣,沐清歌的救驾和沐承月受伤败逃的事,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这么一个明显的马脚,会不会是因为丞相大人你因为即将达到目的,太过开心而致?” “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吕太仲犹如独自在挣扎的鱼,眼睛鼓鼓的看着地面,“皇上你既然一心徇私,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沐将军一家,微臣无话可说。” “嗯,你这个老匹夫,在这个时候了还想要拖本将军下水。”沐容修气得差点骂娘,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缠得厚厚的绷带,“本将军身受重伤,依我朝律法,若是主帅无法上阵,可阵前易帅,本将军将帅旗交给了我儿承风,于情于理,何罪之有?皇上哪里来的徇私?” 见到吕太仲目瞪口呆,沐容修的嘴角轻轻上扬。 在他与承风急忙赶回京的路上,快马加鞭连夜赶路,却在离京城三十里地时,只见清歌候在路中间,打了个呵欠说道,“老爹,你们可比我想象中的要晚了一天的时间。” 承风先是一征,七年没见的清歌突然出现在眼前,身材高挑,唇红齿白,尖俏的下巴,长长的眼睫毛,他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不敢亵渎。冷傲灵动中隐藏着勾魂摄魄之态,让人想要拒绝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七年前,他怀抱着一丝不挂的她,现在曲线已显玲珑之色,承风突然觉得脸上微微一烫。 这才想起这次回京的要事,差点给自己一个大耳光,承风下马上前,“四弟,你怎么不在京城帮二哥的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见清歌专程在半路上候着他们,承风的心里重重一沉,怕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如果你们继续往京城走,才是真的要出事。”清歌慢条斯理的向沐容修父子交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说出就是有人想要利用承月引沐容修回京城的事,沐容修气得胡子都要立起来了,居然有人敢利用他儿子的命来害他,要是被他查出是谁,一定会要了他的狗命神者玄才最新章节。说完,拔出剑对着自己的胸口就是一剑。 清歌来不及制止,眉头一皱,“老爹,你做事之前就不能商量一下么?” “我不受伤,哪有理由回京?放心,爹久经战场,自然知道要害在哪,不会这么轻易就死在自己的剑下的。承风,你立刻回去关外,不能让人抓到我们的软胁。”为了演戏逼真,虽说没有伤到要害,但是沐容修这下也是真格的,流了不少的血,唇色一下子就有些发白。 沐容修看着呆愣住的吕太仲,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你为了想将本将军拉下马,也是颇费了一些心思。” 纳兰云镜转身走回龙椅坐下,姿势慵懒而优雅,数不尽的万千魅惑,“在沐承风演成无路可走之时,你又数次派人劝说,想要拉拢他,但是心怀戒心,一直都未敢真正露面,直到鬼窟再次出手,你以为沐承月已经退无可退之时,故意以激将法,让他来宫里杀了朕这个罪魁祸首,你想害的,不仅仅是沐将军,还顺便我这个皇帝。吕太仲,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冤枉啊,皇上,冤枉啊。罪臣知罪,一切确实是罪臣与大公主合议,想要害沐将军失职离开军营,而受到皇上的严惩,想让沐将军一家受到牵连,但是,罪臣绝对没有在背后拉拢沐承月,激怒他来对付皇上啊。皇上,请明查。”吕太仲听了纳兰云镜的话,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 散朝之后,纳兰云镜轻轻的抿了口茶,“朕相信吕太仲确实不是在背后想要拉拢沐侍卫的人,首先,他当时这样做,如果被大公主知道了,大公主定然会怀疑他的忠诚,说不定,大公主还会以为是吕太仲故意在利用她,以吕太仲的心细如丝来说,应该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那,照皇上的意思……吕太仲只是因为不满末将,所以才会与大公主合议,劳师动众的想要对付的人,只是末将而已。那这样说的话,真的有人想要伤害皇上?”沐容修眉头一皱,担忧的看着纳兰云镜。 “自从朕坐上这个皇位,想要取朕性命的人,又岂止一二?沐将军身受重伤,又连日赶路,想必是累坏了,应该立刻回将军府休息,有承月在,不会有事的。” 既然已经真相大白,沐承月自然回到了纳兰云镜的身边,“爹尽管放心,承月一定会拼命去护得皇上周全。” 沐容修再三叮嘱一番之后,才转身离宫。 纳兰云镜挑眉看着沐承月,“还真没想到,你四弟居然是个如此顽固之人,但他对你的信任确实让朕委实佩服。你现在沉冤得血,他怎么不随一起你进宫?” 沐承月脸色微微一窒,叹了口气,“四弟想必还没生完卑职的气呢,他为了找到卑职,三番四次身陷险境,后来知道原来一切都在皇上的筹划之中,认为被骗了,差点要跟卑职划清界线,一刀两断呢。” 沐承月说得虽然有些夸张,但听了沐承月的话,纳兰云镜居然想象得出当时清歌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动作和一切的小细节。无意识的勾唇一笑。尽管已经伴随了皇上五年之久,但皇上的邪魅仍然让承月一时看得呆住了。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纳兰云镜立刻正了正脸色,“对了,你派人去京城府尹下一道圣旨,有人要来偷千手佛,让他们在宫外暗中打探,看能不能率先查出这背后的究竟是何人。” ------题外话------ 感谢榜: 谢谢亲亲平淡的情歌送出的鲜花一朵 谢谢亲亲梦慧送出的鲜花一朵 抱抱~~ ------------ 35.三哥哥 他有一种直觉,这些天一直在背后想要拉拢承月和派人进宫来偷关系到溯朝龙脉的千手佛的,必然是同一个人,他的想法已经显而易见,便是觊觎溯朝江山,而他还有一个莫名的目的,那个最想避开他的人,他偏偏不如让他轻易如愿。 清歌歪歪的躺在椅子上,脚很不雅观的吊在外面,因为他是皇上指派到这里来的人,就连府尹大人见他这副模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差一点点,火云心法就将练成,他一心想要来这京城府尹的任务,也即将可以展开。 这时,听到外面有人兴奋的喊了声,“沐捕快,你回来啦?” 清歌的水眸立刻大睁,承羽? 沐承羽脚步声刚刚在门口响起,就见一道白光闪过,条件反射,一掌对着白光袭去,也只来得及扫到白光的一丝衣角,他没有停顿,脚下用力一点,展身飞弛,却见白光以火电之速从他身后将他紧紧抱住,“三哥哥。” 声音是陌生的甜美,却让承羽一征,转头,迎上一双清亮无尘的眸子,还有一种异样的馨香扑入鼻息之间,发丝随着他摆头看他的动作,扫到他的樱红色的唇角,“清歌?”下意识的,他轻轻的唤了出声。 清歌从他的背上跳下,以前那个小小的承羽,现在居然比他高出了大半个头,穿着一件质量极好的淡紫色长衫,印出他白皙如玉的肌肤更似吹弹可破,长长的睫毛如扇子般在脸上投了一道弧度完美的倒影,脸旁,仍有两颗小小的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 “清歌,真的是你?你居然回来了?”承羽脸上的表情像是在瞬间变化万千,从最初的震惊到最后的惊讶,再到惊喜,最后,再到疑惑,“你不会是被端木辰那坏蛋给赶出来了吧?不怕不怕,这样正好,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年,爹可是为了你操了不少的心。” 清歌白了承羽一眼,没说话。 这时,一个宫中侍卫走了进来,命府尹接皇上的口谕,承羽立刻将清歌拉着一起跪下,接到纳兰云镜的旨意,是要暗中查访京城神偷,又是事关千手佛。清歌忍不住暗中翻了一个白眼,纳兰云镜还真是不吃亏,因为这个千手佛的事,他都躲他躲到这来了,他居然还能想办法拖他进笼子。这就是当皇帝的好处。 最后,侍卫还补充了一句,“皇上有旨,这件事交给沐清歌沐捕快全权负责,所有人都要听从他的安排将女王妃太受宠。皇上有令,此事只给京城府衙十日的时间,所有人需全力侦破。” 清歌再次在心里骂了纳兰云镜这个妖精一万遍,话是对府衙说的,出头羊被宰的,就是他这个负责人。 承羽的眼神很疑惑,让人心生怜惜,清歌叹了口气,就随便将他从训练营回来之后的事大致说了一遍,而承羽这一路上回来,并没有听到任何有关承月所发生的事,他也懒得费神再说一次。 承羽的眼睛里冒出感动的小花,清歌拍了拍他的头,“走吧。” “去哪?” “破案去啊。”说完,清歌大摇大摆的往门口走了去,承羽立刻听话的跟上。 两人一起走到一个大宅子门口,清歌挑眉看了看,脚下一点,轻身跃入,承羽不解,但也跟着清歌飞上了墙头,里面的下人成群,但都没发现二人的踪迹,是因为两人在看见有下人在时,已经火速闪到了后面的屋顶,悄然进入院内。 “清歌,我们干嘛要像做贼一样?你要查案,大可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去啊?”承羽一向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孩子,不悦的白了清歌一眼。 “这你有所不知了,这家主子不可不喜欢光明正大办事的主。”清歌像是对这熟悉极了似的,脚下一点,纵身跃入二楼窗台,几个纵跃间,便飞身进了一间寝室。而身后的承羽也紧随而入,一见那场景吓得嘴巴都忘了合拢。 床上躺着一个美男,正用薄被裹在身上,睡眼惺忪的瞪着清歌,“又是你这个家伙,干嘛跑到我家来?” “我有事要找你帮忙。”果然猜得没错,一般夜里行动的人,白天多半是在睡觉。只是没想到,今天运气极好,看见了有人一丝不挂的睡觉,将被子踢到一边,在清歌刚到窗台时他便已经发现了,只不过,清歌的眼睛扫描度高达百分之百,刚才才手忙脚乱的将被子往身上一裹,动作利落,一气呵成,只是看清楚是清歌时,才没有动手。 “找我?你那样子可不像是来找帮忙,倒像是来讨债的。喂,你要弄清楚,我也是拿钱替你主子办事的,这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想不通,就进宫去找皇帝去。别找扰我的清梦。” “皇上现在要查是谁会去动千手佛,你是里面的vip,我找你便是最直接了当的方法,哪需要那么费时去查?”清歌淡笑挑眉说道。 “喂什么屁?”花宿央皱了皱俊眉,最后,挥了挥手,“算了,什么屁都好,这个忙我是肯定不会帮的,你要知道,万一被中介人知道了,以后我这生意还要怎么做下去?你要知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不要让我为报杀父之仇来找你,要知道,我是很凶狠的。”花宿央故作恶状,看得清歌忍不住失声大笑。 “我也看出来了,确实很凶狠。” 花宿央随着清歌的眼神看下去,立刻把腿一缩,将自己的凶狠处牢牢的护住,“你这个变态。” “别耍嘴皮子,说还是不说?你信不信,只要我出去说一句话,你的饭碗立刻被砸?你这么奸诈,应该知道我会说什么。”清歌仍然挑眉看着脸颊浮上红云的花宿央,做贼做成他这么风光,还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大群下人奴役伺候着,还可以跟皇帝两个称兄道弟,要说他没本事,他也不信。 “好好好,我去打听……”花宿央停下手里的动作,“还不出去?”他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并不是因为清歌的威胁,其实就算清歌不让他查,他也会去问的,毕竟能够代替他的位置出手的人,他也很想知道是什么来头。“一万两,现银。” “自己进宫问皇上要去。”说完,清歌带着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承羽转身离开了。 ------------ 36.北宫少爷 “不用多说了,这门婚事我必退无疑,所有的聘礼你们都可留下,自行处理。” 正在酒楼厢房喝酒的清歌突然听到隔壁传来温润如玉的说话声,那声音怎么形容呢?天籁,玉珠落盘,山涧溪水,如沐春风。 “北宫少爷,是不是我家宝漪有哪里做得不好,你尽管说出来,小的回去立刻教训她去。”此人说话的声音已近卑微,带着一丝讨好的笑意。 “不关宝漪姑娘的事。”男子的声音没有一丝的不悦,“在下突然之间不想这么早成亲,幸好,并没有登门拜访,也不会有太多的人知道,至少,不会让宝漪姑娘声誉受损,云老爷,请回吧。” “北宫少爷……” 老头的话音未落,立刻另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云老爷,请。” 断然被下了逐客令,老头不走也不行了,他从清歌的门前经过,清歌只是挑眉轻轻一扫,见他脸上有着怨愤,有着可惜,更多的是无可奈何。这个男人还真是可恨,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被退婚是一件多羞耻的事,还让不让人姑娘家活了? 虽然是看不过去,但始终也跟他无关,他今天来这里是要办案的。扫了一眼对面,承羽给他使了一个手势,知道目标人物已经出现,随着对面目标人物的移动,清歌一刻也不敢松懈。那人经过蜿蜒走廊,绕到二楼,停在一间厢房,背对清歌而坐看不清长相。 清歌冷冷的啐了一口,起身走到隔壁的房间,一推开门,立刻有人伸手阻挡,清歌媚笑一声,“哟,这位爷,刚听说你退了云家小姐的婚事,莫非,你好男人这一口?不知道这位爷觉得在下如何呢?” 从进门到说完话,清歌看也没看那个男人一眼,而是直直的看着对面那个男人,在这间房里,可以清楚的将那个男人看了仔细,从他的眼角到耳朵背后,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应该是这个人没错了。他给承羽比划了个手势,承羽便立刻从对面消然退去。 清歌这才转头看着男子,而男子也正在打量着他,此人若说是惊为天人,应该绝不为过,比起纳兰云镜的妖孽,他似乎更要清纯一些,但是比起承羽的天使之容,他那桃花眼又有些不搭配,白皙细致的皮肤,深邃迷人的有如子夜星辰,挺直俊俏的鼻子,还有那总是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略带邪气的蔷薇色薄唇八岁小狂后。怎么看怎么好看的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所以自古到今,所有的人都在说,好看的男人,没有一个靠得住的。清歌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比你长得好看的么?”说完,走到窗台边上,脚下一点纵身朝着对面飞了去。 “真是无礼,属下……” “不用了。”男人的声音和他的长相一样,温润如玉,微眯了眯眼睛,淡淡一笑,刚才那个莫名其妙闯入的男子,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这一思索间,突然才查觉到自己对一个陌生的男子,居然记忆犹其深刻。 可能是因为今天确实是受到了一些刺激,轻叹口气,看向对面,“看这个样子,今天是没法再继续安静的喝酒了,算了,回去吧。” “是,主子。” 起身走到门口,他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发生的事,最后,缓缓下楼离去。 对面那个人也在瞬间便发现了清歌的动作,身形一动,准备从后面跳窗而走,承羽从下面飞身而上,堵住了男人的去路。两人配合默契,让男子无处可逃。 这个人,便是中介人选中接替花宿央办事的神偷末非,尖腮细眼,小厮模样装扮,若不是因为本是这家青楼的常客,怕是门口的护院也不会让他进来。 他的动作利落,身手敏捷,身子更是滑如泥鳅,几次本已经触碰到了他的衣角,却被他一晃就闪身而过,身上像是抹了油似的。这人练的是哪门子的武功?清歌被气得不轻,像是受到了老鼠的调戏。 承羽眼神清冷,不似平时与清歌单独在一起的憨傻,清歌见他处处直攻末非的脚底,莫非,这人的弱点就在脚下?他拔出剑,轻轻一推,剑尖出现红光,带着呼啸破空而去,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直直刺入末非的脚背,将他整个人盯在地上,犹如突然被人废了武功,末非根本就动弹不得。 清歌身形一动,从承羽手中取过剑,横在末非的脖子处,冷声问道,“到底是谁派你偷千手佛?说!” “什……什么千手佛?我听都没听过。”末非的声音夹杂着痛呼。 清歌手上微一用力,剑锋在末非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血顺着脖子蜿蜒流下,末非一惊,慌叫道,“你杀了我也没用,我真的没听过什么千手佛。我接到命令,要偷的只是北宫府里的玉玲珑。” 清歌与承羽对视一眼,却见末非快速的将剑拔出,飞身跃下,清歌正要追承羽将他一把拉住,“四弟,他没说谎。” “他没说谎,那就是花宿央骗我?花宿央根本就没理由撒谎。” “有理由,花宿央是神偷金狐狸,纵横江湖好几年,他总不能因为你的威胁,就毁了自己多年的修为。这些不重要,其实刚才从他的武功门路我就断定他不会是中介人指派进宫去偷千手佛的人。他的武功源自江南一带,叫做流云步,这种人脚下步子极好,身形如电,练到极致者,可像抹了油的泥鳅般滑溜,上身的武功却是一般。所以,始终只能做一些普通的偷盗之事,以他的武功去禁卫森严的皇宫,似乎还缺了一些份量。” 听了承羽的分析,清歌眼睛都快要冒出火星来了,“该死的花宿央,居然敢骗你小爷,看我怎么收拾你。” ------题外话------ 男主已经一个又一个的出现啦,个个身心干净,要领养的妞赶快下手啦~~ ------------ 37.两种风格的威胁 距离京城六十里地的一个县城,名叫玉翔县,听其名,这里便是以产玉为主,因为靠近皇城,生意做得极好,而这个镇的衙门更是肥得流出油水,他们以保安为名,抽各个商家的回佣,便可以好吃好喝用上一年。 而清歌查知,这个镇的衙门便是花宿央此次下手的目标。除了大的生意需要中介人,这些神偷也需要养家糊口,必然得自食其力。而据清歌从纳兰云镜处查闻,花宿央家境殷实,生计上就算是躺着不动,也足够他用上好几辈子了,但这个家伙最喜欢向高难度挑战,专啃没人敢啃的骨头,每次都可以捞到一肚子的油水。 偷东西,更像是他的一种兴趣,而绝非讨生活的手段。 这次他提前下了通知,玉翔县衙门上下自然全以力赴,区区一个玉翔县衙门,其实高手如云,他们嘴里所说的保安工作,绝对是真材实料,所以那些商家也自愿拿出供银。 夜里,花宿央潜入玉翔县衙门之内,整个衙门灯火通明,却没有一个人,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哪怕这里真的是什么陷阱,对他来说,都是多此一举。 而大堂之上,斜斜的坐着一个人,因为那人是背对着他,他的步子稍微有些停顿,但并没有停止不前。却听那声音清若山泉,略带着一丝缓慢流淌的慵懒,“这么晚才来啊?爷都困了。”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眯眼一笑,挑衅的看着花宿央。 花宿央怒了,狐狸被激怒,后果很严重,他大步冲到清歌面前,“我早就说过,断人衣食,犹如杀人父母,你干嘛一直咬着我不放?这个月你都坏了我好几单生意了。” 清歌无辜的一耸肩,“没办法,我其实也很无奈。谁让现在案子没有头绪,我除了能抓抓小偷以外,就没事可做了呢?况且,反正你跟衙门的人打也是打,跟我打,也是打,只要你赢了我,这衙门的东西不都是你的吗?” 能够调开守卫衙门的本事,自然也是纳兰云镜的示意,花宿央自然也想得到这一层,“皇上太无赖了,你比皇上更要无赖。当官当成你这样,肯定是走后门进的财色兼收。”他的俊脸上面刻满了愤怒。 花宿央眸子微微一闪,清歌冷笑,侧身,轻易避开花宿央的偷袭,花宿央的身法如鬼如魅,如风如电,倏忽欺身到清歌的身后,挥掌拍出。清歌倒也不急,反手便是一掌,意欲和他互拚硬功,上次吃过清歌内力的亏,花宿央自然不敢再硬碰硬。左臂后挥,守中含攻。数招一过,清歌掌势渐快,且掌风凌厉,花宿央隐隐觉得清歌的掌风里带着一股强烈的热流,而每一招使得犹如行云流水,潇洒无比。花宿央只觉上盘各路已全处在他双掌的笼罩之下,无可闪避,无可抵御,只得运劲于背,硬接他这一掌,同时右拳猛挥,只盼两人各受一招,成个两败俱伤之局。不料清歌双手一圈,如抱太极,一股雄浑无比的力道组成了一个旋涡,狂风呼啸,虽觉得有些讶异,但是,一股淡淡的诱人的馨香不时的传入花宿央的鼻息,他正在征愣之间,清歌已经将两人轻易的隔开来。 清歌拍了拍手,挑眉笑道,“怪不得你可以成为进宫偷东西的那么荣幸,武功果然不差。打够了吗?不够再来。” 两人的实力根本就如同云泥,花宿央自认出道多年,根本就没遇到可比拟的对手,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妖怪。 有些负气的准备转身再走,清歌轻笑一声,“金狐狸,你的名声已经坏得差不多快要臭了,现在外面的人都在笑你是只死狐狸,你还要继续跟我斗么?” “条件?” 花宿央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眼睛里喷着火,在武功上比不过人,还不能在气势上杀死敌人啊? “一,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二,我要你去帮我偷一个东西。” “你……你太无耻了,居然得寸进尺。上次明明说好只有一个条件的。” 看着清歌伸出来的两根手指,花宿央有种冲动,想要上去咬断它们。 清歌只是眯眼笑着,没有说话。 花宿央粗喘着气,双唇紧抿着,流线十足的下巴,有着迷死人不偿命的优美,最后,他很悲催的说了两个字,“成交。” …… 城南 听说这一带美女如云,几乎京城所有的男子都喜欢往这边跑,清歌今天闲来无事,几乎穿越了整个京城来到城南,用了差不多将近三个小时,爱美之心,人皆有知,他也不例外,累点也值。虽是对这古代的交通恨得牙痒痒,只要能找到那个传说中的绝色美人,倒也值了 在转角处,只见一个女子被一只有力的手拖到了后巷,他秀眉一皱,快步跟了上去。 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声音,语气很是客气,眼前突然闪过那张蔷薇色的薄唇,感觉他跟刚才那个动作有些不搭,只听他轻声说道,“云小姐,在下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聘礼无需退还,至于我们的婚事,也没必要再说了,就算你每天来这里找在下,也是徒劳。” 知道是自己会错了意,不过对这样的男人确实有些恨恨的,一个弱女子,主动来求他不要退婚,他比谁都还理直气壮。 “北宫少爷,这件事我爹早就已经宣扬出去了,我今后要如何见人?”听声音,女子应该是捂面痛哭了。 男子声音更压了些,“在下为何会退婚,这件事的真相,在下知,云小姐也知。这里就你我二人,你又何必再继续掩饰?”语气平静,听起来谦逊有礼。 “无论是真是假,你毁我清誉人尽皆知,你若是不娶,你北宫家的名声也会被人臭骂,成千夫所指。北宫少爷,你又何必继续装清高?你家族偌大,你更是家族的继承人,若是名声被损,对你也没有好处。”女子的声音恢复正常,温柔的劝说。 ------------ 38.花魁翡儿 清歌越听越有些糊涂。 “无所谓,作人更要紧是问心无愧。云姑娘,若是在下真的对你……娶你成为我北宫家的当家主母也并无不妥,但既然只是有人蓄意所为,并没造成云姑娘你任何的损失,此事,就此作罢。若是姑娘你再继续纠缠,在下,绝不会再让你胡作非为。在下,说到做到。”温柔到要出水的威胁,好美的声音。 正在这时,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清歌立刻转身迎了上去,没再理会那个小巷子里后继会发生什么事,甜甜一笑,“三哥哥。” 承羽先是宠溺的拍了拍他的头,笑道,“你后脑长得有眼睛啊?你怎么就知道是我来了?” “三哥哥的身上有股香味,鸡腿味。” 承羽的脸色瞬间万变,怎么说也是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帅锅一枚,怎么这一身的幽兰之香,在清歌的嘴里就变成了鸡腿味呢?而承羽本来也是沐家几兄弟里面,唯一一个不知道清歌女儿家身份的人,对于自家兄弟这么形容,他确实有些汗颜。 “三哥哥,你不要介意啊,因为在清歌的记忆里,就是三哥哥第一次给清歌偷来的鸡腿香,虽然我一点也没吃到。” 呃!这个解释,勉强也还能接受。承羽正了正脸色,“对了,你可有打听到什么?” “嗯,前面便是城南最出名的青楼,藏玉轩,只不过我们来得稍微早了点,现在都还只有乌鸦两三只,自然不会出动到花魁出手。”清歌抿唇思索了片刻,那样子极为认真,后来,舔了舔双唇,样子甜美而纯真,“三哥哥,我打听得很仔细,前面那酒楼的红白鱼很好吃,还有最最好吃的小吃全都聚集在里面,反正还有时间,不如……你请我去尝尝?” 承羽对于清歌的这副可爱又可怜的模样向来都没有任何的抵御力,无奈的叹了口气,每次查案时,清歌和平时与他在一起时的样子根本就判若两人,但这两种清歌对他来说,都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和最初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所有人都惧怕人清歌,他却很想和他在一起。 据承羽自己分析,这可能就是因为血浓于水的亲情所致,而且,清歌是他唯一的弟弟,可以让他展示当哥哥的得意。 再次从那条巷子经过的时候,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清歌挑了挑眉,便随着承羽走进那家香气四溢的酒楼。 一见到两人走近,那守在门口的小厮首先打量了两人的穿着,绝非一般普通人,马上眉飞色舞,嘴咧得如统一朵绽放的荷花,久久地合不拢,身前身后点头哈腰的招呼着,服务行业光凭他这份热情就加了不少的分官场美人图。 清歌直接从承羽腰间的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奉上,那小厮立刻客气的推拒,“客官太客气了,只不过,小店有规定,不可收受客人打的赏银,不过客官请放心,所有进得酒楼来的客人,小的都会尽心尽力的服侍。” 哟,还真有点风范,怪不得这家的生意能好成这样。 “哎,小二哥,想跟你打听点事。”清歌将银子自然的塞回自己的腰包,边跟着小二找位子,边随口问道。 “行,客官想知道些啥,只要小的知道,定然知无不言。”小厮热情的替清歌与承羽扫了扫凳子。 清歌环顾了一下四周,见那些原本正吃的开心的美女,在见到两人一进来时,居然瞬间安静了不少,粘在他与承羽身上的眼光让他忍不住一挑眉,那群美女的脸凑然红了个透,赶紧低下头继续吃,只不过,动作明显的比之刚才有所减慢,优雅了不少。 这里与京城中心相比,能够在外面自由走动的女子数量多了不少,更何况是女人家上酒楼这种事,在这里看起来居然稀松平常。 “那个翡儿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美如天仙么?” 这句话一问,小厮的脸立刻红了一瞬,不过大概是这种问题听得多了,话一连串又很整齐的冒了出来,“要说到翡儿姑娘,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 话音落,清歌差点拍手叫好,“小二哥你的文才真是一流。” “客官,这些绝不是小的瞎编乱造的,其实许多客官都是从远地慕名而来的,而在见过翡儿姑娘之后,那些客官都会如此这般形容,形容听得多了,小的也就记住了。只不过,以小的这种身份,哪有资格见过翡儿姑娘玉颜一面?”小厮笑得很忠厚,“两位客官先行坐一会,小的立刻去命人给两位客官上些特色菜来,包证物美价廉。”说完,小二立刻跑开了。 “三哥哥,你听了这小二的形容,有没有一股很想立刻去看看这位翡儿姑娘的冲动?”清歌一边低头喝茶,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边扫了一眼承羽的脸色。 “看来是四弟你的兴趣较为浓厚,不然的话,这么远的地儿,你连等都不等我,就自己一个人跑来了。”承羽说话的样子与平时没什么不同。 清歌抿了抿唇,抬眼看着承月,“三哥哥,为什么大哥、二哥还有你都这么大了,还没有结婚……成亲的打算?” “大哥身为少将军,军务繁重,二哥又长期伺奉皇上左右,皇上初登帝位,国事繁重,更有一些乱臣贼子暗中谋害,二哥一刻也不敢松懈,哪有心情谈及儿女私情?爹当年成亲的时候,也是二十多岁,爹也没催过大哥、二哥,反倒是大娘和二娘好像有些等不及要喝媳妇茶了。”承羽说着大哥和二哥的笑话,倒是显得很开心。 “你呢?” 以为避得过去,结果,还是把话头转到了他的身上,承羽无奈的挑了挑眉,“我沐家一门三杰,到了我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那些姑娘小姐们,看也是看大哥和二哥,哪有人看得上我呢?” 清歌撇了撇嘴,见承羽不想说,他也没再细问,要知道那些想要嫁给承羽的人,从宫门可以排到这边来。 ------题外话------ 感谢榜: 谢谢亲亲陌妍嫣送出闪亮钻钻两颗 ------------ 39.送礼青楼 “对了,三哥哥,你上次出远门是为了奉爹之命去找白神医父子的,可有消息?” “哎,说到这事,我真是觉得有些汗颜,每次听到有关白洛川那小子的消息,我便立刻跟了去,可那小子就像是像你一样会闻味道似的,我还没到,他就先跑了,这一年多来像是在逗我玩,但就是不愿意出来见我一面。” 清歌正在思索间,准备再问,菜已经陆续上了来,光是看着就已经让人食指大动,“快吃吧,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承羽夹了些菜到清歌碗里,眼里的宠溺毫不遮掩。但这眼神,却足以在瞬间让四周无数的美人心碎,只是两人丝毫也没有查觉。 估计应该差不多到了下午三四点钟,就听见不远处的藏玉轩里发出了优雅的轻乐之声,清歌与承羽对视了一眼,小二很懂事的跑过来,“两位客官,藏玉轩现在已经开门了,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欣赏到翡儿姑娘的绝色舞姿。” 果然是个出色的服务生,清歌满意的点了点头,“嗯,相信你今后一定会当上这里的大掌柜。” 小厮脸上一红,有些可爱而羞涩的挠头笑了笑,送清歌与承羽走了出去。 两人先行打扮了一番之后,才慢慢走进藏玉轩,站在门口,清歌看着藏玉轩三个字时,秀眉微微一挑,承羽伸手刮了一下他秀挺的鼻子,“是不是看着青楼建成这个样子,有点不习惯呢?” 清歌自然的点了点头,这间青楼虽然伫立于喧闹的大街之上,但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全都沐浴在玫瑰红的朝霞之中,居然有些让人心生几分怜惜的寂寥之意。而里面传出如同天籁的轻乐如同从天上传出,说是绕梁三日也丝毫不为过。 最主要是门扁上面的那三个大字,苍劲有力,却不失笔锋轻转间的柔情,而那个写字的人,居然是……清歌与承羽瞪大眼睛互视了一眼,那门口站立迎来送往的姑娘一见两人的眼神,先并没说话,而是大大的眼睛将二人从头到脚都扫了个遍之后,知道这两人必然是有钱的主儿,立刻迎风摆柳的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上前来,“二位爷怕是从外地来的吧?” 承羽有礼的拱了拱手,并没有说话重生之特工嫡女。 那姑娘倒也不见外,笑眯眯的揽上承羽的肩膀,那有些浓郁的香味,虽不足以刺鼻,却让他有些反感。 那姑娘反手指了指门扁,轻言细语的说道,“二位爷光是站在外面看有何好看的,里面的风景才叫好呢?” 承羽和清歌本来就要进去,再加上承羽实在是有些难以再继续忍受这一股香味,立刻扭身道谢,“早就耳闻翡儿姑娘的大名了,今日在下与舍弟专程来欣赏翡儿姑娘的舞姿,怕是再说下去会担误时间,告辞。” 似乎对于承羽的冷漠有些不满,又或许是因为承羽两人都是为了要见翡儿前来,姑娘有些愤愤的屈膝送两人进去。 清歌挑眉看着承羽,“三哥哥,看吧,你走到哪都能成为吸引姑娘们的亮点,但你那别扭的样子,我怎么看都觉得……三哥哥,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承羽差点喷血,如果喷得出来的话。他白了清歌一眼,大步往前走了。清歌撇了撇嘴跟上去,“三哥哥,你有没有觉得门口那扁上的字迹有些眼熟?” 承羽慢下脚步,转头看着清歌,点了点头,四下看了看,“与先帝的笔迹有八成相似,况且落款人的名字,是先帝的小名。其实先帝的小名知道的人并不多,这本来也是一个忌讳,听说当年先帝出生时,龙体虚弱,太上皇就请钦天监批了一个小名给先帝。这件事知道的人,在朝中也屈指可数。” 这些事清歌并不知情,但是那笔迹确实与纳兰云镜的有几分相似,听承羽这么一说,这扁上的字,很有可能真的是先帝亲笔所写。怪就怪在,堂堂一个皇帝,居然给一家青楼题词,这里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从门口走到真正的大厅处,也走了近五分钟,清歌不得不感叹一下这个排场,而目的地更像是一座四合院,高三层,院中间则是表演场地,他们到达时,早就已经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但都很有秩序的坐在小厮招呼的位置上。 两人进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音乐转换,寥寥轻烟之下,犹如从仙境中走出来一位绝色仙子,她肤洁如雪,发密如织;目脉如媚,唇赤如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胸口风景隐隐若现,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纤腰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赤一裸的双足像是在发出无声的诱人的邀请。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她的双眸在轻烟之中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绝对是一个妖媚从骨子里轻易就能散发出来而不自知的女人,天下间,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会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散尽家财而不悔。 就连同是女人的清歌也暗中吞了吞口水,要命,天下间如果多几个像她这样的女人,还不大乱了? 她在轻烟之中变幻着舞姿,如梦似幻,如仙似妖,音乐仿佛已经与她溶为一体,怪不得此处堪称溯朝一绝。 一曲罢,众人皆醉,没有一丝的喝彩声。 在这安静的时刻,有个清亮而突兀的声音响起,“好,好。翡儿姑娘的仙姿在下有幸一睹,毕生难忘。”台下有个身影飞身跃到台上,拱手有礼的说道,“在下初见翡儿姑娘的舞姿,实属三生有幸,因有要事在身,需要立刻离开,特送上小礼一份,希望姑娘你会喜欢。”将一个锦盒交到一脸惊异的翡儿手上,便匆匆告辞离开。 他在下台瞬间,抬头瞥向二楼厢房,窗口那道紧锁住他的目光,又是他?北宫家的少爷,那个背负着薄情郎的人?怪不得他要背弃云家姑娘,原来也是被这翡儿被迷住了。清歌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便与承羽快速的离开了藏玉轩。 ------题外话------ 今天加更,妞们开不开心,而且从今天开始,某菜会很努力的存稿,有多少发多少,是真心的,嘿嘿,有没有香吻奖励呢? ------------ 40.混蛋啊混蛋 清歌与承羽在城里晃了一圈之后,找到一间客栈走了进去,清歌与承羽对视了一眼,承羽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唇边的那个小酒窝若隐若现,更显得俊美万分,鱼儿上钩了。他朝着掌柜大声说道,“掌柜的,给我们一间天字号房。” “哎两位客官,我们的小店今天尚未客满,两位大可以开两间房的。”掌柜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的扫了一圈之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嘿嘿,是小的眼拙,这就命人带二位爷上楼去。”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们兄弟二人初来此地,身上又有贵重之物,自然要睡在同一间房,你那点破心思,就别在那瞎猜了。”承羽白了掌柜的一眼,拉着清歌跟着小厮上去二楼。 掌柜的看着二人的心思,摇头叹息一声,真是可惜了两位年轻俊美的公子,居然是……这城南一带美人多如云,怎么他们就看不上眼呢? …… “四弟,你先行休息,这里有三哥哥守着没问题。” 看着呵欠连连的清歌,承羽疼爱的拍了拍清歌的肩膀。 清歌点了点头,以他现在的功力,就算是真的有人来了,也必然会知道,大大咧咧的往床上一躺,很快就睡着了。 深夜,承羽眼睛有些涩了,可是鱼儿明明已经上钩,怎么就迟迟没有动静呢?床上的清歌睡得香甜,发出轻微的打呼声,而被子早就已经被他一脚横扫到床底下,承羽哭笑不得的上前替他拾起,轻轻的往他身上一盖。 而这时,因为睡觉姿势不雅的清歌,脖子处露出一片雪白,里面隐隐可见缠绕在身上的白布,层层叠叠,承羽心里一惊,随着清歌轻哼一声换了个姿势,那白布更加明显,承羽有些微怒,四弟到底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清歌缓缓睁开眼睛,正好瞧见承羽一脸的怒气,起身,“三哥哥,你怎么了?” 承羽还没来得及发话,两人眼神一个交流,承羽翻身躺在床上,与清歌假寐,果然,一阵微有些浓郁的香气传了进来,清歌心里一惊,‘有毒。’他立刻回身捂住承羽的鼻子,“千万不要出气,这香气有毒。” 承羽点了点头,反手捂住清歌的鼻子,清歌用力的将他的狼爪拍开,既然肯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练火云心法,自然是百毒不侵,他的火云心法就差最后一层,等到练成,虽说不上天下第一,但至少大仇可以有机会得报。 不一会儿,承羽的俊脸显得有些苍白,而外面放毒的人又久久没有进来,清歌不敢乱动,怕打草惊蛇,见到承羽的样子,清歌来不及多想,翻身。承羽感觉到感觉到他俯身探了下来鼻息暖暖得喷到了他的脸上,然后感觉到他粉嫩的双唇有些冰凉的附在他的唇上,承羽在惊异之后,想要避开,清歌只是压低声音冷冷说道,“要是你想打草惊蛇,或者想窒息而死,可以拒绝网游之亡灵召唤。” 他只是怕承羽会窒息而死,过气给他,而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承羽的整个小心肝都跟着颤抖着,清歌的双唇那么柔软,带着生涩的温润,淡淡的馨香在他的齿颊间流转,带着一种微凉。 感觉到身子某处传来的紧绷,呼吸声越来越沉重,承羽与清歌同时一征,大眼瞪小眼,一种异样的感觉让清歌有些烦燥的从承羽身上跳下,飞身从窗口跃出,窗外,有个人影像电一般穿过小巷,清歌尾随而上。 清歌嘲讽的弯起双唇,想要在夜里离开他的视线,怕也是不容易的。 只是,身体里那股异常的麻痒让他烦燥不安。 而在清歌走了之后,承羽也跟着追了出去,一个劲的骂自己混蛋,四弟身受‘重伤’还一心想要救他,但他居然这么无耻,对自己的亲弟弟起了反应,该死。怎么会这样呢?他不仅对一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弟弟……也正是因为承羽担心自己刚才的反应让清歌生气,一时之间忘了记起之前清歌居然可以不受毒气的侵蚀。 只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清歌提气纵身一跃,轻灵迅速却远有远之,他食指连动,一剑又一剑的刺出,快速无比。使剑全仗手腕灵活,但出剑收剑,不论如何快速,总是有数尺的距离,他以食指运那无形剑气,却不过是手指在数寸范围内转动,不过眨眼之间,两人已经交了二十多招,黑衣人身子一纵这一步跨中带纵,退出了五尺。 黑衣人身材娇小,玲珑有致,还是那股熟悉的香味,清歌不再动手,双手环胸笑看着她,“翡儿姑娘真是好功夫。” “公子好眼力。”翡儿冷冷一笑,扯下了面纱,露出容貌娟秀的脸。 “我好的不是眼力,是这里。”清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姑娘所用的水粉,别具一格,今天下午在下曾经上过台,近距离的闻过,在下也说过,翡儿姑娘让在下一见难忘。”清歌故作轻浮的挑了挑眉毛。 “照公子你这么说,今天下午你送给小女子的东西,不过是引蛇出洞的工具罢了?”这句话应该说不是一个问句,所以清歌只是挑了挑眉,并没说话,翡儿冷冷一笑,“公子倒是舍得下本钱,想尽千方百计知道小女子一直在寻找传说中的万喜树,便送了一颗树的种子给我,确实高明。” 翡儿口里所说的万喜树,是一棵由千两黄金打造而成的,上面的种子乃是东海龙珠做成,手工精细,价值连城,而这棵万喜树早在三年前突然从江湖中消失,没人知道它的下落。这些都是清歌在向花宿央打听有关接近这个翡儿的方法时,花宿央无意中说起的。 而且花宿央此人虽说精明如狐狸,只可惜他面对是清歌,只不过几句挑衅的话,他便一口将这个准备老死都不说出去的秘密说了出来,原来早在两年前,他便将这个宝物偷到手了,放在他的宝库之中,做为欣赏之用的。清歌自然要废物利用,偷了其中一颗珠子用来引翡儿这条蛇出洞。 “可惜,可惜。”翡儿连说了两声可惜,“公子始终并非识宝之人,小女子跟着公子来此,只不过是想看看万喜树在死之前的模样罢了。所有人都知道万喜树虽是工艺品,但因为之前的神手工匠在打造时,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可以让所有的珠子都有生命力,晚上会如同烟火般绚烂的发出光芒,但是,只要掉了一颗,这颗树,只不过是一堆废金子而已。” 清歌一愣,他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个内幕,小脸有些难看,几乎可以想象得出花宿央现在肯定想杀了他再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一想到那只狐狸歇斯底理的样子,清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翡儿从腰间取下软剑,风弛电擎般的向着清歌冲了过来,他只是轻一弯身,化身如虹,脚尖看似柔和的冲着翡儿踢去,正中翡儿小腿,她只觉得小腿一阵发麻,见武功远不如眼前的男子,正欲逃走,承羽赶到,阻住了她的后路,一掌迎面击下,翡儿立刻向后退了两步,清歌嘴角一扬剑锋冷冷的直指翡儿脖子处。 ------------ 41.同父异母的妹妹? 两人将翡儿带回皇宫,翡儿跪在殿前,纳兰云镜看着眼前这个身着一袭夜行衣的柔弱女子,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就是被派进宫来偷千手佛的人?” 清歌学着他的样子挑了挑眉头,“皇上,没有人说女人家就不能当神偷的。听说她是被人从番国请回来的,武功卓绝,若不是因为提前发现她,以她的武功进宫来偷一件东西,想必也不是难事。”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只不过,纳兰云镜,能杀我的人,你远远没有资格。”久久沉默的翡儿突然抬起头,冷冷的看着纳兰云镜,突然,翡儿扬唇一笑,一旁的承月见到,立刻上前捏住她的下颚,阻止了她咬舌自尽。 这个翡儿在见到纳兰云镜时的表现确实有些出乎意料,更何况是这么激烈的反应。翡儿摇头甩开,“纳兰云镜,就算没有人请我回来偷你溯朝的龙脉,我也会,我活着的目地,就是要你溯朝国破人亡,让你纳兰家断子绝孙。” “岂有此理,居然敢出口辱骂皇上。”承月怒斥。 纳兰云镜淡淡的注视着翡儿,“朕何时得罪过番国的人了?” 尽管翡儿的话让人起疑,但她句句字字辱骂纳兰云镜,他还能如此淡然自若的问起原因,轻轻扬唇,她早就觉得这个小皇帝,绝对不是他从外面表现出来的那么可怜,从始自终都是在孤军作战。他绝对有操纵一切的能力。 翡儿冷冷一笑,从怀里掏出一物,“你可识得此物?” 承月上前从她手里接过,送到纳兰云镜的手里。 纳兰云镜仔细看过之后,微微一惊,“此乃先皇之物,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翡儿嘲讽道,“先皇的东西又怎么会落到我的手里?是你的父皇,对我义母一见钟情,送此物当作定情信物,说是一年之后定会派人来接我义母进宫,岂料,一年又一年,直到我义母死的那一天,都没再等到他来。都说帝王本是无情君,我义母偏偏不信这个道理,可能,到她死的那一刻,她才是终于相信了这句真理。” “你义母是……”听了翡儿的话,纳兰云镜的眼神顿时一沉,先皇已经仙逝,却突然冒出这么一件事来,若是传了出去,定会有辱先皇声誉。 “藏玉轩上一界花魁,杜嬛。” 纳兰云镜身子往龙椅上一靠,胸口有些激动的起伏着,双拳紧紧的握着龙椅的把手,看样子,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是不是感到很屈辱?身为皇帝,居然和青楼女子有染,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先皇还有何颜面?呵呵,既然我敢把这件事说出来,就不怕你会砍我的脑袋,只不过,死在你纳兰家人的手里,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踏霄录最新章节。”翡儿冷笑着说道,那完美无暇的小脸上,满是冷冽的嘲讽。 清歌淡淡的扫了一眼纳兰云镜,怪不得藏玉轩的门匾上留着先帝的笔迹,那间青楼大张旗鼓的挂着先帝的题笔,却不怕被人看出个究竟,而被纳兰云镜赐死,也确实有勇气,最可笑的,是到现在为止,都没人向纳兰云镜提过这件事。要不,是不敢说,要不,就是有意要让先帝丢脸。 清歌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依属下所见,先帝对杜嬛并非逢场作戏,所以,翡儿姑娘所谓的仇恨,应该只是一个误会。” “误会?我义母足足等了他十七年,这也是个误会?义母病重,没钱医治,到死也舍不得卖掉这块没有任何意义的定情信物,这也是个误会?”翡儿冷声斥责。 清歌看也不看她一眼,纳兰云镜轻声问道,“你也觉得她说的都是真的?” “是,在与承月查案过程中,我们发现藏玉轩的门匾上居然是先帝亲笔题名,就连落款,也是先帝的乳名。不过,这里面的事,似乎有些错综复杂,还需要一些时间去查,请皇上多给属下几天时间。”既然是先帝亲笔题名青楼,就应该是杜嬛所有,可翡儿偏偏说她义母病重,连医病的钱也没有,那偌大一个青楼明明就是摆在那的,怎么会穷成这样呢? 况且,这件事毕竟事关先皇帝的颜面,查清楚,总是必然的。 “好,就依沐捕快所言。只是……”纳兰云镜看着翡儿,思纣片刻,“承月,你将翡儿姑娘先行带回将军府,小心照顾,等到沐捕快把此事查明之后,再说。” “皇上……”承月委屈的撇了撇嘴,这种事干嘛要扯到他的身上? “好了,朕有些累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 “你不是去查案了吗?干嘛出现在朕的寝宫?” 纳兰云镜看着像是凭空出现的清歌,慵懒的挑了挑眉,并没有多余的惊讶表情。 “这次我可是在帮你处理你的私事,不算我的职责范围之内。”清歌的声音有些清冷,淡淡的看着纳兰云镜。 纳兰云镜微微一愣,狭长的眸子轻轻一闪,“又要跟朕谈条件?” “那是,谁让溯朝就你一个人说了算?我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向你提一个要求,自然不能放过。”清歌像是熟门熟路似的,走到桌边上拿了杯水就喝,最近总是容易口渴,纳兰云镜来不及阻止,惨剧已经发生了,清歌被烫到跳脚,“要死啦,给皇上喝的水居然这么烫,开除开除,这些宫人都该开除了。” 纳兰云镜看着他双唇一片红肿,挑眉一笑,唇边勾起一抹弧度完美的曲线,那种妖冶无与伦比,“朕的宫人都知道朕的习惯,每晚回寝宫,都会先行沐浴更衣,而期间不喜被人打扰,所以他们都会先在朕回寝宫之前把水放好,再自行离开。” “哪有一个不喜欢被人伺候的皇帝啊?你有毛病啊?”清歌痛得已经有些失去理智,狠狠的白了几眼纳兰云镜。 纳兰云镜无可奈何,“连这都要算在朕的头上啊?”他走出去,命人取来上好的烫伤药,将宫人摒退在门外,“坐下吧,让朕看看。” ------题外话------ 最近会尽量加更,但也要保证v后可以万更,所以在发的过程中视情况而定,有所保留,嘻嘻,如果勤奋的话,应该会努力加更滴,谢谢各位亲们一路上的支持~~ ------------ 42.被陷害的 在清歌面前晃动着的,是他那如玉般白嫩细长而又光滑的手指,带着淡淡的龙涎香,随着他轻柔的动作,头发微微滑落,像是一匹上等的绸缎,光滑柔软,清歌的身子往后缩了缩,秀眉轻皱,拒绝纳兰云镜的下一步动作,防备的看着纳兰云镜,都说了,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更何况,还是君心不可测的皇帝。 见他那防贼的样子,纳兰云镜挑眉一笑,“你说有条件,朕已经把宫人全都摒退了,这里能给你上药的,只有朕一人。要不,你先说出来,朕听听看。” “好,我要你重新调查当年诸葛将军一家的死因。” “诸葛将军?”纳兰云镜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这妖精,连皱个眉头都这么诱人心神,清歌不由得抿紧了双唇,“诸葛流云?这个案子朕有印象,当年朝廷也查了很久,已经查出诸葛将军一家是被那一带的流寇所杀,后来那些人都已经处以极刑,此案已经定案了啊。” “狗屁。”因为弧度过大,清歌的嘴唇一下子有些受力过猛,狠狠的扯了一下,眼神横流,他用力擦了一下,“就凭区区几个流寇,有什么本事打得过诸葛将军和他的一队亲卫?用屁股想都能想得出来,这件事是因为久久查不到真凶,那些人为了交差给朝廷,抓了一群替死鬼来挡罪的。你不是连这个鬼话也相信吧?” “嗯,你说得也有些道理,只不过,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现在查还能查出个什么东西来?” “这个你不用管,只要你给我一块令牌,可以让我方便办事,我就一定能查出当年的前因后果。诸葛将军为溯朝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他死得不明不白,你身为皇帝的,总得还他一个公道才行。还有,这件事除了你我二人之外,不可以有第三个人知道。” “好。”纳兰云镜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朕只是……” “别有好奇心,那对你来说没什么好处。”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清歌白了纳兰云镜一眼,“放心,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虽然你没再让我继续调查有关蔻冢的事,但现在答案已经在这了,皇上你也可以通知那边的人收工回府。” 清歌说得很随意,纳兰云镜听得很愕然,这些天随时可见清歌忙东忙西的,他居然还有时间查到蔻冢所在?“这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只有问你那个好朋友花宿央去,这是他查的,有时候要懂得废物利用踏霄录全文阅读。对了,你别告诉他你见过我,如果他问起,你就说我死了。”说完,清歌转身欲走,想了想,折回身拿起桌上那瓶烫伤药,快速的出门消失在夜色之中。 纳兰云镜看着他那一系列动作,那脸上的表情是瞬间万变,花宿央?那家伙怎么会听令于清歌?如果真是花宿央找到的,必然不会有假,只要是他想偷的东西,就一定偷得到。 再次来到城南,这次清歌是一个人来的,藏玉轩的门口有些冷清,好多男人都从里面垂头丧气的出来,突然,眼前一亮,出现在门口的,是那个叫北宫的男人,他与那些垂头丧气的男人不同,仍然是一派的温润如玉,怪不得那个云家姑娘对他死心踏地,这种长相的男人,走到哪里都是一个焦点。 北宫也看见他了,上前拱手淡淡一笑,“这位公子,我们又见面了。你又来看翡儿姑娘吗?真不巧,她有要事,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清歌白了他一眼,“来这里就一定是来看她的吗?不是所有人都和某些人一样,**熏心,成天往青楼跑的。” 北宫淡淡一笑,这时,有个小厮模样的人急跑出来,见到北宫时松了口气,“老板,你的扇子忘了拿。” 北宫接过,小厮躬身退下,他淡淡一笑,“在下只是责任所在,偶尔过来看看罢了,只不过,两次来都碰到公子,我们还真是有缘。”清歌心里一惊,微眯了眯眼,原来他就是藏玉轩的老板?果然有缘。 北宫身边一直跟着的侍卫轻声说道,“公子,云姑娘来了。” 北宫眉头微微一皱,转身,清歌第一次见到这个云姑娘的样子,清秀可人,水灵出色,是个标准的小家碧玉。 只见那云姑娘一来就往地上‘扑通’一跪,“北宫少爷,求求你发发慈悲,我爹说如果宝漪不能求得北宫少爷收回成命,就不认我这个女儿,要将我赶出家门。” 北宫听雪蹲下身,“云姑娘,在下只说最后一次,你肚子里的孩子,并非在下的,若是你非要将他扣在在下的头上,请恕在下难以从命。”他的声音听着温润如玉,其实暗含冷冽,本不想伤及她的声誉,但是她苦苦纠缠。 北宫听雪站起身,压低声音说道,“云姑娘知道在下每个月的这几天都必然会来藏玉轩,所以每天都苦等在此,趁着大街上人来人往,可逼在下就范,你要记住一件事,北宫家的人,绝不会被人威胁到,言尽于此,告辞。” 清歌听了北宫听雪的话,水眸大睁,看着地上哭得梨花带泪般的女子,看她的样子,哪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清歌跟着北宫听雪离开大街,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北宫听雪转身看着清歌,“公子跟着在下,可是有事?” “呃~那姑娘哭得很凄惨,天地都要为之动容,你怎么就能走得这么从容?” “嗯,既然做不到她的要求,只能强硬一些。” 清歌看了一眼北宫听雪,听他刚才话里的意思,其实他是被人陷害,而且死得很委屈,怎么就不替自己解释一番?也或许他只是觉得没必要去跟一个陌生人解释那么多。北宫听雪见他的样子,淡淡一笑,“公子,没有人愿意做这种事,肯定是有苦衷的,也没必要去伤害一个有苦衷的人。若是没别的什么事,在下先行告辞。” 他被人陷害,而且是以那种名义,他居然还以他人的苦衷为由替人说好话,太难得的一个好人了。 就在清歌这一思量间,北宫听雪告辞离开。 ------------ 43.狐狸是被气死的 随后,清歌在城南街上打听了一些有关北宫听雪的事情之后,回去了府衙。他没必要再去主动找北宫听雪了,因为相信再过不了多久,他便会主动来找自己。 “四弟,今天怎么这么得空,不出去溜达溜达?”承羽一走进大厅,就只见到清歌一个人,这些天他已经尽量躲着清歌了,但是现在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打了声招呼。 清歌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时,外面的鼓声响了,不一会,衙差急冲冲的跑了进来,一脸献媚的看着清歌,“沐捕快,你要等的人来了。” 清歌点了点头,起身候在一旁,随着,北宫听雪带着他的护卫走了进来,在见到清歌时微微一征,优雅的点了点头。 清歌故作陌生的冷声说道,“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北宫听雪淡淡一笑,拱手施了一礼,“大人,在下北宫听雪,因昨夜家中失窃,特来报案。” 清歌一挑眉,“哦,是吗?不知道丢了什么东西?” “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是对于我北宫家来说,却是无价之宝。” “哦,原来如此,只不过,我们京城府衙生意向来好,应接不暇,北宫公子你既然说失的不是什么贵重之物,怕是要往后延延时间,需知道我们衙门的人手向来不够,总不能因为你是北宫家的人就有何特权。北宫公子,你说对吧?” 北宫听雪身后的护卫一听,立刻剑眉倒竖,正想要说话,就听北宫听雪淡淡的喝止,“凉生,不得无礼。” 凉生依言退下,只是眼睛恨不得将清歌碎尸万段。 清歌冷冷的白了他一眼,挑眉看着北宫听雪,“看北宫公子那位保镖的样子,莫非你很急?” “如果可以的话,请大人行个方便,此物对于外人来说,根本就值不了几个银子,但是对于我北宫家来说,却是无价之宝,若是可以,在下愿出白银五百两向他买回。” “这个,做生意的事我最在行了,不如,北宫公子跟我进去一下,详谈一下细节,这里外人太多,不方便说话。”说完,清歌白了一眼一直没机会说话的承羽一眼,向内厅走了去,北宫听雪朝着承羽微一颔首,也跟着走了进去轻舞红楼。 “我只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你丢失的东西,我可以帮你找回来,但是,你要告诉我一件事,藏玉轩,是你北宫家所有,还是什么人所赠?”清歌没等北宫听雪说话,立刻接口说道,“藏玉轩,事关某人声誉,里面的细微末节我也不想知道,但如今你藏玉轩里的花魁居然斗胆谋反,如今被软禁于皇宫之中,你可以不说,但是,北宫家从今往后会从天下消失。” 北宫听雪听了清歌的话,表情始终淡雅如常,“既然我北宫家当初敢受此人所托,就不怕今日会承受的无妄之灾。” 清歌听了冷冷一笑,“你可以讲义气,但不能太蠢,当今皇上虽然确是一位明君,但为保某人的声誉,就算是将你们北宫家诛九族来保全此人,也不是不可能。” “既然大人已经查出,在下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北宫听雪淡淡一笑,谪仙般的俊容更显绝伦非常。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还要维护一个死人,不知道说他傻还是说他单纯,清歌叹了口气,“要查到你,实在太容易了,所以我才把这件事揽在自己身上,当时就没向皇上说明,君心难测,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为了维护某人而杀了你们,之前都是我的推测而已。那个翡儿姑娘向皇上说了一些事,你只需要告诉我真相,我自有办法保住你们全家。” “在下与大人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大人为救在下一家,甘于冒犯皇上,值得么?”北宫听雪轻柔的说道。 “我不知道啊,不过,当初那人既然敢将藏玉轩托付于你们,便认定你们是值得信任的朋友,这种死法也不值得。”清歌轻一扬唇,邪魅非常,“再说,云家姑娘不小心怀了别人的种,却硬要赖在你头上,一来,可嫁入富贵之家,二来,又保住了她的名节,确实高明,但你在查明真相之后,并没有将此事宣扬出去,可见你是一个好人,我保住你,相信也不会有错的。”他拍了拍手,“放心吧,你要找的东西我一定会尽快给你找回来,你可以回去了。”突然之间不想再继续问下去,清歌挥了挥手,“再见。” 还是第一次遇见北宫听雪时,抓错了的那个贼当时情急之下说,他要偷北宫家,要抓到那个贼,自然要问神偷之首的花宿央,清歌站在花宿央的楼下,耷拉着脸,最后,纵身一跃,飞身进入他的寝室。 “沐清歌。”一声狼嚎从花宿央的寝室里传出。 清歌讨好的笑着,“别气别气,气生多了容易老,你看你这么大一个帅哥,要是为了那破玩意多出几条皱纹来,多不划算。” “破玩意?破玩意?你居然敢说万喜树是破玩意?你知不知道我是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把它弄到手的?”花宿央气得跳脚,俊美的五官扭曲得很难看,“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想拔你的皮,喝你的血?要不是打不过你,你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还算有几分理智,清歌暗叹一口气,“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那棵树不死都死了,我当初又不知道一棵珠子就会让它成为一棵死树,早知道我把整棵树都偷走。” “你……你……你……”花宿央气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都是你,害得我名声扫地,现在又害得我最心爱的万喜树死得这么无辜,我恨你,我恨死你,你从哪里滚来的,就给我从哪里滚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行,行,行,要我滚可以,但是在我滚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偷北宫家的贼是啥玩意,住哪儿?”清歌捂住耳朵眯眼一笑,献媚的看着花宿央。 ------题外话------ 感谢榜: 亲亲诗菲依花花共六朵 亲亲梦慧花花共两朵 ------------ 44.宫内刺杀 花宿央的一张俊脸由白到红再由红到紫,这口气怕是要把他给憋死,最后,长出一口气,“未长街,沐清歌,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如果再被我看到你,杀不死你,我就自杀。”一把将清歌从窗口推了出去,狠狠的关上窗户,清歌回头,只见那扇无辜的窗户在一声巨响之后,晃悠了几下,最后,还是重重的摔了下来,窗口,花宿央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他每次见到沐清歌,都会倒大霉,再次从空荡荡的窗口传出一声哀嚎。 清歌摇了摇头,这个男人还真是小气。 …… “师父,不知道你命人唤我来是有什么事?” “都过了这么久了,你的火云心法还是尚未练成?” 清歌扫了一眼端木辰,他已经服用了艾美人,但好像没什么用,还是和以前一样看起来那么虚弱,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阴暗之气,淡声说道,“火云心法只是清歌与师父之间的一场交易,自于什么时候练成,应该不需要师父你操心吧?” “你应该知道,一旦开始练便不能停,每停一日,功力便会减少三十日,你又需要重新再练,但是,一旦练成,你便会一夜之间天下闻名,当初你所想的,不正是这样么?当一个驰骋天下的大将军,继承你爹的衣钵。”端木辰在说话间,轻轻的咳了几声。 “多谢师父关心,清歌心里有数。” “你回吧。”说完,端木辰慵懒的闭上眼睛,下人立刻上前来请清歌出去。 因为宫里不是随时都会有新生进训练营,所以,端木辰也从训练营出来,但并没有接受纳兰云镜的安排住在京城,而是主动以身体欠佳为由,向纳兰云镜提出请辞,住在城郊,这也正和他从不跟人亲近的性格。而他的这种做法,也正和了纳兰云镜的心思,先帝任魔教宫主为朝廷命官的事,他一直很反对,现在端木辰主动请辞,他还不立刻答应? 清歌冷声说道,“徒儿告辞。” 端木辰费了不少的心思想要进入朝廷,现在又主动请辞,不会没有他的目的,不过,他也不想去猜测这些跟他无关的事。 一见到清歌取回的东西,北宫听雪一改往日的优雅淡然,小心的擦拭着那支发钗。 之前清歌就已经细心的看过了,不过是一只普通的钗罢了,虽然是普通,但也是寻常人家买不起的奢侈品,但是也绝对没有贵重到值得一个贼想尽千方百计的去偷,要说到值钱,这北宫家随便拿一样东西,怕也比这个值钱网游之无双教皇最新章节。 北宫听雪见发钗完好无损之后,转头看着清歌,单膝往地上一跪,在腿没沾到地之前,清歌就阻止了他的下一步行为,秀眉一皱,“你干嘛呢?我本来就答应过你要帮你找回失物的,堂堂一个大男人哪能随随便便的往地上跪?” “其实这支钗是我娘最心爱之物,爹生前只娶了我娘一人,在娘去世之后,爹将此物当成宝贝,不知道怎么传就把话传成了我家有个传家之宝,那些宵小之辈便一直盯上了。我爹在临终之前没叮嘱过在下要好好守着北宫家的产业,本想将这支钗做为陪葬的,爹又不舍得。所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这么紧张。 清歌咧嘴一笑,“好了,我也要回去复命了,在外面这些天把时间混够了,不然就算去跟皇帝说,他丫的也不相信。” “大人,上次你问我的那件事,我……” 看着北宫为难的样子,清歌摆了摆手,“没事,有些事还是糊涂些好。” …… “这个人是谁?” 纳兰云镜接过清歌递过来的画像,画像上的人有些眼熟,俊眉微微一皱,“你在哪见过这个人?” “很久之前,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可以肯定他绝对是官场中的人。皇上,你既然已经答应让我重新彻查诸葛将军的案子,就一定要帮我查到这个人。他绝对是一个关键人物。” 纳兰云镜看着清歌,隐隐觉得他的眸子里暗藏着仇恨,抿了抿唇,“朕可不可以知道你为什么会对这件案子这么感兴趣?” “无可奉告。”清歌的眼神有些清冷,“诸葛将军半生戎马,可是却死得不明不白,只是想替他讨回一个公道,应该不算过份吧?”说完,清歌握紧着双拳转身走了。 枯寒的冰室,他已经走进了最里层,看这里的情况,应该早就已经远离纳兰云镜的寝宫,不知道是通向哪里,他只知道走了很久,平时的宫女太监应该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到这里来的,而火云心法也已经接近最后阶段,在这期间里不可受人打扰,否则,极有可能会走火入魔,而且,越冷的地方,越适合。 他已经借故查案,可以失踪几天也不会有人查觉,清歌缓缓的除去衣衫,置身于一片冰冷之中。 体内的热气如潮水般的涌动,他将内力置于丹田,缓缓的将热气收敛。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厮杀之声。 清歌睁开眸子,他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分心,这里深处地底,厮杀声仍然声声清晰的传进他的耳朵之中,被压制在丹田的热潮突然崩溃,向着四肢百骸漫延,喉咙里传出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喷出。 清歌的身子软软的倒下。 没多久,清歌再次醒来,外面的厮杀声没有停歇,动了动四肢,有些酸酸的痛,来不及多想,他立刻穿好衣服从冰室飞身往纳兰云镜的寝宫而去。 一去到纳兰云镜的寝宫,居然没人,心里微微一惊,飞身到正在与人厮杀的承月身边,“皇上呢?” “可能是去了紫幽郡主的寝宫。”承月抽空跟清歌说了句,清歌看着承月身上的伤眉头紧紧一皱,提剑挥扫,置内力于剑尖之上,如同狂风呼啸,卷起地上的沙尘滚滚而至,像是地狱中的修罗,整个人带着肃杀之气朝着黑衣人杀了过去。 ------------ 45.强了北宫听雪 点点斑斑的血迹在清歌白色的衣服上溅开,晕染成雪地梅花的样子,染红了他的眼睛,有些控制不住的挥着剑,听着那些人的惨叫,闻着浓浓的血腥味,居然有种没来由的兴奋。 身体之内有股热流在奔腾,在驰骋,有种说不出来的兴奋与异样。 没多久,黑衣人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似的,从黑暗中快速的隐退,地上躺着无数的尸体。 “清歌。”承月焦急的唤了一声。 清歌的身子微微斜了斜,无法将眼神聚焦,只觉得有些天摇地转,那种兴奋与异样没有退去过,反而越来越旺,越来越控制不住,接着,他只觉得承月的声音越来越远,看着承月向着自己跑来,清歌想也没想,脚下一点,便像离弦的箭一般,从天空中消失而去。 承月追了几步,又担心皇上的安危,便立刻折身前往紫幽郡主的紫薇宫。 北宫府 北宫听雪已经熟睡,听到窗外发出一声轻响,立刻起身,只见一道黑影闪到他的面前,剑横在他的脖子之上,接着,那个黑影快速的脱下衣服,褪去缠在胸口的白布,顺着月光,待看清楚来人居然正是那名捕快沐清歌时,北宫听雪心里猛的一跳。 可是眼前的沐清歌与之前他所熟知的那人完全是两个人,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是个女人。此时,她的眼神清冷,没有一丝灵动在里面,用力的一把扯掉北宫听雪身上的亵衣亵裤,北宫听雪一惊,“大人,你要干嘛?” 而清歌好像没有听见似的,继续手上的动作。 门口传来脚步声,凉生在外面轻唤,“主子,没事吧?” 北宫听雪终于发觉到了清歌的不对劲,可是现在他一丝不挂的出现在自己的房里,总不能被传出去,“我没事,你下去休息吧。” “是,主子。” 似乎是因为被打扰到,清歌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拿起被子将北宫听雪一裹,飞身从窗外跃了出去,很快就消失于黑暗之中。 碧水寒潭之上,赤一裸的清歌像出尘的仙子,淡淡水雾之中,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慵懒、美目流盼、桃腮带笑、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眼神有些空洞的她此刻似乎发出一丝邪魅的轻笑,最后,她欺身压下,在北宫听雪身上上下其手,他无从拒绝,也无力拒绝。 她的双唇如同带着朝露的桃花,粉嫩水润,阵阵馨香之气在他的鼻息之间轻柔的徘徊,像是梦呓般的说了句,“我……要……你。”那声音带着异样的诱惑与吸引。 北宫听雪身子一阵紧绷,征愣间,只觉得整个身子已经赤一裸的曝露在外,他拼命拒绝,“你,不要这样。”清歌生气的挥开他的手,将他的双手置于头顶,突然,像是眼前一黑,疼痛贯穿全身,她身子狠狠一绷,紧咬着下唇,眼泪一滴滴的落在北宫听雪的脸上。 心里一阵刺痛,小心的翻身而上,亲吻着她脸上如同珠子般的泪珠,延着光滑如玉的脖子缓缓亲下,直到她的身子软了下来,不似之前的那么紧绷,发出阵阵诱人的浅浅低吟声,如同天籁,才带着她在如仙境般的水雾中,驰骋春心最新章节。 …… 等到北宫听雪醒来时,清歌将他的薄被裹在身上,那把冷冷的剑锋直指他的脖子,“今天的事,你最好当没发生过,否则,不要怪我无情。”说完便飞身而去。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之前觉得旖旎的风光居然变得有些阴冷,若不是地上那鲜红印证,他会觉得刚才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偷回到家里的清歌快速的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明明有刺客进宫行刺,怎么醒来的时候,他居然会与北宫听雪……清歌用尽力气,只是隐隐记得他去了一趟北宫府。 莫非,是因为之前练功时被打扰到走火入魔了? 他突然发出一声哀嚎,来到这里必须女扮男装,根本就没有回头路,现在身份曝露了不要紧,关键是,连自己怎么会**的也不知道,而且,是他把别人给强了,在之前他就去过北宫家一次,居然就那么熟门熟路的…… 多想无益,清歌倒床蒙头便睡。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听见外面传来猛烈的敲门声,愤怒的起床,打开门,正好对上承羽无辜的眸子,他还正准备敲门呢,清歌害然打开门,吓了他一大跳,“干嘛?” “四弟,皇上传了圣旨去府衙,你赶紧回去一趟。” 见到承羽的样子,清歌一惊,“莫非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是不是跟之前的刺杀有关?” “刺杀之事二哥已经带人在查了,不过那些人手法利落,而且没有任何的证据留下,怕是查不出来什么了,那些人有备而来,必然不会留下把柄。对了,这件案子皇上看来很重视,已经将圣旨传下,命我们必须立刻去查。” “什么案子?”清歌边说已经随着承羽走出门。 “你可不记得京城富商北宫家?” 清歌小脸一拉,他怎么会不记得? “昨夜城西一家云姓的人家被人灭门,一家六口全都死了,而所有人都知道云家之前被北宫少主莫名其妙的退了婚,而且云家小姐还怀有北宫少主的骨肉,前去求了他好几次,都被拒绝,但此事在整个京城传得沸沸扬扬,都在议论说北宫少主风流成性,是个好色之徒。但是北宫家的势力很大,又是溯朝数一数二的富商,被人这样到处抹黑,定然是怀有报复之心,所以,这次云家被灭门,所有的疑点都指向北宫听雪。” “三哥哥,就连你也认为是他做的吗?” 承羽微一沉思,“若是我说,我觉得他不会,因为他与云家的恩怨整个京城都知道,根本就不可能做出这种报复之事,因为一旦云家有事,所有的矛头都必然会指着他,北宫听雪是个聪明人,肯定不会做出这种傻事来。” ------题外话------ 哎玛,一不小心就把一个美男给那个了,真是太那个啥了,不过由于河虾螃蟹得太严重,不敢写得太那个啥,亲们,你们懂滴,某菜泪奔~~ 感谢榜: 亲亲罗倾然钻钻一颗 亲亲诗菲依打赏100币 谢谢两位美女 至于原先计划的加更,后来想想,不如多存点稿子,等到v后每天万更不是更爽…。顶着锅盖逃也~嘻嘻~~ ------------ 46.比翼鸟就是老鹰抓鸟 承羽的分析与他想的一样,“嗯,既然这样,我们立刻去见北宫听雪。” 京城衙门大牢之中,北宫听雪静静的坐于囚室之中,白衣胜雪,就像一朵在池中静静飘香的白莲,出尘而不染半点尘世之埃,他的表情淡然自若,眸光清澈无华,在与清歌对视的刹那,闪过一丝光亮,只是很短暂的便在清歌清冷的眼神中消失。 清歌捕捉到了这抹光亮,轻轻的撇开眼,脸色未变。 承羽与清歌直接走进牢房,北宫听雪起身拱手施了一礼,眼神之中流露出的陌生让清歌心里有些酸涩。 “北宫少主,不知北宫家可有宿敌?”承羽开门见山地问了一句。 北宫听雪听了这句话,微抿了抿唇,这是一种代表了信任的问句。 “做生意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宿敌?”清歌靠在牢房门上,不冷不热的哼了句。承羽对于清歌冷漠的态度微微有些征愣,清歌直起身,走到北宫听雪的面前,“你与云家的恩怨整个京城无人不知,对方这招借刀杀人的目的,不知道是为了对付你,还是云家,两种可能都存在。清者自清,我……我们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北宫听雪的心里涌起一阵酸涩,拱了拱手,“多谢二位。” 像是身后有鬼在追似的,清歌快速的退出了牢房,承羽走出来,疑惑的看了一眼清歌,“四弟,你干嘛那么讨厌北宫听雪?” 咦?连承羽都看出来了?不过,他那个哪是讨厌啊?如果北宫听雪的感觉和承羽一样,那他不就成了一个天大的负心女了?把人家吃干抹净,转身就不认人了。清歌抿紧唇,“三哥哥,你去查云家的背景,我查北宫家的。” “哦。”承羽可爱的扬了扬眉,拍了拍清歌的肩膀,“四弟,北宫少主虽然是风流了些,但是人品不坏,我们做捕快的,只是为了给无辜的人讨回一个公道,你可不要有偏见啊。” 清歌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上次的事情应该是因为练功过程中的走火入魔,导致心智失常,之前最后一关总是突破不了,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把那层膜给弄没了,反而成功练成了火云心法,真不知道是应该感谢北宫听雪呢,还是有愧于他。清歌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 三天之后 “四弟,我查到云家老爷云继弦,原来还是一位善长仁翁,经常给那些穷人发些救济之物轻舞红楼全文阅读。现在云家被灭了满门,那些百姓现在已经围聚在府衙门口,要求立刻斩了北宫听雪。”承羽的神情有些紧张,细密的汗珠在他的额头上颗颗晶莹,更显得可爱至极。“所以,云家会有仇人,可能性不大。” “我查了北宫家的底细,他们做生意尚算是公正,而且北宫家的生意之所以长久不衰,还是要归功于皇室中人。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先皇生前就经常暗中照应,因为北宫听雪的爹跟一位神秘人关系交好,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是先皇曾经下过一道圣旨,封北宫家为京城皇商。宫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从北宫家拿,光凭这一点,北宫家就已经是同行中的佼佼者了。会让同行眼红、妒忌也在情理当中。更何况,自从北宫听雪接手北宫家族生意之后,不断的开拓创新生意渠道,他们的家产早就已经富可敌国。所以,他的那些叔辈们,会眼红这笔财富,嫌疑应该不小。” 清歌略一沉思,“对了,云家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北宫听雪的,那,那个经手人是谁?” “经手人……” “那个搞大她肚子的人是谁,这个应该是条线索,三哥哥,你去查一下。” “哦。”承羽抿了抿唇,“四弟,最近我发现你说的话好多我都听不懂。” 清歌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清歌首先去的是皇宫找纳兰云镜,居然景仁宫和御书房里都没人,最后,直接一路去了紫薇宫。果然,纳兰云镜正与紫幽郡主谈天说地聊得正欢,清歌站在宫门口,看着守在门口的承月,肚子里的一股无名火直往脑门上窜。 “属下参见皇上。” 他冷冷的走到纳兰云镜面前,只见紫幽的面前摆着棋盘和文房四宝,面前写满了紫幽的名字。 纳兰云镜抬头见是清歌,立刻抬手制止,“沐捕快请稍等片刻,紫幽马上就要默完这首诗了,千万不要影响到她。” 清歌悄悄的退了下去,“二哥,宫中发生刺杀的事,可有查到杀手的消息?” 承月薄唇紧抿,“根本就无迹可寻,要不是满宫的尸首,我几乎要认为是自己眼花了。” 也就是说这个案子不了了之!“那皇上呢?这几天宫里宫外都发生这么多的事,他就不闻不问么?” 承月看了一眼纳兰云镜,“皇上自从认回紫幽郡主这个妹妹之后,为顾及先帝声誉,不可赐还其纳兰之名,觉得有愧于她,所以事事照顾周到,经常下了早朝便过来陪紫幽郡主练习写字。紫幽郡主小时候命苦,没有读书识字的机会,皇上便更是尽力的补偿她。或者,皇上是为了先帝。” “那个紫幽根本就是杜嬛的养女好不好?跟先帝有个屁的关系?”清歌再次悄悄的走到纳兰云镜身后,冷冷的挑眉看着对面的紫幽,想得很专注,时而秀眉微皱,时而粉唇轻噘,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皇兄,在天愿作比翼鸟,世界上真的有这种鸟吗?” “怎么会没有?老鹰抓鸟的时候,小鸟为了逃命一时之间发挥出色,可以与老鹰并肩飞行,远远看去,不是比翼鸟么?” 纳兰云镜的话头被清歌抢了去,他的声音无比清冷,与清歌总算是认识不少的一段时间了,纳兰云镜脸色微微一变,起身看着清歌,“沐捕快,你这么着急进宫找朕,是有何要事么?” “怎么?皇上现在才知道其实属下也很不想进宫来打扰你的……”清歌若有所指的瞥了一眼紫幽。 ------题外话------ 冒泡啦,打滚要泡泡啦,嗷呜~~ ------------ 47.对不起 御书房 纳兰云镜慵懒的靠在龙椅上,挑了挑凤眸看着清歌,“沐捕快火气不小,是因为最近忙于调查北宫家的案子么?” “皇上,兄妹重逢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前几日有神秘杀手进宫行刺,皇上你可以不顾自己的龙体,但是身为手下的,却在不停的疲于奔命,堂堂一个御前侍卫统领,却为了皇上你教自己的妹妹写字,而在门口守着,像什么?北宫家于先帝有恩,现在北宫家唯一的血脉无辜进了大牢,皇上,你就算不想出手帮忙,是不是也应该操一下心?” “嗯。”纳兰云镜很受教的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所以,朕已经决定把北宫听雪押赴金陵受审,这件事,就交给你和沐承月二人负责了。” “为什么要跑那么远去受审?” 清歌的眼神充满怀疑,之前他刻意将北宫家与先帝之间的事省略,怕的就是以防纳兰云镜为了先帝的声誉,会将北宫家族灭门。他的眼神一凛,他千算万算,居然算漏了纳兰云镜?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收起来好不好?”纳兰云镜邪魅的笑了笑,“金陵靠近关外,审完若是清白,你们便可一起回京,可若是北宫听雪真的是杀人真凶,就直接将他流放关外,省却不少的麻烦。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先行退下吧。” 就算清歌有再多的不满,君令难为,不过,他是绝对不会让北宫听雪有事的。 从京城到金陵足足有三个月的路程,清歌与承羽带了十人,押送北宫听雪去往金陵,不止是清歌,就连承羽也想不通,他在衙门当差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还从来没听过有这种安排的。 承羽看了一眼一路上一直沉默的北宫听雪,轻声说道,“北宫少主你也不用太过担心,皇上是个明君,不会滥杀无辜的,他既然做了这样的安排,一定有他的用意。”善良的承羽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底气有些不足,他们三个人其实心知肚明,就怕纳兰云镜是有心想要杀人灭口。 听了承羽的话,北宫听雪淡淡一笑,只是笑容里有一丝无奈,“在下其实并不担心这个,云姑娘虽然之前污蔑过在下,但也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是,最终那个孩子也没有保住。” “要不是你经常出入风月场所,人家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赖上你了?要不是你与云小姐之间有这么一层关系在,这次云家的事关你屁事啊?说到底,都是因为你不检点,才会导致今天的下场病毒天神全文阅读。” 清歌的话音一落,他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像个小女人似的,说这些废话。 “并非所有开青楼的,都会出入烟花酒地。”北宫听雪眼神轻轻柔柔,声音也是平平淡淡,看着清歌的眼神有些片刻的真挚的交着,清歌撇开头,没再说话。 一行人走了近半个月,这时已经远离京城很远了,刚到一个小镇,就见到满大街的人都凑在一处看着什么,承羽示意一个衙差上前去看看,那衙差回来时,脸色有些发白,“沐捕头,原来是贴了皇榜,皇上发出告示,说我们正押赴北宫少主去金陵受审。” “这么一件小事都要贴出皇榜?”清歌气极,“他倒不如直接去告诉那些想要杀北宫听雪的人,路上正是下手的好机会。”他曾经去过一次北宫听雪的家,与所有大户人家一样,花台楼阁,小桥流水,大气不失雅致,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但他知道,北宫家有这么大的基业,拥有的护卫又怎么可能平凡无奇?要去北宫府杀一个人,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现在不同,他们已经远离京城,一路上的,也就他们这十来个人,加上暗中保护北宫听雪的,也不会超过二十人。 从出京城开始,他就知道有高手在附近暗中保护北宫听雪,他也都装作不知道,但是人数不多,现在纳兰云镜这么一弄,杀手如果不出现,他把头砍下来给纳兰云镜当凳子坐。 承羽看着清歌,“四弟,看来我们要想办法应付才行。” 最后商议的结果,清歌带着北宫听雪易容之后从小路去往金陵,而承羽则带着原班人马按原定路线继续前行。 清歌没有反对,刚走了不到一杯茶的时间,他带着北宫听雪再去换了一身衣服,买了一匹马远远的跟在承羽身后。杀手如果真的有备而来,承羽他们,又怎么应付得了?承羽不想违抗皇命,也想保护他,他何尝不是一样的? 只剩下两人独处的时候,突然有些尴尬的安静。清歌转头很认真的看着北宫听雪,“上次的事,对不起。” 北宫听雪心里一直有这三个字在嘴边徘徊,居然被清歌先说出来,有些哭笑不得,“其实这句话应该由男人来说比较好。上次你有些不对劲,但我是清醒的,只要我……” “够了,别再说了。总之,既然我那个什么你了,就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北宫听雪嘴唇动了动,见到绷着脸说话的清歌居然脸红了,没想到,一向清冷的她红起脸来居然像个孩子似的可爱,有些忍不住想要暗笑出声,最后还是强忍住了。他不是说让他忘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么?好像一直最忘不了的人反而是她……其实,他也一样,在牢房中度日如年,午夜梦回时,她经常都会出现在他的面前怒骂嬉笑。 一阵轻风吹过,那熟悉的馨香复又传入鼻息之间,他的发丝在风的诱惑之下,在他的脸上反复的撩拨,不由得想起当晚月光之下,薄雾之中,她那妖娆而魅惑的眼神,身体居然在那片刻间有了些异样的反应。 “无需走那么快,不可引起承羽的查觉。” 一如既往清冷的声音传来,北宫听雪一听,才知道自己刚才想那晚的事居然想得入了神,不知不觉走到清歌的前面去了,俊脸微微一红。他自然知道清歌跟在承羽身后却不惊动他的用意所在,也对自己在这个时候居然还分心想这种事,有些暗自鄙视。 ------题外话------ 明天请假三天码字,要交存稿五万,抱抱亲们,敬请原谅~~ 这个文文的成绩不好,不过,菜菜会尽心尽力的把这个文写完,写好,还是会照原来的计划写下去,绝不弃坑。 ------------ 48.承羽中毒 前面承羽他们所用的马车好像开始加速了,清歌看了看天色,“三哥哥他们应该是要赶在天黑之前去前面找个地方落脚,我们也得赶紧跟上。”他一策马鞭,马猛地加速,北宫听雪有些来不及反应的抱住清歌,接着,一记响亮的耳光加一句“流氓”然后,只剩下马蹄声在空荡荡的响着。 北宫听雪有些委屈的捂着脸,他刚才确实不是故意的。不过,虽然有布绷着,但是……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感觉真好。 “让你的人全都退下,有他们跟着,目标更明显。”北宫听雪的护卫很明显一直都跟在他们身后,只要暗中潜伏的杀手不是傻子,都会紧跟着他们。 北宫听雪立刻听话的做了一个手势,有些讨好的凑在清歌耳边低语道,“他们都走了。” 清歌白了一眼北宫听雪,没再说话。 见承羽他们进了一间客栈,其中一个衙差还戴着斗笠装成北宫听雪的模样,而他二人则远远的停下,等到半个时辰之后才走进去。 这个地方地处偏僻,客栈生意也不是很好,一入夜便寂静无声,北宫听雪已经沉沉的睡着了,清歌倚在窗边,看着天上那轮寒月,心里突然有些没来由的发慌。 而这时,一阵肃杀之气在夜色中漫延开来,带着强大的气场,清歌缓缓的闭上眼,静下心来,似乎他很享受这种味道。 纵身一跃,从窗口飞身而出,脚尖在树叶上轻点了几下,却见承羽也从窗口跃了出来,灯火一瞬间变得通明,清歌在与承羽对视的瞬间,承羽只是微一征愣,眉心似乎有些不悦,便立刻提剑迎了上去。 一股有些熟悉的味道传入清歌的鼻息,他秀眉微微一皱,一人手臂上的蝎子纹身闪进他的眼睛,‘是他?’那人的眼神阴狠,擅用长拳,且招招力度强大到足以至人于死地,几个衙差被他一拳击中立刻倒地吐血身亡,而且都只是发生在瞬间。 他的长拳使用起来给人的感觉有些累赘,可是,他却舞得拳拳生风,灵动如蛇,身形化为一道光般,让人看得有些眼花。 还有一人,身材娇小,玲珑有致,而她身上的牡丹花香却让清歌记忆极深,因为这个女人喜欢戴着黑色的蒙面,着一身紧身的夜行衣,露在外面的,唯有一双冷冽的眸子,而她眼角之下的那颗小小的细痣,若不细看,根本就看不清楚,但清歌向来过目不忘,自然将这个人记得清楚。 又是同一批人,与上次进宫刺杀纳兰云镜的,都是同一伙人穿越机战世界。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那女子紧咬着清歌不放,她的武功路数极为怪异,清歌纵然已经看完江湖中的拳法路数,唯独没见过这种的,她手里有一把小小的银色弓箭,上面的箭居然是一条青色的小蛇,吐着血红的蛇信子,小小的眼睛看着清歌,就像是看着一顿完美的晚餐。 女子身子站直,动作邪魅的拉工弓箭,蛇便直直的朝着清歌飞了出来,清歌身子一闪,小蛇立刻回身向着清歌张开有着利齿的嘴,上下牙之间的唾沫丝他都能清楚的看到。那黑衣女子勾唇冷笑,轻轻的晃动着手里的铃铛,小蛇便兴奋的追着清歌。 清歌眼神一冷,集内力于剑尖,火红的光立刻印红了小蛇的眼睛,但是却让它更加兴奋,身子利落而灵活的避开清歌剑尖引出的强风,铃铛声不绝于耳,清歌冷冷的看了女子一眼,纵身一跃,小蛇居然也随着他的动作而直立起身子,他这才发现这蛇的身高居然长达一米之多。 这时,一道白光一闪,铃铛声骤停,清歌抬眸,却见北宫听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紧紧的将那女子抱住,他暗一咬牙,这个笨蛋。 清歌在半空中倒立身子,剑尖往地上一划,立刻划开一条长长的裂缝。 小蛇躲了开去,不过又立刻折身追了来,而它所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一窜黑色的印迹,根本就不给清歌一秒钟喘息的时间,清歌趁机冷声喝斥,“你立刻滚回去。” 北宫听雪似乎没有听见似的,而那女子在他紧锁的双臂之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化拳为掌,便将北宫听雪震了出去。北宫听雪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清歌见状,胸口一团火热的气流直往喉咙间窜出去,这时,承羽在旁边高声唤道,“四弟,留活口。” 清歌哪里还听得见,一剑劈下,红光像是拖了一条长长的尾巴似的,对着女子挥了过去,女子的身子一歪,成两半躺在地上,而那条小蛇就在清歌挥剑的瞬间,咬上了她的小腿,承羽飞身扑过来,那小蛇的尾巴一甩,清歌急呼,“这蛇身上有剧毒,不要碰到它。” 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冷声说道,“这里交给我。” 清歌有些惊喜,“端木冷,怎么是你?” 端木冷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便飞身扑向那些黑衣人。 承羽见蛇咬着清歌,哪里还会考虑到那么多,拿剑狠狠的将蛇斩成两断,血溅在他的衣服下摆,衣服立刻烂出一个一个的洞来,血立刻浸入肌肤,引发阵阵的灼痛。他根本就来不及多想,一把将清歌的裤腿撕开,低头就要去吸毒血。 清歌急了,“三哥哥,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这蛇的毒性猛烈,你要是再说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真的没事。”清歌的话音刚落,就见承羽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三哥哥。”清歌揽着承羽,纵身一跃,飞入承羽的房间。 眼前似乎黑了几下,他练成火云心法本可以百毒不侵,被这蛇一咬,居然会有几分晕眩,这毒性单是用猛烈来形容恐怕都有些太过轻易了。刚才承羽明明没有被蛇咬到,他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来不及多想,他三下五除二的把承羽给脱了个精光,他的身上除了几处皮外伤之外,最明显的就是小腿,红得有些发亮。 看着他下摆上的那些小洞,一定是那些毒血所灼烧的,莫非,这毒性如此邪恶,光是沾着皮肤都会中剧毒? ------题外话------ 恢复更新啦~~ ------------ 49.男人精华 点了承羽身上的几处大穴,他立刻飞身到楼下,北宫听雪已经坐起身来,正呆呆的看着他飞身下来,“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他的声音有些撒娇的控诉,清歌身上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 “谁让你多事来着?”清歌白了他一眼。 “谁让你保护我来着?这种事明明就是男人该做的。”北宫听雪这次倒不怎么温顺了,“你三哥哥没事吧?” “你跟我来。”话虽是这样说,但清歌的手已经揽上北宫听雪的腰,带着他飞身上了二楼,“我要替三哥哥驱毒,你在这里替我把门守着。” 北宫听雪听话的点了点头,只是时不时的有几声咳嗽,脸色也比之前的要显得更加苍白,而清歌一心担心承羽的毒性,便没多注意。 “清歌……” “嗯。” “没什么……我只是……只是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听……” 清歌的四肢开始发热,体内的那种异样再次窜了上来,他难以自制的轻哼出声,下腹间一阵阵的传出麻痒,让他痛苦难过得想掉眼泪,“清歌,你怎么了?”北宫听雪发觉到清歌的不对劲,立刻急声问道。 清歌转头看着他,脸已经红得像是快要滴血,他紧紧的咬着下唇,三哥哥身中剧毒,如果再不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可是,他仍感觉到理智一点点的离他而去,痛苦的唤了声,“三哥哥。” 眼泪滴下,再抬眸时,眼神已经一片清冷,他的这个眼神好熟悉,他疯了似的朝着他扑了过来,一把将他压在身上,衣服扯得碎布横飞,那只冰凉的小手在他的身上像灵蛇一般上下游移,双唇贴上,带着那股淡淡的馨香,索绕于北宫听雪的唇齿之间,那只小手,瞬间便让他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很坚决的听命于他。 清歌迫不及待的俯下身,那根一直紧绷的弦在清歌不断的撩拨之下终于弹奏成曲,北宫听雪不由得发出一声低吼,却瞬间被淹没在清歌的双唇之中,清歌疯狂的舞动身子,不管不顾,只知道一味的索取,他体内的每一处神经都在提醒他,要不断的索取,只有这样,才能抵挡体内的那股异样的酥麻,他不知道自己索取了多少次,粗喘低吟相伴如歌,一室的春光曝露无疑紫龙刃。 门外有脚步声停住,最后,脚步声缓缓离开。 等到清歌清醒,北宫听雪已经昏迷了过去,他看着一地的狼藉,看着脸色蜡白如纸的北宫,清歌抱着痛得像是快要裂开的头,不对,这里面一定有哪里不对劲。三哥哥?清歌冲到沐承羽的床边,整个人立刻如同石化,他蹲下身,承羽的双腿已经变得黝黑,像是烧毁了的木炭,上面还有条条深可见骨的裂缝。承羽整个人动也不动,连呼吸似乎都只剩下如丝般的轻微。 “啊!”清歌发出绝望的哀嚎,那种叫声扯动一直在楼下静候着的端木冷,他之前与绫月山从江西回来的路上,知道清歌他们押送一个疑犯去金陵,他已经心里有些起疑,担心清歌会有危险,他便与绫月山兵分两路,绫月山押赴李元成回京受审,他则从另一条路一路追查过来,总算是找到了清歌。 一听到这声音,他立刻飞奔上楼,破门而入,扫了一眼一丝不挂还躺在地上的北宫听雪,便冲到床边,“发生什么事了?” ‘啪’一记响响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清歌歇斯底理的拍打着端木冷的胸口,“你说,你爹到底给了我一本什么破秘籍,你说,你说。承月用命给我换来的秘籍,现在却害得承羽成了这样,只剩下一口气,还有北宫听雪,他救了我两次。”清歌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扑到承羽的身上,痛哭,“三哥哥,你醒醒。” 端木冷的心紧紧一抽。身上的疼痛,与清歌的痛哭牵扯根本就不值一提。他伸手进怀里掏出一颗药丸,看了一会儿之后,便喂进承羽的嘴里,“这颗药是魔教独有的,可保他的性命在三个月之内无忧。” “那他的腿呢?”这个时候的清歌哭得像个孩子,轻轻的抚着已经没了知觉的承羽的双腿,像是担心他会痛到一样,“他的腿会不会没事?” 端木冷没有说话,薄唇紧紧的抿着。 清歌恨恨的看着他,“端木冷,我恨你,我要杀了你爹替我三哥哥报仇。” 说完,清歌往门外冲去,端木冷拉着他的手,“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不要你管,我现在这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清歌透过泪眼看着端木冷,他根本就不是走火入魔,而是这本秘籍本身就有问题。清歌挣脱端木冷的手往门外冲去,端木冷从他的身后紧紧的抱着他,“你就算想要去送死,我爹也不会让你死的。” 他感觉到清歌的身子狠狠的僵住,转头冷冷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端木冷放开手,“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有问过你是不是与我爹之间有什么交易,我让你千万不要做。甚至,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拿过他的秘籍。”端木冷紧紧的看着他,退后两步,“他给你的,可是火云心法?” “你怎么知道?”清歌紧紧的盯着端木冷,脑子里有些空白的迷惑,就连他的声音好像都不是从自己的嘴里冒出去的。 端木冷瞥开眼,“清歌,其实火云心法本来是天下武林中人都在争夺的一本上乘武功绝学,后来,这本绝学辗转间落到我爹的手上,他暗中练了多年,最后才发现这本绝学居然存在一个很大的陷阱……这个陷阱,相信现在你也知道了。”端木冷不敢与清歌直视。“练到最后一关之后,每一运功就会不断的想要吸取男子精华,不然的话,只能挥刀自宫,断却邪念。与其说是上乘武学,倒不如说是自废武功,因为,这种武功一旦练成,根本就不能动用一下的内力。如果没有男人的精华相救,会在一柱香的时间之内,爆阳而死。”直到这个时候,端木冷尚且不知道清歌是女儿身,他只是不想看到清歌再步入爹的后尘。 ------------ 50.分别 “所以,他将这个陷阱交给我?就是因为他恨我爹?” “爹为什么会这样做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他的心思,向来就没有人能够捉摸得到。”端木冷心里微微抽痛,“师弟,只要自废武功,便可回复自然。正如,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劝我爹,可是,他根本就听不进去。” 一旁的北宫听雪突然大口吐血,清歌奔过去,从边上拿起一件衣服盖在他的身上,一把脉,北宫听雪居然经脉受损,“师兄,帮我。”端木冷立刻走过去,与清歌一起合力给北宫听雪输送内力,清歌看着北宫听雪苍白折脸,心里一阵酸涩,他之前只顾着三哥哥,居然没注意到北宫听雪身受严重的内伤,最后,还被他折腾了一整晚。 救回北宫听雪之后,端木冷将北宫听雪背回他的床上之后,没正眼看清歌,沉声说道,“我出去给他抓点药去。”就转身走了出去,清歌看着端木冷的背影,他确实之前一直有奉劝他,是他自己听不进去,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重新来过,他还是不会听的。他接受到了这世清歌仅有的那些记忆,爹娘和哥哥们的仇不能不报。 北宫听雪没多久就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与清歌四目相对,清歌看着他,粉唇紧紧的抿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费力的扯出一抹淡笑,仍然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轻声说道,“放心,我没事。” “对不起!”嘴唇动了半天,轻声的说出三个字来。 北宫听雪伸出细长而光滑的手指,替清歌理去汗湿在额前的头发,“你三哥哥没事了吧?” 清歌的眸光一闪,痛苦显露无疑,“我要去找一个人,只有他能治得好我三哥哥,我不能让我身边的人再出事。” “你去吧。”他抓着清歌柔嫩细滑如青葱般的手指把玩。 “我不会再送你去金陵,等你好了,我与你一起去。” “不行,就算你不送,我也要去。皇命难违,清歌,我不值得你为了我冒险。”北宫听雪急声说道。 “那狗屁皇帝当我们是个屁……”清歌气恨难消,他实在想不通纳兰云镜为什么要那么大张旗鼓的告诉那些杀手他们的下落,“你为我做的,我紧记于心,我也说过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北宫听雪垂下眸子,心里的幸福漾出了水花位面末日之旅。 …… “四弟。”一声急促的呼唤,承月立刻像风一样的卷到清歌的面前。 “二哥?”听到声音,清歌转头见是承月,不知道怎么回事,语气一下子有些哽咽。 “没事,二哥来了,皇上一直命我跟在你们的后面,但是又不能被你们和暗处的敌人发现,是二哥来晚了,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要怕。” “他不是要把北宫听雪发往金陵么?还贴出那么多的皇榜,就像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路线似的。”清歌弯了弯唇,“还害得三哥哥他……” “三弟怎么了?”承月一急,“立刻带我去看看。” 承月看着承羽黑如墨炭的双腿,双腿有些发软,“三弟,是二哥来晚了!” “二哥,你立刻带三哥哥回京城,希望宫里的太医可以帮到他。我现在要去找白神医,只有他才救得了三哥哥。还有,你回去转告皇上,北宫听雪我不会交给他的,而且我回去之后,一定会找他算帐的。” 承月回头看着清歌,忍住揪心之痛,“其实这次皇上故意发出皇榜,就是为了要引出那些杀手以证北宫听雪的清白,他并不是像你说的那么无情,而且,你们一离开京城,皇上便派我跟在你们身后,只要你们每到一处,二哥便会带着皇命找到当地的衙门,全力协助你们的安全,只是这些杀人确实厉害,躲过我们的人暗中的保护,当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只来得及抓到几个杀手,他们的身份,还在确认当中。” 清歌微微一征,知道自己有些误会了纳兰云镜。 “二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白神医。” 尽管放心不下清歌,可是,尚有皇命在身,而且三弟又危在旦夕,承月也不敢再多做停留,只不过相处片刻,便已经又各分东西。 清歌再回到北宫听雪的房间时,端木冷已经把药熬好,还帮北宫听雪服了药,睡下了。他看了一眼清歌,便朝着门口走去。 清歌跟着他走出门,“师兄,之前是我……”本想说声对不起,又半天说不出口,“对了,我二哥他们已经回京城了,你也早些回去复命吧,我还要去找一个人可能会晚些回去。现在皇上身边正缺人手,昨夜那些杀手与上次进宫去刺杀皇上的,是同一批人马。现在二哥抓住了几个杀手,已经带回京城去审问了,你也赶紧回去帮他吧。” 听了清歌的话,端木冷先是一征,最后突然单膝跪在清歌的面前,嘴唇动了动,最后,他嘴里说出一番与心里所想完全不一样的话,“师弟,你保重。” “我还想麻烦你一件事。”清歌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北宫听雪,“你帮我暗中带他回京城吧。”清歌叹了口气,“那些杀手的目标如果是他,上次就不会进宫刺杀皇上。可能他们别有目的,他跟着我,反而会被连累,我现在又是这种情况……答应我,保护好他,等我回来,我一定会想办法还他一个清白。” 端木冷薄唇显得有些清冷,“我答应你。” …… 清歌已经找了白慕染父子一个月,仍然没有半点发现,他是顺着承羽这一年来找过的线索,知道了他经常会出现的几个地方,便顺着这条线一路找了过来。天气越来越炎热,他不禁有些心浮气燥。 这天夜里,来不及找客栈暂住,清歌往河边一坐,总算有一丝凉风迎面吹来,顿时觉得有些凉爽,他脱下长期束在胸口的白布,让自己透口气。看了看脱下白布的领下风光,还好,经常晚上让它们出来透透气,总算没扭曲了这一路的成长。 ------------ 51.找到白洛川 看着清澈的湖面,和周围连鸟叫声都没有的树林,他放下秀美的长发,噗通一声就跳进湖里,却见一道白光闪过,有人一掌朝着他打了下来,清歌将自己的身子沉入湖中,正欲回接那一掌,想到不能用内力,立刻整个人都钻进水里。 他感觉到有人也潜到了水里,紧跟在他的身后,而且杀气强烈,他快速的游回崖上,那道白光已经尾随而至。清歌将衣服往身上随意一披,光着脚就往树林深处跑去,而白光紧随其后。 这时,有狼嚎声远远的响起,清歌一听,立刻仰天长啸三声,脚下仍然不敢停留。 没多久,有杂乱脚步声伴随着此起彼落的狼嚎,清歌回头看了看那道白光,纵身一跃,飞到树上。 白光被狼群包围着,幽幽的绿光像萤火虫的光,月光柔柔的照进从林之中,洒在那道白光身上,清歌这才看清,原来一路追着他的,是一个男子,正背对着他,唯一能看得清楚的,是他那一头随意垂下的头发,寸寸如雪般的白,他在狼群之中淡然的站立,抬头看着他的方向,眼神里有着杀意。 那双眸子? 清澈得如同山涧的溪流,七年没见,他的脸容并没有多少变化,五官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是眉宇之间却微微舒展开来,好像睡了一个冬季的荷花,迎着夏日暖阳,舒展开绚烂的肢腰。一袭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魅惑众生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白洛川? 只是那清澈的眸子里现在正燃烧着想要将他碎尸万段的恨意,狼群已经跃跃欲上,面对这送上门来的食物,它们又怎么会错过? 清歌飞身而下,朝着狼群一阵低吼,而早就已经口水流了一地的狼群,怎么会听令于他的话?白洛川根本就不顾狼群的威胁,一心只想杀了清歌。清歌转头看着他,白洛川微微一征,“白洛川,几年没见而已,你也不至于见了我就要杀要剐的吧?” 白洛川从腰间掏出一包粉末,“捂住鼻子。”说完,往空中一洒,抱着清歌飞身而去。那些狼群则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在原地歪歪斜斜的倒来倒去。 …… “白洛川,你刚才怎么像是要杀了我似的?我哪儿招你了?”清歌看着白洛川,清亮的眸子里有愤愤的委屈魔尊的女奴。要不是因为他不敢用内力,哪还有他白洛川什么事。 白洛川有些苦涩的笑了笑,“一切都是天意。” 他没再说话,带着清歌走回他住的地方,他居然住在悬崖中间的一个山洞里,怪不得这一年多来承羽都没找到他的踪影。这是个极大的山洞,里面什么都有,最主要的,是那浓浓的草药味道,有些刺鼻。 “这一年多的时间你们到哪去了?我爹派人到处找你们父子俩都没找到。白神医呢?他还好吗?” “这一年多的时间,我都在想办法医治我爹。查了很多医书才找到救命的方子,这个半牙湖每一年都会有一次暴雨,而暴雨过后天气就会变得骤热,三天之内,就会有大批的鱼涌到湖面透口气,但是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时辰。天下间,只有半牙湖里才有能救我爹性命的剧牙鱼。为怕错过,我带爹在这里已经住了近一年的时间了。” 白洛川的话让清歌秀眉一皱,“白神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白洛川看着身后那个大大的瓮,清歌回头一看,立刻吓了一跳,白慕染正置身于那个瓮中,“白神医他……” “我爹现在是个活死人,没有知觉,只剩下一丝呼吸在苟延残喘。” 清歌一征,“是因为我,吓走了那些鱼,所以……你才恨到想要杀了我,是吗?” 白洛川眼睛突然红了,摇了摇头,“一切都是天意。” “没关系,可能明天它们还会再游上来。” “不会的。这些鱼,一年只出来一次。今年的期限已经过了,而我爹,再也熬不过一个月。”白洛川蹲在地上,神情显得有些麻木。“我要给我爹换药,你去床上休息吧。” 清歌躺在床上,看着白洛川细心又仔细的给白慕染用药擦洗全身,再加以热水,一个时辰之内,他换了几次的药水,就是怕他爹受凉,看着看着,心里一阵酸涩。虽然到最后白洛川都没有说白神医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有他的头发,怎么全都变成了白色,但他知道,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一定过得很苦。 天色微明,清歌睁开眼,见白洛川靠在那个瓮上很不舒服的睡着了,他的眉头始终紧紧的皱着,他轻轻起身,飞身向着湖边弛去。 候了差不多有一两个小时了,湖面上仍然风平浪静,清歌怒了,“好,你们不上来是吧,还就不相信到湖底都找不到你。”他一头朝着湖里扎了下去。是他害得白慕染可能没命,也是他害得白洛川伤心成这样,一个本来已经绝望的人,看到一点点的希望就是他的生命,他不能毁了白洛川的命。 水里很是清澈,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周围的东西,只是越到水底,越是浑暗,而且水越来越冰。幸好他在练火云心法时饱受枯寒,这点冷倒也没什么影响。只觉得水突然动得有些厉害,清歌转头,立刻发出一声惊呼,水涌进嘴里,他立刻闭上嘴,往水面游去。 在他身后,一条差不多和他一样大小的鱼,排队看着他,张开嘴朝着他快速的游来,那牙齿长长的,尖尖的,那条大鱼完全是在戏弄他,甚至游到他的头上,候着他,这是怎样一种赤一裸裸的戏弄?最后,大鱼向他发出攻击,他伸出手,用力的板着它的头,脖子微微向后偏,就怕以那牙齿的长度,完全可以一口将他的脖子给咬断。 他一拳砸向那条鱼,却被那鱼用尾巴一甩,见状,清歌立刻退到了三尺之外。 那鱼发出渡轮一样的呜呜声,没多久,一群形状大小差不多的鱼游了过来,数量应该在五条之上。 ------------ 52.强了白洛川 清歌不敢再停留,立刻拼了命的往湖面游去,强龙也不斗地头鱼啊,更何况在他不能用武功的情况下,要对付这些鱼,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那些鱼已经被她挑起了战斗意,根本就不会给他逃生的时间,别看这些鱼块头大,游起来的速度不可小觑。 手掌刚刚举起,又立刻挫败的握成拳,不敢带有丝毫内力,一拳拳的砸向那些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鱼。那些鱼见状,立刻围成圈,拼命的游,水底立刻旋成一个漩涡,清歌在里面被旋得直想吐。 就算内力再好,他若是再不去水面透口气,怕是会窒息而死了,他化拳为掌,将内力集于掌心之中,朝着一条鱼的头上击去,那鱼立刻重重的沉向湖底,朝着剩下的鱼群一掌击去,水立刻炸开,趁着空档,他快速的往岸上游去。快到岸边时,一条鱼突然一跃而起咬住他的小腿,疼,是那种钻心的疼,清歌飞身上岸,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迹,那鱼还咬着他的腿没来得及松开。 “清歌。” 白洛川飞身而下,在见到清歌腿上那条鱼的时候,清澈的眸子微微一亮,伸手将那鱼拍晕,小心的板开鱼的嘴巴,将它的牙齿一颗颗的用匕首割了下来,“我抱你回去。”将清歌一把揽腰抱起,看了一眼他清亮的眸子,“你怎么这么傻?” 白洛川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药香,与他小时候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清歌靠在他的肩上,呼吸越来越急促,白洛川低头一看,清歌的眼神有些迷离,时而清冷,时而透着诱惑的迷茫,他身子突然一动,双腿置于白洛川的腰间,紧贴着他的身体。 清歌的身子湿透,曲线隐隐可见,昨夜在白洛川的追杀之下慌乱之间逃走,连裹胸的布也不知道丢哪去了,这时,领下风光更是有意无意的露在白洛川的面前,她的小手灵蛇似的钻进白洛川的胸前,不断的撩拨着他的敏感之处,白洛川低声阻止,“清歌,你在做什么?” “我要你。”清歌快速的伸出只手,朝着白洛川的肩头拍去,白洛川一时不查,倒在地上,清歌将他压于身下,上下其手,白洛川抓住他的手阻止她再进一步往下探索,翻转手心,两指搭于脉上。 清歌缩回手,一把将白洛川的裤子拔了个精光,“清歌,你在干什么?”白洛川轻声喝斥,却也查觉出了清歌的不妥,他翻身而上,将清歌压在身下,快速的点了她的穴道,强行拉过她的手把脉,眼神一沉,现在清歌的身体如同中了药力强劲的媚药,可是,剧牙鱼无毒的啊九阴邪君全文阅读。 清歌的脉相内力相冲,体内定是如同火烧火燎,她在身下痛苦低泣着,隐隐若现的风光让白洛川呼吸急促,他瞥开眼,“放心,我会救你的。”他抱着清歌飞身回到崖边山洞,手法更加娴熟的施针。 清歌缓缓睁开眼,白洛川见他恢复了清醒,“清歌,这是怎么回事?” 清歌扯了扯嘴唇笑着,“这说来可就话长了,等我说完,可能都已经死了。白洛川,如果有一种毒,男人会爆阳,那女人会爆什么?”他其实还是带着一种期待,或许,端木辰因为不知道他是女的,所以用这个武功来害他,那他没有阳可爆,是不是只要每次白洛川像这次这样救他,就可以没事? “快些把话说清楚。”白洛川沉声说道,“之前我替你把脉,你脉相内力相冲,成逆转在你体内横冲直撞,况且,还有一股热气在向外扩张,这是一种中了极力媚药的症状。但是,有所不同的是,你之前虽然神智不清,但是气力仍在,又不像中了媚药,况且媚药不会让男人爆阳。” 白洛川的声音似乎越来越飘渺,身体里的异样突然往上冲,清歌一声高呼,银针从各个穴位挣脱出去,重重的钉在山壁之上。他狂野的按倒白洛川,重重的扑了上去。白洛川发出一声低呼,清歌眼神恼怒,朝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那血腥味传到唇齿之间,越加让他兴奋不已。 他的四肢冰凉,体内的热血却像是开水一样,早就已经沸腾到了顶点,冰凉的小手在白洛川的身上不断的游移,黑缎般的头发与他如雪般的长发缠绕在一起,随着白洛川的一声低吼,她像个妖精似的媚笑出声,在白洛川的身上疯狂的索取,整个山洞里风光旖旎,浅哼轻喘声萦绕不绝。 直到清歌沉沉的睡了过去,白洛川看着她额前被汗湿的头发,心里涌起阵阵的怜惜,替她拂开。悄悄起身,拖着酸软的身子走到白慕染的瓮前,将剧牙鱼的牙齿捣碎,放入药汤之中,只要十日之内爹可以睁开眼睛,也许就可以没事了。 “爹,你一定可以挺过去的。这一年多的时间你都熬过来了,这次,你也一定可以。” …… “白洛川……” 清歌的声音有些暗哑,却有着不同的性感风情,想起之前她的妖娆与魅惑,白洛川的脸微微一红,“白洛川,我……我该不会……咳咳。”清歌见到白洛川的样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再次强一奸了一个男人? 坐在清歌旁边的白洛川现在腿还有些发软,可是清歌的样子让他又有些忍俊不禁,清歌见他没有说话,粉唇紧抿着,“对不起!” “不如你直接告诉我,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只是练了一种武功,练完之后才知道一用内力就会……要断绝邪念只能挥刀自宫,可是,我又没那个可切。” “火云心法?”白洛川立刻急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 “又是端木辰?”白洛川怒声斥道,“端木辰丧尽天良,就是他把我爹害成这样的。”白洛川平静了一下心绪,才转头看着清枳,“你怎么会认识端木辰?他是魔教的人,你爹是沐将军,与他正邪不两立,你爹可知道你在练火云心法这种邪门功夫?” ------题外话------ 最近赶字确实累得头昏眼花,好多回复都来不及,抱抱妞们,敬请原谅 ------------ 53.孝子 清歌听到他这一连窜的问题,秀眉轻皱,“端木辰是训练营的老师,我是他的关门弟子。” “所以,他传授了你这个火云心法?他明明知道这个心法是害人的东西。”白洛川的声音很是温柔,他静静的坐在清歌旁边,“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 “白神医变成这个样子,又与端木辰有关么?”清歌同情的看着盘坐在瓮里的白慕染。 “在很多年前,爹就一直没向外公布过我会医术,知道的人只有你家的人,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能逃过端木辰的追捕。爹这个人为人恩怨分明,绝不救自己不想救的人。而端木辰身为魔教宫主,有求于爹,而我爹坚决拒绝。后来,端木辰将我爹抓走,我找了很久,一直都没有爹的消息。可能是因为魔教的人知道我在找爹,有一天,将再也任何利用价值的爹扔在我的面前,当时爹已经死了,而且身上的蛆虫已经开始繁殖。我用独门医术将爹救活,可是,只能是像现在这样,以药物延续生命。若不是今天你找到剧牙鱼的牙齿,爹很有可能活不过这个月。” 清歌看着他一头柔顺如雪的长发,“那……你这头发……” “这些日子里为了能够治好爹,我尝遍药草,却不小心中了剧毒,能活下来已经很好了。”白洛川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不会啊,我觉得你这样很好看。”清歌看着白洛川,轻皱了皱鼻子,甜甜一笑,心里却涌起一阵阵的酸楚。 “对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白洛川时不时的看一眼白慕染的反应,问着清歌。 “我……”清歌看着白慕染这个样子,哪里还好再说承羽正在等着他去救?可是,一想到承羽,他的心便紧紧的揪在一起。“我是到这边来执行任务的,不小心迷了路。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你知不知道什么蛇的毒血会让一个人的衣裤都像是被烧出一个个的洞来,而且,沾了血的双腿就像是烧焦了的木炭。” 听了清歌的话,白洛川微蹙起眉头,“世上根本就没有这么剧烈的毒蛇,应该是从小有人用毒引为食,养大的蛇,这种事我听爹说起过,而这种行事手法往往就是魔教的人天绝剑仙。他们会有人在蛇刚刚出世,便将它养在身边,每天加大一点毒性,直到它长到一岁,就会给抓来的活人喂以剧毒,再让这些蛇在人没死之前去吞噬他们的骨肉。这种蛇剧毒无比,常人若是不小心沾到他们的肌肤,都会身中剧毒。” 清歌的嘴唇微微颤了颤,“那,照你这么说,这种毒根本就无药可解,是不是?” “世上的毒必然会有相克的药相控制,但是,必须要先知道喂蛇的毒是哪些,便可配出可攻克其毒性的解药。”他的发丝,像雪一样的白,他温柔的笑那样的宠溺,和小时候一样,他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清歌起身,“你这么孝顺,白神医一定会没事的。洛川,谢谢你,其实,我一直都欠你一句谢谢。” “清歌……”白洛川起身,紧盯着清歌的双眸,“我们……已经那样了,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不用了,只要你不让我对你负责就谢天谢地了。”清歌故作无所谓的笑了笑,“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等着白神医醒来,不过,老天一定会保佑好人。我走了。” “等一下。”听着清歌的话,白洛川的心里一阵刺痛传出,他将手里的药瓶交给清歌,“这是刚才你睡着时,我配的药水,你只需要在饮茶时滴上一滴,便可一个月不会怀有身孕。” 清歌睫毛有些冷冷的动了动,白洛川立刻温柔的搂过他,在他的额前印下温热的一吻,“你现在体内的经脉已经乱了,所有的脉相相冲,上下克制,才会导致你在瞬间失去理智,若是在这个时候你怀孕,后果不堪设想,不禁会胎死腹中,还会让你的血气停滞,轻则武功尽失,重则,经脉尽断,走火入魔。”他附在清歌的耳边轻柔的说着,“清歌,自从你九岁那年见你第一面时,你便已经印入我的心里,永不会忘。” 清歌始终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真的要走了。” 一走出山洞,清歌的眼泪便不断线的流了下来。想着承羽此刻虽然没有知觉,但是他所承受的痛苦一定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刻也不想再担误,飞身向着京城的方向飞去。 …… “清歌儿。” 一见到清歌回来,沐容修立刻迎了上去,清歌见到沐容修,低垂着头,轻声说道,“爹,对不起。” 沐容修一把将他揽在怀里,“只要你平安无事回来就好。” 清歌闷声说道,“爹,我想去看看三哥哥。” 沐容修沉声说道,“我沐家的人,只要死得其所,就没什么可难过的。承羽自小就很懂事,他知道爹想让你长大以后当将军,便把这最后一个名额让给你,却无怨无悔,但是他从刚刚会走路的时候,就最喜欢玩刀弄剑,所有人都说他长大之后,一定会继承爹的位置,当溯朝第一大将军。现在,他虽然不是将军之才,却破奇案无数,深得百姓和皇上的赞赏,爹只是一直都没告诉他,他也是爹引以为傲的儿子。”说到最后,沐容修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清歌抬头看着沐容修,眸子里水波轻漾,他一直以为,承羽是因为不想进训练营,不想当将军,才会把名额让出来给他,当时,三姨娘还因为这件事,闹得鸡犬不宁。 “家里面最没用的人,原来一直是我。最自私的人也是我。”清歌说完,眼神有些清冷,“爹,我去看看三哥哥。”说完,便退了下去。 沐容修在身后唤他,他也当作没有听见。 清歌走进承羽的房间,他仍然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露在外面的腿漆黑如炭,有些触目惊心。眼泪再也无法自制,他扑到承羽的床边,轻声唤道,“三哥哥,你醒醒,不要再睡了。”可是,承羽仍然一动不动。 ------------ 54.查旧案 像小时候一样,清歌附在承羽的耳边从他能记得的事情开始说起,一点一滴,细述无遗,最后,他将头靠在承羽的枕边,沉沉睡去。 第二天,宫里来人通知清歌立刻进宫一趟,他随便的梳洗了一番,他也正好有事要找纳兰云镜。坐在承羽的床边,细声说着,像是怕吵醒了这个仍在睡梦中的天使,“三哥哥,我去去就回,乖乖的等我回来。” 刚到宫门,就见端木冷像是站在那里等了他很久,在见到他的时候,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清歌有礼的差退宫人,看着端木冷向他走近,突然,他重重的跪在他的面前,清歌一征,伸手要将他扶起。 端木冷执着的跪着,“师弟,现在只有你才能救我爹。” “你爹?” “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进宫行刺和一路追杀你们的人,都是我爹派来的,我始终是自私的,没有告诉你真相,皇上暗中派兵追捕,顺藤摸瓜,已经证实是我爹指使。”端木冷抬头苦涩一笑,“我们一直都以为皇上是孤立无援的新君,其实,皇上耳聪目明,没什么事可以瞒过他的眼睛。而我爹,他凶残暴戾,杀人无数,是世人所憎恶的魔教宫主。可是,他是我爹,也是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师弟,我求求你,向皇上求情,饶我爹一命。” 清歌听清楚了原委,冷声一笑,“你也知道你爹是个恶魔么?现在承羽还躺在床上,命悬一线,我也被他害成……这样的人,真的值得你为他求情么?” “师弟,只要你答应求皇上饶我爹一命,我会立刻与他断决父子关系,用下半辈子来报答你的恩情。”端木冷将额头贴向地面,以示自己的决心。 清歌静静的看着端木冷,沉思片刻将他扶起来,轻声说道,“你随我一起去见皇上,看看皇上怎么说。” “我如今是疑犯之子,可能随时会背负于他一样的罪名,皇上早就已经命我不得进宫,师弟,我不怕死,但不想我爹一代枭雄,最后落到如此地步。”端木冷的声音冷冷淡淡,他与端木辰之间就算再没有感情,仍是父子,血浓于水,他的心情清歌能够理解。 清歌没再看端木冷,大步向着宫内走去。承羽的命尚需要端木辰来救,至少现在,端木辰还不能死。 “属下参见皇上。”清歌不愿意正眼看着纳兰云镜,尽管这次的事情他已经知道原委,做为皇帝,这样做无可厚非,但对于纳兰云镜以他们为饵引出那些杀手,心里多少有些耿耿于怀。况且现在承羽的情况成了这样,想不恨他都难。 “沐捕快。”正在看折子的纳兰云镜抬头看着清歌,清歌向来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情,他这个样子,早就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纳兰云镜放下折子走到清歌的面前,“你在恨朕么?” “是美女请留步全文阅读。”清歌也不想说谎,直直的看着纳兰云镜,觉得他今日的脸色好像有些异样的苍白,“但是你君,我是臣,你所做的决定,我这个当属下的又怎么敢置疑半句?” “对不起。” 纳兰云镜突然的道歉让清歌微微一征,抬眸看着他,狭长的凤眸里确实是歉意拳拳。 “之前朕本来只是想用这个办法查出那些背地里想要害北宫听雪的人,正如你所说,北宫家与先皇之前的渊源颇深,他们如今蒙难,朕确实应该想办法还他一个公道,但是那些人是有计谋的处事,没留下任何的线索,你与沐捕头一起,查了这么久,仍然没半点消息。朕无奈之下,只好选择这个办法。虽然抓到了真凶,但是沐捕头……朕为此事向你抱歉。” 清歌冷冷的牵起一抹笑意,嘴唇一勾,“你是皇帝,无需为这么点小事给我道歉,我承受不起,三哥哥也同样承受不起。君要臣死,臣岂敢大胆的活?” 承月看了一眼清歌,沉声唤道,“清歌,不得无礼。”示意他不要如此大胆妄为。 知道一时半会儿之间清歌难解心头之恨,纳兰云镜抬手制止承月,叹了口气,“朕知道你回来了,立刻命人请你进宫。之前朕真的不知道原来一直在背后操纵此事的,正是端木辰。端木辰身为你的师父,也是先皇御赐的教习官,他的目的,朕现在也没问出来。但是,朕可以保证,他的目的,绝对不会是朕和北宫听雪。” 纳兰云镜所说的,清歌又怎么会不清楚,只是端木辰的目的,他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皇上,属下有事相求。” “说吧。” “属下希望皇上将端木辰交给属下处理,无论属下是放是杀,皇上都不得过问。” 纳兰云镜俊眉微微一皱。 就连承月也不敢相信清歌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朕答应你。” 清歌拱手冷声说道,“多谢皇上。” 转头看着承月,“二哥,你可以出去一下吗,我有些事想要单独跟皇上说。” 承月看着纳兰云镜,得到允许之后,才向门口走去,与清歌擦身而过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清歌,此事确实与皇上无关。” “嗯,我知道了。” 承月出去之后,清歌还没开口,纳兰云镜便将一幅图拿了出来,“你是想问朕这个人的事查得怎么样了,对吗?” 纳兰云镜示意清歌上前,“朕身为一国之君,言出必行,这个人原是户部尚书徐有才,因为年纪大了,早在朕登基那年便辞官归田,所以朕虽然觉得眼熟,但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后来让人去查,因为你给朕的图是徐有才十几年前的画像,查的过程中也是颇费了些周折。” “户部?户部是做什么的?” “是管财政和户籍的。”对于清歌没听说过户部纳兰云镜还是有些疑惑,但并没有深想。 “我知道了。”清歌想起多年前诸葛一家出事那天,听到的一些话,大概猜到了一些事,“皇上,属下还有一事相求。”清歌抬眸看着纳兰云镜。 “朕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这么紧张要查这个徐有才?” “这也正是属下想说的事。” ------------ 55.搬家 “你是诸葛将军的后人?”纳兰云镜征愣的看着清歌。 “是。而这徐有才,很有可能就是谋害我全家的元凶之一。” 纳兰云镜看了清歌半晌,“朕不能答应你,不仅仅是因为你是诸葛将军唯一的骨血,还有,诸葛将军的案子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征破,沐将军想尽千方百计的将你找回来,连所有人都在背后骂他薄情寡义他也没有出来也是为了保护你,你现在出来,那些凶手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朕,不可以答应你。” “皇上,于公,你可以替诸葛将军报仇,毕竟,这溯朝的江山里,有一半都是他的功劳,于私,我怎么可以置我爹娘、哥哥的大仇不报?况且,我刚才说过,徐有才只是元凶之一,背后另有他人。”清歌看着纳兰云镜,“而且,皇上你也说了,那端木辰分明是看着我来的,他魔教的教众遍布天下,沐将军一家都对我有恩,我……不想再连累他们。” 纳兰云镜看着他,“你要想清楚,只要一公布你的身份,再失去沐将军的保护,你的危险将会加倍。” “我从第一天请皇上帮我查这个徐有才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身为溯朝的大臣,怎么会去害国家功臣?况且,当时我隐隐约约听到他跟我爹谈到银子的事,我爹断然拒绝,后来就被杀了。这件事一定另有原委,我也不想我爹死得不明不白。求皇上成全。”清歌紧紧的看着纳兰云镜。 “你先回去,朕考虑一下。”纳兰云镜走回龙椅上坐着,慵懒无比的样子很是魅惑,“至于那个端木辰,朕也不知道你为何会对他这么有兴趣,朕本以为以你的性子,必然会将他五马分尸,替承羽报仇。”清歌隐隐看到纳兰云镜的手腕上好像绑着什么东西。 “端木辰的帐我必然会找他算的,不过不是现在。” “承羽所中的毒,宫中的那群庸医都束手无策,朕听过一个传说,说皇帝血可解百毒,朕并非迷信,但只要是有路可寻,便尽管一试,没想到还是没有任何作用。”纳兰云镜低低的叹了口气。 清歌一惊,没想到纳兰云镜居然会为了承羽割伤自己。像是看出了清歌的想法,纳兰云镜邪魅一笑,“皇帝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神。不过是拿点血出来,如果真的可以救回沐捕头一命,朕觉得很值。” 清歌的心微微一动,没再说话。 清歌刚刚回家,北宫听雪就迎了上来,“清歌。”他的柔情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沐容修静静的看着清歌,眼神里有着不明意味的沉思。“我已经来了一会儿了,知道你回京城,便立刻赶来看你。”像是现在才想起身后还有沐容修在,北宫听雪立刻清了清嗓子,很是正气的说道,“沐捕快,这次在下是特地来多谢你上次的救命之恩,皇上已经派人查明,云家的事是有人蓄意的栽赃嫁祸,还了我北宫家一个清白风流弄异界:无良邪尊。” 清歌挑了挑眉,“如何感谢?” “这里,全是上等的绸缎和极品血燕。还有这些,全是极品珍宝和首饰。” “嗯,算你想得周全。来人,将这些东西拿下去分给几位夫人。”清歌转头看着北宫听雪,“这些女人家用的东西,自然是给府里的夫人的,那我的呢?” 北宫听雪一征,“只要是沐捕快想要的,在下都能赠送。” “清歌。”沐容修走到清歌的面前,慈爱的看着他,“身为捕快为百姓效力是力所应该的事,你不可以要求这些。北宫少主,这些礼物麻烦你收回去。” “爹,他本来就是一个钱多得没地方花的人,你不要他还会觉得没面子。”清歌眯眼一笑,转头看着北宫听雪,“我要一处大宅子,就这个。” “行,我立刻去准备。”北宫听雪开心得有些乱了分寸,转头看着沐容修,“沐将军,在下先行告辞。” 沐容修点了点头,但是眼睛始终看着清歌。这时的北宫听雪哪里还想得到那些,早就急匆匆的转身走了。 “清歌儿,你有事瞒着爹,是吗?”沐容修直视着清歌,“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爹永远都在你的身后支持你。” “其实……我已经记起全部的事了,诸葛将军才是我爹,你救我,是因为与我爹的交情。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所以,我要离开这里。” “清歌儿……”沐容修眸子大睁。 “我已经决定了。”清歌的表情冷漠,“我会尽快搬出去。” “不可以。” 清歌的脚步微微顿了顿,最后,还是一个字也没说的走了出去。 沐容修紧抿着唇,清歌儿真的长大了,小的时候那个跟在他身后,怯生生的看着大公主的清歌儿,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和想法,但是,他真的不希望清歌儿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第二天,皇帝下旨,恢复了清歌的身份,诸葛清歌。 一时之间,天下哗然,当年诸葛将军一家死于非命,所有人都以为诸葛将军无后,结果,原来最近风声水起名声高涨的沐清歌,居然是诸葛将军的后人。而清歌也搬出了将军府,住进了北宫听雪特地给他买下的大宅子。 沐容修带着承月找到清歌,“清歌,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 “我知道。”清歌冷声说道,“我这样应该不算是收受贿赂吧?再说,我已经与沐将军府脱离了关系,皇上也已经宣指公开了我们的关系,就算我这样做会有人在背后议论,也不会伤及沐将军你的面子。” “清歌,你怎么可以这样跟爹说话?”承月喝止清歌。 “在宫里,你阻止我向皇上说话,在我的府上,你有什么权利阻止?如果二位听不惯我的语气,请回。”清歌转头看着身后的下人,“送客。”说完,便转身走了。 承月看着清歌的背影,他不敢相信清歌怎么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沐容修紧抿着双唇,最后,转身走了。 “爹,清歌定是有难言之隐,他不是这样一个人。”承月在路上小心翼翼的看着沐容修说道。 而沐容修始终脸色阴沉,一直没再说话。 ------------ 56.母子情浅 “如果解承羽的毒?”天牢之中,清歌冷冷的看着端木辰。 “你不是应该问我为什么要害你吗?”端木辰轻扬眸子,满是嘲讽的看着清歌。端木辰突然大笑出声,“现在你的样子真是可爱至极,我就喜欢看你这个样子。沐清歌,想我端森辰身为魔教宫主,教众成千上万遍布天下,就因为你爹,我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能够看到你今日的窘迫,真是开心。”他站起身,隔着牢房门冷冷的看着清歌,嘴角始终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你现在练成了火云心法,势必会变成龙阳之癖,那样,全天下人的都会知道,沐容修的儿子,不过是个龙阳之癖,堂堂一个大将军,百姓心目中的神,会如何收场。” “就为了这个?”清歌冷冷一笑,“不过,可能会让你失望了。只要你告诉我如何解承羽的毒,我向你保证,替你向皇上求情,绝不会杀了你。” “你当了我的徒弟这么些年,你不会真的以为这区区一个牢房可以关得住我吧?就连你,都是我教出来的,你会的,我都会。只是沐清歌,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练成火云心法。” “你是可以逃出去,但是,你有没有替端木冷考虑过,有没有替大公主考虑过?” “他们与我何干?”端木辰勾唇一笑,“我就是想要让沐容修在天下人面前丢尽脸面,哪怕是赔上我的性命又如何?当年我所受到的侮辱,我会让你们一一尝试够。”说完,端木辰便斜躺在牢房之中,悠闲惬意的冷笑出声。 清歌静静的看着他,双拳紧握,最后,松开手,淡淡一笑,“沐将军因为承羽的事,怪罪于我,后又因北宫少主赠我大宅而怪我破坏他的名节,我已经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风流弄异界:无良邪尊最新章节。而且,我还查明,原来我居然是诸葛将军的后人,皇上也已经将我的身份大白于天下,恐怕,会让你失望了。”说完,清歌便快速的走了出去。留下身后端木辰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 “师弟,我爹他怎么说?” “他什么也不肯说。”清歌白了一眼端木冷,“再怎么说你也是在魔教长大的,怎么就不知道这个毒怎么解?” 端木冷身子微微一征,最后,他抬头看着清歌,像是很艰难的轻声说道,“可能有一个人知道。你就在这里等我的消息。” 端木冷走了之后,清歌悄悄的跟了上去,没想到端木冷居然趁着守卫不注意,溜进了宫中,看他走的路线,应该是去往大公主府的。自从上次大公主与左相联手对付沐将军的事被纳兰云镜知道之后,大公主被纳兰云镜软禁在宫中,不得出宫门一步。端木冷想要去见大公主,自然要费不少的力气。 正呆坐在寝宫之中的大公主听见响动,一惊,转头见是端木冷,正欲开口大叫,端木冷立刻冷声说道,“我是端木冷。” 大公主这才看清楚,气愤的斥道,“本宫上辈子欠了你的么?大白天的差点吓死本宫。你不过是区区一个奴才,这里也是你能随意进入的吗?” 房顶上的清歌看着端木冷双拳紧紧的握着,心里有些微涩,做为一个亲娘,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认识,对于端木冷来说,本就是一个重大的打击,现在还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如果以端木冷的脾气,早就应该转身走人的。可是他在隐忍,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有一事相求,所以才敢冒昧的进宫打扰大公主。”他的语气冷漠如冰,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母子之间的对话。端木冷始终没有做错什么事,只不过,是因为上一代人的恩怨,让他的爹娘都视他为眼中钉,对他不及一个宫女奴才。清歌静静的看着端木冷,真想上去将他拖走,离开这个让他没有自尊的地方。 “你爹可是魔教的宫主,势力强大,你哪会舍近求远来找到本宫?哦,不好意思,本宫一时之间居然忘了你爹已经被皇上打入天牢了。”大公主突然大笑出声,笑得很是妖娆,很是妩媚,端木冷冷然的看着她,犹如看着一个陌生人,但是眼神之中一闪而逝的痛楚,清歌还是窥了个清楚。 “我只是想知道,魔玲珑是用什么训练青口蛇的?”端木冷不想再听她继续说下去,冷声打断。 “魔玲珑?真是好笑,本宫乃是堂堂大公主,早就已经于多年前休夫,与魔教早就已经断绝关系,素无往来,魔教中的事你来问本宫,若是传了出去,本宫还有何颜面?” “若是你真与魔教断绝关系,上次,又怎么会帮我爹去害沐将军呢?外人不知道,都想不明白你为何会与左相勾结,不过,很有可能是为了报当年沐将军没有选择你的羞辱,但是,却没人知道,在背后主使的,正是你口中所说的魔教教主。若是皇上知道上次的事你是与魔教宫主勾结,不知道,大公主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清歌紧紧的看着端木冷,这么多年的相处,深知他的秉性,他本以为自己的娘会为当年丢下自己而有所悔恨,但是,一点也没有,他的爹娘对他都没有感情,他只不过是世上最多余的那个人。 “你是在威胁本宫么?”大公主花颜变色,又怕被宫人听见,压低了声音怒声喝斥。 “大公主,你认为呢?”端木冷突然抬头,第一次正眼看着大公主,眼神没有半点的退缩。“我不仅仅知道当初你们的计策,还有证据,不知道大公主想不想亲眼看看那些书信呢?上面的暗语,外人是看不出来,不过,从小在魔教长大,多少还是认识几个的。这件事,若是我去向皇上阐明,大公主,你觉得皇上会如何处置一个欲与魔教宫主勾结,去陷害溯朝最大的功臣的大公主呢?” ------------ 57.紫幽要出手 “好,本宫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把那些书信证据全都还给本宫。”大公主足足瞪视端木冷有十分钟的时间,这才开口说道。 清歌看着端木冷,突然很是心疼,虽然大公主丝毫不念母子之情,但是他的心里,又怎么可能没有这个娘?正如沐将军,虽然与他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但是多年来一直视他为亲生。 …… 清歌一回到北宫听雪送给他的大宅子,下人见到回来,立刻上前,“主子,有客人在厅里候了你两个时辰了。” “我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进来的么?”清歌不悦的挑了挑眉。 “奴才跟那位客人说了,但是那客人坚持要见你,还说你们是多年的朋友……” “清歌。” 随着那声轻唤,清歌转头看着他,阳光之下,那头如雪般的长发丝丝柔滑,映着他像是谪仙般淡雅俊美,“洛川?怎么会是你?” 两人默默的走到凉亭,对视而坐,白洛川静静的看着清歌,“上次你没头没尾的说了一些话,我就知道你有事。当时我爹正在最关键的时候,我不敢离开,在你走后没多久,我爹……”白洛川抿紧双唇,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说道,“但是爹在走之前很清醒,还和我说了许多话。” 清歌心里一恸,“白神医他……” 白洛川轻轻的摇了摇头,“剧牙鱼是我最后一线希望,可能是老天也不想爹再这样没有尊严的活着,我也不想爹再继续受这种痛苦。”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处理完爹的后事之后,我便立刻赶到京城,去将军府上一打听,才知道你已经搬来此处,并且向天下人宣布与沐将军断绝关系。我也知道了承羽的事,清歌,你的心里到底背负了多少的事情,可不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洛川,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是有些事,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如果你真想帮我,可不可以先帮我救救承羽,配制青口蛇的毒我已经拿到手了,但是,请你不要告诉别人,是我说的风流弄异界:无良邪尊全文阅读。”清歌没有回答白洛川的问题,淡淡的说道。 白洛川沉默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就在白洛川走了之后没多久,纳兰云镜再宣清歌进宫,只是面见的地方改成了没什么人会经过的牡丹园,因为这个季节并非牡丹花季,这里平时才会鲜少有人来。清歌一进到牡丹园,便闻到一股枯叶的腐朽味,随着有些淡淡的风吹来,那种和死亡有关的挫败气息更重。 身后的门重重关上,清歌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这时,从前面出现一人,正是以前的翡儿,如今的紫幽郡主。 翡儿嘲讽一笑,“诸葛清歌,呵,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及。” “属下不懂紫幽郡主的意思。”清歌微一勾唇,“紫幽郡主若是有话要找属下,大可命人通传,若是在这个地方被人看到,那些闲言碎语传出去,怕是会影响郡主的清誉。” “这些是本郡主的事,与你区区一个奴才无关。” “紫幽郡主若是没什么事,属下就先行告辞。”清歌懒得再跟她废话,拱了拱手,转身欲走。 “上次本郡主无意之中听说了一件事,这件事本郡主都很感兴趣,就是不知道皇兄他有没有兴趣。”紫幽邪魅的一挑眉,“堂堂诸葛将军的后人,沐将军的养子,居然是个喜好龙阳之癖之人。如今诸葛捕快你在京城名声鹊起,相信,这件事一传出,将会有许多公子哥儿会主动向你投诚,不知道本郡主这样说对不对?” “你有什么用意,直接说吧,我的时间宝贵,没那么多功夫陪你猜谜语。”清歌冷冷的看着紫幽。 紫幽妖娆一笑,“本郡主的用意?哈哈,区区一个郡主之位,便可替我丧母之恨么?连名正言顺恢复我北宫姓氏都不能,我娘就算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皇上不嫌弃你私生女身份,不嫌弃你出身于青楼,还封册你为紫幽郡主,这样你还不满足的话,就算来找我,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清歌勾唇一笑,对于这种欲求不满的青楼女子,根本就不想再与她浪费口舌。 “本郡主这些年什么苦都吃过,而这些,都是拜先皇所赐。这些年,真正对本郡主好的,只有一个人,他从未嫌弃过本郡主的出身,对本郡主像亲人般的疼爱,而这个人,如今为了你,受尽千夫所指。” 清歌挑了挑眉,有这个人的存在么?他怎么不知道? 见清歌的样子,紫幽突然放声大笑,“你居然连他是谁也想不起来?”她的眸光突然收回,发出冷冽之光,“诸葛清歌,是你抓我进宫,没让我报仇替娘血耻,连我喜欢的人,你也抢了去。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好过。” “北宫听雪?”好像能跟她扯上关系的,也就这么一个人,清歌如今的怒远远大于此刻紫幽丑恶的嘴脸,扭曲的五官,只是没想到,那个看似温文尔雅的北宫听雪,好像已经跟不少人扯上关系了。 “清歌,皇上有事要找你。”承月不知道从哪里走了进来,上前拱手行了一礼,拉着清歌便向外走去。 而门口不远处,扔着两个侍卫模样的人,清歌看着承月的侧面,他紧抿着薄唇,领口间的齿痕若隐若现,清歌的心里一痛,低下头。“我听人说你进了宫,却久久没见你去面见皇上,怕你有事,便一路向人打听才寻了来。”承月双唇动了动,沉思片刻,“你就是因为这样,才会离开将军府的,是吗?” 他的语气虽然低沉,却暗藏怒火,承月对他一向温柔,第一次这么生气。他紧紧的盯着清歌低垂着的眸子,那里面清明一片,看似什么也没有,其实,她却将所有的心事都埋藏在心底最深的地方。她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似的,轻轻的扑闪,更将她的神情遮掩得彻彻底底。 ------------ 58. 赐婚被拒 “二哥知道这些年让你女扮男装受了不少的委屈,不能像那些人家的千金小姐一样,过着悠闲的日子,成日里都要与人生死相搏。但是,你既然已经恢复了记忆,就应该知道,爹当年的决定,只是为了要完成你爹的遗愿,也许你会认为爹这样做很自私,所以你才会恨爹,恨我们。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多久才恢复记忆的,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可是,这些年我们早就已经将你当成亲人,你一旦离开将军府,还恢复了真实身份,有多危险,以你的聪明你不会不知道吧?” 清歌抬眸瞬间,眼神已经恢复清冷,“这些都是我的事,不管现在外面的人将我传得如何不堪都好,都与你沐将军府的人无关。” 清歌没再理承月,径自往景仁宫走去。 景仁宫里一个人也没有,而纳兰云镜慵懒的斜卧在软榻上,妖媚的眸子半眯着,暗透出一丝诱惑的光亮。 见这阵仗,应该是他与北宫听雪的事被人传了出去,纳兰云镜这些叫他来的目的,便也是为了这个吧? “诸葛捕快,你来啦,到朕身边来。”见到清歌时,纳兰云镜的样子似乎很是激动,立刻坐直身子,朝着清歌咧嘴一笑,妖精一笑,百花齐放,那动人的邪魅和诱惑的双唇弧度,让清歌的心不禁微微一跳。 清歌慢慢的走上前去,桌面上的翡儿像是真人般的逼真,那秀发丝丝顺滑,每根的角度都有所不同,但又不会太过偏离,就像是真的有一阵风传来,让她的头发也在随风舞动。哲白如玉的脸庞黛眉凝翠,美目流盼生波,五官找不到一点瑕疵,一袭白衣飘飘,美得令人透不过气来。她微带着一丝邪媚的娇笑惹人怜爱,美得像是迷路凡间的仙子。 这个翡儿活灵活现,足以见到绘画之人的用心。 “这个是朕画的,你觉得像不像?”纳兰云镜很是认真的看着清歌。 清歌微微一愣,最后,有些讥讽的笑了笑,“属下还一直在猜想是哪个有心人能将翡儿姑娘画得如此传神,没想到居然是皇上?这也难怪皇上在宫里有刺客进宫时,第一想到的不是龙体的安危,而是翡儿姑娘。以前每日在御书房处理政事的皇上,现在要找到,也只需要去紫薇宫了无限斩杀全文阅读。” “咦,诸葛捕快,你的样子倒是有些像在吃朕的醋。” 纳兰云镜的话让清歌心里涌起一阵不快,哪知,他接下来说的话,更加让他崩溃,“诸葛捕快,朕这次传你进宫,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件事。紫幽与你的成长经历差不多,也正是因为这种经历,让你们的心里都生出了一些偏差。但是你们就像野草一样,有着强大的生命力,所以,朕想将紫幽郡主赐给你为妻。” 清歌忍不住勾唇一笑,“皇上你日理万机,没想到连属下的婚事你也要深思熟虑,真是辛苦你了。只不过,属下只是区区一个捕快,哪敢高攀堂堂郡主。”清歌退到台下,躬身施了一礼,“皇上,属下奉劝一句,有些人不可光看表面。”他抬头看着纳兰云镜,“紫幽郡主毕竟出身风尘,又怎么会是皇上笔下的纯白仙子?” “没错,紫幽确实出身风尘,但她如同池中之莲,也于淤泥也纯白如昔,你是朕身边最信任的人,而紫幽,是朕的皇妹,朕将紫幽许配给你,朕并没有觉得有愧于谁。相信,就算紫幽,也会对朕的安排满意。”纳兰云镜第一次这么执着于一件小事,看来,他与北宫听雪的风声,确实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清歌低下头,勾唇一笑,“属下多谢皇上的好意,只不过,属下只喜欢男人。皇上你向来运筹帷幄,聪明过人,相信只要真的用心去看人,便会明白一切。” 清歌话音刚落,一个太监跑了进来,脸色有些异样,“皇上,恭亲王回京了,如今已经到了宫门口,相信很快就要来到御书房了。” “恭亲王?”纳兰云镜的眸子微微闪了闪,挥手摒退太监,他看向清歌,“恭亲王是先皇的胞弟,多年来一直觊觎皇位,先皇见他心有不轨,便将北方封地划给他,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守在北方,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回京,若说他没有什么居心,朕绝不相信。” “这两年来,北方那边的蛮夷一直在蠢蠢欲动,恭亲王在这个时候班师回朝,确实让人起疑。”清歌也听说过有关这个恭亲王的事,也正是因为恭亲王是先皇的亲弟。 没多久,声轻笑加上如同音乐般美妙的声音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紧接着出现的男子更是让清歌有些征愣,一头如同绸缎般的黑发直泻而下,比女性还要完美的发质没有一丝的分叉,妖媚的眸子流露出冷冷的笑意,居然有人长得与纳兰云镜如此的相似?只不过,若说纳兰云镜美得像只妖精,那么,这个人便美得像是邪魔。 “微臣参见皇上。” “恭亲王有礼。”纳兰云镜亲自走到恭亲王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恭亲王回京应该先通知朕一声,朕必然会亲自前来接你。” “微臣不敢劳烦皇上。再则,因为这次回京事出突然,所以来不及通知皇上,还望皇上见谅。” 承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抬眼扫了一眼恭亲王,便快步走到纳兰云镜的面前,清歌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但是纳兰云镜在听完承月的话之后,面上表情丝毫未变,“嗯,那你再去查探清楚。来人,给恭亲王赐坐。”承月拱手朝恭亲王施了一礼之后,转身向门口走去,侧头扫了一眼清歌,眼神有些复杂难明。 恭亲王看着清歌一身便服打扮,问道,“皇上,这位是……” “回恭亲王,属下……” “他是朕的御前侍卫,之前因为要调查刺客一事,朕将他调去了府衙。” “诸葛清歌?”恭亲王神情微微一变。 “哦?没想到他的大名居然连恭亲王远在北方也听说过?” “这倒也没有,只是在回京城这一路上,听到很多人都在谈论有关诸葛侍卫的事。”恭亲王看着他,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 59.要开战了 “当年诸葛将军惨死,所有人都以为诸葛家全都惨遭不幸,真没想到,诸葛将军的后人,如今确是威风八面,聪明过人,而且,武功卓绝,深得当今皇上的信任。若是诸葛将军在天有灵,怕也会感到欣慰。”恭亲王眼带精光,笑看着清歌,只是那些笑意丝毫未达眼底,虽然他已是尽力在掩饰,却让人觉得他的演技过于苍白。 “怕要让我爹感到真正的欣慰,需要等抓到幕后真凶的那一天了。”清歌勾唇一笑,“不过恭亲王倒是说对了一点,我有幸深得当今皇上的信任,所以,我求皇上重开当年诸葛府一家惨死的档案,皇上也没有拒绝。现在已经有了线索,相信假以时日,再狡猾的凶徒,也会露出他的狐狸尾巴的。” “那,本王就在此提前祝愿诸葛捕快你可以凭一人之力,替诸葛将军洗血尘冤。” “多谢恭亲王。”清歌也是带着距离,冷冷一笑。 纳兰云镜听着二人的对话,隐隐觉得清歌对恭亲王似乎有着很深的敌意,他轻声咳了咳,“对了恭亲王,这次这么突然回京可是有何要事?” “回皇上,臣也知道在没有得到皇上的应允之下就贸然回京有些于理不合,但是,这次的军情危急,臣必须亲自回京向皇上说明。”恭亲王听纳兰云镜这么一问,立刻起身拱手躬身说道,“前两年,那些蛮夷便开始有些蠢蠢欲动,我军始终坚守住北方的城门。蛮夷也沉静了两年,没再有任何的动作。而本王对蛮夷的占有欲是了解的,他们越是沉静,越有可能在等机会反扑,而且势必会气势如虹。果然,臣前些日子打听到,蛮夷国的新君暗中训练了一批金铠甲,人和马都是用坚硬无比的金甲做成,阳光之下对战,敌方必败无疑。” “金铠甲闪闪发亮,如遇到阳光,便可成刺目之光,会让敌军纵然再强大,也防不胜防。”纳兰云镜轻声赞叹,“这个新君看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远不止如此,那些金铠甲个个能征善战,本领高强,可凭一人敌百,臣很担心仅凭臣北方的兵力,根本就不足以于金铠甲抗衡。”恭亲王脸色凝重,“皇上,微臣这次回京,是希望皇上再派十万大军过去镇压,北方虽然是不毛之地,但若是攻破了北方,京城也一定会受到波及。” “恭亲王言重了,恭亲王驻守北方已经近十年,囤积兵力人尽皆知,不过区区一支金铠甲,又怎么能敌得过恭亲王的十万铁骑?”清歌恭敬的对着恭亲王一拱手,“蛮夷在北方盘据数年,一直没能动到北方丝毫疆土,全都是恭亲王的功劳,虽然远在京城,但是恭亲王的事迹,卑职听到过不少,一直对你深感敬重。” 恭亲王轻蔑的扫了一眼清歌,“京城处在天子脚边,自然百姓安乐,国泰民安,有谁知道我们边关的人是如何度过每一天的?要说到行军打仗,相信本王比诸葛捕快你更有资格。仅凭本王如今的兵力,根本就不能再十足的与蛮夷对抗。” “但是……” “但是借调十万兵力的事,并非小事,恭亲王难得回京城一趟,应该去跟旧识叙叙旧,这件事,朕会与其他大臣商议之后再做决定。”纳兰云镜打断了清歌的话,性感的声音里魅惑如常。“明日朕会在宫中宴请百官,就当是为恭亲王接风洗尘。” “微臣多谢皇上厚爱。”恭亲王起身拱手施礼,告辞离开。 清歌挑眉不悦的看着纳兰云镜,“恭亲王根本就是故意想要借此机会,借十万兵力扩大他的势力,就算那蛮夷兵力确实如他所说的那么强大,他也大可直接发八百里快递让你发动援兵,而不是将兵力借给他。” “你对恭亲王似乎有很深的偏见?”纳兰云镜不答反问,之前清歌的反应确实有些异常。“你们应该是素昧平生,他应该没什么机会得罪到你吧?” “先皇的眼光我不敢苟同,毕竟,他派了端木辰这个魔教的人来当朝廷的教习官,但是,先皇会让恭亲王去北方那不毛之地,不会没有原因的龙牙神兵全文阅读。恭亲王可先皇的亲弟弟,他会做出这样不公的安排,真的只是为了要保全自己的皇位么?况且,我有一种直觉,这个恭亲王不会是一个好人。” “呵呵,都说女人直觉才准呢,没想到就连诸葛捕快你也相信直觉。” 清歌脸色一沉。 纳兰云镜清了清嗓子,他怎么就这么容易惹清歌生气呢?还真是有些女儿家的性子。“其实朕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不是一直都想完成诸葛将军的遗愿么,那你要不要进将军营试试?” “你放心,将军我迟早会当的,但是不是现在。我爹被害之前,曾经与沐将军合力出征,而沐将军也一直认为我爹的死不是一个意外,刚刚有了线索,我绝不能够放弃。”清歌眼神肯定的看着纳兰云镜。 “嗯,早知道你会这么回答朕了。有原则一直是你的性格。”纳兰云镜邪魅一笑,“朕这次决定御驾亲征。朕带出去的兵,恭亲王就算想要,怕也暂时还没这个胆。” 清歌看着表情虽然一如既往的慵懒,但眼神肯定的纳兰云镜,一时之间,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纳兰云镜的办法,似乎也不失为一个活路。恭亲王这些年虽然一直长居北方那不毛之地,但在京城的势力却越发大了,纳兰云镜年纪轻,朝中百官本就不服,忠臣更是屈指可数,这次恭亲王亲自前来借兵,已经足见他根本就不把纳兰云镜放在眼里。 “你……你刚才说要我进军营,是不是对自己这次亲征没有信心?”清歌倒不是觉得自己有多么强大,而是脑子里突然闪过当时他初进皇宫时纳兰云镜说的那些话,他的身边,根本就没几个可以信任的人,这次的出征任务重大,对他来说,是稳定民心,竖立龙威的最好时机。 纳兰云镜微一勾唇,“确实……没有太多的信心,朕从来没有打过仗,而且,这一仗许胜不许败。”他用手轻轻的拍了拍龙椅,“朕就算守不住这龙椅,也得守住祖先打下来的江山。在朕出征之前,会尽自己所能替你做一件事。” 清歌挑眉看着他,纳兰云镜只是勾唇一笑,妖娆而诱惑,“明日你就会知道了。” “洛川,承羽的毒解了吗?” “我按照你说的,配制出了解药,承羽现在腿上的死皮已经开始脱落,虽然人暂时没有苏醒,但相信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过,照我看来,他之前应该是服用过保命的灵丹,不然,也拖不到这个时候。”白洛川看着清歌的眼神很是温柔,在见到清歌终于松了口气时,淡淡一笑,“你本就真的关心沐将军一家,却又故意与沐将军翻脸,与沐家形同陌路。外面的人如何误会你都不重要,答案你不说也不重要,但我都会一直在你的身边,陪着你。” 清歌的脸微微有些发烫,就算再怎么开放,那也是在他体内毒魔发作的时候,一个被自己强了的男人当面说这么温柔的情话,他一时之间还有些难以接受。清了清嗓子,清歌抬眸看着白洛川,“端木辰不知道你已经学会了你爹所有的医术,这次你医治承羽的事,一定要小心谨慎,若是被他知道了,一定会对你不利的。” “你是在关心我么?”白洛川清澈而温柔的眸子里闪着激动的光,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清歌所担心的事。他的银丝在微风中轻舞着,清歌看着,心里一酸,伸手抚了上去,“洛川,你答应我一件事,用心医治承羽,不要再来找我了。” 白洛川心里一痛,面上表情也是狠狠一征,最后,他淡淡一笑,“好,只要是你让我做的,我一定会答应你。”原来,清歌对他根本就没有感情,上次的事,根本也就是一个意外罢了。 看着白洛川渐行渐远的身影,就像是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样萧瑟,清歌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他可以狠心与沐家断绝关系,就是不想再连累身边的人。 第二天,纳兰云镜在御花园中大摆宴席,就是为了替恭亲王接风洗尘,而在整个宴席之中,气氛比起以往都要沉闷许多全能煞星全文阅读。所有人的心事重重,坐在一角的清歌,看着一众闲人,冷冷一笑。 纳兰云镜主动向恭亲王敬了一杯酒,“这些年全靠皇叔你镇守北方,我溯朝才能得以安宁,朕,替天下百姓敬皇叔你这杯。” “臣惶恐。”恭亲王有礼的举杯喝下,但语气似乎并没有什么惶恐之处。 酒过三巡,纳兰云镜示意众人安静,“朕今日召集所有百官到场,第一是替恭亲王接风洗尘,第二……”他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清歌,“经朕查明,沐清歌确实是诸葛将军的后人,朕现在赐其真名,诸葛清歌。”突然,他看着清歌,很是得意的挑眉一笑,“朕本打算将诸葛将军府送还给诸葛清歌,哪知,有个人比朕还心急,送了朕十万两黄金,将诸葛将军的将军府给买了回去。传。” 接着,一个太监领着一个身着月牙白长衫,腰间束同色玉带的儒雅男子走了进来,坐在一旁的女眷立刻传出一些轻声的议论和惊艳之声,只见那男子直直走到纳兰云镜面前施了一礼之后,就走到清歌的面前,淡淡一笑,“清歌,我已经找到将军府里原来的下人,将将军府重新按着以前的样子装潢过了,现在,就把这座本就属于你的将军府,送还给你。” 其实在纳兰云镜说有人用十万两黄金买了将军府时,他第一反应就是北宫听雪,周围已经响起越来越大声的议论,都在说看来传言是真的,北宫听雪与诸葛清歌之间绝不清白,没想到,数次立下大功的诸葛清歌,居然好龙阳之癖。许多看中清歌的大臣都暗中叹了口气。 席里面一直沉默不语的,正是沐容修,周围的人传来的嘲笑声他可以当作没听见,北宫听雪对清歌的柔情,他也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是,清歌看着他的眼神陌生如冰,他的心真的很痛。皇上借此机会将清歌的身份正式公布于天下,可以看出皇上对他的重视,但是,却也会给他带来无尽的危险。 纳兰云镜勾唇一笑,“北宫少主果然出手豪爽。上次北宫少主被人污蔑一事,经过被抓的魔教所说,所有的事都是端木辰一手安排的,现在端木辰也已经被朕收押,总算是还了北宫少主一个清白。” “草民多谢皇上。” 北宫听雪恭敬的躬身施礼,但是眼神始终紧紧的粘在清歌身上,好像才几日不见,他消瘦了不少。 纳兰云镜示意北宫听雪入座,“而第三件事,恭亲王此次回京,是因为北方蛮夷开始有些蠢蠢欲动,而且实力非凡,特地亲自前来向朕禀报此事,朕再三考虑之后决定,此次朕会御驾亲征。以我溯朝的兵力,岂能怕了区区一个蛮夷小国?” “皇上,不可。”众大臣一惊,集体起身拱手阻止,“皇上登基数年,但一直没有立后,没有皇嗣,皇上便不可冒险。” “皇上,臣等认为,若是皇上执意要亲征,也应该在亲征之前先行大婚。如今蛮夷虽然有所动作,但还不至于敢直面向我溯朝挑战,一国之君,应该先立后后安国。”有声音从人群中传出,立刻得到众人的附和。 众人齐齐下跪,纳兰云镜眸子里透出一丝冰冷,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而这时,一个清柔而清澈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轻轻响起,“平时遇到国家大事,倒也没见你们这么团结,现在堂堂皇帝想要为了国家和百姓去打个仗,你们倒是齐心了,要他先留个种再去拼命呢?呵呵,你们想得可真周到。”清歌嘲讽的勾唇一笑,冷眼扫过众大臣。  “大胆。”一个中年男人瞪大虎目,冷冷的看着清歌,“纵然你是诸葛将军之后,但如今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你能够出现在今日的宴席当中已经是皇上的恩恤,居然还敢口出狂言,对百官不敬,对皇上无礼。”说话这人,正是兵部尚书范天佑,此人身居要职,手握重兵,是朝中对纳兰云镜最具威胁的人。 他的话才是对纳兰云镜最大的不敬,他是在暗讽纳兰云镜,宴请百官的宴席之上,居然会出现如清歌这么不起眼的人物穿成boss的作者你注定要搅基最新章节。 “皇上,微臣认为,诸葛清歌是依仗有诸葛将军的名声在前,沐将军的宠爱在后,虽然建了一些小功,但却有些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若是皇上今日不当众惩罚,实在难消臣等心头之恨。”范天佑的话一出,自然立刻引起不少人的附和,清歌手往桌面一放,正要起身。 “堂堂一个尚书大人,何必与一个小辈斤斤计较?”声音沉稳而洪亮,沐容修从暗处走了出来,“今日宴会的主角,皇上已经早有说明,是替恭亲王接风洗尘,恭亲王声名显赫,清歌能出现在这里,与我等同席而餐,只能说明一件事,清歌的所为深得皇上的信任,事前尚书大人口口声声说清歌是依仗本将军与诸葛将军的名声,那不就是怀疑皇上用人有误?” “你……”范天佑气得眉毛倒竖。 “皇上,北方枯寒,臣担心皇上御驾亲征,龙体会有所亏损,还望皇上再三考虑。”恭亲王扫了一眼范天佑,范天佑立刻没有说话退了下去。 而这快速的一撇,清歌尽收眼底,没想到位居要职的兵部尚书,居然也是恭亲王的人。 最后,纳兰云镜的提议被群臣集体反对,他纵然是愤怒,也无可奈何,他的心思清歌自然明白,其实就算是天子,也没什么自由可言。这也是纳兰云镜为什么一心想要御驾亲征的原因,他想凭自己的力量却改变现在被孤立的处境。 一场宴会最后不欢而散。 清歌坐在殿旁,而纳兰云镜一直都没有说话,他妖孽般的五官上写满了愤怒,最后,清歌忍不住,淡声说道,“不过是遇到一点曲折而已,你不至于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吧?” “哎。”纳兰云镜重重的叹了口气,“来人,传紫幽郡主。” 不一会,紫幽便飘然而至,风情万种的眸子里,又带着一丝灵动的清明,确实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只是,这女人的心思,堪比蛇蝎,清歌已经跟纳兰云镜提示过了,不过他似乎更相信他的直觉。 清歌嘲讽暗笑,男人的直觉,不都是来自于一个女人的脸和胸么? “紫幽,朕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勤练书法,朕这些日子忙于政事,少看了两日你的字,不仅没有进步,反而错字多多,你平时到底有没有听朕的话,认真练字?” 清歌心里一征,原来刚才纳兰云静一直沉默,是在检查紫幽交上来的字? 紫幽柔柔的福了福身,姿势优美堪比她的舞姿,“皇上,紫幽得知皇上近日有很多困扰,心里替皇上担心,却又不敢向皇上打听分忧,所以才……”她委屈的撇了撇嘴,“紫幽恨自己生了个女儿身,不能在政事上替皇上分担。” 一般在有人的时候,紫幽都称纳兰云镜为皇上,正如当初纳兰云镜只能封她为郡主是同一个道理。 纳兰云镜愤怒的眼神立刻化为疼爱,“傻妹妹,朕是一国之君,有数不清的繁琐政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你之前在外面已经吃了很多的苦,现在你应该要做的,就是在宫里好好的过,做一个快乐的郡主。等到有朝一日遇到如意郎君,朕一定会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宫去。所以,现在你应该认真做的,就是勤练书法,学习宫中的礼仪,将来去到夫家,也不会吃亏。” 说到这里,纳兰云镜突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清歌,“紫幽,其实你与诸葛捕快的命运相似,在这宫里,他是朕最信任的人之一,可惜他一心想要将一名捕快,不肯进宫帮朕,你与他之间的渊源也颇深,没事的时候,你大可找他说说话去。” 紫幽白了一眼清歌,“算了,诸葛捕快事务繁忙,紫幽也不便多去打扰,皇兄既然尚有要事,紫幽就先行自己去练习得了。紫幽告辞。”说完,盈盈一福身,转身向着殿外走了去郭嘉最新章节。 清歌看她离开,这才嘲讽一笑,“之前在宴会上,皇上被群臣攻击,卑职原以为留下来可替皇上你分忧,没想到,皇上似乎根末就不曾将那件事放在心上。既然如此,卑职尚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辞。” “等一下。”纳兰云镜双手负于身后,缓缓走到清歌面前,“朕之前说过今晚会帮你做一件事,就是当着众臣面前,第一次将你的身份正式公开,今后你的危险一定会斗增。朕也不知道将朕这样做对不对,但是朕知道,你一定不会拒绝。” 清歌突然有些烦燥的转过身,“别像是在说遗言一样,再说了,你虽然身为皇帝,但是想要离开京城,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不要说领兵打仗。现在你应该要操心的,是如何应对百官和恭亲王。依我所见,就连兵部尚书范天佑也是恭亲王的人,你不要太过信任这个人。” 纳兰云镜抬头紧紧的看着清歌的侧脸,月光之下,他的脸上有着一些婴儿般的汗毛,绒绒的,细细的,他的眸子里有着能够看透世间一切的清明,勾唇一笑,“朕知道。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朕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 清歌转头看了一眼纳兰云镜,他确实没有任何担忧的神情,“既然皇上你如此有把握,那属下就先行告辞了。” “嗯。对了,朕听人说沐承羽的病情已经有些好转,但似乎还差一味很稀有的药材,寐宿,朕已经命人去四处打听了,你放心吧。” “沐家的事与我无关。”清歌说完,转身冷冷的走了。 “清歌,你找我啊?” 北宫听雪满头是汗的跑来,但是仍然一如既往的优雅与温柔,看着清歌的眼神里满是疼爱与宠溺。 “嗯,你是个生意人,可有听过寐宿这种药材?” “我并没做药材生意,不过只要你需要,我一定会想尽办法给你弄来。”北宫听雪挑起清歌额边上不小心垂落的发丝,“我把将军府买来送给你,你到现在都不肯收下,为什么?” 清歌瞥开眼,“没有为什么,一天没报家仇,我都没脸走进将军府。在我第一次回到沐将军府的时候,有人说过我是个扫把星,其实事实也正是如此,所有与我接近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你对我的好意,我心里明白,但是,你最好不要与我走得太近,也会少了几分危险。” “你说的那些道理,我不是不懂,但是身为一个男人,明知自己心爱的人会有危险,就远离她而去,这样的人,不仅不配被人爱,还应该直接阉了进宫当太监。”北宫听雪紧紧的看着清歌,眸子漾出深邃的浓情,“虽然你从来没表示过半分对我的感情,但是,只要你不拒绝我对你好,就已经够了。” “奴才(婢)参见皇上。” “郡主呢?”纳兰云镜大步走进紫薇宫,候了半天也不见紫幽出来迎接,以往她每次听到他来,都会风一样的跑出来,今天倒也是有些反常。 “这……”宫人们面面相觑,原本以为可以尽可能的拖延一些时间,可是郡主居然到现在还没出来。 纳兰云镜一见,立刻起身向着内殿走去,宫人们一见,立刻大声的唤道,“皇上,郡主稍后就会回来,皇上,请再容奴才去找找。皇上……” “你们故意唤得这么大声,是想让你们的主子听见是不是?”纳兰云镜有些不悦,步子没有放缓丝毫,正好见到紫幽高高的爬在桂花树上,吓得俊脸一变,“紫幽,你在做什么?你们这些奴才,如果郡主少了一根头发,朕唯你们是问。” 宫人们吓得趴了一地,而也正是这声怒斥,吓得紫幽腿一软,从上面高高的摔了下来,纳兰云镜一见,立刻脚尖一点,飞身窜离地面半丈之高,接住紫幽,而紫幽吓得双眸紧闭,直到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寻花册全文阅读。 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闪了闪,与纳兰云镜狭长的凤眸四目相对,立刻跳下地来,“皇上。” “你真是太过份了,身为一个郡主,居然敢爬到那么高的树上去。”纳兰云镜也是这时才见到紫幽身后似乎还藏着一样东西,“手里拿着什么,给朕看看。” “不要。”紫幽吓了一跳,将东西在身后紧紧的藏着。 “快些拿来,你还说不给朕添麻烦,会好好练字,结果居然玩得这么疯,还连带着整个幽薇宫的宫人们也跟着你撒谎骗朕。” 紫幽见纳兰云镜真的生气了,水眸一睁,就差没直接掉下珠泪,宫人们立刻退下,紫幽轻声说道,“皇兄,紫幽自小在宫外长大,虽然苦,但也已经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这宫中,紫幽就只有皇兄你一个亲人,可是皇兄你忙到连陪紫幽说说话的时间也没有。今日紫幽一时贪玩,就被皇兄你抓了个正着,还惹得皇兄你如此生气,是紫幽的不是。” 说完,她柔柔的屈膝福了福身。 纳兰云镜立刻扶起她,“朕并没有怪你的意思,虽然你略懂武功,但毕竟这些年所学的都是些偷盗之术,若是从上面掉下来,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纳兰云镜拉着她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下,“朕也知道这些日子因为忙于政事,冷落了你,你放心,等到朕把这几天忙过,便带你出宫去走一走。” “真的?”紫幽的眸子里充满了惊喜与开心。 “那现在,可不可以把你心里的秘密给朕看看。” 紫幽想了想,将身后的东西拿出来,纳兰云镜接过,只见上面写着清歌的名字,还划了一个大叉,俊眉一皱,“这是什么意思?” “上次听皇兄你的意思,是想将紫幽许给诸葛捕快了,紫幽没权利拒绝,但可以暗中诅咒他。” “诸葛捕快聪明过人,而且武功不凡,确实是个将士之才,外面想要嫁给他的大家闺秀多不胜数,紫幽为何对诸葛捕快如此反感?” “上次他设计抓了紫幽,本就结下了梁子,再加上近来风声不断,说他好龙阳之癖,这样的人,皇兄你真的愿意将紫幽许给他?”紫幽委屈的神色浮于俏脸之上,楚楚可怜。“紫幽今年十七,在十七年前,紫幽心里只有报仇与憎恶,而直到今日,才终于是找到一个真正待紫幽好的人,皇兄,紫幽也想多陪在你身边一些日子。” “朕一心只想为你好,没想到居然造成了你这样多的困扰,这样吧,皇兄不再勉强你,若是你哪天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尽管告诉皇兄,皇兄一定会为你作主。” 紫幽紧紧的看着纳兰云镜妖精般绝美的五官,嘴唇轻轻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 …… “哇,皇兄你看那边,那些花开得好美啊。” 没想到皇兄真的说话算话,没过两天便带着她出宫赏花,这是京城著名的上未花田,里面种的全是当季最美的花,今日天气和煦,所有的花都在尽情的展放腰肢,绽放出自己的绝美,紫幽身处在一片的花海之中,像个仙子般的翩翩起舞。 纳兰云镜疼爱的看着她,看着她在努力的呼吸自由的新鲜空气,心中生出些许内疚,但是,这场仗已经开始了,他没有回头路,这样的机会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 跟在一旁的清歌看着他脸上神情之间的变化,眉心凝聚的担忧再明显不过,他并不像是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面对群臣与恭亲王,仅凭他一人在朝堂之上,又能做出些什么来呢? “皇上,属下一直都想问你一个问题,绫月山自从上次从江西回来之后,我便一直没有见过他,他去哪儿了?”清歌轻声问道,绫月山从小视他为偶像,这次回来居然没来找过他一次,而且在宫里也不曾遇到过球在脚下最新章节。 “他家里出了些事,已经向朕请辞了。” 清歌眉心一皱,也没再多问,“皇上,出来已经有些时间了,那些大臣应该都已经在宫中等候不短的时间了,要不,我们先行回去?” 纳兰云镜看着远处的紫幽,她就像是一只美丽的鸟,刚刚从笼子里飞去了自由的天空,暗叹口气,“你留在这里保护郡主。”说完,纳兰云镜便在承月等人的护送下,离开了上未花田。 紫幽玩了一会,回头见纳兰云镜已经不在了,神情一凛,“皇兄呢?” “身为一国之君,能够抽出这一个时辰的时间陪郡主你赏花,已不属易事了。现在皇上自然要进宫处理政事。”清歌也只是淡淡的说道。 “本郡主要回宫了。”紫幽生气的拂袖欲走。 清歌在她身后冷声说道,“如今内忧外患,皇上早就已经不堪重负,身为他的皇妹,你在政事上不能替他分忧,其实也大可不必玩手段,使得皇上内疚。他今天花上一个时辰来陪你,也许剩下的事需要用三天的时间才能解决,这么做,又何必呢?” “皇兄疼我,关你什么事?”紫幽想了想,转身走到清歌面前,“诸葛清歌,本宫就算这辈子嫁不出去,也绝不会嫁给你。你最好是劝皇兄死了这条心。” “这个郡主你大可放心,就算皇上赐死,卑职也不敢对郡主你有半点非份之想。”说完,清歌扬起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紫幽拂袖而去。 “属下参见皇上。” 已经是半夜,清歌接到纳兰云镜的传召,睡眼惺忪的跟着宫人,却不是去皇宫,而是在一家花船之上,这艘花船应该已经被纳兰云镜包下来了,他一上船,船便飞速驶往河中心,却见纳兰云镜一脸的兴奋,“清歌,你过来看看,这份便是北方与蛮夷交战的地图。” 清歌微微一征,“皇上,你怎么弄到手的?” “朕自有办法,你过来看看,与朕仔细研究一下。” 清歌不解,“皇上,要说到打仗与行军布阵,属下从未说过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宫中有承月,宫外有你的心腹,干嘛非要找我说?” 纳兰云镜魅惑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朕怎么说也是一个皇帝,居然暗中派人偷了别人的一份地图,传出去,也不是一件好光彩的事是吧?”纳兰云镜眼睛向着暗处一扫,清歌随着看过去,果然是花宿央,那家伙一见到他,就恨不得拔了他的皮,双眼一直在喷火。 刚才进门,居然就没查觉这房里还有人。 清歌朝着他挑了挑眉,“花宿央,最近没有我来打扰你,是不是睡得格外香?” 花宿央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自从上次被清歌两次闯入寝室,他便命人将窗户给封了,现在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可他就是会睡到中途吓醒,再看了一眼仍然紧闭的窗户。“对了,你这份军事图是在哪里偷的,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本来已经在盛怒中的花宿央心底的那把火噌噌噌的往上窜,他忍无可忍,“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不能怀疑我的技术。” “呵呵,没想到在溯朝,一个贼也敢说自己的是一门技术无限诱惑。” 清歌的无心调侃让花宿央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将他那张笑得灿烂的脸撕烂。 见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纳兰云镜不得不出声打断,“清歌,我让你来看这张地图,也是为了让你给朕出个主意。承月要在宫中替朕挡去那些朕不想见的人,也只有这样,朕才可以脱身。时间不多,你赶紧过来看看。” 清歌看着那些线路,青葱般的手指在上面一划,“没想到北方的地势居然如此险陖,怪不得恭亲王看准了皇上你去不了。恭亲王在北方呆了这么多年,对那里的地形了若指掌,若是从来没有去过北方境地的人,确实没有打胜仗的把握。” 纳兰云镜脸色一变,“就连你也这么说?”他一把拉过清歌,站在他的这一边,“你看这里,朕总觉得不会没有一线生机的。” “皇上,莫非在这个时候,你还想着要御驾亲征?”清歌看着纳兰云镜。 “这里有三条路,恭亲王的兵一直守在这里。这条,蛮夷经常会出现,但都不敢往里面走得太远,因为这里有一个沼泽谷,而这里还有一条水路,蛮夷兵对水战一向是弱项,所以,朕准备派人带兵走水路与恭亲王的兵形成一个圈,将蛮夷军队包围其中。”纳兰云镜说得凤眸里满是兴奋之色。“但是,要想真正的打胜仗,只要能有办法经过沼泽谷,便可直达蛮夷的心脏。而朕,就要走这条路。” “我都说了你真是个昏君,明明知道那是死路一条,还偏偏就把死路留给自己了。”花宿央生气的看着纳兰云镜,“你可是我的大主顾,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下半辈子可就没有着落了。” 光是听这几句话,也知道花宿央与纳兰云镜之间的交情,这也是清歌一直没想明白的,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会和一个贼成为如此好的朋友。 “喂,你不是一向很厉害的么,就不能说些有建设性的话来让我听听?”花宿央鄙视的看着清歌。 清歌将地图高高举起,对着烛光看了半晌,花宿央困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他也没出声半个字,最后,清歌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这才转头看着纳兰云镜,“其实,这里还有第四条路可走。” 纳兰云镜一征,他早就已经把这份军事图看得滴水不漏了,怎么也没找到第四条路。 “皇上,沼泽谷旁边还有一条山路。只不过,这条路所费需时,但是比起与蛮夷军队直面交接,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纳兰云镜接过地图,学着清歌的样子对着烛光看了半天,终于找到两座山之间果然有一条小小的山路,“但是看这山的样子,能过去的仅仅只有一人之宽,这样的话,我们的胜算也不会很大的。” “不会很大,但不代表没有。皇上可派武功较高的,走沼泽谷这条路,至于怎么过去,属下自然有办法,而选一队精兵,走山路,这山路的出口,在这,而沼泽谷的出口在这,按时间推算,应该不是没有胜算的。但是,这里面必须要有一条,就是恭亲王与皇上你派去的人,不会出什么乱子,我们四队要从这四个方位一起到达,将蛮夷军队包围往死了打,看他们那什么金铠甲还能怎么以一敌四。” 纳兰云镜听完清歌一长窜的分析,有些征愣,“你怎么对军法也了解颇深?” “其实天下间的行军布阵大致都相同,当初我在训练营里没事的时候,偷看过大堆的军事方面的书,虽然没什么兴趣,但那些东西都记得清楚。” 纳兰云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清歌,“可是,要过沼泽谷,连绝世高手也未必做得到。” “这个我有办法,交给我吧。”说完,清歌挑眉一笑,从桌案上拿起纸和笔,开始画了起来,花宿央也正想找机会看看这个诸葛清歌到底有多厉害,结果直愣愣的看了半天,也不懂他在鬼画符些啥,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梦周公去了百炼飞升录。 纳兰云镜看了一会,眼睛越来越干涩,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清歌转头看着他,“你困了就先睡一会,我这还要一些时间,你一直看着我,倒是有些压力了。” 纳兰云镜勾唇一笑,“朕倒不知道自己原来还能给你压力。行,那朕就在这里靠一会,你弄好了叫朕便是。” 纳兰云镜似乎是一靠着桌子便睡着了,清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也知道这近一段时间他必然已经心力交瘁,暗叹口气,拿过那张地图重复的研究了半天。 纳兰云镜醒来时,只觉得手臂有些发麻,似乎那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看,才见清歌的头居然靠在他的手臂上睡得正香甜,轻轻的鼾声均匀的响着,而他手指之间还夹着毛笔。清歌握毛笔的姿势似乎有些好笑,像是拿筷子似的,画的似鸟非鸟,似兽非兽。 可能是他醒的动作影响到清歌,他秀眉一皱,将他的手臂紧紧的抱住,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他的脸上似乎有一层薄薄的白光,身上传出一阵似有若无的馨香,动了动粉嫩的双唇,舔了舔唇角,那细微的动作,诱人无比,再次发出轻微的鼾声。 纳兰云镜喉结上下轻轻一动,他……居然会觉得他的小动作有些诱人……看来自己真的是有些累了,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清歌。 “老头老头,有好东西便宜你。” 清歌飞奔去皇宫的宝库,找到那个造机关的高手老头,那老头见到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喂,你是卖笑的啊?别以为你这老脸一抽便可以不叫我师父了。”清歌白了一眼老头。 老头耷拉着脸,嗡声嗡气的叫了声,“师父。” “嗯,今天师父来这里是有好事便宜你,这是我新发明的机关,叫滑翔机。你照我画的这个弄出来,看看需要多长时间?” 老头仔细的看了看,眯缝眼越来越亮,最后,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师父,这个机关真的很强大。不过,它有什么用处呢?”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反正做出来之后立刻交给我去办,如果你做得好,为师到时候再多给几个你没见过的厉害机关给你。”清歌鄙视的白了一眼老头,“你快些预算一下,造成一个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应该要一个月左右。” 一个月?比起她预想的时间要快一些,一个月造出一架,还要试飞,然后,还要造最少十架出来,如果成功的话,后面的速度会有所上升,但是至少也需要半年以上的时间,如今交兵在即,能拖得过这半年么? “行,如果你能够加快速度的话,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不过你要答应为师一件事,这个图纸事关重大,你千万不要被第二个人看到了。” 老头现在全身心都埋进了机关图纸中,哪里还听得见清歌的话? …… “恭亲王,你的请求朕已经想过了,这次蛮夷突发奇兵,定然是想对我溯朝不利,朕决定派出范尚书带兵十万去到北方再交兵于你。直到战事结束,再将兵马带回来。朕这样做,也是为了怕引起百姓的恐慌,恭亲王先行回原地驻守,而范尚书亲率五万水军走水路,而另外五万则与恭亲王会和。不知道恭亲王对朕的安排意下如何?”纳兰云镜淡淡的说道。 “皇上,微臣从来不曾带过兵,这……会不会影响大事?”范天佑有些为难的看着纳兰云镜。 “这个你放心,你只需要配合恭亲王的人手调配就成省委书记成长史:绝对仕途全文阅读。这次出征,朕派了一个人随大军前往,来人,传端木冷。” “端木冷?”纳兰云镜的话一出,众大臣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端木辰与大公主之间的事情哄动天下,而前些日子皇上才将端木辰打入天牢,这边又要派出他的儿子出征,都不知道小皇帝心里是怎么想的。 “皇上,臣认为有所不妥,端木冷是囚犯之子,理应剥夺其训练营精英的身份,贬为庶民,岂能有重用的道理?” “毕竟是从训练营出来的,如今我们的将士本来就有些青黄不接,端木冷曾经远赴江西查出了江西巡抚与朝中高官勾结的证据,朕才总算是将这两只养得膘肥体壮的老鼠给抓住了。端木辰虽然有罪在身,但端木冷毕竟无辜,况且,他早就已经与端木辰断绝了父子关系,现在正好给他一次机会为我溯朝出一份力将功补过。”纳兰云镜的语气虽然是商议,但凤眸里流露出的精光,却不容人拒绝。 他已经退了一步,派出十万兵力,若是恭亲王连这个要求也敢拒绝的话,大不了一拍两散,相信恭亲王也不想看到这个结果。“端木冷从小在魔教长大,对北方的地形也较为了解,有他在一旁协助,总算是能助恭亲王一臂之力。” “多谢皇上体恤。”恭亲王果然没多说话,“既然如此,那臣就先行一步回去部署。” 得到首肯之后,恭亲王很快就离开了京城。范天佑是他的门生,本就是他的人,只要军权交给了范天佑,与交给他也没什么两样,只是那个端木冷,虽然皇帝故意派他来监视,但要对付他,也并不难。 退朝之后,朝堂之上就留下了端木冷与承月二人,纳兰云镜微微扬唇,“朕登基数年来,一直被群臣打压、孤立,朕本想等到稳定了江山再来对付这些乱臣贼子,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端木冷,这次朕特意派你前去协助恭亲王,你可明白朕的用意?” 纳兰云镜眼神示意身边的太监将东西交给端木冷,端木冷打开之后,细看了半晌,喉结上下一动,重重的往地上一跪,像是极为哽咽似的轻声说道,“卑职明白。皇上请放心,卑职一定会保住这十万兵权。”纳兰云镜交给他的,是可以号令三军的虎头令,这个令牌,相当于是把半壁江山交到了他的手里,可见皇上对他的信任。 “沐承羽因为端木辰到如今仍然生死未卜,再加上端木辰一路上的设计、陷害,以清歌那黑白分明的性子,定然不会放过端木辰,但是上次他居然向朕开口希望放他一条生路,想必,他也是为你着想的。你与清歌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必然不浅,他相信的人,朕便绝不会怀疑。”纳兰云镜紧紧的盯着端木冷,他已经没有退路了,是因为清歌说过,端木冷必然是个可靠之人,他才敢赌上这一把,如果不赌,他便会失去整个江山。 “卑职,一定不会有负皇上所托。” 纳兰云镜轻轻的点了点头,“承月,朕还有另外一件要事要你去办,你替朕去送一道八百里快寄,要等到快寄送出京城,你才可回宫。这件事不容有失。” “卑职尊旨。”承月拱手看着纳兰云镜,他知道皇上会适时反攻,但绝对没有想过皇上派出的人,居然会是端木冷。他服侍皇上已经五年有余,真的很想亲自上一次战场,心有不甘,皇上派出一个外人,也不相信他么?抿唇想了想,终于忍不住问出声,“皇上……” 纳兰云镜抬了抬手,“端木冷,你立刻下去准备,记住,朕现在把朕的江山交到了你的手里,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卑职尊旨。”端木冷躬身退下。 “承月,朕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些年我们的相处,虽是君臣,但朕把你当成是最好的兄弟,如果,有路让朕选,朕选了一条死路,你可愿意与朕一起闯过去?如果赢了,江山便没人抢得过去,如果输了,输的不止是祖先的基业,还有朕的命。” 承月立刻重重往地上一跪,“卑职愿意。” 纳兰云镜立刻上前将承月扶起来,“清歌已经在造什么滑翔机了,他说只要有了这个玩意,我们就可以顺利的抵达蛮夷军队的心脏,要靠恭亲王与范天佑是不可能了,能不能救得了溯朝,可以靠的,除了端木冷之外,就只有我们几个人了召圣。” “皇上……”承月的眼神急切,“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内忧外患,皇上千万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出宫的。清歌是初生之犊,说话不分轻重,皇上你千万不要被他影响到部署。” 纳兰云镜失声轻笑,“现在在朕身边可以不顾一切说话的,除了他之外,还真没有第二人,虽然清歌他不是沐将军之后,但与你沐府一样,对朕忠心不二。他只是敢说出朕心里想但一直以来都没有付出行动的话,朕欣赏他的,也正是这一点。” 清歌连日来跟着那薄弱的线索,查到了武林盟主的身上,原来当初他爹诸葛将军突然回乡一事,似乎还跟武林盟主有些关联,但在他的印象中,对这个武林盟主一点记忆也没有,打听到了武林盟主的家,清歌立刻追了过来。 他看着武林盟主门口挂满了白布,便上前指着那些白布,轻声打听,“请问,你们这里出了什么事?” “盟主一个月前遇害,现在新盟主已经在城里贴满了布告,但凡是抓到真凶者,都会得到重赏。”门口的护卫一脸的愤怒,对那个凶手恨得咬牙切齿。 清歌垂下眸子,好不容易查到的线索,居然又断了。 他大步走进大门,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必然要进屋去上柱香才算是礼貌,清歌恭敬的随着下人上了柱香,门内虽然来往的人没有断过,但主人似乎不在场,这个武林盟主声望极高,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仇恨。 最后,清歌从武林盟主的家里出来,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时,一个小贩推着一堆小玩意从他面前经过,上面的一个笑脸娃娃让他的心里猛的一跳,他不由自主的跟在那个小贩身后……“清歌儿,你看这是什么?爹的清歌儿就是一个爱哭虫,这个笑脸娃娃会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哦!” “让我看看,我的清歌儿今天好像更漂亮了哦,哇,这个笑脸娃娃和清歌儿长得一模一样哦,娘的心肝,快笑一个。”笑的女子很年轻,有着和自己差不多一样的脸,眉眼间泛出空灵的美,像个仙子一样迷人,而她对自己的疼爱,完全可以感受得到。 眼睛渐渐有些酸涩,清歌停下脚步,没再跟着小贩,低垂着头,周围的人群形同虚设,他的头脑里似乎突然之间一片空白。肩膀上被人重重一拍,“真是见鬼,在哪都能碰到你。”清歌抬头,无法集中焦距,眸子里有些空洞,那种空洞可以直接穿透人的内心,感受到他现在的痛苦。 花宿央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你撞邪啦?” 清歌复又低下头,不想说话,只是没有原由的,一直以为终于追查到一丝线索,一下子又断了,那种沮丧的心情,没人可以理解。他转过身,脚步沉重的往与花宿央相反的方向走去,清歌突然之间不跟他斗嘴了,花宿央觉得很不习惯。他慢慢的跟在清歌的身后,斜眼问到,“你的老虎牙被拔啦?” 清歌突然又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花宿央,“你说,武林盟主怎么就死了呢?”眼神里充满了不解与愤怒。 “不是那么大年纪的老头也是你的老情人吧?看你那失魂落魄的样。”花宿央撇了撇嘴,“身为武林盟主,就是江湖皇帝,连皇上也会被人行刺,更何况是武林盟主,要知道,一个武林盟主可是要比皇帝吃香多了。” “你知道他死的原因?” “你不知道?”花宿央反问,似乎对于清歌的问题感到不可思议,“这个武林盟主可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他死得这么突然,不止是江湖,就连整个溯朝也跟着动了几动。听说新任的武林盟主已经在天下发出追杀令,这几天京城一片恐慌,就是因为那些江湖门派在四处打听凶手的下落心痕。” “凶手可有线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能够杀得了武林盟主的,必然不会是一般的人。喂,你什么也不知道,刚才还像个怨妇似的,看起来好像很伤心的样子,与你无关的事,最好不要去参与那么多。江湖中的是是非非不闻不问还能落个清闲,有空的话,你还是去劝劝你那个好皇帝吧。他现在是铁了心要去北方平定反贼和蛮夷军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花宿央鄙视的撇了撇嘴。 “他是皇帝,可是是一个在朝政之中完全没有大权的皇帝,他此次虽然凶险,但若是可以成功的平定内乱和外患,并非坏事。富贵险中求,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清歌白了一眼花宿央。 见清歌好像恢复了原先的神情,花宿央突然像是松了一口气,但对于清歌说的话,他还是不能认同,“恭亲王这个人城府极深,不然当年先帝也不会将他投放到北方那不毛之地去。他在枯寒的北方一呆就是好几年,如今实力大增,谁敢说他不是想要趁机反扑?而有关那个蛮夷的传说,也都是他一人在那说,根本就没有实质的证据,若是蛮夷之事只是假的,骗取兵权是真,那这次皇帝的安排,哪能让这个恭亲王满意?” “你的意思是,恭亲王极有可能因为得不到兵权,而对皇上不利?”清歌挑眉看着花宿央。 “你觉得呢?上次你明明是有求于我,但因为我有把柄在你手上,你也对我危胁和步步紧逼了,更何况是有关于江山皇位的?一个被关了几年不得翻身的狮子,他不是不反扑,而是没有机会。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他又怎么会放过?恭亲王虽然人不在京城,但是他的势力与爪牙遍布,虽然皇上这几年也对他时刻提防着,可是,仍然不能阻止恭亲王想要收复失地的决心。”花宿央挑了挑眉,“这个皇帝一向聪明,关键时刻就犯糊涂。” 清歌看着花宿央,花宿央说道,“恭亲王这次表面顺从,同意了皇帝的安排,但是,恭亲王也绝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我敢说现在他心里最想做的事就是把皇帝这个绊脚石给除了。当年与先帝争皇位没争赢,如今他算是翅膀硬了,和小皇帝争,怎么说也是胜算在握吧。” 清歌挑眉,“你不是皇上的兄弟么?既然分析得这么透辙,干嘛不去跟他说?” “第一,我和皇帝是兄弟是一回事,论及朝政方面的事,可别来烦我,第二,帮他又没钱收,我至于是个这么没有原则的人么?”花宿央狠狠的白了清歌一眼。“他是皇帝,这些自然是他该操心的事。” 清歌瞪了他一眼,“不如说你胆小怕事,所以这辈子你都注定做贼了。” 回到家中,白洛川已经在厅里候着他了,清歌心里一惊,急声问道,“不是承羽出什么事了吧?” “你放心吧,承羽很好。”今天的白洛川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今天我过来,是跟你有关,我知道你上次叮嘱过让我不要过来找你,怕我会惹上麻烦,但是,我好不容易找到可以医治你体内毒性的方子。”白洛川上前两步,将清歌的手拉住,“你信我么?” 他眼睛清澈,充满了柔情,清歌睫毛轻轻的扑闪了一下,“我信。” 白洛川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里面有个像是蜘蛛又像是蝎子的东西在蠕动,整个身子呈绿色,嘴巴和头差不多一样大,是个极为恐怖的小动物。“它的名字叫貉髦,是中原极为罕见的剧毒之物。一年多以前,我无意中发现的,后来在医书中得知,原来它最喜欢吸食所有跟毒有关的东西。之前替爹试药,也是多亏了它救了我一命。清歌……”白洛川的眼神微微一闪,没再继续往下说。 清歌看着他,眼底有着一丝担忧,“我试。”她毫不犹豫的说出来,“我空有一身绝世武功,却不能用,与一个废人没什么区别。既然现在有路可走,自然不能错过。” “如果,你不是一心想要让你家人报仇,还会冒这么大的险么?”白洛川听清歌干脆的做出了选择,眼底闪过一丝受伤,“你要知道,你体内的毒性与我尝错毒草是两码事,连我都不敢保证貉髦是不是一定可以帮到你,而死者已矣,你是不是应该多替活着的,还爱着你的人考虑一下?”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自废武功,第二,就是用它,你觉得呢?”清歌挑眉看着白洛川,“我在狼窝中生活了那么多年,过着人不人兽不兽见不得天日的日子,这里面的苦,有多少人能够体会?是谁让我失去做一个常人的乐趣的?我爹,半生戎马为溯朝,替先帝打下了半壁江山,我娘,温柔善良,他们何错之有?我哥哥,他当年也不过才几岁的年纪,为了保护我,挡在我的面前,我亲眼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极品侦探最新章节。我娘为了掩护我逃走,也被残忍的杀害。我的亲人,全都是为了我,一个个的倒在我面前。这个仇,若是你,你报是不报?”想着下午的笑脸娃娃,想着爹的疼爱,娘的温柔,还有哥哥们的宠溺,清歌的鼻子微微一酸。“我在训练营过着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若不是为了报仇,我根本就挺不过来。” “原来,你早就已经恢复了记忆,就连我,也被你骗了。”白洛川的眼神更加受伤。 “洛川,我骗你,只是为了不想你受到牵连,家仇难忘,我要亲自替他们报仇,所以,请你把它给我。”清歌伸出手,“就算我真的死了,也绝不会怪你。” 白洛川紧紧的盯着清歌,半晌之后,他淡淡一笑,“我既然将这貉髦送来,就知道你一定会选择要的,还是那句话,不管你做任何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白洛川刚刚将手里的小瓶子递上,立刻一阵凉风袭来,白洛川条件反射将小瓶收回,一个黑影像烟似的对着白洛川一掌劈下,清歌心里一惊,尽管没有看清楚来人,但是这人的武功、掌法,他早就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步。 身形一晃,对那人对接了一掌,黑影向后退了两步,站定,端木辰冷冽的眸子中含着嘲讽,薄唇轻启,“火云心法?你果然练成了。” “承蒙师父你悉心教导,弟子总算不负期望。”清歌冷冷一笑。“师父若是想弟子,大可光明正大的前来,弟子必然会热情招待,像你这样冒出来,弟子若不是看出了师父你的掌法,无意中伤到师父你,就有点对不住了。” 白洛川听说是端木辰,眼中的恨意蓬勃而发,端木辰斜斜一勾唇,“交出手里的东西。” 只见一道白影一晃,清歌来不及阻止,白洛川已经扑身而上,与端木辰瞬间纠缠在一起,“端木辰,清歌不能对你动手,我可以。杀父之仇,一定要报。” 清歌急呼,“你不是他的对手,快退下。” 白洛川哪里听得进去,他的眸子已经红了,这一年多来,他爹所受的痛苦,所受的屈辱,历历在目,而端木辰,能够让他解脱掉如今这种痛苦的,只有白洛川手里的那东西,他当初抓了白慕染,他宁死不屈,但由始自终,他都不知道白慕染唯一的儿子白洛川会医术。他故意让清歌学这功夫,安排了一次又一次可以让他体内毒性上涌的刺杀,终于,他还是成功的引出了白洛川这个有用的棋子。 清歌一次又一次的隔开白洛川与端木辰,都被两人闪开,白洛川沉声说道,“清歌,你不能用内力,拿着貉髦走。”白洛川抽空将瓶子朝着清歌扔了过来,“赶紧吞下。”眨眼之间,他与端木辰已经过了数招之多。 端木辰见瓶子扔向清歌,立刻撇开白洛川,折身扑向瓶子,清歌飞身而起,白洛川从身后将端木辰抱住,冷声嘲讽,“我爹不愿意治的人,注定只有死路一条。” 端木辰眼见清歌打开瓶子,狠命的想要甩掉白洛川,白洛川朝着清歌急呼,“清歌,快些吞下。” 端木辰一急,用力向后一踢,正好踢中了白洛川的肚子,白洛川远远的被踢飞了出去,大口的吐血,清歌见状,快速的将那恶心的貉髦吞下肚子,娇声斥道,“连我的男人都敢打,师父也不给面子步步封疆全文阅读。” 他飞身上前,朝着端木辰一掌挥下,掌势凌厉,犹如破竹之声劈开静溢的空气,端木辰侧身避过,一黑一蓝的身影紧紧的纠缠着,根本就分不清楚谁是谁。清歌勾唇一笑,“你已经运功数次,若是再不出去找个男人泄泄火,说不定会爆阳而死。身为你的徒弟,只能帮你一件事。”她的眼神转而变得冷冽,化掌为拳,拳拳生风,脚下一点,从腰间快速的抽出软剑,朝着端木辰挥去。 两人交手已经快达到一柱香的时间,一旁的白洛川看得心急。 “你所有的武功都是我教的,你又何必前来找死?”端木辰冷声笑道。 清歌没说话,突然扔掉手里的软剑,邪魅一笑,端木辰突然觉得眼前一花,清歌瞬间已在一丈之外,眨眼间,又近在他的身前,“寻影步?” 清歌淡淡一笑,纤细的手指轻轻一弹,看似随意,实则,从他的指尖迸射出一根小小的银针,又突然像是会分身似的,变成了数颗齐齐向着端木辰射了过去。“幻形针?”这种会让人产生幻觉的针,明明只有一根,却可以看成很多根,但是只要猜错,就会命丧黄泉。 “你何时会这么多功夫的?” “呵呵,这不是全靠师父你找的地方当训练营么?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我可以过目不忘的。”清歌咧嘴笑着,瞬间眼神变得冷冽,他飞身朝着端木辰扑来,脚绷成线,朝着端木辰的胸口踹去,端木辰轻易避过,清歌冷冷一笑,身子一软,如同化为一条灵蛇,将端木辰紧紧的缠住,复又松开,身子已经远在一丈之外。 然后,快如闪电般的速度,复又朝着端木辰弛来,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掌朝着他的天灵盖劈下,端木辰身子一软,重重的坐在地上,清歌嘲讽一笑,“被自己的弟子废了武功,这种感觉如何?”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做了太多的坏事,仇人应该不计其数,魔教宫主,没了武功,魔教会成为一盘散沙,不知道这个游戏你还要怎么玩?” 白洛川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拾起清歌扔在地上的剑,“今天,我要替我爹报仇。” 清歌阻止了他,有些不忍的说道,“洛川,他毕竟是端木冷的爹,虽说已经断绝了父子关系,但是我之前答应过他,不会要他的命。可是他从我这里走出去,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他让我爹受尽了屈辱,身为人子,若是不杀他,我将来哪有脸下去见我爹?”白洛川被仇恨急红了双眼,拿着剑就往端木辰的胸口刺去。只听到剑刺入肉里的声音,清歌一惊,却见白洛川的剑被端木冷紧紧的握于掌心之中。 端木冷重重的跪在地上,“求你饶他一命,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自己的命去换。” 白洛川怒斥,“你凭什么替他求情?你凭什么用你的命去跟他交换?如果可以,我也可以用我的命去换回我爹,但是,可以么?”白洛川的声音哽咽,杀气涌现。 清歌从后面紧紧的抱着白洛川,原来他并不像他平时表现出来的那样,他根本就放不下他爹的离世。他与白慕染相依为命二十年,杀父仇人现在就躺在他的面前,他怎么可能放过他?“洛川……”突然,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突然剪断了似的,心脏顿停,抽空了的痛,让他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白洛川感觉到身后突然软下来的人儿,立刻扔下剑,大声唤了句,“清歌。”回身抱着他往屋里冲去。 端木冷心急清歌,低头冷冷的说了句,“你走吧。”便立刻跟着白洛川跑了进去,最后,被白洛川狠狠的拒绝在门外。 正在与人谈生意的北宫听雪,一听有下人来报说清歌家里来了坏人,他们打得很厉害,把那人扔在当场,就往清歌的家里冲去。一进门,就看到四处狼藉,心里冷冷一跳,脚步有些踉跄,“你们主子呢?” 下人脸色苍白,之前的打斗确实是太精彩了,不过也惊险无比,他们都躲在一边,只敢暗中去向北宫少主通风报信,直到看见主子突然倒下,根本就不知道主子是不是刚才和那个黑衣人交手的时候受伤了和老师同居:风流学生全文阅读。 北宫听雪得知清歌昏迷,吓得脸色惨白,急步向着清歌的房间跑去。 一到门口,就见白洛川冷着脸拉开门,“你跟我进来。”是对门口的另一个男人说话,而这个人,他见过,是上次护送他回京城的端木冷,是清歌的师兄。反之那个门里面的男人,他根本就没见过,那男子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一头如雪般的长发让他像谪仙似的不食人间烟火,心里的嫉妒、恨让他也恨恨的冲了上去,“我也要进去。” 白洛川也没有拒绝,沉默的转身向着屋内急步走去。 北宫听雪和端木冷互相看了一眼,就紧跟着走了进去。 床上躺着的清歌脸上像是涂了一层薄薄的炭色,唇色发青,脸色发黑,双目紧闭,北宫听雪吓坏了,上前将清歌抱起来,轻柔的唤道,“清歌,你醒醒,你可别吓我,你快醒醒啊清歌。”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但是他颤抖的双唇和指尖,让人看到他的害怕与恐惧。 “清歌没事。” 白洛川声音清冷的说道,“麻烦你让让。” 端木冷沉声说道,“他是神医,北宫少主,快些让让不要担误了救治。” 北宫听雪一听,立刻站起身,紧紧的看着白洛川,“清歌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快救救他。” 白洛川没再跟北宫听雪废话,扫了两人一眼,“按住他的头脚,千万不能放手。如果他一动体内的貉髦受到惊吓可能就再也不会出来了,到时候清歌便再也活不了了。” 端木冷与北宫听雪不敢有半点分心,紧紧的按住清歌的头脚。 只见白洛川拉开袖子,露出里面的一截白布,解开,深可见骨的伤骇人不已,端木冷和北宫听雪都觉得心里一抽。只见他用刀将手划开,鲜血立刻‘泊泊’的流了出来。 端木冷与北宫听雪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转头,清歌的身子突然一紧,接着,隔着衣服仍然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体内五脏六腑都在震动,有个东西在他的肚子里四处乱窜,白洛川的手移到哪里,那个东西就跟到哪里,白洛川将手移到清歌的嘴唇边上,那东西拼了命的想往外窜,突然又缩回清歌的体内。 清歌痛苦的挣扎着,端木冷与北宫听雪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但又生怕会弄痛清歌,白洛川冷冷的看着两人,“若是再不用力,那东西就再也出不来了。”两人才知道方才是因为他们那东西受到惊吓又缩了回去,不敢再心软,几乎使出吃奶的力气按住清歌。 白洛川手腕上的血已经滴干,端木冷见到,轻声说道,“我的血多,用我的吧。” 白洛川淡淡的说着,“这个貉髦是用我的血养大的,你的血多也没用。”拿刀再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下一刀,血不停的往外涌着。那东西再次窜到清歌的嘴唇边上,停了良久之后,才从清歌的嘴巴里冒出个头来,所有人都摒住呼吸,白洛川将血滴在貉髦的嘴上,它大大的嘴牵着血丝,有点恐怖的张着,血一进到它发出绿光的肚子里,泛出紫色的亮光,复又消失不见。白洛川将血顺着清歌的嘴角一滴滴的滴向床边,貉髦一边贪婪的吸允着,一边爬出了清歌的嘴巴,白洛川伸出两指,迅速的将貉髦装进了小瓶之中。 突然觉得眼前有些发黑,强忍住,硬撑着身子,替清歌把了把脉,长舒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这才将自己的手腕用布轻轻的包上,北宫听雪见状,立刻主动去替白洛川包上,轻声说道,“多谢你总统少爷,跪地求婚!全文阅读。” 白洛川勾了勾唇角,“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也希望你们二位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清歌。”说完,白洛川的身子有些发冷,双腿抖得厉害,额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本就浅白如冰的唇色几乎变成纸色,端木冷见状,伸手探上他的脉,惊讶抬头看着白洛川,“你受内伤了?” 白洛川眼前有些发黑,“我不碍事,麻烦你去替清歌打来一盆热水,放些醋和白糖在里面,我给他施针,再用水给他泡一个时辰的脚,这样就会完全去除他体内的余毒。” “你伤势不轻,我担心你再不医治自己,后果不堪设想。”端木冷沉眸看着白洛川。 “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白洛川疼爱的看了一眼清歌,那眼神里有很多端木冷不理解的东西,他不能理解一个男人对一个男人,居然会有这样宠溺的眼神,但是,本以为会觉得恶心,可现在这种眼神出现在这两个男人的眼睛里,却又觉得是那么的应该。白洛川转头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端木冷,“就算有事,也无需你来担心。” 端木冷垂下眸子,北宫听雪从头到尾都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有些问题,但现在他所有的细胞都只在关注清歌的每一个细微的动静,虽然没有一丝的动静。 清歌缓缓的睁开眸子,北宫听雪与端木冷都在,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端木冷突然单膝跪在他的面前,“师弟,谢谢你放他一命。” 清歌快速的理了理自己的思绪,“我也很想杀了他,但是我之前本就答应过你的,只是有些对不起洛川。”他四下扫了扫,“洛川呢?” “白神医之前为了救你,有些疲劳过度,现在下去休息了。清歌……”北宫听雪抿了抿性感的双唇,“白神医他……真是一个好人。”最后一刻,北宫听雪还是没有说出口。 清歌轻轻的扬唇,“这是自然的啊,他一共救了我两次,每一次都足以改变我的结局。他是我的福星,是我的贵人。”他的声音仍然微弱,他看着端木冷,“端木辰能生出你这么好的儿子,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是他不懂得珍惜,你不要再难过了。” “从我决定和他断绝父子关系那一刻开始,我就不会再难过了。” “我废了他的武功,他便会失去魔教宫主的身份,江湖中他的仇人无数,最后的结局,其实你也想象得到。”清歌淡淡的说着,失去武功的魔教宫主,会死得多难看,相信不用他细说,端木冷也应该想得到。 “这些,都与我无关,我能做的,已经尽力做完了。”端木冷有些僵硬的撇开头,清歌叹了口气,其实端木冷本身就是一个善良的人,虽说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对于大公主和端木辰,他是又爱又恨,他是个很想能够拥有自己爹娘疼爱的人,明明亲人都在世,却又是一个人孤独的活着,这种感觉,何尝不痛苦? 北宫听雪等到他二人说完,才皱着眉头说道,“清歌,我会多找几个护院来保护你的安全,真没想到,这么多陌生人都可以在这里自由进出,还发生这么多事。”他顿了顿,“你与沐家翻脸,不是怕会有危险牵连到他们是吗?所以你就让你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一切的危险?如果不是白神医,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居然身体里面藏有顽固的剧毒,那,你对我……只是因为剧毒,还是……” 清歌一征,这人的话题转变得还真够快的。 “算了,看你的样子你也回答不出来了。”北宫听雪有些失望的说着,“不过,无论如何,我都要搬过来与你一起住。”见清歌一挑眉,他立刻说道,“你放心,我就住在你的隔壁,虽然我武功不济,但总算可以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替你挡上一掌。”他优雅一笑,“好,就这么决定了。” “师弟,我就要去关外了,不能再就近照顾你,不过,你的武功现在已然在我之上,我离开之后,皇上就要靠你保护了。现在皇上四面受敌,如果诸葛将军在世,也一定会以皇上和溯朝的安全为重,相信他也希望你能这么做睁着俏眼说瞎话全文阅读。” 一个月之后 “皇上,未倾城到了。” 承月恭敬的站在殿前,拱手低头说道。 “这么快?”纳兰云镜一挑眉,“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一切都按照皇上的计划安排好了。” “嗯,将他带去御花园,朕马上就去。” “是,皇上。” 承月退下之后,纳兰云镜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丝精光,他没想到这个未倾城真的会应约前来,之前派承月监视八百里快递安全离开京城,就是为了送这封信函去到蛮夷国,这个未倾城,就是那些金铠甲的头,蛮夷国太子。 纳兰云镜稍作休息打扮之后,便大摇大摆的向着御花园走去,他一直以为可以训练出金铠甲这样的军队的人,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但一见到未倾城,一个拥有这么倾城名字的男人,居然长着一脸的络腮胡,脸上的毛孔粗大,个子不高长得五大三粗,看着一众亭亭玉立的宫女时,眼中发出淫光。 纳兰云镜不由得立刻感到有些失望。 而这一感觉,在未倾城的眼里也是一样的,堂堂一个溯朝的年轻皇帝,打扮得……怎么形容?他几乎是恨不得将所有的珍宝都戴在身上,手指上光是玉班指就有近八个,厚重的皇冠在他看来,他那脖子可能就快要承受不住似的,整个人走得脚步有些虚浮,看起来有些承受不了这个重量。 而身上更是金光闪闪,拇指般粗细的黄金珠子,串串几串,这么显摆的皇帝,怪不得所有的国家都对溯朝虎视眈眈。他暗中啐了一口,但仍是起身咧嘴大笑,“未倾城参见皇上。” “太子殿下有礼,请坐。” 纳兰云镜几乎有些恨自己故意这么打扮了,四周的宫人从来没见过皇上如此打扮,都在憋着气不敢笑出来,这个未倾城这副模样,就算不低估他,但也绝对不能让他如此警惕了。 “不知皇上你找我来,所为何事?” “要太子殿下你专程跑这一趟,真是有些过意不去。”纳兰云镜说完,理了理头上的皇冠,生怕他当众掉下来,可就浪费了他安排的这出戏了。“朕听说太子殿下训练出了一队金铠甲,以一敌十,天下所有人都在说这件事,都称太子殿下你是举世无双之才。” “皇上,客气的话就无需多说了,本太子也听得不少,不如开门见山吧。你在信上说与本太子商量,可不动用一兵一卒,便可解两国之忧,不知道皇上你所谓的好法子,是个什么样的?”未倾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是这样的,朕听说太子殿下你对我溯朝关外那一片很有兴趣,其实,朕可将它瓜分于你,就不用打仗,还可和平共处了。” 纳兰云镜的话一出,让一旁的承月身子一征,而未倾城更是一脸的鄙视,不过,对于这个提议,他自然没有意见,他所鄙视的,是溯朝居然有个这样的皇帝,这种江山若是不亡,便是奇迹了。 “皇上,关外民生富饶,物资丰厚,你真舍得将关外送给我蛮夷?” “关外确实是一片肥土,所有的国家都在对它虎视眈眈,与其成天费尽心思去想着怎么保护,倒不如送给一个真正的强者,一来,可免去一场战争,二来,也可保我溯朝的百姓不受到灾难的侵蚀,这对于朕来说,就是一个两全其美的事。” 未倾城嘲讽的勾起唇角,与其说是两全其美,不如直接说他是胆小怕事榻上欢,二嫁温柔暴君。 “皇上英明,皇上你处处都为溯朝百姓着想,确实是百姓之福,怪不得溯朝可永占天下第一强国的宝座。” “太子殿下谬赞了,难得太子殿下你来一次溯朝皇都,朕准备了一些歌舞让太子殿下一饱眼福。”纳兰云镜身了倾了倾,眼神有些淫秽的看着未倾城,“朕这次请的这些歌姬,全都是溯朝有名的美人。” 未倾城的眼睛里放出精光,“恭敬不如从命,本太子正好可以欣赏一下,多谢皇上的好意了。” 没多久,渺渺生烟,薄雾弥漫中一群身材妖娆的红衣女子从薄雾中站起身,她们的眼神娇媚,舞姿诱人,纤腰轻扭,步步生莲,仅着一件薄薄的红纱之下的曲线玲珑有致的展现出来。 随着天籁般的琴音传出,她们缓缓的扭动着身子,性感的眼神朝着未倾城飞去,他咧嘴大笑出声,赞不绝口。 纳兰云镜看着他,居然有些恨起恭亲王来了,就是这么一个人,居然可以让恭亲王十万军队吓得回朝搬救兵?不管恭亲王是有意还是有心,对于所谓的强敌是这么一个见色起意的人,确实感到有些耻辱。 琴声越来越快,像是山涧流下的清泉溅于石头之上的清脆,红衣女子像散花般的退开,一个紫衣女子从中间弯身而起,她保持着那个如虹般的姿势,尽显身材,薄雾散尽,紫衣女子像仙子般的从散去的雾气中转头身来,火光映照之下,她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紫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紫色烟纱散花裙,腰间用同色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那未倾城立刻瞪大了双眼,拍手叫道,“妙,妙,妙啊。皇上,这位美女怕是溯朝第一美女了吧?本太子长这么大,妃、妾无数,但从来没见过一个像这位姑娘这般美的。” “一般,一般,普普通通而已。”纳兰云镜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看了一眼承月,承月也很无可奈何的回看了他一眼,来人,居然是紫幽,他今天在御花园会见未倾城的事,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而且,紫幽居然不向他请示,任意妄为。 眼见那个未倾城眼里的精光无数,纳兰云镜不由得暗暗担心。 紫幽的舞姿在整个溯朝都是赫赫有名的,只是因为她在进宫之后,再加上清歌与北宫听雪的向外隐瞒,根本就没人知道当初让人散尽万贯家财的翡儿,如今就是让皇上宠爱的紫幽郡主。 “皇上过谦了,这位姑娘是本太子见过最美的姑娘。哈哈哈。”未倾城兴奋的就差没直接拍大腿,起立,抱紫幽直接洞房。他的眼睛紧紧的跟着紫幽,随着她的第一个舞动而心跳万分。 “这个是紫幽郡主,朕的义妹,她本就是贪玩的姑娘,今天不知道来者身份尊贵,跑出来捣乱来了,让太子殿下见笑了。”纳兰云镜扫了一眼承月,“还不快立刻请紫幽郡主回宫?” 承月拱手道,“是,皇上。”说完,便向着紫幽走去。 “千万不要。”未倾城立刻出声阻止,“本太子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想必当今天下想要找出比紫幽郡主更美的女子,也已经是一件难事了,再者,紫幽郡主的舞姿独步天下,每一个动作都优美绝伦,皇上这么着急想让郡主退下,莫非,郡主是皇上你的人?”未倾城微眯了眯眼,眸光中暗藏精光,略带着试探之意。 “当然不是,只不过,在我溯朝向来都有一个规矩,妇道人家不可以这样抛头露面,更何况是郡主。紫幽向来不太守宫中规矩,也是朕疏于管教了。”纳兰云镜再次示意承月将紫幽带下去。 似乎是看出了纳兰云镜的意思,未倾城嘲讽一笑,“没想到溯朝皇上将女人看得比江山还重。以我蛮夷国如今的军队力量,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是本太子得不到的?不过区区一个郡主,皇上你不会不舍得吧?” 纳兰云镜一惊,“太子殿下你的意思是?” “如果皇上你肯和亲,我蛮夷便与溯朝结为友邦,互不侵犯,如果有别的国家的人敢来侵犯贵国,我蛮夷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重生之誓不与你相同。只要皇上你肯将关外作为彩礼送于我蛮夷,从此之后,便可和平共处。”未倾城嘲讽一勾唇,冷声说道。 “真是笑话,我溯朝地大物博,何需向你区区一个蛮夷国示好?”纳兰云镜也不再装弱势群体,邪魅一勾唇,冷冷一笑。  未倾城拍案而起,“既然溯朝皇帝你如此义薄云天,甘为一个女人而与我蛮夷为敌,也休怪它日在战场上,我蛮夷国不会再手下留情。要知道,只要征服了你溯朝,我蛮夷便可成为天下第一大国。告辞。”说完,未倾城便在护卫的簇拥下欲直接离开御花园,他在走之前,眼睛紧紧的锁在紫幽的身上,似乎要将她的衣服直接拔开,透过薄薄的纱衣,看清楚了她的曲线似的。经过纳兰云镜身边时,他轻声说道,“皇上,你不要妄想会有第四条路可走,三个月之内如果你肯派出沐容修与本太子一战,若是我蛮夷国输了,永世,再不来犯。”便大笑着离开了。 紫幽双手紧紧环胸,默默的退在一旁。 纳兰云镜重重一拍桌案,“到底是谁让你这么放肆,居然不经过朕的同意,就跑出来抛头露面的?” 紫幽眼中的怯意一闪,委屈的撇了撇嘴,轻声说道,“皇兄,诸葛捕快常说紫幽除了让你陪我寻欢作乐之外,毫无是处,紫幽深觉不安,一听说溯朝如今最大的强敌蛮夷国的太子亲临,而这个太子,也是如今最让皇兄你头痛的人,紫幽别无长处,除了会几式舞蹈之外,就没任何可以帮到皇兄你的地方,紫幽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的。” 本来一肚子气的纳兰云镜,一见到紫幽这副委屈的样子,所有的怒气都收回肚子里,有些无奈又有些懊恼的挥了挥手,“你退下吧。” 紫幽一见纳兰云镜这个样子,立刻屈膝福了福身,“皇兄,是不是紫幽给你惹了大麻烦?若真是如此,紫幽愿意一力承担。” “只怕是你承担不起的。哎。”纳兰云镜重重的叹了口气,妖媚的五官上面装满了复杂的情绪,“若是你真为皇兄着想,就先行退下吧,这些国家政事,朕会与百官一起商议。” 紫幽深深的看了纳兰云镜一眼,只得退了下去。 “清歌……” “昨天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还没等纳兰云镜说完,清歌已经开口打断,“反正皇上你向来疼爱你的皇妹,她这次一心想要讨好你,哪知道却起到了反作用,不过也无所谓,反正皇上你一向都对美女心软。”清歌挑眉轻笑。 “清歌你一向对紫幽成见颇深,其实她也只是一片好心,她一个小女子,对朝政之事又不懂,所做的,都是心里想做的,朕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怪罪于她。况且,这个未倾城来此,并非就一定会答应朕的条件。不过,这个未倾城看起来五大三粗,像个莽夫,但不曾想,他居然像是可以听得到朕的心声似的,连朕想想办法走第四条路也知道。”纳兰云镜对于这件事耿耿于怀。 “这个并非他懂你的心声,只是说明他是个保护欲极高的人,因为他既然敢向我溯朝出手,就会先站在对方的立场,想清楚这次可能会出的招。没想到皇上你活了一把年纪,居然没听过人不可貌相。正如,未倾城,正如,你的紫幽皇妹。丑的人不表示他无能,而美的人,她的心也不见得不是蛇蝎。”清歌冷冷一挑眉,藐视地看着纳兰云镜。  “紫幽的心绝对是真心想要帮朕,为何清歌你就是对她心存偏见呢?”纳兰云镜对这件事一向感到疑惑。 “当初是我一手将她抓回来,她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在行动之前,我必然会打听清楚,也正是因为这样,想让我对她完全没有防范,不可能武炼巅峰。况且,我一向对美色不感兴趣。”清歌嘲讽一挑眉。 本来想接口说他知道,不仅他知道,恐怕现在整个溯朝的百姓都在说这件事,但也不想再这个节骨眼上与清歌再争论个什么道理出来,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未倾城指定要沐将军出征,朕正在为此事犹豫。”纳兰云镜垂下眸子,“天下第二大国,便是元索国,他们这些年也一直都在对溯朝虎视眈眈,左有蛮夷,右有元索,溯朝多年来一直被这两个国家掐着脖子,从不能舒服的喘口气,朕自从登基以来,还要先除内忧,再迎外患,那些一心想要当皇帝的人,想要的,便是这种感觉么?”纳兰云镜突然无奈的笑了笑, “你便是皇帝,还来问我这个问题?”清歌不解的看着纳兰云镜,“那你现在的意思是怎么样的?这种事,你应该不会找我来商量吧?” “沐将军多年来一直与元索国交手,也将元索国震慑住了,若是在这个时候沐将军撤离兵马,元索国便得到了一个良机。无论朕这次是应招还是不应招,都是错的。不过,身为溯朝的皇帝,朕也并非一个庸才,他越是让朕不要考虑第四条路,朕偏要走第四条路给他看看。清歌,其实朕今日叫你来,并非只是为了给你商量这件事。现在端木冷与恭亲王都已经离开京城出发去了关外,已近一个月的时间。朕也想近日立刻离宫,前去走第四条路,在这之前,朕想临时改变一下我们的计划。” 纳兰云镜指着那份地图,“你来仔细看看这里。”纳兰云镜细长的手指指着地图上面的一角,“今天宫人送点心来的时候,正好落在地图之上,朕无意中发现了这个位置,原来整个关外地形图居然像块松仁糕的形状。再说细致点,很像古籍中提到过的一个国家……” “完颜国?”清歌的话便不像是问句,他只是轻一挑眉,“曾经的完颜国轰动一时,它拥有强大的兵力,睿智的皇帝,得力的百官,但是最后,却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国家,那场战伇名动天下,被称之为戌峪之战。当时交战的地方,就是一个名叫戌峪的山谷,那个擅长打仗的将军,却忽略了一点,就是山谷,可以一夫当关,万夫莫敌,那个小国以少其十倍以上计的兵力,完胜那场战伇。” “你果然不出朕所料,见多识广。”纳兰云镜赞赏的看着清歌。 “你是想照本宣科,来巧赢这场仗?”清歌挑眉看着纳兰云镜。 “不敢,就连你也可以随口背出来的旧事,那个未倾城又怎么可能没有听过?”纳兰云镜信心满满的看着清歌,“朕是想,可不可以借鉴一下他们的战术,来打赢这场现在连朕也没有把握的仗?” 清歌嘲讽般的冷冷一笑,“就算是借鉴成功,也不可能不伤及一兵一卒,其实现在对方不过是要求皇上你和亲,只要答应了他们这个要求,便可与蛮夷国结为兄弟之邦,有百利而无一害。”  “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再提,朕纵然是再没用,也不会牺牲自己身边的人亲人去赢来和平,况且,蛮夷国练兵多时,不可能没有目的。他们的心,哪会这么容易满足?一统天下的心是每个皇帝都会存在的,他们也不会例外,纵然朕将紫幽给了未倾城,也未必得到他口中所说的承诺。” “你没试过就这么肯定?”清歌挑眉一笑,“不过,你是君,我是臣,你说的话,我只有服从哪里敢有违背的道理?那你说现在你的意思是?”  “这四条路朕还是会走,朕想派人去将蛮夷的兵引到这个地方。”纳兰云镜的手指直指一个峪口。 “万事皆有可能,除非那个太子脑子里进水了。他们进到这个地方,只有死路一条。况且,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再重新部署,根本就来不及了。天下间的行军作战之术,虽不一样,但也差不了多少,我倒是有个办法,再给我一点时间,便可告诉你答案。”清歌说完,拿起那张地图,便在旁边画了起来。 ------题外话------ 入v消息接受得很突然,连章节名字都是随便想的,今天更了2万7,各位妞们,满意了吧? ------------ 60.未倾城 他握笔的方法很奇特,纳兰云镜还是第一次见人把握毛笔握得像筷子,但他写出来的字,仍然娟秀,更像是女儿家的笔法。抬头看着清歌的侧面,他有一张让男人也嫉妒的完美五官,秀挺的鼻子,粉润的双唇,弧度完美的下巴,细腻而紧致的肌肤如同剥壳鸡蛋,透着如玉般的光泽。 脸上细细的汗毛像是一层薄薄的白雾,更让他显得神秘莫测。他的脑子里总是有着无数千奇百怪的办法,可以解开他的困局,所以,他也习惯了有他在身边,习惯了在他一遇到某个问题的时候,最想第一个告诉他。 一阵轻轻的风吹来,他身体的馨香淡淡的散发出来,没想到堂堂一个男人,居然会有如此诱人的体香,像是女儿家一样。他认真的模样更是有种让人心动的魅惑在里面。 纳兰云镜的脸突然有些发烫,在清歌这么认真替他想办法的时候,他的内心居然有这么龌龊的想法,真是可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清歌突然扬了扬眉,纳兰云镜知道他必然是有了主意,其实他早就已经想到了办法,故意没说出来,就是想看看清歌是否能与他想到一块去。清歌不雅的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我怎么突然有些想睡了?如果你不是很急的话,等我睡醒就告诉你。”他大大咧咧的往龙椅旁一靠,很快就睡着了。 清歌能睡的本事,沐家上下的人都知道,纳兰云镜也曾经有所耳闻,只不过第一次亲眼见到,还是觉得很是稀奇。他拿起清歌之前鬼画符似的写了一大堆的东西,又圈又叉,又是字又是图的,看了几遍之后,他突然明白了清歌的用意。纳兰云镜重重的倒吸了口冷气,清歌平时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能想到的办法,总是天衣无缝的。他本以为他的办法已经是万中无一了,没想到,清歌居然有办法将伤亡降到最低的地步,还能将蛮夷军引到他之前指定的峪口。 纳兰云镜捡到宝似的,对着清歌画的图和地图对照,兴奋的看着熟睡的清歌,只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清歌心满意足的舔了舔下唇,起身,睡眼惺忪的看着纳兰云镜,“咦,看来我还没说你就已经看明白了,既然如此,我还是先行回去睡一觉再说,昨天晚上事情多没睡好寻花册。不过,我刚才试验了一下,龙椅其实还是没有床舒服。”清歌说完伸了个懒腰,迈着性感的步子,向着殿外走了去,走到门口才想起刚才连礼都没行,就直接走了,回头看了看纳兰云镜,现在再回去补上好像也有些矫情,哎,这规矩真不是一般的多,算了,就当真的是忘了吧。 清歌决定再访武林盟主的府邸,今天运气不错,门口的护院已经进门去向新任盟主通传了。 没过多久,就见一人跑了出来,他身着一袭墨蓝色长衫,配一条同色腰带,华贵又不失稳重,身材颀长,他直直的向着清歌奔了来,站定之后,清歌一征,“绫月山?你没事不在家呆着,跑人武林盟主家来干嘛?” 绫月山兴奋莫名的看着清歌,“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来找我。” 清歌白了他一眼,“现在皇上身边正缺人帮忙呢,没想到你居然早就想好了要另谋出路,现在老盟主刚刚过世,你就赶着过来巴结人新盟主了,真是个人才。” “清歌,你误会我了,老盟主正是我爹。我爹遇害之后,我便向皇上禀明了真相,而最初我能够进训练营时,皇上也知道我的身份,便可随你们这些高官之子一起进入训练营。” 清歌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怪不得当初绫月山在初进训练营时,就已经有些武功底子,而且也可与他一起成为精英从训练营里离开。 “快些进去坐会,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来找我的,我也等你很久了。”清歌一直都是绫月山的偶像,在分开这么久能再次相聚,他的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只是现在父仇未报,绫月山的心里总是有一个结在那哽着。 清歌回头挑了挑眉。 “前些日子,你对外公布了你的身世,我才知道原来你居然就是诸葛将军的后人,而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向外与沐将军公然翻脸,也只是为了想要独自去查案,替诸葛将军报仇,但为了不再牵连无辜,才会那样做的。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你想要引出背后地真凶,其实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清歌看着绫月山,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一向没心没肺的绫月山,结过这次的突变,也已经变得有些稳重,他看向清歌,“其实早在很多年前,我就知道杀害诸葛将军的真凶可能是谁。当时我爹也有所怀疑,只是因为苦无证据,便一直没对外透露过半点风声。之前你向皇上请示,想要重新翻查诸葛将军的旧案,我爹又在暗中派人查探。果然查到了一些线索,可就在这没多久,便……”绫月山的眼睛里露出恨意。 “凶手到底是谁?”清歌急声问道。 “凶手就算不是恭亲王,也一定和恭亲王脱不了关系。当时你们查到了徐有才,我爹便顺着那条线追查了下去,虽然很多事你们也有办法查到,但是江湖中人办事,自然比朝廷少了不少的规矩,所以,才会查到恭亲王的头上。可就在这没多久,我爹便被人刺杀了。”绫月山的眼珠子有些变红,“我爹武功高强,比起端木辰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凶手的手段残忍,剑剑直刺要害,看样子,我爹他根本就没丝毫的还手之力。不过,以我对我爹的了解,他应该是先就中了毒,才会连还手之力都一并失去。” “你爹身为武林盟主,肯定不是任何人想下毒杀他都能做到的,那个人必然是个熟人。”清歌沉思了片刻之后说道。 “要按这条线索去追查的话,犹如是大海捞针,我爹的朋友遍布天下,要找到那个熟人,根本就不可能。与其去查那个人,我倒不如直接去找恭亲王那个王八蛋。”绫月山不解气的瞪大了眸子。 “可是恭亲王已经回关外了,你之前干嘛去了?” 绫月山没直接回答,“我顺着爹查的方向去追查了很久,才敢确定这件事的真假,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广布天下,找那个凶手百炼飞升录。就是为了让恭亲王知道,他的事已经有人有所查觉了。” “你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恭亲王是什么样的人,就算你如今已经贵为武林盟主,但与恭亲王的势力相比,还是有一定的距离。” “那又如何?”绫月山挑眉一笑,“他杀了我爹,我就可以因为他是一个王爷,手握重权,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再说了,我好歹也是一个武林盟主,你呢,单枪匹马,不也敢直接与恭亲王叫板么?”说完,绫月山绕有兴味的看着清歌笑了笑,“其实你身在将军府,是老天最好的安排。以你的才智与武功,若将来当上将军,一定会出人头地,成为一代英雄人物的。” 清歌看着绫月山,“你之前的心愿何尝不是?” 绫月山没再说话,微微垂下了眸子。 “花公子,本郡主今日叫你来,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花宿央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传闻都说她风华绝代,妖娆绝伦,以他来看,也不过如此,要说到美,他见过最美的人,怕也是纳兰云镜,这个他经常可以见到的兄弟都长成了这副模样,别的人,再美在他的眼睛里也只是普通。而天底下可以与纳兰云镜相提并论的,只有他本人了。“在下与郡主你向来没有瓜葛,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让郡主你利用的?” 花宿央的开门见山让紫幽微微一惊,可她是什么人啊,混迹于风月场所数年的人,面不改色的笑了笑,尽量展示出自己温柔可人的一面。“花公子,本郡主听人说起皇上的兄弟,居然是江湖中所有人听之都闻风丧胆的金狐狸,本郡主也是吓了一跳,不过现在见到花公子本人,本郡主倒是相信了。花公子说话直来直去,而皇上则是最为欣赏敢在他面前直言的人,比如说诸葛清歌就是一个例子。” “郡主你的废话说了这么多,怕是也该口渴了,不如你喝口水再继续?”花宿央‘体贴’的话让紫幽气得不行,可是脸上神色未变,轻轻笑了笑,“花公子你真会开玩笑。” “那郡主你还真是不太了解在下,在下这个人从来不开玩笑,说了要偷谁家,就绝不手软。”花宿央往一旁的长椅上大大咧咧的一躺,“哎,看来郡主的话还真是不少,在下就在此休息片刻,给郡主你时间组织一下语言罢。” 紫幽也随着花宿央在一旁坐下,挥手摒退左右,“紫幽自小在宫外长大,也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没想到被花公子你的一番好意提醒,紫幽最终是随着诸葛捕快进了皇宫,虽然宫中生活衣食不愁,但事事成规,而且像只华丽的牢笼似的,将紫幽困于宫中……”她淡淡的扫了一眼花宿央,到了今天,她自然也已经知道当初出卖自己的人,居然是同行花宿央。“紫幽知道天下的神盗所有人都心系一件宝物,花公子你想必也不会例外。” 花宿央一听,稍微有了一点兴趣,“哦?不知道郡主说的是什么玩意儿?” “长悠谷玉滴子。” 花宿央的脸色微微一正,这妞终于是说了一句他想听的话,不过,她既然这么大张旗鼓的把他叫来,应该不会是想在他面前炫耀一件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吧?于是,他没有出声,静等她的下文。 “而紫幽有位朋友,正好与长悠谷的谷主交情颇深,而听说那个谷主还欠我这位朋友一个人情,若是紫幽开口,那好友必会为我取来。不知道花公子,你有没有兴趣?” 花宿央挑了挑眉,“哦?郡主会这么好心?或者在下应该这样说,这世上岂会有这么便宜的事?” 紫幽淡淡一笑,“刚才紫幽已经说过,不过是想跟花公子你做一笔交易,只要你收下紫幽这个礼物,便要帮紫幽做一件事仙警的幸福生活。” “嗯,说来听听。” “我想让你帮我,得到皇上。” “哈哈,这种事我可不擅长,首先,那家伙登基数年,一直都没提过娶亲立后的事,再加上,你与他本是兄妹,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我可不敢胡乱当月老,让你将来无子承欢。”花宿央一听,笑得差点合不拢嘴,他设想过千百种可能,但没想到她的要求居然这么荒唐。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话,其实,我与皇上只是名义上的兄妹而已啊。杜嬛是我的义母,这件事,所有知情的人都应该知道的。” “那又如何?一样是兄妹,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而且,皇上若是真的对你有意思,也不会被朝臣催婚而没有任何的行动了。”花宿央鄙视的看了一眼紫幽,“你如今贵为郡主,皇上也从来没把你当成一个外人看,这是多少人盼都盼不到的啊,上次你搅了皇上的局,他也没跟你急,如果换成是我,八成要免费给他做几单生意,况且,当皇上的女人,也没什么意思。” “我不是为了当皇后,也不是为了当妃嫔,只是因为我爱皇上。你是他的好兄弟,你一定可以帮到我的。” “你的意思听起来怎么像是让我去迷晕他,让你有机会霸王硬上弓?虽然我的身份不怎么正当,可是我这个人做事向来公道,只要你能够让皇上动心,当上皇后,我一定会送厚礼相待。” “花公子,做人,还是需要识趣点好,身为一个神偷,可以偷到梦寐以求之物,是这辈子的光荣,你虽然名声在外,可是所偷的,都是一些旁人眼里的贵重之物,至于我和皇上,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对你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你不用这么着急回答我,我可以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要知道,可以帮我完成这件事的,远不止你一个人。”紫幽的眼神妖惑邪魅,她挑眉看着花宿央,“你也不要去告诉第三个人知道,我会很不高兴的。” “喂,卖给你一个秘密,不收钱。” 清歌叼着一根草躺在水池边上,这里鲜少有人来往,没想到仍然有杂音骚扰到他,偏过头不去看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他好像无处不在,可又经常找不到他。 “我是很认真的。”花宿央也学着清歌的样子躺下,“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进宫么?” “你进宫有什么好稀奇的?”他身为京城衙门的捕快,却经常出现在宫中才值得人惊讶,他花宿央向来可以在宫中横着走,居然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若是他真的去认真回答,那他不是比他还要白痴? “咳,你家皇帝现在哪有空理我?今天叫我进宫的,是紫幽郡主。” 清歌转头看着花宿央,眯眼一笑,“该不会是皇上又把目标转向你了?他还真是怕会辜负他的皇妹,专找熟人接手。” 花宿央皱着俊眉连啧几声,“你这人说话还真是不留口德。什么叫接手啊?再怎么说人家紫幽郡主也长得倾国倾城。不过,这件事倒不关皇帝的事,但也与他有些关系,那个紫幽想让我帮她得到皇上的**,你说吓不吓人?” “她想干嘛?”清歌转头问道。 “你有所不知,自从上次那个太子未倾城进宫见过紫幽一次之后,现在民间都在流传有关紫幽的传说,说得她几乎都快有六只手八只脚了。十足的蜘蛛精一个。但没想到这只蜘蛛精原来眼光还不低,当初皇上想让你去,她拒绝,现在被未倾城看上,紫幽一下子倒是慌了手脚,就怕哪天皇上真把她赐给蛮夷去和亲。所以,她现在急着想要来一招霸王硬上弓,逼得皇上与她发生关系之后,正式成为溯朝皇室一员,而不是一个可以随时利用的棋子问题妹妹恋上我。” “这个紫幽到底是什么来头?她所说的话,虽然与事实可以吻合,但也不排除她身份的真实性,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去查证?”清歌随口说着,眼睛仍然直直的看着湛蓝的天空,这几天纳兰云镜都在与几个亲信再三商议,这次的事不容有失,纳兰云镜自然不敢松懈半分。 “说了你也不相信,她是有人从番国请回来偷皇宫里的千手佛,我曾经故意去找中介的麻烦,骂他居然让一个女人代了我的位置,但那中介说,这个女人拍胸口保证过,如果生意不成,分文不收。当然我也没有那么八婆去查那个女人在番国的旧事,你身为捕快,你是你的拿手菜不是?”花宿央坐起身,突然有些懊恼的叹了一句,“哎呀,糟了,紫幽说让我不要告诉第三个人知道,我都告诉你了,就不能再告诉皇帝了,算了算了,反正你也没有答应过她的要求,皇帝那里就交给你去说了。”花宿央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怎么刚一出来就碰到你了呢?哎。本来去卖给皇帝,还可以收他个千儿八百的,这次因为这嘴,又做了一次赔本买卖。” 清歌白了他一眼,花宿央明明就是故意来找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知道的,不过都无所谓,花宿央有一件事说得没错,要查那个女人的身份,他身为捕快,查起来自然不会需要多少时间,只是,现在皇帝出京在即,一堆的事又等着他去做决定,烦上加烦。 …… “四弟。”承月一走进清歌的院子,仍然像以前那样唤着。 清歌有些慵懒的睁开微眯的眼,“原来是沐统领啊,不知道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对于清歌的冷漠,承月视而不见,“四弟,皇上的事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现在可能只有你能够说服皇上,不要冒险。端木冷与我也可以配合行事。此去风险甚大,若是皇上有何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溯朝始终是他纳兰家的生意,别人也帮不了他什么忙。他是皇帝,一国之君,你真的认为我的几句娘们家的话,真会让他改变主意么?”清歌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秀眉,“沐统领,你我只是一个奴才而已,只需听命行事便是最忠心的奴才了,何必去管主子的想法?” “四弟,你是不是有何苦衷,二哥知道你肯定不是那样的人。”承月对于清歌的排斥和冷漠,终于忍无可忍了。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既然可以恢复记忆,也必定可以恢复本性,若是沐统领你真的担心皇上,可将皇上打晕装包,然后软禁地某处一段时间,他一旦知道什么叫害怕,便不会再有初生之犊的勇气。”清歌冷冷一笑。 承月性感的双唇紧紧的抿着,转身就离开了清歌的府中。 清歌晃进了纳兰云镜的御书房,他刚刚与几位亲信商谈完,一见清歌进来,立刻兴奋的说道,“你终于来了,朕与几位大臣商议过,他们也都认为你之前的想法可行,朕也决定立刻起程前往关外,照原定的计划进行。” “皇上,你似乎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众臣齐齐上奏,希望皇上你可以先举行大婚,其实身为一国之君,登基之后就应该先择皇陵,再行立后,最后才是认真处理国家大事,你倒是先跳过了两个步骤,直接进入到最后一个阶段。这样似乎于理不合。” 纳兰云镜微征了片刻,轻叹口气说道,“你今天说话怎么有些奇怪?你有话大可直接说,朕知道你向来不会遮遮掩掩。” “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我听人提起,紫幽郡主对皇上你日久生情,现在有蛮夷的太子将她看上了,一个弱女子的心脏哪里承受得了?皇上你既然已经事事照顾周到,出了事也不会先顾及到自身的安危,再加上你时时觉得自己有愧于杜嬛,照顾她的义女,也属情理当中,而现在外界将紫幽郡主传得如同仙女下凡,都对她翘首以待,为求一睹芳容。为免以后麻烦,倒不如皇上先将她收为己有,免去他人的非份之想。” 纳兰云镜无奈的唤了声,“清歌,朕早就已经将你视为自己人,你又何必转个弯来跟朕说话?朕向来都将紫幽当成亲妹妹在对待,你应该知道的超级古武。” “我知道有屁用啊?”清歌肚子里一股无名火直往脑门上窜,“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将她放在第一位,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每一次,紫幽就算之前再恨你都好,她始终也是一个女人,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要赢取她的芳心,不用费什么心思的。之前你一心想要搓合我与她,论身材、样貌、武功、家世,我与她也应该配得上,但是她连正眼也不看我一眼。经常来宫里走动的王孙贵胄也不在少数,就没听她说过对哪个人动心过。也许,你只是将她当成亲妹妹在对待,但实际上,她也不过是你父皇风流时所认识的一个女人的义女,与你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说完,清歌心情恢复了平静,“反正我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要怎么做你自己知道。” 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纳兰云镜撇撇嘴,“可不可以说回正事?” “我一直都在说正事啊。”清歌挑了挑眉,这男人,为什么总是后知后觉?那个紫幽也不知道喜欢他啥,说他是个成功的皇帝,这点他也不否认,可若是说他是个好男人,根本就不可能。他说了这么多,恐怕绕在纳兰云镜心里的,只是他的江山黄土,紫幽在他的心里确实占有一席之地,但绝非男女之事。 最后,他白了纳兰云镜一眼,“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一举两得,只不过危险更甚,你怕不怕?” “朕连沼泽谷也敢去,怕什么?如今内忧外患,身为皇帝,朕根本就没有资格再说害怕的事。” “其实蛮夷真正的实力一直都是恭亲王在说,我们没有人亲自试过,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就当恭亲王说的都是真的吧,我们之前设想过种种路线,就是为了要杀蛮夷一个措手不及,实际上,这也是殊死一搏而已。谁胜谁负,恐怕只有天知道。”清歌看着纳兰云镜,“我们大可以利用蛮夷的军力,对付恭亲王,但是,首先要以你为饵。” …… “微臣恭迎皇上。” 一接到皇上亲临的消息,有些出乎恭亲王的意料之外,他带着端木冷亲自出去迎接。 而皇上与之前的计划有变,端木冷虽然惊讶,但没表现出任何的疑惑。 在同一时间,溯朝皇帝亲自来关外领兵作战的事,也传到了蛮夷的军营之中,一个低沉却很富有磁性的声音低低的响起,“你不是说纳兰云镜不过是个草包皇帝么?他居然有胆量来关外御驾亲征?” “太子殿下,以属下观察所得,纳兰云镜只是一个好女色,整日沉迷于寻欢作乐之中的昏君,至于他这次为什么敢来这里,属下也不知道。”那人说话时低着头,不敢看前面的太子一眼。此人五大三粗,脸上的毛孔粗大。 “会骗人的,不止本太子一人。”他轻轻的咳了咳,抬头看着男人,一身素白的长袍衬出他如雪的肌肤,黑色柔亮的发丝伏贴地垂至腰际,明眸皓齿,薄薄的嘴唇就好像快滴出血般的殷红。在他的身下,是一张完整的白虎皮,与他的衣服混然成为了一体。一头如同绸缎般的黑发直泻而下,比女性还要完美的发质没有一丝的分叉,妖媚的紫眸流露出冷冷的笑意,“这个游戏似乎变得好玩多了。” 男人看着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双紫眸虽然已经看了很多年,但每次看到,仍然会觉得浑身上下发寒。 未倾城起身,走到营外,他一生下来就因为这双紫眸,成为蛮夷国上下口中的妖怪转世,在宫中得不到父皇的宠爱,就连自己的母妃,也被父皇隔绝开来,他是咬着牙一步一步的走到今时今日,所花费的心血,外人根本就没人了解。他的目标,一直都是溯朝,只有得到溯朝,他才可以证明给所有鄙视他的人看。 他,才是蛮夷国真正的太子,未倾城。 “集合兵力,三日后出兵大宅门之丞相夫人最新章节。”他低低的说着,微弯的唇角似乎看到了一场好戏即将展开,纳兰云镜,也希望你不要让本太子失望。 “可太子殿下你之前明明说过,会给沐容修三个月的时间,太子你一直想要和沐容修真正的交一次手不是吗?”男子看了一眼未倾城,他的紫眸中散发出的寒光,让他立刻不敢再多问,“太子殿下,你上次答应过属下的事可会当真?” “本太子何时骗过你?”紫眸微弯,眼带嘲讽,虽说他领兵打仗实属上乘,但好女色一事,却是他的死穴,自从上次代替他进宫遇见了那个紫幽郡主,便一直念念不忘,“若是你这次成功的赢了这一仗,那个紫幽便是你的。” “多谢太子殿下。”男人应声退下。 …… “果然如你所料,朕一到关外的风声一发出去,蛮夷那边便已经有了动静,探子回报,说蛮夷的军队在整编,相信要不要多久,就会往这边出发。”纳兰云镜的语气里有些激动,和磨拳擦掌的兴奋。 没多久,恭亲王在外面急声求见,纳兰云镜勾唇一笑,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皇上,微臣听说蛮夷那边已经有所动作,虽然这边微臣已经安排妥当,但情况也很是危险,微臣怕交战期间万一没有保护好皇上,让皇上有何差池,微臣纵然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啊。” “恭亲王你尽管放心,这次我兼职当皇上的御前侍卫,要掉脑袋也有我们垫底,你怕啥?” 清歌嘴里的我们,也就是承月和他而已。这次皇帝来关外,不敢兴师动众,只带了一队亲兵,便来了关外。 “恭亲王尽管放心,诸葛捕快武功高强,沐统领的武功你也已经见识过了,有他们在,相信一定可以护得朕的安全。朕昨夜一宿没睡,与端木冷将军他们合议过,关外恭亲王你比较熟悉,这次朕决定派你们为先锋,端木将军从左右侧夹击掩护,这次,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杀他个蛮夷片甲不留。” 听纳兰云镜这么一说,恭亲王真是将他鄙视到了极点,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皇帝,说出这么丢人现眼的话。关外的路线他熟,人家蛮夷的军队莫非就不熟了?让他去打先锋,不就是让他先去送死么?“皇上,臣于那些蛮夷军队已经交过几次手了,臣的布兵方法他们已经了若指掌,相反,端木将军第一次领兵作战,也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去熟悉一下战场。” “嗯,朕也觉得恭亲王所言很有道理。行,端木将军就去打先锋,由恭亲王掩护。不过,朕这次来确实很想学习一下行军作战,朕就随恭亲王的大军出发吧。” “什么?皇上你要随军?万万不可,战场上刀剑无眼,皇上你乃万金之躯,切不可冒此险啊。”恭亲王的脸色一变,他怎么总是觉得背脊处一阵阵的发寒,总觉得自己好像入了一个局,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只见一道蓝光一闪,快得恭亲王只觉得发丝好像微微动了一下,就见一直站在纳兰云镜身后的清歌突然打了个喷嚏,恭亲王身后的近二十名侍卫裤子全都掉了。这些侍卫吓得脸色苍白,忙用手护住下身,又不敢去提裤子,怕有损龙颜。清歌一见,忍不住捂嘴大笑,“你们的腰带还真是松,只怕这关外枯闷的生活让这下半身无忧无虑,反倒是不怎么保护了,不过嘛,男人最重要的,还是终身性福。”笑完,他冷冷的扫了一眼恭亲王,“不知道恭亲王还会不会一直将注意力放在皇上的安危之上了?” 恭亲王心里狠狠的抽了一下,他一直以来都听说诸葛清歌武功高强,这次是第一次亲眼所见,他的武功早就已经练得出神入化,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微微躬身,“既然皇上有诸葛捕快这样的高手保护,臣总算是放心了些,但臣不敢有所松懈,会多派人手保护皇上的安危。” “有劳恭亲王费心。”纳兰云镜眨了眨眼睛,他也没从刚才那震撼的一幕中清醒过来,话虽是在跟恭亲王说,但是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清歌,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视线,清歌转头朝他抛了个媚眼,纳兰云镜立刻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星耀伯纳乌。 恭亲王回营之后,一脸的恨意,范天佑见状,立刻上前问道,“王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本王始终想不通,纳兰云镜为什么敢只身前往关外?他身为皇帝,私自离宫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他不敢带兵出关,只带了十几个亲信随身,而端木冷手握重兵,他来这里,理当去端木冷的身边,但他偏偏要跟着本王,不对劲,肯定不对劲。但是,本王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是王爷,如今蛮夷那边已经有所动静,若是再不出手,怕就来不及了。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了,不如……” “你没见过那个诸葛清歌的身手,像鬼魅似的,他真正的实力,必然深不可测,若是在这个时候贸然出手,本王担心会得不偿失。”恭亲王皱着眉头说道。 “可是,蛮夷的军队真的打来的话,纳兰云镜将本来拧成一股绳的我们分成了三队,看起来天衣无缝,但实际上却是将实力瓜分开来,对我们根本就没有好处,王爷为何不提醒一下纳兰云镜?” 恭亲王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当时那种情况,你没看到纳兰云镜那磨拳擦掌的模样,他说他熬了一夜才合议出这么一个要命的结果,相信就算本王说了,他也不会答应的。”他的眼神越来越冷,“事到如今,我们要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命才行。还好,现在纳兰云镜已经答应本王派端木冷的兵去与蛮夷的军队正面交锋,本王只需要从旁掩护,只要我们尽力扮演好这个角色,送死的,也只是端木冷那些人罢了。” “可是……”范天佑正想说话,就被恭亲王冷眼阻止了,“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主帅,上战场自然少不了你,不过,安排谁冲在前面,却也是你可以作得了主的。”有些鄙视的看了一眼怕死的范天佑,恭亲王冷声说道。 “是,王爷。”范天佑有几分不甘愿的说着。 “你是说,有人故意泄露纳兰云镜的动向让我们知道?”未倾城妖孽般的紫眸轻轻的闪动着。 “回太子殿下,卑职暗中打探过,原来恭亲王一直以来都很想回去京城,自从溯朝先皇帝将他派来关外时,他便一直怀恨在心,这次的事,很有可能是他想借我们之手替他除去溯朝皇帝所为。”说话的,正是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名叫葛赛。“也正巧那个皇帝居然在这个时候自动送上门来,恭亲王要借机除去,也并非不可能。” 紫眸沉思了片刻,“传令下去,命所有的金铠甲在外面穿上普通士兵的衣服,全力出击恭亲王。”他淡淡的勾唇一笑,无论是恭亲王想借他的手铲除纳兰云镜,还是纳兰云镜另有所图都好,反正他的目标一直都是溯朝的皇帝。 葛赛没有逗留,立刻退了下去。 …… 清歌有些恼怒的甩开手,冷冷的看着月光之下显得有些清冷的承月,这次承月与他一起负责保护纳兰云镜,在这一路上他都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今天刚刚入夜,他找到机会便将他给拖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承月冷声问道。 “如果按皇上的原定计划去办,危险系数将会倍增,我并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清歌冷冷的看着承月,“皇上又不是傻子,不是我说什么,他就一定会照做,这样一来,一可试出恭亲王的居心,二来,又可一试金铠甲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那么传奇,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 “四弟,一直以来,我都当你是我的亲……弟,爹就算出征在外,也经常会书信回家问你的近况,我们是一家人。”承月无奈的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如果有任何危险发生,你一定要尽快带着皇上离开辐射的秘密。” 清歌看着承月,没有说话。 第二天,战鼓轰鸣,厮杀声不绝于耳,清歌与承月立于纳兰云镜的两侧,冷冷的看着混乱一片的战场。 “这些人,是真正的金铠甲。”清歌粉唇轻启,勾唇一笑,“看来你碰到强敌了。” 纳兰云镜妖媚一挑眉,“还好金铠甲总算是没让朕失望。” 蛮夷的士兵个个身手不凡,打起仗来看似混乱,其实都隐有一套章法,一看就知道平日里训练有素,第一仗,恭亲王损兵折将不在少数。 夜里,纳兰云镜礼物上去探望恭亲王,眼神有些晦暗,“果然如皇叔你所言,蛮夷的军队果然不容小觑。还好皇叔你安然无恙,朕总算是放了些心。” “皇上,经此一战,蛮夷军士气大增,以微臣所见,应该将三股兵力合为一体,集中对付蛮夷军队。” “可是,这里的只是普通的蛮夷军,金铠甲会出现在哪里根本就没人知道,万一朕一彻走那两股守住主要关口的军力,被蛮夷军趁机突破,后果不是更严重?”纳兰云镜的眸子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肯定和兴奋,反倒是一脸的犹豫不决,“依朕看来,要不,再观察一天试试?朕御驾亲征,一定可以提高士兵的士气。” “皇上你要御驾亲征?”恭亲王眼睛大睁。 “是啊,朕总不能眼看着你们两兵交战,而不出力吧?这次朕微服来到关外,就是为了能够御驾亲征,主面蛮夷的太子军力。”纳兰云镜的眼神肯定,不容人拒绝,恭亲王低垂的眸子之下,暗藏着一丝精光,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今天交战的,正是蛮夷的金铠甲,那蛮夷军队领队定是知道皇帝在他这边,才故意调换了兵力前来对付他们。 “皇上,你从未试过上战场打仗,臣有些担心。” 清歌冷眼看着恭亲王,“恭亲王,今日一战,想必你也需要调理身子,虽说没受什么重伤,但是如果士兵见你带伤上阵,必定会影响到士气,不如,就按皇上所说的做吧。” 清歌的话没什么问题,但是他的语气,就算是个傻子也不难听出敌意,就连纳兰云镜也想不明白,从清歌第一次见到恭亲王开始,就一直对他颇有敌意,也正是因为相信了他的直觉,纳兰云镜才会这么大胆放手一搏。 “既然皇上主意已决,微臣也不能坐视不理。” 最后的结果,由纳兰云镜率兵上阵,而恭亲王在旁协助。 第二天,清歌穿上将军的铠甲,心里五味杂陈,承月看着他,眸子有意无意的看向别处,心里涌起阵阵的心酸,而今天承月也是一身戎装,英俊不凡,清歌没有正面看过他一眼,便随着纳兰云镜走了出去。 上到战场之后,恭亲王突然发现一直跟在纳兰云镜身后的清歌居然不见了踪影,“皇上,诸葛捕快这个时候居然不全力护主,反而不见了踪影,是何道理?” “哎,他虽然是个得力助手,但毕竟没上过战场,刚才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又说肚子痛,不过无所谓,有承月和恭亲王在,朕也没有怕的道理。朕的江山也不是由诸葛捕快一人撑起来的。”纳兰云镜表情淡淡,神色如常,恭亲王便也没再多问,只是心里面的嘲讽更甚。 葛塞骑着马,高高的挥舞着手里的大刀,兴奋的呼喊吆喝着,他喜欢战争,喜欢打仗,随着他大刀每一次的起落,都会有一两个溯朝士兵的头飞落,他的眼睛越来越红,扩张开的鼻孔里,连鼻毛都清晰可见。 突然,一阵强劲的风吹过,他举起刀侧身一挡,马上多了一人,脖子处悬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葛塞不敢回头,身后的人声音有些清冷的说道,“我想跟你谈谈全能煞星。” “本将军和敌人之间没什么可以说的。既然现在落在你的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清歌冷冷的弯了弯唇角,手指微一用力,葛塞的脖子上立刻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清歌左手夺过缰绳,用力一拉,葛塞的坐骑立刻发出一声长嘶,转身向后飞跑,而这时,蛮夷的军队终于发现统帅马背上有个人,而且将统帅挟持走了,如今蛮夷军队失去统帅,却没有一人慌乱,只是很是秩序的撤退离去。 这一仗,算是打了个平手。 清歌拉着葛塞飞身下马,脚尖一用力,马儿吃痛飞快的奔弛而去,葛塞环顾四周看了看,这里是山顶,人烟稀少,转头打量着挟持他的男子,他的相貌十分秀丽,乍看上去仿佛柔软而高雅。他的眉目分明,眼珠子是纯粹的漆黑,黑得好像宇宙尽头无尽的深渊,多看一会儿便有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他的五官有些妩媚,又有着谪仙一般的清纯,这两种复杂的气质交错,在他的身上居然自然的合二为一,更添俊美绝伦。而他的年纪应该只有十六七岁左右,没想到,他的武功居然已经达到一个让人害怕的地步。 “你就是未倾城?”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葛塞沉声说着,一身将军装的少年头发随着风轻轻的摆动,像地狱里地修罗,身上总是散发出一丝淡淡的杀气,但他又收敛得很好,眼神清明,正冷冷的打量着他。 “我要你退兵,而且保证十年之内,不会来犯。” 听了少年的话,葛塞突然大笑失声,“你以为你抓了我,就可以控制整个蛮夷?”葛塞说完,眼神忽地一凛,握着大刀冲着清歌飞奔而来,葛塞本就是一名武夫,在蛮夷国里面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不是因为他的领兵之术,而是因为葛塞虽然貌不惊人,却有勇有谋,几位皇子都极力争取他为自己身边的谋士,他却独独选了从来不受待见的未倾城,用他的话来说,未倾城是块待雕琢的上等古玉,一旦露出里面的光泽,就会刺瞎所有人的眼睛。 自此之后,葛塞的名字便与未倾城联系在了一起,他虽是好美色,但与未倾城的合作无间,赢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也正是这样,未倾城从一个人人厌恶的妖孽,一步步艰难的走到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但是,葛塞从来没有说过,这些,都是他的功劳。 未倾城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就连他也不能说完全了解。 清歌看着他的步子,沉稳有力,他的那把大刀,足有百斤重,被他舞得虎虎生风,寒光频闪,清歌轻易的闪身躲开,“蛮夷与溯朝这些年来一直相安无事,此次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渔翁得利的人怎么会无迹可寻?” “天下间的生存之道向来如此,强者生存,我蛮夷赢了你溯朝,就算再有别的国家来犯,也不会怕的。” “不是怕与不怕的道理,你们就没替自己的百姓想过么?如今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当真是你们所想看到的结果?” 一阵淡淡的轻风吹过,清歌没有回头也知道身后多出一人,“你在此拖延时间,又是为了什么呢?百姓?还是一己私欲?”声音里有些性感的慵懒,与端木辰说话有些相似,清歌转过头,首先印入眸子的,是一双妖孽的紫眸。男子的头发随意的披散着,光滑如丝,邪魅的眸子微微低垂,脸色有些异样的苍白,轻声的咳声传来,才缓缓的抬头与清歌正视。他看也没看葛塞一眼,轻声说道,“你先去吧。” 清歌见状,飞身制止葛塞,身后的淡紫色身影一闪,将他与葛塞隔开,清歌脚下一点,身子轻轻一跃,葛塞只觉得一股凉气袭来,纵身一跳,清歌只知道一定要拖延时间,不能让这场战争继续下去。 而这边,纳兰云镜见蛮夷的军队撤退,眸色间平静如水,与众人回到军营,转头看着恭亲王,略显稚气的眼神里,发出丝丝晶亮的光来,“原来打仗这么简单,才一会儿就分出了高下郭嘉。” 恭亲王拱手道,“定然是对方的人知道皇上你御驾亲征,我方士气大增之下,蛮夷的军队便不堪一击了。” 这时,一阵整齐有致的马蹄声传来,承月立刻挡在纳兰云镜的身前,对方气势如虹,只不过存在了瞬间,便从眼前消失了,承月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四下看了看,才转头看着纳兰云镜,“皇上,你没事吧?” 纳兰云镜妖孽般狭长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朕没事。” 众人也在同时发现恭亲王居然消失了,军营之中一阵慌乱,纳兰云镜看着端木冷,“这些事情就交由你去处理了,朕想去休息一下。” …… “恭亲王,久仰大名。” 恭亲王被人扯下蒙在头上的布袋,一时之间有些受不了亮光刺眼,微眯了眯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面生得很,“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对本王不敬?” “我们只是一群无名鼠辈,名不见经传,不值一提。”男子优雅的勾了勾唇,“恭亲王,在下有要事在身,告辞。”说完,一群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这里是哪?喂,你们这群狗贼。”纵然他喊破了喉咙也没用,四周一点声音也没有。 而清歌这边,在见到天上的焰火时,知道事情已成,便转身一跃,消失在两人身前。 紫眸看着清歌消失的地方,嘴角微微一弯,“真没想到,溯朝除了沐将军之外,居然还有如此有能之士,年纪轻轻,武功就能到此境界,若是他能归顺于本太子,蛮夷的军队将会如虎添翼。”他转头看着葛塞,“你怎么会如此疏忽,居然在这个时候被人掳走?若是他想要你的命,也不会留你到现在。” “依卑职所见,溯朝狗贼似乎是另有目的,太子殿下,不如就由卑职潜入溯朝的军营之中去探个究竟。”对于被人在战场上掳走的事,葛塞也心存愤恨,但他细想之下,这件事应该不是这么简单的,正如太子所说,如果溯朝的人真的想要杀了他,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用了,事情既然已经有了开头,很快就会知道结果。太医来了,本太子要先行去症治,等到明日,本太子会在战场上与刚才那人一较高下。”说完,转身轻轻一跃,便飞身离开。 看着太子的身影,葛塞轻轻一叹,如今太子殿下已经名声在外,特别是他训练出来的金铠甲,战无不胜,坚不可催,却患上了无法治愈的顽疾,国内的太医与名医们都束手无策,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施针续命。 未倾城刚回到营地,就有宫人来报,“启禀太子殿下,奴才们在柴房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 “押他上来。”葛塞沉声吩咐,命人放下帘子,方便太医在里面施针。 等到侍卫将那可疑人押上来之后,未倾城与葛塞都是微微一征,可疑之人居然是恭亲王?葛塞突然咧嘴一笑,“恭亲王你这是演的哪出?是来向我蛮夷俯首称臣呢?还是迷路到此的?”他眼神一冷,“你们可有查到什么事?” 侍卫们一听,立刻拱手说道,“回葛将军,我们的粮仓与井水都被人投了毒,还被人杀死了三十七个兄弟,属下查问过四周的宫人,他们确实看到有一队人马混进了营地,只是来不及上报,那些人就已经走了。” “真是岂有此理,溯朝的人好卑鄙,居然给我们的粮仓和水井投毒?”葛塞重重的一脚将恭亲王踢倒在地,“来人,将这个小人押下去就地正法。” 未倾城轻咳了咳,“恭亲王,本太子一直以为你是一条好汉,没想到居然也会做出如此让人不耻的事来舵爷。只不过,你居然可以在我的营地里自由出入,还提醒了本太子有些疏于防范了,来人,将他先行押入大牢。” 等到恭亲王被押下去之后,葛塞不解的看着未倾城,“太子殿下,好不容易有机会将这个恭亲王铲除,为什么……” “恭亲王是溯朝皇帝送给我们的厚礼,只不过,本太子从不喜欢无功受禄。”未倾城低低的发出一声闷哼,葛塞转过头不忍再看,每个月太子殿下都要受一次这种切肤之痛,他的病情源自于身上的血源,在太子殿下行成人礼当天,被人下毒,治好之后,这种毒便侵入到五脏六腑,伤及经脉,却也长期顽固的留在了血液当中。知道这件事的,不会超过五个人,但是,世上永远都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这件事被传出去,那些一心想要争夺太子之位的人,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到时候,宫中会再掀一次血雨腥风。 每次症治,都要先把经脉用银针挑出来,再将续命的药注入身体之中,暂缓毒性的流动,这种药价高无比,皇上虽然没有明说,但曾经当着众人说过一句话,这次溯朝势在必得。太子训练金铠甲与长期服药,耗损不少的银子,皇上这句话,其实也有另一层意思,如果没有取下溯朝,太子眼前所拥有的一切,都将会被打回原形。 葛塞轻轻一叹,太子殿下费了这么多年的心力才熬到今天,真的会被打回原形么? 他当初选择太子为主,就是看准了他非池中之物,就算他真的被打回原形,他葛塞也无怨无悔,只不过,有些替太子殿下痛心。 “葛塞,替本太子修书一封给溯朝皇帝,就说恭亲王如今在我们的手中,他要用什么来换。”熟悉的痛楚一过,满头细汗的未倾城轻声说道。 “可是太子殿下,这一切明明就是那个皇帝的诡计,他哪会用什么东西来换?” “你放心吧,人家既然把厚礼送来,就必然会要求我们回礼,中原的礼节我们遵从一次也无可厚非的。本太子也想看看,他们这次想玩的是什么把戏。反正就算遂了他们的意,对我们而言,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未倾城慵懒的靠在软榻之上,他一直以为沐容修就是他这辈子唯一想要正面交锋的对手,没想到,溯朝果然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而纳兰云镜,也绝非葛塞所看到的那么无能。 …… 纳兰云镜的军营之中,他拿着未倾城送来的书信,抬眸看着清歌,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蛮夷太子说恭亲王在他手上,问我们用什么去换。清歌,你想要的结果已经达到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不理,不问。”清歌淡淡的说着。 承月看了一眼清歌,拱手对着纳兰云镜说道,“皇上,恭亲王的失踪,如今军营的上下士兵已经人心不稳了,如果恭亲王被蛮夷太子掳去,皇上你不理不问的事再传出去,卑职担心会出大事。” 清歌淡淡一扫承月,“只要你不说,不会再有第五个人知道这件事。”他转头看着纳兰云镜,“我们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天,多等三天,我会亲自前去蛮夷军营,救回恭亲王。” ……  恭亲王因为驻守关外长达几年,与蛮夷军队交手数次,杀蛮夷军人多以万计,现在得知他被关在军营之中,自然上门凌辱他的人多不胜数,再加上太子睁只眼闭只眼,任他们行动,才更加肆无忌惮。 “太子殿下,那些对恭亲王心存怨恨的人都开始对恭亲王动手了,卑职有些担心……”葛塞顿了顿,“身为一个军人,太子殿下你若是直接将恭亲王杀了,反倒是对他的尊重。这些年我们与恭亲王交手数次,他行军布阵,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 “传令下去,不要把人给弄死就成。”说完,未倾城闭上眼睛假寐,看着他的表情,知道再如何说也不会改变太子的决定,便转身退下。 恭亲王头发凌乱的缩在大牢的角落,每次听到风吹哪响,都会吓出一身冷汗,大牢里被人扔满了各种蛇虫鼠蚁,他的身上满是伤,血流了一地,血将眼睛都糊住了,听到脚步声传来,他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睛,印入眼睛的是一双紫眸,最后,扯起嘴角轻轻一笑,“没想到蛮夷太子殿下会来到这种地方看本王绝世唐门最新章节。” 葛塞将椅子安放好,未倾城侧身一坐,“真是可怜,恭亲王驻守关外数年,如今却落得如此地步,贵国皇上似乎不太会惜才啊。” “太子殿下有话直说吧。”恭亲王大有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他正值壮年,如今却落到这个乳臭未干的未倾城手上,任由蛮夷兵欺凌与侮辱。 见他在这种情况之下,仍然能保持自己的王爷风范,未倾城扬唇一笑,“没什么,只是前来支会王爷一声,贵国皇上要求本太子明日交出王爷。所以,既然王爷明日就要离开我蛮夷军营了,本太子前来送送王爷你。” “太子殿下岂会如此轻易交出本王?”恭亲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希翼,随后又沉静下来。 “为何不可?你对本太子并无任何的利用价值,正如你对贵国皇帝。”未倾城轻一扬唇,“好了,本太子稍后会命人送来好酒好菜,欢送恭亲王。”说完起身离开了。 “太子殿下,那个恭亲王看来已经饱受折磨,精神也已经达到崩溃的边缘了。”葛塞沉声说道。 “是啊,还差点呢。”他扫了一眼葛塞,葛塞便悄声退了下去。  看着去而复返的葛塞,恭亲王的手心都出了汗,脚趾也是紧紧的扣着地面,葛塞吩咐狱卒将恭亲王放了出来,“恭亲王,太子殿下说既然你难得来我们这里一趟,势必要送些厚礼给你,多有得罪。” 蛮夷的酷刑天下闻名,恭亲王拼命的向后退,之前的王爷风范此刻已经消失殆尽,狱卒用力的扯过他,将他按倒在地,有人上前脱下恭亲王的裤子,立刻有狱卒上前,从身后取过蜂蜜棒,恭敬的看着葛塞。 葛塞淡淡的点了点头,那狱卒手上毫不留情,用力一刺,恭亲王发出一声惨烈的嘶吼,额头上的汗像下雨似的,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有温热的血不停的淌下。狱卒重重的将蜂蜜棒拔了出来,恭亲王又是一声惨叫。有狱卒取来一瓶蚂蚁,冷冷一笑,“恭亲王,这可是好东西,我们可是费了不少的劲才找来的。”说完,往地上一倒,那些蚂蚁顺着残留在地上的蜂蜜,一路寻了去,恭亲王只觉得痛痒交缠,生不如死,用力的吼道,“有种你们就杀了本王,不然,本王一定会让你们十倍奉还。” 葛塞视若无睹,他朝着狱卒一挥手,狱卒便将恭亲王的上衣也全都脱了,将他挂在刑架之上,恭亲王看着一旁烧得通红的烙铁,汗如雨下,他的四肢已经麻木,只是一动,便会疼痛入骨。 他的双唇颤抖着,用力的摇头,突然,众狱卒传出爆笑之声,只见一道水柱顺着恭亲王的双腿之间缓缓流下,“哈哈哈,堂堂溯朝的恭亲王居然失禁了。哈哈哈哈。” 葛塞看了一眼恭亲王,低低的叹了口气,太子殿下行事向来都有他的想法,他能做的,只是遵从与忠诚。 狱卒笑完,从火堆中取出烙铁,越来越贴近恭亲王,他清楚的感觉到那滚烫离自己越来越近,大声喊道,“葛将军,我投降了,我归顺蛮夷,今后必定效忠于蛮夷陛下,求求你让他们停手。” 葛塞一征,如果恭亲王就这样继续挺下去,他对他倒是由衷的敬佩,现在他这副模样,还真是亏了他之前还想过为他求情,他走近恭亲王,冷声说道,“身为一个军人,就知道这一天是迟早的事,宁愿站着死,也不会对敌人摇尾乞怜,本将军真是看走了眼。”说完,沉声说道,“用刑。” 狱卒毫不手软的在恭亲王胸上和身下印下三点永远都不能磨灭的羞辱,随着一阵‘呲呲’声和肉被烤熟的味道,葛塞走出了牢房,恭亲王的惨叫声越来越远,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这样一个人,居然也可以与他们抗衡两年的时间? ------------ 61.三个条件 “众将士,蛮夷贼抓走了恭亲王,时间已过了三日,蛮夷太子已经命人修书于朕,让朕明日去交换。他们的要求朕尚不清楚,朕只是想在此问你们一句,此一战是战还是和?”纳兰云镜沉着眸子看着一众兵士。 “战,战,战。”底下一众将士全都是恭亲王的人,知道恭亲王被蛮夷贼抓走了,个个目光如炬,恨意蓬勃,“杀死蛮夷狗,杀死蛮夷狗。”他们不停的高喊,“还我溯朝江山黄土。” 纳兰云镜转头看着清歌,勾唇邪魅一笑,“蛮夷太子信中说明,只要朕一人前往,否则就会杀了恭亲王,这里的兵,留给你了,你的心愿,也就是继承你爹诸葛将军的遗志,现在,朕在阵前封你为将军,主持这里的大局,你不会让朕失望的,对不对?” 清歌一征,昨日他收到信的时候,没说还有这么一句啊?嘴唇动了动,“皇上,请移步。” 纳兰云镜轻轻的咧嘴一笑,随着清歌、承月走进军营,而端木冷站在营外守着四周的动静,清歌冷冷的看着纳兰云镜,“昨日收到信的时候,可没听说还有这么一句,不管你是真情还是假意,为了区区一个恭亲王,你这么做,值得么?就算我们可以尽全力的保护你,可是,万一有所疏忽呢?” “笑话,这种事哪能容许疏忽呢?喂,朕这次可是真的把命放在你的手里了呢,你不是在这个时候来跟朕说这个计划并非天衣无缝吧?而且,只差一步,所有的真相都会水落石出,你绕了这么多的弯路,也就是想等到这一天,不是么?”纳兰云镜笑得很是魅惑绝伦,“你是诸葛清歌,如今在京城的百姓心目中,早就把你传得如同一个传奇。” “狗屁的传奇,我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做过。”清歌突然之间鼻子有些微酸,他好像确实什么事情都没做过,但是纳兰云镜却为了他,他明明知道这次的事,他是有私心的,但他仍然敢为了他赌上这一把,他甚至根本就没问过他为何对恭亲王有成见。“你是个皇帝啊,你是不是总是记不住自己的身份?宫里进了刺客,你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你的皇妹,这次明明是两国之间的战争,你最先想到的,是我的计划,我的计划就是谋朝窜位,杀了你这个昏君,取而代之,你怕是不怕?” “朕很怕啊。但是这次朕非去不可。”纳兰云镜话虽是这样说,但他的表情却是玩味十足,“恭亲王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坚不可催,他就算是死,朕也要给他一个合理的理由,况且,现在恭亲王是敌是友,朕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断不能就此轻易的将他的性命交给蛮夷,而不做任何的举动,此举,便是朕想借刀杀人,将会在溯朝引发一场轩然大波。朕身为皇帝,就必须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清歌转身看着承月,“这里交给你。”眸光轻轻一闪,“我答应你,绝对不会让他出事。” “信上说只能见朕一人前去,如果有任何的差池,恭亲王将会性命不保。你放心,他们不会拿朕怎么样的。” “狗屁,我既然要去,凭他们那些草包又怎么可能发现得了我?” “清歌,不得无礼百炼飞升录。”承月沉声喝止。“皇上,清歌所言并非没有道理,清歌武功高强,有他在旁边保护,卑职才能放心。但是,蛮夷那边居然要求你单独前往,肯定是有阴谋的,皇上,你一定要想清楚。” “朕想问一句,你们到底有没有当朕是皇帝?就是你,诸葛清歌,朕既然答应了蛮夷太子将会单独前去,你跟着去,就是当众告诉敌军朕是一个胆小怕事之辈,将来,朕还要如何立威?朕的事自有主张,谁都不许跟着,若是谁敢私自决定,便是违背圣旨,罪同欺君。”纳兰云镜眼神清冷,清歌是第一次见到他这种表情。 “好,你要死,我绝不拦着。”清歌愤然转身而去。 而外面的一众将士,知道皇上为了救回恭亲王,居然要舍身犯险,个个感动得心潮澎湃,更是恨恨的想将蛮夷军碎尸万段。 端木冷听清了里面几人的交谈,一见清歌冲了出来,便立刻追了上去,“师弟。” “干嘛?”清歌头也不回,跃上马背便疾驰而去。 端木冷无奈,只得策马跟上。“师弟,你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乱了分寸,皇上做事向来很有主张,绝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清歌回头看着端木冷,“这几战你身在前线,那个蛮夷的军队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夸张么?我都不明白那个皇帝在怕什么,大不了就是跟他们拼了,哪有堂堂一个皇帝为了一个被先皇帝贬到关外的恭亲王,连命都不要了的道理?这笔帐怎么算都是亏的。” 端木冷神情微微一变,清歌紧紧盯着他,飞身扑过去,将他拉下马背,两人站定,“你从来都不会撒谎,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是皇上不让我说的。”端木冷撇开眼,冷声说道,“师弟,你不要逼我。” 清歌看着端木冷,紧紧的盯着,最后,他的眸光闪动,“我们,根本就不是蛮夷军的对手,是不是?没有了恭亲王,我们便没有了一丝的胜算,所以,皇上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要换回恭亲王的命?” 端木冷抬眸看着他,轻叹口气,“金铠甲根本就是坚不可催的。未倾城,绝对是个难得一见的对手。” “可是之前我们商议送恭亲王给未倾城的时候,皇上怎么没有提醒过?” “是皇上早就已经暗中叮嘱过我,不可以告诉你真相,但是他也没想到,未倾城居然会提出让他一人去交换人质。不过,依当时皇上所说的话来看,就算他知道有这么一天,还是会答应你的要求。”端木冷看着清歌,“皇上说你这十七年过得太辛苦,虽然他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但他相信你和绫师弟,不会无理取闹到没有分寸的地步。” “哪有皇帝像他这么仁慈的?溯朝的江山迟早败在他的手上。”顿了半晌之后,清歌才轻声愤然说道,咬着下唇,他拍了拍端木冷的肩膀,“这里就交给你了,无论如何,你都要守着所有的关卡,绝不能让蛮夷军队突破。”说完,转而飞身离去。 …… “溯朝皇帝亲临,本太子还真是感到与有荣焉呢。”葛塞仍然代未倾城出面会见纳兰云镜,两人已经是第二次会面,但是如今站在葛塞面前的纳兰云镜,他已经不能再用上次那种眼光去看他,正如太子殿下所说,这个皇帝,深不可测,绝非易对付之人。 “不过,朕可不这么觉得,贵国太子三番四次欺骗朕不止,还抓了本国的恭亲王,本就在交战的两国如今更是仇深似海,废话朕也就懒得多说了,现在朕就在这里,你们到底要如何才肯交出恭亲王?” “皇上你可能有些误会了,我们要的,并非皇上你,而是在战场上挟持本太子的那个人。”葛塞嘲讽一笑。 “朕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好,那个人野性难驯,连朕这个皇帝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是你们?朕是溯朝皇帝,以此身份来跟你们交换恭亲王,还不够么?” …… 蛮夷大牢 一个身材娇小的黑影烟似的飘过,门口的侍卫全都齐齐倒地,眼珠子睁得大大的,嘴巴刚刚张开想要叫人,就已经命丧黄泉官道无疆全文阅读。黑影一路如过无人之境似的,身形快速的飘进了大牢深处,将匕首横在一个狱卒的脖子上,“恭亲王关在何处?” 狱卒伸手往里指了指,立刻停止了呼吸。 清冷的眸子看着一丝不挂,被吊在刑架之上的恭亲王,而恭亲王也发现了他的存在,双腿立刻哆嗦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清歌扯下脸上的蒙面,冷冷的看着恭亲王,而恭亲王认出了清歌,不顾自己身上如今一丝不挂的呈现在清歌面前,“是你?是不是皇上派你来救本王的?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替本王松绑。” 说到最后,恭亲王几乎是带着哭腔的,清歌走近他,立刻闻到一阵刺鼻的尿骚味,秀眉微微一皱,“恭亲王,这些年被贬在关外,很不服气是不是?” “废话少说,快些放本王下来。” “闭嘴,想我救你?可以,先回答我两个问题。第一,我爹,是不是你派人杀的?第二,武林盟主是不是因为发现了你的恶行,也被你杀人灭口?”清歌的眸光冷冽,紧紧的逼视着恭亲王。 “你真当本王是傻子么?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现在容不得你说不,留你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而且,死得没有尊严。我爹诸葛流云半生戎马,为人正义不阿,溯朝百姓举国上下无不尊崇,他居然会死得不明不白,这点我想破头也没想明白。而他与恭亲王你素来没有来往,到底又是为什么会与你扯上关系,甚至,让你杀之而后快。武林盟主只不过是获悉了一丝线索,你便将他也杀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么做,对你根本就没有半分的价值。” “哈哈哈,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呢?告诉你,本王就算是死,也不会说的。”恭亲王发出恶臭的脸笑得有些狰狞。 清歌冷冷的看着他,“你可以不说,这件事,我一定会查出来的,不过,看恭亲王你的样子,在这里的日子过得应该不错,既然这样,你就继续留在这里吧。”说完,转身欲走。 恭亲王怒喝一声,“本王要见皇上,皇上不可能会置本王于不顾的,他应该知道,若是本王出了事,他也不会好过的。” “呵呵,这是当然,只不过,皇上错信了我,他让我来救你,就是最错的选择,你应该知道,没有什么事,是我诸葛清歌不敢做的。记住,将来到了地底下,记我诸葛清歌一个人,就行了。”清歌说完,大步的走了出去。他几个纵跃之间,绕得头都晕了,也不知道未倾城与纳兰云镜现在何处。 几个宫人低低的交谈声传入他的耳朵里,“没想到溯朝皇帝真的敢单枪匹马的前来交换那个恭亲王。” “那个人真的是溯朝皇帝么?会不会是找人假扮的?” “应该不会,因为葛将军曾经在溯朝皇宫见过,假扮不了。” “可是我听说,这次太子殿下要交换的人质原本是另外一个人,现在那皇帝来了,也起不到一丝一毫的作用,反而是送羊入虎口。也不知道太子会不会立刻杀了那个皇帝,直接解除两国多年的战争。如果这样做,那太子的地位就会稳固了。” “太子的想法我们根本就揣测不到……” 声音越来越远,清歌飞身下去,抓了一个宫人,其他的,一个活口也不留,他冷声说道,“带我去见你们的太子,快官窥。” 宫人吓得双腿有些发软,“我,我不知道太子在哪儿?” “废话少说。”清歌手上微一用力,宫人的脖子上立刻出现在道深深的血痕,宫人吃痛的低呼了一声,清歌冷冷一勾唇,“带路。” …… 听着营帐之内熟悉的说话声,清歌轻轻一掌将宫人打晕,只听纳兰云镜说道,“只要你们放了恭亲王,朕就在这里不走了。关外的食物朕向来都吃不惯,你们这里好吃好喝的侍候着,朕还真是舍不得走了。” 葛塞听了纳兰云镜的话,微微一征,这个皇帝到底是什么构造的? 纳兰云镜接着说道,“若是你做不了主,就叫你们的真太子过来,朕这个皇帝都来了,他不过区区一个太子,干嘛弄得那么神秘?” 太子殿下刚刚服过药,药效未起,现在还有休息,葛塞抿紧双唇,“若是你执意如此,只怕你与恭亲王都有来无回了。” “废话,你当我溯朝的二十万大军都是死人啊?”纳兰云镜嘲讽说道,“他们一人吐口口水,也能把你一个蛮夷小国给淹了。” “你这话倒还说到点子上了,二十万大军,对付我蛮夷国十万金铠甲,就已经损失了近一半的兵力。皇上,你还是考虑清楚,只要你交出那个在战场上挟持我的人,便可带着你的十万大军班师回朝,继续当你的皇帝。” 清歌心里微微一紧,原来刚才那几个宫人口中所说的另外一人,就是他。那纳兰云镜干嘛要说谎? 他掀开帘子,里面的人都征了一跳,清歌扫了一眼纳兰云镜,看着葛塞,嘲讽一勾唇,“你是不是被我打上瘾了?” “诸葛清歌,你居然敢抗旨?”纳兰云镜怒声斥道。 “身为皇帝,你不也说谎了么?你放心,我想把你从这里带走,没有人能够拦得住我。”清歌旁若无人的看着纳兰云镜挑眉一笑。 “这点,本太子倒也相信。”随着帘子的轻轻掀动,有宫人掀开了营帐大门,紫眸未倾城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先是快速的打量了清歌一眼,上次交手时间太过仓促,但是这个人,若是肯孝忠于他,他便会如虎添翼。葛塞虽说是他的谋士,文武双全,但这个人太过好女色,真正的强者,不能有弱点,这便是他的死穴。而他的直觉,眼前这个人,便是他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未倾城优雅的走到上位坐下,他与妖精般的纳兰云镜站在一起,居然可以立刻形成两道绝美的风景,他勾唇一笑,美人沟也随之伏动,性感之极,“本太子本来在后殿休息,有宫人来报,在大牢门口死了很多侍卫,包括狱卒。有人闯过大牢,见过恭亲王,却没救走他。本太子本来想继续休息一会的,但是好奇心有些重,想来问一下阁下如此做的原因。” “可惜,我现在没有心情回答你。”清歌扬唇,“你们要的人是我,现在可以放恭亲王和皇上回去了。” “诸葛清歌,十七岁,父为溯朝一代名将诸葛流云之子……”说到这里,未倾城优雅的一扬唇,“本太子查过,诸葛流云最小的儿子,今年也应该已经二十一了吧?倒是有个十七岁的女儿,名叫……诸葛清歌。” 未倾城的话让纳兰云镜心里一征,这件事似乎是真有其事,但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面上神色不改,淡淡的扫了一眼清歌。突然心里有些希望,清歌会点头。 却见清歌冷笑一声,“家父死得不明不白,沐将军好心收留我,又怎么会留下真实的年纪与姓名给所有人知道?他为了保护我,才会用我妹妹的名字。妹妹的闺名知道的人甚少,没想到太子殿下居然对我的家事这么有兴趣,查得还不少。敢问太子殿下你的目的是什么呢?花费这么多心思,倒不如直接来问我还来得爽快绝世唐门最新章节。” “诸葛将军果然快人快语。你想从恭亲王口中知道的事,本太子可以帮你,但是,你要答应本太子一件事,替本太子完成三件事,此次的事情便一笔勾消。” “你让我杀了我溯朝的皇帝,再将他的江山皇位转交给你,我也要做?”清歌嘲讽的看着未倾城。 “你放心,本太子让你做的,绝不会有损溯朝半点。只要你点头,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未倾城信心满满的看着清歌,他一定会答应的。 “诸葛清歌,你休想答应。”纳兰云镜沉声喝止。这个未倾城深不可测,光是看他训练出来的金铠甲就知道,这个人,绝不容易对付。 “行,我答应你。” “果然够爽快。”未倾城起身,“葛塞,你命国师准备一下。”说完,他便匆忙走了出去,葛塞眸光一沉,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未倾城一走出营帐,立刻有宫人上前来将他扶住,他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粒,痛苦的抿紧双唇,唇色浅淡如冰。 …… 蛮夷的国师是一个白胡子几乎拖地的老人,看起来颇为神秘,营帐之内,燃起一柱薰香,口中念念在词,将一颗丹药喂进恭亲王的口中,在他的头上拍了三下,不一会儿,恭亲王再抬头时,眸光如火。国师转头看着未倾城,恭敬的说道,“太子殿下,可以问了。” 未倾城转头看着清歌,伸手未意。 清歌上前,“徐有才可是你的人?” “是。” “诸葛流云可是你与他合计杀害的?” “是……” 虽然早已经猜到真相,但从恭亲王的口中亲自说出,仍然让他恨不得立刻上前将他碎尸万段。 “武林盟主绫天傲可是你派人所杀?” “是。” “他们都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因为,他们阻碍……”话音刚落,恭亲王的身子突然发出剧烈的抖动,随后,口吐白沫,四肢不断的抽搐,没多久便一命呜呼了。 “发生什么事了?”清歌急呼,“快点把他救活。” 纳兰云镜也是震撼不已,诸葛将军与武林盟主,居然都是死在恭亲王的手上,怪不得他一直以来都没查到证据,恭亲王在京城势力庞大,他杀人的罪证根本就没人收集得到。他看着清歌,他一直以为清歌行事冲动,不计后果,但原来,他只是一心想要替诸葛将军和武林盟主讨回一个公道,但并没有因为有线索就滥杀无辜。他是故意让恭亲王落在未倾城的手中,一来,可让自己看清这个反贼的居心,二来,为报两人杀父之仇。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问明真相,就出了这种事,未倾城示意葛塞上前看个究竟,葛塞看完之后,眼神一紧,看向未倾城,未倾城轻扬了扬手指,葛塞立刻冲出营帐外面,召集了一队人马追了出去。 “他被人杀了,不过,与本太子无关。”未倾城很是随意的说着。“相信你们君臣二人有很多话要说,本太子给你们足够的时间,然后,你答应本太子的事,本太子稍后会派人告诉你。”说完,未倾城便走了出去。 纳兰云镜看着清歌,一脸的歉意,“朕错怪你了。” “错怪我也甘愿替我去死?”清歌一挑眉。 “朕没你想得那么伟大,本想将这个逆贼带回去,哪知道现在他还是死了重任全文阅读。”纳兰云镜耸了耸肩,“现在虽然朕与你都知道当初杀害诸葛将军和武林盟主的人就是这个逆贼,但是唯一的线索也断了,想要再追查下去,就更难了,而整件事情,怕是越来越复杂了。” 清歌看着纳兰云镜,知道他所说的意思,他一旦回去京城,那些朝中大臣肯定会以这件事相胁,恭亲王死于蛮夷国的军营,众大臣肯定会让纳兰云镜替恭亲王讨回一个公道。不仅仅是因为恭亲王在朝中党羽众多,更因为他驻守关外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 纳兰云镜突然紧紧的盯着清歌,“你真蠢,朕怎么说也是一个皇帝,我被抓了有大把的人来救朕……”他四下看了看,“现在这里没有人,走吧。” “能走到哪去?我们根本就不是蛮夷军队的对手。” 纳兰云镜垂下狭长的眸子,抬头时,已换成魅惑无数,“如果可以选择,朕真不愿意与他们成为敌人。你放心,朕一定会救你出去。” 这时,葛塞走了进来,“皇上,就让葛塞送你离开吧。” …… 清歌站在未倾城的面前,他那双紫色的眸子充满了异样的邪魅,却深深的吸引住看着他的人的所有注意。 未倾城轻轻的把玩着自己细长的手指,“本太子让你做的第一件事,是去杀一个名叫未誉然的人,他是朕的皇兄,不过,你不能以杀手的身份直接潜入宫中刺杀,这样,所有人都会知道是本太子做的。至于用什么办法,是你的事。”他的紫眸似乎有些玩味的看着清歌,“而其它两件事,本太子暂时没有想到。” “为什么选我?”清歌挑了挑眉,冷冷的看着未倾城。 “第一,你武功高强,未誉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第二,你有一定的智慧,光凭这两点,就足够了。”他的手指像是在跳舞似的弹动,“以你的武功想要离开我的军营轻而易举,现在连溯朝皇帝已经离开关外送恭亲王的遗体回京城去了,你也没有轻举妄动,是因为你知道以本太子的兵力,再加上没了恭亲王的统率,我蛮夷军队想要突破关外,不费吹灰之力。”他的紫眸里发出亮眼的晶亮,“你放心,只要这三件事情完成,没人可以阻止你离开。” 顿了一会,未倾城挑眉看着清歌,“你不问本太子原因?” 清歌勾唇一笑,“你要杀一头猪,那猪不知道原因,连你也不知道么?至于吃猪肉的人,没必要知道。” 未倾城微一扬唇,风华无限,他就知道自己一定没有找错人。 “清歌。” 睡到半夜,有人快速的闪到床前,而清歌早就已经醒了,一眼就认清了那人熟悉的身形与步伐,走到亮处,承月轻声唤道。 “皇上让我暗中助你一臂之力。” 清歌眨了眨双眼,“我正在犹豫有什么办法可以混进蛮夷皇宫呢,当宫女吧,我身份不和,当太监吧,又没什么可阉割的,想来想去,就是当一回救命恩人最合适了。承月,你替我去行刺一个人吧。” 他脸上近乎透明的白润,双唇闪着诱惑的粉润,无声的吸此着,让承月不由得想起初次见他时,月光之下白皙的身子,微微撇开脸,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为何清歌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替蛮夷太子完成三件事。“好。” 两人跟踪了未誉然三日时间,这个未誉然在宫外有自己的府邸,家中妻妾成群,却仍然夜夜流连烟花之地。而这个未誉然,也就是未倾城的皇兄,却是当今皇后的独子。这三天的时间,清歌了解到了一些有关于未倾城的事,这个未倾城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因为天生一双紫眸,被蛮夷的国师奉为妖孽转世,会祸及蛮夷国的江山我是大球星。 而后,不仅仅是未倾城,就连他的母妃,也一同被皇帝置于一旁不理不问。 而后来,在未倾城被冷藏三年之后,蛮夷的智囊葛塞,选择以一向不会露面于人前的未倾城为主子,而当时的未倾城,也只有十二岁,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以清歌对葛塞的了解,看他行军布阵,和他的武功,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但他看人的本事,确实更为高超。 而自人葛塞跟了未倾城,就连当时的皇帝也对未倾城另眼相待,给了他一次机会翻身,便是同意了他要训练出一支无坚不催的军队出来。而金铠甲在这八年的时间之内,也从最开始的一百人,到达现在的十万之多。 但是真正的金铠甲主力,只有一千人。但也正是这一千人的队伍,攻城略地,无一败绩,金铠甲对未倾城忠心耿耿,除了未倾城之外,就连皇帝的话也不听,也正是因为这样,蛮夷的皇帝才会将传闻中妖孽转世的未倾城封为太子。 而皇帝的这一举动,自然引来了皇后和未誉然的不满,兄弟二人明争暗斗了多年,面和心不和也是人尽皆知的事。 清歌有些好奇的是,蛰伏了三年时间的未倾城,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事,居然可以想出训练出一支金铠甲,金铠甲武功虽然个个不凡,但最为厉害的,当属他们的阵法,没有一丝的弱点可攻。正如未倾城这个人一样,总是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神秘感觉。 “承月,等会你下手重点,我会故意给你机会让你伤到我,但是又看不出任何的破绽。”清歌看也没看承月的反应,眼睛紧紧的盯着有些摇晃着从青楼里走出来的男人,他的眼神很熟悉,就是那种觉得失去权势,便是失去一切的自暴自弃。 要想取得这种人的信任,很容易,但也不简单,失去权势的男人,会有一种失落感,怕人怜悯,又怕人不尊重,所以他才会不停的流连这烟花之地寻求一个平衡,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人家可是大老婆生的,资格端正,只是没想到未倾城半路出家,杀出来,他立刻就溃不成军了。 “我的任务只是负责刺杀未誉然。” 清歌转头看了一眼别扭的承月,勾唇一笑,“你就当是报当年一咬之仇吧,我又不会怪你。” 承月没再说话,看准时机冲了出去,而未誉然虽说喝得半醉,但身边的侍卫不少,承月在里面优雅的周旋,但动作力度丝毫不减,区区几个侍卫,根本就无法抵挡住承月迅疾的剑锋,他的剑尖直指着未誉然的心脏,清歌见状,脚下一点,飞身朝着未誉然奔去。 他与承月一黑一白的身影纠缠在一起,所有人只能见到两道光在闪动,而这时未誉然的酒已经醒了大半,高喝道,“一定要给本王拿下这个刺客,他一定是未倾城那妖孽派来的。” 清歌听了他的话,知道不能再让承月逗留,这里毕竟是皇城,也是未誉然的地盘,他给承月使了个眼色,露出一个破绽,承月便借机刺向未誉然,清歌来不及反应,直直用身子挡在未誉然的面前,承月一咬牙,一剑刺了下去。清歌将未誉然推开,低呼一声,转身用剑将承月挡开。 承月露在蒙面之外的眼睛紧紧的盯了清歌几眼,清歌眼睛都快抽筋了,使了无数个眼色之后,承月才抽身飞去。 清歌快速的将身上的伤点穴止血,才转头看着未誉然,“公子,你没事吧?”声音清冷,目光如炬。 未誉然还没来得及表明身份,清歌拱手抱拳,“既然公子没事,那在下就先行告辞。” 未誉然刚才观察过清歌的身手,他的武功必定不在葛塞之下,若是他能得到这个男子的襄助,就能一雪前耻,将未倾城从他手里抢走的一切都夺回来。 清歌捂着受伤的肩膀,转身走了,未誉然朝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上前拦下清歌,“我家公子想留大侠你去府上暂住一宿,找大夫替你疗了伤再说史上最牛召唤。” 清歌扫了一眼那人,“不用了,不过一些皮外伤而已。多谢你家公子的好意。” 未誉然见清歌去意已决,上前两步,“这位大侠救了本王一命,若是你受伤也要执意离去,传了出去的话,本王岂不是无情无义?” “本王?”清歌皱了皱眉头。 刚才拦清歌那人立刻说道,“还不快拜见盛亲王。” 清歌秀眉皱得更紧了,拱手说道,“在下有要事在身,多谢盛亲王的好意。告辞。” 未誉然急了,他已经表明了身份,这个人仍然这副模样,似乎比起之前态度还要更冷漠了一些。“站住。”他急声喝止,“本王看得起你,才会留你,你这么拒绝本王,可有想过后果?” “在下只是一介武夫,不愿与朝中权贵打交道,那不是在下所擅长的。” 未誉然看着清歌,眸光微微一闪,“本王可让你自由行走,不会被任何规矩所限,本王身边正缺的就是你这种人才,若你可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将来的一切,都有一半归功于你。”他将双手负于身后,“你们这种习武之人,所求的也是希望有一个地方可供你们一展所学、所长,才可以名扬天下。而这一切,本王都可以给你。” 清歌看了一眼未誉然身后的侍卫,“盛亲王你地位崇高,想要跟在你身后的人高手如云,又岂会多在下一个?” “本王盛意拳拳,大侠你若是还要拒绝,本王也不会死心的。不如这样,大侠你可以先行不做回答,但是一定要随本王回府,本王一定要治好你的伤势。” 见盛亲王已经说到这份上,清歌也不好再拒绝,便随着未誉然进了王府。 大夫将清歌手臂上被血粘住的衣袖剪开,也被深可见骨的伤吓了一跳,清歌白了一眼手臂上的伤,承月做事倒是挺有分寸,伤在这里,不会让人发现他的女儿身,但是他这一剑也刺得够狠的,他有些后悔让他报当年一咬之仇了。 未誉然站在一旁看着,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大侠你果然是条汉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刚才本王都没看出来,还真以为你所受的只是皮外伤。没想到,你连本王的身份也不知道,也甘于以命相救,确实是个重情重义的侠士。” 清歌淡淡一笑,“行走江湖,讲的就是一个义字。王爷,可直呼在下名字,在下名叫沐承欢,在下是溯朝的人,来此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一直在找一个朋友的下落,可是,刚刚才打听到,原来那个朋友已经回了溯朝。” “溯朝?溯朝现在正在与我国打仗,你在本王面前自暴身份,不怕本王……”想到这里,未誉然突然微微一征,“你姓沐?溯朝的沐将军与你是什么关系?” 清歌勾唇,“我的口音也骗不了盛亲王,倒不如直接说明,以示清白。两国打仗与百姓无关。至于你说的沐将军,在我们溯朝可是一个传奇人物,在下也一直想与他扯上关系,不过确实只是有幸同姓而已。” 未誉然看着清歌,突然咧嘴一笑,“果然是个爽快之人。你这个朋友,本王是交定了。”他转头吩咐大夫,“一定要小心诊治,若是留下伤疤,本王定要取了你的狗命。” 清歌轻声说道,“男人身上留下点疤有什么关系?” 未誉然大笑出声,“还是本王想多了?不管怎么样都好,今天你救了本王的事,本王铭记于心。只不过,想要杀本王的人,本王也一定会想办法查出。本王算来算去,最想要本王性命的,只有未倾城那个妖孽,这件事,本王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 桃花泛滥 ------------ 62.助你一手之力 未倾城一直想要的结果,便是不想让人知道未誉然的生死与他之间有任何的牵扯,虽然,两人之间的一动一静,必然会成为百姓交谈的焦点。清歌淡淡的问道,“未倾城又是何人?” “那个妖孽,不知道他母妃是不是使了什么妖术,区区一个庶出皇子,也想要承任大统!本王乃是父皇的长子,本王的母后,乃是蛮夷的皇后。”未誉然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他现在仍然只是一个太子,本王还有机会从他手中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全都拿回来。” 清歌轻一挑眉,“或许他有着你看不到的一面,深得你父皇的心呢。不过盛亲王也无需如此灰心。” “本王看中的就是沐大侠你的身手,还有忠义,如果你可以留在本王身边,本王信心必然大增。” 清歌扫了一眼未誉然身后的一众侍卫,未誉然平时就连睡觉的时候,床边上也要站着两个侍卫,听说就连与妻妾行鱼水之欢时,也必须有人要在场保护,否则,他可能会造成不举。这是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 这样一种性子的人,倒也挺适合当皇帝的,未誉然虽然名声不好,但是如果可以用他来对付未倾城,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未倾城的金铠甲掐着天下所有国家的喉咙,这次与溯朝一战,虽然死伤无数,但是溯朝的死伤人数,绝对在他们一半以上。未倾城的实力根本就不容小觑。 清歌微微垂下眸子,在未誉然看来,他是有所犹豫,心里有些着急,“沐兄,本王可心你与兄弟相称,将来一起做一番大事出来,天下间有哪个男儿肯屈居人下,一辈子俯首称臣?只要你助本王拿回本王应得的一切,本王可分你半壁江山。” 清歌淡淡一笑,“江山什么的在下并不稀罕,在下稀罕的,只是盛亲王你的诚意拳拳。在下只是一介武夫,何曾想过会被人如此重视?”他起身拱手弯腰,“只要是盛亲王你吩咐的,在下必定服从。” “哈哈,好,好,好。”未誉然连说了三声好,他没想到清歌居然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本来他还想着再用高官厚禄,金银珠宝的来示好的,“沐兄果然快人快语,本王何其有幸能结识沐兄你这样的人才。来人,传令下去,今晚本王要在天香楼隆重庆贺一番,与沐兄不醉不归。” …… 天香楼 承月尽量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静静的坐着,他看似漫不经心,但是却紧盯着楼上的动静,其实要杀了未誉然,有很多的办法,清歌根本就无需如此大费周折,他一定是另有目地的。这是一种直觉,清歌总是有将自己心事掩藏得很深的能力。 天香楼里的名妓全都涌上了二楼厢房,个个腰肢轻扭,阵阵浓郁的脂粉味扑鼻而来,清歌忍不住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她们呢哝软语,娇声怯笑,“盛亲王,你都好几日没来找奴家了,真坏。” 盛亲王一个劲的浪笑,“好了好了,今日本王可不是主角,这位,是本王的好兄弟,沐兄弟,你们谁把他陪高兴了,本王重重有赏。” 那些名妓一听,立刻朝着清歌扑了过来,坐在盛亲王对面的清歌,在这些名妓眼中面生得很,但他是一个俊美得让人几乎想要尖叫的年轻男子,个个围绕在清歌的四周,尽情的撩弄风情穿越之浪荡逍遥王妃。 清歌挥了挥手,恭敬的看着盛亲王,“王爷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不过,在下实在有些享受不了如此的齐人之福。” 盛亲王见状,立刻一挥手,“你们立刻给本王退下。”等到人都出去之后,盛亲王才眯眼笑道,“看沐兄弟你这个样子,不会是还没……嗯?” 而正在这时,有人侍卫上前附在盛亲王的耳边低语了一句,只见盛亲王眼神一凛,“把他给本王带上来。”那人立刻领命下去。 这时,清歌扫了一眼未誉然,“发生何事了?” “哦,小事一件,他们在酒楼里发现有个男人长得与那天行刺本王的男人有些神似,本王自然要查个明白,宁可错杀一人,也不能让未倾城的爪牙越发的无法无天。明知道本王今日在此,也敢出现在这里来搅了本王的雅兴,本王今日就要杀鸡给猪看。”未誉然说完,突然看着清歌咧嘴一笑,“你们中原好像是有这么一句话呢?” 清歌轻轻的点了点头,心里确实另有一番打算,虽然未誉然表面上一心想要拉拢他为自己人,但今天晚上出门时,他身边的护卫比起之前多了一倍以上。听说他遇袭的事已经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皇后立刻请旨彻查此案背后的策划者。而皇上也很是紧张,四处派人搜查出现在国内的陌生人,抓到的,均要严加审问。 “王爷,不如就让在下出去看个究竟吧?” “这等小事无需麻烦沐兄弟你,今天本王带出来的人,还会怕他区区一个刺客么?”未誉然不当回事的挑眉冷嘲。 “王爷,这里始终是京城,是天子脚下,若是你在这个地方遇袭,传出去,多少会有损你的名望,皇上那边也有些不好交待,不如,就让在下出去,看能不能小事化无。”清歌拱手沉声说道。 不得不说,清歌所想的,确实有道理,盛亲王一听,赞赏的点了点头,“那好,就有劳沐兄弟你了。” “王爷若是当承欢是自己人,就无需如此客气了。” 清歌转身,快速的从门口消失。未誉然想了想,也跟着走出去。 再次证明了他的直觉很准,被团团围攻的人果然是承月,他飞身下楼,冲到承月的面前,狠狠一个大耳光打了下去,“你这个混蛋,你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他的声音里隐隐有种怨妇的感觉存在,眼睛轻轻往上一挑,承月顺着他的眼睛,看到了二楼上站着的未誉然。 他转身侧对着清歌,“怪不得你突然之间消失了,原来是攀上了高枝。” 清歌恼怒的转到承月的面前,“你放屁,我找你从溯朝跟到蛮夷,你知不知道,双方正在交战,有多危险?我为了找到你,走了多少的冤枉路?你现在居然还好意思来怪罪我?”两人的话暧昧不清,没被吓走,或是腿被之前的激战吓软了的人立刻来了兴趣。 而未誉然也总算是听出了个究竟,咧嘴一笑,怪不得之前那些名妓沐兄都不感兴趣,原来,他的兴趣居然是这样的?他大笑着走下楼梯,“哈哈哈,怪不得之前沐兄告诉本王,他在找一个失散的朋友,可是始终没有下落,看来,沐兄弟口中的那位朋友,应该就是这个兄台了。” 清歌狠狠的白了一眼承月,“是我瞎了狗眼,居然会为了你这种薄情寡义的人费神奔波。”那模样娇媚十足,惹得未誉然身上恶起了一身的鸡皮,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既然都是自己人,先行上楼去谈吧。” 承月与清歌二人对面而坐,但都不去看对方,未誉然笑道,“二位既然能够在这种情况之下重逢,便是缘分啊。之前本王的人还差点将这位大侠看成了是上次来行刺本王的那个人,不过以大侠你的身形来看,确实有几分相似。在这里,本王先行给你赔个不是随身恶魔系统最新章节。” “王爷客气了。”承月冷冷的端着酒,一饮而尽。 夜里,承月与清歌自然被未誉然好心的安排在了一间房间里,承月轻声说道,“不就是杀个人么,你这么大费周折,到底有什么目的?如今皇上四面楚歌,你我应该尽快赶回京城,助皇上一臂之力才对。” “两只一直想要咬死对方的狗,你是情愿壮的那个死,还是弱的那只?如果未誉然真有本事可置未倾城于死地,那未倾城的金铠甲就会自动消失,溯朝也不会再面临被掐着脖子的痛苦。上次一战,未倾城本可以继续追击我溯朝的大军,但他自己也很清楚,再战只会造成两军均败的地步。双方都需要时间休养生息。如果我们趁这段时间除去未倾城,事情是不是就会容易得多?”清歌的眸子发出晶莹而迷人的亮光。 “事情不会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未誉然是皇后这亲生子,没有坐到太子之位,他们一定会想尽千方百计除去未倾城,可是这么多年过去,未倾城仍然立于不败之地,就知道未倾城定然是个难以对付的人。而且未誉然贪恋酒色,胆小怕事,这样的人,怕是也难担大纲。”承月沉声说道。 这时,清歌眼神一紧,抱着承月往床上倒去,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外面有人。” 承月凝神一听,果然如此。 清歌压着声音娇唤道,“快点嘛,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都等了多久了?” 承月黑着脸,不知道要怎么接下一句,清歌在他的臀上用力一拧,承月立刻发出一声低吼,瞪着清歌,清歌无辜的看着他,指了指窗外,那个人影还在,“干嘛,久了没要我了,你怎么像只死鱼似的?说,你是不是又喜欢上了别人?这些年你东躲西藏的,就是为了撇开我,和那个贱人在一起是不是?”清歌将承月的脸板过来与他对视。 “没有。除了你没有别人。” “那我要你要我。立刻给我。” 清歌霸道的朝着承月吼着,“我要你证明你刚才所说的话。” 他疯狂的扯着承月身上的衣服,承月用手捂住,眼神示意,“不是做戏么?干嘛要真脱?” 清歌当做没看见,伸手将承月拔了个精光,月光之下,本该是件很浪漫的赤逞相对,偏偏被承月的遮遮掩掩坏了气氛,清歌本来也就是想要这出戏演得更真实一些,哪想过真的要与他发生什么事?伸手捂住承月的双唇,欺身压下,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姿势有误,男人和男人哪能这个样子?一把将承月拖起来,他转过身去,承月从背后紧紧的拥着他。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是,这么清醒的和一个男人这样相处,却是真正的第一次,而脱了衣裤的承月身上,居然有一种淡淡的清草的香味,不浓郁,刚刚好的淡雅。 清歌的身子与他几乎是贴在了一起,虽然是隔着一层布,但是,仍然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柔软,身子某处开始叫嚣起来,有些控制不住的紧绷,不到片刻,承月已经是满头大汗。 清歌轻轻一捂嘴,这个男人还真是经不起诱惑,这个反应来得真快。不过,男人好像都是这样的。 他故意动了动身子,承月发出一声低吼,他双手紧紧的抱着清歌的腰,不许他再动。随着承月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那股清草香居然有着撩人的魅惑,传入清歌的鼻息之中,他居然真的想要和他假戏真做。这种想法好像有些猥琐。 承月的反应太过生涩,清歌鼻子一皱,这家伙不会还没开过荤吧?秀眉一挑,眼睛一眯,悄悄的将手伸到背后,助承月一手之力。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招,承月喉咙里先是发出一声低呼,接着,随着清歌的动作提升,承月发出无法自制的低吼声,声声不绝,外面那个偷听的人都忍不住捂住耳朵,真没想到,两个男人还可以这么激烈网游之帝皇归来。 后来,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转身回去回禀未誉然。 清歌其实早就知道那人走了,可是他故意不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承月那纠结的模样,配合着他俊脸上的绯红,确实是惹人喜爱。再加上,他脖子上的齿痕印,就是这个印记,已经注定了他们这辈子将有永远完结不了的牵扯。 承月终于从释放中清醒过来,他愤怒的穿上衣裤,“清歌,你可是个女儿家,怎么能这样?” 清歌慵懒的翻了个身,“我只不过是帮了你一把,你敢说这些年你没自己要过自己?又没来真的,而且还让外面那人信了,有百利而无一害,我想不通你干嘛要生气。”说完,清歌眯眼一笑,“哎,真是可惜,没想到你的身材居然这么好,要不是今天我身子不方便,早就……嘿嘿。” “我……你……”承月很愤怒,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那种愤怒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兴奋与自责,还有一些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的情绪在里面。 清歌看着他可爱的模样,俊秀的五官一直漾着红粉绯绯,“是不是觉得呼吸有些急促?心跳过于加快?这是正常的,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应该有正当的需要。”清歌欺近了两分,几乎可以与承月的睫毛碰在一起,“告诉我,你之前有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承月撇开眼,没有说话。 清歌伸手握住他刚刚散去的热腾,那柔软的温热让他的大脑头皮刷的麻了一下,清歌抬眸诱惑的看着他,“告诉我,有没有?”他的粉唇如同清晨玫瑰花瓣上晶莹的朝露,晶亮的眸子透着一丝冷冷的凉薄,他从小便会自我防备,有任何的心事,都掩藏在这一双凉薄的眸子里。他那么的柔弱,可是,却比任何人都要坚强,就连爹也这样说过。 “没有。”承月看着他的眸子,似乎是被什么吸引住似的,他认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清歌勾唇一笑,邪魅异常,“非常好。告诉你,下一次,我一定要得到你。” “不可以。”承月跳下床,“虽然你是诸葛将军之女,但是这些年来你是我沐家的人,我早就视你为亲妹妹,视你为一家人了,如果我们……传出去会影响爹的名声。” “哈哈,为什么自古以来所有的男人都喜欢说这句话,我早就视你为亲妹妹,或是我一直将你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呢?若是你真把我当成你的妹妹,娘的,你还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清歌鄙视的看着承月,“而且,如果你成了我的人,传出去的话,还能成就一段佳话。又怎么会牵扯到沐将军的头上去,承月,你想多啦!”清歌冲着承月猥琐的眨了眨眼睛,承月有些后怕的退后两步。 …… 那边厢,那个偷听的人回去,将里面的春光美色说得是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好像他刚才就站在床边亲眼见到两人之间的好事似的,说到最后,那人惨白着一张脸,“王爷,这种事小的以后可真的不想再做第二次了。你刚才不知道,那两个男人,吼得那个大声,那声音,几乎可以想象得出他那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可怜了小的,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挡子事,一边听,一边忍不住想吐。” 未誉然听完,倒有些不以为然,他挑眉一笑,“自古以来,哪个有才之士不是都有些多多少少的毛病,但是这些不会影响到他的能力,只要那个男人可以替本王留住沐承欢,本王便一定会尽力。” 第二天天亮,清歌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正好看见承月也同一时间醒了,承月先是一惊,他昨晚明明睡到地上去的,怎么就又回到床上来了呢?而一床的狼藉,足以向他证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都是真的。 正在哀叹有些上了贼船时,门口有下人来报,“沐公子,王爷说如果二位醒了,就请到大厅用餐。”清歌压低了一些声音,沉声说道,“嗯,你先行退下,我们立刻就去。” 承月撇了一眼清歌,“你干嘛说自己姓沐,这样一来,不是更容易引起未誉然的怀疑?” “如果他会怀疑,你认为他还会让我们住在这里吗?会派人多此一举的来监听么?其实越是胆小怕事的人,他反而越是谨慎,未誉然会这样做,全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功高权重。况且,我越是光明正大的说自己姓沐,但与沐将军毫无关系,他反而容易相信,这就是一个长期处于被人压迫和愤怒之下的人,会有的反应。”清歌扬眉看着承月。 “你之前这样说我们两人的关系,未誉然定然会留下我,成为套住你留下的法子,现在该怎么办?” 清歌挑眉看着他,“你觉得呢?” “这里好吃好住,反正皇上交待的事我也没办完,不如就故意答应他留下来,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清歌,你答应我,千万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皇上之前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皇上说你行事冲动,而且义字挂在胸前,但好在有些小聪明,总是可以化险为夷。” “现在好多成功人士,靠的可都是些小聪明,真正有本事的人,也不见得都是高材生出身。”说完,清歌起身整理一番,便向门外走去。 承月还没弄清楚之前清歌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知道清歌是在自己夸自己就对了。 清歌伸出手指,在自己与承月的脖子处轻轻一点,承月立刻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嗓子发痒,他看着清歌,“你干嘛?”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 清歌勾唇一笑,扬了扬自己的小手,“你辛苦了一夜,这声音怎么说也应该有些变化吧?”其实之前承月起床的时候,已经有了性感的暗哑,不过还不够哑得出色。 承月脸一红,呼吸立刻有些急促,这哪是一个女儿家应该说的话? 清歌突然凑近他,“这……既然别人都以为我们是断袖,那你就好好演好这场戏,当我是你的女人就行了。” “我没试过。”承月白了清歌一眼,有些不悦的说道,大白天的就开始调戏他了,还有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 “那你就当我是你娘般孝敬就好了。”清歌白白占了承月的便宜,得瑟的眉头直跳。 承月抿紧双唇,清歌适时的将自己的粉唇凑上去,在接触到那份柔软的温热时,突然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轻的舔了舔,承月立刻脸红到脖子处,而这一幕,也正巧被未誉然看了个正着。清歌眸子里的幸福不容人怀疑,而承月的模样虽然有些别扭,但仍然有着无尽的宠溺,任由他胡作非为,这样的两个人,不用看到他们这些动作,光是看他们之间的表情,就知道他们的关系,必然不会正常。 未誉然哈哈大笑,“二位,这么大清早的就这么缠绵啦?” 清歌似乎是刚刚才看到未誉然似的,低下头有些羞涩的轻声说道,“呀!是王爷啊,真是失礼了。” “无碍无碍,沐兄弟本来就是爽快之人,本王自然不会怪罪,本王是见二位久候不来,正想着亲自来叫你们的,结果倒是破坏了二位的好事,本王实在有些罪不可恕。”未誉然果然也非一般的人士,这么快就接受了。 清歌暗中挑了挑眉,“他昨夜倒是有些疯了,现在在外人面前,还想装安静呢。”他的眼神里有着撒娇的媚意,承月心里某处像是突然被触动了一下,俊脸又是微微一红,清了清嗓子,“好了,让王爷见笑了。”他伸出手,“王爷,请。” “请。”三人并肩走了几步之后,未誉然突然转头看着承月,“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我们那的乡亲们都叫我大牛,如果王爷不嫌弃,也可以这样叫。”承月的样子有些腼腆。 这人的身手未誉然也看到过,面对他带去的兵马,混战之间居然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必然身手也很是了得,但这么一个俊美的男子,配上这么一个有些稍显俗气的名字,实在有些不雅,不过,谁让沐兄弟喜欢呢?未誉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好,大牛兄少年高官。不知道这些年大牛兄漂泊在外,究竟所为何事呢?” 三人坐在大厅,围坐在饭桌之上,未誉然看着承月说道。 “在下一直都想找寻一种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我连自己活着的目的都没找到,又怎么可以给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人一个交待?可惜,遍寻不着。再加上在下一直知道承欢在四处打听我的下落,所以,我才会跟着他,见到他与王爷在一起时,还会发生误会。这件事,在下在此诚心向王爷你道歉。”清歌扫了一眼承月,这家伙上手挺快,说起谎来也头头是道。 未誉然摆了摆手,“大家都是几个心直口快的人,当天发生的误会,本王也有所不不是,就让它过去吧。对了,大牛兄你想要的生活方式究竟是怎么样的呢?也许本王可以助你。” 承月的眸子立刻有些发光,“真的么?王爷,在下只想留在王爷身边服侍,成为天下第一的近身侍卫,这就够了。” 未誉然眸光闪了闪,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本王只是一个王爷,如今有太子凌驾于上,就算你的武功得到天下人的认可,也永远不可以成为第一。太子的人才可以用第一来形容。这点,本王确实帮不了大牛兄你了。” “不可能。”承月眸子大睁,“王爷你心地善良,为人爽快,而且王爷你还是皇后的谪长子,无论如何,这蛮夷的江山皇位迟早都是你的。未倾城虽然现在贵为太子,但也只是皇上为了要利用他的金铠甲对付那些对蛮夷觊觎的国家。只要时机一到,迟早会将属于王爷你的东西全都奉还的。” 未誉然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大牛兄说话果然够爽快,还好这里全都是本王的人,这些话若是传了出去,被人听到了,可是杀头之罪的。有污蔑太子和皇上之嫌。” 清歌冷冷的扬了扬唇,不过你很喜欢听就是了。他看着未誉然,“不过,在下还是有些好奇,未倾城是怎么做到可以训练出那么一队精英出来带领金铠甲的?为何金铠甲可以以一敌百?他们的功夫为何会这么厉害?” “都说了他是个妖孽啊。生下来就是一双可怕的紫眸,不知道怎么回来,父王居然会答应他要训练一支金铠甲,而他也真的成功了,不知道老天是不是故意玩弄本王。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朝臣纷纷觐见要求立未倾城为太子。众口难平,父皇只得答应了。那个未倾城,真是命大……”未誉然说到这里,没再继续说下去,他换了个话题回到之前的事上,“本王也暗中派人打听过他的训练方法,可是,根本就看不见。所有有资格成为带头金铠甲的,都要经过未倾城与葛塞的亲自传授,包括所有的行军、布阵。” 说到这里,未誉然又是一脸的怒气,“说到那个葛塞,被称为蛮夷国的智囊,聪明绝世,他居然会选择未倾城那个妖孽为主。当初本王送了无数的美人给他,他居然都不为所动。未倾城的金铠甲之所以可以无往不利,其实葛塞功不可没。” 清歌看着他,“王爷,你说实话,你想不想取回你应得的?”他转头看着承月,脸上立刻化为浓浓的柔情,“但是,我真的很想大牛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也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再次离开我。” 未誉然一听,五官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扭曲,“沐兄弟,你有办法?” “办法不是没有,关键要看王爷你可知道这一句话的意思?”清歌淡淡一笑,“修身治国齐家平天下。虽然只是区区数字,但里面的意义,王爷可能明白?那些要想在天下弘扬光明正大品德的人,先要治理好自己的国家;要想治理好自己的国家,先要管理好自己的家庭和家族;要想管理好自己的家庭和家族,先要修养自身的品性;要想修养自身的品性,先要端正自己的思想;要端正自己的思想,先要使自己的意念真诚;、心思端正后,才能修养品性;品性修养后,才能管理好家庭家族;家庭家族管理好了,才能治理好国家;治理好国家后天下才能太平吞天决。” 清歌微一勾唇,“如今天下纷乱,所有的皇帝都想一统江山,据为自己的皇土,而王爷你,如今离帝位尚且有几步之遥。这些可先不做打算,但是,你自己本身没有做好,整天沉迷于酒色,混乱过日,不要说是百官,就连皇上,也会对你颇有微辞。如果想要打败对手,首先也要改变自己才行。” 未誉然有些伤感的点了点头,“本王又何尝不想做到最好?但是未倾城自从有了金铠甲之后,无往不利,深得百姓和百官的臣服,纵然本王做得再好,也敌不过所有人的赞赏。” “也正是因为这样,或许可以换个方式来看,未倾城更敌合做一个武将,绝非真正的帝王之才。他靠打仗征服,你大可靠智慧和谋略去赢得所有人的赞赏,江山,不一定非要血流成河的。” 承月忍不住想要鼓掌叫好了,但是如今天下大乱,打仗必不可少,可是没有人真的想打仗。 第二天,未誉然撤退了所有的随从,只留下清歌与承月,他带着二人进宫,只为参加早朝。他以前从来不去,反正去了也没用,未倾城主意多多,百官又一边倒,他去了连他自己都觉得碍眼。 但是他听进去了清歌的话,就算没有用,也要站在那里让所有人看到,他在。 昨夜清歌给他恶补了一夜,就为了应对今天早朝皇上有可能会提到的问题,蛮夷国地处偏僻之地,民生贫瘠的村落多不胜数,再加上打仗耗尽国库,百姓的税收加重,所有百姓都怨声载道。而未倾城与溯朝一战,虽未失利,但却没取得成功,这件事一定会放在早朝上与众臣商议对策,是继续穷追不舍,还是养精蓄锐? 因为清歌与承月没有资格进入内殿,便候在大殿之外。清歌四下环视一周,嘴角微微一扬,“就连皇宫也布置得这么清新雅致,看来蛮夷国还真是豁出去了,把所有的物资都用在了金铠甲的身上。这也是蛮夷国皇帝的拼死一搏,成败都在此一举了。看来,要他们放过溯朝,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承月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清歌,“就你这脑袋瓜子灵光,光是看了看别人的皇宫,也可以分析出这么多事来。清歌,我们其实越靠近皇帝越多了一分危险,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未誉然那么好骗的。” 清歌皱了皱鼻子,“你怕吗?” “不怕。”承月看着他,紧紧的,轻声说道。 “就是嘛,你十几岁的时候,连狼窝都敢闯,这里的人比起狼来,算得了什么?而且,我就是想要接近那个蛮夷国的皇帝,一刀将他的头割下来,再任由这两兄弟打仗,谁胜谁负都无关紧要,关键是可以让溯朝有时间多喘口气,我们只要找到对付金铠甲的办法,还怕他区区一个蛮夷小国?”清歌的眸子里发出盼望的亮光,散发出迷人的异彩。 承月狠狠的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你想都不要想,皇帝哪是随随便便可以刺杀成功的?” 清歌的眸子转了转,皇帝不也是常人一个么?其实这也是最简单的方法,哪怕是冒险,也值得一试的。 殿内,皇帝看着一众文武百官,“我们的军队向来没有输过,可遇到溯朝,终究还是打了个平手。朕一直知道,溯朝是我们蛮夷国最大的敌人,只要平定了溯朝,就相当于是征服了天下。你们谁有办法,告诉朕,要怎么取得溯朝?” 未倾城抬眸,“父皇,溯朝兵强力壮,二十万兵力与我蛮夷国十万兵力交战,死伤已过我国一倍,而我蛮夷军队也损失惨重,需要时间来修养身息,此时确实不宜再战。” “混帐,朕每年从国库拨出那么大一笔的银两在金铠甲的身上,岂能有打不赢的道理?一定是哪里没对,一定有办法可以以少胜多。这些事不是没有发生过,古书上也有记载,你们这么多人,就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么?” “父皇全能学习机最新章节。”未誉然的声音在安静到有些沉闷的大殿上响起,“依儿臣所见,其实以我们现在的实力确实不宜与溯朝面对面的硬碰,但是,不表示我们不可以先去征服别的国家以增强我国自己的实力。许多小国从不居安思危,安居乐业便以为是一生的事了,这样的人懒怠惯了,要想征服他们,应该是很轻易的事。其实我们应该把目光放长远一些,是,溯朝确实是我们征服天下最大的敌人,但是,因为训练金铠甲早就已经耗空了国库,百姓无不怨声载道,如果我们可以先从其它的小国下手,充盈国库,也可稳定民心,这,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未誉然的出现已经让朝臣觉得有些不习惯了,现在他这么有条有理的说出这么大堆话来,众百官皆目瞪口呆。皇帝看着他,眸光微微一变,“盛亲王,你的意思是,朕应该放弃溯朝?” “儿臣不是那个意思,溯朝是我们最终的敌人,但是在这之前,应该先提高自身的能力,一个国家的命运,岂可交在一个军队的手里?”说完,未誉然冷冷的扫了一眼未倾城。 未倾城嘴角浮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太子殿下,不知本王说得可有道理?”未誉然转头看着未倾城。 未倾城淡淡一笑,紫眸里绽放出诱惑的晶亮,“盛亲王许久未上早朝,今日听闻盛亲王一席话,犹如突然之间换作了另外一个人。” 未誉然拱手说道,“本王自知才疏学浅,这些日子在府中安心学习,倒也明白了一些道理。虽说只是一些皮毛之事,但总算可解父皇的忧困。” 未倾城微微抿唇没再说话,脸上始终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皇帝沉思了片刻,“各位大臣,你们有何意见?” 众大臣纷纷小声议论了一番,最后,一人站了出来,“皇上,依微臣们所见,盛亲王所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既然溯朝如此难以啃下,不如先从小国入手,也可解国库空虚之困。” 皇帝想了想,“嗯,就照盛亲王的意思去办吧。” 未誉然拱手低头,垂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 …… “今日盛亲王突然口才倍增,想必应该是你的功劳吧?”未倾城妖精般的紫眸紧紧的看着清歌,却不会给人任何的压力,只觉得有股力量在不停的吸引人的视线。清歌久久凝视着,半天才眨了眨眼把自己的魂给招了回来,近来好像有些好色,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 未倾城的突然召见,本就在清歌的意料之中,他挑眉一笑,“是你说的不可以让你死得太直接,总得要迂回一些,才不会把他的死因引到太子你的身上去吧?” “本太子果然没找错人,你的聪明远在本太子的预料之上,诸葛清歌……你是想用他来对付本太子,可减少你溯朝的威胁,但是,本太子劝你最好尽早打消这个念头。”未倾城慵懒起身,“未誉然根本就不是一个当皇帝的料子,而这个皇位,本太子也不稀罕。只不过是想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而已。” 清歌没想到未倾城这么轻易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有些气闷,不悦的说道,“那我大可一剑将他刺死,你又说会给你惹上麻烦,用些迂回之术,你又说我动机不纯,请问,我该怎么做?” “本太子言尽于此。”未倾城转对看着他,“诸葛清歌,你不是一直都想报你爹娘的仇么?很不巧,本太子正好知道这个人是谁,只要你替本太子完成这三件事,本太子一定会将真相告之。” “哈哈,我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来的事,你一个外国人就能查得出来?算了吧,你也不是一个愚蠢之人,放心吧,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至于是不是利用未誉然除掉你,你也不能控制。 未倾城没再多说,他优雅的笑了笑,“未誉然……” 未倾城没过几天便被皇帝派去了别的地方打仗去了,而上次未誉然的话显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不能将一个国家的命运交给区区一个军队,而且,这个军队还只服从一个人的指挥,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将皇帝打醒异世玄门最新章节。 只不过,知子莫若父,盛亲王是个什么样的人才,当皇帝的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一查之下,便查到了清歌与承月的存在。他暗中派人监视清歌与承月,这边却不动声色,在未誉然面前也只字不提。 “有人跟踪。”清歌与承月并肩走在街上,清歌沉声说道。 “应该是皇帝的人。”承月俊眉微微一皱,“上次未誉然的话必然引起了皇帝的怀疑。” 清歌却是玩味的一笑,“让他看呗。”他拉着承月的手,一路自然的回到了王爷府。 而这些跟踪的眼线却没有断过,直到天黑,清歌与承月面面相觑的坐着,又来? 两人不敢说话,只能以眼神交流,不一会,未誉然前来找他们说了会话,大都说些黄段子,就以不想再打扰他们二人的**时分就走了,承月看着清歌,压低声音说道,“不要再来了,又不是每天晚上都要那个,总还是有休息的时间吧?就这么巧,今天晚上我们什么也不做,就说说话。” “我也没想过要跟你做什么。只不过,那个皇帝对我们起了疑心,他就不像这个未誉然这么好对付了,要知道未誉然一心想要报复,肯定不会想太多,一旦遇到一个可能会帮到自己的人,自然会一头就猛扑上去。再加上上次我们教他所说的话,在朝堂上引发了不小的震动,他对我们更加信任百分。但是这个蛮夷国的皇帝,他绝非一个昏君。”清歌沉思了片刻,眸光突然一亮,“其实现在未倾城不在京城,我们只要挑拨成功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他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只要我们想办法得到皇帝的信任,便可行。” “你又有什么好办法?”承月白了一眼清歌。 “办法不是没有,先行取得皇帝的些微信任,今天晚上这出戏不可以不演。”清歌挑了挑眉,色眯眯的看着承月,承月只觉得浑身一阵冷汗,端起桌上的茶就猛灌了几口。突然,承月清了清嗓子,端起之前命人准备的汤,故意放大声音,让门外的人可以听得清楚,“承欢,这是我特地命人给你熬的汤水,最近你辛苦了,喝点补补。” 他亲自喂送到清歌的嘴边,清歌的眸光闪了闪,一丝狡黠一闪而过,他就着承月的手,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最终,承月终于见到碗见底,松了口气,他坐在椅子上轻声说道,“清歌,我这么做也是被逼的,上次那种感觉我真的不想再来了。等你喝了这碗汤,就会好好的睡上一觉,对你的身体不会有任何的影响的。” 清歌故作困意十足的眨了眨眼,“哦,你喝了我送你的那杯茶,就一定会乖乖的扑上我的床。” 承月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清歌,总觉得他的话里面好像有些什么意思,但他见清歌的样子好像已经困乏之极,总算是安下心来,上前将清歌揽腰抱起,将他放在床上。 今夜的清歌似乎故意没穿束胸,随着他抱着清歌的动作起伏,清歌的领下风光若隐若现的展示在他的面前,他的双唇如同朝露般的粉润,秀挺的鼻子,精致到绝美无暇的五官,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居然可以在五指之间感受出来。承月突然觉得呼吸急促到快要窒息的地步,清歌的身子就像是带着烈火,有灼烧之烫意从他的身子里传了出来。 终于将清歌费力的放在床上,只见他身子轻轻一转,侧身躺在床上,那性感的曲线再次毫不留余地的展现了出来,那曼妙的身子,像是在对他无声的勾引着,妖娆无比的绽放在黑夜之中。清歌轻轻的睁开一只眼看着承月的样子,忍住笑意,他居然给她下毒,真是做对了。还好,她也不蠢,大家一比一平手,谁让承月没有百毒不侵的功能呢? ------------ 63.你还有多少个? 随着她无意间的扭动,她的头发柔顺的散落开来,她狡洁的面容一扫清醒时的媚惑人心的风情,时而露出一丝孩子般的纯洁括静,时而又像是妖精般的魅惑妖娆。长长的睫毛偶尔抽动一下,仿佛蝴蝶轻盈的举起翅膀。随着她的每一次轻浅呼吸,总能感觉到她领下美好的起伏,承月的呼吸粗重起来,眼珠子已经有了些红色。 他有些粗暴的扯下清歌的衣服,清歌一愣,看样子是药的量下得太多了,本来以为这是一种调节剂,可现在分明就是她在被强j嘛?这可不行,哪有反过来的道理?清歌勾唇一笑,将承月拍倒在床,将烛火吹熄,不让人看到里面的动作姿势。 她像只小狗一样,在承月的身上不停的轻闻轻舔,上下其手,带着电流的手让承月发出难以自制的低吼,承月的身子不停的摆动,清歌轻易将他制服,可没多久,承月的鼻孔里流下一窜的鼻血,清歌的嘴角抽了抽,看样子,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承月准会爆阳而死。 这药是谁发明的啊? 这古代的c药看来是不能乱用的,多久让白洛川去配点调节情调的出来试试。 承月双手拖着清歌的粉臀,眼中全是可怜的哀求,他的身子是标准的黄金比例身材,而且还是传说中的处哦,其实成全他的同时,还不是在成全自己?清歌眯眼一笑,只是这一次没有知觉的人,换成了承月。 好像有些对不起他,可谁让他在那装清高,无论她怎么勾引,哪怕他的全身都在反应给她看,他还是不承认呢?她的身子可早就被他看了个精光,总不能太过吃亏吧?而且,她对这种如花似玉的美男,确实也没有什么免疫力玩明。 她像仙子一样纯粹的眼神变得风情万种,粉唇轻启,绽放出轻轻的娇吟声,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可怜的小兽,而承月早就已经在清歌的起伏中爽歪歪了,那低吼声性感得让清歌的身子变得酥软。 最后,清歌趴在承月的身上,轻轻的舔着他肩膀上的伤,用力的嗅着他身上的清草香,两人像是连体婴似的,不舍得分开。 承月的眼神悠悠变得清明,浑身的酸软让他立刻清醒了过来,肩膀上传出来的阵阵麻痒,他转头看着清歌的动作,心里没来由的一喜,但是神色没变,轻轻的拍了拍清歌的背,清歌一征,抬头,与他清明的眸子对视,这药效是重,但是也消失得太快了吧? 承月紧紧的瞪了他一眼,“每次都是你主导,这次怎么也该轮到我了吧?”说完,他的脸上漾出万种柔情,将清歌轻轻的放下,清歌一惊,“才刚完呢?” “可是,它又想要了啊。”承月清澈的眸子在此刻显得有些可爱的猥琐,荡漾着邪魅的无声勾引。 清歌低头一看,发出一声低呼,“承月,你好色……唔……”话音未落,便被某人连唇带话全都一并亲下。灵舌交缠中,两人完全释放出自己最想要的。 “哎。”事后,承月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的第一次,居然就给别人看戏般的看了去,真是可惜。”他突然转过身子,紧紧的瞪着清歌,“你的第一次呢?” “呃,那个……你介意?”听人家说自己是第一次,本就有些理亏,清歌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最后,眯眼一笑,“那个,我又不是乱来的,放心放心,如果不是因为那人,我早就死了。”清歌还是很认真的将他之前练功的事告诉了承月。 承月用力的拧了一把她的脸,清歌捂着脸轻唤,“要死啦?” “上次我们在冰窟,你脱光了衣服勾引我,为什么第一次不在那个时候给我?”承月抿紧双唇,“刚才居然还胆大妄为到给我下药,太可恶了。”他一边愤怒的斥责清歌,一边在她的身上随意的流连着,细长的指尖上有着长期握剑的茧,轻轻的磨擦着清歌的身子,引来她一阵阵诱人的轻吟。 承月眼神越发的迷人,他不停的在清歌的身上,在她最为敏感的地方不停的徘徊,清歌洞悉了承月的阴谋,强忍着不去乱想,可是,他的身子本来就一丝不挂,燃烧着滚烫的肌肤,与清歌的没有一纸之隔,再加上他那像是催情毒药似的清草味,让清歌的呼吸立刻急促了起来。 她的眼神迷离,樱唇轻启,眼神妖媚的看着承月,小腿不安分的在他的身下不停的来回游移,她整个身子都尽情的在他的面前绽放,身子摆动似灵蛇般,不盈一握的纤腰,不时的抬高放下,从脚尖传来的酥麻感,让她紧咬着下唇,仍然不肯开口。 承月看着她,清亮的眸子里似乎已经有了晶莹的泪花,但是她仍然倔强的紧咬着下唇,不肯开口求饶,又爱又恨的叹了口气,“我恨你。”说完,覆下身去,这次的战局中,清歌完胜。避开承月的视线,清歌紧紧的抱着承月,眼睛里绽放出一个狐狸般的笑意来。 皇帝名叫未傲天,四十岁左右,正值男人的壮年时期,英俊挺拔,但是未倾城与他没有一丝的相似,传闻中也听说未倾城的母妃,是个绝美的女人。未傲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你们是从溯朝来的?” “回皇上,奴才二人确实是从溯朝来的。”承月拱手说道,“如今溯朝与蛮夷国正在打仗,皇上若是要怀疑,大可怀疑在下,这件事与承欢无关。他也是为了寻我,才会冒险突破关卡,来到蛮夷的。” 未傲天没有说话,他扫了一眼清歌,“听说之前你是因为救了盛亲王,所以才会被盛亲王信任,成为他的左右手,是吗?” 清歌拱手,“奴才曾经拒绝过盛亲王的好意,因为奴才二人自由惯了,早就已经习惯了漂泊江湖,虽然,每个武林中人都会想尽办法得到名利,但是,却不想卷入宫廷的明争暗斗之中,所以婉言谢绝盛亲王多次婚后性合法最新章节。直到后来,盛亲王再次邀约,再加上奴才也找到了大牛,只要有他的地方,奴才在哪都是江湖,都是自由的。” 清歌说得义正言辞,毫无余地的表白,承月的俊脸忍不住又是轻轻一红,他快速的扫了清歌一眼,他的眼神里面爱意拳拳,吞了吞口水,也不知道这家伙说的是真是假,从他的表情里面根本就看不出个究竟来。 “如今朝中所有人都偏帮太子,为何你们就要选择帮盛亲王呢?”未傲天不动声色的看着清歌。 “这就叫做眼缘吧,盛亲王给奴才的感觉,更要亲民一些。”他故意没直说未倾城像个紫眸的妖精,百姓初见肯定都会被吓到。 “嗯,听说二位都是武林高手,今后有你们辅佐盛亲王,他必定会前途无可限量,退下吧。”未傲天挥手送人,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 承月快速的扫了一眼清歌,他有些弄不明白这个皇帝的意思了。 清歌眼神示意承月先不要多问,两人沉默着退出大殿,刚走没几步,就有一个宫人上前,施了一礼,才轻声说道,“请问,哪位是诸葛公子?” 承月看了一眼清歌,在这个宫中,知道清歌姓诸葛的,只有未倾城和葛塞,清歌冷声说道,“我是。” 宫人再次福了福身,“诸葛公子,葛将军在出兵之前交给奴婢三个锦囊,他说你不出五日必会进宫,所以奴婢才会每日在此守候,今日终于是等到诸葛公子来了,葛将军在临走之前再三叮嘱,每隔三日公子可打开一个锦囊,按颜色排列,红黄紫。”宫人将锦囊交到清歌的手里之后,便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清歌掂了掂那三个锦囊,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诸葛孔明,那个葛塞怎么看也不如孔明般英明,看看他能留下些什么好东西来,毕竟,他也是蛮夷国的智囊,未倾城也是因为他,才会被皇帝看中,最后一步步的成为了太子。 这个人,应该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物。 清歌拿出那个红色的锦囊,‘今夜子时东南风,观星。’ 清歌的小脸立刻拉得老长,“妈的,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故弄玄虚的人,你既然说是锦囊了,就直接把话挑明了说不就行了,说得这么玄乎,不就是为了突显智囊这两个字么?看他平时在沙场上声嘶力竭的高呼呐喊时,也没觉得他有多么的英传,现在,倒来玩些文绉绉的了。”他愤怒的瞪着那只有几个字的锦囊,粉唇紧紧的抿着。 承月接过一看,不由得轻声笑了笑,“你从小到大向来都不喜欢看这种文字,喜欢来得直接了当,他的意思是,今天晚上子时,会刮东南风,到时候记得看星星。” 清歌白了一眼承月,“这句话我自然听得懂,只不过,他不能明说么,非要让我去看星星,你觉得我能看出来个啥?如果我会观星的话,早成了预言家了。那个葛塞,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塞了三个东西扰乱视听,让我以为他真的是个伟人。” 承月不由得失声轻笑,“好了,你再生气也没用,就等到子时看看星星再说吧。” 清歌无奈的叹了口气。回过头看着渐行渐远的皇宫,秀眉微微皱着,这次皇帝召见,居然没通过盛亲王,而且之前还特地吩咐过那些人,不可惊动到盛亲王,也暗示过他二人不可向盛亲王透露半句。他的意思是,免得盛亲王有所误会,他其实是担心盛亲王怀有异心吧? 原来,父子之间了并非不存在着怀疑? “咦,承月,我突然有个想法,你说这个未傲天会不会是故意要立未倾城为太子,就是为了削弱皇后与盛亲王的势力?他不断的匡扶太子,绝对不可能只是因为一个葛塞极品美女帝国。你说是不是?” 承月轻轻的拍了拍清歌的头,“这种事在皇宫之中见得不少啦,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偏头看着清歌,“对了,你之前进了训练营,所以不知道皇上之所以能够坐上皇位,付出了多少。” “他也杀人了?”清歌瞪大了眸子,转念一想,这个龙椅上本就沾满了血腥,这哪有什么奇怪的?“还是,他为了登上帝位,连自己的亲生兄弟,手足同胞也一一杀害了?”纳兰云镜看起来不像是那样的暴君啊。 承月在他的脑门上用力一弹,“回魂啦,你都想到哪去了?当初先皇立下遗旨,封长乐王为帝,长乐王是皇上的亲皇兄,长乐王的年纪,当时与我差不多一般大,可没想到,就在先皇驾崩之后不久,长乐王便薨了,而且所有查证过长乐王死因的太医,全都死了,当时除了长乐王之外,争夺皇位最厉害的,就只有现在的皇上了,自然而然,所有人都视皇上为弑兄夺位之徒。虽然后来皇上还是艰难的坐上了帝位,但是他的日子你也可以想象得出过得有多难。” “那最终他的目的还是达到了,不是吗?”清歌挑眉看着清歌,“你敢说他真的没有杀长乐王?你敢说他真的一点也不想当上那个皇帝?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永远也没有资格说自己是清白的。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生活方式与环境,就算他真的做了,只要能走到最后,就是最大的赢家。” 承月摇了摇头,“你太不了解皇上了。”他轻笑道,“你是不是一直都很好奇,一个出了名的贼,怎么可以在皇宫之内自由进出?而这个神偷居然几过皇宫却空手而回?要知道宫里的东西,随便拿上一件,都可以价值连城,但这个花宿央却对这些丝毫都没有兴趣么?他们又是为何会成为好朋友的呢?” “其实我也一直都想不通,这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两个人,怎么会成为至交的?” “那是因为皇上在没当上皇帝之前,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可是他不像未誉然这样,自暴自弃,反而是经常会接近百姓,了解民生疾苦,还与花公子不打不相识,成为了知交好友,而当时皇上不是已经册封了长乐王为太子了么,还立下遗旨,而这道遗旨在皇上驾崩之后,遗旨不翼而飞,而当时,也是皇上早就知道有人会打遗旨的主意,一早就安排了花公子将遗旨偷了去,准备直到登基当时才拿出来。可没想到,也就是皇上这一好心之举,或许正是间接害死长乐王的主要原因。那贼人见遗旨失了踪,就干脆杀人灭口。那个贼人,或许就是已经死了的恭亲王。不过,现在已经死无对证了。” 清歌皱眉一笑,纳兰云镜好像确实与一般的皇帝不太一样,仁德但不愚蠢,看似被朝臣孤立,其实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章法和步骤,这也难怪纳兰云镜在一知道他们三人从训练营走出来,就立刻收为己用,特别是他。因为他是沐将军的儿子,沐家三代人都忠君爱国,纳兰云镜对他的信任,便是无需建立就已经成形了。 “那这次未傲天召我们进宫,又没说什么具体的事情,你这位跟在皇帝身边多年的御前侍卫统领,可有何想法?”清歌眯眼看着承月。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未傲天口口声声称不要惊动盛亲王,其实,这件事怎么可能瞒得住未誉天。这就要看未誉天怎么做了,如果未誉天来问我们,便是在宫里安排了眼线,很有可能会被皇上发现端倪,如果未誉天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那说明此人的城府不像你我二人看到的那么简单。清歌,你真打算让这父子二人自相残杀?”承月这个时候似乎是明白了清歌的意思,但是清歌怎么就这么肯定未傲天与未誉然会掉进他们设好的圈套里? “残杀是不现实滴,子不与父斗,更何况区区一个王爷与天子斗,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但是,如果利用未傲天之手除去未誉然,一来,我们的第一个任务就已经算是完成,第二,蛮夷国也会经历较长时间的整顿,给溯朝军队一个喘息的时间。他们既然已经做好了部署,先灭小口,增强兵力之后,再来对付我们溯朝恶修成圣。其实我们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清歌摇头晃脑的说完,自己也有些忍不住觉得好笑。 “回府的路在那边,我们只顾着聊天,都走错了方向。”承月疼爱的看着清歌,伸手揉了揉他温顺的秀发。 清歌拍了拍他的狼爪,“我故意走这条路,就是为了找点立功的机会来表现一下。你放心,就算没事发生,我也要给他弄点事出来。” 承月嘴角抽了抽。“请问,你能不能在想实行什么计划之前,先行告诉我一声?” 清歌抿唇一笑,“你稍后就知道了。” …… 这条路上今天的人特别多,可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也不为过,承月小心的拉着清歌的手,不停的在人群之中穿梭,而承月小心疼爱护着清歌的样子,惹来了不少人的侧目,而这两个当事人,犹如没有看见。 清歌迅速的穿到人前,只见这条平日里可并排而过两辆马车的道路,现在被堵得有些水泄不通,中间只留下一辆马车可通行的位置出来。看得出来这些百姓应该是很有看这方面戏的经验,站得整整齐齐,还有的,居然还带了小凳子,有的还用篮子装好了鸡蛋和馊菜剩饭。 大家齐齐的注视着远处,静静的等待那队伍的到来,已经有侍卫冷着脸,提着剑,将两旁的百姓挡在身后,清歌开心不已,“好戏要开演了,好紧张好紧张啊。” 承月鄙视的白了他一眼,他那模样,分明就是看好戏的,跟紧张能扯得上什么关系?“到底出什么事了?” 清歌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有人在一旁大声说道,“这你都不知道啊?那个恶霸黄虎,今日服刑,我们所有人都来送他一程,做生意的,也全都关张一天,就为了给这位爷送个终。”男人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看起来,他说的应该是反话。 周围的人一听说黄虎的名字,立刻变得有些热血沸腾,他们现在就像是一锅烧滚了的油,突然溅进去一滴水星子,便立刻炸开了锅,“黄虎,黄虎……”众人齐齐吆喝。 没过多久,关押着黄虎的囚车终于出现在了清歌的不远方,他踮着脚看,却见囚车里的黄虎脸上始终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笑意,嘴角一直向上扬着,周围的百姓所准备的物资终于派上了用场,鸡蛋石头满天飞,不一会儿,黄虎的额头就流下一窜腥红的鲜血,他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来吧,使劲砸,用力砸。” 黄虎戴着重重的手拷脚镣,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囚车上似的,刚才被他一笑,吓得全都住了手的百姓,突然见到有人扔出去了一桶残渣剩菜,刚刚有所暂停的报复立刻重新开展开来,而且,这一波来势更加汹涌。 “黄虎,你这个畜生,你终于要死了,老天开眼,黄虎,你死得好啊。” 一个颤巍巍的苍老声音响起,一个大爷站在人群之前,咧开没嘴的牙,朝天笑着,笑着笑着,眼睛里流下了两串浑浊的眼泪。 周围的百姓也纷纷哭了起来,一边扔东西砸,一边笑,一边哭。 承月不解的看着这些百姓的反应,“那个黄虎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引起了整个京城的共愤?这样一个人,居然可以活到现在?” 清歌挑了挑眉,“我们跟着这辆囚车,我敢说只要一出城门口去往刑场,他一定会被人救出去。”两人静静的跟在后面,清歌才向承月细说了这个人的底细,“这个人名叫黄虎,是京城某大官的外甥,仗着自己有个位高权重的亲戚,成天胡作非为。奸淫掳掠无恶不做,所有的坏事都被他干尽了。这些人,便是长期饱受他欺压的百姓,当然要趁此机会讨回一点公道。” “那这些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啦娱乐全才最新章节。”清歌本想卖个关子。 承月见他那得意状,立刻眯眼一笑,“你是觉得那个大官不会坐视不理,就算他自己不能出手,也可请人暗中相助,你只要截下了他们想要劫法场的打算,就可立下大功,未傲天便会对你另眼相看。” “我可没说过一定,只是以常理来推断罢了。”清歌扬了扬上唇,“我们现在就等着看他们的表演了。” 一路上的百姓追着打,追着骂,直到出城门口之后,百姓的数量才越发少了,而刑场离城门口大约有一里地,就在东郊。只有一里地可让那些人下手,两人将身形隐没于人前,悄悄的跟在队伍的后面。 这次来送黄虎入刑场的侍卫,较之一般的人,多了数倍,想必也是因为刑部的人考虑到了这一点,怕黄虎会在来这里的路上,就被百姓打骂至死。 一阵刺耳的破竹之声穿过宁静的空气直直的刺入侍卫的身体,无数的侍卫随着这些尖叫声倒地,领头人一边隐藏自己,一边大声叫道,“有人来劫囚车,小心保护囚犯不要被人劫走,不然,我们所有的人都会人头落地。” 领头人的话,在这种情况之下,很明显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那些侍卫东躲西藏,可背地里的暗器却是没完没了的发个不停。所有人都躲在囚车的背后不敢动,因为大家总算是看出来眉目了,只要跟着囚车,就不会有事,那些暗器像是长了眼睛似的,都避开囚车的位置。 清歌冷冷的沉着眸子,在暗处扫了一圈,他与承月对视一眼,清歌做了个手势,承月便了然的点了点头。 而那些暗处的杀手已经涌了出来,他们提着闪着寒光的利剑,将那些侍卫围在中间狠狠的杀,黄虎站在囚车之中,感觉到腥红而温热的血溅到了他的脸上,他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想要杀他黄虎的人,多到他不想去算,可是,能杀得了他黄虎的人,还没生下来。 黄虎嘲讽的看着这一幕,咧开大嘴笑着,露出一口有些黝黑的牙,他大声骂着让他沦为阶下囚的人,唾沫星子四下横飞。有个黑衣人冲上前来,用力一砍下去,囚车飞碎成数块,黄虎戴着的脚镣手铐,黑衣人将那个领头的人抓了过来,给他打了开来。 黄虎一脚踢向那个领头的人,“蠢才,就凭你可以抓到爷么?” 承月看着清歌,微微有些担心,这些黑衣人肯定有不简单的背景,他们的武功虽然不是超群,但是,所有人的招式,都异常的统一,而且他们的底盘很稳健,都是长期练功的人所拥有的。 清歌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给承月使了个眼色,两人分头飞跃开去,从两侧向那些黑衣人冲了去,清歌一进入到战局中就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亢奋,自从白洛川治好了他的怪病之后,他的武功没有了那层束缚,更加炉火纯青。 而承月武功不弱,他穿梭在黑衣人当中,很快就杀出了一条血路,两人转眼之间已经到了黄虎的身边,清歌眉眼一抬,将一把小匕首搁在黄虎的脖子上,黄虎怒斥,“你知不知道爷是谁,居然敢对爷不敬?” “屁爷,老子只看到你坐在囚车里,想出来?也要看你大爷我心情好不好?”清歌嘲讽的冷斥道。 “是,大爷,你放过小的,你们想要多少钱尽管开口。”黄虎好声好气的看着清歌说道。 那群黑衣人,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将他们的人杀倒半数以上,而且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就抵达了黄虎的身边,众人对视了一眼,突然一阵乱跑,最后,很快形成了一个清歌没见过的阵法,“清歌小心,看来他们是要弃帅保车了。” 清歌一征,他们是想连黄虎一起杀?既然救不了,就不能有把柄落在别人的手上?这个人幕后的人做事果然干净利落,“承月,你立刻将黄虎带走,这里有我。”清歌紧紧的盯着这些黑衣人,冲着承月说道超级生物帝国。 “不行,他们的阵法很是怪异,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清歌眼神一凛,“带着他也是一个累赘,你赶紧将他带回宫里交给皇帝,就说我们是无意中碰上的。”说完,清歌大步上前,走到那个阵法前面,他们人架人,形成一道牢不可破的墙,突然,所有人手上都多了一枚暗器,朝着清歌的方向飞了过来。 承月心里着急,将黄虎一拳打晕,冲到清歌的身前,以剑挡去,只见清歌动也不动,而所有的暗器仿佛一到他的身边,都会自动弹开似的,他的眼神越来越冷,几乎已经有了些红色,他轻轻的拔出剑,剑气带动了地上的落叶,卷起黄沙,清歌将剑打横,大喝一声,“破。”那些黄沙立刻弹了出去,小小的细细的颗粒,可是,力大无穷,最近清歌的承月虽然反应及时,但还是被震伤了些。他有些讶异的看着清歌,他没想到清歌练成了这种功夫之后,居然已经到了如此惊人的地步了。 那个看似强大的阵法,在倾刻间已经被清歌击碎。 承月微张着嘴,看向清歌,清歌咧嘴一笑,“你干嘛还在这里?” 承月将地上的黄虎扶起来,飞快了说了句,“这里交给你了,玩够了就赶紧回宫去,我话没你说得好听。” 清歌眯眼一笑,“知道。” 一群黑衣人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居然把与他们之间的战争,当成是一种用来消遣的游戏,领头人眼神一变,袖口一提,立刻射出两只锋利的细箭,在箭刚刚出鞘时,他身形一变,赶在了箭的前面对着清歌就是一掌重重的袭来,身子一闪,两只箭随后而至,清歌侧身,眯眼一笑,将两只箭的尾巴抓住,反手朝着领头人扔了过去,领头人一惊,侧身也学着清歌的样子,将两只箭抓住,为防止箭继续飞出去引发的爆炸,会造成自己人的伤亡。 可是,他只觉得虎口一阵的发麻,低头一看,虎口已经流出血来,他像见鬼似的看着清歌,冷声指挥道,“退。”很快黑衣人就从清歌的眼前消失了,清歌正打得开心,他们怎么就会退了呢?没有精神再去追查这个原因,清歌转身向着皇宫的方向飞去。 两人去而复返,而且是一前一后的进宫,不过他们好像有一种默契,并没有经过宫门,而且来见他,也并不需要有谁通传,是直接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未傲天冷声说道,“二位侠士,朕念在你们是盛亲王的亲信,可饶你们一次,这里毕竟是蛮夷皇宫,岂能容你们这样闯进来?” 清歌勾唇,“皇上,可是有些事你未必就会想让别人知道。所谓的打草惊蛇,这个道理皇上你应该不用说也知道吧?”清歌用脚将被承月放趴在地上的那个人勾平躺着,未傲天一见,微微一征,“这人是……” “这个人,就是今天要拉去刑场服刑的黄虎。此人恶贯满盈,罪大恶急,早就应该死了,奴才二人无意间碰到有人劫囚车,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再过一柱香的时间,应该就有人回来向皇上你汇报,那过程奴才也不想再多说了。”清歌说完,拱手道,“皇上,奴才等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清歌与承月拱手退下。 “丫头,我们做了这么多事,你干嘛不要点好处,就这么空着手回去了?”承月逗弄着清歌的圆润晶莹的手指。 清歌虽然知道承月在开玩笑,但仍是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而这时,前面缓缓的出现了一道白色的人影,优雅颀长,深邃的眸子里填满了浓浓的爱意。清歌一征,就见白色的人影大步走了前来,将他紧紧的拥在怀里,那种力量,像是怕他随时会消失似的。 “洛川,你怎么会来这里?”被闷在你前的清歌,声音也是闷闷的,但也是软软的。 “知道皇上他们已经在回京的路上,我便立刻赶了去,可是你却不见了,你这次走我本来就有些不放心的,这下你不见了,我当然要找人问个清楚凰谋――诱妃入帐最新章节。端木冷欠我一条命,他不敢不说。”洛川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阴谋得逞的小开心,将清歌轻轻的推开自己,但仍然紧靠在自己的身边,他转头看着承月,淡淡的点了点头。 承月心里极不是滋味,轻轻的撇开眼去。 “你不应该来这里的,端木冷那个家伙,真是撒谎也不会。” “你又想说这里很危险?无所谓,只要有你在的地方,也不会有多安全,但是,只要有你的地方,才是我最想留下的。再危险都好。” 要不要这么煽情啊?清歌眨了眨眼睛,“对了,三哥哥他没事了吧?” “承羽已经能跑能跳,回到了衙门做事。”说完,白洛川有些无奈的拍了拍他的头,“你还是多管管自己好不好?对了,听说北宫少主也在来这里的路上。” 清歌的小脸立刻耷了下来,他和承月的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都在为他们这两个男人的恩爱情深而感动,这下跑出来这么多小三小四的,那他不是太花心了,虽然花心也是一种实力的象征。 承月一脸的黑线。 清歌清了清嗓子,“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吧。如果人太多了都去王爷府上,始终不是太方便。” 承月脸上的黑线加剧,冷冷的抿着唇,几乎是从牙齿缝里面逼出来的声音,颤抖的说道,“清歌,不如直接说说你还有多少个?” “现在暂时没了,真的。”清歌眼珠子用力的睁了睁,以证自己的清白,但也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现在暂时…… 白洛川揽着清歌,看向表情别扭的承月,淡淡一笑,“如果你觉得清歌儿配不上你,就此告辞的话,我可不介意。”说完,拉着清歌就走。 清歌与承月一回到王爷府,就被未誉然叫了去,两人见他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清歌与承月互视了一眼,清歌上前,拱手道,“王爷,奴才等有要事要跟王爷你回报。” 未誉然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太好,“何事?” “之前经过市集,遇见有个恶霸服刑,却在过程中有杀人冲出来,欲救走他,而奴才见百姓对其恨之入骨,这种人,必然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徒,所以与大牛合力将他制服,本想将他交给衙门,但之前皇上才刚刚接见了我们,为了不被太多的人知道我们跟了王爷的事,将来不方便替王爷办法,无奈之下,干脆就直接交给了皇上。皇上是王爷你的亲爹,知道你有两个能帮得上忙的手下跟在左右,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哼,本王就知道父王一直没有放心过,他口口声声称自己对未倾城那个妖孽绝不偏心,但是所做所为,哪里有顾及过本王半分?他以为他瞒着本王接见你们,本王就会不知道么?”未誉然虽然是愤怒,但没有丝毫表示想要进宫去讨个说法的样子,他抬头看着清歌,“父王可有跟你们提及什么事?” “这些倒是没有,他只是问我们是怎么与王爷相识,并且愿意留在王爷的身边,其实进宫之后,也没说几句话,我们就走了,直到我们抓了黄虎,也只留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罢了。”清歌眸色清明,静静的看着未誉然。 “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就完了的。”未誉然说完就称累,不想再说话,清歌便与承月退了下去。 刚走出门,王爷府的管家朝着清歌躬身恭敬的说道,“王爷有令,沐公子的新朋友也可住进王府。客房已经准备好了,就在沐公子的旁边。” 清歌与承月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有些征愣,看来,这个未誉然,果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 ------------ 64.配合的皇帝 清歌眯眼一笑,“那就有劳你替我多谢王爷厚爱,稍后,我将会亲自过去谢过王爷的。”下人也是老实的福身说道,“王爷有命,他现在心情欠佳,不想会见任何人,若是沐公子你有任何的疑问,可等到明日午时再行讨论。”清歌与承月对视了一眼,下人躬身退下。 承月有些得意的扫向清歌,“你完了,他没你想的那么蠢官路弯弯。” 清歌白了他一眼,“但也绝对没你想的那么聪明,不信的话,我们试试看。”派人跟踪他们,他们可以说是防不胜防,只能说明未誉然这个人防人之心比他们想象中的要高得多,在监视完他们之后,还会继续派人跟踪他们,幸得好,跟踪他们的人知道他们的武功不低,否则,跟得近了,若是听见白洛川与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未誉然哪会还这么风平浪静的? 夜里,三人依桌而坐,白洛川与承月各自品着茶,谁都不先说离开。清歌已经把他能记得的所有好笑的事都说了一遍,包括他与承羽在床上吃鸡腿的事,但是两人笑过之后,仍是互相瞪一眼,低头喝茶。 清歌白了暗中较劲的两人一眼,看向白洛川,“洛川,你医术了得,不知道你不会用毒?” 白洛川淡淡的笑了笑,“毒药与解药本身就是相生相克,必须要先会用毒,才会制出解药啊?”眼神里充满了宠溺。 “啊,那正好,你立刻给我研制出一种毒药,可让人陷入假死状。假死的时间需要长一点,十天左右就好。但是假死的那个人,必须要听得清楚外面的人说的话。不知道这个难不难?” 白洛川微一拧眉。 承月失声轻笑,“若真是有那种药,你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只是,这个世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事?你以为神医真的就是神仙在世么?” 清歌白了承月一眼,还好他尚且不知道有北宫听雪这么一号帅哥人物的存在,否则这醋坛子不知道会酸成什么样。就在这个时候,白洛川的俊眉稍舒,他看着清歌,“对了,北宫少主很是放心不下你,他本来也要跟着来的,但是我告诉他此行危险万分,他又不会武功,跟来可能会连累到你,他才没跟来,不过,表情很是哀怨。” 清歌的嘴角抽了抽,额角一头黑线,白洛川是故意的,他敢肯定。 “额,这个,对了,那个药可以做出来吗?” 承月紧盯着清歌,每次他无法辩驳的时候,都会出现这么一副无可奈何,甚至带着一点无赖的表情出来。其实,也是很可爱的。但他仍然瞪大双眼,怒视着清歌,这家伙,之前还口口声声称他暂时只有这些了,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北宫听雪。 其实清歌与北宫听雪的传闻,早就已经人尽皆知,只是之前听,和现在听,心情完全不太一样了。 白洛川看着承月,心里暗笑,转头看着清歌,嘴角都带着一种得意的笑,“刚才听沐侍卫说这药可以解决你现在所有的问题,我自然是有办法的。”白洛川突然凑近清歌,“为了自家娘子,就算没有这么药,我也一定能制得出来的。” “真的?”清歌的眸子晶亮,“那需要多少时间?” 清歌因为太过兴奋,一把抓住了白洛川的双手,白洛川凹凸不平的手腕清歌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他一把将白洛川的衣袖拉开,露出里面狰狞恐怖的伤痕,清歌的心里一惊,上次见他的时候,他明明完美无暇,和他这个人一样,纯洁,干净,但是,这手上的伤痕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谁干的?” 白洛川故意微一挑眉,“哎,说来话长,就算是被你知道是谁干的,你也不能将他怎么样的。” “我会帮你奸了他,如果帅的话。丑人切了他的**喂狗,扔进宫做太监。”清歌一脸的愤慨。 承月和白洛川一脸黑线,“你倒是赚了。”承月看着那副认真模样的清歌,真想脱了他的裤子直接开打屁屁。 白洛川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委屈的模样让清歌心里一跳,好像白洛川也曾经是受害者,清歌耷拉着脸,“到底要多久啊?”一边还是狠狠的扫了一眼他手腕上的伤,要是被他查出来谁伤害过白洛川,让这个神仙哥哥手上多了点缺陷美,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长生问道全文阅读。 “明天早晨就可以给你。”白洛川清明的眸子里总是透着宠溺,这种眼神让清歌陶醉让承月嫉妒得想要跳脚。 “上次白神医来我们家的时候,可没听说过你会医术的?”承月挑眉看着白洛川。 白洛川被戳到伤心事,垂下眸子,轻声说了句,“清歌,我现在就去炼药,你早些休息。”说完,转身出门走了。 承月鄙视的说道,“真是没礼貌。” 清歌重重的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个响指,“喂,没礼貌的人是你好不好?白神医已经死了,而当初白神医为了保护洛川才一直没向外说他会医术,事实证明,白神医有先见之明,才会让洛川活了下来,也才会让我有活命的希望,不然,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清歌斥完,才趴在桌上将事情的经过给承月说了次,承月心里一惊,没再说话。 白洛川坐在房间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火炉,还有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瓶炼药,这些小习惯,都是爹教他的,爹总说,无论什么人,随时准备充足,就一定不会错。 承月小心的潜进房间,嗫嚅道,“清歌将我踢出来了,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对着这个强劲的情敌,承月除了心甘情愿的臣服之外,别无它法。 白洛川没有说话。 承月吞了吞口水,“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我细想了想,这件事还是不要交给清歌去办,那样的话,我们也太吃亏了,是不是?” 白洛川转头有些奇怪的看着别扭的承月一眼,“你不是要帮忙么?帮我递一下那边的药粉。” 承月微微征愣了片刻,就将药粉递过去,再后来,就将他们在这边的事给白洛川说了一下,白洛川叹了口气,“清歌从生下来的命就没有一帆风顺过,但是他又有着顽强的生命力,超乎常人。” 两个人顺着这个话题,就一直不停的说了下去…… 而清歌,在承月离开之后,眼神一沉,快速的飞身离开,葛塞的锦囊虽说他并没当成回事,但还是有些好奇,这古人的观星之术,是不是真有那么神奇。 他不懂子时是多久,反正就躺在屋顶上很是惬意的吹着凉爽的轻风,现在刚刚入春不久,桃花正艳,晚上的风吹着,真不是一般的享受。时间渐渐的过了很久,他始终看着东南方向,天上的繁星点点闪烁,真美。他来这里这么久,好像都没有机会好好欣赏一下这种在现代已经渐渐消失的美景。 突然,风向有些突变,微微有些大了,天上起了一层薄雾,将繁星遮住,却又露出少许在天空尽情的招摇,清歌睁大眼睛,像是怕错过每一个细节。看着眼睛突然觉得有些花了,天上的星星排列突然出现了一个熊形。再细看,又没了,他再紧盯着,不敢晃神,果然,那个熊的图案再次出现,过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才消失。 葛塞的意思是啥?和熊有关? 清歌伸了个懒腰打开房门,就见白洛川与承月正在院子里喝着早茶,聊着天,院子里那棵妖娆的桃花花瓣不断的在空中飞舞,像带着调戏的韵味,时不时的飞落在两人的头上,这副画面,美伦美奂。 白洛川雪白的发丝如同上等的绸缎,沾上粉白的桃花,像是迷路凡尘的仙子,而承月,眸色如井,俊美的五官更如刀刻般的完美,棱角分明的轮廓加上睿智的眼神,足以吸引天下间的女子。两个绝美的男人却与桃花的妖娆完美的混然一体,这美景,真想……清歌吞了吞口水,真想啊嫡女名贵最新章节! 白洛川看着清歌犹如发梦般的眼神,一脸的黑线,上前重重的敲了敲他的头,“够了,大清早的就发c梦啦?药给你,不过,你要把你想做的事情给我说一下,不可擅自做决定。从现在开始,你们我们的,必须对我们言听计从,至少,三从四德。” 清歌从陶醉中清醒,眼神从痴呆变为冷冽,“炼药把你炼傻啦?三从四德?你们对我啊?”转而一想,是该有个什么东西来约束一下这些古代的男人,他有些得意的扬了扬拳头,“现在是什么社会知道不?拳头的社会。你们打得过我,我自然要言听计从。不过,反之嘛……这也是没有什么悬念的事,听着,要当我的男人,三从,听从,跟从,随从。四德,化妆要等”得“,花钱要舍”得“,生气要忍”得“,生日要记”得“。行了,暂时只有这些,以后有什么补充另计。” 清歌得意的从白洛川的手里接过药,大步的跨门走了出去。 …… 蛮夷国皇帝薨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开去,不出三日,未倾城也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本就苍白的脸更是近乎病态的白,屋内跪满了皇子公主,及文武百官。他一进门,正好见到清歌也在场,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心里悲痛让他根本就无暇顾及到其它。 他猛地跪在地上,他才不过离宫三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前还声若洪铜的父皇,怎么就突然薨了? 未誉然看着他,“肯定是你做的,父皇之前明明好好的,你就是怪他将你调离京城,所以,才会狠下杀手,欲轼君夺位。” “大皇兄会有此想法,本太子不会怪你,这不过是说出你心中所想,何罪之有?若是要像你这般辩说,本太子也可说是大皇兄你怪父皇不将太子之位给你,只不过给了你一个闲职盛亲王的名号背着,却整日在外招摇,流连烟花之地,众臣三番四次向父皇上奏,你却无动于衷,父皇对你日渐心死,你便愤起杀机,也不足为奇。” 未倾城的话,让之前所有怀疑未倾城的人想法瞬间扭转。 “好了,人终于都到齐了。”清歌亮开清亮的嗓子,得意的往前一站,“皇上有令,他的死跟任何人无关,而这道遗旨为何会让我来说?我也知道你们很想知道,不过我没兴趣说。皇上有令,所有皇子必须守灵一日,而有关新君落于哪位皇子,暂时还不能说。”他挑眉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子,未傲天共有五位皇子,个个俊美不凡,但被这群皇子一衬托,未倾城真他妈的美得不像人。 清歌有些嫉妒的白了一眼未倾城,转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他当然不能将药强行的喂进未傲天的嘴里,他得需要他的亲笔签名,而未傲天之所以会答应他这个无理的要求,也是因为他紧张自己的江山,更甚过他的性命。而清歌当时也没想过事情会进展得这么顺利。 他一出门就飞身而去,未倾城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紫色的眸子里亮出一丝深沉,抿唇久久不语。 葛塞锦囊里所指的熊,清歌也早在一天之前就查出来了,那个熊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指的是上次劫狱的黑熊帮,承月负责查黑熊帮,而白洛川因为长相过于引人注意,便在家里闲着。 未誉然曾经来找过清歌一次,就上次就见他的事而道歉,在见到白洛川的时候,也是狠吃了一惊,有种初见天人之感,那一头柔顺飘舞的白发,与他清明得如同山涧清流的眸色相衬,俊美得如同谪仙。如果说未倾城那厮美得像妖孽,这个人则与他是两个极端,但是不可否认,同样是两个美得让人嫉妒的男人。 现在的男人都是怎么了?那个大牛如是,这个白发美男也如是,怎么都会喜欢男人。 ------题外话------ 今天感冒,确实好难受呀,嗷呜,明天更一万五+抱抱各位妞们 ------------ 65.第二个条件 白洛川始终恬静如水,明明拒人于千里,却又不会让人生恶,初见未誉然时,客气的施了一礼,未誉然像是刚刚才发现清歌不在似的,很是意外的说道,“今天沐兄弟怎么不在房中?他是有何要事出去了么?” 白洛川淡淡一笑,“在下从不追问承欢的行踪,正所谓,给人自由,便给了一片天空。” 未誉然有些哑然失笑,“是,是,倒是本王多嘴了。上次沐兄弟来见本王,本王有要事在身,没能相迎,今日本想过来道个歉,这么巧,他又不在房中。不知,他是不是与大牛兄弟一起出去了呢?” “他们两个一起失踪,有何稀奇?”他略一挑眉,眉眼间的神色平静,眼神里更多的似乎是有些不可思议,却又似孩童般的纯真,寸寸如雪的发丝更让他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韵味。 “他们二人本是本王的亲随,这一起失踪去办私事,本王倒也是有些兴趣知道的。对了,请问先生如何称呼?” “白洛川。”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名人,直说大名也没什么可掩饰的。 “你是如何与沐兄弟……认识的?” 白洛川轻一挑眉,“王爷似乎对在下的私事很有兴趣?” 未誉然有些不悦的说道,“沐承欢与大牛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当本王的亲随,却三番四次坏本王的好事,本王对你以礼相待,你却如此不敬,来人,将此人拿下。” 未誉然突然翻脸白洛川倒也不惊讶,只不过,他说清歌与承月坏了他的好事,他就有些讶异,“王爷,你要抓在下,在下倒也没什么怨言,但你冤枉一心替王爷你办事的承欢二人,就是你的不是了。” “本王的不是?哼,真是笑话。”未誉然转身便拂袖而去。 白洛川没显示自己的武功,任由他们将自己拿下。 而清歌回来之后,就已经发现白洛川失踪的事,而未誉然再次闭门不见,看来,未誉然对自己的疑心已重,再继续演戏也似乎没有那个必要,当晚承月也带回来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原来,军机大臣之中的某位要职大臣,居然暗中买通了大熊帮,希望能够救出黄虎,而这个大臣,正是未誉然的亲舅舅。 一切线索似乎已经明朗,未誉然此次前来,必然是故意抓走白洛川,以便今后威胁,便是此事,就足以让清歌更加的下定决心,必然要杀之而后快。 “救白神医的事交给我了,你放心的去做你的事。放心,他一定会毫发无损的回来。”承月像以往一样,轻轻的捏了捏清歌的鼻子,“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去做没有把握的事,好吗?” 清歌眯眼一笑,但是那笑中毫无笑意,冷声说道,“如果洛川受一点点的伤,你替我十倍奉还。” 承月睫毛微微一颤,没再说话。 所以才会发生后面的事。 而清歌会出现并当众宣布了皇帝的遗旨一事,也引起了未誉然的警觉,在未倾城追出去之后,他也跟着走了出去,“这个人绝对不是那么简单。本王现在想起来,他像是有意在接近本王,其实是想对父皇不利,本王若是抓到他,必然将他碎尸万段。” “照皇兄你这么说,这个人还是你引狼入室了么?” 未倾城的眼神里有些嘲讽,冷冷的扫着未誉然妾美不及妻。 未誉然没再说话,转身拂袖而去。 十天之后,皇帝的灵堂早就已经被知情人清空,清歌大摇大摆的走进灵堂,等着未傲天的苏醒。 未傲天醒来时,正好与清歌对视,吓了一跳,清歌向后退了几步,“喂,虽说我知道你是假死,但是你这样鼓着眼睛弹起来,还是有些吓人的。” 未傲天冷冷的扫了清歌一眼,清歌眯眼笑道,“看你的表情,好像是听到了些什么事,可不可以说出来让我听听?” “不要以为你帮了朕,就可以在朕的面前胡言乱语。”未傲天有些不满的怒视着清歌。 清歌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而后没几天,便听闻未傲天下旨,将未誉然软禁王府。 而整个蛮夷,对于皇上死而复生的事也是一片哗然,随后,未傲天以清歌奸臣乱党一事,铲除了朝中不少的奸臣,百姓拍手称快,而清歌的名声便在蛮夷国声誉鹊起。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深得皇上信任,假死一事,也是由他一手策划,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这件事。 …… “你叫沐承月?”未傲天眼神冷冽的扫视着清歌。 清歌挑了挑眉,“正是。” “朕听盛亲王提过你与他相识的经过,你二人本该相互扶持,共谋自身所需,为何你会背叛他呢?” “觉得不值就放弃了呗。他疑心甚重,一边说信任,一边却派人暗中监视。我还查出上冷饮劫狱的那些黑衣人,居然全是大熊帮的人,而这些人,又与盛亲王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我又无意中破坏了他的好事,他要威胁我,也在情理之中。”清歌似乎很善解人意般的轻声说道。 “那么,你背叛了你的主子,将来还如何在蛮夷谋事?” “这些事皇上你就不要担心了吧。”清歌随意的说着。“况且,跟着一个随时都有机心的主子,说不定哪天头就莫名其妙的掉了,也是被皇上你摘去了的。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帮皇上你除去心头隐患,说不定到最后还能保全一命。”清歌在说这话时,故意一脸的媚笑,其实,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现在他知道了皇帝这么多事,哪还有活命的道理。 未傲天挑眉一笑,仍然不过是一介武夫,“当然,有罪当斩,有功当赏。” 三天以后,未誉然被未傲天以谋朝窜位的重罪立即处死,将皇后打入了冷宫,这件事震动之大,牵扯到整个朝廷。而未傲天在假死期间,一直暗中守护在‘灵堂’的大臣们,将当天未誉然与未倾城守灵时的证据一一呈出来,才平息了这场纷乱。 清歌知道下一步未傲天要对付的人,必然是他,而未傲天的人在四处寻找他们三人行踪时,清歌正翘着二郎腿眯眼哼着小曲,未倾城一进门便看到他这副模样,先是一征,紫色的眸子里闪出一丝惊异,接着,他勾唇一笑,魅惑倾城,“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完成了任务,本太子不管你在这过程中,是不是动过想要杀本太子的心,不过,之前就已经说过,只要你能完成任务,我不管你用的是哪种方法。” 未倾城的眼睛里轻闪着赞赏,诸葛清歌确实是个人才,懂得用这种方法让父皇听清楚每个皇子的心声,父皇虽然早已立他为太子,其实也是为了稳定他这个人留在他身边,继续训练金铠甲,可以屡战屡胜,说简单点,太子之位,只是一个名号,足以让他忠心耿耿的名号。 而未誉然显然就没想得那么多,他早就已经与大熊帮的人勾结,欲救出大臣的外甥,拉拢此人在朝中的地位,他在江湖中与黑帮勾结,在朝中拉拢大臣,这每一件事都已经触及到父皇的底线,定是不能容忍的术师大陆最新章节。而他……在见到清歌在场的那一瞬间,便知道在灵堂之上应该怎么说,终究是未誉然低估了诸葛清歌。 “废话少说,第二件事是啥?”清歌没正眼看他,如果正视他这张祸国殃民的脸,没准自己会主动说再帮他做三件事。 “我要你杀了皇后,扶我母后上位,仍和上次一样,别问原因。”未倾城的眼神简直是诱惑人心之物,清歌用力的吞了吞口水,撇过脸没看他,但一听他这么一说,又忍不住了,转头狠狠的瞪着他。 “那怎么行?我的身份已经用过一次绝对不能再用了,你父皇的为人你也知道,我知道了皇宫之内那么多事,他又怎么会轻易就饶了我的命?说不定,现在他已经派了锦衣卫,将京城翻了个遍的找我呢。”清歌的愤怒未倾城只一个细微的动作便轻易的化解,他只是微微的扬了扬唇,真的有如百花齐放的功效,千娇百媚的百花之王,在他的面前也要俯首称臣。 “你有办法的,我知道。”他的声音有些暗哑的性感,带着磁性的嗓音从他凉薄的双唇中轻溢而出,清歌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鸡皮掉了一地。 “好吧,我尽管试试。”嘴和大脑明显没听同一个人的指令,看来他上辈子是死在男人手上,这辈子,他就要让天下的男人死在他的手上,踩草大盗,难道注定非他莫属?看来,老天还是比较公平。 未倾城弹了弹修长的手指,勾唇一笑,“你上次的任务完成得很有意思,本太子,这次倒是有些兴趣想要知道你的计划,而且,是一定要知道。” 清歌摇头晃脑的想了想,左右一巡视,正好,门外走进来一个婢女,躬身在外面候着,未倾城点了点头,她才轻移玉步的走了进来,清歌的眼睛一亮,“喂,那谁,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婢女一听,先是一惊,接着脸一红,眼泪如珍珠般的掉落下来,却不敢出声。 未倾城一见,虽然知道清歌不是那个意思,但仍是忍不住调侃,“你该不会是想要男扮女装吧?” 清歌白了他一眼,“给我一套女儿家的衣服。” 未倾城一挥手,婢女听命退下,不一会儿,婢女拿着一套新的下人衣服走了进来。 清歌接过,转身往内室走去,不一会,里面就传出来一阵的咒骂声,撕裂声,“他奶奶的,那谁,你进来帮我穿一下,这是什么玩意儿,几块破布而已,弄得这么复杂。姑奶奶我都一身大汗了。” 未倾城不由得有些哑然失笑,他这一进入角色,倒真是挺快的,居然自称姑奶奶。 一会,婢女突然传出一声轻叫,接着,婢女脸红红的走了出来,不敢抬头看未倾城一眼,便立刻退了下去,不过片刻,走出来一个低着头的女子,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不过是普通的一件婢女服,便可以将一个人刻画成如此模样? 清歌得意的看着未倾城,暗笑道,‘算你有几分运气,居然被你看到本姑娘第一次穿女儿装。’刚才照了镜子,她也是惊讶了一秒钟,就美上了十分钟,美女,绝对的倾城之色,没有任何人为的加工,美得如此天然而绝伦。 未倾城看了半晌,双唇微微张大,最后,他暗叹道,“怪不得你有那么多男颜知己,原来你女儿装居然如此美。” 清歌差点直接吐血,未倾城不是自翊聪明绝世么,居然会说出这么没有创意的话,真是笑死人不偿命。不过,她现在也不想跟他辩解,“怎么样,这身造型应该可以了吧?”不等未倾城回答,“要进宫去整皇后,必然需要女儿家,再加上我的男人相已经被未傲天……也就是你父皇铭记于心了,现在就差不杀我不解恨,我也没必要在没有完成你三个条件之前就先意外身亡吧?” 未倾城凝视清歌良久,勾唇一笑,“你说话,很有意思无良师妹桃花多。” 清歌笑道,“你这人也很有意思。”就是白痴的意思。 …… 未誉然死后,皇后被牵连打入了冷宫,其实换言之,她已经是等死混日子,根本就没必要再为了这么一个人费心费力,未倾城居然将这么重要的条件交给了皇后,真是有些不划算。但是约定在前,不能问原因,清歌的好奇心本来也不重,更何况,他只是完成任务,皇后,只是他的任务而已。 清歌跟着未倾城进宫,直接去见皇后,皇后虽然人在冷宫,但因其身份,未傲天总算也没有太过怠慢,宫人不缺,银两不减,只不过相当于被软禁,失去了自由而已。未倾城经过通传,顺利的带着清歌进了安寿宫。 “儿臣参见母后。”未倾城恭敬的躬身施礼。 清歌也跟着福身,最后退到一边。 “哼,母后?本宫承担不起。太子向来国事繁重,今日怎么有空到安寿宫来?你是想来看看本宫如今有多落迫是么?这里安静悠闲,本宫喜欢得紧。” 清歌看了一眼冷宫中的皇后,不觉暗中倒吸了一口冷气,年近四十的皇后保养应该是属于上乘的,她的美是凄凉,惊艳,冷异的,是让人感到楚楚动人的,突然两个词跃入清歌的心里,雾笼芍药,雨润海棠,所指的,应该就是像皇后这样的人。 而清歌的出现,也早就引起了皇后的注意,天下间美的女子她见过不少,但这个普通的宫女,居然有着如此倾城绝色,她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 “之前因为皇兄突遭劫难,儿臣也不太方便过来探望母后,今日儿臣带了这个丫头来看你,是因为她本就是皇兄府里的丫头,皇兄死后,她来求儿臣,让她可以进宫来服侍母后你。就当是替皇兄尽孝。她的一片忠心,儿臣也不忍拒绝,所以甘冒惹母后你悦的风险,将她带进宫来。若是母后你不喜欢,儿臣可立刻将她带出宫去,儿臣可保母后你将来都不会再见到她一眼。” “皇儿的丫头?”皇后像是梦呓似的,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突然布满了思子之情。 清歌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虽然人分善恶,但母爱永远都是伟大而无私的。皇后为了儿子的皇位,暗地里做出了不少的坏事,可是,又有谁敢说一句,她是错的? “你叫什么名字?”皇后轻声问道。 “奴婢清歌。一个月前刚刚进入王爷府。”清歌低垂着头,柔柔的说道。“王爷在世之前,经常提起皇后娘娘,恨自己不能常伴娘娘左右侍奉。”这些话当然不是场面话,有些场面话说多了,就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看来,皇儿很喜欢你,连这些话也要跟你说。”皇后的眼睛里透着晶莹的珠泪,双手紧紧的握着,轻轻的按着心脏,她的心痛得快要窒息,“皇儿……”她强忍着哀痛,哽咽良久,“你若是愿意,就留下来吧,但是本宫如今已非昨日,这里深宫如锁,锁住你的下半生,你可愿意?” “奴婢愿意。”清歌用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哽咽的,未倾城几乎要忍不住笑,他看着清歌,那表情演技十足,不知道他若是真的女子,这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将他倾城之色更添妩媚,要迷倒多少男人? 最后,未倾城告辞离去。 而清歌,则开始了后宫中冷宫的岁月,她在这里的工作,似乎除了陪皇后谈心,谈未誉然之外,就没别的事可做了。 ------------ 66.皇后复仇记(上) 一天,皇后突然心情大好,命人准备了笔墨纸砚作画、写字,清歌坐在旁边看着看着,突然发出一声惊唤,皇后被她吓了一跳,问道,“清歌,你怎么了?” “娘娘,奴婢略会一些术数,会测字,但也只是会一些皮毛,刚才是一时失神,还望娘娘原谅。”清歌很是惶恐的躬身连大气也不敢出。 皇后见状,低头看着自己刚刚写的字,抬头看着清歌,“你知道本宫向来善待你,你何需如何惶恐?在整个宫中,本宫唯一能信任的人,也许只有你而已。如果连你也想着如何欺骗本宫,那本宫还留你何用?是不是事先你从本宫的字上,看出了什么?” 清歌的身子微微一颤,“奴婢……”说完,便跪在地上,心里却一个劲的暗骂这鬼旧社会的不公平,反正皇后也离死不远了,就当是提前给她磕个头吧,这样一想,倒也觉得平衡了。“娘娘,请恕奴婢不敢说。” 皇后上前将她扶起,“这里是活人的坟墓,本宫永远不会赐你死罪,也不再有这资格。如果这个住满了牛鬼蛇神的后宫之中,连这里都不能说句实话,那么,还有什么地方是人可以呆的呢?” 清歌起身抬眸看着皇后,双眼含泪,泪珠在眼眶底下不停的打着转,眼神很是惊恐,“回娘娘,刚才娘娘写的那个覆字,喻意,西去之人希望可以为他复仇。莫非,王爷是含冤而死?”清歌四下看了看,虽然这里平时根本就没人进来,当然,也是皇后下的命令,“娘娘,你想想,其实在王爷遇难之前,已经下定决心要做一个进取的人。当时王爷经常会说的几个字便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而当日王爷在朝中的一番话,更是让许多人为他折服,也深切的看到了王爷的努力。而这些,居然会导致最后王爷……之前有皇上假死骗了天下人,继而皇上复活,便立刻下旨对付王爷,这里面的种种,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 清歌说完,就见皇后眼神越来越冷,便立刻重重的往地上一跪,痛得差点骂娘,这地上的砖,真他妈不是一般的硬。“娘娘恕罪,奴婢失言了。” 皇后呆呆的站在原地半晌,才悠悠的说道,“皇儿的死本宫一直觉得事有蹊跷,皇儿天资聪明,绝不会做出什么谋朝窜位的事而且还要弄得人尽皆知,本宫甚至一度猜想,是皇上……欲加之罪史上最牛召唤。但是,苦无证据,况且,就算有证据又如何?”她环顾四周,“如今本宫已经被皇上打入冷宫,就算想为皇儿报仇,也已经没了机会。” “娘娘,王爷对奴婢恩重如山,宠爱有加,如今王爷含冤而去,奴婢只想以绵薄之力,替娘娘分忧。”清歌故意将话说得暧昧不明,原来皇后就怀疑以她的姿色,必然是未誉然的暖床妾侍,如今她这么一说,皇后必然深信不疑。 “清歌……你可知道,我们现在要查的人,是皇上,若是稍有不慎,就会人头落地。” “若不是有王爷在,奴婢只怕早就已经人头落地了,这条贱命可以留到现在,全靠王爷拼力保护。现在王爷去得不明不白,就连罪名也是如此的薄弱,没有说服人的重点,却可以收去一条人命,就算是皇上,也不应该杀得这么仓促。况且,如今娘娘你受到牵连,被皇上打入冷宫,奴婢认为,王爷被杀,皇后娘娘你失宠,最能够得利的那人,便是此件事情的始作佣者,或者应该说是挑拨生事者。” “晋贵妃?”皇后眼神一凛,“自从未倾城得利,晋贵妃便平步轻云,从一个小小的妃嫔,几下就升为了晋贵妃。本宫一直以为皇上是因为看在未倾城的面子上,才对晋贵妃嘘寒问暖,看来不是那么回事,皇上对晋贵妃的感情,早就已经超过了本宫。而本宫却一直都被蒙在鼓里,深信了皇上当时的说辞。”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她没想过那个在她面前永远都畏畏缩缩的晋贵妃居然会暗地里出手,倒是那个未倾城,他自从被调离京城之后,她就一直担心他会有所动作,没想到,这一切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发生了,自己的皇儿,则成了牺牲品,怪她,这一切都怪她这个当母后的,没有发现那母子二人的狼子野心。 皇后哭得有些泣不成声,清歌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没有相劝,最后,皇后渐渐的恢复了平静,眼神也是越来越冷冽,“本宫对天发誓,一定要让那个女人尝尽丧子之痛,让她和本宫一样,生不如死。”她缓缓转头看着清歌,眼神又恢复了伤痛,“可是,本宫如今好比笼中之鸟,根本就没有能力再报然儿之仇。就算本宫信你,以你的身份,地位,又怎么可与那对母子相抗衡?况且,未倾城也知道你对然儿忠心一片,要他再信你,已经不再可能了。” “皇后娘娘,虽说王爷是被那对母子所害,但是追根究底,也是因为皇上早就已经对王爷起了戒心,才会在奸人的挑拨下有所动作的。”清歌说得缓慢,看着皇后,她一力要将她的注意力转到未傲天的身上去,要知道她的最终目的,可是为了要对付皇后。 “皇上?”皇后提到这个人的时候,眼神中果断的冒出了恨意,她恨那个男人,而且是恨到入骨,是这个男人,夺取了她一生的幸福,也同样是这个男人,毁了她儿子的性命。皇后眼神突然有些空洞的看着清歌,“若他是君,我便是他的俘虏,若他是夫,我则是他这一辈子的工具,一棵棋子,如今这棵棋子已经没了任何的价值,便成为一个弃卒,长居于此到死方止。” “奴婢不明白何为君臣,何为夫妻,奴婢只知道有仇必报,皇上是皇后娘娘的夫君,但是王爷……他在奴婢心里,也是夫,也是君,他死得不明不白,之前还与奴婢花前月下,共赏落花,只不过一天不见,便已经阴阳相隔。但是王爷为了得到皇上的欢心,他明明已经在努力了,就连奴婢都看到王爷的改变,为何皇上要这么狠心,非要置王爷于死地不可呢?”清歌掩面痛哭不止。隔着手指,心里哀叹,还好跟着这些古人学会了这些之乎者也拗口不已的话,现在听起来,好像有那么回事。 “你进宫,并非是想替然儿服侍本宫,而是,想要替然儿报仇?”皇后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似的,紧紧的盯着清歌。 “奴婢绝对不会连累娘娘,只要能替王爷报仇,哪怕老天要奴婢的性命,奴婢也愿意。但是,在死之前,奴婢绝对会抱着自己的仇人,一起死。”清歌的眼中烧起狠狠的恨意。 皇后紧盯着她,秀眉紧紧的皱着,半晌之后,秀眉轻轻的舒展开来,笑了,像朵迎风绽放的玫瑰,动人而高贵,优雅而端庄仙妻难求最新章节。“王爷不过是与你相处一个月,便已经能让你以死相报,更何况是本宫?如果可以,本宫也愿意以这副残躯替然儿做最后一件事。” “可以的。”清歌有些急切的看着皇后,心里却是一阵暗笑,鱼儿终于要上钩了,无论她之前是多么盛气凌人,也不管她之前是如何在后宫之中翻云覆雨,只手遮天,只要她有仇恨,只要她有怨气,都可以让一个睿智无比,聪明绝世的人在瞬间成魔。“只要皇后娘娘肯助奴婢一臂之力,奴婢便绝对有办法可以替王爷报仇。” “好,本宫愿闻其详,你就将你的想法大胆的说出来,我们一起想想是否能行得通。”皇后拉着清歌坐下,眼神之中也充满着迫切。 “奴婢想办法引晋贵妃前来,让她看到娘娘你病重,以晋贵妃的机心,一定会回宫之后命人送些补品过来,如果娘娘你在服用了晋贵妃的补品时中了毒,所有人都会知道晋贵妃居然下毒谋害冷宫之中的皇后,欲取而代之的野心骤然浮出水面,那样,板倒她便易如反掌。而晋贵妃追着娘娘你不放,那自然就会有人将王爷被杀的目光转移到未倾城的身上。毕竟,王爷的事虽然听起来是事实充分,但其实真正能想得通这个前因后果的人,却没有几个。似乎有些是在情理当中,但更多的,却是漏洞百出。” 听着清歌娓娓道来,似乎真的是早就已经想好了办法,而且,也真的确实需要她的参与,所以清歌才会冒险去求未倾城,求他带她进宫,只是…… 见到皇后秀眉微微一挑,清歌立刻说道,“娘娘,你请放心,这件事绝对不会伤害到娘娘千金之躯分毫。” “本宫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只要能替然儿报仇,就算让本宫真的去死,本宫也无所谓。如果可以拉上那两个贱人母子,本宫就算是将来到了地下见到皇儿,也了无所憾。”皇后伸手拉着清歌,“皇儿他何得何能,居然有幸结识你这个秀外慧中的姑娘。他之所以会在不久前有所改变,想必也和你有关吧?” 清歌低头,有些羞涩的一笑,“其实,清歌进了王府的事,知道的根本就没有几个人……” 她这么一个害羞外加这句话,就让皇后明白了一件事,她不过是皇儿金屋藏着的一个娇娃,但是就这么一个娇娃甚至要比她还要有勇气。 “好孩子,只要能报了仇,本宫一定给你一个名分。” 清歌听了一惊,水眸大睁,皇后看着她的样子,楚楚可怜,那模样甚至是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她又笑又哭,“奴婢,奴婢多谢皇后娘娘。” 事情正如清歌之前所计划的,清歌去厨房里捣鼓了半天,端出来一碗散发着诱人香味的汤,汤的色泽如同金色琉璃,上面飘着几片桃花的花瓣,配上紫玉碗,一切都配合得天衣无缝,见着的人,无不食指大动口水直流。 清歌带着这碗汤去到晋贵妃的寝宫,一去就跪在门口,“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知道晋贵妃玉体欠安,特送上滋补的汤水。” 门口的宫人一听,相互看了一眼,眉眼里微微带着一丝嘲讽,“你在此处候着,我们进去向晋贵妃通报一声。” 清歌点头称是,心里骂道,奶奶的,真是狗眼看人低,冷宫里面出来的奴才就不是奴才了啊? 不一会,那宫人就走了出来,“晋贵妃刚刚睡醒,你进去候着吧。” 清歌低着头,端着那碗汤水走了进去,一到门口,立刻有个宫人上前,冷冷的用手挡着她,从怀里掏出一支银针,正要往碗里探去,清歌见状,立刻冷斥一声,“大胆,皇后娘娘虽然被打入冷宫,但也不过是暂时而已,如今后宫之中,你见着了,仍然跪在地上,三呼娘娘千岁,你这个狗奴才,居然这么不识相?” “这位姑娘看着眼生得很,莫非你就是那个太子殿下带去冷宫的姑娘?”那人斜藐了一眼清歌,“听说你忠心得很,不过,大家都是奴才,一定要为自己的主子办事,这也是我们这个宫里的规矩,还请姑娘你不要太过见怪,清者自清,也不在乎我们多此一举心痕全文阅读。” 在清歌不愤的目光之下,那宫人试过无毒之后,才让清歌正式进了宫门。 清歌站得脚都有些麻了,晋贵妃才走了出来,见她的样子,头发还有些微微的凌乱,看来那个宫人说得没错,这个晋贵妃才刚刚午睡醒过来,但是她对皇后也并非不尊重,一听说皇后送来了汤水,尚未完全整理好,就已经跑出来了。 晋贵妃是清歌见过最美的女人,当然,除了她,这点是有些小臭美,但是绝不夸张,她和未倾城一样,有着一张无可挑剔的五官,只不过,少了未倾城的邪魅,更多了一份温婉与弱不禁风的柔美。 她轻轻一笑,“本宫身子向来有些不好,皇后娘娘如今这种心情之下,仍然还惦记着本宫,本宫真是有些过意不去。皇后娘娘自从进了冷宫,本宫应该先前去探望的,无奈这身子骨不争气,一直就拖到了现在。” 清歌也没空去理会她所说的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纵然她与未倾城已经达成了共识,但没有第二个人参与,当然,也包括晋贵妃,演戏要演全套,不可以擅自更改剧情。 她轻轻的屈膝福了福身,“皇后娘娘知道晋贵妃身子欠佳,特命奴婢做了些滋补身子的汤水送来,以示心意。” 晋贵妃未意宫人上前,宫人立刻从清歌的手里接过,淡淡的说了句,“娘娘这个月都要吃斋。” “娘娘知道晋贵妃这个月吃斋,已经提前告诉奴婢了,所以奴婢做的这个汤水,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花前赏月,是奴婢之前无意中在一座寺院里看过他们的菜式,跟着那个掌勺的师父学会做的。这道汤水虽然没有肉,但是却与肉一样,可以达到滋补养身的作用。”清歌轻轻的笑着,轻声说道。 晋贵妃突然有些征愣,之前没有注意,现在细看,才发现清歌居然是个如此貌美的女子,想必,她就是皇儿所说的那个女子,她对未誉然的忠心,也让她心里暗生敬佩,但是,毕竟她也是皇后那边的人,不得不防。 “那你就替本宫多谢皇后娘娘的好意,本宫稍后会亲自前去拜会娘娘。” 清歌见目的已经达到,便福了福身,静静的退了下去。 不过三日时间,晋贵妃便如约而至,她在见到皇后时,仍然福身施了一礼,皇后立刻上前虚扶了一把,“以本宫今时今日的地位,受不起妹妹你如此大礼。今日就当是我们姐妹俩人叙叙旧,无需如此客气。” 晋贵妃有些意外的看着皇后,随即轻轻笑了笑,“多谢娘娘。” 晋贵妃朝着身后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立刻将手里的东西一一放在桌上,“娘娘,这些东西,用在妹妹身上,全是多余了,妹妹的身子本来就差,怎么补也补不回来了,若是娘娘不嫌弃,妹妹就将这些送给姐姐。”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本宫如今此等际遇,妹妹你不仅不嫌弃,还专程送这些补品来,本宫感激不尽又何来嫌弃?” 两人寒暄一阵之后,晋贵妃便告辞离去,清歌也从晋贵妃的脸色看出来,她的身子确实差到极点,才坐了没多久,脸色便已经有些异样。 看出清歌的不解,皇后嘲讽一笑,“当然她与本宫一起怀了龙子,提前出生的那个,才更有希望被皇上封为太子,她自然是心急怕会输给了本宫,所以暗中服用了催产药,本宫也不傻,她会收买人,本宫也会。”皇后的眼中讥讽十足。 清歌见到她的样子,心里微微一紧,她的意思,莫非是说,她也买通了那个给晋贵妃下催产药的人? ------------ 67.皇后复仇记(下) “清歌,立刻将晋贵妃给本宫的补品炖了吧。”皇后有些迫不及待的说着。 “娘娘,这个倒先不急,如果在这个时候晋贵妃前脚刚走,你就立刻炖了她送的补品,传出去会惹人生疑的。”清歌轻声说道。“反正我们已经等了这么久,不在乎再多等一两天的。到时候,不仅要炖,还要炖到所有人都知道娘娘你被自己一个最信任的好姐妹给出卖了,要弄到人尽皆知。到时候,所有人都会不自觉的站在娘娘你的这边。”清歌挑眉一笑,“这样,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看清楚那对母子的狼子野心,替娘娘你鸣冤。” 皇后看着清歌,似乎有些不太懂她的意思,不过,也知道清歌是个聪明的丫头,既然说过要相信她,便一定会照着她的去做。 而皇后与晋贵妃近来的走动似乎比起之前要频繁得多,听说皇后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神医,给晋贵妃治病,晋贵妃的身子果然好了很多,大家都在说晋贵妃最近的气色比起之前好多了。 而那个神医,自然也是清歌找来的,不用问也知道是谁了。不过,清歌特意叮嘱过白洛川,只能随便治治,不可一次治好,这样的话,目标太过显眼,会引起皇后的怀疑。而清歌对皇后的解释,也是说这个人是她进王爷府之前遇到的一个贵人,曾经分文不取治好过她娘的重病。 医术了得,但是名不见经传,清歌说此人上不得大台面,但是想要将晋贵妃调理得好一些,也并非不可能。 也正是因为成果初现,皇后对清歌的信任更甚,一个月之后,清歌才笑道,“娘娘,时间已经到了。” 虽然皇后现在人在冷宫之中,晋贵妃仍然如此不顾身份的经常前去探望,还不时的送上些补品,不仅仅是皇后,就连冷宫上下的宫人都能收到重赏,说是晋贵妃担心冷宫里的宫人心存怨愤,会对皇后不敬,便自掏腰包拿银子出来厚赏宫人,就是希望他们可以用心的去照顾皇后的起居。 而皇后从桌面上拿起近一尺厚的纸,上面写满了未誉然的乳名,清歌说这也是为了在皇后娘娘中毒之后,让所有人,包括皇帝都看到皇后所写的这些字,知道她思儿心切,却无能为力的那种痛苦和哀伤,更加憎恶晋贵妃。而皇上向来好面子,在所有人都说晋贵妃的不是时,他一定会为了皇后挺身而出。 清歌小心的给皇后端来了一碗汤,“娘娘,这里面奴婢放的是一种可以让人假死的药,其实这也是跟着皇上学的。奴婢之前怕会伤及到娘娘的凤体,奴婢已经亲自试过了,会让人有中毒的迹象,但是不会有任何不适的感觉重生小太后全文阅读。” 皇后看了一眼清歌,“都到这份上了,你还处处为本宫着想,清歌,你是本宫命中的贵人。” 清歌暗叹口气,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与皇后确实有一些感情存在,但是,谁让她的任务就是收皇后的命呢?“娘娘何尝不是?娘娘从未嫌弃过奴婢的出身,对奴婢更是信任有加,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也要不到的。” 皇后轻轻的扬眉一笑,端起碗一口饮尽。 皇后服用晋贵妃送的补品中毒的消息,立刻在宫中传了开来,一传十,十传百,消息越是到后头越是变了味,大家都在说,晋贵妃之前故意打赏冷宫里的宫人,看似是为了皇后着想,其实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在收买人心了。 未傲天带着一大帮人第一次踏进冷宫,皇后早就已经病得三荤七素,人事不省了,太医跪了一地,纷纷指出说皇后中了不知名的毒,暗指下毒者居心叵测。 未傲天一进门就扫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缩在角落的清歌,咋一看有些面熟,也没细想,“你平时是负责照顾皇后娘娘的宫女?” 清歌一直缩在一边,没想到还是被点了名,她清了清嗓子,“回皇上,奴婢这些日子一直在照顾皇后娘娘的起居。” “那,会不会是皇后娘娘吃了些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所以才会中毒?也许,并非是晋贵妃的补品所造成的?”未傲天的这句话,虽是对清歌在说,其实也是在向着身后一班大臣说的。让他选择,他自然愿意得罪皇后,而不是晋贵妃,只不过,宫中处事一向要求严明公正,也不能因为皇后已入冷宫而受不到平的待遇。 “有可能是的。” 清歌的回答让所有人都一征,这宫女说话有些长脑子?她这么一说,不是会被皇上因为照顾皇后娘娘不周而判死罪? “因为如今就连太医也不查不出来是什么毒,而平时皇后娘娘除了吃晋贵妃送来的补品之外,还会喝喝茶水,还会吃点点心,这些都有可能是皇后娘娘中毒的起因。不知道皇上,你是不是这个意思?”清歌卑微的低着头,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宫女虽然口口声声是在顺着皇上的话说,但其实是在明贬暗讽皇上的用心。更厉害的,她的话里居然找不到半点可以反驳的把柄。 未傲天被清歌的话一呛,说对也不是,说不对也不是,他双手负于身后,沉身说道,“那你详细说说昨日皇后毒发之前,到底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一一道来。” “是,皇上。”清歌福了福身,“昨天娘娘一起床,就开始写字,这也是她每日必做的事,而她做这些事的时候,都不喜欢有人在身边打扰,然后,她命人倒了杯茶进去,没过多久,里面就传来一些哭声。这件事所有的宫人都听到了,只是不知道皇后娘娘所为何事。后来娘娘从书房出来,让奴婢陪着她在花园里走了走,不过这里毕竟是冷宫,再走也走不了几步,后来又回来,用了午膳,午膳娘娘主动提出让奴婢陪她一起用。下午的时候,奴婢用晋贵妃送来的补品给娘娘炖了点汤,娘娘说烫要先凉一会,让奴婢去给她拿了些点心。是厨房里做的一般的核桃糕,娘娘吃了一块,还赏了奴婢一块。后来娘娘喝了汤便去休息了。再后来,娘娘就脸色发紫,唇色发青,奴婢见事情不对,才立刻去求太医来替娘娘症治的。” 之前她与皇后已经商量过的,未傲天为了做给别人看,皇后除了身在冷宫,所有的责权没变,当然,除了掌管六宫之事交给了晋贵妃之外,所以,清歌在皇后出事之后,可以去求太医,也没人敢阻拦。 未傲天命人去了皇后平时练字的书房,他走到皇后的床边,皇后虚弱的睁开双眼,看着未傲天,费力的撑起身子,“皇上……是臣妾没用,劳皇上你费心了。” “皇后你做事向来谨慎,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事?”未傲天的语气里没有半丝怜悯,似乎还微带着责备,皇后给他找事了极品女仙。 “是臣妾没用,可能是在冷宫里……呆得久了,居然不记得防人之心……皇上,这件事是臣妾自找的,与人无犹,皇上不必费心的。”皇后擦去眼角的泪,轻声说道。 “笑话,皇后中毒,这件事早就已经在宫里传开了,朕能不查清楚么?不过你放心,虽然你的皇儿犯了事,牵连到你,但这些年你掌管六宫,无功也有劳,朕才没有褫夺你皇后的封位,既然这样,你出了事,朕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未傲天说完,转身就向着晋贵妃的寝宫走去。 晋贵妃长期吃斋念佛,在一听说皇后服食了她送的补品中毒之后,便立刻前去冷宫探视,却被冷宫的宫人挡在了门外,无奈之下,她便在自己的佛堂里念经念了两天两夜,从皇后出事到现在,都没有出过门一步。 未傲天赶到佛堂见到晋贵妃时,她早就已经虚弱不堪,见到未傲天,她起身扑了过去,只不过双腿发麻,差点一个趔趄栽倒在地,未傲天赶紧伸手扶起她,“爱妃,你这是在干什么啊?明明知道自己的身子不好,就应该多休息,在事情尚未查明之前,谁都有可疑……”说到这里,未傲天的眼前突然闪过那个宫女,她的五官让他想起了一个人,沐承欢……可明明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啊? “爱妃你先休息,朕还有些要事在身,去去就回。” 未傲天出门时,正好遇上来劝晋贵妃的未倾城,一见未傲天这架式,便跟在他的身后朝着冷宫冲了去。 清歌见到未傲天去而复返,不由得重重的叹了口气,未傲天始终没有那么容易骗过去的,看着跟在未傲天身后的未倾城,清歌才松了口气。 未傲天直直走到清歌面前,“你,到底是谁?” “回皇上,奴婢清歌,之前是王爷府上的丫鬟。”清歌低着头轻声答道。 “朕见你倒是面熟得很,很像朕发出通缉的沐承欢。细看之下,居然是一模一样,这个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么?”未傲天冷笑两声,“来人,拖她到里面脱了她的衣服验明正身。” 清歌的眼神一凛,就凭这些人,也有本事看到她的真材实料? 就听未倾城轻声说道,“父皇,这个女子是儿臣带进宫来的,她之前跑到儿臣的府上,再三恳求想进宫服伺娘娘,儿臣见她忠心耿耿,便同意了她的说辞。如今听父皇这么一说,也发现确实与那沐承欢长得有**成的相似,如果真的是沐承欢假扮的,儿臣也有脱不掉的关系。不如,这件事就交由儿臣去办吧。” 未傲天沉思片刻,未倾城接着说道,“沐承欢武功高强,若她真是沐承欢扮的,这里的侍卫也不是她的对手。” “嗯,倾城所说的不无道理,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朕要派两个宫女随着一起进内。”未傲天的决议不容拒绝。未倾城眼中有道寒光微微一闪,他点了点头,示意清歌自己进去,走到清歌的身边时,他轻声而快速的低语道,“等会有机会,你先走,这里我会殿后。” 清歌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之下帮她,细想,应该是为了还有一件事尚未替他完成,而且这件事也还没正式成功。未倾城当然舍不得她死。 清歌缓缓的除去外衣,两个宫女的眼睛就像是扫描仪,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来回扫视,她恨恨的瞪回去,看什么看,嫉妒还是羡慕? 未倾城身子微微动了动,像是不着痕迹的挡住了那两个宫女的视线,最后,清歌一咬牙,瞪了一眼未倾城,丫的,姑娘的身子可不是白看的,一定要肉偿才对得起我的千娇百媚,未倾城被她瞪得有些莫名其妙,就见清歌用力的一扯,将这身难穿的衣服撕裂成碎布,露出玲珑有致,曲线完美的躯体,她双手环胸,没有丝毫羞涩与做作,用唇型骂着呆愣住的未倾城,‘看够了没有?再看姑奶奶我现在就强了你,让你成为我的人极道校园王。’两个宫女在见到清歌的身子时,脸上微微一红,低头看了看自己毫无特色可言的身材,默默的退到一边。 未倾城这才反应过来,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清歌的身上,大步的走了出去,“父皇,这个宫女,确实是女儿身。看来,事情确实有些巧合,但只是巧合而已。” 未傲天看着两个宫女,宫女也低头称是。 他想了想,这时,之前检查皇后书房的侍卫拿出一大叠的白纸,上面写满了未誉然的乳名,未倾城眼神一变,“父皇,儿臣倒是想到了一种可能,只是……” 未傲天见未倾城欲言又止,立刻挥退左右,包括清歌在内的所有人都走了出去。清歌穿着未倾城的衣服,里面是真空,外面的又有些大,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弱不禁风。她用脚踢着路边的石头,事情成不成功,就要看未倾城的口才,还有皇帝未傲天想要除去皇后的决心。 未誉然一死,未傲天必然是想除去皇后的,但是苦无证据可以严惩皇后,才会让她打入冷宫,这点怕是皇后自己心里也清楚。 未倾城看着未傲天,“父皇,这里的字堆起来,怕是要写上好几个月的,而皇兄离世也已经有近两个月的时间了。皇后娘娘只有皇兄这么个独子,他的离世,皇后娘娘必然大受打击,思子之情,会让她不停的写着皇兄的名字,儿臣大胆猜想,皇后娘娘她……”未倾城故意低着头,没敢再继续说下去。 未傲天见他的样子,沉声说道,“你的意思是,皇后是故意给自己下毒,陷害晋贵妃,达到鱼死网破?皇后一直都在怀疑她的皇儿死得有些不明不白,你、晋贵妃,甚至朕,都是她所怀疑的对象,你会这么想,也并非没有道理的。”未傲天眼色一沉,“吩咐下去,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明白,任何线索都不可以放过。” 清歌走到皇后的床边,轻声说道,“娘娘,是时候吃解药了,再拖下去,病毒会进入体内,恐怕再无回返之术。” “不急,现在皇上还没有完全信任,他居然在找人查本宫的毒是他人所下,还是本宫自己下的,没想到,他到这一刻,还能这么狠心。” 见到她的样子,清歌突然有些不忍心,“娘娘,就算要替王爷报仇,也要先保住自己的凤体才是,况且,这一招显然不是很有用,皇上虽然也派人查过晋贵妃,但都是以礼相待,只不过是几句平常的询问而已。你若是再不服用解药,怕是有些亏了。”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本宫还怕吃亏?清歌,不如你再给本宫加大药量,让本宫像个濒临将死之人,本宫倒要看看未傲天如何面对蛮夷的悠悠众口。”皇后直呼出未傲天的名字,倒是有些出乎清歌的意料之外。 “不可以的,娘娘你若是再用,到时候神仙难返……” “不必再说了,有你在,就算本宫真的死了,还有你替本宫还有皇儿报仇。”皇后的眼神坚决。 清歌暗叹口气,早就听说后宫里的人为了把对方害死,可以赔上自己的命,更何况是皇后如今这种情况,她已经是必死疑,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已,如果可以在死前拖一个人垫背,也是赚了。而这时,未倾城在门外求见,清歌看了一眼皇后,“娘娘,奴婢去打发他走。”说完,就冲了出去。 未倾城一见来势汹汹的清歌,脸上微微一红,葛塞也是随着未倾城一起来的,未倾城还没来得及说话,葛塞就先出声了,“我不是给了你三个锦囊么,你应该早就用完了啊,事情怎么还是会变成今天这种地步?” 清歌一征,本想主动出击让未倾城觉得有愧于她的,被葛塞这么一问,她很无语,一脸黑线,“那个……不如你现在告诉我锦囊里的内容吧,上次我不小心把锦囊泡水里了,字全都花了。那我不是也一直在忙吗,就把这事给忘了。” ------------ 68.杀了我 “忘了?”葛塞突然像只得了燥狂症的猫,眼睛发红,四肢乱舞,未倾城立刻伸手拦下他,葛塞紧抿着双唇,一脸愤恨的看着清歌,他这种可是真人不露相,一露就属非常的高人,他早就知道皇后会有此一劫,希望清歌可以制止,因为之前他也不知道太子与清歌的打算和计划,但是皇后只要一死,这后宫必然会大乱。许多事情都是相互牵制的,很多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而第三个锦囊,他是算到清歌无法阻止,但也希望他可以杀了皇后,然后逃走,这样至少不会在后宫之中发生任何的纷争,对太子毫无利的,而且可能会牵连到晋贵妃。他只是略懂星相,暂时来上演了一个高人的角色而已。若说可以看到细致,也还没到那份上。 但是,太子的星日渐消沉,看来会有大难,他就是担心这件事会影响到太子,所以才会提前给了清歌三个锦囊,只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毫不将他这个高人的事放在眼里。 未倾城扫了一眼葛塞,葛塞便愤然退下走了,清歌看着未倾城,犹如见了杀父仇人,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未倾城看着她的表情,很是可爱,忍不住轻轻一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女人。” “我早就穿上这身衣服了,是你不相信而已。”清歌白了未倾城一眼,“也真是够蠢的,哪个男人男扮女装,居然可以自己长出两个胸来?你试试?看你是塞苹果还是桔子。” 未倾城对她的说话方式有些无语,却又觉得好可爱,那个在战场上威风八面的诸葛清歌,还有机智过人的沐承欢,还有乖巧聪明的清歌,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我是来通知你,父皇已经查出证据,足以证明皇后是自尽顺便诬陷母妃,相信这件任务你已经顺利完成,以免父皇对你仍然怀疑,你还是尽早离宫吧。至于第三件事,我明日午时在家里等你。” 清歌无奈的叹了口气,第一次装男人,第二次做回女人,而第三次,总不能让她装成人妖吧?回头看了一眼冷宫,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坏人,皇后其实也不算是个多坏的人,但却死在自己的手里,哎,虽然她只是个小小的帮凶,但是……算了,不想太多了,她现在是在为国卖命,连自己的良心也不要了,更何况是蛮夷敌国的皇后,管她屁事买大送小全文阅读。 …… 清歌直接一屁股坐在未倾城的位置上,挑眉看着他,“说吧,第三件事到底是什么?早说早了。” “不急,今天来我想先跟你说个故事。”未倾城给清歌倒了一杯茶,清歌端起就直接喝了,未倾城挑眉一笑,“你就不怕我给你下毒?” “想要毒倒我,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才行。”清歌鄙视的撇了撇嘴,“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听故事,最好你可以长话短说,说完了,就直接宣布任务,我完成就走人。” 未倾城勾唇一笑,“很久以前,宫中有个妃子,她本不想进宫,但是最后被逼无奈,进宫之后,因为相貌倾城,很快就受到皇帝的宠妃,而在后宫之中,谁人得宠,便注定被万夫所指。最不幸的,是这个妃子很快就怀了身孕,与当时的皇后怀孕的时间差不多。妃子身子孱弱,太医用尽药物调理,才算是保住了肚子里的龙子。可当时太医就说了,龙子可能不能足月,如果等到足月再生产,很有可能会窒息于肚子之中。而这个妃子的身子,早就承受不了再用催产药,但她为了腹中骨肉,坚持让太医用药。 而这个消息传到皇后的耳朵里,她认为是这个妃子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争夺太子之位。便买通了那个太医,在催产药里面下了毒,这样的孩子生下来,也会矢折。 也许是那个妃子命好,也许是那个孩子命硬,孩子居然活下来了。”这时,未倾城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虽然是活下来了,却天生一双紫眸,成为所有人口中的妖孽转世,而妃子的身子则更弱了。而皇上也因为所有人的言论,将这个妃子置于宫中不闻不问,形同冷宫,而这个孩子从生下来,就一直没见过自己的父皇长什么样。可是,就连这个,他们仍然没有放过这对母子,在一次宴会上,给这个孩子下毒,后来,虽然被抢救了回来,但是,在这个孩子的体内,却落下了永远都治不好的病根。而为了自己的母妃,这个孩子明知道自己可能命不久矣,仍不能对外宣称。 这个下毒的人,自然也不会去说,所以,这个孩子,背着这个病,默默的活了近十年,他一直在忍辱负重,就算要死,也要给自己的母妃留下一条活路,所以,他背负着孱弱的身子,训练出了一队金铠甲,成为不败之军,深得皇上的喜爱,立为太子,而母凭子贵,母妃终于也可以于人前抬头挺胸做人。 这个孩子知道自己如同蜡烛即将燃尽,便一手替这个母妃铺好了路,除去所有可能会在他不在了以后,伤害她的人。”说完,未倾城抬头看着清歌,清歌的神情有些征愣,他说的这个故事,就是他本身的事。 怪不得他费尽心思,也要让她去除掉未誉然与皇后,就是为了他的母妃晋贵妃。看起来妖孽倾城的未倾城,居然有段这么可怜的身世,清歌心里暗生怜惜。 未倾城淡淡一笑,就像是百合轻绽,无声却让人惊艳,“所以,我的第三个人条件,是希望你杀了我。我不想这么可怜的死去,病到如同枯槁,瘦到不成人形。我不想母妃看到我这个样子。” 清歌一愣,“你为了你的母妃,真的是连命也可以不要?” “父皇因为百官的挑拨,信我是个妖怪,对我不理不睬,母妃拼了命的护我,这些年,若不是母妃,我早就已经死了,在我心里,她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清歌的心里微微动容,有些酸涩的痛,可惜,他们是敌人。突然,她眸光一闪,“你如果死了,将来或许还有更多的妃嫔会上位,会去争夺皇后之位,而伤害到你母后,你可有考虑过这些?到时候,你死了,太子之位只能易主,皇上还有三个龙子呢。不论是哪个都好,都没你母妃啥事了。未倾城,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治好你的病?” “根本就无药可医,蛮夷所有的神医都已经觉得无能为力了系统很忙最新章节。而我,也早就已经认命。”他拉开手腕,清歌看着那根仍然被挑在外面的血管,“每隔三天,我就要在这里注入一次解药,以便暂时抵抗住毒性的加速。而这种药,越来越稀少了,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知道我的病情,要找这种药的难度,你应该可以想象得到的。” “如果,我可以治好你的话,你会不会不再攻打溯朝?与我们结为友邦?”清歌紧紧的看着未倾城,虽然这个想法有些幼稚了,但是,她还是想试一试。 “不会,我情愿死,也不会归顺溯朝,如果归顺,我这么多年的辛苦都化为乌有了。只有取下溯朝,才能稳定我蛮夷国在天下大国的地位,到时候,一统天下也指日可待,也只有这样,我母妃的地位,才会更加稳固。而现在,只要我死了,金铠甲有葛塞主持,一样可以拿下溯朝,你知道,以溯朝如今的兵力,与我的金铠甲,虽说不可能一击即败,但也没有几分胜算的。” 清歌无奈的叹了口气,“成天打来打去的有意思么?”但是她也明白未倾城的苦衷,“那你在死前告诉我,你上次没说的秘密是什么?” 未倾城微微一愣,这才明白清歌所说的意思,“你一直都当我们蛮夷是劲敌,是一直在溯朝命脉上插刀的人,其实,从你爹诸葛流云遇刺的那天开始,那个阴谋就一直都在。恭亲王便是他们的棋子,他们利用恭亲王的身份,不断的挑拨生事,而暗中屯兵,如今,那个国家已经犹如一只沉睡中的狮子,连我,都不能估计到他们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葛塞虽然是个半罐子,但是,他也只能算到溯朝与那个国家的纷争将会在天下扬起轩然大波。只有我蛮夷收服了溯朝,结合两国的兵力,才可将那个国家打败。” “哪个?”清歌挑眉,除了蛮夷之外,她还真是想不出到底还有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与溯朝做对。 “就是你爹沐容修带兵出征的国家,腾龙国。” 腾龙国?清歌的秀眉紧紧的皱在一起,自从她离开沐家之后,也一直都在暗中关注沐家的一切,而沐将军出征的事她也清楚,那个腾龙国分明只是一个小国而已。 “看你的表情你应该是不信了,上次在军营,有人袭击恭亲王,葛塞追上去了,那个刺客死之前也不肯说,最后葛塞是从他身上的纹身看到了些端倪,确认了他是腾龙国训练出来的死士。据葛塞所说,当时只是一个刺客,就让他损失了上百名的亲卫,这个刺客就像是打不死似的,武功路数没有一丝的破绽。据传说,腾龙国训练出了上千名死士,人称不死人,这些不死人,善于易容,武功超凡,只有割下他们的头,才能真正的置他们于死地。”未倾城的眉头也是紧紧的皱着,当时他与葛塞也认定,金铠甲迟早会与这些不死人交手。 未倾城说了这么多话,脸色越来越苍白,不时的发出咳嗽声,清歌心痛看着他,“你休息一会儿,不要说这么多话了。” “诸葛清歌,你只差最后一个条件,就可以离开蛮夷,去助你溯朝的皇帝稳定江山,现在还有慈善之心,会不会太过妇人之仁?” “你不要急,反正你的命就交给我了,我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你放心,不会担误你太长的时间的。”这句话说出来好像又有些不是味道,清歌撇了撇嘴,转身就走了出去。 …… 晋贵妃被平反之后,但也因为受到惊吓,而卧病在床,只听得一声低唤,一个人影已经闪到了她的床边,她吓了一跳,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抬眼看到一旁的宫女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清歌从床边闪身出来,“晋贵妃你放心,我只不是点了她的穴道,不会有事的。” “是你……你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那个宫女么?” “晋贵妃好眼力,可我是你儿子的人。这次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未倾城有些恼怒的冲进清歌的房间,正在洗澡的清歌一听门响,立刻潜入水中,未倾城在屋内绕了一圈也没看到人,而这时,清歌从水里一跃而起,拍起的水花,她用手指在水花上一弹,水花没有丝毫的破损,从空气中尖啸而去,未倾城身子一偏,飞身过来,而这一对视清歌看清楚了那双紫眸,勾唇一笑,伸手拉过未倾城的脖子,两人一起栽进水里精分,雄起撸全文阅读。 宽大的木桶一下子装进两个人,立刻觉得有些拥挤,未倾城根本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便听到一声水响,清歌从水里再次冒了出来,直直的站起,像是被水打湿的芙蓉,腮边两缕发丝随紧紧的贴着如同瓷器般的粉颊之上,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她粉面上一点朱唇,欲引人一亲香泽,神色间欲语还羞。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她修长的玉颈下,一片柔软的风景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纤腰细细,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她是个从内到外都能诱人入骨的妖精。 清歌在桶里跪坐而下,像蛇一样,缓缓的跪行未倾城的面前,她粉唇轻启,吐气如兰,声音性感而带着一丝无法抗拒的妖娆,“你这么心急,是不是想做坏事?” “我……我不是……”未倾城一肚子的理由,居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着他努力的将头偏向一旁,清歌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未倾城是来找她算帐的,是她去找晋贵妃,告诉她有关未倾城的情况,晋贵妃就这么一个独子,肯定是紧张他的性命,更多于自己的地位,自然要斥责一番的。 清歌的手慢慢的伸向水里,也不直接点明,而是顺着他被水湿透的衣服,慢慢往下,轻劝的探下去,用粉唇咬开他的衣服,露出完美的胸前风光,她的粉唇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游移,轻舔,身子像灵蛇般的滑动着,扭动着,未倾城有些难以自抑的低吼出声。 伸手欲推开清歌,清歌趁机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媚眼如丝般的轻挑,“你真是猴急,这么快就想摸人家的这里,怎么样?大不大?”其实她是很满意的,不算是波霸,但好歹也比飞机场走在外面要有自信得多,而且很是秀挺,这样的身材,她太满意了。 “喂,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未倾城白了清歌一眼,手用力的挣脱出来。 而清歌则紧紧的贴了上去,“我是不是女人,你上次不是已经检查清楚了么?怎么样?你是不是在提醒我,还要更刺激的检查方式,让你彻头彻尾的感受一次什么叫女人?” “你别这样,我们不可以的。”未倾城低斥一声,呼吸却越来越急促。 “莫非你是女人?哇哈哈,太好了,我就是喜欢女的。”清歌顺着他的话接着往下说,她的粉唇重重的贴上未倾城的,还碰到了牙齿,眼泪一下子就飙了出来,伸手一擦,在未倾城的唇边轻轻一舔,未倾城正欲反抗,清歌正好趁机将香舌滑了进去,与未倾城的灵舌交缠在一起,无论它怎么躲闪,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未倾城双手紧紧的挡着清歌,不小心,又正中她的柔软,眸子立刻大睁,转头看着,这种感觉,比起之前清歌抓着他的手带领他去的感觉更要强烈,那种柔柔的触感,微微的体温,还有她身上若隐若现的馨香,都是那么的迷人。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喉结不断的上下滑动,不能这样的,他是将死之人,不能这样对一个女人。 看着她慧洁的双眸,战场上的‘他’如同天神,没有敌手,与他交手的‘他’武功卓绝,她演起戏来,哭得可以让人心碎,笑起来,可以让所有人都沉醉于她的欢乐当中,她是这个世上难得的一个对手。 清歌的唇延着未倾城的脖子曲线往下,在他的劲窝处先是轻轻一舔,然后,重重的咬了一口,抬眸,与那双勾魂的紫眸对视,“这是我的印记,你是我的人,我便不会让你死了。”也许是未倾城曲折的身世,也许是他的一片孝心,也许是他过人的意志,确实都打动到她了。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么一个大帅哥,让她放过,她会后悔死的。 ------------ 69.吃了未倾城 “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不能这样。”未倾城仍在做无谓的挣扎,他也是现在才知道一个女人性急起来,那力气大得吓人。 “没有感情?那你上次在皇宫想要护我逃走,连自己的命也不顾?” “我只是觉得这不关你的事,是我硬拖你进来的。” “可是我明明是你的敌人啊?还很有可能是劲敌,你放过我,说不定哪天你就死在我的剑下,你救我一命,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啊,况且,我本来就命不久矣。” 清歌有种想要喷血的冲动,这个人怎么就是点不透呢,“可是我想了啊。不过也无所谓,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但是这种事,可以先进行的。先洞房,再上床,最后再说我爱你,也不晚嘛。” 未倾城白了一眼清歌,他严重怀疑这个女人是什么构造的。 清歌也同样白着未倾城,算了,行动大于一切,她俯身压下,暧昧的幽兰之气喷洒在未倾城的颈窝之上,她伸出香舌,轻轻的舔着之前她咬过的牙印,突然,她的动作随着水波的动荡越来越快,未倾城的脸一转过去,就被她硬生生的板了回来,多了几次之后,清歌怒了,“奶奶的,你是不是处男?” 未倾城一脸的茫然。 “你姑奶奶问你,到底有没有跟女人上过床?” 未倾城的脸微微一红,紫眸闪着诱人的光,就是在很直白的暗示清歌赶紧把他给吃了似的。 “没有?”清歌直直的看着他,“那不就是了,如果没有破处,到了地底下会很受歧视的,你在世上已经受尽了歧视,还想要接着去么?” “谁说的?”未倾城不以为然的问道,呼吸仍然有些压抑住的急促。 “你不相信?这种事,真的是宁可信其有。”清歌的眼神放缓,音调变得性感,嗓音充满了暗哑,清歌身子轻轻的像是灵蛇般的扭动着,在他的身上不断的上下其手,“让我来帮你脱离吧。”她的舌尖在他的身上来回的游移,心里有些鄙视自己为了吃到肉,居然编出这么一个骗小孩子的谎话。 也不知道未倾城确实是天真无邪还是知道既然无法拒绝,不如放手享受,他突然将清歌的纤腰一搂,翻身而上,眼神里透出一丝邪魅,他的手指细长而笔直,温润如玉的触感在清歌的肌肤上来回的引出电流,像是带着一种试探,像是大着胆子做一件自己想做很久的事,他学着清歌大胆的在她的身上上上其手,随着一声声浅浅的轻吟,清歌的眼神有些迷离,未倾城低下头,在清歌的香肩之上轻轻的咬了一口,“你真是个妖精。” 身子一动,那低吼声扩张开来,最后,变成性感的粗喘,他细长的手指在清歌的身上来回的游移,手指顽皮的挑逗着每一处敏感的神经,清歌那曼妙的低吟声越发变得像是浅唱如歌,在他的带动下,就像头皮里潜藏着一根神经在那紧紧的绷着,有些痛苦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兴奋让他在未倾城的手臂上用力的咬了一口,紧紧的揽着他的脖子,承受着他所带来的欢喻。小小的浴桶里温度似乎越来越高,水一波一波的往外漾着,如同天籁之声与粗喘低吟相结合,完美无比。 一室的春光旖旎重生成女配宋氏。 最后,未倾城舔着清歌的眸子,长长的睫毛,秀挺的鼻子,胸前的早樱,清歌发出一声舒适的长叹,最后,她看着未倾城,“不可能,你的技术这么好,不可能是处男,你骗我。” 未倾城叹了口气,“身为皇子,从行冠礼那天开始,就要学习房术。”他突然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本太子理论很多年,还是第一次实际操作。原来,感觉是这样的。” “哪样的?”清歌好笑的看着他。 “说不上来,要不,再试一次?”像是怕累着清歌,他从水桶里起身,将清歌揽腰抱着,就在这个空挡,也低下头一口咬住她的早樱不停的吞吐,舔舐,清歌立刻紧抱着他的脖子,生怕自己一时失神而摔下去。 突然,清歌失笑出声,未倾城一愣,“你在看什么?” “我是在想,试过这么多次,但没有一次是在浴桶里的,原来感觉这么爽,下次还要在那里面。”清歌伸手指着后面。 未倾城脸色一变,“你刚刚和我戏完水,这么快就在考虑下一次的场地了么?清歌,身为女子,怎么可以这么轻浮?这么水性扬花?”突然又想到自己才是夺了那个叫大牛的人的心上人,他们两个男才女貌,默契相通,而他才是那个趁虚而入的第三者时,紫色眸子有些黯淡。 “应该三从四德?男人就在外面花天酒地,朝三幕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屁话。” 虽然听不太明白清歌的话,但是未倾城仍然是有些难过的垂下了眸子,他已经是将死之人,之前是上半身没管住下半身,一时情不自禁,他从脖子上取下一个项链模样的东西,“这是‘绾嬛’是我们蛮夷一种很珍贵的吉祥物,天下应该只有我有,这是我第一次用金铠甲收复失地时,皇上奖励给我的。我当它是宝贝似的收着,现在,我……把它送给你。”说完,他像是怕清歌会误会之前只是一场交易似的,立刻急声说道,“是因为,我觉得除了我之外,天下只有你才配拥有它。” 清歌的心里哪有他想得那么复杂,她只是惊喜的抢过来,“居然是你的贴身之物?这算不算是订情信物啊?”说完,清歌抬眸看着未倾城,“说好了,你的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诸葛清歌的人。”她柔柔的伸出手,将未倾城揽下在他温热而柔软的唇上印下轻轻的一吻。 灵舌交缠中,有人敲门。 动作骤停。 门外的人听到里面一阵细微的声响之后,便没有动静,心里一惊,立刻推门进来,急唤“清歌。” 未倾城一见进来的人是承月,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那恨不得立刻打个洞钻进去的感觉突然就冒上来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觉得像现在这么尴尬过。而清歌则悠闲的走到承月的面前,“你回来啦?” 承月抿唇看着一地的狼藉,未倾城好想说,我们是清白的,可是,那一地的水痕,满床的散乱,还有他不整的衣衫,最最最主要的,还有那个脸皮不知道厚到什么程度的清歌,居然就那样赤一裸裸的躺在床上,慵懒的看着承月。 承月有些愤怒的转过身,立刻夺门而出。 清歌无奈的摇了摇头,“哎,这人真是小气,就没有我家洛川那么大度,算了,凉凉他。” 未倾城将衣服穿好,最后,他缓缓转身看着清歌,“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是不是马上就要离开蛮夷国回去溯朝?” “嗯。” “可是……”可是我好想你可以陪我一起走完这最后的时间,一定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可是,各为其主,清歌的身份地位他明白,她一定会急着赶回去的天咒沉沦。虽然,他突然好舍不得,心里一阵空落落的痛,未倾城的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意,病情已入膏肓,就算痛,又能痛多久呢?他欲方又止,没再说话。 “不过,是我们一起回去溯朝。” 清歌像是很随意而出口的话让未倾城一惊。 清歌扬唇一笑,“我说过了,你的命是我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在没治好你之前,我要保证你的金铠甲不会进犯我国。到时候你的病好了,就可以在战场上与我真正的决一高下。” 虽然两人已经有了实质性的关系突破,但是清歌不想以此要挟,而来阻止这场战争,她与他之间的感情也好,性情也好,都是纯真的,她不希望和每一个跟他在一起的男人之间有任何的利益冲突。如果他真的想战,她便一定奉陪。 “就算是绑,我也要将你绑回蛮夷。” 清歌说到做到,只有这样,才可两全其美,她用仍然很潦草的字给未傲天修书一封,言明她绑架了太子,而另一封信,则给了葛塞,虽然现在葛塞还没得到未倾城的授权,仍然没办法命令金铠甲,但出于对这个自认是孔明的人一个面子,通知了他一下。 四人很快就乘坐两辆马车离开,承月先与未倾城一辆,两人各怀心事,承月一路都狠狠的瞪着未倾城,而未倾城看着越来越远的蛮夷,他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就听了清歌的话,随她一起离开了蛮夷国,但是,她之前口口声声说一旦他的病治好,两人一定会在战场上决一高下时,心又有些隐隐作痛。 清歌静静的靠在白洛川的怀里,白洛川的身子也是有些微微的僵硬,他没想到清歌居然与未倾城……“清歌。”白洛川柔柔的梳理着她像丝绸般的长发,轻唤一声。 “嗯?”她像只慵懒的猫,轻轻的动了动身子,而白洛川从小在她的心里就是她的守护神,在他的怀里,最安全,最温暖。 “你与未倾城之间……你不会只是想要利用他来阻止两国的战争吧?”他的声音轻柔如水,让人听着舒服极了。 “当然不会,我诸葛清歌是什么人啊?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拒绝不了他的吸引,就是想把他吃干抹净,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原来可以这么花心的,以前那是毒虫上脑,才会引发潜在的兽性,现在……哎,未倾城也不是那么差的吧?总算是孝顺、有才、聪明,他的智慧在天底下也难再找到一个与他可以匹配的人,否则,他也训练不出来那样的一队军队。高大、俊美绝伦,还有那双要命的紫眸,我想不爱上他都难啊。”清歌自我分析了一番,越发觉得自己不是花心,而是因为未倾城实在是太迷人了。“洛川,你说会不会是上次的余毒未清,所以我才会动不动就意乱情迷?” 白洛川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只要你是真的喜欢就行……”顿了顿,“那……你爱我吗?”他们上次的事,根本就是因为清歌正好毒发,如果不是的话,他……清歌心里还会有他吗?她身边的男人,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他只是一个普通到极点的普通人。 “早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就在我心里了啊。”清歌抬头,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我看到你,就会觉得好安全,你的眼睛,让我觉得好舒服,就像是……在炎热的夏天,突然喝到一杯冰镇酸梅汁,一切都是刚刚好。” 白洛川看着她清亮的眸子,如同蝶翅般的睫毛不停的扑闪着,在她的脸上投下一道弧形的倒影,轻轻的迎上去,与她的粉唇相贴,来回的磨擦着,“你放心吧,他的病我已经知道了,不是没有办法,他就交给我吧。” 清歌大喜,“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洛川你真好。”说完,在他的唇上印下重重的一吻,最后,话音淹没在唇舌相交中。 因为未倾城的长相过于抢眼,四人像做贼似的,偷偷的溜回了清歌的家中,自然而然,清歌的身边布满了北宫听雪的眼线,一听说她回来了,北宫听雪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已经冲了过来,旁若无人的将清歌一把抱在怀里,“我真想狠狠的打你的屁屁,走了这么久,你知不知道我头发都白了好几根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清歌哭笑不得,“有那么夸张么?” “这样的女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想的。”承月的声音有些阴阳怪气的。 清歌回头白了他一眼,这一路上他的醋还没吃完哪? 北宫听雪也同样是白了承月一眼,回头冲着外面的下人吼道,“还不快去把最好的东西全都给你主子做上?”转头看着清歌,立刻温柔的说道,“这一路上辛苦了,怕是也饿坏了吧?” 清歌点了点头。 北宫听雪温柔的抱着她,“很快就好。我就想着你随时都有可能会回来,便命人每天都换上最新鲜的菜给你,一回来,就可以吃到好吃的。”说完之后,他转头看着白洛川,“白神医,一路辛苦了,把清歌交给你照顾,我很放心。” 承月一些讶异,虽然他与白洛川之间已经冰释前嫌,但看北宫听雪的样子,应该也是知道白洛川与清歌的关系,他真的可以这么大度么? 而所有人好像都遗忘了未倾城,未倾城坐在角落里,看着这四个人的表情,虽然表情各异,但不难看出他们之间的感情。清歌,是世上难得一见的女子,也只有她,才配拥有这些个个出众的男人。突然之间,一点也感觉不到突兀,似乎,就应该是这样的。 “咦,你什么时候和洛川的关系这么好了?”清歌倒是先问出来了。 白洛川淡淡一笑,“上次来给你治病的时候,和北宫少主偶有交谈,总算是有几分交情。” 北宫听雪一听,俊眉一皱,温润如玉的五官上流露出一丝感动,“清歌,你有所不知,上次白神医为了给你治病,用自己的血喂了那只毒虫,才能救回你的命。”他将白洛川的衣袖拉开,“这上面的伤,全都是为了救你造成的。你一好,他就倒下了,怕你知道会难过,让我不要说的。” 清歌的心里狠狠一抽,她看着白洛川手上的伤,秀眉紧紧的皱着。 白洛川见状,淡淡一笑,“对了,你上次是怎么说来着?” 清歌的嘴角一抽,她说她要强了那个伤他的人来着。 承月的心里也是紧紧的一抽,未倾城在旁边看着,心里的某处突然莫名其妙的变得有些柔软。 第二天,清歌与承月一起进宫复命,纳兰云镜看着他们回来,心里虽是开心,但是,北方战事告急,多次传来不好的消息,就连沐将军率领的军队,如今也是音讯全无。沐承风已经率军赶去救援,八百里快寄每天来报,都没有任何的消息,所以他的表情很是沉重。 清歌一进宫便得知战况,心里一惊,北方,正是未倾城所说的腾龙国,那个拥有不死人的国家,而爹什么也不知道,情况不会好的。 清歌与承月一起回到沐将军府,承羽一见清歌和承月,立刻与几位夫人迎了上来,“二哥,四弟,你们回来了?可有回宫见过皇上?可有爹和大哥的消息?” 几位夫人一见清歌,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你这个克星怎么又回来了?自从你回到这个家之后,家里就没有一日清静过,我们沐家和你有仇么?”席慕容的语气很是刻薄,如今将军音讯全无,承风又去了危险的战场,她每天坐在家里如坐针毡,现在胸口始终堵着一口气在,现在见到清歌,自然要骂出来才爽。 清歌也不跟她计较,紧紧的看着承羽,“三哥哥,爹可有信寄回家过?” ------------ 70.雪苂山 “这么多年来,爹每次出征,都不会因为家事而影响他的战事,所以,也不会主动给家里写信报个平安,这次也不例外。”承羽有些担忧的看着清歌,“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爹这次出征,差不多已经一年了,向来都会捷报频传的,而这次一点消息也打听不到。甚至宫中禁严,所有的消息全被封锁,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打听到爹的消息。” 清歌的眉头越皱越紧,看来未倾城所说的果然没错,那个腾龙国一定不易对付,不然的话,也不会就连爹也打了这么久。 刚才在宫里,纳兰云镜并没有过多的说什么,也是因为当时有许多大臣在场,许多话也许也不便多说,这几天看来纳兰云镜都没什么空闲功夫了,战事吃紧,朝廷上下必然乱成一团。沐容修是溯朝的核心人物,现在就连他也音讯全无,势必会影响到溯朝所有人的心,就怕万一沐容修战败,溯朝就再也没有可以抵挡住腾龙国的人了。 “你不是已经和我沐家划清界线,断绝了关系么?现在又跑回来做什么?”席慕容冷冷的看着清歌,阻止她再继续往前走上一步。“当年将军非要将你带回来,还给自己背上了一个不好的名声,哪知道你的翅膀一硬,马上就离开这里了,真是忘恩负义。” 清歌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停下脚巨龙倒计时。 承羽将清歌往身后一拉,“大娘,清歌绝对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他天使般的脸上布满了怒意,“他一知道爹出了事就立刻到家里来,这真的算是划清界线么?” 清歌现在也无心再和席慕容口水之争,和承羽交待了几句之后,清歌转身离开了将军府,这里距离腾龙国太远,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前方的消息传回来,而沐容修长年征战,经验与功夫皆属上乘,他一定不会有事的。清歌心里不断的默念。 …… 回到家中,清歌跑到白洛川的房里,正在练药的白洛川看着她,先是微微一征,半晌之后才轻轻的走近她,淡淡一笑,“我已经找到治未倾城的方子,不过,尚缺一味药材,而这个药材,只有一个地方有。” “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会找来,你说吧。”毕竟了解白洛川,只要是他能有办法弄到的,他绝对不会跟她开口,想必这味药不是那么好弄来的。 “雪苂山。” “雪苂山?”清歌心里一惊,他们之所以给那座山取名为雪苂山,只是取决于那个字,苂,因为这座山平时看起来绿绿葱葱,山顶上长年积雪,但经常会喷出火星子来。当时那些百姓不懂这个火星子是啥,只知道一旦喷出这个火星子,方圆一里之内寸草不生,只要被溅到人身上,立刻化为枯灰一堆,所以,这里被人称为鬼山,后来有个智者说,这是山火,但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所以给它改了个好听的名字雪苂山。 清歌猜想这可能就是那种火山之类的东西,看着白洛川,“在那里取什么来?” “山顶的积雪。因为只有那里的雪才可以遇热变冷,经常冒出火星的山上居然可以长年积雪,那些雪,多年来经过山火的烘烤,早就已经成为一种极品的珍贵药材,其实这么多年来,爹也一直在潜心研究那座山,只是可惜,最终也没有结果,而我也只是根据爹的笔记上的记载。”白洛川拿出那本珍贵的手抄本,是清歌的原始笔迹,潦草得与她这个人完全不匹配,但是白洛川这么多年来就像是珍宝似的收藏着,完好无损。 清歌看着自己幼稚的笔迹,眼睛有些微润,看了一眼白洛川,当时她虽然背下来了,但对这个雪苂山并没有什么印象,才知道上面写的是鬼山。 “可是那个火星会不定时的冒出来,危险难度太大了。”白洛川只是微一停顿,“但是没关系,总算是有了一线希望。”这时,他才伸手拉着清歌坐下,他身上的淡淡的药草香味传到清歌的鼻息之间,温暖如昔。 “看你刚刚回家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心事,现在你可以说出来了吗?” 清歌的鼻子一酸,白洛川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体贴?见她心事重重,故意先把好消息给她说了,现在才来问她为什么不开心,“我爹这次出征,可能遇到劲敌了,一年多的时间,音讯全无,皇上已经派出了几路人马前去打听,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 “沐将军能征善战,武功卓绝,不会有事的。”白洛川话虽是这样说,但也是暗中紧张,沐将军是溯朝百姓心中的战神,战无不败,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如此,如果沐将军战败,溯朝便危在旦夕。而沐将军在清歌心目中的地位,她虽然从来没有亲口说过,但是他懂。 “现在我急也没用,只能等消息。大哥已经赶去了,大哥武功不凡,而且是训练营出来的精英,就连爹也自豪的说过,大哥早就已经青出于蓝,希望他可以有胜利的消息带回来。”清歌吸了吸鼻子。“对了,那个雪我去取,你就放心在家替倾城治疗吧。” “不可以,太危险了,而且,这本来也是我爹的心愿,由我去最合适不过了。”白洛川轻轻的抚了抚清歌柔顺的长发,淡淡一笑。 清歌没再说话。 不知道过了几天,白洛川才昏昏沉沉的醒来,对上承羽与未倾城焦急的眸子,心里立刻一惊,从床上一跃而起,“发生什么事了?”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为什么晕睡了三天三夜?”承月紧张的看着白洛川至尊邪风。 未倾城沉声说道,“你连着两日没来给我看症,我本来想前来看看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阻滞,这才发现你躺在床上昏睡,而清歌则不知所踪,到底出了什么事?” 白洛川神智渐渐恢复,大吃一惊,跳下床,“不好了,清歌定是去了雪苂山。” “雪苂山?”承月吃惊的程度,不下于白洛川,而未倾城则是一脸的茫然。“清歌好端端的跑到那里去干什么?”承月一边问,人已经向着门口冲了去。白洛川与未倾城立刻尾随而上,白洛川边走边说,“在给太子殿下看症的时候,我发现只有雪苂山顶上的积雪才是解药里面最重要的一味药,清歌知道之后,当时并没有说话,却暗中给我下了药,所以……我猜清歌应该是去了雪苂山。” 承月脚步狠狠的一停,一把将未倾城的衣领抓住,“如果清歌少了一根汗毛,我一定亲手杀了你。”将未倾城狠狠一推,白洛川伸手将未倾城扶住,沉声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我们应该立刻前往雪苂山。” 承月抿紧双唇,“你们留下。如果你们出了什么事,我没办法给清歌赔,反正我……清歌也是看着碍眼的,你们放心,就算是死,我也会找到清歌。”说完,他便飞身离去。 未倾城看着白洛川,白洛川只好将雪苂山的来历给未倾城说了次,未倾城眸色似乎瞬间变得暗紫,“雪苂山在哪儿?” 白洛川抿唇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们一起去。” 雪苂山的腰间几乎是寸草不生,但远处看去,仍然是一片的绿意盎然,那是因为山的表面覆盖着一层青苔,青苔上面有些薄薄的冰凌。所以,清歌虽然武功绝世,但是每走一步,仍然难于登天。 这里的气温比起山下不知道要冷了多少,还好有体内强大的内力支撑,三天的时间,她才刚刚走到山腰上,看了一眼抬头不见底的山顶,清歌倒吸了一口冷气,照这种龟速走下去,走到明年也走不到头啊。奶奶的,这什么鬼地方,连条路都没有。清歌的咒骂显然是没有道理的,既然是鬼地方,总不会让鬼来修一条路吧?这里连个活口也不会留下,哪有人会来修路? 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清歌站稳脚,看着深不见底的山脚,抬头不见天日的山顶,她暗吸一口冷,将内力集中于掌心,掌心上立刻火红一片,她像只壁虎一样贴在山壁上,脚下一蹬,就窜上去好几米高,刚好有个小小的山洞让她歇一口气。 这里还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应该是火星四溅时烫出来的,否则,恐怕她现在化身为金庸笔下的任何一个武林绝顶高手,也到不了山顶。 …… 承月、白洛川和未倾城先后赶到,这里面未倾城的武功最高,但也只能走前几十米远的距离,承月看着满头大汗的未倾城,丝毫不顾自己的身份,头发有些凌乱不堪,抿紧双唇,最后,沉声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清歌的武功在我们之上,而且,她比我们提前来了三天,如果我们再这样担误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一定要想出一个办法才行。” 未倾城看着这难攀的山路,眼神越来越显得幽紫。 诸葛清歌,为了我,你连命也不要,值得么? ------题外话------ 今天是某菜的错,码字码得晚了,时间来不及了,只能暂时更三千,明天一定多更,哎~~ ------------ 71.终于和谐了 “我有一个蠢办法,兴许可以一试。”白洛川突然淡声说道。 承月与未倾城都紧紧的看着他,似乎这个时候,他的这句话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白洛川微皱了皱眉头,“我们三人之中,太子殿下的武功最高,我和承月兄可以成为你的垫脚石,助你往上攀登,但是你的动作一定要快,这山体太滑,我与承月兄不能坚持太久的。” 未倾城皱着眉头,紫色的眸子有些紧缩,他从白洛川的细说当中明白了他的想法,承月一直紧皱的眉头松了开来,松了口气,“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只有这个办法,才可以尽快的追上清歌。” 未倾城双唇紧抿着,这个办法也许真的是唯一的,但是,确实太委屈了他们二人。承月看着未倾城犹豫的紫眸,看着他沉声说道,“如果我们再这样犹豫下去,这座山是不会等到我们再想出另外一个办法时才喷火,而清歌,也没有时间再等我们犹豫下去。大家都是男人,做事情要分轻重缓急,只不过,辛苦你了,我们把救清歌的希望,都放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了。” 未倾城看着承月,他一向是这几个男人里面心眼最小的,可是,从他之前义无反顾的想去送死,说清歌看他不顺眼,到现在宁愿被人踩着头上去救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无怨无悔,他若是再这样坚持,怕是就太过矫情了。未倾城点了点头,“放心吧,承月兄,我会尽自己所能。” 三人重新回到原地站好,承月与未倾城同时飞身而上,承月停下,与未倾城短暂的交流了一下眼神,未倾城立刻踩着承月的头飞身往上,而白洛川紧接着踩着承月的头而上,未倾城再踩着白洛川的头又往上窜了数丈。如此重复了几次之后,承月与白洛川都是一身的狼狈,粗喘着气,却仍然不敢有所停留。 承月深吸一口气,在山壁上重重的拍了一掌,窜高数丈之后,未倾城随即踩上去,又窜上去了数丈。刚好有个小洞让他停下脚,未倾城看着头顶不远处,终于可见杂草与树藤,这里已经远离了最难行走的山腰,他不敢有所停留,低头看着承月与白洛川,他们已经回到了原点,已看不清楚模样,但似乎仍能感觉他们的焦急,和把所有希望都投递在他身上的期盼。 未倾城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伸手抓住一根树藤,树藤上的刺让他肌肤上传来一阵麻痛,他毫不在意,借用内力,不断的往上攀爬,这时,旁边的一根树藤上挂着一块碎布,细看,布的颜色还很新,而那个撕口也是新的,这块碎布很有可能是树藤上的刺将清歌的衣角勾破了。心里的希望更甚,他用力的往上爬着。 这种山,就算是武林绝世高手,在这里也使不出来自己的功夫,一切都要靠内力与臂力,未倾城突然觉得胸口涌出一阵腥热,嘴角有血流出,他心里一沉,在这个时候毒发?眼神紧紧一缩,伸手在自己的身上点了几处穴位,这种办法太医已经叮嘱过他千万不可乱用,他上次用过一次,是在战场上,正是紧急关头,绝不会允许自己犯错。也就那一次,在两个时辰之后,立刻不省人事,连呼吸也停顿了近一天的时间。如果不是命大,兴许那一次就不会再醒过来了。 可是这一次,他也是同样没有片刻的犹豫,‘未倾城,没什么可以难倒你的,你只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到山顶,不能停。’脚在山体上用力一蹬,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他终于见到了山顶的积雪,还听到了一阵阵的欢呼声,偶尔交杂着几声骂娘超级脂肪兑换系统最新章节。 仍然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却从来没有一刻会像现在这样让他觉得感动的,她还活着。这个时候,他早就已经忘记自己满手的血肉模糊。 这边,清歌其实也才刚到这里不久,她开心是因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骂娘是因为自己来的时候居然忘记带装雪的东西,诸葛清歌,你怎么这么蠢? 清歌冷冷的看着满山的积雪,“姑奶奶还就不信了,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却不能把你们带回去。”说完,她抓起雪就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吞,“姑奶奶的肚子就是容器,到时候不说给未倾城听,他也不知道喝了我的尿尿。” 未倾城不由得一脸黑线。 这时,山体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而在山腰上的承月与白洛川只能感觉山有些不对劲,似乎脚下有些轻颤,两人脸色一变,立刻大声唤清歌的名字,虽然明知道没有用,两人不敢再歇气,开始不断的往上爬。 山体已经能感觉到一种温热在往外翻滚。 未倾城心里一惊,立刻伸手在山体上一拍,飞身上了山顶,朝着清歌奔去,急呼,“清歌,山体要喷火了。” 清歌看着未倾城的时候,只是觉得有些讶异,口齿不清的说着,“咦,你怎么来了?”一边还在不断的把积雪往肚子里吃。这时,南边已经有火星子喷出来了,未倾城一把将清歌搂在怀里,“我们下山。” “不行啊,雪还没带够,好不容易来一趟。”清歌没说的是,在一天前已经喷过一次火了,当时若不是因为她命大,说不定真的活不了了,当时整个山体滚烫,喷完了之后,又恢复了冰冷,这一冷一热,她身体这么强壮,还是感冒了。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未倾城朝着清歌低斥了声,心疼的将她紧紧的抱着,小心的往山边退去,一边回头小心的看着那些火花四溅,看着积雪一点点的溶化,山体的摇晃越来越剧烈,两人都有些站不住脚。 清歌还是忍不住再弯身抓了几把吞到肚子里,未倾城才将她拖到山边,看着一望无底的山崖,两人身子一纵,跃了下去,火花喷射的范围已经越来越大,像是下流星雨似的,他们亲眼看着那些被火花溅射到的树顿时变成一堆木炭,未倾城将清歌的树藤一把抓了过来,拥着她两人一起往下飞跳,下山就要快得多,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已经到了半山腰,回到之前与白洛川和承月分开的地方。 未倾城眸子一下紧缩,“白神医和承月兄不见了。” 清歌立刻抬头,“这两个傻瓜一定是上去找我了。”可是,上山的路又不止那一条,很有可能刚才下山的时候没有碰到,现在山上危险万分,要是再不离开,随时都会有性命危险。清歌转头看着未倾城,“你先走,我必须上去看看。” “我随你一起去。”未倾城眼神坚定,“他们两人应该还没到山顶,我们先试着找找看。” 清歌用内力传音,唤着白洛川与承月的名字,不久之后,就隐隐听到不远处传来白洛川的声音。两人立刻随着声音找去,从从树林里,承月满头是血,白洛川将承月抱在怀里,在见到清歌平安无事时,那种感动与激动溢于言表,朝着未倾城感激的点了点头。未倾城微一颔首,清歌虽然注意到这个细节,但也没再多问,男人之间有些事情根本就不用说出来,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已经可以说明一切。 清歌冲过去,着急的问道,“承月怎么了?” “刚才有火星飞下来,我急着上去找你,一时不查,承月兄为了救我,便将我扑下来,由于速度太快,来不及躲避,他为了护我,头就撞在石头上,现在晕迷不醒。” 清歌心里一痛。 未倾城见状,“此地不宜久留,白神医你受了伤,就由我来背承月兄回去极品大教皇全文阅读。”说完,便立刻将承月背上身,“你照顾清歌。”三人急急的飞身下了山,去到了安全的地方休息。刚刚放下承月,未倾城突然喷出一口鲜红,软软的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倾城。”清歌急呼,白洛川一惊,立刻上前替他把脉,“太子殿下给自己点穴控制毒性复发,但这种办法根本就不能用,会伤及自身……”白洛川的眸子微微一沉,“他为了救你,连自己的命也不顾。” “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太子殿下的情况危急,我要立刻替他施针。”白洛川拿出针盒,手法熟练的给未倾城施了针,“清歌,我们要立刻赶回去,否则的话,他们二人都会有性命危险。” 未倾城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清歌正趴在他的手上睡得香甜,手臂麻得有些动不了,但是那种充实的幸福,却一下子冲上了心头。未倾城一醒,清歌便醒了,抬头见他醒来,立刻大声唤道,“洛川,倾城醒了。” 听着清歌自然而然的叫他倾城,未倾城的心里悠悠的动容着,有种说不出的感动,突然觉得活着真好,他很不舍得离开这个世界。 白洛川没一会就走了进来,替未倾城把脉之后才长舒了一口气,“还有些余毒未清,不过,总算是有所成效了。”他看着未倾城,淡淡一笑,“太子殿下,你这毒已经被人下了好些年了吧,以当时你被下毒的年纪来看,能活到现在,确实不易,清歌还真是你的福星呢。” 未倾城有些稍显羞涩的说道,“白神医,你救我一命,以后就唤我倾城吧,不用太过见外。” 白洛川还没说话,清歌转头看着他,“承月醒了没?” “承月兄失血过多,现在已经醒了,他一醒来就立刻问你的消息,知道你安好,才放下心来,不过人还很是虚弱……清歌,你应该去看看他,你们之间似乎有些误会。”白洛川打趣的说道。 清歌叹了口气,转头看着未倾城,还没说话,未倾城就勾唇一笑,“去吧,承月兄为了你,确实可以付出一切。”其实他们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包括清歌在内,都可以为了对方连命也不要。 清歌走到承月的门口,先是探头进去侦察了一下,承月听见响动,转头见是清歌,便立刻别过头去,清歌讪笑着挪到承月的床边,“还痛吗?” 承月将头扭得更过去了些,触及到伤口,痛得抽了一口冷气,清歌立刻坐在床边,“你别再乱动你的头了,看我不顺眼,我可以帮你蒙着眼睛的。” 承月转头看着她,一脸的怒气,但却在努力的隐忍,压低声音说道,“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我男人啊。”怕承月听不懂,又补充一句,“我夫君啊。我们只是没有那一张纸嘛,但是关系与感情到位就可以了嘛。” 承月又急又喜,他要的可不是这个答案,但是这个答案听着又让他很开心,他伸手重重的在清歌的头上敲了一下,“你一个人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你真当你自己是万能无敌的么?知不知道那个鬼山有多少冤魂?” “我命大,你知道的。”清歌无所谓的挑了挑眉,见承月脸色一变,立刻俯身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不过以后为了你,我会懂得惜命了,好不好?”说完,再在他有些干涩的唇上舔了舔,承月的怒气顿消,低声埋怨道,“知道就好。” 门口,有脚步声悄悄的转身离开,白洛川一脸淡淡的笑意,现在回去给未倾城汇报消息去了。 一个月以后,纳兰云镜急召清歌进宫,“清歌,蛮夷皇帝命人送了修书一封,命我们立刻交还蛮夷国太子,不然的话,就要立刻攻打我们溯朝,你可知情?” 清歌秀眉一皱,现在葛塞已经得到她的通知,不会动用金铠甲,蛮夷国的皇帝要拿什么来跟他们打?莫非是事情有了变化?而她也给未傲天说过,只要他敢动溯朝,就一定会杀了未倾城,未傲天此举,不怕会把她给逼急了,杀了未倾城?而最让她觉得意外的,是紫幽居然也在场,按说御书房之内,以她的身份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同人之梦醒千年。 似乎是看到了清歌的眼神,纳兰云镜说道,“朕今日找紫幽来是有要事跟她商量,直说无妨。” “未倾城确实在我手上。” 清歌的话一出,紫幽立刻冷声说道,“诸葛清歌,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无事生非,欲挑拨两国之间的战事,居心何在?” 清歌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紫幽郡主,也请你记住你自己的身份,我与皇上说话,关你屁事?”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出言侮辱本郡主?” “那你大可直接降罪于我,以何罪论处?”清歌冷冷的看着紫幽,这个女人心术不正,而纳兰云镜又偏偏对她深信不疑,真是可气。 “你……” “皇妹,住嘴。”纳兰云镜轻声朝着紫幽说了句,转头看着清歌,“你做事向来都有自己的道理,可否说说你的用意?” “没有。只是因为未倾城跟我说过,龙藤国才是我们溯朝最大的劲敌,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腹背受敌,就将他绑了来,但他也是心甘情愿的跟我做了一个交易,至于原因,我不便向你透露。所以,我也没向你汇报,因为这并不影响。只是没想到未傲天居然可以不顾自己皇儿的安危,大胆的向我们宣战,看来,事情确实有变。”清歌想完,“我有些要事要立刻回去一趟,明日进宫来给你答复,不要想派人跟踪我,我的脾气,你知道的。” 说完,清歌便立刻转身离开。 在清歌走后,紫幽生气的跺了跺脚,“皇兄,你看诸葛清歌,他居然那样跟我说话,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清歌说话向来随意,但他的忠心朕是看在眼里的,而皇妹你之前所说的话,确实有些过了。” 见纳兰云镜帮着清歌说话,紫幽的眸色又晦暗了一些。“皇兄,诸葛清歌在蛮夷国一呆就是近半年的时间,与那个未倾城日夜相对,他本来就好男色,这在我们溯朝是人尽皆知的事,刚才他也说过那个未倾城是心甘情愿的随他回来,你可有想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会不会有些见不得光?而这件事有可能被蛮夷国的皇帝发现了,怕家丑外扬,所以才会向我国宣战,命我们立刻交出未倾城?” 纳兰云镜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清歌既然说过明日进宫来给朕答复,那就等到明日再说好了。” “皇兄,你对诸葛清歌是不是太过信任了?”紫幽有些呕不过,便娇声埋怨。 “哎。”纳兰云镜低低的叹了口气,“你们两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不对盘。对了,朕今日找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纳兰云镜的脸色似乎有些尴尬,几次的欲言又止,最后,才轻启双唇,“紫幽,你可有心上人?” 紫幽一听他这话,眼神轻轻一闪,莫非……他终于是看出来自己对他的情意了?心里有种暗暗的期盼,“皇兄,你的意思是……” “朕是想说,如果你没有心上人,皇兄想下旨给你赐一门婚事。” ------题外话------ 我的万更……哎,这成绩总是让某菜没有什么动力呢……从明天开始,一定会尽量多更,这几天事多,抱抱妞们~~ ------------ 72.和亲 紫幽的脸色一变,“皇兄,紫幽说过,想再留在宫中陪你几年的,你为何说话不算话?在紫幽的心里,只有皇兄你一人,除非是嫁给你,否则,我什么人也不嫁。” 纳兰云镜脸色一变,“朕是你的皇兄,我们怎么可能?” 紫幽身子往前一倾,“为什么不可能?我只是娘的义女,与你只是名义上的兄妹而已,为何不可?而且,我的身份根本就没向外公布过,所有的人都百猜测我这个郡主的身份是怎么来的,与其让人说三道四,不如……” “紫幽!”纳兰云镜语重心长的喝止,“如今内忧外患,战事不断,朕国事繁重根本就无心大婚之事,百官朝臣都催促多次,朕也没有这个心思,今日朕与你倾谈你的婚事,不过是不想你继续在宫中虚耗年华。” 紫幽的心里一空,她悠悠的垂下眸子,“皇兄,你就当紫幽之前是一时被鬼迷了心窍,胡言乱语罢,紫幽年纪尚小,不想这么早考虑婚事,请皇兄收回成命。若皇兄没有别的事,紫幽告辞。” 看着紫幽的背影,纳兰云镜的眼神越发显得深邃,之前清歌曾经暗示过他,紫幽对他的心意,果然是他大意了,看来,他一直想要对紫幽做出补偿,反而是做得有些多了。 没想到,就在纳兰云镜找紫幽谈过话之后不到五日时间,京城再出大事,而这件事,将溯朝整个王朝几近颠覆。不过,这都是后话。 清歌跑回家里,找到未倾城,“你父皇修书一封给纳兰云镜,命我们立刻把你交出去,否则的话,就会对我们溯朝发动军力,我倒不是担心金铠甲,而是你父皇明明知道如果他这样做,很有可能会逼我杀了你,毕竟你现在是我的人质,阻止两国之间的战事,他这样做的后果,他也应该想得到。这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除了我之外,只有葛塞可以调动金铠甲,这是走之前我暗中吩咐葛塞的,且已经将金铠甲的虎符交给了葛塞。”未倾城看着清歌,紫眸渐深,淡声说道,“我当初这么做,完全没有防备你的意思,而是因为这些年来我不断的替蛮夷收复失地,仇家颇多,为了防止在我被绑架的消息传出去之后,会有别的国家对我蛮夷不利,才会这样做的。现在父皇既然敢这样说,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已经再无任何的利用价值,再简单点来说,葛塞很有可能已经归顺了父皇。” “葛塞不是你的人吗?他不是你们蛮夷的智囊么?当初他放弃了未誉然而选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你,应该是个忠臣,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归顺了你父皇?”清歌有些想不明白,挑眉看着未倾城。 未倾城眼神有些飘忽,看着远远的地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里面一片空空如也,突然他发出一声轻叹,“娘子。” “额~~嗯?啥?” 未倾城转头看着清歌,眼神仍然有些迷离,嘴角轻轻的扬起,邪魅而性感,他的笑容之中有些苦涩,清歌微微一征,“娘子,娘子,娘子大德鲁伊的纵横之路最新章节。”未倾城连唤了三声娘子,“除了我母妃之外,这个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我真的很想成为你口中的你的男人,你的夫君,而你,就是我的娘子。”未倾城起身,“看来,我是时候回蛮夷了。” 他眼中的不舍与心痛让清歌的心都快碎了,一个大帅锅在你面前对你流露出这种神情,是女人,都得心碎吧?“你在这个时候回去?连发生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就回去,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金铠甲是我一手创立,一手让它发展到今天的局势,如果,他们现在真的来攻打溯朝,我便不配再叫你一声娘子。” 清歌一征,“倾城,我从来没有想过,因为我们的关系,就能够扭转两国对立的局面的。况且,蛮夷向来对溯朝虎视眈眈,没有这块肥肉,你父皇也不会答应的。” “我们蛮夷从来没有想过会在现在对付溯朝,而是因为溯朝先对我们下手。我创立的金铠甲,先后收复了溯朝夺去的雪溪、新野、笱池、良木四个城池,也正是因为这样,父皇才会册立我为太子。” “可是,据我所知,溯朝根本就没有下过命令去对付蛮夷。溯朝的皇帝不论是现在的纳兰云镜,还是先帝,都推崇仁德治国,希望可以一统天下,但绝对不是主动去攻打哪个国家以取得胜利……”清歌说到这里,眼神突然一闪,“这些年攻打你们的,都是恭亲王,而恭亲王又已经被腾龙国的人收买了……这里面一定有阴谋的。倾城,你随我进宫去见纳兰云镜。” 未倾城连考虑一下也没有,就直接点头答应了。第一,他相信清歌,第二,清歌所说的,他一定会听。 “太子殿下,交手数次,我们似乎还是第一次正式的会面。”纳兰云镜淡淡一笑,命人赐坐。 清歌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的扫视,之前她曾经设想过,两个同样妖孽魅惑的男人站在一起是个什么样的局面,没想到,仍然分不出高下,两只妖精同样倾城绝世,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这种场面,天底下得有多少女人想要看一眼啊。 “皇上,本太子来到贵国数月,这才进宫会面,是本太子的不是。” “好了,我让你来不是让你来客套的。皇上,我刚刚才知道原来恭亲王一直都在暗中攻打蛮夷国,我想问问,这些是不是你的意思?” 纳兰云镜一听,也是有些疑惑,“这些年朕刚刚登基,内忧外患,朝纲不稳,怎么会主动去攻打一个国家?而恭亲王多年来一直在关外据守,划地为王,朕在他的心里,不过是个黄毛小儿罢了,他何时将朕放在眼里过?” “倾城早已查出,恭亲王早就已经被腾龙国的人收买了,我猜想,他会不会是在故意挑拨我们与蛮夷之间的关系,让我们两国相争,争个两败俱伤时,他们便从背后捅我们一刀,来坐收渔翁之利?而现在,腾龙国见恭亲王的身份暴露,便不再继续坐等,主动发出了攻击?而现在蛮夷国那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未傲天居然也想在这个时候来出兵,这一切,绝对不是巧合。” 听完清歌所说的话,未倾城与纳兰云镜都紧抿着双唇,沉着眸子不说话。 半晌之后,未倾城起身看着纳兰云镜,“皇上,你以何证据证明你从未下过旨?” 纳兰云镜看着他,也是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淡淡一笑,“以我溯朝如今的形式,朕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发誓的东西了,就用我过世母后的名义向你发誓,朕,从未下过旨命恭亲王攻打蛮夷国。” “好,本太子信你。”说完,未倾城转头,紧紧的盯着清歌,“我要回去了,无论回去会面对什么,都得回去,否则,溯朝将腹背受敌,清歌,我不想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极品护花邪王最新章节。”他伸手牵着清歌的,久久不愿松开,纳兰云镜看着有些目瞪口呆,而清歌眼里流露出的柔情,又让他有些不是滋味,清歌每次看到他,总是一脸的凶相,要不就是冷冷清清,他认识清歌这么久,还真没见他在自己面前露出这么温柔的一面。 最后,未倾城转身看着纳兰云镜,微一颔首,缓缓的松开清歌的手,“我真的要走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再受到任何的伤害。有他们在你身边,我总算能放心些。”越是说到最后,未倾城的声音就越发有些哽咽,狠心松开手,决然的离开了。 “倾城……” 清歌唤了一声,未倾城的脚步略一停顿,背影更是显得凝重不已,最后,他没有回头,快步的离开了清歌的视线。 纳兰云镜看着清歌,“你,很舍不得他么?” 清歌吞了吞口水,喉咙间的哽咽让她有些无法适应,未倾城这一去所要面临的,根本是她都没有办法想象的,可是,她有自己的使命,正如未倾城,他有他的责任。纳兰云镜在清歌的旁边,能看得见她轻颤着,如同蝶翅般扑闪着的长长睫毛,微微的卷曲着,在小巧的脸上投下一个完美的弧形。 未倾城,其实是一个很孤独的人,身处皇宫,身为皇子,却总是被人当成棋子,而那个执棋人,却是他的亲爹,这种感受,何尝不是寂寞的。或者,自己就是那个让他感觉到了温暖的人,可是,倾城,你又知不知道,看着你爬上山顶时的血肉模糊,看着你为了救我,连命也不要,居然敢点了自己的死穴,这种感动,是爱,你懂吗? 可是,一切都还没有说出口,她一直都认为没有必要说出口的话,此刻居然让她觉得这么重要,倾城,从今以后,你都不会寂寞,不会孤独,有我。 清歌没有回答纳兰云镜的话,快步的追了上去,冲着未倾城早就隐隐不见消失的方向大声唤道,“未倾城,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你说过,我是你的娘子,你不能负我。” 清歌的话,响彻在一个转角处,未倾城紧紧的靠在那个木柱的后面,他的心居然会痛到让他无法呼吸,可是,清歌的话,他清楚的听到了,久久之后,呼吸平稳,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轻笑,邪魅的,诱惑的,致命的,“我会的。”他的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最后,从暗处离开,没再回头。 三更时分,清歌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像是有什么感应似的,她立刻起身拉开房门,站在门口的白洛川脸色一片惨白,“清歌……” 清歌的双唇微微一抖,“什么事?” “沐将军出事了。” 清歌紧紧的盯着他,没敢说话,她一直在等,在静等白洛川的下一句话。 白洛川抿了抿唇,“在城东墙,承月兄已经赶过去了。” “城东墙?”清歌像是在复制般的说着,往前冲了几步,脚下一点,像电一般的消失,白洛川也紧跟着飞身而去。 清歌到的时候,城墙之下还没有一个人,她的轻功本就在承月等人之上,而城墙墙头,挂着一个人头,今天居然没有一丝的月光,这里静溢得可怕,但是她可以很肯定的知道那是一个人头。 突然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轻轻的摇了摇头,但是眼泪已经延着双颊流了下来,不会的,她身子轻轻一纵,飞身而上,小心的取下那颗人头,突然有暗箭射来,她身子一偏,两只手指将那支箭夹住,暗处有人影像烟般飘走。 清歌落到地面,掏出火折子吹亮,照着那颗人头,那双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布满了血痕,唇色已近黑色,清歌紧紧的咬着下唇,眼泪像珠子断线般的一颗颗往下掉个不停,双唇之上,已经有血腥味传到了口腔之中夺舍女配要崛起。 她仰天大唤一声,“爹。”可是,声音却沙哑得要命,她紧紧的抱着那颗人头,突然,她感觉着手里的头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还以为是泪水迷糊了眼睛,用袖子一擦,可仍然阻止不了这颗头的融化,“不要啊,爹,不要啊。”她亲眼看着沐容修的人头在她的面前化了一滩水。不要啊,我求求你,爹,我还没告诉你,我一直好爱你好爱你,爹,不要啊。 承月与承羽一起赶来,承月的头上还缠着一圈圈厚厚的绷带,他们远远的就已经听到了清歌的哭喊,她的声音那么沙哑,承月与承羽立刻跳下马,跑到清歌的面前跪下,承月抱着清歌,“清歌,爹呢?” 清歌哭到说不出话来,白洛川也赶了过来,清歌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起身立刻朝着皇宫的方向飞身而去。 而这边,纳兰云镜也在御书房里焦急的等着,一听说有了沐将军的消息,他便彻夜没睡在这里等着人的回话,而这时,一支冷箭射了进来,纳兰云镜眸光一冷,侧身避过,清歌便随着飞身进来,一见到那支冷箭,立刻扑上去拔了下来,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后,喉咙里又冒出一股血腥味,她用力的压了下去。 纳兰云镜接过,信是腾龙国的皇帝派人送来的,‘沐容修的人头送还,沐承风欲要回他爹的尸一体,如今人在我腾龙国的大牢,若是想要沐承风活着回来,还有沐容修的尸一体,寡人听说紫幽郡主的容貌举世无双,皇上你若让紫幽郡主和亲,朕可当作聘礼送还。你有两个月的期限。’ “清歌……”纳兰云镜急呼一声。 清歌眸光已恢复冷冽,“你会同意紫幽郡主和亲么?” 纳兰云镜立刻命人去传紫幽。 紫幽睡得正香,一听说皇帝召唤,立刻换了一套薄如蝉翼的衣裳,快步赶到御书房,一到御书房,见清歌也在,立刻冷哼了声,屈膝施了一礼,“紫幽参见皇上。” “平身。”纳兰云镜将那封信递给紫幽。 紫幽看完之后,双眸里立刻晕出了水花,楚楚可怜的看着纳兰云镜,“皇上,你真的要答应他这个要求么?” 清歌看着紫幽,“郡主,腾龙国的实力可能我们溯朝根本就没有办法与他抗衡,和亲,不过是暂缓之计,答应他们,只不过是为了稳定腾龙国,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回国。” “怎么救?连你们都怕了腾龙国,就连沐容修、沐承风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你们凭什么救?万一你们失手,那我不是……会生不如死?”紫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惧,“皇上,求求你,不要对紫幽这么残忍。” “残忍么?当初若不是你不顾皇命跑出来被葛塞看到,你的容貌怎么会被一个外人所知?又怎么会传到腾龙国去?”清歌再次压下喉咙里的血腥味,冷冷的说道。 “是,在你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都是在害皇兄,那你呢,你又做了些什么好事?你爹打不过腾龙国,只能怪他技不如人,凭什么你爹和你大哥失败了,就要让我去救?我还没有那么大仁大义。”紫幽眼神冷冽,带着嘲讽的说道。 纳兰云镜心里一凉,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紫幽非旦不与他们同一战线,反而说出这么不仁不义的话来,以清歌的性子,必然会当场翻脸的。只听到‘扑通’一声,清歌重重的跪在紫幽的面前,“郡主,求求你。” “哼,你不是一向都目中无人么?现在还不是像只狗似的跪在我的面前?”紫幽走近清歌,蹲在她的面前,大笑着说着。 承月、承羽、白洛川已经纷纷赶到,一见清歌跪在紫幽的面前,而紫幽一脸的盛气凌人,几人脸色均冷,都上前来拉她,清歌动也不动,甩开他们的手,“紫幽郡主,只要你能答应腾龙国皇帝的要求,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求你!”清歌用力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 73.代价,一晚 紫幽突然放声大笑,“看到没有,诸葛清歌居然在给我磕头,不过,你没有资格求我。”她突然转头看着一直在旁沉默的纳兰云镜,“皇上,你也应该是想我会答应的吧?不过,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他得逞,除非,你求我。” “紫幽,清歌的话没错,我们大可趁送你去和亲的时候,混入腾龙国,救出沐承风和沐将军,自然也会救你出来,不会利用你的生死去挽救一个国家的命运,朕也做不出来,你又何苦如此咄咄逼人?”纳兰云镜冷声说道,“一直以来,朕都当你是亲生皇妹般去宠爱,没想到,倒是朕做得有些多余了。” “是啊,是多余了。”紫幽冷声笑着,“一个男人,平白无故的对一个毫无血缘的女人好,你认为这个女子会无动于衷么?你虽然口口声声称我为皇妹,但其实,你对这个诸葛清歌的纵容与信任,早就已经凌驾于我这个皇妹之上。皇上,你可敢对天发誓,你对这个诸葛清歌没有半点的非分之想?” 纳兰云镜听了,立刻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朕与清歌是君臣,他是朕最信任的心腹,朕与他之间情似兄弟,这也可以称为非分之想?” 紫幽嘲讽一笑,“有没有非分之想,你认为,我翡儿会看不出么?告诉你们,想要利用我的终身幸福去换取你们所需,想都别想。皇上,你若是要逼我去也可以,求我。”说完,紫幽转身就走了,转身之后,她的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在纳兰云镜的心里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他对她的宠爱,对她的纵容,这些都取代不了他身上的龙涎香,上次他救了自己,在他的怀里,那种满足,那种安稳,她想要的,便是这一切。 纳兰云镜上前将清歌扶起来,“你放心,朕会去求紫幽答应的。”他回头看着承羽与白洛川,“你们先行送清歌回去休息,承月你留下。” 白洛川坐在清歌的旁边,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居然冷得像冰似的,眼泪从来没有断过,不断的喊着‘爹’,承羽坐在一旁,红着双眼,双拳紧握着,他连爹最后一眼也没看到,心里已经痛成这样,而清歌,亲眼见到爹……他又怎么承受得了?听着清歌哑着声音,一声一声的唤着爹,白洛川心疼的将手轻轻的放在她的额头之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清歌居然烫成这样? 承羽一见白洛川的表情,立刻扑了过来,一摸,“四弟发烧了,烫得吓人,洛川,赶紧给四弟治治。” 白洛川轻叹口气,“清歌的这是心病,这坑爹的系统全文阅读。只有等她自己走出那个困局,才能治好她的病。”他了解清歌,她喜欢把所有的事都藏在心里不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心,会用自己的办法去解决,承羽一听,转身就冲出房门,一拳砸在门口的桃树上,天上开始零零落落的下起雨,承羽脸上满是水花,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白洛川俯下身,在清歌的耳边低语着,“清歌,你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什么难关没有遇到过?这个时候你一定不能倒下。”他将自己冰凉的手贴在清歌的额头,细心的给她喂了一点水,“你一定可以挺过去的。” 纳兰云镜站在紫幽的寝宫门前,沉着双眸,承月之前已经把事情给他说了,承月的声音有些哽咽,还有好多细节就连承月也不清楚,知情的,只有清歌一个人,但是承月大概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纳兰云镜只知道腾龙国或许有些难对付,但没想到,腾龙国的皇帝居然是个如此冷血残酷之人,紫幽前去和亲,是必须的,只要能救回沐容修和沐承风,就算让他低下头去求情,又如何? 想着清歌当时重重跪地的模样,纳兰云镜心里微微一痛,提步走了进去,心里略有些起疑,整个寝宫里一个宫人也没有,安静得有些诡异。 他站在紫幽的房门前,唤道,“紫幽,是朕。” 门应声而开,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他只是略一迟疑,便向里面走去,一阵玫瑰的香气扑面而来,纳兰云镜一侧身,门便自动关上,烛火微亮,透着一种旖旎的光晕,紫幽身着一套清晰可见曲线薄如蝉翼的轻纱飞身上了床畔,侧卧着正对纳兰云镜。 她诱惑一笑,“皇兄,你果然如紫幽所料,会前来求我。只是,不知道你要如何开口呢?” 纳兰云镜微微撇开眼,紫幽眸光一沉,飞身扑向纳兰云镜,像蛇一样缠上他的身体,妖媚的笑着,“哈哈哈,皇兄,你年纪也不小了,仍然没有立后,就没有平日所需么?”她挑逗的伸出手指,在纳兰云镜的脸上轻轻划过,红得有些妖艳的双唇在他的颈窝处吐气如兰,“皇兄,看着我。” 纳兰云镜仍是撇开头,紫幽冷冷一笑,“你这个态度,可不像是来求我的呀?” 纳兰云镜转头看着她,“紫幽,国事为重,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胡来。” “这是胡来么?呵呵。皇兄,你可真会开玩笑?你觉得,紫幽的样子,像是在跟你开玩笑么?”紫幽的手在纳兰云镜的身上来回的游移,纳兰云镜抓着她的手,紫幽放声大笑,“是怕对我有反应么?男人,为何总是嘴上一套,做又是另一套呢?”她用力一贴近,双唇几乎与纳兰云镜的唇贴上,“皇兄,你觉得我的身材好么?”她反拉着纳兰云镜的双手,往自己的胸上放去,纳兰云镜挣脱开来,将紫幽扔到地上,紫幽趁机旋身重新卧在床上,而这时,她的薄衫也已经脱落在地上,完全赤一裸的躺在纳兰云镜的对面。 “这副身材与长相,虽然都不过是皮相,但是,却总是有男人趋之若骛的,比如说葛塞,比如说腾龙国,比如说,溯朝无数的男人……哈哈哈哈,皇兄,现在我要将这天下间男人都想要得到的交给你,你可会觉得荣幸?” 纳兰云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怎么不不知道紫幽居然是个如此厚颜无耻的女子?虽说她出生于青楼,但之前她所表现出来的,如同出淤泥的白莲,紫幽看着纳兰云镜,“皇兄,只要你今天晚上成为我的人,我便可答应你的所有要求。” 纳兰云镜紧抿着双唇,转身就往门外走去,他有些无法再继续容忍从紫幽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紫幽看着他的背影,倒也不急,笑道,“皇兄,我可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再晚,就算是你跪在我面前相求,我也不会答应了。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为了你的诸葛清歌,陪我一晚上而已,这笔帐,可划算?” 听到清歌的名字,纳兰云镜脚步停了下来,紫幽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似的,放笑出声,纳兰云镜转身看着她,“紫幽,从你进宫之日起,朕也总算待你不薄,也是看在仙游的先皇份上,相信,如果先皇在世,他也会同意朕这样做,但是朕绝对没想到,朕对你的宠爱,在你这里,居然变成了对朕的危胁超级名医全文阅读。是,无论你现在做什么事,朕都不会怪罪于你,那也是看在先帝对你的义母一片情深义重的份上,就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也总算是兄妹,你眼看着皇兄遇难,袖手旁观不止,还要在火上浇油么?” “皇兄此言差矣,紫幽不过是识实务,懂得在适当的时候替自己争取一些机会而已。”紫幽起身,随手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胸前的风景若隐若现,整个腿都裸露在外,妖艳非常,红唇轻启,“只要你陪我一个晚上,明日,我就可以出宫去和亲,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诸葛清歌能做的,我都可以为你做。我只想你记住我,紫幽,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深深的爱着你。” “虽然朕没有爱过一个人,但是,朕知道,爱是不应该用来交换和利用的。”纳兰云镜在做最后的努力,希望紫幽能够明白如今不管是沐承风还是溯朝,都危在旦夕,没有时间再用来犹豫。 “你别再在我的面前装作清高,若是你不懂爱,你会任由一个奴才跟你大呼小叫?若你不懂爱,你会对诸葛清歌选择百分之百的信任,而不做任何的犹豫,就将一个国家的兴败存亡交到他一个人的手上?你处处拒绝承认,不过是怕别人说你堂堂一个皇帝,居然也好男风,是个龙阳之君罢了。皇兄,我说的可对?” 紫幽的话,纳兰云镜一时之间居然无法应对。 “堂堂一个皇帝,给一个奴才上药的事,也搞得整个皇宫无人不知。所有人不敢当着你说,但不表示这件事没有存在。皇兄,紫幽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本来只是想当你身边的女人,不在乎身份地位,现在,既然你要让我去和亲,我只要你一晚而已,这都不行?”紫幽说到最后,语气已经变得有些低声下气,近乎哀求。 纳兰云镜听了紫幽的话,心里也是越来越惊,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多,但现在听紫幽这么一说,突然才发现,清歌,是在自己脑海里浮现次数最多的一个人。他的笑,他的怒,他为了溯朝为了他的皇位,不计次数的劳累奔波,为了替诸葛将军平反,宁愿背负天下人的责骂,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也宁愿以自己为饵,诱敌出现。他的忠义,他的孝道,他的仁德,确非凡人。 越想越惊,莫非,紫幽所说的,都是真的? 紫幽略一挑眉,“皇上,你是不是有很久没见过你的好兄弟了?” 纳兰云镜只是一征,“花宿央?” “呵呵,总算皇上你还有一些理智,是啊,花宿央也不知道在大牢里过得好不好?” “大牢?你派人抓了花兄?”纳兰云镜的脸色更是阴沉了些。 紫幽转过身,轻扭腰肢,“哎,堂堂皇上的兄弟,居然也做一些鼠偷狗盗的事,他知道在紫幽手上有他想要的东西,他连紫幽的寝宫也敢闯,而紫幽当时也不知道是他,自然要让那些锦衣卫将他拿下了。现在就算明知道他是皇上你兄弟,但这件事已经传了出去,若是皇上在这个时候让人将他放出来,除非,是紫幽承认没有掉任何东西,否则,皇上你就是在包庇小偷。这话传出去的话,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朕?”纳兰云镜的双唇紧紧的抿着。 “紫幽不过区区一个郡主,哪敢威胁皇上你?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又岂会受紫幽的威胁?除非,是你自愿的。”她的美在这个时候,有如蛇蝎,纳兰云镜最后深吸一口气,“好,朕答应你的要求,也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 “那是,紫幽岂敢欺君?” 她放浪般的笑着,只不过,眼底有清泪在打着转,最后,在她的笑声中消失。 她上前,拉过纳兰云镜,“皇上,就让紫幽侍候你就寝无限之黑暗势力崛起。” 她动手脱下纳兰云镜的外衣,绕到他的身后,取下他的束发,一头长长的头发如同黑瀑滑落,柔软如丝,长长的凤眸里,有些沉浸的伤感,他仍然像妖精似的驻立着,他的一举手一投足,万千风华尽显,紫幽在他的身后,褪下他的亵衣,完美裸露在外的后背,肌肤如玉,她轻轻的靠上去,抱着,将脸也贴在他的后背之上。 “你快点吧,没有时间了。” 他的声音冷漠,性感的声线在此刻,居然如此的刻薄,紫幽的身子微微一僵,大笑着,“皇兄,你居然这么猴急?好,紫幽成全你。”手一扬,亵裤碎裂成数块,纳兰云镜整个人一丝不挂的站在紫幽的面前,他的薄唇紧抿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紫幽正准备绕到纳兰云镜的面前,突然一道白光快速的闪过,纳兰云镜的身上多了一件月牙白的衣服,他的白发寸寸如雪,像谪仙般的站在紫幽的面前,仍是不看她的正面,朝着纳兰云镜轻一福身,“皇上,我替清歌来向皇上传达一句话,明日,她有办法解决皇上你的困局,皇上如今只需按兵不动,无需上了贼人的脏船。” 其实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白洛川已经大概猜到刚才在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纳兰云镜的无可奈何,与被逼至快要崩溃的样子,他全都看在眼里,清歌里然料事如神,清歌才清醒没多久,就立刻命他进宫来看看,果然如此。 纳兰云镜像是突然松了一口气似的,勾唇一笑,“朕早就知道清歌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倒下。”说完,就与白洛川一起大步走了出去,根本就没再回头看紫幽一眼。 “诸葛清歌,又是你?”紫幽眼中盛满了恨意,她已经卑微至此,还是没能留住他,“纳兰云镜,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你今日的所作所为。” 第二天,沐容修的事已经哄动了整个朝野,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都是几个自己人,可是,消息仍然像是长了翅膀似的,不胫而走,天才刚亮,文武百官就已经齐齐候在纳兰云镜的寝宫门前,连早朝的时间都有些等不及了。 纳兰云镜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些百官平日里嚣张跋扈,为所欲为,甚至齐齐上奏弹劾沐将军的不是,现在,沐将军一出了事,他们这些人一知情,便立刻觉得国之将亡,纷纷如同困兽似的,来到这里讨法子,他们这群人,除了贪生怕死之外,还会什么呢?至于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现在似乎也没有再继续追查下去的必要。 “命所有大臣都去朝堂上候着,朕立刻就去。” …… 纳兰云镜在去朝堂的路上,心里仍然有些烦躁,不知道清歌的方法是什么呢?如果溯朝每个大臣都和沐家一样,忠君爱国,溯朝早就已经一统天下了,这些鼠辈枉称大臣。 纳兰云镜刚到朝堂,文武百官便纷纷说着,他一句话也听不懂,也不想听懂,只是看着他们一张一合的双唇,更是觉得好笑。 一个太监跑了进来,附在纳兰云镜的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纳兰云镜一直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慵懒的往龙椅上一靠,“你们,都说完了吗?可有谁有办法救出沐承风,救我溯朝出这个困局去对付腾龙国?” 纳兰云镜的话一出,所有人都闭上嘴,没人再多说一个字。 纳兰云镜冷冷的勾了勾唇,“既然你们所说的都是屁话,就都给朕闭嘴。”他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突然觉得说上这么一句话,好爽,怪不得清歌经常会冒这些脏话,他记得清歌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随时提醒自己应该做与自己身份相符的事,说相符的话,那他过的就是非人的生活,人,就应该随意而为。原来,随意而为真的这么爽。他朝着太监一点头,太监立刻高声唱喝,“传诸葛清歌进殿。” ------------ 74.女儿身 随着太监的唱喝声,进来两个相貌卓绝的男子,沐承月与一头雪白长发的白洛川,他们手里牵着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身材妖娆,玲珑有致,只是头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红纱,遮住了模样。 见进来的人是沐承月与白洛川时,纳兰云镜的心里已经有些起疑,看着他们之间的女子,眉心微皱。 “沐侍卫,这是……” 沐承月与白洛川都没有说话,退到一旁,而中间的女子轻轻一福身,“民女参见皇上,听闻腾龙国需要一个紫幽郡主与其和亲才肯放人,民女无能,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纳兰云镜尚未说话,就有大臣在旁边轻笑道,“姑娘一片好心,但是,紫幽郡主的容貌天下无双,非一般女子可以取而代之,若是姑娘此种安排,送去了腾龙国,一来,皇上将受尽嘲笑,二来,更会引发强烈的战争。” “那,照这位大人所说,唯今,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纳兰云镜心里的征愣更甚,这姑娘说话的语气,怎么很像他…… 一阵风幽幽的吹了进来,掀飞了女子的头纱,她的长发凌乱的飞舞着,她轻轻的侧头避过,风平,人静,所有人都看着那个静静站立在原地的红衣女子,她的面孔仿佛传说中素白的碾玉观音,柔白的肌肤如幻似真,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她,眉目似画――一幅上帝精雕细琢、费煞心思的工笔画。不笑不怒,双眸透出聪慧的神情,却又笼着一层薄薄的愁雾,顾盼之间很是勾人心魄,她的那双手,轻轻随意的放在胸前,修长细腻柔若无骨浑然天成。细腻的肌肤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粉色,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捏出水来,一股淡淡的体香随着刚才那阵风动,沁人心脾,她的脖子细长而光滑,如诺白玉一般璀璨夺魂。鬼斧削削的双肩下高傲的挺立呈现出领下风光,蓬勃鼓涨之中透着极大的力度和美感。 艳俗的红,没削弱半分她的娇美,反而更显得妖娆性感与娇媚诱人,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若说她美得像妖精,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若说她的仙子,又哪有仙子像她这种让人一看便醉到骨子里的妖艳? 纳兰云镜静静的的看着她。 她也静静的看着纳兰云镜,轻轻一福身,“诸葛清歌,参见皇上。” “诸葛清歌?她是诸葛清歌?”众大臣皆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个像是玉面小飞龙似的诸葛清歌,武功深不可测,整个人冷冷冰冰的,居然就是眼前这个妖娆的女子? “你想干什么?”看着她这一身打扮,纳兰云镜其实早就已经获悉了她的想法,她是女儿身,与她相处这么外,居然他毫不知情,心里有些薄怒。 “清歌的想法,皇上其实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她的声音仍然有些沙哑,甚至有几分虚弱,一旁的白洛川紧紧的盯着清歌,生怕她有半点的不适,沐将军的死,居然让清歌在转瞬间差点走火入魔,好在,她有心法护体,但是要恢复之前的功力,尚需一点时间。 纳兰云镜看着她,久久不语,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有大臣上前启奏,“皇上,诸葛清歌武功高深莫测,而紫幽郡主的美貌,经由他人传出去,终究见过她真面目的人在少数,而诸葛清歌的容貌不在郡主之下,其实由她前去和亲,是最适合不过的网游之无双教皇全文阅读。” 清歌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嘲讽,“皇上,反正,你也一直都舍不得让郡主前去和亲,这次,并非国耻,清歌只不过是想去讨回我爹的遗体和救回我大哥,这是家事。由清歌前去,确实最适合不过。” “你住嘴。你们全都给朕退下,诸葛清歌,你留下。” 等所有人都退下之后,纳兰云镜紧紧的抿着唇,最后,他缓缓地走到清歌的面前,“你将朕骗得真苦。清歌,你跟了朕这么久,朕什么都听你的安排,但是这一次,你还要这样任意妄为么?你知不知道,腾龙国根本就不好对付,以你一己之力,怎么可能颠覆?” “今天我来,只是为了不想你为了救我沐家的人,而出卖色相,如果你确实想去,我也阻止不了,不过,不想你以我沐家当借口。沐家的人,我自然会救。你同不同意都好,人,我诸葛清歌,救定了。” “朕出卖色相?清歌,朕要救的,不止是沐家,还有花兄。他被紫幽施计囚于大牢之中,而且证据确凿,只要紫幽一声令下,花兄……” “当今天下还有什么人可以困得住花宿央?皇上,你认识花宿央这么多年,不至于连他这个好习惯也忘了吧?或许,他只是觉得皇宫大牢的饭更香,睡得更好。”清歌一挑眉,满带着嘲讽的看着纳兰云镜,“皇上,清歌可不比你好骗。” 这些事纳兰云镜确实知道,可是,他就是不想让清歌去和亲,他不想让清歌去冒险,可是,他却没有第二个更好的办法,他突然恨自己是个没用的皇帝。 看着他眼底的挣扎,清歌没再说话,最后,叹了口气,“腾龙国有不死人军队,我们的人去只能是送死,再多的人也不够他们杀的。擒贼先擒王,我去和亲,就有机会接近腾龙国的皇帝,让我去吧。” 说完,清歌转身欲走,纳兰云镜快步走到她的面前,紧紧的盯着她如水般的眸子,“这是朕的江山,朕的国家,朕,绝对不会让你一个女人去冒险。”说完,他缓缓的,脚步有些沉重的让开了清歌。 “清……清……歌?”承羽突然觉得嘴巴没有长在自己身上,四弟居然是个女儿家?而且,居然美成这个样子。 席慕容等夫人知道清歌要代替紫幽郡主去腾龙国和亲,救承风出来时,都赶着去送她离京,“清歌,大娘这些年对不起你。”说完,席慕容重重的往地上一跪,其他几个姨娘也跟着跪下,哭得泣不成声。 清歌跳下马车,将她们一一扶起,“从爹将我带进门的那一天起,我就当你们是自家人,这次是我爹和我哥出了事,我一定要去救的。你们放心,就算我死,也会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国家。” 万婉柔拉着承月,“这次你去一定要小心,千万要记住,好好照顾你的妹妹。”万婉柔纵然有万般的不舍与心痛,可是,她也知道要以大局为重,将军和承风,他们绝对不能任由腾龙国的人凌辱。 “你们谁都不能去。”清歌冷声说道,她嘴里所说的,是承月和承羽。“我不想沐家再有任何的闪失。” 承月紧紧的盯着清歌,“你早就已经是我的娘子,除非你现在杀了我,否则,没有人阻止得了我随你一起去送死。” 清歌伸手紧紧的抱着他,“承月,若是你心里有我,答应我,不要去冒险,我真的再也承受不起你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腾龙国的实力深不可测,没有人可以预计在我去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但是我可以有办法安全的离开,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事。答应我。” 承月明白清歌的意思,清歌的武功在他们之上,她一个人去,就算是救不出来大哥,也可保自己全身而退,但若是他们一起去,万一难敌对方,以清歌一人之力,想要护着他们,所有人都会被抓奋斗的法拉。 “清歌,你怕死吗?”白洛川略一扬唇,淡笑的看着清歌。 “怕啊,但是,我不是命大么?”清歌也同样的回了他一个淡笑。 “既然这样,就按承月兄所说的,我们一起去送死吧。”白洛川轻轻的抚着清歌的长发,原来,她穿着嫁衣,居然美得像是画中仙子似的,“今天你穿了嫁衣,而身为你的夫君们,又怎么可以不与你一起同行?”他附在清歌的耳边低语,却有着不容清歌再说拒绝的力量。 最后,清歌同意了让承月与白洛川同行,承羽也非吵着要跟着一起去,四人同行,上了马车,清歌久久的凝视着外面送行的人,两排的百姓纷纷抹泪挥手,清歌的仁义与紫幽的贪生怕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沐家的忠义让百姓折服,诸葛清歌的仁义让百姓垂泪,她一个女子有如此的胆识,更是让所有人钦佩与感动。 清歌的眸子里有一丝的空洞闪过,白洛川见状轻声问道,“清歌,你是在等北宫少主么?” 北宫听雪向来长了一只千里鼻,只要有清歌的地方,他都能找得到,可是这近一个月的时间,在得知沐将军失踪之后,就一直没再见到北宫听雪的消息,去北宫府上也打听过,都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清歌担心他的安危,也在情理当中。 清歌轻轻的点了点头。 “北宫少主做事向来有分寸,这次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才会担误了他前来送行。”承月轻声安慰。 但他们所有人都知道没有什么事会比得上清歌在北宫听雪心里的地位,只不过,现在在他们面前的,是更重要的大事。 一阵马蹄声轻轻传来,有人骑马走到了马车旁边,“臣端木冷,奉旨前来护送紫幽郡主。” 清歌探头出去,而端木冷双唇紧抿着,没有正眼看她,低声喝道,“起程。”一直到了城外,端木冷才靠近清歌的马车,“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紫幽郡主,皇上之前本就担心你顶认紫幽的身份传出去,会对你造成危险,怕腾龙国的杀手仍然潜藏在我溯朝,所以我才不敢与你相认,但是,没想到的是,你冒认身份的消息仍然是传了出去,看之前那个样子,全城百姓都知道你是清歌了。”端木冷有些不敢正眼看清歌,与他同吃同住了七年的师弟,居然是个女的。 “消息会传出去,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清歌冷冷一勾唇,修长的手指被握在白洛川的手心里,白洛川始终有些担心,这一路的长途跋涉与颠簸,对清歌的伤势恢复会不会造成延误,毕竟,这一去凶险万分,“紫幽本想以此来要挟皇上,却被我公然顶替,夺去她唯一可以危胁到皇上的工具,她不趁机抱复我,我倒是还觉得奇怪了。” “那个女人。”端木冷恨声说道,“她可以置国家和百姓的生死于不顾,真是一个蛇蝎妇人。” “算了,她的心态,也算得上是一个可怜人,只不过,我向来都认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也蹦达不了多久了。皇上现在算是了了一个心头大石,下一步要做的,必然是收拾这个蛇蝎妇人。”清歌挑眉,学着端木冷的样子说道,接着,轻笑出声。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说笑,就不担心去了腾龙国,会遇到什么事么?” “担心有用的话,我还用和亲么?”清歌白了一眼端木冷。“倒是你,你居然有本事在这个时候带兵,要知道无论是经验还是实权,排资论辈你也排不上号的,居然敢出现在这里,是你胆子大,还是皇上用人太过粗心?” 端木冷不乐意了,“我也没你说得那么差吧?这种苦差事,若是我不主动请缨,哪有人敢接这个烫手山芋?况且,皇上也明示过我,这次的事,必须要让信得过和人随同,一点错漏都不可以出。” “你是在暗示你是个细心的,且是一个绝对可以信任的人是吧?”清歌好笑的看着端木冷逼婚最新章节。 承月在一旁冷哼一声,“够了吧,这一路上就你们两人在说话,当我们是死人啊?” 清歌回头白了承月一眼,还是那个醋坛子。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之前不是在找北宫少主么?我倒是有些有关他的消息。”端木冷没理会承月的冷嘲热讽。 清歌一挑眉,“他跑哪里去了,没事吧?” “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总之,他之前给皇上修书一封,说他会在腾龙国与你会合。” “丫的还真是不知道死活,武功也不会,也居然敢跑去腾龙国,没事倒也算了,如果少了一根汗毛,看我不把他的裤子给拔了,狠抽,把他的信物拿去喂狗。”清歌绷紧双唇说道。 “什么信物?”承羽倒是可爱,还直接问出来了。 清歌没好气的说道,“每个男人都有,你猜是什么?” 承羽想了半天,转头看着承月,“二哥,是什么?” “清歌的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来?”承月白了一眼清歌,在她的腰间轻轻的挠了挠。 清歌抿嘴一笑,“那是,我没直接把那玩意说出来,已经很给男人面子了。” 他们一路上谈笑风生,没有人再刻意去提有关沐容修与沐承风的事,而所有人的心里都在防备着清歌,她做事向来会按她自己的章法,但却都是为了身边的人着想,就怕她会擅自行动,将他们抛下。 夜里,所有在马车之内的人都上了一旁的马,让清歌可以睡个好觉,她之前的伤势未愈,所有人都知道,只等她睡着了,才轻声向白洛川打听,“清歌现在的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 白洛川叹了口气,“按理说清歌有火云心法护体,应该恢复得很快才对,可是,我探过她的伤势,居然毫无进展,可能是因为沐将军的事对她的打击太大,让她有些灰心,整个人也失去了斗志,看起来她白天谈笑风生,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但其实,她总是喜欢将心事埋得很深。” 众人都没再说话,清歌的个性,他们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而马车之内的清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们的话她都听到了,心里一阵纠痛,他们没有试过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她试过,第一次,疼爱她的爹娘两个哥哥,为了护她被凶手残忍的杀害,第二次,她抱着沐将军的头,却眼看着他化为一滩水,这种无能为力的愧疚,让她心痛到不能呼吸。 体内的内力无法聚集,她也暗自着急,以自己现在这种状况,想要与腾龙国一较高下,无疑是去送死,她死没关系,但她不能牵连无辜。 …… 终于,到了一个小镇,送亲的队伍抱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这才刚刚走了一半的路程,所有人都安排好自己的位置,白洛川走进清歌的房间,递了一碗药给她,清歌一口饮下,眸光暗淡,“洛川,有没有一种药可以让我很快就恢复功力?” 白洛川知道这种事也无法瞒住清歌,只能叹一口气,道,“清歌,你这是心病。”他轻轻轻的抱着她,这些天过去,她越发显得瘦弱了不少,“清歌,你要牢记一件事,虽然我们的武功都不如你,但是,遇到任何的事,我们都会冲到你的面前去保护你,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也是必须要做的,所以,请你不要把所有的事都放在自己的身上。”他轻轻的抚着她柔顺的长发,如雪般的发丝垂落,与她的黑发交缠,清歌伸手揽住他,粉唇轻启,低声说道,“我想要了。” ------------ 75.腾龙国 白洛川心里微微一征,静静的看着清歌,她现在的身子,哪能承受住男女之欢? 清歌散落的头发,带着一丝诱惑的美,她微眯着双眼,眼神有些迷离,伸手揽住白洛川,粉唇轻启,挑眉妖娆轻笑,“别对我说谎,你就不想要我吗?” 白洛川的俊脸一红,有风轻动,白如雪的长发轻轻的舞动着,他轻轻的俯下身,在清歌的唇畔一下一下的浅浅亲吻着,最后,两人的头发密密交缠,正如从床上传出来的浅唱低吟,细细密密,起起伏伏,一室的旖旎春光无限。 第二天,清歌起身,在白洛川的唇上印下一吻,水润的脸色让白洛川心里一惊,探向她的脉搏,大喜,“清歌,你的身子恢复了原先的功力。” 清歌挑眉,功力恢复她当然清楚,只是没想到这鱼水之欢除了可以解决正常需要的之外,还能补充能量,恢复功力。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嗯,是时候加速前进了。”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清歌他们已经走完了剩下的路程,而腾龙国的人早就已经派人前来接应,清歌等人暂时住在皇城外的行宫里。这个行宫霸气外露,金壁辉煌,宫人如同行云流水似的,接踵而至。 一个宫人上前施了一礼,“请紫幽公主换上本国的服饰。”后面的宫人捧了一堆服饰与首饰候着。 清歌挑了挑眉,“忘了问一句,我这次和亲,是跟谁和?” 宫人被清歌说话的语气吓了一跳,但仍是恭敬的回答道,“太子殿下黄金遁最新章节。” “哦,原来是让我来当太子妃的。”清歌微噘了一下双唇,“那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才能进宫呢?” “这个……皇上并没有吩咐过奴婢。” “那这样好不好,你就替我传个话去,就说我想在和亲之前看看我国的人质,如果人质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岂不是亏大了。如果我们的人质少了一根头发,我,坚决不会进宫的。” 宫人小心的打量着清歌,因为清歌整日都用面纱遮面,又看得不是很仔细,都在说这个紫幽公主是天下第一美人,所以才会有这次的和亲,可是她这个提议是不是也太大胆了些?宫人不禁有些哆嗦,皇上的脾气向来不好,都只能他说什么,别人跟着做,还从来没有人敢与他谈条件的。 况且,这位紫幽公主是不是也太单纯了些,她以为他们这些人来到腾龙国,是可以说走就走的? “还有,我想在成亲之前,去拜祭沐将军的遗体,他为了我们溯朝牺牲了,我身为公主,也应该替皇上尽一份心意。” 但别人始终是公主,宫人态度也不敢太过强硬,只得恭敬的回答道,“奴婢稍后会让那些侍卫大哥带公主的话进宫去。公主,这里就是你暂住的寝宫,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大可向奴婢说说。” 清歌随意的挥了挥手,“不用了,我这个人很随意的,你们也不用这么多双眼睛成天盯着我,我既然来了这里,就不会乱跑的。”言下之意,是不想有这么多双眼睛监视,宫人脸色微微一赧,轻声说道,“是。” 便挥手让跟着服侍清歌的宫人都退下了。 而承月与承羽早就已经在进城门之前,就先行散开了,没与清歌一路走,他们去延着打听北宫听雪的消息,白洛川清歌对外宣称,这是她的专用御医。 可能是那个宫人真的听话的前去转达了清歌的意思,三天之后,腾龙国的皇帝就命人前来带清歌去天牢,但也吩咐过,只能清歌一人随行。 清歌仍然带着面纱,走进有些潮湿的天牢,一路上牢记住了每一个关卡的人与机关,远远的,就见到承风被吊在刑架之上,身上早就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她每走一步,拳头越捏越紧,指甲已经深入肉里,她也没有丝毫的痛觉。她紧紧的咬着下唇,朱正天,你在承风身上所赐予的,我一定会十倍奉还。朱正天,是腾龙国皇帝的名字。承风身上的每一处伤,她都牢记于心,呼吸越来越沉,眸色越来越暗淡。 她走到承风的面前,平缓了呼吸,沉声说道,“沐将军,你没事吧?” 沐承风有些费力的睁开双眼,他的双唇已经发白到如雪色般,而且已经布满了干裂的伤痕,她转头看着带路的侍卫,“你们腾龙国连水也没有么?”她的语气如常,但是眼神里的冷冽让那侍卫也是不由得一惊。 “回公主的话,这也是皇上吩咐下来的,沐家是我们腾龙国的大敌,对待敌人,绝对不能仁慈,这点,相信公主也不会反对的吧?”侍卫回应得对答如流。 清歌忍住怒火,看着承风,声音低沉而魅惑,“沐将军,你曾经对我有救命之恩,狼谷一别,已经多年未见,这次,就当是我报恩,你一定要坚持,活着回去溯朝。” 一旁的侍卫眉眼间闪过一丝冷嘲,这公主也太过单纯了些吧,皇上命她来和亲,只不过是想让太子娶得天下第一美人,也是对溯朝的嘲讽,以皇上的脾气,他怎么会放过自己最大的敌人?不过这些事他自然不会说。 侍卫的表情清歌自然没有错过,只是微微的勾起唇角。 而承风听了清歌的话,才静静的看着她,她的五官被薄纱遮住,但是她身上熟悉的香味,与当日在训练营时的一模一样,这是她体内自带的体香,馨香淡雅,却让人一闻难忘荣耀法师。 他的眼神波光轻闪了闪,抬眸看着清歌,“公主,沐承风只不过是一介武夫,不值得公主长途跋涉来此,我既然当了将军,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死有什么关系?” “沐家为我溯朝拼尽了全力,如今,沐老将军已经……”清歌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她与承风四目相对,许多话,不用多说,两人之间自然已经明白,“我们,绝对不会再让你出事的。听我说,你一定要活着回去。”她重重的加重了我们两个字的语气,说完,清歌突然扬唇一笑,“我成太子成亲当日,也希望可以看到你来出席。这里有个自家人,我也宽心些。” 清歌紧盯了承风两眼之后,便让侍卫带她离开。 …… 当晚,承月与承羽潜入清歌的房间,承月的眼中有些欣喜,“清歌,没想到北宫那家伙还真是有些本事,他几乎散尽家财,这一个月里到处招兵买马,而且,他派人去的地方都是那些贫穷到只剩下武夫的小国家,居然也让他招罗到近三万人马,而且个个都身怀武功,并非一般的凡夫走卒。”承月眼中露出赞赏,“生意人的头脑里然比我们要好用多了。” 清歌心里微一动容,但嘴上只是轻笑道,“他那是奸商,用钱收买人命,居然还有人肯上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北宫那家伙想你得紧,但也知道现在他身负重任,不敢离开他自己的岗位,因为我们只是随着和亲的队伍前来,带领的也不过三千兵马,而我们在来的路上也看到了,腾龙国的地势,其实很是险峻,前面全是高山环绕,就算是我们有援军,在来的路上也会费去不少的时间,所以他现在早就已经想办法将那些人放在离京城不到十里的地方,会成为我们的第一支援军。那里有从山峻岭,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我见他这些日子也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瘦了一圈不说,还在山上被蚊虫疯咬。” 清歌抿了抿唇,“今天我去看过大哥,他受了重伤,到时候行动肯定不便。不过,好在,他总算是还活着。”她从怀里拿出一张图,“这是腾龙国天牢的地形图,包括机关,与关卡,承月,你一定要想办法进去给大哥送些药,但是千万不可打草惊蛇。” 白洛川淡淡一笑,“你放心,这个我自有办法。” …… 第二天,宫人缓缓的走了进来,福了福身,“公主,上次公主说过想要去拜祭沐将军的遗体,皇上有命,因为公主婚事已近,在这个时候去拜一个死人,会染上晦气,所以皇上拒绝了公主的意思。” 清歌的眸光冷冷一闪,但语气如常的温柔,“皇上还真是细心,这点我居然都给忽略了,有劳你命人传话给皇上,说是紫幽的不是。” 宫人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清歌的眼神冷冽,朱正天,我不把你千刀万剐,我叫你爷爷。 “洛川,今天晚上跟我出去会会听雪,顺便再找一个白老鼠给你做试验。”清歌挑眉笑道。 承羽见状,“那我做什么?”二哥和白神医都已经有了任务在身,他怎么就成了闲人一个? 清歌上下打量了一下,“洛川新研究的易容术,正好可以在你身上试用一下,你的身材这么好,装我最像了。”其实这个易容术,也是清歌提点的,她看电视上面那些古装戏里,易容的戏码不少,而洛川本身就是神医,应该也要懂个一招半式才对,哪知道,洛川才真是当了真,还研究出了一些门道。 承羽的脸上布满了黑线。 白洛川也是轻轻的笑着。 ------------ 76.进入皇城 清歌与白洛川暗中偷出行宫,潜入皇宫方向,清歌与白洛川相视一笑,有种默契不言而喻,他们这次来,一是为了偷出行宫会一会北宫听雪,二来,也是想与那个传说中的不死人会一会,让白洛川有机会抓一个人来研究出对策。 他们一到皇城门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里,如果说武功高手自然没问题,可是若说到攻打,溯朝永远也不会是腾龙国的对手。 腾龙国不止是地势险峻,就连皇城的守卫,也应该算是天下第一,高而险的城门,专门的技巧设计,除非是长了翅膀,否则,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入皇城,清歌看着高耸入云的城楼,低叹口气,“也只有这样的国家,才敢与溯朝如此面对面的叫嚣,溯朝如今已经可以算是中原第一大国了,腾龙国无论是军力还是人口都不及溯朝,可是如今偏偏最让溯朝头疼的,也是腾龙国。这个腾龙国果然不简单。”说完,清歌的眸子里传来冷冽之气,无论你有多难攻打,爹的仇,此生必报。 她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是威猛如神谪的沐容修,在她的面前化成一滩水,那种心痛与绝望,让她此生难忘,腾龙国,我诸葛清歌,誓必踏平。 她的手伸向白洛川的腰,相视一笑,清歌脚尖一点,飞身而上,犹如临水而飞的燕子,身姿优美,划过无声,如同一道黑色的光,在城楼前一闪而过神医相师。那些守卫只觉得眼前似乎一花,睁眼细看,却又什么也没看到。 清歌与白洛川一路小心的走着,所谓的死士,清歌之前心里也没底他们到底会出现在哪里,不过,以她观察腾龙国的部署,他们是属于防守型的国家,最安全的地方,就在皇城,所以,那些死士,应该都在皇城之内。 路上的两人身影一闪,潜入一家平民家中,清歌与白洛川将整张脸都遮住,包括白洛川的头发,一把寒剑,横在那沉睡中的百姓脖子上,清歌也有些鄙视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居然威胁一个手无寸铁的百姓,不过,有时候非君子所为,反而有效果。 那百姓似乎是觉得有东西让他有些不舒服,伸手一挡,刚好碰到剑锋,而清歌也没防到他这么一出,看到他满手的鲜血,也有些于心不忍,冷声道,“那些死士人在哪里?” “什……什么……么死士?”百姓连滚带爬的缩到了床角,吓得浑身直哆嗦。 “就是那些不死人。”清歌此时的眼神在幽暗的夜色之中如同修罗般冷冽。 “不……不死……人?哪有这种人?小的,小的从来没有听说过。” 白洛川往那百姓的身上轻轻的扎了一针,那人立刻笑出声来,而且,越来越大声,但是白洛川举止极为优雅的将他的嘴堵上,那人笑得眼泪直飙,最后,脸也抽筋似的,跪在床上求饶,白洛川在床上轻轻的拍了拍,坐了下去,“我再问你一次,可有不死人?”他的声音和语气,就像是在和情人聊天似的,温润如玉,眼神也是极为仁爱的,可那人见着白洛川,就像是见到了鬼。 吓得五官扭曲得更为厉害。 白洛川无奈的叹了口气,从他的身上取下针,在他的脚趾上一扎,那人只觉得一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痛从他的脚底升腾而起,直接窜入天灵穴中,那种痛,就像是有人活生生的扯出了他的五脏六腑。他连吸了好几口的冷气,这才用力的扯着白洛川的衣袖,但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眼神充满了可怜的哀求。 白洛川在他的身上轻轻一点,那人觉得痛意顿消,脸色惨白如纸,大口的喘着气,“二位,求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了,什么不死人啊,我真的没有听说过。不过,我倒是听人提过皇上有一群隐卫,人数上万,武功深不可测,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就是你们二位口中的不死人。” “那些人在哪里?” “他们名字叫隐卫,肯定就是隐身于暗处的人啊,我们这些普通的百姓,哪有这种资格见他们一面?”那人的脸色惨白,唇现紫色,看来,所受的折磨应该不轻。 白洛川拍了拍那人的脸,从他的脚趾上取下那颗银针,那人这才恍然觉得脚上还有一根针在,这一拔出去的痛,再一次将他活生生的拉下了地狱,痛得直接昏厥了过去。 “这个世上居然还有人不怕笑的。真是……”白洛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白了一眼晕过去的百姓,刚才他用银针刺穴,点了他的笑穴,笑得腿肚子都快抽筋了,他也不肯说,还真是有些低估了他的耐力。 “隐卫?好像每个国家的皇帝都有隐卫,包括纳兰云镜在内。他虽然口口声声称我们才是他的心腹,可是,仍然有很多人在暗中为他办事,这个,是他身为皇帝自身的渠道,无需向我们交待,所以,不止是我们,就连朝中大臣文武百官在内,相信谁都没有见过纳兰云镜身后的隐卫,更不知道其数量。”清歌眸子一闪,“或许,只要我们来一次刺杀,便可遇见那些不死人。” “不行。这个法子太过冒险,你刚才也听说过了,那些不死人的数量应该在上万,就凭你我二人之力,又可以打死个?”白洛川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们应该想个更好的办法才是美女请留步。”他轻轻的垂下眸子,沉思了半晌之后,轻轻的挑眉一笑,“你之前说过,腾龙国的人善于防守,所有的不死人应该都集中在皇城之内,我们也不可能挨家挨户的去找,倒不如,引蛇出洞,来个一石二鸟。” …… “清歌……”在见到那抹熟悉的小脸时,北宫听雪消瘦的脸上立刻闪过一丝惊喜,只是一瞬,便立刻沉下脸,大步的走向清歌,双唇紧紧的抿着,“我有没有说过,身为我北宫听雪的娘子,居然敢如此任意妄为,虽然我早就已经想到你不可能不出手做事,但是没想到你居然敢擅自作主嫁给这个狗屁腾龙国的太子,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清歌轻一勾唇,“怎么个收拾法?你上?我上?还是……” “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北宫听雪的怒意更甚。 清歌上前轻轻的抚了抚他的俊脸,“你还好意思说我,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就瘦了一大圈?让人知道还以为是我亏待你没让你吃饱饭。”说完,有些诡异的眨了眨眼睛,一语双关,让北宫听雪的脸是红了又红。 早就已经习惯清歌说话方式的白洛川只是轻轻的笑了笑,无奈的看着清歌摇了摇头。 北宫听雪不顾旁人的眼光,一把将清歌紧紧的搂在怀里,“我不管,不管他腾龙国有多强大都好,也不能夺我北宫听雪的娘子。更不能伤你分毫。” “那是,那是。”清歌附和一笑,直笑得北宫听雪身上发毛。 “娘子大人,我怎么总觉得你这次来得有些不怀好意呢?” “嘿嘿,今天我是来阅兵的,没事没事。”说完,清歌走向军营,如果不是因为承月之前已经透露过他们的部署,从外面看,还真是看不到里面,这里就是一个偌大的军营,北宫听雪还临时指派了两个将领,清歌见那两个将领虎背熊腰,身材魁梧,脚步沉稳,便知这两个人身手不凡,只是,他们就算有三万人马在,也难以突破那高大的城楼啊? 北宫听雪的营帐之内 清歌单独接见了两个将领,“我方现在的兵力如何?” 这两人也不知道清歌的身份,但也不难看出他们这次的人马就是为了眼前这个黑衣女子所准备的,语气不免恭敬,但绝不卑微,这点让清歌很是满意。“我们这里的人都是从各个小国所征集,虽然都会武功,但毕竟从来没在一起训练过,难免有些无法统一。但是,这里面的人藏龙卧虎,个个都是征战的好手。” “我去过皇城的城楼,若非顶尖的高手,根本就无法进入皇城之内。” “是,我们也暗中去查看过,虽说无法明着进去,但是,不代表进不去。”那人微垂着眸子轻声说道,“这次是护送溯朝的紫幽公主和亲,只要我们混入和亲的队伍之中,就可进去。而我们也知道送亲的人数有限,三万兵马根本就没办法进去,但是,只要我们能混进去,末将就有办法让所有人都进到皇城。” 清歌赞赏的眯了眯眼,“你们可有听说过不死人?” 那人神情微微一征。 清歌淡淡一笑。“腾龙国其实也只是一个小国家,但是,正因为他们拥有打不死的不死人,可以以一敌百,所以,他们才敢如此狂妄,就连我溯朝的沐家军也败于他们之手。也输在防不胜防,没有打听到对方的虚实。若不是有人暗中告知,就连我也不知道。” “打不死的不死人?”那两个将领相互看了一眼,眉头一皱。 ------题外话------ 前两天有事,请假三天,抱抱各位~~ ------------ 77.活色生香 “我们前去打探过,没找到那些被称为隐卫的不死人,现在只有一计,希望可以引出不死人,活捉到,让我们的人研究研究他们身上的机关到底是什么,这样,才可以知己知彼,总算是有些胜算。” 另一个将领拱手说道,“我们暗中查探过腾龙国的军力,人数应该在十五万之上,而我方现在只有三万人马,其实就算能够进入皇城,也只是以卵击石。更何况,对方还有打不死的不死人,就算是让我们查到了他们的秘密,也毫无胜算的傲世大龟公全文阅读。” “你要记住一句话,切不可灭自己的威风。无论怎么样都好,我需要三十个武功高强的人去引出不死人,切不可泄露此处的行踪,你们可能做到。” 两人立刻点头,“这么点小事,相信末将可以做到最好。” 清歌不觉有些好笑,这两人似乎已经很习惯称自己为末将了,北宫听雪这丫的,居然也敢开这种空头支票。 清歌上下打量了这两个人一眼,虽然只是淡淡的一扫,这两人却总觉得有一股子冷气直挖心底,那种莫名的压力一下子就窜了上来,清歌冷声道,“我不是要最好,是要零瑕疵。如果你们失手,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一阵衣袍落地的瑟瑟声,伴随着桌椅的撞击声,片刻之后,女子的低吟与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就开始在屋内回荡,各种安静衬托着这一屋子的旖旎,那些声音越发显得让人耳红心跳,那团白晃晃的光让人充满着遐想,隔着一层薄纱帐幔看不清里面两个人的具体表情,但那女人的低吟声最后变相的成了尖叫,里面的风光如何,大概也能猜出个一二来。 清歌斜斜的坐在屋梁之上,轻斥了一声,白了一旁的白洛川一眼,“你早就应该发明一些可以让男人变成禽兽的药出来了,你看,这才是人与兽的绝配,不过,我喜欢。” 白洛川的脸一红。 而底下的声音立刻停止,有人冷声喝斥,“谁人这么大胆?” 清歌扫了白洛川一眼,纵身跃下,像是从天而降下的仙子,她清冷的眸子里含着淡淡的嘲讽,脸上仍然遮着一层薄纱,轻轻的福了福身,“紫幽参见太子殿下。” “紫幽?”那人似乎是想了一阵才想起这紫幽是打哪冒出来的,探视了一番之后,见无法看清楚来人的模样,才站直身子,丝毫不顾忌他此刻正一丝不挂,甚至‘性趣’未消的怪异模样站在清歌的面前。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兴味的笑来,“呵呵,本太子还真是没有想到,溯朝的郡主也会偷窥他人的房中趣事。” 清歌有些羞怯的低下头,绞了绞手指,“我溯朝民风开放,从不嫁未曾谋面的人为妻,而紫幽既然已经注定要嫁给太子,不过是想找个机会来看看太子殿下的为人,谁知就这么不巧,正好撞见了太子殿下的好事,就进退维谷,只能在旁边坐着偷看。”像是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清歌立刻摆了摆手,一双水眸更是漾出秋波,“紫幽不是那个意思,紫幽只是见太子殿下雄壮非凡,一时有些惊讶,看得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发出一些感叹,没想到,居然惊扰到了太子殿下无法继续办完好事,紫幽罪该万死。” “你还真是该死。不过,算了,这种女人,本太子挥手可唤来一群。”太子上下打量了清歌一眼,“既然郡主你对男女房事这么感兴趣,本太子不介意在你面前展示一回。”说完,根本就没等清歌回答,他已经一把将那女人拉起来,贴近他的胸前,那女人用她的骄傲紧贴住他赤一裸的胸前,只是片刻,那女人便开始放荡的尖叫起来,根本就当清歌是透明的。 清歌立刻搬来一个凳子在二人的面前坐好,真的认真在看,不知道的,还真当她是在听话的学习,而白洛川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清歌一遇到这些事,总是改不了的狼性、色心,她现在心里准是在想,下次也要让他们中的哪个试试这种没玩过的招式。她总说她的经验不足,而所有的男人都是处,如果不多吸取经验,会错失许多的乐趣的,她是说到做到了,不过,这种场合之下,她是不是也太那个了…… 清歌的眉头一时松,一时紧,那女人的叫声与她的表情明显的不配合,表情明明是很享受的,偏偏叫得为之痛苦不堪,一连声的啧啧声,腾龙国的太子,她未来的‘夫君’闵幽突然停下,将那女人狠狠的摔到床下,大大方方的走到她的面前,“你这声音本太子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觉得很恶心?” 清歌这才反应过来好戏已经散场,视线又正好对上闵幽的下半身,“咦,太子殿下,你干嘛做一半还省一半?是不是我在你不方便让自己太过放纵?没关系没关系,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不需要顾及到自己的形象棋人物语。”她一片好心的提醒,每个人都会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得到应有的**,那时候的表情,应该说来是极为愉悦的,不算丢脸。 闵幽似乎是很是兴味的看着清歌,“你说话的语气,还真是不太像是一个郡主。曾经本太子听了个传闻,说是有人代嫁来糊弄本国,你说,是不是真的呢?” “腾龙国要的应该不是紫幽,而只是让我国皇上丢脸而已。不管嫁过来的人是谁都好,你们的心愿已了,不过是一面砌墙两面光的事而已,你们又何必继续深究?” “是啊,我们是可以不深究的,你看看……”闵幽弹了弹有些苍白的手指,立刻有两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走到他的旁边跪下,闵幽只是紧紧的带着玩味的眼神看着清歌,神情不变,呼吸声却是越来越急促,闵幽额角的青筋紧绷着,最后,发出一声高亢的粗吼,将那女子往墙角一推。“本太子身边何愁没有女人服侍?本太子也确实如你们所说,就是想让你们溯朝丢脸,但是,不是让你们糊弄的。是不是,诸葛清歌?” 他的眸子微眯,凸显出杀机,这时,外面的房子突然失火,红色的光焰顿时烧红了半边天,立刻有人在门外求见,“太子殿下,有刺客烧了书房,奴才已经命人将火扑息,可是,今晚的风势为东南风,火越烧越烈。只要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会烧到皇上的寝宫了。” 他目光直直的看着清歌,“可有找到刺客?”火势他倒不担心,自然会有宫人前去打理。 “那些刺客人数众多,而且很是面生,奴才猜想,有可能是混在紫幽郡主和亲队伍中混入国内的。”门外的声音有些低沉,他本来也不想打扰到太子殿下办事,但是事关重大,才不得已前来回报,而心里也是暗中捏了一把冷汗。 “嗯,既然你已经猜想到,那为何不直接去紫幽郡主的行宫去查探个究竟呢?”闵幽在说话的同时,语气里的冷意迸发而出,门外的人心里略微一惊,太子殿下让他去查紫幽郡主?虽说郡主只是和亲,但怎么说也是溯朝的郡主,身份显赫。而闵幽在说话的同时,双眼一直都是紧盯着清歌,嘴角扬起一抹更深的玩味。“只要有半丝嫌疑,杀。”闵幽并没有忘记一件事实,他的寝宫,并非所有人都有本事可以轻易进得来的。 清歌的眼里似乎是流露出一丝恐惧,有些胆怯的求饶,“太子殿下,今晚是紫幽贪玩扰了你的雅兴,但求你不要伤及无辜啊,他们都不知道我来这里的事。” 闵幽的唇角轻扬,“你爹诸葛流云,你养父沐容修皆是本太子的人所杀,诸葛清歌武功盖世,容貌倾城,智慧无双……啊,该用什么词来继续形容呢?这样吧,用你们中原的一句话来说,爱之深,恨之切,诸葛清歌,千万不要得罪女人,这种事,可是会有报应的。” 怪不得,她代替紫幽和亲的事不过一晚上便已经全城皆知,果然是紫幽搞的鬼,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死活。 既然事情已经挑明,清歌立刻爽声一笑,“是啊,我是代替紫幽郡主前来和亲的啊,没办法,你们让她和亲,但她偏偏出生于青楼,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这种女人,我们也不敢拿她来孝敬你们腾龙国啊。而拿得出台面的,也只有我这个还有些利用价值的人,再加上之前我女扮男装混入宫廷,于我们溯朝本来就是欺君之重罪,理应立刻斩首示众的,皇上也不过是给了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再加上之前与皇上共事时,总算是忠心耿耿,皇上不忍赐我死罪,便将我赐给太子殿下你。是,我也知道我的身份尴尬,太子殿下你难免会起疑心,但无论如何,就凭我们几个送亲的兵力,你们腾龙国放个屁,都会把我们冲到天上去,何所惧?” “惧?在本太子的心里,永远没有惧这个字的存在。”说完,他身子用力的朝着清歌一挺,眼露淫光,清歌不着痕迹的退后数步,冷眸一紧,“请自重,太子殿下,还有三日,便是我们大婚的好日子,你也不用心急于一时,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两任大将军的女儿,就算你想要一统天下,这样凌辱,将来溯朝上下,怕是没人会服你。” ------------ 78.大婚之初 “还没进宫就已经如此对本太子考虑了,诸葛清歌,你果然好智慧,好,你的庐山真面目,本太子就再多等三日再看,希望,你到时候不会让本太子失望才好。”闵幽的话一出,清歌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还好这关算是过去了。 他们的任务也已经完成,相信,已经成功的吸引住了那些不死人的注意力,今天晚上在皇宫里闹得这么浩大,再不惊到那些不死人,她就变成不死人。 身为太子,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闵幽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在他离开之后,白洛川也趁乱随着清歌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皇宫。 就在皇宫门外不远的小路上,两人坐在一处废弃的凉亭之内,悠闲自在的数着星星,相信再过不了多久,那两个将领就会带着不死人从这里经过,而这里,也是他们事先说好的路线。 清歌有些等得不耐烦的抿了抿唇,这里的蚊子像是吃准了他们是专程来喂它们似的,还真的停在这里不动了,一直围着他们咬。之前倾城说过据他暗中调查,腾龙国的死士应该有上千名,而昨天那个百姓口里所说的,不死人的人数应该是上万。 如果照倾城所说,他们以一敌百,上万的话,那根本就是一个没有破绽的无敌军团,就算是溯朝与蛮夷合力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最主要的是,那些不死人隐藏得极为隐秘,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打听到一点有关不死人的风声,唯一有关的,就是那些隐卫,或许,就是倾城口里的不死人嫡女名贵最新章节。 只要那两个将领有命将那些追赶他们的人带到这里,他们就一定有办法查出有关不死人的秘密。 “娘子。” 白洛川的声音很是羞涩,那天,看着身着大红嫁衣的清歌上马车的那一瞬间,他真的有种错觉,坐在她旁边的自己,就是她的夫君。虽然清歌夫君众多,但是他相信,如果爹在天有灵,知道他此生所爱的人是清歌,一定会替他开心的。 “嗯。” 清歌应得很随意。 白洛川似乎有些失望清歌的反应,转头再唤,“娘子。” 清歌转头看着他,“有事吗?” 白洛川垂下蝶翅般的睫毛,淡声说道,“没事。” 清歌身子轻轻一跃,跃入白洛川的怀里,“你刚才唤我娘子的声音真好听,以后就这么叫我。” 白洛川抬眸,眼睛里有着难以掩饰的开心,点了点头,“娘子,还有三天就要嫁入腾龙国,我有一种预感,当天一定会有事情发生。如果有什么危险,你一定不要管我们,自己要保重。” 清歌没有说话。 “娘子,为了溯朝,你爹,沐将军,还有你,都一次又一次的身陷险境,可是在这个时候,皇上只能除了着急之外,别无它法,你认为值得吗?” 清歌仰头看着白洛川,轻轻一笑,“或许,你们都会认为我是为了溯朝,可是,有时候有人伤害到了你心里最重要的人,那个时候,只能当成是私人恩怨,而不是国家大事。况且,身为皇帝,本来就应该有人身先士卒的替他卖命,否则的话,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皇帝了?况且,纳兰云镜也不是一般皇帝心思,只顾自己的江山皇位。” 白洛川没再说话。 没过多久,一阵脚步声纷至踏来,凌乱,但是可以听出个个武功不凡。 有猫叫声传来之后,脚步声隐去了一部份,而另一部份几乎是前脚的脚步声还在回响,后者已经追到。清歌勾唇邪魅一笑,“鱼儿上钩了,我要收网去。”说完,从白洛川的怀里轻轻纵,便飞身扑向追来的追兵之中。 追来的不到百人,而清歌的出现,他们立刻将她团团围住,清歌一身黑衣蒙面,清亮的眸子有些冷厉,夜风吹过,扬起她秀美的长发,像是暗夜里的修罗,她的眸子明明美丽无比,却有着曼珠沙华般的妖艳,带着嗜血的冷冽。 一道黑影轻轻一闪,背靠着清歌而站,他的身材修长,整个人犹如沉浸在冰雪之中的冷漠,明明是双温润如星辰的眸子,却独独只对她才有的温情。 清歌抽出软剑,一声娇喝,剑尖立刻变成红色,她的眸子像是被印上了红印,带着满腔的杀气,直指那些不死人。 她身轻如燕,气势如虹,将自己与剑合二为一,像是一道带着红光的妖精,在黑夜里轻舞。半柱香之后,清歌嘴角轻轻一扬,已经够了,这些果然是传说中的不死人。游戏时间已经结束,只见两人刀剑起落间,数个人头落地,其余的那些不死人见状,立刻转身散去。那两个负责引出不死人的将领已经转身折回,他们没有说话,只是一个眼神,立刻有人上前背起了具不死人的尸一体,消无声息的离开了现场。 三日之后,太子与太子妃大婚,整个腾龙国的皇城都以红绸铺就而成,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喜气洋洋,都站在街道上候着,想一睹太子妃倾国倾城的容貌是否属实。 一阵锣鼓喇叭声传来,太子殿下骑着红色的宝马‘血鲁’出现在了城门口,这种声势对一个和亲郡主来说,已经是给足了天大的面子,太子殿下亲迎,何等的尊贵? 送亲的队伍只有不到三百人,于情于礼,腾龙国都没有不让进城的道理异世灵武天下。 闵幽骑马走到清歌的旁边,轻声一笑,“紫幽郡主,本太子亲迎,可感到高兴?” 马车内的声音有些慵懒的传出来,“难得太子殿下悠闲,肯出来溜溜宝马,也正好可以接紫幽进宫,何乐而不为?” 闵幽对于清歌的冷嘲热讽一点也不介意,只是轻嗤了一声,“几天前,有些贼人进宫打扰到了本太子与紫幽郡主你的交谈,本太子极不高兴,更令本太子失望的是,派去了那么些人,居然都没有抓到那帮贼人,可也就奇了,还没有人能够从我腾龙国的皇城里安然无事的离开的。紫幽郡主请放心,千万不要害怕那些贼人,本太子一定会用他们的头铺成我们的洞房之路。” 他的话明明血腥,明明恐怖,可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像是天经地义的事似的。 清歌也只是轻声一笑,“行啊,只要太子殿下你有那个本事。” “嗯,本太子猜想,那些人应该是沐承风的旧部下,见到他们的将军被俘,所以才敢冒死进宫来救,不过正好,本太子就依了他们所愿,如今,沐承风被吊在宫里,他可以见证我们的大婚,也了了郡主你的心愿,二来,那些贼人必定不会让沐承风受这种屈辱,定会再来,到时候,可就有好戏助我们大婚之兴了。” 马车之内,清歌的声音停顿了片刻,闵幽似乎听到了她的指关节作响的声音,嘴角轻轻一扬,策马走到了前面。 清歌一进皇宫,便被安排到了太子的寝宫,她要在这里等到晚上才能出去,到时候皇帝和皇后亲临,她这个和亲郡主才用得着现身。 一身繁重的礼服让她热得有些透不过气,一进门便支开左右,将那身衣服换下,走到窗口处,静静的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洛川研究那些不死人,已经有三天的时间了,这三天,他没有出过军营一步,就对着那具尸一体,北宫听雪与她都不敢打扰,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她才不得不提前回去了行宫,让承羽恢复了男儿身,承羽在见到她时的那张脸,满是委屈与不愤。 他们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现在,她在这里风平浪静,可是,那两个将领的人已经随着送亲队伍进到了皇城之内。就是怕人数太多引起闵幽的怀疑而一个人都不让进,所以,他们故意讨好的只进了三百个人。现在,端木冷带着承月与承羽应该已经与北宫听雪会合,准备今晚的攻城救人。 可是,她没有想到,闵幽居然会来这么一出,将承风吊在宫中。 她之前是在天牢里面说过想要让承风叫证她的婚礼,她也只是为了要让腾龙国的皇帝知道,她,既然已经来了,他们就应该如约放人。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卑鄙到了无耻的地步。 她从窗口悄无声息的飘了出去,通过这段时间的治疗,承风的武功应该已经恢复,只要他们会合,要从宫里逃出去,应该不是问题。现在最关键的事,是在于不死人,洛川一天没有找到不死人不死的原因,要对付起来,仍然难于登天。 在宫中一阵乱走,清歌只知道看着最为光亮的地方,那里,应该就是如今盛宴的场所,而承风,必定也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受尽腾龙国上下所有人的嘲讽,而闵幽想要得到的,也是这种满足感。 清歌的双唇紧紧的抿着,她虽姓诸葛,可是,却是在沐家长大,她绝对不会再让一个沐家的人受到危险与羞辱,任何人都不可以。将剑横在一个经过的宫人脖子上,“沐承风被吊在哪里?” 那个宫人吓得腿肚子都在打颤,“在……在……在御花园的桂花树上。” ------------ 79.等不及了 “桂花树?”清歌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好,闵幽,你既然如此喜欢桂花树,我必定会如你所愿。 清歌像道烟般飘回了寝宫,将所有的穿戴着整齐,便乖巧的坐在床边静候,没多久,一个恭敬的声音轻声响起,“郡主,太子殿下请你移驾御花园。”说罢,便将手伸出来,清歌将手轻轻的搭上,随着宫人走出了寝宫。 刚到御花园,便感觉到一种很强大的压力,那种压力来自于一道目光,而这种目光,绝非闵幽所有,来自她的正前方,腾龙国的皇帝,闵绝,隔着薄薄的轻纱,对面的人影若影若现,但是那道眼光,却是薄纱遮挡不住的,那么赤一裸的逼视着清歌。 清歌的身份其实早就已经传到了闵绝的耳朵里,现在,她也只能随机应变,毕竟,在这个皇城里面,他们所有人加起来,也不过三百人,想要与可能上万的不死人作战,输,也只不过是在眨眼之间星壶最新章节。可是,既然她来了这里,就不能让所有跟她一起来的,少一个人,她轻轻的福了福身,“紫幽参见皇上,皇后,太子殿下。” 半晌没有人应声,而清歌也只是半福着,动也不动,良久之后,闵绝才轻笑出声,“郡主有礼。皇儿,寡人早就听闻紫幽郡主的舞技卓绝出众,不知道今日寡人可有这个眼福,可欣赏到一首呢?” 闵幽像是故意想给清歌出难题,轻轻一笑,“这是自然,儿臣也相信,紫幽公主应该不会吝惜,在如此开心的场合,让我等见识一下溯朝第一美人的舞姿。” 清歌心里一阵暗骂出声,奶奶的,明知道你姑奶奶是个粗人,偏偏想用这个来为难我,要知道你姑奶奶可是来自千年之后的人,这么点难题,在我面前显摆,不过是小意思。 清歌再次福了福身,“既然皇上与太子殿下都有此雅兴,紫幽便无法再继续藏拙。只不过,紫幽此舞,需要一个舞伴,不知道太子殿下可能赏脸,陪紫幽舞上一曲?” 闵幽的眼里探出一些兴味,他微一勾唇,紧盯着清歌,那种眼神,似乎已经将清歌当众拔了个精光,直逼她诱人的身材似的,缓缓的,他走到清歌的面前,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诸葛清歌一舞,必会胜过紫幽郡主,至少,本太子是这样认为的,你说呢?” 清歌有些厌恶的向后退了两步,福了福身,“这是自然,只要太子殿下不要见笑就好。”说完,她从腰间取下束腰,衣服立刻散了开来,隐隐可见里面的束胸,此等大胆的行径,已经让在座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闵幽见状,低声说道,“郡主,你可是在勾引本太子?其实无需着急的,洞房之夜,本太子定会让你记住一生一世。本太子的功力,你可是亲眼见证过的,只是实践起来,必定更胜眼观百倍。” 清歌勾唇,邪魅万分,素手轻轻一扬,束腰向道光一般直往天空射去,而她的身子,则随着束腰向上飞去,看似,真的像是束腰带着她飞上了夜空之中,左右一伸,拉着闵幽,闵幽立刻随之而上,揽住清歌的纤腰。 “郡主,你真香。” “是么?”清歌挑眉,带着一种风情万种的笑,眼角余光瞥向不远处的桂花树,上面果真吊着一个人。只是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两人贴得很紧,清歌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紧绷与强烈的反应,而闵幽毫不在意的看着清歌,对于自己的反应,很是自豪,他将清歌的手往他的裆下放去,清歌笑得小脸如同桃花般灿烂,“太子殿下,果然伟大。上次见过,此次再见,仍然如记忆中的那般强壮。” 闵幽手一紧,邪魅的附在清歌的耳边,轻咬着她的耳垂,“本太子还有更强壮的,要不要试试?保管让你欲仙欲死,从此上瘾。”他的声音满是挑逗,清歌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不过也只是转瞬,在闵幽转头的瞬间已经恢复了轻笑,“是么?太子殿下海口可不要夸得太早,否则,到时候让我失望可就不好了。” “哦~”随着清歌的小手一拨动,闵幽忍不住低吼了一声,伸手将她的头纱揭开,眼神在瞬间凝固,他自认为阅女无数,但是,之前在他双手掌控之下的身材玲珑有致,该大的地方丰润无比,而该小的地方,纤弱细细,他早就已经想象过一个能有如此完美身材的女人,长相应该不会差到哪去。 而诸葛清歌的事他也早就暗中调查得一清二楚,一个能随皇帝亲征的女人,能够美到哪去他倒也没抱太大的幻想,可是,眼前这个女人,让他所有的幻想在瞬间崩溃,她眼泛桃花,眸如秋水,双唇粉嫩红润,如同清晨的玫瑰,鼻子秀巧而直挺,与她的秀眉相衬,英气不缺,但是更显得如妖似仙,她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风华绝世,嘴角轻扬间,有着一些调皮,有着一丝挑逗,更有的,是汪秋水翦眸里的幽深,似乎可以看透世上的一切,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让人不自觉的就被它吸引了进去,扰乱了所有人的灵魂。 这个世上,居然会有如此美的女子极品花花公子。 他的下腹紧绷得更是厉害。 而清歌的动作自然没停,她将腿勾在他精壮的腿上,魅惑的看着闵幽,“太子殿下,清歌的长相,可有让你失望?” 闵幽倒吸了一口冷气,突然,脸色一冷,“本太子现在就尝尝你的味道,是否也能让本太子如此心动。” 清歌有些羞涩的看着闵幽,“可是……” 她回头看了一眼低处的宾客与抬头紧盯着他们的帝后,眼神中有着复杂的期待与不好意思。 闵幽淡淡一笑,“本太子与父皇都是一样的人,想到什么就要立刻去做,相信父皇也懂本太子的情不自禁,至于那满朝文武,谁敢说本太子半点不是?” 清歌的唇角漾出笑意,眸子却是低垂着,低垂的眸子间闪过一丝狡黠,抬头时,已经恢复了羞涩,“太子殿下,始终清歌是外来人,怕会引来皇上的不快,不如,你去知会一声可好?” 闵幽立刻低头,抱着清歌缓缓的落到地面,而这时,所有的人都看清楚了这个和亲郡主的长相,底下传来一阵阵低吸气的声音,这个郡主如妖似仙,清纯如水,却又妖孽勾魂,而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穿插到她的身上,又是如此的完美无缺。 “父皇,儿臣有些要事要跟郡主说,稍后便回。”说完,根本就不等闵绝同意,抱着清歌就飞身而去。 闵绝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皇后见状,轻声说道,“皇儿向来就是这种脾气,不过,本宫见那紫幽郡主确实长得如同出谷幽兰,非世上女子所能比拟的,皇儿对她一见倾心,也是人之常情。” 闵绝只是紧抿着双唇没有说话,但愿,闵幽只是为进一步试探这个诸葛清歌,或许,也是他想多了,诸葛清歌的身份在溯朝有着相当的地位,可以说比起那个紫幽郡主更有份量,光凭,她是诸葛流云的唯一骨血,是沐容修的养女,这两个身份,就可以代表她在溯朝无人可比的地位。 纳兰云镜肯将诸葛清歌派来和亲,或许,真的是怕了腾龙国的军力。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诸葛流云与沐容修皆是腾龙国所杀,诸葛清歌选在这个时候自动请缨前来和亲,她的目的,也许已经不言而喻。 似乎是看出了闵绝的思忖,虽然不知道这里面的细微末节,但是皇后仍然轻声安慰,“皇上,皇儿做事向来有分寸,不会乱来的。” “嗯。”他也相信闵幽绝非是一个见了美色,便将江山皇位置于一边不顾的人。 在闵幽抱着清歌一进入寝宫,清歌便飞身退到床边,“太子殿下,清歌出身寒微,真的很不适应在大婚之日,旁边还有这么多人候着伺候。不知道可不可以……” 早就已经等候不及的闵幽立刻冷声喝道,“没听见太子妃的吩咐么,你等奴才还不快立刻给本太子退下。” 宫人立刻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整个太子的寝宫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但是,清歌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在暗处,不知道隐藏了多少高手在暗中保护闵幽,这些,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隐卫,而闵幽知道清歌的武功,自然也知道这些人无法瞒得住清歌,他当是不知情似的,瞬间将自己剥了个精光。 清歌的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她用脚尖阻止了闵幽猴急的举动,粉唇轻轻一噘,“太子殿下,为了能够得到太子的青睐,在来和亲之前,清歌已经特地向宫中的教习姑姑讨教了几招,希望可以取得太子的专宠,现在,应该是时候让清歌来伺候殿下了。”说罢,她轻轻的缩回脚,而闵幽也随着她的动作,缓缓的向她贴近了些。 ------------ 80.恶斗 随着清歌的贴近,闵幽微眯了眯双眸,眼神突地的些冷厉,而清歌双手快速的划成一记手刀,电光火石般的袭向闵幽,两人的掌气相接,闵幽的眼神更是紧缩得厉害,他一向都没有低估过这个胆敢一个人闯入蛮夷国的诸葛清歌,但没想到,她的内力居然如此惊人,与她的年纪完全不符。 闵幽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杀气,但是嘴角的玩味不变,“太子妃,你居然在洞房之夜妄图 谋害亲夫,该当何罪?” “哟,原来这还是谋杀啊?我还当是夫妻之间的玩意呢,**之事,太子殿下莫非不懂?”清歌冷嘲一笑,飞身向着闵幽扑了过去,两人之间的厮打若是在外人看来,根本就分不清楚谁是谁,两件同样大红喜气的衣服,如今已经混为一体,只见到一团红色的光,在不停的纠缠。 正如闵幽一样,她也从来没有低估过这个残暴的对手,但这么久以来,闵幽却是她第一个遇到的可以棋逢对手的高手,闵幽纵身轻轻一跃,从窗口一跃进而出,这个时候,清歌自然最不愿意的便是打草惊蛇,若是闵幽跑出去,她的计划就会全部落空我的萌妹军团。 两人的打斗从洞房一路打到寝宫之外的空地上,之前已经喝退全部的宫人,此刻的太子行宫里寂静得有些诡异。 “哟,莫非是嫌本太子不够强壮,太子妃生气了?”闵幽在出手的过程中,仍不忘戏弄清歌,他的声音带着一抹异常的幽冷,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声音。 清歌笑了笑,“太子殿下,清歌盼这一天可是盼了很久了,我爹,还有沐将军,他们身边少了一个洗脚的粗使伙计,所以,今天,我得送你下去!”清歌冷声说了一句,便没再多话,一阵躁动的气息窜动,两人之间的激斗总算是得以在宽敞的地方正式展开。 清歌飞身而起,厚重的裙褂轻声落下,亵衣之下腰间围着一把软剑,剑尖一挑,血红色的光带着破空而出的呼啸声,向着闵幽刺去。这时,只见闵幽快速的后退了数步,轻笑道,“太子妃,本殿下就不陪你玩了,今日酒醉,有些累了。” 清歌的眼神陡然间冷冽起来,她之前已经知道这里隐藏着不少的高手,本以为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取下闵幽成为人质,没想到,闵幽居然有如此高的功夫。 闵幽的话音刚落,清歌立刻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也正在这时,外面发出一阵阵的惊呼声,清歌下意识的抬头,却见天上飞过数架飞机!惶恐,这个时代哪有飞机?定睛一看,飞在最前头的,正是妖孽般绝美的纳兰云镜。 是他!照这个情形看来,老头根据她的图纸所设计的滑翔机应该是成功了,本来是要用来对付蛮夷国的,没想到,阴差阳错,却被纳兰云镜用到了这个地方。之前他们不知道腾龙国的地形如此险峻,没想到,纳兰云镜却是在她走了之后,应该是用心调查过的,才得知了这里的情况,用上了滑翔机。 可是,他毕竟是溯朝的皇帝,这龙潭虎穴也也敢来,他不想活了? 纳兰云镜从上看下,应该是看不到她这里的,心里着急,只想快些解决了眼前这些拦路虎,一个身影扑了进来,冷漠的气息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端木冷与她背靠背而站,清歌急声低斥,“你来这里做什么?” 端木冷嘴角一勾,清歌一征,没想到木头人笑起来居然也堪称绝色。 端木冷轻声说道,“杀个痛快。” 说完,他提前飞身而上,因为之前已经知道了不死人的死穴,两人完全没费力与他们周旋,一个劲的砍西瓜般的朝着他们的头砍去,但是,毕竟是不死人,而且武功高强,倒不是担心他们会有危险,而是怕时间拖得越久,纳兰云镜越危险。 再说这边,承风与承羽一潜进皇宫,也从宫人的嘴里探听到了承风被挂在御花园的桂花树上,两人急步向着御花园跑去。他们兵分三路,端木冷去太子寝宫找清歌,他与承羽找承风,而皇上与他的隐卫还有北宫听雪的三万兵马,在城门口会合之后,便攻入皇城,皇上与隐卫还有一群武林高手用滑翔机直奔御花园,他们只需要在救了承风之后,便去与皇上会合。 所有的时间都必须紧凑,以最短的时间结束战斗方可全身而退。 两人一到御花园,除了见到人山人海的人影在移动之外,果然在桂花树上吊着一个人,承月的心里一痛,“老三,在这里守着。”承羽点了点头,眼神也是同样的心痛,承月飞身而上,一刀将那人手上的绳子砍断,接着,小心的护着那人,落地。 突然,一道寒光一闪,向着承月直刺过来,承月快速的闪身,仍然被那人刺中了身体,血泊泊的往外流着。承月一惊,抬头却见是一个陌生人,那人的眼神空洞,甚至连杀机都没有,但他出拳如电,重如千斤,一拳将承月背后的桂花树打断,重物落地的声音惊扰到了席中的客人,终于已经有人发现了这里的不寻常,都看了过来。 而这时,纳兰云镜带人飞进了御花园,双方很快就交起手来末日咆哮最新章节。 清歌与端木冷背靠着背,有些微喘的看着越来越多的黑衣人,这时,闵幽冷冷一笑,“太子妃,本太子送你的大婚礼物,你可喜欢?不过,现在本太子没空陪你玩了,那边,似乎有更好玩的东西送上门来了。”说完,闵幽转身便走了。 清歌与端木冷快速的交换了一个眼神,清歌使剑,在地上划出一道红光,黑衣人被逼退了数步,她与端木冷得空立刻飞身一跃而出,一路向着御花园的方向奔了去。 纳兰云镜本身就会武功,而站在他身边的,正是绫月山,绫月山从小就想报效溯朝,成为皇帝身边的左右手,可是家逢巨变,无奈之下接手了武林盟主之位,再加上,腾龙国与他爹的死有着无法脱离的关系,于公于私,他都必须要来,再加上,清歌于他有着难以割舍的关系存在,知道她陷入困境,怎么也要来的。 正好,皇上因为无法调兵,他便带着自己的门人前来相助。 闵绝在见到纳兰云镜的时候,暗中眯了眯眼,此人年纪轻轻,但是眉眼间的王者之气浑然天成,他只着了普通的衣服,但怎么都无法遮掩他的高贵气质,这人到底是谁? 他轻轻的勾了勾手指,一群黑衣人立刻将攻进来的人团团围住,他宫内的御林军,此刻已经与外面来的人打成了一团。这个人还真是有些不简单,居然可以攻破他的城楼,直达他的皇宫。 无论他到底是谁,都不能活着出去。 闵绝拍案飞身而起,手握成抓,直直的向着纳兰云镜飞身而去,绫月山此时已经被黑衣人将他与纳兰云镜隔了开去,他心急,又不能直呼,纳兰云镜不慌不忙的退后两步,伸手轻巧的化解了闵绝的攻势。 但是闵绝的掌法像是波涛般的汹涌,一掌被化解第二掌已经随之而来,纳兰云镜侧身躲过,衣服被闵绝抓破了一个大洞。 两人很快就纠缠在一起,因为闵绝的爪太过凌厉,纳兰云镜一时之间只能守不能攻,闵绝冷冷一笑,看准一个时机,一爪向着纳兰云镜的面上抓了过去,而这时,一个黑衣人在旁边向着纳兰云镜的要害刺了去,正在这危急关头,一道红光闪过,闵绝的手应光而落。而那个黑衣人的剑刺在纳兰云镜的身上,却只是伤着了皮毛,他的头已经在地上滚了一圈。 接着,闵绝的声音已经有些凌厉的叫了起来,清歌与端木冷一前一后站在了纳兰云镜的身边,冷冷的看着闵绝。 “杀了他们,给朕杀了他们。”闵绝厉声喝道。 因为腾龙国原本只是一个小国,为了成为天下第一大国,他们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以武论英雄,而闵绝原来就是用武力得到了帝位,他对自己的武功向来很有自信,但没想到,居然连人的面都还没看见,就被废了一只手。 闵幽赶到时因为外面的敌军重重,他费了不少的力气还赶到了闵绝的旁边,却见闵绝的手已经被清歌砍断,眼神阴暗得如同鬼魅。 “师兄,护皇上立刻出宫。”清歌看着端木冷,急声吩咐。 纳兰云镜勾唇一笑,“今天我是说什么也不会走的。”他自称我,而他的表情悠闲得让人鄙视。 清歌征愣的看着他,纳兰云镜看也没看旁边,一剑挥去,一个黑衣人的头已经掉了,“我不可以让你为了我的江山拼死拼活,这样的话,我算哪门子皇帝,算哪门子男人?溯朝有一半是沐将军与诸葛将军的,我也是为我溯朝的功臣讨回一个公道,这也是我该做的。” 清歌白了一眼纳兰云镜,“你这里才多少人?别人多少人?救了承风之后我自然会安然出宫,你来淌什么浑水?” ------------ 81.端木冷受伤 “朕倒要来看一看,这个腾龙国皇帝是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对我溯朝动手。”纳兰云镜的声音沉缓,很是优雅性感,他扫了一眼在旁痛得五官扭曲的闵绝,失声大笑,“连痛成那样都不敢吼出来,当这么一个没出息的皇帝,有什么意思?” 清歌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这人真是,这也可以判定人家有没有出息当皇帝么?像是才刚刚反应过来似的,纳兰云镜转头看着清歌,“咦,你怎么在这里?” 清歌差点喷血而出,纳兰云镜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清歌一低头,这才发现之前因为想要勾引闵幽,解了裙带,打着赤足,里面的肚兜若隐若现,胸前的一对白兔已经能够清晰的看到轮廓,怪不得之前端木冷看着她的眼光有些怪异,始终不敢与她直视撩婚--老公,你行吗。 清歌紧抿着双唇,低斥一声,“你看够了没有?”一边拉紧了衣领。 纳兰云镜妖孽般的眸子微微一眯,“真是怪了,你明明很有真材实料的,之前在朕的面前是如何伪装成一个男子,而朕居然一直没有发现?痛吗?” 清歌一下子就明白了纳兰云镜话中的意思,恨恨的挥了挥拳头,“你信不信我把你打得连你妈都认不到你?废话少说,你赶紧带人离开这里。” “不行,这次朕绝对不能听你的。”纳兰云镜有些洋洋得意的眯眼看着清歌,“朕在这里越危险,那个人才会来救朕,否则的话,他开出的价钱,朕就是卖了皇位也给不起。” 清歌再次一征,这两国对战,关花宿央什么事?总不能让花宿央进宫偷取腾龙国的玉玺,直接就由纳兰云镜接替皇位吧? 只听纳兰云镜继续得意的笑道,“朕就是要拖延时间,看那小子能沉得住气不。” 而这时,闵幽已经赶到,端木冷与他很快就打成了一团,清歌眼神一冷,端木冷根本就不是闵幽的对手,闵幽,是她难得一遇的敌手,他的武功居然可以与她不相伯仲,但今天看端木冷似乎难得的发挥出色,他的眼中迸发出了杀意,而且是很强烈的那种,端木冷一直都是那种冷漠型的,很少可以在他的眼里看到任何的情绪,而这一次,杀意居然如此明显。 端木冷与闵幽缠在一起,就是这个男人,居然也敢逼师弟,不对,是师妹嫁给他,不过长得一副好皮相,要知道在师妹身边最不缺的,便是好皮相的男人。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在注意到绫月山向着这边靠近之后,也来不及追问为何绫月山会和纳兰云镜搞在了一起,清歌快速的向着纳兰云镜低语一句之后,便飞身向着端木冷靠了过去,快速的一掌击去,闵幽向着后面退了几步,而这时,承月与承羽赶到,承月冷冷的看了一眼闵幽,才在清歌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清歌水润的眸光一闪,闵幽似乎已经知道他们之间在说什么,嘴角扬起一抹嘲讽。 “你们去帮皇上。”清歌以眼神示意承月与承羽,今天,既然带不走承风,他们溯朝的皇帝都出动了,怎么可能空手而归?闵幽,你便是我溯朝的人质。 清歌与端木冷齐齐站在了闵幽的面前,闵幽见状,嘴角一勾,“这人,是你的姘头?本太子也觉得有些可疑,你诸葛清歌应该是冰清玉洁的,但有关你好男风一事,早就传得天下间沸沸扬扬,再加上你之前熟练的动作勾引本太子的性趣,本太子相信,你身后的男人,应该不少才是。” “大家不过是彼此彼此而已。”清歌一挑眉,冷冷的看着闵幽,而一旁的端木冷总觉得自己躺着也要中枪,心怀不愤,一拂袖,便与闵幽纠缠在了一起。 只见闵幽眼神一沉,趁着一个空挡,对着端木冷一掌击去,清歌见状,拉着端木冷轻盈的一个转身,便将闵幽的掌风化解,而这时,腾龙国的黑衣人群涌而至,这些,应该全都是不死人,端木冷与清歌被黑衣人冲散,清歌担心纳兰云镜,可是端木冷的武功又明显不是闵幽的对手,难免有些分心。 她转头冲着承月高喊一声,“承月,你就当是在砍西瓜,必须要一剑落地,不然的话,后患无穷。”转头便像是在告诉承月应该怎么做一样,手起刀落间,地上已经有了好几个人头。而多数不死人的武功不弱,打起来自然有些费力,眼见承月与绫月山那边已经有些抵挡不住了,她朝着承月使了个眼色,承月与承羽便将纳兰云镜左右架住,踏着那些人不死人的头上飞身离开了腾龙国的皇宫。 闵幽一边与端木冷过招,一边大声喝斥,“那人是溯朝皇帝,一定不能让他离开皇城。” 清歌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秀眉,这个人的声音还真不是一般的吵。 她飞身靠向端木冷,却见端木冷已的身受多处重伤,嘴角的血顺着下唇流到衣服上,与黑色混在一起,脸色已经略显青紫,受伤不轻暴君刘璋全文阅读。她纵身一跃,化拳为掌,闵幽只来得及与她对掌一接,立刻觉得虎口些发麻,他化掌为拳,与清歌的掌心一个对接,清歌趁机抓着他的拳头,用力一甩,一拉,右脚脚尖一挑,冲着闵幽的下身就是一个重踢,这一脚下去,他下半辈子的性福怕是永无抬头之日了。 闵幽眼神一变,身子往后一缩,清歌的眼神一紧,瞳孔有些幽暗,她一个翻身,便驾于闵幽的后背,以手肘处在他的脖子上用力一顶,点了他的穴道。 端木冷早就已经被一群黑衣人纠缠得毫无分身之术,直到看到清歌已经制服了闵幽,才算是松了口气,再次强力压下欲冲口而出的血腥之气。 清歌用剑横在闵幽的脖子上,以内力传音,“打,给姑奶奶狠狠的打,看是你们不死人的命硬,还是你家太子的脖子硬。” 黑衣人的动作骤然停下,闵绝眼见自己最看中的太子被制服,心里一惊,一旁的太医眼见皇上失血太多,早就已经吓得脸上毫无血色,最关键的,是他的断臂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若是再晚一些,怕是再无回天之术,皇上这只手是废定了。可闵绝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一见太子被擒,立刻吓得脸色大变,一脚踢向一旁忙碌着的太医的胸口,大喝一声,“都是一群废物。”明明溯朝得手在望,就连溯朝的皇帝也出现了皇城,却仍然安然无恙的逃走了,现在就这么几个人,不仅让他损失了上百个不死人,连太子现在也被他们抓在了手里。 清歌与端木冷等人趁着这个机会,带着闵幽向着皇宫的门口退去,清歌冷冷一笑,“闵绝,想要你儿不断子绝孙,三天之后,用沐承风来交换。” 清歌与端木冷带着闵幽逃了一个时辰之后,端木冷从马背上重重的栽了下去,清歌眼神一紧,翻身将端木冷捞在手里,只不过,觉得手里有些软软硬硬的,而端木冷再次发出一声闷哼,清歌脸色一白,这才发现刚才一急,没找准方向,这下可是让端木冷伤上加伤了。 “呀,对不起,没抓痛你吧?” 端木冷本来已经接近昏厥,被清歌这么一抓,立刻清醒了一些,但仍是觉得眼前一黑,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觉得呢?” “是很痛吧。”清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左右看了看,“没事,前面有间草房,我们去借宿一宿。”清歌一边扶着端木冷,一边回头看了看闵幽,可能是因为亲眼见到了刚才那一幕,闵幽的眼神闪着嘲讽,看着清歌。清歌想了想,将他的绳子往马屁股上一绑,由马拖着他前行。闵幽的后背如同火辣辣的烧痛,而清歌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小心的拖着端木冷往前走,没想到端木冷的身材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可能是因为从小练武的关系,他的腰精壮而有力,身材比例完美无俦。 …… “你没事吧,让我看看有没有留下后患?”清歌趴在端木冷的旁边,口水都快要流出来的模样,让端木冷有些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转头没有说话,开玩笑,这是男人的命根子好不好,被她这么用力的一抓,没有造成下半生永远瘫痪已属万幸。 他们到了这间草房才发现这里应该没有人住,但里面的东西不缺,什么都有,只是稍微收拾一下,便可住人,但是只有一间而已,不想有闵幽这个外人在这里碍眼,清歌将闵幽吊在门外的大树上,那棵树长在悬崖边上,闵幽整个人都垂在悬崖之下,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看这种造型就觉得很性感。 端木冷唇色有些发青,眼神有些迷离,自然,这不是情动,而因为伤重,他有些虚弱的抬眼看着清歌,“师妹,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万一腾龙国的人追来,我会拖累你的。” “他们只是不死人而已,不是天生一副狗鼻子,这么多个方向,他们就知道我们一定在这?他们来不来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若是再这么乱动,肯定会死得很快。” ------------ 82.吃端木冷 清歌的话音刚落,恨恨的咬牙切齿般的看着端木冷,“不死人有没有狗鼻子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是个乌鸦嘴。”冷冽的杀气已经延着小路延伸过来,若是再继续留在这里,非死即伤,最主要的还是因为端木冷现在身受重伤,根本就无法移动半步晚婚——吾妻銷魂。她回头看着端木冷,“留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去。” 端木冷虚弱的看着清歌,“你走,带走闵幽,他们便不敢动我,若是被他们救下了闵幽,我们想走也无路可走了。” 清歌白了一眼端木冷,“放心,你欠我的债还没有还完,我不会让你这么早死的。”说完,纵身跃了出去,只见清歌一跃而下山崖,闵幽见到她的身影一纵跃下了山崖也很是征愣,又见清歌从他的身上掠过,狠狠的给了他一个清亮的耳光。 这一个耳光下去,闵幽算是彻底的征住,他长这么大,还没人对他这么无礼过,而清歌,你若是要问她原因,她只能说,顺手。刚好需要借一点力才能上崖,而闵幽就吊在那里,正好借力,正好给了他一个耳光,没有原因。 那些不死人已经赶到,清歌微眯了眯眼,这次来的数量应该不少,但这些不死人莫非真的有狗鼻子,居然知道集中兵力来这个偏僻的地方?清歌回头双眼微眯,看着闵幽的方向,莫非,他们之间有着什么可以沟通的暗语?或是信号?否则的话,这些不死人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 当初找到这里,只是因为端木冷身受重伤,确实不宜再继续赶路,而这个地方地处偏僻,连退路也没有,两边全是悬崖,唯一的出路已经被不死人堵死,清歌看着密密麻麻的黑衣人,突然闪过一个笑话,这里人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把她给淹了。 心里担心端木冷,她也不敢离开草屋太远,只能闪身回到草屋之内,黑衣人见状,一部份人已经冲向闵幽的地方,另一部份已经冲入草屋之中,只听一声巨响,草屋碎裂成粉,有两个人从天破空而出,只见清歌以手揽住端木冷,齐齐跃入悬崖,在经过悬崖处,手刀一动,闵幽的身子也随着他二人一起沉了下去,清歌与端木冷的身子停住,清歌伸出脚尖,朝着刚好落到的闵幽一脚踢去,闵幽发出一声闷哼,坠入一个山洞之中,端木冷有些虚弱的抬头看着清歌所抓着的地方,正是她的软剑。 这是之前清歌眼见追兵若是一来,他们必定没有退路,如果要护着端木冷,摆在二人面前的,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她提前在这里插下剑,为了逃跑之用,但是,承风尚在他们手上,闵幽就是他们最重要的棋子,所以,也趁机断了闵幽的退路。 清歌得意的扫了端木冷一眼,“准备好了没?我们要进去了。” 端木冷还没来得及反应,清歌已经将他抱着跳入山洞之中,为了怕他再受伤,清歌用手撑地,挡住两人的冲力,手肘处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端木冷心里一紧,看着清歌的额头冒出晶莹细密的汗珠,小脸瞬间有些苍白。“师妹……”端木冷失声轻唤。 清歌先是扫了一眼在旁边冷眼看着他二人的闵幽,在地上一用力,发出一声闷哼,只听到一声脆响,清歌的汗珠更是密集,但总算是结驳好了错位的关节,她将端木冷扶到一边坐好,走向闵幽,“那些不死人,是如何找到你的?你们之间的联系到底是什么?” 闵幽玩味的挑眉,看着清歌,不屑的说道,“是不是很想知道呢?我不说,杀了我,沐承风也活不了,诸葛清歌,你纵然有只身一人独闯蛮夷国的本事,但却奈何不了我,可怜。这样吧,你跪下来,学我的婢女那样侍候我,说不定我一个高兴,便会允了你。” 清歌勾唇,“你这人玩意就这么想尝甜头么?行,我可以答应你。”说完,用剑尖一挑,勾破了他的裤子,只听见一声布破之声,闵幽的下半身已经暴露在外,清歌鄙视的扫了一眼他的小鸟,“上次不过是说了句善意的谎话,没想到你还听进去了。我诸葛清歌别的不多,夫君倒是有几个,他们个个都比你强劲有看头,你这个,算个毛。”回头看了一眼端木冷,清歌的眼里飘过一丝渴望,端木冷只觉得一阵阴风扫过,吞了吞口水,清歌的这个眼神,让他总觉得她有些不怀好意。 清歌在闵幽的身上连着点了好几处大穴,闵幽知道清歌不敢要了他的命,便也不在意,“诸葛清歌,你是想自己来?” 清歌转身,在闵幽的跟前一件件的将自己的衣服剥落,露出里面性感的肚兜和亵裤,最后,就连这两件遮羞之物也全都散落在地上,闵幽微眯着眼睛,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而最惨的就是端木冷,他长这么大,是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子,更何况,还是他一向又敬又重,又宠又疼的师妹赤血龙骑全文阅读。她背光而站,洞口的这个身影,长长的晶质长发,流泻着晶莹的光泽,罩住赤裸的身形,皮肤晶莹、洁白,面容无与伦比的精美圣洁。在长发之外裸露出的圆巧的双肩、修长的腿,引人无限的暇想。她的整个身躯,笼罩着一层蒙蒙的圣洁的光辉,那清纯、深邃的浅蓝眸中,微微转动间,宁静,美丽,令人如处幻梦之中。虽然是在山洞中,但是周围却似乎有无数的春日光明汇聚,周围的整个世界均变成了灰色,只有她的身影无与伦比,光明幻丽,慑人心魄。玲珑有致的美人如玉,斜躺在他的身边,不着一缕,眉画远山长,星眸云中幽。酥胸纤腹,玲珑肚脐,妙处呈现。总觉得她的笑里面暗藏着几分诡异,又让人情不自禁的被牵引了进去。端木冷轻轻的吞了吞口水,怕是声音会太大,而被清歌听见自己现在的羞愧。 可是,他的身体已经很严重的出卖了他,清歌的手一直在不停的挑逗着,在他的耳边吐出幽兰之息。 端木冷更是虚弱的问道,“师妹,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人试试,被逼欣赏床事的感觉。”她抱着端木冷的头,在他的耳边低语着,“放心,不会有事的。”她动作快速的贴上他有些微凉的唇,送入一颗东西,端木冷眸子一睁,清歌将他的下巴一趴拉,端木冷就被逼服下了,“什么东西?” “c药!” 清歌的眼神很诚恳,可是端木冷看着觉得很卑鄙,之前以为师妹是因为练了爹传授的心法,才会在北宫少主受伤颇重时,还要采阳,可她明明就是女儿身,更何况,她现在已经练成了绝世神功,这做么,无疑是让他…… 还没想完,药力已经开始发挥作用,清歌看着端木冷迷离的眼神,暗叹道,“洛川这家伙适合造这些成人用品,果然很灵,师兄,这是强力c药,你好好享受一番。”端木冷看着清歌,总觉得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努力的集中视线,却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而某处,则越来越亢奋。 身体一阵阵的紧绷,清歌见时辰已到,翻身而上,端木冷的嗓子里传来一声低吼,那种从未触碰过的兴奋与满足突然之间填满了他所有空白的神经,清歌的身子无疑是丰满的,纤细有致,饱满如峰,身体里突然有了很大的力气,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主动带领着清歌一步步的向着终点驰骋。 两人像是交缠的灵蛇般在地上匍匐,不停的滚动,近在闵幽的跟前。 清歌趁机给闵幽弹了一颗药进他的嘴里,“太子殿下,好好品尝一下我夫君做的强力c药,看看你将来到了地下用不用得着,如果有用的话,我可以逢年过节给你烧点。” 话音还没落,便被端木冷一把揽过纤腰,整个人贴向他,似乎有些不满意她还能在这个时候分心似的,带着惩罚的意味,双手在清歌的身上不停的游移,任意的索取,浅浅的娇喘声婉转如莺,山洞里幽暗的光芒此刻却显得份外的旖旎。 闵幽痛苦的抿着唇,“诸葛清歌,你一定会后悔今天这么对本太子。” “哦,不记得告诉你,我家夫君还有一个本事,就是易容,要想变身你,实在太简单不过了。你们会用不死人装成承风,我们何尝不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今天就是想看着你闵幽太子,如何在我面前爆阳而已。”清歌在端木冷的身上上下其手,端木冷的低吼声更甚,清歌微眯着眼,喉咙间发出曼妙无比的低吟之声,眼神迷离的看着端木冷,犹如见到那年在树下那个瘦削却冰冷的少年。阵阵满足的低叹声从她的粉唇间溢出,“我们,让你的药力提前发作,算是对得起你了。” “不准说话。”端木冷的眼神突然之间变得有些清醒,他恨恨的在清歌的脆弱却敏感处轻咬了一口,清歌的身子一阵酥麻,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药力控制住了,看他的眼睛居然这么清醒。 ------------ 83.美容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端木冷终于是平息了第二波,而这个时候,闵幽的私处已经爆到亮堂,清歌抱着端木冷,飞离得他远一点的距离,闵幽的脸已成紫色,那种憋痛让他欲生不能,求死无门,端木冷还像个没吃饱的孩子似的,一个劲的往清歌的身上凑重生最强农民。 清歌微微推开他,板过他的脸,“师兄,有好戏看了,千万不要错过。” 这个时候的端木冷已经渐渐有些清醒,但是清歌的身子,就像是万年的古潭,极为幽深,却让人在现在这么灼热的时候感到无比的愉悦,但他也听话的看着闵幽,清歌倒数着,“三,二,一。”手指轻轻一弹,那颗已经肿亮的可怜东西立刻应声而爆,闵幽发出狼嚎一般的声音,清歌没再多理,抱着端木冷,任由他在自己的体内横冲直撞,任意的索取,这种感觉太强烈,清歌满足的发出一声轻呼。最后,从体内暗过内力,一阵阵的热流随着端木冷的动作传到他的体内,很是不舒服,但清歌给他的惊喜与满足,又与这种不舒服相抵,可见幸福的终点般。 身子越来越热,两人像是贪吃的孩子,数不清已经要了对方多少次,直到天色微明,端木冷才抱着清歌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端木冷醒来,突然觉得身上的伤已经不再那么痛,而内力已经恢复,他立刻侧头看了一眼清歌,只觉得她的小脸上有些微微的苍白,端木冷立刻唤醒她,一脸的惊喜,“师妹,我以为昨天晚上我必定会精尽人亡的,哪知道居然这么生龙活虎的。” 清歌只是低叹口气,“如果一个男人来几次就会精尽人亡的话,这世上人的哪还敢做一爱啊?” 端木冷有些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清歌在说啥,不过这么多年的相处,他也比较了解清歌,反正,他也经常都听不懂她在说啥,便也没再多问。 清歌随意起身,神色显得有些慵懒,但很是自然的站在端木冷的面前,端木冷惊道,脸立刻转向一边,有些别扭的支唔道,“你怎么没穿衣服?” 清歌回头白了他一眼,“有病,穿上衣服怎么弄啊?你自己不也没穿?” 端木冷这才发现他居然就那样躺在地上,成一个大字,完全没有半点的遮掩,正可谓一丝不挂好风景,他的雄伟之处还正得意的抬头看天,端木冷一个汗颜,鄙视的看了一眼清歌,“你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昨天晚上一夜的探视你还没发现这个问题么?”清歌回白了一眼端木冷,“昨天晚上可没把我给累死,要不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知道你应该是处男,要不然,我才懒得给你吃c药,脏的东西,我可不喜欢。” 端木冷的双眼有些发直,昨天晚上的事情他确实记得不太清楚,莫非,他真的变身成狼人了?看着清歌的样子,确实一脸的疲惫,而且似乎没精打采,走路的样子也有些奇怪,看来清歌说得是真的。 清歌没理他,自顾自的穿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饿久了,居然可以从天黑一直要到天亮,还好我能承受。”说完,转头看着他眯眼一笑,端木冷再次一脸黑线,清歌走出了山洞,看也不看脚边的闵幽一眼,那些不死人正如她自己所说的,他们只是打不死,并不表示他们是狗鼻子,居然可以在这么大的一个范围之内,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们,必然和闵幽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至于是什么联系,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所以,免除所患,只有直接杀了闵幽。 清歌走出去之后,端木冷用最快的速度将衣服穿好,动了动身子,内力确实已经恢复了七成之多,真是奇迹,他从来都不知道c药可以疗伤的,说不定,清歌是从白洛川那打听到的,所以才会想到用这一招,倒是清歌这么做,便要用自己来给他解毒,这么一联想起来,心里就是一阵的歉疚,之前还责怪清歌趁人之危的。 他起身在经过闵幽尸一体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恶心,他的下半身全都曝露在外面,而且血流了一地,这是怎么一个死法,他记不清楚了,但是清歌会让他死得这么痛快,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端木冷走到外面,只见清歌披散着头发,迎风而立,只着一件白色的薄衫,她的身子看起来那么瘦弱,但又让人觉得她坚强得让人心疼。 朝阳之下,她的小脸上那层白白的绒毛有如处子,泛着一层淡淡的白光,眸子里一片清明,听到身后的声音,清歌缓缓的转过头,看着他,淡淡一笑,端木冷的心突然一紧,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家的妻子,看到相公回家时的那种甜美,家,对他来说,是很奢侈的东西御灵堂传奇最新章节。 “我们该走了。”清歌轻启粉唇,让正在幻想中的端木冷突地一下就回到了现实,他点头沉声说道,“这些不死人,以我们的实力,根本就无法对抗,现在闵幽死了,沐将军还在他们的手上,若是这里面出一点差错,沐将军……” 端木冷停下没有说话,清歌垂下眸子,“我知道,这次是闵绝失算了,他本来可以等到我们与皇上会合之后,再派出不死人,那样,我们必然会兵败如山。但就因为我们带走的,是他最心疼的太子,所以才会一时之间乱了分寸,让我查觉到不死人与闵幽之间,应该是有着某种联系所在,所以才会这么快就找到我们。也正是因为这样,闵幽非死不可,不然的话,我们的人,将会给腾龙国的土地施肥。至于大哥那边,我自有办法。我不会再让沐家的人有半点损伤。” 端木冷看着清歌垂下的睫毛如同蝶翅,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她的心是痛的,他突然这么觉得,清歌的身世他之后有所听闻,其实她与他一样,希望得到温暖,正如他以前也是一样,知道大公主是他的亲娘,可是,却还要下跪请安,还得到不同的漠视,最后,居然会因为手里有了她的把柄,才让大公主有机会正眼看他一眼。他根本就是多余的。但是清歌不同,他真的是将他视为家人,从小到大都好,她虽然从来没有明说,也没有刻意显露出她的同情,但是他就是知道。 这是一种同病相连的相互温暖,可是这种温暖到最后为了保护家人,是她硬生生的挣脱开来,再到最后,沐将军去世,她也没机会告诉沐将军一声,其实,她很在意沐将军这个养父,很重要。 可能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他觉得清歌现在的心很冷,之前她晕迷几天,再到后来醒过来之后,就一直身子欠安,能够振作起来,也是因为要救回沐承风和沐将军的遗体,他上前将清歌的纤腰抱住,“你放心,我一定会在你的身边陪着你,就算腾龙国是龙潭龙穴都好,我一定会陪你走下去。” 清歌转头看着他,端木冷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别的情绪,而那种情绪是心痛,是了然,更是坚定。 清歌与端木冷按照之前的计划与纳兰云镜等人会合时,一屋子的人一个都不敢睡,清歌是最后离开腾龙国皇宫的,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每个人都担心得睡不着,包括纳兰云镜在内。在刚看到纳兰云镜的时候,清歌并没有将他认出来,上前紧紧的看着承月,“纳兰云镜那家伙没事吧?” 虽然跟在纳兰云镜身边多时,但要她在没有外人的时候称他为皇上还是有些困难,而身后的纳兰云镜一脸黑线,“朕在这。” 清歌听了纳兰云镜一如既往慵懒而性感的声音响起,吓了一跳,转头看着眼圈乌黑的他,再加上因为要掩饰身份,他穿的只是普通的服饰,所以她才没有发现他居然在这,“哇,你眼睛受伤了?大白天的就跑出来吓人。” 承月吓了一跳,娘子说话永远都是这么的直接。忙上前将她抱住,捂上嘴,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皇上从来都习惯早睡,昨天因为担心你,彻夜未眠,所以才会这个样子的,你千万不要乱说话。” 清歌心里微微一动,怪不得。虽然所有人都说女人一定要睡好美容觉,要知道,长得丑的,你再睡也不会睡成世界美人,但是像纳兰云镜这种美人,一定要睡好美容觉才行。这行相,哎,真是有点寒酸了些。 “那你以后没睡好可千万不要出来。”清歌眯眼戏谑一笑。 这时,她突然觉得身后有种阴森森的风扫过来,正对她的背中心,如果是把抢的话,一定会立刻向她迸上一抢,快速转头,却见一个人鬼一样的向她飘过来,用那种不是笑的惨相看着她,阴森森的唤了句,“哎呀,我的亲亲小清歌,你可是真的调皮呢,我还活着,你是不是有些意外呢?” ------------ 84.消耗过度 清歌看着他的样子,用力的吞了吞口水,“别叫得这么顺口,我跟你没那么熟。”他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想将她直接给生吞活剥了,真是吓人。她转头看了一眼纳兰云镜,纳兰云镜一脸的爱莫能助,或者说,他现在一心只想去见周公。 她可是不记得何时得罪过这只臭狐狸。 花宿央走近,在她的头发上闻了闻,“嗯,没想到你真是个女的,我就说,我识人无数,可过目不忘,你身上的香气,倒真不像是个男人应该有的。小清歌,你这细皮嫩肉的,不如就从了我,反正你也把我都看光光了。” 清歌用力的清了清嗓子,“喂,你说话别再这么阴阳怪气的好么?我到底哪里惹到你老人家了?” “哎哟,我的小清歌,你的记忆差成这样还真是有点不可爱财色无边最新章节。”花宿央的脸色突然有些扭曲,“是你不让那家伙来救我的吧,是你说我自己一定会有办法出来的是吧?害我在天牢里面苦等了三天,那家伙也没来接我。原来都是你搞的。” 清歌终于醒悟过来,秀眉一挑,“人家紫幽放了一个笼子在那,你这狐狸没事钻进去做什么,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应该承担后果,干嘛要劳烦人家?你以为皇帝也和你一样,是个游手好闲的人么?” “是,好,你说的,我是个游手好闲的人,我倒是要看看,没有我这个游手好闲的人,你们如何搞定腾龙国?”花宿央得意的凑到清歌的面前嗤声说道。 清歌白了他一眼,便看着纳兰云镜,“我把闵幽杀了。” 纳兰云镜之前因为清歌一夜没回,后来虽是回来了,但是一直在和花宿央拌嘴,确实已经有些困了,现在听了清歌的一句话,就像是有人将他从天上踹到了地面,摔得生疼,妖精般的眸子里终于有了光点,“你把他给杀了,那承风怎么办?” “闵幽可以隔空召唤不死人,如果你想我们被不死人困在这里杀了我也不介意的。至于承风,有承羽和洛川在,不会有事的。”清歌重重的往承月的身上一坐,承羽看着,惊了一跳,只见清歌还很自然的在承月的脸上啄了一口。 清歌的动作自然,反倒是承月显得有些羞涩,不过他也习惯了,清歌喜欢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性格。 “承羽的身形瘦削,但是闵幽的身材微有些精壮,身高倒是和承羽差不多的,只要稍加修饰,应该差不了多少的,洛川,有没有办法?闵幽的身材你也是见过的。在男人里面还算是过得去。” 一想到那天晚上清歌拖着他去偷窥闵幽的房事,一向淡雅的白洛川的俊脸上仍是一红,承月向来是个醋坛子,现在听清歌这么一说,在她的腰间戳了一下,“你这丫头,居然又跑去看别的男人?” “我那是有心无意的,反正我对他也没性趣,嫌脏。”清歌讨好似的,又在承月的脸上舔了一口,这下承月的气是没了,不过承羽倒是看得一愣一愣的。这时,清歌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嘴角突然溢出了一丝血迹,承月吓了一跳,“娘子,你受伤了?” 这声娘子随口就叫了出来,承羽几乎忍不住快要问出口,却见一向疼爱的清歌居然受了伤,也急忙上前,白洛川上前两步给清歌把脉,清歌却暗中收回手,“我没事,不过是受了点风寒,这血前段时间也补得有些多了,没事没事。” 白洛川这才发现清歌眼角的青紫,而端木冷眼神中的担忧他也看在了眼里,似乎立刻明白了,轻声说道,“清歌,你虚耗功力,定要好好休息一下的,这些事情暂且放在一边,过两天再说好不好?” “当然不好,我可以杀了闵幽阻止了不死人找到他,但是闵绝一定不是一个傻子,闵幽突然失去了联系,他必然会有所怀疑的。我们一定要趁热打铁,我怕瞒不了多久,一定要尽快救回承风。”清歌上前,瞪了白洛川一眼,白洛川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白洛川的药房 因为端木冷身上有伤,白洛川在与清歌等人议完事之后,就回去药房熬药,清歌尾随他走了进来,听到身后的声音,他没有回头也知道是清歌跟了来,有些心疼的说道,“你这个人总是只顾身边的人,从不替自己多想想。” “嘿嘿,没事,我身体向来好,而且命硬,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了,那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端木师兄,他一直都认为我是趁人之危给他下了药,就让他以为我是个坏人好了。”清歌探头去看了看端木冷的药,一团漆黑,她甚至怀疑白洛川是故意给端木冷弄这么难看难闻的药,是为了惩罚他。 白洛川清澈的眸子带着溪流般的清透,深不见底的眸底藏着浓浓的情感,“你会这么对他,相信他在你心里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何必要带着误会?哎,不过怎么样都好,我说过,无论你做什么,我必然会全力支持阴阳师异界游。只是,你现在消耗了不少的内力,也要喝一剂药调理一下。”像是责骂自己的孩子似的,白洛川在清歌的额头上轻轻的弹了弹,“若我不是发现火云心法可以助与你交合之人恢复内力,相信你也不会整夜以内力度人,弄到你自己现在少了半条命。” 清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不是在暗示她与人交合了一整夜么?要怪也要怪他的c药太过强烈?“端木师兄曾经救过承羽的命,连自己的尊严也不要了,而他当时身受重伤,若是再不及时救他,后果不堪设想。” 白洛川淡淡的笑了笑,清歌哪会是因为别人对她有恩,便会以身相许的人?她这么做,必然是对端木冷上了心的,不过,既然清歌不想承认,他也不想让她下不了台,便转移了话题,“对了娘子。”白洛川正色看着她,“前些日子我已经研究出来那个不死人身上的秘密,我相信,他们应该是因为长期服用了某种药物,而这种药,可以让人身上的痛觉全消,或者说是一种蛊,不过,无论是药还是蛊都好,只要消除那个终端之物,不死人便会与普通人一样。” “真的?” “是啊,所以当时皇上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给他说了。” 清歌嘴唇张了张,她突然明白过来花宿央之前那么高调是干嘛了,要想找到那个终端之物,没有他这个神偷在,确实有些难以成事,呃,看来这下又要到她出场了,反正她这人就胜在脸皮厚,没有别的优点了。 门外,有个轻轻的脚步声不着痕迹的走了。 “臭狐狸,你在干嘛?”清歌直接掀开花宿央的军营帘子就直接走了进去,正在洗澡的花宿央俊脸立刻扭曲在一起,双手环胸,又想想不对,便将身下紧紧的捂住,“你干嘛,我不是让门口的人看着门,不准任何人进来么?” 清歌无所谓的挑眉一笑,“真是的,有什么关系啊,你那小鸟儿我又不是没见过。” “转过去,我穿衣服。” 清歌身形一动,将他的衣服全都扔出了营帐,花宿央的脸色更是难看,已经变得有些青紫,不难看出他已经有些忍无可忍了。“来人啦,来人啦。” 听了花宿央扯破喉咙的叫嚷,清歌有些烦燥的掏了掏耳朵,“这里的几万兵马全是我男人的人,你说他们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清歌得意的笑了笑。优雅而慵懒的走到花宿央的沐浴桶旁,坐在边上,“你说,如果我让你现在就去偷那个不死人的终端,你干不干?” “不干,我还从没见过有人求人是你这种方法的。”花宿央性感的唇紧绷着,要不是因为听说纳兰云镜亲自领兵暗中出了皇城,他才不会追过来,紫幽那个恶妇以为就凭她能关得住自己,真是可笑,但是,他追来只不过是担心纳兰云镜的安全,根本就不是过来帮他偷东西的。 这件事他之前已经跟他提过,其实,这些人和溯朝过不去,就是和自己的兄弟过不去,就算他不出声,他也不会坐视不理,可是,现在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气了,居然用这种方法逼自己就范,可恨。 清歌勾唇一笑,邪魅至极,就连花宿央也暗中惊叹,他确实比紫幽更要迷人数倍,在女人之中,她应该担得起倾国倾城,可是她的作法实在太过卑劣,花宿央始终鄙视的白眼看着清歌,“如果你不想你的小鸟儿被几万人同时看到的话,我劝你,最好是从了我。” 清歌轻轻的抬手,似乎有一阵狂风呼啸从花宿央的耳边吹过。花宿央的俊脸脸色一变,“你想干嘛,又用危胁这一招?” “啊,对了,说到危胁,我有些忘了你的痣是长在鸟儿左边还是右边了,不如,就让他们和我一起再认真看一次吧?” “诸葛清歌你好卑鄙。”花宿央一声怒吼。 ------------ 85.调兵 清歌挑眉看着他,得意的一扬首,相信以花宿央和纳兰云镜的关系,他必然心里已经同意去帮纳兰云镜的忙了,他是想要自己给他道歉认错,才肯动手,但是她偏偏还就不吃这一套。 清歌的眉毛轻扬,眼中的坚决紧盯着花宿央,似乎只要花宿央敢说一个不字,便定会掀飞这营帐。 花宿央猛地从浴桶里站起来,“看啊看啊,你看个够好了,本大爷这么大还没被人危胁过,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每个人生下来不都是一个样的么?哼,你以为可以得逞么?”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花宿央一丝不挂的模样,但清歌仍然是轻吹了一声口哨,“哟,小哥,这身材不错,嗯,该大的地方不小,腰也算是精壮,你就算不当贼当个鸭子也一样的能赚个丰衣足食的。” “鸭子,你才是鸭子呢。”花宿央气极,居然将这么俊美不凡的美男子和一只鸭子比嫡女傻妃,王爷勾勾缠。 清歌也懒得跟他解释,只是摇头叹息,便向门口走去,“当鸭子我身上还是少了一点道具,对了花爷,明晚吃了饭,我在后花园等你,要知道这次你要去偷的可是一个国家的皇宫,不比寻常暴发户可任由你下手。” 看着清歌说完便飘远的背影,花宿央的俊脸难看得像是吃下了一块大便,他可不是专向暴发户下手的,说到偷东西,他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她凭什么说他是个贼?他是侠盗,虽然这个名头向来只有他自己认为。 看着打扮得与闵幽一模一样的承羽,清歌秀眉越皱越紧,只手托腮,沉思道,“洛川,你不觉得好像哪里差了些什么吗?” 白洛川本来对承羽的易容是很满意的,被清歌这么一说,再一细看,也发觉好像是有些不对,但一时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妥。 纳兰云镜与闵幽只不过见过一面,并没有多深的印象,倒是端木冷进来时,微微一征,他那本是冷若冰霜油盐不进的模样,突然之间立刻闪身冲到清歌的面前,清歌不由得失声轻笑,“那晚的事你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吗?” 端木冷先是一惊,再看,这一屋子的人都在笑看着他的紧张,也对,如果清歌真的遇到危险,她身边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坦然的站在那里?倒是他自作多情了,想到前日清歌与白神医之间的谈话,他本也是无意中听到的,却是让他心寒。 虽然,清歌的动机是想救他,可是,他一直以为清歌是因为心里有他,才会……现在他觉得自己欠了清歌很多,怕是一辈子也还不起的。 纳兰云镜见人都到齐了,这才沉声说道,“我们只有三万人,绝对不能与腾龙国硬拼,朕想到一个办法,上次用滑翔机飞进皇城很成功,这次,这个办法可以照用,也可杀腾龙国一个措手不及。我们兵分三路,花兄去偷取不死人的终端,承月领兵从正午门直接攻入皇宫,朕与端木将军带承羽前去交换沐将军。” 清歌左右看了一眼,看着纳兰云镜,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瞪着他,“怎么你说这么一大堆的废话,好像跟我都没什么关系?” “你的任务是好好养伤,前日里白神医说过你受了不轻的内伤,那就,睡觉吧。”纳兰云镜似乎是好不容易才给清歌找到一件事做,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喂,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像我这种天生丽质的,不用像某些人那样还要睡美容觉才能保持仪态,只有我一个人真正的进过腾龙国的皇宫,熟悉那里的地形,你不会是忘了,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吧?”说完,清歌还得意的扫了一眼一直在旁边玩金狐狸的花宿央,似乎是感觉到了清歌的眼光,花宿央抬头,却对上清歌意味深长的笑,立刻五官扭曲的怒视着清歌,昨天她明明说记不清楚他的痣是长在左边还是右边的,这下又说她过目不忘?清歌转头正视着纳兰云镜,“虽然你是皇帝,但在这里你也要听我的才行。” 清歌娇媚的看着北宫听雪,“夫君,我说得对吧?” 本来是一心站在纳兰云镜这边的,被清歌这声夫君可算是彻底的叫散了理智,立刻拼命的猛点头,纳兰云镜怒视着北宫听雪,真是有异性就没了人性,要知道他们之前明明就是暗地里协商好的,清歌已经多次身陷险境,况且身上还有内伤,是一定不能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的。而且,战争,本来就是男人之间的事。 之前北宫听雪还直点头的,清歌就这么一说,他立刻就调转了枪头。 清歌得意的看着纳兰云镜,“这里的三万兵马,都是听雪给我的,现在你可还有异议?况且,如果我不说,你能保证承羽这么走进皇宫能活着回来不?” 纳兰云镜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清歌,他之前就知道清歌会来这么一招,才会先行和北宫听雪商量好的,哪知道他居然在关键时候就停用了。 清歌正色的看着一众人等,“我与花狐狸去找那个终端,承月与端木师兄带兵攻城,借机引开那些不死人,只要毁掉那个终端,我们就不用再惧怕那些不死人,你是皇帝,由你带着承羽前去交换承风是最合适不过的,月山,你带兵从南玄门进去,那里守卫较少,可趁他们在交换人质的时候,救出皇上和承羽他们重生之安卿如故。至于那些守卫,就交给洛川去应付,他自有办法。” 清歌看着军营之外的一众人等,个个脸色都有些疲惫,这场仗从溯朝出发到这里到现在,已经不紧不慢的过了近半年的时间,就这么几万个人一直在努力的与腾龙的不死军队抗衡,确实每个人都很累了,“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清歌的话众人皆无法反驳,纳兰云镜朝着北宫听雪重重的哼了一声,北宫听雪这才反应过来,清歌也只是朝着他冷一挑眉,北宫听雪立刻将胸口一挺,白了纳兰云镜一眼,娘子说什么都是对的。 白洛川终于是有机会问话了,“清歌,你觉得三公子哪里不妥,我好立刻改进。” “眼神。”清歌眯眼一笑,“这个是你改不了的,闵幽的眼神天生略带淫相,一看就知道是个成天花天酒地,美女如云的色君子,而承羽的眼睛虽然已经易成闵幽模样,但是太过干净,这个是骗不了人的。” 花宿央轻声嘲讽道,“哼,就骗不了你而已。” 清歌也不懒得再与他口舌之争,“洛川,你觉得呢?” 白洛川像是突然惊醒似的,眸子一睁,“是啊,这点我还真的是没有注意到的,你与闵幽只是近距离的见过几次,便已经没办法骗过,更何况是腾龙国那些人,与闵幽朝夕相见,要骗到他们,谈何容易?” 承羽俊脸一红,清歌清了清嗓子,“没事,这种事可向咱们伟大的皇帝学习。” 纳兰云镜见自己突然被扯进去,立刻不悦的说道,“朕哪有淫相了?” 清歌所指的淫相,是指闵幽眼神里的邪魅,与纳兰云镜略有些相似,而闵幽见惯美色,那种赤一裸的色相,却是连纳兰云镜也望尘莫及的,这点很难,若是连守卫城门的人都骗不了,他们的计划就没办法实行的。 就在众人陷入为难境地时,有探子查到,闵绝已经在暗中调动兵马,准备在皇城境内地毯式搜索,这一步清歌早就已经想到了,闵绝能够杀出一条血路,成为腾龙之王,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清歌等人可以将几万人藏起来,他也一定可以想到。但他更能猜测到的,是他们这里的人数应该不会太多,否则,腾龙国那里不会一点风声也收不到。 “应该是闵幽与闵绝突然失去联系,让闵绝没办法再继续坐等,这样,承月你想办法给闵绝送封信去,让他知道我们定在明日午时交换人质。不能给他太多的时间筹备,这样对我们只会更加不利。” 纳兰云镜说话间微眯着眼睛,承月拱手立刻转身走了出去,“端木冷,你现在与北宫少主立刻一起去点兵,分配一下到时候进攻的路线……就按清歌所说的去办。” 端木冷与北宫听雪也立刻快步走了出去,现在每个人都知道时间就是命,一步也晚不得,“绫盟主,你去给你带来的兄弟说说,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绫月山走出去之后,整个房间里就剩下清歌、承羽和白洛川四人,纳兰云镜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清歌,“我们这里除了你之外就没有女人了,虽然你除了长相之外,就没有别的地方长得像女人了,承羽,就交给你了。” 清歌一挑眉,“怎么个交法?” “承羽从来没有碰过女人,根本就不知道你所谓的色相从何而来,这个,你应该有办法应付的,朕有些累了,先去睡个美容觉去。”说完,纳兰云镜打着呵欠走了,不顾身后的清歌惊讶的睁着双眸,怒视着他的背影。 ------------ 86.认识女人 纳兰云镜几乎是用跑的离开了清歌所在的军营,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清歌的眸子正在喷火的模样。 清歌走出军营,看着正在忙碌的所有人,他们的脸上都隐隐闪现出一种坚定,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场仗胜算应该不到两成,先不说那上万个不死人,光是腾龙国的十五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他们就已经陷入了进入维谷的地步。 轻轻的叹了口气,身后传出一声低叹,“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呢,四弟……清歌,你说我们这仗能打得赢吗?” 清歌转头看着承羽,勾唇一笑,“打不赢就跑呗,跑不赢就擒贼先擒王,抓到闵绝,就可事成。” 承羽撇了撇嘴,“如果是我溯朝的大军压境,区区一个腾龙国有什么了不起的,怪就怪那帮大臣,不肯因为大哥而得罪腾龙国,都是一群无胆鼠辈。” “胆小有胆小的好处,至少他们不用像我们这样,为了能够顺利的走出腾龙国而费尽心力。”清歌看着承羽,和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清澈透明,像极了坠落凡间的天使,长长的睫毛鸦翅般的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形,他的相貌十分秀丽,乍看上去仿佛柔软而高雅战气凌霄最新章节。他的眉目分明,眼珠子是纯粹的漆黑,黑得好像宇宙尽头无尽的深渊,多看一会儿便有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他的鼻梁挺直,鼻尖又有些柔润。他的肌肤不是纯粹的雪白,而是温润细腻宛如玉石,可是又比玉石温暖柔软,他的五官已经完全的长开了,少去了年少的青涩,多了很多的自信与乐观。 当初为了能够成全她,他毅然退出,不顾他娘的反对与哭诉,在这个将军世家里当个没有出息的捕快,而爹虽然一直在安慰她说承羽并没有想要当将军的心,可是,从他刚才的眼神里她看得出,其实,对战场的向往,承羽与承月是一样的。 “三哥哥。” “嗯?”承羽的眼神一直紧盯着正在操兵的那两个将领,“这两个人根本就不像当将军的料子,我们这次如果输,也就是因为输在临时抓了些角子来凑人数。” 清歌绕到承羽面前,“三哥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着,直接抓住承羽的手,他的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泌人心肺,感觉到掌心的柔软,承羽不由得俊脸一红,“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说完,清歌脚尖一点,带着承羽像道光一般的消失在军营之内。 像那天晚上带白洛川上城楼一样,清歌转头看着承羽,月光之下,她的脸上隐隐透出一股诱人的光华,“在这等我。” 说完,她素手一扬,手中已然多出一把剑来,红色的光印着她的双眸,像是复仇嗜血的修罗,城楼上的守卫这才看到这里突然多出两个人来,刚刚才反应要放芒火示警,已经身首异处。承羽只来得及看见那道红光闪过,好像只是眨眼之间,清歌已经回到他的面前,头发还带着飞弛而来的舞动,人却是脸颊微红,额头上微微有些细密的汗珠,像是很自然而然的一个举动,承羽伸出手,替清歌拭去,清歌拉下他的手,“三哥哥,坐吧。这里已经暂时没人打扰我们了。” 承羽听话的坐下,清歌嘴角轻轻一扬,看着夜空,“上次我也来过这里,发现这里的风景真的很美,你说,将来如果有机会,我把这里建成我爹诸葛将军的陵墓,算不算是光宗耀祖了?” 承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你这个想法是认真的?” “那是自然,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么?腾龙国的不死人让我当了几年的狼女,又杀了最疼我的爹,伤我大哥,不过是让他们的尸骨替我爹暖坟而已,已经是便宜他们了。”清歌转头看着承羽,“伤过我的人,一定会死无全尸,对我好的人,我这辈子也不会忘的。”她的眸子里有一种淡淡的柔情流动,承羽一时之间有些局促。 “我也是。”承羽像个孩子似的,朝着清歌重重的点了点头,像是在坚定他的意思。 这时,不远处有火光逼近,清歌一勾唇,守卫不见了,自然会引来里面兵士的注意,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三哥哥,想不想玩个游戏?” 承羽也已经发现了有追兵,但他的表情也很是随意,似乎那些人并不是冲着他们而来的。听了清歌的话,立刻点了点头,“好啊,好玩么?” “我能想到的游戏,自然是好玩的。”清歌起身,指着城楼之下的密密麻麻的人,“从今天开始,我每隔两个时辰,都会来打荡一次,我要让闵绝措手不及。我们就比赛一下,看一盏茶的时间,谁杀得人多,事后在山后的桃花林会合,记住,不可逗留,不可分心,你要记住,这只是一场比赛。” 承羽点头,眸色清明。 两人齐齐飞身而下,满地溅开血花,各种嘶喊声不绝于耳,一盏茶的时间已到,清歌朝着承月一点头,两人便飞身离去。 “多少?” “额……没记住八荒神域。不过没有二十也应该有三十个。”承羽一脸的绯红。 清歌勾唇一笑,“那我胜,四十三个。”她随着摘下一棵树枝在地上划了几道门,“下一个目标,西直门。” 承羽看着清歌,“我……”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清歌像是知道承羽心里的想法似的,微偏着头看着他,“现在我们的人在少数,我一定要先乱了闵绝的思路,只要我们每次出现都会让他损兵折将,不管多少,都一定会让他龙颜大怒,到时候,他只会不顾不管的杀了我们以泄心头之恨,但暂时,这口气他还得给憋回去,谁让闵幽还在我们的手里呢?”清歌看着承羽笑得很是妩媚。 直到天色将明,清歌看着承羽,“今天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我要带你去一个真正好玩的地方了。” 承羽看着清歌嘴里好玩的地方,一脸黑线,这里是腾龙国皇城之内的青楼,看这模样,应该是京城里面最大的,迎来送往的姑娘们,刚刚才睡醒,都带着一脸的慵懒,脂粉味弥漫整条街道。 清歌已经恢复了男儿装扮,她拍了拍承羽的肩膀,“走吧,我们进去看看这里的姑娘与我们溯朝的有什么不同。” 承羽还没来得及反应,清歌已经走了进去,时间有限,清歌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一进包房,清歌把身上的银子往桌上一放,“来几个上等的姑娘,其他的都出去吧。” 一共进来了五个长相上乘的青楼女子,正要入坐陪酒,清歌冷声道,“不用这么麻烦了,脱衣服吧。” 五个女子,包括承羽在内的六个人完全的呆愣住,清歌冷声一笑,“怎么,你们不是做皮肉生意的店么?还是,嫌爷的银子脏,不想赚?” 五个女子立刻反应过来,开始快手脱衣服,很快就一丝不挂的站在清歌和承羽的面前,承羽的脸快低到地上去了,清歌看着一脸红烫的承羽,咧嘴一笑,“三哥哥,这可是好东西,许多男人梦寐以求都求不到的呢。” 承羽仍然不敢抬头,只听清歌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嗯,你的胸还可以,留下,你的屁屁挺好,这长相还可以,你们三个留下服侍,你们两个过来拿了赏钱就出去吧。” 被赶走的两个姑娘见这钱赚得这么容易自然是乐开了花,另外三个则衣服也不穿的往清歌身边一坐,清歌冷哼一声,“过去服侍我兄弟。” 三个人脸色不变,仍是一脸的魅惑之色,靠在承羽的旁边在他的身上不停的上下其手,承羽突然恨自己没多长几只手来挡开这几只狼爪,不悦的眯眼看着清歌,“你在玩什么?” “你懂的。”清歌径自喝下一杯酒,挑眉看着不敢张眼的承羽,要想学会认识女人,青楼必然是最佳之地。“大爷我的兄弟还是个处,你们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是女人。如果侍候得不周到的,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 “是,大爷。”几个女子婉声应道,这对她们来说,根本就是最拿手的事,立刻将承羽往床上拉,那个被清歌点名说胸好看的,更是将自己的柔软一个劲的往承羽的身上凑去。承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是忍不住爆发,上前拉着清歌就从窗口飞身出去。 “清歌,你把三哥哥当成什么人了?”承羽不悦的看着清歌。 “三哥哥,到了天黑我们就要进宫去交换人质了,你是可以易容,但是,根本就骗不了人,闵幽的眼神是极其邪恶与邪魅的,你与他之间的差别,根本就不是分毫,青楼可让你学会什么叫女人与色相,虽然时间急了点,但你也可以掌握到一些皮毛功夫。”清歌的语气有些急促,之前她就是担心承羽会拒绝,才会硬拉着他去的。 ------------ 87.识得女儿香 “我从小就只知道不可以丢爹的脸,身为将军府的三公子,怎么可以平庸过一辈子,进了衙门,我也一心想要当一个好捕快,得到别人的认同,根本就没有心思去认识女子,而爹和娘也都没有过问过我的婚事。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怎么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突然觉得这些年的努力似乎都一文不值了。”承羽的心里有些微酸,虽然现在他就算再怎么努力,爹也看不到,也回不来了。“灭腾龙国不止是你一个人的心愿,更是我的,我一定不会让爹白白牺牲,更不会让大哥的罪白受。” 清歌微微的点了点头,“可是就差一点,三哥哥……”这时,满山的桃花纷纷飘落,粉嫩的花瓣轻轻的飞舞着,越过两人的身体,缓缓坠落在地上,这般情节是何等的美轮美奂,像是画中的场景,突然跃纸而出驸马十六岁(gl)。清歌突然眸子一亮,转头看着承羽,轻快的唤了声,“三哥哥,你在这里仔细看了。” 清歌解开黑色的夜行衣,只穿薄薄的一件白色薄衫,飞身摘下一枝桃花轻捻于两指之间,像只蝴蝶似的在花瓣舞中轻舞,从最初的纯美仙子,到后面妖娆而性感的舞姿,她从仙子到妖精的转变如此轻易,却又让人觉得再正常不过,这本就是她,妖与仙的结合。 随着阵阵吹来的风微微地掠起的秀发,却像是充满着魔力一般,吸引着承羽全部的注意力,而那秀发吹拂掠动起的弧度,与她完美的身形似乎正彼此地响应着,份外地强调了她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白衣如雪的清歌像幽灵般立在虚空之间,轻摇长可及腹、乌光鉴人的秀发。哲白如玉的脸庞黛眉凝翠,美目流盼生波,一对不沾半点俗尘的赤足在裙下露了出来,几许阳光轻洒之下,美得令人透不过气来的她微带着一丝邪媚的娇笑,白衣轻飘,黑发轻展,充满着艳绝众生之力! 承羽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起来,感觉到体内不安份的东西在叫嚣,他深吸了一口气。 清歌像是随风而来的妖精,贴在承羽的身侧,吐气如幽谷之兰,妙不可言。一阵阵带着馨香的温热气息在承羽的颈窝处来回的游移,他甚至能感觉到身体某处强烈的紧绷之感,而清歌像是毫无查觉似的,拉着他的手,脚尖一点,在空中轻柔的舞动着,她粉唇微一开启,正好含住飘落的桃花,粉色相印,美得如同画中出来的仙子。 以桃花遮唇,轻轻的印在承羽的唇畔之上,隔着花瓣,仍能明显的感觉到清歌双唇的柔软与温热。喉咙间传出很响的一声轻响,是吞口水的声音,清歌妖娆一笑,香舌趁机溜进承羽的齿颊之中,与他的灵舌相缠。 承羽沉醉其中,再次清醒过来时,清歌已经一丝不挂的与他紧拥在一起,双手滑进他的衣领之中,挑逗着他最真的敏感触觉。一点也没有之前在青楼时的那种排斥与厌恶。父仇未报,他根本就没有心思与任何女子纠缠,可是,清歌的出现,到现在如此的坦逞相见,居然会让他呼吸急促,各种应该有的反应接踵而来。 天地万物,各种情仇恩爱,他居然毫不留恋,如果可以,他情愿时光一直停留在这一刻,就在这里。 “三哥哥,我美吗?”清歌微睁着水润的眸子,柔情万千的看着承羽,她将承羽的双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顺延而上,在她的身子每一处都留下妙不可言的印记。 承羽不敢说话,怕自己的声音会走调,现在他所有的灵魂与理智,都随着清歌的带领而攀升去了另一个境界。突然,承羽的眸子紧张的张开,正好与清歌的双眼正视,快速的低头,清歌的手……何时……她妖媚一笑,抱着承羽两人轻轻缓缓的飘落于地上,承羽的衣服全都敞开着,露出完滑如玉的肌肤。 以衣为床,安静的桃花林里,偶尔飘落的桃花花瓣发出轻轻的声响,而他们两人,只是紧紧的看着对方的眼睛,似乎有所期待,似乎,是想等对方先行动作。清歌魅惑一笑,“三哥哥,你会吗?” 承羽脸一红,“会什么?” “明知故问,有些事,是人的本能,自然就会的。”清歌妖媚的笑着,轻轻俯下身,双唇在承羽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串串红印,承羽的声音有些暗哑,发出性感的磨铁声,一片桃花很煞风景的落在承羽的下半身,而且,地点刚好,清歌忍不住轻轻一笑,以唇舌相助将花瓣揭开,看着承羽强烈的反应,忍不住低呼一声,“三哥哥,还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可以这么伟大。” 承羽再也无法忍受这种难以自制的肿胀,低吼一声,才瞥开眼说道,“清歌,快些让开,我快受不了了。” 清歌没动,小手还顺势代替了花瓣,在他的敏感处轻轻的撩拨着,承羽红着眼,沙哑着声音说道,“清歌,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是,我们都想替父报仇,但是不是用这种方式,你是我的妹妹,我一直都这样看你的名医。我们不可以这样做。”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只要不厌恶,不恶心,想做就做,况且,我们没有血缘,这辈子你都当我是你的亲妹妹般爱护,便足矣。”清歌性感的勾唇一笑,抱着承羽就地一滚,两人已经瞬间赤逞相见。 承羽的喉咙间忍不住溢出一阵阵的低吼,他在清歌的带领下,在她火烫的肌肤上留下串串红色的印记,从脖子处到身体的每一处,最后,那根抵在理智上的神经彻底的溃不成军,像是一根紧绷着的弦,‘啪’的一声应声而断,接着,安静的桃花林里有着阵阵优美的浅吟与低吼声此起彼伏,随着一声,“清歌,我要你,我爱你,你是我的。”渐渐恢复了如初的安静 事后,承羽有些不敢看清歌的眼睛,清歌大方的起身穿好衣服,“都是我的人了,干嘛还这么害羞?我要的,就是你刚才的色劲,千万别停。我可不想为了你的眼神,当着众人的面脱衣服。” 承羽抬头看着清歌,她缓缓的穿着薄薄的白衫,若隐若现的身材玲珑有致,凹凸得很是性感,转过身,她的胸前还印着桃花般的红印,承羽的脸再次一红,清歌看着他挑眉问道,“你还记得清歌我的身子是什么样的吗?” 承羽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刚才他只顾着……但是,隐隐记得,她的身子,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一旦陷进去,便再也无法自拔。 清歌轻叹口气,再次解开衣服,“我要你记住我身子的每一处,所有你留下印记的地方。” 承羽紧盯着清歌的眼睛,里面似乎有一种超越了兄妹情谊的东西存在,那是柔情,温情,爱情。清歌像蛇一般的滑到承羽的身边,轻搂着他,“如果爱我,就一定要记住我的身子。记住你抚摸我的时候,我的每一个反应,就会知道我最爱你亲我哪里。”她的声音性感而慵懒,就像之前在承羽耳边的呢喃声一般诱人心魂。 这次没等清歌主动,承羽的手已经在清歌的身体间游移起来,缓缓的,带着生涩而羞怯的颤抖,一路往下,清歌的眼神显得有些迷离起来,粉唇轻启,阵阵低吟声悄悄传出。承羽的身子也随着她的声音,立刻有了反应。几次之后,清歌看着承羽,眼神略带迷离,“我要你以后哪怕是隔着我的衣服,也能知道我的身体可以在何时绽放。”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暗哑,似乎是因为之前的疲劳,或是嘤咛之声,让她的声音如此的性感诱人,承羽用力的吞了吞口水,清歌的长发在风中轻轻的飘动着,带着熟悉的,缠绕于鼻息间的馨香,承羽的眸子渐渐泛红,清歌勾唇一笑,“很好,继续保持。” 承羽突然眸光闪了闪,“清歌?” 清歌静静的看着他,承羽吞了吞口水,“我……我们……做这种事,只是为了攻城么?你对我……” “我喜欢你,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当我的男人。” “可是,你也喜欢二哥,喜欢北宫少主,喜欢白神医,很多个……”承羽的脸有些委屈的耷拉着。 清歌挑眉一笑,“他们都是值得我喜欢的人。好了,我们要立刻赶回去部署,这次的行动,不容有失。” 等到清歌和承羽回来,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只等到天一黑,便开始行动。 清歌穿一件紧身的夜行衣,将整个身材的曲线显露无疑,一双长如蝶翅的睫毛轻轻的闪动着,“你们都要注意安全,我和花狐狸如果得手,便会立刻前来与你们会合。”她转头看着承月和绫月山,“皇上就交给你们了,自己也要注意。”清歌在承羽的胸前轻轻的拍了拍,没说话,只是眼神嘱咐他要小心保重。 几句简单的吩咐之后,清歌与花宿央先行离开,只要等纳兰云镜与承羽一进宫门,他们就会立刻前去。 ------------ 88.制药房 这一夜,空间的安静,但是空气里流动着的,隐约可闻到血腥的气息,弥漫在每个人的四周,所有人都摒住呼吸,只等领头人一声令下,便会与传奇中的国家腾龙国展开厮杀,多人的脸上出现的,是一抹隐忍的兴奋,这也许是他生命里的第一次战争,但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绝对时速。是因为饥饿,他们才会跟随了北宫听雪的队伍,但更因为的是,长期压抑的战争因子,他们都非寻常兵士,是因为国家的孱弱,让他们或成为降兵,或屈就于他国兵士之下,这一战,可让他们平凡甚至到卑微的生命描下新的色彩。 城门‘吱呀’一声有些厚重的打开,纳兰云镜带着‘闵幽’缓缓的走进城门,闵幽的待遇无疑是好的,他紧随着纳兰云镜,身侧跟着端木冷与绫月山。四个长相各异,但都俊美不凡的男子走在一起,本应是一道完美的风景,但此刻每个人的脸都紧绷着,端木冷与绫月山更是四处打量暗地里会不会有人偷袭。 纳兰云镜淡淡一笑,“淡定,闵绝要杀我们太容易了,他一定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进了皇宫,才算是瓮中捉鳖,兵力也可以少费些。” 绫月山大张着嘴巴,“皇上,你也想得太开了,你明知道我们这一趟去很有可能是送死。不对啊皇上,我觉得其实之前应该再找个人易容成你的样子,总比亲身犯险要来得好。” “沐将军全家为了我溯朝牺牲太大了,朕欠清歌和承月兄弟二人的,太多了,也许只有这样,朕的心里才会好受些。”纳兰云镜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也只是一句带过,转头看着承羽淡淡一笑,“朕早就知道将你交给清歌,一定不会让朕失望的。”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让承羽的脸从额头红到脖子,清歌若隐若现的凹凸玲珑在承羽的面前展现开来,承月的眼神瞬间微微有些迷离,纳兰云镜恍若未见,淡笑的撇开头。 绫月山向来粗心,没注意到承羽与纳兰云镜之间的交谈有何别的用意,大大咧咧的说道,“清歌向来都不会让人失望的,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是女儿身,一个女儿家能够像她那样义薄云天的,还真是世上难寻第二人。” 这话倒是引来了纳兰云镜的兴趣,他向来知道清歌忠心不二,但说到义气,他还真是不太了解。 见纳兰云镜有兴趣,再加上这一路确实走得有些背心冒汗,绫月山也想缓解一下气氛,便将当年他们在训练营里所发生的事告诉了纳兰云镜,“后来我们便被分开了训练,但我当时始终对端木辰此人有所保留,曾经暗中溜到内院去看。见清歌的训练确实早就已经超出了她年龄的负荷,皇上你有所不知,当时她的小脸几乎都成了一片青紫,如果当时有机会,我定会问她到底为何这么拼命。不过现在我知道了,她是为了要报父仇。但当时她年年小小的,居然会为了我们一帮素不相识的人出头,才会惹来端木辰的注意。可是她白天一但不练功的时候,居然就跑到寺院里的藏书阁,仅仅三年的时间,便已经将里面的书全都看完了。我记得有一次偶然间遇到过她一次,便问了她,她说,时间太多,连兵书都看了两遍。” 绫月山一边说,一边挠头笑,纳兰云镜听了,也跟着眯眼笑着,这点他倒是同意的,以清歌过目不忘的本事,要做到那些,确实容易之极。承羽因为身份不同,便没随他们答腔,但是脑子里总是闪过清歌隐隐若现的玲珑之躯。 “虽然我与清歌真正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我当时确实是把她当成了我崇拜的人,甚至已经超过我爹,其实当初一心想要进训练营,我的目标是沐容修沐将军,但进入训练营之后,清歌便是我的目标。她勇敢果断,而且重情重义,当时我就想,如果她不当将军,真是可惜了。只可惜……”绫月山摇了摇头,叹口气没再说话。 纳兰云镜也是一阵沉默,没再说话,就算他们能够活着回去,清歌女扮男装混入宫中,不管她的目的为何,不管她为溯朝做出了多大的牺牲,那些朝臣,又怎么会轻易让步?有时候发现,做为一个皇帝,居然如此无可奈何。不过怎么样都好,只要过了这一关,他连腾龙国都不怕了,更何况满朝文武? 一见到绫月山和纳兰云镜进宫,两道黑影便向光一般的闪过天空,清歌紧随在花宿央身后,很快就隐身于黑暗之中。 “御药房?”清歌的眸子微微一眯,“终端就放在御药房?这是不是有点不可思议?”这可是一个国家的命脉所在,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摆在御药房,要么,是闵绝对自己的防守太过于有信心,要么,就是…… 花宿央眯眼冷冷的扫了清歌一眼,“如果你不相信,尽管在此候着异界之魂灭战天全文阅读。”说完,便闪身走了进去,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不信任,他这神偷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清歌随着花宿央的身后走了进去,这个男人还真是小气,那天不过是跟他开个玩笑,不想他有机会爬到她的头上来作威作福的,结果他还真的是记上心了。 御药房里面一片冷清,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甚至连看门的护卫也只有区区两三只,他们从后面窗户飞身而入,根本就没人发现。清歌低声说道,“这里一眼就可以看到底,终端在哪儿?” 花宿央给她使了个眼色,却见地缝里果然隐隐传出一些光来,清歌一惊,地下药房?专门制毒的?这些不死人的秘密说简单点,就是被人下毒了,就像兴奋剂一样,是相同的作用,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他们的毒有一个老巢,一旦那个老巢被毁,那种毒性就会不药而愈,不死人,也会变成寻常人一样。 如果他们一动那个地道门,便会惊动里面的人,清歌的秀眉微微一蹙,武功再好的人,也做不到穿墙而过的啊。花宿央看着清歌,得意的笑了笑,只手轻轻一扬,手里已然多了一枚金狐狸,眼神一凛,以狐狸在地道门上轻轻划过一圈,立刻双手托住,脸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紧咬着双唇,清歌见他反应不对,便上前帮手,花宿央低声说道,“我没事,你赶紧下去。”说完用力一拉,清歌便顺势滑了下去。 开地道的锁并非难事,只不过这门还真够沉的,若不是怕响动惊动底下的人,他也不会蠢得用自己的手去垫着不发出声音吧。 花宿央呲牙裂嘴的轻放下地道门,在不停的哀叹自己一向最为重视的纤纤十指,这叫妙手空空,只要是他想要的,都可以取来。现在却十指肿胀,疼至心脉。 清歌一进地道,便放轻脚步,里面像是地下行宫,这里的守卫森严,重重关卡,想要硬闯,根本就是难于登天,说不定纳兰云镜已经打胜回朝了,再娶个娇妻生个娃,坐在一起吃西瓜了,她都还没有回去。而这里面的,好多都是寻常的百姓,应该是一些囚犯被抓到这里来制毒来了,毒制得越多,那些不死人就会不断的增加,腾龙国就会越来越强大。 她将自己隐身于黑暗之中,贴着墙轻手轻脚的走着,里面是层层的牢房模样,更是确定了她之前的推测,这些人,应该都只是寻常的百姓。 最里层传出一些隐隐的哭声,清歌缓缓的走了过去。 “大爷,求求你行行好,让我出去见见我孩儿吧,他尚未断奶,我就进来了,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大爷,我实在是想我孩儿得紧啊。” “你也知道你来的时候他眼睛都还没张开呢,哪还记得有你这么个娘啊?你就安安心心的在这里呆着,时间到了,自然会放你出去的。”那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猥琐。 “皇上根本就不会让我们出去的是不是?”妇人像是突然发狂了似的,大声的喝斥。“我们知道这里这么多秘密,进来这里的人,都别想再出去了,是不是?我们到底犯了什么事你们要把我们关在这里不见天日?” 那些一直在忙着制毒的人,多数已经停下手来,眼睛往这边看着,因为这个制毒房虽然大,但因为所有人都像僵尸一样存在着,没有一丝的气息,一点点的声音,也可以传遍整个房间,妇人的话自然是引起了他们一直不敢说出来的心声,个个面上都现出一丝绝望。身后的士兵立刻拿出浇了蜡的绳子一阵猛抽,清歌甚至可以亲眼看到那些血在四处飞溅,而那些人的衣裤立刻难以遮羞,血肉模糊状呈现在清歌的眼前。 清歌绕到关着那妇人的牢房门,那妇人年纪大约有二十来岁,身上根本就没穿衣服,而这一排里关着的,全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少女与妇人,都是一丝不挂的,个个都面如死灰,目光呆滞,双手双脚,甚至连嘴巴都被绳子绑住的,用尽一切的办法以防止她们自尽,这些人,就是所谓的‘军妓’? ------------ 89.打开密室 ‘啪,啪’两记耳光打得清歌的耳朵都感觉到了一些共震,快速的扫了一眼里面,正有两个刚刚爽过的男人在穿裤子,而那妇人应该是逮到这个机会在那里苦苦哀求,而这两记耳光直打得她掉了两颗牙齿,鼻子和嘴里都不断的往外冒血,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能够留在这里侍候爷是你的福气,若是再敢打些心思,爷便将你赐给外面那些暗卫们去。” 清歌清楚的看到那个妇人的身子一抖,不死人,比起被人性一虐还要让她害怕?“爷,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 “想死还不容易?你就没日没夜的侍候我们哥几个,包管你欲仙欲死修罗弑天。到时候,只怕你连自己是谁都忘了,爷的本事多了去了,要不,再来试试?” 男人有些猥琐的看着身边的男人,两人一对视,立刻有些猴急的开始将刚刚穿好的裤子又脱了下去,外面的人知道这里又要开始办事,都像是条件反射般的低下头,面无表情的忙碌着手里的活计。 低着头,已经没有一丝念想的妇人只听到轻微的一些声音之后,便听到重物掉地的声音,惊讶的一抬头,却见那男人的裆下之物已经掉落在她的跟前,两人的脖子都已经被利剑整齐的划破,血不断的往外涌出来。她吓得脸色更是苍白,清歌邪魅的蹲在她的面前,指了指妇人跟前的那两个东西,勾唇一笑“怕吗?” 妇人先是麻木的点了点头,复又猛的摇头,眼中露出浓烈的恨意,清歌继续勾唇,“不怕?” 妇人这次坚定的摇头。 清歌双唇一抿,“既然不怕,那请你合作一下,演戏演到底,叫,会不会?” 妇人先是一征,随后立刻明白了清歌的意思,不停的大声叫着救命,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发出低低的哀戚声。这些声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牢里,是多么的平凡无常,根本就没人往这边看上一眼,而那些被勾起欲火的守卫,早就去了别的牢房里,抓了两个女子去蹂躏了。 “你叫你的,听我说。”清歌眼神有些魅惑,妇人老实听话的点了点头,“不死人要怎么样才能变回正常?” 听了清歌的话,正在发出低呼声的妇人立刻停了下来,征征的看着清歌,像是看到鬼的模样,这可是腾龙国最大的机密所在,谁敢这么不要命的把这件事说出去?就算,她真的很想自己的孩儿,真的很想去看看外面的天空,可是,如果连命也没了,还能怎么样? 刚才这妇人的话清歌也听在耳里,自然明白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勾唇妖娆一笑,“是,我们来的目的,是想灭了腾龙国,但至少,我们不会摧残这里的百姓,只不过是想毁灭了这些不死人,他们的滥杀无辜,怕是你根本就无法想象得出来的。至少,我们的国家,不会这样对自己的子民。”清歌淡淡的扫了一眼外面。 妇人眼神开始有了些光点,最后越散越大。 清歌起身,“你可以不说,我也不会杀你的。”说完,转身欲走。 身后的声音有些微弱,“姑娘。”清歌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姑娘。”一阵跪行而来的声音,妇人伏在清歌的脚后,以额抵地,“姑娘,只要有用得着民妇的地方,尽管说吧。” “我只需要知道他们在这里所做的东西,是不是专门用来制成不死人?要怎么摧毁不死人?” 妇人眼神微微一紧,这是因为在这里长达一年多的折磨,使她身心惧怕这个地方,最后,她坚定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这时,清歌听到身后的声音,没有回头,“你立刻带我去吧。”花狐狸那股奸气,不用回头都能闻得到,说得有些夸张了,只是因为这里除了她与花狐狸之外,应该没人会再这么鬼祟的以轻功踮脚走路的。 花狐狸一见清歌,正巧是一脸的极度愤怒,清歌见状,“你吃火药啦?” “刚才看到两个畜生在……本想让他们从今往后不能人道的,哪知道血居然溅到了我的手上,让我恶心到死,一怒之下便将他们给切了……”花狐狸这才看到室内的情况,征了征,看着清歌有些鄙视的说道,“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这么恶心的事你都做得出来。” “彼此彼此,要不是因为我看过你的私处,我甚至经常会怀疑你是在女扮男装,唇红齿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常在自己的脸上添妆加粉的。” 花宿央气得眉毛一挑,清歌已经跟着那妇人往关着不死人终端的地方走去八荒妖魅录最新章节。 妇人小心的带着两人绕过几道小小的弯道,一条长而幽深的走廊之后,便剩下一间以铁打造的密室,“姑娘,我只知道每次做好的药,都会送到这间屋子里来,听说里面的人全是武功深不可测的邪派中人,他们是专门替皇上做不死人的。”说到这里,妇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听说,药引子,最重要的部份,是男人的精华,这密室之下面还有一个地下室,里面全都是男子的尸一体。只要一开门,都会传出阵阵腐臭之味。” 清歌四下打量了一下,这里根本就密不见风,里面的光线一丝也透不出来,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花狐狸,花宿央斜藐了清歌一眼,“我的手都成这样了,怎么还能指望到我?” 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外面的战况现在如何,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唯一能做的,就是要尽快找到终端毁了它之后,便离开这里与纳兰云镜等人会合。花宿央的十指已经变成了青紫,而且血肉有些模糊,若是再不及时治疗,极有可能会留下后患的。清歌抿紧唇,“不如你教我,我来试试。” “就凭你?”花宿央有些不屑的挑眉,“我不是要小瞧你的本事,而是,这种事本身就要靠天赋,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当神偷的。” 清歌冷冷的扫着花宿央,“你觉得我们还有时间在这里等我修练成一个正式的神偷么?如果被人发现外面那四具尸一体,我们还有命活着走出去吗?” 花宿央也知道时间紧急,便也没再与清歌争执,“这种密封的门一般都会有一个机关,你试着摸摸看上面有没有什么凹凸不平的地方。” 清歌在上面四周摸了摸,只摸到一个小小的凸点,有铜钱大小,“不知道这个铜钱大小的凸点算不算?” 花宿央一听,眉头紧紧一皱,“居然还有这么精巧的锁?对我来说,应该不是难事,但是你……”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于是,他将开锁的办法给清歌说了一次,清歌立刻点了点头,“明白了,你现在去把外面那些守卫都杀了吧。”她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平淡,像是在说肚子饿了有些想吃饭似的,花宿央喉咙一紧,“你真的听明白了?” 清歌白了他一眼,“出去吧。”说完,便按着花宿央所说的开始行动起来,不到半刻钟,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集的汗珠,怪不得人家都在说,行行出状元,这神偷果然不是谁都可以当的,她现在也是被人赶鸭子上架,不得己而已。 花宿央见她的动作虽然有些生涩,但也总算是有模样的,便带着妇人转身向着之前的地方走去。走了两步之后,他转头看着清歌,“我一会就回来,你可要小心留着你的命,你欠我的帐还没有还清。”说完,很是潇洒的甩了甩额前的飘逸头发,转身走了。 清歌鄙视的白了他的背影一眼,“彼此彼此。”开始手里的工作。 大概过了有近半个小时,清歌才总算是从花宿央刚才说的话里面找到一点窍门来,她额前的头发已经湿透了,一滴滴的往下流着汗,门终于是开了,清歌闪身,像道烟似的飘了进去,里面的光线清歌适应了一阵,这时,耳边有冷风刮过,她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便立刻闪身而过,冷眸回转,素手轻轻一扬,那大汉躬身退开,清歌的手里已经赫然多出一把红光暗闪的软剑。大汗的身后还有四个人身形晃动,没有一丝的声息便已经将清歌团团围住。这四人一个是魁梧大汉,一个尖腮倒眉,一个是身形瘦削脸色死灰,另一个虬髯碧眼,乃西域胡人。清歌见这四人的身法或凝重、或飘逸,个个非同小可,之前偷袭她的那个大汉穿青色长衫,这人身法如鬼如魅,如风如电,倏忽欺身到清歌的身后,挥掌拍出。清歌反手便是一掌,重重与大汉对掌而去,临接近时,突地转变方向,袭向大汉的肩头,大汉见状,立刻抽回身,清歌身后的四人立刻齐齐出掌。 她鄙视的看着一众人等,真是卑鄙,在这里做困兽斗呢,五个人包括她一个人,不由得让她突然想起一个画面,剧牙鱼。当时在深不见底的水里,她也是这样被一群鱼包围着,要想突破,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 90.想法很邪恶 清歌身形一动,转眼间已经与五人纠缠在一起,电光火石之间,清歌只见眼前的人影有些眼花撩乱,这是什么阵法?奶奶的,真当你姑奶奶好欺负啊?使出七成内力,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剑锋由暗红变为深红,照亮了整个暗室,清歌这才来得及看清,这里不过是区区一间小小的暗室,一眼见底,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终端,莫非,是那个妇人骗她? 应该不会的,妇人眼里的希望不是装出来的我的女鬼保镖最新章节。 快刀斩乱麻,清歌嘲讽的冷哼一声,“姑奶奶我没空跟你们玩了。”一剑破空而落,两人齐齐被拦腰斩断,剩下的三人微微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青衣人的武功最高,清歌勾了勾唇,朝着他的头一剑劈下,青衣人快速一闪,清歌侧身一剑扫过,青衣人有手已然断落在地,接着,一剑连续的挥出,两个人头便落在地上。 只剩下青衣人一人,在地上咬紧牙连声也不吭一声。清歌将剑横在青衣人的脖子上,“带我去下一道门。” 青衣人双唇已经泛白,仍是死命的将头扭到一边,不理清歌,清歌妖媚一笑,在他的面前一蹲,“我最讨厌被人威胁,也最讨厌威胁不到人,现在在你面前有两条路可走,第一,很惨烈的死,第二,没有尊严的死,选一个?算了,我帮你选好了。”一剑,挑下青衣人的脚筋,青衣人的脚一阵猛抽之后痛得豆大的汗珠颗颗往下掉。 “呀,遭了,我忘了之前说让你怎么死来着,就随便死好了。”一剑,刺向青衣人的胸口,故意将剑刺歪了些,清歌的头一偏,“好像没刺准,稍安勿燥,马上就好,我这人就是见不得血腥。”说完,双眼一闭,看样子,是想在他的身上乱刺一通,青衣人见状,立刻哑声说道,“门在那边。”他向着身后一处指了指,“这里……这里共有六个关口……里面的人……武功一个比一个强,我们是最弱的……没有人进得去。” “这就乖了。让你死得痛快点好了。”一剑刺下,青衣人甚至还没来得及骂一句脏话,就睁大眼睛死了,怎么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啊?想必这青衣人在死之前心里还想不通呢。 等到花宿央再回来时,清歌已经闯到了第六关的门口,她清秀的小脸上布满了血迹,花宿央被她吓了一跳,“我这才离开多久啊,你怎么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平时就已经不怎么样了,这样出去以后还能见人么?” “你丫的动作可真够慢的,就不等给我上坟的时候再来?” “本人就是赶来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看看伟大的和亲公主是怎么死的。”花宿央与清歌像是扛上了,每句话都要吵上一架才爽。 “姐不给你这个机会。”清歌的手在门上大力一敲,“也不知道这门是什么人做的,我之前在外面敲打了半天,里面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没见过做贼做成你这样子的,还故意弄出声音来让人听见。”花宿央鄙视的扫了清歌一眼,“不过没想到你倒是颇有天赋,这么快就打开了五道门。” “嗯,还行吧,至少我还不至于在撬门的时候弄伤手。”清歌勾唇一笑,清亮的眸子在烛火中似乎有一团亮光在跳动。 打开第六道门之后,清歌和花宿央都微微一征,最后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背对背以一个横向的动作往里面走去,这里是两道厚重的玻璃组成,仅够两人这样穿行而过,再里面的环境根本就看不到,清歌抬头看了看上面,也同样是光可照人的玻璃,“花狐狸,你说我们这样走进去,会不会是去送死?” “来这里不就是陪那家伙来送死的么?不过在这里之前我经过城门左侧那家算命的摊上,赏了他两吊钱,他便给我算了一个命,说我命好运贵人,将来必定会出人头地,成为人中龙凤。” “哈,这你也相信,你给我两千两,我可以把你说成十年之后当皇帝的命。笨。”两人悠闲的扛着嘴,但没有丝毫的松懈,这种诡异的姿势足足保持了有两盏茶的时间,才算是把这个巷子走完了。出去之后,仍然是一间大大的房间,但是里面没有一个人。 清歌四下扫了扫,在屋子的中间放着一个高大的鼎,里面飘着有种异香的轻烟。时而发出一些光亮,透着幽暗的紫色,“应该就是那个了重生一一名门嫡女最新章节。” “不要动,我总觉得这里安静得有些诡异。”花宿央自然的拉着清歌的手,四下看了看,虽说外面关卡重重,他一路赶来,连头发散了都没来得及顾上,一路骇人的尸首让他急声连骂,‘诸葛清歌,你可别被这些猪给杀了,那就太让我看不起你了。’担心清歌出事,他已经一路跑过来了,但这些场景不难看出,清歌所遇到的,全都是强敌。 而在光亮之下看得更清了,清歌的小脸已经有些泛红,头发已经被汗粘在了额头之上,手臂上面青筋暴露,这是每个会武功的人都知道的事,清歌体力已经有些透支了。 可来到这最后一关,居然连个守卫也没有,闵绝做事如此小心谨慎,绝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正在这时,身后的两扇镜子突然慢慢的合拢来,就连顶上的玻璃也开始往上降了下去,清歌心里一惊,原来这里还装了这种机关,只要谁打开这最后一道门,在开门的同时,也打开了死路,只要时间来得及,还可以出得去。将花宿央一把推开,飞身往那个鼎而去。 刚刚接近鼎,就觉得手心一烫,清歌翻手一看,上面已然被烫满了水泡,她还只是接近,根本就还没碰到。心里一惊,立刻以剑灌以真气,将鼎盖揭开,一根绳子突如其来的从四面八方窜了过来,将清歌倒挂在鼎之上,而她的头正对着鼎中心,看着里面火红的炭,清歌只是急声说道,“花宿央,赶紧想办法毁了终端就走,来不及了。” 花宿央白了一眼清歌,飞身而上,用剑往银丝上一划,只听到一声刺耳的尖锐声,他的剑上多了一道口子,而那根细如发丝的银丝线却完好无损。 “别再白费功夫了,若是我没猜错,只要有人动过这个鼎盖,必然会惊动到闵绝的人,那样皇上他们就会有危险,花宿央,反正你也一直都看我不顺眼,我死了不就正合你心意了么,赶紧毁了终端走,不然,真的来不及了。”清歌的额头上全是汗珠,她也随着屋顶的下降而越来越靠近鼎。 完了,这下她就要死得很惨烈了,死之前还要先毁容。 这里空无一物,鼎的温度又高得出奇,又深又高,根本就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东西。花宿央围着鼎转了一圈之后,快速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用剑挑成数块紧紧的连在一起,用力的拉了拉试力,感觉已经可以了,便朝着清歌得意的甩了甩已经被汗粘湿再也甩不起来的头发,最后,撇了撇嘴,手上一让力,衣服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在鼎颈处绕了几圈,花宿央抬头看着清歌,“你被吊在上面,不会影响你用内力吧?” 清歌看着越来越近的花狐狸,急声斥道,“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我可不想与你这只臭狐狸死在一起。” “你知道我不臭的,又不是没有闻过。”花宿央脚尖一点,飞身与清歌紧紧的抱在一起,“你现在只管用力往前走,我在后面推你一把。”花宿央用力一推,清歌使出全力配合,鼎也只挪动了一点点,花宿央飞身上了屋顶,再用力的往下一跳,鼎总算是给了几分薄面的晃了晃。他咧嘴一笑,“今天早上忘了吃饭,否则的话,它还不翻给爷看?”再次推开清歌,将布绷成了一条直线,花宿央沉下气,用力往下一跳,清歌都被他的力气给拖了回来,他小心的上前接住清歌,听到身后‘嘣’的一声脆响,两人不由得像个孩子似的大笑出声。 花宿央看着清歌,“别怕,有我在呢。”这句话很深情,他紧紧的看着清歌,“现在该是我的小狐狸展露它的威风的时候了。” “啊?臭狐狸,你现在想干嘛?我不要看你的小狐狸。”已经来不及了,莫非他想在死前破处?清歌与不想她被吊着的时候爱爱。 花宿央一脸的黑线,“你这女人,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真是污秽。”这才随意的从腰间取出一个精致的金狐狸,比他以前用的那种要大一倍的样子,他的指腹在狐狸肚子上轻轻一按,听到一声轻响,露出一颗像针一般粗细的东西,他握在手里轻轻的抚摸了两下,像极了在抚摸自己的情人,双唇紧紧的抿着,最后,还是快速的往吊着清歌的银钱上划去,清歌摔落,花宿央刚好将她搂在了怀里,四目相视。 ------------ 91.死里逃生 “你的手流血了。”短暂的失神之后,清歌突然感觉到手背上的温热,低头一看,花宿央还紧紧的捏着那个尾巴断了的小金狐狸,银丝钱的锐利割破了他的手指,不断的往外流着血。 花宿央看也不看一眼,抱着清歌飞离鼎,将手里的金狐狸往鼎里面一扔,只听见一声闷响,鼎裂开了一个缝,室内的温度一下子就升高了,那种剧热,清歌立刻用心法护体,才得以觉得一丝凉爽透入,而花宿央的额头立刻冒出颗颗豆大的汗珠。清歌拉着花宿央的手,不断的以自己的内力灌入,感觉到传入体内的凉爽,花宿央转头有些讶异的看了她一眼,转头没再说话。清歌本身已经体力透支,若是再以内力相助,必然折损。半晌之后,花宿央的眸光突然兴奋的闪了闪,抱着清歌飞了过去,而这时,屋顶已经离他们的头顶不过只手的距离末世涅凰最新章节。 “趴下。” “什么?”清歌看着花宿央,再抬头看了看屋顶,最后,幽幽的叹了口气,“哎,还有大把美男在等着我回家呢,没想到我今天居然要死在这里。”她总算是懂了什么叫做四面楚歌,他们现在不也是一样的么?“我最喜欢的是倾城那个紫眸妖孽,承月的忠诚还有偶尔吃醋的可爱样子,最让我心动和心痛的是洛川,他的头发就是为了给他爹试药的时候弄白的,还有端木师兄,嘿嘿,那家伙就是一个闷骚男,听雪,让我懂得什么是爱,神仙哥哥像不像?承羽像个天使宝宝,连爱爱的时候都羞涩得让人心疼。”清歌板着手指在算,心里暗叹,永别了。 “你有完没完啊?”花宿央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清歌看也没看他一眼,“对了,还有你,大腿内侧那颗痣也很有爱的。” 头顶上被人敲了重重一击,“还真没人像你这样,死之前还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儿女私情。下去啦。” “下哪去?这么快?”清歌撇了撇嘴,“花美男,只有下去再吃你了。” 花宿央气极,只手将清歌一抱,往地下扔了去,他也跟着纵身往下一跳,清歌这才看到,花宿央居然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了一个地道,这个地道很窄,一个人下去就已经有些困难了,身材瘦小的她当然没问题,花宿央就有些困难了。好不容易脚总算是踩到了地,清歌往下一跳,抬头看着花宿央,“你好厉害啊,真不愧是神偷,连地道也能打开。” 花宿央也下了地,没好气的看着清歌,“之前那个妇人不是说过,这底下全都是尸一体么?如果没有地道,尸一体往哪放?哪像你,随时都在念叨你的美男。”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这才看清楚他们刚才爬的像是一个管道,而这个管道口,就接在他们现在站的地方的门内,清歌看着那扇门,皱了皱眉头,“我也保证一推开这道门,就会臭气熏天,而且尸骸堆成山。” 花宿央没说话,将清歌往怀里用力的抱紧着,这时,头上传出一声巨响,落了不少的土块下来,清歌抬头,正好见到花宿央的眼底有一种晶莹的东西一划而过,他哭了?花宿央将脸转向一旁,“你杀人的时候可没见你怕过,满山的尸一体又如何?进去吧。” 清歌心里暗道,‘我见过的死人是多,但是我担心的可是你。’花宿央只是一个神偷而已,又不是杀人如麻的贼,一推开门,立刻传出一股恶臭,清歌瞬间反胃,趴在一旁吐个不停,她是不怕死人,可是她怕臭啊。花宿央的脸色也很是难看,不一会,清歌的脸上被花宿央蒙上一块布巾,那块布巾带着一种淡淡的甜香之气,虽然仍然难挡外面的阵阵腐臭,但总算也要好很多。 她看着花宿央,以袖掩鼻,心里微微有些动容,“咦,你身上怎么会带着女儿家的香帕?”她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这里的尸一体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多很多,满地的血都已经与泥土混在一起,辨不清楚原先的颜色, “那是我娘的。” “你娘?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我娘……早就已经……” 看着花宿央脸上现出的痛苦之色,清歌自知问错了话,立刻抬眸看着他,“对不起。” “我娘本是一名侠盗,专门劫富救贫,而我爹是一名捕快,两人因为抓捕而结识,后来我娘金盆洗手,生下我之后,将毕身所学全都传授给我,在她临终之前,送给我一枚金狐狸,她说,每个人都会遇到生命中的难关,或许,这只金狐狸可以救我于危难。这些年,这枚金狐狸我从不离身,没想到,它果然救了我一命。” 清歌看着花宿央,这人平时大大咧咧的,没想到……“那你娘是怎么……” “我娘,是自尽的。当时京城出了一个大盗,偷盗的手法与我娘的一模一样,我爹领命查案,最先怀疑的,居然就是我娘修元风云。娘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服毒自尽,而我爹,知道误会了我娘,也随着娘殉情而去。后来,是我找到了那个大盗,还了我娘一个清白,也是因为这样,才和皇帝那家伙结识。”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花宿央的身世,居然是这样的,心里微微有些酸楚,“那是因为你娘太爱你爹了,你爹能够查到偷盗的手法与你娘的一模一样,别人也会查到的,你娘是为了不让你爹为难,才会选择那样一条路,并非一定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是一个女人的爱,你永远也不会明白。” 花宿央转头看着她,眼神微微有些迷惑。 清歌勾唇一笑,“我相信,你爹和你娘现在正在天上做一对恩爱夫妻,你却在这里伤痛欲绝,俗不俗啊?不懂爱的男人,才会自以为是的理解别人的爱情。” 花宿央一挑眉,“谁说我不懂爱了?” 两人又开始不停的抬扛,打骂,很快就见到一丝光亮,外面传出阵阵刀剑相接的声音,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向着光亮的地方跑去。之前那鼎的爆炸,应该已经毁了不死人的终端,很快,两人跑到了出口,才发现,他们现在所站的位置,正是进密室之前的那道门。 而之前带他们进去的那个妇人和里面所有的百姓都已经逃了出来,看着炸得四处火光的御药房,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又哭,又笑,又骂,看到清歌与花宿央,都齐齐向着他们二人磕头。 清歌看着他们轻轻一笑,“都回家吧。”说完,便与花宿央施展轻功往纳兰云镜他们的方向奔去。 一道紫眸在清歌的面前闪过,接着,她就掉入一个温暖的怀中,“娘子,我回来了。” “倾城……”清歌回抱着他,紧紧的。 未倾城的头发有些散乱,眼神还有来不及散去的焦急,他带兵来到这里,知道清歌居然去了最危险的地方,找了半天才找到这里,就听到里面传出阵阵的爆炸声,所有人都逃了出来,就独独不见清歌的身影,他拼了命的往里面去,却被身后的人拉着,“太子殿下,里面危险。” “谁敢阻拦本太子,杀无赦。” 身后的金铠甲首领跟了未倾城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慌乱到失了分寸的地步,正在这时,未倾城从人群的喧闹中找到了清歌,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这是第一次,紧紧的拥着清歌,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味,害怕一松手,她又会消失不见。 清歌在未倾城的怀里抬起头,他的紫眸也正好紧紧的锁着她,半年不见,她越发美艳动人,每晚出现在梦里的那个人,她现在就在自己的怀里,似乎还有些不确信,对着她香甜的双唇亲了下去,久久不愿松开。“娘子,我很想你。” “我也是。” “她在将死之前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花宿央有些鄙视的轻斥一声,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喂,你们够了没有,当我们都是死人啊?皇上现在还在和坏人厮杀,你们倒先亲上了。” 未倾城拉着清歌的手不愿意松开,“现在就让我来保护你,你好好歇着。”他转头看着身后的首领,“替本宫照顾好我的娘子,若是她少了一根头发,提头来见。” 未倾城与花宿央很快就离开了清歌,而清歌的身边有重重的金铠甲保护着,也算是禁锢着,她想跟着去都不行。白了一眼那个首领,“你家太子不是回去蛮夷了吧,怎么又回来了?” “葛塞变节,归顺了皇上,太子的名望早就已经超过了皇上,皇上自然对太子心存余悸,上次召太子回国,便是想借机杀了太子殿下,但我们虽然名为金铠甲,并非只是看令牌行事的傀儡,我们的主子只有太子殿下一人,若是皇上真要对太子殿下不利,金铠甲誓死护主。” ------------ 92.论罪 那首领说得理直气壮,声若洪钟,清歌差点没忍住笑,不过,她几乎能想象得出当时的画面,“那最后呢?” “皇上自然要妥协,而太子殿下与皇上签下了一个永世协议,他绝不背叛蛮夷,也不会觊觎皇位,但是唯一的条件,就是要皇上饶葛塞一条性命。” “那未傲天的皇位他还能占着一辈子不成?真不知道这当爹的是怎么想的。” 清歌的话首领不置可否,答与不答好像都不怎么好。只是扯了扯嘴角,低头没再说话。没想到,太子殿下英明一世,居然就为了这么一个女子,连自己的一切都可以放弃。横看竖看,她除了长得美一点之外,没什么别的长处啊。 清歌看着纳兰云镜他们的方向,“那个……我们谈个条件好不好?” 首领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们这种关系,有什么可做交易的? “就是,我现在要去帮他们,让我站在这里等着,比刚才闻那堆腐臭的尸一体还要难受,你可以当作没看见我跑了,我帮你在你家太子面前说好话。” 首领一脸黑线,这哪是什么交易,根本就是她自说自话罢了极品特种兵。“姑娘,主子有令在下不敢不从。” “烦人。你家主子也知道以你的武功哪里困得住我?我也休息够了,快去帮你主子。”话音刚落,清歌的影子就已经消失在首领的面前,首领半晌才回过神,那姑娘虽然是摆了他一道,不过有句话她倒是说对了,以自己的武功,确实困不住她啊。 在纷乱的人群之中终于是找到了纳兰云镜的身影,清歌凑了上去,见两兵交战在一起,未倾城所带来的金铠甲帅得不可了,果然是一支不败军队,而这些所谓的不死人,不过是一些吃了兴奋剂的蠢才,根本就不堪一击。“我大哥呢?” 纳兰云镜见是清歌,刚刚扬起的嘴角立刻垮了下来,“怎么就不见你关心关心朕?你知不知道朕也打得很辛苦了。” “有这么多人保护你,知足了好不好?我大哥呢,你可有把他救出来?”清歌四下张望,那双有些刚毅的眸子印入了她的,清歌一喜,立刻扑了过去,“大哥。” 承风听见清歌的声音,回头看着她,嘴角轻轻的上扬,他们已经有好几年没见面了,除了上次在天牢里面匆匆一别,他几乎以为会是天上人间,记忆里的她,似乎还是那个四肢着地,在森林里奔跑的天使。 这场战伇以溯朝完胜归朝结尾,路上,纳兰云镜看着清歌,“这次你立了大功,想要什么赏赐?” “立大功我可不敢当,是我们所有人拼死拼活得来的。至于赏赐,我倒是想问皇上你要一个。之前我就暗中发过誓,如果我们能够夺下腾龙国,我想求你把腾龙国赏给我。” “怎么?你还想封地为王,自立门户?”纳兰云镜勾唇笑着。 “不是,我要给我两个爹造一个将军冢,就要立在腾龙国的皇宫,我要让闵绝的尸一体被我两个爹永远都踩在脚底,永世都不得翻身,三生三世,都要做牛做马的侍候我两个爹。” 纳兰云镜看着她,从宫里离开之时,她的苍白与瘦弱,她的悲恸与绝望都让她脆弱不已,似乎随时都会羽化成仙,可是现在的她,终于回复了那个自信而招摇的诸葛清歌,纳兰云镜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清歌。清歌瞪了纳兰云镜一会,终于是忍不住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自从来腾龙国开始,她就没有一夜睡过好觉,这下,终于是完美结束任务,可以睡个好觉了。 清歌一路走走睡睡,两个月之后,终于是回到了京城。 而等着他们的,还一个困局,不过这是后话,未倾城将军令交给了首领,请他带回去交还给未傲天,并转告他一句话,他交出金铠甲,就表示永远不会背叛他,但是不表示金铠甲就不再是他的人,若是他不能善待他的母妃,一定会让他看到下场的。 未倾城算是卸下了一身的包袱留了下来,承羽一路上都紧盯着未倾城,这些人虽说都是清歌的夫君们,但怎么说也都是自己人,这个未倾城可是蛮夷国的太子,之前还是他们的敌军,杀了他们无数的兄弟。 最可恨的就是他那双紫眸,像个妖精似的,清歌经常都会紧盯着他的眸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好的太子你不当,留在这里又没什么前途,放弃这么大值得么?我家清歌可没有万贯家财可以养活你这么大一尊佛。” 两人的马并肩而行,未倾城扬唇一笑,“没有前途有我家娘子。” “说得也是,为了这次打仗我已经散尽家财,今后也只能跟着娘子混了。”北宫听雪优雅的笑了笑,温润如玉的声音何时听起来都让人舒服不已。 承羽的嘴角抽了抽,转头看着承月,又快速的把头转了回来,自从他和清歌发生关系,虽说他不仅一点也不后悔,反而是想得紧,但面对承月,他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他江山国色。承月也早就已经发现了承羽的不对劲,挑了挑眉,也没多说,便转头去继续走路,他要负责皇上的安全,自然走在他们的后面一些。 皇上回宫本是大事,今日皇城内外更是人群拥挤,喧闹不堪,清歌与纳兰云镜坐的是同一辆马车,掀开帘子往外面看了看,“今天好像特别热闹,你不是偷偷摸摸走的么,现在回京城反而这么高调。” “那是自然,没有动用我溯朝的一兵一卒,就将腾龙国夷为平地,现在朕倒是要看看那些老臣还有何话可说?” 清歌看着纳兰云镜暗自的得意,心里也是跟着轻笑,他自打登基就没被那些大臣当成皇帝看过,虽然他是个有想法有心思,而且用人唯才,却始终难以掌控到大权,这场仗,不仅仅是为了两个爹的公道,不仅仅是为了救承风,也是为纳兰云镜的帝位铺上厚厚的铺垫。 认识他这么久,倒是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轻松与自在。只是那妖精模样真让人想扑上去咬上两口。 回到皇宫,文武百官齐聚,比平时的早朝来的人都要齐,而且个个表情凝重,连大气也不敢出。一见到纳兰云镜的出现,均山呼万岁,经过千里迢迢的赶路,所有人都已经疲惫不堪,纳兰云镜看着众人,心情甚好,“众卿家平身,只不过这两个月的时间朕连夜赶路,确实已经疲惫不堪,这次出战之事,留待三日之后早朝的时候,朕会给诸位一个交待的。” “皇上。”一大臣出列,“微臣们都知道皇上你凯旋而归,我朝万福,皇上万岁。皇上可以不动用我朝一兵一卒,就可以铲除腾龙国,实乃我朝之福。” 清歌转头看着纳兰云镜,虽然他是在压抑着的,但是她能够看得出,他是在隐忍自己的兴奋,没有笑出声来。 “只不过……皇上,诸葛清歌女扮男装混入宫廷一事,已经传得街知巷闻。虽说诸葛清歌此次伐敌有功,但是欺君之罪不可饶恕。” 纳兰云镜的笑凝固在唇角,最后,一股子冷笑扬起,似乎还带动了一些嘴角的抽搐,他很生气?清歌侧头看着他。纳兰云镜紧紧的看着底下站着的一众所谓大臣,他早就料想到了今天,他早就知道回来之后会面临什么事,这些墨守成规的夫子,除了会在口舌上争战之外,还有别的本事么? “朕,想知道,如何不可饶恕法?” “依我朝律法,欺君之罪,理当五马分尸,但看在她有功可抵过的分上,可判处诸葛清歌流放关外。”大臣似乎不怕死,根本就没看到纳兰云镜陡然变色的脸。 “混帐,朕单抢匹马去打仗时,你等畏首畏尾,朕连调一个兵的权利都没有,如今,朕与一帮友人打胜了腾龙国,你们倒是学会了秋后算帐。” “皇上息怒。”一众大臣齐齐跪在地上,“皇上,奖惩有度乃是我朝开朝就有的,诸葛清歌纵然有功,但是功不可抵过,欺君,向来都是死罪,皇上若是不定诸葛清歌的罪,若是传了出去,将来,我朝的律法可还有迹可依?” 文武百官齐刷刷的跪了一地,诸葛清歌一阵冷笑,“这,是你们的意思,还是天下百姓的意思?” “谁敢动清歌一根头发,我必然会让他陪葬。”未倾城冷然的看着一众百官,颇是寒心,有些鄙视的扫了一眼纳兰云镜,这就是他的子民?不懂得报恩,不懂得何为仁义,只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的老匹夫罢了,“你们要定她女扮男装的罪,在她和亲去腾龙国的时候,何以不开口?如今她立功在先,护驾有功在后,居然你等还胆敢判她一个流放?” 纳兰云镜突然咧嘴一笑,“诸葛清歌听令。” 清歌有些莫名其妙的转头看着纳兰云镜,只见纳兰云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便也懒懒的上前站着随意的拱了拱手。 ------------ 93.城中大事 “诸葛清歌,惠仪有方,智勇无匹,得,朕得力臂膀,忠义两全,福泽我朝,从今日起,朕还其身份,她,诸葛清歌,是朕的女人,是朕将她安排进宫中,因朕帝位未稳,诸葛清歌武功绝世,有她助朕一臂之力,与蛮夷变成友邦,并顺利的铲除了溯朝的大敌腾龙国,并收复了多处的失地。朕已经决定,三个月之后,帝后大婚。” “不行。”所有大臣还来不及反应,底下一众人等就已经先行抗议起来。 “抗议无效,在这里,朕最大。”纳兰云镜冷声斥道,他抬眸看着底下跪着的文武百官,“我溯朝自开朝以来,朕还从没听说皇上要听臣子的话,如果你们真的不介意的话,朕也绝不介意将朝堂上的臣子大换血,你们也劳累了半辈子,是时候回去过过儿孙满堂的好日子了。” 清歌一脸黑线,有些大臣根本就尚未结婚,怎么儿孙满堂法? “好了,退朝,朕累极了,休要再来烦朕总统少爷,跪地求婚!。”说完,纳兰云镜直接拉着清歌的手就向着寝宫而去,不顾跪了一地的大臣们,承月几人相互看了一眼,也只能紧紧的跟上。 “皇上,你该不会……是真的想要娶清歌为后吧?你看,她胸无二两肉,又刁蛮任性,任意妄为,行事冲动,不计后果,一个义字挂胸口就横冲直撞,几次都差点陷她自己于死地。这样的人,哪里像个母仪天下的皇后了?”说话的,是未倾城,他是受众人所托来当这个出头鸟,因为这里只有他可以不用听令于纳兰云镜。 “喂,我有你说得那么差劲么?”清歌狠狠的白了一眼未倾城,转头看着纳兰云镜,“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救我才这么说的,可是,第一,君无戏言,第二,我对当皇后是压根就没有兴趣,第三,这点最重要,虽然你长得很自甘堕落,就是让人一看就想抱上床的那种,但是,我们之间还没到那种地步。至于第四点,其实这个倒不太重要,你看看他们,全是我的男人,收你入我后宫,似乎我也做不出来。” 纳兰云镜不由得瞠目结舌的看着清歌,“你这……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大胆?依我朝律法,水性扬花的妇人,应该被浸猪笼才对。” 清歌冷冷的看着纳兰云镜,“我不介意你说我大胆,但是我很介意你说我水性扬花,不是每个男人我都感兴趣的,况且,我与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又不是暗中苟且,他们每个人都知道对方的存在,而且相处和睦。皇上,试问历朝皇帝后宫,有几个皇帝能做成我这个样子?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要一心侍君,傻不傻啊?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夫君们,我们回府。” 清歌一挥手,走得只剩下承月一个留在原地没动,纳兰云镜这才舒了口气,“承月,还是你对朕忠心。” “皇上你误会了,卑职为了不夹在你与清歌之间为难,特地向皇上你请辞的。”一想到清歌,承月淡淡的扬了扬眉,“其实清歌这些年为了练功付出了太多,而她练功,仅仅是为了要替诸葛将军报仇而已。她的忠孝,她的仁义,皇上你是心知肚明的。而我们,全都是想与她一起一生一世,心里没有仇恨,没有江湖,也没有利益,请皇上成全。”说完,承月转身便走了。 纳兰云镜紧抿着性感的薄唇,清歌的优点他当然了解得一清二楚,可是…… 而在纳兰云镜边走边想之后,有个人影从后面闪了出来,眼底闪过一丝冷冽。 “烦死人啦。”半夜,花宿央的窗口传出一声长嘶,“诸葛清歌你别再来骚扰我了行不行?”他有些懊恼的爬了爬头发,这大半夜的,外面只有鬼在游荡了,她没事还跑到他的梦里面来骚扰他。她身上的淡淡馨香,她娇小的身躯里那种坚韧不屈,还有她的忠义,全都超出了他能够预想到的女人的承受力。 几下穿好衣服,花宿央从窗口飞身跃了出去。 花宿央人刚到清歌的窗口,只感觉到一阵强劲的风刮过,他闪身躲开,低声说道,“是我。” 清歌瞬间翻身到了床上,没好气的说道,“兄弟,我可是累了很久了,只想睡个好觉,我的男人都没来打扰我,你居然跑来了。有什么好事照顾我啊?” “谁是你兄弟了?”花宿央有些恼怒的走到清歌的床边,这个女人,居然在裸睡,而且睡得这么坦然。 见花宿央眸子越睁越大,清歌挑眉一笑,“你流鼻血了。” 花宿央立刻伸手去摸,清歌笑得更加大声了,“你没见过女人啊?怎么这么一副馋样?” “我是想来问你,听说皇帝那家伙下了圣旨,三个月之后立你为皇后,他是不是瞎了狗眼啊?居然会看上你这个女人?” “嗯嗯东方好莱坞全文阅读。”清歌点了点头,这次她倒是很赞同花宿央的话,虽然这个皇帝与她想象中的不一样,聪明果断,能屈能伸,而且这么年轻性感又有着妖孽脸孔的皇帝,确实难能可贵,她也很想把他也收入自己的后宫,可是,她是个怕麻烦的人,堂堂一个皇帝,怎么可能找一个在古代没人可以容纳的女子为妻?“你最好去劝劝他快点熄灭掉这个恐怖的打算。” 听了清歌的话,花宿央的心里居然怒火全熄,嗫嚅着问道,“天下间哪个女人不想皇帝能够对着自己说这么一席话,他可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你说得天下有地上无的仙子,要不是我算是比较了解你,真不敢相信他所说的,和我认识的诸葛清歌是同一个人。”花宿央抬头看着清歌,“可是,他要是不这么做,那些百官极有可能会以死谏言,到时候,天下会大乱的。” “乱不乱是他该担心的事,又不是我能够控制的。”清歌将头埋进被子里,“我真的好困啊,让我睡觉。你如果闲得发慌,就进宫去找纳兰云镜聊聊心事,你就说我跟你也有一腿,而且是强了你的那种,你觉得身心受创,生不如死,可能他会看在你们多年兄弟的情谊之上而改变主意,我的终生幸福就在你的手上了,亲爱的,快去吧。”清歌给花宿央抛了个媚眼之后,继续梦周公去了。 “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哼,看不把你睡成猪。”花宿央话音一落,人已经瞬间消失在清歌的房间。 “你不知道,身为一个男人,受到这种屈辱,你说,我是不是想死的心都有?这都怪你,要不是你任意妄为,单抢匹马的跑去腾龙国,我哪需要跟着去?我要是不去,又哪会与诸葛清歌去偷那个终端?要不是这样,我又怎么会在地道里被她……”花宿央几乎要掩面而泣,自己却在暗暗的鄙视自己,居然会听了清歌的话,跑来说这么些伤自尊的话。 “你堂堂一个大男人,而且还会武功,居然会遭此不幸,朕除了深表同情之外,还能对你做出些什么补偿?”纳兰云镜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喝着香茗,语气虽是满是同情,但表情很明显只是在敷衍。 花宿央抬头看着纳兰云镜,“喂,我说,我的遭遇如此悲惨,你是不是应该给点正常的反应?” “兄弟,朕这次出去了近半年的时间,你可知道这满屋子的折子必须由朕一个人批阅?朕向来都是一旦睡不好,就会像是中了毒似的,这损失朕找谁去付去?你就这么点皮肉上的牺牲,算什么?”纳兰云镜终于是抬头给了花宿央一个反应,不过,只是一个白眼而已。 “什么?皮肉上的牺牲?喂,我可是从来没有开过荤的,这对一个男人来说,也是很重要的好不好?” 纳兰云镜烦燥的将笔一扔,“好,明天朕不派人去定了诸葛清歌一个强一奸罪。快些去偷些东西打发时间吧大爷,朕很忙的。” 花宿央抿着双唇,好,今天晚上他就注定了要被所有人嫌弃。 第二天,整个京城都在交耳相传一件事,诸葛清歌身为将门之后,将养父家的三子全都收为入幕之宾,还有京城首富北宫少主,端木将军,等等,不计其数。另,诸葛清歌涉嫌叛国,府里窝藏蛮夷国太子。 这才天刚亮,纳兰云镜尚未来得及批阅完之前的折子,新的一堆又堆上了,而每一本的内容都差不多,都是在弹劾清歌的,他皱着眉头,“所谓的大臣,不过是一群说人是非的小人罢了。” 虽然未倾城已经脱离了蛮夷国,但是他的身份,在京城知道的人并不多,这件事到底是如何走漏风声的? 京城的百姓与百官齐齐抗议,拒绝纳兰云镜娶这么一个女子为后,一时之间,皇宫门口涌堵得如同闹市。 清歌在睡梦中被人吵醒,睁开眼,见是沐承风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清歌,大哥命人熬了一些粥给你,快些起来洗漱吃早饭吧。大哥就在这里陪你一起吃,可好?” ------------ 94.怪事连连 清歌懒懒的翻了个身,接着很是快速的起身揉了揉眼睛看着沐承风,“大哥,你我兄妹二人,还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承风从将军府跑到她这里来给她熬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她想不出来还有别的原因。 承风静静的看着清歌,他们之前多年未见,上次见又是在战场之上,他还真的没有认真的看过这个妹妹,但对她的疼爱,从第一次在狼谷见到她时,便已经存在了。“清歌,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大哥的话,答应皇上的赐婚。” “可是大哥,我可是个很有原则的人,虽然皇帝人是不错,而且英俊又体贴,可我虽然喜欢美男,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到放弃整片森林的地步,如果当了那个什么皇后,你让我这些夫君们怎么办啊?没有我,他们会哭死的。”清歌眯着眼睛笑看着承风。 承风好气又好笑的在清歌的额头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认真点,听大哥说,在大哥这趟没出征之前,娘已经给我相了一门亲事,而我迟迟未下决定,今天早上我跟娘商量过了,近来家里面因为爹的离世,所有人都愁眉不展,所以,我便应了这门婚事。爹不在了,长兄为父,大哥想在成亲之前,先看着你能够有个信得过的人照顾你下半生。” “什么,你要成亲?跟谁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承月他们提起过?”清歌看着五官如雕刻般的承风,眸子大睁凌步青云最新章节。 “因为之前我要出征,根本就不知道能不能有命活着回来,所以就没定下……” “所以,我把你救回来了,你就要跟别的女人成亲?大哥,我反对。”清歌突然觉得有些愤怒,而且是很愤怒,但是不知道原因。“她是哪家的姑娘那么好,在我心里,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女人配得上大哥你。” “是我娘的远房侄女,贤惠端庄,大哥见过一两次,是个可以生活在一起一辈子的人。”承风淡淡的笑看着清歌,眉眼间全是疼爱与宠溺。 清歌的心里一阵揪疼,最后,吸了吸鼻子,忍住酸楚,“如果真的是大哥你喜欢的人,清歌自然替你高兴,不过,我的婚事你能不能不要管啊?皇帝说要跟我成亲,只不过是为了堵住那些大臣的嘴而已,他对我有义,可是对我无情啊。我身边有这么多夫君对我一心一意我不要,偏去要一个对我无情的男人?再说了,就算我真的当了皇后,也会光明正大的红杏出墙,他不杀了我才怪。” 承风低低的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 “紫幽参见皇兄。” 一脸倦意的纳兰云镜慵懒的抬眸看着她,妖孽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嘲讽,“这里没有外人,你又何需再继续惺惺作态?” “皇兄,你这是说的哪里话?紫幽知道皇兄你在为了诸葛清歌的事烦忧,便想到一个法子来替皇兄你分忧的,怎么在皇兄的眼里,紫幽便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么?”紫幽的眼神很是哀怨,却又带着一丝冷意。 “你怎么可能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朕当初对你的信任,是朕的不是,朕居然一直没有听清歌的话,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现在留你在宫里,也是看在你死去的义母的份上,朕也希望你可以好自为之。” “皇兄,紫幽已经知道错了。”紫幽的眸子里含着泪,“皇兄,是因为之前在紫幽的心里,皇兄你便是紫幽的全部,而紫幽怕诸葛清歌会毁了皇兄你的声誉,又不想有人分走皇兄你的心,才会做错了一些事。现在紫幽已经知道错了,紫幽知道皇兄被皇宫门外那些百姓,和候在御书房求见的大臣让皇兄你烦透了心,所以,紫幽想到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解开皇兄眼前的困局。” “哼,尽管说来听听。” “坊间的流言,是指清歌水性扬花,并且窝藏敌国太子,其实,想要解开这个困局,就要一一拆解百姓心里的疑惑,为何皇兄你会包庇这么一个女人。虽然清歌的仁义,紫幽也看到了,她确确实实是世间难得的好女子,但是在百姓的眼里,只会将她的缺点无限的放大,在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再记住她对溯朝的恩德。最先的传言便是北宫少主与她之间的流言……所以,紫幽思索了一夜,紫幽终于可以替皇兄你做一件事了。” 她的眸子里莹光轻闪,“皇兄,紫幽斗胆,求你赐婚北宫少主。北宫少主于义母和紫幽都有恩,如今他身陷流言之中,紫幽愿嫁于他,一来,可拆破其中一个流言,二来,少了紫幽在皇兄你的面前,皇兄必然会开心很多。” 纳兰云镜听了,眉头紧皱,虽然紫幽说得很有道理,这确实是拆开目前困境的好办法,但是,以清歌的脾气,不把他给杀了才怪。 “只不过是做一场戏而已,只要清歌能够过了这一关,紫幽必然会悄然离去,然后清灯长伴下辈生,便已足矣。” 纳兰云镜的心里一抽,“你真肯为了清歌如此牺牲?” “当然不是。”紫幽音调瞬间拔高。“紫幽做这些,都是为了皇兄你而已,见你食不下咽,夜不安寝,紫幽的心里又何尝好受?只不过是小小的牺牲,便可助皇兄你救诸葛清歌,放下心里重负,紫幽愿意。” “容朕再考虑考虑,你退下吧蛇蝎弃妃。” 三日之后,清歌叉着腰看着站在面前的一众人墙,“我已经休息够了,你们不要再把我当成猪关在这屋子里,我要出去。” “清歌乖,这半年来你累坏了,多睡睡美容觉,有利于身心健康。”承月讪笑着看着清歌。 他们不敢让清歌出门,外面的人早就已经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之前出去就被人扔了一身的臭鸡蛋和烂菜。想起之前清歌自愿去和亲时,这些百姓夹道相送,如今却换得如此下场,如果清歌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的。 现在大哥和皇上已经在努力的想对策了,一定会有办法的。 清歌眯着眼,转头看着承羽,“你说,你是里面最不会说谎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只不过大哥快要成亲了,家里乱了一团,我和二哥又帮不上忙,便到这里来找你来了,如果你出去,我们不是又没事可做了?” 承月一个眼刀飞了过去,承羽立刻用力的吞了吞口水,他说错什么了,二哥的眼神怎么像要咬他似的? “你这个理由真够烂的。”突然,清歌清醒了过来,一把将承羽的衣领给抓了起来,“你说什么?大哥要成亲了?”承风是三天前来给她说他要成亲,可这才不过三天的时间,就在准备了?承风向来就不是一个性急的人,这里面若说没什么猫腻,打死她也不相信。 见这一众人个个面露坚定之色,想要从他们的包围之下出去,肯定是有困难的,清歌叹了口气,“好吧,反正皇帝现在下了圣旨说要立我为后,出去了怕也是烦人一堆,干脆就在家里养养神,抱抱美人。” 夜里,清歌钻进了承羽的房间,承羽睡得香甜,长长的睫毛在脸上弯成一个弧形,可爱之极,她用手指轻轻的挑动着,承羽觉得有些痒用手轻轻一拍,清歌趁势倒在承羽的身上,贴上他柔软的双唇,灵舌滑入,小手开始在承羽的身上游移。 承羽眸子大睁,在看清是清歌时,紧绷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尝试她久违的美好。 “清歌,我好想你。” “有多想要做出来才知道。”清歌的声音性感异常,身体像灵蛇般扭动着,承羽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吼,屋内的温度瞬间升高,阵阵浅喘低吟声美好的融合在一起。 “清歌,有你在,我好幸福。” “有你在我也好性福。”清歌躺在承羽的身上,在他光洁的胸口划着圈,“不知道大哥找的是哪家的姑娘,漂亮不?” “自然是没有你美的,在我心里,这个世上没有一个女子有你美。”承羽在清歌的额间印下轻轻一的一吻。 “算你有眼光。”清歌在他的身上轻轻的咬了一口。 承羽身子一紧,有些不好意思的拉过薄被遮住他的下半身,怕清歌看见他的反应,真是不争气,承羽吞了吞口水,“那姑娘我也没见过,不过,听说是大娘的远房侄女,大哥和她连面也没见过,这几天大哥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步也没出来过。” 清歌微眯了眯眼睛,承风不是说她贤惠端庄么,还说见过一两次面的?承羽不会说谎,承风说这话骗她,又有什么关系?外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这几个人这几天的举止怪异,就连向来粘人的北宫听雪,最近也很少出现在府中。 清歌起身,在承羽的唇上印下深深一吻,“你先睡吧,我想出去透透气。”承羽还没来得及说话,清歌已经快速的走了出去。 ------------ 95.救承风 “娘子,这么晚了,你是要到哪去?” 声音有些阴森森的,飘在清歌的头顶之上,有个人缓缓的飘落,以一个很妖孽很销魂的姿势降落,身着一袭柔美的月牙白长衫,头发像是刚刚沐浴过似的,只是随意慵懒的披散着,一双紫眸在夜色之下,发出幽幽的妖魅之光,他双手环胸,“娘子,你用这种眼神看着为夫,为夫可是会很心痛的,要知道,自家娘子在跟别的男人鬼混,我这个当相公的,还得守着房门怕她逃走,这可是件很不公平的事啊。” 未倾城的声音很是性感,但他的不平衡也是认真的,他们几个猜拳,他三把全输,他们异口同声说这是溯朝的规矩,没办法,明知道他们耍诈,他也没有证据,所以这种好事就落在了他的头上。娘子对付承羽最好的办法,便是美人计,其实不止是对付承羽,对付他们每个人效果都是一样的,而且绝对是百试百灵,但是这次事关重大,他们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疏忽。 “你要死啦,这么晚装成鬼来吓人?” “哟,娘子生气啦?这白天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娘子你一脸的正气,有什么可怕的?” “够了,别再躲了,你们全都给我死出来风骚重生传。”清歌朝着四周怒斥一声,知道藏不住,所有人都跑了出来,承月红着脸咳了咳,“娘子,其实我没躲,只是来通知你一声,明日大哥成亲,大娘让你回去一趟。那个新娘已经住进府里来了,虽然有些于礼不合,但因为新娘的娘家有些远,来往不是很方便,大娘便直接派人把她给接了进来,大娘还说,因为家里没有尚未出阁的女眷,明日就要靠你了。” “说得好听,有这么急么?”清歌心情突然有些烦燥,洛川一向清亮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担忧,清歌咧嘴一笑,“既然明日大哥成亲,可是沐家第一门喜事,大家一定都忙晕了头,我这个自家人又怎么能不去出人出力?我现在就去看看那个新娘是何方神圣,居然可以把大哥迷成这样。”说完,清歌紧紧的盯着众人,“你们给我听好了,谁敢踏出这里一步,我就立刻休了谁,我诸葛清歌,说到做到,谁敢拦我,死定了。”说完,脚尖一点,纵身飞离了众人的视线。 “这可怎么办?只要清歌一出去,一定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她的性子,必定按捺不住。”承月着急的看着清歌离去的方向,“要不,我们追上去吧?” 未倾城伸了个懒腰,这个妖孽,伸懒腰也可以这么迷人,承月鄙视的看着他。 “要追你去吧,我可是要睡了,娘子说要睡够美容觉,才不会老得快。我可不想这么早就被我家肤浅的娘子嫌弃。” 说完,未倾城便真的转身走了。 白洛川拍了拍承月的肩膀,“承月兄,娘子向来有自己的打算,我们再继续骗她的话,她知道了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反正,事情已成定局,皇上和承风兄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只要平息了京城中的谣言,娘子也就不会再有麻烦缠身。” “怪只怪那帮大臣,没事找事干,到底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若是被我查出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承月眼神有些冷冽。 “承风兄为了娘子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其实自从和娘子在一起之后,我也明白了一件很浅显的道理,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一辈子,倒不如单身一个人自由快活得好。”白洛川说完,便与承月一起也回去睡了。 想来,没有人愿意承担清歌所说的后果。 “承风,承风。” 承风隔着门,冷声说道,“何事?” “我给你煮了一些参茶,你趁热喝了吧,你经常这样熬夜可是伤身子的。” “不用了,我们明日就要成亲了,今夜不适见面。” 听着承风冷漠的回应,门外的声音似乎一僵,最后,低声下气的说道,“我于今晚住进将军府,已属不合,不过是送上一杯参茶而已。” “那你放在门外吧,过会我自己去取。” 过了一会,见门外没了声音,承风便拉开门,心想着,不管怎么样也是别人的一番心意,而且,明日成亲一事,已成定局,牺牲他的下半生幸福事小,能够成全清歌和二弟三弟,也是一种福气。 虽然他对于清歌他们的关系不敢苟同,但是他和爹一样,只要清歌开心,一切似乎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刚打开门,一阵香气传来,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温柔的身子就跃进他的怀里,女子的声音有些妖媚,“想要利用我,也不能总是对我冷眼相待吧?我下半生的幸福可都在你的手上呢?若是不把生米煮成熟饭,我的清誉被毁,谁来负责?” 她恨沐家,之前,听说能够和沐承风成亲,而且只有几日的时间,她也有过迟疑,可是,沐承风,是京城少女趋之若骛的男人,能够成为他的妻子,她根本就没有迟疑的资格,可是刚才她才无意中听下人交谈时,知道了有关诸葛清歌的事,更是知道了为什么沐家少主会这么快成亲的原因凡人真仙路。 如果沐承风仅仅是以她为借口免去有关诸葛清歌的流言绯语,那过了这一关呢? 她没有花容月貌,没有绝世武功,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原来这一切都是在别人的安排之中。她怕这好不容易可能会拥有的一切,突然之间变成泡沫,唯有先下手为强。 承风只觉得脚步有些虚浮,身体开始一阵阵的发热,“你居然……居然给我下药?” “这都是被你们沐家人逼的。”女子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飘渺,承风紧紧的看着她,变成了好几个重叠的人在晃动,渐渐的,女子的眼睛似乎像极了那双清亮的眸子,眸光有些狡黠,有些伤痛欲绝,又有些复杂的情感。她已经从最初的防备、抵触,到最后的信任与依赖,她和沐家是一家人,是上天注定的。 “清歌。” 他低低的唤了句,女子一听,身子一僵,最后,有些哀怨的哭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们都在合伙骗我。”她用力的将承风推到床上,放下纱幔,“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沐承风,我看以你将军府在京城的地位,你敢对我始乱终弃么?” “他不敢,我敢。”一个女子清亮的声音响在床畔,她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已经滚出了门外。 “是谁?是谁?”她冲上去用力的撞门,却纹丝不动,她便在门外大吵大闹起来。 不一会,惊动了整个将军府上下,席慕容带着一群姨娘都赶了过来,她有些不悦的盯着女子,“你这是在干什么?” “姑母,我……”看着一众人等,女子有些难以启齿。 “深更半夜的站在一个男人房外,你可知道若是传了出去,我将军府的名声便会毁于一旦。” “这也可以毁于一旦?姑母你也说得太严重了。”似乎觉得自己才是受害人,根本就无需对他们好言好语的,她怒视着一众人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阴谋,娶我进门,不过是想替你们的义女诸葛清歌遮丑罢了,要是我今天晚上不这么做,只要诸葛清歌的流言没了,你们谁敢保证承风大哥还会不会要我?” 席慕容的脸色一征,“你说得没错,我们之所以会把成亲的日子一再提前,是为了清歌,可是,我向你保证,以我将军府的名义向你保证,只要你进了我沐家的门,我们这辈子都不会亏待你,你又何需要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我不管,虽然我家比不上你沐家,但我好歹也是一个黄花闺女,居然被你们用这种方法骗进府来,我怎么也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是不是?还有,刚才有个女人进了承风大哥的房间,她是谁?” 清歌听着门外的吵闹声,眉头一拧,在承风的身上点了几个穴位,便扶着他缓缓的走了出来,看也没看席慕容她们几个,只是直直的看着那个女子,最后,嘴角一勾,“我诸葛清歌早就已经说过,这个天下间,根本就没有女人配得上我大哥。现在在你面前有两条路可走,第一,自己滚出去,第二,我扔你出去。” “这里可是沐家,你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比手划脚?” “承风,孩儿,你这是怎么了?”席慕容看着沐承风人事不省,吓得不轻。 “大娘放心,不过是被这个女人下了药,睡一觉就没事了。”清歌看着席慕容淡淡一笑,转头看着女子时,眼神瞬间凉薄如刀,锋利的扫过女子的双眸,“若是你心甘情愿的爱着我大哥倒也就罢了,居然敢用这么无耻的手段来对付,大哥身为我溯朝的将军,岂能受你此等侮辱?一个女人可以丑,可以贱,但是请你不要蠢,我再给你说一次,滚。否则,我诸葛清歌,将会铲除你家,连你家的狗也不会放过。” ------------ 96.牛X皇帝 清歌看着席慕容,“大娘,爹不在,这个家里还有大哥、二哥、三哥,还有我,但不表示若我有事,就需要他们去替我承担,名声不好在外又如何?我沐家永远不会吃别人家的饭才能活,自己开心就行。”清歌咧嘴一笑,“我现在送大哥去治病,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吧,至于这个女人,从哪接来就送哪去。”她朝着席慕容走近两步,“我既已把爹当亲爹,你就是我的亲娘,自家子女有事,哪能让当娘的去担心的?这是不孝。” 说完,清歌揽着承风的腰脚尖一点,纵身跃了出去,她不适合被人当成笼中鸟,鸟儿既然已经飞上青天,必然要学会自我保护与成长,所有伤害她的老鹰,她必会反扑,让他们亲尝后果。 …… 纳兰云镜抚着额心,疲惫的走进寝宫,此时天色已经有些微明,他才得以补点觉,掀开帘子,里面有个小小的身影缩在里面,他的寝宫里向来有些微凉,因他素来怕热,而这个人怕是累极睡着了,没有盖上被子,被子被她压在屁屁底下,现在缩成了极为难看的一团。 她如皎月般白净光柔的小脸,均匀的呼吸声,伴随着她的胸轻轻的伏动,没想到一向凶恶的她,睡着了居然也像婴儿般的可爱。静静的看着她,其实,他也想明白了,为何会有那么多的男子对着她趋之若骛,其实身为一个普通的男人,会爱上她,是件很轻易的事,就像现在这般,她总是可以轻易的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就像是天生的一块磁石,会让你的眼光随着她,无论她在哪里,就是焦点秦小猪全文阅读。 从最初的微惊,到最后的释然,纳兰云镜像是疲劳顿消似的,勾唇邪魅一笑,将自己的龙袍脱下,盖在清歌的身上。尽管已经放缓了手脚,清歌清亮的眸子已经睁开,正紧紧的盯着他,咧嘴笑着,只不过那口原本可爱的白牙,在这种情景之下,居然显得有些阴森森的让人毛骨悚然。 纳兰云镜的身子往后缩了缩,撇着嘴说道,“你别这样看着朕,朕觉得很不舒服。” “你趁我不查,想废我后宫,我还觉得不舒服呢。”清歌起身看着纳兰云镜,一脸的不满。 “这天底下想要嫁给朕的女子不计其数,偏就你想尽办法逃避,是否朕真的这么惹你讨厌?”其实这个问题在纳兰云镜的心里盘旋了许久,一直想向她问清楚。 “这个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为何你要私自废我后宫?那个紫幽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你应该比我要清楚,居然胆敢将她赐婚给听雪?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直接从皇帝变成太监?” 纳兰云镜促狭一笑,“你倒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只不过,朕也深知你的脾气,哪敢这样对北宫少主?紫幽既然有心成全,朕自然要听她的好意到底是什么样的。在这几天之内,朕派人暗中查过,京城所有的谣言皆出自紫幽之口。朕答应她的请求,也不过是想知道她的目的到底为何,现在,一切都已经水落石出,你的清白,朕也已经有了办法去应对,看朕对你如此之好,有可赏赐?” 纳兰云镜抬着妖孽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清歌,像极了一个想要得到大人赞赏的孩子,清歌倒是一愣,“你不是对你这个义妹深信不疑么?居然还舍得下心去查她?” “谁让朕对你的信任,高于任何人呢?既然你的直觉说她不是一个好人,朕自然会起疑心的,朕这个皇帝,可不是白当的。”纳兰云镜得意的看着清歌,“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朕的下一步绸缪呢?朕偏就不说,急死你。” 这是第一次纳兰云镜在她面前露出孩子一样的心性,清歌极不适应的看着他,“不过好在你这个皇帝还不是太蠢,在美色面前就失了分寸。” 纳兰云镜看着她,勾唇一笑,便没再多说了。 清歌愤怒的看着承月,“你们除了会将我软禁之外,还会不会一些别的招数?” 她被困在这里已经足有三个月的时间了,已经不记得外面的空气是怎么样的了。 “娘子稍安勿燥,要知道这可是皇命,为夫也是怕掉脑袋,才会这样做的。再说,我们所有人都在这里,表示了我们的安全没有任何的问题,你出去也闯不出什么祸来了,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学学弹琴什么的,多好。” 一听这话,清歌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我就会武刀弄剑玩相公的鸟儿,别的什么都不会,你们想听弹琴就出去找青楼姑娘,她们可是很乐意为你们服务的。” 承月一脸黑线,“娘子,你说话不要这么粗俗好么?” 这时,宫里来了人,承月见到那个人,立刻松了一口气,被娘子怒骂了三个月,终于是等到这一天了,虽然动作是稍慢了些,总算是来了。宫人与承月使了个眼色,便朝着清歌恭敬的一福身,清歌见状,立刻冷声喝止,“先别对我这么有礼貌,我怎么总觉得你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呢?” 宫人吓得不轻,整个人立刻往地上一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是奉了皇上之命来请诸葛主子你去一个地方的,皇上已经在那候着了,请诸葛主子你随奴才一起过去吧。” 清歌一挑眉,“去哪儿?”把她关了三个月,还派了所有的夫君除了北宫听雪不在之外,齐齐将她软禁,外带宫中禁卫军三队,将整个清歌府牢牢的围了好几层,别说是人,就算是只苍蝇也飞不出去先婚厚爱。 “这个……皇上说……皇上说若是主子你问起,便给主子你说到了自会知道,皇上说他上次已经给主子你说过,会给你一个意外,是不是惊喜,只能由主子你自己去现场看了再说。”宫人好不容易才喘了一口气把话给理顺了。 见宫人一边擦汗的可怜模样,清歌高傲的哼了声,“走吧。” 宫人松了一口气,这个主子果然难对付,谁让皇上又是将她给宠到骨髓里去了。 随着宫人坐上马车,所有人都陪着她一起去,像是还要继续监视似的,清歌一路上都在白眼猛飞。 “到了。”承月的语气似乎有些欢乐,“娘子,我扶你下马车。” 清歌懒懒的趴在承月背上,“背我下去。” “是。”承月背着清歌,飞身一跃下地,清歌抬眸的瞬间有些微征,看着面前金光闪闪的屋宇,及门上那牛x的字,‘陌王府。’ “陌王府?是什么玩意儿?”清歌愣愣的开口,其实要说,她也知道这应该是纳兰云镜的手笔,而那个妖精般的纳兰云镜正在门口挑眉看着她笑,清歌看着他,阳光之下的他犹如完美的雕塑,龙袍加身,俊美如神谪。“这便是朕送你的礼物,可喜欢?” 这里本是皇帝的行宫,在纳兰云镜的示意之下,修葺成这样,清歌看着他,有些愣愣的开口,“你这也整得太庸俗了吧?” 纳兰云镜的笑僵在嘴边,他本是幻想,如果清歌看见他为了她所做的一切,至少也会感动得掉两颗眼泪吧,居然说他……说他庸俗? “不过,我很喜欢。”清歌眯眼一笑,“真没想到你肯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什么礼物啊?这可是比起礼物要好很多倍的。”纳兰云镜不满的看着清歌,“不是一向都说自己聪明绝世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会想不通呢?这样吧,你先收下这份礼物,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朕的用意。” 清歌看着他,勾唇一笑,“你身为一个皇帝,肯为了我付出这份心思,已属难得,可你也是一个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用这么多心……你是不是喜欢我?” 纳兰云镜一征,俊脸垮了下来,没再搭理清歌,“为什么这里的名字叫做陌王府?” 一听清歌终于问了出来,纳兰云镜高兴的说道,“从今日起,朕封你为溯朝第一女王,封号羽陌,陌王。上次你率兵剿灭腾龙国,收蛮夷为友邦,是我溯朝第一大功臣,朕赐你府邸一座,封号陌王,也符合我溯朝的律法,这样做,那帮只会说人是非的大臣,也就无话可说了。” “那天下悠悠众口呢?倾城呢?”清歌睁着清亮的眸子,认真的看着纳兰云镜。 “这个你不着急,朕自有办法。”纳兰云镜神秘的看着清歌,“朕今日在早朝之上,已经向百官宣布封你为王的消息,朝臣诸多考量又如何,朕执意如此,他们谁敢再多言半句。” “那紫幽那里呢?”清歌看着纳兰云镜,这个女人,她是存了心要对付的,是纳兰云镜说他自有办法对付,她才暂时放了她一马,如果纳兰云镜处理得不合她的心意,她必然不会再坐等他的行动了。 “紫幽不是说她要为了你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么,朕自然是要成全的,难得她如此大仁大义,朕这个皇兄,一定会为她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大婚的。”纳兰云镜笑得很是诡异,清歌只觉得有些起鸡皮疙瘩,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险了? ------------ 97.比武招亲 才刚刚大清早的,清歌就被承羽被床上拖了起来,一脸兴奋的扳着她还想再继续闭上的眼睛,“不要睡懒觉了,今天外面有大事发生。” “还能有什么事可以发生啊?”清歌用被子捂着耳朵,却被承羽一把掀开,“绫盟主办了一个擂台,比武招亲,你说算不算是大事?” “绫月山?”清歌终于是有些清醒了,“他可是武林盟主啊,干嘛要比武招亲?他可是江湖皇帝,想要嫁给他的女子还能少了去?” 听了清歌的话,承羽的嘴角垮了垮,好像是这个道理,那他干嘛那么兴奋? “不过,我也有些好奇,不如我们就跟去看看他在玩什么把戏。”清歌立刻从床上翻身而起,领口处的风光毫无余地的露了出来,一阵馨香从承羽的跟前扫过,立刻感觉到了自己身体某处的发应,“娘子,你不是习惯了裸睡么?今日怎么还穿着亵衣?” 清歌白了他一眼,“这几日身体有些不方便,怎么个裸法?” 承羽撇了撇嘴,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到,“你这样比你直接裸更勾引人。” 擂台就办在盟主府外,搭了一个很高大帅气的擂台,而擂台之上,绫月山终于是等到了正主儿的到来,立刻上前让群众安静下来,“相信诸位都已经知道在下办这次的比武招亲,只不过,要招亲的对象不止一个神奇的武侠戒指最新章节。相信所有人都很好奇,他们的身份,首先要出场的,是富甲京城的北宫少主,北宫听雪。所有的未婚姑娘皆可参加,胜者,便可成为北宫少主的正妻,成为北宫家的当家主母。” 一听了绫月山的话,底下的吸气声一片,谁不知道北宫少主是陌王的男人?皇上故意册封诸葛清歌为陌王,不外乎就是用一个身份替其水性扬花的身份遮丑,但是事实终归是事实,诸葛清歌也确实多次为溯朝立下大功。 “那盟主你呢?在不在这次招亲的范围之内?” 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绫月山四下环顾一周,并未注意到说话的人是谁,但仍是轻笑道,“自然是的,在下尚未婚配,只不过,在下受命于武林盟主,所要找的妻房必然是武功绝世之人,能够打败在下的,在下定然会珍惜一世。但今天的主角是北宫少主,由他第一个出场。” 北宫听雪根本就不会武功,这不是白白送羊入虎口么?清歌身子一跃,站在绫山的面前,冷冷的看着他,“你这边说敬我,崇拜我,护我,底下便立刻来拆我的台了。北宫听雪,你给我滚出来。” 自从上次知道紫幽向纳兰云镜请示想要嫁给北宫听雪之后,便一直没见过北宫听雪人,今天倒好,倒是被她看到他居然敢绿杏出墙? 在后台的北宫听雪,虽然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清歌会来找他算帐,但现在他苦着脸,却没有一个人敢替他出去送死。他很想说,他也是被逼的。最后,北宫听雪绷着一张脸走了出去,“干嘛?” 底下看热闹的成分立刻多了些,所有人都紧盯着台上戏剧性的一幕。 清歌挑了挑眉,“你这副模样倒是挺欠揍的,来这里比武招亲,是你的意思,还是谁的意思?” “当然是我的了,你也不想想,你的夫君多得十个手指头都数不清,我堂堂北宫少主,居然还要等你的召唤才能侍寝,这是何道理?我也是个男人,有自己的尊严。但是你与我的事早就已经传得天下皆知,现在紫幽郡主本是对我有意,想要嫁我为妻,你又处处多番阻拦,我除了用这招之外,想不到别的办法了。”北宫听雪将脸几乎要仰到天上去了,一边说,背心上一边直冒冷汗,这种苦差事交到他的头上,他这根本就是在找屎。 要不是经过再三分析,只有这样才能对娘子好,他打死也不会同意的。 听了北宫听雪的话,底下的倒吸气声一片,原来成为陌王的男宠,并非一件幸事,居然这么悲惨,堂堂富甲一方的北宫少主,想要为自己找一个正妻,居然还要用到这种方式,肯定是想向天下人表明意愿,想要离开陌王,可没想到,陌王居然还不肯放过他。 清歌冷冷的看着北宫听雪,“原来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好,既然这样,我也不便强留,再不见。” 清歌居然这样就要走了? 北宫听雪有些意外,以清歌的脾气,必然会骂上两句,再打他两个耳光,可是她什么也没做就准备走了,这好戏还没上演,正主儿走了还要怎么演下去? 在后台听声的承月急得不得了,赶紧推着身边的端木冷,“你上。” “我上去干嘛?”端木冷冷冷的扫了承月一眼,皇上交待这种差事给他,本来就十二万分的不愿意,清歌的脾气他也算是了解透彻,现在出去,就是一个字,死。 “随你用什么理由,只要可以留住清歌,我出去不太合适,清歌向来都不太相信我说的话,但只要是你说的,她必然会听,记住,一定要拖延时间。” 话音刚落,端木冷就被承月一把给推上了台,端木冷看着清歌,她只着一袭很简单的女儿家服饰,并没有穿皇上为她刻意准备的那些花姿招展的陌王衣服,浅淡的红颜色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有着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带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佩玉佩挂在腰间,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慵懒的在身后挽了一个髻,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淡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她不管在哪里,都能成为众人的焦点言禁飞全文阅读。 她当初与他交好,不过是为了救他而已,在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的位置,承月还是太过看得起他了。 看着端木冷的出现,清歌咦了一声,北宫听雪的出墙她并非不怒不气,而是,她这个人什么都可以强求,除了感情,既然他人和心都不在自己这里,她再怎么努力,也是枉费心机,要走的人,无论如何也留不住的。 只是,端木冷居然会出现在擂台上,还是有些让她意外。 端木冷静静的看着她初晨花一般的容貌,缓缓上前,清了清嗓子,也正是因为清歌的信任,及他平时的寡言少语,现在让他编个理由来留住清歌,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一定的难度,“我……那天看见北宫少主他……他的护卫替他去大夫那里买了一些药,是……是治那种病的。他……他经常去外面花天酒地,染上了那种病,其实他离开你,也是一件好事。” 北宫听雪的嘴角一阵猛抽,这是谁的主意? 清歌在端木冷的脸上搜索了一番,并未发现异常,她转头看着北宫听雪,“你如果只是这样选择离开,光明正大,我必然相送,但是,你居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负我,弃我,北宫听雪,我们从此以后相忘于江湖,老死不相往来。” 清歌的脸色凄冷,北宫听雪几乎要哭了,后台的承月也是一脸黑线,他没想到端木冷居然会临时编了这么个理由出来。 这时,只听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既然陌王已经与北宫少主老死不相往来,那么,我与北宫少主的婚事,还望陌王你不要再诸多阻挠。” 随即,紫幽缓缓的抬上台来,承月与端木冷都松了一口气,而最应该松口气的北宫的雪,反倒是僵住的石头,动也不动的站在台上。 清歌扫了紫幽一眼,冷冷的勾唇一笑,她的心现在似乎痛得透进去了一丝冷风,北宫听雪为她所付出的,她没有一刻不在感动,可没想到,原来感情仍然是那么脆弱,他们经历了生死,经历了战争,经历了离合,好不容易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地之后,偏偏又生出了这么个事来。 “就算我不要他了,你也不配得到他。” 这句话,让北宫听雪感动得差点就要掉眼泪了,要不是时机尚未成熟,他肯定会抱着清歌就是一阵猛亲。 紫幽朝着清歌一福身,“如今你已经是万人之上的陌王,皇上的这个册封可谓是及时雨,化解了你多日来的烦忧,陌王你风流不羁人尽皆知,如今北宫少主既然无心于你,你也已经放手,本郡主为何不可与北宫少主在一起?莫非,他的婚事,还要由你来支配?虽然本郡主自认手段不如你,但是,自少我可以保证,将来一心一意,只爱他这么一个夫君。” 紫幽的话里的挑拨与嘲讽,让清歌怒火中烧,百姓之间的谈话声大了起来,他们早就怀疑皇上的册封是有目地的,如今从郡主的嘴里说出来,更加证实了他们的猜测,皇上如此偏私,确实有些太过了。 “不过,今日我来,本就不是想得到你的允许,而是光明正大的站在这擂台之上争夺自己喜爱之人,若是陌王不计较,大可与我比试比试。” ------题外话------ 快要接近尾声,写得有点困难,还要吃绫月山、花宿央和纳兰云镜,加油加油~~ ------------ 98.收拾紫幽 ‘我嫌脏。’清歌用嘴型嘲弄着紫幽的愚昧,不是她的,她从来都不会去抢,冷冷的扫了一眼北宫听雪,清歌准备折身走人。 “陌王,既然已上擂台,就这么从容潇洒的走了,紫幽就算得到北宫听雪,也算不得真本事,既然如此,倒不如除去这个让陌王心生怨愤的男人,也可保住你我二人的情谊,倒也值得。” “呵呵,说得真是好听,我们之间何时有过情谊了?我喜欢的男人,你,我还没有兴趣。” “这倒是。陌王风流成性,广为天下人知,你女扮男装混入宫廷,皇上念在你为溯朝立下过汗马功劳,便想了法子替你折了罪,但是天下悠悠众口,以你一个陌王的称号,又怎么可能补得了这个水性扬花的名声?”紫幽的话句句带刺,承羽再也忍无可忍,纵身跃到台上,将清歌护在身后,“郡主真是好口才,果然是在青楼里面服侍过多年的女子,清歌口拙,与你辩驳真是不知死活养植天下最新章节。” 紫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底下更是一片的倒吸气声,承羽是城里有名的神捕,他手里所平反的冤案不计其数,深得京城百姓的爱戴,承羽拉着清歌的手,静静的看着清歌清冷的眸子。 “这倒是还比不比了?武林盟主设立的擂台,好戏还没开始,便是要结束了么?”仍然是之前那个清脆的女声,这时,一道红光闪过,一个娇小的身子一跃上台,挑衅的看了一眼绫月山,“绫盟主,小女子之前已经问过盟主阁下了,若是小女子能够打得过你,你,是不是真的会娶我为妻?” 绫月山本来站在后面已经呆住了,承羽跑上台来并不在他们的计划当中,还有这个红衣女子又是何来历? 女子年约十六,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长发微微显得有些松散,只在后面随意的挽了一个髻,多数都是顺意的垂落,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一袭紧身的红色衣裙,显得很是精练,此刻,她微抬头下巴,看也不看台上关系复杂的四人一眼,紧紧的盯着绫月山。 绫月山有些着急的看了看天色,时辰已经差不多了,若是再有人来横生枝节,他们今天做这么多事可都是白费功夫了。只能硬着头皮看着那红衣少女,“本盟主说话算话,只要能在擂台之上打倒我的,我必然会风风光光的娶她进门。只不过,眼前要先解决好北宫少主的事。” “他们的事,怕是到了明年也解决不了了,以绫盟主你的身手,给小女子一柱香的时间,便可分出高下。若是我输了,便会立刻让出擂台,若是我赢了,下个月初五,你便要迎娶我进门。”少女的信心满满,坚定的眼神直直的盯着绫月山。 “好,我答应你。”绫月山怕担误了正事,忙答应下来,“不过,我们的比式改在明日如何?” “行,一言为定。”少女这次倒是好说话了,立刻纵身一跃,便消失不见了。只是,她清亮的声音在天际传来,“绫月山,我一定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绫月山只觉得身上好像冷了那么一瞬,但眼下他关心的,便是台上事件的后续发展。 瞅准机会,暗中扔出一颗石头力度正合适的打在紫幽的胳膊上,清歌见紫幽一扬手,便将承羽推向身后,还没来得及露出疑惑神色的紫幽立刻接下了清歌的招式。而在台上,突然有些人头涌挤的感觉,有人在悄悄的发着一张传单模样的东西,百姓个个皱着眉,在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而台上两人已经正式打了开来,为了北宫听雪的背叛,为了眼前这个早就想打她的女人,清歌越发打出狠色来。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些外来的力量,让清歌受到了一些阻挠,她只觉得有一阵阵的内力逼迫,让她有些施展不开武功来,一旁的承羽也看出了清歌的不妥,正要上前,却被端木冷从身后将他一把拖到了后台。 紫幽趁机在清歌的胸口狠击了一掌,清歌不由得吐出一口温热的血,突然之间,电闪雷鸣,之前还好好的天色突然之间像是蒙上了一层诡异的暗黑,透着可怕的阴霾,狂风大作之声呼啸而至,无数的沙尘让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来。 这时,清歌趁着紫幽分神之机,上前两掌将她打倒在台下,这两掌她是用尽了七成的功力,废了她的武功,却留下了她的性命,只因为看在纳兰云镜的份上。 就在这时,天色恢复了平静,诡异也只是短暂的一刻钟而已,台上的胜负已分,许多人根本都没看清楚清歌是怎么出的手,只见紫幽已经躺在台下,尚有着微弱的呼吸,清歌已被绫月山拦下,端木冷和承羽也奔了出来将清歌抱在怀里,清歌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被这三个人拉着,倒像是受了不小的轻伤宠妻之一女二夫最新章节。 …… 清歌冷冷的看着北宫听雪,“你还有脸回来?” 北宫听雪都快要哭了,“娘子,我是被逼的,是皇上说只要我肯那么做,便有办法治了紫幽的罪,皇上派人造了一份单子,上面写着娘子你本是天仙降世,福造溯朝的,谁敢犯你必遭天谴。而娘子你的身世众人皆知,可从腾龙国的杀手里存活下来,还在恶狼谷与狼为伍,生活了几年,战蛮夷,灭腾龙,处处可见娘子你有天神的庇佑。而钦天鉴认定今日午时天有异象,正好可以印证了民间流传有关娘子你命硬的说法。而紫幽打你那一掌,也是他们在后台搞的鬼,用内力阻止你用武功,才能让紫幽得逞。娘子,你知道我从心到骨头都是爱你的,哪会背叛你?” 清歌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这么说来,你们全都串通起来让我被人打?” 承羽这才反应过来,“娘子,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是听到下人说有好戏看,我便来找你的,根本就不知道二哥他们的安排。” 承月有些鄙视自己的亲弟临阵倒戈,尽管他们也确实是故意瞒着承羽。 “皇帝打算如何处置紫幽?” “这个我知道。”承月讨好的坐在清歌的旁边,“皇上原来好多鬼主意的,之前紫幽在皇上面前说过,她愿意为了皇上,长伴青灯。于是,皇上便借此机会,说紫幽得罪了天上的神灵,若是不赎罪的话,溯朝必遭大难。紫幽也已经被娘子你废了武功,皇上找了太医替紫幽症治,太医说紫幽受的内伤不轻,需要长期休养,皇上便趁机将她送去了苦陀寺,替溯朝祈福三年。” 虽是受了些伤,但看着这一众人等包括当今皇上在内,为了她的名声,为了替她报仇,想尽了一切可以平息民愤民怨的方法,替诸葛将军,沐将军府上下的人挽回了声誉,确实是难能可贵。 是,她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只要她自己过得开心,但却忽略了一件事,这里毕竟不是现代,而身边的男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这样做,虽是曲折了一些,但却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咦,我怎么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啊?”清歌突然倒吸了口气,这件事她总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如果你们把我说成天神降世,那我与纳兰云镜的婚约,不就甩不掉了?” 清歌这句话让众美男一阵欢喜,娘子就是与众不同,连皇上也打动不了她的芳心。 “如果他不是皇帝,姑奶奶我老早就把他吃得连渣都不剩了,谁让我对皇帝这个名字有些反感呢?皇帝对我来说,就是种马的代号。”清歌自言自语的说着,门后还没来得及进来的那个人,气得脸色铁青,站了半晌之后,这气才消下去,转身对着身后的宫人说道,“去转告陌王,今天晚上进宫见朕。” 说完,很是愤怒,很是生气的瞪着那个吓得不轻的宫人,“还有,别说在这里见过朕。” …… 随着宫人走进宫,清歌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他们一般有事商议都会在御书房,这次换到了御花园,而御花园中,除了宫灯亮彻天际,几乎一个宫人都不剩,送她进来的那个宫人,也立刻转身退了下去。纳兰云镜背对着她负手而立,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东西。 清歌缓缓的走了上去,纳兰云镜的对面,是一个偌大的空地,上面放着的,居然是一架滑翔机,只不过,好像稍加了一些改良。纳兰云镜看着她,夜色迷俏,月光仙子,“这个是你发明的,朕就是用它,打胜了腾龙国。说来也是缘分,本是用在蛮夷国的,结果,你却与蛮夷的太子……今晚朕让你来,是因为你多次为我朝立功,朕对你却没有任何能让你开心的赏赐,希望这次,会让你满意。” ------------ 99.浪漫的皇帝 纳兰云镜从袖袋之内拿出一条丝帕,挑眉看着清歌,“你怕吗?” 清歌撇了撇嘴,白了一眼纳兰云镜之后,转过身去,看着清歌的背影,纳兰云镜忍不住勾唇一笑,如果清歌看见了,准保会骂他妖精,他知道清歌最讨厌他这个笑容,说是迷死人不偿命。他极其温柔的将清歌的眼睛蒙上,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往目的地出发,走得有些久了,清歌不满意的吼道,“纳兰云镜,你就算是想要把我给卖了,也卖得近一点行不行?我走不动了。” 纳兰云镜强忍着笑意,清歌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卧进一个极其温暖的怀里,还是那股熟悉的妖孽香味,带着一丝淡淡甘甜味道的龙涎香,而从他唇里传出来的,似乎还有一股子酒气,“你喝酒了吗?” “小酌远东之虎最新章节。”纳兰云镜淡淡的回答道,怀里的人还真是没几两肉,轻成这样,不知道她每天都在吃些什么。低头看着清歌,这一看吓了一跳,清歌秀眉微微一皱,“是不是我太重了,赶紧放我下来吧,我没那么娇气的。” “还好意思说自己重,轻得都没几两肉。” “那你的心跳怎么突然之间加速得这么快?”清歌在纳兰云镜的胸口处轻轻的拍了拍。 纳兰云镜只得用力的吞了吞口水,清歌的领下风光,已经暴露得差不多一半了,她明明是很瘦的,没想到,她的身材居然如此傲人,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脸上发烫。身体之内流动着的血液,似乎在隐隐的叫嚣。 他忙岔开话题,“清歌,其实这么久以来,朕一直想问你一件事。” “嗯,说吧。”清歌随着纳兰云镜的脚步一颠一跛却又带着轻柔的平稳,已经有了一些困意,语气已经有些含糊。 “你们,为了溯朝与朕牺牲了这么多,可曾后悔过?” 清歌的理智被轻轻的拉了回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与狼为伍了几年,回到一个处处受人排斥,却深得爹和几位哥哥的疼爱,在这种包容与纵容的家里成长,如果不是因为她一心想要为亲爹报仇也许,可以拥有得更久更多一些。诸葛将军从来没有说过想要她成为人中龙凤,只求她这一生都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是她,代替了死去的哥哥们,成为了溯朝有名的将军。 而沐将军,也许并不是说他有多渴望打仗,但他却希望溯朝可以永保安康,他把保护溯朝和皇帝当成了他毕生的志愿,不仅仅是他,还有承风和承月,承羽。只要是死在战场之上,相信,他们都会无怨无悔。 轻轻的摇了摇头,很是认真的回答道,“还真的没有后悔过。历朝历代,都一定会有忠臣倍出,而我们诸葛家与沐家,就是真实的写照,这是我们的使命,也是我们的命。但是,这也是你的福气,不是么?” 是啊,这也是他的福气,他初登帝位,受尽排挤,如果不是沐家,或许他也会成为酒池肉林中的昏君一个,让溯朝百姓安乐平稳,也是他的使命。 最后,两人都没再说话,清歌再次陷入了晕晕欲睡。纳兰云镜身上的香味,很有安全感,但更有催眠作用,她并不是一个在哪都能睡着的人,尽管她真的很能睡, “到了。” 一句轻声的说话,将清歌从半梦半醒之间拉回了现实,纳兰云镜小心的将她放在地上,解开蒙在她眼睛之上的丝帕,清歌闭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之后,悠悠的张开长长的睫毛,眸子悠的变大,“哇。” 他们如今已经爬到了山顶,这是距离皇宫最近的紫雾山,这里一到夏天,山上的紫竹叶就会让整座山变成神秘的紫,如今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天空之中,将这抹神秘的紫添了一些如临仙境般的美。而这里似乎离得月亮好近,可以清晰的看清楚整个月亮的轮廓。成片的萤火虫围着两人快乐的飞舞着,像是夜晚的精灵,清歌像个孩子般的欢呼声,“纳兰云镜,你好帅啊,居然找到这么一个地方泡妞。” 纳兰云镜一脸的黑线,虽然清歌说的话,他永远都听不完全懂,但也不会完全听不懂,她是第一个敢直呼他名字,却让他觉得极度顺耳的人,也是第一个敢当着众人的面喝斥他的人,但是,她从来都不会无理取闹,总是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也许这个世上并非没有一个女子会输给她,但绝对没有一个人可以代替她,她是独一无二的。 纳兰云镜朝着清歌伸出手,“来,让我带你去飞一次。” 他无意中用了我,而不是朕,兴许两人都并不是很在意他此刻的自称,清歌落落大方的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上,还是那温热的柔软,几乎可以温暖到他的内心深处,高处不胜寒,他早有体会,可是清歌,却可以让他感觉到属于一个人应该有的喜、怒、哀、乐师兄个-个太无良。似乎还能让得她唯一一次在他面前展现出她的柔弱,就是沐将军出事之后,不是刻意的,却让他心和呼吸连在一起痛了一次。 他去腾龙国,似乎在意的并不完全是为了溯朝,而是她。 记得当时花宿央还嘲笑过他,堂堂一个皇帝,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就失了分寸,他一直不认为是,现在,在这一刻,他突然有了新的认识,对自己,对自己的心,对自己的感情。 他紧握着清歌的手,两人一起坐在他改良过的滑翔机上,像是秋千架子一般,从最高的山顶稳稳的往下飞去,周围的流萤不断的从身边掠过,凉习的风迎面吹来,让人倍感惬意。清歌转头看着纳兰云镜,在这天时地利人和的情景之下,也许没有哪个女人会不感动,他,堂堂一个皇帝,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他的侧面完美的随时可以让人呼吸一窒,优美的下巴弧度,还有那道美人沟,都是那么的迷人,毫无瑕疵,感觉到她火热的视线,纳兰云镜转过头,眼睛里有着散不去的温柔,清歌倒吸了一口冷气,“你别那样看着我,我不是一个自制力很好的人。对于美人儿,我向来都是宁上错,不放过的。” 纳兰云镜再次紧抿着双唇,“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在你的心里,就是一个秀色可‘餐’的美人儿?” “不是。你想想,我们诸葛家和沐家忠君爱国,你就是我的君啊,如果我们之间发生了关系,你再去找别的女人为后为妃,我可不干的,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人,要专一,不能绿杏子出墙,但是你是皇帝,注定要有三宫六院,佳丽三千,几千个人去抢你一个人的雨露,奶奶的,想起来我就直冒冷汗,我又不缺男人,干嘛要去和一群女人抢你一个?所以,在这件事上,理性,战胜了性。”清歌得意的看着纳兰云镜,咧嘴一笑。 纳兰云镜不再说话,紧抿的薄唇让清歌觉得他似乎是有些生气,她撇了撇嘴,她又没说错话,“对了,我们这是要到哪去?” “我说过,今天要送一件让你开心的礼物。” “这还不是啊?” “当然不是,这个是你发明的,我不过是改良了一些而已,并没有做过什么事。”突然,纳兰云镜的眸子一亮,“快闭上眼睛,等会我叫你的时候,你再睁开。” 清歌听话的闭上眼睛,在心里默数了二十下,就听纳兰云镜叫道,“清歌,快看。” 清歌睁开眼,狠抽了一口冷气,这个纳兰云镜天生就是一个妖孽,而且是会蛊惑人心的那种,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水池,上面冒出白白的雾气,之前的那轮明月印在雾气之上,与满山的紫竹相辉映,立刻印成一道道紫色的虹,仅有紫色的虹,在雾气之中,那轮明月的倒映像是一颗钻石,闪着紫色的光芒。 “我一直想找一个地方用你发明的滑翔机带你飞一次,想让你亲眼看到由诸葛家和沐家的牺牲换来的康乐王朝,无意间发现了这里,美得像是人间仙境,所以,我猜你应该会喜欢的。是吗?”纳兰云镜有些不安的看着清歌,多怕她会说不喜欢。 清歌的眸子里有些晶莹在流动,突然,纳兰云镜只觉得身子一沉,清歌拉着他的手跳下了滑翔机,齐齐往水池里跃了下去,清歌的手揽上他的腰,身子与他紧紧的贴在一起,清歌眼神有些邪恶,有些妖娆,有些妩媚,“纳兰云镜,是你逼我的。”两人齐齐落入水中,这里,是紫雾山后山之上有名的温泉池,是皇家专属,只能是后宫里的贵人才有机会来泡上一次,听说可以美肌换肤,还可治百病,平时这里都有专人来打理,但是这个时候,这里自然不会有一个活人的出现。 纳兰云镜从水里冒出来时,只见水面上一片平静,而且周围除了浓浓的水雾之外,空无一人,心里突然沉沉的跳了起来,“清歌,清歌。”他大声的唤着,心里空空的跳动,猛的钻入水中,四处搜寻。 ------------ 100.邪教妖女 突然,他的脚被人狠狠的拖了下去,整个人都沉入了水底,只听得水面啪啪几声响,清歌从水底一跃而出,纳兰云镜弹出水面,被呛得不轻,连喝了好几口水,他急速跳跃的心在看到正斜卧在温泉池旁看着他眯眼轻笑的清歌,皱着鼻尖笑得很是开心,他的心缓缓的暖了,想起之前被清歌吓得不轻,纳兰云镜突然有一种想打她屁屁的冲动。 他纵身飞到她的身边,还没出口,清歌便偏着头看着她,很是天真可爱的模样,隔着薄薄的如同白纱般的雾气,像极了人间天使,“你刚才不见我,是不是很害怕?我去腾龙国和亲,你是不是很舍不得?你堂堂一个皇帝,居然敢以身犯险去腾龙国救人,绝对不是因为你想当个明君,因为这是只有傻子才会做得出来的事。” “是,我就是一个傻子重生之中锋荣光全文阅读。”纳兰云镜的眼神变得极度的温柔,“我如果不傻,怎么会被你骂,被你黑脸,却对你深信不疑?我如果不傻,怎么会千里追到腾龙国,你明明武功比我好,身边的高手也比我的多,我还怕你会身陷险境?我如果不傻,堂堂一个皇帝,会给你上药?我如果不傻,怎么会连着几个晚上没睡觉,给你改良这个滑翔机?我如果不傻,怎么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你洗脱祸国之名?”说完,纳兰云镜也学着清歌的样子偏着头细细一想,“其实这么一算来,我好像确实是挺傻的。”说完,他咧嘴一笑,那模样可爱至极。 清歌在他的鼻子上轻轻一捏,“你真是一个傻皇帝,像你这样的皇帝,可能保证溯朝的江山百年不倒?百姓安居乐业,无需我沐家再为了你牺牲?” “皇帝是皇帝,男人是男人。溯朝是纳兰云镜的,而诸葛清歌,是我的。无论身为皇帝还是一个男人,我,都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清歌的心一阵猛跳,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这种甜言蜜语,只怕这个世上没有一个女人不爱听。突然,她轻轻的笑出声来,“可是,无论你是皇帝还是男人,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而你,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这点,你可能做到?” “只要你给我生个皇子,可以……”纳兰云镜的眼神一窒,刚才因为急着对清歌表白,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清歌整个人几乎都像是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他的面前,水将她薄薄的衣服浸湿透了,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将她整个曲线完美无暇的呈现出来。如此的诱惑,如此的迷人。 “清歌……”他的声音有种性感的沙哑,“你好美。” 他的话音刚落,便被清歌的唇包围住了,纳兰云镜身体一征,居然,他的初吻,就这样没了,连一点防备也没有,甚至,他曾经想过第一次一定要他主动,去亲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他身为皇帝,刚刚及冠时,便开始学习宫闱房事,虽说从来没有经历过,但理论上的经验一定会比外面的普通人要多得多。 那股馨香在他的齿颊间流传,与他的灵舌紧密相缠,她的小手像是小小灵蛇,在他的身体里来回的上下游移,而她所到之处,像是带着电似的,从头到脚,一阵阵的酥麻紧紧的窜动着。 体内的那股骚动,让他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疯狂的叫嚣着,狂野的渴望着,身上一轻,低头一看,清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他脱了个精光,与她正赤逞相对,他眸子一睁,她脱衣服的速度可称是神奇,清歌眯眼魅惑一笑,她的肌肤光滑得像是吹弹可破,清歌拖着纳兰云镜慢慢的滑进水里,她像是鱼仙子般,妖娆的摆动着诱人的躯体,与纳兰云镜紧紧的贴在一起。 随着一声沙哑的低吼,那种满足,那种释放,从陌生到熟悉,从生涩到如鱼得水,他紧绷着的那根弦,只到了一下幸福的断裂声,终于有了化被动为主动的机会,他几乎想要一下子倾尽他毕生所学,清歌发出一声满意的低呓,听在纳兰云镜的耳朵里,像是一种鼓励,更像是一种激动的颤抖,他带着清歌一次又一次的飞上云端,在迷雾中寻找幸福的终点。 最后,纳兰云镜紧紧的抱着清歌疲惫的身子,她额前的秀发紧贴在额前,不知道是水,还是汗,却出奇的性感与迷人。她的手指在他的胸前一圈又一圈的画着,最后,她轻轻的翻过身子,在他的脖子上轻轻的咬了一口,留下两排整齐的牙印,纳兰云镜的身子发出一阵轻颤,那种满足的幸福感满溢于胸前。 …… 承羽黑着脸坐在房中,清歌双手托腮看着他,“三哥哥,承羽,你在烦些什么?” “今天有人到衙门报案,我便跟着去查了,谁知道一到了那里,那家的妇人居然问我,你每天晚上是不是都翻牌子找人侍寝?” 清歌挑了挑眉,“那又如何?” “虽然皇上用他的方式平息了外面的流言蜚语,但总是有好事之人喜欢在背后挑唆,我只怕到时候风波一起,便再难收场,清歌,不如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好么?” “不好一路向仙最新章节。”清歌朝着承羽诡异的眨了眨眼睛,“你放心吧,现在谁敢说我,还有皇帝垫底呢,他们总不至于敢说皇帝的不是,头也不够砍的。” 承羽看着清歌,一脸的醋意,“你把皇上也给睡了啊?” 清歌嘴角抽了抽,承羽什么时候变得和她一样直接了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承月满头是汗的跑了来,“清歌,绫盟主出事了,你快些去看看。” 清歌立刻随着承月跑了出去,仍是那天的擂台,承月一路上向着清歌解释,那天紫幽去打擂台的当天,有个红衣女子出现过,而这两天她一直守在擂台上要与绫月山一比高下,但最初绫月山等人设计了这个陷阱只是为了要抓到紫幽,并非真的想要娶亲,况且这个红衣女子武功不弱,而且身份神秘,绫月山自然是一推再推。 然后,这两天武林中各个门派都被邪教的人侵犯,死伤无数,从来江湖中正邪虽是不两立,但也都是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次邪教这样的做法,身为盟主的绫月山不得不出面应对。最后才知道,原来当天的红衣女子,居然是邪教教主之女,冥绾绾。 最后的结果,冥绾绾耍诈赢了绫月山,如今绫月山身中剧毒,解药却只在冥绾绾的手里,冥绾绾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绫月山与她成亲,归顺邪教。 身为武林盟主,居然受到如此大辱,绫月山这口气怎么可能咽得下去?他现在是宁死也不肯要冥绾绾的解药,双方僵持不下,最后,冥绾绾怒极离开了擂台,并且放下话,三日之内若是没有她的独门解药,绫月山必定会肠穿肚烂而死。 “那你可有找洛川过去?” “白神医已经赶过去了,但是一时之间也有些束手无策,所以我才想着来找你商量一下想个办法。” 再见到绫月山时,和清歌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清醒得像个没事人似的,俊眉紧紧的皱在一起,“身为武林盟主,我宁愿就这么英雄的死了,也不会向邪教投诚。” “咦,你这个毒中得倒是挺精神的。”清歌咧嘴一笑。 白洛川看着清歌,哭笑不得的白了她一眼,“刚才我已经替绫盟主症断过,他确实是身中奇毒,当时那个冥绾绾看似差点死在绫盟主的剑下,绫盟主一收手,拉了冥绾绾一把,绫盟主只觉得拉着冥绾绾的右手瞬间麻痹,再恢复正常时,已经被冥绾绾打败了。后来,便再也任何中毒的迹象。我检查过绫盟主的右手掌心,有个针尖大小的红点,而这个红点之下的皮肤现在已经呈现一种绿中透紫的颜色,他手臂上的整条经脉都会在一定的时辰鼓起水泡,再消失,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毒。”白洛川越说眉头皱得越紧,“照我推测,等到那些水泡延着经脉鼓到心肺上时,便再无药可治。” 清歌心里一紧,上去就在绫月山的后脑勺上用力一拍,“你是不是撞邪了,不过是娶个亲,你干嘛拿命去换啊?你管她是谁呢,嫁鸡随鸡,你让她改邪归正不是就行了?对了,那个红衣女子长得什么样?” 能够用这种方法来强求一个男人的,该不会是那种传说中的母夜叉吧?清歌比较在意的,倒更像是这件事。 绫月山一脸黑线,“长得再美又如何?始终是邪教的妖女,正邪不两立,我与她,从生下来就注定是敌人。” “有多美?” “比你差点。”绫月山很是认真的看着清歌下了评语。 “嗯,有眼光。不过比我差点的人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了,又是一个美女,又对你一见倾心,干嘛就不委身于她算了?”清歌抿唇一笑。 ------------ 101.交易 “清歌……”绫月山一脸委屈的看着清歌,“我可是一直都站在你这边的。” “那倒是,我一直都不怎么记得住你已经是武林盟主了。”清歌扫了一眼身着宝蓝色长衫的绫月山,腰间一个红白相间的玉佩,雪白色的束腰,黑色缕空的靴子,英气逼人,绫月山在清歌面前,始终都像儿时时的乖顺,多年来一直都以清歌马首是瞻。 清歌拍了拍绫月山的肩膀,“放心吧,没事,我一定会去把解药给你要来的。” 绫月山不敢置信的瞪着清歌。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一脸的无害,让我哪好意思看着你?” “清歌,你对我这么好,该不会是想要我以身相许吧?”绫月山咧嘴失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 “你倒想得美。”清歌白了绫月山一眼,“这个女子我倒是挺有兴趣的,要知道敢像我这样,恨不得将自己喜欢的男人绑回去的,还真是少数。”清歌说完,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她的目地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她既然身为邪教教主的女儿,更应该知道不能与正派人的有瓜葛,如今她这么明目张胆的前来,若是没有目的,真就是因为她喜欢你?” “你终于问到重点了,虽然我俊美不凡,而且人见人爱,但能让她背叛整个邪教的能力,相信我还是没有的。”说完,绫月山突然闭了一下眼睛,“怎么说着说着就有些累了,清歌,我想睡一会。” 白洛川见状,立刻上前在绫月山的穴位上快速的施针过血,轻声急呼,“绫盟主,千万不要睡觉,你的毒性已经开始在体内度过了三个周期,会直接影响到你的理智,千万不能睡啊,这一睡,极有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清歌眸中闪过一丝冷色,“洛川,用银针刺他的痛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给睡了,我去去就回。” 就在清歌刚刚出门口时,正好碰到承风匆忙赶来,“大哥。” 承风的眼神还有来不及收回的担忧,“清歌。”眸光微微有些闪躲,经上次一事,清歌将中了剧烈c药的他救回去,让白洛川解了毒之后,两人便一直没有再见过面,而他与那个女子的婚事,经清歌的搅和,自然也不能成事了,但是承风向来在人前都是一个威风八面的将军,而那次中毒之后的种种,确实让他有些觉得在清歌面前有些难为情。 “你是来看月山兄的么?”上次在腾龙国,承风被困,绫月山率众人前来营救一事,使得承风与绫月山也成了好兄弟,这次绫月山出事,承风在一收到风声便立刻赶了来,本想着尽量不要碰到清歌的,但结果就是这么巧,碰了个正着。 “他没事吧?” 见承风说话的样子神情有些闪烁,清歌不由得有些暗自好笑,“大哥,要不是实在来不及,你现在的样子还真是可爱,你进去看他吧,我去去就来。” “你要到哪去?”凭着敏锐的直觉,承风伸手将清歌的右臂拉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有些来不及了,你进去问他们吧。”说完,清歌挣脱了承风,便急步往外走了去,听着身后的声音,有些生硬,却有着不容人质疑的坚决,“这次大哥陪你一起去。” 在清歌的想象中,邪教的房子应该是安在一个很是幽秘的地方,没想到,居然可以如此光明正大的建在城郊一处风景极是优美的地方,这个地方方圆五里之内,荒无人烟,倒也颇是符合邪教的背景末世盗贼行最新章节。 “我要见你们教主的女儿。” “岂有此理,主子是你们想见就能见得么?” 那人话音刚落,就再也说不了话了,清歌轻嗤了一声,“跟你们这些人说斯文话,量你们也没有这个文化程度来听得懂,浪费时间。”说完,几个手起刀落,转头朝着承风咧嘴一笑,“大哥,还是直接杀进去吧,他们比较喜欢用这种粗暴的方式。” 在清歌转头的瞬间,那抹朝阳正好落在清歌的脸颊之上,清明的眼珠里透着晶亮的光,两排整齐的贝齿像极了白玉,粉嫩的双唇之间,似乎永远都有香气在隐隐流转,不由得一愣,清歌蹙眉,“大哥?” “是。”承风快速的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冲进去。” 两人打得正过瘾,红衣女子飞身跃了出来,“你们是何方人马,居然敢闯入我们邪教圣坛?” 清歌听了立刻失声大笑,“明明就是邪魔歪道,偏偏敢给自己的府邸取个圣坛,你以为沾了圣字的,便是正派了么?正如姑娘你,一心想要嫁给武林盟主,便可以成为正道中人了?” “废话少说,你们到底是何方人马?” “我们是月山派的。” 红衣女子眼神一沉,“你是陌王诸葛清歌?”这个人是她极不愿意惹的,如今她的声名如日中天,有溯朝与蛮夷国两国庇护,况且,身边的人每一个都绝非等闲之辈,那天在擂台之上见过她一次,而后来才知道原来当天的相亲擂是为了替诸葛清歌铲去眼中钉而专门设立的。这样一来,百姓间不会再有话说,而可以除去那个一直在背后造谣生事的紫幽郡主,这个人,绝对不简单。“我邪教与你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以吸引到陌王你来此?”这个陌王与绫月山之间的关系,也绝不简单,但是,绫月山邪教要定了的人。 “没想到我倒成了名人了。”清歌挑眉一笑,“交出解药,我也不愿意在这个冠冕堂皇的地方呆得久了。” 冥绾绾抿唇一笑,“陌王,你是来跟我讲笑话的么,我还没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既然我好不容易才给绫月山下了毒,又怎么可能轻易将解药交给你们?其实,也不难的,只要他与我成亲,解药自会双手奉上,毕竟我也不愿意我的夫君,成为一个废人。对吧?陌王身边有个神医相持,必然知道再过上五个时辰,绫月山便会经脉爆裂而死,你身为绫盟主的师妹,也不舍得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得这么惨吧?有空,不如回去劝劝他,早点归顺我邪教,如何?” 清歌皱眉说道,“没想到你一个外表看起来尚算一个美女,说出来的话,这么没有深度。” 冥绾绾勾唇,嘲讽一笑,往后退了几步,立刻出来一群黑衣人将清歌和承风团团围住。 …… 正在与花宿央下棋的纳兰云镜突然觉得手心一冷,棋子不受控制的掉落在地上,他的眉心越皱越紧,身边的宫人立刻去将棋子拾回,擦拭干净之后,放在了棋盘之上,纳兰云镜看着那枚掉落的棋子上面,那个显眼的‘相’字,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清歌经常会在外面惹事生非,而她每次遇险,朕的手心都会觉得冷,这次也是一样的。朕上次给她建的女相府,也是因为在下棋的时候突来的想法,又刚好掉了一个相字……会不会是朕想多了?她的武功深不可测,根本就不需要朕为她担心的,可是,她偏偏又是一个喜欢主动去惹事的人……” 纳兰云镜话音未落,身前的人只留下一阵轻风,便没了踪影,他先是微微一征,最后,起身,“来人,随朕去一趟陌王府。”不久之后,陌王府里就传来一声爆喝,“你们这帮狗奴才,朕明明吩咐你们要小心看着陌王,别让她出去生事的,怎么又跑出去了?” 底下跪着一众人等,冒着冷汗,他们这些奴才,哪敢管陌王的事?再则,若是管了陌王让陌王不高兴了,皇上不也会要了他们的小命的么?“还愣着干什么,不速速去查陌王如今在哪个人的府邸?” 这丫的夫君多了,每次要问她的行踪,都要派出一队的人去查,下次一定要给她规定一下了,不能再这么放着她出去,随便玩,惹出一堆的祸事倒是不怕,就怕她又会因为一时的冲动,害自己受伤枯天。 “清歌人在何处?”花宿央阴沉着脸,在找了一大圈之后,最后找到了沐将军府。 打理的下人被花宿央的模样吓了一跳,“听说是绫盟主出了事,少主和几位公子都赶过去了。”才说完,人已经不见了。 不过片刻之后,花宿央已经身在邪教门口,只听得里面传来阵阵幽怨的琴声,那声音让人情绪瞬间变得低落,他的脑子里立刻浮出娘的模样,鼻子有些微酸,整个人都坠入那让他心痛难当的回忆之中。 他用力的一咬牙,拔出剑在自己的腿上狠狠的刺了下去,以剑将衣摆割开,捂住自己的耳朵,朝着里面飞身跃了进去。 承风极是困难的在护着清歌,而清歌的脸上还有来不及拭去的珠泪,花宿央这才知道,除却这琴声,这里面的功夫个个诡异非常,清歌有些恼怒的看着承风,大哥如此护她,反倒使她的武功都有些施展不开来,还有这扰人的琴声,恨不得用牙齿将他的琴弦咬断。 花宿央飞身过去,将清歌从承风的身边抱了开去,以着要杀人的眼光紧紧的盯着她,清歌沉着眸子,回瞪花宿央,她哪里得罪这个神了?花宿央伸出手,狠狠的朝着清歌拍了去,在到她头之前,收回力气,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弹了弹,“你能不能试着不要再惹祸了?”从身上扯下两块布塞进她的耳朵里,“以内力抗拒这个声音,很伤身子的。” 清歌突然觉得浑身直冒鸡皮,他吃错药了啊? 承风有些紧张的看着清歌,见她无事,这才放下心来,之前的琴声让清歌瞬间哭得像个孩子,不停的唤着爹,承风也在后来得知,清歌是唯一一个亲眼见着爹死在她面前的人,而且爹是以那样方式的离开,在清歌的心里,留下了无法磨灭的记忆。 清歌白了花宿央一眼,“你去帮我大哥,我找那女人要解药去。” 脚尖一点,清歌纵身飞离花宿央的身边,朝着冥绾绾而去…… 而这边,纳兰云镜率着大队追了过来,冥绾绾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有些难看,她冲着天空吹了一声口哨,一只偌大的鸟电一般的冲了下来,纳兰云镜立刻紧张的吼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上去保护陌王?” 冥绾绾勾唇一笑,伸手抓过清歌,只手拉着鸟脚,直冲天上而去。 时间已经不多了,清歌瞪着冥绾绾,“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给出解药?” “之前我本是想只要绫月山便可,不过现在,我倒想玩另一个游戏。”冥绾绾扫了一眼底下众人着急的模样,嘲讽一笑,“你我同是女子,我想要一个男子,却如此困难,你的男人却排着队来救你,实在有些让我难以接受,现在我倒想跟你打个赌,如果,你敢服下这颗药,一来,可试出你的男人对你是否真心,二来,我也想试试百毒不侵的陌王,能否承受得起我邪教的独门秘药。” “然后呢?”清歌冷声说道。 “我邪教拉拢武林正派一事,再也不提。”冥绾绾眼神坚定的看着清歌。 清歌叹了口气,邪教的人说话,她自是不能尽信,可是眼下除了这个办法,好像也别无它法。“那若是我服了你的毒药,绫月山有毒仍然没解,我一定会灭了你邪教晚清崛起最新章节。” “一言为定。” 清歌伸出手,“拿来。” 冥绾绾拿了两瓶药交给清歌,“红色的是毒药,绿色的是解药。” 清歌接过,将红色那瓶药直接往嘴里一倒,嘲讽的扫了冥绾绾一眼,快速的松开她的手,朝着下面跃了去,拉过纳兰云镜就重重的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还伸出香舌舔了一下,“亲爱的,班师回朝吧。” 纳兰云镜瞪着清歌,“回去朕再跟你算帐。”,刚才那一幕,没把他的魂给吓出来,到现在纳兰云镜的脸色还是一片的惨白,尚未恢复。 倒是承风要理智些,“清歌,那个妖女为何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你?你是不是与她之间说过些什么话?” “我与她话不投机半句都嫌多,能有什么说的?她还不是被我亲爱的皇帝夫君给吓到了,区区一个邪教,哪敢与我朝廷和武林联手之下作对?”清歌眯眼一笑,歪头看着承风,承风凝视着她半晌,也就将信将疑的信了。 就在绫月山服下清歌拿回来的解药之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白洛川再三检查之后,才终于是松了口气,“绫盟主已经转危为安,如今他的脉象平和,已无中毒迹象。” 清歌终于是松了口气,转头看着众人,倒吸了口冷气,除去之前在绫月山身边照顾的承月、承羽、承风和白洛川之外,所有后来赶到的,包括没有他一分钱事的花宿央,都冷着一张脸,最有发言权的,当然是皇帝纳兰云镜了,他走到清歌的面前,冷冷的看着她,“你如今身份尊贵,是万人之上的陌王,而且,还是朕即将过门的妻子,一国之母,平时胡作非为也就罢了,今天你居然就与沐将军两人,也敢闯入邪教总部?你有没有想过危险?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朕该怎么办?如果你再这样,看来,朕也只有一个办法,便是趁早让你给朕生个龙子,看你还怎么当只闲云野鹤。” 清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手不用这么狠吧?” “这是朕的命令,如果你不听话,朕会亲自颁一道圣旨给你。”纳兰云镜现在脑子里还在不断的浮现出刚才那只大鸟,尖锐的鸣叫声,长而锋利的爪子,似乎可以看见爪子上利刺的寒光。 “太可恶了……”清歌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她似乎看见很多个纳兰云镜在她的面前四处乱晃,双手捂着头,轻呜了一声,“好晕啊,你不要乱动啊……”最后,眼前一黑,重重的往地上栽去,纳兰云镜离得最近,急呼一声,“清歌……”她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完了,还没告诉白洛川她刚才被逼吃过毒药呢。 这是她晕过去之前唯一后悔的一件事。 身体好像有些舒服,四周都是冷冰冰的,凉爽至极,而身体的四周又仿佛有些温热的气息不断的涌来,这一冷一热,恰到好处的混和在一起,她微微的勾起唇角,舒服的叹了口气,端木冷与守在清歌周围的男子皆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家伙还真是妖精变的,昏迷了也能如此的诱惑人心。 清歌中了剧毒,承风已经立刻带着一队沐家军去到邪教总坛,已经没有了冥绾绾的踪影,若是猜得没错,冥绾绾肯那么配合的交出解药,定然是与清歌达成了一个交易,不然,她费尽周折的想要得到绫月山,却在临门一脚时,改变了主意。其实冥绾绾也应该很清楚,能够挟持清歌在手,就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而清歌的武功绝对是在冥绾绾之上,但是为了得到绫月山的解药,必然也会不顾一切的。 ------题外话------ 偷了一下懒,还是没写完结局,哎,某菜惭愧,继续加油中~ ------------ 102.以命换命 “如果再找不到冥绾绾,娘子就会危险万分。”白洛川着急的看着众人,“这是邪教独门秘制的毒药,一时半会根本就解不了。” “立刻给朕传令下去,就算是把溯朝翻过来,也要找到冥绾绾的下落,凡是邪教的人,全都给朕杀了。”纳兰云镜妖孽般的俊脸之上,如今一点血色也没有,白洛川的话让他魂不附体,一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恐惧,油然而生。他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便是白洛川,如今,连白洛川也这么说,他的心跳都有些突然停顿下来的感觉。 “你是清歌口口声声宣称的神医,怎么可能会有你解不了的毒?”花宿央冷冷的看着白洛川,“如果你治不好清歌,我就杀了你。” “如果娘子有事,我也绝不独活。”白洛川神情清淡的看着花宿央。 “够了,在这个时候不如我们都冷静下来想想办法,白兄,不如,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可使?” 白洛川眼睛紧紧的落在清歌的身上,突然神情一征,众人随着白洛川的眼光看过去,只见清歌的肌肤像是在以每眨一次眼的速度在急剧衰老,白洛川立刻坐下替清歌把脉,“娘子所中的,应该是失传许久的衰老药,这种毒可让人以一日十年的速度老下去,不到十日,便会力竭而亡欲海官门。一时半会找不到冥绾绾,我们没有别的路可走,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替娘子换血。”白洛川像是突然松了口气,能够找到症状,便能够找到救治的方法。 因为清歌的火云心法是在皇宫的冰窖里面练成,白洛川为了尽力保护清歌的心脉,才将救治的地方搬到了这里,现在看来,这里不失为选对了地方,冷冻的温度可使血液的流动减缓,可让清歌更轻易的接受他的血注进去。 “不可以。”承风伸手拦下白洛川的进一步动作,“白兄,清歌还要靠你才行,这换血的事就交给我吧。” 众人都跳了出来,各执一词。 就连刚刚清醒过来的绫月山,在得知清歌为了替他换来解药,如今人事不醒,而且需要人过血才可以保命,便立刻虚弱的哽咽道,“清歌师妹是因为救我才变成这样的,这条命,应该由我来还。” 最后,一个慵懒的声音在众人背后响起,只见花宿央嘴角含笑,潇洒而风流的模样,慢慢的走上前来,看着纳兰云镜,“你是溯朝的皇帝,手握江山社稷,溯朝百姓的福祉全都掌握在你的手上,你最没有资格,退下,你,是神医,可以救无数的性命,你,是将军,保家卫国,便是你今后的使命。还有你,武林盟主,没有你,江湖便会乱作一团,我兄弟,就会忙得脚不沾地,连美容觉也睡不了……你们有太多的包袱在身,况且,你们都是这个女人最重要的人,这里,可以和一个我,溯朝可以没有一个贼,但不能没有你们。用我的命来换,最值。” “花兄,这件事与你无关……” “我也知道跟我无关,这个女人,我看着都讨厌,除了威胁我,利用我,恐吓我,还有处处与我抬杠之外,一无是处,可是谁让我就注定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了呢?”他有些苦涩的浮起一抹酸楚的笑来,“她既然如此讨厌我,以后她的身体里流着的,全是我的血,让她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我,最后,我还不是那个大赢家?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快些动手吧。” 花宿央的眼睛紧紧的落在清歌的身上,原来,她就算是老了,还是那么迷人,能够看到她老了之后的模样,也算是没有白活。 见白洛川迟迟不动手,花宿央果断的拿出匕首在自己的脉上狠狠的割上一刀,那血就像泉水般的喷涌而出,白洛川见状,立刻扑上前去替他捂住伤处,也阻止不了血迅速的往外涌,“如果你不想再浪费我的血,动作就快点,你们做事,不像是会婆婆妈妈的人。” 众人皆不忍心的转过头去,忍住心里的酸涩。 白洛川动作快速的拿出两根软管,在清歌和花宿央的两只胳膊上都划上一刀,以两根软管相接,再与众人以内力相护,让花宿央的血缓缓的流入清歌的身体之内,半个时辰之后,白洛川停下了动作,快速的替两人止了血,花宿央勾唇一笑,嗅了嗅手腕上余留的血迹,“这女人的血倒是挺香的,怪不得她身上总是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原来,是从血液之中透出来的。” 说完,花宿央欲往门口走去,纳兰云镜着急的拦下他,“花兄,你要去哪儿?” “除了你之外,其实我也很爱美的,总不能让你们瞧见我稍后会变成什么模样吧?” 白洛川眼神清明的看着他,“花兄,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找到解药,替你去毒的。” “这个我倒是相信的,只不过,对我来说不重要。”说完,花宿央飞身而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花宿央敏感的查觉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走上几路都有些气喘吁吁的,看着手上的皮肤,他可以想象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嘴角轻轻一扬,“诸葛清歌,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福气宝鉴全文阅读。” 两天之后,花宿央终于走到了他娘的坟前,拼尽全力的坐下靠在墓碑之上,“娘,我来了。” …… 沐承月、沐承羽兄弟二人这些天像是疯了似的,在京城内外不断的搜索有关邪教的踪迹,沐承风则带兵去了北方,那里有腾龙国的余党不断的生事,腾龙国本来就是一个能者为皇的国家,一旦不把这星星之火灭了,说不定,再过不了多久,就又会生出来一个新的腾龙国。 “娘子,你这又是要去哪儿?” “怎么又是你啊?”清歌哭丧着脸,瞪着面前那只紫眸妖孽。 “这次我不是来阻止你的,娘子,你大病初愈,让我陪你一起去吧。” 清歌转忧为喜,在未倾城的唇上狠狠的亲上一口,又觉得有些不够,便加深了这个吻,香舌在未倾城的唇内流转,狠狠的尝着他唇内的美好,好像这种味道阔别已久。未倾城喘着粗气,一把将清歌抱紧,紧紧的与他贴在一起,清歌眸子一征,未倾城用力的深吸了几口气,“你选了一个最不适当的时候挑逗我,告诉你,这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清歌一脸黑线的咧嘴一笑,未倾城揽过她的纤腰,“还是快些走吧,若是被他们发现了,准是走不了了。” “可是我……” “别可是了,你想找的人,我大概知道他们在哪儿。”未倾城在清歌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那刚刚压抑下去的欲望又浮了上来,有些挫败的骂了声该死,未倾城抱着清歌,快速的飞跃而上,消失在夜空之中。 清歌本来打算趁着天黑偷偷离开这里禁卫森严的陌王府,出去找冥绾绾的下落,在她清醒之后,最让她觉得可怕的,是冥绾绾居然会想到这么一招毒计来对付她,更没想到的是,一向与她不对盘的花宿央,居然会舍命相救,白洛川这些天白天都去了山上找药,晚上则在不断的翻查医书。他们都在与时间赛跑,不能有一丝的松懈。 “你在这里人生路不熟的,怎么会找到邪教的踪迹?”清歌仍免不了好奇的问了句。 “当然不止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了。”未倾城撇了撇嘴,清歌顺势看过去,等在暗处的人,慢慢的走了出来,月光之下,那有些虚弱的笑,不是绫月山又是谁? 清歌大步走了过去,“你要死啦,刚刚才醒过来没两天,居然敢四处乱跑?如果你再有什么闪失,我们的牺牲不是白费了么?” 绫月山淡淡的笑了笑,“我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命有多宝贵,但是从今往后,都不会这么认为了,我的命,比什么都在值钱。放心吧师妹,我对自己的身体清楚了解,不会有事的。”说完,正了正脸色,“这两天我手下的每个帮派都在帮我追查邪教育的事,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谁都没说,但是没想到太子殿下居然发现了我的动作,暗中跟踪,所以才会被他知道的。他也说了和你之前所说的同一番话。”绫月山看着未倾城笑了笑。 “这是自然,你的命是我娘子换回来的,差一点我娘子就……”未倾城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不多说了,我们还是赶紧去找邪教的分部吧。” 绫月山三人边走边说,“都说兔子是狡兔三窟,就连邪教也是,我们多次刚刚好打听到他们的消息,再追过去时,他们已经不见了,这次我们的人将他们的府邸团团围住,插翅难飞,除非他们会飞,否则,一定逃不了了。” “邪教的武功诡异,并非武功高深就可对付的,既然那妖女的目标是你,其实绫盟主,这次事可以变得很简单的。”未倾城笑得有些意味深长,紧紧的看着绫月山。 ------------ 103.邪教(上) 绫月山率着众人一脚踹开邪教分部的大门,清歌与未倾城在暗中保护,清歌撇了一眼未倾城,“我们一起闯进去不就行了,干嘛要怕了他们那群乌合之众?” “我何时说过怕了他们?只不过,他们那群妖人诡计多端,稍有不慎,又怕再横生枝节出来,这样岂不是更好?美男计,不成功,也成功。”未倾城冲着清歌眨了眨眼睛,邪魅的笑着,“绫盟主英俊不凡,再加上用整个武林作为鱼饵,哪有没有有心人上勾的道理?” 绫月山进门之后,朝着邪教中人大声说道,“这次本盟主来不是来打架的,是有要事要见冥绾绾冥姑娘。” 却听树上一声慵懒妖媚的声音响起,“绫盟主,这身子倒是好得挺快的。” “废话少说,你做这么多事,不就是想要嫁我武林盟主,完成你们邪教一统江湖的霸业么?好,我成全你,快些交出解药来。” “绫盟主果然够爽快,你早这么说,不就没这么多事了么?” 绫月山冷冷的盯着冥绾绾,“本盟主一言九鼎,既然已经说过要娶你,便定然不会反悔,快些拿出解药,让我去救人赤血龙骑最新章节。” “哦,看你的样子,那陌王的火云心法也抵挡不了我邪教的独门秘药?不过都没关系,既然盟主你如此爽快,不如,我们现在就成亲,立刻洞房,你意下如何?” 绫月山一征,突地冷笑道,“笑话,我堂堂一个武林盟主,被你逼婚已经够丢人了,这婚事若是不铺张张扬以告天下,如何对得起我爹娘的在天之灵?” “你认为你的诸葛清歌还有时间等你么?” 绫月山双唇紧抿着,冥绾绾突然大笑着飞身而下,朝着内院飞了去,“你们还不快快去准备吃的喝的?绫盟主,我们先洞房再成亲吧。”绫月山虽然愤怒,但眼下也没有办法,唯有跟着跑了进去。 清歌见状,“你这什么烂计策啊,看来根本就行不通嘛,那女人现在就要绫月山跟她成亲,那不是要等到生米煮成了熟饭?” “这有何不可?反正吃亏的人绝对不是绫月山。”未倾城仍然笑得阴森森,有些类似于妖精鬼魅。感觉到清歌的冷眼,未倾城立刻转头讨好的看着清歌,“我就知道没有什么事会骗得了娘子你,放心吧,我之前在白神医那里拿了些好东西,绝对可以保住绫盟主的清白,现在就要靠绫盟主的本事,能不能拿到解药了。” “这样,你在这里守着,我跟进去看看。”清歌始终有些不放心,那个妖女诡计多端,稍一不慎,便会掉进她挖的坑里,绫月山才刚刚恢复,元气大伤,万一遇到什么问题,根本就不是那妖女的对手。 清歌刚刚跟了进去,就见绫月山在冥绾绾的房中凭空消失了,而冥绾绾则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觉。根本来不及多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清歌在冥绾绾的房里很快就找到了机关,并在机关处留下自己东西当作提醒,便纵身跳入秘室之中。 而这边,绫月山在给冥绾绾下毒被发现后,冥绾绾打开了秘室机关,他一时不查掉了进去,摔得眼冒金星,刚刚才有些苏醒,就又被一个重重掉落的东西砸至差点直接去见了他爹,绫月山怒气冲冲的看着重物,“什么东西?” “姑奶奶我。”黑暗中,清歌轻声笑道,掏出火折子,立刻光明起来,见到绫月山时立刻笑得差点岔过气去,“别人洞房你洞房,人家是办好事,你却是钻地洞,这差距是不是也太大了点?” “那妖女还真是厉害,白神医的毒无色无臭,但是会让她半个时辰之内神智不清,我想这样就可以逼她招出解药在哪,哪知道这样都被她发现了,居然被她打开了机关,还趁机点了她自己的昏睡穴,这样我都失败了,现在还弄到打草惊蛇,真是太对不起花兄了。”绫月山一脸的自责。 清歌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小小挫折而已,你以为人家邪教教主圣女是白当的啊?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头脑里面装的都是啥,自以为是的好办法,其实,按我说,对付这种人,就要用他们的方法,擒贼先擒王,只要抓到邪教教主,我就不相信那个冥绾绾还也不交出解药来。” 绫月山看着清歌,眸光轻轻闪了闪,“我真的没想到,你会用自己的命来救我,而我,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到,算什么武林盟主?” “你已经做得很多了,上次在腾龙国,若不是你带人前来,我们也不能安然回朝,皇上他至今没给你赏赐,也太扣门了点,你放心,我会尽力去替你争取你的福利的。”说完,清歌咧嘴一笑。 绫月山看着她,脸上微微泛红,只可惜亮度有限,清歌并没有看到。 “清歌师妹,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 “不急,反正也找不到出路,倒不如在这里先休息一会再说。”那些人发现冥绾绾昏迷,绫月山失踪,必然会找到这个秘室,到时候他们再出去也是晚,况且,现在未倾城还在外面,若是发现了不对劲,也一定会来找他们的大宋私生子。 “清歌,我总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绫月山眸色突变,那些轻微的响声让他汗毛直立,他从小就怕蛇,对蛇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清歌将火光移到地面,果然发现有大量的蛇游移了过来,这些蛇于寻常的蛇有些不同,它们的眼睛很大,在黑暗之中闪着幽幽的绿光,而且爬行的速度相比起来要慢很多,清歌微眯着眼,看着一旁害怕得脸色发青,但仍是坚定的站在她面前的绫月山。“放心,这些蛇是跟着光走的,只要我们把火熄灭,往上走点,不会有事的。” 她伸出手,将绫月山拉了过来,将火折子往墙壁上一插,两人飞身去到另一边,定在墙上,那些蛇都吐着蛇信子,看着那根火折子。 绫月山看着汗毛直立,以两人的功力,暂时应该不会有事了,但是再坚持一盏茶的时间,如果还没有人来救他们,他们一定会掉进蛇窝里去。 不一会,又有翅膀煽动的声音响起,随着一阵阴风吹进来,无数的蝙蝠冲着两人以光的速度般冲了过来,绫月山拿出剑,将清歌紧紧的护在身后,用力的杀出一条血路,可是数量似乎越来越多,那阴风之后,有道阴森的声音幽幽的响起,“绫盟主,陌王,不知道这个游戏好不好玩呢?本主跟你们打个赌,如果你们能够活着找到本主,本主必定将解药双手奉上。” “解你妈的蛋,等你姑奶奶出去,必然把你的邪教夷为平地。” 那声音随着一道轻微的关门声,消失得无隐无踪。 “月山,声音是从那边出来的,我们往那边去。”清歌睁着清亮的眸子,看着黑暗的尽头,那里面不知道还有些什么东西,但他们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就是等死。这个鬼地方,太过诡异了,真不愧是邪教。 两人不敢分开,手牵着手,往那头飞去,另一只手都不断的舞着剑,将飞过来的蝙蝠杀死。 绫月山来得及看清楚剑尖上的血,全是黑色的,如果不出意外,这些必然是毒蝙蝠。 因为脚下全是蛇,他们的脚都不敢沾地,只能靠着轻功向着看不到边际的地方飞去。 渐渐的,似乎有团亮光,两人对视一眼,用尽全力飞身扑了过去。 …… 好不容易才适应光亮,清歌微眯着眼,与绫月山一起打量着,这里像是到了人间天堂,更像是在梦境之中,花团锦簇,虫鸣鸟飞,满地的绿草之上,开满了各色各样的鲜花,美不胜收,一条小小的溪流在花间穿梭,清晰的流水声像是玉落珠盘般的悦耳,两人没有心情再做打量,认定一个方向之后,便走了过去,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便见到一个大宅子。 绫月山上前用脚将门踹开,一阵香气扑面而来,这种香气,会让人瞬间变得兴奋,而且思绪有些飘渺,里面的风景依然美丽如画,是真正的酒池肉林。池子里面全是碧玉色的美酒,飘散着酒的香气,而无数一丝不挂的女子,正在池子间与男人嬉戏,甚至以不同的方式在欢爱。 声声糜烂。 而两人的出现,众人皆视若无睹,小径之上,有着赤一裸的女子在扭着纤腰轻轻的跑动着,胸前风光不断的起伏,甚是诱惑。 娇喘低吟声不绝于耳,绫月山就算是闭上眼,也觉得面红耳赤。 清歌冷冷的一勾唇,拉着绫月山往前走去,这时,地面猛烈的震动,清歌与绫月山纵身跃入一旁的酒池之中,只是蜻蜓点水,清歌便将绫月山从水里拖了出来,飞身跃了出去。再看四周,所有的女人和男人都消失不见,而在前方,凉亭之内,坐着一个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一袭红衣飘渺,上锈牡丹暗纹,一头青丝随意披散着,峨眉淡扫,画着浓浓的妆,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间,尽显妖媚无数。 ------------ 104.大结局  ..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恶趣味到了点的古怪军歌雄壮远胜以往,伴之传来的,还有更为雄壮的马蹄轰鸣声音,如雷之鸣,如风之疾,以狂潮奔流之势自东向西而来,兵马未到,军歌声马蹄声已然摧敌胆志,雄师未现,冲天的滚滚黄沙已然弥漫东面天际,遮天蔽野,犹如黄龙张牙舞爪杀奔而至,势不可挡! 吃够了徐州第一王牌君军苦头的曹刘两军胆战心惊的注视中,揍遍天下无敌手的君大旗与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两面副旗终于出现在了黄沙烟尘中,更让曹刘两军魂飞魄散的是,之前从没过两千之数的徐州君军,这一次竟然已经到了无法估算兵力的地步,身后还跟着更加众多的徐州骑兵,只看到漫漫黄沙中的徐州骑兵漫山遍野,无边无际,如林刀枪旗帜一眼望不到尽头,集群冲锋中连地面都为之微微颤抖 皇叔军的队伍开始混乱了,尽管皇叔军之前也与西凉骑兵联手作战过,可是每一名皇叔军将士都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之多的敌人骑兵冲锋,更是第一次看到君军独有的墙式冲锋,以千骑为单位的骑兵横队整齐如墙,在高冲锋中仍然丝毫不乱,第一二队还没有冲到皇叔军近前,第队的君军轻骑已然开始了抛射箭雨连绵不绝的羽箭如同狂风暴雨,呼啸着冰雹雨点般落到皇叔军队伍头上,从没见过如此之多的骑兵在高冲锋中连续放箭的皇叔军队伍顿时大乱,位置最东的前队转眼就露出了崩溃迹象 “伪君军是怎么冲过潼关的?!曹仁那里去了?潼关的守军那里去了?!张辽和张郃的华阴守军那里去了?!” 几乎所有的曹刘联军武将官都狂吼了起来,难以置信的惊叫了起来,刘皇叔更是把细长秀目睁得比张飞的铜铃眼还圆,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个鸡蛋,惊骇恐惧得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曹刘联军的高层中,只有曹昂一人没有惊叫惨呼,也没有去考虑徐州军队为何能够现在就出现在长安战场的重要问题曹昂只是慢慢的流下了眼泪哽咽得泣不成声,“陶使君,你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快看我们的骑兵!”程昱指着一个方向歇斯底里的惨叫了起来“我们的骑兵和陶贼骑兵在一起!怎么可能?我们的骑兵怎么可能和陶贼的骑兵联手冲锋?!” 顺着程昱指的方向看去,曹刘联军众人又瞠目结舌的现,在徐州骑兵的右翼确实出现了身着黑色军服的曹军骑兵,与徐州骑兵的主力靠得近,联手冲锋,联手杀向皇叔军队伍!紧接着,程昱又惨叫了起来,“难道张辽和张郃叛变了?曹仁队伍没有这么多骑兵,难道他们叛变了,和陶贼联手夹击潼关,替陶贼打开了入关道?!” 听到程昱这番惊叫,刘皇叔先是心头一震,然后猛的回过神来,赶紧又扭过头来,冲着仍然揪住自己衣领和仍然用淬毒匕抵住自己小腹的曹昂大吼,“修贤侄,我们的事可以慢慢再说,现在你的部下张辽和张郃已经叛变了,潼关也完了,我们必须马上退回长安城联手守城!放开我,和我一起进城,叔父答应你,不管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远远传来的马蹄喊杀声中,在场曹刘联军众人紧张的注视下,曹昂清秀的脸庞上露出了微笑,自肺腑的温和微笑,微笑说道:“玄德公,晚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要走我自己的,我要向陶使君投降,我要带着你去向陶使君投降,请我的亲妹夫,惩治这些年来你的所有罪行,你跑不了了” 微笑说罢,曹昂更加紧紧揪住了刘皇叔的衣领,用淬毒匕紧抵刘皇叔的小腹,大吼道:“所有人给我听着,想跑想回城的乘早,我不想拦你们也拦不住你们,但是大耳贼必须留下,要么陪我一起去见陶使君,要么就和我同归于尽你们可以杀我,但我那怕是死,也要拉着这个奸贼陪葬!” “放开主公!放开主公!”孟达和刘皇叔的卫士一起大吼,刀枪剑戟一直指住曹昂,剑尖枪尖距离曹昂全身要害不到寸,随时都可以把曹昂全身捅出无数个血窟窿,可是却谁也不敢捅第一刀第一枪,因为没有人敢保证,曹昂在临死前,会不会将那把颜色不对的小巧匕,扎进刘皇叔的小腹这次为了让曹昂和荀彧等人掉以轻心,刘皇叔可没有在身上穿上盔甲 “有胆就动手吧!”曹昂开心的大笑说道:“能拉着大耳贼陪葬,我这辈也算值得了,陶使君说过,杀了大耳贼,胜过救下万生灵!为了无辜的汉中姓,关中姓,西川姓,也为了这些年来被大耳贼拖入战火涂炭的中原姓,和他同归于粳我心满意足了” “贤侄,贤侄!”刘皇叔再是镇定再是深有城府,此刻也焦急恐惧得全身颤抖了,声音里更是破天荒的带上真正的哭腔,“贤侄,有话好商量,只要你放了叔父,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什么条件都答应你贤侄,你快放开我吧,我的前军快撑不住了,陶贼队伍一旦包围了我们,那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曹昂微笑得更加开心,紧盯着刘皇叔的一举一动,匕继续紧顶,一心只是不给刘皇叔逃脱机会,丝毫不去介意其他无关的事 皇叔军的前队确实已经支撑不住了,在皇叔军指挥层几乎全被陷入宴会现场的情况下群龙无的皇叔军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甚至就连结阵迎敌都没有来得及做到办到,在陶曹骑兵的联手冲击下溃不成军,四处逃散,迅的土崩瓦解,陶曹骑兵则高歌猛进,飞箭长枪砍刀马刀斧头,砍得皇叔军将士粉身碎骨,尸积如山交战不到一柱香时间,皇叔军的前队便彻底崩溃逃亡的士兵漫山遍野列队冲锋的陶曹骑兵继续前进,快马加鞭的向着宴会现场所在的皇叔军中军队伍杀来 “列阵!列阵!”皇叔军的中军队伍中到处都是中基层将领的吼叫声音,可是在没有令旗指挥的情况下,皇叔军的中军大队却连列什么阵都不知道队伍混乱依旧面色苍白四处张望寻找逃命道的皇叔军士兵到处都是其后庞统虽然迅的越俎代庖,打出旗号让军队布置方圆阵,可是时间已经晚了机动力强大的陶曹骑兵已然杀到了近前,皇叔军已经失去了列阵而战的机会了 “修贤侄,叔父求你了!”大急之下,刘皇叔差点没有真的哭出声来,带着哭腔吼叫道:“好吧,叔父承认,这件事叔父是心急了点,没有查清楚那道书信到底是真是假就想把你拿下,可是叔父也是为了我们结盟抗陶好!这件事叔父向你赔罪,向你赔罪!我们先进城,然后叔父向你磕头赔罪!” “主公,我们先回城吧!”荀彧等人也焦急大喊了起来,“进了城再说,要是我们被陶贼队伍包围,我们就全完了!” “修贤侄!”见曹昂只是微笑不肯松手,刘皇叔无可奈何,只得大吼道:“只要你让我进城,我可以继续给你当人质,将来到了汉中,叔父把汉中献给你,向你称臣,听你指挥!退后,所有人都给我退后!马上退后!” 听到刘皇叔的吼叫,孟达等卫士万分为难,庞统却明白这个时候如果不能说动曹昂,那可就什么都完了,所以也赶紧大吼退后,亲自动手把孟达等卫士拉了后退,同时解除了对荀彧和典韦等人的包围,让荀彧和典韦等人到曹昂身边保护,谁知荀彧和典韦等人刚靠近曹昂,曹昂却又大吼了起来,“站住你们也给我站住否则我一刀捅死他!” 荀彧一惊,赶紧张手拦住典韦等人,然后向曹昂说道:“主公,你冷静点,我们是保护你,刘备现在是我们的人质了,我们可以把他押回长安城,收编他所有的队伍你冷静些,我们现在还有消守住长安城” “荀叔父,自打父亲率军出征后,小侄一直都是听你的话,请你做主”曹昂慢条斯理的说道:“但是今天,小侄要自己做主一次,小侄要带着大耳贼向陶使君投降,你们如果反对,我就和大耳贼同归于尽你们想走的话,现在就走,你们现在回城还来得及!” “主公,你忘了杀父之仇了?!”典韦大吼 “父亲他是病死的!与陶使君关系大不大!”曹昂吼得比典韦还要大声,又说道:“况且我还知道,父亲他病逝的当天晚上,妹夫他只要下令进攻,就能大破我军主力,让父亲死在刀剑之下!可是妹夫他没有这么做!” “陶贼那是假仁假义!”典韦大吼 “非也!”曹昂大吼,“妹夫他对父亲是什么态,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在徐州的时候,妹夫他曾经亲口对我说过,他对父亲是既恨又敬,他恨父亲残暴无情,在徐州屠城杀人无数,可他又敬父亲英雄了得,才华出众!他不只一次说,他和父亲是既为知己又为敌,他即便到了与父亲生死决战的时候,如果他能侥幸获胜,他也能让父亲有尊严的去死!他做到了,他兑现了他当年的承诺!” “可是你这么做,你怎么对得起你的父亲?”典韦的声音软弱了下来 “我当然对得起”曹昂笑了起来,笑着说道:“父亲在最后一次出征时,生平第一次抱了我,告诉我,曹氏家族就拜托我了今天我不管是把大耳贼献给陶使君,还是拉着大耳贼同归于粳我都做到父亲的要求了因为,陶使君看在我的份上,会善待我的家人善待我的母亲,善待我的兄弟姐妹了,我到了九泉之下,也可以昂挺胸的去见父亲,去告诉父亲我已经做到了” 说到这里,曹昂已经是泪流满面,典韦也是泪满盈眶,上前了两步,哽咽问道:“大公,主公真对你说过这话?” “我从不骗人”曹昂泣不成声的说道:“父亲他抱着我拍着我的脊背说曹氏一族,就靠我了……啊” 让曹昂出惊叫的,当然是几乎与曹昂贴面而立的刘皇叔,乘着曹昂动情分心的机会刘皇叔忽然一把抓住了曹昂的右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向外扳动硬是把曹昂手里的淬毒匕扳得向外翻出张飞和孟达等人大喜,赶紧冲上来援救刘皇叔时,不料距离最近的典韦却抢先一步上前比常人大腿还粗的左胳膊扫出,一把勒住了刘皇叔的细脖,右手一把抢过了那把匕,反手过来架在刘皇叔脖上,大吼道:“退后!都给我退后!” 张飞和法正差了一步没能救出刘皇叔,只得是赶紧驻步,刘皇叔却是不惊反喜,赶紧大叫道:“典韦将军,快带我进城,我不反抗!我给你做人质,我把所有军队都交给你们,快艾不然来不及了!” 典韦一步不动,只是看着曹昂,曹昂大惊,赶紧去抢典韦手中的淬毒匕,却出人意料的轻松抢到了匕,结果连曹昂自己都糊涂了,抬头去看典韦,惊讶问道:“典叔父,你……?” “大公,有件事,末将必须向你请罪”典韦继续紧勒住刘皇叔的细脖,又把将刘皇叔的右手抓到了手里,向曹昂说道:“其实主公在临终时,还有一句遗言,我没有向你禀报” “父亲还有遗言?什么遗言?”曹昂惊讶问道 “你父亲他说,不许,为他报仇”典韦垂答道:“我们知道你和陶贼亲近,怕你听了这句遗言,更加不肯为老主公报仇,所以……,就联手瞒了你!” “父亲!”曹昂放声号哭了起来 典韦忽然站到了曹昂身边,还用他的一身神力制住了刘皇叔,张飞和孟达等人自然再没有了救回刘皇叔的机会,无奈之下,庞统只得安排张飞和法正下山去统兵迎敌争取时间,自己与孟达留在土山上继续鼓动如簧之舌,劝说典韦和曹昂等人挟持刘皇叔入城,许出了无数优惠条件,刘皇叔也是哭哭啼啼的哀求恳求,就差反过来认曹昂为叔了可是曹昂就是不为所动,还自己又一把抓住了刘皇叔的左手,又用淬毒匕紧抵在了刘皇叔的小腹上 就这样,在明明有机会有时间撤回长安坚城的情况下,因为曹昂的决心与坚持,战场逃命大师刘皇叔楞是没能再抓到半点机会逃命一步,硬生生的被曹昂拖在了城外的土山上,眼睁睁看着陶曹骑兵越冲越近,皇叔军队伍被杀得越来越是溃乱 这时候,东面地平线上,再一次出现了无数军旗队伍,而让曹刘联军众人更加难以置信的是,走在最前面的军队,赫然全是穿着黑色军衣的曹军步兵,黑压压的步兵队列犹如森林般一眼望不到尽头,后队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仍然打着曹军旗帜的将领在前方向导,率领着队伍大步飞快向西 “怎么回事?”程昱再一次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我们的潼关队伍,好象是完好无损翱这怎么可能,难道曹仁将军也向陶贼投降了?!” 随着后续步兵的抵达战本就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皇叔军队伍也彻底的大势去矣,无数的皇叔军将领士兵抓紧时间撒腿开溜,黑压压的逃得漫山遍野,原本勉强凝聚成团的队伍也随之一个接一个的崩黎乱,溃逃的官兵纷乱如潮,人嚎马嘶,陶曹骑兵则乘机高歌猛进,一杀向被皇叔军重点保护又打着刘皇叔帅旗的土山,逐渐把土山包围 大势已去,已经杀得满身是血的张飞也放弃了抵抗,领着少许还能听从指挥的骑兵冲回了土山,冲到了刘皇叔等人面前大吼,“兄长,挡不住了,我们快走!” “典韦将军,曹昂公,你们听到看到了吧?”刘皇叔终于哭出了声来大喊道:“已经挡不住了,我们再不走,就要被陶贼队伍和你们的叛军队伍,我们就全完了!孟德公他历经千辛万苦创造下来的基业,也就完了!看在孟德公的份上,我们快走吧!” 典韦神色有些犹豫的看曹昂,曹昂却继续紧抓住刘皇叔,用匕抵紧刘皇叔的小腹,冷声说道:“典叔父,你如果敢放开大耳贼我就马上杀了他和他同归于尽” 典韦身体一震,下意识的又勒紧了刘皇叔的脖,勒得刘皇叔舌头都忍不住伸了出来,刘皇叔痛苦惨叫“修贤侄你要什么条件?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我说我说,那道书信是假的,是曹丕伪造了交给我让我用来陷害你的,我认罪总行了吧?” 曹昂冷笑不语,山下的徐州骑兵与曹军骑兵却越来越多,不是很快却势不可挡的把土山逐渐包围,重重包围,刘皇叔和张飞等人更是焦急,一个哭一个吼,曹昂却还是一动不动,只是冷笑着用匕紧抵刘皇叔的小腹 终于,最后一条下山道上的皇叔军队伍被徐州骑兵杀散,不到千人的皇叔军队伍也被徐州骑兵团团包围,飞箭如蝗,皇叔军士兵纷纷惨叫着倒下,死者无数,更多的皇叔军士兵则抛下了武器,爬到徐州骑兵的面前大喊投降,皇叔军决策层急得快要吐血,曹昂却笑得更加开心 “放开我大哥!”形势危急到了点,忍无可忍的张飞只能是举矛上前,用蛇矛指住曹昂,咆哮道:“放了他!放了他!不然我就杀了你!” “啊” 吼到这里,张飞忽然疯狂嘶吼了一声,一把带血的钢刀,也突然从张飞的胸前突出,众人惊讶看去时,却见从背后一刀刺死张飞的,赫然竟是皇叔军的大将孟达! “啊”又一声惨叫传来,众人再惊讶扭头时,却见孟达的好友法正,突然一刀劈下了庞统的级 “翼德!士元!”刘皇叔红着眼睛吼了出来,“法正,孟达,你们两个奸贼!” “玄德公,貌似这里就你没有资格骂我们奸贼吧?”法正一边冷笑,一边一脚踢开庞统的尸体,向曹昂双膝跪地说道:“昂公,法正将功赎罪,已杀刘备帮凶庞统,正愿随昂公弃暗投明,归降陶使君!” “末将也愿随昂公弃暗投明!”孟达也向曹昂跪下,由孟达控制的刘皇叔卫士也是争先恐后的双膝跪下,表示愿意追随曹昂向徐州军投降 “曹阿瞒!曹贼!”刘皇叔忽然昂向天,歇斯底里的吼叫了起来,“你知道不?我最恨你什么?我最恨的,是你当年在徐州城下,为什么没有一刀砍了陶应奸贼?!当年你如果杀了他,我何至有今天?你们曹氏一族,又何止于有今天?为什么?为什么?!” 歇斯底里的吼叫完了,刘皇叔猛然咬下,生生将自己的舌头咬断,污浊的鲜血流出口腔,迅染红了典韦的胳膊与刘皇叔的衣襟曹昂怜悯的看了刘皇叔一眼,柔声说道:“你恨我父亲没杀陶使君,我却感谢父亲没杀他,因为父亲没有杀他,中原混战中,少死了多少无辜姓?天下大乱中,又有多少无辜的老弱妇孺因为陶使君的庇佑,得以幸免于难?父亲他活一人而救万人,到了泉下,也可以洗刷他曾经犯下的过错了” 言罢,曹昂将带毒匕用力捅进了刘皇叔的小腹,用自己的善良与正直,结束了刘皇叔临死的痛苦,一代枭雄刘皇叔,也就此丧命在长安城下 刘皇叔死后,周围的皇叔军士兵尽皆跪地投降,然而就在徐州军队冲上土山捕拿俘虏时,典韦却扔开了刘皇叔的尸体,大步冲到了配合刘皇叔构陷曹昂的司马懿的面前,蒲扇大手一张,生生将司马懿的脖拧断!可怜卧底曹军一十一年的司马懿,在距离功德圆满只差最后一刻时,却因为不肯放弃复仇执念,倒在了黎明前的最后一刻 半个时辰后,曹仁亲自领着张辽张郃与满宠等副手来到了曹昂面前,流着眼泪告诉曹昂等人,自己是奉了曹操遗命,才率领潼关军队与华阴军队向陶副主任投降,又遵从了曹操遗命,配合徐州军队给了皇叔军一个措手不及,以刘皇叔为见面礼献给陶副主任,换取曹氏一族与曹军忠勇将士在徐州军中的晋身道 痛哭着,曹仁又告诉曹昂,自己是痛哭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向徐州军队投降,并且联络了张辽和张郃等人,一起到了徐州军中向陶副主任当面投降,并且出示了曹老大的遗令,陶副主任这才相信了曹仁等人投降的诚意,率军入驻潼关和华阴城,并以曹军降部为先锋,急行两日来到长安城下与皇叔军会战 看完了曹仁呈上的父亲遗命,曹昂与堂叔曹仁抱头痛哭了许久,其后曹仁才向曹昂问道:“公,主公在遗令里提到,他也给了你一道遗令,让你出兵偷袭大耳贼背后,帮助我军与陶尉的军队大破大耳贼,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了这样?难道你没有打开老主公留给的木盒?” 曹昂含泪点头,哽咽答道:“父亲临行时交代,要等收到陶尉兵临潼关的消息时,才允许我打开那个木盒,所以我才一直没有打开” “啊”曹仁惊叫了起来,捶胸顿足的说道:“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忘了向公禀报潼关军情,这才害得公亲身冒险,差点送命,大耳贼险些逃脱!” “没关系了,叔父,没关系了”曹昂含泪劝解,带着眼泪笑道:“最起码,我们都没误了父亲的遗命不是?” 曹仁也是含泪而笑,与曹昂笑得同样欣慰与庆幸 一个时辰后,得到陶副主任允许后回城的曹昂,从自己卧室中取出了藏有父亲遗书的木盒,带到长安城门处当众打开,取出了曹老大要求自己率众投降保全曹军余部的遗书当众朗诵,一边痛哭一边朗读,曹军将士哀声震地,郭嘉哭死当场而再当曹昂下令率众投降时,荀彧与曹洪等曹军老臣也再无意见,皆随曹昂步行到徐州大营投降,徐州军队顺利入驻长安,长安姓得以幸免 天色全黑时,陶副主任与曹昂这对郎舅时隔九年后再次见面,曹昂率众向陶副主任跪下投降时,陶副主任慌忙将曹昂搀赚又与大舅抱头痛哭了一场 当陶副主任率领徐州众武设宴款待曹昂等一干新降人等时,乘着众人齐聚的机会,咱们的万人迷杨长史也乘机来到了陶副主任面前,向陶副主任磕头说道:“主公威名日盛,德播四海,功高盖世,为彰主公之功,臣欲联络诸臣上表天,奏请册封主公为徐公,加九锡,万望主公恩准” “徐公?”陶副主任有些为难,问道:“这合适吗?” “主公功高盖世,理当受封徐公!”在场所有的徐州武,包括曹军新降武在内,都一起跪下山呼劝进 “那……”陶副主任又犹豫了一下,这才点头说道:“既然诸公皆认为此事可行,就有劳仲明先生率众上表了” 抢了头彩的杨长史喜笑颜开,赶紧磕头唱诺,徐州众人也争先恐后要与杨长史联名,陶副主任则不动声色,暗道:“拿下长安封徐公,加九锡平了凉州马腾韩遂和汉中大耳贼余党,就该封徐王了那么等再平了益州和交州,是不是就该那个了?大徐?好象是个不错的国号翱” “也别想那么远了”盘算到这,陶副主任轻轻摇了摇头,暗叹道:“先考虑好现在的事吧,老丈人的队伍虽然投降了,但一时半会还不敢放心大用,韩遂马腾也不是那么好平定的,汉中徐庶关平恨我入骨,益州蜀道难,西南孟获难缠,交州那边平定容易守起来吃力,大徐拆迁办想要达成拆迁天下的目标,还得再接再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