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身世 传言萧皇后有绝世倾城之姿,蕙质兰心,而且武艺高强,深受皇帝的宠爱,她与婉妃同时有孕,并在同日产子,却不料生出一个极丑的女娃,从今以后便不再受宠,宫殿萧条,无人愿意踏入乾宁宫一步…… 然而婉妃生下一对双胞胎,男孩容貌俊美,天资聪颖,女孩机灵可爱,他们都深受皇帝的宠爱,一时间谣言四起,萧后将被打入冷宫,婉妃即将封后,可是皇帝却丝毫没有动作,皇后之位依旧属于萧后,可是后宫主权已经渐渐落入婉妃之手…… …… 六年后,一个穿着粉红绸缎的小女娃扯着一女子的衣衫,伤心的问道:“母后,暖儿真的很丑吗?为什么那些宫女太监看到暖儿都会躲得远远的呢?”她便是萧皇后的女儿轩辕暖语了,银铃般的声音如清泉一般,让人身心舒畅,听到这声音想来着小女娃也一定有一张绝世倾城的脸蛋吧…… 女子便是萧后了,她转身蹲下,温暖的一笑,绝世倾城的脸上满是慈爱,“怎么会呢?暖儿是世间最美的了,是母后最宝贝的女儿。” “嗯,暖儿知道了,暖儿是母后的宝贝,母后也是暖儿的宝贝。”女娃娃眨巴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好像两把小扇子一样扑闪着,这双眼睛美得动人,好像琉璃一样让人深陷其中,可是再看女娃娃的脸,脸上满是斑斑点点,脖颈上的肌肤明明娇嫩白皙,可是脸上却有条条的褶皱,看上去想七八十岁的老太婆一样…… 萧后温柔的抚摸着女娃娃的脸,亲昵的亲了亲她,慈爱地说:“暖儿,你要记住,一个人的美不在外表,而在于内心,一个人在美如果没有一颗善良的心也是丑陋的,只要有一个美丽的人,再丑的外貌也是美丽的,知道吗?” 暖语不解的看着萧后,撇过头,嘟着嘴道:“母后,暖儿有一颗善良的心,那么他们是不是就不会说暖儿丑了,他们会不会不再躲着暖儿了,父皇会不会疼爱暖儿呢?”她很羡慕轩辕袆他们,父皇那么疼爱他,却从未正眼看过自己一眼,什么时候父皇也可以夸夸自己呢? 萧后看出了女娃娃眼里的一丝嫉妒,温柔的抚摸着她如绸缎般的长发,温柔的说:“暖儿,你不需要别人的,父皇只是还未发现暖儿的好,总有一天她会发现暖儿才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你说是吗?” 暖语荡起一个微笑,甜甜的说:“对,母后,暖儿有母后就足够了,父皇只是还没有发现暖儿,他总有一天会发现的。” 萧后微微的一笑,可是那笑里却带着浓浓的苦涩,暖儿,我该怎么告诉你,最无情是帝王家,更因为他身为帝王,所以更不会来注意你,因为对他而言你是耻辱,可是对于母后,你是我唯一的宝贝,母后会疼你的,加倍的疼你…… 暖语不明白女子脸上的苦涩,但是她很聪明的选择不去问,她牵着女子的手,甜笑道:“母后,咱们去练琴吧,暖儿想要弹琴了。”每一次母后听到她弹琴都会笑的,所以她要弹琴给母后听,她就不会不高兴了。 萧后温柔的一笑,抱起女娃娃走进一个房间,将女娃娃放在椅子上,自己坐在一边等待着,女娃娃的手轻轻地放在琴上,一双细嫩的小手可爱的不可思议,她轻轻的抚弄琴弦,开始弹奏,每一个音符都是那么的美丽,如天乐一般回绕在房间里…… 萧后温和的看着她,眼里满是赞赏,暖儿虽然面向不美丽,可是却有一颗美丽的心,自小能歌善,精通音律,比起自己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连根骨都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可是我不愿意教他练武,只愿她平淡的过这一生…… 老天爷,我该感激你,赐给了我一个那么好的女儿,有女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可求的了,只愿她永远开心…… 乾宁宫内到处是琴声悠扬,这一刻,宫外站满了宫女和太监,他们知道,这是公主的琴声,他们承认公主的确是很厉害,那么小就可以弹出那么美丽的音乐,真的是此曲只应天上有啊,可惜了那张容貌,唉……只能摇头叹息了…… 而在房间外,一位将近四十岁的女子温柔的看着屋内的一大一小,脸上满是慈爱,公主的琴声真的已经到达了一定的造诣了,可惜了这样一个天才的孩子,其实并不是天生的容貌丑陋,她本也应该有一张绝世的脸,可是却中了胎毒,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谁的心那么狠,连还未出生的孩子都要算计…… 而悠扬的乐声好像有生命一样,拼命的飘扬,落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似乎要每一个人都可以感受到温暖…… 终于琴声停了,女娃娃快乐的蹦下椅子,跑到女子的身边,撒娇道:“母后,暖儿弹得好吗?”这是她最骄傲的事情了,自小她对这些音律就格外的熟悉,只要稍稍的点拨就可以有成就了。 萧后抚摸着女娃娃的长发,温柔的说:“好听,暖儿好厉害,这曲子是新作的吧,母后还是第一次听,让人的心里都不自觉的温暖起来,不愧是暖儿所作的。” 暖语趴在女子的膝上一脸的满足,她最喜欢听母后夸她了,她就知道母后最喜欢自己弹琴了,她每天都要弹琴给母后听,她就不会不开心了…… 这时,暖儿注意到门外的人,惊喜的叫道:“嬷嬷,嬷嬷,你怎么来了。”她快速的跑到那女子的身边,拉着她的衣衫,扬起笑脸,甜甜的看着她…… 女子蹲下身,温柔的看着她,慈爱的笑道:“暖儿真是听话,暖儿,嬷嬷和你母后有话要说,你先出去玩会儿好吗?” 暖语看了看两人,懂事的点点头,“那暖儿就去花园里玩好了。”说完就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萧后看着活泼可爱的女儿,眼里满是苦涩,都是自己害了她,本身她也可以和别的孩子一样的幸福的,可是如今却被别人当成怪物…… 女子怜惜的看着萧后,安慰道:“沂水,你不用愧疚的,暖儿她不会怪你的,我现在要离开流云国一趟,我已经找到办法救助暖儿了,只是药材太过难找,所以可能要几个月,甚至更久,你一个人一定要小心谨慎。” 萧后激动的握着女子的手,感激道:“师傅,谢谢你!终于可以救暖儿了。” 女子拍拍萧后的手,叮嘱道:“沂水,你一定要万分小心,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啊,你现在毕竟还是皇后。”皇宫中的人要的就是这个后位,特别还是沂水已经没有了皇后的皇权了,她又太过善良,一定会被人欺负的。 萧后感动的扑进女子的怀里,泪水已经低落了下来,“师傅,谢谢你,师傅,这么多年来多亏了您守在我的身边,师傅,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我会为了暖儿好好的保护自己,不会让人欺负暖儿,师傅,你也要小心啊。” 女子温柔的拍拍萧后的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沂水,师傅要走了,你一定要小心啊!” 萧后离开女子的怀里,点点头,然后目送着女子离开,眼里满是感激,这么多年多亏了师傅保护自己,也是她东奔西跑寻找洁胎毒的解药,师傅待自己就像亲人的母女一样…… 萧后看着女子缓缓离去的背影,暗暗的发誓,师傅,我一定会保护好暖儿的,师傅,你一定要早日回来。 院子中,那个小小的人儿看着女子离去,眼里满是不舍,但是她知道,嬷嬷是为了救自己才东奔西跑的,她和母后一样将嬷嬷当成了亲人…… 给读者的话: 这是暖暖的新文,上一本写的不是很好,这一本暖暖会加油的哦!!! ------------ 受邀茶会 隔天,一个小宫女颤巍巍的来到了乾宁宫之中,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传言这里的小公主是很可怕的,她缓缓的走进乾宁宫,发现这里的确是没有什么人啊,安静的吓人,她探头探脑的往里面走,表情十分的恐惧…… 暖儿很不巧的看到了这个小心翼翼的小宫女,觉得她的模样好滑稽啊,她戴上母后为她准备的面纱,母后说了,不可以让别人看到她的容貌,所以看到人都要戴面纱的,她蹑手蹑脚的走近小宫女的身后,伸手扯着她的衣衫…… 小宫女转过头,看到眼前的女娃娃不惊的赞叹了,虽然她来皇宫不久,但是也见了不少皇子和公主了,却没见过那么灵动的眼睛,好像要把自己吸进去了,她赞叹的问:“小妹妹,你是这个宫里的吗?那你知道皇后娘娘在哪里吗?” 暖语眨着眼睛想了想,皇后娘娘,是不是母后呢?这里也只有母后和自己还有两个老宫女啊,那应该是母后了,她点点头,甜甜的说道:“姐姐,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说罢就走在了前头。 小宫女立刻感激的看着,这乾宁宫还真是可怕,有个人愿意带自己,这小娃娃还真是个善良的孩子,而且还有那么甜美的声音,那么漂亮的眼睛,想必肯定也是个漂亮的人儿吧…… 暖语带她来到了萧后的房间外,她高兴叫道:“母后,有个小姐姐说要找你,母后。” 小宫女顿时石化,这个小娃娃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可怕的公主吗?可是她明明很可爱很善良啊…… 萧后打开门,看着蒙着面纱的暖儿和她身边的小姑娘,微微一笑道:“你来有什么事情吗?”她虽然已经没有了实权,但是毕竟是皇后,威严还是在的。 小宫女回过神,恐惧的跪了下来,颤抖的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皇后娘娘恕罪。”她在心里骂自己,怎么会发愣的,这下子肯定完了。 暖语不解的看着自己威严的母后,咦,母后今天怎么不一样了,这小姐姐干什么跪在地上啊,还哭的那么凄惨,暖儿小小的手搀扶着小宫女,甜甜的说:“起来吧,母后很好的,她不会欺负你的。” 小宫女傻傻的站起来,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暖儿,满是感激,萧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一笑,看来这小宫女很善良,并没有被污染等到,或许可以喝暖儿做朋友也不一定,萧后微微一笑道:“罢了,既然暖儿都那么说了,就算了吧,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别的主子看到了,你肯定要受罚的。” 小宫女拼命地点头,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纯儿拿出一条手帕,递给她,笑道:“小姐姐,你擦擦吧,别哭了,哭鼻子很羞羞的。” 小宫女颤巍巍的接过暖儿手上的帕子,擦了擦眼泪,对暖语的好感又深了一层…… 萧后慈爱的看了暖儿一眼,然后温柔的看着小宫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在哪里当值?” 小宫女身子一颤,似乎很害怕似地,她颤抖着说:“奴婢叫缘儿,今年十岁,是尚衣局的。”她的运气怎么这么背啊,一出来就被人使唤的道乾宁宫,现在还闯了祸。 萧后看她的模样就立刻明白了,她温柔的对缘儿笑道:“好了,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杀你的,缘儿,你今天来究竟有什么事情?”尚衣局的,看来一定是新入宫,被老宫女欺负了吧! 缘儿的心情微微的平复了些,她觉得皇后娘娘和公主都好好啊,比起那么主子和宫女都好得多了,她轻声说道:“回皇后娘娘,婉妃宫里的宫女要缘儿来的,她说婉妃娘娘请娘娘去茶会,就在一个时辰后,而且这次的茶会皇子和公主们都会到的,就连皇上都会到的,那宫女还说……娘娘如果不去……那……那就是不尊重皇上……” 萧后皱着眉头,婉妃,她究竟要做什么?自己已经有五年未出过乾宁宫了,除了这个皇后的空名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现在却是倍受宠爱,本来她们便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怎么现在邀请自己去茶会了,五年了,自己这个皇后都形同虚设,她还要和自己争什么呢?难道只是要这个虚空的皇后之位吗?唉……人心不足啊…… 缘儿低着头,不敢看萧后,她虽然刚才不久,但是她也知道宫里真正做主的是婉妃娘娘,皇后娘娘根本不理正事的,不过自己还是喜欢皇后娘娘多一些,为什么呢?感觉她好亲切啊,而且公主好可爱啊,跟传言里的根本不一样嘛…… 暖语看出了萧后眼里的伤感和疑惑,她走上前,扯扯萧后的衣衫,甜甜的说:“母后,别皱着眉头,暖儿喜欢笑着的母后,母后不开心,暖儿就弹琴给母后听好不好?” 萧后温柔的一笑,暖儿总是那么的善解人意,“缘儿,你先回去复命吧,本宫会去的。”连皇上都搬出来了,不就是希望本宫去嘛,既然如此那本宫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是,皇后娘娘,奴婢先告退了。”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 萧后看到暖语不舍得眼,微微一笑,叫住缘儿道:“缘儿,你可愿意留在乾宁宫中陪暖儿做伴,如果愿意,那你回报了后就来吧,不愿意本宫也不会勉强的。” 缘儿愣了愣,看了看那双期待的眼睛,说道:“是,奴婢知道了,皇后娘娘,奴婢先回去禀报。”说完她偷偷的瞥了一眼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暖儿,心里微微的一颤,接着快步的离开了…… 暖语拉着萧后的衣衫,撒娇道:“母后最好了,都知道暖儿在想什么,暖儿有朋友了,以后终于有人会陪暖儿玩了,嘿嘿……” 萧后看着女儿高兴的样子,心里也满足起来,她抚摸着暖儿的长发,满是怜惜,暖儿,看来她们终究不愿意放过母后和你,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逃避了吧,暖儿,母后会陪着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受伤…… 给读者的话: 上一本书的确有很多的不足,特别是结尾,暖暖会吸取教训的!! ------------ 茶会反击 萧后深吸一口气穿上凤袍戴上凤冠,五年了,她都没有穿戴过这些,现在为了她的暖儿,她不得不重新做回皇后,婉妃,我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让给你了,你却还要伤害我的暖儿,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了,毕竟我还是皇后…… 暖语看着绝美而威严的萧后,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穿成这样,这样的母后好美,可是却不一样了,没有那么的温柔亲切了,让她的心里感觉很不好舒服,母后不该是这样的…… 萧后为暖语戴上面纱,眼里满是慈爱,她温柔的说:“暖儿,记住,一会儿不管去哪里都不要大惊小怪,一定要小心的面对所有人,知道吗?”她一定要叮嘱好暖儿,不然凭她的个性很容易在茶会上闯祸的,她现在有些后悔答应要去了,可是去不去都是一样的,还不如争取看看呢…… 暖语歪着头,母后是什么意思呢?什么叫小心的面对别人呢?一会儿要去哪里呢? 萧后抚摸着女儿柔软的发丝轻笑道:“你不用明白了,一会儿不要乱说话,乱做事就可以了,就乖乖的待在母后的身边知道吗?”她都忘记了,暖儿不管再聪明也只是个孩子,自己这样说她当然不懂啦! 暖语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母后为什么这样说,但是相信母后说的总是没错的。 萧后放心的看着暖儿,然后牵起她的手,微笑道:“暖儿,咱们走吧,你不是想见到你父皇吗?今天也许就能见到了,但是要记住,要乖乖的待在母后的身边,一步都不能离开,也不要随意的开口说话。” 暖语兴奋的点点头,父皇,她今天真的可以见到父皇了,暖儿怀抱着希望,她相信父皇见到她一定会喜欢她的,她终于也可以和他们一样拥有父皇的关爱了…… 萧后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暖儿,即使你见到他他也不会关心你的,帝王就是帝王,没有价值他是不会在意你的…… …… 一大一小来到了婉妃宫外,这次的茶会是在婉妃宫里举办的,宫外的侍卫和宫女看到萧后都有一瞬间的呆愣,这边是皇后吗?六年来第一次见到她出乾宁宫啊,没想到今天她真的回来啊…… 他们的眼睛转向皇后身边的小女娃,好美丽的眼睛啊,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漂亮的眼睛吗?竟然比婉妃的小公主还要美丽,传言不是说皇后的女儿丑陋之极吗?怎么会?难道传言是假的吗? 待皇后走近,一个老太监恭敬的上前道:“奴才拜见皇后娘娘,婉妃娘娘命奴才在此恭候娘娘大驾,娘娘里面请。”说罢在前面引路,而就在他转过身的时候,眼里满是蔑视…… 萧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她还记得,这个老太监是婉妃身边的人,哼,婉妃,你还真是看得起我啊,派自己的亲信来迎接我…… 暖语乖乖的跟在萧后的身后,一直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这里的一切,好奇怪啊,这里怎么那么热闹呢?这里的人好多啊,哪像乾宁宫里,都没有那么多人,而且也没有那么漂亮,可是这里面的人好奇怪啊,为什么眼神都那么奇怪呢…… …… 他们来到一座美丽的花园中,花园很宽敞,看起来跟乾宁宫的差不多,只是在于景物罢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如此的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 萧后恍惚回到了曾经,想当年乾宁宫中不也是这样的吗?在宫里乾宁宫就是一个仙境,自己被所有人羡慕着,嫉妒着,其实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在于帝王的宠爱而已…… 婉妃看到萧后到来,眼里闪过一丝什么,但是当她看到萧后身后的暖儿时微微的愣了愣,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眼里有一丝嫉妒和害怕,但是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婉妃热情的迎了上去,亲热的唤道:“姐姐,你真的来了,本宫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那张娇艳欲滴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丝的异样。 而原本在座位上坐着的妃子眼里满是惊讶,没有想到皇后娘娘今日竟然会来,她们现在也不知如何好了,按常理来说皇后是最大的,她们必须要行礼,可是现在后宫真权已经在婉妃的手上了,若是行了礼,婉妃必定是要生气的,宁可惹无权无势的皇后,也不能得罪婉妃啊…… 萧后勾起嘴角,威严的看着婉妃,温和地说:“妹妹,你盛情邀约,本宫怎么会不到呢?可是妹妹,本宫虽然多年未出乾宁宫,可是宫中的礼仪倒还是没忘的,难道各位妹妹都忘了吗?”婉妃,你自称妹妹,又自称本宫,无非就是想羞辱我吧,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已经是皇后了,可笑,可悲啊…… 婉妃的表情僵硬了一秒,祥装害怕的跪了下来,惶恐的说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臣妾刚才只是一时高兴,所以冒犯了皇后娘娘,还请娘娘恕罪。”她低着头,很好的掩饰了眼里的愤恨和杀意,还有衣袖下已经握的紧紧的手。 萧后抬起头,眼睛看向还在呆滞的众妃子,妃子们打了一个激灵,回过神,都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齐声叫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请娘娘恕罪。”没想到萧后竟然是如此厉害的女子,看来她们都低估了她。 萧后威严的扫视了一遍,然后大声的说道:“好了,本宫也不是不近情理之人,况且本宫六年都为踏出乾宁宫了,妹妹们一时惊讶也能理解的,好了,都平身吧!” 妃子们都在宫女们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也没有人敢坐下了,她们都已经领略了皇后的厉害了,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毕竟她还是皇后。 萧后微微一笑,对于这一幕好像是没看见似地,温和的对婉妃道:“看来本宫的确是太少出没了,也难得婉妃还记得本宫啊,其实啊,本宫也不会怪你的,咱们都是姐妹,本宫还高兴你称本宫为姐姐呐!” 婉妃婉约的一笑,温柔的说道:“姐姐请上座吧!” 萧后看了一眼那两个主位,然后看了一眼婉妃,立刻就心知肚明了,她缓缓地走上去,然后坐在了主位上,对着妃子们微笑道:“各位妹妹怎么那么拘谨,坐啊!” 妃子们都坐了下来,但是看得出来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婉妃也坐在了本身该是萧后坐的位置上,脸上虽然还是一副娇媚的模样,但是袖子下的手掐的紧紧地,身体也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萧后温柔的一笑,恍若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温柔的说:“咦,怎么没有看到各位小皇子小公主啊?” 婉妃微笑着说道:“姐姐有所不知,他们正在学堂上课呢,皇上的要求非常的严格,每日都要上课的,看看时辰已经马上就要回来了,有两位妹妹的孩子还小,所以不便出来。”说罢还怜惜的看着暖语,似乎有一层别的什么意思。 萧后有些伤感地说:“唉……都是本宫的错啊,害的暖儿都没有进过学堂,不过还好,暖儿自小聪明懂事,从来不曾跟本宫抱怨过,都是独自学习看书的,唉……想想,本宫实在是对不起她啊!” 婉妃本想打击到萧后,可是没想到对她竟然没有丝毫的影响,她祥装好奇的看着暖儿,笑道:“暖儿果然长得可爱,姐姐,也不必自责了,对了姐姐,一会儿有一场孩童间的比赛,不知暖儿可愿意参加?”她有些为难的看着暖儿,又看看萧后,好像一副你女儿没读过书,参加好像勉强她了的样子…… 萧后恍若未见,只有温柔的看着暖儿,慈爱的问:“暖儿,你愿意参加吗?毕竟你没有上过学堂,你不愿意母后也不会勉强的。”她的话说的非常的自然,一点也没有难堪的感觉,反倒让那些本在看笑话的人感觉到了一丝的不自然…… 萧后在心里冷笑,但是表面依旧是温柔婉约的模样,婉妃,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想要借机让我难堪,你未免也太小看暖儿了…… 暖语弯着头,微微的思索了几秒,疑惑的问:“母后,要比赛什么啊?”银铃般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微微的一震,好动听的声音啊…… 婉妃慈爱的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比比自己拿手的,诗词歌赋或者乐器啊,暖儿,很好玩的哦……” 暖语不看婉妃,她点点头,甜甜的说:“好啊,暖儿都没和人比过,可是母后,暖儿要是赢了他们,那他们会不会受惩罚啊,暖儿可不想害了别人。”她的话自信而坚定,似乎已经确定了自己是赢得。 所有人解释一愣,怎么这个小女娃有那么厉害吗?看她那自信的样子,似乎已经确定了自己会赢了…… 婉妃轻笑起来,“暖儿还真是自信呢?你放心吧,皇子公主们都不是那么容易打败的,而且输了也没有惩罚的啊!只不过是皇上借此机会给众皇子公主的考试罢了。”不过是很丢脸罢了,哼……反正你也绝对赢不了袆儿和盈儿的…… 暖语放心的说:“那就好,要不然赢了也没有意思了!” 众妃子再次雷倒,这女娃娃也太大言不惭了吧,他们的孩子都是经过大学士的严格教育的,虽然比不上婉妃的一对儿女,难道还比不上一个野孩子不成,一会儿她就知道他们的厉害了…… ------------ 文学比试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苍老尖细的声音传来,一个缠着黄色蟒袍的男子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中,俊逸挺拔,面如冠玉,一双眼睛温柔而威严,足以让女子为他而疯狂……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人都赶紧请安下跪…… 轩辕宣正准备说免礼,整个人就愣在那里,他好像看到沂水了,他的皇后,沂水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六年未见了,没想到再次见到她自己的心还是忍不住的激动了,六年了,沂水,你可知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着你,可是却没有勇气去找你,因为是我的错,都是我害了你,和……暖儿……只有离开你们,才能保护你们…… 轩辕宣的眼睛看向萧后身边的女娃娃,那是他的暖儿,多么美丽的眼睛,可惜面纱下的脸却……都是因为自己,是父皇没有能保护好你,暖儿…… 暖语并不懂宫中的礼节,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给眼前这个男子下跪,只是用灵动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轩辕宣感觉到自己似乎陷入了这双琉璃般的眼睛里,好美,他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眼睛,好像大海一样迷人,反而让他有一种愧疚的感觉…… 身边的老太监轻轻的咳嗽一声,轩辕宣这才回过神,看到还跪着的众人,赶紧道:“平身,众爱妃都坐下吧,站着都累了。”他的声音温柔体贴,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但是却极有威严,这就是作为一个帝王应该具备的吧…… 轩辕宣走道萧后旁边的位置坐下,轻声说道:“沂……皇后,这六年来你都未出过乾宁宫,怎么今日……” 萧后突然打断他的话,平静的看着他,冷淡的说:“皇上,臣妾已经没事了,多谢皇上挂心了,暖儿,来见过你父皇吧!” 暖语眨眨眼睛,甜甜的叫道:“父皇,暖儿给父皇请安!” 轩辕宣温柔的点点头,努力慈爱的说:“暖儿,六年了,没想到你都那么大了……”他突然觉得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他对暖儿都是满满的愧疚,此时,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时,萧后慈爱的抚摸着暖儿的长发,温柔的说:“皇上,暖儿也说要参加今日的比赛。” 轩辕宣愣了愣,今日虽说是茶会,实际上是对皇子公主们学识的一个考核,但是暖儿并没有接受过教育不是吗?参加这个比赛真的可以吗?但是看到自信的的暖儿,他不禁的笑开了,他相信沂水教出来的孩子不会比任何孩子差的…… 轩辕宣微笑着说道:“好啊,既然暖儿想要参加,朕又怎么可能不答应呢,皇儿们应该要下课了吧,一会儿大学士会来做评判的,比赛赢得人朕可以送他们一个愿望。”他的话其实是对着暖儿说的,不过却也让其他的妃子兴奋起来…… 轩辕宣的话才刚说完,五道小小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花园中,他们恭敬地对轩辕宣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给母妃请安……” 他们的后面站了一个男子,年纪很轻,面貌俊秀,完全的书生模样,他朝着轩辕宣行礼,恭敬地跪拜,“微臣拜见皇上!” “大学士坐下吧!”轩辕宣满意的点头笑道:“好了,你们都起来吧,都回到你们母妃的身边坐下吧,朕有话要说。” 他们全都乖乖的回到自己母妃的身边安静的坐下,但是一双双滴溜溜的大眼睛还是时不时的瞥向上座上的萧后和暖儿,不得不说,轩辕宣长得也实在是帅,再加上那些美丽的妃子,生出来的孩子个个都长得可爱俊俏…… 轩辕宣继续说道:“其实今日是朕对你们学习下来的一个考核,希望你们不要让朕失望,另外,你们的皇姐也要参加,一定要拿出真本事来,不过嘛,暖儿和你们不同,她可以自由的选择考题,好了,比赛开始吧!大学士出题吧!” 大学士站了起来,巡视周围,然后开口道:“第一题很简单,即兴做出一首诗,描写你们心目中的春。”他的目光虽然温和,可是却带着一股凛然之气,将他的书生气质完全的压了下去…… 所有的皇子和公主都一一的做出了诗句,虽然算不少很好,但是对于几岁的孩子而言已经是很不错了,接下来就是轩辕盈了,她美丽的大眼睛转了一圈,骄傲的抬起头,开口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线。不知细对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大学士微笑着点点头,不错这首诗写的不错,浅显易懂,描写的非常清楚,不愧是轩辕盈啊,大学士看向轩辕袆,相信他可以做出更好的诗来吧…… 轩辕袆微微一笑,自信的说道:“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说罢他就执行的抬着头,骄傲的看着众人,等待着胜利的消息。 轩辕宣对儿子女儿的表现非常的满意,他看向暖儿,温和地说:“暖儿,你愿意比吗?若是不行的话,你可以放弃参加下一项。” 暖语歪着小脑袋,灿烂的眼睛看着轩辕袆,轻笑道:“他做的诗真好,不过暖儿一不会差的,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大学士赞叹的看着暖儿,没想到她竟然可以作出那么好的诗句,一个没有进过学堂的孩子竟然可以出口成章,不简单……不简单啊…… 所有人都愣在那里,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自信的小女娃,就连轩辕宣都反应不过来,刚才的诗是暖儿作的,没想到暖儿竟然还有这样的才华啊,看来的确是朕小看她了…… 过了几秒,轩辕宣哈哈大笑起来,“好,好,朕的儿女还真的不一般啊,这一场袆儿和暖儿平手,大学士,接下来可以开始第二题了。” ------------ 琴乐造诣 大学士温和的一笑,说道:“其实第二题也不难,比的是书法,俗话说见字可见人,你们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由微臣先选出过关的,再交与陛下审核。” 几个宫女拿了笔墨纸砚上来,放在几位皇子公主的面前,他们纷纷执起笔写下自己名字,年纪小的看起来有些担心,但是轩辕袆和轩辕盈倒是自信满满的,似乎胜利已经属于他们了似地…… 暖语皱了皱眉头,名字?应该写萧暖语还是轩辕暖语呢?想了半天,她还是执起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应该可以了吧,不过当宫女将字拿走后她就开始后悔了…… 几张纸到了大学士的手上,他细细的看了一番,一边看还一边点头,看起来非常的满意,终于他还是挑选出了其中的两张交给了一边的宫女,宫女呈给了轩辕袆,所有的眼睛都紧张地盯着轩辕袆,当然啦,有几个人是例外的,就像正沾沾自喜的轩辕袆和轩辕盈,还有正在思考自己写错了没有的暖儿…… 轩辕宣看着两张字,眼里已经满是笑意了,看得出来他非常的满意,良久后,他选出一张纸交给了一边的宫女,说道:“袆儿,这张是你的字,写的不错,可惜还有一些缺陷,虽有气魄可惜不够沉稳,太过浮躁,不过才五岁便可以写出如此的意境已经不错了。” 轩辕袆愣了几秒,赶紧道:“是,父皇,袆儿知道了。”他接过宫女手中的纸,看着上面的名字,有些失落了,没想到他竟然输了,第一局平手也就算了,第二局竟然会输……难道……还是她吗? 不出他的所料,轩辕宣拿着那张纸摊在众人的面前,轩辕暖语这四个字跃入大家的眼帘,字迹娟秀,可是一笔一划却都很有力,的确是好字,不仅有女子的灵秀婉约,还带着男子的大气和坚毅,两者结合起来竟然不显得冲突,如果没有苦练几年是绝对写不出来的…… 第二场比赛还是暖语赢了,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除了萧后根本没有人相信暖语会赢得了素有天才之称的轩辕袆,而且还赢得那么的彻底,让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反驳理由。 轩辕宣赞赏的看着暖语,的确是沂水的女儿,沂水,你究竟是怎么教出那么好的女儿的…… “好了,两场比试都是暖语赢了,不过这第三场才是决胜负的关键,这一次是朕出题了,很简单,你们每个人拿出自己最厉害的绝技,可以是歌舞,也可以是乐器,好了,开始吧!”轩辕袆期待的看着他的儿女们,不过最期待的便是暖语了,不知道暖语还会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从最小的开始表演,说实话,还是个孩子嘛,表演的差也是很正常的,但是轩辕宣还是很耐心的看他们表演完,从始至终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让那些孩子们的心里也有了一些底,不至于太过害怕…… 到轩辕盈了,她选择弹琴,众所周知,她的琴声那可是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了啊,皇上每一次听她弹琴都会夸奖一番的,她弹的是真的不错,琴声悠扬而清雅,还带着淡淡的忧伤,这等意境绝对不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可以弹得出来了,怪不得他们说她是天才…… 一曲完毕,所有人都鼓起了掌,轩辕宣更是赞赏的看着轩辕盈,不过暖语没有鼓掌,只是极有兴趣的看着那架琴,她在书上看到过,这是凤尾琴,乃是千年古琴,弹出来的乐曲比起一般的琴要优美的多,难怪这首曲子有如此高的意境啊,其实也有这古琴的功劳吧…… 轩辕宣发现了暖语的兴趣,他勾起嘴角,温柔的说道:“暖儿,难不成你也想弹奏一曲吗?” 众人的视线转向暖语,更多的是看好戏的模样,宫里的人都知道,轩辕盈在乐器上可是天才,小小年纪便精通音乐,连宫中的乐师都赞不绝口,即使这丫头在其他的方面赢得了,这方面肯定是输的…… 暖语直接的走向古琴,然后坐下,开始弹奏曲子,原本鄙夷的目光变得惊讶,赞叹,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投入了这首曲子,从未听过,可是却美得让人怀恋,有种想哭却很幸福的感觉…… 一曲完毕,暖语站了起来,跑到萧后的身边,甜声说道:“母后,我弹得好听吗?这是暖儿的新曲子哦,本来打算只弹给母后听的,可是这琴太好了,让暖儿忍不住弹了。” 萧后抚摸着女儿柔软的长发,微笑着点头,眼睛亮晶晶的,让她的脸显得格外的圣洁慈爱…… 轩辕宣终于回过了神,惊喜的看着暖语,赞叹道:“暖儿真是厉害,这琴声犹如天籁之音,恐怕连乐师都不能及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的能耐,朕很是欣慰啊,暖儿,你有什么愿望?” 暖语点点头,清亮的声音回荡在花园里,让每个人的心都不禁一震,“父皇,暖儿只希望父皇可以多陪陪暖儿,只希望有父皇可以疼爱暖儿,就像疼他们一样。” 轩辕宣的身子猛地一震,愧疚盈满了他的身体,他牵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道:“好,父皇答应你,从今以后父皇不会再忽视你和你母后了,好吗?” 暖语点点头,甜甜的唤道:“父皇真好……母后,父皇真的看到暖语的好了,以后暖语也有父皇的疼爱了。” 萧后只能抚摸着女儿的长发,泪水已经盈满了她的眼眶,暖儿,你终于被他看见了,可是暖儿,从今以后,母后和你再也不会平静了…… 轩辕宣慈爱的看着高兴的暖语,突然对着下面的人说道:“从今以后,轩辕暖语便是我国的第一公主,朕的宝贝女儿!朕决定了,这架凤尾琴就交与暖儿,朕相信,暖儿与这把琴是最相配的了。” 错愕,惊讶,嫉妒,不甘出现在众妃子的脸上,没想到仅仅是一天的时间,这个还被皇上遗忘的公主竟然飞上了天,变成了凤凰…… 婉妃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真挚的对萧后说道:“恭喜姐姐了,暖儿真是个厉害的孩子,姐姐能有这样的女儿还真是福气啊!” 萧后回以真诚的笑容,道:“多谢妹妹,不过袆儿和盈儿也很厉害啊,妹妹也是个有福之人啊!都是自己的孩子,不管怎么样,在娘亲的心里都是宝贝啊!” 婉妃微微一笑,慈爱的看着一儿一女,看起来的确是为有这两个孩子而感到欣慰,但是她眼里还是隐隐有些不甘,不过萧后可没有看见…… 茶会就这样结束了,很平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多了一个第一公主,那个被所有人鄙视遗忘的轩辕暖语,她在仅仅一天内变成了皇上心目中第一,变成了他最疼爱的女儿,当年,因为她的容貌,她被人鄙弃,如今,因为她的才华,容貌也不再重要了,没有人再提起萧后生了一个丑女,只知道第一公主是个真正的天才…… 乾宁宫也恢复了六年前的热闹兴旺,来送礼道喜的人不计其数,宫女也变得多了,很多宫女都挤破头想要进入乾宁宫中,皇上每隔两日都要到乾宁宫中,他来的那一天,众人总可以听到优美的琴音回荡在乾宁宫中,他们便更加赞叹第一公主了,没有人再记得那个丑陋的暖语公主,也不再有人谈论面纱下那张脸究竟是绝色还是丑陋…… 给读者的话: 各位亲亲们,经过上一本书,暖暖了解了自己很多的不足,很感谢各位的意见,谢谢!!! ------------ 天煞孤星的预言 御书房内,轩辕宣深深的皱着眉头,拳头握得紧紧的,脸色阴沉沉的,而御书房内还有一位白发的老人,他的身材已经微微的发福了,脸上的皱纹都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了,他似乎正在说着什么才让轩辕宣那么生气的…… 终于老人不再说话了,显然已经知道轩辕宣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了,他只是抬着头,沉稳的看着轩辕宣…… 轩辕宣眯着眼睛,黑着脸说道:“国师,暖儿是朕的女儿,朕并不觉得暖儿和朕有什么相冲的地方,国师是多虑了吧!” 老国师恭敬的说道:“陛下,六年前臣就告诉过陛下,萧后所生之女几位丑陋,命煞孤星,而且与陛下命格相冲,陛下有真龙之气护体,所以她的煞气伤不了陛下,但是却可以影响国运百姓,而陛下下不了狠心才远离她的,可是陛下现在与她太过亲近了,百姓也遭受了伤害,陛下应该可以醒悟了吧!” 轩辕宣冷冷的看着国师,寒声道:“国师,朕当年就是信了你才会让暖儿过了六年没有父亲的日子,也让朕陷入了愧疚中,更让皇后恨了朕六年,如今朕只想好好地补偿她们,国师,若是你再出口诬赖,朕也不会对你客气了……”想起了可爱的暖儿,想起温柔的沂水,这一次就由朕来保护你们吧…… 老国师对于轩辕宣的威胁没有一点反应,依旧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他冷淡的说:“皇上请以国事为重,皇上为了儿女私情将百姓至于何地?皇上再继续这样灾难只会绵绵不断。” 轩辕宣冷冷的看着国师,反驳道:“国师,你不要张口闭口就拿百姓来威胁朕,暖儿那么的聪明懂事,绝对不可能害到朕的江山,最近民间的事情只不过是凑巧罢了。” 老国师依旧沉着的看着轩辕宣,冷淡的回答:“皇上,接连三个月来百姓一直都忍受着洪水和干旱的苦难,难道这些事实摆在眼前,难道皇上还不相信吗?皇上,若是您还是执迷不悟,受苦的只是黎民百姓。” 轩辕宣激动地说:“朕不相信,这些都只是巧合,与暖儿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一个孩子,天灾人祸都不应该算到她的头上让她来承担,不然朕这个父亲还有什么用。” 老国师面色变得有些沉重,他严肃的说:“皇上,这一切都不是巧合,为何灾难都只在这短短的三个月内发生了,皇上,在三个月前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吗?微臣理解您作为爹的心情,但是你也是一代帝王,应该以百姓为重。” 轩辕宣陷入了沉默,他的手掐的紧紧地,手心上竟然掐出了血迹,他已经让暖儿缺少了父爱六年了,他不能再伤害她了,可是国师的预言的确是实现了,作为一个帝王,他怎么可能不理天下的百姓,作为一个爹,他怎么忍心伤害自己的孩子…… 老国师看出轩辕宣的挣扎,他眼里闪现出一丝流光,冷淡的说:“皇上,难道您真的可以将天下的百姓置于不顾吗?那先帝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彭……”轩辕宣猛地一拍桌子,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他威严的喊道:“够了,国师,朕不会再接近暖儿了,这总够了吧!” 老国师摇摇头,回答道:“皇上,六年前的确是这样的,可是如今你们已经有了接触,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了现实,她已经在你的心里留下了烙印,所以光是离开她是不够了。” 轩辕宣眯着眼,怒气已经快速的增长,他沉声问道:“那国师还要朕怎么办?国师,你不要忘了,暖儿是朕的孩子……” “皇上,您也不要忘了,江山是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微臣是为了江山而活的,其余的都与微臣无关。”国师义正言辞的说道:“如今皇上必须要杀了轩辕暖语才可以保住江山,皇上难道要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先皇吗?” 轩辕宣身体猛地一震,他一屁股坐在龙椅上,他死死的盯着眼前苍老的男人,这个为苍龙国的三代老臣,是先皇留下的辅政大臣,现在竟然要自己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他的暖儿,聪明懂事的女儿,他才弥补了她三个月的亲情,现在竟然要…… 老国师一脸沉静的看着他,沉声道:“皇上,你是一个帝王,就应该要六亲不认。” 轩辕宣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眼,此时的他已经平静下来了,他紧紧地盯着国师,幽深的眼已经变得坚定,他坚决的说:“国师,这一次朕不会再伤害自己的女儿,也不会再让皇后伤心了,国师请回吧!” 老国师的面色变得沉重,他清明的眼深深的看了轩辕宣一样,见他根本不愿意再和自己说话,他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临走前只是幽幽的说了一句,“唉……难道苍龙的江山就要断送在一个女娃娃的手上嘛……” 轩辕宣微微的吸了一口气,对于国师的轻叹恍若未闻,他不相信,命格这种事情会影响到苍龙的江山,他相信身为一个帝王,他就有能力保住江山,保护家人,而不是用自己女儿的性命来换取…… 老国师走出了御书房,竟然隐隐的闻到一股幽香,不知不觉竟然晃到了御花园中,此时的御花园安静的很,一个人都没有,这倒让他有一些奇怪了,几十年的经验让他谨慎起来,他谨慎的叫道:“谁?老夫已经知道你在这里了,不用藏了。” “哈哈……老国师果然厉害,这么容易就听出本宫在这里了。”一道纤细的身影从树后走了出来,竟然是婉妃,她微笑着看着国师,依旧是一副温柔婉约的样子。 老国师微微的皱起眉头,随后就松开了,他平淡的说道:“原来是婉妃娘娘啊,娘娘今日特地在此等老臣究竟是为了什么?”对婉妃他不是非常的熟悉,所以也谈不上讨厌还是喜欢,只是对于轩辕袆很赞赏罢了,相信她的儿子加以培养将来一定是个好帝王。 婉妃轻笑起来,赞赏的说道:“国师不愧是国师,本宫专程再次等你你都知道,那本宫也不拐弯抹角了,本宫只是想和国师做一笔交易罢了。” “哦?老臣不知道可以和娘娘做什么交易?”老国师挑挑眉,疑惑的说:“老臣没有记错的话,老臣与婉妃娘娘根本就不算认识。” 婉妃微微一笑,说道:“国师刚才找皇上商量的事情啊,本宫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想和老国师做一个交易,不知国师有没有兴趣?” 老国师面色一变,眼里透过精光,随后便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他平静的笑道:“婉妃娘娘果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老臣现在应该去告诉皇上,在皇上的身边留下你这样一个角色未免太不安全了。”原来传言温柔贤淑的婉妃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她隐藏的还真是好啊。 婉妃轻轻一笑,似乎对于国师的话根本就不在意,她沉着的说道:“国师,你一心为的只是江山社稷的稳定,本宫要的只是后位,今日本宫找你只是因为咱们有共同的目标罢了,国师难道不想为先皇保住苍龙国吗?再说了,本宫要做皇后,难不成还要伤害皇上不成,本宫进宫多年,如果要伤害皇上,也不会等到今天了。” 老国师深沉的看着婉妃,似乎要把她看透一样,良久后,他缓缓的开口道:“婉妃娘娘的口才真是伶俐啊,不知你要做什么交易?老臣需要考虑一下。”看来这婉妃的确只是为了皇后之位,那这个交易也不是不成,况且自己对轩辕袆很看重,如果可以帮她一把也未尝不可. 婉妃微微一笑,礼貌的说道:“国师,这里毕竟不是一个方便的地方,不如咱们换个地方详谈一番吧,本宫相信国师一定会非常同意本宫的计划的。” 婉妃和国师快步离开,很快便消失在了御花园里,而在一个小树丛后面走出来一个小小的人影,他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 灾难(一) 一个月后盐城发生了水灾,这一次的水灾不是一般的小啊,几乎淹掉了整个盐城,由于声势太过吓人了,所以苍龙国都陷入了恐慌,灾民四溢,民不聊生,于是轩辕宣亲自微服私访去龙城,体察百姓疾苦,安抚灾民…… 一转眼轩辕宣已经离开了七天了,暖语无趣的坐在秋千上荡啊荡的,看上去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而缘儿就坐在她的旁边,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这几天怎么公主这么无精打采的,看起来很不开心似地。 萧后端着茶点来到花园里,看到暖语无精打采的模样会心一笑,走到她的身边,温柔的说:“暖儿,吃点点心吧,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模样,是不是想父皇啦?” 暖语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萧后,没精神的说道:“母后,父皇还没回来吗?暖儿好几天都没见着他了,他是不是又不喜欢暖儿了啊?” 萧后放下茶点,抚摸着暖语的长发,温柔的说:“傻孩子,父皇怎么可能不喜欢暖语呢?你那么乖,父皇母后疼你还来不及呢,父皇不过是去了别的地方,再过些日子就会回来的。” 暖语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抱着萧后的手臂,撒娇道:“母后说的是真的吗?父皇还是喜欢暖儿的,他不会不要暖儿的?” 萧后坚定地点了点头,好笑的看着兴高采烈的暖语,这丫头,真是情绪化,前一分秒还在伤心,后一秒就笑得那么开心了,“好了,快点吃点心,这是母后刚刚为你做的,你做喜欢了。”萧后打开盖子,一盘漂亮的点心出现了眼前,每一个点心都有一个动物的模样,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暖语拿起一个小羊递给一旁的缘儿,调皮的眨眨眼睛道:“缘儿,这是暖儿送给你的哦,母后的点心做得最好吃了,咱们是好姐妹,有福同享。” 缘儿愣在那里,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公主的东西自己怎么可以随便乱收,可是自己又是真的喜欢的,她只能偷偷的瞥了一眼萧后,想看看萧后有没有生气。 萧后立刻就明白了,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笑道:“缘儿,暖儿说的没错,你们是好姐妹嘛,你就收下吧,本宫不会生气的,啊……” 缘儿伸手接下暖儿手上的小羊,感动的捧在手心里,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从来没有人对她那么好,只有死去的娘亲这样疼爱过自己,公主和皇后待自己太好了,从自己进入乾宁宫的那一刻起,她们就没有嫌弃过自己,把自己当成一家人一样,也不给自己定什么规矩,她们是天下最好的主子了,那一刻,她小小的心坚定了一个信念…… 萧后的心里已经跟明镜似地了,她浅笑着看着两个笑得开心的小丫头,但是心里却莫名的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似地,这两天她总是有这种感觉,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吗?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天也渐渐的黑了,萧后已经准备入睡了,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慌慌张张的喊道:“皇后娘娘,国师求见。” 萧后的眉头皱起,国师,自己和他一向没有往来啊,他怎么可能来找自己,但是他既然已经来了,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请国师进来吧!” 萧后的话刚刚说完,老国师已经进来了,他傲然的看着萧后,对于自己的强行闯入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有错。 “你下去吧!”萧后平静地对小太监挥挥手,然后对国师恭敬的行礼道:“国师请坐吧,您今日来乾宁宫,不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但说无妨。” 老国师赞赏的看着萧后,果然是为后者,沉稳高贵,这样的一个女子的确是称得上苍龙国的皇后,只不过……她生了一个灾星女儿…… 国师沉稳的看着萧后,两人对视了良久后,国师才缓缓的开口说道:“皇后娘娘,既然娘娘已经猜到了,老臣也不需要拐弯抹角了,老臣今日的确是有事前来,为的就是轩辕暖语。” 萧后微微一愣,但是女人的直觉让她谨慎起来,她拿出了皇后的威严,严肃的问:“国师这是什么意思?本宫与你本就不熟悉,如今还找到了暖儿的头上,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老国师微微一愣,没想到萧后竟然如此有威仪,但是姜毕竟还是老的辣,他严肃的说:“皇后娘娘,老臣想问一句,皇后娘娘觉得江山和女儿哪一项更重要?” 萧后微微一愣,没想到国师莫名其妙的问了这么一句,但是更让她的心里打起了鼓,她强装镇定的说道:“本宫认为暖儿比什么都要重要,所以本宫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暖儿,谁都不行。” 老国师轻轻地笑了起来,对于萧后的话一点都不害怕,他挑眉说道:“哦?任何人都不行吗?那皇上呢?” 萧后心里猛地打了个突,不可思议的瞪着国师,沉声说道:“国师,话可不能乱说,皇上是暖儿的亲生父亲,怎么可能伤害暖儿呢?何况皇上现在那么疼爱暖儿,本宫绝对不会相信你的话的。” 国师呵呵的笑了起来,不以为然的说道:“哦?皇后想的未免太简单了吧,既然如此那老臣就提醒娘娘一下吧,因为你女儿乃是天煞孤星,与皇上的命格相冲,所以皇上要杀了你的女儿来保住江山,今日老臣来就是奉了皇上的密旨,娘娘若是不反抗,你这皇后的位置是不会丢的。”其实留下这个皇后也不错,如此沉稳的女子,若是死了也不免可惜啊…… “胡说,暖儿才不会是天煞孤星,与皇上怎么可能命格相冲,皇上不是还好好的吗?国师你不要妖言惑众,否则本宫也不客气了。”萧后猛地一拍桌子,然后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怒火,强装镇定的说:“国师,本宫虽然是一介女流,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国师,既然你说是皇上的命令,那就拿圣旨给本宫过目。” 国师拿出一张黄色的绸缎,交给萧后,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那皇后娘娘就仔细的辨认吧,这圣旨上是不是皇上的笔迹,本官为官多年,难不成还会假造圣旨不成。” 萧后压住颤抖的手,强自打开绸缎,看到上面的字她的身体猛地一震,整个人差点晕过去,她将圣旨牢牢的掐在手里,恨不得将它撕碎,轩辕宣,我本以为你是真心待暖儿的,没想到如今你竟然为了你所谓的皇权想要杀了暖儿,轩辕宣,是我看错了你,就算变成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 灾难(二) 萧后深吸几口气,强自压下内心的痛楚和恨意,冷冷的对泰然自若的国师说道:“国师,本宫若是不将暖儿交给你,你是不是要连着本宫一起杀了。”暖儿,母后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即使死,母后也会保你周全。 国师抚抚胡子,坚定的说:“圣旨上已经写得很清楚了,阻挡着杀无赦,难道皇后娘娘真的要包庇那个天煞孤星吗?那老臣也不会对娘娘客气了。” 萧后突然冷静了下来,眼神中的怒火也完全的消失了,她神色平静的看着国师,伤心的问道:“国师,暖儿是我的女儿,皇上是我的丈夫,你说我该怎么选择,我一个女子即使再厉害也无法救自己的孩子,所以本宫选择陪她一起死。” 国师诧异的看着萧后,本以为她会誓死反抗,或者是苦苦哀求的,没想到她竟然选择和她女儿一起死,果然是个聪明倔强的女子,这一刻,他都有些佩服这个女人的倔强了,实在是一个奇女子啊…… 萧后突然跪在地上,国师微微一愣,然后蔑视的看着她,原本心中的敬佩也都随之消失了,没想到她竟然也是个没有骨气的女子,哼……亏得自己刚才以为她有多么尊贵坚强呢?原来面对死亡也不过如此…… 萧后并不应为国师的蔑视而生气,她平静的说:“国师,我跪下不是因为怕死,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国师可以成全。” 老国师轻哼一声,“你说吧,不过你不用求我放过你女儿,她是一定要死的。” 萧后平静的看着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不过是希望国师允许我再尽一次娘亲的职责,可以最后跟暖儿说几句话,免得到了黄泉路上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老国师愣住了,这是什么要求,难不成她有什么阴谋不成,他深沉的看着萧后,似乎想要看透她是什么想法,不过最后他发现萧后的眼神非常的真挚,再说了有自己看着,相信她也做不出什么事情,他点了点头,提醒道:“好,但是你不要想耍花样,否则老臣便不客气了。”国师拍了拍手,十几个侍卫从房顶上下来,站在他的身后。 萧后感激的看着国师,感激的说:“谢谢国师的大恩大德,国师随我去小女的房间吧,国师可以在外面看着,只需要给我一刻钟的时间,我便会带着暖儿出来,任由国师处置。” 国师跟随着萧后来到了暖语的房间外,然后拦在萧后的前面,他对着萧后说道:“本官先要搜过这个房间才能放心的让你进去,皇后娘娘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萧后点了点头,然后让开一条路让侍卫进去搜查,暖语和缘儿被吵醒了,惊恐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十几人,缘儿浑身颤抖着,但是还是坚持护在暖语的身前,好像母鸡护着小鸡似地,警惕却又恐惧的看着那些人…… 而暖语却只是惊慌了一下子,当她看到门口的萧后是就平静了下来,只要有母后在,暖语什么都不会害怕的,相信母后一定会保护暖语的…… 侍卫们进来翻找了一圈,将屋子都彻底的清查了一遍,的确是没有发现什么机关之类的,他们恭敬地对国师道:“启禀国师,都已经彻查过来,这屋子里的确是没有机关。” 国师点了点头,对萧后道:“皇后娘娘,你可以进去了,但是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萧后感激的看了国师一眼,然后走进房间,将门关上,快速的走到床边,不舍得看着暖语,似乎要把她印到心里一样…… 暖语睁着大眼睛,疑惑的问:“母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们会闯进暖儿的房间?是父皇回来了吗?” 萧后将暖语搂进怀里,眼泪忍不住的地落下,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出去眼泪,放开暖语,郑重的对她说:“暖儿,你一定要记住母后今日对你说的话,你不是天煞孤星,即使全世界都不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暖儿,父皇不要你了,母后也不能在陪着你了,以后你一定要坚强的活着,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必须要活下去,你要向世人证明你是轩辕暖语,你不是灾星,知道吗?” 暖语虽然只是一个孩子,但是感觉却非常的敏锐,她从未见过母后那么的焦虑伤心,母后的话是什么意思,父皇不要暖儿了吗?连母后也不要暖儿了吗?她忍住眼泪,抽泣着问:“母后,为什么你和父皇都不要暖儿了?是暖儿不乖吗?暖儿会听话的,母后,你不要丢下暖儿好不好?” “不是的,暖儿很乖,暖儿是最好的孩子了,不要哭,你不可以哭……”萧后擦去暖语的眼泪,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温柔的说:“暖儿,父皇只是被人骗了,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所以暖儿的心里绝对不可以有恨,你要活着,向父皇,向所有人证明你不是天煞孤星,知道吗?” 暖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带着哭腔说道:“母后,暖儿可以不要父皇,但是母后不可以离开暖儿,母后,你不要丢下暖儿好不好?暖儿会乖乖的……” 萧后忍不住的哭了,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她握着暖语的肩膀,坚定的说:“暖儿,你是母后的女儿,你是坚强的孩子,母后不会离开你的,母后会陪着你,一辈子陪着你,暖儿,你要记住,你在母后的心里是最重要的,所以你要坚强的活着,不要让母后失望。” 暖语拼命的点头,第一次母后那么郑重的对自己说话,第一次她有了一种伤心欲绝的感觉,总是感觉母后要离开自己了,她只能无助的哭泣,无助的哀求…… 萧后深吸一口气,然后看向缘儿,她认真的说:“缘儿,暖儿我就交给你了,你从今以后你便是我萧沂水的女儿,暖儿的姐姐,你要保护她,代替娘亲保护她,知道吗?” 缘儿毕竟也已经十岁了,很多事情都已经明白了,她点点头,眼泪顺着面颊流下,可是这一刻除了点头她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萧后安心的点了点,然后拿出一把匕首,割去了自己一节头发,接着从床单下撕下一块,她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快速的在上面写下了一封信,然后从床边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了一包东西,将信一起放了进去,然后塞进暖儿的怀里。 萧后将被子掀开,打开一块木板,对她们说道:“暖儿,母后教过你信号弹怎么用的吧,你出去后就用这个知道吗?嬷嬷会去找你的,你们赶紧进去,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一定要走得快。” 暖儿拼命地摇头,她哭泣着说道:“母后,暖儿不走,母后,我要和你一起,暖儿不要离开母后……” 萧后抚摸着暖语的长发,替她擦去眼泪,温柔的说道:“母后不会离开暖儿的,暖儿先走,一会儿母后就跟上来了,母后还要带些东西呢?以后母后会带着你一起去外面游玩,好不好?不过前提是暖儿一定要记住母后的话,要活着,活得精彩,要想世人证明你不是灾星,好吗?” 暖语点了点头,眼泪婆娑了眼睛,萧后擦去她的眼泪,对缘儿道:“缘儿,交给你了,快走,走得越快越好。” 缘儿牵起暖语的手,进去了床下的密道,暖语不舍的只得进去密道中,而萧后温柔的看着女儿进入密道,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她将盖子盖上,然后将床单铺好,接着坐在床边,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笑容,暖儿,母后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你的平安,你一定要平安…… …… 一夜的大火,乾宁宫在熊熊烈火中烧成了灰烬,皇后和公主都死在了这场大火中,传言皇上知道这个消息后,口吐鲜血,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 从今以后,那个温婉贤淑绝美的萧皇后只活在皇上的记忆里,那个第一公主也在此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只是还是有人会感叹,再也听不见那天籁般的琴声了,再也看不见那双斑斓美丽的眸子,再也听不见那甜美温暖的声音了…… ------------ 桃花源中桃花仙 在一片缭绕的白雾中,隐约可见一颗颗桃树,还有开的鲜艳的桃花,迷雾越往里面越淡,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在最深处有一座小竹屋,竹屋内一个人也没有,然后却有阵阵的嬉笑声从屋后传来…… 原来在竹屋后面不远处有一座温泉,雾气缭绕在温泉之上,看上去很朦胧,可是隐隐约约还是可以看见两个女子,一个女子穿着衣衫,坐在温泉上,正在为温泉中的女子擦背,她的动作很温柔,而且身形纤细,在朦胧中让人感觉温暖贴心,似乎正在和温泉中的女子说着什么…… 而另一个女子轻眯着眼享受着女子的温柔,朦胧中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她的肌肤娇嫩白皙,恐怕比起婴儿都还要嫩滑,长发披散在胸前,正好遮住了胸前的春光,她一直淡笑着听着女子的说话,时不时的插上两句…… 这时一个年级稍大的女子走进竹屋,放下肩上的草药,听到了两人的说话声,不由得微微一笑,然后大声唤道:“暖儿,缘儿,时间该到了吧,还不回来练功。” 两个女子相视一笑,温泉上的女子拿起一边的衣衫,温柔的说道:“暖儿,起来吧,一会儿嬷嬷该来抓人了。”女子长得很清秀,给人感觉很舒服很温暖,虽然算不上是惊艳的大美人,但是绝对是一个耐看型的小美女。 温泉内的女子起身,白皙的肌肤透着迷人的光泽,背部的曲线堪称完美,胸前的风光正好被如墨的长发遮挡住了,完美修长的腿跨上温泉,然后穿上衣衫,轻笑着说道:“缘儿,咱们回去吃饭吧,泡了那么久了,肚子都有些饿了。” 她这一笑让缘儿都微微的愣了几秒,现在的暖儿已经不是曾经的轩辕暖语了,现在的她美的惊人,比起萧皇后有过之而无不及,仅仅是一个笑容就可以让别人失魂落魄,也只有称之为天仙才能形容吧…… 暖儿无视缘儿的呆滞,径自牵起她的手回到竹屋内,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被称为嬷嬷的女子浅笑着看着两人,慈爱的笑道:“赶紧吃吧,吃完了都给我练功去,我不在的这两天你们没有偷懒吧?” 缘儿笑嘻嘻的说道:“当然没有咯,不信啊嬷嬷可以检查啊!” 暖儿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安静的吃饭,这一顿饭吃的温馨,但是也吃得宁静,因为从头到尾只有缘儿一个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嬷嬷和暖儿始终都是笑着点头…… 桃花林中,暖儿坐在一把琴前,手放在琴弦之上,轻轻的拨动琴弦,完美的音调倾泻而出,有些温暖有些伤感,让人不自觉的陷入,陷入……宛如就是琴声中的那个人…… 而此时的缘儿也没有了原来的温柔,整个人像是被包裹在冰冷和忧郁中一样,让人感觉到了窒息,死亡的恐惧,随着琴声的起伏,她手中的剑也开始舞动起来,原本为利器的剑在她的手中更显出肃杀之气,每一招都美的不可思议,却招招致命…… 琴声变得快速急转,缘儿手中的剑也舞动的更快了,每一招都带着强烈的剑气,如闪电一样在空中飞舞着,看得人眼花缭乱的。 嬷嬷突然插了进来,和缘儿拼起剑法来,每一招都快得吓人,一时间竟然将缘儿逼落了几分,嬷嬷大声的叫道:“难道你们十年就练成这个样子吗?你们这样子如何为你们的娘亲报仇……” 暖儿的表情微微的一愣,但是很快便恢复了原来的宁静,只是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随着琴声的飞扬,缘儿的剑竟然越来越快,恐怕用肉眼已经无法看得清了,就连身上的气势也比原来高了几分,竟然又将嬷嬷打落了下风…… 嬷嬷被剑气重重的一击后退了两步,赞赏的看着缘儿和纯儿,笑道:“好,好,你们十年的苦练终于有成,沂水在天之灵也会开心的,暖儿,缘儿,嬷嬷知道你们忍了十年了,现在你们也该出谷了,所有的一切都要有你们来澄清。” “嬷嬷,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缘儿焦急的问道:“就我和暖儿两个人?” 嬷嬷郑重的点点头,拍拍她们的肩膀,说道:“暖儿,缘儿,这些事情只能你们自己去解决,你们也该去外面历练一下了,但是一定要记住你母后的叮嘱,不要有仇恨,仇恨只会蒙蔽自己的眼睛和心灵,你一定要活的精彩,向世人证明你不是灾星,知道吗?” 暖儿感激的看着嬷嬷,感动的说:“嬷嬷,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暖儿永远也不会有能力为母后报仇,嬷嬷放心,暖儿会记得母后的叮嘱,绝不会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嬷嬷牵起两人的手,放在一起,叮嘱道:“其实你们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了,相信能打败你们的人已经很少了,但是一定要记住,你们一定要相亲相爱,还有暖儿,你绝对不可以随便暴露你的实力,外面是非常的险恶的,你们要保留自己的实力,不能给敌人了解你们的机会,明白了吗?” 暖儿拼命的点头,嬷嬷和母后一样都是真心的待她好的,她们为了自己都牺牲的太多了,暖儿紧紧地握着嬷嬷的手道:“嬷嬷,暖儿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你永远都是暖儿最好的嬷嬷。” 嬷嬷将暖儿搂进怀里,这个孩子是自己一手带大的,看着她哭,看着她笑,看着她成长,她深吸一口气,沂水,师傅没有辜负你的希望,暖儿长大了,懂事了,你也该放心了,当年我找到了治疗胎毒的药,可是你去已经去了,你放心,现在的暖儿很美,比起你更美,你不用再为了她的容貌担心了…… 嬷嬷拍拍暖儿的背,然后轻轻的推开她,她将缘儿搂入怀里,慈祥的说:“缘儿,你虽然比暖儿大,可是却抵不上她机灵,在外面一定要多长个心眼,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缘儿轻轻地点了点头,不似暖儿的坚毅,她的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马上就有掉落下来的趋势…… 嬷嬷拍拍她的背,然后推开她,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坚定的说:“明日你们便离去吧,但是你们记住,无忧谷永远都是你们的家。” 暖儿微微的点了点头,担心的问:“嬷嬷,你要去哪里?” 嬷嬷微微一笑,抚了抚额头的长发,说道:“嬷嬷要去云游四海,希望可以帮到更多的人,暖儿,缘儿,一切都要靠你们自己了,你们要相信母后在天上看着你们。”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同样感动,她们微微的点头,异口同声道:“嬷嬷,我们一直都相信。” 嬷嬷放心的点头,慈爱的看着两人,暖儿,缘儿,你们就像嬷嬷自己的孩子一样,真的舍不得离开你们,但是却不得不离开你们,不然你们永远都只能是孩子…… ------------ 出谷遇事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了,一阵焦急的脚步声将暖儿给吵醒了,她刚刚睁开眼睛,缘儿突然闯进暖儿的房间里,焦急地说道:“暖……暖儿……嬷嬷她……她不见了……”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看起来应该是跑了很多地方了。 暖儿从床上起来,冷静的穿上衣服,边穿边说道:“你忘记了,嬷嬷说过的,她今天也会离开,想必是走了吧,既然如此,缘儿,你的行李准备好了吗?” 缘儿愣了几秒,然后想起了昨日的情景,天啊,她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一觉睡醒就什么也不记得了,还以为嬷嬷是失踪了呢,今早还跑遍了整座山谷,此时她真是哭笑不得,她轻轻的拍拍自己的脑袋,轻声骂道:“哎呀,我怎么那么笨嘛……” 暖儿穿好衣服起身,拍拍缘儿的肩膀,轻笑道:“缘儿,你啊不是笨,这是人之常情啊,你想啊,嬷嬷和我们生活了十年了,你又是早上刚刚睡醒,没有反应过来很正常啊,惯性的以为她一定还在山谷里,你这就叫关心则乱。” 缘儿思索了一下,点点头道:“嗯,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我还是没你聪明啊,你一醒来就记得了,我还跑遍了整座山谷诶,还好,行李我昨天就准备好了,我这就回去拿。”说完她就快速的消失了…… 很快,缘儿就回到了房间里,手上还拿着一个包袱,很大的一包,看起来她准备得非常的充足啊,纤细的她抱着这个包裹,别人看着都觉得很累,不过她浑然不觉的累,反而很宝贝的抱着包裹…… 反观暖儿,她只是拿着一个小包裹,然后将枕头下的一包东西拿出来放进去,然后拿出一块面纱为自己戴上,接着环顾房间一圈,吐出一口气,微笑道:“缘儿,咱们走吧,希望今天不用露宿荒野。” 缘儿点了点头,不舍得回头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十年的地方,暖儿自然是明白她的心思,自己又何尝舍得,但是她们是必须要离开的,暖儿牵着缘儿的手,甜笑着说道:“缘儿,咱们走吧,不然晚上就要住在荒郊野外了,你总不希望还要面对野兽吧。” 缘儿点点头,跟着暖儿缓缓的离开,离小屋越来越远,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喊道:“暖儿,你不用拿你的琴吗?”要知道琴对于暖儿和自己都是很重要的,她不拿琴,那弹什么啊…… 暖儿摇摇头,抬起头遥望了远方,喃喃的说道:“我的琴……我一定会拿回来的!” 缘儿虽然不明白暖儿的意思,但是她也不会深究,只要是暖儿说的事情自己都不会反对的,反正暖儿总有自己的道理,相信她总没错…… …… 天渐渐的黑下来了,可是两人依旧没有看到任何的城镇村庄,就连一个人影子都没看见,连鬼影子都没有半个,而且不远处便是一片树林了,这树林看起来很大,不是走一回儿就能走出去的,于是暖儿决定不再往前了,否则等天完全的黑了,她们就只能困在树林里了,晚上就真的要和野兽做伴了…… 她们在一片空地上生了火,周围都是草地,所以凑合凑合就可以过去了,虽然她们生活在无忧谷中,可是嬷嬷经常会训练她们在野外的生存能力,现在她们都感激嬷嬷了,不然她们恐怕都挨不过去。 两人安静的吃着干粮,谁都没有说话,连缘儿都出奇的安静,恐怕是离开了无忧谷舍不得吧,火光闪烁着,跳跃着,带着一股奇异的魅力,让这个夜都显得温暖了起来…… 突然一阵轻微的兵器击打声让缘儿微微的愣了一下,看向暖儿,暖儿轻轻地摇了摇头,轻笑道:“没事的,吃完了咱们再去看看吧,看起来应该没那么快死。” 缘儿点点头,疑惑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奇怪了大半夜的,谁会在这种荒郊野外打架啊,不过想归想,她的动作可没停,依旧一口一口慢慢的嚼着干粮,暖儿都不急,那就是死不了咯,那就慢慢吃呗!不过她的心思还是不自觉地往哪里跑去…… 打斗声越来越近了,兵器的敲击声已经可以清晰的听见了,而暖儿依旧不急的慢吞吞的吃着干粮,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似地…… 缘儿已经吃完了,好奇的看着那个方向,果然看到几个人在那里拼斗,不过有一个人正在朝这里奔来,她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拉拉暖儿的衣服,疑惑的说:“暖儿,有人朝这边奔过来了,看起来伤的很重诶,我们要不要救他啊?” 暖儿抬起头,拍了拍手,然后拿出手绢擦了擦嘴,收回手绢后看着缘儿道:“那个人既然朝这边来了,想必是看到火光了吧,是来求我们救命的,既然他还有能力朝这边过来,那就死不了,你用不着急的,等他来了再说吧!” 缘儿坐了下来,也不再焦急了,她知道暖儿是很善良的,不可能见死不救,既然她这样说那就肯定有她的想法,那自己还不如静静地等待着呢…… 果然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锦衣的男子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满脸的血渍,根本看不清容貌,不过男子的身材挺拔修长,想来长相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他用剑撑住身体,虚弱的说道:“姑娘……可否救救我们……”话没说完他的身体一晃,勉强的支撑住自己不倒下,看来已经到了极限了。 暖儿瞥了男子一眼,他的身上根本没有伤口,不过嘴唇青紫,面色惨白,脚步虚浮,应该是被人下了药了,看来武功不错,竟然可以坚持那么久,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 暖儿勾起嘴角,挑眉问道:“你就那么确定我们可以救你吗?” 男子用剑硬撑着不倒下,断断续续的说:“两位姑娘……敢……呆在这荒郊野外……应该不是等闲之辈,而且姑娘看到我……并不慌张……”他的眼睛都快闭上了,看来马上就要倒下了。 暖儿赞赏的看着男子,不错,身中剧毒竟然还可以那么清醒,她平静的问:“你要我救你还是救他们?” 男子已经支持不住了,他虚弱的说道:“……他们……”话刚说完人就倒在了地上,手中的剑也断成了两截,人已经到了极限了。 ------------ 救人 暖儿看着远处打斗的方向,说道:“缘儿,我知道你忍不住了,去吧……”她知道缘儿已经摩拳擦掌了,再不让她去她都要急死了。 缘儿兴高采烈的快速的奔了过去,暖儿看她的模样,轻轻的一笑,然后走到男子的身边,为男子诊脉,一碰到男子的脉搏,暖儿的眉头就微微的皱了皱,轻笑道:“看来你的仇家很恨你嘛,既不让你死又要毁了你,算你运气好,碰到了我。” 暖儿将男子扶起,拿出一颗妖喂入男子的口中,然后伸手点在男子背上的几个穴道,男子吐出一口黑血,然后便昏了过去,暖儿喂他吃下另一颗丹药,看到男子的唇色和脸色恢复了正常才站起身看着打斗的方向。 打斗中的缘儿不再是一副温柔的模样,更像是一个从地狱出来的魔女,全身泛着冰冷的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她的剑很快,快到在黑夜中只能看到银光闪闪,一剑就可以解决一个人,并没有多久那些人杀手都死在了她的,而且全是一剑隔断脖子毙命的。 缘儿看向一边目瞪口呆的几个男子,轻轻的笑道:“没事了,你们家主子在暖儿那里,我们走吧。”说罢已经走在了前面,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那几个男子的身上都受了伤,抚着伤口尽量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的眼神都含着敬意和恐惧,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主子怎么样,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他们很快便来到了暖儿这里,几个男子看到躺在地上的男子都围了上去,一脸的焦急,暖儿凉飕飕的提醒道:“不想他死,离得远点。” 那几个男子一听暖儿的话,脚就顿住了,焦急地看着地上的男子,一动也不动,终于,一个男子开口询问道:“这位姑娘,我们家主子他现在没事吧?” 暖儿摇了摇头,然后盘腿坐下,闭上了眼睛,缘儿对他们竖起指头,嘘了一声,让后比了一个手势,告诉他们一定要安静,否则都活不了,然后她也在暖儿的身边坐了下来,闭上眼…… 几个男子看向说话的男子,那个男子摇了摇头,然后坐了下来,盯着地上的男子,看起来已经没有那么担心了,其他的几人也坐了下来,开始闭目养神…… 夜过得很快,天刚刚亮起来,暖儿和缘儿就张开了眼睛,而地上有几人还在沉睡,只有一个男子睁着眼睛,守护者周围的情况,看来他们是交接班的。 暖儿站了起来,然后往树林里走去,缘儿跟在她的后面,两人的速度非常的快,那男子根本来不及拦住,刚到嘴边的叫声就顿住了,“姑娘……”人都已经走远了,叫也没用了…… 男子的叫声将其他的几个男子都叫醒了,他们询问的看着男子,就在这时地上的人缓缓的转醒了,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迷糊着看着周围的景象,这里好像就是昨天的那个地方,那我没死吗?我还活着……那救自己的人…… “主子……”几个男子都围了上去,顿时将地上的男子包围了起来,开始焦急的询问…… 男子微微的皱起眉头,并不理会那几个人的询问,只是环顾向四周寻找着什么,看到了地上的包袱才松了一口气……幸好,还没走…… “你们在干什么,不要围着他!”一声甜美的声音打断了所有的一切,声音里微微有些薄怒,那几个男子赶紧退后了几步,空出一块地方给地上的人。 地上的男子看向走过来的暖儿,微微的愣了愣,这个女子好美,虽然看不见脸,但是那一身气质就飘飘欲仙,想起了昨晚暖儿出手相救,他感谢的看着暖儿道:“谢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是上官枫,这五个是我的侍卫,敢问姑娘芳名?” 几人抱拳纷纷报出姓名,“宏飞”“胡凌”“陆浅”“王齐”“秦超”,然后异口同声的说:“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暖儿瞥了他们一眼,然后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他们,淡淡的说:“你们自己擦伤口吧,。” 几个侍卫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上还有伤,虽然只是皮外伤,但是也感觉到了一丝的痛意,他们接过瓷瓶,然后快速的往树林里跑去…… 缘儿轻轻的一笑,然后将干粮递给暖儿,然后弄着打来的野味,暖儿看了看上官枫,将干粮递给他道:“你中了毒,你先吃吧!我叫萧暖语。” 缘儿见暖儿报出了名字,也轻轻的一笑道:“我叫萧缘。” 上官枫听暖儿说出了名字,高兴的看着她,刚想说什么,肚子就传来了不雅的咕咕声,他的脸瞬间就红了,他不好意思的看着暖儿,接过干粮,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说实话他的确是饿死了,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暖儿微微的勾起嘴角,面纱下的表情想必一定美到了极点吧,她开始生火,然后将缘儿弄好的野味放在上面烤,很快扑鼻的香味便飘散了开来…… 那五个侍卫回来了,野味也烤的差不多了,暖儿分给每个人一点,然后安静的开始吃饭,这餐饭吃的很宁静,还带着一丝尴尬,这丝尴尬来自于上官枫,他吃完干粮就后悔了,自己不应该吃的那么狼吞虎咽的,再吃野味的时候他就很小心的偷偷的看着暖儿…… 用完了饭,暖儿和缘儿拿起包袱,准备上路,上官枫焦急的喊道:“萧姑娘……不知两位姑娘要去哪里?” 暖儿的脚步顿住了,是啊,她要去哪里呢?天下如此之大,她对于外界根本就不了解,本想走一步算一步,不过……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她转过身,看着上官枫,平淡的说:“我救了你们那么多条命,你欠我一份人情,对吧?” 上官枫点了点头,严肃的说道:“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好了,你救了我们,不管姑娘有什么要求,只要我上官枫可以做到的一定在所不辞。”话一说出口他就奇怪了,自己怎么会那么轻易的答应这个女子,而且对于她的所求一点也不讨厌,甚至还感到欣喜,自己在欣喜什么…… 暖儿摇摇头,淡笑道:“没有那么严重,我只要要去你家住段日子,等我了解了外界的事情便会离开。” 上官枫愣了几秒,高兴地说道:“当然好啦,萧姑娘愿意去我府上,我高兴都来不及,这个也不算是在下还给姑娘的人情,日后姑娘还有什么要求,在下也只当尽全力帮忙。”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高兴,甚至一高兴就说了这些话,不过他却不觉得后悔。 五个侍卫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不解,主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热情了,他对人都是冷冰冰的啊,对事又沉稳淡定,怎么今天那么不寻常啊…… 暖儿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对于上官枫的热情她自然是感觉不到的,只是觉得这个人还算不错,懂得知恩图报,那自己还没有白救他。 ------------ 上官世家 经过几天的相处,上官枫等人对暖儿和缘儿的脾气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了,他们发现暖儿原来是外表冷淡,内心却是很善良的,至于缘儿则是一个很单纯很温暖的人,除了杀人的时候除外…… 至于暖儿对上官枫的了解,她才没那么功夫去了解他呢,只当他是个不错的人罢了…… 经过了几天的风餐露宿,快马加鞭的赶路,苍龙的主城―明城,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暖儿和缘儿都感觉到了一丝的不自在,她们从来没有接触过那么多的人,来到人群喧闹的地方就感觉很不舒服,还是无忧谷好,只有她们…… 上官枫似乎察觉到了暖儿和缘儿的不舒服,他安慰道:“两位姑娘,前面就是上官府了,咱们赶紧回去,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几人赶紧来到上官府的门前,宏飞上前敲门,很快门便开了,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厮探出头来,一看到门口的人,立刻恭敬的站好,恭敬的说:“少爷您回来了。” “你去告诉爹娘我回来了,然后去吩咐丫鬟准备两间上房,去吧!”说罢他转头看向暖儿,温和地说道:“萧姑娘里面请吧。” 小厮微微愣了几秒,然后高兴地跑开了,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了…… 暖儿和缘儿跟着上官枫来到客厅里,一路走来,她们才发现原来上官家的确是挺大的,就连一个花园都和平常人家的家一样大,什么东西都有,不过暖儿和缘儿什么没有见过啊,,自然对这些景物没有多大的兴趣。 刚到客厅,就听到了一声呼唤,一个年级稍大的女子激动地唤道:“枫儿,你终于回来了,可想起娘亲了,快点让娘亲看看你有没有瘦下来啊……”女子皮肤白皙,脸上长了几根皱纹,但是究竟风韵犹存,可见当年也是一个绝色美人。 一个男子跟在女子的身后,面容和上官枫有七成相像,身材也依旧高大挺拔,不过比起上官枫来更显得成熟稳重,想来必定就是上官枫的爹了。 上官枫微笑的迎了上去,任由娘亲在自己的身上检查,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情绪,他淡淡的笑道:“娘,我没事,不过在路上的确是遇到了些事情,不过多亏了这两位萧姑娘的帮忙。” 男子看向暖儿和缘儿,但是目光重点还是放在了暖儿的身上,此女子虽然穿着平凡,但是却还是掩盖不了她身上的贵气,依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两个女子绝对不是简单的角色,况且她们救了枫儿,那这个人情就是要还得,他礼貌的说道:“老夫乃是上官卓越,多谢两位姑娘救了枫儿,有什么要求要老夫定当全力以赴。” 暖儿冷淡的说:“上官老爷多虑了,上官枫已经还了。”果然是父子,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上官卓越询问的看向上官枫,上官枫点点头道:“萧姑娘说自己刚刚出来,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想在府上住一段时间,等到她熟悉了外面就会离开的,不过我并没有将这个当成是还给姑娘的人情,爹你看呢?” “没错,姑娘,我上官家一向有恩必报,姑娘若是以后遇到了什么困难,我上官家毕竟竭尽全力。”上官卓越坚定的语气让人感觉到了一股无法挣脱的气势,不愧是一家之长,光是那气势就不是别人可以比拟的了。 暖儿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那就多谢上官老爷了。”她对他们的承诺并不是很在意,如果他们真的一诺千金,那倒也没什么不好,不过如果以后他们反悔了,自己也不会生气的。 上官夫人是个玲珑的人,心思早就已经百转千回了,对于上官枫看暖儿的眼神她也已经明在心里了,她对于这个淡然的女孩很有好感啊,特别是她身上的气质高贵,让人一看就喜欢的那种,所以她干肯定这个女孩绝对不一般…… 上官夫人走到暖儿的身边,温柔的说道:“萧姑娘,你们赶了几天的路肯定累了吧,枫儿是男人没事,可不能委屈了两位姑娘,我命人给你们打水沐浴,然后再吃点好的,睡一觉,好不好?” 暖儿对于温柔的上官夫人也很有好感,她的温柔让她们想起了温柔的母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只能傻傻的点头,温柔的眼看着上官夫人,感谢的说:“谢谢上官夫人。” 上官夫人微微的一愣,好美的眼睛,晶莹剔透,好像琉璃一样斑斓,比大海还要广阔,真是无法想象面纱下的脸该是如何的绝色,不过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便恢复了原样,她温柔的笑道:“你太见外了,你们救了枫儿的命,我们又有缘相见,以后啊你们就叫我灵姨,可好?” “谢谢灵姨。”暖儿淡淡的唤道,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温柔慈爱的上官夫人她就是不忍心拒绝,就好像对于母后,她永远都不愿意去拒绝她,而上官夫人似乎让她回到了曾经的那段日子,有母后怜惜疼爱的日子,那是多么的幸福啊…… 上官夫人暖暖的一笑,温柔的说道:“好了,你们随灵姨来,灵姨给你们安排最好的房间,包你们住的舒服。”对这个丫头她是越看越喜欢,虽然没看到她的外貌,但是她那双眼睛和她的乖巧懂事已经让自己喜欢得不得了了,哎呀,这样的女孩如果可以娶回家当媳妇那该多好啊! 暖儿感激的看着灵姨,淡淡的笑道:“灵姨,能不能给我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我们每日都要打坐的,所以不喜欢喧闹。” 上官夫人点点头,热情的牵着暖儿和缘儿的手,“好,好,咱们走吧,包你们满意。” 暖儿本想抽出手,可是那温暖的感觉却又让她舍不得,只得跟着上官夫人一起走…… 她们就这样离开了,上官枫微笑着看着暖儿离开,眼里有一些奇异的光彩,这一丝光彩并没有逃脱上官卓越的眼睛,他拍拍上官枫的肩膀,询问道:“枫儿,你是不是喜欢上萧姑娘了?” 上官枫被他爹给吓了一跳,但是却没有急着否认,反而陷入了沉思,他喜欢上她了?这个女子救了自己的命,原本只是感激而已,但是和她相处下来却发现她是那么的完美,虽然她对人淡漠,自己和她说的话寥寥无几,可是看着她便已经是一种开心了吧,原来自己这几日来这种情绪是因为喜欢上她了…… 上官卓越轻轻一笑,拍拍上官枫的肩膀,提醒道:“枫儿,这位萧姑娘是个有故事的女子,爹都是过来人了,依爹的观察,萧姑娘的性子淡漠,你不能勉强她,所以啊,会很辛苦,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要轻易的就陷下去了。”对于儿子有了喜欢的人他自然是为他高兴地,不过嘛,有些话还是要说的,免得以后他后悔自己的选择。 上官枫突然抬起头来,坚定的看着上官卓越,坚决的说道:“爹,既然喜欢就是喜欢了,我是不会逃避的,即使以后失败了,受伤了,我也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爹放心。” 上官卓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赞赏的看着儿子,“傻小子,什么叫失败了,还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会失败了,不管怎么样,爹和娘都支持你,不过萧姑娘性子淡漠,你可不能急啊!” 上官枫微微一笑,感激的看着上官老爷,“谢谢爹,我本以为……” “你以为什么啊?以为爹会阻止你和萧姑娘一起吗?你没瞧见你娘多喜欢她吗?而且爹看得出来,这萧姑娘的确是个好姑娘。”上官卓越赞赏的看着上官枫,笑道:“枫儿,你的眼光不错,努力吧,爹娘可等着你娶媳妇呐……” 上官枫感激的看着上官卓越离开,脸上满是自信,有了爹的鼓励,他的心里都充满了信心,他心情愉悦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往书房走去…… 而暖儿和缘儿跟着上官夫人来到了一座小院,这里很简朴很干净,但是却格外的悠闲清雅,在院子里还有花园,这里的鲜花开的很艳,比上官家大花园里的还要美上几分,这里一个人都没有,看来没有人住。 上官夫人怀念的看着这座小院,留恋的说道:“暖儿,缘儿,你们就住在这里吧,这里原是我一个好姐妹住的地方,她来游玩的时候我便会让她住在这里,想起那段日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说着说着,上官夫人的脸上满是伤感,似乎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 “灵姨,你怎么了?”暖儿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而出,她还没经过大脑思考就已经开口了,自己从来没有那么没有理智的啊,难道是这上官夫人给她的感觉太像娘亲了吗? 上官夫人回过神,温暖的笑了笑,温柔的说:“没什么,只是再也见不到她了有些伤感罢了,你不用担心,这个院子我让丫环定期清扫的,所以很干净,你们就放心的住下来吧,一会儿我派两个丫鬟来照顾你们吧!” 缘儿微笑着摇摇头说道:“不用了,灵姨,我会照顾暖儿的,我们在无忧谷住惯了,所以不习惯别人伺候的。” 上官夫人顿了一下,微笑道:“你们不知道,上官府很大的,你们现在还不习惯,我拍个丫鬟陪着你们,也能照顾一下,不过不会让她去吵你们的,好吗?”她们竟然是从无忧谷出来的,不知道师傅还好吗?原来这两个孩子还是自己的同门啊…… 暖儿点了点头,也不拒绝上官夫人的好意了,毕竟她是一片好心,她看向小院,喃喃的问:“灵姨,住在这里的人应该是个很安静很优雅的女子吧……”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小院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很亲切,似乎这里就是属于她的地方…… 上官夫人看向暖儿,阳光下,她有了一瞬间的恍惚,似乎看到了那个女子又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不过眼前的女孩比起她更胜一筹吧,上官夫人回过神,幽幽的说道:“是啊,她很美,很优雅,很安静,也很善良,在我的心里她是完美的,是我最好的姐妹,可惜,天总是折磨善良的人……” 阳光下,三个人就这样站在小院中,似乎都陷入了自己的回忆,每个人属于自己的回忆…… ------------ 凤尾琴 深夜里,暖儿从床上起来,依旧是一身的紫衣,她戴好面纱,轻轻的打开门,然后越过墙头,离开了上官府,而她走了没多久,缘儿的房门也开了,她疑惑地看着暖儿离去的方向,然后快速的跟了上去…… 暖儿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身后偷偷跟着自己的人,淡淡的问道:“缘儿,你要跟就跟,还这么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缘儿从暗处走出来,撇撇嘴,不好意思的说道:“暖儿果然厉害,这么远都可以听得见,我不是怕你生气嘛,你也不能怪我啊,谁叫你不带我一起,我当然要偷偷的跟着你啦!” 暖儿轻笑出声道:“我不会生气的,只是不想吵醒了你,没想到你到挺警惕的,好了,既然你都跟上来了,我们一起去吧。” 缘儿快速的来到暖儿的身边,疑惑的问:“暖儿,你半夜里跑出来,究竟要做什么啊?” 暖儿喃喃的说道:“我只是要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缘儿,你还记得那把凤尾琴吗?” 缘儿微微的皱眉,有些伤感的说:“我记得,那把就是皇上赐给你的,你很爱那把琴,几乎每天都要用它弹奏曲子,可是暖儿,乾宁宫大火,凤尾琴应该也不见了。”原来暖儿一直说要拿回的东西就是凤尾琴啊,可惜,这把琴恐怕已经被烧成灰烬了。 暖语似笑非笑地看着缘儿,调侃道:“早叫你多看写书吧,你又不听,凤尾琴被就是千年檀木制造,所以音质比其它的琴都要轻灵浑厚,而且它的外面有一层特殊的物质,可以让琴不进水火,就连琴弦都是经过特殊的浸泡的,所以你大可放心,它是不可能消失的。” 缘儿对于暖语的调侃一点也不介意,她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暖儿,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懂琴的,你去问问别人,有多少人知道凤尾琴的水火不入的,不过关于看书嘛,我承认,我就是讨厌看书,可是这是个人的喜好啊,你总不能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吧!”她说的一脸的委屈,好像看书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似地。 “是,就你说得有道理……”她轻笑着抬起头,笑容顿时消失无踪,看着那高耸的城墙,她的心就好像瞬间冷了下去,这里是自己最不愿意回来的地方,这里有儿时的美好,亦有母后的影子,但是也有无法磨灭的痛苦…… 缘儿剑暖语发起呆来,朝着她的视线看去,也愣在了那里,怎么那么快就到了,她明白暖儿为了什么沉默了,这个地方时暖儿不愿意回去的,也是自己不愿意回去的,越过了这道城墙,她便是那个受人欺负的小宫女缘儿…… 暖语转过头,看见缘儿眼里的一丝悲伤,心思玲珑的塔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心事,的确,缘儿的童年没有自己那么的幸福,唉……是自己忽略了,她握住缘儿的手,温柔的说道:“你是萧缘,不是那个小宫女,是我萧暖语的姐姐,缘儿,你说对吗?” 缘儿愣了一下,展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她感激的看着暖语,感动的说:“谢谢,暖儿,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了,也是对我最好的,没错,我不是那个小宫女,我是萧缘儿,咱们走吧,我不会再为以前的事情不开心了。” 两人越过城墙,暖语小心的避开所有的守卫,缘儿疑惑的跟在她的身后,奇怪了,暖儿怎么对皇宫那么熟悉啊,连那个位置有守卫都知道,不管怎么想,她也不可能知道的啊…… 暖语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她转过身,小声的说道:“缘儿,认真的跟着我,不然我们会被当成此刻抓起来的,你想和成千上万的侍卫拼一场吗?” 缘儿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她可不想和那么多的侍卫拼,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就算武功再好也不可能打得过那么多的人啊,就算逃出去恐怕也只剩下半条命了,想想都恐怖…… 暖语一边小心的避开巡逻的侍卫,一边轻声说道:“其实母后早在十年前就给我背过皇宫的地形图,不过关于侍卫的巡逻,只能怪他们太蠢了,十年了都没有改变过。” 缘儿一头的黑线,天啊,十年都没有改变过?万一有刺客来了岂不是…… 两人来到了御书房内,里面还隐隐的透着亮光,暖语微微的一愣,轻声的呢喃,“没想到他那么晚还在批阅奏折啊!”是啊,他一向都是那么的勤政爱民,当年也是,现在也是,为了苍龙国,什么都不重要,就连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都不重要…… 缘儿担忧的看着暖语,她知道暖语有多么恨轩辕宣,她不是担心她杀了他,一个为了自己的地位可以自己女儿的人死有余辜,她更担心的是暖儿会不会伤心,她知道,善良如暖儿,她绝对下不去手杀自己的亲生父亲的…… 暖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她拿出一个小竹管,对着御书房内轻轻的一吹,一股轻烟飘散开来,原本还在批阅奏折的轩辕宣就感觉到了一个沉沉的睡意,接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而且睡的很香,恐怕这是他这十年来睡的最香的一次了吧! 暖语快速的进入御书房,看着沉睡中的轩辕宣,他的嘴角还带着微微的笑容,是梦到什么好梦了吧,她的催眠香可以让人瞬间进入梦乡,梦里还可以梦见自己最想见的人,父皇,你最想见的人是母后吗?在梦里你要怎么和她忏悔呢? 暖语复杂的看着轩辕宣,带着恨,却夹杂着不忍,轻声说道:“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恨得不是你为了自己的地位要杀了我,而是恨你间接杀死了母后,现在我要杀你是轻而易举的,可是我不会这么做,因为我要你明白自己曾经的愚蠢,我要你为你曾经的错误而忏悔。” 缘儿松了一口气,提醒道:“暖儿,我们赶紧找凤尾琴吧!”暖儿幸好没有看不开,刚才她还以为她要下手杀了他呢,若是她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暖儿会愧疚一辈子的。 她们翻遍了御书房内的所有地方,依旧没有发现凤尾琴,看来不在这里,在离开前,暖语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在书桌上留下了几个字,缘儿疑惑地看着她,好奇地问:“暖儿,你写了什么字?我能不能看啊?” 暖语轻轻一笑道:“我不过是告诉他皇宫的守卫太没用了,今天先放过他,等他改进了我再来杀他,否则我太容易就杀了他,太没有成就感了。”说完她迅速的离开了御书房。 缘儿嘟囔道:“我怎么没觉得你这是威胁啊,根本就是变相的提醒他加强皇宫的守卫嘛,就知道你嘴硬心软……唉……暖儿,等等我嘛……” 两人来到了婉妃住的宫殿,据说现在的后宫已经全部落在了婉妃的手上,她的儿子封为太子,女儿也是第一才女,这一切的荣耀都集聚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不过她唯一得不到的就是后位了,轩辕宣放任她,但是就是不给她皇后的位置,这也是暖语最高兴的吧,这个世界上除了母后,没有人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 她们来到了轩辕盈的房间,寻找了一圈后还是没有发现凤尾琴,正当两人想要离开的时候,一道琴弦声打断了两人的离去的脚步,她们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床上隆起的杯子,在被子的一角上露出了一个小缺口,正是凤尾琴的一小节琴身。 缘儿苦笑不得的说:“天啊,怎么有人睡觉还抱着琴睡的啊,难不成是怕人偷走不成,暖儿,我本来以为你很极端,没想到这丫头比你还要厉害。” 暖语轻轻一笑,伸手一拂,一股幽香飘散开来,暖语走到床边,将凤尾琴拿在手上,抚摸着琴身,喃喃的说道:“她的确是爱琴,可惜她与这把琴不配,凭她的造诣,只是浪费了凤尾琴。” 缘儿耸耸肩,她对于琴一窍不通,不过她知道暖儿的琴艺只有这把世间独一无二的凤尾琴才配得上,而且它本来就是暖儿的,现在拿回来才是正道,至于轩辕盈,说实话她对于这个骄纵的丫头还真是没什么好感…… 暖语看着睡得香甜的轩辕盈,她现在竟然和婉妃长得越来越像了,想起那个外表温婉却极其精明的女子,自己对这个妹妹还真的喜欢不起来,希望她不要继承了婉妃的心机才好,说实话,她心里最怀疑的人便是婉妃,但是她并不认为她一个女子有那么大的能耐,除非…… 缘儿拉拉暖语的衣袖,提醒道:“暖儿,我们走吧,天很快就要亮了。”虽然不喜欢这个丫头,不过暖儿可别一时冲动杀了她啊。 暖语看看天色,的确是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我们走吧……”说完她已经离开了轩辕盈的房间。 缘儿快速的跟了上去,一边跟着一边还在抱怨,不过看着前面抱着琴的女子,缘儿不禁的笑了,暖儿开心就好,娘亲,缘儿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守护暖儿就是缘儿生存的目的。 凭两人的身手,不费吹灰之力的就离开了皇宫,回到了上官府中,如同来时的那么平静,两人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今夜,一定是好梦到天明吧。 ------------ 轩辕宣发火 第二天一早,一个天大事情就在皇宫里传开了,公主最爱的凤尾琴丢了,这可是丰盈公主的宝贝啊,如今竟然被人盗去了,婉玉宫中,乒乒乓乓的声音一直传来,已经不知道砸坏了多少宝贝了,丰盈公主闹得整个婉妃宫都鸡犬不宁的,连婉妃都大感头疼,如果找不到凤尾琴,这宝贝女儿非得把婉玉宫给砸了不可。 而在御书房内,听闻王公公报告完这个消息的轩辕宣却陷入了沉默,他的手上拿着那张纸条,紧紧地盯着上面的字,这字迹带着莫名的熟悉,让他的手都开始颤抖,凤尾琴,暖儿,你还活着,可是你就那么恨父皇吗?都不愿意见父皇一面…… 门外响起了喧闹声,吵得轩辕宣的心情都烦躁起来,他大吼道:“王公公,你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朕谁都不想见。” 王公公跟了轩辕宣那么几十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他发那么大的脾气,赶紧到门外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料竟然看到了丰盈公主正在向一个侍卫大发脾气,而婉妃便站在她的身后,微笑着看着这一切…… 王公公叹息一口气,看来是这丰盈公主来找皇上出气了,今日还真不是个好日子啊,想罢他立刻上前,恭敬的请安道:“老奴给婉妃娘娘请安,给丰盈公主请安,不知这是为是哪里惹公主生气了,害的公主生了那么大的气。”这婉妃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啊,要是得罪了她可没什么好果子吃,至于这丰盈公主,刁蛮的出了名的,他可不想和这丫头结仇。 婉妃见是王公公,立刻温柔的淡笑道:“也没什么,本宫想要见皇上,这奴才竟然不让本宫进去,盈儿一时气愤就说了他几句,还劳烦公公通报一声。”这王公公可跟了皇上几十年了,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不到逼不得已,是不能得罪的。 王公公平静的回答道:“婉妃娘娘,不是老奴不愿意通报,只是这皇上正在气头上,他说谁也不想见啊,娘娘还是等皇上气消了再来吧!” 婉妃依旧担着淡淡的笑容,一副温柔婉约的模样,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凌厉的多了,“哦?本宫难道是外人吗?既然皇上心情不好,本宫就更应该去陪着他了,这本就是本宫身为妻子的责任,难道王公公要阻止本宫去安慰皇上吗?” 王公公在心里冷冷的笑了,这婉妃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她真的以为自己是皇后了,哼,她怎么不想想为什么皇上一直不愿意封她为后,既然她一定要进去承受皇上的怒气那就让她去好了…… 王公公有些惶恐地跪在地上,说道:“婉妃娘娘误会了老奴的意思,老奴怎敢阻止娘娘,只是皇上已经发话了,老奴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背皇上的旨意啊!” 婉妃的嘴角微微的勾起,冷淡的说:“本宫会一力承担,王公公总放心了吧!”说完就快速的进去了御书房中,轩辕盈也嚣张的跟了进去,丝毫没有将王公公看在眼里。 王公公低着头,脸上却带着嘲讽的笑容,等待着接下来的好戏…… 果然,婉妃和轩辕盈刚刚踏进御书房,本就很烦躁的轩辕宣听到了人的脚步声,怒气勃发的大吼道:“朕说过了不许任何人打扰朕,全部给朕滚出去。” 婉妃温柔的脸色也微微的变了变,但是立刻就恢复了正常,她轻柔的叫道:“皇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大的脾气,会伤身体的。” 轩辕盈盈盈一拜,叫道:“盈儿给父皇请安。”她虽然刁蛮,但是还是有数的,在父皇的面前还是不要太过分的好。 轩辕宣抬起头,看着两张相似的脸微微的一愣,神志也恢复了不少,但是说话的语气依旧带着不耐烦,“你们来干什么?真不是吩咐过王公公真不希望任何人打扰的吗?王公公呢?” 王公公赶紧奔入御书房中,跪在地上,惶恐地说道:“皇上,都是奴才办事不利,婉妃娘娘说要关心皇上,所以……请皇上责罚老奴。” 轩辕宣不耐烦的说道:“好了,你马上给朕起来,站到一边去,弄的朕烦死了。”他也知道王公公是拦不住婉妃的,自然不会怪他。 王公公赶紧站了起来,然后推到一边,低着头,但是勾起的嘴角显示他根本一点都不害怕,他跟了皇上几十年了,就跟皇上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皇上想什么自己都清楚…… 婉妃温软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担心的说道:“皇上,是臣妾不好,你就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轩辕宣看向婉妃,强压下心中的不耐,问道:“婉妃你就进来做什么的?朕现在心情不好,有什么事情你快点说。”沂水走后,婉妃一直想要皇后的位置,所以做了很多的事情,他都清楚,只是念在袆儿的份上一直容忍她,她的能力也的确不错,就放任她管了后宫的事情,但是绝不给她皇后的位置,因为只有沂水才配这个位置…… 婉妃愣了愣,没想到今天轩辕宣竟然会那么的不耐烦,这十年来虽算不上疼爱有加,但是也是相敬如宾的,他也不曾对自己凶过,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今天还不要惹他的好,她有些伤心地说道:“臣妾不打扰皇上了,臣妾告退。” 对于她伤心欲绝的模样,轩辕宣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冷淡的看着她离开,一点都没有要安慰挽留的模样。 这时候轩辕盈不服气的开口了,她大声的说道:“父皇,盈儿有事。”虽然不知道父皇为了什么事情生气,但是凤尾琴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轩辕宣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强压下心中的不耐,努力装作平静的问:“什么事?”他一向疼爱盈儿,但是只是因为她的聪慧与才华,没想到今日她竟然如此不会察言观色,跟暖儿比起来差得远了。 轩辕盈无视婉妃对她使得颜色,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轩辕宣,哀求道:“父皇,你都不知道,昨日有人潜入了盈儿的闺房,将凤尾琴偷走了,父皇一定要为我捉到那个贼人,盈儿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轩辕宣本就已经很不耐了,听到轩辕盈的抱怨更是火上浇油了,语气也变得冰冷一起来,“盈儿,一把琴而已,你怎么如此不识大体,好了,你下去吧,朕很心烦,现在没心情管你这件事情。”暖儿,你要琴,找朕要就是了,何必要偷呢?难道朕真的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轩辕盈不服气的大喊道:“父皇不管盈儿的死活了吗?昨日他可以闯进我的房中偷窃,今晚就可以杀了我。”她不相信,一直疼爱自己的父皇中那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朕会安排人保护你的,现在你给朕回去,否则朕就不客气了。”轩辕宣寒声说道:“琴丢了就算了,朕会命人给你做最好的,你给我记住,这件事情不许再闹了,否则别怪朕不客气。” 婉妃也难得的生气了,她冷下脸来,威严的说道:“你随母后回去,否则母后也对你不客气了,你若是再闹,便罚你一个月不得出门。” 轩辕盈气愤的瞪着两人,然后快速的跑开了,婉妃看着毫无反应的轩辕宣,眼里闪过一丝什么,接着就冷静的说道:“皇上,盈儿是丢了琴太着急了,还请皇上莫要怪罪她,臣妾就先告辞了。”说完就快步的离开了御书房,看起来是去追轩辕盈去了。 ------------ 曾经的记忆 上官府中,暖语坐在安静的小院里,手中抱着凤尾琴,轻柔的抚摸着琴身,似乎透过它看到了往事,让她面纱下的脸也充满了感伤,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手指轻抚,一首带着丝丝忧伤的曲子倾泻而出…… 丝丝的忧伤环绕在小院中,一直飘扬,融化在风中,飘扬在上官府的每一个角落,让每一个人都沉浸在了琴声中,忘记了手中的事情…… 而缘儿也来到了小院中,看着院子中伤感的暖儿,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她手中的软剑突然出鞘,然后在空中舞动着,和这琴声竟然奇异的和谐,如果有人看到,一定会惊叹眼前这片景致吧! 琴声渐渐变得喜悦,轻灵而优雅,让每个人突然从忧伤中解脱出来,恍惚回到了儿时的日子,不论开心或者不开心,现在想想都是如此的幸福,不知过了多久琴声又变了,变得伤心绝望,充满了痛苦,让人都感觉到了窒息,每个人似乎都想到了这一生最痛苦的事情,被绝望给包围了,每个人都有了想哭的冲动…… 终于琴声变得平静,没有了抑扬顿挫,也没有了快乐和忧伤,只是平静,让人的心一瞬间也变得宁静起来,恍惚所有的痛苦和快乐都已经是过去了,他们都可以平静下来了…… 琴声停了,缘儿的剑也停止了舞动,两人相视一笑,这是心灵深处的默契,这是她们心中藏着的故事…… “啪啪啪”一阵拍掌声惊醒了两人,看着站在树下的上官夫人,两人都微微的愣住了,她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她们竟然那么粗心,根本就没有发现。 上官夫人上前,赞叹的看着两人说道:“暖儿,缘儿,没想到你们竟然那么厉害,不过嘛……”她将视线转向了凤尾琴,轻轻一笑…… 暖语并不慌张,依旧淡然的看着上官夫人,说道:“灵姨你猜的不错,这的确是凤尾琴。”她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上官夫人是不会去告密的。 上官夫人呵呵的笑了起来,显然对于暖语这么坦然非常的高兴,突然她的表情变得感慨而忧伤,“唉……你的琴艺比起她还要好,曾经我和她也是这样,她弹琴,我舞剑,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她弹得琴是最好听的,不过今天听了你的琴……暖儿,这凤尾琴的确是应该属于你啊……” “谢谢灵姨夸奖,其实这凤尾琴本就是我的。”暖语有些疑惑的问:“灵姨,我能不能问一下,那个她究竟是谁?灵姨总是提到她,想必一定是个很令人敬佩的女子吧!” 上官夫人微微一笑,温柔的看着两人,说道:“她的确是个很令人敬佩的女子,她是我的师姐,也是你们的师姐,其实昨日我听到你们说无忧谷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只是还是有些担心,但是今天看了你们舞剑,我才肯定,你们的确是师傅的徒弟,我的师妹,还请你们不要怪我多心。” 暖语和缘儿都是一脸的诧异,她们都是嬷嬷的徒弟吗?母后也是嬷嬷的徒弟,暖语压下心头的颤动,试图平静的问:“灵姨,敢问那个女子现在在何方?”嬷嬷说过她这一生有两个徒弟,灵姨是的,母后是的,那那个女子会是谁? 灵姨忧伤的看着远方,幽幽的说道:“她,死了,死在一场大火,什么都没有留下,连她的女儿也一起带走了,唉……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曾经幸福的她怎么会……唉……” 暖语的身子猛地一震,差点就要跌倒,幸好缘儿及时的扶住了她,灵姨诧异的看着暖语和缘儿异样的模样,疑惑的问:“你们认识她吗?” 暖语压下心头的震动,深吸几口气,努力的平复心情,祥装镇定的问:“灵姨,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女子的名字?” “她叫萧沂水,是个神仙般的女子,善良而温柔。”灵姨苦涩的勾起嘴角,无奈的笑道:“可惜,上天就是那么的残忍,让这样的好人这么……唉……” 暖语怔怔的看着灵姨,喃喃的说道:“灵姨,其实我们不是嬷嬷的徒弟,我一直都叫她嬷嬷,因为她是母后的师傅,就像我的亲人一样……” 灵姨激动地看着暖语,颤抖着唇,轻声的问道:“你是轩辕暖语,所以……当年你没死,那你母后呢?”难怪第一眼见到她就那么的熟悉,就不自觉的想要疼她,难怪总是看着她出神,总是想起她,原来她们竟然如此的相似…… 暖语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痛苦和鼻子的酸楚,将已经到了眼眶的泪水吞回了肚子里,她回答道:“母后为了救我丧生在了大火中。” 灵姨的身子猛地一震,勉强的站定,原本的希望瞬间变成了绝望,原来她真的死了,这十年来自己还奢望她活着,但是当亲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是无法接受,师姐,为什么你那么善良的人要受那么多的苦?为什么老天要那么对你? 暖语扶住灵姨,安慰道:“灵姨,你不用为母后难过,因为母后说过,她会在天上看着我,想必此时她一定也看着你吧,看到你为她伤心,母后也会难过的。” 灵姨看看天,再看看眼前体贴温柔的小女孩,心中不禁温暖起来,师姐,你虽然选错了男人,可是却生了一个好女儿,你放心吧,师姐,冥冥之中我们既然相遇,我会代替你爱她,保护她,不会让她受任何的委屈的…… 灵姨温柔的一笑,然后看向缘儿,不解的问:“我记得师姐只生了一个女儿啊,那缘儿……” 缘儿轻轻的一笑,解释道:“其实我只是个小宫女而已,当年皇后娘娘救了我,让我和公主一起离开,而且还愿意让我做她的女儿,虽然只有那么一霎那,但是我很开心很幸福……”她说的很坦然,没有一丝的不甘心,这本就是她的身份,没有什么好难过的。 暖语打断了灵儿的话,认真的说:“从母后让缘儿叫她娘亲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是我的姐姐了,虽然这么多年我没有叫过她姐姐,可是在我的心里她就是我的亲人,不是宫女,是我的姐姐。” 缘儿感动的都要哭了,她知道暖儿心里的想法,她总是那么的善解人意,她们母女都是那么的让人感动,她们给了她最幸福的日子…… 灵姨温柔的笑了,轻轻的握着两个小丫头的手,慈爱的说:“我相信师姐既然这么做,那在她的心里你和暖儿是一样的吧,都是她的女儿,缘儿,谢谢你,那么多年来都是你陪着暖儿,你是个好姐姐。” 眼泪不自觉的顺着缘儿的面颊流下,她好感动好感动,她们都是好人,从来没有人让她那么的幸福,皇后娘娘,谢谢你,这些幸福都是你带给我的,让缘儿觉得自己不再是个下人,有了那么多的亲人…… 灵姨擦去缘儿的泪水,温柔的说道:“好了,你这个丫头都那么大了还哭鼻子,怎么比暖儿还要脆弱呐,不哭不哭,你们快点告诉灵姨十年前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一定要弄清楚十年前的事实,师姐,我不会让你死的不明不白的。 暖语陷入了曾经的回忆,开心的,幸福的,痛苦的,悲哀的,所有的故事都好像在眼前重放,但是坚强的她不允许自己哭泣,因为早在十年前,软弱就已经不属于她了…… 灵姨听暖语叙述着曾经的故事,手攒的紧紧的,一脸的气愤,没想到师姐竟然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原来师姐的幸福都是骗我的,原来她在宫里过得那么的辛苦,她为什么什么都憋在心里?她为什么要那么的坚强?师姐,你早告诉我,我绝对不会允许你活在那个痛苦的地方的啊…… 暖语的故事说完了,灵姨的手已经掐的雪白,她忍住内心的气氛,愤恨的说:“果然,最无情是帝王家,想当年,他对师姐是那么的疼爱,所以师姐才放弃了一切跟着他入宫,没想到仅仅一年,他竟然因为你而疏远他,他竟然嫌弃自己的亲生女儿,他竟然还因为一个预言狠心的要杀了你们,这样的男子,简直就是败类,人渣。” 暖语微微的叹息道:“灵姨说得不错,最无情是帝王家,可是母后在过世前还叮嘱过我,要我不要有仇恨,不要报复,只要我澄清自己的冤屈,可是灵姨,我做不到那么的坦然,恨了就是恨了,我没有办法忘记他们对母后的伤害,我一定要找出凶手,还母后一个公道。” 灵姨感慨的看着暖语,赞赏的说道:“没错,师姐就是那么善良的人,即使别人害了她,她依旧狠不下心伤害别人,暖儿,师姐是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中,因为仇恨会蒙蔽人的眼睛,让人陷入万劫不复,但是暖儿,灵姨相信你的毅力,你的坚强,绝对可以克服这些,而且你是师姐的女儿不是吗?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因为你是萧暖语,对吗?” 暖语感激的看着灵姨,感动的说:“谢谢你,灵姨,你说的不错,凶手是要找的,但是我不会陷入仇恨不可自拔,我相信母后在天之灵看着我,她也会支持我的。” 灵姨温柔的看着暖语,就像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样,这个女孩是那么的懂事,师姐,她比你更有魄力,比你更加坚强,师姐,你在天上看见了吗?你生了一个好女儿,灵儿好羡慕你…… ------------ 分析 这日,暖语坐在小院里,悠哉的看着书,缘儿则在她的身边晃来晃去的,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终于,暖语放下了手中的书,调侃的看着欲言又止的缘儿,问道:“缘儿,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其实她的心里已经猜到了,不过她要看看缘儿的想法。 缘儿停下了脚步,踌躇的问道:“暖儿,这几天你都没有出过小院,难道你不想为娘亲找凶手了吗?每日就坐在这里看书,连琴都不弹了,你好奇怪啊!” 暖语微微一笑,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她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说:“凶手?其实这件事情不是很简单吗?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凶手就是轩辕宣啊,只要杀了他不就报仇了吗?上一次我没有杀他,你想让我杀了他?那我们这就走吧!”说完就要起身,看样子是要去履行自己刚才说的话。 “暖儿,我没有那么意思,我不是要你杀了他,你冷静冷静啦!”缘儿将暖语按回椅子上,焦急地说道:“暖儿,你听我说嘛,我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诶,你看,当年的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真相,百姓都以为乾宁宫是单纯的着火了,不知道是皇帝要杀死你啊,也不知道天煞孤星的预言啊,而且还传言皇上为了当年吐血,差点死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暖语平静的看着缘儿,赞赏的说:“缘儿现在变得好聪明啊,没错,事情的确是很奇怪,不论他为了母后和我吐血是真的假的,但是当年轩辕宣是去赈灾,苍龙的情况很糟糕,在那种时刻为了稳定民心,其实宣布天煞孤星的预言是最有用的,可是他却隐瞒了下来,大费周折的去稳定民心,更让我疑惑的是就连史书上都没有记载,那他杀我还有什么意义。” 缘儿不解的看着暖语,奇怪的问:“暖儿,你都觉得奇怪了,为什么还要杀轩辕宣呢?” 暖语轻笑道:“我杀他了吗?不过当年与他有没有关系我们都不知道,或许当年母后判断太武断了,如果他没有,那是谁可以模仿他的笔记写下的圣旨,并且将一切都瞒天过海。” 缘儿陷入了沉思,良久后,她认真的说道:“暖儿,我越来越觉得有蹊跷,你说如果轩辕宣没有下令,那假传圣旨的那个人必须有权有势,那究竟会是谁呢?是不是婉妃?”她的映像里,婉妃是罪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了,她可是一直窥视着后位的。 暖语点点头,然后摇摇头,说道:“我也曾经想过,毕竟婉妃是获益最深的人,而且她一直觊觎后位,不过嘛,我又不确定,她只是一个嫔妃,后宫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瞒得了轩辕宣啊,何况那日进来的明明是御林军,试问婉妃调动得了御林军吗?” 缘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那就是另有其人咯,谁会要对付一个小孩子啊!” 暖语又摇摇头,坚决的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谁要杀我,母后生性善良,不可能得罪人的,除非是因为我是天煞孤星才要下手,可是这个预言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要查也没有头绪……” 缘儿打断暖儿的话,坚定地说道:“暖儿,我很确定你不是啦,那你究竟要怎么做,不可能还在这里看书吧,我都快闷死了,原本在无忧谷还可以跟那些野兽玩玩,在这里真的很无聊诶!不然我们直接去问轩辕宣好了,这样不就可以直接知道答案了吗?” 暖语轻笑道:“缘儿,哪里有那么简单,当年的事情毁于一场大火,有证据也不会留到十年后了,就算告诉了轩辕宣,他也未必可以将凶手绳之于法,有的时候,在明不如在暗,讲法不如以牙还牙,况且我们并不知道当年是不是他做的,如果是他,告诉他岂不是自己找死吗?” 缘儿气馁的看着暖语,“暖儿,难道就真的没有头绪吗?我们要是跟无头苍蝇似地,不是永远也不能为娘亲报仇了吗?”怎么听暖儿说的,好像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查嘛…… 暖语微微一笑,眼睛微微的眯起看着耀眼的太阳,眼里是满满的自信,“其实我这两天是在看史记,我想看看从历史记载中可不可以看出什么,现在我想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暖儿,你快说啦,要怎么办?”缘儿迫不及待地看着暖语,好像一个饥饿了很久的人在抢馒头似地,一脸盼望,看来这些天的确是憋坏了。 暖语站起身来,阳光下显得是那么的耀眼,她认真地看着缘儿问道:“其实我们并不是毫无头绪的,首先我们要证明当年的那道圣旨究竟是不是轩辕宣发布的,唯一的线索就是弄清楚当年他是否真的吐血重病过。” 缘儿一下子精神起来,但是马上就焉了下去,她沮丧的说:“天啊,暖儿,全天下都知道他吐血了,可是谁亲眼看到了啊,我们也不是神仙,看看就知道他是不是吐血过,除非……对了……暖儿,你是不是说御医啊,皇上生了重病御肯定知道吧!” 暖语点点头,赞赏的说:“不错,缘儿最近闲着倒是变得聪明起来了,我们先调查那个为轩辕宣看病的御医,我早就已经拖灵姨帮我查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吧!” 缘儿嘟着嘴,埋怨的看着暖语,不高兴的嘟囔着,“暖儿,你太过分了,明明知道也不告诉我,害得我这两天跟个无头苍蝇一样……” 暖语扑哧的笑出声,拍拍缘儿的肩膀,安慰道:“缘儿,你不能怪我啊,我只是想让你活动活动脑袋啊,本来你就已经呆不住了,不让你想些东西你不是要烦死了吗?你说对吗?” 看着暖语斑斓清澈的大眼睛,缘儿竟然什么埋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唉……多无辜的眼神啊,感觉好像是自己在冤枉她一样。 暖语轻轻一笑,走进屋里,抱着凤尾琴走了出来,轻笑道:“缘儿,这两天憋坏了吧,来吧,我们来一首,我很想念和缘儿对琴的感觉哦!”说完手已经弹起了琴弦,优美的琴音倾泻而出,飘荡在空气中…… 缘儿当起了笑容,手中的软剑已经出鞘,跟随着音乐舞动着,憋了两天,只有这一刻才是最舒爽的,只有暖儿的琴声才能让她感觉到清爽,感觉到幸福,所有的烦恼和烦躁都在这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那完美的琴声还留在耳朵里…… ------------ 决定找神医 突然暖儿的琴声一个转调,而陷入琴声中的缘儿也一个转身袭向花园外的一个暗处,速度之快犹如离弦之箭,“嘭……”只听一声兵器的交接,一个穿着墨衣的男子被逼了出来,正是上官枫,他快速的和缘儿过招,一刻都不敢马虎。 暖语始终淡然的看着两人过招,手中的琴还是一样的音调,不过眼里的兴趣缺越来越浓,很好,没想到上官枫竟然有如此的能耐,竟然可以和缘儿打个平手,不愧是灵姨的儿子,只不过如果加上这琴音恐怕就…… 琴声徒然加快,仿佛带着魔力一般让人全身心的陷入,好像身处于一片奇异的空间,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琴声,只有对面对战的人,两人忘我的对战着,然后更诡异的是缘儿的招式千奇百怪,竟然可以随着琴声变换不同的招式,每一招都带着奇快的速度,比起之前竟然还要快上几倍,连剑气上的霸气和冷冽都瞬间增长了几倍,让人防不胜防…… 上官枫的额头上都是冷汗,他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缘儿招式的诡异是他遇到过最难缠的,和她对战实在是太恐怖了,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通,原来他是有信心可以打败缘儿的,可是随着琴声的变化却越来越力不从心了,难道是因为这琴声吗? 上官枫的愣神让缘儿有了可乘之机,她的剑快速的朝上官枫击去,离他原来越近,眼看就要刺入他的心窝了,突然,琴声戛然而止,剑也停在了离心窝一寸处,只要稍稍一用力,上官枫必死无疑。 缘儿的手一动,软剑自动回鞘,隐藏在了衣袖下,而缘儿的表情温暖而平静,哪里还是刚才那个招招恐怖的女修罗,她轻笑道:“你没事吧?”说实话,对于上官枫的实力她也有些诧异,没想到这小子的武功真不错,竟然可以和自己不分上下,若不是暖儿,恐怕自己还会输呐…… 上官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微微的摇了摇头,有些赞赏却又疑惑的说:“没想到你的武功那么好,恐怕这个江湖上没有多少人打得过你了,不过我总感觉这琴声很奇怪……” 暖语平静的看着他,淡淡的笑道:“你的感觉很敏锐,的确,和琴声是有关系的,这就叫琴剑双合。”也许是因为他是灵姨的儿子,所以她对他的好感也多了很多。 上官枫微微一愣,琴剑双合,他听娘亲说过,只是从来没有见识过,据说这本剑法靠的就是两个人的默契和信任,倘若不够默契,那就和一本废书没有两样,但是若是有默契,那整个天下难遇敌手,难怪…… 暖语打破上官枫的思绪,问道:“你今天来,想必已经查到了吧?” 上官枫回过神,温和的点头,“是的,据说当年皇上的确是因为乾宁宫失火而吐血,众太医都束手无策,不过当时神医韩仁正好来到明城,是他治好了皇帝的重病,不过他淡泊名利,拒绝了所有的封赏就离开了,现在正在谪仙谷中闭关,任何人都不见。” 暖语抬头看了看太阳,平静的说:“哦?济世救人的神医,谪仙谷,既然知道了,那我们明日便出发去找他。” 上官枫有些为难的说:“唉……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谪仙谷的位置,就算知道了也进不去,谪仙谷外有三关,第一关是阵法,诡异异常,第二关是人关,有高手守关,第三关是智关,题目天下无人能解,所以至今根本就没有人进去过。” 暖语微微的皱起眉头,疑惑的问:“哦?既然是神医,想必是以济世救人为己任的吧,十年来从未出过谪仙谷吗?那他还算什么神医。” 上官枫轻轻一笑,继续说道:“这几年已经没有人去谪仙谷找神医了,他的徒弟欧阳铭继承了他所有的医术,而且青出于蓝,只要找到欧阳铭就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了,不过欧阳铭只救善人,若是恶人落到他的手上,那就变成药人了。” “怎么找到欧阳铭?”暖语看着上官枫,淡笑道:“你应该已经调查好了吧,相信上官家的实力调查这么一点小事还是没问题的。” 上官枫露出自豪的笑容,说道:“虽然他的行踪一直都是个谜,不过我的下属来报,欧阳铭刚刚从御剑山庄离开,现在正往豫州而去,过不了三天就到豫州了。” 暖语想了想,认真的问:“从明城到豫州要多久?最快的速度。” “如果快马加鞭,一天一夜就可以到了,怎么你准备去豫州?”上官枫皱着眉头,担心的说:“你不知道,豫州现在瘟疫横行,都没有人敢去,欧阳铭去豫州应该是为了瘟疫而去的,你……” 暖语点点头,感谢的说:“谢谢你提醒,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上官枫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暖语坚定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就转了个弯,“那……让我和你一起去吧,也有个照应。” 暖语坚决的摇头道:“不行,上官大哥,我和缘儿自小在灵泉中浸泡,百毒不侵,根本不怕瘟疫,只是你如果出了事情灵姨会伤心的,更何况上官家根本离不开你。” 上官枫微微一愣,第一次听到暖语叫自己上官大哥,他的心都颤动了,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还想说什么,可是却被暖语打断了,“上官大哥,我已经决定了,你不必说了,明日我们便会出发。” 上官枫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点头,“好吧,既然你都决定了,那我也不勉强,但是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通知我,我一定会赶去帮你。” “上官大哥,你放心吧,等我找到了神医自然会回来的。”暖语转过头,对缘儿道:“缘儿,你去整理行李吧!” 缘儿点点头,兴奋地离开了,太好了,终于要离开这个无所事事的地方了…… 上官枫尴尬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琴声悠扬,如泉水般贯彻人的心灵,将他原本的尴尬和郁闷都清洗净了,他站在小院里,认真地听着这首曲子,温柔的看着认真弹奏的暖语,或许这就是他最满足的时候了…… ------------ 半夜离开 天,已经黑透了,今晚的夜格外的寂静,月亮朦朦胧胧的挂在空中,只有几颗小星星在天空中闪烁着,照耀着这寂静的夜,让漆黑的也也不想的太孤单…… 暖语拿着行李走出房间,肩上还背着包好的凤尾琴,缘儿刚好也抱着一大包包袱走出门口,她对暖语眨眨眼,轻声说道:“暖儿,我们反正明天都是要走的,为什么要晚上偷偷的溜走啊?” 暖语耸耸肩,微笑道:“因为我讨厌那种分别的感觉,这样不是更直接嘛,我已经留了信了,走吧!” 两人快速的离开小院,翻出上官府的围墙,利用轻功快速的走在僻静的街道上,缘儿好奇的跟着暖语的脚步,疑惑的问:“暖儿,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咱们不会是要走去豫州吧,那也太恐怖了。” 一路上缘儿一直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暖语都没有回话,不知道走了多久,她们停在了一座房子前,里面还亮着灯,看起来是一间比较老旧的客栈了,暖语走了进去,缘儿跟在她的身后,好奇的看着这间稍显破旧的客栈,奇怪暖语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好吧,这一路上都没有看到开门的,这还是第一家。 一个中年男子靠在柜台上打盹,非常平凡的一张脸,身材也已经发福了,还打着呼噜,看起来睡得挺香的,他应该就是老板了吧。 缘儿敲敲柜台,中年男子瞬间惊醒,迷迷糊糊的叫道:“这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看起来还没有清醒啊,是下意识的在回答的。 缘儿再次敲了敲桌子,中年男子是彻底的醒了,看到是两个女子倒是没有太意外的模样,他嘿嘿的笑道:“两位姑娘是是要住店吗?小店虽然简陋,但是就是供夜宿的人住的,两位也可以放心,小店绝对可以保证两位的安全。” 暖语冷淡的说:“掌柜的,你这里可有马匹?” 掌柜的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们,“你们不住店?现在那么晚了,两位姑娘难道要连夜赶路不成?姑娘,在下可否问问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要赶去豫州。”暖语的话刚说完,就看到掌柜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暖语的心里就明白了几分,她平静的说:“掌柜的放心,我们本就是大夫,去豫州是为了去除瘟疫的。” 掌柜的叹息的摇摇了头,说道:“姑娘误会了,在下并不是担心瘟疫,只不过从这里到豫州必须经过一片树林,树林中野兽出没非常危险,很多武林人士都死在了那片树林中,最重要的是过了树林就是柳州了,柳州城外现在有一伙强盗,打家劫舍,人数众多,武功也很高强,所以两位姑娘还是在小店住一晚明日再走吧,明日很多武林人士都要赶去豫州,所以两位还是与他们同路安全些。” 暖语对于树林中的野兽倒是不好奇,只是对一点很疑惑,“掌柜的,豫州现在瘟疫横行,这些武林人士为什么还要赶去豫州?” 掌柜的兴趣来了,他较有兴致的回答:“两位姑娘原来不知道啊,要去豫州的何止是这些人,去豫州共有四条路,不论其他客栈,小店每日都客满,因为传言欧阳铭正在赶往豫州,这些人都是去求医的,武林人士,官家权贵,都再往豫州赶,这欧阳铭啊……” 掌柜的滔滔不绝的讲述着欧阳铭的伟大,暖语挑挑眉,没想到这欧阳铭还挺受欢迎的,看来医术的确是不错,但是这些都不是她在意的,“掌柜的,你这里有没有马匹?” 掌柜的微微一愣,点点头道:“小店马匹是没有,但是有一辆马车,是不久前一个家道中落的少爷卖给我的,如果姑娘需要,我倒是可以卖给姑娘,不过姑娘还是考虑考虑吧,你们上路太危险了!离天亮也不到三个时辰了,两位稍事休息,明日和那些武林人士一起去更安全。” 暖语对于掌柜的的劝解很是感动,她淡笑的摇头:“掌柜的,今晚我们不走,劳烦你为我们准备两间客房,另外那辆马车多少银子?我买下了。” “那就好,不过姑娘,楼上只剩下一间客房了,两位姑娘只能凑合一下了。”掌柜的松了一口气,温和的说:“那辆马车就卖给姑娘六十两银子,虽然是转卖的,但是那马可是好马,就连马车都保养得很新。” 缘儿掏出一个袋子交给掌柜的,微笑着说:“掌柜的,劳烦你为我们准备一些干粮和水,这里有六十一两,够吗?” 掌柜的接过银子,灿烂的笑道:“够了,够了,两位跟我来。” 暖语和缘儿来到客房,掌柜的拿着银子笑咪咪的离开了,缘儿仔细的观察着老旧的房间,好奇地问:“暖儿,你怎么突然决定住下来了?” 暖语关上门,轻笑道:“我本来就没打算走啊,不过从掌柜的的话里我觉得有些奇怪,上官枫不是说欧阳铭的行踪是个谜吗?怎么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去豫州呢?上官枫总不可能那这个来骗我吧!” 缘儿皱了皱眉头,疑惑的说:“暖儿,这里面不会有阴谋的吧,我们还要去豫州吗?” “呵呵,去,当然要去,豫州瘟疫,想来欧阳铭会去的消息假不了,至于其他的,阴谋才有趣不是吗?”暖语带着深意的眼看着缘儿,笑道:“也许,那么多武林人士都聚集到豫州,到时候肯定会很热闹吧,缘儿,难道你不想好好的玩玩嘛?” 缘儿的眼睛一下子便灿烂起来,散发着光芒,他兴奋的说:“对,暖儿,你说的有道理,豫州肯定会很热闹的,一定很好玩。” 暖语调侃的看着缘儿,好笑的说:“是,那我们还不早些休息。” “好,那我们赶紧睡觉吧!”缘儿微笑着爬上床,暖语睡在她的边上,她的手指一弹,蜡烛就熄灭了,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响起,两人都进入了梦想…… ------------ 抢劫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缘儿和暖语就同时睁开了眼睛,多年的训练让她们听到了楼下的动静,看来那些武林人士已经都起床赶路了,她们对视一眼,然后快速的起床洗漱,弄好后就背上包袱下了楼。 楼下的座位都坐满了,大概有二十多个人吧,有一些是江湖人的打扮,还有一些是侍卫和侍从的打扮,看到暖语和缘儿下楼,目光都同时往她们那里射了过去,充满了探索和谨慎,暖语和缘儿坦然的接受那些注视,走下楼,就好像这些人是不存在的似地。 掌柜的笑眯眯的迎了上来,热情的说:“两位昨夜睡得可好,我已经为两位准备好干粮和水了,这里足够用三日的,不过两位姑娘是否要留下来吃完早饭再上路呢?”说着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包袱递给她们。 缘儿温和的笑道:“不了,我们这边要赶路了,掌柜的,多谢!”说完准备伸手接下包袱,本来就背了一个大包袱的她看上去已经很柔弱了,还要再被这个包袱,怎么都让人不忍心。 于是掌柜的又把包袱拿了回来,热情的说:“瞧两位姑娘拿的东西都不少,这样吧我为两位姑娘拿到马车上放好,这样姑娘就不会太累了。” 缘儿感激的说:“谢谢掌柜的了,出门在外,没想到还能碰到你这样的好人。” 掌柜的憨憨的笑了笑,“哪里哪里,我只是看两位是姑娘家,本来出门在外就很辛苦了,自然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两位姑娘随我来吧!”说罢就走在了前边,暖语和缘儿对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客栈中的人看到三人离开,就将目光收了回来,继续吃自己的早饭,时不时的有个江湖人士打扮的人交谈几句,不过都仅限于认识的人,而那些侍卫都一直蒙着头吃饭,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客栈里的气氛安静的诡异…… 暖语和缘儿跟着掌柜的来到后院,里面停着一辆七成新的马车,那匹马正在吃着饲料,看起来虽然算不上很好的马,但是六十两银子也不吃亏了。 掌柜的将包袱放入马车里,温和地说:“两位姑娘,都弄好了,你们可以上路了,不过路上可要小心啊!” 暖语快速的进入马车,对着掌柜的点头笑道:“掌柜的,多谢,后会有期了。” 缘儿也上了马车,她将包袱递给暖语,然后温和的对掌柜的笑道:“掌柜的,有缘再见。”说完拿起缰绳就开始驾马。 掌柜的对两人抱拳道:“两位姑娘一路保重。”然后便一直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马车离开,然后回到了客栈中…… 马车缓缓地行驶着,果然很快就到了一片树林,穿梭在树林中,她们还可以清晰的听到鸟鸣虫叫,让人感觉到了无比的惬意,离开了无忧谷那么多天,真的还怀念那片树林,听到这些声音就感觉很舒服……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穿过了树林,暖语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越来越远的树林,面纱下的脸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前面就是柳州的地界了吧…… 马车不急不缓的行驶着,暖语拿出凤尾琴,抚摸着完美的琴身,幽幽的问道:“缘儿,你会不会觉得太无趣了,我弹琴给你听可好?” 缘儿兴奋的说:“好啊,暖儿真是了解我,我真是闷死了。”虽然她是个闲不住的人,但是只要一听到暖儿的轻声她就不会感觉到无聊了。 暖语轻轻的笑了起来,手指轻轻的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飘散开来,留下了一路完美的乐章,她弹得是最普通不过的曲子,但是却让人感觉到了心神舒畅,缘儿听着这首曲子,心情是越来越好,整个人也精神百倍。 曲子一首一首的弹过去,每一首都给人不同的感觉,轻声洒脱的飘荡在空气中,让原本寂静的路也变得热闹起来,鸟儿都聚集了起来,盘旋在马车上飞舞着,久久不散,叽叽喳喳的声音似乎是为了配合这琴声…… 突然,暖语感觉到了空气中一丝奇异的波动,她的琴声一转,变得急促起来,似乎是在告诉别人什么讯息,原本盘旋在马车上的鸟儿都一股脑的飞散开来,缘儿也停下了马车,谨慎的看向四周。 突然从前方的草丛里冲出来几十个人,将马车包围了起来,手上都拿着各种兵器,虎视眈眈的看着马车,似乎只要一声令下就会立刻冲上来。 三个男子从一个山坡后走了出来,在几十个强盗敬畏的眼神中缓缓地走到马车前,中间的男子很高大,脸上有一条很长的刀疤,留了满脸的胡须,眼神凶恶,肩上扛了一把大刀,看上去非常的凶狠。 左边的男子又矮又瘦,带着色迷迷的笑容,眼神猥亵的看着缘儿,让缘儿很想废了他的眼睛。 右边的男子手上拿着一根棍子,还是个光头,眼神一直滴溜溜的在缘儿的身上转动,不知道此刻在打着什么主意…… 中间的男子抚了抚手上的大刀,凶恶的大叫:“喂,小姑娘,你应该知道自己被包围了吧,还不快把银子和马车交出来,老子看在你们是两个姑娘的份上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说话间他脸上的手指长的刀疤也扭曲起来,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缘儿的脸色渐渐的冷了下来,四周的空气也变得寒冷起来,让那些强盗的脸色都微微的变了变,眼里都显现出担心的神色,刀疤男子哼了一声,那些强盗便更凶恶的看着缘儿,似乎是打足了气,或者是对这刀疤男的恐惧…… 左边的男子色迷迷的看着缘儿,眼神还是时不时的看着马车内,似乎想要看透里面,他猥亵的说:“小美人儿,看你长得不错,马车里的应该是你家小姐吧,她怎么舍得你驾马车,不如你们跟大爷回去做压寨夫人,保证你们斗平起平坐,怎么样啊,哈哈哈……” 那些强盗都哈哈大笑起来,看着缘儿的眼神也都变的猥亵起来,倒是中间的刀疤男冷哼了一声,凶恶的大叫道:“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我们是强盗,不是流氓。” 左边的男子脸上明显有着不满,但是也只是轻哼一声然后转过头去,倒是右边的男子,阴测测的笑道:“反正都是要抢她们的钱的,照我的想法,不如先让兄弟们爽一爽,然后再卖到妓院里去,这样的模样,能卖个好价钱呢!” 那些强盗都哄堂大笑起来,看起来都很赞同那男子的话,眼神也变得更加的淫秽了。 刀疤男一脸的不耐,恶狠狠的瞪了左右两边的男子一眼,凶狠的大叫:“老子都说了药房她们走了,老子是强盗,只是求财,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子不会做的。” 左边的男子阴笑起来,眼神在缘儿的身上转了一圈,淫秽的说:“好不容易有这样的货色,若是放她们走了兄弟们可是会不服气的。” 刀疤男手上的大刀砰的一下插入了地里,恶狠狠地瞪着一脸猥亵的男子,“老子说的话就没有人听了?老子再说一次,我们是强盗,要的就是银子,不许玷污姑娘家的清白,若是谁敢违反老子的话,老子就劈了他。” ------------ 盗亦有道 左边的男子不再说话了,但是依旧用淫秽的看着缘儿,似乎一点都没有将刀疤男的话放在心上,他的脸上是满满的势在必得。 右边的光头冷冷的一笑,似乎是在嘲笑刀疤男的话,不过却也没说什么,不过阴测测的眼里应该是已经打好了主意。 缘儿的眼睛充满了杀意,直直的看着左边猥亵的看着她的男子,冷冷的说:“你若是再看我一眼,你的眼睛就要废了。” 左边的男子微微的一愣,但是依旧大胆的看着缘儿,淫秽的说道:“小美人儿,你还真是冷啊,不过大爷我就是喜欢这种类型的,有味,哈哈哈……” 强盗们都大笑起来,但是只有刀疤男依旧凶狠的摆着一张脸,缘儿的眼角闪现过一丝杀意,身形快速的闪到了那淫秽的男子面前,手上拿着软剑,此刻的她就好像来自于地狱的修罗,充满了杀意和危机感…… 左边的男子震惊的看着缘儿,眼里满是恐惧,他强自镇定,恶狠狠的说:“小美人儿,大爷我劝你不要再挣扎了,大爷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别以为多了把剑就了不起,大爷我的毒术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 就在这里马车中传来一道甜美的声音,“缘儿,莫要脏了你的手,杀了他不是便宜了他吗?你废了他的手脚和眼睛就算了,咱们还要赶路呐。”她的声音温柔的很,可是听在人的耳朵里却犹如掉入了地狱中一样,比眼前这个女修罗还要可怕。 男子这才感觉到了可怕,他颤抖着声音恐惧地说:“小美人……哦不,女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但是他的手上已经多了几根银针,正准备抓准时机偷袭缘儿。 缘儿手中的软剑犹如流光一般闪动着,根本无法看清,但是当强盗们回过神的时候,那个淫秽的男子已经躺在了地上,痛苦的唉咛着,眼睛已经被废了,满脸的血迹,更恐怖的是他的四肢上都有一道伤口,看来经脉也已经都断了,是个正宗的废人了。 而缘儿已经回到了马车上,寒冰一般的脸让所有人都颤抖起来,强盗们都左顾右盼的不敢上前,脸上都有着明显的恐惧,最后目光都聚集在了那个刀疤男子和光头的身上。 刀疤脸嫌恶的看着躺在地上痛呼哀求的男子,骂道:“哼……活该!” 那光头男子没想到缘儿竟然那么厉害,他对着那些强盗们大喊:“兄弟们,这个妖女再厉害也比不过咱们人多的,兄弟们,不要怕她,大家上啊,还有刀疤和我在,各位兄弟不用害怕,今天若是谁敢做他妈的逃兵,老子回去就废了他……” 强盗们一听到光头男子的话都拼命的冲了上去,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拼一拼,这时刀疤男子大声喊道:“谁都不许动,谁动老子就劈了他。” 强盗们都定在那里,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刀疤将刀插入地里,对着缘儿抱拳道:“这位姑娘,我愿意与你公平的一战,若是我赢了,我只抢姑娘的钱财,但是不会玷污两位的清白,若是我输了,你们就离开,我任由姑娘处置,只是求姑娘放了我的这些兄弟。” 马车中的暖语淡漠的说道:“不错,是条汉子,做了强盗也讲究盗亦有道,只是不知道你这些兄弟们是不是像你那么将义气呐?你们说是你们一起死还是他一个人死呢?” 强盗们听到刀疤要为了他们牺牲自己,竟然都挺直了腰杆,纷纷激动的对刀疤说道:“大哥,咱们虽然是强盗,但是也知道义字,要上一起上,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战斗的,大哥……” “是啊,大哥,我们都是兄弟,绝对不会牺牲你苟活的……” “大哥……我们一起上,不信还打不过两个女人……” …… “啊……”几道惊叫声响起,只见几道白光闪过,已经有几个人躺在了,痛苦的唉咛着,连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在地上打滚,身上并没有伤口,只是双腿有两道剑伤,血不停的往外流,看来双腿是废了。 而那个光头就躺在离刀疤几步处,他更加的痛苦,双腿竟然是被直接的砍掉了,整个人动弹不得,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很快便痛晕了过去。 缘儿执着剑站在马车前,剑伤还有雪在一滴一滴的滴下,强盗们都安静了下来,恐惧的看着眼前表情冷酷的女子,怕下一个便是自己。 缘儿冷漠的看着地上痛苦蜷缩的身影,冷哼一声道:“这就是假义气的下场,你们要逃,就废了你们的腿,要你们永远记住做小人的下场。” 这时候强盗们才明白,原来这几个人竟然是想趁着混乱的时候逃跑,此刻他们也不再同情这些人了,竟然要做逃兵,简直就是可耻,废了也活该。 暖语从马车上丢下一个瓷瓶,淡漠的说:“这是药,我们并没有想伤及性命,只是想让他们记住今天的教训,对于这种小人就要这么做,才能让他们终生不忘,刀疤,你将这个药洒在他们的伤口上,经过训练,以后还是可以走路的,只是没有正常人那么利索罢了。” 刀疤捡起药瓶,然后将药洒在那些人的脚伤处,他们痛的大喊一声便晕了过去,可是伤口竟然不再流血了,愈合的速度也快的惊人,至于光头,撒上药的他痛的醒了过来,然后又痛的昏了过去,他脚上的血是凝结了,不过这辈子是没有走路的机会了。 刀疤站起身来,沉痛的看着已经没有了双腿的光头和地上蜷缩唉咛的淫秽男子,然后转头看着缘儿,郑重的问:“姑娘,虽然是他们不对在先,可是姑娘也不能下如此的重手啊!你废了他们的眼睛和双腿,那他们岂不是变成了废人,那不是生不如死吗?” 缘儿看也不看地上的两人,她冷漠的说:“这样的恶人,留着也是祸害别人,废了他们不是更好。” “你!王六虽然是出言侮辱了姑娘,可是他已经知道悔改了,并向姑娘道歉,可姑娘还是废了他的双目和四肢。”刀疤一脸沉痛的斥责道:“至于光头,他的确是有错,但是姑娘连重新走路的机会都不给他,这未免也太狠毒了吧!” 马车内传来暖语冷漠的声音,“你觉得狠毒了吗?你看看那个男子手上是否有银针,对于一个卑鄙小人,我这样做已经很善良了,他好色之极,我们便废了他的眼睛,他执迷不悔,便废了他的双腿,很公平,不是吗?” 刀疤打开王六的手,果然看到了几根银针,将他噎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站起身来,接着说道:“那姑娘,光头呢?姑娘下手实在是太狠毒了。” 暖语继续说道:“狠毒?你们三个同是头对不对?既然是头就应该做好榜样,逃跑就是罪加一等,何况是他挑起的战斗,那么就要承担,一个假义气的逃兵,废了他的腿,我们已经很客气了。” 刀疤已经无话可说了,他双手抱拳,郑重的说:“姑娘说得不错,我无话可说,姑娘,既然这两个败类已经解决了,姑娘答不答应我的提议。” “呵呵呵,你这算盘打的不错,这笔买卖我们可是亏得……”暖语轻轻笑了起来,她温和地说:“缘儿,就冲着他们这个义字,你就和他比试一场吧,起码我们还多了一个仆人不是吗。” 缘儿点点头,冷漠的看着刀疤,寒声道:“好,既然暖儿都这样说了,我就和你比试一场。” 强盗们都自动的让开一块空地,缘儿和刀疤站在空地中央,两道白光想叫辉映,刀剑的碰撞声刺激着每一个人的耳膜,几招下来,刀疤明显的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但是还是硬撑着…… 暖语勾起嘴角,不得不说这刀疤的武功和耐力都还算不错,难怪可以做得到强盗头子,虽然缘儿只用了七成的功力,不过能硬撑下那么多招,这个人的毅力也是很难得的…… 终于嘭的一声,刀疤被震得后退了几步,他勉强用刀挣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但是嘴角还是溢出了鲜血,强盗们都担心的看着他,若不是缘儿站在那里都想冲上去了。 缘儿收回软剑,冷淡的说:“我赢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暖儿的仆人了,记住你的诺言。” 刀疤深吸一口气,将空中的血腥味咽了下去,沉重的点头道:“是,既然我输了,便会任你们处置,不会有任何的意义,只是你们也要遵守诺言,不要伤害我的兄弟们。” 缘儿坐回了马车上,马车缓缓地驾到了刀疤的身边然后停了下来,一只手伸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颗药,暖语淡笑道:“你将这颗药吃下去吧,内伤很快便会愈合的。” 刀疤接过药丸,一下子就吞了下去,果然,他立刻就感觉都自己的丹田里热热的,然后内伤竟然奇迹般的愈合了,他抱拳感激的说:“谢谢姑娘,不,谢谢主子大恩大德。” 暖语淡淡的说:“你用不着谢我,你是我的仆人,治好你的伤是自然的,不过从今年以后你和强盗这两个字再也没有关系,缘儿,你进来吧,可以让刀疤来驾车了。” 缘儿进入了马车中,和暖语相视一笑,刀疤跳上马车,对着一边目瞪口呆的强盗们一抱拳,郑重的说:“各位弟兄们,做强盗始终不是长远之计,各位弟兄还是自行谋生路去吧,后会有期。”说完驾着马车离开了。 强盗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似乎说了些什么,接着就抬起受伤的人快速的离开…… ------------ 住进百花楼 经过两天的路程,马车总算进入了豫州的地界了,马车缓缓地行驶着,离豫州县城已经很近了,最近豫州盘查的很严,城门口还有官兵在盘查,不过看模样有些懒散罢了,想必最近油水捞得不少,进城的无非就是有钱有势的人,还有一些江湖人士,他们来豫州无非就是为了欧阳铭…… 刀疤一看到城门口有官兵在巡查,整个人便紧张起来,他担心的说:“主子,城门口有官兵在盘查。”他可没有忘记自己两天前还是强盗,万一被认了出来那可麻烦了,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但是却连累了主子和缘儿小姐。 暖语平静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势,“你慌什么,刀疤,我再告诉你一次,忘记你的过去,你已经不是强盗了,你就只是我的侍卫,若是你再提起以前的事情,就回去做你的强盗,知道了吗?” 刀疤赶紧恭敬的说:“是,主子。”他是真心的将这个女子当成主子的,本来他就很佩服她们的武功和气魄,但是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觉得这个女子身上与生俱来的威严和贵气让他不自觉地对她忠心,能够成为她的侍卫,是他的荣幸。 马车缓缓地驶向城门,不过却被两个官兵给拦了下来,他们懒散的看了看马车,然后随意的看了刀疤一眼,懒散的问:“你们从哪里来啊?不知道最近豫州闹瘟疫吗?来这里干什么的?” 马车内伸出一只手,手上还拿了两锭银子,那两个官兵对视一眼,然后笑眯眯的收下两锭银子,态度也变得温和多了,“我们也没别的意思,不过是提醒你们,这里瘟疫可厉害了,很容易传染的,若是想活命还是走得好,若是要进城,就说明姓谁名谁,从哪里来的。” “两位官大哥,我是明城人士,姓萧,只是爹爹重病缠身,听说神医到了豫州,所以想来找到神医为爹爹看病,请两位官大哥通融通融,小女子感激不尽。”暖语温柔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让两个官兵都愣了几秒,好甜美的声音啊,让人好像在听歌一样,想必马车内的女子肯定是个大美人儿吧。 两个官兵回过神,知道马车内是女子,态度更是好了,一个官兵热情的说:“原来是萧姑娘,好说好说,姑娘从明城来找神医还真是诚心啊,我们这里有个消息,只是不知道姑娘的诚意有多少啊……” 又有一只手伸出,上面又是两锭银子,两个官兵赶紧将银子收下,快速的收进了口袋里,一脸的满足,一个官兵靠近马车一些,小声的说:“其实啊,这神医早在昨天就到了,现在就在御满园中,不过这个消息还没有人知道,我们见姑娘那么诚心,所以就先告诉姑娘了。” 暖语祥装感激的说:“谢谢两位官大哥了,两位大哥的帮助小女子感激不尽,只是不知道御满园在哪里?”说完又递出了两锭银子。 两个官兵对视一眼,欣喜的收下银子,一个官兵热情的说:“好说好说,御满园其实就是豫州城最大的客栈,只要一直往前走,见到第一个岔路右转就可以了,不过姑娘御满园现在可能已经没有客房了,姑娘倒是可以去如意楼看看,那里讲不定还有客房。” 暖语温和的声音传来,“多谢这位官大哥的提醒,那小女子便去找神医了,刀疤,走吧!” “驾……”马车不急不缓的往城里走去,两个官兵依旧依依不舍的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唉,很少碰到那么大方的女子了,还那么温柔,要是能多碰到两次就好了。 马车缓缓地行驶在街道上,但是街道上却是格外的安静,只有熙熙攘攘的几个人,而走得非常的快,根据官差指的路,果然来到了御满园的门口,恐怕这里面是最热闹的地方了,就连大堂里都坐满了人,都是江湖人士和家丁侍卫。 暖语对刀疤吩咐道:“刀疤,你去问问还有没有客房,温和点,别把人吓到了。”其实刀疤人很憨厚,而且重情义,是条真正的汉子,不过却面相凶恶,所以看到他的人都会把他当成坏人。 “是。”刀疤跳下马车,走进客栈,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带着谨慎和探寻,有些甚至已经握紧了自己的刀剑,眼睛里满是杀气。 刀疤若无其事的站在柜台前,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温和的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请问还有没有客房?”他可不知道,他这样硬挤出来的笑脸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吓人。 掌柜的是见过世面的人,看到好像土匪的刀疤也只是微愣了两秒,他为难的说:“不好意思,小店已经没有空房了,而且豫州城内的客栈都因为瘟疫关闭了,只剩下小店和如意楼,不过估计如意楼也已经满客了。” 刀疤脸色一变,焦急的问:“那掌柜的你知道哪里还能住的吗?只要可以住都可以。” 掌柜的有些为难的说:“有是有,只是这个地方不太方便入住,不过如今也只有那个地方可以入住了,客官往前再走一千米,看到一座很大的房子便是了,上面还挂着两盏红灯笼,不过它现在是关着门的。” 刀疤对掌柜点点头,然后回到马车上,“主子,掌柜的说这里唯一开门的两间客栈都客满了,不过在前面一千米处有一间大宅子,现在也只有那里可以住人了,主子,要去吗?” 暖语微微一愣,嘴角微微的勾起,她淡淡的说:“去吧!”她大概已经猜到了,既然唯一的两家客栈都客满了,那么唯一可以住人的也只有那里了。 马车缓缓的前行了一千米后停下,看着宅子上的牌子刀疤愣住了,百花楼,额……这里不是青楼吗?可是主子和缘儿都是女子,怎么可以住进青楼呢? 暖语似乎是知道刀疤在想什么,她平静的说:“住在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关系呢?也许老天爷安排咱们要住进这里呢?刀疤,去敲门吧,缘儿,我们也下车。” 刀疤赶紧跑去敲门,缘儿和缘儿跳下车,门开了,还传来一个男子不耐烦的大叫:“谁啊,百花楼白天不……”他一看到刀疤脸色一变,语气也软了下来,陪着笑脸道:“这位大哥,现在是白天,百花楼是不开门的,你要找姑娘就得晚上来。” 刀疤的脸微微的红了,不过还好他的皮肤黑还有胡子,所以不仔细的看是看不见得,他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一些,非常认真的说:“我不是来找姑娘的,劳烦你去跟老板通报,我们想住在这里。” 男子看到刀疤身后的暖语和缘儿,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滑稽之极,“大哥,这里是青楼妓院啊,你要住在这里也就算了,怎么还带着两个小娘子,快走吧,免得一会儿……额……你放开我……饶命……咳咳……” “刀疤,收收你的脾气。”缘儿被刀疤这一举动给吓了一跳,虽然这个人的嘴是贱,不过刀疤下手也太重了吧,估计这男子在几秒就要被掐死了。 刀疤放开男子的脖子,凶狠地说:“不许你侮辱主子,她是我的主子,不是什么小娘子,你要是再敢乱说话,老子就掐断你的脖子。”侮辱他无所谓,但是他决不允许有人侮辱主子和缘儿小姐,她们是世间上最好的女子。 男子大口大口的喘息,他抚着疼痛的脖子,拼命的点头,“咳咳……咳咳……是……咳咳……小的知道了……咳……是小的嘴贱,大爷你息怒。” 刀疤冷着脸,恶狠狠的说:“今天看在缘儿小姐为你求情的份上饶了你,还不快进去通报,还嫌掐的不够吗?” “是,是,小的这便去通报,大爷稍等!”男子说完就快速的跑走了,好像生怕刀疤再动手似地。 缘儿呵呵的笑了起来,“刀疤,你可把那小厮吓死了,以后收收你的脾气,不过我对你这种护主的表现倒是挺赞赏的,不错!” 刀疤露出一个笑容,憨憨的笑道:“谢谢缘儿小姐夸奖,我也不想动粗,只是听这小厮说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决不允许有人侮辱主子和缘儿小姐的名声。” 暖语温和的看着他,平静的说:“你做的不错,我相信你不会真的掐死他的,以后我会教你武功,你的功夫靠的就是蛮力,若是遇见了厉害点的人物根本毫无作用,还怎么保护我们。”其实对于刀疤的护主自己是真的挺感动的,这才是真正的血性男儿,这个仆人还真的没有收错。 刀疤感激的说:“谢谢主子!”主子要教他武功,天啊,这可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他竟然那么好运,老天爷还真是待他不薄。 ------------ 住进百花楼(二) 过了一会儿,几个人快步的来到了大门口,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女子站在门口,虽然脸上未画浓妆,但是也艳丽非常,女子的眉眼处有些细细的皱纹,但是依旧看上去风韵犹存,可见当年定也是个大美人吧,女子的眼睛来回巡视暖语三人,眼神中竟然还带着一股威势…… 女子的身后站着几个保镖模样的男子,长得倒是高头大马的,他们摆出一副威武的模样死死的瞪着刀疤,好像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而那小厮则站在后面,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显然小厮将刚才的事情告诉这几个保镖了,说不定还添油加醋了。 最后女子的目光落在了暖语的身上,她高傲的抬起头,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就是这里的老鸨,人人都叫我月姨,小三说你们想要住在这里,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青楼,你们以为是客栈啊,更何况你们两个还是女子,哪里有有清白的大姑娘往青楼里跑的,而且住在这里一晚上的银子可抵得上客栈半个月的,你们付得起吗?” 暖语上前一步,和月姨的目光对视,平静的说:“付不付得起你不用担心,月姨是吗,我是大夫,我叫萧暖语,我可以和你做比生意。”她隐隐的有种感觉,这个月姨绝对不是一般的青楼女子,她身上的那种威势绝不是一个青楼女子可以拥有的。 月姨暗暗惊讶暖语的沉着冷静,不过更重要的是她是大夫,豫州城内的大夫现在看诊的价钱那可是暴涨几倍啊,更重要的是有钱你还未必请得到,大夫更不可能道百花楼来看病了,月姨狐疑的问:“你真的是大夫,有什么证明?” 暖语冷淡的说:“需要什么证明吗?我为什么要骗你,你让我为你的姑娘们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月姨和暖语对视了良久,终于,她点点头道:“好,我就相信你,那你说说,你要和我做什么生意?”她在风尘中打滚了那么多年,还没有敢和她谈生意的,这个女子胆子倒是不小。 “你让我们住进去,免去我们的吃住开销,我可以免费为你的姑娘做检查,还可以确保你们楼中的姑娘的安全。”暖语平淡的说:“就算得了瘟疫的姑娘,我也可以治好她,诊疗费算你六折吧,也就是十二两银子一个人。” 月姨惊叫道:“你为我的姑娘看病来抵消吃住费用也就算了,竟然还要算我诊疗费,一个人十二两啊,你还不如去抢,你当老娘是傻子啊!这笔生意老娘岂不是亏死了。” 缘儿轻笑起来,劝解道:“月姨,也不想想你这是什么地方,瘟疫最容易来你这里了,你说如果你楼里的姑娘得了瘟疫,你得亏多少银子,万一一个感染一个,你不是亏死了,若是再不幸你自己得了瘟疫,那可不是银子能解决的啊!” 暖语一点也不在意月姨的的惊异,依旧语气平淡的说:“你的楼里真的没有姑娘发高烧吗?我已经从你们的身上闻到了味道,而且我敢肯定,若是你两日内还不给她们看病,那么她们只有死路一条,若是你觉得不划算,那我们就走好了,相信豫州现在哪里都会收留大夫的。”说完竟然转身准备上马车,看样子的确是不打算留下来了。 “等一下……”月姨赶紧叫住暖语,认真的问:“你真的可以治好我的姑娘,而且可以保证姑娘们不染病?” 暖语点点头,镇定的看着月姨的眼睛,平静的说:“我可以,不过我只是免费检查和预防瘟疫,但是若真的得了瘟疫,治疗费六折。” 月姨想了想,狠狠的咬了咬牙,点点头道:“好,成交,老娘就和你做这笔生意,但是若你看不好我的姑娘,老娘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暖语冷淡的说:“没有这个可能。” 月姨深吸一口气,说道:“好,那你们跟我来吧……”说完就往里面走去,天晓得她现在心里有多气恼,她支撑百花楼那么多年,还从没有谁能在她的手上讨了便宜去,这个小女娃年纪轻轻,竟然那么厉害。 暖语,缘儿和刀疤跟在后面,那几个保镖愣了一会儿后也赶紧跟上,倒是那小厮很郁闷的看着几人离去,怎么事情演变成这样,本来还以为可以报仇的,没想到他们竟然还住了进来,不过那女子的确厉害,竟然可以将老鸨说的哑口无言,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老鸨吃瘪的模样,真是爽呆了…… 月姨带着暖语来到百花楼内,本来在房间内的姑娘们得到消息都一个个跑了出来,好奇的看着暖语,有些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偷偷的窃笑,还有几个则站在门外高傲的看着暖语三人,眼里满是蔑视…… “这为姑娘是百花楼请来的萧大夫,你们都要以礼相待,还有,你们身子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告诉萧大夫。”月姨对着楼上的姑娘大声的宣布完,然后转头对暖语问道:“萧大夫,楼里有几个姑娘这几日一直高烧不退,你先去看看吧!” 大家听说暖语是大夫,原本的蔑视和讥笑都转变成了尊敬和兴奋,大夫啊,要知道现在瘟疫横行,在豫州城里大夫是多么重要的,更何况大夫都不会愿意来青楼中为姑娘们看病的…… 暖语点点头,冷淡的说:“我会去看的,月姨,你让所有的姑娘都会到房间里去,我要一个一个的去看,还有,劳烦你让人为我准备一盆滚烫的热水,我有用。” “全部都给我回房去,一会儿萧大夫会到房间为你们检查。”月姨对着楼上的姑娘喊完,然后对着旁边站着的一个小丫鬟说道:“秋菊,你去弄一盆滚烫的热水来,快点,一会儿拿到秋凌的房间里来。” “等一等……”暖语叫住刚想离开的秋菊,说道:“看你也只有十四五岁,小心被水烫着了,刀疤,你跟她一起去吧,帮她提水,你也可以不用害怕,刀疤只是长得凶恶,其实人很好的,不会伤害你的。” 秋菊感激的点点头,看了一眼刀疤就赶紧收回了眼,然后快速的跑走了,看来她的确是害怕刀疤,刀疤看了一眼暖语,三步两步就追了上去,不过也只是跟着秋菊的身后,可能是怕吓到了她…… 待楼里的姑娘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月姨才赶紧对暖语说道:“萧大夫,麻烦你先去看看秋凌吧,她可是我们楼里的花魁,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可要亏死了,我这百花楼也用不着开了。” 缘儿对着月姨犯了一个白眼,她也太现实了吧,别的姑娘的命就不是命了,花魁的命就是金子,果然是开妓院的,势利! 暖语只是平静的点点头,冷淡的说:“那你带我去吧,我们边走边说,你告诉我,究竟有多少姑娘有了高烧的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另外在将秋凌的症状详细的告诉我。” “诶,其实是三日前开始的,大概有四五个姑娘就出现了高烧的情况,我用了伤寒的方子给她们喂了药,有两个姑娘好了一些,不过有两个已经快不行了。”月姨走在前边,一边走还一边嘀咕着:“至于秋凌,她可是我们百花楼的花魁啊,样貌绝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可是两日前突然昏倒在了床上,而且还高烧不退,可把我给急坏了。” 缘儿突然插嘴道:“你为什么不找大夫,就算其他姑娘的死活不重要,那你的花魁的死活你总不会不管吧。”从她的话里听得出来她此时有多么的不满。 “你一定觉得我狠心市侩吧,的确,不过我这里可是青楼,怎么可以让别人知道我们这里的姑娘得了瘟疫,以后谁还会上门,如果我真的够狠,就应该将她们丢出去自身自灭,何必留在这里给自己惹麻烦,而且秋凌可是百花楼的招牌,我告诉别人她得了瘟疫,那岂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月姨冷冷地说完后却又无奈的叹息一声,“唉……我们都是青楼中的女子,这便是我们的宿命,生活在这里本就是残酷的。” 缘儿撇撇嘴,可是却也说不出话来反驳,的确,这老鸨说的不错,若是她够狠,她大可以将这些姑娘丢出去,不管她们的死活,但是她却还有一点良心,至少让她们留下来吃药,而且这老鸨说的似乎很凄凉,或许她们的狠心就是来自于生活的环境吧! 暖语眼神复杂的看着月姨的背影,良久后,她才轻轻地吐出一句话,“红尘几多愁苦,只叫人心酸落泪……” 月姨的身子微微地一僵,连步子都顿了一秒,但是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她祥装,但是还是落入了暖语的眼里,暖语温柔的看着月姨的背影,或许这个外表凶悍坚强的女子并不如我们看到的这般吧…… ------------ 似瘟疫非瘟疫 月姨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这里便是秋凌的房间了,萧大夫,请进。”说完就要推门进去。 “等等,月姨,你留在外面吧,瘟疫容易传染,还是少和病患接触的好。”暖语叫住刚要进去的月姨,然后对缘儿道:“我们进去吧,别忘了把门关上。”说完就推门而入。 缘儿跟了上去,她正准备关门的时候看到月姨一脸担心的模样,倒让她的心微微的软了下来,或许这个女人也是很好的吧,她微笑着安慰道:“你不用担心的,暖儿的医术很高的,很快就好了。”说完就关上了门。 暖语站在床前,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的确是一个美人,五官都搭配的非常漂亮,给人一种想要怜惜的感觉,而且身上还有一股由内而外的气质,想必是与她的才学有关吧,可惜现在的她脸色苍白的吓人,眉头深锁,无意识的唉咛,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撩出来一样,可见现在一定非常的痛苦吧…… 缘儿走到暖语的身边,仔细的看着床上的女子,眼里也上过一丝惊艳,她抚摸着下巴,赞赏的说:“不错,的确是个美人胚子,不过和我们家暖儿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了,暖儿,你不会是看她看呆了吧,不管怎么看,她也没你美啊!”她说的可是大实话,她家暖儿长得跟天仙似地,比起眼前的大美人不知道没了几倍了,可惜她总是蒙着面纱,别人都看不到她的美。 “缘儿,你是越来越会耍嘴皮子了,我盯着她看只是因为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罢了,而且你没有发现她的身上有一种很不寻常的味道嘛?”暖语微微一笑,伸出手把在秋凌的脉搏上,刚一接触她的脉搏,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的诧异,随后就恢复了平静,她收回手,轻声呢喃道:“原来如此,也不知道是谁,怎么用那么损的招数,真是害了不少人啊!” 缘儿好奇的盯着暖语,疑惑的问:“暖儿,怎么样?是瘟疫吗?”她可没有看错,暖儿刚才眼里的诧异,还有她刚才的嘀咕声,能让暖儿惊讶,这件事情肯定不是瘟疫那么简单的。 暖语微微的皱着眉头,先是点点头,然后再摇摇头,看的缘儿是一头的雾水,缘儿焦急的说道:“暖儿,你快说啊,憋死我了。” 暖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解释道:“瘟疫是瘟疫,不过却不是正常的瘟疫,这场瘟疫是人传播的,而且这些中了瘟疫的人其实是中了毒粉,症状和瘟疫一模一样,而她身上那种不寻常的味道,便是毒药的味道,如果接触秋凌的人吸入或者碰到了这种毒粉,那便也会和她一样中毒,很厉害,很狠毒,不知道是谁竟然想出那么阴狠的招数。” 缘儿诧异的问:“还有这种毒药?可是百花楼那么多的姑娘,怎么只有四五个中了毒啊,其他的都没事啊!” 暖语解释道:“这种毒粉有一个缺点,要有足够的药量才可以传染,不管是先中毒还是后中毒的,只要身上有足够的毒药,那么就会传染给下一个,反之,如果都没有,那就不会再传染了。” 缘儿愣了几秒,不可思议的说:“天啊,所以豫州的百姓根本不是得了瘟疫,而是中了毒,那个下毒的人怎么那么阴狠啊,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暖语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却隐隐有一种感觉,那个人为的是欧阳铭,所以这个问题我们必须要去找欧阳铭问问了。” 缘儿想了想,认真的说:“暖儿,既然那个人是为了找欧阳铭,我们还要管吗?” 暖语轻轻的笑道:“管,当然要管,我们也要找欧阳铭不是吗?这件事情就当是帮他一个忙好了,让神医欠我们人情,不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吗?走吧,我们先去看看其他人,是不是一样的毒。” 两人走出门,月姨,秋菊和刀疤正焦急的在门外等待着,看到暖语和缘儿出来都露出了高兴的模样,月姨担心的问:“萧大夫,怎么样?” 刀疤端着热水走到暖语的身边,暖语拿出一包药粉撒入热水里,只见嘶的一声,药粉快速的溶解了,还冒出一阵白烟,看上去有些吓人,而暖语却将手伸了进去,泡了几秒后才拿了出来,然后她淡淡的笑道:“走吧,我们先去看看别的姑娘,你可以放心,没什么大碍。”她并不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月姨,免得会害了她。 月姨松了一口气,然后带着暖语去了别的房间,每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最终暖语确定了一件事情,这些姑娘中的都是一种毒,不过是吸入的毒粉的多少罢了,幸好她们的运气好,过了明日恐怕都活不了了。 暖语写下了一张方子交给老鸨,叮嘱道:“这些药材都是最平常的药材,但是每一种药材都要一分不差,而且必须在明晚前配齐五副药材熬成药给她们服下,若是错了或者晚了,那这五个人就活不了了。” 月姨接过方子,认真仔细的看着上面的药材,然后她郑重的点点头,“好,我这便去办,秋菊,带三位去月阁,将一楼的房间安排给他们,好生伺候着,不能怠慢。”说完就疾步离开。 “萧大夫真是厉害,月姨从来没有那么大方过,也没对人那么好过,萧大夫就是我们的救星。”秋菊看着月姨离去的方向甜甜的一笑,然后礼貌的对暖语她们说道:“三位请跟我来吧!” 暖语三人跟着秋菊来到了一个小院落里,里面独立的伫立着一座两层楼高的房子,这里优雅清静,一景一物都布置的非常清雅简单,不似百花楼中布置的那么浮华庸俗,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香味,跟百花楼中浓郁的香气天差地别,到让暖语和缘儿有了一丝诧异,没想到这百花楼后面竟然还藏着那么清幽的地方…… 秋菊看到两人的诧异,微笑着解释道:“其实这里是月姨自己住的院子,平时这里也是月姨自己打理的,一般楼里的姑娘都要经过允许才能进来,就连打扫也要经过月姨的同意,月姨一定很喜欢你们,不然不会让你们住进来的,走吧,我带你们去看你们的房间。” 秋菊带着她们来到了一楼一间房间外,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微笑着说:“萧大夫请进,这便是你的房间,你们的房间都是挨在一起的,我要提醒你们,二楼是月姨住的,你们可不能随便上去,月姨不喜欢别人随便闯进她的房间,还有,二楼有一个房间是禁区,总之你们不要上去就是了。” 暖语点点头,兴致盎然的看着房间里典雅的布置,越来越觉得这个月姨很不简单,总感觉的这个女子身上有很多的秘密,让人很想探索,有机会一定要了解一下。 缘儿撇撇嘴,不满的说:“怎么这个月姨那么麻烦啊,住个房子都有那么多的讲究!”她对月姨本来就已经很不满了,听到她这个规矩那个规矩就更不满了,这么麻烦,还不如不住在这里呐! 秋菊听到缘儿的抱怨声,轻笑起来,甜甜的说道:“这位姐姐其实误会了,月姨其实很好的,虽然有的时候脾气不好,但是却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不太计较,很会为姑娘们着想。” 缘儿满不在乎的说道:“会为姑娘们着想?她怎么不为染病的姑娘请大夫啊,将她们关在房间里随便喂点伤寒的药就算了,这样还叫好人?” 秋菊认真的看着缘儿,辩解道:“这位姐姐真的误会了,豫州城几家青楼的老板都拿着银子跑了,姑娘们都被关起来检查,染病的都直接烧死了,就连没染病的都关起来不准出门,月姨她不愿意放弃染病的姑娘,坚持顶着百花楼,百花楼很多天没开门了,而且月姨还亲自照顾那些染病的姑娘,从来不让我们这些丫鬟来做,其实给她们喂伤寒药也是没办法,找了大夫就是告诉了衙门,那些姑娘就活不了了。” 缘儿震惊的说:“真的吗?听你这样说,这月姨还真是个好人,看来我真的误会了,没想到她也是这么一个重情义的女子。” 秋菊点点头,认真的说:“是啊,在我们的心里,月姨一直都是个好人,虽然来青楼都是因为身不由己,但是能进来百花楼还真是我们的运气了。” 缘儿是完全的对月姨改观了,她改变了她对青楼老鸨的看法,原来老鸨也有好人的啊,看秋菊那么为月姨说话,看来月姨在百花楼这些姑娘们的心中的确是很伟大的女子啊! 暖语一直静静地听着,果然,这个女子并不像我们看到的那么贪财市侩,反而是个很重情义的女子,不知道这样一个坚毅的女子究竟有过怎样的过往,能够一个人支撑下百花楼,可见她真的很厉害啊…… ------------ 初见欧阳神医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暖语和缘儿对视一眼,有人靠近她们竟然没天已经黑透了,弯弯的月亮朦朦胧胧的照耀着漆黑的夜,几颗星星闪耀着自己的光芒,努力的点缀着夜空,让今晚的夜显得如此的安宁。 夜是如此的安静,但是有人却不安宁了,房门打开了,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出现了,她的脸上蒙着雪白的面纱,发丝随意的披散着,不是暖语还能是谁…… 而暖语的房门刚刚打开几秒,她旁边的房间门也随即打开了,探出了一个脑袋,对着暖语微微一笑,然后缘儿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轻声的说道:“暖儿每一次都是这样,趁着半夜里偷偷的做事,幸好我们有默契,而且我了解你,所以你别想撇开我。” 暖语微微一笑,温柔的说:“我没有想过撇开你啊,只是想看看我们的默契罢了,果然,缘儿真的很了解我,那么我们走吧!”说着身影房间门口的身影就这样消失了,只留下一道白光闪过,在漆黑的夜里格外的醒目。 缘儿撇撇嘴,身形一闪,赶紧跟了上去,不然一会儿就要被甩开了…… 在她们离开的方向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漆黑的夜中看不清容貌,但是却可以看见她穿着火红的衣衫,她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轻轻地笑了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你们果然很有意思!”随后身形一闪,人便又消失了…… 暖语和缘儿来到御满楼,说实话御满楼是真的很大,总共三层,而且房间还很多,这样找根本就是个麻烦,而且你总不能每个房间都进去看看吧,缘儿很郁闷的看着那么多房间的御满楼,压低声音问道:“暖儿,那么多的房间,我们要怎么找啊,我们也不知道欧阳铭长什么模样啊?” 暖语轻声说道:“跟着我就是了。”说着暖语就一个一个房间走过去,速度很快,每一个都会停顿几秒,然后去下一个…… 缘儿就乖乖的跟着她,虽然不明白暖儿在做什么,不过相信总有她的道理的。 终于,暖语在第三层一个很偏僻的房间外停了下来,缘儿顿住脚步,指指这个房间,暖语点点头,轻声道:“敲门吧!房间灯亮着,他还没睡。” 缘儿敲了敲门,很快门就开了,一个俊逸挺拔的男子站在门口,温润的面容可谓完美,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眼底有一丝诧异,他的身上带着男子的阳刚之气,却让人感觉很温暖舒服,特别是那双眼睛,波澜不兴,跟暖语有的一拼…… 暖语平静的看着他,冷淡的说:“欧阳神医,难道你就想这样和我们说话吗?” 欧阳铭掩去眼底的诧异,淡然的笑道:“两位姑娘,现在以是深夜了,两位姑娘还是不要进来的好,有什么事情还是明日再说吧,毕竟男女有别,我不想坏了姑娘的清白。” 暖语依旧淡淡的说:“欧阳神医多虑了,清白不在于别人的口中,而在于自己的心中,欧阳神医如此洒脱之人难道还看不清吗?” 欧阳铭赞赏的看着暖语,轻笑着让开一条道,“姑娘说的是,两位请进。” 暖语和缘儿进入房间,欧阳铭关上门,淡笑着问道:“两位请坐,不知两位姑娘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欧阳神医果然名不虚传,对我们的突然造访竟然一点也不诧异,竟然还能如此坦然自若的直奔主题,不错,不错。”暖语坐了下来,平静的眼和欧阳铭对视,然后说道:“小女子先自我介绍,小女子名为萧暖语,无忧谷弟子,这是我的姐姐,萧缘,欧阳神医,我们来找你的确是有事。” 欧阳铭不解的问道:“萧姑娘,我记得我与你们并不相识啊,两位姑娘莫不是有什么难处,但说无妨。” 暖语勾起嘴角,缓缓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我找欧阳神医是为了找到你的师父韩仁,我有事想向他证实,不知欧阳神医愿不愿意帮忙?” 欧阳铭这一次是真的诧异了,他愣了几秒后叹息一声道:“不是我不愿意帮姑娘,只是师傅闭关多年,我都很久未见过他了,即使我带萧姑娘去了谪仙谷,姑娘也未必见得了他,不知是什么事情,姑娘方便就告诉我,也许我会知道。” 暖语眼里闪过一丝伤感,很快便消失无踪了,还是那么的平静无波,她冷淡的说:“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我相信欧阳神医的信誉,其实我是想向你师父问一件事情,十年前乾宁宫着火后,皇上是否真的吐血重病,差点一病不起。” 欧阳铭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很抱歉,这件事情我不清楚,当年的事情师父只字未提,不过姑娘如果执意去见家师,我倒是可以带姑娘前去,只是见不见得到就是姑娘的事情了,只是姑娘得等我将豫州的瘟疫决绝了,可以吗?” 暖语点点头,继续说道:“既然第一件事解决了,接下来就是第二件事了,我发现了一件事情,原来豫州不是瘟疫而是毒粉,只是症状和瘟疫一样罢了。” 欧阳铭的眼里闪过一些奇异的色彩,他有些激动的说:“萧姑娘怎么知道?”随后他发现自己有些失常了,赶紧恢复情绪,歉疚的说:“不好意思,我只是有些诧异了。” 暖语点点头,平静的说:“我只是懂点医术罢了,欧阳神医,若我猜得不错,那毒粉恐怕还不止一种吧?” 欧阳铭微微的皱着眉头,无奈的说道:“这些两天来我发现豫州百姓是中了毒,可是这些毒却越来越古怪,越来越难解,虽然不是很难,但是却也让我精疲力竭,不知道是谁,竟然做出这种诡异的毒药,根本让人防不胜防。” “哦?欧阳神医是否觉得是有人在针对你呢?”暖语皱着眉头,认真地看着欧阳铭问道:“豫州中毒其实就是为了引你来豫州,其实我今日来另一个目的就是想问问你,你究竟得罪了谁,那个人怎么要用豫州百姓的性命来针对你。” 欧阳铭沉重的摇了摇头,原本的淡然和沉着也被忧愁所取代,“我也不知道,我从不结仇,一心只为了济世救人,一直并存师傅的教诲,不伤害一个好人,却没有想到那么多的人为了我而受伤害。” 暖语看到欧阳铭自责的模样,心不禁软了下来,忍不住的安慰道:“欧阳神医,其实你不应该责怪自己,我在怀疑,那个人会不会只是在利用你的名声,你的行踪一直成谜,可是这一次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知道你来了豫州,明显是有人故意泄露的,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欧阳铭陷入了沉思,当他再次抬起头是还是那个淡然的男子,他微笑着说道:“谢谢萧姑娘,在下失礼了,萧姑娘说的不错,这件事情的确是很蹊跷,一直以来我都是四处游历的,这一次的确是因为豫州瘟疫才会特别到豫州,但是我的行踪应该没有人知道才对,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知道,可是那个人究竟要做什么呢?” “这一点我们都不会知道,反正这些人都已经到了豫州,我们也无可奈何,只能随机应变了,如今当务之急是先解了豫州百姓的瘟疫。”暖语斑斓的眼睛平静的看着欧阳铭,认真的问:“欧阳神医,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来百花楼找我吧,我们就先告辞了。” 欧阳铭微微的愣了几秒,随后便想起身送她们离开,可是暖语却拒绝了,“不用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吧!”说完就打开门离去,只留下一个紫色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夜色中。 缘儿疑惑的看了欧阳铭一眼,然后赶紧跟了上去,欧阳铭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暖语的背影,直到那抹紫色的身影被夜色吞没他才回过神,他深吸一口气,关上门,盘腿坐在床上打坐,口中念着什么心诀,蜡烛一闪一闪的,房间渐渐变得昏暗,他的身影也渐渐的被夜色所吞没…… 而在另一边,暖语和缘儿正在回到百花楼的路上,缘儿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暖语,眼神中带着疑惑和不可思议,而暖语却一直静静地走着,似乎也在想着什么,对于缘儿的注视选择无视。 终于缘儿忍不住的开口问道:“暖儿啊,我很想问你,为什么今天你对这个欧阳铭那么好?”这就是她憋了一路的问题,她还从来没见过暖儿对一个陌生人那么好的。 暖语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缘儿,狐疑的问:“我哪里对他好了?” 缘儿撇撇嘴,低下头,轻声的嘀咕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对一个陌生人说那么多的话,而且还会关心他,安慰他诶,按照你的性格,能说上两句话就已经很好了。” 暖语愣了几秒,然后温柔的笑道:“第一,我是为了公事,要和欧阳铭解释清楚并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解决的,第二,安慰他只是因为觉得我们是同一种人罢了。” 缘儿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暖语的眼睛,严肃的说:“暖儿,你要记得,如果你遇到了想要守护,想要相爱的人,千万不要踌躇不前,也不要逃避放手,好吗?”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良久后,暖语微笑着点了点头,她温和地说:“缘儿,谢谢你,你放心,我不会害怕也不会逃避,因为我是萧暖语,不过缘儿,如果你遇到了,你也不要逃避,勇敢地接受吧,我相信母后在天上也是这样希望的。” 缘儿的脸倏地红透了,她不好意思的撇开眼,嘟着嘴道:“暖儿,你在说什么,我这一辈子只要守着你就够了,至于什么爱情,什么男人,都和我没有关系。” 暖语牵起缘儿的手,继续朝着百花楼走去,她调侃道:“缘儿的话说的太早了,缘分到了,挡也挡不住哦!” 缘儿娇声说道:“暖儿,我这辈子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即使遇到了喜欢的人,还是我的暖儿最重要……” 暖语紧紧地与缘儿的手相握,因为她们有着一样的想法,不管以后有没有心爱的人,对方在自己的心里都是最重要的,她们要做一生的好姐妹…… ------------ 线索 第二天早晨,暖语和缘儿就到每个生病的姑娘那里去做检查,虽然她们还没有醒,但是也没有大碍了,月姨昨天就将药配齐喂给她们吃了,什么时候清醒就要看她们中毒的深浅了。 暖语和缘儿来到了秋凌的房间外,听到了里面有说话声,听起来应该是月姨的声音,还有一个女子的声音,非常的虚弱,应该是秋凌醒了吧,缘儿敲了敲门,问道:“秋凌姑娘醒了吗?” 很快们便开了,月姨微笑着看着两人,眼里满是笑意,她高兴的说:“原来是萧大夫啊,快进快进,刚才我还和秋凌说到萧大夫呢,多亏了萧大夫救了她们啊!不然啊,我这百花楼也可以关门了。” 暖语和缘儿走进房间,看向床上的秋凌,看起来她的气色比昨天好得多了,但是还是有些苍白,中毒嘛,总是需要休息调养的,不过现在看起来她比昨日更美了,多了一丝活力,比那个躺在床上的病娃娃好得多了…… 秋凌得知这就是救了她的萧大夫,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虽然略显苍白,但是却更让人有种想要怜惜的感觉,她虚弱的说:“萧大夫,谢谢你的救命之恩,秋凌定会报答的。” 声音虽然轻,但是还是暖语和缘儿还是听见了,暖语摇摇头,冷淡的说:“不需要,我是收了诊疗费的,伸手,我为你检查。” 秋凌伸出手,她的手又白又嫩,手指细长,看上去就很漂亮,暖语无意间瞥了她的手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但是被她很好的掩饰过去了,她伸手为秋凌把脉,过了一会儿,她收回手,平静的说:“你没事了,在休息一天就可以下床了,只是不要吃油腻荤腥的东西。” 秋凌点点头,虚弱的说:“谢谢你萧大夫,你真是个好人。” 暖语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道:“不客气,秋凌姑娘,你在感染了瘟疫以前和谁在一起,或者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秋凌皱了皱眉头,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她看着暖语,虚弱的说:“我只记得昏倒前我和彩衣在一起聊我新谱的曲子,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整个人就好像陷入了梦中一样,很痛苦。” 暖语点点头,平淡的说:“那你休息吧,告辞了。”说罢人就起身离开了秋凌的房间,给三人留下了一个冷漠的背影。 缘儿对秋凌眨眨眼睛,微笑着说:“别介意啊,暖儿的性格本就如此,你好好的休息吧。”说完人就一溜烟的不见了。 秋凌点点头,浅笑着看着两人离去,月姨温柔的说:“你就好好的保重身体,这一次还多亏了萧大夫啊,若不是她,恐怕你们都会染瘟疫而死的,秋凌,你想吃些什么吗?我这就命人去做。” 秋凌微笑着说:“月姨,我也没什么想吃的,就和谐清粥吧,萧大夫不也说要吃些清淡的东西吗?”她的声音温柔甜美,配合着虚弱的模样,就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怜惜。 月姨微笑着起身,温柔的说:“你等着,我这便让厨房去做,你可别乱动,呆在床上好好的休息就行了。”说完快步的离开了房间。 待月姨离开,秋凌脸上的笑容便沉寂了,变成了一脸冷酷的模样,眼里满是蔑视和杀气,接着便闭上了眼睛。 暖语快步的来到了一个房间外,然后直接推门进去,一个还算漂亮的女子睁开眼睛,惊恐看着暖语,虚弱的问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她的声音虽然轻,但是却微微的颤抖着,可见此刻非常的恐惧。 暖语冷漠的说:“我是萧大夫,为你看病的,伸手。” 女子这才镇定下来,情绪也没有那么激动了,她伸出手,虚弱地问:“萧大夫,我会死吗?求求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说着说着她的眼角已经盈满了泪水,看上去非常的可怜。 暖语瞥了一眼女子的手,然后伸手为她把脉,良久后,她收回手,平静的说:“你不会死,明日就可以下床了,不过,你在感染瘟疫前和谁在一起,或者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女子想了想,回答道:“我记得我和秋凌在一起聊她的新曲子,其实我并不是很懂曲子,只是秋凌说要教我弹琴我才去的,后来我便感觉头昏昏的,然后就回到了房间,接着就昏了过去,就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一直在做梦。” 暖语点点头,冷淡的问道:“冒昧的问一句,你在进入百花楼前是做什么的?和秋凌的关系是不是很好?” 女子微微的愣了愣,然后就陷入了忧伤中,她伤心的说:“我和娘为别人织布来生活的,但是娘生病去世了,爹好赌成性,就将我卖进了百花楼,秋凌是个好人,只有她是真心对我好的,还愿意教我弹琴。” 暖语也有些同情女子的遭遇,她站起身,轻柔的吩咐道:“好了,别难过了,你休息一下吧,你的身体不适合劳累!”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缘儿等在房门外,她好奇地问:“暖儿,你刚才不是已经检查过这里了吗?怎么又突然回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啊?” 暖语对她做了一个手势,缘儿点点头,然后便一直跟着暖语走,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还挺兴奋的。 回到了暖语的房间内,缘儿小心的环顾了一下周围,然后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转身盯着暖语,好奇地问:“暖儿,快说啊,究竟发现了什么?” 暖语皱了皱眉,缓缓的说道:“刚才我去的是彩衣的房间,很明显的,彩衣和秋凌是同时中的毒,不过秋凌中的毒要稍微轻一些。” 缘儿有些激动的说:“那你刚才去找彩衣,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该不会是她在下毒吧,那她也没必要给自己下毒吧,啊,我知道了,她在混淆视线,这样就不会有人猜到她的身上了。” 暖语坚决的说:“不会是彩衣,一个会用毒药的人身上一定会有特殊的药味的,彩衣的身上只有毒粉的味道,并没有其他的味道,而且她原本是织布的,手上的老茧就是那样磨出来的,两只手上都有,这和练武之人的老茧是不同的,而且她的体内根本没有一丝内力,所以她没有嫌疑。” 缘儿想了想,她惊叫出声:“不是彩衣,啊!不会是……” “缘儿,这只是猜测罢了,我们都没有真凭实据,还是先不要说出来得好。”暖语打断缘儿的惊叫声,平静的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看看那个人究竟要做什么。” 有发现,究竟是谁有这样的能力,缘儿打开门,看到门口的人时她诧异的说:“欧阳神医,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欧阳铭淡淡的笑道:“从门口走进来的。” 他说的再自然不过了,却让缘儿的额头冒出三根黑线,她强调着说:“我的意思是月姨让你进来吗?这月阁她一向不让人进来的啊!” “月姨?就是刚才那个老鸨吗?我只是说我是欧阳铭,来找萧姑娘的,她便将我带来这里。”他淡淡的笑道:“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缘儿赶紧让开路,笑眯眯的说:“你请进,你请进……你请坐啊……你请喝茶……” 欧阳微笑着坐下,端起茶杯,温和的看向暖语,问道:“萧姑娘,你是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暖语也坐了下来,她瞥了欧阳铭一眼,冷淡的说:“欧阳神医来的还真是时候,我本来还以为你会顾及面子不来找我呢,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洒脱,不仅来了,还来的如此快。” 欧阳铭浅笑道:“面子和百姓的性命我总要选一个不是吗?对一个帮手便多一分胜算,这一点,我可是想的很清楚的,对了,萧姑娘,你可否不要再叫我欧阳神医,听着很不舒服。”其实他还有一个原因,只是这个原因只能埋在心里。 暖语挑挑眉,面纱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但是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可以,欧阳公子,你来的那么快,想必是有了什么线索吧?” 欧阳铭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容里多少含了一些苦涩,他点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暖语,继续说道:“是的,我的确是有了一点线索,我昨天粗略的想了一下,近两天陆续聚集在豫州的都是江湖上有名的武林人士,以及商界的翘楚和朝廷上的人物,而且都是中了毒,每一种毒都非常的刁钻,可以说非我解不可,这便是那些中毒之人的名单。” 暖语的眼神一闪,接过名单,越看越越诧异,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欧阳铭,严肃的问:“商人是为了财,官是为了势,可是江湖人士,他不是在给自己添麻烦吗?他将这些人都聚集在这里,如果他们的毒解了,岂不是给他制造障碍吗?” 缘儿突然插嘴道:“我怎么都想不通,那些人既然都是武功高强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中了毒?就算那些人在厉害,也不可能在天南地北的到别人家里去下毒啊,何况这些掌门啊什么的身边还有那么多的弟子。” 欧阳铭解释道:“萧姑娘不知道,半个月后就是武林大会了,而且这一届就是在豫州召开,我问过,这些江湖人士都是前来参加的路上被暗算的,而这些武林人士中的毒都是毒毒相扣的,要完全的解了要耗费很多的药材和心力,就算我在半个月内完全解了他们的毒,他们的武功也没办法恢复原来的三成,而我也没有办法在动内力了。” 暖语陷入了沉默,武林大会,江湖人士正好都前往豫州,所以只要等在路上下毒就可以了,而他将三股势力聚集在一起,在加上这个神医,正好可以一网打尽,很好,很周密的计划……设计这个计划的人很有城府,绝对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 唯一的办法 缘儿奇怪的看着陷入沉默的两人,疑惑的说:“你们在发什么愁,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就可以破坏啦!” 欧阳铭叹息道:“来不及了,我要完全解了这些人的毒正好是半个月,那个人还真是算得准确,看来他将我调查的很清楚,到时候我们都毫无反抗之力。” 缘儿想了想,不解的说:“既然他是为了将所有人一网打尽,那为什么不趁着这些人中毒而动手呢?而且他直接下毒毒死他们不是更简单,何必麻烦的要你救他们?” 暖语皱着眉,喃喃道:“因为他在消耗欧阳公子的实力,他既然都计划周密,又怎么会给自己的计划留下任何的障碍,他忌惮欧阳公子会毁了他的计划,所以连他一起设计,宁愿走远路,以便于到时候一举消灭。” 缘儿面露惊异,天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奸诈的人,竟然能想出这么阴险的计划,做那么恐怖的事情,若是让她遇到,非在宰了他不可,缘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的叫道:“暖儿,还有我们啊!” 欧阳铭倒是没有任何的惊喜,依旧沉重的说:“两位姑娘,这件事情本就与两位无关,就算两位愿意相助,恐怕凭两位之力也无法阻止这场浩劫,趁着现在他们还未威胁到姑娘的性命,两位姑娘,还是离开吧!而我既然早就已经牵扯进了这件事情,就不可能置之不理。” 暖语冷笑道:“哦?欧阳神医还真是大仁大义,你是神医,却不是神,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阻止得了吗?欧阳神医,你是想用你的生命来证明你有多么的大义凌然吗?而我们便变成了贪生怕死之徒。”话刚说完她就后悔了,她太激动了,听到他说要一力承担,她就忍不住的说出口了。 欧阳铭赶紧焦急的解释:“不是的,萧姑娘,你误会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我知道萧姑娘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可是我不想连累姑娘……” 暖语压下心里异样的情绪,祥装冷漠的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毕竟这件事情牵连到了朝廷大臣,只要朝廷愿意出兵,那还有活命的机会。” 欧阳铭摇摇头,无奈的说:“我也曾经想过,但是皇上是不可能派兵的,因为江湖一直是朝廷的一块心病,有这个机会去掉他当然不会阻止,还有一点,这些大臣都是皇上要除去的大贪官,只是苦无证据罢了,你说这一次有机会出去他两个心头大患,他还会插手吗?” 暖语沉默了片刻,过了好一会儿,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有办法,只是有一个问题,也是我的条件。” 欧阳铭突然抬起头,波澜不兴的眼里第一次放弃惊涛骇浪,他压下心里的惊喜,努力平静的问:“有什么问题?你说……”听得出来,他的声音都微微的有些颤抖。 “只要你师父韩仁回答了我的问题,我自然就有办法。”暖语认真地看着欧阳铭,问道:“这也是我的条件,我只要知道十年前的事情。” 欧阳铭激动地说:“好,明日我们便出发去谪仙谷,只要有一点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暖语震惊的看着激动的欧阳铭,诧异的问:“那那些病人怎么办?”她开始看不懂这个男子了,这样一个淡漠如神仙般的男子竟然也有那么激动的情绪,也许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吧,把自己都隐藏在冷漠的外表下。 “萧姑娘放心,我会留下药的,他们只要每天定时的服用便可以压制住毒性,只是按照人数和药量,只能压抑他们三天的毒性,三天内若是不能及时回来,便会毒发攻心,到时候恐怕他们就药石无灵了。”欧阳铭开始冷静下来,眉头也不知不觉皱了起来,“其实谪仙谷离豫州并不是很远,快马加鞭,大概一天都不用,只是要闯过师父的那三关才是最困难的。” 暖语疑惑的问:“既然你是他的徒弟,难道也没有办法过那三关吗?” 欧阳铭无奈的摇头,“师父每隔半年都要重新制作三关,我每次回谪仙谷都必须先过三关,每一次都废了我好大的心力和时间。” 暖语想了想,坚定的说:“我们今晚便出发吧,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更何况到时候你还需要时间配药,所以我们必须要在两天内来回,只是……那快马……欧阳公子得准备吧!” 欧阳铭微微一愣,随即便露出微笑,没想到她想的那么周到,不错,即使第三天及时回来他也没有药来解毒,他竟然将这点给忽略了,“好,我这便去准备,萧姑娘,先告辞了。”说罢就快步离开,阳光照在他的背影上,让他更像是仙乘风而去。 暖语转过身,正好看到缘儿正较有兴趣的盯着她看,她轻轻地敲了一下缘儿的头,轻笑道:“还不快去准备东西。” 缘儿假装委屈的撇了撇嘴,抚着额头离开了,暖语微笑着看着缘儿背影,她知道缘儿刚才的意思,今天自己的确是反常了,暖语默默的对自己说,萧暖语,你不能再这样了…… 晚上,天已经黑透了,门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暖语拿起包袱和凤尾琴,对着身边的缘儿道:“我们走吧!”说着已经起身准备开门。 缘儿突然叫住她,狐疑的问:“暖儿,我们真的不带刀疤一起去吗?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好吗?” 暖语叹息道:“不是我想留他在这里,他的武功还太低,我怕这一路会有危险,所以他还是留下来的安全,而且我留下了书信,月姨也会照顾他的,你也不用担心,我们过两日就回来了不是吗?” 缘儿点点头,拿起包袱跟在暖语的身后,刚走出门便打了一个寒蝉,天啊,怎么今天那么凉啊,一会儿骑马岂不是要冷死了。 欧阳铭正好走到门口,看到门口的两人不禁愣了愣,她们的武功竟然那么好,自己虽然没有故意隐去脚步声,但是也不可能轻易的被人发现,没想到她们竟然这样远就听见了…… 暖语平静的看了他一眼,“走吧……”说着已经走在了前头,欧阳铭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快速的跟了上去…… “诶……怎么走得那么快啊……”缘儿轻声的嘀咕着,然后也快速的追了上去…… 三人快速的离开了百花楼,而他们都不知道月阁的二楼有一个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夜色中依旧可以看出她穿着火红的衣衫,她的眼中满是兴味,还带着赞赏和怜惜,她轻声的呢喃:“两个小丫头,祝你们一路顺风!”说完女子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夜,还是一样的静,风还是一样的凉,马蹄声滴滴答答,在这寂静的夜里谱写出一曲动人的乐章,三道身影在黑夜中奔驰着,任凭发丝混乱,任凭手脚青紫三人也不曾停下一刻…… ------------ 桃林阵 一夜到清明,三人的发丝上都是露水,脸色苍白,嘴唇已经泛起青紫,看上去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下了一样,三匹马停在了一座山脚下,不停的喘着粗气,看起来已经累得不行了,幸好是欧阳铭重金买来的千里马,否则早就已经口吐白沫了,而且他们也不会来的那么快。 三人僵硬的下马,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山,心里都不知道在想什么,缘儿扯扯嘴角,不可思议的问:“你说这里就是谪仙谷了?怎么会在山峰上,山谷不是应该在山脚的吗?” 欧阳铭苦涩的笑道:“谪仙谷是在这座山峰的里的一个山洞,马只能送我们到这里了,接下来的路必须要我们自己走了,你们还行吗?还是坐下来休息一下吧,看你们的脸色都那么差。”其实他自己也是一样,吹了一夜的风,衣衫潮湿,手脚就好像在凉水中跑了一夜,皮肤是刺骨的痛,痛的都已经麻木了,第一次,他感觉到这座山峰好高。 暖语摇摇头,用已经冻得青紫的手抚了抚额前湿透的发丝,坚定的说:“怕什么,缘儿,我们什么时候怕过,只不过是一座山,难道还难得到我们吗?” “暖儿说得对,暖儿我们上去吧,这座山难道还难得倒我们吗?”暖语的话让缘儿顿时信心倍增,她搓了搓冻得青紫的手,只感觉到一股刺痛,但是此时再痛也不算什么了,为了学武那些苦痛都忍了,怎么现在害怕起一座山来了,若是被嬷嬷知道,非笑掉大牙不可。 欧阳铭露出一个微笑,坚定的说:“好,那我们就走吧,接下来的困难可不是一点点啊!”他有点佩服他们了,身为女子既然可以那么的坚强,她们的坚强真的很让人感动,让他这个男人都觉得自惭形秽了,不过是一座山罢了。 三人努力的开始登山,说实话若是平时让她们在半个时辰内登上这座山是绝对一点都不难,可是现在她们的身体都太虚弱了,吹了一夜的冷风冻得全身僵硬刺痛不说,连肚子也饿起来了,再加上现在是在爬山就更饿了,若不是他们有内力护体,恐怕都已经倒下了…… 而缘儿一边爬山,一边轻声的嘀咕着,“哎呀,我怎么就忘记带吃的了,真是失策啊,害得我现在肚子饿得要命……我现在好像吃东西啊,随便来点什么也好啊……” 暖语看也不看缘儿,好笑的说:“留点力气爬山吧,你说那么多话,体力浪费的更快,一会儿昏倒了我就把你丢在这里,那你就有好吃的了。” “暖儿,你好狠心啊,你把我丢在这里,我岂不是会变成野兽的晚餐,我才不要嘞,大不了我不说话了。”缘儿说完就紧紧的闭上嘴,看来是不打算说话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突然发现周围的树木竟然都变成了桃林,美得不可思议,还带着阵阵幽香,让人心旷神怡,就连饥饿的感觉也消失了,整个人就好像置身于仙境一样…… 欧阳铭皱起眉头,惊讶地叫道:“糟了,这是桃林阵,你们千万不要被它的香味所迷惑,这里就是一个迷宫,让人好像到了仙境,可是这香味却会让人渐渐地陷入沉睡,任何不好的感觉都会消失,接着幸福的死去。” 缘儿听欧阳铭这么一说赶紧憋住了呼吸,她刚才可吸了好几口,这香味实在是太好闻了,最重要的是闻了解饿啊,这韩仁也太厉害了,怎么创造出这么一个阵法…… 欧阳解释道:“不需要屏住呼吸,只要心无旁骛,不要被它的香味所迷惑就可以了,保持正常的呼吸,这个香味就不会对人有伤害,这香味只对有欲望的人才起作用。” 缘儿赶紧恢复正常的呼吸,努力的把脑海中的欲望消灭,果然,一恢复正常的呼吸就没有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可是肚子却更饿了,但是不能有欲望,肚子饿跟死亡比起来当然是死亡恐怖一些啦…… 暖语认真的观察着这片桃林,她映像中刚才的确是在一片树林中,可是怎么会突然变成桃花林,里面有古怪,暖语转头看向欧阳铭,问道:“你知道怎么出去吗?我总是感觉这桃林不是一般的阵法,里面似乎还夹杂了幻术。” 欧阳铭沉重的说:“你猜得不错,这香味是幻术,这片桃林也是幻术,但是我们进入的却是迷阵,师父研究了多年,将阵法和幻术结合,即使人不被幻术所迷也依旧出不去,除非自己解开阵法出去,我可以解开这个阵法,只是需要很多的时间,我们的时间恐怕不够。” 暖语眼底闪过一簇流光,“既然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那么就请令师牺牲一下吧!” 欧阳铭迷惑的看着暖语,而暖语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包药粉,然后撒在一棵树上,接着从缘儿的包里拿出一样东西,吹了两口气,就燃起了火苗,暖语将火苗丢到有药粉的地方,那棵树就渐渐地燃了起来,火势原来越大,很快,借着那些药粉,竟然将整棵树都烧了起来,树连着树,一棵,两颗,三棵都渐渐地燃烧起来,越来越大…… 欧阳铭的眼神快速的变换着,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极度的震惊,这可是师傅研究了多年的桃林阵,竟然被一把火烧掉了,他甚至可以想象师傅知道后会有多么的生气,但是他却也佩服起这个女子来,够果断,够利落,想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是最迅速的了…… 突然原本美轮美奂的桃林变成了树林,火势还有上涨的趋势,而且已经有一股炎热的感觉了,暖语她依旧沉着的呆在原地,现在的风向也是帮着自己的,火正在往山顶蔓延,韩仁,我倒是要看看你出不出来…… 缘儿惊叹的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那种炎热的感觉将她身上都烘干了,都快出汗了,不过那火似乎正在向山顶蔓延啊,暖儿肯定是算到了这一点才敢放心的放火的…… 欧阳铭已经恢复了平静,不过看到火势往山顶蔓延还是有些担心的,但是他猜测师傅已经知道了,刚才关掉了桃林阵,现在应该要救火了吧,不然非得烧了谪仙谷不可,萧姑娘这一招也真狠,不禁破了桃林阵,还逼得师傅不得不出来。 ------------ 韩仁神医 果然不出暖语所料,树林上空出现一个人,他的手上抱着一个巨大的水桶,水桶几乎挡住了他整个人,他一掌将水桶击出,往着火的那边推去,水桶顿时爆裂开来,水珠四溅,这时他又是一掌挥出,巨大的内力将水珠全部往火势那边撒去,瞬间,正在助涨的火一下子便被熄灭了…… 男子从树林上空落在了暖语他们的面前,竟然长着一头白发,身材却修长挺拔,而且五官俊逸,他的身上泛出一股威势,压得人喘不过起来,缘儿都不自觉的低下了头,欧阳铭淡笑着看着他,眼里满是尊敬。 而暖语则仔细的观察着他,心里已经有了数了,这个男子便是韩仁,看来这个神医不是简单的人物,光是身上的那股气势就让人无法喘息…… 良久后,韩仁身上的威势突然消失,他怒气磅礴的大喊道:“好你个欧阳铭,你这个小子,怎么着,带人来拆师傅的谪仙谷来的?” 欧阳铭对于韩仁的怒气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他冷静的解释道:“师傅,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你伤了师傅我的心,你乖乖的破阵不行吗?干嘛非得烧了我的树林啊,我研究多年的桃林阵啊……”韩仁哭丧着脸喊道:“你说你怎么对得起我啊……我养育了你二十年啊,没想到得到的竟然是这个结果,哇……我不要活了……” 韩仁捂着脸哭得跟个小孩子似地,还时不时的捶胸顿足,看的缘儿是一头的黑线,怎么这个神医和刚才的那个差那么多啊,这哭的也太假了吧…… “师傅,你先听我解释……”欧阳铭自然知道韩仁不是真的在哭,不过这一次他们也的确是过分了,师傅生气闹闹脾气也是正常的,师傅的脾气就是这样,生气的时候跟小孩一样,根本就不讲理,不过气消得也快,这一次看起来是真的是很生气。 “我不听不听不听,我白养了你这个小兔崽子,你毁了为师多年的心血,呜呜呜……”韩仁煞有其事地捂着脸,看起来的确是伤心欲绝,让旁边的三人都要动恻隐之心了。 暖语打断了韩仁的哭诉,冷漠的说:“神医,树林是我烧的,你不用怪他。”她还真是没想到,这神医的脾气竟然跟个老顽童一样,欧阳铭根本那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韩仁停止了哭诉,抬起头来,眼睛里根本一滴眼泪都没有,他恍若未知自己的伎俩已经露馅了,只是深沉的盯着暖语,围着她转了一圈,边转边问:“丫头,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在这桃林阵里,你竟然一把火就给我烧了,你说我要怎么泄我心头只恨呢?”身上的威势突然爆发出来,往暖语而去,跟刚才那个哭的可怜兮兮的男子简直就是两个人。 “师傅……”欧阳铭刚叫了一声就被韩仁打断了,他大声的吼道:“臭小子,你给我闭嘴,等我解决了这个丫头在找你算账。” 欧阳铭焦急的说道:“师傅,你不要怪她,她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若是你要责怪,就怪我好了,徒儿愿意一力承担。” 韩仁似乎看出了些什么,他的眼睛不停地在欧阳铭和暖语的身上打着转,突然,他扑哧的笑了出来,拍拍欧阳铭的肩膀,笑着说道:“哎呀,师傅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放心就是了,我不会伤害这丫头的,刚才只是吓吓你们嘛,瞧你们紧张的。” 欧阳铭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可不知道刚才韩仁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其实韩仁现在心里已经打起了小九九,看自己的宝贝徒弟刚才那担心的模样,恐怕是动情了,不过看他们的关系似乎还处于低级阶段啊,看来要他这个师傅想想办法了。 暖语对于韩仁威势没有丝毫的害怕,她冷淡的问:“神医,我想问你,身为被人尊敬赞颂的神医,对你来说是人命是不是最重要的。” 韩仁骄傲的抬起下巴,自豪的说:“那是自然,医者父母心啊,我被称为神医,就是因为我济世救人,不管什么人我都会救,就算是恶人,救了再杀了就是了。” 暖语勾起嘴角,淡笑道:“如果我们费心思解这个阵,却有几十条人命因为这段时间的消耗死了,那身为神医的你也不会愿意的吧!” 韩仁一听这关乎到几十条人命就立刻郑重了起来,依他这宝贝徒弟的性子,是绝不会拿人命开玩笑的,更不可能毁了自己的心血,若不是真的视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也不会让这丫头烧了他的桃林阵。 韩仁严肃的看着暖语,认真的问:“那么严重,你们快将事情告诉我。” 暖语和欧阳铭对视一眼,欧阳铭先说到:“我到豫州救助瘟疫的百姓,原本不应该有人知道我的行踪,但是却有很多人到豫州找我看病,江湖中人,商界的翘楚,和朝廷的贪官,而且他们都中了很刁钻的剧毒,而得了瘟疫的百姓是中了一种毒粉,并非瘟疫,正好萧姑娘找到我,向我打听师傅的下落,她说她也发现了同样的疑点……” “接下来让我说吧……”暖语打断欧阳铭的话,缓缓的到来,“我们觉得这是一个阴谋,为的就是在将这些人引到豫州一网打尽,可是那些武林中人都身中剧毒,根本无力反抗了,只有找朝廷出兵,只是神医你也明白吧,朝廷不可能出兵江湖中人和贪官的。” “我明白,江湖和贪官是皇帝一直想要除去的诟病。”说着到皇帝韩仁的面色突然沉了下来,话语中隐隐带着怒意和不耐烦,“你们找到我做什么,虽然我当年救了他,但是也没有那个本事让他出兵,更何况我们还是……我也不愿意再见到他……” 暖语的脑袋轰的一声,只听见韩仁说的那句话,‘当年我救了他’,她强忍住心中的震动,颤抖着唇问道:“你刚才说当年你救了他,是十年前吗?那么说十年前他真的有为了乾宁宫失火一事吐血?” 韩仁的手紧紧的撺起,整个人似乎在爆发的边缘,双眼变得赤红,他一拳捶向旁边的大树,竟然一拳将那棵树硬生生的打断了,甚至连它后面的几棵树都被打歪了,打完一拳,他颓废的蹲在地上,捂着头,看起来非常的痛苦…… ------------ 曾经的故事 欧阳铭担心的唤道:“师傅,你怎么了,你还好吗?”他从来没有见过师傅这么的痛苦,除了十年前的那一天,他不停地哭喊着打着树干,不知打断了多少棵树,直到自己的双拳出血,内力耗尽,他才昏倒了过去,也是那一天,师傅的黑发变成了雪白,从此便不再出谪仙谷一步…… 突然韩仁站起身来,看起来平静多了,眼里的赤红也褪去了,只是双拳依旧握的紧紧地,他走到暖语的面前,郑重的看着她,沙哑着声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知道当年的事情,又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他的声音里有着颤抖,眼角也有着泪光,看起来已经猜到了什么。 暖语微微一愣,她没有想到韩仁竟然会有那么大的反应,难不成当年的事情还有什么秘密不成,暖语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道:“我叫萧暖语,十年前的事情是我亲眼看到的,我只是想知道皇帝是不是真的想杀了轩辕暖语和萧皇后罢了。” 韩仁的身体猛地一颤,脚步虚浮,差点就倒了下去,幸好一边的欧阳铭及时的扶住了他。 “你是萧暖语,是沂水的女儿,怪不得……怪不得……”韩仁看暖语的眼神变了,里面包含着一份深沉的爱恋和深深的思念,只是这眼神却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 暖语激动的问:“你和母后是什么关系?你怎么会知道母后的名字?”她看出了韩仁眼里的思念和爱恋,她知道这份感情是为了他口中的沂水,是因为她的母后…… 韩仁回过神,他擦去眼角的泪花,努力的露出一个微笑,他慈爱的看着暖语,温柔的说:“你果然和你母后很像,和她年轻的时候一样坚毅,一样聪慧,我和你的母后是结拜兄妹,可是我很爱她,但是她爱的却是你的父皇,很爱,很爱……” 暖语沉默了的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抬起头,眼神中闪耀着璀璨的星光,她坚毅地说:“韩神医,请你将当年的事情告诉我,我要知道所有的一切。” 韩仁点了点头,看着远方,渐渐地陷入了回忆,“当年沂水是苍龙国第一美女,武功才学皆是上乘,是个奇女子,我和你父皇当年亦是好兄弟,经常结伴出游,那一次,我们遇到了你母后,我们同时爱上了她,可是我却怯懦的不敢表达,只能看着他们越来越相爱,虽然苦在心里,却也只能祝福她找到幸福……” “自此,我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去探望她,看到她幸福我也很开心,可是我却发现你父皇看我们的眼神都渐渐地变了,变得嫉妒,猜忌,我不愿意破坏他们的幸福,我离开了,去各处云游,为了忘记她,只是拼命的研究医术。”韩仁目光深邃的望着远方,那种思念与心痛让空气都心酸起来。 韩仁紧紧的掐紧拳头,恨恨的说:“可是十年前,我却听说了乾宁宫失火,于是我赶回明城,正好那时候你父皇生命危急,我好恨自己,当年我就该带着你母后远走高飞的,我更恨自己十年前为什么要救他。” 暖语平静的听他说完这个故事,看到韩仁一脸绝望与痛恨的表情,她冷哼一声,冷漠的说:“是,你的确应该恨自己,恨你的懦弱,为什么你没有尝试让母后爱上你?为什么你不敢去争?是你的怯懦让自己失去了机会,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母后已经不在了。” 韩仁傻傻的看着暖语,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懦弱,直到她走了我才有勇气承认我爱她,但是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是爱还是恨都没有意义了,你很像她,却比她更加坚毅,我相信你母后在天之灵一定会很高兴的。” 暖语平静的看着韩仁,郑重的说:“我想母后不会不明白你的爱,只是不愿意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罢了,所以这一切都是她的选择,她不会希望看到你活在曾经的痛苦中,至于你救了轩辕宣,我很佩服你,因为你的爱很深沉,我想母后在天上也很感动吧!善良如她,你们哪一个受伤害都是她不希望的,不是吗?” 韩仁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洒脱的笑容,此刻的他是真的平静下来了,多年的怨气也可以放下了,沂水,你是看到我的痛苦了吗?所以将她送到我的身边化解我的痛苦,沂水,你真的生了一个好女儿,她和你一样的善良,却比你更坚强…… 韩仁慈爱的对暖语说道:“暖儿,可以叫你暖儿吗?你就叫我仁伯吧,很谢谢你,若不是你恐怕我还活在痛苦和自责中,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仁伯,只是不要再烧我的阵法了。” “好的,仁伯。”暖语欣慰的笑了,可惜这绝美的笑容挡在了面纱这下,她抬头看看天,暗暗的说道:母后,你看到了吗?是你冥冥之中指引我来到这里的吧…… 韩仁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瓷瓶交给暖语,温柔的说:“十年前我走遍天下寻遍百草做出了三颗还魂丹,一颗用来救了轩辕宣,这里面只剩下两粒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可以起死回生,你拿去吧,就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你放心,这药不会坏的。” 暖语看着微笑的韩仁,伸手接下了药瓶,轻柔的说道:“仁伯,谢谢你!” 韩仁洒脱的摆摆手,大笑道:“哈哈……我韩仁终于可以重新活过了,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对了,你们是不是饿坏了,跟我上山去吧,吃点东西再下山吧!” 暖语看看现在的天空,现在应该已经过了正午了,她再看看脸色苍白的两人,点了点头,他们的确需要吃饭,恐怕再过一会儿都要晕过去了…… “你们跟着我就行了,其实上山的路很好走的,只要没有机关,很快便可以到了。”说着已经走在前面,每走一段路程都要去一边关什么机关,这到让暖语和缘儿一阵恶寒,原来这里还不止三关而已啊。 三人赶紧跟了上去,果然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山顶,他们跟着韩仁进了一个山洞,山洞里面漆黑漆黑的,韩仁不知道动了一个什么机关,山东就自动的亮了起来,壁上装着油灯,正好可以让他们看得清路…… 几人跟着韩仁往前走,走了一会儿,油灯突然灭了,可是眼前的景象却突然让人豁然开朗,原来山洞内竟然别有洞天,里面宽敞的吓人,是个天然的岩洞,而且非常的明亮,无数张油灯照着岩洞,看上去宛如白昼,而且里面应有尽有,简直跟个家一样,还有花园,百花盛开,这景象实在是太美了…… 暖语仔细的观察着这个岩洞,这里的感觉让她很舒服,不如大家庭院的气派,却多了一份温暖和亲昵,如果让她住在这里,她也会愿意的吧…… 缘儿一进来眼睛就定在了餐桌上,根本就无暇顾及什么美景,眼睛里都是食物的影子,若不是这是别人的家恐怕早就扑上去狼吞虎咽一番了,现在也只能忍着吞吞口水了…… “怎么样?我的家布置的不错吧,这只是客厅,这山洞内有很多岩洞,我都布置成了房间,愿意的话可以来住住。”韩仁哈哈大笑道:“这些东西本就是准备来招待你们的,好了,你们快吃吧,这里的东西随便你们吃……爱吃多少吃多少。” 三人其实都饿得不行了,一听到韩仁的话立刻就动起了筷子,缘儿那吃的是狼吞虎咽,跟个几辈子没吃过饭似地,但是暖语,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每一个动作都在这极致的温柔和魅力…… 欧阳铭吃的也是不紧不慢的,时不时还瞥瞥暖语,不过他这些小动作都落入了韩仁的眼中,韩仁一直微笑着看着,自己与沂水无缘,但愿铭儿与暖语可以有缘,铭儿,所有的一切都要看你自己了,千万不要像师傅那么懦弱啊…… 三人吃完东西就赶紧赶下山,韩仁纵使有千般话要说但是也只能放她们离去了,他一路送三人下山,唯恐他们不小心触碰了机关,吃饱了饭就是不一样,再加上下山毫无阻碍,仅仅用了一刻钟的时间,三人就回到了山脚下,三匹白马依旧还在山脚下吃着青草,这谪仙谷四处无人,这马自然也不可能丢了…… 三人一一和韩仁告别,在韩仁慈爱的目光中骑上马,然后快速的离开,他们算过了他们快马加鞭的话,预计今晚便可以回到豫州了…… ------------ 试探 六个时辰后,三人骑着快马回到了豫州城百花楼外,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所有人都在沉睡中,连百花楼都已经打烊了,缘儿和暖语下马,对欧阳铭抱拳道:“欧阳公子,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欧阳铭微微一笑,“两位姑娘去休息吧,这两日也苦了两位了,在下先行告辞了。”说完就骑着快马离开,雪白的背影在黑暗中越行越远。 暖语和缘儿对视一眼,然后越过高墙回到了月阁,一踏进这里便有了一种熟悉感,虽然只住了两日,却给了她们家的感觉,不管怎么样有一个落脚的地方总比每日奔波来的好,两人各自回到房间休息,这一夜一定好眠…… 第二天早上,当暖语和缘儿一走出房门就看到刀疤正在练武,刀疤听见声音,看见是她们两个,便兴奋的从院子里跑了过来,他激动的叫道:“主子,缘儿小姐,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信上不是说起码要两日吗?路上没遇见什么事情吧……” “我们昨天凌晨回来的,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事情,一路都很安定。”缘儿歉疚的看着刀疤,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刀疤,我们只是怕路上有什么危险,所以才不带你去的。” 刀疤傻兮兮的抚了抚头,笑呵呵的说:“缘儿小姐不用说对不起,我的武功确实不是很好,万一遇到什么问题,只会给主子添麻烦,但是我现在勤练武功,主子,缘儿小姐,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他不怪她们,只怪自己的武功太差,不能为她们分忧,他现在勤练武功,将来一定要保护主子和缘儿小姐。 他的话说的非常诚恳,听在暖语和缘儿的耳朵里真的很感动,暖语微微一笑,从衣袖里拿出一本秘籍交给刀疤,温和的说:“刀疤,练武靠的不是蛮力,你空有一身蛮力,招式混乱,而且不会运用,这是我问仁伯拿的秘籍,最适合你修炼。” 刀疤手下秘籍,眼里满是感动,他突然跪在了地上,激动地说:“主子,谢谢你还记得刀疤,主子的大恩大德,刀疤这一生都会记得的。”他没想到主子竟然还记得他,竟然还惦记着他的武功,能跟着主子真是他的福气。 “刀疤,你起来,男子汉大丈夫就要顶天立地,怎么可以随便下跪,你的忠心我都看在眼里,在我的眼里你不是一个下人,我们都是一家人,跪来跪去的像什么样子,你要记住,男人可跪天地父母,但是决不能抛弃尊严……”暖语话语凌厉,语气中的威严让刀疤心中暗暗的心惊,但是他也更加的感动了,他将这番话牢牢的记在心里。 刀疤站了起来,感激的看着暖语,说道:“主子,你的话刀疤记住了。”他们都不知道,今天暖语的一句话竟然改变了刀疤的一生,让他成为了一个受人敬仰的英豪,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暖语点点头,将一封信交给缘儿,嘱咐道:“缘儿,你现在立刻赶去明城,将这封信交给皇上,路上一定要小心,若是有危险,立刻放信号弹。” 缘儿将信收好,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疾步离开…… 刀疤疑惑地看着暖语,担心的说:“主子,缘儿小姐会不会有危险?”都怪自己怎么不学好武功,否则就不需要缘儿小姐奔波了。 暖语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缘儿的武功不低,当今世上能奈何的了她的人很少,不过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刀疤,你跟我来吧!” 两人来到了百花楼中,那些姑娘们看到暖语都很兴奋,只是碍于暖语身后的刀疤,她们都不敢靠近,不然早就扑上来求着暖语给她们检查了。 暖语和刀疤来到了秋凌的房间外,暖语淡淡的说:“刀疤,你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说罢人就走了进去。 刀疤站在门外,看上去就像一尊恐怖的雕像,让那些姑娘们望而却步,只能失望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房间内,秋凌正坐在软榻上认真地看着什么东西,感觉到有人进来,她转过头,看到来人是暖语便立刻露出了高兴的笑容,她温柔的看着暖语说道:“萧大夫,你来了,这两日都不见你来复诊,我还在想呢!你请坐,我刚泡好的茶,你尝尝吧!”说着,就将茶倒好放在暖语的面前。 暖语平静的坐了下来,端起茶闻了闻,然后便放下了,她冷淡的说:“秋凌姑娘,你的身体还未完全的恢复,还是不要劳累的好。” 秋凌温柔的笑道:“萧大夫,我的身子已经好了大半了,还真是多亏了萧大夫呐,不然秋凌恐怕已然是地府的一缕孤魂了,不过这生病这两日实在是撇得慌,于是就看看书,消磨消磨时间。” 暖语点点头,平静的说道:“不过还是要注意些身体,我一会儿便要离开,所以为姑娘们再做一次检查,秋凌姑娘,劳你伸手。” 秋凌伸出手,担心的说道:“萧大夫要离开吗?这瘟疫已经结束了吗?我怎么听说瘟疫还很严重,若萧大夫走了,那百花楼岂不是很危险吗?” 暖语一边为秋凌把脉一边说道:“秋凌姑娘放心,过几日我便会回来,只是想请师父过来帮忙,师父医术高强一定可以解除这瘟疫的。” 秋凌的眼神闪了闪,放心的笑道:“那就好,那萧姑娘一路走好,希望萧姑娘早日待令师来解救这场瘟疫,不要再死更多的人了。” 暖语收回手,平静的起身,冷淡的说道:“我要去为别的姑娘检查了,告辞。” 秋凌微笑着点头,待暖语离开她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她的认真地听着门外的声音,待听到暖语的脚步声远去,她嘭的一拍桌子,眼里满是杀气…… 暖语依旧给生病的姑娘们检查,检查完后便来到了月姨的房间内,月姨听到暖语要走,热情的脸立刻变垮了下来,她担忧的看着暖语,叹息道:“萧大夫要走我也拦不住,只是现在瘟疫还未过去,我担心百花楼的姑娘万一……萧大夫就不能多留几天吗?” 暖语平静的说:“月姨放心,我过几日就会回来的,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百花楼里的姑娘不会再得瘟疫了。”她越和月姨接触,就越被这个女子所吸引,也不感觉那么陌生了,她心里总有一种感觉,觉得她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月姨的脸立刻洋溢起高兴地笑容,她兴奋的说:“萧大夫说真的?那就好,我自然相信萧大夫的,萧大夫救了我百花楼,我月姨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百花楼随时可供萧大夫居住,那三间房间我会给你们留着的。” 一股暖意冲进暖语的心田,暖语面纱下的脸洋溢起淡淡的笑容,眼睛也不是那么冷漠,多了一丝温暖,让月姨都不由得赞叹这双眼睛的美丽,“谢谢你,月姨!我这就要走了,告辞了……”说完就准备离开。 月姨回过神,想要送暖语一程,暖语连忙阻止她,“月姨,我们都不是吸怪离别的人不是吗?所以就此别过吧!” 月姨点点头,温和地说:“好吧,我就不送你了,你再回来记得住在我这月阁里。” 暖语点点头,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这一日,很多的路人都见证了暖语和刀疤坐上马车,不急不缓的离开了豫州城…… ------------ 偷听计划 夜晚,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从百花楼的一个房间内窜出一道黑色的身影,看起来非常纤细,应该是个女子的身影,那黑影快速的在房顶之间穿越,然后跃入了一道围墙,进入了一个大宅院内,接着闪入一个房间,房间内漆黑一片,但是却可以看到一道人影坐在椅子上,那威严的气势融入空气中,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压抑感。 那纤细的身影立刻跪在地上,恭敬的说:“属下给主上请安,报告主子,今日那个萧大夫离开了,但是过几日便会回来,她还说要找她的师傅来解除瘟疫,据她说她的师傅医术非常的高强,绝对可以解除瘟疫。”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却非常的冷漠,听在耳朵里都会泛起一阵寒意。 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温柔魅惑却带着丝丝的杀意,让人不自觉的颤抖,“哦?萧暖语,我派出了所有的探子,却还是没有调查出她任何的消息,可以说这个女子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你可打听到她的消息,她究竟是什么人?武功如何?还有,她的师傅究竟是谁?” 女子的身体微微一颤,她努力平复恐惧的声音,回答道:“属下办事不利,这萧暖语很少出没,而且性格怪异,属下无法探听到她任何的消息,也无法感觉到她有什么武功,请主上责罚。” “呵呵呵……凌儿,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我怎么忍心责罚你呢?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就那么的残忍吗?起来吧……”男子温柔的声音响起,但是却没有让跪着的女子有安下心来,反而颤抖得更厉害了。 女子站起身来,压下颤抖的声音,说道:“谢主上!” 男子温柔的说:“看来那个萧暖语绝对不是一般的女子,绝不能让他们毁了我的计划,好不容易借着这个机会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只要他们死了,他们手上的事业就归我统辖,还有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一心就要灭我,不杀了他们始终是我的心头大患,我是不会允许任何的人阻挡我的道路的,凌儿,你说该怎么对付这个萧暖语呢?” 女子冷漠的说:“主上智慧超绝,肯定已经想好了办法,凌儿怎敢在主上面前放肆……” 男子冷哼一声,一股凌厉的气势射向女子,吓得女子立刻跪在地上,女子颤抖的说道:“主上息怒,凌儿……“ 男子轻笑道:“凌儿,你害怕什么,本教主那么疼你,怎么会伤害你呢?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不然本教主可是会生气的哦!” 女子身子微微的一震,她想了想,缓缓的说道:“主上,现在欧阳铭为了救那些武林人士想必已经耗费了很多的内力和真气,已经不足为患,但是这萧暖语恐怕现在就是我教最大的隐患,凌儿觉得,这样的隐患必要杀之。” 男子呵呵的笑了起来,只是笑得让人发毛罢了,良久后,他的目光定在了女子的身上,温柔的说:“凌儿,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但是我们对萧暖语一无所知,现在本教正是用人之际,绝不能损伤我教教众,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属下明白,借刀杀人。”女子皱着眉头,担忧地说:“可是,主上现在武林人士都身中剧毒,如何能够杀得了萧暖语。” 男子站起身,走到女子的身前,伸出手勾起女子的下巴,与她对视,轻柔的说:“你解了他们的毒不就行了嘛,不过不是现在,要在萧暖语回到豫州后再解毒,接着散布消息,让那些武林人士去追杀她,而你再暗中帮一把不就行了,武林大会迫在眉睫,而且这个传统是不会改变的,这一次,我要让他们斗得两败俱伤,而我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力。” 女子担忧的皱着眉头,“但是欧阳铭怎么办?而且他与萧暖语关系不错,倒是肯定会帮他的。” 男子笑了一会儿突然停了下来,他的眼睛在女子的身上巡视一番,眼神放肆而邪恶,他邪魅的笑道:“他若是帮萧暖语不是更好吗?我们可是邪教,凌儿,难道你连设计人的本事都没有吗?那些人自叙武林正道,其实脑子都跟猪一样,你只要稍稍设计,他们便会自动往里跳……凌儿,我们这么久才见一次,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办吧。” 女子微微一愣,然后缓缓地解开衣带,慢慢的躺在床上,男子呵呵的轻笑起来,眼神放肆的在女子的身上扫视…… 屋内一片呢喃,而两个人都没有发现屋外还有人,竟然是欧阳铭和暖语,欧阳铭穿着墨色的长袍,月光更映照着他的身材挺拔修长,暖语穿着紫色的衣衫,曼妙的身材勾勒的完美无瑕,他们对视一眼,欧阳铭的脸已经红透了,显然已经知道了屋内发生的事情,而暖语的眼里依旧平静无波,她疑惑地看着欧阳铭,似乎想问什么。 欧阳铭对暖语做了一个手势,然后两人快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他们回到了御满楼中,在欧阳铭的房间内,暖语疑惑的问:“欧阳公子,刚才在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是什么声音,还有你……” 欧阳铭的脸又倏地红透了,他打断了暖语的话,祥装无事的说道:“没事,萧姑娘,你回去休息吧,刚才的计划我们都听的很清楚了,明日再想对策吧,至于后面的萧姑娘还是当没听见得好。”萧姑娘那么纯洁的女子,这种污秽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 暖语点了点头,“好,那我先回去休息了,欧阳公子也早些休息吧!”虽然奇怪但是看到欧阳铭通红的脸还是决定不问了,看来不是什么好事,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暖语离开了,欧阳铭关上房门,整个脸还是通红通红的,他抚抚火烫的面颊,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盘腿坐在床上,开始念起心经,可是这一次,不管他怎么念,他的脑海里还是会出现那双平静无波的美丽的双眸,挥之不去…… 暖语回到了房间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也不断的想起今晚的事情,还有欧阳铭通红的面颊,不知不觉的竟然沉沉的睡去了…… ------------ 书信 这日晚上,暖语坐在床上修炼,感觉到门外的气息波动,她立刻睁开了眼睛,嘴角微微的勾起,她已经知道了是谁了,定是缘儿回来了,算算也三天过去了,缘儿也该回来了,否则戏也没办法开演。 果然,从窗口进来一个女子,发丝微乱,风尘仆仆,可不就是缘儿嘛,随着缘儿进来,又从窗口进来六个男子,各个威武挺拔,面容俊逸,而且身上都散发出凌厉的气势,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缘儿看到床上的暖语,激动的热泪盈眶啊,眼泪都要夺眶而出了,她激动的喊道:“暖儿,我终于回来了!”说罢她就张开双手,看样子是想扑上去。 而她身后的六个男子突然同时单膝跪地,恭敬的对暖语喊道:“属下暗卫参见公主!” 这一声叫就将缘儿的动作给吓的憋了回去,缘儿转过身,死死的瞪了六个了一眼,不满的说:“你们干嘛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的身后,我要和我的暖儿叙旧,你们在这里我们怎么叙旧。”这几个家伙,一路上就一直摆这个脸,暗卫了不起啊,她还是第一公主身边的第一大将呐! 谁知那六个人依旧保持跪地的姿势,连看也不看缘儿,对她的抱怨声根本就是充耳不闻,缘儿见他们根本不搭理她,于是就将目光转回暖语的身上,一脸委屈的看着暖语,似乎要暖语为她申诉。 暖语起身走至缘儿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的说:“缘儿,辛苦你了,你快点去休息吧,你的房间就在右边那间,明日我们在好好谈谈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缘儿当然也知道分寸,她正经的点点头,“好吧,那我先回去休息!”然后离开了房间,顺带的还把门给带上了。 暖语的目光在六个男子的身上扫视着,那股强烈的威势让跪在地上的暗卫头皮发麻,动弹不得,他们是保护皇上的暗卫,即使呆在皇上的身边也没有感觉到那么强烈的气势,没想到公主身上的威势竟然如此的恐怖,他们也不敢再轻视这个公主了。 良久后,暖语才缓缓地开口道:“你们起来吧,是皇帝要你们来的帮我的。”不错,毕竟是轩辕宣一首训练出来的暗卫,内力浑厚,也够沉着,应该可以帮得上忙。 几个侍卫的身体都僵住了,想必都没想到暖语会这样称呼皇上,这在苍龙国可是大不敬,但是这个人偏偏还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虽然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公主,但是从皇上哪里的态度来看,这公主对他是非常重要的…… 这时一个年级较大的暗卫回答道:“是,公主,皇上吩咐过,一切都要听公主吩咐。” 暖语平静的看着他们,冷淡的说:“哦?那他应该也有信交给你们吧!”她的语气非常的冷淡,根本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但是也让六个暗卫不由得捏了一把汗,怎么这个公主那么聪明,而且比皇上还要难缠。 一个暗卫从身上拿出一封信呈给暖语,恭敬的说:“启禀公主,这就是皇上给公主的密信。” 另一个暗卫拿出一块金牌,恭敬地呈上,“公主,这是皇上御赐的金牌,可调动各的官府和军队。” 暖语接过信和金牌,暗暗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将信打开,暖语认得这劲道的字迹正是轩辕宣的字迹:暖儿,十年前父皇不该离开你们,是父皇的错,害的你流落民间,也害的你母后命丧火海,但是暖儿,父皇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和你母后,你要相信父皇,这六个暗卫多年来一直保护父皇,如今,父皇派他们去帮你,另,父皇赐你一块御赐金牌,你可凭此金牌调动各方的军队,暖儿能为百姓着想实在是天下的大幸,暖儿,父皇尊重你的选择,若你愿意,你随时可回来,若你不愿,父皇亦不会强迫,暖儿,父皇只愿你平安,保重。 暖语的心此刻已经翻起滔天的巨浪,她已经明白了当年的真相,也不再恨他了,可是她依旧无法唤他一声父皇,至于皇宫,那里虽然已经与她无关了,但是她依旧会以轩辕暖语的身份回去,她一定要要回去查找当年的真相…… 暖语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感觉压下,然后将信放在蜡烛之上烧掉,她冷淡的说:“你们都起来吧,我只是萧暖语,不要再让我听到公主这两个字,你们就叫我小姐吧!还有,不要随便下跪,我不喜欢。” 暗卫都站了起来,低下头恭敬的说:“是,小姐!”对于这个公主身上的气势他们是心服口服了,他们对于这个公主也要重新审视了,这个女子不容小嘘,难怪皇上如此的疼爱。 暖语抬眼看着他们,平静的说:“你们叫什么名字?” 暗卫们微微一愣,然后一一报出自己的名字,“暗殇。”“暗绝。”“暗夜。”“暗徽。”“暗启。”“暗羽。” 暖语将他们名字和每个人的模样特征都牢牢的记在脑海里,然后点点头,冷淡的说:“既然你们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暗卫,想必也不会差的,我有个任务交给你们,暗殇,你去百花楼监视秋凌,有任何的动静都要汇报给我,至于秋凌是谁,你自己去查吧。” 暗殇眉头一皱,恭敬的点头,“是,小姐。” “暗绝,暗夜,你们装作客人混在御满楼中,注意楼中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我会让欧阳公子为你们留下房间,凡是在御满楼中的客人都身重剧毒,装就要装得像一点。”暖语撇过两人,眼神落在了暗徽的身上,她吩咐道:“暗徽,你就去衙门准备等候我的命令。” 三人恭敬的点头,“是,小姐……” 暖语的眼神又落在了暗启的身上,平静的说:“暗启,你去保护欧阳神医,若是出了一点差错,我就拿你试问。”强烈的威压无声无息的落在暗启的身上,让暗启的头皮一阵发麻。 暗启努力压下混乱的心跳,恭敬的说:“是,小姐,属下定会保护好欧阳神医。” “暗羽,你要去周府监视,一会儿我会带你去的。”暖语面纱下的脸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拍了拍手道:“很好,你们都下去吧,我让欧阳公子为你们留了一个房间,你们赶了几天的路也累了,就在出去左转第三间,暗羽留下。” 五个暗卫都快速的离开,只留下暗羽一个人站的笔直笔直的,等待着暖语的命令,暖语平静的看着暗羽,点头道:“跟我来吧!”说完身形一闪,然就消失了,只有一片紫色的衣角闪过暗羽的眼睛。 暗羽暗自心惊,没想到公主的武功竟然那么好,他也不敢马虎,立刻跟了上去,两人快速的来到了一个大宅子里,站在屋顶上,暖语轻声的说:“暗羽,这个宅子里的人武功都深不可测,你一定要隐蔽,如果有什么危险,就放这个。”说着暖语拿出一个很小的东西交到暗羽的手中。 暗羽自然之道那是什么,他将东西收好,恭敬的说:“谢小姐,暗羽明白。” 暖语对他点了点头,“那我们回去吧!”说完身形一闪便消失了,待暗羽看清楚的时候暖语已经走远了,暗语惊讶之余赶紧跟了上去…… ------------ 落崖 第二天一早,暖语便和缘儿还有刀疤一起回到了百花楼中,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开了,月姨和所有的姑娘们自然都很欢迎暖语回来,甚至还给他们摆了一个接风宴席,然而当天晚上便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御满楼的武林人士身上的毒都离奇的解了,而且还有人留下了一张字条,标明下毒的人就是萧暖语,还说她便是魔教的圣女…… 于是第二天一早,那些武林人士便围在了百花楼的门口,要求交出萧暖语,月姨一大早便听到了门口的呐喊声,她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不管怎么样她都不相信萧姑娘会是下毒的人,可是她百花楼根本护不住萧姑娘,待这些武林人士不耐烦冲了进来,她百花楼就要毁了,眼前可怎么办啊…… 暖语三人匆匆的从后院走来,一今日百花楼的大厅就听到了门外如雷的呐喊声,暖语面纱下的嘴角却微微的勾起,很好,没想到你那么快就耐不住性子了,可惜啊,冲动是魔鬼啊…… 月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身,看到暖语,立刻惊讶的大叫:“萧大夫,你怎么出来了?”她的话语里隐隐的担心,让暖语的心里也不禁的温暖起来,原来还有人相信她。 百花楼的姑娘们见识暖语,有些脸色难看得很,一脸的恐惧,似乎是害怕她大开杀戒,而有几个却是担心的神色,她们便是受过暖语恩惠的姑娘了…… 暖语平静的看着月姨,冷静的说:“月姨,外面的人竟然是冲着我来的,就让我出去面对,免得害了百花楼。” “就是……就是……让她去吧,免得害了我们……”楼上的姑娘们都乱七八糟的开始说话,有的让暖语快点出去,有的则要她留下来,不要出去送死。 “你们都给我闭嘴,百花楼是我做主,都给我回房间去。”月姨大喊一声,所有的姑娘都闭上了嘴,只好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月姨生气起来可是很恐怖的。 待所有的姑娘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月姨担心的看着暖语,关怀的说:“不行,虽然我月姨只是一个老鸨,但是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况且你还是我百花楼的恩人,我不可能让你出去送死,萧大夫,你还是离开吧,走得远远的,那些武林人士找不到你自然就会离开了。” 暖语的眼睛里有一些感动,她微笑道:“月姨,以你的阅历,你真的认为他们找不到我便会死心吗?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有些事情总是要我自己解决,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何况我是无辜的,那为什么要逃走呢?” 月姨沉默了几秒,犹豫道:“可是……那些人根本就不讲理,是不会放过你的……外面传言你是魔教的圣女,不管你是不是,他们相不相信都不会放过你的,你出去是送死啊!” 暖语快速的点了月姨的穴道,月姨被定在那里,不解的看着暖语,暖语微微一笑道:“月姨,既然我是被冤枉的,就应该要洗清我的冤屈,而且我不能连累了百花楼,缘儿,刀疤,我们走吧!” 缘儿和刀疤对视一眼,然后坚定的跟着暖语走出百花楼,三人一走出百花楼,所有的武林人士就停止了喧闹,一个年纪较大的穿的像模像样的男子向前一步,大声叫道:“在下武当掌门刘长卿,请问姑娘是?” 暖语冷漠的说:“你们刚才不是还在叫我的名字吗?我便是萧暖语。” 人群中有人大声的喊道:“你这个妖女,你出来作恶,毒害各位武林正道,如今你的奸计已被识破,还不快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暖语冷淡的看着他们,平静的说:“妖女?你们有什么证据?你们谁看到我下毒了吗?” 刘长卿拿出一叠纸条,摊在暖语的面前,冷笑道:“妖女,你还要狡辩,这就是证据,我们都已经被解了毒了,那为我们解毒的人就留下了这张纸条,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暖语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些纸条,纸条上写了一行字:下毒者萧暖语,乃是魔教圣女,奉命破坏武林大会,以便魔教统一武林。 缘儿看了这张纸条,冷哼一声,“愚蠢,仅仅凭着这些字条你们就可以随便冤枉人吗?这张纸条谁都可以写,难不成随便写一个人的名字就可以证明她是魔教的人,再者,我们为了你们千里迢迢跑去谪仙谷寻找神医,难不成都是假的,你们也不想想,连神医都无法解得毒,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解,除了下毒的人谁还有解药?” 武林人士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缘儿的话不无道理,就在这时想起了一道声音,一个较年轻的男子说道:“那你告诉我们,下毒的人为什么要为我们解毒?那不是太愚蠢了吗?还有,他为什么要冤枉你?若你不是魔教圣女,那你说出你的身份,你究竟是谁?” 武林人士都点头表示赞同男子的话,凌厉的眼神都射向暖语,要她做出一个解释,就连街上离得远远地百姓都对着暖语指指点点的。 暖语冷笑道:“看来你们今天是不会放过我的,那我萧暖语也不是好欺负的。”一股强大的气势散发开来,周围的温度都一下子下降了好几度。 一个中年男子大喊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承认你是魔教的妖女了咯,各位武林正道,让我们一起除掉这个魔教妖女,为武林除了这个大害。” 站在最前面的刘长卿拦住了所有的人,威严地说:“我们怎么能在这里动手,会伤了周围的百姓。” 武林人士纷纷站住,刘长卿对暖语说道:“你敢不敢跟我们上绝峰崖对决,不要伤到这些无辜的百姓。” 暖语冷冷的说:“我再说一次,我不是妖女,但是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绝峰崖,好,那你们不要后悔。”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押着暖语三人往绝峰崖走去,武林人士的脚程都很快,何况还运用轻功,很快便到了绝峰崖顶。 一群人围着暖语三人,战事一触即发,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杀了这个妖女啊!”接着一大群人就冲向暖语他们。 暖语和缘儿用剑,刀疤用刀,一时间勇猛异常,那些武林人士竟然无法伤的了他们,但是毕竟对方人多,而且还都是江湖上的高手,三人就算再厉害也无法以一敌百,然而刀疤在重重包围下先被伤了几刀,身上已经流出了鲜血,武力也大大的下降了,只能勉强的挡住不断攻来的兵器…… 缘儿焦急地喊道:“刀疤……”说罢就要往刀疤那里冲去,然而就在这时有人趁机偷袭,狠狠的打了缘儿一掌,缘儿喷出一口血,勉强用剑撑住身体,但是眼神依旧冰冷的看着那些不断进攻的武林正道,眼里满是蔑视…… 暖语往刀疤和缘儿那边冲去,她的武功让那些武林人士都有些忌惮,都没有人敢上前,没想到这个女子的武功竟然如此的厉害,这时,不知道是喊了一声:“大家一起上,其他两个已经不行了,大家一起杀了这个妖女……” 所有的武林人士都像暖语冲去,一时间将暖语包围起来,暖语使出浑身的解数,抵挡住如雨般的攻击,突然,有人趁着暖语分心敌剑的时候偷偷的击出一掌,正好打在暖语的背上,竟然硬生生的将她打下了山崖。 缘儿和刀疤痛声喊道:“暖儿(主子)。”两人拼命奔至崖边,已经看不到暖语的身影。 缘儿转过头,死死的瞪着那些武林人士,冷冷的说:“你们会有报应的,我做了鬼了不会放过你们。”说完就纵身跳下了绝峰崖,但是那眼睛依旧死死的瞪着那些武林人士。 刀疤恶狠狠的瞪着他们,“枉你们都是什么武林正道,根本连强盗都不如,不分黑白,不明是非。”然后也从身一跃跳了下去。 那些武林人士都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但是他们并没有在意,他们除去的是魔教的妖女,没有什么可难过的,也没有什么可愧疚的,大家说说笑笑的就下山去了,也没有注意到有几个人的神色异样…… 而在绝峰崖的崖壁上有三根藤条,而藤条上正好挂了三个人,这三个人正好就是暖语,缘儿和刀疤,三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有止不住的笑意…… 待那些武林人士的说笑声听不见了,暖语抓紧藤条稍一借力就上去了,而缘儿随后也跟了上去,她们抓起藤条一用力,刀疤便也到了山顶上。 缘儿笑嘻嘻的说:“暖儿,咱们这出戏演的不错吧,想必肯定骗过那些人了。” 暖语将一个瓷瓶交给缘儿,笑道:“可怜了刀疤,还真的挨上了两剑,你帮他擦上药。” 缘儿结果药瓶,细心的为刀疤擦药,刀疤傻兮兮的摸摸头发,乐呵呵的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只要能为主子办事,刀疤就算这条命不要了都心甘情愿。” 缘儿为他擦好药,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赞赏的说:“好样的,果然是条忠心的汉子,我们真的没看错你。” 暖语淡淡的一笑,平静的说:“我们下山吧,欧阳公子怕是等急了吧!”说着就缓缓地走下山,缘儿和刀疤对视一眼,然后便跟了上去…… 天黑了,周府的宅院中,一个男子坐在一间漆黑的房间里,白色的衣袍显得格外的刺眼,男子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人,邪魅的说:“你确定萧暖语他们落入了绝峰崖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但是却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地上跪着一道漆黑的身影,那声音还微微的颤抖着,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那男子恐惧地说:“启禀教主,属下亲眼看到他们落入绝峰崖的,绝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 男子呵呵的笑了起来,看来听到这个消息听高兴的,他轻笑道:“好,既然你这么说,本教主就相信了,若是他们没死,那么本教主就让你死,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啊,你不是亲眼看到他们都死了吗?” 地上的人恐惧的颤抖着,“属下的确是看到他们落入了绝峰崖,教主饶命啊!” 男子摇了摇头,蔑视的看着地上颤抖着求饶的人,没有丝毫的同情,反而闪过一丝厌烦,他冷漠的说:“这是个废物,我又说要杀你吗?还不快给我滚,本教主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 地上的男子连连叩头道:“谢教主不杀之恩,我这就滚,这就滚。”男子连滚带爬的掏出了屋子,唯恐屋内的人反悔杀了他,可是那男子刚刚出了屋子,就发出一声惨叫接着夜还是一样的寂静,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而从漆黑的屋子里走出一道黑影,看上去很纤细,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冷漠异常,“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他们都坠入了绝峰崖,死定了。” 男子邪魅的轻笑道:“放心?只要一天没有成功,我就不会放心……” ------------ 武林大会,魔教突袭 魔教妖女死了,中毒的人也都解了毒,连瘟疫都莫名其妙的好了,然而欧阳铭却离奇的失踪了,据那些武林人士说欧阳铭是因为魔教妖女的死才要离开豫州的,而且还扬言不再管江湖之事了,这个谣言只是传了两天便没有人再提起了,要知道神医在百姓的心中是极有威严的,自然没有人愿意侮辱他…… 武林大会正如火如荼的举办开来,一时间豫州变得热闹非常,已经没有了几日前的萧条,街上到处都是欢喜的笑声,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时间过得很快,这日便是武林大会举办的日子了,所有的百姓都早早的到了举办的地点等待着,一个个脸上都满是兴奋,四年才一次啊,能够见到那么多的武林高手对决,那是多精彩的画面啊…… 今年由于时间紧凑,所以并没有往年的那么奢华,但是也已经很不错了,擂台两边都放了几排椅子,是给那些武林人士就坐的,还有一边是专门为那些官商就坐的,而且有一段红绸将这块地方给围了起来,百姓是不允许进来的,因此他们离得很远,不过也没有人会闯进去,万一被伤到这条小命说不定就完了…… 所有的门派都按照次序入座,差不多就快要开始了,待所有的座位都坐满了,武当派的掌门刘长卿走上擂台,高声宣布:“各位武林同道,今天是我们竞选武林盟主的日子,我们要按照抽签的方式来决定对战的门派,每个门派可以派一名高手上台比武,落下擂台者就是输,但是老夫要提一句,我们重在比武,切莫伤人性命,好…抽签……” 刘长卿的话刚宣布完,便开始抽签,抽完签后,每个门派便派出自己的弟子参加比赛,一场精彩的对决赛开始了,台上大的激烈一场,台下看得是津津有味,甚至还有百姓在加油助威,好不热闹…… 第一场比赛结束,赢的人继续参加抽签,接着两两对决,而且打的是越来越精彩,也让观看的人捏了一把汗…… 接下来剩下的就是高手间的对决了,一招半式都有可能是赢得关键,看得旁边的人是异常的紧张,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都已经落山了,而擂台之上也就剩下两个高手,一个是少林的虚空大师,一个便是武当掌门刘长卿…… 大多数人都是看好刘长卿的,因为刘长卿是上一届的武林盟主,武功智谋都是大家公认的,不过虚空大师也不差,他可是少林中武功除了方丈外最高的了,这两人之间肯定是一场精彩的对战…… 两人站在擂台上,眼神间的对决都已经进行了好几回合了,空气中的气场变得肃穆,看得所有人都不禁的紧张起来,但是更多的是期待…… 终于两人开始对战,一招一式都蕴含着极大的内力,让周围的人都暗自心惊,那些百姓本就离得很远了,但是当他们对战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退了几步,离得近的可以感觉到那股气息的压迫…… 两人已经对了数十招了,可是依旧不分上下,正当所有人都看得起劲的时候一阵浓郁的香味飘散看来,在场的人都被这场精彩的比武给吸引了,哪里还管得着什么香味的,但是擂台上的两人却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他们停下了比武,剧烈的喘息着…… 擂台下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停止了比武,有人已经在台下大叫起来,要他们重新开始,两人互看一眼,心里已经明了,他们体内的内力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肯定跟刚才的那股香味有关…… 这时台下的众人也都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竟然开始全身发软,身体已经动弹不得,这时众人才惊恐起来,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就在这时天空中飘来一些花瓣,接着两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缓缓地飞来,身材妖娆,衣衫曝露,她们的身后还有跟着四个抬着轿子的男子,脸上都带着面具,身材十分壮硕,而他们的后面跟着一排男子一排女子,男子都带着面具,女子都蒙着面纱,在花瓣雨中缓缓的落在擂台之上…… 而轿子的外面只是蒙了一层粉色的纱帐,依稀可以看见轿中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相拥的坐在轿中,时不时的还亲热一下…… 所有人都愣在那里,几秒后才回过身来,惊恐的看着擂台上的人,竟然是魔教妖孽…… 帐内传出了一道邪魅的声音,让所有人的毛孔都舒张开来,人都好像掉入了冰窖中,“你们心里在想什么呢?魔教妖孽对不对,哈哈哈……无所谓,反正你们都要死了,想想我也不会生气的,只是想的人会死的更惨哦。” 虚空大师费劲全身的气力,大声吼道:“妖孽,你想干什么?”可是吼完这声后他便觉得全身无力,只能靠着兵器勉强的支撑住身体站稳…… “干什么?虚空大师如此聪明的老前辈,难道还不知道本教主要做什么吗?无非就是杀了你们罢了,你们不是每天都想铲除本教主吗?看看谁先铲除谁?”男子的声音异常的温柔,但是里面却透着阵阵的杀气,让人浑身泛起寒意。 虚空大师冷哼一声,但是现在他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人宰割,没想到他虚空一世英名,竟然会被这妖孽趁机偷袭,现在举要死的不明不白,实在是不甘心啊…… 刘长卿正在努力的恢复真气,想将体内的毒药给压下去,奈何只要一提起真气就好像被吸空一样,越来越无力。 帐内传出男子的轻笑声:“呵呵……刘掌门,你就不要运功了,这种毒香是越运功越厉害的,你的内力只会被它压下去,所以安心等死就是了,干嘛非要挣扎呢?” 刘长卿只是撇过头,也不吭声,一道凌厉的视线在众人的身上扫视着,那男子突然大笑起来,似乎是在嘲笑他们,他边笑边说:“哈哈……本教主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哦,知道萧暖语是谁吗?她根本不是我魔教的圣女,她是你们的救命恩人,而你们的毒是我魔教的圣女下的,也是她解得,哈哈哈……” 所有人都怔住了,虚空大师冷哼一声,骂道:“卑鄙,妖孽,你为什么要伤害萧姑娘?她与我们和你之间的仇怨无关,你怎么可以如此陷害她?”没想到吧,那萧姑娘真的是冤枉的,他们硬生生的害死三条人命啊,无辜的三条人命,实在是罪过罪过。 男子哈哈大笑起来,嗤笑道:“为什么不行?反正本教主是魔教的教主,做这种事情很正常,至于那个萧暖语,怪只怪她在本教主的计划之外,本教主是决不允许计划被破坏的,现在不是很好吗?你们杀了萧暖语,而本教主就可以杀了你们,这叫什么来着,哦……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哈哈哈……” 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帐中大笑的男子,没想到他竟然卑鄙如此,而现在众人总算知道什么叫做恐惧了,商人中已经有人大喊道:“你不就是要银子嘛,放了我,我可以给你银子,你要多少都可以。” 话一说出,其他人也都哀求起来,帐中的男子冷笑一声,嘲笑道:“你说的不错,本教主要的就是银子,不过也要你们的命,你们也不用哀求了,你们必死无疑,凌儿……” 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的飞出纱帐,落在了擂台之上,女子有一张绝美的容颜,五官给人一种想要怜惜的感觉,但是身上的气息却非常的冷冽,她的眼神扫视着所有人,带着一股杀意渗透每一个人的身体中…… 人群中有人已经认出了女子,惊讶的叫道:“你是百花楼的花魁秋凌,你是秋凌,你……”那人话还未说完就倒在了地上,额头上插了一根银针,滴血未出,但是皮肤却迅速的变成了紫色,看起来像是中了剧毒。 女子冷哼一声,冷漠的说:“不许提起百花楼,我是魔教的圣女,不是什么花魁,谁敢再提一句,我要他生不如死。”女子的目光扫视全场,所有人都不敢与她直视,浑身颤抖着不敢再说话。 帐中的男子懒洋洋的躺着,凌厉的眼神扫向女子,不耐烦的说:“凌儿,怎么那么多的废话,动手吧!”说完便拿起一边的茶喝了一口,然后准备欣赏女子的表演。 女子突然从腰中抽出一根软鞭,凌厉的杀气扫向众人,似乎是在选择先杀哪一个,那饱含杀意的眼神让所有人都颤抖起来,逃避女子的视线。 虚空大师大叫道:“妖女,妖孽,赶紧放下屠刀,否则佛祖不会饶恕你们的,你们死后会下地狱的。” 女子的眼睛冷冷的看着虚空大师,手中的软鞭毫不客气的朝虚空大师击去,所有人都移开了眼,不忍看到血腥的一幕,突然一道淡紫色的身影快速的闪到了虚空大师的身前,一把软剑也挡住了软鞭的攻击,发出响亮的敲击声…… ------------ 形势逆转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擂台上的一幕,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子执着软剑挡在虚空大师的面前,而他们都认得这个女子,她便是跟着萧暖语一起跳下绝峰崖的那个姑娘,那她们是不是都还没死?那他们还有救…… 而下一刻一道紫色的身影缓缓地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平静无波的眸子美的惊人,就好像琉璃一样泛着迷人的光芒,她不就是萧暖语吗?而她的身后跟着一个魁梧的男子,长相恐怖,男子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把琴,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样。 他们不急不缓的走到擂台之上,而四周都是惊喜的目光,没想到萧暖语竟然没死,那他们还有不死的希望,可是随后他们的眼神便充满了担心,仅凭他们三个人的武功根本无法对战魔教的妖孽,来也只是送死罢了…… 暖语站在擂台之上,目光直直的看着轿子中的人,冷淡的说:“司徒千,罢手吧,你就这样离开,我还可以放你一码。”虽然以她现在的实力可以对付司徒千,但是却也只能落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可是这里还有那么多的百姓,她不想伤及无辜。 司徒千的眼睛较有兴趣的看着仪态芊芊的暖语,邪魅的说:“哦?你便是萧暖语,果然有胆识,你可是第一个敢叫本教主名字的人?如此本教主便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做本教主的女人,本教主就不杀你们三个,如何?” 缘儿和刀疤都狠狠的瞪着司徒千,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恐怕他都死了几万次了,暖语倒是不生气,依旧冷淡的看着司徒千,平静的问:“你真的不愿意就此罢手吗?” 司徒千呵呵呵的轻笑起来,“罢手?为什么?本教主的计划都已经要实现了,难道就凭你们三个人就想让我罢手吗?即使你没死,一样不是我的对手,美人儿,你不如做本教主的女人,不然死了就可惜了……” 缘儿气急败坏的喊道:“你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竟然敢侮辱暖儿,要我好好地教训教训你。”说着就执起剑朝轿中的人冲去。 凌儿赶紧执起软鞭迎了上去,一时间,两个女子打的难舍难分,不分上下,让那些武林人士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怎么这个女子的武功那么高,难不成那日在绝峰崖上她根本没有使出全力,看来他们有希望活下来了…… 凌儿和缘儿在一边对战,过了都不下几百招了,却依旧不分胜负,两人旗鼓相当,谁也不能伤了谁,这时暖语轻声唤道:“刀疤,琴。” 刀疤将琴拿到暖语的面前,暖语盘膝坐在地上,然后将琴放在腿上,手指轻轻地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缓缓地从她的指尖泻出,让所有人都不禁的沉溺其中,而缘儿手中的剑也越来越快,身上散发出来的内力也越来越强,竟然将凌儿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动的阻挡缘儿的攻击…… 而轿中的司徒千则轻轻的敲动这手指,深邃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正在弹琴的暖语,眼里闪现出一种奇异的光芒,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那眼神就像再看一个猎物一样,充满了侵略性…… 突然秋凌被缘儿狠狠的一击,手中的软鞭都断成了两截,她后退了两部,口中溢出一丝血红,她捂着胸口,死死的瞪着缘儿。 而在此时暖语手中的琴声也渐渐的停了下来,沉浸在琴声中的人都回过了神,有些武林前辈眼里满是震惊,刚才这琴声是失踪了十几年的琴剑双合,想当年那一对姐妹也是靠着这套武功打遍天下无人能敌,可是她们却突然失踪了,没想到今日他们竟然还有机会领略到琴剑双合的风采…… “啪啪啪……”一阵击掌声响起,竟然是轿中的司徒千,他一边鼓掌一边赞赏的说:“不错,不错,这琴声可真是只应天上有啊,没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妙人儿,不过你们刚才使用的是琴剑双合吧,前任教主曾经提过,琴剑双合是一套绝世的修炼方法,得到了它便可以横行天下,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暖语站起身,捧着手中的琴,淡然的说:“哪里,过奖了。” 司徒千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暖语手中的琴上,他邪魅的笑道:“如果本教主没有猜错,美人儿你手中的便是皇宫中失窃了的凤尾琴吧!” 暖语冷淡的说:“这的确是凤尾琴,但是不是失窃的,这便是我的琴,本就是我的东西,只是物归原主罢了,何况这是不是凤尾琴似乎与教主无关,只要教主就此罢手,我不会赶尽杀绝。” 司徒千邪魅的勾起嘴角,轻笑道:“哈哈哈哈……琴剑双合的确是厉害,不过你真的以为可以对付的了我吗?美人儿,你太天真了吧!” “还有我……”一道声音响起,随后一个人便出现在了擂台上,便是已经离开了的欧阳铭,一身的白衫更显现出他的飘逸出尘,他淡然的站在擂台上,微笑道:“不知对于教主而言,我可以对付你嘛?” “原来是欧阳神医啊,你竟然没有离开,我早该想到,这一切都只是计罢了。”司徒千勾起嘴角,接着缓缓地走出轿子,一张绝色的容颜让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天啊,这个男子怎么长的那么妖孽,比起女子来更加的美艳,再加上嘴角那邪魅的笑容,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妖孽…… 欧阳铭淡然的笑道:“哦?可惜现在还是晚了……”他神仙般的气质和妖孽办的司徒千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再加上一个神秘的萧暖语,眼前的一幕简直就是一副奇异的画…… 司徒千邪魅的笑道:“不晚,不晚,就算你们四个没有中我的迷香又如何,本教主依旧不怕你们,我的属下都还在这里,我身边的各个都是魔教精英,难道还对付不了你们四个不成……” 轿子旁边的男子和女子都站了出来,摆出一副准备战斗的样子,手中都拿着不同的兵器…… 欧阳铭勾起嘴角,淡然的笑道:“哦?是吗?那就请教主睁大眼睛看看究竟是谁的人多吧?”欧阳铭的眼神已有所指的看着擂台下。 擂台下站起来六个人,各个样貌非凡,而此时连擂台上的虚空大师和刘长卿都站了起来,一点也没有虚弱的模样,根本就不似中毒,而另外的武林人士也先后站了起来,看来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司徒千的眼神一闪,脸色一变,呵呵的笑了起来,“没想到啊,我司徒千算计了那么久,竟然反而被人算计了,很好,很好,有趣有趣……”只是他的笑听上去难免有些阴森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暖语冷淡的说:“司徒千,我早就劝过你,早些罢手,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此一战吧,只是不要伤及无辜……” 司徒千冷笑一声,打了一个响指,魔教教众就从暗处走了出来,然后将所有人都包围了起来,密不透风,“不要伤及无辜,我司徒千几时那么善良,不管你们有多少人,最好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这些无辜的百姓就会比你们先死……” 他的话还未说完,那些百姓们的手上突然出现兵器,开始攻击魔教教众,而在隐蔽的地方突然出现了无数的官兵往这边冲来,而在地势较高处还有无数的官兵拿着弓箭准备攻击,一时间刀光剑影,血溅当场,不停的有人倒下,有人死亡,这里变成了一片战场,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而缘儿也执起软剑冲向秋凌,两人再次大战起来,先前秋凌已经受了伤,所以这一次缘儿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帮忙已经将秋凌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而欧阳铭和暖语也已经和司徒千打斗起来,两人合力攻击欧阳千,一时之间欧阳千略站下风,但是他们却还是无法伤他分毫,可见他的魔功已经非常的厉害了…… “欧阳千,你不要反抗了,你的圣女已经落在了我的手上,你若是再反抗,我就杀了她。”缘儿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停止了打斗,果然,此时秋凌已经被缘儿擒住,而且缘儿手中的剑还架在她的脖子上,只要稍稍一用力,秋凌就死定了。 欧阳千看着被擒住了秋凌,温柔的笑道:“凌儿,你说我应该为了你束手就擒吗?”他的声音温柔的腻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对心爱的说话,却不知这是一种暗示,一直死亡的暗示…… 秋凌的眼神一闪,她非常明白教主眼中的意思,但是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她年幼便进入魔教跟在教主的身边,虽然她知道教主有多么的冷血无情,但是她还是愿意将一切都奉献给他,因为她爱他,但是教主根本不爱他,她从来都只是个工具,她不甘心就这样死了,她的苟延残喘,她拼命的训练都是为了活下来,她不会让自己死掉的…… 秋凌的眼神一闪,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笑的是那么的美丽,“教主,秋凌这一生是为了教主而活的,决不允许有人利用秋凌威胁教主,教主,秋凌去了……”说完她就咬破了什么东西,接着口中便溢出了鲜血,然后便倒在了地上…… ------------ 击败魔教 众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这个秋凌真是忠心,竟然愿意自杀来保全这个魔教的教主,这么忠烈的女子世间还真是少见啊,可惜透入了魔教的麾下,若是再正义的门派,想必也是个侠女吧! 就在众人还未回过神的时候,司徒千邪魅的声音响起,“如何?你还想拿什么来威胁本教主呢?不过她也威胁不了本教主,哈哈哈……” 缘儿不可思议的瞪着司徒千,质问道:“你怎么一点也不难过啊,怎么说她也是你的人,而且还是为了你而死,你现在竟然还笑得出来。”他究竟是不是人啊,自己的属下为自己而死,他却好像个没事人一样。 司徒千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秋凌的尸体,没有丝毫的感情的说:“难过?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如何呢?痛哭流涕吗?她是我的属下,为了本教主牺牲是天经地义的,何况也是她自愿的,本教主自然很感动,回到魔教自然会嘉奖她的。” 缘儿冷冷的瞪着司徒千,唾骂道:“你还真是狼心狗肺,她为了你牺牲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司徒千邪魅的说道:“她只是我的下属,何况我本就是魔教之人,你们不都称我为妖孽吗?本就是恶人还有什么心可言的,可笑,可笑啊!”秋凌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下属罢了,虽然她亦是自己的女人,但是他从未喜欢过她,死了不过是有些可惜,少了一个可用之人罢了。 “你再看看你这些浴血奋战的属下,他们可都在为你拼命,难道对于你而言他们也是活该吗?”缘儿指着还在厮杀的官兵和魔教教主,虽然都有死伤,但是地上躺着的尸体大多都是魔教教众,而眼前这个魔头竟然没有一丝的感觉。 司徒千看着还在拼命的魔教教众,还有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依旧是一脸的木然,他们都是他的教众,但是他一点都不难过,他魔教那么多的教众,死一些算什么,他只是可惜了自己的计划,原本他的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现在却败得一败涂地…… 暖语看着一脸木然的司徒千,冷漠的说:“你是个可怜的人,更是个可悲的人,你活在世上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一个不懂情为何物的人是根本不可能得到别人的真心,一个连羞耻心都没有的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间。” 司徒千的眼神一闪,看着暖语的眼神闪过一丝什么,他鼓起掌,赞赏的说:“说得好,说得真好,我司徒千纵使千般算计还是输在了你的手上,萧暖语,本教主记住你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后会有期。”他的话刚刚说完,身影几个闪身便消失了。 暖语和欧阳铭本就没有想过要强留下他,他们两个人也只能和司徒千打个平手,他若是一心想要逃跑,谁能够拦得住,何况留下他也只能拼个两败俱伤,若是司徒千要同归于尽,那牺牲可就太大了…… 而他的属下已经死的死伤的伤,还活着的见教主都已经逃跑了,也无心在战了,都放下了兵器不再挣扎,那些官兵将魔教的教众全部的绑了起来,然后准备押回官府处置。 一个穿着盔甲,身材健硕的男子走到暖语的面前,刚想跪下,却发现怎么也跪不下去,他惊讶的看着暖语,这时暗徽走到男子的身边,轻声的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男子恍然大悟,然后便略带恭敬地对暖语说道:“在下乃是豫州军营副将徐德义,萧姑娘有礼了。” 暖语点点头,淡然的说:“徐副将,这次麻烦你了,你的帮忙我会铭记在心的。” “萧姑娘不必太在意,这本就是在下应该做的,官本就该是保护百姓,倒是姑娘,一个女子竟然有如此的才智很本事,让在下十分的佩服。”徐德义恭敬的说:“既然这些魔教教众都已经抓到了,在下就此离去了,萧姑娘保重。” “好,徐副将,那就让暗徽他们护送一程。”暖语点点头,不管他说的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他今日的确是帮了大忙,若是个好官,倒是可以像轩辕宣推荐。 徐德义点点头,然后对着士兵挥手,“走……”说着就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六个暗卫朝暖语一拱手,尊的暖语的同意后便跟了上去,一行军队浩浩荡荡的离去,倒是让刚刚经历一场恶战的江湖中人没有反应过来,江湖和朝廷一向是两不相干,这一次朝廷怎么会派兵来救他们呢? 暖语对着,欧阳铭,缘儿和刀疤点了点头,三人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四人正准备离开,一道苍老的声音叫住了他们,正是虚空大师,他踱步到暖语的面前,感激的说:“多谢萧姑娘的救助之恩,老衲先前误会了姑娘,请姑娘原谅。” 暖语温和的看着虚空大师,平静的说:“虚空大师不比介怀,其实一切都是我与欧阳神医的计策罢了,只是未告诉虚空大师与各位,还望各位莫要介意。” 这时刘长卿走上前,解释道:“这个计策老夫也知道,不过大师是佛门中人,所以萧姑娘不想破坏大师的清修,萧姑娘怀疑司徒千安排了人在我们中间,所以我们才瞒着各位,还望各位武林侠士谅解。” 欧阳铭也温和的说道:“各位请见谅,越少人知道越安全,不会被看出破绽。”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乃是佛门中人,的确不能参与这个计策中,萧施主想的非常周到。”虚空大师深沉的眼扫视全场,温和的说道:“老衲相信各位武林侠士也不会介怀。” 那些武林人士被虚空大师的厉眸扫过,立刻就七嘴八舌的表示自己不会在意,并一个劲的向暖语道歉,暖语一直点头示意…… 刘长卿的手举起,全场便安静了下来,他温和的看着暖语,认真的说:“萧姑娘救了整个武林,而且才智与武功都是我们亲眼所见,不知姑娘可愿做武林盟主带领我们消灭魔教,如此也是我江湖之大幸啊!”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刘长卿,没想到他竟然愿意主动让出武林盟主之位,而且还是让给一个女子,一个女子带领他们岂不是笑掉别人的大牙了,人群中有人开始不服气的叫宣,接着所有的武林人士都开始表达自己意见,不过也有一些表示支持暖语的…… 暖语只是平静的摇了摇头,淡漠的说:“刘掌门,我并无意盟主之位,江湖中的事情本就与我无关,这次插手这件事情只是不愿看到生灵涂炭罢了,不过我有一句话想要告诉在场各位。” “唉……既然姑娘志不在此,老夫也不能强迫,若以后姑娘与欧阳神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老夫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刘长卿叹了一口气,温和的看着暖语,“萧姑娘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 暖语点点头,缓缓的说道:“正邪虽不两立,但亦是一个平衡的支点,世间有正就有邪,有邪才有正,而善恶不过只是在一线之间罢了,只看世人如此看待正邪的定义。” “阿弥陀佛,萧姑娘的言论实在是让老衲茅塞顿开,什么才是正?什么才是邪?姑娘看的才是最透的,老衲惭愧,惭愧啊。”虚空大师微笑道:“若是姑娘有时间,请到少林寺一叙,老衲随时恭候。” “大师妙赞,有机会我定会去少林拜访大师,我就此告辞了。”暖语微笑着对虚空大师点头,然后不急不缓的离开,虽然看她的步子很小,可是却在几秒之内走了几百米的距离…… “各位,我也该走了,告辞。”欧阳铭对众人拱了拱手便离开了,众人连挽留的话都还未说出口他就已经走远了,大家也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赞叹,夕阳下,四人的身影显得如此的美轮美奂…… 直到他们离开,那些武林人士才回过神来,他们怎么都想不透萧姑娘留下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都将眼神转向虚空大师,询问虚空大师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而虚空大师却只是含笑不语…… 不过刘长卿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他恭敬地对虚空大师说道:“萧姑娘这句话的确是蕴含了很深的奥秘,老夫虽然无法悟透,但是却也明白了不少,虚空大师,不知你可有意接下这盟主之位?” 虚空大师摇摇头,淡笑道:“刘掌门,老衲本就是佛门中人,江湖中的血雨腥风不适合老衲,依老衲看这盟主之位刘掌门大可以再举办一场武林大会,能者居之。” “虚空大师既然也无意盟主之位,那老夫也不能勉强,只是老夫也已经无意这盟主之位。”刘长卿微微的叹息,然后便宣布道:“三个月后,老夫会再举办武林大会,倒时会发请请柬给各位。” 虚空大师微笑着点头,“刘掌门想必也已经悟透了,好,好,好,老衲先行告辞了,刘掌门,有时间可以到少林寺来。”想必刘掌门也是因为萧姑娘的话才看透得,这虚无的盟主之位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就让给年轻人去做吧。 刘长卿微笑着点头,“好,那老夫有时间就去叨扰了,虚空大师一路走好。” 虚空大师点头微笑,然后不急不缓的离开,一会儿便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 刘长卿也拱手笑道:“各位武林同道,就此告别了,三个月后武林大会再见。”说完也举步离开,背影渐渐的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 武林大会就这样散场了,所有的武林人士都互相告别,然后离开,豫州成又变成了原来的宁静,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在做梦一样,只是还是有些真实的事情提醒着人们,曾经的事情是的的确确存在的,而豫州的百姓现在谈论的的是那个神秘的萧大夫,那个蒙着面纱的奇异女子…… ------------ 心事 今晚的夜显得的格外的美丽,月亮像大大的圆盘一样挂在空中,而天空中也有无数的小星星在闪耀着,今晚的夜恐怕是这些日子以来最美的了,而暖语则平静的站在窗口看着今晚的夜色,现在的她就好像仙子随时要飞升一样,美的不似凡间的女子…… 而缘儿则坐在那里吃着糕点喝着茶,时不时的看看暖语,她一见到暖语的模样便知道她现在一定在想什么事情,所以还是不要打扰的好,再说了,这里的糕点还挺好吃的,要多吃点,免得明天离开了就没得吃了,不对,离开了也要买一些路上吃,嗯,决定了…… 六个暗卫回到房间里便看到暖语站在窗口正在发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眨着眼睛,终于暗徽率先开口说道:“启禀小姐,魔教教众都押到了衙门,途中什么是也没有发生。” 暖语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继续看夜空,六个暗卫看向缘儿,缘儿吞下口中的糕点,耸耸肩膀,嬉笑道:“刚才本来想告诉你们的,暖儿现在想事情呢,你们最好不要打扰她,不过你们话都说出来了,我提醒也来不及了。”其实暖儿是有反应的,而且也不会生气,不过谁叫他们老是无视她,就吓吓他们。 暗卫恭敬地站在那里,准备等暖语想完了以后再禀报,这种事情很正常,皇上也经常这样,他们就必须站在那里知道皇上想完了以后。 良久后,暖语终于开口了,她幽幽的问道:“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该回皇宫了吧!” 暗卫们互看一眼,暗绝恭敬的回答:“启禀小姐,任务完成我们的确是应该回去了,不知小姐还有何吩咐。” 暖语转过身,幽深的眼认真的看着他们,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冷淡的说:“这里有一封信,你们交给他,告诉他如果他做得到信中的事情,我便会回去,若是他做不到,那我就不再是轩辕暖语。” 暗绝接过信,恭敬的说:“是,小姐放心,属下必定带到。”他们都知道公主口中的他是谁,普天之下也只有公主有这个胆子这样称呼皇上了,不过这些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负责完成任务就够了。 暖语摆摆手,幽幽的说:“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我也累了,你们离开就不必告诉我了,明日一早我也会离开。” 六人齐声说道:“是,属下告退。”说完六人就恭敬的退了出去。 缘儿放下糕点,喝一口茶,仔细的看看门外有没有人,然后将门关了起来,惊讶的问:“暖儿,你为什么要回去?刚才你就是在想这件事对不对?你不会是要回去杀了皇帝吧?” 暖语看着一惊一乍缘儿,哭笑不得的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为什么要回去杀他?既然我已经知道了当年的圣旨不是他下的,那我就没必要杀他了,不是吗?” 缘儿放心的点点头,疑惑的问:“那你为什么想回去?暖儿,虽然你嘴上没有说出来过,但是我知道,你还是介意,还是没办法原谅他,不然你不会一直称呼他为‘他’的,这就证明你还是怪他,暖儿,回去会让你不开心,就不要强迫自己,你已经不属于那里了。” 暖语感动的看着缘儿,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微笑着说道:“缘儿,你总是那么的了解我,的确,我还没有完全的原谅他,但是我回去是为了母后,当年既然不是他下的旨意,那那究竟是谁假传圣旨害死了母后,我要查出当年的真相,我必须要找出真正的凶手,缘儿,你也想得,不是吗?” 缘儿沉默了片刻,突然认真的说:“暖儿,我支持你,我们回去,找到那个凶手,为娘亲报仇。” 暖语点了点头,坚定的说:“谢谢你缘儿!”这么多年来都是缘儿陪着她,不管多大的苦都是她陪着自己一起抗的,所以在自己的心里,缘儿就是自己亲人,除了母后外最重要的人。 缘儿笑呵呵的摸了摸脑袋,疑惑的问:“暖儿,你那封信里究竟写了什么啊?” 暖语神秘的朝她眨眨眼睛,摇摇头道:“我不能告诉你,这是秘密,若是他做到了,你便会知道。” 缘儿虽然奇怪但是也不追根究底了,她端起桌子上没吃完的糕点,笑嘻嘻的说:“那好吧,你不说我就不问,保持一点神秘感也很有趣啊,我要去休息了,暖儿,晚安!” “晚安!缘儿。”暖语微笑着看着缘儿离开,然后走到窗边,看着明亮的夜空,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思念和愁绪,母后,你是不是在天上看着暖儿,你一定很不希望暖儿回到皇宫吧,对不起,母后,这是暖儿第一次不听你的话,对不起…… 这时一道身影走至门口,响了一道温柔却略显淡漠的声音,“萧姑娘,我可以进来吗?” 暖语回过神,转过身,果然是欧阳铭,她平静的说:“欧阳公子,你愿意和我一起上去坐坐吗?” 欧阳铭微微一愣,看看屋顶,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来到了屋顶,就只是静静地坐着,暖语一直平静的看着夜色,眼里满是思念,而欧阳铭也静静地陪着她看着夜空,此时的气氛很宁静,很和谐,谁都不愿意打断此刻的宁静…… 终于,暖语不再看着夜空,转头看着欧阳铭,幽幽地说:“欧阳公子,你知道为什么我想来这里吗?因为这里离母后更近一些,我可以感觉到她的气息,我真的很想她,只要一静下来就会想她,十年前的那一幕常常出现在我的梦中,每一次我都会从梦中惊醒,那种感觉很孤寂。” 欧阳铭温柔的笑道:“我相信你娘亲一定在天上看着你,她一定很高兴有你那么好的女儿,所以不要难过,你并不孤寂,因为你的身边还有很多关心你的人,缘儿姑娘,刀疤,还有……还有我……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暖语与欧阳铭对视着,这一刻,她的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蔓延开来,让她的脸变得通红,连心跳都在急速的增长着,她移开目光,努力的平复心情,努力平静的说:“谢谢你,很多事情我都不能告诉缘儿,不知道为什么,跟你说出来以后感觉就轻松多了,谢谢你愿意陪我坐在这里。” 欧阳铭的脸也微微的红了,心跳也急速的跳动着,他的耳朵可以清晰的听到心跳的频率,他暗暗的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悸动,温柔的说:“萧姑娘,你不用跟我客气,我很愿意陪你说心事。” 暖语转过头,认真的看着他,温和的问:“我们是朋友对吗?” 欧阳铭点了点头,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暖语微笑道:“既然如此,从今以后,你不要再叫我萧姑娘了,我听着很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他口中的‘萧姑娘’,或许自己已经把他当成朋友了吧! 欧阳铭微微的一愣,然后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好,那我就叫你语儿,可以吗?那你也别称呼我欧阳公子了,叫我铭。”他不希望和别人叫的一样,语儿,就是专属于他的名字。 “好,铭……”暖语点了点头,努力的平复又开始剧烈跳动的心,温柔的说:“我决定回到皇宫,做那个轩辕暖语,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找到杀害母后的凶手,我不喜欢那种尔虞我诈的生活,但是我必须回去。” 欧阳铭温和的看着她,微笑道:“你还记得你白天说的话吗?正与邪不过是一念之间,只是在于自己是怎么看待的罢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乎在哪里呢?只要坚持你的想法,做你自己就够了。” 暖语微微一愣,轻笑道:“没错,我怎么那么糊涂,人世间哪里没有尔虞我诈,我只是将皇宫想的太恐怖了,其实哪里都是一样的,只是在于自己的心境罢了,谢谢你!” “你今天谢我谢的够多了,其实你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欧阳铭温和的笑道:“语儿,我相信坚强如你,一定知道该怎么做的,也一定会找到那个幕后黑手。” 暖语感激的看着欧阳铭,然后起身,微笑道:“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去睡吧,今天真是谢谢你,铭。”说完暖语便离开了屋顶。 欧阳铭微笑着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满是温柔,语儿,助你成功,我永远会支持你的! ------------ 回到上官家 第二天,六个暗卫早早的便赶回了明城,想必是急着回去报告任务去了,而欧阳铭也神秘的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关于他,还是一个谜,至于暖语三人,他们驾着马车缓慢的行驶在回到明城的路上,专管别人不敢管的事情,为百姓出了不少的恶气…… 三天过去了,皇上突然下了一道圣旨昭告天下,萧皇后之女轩辕暖语找到了,还册封她为苍龙国第一公主,御赐苍龙玉佩,并将后宫暂时交与轩辕暖语打理,要知道苍龙玉佩的价值就等同于皇权,而且皇上还将后宫交给了她,那这个第一公主现在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日正午,暖语三人坐在茶楼里,静静地喝着茶,听着茶楼里的客人谈天说地也别有一番滋味,不过今日茶楼里的热门话题却是轩辕暖语这个第一公主,还有苍龙玉佩…… “你听说了吗?皇上竟然将苍龙玉佩传给了第一公主啊,也不知道这公主是何方神圣,竟然让皇上如此宠爱……” “是啊,这苍龙玉佩可是我国的镇国之宝,它就相当于皇权,是太子登基才会传下去的,没想到皇上竟然给了一个公主,那这个意思,难道皇上要将皇位传给这个公主……” “你们可不能瞎猜,这皇上总不能将皇位传给一个公主吧,那袆王爷才智出众,而且武功谋略都是上上之人,这皇位八成是他的……” “你还真别说,还真不一定,皇上连后宫都交给这个第一公主了,要知道现在掌管后宫的可是婉妃娘娘,这不是直接给婉妃娘娘一巴掌吗?” “他说得有道理啊,这第一公主就是萧皇后的女儿啊,十年前的事情都不是秘密,所有人都知道,皇上为了她们可差点吐血身亡,现在这公主找到了自然是要加倍疼爱的。” “不过听说这第一公主年幼时就天资聪颖,比起袆王爷还要聪慧,而且那琴声犹如天籁啊,难怪皇上那么宠爱……” “可是听说当年这第一公主的样貌……” …… 一位男子走进茶楼,男子长得俊逸非凡,一双鹰眼迅速的扫视着茶楼的每一个座位,最后落在了角落上暖语这一桌上,男子快步的走到暖语这一桌,轻声的说道:“小姐,老爷让属下来询问小姐,几时回家?” 暖语瞥了一眼男子,然后对他使使眼色,平静的说:“暗夜,先坐下来喝口茶吧!”说着,还拿起茶杯为暗夜倒了一杯。 暗夜坐了下来,压低声音恭敬地问:“公……”他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暖语一个眼神给憋了回去,他赶紧改口道:“小姐,不知小姐什么时候才愿意回府?老爷已经等得急了,老爷说他已经做到了小姐想要的,只希望小姐可以早日回到他的身边。” 暖语喝了一口茶,不急不缓的说:“他就那么急吗?既然我要的他都做到了,我自然会回去的,十七号是个好日子,让他这个时辰命人抬着轿子道上官家来接我回宫,而且在宫中摆好宴席,我要每一个人都到,谁都不能缺席。”看来这些暗卫的能力真是不弱,这样竟然都能找到,不过看他们风尘仆仆的模样,恐怕也累了几天了。 暗夜放心的点点头,恭敬的说:“既然如此,属下就先回去禀报老爷,免得老爷心急。”说罢就要起身离去,却发现怎么也站不起来,他疑惑地看着暖语。 暖语平静的看着他,冷漠的说:“那么急干什么,你的茶还没喝。”她的眼神瞥瞥桌上的茶,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唉,做暗卫也辛苦,连坐下来喝口茶的时间都没有。 暗夜微微一愣,眼里流露出一丝一样的情绪,然后快速的喝完了,接着就发现自己能动了,他恭敬地对暖语拱手道:“希望小姐早日回府,属下告退。”说完人就消失不见了。 暖语放下茶杯,看了看街道,平静的说:“我们也该走了,回到明城还有事要做。” 三人离开茶楼,继续赶路,马车不急不缓的行驶着,马车中传出了优美的琴声,让人不自觉的陷入其中,每个听到琴声的人都会停下脚步看看马车,赞叹着琴声的美妙,直到马车消失,琴声变得悠远,他们都还在猜测,马车中弹琴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本来她们离明城就不远了,虽然马车行得很慢,第二天午时她们便回到了明城,马车停在上官家的门口,缘儿和暖语下马车,刀疤敲了敲门,门开了,一个中年男子探出头,见到刀疤便下了一条,颤巍巍的叫道:“我们这儿可是上官府,你快走,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刀疤真是哭笑不得,他扰扰头,委屈的看看正捂着嘴偷笑的缘儿,唉……他怎么那么倒霉,什么都没干别人就说要报官了…… “他不是什么坏人,你赶紧去通报,就说萧姑娘回来了,讲不定一会儿还有奖励呐!”缘儿轻笑道:“还不快去。” 那中年男子一听是萧姑娘,就赶紧跑进去通报去了,果然,过了没多久,一道俊逸的身影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一看到门口的暖语就激动地叫道:“暖儿,你们终于回来了。” 暖语点点头,歉疚的说:“上官大哥,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上官枫温柔的笑道:“我倒是没什么,只是娘亲那里你得好好的哄哄了,爹去外地谈生意了,娘都在大堂里等你,咱们快进去。” 暖语三人跟着上官枫来到大堂,上官夫人正谈着脑袋看着外面,一见到暖语的身影就立刻奔了过去,一把将暖语搂在怀里,激动的说:“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和你娘亲一个脾气,真是急死人了。” 暖语任由上官夫人搂着,她也知道自己让她担心了,赶紧甜声说道:“灵姨,我是怕你看到我走会难过啊,好了嘛,暖儿不是都好好的回来了吗?而且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了,不管去哪里我一定会先告诉灵姨的好不好?” 上官夫人放开暖语,娇嗔道:“你这丫头,这小嘴倒是越来越甜了,好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不然我就对不起水儿了……”说着说着灵姨竟然有想哭的趋势,这眼泪已经在他的眼眶里打转了。 “灵姨,别哭哦,哭起来就不美了哦!”暖语握住灵姨得手,温柔的说:“灵姨,我这一次真的有收获,我找到韩仁了,也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上官夫人的眼泪立刻就收了回去,她认真的说:“我都知道了,圣旨都下来了,我都猜到了,但是暖儿,你母后这一生毁在皇宫里,灵姨不希望你再回去了,那里那么的险恶,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有多么的危险,你回去了,我一定会更担心的,更重要的是我知道水儿一定不希望你回去的.” “我也知道母后不希望我回去,但是我必须要回去,灵姨,我不能让母后死的不明不白啊!”暖语坚定的看着上官夫人,安慰道:“灵姨,你不用为我担心,圣旨不是已经下来了吗?我已经是第一公主,还有苍龙玉佩,想要对付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是……”上官夫人犹豫的想要说什么,却被暖语打断了,暖语对她眨眨眼睛,“难道灵姨还不相信我吗?我可是萧暖语。” 上官夫人慈爱的抚摸着暖语的头发,温柔的说:“你这丫头还是第一次对我撒娇呢,唉,既然你都决定了,我也改变不了,但是你要记住,我上官家这第一世家的名头可不是作假的,若是谁敢欺负你,灵姨就是你坚强的后盾。” 暖语感动的点点头,不好意思的说:“灵姨真好,灵姨,我想请你帮个忙。” 上官夫人愉悦的笑道:“说吧,你肯开口,灵姨高兴还来不及呢。” 暖语不好意思的说:“后天我就要回宫了,我告诉轩辕宣,要求他在皇宫大摆筵席,而且还要用轿子从上官家将我抬出去,所以……” 上官夫人也是个机灵人,立刻就明白了暖语的意思,她笑道:“所以,你想另一帮你准备衣服首饰,当然没问题,灵姨保证可以将暖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但是暖儿,你这么大张旗鼓的回去,恐怕会遭人嫉妒,这架势是不是摆得太高了?” 暖语若有所意思的说道:“架势是越高越好,只有这样才能引蛇出洞,嫉妒往往是最容易露出马脚的。” 上官夫人恍然大悟,她有些担心的说:“你这个办法的确是好办法,只是会树立不少的敌人,不过生存在皇宫里就是要高调,你越低调,那些人就越会欺负你。” 暖语握着灵姨得手,微笑道:“我就知道灵姨会理解我的,灵姨我十七号回宫,不知道能不能准备妥当。” 上官夫人轻轻地拍着暖语的手,轻笑道:“放心,我上官家衣服首饰多得是,而且灵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等着,灵姨这就去安排,枫儿,暖儿就交给你了,好好的陪她说说话。”说完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暖儿,我娘就是这个性子,这些日子她天天念叨着你,幸好你没事回来了。”上官枫温柔的说道:“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受什么苦吧?” 暖语淡淡的说:“上官大哥放心好了,我没事,这些天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 暖语缓缓的讲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上官枫则听得暗暗心惊,但是也更加佩服起这个小女孩,这么小的年纪便如此聪慧,只是这些日子不在她的身边,让她吃了不少的苦,今后他一定会好好地保护她,不会再让她那么辛苦了…… 上官枫看向拿着琴的刀疤,微微一笑,温和的说道:“你就是刀疤,果然是条汉子,这些日子多亏了你照顾暖儿。” “哪里,都是主子和缘儿小姐照顾我,要不是他们,刀疤还生活在盗贼窝里,我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刀疤呵呵的一笑,憨笑道:“我早就听说上官少爷的威名,今日一见还真是名闻不如见面。” “哪里,刀疤兄弟真是见外了,虽然你曾经走错了路,但是我也很佩服你的盗亦有道,一个讲义气的人才是真正的好汉,既然你来了上官家,就不必见外,何况你又是暖儿的人,那就是我上官府的自己人。”上官枫对刀疤说完,便温柔的对暖语说道:“暖儿,我带你们去小院吧,这些天来娘亲一直命人打扫着……” 暖语点了点头,四人缓缓地走去小院,看着一路上清幽的风景,难得的感受到如此轻松的时刻,回到了上官家,就好像回到了家一样,那种温馨的感觉让人好幸福…… 给读者的话: 小暖很努力的在写了,不过最近有点忙,亲们有什么意见就告诉小暖,我会努力修改的…… ------------ 惊世之容 第二天一早,上官夫人便带着几个丫鬟兴冲冲的到了小院,一进小院,她便高兴地叫道:“暖儿,缘儿,灵姨为你们准备好衣服首饰了,我保证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暖语和缘儿走出屋子,就看到兴高采烈的灵姨,两人不禁相视一笑,赶紧迎了上去,缘儿惊讶的看着灵姨身后跟着的七个丫鬟,疑惑的问:“灵姨,你带了多少衣服首饰啊,怎么有这么多?” 灵姨牵住她们的手走进去屋子,慈爱的说道:“这里哪里多了,你们可是要进宫,怎么能少,明天的宴席上那些妃子啊公主们的肯定会大肆打扮,若是不将你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们会取笑你们的,再说了,你们就像我的女儿一样,给你们用灵姨不心疼。” 缘儿赶紧摆摆手,“灵姨,我用不着打扮的,我回去穿着宫女的衣服就行了。”回到了皇宫她就必须谨守自己的本分,怎么可以和公主平起平坐,这样别人会取笑暖儿的。 暖语看向缘儿,认真的说:“缘儿,从你离开皇宫的那一刻你就不是宫女了,你只是我萧暖语的姐姐,就算进了皇宫也是,所以你也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姐姐,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嗯?” 缘儿感动的点点头,眼睛里已经蓄出了泪水,暖儿对她太好了,其实能够有暖儿对她那么好她已经很满足了,不管是宫女还是什么,她都觉得很幸福,她犹豫的说:“可是……暖儿,别人会取笑你的,毕竟我原本就只是个小宫女罢了……” 暖语严肃的看着缘儿,认真的说:“缘儿,那是以前,从母后认你做女儿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姐姐了,没有人会取笑的,回到皇宫,我会要求轩辕宣给你赐封,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取笑你。” 缘儿焦急地说:“不要,暖儿,不要为我这么做,我不需要赐封的。” 暖语温柔的看着缘儿,轻笑道:“记得吗?你叫萧缘儿,嗯?所以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萧缘儿。” 缘儿咬着唇点了点头,她坚定的说:“暖儿,我会记住的,我是萧缘儿,所以我也会像你那么坚强。”暖儿的话她会永远记得的,她不会再害怕了,因为她的身边有暖儿,她的责任就是保护她,所以她必须要坚强起来。 暖语拍了拍她的肩膀,灵姨温柔的拍拍他们的手,慈爱的笑道:“你们两个小丫头不要再说这个了,反正你们在灵姨的心里都是一样的,好了,来看看灵姨准备的东西,快,拿上来……” 灵姨刚说完,那七个丫鬟便端着东西上来,灵姨打开第一个盒子,拿出盒子中的衣服,展现在暖语和缘儿的面前,轻笑道:“这件衣服就是我为暖儿准备的,乃是我上官家第一裁缝亲手缝制的衣服,还有个很美的名字,叫紫色蝶仙,多少大家闺秀来买我都不愿意卖,就连丰盈公主也想要这件衣服,不过今日我送给暖儿。” 暖语赞赏的看着眼前的衣服,紫色的纱衣带着迷蒙之感,给予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衣衫上的蝴蝶栩栩如生,好像随时会飞出来似地,衣服上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恰到好处,这件衣服就好像带着生命里一样在吸引着别人,恐怕只能用巧夺天工来形容了…… 缘儿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神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终于她回过神,惊讶的大叫:“灵姨,这件衣服太美了,有一种很神秘很飘逸的感觉,相信穿在暖儿的身上绝对是最美的。” 灵姨呵呵的轻笑起来,她将紫色纱衣放进盒子里,然后骄傲的打开第二个盒子,将里面的衣服拿出来,自豪的说:“这件是你的,虽然不是第一裁缝所做,但是却集结了我上官家所有裁缝的心血啊。” 缘儿惊叹的看着灵姨手中的衣服,虽然没有紫色蝶仙那么的飘逸,却带着一种活力迸发的感觉,白色的纱衣带着淑女感,青绿色的里衣透着活力,黄色的肩带衬托的不失英气,衣衫上精细的花纹美轮美奂,这件衣服真的是给她的吗? 灵姨将衣服收起放好,然后打开另外两个盒子,轻笑道:“这里面是给暖儿的发饰,项链,挂饰和首饰,都是我上官家的珍品,价值连城,保准那些妃子和公主们嫉妒死。” 灵姨边说边打开剩下的盒子,“这便是给缘儿的首饰,还有这些都是千金难买的胭脂水粉,可是我千挑万选来的,保准你们会变得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不对,你们本就是大美女了,不过用上我这些东西保准美的跟个仙子似地。” 暖语赞赏的看着盒子中的首饰,上官家不愧是第一世家,这些衣服首饰都是价值连城的精品,恐怕天下很难再找到那么好的东西了,暖语感激的对灵姨说道:“灵姨,谢谢你,但是这些都是上官家的宝贝,我们不能收下……” 缘儿听暖语这么说,也从震惊中回过神,她合上嘴巴,拼命地摆手道:“暖儿说得对,灵姨,这些东西你还是收回去吧,我们不能收。” 灵姨的面色一摆,不高兴地说:“你们这么说就是不把灵姨当成一家人啦,太伤我的心了,我那么高兴的为你们找到这些首饰,就是希望你们明天可以漂漂亮亮的去皇宫,为你们的娘亲争一口气,你们却拒绝我的好心,这叫我情何以堪啊……”说着说着她越说越伤心,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眼看就要落下来了…… 暖语和缘儿对视一眼,无奈的说:“好吧,我们收下就是了……” 灵姨这才转忧为喜,脸上都要笑出花儿来了,她高兴的说:“那就好,不枉我那么费心的张罗,明天一定要打扮的美美的,让那些趾高气昂的妃子和公主们看看咱们家两个丫头的漂亮……” 缘儿见灵姨一脸兴奋的样子,打趣道:“灵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嫁女儿呐!这些做嫁妆都够了。” 灵姨慈爱的笑道:“你这丫头,你们就相当于我的宝贝女儿,待你们出嫁的时候,灵姨一定为你们准备丰富的嫁妆。”她看着暖语的眼神里别有深意,不过也只有那么一瞬间罢了,但是还是让暖儿感觉到了那一丝异样,但是暖语没有深想,她知道另一是不会伤害她的。 缘儿笑嘻嘻的说:“我才不要出嫁呐,我和暖儿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的……” 灵姨有些感慨的说道:“是啊,想当年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世事无常啊,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缘分到了赶也赶不走,只能接受……” 缘儿嘟起嘴不说话了,暖语温柔的说:“缘分的确是很难捉摸的事情,但是我们的感情是不会变的啊,即使有了相爱的人,我还是相信,我们会守护住我们的感情,灵姨,那么多年了,你和母后的感情不是还是那么深吗?” 灵姨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丫头这小嘴真是厉害,灵姨这做生意的人都说不过你,你说的不错,即使再也见不到师姐,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是一样的,暖儿,缘儿,你们为灵姨弹一首曲子吧,灵姨好想再感受一样当年的那种感觉。” 两人点点头,暖语抱起琴走到院子中坐下,轻轻的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响起,缘儿执着软剑站在院子中,随着琴声舞动着,每一个动作都与音符完美的结合了起来,谁想得到这么美的曲子和这么美的舞蹈竟然暗藏杀招…… 灵姨静静地站在一边,沉迷的看着院子中的两人,渐渐的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她和师姐也是这样,琴剑和谐,可是那种日子再也回不去了,这一生她再也没有机会再和师姐一起舞剑了…… …… 第二天,小院内热闹非凡,暖语和缘儿被包围在一群丫鬟中间梳妆打扮,而灵姨则这边跑跑,那边瞧瞧,指点指点那些丫鬟,忍不住时还亲自动手…… 首先被打扮完的是缘儿,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原本微黑的肤色也显得白里透红,她的头发被俏丽的梳起,盘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还留出发丝垂在耳边,看起来透着活力但是却不失淑女,那件衣服将她不太出众的身材也衬托的恰到好处,再加上那些首饰,原本只是清秀的她俨然变成了一个小美女,让人看了都想要流口水了…… 灵姨赞叹的看着眼前的小美人,没想到不太漂亮的缘儿打扮起来竟然也那么漂亮,若是现在有男人恐怕都流口水了吧…… 这时一个丫鬟惊讶的叫出声来,灵姨和别的丫鬟好奇的转过身,见那丫鬟呆呆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很是震惊,灵姨疑惑的拍拍那丫鬟的肩膀,轻声叫道:“小菊,小菊,你怎么了?” 小菊拍了几下终于回过神,她震惊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暖语,喃喃的自语道:“好美,好美,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人……” 灵姨听到了小菊的喃喃自语,疑惑地看着暖儿,难道暖儿的容貌让小菊那么震惊的吗?说实话,她也很好奇,暖儿一直都带着面纱,她也不知道她的容貌,但是十几年前传言她的容貌几位丑陋,但是小菊刚才明明说的是…… 终于,小菊停止了喃喃自语,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跪在地上,惊恐地说:“公主赎罪,小菊不是故意的,小菊不是故意的……” 暖语平静的看着她,冷淡的说:“起来吧,我不怪你,以后不要随便下跪了。” 小菊害怕的看了暖语一眼,发现她真的没有怪她的意思才缓缓地站了起来,眼里的恐惧也变成了感激,公主不但没有怪她,还那么温和的跟她说话,公主好好哦! 灵姨看着这一幕,好奇的问:“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小菊,你来说。” 小菊害怕的说:“刚才……刚才……夫人你们都在看缘儿小姐,小菊就为公主戴上簪子,不小心……不小心将公主的面纱弄开了,小菊看到,看到公主面纱下的脸,好美……所以才惊呆了……”她的脑海中还是停留在那张脸上,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的女子,那五官真的好完美…… 灵姨认真的看着暖语,此时的暖语已经穿着完毕,紫色蝶衣衬托着她的身材完美无缺,带着飘逸感,好像随时会乘风而去,发髻虽然简单但是却不失华贵,配上那些首饰,看上去简直就是飘飘欲仙的仙子,那面纱偏偏增添了一股神秘感,让忍不住的想要去探索…… “你们都下去吧,把门关起来……”灵姨吩咐了一声,那些丫鬟们便离开了,临走前当然也关上了门。 灵姨不好意思的问道:“暖儿,介不介意让我看看你的容貌?” 暖语似乎早就已经猜到了,她点点头,缓缓地摘下面纱,绝世的容颜暴露在了空气中,灵姨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暖语,她已经找不到魂魄了,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知道傻傻的站着,傻傻的看着…… 缘儿拍拍灵姨的肩膀,轻声唤道:“灵姨,醒醒啊,不是吧,灵姨……” 灵姨一下子惊醒过来,但是还是无法从刚才的惊艳中回过神来,她喃喃的说:“暖儿,你……你……没想到你的容貌竟然那么美……” 缘儿轻笑起来,调侃道:“灵姨,没想到吧,暖儿小的时候中了胎毒,多亏嬷嬷找到了解药,然后再加以灵泉浸泡,一直以来暖儿都带着面纱,因为每个人看到她的容貌都是这个反应,就连我从小看到大,还是会惊呆了。” 灵姨赞叹道:“的确,想当年沂水是武林第一美人,容貌惊世,美的不出凡尘,没想到今日你竟然比你母后更美,沂水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慰了。” 缘儿还想说什么,门口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一个丫鬟在门口说道:“夫人,轿子来了。” 灵姨为暖语戴好面纱,叮嘱道:“暖儿,你回到皇宫,绝不能让人看到你的容貌,你的地位已经遭人嫉妒,若是再让人看到你的容貌,定会引来更大的麻烦,切记灵姨说的话。” 暖语点头笑道:“灵姨你放心,我本就无意让人看到我的容貌。” 灵姨放心的点点头,笑道:“好,我们走吧……” …… ------------ 回到皇宫 一顶极大极华丽的轿子停在了上官府的门前,抬轿的人竟然还穿着禁卫军的衣服,轿子旁边站着的两个俊逸男子,正是六个暗卫中的暗殇和暗羽,他们是被特别安排来保护暖语的,百姓们都好奇的看着这顶轿子,纷纷猜测这顶轿子是用来接哪位大人物的。 暖语捧着凤尾琴和缘儿在上官夫人的陪伴下走出了上官府,原本看热闹的百姓们都呆呆的看着这两个从上官家走出来的仙女,眼睛都不知道眨了,哇……好美的女子…… 上官枫也正好从外面赶到门口,看到两人也微微的一愣,但是很快便恢复了神智,他走上前,对着暖语温柔的说道:“暖儿,记住,上官家永远都是你的后盾。”总算是赶上了,爹外出,上官家的生意就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好不容易挤出时间赶回来,为的就是告诉暖儿这句话。 暖语感激的点点头,“上官大哥,谢谢你!你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上官枫点点头,他如何能够放心,皇宫是个尔虞我诈的地方,是天下最危险地地方,将暖儿放在那里,他的心恐怕一刻也不能安宁,但是这些话能对暖儿说吗?说了只会让她更不安罢了。 暗殇上前一步,恭敬的说:“公主,请上轿,皇上已经在御花园里摆好了宴席迎接公主。” 暖语点了点头,看着一脸舍不得的灵姨,轻柔的说道:“灵姨,不用为我担心,我走了,你多保重,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的。” 暖语给缘儿一个眼神,便进入了轿子,缘儿也跟了进去,轿子缓缓地行驶着,灵姨和上官枫就一直目送着轿子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她们的身影,上官枫温柔的对灵姨说道:“娘,我们回府去吧,她们不会有事的,我会命人密切的观察皇宫内的情况,你可以放心。” 上官夫人点了点头,可是眼里还是有些担心,但是还是在上官枫的搀扶下离去了。 轿子缓缓的行驶着,缘儿的手紧张的握在一起,十年了,等到她再一次踏入这个地方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会害怕,当年她不会是宫里一个被人欺侮的萧宫女罢了,回到这里就让她想起了曾经的生活…… 暖语看出了缘儿的紧张,她伸出手附在缘儿的手上,对她微笑着点点头,给她信心,她不希望缘儿有什么自卑心理,她们都是一样的人,只不过出生的地位不同而已,所以不必因为自己的出身而有什么介意的,只要活得开心,什么出身又有什么关系呢? 缘儿努力的回以一个淡淡的笑容,只是些许有些僵硬罢了,不过比紧皱着眉头要好得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停了下来,轿子外面响起了暗徽的声音,“公主请落轿。” 暖语刚想走出轿子,缘儿拉住她的衣衫,微笑道:“暖儿,将凤尾琴交给我吧!”暖儿才是公主,如果捧着琴进去,那些人会笑话她的。 暖语微微一笑,将凤尾琴交给缘儿,然后就走出轿子,看着这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地方,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缘儿跟在后面出来,也不想看宫中的景色,就只是看着暖语,似乎看着她才能让她安心。 禁卫军将轿子抬走了,暗徽恭敬的说道:“公主,请跟着属下走。” 四人一路走去,心里都有自己的心思,也没有人有那个心情看风景,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走到了御花园的路口,道路两旁站满了侍卫,都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给这座花园曾添了一股严肃的感觉,而王公公已经在花园门口翘首以待了,一见到暖语和缘儿先是愣了愣,然后便高声喊道:“第一公主驾到!”那尖细的嗓子到让暖语和缘儿有些不适应了。 接着那些侍卫都恭敬的单膝跪地,起身喊道:“属下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暖语的眉头皱了皱,冷漠的说:“起来吧,以后见到本宫不要随便下跪,本宫不喜欢。”她最讨厌别人动不动就下跪了,虽然这里是皇宫,但是她也不能容忍这一点。 “是,公主。”侍卫们都站了起来,恭敬地站在那里,就好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这时,王公公上前一步,恭敬的说:“老奴给公主请安,皇上特命老奴在此守候,公主请随老奴来。”他也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气势,恐怕那些皇子皇女们没有一个比得上她的,果然是萧皇后的女儿,巾帼不让须眉啊! 暖语点点头,淡淡的说:“有劳公公了,不知公公如何称呼。”依这王公公身上的衣服来看,他的品级绝对不低,既然皇上会派他来,也就是说他是跟在皇上身边的太监,对于这种近臣,就算不打好关系也不能得罪。 王公公倒是对暖语的态度有些诧异,他微笑道:“老奴姓王,名遣,公主随意怎么称呼都可以,公主请随老奴来。”这暖语公主果然是个聪慧的人儿,他对她的好感又多了一些。 暖语对着缘儿点点头,然后几人便跟着王公公来到御花园中,轩辕宣坐在最上面的位置上,眼神灼灼的看着缓缓走来暖语,十年了,他终于可以见到女儿了,他的宝贝女儿越发的美丽动人了,和当年的沂水多么的相像啊…… 而即他之下的位子上坐的便是婉妃,她的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意,但是衣袖下的手已经掐的紧紧的了,那些妃子们的脸上的表情都各有千秋,明明心里恨得要命,可是却还是要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那笑容笑的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至于那些皇子们和公主们,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除了嫉妒还是嫉妒了,都死死的瞪着暖语,皇子们是因为暖语得到了苍龙玉佩,而公主们则是因为她们的衣衫首饰,凡是女子都知道,她们身上穿的戴的都是上官家不买的珍品,是她们想尽各种方法也无法得到的,现在竟然穿在她们的身上…… 而恨意最浓的就是轩辕盈了,她不仅看见了暖语身上穿的衣服,还看到了缘儿手上抱着的凤尾琴,那是她宝贝了十年的东西,化成灰她都认得,竟然在她们的手上,她们就是偷了自己凤尾琴的贼…… 而轩辕袆恐怕是除了轩辕宣外最平静的人了,甚至他的眼底还有一些欣喜,她真的没死…… 王公公,缘儿,暗殇和暗羽跪在地上请安道:“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生,王公公,暗殇,暗羽,你们先下去吧……”轩辕宣慈爱的看着暖语,眼里满是兴奋,他努力的压下激动的情绪,温和地说:“暖儿,十年了,父皇没有一日不在想你和……只要你回来就好了,就好了……” 三人已经退到了一边,暖语对于轩辕宣的慈爱有那么一瞬间的感动,但是只是那么几秒便消失无踪,她只是冷淡的行礼道:“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轩辕宣地脸瞬间便沉了下来,原本的欣喜已经消失不见,取代的是一脸的忧伤,他叹了一口气,忧伤的说:“暖儿,难道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朕吗?朕多么想听你叫朕一声父皇啊!” 他失望的模样让暖语心中的某一角软了下来,暖语平静的说:“皇上,请给暖语一点时间。”她不是不想叫,是叫不出口,看着他,就让自己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一幕…… 轩辕宣的脸色稍微好看一些了,他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好吧,毕竟暖儿离开了十年了,朕也不能勉强啊,朕会给暖儿时间的,暖儿你身边的便是缘儿吧!” 暖语点点头,平静的说:“是,皇上,缘儿便是母后当年认得女儿,她陪了我十年。” 缘儿被轩辕宣的眼神一扫,整个人便如刺在背,她赶紧跪了下来,恭敬的叫道:“奴婢缘儿叩见皇上。” 轩辕宣温柔的看着缘儿,慈爱地说:“起来吧,你早就不是什么奴婢了,暖儿刚才都说了,皇后早在十年前就认你做了女儿,况且你照顾暖儿那么多年,从今以后,你便是佳缘郡主,是朕的义女,可好。” “谢皇上……”缘儿站起身,对着暖语微微一笑,郡主,就是王爷的女儿,自己竟然从一个宫女一跃变成了郡主,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轩辕宣温柔的笑道:“好了,你们且入座吧!”他指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位置,也就是婉妃对面的位置。 暖语和缘儿刚刚坐下,轩辕盈站了起来,不服气的说道:“父皇,盈儿有话要说。” 轩辕宣的面色一变,压下心底的怒气,问道:“盈儿有什么事情非要在这个时候说,现在是在为你皇姐接风洗尘,有什么事情可以宴会完了以后再说嘛!” 轩辕盈傲然的看着暖语和缘儿,嗤笑道:“什么皇姐,她不过是个贼……” “盈儿,你不要乱说话,你不要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身为公主也实在是太不识体统了。”轩辕宣厉喝一声,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空气也渐渐变得冷了。 婉妃没有想到轩辕盈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惹皇上生气,明眼人都知道现在那轩辕暖语有多受宠,她怎么这个时候撞到刀口上,可真是个笨女儿,太不争气了,婉妃生气的呵斥道:“盈儿,你太刁蛮了,立刻给本宫坐下来,否则母后要责罚你了。” 轩辕袆都在向轩辕盈使眼色,轩辕盈好像没看到似的,继续大声的喊道:“我没说错,那个死丫头手上拿的就是我的凤尾琴,她们就是偷了凤尾琴的小偷,父皇,你要为盈儿做主。”说着说着她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随时都有要哭出来的趋势。 轩辕宣的面色已经沉了下来,他冷着脸说道:“做主!朕早就告诉过你凤尾琴的事情不许你再提起,你今天反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点也不顾及公主的身份,你到底还知不知道羞耻,你将朕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婉妃!你还不快管管你的女儿!” 婉妃被轩辕宣给吓着了,十几年来她从未见他发过那么大的脾气,今日盈儿的确是太愚蠢了,但是他也不能这样骂她啊,他将自己至于何地,婉妃将怨气憋回心里,全部算在了暖语的头上,她生气的说道:“盈儿,你不要再惹事了,听到没有。” 轩辕盈的委屈的看着自己的父皇母后,她们平日里不是都很疼她的吗?怎么现在都要骂她,都是为了这个轩辕暖语,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轩辕盈将眼泪憋回肚子里,狠狠的瞪了暖语一眼,然后不服气的坐了下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以后再收拾轩辕暖语。 给读者的话: 最近比较忙,所以更的比较晚,在此向亲么道个歉,请亲们多多支持,暖儿会坚持努力的! ------------ 琴弦断,曲意合 暖语站起来,冷漠的说:“刚才丰盈公主口中的凤尾琴就是缘儿手中的这把,不过十年前就已经是我的东西了,这是皇上赐给我的奖品,现在它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何况好琴要配得上知音,若是丰盈公主可以在琴艺上赢了我,凤尾琴就属于你。”她早就料到了,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婉妃,你现在一定很生气吧! 轩辕盈不服气的站起来,高傲的看着暖语,骄傲的说:“好,你说的,既然如此,那我们一会儿就比试一场,若是我赢了,这琴就归我了,你输定了,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轩辕盈了。”从输的那日起她便苦心钻研,只有她才配得上凤尾琴,天下没有人可以赢得了她。 暖语淡然一笑,冷淡的说:“好,可惜你的话说的太满了,十年前与十年后的结果不会有差别的,现在的你根本没有资格弹琴。”刁蛮任性还不用大脑,婉妃,你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女儿。 轩辕盈微微一愣,被暖语身上的那股自信的气势给吓到了,不过很快她便反应过来了,她冷哼一声,死死的瞪了暖语一眼,她不会输的,绝对不会…… 暖语平静的坐了下来,面纱下的嘴角已经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想到这轩辕盈竟然那么的冲动,一个心境躁动的人是无法弹出好的琴声的,更别提用凤尾琴了,可笑,可笑…… 那些妃子和皇子公主们的脸上都露出了看好戏的模样,不管谁赢她们都高兴,反正一直以来她们都看不惯轩辕盈趾高气昂的模样,她一直仗着自己是婉妃的女儿便刁蛮的欺辱别人,若是她输了,他们都乐得看她的笑话,不过若是她赢了,也能杀杀这个轩辕暖语的气势,让父皇不再那么重视她,而他们,就看好戏好了…… 婉妃和轩辕袆的脸色都很难看,他们都知道盈儿已经输了一半了,她现在的心境根本没办法弹出好的琴声,怎么和轩辕暖语斗啊,实在是太丢人了…… “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朕不参与,现在朕便要宣布一件事情。”轩辕宣的厉眸扫视全场,威严的气势让所有人都要不自觉的低下了头,他高声宣布道:“朕要趁着这个时候向你们宣布暖儿第一公主的身份,还要将苍龙玉佩和凤印交给她掌管,从今以后,见暖儿就如见朕。” 这时王公公拿了端了一个木盘上来,盘中放了两样东西,一样是后宫的印章,另一样便是苍龙玉佩,轩辕宣的手一挥,王公公便将木盘端到暖语的面前恭敬的说:“公主,这边是凤印和苍龙玉佩了。” 暖语点点头,平静的说:“劳烦公公了,这两样东西还是暂存在公公那里好了,等宴会完后,本宫再问公公拿,可以吗?”她对这个王公公倒是很有好感,从他的眼神中他感觉不到任何的恶意,反而带着好意和关心。 王公公微微一愣,精明的眼里有一丝感动,他微笑道:“那老奴就暂未公主保存。”说着又拿着木盘退下了。 暖语微笑着点头,站起身来,看着轩辕宣,平静的说:“皇上放心,暖儿虽然离开了十年,但是规矩还是知道的,绝不会让皇上失望!” “好,好,朕就知道暖儿不会让朕失望的,暖儿坐下吧,与朕不需要那么见外.”轩辕宣大笑道:“好了,大家边吃边看表演吧,前些日子朕还特地让舞姬重编了一支舞蹈,在这场宴席上表演呐。” 音乐声缓缓地响起,几个美艳的女子走进御花园,随着音乐起舞,起承转合,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尽显妩媚与妖娆,看的那些皇子们眼睛都不眨一下,那些公主们倒是没怎么看表演,脸上尽是蔑视,似乎对于她们的表演不屑一顾。 暖语认真的看着这支舞蹈,不得不说,宫中的舞队的确是舞的不错,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配上衣饰和音乐,的确是妩媚妖娆,只可惜少了一股灵动之感,多了一份刻意的妖娆,这便是这支舞最致命的缺憾…… 一舞完毕,那些舞姬退了下去,但是乐曲声却未停,另有一个妖娆的绝色一女走了进来,随着音乐飘飘起舞,眉眼之间尽透妖娆,唇不点而红,淡雅的胭脂衬托着的肌肤白里透红,火红的舞衣衬托着她完美的身材,看上去风情万种,看的那些皇子们的眼睛都要突出来了…… 女子透着风情的眼俯瞰全场,让所有的男人都不由的一颤,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若不是现在在宴会上恐怕他们都要扑上去了…… 音乐声渐停,女子也停下了舞蹈,婷婷的站在那里,对着轩辕宣恭敬地行礼道:“奴婢舞娘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此时,这个女子的眉眼间已经不似刚才的那么妖娆,反而透着一股清冷的气息,将那些皇子们色迷迷的眼神全部熄灭了。 轩辕宣微笑道:“舞娘,舞姿超然绝技,不愧是我苍龙国第一舞姬,冲着你这支舞,朕决定赏赐你,你想要什么啊?” 舞娘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道:“皇上过奖了,舞娘不求名利钱财,只有一个要求,舞娘刚才听闻第一公主刚才说的‘好琴要配上知音’,舞娘十分的佩服,而且舞娘听说了十年前公主的琴艺造诣便已让第一乐师自叹不如,所以舞娘希望公主可以为舞娘弹奏一曲,让舞娘来舞一曲……” 轩辕宣看向暖语,遵循暖语的意见,暖语看看舞娘,直觉这个女子并不会害自己,她点了点头,平静的说:“可以,我对舞娘的舞姿也十分的钦佩,也愿意为舞娘弹奏一曲。”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便是轩辕盈,她大声的叫道:“父皇,我也要参加,我就要借着这个机会赢回我的凤尾琴,求父皇成全。” 轩辕宣看了看暖语,见暖语点了点头,他想舞娘问道:“舞娘,你可同意?” 舞娘冷淡的笑道:“可以,只是舞娘有个要求,这个裁判要由我来当,若是两位公主的琴声可以让舞娘的身体活过来,情不自禁的舞上一曲,那么就算赢了。”她的身体这一生只为一首曲子活过,她这一生求的也是可以再活一次,让她的身体随着音乐而舞,可惜,没有人再能做到。 轩辕宣点点头,“好,朕同意了,那么暖儿,盈儿,你们谁先来?” 轩辕盈一下子蹦了起来,激动地说:“我先,但是盈儿要用凤尾琴,我要证明,只有我才是最适合凤尾琴的。”她才不要让那个贱丫头先来呐,万一她成功了,那自己岂不是不战而败,她要先赢她,不给她机会反击。 轩辕宣看向暖语,暖语对缘儿使了个眼色,缘儿将凤尾琴交给轩辕盈,轩辕盈接过凤尾琴,趾高气昂的瞪了暖语一眼,然后开始弹奏,曲声悠扬开来,可是却给人一种另外的感觉,所有人都知道这首是丰盈公主最拿手的曲子,本该是婉转凄美的,可是如今却带着一股戾气,让人不愿意去聆听…… 可是轩辕盈却恍若未闻自己问题,依旧傲然的弹着这首曲子,还时不时的骄傲的看一眼暖语,可是渐渐的她便着急起来了,她看到舞娘站在那里轻摇着头,一脸的不耐,一点都没有要跳舞的意思,她的眉头微皱,然后更努力的想要将琴弹好,可是急功好利的心情却更影响了她的琴声,让舞娘根本不愿意再听下去,更别提跳舞了…… 舞娘别过头去,不愿意再听轩辕盈的这首曲子,她天生对乐感十分的敏锐,一生要求的便是毫无杂质的舞蹈和音乐,而这曲子本该是首好曲子,却因为弹琴之人的心境而毁了,糟蹋了这首曲子,更糟蹋了这凤尾琴啊…… 轩辕盈见舞娘这样的动作就更急了,手上的动作渐快,“呛……”琴弦竟然被她硬生生的邦断了,她轻叫一声,然后捂着手,恐怕是连手都破了吧! 暖语和舞娘同时摇头叹息,可惜了,这么一把好琴,原本凤尾琴的琴弦是很牢固的,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断的,传说它是极有灵性的,若是不愿意让弹琴之人弹奏,它便会自动的断开,没想到今日竟然真的会有这种事情…… 婉妃见轩辕盈的手受了伤,立刻就跑了过去,焦急的看着她手上的伤口,伤口是不大,不过婉妃却也很着急了,她对着一边的侍卫叫道:“快,去叫太医来!” 那侍卫快速的跑走了,婉妃担忧的看着轩辕盈,眼里满是心疼,但是她的心里也明白,盈儿输了,输的彻底,刚才的那首曲子,根本就不能听,难怪凤尾琴会自动断弦了…… 轩辕宣只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唉……他怎么会生出这个一个女儿,刁蛮任性,骄傲自大…… 很快太医便赶来了,在仔细的为轩辕盈进行了一番包扎后,宴会就可以再度开始了,但是凤尾琴已经断了一根琴弦了,根本就无法在弹奏了,舞娘的眼里已经变成了绝望…… 轩辕宣担心的问:“暖儿,不如父皇为你换一把琴吧,明日父皇便命人修好凤尾琴。” 暖语微微的摇着头,轻轻地抚摸着凤尾琴,极尽温柔,看得人都不禁羡慕起她手下的这把琴,暖语自信的说道:“不用,即使它断了一根琴弦我依旧可以弹出属于它的曲子,我们是心灵相通的,它知道我要表达的意思。” 轩辕宣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十年前暖儿不是也是这样的笑容吗?依旧给了我如此的惊喜,他相信暖儿是会传造奇迹的,因为她是沂水的女儿…… 舞娘惊讶的抬起头,眼里也重新燃起希望,她期待的看着暖语,心灵相通吗?那我看看吧,你如何用这把断了琴弦的第一乐器弹出让我心动的曲子…… 暖语抚摸着琴弦,然后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接着轻轻地拨动着琴弦,完美的琴音倾泻而出,动人婉转的曲调好像再向人倾诉着自己情意,那音调就好像可以进入人的心里,让人不自觉的去聆听它,陷入,陷入,不停的陷入…… 舞娘闭上眼,感觉着这感人心肺的曲子,她感觉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活了过来,再向自己叫宣着,她随着音乐舞动着自己的躯体,那么的淋漓尽致,没有包袱,没有规定,舞的是那么的随心所欲,这便是她一生的追求…… 一首完美的曲子加上一首完美的舞蹈,恐怕这次的结合便会让他们一生不忘,现在所有看着的人都已经找不到自己的神志了,似乎这音乐,这舞蹈才是他们灵魂的所在…… 琴声渐渐的停了,舞蹈也渐渐的停了,暖语和舞娘同时睁开眼睛,眼里都有着同样的共鸣,舞娘深吸一口气,赞叹道:“我想输赢已经众所周知了,暖语公主让我实现了一生的追求,凤尾琴也是属于她的,对于一个琴者而言,断了的琴就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但是公主却可以将这把琴发挥的如此的淋漓尽致,不愧是第一公主,舞娘佩服。” 暖语淡淡的笑道:“哪里,舞娘的一曲也让暖语佩服不已。” 轩辕宣满意的大笑道:“好了,比赛的结果都出来了,今日的宴会也算成功结束了,朕深感欣慰啊,好了,天也快黑了,朕今天还有奏折未批阅,都散了吧!暖儿,你们和朕一起走吧!真还有些话要对你们说呢!”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开。 众人齐声,恭敬地跪拜道:“(臣妾)儿臣恭送(皇上)父皇!” 轩辕宣离开了,暖语和缘儿也跟着离开了,那些妃子们和皇子公主们也自行离去了,而婉妃牵着轩辕盈,将她带回宫去,恐怕少不了一阵教训,轩辕袆跟在她们的身后,一脸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想什么…… ------------ 沂语宫来了赏赐 而轩辕宣将暖语带到了一座崭新的宫殿前,这座宫殿很大,很豪华,很奢侈,比起当年的乾宁宫还要奢华的多,轩辕宣指着眼前高大的宫殿,自豪的说:“暖儿,自乾宁宫烧毁后,父皇便命人重新造了这间宫殿,因为父皇相信上天不会那么残忍的夺走你,果然,你真的回到了父皇的身边,一直以来父皇都未给它取名字,今日就由你来吧!” 暖语看着眼前奢华的宫殿,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说实话,她看到这座宫殿并没有多少喜悦,但是还是有那么一丝的温暖,起码他还是记得母后和自己的,想必母后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吧! 轩辕宣担心的看着暖语,犹豫的问:“暖儿,怎么?你似乎不高兴父皇为你准备的这份礼物。” 暖语微微的摇了摇头,冷淡的说:“不是,我只是在想名字罢了,那就叫沂语楼吧!” 轩辕宣舒了一口气,温柔的说道:“好名字,暖儿,你果然很懂事,好了,父皇带你进去看看你以后的家,走吧!”他看得出来,暖语并不是很喜欢,但是至少她还是愿意接受的,就足以证明她已经开始接受他这个父皇了,这样他的心里也有些安慰了。 暖语和缘儿跟着轩辕宣走进沂语楼,宫里站满了宫女和太监,他们正要下跪,轩辕宣便摆摆手,温和地说:“从今以后你们便好好的伺候公主,若是朕发现你们谁对公主不敬,朕就不会那么温和的说话了。”他的利目一扫,一股威严的气势吓得那些宫女和太监立刻低下头,身体都轻颤起来。 宫内的太监和宫女们低下头齐声说道:“是皇上……”他们自然知道这第一公主现在蒙的圣宠,皇上对她是宠爱有加,谁有那个胆子敢对公主不敬啊,岂不是都要人头落地。 轩辕宣满意的点点头,温和的对暖语说道:“暖儿,朕带你去参观你的新家,来吧!” 轩辕宣的话刚刚说完,王公公就来到了他的身边,靠在轩辕宣的耳边低声说道:“皇上,礼部尚书,吏部上书,工部尚书,太傅,国师,护国大将军等大臣都在御书房等候,说有要事来报。” 王公公说的声音极轻,恐怕是怕暖语听到吧,不过他这欲盖弥彰的做法更让暖语肯定了这些人禀报的事情与自己有关,暖语当成没听见,但是却暗暗的观察着轩辕宣的神态表情。 轩辕宣的眉头深深的皱起,眼里闪过一丝戾气,想必是已经知道了那些大臣所要说的话,他压下心头的怒火,平静的对暖语说道:“暖儿,父皇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你和缘儿自己逛逛吧,不过最好叫人陪着,这宫殿可不小啊,父皇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嗯?” 暖语点了点头,轩辕宣就快步离开,看样子赶得很急,而且带的火气还不小,王公公对着暖语微微一笑,赶紧追轩辕宣去了。 暖语看了看那些宫女太监,一个个都低着头,身体还在颤抖,这让她感觉自己好像很恐怖一样,让他们那么害怕,暖语冷淡的说:“记住我的规矩,第一,没人的时候不许称呼我公主,叫小姐;第二,不许动不动就下跪;第三,不要看到我战战兢兢的;第四,没有我的吩咐你们不要随便到我的房间,明白了吗?” 那些宫女和太监吓得声音都在颤抖了,他们恐惧地说:“是,公主……”怎么这个公主比皇上还要恐怖,这些规矩在宫里都是禁忌,公主这样规定,被人知道了可是要重罚的,他们怎么那么命苦啊,分到这个宫殿里来。 暖语对于他们这个态度很无奈,她必须要把他们这个习惯给改过来,别的宫殿是不管,但是自己宫殿里的人每日都那么战战兢兢的,岂不是要难过死了,暖语的冷漠的问:“谁是总管?站出来,将名字报给我听。” 一个年级较大的宫女上前一步,看上去二十岁左右,样貌清秀,她总算没有其他的人那么害怕,她恭敬地回答:“奴婢是掌管这个宫宫女的,名叫燕儿。”虽然她极力表现的镇定,但是暖语还是感觉到她话语里有微微的颤抖。 一个二十多岁的太监走了出来,恭敬地鞠躬道:“奴才是掌管这个宫太监的,小姐称奴才小德子即可。”他表现的很镇定,而且还将暖语刚才的话记下来了,看来是个很玲珑的人。 暖语正视小德子,发现他长得还挺清秀的,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也没有太监的阴柔感,反而有一股英气,暖语冷淡的说:“小德子,你以前是在哪个宫里当差的?”她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让那些宫女和太监都捏了一把汗。 小德子恭敬的回答:“奴才是跟着王公公当差的,也是王公公特意将奴才安排在这里,王公公说小姐刚刚回宫,对宫里不太熟悉,奴才在宫里也可以逗小姐和郡主开心。”其实他的心里也在打鼓,跟着一个看不出喜怒的主子,将来可要悠着点,难怪王公公要安排他来,这公主的气势可不小啊! 暖语赞赏的看着泰然自若的小德子,不错,口齿伶俐,心思玲珑,不愧是王公公调教出来的,留在身边的确是个帮手,暖语平淡的说:“小德子,从今日起这沂语楼里的事情你就多兜着点,干得好我是不会亏待你的,燕儿,你就跟在我身边吧,宫里的事情就交给小德子了,再安排两个伶俐点的宫女照顾缘儿,明白了吗?” 两人异口同声道:“是,小姐……”没想到事情竟然发生了那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小德子是高兴坏了,没想到他升官了,怪不得王公公之前让他口齿伶俐些,不要有胆怯的表现,原来是这个原因,而燕儿的脸色难看得要命,想必是在为自己以后的日子发愁呐! 缘儿看着众人天差地别的脸色,扑哧的笑出声来,她调侃道:“你瞧瞧这宫里的气氛,真是不舒服,你们放心吧,暖儿很好的,只要你们没有异心,暖儿是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看我以前就是跟着暖儿的的宫女,不是也好好的吗?” 那些宫女太监们都抬起头看了一眼缘儿,倒是觉得这个坦率的郡主很可爱,听她说的她以前是公主身边的宫女,能从公主做上郡主,那她真的好厉害啊,若是他们也有那么幸运就好了! 缘儿耸耸肩,轻笑道:“其实暖儿就是冷漠了一些,但是性格很好的,很少生气,只是她不喜欢别人当她是公主,不喜欢别人下跪,所以你们平时只要随意一些,时间长了你们就会习惯了,接下去,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站在这里当柱子,累了就坐下来休息就好了!” 缘儿说的轻松,这些宫女太监们听的可不轻松,他们的心里都在打鼓,这宫里头的主子可都不是那么好伺候的,前一秒说不生气,后一秒就会说你蔑视主子,赐你个重罚,这些事情在宫里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所以他们还是不要当真的好,免得这主子是耍着他们玩的,那他们这条小命岂不是就玩完了…… 缘儿看他们依旧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一点都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她无奈的耸耸肩,唉,她可没辙了,八成这些宫女太监们是害怕了,所以就算主子吩咐了也不敢去做,管他呢,时间长了他们就明白了,其实她们两个一点也不可怕…… 缘儿甜笑的对暖语说道:“暖儿,咱们进去看看吧,这大厅好是好,可惜太严肃了,老是呆在这里难怪气氛会那么严肃呐!”真是的,呆在这种地方人迟早也会变得严肃的,现在想想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可以离开皇宫,不然现在岂不是跟这些宫女们一样了。 暖语刚刚想点头,外面就传来了一声尖细的声音,“第一公主接旨……”声音刺痛人的耳膜,让暖语和缘儿都感觉很不舒服,下意识的都皱了眉毛,宫里太监那么多,声音那么难听的还是第一个,简直就是鸭嗓子。 声音刚完随后便一个四十多岁已经发福了的老太监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不过一见到暖语便立刻点头哈腰的走了过来,他献媚的说:“老奴叩见第一公主,叩见佳缘郡主,启禀公主郡主,刚才皇上赏赐绫罗百匹,黄金万两,珠宝两箱,还有成衣两箱给公主和郡主,现在正在外面侯着,奴才特地来为公主通报贺喜的!” 暖语和缘儿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厌恶,看这老太监的模样,肯定捞了不少油水,不然怎会那么胖,而且看他这副献媚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那些太监宫女们都低着头,遮掩住他们眼底的厌恶,说的真好听,特地来通报报喜,想是知道第一公主现在受宠,来这里拍马屁的吧,顺便再捞点赏赐,这林公公最喜欢来这一套了,巴结受宠的主子,都不知道捞了多少油水了…… ------------ 惩罚坏公公 缘儿轻咳一声,正经的问道:“不知这位公公如何称呼?在哪里当差?”看他的衣服装饰,品级应该不低,不然也不会可以来送赏了。 那公公还以为有什么好处,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他高兴的回答:“老奴林财,乃是在藏宝阁当差的,今日皇上为公主和郡主赐赏,所以老奴特来恭喜两位的。” 缘儿恍然大悟的说道:“林公公是吧,你是特地来恭喜我们的是不是?那为什么要恭喜我们呢?你倒是说来听听,说的对,本郡主重重有赏。”藏宝阁,怪不得那么有福态,感情在这么个好地方啊! 林公公一听说有赏赐,脸上都笑出花了,一堆肥肉都挤到一起去了,他献媚的说:“公主回到皇宫,皇上对公主是宠爱有加,您现在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啊!您看,皇上现在就金银珠宝赏赐不尽了,想必公主以后必定是凤凰中的佼佼者,老奴自然要恭贺公主的。而郡主您,从一介宫女升到郡主,多厉害啊,那是多耀眼的荣光啊,是宫中以及民间的楷模啊,将来必定会飞黄腾达!”” 缘儿的脸突然板了下来,沉声说道:“哦?林公公认为本郡主是麻雀变凤凰是吗?本郡主怎么觉得林公公在提醒本郡主曾是宫女的事!” 那些宫女和太监们都没想到郡主生气起来竟然也那么恐怖,看她刚才温和的模样,怎么也没想到她发起火来也那么恐怖,不过挺爽的,这林公公一直仗着自己资格老欺负新人,还克扣工钱,看到他脸色吓得铁青,简直就是大快人心啊…… 林公公噗通跪在地上,想必那膝盖肯定磕的很疼,但是他现在哪里还顾及的了这个,他焦急的解释道:“郡主请听奴才解释,奴才不过是想恭贺郡主罢了,绝对没有那个意思,郡主靠的都是真本事,奴才是真心的佩服郡主的……” “真本事……林公公还真是伶牙俐齿啊,不愧是宫里的老人了……”缘儿冷笑道:“是人都知道是皇上念在皇后娘娘和公主的面子上才赐了郡主之位给我,林公公实在讽刺本郡主这个本事吧!” 林公公实在是有口说不清啊,他焦急的辩解道:“郡主误会奴才的意思了,奴才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奴才自己掌嘴,是奴才说错话了。”说着林公公竟然开始掌嘴起来,啪啪啪的声音回荡在大堂里,让那些宫女和太监都在心里暗笑。 直到林公公的脸上都肿起来了,掌印清晰的印在他的脸上,暖语才冷漠的说道:“够了,你停下来吧,林公公,你今日的确是说错话了,不仅是郡主的,还有本宫的。”说着暖语冷漠的眼睛还瞥了林公公一眼。 林公公的全身都颤抖起来,他恐惧的直叩头道:“老奴错了,老奴不该乱说话,求公主饶命啊!”公主的一个眼神比起郡主要可怕多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在死亡的边缘打转了,要知道现在谁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公主啊,否则这脑袋别想要了。 暖语移开眼,实在是不想看这种贪生怕死又贪财的小人,看那些宫女太监的眼神,想必这林公公平时也没少干坏事,那就好好的惩戒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别人。 暖语冷漠的说:“本宫也不是个喜欢惩罚下人的主子,你得罪了本宫,本宫可以念在你是初犯既往不咎,不过有一个前提,就是要看你平日里做人如何了,若是这些宫女公公们愿意为你求情,那么本宫就可以饶了你这一次,如何?若是无人为你求情,来人啊!” 两个侍卫听到暖语的叫唤声,赶忙从宫外走来,恭敬地鞠躬道:“属下参见公主,公主有何吩咐?” 暖语冷淡瞥了一眼林公公,说道:“也没什么,劳烦两位在此等一等,若是没有人为林公公求情,两位就将他带到御林军统领或者太监总管那里,就说奉了本宫的命令彻查林公公,看看他究竟做了多少‘好事?’”对付这种人就不能只是皮肉伤的惩罚,要让他明白自己所犯下的错误,要他后悔自己曾做过的事情。 “是,属下遵命!”两位侍卫看了一眼满脸掌印的林公公,眼底没有一丝同情,反而闪过一丝快慰,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了公主,但是这种就会溜须拍马的贪财之人早就好受到惩戒了,若不是他将宫里的主子们都哄得高高兴兴的,他们早就惩罚他了…… 林公公此刻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若是平时他一点都不怕,因为他的身后有那么多的主子做考生,就算去了御林军和太监总管那里,他依旧可以横着走出来,可是今天是第一公主下命令了,现在那个主子也压不过公主的风头啊,何况自己平日里也结下了不少仇家,现在肯定也没人替自己求情了,难不成自己活了四十几年,真的要这样死吗? 缘儿看到林公公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还是暖儿聪明,对付这种人打几巴掌还是轻的,像这样才解气呢,缘儿厉声呵斥道:“林公公,求情就快点,现在公主愿意给你机会,若是换成本郡主,直接了解了你,还是你平日里作恶太多,自己都害怕了,那就让本郡主亲自了解你好了。” 林公公颤抖着肥胖的身体,往前爬了几步,对着那些宫女和太监拼命的叩头,拼命的哀求,“求求你们,帮帮我吧,我平日里的确对你们不好,我现在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求求你们,为我求求情,只要我可以活下来,我给你们银子……求求你们……” 林公公跪在地上求了半晌,额头上都磕出了淤青,看起来马上就要破了,那些宫女们都有心软的趋势,看样子都想为他求情了,她们互相看了几眼,但是却踌躇着不敢说话…… 缘儿温和的看着她们,微笑道:“你们有什么就说吧,今日随便你们说什么,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来,本郡主恕你们无罪。” 一个年级较小的宫女颤巍巍的说道:“奴婢想请公主饶了林公公一命,虽然他平日里克扣了奴婢不少的工钱,但是也罪不至死,但是……但是奴婢希望他将克扣的银子还给奴婢,奴婢的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要养活……” 虽然她的声音极轻,可以说是留在喉咙底说的,但是暖语和缘儿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看她才十四五岁,没想道还承受了这么重的压力,暖语的声音放的温柔些了,“你放心吧,这银子他一定会还给你的。” 缘儿瞥了一眼地上瑟瑟发抖的林公公,继续问道:“你们谁还有要求的,都赶紧提出来,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到时候你们有什么委屈我们可都管不着了。” 那些宫女和太监想了想,然后纷纷说出自己的委屈和要求,不过他们都还挺善良的,要求林公公只要将银子还给他们,甚至还有些为他求情。 林公公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平日里实在是做了太多的恶事了,感激的对着这些宫女太监们叩头道:“谢谢,谢谢,我平日里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你们竟然还愿意替我求情,谢谢你们,你们都是好人!” 暖语微微的勾起嘴角,声音还是冷淡的很,但是却多了一丝温柔,“好,既然本宫之前已经说过了,那么林公公这条性命就留下了,不过……这工钱你得还给他们,以后也不要再欺负别人了,你要知道,老天爷都看着,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好运的!” 林公公激动的说:“是,是,老奴知道,多谢公主不杀之恩,老奴以后再也不会欺负人了,而且那些银子,老奴会加倍的还给他们。” 缘儿提醒一句,“不只是他们,还有你平日里欺负的那些人,你从别人哪里扣了银子及用要还回去,你也不想想,进宫里做宫女太监的哪个不是苦命人,你还克扣他们的工钱,你良心何在啊,若是你家里有弟妹父母养活,你让别人扣了工钱会多难过。” 林公公连连叩头道:“郡主教训的是,老奴黑心黑肺,老奴以后再也不敢了,郡主大人有大量,饶了老奴这条贱命吧!那些银子……老奴会还的……” 缘儿点点头,对那些宫女和太监们说道:“记住林公公他今日说的话,今日的事情本郡主还管定了,若是他真的再敢欺负你们,就告诉本郡主,还有,若他不还钱,你们也可以说,本郡主替你们顶着,我顶不住,上面还有一个呐!嗯?” 几个年纪较小的宫女已经捂着嘴轻笑起来,那些太监宫女们的脸色也没有那么的拘谨了,显然刚才的事情已经改变了暖语和缘儿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了,也觉得这个冷漠的公主也没有那么可怕,反而很善良呢! 暖语对两位侍卫说道:“劳烦两位送林公公去太医院吧!” “是,公主,属下告退……”两个侍卫恭敬地点头,然后提起林公公离开了,看林公公虚弱的样子,连腿都站不起来,恐怕是惊吓过度了。 暖语淡淡的笑道:“好了,我今日够累了,回去休息了,燕儿,你领我回房吧!你们也好去休息了,沂语宫没那么多讲究,缘儿,你在这里挑两个陪你玩的吧,我先回房了。” “是,小姐……”燕儿恭敬的说:“小姐随燕儿来吧!” 暖语跟着燕儿离开了,缘儿的眼神在这些宫女的身上转啊转的,然后笑嘻嘻的说:“我可是很好的,不强迫,我们要多几日的了解,要你们自愿跟着我,那我先回房咯!”说着就奔奔跳跳的离开了。 那些宫女和太监们大眼瞪小眼的,他们发现这第一公主和这佳缘郡主都很好相处的嘛,也不像别的主子那样会捉弄人,看来他们的运气还不错,被分到了 ------------ 毒医莫格 一连几日,沂语宫内的赏赐那是络绎不绝啊,什么好东西都送到沂语宫去了,那些平日里受宠的皇子和公主们当然是气在心里,但是也无可奈何,谁让现在人家大权在握还如此受宠呢? 整个皇宫内弥漫的除了嫉妒还是嫉妒,但是却有一个人依旧温婉的穿梭于各个宫殿中,和妃子们聊聊天,下下棋,这日子过得好不潇洒,这个人便是婉妃,她没有后宫的职权,反而变得更加的逍遥起来,每天串串门,赏赏花,品品茶,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了似地…… 这日,婉妃坐在花园中,优雅的看着书,那模样是有多悠闲就有多悠闲,突然花园中吹来一阵劲风,接着凭空出现了一个矮小的男子,穿着一身灰衣,带着一张毫无血色的面具,与这花园中的美景对比显得格外的突兀。 男子低下头,恭敬地说道:“奴才叩见娘娘,禀娘娘,茹妃娘娘又在玉兰殿里发怒了,而且已经打死了好几个宫女了,这次火气看起来不小。”他的声音尖细,听在人的耳朵里就好像一把锯子在心头割啊割得,格外的不舒服。 婉妃放下手中的书,优雅的看着男子,微笑的问道:“哦?火气不小嘛?本宫猜猜,皇上是不是将什么宝物又送到沂语宫去啦,还是说这几日都没有去过玉兰殿了呢?”现在宫里最平常的就是这种事情了,皇上对于轩辕暖语的宠爱她也生气,她也恨,但是她不会那么愚蠢…… 男子呵呵的笑了起来,那声音犹如地狱来的鬼煞,恐怖而诡异,“呵呵呵……娘娘真是料事如神,奴才佩服之至,两样都有,皇上已经好几日未去过玉兰殿了,更重要的是茹妃看到了皇上命人送到沂语殿的宝石,就直接拦回了自己的宫里,皇上知道后将她训了一顿,并且禁止她踏出宫门一步。” “呵呵呵……有趣有趣,这茹妃总是这么不长脑袋,是人都知道现在最不好惹的就是轩辕暖语,她竟然自己撞到刀口上去,活该。”婉妃轻笑一阵,面色突然沉了下来,她嘲讽的说道:“罢了,这样愚蠢的棋子不要也罢!” 男子犹豫的问道:“娘娘的意思是?可是茹妃是娘娘一手培养起来的,娘娘不是一直都想用她来对付受宠的妃子的吗?娘娘若是这样舍弃了这颗棋子,未免可惜……” 婉妃冷哼一声,毫无感情的语调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寒冷,“的确是可惜了,原本本宫也是舍不得这颗棋子才让她一直留在皇上的身边,甚至容忍她怀上龙子,不过她竟然仗着自己怀了孩子就想爬到本宫的头上来,竟然开始疏远本宫,也不想想,本宫可以将她抬上去,自然也可以拉下来。” “娘娘打算怎么做?”他早就知道婉妃对茹妃早有不满,茹妃自怀有身孕以来就不曾来过婉宁宫,而且也开始疏离婉妃,婉妃早就想除掉她了。 婉妃突然轻笑起来,阴沉的面容也露出了温婉的笑容,她话锋一转,微笑的问道:“莫格,她的肚子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了的人还以为她有多么关心茹妃肚子里的孩子呐! 被婉妃称作莫格的男子粲粲的笑道:“娘娘放心,奴才早就在她的食物里下了无色无味的蚀骨粉,而且这种毒会被茹妃肚子里的孩子吸收,渐渐的,那孩子就会化成一团血水,将茹妃也给毒死,不过娘娘可以放心,这毒是查不出来的,除非刨开茹妃的肚子,否则茹妃只能是小产而死。”他已经在幻想那一幕了,这该是多么伟大的毒药啊,哈哈……他真是个天才……哈哈…… 婉妃轻摇着头,温柔的说:“可是本宫不想让她这样死,她是本宫一手扶上去的,即使要死也得为本宫做出贡献来,本宫要借刀杀人,这刀便是茹妃,这人嘛就是轩辕暖语啦!不知莫格毒医可有妙法?” 莫格阴笑起来,他阴测测的说道:“娘娘想一箭双雕,很简单,这蚀骨粉对海棠花最有反应,只要一闻到那个醉人的香味,蚀骨毒便会加快毒发的速度,只需要半个时辰,中毒之人便突然一命呜呼了!” 婉妃讶异的看向莫格,疑惑的问:“可是茹妃的花园中最多的便是海棠,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莫格粲粲的笑道:“因为奴才给她下了药,让她的嗅觉暂时性的消失了,闻不到花的味道,自然就不会死了。” 婉妃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她轻笑起来,赞赏的看着男子,夸赞道:“莫格,不错,你这步棋走得可真是妙啊,幸好本宫不是你的敌人,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呐!”他竟然将一切都算好了,婉妃最爱的便是海棠花,而他用的毒正好对应海棠花,这样的人太可怕了,以后必须得要防着他。 莫格低下头,惶恐的说道:“奴才不过是娘娘的一条狗罢了,怎么够资格做娘娘的敌人,娘娘智慧超绝,乃是人中龙凤,莫格甘愿为娘娘做牛做马,永生永世为娘娘效犬马之劳,以报娘娘当年的救命之恩。” 婉妃捂着嘴轻笑起来,“本宫自然是知道你的忠心的,本宫一直都相信你,你用不着解释什么的,嗯?”虽然他说的动听,但是听在婉妃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的感人了。 莫格低着头,恭敬地问:“是,娘娘,不知您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婉妃温柔的看着莫格,温婉的笑道:“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吗?风和日丽,最适合串门了,本宫这便去玉兰殿里安慰安慰茹妃,免得她气不过动了胎气,那可就不好了,是不是啊?” 莫格恭敬地鞠躬道:“是,莫格这便去准备,一会儿娘娘只要一有指示,奴才就立刻解了茹妃的毒。”说完人便消失在了花园中,来去连一个脚印都未留下。 婉妃眯着眼看着莫格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十七年前自己还是个小小秀女,却无意间救了他,接着他便说要报救命之恩,在她的身边一留就是十七年,帮她登上了婉妃的位置,本来她该相信他的忠心的,可是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他总是先一步的将棋下好,而且都万无一失,只是那轩辕暖语……算了,不想了,只要防着他,相信他也翻不出什么巨浪来的。 ------------ 虚情 婉妃对着一直站在花园门口的女子唤道,“麻姑,你跟本宫去玉兰殿。”要说这个世间,恐怕也只有麻姑是她最信任的人了,三十多年来,都是麻姑陪着自己,一直静静的安慰自己,从不会指责自己做的事情。 那女子转过身来,面容还算清秀,只是非常的木讷,这张脸似乎没有表情一样,她点点头走到婉妃的身边,恭敬地站在一边,也不问婉妃究竟要做什么。 婉妃和麻姑往玉兰殿走去,本身玉兰殿离婉宁宫并不太远,所以没有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还有隐隐约约的求饶声和哀嚎声,听在人的耳朵里显得阴森恐怖…… 婉妃勾起嘴角,脸上依旧是一副温柔的模样,眼里却是深深的嘲笑,整座宫殿里连一个侍卫和宫女太监都没有,想必侍卫都被遣走了吧,至于宫女和太监应该都在里面受罚吧,看来茹妃这次却是气的的确是不清,竟然要用那么多人来消火。 婉妃低声说道:“我们进去吧!”说着两人便往里走,一路都是摔碎的花瓶瓷器,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花园也已经给茹妃折磨的不成样子,到处都是烂掉的花瓣和树叶,那些海棠花都已经被剪得乱七八糟,只是那浓郁的香味还留在花园中,婉妃不禁感到可惜,那么香的味道,她却闻不到…… 而屋子内,婉妃正对着一个宫女施邢,她的手上拿着一把匕首,缓缓地有一个宫女的脸上割下,一刀一刀,划得她皮开肉绽,哀嚎声不绝于耳,听起来凄厉恐怖,而她其他的宫女们都颤抖的跪在那里,冷汗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深怕下一个轮到的便是自己…… 而另一边太监们都跪在地上,有些已经趴在地上,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气了,他们的身上都皮开肉绽,衣衫都烂了,无数的伤口崩裂开来,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一个三十多岁模样阴柔的太监拿着一根鞭子,而他旁边的凳子上还放着很多的大盆,他每下一道鞭子就要在盆内浸一下,而每一下鞭子都异常的用劲…… 婉妃看着这一幕,眼里依旧平静无波,嘴角依旧带着淡雅的笑容,她走到门前,温柔的叫道:“茹妃,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这样对待下人呐?” “婉妃姐姐,你来啦!”茹妃一见是婉妃便高兴的笑了起来,接着她竟然将匕首一下子插入了那个宫女的心口,冷漠的对着一边的宫女吩咐道:“拉下去吧!一起埋了!” 那些宫女颤抖的将地上面目无非的宫女拖了出去,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了,不过幸好下一个不是她们,她们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可怕了…… “妹妹不过是教训不听话的宫人罢了,姐姐都不知道,这个狐媚子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竟然敢勾引皇上,真是不知死活。”茹妃轻笑着起身,优雅的用手绢擦去手上的血渍,然后看也不看的扔到了一个太监的身上,她微笑着走到婉妃的身边,兴高采烈地说道:“婉妃姐姐好久没来了呢?今日怎么想到来看望妹妹呐?” 婉妃温柔的笑道:“本宫哪里好久没来了,茹妃妹妹不是前段日子身子不舒服吗?本宫来探望都被拒之门外了,只是妹妹今日怎么如此大动肝火,小心动了胎气,会影响到孩子的!”哼……今日那么热情,想必是有求于我了,定是受了委屈才想到本宫的重要,现在又返回来想讨好本宫了。 “呀!定是这些不知好歹的宫人对姐姐不敬,一会儿妹妹必定好好的教训她们!”说着便狠狠的瞪了那些宫女一眼,吓得那些宫女一个个都颤抖的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一下。 婉妃温婉的笑了笑,柔声说道:“妹妹何须为了这些小事生气呢?这些宫人也是为了你好啊,你要知道生气是最伤身体的,特别你的肚子里还怀了龙子,这身子是最重要的了。” 茹妃哀怨的抚抚肚子,祥装伤心的说道:“妹妹也不愿意动气啊,毕竟妹妹肚子里怀着孩子,自然是希望孩子健康,可是妹妹的心里实在是伤心的很,这一肚子的怨气又无处发泄,婉妃姐姐,我……”说着说着茹妃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豆大的泪滴滴落下来,看上去楚楚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那个受虐的人呐! 婉妃执起手绢为茹妃擦去眼泪,柔声安慰道:“妹妹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可以告诉姐姐,难道妹妹还不相信姐姐吗?一直以来姐姐都将你当成亲生妹妹看待,看到你如此的伤心,本宫的心里也不好受啊!” 茹妃感激的看着婉妃,感动的说:“婉妃姐姐,妹妹对不起你!”说着茹妃便要下跪,不过被婉妃吉时的拦下了,婉妃焦急地说:“妹妹这是做什么,你现在怀了身孕,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 茹妃被婉妃搀扶的站起身,哭诉道:“婉妃姐姐,是我对不起你,是你将我从青楼中赎出,并且让我进宫做了妃子,有人欺负我也是你为我鸣不平,你帮我做了那么多,可是我还是勿听谗言疏远了你,都是我该死,姐姐若是生我的气,我也无话可说。”她怎么那么愚蠢,婉妃娘娘对自己那么好,她却听信别人的话疏远她,现在也只有她对自己真心的了。 “原来妹妹是听了别人的教唆,也难怪会疏远本宫了,本宫不会怪你的,毕竟本宫真的是有目的的。”婉妃轻轻的拍着茹妃的肩膀,眼底泛出一缕伤悲,看的人的心都碎了,她微微的叹息道:“本宫早该告诉你了,只是这个秘密一直是本宫心里的伤口,实在是不愿意说出口。” 茹妃微微一愣,疑惑的问:“婉妃姐姐有什么但说无妨。”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误会不成,那一直以来自己都误会她的用心了? 婉妃忧伤的看着茹妃,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面颊,缓缓的说:“本宫有一个亲生妹妹,感情非常的好,两人一直同进同出,可是……她为了救本宫被人玷污了,之后她便上吊自尽了,本宫这一生唯一亏欠的便是她,可是那日本宫见到了你,你和她简直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本宫就……对不起,是本宫没有告诉你……”说着说着婉妃掩面而泣,看起来伤心欲绝。 ------------ 假意 茹妃从呆滞中回过神,她牵起婉妃的手,感动的说:“婉妃姐姐,是妹妹对不起你,妹妹不应该不相信你的,姐姐,别难过了。” 婉妃擦去眼泪,牵起茹妃的手,苦涩的笑了笑,无奈的说:“罢了,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本宫也不愿意再想起,妹妹,你也不要再提了好吗?” 茹妃点点头,微笑道:“婉妃姐姐,咱们去花园里坐坐吧!”她看了一眼狼藉的花园,实在是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婉妃轻笑道:“走吧,你不觉得这花园别有一番滋味吗?咱们坐在那里好好的聊聊,还有一番患难姐妹的滋味呐!”说着便牵着茹妃的手往花园走去。 茹妃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后,那表情好像一只小白兔一样,婉妃却一直带着冷笑,直到来到花园中转头的那一刻,她的脸上才恢复那种温柔的表情,“来,咱们就坐在这里吧,妹妹,你也跟姐姐说说刚才你究竟在气什么?” 茹妃坐了下来,埋怨道:“姐姐,你应该知道那个什么第一公主现在有多受宠吧,皇上对她那么好,什么宝物都往那里送,结果早上妹妹出去闲逛,正好看到有人又搬东西去那里,拦下来一看竟然是那么大的宝石……”她边说还边比划着,看那口气的确是气的不清。 婉妃惊讶的说:“好大,皇上怎么不拿给妹妹呢?以前有什么宝贝皇上不是先给妹妹的吗?” 茹妃怨恨地说:“都是这个什么公主,更可气的是妹妹拦下来抬回宫,然后皇上知道了竟然对妹妹大发脾气,还将妹妹关在这里不准出去,你说我岂不是气死了。” 婉妃拍拍茹妃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别生气了,多不值当啊,皇上一直都是很疼你的啊,现在不过是对那个公主愧疚罢了,你想啊,十年前皇上也是很疼她的,结果以为她死在了那场大火中,现在找回来了,自然是很疼爱的,等你为他生了儿子,他啊,肯定立马回到你的身边。” 茹妃不服气的叫道:“不行,姐姐,妹妹我已经不能忍受了,皇上现在心里全部都是那个第一公主,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怎么着妹妹也要挣回一口气,况且皇上今日还想打我,就是顾念着我肚里的孩子而没有动手,呜呜呜……”说着茹妃又哭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滴落下来,看着婉妃一阵心烦。 婉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安慰道:“算了吧妹妹,她不过是个公主,又不是什么嫔妃,有什么好争的呢?你就当是梦一场,忍忍就过去了,你看姐姐,没有这后宫的权利,不是也一样好好的吗?” 茹妃抽泣着说:“不行,姐姐,你可以想得开,我想不开,就算她只是个公主,就算皇上对她出于愧疚而格外的疼爱,但是我不能忍受皇上对我这样的态度,怎么说妹妹的肚里也是他的孩子啊,他怎么可以那么狠心呐!呜呜呜……” 婉妃的眼里狠唳一闪而过,不过却没有人发现,婉妃温柔的拍拍茹妃的背,无奈的叹息道:“妹妹,你怎么就是想不开呢,罢了,看到你这个模样姐姐的心里也不好受,姐姐就提醒你一句,你的肚子里怀的毕竟是龙子,出了事谁也担待不起,就算她是公主也一样。” 茹妃惊讶地站起来,惊恐地说:“不行,姐姐,这是我的孩子,不行,我不会让他有事的。”她一步步的后退,看婉妃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怪物,一个随时会吞了她的怪物一样。 婉妃一把握住茹妃的手,激动地说:“你这是在说什么,姐姐怎么会害了你的孩子,姐姐的意思是演一出戏让皇上对这个公主失望,你说若皇上看到她要害你的孩子,他还会疼这个公主吗?” 茹妃镇定下来,她沉默了片刻后抬起头,坚定的说:“好,姐姐,咱们就演这个戏,只要能让皇上回到我的身边,我愿意演,姐姐,要怎么做?” 婉妃微笑着说:“很简单,你去沂语宫找这个第一公主,然后本宫去找皇上,到时候将皇上引去沂水宫,到那时候你便演一出戏,让皇上看到她欺负你的情节,你演的越凄惨越好,我就不信这样皇上还会包庇她。” 茹妃半信半疑的说:“姐姐这样行吗?会不会有危险?”她担心,万一自己的孩子真的掉了,那她该怎么办…… 婉妃坚定的看着他,确定的说:“放心吧,本宫会给你暗号的,到时候本宫就假装跌倒大叫一声,接着你便可以开始演戏了,如何?” 茹妃犹豫了一下,婉妃突然无奈的叹息:“算了,妹妹如果不相信姐姐就算了,皇上那里姐姐也没办法了,妹妹还是自求多福吧!” 茹妃坚定的点了点头,“姐姐,妹妹做,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婉妃想了想,说道:“今日最好了,你现在就去沂水宫,我就马上去找皇上,相信他因为今日的事情一定会去的。” 茹妃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宫内的的人叫道:“小棋子,小兰,陪我去沂语宫。” 只见一个宫女和刚才打人的那个太监走了过来,恭敬地站在一边,突然一阵风刮过,一阵奇异的香味飘进了他们的鼻子中…… 茹妃深吸一口气,闻到了海棠花浓郁的香味,高兴的说:“看来老天爷都让我去,姐姐,妹妹这就去,你赶紧去找皇上啊!”说完就疾步离开了,看来闻到了海棠花的味道心情不错。 婉妃看着三人离去,嘴角挂着冷冷的笑容,她冷笑道:“麻姑,将这张纸条给皇上,别让人发现了,本宫就先回宫了,等着看这场好戏。” 麻姑接过纸条,点了点头,身形一闪便消失了,婉妃满意的抬起步子离开,不知道这出戏精不精彩,这可是自己一手导演出来的呐…… ------------ 嚣张的茹妃 茹妃来到了沂语宫外,这里的布置和建筑让她不由得赞叹了一下,心里也更嫉妒了,她死死的瞪着这座华丽的宫殿,心里暗暗的骂道:哼……皇上都不将这座宫殿赐给我,竟然赐给你这个公主,我的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宫外的侍卫见是茹妃,赶紧恭敬地说道:“茹妃娘娘万福,不知娘娘来此所谓何事?”这茹妃娘娘明里温柔甜美,暗里宫女太监们都说她心狠手辣,可不是个好惹的主,他们可是奉了命令的,若是公主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可都得遭殃。 茹妃那明亮的勾魂眼看向两个侍卫,娇滴滴的说:“我不过是来拜访拜访公主的,两位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们……”说着就要往里面走。 两个侍卫将茹妃拦下来,恭敬的说:“茹妃娘娘,你不能进去,皇上有令,若没有经过公主同意或者皇上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进沂语宫,娘娘,不知您可有皇上的旨意。” 茹妃不高兴的瞪了两个侍卫一眼,不满的说:“我可是茹妃,你们可清楚了,我的路也也敢挡,连皇上都不会管我的事情,你们两个小小的侍卫也敢插手,在拦着我,我就告诉皇上,重罚你们。”说着骄傲的抬起头,抬步要进去,看那架势恐怕不进去是不会罢休的。 两个侍卫用刀身拦住茹妃,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茹妃娘娘,请不要为难卑职,我们指责所在,若娘娘一定要进去,请在此稍等片刻,卑职这便去通报。” 茹妃挺起腰,刁蛮的大叫:“哼,在此等候,我的肚子里可是皇室的血脉,你们竟然要我站在门口等候,不怕累着我肚子里的孩子吗?你们若是累着他,皇上定扒了你们的皮不可,还不快让开,有什么事情我自会一力承当。”说着她撑着腰一步一步大摇大摆的走进沂语宫内,一脸无赖的模样倒是让两个侍卫无话可说了,动手又不是不动手也不是,只好跟着茹妃一起走进沂语宫内。 茹妃瞪了他们一眼,不满的叫道:“你们两个跟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还会在沂语宫里做什么吗?滚开!”这两个粘人的东西,本来心情就不好,竟然还敢惹她生气,若是在玉兰殿里早就扒了他们两的皮了。 那两个侍卫依旧低着头跟着茹妃,对她的叫喧声恍若未闻,不过心里对这个茹妃已经是厌恶到极点了,原来玉兰殿内传出来的并不是谣言,这茹妃简直就是刁蛮任性,一点都不讲理,想必她残忍嗜血的传闻也假不了…… 茹妃见他们毫无反应也只好狠狠的瞪了一眼继续往里走,这一路她才发现这沂语宫内竟然没有一个宫女和太监,这是怎么回事,皇上应该在这里安排来很多人才对啊,她转头问那两个侍卫,“喂,你们说这沂语殿里怎么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 两个侍卫无奈的对视一眼,一个侍卫回答道:“回禀茹妃娘娘,现在正是午休时间,沂语宫有个规定,只要一吃完午膳,公主和郡主便要休息了,那些太监和宫女也必须要休息,一个时辰后在回宫干活。”他们怎么那么倒霉啊,刚好轮到今天值午班,不然也不会碰到这个麻烦的茹妃了。 茹妃巡视了大堂一眼,发现这里还不是一般的大,不是一般的豪华,简直比玉兰殿大了整整一倍了,这也让她的心里愈发的不舒服了,她没好气的对她身边的宫女和太监说道:“你们两个给我去到处看看,我就不信了,就一个人也找不到,你们给我大声的叫,直到有人出来为止。” 小兰和小棋子分头找人,一边找还一边大叫:“茹妃娘娘驾到,快点出来接驾……茹妃娘娘驾到……”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他们真想将这个茹妃给拎出去,奈何她的肚子里怀了龙子,万一伤到哪里了他们可担待不起,不过她在这里这样闹,万一将公主和郡主吵醒了,他们还是承担不起,虽然公主和郡主脾气的确是很好,但是若是违反了他们的规矩那可就不好了,特别还是这午睡的规矩,唉……这茹妃真是害死人了啊! 终于一个宫女匆匆的跑了过来,正是燕儿,跪在地上,对茹妃行礼道:“奴婢给茹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不知娘娘今日驾到有什么吩咐?” 燕儿跪在地上暗暗的祈祷,千万别将公主吵醒了,公主平时性子都很温和,就是淡漠了些,但是从不会对下人打骂的,所以她们现在都很喜欢她了,可是公主就是不喜欢别人违反了她的规定,这午觉可是着重的一条,这茹妃,怎么专挑这个时候来啊…… 茹妃瞥了一眼燕儿,冷冷的问:“我有什么事情还能告诉你这个小宫女,你们家公主呢?我来探望她,却闭门不出,原来沂语宫竟然是这样待客的。”叫了半天就叫了宫女出来,实在是太气人了。 燕儿焦急地说道:“娘娘息怒,公主每日都要午睡,所以不能迎接娘娘。”茹妃果然和传言中一样,喜怒无常,性格暴戾,看来今日定是来找事的。 茹妃死死的瞪着燕儿,看的燕儿身上都泛起冷汗了,“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燕儿颤巍巍的回答:“回娘娘,奴婢叫燕儿,是公主的贴身宫女。”这茹妃的眼神看的她浑身难受死了,好像一只野兽盯着自己,不,比野兽还要可怕。 茹妃突然之间轻笑了来,如花般的面容绽放开来,银铃般的声音在厅中回转,却没有让燕儿好受一些,反而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她整个人犹如踏进了地狱一般的…… 突然茹妃抬起手狠狠的给了燕儿一个巴掌,将燕儿打的倒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发髻也被打乱了,脸上留了一个大大的掌印,脸肿了起来,看起来狼狈极了…… 燕儿爬起身,恐惧得跪在地上,颤抖的说:“茹妃娘娘息怒,是奴婢的错,求娘娘饶了奴婢。” 茹妃用绣帕捂着嘴轻笑道:“饶了你?你做错什么了啊,你没错啊!你若是不想挨打了,就立马滚过去将你的主子叫起来,否则,我就打到你爬不起来为止,快去!” 燕儿颤抖的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求饶,“求娘娘开恩,公主午睡是不允许被打扰的,求娘娘开恩啊,求娘娘开恩……” 那两个侍卫对于茹妃的做法也看不过去了,他们上前一步,厉声说道:“茹妃娘娘,卑职的责任就是保护沂语宫,娘娘还是不要再闹事了,否则卑职也不会客气了。”这燕儿也实在是太可怜了,茹妃这一巴掌可不轻啊! 茹妃冷哼一声,瞪了两个侍卫一眼,“不客气,你们想怎么对付我啊,来吧,就算我可以任你们欺负,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回容忍的!” 茹妃嚣张的态度让两个侍卫气的肺都要炸了,但是也只能低着头,祥装平静的说:“卑职不敢对娘娘不敬,只求娘娘不要再打这个宫女了。”茹妃嚣张的原因不就是因为这个孩子嘛,哼,若是一会儿将公主吵醒了,看看谁倒霉。 “没用的东西,就会叫……”茹妃轻骂一声,然后对着燕儿怒斥道:“还不快去,你将我的话当耳旁风吗?”说着就要举起手打燕儿,燕儿恐惧的缩成一团,若是茹妃这巴掌下来,她这张脸就差不多要毁了。 ------------ 蚀骨毒 “慢着……茹妃娘娘在本宫的地盘撒野,欺负本宫的人,未免太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吧!”随着这道冷漠的声音传来,从里面走出来一道纤细的身影,一生淡紫色的衣衫衬托着她出尘的气质,让在场的人都不禁的愣了几秒。 茹妃眯着眼,淡笑道:“公主误会了,我不过是为公主教训教训这个不懂事的小宫女罢了,我来拜访公主,她竟然不为我通报,这样无视主子的丫头自然是要好好的教训教训的。”不过是个小丫头有什么大不了的,跟我斗,你还嫩着。 那两个侍卫松了一口气,恭敬地鞠躬道:“属下参见小姐,小姐,茹妃娘娘非要进来,而且她还怀有身孕,属下实在是……” “茹妃怀有身孕,自然是有嚣张的资本,怪不得你们。”暖语冷漠的瞥了一眼茹妃,然后看了看燕儿肿的老高的面颊,寒声说道:“只是茹妃一个怀孕的人,下手竟然如此狠毒,倒是让本宫大开眼界。” 燕儿委屈的跪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轻声唤道:“小姐,奴婢没用,打扰小姐午休了。” 暖语看着委屈的燕儿,没想到这丫头竟然那么忠心,唉,也实在是委屈她了,暖语将燕儿扶起,然后将一个瓷瓶交给她,“好了,别哭了,你先退到一边。”她的声音依旧冷漠,但是却多了一丝柔情,让燕儿的心里也多了一丝安慰,倒也不觉得很委屈了。 暖语冰冷的眼直射向茹妃,冷漠的说:“茹妃,本宫的丫头何时轮得到你教训,请茹妃搞清楚一点,燕儿是本宫的丫头,不是茹妃你的,你若是要撒野,回玉兰殿去。”这茹妃实在太心狠手辣了,这种人就不能对她客气。 “哎呦,公主怎么如此生气,我不过是为公主着想罢了,留这样一个丫头在身边是个祸害啊,哪里知道公主对个宫女都那么上心啊!”茹妃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早知道本宫就不那么上心了,到头来却落了个多管闲事的罪名!” 暖语冷漠的看着茹妃,然后对两个侍卫说道:“你们替本宫赏茹妃娘娘这两个没规矩的下人两巴掌!” “是,属下遵命!”他们快速的上前,狠狠的甩了兰儿和小棋子两巴掌,毕竟是当是侍卫的,两巴掌就将两个人打在地上,脸肿的老高,比起燕儿更厉害,两个侍卫虽然面上严肃,其实心里爽死了,这打人还没打的那么过瘾过,两巴掌实在不够。 茹妃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待她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的人被打了,她生气的叫道:“你……你怎么可以打我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你……” 暖语只是冷冷的瞥了茹妃一眼,冷淡的说:“本宫不过是帮茹妃教训教训这两个没规矩的下人罢了,本宫乃是公主,更是后宫之主,你们见到本宫居然不下跪行礼,当本宫是什么!燕儿,你替本宫赐个巴掌给茹妃娘娘,让她也尝尝这个滋味。” 茹妃没想到这个公主竟然一点都不给她面子,更然还敢打她,怎么说她肚子里的也是皇室的血脉,对了,孩子,她就不信孩子还压不住她,她挺起肚子,傲然地说:“公主,本宫的肚子里可怀着龙子,难不成公主还敢打本宫肚子里的孩子吗?” 暖语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然后看了看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奇怪,她身上怎么会有那么浓郁的草药味,而且越来越浓,还带着一股尸体腐蚀的味道,不过却被花香遮盖住了,这香味不对劲,好像是……对了……难怪刚才见到她就觉得她的面色不对劲了…… 而茹妃还为她怕了,将肚子挺得更高了,她娇笑道:“如何?公主还要动手吗?”你这个黄毛小丫头,有气势有什么用,一样斗不过我。 暖语勾起嘴角,冷漠的说:“罢了,反正茹妃沾沾自喜不了多久了,这龙子恐怕马上就会变成一滩血水了,而茹妃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茹妃震惊的看着暖语,她恐惧的捂着肚子,大声的叫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他可是龙子,他是皇上的孩子,你不能伤害他,你伤害了他你也活不了,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暖语看也不看她,只是冷淡的说:“你早就中毒了,你怀孕四五个月了吧,肚子却一点都没有迹象,想必孩子早就奄奄一息了,若我没猜错,应该是蚀骨散吧!”没想到竟然有人那么恶毒,那么今日就是有人故意教唆茹妃来的,目的就是一箭双雕,可笑啊,可笑…… 茹妃整个人都惊呆了,不是她下的毒,那是谁?蚀骨散,谁要害她的孩子,不会的,不会的,茹妃突然惊醒过来,大叫道:“你说谎,太医都说孩子没有问题,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我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暖语冷淡的看着茹妃,缓缓的说:“蚀骨散,慢性毒药,用于孕妇会使胎儿缓慢的死亡,直至变成血水,胎儿死后母体也会中毒而死,看不出任何迹象,茹妃,你是不是很喜欢海棠花?” 茹妃此刻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喃喃的说:“你怎么知道?我很爱海棠花浓郁的香味。”难道是真的吗?真的有人给她下了蚀骨散,为什么要害她的孩子,为什么?究竟是谁? “蚀骨散只要一遇到海棠花的味道毒性便会迅速的曾强,一个时辰内中毒之人必死无疑,而你能活下来,一定是用了另一种毒药麻木了你的嗅觉,让你闻不到海棠花的香味,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两种香味,遮盖了你身上的腐蚀味道。”暖语不急不缓的说道:“看来,你今日是被人设计了。” ------------ 沉重的心情 茹妃此刻已经找不到自己的思绪了,她被人设计了,谁?谁在害她?谁害了她的孩子?难道……不会的……她是真心对自己好的……不会的……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的否认那么的无力 暖语冷淡的看了茹妃一眼,扔出一个小瓷瓶,冷漠的说:“你自己去求证吧,这颗药可以暂时阻止你毒发,不过只有三个时辰,凶手你自己去找吧!”虽然茹妃的确是狠辣,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无辜的,究竟是谁用这样的手法,实在是太残忍了…… 茹妃颤巍巍的捡起地上的药瓶,颤抖着手将药吃了下去,她该怎么办,三个时辰,她要去找她求证吗?她一定要去找她,她可以利用她,但是决不能利用她的孩子,她一定要去找她,想着茹妃就快速的跑了出去,兰儿和小棋子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了出去…… 而轩辕宣正好来到沂语宫的门口,正好看到茹妃跑出去,根本还来不及出声茹妃就已经跑远了,轩辕宣一甩袖子走进沂语宫,也不管茹妃究竟在发什么疯了。 轩辕宣见到暖语便焦急的问:“暖儿,你没事吧,茹妃有没有欺负你?”这茹妃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和以前差了那么多,竟然仗着自己肚子里有了孩子就那么无法无天。 暖语摇了摇头,冷淡的说:“没有,不过我刚刚看出来茹妃早就中了蚀骨毒了,孩子也保不住了,也只有三个时辰的命了。”她倒是要看看轩辕宣的反应,他总不可能对自己的孩子都无动于衷吧! 轩辕宣整个人愣在里,他惊讶的说:“你说……茹妃中了蚀骨毒?这……怎么可能,太医都说她胎儿正常啊!”这个消息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消化,虽然他现在不喜欢茹妃的嚣张跋扈,可是她肚子里毕竟是自己的骨肉。 暖语坚定的看着轩辕宣,冷淡的回答:“蚀骨毒无色无味,而且在此之前,下毒的人用了另一种毒压抑了蚀骨毒,今日想必是为了我才会解了她的解药,那个人真是狠心,连还未出世的孩子都要害。”就和当年一样,给母后下了胎毒,她一定要揪出那个人。 轩辕宣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他焦急的对王公公说道:“快,安排人去找茹妃,暖儿,有的救吗?” 王公公快速的离开了,这事情可不小啊,关系到龙子啊…… 暖语摇摇头,无能为力的说:“她的毒性已经太深,胎儿已经死了,若是早一些可能还有得救。” 轩辕宣整个人愣在那里,他的孩子就这样死了,他还是和十年前的那么无礼,他究竟是怎么做皇帝的,怎么做爹的…… 暖语看着轩辕宣一脸的沉痛,忍不住的安慰道:“皇上,伤心不能解决得了问题,你要做的就是找出凶手,不然茹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死的太冤枉了。” 轩辕宣回过神,暖语的话听醒了他,对,他要做的就是找出凶手,他拿出一张小纸条交给暖语,严肃的说:“朕就是接到这张纸条才会道沂语宫来的,朕还以为茹妃来找你麻烦,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大的阴谋,朕一定要抓到那个人,碎尸万段。” 暖语看了看纸条,是女子的字迹,虽然很努力的掩饰,但是还是看得出来,她心里已经有了比较了,会下毒的人只有她了,难怪这几日她一直没有动静,原来是等着这一出,很好,你果然够狠,我迟早会找到你绳之于法的…… 王公公的脚步传来,他惊讶地叫道:“皇上,在离沂语宫不远处发现了茹妃娘娘的尸体,老奴已经命人将尸体抬到了宫外了……”唉……好好的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还怀着孩子,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一尸两命啊,谁这么狠心啊…… 轩辕宣的身体一震,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连抓到凶手的机会都没有,该死的,究竟是谁那么狠心,当年不禁害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和自己最疼爱的孩子,现在竟然还害自己的妃子和未出世的孩子,要是让他抓到他,不将他碎尸万段难消他心头之恨…… 暖语沉默的看着纸条,突然她出声道:“不管怎么样先将茹妃安葬了吧!”杀人灭口,能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中杀了茹妃,这个下杀手的人绝对不简单,可以说武功非常的高,看来必须要小心了。 轩辕宣沉重的对王公公说道:“将茹妃安葬了吧,你再去查查她家中还有什么人。” “是,皇上。”王公公点点头,看了一眼沉重的轩辕宣,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 轩辕宣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对暖语说道:“暖儿,父皇是不是很没用,十年前保护不了你和你母后,如今连自己的孩子被人下了毒朕都不知道,朕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爹啊……” 暖语的心一个咯噔,她从未见过轩辕宣如此伤感的模样,或许十年前的事情对他也是有伤害的,暖语想说什么的,但是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轩辕宣苦涩的笑道:“十年前国师来找朕要朕杀了你保江山,朕已经亏欠你和你母后那么多,怎么也可能同意呢,结果乾宁宫一场大火烧光了一切,也烧死了朕的心,幸好你还活着,暖儿,不论你认不认朕这个父皇,朕都不会怪你的,因为是朕的错,朕没有保护好你和你母后,是朕无能……” 暖语整个人如雷灌顶,他刚才说了什么,国师,难道十年前的事情和国师有关吗?暖语激动地说:“你的意思是十年前是国师要你杀了我的,那会不会是他假冒了你的旨意要杀我?” 轩辕宣皱着眉头,郑重的说:“不可能,国师虽然迂腐,但是忠心于苍龙国,而且从不违背朕的命令,他是不可能假冒圣旨的,这可是欺君之罪啊!”刚说出口轩辕宣便沉默了,是啊,国师忠于苍龙,一心为的就是苍龙,他不会允许任何对苍龙天下有威胁的事情存在…… “皇上,我想见国师……”暖语有些不平静的说:“当年的事情也只有国师知道了,皇上。” 轩辕宣沉重的说:“国师在十年前便辞官归隐了,朕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现任国师是他的高徒,不知道会不会知道他的行踪,若你愿意明日朕会召他到御书房,今日,朕实在是没有那个精力了。” 暖语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躁动,“好,明日暖语自会去御书房见皇上。”今日的确是不能勉强了,毕竟茹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死对他的确是有触动的,任谁都不会有心情的吧! 轩辕宣苦笑的点点头,沉重的说:“朕先走了,暖儿明日来找父皇就是了。”说着踏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黄色的背影显得格外的沧桑无奈。 暖语看着轩辕宣一步一步离开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明明说了要忘记自己是他的女儿,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还是觉得心里闷闷的,母后,我该怎么办才好?或许当年他并没有错…… 给读者的话: 亲们加把劲啊,你们有劲暖暖也有劲……现在暖暖会努力多更的……有啥么意见亲们就提,暖暖会加油加油再加油的改正滴!! ------------ 计中计 第二日,暖语和缘儿一早便来了御书房外,王公公一见到暖语便高兴的迎了上去,恭敬的说:“公主来的挺早的,不过皇上昨日太累了,估计还没起,公主要稍等片刻。” 暖语平静的点点头,冷淡的问:“皇上昨日在御书房休息的吗?” 王公公点了点头,叹息道:“唉……正是,昨天皇上一回来就说要静一静,今早连早朝都没去,老奴跟了皇上几十年了,也是第二次看到皇上如此的伤心,不过总算比上一次要好得多了……” 暖语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王公公,茹妃的事情你办好了吗?她是否还有什么家人?”或许从她的家人中可以了解到什么,按常理来说可以做上妃子的家里怎么的也会有些地位的。 王公公摇摇头,有些沉重的说:“公主,茹妃已经安葬了,只是老奴并未查到她有家人,她是个孤儿,而且老奴还查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原来茹妃在进宫前竟然是美人园中的花魁,之后被一个神秘人赎了身,再然后就进了宫。”没想到皇上最宠爱的妃子竟然出生于青楼,即使她是个清官,传出去皇家的尊严都扫地了…… 缘儿好奇的问:“美人园是什么地方?你刚才说花魁,天啊,不会是青楼吧!”最后两个字缘儿说的声音极轻,似乎是怕人听见。 暖语也有些惊讶了,她疑惑的问:“既然是青楼中人,那怎么可能轻易的进了皇宫中,还坐到了妃子的位置,难道她的身份就没有人调查过吗?”一个花魁竟然可以被安排进皇宫里,为她赎身的人的地位一定不小吧,而且还要保证她不露陷,这个人一定很有权利。 王公公也深感疑惑的说:“老奴也觉得奇怪,之前调查的时候茹妃的确是有家人的,而且还是个大户之家,不过茹妃进宫多年也从未回去过,昨日皇上命老奴去找她的家人,却找不到他的家人,还调查出她根本就出身青楼,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暖语对于那个为茹妃赎身的人更加的好奇了,竟然可以将一个花魁的身份隐瞒过去,而且还为她重新捏造了一个身份,多年来都没有人发现,如今茹妃死了,他知道皇上必定会找她的家人,便将她的身份暴露出来,这一招实在是高明…… 暖语对王公公说道:“王公公,这几日你要密切的注视民间的传言,我想那个人既然可以给茹妃创造一个身份,那现在将她的身份暴露出来,绝对不会那么简单,我担心他有心针对皇家,万一这个消息暴露出去,丢的可是皇家的面子,皇上再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便会一落千丈。” 王公公震惊的抬起头,的确,公主说的很有道理,既然他有这个实力隐瞒现在何必现在暴露,如此一来,岂不是将自己也暴露了出来,王公公恭敬的点头,“是,公主放心,老奴这便命人密切的关注民间的消息,只是公主,万一茹妃的事情真的暴露出去,那我们该怎么办?”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这个人试图用茹妃的身份来降低皇室的声望,我们也可以用茹妃的身份来抬高皇室的声威……”暖语勾起嘴角,平静的说:“既然他可以造出一个茹妃,咱们也可以造出一个花魁,本为一母双胞,命运何其弄人,死的是花魁,活的是茹妃,百姓只要见到活的那个茹妃,便不会在意死的那个花魁了。” 王公公惊讶的看着暖语,担心的说:“公主的意思是告诉百姓们死的是花魁,而茹妃还活着,可是茹妃已死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这百姓恐怕是不会信的。” “这便是皇上仁德,念茹妃娘娘怀有身孕,所以以妃子之葬礼安葬其姐妹,却不料有人恶意中伤,竟然要污蔑茹妃。”暖语缓缓的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王公公在安排个茹妃为茹妃上香,这出戏不就圆满了吗?” 王公公惊喜的赞叹:“公主这个方法真是妙哉,百姓只要见到轿子就会信了,而且还能传播皇上的仁德,实在是妙啊!”公主这方式虽然很悬,但是为了皇室的声威,却也是最好的方式了。 暖语看了一眼惊喜的王公公,平静的问:“既然我为王公公解决了问题,王公公也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王公公疑惑的问:“公主有何问题但说无妨,老奴若是知道必定告诉公主。”奇怪,公主那个眼神怎么那么奇怪,看得他全身都毛毛的。 “我只是想知道,现在朝堂上的官员是不是还将本宫当做天煞孤星,甚至于上奏要求杀了本宫……”暖语平静的看着王公公,眼神里也看不出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个问题却让原本在惊喜中的王公公顿时落入了地狱。 王公公低下头,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这件事情怎么说啊,皇上若是知道自己告诉给公主,这脑袋就要掉了,这公主也是,怎么好好的问这个问题,真是为难死老奴了。 暖语移开眼,幽深的眼看向远方,也不急着要求王公公回答,良久后,王公公咬咬牙,不得已的说:“公主,皇上绝对不会伤害公主的,至于那些不切实际的传言,公主还是不要理会的好。”死就死吧,横竖都是死,不能明着说,干脆就暗着说罢,公主如此聪慧的人儿,应该会明白的。 “原来如此,王公公放心,我也只是听说了这些谣言随口问问罢了,既然王公公都否认了,我自然是不相信。”暖语淡淡的一笑,果然是皇上身边的人,不算回答,不过却已经暗示了一切。 王公公呼了一口气,放心的点了点头,这时御书房内响起了轩辕宣的叫声,“是不是暖儿来了,暖儿进来吧!王公公,你即刻传朕旨意,命国师速速来见朕。” 暖语对王公公点了点头,然后打开御书房的大门,缓缓的走了进去,缘儿轻轻一笑,也赶紧跟了上去。 “皇上……你……还好吗?”暖语见到轩辕宣,顿时觉得他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发丝间都长出了白发,这让暖语的心有了一丝疼痛的感觉,她不自觉的想要安慰他,或许在自己的心里他还是自己的父皇吧! 轩辕宣微微一笑,慈爱的笑道:“父皇很好,只是有些伤感罢了,一夜过去了,也该想通了,何况听到暖儿你的关心,父皇的心里深感安慰啊!”总算暖儿还会关心自己,她还是在意他这个父皇的。 “皇上,我想问你,你是不是爱上了茹妃?”暖语清清冷冷的声音回荡在御书房内,让这空荡荡的大房间里也多了一丝温暖的气息,也让轩辕宣愣了几秒。 过了一会儿,轩辕宣站起身,从房间内拿出一副画像递给暖语,暖语摊开画像一看,眼里便露出了璀璨的光华,她抚摸着画像上的人,喃喃道:“母后……母后……” 轩辕宣温柔的开口说道:“父皇这一生爱的只有你的母后一个女人,虽然父皇有后宫佳丽无数,但是却都没有爱过她们,父皇不是一个好丈夫,亦不是一个好父亲,朕难过,是因为那个孩子的死让朕想起了你和你母后,朕痛恨自己的无能,当年无能为力,如今亦是一样。”沂水……你会怪我吗?是我的无能害了你…… 暖语沉默良久,将画像交还给轩辕宣,淡淡的说:“虽然你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但是却是一个好国君,我想母后也是这样想的吧,所一直到死前也不曾怨恨过你。”想起了母后生前的话,暖语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也许母后你还是相信父皇的吧! 轩辕宣愣了愣,温柔的笑了笑,有这句话他便满足了,沂水,善良如你,根本不懂得恨为何物,而你的女儿亦是如此,虽然性格淡漠,但是也同你一样的善良,你放心,我会守护她的幸福,连着你的一份一起守护…… ------------ 柳卿墨 “皇上……国师已经到了……”王公公的声音响起,让陷入自己思绪的两人回过神来,轩辕宣高声喊道:“宣!” “国师觐见!”随着这声高喊一个年轻的男子踏入御书房,面容清秀,带着一股书生气质,眼神平静但是却能感觉到蕴含在他体内的巨大能量,这到让暖语对这个男子有了一些好奇,能做到国师的位置,想必一定有过人之处吧! 男子看到暖语也只是微微的愣了几秒,很快便回过了神,他恭敬地跪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响起,“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国师请起……”轩辕宣平静的说:“国师可知道朕今日召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男子站起身,状似无意的瞥了一眼暖语,微摇着头道:“微臣不知,肯定皇上明示?”这个女子是谁?即使她只是站在那里,她身上的那股气势就让人很压迫,就像一个天生的王者,让人不自觉的想臣服于她的脚下,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子很危险。 轩辕宣突然爽朗的笑道:“国师,来,朕先跟你介绍朕的宝贝女儿,也就是朕新封的第一公主,这便是朕收的义女,佳缘郡主,暖儿,缘儿,见过国师,他可是苍龙国一大支柱。”他虽然笑得爽朗,却让男子隐隐的感觉到一些不安。 男子惊讶的看着暖语,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礼貌的鞠躬道:“微臣柳卿墨拜见第一公主,佳缘郡主,两位之名早已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没想到她竟然就是第一公主,看来今日皇上召他来与这第一公主脱不了干系了。 暖语淡然点点头,冷漠的说:“哪里,我们与国师的威名如何能比,国师可是苍龙国医大支柱,受万民敬仰。”这个柳卿墨不好对付啊,遇事沉稳镇定,根本就是一只小狐狸,想要从他身上找到老国师的线索,恐怕不容易。 而缘儿则轻轻一笑,柔声说道:“我乃是萧后之义女萧缘儿,拜见国师,国师你年纪轻轻就可以有如此的成就,缘儿实在是钦佩。 柳卿墨微微一笑,温和地说:“公主与郡主都乃是女子中的奇葩,微臣如何能比,不知公主和郡主召微臣前来有何要事?”看来这两个女子的确不是简单的角色,倘若是男子凭这气势,恐怕这苍龙国非他不可,可惜是个女子,奈何成君…… “好,好,好!果然是国师,智慧过人啊,一下子就猜到是暖儿要见你,暖儿,聪明人之间就不必绕弯子了,你就直接挑明来意吧!”轩辕宣对于两人之间气势的较量已经看的透彻,在他心里柳卿墨的确是个好官,倘若可以帮助暖语,那暖语就是如虎添翼,若是不能,这个障碍也不会让他留着,免得以后会伤害到暖儿。 柳卿墨淡然的笑道:“皇上过奖了,公主有何事但说无妨,微臣也不喜欢别人绕弯子,有什么事情还是直接说清楚的好。” 暖语平静的看着柳卿墨,冷漠的说:“小事罢了,只是想向国师打听老国师的下落罢了,还请国师告知。” 柳卿墨挑挑眉,直接拒绝道:“微臣不知,老是自从十年前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微臣也不知道老师的下落。”果然是为了老师而来,老师,你是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才选择隐居的吗?你知道轩辕暖语并没有死是吗?恐怕当年你也不忍心吧,你也后悔了吧…… 暖语早就知道柳卿墨会这样说了,她直接问他其实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看他拒绝的如此果断,想必当年的事情他一定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也绝对知道老国师在哪里。 缘儿忍不住的出声提醒道:“国师,你用不着拒绝的那么快啊,我们只是想找到老国师问清楚当年的真相,不会伤害他的,你还是告诉我们吧!” 刘卿墨坚定的摇摇头,无奈的说道:“不论当年是怎么一回事,微臣都不想知道,微臣只知道老师一心为的只是苍龙的天下,何况微臣真的不知道老师的行踪,请恕微臣无法告知公主。”老师,无论你当年做了什么,卿墨都相信你的初衷是正确的,况且你已经为了当年忏悔了,卿墨不会让别人去打扰你的忏悔的。 缘儿死死的瞪着柳卿墨,似乎要在他的身上瞪出一个洞来,长得倒是文质彬彬,人模人样的,怎么和那个老国师一样迂腐,一样不分青红皂白,缘儿不满的叫道:“为了苍龙国的天下就要牺牲一个孩子吗?为的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谣言,生命就只是那么的廉价,可以随意的牺牲?” 柳卿墨只是冷淡的笑了笑,平静的说:“牺牲一个人可以救整个苍龙国,老师的做法并没有错,若是微臣,也会这么做的,郡主,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郡主不知道其中的厉害,还是不要妄加评论的好。”他虽然说得温和,但是话中自然带着一股气势,让人无法去反驳。 缘儿还想说什么,被暖语阻止了,暖语认真地看着柳卿墨,冷淡的问:“原来在国师的眼里这种牺牲是情有可原的,既然国师都说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你就不该推脱,责任便是责任,守护每一个百姓的生活便是你们的责任,而不是百姓守护苍龙国,不是吗?” 柳卿墨微微一愣,随即淡笑道:“若是人为的困难我们自然可以克服,但是如果是天定,我们该如何反抗呢?人终究不能与天斗,当年老师的确想要杀了公主保住苍龙的江山,但是若不是因为公主是天煞孤星的预言,老师也不会这么做的。” “天煞孤星,命格相冲,这些不过都是虚无飘渺的东西,但是生命是真实存在的,况且还是一个孩子的生命,当你们信誓旦旦的将这个预言压在一个六岁大的孩子身上的时候,你们不觉得可耻吗?”暖语嗤笑道:“生命都是有价值的,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但是当年的我可曾有过这个权利,况且你们要用什么证明我就是天煞孤星?” 柳卿墨一挑眉,辩解道:“皇上也知道,当年各种天灾人祸的确是害的百姓民不聊生。”的确,轩辕暖语的话让他感觉到了羞耻,作为官员,他们有责任保护天下,而不是交由一个孩子,这太不负责任了。 暖语冷冷的看着柳卿墨,冷漠地问:“国师,难道这十年来都没有发生过灾祸吗?每一个朝代都有天灾人祸,这些在于帝王和官员的协调,而不是在于一个预言,难道预言说苍龙国即亡,你们便不会再挣扎了吗?任由苍龙毁灭,会吗?这便是你所谓的预言,可以随意的决定人的生死,决定一个国家的兴亡。” 柳卿墨沉默了,他根本找不出任何的理由来反驳,或许她说的没错,天灾人祸是很正常的,正是因为这个预言,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一个六岁大的孩子,自然而然的认为她是不应该存在的,连活的机会都不给她,没错,生命都是有价值的,可是当年的她可曾有过活下来的权利……唉……老师……我们所遵循的宗旨就是是对还是错…… 暖语平静下自己的心情,刚才她实在是太激动了,缘儿看着发愣的柳卿墨,担心的问:“国师,你还好吧!”不会给暖语说傻了吧,不过暖儿真是厉害,句句在理,竟然将这个一国国师都说的哑口无言,实在是太佩服她了。 “多谢郡主关心,微臣没事,只是听了公主的一席话突然领悟到了很多的道理。”柳卿墨感激的看着暖语,感激的说:“多谢公主,原来为官者为的不是国,而是百姓,的确,老师做错了,他不应该将预言压在你的身上,微臣代老师向公主道歉。” 暖语平静的说:“国师,你是否还认为我是天煞孤星,你还要杀我吗?”她相信这个国师并不是个迂腐的人,这样聪慧的人绝对不会被谣言所束缚。 柳卿墨微微一愣,没想到暖语竟然会问的那么直接,不过毕竟是做国师的人,很快便反应过来了,他摇摇头道:“在今日之前,微臣也曾相信那个预言,不瞒公主,在此之前微臣和很多官员一起联名上书希望皇上可以罢免公主,并且……” 暖语平静的替他说他没说完的话,“并且像当年一样杀了我来拯救苍龙国对吗?那么现在呢?国师现在是否还想杀了我?”果然,柳卿墨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若是可以招募他,对自己一定是一大助力。 柳卿墨微微一愣,再次为暖语的淡然感觉到震惊,她真的可以将生死看得如此平静吗?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她似乎毫不在意,看来之前自己都太过武断了,这样一个女子,拥有帝王的气魄和胆识,只是可惜了,是个女子…… 柳卿墨回过神,微微一笑,原本平凡的出奇的脸竟然也带着一丝奇异的魅力,他平静的说:“不会了,公主是女中豪杰,字字珠玑,句句在理,微臣相信这样一个女子绝对不会害的苍龙灭亡,相反,有公主在,我苍龙的根基一定更加的稳定。” 暖语微微一笑,眼中也闪过一丝柔光,她淡淡的问:“那现在国师可以告知我老国师的下落了吗?我不会伤害他的,对于一个忠良,留他比杀他更有用。”母后,你也是这样想的吧,虽然他的迂腐害死了你,但是你还是希望为苍龙留下这样一个忠心的人的吧! 柳卿墨微微一笑道:“请公主给微臣一些时间,微臣会尽量找到老师,若是老师愿意见公主,微臣自会将老师带来见公主一面。”他相信这样一个女子是不会食言的,老师,如果你看到了她的气魄,你也不会杀她了吧…… 暖语点点头,冷淡的说:“好,我给你时间,希望国师不会让我失望。” “微臣先行告退了。”柳卿墨对着轩辕宣恭敬地行礼道:“微臣告退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国师慢走!”轩辕宣点点头,待柳卿墨离开,他微笑着对暖语说道:“暖儿,你刚才的话让朕都有了一些感触啊,不愧是沂水的女儿啊!” 暖语平静的看着国师离开的背影,淡然的说道:“皇上过奖了,皇上,请你安排暗卫保护国师,我担心他的安全。” 轩辕宣微笑着点点头,“暖儿尽管放心,朕早就已经安排了暗卫在国师的身边保护,有什么情况朕是最清楚的了。” 暖语有些诧异,没想到轩辕宣竟然计划的那么好,连自己臣子的身边都要安排人看着,果然是做皇帝的料子,这招棋下的很阴但是却很准。 “皇上,暖语告退了。”说着便迈起步子不急不缓的离开了,轩辕宣看着两道决然离去的背影,只能微微的叹息,唉……暖儿,你终究还是不愿意原谅父皇,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冷淡的对待父皇呢? ------------ 阴谋泄露袆王爷劝解 “你说今早第一公主和国师一起呆在御书房里商量事情?你确定吗?你听到什么了?”婉宁殿中婉妃横躺在躺椅上,悠然地看着手中的书,看也不看地上跪着的黑衣男子。 一个穿着侍卫衣服的男子跪在地上,他恭敬的低着头,声音里似乎有一丝颤抖,他恭敬的说:“属下并没有听清楚,郡主的武功很高,所以属下并不敢靠的太近,不过公主很早就到了御书房外,还和王公公谈了一些什么事情,是关于茹妃的,后来公主便先进了御书房,不久皇上就宣国师觐见了,所以属下猜测公主和国师定是商量什么事情,属下就来报告娘娘了!” “好,很好,本宫很满意你今日的消息,麻姑,赏!”婉妃瞥了地上的侍卫一眼,轻笑道:“你放心,只要你好好的为本宫办事,好处少不了你的,若是你敢背叛本宫,你应该知道下场的吧!” 麻姑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和一锭黄金交给那个侍卫,那个侍卫赶紧接下,激动的打开药瓶就灌了下去,吃完药瓶中的东西,他便激动地跪在地上,不停的叩头,感激的说:“属下必定全力效忠娘娘,属下不敢背叛娘娘。” 婉妃轻笑起来,柔声说道:“好了,你下去吧!本宫也乏了。”不过是一条被药物控制的狗罢了,随便给你点东西你便感激涕零,本宫一看到你就感觉到厌恶恶心。 “是,属下告退。”那侍卫恭敬的退了下去,他刚刚离开,一道灰色的身影便从屋顶上窜了下来,速度极快,就好像一团影子一样,依旧是一张毫无血色的面具,看得人汗毛直竖。 “莫格,你的药还真是管用啊,看看这些平日里威严的侍卫,现在都跟丧家之犬一样,实在是可笑。”婉妃放下书,坐起身来,妖娆的眼睛看向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轻柔的问:“莫格,你是怎么想的呢?” “娘娘妙赞,莫格只是为娘娘尽一点点小小的心意罢了。”莫格恭敬的回答:“娘娘,据奴才的探子调查,这两人在此之前肯定是不认识的,连面都没有见过,那这公主找国师便只有一个目的,为了老国师。”他尖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让人感觉就好像有刀在自己的身上割一样。 婉妃端起一边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温柔的说:“她是想调查当年的事情吧?她怀疑当年与本宫有关,所以想找到老国师问个清楚,那你说柳卿墨会说吗?本宫觉得他不会,他一向最尊敬老国师,怎么可能帮着一个天煞孤星杀害自己的老师呐?”想起这个预言她就觉得好笑,这不过是鞭策出来的罢了,而当年那个第一智者竟然会相信,哼……简直就是个老糊涂。 莫格阴狠的说道:“娘娘,奴才反倒认为不管柳卿墨会不会说,都要以绝后患,万一他说出了老国师的下落,那轩辕暖语一找到老国师,娘娘可就危险了,要知道轩辕暖语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可以解得了自己配置的解药,这丫头看来的确是不简单,必要除之。 婉妃皱起了眉头,冷哼一声道:“哼……这死丫头,竟然可以看得出你给茹妃下的药,本想借由茹妃的死陷害她的,却不料差点被她反咬一口,若不是你及时杀了茹妃,恐怕现在本宫已经下了黄泉了。” “娘娘福星高照,上苍眷顾,决不会有事,奴才能为娘娘分忧实在是奴才的荣幸。”莫格崇敬的看着婉妃,恭敬地问道:“不知娘娘准备怎么做?奴才是否要派人杀了那个柳卿墨,以绝后患?” “可惜啊,如此人才这样死了未免可惜,可是不死对于本宫也是个阻碍,罢了罢了,杀就杀了吧!”婉妃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什么,轻笑道:“等等,本宫想到了,那老不死对本宫实在是个阻碍,不过这天下恐怕也只有柳卿墨知道他的下落了,本宫现在有个好主意,呵呵呵……” 莫格敬佩的看着婉妃,赞赏的说道:“娘娘真是智慧超绝啊,莫格对娘娘的钦佩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江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能为娘娘做牛做马简直就是莫格的荣幸。” 婉妃捂起嘴轻笑起来,“好了好了,你这马屁拍的不错,本宫听了很舒坦。”这莫格平日里阴森的很,但是说起话来却特别厉害,根本挑不出任何的毛病,而且可以说的人心花怒放。 “是,多谢娘娘妙赞,莫格能让娘娘开心是莫格的荣幸。”莫格恭敬地看着婉妃,疑惑的问:“不知娘娘想到了什么好计谋?” 婉妃勾起嘴角,温柔的笑道:“既然轩辕暖语想知道老国师的下落,我们就帮她一把吧,你派人追杀柳卿墨,让他知道有人要杀他和老国师,那他就会找轩辕暖语求助了,到时候老国师的下落自然就出来了,你就派人在他们之前杀了那个老不死,那本宫就真的永绝后患了。” 莫格恭敬地低下头,赞扬道:“娘娘真是智慧过人啊,如此妙计竟然也想得出来,莫格对娘娘佩服的五体投地,原为娘娘效劳,莫格这便派人去办。” 婉妃轻笑着点点头,“嗯,你去吧,不过可要注意了,别真的给他杀死了,要知道这件事情除了你我就那个老不死知道了,留下他始终都是个祸害。” “奴才先行告退,娘娘放心,奴才必定完美的将任务完成!”说着灰色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了,房间里又变成寂静一片,婉妃喝了一口茶,眼神瞬间变得冷淡,和刚才那个温柔热情的女人差了十万八千里。 突然门被打开了,一道俊逸的身影缓缓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俊雅的笑容,嘴角微微的勾起,看起来温柔而霸气,他迈着优雅的步子来到婉妃身边的位子坐定,冷淡的说:“母后,难道你十年前做的还不够吗?” 婉妃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轩辕袆,声音中有着无法抑止的颤抖,“你,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十年前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他最宝贝的儿子的面前,她不希望他们觉得自己的母后是个坏女人,可是现在…… “御花园的那一幕我全部看到了,母后,你已经错了一次,就不要在错了,萧皇后已经如你所愿的死了,为什么你还要伤害更多的人呢?”轩辕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劝解道:“母后,放手吧,为什么你就一定要得到那皇后之位呢?那个位置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婉妃苦涩地笑道:“那个位置不重要吗?身为后宫之中的女子一生就是为了这个位置在拼命,袆儿,你明白吗?如果母后做不到皇后之位,迟早也会是那冷宫中的其中一个,只有得到那个位置母后才能得到幸福。”从她今日皇宫的那一刻起,从她身为秀女被人欺凌的那一刻起,她就发誓一定要坐到那个位置,不论付出什么,她都要得到…… 轩辕袆温柔的说道:“母后,父皇是个仁德之君,他不会这样对待你的,况且你现在这个位置已经够高了,后宫之中还有谁敢不听你的。” “还有谁敢不听我的?袆儿,你错了,只要母后没有凤印,只要母后没有坐上皇后的位置,母后随时都会被扳下来,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婉妃苦涩的看着轩辕袆,带着恨意说道:“何况现在后宫已经不是我的了,全部都是轩辕暖语,是她害了母后,是她夺走了属于母后的一切,所以母后要夺回来……” “母后,这一切和轩辕暖语没有关系,你不要再伤害她了,你已经害的她失去了自己的母后,父皇不过是愧疚才会对她特别一些。”轩辕袆没想到自己眼中温柔婉约的母后竟然已经陷得如此之深,权利的欲望已经主宰了她的思想,想起了那个冷漠的如谜一般的女子,他真的不希望母后再做伤害她的事情。 婉妃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颤了颤,她生气的看着轩辕袆,冷冷的说:“你是我的儿子,竟然帮着那个臭丫头说话,袆儿,母后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和盈儿,你父皇对于轩辕暖语的疼爱太过了,连苍龙玉佩都交给了她,讲不定哪一天连皇位都交给了她,你怎么一点都不明白母后的苦心。” 轩辕袆摇了摇头,坚定的说:“母后,皇位靠的应该是我自己的实力,不需要靠你耍这么卑劣的手段,你这样就算将来我坐上皇位,心里也会鄙视自己。”他这一生只输过一次,能赢他的也只有她,他要靠自己的实力赢她,不然赢了他也不会安心的。 婉妃猛地伸出手打了轩辕袆一个耳光,打完后她整个人呆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儿子被打红的面颊,愧疚的轩辕袆,颤抖的伸出手抚摸他的面颊,愧疚的说:“袆儿,对不起,母后不是故意的,母后只是太生气了,母后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怎么……对不起……袆儿,你不要怪母后好不好?” 轩辕袆看着婉妃愧疚的目光,还有眼里打滚的泪水,他握住婉妃的手,温柔的说:“母后,我没有怪你,只是你听我一句劝,不要再害人了,他们都是无辜的。” 婉妃收回手,背过身,冷冷的说:“放过他们,不可能的,你以为母后还有机会回头吗?不是他们死就是我死,今天我不对付他们,以后他们就会对付我,难道你希望我死吗?”她的儿子为什么要那么善良,为什么她的儿子就不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呢。 轩辕袆叹息道:“母后,两位国师都是苍龙的支柱,毁了他们就等于毁了苍龙的根基,难道母后真的要这样做吗?母后,你想想父皇,等到有一天他知道了……” “你给我闭嘴,不要再说了……”婉妃突然打断轩辕袆的话,疯狂的大叫道:“你不要跟我提起这个男人,他不爱我,从来都不爱,他将所有的一切都给那个女人,我不过是要权利罢了,他也不肯给我,连后宫也要给他的宝贝女儿,说不定连天下都要传给他的女儿。” “母后……”轩辕袆刚刚叫出声就被婉妃给打断了,婉妃痛哭着说:“他不会爱我的,他只会恨我,因为是我害死了萧沂水,因为是我给轩辕暖语下的胎毒,也是我散播的谣言,因为是我……都是我做的……他会恨我……哈哈哈……会恨我……” 轩辕袆抱紧婉妃,温柔的安慰道:“母后……是我错了,你别这样了,但是母后……”原来还有他不知道的秘密,原来她蒙着面纱是因为中了胎毒,原来她不是天生的丑陋,所有的一切都是母后做的,只是因为权力二字,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对她们,面对父皇…… “袆儿,母后不需要你帮我,但是不要插手母后的事情好不好?所有的一切就让母后一个人来承担,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婉妃突然激动地抬头,祈求的看着轩辕袆,哀求道:“母后求求你,难道你想母后死吗?” 轩辕袆悲痛的看着自己的娘亲,这个从小到大都高高在上的女子,此时却哭得如此的伤心,这个一向温柔婉约的母后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权利真的那么重要吗?他该怎么办?他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但是看着婉妃哭得那么伤心,他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只是幽深的眼中似乎有什么在慢慢的死寂,直到消失不见。 婉妃高兴地搂住轩辕袆,她擦去眼泪,高兴的说:“好,你答应母后就好了,袆儿,不要管,什么都不要管,你也不要和轩辕暖语有什么接触,母后知道你很善良,你不想我伤害她,但是你要记住,我们生活在后宫,你不伤害别人,别人也会伤害你,知道吗?” 轩辕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上嘴点了点头,母后,我可以不管你的事情,但是我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的,对不起母后,我只是不希望你陷得太深了…… 婉妃高兴地握着轩辕袆的手,温柔的说:“袆儿,留下来吃饭吧,母后这就命麻姑做几道你喜欢的小菜啊!”她就知道,她的袆儿一向乖巧,是会理解自己的,她就知道,她有个好儿子。 轩辕袆微微的摇了摇头,拒绝道:“不了,我还要去上课,母后,袆儿先行告退了。”说着就举起步子缓缓的离开了。 阳光映照着他的背影,显得是那么的俊逸挺拔,但是却带着一丝疏离,婉妃愣愣的看着轩辕袆离开,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一下子坐在软垫上,悲哀的看着门口,一切都不一样了,她不再是他心目中那个淡雅婉约的母后,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 刺杀柳卿墨 轩辕袆走出了婉宁宫就好像丢了魂一样,脑子里很乱很乱,根本不知道下一刻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飘荡,直到有侍卫向他请安他才回过神来,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豪华的宫殿上挂着的纯金的牌子,上面写着三个字:沂语宫。 轩辕袆苦笑的摇了摇头,没想到他竟然走到了这里,原本他可能还可以进去拜访一下,不过如今,他该以什么面目进去呢……唉…… 轩辕袆刚想离开,却隐隐的听到一阵琴声,让他的心莫名的安静下来,他认得,这便是轩辕暖语的琴声,这一生虽然只听过两次,但是却无法忘记…… 侍卫们看着发愣的轩辕袆也不打扰,他们也知道公主的琴声的确是很美,他们也会时不时的发发愣,袆王爷这个反应是很正常的…… 良久后琴声还在继续,而轩辕袆也已经站了很久了,只是维持这个站姿,一动也不动,他的这个反应让这些侍卫有些担心起来,他们互看几眼,但是却都没有人敢上前去打扰。 而宫里走出来一个女子,正是燕儿,她见到轩辕袆也微微的诧异了一下,然后走上前,恭敬的说:“袆王爷,小姐请你进去一叙,噢,小姐就是公主的意思,袆王爷请。”公主也太神了吧,她怎么知道袆王爷在外面。 轩辕袆回过神,听到燕儿的话还微微的愣了两秒,随后便反应过来跟着燕儿进沂语宫内,不急不缓的走着,越往里走琴乐也越清晰,来到了花园中,有一个穿着紫衣的女子坐在桃花树下优雅的弹着凤尾琴,而另一个女子则手握软剑在院中舞剑,每一招都与琴声配合的天衣无缝…… 轩辕袆诧异地看着两人的配合,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却无法明确,他可以肯定这首曲子很不对劲,而且这舞蹈也隐含着强大的内力,他记得师傅曾经说过有一种武功很厉害,但是却要靠极深的信任和默契,只要到达了一定的境界,那么江湖上几乎无人能敌……难道…… 渐渐的琴声停了下来,缘儿也收起了软剑,微笑着看着轩辕袆,这袆王爷也真是有趣,到了沂语宫门口,站了将近半个时辰了既不走也不进来,现在进来了也只知道发呆,难不成传言中第一聪明的袆王爷是个傻得? 暖语拨动了一下琴弦,这琴声将轩辕袆给震醒了,他惊讶的看着暖语,疑惑的问:“你会武功?”他想起来了,这便是琴剑双合,没想到她们练得竟然是琴剑双合。 “不会。”暖语摇了摇头,冷漠的说:“袆王爷可回神了?”这轩辕袆今日究竟在发什么傻,之前见他不都是很镇定的吗?怎么今日的情绪那么不稳定。 轩辕袆微微一笑,现在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魂不守舍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刚才的曲子让他的心平静下来了,他温和的说:“回神了,还亏了第一公主的琴声了。” 缘儿捂嘴轻笑道:“没想到人称第一聪明人的袆王爷也会有愣神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难解的结让袆王爷如此的苦恼呢?” 轩辕袆苦涩的笑了笑,抿了抿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今日之前,这个第一聪明是他的骄傲,但是现在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的骄傲,第一聪明又有何用,还不是解不了自己的结,还不是帮不了自己的娘亲,只能看着她沦陷在权利中不可自拔…… 缘儿似乎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只好求助的看向暖语,暖语接收到缘儿的目光,淡然的看了一眼轩辕袆,然后轻轻的拨动琴弦,一首曲子倾泻而出…… 轩辕袆惊讶的看着暖语,他似乎隐隐的感觉到了这首曲子中的意思,他看向自己腰间的翠绿玉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出了笛子与这琴声合奏,曲子意境深远,悠扬飘洒,隐隐的带着海阔天空的感觉,让所有人的心里都不自觉的开阔起来…… 一首曲子完了,轩辕袆的眼睛里已经恢复了以往的骄傲与自信,他微笑着看着暖语,感激的说:“谢谢!”原来她不如外表的那么冷漠,她的琴声很能安慰人。 暖语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袆王爷多虑了,天色已经暗了,本宫还有事,先告辞了,袆王爷请便。”说罢她便抱起凤尾琴准备离开。 轩辕袆焦急的喊道:“等等,本王有事想要告诉公主。”他也只是突然脱口而出,突然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们一下,就当做是报答她今日的开解之恩吧! 暖语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轩辕袆,轩辕袆被暖语的眼睛直视,竟然发起愣来,他仿佛感觉到这双眼睛可以看穿人的心灵,这么美的眼睛,本该属于一个绝美的人儿的吧,可惜,这一切美好都毁在了自己娘亲的手上…… 缘儿无奈的看了一眼两人,轻咳两声,提醒道:“袆王爷,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啊!”这轩辕袆也太夸张了吧,都没看到暖语的脸就发愣了,看到了还不昏过去,不过说实话,暖语的眼睛是真的很美,让人有种洞悉心灵的感觉。 轩辕袆回过神,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俊逸的脸微微的红了,他不好意思的说:“咳……不好意思,我只是……”他怎么会发呆的,这实在是太荒谬了,何况她还是自己的姐妹,真是太丢人了。 暖语移开了眼,对于轩辕袆的尴尬一点反应都没有,对于他刚才的发愣也只是当成他今日情绪不稳而已,只是冷淡的说:“袆王爷有什么事情请说。” 轩辕袆见她没有反应,也冷静下来了,不过眼底闪现过一些失望,他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然后说道:“本王只是想提醒公主,这个皇宫是个阴谋重生的地方,有些事情并不是外表那么简单的,公主小心被人反设计了,有的时候你想做的事情反而会被人利用,所以公主还是小心一些吧。”说完这句话他便快速的离开了。 轩辕袆离开了,暖语和缘儿对望一眼,缘儿狐疑的说:“这个轩辕袆怎么怪怪的,暖儿,你有没有感觉到啊,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不会是奉了婉妃的命令才来的?”看样子又不像啊,他刚才的模样好像是在关心她们,怎么那么奇怪啊! 暖语轻摇了摇头,“不像,他应该不是婉妃派来的,而且他似乎在告诉我们什么,所以我敢肯定他一定知道什么,但是却不能说,不过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呢?”我要做的事情反而会被人利用,指的是什么呢? 缘儿见暖语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她轻轻的拍着暖语的肩膀,安慰道:“好啦,不要管这些了,咱们先去想想怎么让柳卿墨说出老国师的下落吧!” “对了,柳卿墨,老国师,我知道了。”暖语突然想起了什么,焦急地说:“缘儿,你立刻赶去国师府,看看柳卿墨有没有事情,就算他没事你也要将他带进皇宫,我怀疑刚才轩辕袆的话应该在于柳卿墨的身上,他的意思是还有人想要找老国师。” 缘儿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她点点头,身影倏地一下便消失了。 然而就在轩辕袆和暖语琴瑟和谐的时候,国师府已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无数的黑衣人从各个地方突然出现,快速的了结了国师府的每一个家丁和丫鬟,手法非常的快,那些丫鬟和家丁根本还来不及尖叫就已经被利器割断了喉咙,死前眼睛都还瞪得大大的…… 国师此时正在书房中看书,听到门外有动静,刚刚抬起头,十几个黑衣人就已经将他包围了起来,他不慌不忙的看着他们,眼里依旧沉稳淡定,他看看书房外的天,原来还是白色的,现在的刺客胆子还真是大啊,光天化日竟然就敢直接闯入国师府行刺。 那些刺客互看一眼,没想到这个临死之人竟然还有这个心情看天,这还是第一个,一个男子粗声问道:“说出老国师的下落,我们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柳卿墨看向男子,强烈的气势让刺客的不自觉的移开目光,他嗤笑道:“什么下落?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老师早就已经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会不会是第一公主的人,应该不是,她若是要强逼也不会等到现在,难道……那更不能将老师的下落透露出去了…… 那个刺客冷笑一声,“好,既然你找死,我们也不客气了,上……”说罢就朝柳卿墨冲了过去。 柳卿墨被包围起来,这些刺客的武功都不低,每一刀都杀意尽显,而柳卿墨的武功并不是很高,平时也只能算是防身罢了,如今被那么多的刺客包围根本就招架不住,身上已经被划了几道了,血从衣服里流了下来,很快便将他的白袍染成了血红色,而他原本清秀的脸也变得毫无血色,看来应该是快不行了…… 那些刺客见柳卿墨已经要招架不住了,下手更狠了,每一招都想要取他的性命,终于他被一刀劈倒在地上,趴在了地上,背上有一道极大的伤口,将整个背部都染成了血红,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看起来就跟死了一样,鲜血迅速的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衫,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那些刺客对视一眼,上面的命令可是不能直接杀了他,现在这个情况该怎么办,还是离开吧,他们正想走的时候,一把剑就快速的穿透了他们的心脏,连看清楚来人是谁他们便都倒在了地上一命呜呼…… 缘儿收起软剑,看到倒在地上的柳卿墨的也下了一跳,天啊,整个一个血缸里捞出来的啊,身上的白衣已经找不到一个白的地方了,没想到她还是没有来得及赶到,缘儿焦急的走到他的身边,扛起他便迅速的离开,赶紧带回去,不然死了就一点线索都没有了…… 缘儿离开后,一道身影闪现出来,身上的灰衣加上毫无血色的面具,站在这个血染成的国师府中显得格外的阴森,莫格冷冷的看着地上十几具尸体,冷哼一声道:“一群废物,死了活该,差一点毁了本教主的计划。”说着他便又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国师府一瞬间死了近百人,紧闭的大门根本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 救柳卿墨,缘儿的羞涩 缘儿将柳卿墨带回了沂语宫,暖语看到浑身是血的柳卿墨时也微微的愣了愣,随即便赶紧叫道:“缘儿,将他扶入客房,燕儿,你立刻去将小德子叫进来,快。” 原本已经吓傻了的燕儿被暖语一叫立刻回过了神,她点点头,然后快速的跑了出去…… 缘儿将柳卿墨扶到了客房中,轻轻的放在了床上,很怕在牵动他的伤口,暖语担忧的上前为柳卿墨把脉,紧紧只过了几秒钟她的眉头便深深的皱起,他失血太多了,杀他的人也太狠了,竟然划了那么多刀,这人的毅力算强了,否则早就已经死了…… 缘儿从来没见过暖语的眉头皱的那么深,心里也不禁担心起来,但是她知道现在是不能打扰暖儿的,所以只是紧咬着嘴唇,暗暗的为床上躺着的男子祈祷…… 暖语一刻也不敢耽误,她快速的从袖子中掏出一个瓷瓶,然后拿出一颗药塞入柳卿墨的口中,然后继续为他把脉,过了一会儿,她紧皱的眉头才慢慢的纾解开来…… 而在此时燕儿领着小德子来了,但是燕儿却踌躇的没有进房间,只是让小德子一个人进去,小德子奔进房间,看到床上被血浸红的人呆在了那里,脑子里已经找不到别的反应了。 缘儿大声的叫道:“小德子,你发什么呆,人命关天,还不快去。”她都要急死了,若是这国师死了,她该怎么和暖语和皇上交代啊,这些狗屁杀手,怎么下手那么狠啊! 小德子回过神,深吸一口气,颤抖的上前,天啊,他这辈子还没见过那么恐怖的事情啊,眼前的男子全身都是血红血红的,看上去真是恐怖,特别是身上的伤口,每一道都怵目惊心,看得他的脚都在发抖了。 暖语站起身,将一个瓷器交给他,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严厉,“小德子,你来为他脱衣服,然后帮他敷药,记住,每一个地方都要撒到,他已经昏迷了,也不知道痛” 小德子接过药瓶,颤抖着走上前,两只手紧紧的握着药瓶不知道该怎么做,两只脚站在床头颤抖着,连牙齿都在打着颤…… 暖语严肃的看着他,冷淡的说:“救活了,有赏,救不活,罚!”唉,其实也为难他了,现在的柳卿墨看起来的确是有些吓人,但是她们都是女子,怎么为男子上药,再则门外的都是大老粗,这些事情怎么会做,做合适的就是小德子了。 小德子看了一眼暖语,然后深吸一口气,将瓷瓶放在床边,伸手要为柳卿墨解开衣服,暖语和缘儿走到屏风的另一边,担忧的等待着。 缘儿担忧的问:“暖儿,他,还能活吗?你刚才给他吃的是神医给你的还魂丹吧,可是这个就只有两粒啊!” “药可以再练,命丢了就没了,何况我们还要找老国师,一颗丹药而已。”暖语微微一笑,平静的说:“刚才他命在旦夕,可以说只剩下一口气了,若不是他的意志力坚强,恐怕早就死了,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万幸了,而且他还是苍龙国的支柱,这一命换的值得。” 缘儿担忧的看着屏风的另一边,他的确是挺厉害的,留了那么多的血,竟然还可以坚持那么久,自己都有些佩服他了,柳卿墨,你可不能死啊,还魂丹都给你吃了,别浪费了暖儿的一片心意啊…… 过了好一会儿,小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小姐,药已经擦好了。”他的声音还有些许的颤抖,不过比刚才要好得多了。 暖语走进去为柳卿墨把脉,仔细的观察着他的脸色,终于呼出了一口气,这条命总算是捡回来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多亏了仁伯的还神丹还有柳卿墨自身的意志力啊,仁伯,看来你这粒还魂丹还真是神丹妙药啊,下次见到你一定要谢谢你! 暖语温和的对小德子吩咐道:“好好的照顾国师,醒了立刻通知我,干好了,你不会吃亏的。”说着便揉着眉头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小德子一个人傻愣在那里,嘴角的开始上扬,看起来似乎很兴奋似地,跟刚才那个颤颤巍巍的人差了十万八千里。 缘儿赶紧跟了上去,担心的问:“暖儿,他没事了?他要什么时候会醒呢?”看暖儿这副模样应该是没事了吧!不然暖儿也不会那么放心的将柳卿墨交给小德子了。 暖语点点头,平静的说:“命保住了,剩下的便是皮外伤了,不过他失血太多,需要长时间的调理,至于身上的伤口,只要每天擦药,愈合的还是比较快的,只是那些伤疤怕是除不去了,据我估计,他很快便会醒来的,缘儿,你到国师府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缘儿皱着眉头,无奈的说:“我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了,可是我赶到的时候府里的所有家丁和丫鬟都已经死了,而且是一刀毙命,而我到了书房的时候,他已经被伤成这样了,有十几个刺客围着他,不过那些刺客的武功并算不上很好,我并没有怎么费力气,奇怪,既然他们可以那么迅速的解决国师府的所有人,那么怎么会挨不了我一招呢?” 暖语皱着眉头,光天化日之下,连一点反抗和尖叫声都没有,除非是同一时间将所有人都一击必杀,那么刺客的人数绝对不少,而且可以一刀毙命,武功也不会低,可是缘儿却说书房中的刺客抵不住她一招,难道有两批刺客吗?倘若如此,那个人究竟要做什么呢?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缘儿疑惑地看着暖语,突然她的脑子里闪现出一股很奇怪的感觉,她惊异的说:“对了暖儿,我想起来一件更奇怪的事情,有一霎那我在那里感觉到了一股很阴森的气息,好像有人再窥视着我,不过这个感觉只是一闪而过,而且我当时赶得太急,根本没有心思想这些。”现在想想都有些发毛,如果她的感觉不错,那个人的武功绝对在她之上。 暖语顿了顿,脑子里面乱哄哄的,她摇了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赶出脑海,对缘儿说道:“缘儿,你暂且留在这里看一下,虽然我不信有人敢闯入沂语宫杀人,但是还是保险一点的好。” “嗯,暖儿放心吧,我会好好地看着的。”缘儿坚定的点点头,沉重的说:“不管怎么说光天化日之下那些刺客竟然敢堂而皇之的进入国师府刺杀了近百人,我们还是保险一些吧!” 暖语点点头,拍了拍缘儿的肩膀,对着燕儿说道:“燕儿,跟我来。”说着便快步的离开了。 缘儿叹息着看着暖语离开,然后转身进入屋里,而小德子正小心的为柳卿墨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缘儿担忧的看着脸色苍白的男子,唉……虽然他的意志力很坚强,但是身上有那么多的伤口也很痛吧!如果是自己恐怕已经痛得哭了,他竟然还咬着牙坚持着,这一刻,她对这个清秀的男子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小德子,你去换盆水吧,我来好了。”说出这句话后她的脸倏地红了,她怎么会说出这句话的,实在是太丢人了,天啊,谁告诉她她怎么会就这么脱口而出的。 小德子惊讶的看着缘儿,看着她通红的面颊突然明白了什么,然后将手巾交给缘儿,端着盆子出去打水了,缘儿的手上拿着手巾,尴尬的站在那里,直到小德子离开她的僵硬的移动了一下身子。 缘儿坐在了床边,踌躇着该不该为柳卿墨擦汗,但是看到他一头的汗水不停地滴下,她叹了一口气,咬咬唇,然后伸出手为柳卿墨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擦着擦着她就自然的多了,先前的尴尬也没有了。 缘儿温柔的看着这张苍白的面容,眼里不知不觉多了一丝什么,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小德子端着水来到门口,看到缘儿这个模样,微微的诧异了一下,随即便偷偷的笑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缘儿都没有发觉小德子站在门外偷笑,小德子不想打扰他们,便轻轻的将盆子放在地上,然后蹲在地上托着腮笑眯眯的看着屋内的缘儿…… 而床上的人已经有了意识,柳卿墨感觉到了全身撕心裂肺的痛楚,他皱着眉头,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但是那种极度的痛苦让他痛的几乎要再次昏过去,不过一股清凉的感觉自额头传来,让他觉得舒服了一些,他咬着牙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柳卿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个模糊的身影在他的眼前晃动着,那个身影越来越清晰,他认得眼前的女子,是佳缘郡主,是她救了自己吗?那他现在在哪里? 缘儿惊喜的看着睁开了眼睛的柳卿墨,高兴的说:“你醒了啊,没想到你竟然醒的那么快,你没事就好了!” 柳卿墨看着缘儿,虚弱地问:“是你救了我吗?” 缘儿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她温和地说:“不是我救了你,我只是帮你杀了那些要杀你的人罢了,是你自己的毅力救了自己,还有是暖儿救活你的,是小德子帮你上的药,是神医韩仁的救命还魂丹救了你……”说着说着缘儿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她在说什么吧,丢人丢大了。 柳卿墨轻轻一笑,不小心扯动了伤口,他嘶了一声,眉头皱的紧紧的,冷汗不停地冒了出来,看起来痛苦极了…… 缘儿焦急的为他擦去汗水,担心的说:“你别激动,身上还有伤呐,都是我,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唉呀,都是自己说了些有的没得才害得他牵动伤口的。 “谢谢你!”柳卿墨温柔的看着缘儿的眼睛,郑重的说道:“不是你害的,我很感激你,不管怎么样,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已经死了,所以救了我的人是你……” 缘儿的脸微微的红了,她从来没有和男子那么认真的对视过,怎么柳卿墨的眼睛那么好看,他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和暖儿的眼睛一样可以看透别人的心似地…… 缘儿不好意思的说:“那个……你休息休息吧,我去告诉暖儿,让她来给你看看!”说着她将手巾放在桌子上,然后快步的离开了。 柳卿墨淡笑着看着缘儿局促的离开,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眼里闪现过温柔,没想到这个佳缘郡主竟然是那么单纯的女子,还挺可爱的性格…… 缘儿走到门口看到蹲在那里的小德子脸就更红了,步子就更快了,小德子轻轻一笑,然后便走进了屋,恭敬地的对屋内的人说道:“奴才小德子,公主吩咐奴才在这里照顾国师的,国师有什么吩咐就告诉小德子就行了。” 柳卿墨点了点头,温和地说:“麻烦你了!”说完便疲累的闭上了眼睛,脑子里面开始思考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脑海里徘徊,让他感觉到很不对劲…… 小德子放下盆子也不多说,他知道现在国师最需要的是休息,所以便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 ------------ 揣测阴谋 过了一会儿,缘儿就将暖语给带来了,她们走进房间,小德子立刻行礼道:“小德子见过小姐和缘儿小姐。”他还下意识的看了看缘儿的面颊,不出意料的看到了意思酡红。 缘儿瞪了小德子一眼,吓的小德子立刻将头缩了回来,赶紧恭敬地低下头站好,郡主的脾气是很好,对待下人也没有架子,不过刚刚那个眼神也忒恐怖了,唉,还是不要去探究郡主的想法好了,免得郡主恼羞成怒砍了自己的脑袋…… 暖语只是冷淡的看了两个暗中闹别扭的人一眼,然后看向已经睁开了眼睛的柳卿墨,接着她走到床边为柳卿墨把脉,过了一会儿,暖语冷淡的说:“你已经没事了,只要好好的修养一阵子就行了” 柳卿墨看了一眼缘儿,然后看向暖语,感激的说:“谢谢你们!若不是你们相救,恐怕我现在也只是黄泉路上的一只冤鬼罢了。” 暖语淡然地笑笑,平静的说:“国师多虑了,其实你能活下来靠的是你自己的意志力,我们只是帮了你一把而已,国师,来行刺你的人是否有问你老国师的下落?” 柳卿墨虚弱的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他们要我说出老师的下落,但是我不肯,他们便要杀了我,可是我始终觉得奇怪……”说完了一句话他必须要停下来喘息一阵,因为他长时间的说话震得身上的伤口也隐隐的发疼。 暖语点点头,缓缓的道出柳卿墨的疑惑,“你然他要的是老国师的下落,那为什么要杀了你,杀了你天下恐怕就没有人知道老国师的下落了,那么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的确她也觉得奇怪,一个要隐瞒自己阴谋的人,自然是要将知道真相的人全部杀光才会安心,是绝不会将最大的隐患留在世界上的。 柳卿墨费力的点了点头,疑惑的说:“还有一点,我感觉那些人并不想杀我,虽然当时我已经倒在了地上,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但是却隐约的感觉到了杀手的迟疑,他们明明有机会杀了我,却都停下了手。” 暖语突然出声道:“缘儿,你还记得今天轩辕袆对我们说的话吗?我们想要做的事情反而会被人利用,我现在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缘儿紧皱着眉头,突然她也想起了些什么,惊讶的说:“轩辕袆提醒我们不要被反设计了,他的意思就是还有人想利用我们来找到老国师,可是他们为什么不将国师抓起来逼问,反而要绕这么一个大圈子呢?” 暖语淡然的笑道:“因为依国师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说的,所以他们故意追杀国师,让我们救了他,这样我们便会知道老国师的下落,而他们便可以提早一步杀了老国师以绝后患了。” 柳卿墨淡淡的笑道:“看来他们低估了公主的睿智,不过这下手也下的狠了些,若不是郡主及时赶到,恐怕我已经死了,哪里还能如他们的计划啊!” 缘儿的脸倏地又红了,跟个大苹果一样,小德子看着缘儿的脸蛋,极力的憋着笑,缘儿瞪了一眼小德子,然后站在暖语的身边,低着头,暗暗的绞着衣袖。 柳卿墨轻轻地笑了笑,暖语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淡淡的说:“没想到国师如此的知恩图报,那缘儿也没有救错你,缘儿,国师现在的安全很重要,就交给你了,相信由你保护他才是最安全的。” 缘儿绞着衣袖,咬着唇点了点头,不过那脸都不知道红成什么样子了,头也低的很低,恨不得扎到地底下去…… 暖语轻轻一笑,她还真的没见过缘儿这个模样,可爱的要命,唉,难不成她真的对柳卿墨有了感觉,那也是好事,毕竟缘儿也不小了,柳卿墨也是个好男人,相信也不会让缘儿受委屈的。 柳卿墨只是笑了笑,神色平静的移开了目光,这倒让缘儿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脸色也瞬间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她依旧是低着头,但是却没有刚才那样的羞涩了。 缘儿的改变虽然不大,但是暖语还是有了明显的察觉,她试图转移话题,疑惑的说:“我一直都在想,我早上才见过国师,可是下午国师便遭到了刺杀,就算那个人是宫里面的人,也不可能那么快的得到消息啊,我怀疑今天早上御书房外的侍卫中有奸细。” 柳卿墨想了想,赞同的点点头道:“公主说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必须抓到那个奸细,隐藏在侍卫中,而且还在御书房外站岗,是非常的危险的,可能会对皇上不利。” 暖语点点头,平静的说:“国师放心,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去办的,你只要好好的修养身体就好了。” 柳卿墨疑惑地看着暖语,疑惑的问:“公主难道不问我老师的下落吗?”她不是想知道老师的下落吗?怎么现在只字不提,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了。 暖语冷淡的笑了笑,平静的说:“国师不用急,如今你的身体尚未康复,还是守着这个秘密的好,我们现在无法保护老国师,也没有想好任何的对策,我不想让他陷入危险的境地,我可不希望苍龙国两代忠臣都死于奸佞的手上。” 柳卿墨微微一愣,没想到暖语竟然会这样拒绝,他果然没有看错她,这个公主果然有容人之量,是做君主的料子,若不是女子,他倒是愿意辅佐她…… 缘儿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心里竟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滋味泛了上来,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的,让她的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她厌恶这种感觉,却无法将这种感觉甩开…… 暖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正想跟缘儿说什么,燕儿正好端着一碗东西走了进来,恭敬的说:“小姐,你吩咐我做的药膳做好了。” “嗯,国师想必也饿了,燕儿,你喂给国师吃吧。”暖语对着燕儿说罢就对缘儿说道:“缘儿,你跟我出来,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两人缓缓的走着,离得房间也有了一段距离,暖语才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缘儿,眼睛里的询问让缘儿不自觉的逃开了她的目光,将目光都移到了地上,她奇怪的问:“暖儿,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暖语认真的看着缘儿,柔声问道:“缘儿,你对柳卿墨是不是有情了?”这缘儿,什么情绪都放到脸上了,人家一看就看出来了,还真是单纯啊! 缘儿急切的否认道:“没有!暖儿,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啊,你想多了,再说了我才见了他两次,第一次见他就很讨厌,第二次就是他满身是血,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呢?” 暖语微笑着看着缘儿,牵起她的手,温柔的说:“缘儿,不要否认自己的感情,情字是人世间最不能撇开的了,再说了,喜欢上柳卿墨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那说明咱们家缘儿的眼光好啊!” 缘儿皱了皱眉头,想了想,单纯地说:“暖儿,我也不知道,我的确是有些佩服他,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坚强的男人,而且他的眼睛很美,和你一样可以看穿人心,他看着我的时候我就会想要逃开。” 暖语认真的看着缘儿,轻笑道:“知道吗?刚才你嫉妒了,缘儿,你要看清楚自己的感情,喜欢就是喜欢了,不需要逃避的,而且你的感觉那么直接,站在你身边我都感觉到了。” 缘儿疑惑地看着暖语,皱了皱眉头,嫉妒,她刚才好像的确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就是嫉妒吗?她愧疚的看着暖语,担忧地说:“暖儿,怎么办?我刚才好像真的很不舒服,看着你们聊的那么好,我就不舒服,暖儿,我不是故意的……” 暖语拍拍缘儿的手,微笑道:“我明白,缘儿,嫉妒很正常,只是不要太过了,要放开心态,我和柳卿墨只是君臣的关系,再也没有其他,所以你要是喜欢就争取,若是有什么心事就告诉我,别忘了,我们是从小到大的姐妹,嗯?” 缘儿点了点头,感激的看着暖语,感动的说:“暖儿,谢谢你!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但是我保证我一定会放开心态的,嫉妒很累的。” 暖语放心的点了点头,轻笑道:“好了,回去吧,他的安全就交给你了,我要去御书房一趟。” 缘儿点点头,微笑着看着暖语离开,跟暖儿说完话就感觉轻松多了,还是暖儿好,她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客房中,‘保护’着柳卿墨,只是这脸一天总是要红个几次,让燕儿和小德子每日都笑个不停…… ------------ 引蛇出洞,杀人灭口 这几日,柳卿墨的身体总算是恢复了很多,在加上暖语配置的草药,身上的伤口基本上已经结痂了,只要不剧烈的运动就不会再裂开了,而他也勉强可以下床走动了。 暖语来到柳卿墨的房间内为他把过脉后,平淡的问了一句:“国师可想要知道谁是奸细?”恢复的不错,看样子现在可以实行她的计划了。 柳卿墨疑惑地看着暖语,惊讶的问:“公主已经想到办法了吗?”那个奸细不除,不管是后宫还是皇上都是一个威胁。 暖语点点头,平静的说:“这几日我频繁的进出御书房,已经有了人选,只是不敢肯定,若国师愿意和我演一出戏,那个奸细必定会露出马脚的。” “什么戏?”柳卿墨疑惑的问:“公主真的有把握,那那个奸细是谁?” 暖语摇摇头,冷淡的说:“国师稍安勿躁,还有一个人未到呐!”暖语神秘的眨眨眼睛,已有所指的看看外面。 柳卿墨更加的疑惑了,而暖语只是淡淡的一笑,然后将一张纸条递给他,平静的说:“国师,看完你就知道了。” 柳卿墨迅速的浏览过纸条,眼里闪过一丝流光,随后他将纸条放在床底,轻笑道:“公主放心,微臣必定全力配合。” 就在柳卿墨的话刚刚说完,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随着这道声音的想起,一个人缓缓的走进了客房中,黄色的蟒袍彰显着他威严的气势,不就是轩辕宣嘛! 柳卿墨看了一眼暖语,然后准备起身下跪,轩辕宣赶紧阻止道:“国师重伤在身不必拘泥于礼节,朕早就想来看国师,只是暖儿说……咳咳……朕前些日子偶然风寒,未免传给国师,所以到今日才来,国师的身体如何?” 柳卿墨恭敬的回答:“微臣身上的伤已经好多了,多谢皇上挂念,这一次多亏了佳缘郡主和公主的帮助,否则微臣恐怕再也见不到皇上了。”他说的可是真心话,这次死里逃生,她们的恩情是一定要还得。 轩辕宣温和的笑了笑,坐在了一边的凳子上,威严的声音响起,但是却比平时的音量稍高了一些:“国师,既然暖儿和缘儿此次救了你的性命,他们所求之事你也应该办到吧!朕相信国师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柳卿墨恭敬的说:“陛下放心,微臣绝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不过不瞒皇上,微臣的确是不知道老师的下落,但是却知道一个可以与老师联系的法子,而且在几日前就已经送去消息了,预计消息这几日便会送到国师府中。” 轩辕宣担忧的问:“糟了,国师现在正在沂语宫内,那老国师岂不是无法将消息交给你了。” 柳卿墨淡然的笑了笑,放心的说:“皇上尽管放心,微臣与老师有一只宠物,是经过训练的,也是平时我们联系所用的,若一天内还是没有等到微臣,它便会将信埋于国师府花园中的一棵杏树下,按照时间来算,它恐怕已经将信留在了杏树下了,皇上只需要派人到杏树下找便可以知道老师的下落了。” 轩辕宣呼出一口气,放心的说:“如此朕就放心了,朕这便派人去取信,王公公。” 王公公快速的走了进来,恭敬地低头问道:“老奴在,皇上有何吩咐?” “你带人去国师府取信吧,切记,是在国师府花园中的杏树下,可别搞错了,不然拿不到信朕拿你试问。”轩辕宣虽然是对着王公公说的,可是眼神却飘向门外。 王公公隐去笑意,恭敬的说:“是,奴才这便去办……”说着还看了轩辕宣一眼,看到轩辕宣示意的点头后便快速的走了出去,一走出门口便严肃的对着那些侍御林军说道:“走,随咱家去国师府。” “是!”突然御林军中倒下了一个人,面色十分的苍白,看起来已经病得很重了,王公公看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沉声问道:“这个是怎么回事?耽误了皇上的事情你们谁负责?”这公主也太神了吧,她怎么猜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昏倒的,不过惊讶归惊讶,戏还是要演好的。 御林军统领站了出来,威严地拱手说道:“公公,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生了重病了,让人将他抬去太医院看看吧!” 王公公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点点头道:“好吧,你们两个将他抬去太医院,其他的跟我走。”说着就疾步走在了前头,这心里也在打着小九九,这人不会就是那个奸细吧,看他的模样就跟快死了似地,怎么告密啊! 两个御林军将地上躺着的人抬走了,其他的便快速的跟上王公公的脚步,所有的一切都落在了屋内人的耳朵里,轩辕宣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他的女儿果然是聪慧,竟然可以想出这样的办法,好一个引蛇出洞,如此一来还可以找到幕后的主使。 暖语只是平静的坐在椅子上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是却怎么也抓不着头绪,唉,先不管了,或许这一次真的可以抓到那个幕后主使,那她的心愿也可以了了。 而那个被送往太医院的御林军还未送到就清醒了过来,他将颤巍巍的叫道:“放我下来,我没事了!”他说句话都要喘息一下,看起来的确是病得很严重的。 那两个御林军都忽视了他眼里的精光,担忧的将他放在地上,关心的问:“你好一点了吗?我们奉了命令要将你送到太医院的。” 那个御林军喘息了几口气,颤巍巍地说:“我这是老毛病了,怕是好不了了,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们,你们靠过来一点。” 那两个御林军对视一眼,然后都缓缓的靠近了那个人,但是却感觉到颈部一痛,接着就昏了过去,那个人从地上爬起来,看一眼地上躺着着两人,然后快速的往一个方向跑去…… 而那个御林军快速的往另一边跑去,没有注意到地上的两个人快速的爬了起来,他们对视一眼然后快速的跟了上去,而那个人跑的速度非常之快,而且方向是去往婉宁宫的…… 突然一道灰色的身影拦住了那个御林军,苍白的面具将那个御林军吓的立刻跪在了地上,颤巍巍地说:“卑职参见先生。”他认得这便是婉妃娘娘身边的莫格先生,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比起婉妃娘娘还要恐怖的多。 莫格阴森地笑道:“你是不是想要去婉宁宫找娘娘啊?可惜啊,你走不到那里了。” 莫格阴森的声音让那个御林军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他恐惧的牙齿都在打颤了,“先生,卑职有消息要告诉娘娘,先生饶命啊,先生饶命……”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国师府里有老国师的信件对不对?你很忠心,不过太愚蠢了,你不知道你后面后人跟着吧,留着你岂不是就暴露了娘娘嘛!”莫格粲粲的阴笑,手一摊,一把匕首刺入了那个人的心脏,而且非常的准,一点都没有偏差。 那个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就只剩下惊恐的表情僵硬在那里,而他胸口的伤口血的颜色竟然渐渐的变长了黑色,然后他身上也渐渐的变黑了,而他却没有要倒下的趋势,依旧就那么跪着…… 而莫格看了看不远处赶来的两人,粲粲的笑了笑,然后便迅速的离开了,身形极快,但是不远处的两人还是看到了一个灰色的身影消失,他们赶紧奔了过来,却只看到一具僵硬焦黑的尸体,就连胸口的血液都凝固成了黑色,整个人就维持着跪着的姿势,就好像一尊雕像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快速的往沂水宫奔去,这个人看起来是中了毒,这种情况还是先汇报给皇上比较好…… 客房中十分的安静,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什么消息,突然,两道焦急的脚步声传来,让暖语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她的感觉更强烈了,事情肯定遇到了阻碍。 两个御林军奔了进来,恭敬地拱手道:“属下暗徽(暗殇)叩见皇上。”两人的面容极其的平凡,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根本没有表情,想来是戴了面具的。 “你们先将面具摘下来吧!”轩辕宣点点头,问道:“如何?那个人现在去了哪里?” 两人将面具摘了下了,果然是暗徽和暗殇的模样,暗徽恭敬的说道:“皇上,属下办事不利,那个御林军被一个灰衣人杀了,匕首穿心而死,可是身上却变得焦黑,死相非常的恐怖。” 轩辕宣的眉头皱起,他看向暖语,严肃的说:“暖儿,你怎么看?”他对毒亦是一无所知,眼下也只有询问暖儿了。 暖语想了很久,缓缓地说:“如果我猜的不错,是僵尸毒,用上百种剧毒物质提炼出来的,一沾即死,全身变成焦黑,身体僵硬如铁,待尸体被毒浸透,周围的一切活物都会变成毒物,这种毒比瘟疫还可怕。” 暗殇和暗徽对视一眼,幸好他们刚才没有碰那具尸体,否则自己也变成一具焦黑的尸体了。 暖语站起身,紧张的说:“快点带我去,等到毒素将尸体浸透就糟了。”这个人用的毒实在是太恶毒了,万一这种毒蔓延开来,在皇宫便是一场大的瘟疫。 暗殇和暗徽赶紧在前面带路,公主一向性子淡漠,现在却如此着急,看来这不是一件小事了,而轩辕宣也赶紧跟了上去,听暖儿说来这僵尸毒不是那么简单的…… ------------ 再见欧阳铭 暗徽和暗殇将暖语带到了那具尸体在的地方,但是当看到现在的情况,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那具尸体跪着的地方,脚下的草都变成了黑色,围着那个尸体形成了一个圈,而且这个圈还有在蔓延的趋势,而那具尸体此时已经变成了完全的焦炭,而且正在慢慢的猥琐,身上已经没有肉了,脸凹了进去,眼球却凸了出来,此刻就像是一张焦黑的皮包着一副骨架,看起来诡异的吓人。 暖语只是微微的愣了两秒便回过了神,她还从未见过那么恐怖的下毒方式,那个下毒的人实在是太狠了,不仅要杀了这个人,竟然还想害了整个皇宫,她得赶紧想办法去除这个毒,可是这个毒看起来不只是僵尸毒那么简单啊,还有什么呢?究竟是什么? 轩辕宣也回过神,看到深深的皱着眉头的暖语,担心的问道:“暖儿,你怎么了?你还好吧?” “我没事,可是皇宫有事了……”暖语摇摇头,担忧地说:“毒素已经蔓延了他的全身,连他周围的植物都感染了,这下子棘手了,而且我怀疑恐怕不只是僵尸毒那么简单,因为僵尸毒只会让尸体僵硬发黑却不会萎缩,可是我却不知道他究竟加了什么毒在里面。” 轩辕宣沉重的说:“你的意思是你也没有办法解了这个毒吗?”连暖儿都没有办法吗?难道这一次真的难逃此劫了吗? 暖语陷入了沉默,暗殇和暗徽都紧张的看着她,一直以来公主都是神一样的存在,从来不会被难题给难倒的,看来这一次的问题实在是很严重,不然公主和皇上都不会那么愁眉不展的。 良久后,暖语才缓缓的说道:“我可以试试将这个毒的蔓延给控制住,至于解毒我需要知道那个人究竟还掺了什么毒进去,可是古籍和医书上都没有记载这种毒药,皇上,你立刻下旨召神医欧阳铭入宫,相信他的经验比我多得多,可能知道究竟是什么毒。” 轩辕宣微微的一愣,欧阳铭是韩仁的徒弟吧,但是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宫中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轩辕宣对着暗徽说道:“暗徽,你立刻去贴皇榜,要欧阳铭速速进宫。” “是!”暗徽快速的离去,一刻都不敢耽误。 轩辕宣焦急的问道:“暖儿,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皇上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暖语安慰的看了看轩辕宣,然后对暗殇说道:“暗殇,你立刻去命人搬几坛白酒来,速度要快。” “是。“暗殇快速的跑走了,轩辕宣担忧的看着暖语,第一次感觉到那么的无力,身为一代帝王,看着自己的女儿愁眉不展,看着皇宫岌岌可危,可是他却一点都帮不上忙,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女儿为了这些事情伤透脑筋,他这个父亲,这个皇帝怎么做的那么失败。 暖语似乎感觉到了轩辕宣的情绪低落,心中某个地方被牵动了,她不自觉的开口说道:“每个人的长处不同,帝王是对国家的管理,而我则是擅长医药,大夫是为了救人,而帝王是为了救国,然而管理国家更加的复杂吧,皇上,你说是吗?”为什么她就是那么容易心软,看到他这么落寞还是忍不住的要安慰他。 轩辕宣微微一愣,轻笑起来,慈爱的说:“暖儿说的不错,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不过朕反而觉得擅长医药和管理国家是一个道理,只要你深入的了解学习了,你都会懂得,也都会做的很好。” 他的话别有深意,而暖语只是平静的说:“也许吧,不过也要看天分的,更要看个人的喜爱,身在心不在,是学不好的。” 轩辕宣微微一笑,温和地说:“暖儿说的不错,朕也只要求喜欢就好,决不会勉强你们做不喜欢的事情。”聪慧如暖儿,她已经明白朕的意思了吧,看她的意思是拒绝了,唉……罢了,她不愿意就不要强迫了。 说话间暗殇已经带了几个御林军搬了几坛子白酒过来,那些御林军看到漆黑的尸体都愣在了那里,根本一点反应都找不到了,虽然见惯了厮杀和血腥,但是却从未看到过如此恐怖诡异的死亡方式…… 轩辕宣轻咳几声,沉声道:“不要看了,这里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若是谁敢乱说,小心你们的脑袋,好了,全部按公主的命令去做。” 那些人都被轩辕宣的威势吓得回过了神,都将眼睛移开那具焦黑的尸体,恭敬地喝道:“是。” 暖语走到他们的面前,从身上掏了两个瓷瓶出来,然后再每个酒坛里撒了一些药粉,全部撒过了以后冷淡的说:“一个个轮着将酒沿着这个圆圈的边缘倒,要倒在没有黑的草上,而且不能到的太快,一圈圈的慢慢变大。” 那些御林军端着酒坛开始照暖语的命令去做,等到酒全部倒完了,那焦黑的草坪也不再蔓延了,暖语看了看漆黑的草坪,对着他们说道:“从这一刻起,你们分成两队,每天轮流守着这里,变黑的地方若是变大你们就立刻告诉我。” “是”那些御林军恭敬的回答,暖语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对暗殇说道:“你派人将整片地方包围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入这里面,不要让人看到了免得引起恐慌。” 暗殇拱手说道:“是,属下明白!”幸好有公主在,否则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暖语呼出一口气,平静地对轩辕宣说道:“皇上,我们先回去吧……” 轩辕宣点了点头,然后便和暖语一起离开了,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脑子里想的都是同一个问题,关于这个毒,关于下毒的人…… 暖语并没有回沂语阁,而是到了太医院,并将藏书阁内所有的医学古籍都搬到了太医院和所有的太医一起翻找,一起谈论究竟是什么毒,整整一天一夜过去了,所有人都没有休息过,但是却始终没有讨论出是什么毒药…… 所有的太医都是一脸的无奈何绝望,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看这些书籍了,虽然暖语的心里也一样的沉重,但是她绝对不会服输的,依旧不停地翻着书页,仔细的看每一个字…… 那些太医们看看暖语认真的模样,然后看看对方,惭愧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捧起书本继续看,公主都不怕这些苦,一刻都没有休息过,为了皇宫的安全劳心劳力,他们这些太医怎么可以先丧失信心呢,他们一定要帮公主找到办法…… 突然一个御林军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启禀公主,皇上和神医欧阳铭到了沂语宫,正在宫内等待公主。” 暖语从书中抬起头,揉了揉微微发涩的眼睛,对着那些太医说道:“好了,你们也休息一下吧,各位都辛苦了。”说着便疾步朝沂语宫走去。 …… 回到了沂语宫内,暖语看到大厅内那道俊逸挺拔的身影,竟然感觉到了一股轻松地感觉,她突然间觉得有人可以帮着自己真好,也许这便是朋友的定义吧! “铭,你总算是来了……”暖语的声音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是却可以听得出来她语气中隐隐的高兴和激动,这对她而言已经是很难得了吧! 欧阳铭温柔的对着暖语笑道:“我知道语儿需要我,所以我就来了。”虽然他远在千里之外,但是也时刻的观察着明城的消息,知道了皇榜的消息就立刻快马加鞭的赶到了明城。 暖语刚想说什么,轩辕宣的轻咳声传来,他不满的说道:“暖儿怎么只看到欧阳神医都看不到父皇,唉……”他的语气里隐隐的带着醋意,看起来就跟个小孩子一样。 暖语突然看向轩辕宣,看的轩辕宣尴尬的红了老脸,幸好他的皮肤微黑,所以还真的看不出来,他狐疑的问:“暖儿,你看什么这样看着父皇?”真是丢脸死了,他刚才怎么跟个吃醋一样,可是看到暖儿看到欧阳铭那么高兴地模样,让他怎么做父亲的很是挫败,她当初见到自己都没有那么高兴吧! “没事……”暖语收回目光,看向欧阳铭,问道:“铭,看你的模样一定赶了很久的路了吧,燕儿,你吩咐御膳房赶紧坐下东西过来。” 欧阳铭摇了摇头,温和地说:“不必了,你找我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语儿一定是有什么难解的问题,看她的模样也很累了吧,看起来好憔悴的样子。 暖语摇了摇头,平静的说:“的确是有急事,但是不急在这一会儿,我们先吃点东西吧,何况我也一天一夜未进食了,也饿了。” 欧阳铭听见暖语这样说也只有点点头同意了,这一次见面感觉语儿不一样了,没有以前的距离感了,反而很亲切,这样的语儿真好…… ------------ 唯一的方法 吃完饭后,暖语便将欧阳铭带到了那个尸体存在的位置,边走便将整件事情简略的告诉了他,虽然名见过尸体和中毒的地方,但是听着暖语的叙说欧阳铭的眉头已经深深的皱起来了,表情也越来越沉重…… 很快就到了那个地方,那座焦黑的尸体还是跪在地上的,只是现在看上去更恐怖了,完全没有了人的形状,连骨架都缩成了原来的一半大小,而外面的那层皮已经不能称之为皮了,完全就是一层薄膜,都可以看见里面的骨架了,尸体内空空如也,连内脏器官都腐蚀了,但是却没有尸体腐烂的味道…… 现在这个场景简直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轩辕宣虽然见过一次了,但是这一次再见到更觉得毛骨悚然,心里对那个下毒的人更是恨之入骨…… 暖语看向欧阳铭,发现他正仔细的盯着这具尸体看,暖语担忧的问:“铭,你还好吧?”她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吓到了,没想到天下还有人会用那么阴毒的毒来害人…… 欧阳铭摇了摇头,沉重的说:“这具尸体的确是被人下了僵尸蛊毒,但是能让尸体萎缩并且不腐烂的只有一种毒物,腐蚀蚁,它会从人的内脏开始腐蚀,然后到骨头,但是却不会有尸体腐烂的味道。” “我查阅了所有的古籍,却未看到有关于腐蚀蚁的记载,它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毒物?”暖语疑惑的说:“既然它那么厉害,那为什么一直没有蔓延开,反而只是啃食这具尸体呢?” “唉……腐蚀蚁虽然厉害,但是却需要毒药的引导才能找到要腐蚀的东西,僵尸蛊毒便是它最喜欢的东西,毒蔓延到哪里,他便腐蚀到那里,你将僵尸毒控制起来了,它便只能在尸体上徘徊。”欧阳铭沉重的解释道:“你在书籍上是看不到的,因为这在十几年前出现过一次,只在师傅的书籍记载中有。” 欧阳铭走到尸体的面前,蹲下身体仔细的观察,他指着尸体上的刀柄说道:“僵尸蛊毒的确是一沾即死的,而腐蚀蚁却需要伤口才能进入人体,而且是要心口上的伤口,还有一点,腐蚀蚁需要血和毒物的浸泡才会长大,成蚁离开毒便会死,所以那个人便用幼卵和僵尸蛊毒抹在刀上,杀死他的同时僵尸蛊毒和腐蚀蚁也进入了尸体。” 暖语沉重的说:“既然腐蚀蚁靠着僵尸蛊毒生存,那我们将僵尸蛊毒解了,腐蚀蚁不都死了吗?” 欧阳铭摇了摇头,无奈的说:“意义上是这样的,但是尸体已经浸泡了毒太久,腐蚀蚁已经啃食了整个人体,体内肯定有很多的毒素,而且它们排卵非常的快,若是我们将僵尸蛊毒解了,它找不到宿主便会到处乱窜的,到时候就更加的危险了,何况你也知道僵尸蛊毒并不好解,下毒之人将这两样配在一起,就是算准了我们不敢解僵尸蛊毒。” 暖语沉重的说:“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的确,僵尸蛊毒并不好解,它需要集齐十多种稀有的药材,然后炼制成水,而且必须要整整的三日,差一刻都不行。 欧阳铭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沉重的说:“能解,可是办法太危险了,九死一生,这恐怕就是那个人的目的吧!”语儿,坚毅如你,只要有办法,你就一定会去的吧…… 暖语坚定的看着欧阳铭,平静的说:“有办法就好,不管是什么危险的办法都要去试试,否则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毒蔓延开来死的可不只是一两个人而已,我是大夫,亦是苍龙的公主,救他们便是我的责任。” 欧阳铭温柔的点了点头,温和的说:“好,语儿,我必须要告诉你,要解腐蚀蚁便要去魔教拿幽冥圣水,若是我们光明正大的进去,被魔教围攻是九死一生,若是去偷,更加的危险,除非是教主取药,其他人一沾到幽冥圣水身体便会开始融化。” 暖语诧异的看着欧阳铭,欧阳铭似乎明白了暖语的疑惑,解释道:“其实幽冥圣水是一种极强的毒药,历代教主从小练习魔功,就必须要泡在幽冥圣水里,它可以腐蚀一切,不管是什么进去都会被融化,而也只有它可以将僵尸蛊毒和腐蚀蚁给完全的消灭。” 暖语点点头,坚定的说:“好,既然幽冥圣水真的有用,那我就一定要去。”原来历代教主都要在毒药中浸泡练武的,难怪司徒千的魔功如此的厉害。 欧阳铭温和的看着她,坚毅地说:“既然是济世救人,怎么能不算我一份呢?语儿,我和你一起去。” 暖语想要拒绝,但是想到上一次与司徒千交手,那时都必须要和铭一起联手,那如果自己一个人去,势必很危险,到时候不但拿不到幽冥圣水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那太不值得了,想到此她还是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们一起去。” 欧阳铭温柔的看着暖语,与暖语两两相视,他们便是如此的相识,曾经的同甘共苦到如今的同生共死,他们同样都为了百姓幸福而生存,这一刻,一种别样的情感从心底升起,悄悄的在他们的心田上生根…… 给读者的话: 亲么多多加油啊……若是喜欢的话就给暖暖投个砖……么么…… ------------ 认父 “慢着,朕还在这里,朕不同意……”一道威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轩辕宣沉声道:“朕不会让你们去送死的,朕虽然远离江湖,但是多少对魔教也是有些了解的,暖儿,父皇可以派别人去,但是你不可以去,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朕如何对你天上的母后交代……” 暖语微微一愣,转身看着轩辕宣,美丽的眼中透露着坚定,而轩辕宣也坚定的看着她,两人都不退缩,眼光流转间思绪万千,似乎都看到了对方心中最坚毅的情感,良久后,轩辕宣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坚决的说:“暖儿,朕什么都可以依着你,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暖语的眼神一闪,眼神渐渐的变得温柔,她感受到了他的心意,这一刻,她感受到了轩辕宣的父爱,即使真的是死了她也可以满足了,终于,她缓缓的张了张嘴,轻声唤道:“父皇……”她了自己一个心愿,也了他一个心愿,这一声父皇就已经可以诠释她所有的感情。 轩辕宣整个人愣在那里,脸上满是惊讶,接着变成惊喜,再然后他不可置信的说:“暖儿,你刚才说什么?你再叫一声,父皇不是做梦吧……你再叫一声……” 暖语勾起嘴角,面纱下的脸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她再一次轻启红唇,叫道:“父皇……”她没有想到她的一声‘父皇’竟然让他那么高兴,母后,你看到了吗?其实他是很爱我们的,你在天上也很高兴吧…… 轩辕宣兴奋的看着暖语,然后高兴地将暖语搂进怀里,激动地说:“暖儿,你终于愿意叫朕一声父皇了,朕终于等到你叫朕父皇了,你知道父皇现在的心里有多么的激动嘛?父皇真的……真的……”说着说着轩辕宣竟然开始梗咽起来,完全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喜极而泣。 暖语将轩辕宣推开,冷淡的安慰道:“父皇,你可是皇帝,让别人看到你哭了,成何体统。”真是的,那么大年纪了竟然还会喜极而泣,不过,这种感觉不错。 轩辕宣深吸一口气,稳定住激动地情绪,看了一眼四周,所有的御林军都恭敬地站着,没有一个人敢往这边看,就连欧阳铭都将身子背过去了,仔细额观察着那具尸体,轩辕宣放心的点了点头,幸好没有人看到他刚才的窘样,否则他这个九五之尊的脸就丢大发了…… 暖语的嘴角微微的勾起,露出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对于轩辕宣像小孩子一样的反应让她的心情也瞬间好了起来,但是正事还是不能忘得,她祥装平淡的说:“父皇,我一定要去魔教,你会同意的吧!” 轩辕宣兴奋的神色瞬间就消失了,又变成了那个威严的帝王,他认真地看着暖语,严肃的问:“暖儿,你确定你一定要去吗?你可知道你去了魔教将有多大的危险,可能父皇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还有缘儿,你想想清楚!” 轩辕宣知道暖语的个性就像沂水,非常的倔强,决定了就一定会去做,而他也是拦不住的,只有尊重她的选择,希望她不会后悔。 暖语坚定的点了点头,别有深意的看着轩辕宣,坚决的说:“我不会后悔的,父皇,这是我的选择,我是大夫,救人是我的天职,我是苍龙国的公主,保护百姓是我的责任,我不可能看着这毒蔓延伤害别人的,父皇,你应该明白的,对吗?” 轩辕宣看着暖语良久,然后温和的笑了笑,轻轻的拍着暖语的肩膀,温柔的说:“父皇明白了,你果然是我苍龙国的第一公主,暖儿,既然你已经决定了,父皇也不能强留你,只是你要答应父皇一个条件。”他当然明白,他们坐在这个位置,就有责任给百姓安定的生活,暖儿果然是自己的好女儿,是他的骄傲…… 暖语点点头,平静的说出了轩辕宣的条件,“父皇是想让我带着暗卫去吧,好,我答应。”这几个暗卫的武功都不差,虽然比不上欧阳铭但是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了,说不定能帮上忙,其实就算皇上不说她也会开口要的。 轩辕宣轻笑道:“好,暖儿果然是聪慧,朕的心思你都猜到了,他们六个的武功是宫中顶尖的,希望可以帮得上暖儿。” 暖语摇了摇头,冷淡的说:“六个太多,人多了反而会有危险,我只要两个,才最有效率最有安全的。”六个,人还没进去就被发现了,还怎么偷啊! 轩辕宣微笑道:“好,那朕马上就去叫暗角和暗羽陪你去,他们的武功是六个暗卫里最高的,最适合跟你一起去,那暖儿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暖语想了想看向欧阳铭,欧阳铭似乎感觉到暖语的眼神看着他,他转过身,淡笑道:“立刻,我们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我预计抑制僵尸蛊毒的药物最多还能撑三天,待无法抑制,它的毒性便会瞬间曾强,更可怕的是在这三日内虫卵的繁殖能力比平日高出几倍,所以到时药物也无法压制了,所以我们必须马上去……” 轩辕宣不舍的看着暖语,唉,刚刚听到暖儿愿意叫自己父皇就要和她分开了,难道老天爷真的注定了他和她们母女有缘无分吗?唉…… 暖语感受到了轩辕宣的哀伤,她冷淡的说:“父皇对我就那么没有信心吗?我可是萧暖语,只要我想做就一定可以做到的。”她的声音虽然冷淡,但是却含着淡淡的温情,听在耳朵里根本就变成安慰了,特别是轩辕宣的耳朵里。 轩辕宣爽朗的笑了笑,自豪的说:“那是,暖儿可是沂水的女儿,自然是有她的坚毅,父皇怎么能不相信你呢?父皇相信,暖儿一定可以拿回幽冥圣水的。”其实他的心里真的好苦,他知道暖儿也一定很担心,但是却要坚强的安慰他这个父亲,他怎么能被自己的女儿比下去。 暖语深深的看了一眼轩辕宣,似乎想将这张面容刻进脑海里,而轩辕宣也慈爱的看着暖语,温柔的问:“暖儿,可否让父皇见你一面?”他只在她出生的那一晚见过一眼,他承认,那一次他被吓到了,但是这一次不会了,因为她的女儿有一颗坚毅的心,他看到了…… 暖语低下了头沉默了几秒,轩辕宣刚想收回自己刚才说的话,只见暖语轻轻的扯下了脸上的面纱,一张绝色的容颜缓缓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的嘴张得大大的,好久都不知道闭上,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而他的眼中倒映出的那个倒映太美,太美…… 过了一会儿,暖语轻咳几声,轩辕宣终于回过神,惊叹道:“暖儿,你母后当年只是一眼便让朕倾心,没想到你如今比你母后更甚,老天有眼啊,哈哈哈……”当年的丑颜,如今却如此的绝色,世间之事真是难以预料啊,哈哈哈…… 暖语戴上面纱,平静的眼里翻起巨浪,她看看天,暗暗的说,母后,丑颜并没有什么不好,暖儿愿意用容颜换的母后的生命,再丑都不在乎了…… 欧阳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转过身温柔的对暖语说道:“语儿,我们走吧,你相信我,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暖语点点头,平静地对轩辕宣说道:“父皇,我们该走了,一刻钟后,你让暗羽和暗角到宫门口等我吧!父皇,保重!”说着便看了一眼欧阳铭,两人快步朝沂语宫走去。 轩辕宣看着暖语缓缓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舍不得,却为她骄傲,这便是身为皇室子弟的悲哀,既然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就要为百姓着想,他的女儿是好样的,若是他的儿女各个都像暖儿这样,他这一生也无憾了…… 给读者的话: 亲们若是喜欢就施舍些砖砖给暖暖吧,若是不喜欢就提些意见给暖暖……暖暖一定改到你们喜欢……么么 ------------ 依依惜别 暖语回到了沂语宫内,将自己要去魔教的事情告诉了缘儿和柳卿墨,缘儿一听到这个消息便激动的跳了起来,大声的叫道:“不行,暖儿,你难道就不知道去魔教有多么危险吗?你想想那个司徒千,他的武功那么高,而且你们还要去人家的窝,不行,我不同意。” 暖语坚定的说:“缘儿,现在的情况很严重,僵尸蛊毒加上腐蚀蚁,若是不用幽冥圣水根本就无药可解,难道你要看着整个皇宫陷入水深火热吗?一旦毒蔓延开来,死的可不是一两个人啊,这比瘟疫还要可怕的多。” 缘儿沉默了片刻,也安静了下来,她哀求的看着暖语,请求道:“暖儿,不是我不关心百姓的生死,只是魔教哪里是那么容易进出的地方,上次的一战你还记得吧,我们毁了司徒千的计划,杀了他的圣女,他若是抓到你们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暖儿,不要去好不好?” 暖语认真的看着缘儿,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她一字一顿的说:“缘儿,我有我的责任,我学得是医,就必须要救人,我是苍龙的公主,更有责任保护百姓的安全,这一次,我一定会去。” 缘儿激动地大叫:“不要,我不要,我不在乎什么百姓的生死,也不在乎别人的生死,我只在乎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保护你,我不能对不起娘亲,若是你死了,我下了九泉该怎么面对皇后娘娘,不要……”说着说着缘儿竟然蹲下身子抱着膝盖大哭起来,就像一个小女孩失去了自己最在乎的东西。 暖语蹲下身子,将缘儿扶了起来,她抬起她的小脸,温柔的擦去她的泪水,轻柔的说:“缘儿,你忘记了,我是萧暖语,没有什么可以难得到我的,何况你就那么肯定我不能活着回来吗?别人可以不相信我,你怎么能怀疑我的能力。” 缘儿抬起头,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落下来,她边哭边说:“即使我相信你的能力,暖儿,我也不能让你去,以往都是我们在一起的,所以我相信你,哪怕有什么危险,我们可以一起担着,可是你一个人去,我怎么放心,暖儿,你让我去,我和你一起去……” 暖语将缘儿搂在怀里,温柔的说:“缘儿,还记得母后曾经说的话吗?她希望我可以活的精彩,做我想做的,所以她也会支持我的,而缘儿,你必须要留下来,你要保护好柳卿墨,万一他有了危险,我们的愿望永远都达成不了了,相信我,我会回来的。” 缘儿不停的抽泣着,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地上,她就这样靠在暖语的肩膀上,感受着这副瘦弱的肩膀带来的温暖,终于,她轻轻的推开了暖语,抽泣道:“好,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已经冷静下来了,可是就算我同意了,皇上也不会同意的,他不会看着你去冒险的。” 暖语拍拍缘儿的肩膀,轻笑道:“这你可以放心,他已经同意了,所以你也同意了吧!”她就知道,缘儿是会理解她的,她们生活了十年,彼此是那么的了解,她相信缘儿会支持她的。 果然,缘儿幽怨的看了暖语一眼,抽泣了几声,然后将眼泪擦掉,点点头道:“好,我同意,你可以去,但是你一定要回来,我要看到一个健健康康的暖儿,你一定要还给我一个完美的暖儿。” 她的话虽然听上去很无理取闹,却让暖语的心温暖起来,她坚定的点点头,轻笑道:“好,我们一言为定,我一定会还给你一个好好的萧暖语,好了吧!” 缘儿伸出小拇指,倔强的说:“你要跟我保证,就像小时候一样,这样我才会安心。” 暖语伸出小拇指与缘儿拉钩,然后温柔的说:“我保证了,你也要保证,不可以再哭了。” 缘儿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将眼眶里的泪水都撇回了肚子里,“好了,我不会再哭了!” 暖语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这时燕儿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包裹,燕儿带着哭腔说道:“小姐,这是你吩咐燕儿准备的衣物,还有一些吃的,记得要吃,是燕儿亲手做的……”她将包袱递给暖语,看起来也是一副要哭的模样。 暖语看着燕儿,语气也难得的带了一丝温情,反而不显得像原来那么冷淡了,“燕儿,你哭什么,怎么跟郡主一样,我会回来的,不许再哭了,郡主就交给你了。”这个燕儿其实性子和缘儿很像,有时候也跟个小孩子一样。 燕儿努力的不让泪水掉下来,她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点头道:“是,燕儿会好好的照顾郡主的,小姐放心。”她知道小姐要去做很危险的事情,她是个好人,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那么好的主子,所以她希望小姐好好的回来,安全的回来。 暖语点点头,然后看向柳卿墨,平静的说:“我的缘儿交给你了,在我没回来之前你要替我照顾她,不能让她难过。” 柳卿墨点了点头,温和地说:“放心吧,我会的。”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缘儿,对于这个单纯的女子他也有了别样的好感,他会照顾她的。 暖语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欧阳铭点了点头,“我们走吧!”她刚准备走出门口就感觉到了身后两道非常哀伤的目光,她转过身,平静的说:“你们千万别送我了,缘儿,你知道我不喜欢依依惜别的感觉。” 燕儿和缘儿对视一眼,脚步就顿在了那里,只是眼睛还直盯着暖儿看,眼里除了悲伤还是悲伤…… 暖语故意忽略这两道目光,和欧阳铭一起疾步离开,刚走到大门口,就听到了一阵叫唤声,是小德子的声音,小德子气喘细细的跑到暖语的面前,拿出一个红色的小袋子交给她,喘着粗气说道:“小,小姐,这是我娘亲求的护身符,你带上,小德子求你了。” 暖语接过护身符,收了起来,温和地说:“谢谢,你回去吧!好好管着我的沂语宫。” “嗯!”小德子坚定的说:“小姐放心!” 暖语点了点头,感觉到欧阳铭的目光,淡笑道:“应该没有了,我们上路吧!” 欧阳铭笑了笑,然后两人快步离开了沂语宫,但是宫内的思念却永远伴随着他们…… ------------ 精明小丫头 四人快马加鞭的赶至魔教所在的城中,沧城,不得不说魔教的创始人的确是很会找地方,沧城是苍龙最偏僻的城镇,以前塞外与苍龙还未结成友谊之邦的时候这里是极穷的,现在塞外与苍龙签订了和平协议,这里便变成了交易要塞,在短短的几年内已经是最发达的了。 四人骑着马走在城镇上,这里比明城还要的热闹,叫卖声不绝于耳,街上的摊子一个连着一个,吃的,玩的,用的,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一一展现在这里,街上行人密密麻麻的,马都行走的非常缓慢,不过也正好给了他们观赏的机会…… 暗角指着前方的一家十分华贵的客栈说道:“小姐,咱们就住在那间客栈吧!”不错,的确是很奢华,都可以与明城的第一楼相比了,没想到沧城如今竟然发展的那么好,回去一定要向皇上汇报。 而暖语此时正看着另外一家客栈,因为它的陈旧,夹杂在这些店面和客栈中显得格外的显眼,大门前只是挂着一块牌匾,上面用毛笔写下了吉祥客栈四个字,可是字迹苍劲有力,下笔之人绝非一般,在暖语看来比起那些金刻的牌匾更容易吸引她,门前还挂了两盏红灯笼,而且已经有些破了,可见已经挂了很久了……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她看到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儿费力的站在椅子上擦着桌子,而且擦得十分的认真,客栈内的桌椅已经很陈旧了,可是被她擦得竟然有些发亮了…… 暖语冷淡的说:“我们去吉祥客栈。”刚才的场景触动了她的心,这么坚毅的女娃娃,她觉得她的身上一定会有什么故事。 暗角和暗羽看了一眼那个客栈,眼里满是诧异,但是看到了里面的女娃娃就立刻明白了暖语的意思,暗角点点头,轻笑道:“好,那就住在那里吧!” 四人来到了吉祥客栈门口,而街上的人都别有深意的盯着他们看,都在奇怪着四个衣着鲜亮的外来客怎么会住进这间客栈中…… 小女孩见到四人下马要走进吉祥客栈,灵巧的从桌子上蹦了下来,迎了上来,老练的问道:“四位客官是要吃饭还是住店啊?”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兴奋劲,想必已经很久没有人光临她这里了吧。 女娃娃的面容非常的可爱,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一张樱桃小嘴,粉粉的面颊让人有一种想要掐一把的感觉,她眼里的兴奋让她大大的眼睛更加的迷人,好像一对璀璨的琉璃在黑夜中绽放出光彩,可以想象将来她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暗角露出一个自认为慈爱的笑容问道:“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家的大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在这里?你的爹娘呢?” 女娃娃正经的看着暗角,冷静的问:“这位大叔是来吃饭住店还是打听情报的,若是你要抢劫就找错地方了,我家根本一贫如洗,你还是去别的地方吧!”她柔软稚嫩的声音说出这种话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汗颜了。 暗角的笑容僵在那里,没想到自己堂堂的暗卫竟然会被人当做强盗,实在是太丢人了,若是被别人知道了他还怎么出去混啊,这女娃娃真是厉害,看上去才五六岁,怎么说出来的话比大人还要像大人啊,难怪可以一个人管这间客栈…… 暗羽暗笑在心里,他上前一步,温和的说:“你误会了,他没有这个意思,我们只是奇怪你一个小女孩怎么会一个人管这家客栈,所以询问一下,没有别的意思,还望见谅。” 女娃娃蹙着她秀气的眉头,不高兴地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奇怪我一个人在这里?如果你们不是要抢劫,问那么清楚做什么,你们要住店就住着,只要我能让你们住的舒心就好了,干什么要管那么多?”这些人怎么那么唧唧歪歪的,要住店要吃饭就赶紧嘛,婆婆妈妈的也不知道干什么。 暗羽的脸也僵住了,他僵硬的牵了牵嘴角,然后转身看着暖语,唉,这女娃娃太精了,每一句话都说在了理上,让他都有了自己是坏人的感觉了,唉,早知道刚才不说话就是了,现在还要被暗角嘲笑。 欧阳铭淡淡的笑了笑,温和地说:“他们的好奇心就是太强了,没有恶意的,小姑娘,方便的话就告诉我们你的芳名,我们要住在这里,总要知道你的名字吧,那也方便称呼不是吗?” 女娃娃挑了挑眉,状似娇羞的说道:“哦?芳名就是名字吧?这位哥哥,虽然你比他们帅的多了,但是也不能一开口就问人家的名字啊,我可是女孩子,姥姥说过是不能告诉男人我的名字的,女孩子要含蓄。”说着小脸还很配合的红了起来,让她粉嘟嘟的小脸显得更加的可爱了。 欧阳铭无奈的对着暖语笑了笑,想必也实在是那这个早熟的孩子没办法了…… “四间上房,一个晚上,再准备一些饭菜。”暖语只是冷漠的对女娃娃说道:“多少银子?” 女娃娃原本蹙着的眉头眯成了一个弯弯的月牙形状,她笑呵呵的说道:“还是这位姐姐爽快,一间客房一晚上一两银子,看这位姐姐那么漂亮,给你们打个折扣吧,三两,妨碍要另付哦。” 暗角和暗羽对视一眼,这么个破客栈住一晚就要三两银子,抢劫呢吧,饭菜还要另付,没想到这丫头除了嘴巴里还以为外竟然还那么精明,三两银子,都是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了,她竟然张口就来,还打了折的,莫不是真的当我们好骗不成…… 暖语看了一眼女娃娃然后转身离开,三人便跟在她的身后准备离开,刚走了没两步,那女娃娃就赶紧大声叫道:“好了好了,看你们那么诚心的份上,算你们二两就好了,还给你们包了饭菜,那我可没什么赚头了,你们可要考虑清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暖语只是顿了顿脚步然后继续往外走,那女娃娃急了,焦急的跟了上来,大声的叫道:“我吃亏点,算你们一两银子好了,包你们住的满意,若是你们还要走我可没办法啦。”怎么这个女人这么精明啊,可是她和姥姥已经快没饭吃了,他们走了就要饿死了。 暖语转过身,冷淡的说:“饭菜呢?”这女娃娃真是聪明,可惜年纪尚幼,没有什么经验,若是经过一番调教,将来必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好啦,好啦,给你们包就是了,我可就一点都赚不到了!”她不满的叫了一阵后轻声的嘀咕道:“穿的那么漂亮,竟然是这么小气的人,吝啬……” 暖语勾起嘴角,拿出五两银子放在女娃娃面前,冷漠的说:“你的名字,四两。”投其所好方能达成目的,对于贪钱之人什么方法都是不管用的,只有银子才是最管用的。 女娃娃刚才还不满的脸一下子就变得灿烂起来,她眯着眼兴奋的接下银子,高兴的说:“我就知道这位美人姐姐爽快,你说问个名字而已,做什么那么拖拖拉拉的,还不如像姐姐那么爽快呢,我的名字叫小丫头,姥姥一直都是这样叫我的,姐姐叫什么啊?”真是,早些用银子不就好了吗?好诶,一下子来了五两,可以给姥姥看病了,财神爷来了,哈哈哈…… 暖语冷淡的说:“萧暖语。”这丫头的眼神是将自己当成摇钱树了吧,还真是个有趣的丫头。 “欧阳铭。”欧阳铭也淡笑着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心里更是对这个小丫头赶到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教出这样聪慧的孩子,她口中的姥姥究竟是何许人?或许这次来到这里还会有什么收获呢! 暗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温和地说:“我的暗角,他是暗羽,我们是保护小姐的侍卫。”还是公主有办法,这么轻易就将这个刁钻的小娃娃给驯服了。 女娃娃耸耸肩,毫不在意的说道:“好吧,我记住了,我带你们到楼上去,一会儿就给你们做吃的。”说着就往楼梯上走去。 这座楼梯都很陈旧了,很多地方都有了补过的痕迹,看来这座客栈的年代真的已经很久远了,这一刻,暗角和暗羽对自己接下来要住的房间是没什么期望了,说不定也是破破烂烂的家具呢…… 四人跟着小丫头来到二楼,她打开了四间房门,指着里面说道:“四间上房,你们自己选要哪间,反正都是一样的,就算你们要住其他的房间只要和我提前说一声就可以了,反正这里也没有人住。” 四人走进其中的一间房间,这里虽然不是很华丽,但是却非常的清爽干净,房间里打扫的一尘不染,看来是每天都会打扫的,在阳光下还显得亮晶晶的,老旧的家具反而曾添了一股舒适的感觉,看来这个女娃娃说的不错,住在这里的确是挺舒心的…… 看着另外三人的眼神和表情,小丫头骄傲的抬起下巴,自豪的说:“怎么样?我每天都会打扫的哦,这里很不错吧,虽然不如其他客栈那么豪华,可是我保证你们会住的很开心的,不过我要说几句,三餐可以包,但是糕点茶水你们要另外加钱。” 暖语冷淡的瞥了小丫头一眼,冷漠的说:“只住一天。”这小丫头竟然还来这样一招,不过和他们也没关系,本身自己就不喜欢吃糕点的,若是缘儿在这里她肯定要吃的吧,不知道缘儿现在怎么样了! 小丫头失望的低下了头,没两秒钟便有激动地抬起了头,扰扰头道:“你们休息吧,我有点事,一会儿吃饭会叫你们的。”说着就一溜烟儿的跑走了,速度之快真是令人咋舌啊,不知道的还以为练过轻功呢! 暖语平静的看着小丫头离开,欧阳铭淡淡的笑道:“这个丫头明明没有任何的内力和武功,跑的竟然那么快,不过我更好奇的是她所说的那个姥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教出这样的孩子。” 暖语回过头,平静的眼看向欧阳铭,冷淡的说:“想知道吗?去看看就行了,你也知道吧,我更好奇的是这股味道。”说着便起身往门外走去。 欧阳铭轻笑起来,这才像暖儿,就是那么直接,他也起身跟着暖语走去,的确,对于他和语儿而言这股味道的确是非常的敏感,从进入客栈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感觉到了,所以才更决定要住下来…… 暗角和暗羽对视一眼,都不明白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不过他们也跟了上去,能让公主和神医好奇的,定然不是什么简单的小事,还是跟上去看看的好…… 给读者的话: 多谢亲么的支持,暖暖好高兴看到亲么喜欢,暖暖会加油的…… ------------ 木屋里的老人 暗角和暗羽跟着暖语和欧阳铭一直走,直到走到了客栈的后院中,里面有一座简陋的木屋,木屋的周围种满了鲜花,浓郁的香味刺激着人的嗅觉,让暗角和暗羽都不舒服的蹙起了眉头,这里面也不知道住了什么人,怎么喜欢呆在这种气氛中…… 暖语和欧阳铭对视一眼,他们都闻到了这花香中夹杂的味道,很刺鼻的腐臭味,看来住在这里的人是要靠这花香掩盖住这股臭味,究竟里面的人到底怎么了,这股味道就好像尸体的味道一样,但是却又不像…… 两人刚刚往前走了一步,屋子内就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一边咳嗽一边喘息着说道:“几位还是离开的好,老婆子身染恶疾,怕传染给几位客官,小丫头有什么得罪之处老婆子待她向几位道歉,咳咳……” 欧阳铭温和地说:“前辈,我们无意冒犯,若是前辈不嫌弃,可以让晚辈进来为前辈看看,晚辈略懂医术,说不定能治好前辈的恶疾。”看来这老前辈的武功不弱,只是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竟然会变成这样。 那道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浓重的哀伤味道,“多谢这位客官了,但是老婆子的病已经无药可治了,老婆子心里清楚,我这病不是大夫能治好的,所以这位客官也不必为老婆子挂心了,死便死了,活了几十年了,也够了,只是可怜了我这孙女啊!” 欧阳铭劝解道:“前辈既然放不下小丫头,那就更应该让晚辈为前辈医治了。”这老人家看来并不是个恶人,既然不是恶人他就更要救了。 老人叹息了一口气,无奈的说:“咳咳,唉,客官何必如此固执,你们还是离开吧,否则老婆子就不客气了。” 欧阳铭刚想说话一道小小的身影便奔了进来,而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大夫,小丫头看到暖语四人显然非常的生气,但是却没有立即发作,她瞪着眼睛说道:“几位客官怎么在这里?只是姥姥养病的地方,几位还是马上离开的好。”由于憋着气,这小脸涨的通红通红的,反倒不显得吓人了,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了…… 小丫头对着暖语四人瞪完就立马对着一旁的大夫说道:“大夫,你快进去给姥姥看看吧!” “小丫头,咳咳,姥姥不需要看,银子你还是留着吧,以后还要生活啊!”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听起来已经是疲惫不堪了,看来她的确是病得很重了。 小丫头坚持的说:“姥姥,我一定要给你看,我积攒了那么久的银子,好不容易才凑够了诊费,你若是不让大夫进去,我就关了客栈,饿死算了。” 老人家无奈的叹息道:“罢了,进来了也不过是再出去罢了,你让他进来吧!”唉,这个孩子就是太执拗了,罢了,进就进吧,反正也没有差别,让他看了她就该死心了吧! 小丫头催促的着大夫道:“大夫,快点进去啊!”姥姥终于让大夫看了,姥姥一定会好的 那大夫点点头,将门打了开来,可是脚刚刚踏了一步,他就飞快的将门又关上了,然后扶着木屋开始干呕,过了一会儿,他摆摆手,无奈的说:“老夫无能无力,你还是找别人吧!”说着就逃命似地跑走了,深怕小丫头再跟上去似地。 小丫头颓废的看着大夫离开却没有追上去,他连屋子都没进,怎么给姥姥看病,木屋里的味道她也知道,所以才种了那么多的花,没想到连大夫都是这样的…… 屋内的老人似乎感觉到了小丫头的难过,慈爱的安慰道:“小丫头,别这样,姥姥活了几十岁了,也不害怕了,若是你不开心,比姥姥死还要难受。” “姥姥,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小丫头竟然开始哽咽起来,眼泪已经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地上了,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欧阳铭温和地说:“前辈,既然你都敢让那个大夫进去了,何不让晚辈进去试试,你看看小丫头有多难过,前辈就当是多一次机会吧!”唉,这祖孙也都是重情义之人啊,难怪这丫头如此的精打细算,原来都是为了这个老人家啊,这样的好孩子也实在难得。 小丫头抬起泪眼模糊的眼睛,激动地看着欧阳铭,兴奋地问:“你是大夫?你会医术?那你给姥姥看,我把银子还给你们,还有这些,都是我积攒了好久的,只要你们可以把姥姥看好,我都给你们……”她说着还从背着的小袋子里捧出一把碎银子,递到欧阳铭的面前。 欧阳铭淡淡的一笑,轻摇着头道:“不需要,我看病不为银子,等我治好了,我会向你提出一个条件,放心,一定是你办得到的事情。” 小丫头将银子放进小包包里,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坚定的点点头,“好,只要你治好了姥姥,我什么都答应你!” 欧阳铭微笑着点头,然后走到了木屋前,打开门,恍若无事的走了进去,小丫头见他没有立刻跑出来,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了,希望也大一些了,殷切的看着小木屋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了欧阳铭平静的声音,“语儿,你进来看看吧!”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的情绪,让小丫头也紧张起来…… 暖语平静的走进小木屋,也没有逃出来,小丫头惊讶的说:“这么这个姐姐也能进去啊,难道她也是大夫吗?”这个姐姐看上去那么柔弱,她还以为她会立刻跑出来呢。 暗角自豪的说:“那是,木屋里的是两个神医,天下没有疑难杂症难得了他们的,你就放心吧,你姥姥一定会没事的。” 小丫头长大了嘴巴,好半响才知道合上,她惊喜的看着小木屋,神医,还是两个,姥姥有救了,没想到她这次不但遇到财神爷了,还遇到救星了,还是两个,她发了……哈哈…… 而屋内的暖语和欧阳铭正仔细的为躺在床上的老人做检查,老人躺在一张简单的木床上,身上长满了脓包,已经找不到一处完整的皮肤了,甚至连脸都看不清楚,有些破皮的发出了尸体腐烂的味道,非常的呛人。 欧阳铭平静的问暖语:“怎么样?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暖语点点头,冷淡的说:“她中了毒,而且时间很久了,最短五年,若不是靠着内力压制恐怕早就全身腐烂而死了,下毒的人很狠毒,完全就是想治你于死地。” 两人的眼神一起看着床上的老人,老人费力的张开眼,沧桑的眼神充满了忧伤,她缓缓的说道:“的确,我是中了毒,是世间无解的毒,我一直说是生病就是不希望小丫头担心,唉……没想到竟然还能有人知道我是中了毒。” 欧阳铭轻笑着摇了摇头,“未必,无解的毒只是没有找到解药罢了,老人家想必是觉得这解药是不可能再得到了,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们可以帮你拿回解药,很不巧我们顺路。” 老人惊讶的问:“你们要去魔教,两位,老婆子劝你们一句,魔教可不是那么好闯的,老婆子当年就是毁在了魔教的手上,若不是为了小丫头,老婆子早就死了。” 欧阳铭平静的说:“我们非去不可,否则将会死很多的人,原本我们可以为你配置解药,可惜我们没有时间了,今晚必须要去。” 老人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罢了,去就去吧,反正那个老怪物也死了。”唉,当年自己就是被那个老怪物暗算了,否则也不至于落得这步田地。 欧阳铭淡笑着问道:“前辈说的老怪物可是司徒武雄?想当年他可是江湖上的头号敌人,只要一提起他没有一个人不恨的。”就连师傅也是一样,对这个人恨之入骨。 老人看着木屋顶,似乎回到了当年的时代,“是啊,司徒武雄,奸诈非常,杀人方式变态异常,恐怖之极,当年我便是伤在了他的手上,原本以为只是轻伤,却不料暗含剧毒,不过两年前,他死了,也算是为我报了仇了。” 欧阳铭冷淡的点点头,平静的说:“前辈,我们该去哪里拿你的解药?” 老人喘了一口气,疲累的说道:“其实这种毒在魔教只算一般,除了一些很重要的毒药的解药在教主的身上,其他毒药的解药都藏在一个楼阁里,名为观蛇滩,但是里面有万蛇盘踞,根本不能靠近,我中的是尸身丸的……”说着说着老人竟然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看来已经很累了。 暖语和欧阳铭对视一眼,然后一起走出木屋,小丫头激动地迎了上去,激动的问:“怎么样?你们能救吗?” 欧阳铭温和的笑道:“可以,给我们一晚上的时间,只是不能保证百分之百,不过我们会尽力的。” 小丫头有些失望的低下头,随后便又高兴个抬起头,点头道:“好,只要有一点希望就够了,天都要黑了,我这便去给你们做饭,你们付了银子的,何况还要就姥姥,你们稍等片刻。”说着便快速的跑开了…… 四人倒是被小丫头这种乐观坚毅的心态给感动了,但是天已经黑了,他们该去准备今晚的事情了,四人不急不缓的回到了二楼的房间内,做着今晚的准备工作…… 给读者的话: 砖砖,砖砖,亲么,加油哦! ------------ 观蛇滩 暖语四人按照地图上的路线来到魔教所在地,一片漆黑的树林包围着一座诡异的房子,房子非常的大,很远便可以看到了,而且造的非常的雄伟,就好像一座诡异的宫殿一样,让人向往却又望而生畏…… 暖语四人再往前走了两步,四周突然被雾气弥漫,只能隐隐的看到树的影子,也无法看清那座魔宫,周围只剩下一片白色,但是却让人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一阵阵的睡意侵袭着大脑,眼皮也感觉越来越重…… 欧阳铭沉稳的声音传来,“暗角暗羽你们将这颗药丸吞下去,这雾气有毒,想必这便是魔教外的障眼法吧!一旦你们忍受不了闭上眼睛那便再也醒不过来了。”很好,果然和传言的一样,不枉他专门制作了药抵抗这毒雾。 暗角和暗羽赶紧将药丸给吞了下去,果然神志立刻就清醒了,他们感激的看了一眼欧阳铭,只听暖语平静的吩咐道:“雾气越来越浓,我们必须立刻离开,否则他们定会发现有人闯入,跟着我,千万不要散。”说着便运起轻功快速的穿梭在迷雾中,欧阳铭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暗角和暗羽可不敢马虎,立刻追了上去,他们可不懂毒,万一跟丢了,这条小命就要丢在这里了…… 四人轻松地穿过了魔教的雾瘴,来到了城墙下,果然听到城墙上有人高喊:“雾林起雾了,头,会不会有人闯入了雾林,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看什么看,不就是起个雾嘛,再正常不过了,兴许是什么野兽跑进去了,现在跑出去不过也是为野兽收尸罢了,再说了,人进去也活不了,咱们教主设计的毒雾还差得了吗?”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听起来还满不在乎有人过闯进来,他高兴地吆喝着:“来来,兄弟们喝酒,这可是上等的好酒啊,是厨娘出教带给老子的,哈哈……” “头,你说厨娘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怎么每次都给只你带酒喝,咱们都没份啊,啊?是不是兄弟们……” “哈哈……就是,头的魅力就是大啊,我看这厨娘也是风韵犹存,你就要了呗!哈哈!” “就是就是……哈哈……”“……” “你们可别瞎说,这厨娘的玩笑可开不得,这寡妇脾气大着呢,让她听到,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哈哈……” “……” 暗角和暗羽对视一眼,这些守卫怎么这么没有警惕性,这样也就罢了,聊得话题还那么下作,不过这样也好,正好方便他们下手…… 欧阳铭拍了他们两个一下,然后指指高耸的城墙,用最低的声音说道:“你们一定要小心,这城墙上装了机关,所以绝对不能靠城墙借力,万一踏错了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好,你们借着我的力道上去。” 暖语拦住两人,摇了摇头,眼神示意他们稍等片刻,她纵身一跃,竟然轻松的就越过了墙头,那个头正喝的尽兴,只感觉到一股凉风袭来,他抖了抖身子,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狐疑的问一起喝酒的弟兄,“你们感觉到了没有,怎么有一股凉风啊,刚才还好好的。”奇怪今天明明没风啊,难不成自己出现错觉了,可是刚才的感觉很真实啊…… 一个守卫调侃道:“头,你是不是酒喝多了,产生错觉了啊,还是刚才想到那个寡妇厨娘了啊?哈哈哈……” 一个人大笑起来,所有人也跟着一起笑起来,那个人一拍桌子,大声吼道:“好啊,你们竟然敢取笑老子,老子今天非得把你们都灌醉了不可,来,给老子喝。”说着就拎起一坛子酒干了起来。 其他的守卫也起哄端起酒碗大口的干起来,他们喝完这个酒就感觉到醉醺醺的,迷迷糊糊的说:“头,厨娘这个酒哪里来的?嗝……怎么后劲那么大,嗝……”说着这些人都倒在了桌子上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看起来睡的还挺香的。 而那个头看着桌上迭起的人,还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耻笑道:“哈哈,你们这帮臭小子酒量那么小,这么快就倒下了,老子还没喝痛快呢,真是没出息,以后还怎么跟老子一起混啊,嗝……奇怪……今天这酒的后劲也忒大了,这厨……”说着也倒在了桌子上沉沉的睡去了,这呼噜声打的是震天的响啊。 暖语的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她走至墙边,对着城墙下的三人招了招手,底下的三人对视一眼,暗角和暗羽借着欧阳铭的力道跃上了城墙,看着一桌子呼呼大睡的人,他们不解的看着暖语,公主干什么要那么麻烦,直接都杀了不就好了嘛! 欧阳铭随之跃上城墙,看着鼾声震天的守卫,突然明白了暖语的意思,他温和的笑了笑,赞赏的说:“果然还是语儿想的周到,与其杀了他们被人发现,还不如让醉酒,被发现了也不会怀疑有人闯进了魔教,反而还会重罚这些人玩忽职守,这一招,很好!” 暗角和暗羽这才恍然大悟,他们敬佩的看着暖语,不愧是公主,想得如此周到,看来是他们愚钝了,竟然没有明白公主的意思,实在是惭愧啊…… 暖语只是冷淡的说:“我们快走!”说着便轻柔的走在了前面,可是脚步却是出奇的快,一眨眼便离他们几十米的距离了。 他们小心的避开所有的守卫,最后竟然来到了一片花园中,不过说实话,魔教的确是很大,跟皇宫都有的一拼了,他们走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位置,而且守卫竟然比皇宫还要严格,四周又布满了机关暗器,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照这样下去就算天亮了也找不到观蛇滩和幽冥圣水了,恐怕出去都是个困难。 这时几个侍女闲聊着走了过来,看起来前面的两个年纪大的地位应该比较高,另外的几个都是跟在她们身后的,穿的衣服也不一样,一个小侍女兴奋地说道:“金儿姐姐,我们真的可以去侍奉教主沐浴吗?”虽然她已经极力的压制了,但是话中的兴奋和激动还是一览无余,想必又是一个想要飞上枝头的吧! 一个穿着金色衣服的侍女微笑着点点头,轻柔的说道:“是啊,教主身边的丫鬟生病了,今日你们替她代班,要做得好一些,否则教主可是会责罚的。”她的声音轻柔,听起来感觉很舒服,而身段看起来也很漂亮,想必也是个美人儿吧。 几个小侍女都兴奋的差点跳起来,脸上都暗含春光,轻轻的摇着嘴唇,将自己心里的意思偷偷的藏了起来,这时站在金儿身边的女子冷冷的说:“你们都给我悠着点,教主可不是那么好伺候的,若是再这个样子,小心被丢到观蛇滩去,别想着飞上枝头做凤凰,你们还不够格。” 那几个小侍女的身子抖了抖,便咬着唇不敢再说话了,脸上的兴奋也被恐惧给取代了,观蛇滩,那个地方好恐怖的,到处都是蛇,而且都是剧毒的毒蛇,她们最害怕的就是观蛇滩了,只要犯了错的人就会被丢进观蛇滩里,进去一天,连骨头都不剩了…… 那个叫金儿的侍女埋怨的瞪了一眼身边人,不高兴地说:“银儿,你做什么要吓她们,瞧瞧她们被吓得都不敢吭声了。” 那个银儿只是冷冰冰的说:“吓她们,我不过是提醒她们,不要做梦,教主的梦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多少女子都想要迷惑教主,不知好歹的不都被送进观蛇滩了,她们这样的姿色,还是不要送死的好。”她不仅声音冷,眼神冷,就连身边的空气都变得寒冷起来,和她旁边的女子形成了极大的诧异。 “你们也别怨银儿,她也只是想提醒你们,教主的确是没有那么好伺候,把你们的心思都放起来,否则到时候我们也救不了你们。”金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银儿说的也没错,多少女子以为可以服侍教主就可以一步登天的,有这种心得最后都到了观蛇滩里,恐怕数都数不清了。 暖语和欧阳铭对视一眼,然后身形一闪,一股冷风便吹在了一个小侍女的身上,那个小侍女奇怪的看了一眼身后,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她以为只是刮风,于是就继续跟着往前走…… 暖语回到了欧阳铭的身边,轻声说道:“我在她身上下了我独有的香粉,一会儿便可以凭着这股味道找到她,我们先去找观蛇滩。” 欧阳铭点了点头,于是四人就继续寻找,但是绕了半天始终找不到观蛇滩的踪迹,就在这时一队守卫押了一个衣不遮体的男子和一个衣衫暴露的女子走了过来,男子和女子还在不停地哭泣,不停地哀求,他们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头发抖乱蓬蓬的,脸上身上都是血迹,而女子的脸却被划了好几道,已经毁容了…… 押着他们的守卫往一条偏僻的小路绕了进去,暖语对三人点点头,然后暗暗的跟了上去,走了好一会儿,只见他们走到了一座两层的小楼前,而小楼上挂着的真是观蛇滩三个大字,他们将门打开来,就直接将两个人丢了进去,然后便关上门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待他们完全的走远,暖语四人悄悄的来到了小楼前,打开门就惊呆了,门口便是一个超大的蛇坑,里面毒蛇盘踞,每一条都是剧毒之物,蛇坑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屋子,知道通向二楼的楼梯口,想必那上面便是藏毒药的地方吧…… 给读者的话: 亲们,在此暖暖向大家致以最诚挚的歉意,房东装修,网络被限制了,所以昨天不能上网,到今天下午才好,抱歉 ------------ 司徒千的好心 四人对于这个超大的蛇坑都暗暗的心惊,特别是蛇坑里面的毒蛇都是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想也知道都是剧毒之物了,怪不得刚才那些守卫只不过把人丢进去就算了,而现在那两具尸体已经被毒蛇缠满了身体,已经被毁坏的惨不忍睹了,看着这样的情况,想要度过这个蛇坑可是个大问题啊…… 暗角咽了一口口水,看着欧阳铭和暖语,努力平静的问:“小姐,神医,我们该怎么过去?”他虽然是暗卫,死亡和血腥在他的眼里都没什么了,但是看着那么大的一个蛇坑,再加上成千上万的毒蛇他也觉得毛毛的,况且以他的功力,要过去的确是有些困难。 暗羽也看向暖语,眼里满是担忧,而欧阳铭也陷入了沉思,对于这一点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要渡过这里也有些困难,毕竟这个蛇坑实在是太大了,暗羽和暗角虽然是皇宫中的暗卫,可是内功并不如自己,要过去就更加的危险了…… 暖语接受了两道视线焦虑的询问,她只是冷漠的说:“万物相生相克,再毒的蛇也有克制它的东西,你们知道蛇最怕什么吗?” 暗羽和暗角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惭愧啊,他们还真的不知道蛇最怕什么,他们是暗卫,只负责保护皇上和杀人,对于这些东西还真是一无所知,唉,看来以后要学着些了…… 欧阳铭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暖儿说的是雄黄吧,可是现在我们到哪里去找雄黄呢?”唉,都怪他没有想周到,自以为蛇坑不会有多厉害,没想到魔教的蛇坑竟然有如此大的规模…… 暖语从怀中掏出四小包东西,冷漠的说:“我准备好了,雄黄粉,可是药量不多,我没想到这个蛇坑竟然如此之大,你们就靠自己的能力吧!”说着就将四包都交给了欧阳铭。 暗角焦急的问:“小姐,你呢?”小姐不会就像这样过去吧,万一小姐出了事情,他们要怎么跟皇上交代啊,宁愿他们死,也要保证小姐的安全啊! 暖语不理会他们,她看着楼梯边的一根柱子,然后手中一股劲道射出,一条白绫从她的袖中射出,以极快的速度将那根柱子给牢牢的捆住了,而暖语也接着白绫之力快速的朝另一边飞去,犹如离弦之箭一般,而白绫在暖语的手中就如同活物一般,竟将暖语轻松的往另一边拉去…… 这一幕看到另一边的三个大男人是出了一身冷汗,但是看到暖语在半空中轻松自如的收着手中的白绫时他们的心也微微安定一些了,但是这蛇坑实在是太大了,他们还是无法放心下来…… 终于暖语落在了楼梯边,她轻轻的拉了一下柱子上的白绫,那条白绫离开了柱子回到了暖语的手中,看的另一边的暗角和暗羽是暗暗称奇,没想到公主还有这能耐,竟然可以借着一根白绫穿梭于蛇坑之上犹如平地,实在是太佩服她了…… 欧阳铭淡然的一笑,然后将手中的雄黄塞到了暗角的手上,而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一把软剑,泛着幽蓝的光芒,欧阳铭纵身一跃便越到了蛇坑之上,他迅速的将手中之剑插入了蛇坑,然后踩在了剑上,借着软剑的力道再次跃起,这一次便越过了蛇坑,站在了暖语的旁边…… 欧阳铭冷淡的笑了笑,对着对面的两人说道:“暗角,暗羽,你们踏着我的软剑过来,万不得已的时候在用雄黄粉。” 暗角和暗羽对视一眼,公主和神医都过去了,他们两个堂堂的暗卫竟然连这点能力都没有,这也太丢人了,他们看了一眼手中的雄黄粉,然后将它收进了衣服内,决定不使用熊黄蜂。 暗角一咬牙,然后一跃而起,正好跃在了软剑的位置,然后接着软剑跃到了欧阳铭的身边,他松了一口气,天啊,他可是用了毕生最大的功力了,幸好没丢人,他看向暗羽,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过来。 暗羽点了点头,也用刚才的方法越过了蛇坑,暗角赞赏的竖起大拇指,暗羽笑了笑,也对暗角竖起了大拇指。 欧阳铭温和的笑道:“你们都很厉害,好了,我们快点上去。”皇帝身边的暗卫的确是不一般,本身凭他们的功力是不可能靠着软剑就越过蛇坑的,不过却因为不服输的想法,所以硬撑着自己越过蛇坑,的确都是好汉。 四人快速的跑上二楼,楼上倒是什么都没有,一排排的柜子,有些柜子堆得都是书,有些柜子就是用来放药的,四人对了一个眼神便分头开始找药,暗角和暗羽找的比较慢,每一个柜子都必须要打开来看看,而暖语和欧阳铭则很快,只是在柜子前稍稍的闻了一下…… 暖语和欧阳铭同在一个柜子前停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打开柜子,柜子中放了两个瓷瓶,一个是尸身丸,另一瓶应该就是解药了,欧阳铭将药瓶收好,对着还在寻找的两人叫道:“好了,我们走吧!” 四人走下楼梯,又用原来的方式越到另一边,然后将门重新关好,小心的避开了所有的守卫,往另一个地方走去,不过这一次可不是无头苍蝇了,因为暖语追寻着她在那个丫鬟身上下的香味而走,这个味道会在路上留下味道的,也只有她一个人闻得出来,其他人就算是闻到了也只当成是香粉的味道罢了…… 四人越过一个又一个楼阁,循着香味来到了一座空旷的宫殿中,外面非常的安静,漆黑的一片,可是在里面的房间内传出了明亮的光芒,而且还传出了女子的嬉笑声…… 四人来到门外,小心的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只见刚才的那些小丫鬟们正坐在池边聊着天,而且聊的都是关于司徒千的,脸上眼里还满是春光,不过却没有一个敢触碰池子中的水,恐怕也是惧怕了幽冥圣水的威力了吧! 欧阳铭的手中弹出一颗药,一股香味弥漫开来,让里面的丫鬟都开始打哈欠了,很快没说这两句话就都睡着了…… 四人进入屋内,暗角和暗羽想要触碰那个池水却被欧阳铭给拉住了,欧阳铭轻轻地摇了摇头,微笑道:“你们不要去,我自小便在药中浸泡出来的,百毒不侵,应该可以抵制幽冥圣水,让我来吧!”说着便拿出一个瓷瓶准备去装水。 暗角和暗羽对视一眼,刚想说话,暖语便已经将欧阳铭给拉住了,她冷漠的说:“等等,有人……” 欧阳铭顿了一顿,眉头蹙了起来,随即便淡淡的笑了,他冷淡的说:“教主竟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呢?” 暗角和暗羽一瞬间被紧张起来,神经都紧绷起来,他们充满杀意的看着门口…… 门开了,一道火红的身影缓缓的走了进来,他的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容,放肆而诱人,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杀意,也带着丝丝的诱惑,看起来却更加的迷人,发丝随意的披散着,柔顺的披在肩头,完美的五官犹如女子,可却比女子更加的残忍,透着一丝血腥,让人望而生畏,而他上身的胸膛袒露着,显露出他较好的身材,看他悠闲的模样,仿佛就是为了让人观赏的…… 司徒千的眼神先是在欧阳铭的身上停留了半刻,然后好奇的看了看暗角和暗羽,接着眼神放肆的落在了暖语的身上,他勾起嘴角,显现出无限的魅惑,邪魅的问道:“美人儿,今日怎么那么好呢?你竟然想起来看我,可惜啊,这个地方似乎不太对哦!”说着还抛了一个媚眼,无视三个男人正在上升的杀气。 暖语冷漠的瞥了一眼司徒千,平静的说:“司徒千,你先将衣服穿好吧!” 暖语的冷淡让司徒千微微一愣,随后竟然轻笑起来,而且笑得越来越夸张,笑了好一阵子他才缓过气来,笑着说道:“果然是美人儿,没有让本教主失望哦!”他将衣服拉起,眼睛却还是放肆的盯着暖语,就像看着一个猎物一样,充满了侵略性。 暖语冷漠的说:“是吗?你倒是很让我失望,说吧,你究竟跟了我们多久了?” 司徒千勾起嘴角,邪魅的笑道:“跟着?不对嘛,美人儿,你要弄清楚,这可是我的地方,怎么是跟着你们呢?我只是隐约看到有人在花园里对着一个小侍女下来迷香,哦,就是她吧,还有哦,你们跟着那些守卫去了观蛇滩,进了二楼,找了药,然后便进来了这里,很有趣,不是吗?” 暗角和暗羽惊讶的看着司徒千,眼里的杀意更浓了,而欧阳铭的身上也开始放弃杀意,倒是暖语,她很平静的说:“果然是魔教的教主,你刚才也是故意让我知道你在外面的吧,为什么?” 而司徒千只是伾伾的松了耸肩膀,无所谓的说道:“不为什么,你们的目的不就是幽冥圣水吗?可是它哪里那么好取啊,万一美人儿你争先去拿圣水,那你的手岂不是毁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暗角刚想说什么就被暗羽给拉住了,暗羽轻轻的摇了摇头,暗角便不再说话了,只是死死的瞪着司徒千,似乎要在他身上瞪出一个洞来。 暖语仿佛对于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冷漠的说:“你认为我信吗?你的目的。”这个司徒千真是奇怪,他的武功既然那么好,为什么不偷袭?干嘛还要故意让她发现。 司徒千伤心的看着暖语,哀怨的说:“美人儿,你怎么不相信我的话呢?”他的眼神和表情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怨妇一样。 不过在暖语一个冰冷的眼神后他就将哀怨收了回去,轻笑道:“美人儿,你太敏感了,我干什么要对你们偷袭呢?我在魔教呆的时间长了,很无趣,你们的出现带给我乐趣,我高兴都来不及,何况你那么聪明的对手毁了多可惜啊!” 暖语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还是冷冷的看着司徒千,“你想怎么样?”这个人真是让人猜不透,他们之间还有深仇大恨,怎么在他的眼里好像什么也看不到一样。 司徒千邪魅的勾起嘴角,向前走了一步就停住了,他伾伾的笑道:“我不想怎么样,不想杀你们,也不想和你们打,我想帮你们,怎么样?很意外?那你选择吧,是你们其中一个人失去手去拿幽冥圣水呢还是我去?” “条件!”她才不相信这个家伙有那么好。照常他应该对自己恨之入骨,怎么突然要帮自己的忙了,实在是太诡异了。 司徒千耸耸肩,毫不在意的说道:“美人儿真是聪明,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就可以了,不过嘛,事情我还没想好呐!以后再告诉你!”既然她说他是有条件的就有条件呗,难得自己想要做一件好事还没有人相信,唉,悲哀啊! “好,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暖语冷淡的说:“这个瓷瓶是用来装幽冥圣水的,只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我要确认这里是幽冥圣水。” 司徒千接过瓶子,然后随意的在池子里舀了一瓶水,然后迅速的滴了一滴在旁边的一个小侍女的衣服上,她的衣服上立刻就多了一个洞,洞蔓延到了一定的程度便停了下来,仅仅一滴竟然就可以有这么大的反应。 司徒千盖上盖子递给暖语,轻笑道:“哝,这里足够毁了三具尸体了,记住我的条件哦,我会去问你要的。” 暖语接过瓶子放好,冷淡的说:“随便你,我们走……”她的声音冷漠,不带一丝的感情,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地,就连背影都显得如此的飘飘欲仙,紫色的纱衣在月光下轻轻的拂动着,犹如仙子乘风而去…… 司徒千热烈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暖语离开,就好像野兽看着猎物那种势在必得的目光,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被夜色所吞没,他邪肆的勾起嘴角,那笑是如此的勾人,他红唇轻启,轻声的呢喃道:“为什么要帮你?因为你是我司徒千看上的女人,你是第一个敢直呼我名字的女人,只有你才配的上我……” 月如此妖娆,朦胧地映在他的身上,将他一身红衣映照的无限诱人,他看向池水,看着水中倒影出的男子,轻轻的伸出手抚摸着平静无波的池水,魅惑的轻笑道:“萧暖语,你是我的……” 给读者的话: 亲,暖暖最近比较忙,跟的都比较晚,一般都是要晚上更新的,歉疚啊,歉疚……保证,以后会越来越早滴……么 ------------ 告辞 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可思议,四人也按照原路顺利的回到了吉祥客栈中,将要交给小丫头后便各自回房休息了,但是他们的心里都各自有了一个疑惑,这是一个无解的答案,恐怕除了司徒千没有人能够回答了吧…… 第二天一早,四人便早早的起床了,准备向木屋中的老前辈告辞,他们刚刚来到后院,就听到了一道苍老的声音,“两位恩人,进来吧……”听声音看已经比以前有精神多了,看来解药已经起效了。 暖语和欧阳铭走了进去,看着床上的老人,发现她身上的毒疮已经越来越少了,虽然刺鼻的腐蚀味道还在,但是已经没有曾经那么恐怖了,而且老人也有精神多了,已经不像昨日那样奄奄一息。 老人感激的看向两人,温和地说:“谢谢你们帮了我,我身上的毒性已经开始减弱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便可以和正常人一样了,你们救了我的命,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们……”她的眼睛已经湿润了,相信此刻再多的话也无法表达她的感激了。 欧阳铭温和地说道:“前辈,你并不需要报答我们什么,我们帮你是举手之劳,何况我们也不希望小丫头那么小的孩子就失去最亲的姥姥。” 老人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一脸为难的样子,那话就好像憋在喉咙口,想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暖语似乎看懂了老人眼里的愁绪和那一丝不易察觉的踌躇,她平静的开口道:“前辈,如果你真的要报答,我请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姑娘请说吧……”老人家点了点头,微笑道:“只要老婆子做得到,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暖语淡淡的笑了笑,缓缓的说道:“前辈,我想收下小丫头,但不是现在,以后,你可以让她拿着这块玉佩到宫中找我,我会尽我的权利保护她,教导她……” 老人微微一愣,感激的看着暖语,感动的说:“姑娘真是蕙质兰心,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老婆子就是希望将小丫头托付于两位,但是却也实在是说不出口,姑娘,你真是个好人……” 暖语轻摇了摇头,平静地说:“前辈,你不用感激我,我看得出,小丫头的身上很有潜力,况且她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好好的教导,将来必定能有一番大的作为。” 老人疑惑地看着暖语,想起了暖语刚才的话,她疑惑地问道:“姑娘,老婆子斗胆问一句,姑娘刚才说道宫中找你,不知姑娘的身份?”看这个女子的谈吐和气质,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女子,来自皇宫,难不成是哪一位公主吗? “我是轩辕暖语。”暖语平静的说:“是苍龙国第一公主,不过前辈还是将我当成一个平常百姓看待吧。” 老人的眼里闪过过一丝震惊,轩辕暖语,第一公主,原来是她,难怪会有如此的气质,虽然她这几年都躲在木屋中,但是小丫头会经常告诉她一些消息,最常说的便是轩辕暖语的事迹,将小丫头交给这样一个奇女子自己可以放心了,她的小丫头将来一定可以有一番作为的…… 老人激动地看着暖语,微笑道:“好,好,好,小丫头交给姑娘老婆子就可以放心了,但求姑娘让她活得开心!”能遇上他们真是自己的福气,也是小丫头的福气,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他们了…… 暖语平静的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张银票放在老人的床头,老人激动地说:“姑娘不可啊,老婆子虽然还未康复,但是凭着这个客栈也是可以生活的,老婆子实在是受不起啊!” 暖语淡淡的解释道:“前辈,这张银票是给小丫头留的,日后可以作为路费,远上明城可不是一点点路程,既然我决定要照顾她,自然要为她以后考虑,前辈就不要推辞了。” 老人湿润的眼睛感激的看着暖语,“姑娘想的真的很周到,老婆子在此谢过姑娘了,但是老婆子有个秘密必须要告诉你,其实小丫头不是老婆子的亲身孙女,老婆子当年偷偷的潜入魔教,偷出了这个孩子,所以才遭到司徒武雄的追杀……” 老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其实小丫头是司徒武雄一个侍妾的女儿,因为天生武学潜能,所以司徒武雄想培养她为圣女,而我正好潜入魔教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于是趁着司徒武雄离开偷出了孩子,唉……老婆子当初也是可怜这个孩子,不希望她成为魔教的圣女,却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会成为我活下来的信心啊!” 欧阳铭和暖语的眼里都有着震惊,没想到小丫头竟然会是司徒武雄的女儿,这个消息的确是很让人震惊,不过很快两人便恢复了平静,欧阳铭淡然的笑了笑,安慰道:“前辈,这对你是个秘密,对于我们也是秘密,我们会当做不知道的。” 老人感动的看着他们,叹息道:“没想到啊,也只有你们可以毫无芥蒂了,若是江湖上的人知道小丫头是魔头的女儿,一定会找她泄愤的,老婆子告诉你只是不希望你后悔,看来是我低估了姑娘了……” 暖语平静的说:“我自小生活在无忧谷,什么江湖恩怨和魔教屠杀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还是个孩子,前辈放心,我会保护好她,决不会让人伤害她一分一毫的。”这是她的保证,对于这个善良的老人,亦是对于那个无辜的孩子。 老人点了点头,眼泪顺着苍老枯萎的面颊滴下,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了,她为小丫头高兴,她能有那么好的人照顾她,那就算死她也会放心了…… “前辈,我们要告辞了,我们还得赶回去救人,前辈一定要保重。”欧阳铭对着老人说完后便看向暖语,温和地说:“语儿,我们走吧!” 暖语点了点头,然后郑重地看了老人一眼,什么话都不必说,只是一个眼神就已经足够了,而老人也明白了暖语的意思,她轻轻的点着下巴,慈爱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泪水迷糊了她的眼睛…… 暖语和欧阳铭走出小木屋,四人正要离开吉祥客栈,而小丫头就站在门外,她抿了抿嘴,然后拦在了四人的面前,将五两银子递给暖语,闷声道:“哝,这个还给你。” 暖语疑惑的看着她,并没有伸手收回银子,小丫头解释道:“你们救了姥姥,还没要医药费,那我就不能收你们的房钱,要不然我岂不是不仁不义的小人了。”说着将银子递的更高了,死死的咬着嘴唇,似乎一定要等到暖语收下。 暖语冷漠的说:“将来你还有机会还给我的,现在你姥姥的身体还未恢复留着买菜吧,将来你可以加倍还给我。” 小丫头犹豫了一下,她收回手,点点头,“嗯,你说得有道理,那么就当我问你借的,将来会还给你的,那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我该怎么找你呢?” 暖语平静的说:“轩辕暖语。”说罢便抬起步子离开了,欧阳铭温柔的笑了笑,轻轻的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而暗角和暗羽也赶紧跟了上去。 而小丫头整个人已经完全的愣住了,她刚才听到了谁的名字,轩辕暖语,第一公主的名字,是公主诶,公主来她的店里的,还住了一晚上,哈哈……哈哈哈……她发达了…… 给读者的话: 谢谢亲么的喜欢……么么……各位亲亲要多多投金砖哦! ------------ 重逢的喜悦 四人快马加鞭的赶回明城,一刻都不敢耽误,终于在第二天的伴晚赶到了皇宫外,侍卫一看到四人便立刻放行让他们进去,而轩辕宣也早就接到了消息,正迅速的从御书房赶到宫门口迎接…… 轩辕宣看到暖儿四人简直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眼眶都湿润了,他迎了上去,激动地说:“朕的暖儿终于回来了,暖儿,父皇都担心死了,每日提心吊胆的,看到暖儿完完整整的站在这里,朕才放下心来。” 暖语一见到轩辕宣,周身的冷漠消散了不少,仅仅两日,轩辕宣的额头上已经泛出了白丝,脸上也长出了皱纹,看上去苍老了许多,哪里还找得到曾经的成熟与俊逸,此时的他完全就是一个盼着女儿归来的慈父,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威严天下的帝王…… 暖语微微的欠了欠身,平和地说:“父皇,暖儿早就说过,我会回来的,暖儿从来不会食言的!而且暖儿也拿到了幽冥圣水,可以解了宫中的危机了。”若是没有这次的事件,恐怕她也不会感受到父皇对自己那么深沉的爱吧,现在她真的觉得很幸福,这是她期盼了多年的感情,可惜,却少了一个人…… 轩辕宣握着暖语的肩膀,仔细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良久后,他才老泪纵横的说道:“好,好,不愧是朕的女儿,朕的暖儿就是那么能干,暖儿,你真的是朕的骄傲,来,朕已经命人摆好了宴席,要和暖儿好好的庆祝一番。” 暖语冷淡的说:“父皇,我们先去解决了宫里的剧毒再说吧,它现在有蔓延开来吗?”她还是最担心这个,关于宫内的宴会什么的她真的没有兴趣,即使有山珍海味,对着那些眼里嫉妒的人也食之无味。 轩辕宣一说到正事就恢复了帝王的威严,他沉重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你们走后这毒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蔓延开来,速度比原来快得多了,但是由于暖儿的那个药,蔓延的并不是很厉害,不过也比原来的面积大了一倍了。”他原本还担心来不及,现在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 欧阳铭沉重的点了点头,分析道:“定是有人知道我们离开,所以在毒上又动了手脚,不过他恐怕也没想到我们拿到解药会那么快吧,语儿,我们立刻便去解毒。” 暖语点了点头,几人疾步朝中毒的位置赶去,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到了目的地,而现在那具焦黑的尸体已经变得和一个一岁大的婴儿差不多大小了,而且只剩下一个轮廓,一张薄薄的皮下显现出漆黑的骨架,看上去十分诡异,但是却也不想以前那么的恐怖了…… 而地上焦黑的位置已经是原来的一倍,依旧是按照原形在扩张的,暖语走上前,将内力注于手中,然后将瓶子朝尸体的那个位置扔去,瓶子应声而碎,幽冥圣水四溅开来,尸体从下段开始快速的溶解,然后被幽冥圣水给吸收掉了,接着草地上的焦黑的那一块就好像烧焦了一样,原本的草地全部都消失不见了,那一块完全秃了,甚至连沙子都有一部分被溶解了…… 原本焦黑的地方全部消失不见,迅速而诡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幽冥圣水竟然会有这样的效应,恐怖至此,倘若用来杀人那岂不是太恐怖了…… 暖语和欧阳铭对视一眼,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所有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这时轩辕宣突然对着暖语说道:“暖儿,现在毒也解了,你可以安心的跟朕参加宴会了,朕要好好的犒赏你们!你们可都是大功臣啊!” 暖语对着轩辕宣说道:“父皇,我只希望可以将宴会摆到沂语宫来,而且我也不希望有太多的人,只要熟悉的人在一起吃个团圆饭,包括暗卫在内,不要计较君臣主仆,你看,可以吗?” 轩辕宣想了想,温柔的笑道:“好,暖儿这次可是大功臣,朕依你就是了,我这便命王公公将宴会搬到沂语宫,而且邀请谁就由暖儿决定,朕不插手,只是暖儿可要请父皇参加?” 暖语点了点头,平静的说:“当然,父皇可愿意参加,今晚的的宴会可是不分君臣的,没有主仆之分,所有人都是平等的,父皇也不能摆出帝王的样子,咱们都是平民百姓。” 轩辕宣爽快的哈哈大笑起来,他高兴地叫道:“王公公,明白公主的意思了?将宴会搬到沂语宫去,一个人也不许请,全有公主自己决定。”这暖儿可真是会想,不过能做一回平民也不错吧,就和暖儿做一对平凡的父女,想来也别有一番滋味吧! 王公公上前一步,恭敬的说:“是,老奴这边去办?”幸好他还没命人去请,否则就误了公主的意思了。 “等等。”暖语叫住王公公,平静的说:“王公公,你可愿意参加?只是如此一来你可就要暂且卸下总管的头衔了,只做一个普通人。” 王公公愣了愣,惊喜的问:“公主的意思是老奴也可以参加?老奴当然愿意……”唉……他做了几十年的奴才了,还从来没有和主子坐在一起过,这次可真是拜了公主所赐了。 暖语点点头,平静的说:“好,那王公公先去安排吧,一个时辰后在沂语宫摆晚宴,暗角,暗羽,你们也去通知其他的几人吧!” 暗角和暗羽对视一眼,脸上也是一脸的兴奋,他们赶紧点了点头,然后快步的离开了,而王公公也去办自己的事情去了…… 轩辕宣哈哈大笑道:“好个暖儿,朕还真是没想到吧,好了,朕的奏折还未批完,为了暖儿的宴会朕得加把油了,一个时辰后朕会准时参加的,现在朕就先走一步了?”说着便笑容满面的离开了,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笑的那么舒心过,这一切都是因为暖儿啊! 暖语看着轩辕宣的背影,夕阳下显得格外的沧桑,这一刻,她突然有了一种感觉,这个傲视天下的帝王,他的心里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痛苦吧,只是他是皇帝,所以必须要坚毅的承担下整个皇朝,软弱是不允许的,所以在别人的眼中他才是残酷的…… 欧阳铭明了的看着暖语,温柔的说:“语儿,其实皇上也是个真性情的男子,可惜他是帝王,所以无法做真正的自己。”他也有些佩服这个帝王了,其实他并不是那么的高高在上高不可攀,他也和平常人一样,有着不为人知的温情,可惜他身上的担子太重,不允许他放松下来…… 暖语看向欧阳铭,平静的说:“铭,曾经我恨过他,怨过他,可是现在我才明白,他承受的是我们都无法承受的压力,他身上的担子太重太重,即使身为帝王,却也有很多的无可奈何,所以我不恨他了,也不怨他,我相信母后也是这样想的,因为她自始至终都懂他,所以她不曾恨过,铭,我早就将他当成我的爹了,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欧阳铭的眼神闪了闪,他温柔的说:“的确,你总是比别人看的更透,咱们快点回去吧,相信缘儿他们该等急了。” 夕阳下,两人肩并着肩离开,这一刻,是如此的和谐,身影在地上拉出一个长长的影子,隐现出无限的温暖与平和…… 两人来到沂语宫,缘儿一行人早就已经在宫外翘首以盼了,一看到暖语和欧阳铭,便兴奋的迎了上来,缘儿是跑得最快的了,她兴奋的抱住暖儿,激动的说:“暖儿,暖儿,你真的是我的暖儿,你真的回来了,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呜呜……”说着眼泪便已经夺眶而出了,看上去就像个小姑娘似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暖语温柔的抚摸着缘儿的长发,温柔的说:“我答应过你,会还给你一个完整的暖语的,我做到了,你呢?我走的这两天没有偷偷的伤心吧?” 缘儿离开暖语的怀抱,激动的点点头,带着哭腔说道:“没有,我保证,我决定没有哭过,不信你可以问卿墨啊!”说着便看向身后微笑着的柳卿墨,俏脸刷的一下又红透了,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也不说话了。 暖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淡淡的笑了笑,握着缘儿的手,眼睛却看着柳卿墨,温和的说道:“哦?你们的关系已经那么好了,好吧,既然你都那么说了,我也相信了。”看来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感情了吧,这个缘儿,一遇到喜欢的人就羞涩成这样,真是太可爱了。 “暖儿,你这是说什么呢?”缘儿的脸更红了,头也低的更低了,惹得小德子和燕儿都偷偷地捂着嘴暗笑起来,这种情况每天总是要发生个十几次,这郡主只要一和国师对视就会脸红,怕是喜欢上国师了,不过也正常,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嘛! 暖语看了一眼燕儿和小德子,两人便立刻停止了偷笑,只是那眼神里却还含着那一层意思,缘儿的脸色总算是恢复一些了,她摇着暖语的手,撒娇道:“暖儿,你安安全全的回来了,我一定要为你准备一餐好吃的接风,也为你能解了宫中这个剧毒的奖励,你等着,我这便叫人去做。” 暖语拉住热情的缘儿,轻笑道:“好了,父皇已经命人准备了,一会儿酒菜便会送过来,而且我也已经请好人了,暗卫六人,还有王公公,小德子,燕儿,国师都一起参加,还有父皇,今晚,我们所有人都是朋友,没有君臣之分,也没有主仆之理。” 缘儿兴奋说:“真的?太好了,还是这样舒服,若是要和那么妃子啊,皇子啊,公主什么的一起吃饭,我一定吃不下去,那些人的眼神表情都太难看了,哎呀,还是暖儿有高见,今晚,咱们就坐在一起,吃一餐简简单单的团圆饭。” 暖语淡笑着点了点头,轻笑道:“好了,还有一个时辰才开始,王公公一会儿就交给你了,我要去沐浴整理一下,嗯?” 缘儿对暖语眨眨眼睛,露出明了的表情,她微笑道:“好啊,那咱们走吧!燕儿,赶紧去为小姐准备啊!” “嗯!小姐放心,燕儿办事没问题!”燕儿兴奋的点了点头,然后一溜烟儿的跑走了。 暖语对小德子吩咐道:“小德子,欧阳公子就交给你了,你为他准备好客房,好好地招呼着,明白吗?” “诶,小姐放心!”小德子走到欧阳铭的身边,恭敬的说:“欧阳公子请,我这便带你去客房。” 欧阳铭对暖语点了点头,然后便跟着小德子一起离开了。 而缘儿则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暖语,里面似乎含着某一种寒涵义,看的暖语直起鸡皮疙瘩,暖语无奈的看着缘儿,平静的说:“好了,你收回你那个眼神,我去沐浴了,国师就交给你了。”说着便不急不缓的离开了,只留下满脸通红呆化了的缘儿和一脸浅笑拄着拐杖的国师站在门口…… 给读者的话: 暖暖还在考虑结局的搭配,多谢亲们的支持,暖儿会努力多更的,希望亲们继续支持……么么…… ------------ 这一餐团圆饭吃的…… 一个时辰过去了,暖语来到了大厅内,桌子上已经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好菜,香味扑鼻,精致的好像雕塑一样,而所有人都已经就绪了,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围着一个大圆桌,还热闹的聊着天…… 大家一见到暖儿便高兴起来,缘儿兴奋的叫道:“暖儿,快来,一会儿皇上坐在这里,你就坐在这里,你看,我安排的不错吧!”说着就兴奋的将暖语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暖语坐到缘儿指的位置上,而她与欧阳铭正好是对面的位置,两人不自觉的对视了一眼,视线的撞击让两人都微微的愣了愣…… 欧阳铭傻傻的看着暖语,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现在的暖儿真的好美,发丝微湿,还有几根贴着面颊,显得更加的慵懒,不对,他到底在想什么,暖儿是那么的美好,而自己却已经如此,罢了,还是做朋友的好…… 暖语顿了顿,不明白欧阳铭眼中那种复杂的神色,她的感官非常的敏锐,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感觉,在他的身上,也在自己的身上,可是那种感觉是什么,她却不得而知…… 众人都看到了两人间的交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坐在那里不出声,以免打扰到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了,而缘儿则捂着嘴偷笑起来,好你个暖儿,还说你不喜欢欧阳铭呢,看你们两个这个眼神,明显就已经有了感情了,不过看暖儿的模样,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喜欢欧阳铭了,看来她得要提醒暖儿了…… “哟,今晚上挺热闹啊,那么多人,你们都在聊什么呢?”就在这时一道宏伟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也让原本还坐着嬉笑的众人变得严肃起来,而且都站起身来,低着头迎接那道声音的主人,除了暖语还平静的坐在那里以外。 一道穿着白色锦衣的身影走了进来,不正是轩辕宣嘛,他竟然褪去了龙袍,那就证明今晚他的确是想做一个普通人的,而且这样的轩辕宣更显得随和亲切的多,去掉了一身的威严气势,他就像一个长辈,温和而慈爱…… 而随在轩辕宣身后的不正是王公公嘛,今晚他也换上了一身灰色的衣衫,看上去就跟变了个人似地,浑身充满了男子气概,没有一丝的阴气,感觉很舒服…… 轩辕宣走进门,看到所有人都站起身来,而且都一脸的恭敬,他温和地说:“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啊,难道我出现就那么不收欢迎不成,我可是答应了暖儿的,今日和你们是一样的,别这样,咱们也难得聚在一起,应该自由的聊聊天,是不是?来来来,都坐下!” 王公公也笑着说道:“是啊,既然老爷都说了,大家就都坐下来吃饭,今晚咱们都是一样的,没什么主仆高低之分,来来来,都坐下,爷,您也坐……”说着就为轩辕宣拉开椅子,还是一脸的奴才样,实在是没变多少。 轩辕宣看了一眼王公公,调侃道:“王遣啊,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就由你当个头吧,给大家做个榜样,来坐下吧!”他瞥了瞥自己身边的位置,意思就是叫王公公坐在边上。 王公公吞了吞口水,自己伺候了主子几十年了,却从未坐在主子边上过,虽说皇上对下人一向宽厚,不过真要他做还是紧张的,万一皇上事后不高兴了,那自己可担待不起啊,不过想想自己都活了几十岁了,死也就死了,死前能享受一次也算是死而无憾了,王公公暗暗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坐了下来,坐下后,他讨好的看了看轩辕宣,一脸的献媚…… 轩辕宣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轻咳两声,眼神灼灼的看向其他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缓缓的坐了下来,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非常的惶恐的,燕儿和小德子脸上冷汗都冒出来了,不过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来,只能在心里期望皇上不要怪罪才好。 轩辕宣满意的笑了笑,温和的说道:“我呀,也就是凑个热闹罢了,你们今晚的所有事情我都不会怪罪的有什么话就说,咱们就像是家人一样,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会事后问罪,啊?哈哈哈……” 众人踌躇着点了点头,心里也稍微的安心一些了,不过却还是放不下心来,这餐桌上的起飞还是一样的压抑,没有一个人敢提起筷子来,都是大眼瞪小眼的,要不就是低着头,连眼睛都不敢乱瞟一眼…… 终于缘儿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气氛了,她率先开口道:“哎呀,你们怎么那么难受啊,今晚可是给暖儿,神医,还有暗角暗羽的庆功宴,更是我们吃的第一餐团圆饭,你们这一个个正襟危坐的,怎么吃饭啊,来来来,大家放心,有什么事情暖儿担着,有她,你们就放心吧,这脑袋一定保得住,说不定还能升官发财呢!” 王公公也轻笑道:“郡主说的不错,你们瞧瞧,今个儿可是跟皇上坐在一起吃饭,若干年后想起来那可是一件美事儿啊,今个儿大家都尽兴的玩玩,也别浪费了公主的一片苦心不是。”他可是已经想开了,以后告老还乡,给别人说起这回事,真是给祖上舔光啊,自己做梦都会偷笑的。 听王公公和缘儿这么一鼓捣,众人的心房总算是打开一些了,气氛也没有原来那么尴尬了,脸上的表情也不是那么颤颤巍巍的了。 柳卿墨首先拿起筷子,夹起桌上的佳肴尝了一口,抿了抿唇,不胜满意的说道:“菜都有些凉了,唉,可惜了那么好的菜肴啊,来你们都尝尝吧,别浪费了。” 其他人一听到柳卿墨那么洒脱的吃着菜,也都有些蠢蠢欲动了,不过还是小心的瞥了一眼轩辕宣,深怕他会怪罪似地…… 轩辕宣微微一笑,也拿起筷子,夹起菜尝了一口,然后浅笑道:“的确是有些凉了,不过大家就将就着吃吧!”说着就大快朵颐了起来,哪里还有一点帝王的样子。 而欧阳铭和暗卫们都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而燕儿和小德子在缘儿的眼神鼓励下也小心翼翼的拿起筷子,胆战心惊的夹起菜吃,不过慢慢的,饭桌上的气氛改变了很多,不似原来那么压抑了,再加上有王公公,缘儿和暗角在,饭桌上还是有说有笑的,时不时的还爆发出一阵阵爽朗的笑声…… 给读者的话: 砖砖,砖砖,暖暖想看到砖砖的身影…… ------------ 十年前的信 一餐饭吃的不算太压抑,不过也算不上非常的活跃,不过大家在一起谈谈天说说地,有的没有的都聊一通,这样的气氛也挺愉悦的…… 终于,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辰了,大家也吃得尽兴了,轩辕宣愉快的说:“唉,我真是想跟你们在多聊聊,和你们在一起我都感觉自己年轻了十岁了,不过可惜啊,我明日还有早朝,下一次我一定再和你们来个团圆饭,啊!”很多年没有那么轻松过了,仅仅一个晚上他就觉得自己年轻多了,他真是应该跟年轻人多呆呆。 众人刚想站起身对轩辕宣行礼恭送,他摆摆手,洒脱的说道:“好了,今晚上哪有那么多的礼节啊,都别站起来了,啊,你们继续好吃好喝,我就先告辞啦!”说着起身便要离开。 王公公赶紧站起身,温和的声音中略带恭敬,“爷,我跟你一起回去吧,我明个不是也有正事嘛!”说着就来开座位准备跟在轩辕宣的身后。 暖语轻柔地站起来,走到轩辕宣的身边,淡淡的说:“父皇,让暖儿送你一程吧,暖儿也有话想对你说。” “好吧!爹也想和暖儿多聊聊,走吧。”轩辕宣说着便和暖语肩并着肩一起缓步离开,月光映照着这对父女的背影,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的和谐美满,令人羡慕。 王公公对着众人笑了笑,轻笑道:“我可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在聚聚,我请客啊!”说着就洒脱的摆摆手离开了,不过也只是远远地跟在轩辕宣和暖语的身后,看着两人的背影,王公公也是打心眼里高兴,这对分隔了十年的父女,这心里的结已经绑得死死的了,是得给他们机会给解了,这样皇上才会真正的高兴起来…… 轩辕宣和暖语并排缓步的行走着,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满足,不过也有一丝紧张,自己还从来没有和暖儿单独呆在一起过,原本满肚子的话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口,终于,轩辕宣暗暗的吸了一口气,温柔的笑道:“暖儿,今晚上的这餐团圆饭没有毁在父皇的手上吧?” 暖语微微的摇了摇头,璀璨的眼睛看着轩辕宣,平静的说:“没有,父皇,我很高兴你愿意和我们坐在一起吃饭。”在厅中看到父皇褪去了龙袍,她是真的很感动,没有想到他真的可以放弃为帝者的威严和这些下人谈笑风生。 轩辕宣摆摆手,愉悦的笑道:“哪里,暖儿,父皇才是真的高兴呢,父皇很欣慰你愿意邀请父皇一起参加,更高兴的是可以和你坐在一起像一家人一样的吃饭,也没有想到你愿意主动送父皇一程,今晚可以说是父皇这十年来最快乐的日子了。”的确,他没有奢望暖儿可以与自己那么的亲近,可是真实的发生了,他的心里真的是从未有过的满足与兴奋。 暖语停下脚步,郑重的看着轩辕宣,认真的说:“父皇,其实我今日是决定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交给父皇,我相信,这样东西应该是属于你的,也该是时候还给你了。” 轩辕宣不解的看向暖语,疑惑的问:“哦?是什么东西那么重要?” 暖语拿出一块叠得好好的帕子递给轩辕宣,神色满是凝重,眼神也是从未有过的郑重,轩辕宣接过帕子,打开来一看,竟然是一张撕破了的锦缎,但是更让他震惊的是锦缎上的字,这字迹他一辈子也忘不了,这是沂水的字迹,然而这字竟然还是用血写出来的,是那么的怵目惊心,他仔细的看着锦缎上的每一个字,手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眼睛已经酸疼了,他才渐渐的回过神,依旧死死的看着锦缎上的字迹,眼里满是悲伤和心痛,沉痛的哀伤布满了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这是他心爱的女子写下的血书,这是她在死前写下的血书,他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无法保护她?深深的愧疚和伤痛直击他的心,他的眼中流出了一滴泪水,顺着面颊滴下…… 暖语伸出手拍了拍轩辕宣的肩膀,安慰道:“父皇,看了这封信你应该明白母后的意思了吧,即使在死前的那一刻,她依旧深爱着你,依旧不曾恨你,自始至终,她都选择相信你,这封信我保存了十年,但是我知道这是母后留给你的,就应该交到你的手上。” 母后,你看到了吗?我将信送到了,你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吧!母后…… 轩辕宣闭上眼,将信牢牢的抓在手里,按在心口上,接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当他再度的睁开眼睛,他的眼里已经完全的平静下来了,他温柔的看着暖语,慈爱地说:“暖儿,你是父皇的好女儿,你知道吗?看到了这封信,我的心满了,暖儿,谢谢你,你母后始终是那么的善良,而你也她一样的善良,父皇很幸福,这一生可以拥有你们那么好的妻子和女儿。” 暖语微微一笑,淡淡的笑道:“父皇留下了这封信和一簇头发,父皇,信交给你了,但是它是我的,我是不会给你的。” 轩辕宣温和的轻笑道:“好,那本就该是暖儿的东西,好了,女儿,你该回去休息了,送到这里就行了,还有王公公陪着父皇呐!” “好,父皇,暖儿回去了。”暖语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离开,她知道他需要时间,她也明白他此时的心情并不似外表看到的那么平静,她也相信,很快就会好的…… 轩辕宣看着暖语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黑暗中,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再吐出,他看看手中的锦缎,眼里是深深的思恋与哀痛,轩辕宣缓缓的走在回御书房的路上,漆黑的影子拉得老长,但是却不显得孤单,那份情已经常住在他的心里,他相信那个深爱自己的女子一定还在自己的身边…… 给读者的话: 多多点击,多多票票,多多砖砖,暖暖的原动力就在于亲们哦! ------------ 奇怪的袆王爷 暖语缓步往沂语宫走去,希望借着这漆黑的夜色平静自己心中的波涛,她终于将信还给了父皇,可是心里却感觉有些沉重,她知道,她舍不得了,毕竟这是陪伴了自己十年的东西,这是母后亲笔写下的字迹,含着母后的血液,是那么的亲近,但是她不能自私,那本就是母后给父皇的,那是母后的愿望,何况,她也希望父皇可以真实的感受到母后的存在…… 暖语抬头看看夜空,看看月亮,看看闪烁着的星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将心中的郁结一起排出体外,心情也豁然开朗起来,她相信,她这样做是对的……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道身影,雪白的长袍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清晰,而那面容却在黑夜中显得如此的模糊,带着一丝迷蒙的感觉,而那道身影也缓缓的朝着暖语走来…… 渐渐的,身影越来越近,暖语也看清了眼前的人,原来是轩辕袆,他那么晚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样子是来找自己吧…… 轩辕袆走到暖语的面前,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他温和的对着暖语笑了笑,露出了脸上的两个酒窝,在朦胧的月色下,竟然显得有些可爱起来,他抿了抿唇,笑道:“你回来了,暖儿,对不起,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话一说完他就有些紧张的看着暖语,深怕她会斥责自己叫她暖儿,或许不许自己再叫她的名字。 暖语却只是冷漠的看着他,并没有斥责他,也没有生气的模样,依旧一脸冷淡的说:“你那么晚了就在这里等我吗?”她一向不管别人怎么称呼,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何况别人要怎么称呼是他们的事情。 轩辕袆忽略了暖语的冷漠,只是沉浸在暖语没有拒绝他的喜悦中,他有些兴奋的说:“我是在这里等你,我听说你回来了,所以才特地在这里等你的,其实我早就来了,只是你们在里面吃饭,我不便打扰,所以就在外面等你。” 暖语冷淡的询问,“为什么?还是你有什么事情?”他知道里面在吃饭,所以他已经到了很久了,也算是有心了,竟然在外面等了那么久。 轩辕袆微微一愣,有些紧张的说:“没有,我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有些担心你罢了,毕竟我们是兄妹,所以想来看看你,看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大半夜的在这里等了那么久,只是看到她他就安心下来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这一举动,她会相信几分呢? 暖语冷淡的点了点头,声音也变得温和一些了,“谢谢你了,我很好!”虽然她很讨厌婉妃,但是轩辕袆毕竟不是个坏人,何况上一次也是他提醒了自己,所以也算是欠了他一份恩情了。 轩辕袆微微一愣,心情莫名其妙的也好了起来,他摇摇头,高兴的说:“嗯,你不用和我客气,看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暖儿,我以后可以去沂语宫找你吗?只是想和你探讨一下关于音乐方面的事情。”他焦急的解释完后便急切的看着暖语,害怕听到她拒绝的话。 暖语点了点头,平静的说:“可以……”这个轩辕袆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一点也不像外界传言的那么沉稳儒雅的袆王爷,真是太奇怪了。 轩辕袆高兴地笑道:“好,那我就先走了,告辞。”说着便转身快步的离开,而且看起来步子非常的急。 暖语看着轩辕袆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她收回眼,继续往沂语宫走去,不过心里还在想着轩辕袆刚才的反应…… 然而暖语离开后,在轩辕袆和暖语站着的那个位置,有一道灰色的身影显现了几秒,然后便又诡异的消失了,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夜,还是一样的黑暗,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沉静下来,只剩下鸟叫虫鸣声回荡在空气中,为这漆黑而宁静的夜唱起另外的一首歌,然而还有一个地方也是一样的喧闹,那便是婉宁宫内,在婉妃的房间内,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砸的稀巴烂了,房间里已经没有一样完整的家具,一地的碎片,看起来都有的恐怖…… 而婉妃喘着气坐在躺椅上,发丝微乱,眼神充血,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恨意和嫉妒中,让周身的空气都变得充满了醋味和窒息的味道,只有麻姑站在角落里,平静的看着这一切,似乎已经麻木了,也不去收拾,也不去阻止…… 灰色的身影出现在房间中,看着一屋子的狼藉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恭敬的说道:“娘娘何必如此的生气呢?娘娘那么大的火气伤的还是自己的身子。” 婉妃恶狠狠瞪着灰色的声音,生气的说:“莫格,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本宫这才答应你做的,这就是你给本宫的结果吗?那个臭丫头竟然改口叫了父皇,而皇上也更加的宠她了,你看见了没有,吃团圆饭,还是和一屋子的下人吃,哪里还有一点帝王的威严……” 莫格弯下身子,恭敬的说道:“娘娘请息怒,是奴才的错,是奴才嘀咕了那个丫头的实力,本想用这两样毒让他们去魔教送死的,谁想到他们竟然拿到了幽冥圣水,还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是奴才考虑不当,娘娘拿奴才撒气就好,别气着自己的身子。” 婉妃深吸一口气,听到莫格这样一番话,气总算是消了不少了,她冷着声音说道:“别以为本宫不会罚你,你先说说,你去沂语宫还看到了什么?” 莫格恭敬地回答:“娘娘,奴才看到了那丫头给皇上一块丝锦,皇上似乎非常的震惊,甚至很痛心,奴才还听说了,那锦帕是萧后死前留下的,奴才怀疑上面写了什么秘密,可惜奴才无法看到。” “好你个萧沂水,死了还要留下锦帕。”婉妃冷哼一声,不满的说:“还有呢?” 莫格犹豫的说道:“娘娘,还有一件事情奴才不知但说不当说……”说着还担心的看着婉妃,似乎很为难的模样。 婉妃瞪了莫格一样,莫格低下头,继续说道:“奴才看到袆王爷,而且他在沂语宫外等了很久,奴才还看到袆王爷说以后还要去找那丫头,神情和语气都很不对劲,所以,奴才怀疑,怀疑,袆王爷可以喜欢上那个丫头了……” 婉妃微微一愣,实在不敢相信莫格刚才说的话,良久后她才恢复了神智,狐疑的说:“你说袆儿喜欢上那个丫头了?这……不可能吧……不对,也不是不可能,袆儿阻止本宫杀那个丫头,本宫早就该想到了,一向心高气傲的袆儿怎么可能对一个女子那么好,原来是这样……不行,本宫决不允许……” 莫格看着婉妃一个人在自说自话,也不插嘴,就乖乖的站在一边。 过了一会儿,婉妃突然笑了起来,她嗤笑道:“她们母女可都是勾人的狐狸精啊,那臭丫头竟然将袆儿迷得晕头转向的,我怎么能容忍,我已经有了一个好办法,七日后番外的王子回来拜访,顺便和亲,听说他极好女色,本宫就为他找一个好妃子,哼……” 莫格夸赞道:“娘娘真是智慧超绝,奴才佩服……” 婉妃突然温柔的笑了起来,“你个奴才就会说好听的,靠你,本宫早就输了……哈哈哈……” “是,娘娘说的是,奴才哪里有娘娘聪明,奴才要是有娘娘一半的智慧也心满意足了……” ------------ 选首饰 沂语宫中,完美的琴声和悠扬的笛声相互配合,婉转动人,相得益彰,完美的音乐声飘荡在沂语宫的上空,弥漫进了每一丝空气中,进入了每一个人的心地深处,感觉到了淡淡的忧愁和隐隐的喜悦…… 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都跑到了花园中,着迷的看着眼前完美的景象,认真的倾听着这优美的仙乐,认真地看着那气势凛然的剑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深怕错过了哪一个细节…… 而宫外的侍卫们则都沉迷在了这音乐中不可自拔,暗自可惜自己为什么不能轻言目睹,据说公主和郡主的配合那才是真正的仙乐啊,特别还加上了第一聪明的袆王爷,想必那场景一定非常的震撼吧…… 燕儿带着王公公来到花园中,看着满院子痴迷的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近日这袆王爷也不知怎么了,经常往沂语宫跑,而他每次来都要和公主郡主一起研究琴乐,而大家就喜欢凑到这里欣赏,一到这时候,一屋子的都就变得痴迷了,连侍卫都一样,幸好这沂语宫也没什么规矩,公主和郡主又好说话,不然啊,这样的玩忽职守可是要倒大霉的,不过啊,这琴声,这笛声,这舞蹈,难怪所有人都会着迷了,她都忍不住的想要沉迷在里面了…… 王公公赞叹的看着眼前配合的毫无瑕疵的三人,没想到袆王爷竟然可以与公主那么好,唉,世事无常啊,他在宫中呆了几十年了,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眼中,婉妃是什么样的人他也明了,想必她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她的儿子竟然会与萧后的女儿交好,想必若是婉妃知道了,一定气得够呛吧! 他活了几十年了,只有两次听到过如此动听的音乐,似乎可以进入人的心理发掘别人的感情一样,第一次便是十年前,第二次便是公主回来的那日,苍龙国能有这样的公主真是福分啊,他能够听到如此仙乐,这一辈子也没白活啊……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乐声停了下来,但是花园中的人还是久久不能回神,暖语看到了燕儿身边的王公公,她优雅的起身,走到王公公的身边,冷淡的叫道:“王公公,王公公……” 暖语清冷的声音让周围沉迷的人都清醒了过来,燕儿回过神,想起了正事,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然后给那些宫女和太监们使着眼色,那些人见到王公公,都赶紧退了出去,还以为要受罚呐! 王公公回过神,老脸也微微的红了,不过毕竟是跟在皇上身边几十年了,也没有失了镇定,他温和的笑了笑,恭敬的行礼道:“老奴给袆王爷,公主,郡主请安!” 轩辕袆儒雅的笑了笑,温和的说道:“王公公免礼了,见到本王不必那么拘礼……” 缘儿嬉笑着走上前,调侃道:“咦,王公公今日这么好的雅兴,专门来看表演的?” 王公公轻笑道:“郡主别拿老奴开玩笑了,今日是皇上要老奴带公主和郡主去藏宝阁挑选一些首饰,过几日番外的王子要来拜访,皇上将在宫中设宴,不过皇上担心送来的东西公主和郡主不喜欢,所以请公主和郡主亲自去挑选……” 说着还别有深意的看着轩辕袆,恭敬的说:“不过……皇上吩咐了,这件事情只有老奴知道,免得……”袆王爷也是个聪明人,相信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轩辕袆淡淡的一笑,平静的说:“王公公不必这样看着本王,本王自然明白,这件事情不会告诉别人的,包括盈儿和母后,不过宫里哪有不透风的墙啊,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公公可别赖本王啊。”这王公公倒是有心了,他这是在试探自己吧,看看自己是不是真心的要和暖儿交好,才故意告诉自己的,他是希望保护暖儿吧…… 王公公却只是平静的收回眼,恭敬的说:“老奴既然敢当着王爷的面说自然是相信王爷的,其实皇上也知道瞒不住,不过这几日皇上实在是太忙了,所以不希望宫里的娘娘和公主们闹腾,能拖一日是一日吧,即便日后知道了也不过是在宫里撒撒气罢了。” 看来这袆王爷的确是个明事理的人,也不是个会在背后放冷箭的,如此他和公主在一起他也放心了…… 轩辕袆苦涩的笑道:“撒撒气,父皇想得还真是乐观,其他的妃子和公主的确是这样,若是盈儿,恐怕不是撒撒气那么简单的,不过本王是不会说的,本王也不希望盈儿打扰暖儿的悠闲。”想想他那个妹妹,他就想摇头叹息,唉,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公公低着头,暗暗的勾起嘴角,心想这袆王爷倒是挺了解丰盈公主的,而且看模样他是护着暖语公主的,这样他就放心了…… “听说那个王子骑术精湛,而且还略懂书画,是番外国王最疼爱的。”轩辕袆突然莫名其妙的说道:“而且他这次来好像是为了和亲,本王还得到消息,这个人可是很好色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相亲?好色?天啊,那暖儿咱们还是打扮的简单一些吧,越难看越好,这样他就不会看上我们了,我倒是无所谓了,特别是你,好色的人总是先盯上你!”缘儿一副担心的模样说的好像真的要发生了似地。 暖语微微的勾起嘴角平静的说:“你别忘记了,我可是带着面纱的,况且既然是相亲来的,那些官家和世家的小姐也都会参加的,你担心什么。” 缘儿一脸认真的说:“暖儿,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就算你戴着面纱你身上的气质还是最吸引人的,就算在几百个美人里也是很显眼的,何况皇上还要我们打扮的光鲜亮丽,这样不被人发现都不成,暖儿,皇上不会是想……”把我们嫁出去吧…… “郡主想的太多了,父皇怎么可能有这个意思,他不过是太疼爱暖儿了,才让她亲自挑选的,况且你们是大唐的皇室,自然是要为大唐争光的,而且就算那王子喜欢暖儿,父皇也不会同意的。”他也不会同意的…… 缘儿点点头,总算是安心下来了,袆王爷说的也对,皇上刚刚和暖儿重逢,又如此的疼爱暖儿,怎么可能要他远嫁番外呐,她还真是关心则乱啊! 轩辕袆轻轻一笑,拱了拱手,微笑道:“暖儿,郡主,王公公,本王就先告辞了,明日有时间本王会再来拜访的。” “袆王爷慢走……”暖语平静的点了点头,轩辕袆对她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去,阳光下的背影显得格外的俊逸挺拔…… 袆王爷离开了,王公公才温和地说:“公主,郡主,请吧!”他现在就随意多了,跟她们相处的久了,也没有那么拘束了。 …… 给读者的话: 砖砖,亲们加把劲哦! ------------ 雪漫 三人一起到了藏宝阁,说实话,这藏宝阁不愧是苍龙国的藏宝库,里面的东西还真是看得人眼花缭乱,什么夜明珠啊,金银玉器啊,珍珠玛瑙啊都是一个架子一个架子的堆满,看的那叫一个眼花缭乱啊,缘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连嘴巴都长得大大的,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暖语倒是没有她那么的震惊,只是刚刚看到的时候惊讶了一下,不过还是赞叹苍龙国的财富了,一个藏宝阁就如此的壮观,再加上国库,看来苍龙国的确是非常的富饶。 王公公对于暖语的冷静到时非常的惊讶和敬佩,进入藏宝阁,看着那么多的金银珠宝竟然还可以那么淡定,公主的确是厉害…… “公主,郡主,快选吧,皇上说了,这里的金银珠宝你们可以随意挑选,还有进贡的绸缎锦衣你们也可以挑选,公主和郡主看上什么交给老奴即可。”说着便拿起旁边的一个托盘跟在暖语和缘儿的身边。 暖语拍了一下缘儿,缘儿总算是回过了神,她努力的将嘴巴合上,结巴的说:“你,你,你说,这里可,可以随便挑?”皇上还真是大手笔诶,难道他就不担心她们将这里给搬空吗?不过那么多东西,搬起来也太吃力了。 王公公微微一愣,轻笑道:“这个皇上倒是没说,公主和郡主随意吧,相信皇上不会介意的。”恐怕在皇上的心里,就算公主将这里搬空了也没关系的吧,不过皇上也相信公主和郡主是有分寸的。 缘儿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首饰,左挑挑右挑挑,一下子奔这里,一下子奔那里,这个拿起来看看摸摸又不甚满意的放了下去,那个拿起来瞧了半天还是放了下去,弄了好半天都是这样,倒是让王公公的头大了,这郡主选就选呗,这么个挑法,硬是什么都挑不着,这是急死人了…… 暖儿倒是没有缘儿那么麻烦,她只是随着缘儿的脚步走,然后仔细的观察着每个架子上的首饰,但是却不会拿起来看,只是挑选第一眼看的喜欢的,看中的就交给王公公。 王公公看着暖语所挑的首饰,那是越看越惊讶,这公主的眼光也太好了吧,雪花飞燕,水漾花间,蜂蝶翡翠,醉玉银簪,虽然看上去简单典雅,对于宫中的妃子和公主们而言不够华丽,实际上这些可都是苍龙国数一数二的珍宝,是首饰中的珍宝,只是没人知道罢了,这公主这就全挑着了,估计皇上可唉高兴坏了…… 暖语的眼睛定格在一条衣服上,她不知道是什么布料做成的,但是却隐隐的感觉到这件衣服的不凡,上面只有很简单的花式,雪纱上绣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好像随时会展翅而飞,更让她惊讶的是那间衣服上隐隐泛着银光,如果不仔细看是无法发现的,倘若是在月光下,可见是如何的芳华…… 王公公见到暖语全神贯注的看着支架上的衣服,也微微的愣住了,这是?公主竟然挑到了它,实在是不可思议啊…… 王公公上前一步,温声解释道:“公主,这件衣服叫雪漫,它是用雪纺做成的,天下第一无二,只有这样一块布料,没有一丝的缝隙,整件衣服穿在人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重量,是由天下第一裁缝倾尽一生所做,更重要的是它刀枪不入,水火不容,是防身的宝物。” “王公公,它在这里很久了吗?”为什么她有种感觉,感觉它在呼唤自己…… 王公公点点头,回答道:“是的,雪漫原本是苍龙国的开国皇帝轩辕傲做给心爱的雪涵皇后的,已经历尽了几百年,尘封未动,在苍龙,雪漫和苍龙玉佩有着一样的地位,苍龙玉佩是天子所得,而雪漫是凤凰所得,据说它可以认主,得到了雪漫的女子和天子有着一样的地位……” “认主……”雪漫,刚才是你在叫我吗?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你在呼唤我,这个感觉究竟是不是真实的。 王公公哪里知道暖语现在在想什么,他点点头,认真的解释道:“是的,它会认主,据说只有真正的凤凰之女才能穿上雪漫,几百年了,历代的皇后,受宠的妃子以及公主都想得到,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将雪漫从这架子上拿下来,它就像有着千斤重量一样,到最后也就没有人再试了。” 暖语闭上眼,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气息在周身萦绕着,她不自觉地走上前去,然后伸出手…… 王公公惊讶的看着暖语的这一举动,他刚想出声提醒,一幕更让他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公主竟然轻松地将雪漫拿了下来,他看的清清楚楚,非常的轻松,公主是雪纺承认的凤凰女…… 暖语轻轻的抚摸着雪漫,有心而发的一股亲切感盈满了她的全身,她微微一笑,雪漫,是你在呼唤我吧,你一定等了很久,你放心,你再也不会回去那里了…… 缘儿拿着挑好的首饰走了过来,放在王公公的盘中,奇怪的看着一脸惊讶的王公公,在奇怪的看了看捧着一件奇怪衣服的暖语,发生什么事情了?暖儿的手里拿着的是衣服吧,怎么这件衣服那么奇怪,怎么感觉到她的眼神很亲切,仿佛看到了亲人一样的幸福,她很少从暖儿的眼里看到这样的感情,这件衣服有什么奇怪的吗? 缘儿走到暖语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担忧的问:“暖儿,暖儿,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暖语回过神,轻轻的摇了摇头,温和地说:“没事,只是很喜欢这件衣服。” 缘儿这才认真地看着暖语手中的雪漫,惊叹的大叫:“哇,这衣服好美啊,暖儿,我觉得它比灵姨送给你的那间衣服还要美,虽然样式简单,但是却给人一种很神圣的感觉,相信是最适合你的。” 暖语笑了,随后便看到了还是一脸呆滞的王公公,叫道:“王公公,王公公……” 王公公身子一颤,回过神来,他就立刻跪在地上,恭敬的说:“恭喜公主喜得雪漫,公主乃是我苍龙的福星啊!”凤凰女啊,与皇上是同等的地位,甚至于可以废除昏庸的帝王,那可是苍龙的神啊! “王公公,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的,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吧,雪漫,我可以拿走吗?” 王公公站起身,笑眯眯的说:“当然可以,只要拿得起雪漫的,就随时可以带走它。”他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皇上去,皇上一定会欣喜万分的,实在是惊喜啊,惊喜…… 暖语点了点头,平静的说:“那好,我们走吧!” 王公公高兴的点着头,然后和暖语她们走出了藏宝阁,一路上暖语的心思都在手中的雪漫上…… 而王公公则是笑的嘴都何不拢了,整个人出于极度兴奋的状态…… 而缘儿就很奇怪的看着两人,怎么暖儿和王公公进了一趟藏宝阁就都不一样了,这也太奇怪了吧…… ------------ 凤凰女 王公公从沂语宫出来就迫不及待的赶回御书房,他一定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皇上,立刻,马上,相信皇上听到了一定比他更高兴。 站在御书房外,王公公深吸了几口气,将兴奋压了下去,强装镇定的说:“皇上,老奴有事禀报,是关于公主的事情。” “进来吧……”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但是却略显疲惫,可以想象里面的人已经很劳累了…… 王公公走进御书房,然后将门关的紧紧地,他走前上,恭敬地跪在地上,欣喜地说:“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大喜啊!” 轩辕宣抬起头,疲惫的揉了揉眉头,“什么大喜,朕现在很累,有什么事情你就快说。” “皇上,听了老奴报的这件事情您就不会感觉到累了。”王公公祥装神秘的说:“皇上,雪漫认主了,而且已经被拿下来了,凤凰女出现了。” 轩辕宣只是微微的愣了几秒,随后便恢复了正常,他揉着眉心,疲惫地说:“这的确是件喜事,但是却也冲不去朕的疲惫,你说说是谁吧!” 王公公欣喜的说:“是公主,是第一公主啊,今日皇上让奴才待公主和郡主去藏宝阁,公主一眼就相中了雪漫,而且轻易的就拿了下来……” 轩辕宣惊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狐疑的问:“你说是暖儿,你说暖儿拿下了雪漫?你的意思是雪漫认了暖儿为主?” 王公公认真的点了点头,轩辕宣兴奋的说:“好啊,好吧,朕的暖儿竟然拿下了雪漫……哈哈哈哈……老天有眼啊,暖儿竟然是凤凰女,朕实在是太兴奋了,朕一定要告诉天下人,暖儿便是凤凰女,哈哈哈……” 王公公亦是一脸兴奋地看着轩辕宣,他跟着皇上几十年了,还没见皇上那么兴奋过,的确,这个消息实在是让人兴奋,这凤凰女可是百年难出一个的啊,不仅帝位崇高,更是苍龙的福星,百姓心目中神的存在,就如几百年前的雪涵皇后一样,被所有人所敬仰…… …… 而沂语宫内此刻也是不平静的,这个不平静就来自于柳卿墨,话说缘儿从藏宝阁回来就去探望柳卿墨,然后就自然地将所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包括藏宝阁里的雪漫被暖语拿了下来的事情,而柳卿墨听到这个消息后激动地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拄着拐杖激动的要缘儿带他找暖儿,于是乎缘儿便扶着他来到了暖语的房间…… “咚咚咚……暖儿,开门,卿墨说有事找你……”缘儿一只手扶着柳卿墨,一边敲门一边大喊:“暖儿,快点开门……” 门开了,暖语站在门口,疑惑地看着两人,更疑惑的是柳卿墨激动地模样,她很好奇,什么事情可以让沉稳儒雅的大学士激动成这样,想必这件事情一定不小吧! 柳卿墨喘着粗气,激动的说:“公主,斗胆问一句,你是不是从藏宝阁中带出了雪漫?”他的声音都在颤抖,可见此刻是多么的激动…… 暖语点了点头,平静的说道:“有什么问题吗?”原来是为了雪漫啊,王公公是因为雪漫而激动,而柳卿墨也是为了雪漫而激动,雪漫不就是凤凰女的象征吗?难道还有别的什么意义吗? 柳卿墨略显激动地说:“当然有,雪漫可是会认主的,被它承认的就是凤凰女,而凤凰女在苍龙国和天子有着同样的权利,甚至大于天子,甚至到了可以废帝的地步,若是皇帝昏庸,凤凰女便有权利可以废除帝王,她就是苍龙的守护神,而凤凰女在百姓的心目中就是个神一样的存在……一如雪涵皇后,她便是百姓心目中的神话……” “我知道,王公公已经告诉过我了,即使是这样又如何?国师未免也太激动了吧!王公公都没有像你那么激动……”暖语冷淡的看着柳卿墨,一双清冷的眼让柳卿墨恢复了一些理智…… 柳卿墨微微一愣,神色由兴奋便的黯然下来,他喃喃地说:“我只是想确认罢了,你拿下了雪漫,就是凤凰女,可是师傅却说你是天煞孤星,我只是想确认,师傅错了,他做错了,若是他知道该是怎么样的心情……” 暖语愣住了,随后依旧是平静的说道:“曾经的事情已经发生,所有的一切都还是要按照原来的轨道,以前的路我们无法改变,至少可以改变以后的路,凤凰女只是一个传说,如雪漫一样都是传说,传说是要靠人缔造的,否则它只是空虚的,天煞孤星又如何,凤凰女又如何,只是看我要走的路罢了。” 柳卿墨微微一愣,然后大笑起来,笑了很久后,他认真地看着暖语,认真的说:“萧暖语,你真的是个奇女子,我柳卿墨一生只佩服过两个人,一个是师傅,还有一个就是你,这个消息我会立刻通知师傅的,他该回来了,哈哈哈……”说完后他就拄着拐杖一拐一拐的离开了…… 缘儿看了一眼暖语,见暖语对她点了点头,便跟上了柳卿墨,搀扶着他一起离开…… 暖语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依旧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婉妃 “娘娘,奴才刚刚得到消息,雪漫被人拿下来了,那个人便是轩辕暖语……”一道灰暗的身影恭敬地低着头,木然的禀报着这个消息,不过声音里隐隐的透着一股杀气…… “你说什么?你给本宫再说一次……”原本还躺在床上悠闲的看着书的婉妃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从软榻上蹦了起来,连手上的书都扔到一边了,脸上是慢慢的不可置信,此时的她哪里还有一点优雅的气质…… 莫格眯起眼,声音中隐隐的含着不耐烦,“奴才刚才说雪漫被轩辕暖语拿下来了,有人听到了皇上与王公公的对话,王公公亲眼看到的。” 婉妃好像失了魂一样,眼里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嘴里不停的嘀咕着,“那个臭丫头竟然拿下了雪漫,那她就是被雪漫承认了的凤凰女,凤凰女,怎么办?怎么办……她不仅有苍龙玉佩,还得到了雪漫……” 莫格抬起头,阴沉的眼看向婉妃,阴冷的声音毫无感情的提醒道:“娘娘,恕奴才直言,娘娘好不容易才有今日的地位,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小丫头和毁去,即使她有苍龙玉佩和雪漫又如何,她毕竟还只是个丫头,娘娘怎么可以因为这一点就退缩了……” 婉妃失神的抬起头,迷惑的看着眼前的灰暗身影,狐疑地说:“可是她得到了雪漫的认可,你知道雪漫的传说吗?凤凰女是苍龙国的守护神,她在百姓的心目中是神,得到了雪漫,所有关于天煞孤星的传言就都破灭了,我们所设计的一切都成了泡影……” 凤凰女在苍龙每一个百姓的心中都是神,包括她的心里,如果知道轩辕暖语是凤凰女,她就不会设计这一切,第一次,她感到恐惧了,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娘娘害怕了?”莫格阴沉的声音想起,隐隐的透着一些不满和阴沉,但是此刻的婉妃又怎么会听得出来,“娘娘做都做了,究竟还怕什么?难道娘娘不想要后位了?不想要袆王爷登基了?不想做人上人了?” 婉妃无神的看着莫格,喃喃的说:“苍龙国的每一个百姓都信奉者凤凰女,将她当成神,在我们的心里她便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她为苍龙带来了兴隆和繁盛,几百年了,所有人都期盼着凤凰女的降生,却没想到我竟然……”她后悔了,她害怕了,她想忏悔,可是还来得及吗? 莫格抬起头,对上婉妃的眼,阴沉的声音响彻在房间内,“你要杀了她,得到这两项至宝,只有杀了她才能稳住你的地位,只有杀了她你才能让轩辕袆登基,只有杀了她你才能保护你的儿女……” 一道道声音好像符咒一样在婉妃的脑海中盘旋着,她只能木然的张着眼睛,似乎已经找不到了自己的思想,口中喃喃自语道:“我要杀了她,得到两项至宝,我要杀了她……” 莫格满意的点点头,移开了目光,再次低下了头,恢复了一向的谦卑,而婉妃也突然清醒了过来,但是却不像刚才那么的恐惧,反而浑身弥漫了杀意,让整个房间内都充斥着恐怖的感觉…… 婉妃勾起嘴角,那笑容看似温柔,却充斥着杀意和厌恶,“莫格,你说那个臭丫头拿下了雪漫是不是?那本宫就更不能容她了,她已经得到了苍龙玉佩,如今更是如虎添翼,对于本宫和袆儿更是威胁,本宫决不能让人阻挡本宫的路,即使是凤凰女又如何?本宫一定要毁了她……” 莫格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依旧恭敬的回答:“娘娘圣明,即使得到了雪漫又如何?谁知道神话是真是假,雪涵皇后都死了几百年了,谁知道雪漫是否真的会认主。” 婉妃勾起嘴角,残酷的笑容挂在嘴巴,她轻笑道:“说得对,别说她不是神,就算是,本宫也不会容忍她破坏了本宫的路,哈哈哈……” 莫格粲粲的笑道:“娘娘果然是聪慧,奴才佩服佩服……”他的声音和表情虽然恭敬之极,但是眼底却满是轻蔑与杀意,丝毫没有一点尊敬的意思。 “哈哈哈……”婉妃疯狂的大笑着,失去了温柔婉约的外表,这样的她让人恐惧,她的疯狂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恐怖起来,墙壁上有一个灰暗的黑影笼罩着她的躯体,诡异而扭曲…… 而门外有一道纤细的身影偷听着房间内的一切,她轻咬着唇,脸色非常的难看,满满的嫉妒填满了她的心,她的脸上满是不甘,为什么?为什么父皇疼爱的是她?为什么苍龙玉佩已经交给她了,还要将雪漫也交给她,她不甘心,她才是天下最聪慧的女子,只有她才配得上雪漫,那个臭丫头,她绝不会让她过的舒服的,雪漫应该是属于她的…… 纤细的身影快速的离开了,而房间内的婉妃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女儿刚才听到了一切,但是莫格感觉到了,但是他却低着的头,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眼里也满是冷酷,蠢货,两个都是蠢货…… ------------ 挑唆 轩辕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开始拼命的砸东西,直到整个房间里的东西都砸的粉碎,她才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的嫉妒与不甘,她大声的叫道:“凭什么……凭什么什么都是你的,你夺走了我所有的一切,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全部夺回来……”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门外响起了一道娇柔的声音,担忧的说:“公主,公主,你怎么了?公主,有什么不开心的别闷在房间里,公主,你告诉我好了,灵儿可以为你分忧的……” 听着门外人的担忧,轩辕盈所有的委屈都爆发出来,她打开门,看着门外焦虑的女子,带着哭腔委屈的说道:“灵儿,灵儿,我要怎么办?”说着就走回房间里趴在桌子上委屈的大哭起来,完全就像一个孩子找不到依靠一般。 叫灵儿的女子长得并不算很漂亮,只算是清秀而已,皮肤也有些黑,眼睛也小小的,她焦虑的走进屋,担心的说:“公主别哭了,有什么委屈的事情就告诉灵儿,也许灵儿可以为你分忧呢?” 轩辕盈抽泣着抬起头,她拿出绣帕擦去眼泪,一边抽泣一边说道:“我刚才去找母后,但是却听到了母后与一个男子的对话,原来轩辕暖语拿到了雪漫,我不明白,为什么她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才是苍龙国最优秀的女子,我才应该得到父皇的疼爱,我才应该是雪漫的主人,我不甘心,不甘心……”越说她的眼泪便留的越多,手上的绣帕都已经被泪水浸的湿透了…… 灵儿诧异了几秒,不满的说道:“灵儿也为公主委屈,在灵儿的心里公主才是好的,这个轩辕暖语真是不自量力,竟然敢和公主抢,公主,那婉妃娘娘怎么说的?” 轩辕盈带着哭腔说道:“母后,母后说一定不能留下轩辕暖语,她要杀了她,否则会阻挡皇兄的路……” 灵儿想了想,高兴的安慰道:“那公主便不必担心了,既然婉妃娘娘也要杀了那个公主,那公主便可以高枕无忧的做自己的事情了,既然公主想要雪漫,何不亲自去抢,灵儿倒觉得那雪漫认主的事情未必是真的,那都是传言罢了,公主若是可以得到雪漫,相信皇上也会对公主刮目相看的。” 轩辕盈担忧地说:“万一雪漫真的认主,那父皇岂不是会责罚我……”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她何尝不想去抢,只是传言雪漫认主,若是自己强抢,到时候抢不来,父皇知道了她定会挨训的,而且还被人嘲笑…… “公主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现在还只是传言,若是公主得到了就可以夺回一切,若是失败了顶多也是被训一顿,若是公主连试都不试,也只有被那个第一公主压在脚底了,那皇上也不会再疼爱公主了,到时候也是被人嘲笑……”灵儿认真地看着轩辕盈,努力的说服她。 轩辕盈沉默了片刻,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头,“好,灵儿,我们这便去沂语宫,一定要将雪漫抢到手,我要让父皇和母后对我刮目相看,我要做苍龙的凤凰女。”的确,她是轩辕盈,有什么怕的,不试试她就没有机会了…… 灵儿摇了摇头,拦住正欲冲出去的轩辕盈,为难的看着轩辕盈,提醒道:“公主这样便想去吗?” 灵儿扫视了一眼轩辕盈的全身,一身的衣服已经都是褶皱,有几处还被勾破了,而且头发也非常的凌乱,脸上都是泪痕,眼睛还是浮肿的,说有多邋遢就有多邋遢,哪里还有一点公主的模样。 轩辕盈看了一眼自己,脸微微的红了,“好吧,灵儿,你叫人准备水给我沐浴,然后叫人为我梳妆打扮,我绝对不能输给那个不敢见人的臭丫头。”她相信以她的姿色,稍稍的打扮一下一定是倾国倾城,她要那个臭丫头丢脸。 “公主稍等片刻,我再命人打扫一下屋子。”说着便不急不缓的转身离开,虽然走得不快,但是却很快的离开了轩辕盈的视线。 而灵儿离开了轩辕盈的视线后就快速的转了一个弯,来到了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她的脚步刚刚定住,一道灰黑色的身影便突然闪现了出来,灵儿立刻跪在地上,恭敬的说:“灵儿参见主上。” 此时的灵儿就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死的,浑身充满了寒冷的气息,眼里全部都是杀意,没有一丝的柔情,与刚才那个温柔善解人意的灵儿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一道阴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冷冽与杀意,“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个蠢丫头应该听你的话了吧!” 灵儿听到阴沉的声音,心里都感觉到毛骨悚然,但是她依旧强装镇定的说:“是的,那丫头非常的好骗,一会儿她便会去沂语宫找麻烦,还要抢夺雪漫。”主上真的很厉害,她跪在地上都感觉到了那股强大的内力压迫着自己,看来主上的魔功已经修炼成功了,这可真是件大喜事。 “哦?灵儿果然能干,这么快就得到那个丫头的信任,好,那就让那个丫头先去试试,本座倒是要看看究竟传说中的神话究竟是真是假。灵儿,一会儿你陪那个蠢丫头一起去,不要让她将本座的计划搞砸了,若是她抢不到雪漫,你偷也要给本座偷来。”他的声音诡异异常,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灵儿颤抖着身体,极力压制住声音中的颤抖,“是,灵儿明白,灵儿必定完成主上的任务。” “好,好,灵儿,本座果然没有白疼你,你果然不会让本座失望,哈哈哈……”话还未说完,人影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一阵阵笑声还回荡在空气中,让跪在地上的灵儿颤抖的更厉害了。 当笑声消失,灵儿站起身,冰冷的眼里毫无感情,她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快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给读者的话: 砖砖,砖砖,我爱你们…… ------------ 刁蛮公主,如何惩罚 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轩辕盈带着灵儿骄傲的来到了沂语宫外,看也没看宫外的侍卫就想往里面走,却被两个御林军给拦了下来,“丰盈公主,皇上有命,没有圣旨与第一公主的同意,任何人不得擅闯沂语宫。” 轩辕盈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拦她,她忍住火气,嚣张的看着两个御林军,蔑视的说:“你们两个蠢货,张大眼睛看看,本公主也敢拦,小心本公主告诉父皇,砍了你们的脑袋,还不快让看。” 那两位御林军对视一眼,眼里满是无奈,怎么倒霉的总是他们,上一次婉妃来的时候是他们,已经弄得他们焦头烂额了,谁知道这一次来了个更难惹的主,在宫里谁都知道不能惹丰盈公主,她可是刁蛮出了名的,惹了她非得倒霉不可,不过他们身上可是有皇命的,丢了命也要保卫好沂语宫。 一个御林军硬着头皮说道:“如果公主要进去,请容属下通报,否则属下实在是不能让公主进去。” 轩辕盈抬高了下巴,轻蔑的看着两位御林军,娇蛮的叫道:“怎么着,你们竟然敢无视本公主,我丰盈公主几时需要等人通报的,哼,让开,否则别怪本公主不客气了。”去去的两个御林军就像拦住本公主,本公主非得要你们趴在地上求饶不可。 两人实在是很无奈啊,这丰盈公主可是从小就学武的,虽然算不上是高手,但是也可以防身不是,可是问题是他们打得过,可是却不能打啊,万一伤着哪里了,不说皇上,这婉妃就非得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公主,我们也是因为皇命在身,若是公主实在想进去,容我们进去通报一声。”看来今天这亏是吃定了,不过挨打总算比掉脑袋的好,忍就忍了,只要这公主不要太过分就好。 轩辕盈娇喝一声,从身上抽出了一根鞭子,然后朝两个御林军袭去,这一鞭子可是非常的狠得,若是不躲非得皮开肉绽不可,两人自然不是傻子,快速的闪开了。 而轩辕盈见两人竟然敢逃开,怒气更甚,手上的鞭子也舞动的更快了,下手也更加的狠唳,恨不得一鞭子将两人都打死才好,可惜她的功夫还没那么深,频频让两人从他的鞭子下逃脱了。 突然一阵无形的劲道压住了一个御林军,而轩辕盈的鞭子就这样毫不客气的打了下来,狠狠的抽在了一个御林军的身上,还好胸口有盔甲保护着,可是手上却划开了一条不小的口子,伤口上的肉都翻了起来,鲜红的血从伤口处不停的流出,而且还开始变成黑色,然后捂着手臂喘息着,似乎非常的痛苦…… 而轩辕盈哪里会就此罢手,很快第二鞭就打了下来,还是朝着那个御林军的脸上打去的,另一个御林军没想到她竟然会那么狠,可是却来不及冲上去阻止,只能硬生生的看着第二鞭要落在他的脸上…… 就在这时一把匕首飞出,速度之快,犹如离弦之箭,竟然将那根鞭子硬生生的给截成了两截,而轩辕盈竟然被那匕首的力道给震退了两步,手上的鞭子也掉在了地上。 暖语和缘儿走了出来,燕儿跟在身后,暖语对燕儿低语了几句,然后递了一个瓶子给她,燕儿快速的跑到那个御林军的身边,然后和另一个人一起将受伤的人扶到了旁边清理伤口…… 缘儿上前一步,生气的叫道:“丰盈公主,你这也太过分了吧,怎么可以对人下此毒手,你看看人都被你弄成什么样子了。”她就是讨厌这个什么公主,以前就和暖儿作对,今天竟然打到家门口来了,也太嚣张了吧! 轩辕盈傲慢的直视缘儿,轻蔑的说:“你不过就是个小郡主,竟然也敢对着本公主大呼小叫,他们拦本公主的去路,本公主教训教训这两个不听话的奴才怎么了?你们管得着吗?” “你……”缘儿生气的瞪着轩辕盈,刚想好好的教训她一顿就被暖语给拦住了,缘儿不解的看向暖语,气闷的说:“暖儿,别拦着我,我今天一定要给这个刁蛮的公主一点教训,不然她还以为自己永远最大呢。” 暖语轻摇了摇头,然后上前一步,冷漠的说:“丰盈公主,他们两个乃是职责所在,而且还是身受皇命,怎么会拦了你的路,你若是硬要进来,和不等他们通报一声,你硬闯沂语宫本就是有过,竟然还在沂语宫的门口打伤了本宫的人,你今日必须给本宫一个交代。” 轩辕盈微微的一愣,没想到暖语竟然有那么强的气势,让她有了一丝害怕的感觉,她强压下心底的不安,娇蛮的叫道:“怎么了?你还想教训我不成,有什么好交代的,这两个奴才拦了本公主的路就该打,而且本公主何时等待通报过,哼,就算见父皇,本公主也是这样的,你也不过是个公主,还要本公主等,哼……” 暖语冷然的看着轩辕盈,冷漠的说:“哦?你以为抬出父皇就可以免去你今日的罪过了吗?这里可是沂语宫,本宫才是后宫之主,你擅闯沂语宫,强行打伤御林军,还刁蛮的辱骂皇亲,凭这三条,本宫大可以治你的罪,是公主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轩辕盈微微的后退一步,她移开眼,不敢直视暖语的目光,她害怕了,从来没有人那么严厉的对待她,本以为她没什么厉害的,她后悔自己要来了,现在要怎么办? 灵儿上前一步,在轩辕盈的耳边轻声嘀咕了什么,然后上前一步,恭敬地对暖语说道:“奴婢拜见第一公主,拜见郡主,奴婢求公主和郡主不要为难公主,公主只是年轻气盛,脾气太急躁了,也不是故意要伤害他们的。” 轩辕盈也随声附和道:“对啊,皇姐,我只是一时生气,我也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不会这样了,我今日是真心的来探望皇姐的。”她脸上虽然很诚恳,但是眼里依旧满是蔑视,根本就没有一丝悔改的意思。 暖语冷然的说:“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故意的就可以害的他皮开肉绽,就可以差点毁了他的脸,就可以在鞭子上下毒吗?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狠唳,将来也不知道要害多少人,今日若是不惩戒你,如何对得起受伤的御林军,如何对得起这宫中的法令。” 轩辕盈惊讶的看着那受伤的人,吃惊地说:“你说他中了毒?可是我没有在鞭子上抹毒啊,我只是想教训他一下罢了。” “你有没有抹毒又有什么关系,你已经违反了宫中的法规,本宫就应该惩罚你!”暖语冷漠的说:“来人,给这丰盈公主一鞭子,相信今后她便不会再拿鞭子害人了。” 那两个御林军都愣在那里,给公主一鞭子,第一她是公主,第二她是女子,这一鞭子下去可怎么是好,但是却又很大快人心,谁叫这轩辕盈那么狠毒,竟然要置人于死地。 轩辕盈恐惧的往后退,站在灵儿的身后,她害怕的大叫:“你不能打我,我可是丰盈公主,你要是敢打我,母后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告诉父皇,你,你……”这一鞭子她可承受不起,她可是女孩子,这一鞭子下来她该怎么办?她不要在身上留下一条丑丑的疤痕…… 灵儿保护在轩辕盈的前面,大声的叫道:“不管公主犯了什么错都不能这样做的,她可是女孩子,这一鞭子怎么受得了,要是留下疤痕以后可怎么办?公主,请您网开一面,让奴婢承受好了。”说着就跪了下来,坚毅的看着暖语,坚决要为轩辕盈挡下一鞭子。 暖语看也不看她们,倒是缘儿忍不住的说道:“怎么,她的命是命,别人的就不是了?她受不了,别人呢?是铁做的啊!她的身上留疤会难看,别人的手上留下这么一条疤痕就不难看了?公主和平民都是一样的,女子和男子有什么差别,只要你犯了错误就要承担。” 轩辕盈已经吓得要哭了,她从小到大都没被凶过一句,现在却要被这个臭女人打,而且还是用鞭子打,她不要,呜呜呜…… 暖语无视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冷漠的吩咐这旁边的御林军,“打,本宫一力承担,今日的事情与你们无关。” 两人对视一眼,朝轩辕盈走来,一人拾起地上已经断裂了的鞭子,紧紧的握在手上,紧张的手心上都是汗水,他的手慢慢的抬起,可是却迟迟下不去手,最后一咬牙,那鞭子刚刚要挥下,就被一声大喊给截断了…… ------------ 推迟惩罚 “慢着,大胆,你把鞭子放下……”随着声音响起一道俊逸的身影快速的奔到了轩辕盈的身边,正是轩辕袆。 轩辕盈见来了救星,立马奔到哥哥的身后,哭诉道:“皇兄,这个是侍卫要打我,他们联合起来欺负我,皇兄要为我主持公道。”她泪眼模糊的看着轩辕袆,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两个御林军一见到轩辕袆就立刻跪在地上,惶恐地叫道:“属下叩见袆王爷,袆王爷赎罪……”糟了,这回呗袆王爷撞上了,即使袆王爷和公主再好也好不过自己的妹妹,他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别哭了盈儿,若是他们的错,皇兄自然会为你做主的。”轩辕袆温柔的安慰着轩辕盈,然后看向暖语,认真的询问道:“公主,不知今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你们要打盈儿?” 他也知道他这个妹妹,刁蛮任性,欺负的人还少吗?何况暖儿生性淡漠,哪里会去招惹她,定是盈儿自己到这里来惹事的,他还是先问清楚的好。 缘儿还没等暖语开了口就叽里呱啦的开始了,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的清清楚楚,这轩辕袆是越听这眉头皱的越深,待缘儿将事情说完,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轩辕袆认真地看着轩辕盈,质问道:“盈儿,你怎么那么狠毒?平日里在宫里撒撒野也就算了,你竟然跑到沂语宫来,打的还是御林军,而且下手如此狠毒,你实在是……” 轩辕袆还未说完,轩辕盈就抱着他的手臂哀求道:“皇兄,我知道错了,我没有下毒,也没想过要害死他,只是想给他们一点教训,皇兄,她要抽我鞭子,盈儿害怕,皇兄可要保护盈儿啊……” 轩辕袆哀求的看向暖语,“公主,盈儿是刁蛮了些,但是毕竟是女孩子,这一鞭子下来,不管伤在哪里都是不好的,对她以后都有影响,暖儿,就看在本王的份上,换一个责罚吧!” 暖语只是冷漠的说:“一个女子的身上的确是不应该有伤痕,但是王爷,身为御林军就活该被打吗?这一鞭子还只是在手上,万一在脸上谁能负责?还有,这鞭子上的毒若不是本宫及时解了,这条手臂就废了,谁能负责?人都是平等的,凭什么他们就活该挨打。” 那两个御林军眼里满是感动的看着暖语,他们再一次被公主所震撼了,他们没想到她竟然会为了他们讨回公道,真的很窝心,很感动,很庆幸…… 轩辕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哀求道:“公主说的不错,盈儿的确是犯了大错,但是盈儿是女子,这个错就让我来承受吧,这一鞭子我来代替她。”他无话可说,的确是盈儿错了,但是他不能让妹妹受这一鞭子,这可是关系到女子的一生的。 暖语摇了摇头,冷淡的说:“王爷,谁犯得错误就要谁承受,你替了她,她就不会知道悔改。” “可是……公主,你就放过盈儿一次,就当我求你了……”轩辕袆苦苦的哀求着,差一点就要跪下来了。 而那两个御林军也同时跪在了地上,哀求道:“公主,属下没事,求公主饶了丰盈公主这一鞭子吧,毕竟是女子,这一鞭子可不是小事,求公主开恩。” 暖语沉默了片刻,冷淡的说:“罢了,既然你们都愿意原谅她,本宫就不抽这一鞭子了,但是却也不能姑息,本宫决定了,打三十大板,希望丰盈公主可以改过,袆王爷也可以放心,本宫会准备熬伤药,绝对不会留下伤疤。” 轩辕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能免了一鞭子已经很好了,至于这三十大板,唉,没有办法,盈儿的确是应该受些教训…… 轩辕盈听说改成了三十大板,更加的害怕了,这岂不是要痛死了,她哀求的看着轩辕袆,却发现他似乎不愿意帮自己了,她情急之下大叫而出,“你不能打我,再过几天就是番外王子到来,要出席宴会的,你打了我,父皇一定会追究的。”说完她就觉得这个理由不错,傲然的看着暖语,看你还怎么打我。 轩辕袆也忧虑的看着暖语,担忧地说:“公主,盈儿说的也不错,这番外的王子前来不是件小事,盈儿身为公主是一定要去的,这三十大板下去,恐怕会有问题。” 暖语似乎已经考虑到了,她平静的说:“本宫没有想现在打,等那王子走后,袆王爷会带着丰盈公主来领罚的吧,否则这件事情本宫会如实禀明皇上,亲自问丰盈公主讨罚。” 轩辕盈气的话都撇不出来了,只能委屈的看着轩辕袆,这女人怎么那么奸诈,这罚还可以推迟的,气死她了…… 轩辕袆愣了两秒,然后点了点头,保证道:“好,到时候本王定带盈儿来领罚,公主,我们先行告退了。”说着就强拉着轩辕盈的都离开。 带待他们走远,缘儿高兴地大叫:“哇,暖儿这一招真妙,看那个丰盈公主气的鼻子都要歪了,太爽了……” 暖语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对着那两个御林军说道:“你们回去休息吧,就跟御林军统领说是本宫的意思。” “是,谢公主,属下告退……”两人感激的看了一眼暖语,便相互搀扶着离开了。 缘儿奇怪的看着暖语,疑惑的问:“暖儿,你似乎有什么心事?” 暖语沉重的说:“我只是在想,丰盈公主要领罚,恐怕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到时候,那婉妃肯定会护着她。” 缘儿无所谓的说:“护着便护着呗,到时候再说,走咱们回去练习去,今天的心情太好了。”说着就将暖儿给拖走了…… ------------ 黑衣女子与神秘人 夜晚,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平静,几颗不算明亮的小星星在天空中眨着眼睛,在皇宫中,在这一天里,也只有此时还能算上平静了,没有了朝堂上的波涛汹涌,没有了人与人之间的剑拔弩张,没有了后宫之中的精心算计,每个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梦中…… 但是却有一道纤细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从婉宁宫中闪出,轻巧的避过了所有巡逻的御林军,以极快的速度翻入了沂语宫的围墙,她敏捷而迅速的穿梭在沂语宫中,最后脚步停在了下来,朝着一个房间内看去,发现床上的人已经熟睡,她还是不放心,从怀中掏出一根竹管,插入窗中,轻吹了一口气,一道青烟朝着床上的人吹去,带着淡淡的香味…… 而床上的人却没有丝毫反应的继续沉睡着,门外的人这才放下心来,她轻轻的推开房门,快速的走了进去,一进入房间她的眼神就定住了,一件雪白的衣服挂在衣架上,虽然是在黑夜,但是却丝毫不减它的魅力,衣服上泛着点点的银光,就像一件稀世珍宝一样,在吸引着每一个女子的目光…… 黑衣人只是愣了几秒,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她想要伸手将衣服拿下来,可是却怎么也无法拿下,感觉就好像有千斤重量一样,黑衣人的眼睛越来越迷惑,看向床上的女子,眼中突然暴露出强烈的杀意,她抽出匕首往衣服上割去,可是不论她怎么割都无法将衣服弄破。 黑衣人已经失去了耐性,她的眼神突然看向床上的人,然后慢慢的朝床边走去,手中的匕首泛着银光,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朝床上的人刺去…… 但是当匕首离床上的人还有一公分的时候却无论怎么样也不能前进分毫,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阻隔住了一样,接着匕首被弹了回去,黑衣人往后退了两步,嘴角溢出了血液,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的人,眼里的杀意更浓,恨不得将床上的人碎尸万段…… 这时,床上的人坐了起来,幽深的眼冷漠的看着黑衣人,冷淡的说:“如何,雪漫是否会认主,现在你探听到了吧!不过可惜,你终究完不成任务。”此人正是暖语,从这个黑衣人在她的门口的时候她就已经清醒了,而且那迷香对自己根本就没有作用,她只是想看看这个黑衣人究竟想要做什么而已。 黑衣人冰冷的声音响起,比黑夜中的冷风还要冷上几分,“你早就知道我进来了,你为什么不阻止?”即使她可以发现自己的行踪,但是她是怎么躲过主上的迷香的,主上说过,只要人还要呼吸,这迷香是肯定有作用的,除非是像她一样吃了解药的,她是怎么办到的? “阻止?为什么要阻止?”暖语冷淡的说:“雪漫如果那么容易被毁,就不会存在数百年了。”雪漫,苍龙玉佩,凤尾琴,这三样都是通灵之物,都是有自己的意识的,他们可以选择自己的主人,亦可以选择生死,哪里是人轻易可以毁去的。 黑衣人冷哼一声,心思已经百转千回,轩辕暖语已醒,任务未完成,她首先要离开这里,然后再去向主上请罪,只是不知道她的武功能否与轩辕暖语对抗…… 暖语平静的看着黑衣人,淡淡的说:“你想逃?不过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这个人倒不是个平庸之辈,在如此的情况下还能冷静的分析,如果是个正派人士想必一定大有所为,可惜了,可惜…… 虽然是在黑夜之中,黑衣人依旧觉得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的眼睛可以看穿自己的心,她冷哼一声,冷笑道:“逃?我没想过要逃,即使毁不了雪漫,我也要杀了你。”这个女人太过可怕,竟然那么轻易的就看穿自己的动机,逃不了,她一定要拼一拼。 暖语平静的从床上走了下来,洁白的衣衫在黑夜中显得如此的圣洁,她站在黑衣人的面前,冷漠的说:“你想拼一拼,可惜了……”这样一个聪慧的女子,若是死了实在是可惜。 “那倒未必,试试才知道……”黑衣人紧握着匕首朝暖语攻来,动作快如闪电,但是暖语却不急不缓的躲过了她的攻击,似乎一点都不急似地,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黑衣人见自己根本伤不了暖语半分,杀气更盛,她的手一动,匕首瞬间变成一把长剑,在漆黑的月夜中泛着阴冷的光芒,长剑快速的朝暖语攻来,每一招都凌厉之极,置人于死地…… 暖语平静的看着她,手一动,一把软剑从袖中伸出,对应着黑衣人的长剑,武器的交接声回荡在房间内,在这寂静的夜里倒是形成了一曲别有风味的曲子…… 暖语沉着的应对着黑衣人凌厉的招式,没有半分的杀意,她只是简单的化解了黑衣人的招式,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黑衣人没想到暖语的武功竟然高至如此,她已经拼尽了权利,而轩辕暖语最多只动用了三分的功力,如此算来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动手,可是她为什么不杀了自己,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突然暖语的招式凌厉起来,每一招都杀气弥漫,虽然不至于致命,但是几招下来黑衣人已经招架不住,连连退后,嘴角已经泛出了腥红的血丝,但是她还是硬撑着不让暖语发现她的异样…… 突然暖语狠狠地一剑将黑衣人打到在地,黑衣人吐出了一口鲜血,但是却被面纱给吸收了,她右手用剑撑住地想要站起来,左手抚着胸口,接着又吐了几口鲜血,她强硬的将腥红的血液吞下了肚子,不甘心的瞪着暖语,可是却根本无法支撑着再站起来,她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给震裂了,撕心裂肺的痛楚让她恨不得立刻死了算了…… 暖语手握软剑,冷然的身影婷婷的站在黑衣人的面前,冷冷的说:“说,你究竟是谁?究竟奉了谁的命令?我可以绕你不死,并保你安全。”她的语气已经不似刚才那么的冷淡,甚至带着一丝杀意和狠唳。 黑衣人吞下口中的鲜血,倔强的看着暖语,忍着全身的剧痛,冷冷的说:“你杀了我吧!”她不能说出主上,即使活了下来,主上也不会放过自己,那将是生不如死。 暖语的眼里闪过一丝欣赏,但是依旧冷然的说道:“杀了你,你以为那么容易吗?本宫要让你生不如死,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想死却死不了。”说着她便执起剑朝黑衣人刺来,但是却是对着对着黑衣人的四肢刺来。 “嘭”一声巨大的声响震耳欲聋,让整个房间都好似震了一下,而屋内的家具全部都变得粉碎,只有那件雪白的衣衫还是挂在架子上,没有丝毫的损坏,而暖语则执着剑站在离黑衣人十步的位置,冷然的看着互在黑衣人面前的男子,“你是谁?”这个人的内力很高,甚至已经高过了自己,而且身上的气息太过阴沉,绝对不是个好人。 “嘿嘿嘿嘿……第一公主果然名不虚传,竟然丝毫不慌张,本座佩服,佩服……哈哈哈……”一道阴沉的声音响起,透着一股股阴气,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而暖语只是冷漠的看着黑暗中的身影,平静的问:“不必客气,你也不差,你究竟是谁?”她不能和这个人硬碰硬,否则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哈哈哈……公主如此聪慧,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嘿嘿,你不需要知道本座是谁,本座不过是来带走本座的人罢了……哈哈哈……”说着那道身影便掠起身边的黑衣人快速的离开,只是一眨眼,两道漆黑的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房间内。 暖语冷静的看着两人离开,丝毫也没有追上去的意思,而此时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疑惑的问:“暖儿,你为什么不追?而且看你的意思也并没有要杀那个黑衣女子嘛!”正因为她猜到了,所以才一直站在门外看着不进来。 暖语转身看着缘儿,平静的说:“不想杀罢了,而且我只不过就是想引出那个男子罢了,看来那个人武功比我高,不能硬碰硬。” 缘儿诧异道:“他的武功比你还高,那他为什么不动手杀了我们?” 暖语冷淡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也许我们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吧,不管怎么样,有这样一个对手,我们都必须要小心的应对。” 缘儿点了点头,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暖儿,依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已经有了后招才会放那个黑衣人离开的,你原本就是想引开那个人,也没想过要动手,就是要放他们离开,对不对?” 暖语轻轻的笑了起来,“没错,缘儿果然是了解我,我只是想了解我的对手究竟是什么人罢了,而那个黑衣女子,我早就在她的身上下了药,她是谁,我只要靠近就知道了。” 缘儿傲慢的抬起头,一副我最了解你的样子,她牵起暖语的手笑嘻嘻的说:“暖儿,咱们走吧,去我的房间睡,对了需不需要将雪漫带上?”说着便瞧了一眼雪漫,月光下的雪漫弥漫着圣洁的光芒,简直是太美了,不过它果真很厉害,竟然可以在这样强烈的内力碰撞下毫发无伤。 暖语走到雪漫的身边,将它拿了下来,轻笑道:“当然,我和它可是生死不离的朋友。” “好啦,那就带着你生死不离的朋友一起去吧!我生死不离的好姐妹……”缘儿轻笑着牵起暖语的手,两人相视一笑,然后便离开了这个房间…… ------------ 打扮 这日刚用过午膳,燕儿便将王公公带到了花园中,而暖语正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书,而缘儿则非常入迷的练习剑法,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两人,燕儿无奈的看了一眼王公公,大声的提醒道:“小姐,王公公来了。” 暖语抬起头,缘儿也停下了练剑,笑嘻嘻的走到王公公的身边,看着一脸汗水的王公公,微笑道:“王公公近日那么忙,就不必亲自来了,瞧瞧你这累的。” 王公公温和的笑了笑,对暖语和缘儿说道:“老奴这也是没办法,别的宫里可以派人去通知,可是皇上叮嘱了老奴这沂水宫可是要亲自来的,公主,郡主,皇上要老奴告诉公主一声,那番外的王子已经到了,就在今晚设宴,请公主和郡主准本妥当,晚上老奴会来接两位的。” 暖语点点头,平静的说:“有劳王公公了,我们会好好准备的。” 王公公微笑着点点头,恭敬的说:“那老奴就先退下了,还有些琐事等着老奴去安排。”说着便不急不慌的离开了沂语宫,不过看着模样,这番外的王子来,不仅皇上忙坏了,这王公公也不得清闲。 缘儿笑嘻嘻的说:“暖儿,我好期待啊,不知道今晚是如何的盛况,你看啊,本来皇宫之中就多美人,再加上那些官宦世家的小姐们,今晚肯定是一场赏花大会,该有多养眼啊!”说着她的两只眼睛就好像泛起红星一样,双手还交握在一起,那模样真是滑稽极了。 暖语淡淡的看着缘儿,语气中却带着丝丝的笑意,“你别净想着这些,我们还是好好准备吧,今晚少不了一场比试,虽然我们不需要参加,但是毕竟是公主和郡主,也得为皇家争得面子。”而且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今晚并不会是一场舒服的宴会,也许另一场暴风雨在等着她吧! 缘儿也正色起来,说得对,生活在皇家就是这点不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很多的事情都必须要考虑到,例如皇室的威严,唉,她宁愿不要这个郡主之位,和暖儿自由自在的多好啊! 暖语淡淡的对着一旁的燕儿吩咐道:“燕儿,你去叫几个心灵手巧的宫女到房里来为我们梳妆吧!”她看懂了缘儿的意思,她又何尝不是,可惜她终究还是公主,就不能忘记自己的责任。 “是,小姐稍等……”说罢燕儿就不急不缓的离开了…… …… 暖语的房间内非常的安静,只有燕儿一人在为她梳妆,空气的流动异常的和谐,带着丝丝的暖意,燕儿仔细的为暖语梳着如丝般的长发,每一下都感觉如瀑布般的丝滑,她羡慕的看着暖语如墨般柔顺的长发,动作非常的轻柔…… 而缘儿的房间内却十分的热闹,嬉笑声不绝于耳,时不时的传出一阵阵大笑,看来是玩得不亦乐乎…… 燕儿一边梳理着暖语的长发,一边好笑的听着隔壁的笑声,轻笑道:“缘儿小姐可真是随和,小姐,你听,隔壁笑的多开心啊!”不过她更喜欢和公主呆在一起,因为公主的身上有种安详宁静的感觉,而且公主美的像仙子一样,看着都觉得养眼。 暖语看着镜子中带着笑意的燕儿,淡淡的说:“是啊,缘儿本就是个开心果,她从未将自己当成郡主过,怪不得你们都喜欢她。” 她的声音平静,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情绪,不过燕儿还是不自觉的开口说道:“小姐,其实我们也都喜欢小姐,虽然小姐性子冷淡,但是却是好主子,我们都常常聚在一起讨论小姐,都说小姐像仙子一样,能跟着你可是我们的福气。” 暖语看着镜子中倒映出的女子,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她平静的说:“哦?我还以为你们会害怕我。”第一次来到这里,他们都将她当成了坏主子,就因为她这冷漠的性子吧! 燕儿摇了摇头,轻笑道:“其实啊,我们曾经都怕过小姐,不是因为小姐性子冷漠,而是因为这皇宫中太危险,每走一步都必须要小心,主子常常拿我们寻乐子,所以我们必须要守着规矩,只是没想到小姐和缘儿小姐根本不让我们守规矩,这还是我们第一次遇到那么好的主子,想着以前,那日子……” 暖语幽深的眼透着镜子温和的看着燕儿,平静的问:“你以前是哪个宫的?”她只是下意识的问出来罢了,说完后便觉得奇怪了,怎么她在宫里呆的日子长了,性子倒是没以前那么冷漠了。 燕儿微微的愣了愣,忧伤伤感的回答:“燕儿以前是永梅宫的,梅妃娘娘被打入冷宫,燕儿便被安排到了这里。”唉,想起曾经的那段日子,真是苦不堪言,她现在还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跟了一个那么好的主子。 暖语见燕儿这个表情,自然是明白她以前受了不少的委屈,“燕儿,以前的都过去了,你既然跟着我,就将以前都忘记了,听到了吗?” 燕儿感动的点了点头,眼中都蓄出了泪水,暖语话中的一丝温情让燕儿感动极了,虽然公主依旧是那么冷淡,但是她知道这已经是公主的极限了,公主是在关心自己,安慰自己,能跟着那么好的主子,真是她的福气,干什么还要想着以前呢…… “燕儿,赶紧弄吧,缘儿那边都快好了……” 暖语这么一提醒,燕儿的眼泪就都收了回去,就赶紧去暖语梳起头来,她一定要将公主打扮的美美的,才对得起公主对自己那么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燕儿总算是弄完了,其实暖语这边并不难打扮,因为她的首饰不多,而且她也不需要化妆,即使是这样,经燕儿的手打扮出来的暖儿更加的完美了,长长地发丝灵巧的盘成了一个发髻,再加上简约的发簪,显得温柔婉约,额前的刘海留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形,反倒显得灵动起来,而披散在肩上的长发显得妩媚动人,多了一丝诱惑,再加上暖语身上浑然天成的气质,让燕儿都看呆了,只知道傻愣愣的看着,找不到一丝的反应…… 暖语轻咳一声,燕儿回过神,脸儿微微的红了,她赶紧拿出首饰为暖语穿戴好,然后惊艳的看着镜子中的暖语,赞叹道:“好美,小姐简直就是天仙下凡,即使未施粉黛,妆容朴素,却也依旧那么的动人,比起公子的娘娘和公主们不知要美了多少。” 暖语刚想说什么,一阵嬉笑声传来,缘儿在几个宫女的簇拥下来到了暖语的房间,高兴的说:“暖儿,你快看,我漂亮吗?”说着还转了一个圈,让暖语看的更加仔细。 只见缘儿的发丝被全部盘起,留下了几簇短短的头发,反而显得很英气,在配上发饰,倒是显现出一些可爱,英气中带着可爱,很特别的感觉,而她的脸上并未化浓妆,淡雅却不失韵味,别有一番滋味,而她身上穿着深紫色的衣衫,乃是皇上命宫中裁缝赶至的,是专门为缘儿所做,与她的气质非常的搭配,总之,现在的缘儿简直就是一个大美人,不同于宫中的其他女子,她的美非常的洒脱,很吸引人…… 暖语赞赏的看着她,温和地说:“很美……” 缘儿却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事情,她走到暖语的身边,惊艳的看着她,赞叹道:“暖儿,你好美哦,这发髻,这首饰,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完美无缺,快点暖儿,你赶紧穿上雪漫给我看,我都迫不及待了。” “快快,你们都跟我出来,咱们等着小姐换好衣服出来,你们就会明白了,什么叫天仙下凡。”本来还发呆的几个宫女被缘儿一叫都回过了神,赶紧都跟着缘儿走了出来,而燕儿也走了出来,她们都很期待,换上雪漫的小姐,不知道是如何的绝色……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暖语站在门口,绝代风华让门口的几人都失了魂魄,这该是如何的倾国倾城,曼妙的曲线在雪漫的衬托下更加的诱人,丝丝的银光将暖语衬托的犹如仙子一般的圣洁,配上那发髻,配上那首饰,让人恍惚的感觉,这一切就是为她而生的,搭配的如此完美,如此和谐…… 而那面纱绝对不会减去任何的美感,反而为这个圣洁曾加一股神秘感,让人更想去探究,但是却又迷离在她的气质中…… 良久后,缘儿回过了神,惊艳的叫道:“暖儿,这雪漫就好像是为你而生的一样,而现在的你就想仙子,好美,好美……” 暖语淡淡的笑了笑,并不说话,这美并不是她想要的,她宁愿自己是那个丑公主,或许日子会轻松得多,她今日隐隐的有种感觉,这样的美貌会为自己带来麻烦的…… ------------ 宴会前奏 暖语和缘儿坐在花园中聊着天,燕儿就领着王公公进来了,王公公一见到暖语和缘儿,眼里满是惊艳,好美的公主,好美的郡主,今日必定又是最出彩的一对儿了吧! “老奴参见公主,参见郡主,公主与郡主简直就是天仙下凡啊,今日必定可以艳压群芳。” 缘儿俏皮的眨着眼睛,调侃道:“王公公,今晚官宦世家的小姐应该不少吧,肯定个个都打扮的娇艳非常,王公公这话未免说得有些早了吧!”虽然王公公这话说的人心里美美的,不过她可不敢骄傲,她知道自己的模样,算不上美人,只能算得上清秀罢了,不过她挺满足的。 王公公摆摆手,轻笑道:“不早不早,虽然公主未露容颜,但是那身气质就是她们远远不如的了,纵观皇宫中的妃子与公主,能及得上公主的老奴还没有见过,再说郡主你,稍加打扮也是绝色佳人,一身的英气,与女子的柔弱不同,更显得英姿飒爽,老奴这双眼睛见得美人可不少了,从不会妄加评论……”他说的诚恳,一点都没有拍马屁的样子…… 缘儿笑的嘴都何不拢了,真是的,这王公公不愧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这张嘴可真是会说,说的人心里美滋滋的,她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人称作美人的一天,真是高兴坏了,只是不知道他看到自己这副打扮会不会喜欢…… 想着想着,缘儿露出了一副娇羞的模样,脸上不知不觉多了两团红晕,连脑袋都垂的越来越低了,看上去别提多娇媚了…… 缘儿娇羞的模样自然都落在一旁的三人眼中,燕儿捂着嘴在一边偷笑,这郡主这模样好娇媚啊,郡主还真是单纯,什么心事都藏不住,都表现了脸上了,实在太可爱了…… 而王公公自然也看懂了,只是不明白缘儿是为谁的,他询问的眼神看向一边偷笑的燕儿,燕儿神秘的眨眨眼,对着王公公使使眼色,然后祥装疑惑的问:“郡主,不知道今日国师是否也会参加呢?王公公,您应该知道吧!” 王公公顿了顿,恍然大悟的看着燕儿,然后明了的笑了笑,笑道:“当然,自然是要参加的,只是啊,今日那么多的名门闺秀,不知国师能不能在其中找到心中所求啊!” 王公公这么一感叹,倒是把缘儿给吓着了,她的脸色变得惨白,神色也变得不安,袖子中的手紧紧的掐在一起,轻咬着唇,一副被抛弃了的模样,惹人心疼…… 王公公赞叹的看着脸色难看的缘儿,赞赏的说道:“啊!不过老奴倒是觉得,郡主今日如此靓丽,国师的眼神一定会被郡主所吸引……” 缘儿没想到王公公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她娇羞的瞪了王公公一眼,祥装生气的说:“王公公,你这是说什么呢?不许再说了……”说着她的头越低越下来,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了,脸也憋得通红的。 暖语也忍不住的笑了,她淡淡的笑道:“好了,别拿缘儿开玩笑了,王公公,宴会要开始了吗?”看来缘儿对柳卿墨用情很深,她看得出来柳卿墨也是喜欢缘儿的,只是不知道究竟用了多少的心了。 王公公也不开缘儿的玩笑了,他轻笑着点点头,恭敬的说:“公主,郡主,咱们这便走吧,宴会很快便要开始了,其实就是在平时用晚膳的时候,皇上担心放在夜间会不方便,所以还是放在白天好。”其实这场欢迎宴也是变相的相亲,自然是要放在白天的。 暖语对着身边的燕儿说道:“燕儿,你叫上小琼一起去吧,让她陪在郡主的身边。” 燕儿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便去叫小琼了,不一会儿,两个小丫头就带着浅笑走了过来,小琼恭敬地行礼道:“奴婢给小姐,缘儿小姐请安,见过王公公。”她带着浅浅的笑容,露出两个小酒窝,显得非常的可爱。 缘儿对着小琼眨了眨眼睛,自然猜到了暖语的用意,小琼平日里和自己的关系最好,而且性子也很讨喜,暖儿是希望给她表现的机会吧! 王公公点了点头,便温和的说道:“嗯,公主,郡主,咱们走吧!”说着便走在前面带路…… 暖语和缘儿跟在王公公的身后不急不缓的离开了,小琼看着燕儿,眼神中有一丝害怕,燕儿对她笑了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轻声说道:“别怕,小姐叫上你就是希望给你机会表现,千万别慌张,表现好了,说不定还能升上去呐!” 小琼高兴的点了点头,和燕儿两人快速的追了上去,没想到她也有这个机会见世面了,虽然害怕,但是她绝对不能给公主和郡主丢脸了…… 五人不急不缓的走着,突然,身后响起了一道娇蛮的声音,每场没有礼貌的叫道:“喂,轩辕暖语,你给本公主站住。” 暖语和缘儿对视一眼,缘儿十分无奈的转身,看着身后插着小蛮腰眼睛冒火的女子,不高兴地叫道:“喂什么喂,怎么说暖儿也是你的皇姐,你可真是没有礼貌!”说着还忍不住的犯了一个白眼,她们的运气可不怎么样,竟然碰上了这个刁蛮的小丫头,上次的账还未算清楚呢! 暖语也转身看着轩辕盈,眼中不带丝毫的情绪,她冷淡的问:“你有什么事吗?”这个轩辕盈,真的一点改变都没有,看来上次的教训她一点都没有学到。 轩辕盈快步的来到暖语的面前,傲慢的扫视了她一眼,然后瞥了一眼缘儿,不屑的说:“没想到穿上了雪漫的你还算有两分姿色,不过比起本公主来差的多了。”她伪装的再好,那眼里一闪而过的嫉妒还是被暖语给发现了。 暖语冷淡的说:“是吗?你叫住本宫就是为了这些小事,那本宫就先离去了,你自己留下来慢慢的攀比吧!”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嫉妒之心,唉,还真是得了婉妃的真传啊! 轩辕盈气闷的瞪着暖语,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得意洋洋的看着暖语,娇蛮的叫宣:“哼,本公主根本用不着攀比,我本来就是苍龙最美的女子,哪像你,见不得人。”有雪漫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丑陋的臭丫头,长得那么丑还敢跟自己比,哼! 缘儿上前一步,死死的瞪着轩辕盈,冷冷的说:“轩辕盈,你太过分了……”虽然暖语的容貌已经恢复了,但是她也不允许有人这样嘲笑暖儿,这个轩辕盈,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不给她一些教训自己都咽不下这口气。 暖语拦住怒气勃发的缘儿,轻摇了摇头,然后冷漠的看着轩辕盈,没有愤怒和难过,依旧平静的出奇,她平静的说:“丰盈公主,请注意你的身份,还有,本宫的外貌由不得你来评论,如果你还嫌惩罚太轻,本宫不介意赏你两鞭子让你长长记性,如何?” 轩辕盈不自觉的退了一步,眼底闪过一丝恐惧,但是被她强压下来了,她咽了一口口水,骄横的喊道:“你敢!母后会保护我的!你若是敢打我……” 暖语冷漠的截断了她的话,幽深的眼直直的盯着她,“你认为本宫不敢吗?你触犯宫规,只要本宫要罚,谁都保不了,就算是父皇也是一样,所以你最好注意一些你的言行。” 轩辕盈恶狠狠的瞪着暖语来掩盖自己心里的恐惧,不愿意被身后的宫女们看笑话,她凶狠的叫道:“我可是丰盈公主,你若是敢打我,父皇和母后都不会放过你的,还有皇兄……” 这时王公公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丰盈公主,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公主还不去吗?若是迟到了,皇上可是会不高兴的。”唉,丰盈公主简直就是恃宠而骄,难怪皇上老是躲着她,都不愿意管她的事情。 轩辕盈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王公公,然后瞪了一眼暖语,嘴唇轻轻的蠕动着,却没有发出声音,然后对着身边的宫女傲然地说:“我们走……”说着便优雅的走在了前面,哪里还有那个刁蛮公主的样子。 缘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冷哼一声,不满的说:“这个小丫头太过分了,还以为自己有多美呢,脸咱们家暖儿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若是看到了暖儿的真容,看他还敢那么嚣张。”若不是暖儿拦着自己,真想赏这个死丫头一巴掌,真是气死人了,亏得暖儿一点也不生气。 王公公不解的看了一眼缘儿,不明白她刚才嘀咕的话是什么意思,公主的容貌很美吗?可是传言不是说……算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的宴会…… 王公公温和的提醒道:“公主,郡主,这丰盈公主的确是刁蛮了些,两位别被她影响到了,咱们走吧,宴会就快要开始了,若是迟了就不好了。”说着便疾步走在了前头,都是这刁蛮公主弄出的这么一个插曲,若是真的迟到了,皇上不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暖语和缘儿对视一眼,便跟着王公公一起走了,缘儿虽然还有些气闷,但是却也不能表现出来,她虽然单纯,但是也明白,这场宴会可是很重要的,千万不能摆出脸色给别人看,否则连累的还是暖语…… 而暖语的心里始终有些不安,这个不安离着宴会的越来越近而越来越大,而刚才轩辕盈话提醒了自己,想扳倒自己的人不计其数,平时有父皇护着,而且后宫中的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个丑女,所以没有办法扳倒自己,而今日是个很好的机会吧,只是不知道是否真的有人会拿苍龙的国体来扳倒我吧…… 给读者的话: 亲们喜欢暖暖的文,就多多给暖暖投砖砖哦!谢谢…… ------------ 求亲 暖语和缘儿的到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所有人都惊艳的看着飘逸出尘的暖语,一身洁白的衣衫显得她如仙子一般纯净,没有繁琐的首饰装扮着,如此简单的装扮,竟然让她丝毫不输给宫中的任何一个女子,光是那一身的气质与威严就是别的女子望尘莫及的…… 她曼妙的身材让所有的男子都要流鼻血了,而女子则都嫉妒的瞪着她,不满的别过头去,的确,暖语的身材本来就很好,加上雪漫的衬托,更显得凹凸有致,诱惑而妖娆,让人都移不开目光,此刻,她就像是一个仙子与妖精的综合体,明明圣洁的绕过人膜拜,却又嫉妒的诱惑…… 有一些大臣都震惊的看着暖语身上的那间白衫,震惊渐渐的变为恭敬,身上穿着的是雪漫,是每个女子梦寐以求的,没有想到真的被第一公主给拿下来了,但是雪漫和她竟然是如此的相配,就好像天生就是为她而做的一样,她便是苍龙等待了几百年的凤凰女,苍龙的守护神…… 此刻,有一些大臣已经认可了暖语的地位,因为雪漫的任何,所以他们也选择认可,看着暖语的眼神也从原来的蔑视变得恭敬…… 王公公和嫣儿,小琼恭敬地跪在地上,高声喊道:“老奴(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暖语和缘儿也跪了下来,恭敬的说道:“儿臣(臣妾)给父皇(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虽然平日里她们是不行这些礼节的,但是今日可是宴会,怎么的也要按照规矩来的,否则会被人耻笑的。 “好好,你们都免礼平身吧!”轩辕宣高兴地说:“来,暖儿,缘儿,你们坐到这里来,和父皇坐在一起。” 暖语和缘儿站起身子,走到轩辕宣指的位置坐下,所有人又再一次诧异了,要知道轩辕宣指的位置可是离皇上最近的,必须要是后宫中地位极高的人才可以坐,例如婉妃,此刻她便坐在暖语她们的对面,一脸温柔婉约的微笑着,其实心里已经气的要命了。 但是很快他们便释然了,按照皇上对第一公主的疼爱,她坐在那里也不意外,更何况第一公主掌管了后宫,还有苍龙玉佩和雪漫,地位可不是昔日可比,如今的她说与皇上平起平坐都可以,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 而座位是按照官阶的大小所安排的,先是后宫中的娘娘和皇子公主们先入座,接着便是朝堂上的官阶所分,先是国师,大学士,大将军,还有别的高官,而他们的身边有儿女的便坐着儿女,儿子都眼光灼灼的盯着各位公主和美貌的各家小姐,而女儿则都打扮的花枝招长得,羞怯的观察着今日长得俊逸的男子,当然皇子是最受欢迎的了…… 这时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番族王子铁木乔到。” 一个高大粗狂的男子走了进来,他非常的健壮,脸上略微的留了一些胡渣子,皮肤微黑,眼睛大而有神,随比不上苍龙国的男子长得俊逸,但是却非常的有男子气概,他的身后跟着几个侍卫,也长得非常的高大,不过样貌比起铁木乔就要逊色一些了…… 铁木乔的出现又拢惑了不少的芳心,很多官家小姐都将眼神移到了他的身上,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铁木乔并没有下跪,只是将手放在心口上,行了一个礼,温和地说:“铁木乔拜见苍龙国国君,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轩辕宣点了点头,威严的说:“王子免礼,王子远道而来,实在是辛苦了,朕特在此为王子摆宴接风,王子请坐……” 铁木乔笔挺挺的站在那里,温和地说:“皇上的接待铁木乔铭感于心,可汗特地准备了礼品拖铁木乔献上,我番族愿意与苍龙国结为兄弟之邦,绝不侵犯。”说着他恭敬的将一份书信呈在手上,恭敬的递上。 王公公上前将书信接了下来,交给轩辕宣,轩辕宣看完书信,哈哈大笑道:“可汗实在是客气了,既然可汗想要与我苍龙国结亲,朕自然是愿意的,王子看看,这宴会之上的女子,王子可以自行选择。” 铁木乔恭敬的说道:“皇上,铁木乔早已心有所属,这位女子在铁木乔的心中已经是第一无二的了,只是不知皇上是否愿意将她许配与我。” “哈哈哈……原来王子早已心有所属,竟然也是我苍龙国的女子,好,王子请说吧!”轩辕宣大笑道:“王子说出名字来,朕定会为你做媒。” 铁木乔一伸手,他身边的侍卫便拿出一个卷轴交给他,铁木乔缓缓的将卷轴打开,卷轴之中画的乃是一个女子,女子面纱遮面,但是却有一双极美的眼睛,身材匀称,还有那一身的气质飘飘欲仙……但是却与一人极像…… 暖语和缘儿都诧异的看着铁木乔画中的女子,缘儿激动的握着暖语的手,担忧的看着她,暖语对她轻摇了摇头,示意她放下心来,现在的她可是番族想娶就能娶了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诧异了,这王子看上的人竟然是第一公主,这还了得,若是以前,他们是巴不得的,可是现在,这第一公主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若是将她嫁到番外,岂不是将自己国家的守护神送给了别人,这…… 而婉妃的眼里则满是笑意,不错,这一切都是她设的局,她就是要将这个第一公主给嫁出去,她倒是要看看,在皇上的眼里是江山重要还是这个臭丫头重要。不过婉妃却忽略了一点,那便是暖语如今的地位已经不是第一公主那么简单了,她更是凤凰女,如何可以流落到番外去。 轩辕宣的面色便越来越难看,他威严的问道:“王子可知道这画中的女子是谁?”他竟然挑上了暖儿,这里如此多的女子他不选,竟然选上了他的暖儿,这番族是不是故意的。 铁木乔坚定的点了点头,眼光灼灼的看向暖语,郑重的说:“铁木乔知道,她是苍龙国的暖语公主,但是这并不重要,铁木乔已经决心娶她,求皇上成全。” 轩辕宣的脸已经彻底的黑了,他沉声道:“王子,你知道她是暖语公主,你可知道她如今执掌苍龙玉佩和雪漫两样至宝,你要娶第一公主,是不是想将朕的苍龙国一起娶回去。”他并不担心番外知道这件事情,苍龙国就是因为有了这两样国宝,外族才不敢侵略的,想必雪漫出现,很快他们便会知道,所以根本不必隐瞒。 铁木乔惊讶的看着轩辕宣,发现所有人的脸色似乎都很差,这让他紧张起来,本以为这暖语公主只是一个公主罢了,却没想到她的地位如此的崇高,这倒是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个女子的气质很吸引自己,虽然戴着面纱,但是那容貌绝对是倾城倾国的,他实在是舍不得放弃,但是不放弃可能会引起战争,可汗可叮嘱自己一定要与苍龙签订好友谊协议的…… 铁木乔恭敬地解释道:“皇上,铁木乔是真心喜欢暖语公主,绝对不是贪图苍龙的宝物,若是皇上不信,铁木乔可以保证,绝不要苍龙玉佩和雪漫,只要公主一人。”他还是不甘心,如此的绝色,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娶回去。 轩辕宣的脸色现在跟碳一样黑,他实在是要气死了,这个番族的王子竟然如此的固执,挑谁不好,挑上暖儿了,不管怎么样,他也不会将暖儿嫁到番外去吃苦的…… 这时柳卿墨站起身子,恭敬的说道:“皇上,微臣有一个建议。”唉,这番外的王子还真不会察言观色,没看到这里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吗?这宝物可不是你保证不要就可以的,重要的是第一公主啊,她可是苍龙的守护神,嫁去你番外,那我苍龙怎么办,再说了,皇上是怎么也不会同意的。 轩辕宣剑有人站出来了,自然是松了一口气,他高兴的说:“国师有什么主意快说。” 柳卿墨恭敬的说:“皇上,现在铁木乔王子想娶的是第一公主,但是她如今乃是我苍龙国的凤凰女,皇上也无法勉强她,按苍龙的习俗,凤凰女是可以自由的决定婚姻的,所以皇上还是将这个选择交与公主好了。” 轩辕宣松了一口气,对着铁木乔说道:“不是朕不愿意将公主许配与你,只是苍龙国有规矩,凤凰女的婚姻是由她自己决定的,朕无权干涉,所以王子还是询问公主吧!” 所有的眼神都刷的一下全部看向暖语,有些是真的担心,不过也有的是在看好戏,有的是嫉妒,有的是幸灾乐祸,而铁木乔则非常礼貌又深情的对暖语说道:“公主,铁木乔是真心的想娶你为妻,而且必定会好好的对你,请公主答应吧!” 所有人都等待着暖语的回答,暖语站起身,冷漠的看着铁木乔,冷淡的说:“本宫拒绝……” …… ------------ 巧妙拒绝 “为什么?”铁木乔略显激动地对暖语说道:“公主是否对我有什么不满,请公主再考虑一下。” 暖语十分平静的看着他,冷淡的问:“我对王子并没有不满,只是与王子并不认识,更不用说是谈婚论嫁了。”她更奇怪的是,自己的画像怎么会落在他的手上,而且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让人作过画,难道是有人故意画了自己的画像交给他的? 铁木乔听暖语这么一说反倒放松下来,他深情的说道:“公主既然对我没有什么不满那就可以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公主,若是公主愿意嫁给我,我保证这一生绝不会辜负公主,而且公主也必定会爱上我的。” 铁木乔大胆的表白到是让在场的女子都羞红了脸,这番族的王子也太直接了吧,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对人表白,若是有人这样对待她们,她们肯定愿意嫁的,只是苍龙国如此大胆的男子恐怕没有了吧,老天爷怎么那么不公平…… 暖语冷淡的问:“敢问一句,我们从未见过,你爱我什么?”这铁木乔的确是大胆,番外和苍龙国的民风还真是天差地别,苍龙国的男子都比较含蓄,即使爱也不会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表达,暖语的脑中突然闪过一道身影,她轻摇了摇头甩去脑中的身影,怎么这个时候想起他来了…… 铁木乔将画展现在暖语的面前,迷恋的说:“从第一眼见到画中的公主的那一刻,铁木乔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公主,我曾经对着画发过誓,今生定要娶公主为妻,今日见到公主真容,竟然不及画中的十分之一,铁木乔对公主的爱慕已经刻进了我的骨髓,希望公主可以成全我的一片真心……” 所有的女子都感动的看着铁木乔,似乎他是天下最深情的男子了,她们都期待着被告白的那个是自己,那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同时她们也在嫉妒,凭什么这个第一公主就可以得到他那么深情的爱慕,为什么自己就遇不到那么好的男人,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而轩辕盈是最嫉妒的一个,虽然她是看不上这个王子的,但是看到他对轩辕暖语的表达她就是不舒服,原本接受表白的应该是自己,如果不是轩辕暖语,自己才是那个被所有男子追逐的女子,自己才是那么受人嫉妒,受人瞩目的焦点,她一定不能让这个臭丫头舒服,她要揭穿她的真面目,让她再也抬不起头来…… 所有的男子都期待的看着这出戏,他们很期待看到这个骄傲的王子吃瘪的模样,不过却有三个男子的眼中有不同的意思,一个便是轩辕宣,他是担心的眼神,既怕毁了两方的和平,又希望暖语快点拒绝,还有柳卿墨,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出戏,他倒是要看看这个聪慧的公主如何解决这个麻烦,在一个便是轩辕袆,他担心,焦虑,深怕暖语答应了似地…… 暖语冷淡的看了一眼画中的女子,的确是和自己很像,可惜像又如何,那终究不是自己,暖语冷漠的说:“如此看来,你爱上的是这副画中的女子,并不是我。” 铁木乔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暖语以为他喜欢的是别人,他焦急的解释道:“公主千万别误会,画中的女子的确是你,当日一男子送我这幅画,很清楚的告诉我这是苍龙国的第一公主暖语公主,所以我爱的是公主……” “你爱上的是画中的女子,不是我,你爱的不过是她的美貌罢了,甚至你连真容都未见过,倘若画中的女子乃是个极丑之人,你还未如此信誓旦旦的说你爱她吗?”暖语冷漠的看着铁木乔,平静的说:“更何况你并不认识我,也不了解我,你又怎么能说爱,王子,这只算是迷恋罢了,甚至是盲目的。” 铁木乔微微一愣,似乎有一点明白了暖语的意思,他焦虑的解释:“不,我是真心的爱慕公主,虽然未见真容,但是你的眼睛好像星空一样浩瀚,是那么的美丽,还有你的气质,如此的高贵,好像仙子一样,公主,请相信,我是真心的爱慕你的。”他相信,有如此气质的女子绝对不是个丑女,她一定是在考验自己。 暖语轻摇了摇头,冷漠的说:“王子,你并没有说实话,倘若面纱下的脸是一张极丑的脸,你就不会再说这些话了,你不过是被某些外表所迷惑了,你认为有这样气质的人一定是个绝色美人,但是事实却未必如此。” 暖语的眼中露出一些伤感,其实这些都是做给一个人看的,轩辕盈,该是你开口的时候了……既然我不能太决绝,以免照成两国开战,那么就牺牲你一下了,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幸好轩辕宣见过暖语的容貌,否则此刻也定要为她心疼死了,不过他更加疑惑,暖儿这时要做什么,难道想骗他自己的容貌丑陋让这个王子自己知难而退,可是若是他执意要看,那岂不是都露馅了…… 而轩辕袆则是真正的心疼了,不禁心疼,更加的愧疚,都是母后的错,毁了暖儿的容貌,害得她如此的伤心,如今竟然还要用最痛苦的事情来拒绝这个铁木乔,暖儿,你该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而轩辕盈幸灾乐祸的看着暖语,她看了一眼婉妃,婉妃对她使了使眼色,轩辕盈便立刻激动地站了起来,傲慢的看着暖语,嘲笑道:“是啊,王子的确是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了,她可是我苍龙国长得最丑的女人。” 轩辕宣愤怒的叫道:“盈儿,你胡说什么?不许再说了。”轩辕宣假意生气的拍了一下龙椅。他此刻总算是明白了暖语要做什么了,她不是准备自己揭穿,她准备让盈儿来揭穿,依盈儿的个性一定会暖儿的容貌说的非常丑陋,那铁木乔就不会想要亲自查看了,这个计策倒是挺妙的,试试倒也无妨。 轩辕盈害怕的抖了抖,颤巍巍的坐下了,抿着唇不敢说话了,其实心里别提多生气了,父皇怎么可以这么凶的骂自己,她一定要借这个机会奚落这个臭女人,将她扁的一文不值,看谁还会喜欢她…… 铁木乔犹豫的看着暖语,眼里的深情也有些动摇了,他祥装担心的问:“公主,刚才你的皇妹说你毁了容,可是真的?”他一定要弄清楚,千万别娶个毁了容的女子回家。 暖语只是移开眼,伤感的看着远方,不愿意再说什么,而铁木乔嘴角抽搐了几下,然后走向轩辕盈,温和的问道:“不知公主能否将刚才的话解释一下。” 轩辕盈刚想开口,轩辕宣的愤怒的声音又吓得她缩了回去,“盈儿,朕告诉过你,不许提这些,你也不看看自己,哪里还像个公主。”虽然是暖儿使得计,可是这丫头说的话也实在是太过分了,成何体统,简直就是丢光了苍龙国的脸。 “我没有公主的样子,她才不配做公主。”轩辕盈听到父皇这么骂自己就更加的生气了,她刷的站起身子,骄横的喊道:“王子,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她从小就是最丑的女子,终日都要靠面纱遮脸,看到她的人都会被吓死,你要娶她,那就娶好了,只要你不怕死。”哼,她才不怕呢,有母后为自己撑腰着。 铁木乔狐疑的看向暖语,见她沉默不语便看向轩辕宣,而轩辕宣也一脸伤痛的模样转过头,他的眼神扫视一圈,果真看到很多幸灾乐祸和厌恶的目光,他心里的爱慕动摇了,难不成他心中的仙子真是个丑陋之极的女子?那他还娶什么?还是赶紧趁着现在换人吧! 铁木乔认真地看着盈儿,郑重的说:“公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诋毁暖语公主,至于你说的是真是假也不重要,即使我有心要娶,她也无心要嫁,我铁木乔一向不勉强别人,只是她毕竟是你的皇姐,你以后还是不要这样说了。” 轩辕盈瞪了铁木乔一眼,然后气闷的坐了下来,这个人也真是恶心,刚才还死皮赖脸的,听到这个消息就立马改变了态度,变成一副圣人的模样,虚伪…… 给读者的话: 啦啦啦,抢金砖啦…… ------------ 比试 铁木乔的眼神突然看到了暖语身边的缘儿,脑中就蹦出四个字,英姿飒爽,这样的女子才适合在草原生存,和自己太般配了,嗯,就是她了。 铁木乔目光灼灼的看着缘儿,伤感的说道:“皇上,不管公主的容貌究竟是美还是丑,我都不会介意,只是她执意不愿意嫁与铁木乔,我也不能强迫,我只能选择别的女子了,希望公主可以早日找到心爱之人,唉……” 轩辕宣在心里鄙视铁木乔,他说的倒是挺好听的,明明是嫌弃暖语容貌丑陋不敢娶了,竟然将责任全部推到了暖儿的身上,还看着倒是听老实的,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男子,不过面上他还是温和又无奈的说:“王子,暖语的婚事朕实在是拿不了主意,王子真是深明大义啊,如此,王子看上哪家的小姐了就尽管说吧!” 铁木乔微微一笑,他的眼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指着缘儿说道:“我要她,虽然娶不到心目中的仙子,但是这个公主却英姿飒爽,我是生活在草原上的汉子,就喜欢这样潇洒的女子,还请皇上成全。” 轩辕宣再次无奈了,这铁木乔也太会选了吧,不是暖儿就是缘儿,唉,这下子更难办了,缘儿又该用什么理由推辞呢?伤脑筋啊…… 其他人是更无语了,本以为会轮到自己的女儿的,却轮到了郡主,这也太荒唐了吧,而那些官家小姐更是气得都快冒烟了,也不知道这王子的眼睛看着哪里,那么多的美人不挑,就挑那两个,真是气死人了…… 缘儿是彻底的愣住了,心里是极其的讨厌这个王子,前一秒爱暖儿,后一秒就喜欢自己,真恶心,可是暖儿可以靠着容貌推辞,那自己该怎么办啊,缘儿焦急的扯扯暖语的衣角,向他求助。 暖语示意她放心,然后看向柳卿墨,发现他整个人也愣在那里,脸色也变得惨白,恐怕也被吓到了吧,看来他也是喜欢缘儿的,那就好办了…… 暖语平静的声音响起,将正处于兴奋中的铁木乔又打落了谷底,“父皇,我有话要说,佳缘郡主不能嫁与王子,因为郡主已经有了心爱之人,而他们也已经定下了终生,还请父皇莫要拆散父皇一对佳偶。”她说的虽然平静,但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铁木乔看了看呆若木鸡的缘儿,再看了看一脸为难的轩辕宣,铁了心的说道:“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刚才也答应铁木乔可以自己选择妻子,公主也就罢了,但是郡主总没有那个权利自己决定嫁娶吧,请皇上成全铁木乔一片真心。”他堂堂番外的王子,要娶个妻子还要屡屡受挫,他就不信了,今日娶不到这个郡主。 轩辕宣为难的看了看暖语,这可怎么是好,这铁木乔看模样是铁了心了,总不能再多出了凤凰女来吧,也不能再编瞎话来骗了,可是看暖儿这模样,万一他真的将缘儿许配到了番外,她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轩辕宣为难的看着暖语,发现暖语的眼神一直往柳卿墨那里瞥,似乎含有别的一层意思,他看了一眼柳卿墨,发现他的脸色非常的苍白,而眼睛也呆呆的看着缘儿,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接着便威严的问道:“缘儿,既然暖儿说你已经有了心爱之人,那就说出那人的身份,决不可欺瞒朕。” 原来如此,难道缘儿与国师有了情愫,嗯,这也未尝没有可能,国师受伤不就住在沂语宫吗?还是缘儿寸步不离的照顾着的,两人日久深情也是有可能的,既然暖儿如此有把握,那就赌一把。 缘儿焦急的握着暖语的手,担忧的看着她,眼神询问该怎么办,她心爱之人是他,可是他是如此美好的一个男子,又怎么会喜欢上自己呢?就算她说出自己爱的人是他,若是他否认了,自己该怎么办?即使他为了救自己承认了,可是自己不想害了他,更不想他讨厌自己啊! 想着想着缘儿的眼睛不自觉的看向柳卿墨,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形成一股无形的电流,通向对方的心里,让对方的心都猛地一震,仿佛空气也在那一刻凝结了,天地间只剩下他们…… 铁木乔高傲的抬起头,丝毫没有感觉到空气中异样的情愫,坚定的说:“皇上,既然郡主没有回答,想必定是愿意嫁给我了,还请皇上下旨,铁木乔感激不敬。”哼,什么心爱之人,不管她有没有,自己都非得到她不可。 就在这时,柳卿墨站起身,恭敬的说:“皇上,微臣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皇上成全。”他想通了,其实自己是爱缘儿的,她的善良,单纯,可爱,洒脱,重情重义,每一个优点都让他心动,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单纯的女子,毫不矫揉造作,他不希望她离开自己,见不到她他会寝食难安,所以,他必须要争取…… “国师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你是我苍龙国一大功臣,朕自然会答应的。”轩辕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郎有情妾有意,朕怎么的也不能将你们拆散了。 柳卿墨微笑着点了点头,看向缘儿,眼里满是深情,他温柔的说:“皇上,微臣与郡主其实早已两情相悦,求皇上成全,将郡主许配与微臣。” 缘儿已经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的双眼都变得水汪汪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心跳的飞快,脸也羞的通红,但是却依旧紧紧看着柳卿墨,那情意是如此的浓烈,他说了,他真的说了,他是喜欢自己的,他说出来了,原来一直都不是自己一厢情愿…… 轩辕宣想了想,祥装为难的说:“唉,这个朕也非常的为难啊,这王子也说喜欢郡主,可是国师却已经和郡主两情相悦,这让朕如何选择呢?众位爱卿可有什么好的提议。” 轩辕宣的双眸威严的眼扫视着在座的所有大臣,让人都不禁的打了个冷颤,这皇上的眼神貌似是在威胁,这该怎么说呢?看皇上这模样,应该是站在国师这边,可是又不能得罪铁木乔,要让他输的心服口服,这还真是叫人为难啊! 这时轩辕袆站了出来,恭敬的说道:“父皇,儿臣有一个办法,既然王子和国师都对郡主情深一片,不如就让他们来一场比试,赢的人就可以娶郡主为妻。” 轩辕宣松了一口气,这么多的大臣,不就是这么两句话都说不出来,真是气死他了,不过他面上还是非常沉稳的点头,询问道:“嗯,袆王爷的主意朕认为可以,只是王子和国师认为如何?” “微臣愿意。”柳卿墨微笑着点了点头,眼睛依旧不离缘儿,不管是什么考验他都可以接受,为了缘儿,他什么都可以去做,区区一个比试算得了什么…… 铁木乔蹙起眉头,疑惑地问道:“皇上,请问是什么比试?”他可是在草原长大的,不想苍龙国的人擅长文学,若是让他做文章或者比诗词,他宁可不娶,顶多回去将苍龙国刁难的事情告知可汗,可汗定会为自己做主。 轩辕宣温和的看向轩辕袆,轩辕袆点了点头,淡然的说道:“父皇,王子生长在草原,不擅长诗词文学,而国师也不会武功,若是比文比武,未免太不公平,既然王子与国师都对郡主情深一片,那么就将喜欢郡主的理由说出来,若是能够感动郡主那就是赢了,王子和国师认为如何?” 铁木乔皱着的眉头松开了,甜言蜜语是他的专长啊,哄女孩子他最拿手了,不就是让他哭嘛,这有何难,看来今天他赢定了,他高傲的抬起头,蔑视的看着柳卿墨,嗤笑道:“好,那我就答应了。” 柳卿墨无视铁木乔,只是温和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没有意见。 轩辕宣满意的点了点头,威严地说:“好,这个办法是最公平的,你们就将自己对郡主的情谊表达出来,输的一方也不能再纠缠不清,王子与国师都没有异议吧!”他要断了后路,免得到时候铁木乔会反悔,至于赢的人,他很确定会是国师,至于为什么,这也不用说了每个相爱过的人都会明白…… 铁木乔高傲的抬起头,傲然的说道:“当然,我一向一诺千金,若是我输了绝不纠缠,但是若是我赢了,也请国师不要在纠缠了。” 柳卿墨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与铁木乔的咄咄逼人简直天差地别,他微笑道:“那是自然。”说罢他便对着缘儿安慰的一笑,让她安心,他一定会赢的,因为他相信他们之间的爱情。 给读者的话: 亲们多多投票,多多点击,多多砖砖啊,暖暖感激不尽…… ------------ 何谓情深 轩辕宣满意的点了点头,威严地说:“好,既然你们都没有异议,那么就由朕来决定先后,王子远到是客,不能怠慢,就王子先吧,好了,开始吧!” 铁木乔轻蔑的睨了柳卿墨一眼,然后跨步走到缘儿的面前,温柔而深情的说:“郡主,请相信我对你的感情,自刚才第一眼见到郡主,我就被郡主身上的洒脱所吸引,我是生活在草原上的汉子,需要的便是像郡主这样英气勃发的女子,郡主若是愿意嫁给铁木乔,我们可以一起骑着快马奔跑在草原上,可以一起坐在坐在草原上看着星星,可以一起白头到老,铁木乔这一世定也只会对郡主一个女子好,痴心不悔……” 缘儿淡淡的笑了笑,这一笑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也别有一番滋味,她平静的说:“王子,前一刻你似乎还对着公主说过爱慕的话,此时怎么变成我了,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铁木乔微微一愣,随即很快便恢复了深情款款的模样,没有一丝的尴尬,“郡主误会了,的确,我刚才的确说爱慕公主,但是公主在铁木乔的眼里就如同仙子一般,我也认为自己爱慕的是公主,可是见到郡主后铁木乔才明白我爱的是谁,是像郡主这样洒脱的女子。” 缘儿平静的笑了笑,心中根本没有丝毫的感动,反而觉得很恶心,她冷淡的说:“你的话的确是很让人感动,那王子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那么就请快点说吧!” 铁木乔以为成功了,骄傲的睨了柳卿墨一眼,轻摇着头道:“郡主明白就好了,铁木乔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希望郡主可以选择我。”说着便回到了中央,享受着来自各方爱慕的眼神。 柳卿墨带着从容的微笑走到缘儿的面前,缓缓的说道:“第一次见到你你并不出众,只是你的直率给我留下了很深的映像,第一次有一个女孩子那么直爽的表达自己的看法,这与我曾经见到的女子很不一样……” 缘儿静静的听着柳卿墨的话,似乎回到了那一天,自己冲动的模样,自己生气的模样,自己想要教训他的模样,让她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接着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已经死了,所以我感激你,虽然你极力的将功劳推给别人,但是在我的心里,你才是救我的人,接着我开始了解你,渐渐的发现这个女子并不像外表那么的坚强,她很脆弱,很单纯,很可爱,她的坚强是因为身边她所爱的人,她在努力的强迫自己坚强,其实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你的重情重义更是让我心疼,那时我并不明白自己对你的感情……” 泪悄无声息的落下,但是嘴角依旧带着感动的笑容,原来他是那么的了解自己,原来他一直都默默的记着每一件事情,她还以为只有自己记得,原来他也记得…… “我只是希望多和你待在一起,看着你害羞,看着你脸红,我就会很满足,很开心,我不知道这就是爱情,曾经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为了苍龙国而活,我的生命中不会存在爱情,但是遇到你便是上天注定的缘,我也迷惑过,徘徊过,不明白自己对你的感情,我想接近你可是却又害怕伤害你,看着你的目光,让我兴奋却又不知道如何的表达,缘儿,为我的懦弱,我向你道歉,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缘儿一边哭一边拼命的点着头,这一刻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说不出话来,眼泪才是她唯一可以宣泄感情的方式…… 柳卿墨走近缘儿,轻轻地为她擦去眼泪,这一刻,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空气凝结了,变得如此的安静,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打扰他们,因为这份感情是任何人都无法插进去的,就连铁木乔都只是傻傻的看着他们,仿佛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陌生人,这一刻他才明白,他们这才叫爱情,而自己只是爱上了‘她们’的外貌…… “缘儿,刚才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了心碎,我才明白,我已经爱上了你,超过了自己,超过了我心中的一切,所以我想争取,缘儿,你给我机会好吗?让我珍惜你,爱护你,做你坚强的后盾,让你更快乐……”这是他的真心话,爱情原来是那么的美好,爱上一个人原来是那么的幸福…… 缘儿拼命的点着头,哭泣道:“卿墨,一直以来我都爱着你,很爱很爱……” 柳卿墨点点头,温柔的擦去她不停低落的泪水,深情的说:“缘儿,不要再哭了,我知道你的爱,我也是一样的,所以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掉一滴眼泪,看着的流泪,比让我流血还要的疼痛……” 缘儿轻点着头,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深吸几口气,努力平静下自己的心情,“卿墨,我不会再哭了,为了你,我不会再流泪了……” 柳卿墨温柔的看着她,眼里是满满的深情,看的所有的女子都羡慕不已,有些甚至已经流下了眼泪,这份情真的好感人,他的话是那么的朴实,可是却可以让人从心里感觉到那份深情,不管是那个女子都会被感动的吧! 轩辕宣轻叹了一口气,唉,想当年自己与沂水不也是如此,爱情是如此折磨人,但是却又是如此的幸福,得到了爱情,比得到了全世界更幸福吧! 轩辕宣威严的说道:“好了,胜负想必已经出来了,郡主与国师的感情大家都亲眼目睹,的确是感人肺腑,王子,不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铁木乔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铁木乔无话可说,郡主的确是感动的流泪了,铁木乔输了。” “王子也不必灰心,我苍龙国佳丽无数,王子定能找到心目中的妻子。”轩辕宣微微一笑,温和的说道:“王子,虽然公主和郡主朕都无法为你指婚,但是下一位女子,朕定为你做主。” 铁木乔微笑着摇了摇头,恭敬的说:“皇上,铁木乔看着郡主与国师之间的爱情甚为感动,突然觉得婚姻不应该草草的定夺,所以我决定在苍龙国多住几日,寻找心中的真爱,希望不会打扰到皇上。” 轩辕宣爽快地说道:“哪里,王子愿意小住,朕高兴都来不及,好,朕这便去为王子安排住处,哈哈哈……” 轩辕宣突然想到了什么,兴奋的说:“国师与郡主乃是天作之合,朕特为两人赐婚,至于何时出嫁朕与公主要好好的商量商量,啊,哈哈哈……” “皇上圣明……”众人齐声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哈哈哈……来啊,宴会开始吧,歌舞助兴……” 给读者的话: 亲们的支持可是暖暖的一大动力哦!暖暖会加油写出更好的书来的…… ------------ 谈心 铁木乔在宫中住了下来,但是却没有到沂语宫中找过暖语和缘儿,倒是每日都跑去宫外猎艳,留在宫里的时间可以说是少得可怜,但是暖语和缘儿自然是最高兴这样了,她们也乐得清闲…… 而经过了宴会上的深情表白后,缘儿和柳卿墨的感情就更深了,两人也正式陷入了光明正大的恋爱中,是宫中人人羡慕的一对,就连民间都有了关于这段佳话的传言,不过缘儿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羞涩,一见到柳卿墨就脸红,这倒是让身边的人曾添了不少的乐趣…… 轩辕宣在宴会上赐婚与缘儿与柳卿墨,而很快他便命人算好了黄道吉日成亲,就在六月初八,两个月后,据说那是一年中最好的日子,而整个皇宫都变得喜气洋洋的…… 暖语坐在花园中,抚摸着凤尾琴,眼里有着淡淡的伤感,缘儿找到了心爱之人,她替她高兴,但是同时她也明白今后的路她必须要一个人走下去了,因为缘儿会有自己的家,她们都必须坚强的面对将来的生活,而她,只是不舍,不舍那个与自己生活了十年的缘儿,不舍那个时刻守护着自己的姐姐,不舍这个最了解自己的缘儿…… 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道人影,那个如仙般的男子也不知道现在过得好不好?当日他连告别的话没有就独自的离开了,唉,他也是不喜离别吧,所以自己并不怪他,他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她已经很感激了…… 一道纤细的身影来到暖语的身后,她感觉到了暖语身上的孤寂,这让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她将手搭在暖语的肩膀上,温柔的说:“暖儿,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好像不开心?”这两日她总是感觉到暖儿身上淡淡的伤感,而她也隐隐的感觉到是因为自己,她不想让暖儿感觉到孤单,不论她是否嫁人,她都是萧缘儿,萧暖语的姐姐…… 暖语转过头,温柔的看着担忧的缘儿,轻笑道:“没什么?只是舍不得你罢了,想想再过两个月你便要出嫁了,有些不适应罢了。”缘儿都知道吧,所以才会特地来找自己谈心,虽然一直以来缘儿都是大大咧咧的,但是却非常的敏感细心,想必这两天自己的情绪都被她看在眼里吧! 缘儿在暖语的身边坐在,握着暖语的手,温柔的说:“暖儿,我只是出嫁罢了,但是依旧不会离开你的,你依旧还是我的暖儿,我也是你的缘儿,我记得我曾经说过,即使有了心爱的人我也不会离开暖儿,因为你才是缘儿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暖语感动的点了点头,轻笑道:“暖儿说这些话不怕被国师听见吗?他可是会吃醋的!”想起那个如沐春风般的男子,相信他以后一定会好好珍惜缘儿的。 缘儿的俏脸又红透了,她羞涩的撒娇道:“暖儿,你怎么提起这个来了,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呢!”暖儿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会开玩笑了,而且还变得那么爱逗她。 暖语恍若未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疑惑的说:“我说的是正经事啊,缘儿,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呢?”这缘儿还真是爱脸红,只不过是一句话就红成这样,也太可爱了吧! “暖儿……”缘儿娇嗔一声,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兴奋的说道:“暖儿,你有没有喜欢的男子呢?我觉得欧阳铭不错,对你又那么好,和你很相配呢!你们都是神仙般的人物,在一起一定会羡慕死很多人。” 暖语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缘儿,人世间情字最难懂,我也不明白自己对铭的感情,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 想起那个神仙般的男子,他永远都带着淡然的笑容面对着一切,他总是会在自己需要的时候陪在自己的身边,他会做自己的后盾,不论什么时候都会和自己一起并肩作战,他与自己的默契并不比缘儿少,一直以来自己也在迷惑,她对他究竟是什么感情,她承认过她曾经心动,但是更多的是那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或许没有那么的复杂…… 缘儿嘟起小嘴,轻声嘀咕道:“顺其自然,暖儿总是对自己的事情那么不伤心,我看啊,这个世界上能够配得上你的男子也只有欧阳铭了……” 缘儿的声音虽轻,但是暖语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她淡淡的笑了笑,突然一道身影闪现在脑海中,将暖语给吓了一跳,怎么会想起他?暖语甩甩头,将脑海中的身影甩出…… “暖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缘儿焦虑的声音让暖语回过了神,她轻摇着头,微笑道:“我没事,只是想到一些事情罢了,缘儿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怎么样的,只是有些不适应罢了,很快就没事了,我只希望你可以幸福,看着你找到心中所爱我真的很高兴……” 缘儿坚定的看着暖语,认真的说:“暖儿,我很认真的告诉你,即使我嫁了人,我还是萧缘儿,嗯?而且我已经对卿墨说过了,我们成了亲,我也会经常陪着你,绝对不会离开你的,而他也答应了,你永远不会孤单一个人的。” 暖语微笑着点了点头,缘儿就是那么善解人意,“我明白,缘儿,先前我的确是有些伤感但是我是萧暖语啊,不会被自己的懦弱所打倒的,相信我,嗯?” 缘儿犹豫的点了点头,她知道暖儿现在的心情,她一定感觉到很孤寂吧,一直以来她们都是不离不弃的,从不分开,而且都彼此了解着,这种情意比亲人还要真挚,而她就要嫁人了,暖儿一定觉得自己只剩下一个人了吧,可是她又能怎么做呢?暖儿一向坚强,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安慰…… 暖语轻笑着摇了摇头,温柔的说:“别说这些了,缘儿,你很快便要出嫁了,就让我们再来一次吧,这首是我新作的曲子,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缘儿微微一愣,随即便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高兴的说:“好,暖儿,来吧!”软剑出鞘,少了一分锋利,多了一分柔情,少了一分杀意,多了一分平静…… 琴声悠扬,开始是如此的平淡可是却又让人感觉很平静,仿佛它是在诉说着生活中的平淡,渐渐地,琴声变得快速而婉转,带着一股危险的感觉,那便是人生中的困难,琴声瞬间变得喜悦,那便是痛苦之后的快乐,让人感觉到了那股幸福,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平静,带着浓浓的幸福吗,带着强烈的嘱咐…… 而缘儿则是动情的演绎着琴声中的意思,她体会到了,她仿佛回到了无忧谷的日子,虽然平静却是与世无争的,还有出谷后的每一件事情,每一次危险,所有的大喜大落都在她的眼前一一的掠过…… 暖儿,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不会忘记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我会过得幸福,很幸福……暖儿,希望你也要幸福……我不会离开你,我会永远的陪着你……永远…… 泪,浸湿了双眸,让世界都变得模糊;泪,顺着面颊流下,那是多少的忧伤,多少的感动,多少的祝福;泪,无声的滴落在地上,而那真挚的情却永远也不会消失…… 空气仿佛凝结了,沂语宫的每一个人都已经泪流满面,他们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是却也感觉到了那股深沉的感情,他们也为这种感情而感动,这一刻,他们才明白,公主与郡主之间的亲情已经不是能用言语表达的了,而公主与郡主的琴声与剑舞才是唯一能表达这种感情的方式…… 给读者的话: 大家多多支持,暖暖一定会加油的,亲们有什么意见要提哈,暖暖能做到的一定满足…… ------------ 小丫头的到来 “小姐,外面有御林军求见,说是上官家的少爷和一个名为小丫头的小女娃拿着小姐的玉佩要见小姐,现在已经带到了沂语宫外……”燕儿说的有些害怕,毕竟小姐规定过,不许有人在这个时辰打扰她的。 暖儿的睫毛颤了颤,接着睁开眼睛,眼里闪现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接着便还是一如既往的毫无波澜,她平静的说:“燕儿,去将他们带来这里吧!”说着便又闭上了眼睛,完成刚才还未完成的事情。 “是。”燕儿松了一口气,幸好小姐没有怪罪,看来这两个人与小姐是认识的,想着她的脚步就加快了…… 过了一会儿,燕儿就带着两人来到了暖语的房间外,刚走到门口,门就开了,暖语婷婷的站在那里,平静的看着一脸欣喜的上官枫和一脸兴奋的小丫头,冷淡的说:“进来吧!燕儿,你下去忙吧!” 燕儿点点头离开了,上官枫和小丫头走进房间,暖语平静的说:“上官大哥你坐吧,灵姨和上官老爷最近还好吗?”她真的很想念灵姨,那个像母后一样的女子,哪日她要回去看看。 上官枫坐在,温柔的说:“爹娘都很好,他们要我给你带话,有空一定要回家坐坐,他们会做好饭等着你的。” 暖语的眼中流露着感动,声音也不自觉的变得温和,“上官大哥替我转告灵姨,暖儿也一直想回去,只是这段日子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过过两日暖儿会抽空回去看看的……”家,那里曾是母后住过的地方,而这里是父皇为自己建造的,这都是自己的家啊! 上官枫微笑着点点头,“暖儿,你还好吗?”话一说出口他便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愚蠢,暖儿现在一定过得很幸福吧,皇上对她的宠爱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怎么会问出那么笨的问题的。 “上官大哥,我过得挺好的,你放心吧!我心中的结已经解了,有些事情还是要勇敢的踏出那一步的,我很庆幸自己回到了皇宫,否则有些事情永远也不会知道。”暖语微微一笑,他看出了上官枫的尴尬,但是她很感动他的关心,他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总是可以给她亲人的感动。 上官枫愣在那里,怪不得,暖儿变得不一样了,冷漠和疏离都淡去了,变得更容易亲近了,看来暖儿在这里过得真的很幸福,那他就放心了,那娘也可以放心了…… 房间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让空气都变得有些尴尬,就在这时小丫头非常兴奋的说:“哇塞,美人姐姐的房间好漂亮啊,布置的真好,简直就像仙境一样。”她的脸白里透红,嘴巴张得大大的,看上去可爱极了。 “小丫头,出了什么事情了?姥姥呢?”其实她已经猜到了,小丫头来找自己了,那姥姥是去世了吧,想起那个可怜可叹的老人,让她也不禁的佩服起来,只是老人明明身体已经好转了,这才半个多月的时间,怎么会就这样去世了呢?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曲折吗? 小丫头兴奋的一下子便消失了,她扑到暖语的怀中,伤心地哭泣着,“美人姐姐,姥姥死了,她被人杀死了,姥姥临死前要我来找你,呜呜呜……” 小丫头哭的撕心裂肺,让暖语也有些伤感起来,想起曾经的自己,当时她不是也是那么的无助吗?想着,暖语忍不住伸手将小丫头抱在怀里,温柔的问道:“小丫头,你还有我,我会照顾你,你先别哭了,将事情告诉我,嗯?” 小丫头抽泣着,然后随意的抹了一把眼泪,一边抽泣一边说道:“姐姐离开了两天,对面客栈的老板就要买下吉祥客栈,可是我不肯卖,他们便砸我的客栈,姥姥的身体还未完全的好,但是却也将他们打回去了,可是后来他就找了一帮武林人士,他们一起围攻将姥姥杀死了,客栈被他们抢去了,姥姥临死前将一张银票交给我,让我来找你……呜呜呜……” 暖语抚摸着小丫头的长发,将她轻轻的搂在怀里,冷淡的声音微微的有些颤抖,“小丫头,你想报仇吗?”这个孩子本就承受了太多,如今又死了最亲近的人,她答应过姥姥会抚养她,那么就会帮助她,但是她不希望这个孩子的手上沾上太多的血腥。 小丫头抬起头,擦去眼中的泪水,坚定地看着暖语,坚毅地说:“我要报仇,我不会放过那些人的,我要亲手让他们将姥姥的命还给我,姐姐,求求你帮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真的!”她是她的希望,她不会武功,没办法为姥姥报仇,但是姐姐可以,姥姥说过,姐姐是她们的恩人,只有她才能帮助自己。 暖语温柔的蹲下身子,认真地看着小丫头,严肃的说:“小丫头,仇恨是天下最沉重的,既然你选择了,就要背得起这个担子,你要学武功我可以教你,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若是退缩了,我便不会再教你学武。” 小丫头感激的看着暖语,激动地跪在了地上,她一边叩头一边说道:“谢谢师傅,小丫头愿意学武功,小丫头不怕辛苦……” 暖语扶起她,温和地说:“你不用叫我师傅,我还是你的姐姐,以后你还是一样的对待我吧,小丫头,我为你取个名字可好?” 小丫头微微一愣,抿着唇点了点头,暖语温柔的说:“我不会抹去你的这个名字,你还是小丫头,只是对外你便是萧怜芯,你说好吗?” 小丫头点了点头,感激的说:“谢谢美人姐姐,我就是萧怜芯,我会记住的,我会努力的和美人姐姐学武功,我要亲手为姥姥报仇。” 暖语抚摸着小丫头柔软的长发,眼里满是心疼,却忽略了另一个人的心疼,这一切都被上官枫看在眼中,他知道暖儿的曾经也是如此,她一定是心疼这个孩子了吧,她曾经也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吧,否则也不会有今日的坚毅…… 给读者的话: 谢谢亲们的支持,看到亲们留言中的支持真的很好高兴,暖暖会更努力的…… ------------ 御花园里的斗殴 自小丫头到来,暖语便开始教她练武功,说实话,小丫头的筋骨极佳,是个练武的材料,再加上她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很快,而且还不怕吃苦,不管暖语有什么要求,她都会加倍努力的做到,不管多苦多痛都不会叫一声,所以进步的很快,比暖语预料的还要快…… 而小丫头的性子开朗,才来了几天就和沂语宫的人打成了一片,所有人都很喜欢她,就连皇上都很喜欢她,经常赏赐一些好吃的好玩的给她,不过大家也了解到了一点,这个丫头很精明,跟个小人精似地,你若是得罪了她可没有好果子吃,她整起人来可有的你受的…… 这里午时,暖语正在房中打坐,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燕儿焦急的声音响起,“小,小姐,不……不好了……小丫头和丰盈公主在御花园里打起来了,丰盈公主的贴身公主找婉妃娘娘去了……” 暖语打开门便看到上气不接下气的燕儿,她冷静的问:“你说小丫头和丰盈公主打起来了,为什么?”小丫头不是应该在房里练功吗?定是贪玩又跑出去了,唉,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定性,要她打坐就痛苦万分。 燕儿喘着粗气,解释道:“奴婢也不知道,一位小公公跑过来告诉奴婢的,要奴婢赶紧来找小姐,小姐快去吧,不然小丫头就要倒霉了。”幸好公主的威名在皇宫都传遍了,宫中的宫女和太监都非常的敬佩公主,都希望到沂语宫来,所以大家自然对沂语宫的事情关心一些。 “你将那位小公公交给小德子吧,就留下他吧!我这便去,一会儿你就来御花园找我。”暖语对事情可是看的很透彻的,自然是知道这些宫女太监的心思,既然那小公公报了信就留下吧,不过就是多了个人而已。 燕儿快步的离开了,暖语却看着燕儿的背影迟迟不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响后暖语终于不急不缓的往御花园赶去,那个丫头竟然再打坐的时候偷跑,还和丰盈公主杠上了,吃些苦头也好。 当暖语到御花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么一副景象,小丫头和丰盈公主正打的不可开交,,两人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一边的婉妃正无奈的劝解着,想要插手却插不进去,只能在一边干跳脚,命令着一边的太监宫女将两人拉开,而丰盈公主却不准人靠近,这么一来一往,看起来还真是热闹…… 暖语却只是冷静的观察着,丰盈公主只是衣服划破了一些罢了,身上倒是没有伤口,毕竟学了几年的武功了,虽然不算高手,但是自保还是没问题的,而小丫头不仅衣服划破了,身上也有被鞭子抽到的伤痕,在她小小的身体上看起来格外的揪心,不过她的眼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毅,没有一丝疼痛和害怕的感觉,虽然稍显狼狈,但是才学了几天便能这样已经不错了…… 这是婉妃看到了正走过来的暖语,她焦急的走到暖语的面前,焦虑的说:“公主,这便是你收养的孩子吧,这成何体统啊,竟然敢动手打公主,你一定要给本宫一个交代。”此时的婉妃已经没有了平时的端庄婉约,看来的确是担心极了,以至于都忘记了伪装。 暖语却只是冷漠的睨了婉妃一眼,冷淡的说:“既然婉妃要本宫的交代,那就让她们多打一会儿吧!”婉妃竟然还敢自称本宫,实在是可笑,别说她现在没有资格管着后宫,就算有,自己也不会在乎的。 婉妃微微一愣,看着自己女儿衣服上越来越多的划痕不禁担心起来,她焦虑的说:“公主,现在可是那丫头伤的多一些,本宫可是提醒你,盈儿毕竟学过武功,还不至于会伤到。” 暖语冷漠的看着婉妃的眼,平静的问:“婉妃真的这样想吗?比武功的确是丰盈公主厉害,但是比耐力,她绝对比不上怜芯。” “好,本宫什么交代都不要了,你将她们分开就是了,可以了吧!”这个死丫头怎么那么难缠,但是看盈儿体力已经快不行了,万一真的伤到了哪里她该怎么办啊,就暂且退一步今后再收拾这两个死丫头。 暖语上前几步,冷淡的说:“住手……”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是却有着极大的压力,让两个丫头都不禁的一颤。 小丫头停下了攻击,愧疚的低下头,她可是偷跑出来的,现在还弄了那么大的动静,美人姐姐一定会生气的,她倒大霉了…… 而轩辕盈却趁着这个时候又挥了一鞭,而且还是冲着小丫头的脸来的,眼见鞭子马上就要碰到小丫头了,暖语的身影迅速的迎到了小丫头面前,伸手接下了这一鞭,她冷漠的说:“丰盈公主不觉得太卑鄙了吗?不仅偷袭,打的还是别人的脸,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张脸太碍事了,本宫不介意帮你毁了它,嗯?” 轩辕盈害怕的退后了两步,连手中的鞭子都扔掉了,然后跑到了婉妃的身边,哭诉道:“母后,她们欺负我,还要毁了我的脸,母后要替我做主啊。” “做主?说对谁错都没有说清楚,公主就想恶人先告状吗?”暖语冷漠的看了轩辕盈一眼,然后看向小丫头,冷淡的问:“你为什么会和她打起来?” “美人姐姐,她欺负人,我看到一个小宫女跪在她的面前求饶,她却还要用鞭子打她,所以我就出手救了那个小宫女,然后她就要打我。” 暖语的眼神扫视了周围一圈,“那个小宫女,站出来。” 一个小宫女羞怯的上前了几步害怕的跪在地上,恐惧地说:“奴婢只是不小心撞了公主一下,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公主饶命,求婉妃娘娘饶命。” 暖语冷漠的眼看向婉妃,冷淡的说:“婉妃娘娘,很清楚了吧,谁都没错,只是一个误会,你还是将丰盈公主带回去的好,否则到了父皇那里可不会那么简单了。” 婉妃深吸一口气,将火气压下,然后对着轩辕盈说道:“跟本宫回去。”说着疾步的离开了。 而轩辕盈见婉妃走了,也死死的瞪了暖语她们一眼也疾步跟了上去…… 暖语见两人走远,看向小丫头和那个颤巍巍的小宫女,平静的说:“小丫头,带他一起回宫吧!”说着便缓缓的走在了前面。 小丫头微微一愣,高兴地牵起那个小宫女的手跟在暖语的身后,她就知道美人姐姐最好了,不会见死不救的…… ------------ 教育 回到沂语宫后,暖语只是平静的回到了房间中,然后轻轻的抚摸着凤尾琴,然后拨动琴弦,琴声悠扬的飘散开来,进入每一个人的心中,所有人都在疑惑,今日公主的琴声不一样了,带着浓浓的伤怀,带着淡淡的失望…… 而小丫头呆呆的站在门外,看着平静如水的暖语,她的心却无法平静下来,美人姐姐为什么没有生气?她这样更让自己不安,更让自己愧疚,那琴声她不懂,她只是想起了姥姥,想起了姥姥为了客栈被人围攻而死的那一天,想起姥姥在死前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 她哭了,然后倔强的擦去眼泪,接着又流了下来,她再一次倔强的擦去,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身边的小宫女怯怯的看着她,担忧的问:“你还好吗?” 突然小丫头跪在地上,愧疚的哭喊着:“美人姐姐,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她害怕,若是有一天连美人姐姐都不要自己了,那她该怎么办?她不应该让她失望的,她对自己那么的好…… 琴声戛然而止,响起了暖语平静的出奇的声音,“我告诉过你,仇恨是世间最沉重的东西,既然你背负起了它,就要忍受它带给你的痛苦,你做得很好,将我交给你的一切都学得很好,可惜却漏了一点……” 小丫头擦去眼泪,愧疚的说:“美人姐姐,你惩罚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偷跑出去的,不应该不打坐,我再也不会了,我会好好地练功,好好地打坐。” “你错了,我没有生你的气,我知道这是孩子的天性,我不能磨灭你的快乐,我只是有些失望了,我本来以为你很精明,却没有想到你根本没有考虑过后果的就救人。” 小丫头倔强的抬起头,坚毅的看着暖语,不服输的叫道:“美人姐姐说我错了,我不服,我只不过是想救她罢了,而且那个女的一上来就打我,我也是没办法啊!况且我今天已经占到了上风了。” 暖语轻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她,平静的说:“你救她是对的,只是用错了方法,并不是每一个敌人都像轩辕盈那么好对付的,你今日可以靠毅力赢了她,明日呢?后日呢?你要生存,考得不是武功,而是脑袋,你从小在商场上打滚,难道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吗?” “我明白,可是躲避是没有用的啊,我不打她,她还是会打我啊,只要我赢了她,她就不敢再欺负我了。” 暖语冷淡的说:“你错了,真正要让敌人惧怕的不是你的武功,而是你的智慧,只有聪慧的头脑才是生存的本钱,才能让敌人真正的害怕你,小丫头,你知道为什么婉妃会就这样离开吗?” “我知道,是因为美人姐姐,因为她害怕你。”小丫头说的自豪,她的美人姐姐是最厉害的,那个女人一看到美人姐姐就走掉了,肯定是害怕了。 “你错了,她不害怕我,甚至时刻都在想着怎么扳倒我,可是她却不会愚蠢的选在这个时候这么做,因为她知道,现在她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而我亦不会给她那个机会……” 小丫头蹙着眉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她不解的问:“那我学武功做什么呢?又不能教训坏人……” 暖语走到小丫头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温和地说:“学武功只是为了强生健体,为了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为了除暴安良救助百姓,但是小丫头,武力并不能镇压别人,要让别人信服你的是智慧,你今日并没有错,反而做得很对,唯一的缺憾就是太冲动了,没有考虑后果,你想想,你救了她没错,可是却也害了她,你打伤了她,知道会为这个小宫女带来什么灾难吗?而你有那个能力保护她吗?” 小丫头想了想,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知道了,可是若是我今天不救这个小宫女,她也会惨了的。” 暖语抚摸着她的长发,缓缓的说道:“你应该救她,却不是这样救她,救她的方式很多,你为什么要选最危险地,你的脑袋那么聪明,却总是冲动行事,明明可以简单化的事情为什么要弄得更加复杂。” 小丫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美人姐姐,我明白了,我以后不会再冲动了,动手前我会先讲道理的,也会想想办法解决。”俗话说的好,先礼后兵嘛,若是那个人不听,那就不能怪自己了。 暖语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对于一个孩子这些要求的确是太高了,她能够明白这些自己已经很满意了,也可怜了这个孩子,从小便要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小小的年纪却不得不成长起来,而她也相信,那么聪明的小丫头,会明白的…… 小丫头看了一眼身边怯怯的小宫女,踌躇的问道:“美人姐姐,我可以留下她吗?她若是回去肯定会受苦的……” 暖语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宫女,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也是这样的吧,母后这样看着缘儿,然后将缘儿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她点了点头,温和地说:“可以,从今以后她便留下来伺候你吧!还可以和你一切练武一起学习。” 小丫头激动地说:“还是美人姐姐最好了,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暖语看向小宫女,淡漠的问:“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宫里的?”记得曾经母后也是这样问缘儿的,所有的一切都好像重复开始,但是却是不同的人,不同的故事,再也不可能回去了…… 小宫女颤巍巍的回答:“奴婢小月,是新进太乐署的宫女,奴婢给公主请安。”说着就恐惧的要跪下来。 小丫头将小月的动作拦了下来,笑嘻嘻的说:“别跪,美人姐姐不喜欢别人下跪,也不喜欢别人称呼她公主,你要不就随我叫,要不就叫小姐。” 小月颤巍巍的看了小丫头一眼,然后看了看平静无波的暖语,羞怯的点了点头,“奴婢见过小姐。” “我叫萧怜芯,这名字还是美人姐姐取的呢,不过大家都叫我小丫头,你也叫我小丫头吧,以后啊,你就跟着我,我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你的。”小丫头兴奋的说:“以后你就和我一起学习了,你放心,我会教你的,我告诉你哦,我会好多呢,写字,画画……” 暖语打断了小丫头的喋喋不休,平静的说:“小丫头,今天不用练功了,你们去玩吧!” 小丫头兴奋的牵起小月的手,高兴的说:“走,咱们去玩吧,我带你去熟悉熟悉你的新家,保准你会喜欢的……” 小丫头大大方方的牵着小月走,而小月则非常羞怯的让她牵着,这样熟悉的景象,让暖语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日子是如此的幸福,她也是这样牵着缘儿的手喋喋不休的吧! 给读者的话: 暖暖看了亲们的留言,简直就是心花怒放啊,亲们的支持就是对我对大的鼓励…… ------------ 婉妃的爱 “母后,你一定要为盈儿做主,那个什么第一公主欺负盈儿,就连那个野丫头都不将我当成公主,竟然敢打我,母后,若不是盈儿学过武功,恐怕受伤的就是我了……”一回到婉宁宫,轩辕盈就像婉妃抱怨,她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此仇不报,她就不是轩辕盈。 婉妃坐在躺椅上,平静的口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她缓缓的问:“盈儿,你真的在御花园中要动手打那个小宫女?”这孩子就是太冲动了,幸好今日是那个野丫头看到,若是那个妃子或者是皇上,那她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轩辕盈嘟着嘴,不满的说:“母后,是那个小宫女该死,谁让她撞到我了,还弄脏了我的衣服,哼,我不过就是打她一鞭子,已经很便宜她了。” “胡闹,你怎么就是不动脑子呢?啊?虽然打一个小宫女是没什么,你也要分在什么场合打啊,你在御花园里,万一被那个妃子皇子公主跑去皇上面前告你一状怎么办?”婉妃板起脸,不高兴的教训道:“或者是被皇上看到了呢,你怎么不想想后果。” 轩辕盈不满的嘟着嘴,轻声的嘀咕道:“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去父皇那里去告状,再说了,就算父皇看到了又能怎么样?不就是打了一个小宫女嘛!难不成父皇还会因为一个小宫女惩罚我吗?就算罚,也不过是关禁闭罢了,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嘛!” “你还敢顶嘴,你啊,就是太冲动了,你真的觉得没人敢去告状不成,这皇宫中到处都是血雨腥风,别人无时不刻不想着扳倒你,你倒是好了,仗着父皇和母后的宠爱到处惹祸,怎么不跟你皇兄学学,让你父皇看重你!”婉妃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不争气的模样实在是快要气死了,做事情根本就不会动脑子,就会好勇斗狠,若是有袆儿的一半就好了。 轩辕盈一跺脚,不满的大叫道:“母后,你总是皇兄皇兄的,盈儿就那么差嘛,我就知道,你只喜欢皇兄,你和父皇一样都不喜欢我!”说着就呜呜的哭了起来,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那整个一个撕心裂肺啊! 婉妃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哭得那么伤心,心也揪了起来,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到轩辕盈的身边,温柔的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盈儿,母后几时责怪过你,你在婉宁宫中不也是一手遮天吗?你打了谁母后哪里骂过你?你啊,就是太任性了,发脾气也不看看什么场合,这样只会被别人抓住把柄,现在母后和你的地位已经不是以前了,什么事情都要看别人的脸色,嗯?” 轩辕盈泪眼模糊的看着婉妃,委屈一下子都爆发出来,她扑进婉妃的怀抱,一边大哭一边说道:“母后,盈儿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冲动了,可是母后,盈儿好委屈啊!呜呜呜……现在连个野丫头都可以欺负盈儿,我还做什么公主啊!呜呜……” 婉妃心疼的将女儿搂在怀里,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眼里满是恨意,她温柔的说:“放心,盈儿,母后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这个第一公主仗着有皇上撑腰,竟然一点都不将本宫放在眼里,本宫绝对不能容她,委屈你了盈儿,你再忍忍,啊?” 轩辕暖语,本宫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对本宫和盈儿做的事情,本宫一定会让你加倍的还回来,本宫也要你尝尝跌落谷底的滋味,本宫保证,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轩辕盈听婉妃这么保证,总算是恢复了平静,她抽泣着抬起头,抿着唇点了点头,心里其实已经窃笑起来,她就知道母后一定会为她报仇的,臭丫头,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要将你从未身上夺走的都夺回来,你等着看,我才是最终的赢家…… 婉妃微微一笑,为轩辕盈将泪水擦去,温柔的说:“好了,傻丫头,以后不要随便的掉眼泪了,都是要出阁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此时的婉妃是真正温柔的,不再是那个为了权势而争夺的女子,只是单纯的为了她的孩子…… 轩辕盈羞红了脸,羞涩的说道:“母后,你说什么呢?盈儿还小,而且盈儿才不要嫁呢,我要永远的陪着母后。” 婉妃温柔的抚摸着宝贝女儿的面颊,感动的说:“傻丫头,每个女人都要出嫁的,哪有不嫁的道理,难道你想和母后一样将青春都蹉跎在这皇宫吗?再说了,你真的不想嫁,母后才不信呐!” 轩辕盈的脸顿时成了红苹果,她羞涩的说:“才不想呢,盈儿不想……”她的脑中突然出现了一道俊逸伟岸的身影,那个曾经救过自己的男子,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可是自那天后却再也没有见过她,如果有机会…… 婉妃点了一下轩辕盈的鼻子,好笑的说:“还说你不想,你刚才在想谁啊?” “才没有呢?母后我只是想起了一年前救我的那个男子,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可惜,当时都忘记问他的名字他就消失了。”轩辕盈惋惜的说:“要是能再见到他就好了。” 婉妃温柔的拍拍女儿的小手,轻笑道:“傻丫头,你们有缘自然会相见的,好了,你今天也累了,而且你这个样子哪里还像个公主啊,回去沐浴换身衣服,然后好好的休息一下,嗯?” 看盈儿的模样,怕是已经对那个男子动情了,只愿她可以真的得到幸福才好…… 轩辕盈乖巧的点了点头,娇声道:“那盈儿就先回去了。”说着就踏着优雅的步子离开了,哪里还有那个刁蛮公主的影子。 婉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孩子,这时候倒是挺乖巧的,可是平日里可没有少给自己惹麻烦…… 看着轩辕盈走远了,婉妃才将房门给关了起来,然后坐在软榻上,幽幽的问:“莫格,你说要怎么办呢?”她的声音虽然平淡,却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意,可见气的不清。 一道灰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房间内,恭敬的说:“娘娘,这第一公主现在不能杀,她还有利用价值,等到找到了老国师,奴才一定帮娘娘杀了她。”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意气用事了,也越来越沉不住启气,若不是念在她还有利用价值,自己早就杀了她了。 婉妃有些生气的说:“今日那个臭丫头竟然敢威胁本宫,简直没有将本宫看在眼里,而且她收养的那个死丫头竟然敢打盈儿,简直就是胆大包天,本宫从来没有那么丢脸过。” 莫格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不过却依旧低着头,恭敬的说:“既然娘娘咽不下这口气,奴才倒是有一个让娘娘消气的办法。” “你说吧,只要能让本宫消了这口气,本宫重重有赏。” “谢娘娘……”莫格恭敬的说:“娘娘,虽然咱们现在不能杀了她,但是羞辱羞辱她消消气还是可以的。” “羞辱她?她现在的地位可是和皇上平起平坐,你让本宫怎么羞辱她,说不定她还会借机对付本宫呢?” 莫格粲粲的笑道:“娘娘,虽然她现在的地位的确是很高,但是娘娘别忘了,她中了胎毒的事情……” 婉妃有些高兴又有些担心,“可是,这件事情本身就不是秘密,就算公布出来也不会有很大的效果。” 莫格阴沉的说道:“娘娘,女子的容貌多么重要您应该比奴才清楚,她的容貌已经被比人淡忘了,娘娘再提起一把,宫里宫外就会谈论她容貌如何的丑陋,身为女子定会觉得耻辱,而且朝廷和民间对她的评价也会降低的,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婉妃一拍手,赞同的说:“好,本宫就照你说的办,本宫现在杀不了她,但是也要羞辱羞辱她为盈儿出这口气,过几日是皇家狩猎的日子,本宫就要在那一日给她一个大大的礼物,莫格,交给你了,一定要办好。” 莫格隐去眼里的厌恶,恭敬的说:‘是,娘娘放心,莫格这便去安排。“说着人就消失不见了。 婉妃坐在软榻之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明明嘴角带着笑意,可是眼神却冰冷异常,没有一丝的感情…… 给读者的话: 谢谢亲们支持暖暖,也谢谢你们会支持暖暖的新书…… ------------ 老国师的来信 这天,暖语正在教小丫头和月儿练武,缘儿和柳卿墨兴奋的走了进来,缘儿一见到就兴奋的叫道:“暖儿,有好消息了,老国师有消息了!” “你们继续练,不许偷懒。”暖语淡漠的对两个小丫头吩咐完后就转身看向浓情蜜意的两个人,不自觉地微笑着问道:“缘儿,若不是有这个消息,你怕是舍不得来看我了吧!” 这两日缘儿简直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三天两头的见不找人,不是去国师府就是柳卿墨来找她,两个人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可是羡慕死宫里的宫女们了,而自己也将心思都放在了小丫头的身上,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可谓是少之又少了……不过她们的感情依旧不会变的…… 缘儿讨好的腕上暖语的手腕,嬉笑道:“哪里嘛,这几日太忙了,又是做衣服又是选首饰的,要不就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琐事,而且人家还没搬走呢,咱们不还是住在一起的吗,你自己天天忙着教这两个小丫头,还怪我呢!” 暖语温柔的看着她,平静的说:“是吗?那还变成我的错了,原来是我忽略了你啊!”柳卿墨的确是对缘儿很好,为了缘儿可没少花心思,看着他们那么幸福,自己也可以放心了。 缘儿一脸惊喜的看着暖语,惊讶的大叫道:“哇塞,暖儿你也会开玩笑了,今天的太阳是打哪里出来的!”说着还惊喜的抬头看着太阳,嘴巴张得大大的,说有多夸张就有多夸张。 她发现暖儿的性格越来越开朗了,还会时不时的开个小玩笑,这个变化实在是太好了,不再冷漠的暖儿更加的可爱嘛! 缘儿夸张的表情让柳卿墨扑哧的笑出声来,他温和的笑道:“好了,缘儿,公主变成这样的确是件大喜事,不过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他觉得自己好幸福,和缘儿在一起他才知道什么叫开心,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让他从心里感觉到高兴,离开她一刻他就觉得缺少了些什么,真的好像将她立刻娶回家去。 “对了对了,我差点都忘了,暖儿老国师有消息了,真相很快就要大白了,暖儿,你是不是很高兴……”缘儿兴奋的叽叽喳喳,却没有发现暖语正陷入了沉默…… 而柳卿墨发现了,他不解的问道:“你似乎不是很高兴,你不是一直都想找到老师的吗?” “老国师在哪里?”她的声音非常的平静,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正在颤抖着,她终于等到了,终于盼到了,但是她的心里却还是很不安…… 缘儿感觉到了暖语的不安,她疑惑的问:“暖儿,你似乎很不安,怎么了?” 暖语轻摇着头,平静的说:“我只是有一些不安……没事,你们有什么消息?” 柳卿墨拿出一封信交给暖语,叹息道:“这是老师写下的信,我写信将一切都告诉了老师,老师知道后非常的后悔,他说他会回来将一切都解释清楚的,也为他当年的错误来请罪。” 暖语接过信,拿出信,看了起来,其实信非常的简单,只有短短的几句话,但是这短短的几句话却让暖语的心不在平静,国师信中所说,当年他的确是有错,但是却也有别的秘密,看来真相并不是那么简单…… 暖语平静的将信看完,然后交给柳卿墨,淡然的说:“我明白了,我会等着老国师回来将一切都告诉我……” 柳卿墨点了点头,将信收回,叹息道:“老师一生只是为了苍龙国而活,从未想过自己临老了还会犯下如此的错误,这是他一生最后悔的事情,也是他最痛苦的事情,唉……” 缘儿不忍看到柳卿墨伤感的模样,安慰道:“卿墨,别这样,老国师为国为民我们都知道,我们都很敬佩他,都不会责怪他的。” 柳卿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温柔的看着缘儿,微笑道:“我知道你们不会伤害老师,只是老师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吧!” 缘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一道兴高采烈的声音传来,随即王公公就走了进来,“哟,郡主和国师都在啊,正好,老奴是为皇上送东西来的,来啊,把东西呈上。” 而王公公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太监,手上端了两个盘子,盘中是衣服,他们走上前,恭敬地将盘子递到暖语和缘儿的面前。 缘儿笑眯眯的说:“王公公是送衣服来了,是不是又有什么聚会了?还是哪个王子又来了,我可记得哪个铁木乔还没走呢,现在正在苍龙国猎艳呢,也不知道找到妻子没有。” 柳卿墨淡淡的笑了笑,温柔的说:“哪里啊,过两日便是苍龙国狩猎的日子了,这一年一度,每一个王公贵族都必须要到,这里肯定是你们狩猎要穿的衣服了。” 缘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兴奋的说:“狩猎诶,肯定很有意思!” 柳卿墨温柔的看着她但笑不语,这个缘儿,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狩猎说是狩猎,其实一点也没意思,对于他们这些文人而言不过是一场表演罢了,但是对武人而言可是最好的表现机会。 王公公不自觉的轻咳了几声,微笑道:“国师说的没错,皇上这两日忙着狩猎的事情,对了,但事后铁木乔王子也会参加,这也可以算是苍龙国和番外一场比赛吧,据说赢了的人还有赏赐,不过皇上还未透露是什么赏赐。” 缘儿嘟着嘴,调侃道:“王公公打听消息怎么也不打听清楚啊,听了一半多难受,要是有好的赏赐我也要参加。” 柳卿墨温柔的说:“好啊,若是你能赢,倒是给苍龙国挣了面子了。” 缘儿对着柳卿墨微微一笑,两人的眼神相碰,深情的对视着,那浓情蜜意让王公公都不好意思了,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不羞涩,想想自己当年那会儿,看到那个小姑娘都会脸红,咳……什么跟什么啊,想到哪里去了…… “那个……公主,皇上还未小丫头准备了衣服,可以和公主一起参加狩猎……” 一旁的小丫头见还有她的份,兴奋的直叫唤:“好耶,我也可以参加,皇家狩猎诶,简直想都不敢想……月儿,我也带你去,咱们一起……” 王公公微微一笑,对于这个天真的孩子也很喜欢,“公主,皇上除了要老奴送衣服来的,还有就是请公主和小丫头去御书房用膳,皇上说这几日太忙了,没空过来,可想公主的紧,所以请公主过去。” “别练了,和月儿去换身衣服,燕儿,你带着两个小公公去将衣服放好,然后陪我一起去。”暖语对着小丫头说完后就对缘儿和柳卿墨说道:“缘儿,国师,一起去吧,父皇上次都念叨着好久没见到你们了。” 两人对视一眼,缘儿的脸微微的红了,她不好意思的说:“好啦,我们一起去……” 而柳卿墨倒是没事人似地依旧带着淡笑看着缘儿…… 三人等了一会儿,所有人都到齐了,几人说说笑笑的往御书房走去,这可成为了皇宫的一大风景的…… 给读者的话: 拦住,请留下砖砖,票票和点击…… ------------ 狩猎前夕 皇上狩猎果然是不同凡响,几辆华丽丽的马车从皇宫中使了出来,第一辆马车格外的豪华,而且是明晃晃的黄色,而后面的马车就明显的不如第一辆那么的奢华了,公主们都坐着马车,而皇子们则都显摆的骑着马,还不时的向有些姿色的女子抛个媚眼…… 其中最显眼最臭美的就属铁木乔了,一下子对着这个女子挥挥手,一下又对着那个女子抛个媚眼,这艳猎的是不亦乐乎啊,看他的模样,在苍龙的日子呆的挺舒服的…… 前后左右都有御林军守护着,一大队队伍走到哪里,百姓就要跪在哪里,高喊吾皇万岁万万岁…… 暖语坐在第一辆马车中,听着百姓们的高呼,微微的勾起嘴角,的确,父皇这个皇帝是做的非常好,百姓的呼声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是今日这个阵仗大了些吧,不就是出来狩猎吗?至于这样吗? 暖语还只是想着,缘儿却是说了出来,“皇上,我们今天不是出来狩猎的吗?难道是出来巡视的,可是也不用带着家眷巡视吧!”她没大没小惯了,皇上也不会介意的。 轩辕宣哈哈大笑道:“缘儿真是会开玩笑,如何,暖儿,缘儿,小丫头,听着这些声音有什么感觉吗?”其实他平日里是不会惊动百姓的就算是巡视也是微服私访,但是皇家狩猎是一年一度的,他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听听百姓的呼声。 小丫头前一秒还坐在窗边看着跪在地上的百姓,当听到轩辕宣的提问,就立马兴奋地大叫道:“皇上,我知道,听着这些声音就感觉好壮观,那么多人一起喊啊,声音好响啊,听的我好激动啊!真想和他们一起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竟然还真的像模像样的膜拜了起来,幸好这马车稳当,不然还得摔着了。 小丫头像模像样的膜拜让轩辕宣哈哈大笑起来,心情也顿时飞上云霄,他赞赏的说:“好,小丫头真是聪明,说的朕心情大好啊,回宫后朕重重有赏,哈哈哈……” 小丫头的眼睛顿时冒出了精光,好像已经看到宝贝再向自己招手了,虽然她现在很兴奋,但是还是像模像样的谢恩道:“谢皇上赏赐……” 轩辕宣再度大笑了起来,这丫头太可爱了,简直就是一个小机灵,想当年他那么多的儿女,也只有暖儿是个鬼灵精,每日都可以让自己发自内心的大笑,没想到这小丫头比起暖儿还要机灵,也不知道暖儿从哪里收养的这个孩子,真是个开心果…… 缘儿抚摸着小丫头的长发,嬉笑道:“瞧你,又把皇上哄得开开心心的,你可发财了噢!” 轩辕宣轻笑道:“缘儿啊,朕从不偏心,你若是也能将朕逗笑,朕也少不了你的赏赐啊!哈哈哈……” 缘儿嘟嘟嘴,笑眯眯的说:“缘儿可不是这个小机灵,随时随刻都能将皇上给逗笑,听着百姓的呼声,缘儿倒是觉得是皇上做得好,您做得好,百姓才会爱戴啊,才会真心的膜拜您,敬爱您!” 缘儿这马屁可拍的好极了,说的轩辕宣的心里自豪极了,他满意的笑道:“好个缘儿,你啊,可将朕的心里说的美滋滋的,朕不赏赐你都不行,朕就赐你一个愿望,不论是什么愿望,只要朕能做到的,都可以答应你,怎么样?” 缘儿那叫个兴奋啊,她感激的说:“多谢皇上,缘儿这下可发财了。”对着皇上许愿啊,那是多重要的承诺,一定得好好地保留着,嘿嘿…… 轩辕宣轻轻一笑,看向暖语,深沉的问道:“暖儿,你可知朕为什么要这么做?” 暖语平静的听着百姓的呼喊声,冷淡的说:“父皇,你只是想要借着这一刻了解你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罢了,而皇家狩猎就是最好的时候,若是换在平日,恐怕百姓还会有怨言,而今天名正言顺,想必父皇现在一定很自豪吧!” “知父皇者暖儿是也,的确,父皇就是不希望听到百姓任何的怨言,朕想做个明君,今日不过是朕感受一下虚荣心的日子,听着百姓的呼唤,朕的心那叫个舒坦,仿佛自己所背负的压力都消失了……”轩辕宣享受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随后便睁开眼里,睿智的眼别有深意的看着暖语:“暖儿啊,朕在想,赏赐你什么才好呢?” 暖语认真地看着轩辕宣,轻摇着头道:“我什么都不需要了,父皇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我很满足了,有些东西,要了便会很沉重,不如一开始就不要享受,父皇是最明白的,不是吗?” 轩辕宣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罢了,暖儿既然不想要,父皇也不勉强了,若是哪天暖儿愿意要了,父皇随时可以赏赐给你……”可惜暖儿的性子太过淡薄,若是多一点野心那该多好啊! 暖语平静的安慰道:“父皇不必气馁,能拿得了这样东西的未必是暖儿,或许还有更好的人选呢?” 轩辕宣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喃喃的说道:“希望吧……不过在朕的心里,你依旧是最满意的人选。” 暖语没有回答,似乎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而轩辕宣也不再说话,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愁绪,小丫头和缘儿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耸耸肩,用眼神交流着,实在是不明白这两父女在打什么哈哈,管他呢,现在还是不要插话的好,很明显暖儿和皇上都在想自己的事情,她们还是识相的闭嘴好了…… 马车不急不缓的行驶着,外面的也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可见已经渐渐的远离明城了,而缘儿和小丫头都昏昏欲睡了,时不时的打个哈欠,无聊的看一眼还在各自想心思的两人,再无声的对视一眼,接着继续耷拉个脑袋打哈欠…… 给读者的话: 纠结中,非常纠结中,暖暖有事不知道该怎么跟亲们说……纠结啊…… ------------ 小插曲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缘儿和小丫头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们受够了,终于可以下去了,她们要呼吸新鲜空气去…… 王公公从一匹马上下来,恭敬地对着马车内的人说道:“皇上,公主,郡主,到了。” 轩辕宣对着暖语慈爱的笑了笑,温柔的说:“走吧,下去……”说着就先一步下了马车,然后伸出手准备扶暖语三人下车。 王公公诧异的说:“皇上,这……应该是奴才来的才对……” 轩辕宣淡淡的笑了笑,毫不在乎的说:“朕不过是扶朕的宝贝女儿下车,这有什么,来吧,你们三个总不会让朕僵着吧!” 他的话中透着温情,让暖语的心不禁的融化开来,她扶着轩辕宣的手下了马车,有些感动的说:“谢谢父皇!” 轩辕宣洒脱的笑道:“这算什么,朕可是很乐意为朕的暖儿服务的,小丫头,下来吧,至于缘儿,已经有人来扶了,这还是不要惹得国师不高兴得好。”说着轩辕宣就伸手将小丫头抱了下来。 “皇上愿意扶缘儿一把,那是多大的殊荣啊,臣哪里敢生气……”随着声音响起,柳卿墨已经来到了马车边,并对着缘儿伸出了手。 缘儿对他轻轻一笑,然后扶着他的手下了马车,轻笑道:“卿墨,我告诉你,皇上刚才在车上答应我一个愿望哦,这可是很宝贵的。” 柳卿墨有些诧异的看着轩辕宣,随后便感激的说:“多谢皇上。” “国师跟朕客气什么,朕可是送给缘儿的,虽然你马上就是她的夫君了,不过不是还没娶嘛,啊?哈哈哈……”轩辕宣爽朗的大笑起来,很满意的看着柳卿墨有些微红的脸,难得看到国师羞涩,这心情可是大好…… “皇上,人都到齐了,该入座了。”王公公在轩辕宣身边轻声提醒着,这些王公大臣可都等着呢,那么多的眼睛看着,国师不脸红才怪了。 “朕都没注意,光顾着和国师开玩笑了……”说着轩辕宣就威严的走到座位上,看着所有人都期待的看着自己,他威严地说:“今日的狩猎与往年的不同,因为有铁木乔王子的加入,大家都知道他是草原上的男儿,那骑术和箭术想必都是一顶一的,但是朕相信,我苍龙国的男儿也个个都是好汉,不要让朕失望啊!” 轩辕宣威严的扫视了一圈,平静的说:“今日胜出者的奖励朕暂时保密,不过朕希望你们好好的发挥,嗯?” “是,父皇(皇上)!”数十道声音一起想起,充满了信心。 轩辕宣满意的看着他们,温和地说:“今日的狩猎还有一点不同,女子也可以参加,不过男女分两个对付比赛,而且胜者与胜者之间还可以再比试一场,用他们的猎物做比试,赢得朕重重有赏,当然了,不管男女哪一边输了,奖励都还是在的,要参加的就站出来去挑选马匹。” 女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的传递着眼色,都不敢站出来,毕竟她们都娇滴滴的公主和千金小姐,骑马不会,射箭更不会,到时候别伤着自己了,最后站出来的也只有三个,缘儿,轩辕盈和大将军之女昭玉泉。 轩辕宣微笑道:“嗯,你们三个果真是我苍龙国的女中豪杰,你们去挑马吧!” 轩辕盈傲慢的瞪了缘儿一眼,然后恭敬地对轩辕宣说道:“父皇,儿臣有一个要求。” 轩辕宣眉头一皱,狐疑的问:“你有什么要求?” “父皇,盈儿想请皇姐一起参加,不知皇姐有没有那个兴趣。”说着还傲慢的看着暖语,一脸的挑衅。 谁知道暖语压根就没在意她,也将她的话自动的过略掉了,倒是轩辕宣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冷淡的说:“盈儿,暖儿刚才都没有想参加,朕看还是算了吧!” 轩辕盈不死心的叫宣道:“父皇,皇姐也是练过武功的啊,为什么就不参加?盈儿不过就是想和皇姐比试一下骑术和箭术罢了。” “放肆,朕说的话你听不进去吗?你若是不想参加就退出。”轩辕宣沉声道:“不要挑战朕的耐性。”这丫头实在是越来越放肆了,竟然敢公然的反驳自己的话,简直不成体统。 这时婉妃站了起来,温婉的笑道:“皇上,盈儿就是那么争强好胜,皇上别生气了,盈儿,别淘气了,还不快去选马?” 轩辕盈见婉妃向她使着眼色,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去挑马去了…… 很快,所有人都将马挑好了,恭敬的牵着马匹的缰绳站成一排,只听轩辕宣的声音传来,“比赛时间一个时辰,到时候看你们带回了多少猎物,去吧!” “是,皇上……”所有人都跨上马,骑着马背着弓箭往不同的方向骑去…… 给读者的话: 纠结,非常纠结,暖暖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亲们……唉…… ------------ 婉妃吃瘪 不参加的人都坐在座位上嬉笑着,聊着天,气氛也是挺和谐的…… 婉妃噙着笑意看着暖语,疑惑的问:“第一公主今日怎么不参加比赛,本宫上一次在御花园中看到公主的武功着实不低,若是参加定是胜者,说不定还能赢过铁木乔为我苍龙国争光呢!” 轩辕宣关心的看着暖语,疑惑的问:“暖儿在御花园动过武,什么时候?朕怎么没听暖儿提起过?” 暖语冷淡的瞥了婉妃一眼,冷漠的说:“婉妃是真的想要本宫说出来吗?本宫原来以为婉妃想极力隐瞒呢!” 婉妃的脸一僵,不过婉妃毕竟是婉妃,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就一点也看不出来了,她温柔的说:“公主想的太多了,我只是关心公主罢了。”这个臭丫头真是一点都不给她面子,当成皇上的面这么说,不是都抖出来了嘛! 轩辕宣看着两人一来一往,更加的奇怪了,眯起眼,威严的说:“你们在打什么哑谜,谁将事情跟朕说清楚,暖儿,婉妃……” 婉妃见瞒不住了,先下手围墙,她立刻陪着笑脸说道:“皇上,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小孩子闹着玩玩,皇上也知道这盈儿的脾气火爆,所以啊难免闯出一些祸来,就得罪了公主。” 轩辕宣狐疑地看向暖儿,“是这样吗?”盈儿闯祸得罪了暖儿,依暖儿的个性都会生气,这个祸恐怕不小吧! 暖语瞥了一眼蠢蠢欲动,一脸不服气的小丫头,冷淡的说:“是啊,丰盈公主的脾气的确是火爆了些,闯祸是没什么,只要不要伤到人就可以了,还望婉妃可以改了她这个脾气,否则本宫不介意一起讨回来。”上次的杖刑还没算呢,现在竟然还想找麻烦,这两母女还真是不死心。 婉妃脸色有些难看了,她假笑道:“公主说的是,我自然会好好教导的。” 轩辕宣实在是受不了了,知道暖儿和婉妃都不会说的,他就将眼神投在了坐立不安,一脸愤然的小丫头身上,“小丫头,看你这个模样,想必是知道什么吧,你告诉朕,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丫头刚想开口,感觉到两道火辣辣的眼神看着自己,特别是美人姐姐的眼神,让她整个人焉儿下来,她颓废的摇摇头,无奈的说:“启禀皇上,小丫头什么都不知道,皇上还是问美人姐姐吧!” 轩辕宣的眼神一个流转,带着一丝威严的看向婉妃和暖儿,婉妃只得撇过眼去,不敢与他对视,倒是暖语,平静的与他对视,眼中没有一丝尴尬与不自然,她冷淡的说:“父皇,既然你将后宫交给了暖儿,请相信暖儿可以处理好的。” 轩辕宣另有深意的看着暖语,过了一会儿,他哈哈大笑道:“嗯,暖儿说得对,朕的确是不应该插手管后宫的事情,好了好了,父皇不问就是了。” “谢父皇……”暖语感激的看了一眼轩辕宣,然后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婉妃,虽然她只是想提醒一下婉妃不要再挑事了,但是在婉妃的眼里却当成是挑衅和蔑视。 轩辕宣慈爱得笑道:“你跟父皇谢什么,朕既然都将后宫交给你了,自然是要给你权利的,刚才朕是担心盈儿这个丫头太过娇蛮了,会让你受委屈,既然你能管,朕自然是放心的交给你了……” 婉妃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气的那是快冒烟了,但是还是得装出一副温柔婉约的模样随声附和着,她的眼神瞥向一边的一个太监,那个太监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婉妃便转过头噙着笑意看着暖语和轩辕宣,心里也不知再打着什么注意…… …… 给读者的话: 暖暖对不起亲们,不知道该怎么跟亲们说,只能先说一声对不起! ------------ 显露绝色容颜 一个时辰过的很快去了,所有人都拿着猎物回来了,所有人都到齐了,一堆堆的猎物放好,经过盘点,男子这边最厉害的便是铁木乔了,他自豪的抬起下巴吗,骄傲的看着其他人,而那些皇子和公子的脸色铁青,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轩辕宣眯着眼巡视了一圈,祥装淡定的说:“虽然你们没有赢了铁木乔王子,不过今年的成绩还算过得去,那女子那边统计好了吗?” 一个御林军恭敬的上前,汇报道:“启禀皇上,赵姑娘三只,公主四只,而郡主猎了两只。” 轩辕宣有些诧异了,他本以为缘儿会是赢的人,怎么会只有两只呢?他疑惑地看着缘儿,却发现她的眼里依旧自信非常,没有一丝的窘迫…… 轩辕盈傲然的看着缘儿和赵玉泉,眼里满是蔑视,心想这冠军肯定是她的了,正骄傲的等待着封赏…… 这时暖语开口说话了,她平静的问:“你说说,郡主猎的是什么?” 这时那个御林军有说话了,他敬佩地说:“皇上,赵姑娘猎了两只兔子,公主是两只狐狸一只兔子,而郡主猎的是豹子和老虎,而且都只是受了轻伤,正关在笼子里。” 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缘儿,这狩猎园里的确是什么动物都有,但是豹子和老虎他们都不敢去招惹,天晓得它们有多大多凶猛,她竟然去猎这两只,而且还未猎死,那她是怎么带回来的? 暖语看向轩辕宣,非常平淡地说:“皇上,胜负已经出来了吧,赢得应该是缘儿,恐怕连铁木乔王子都没有比过缘儿吧!” 轩辕宣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轩辕盈娇蛮的声音响起,“父皇,怎么会是她盈呢?父皇明明说过看谁猎的多的,她只有两只,凭什么是她赢。” 轩辕宣为难的看看暖语又看看轩辕盈,这话他的确是说过,而且历年来皇家狩猎也都是这样比较的,也没有人敢去猎老虎和豹子,要知道那两只可是大得吓人,而且还凶猛异常,之前有人去猎过,却死了人命,这下子,究竟应该怎么判呢? “哦?丰盈公主说的不错,父皇的确是承诺过了,但是咱们也必须要公平,若是郡主可以独自一人收服这只豹子和老虎中的随便一只,就算公主赢了,如何?”就好像在配合暖语的话似地,一声凶猛的虎叫声响起,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轩辕宣赞同的点头道:“暖儿这个主意倒也未尝不可,其实朕也是很公平的,只要你们有人愿意去收服那老虎和豹子,赢了它们,那就是第一,如何?谁去?” 轩辕宣威严的眼神巡视了一圈,所有人都脸色都变得苍白无比,就连铁木乔都不自觉的移开了眼睛,虽然他生长在草原,什么野兽没见过,但是没必要为了这么一场小小的比赛受伤,更何况那豹子和老虎就连草原第一勇士都未必可以赢,他就不要掺和了。 轩辕盈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虽然她没有见过那两只东西,但是传言它们可比一般的老虎要大上一倍,自己怎么可能斗得过老虎和豹子,这不是送入虎口吗?可是不答应她就会输了,她实在是不甘心…… 这时婉妃站了起来,温柔的说:“皇上,盈儿还小,不懂事,她那里有郡主那么好的身手啊,所以这第一还是给郡主吧,来缘儿,你也累了,到母后身边来。” 轩辕盈下了一个台阶,嘟着嘴道婉妃的身边坐下了,享受着婉妃的关怀…… 轩辕宣巡视了一眼,威严地说:“好,既然如此,那今日的胜利者便是佳缘郡主,朕便封为巾帼将军,享受将军的待遇,铁木乔王子之下的那一位就封为副将,至于铁木乔王子,不知王子有何要求?” 铁木乔噙着笑意,高兴的说:“皇上,虽然我没有赢了郡主,但是可以抓到猛虎和豹子,我真是佩服之至,铁木乔只希望郡主可以说说是如何抓到它们的。”奇了怪了,这苍龙国的女子怎么一个个都那么不可思议,男子都做不到的事情,女子反而都能做到。 “是啊,缘儿,朕也奇怪你怎么抓到它们的,你就说出来听听……”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自小和暖儿住在山谷中,经常要进森林,习惯了和野兽打交道罢了,今日还是不小心伤到了它们,若是暖儿,肯定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抓到它们的。” 缘儿说的稀疏平常,听的人可不那么觉得,众人的眼神便从缘儿的身上移到了暖语的身上,一脸的惊异,怎么公主还有这个本事,可是看公主的模样,应该不会武功吧! 暖语冷淡的扫视了一眼,“缘儿夸大了,我们只是自小和野兽交流惯了,知道它们的弱点,任何人都办得到。” 众人都尴尬的收回了眼,也暗暗的为暖语的气势所震撼,也为暖语的话所震撼,任何人都办得到,未必,至少苍龙国能办到的也只有郡主和公主了…… 而就在众人都还在愣神的时候,一根箭以极快的速度朝轩辕宣这边飞去,速度这块,只在眼前留下一道影子,而御林军也来不及救驾,只能看着箭就要射到皇上了,而暖语则快速的拿起桌上的一根银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了出去,正好将箭打落了…… 正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有一根很短的箭已经射到了暖语的面前,离她只剩下几厘米的距离,就算武功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全身而退,肯定是要伤着一点的,而众人的心也再次吊了起来,眼看着这箭就要刺到暖语的脸上了…… 暖语的确是来不及逃开,但是却迅速的将脸一偏,断箭划过了暖语的脸,将面纱给掀掉了,而暖语的脸上也多了一条浅浅的血痕,幸好很小,只有一厘米左右的长度,而且还是在耳朵边上的肌肤,所以不会很明显。 而即使公主没事,所有人也都找不到魂魄了,这颗心就吊在那里,连婉妃和轩辕盈都愣住了,眼里满是诧异…… 这是第一公主,这容貌真的是他们传言相貌丑陋的公主,这张容貌也叫丑陋吗?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如斯美人,才真的称得上是天香国色,倾城倾国,看到了公主,他们以前见过的什么绝色美人不过都是普通女子罢了…… 女子的眼里除了震惊还有嫉妒,而有些男子都流下了口水,淫秽的眼眨也不眨的看着暖语,别提多恶心了…… 暖语平静的拾起面纱,平静地将面纱戴上,冷漠的眼扫视全场,冰冷的眼神让所有还处于震惊中的人们回过了神,也没有人再敢看了,只敢在脑海里回忆刚才的绝色容颜…… 轩辕宣也有些生气了,这些人实在是太不成体统了,虽然暖儿的确是倾城倾国,但是那眼神也太淫秽了,一定要趁机好好教训教训这些纨绔子弟不可…… “好了,刚才明显是有人刺杀朕与公主,实在是目无王法,朕会派人调查的,而第一公主也受了惊了,立刻摆驾回宫。” 所有人都悻悻的回到了马车上,准备回去,皇上的怒气他们都感觉到了,还是识相些好,至于公主的容貌,他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婉妃看了一眼树林的深处,眼里满是阴沉,怎么会这样,不仅没有羞辱到她,反而还给她挣了脸,气死她了…… 一行人又摆驾回宫了,只是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心情,因为所有人的脑海里都在回忆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反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了,当然轩辕宣和柳卿墨例外…… 给读者的话: 很抱歉,暖暖只能先说对不起,对不清…… ------------ 谜一样的司徒千 暖语静静地躺在床上睡着,晚上睡觉的她是不戴面纱的,绝色倾城的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多了一层朦胧之美,她的睡容宁静而安详,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容,让人无法想象她便是那个冷漠疏离的女子…… 一道火红的身影从半开的窗口闪了进来,乌黑的长发随意的飘散着,充满了懒散的气息,可是这股气息却格外的迷人,妖异的面容带着邪魅与霸气,他的眼神侵略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意…… 他的视线落在了床上的女子身上,当看到床上的绝色女子还微微的愣了几秒,随即他无声的笑了起来,侵略性的眼扫过暖语玲珑的曲线,虽然隔着一层被子,但是他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曲线的起伏,不错,这才是他看中的女人,美貌与智慧并重…… 他缓缓地靠近床边,唇瓣无声的蠕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而乌黑的长发在月光中也散发着奇异的光芒,柔顺的仿佛女子的发丝,而那鲜红的背影也显得更加的妖异却奇异的和谐…… 床上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接着便睁开了眼睛,看到床边的男子却并没有很惊讶,反而冷静的坐了起来,冷漠的眼看向笑的诱人的男子,她依旧是一脸平静的问:“司徒千,你怎么会来这里?”他的武功竟然那么高,进了房间自己都毫无所觉。 司徒千轻笑一阵,勾人的眼看着暖语未带面纱的脸,赞赏的说:“不错,不愧是美人儿,见到我不仅没有尖叫还那么镇定,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 “你怎么在这里?”她的声音依旧冷漠,不带任何的情绪,看着司徒千的眼神也宛如在看一个陌生人。 司徒千不怒反笑,他较有兴趣的盯着暖语的面容,轻笑道:“没什么,只是太久没见到美人儿了想你了罢了,不过没想到今晚可以见到了你那么不同凡响的一面,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如斯美人,如此容貌,可惜遮在了面纱之下。”话是那么说,可是却没听出来一丝惋惜的意思,看起来还挺高兴的。 暖语有些感伤的说:“外貌不过是一层皮罢了,我倒是宁愿不要这样的容貌,美丑究竟有什么不同,我宁愿做那个丑公主,或许一切都不会改变……”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对着这个吊儿郎当的司徒千说出了心里的愁苦,也许正是因为他不受约束的性格吧,反而让自己觉得很轻松。 “美人儿也会有发愁的时候,美人就是美人,连皱眉的模样都如此的绝色。”司徒千啧啧有声的赞美了一阵,然后突然变得正经起来,那股邪魅的气息也荡然无存,反而变得沉稳而威严,“美丑若是不重要,容貌为何要有美丑之分,世人为何要在意美丑之人,既然我们是人,就免不了世俗。” 暖语有些诧异的看着司徒千,不过也只有那么一瞬间就恢复了淡然的模样,“你说的不错,只是我还是觉得容貌不重要,人心才重要。”若不是自己亲眼看到,他都要怀疑眼前这个男子是不是那个邪魅之极的司徒千了,或许他也不似表面看到的那样吧。 司徒千微微一笑,反而多了一丝纯真的气息,“是吧,不过我是俗人,看到美人儿还是免不了心动,不过在不知道你容貌的时候我还是为你心动,你说我这个坏人怎么会爱上你这个好人呢?” 暖语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她努力的平静自己的情绪,冷漠的说:“你说什么我不明白,请问教主来究竟有什么事情?” 司徒千勾起嘴角,将暖语的情绪都看在眼里,他邪魅的笑道:“没事啊,只是想你罢了,真是不明白,我怎么会中了你的毒了呢?世事难料啊!”到底是个小女孩,就算再镇定还是个小女孩,不过她还真是倔强,不好驯服啊! “那就请教主走吧,现在是半夜三更,还是在我的房间,请你自重。”暖语的声音里已经有些薄怒,大有赶人的意思了。 这司徒千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怎么那么会变脸,前一秒是一个模样,后一秒就换一个模样,究竟哪个样子才是真的,这样的男子实在是个难缠的对手…… 司徒千深情地看着暖语,伤心的说:“美人儿还真是狠心,我可是大老远的跑过来看你的,你却要赶我走,我……我……”说着眼睛就好像要夺眶而出一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活活一副被抛弃的模样。 暖语对他实在是无语了,只能冷漠的说:“司徒千,你够了没有,我要休息了。”她实在是没办法了,这个家伙怎么那么难缠。 司徒千耸耸肩,痞痞的说:“哎呀,你干嘛生气呢?我不过是都你开心而已,不过美人就是美人,连生气的模样都那么倾城倾国,若是天天和你呆在一起,看你板着脸生气也挺有意思的。” 暖语实在是苦笑不得了,也沉默着不说话了,眼神中送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可是那司徒千硬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是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压根就没有要走的意思…… 暖语从来没有那么生气过,也从来没见过那么厚脸皮的人,更没见过那么会说的男人,比缘儿还要厉害,她已经快到极限了,保不齐自己会和这个家伙动起手来…… 就在暖语快要动气的时候,司徒千突然问了一句话:“美人儿,听说皇宫中中国僵尸蛊毒和腐蚀蚁,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去取圣水的!”虽然他问的是问题,但是却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 暖语点点头,不明白他怎么扯到这里来了,但是她知道他总算是说道重点了,而对于这个问题也是自己疑惑的,也许他可以帮到自己,“是的,据铭说比起十年前的还要厉害,也不知道是谁所炼的药,真是害人不浅。” 司徒千挑挑眉,平静的说:“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两个药都是上一任的教主,也就是我师傅所配置的,而且也只有他有这个药。” 暖语蹙起眉头,疑惑的问:“你是什么意思?你师傅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难道他还活着吗?” 司徒千耸耸肩,毫不在意的说道:“不知道,我当初可是亲眼看到他死的,不过也不排除他还活着的可能,毕竟天下可以配置僵尸蛊毒和腐蚀蚁的只有他,说实话,我也很诧异。” 暖语沉默了下来,虽然她不知道十年前发生过什么,但是她查看过书籍,隐约的也了解了一点司徒武雄的过去,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男子,任谁也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死了,若是没死,不知道江湖上又是如何的血雨腥风,或许这一次不是江湖,而是宫廷,若真的是他,该是如何的一场浩劫…… 司徒千见他不说话,痞痞的安慰道:“你也不用那么担心,当初他死可是那么多人看着的,也未必是假的,何况还有我呢嘛,你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安全的。” 暖语突然抬起头看着他,认真的问:“你师父的武功很厉害,你能否比得上。”司徒千的武功已经在自己之上,那他师父呢?岂不是可以随意的杀死自己了。 “额……魔教的魔功是要看练到那一层的,我现在不过是六层,但是师父在去世前已经练到八层了,倘若没死,现在没有十层也该九层了,至于多厉害,我想我不必说了。”司徒千一脸臭美的看着自己。 而暖语哪有心思注意这些啊,她现在越来越沉重了,司徒千才练到六层,武功就已经在自己之上了,若是司徒武雄还活着,那该是多么的恐怖,那该是如何的血雨腥风…… “你也别担心了,担心有什么用,放心,我不会让他杀了你的,何况他死没死还不一定呢!”司徒千说的没心没肺的,其实自己的心里也在疑惑,不行,他必须要搞清楚不可,他温柔的对暖语说道:“美人儿,你要等我哦,我这就去调查真相。”说着火红的身影就快速的消失了,不缺却还不忘留下一个魅惑的笑容。 暖语看着他离开,眉头微微的皱起,她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可是脑海中依旧乱哄哄的,对于这个司徒千的疑问却越来越多,他不但不介意自己上次搅乱了他的计划,还出手帮助自己拿到圣水,而且还莫名其妙的跑到自己的房间说上那么一堆,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现在竟然要帮着自己对付他的师傅,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给读者的话: 暖暖之前一直在道歉,是因为文要加v了,非常的抱歉!!! ------------ 惊喜的重逢 “暖儿,暖儿,你快来看看谁来了,你肯定想不到……” 暖语在书房中谱着新曲子,大老远就听到缘儿兴奋的叫声,她起身走了出去,看到正走过来的三人惊喜的迎了上去,高兴地叫道:“灵姨,上官伯伯,上官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灵姨快步的走到暖语的面前,激动地看着她,伸出手抚摸着暖语被面纱遮住的脸,慈爱地说:“你们这两个丫头,都不来看我们,当然要我们来看你啦!瞧瞧你,怎么好像瘦了,在宫里过的不好吗?那咱们回家好不好?小院打扫的很干净,你回去马上就能住……” 灵姨的关怀让暖语的心升起一阵热度,她轻摇着头,不自觉地温柔起来,“灵姨,我过得很好,父皇待我很好,你别担心,来,跟我进来坐吧!燕儿,去泡茶,还有让小丫头过来。”说着便牵着灵姨的手进了书房…… 大家都坐了下来,灵姨一个劲的拍着暖语的手,满是忧心地说:“暖儿,我听说你在狩猎的那天被人行刺了?有没有伤着?可把我给急坏了,可是咱们这平民百姓的也进不来,幸好皇上派人去接我们进宫,不然我真要急死了。” 上官老爷调侃道:“是啊,暖儿你都不知道,你灵姨每天都跟我念叨你在宫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我这耳朵都磨出老茧来了,怎么我和枫儿出去做生意的时候就没见你那么念叨着呢?” 灵姨翻了一个白眼给上官老爷,不满的说:“怎么的,你还不乐意了,枫儿都没说什么,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不记挂你们,况且你们都是男人,和暖儿能比吗?她可是我的宝贝闺女。” “是是是,你说得对,我也没说什么不是,不过就是抱怨抱怨。”上官老爷摆摆手,一脸冤枉的说:“其实咱们都关心暖语和缘儿的不是,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关心,你瞧枫儿不也是每日想着法的打听暖儿过的好不好嘛!” 上官枫的俊脸微微的红了,他轻咳一声,不好意思的说:“哪里,我只是担心她在皇宫里过得不好而已,而且娘不是也很担心嘛,我这也是为了娘啊……” 上官老爷噙着笑看着一脸羞涩的儿子,这小子,什么时候见过他那么紧张了,看来他已经陷得很深了,唉,儿子啊,爹只能帮你这些了,接下来看你自己了…… 哪知道暖语根本不明白上官老爷话中的‘另有所指’,权当做是他们一家人对她的关心了,心里暖洋洋的,她温和地说:“多谢上官伯伯,灵姨和上官大哥的关心了,我在这里很好,也没人会欺负我,倒是你们……” “我们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我们,还是担心担心自己才是,听说那日你的面纱被摘下了?”灵姨担忧地说:“唉,我早就说过,千万别露出你的容貌,这下子可糟了……” “灵姨,你别担心,我没事的,露不露容貌不还是一样,想害你还在乎这些。”暖语看起来十分的平静,丝毫不将这个放在心上。 灵姨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忧虑,这时缘儿娇俏的说:“灵姨,别担心了,你可别忘了,还有我在,我可不会让图谋不轨的人有机会接近暖儿的,况且还有皇上呢,你都不知道,那日所有人都盯着暖儿不放,皇上可发脾气了,我还从来没见过皇上那么生气呢!” 上官老爷也安慰道:“夫人,你别担心了,皇上对暖儿的宠爱咱们都看在眼里的,现在谁还敢欺负她,你就将心放进肚子里,嗯?” 灵姨点了点头,但是眼中还是有一丝忧虑,她祥装放松的呼了一口气,慈爱地说:“好了,咱们不说这些,说说缘儿和国师的大喜事吧,这嫁妆伯父和我都准备好了,灵姨说过,你们都是我的女儿,出嫁了一定要嫁的轰轰烈烈的。” 缘儿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她娇俏的说:“灵姨,你怎么和他们一样拿缘儿开玩笑嘛!” “我哪里拿你开玩笑了,我可是很认真的,女儿都要出嫁,有什么可害羞的,虽然你不是从我上管家嫁出去,可是灵姨也不能让你委屈。”灵姨牵起缘儿的手,慈爱的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只是不知道暖儿几时出嫁,唉,若是那一天,我一定更高兴。” 缘儿瞥了一眼毫无反应的暖语,意有所指的说道:“暖儿啊,灵姨可要等一阵咯,她主张顺其自然……” 暖语依旧是一脸的平静,她垂下眸子,将眼中的一丝波涛也掩盖了,她轻笑道:“缘分这种东西可是可与不可求的,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灵姨温柔的提醒道:“暖儿,缘分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有喜欢的男子就要好好地把握,可别让缘分溜走了,老天爷不会总是给你机会的,嗯?” 暖语点了点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燕儿焦急的跑了进来,焦虑的说道:“小姐,不好了,小丫头又和丰盈公主碰到了,月儿说两个人又打起来了,小姐赶紧去吧!” 一屋子的人都惊讶的站了起来,灵姨焦急地说:“咱们赶紧去,伤着哪一个都不好啊!” 暖语有些严肃的说:“走吧,燕儿,前面带路。” 一帮人焦急的跟着燕儿走,离开沂语宫不远的地方,果然看到小丫头和丰盈公主正打的不可开交,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破了,索性都没有受伤…… 给读者的话: 文要加v了,暖暖只能说抱歉了,一千个抱歉,一万个抱歉…… ------------ 再次冲突 而同一时间婉妃也听到了禀报,焦急的从婉宁宫赶了出来,刚走到这里也看到暖语几人走了过了,她满腔的怒火顿时燃烧起来,疾步的走到暖语的面前,生气的叫道:“公主,你们未免欺人太甚了吧!三番两次的欺负盈儿,你真当本宫好欺负不成。” 暖语冷静的看着打架的两人,平静的说:“婉妃觉得本宫欺人太甚,本宫还未质问婉妃娘娘呢!” “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指使这个小丫头打我的盈儿,你当真以为本宫怕了你了不成。”婉妃现在已经气在头上了,哪里还管得着什么仪态,整个一个泼妇。 暖语还未说话,缘儿就已经不满的回了嘴,“婉妃娘娘请弄清楚,这里明明是离沂语宫近一些,这丰盈公主没事跑到这里来找打吗?” “你……你一个小小的郡主竟然敢这样跟本宫说话,成何体统,今日本宫定要好好的教训你!”说着就扬起手准备要给缘儿一巴掌,不过被缘儿给拦了下来,缘儿甩开她的手,轻蔑的说:“婉妃娘娘,难道你不知道我练过武功的吗?” 婉妃一甩手,恶狠狠的瞪着缘儿,冷冷的说:“你是郡主,本宫是娘娘,你如此对待本宫,本宫只可以到皇上那里去说理去,打不过你又如何,皇上总治得了你吧!” 缘儿看也不看婉妃,嘴角挂起莫名的笑意,满不在乎的说道:“好啊,娘娘请便,只是等你从皇上那里回来了,丰盈公主怕是已经遍体鳞伤了。” 婉妃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女儿还在和那个疯丫头打架,她光顾着这两个臭丫头了,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女儿,冷静,冷静,她不能急躁,不能生气…… 婉妃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看到轩辕盈已经被打落了下风,完全是在保命了,根本无法还手,她看的那是心焦焦啊,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便大声的叫道:“盈儿,别和这个丫头打了,你打不过她,快到母后身边来,你过来,量她也不敢欺负你了。” 轩辕盈哪里听得进去啊,一个劲的就像反攻,可是却越来越力不从心,面对小丫头凌厉的招式,她有些害怕了,她哭丧着叫道;“母后,母后,救救盈儿,我不能停下来,一停下就会受伤的,母后……” 婉妃深吸一口气,听到轩辕盈的哭喊声更加的焦急了,她转过身,对着暖语厉声说道:“公主,快让她们停下来啊,万一盈儿有了什么闪失,你怎么像皇上交代!” 暖语却依旧不慌不忙,她冷淡的说:“交代,娘娘不是说了吗?小孩子闹着玩的罢了,若是娘娘不当成是小孩子的把戏,那就尽管到皇上那里,相信孰是孰非父皇心里自有明断。” “你……”婉妃刚想说话,就听见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母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小丫头和盈儿这是怎么了?” 婉妃一听到轩辕袆的声音,一下子就有了希望,她赶紧奔到轩辕袆的身边,焦急地说:“袆儿,快将她们分开,这丫头竟然敢欺负盈儿,实在是没有规矩,你看盈儿快坚持不住了,快点!” 轩辕袆身形一闪,仅仅用了两招就将两个小丫头给分开了,他有些生气的说:“你们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在皇宫中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小丫头率先叫了出来,“是她见到我就动手打我,我已经很给她面子了,还劝过她停手,她不听我就不客气了!” 而轩辕盈的不甘示弱的吼道:“你个臭丫头还敢说,你上次打我,我当然要好好的教训你,我才是公主,你不过是个野丫头,也敢这样对我说话。” “野丫头怎么了,我也是爹娘生的,和你也是一样的!” 轩辕盈还想说什么,就听到缘儿捎带怒气的声音响起,“你们够了没有,小丫头,我劝你赶紧闭嘴,否则可要受罚了,而有公主,什么事情好好说就好了,干什么要动手动脚的,伤了你们哪一个都不好。” 小丫头猛然想起自己答应暖语的话,她害怕的转过头看了一眼暖语,发现她的神色并没有任何的异样,但是这小心肝还是不停的打着鼓,只得走到暖语的身边乖乖的站着,低着头一句话也不吭…… 轩辕盈才不接受缘儿的提醒呢,娇蛮的叫道:“不用你管,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说着就跑到婉妃的身后去了,得意的看着暖语一帮人,突然她的瞳孔猛地放大,震惊的叫道:“是你!真的是你!” 轩辕盈的模样弄得一帮人是莫名其妙的,倒是上官枫慢慢的回过了神,他想起来了,一年前自己似乎救过一个小女孩,似乎和她长的蛮像的…… 轩辕盈从婉妃的身后走了出来,走到上官枫的面前,惊喜的说:“你不记得我了吗?一年前在集市里是你救了我,可惜还没问你是谁你就走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叫什么名字?” 几双眼睛刷刷刷的看向两人,上官枫蹙起眉头,冷漠的说:“草民上官枫见过丰盈公主。” 轩辕盈惊喜的看着上官枫,眼睛里有两颗明亮的爱心,她激动地说:“你是上官枫,是上官家的少爷,太好了,太好了!” 缘儿不高兴的看着上官枫,不满的说:“怎么?你认识她?”看这小丫头的意思,似乎是对上官枫有意思,额,真是恶寒啊…… 上官枫瞥了一眼发花痴的轩辕盈,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不认识,不过是顺手救了她一次。” 轩辕盈整个人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的看着上官枫,一脸的哀怨,上官枫则是当做没看见撇过了眼,看着暖语,这一幕可谓是非常的诡异,看的上官家的二老直摇头…… “婉妃娘娘,丰盈公主,我们还要去父皇那里评理吗?”暖语漠然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婉妃刚想开口,轩辕盈就抢先说了,“不了不了,这次的确是我错了,我不要找父皇,母后,我们走吧,那个上官哥哥,下次见!”说着就尴尬的牵着婉妃缓步离开了,不过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的。 轩辕袆也不明白自己这皇妹是怎么了,但是他巴不得这样,他温和的对暖说道:“各位,今日所有的罪,下次定登门道歉。”说着就跟在婉妃他们身后离开了。 缘儿看着她们离开,嘴角挂这奇异的笑容,轻笑道:“上官大哥,这丰盈公主还没那么听话过呢,看样子她似乎是挺感激你的救命之恩的,而且对上官大哥也很有好感呢!” 上官枫担心暖语有什么想法,赶紧解释道:“我和她没有关系,也不想有什么关系,她怎么样是她的事情。”他看着暖语,发现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眼里满是失望。 缘儿撇撇嘴,好笑的说:“噢……我明白了……” “走吧,咱们回去吧,灵姨和伯父好不容易来一次,别扫了咱们的兴致。”暖语平静的说道:“小丫头,回去吧,换身衣服去。” 小丫头低着的头立马绽放出耀眼的光芒,“谢谢美人姐姐……” 一行人又回到了沂语宫,不过这下可没那么急了,顺便可以观赏观赏风景,刚才的意外事件也就随风而去了…… 给读者的话: 关于加v,暖暖很诚挚的向亲们道歉…… ------------ 国师回归,危险坠崖 “诶,暖儿,你听说了吗?最近那个轩辕盈几乎天天都往宫外跑,而且还是往上官家的地盘上跑,弄得上官大哥都不出去巡视店铺了,干脆什么都搬到家里去办了,你说是不是很有趣?”缘儿一边吃着糕点,一边没心没肺地说:“我怀疑那个刁蛮公主看上上官大哥了,这下子上官大哥可要愁死了。” 暖语停下手上的动作,看了一眼吃的不亦乐乎的缘儿,淡笑道:“你怎么知道轩辕盈是喜欢上上官大哥了,他们只见过一面,还是在一年前。” 缘儿放下糕点,喝了一口茶,走到暖语的桌前,若有所思的说:“未必,那丰盈公主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她上一次那么简单的了结了小丫头的事情,而且还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上官大哥,据她说是英雄救美诶,所以她一定是一见钟情了。” “哦?看来你挺清楚的嘛!”暖语淡淡的笑了笑,视线再次移回桌上,手也再次开始写起来,完全不将缘儿的话放在心上。 缘儿撇撇嘴,对于暖语的无视耸了耸肩,继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吃着糕点,边吃边问:“暖儿,你难道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觉得上官大哥应该是很讨厌轩辕盈的,而且我觉得他喜欢的是你。” 缘儿抬起头,难得的蹙起了眉头,声音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怒气,“缘儿,不要乱说话。” 缘儿委屈的撇撇嘴,嘟囔道:“我才没有乱说话呢,上官大哥喜欢的就是你,他只对你一个人温柔,全世界都看得出来,也只有你看不出来,唉……上官老爷和灵姨都百般提醒,可是你愣是没看出来,我本来也没看出来,但是看那日上官大哥对你的态度,想想还真是的……” “缘儿,上官大哥待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是兄妹,你别误会了。”暖语放下笔,无奈的解释道:“更何况他并没有亲口承认,你又怎么能确定呢?” 缘儿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认真的说:“暖儿,你仔细想想,上官大哥是不是特别的紧张你,只有和你在一起他才会表现出柔情来,更何况他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他不会主动的告诉你的,暖儿,我们都感觉到了,也只有你没感觉。” 暖语低下头,陷入了沉默,回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的确是觉得不一样了,也许缘儿说的是对的,看来她必须要正视这个问题了,灵姨待自己如亲生女儿,上官大哥又对自己体贴入微,她不想伤害他啊…… 缘儿仔细的观察着暖语的脸色,随后又抛出了一个问题,“暖儿,我不是想烦你,只是我都要出嫁了,就不能陪在你身边了,我只希望你可以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欧阳铭,上官枫,他们都是好男人,也都是真心的待你好的……” 暖语放下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缘儿,我早就说过,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你啊,算了,我不管了,随你的便……”缘儿赌气的坐在一边也不吭声了,只顾着吃自己的点心。 这时候小德子快步的走到了门口,喘息了两口气,汇报道:“小姐,缘儿小姐,国师让人送来口信,让小姐与缘儿小姐赶紧去国师府,有重要贵客来了,需要两位去见一见。” 暖语和缘儿对视一眼,脑海中都出现了三个字:老国师。 暖语示意缘儿镇定下来,她平静地对小德子说道:“小德子你去备轿吧,想来定是我师傅来了,很多日子没有见到她了。” “是,小姐……”说着小德子便快速的离开了。 缘儿疑惑地看着暖语,暖语轻轻的摆摆手,幽幽的说:“暗夜……” 一道身影快速的闪到了暖语和缘儿的面前,恭敬的说:“公主有何吩咐?” 暖语将一张纸条交给他,平静的说:“去交给皇上吧,缘儿咱们走吧!” 两人快步的离开,暗夜似乎沉思着什么,然后快速的消失了…… ……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她们的心里都有些沉重,还有些欣喜,更多的是期待,很快便到了国师府的门口,她们祥装无事的下轿走进国师府内…… 柳卿墨早就已经在大厅等着了,见到两人来了,顿时欣喜的迎了上去,“公主,缘儿,快跟我来,这位贵客急着想见你们呢!” 跟着柳卿墨,两人来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小院子,院子很陈旧了,可是却依旧是一尘不染的,看来柳卿墨一定经常打扫…… 三人来到了一个房间外,柳卿墨微笑道:“公主请进,缘儿,咱们先不能进去,老师说想和公主先谈一谈。” 暖语走进推开门,走进了屋子,一股清幽的檀香气味让她感觉到一阵舒爽…… 柳卿墨轻轻的将门关上,缘儿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他轻摇了摇头,但笑不语,但是眼神已经让缘儿安心下来。 “公主能来真的让老夫非常的欣慰,公主请坐,你想知道的一切老夫都会和盘托出。”一道苍老的身影走了出来,虽然背略微的有些驼了,人也显得非常瘦小,但是却依旧精神抖擞,连说话的声音都很有精神,一点也不似一个年逾半百的老人。 暖语坐了下来,平静的与老人对视着,两人都暗暗的诧异对方身上的气势,老国师赞叹的看了一眼暖语,缓缓的说道:“公主见到仇人竟然还可以如此镇定,公主难道不想杀了老夫为皇后娘娘报仇吗?” 暖语微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仇人吗?我恨你,但是却不能杀了你,因为你是苍龙的忠臣,我是苍龙的公主,我们的使命都是一样的,老国师认为我该杀了你吗?那我岂不是背负了不仁的罪名,身为公主,我就有责任为皇室的声望着想,我也不希望父皇为了我而为难。” 老国师看着暖语的眼神变的恭敬而赞叹,他欣慰的说:“卿墨果然没有看错人,看错的是老夫啊,老夫本还不相信他所说的,但是现在老夫已经无话可说了,公主请受老夫一拜!”说着他便跪了下来,膝盖与地面都磕出了响声…… 暖语有些惊讶他竟然会跪下来,但是却也并未扶起他,而是认真的看着他,平静的问:“老国师,倘若我不是柳卿墨信中所写的那样,你是否还会再杀我一次。” 老国师声泪俱下的说道:“会,若公主是个不明是非的人,老夫还会再杀公主一次,虽然这十年来老夫一直心生愧疚,但是为了苍龙国的基业,老夫什么都可以不顾,可是老夫终究还是错了,错的离谱,老夫不该听信谗言,不仅害的公主离宫十年,还逼死了皇后娘娘,请公主责罚,老夫甘愿受罚,哪怕一死,也不足以抵我的罪过。” 暖语点点头,眼睛竟然有这敬佩,她将老国师扶了起来,平静的说:“老国师,你为了苍龙国奉献了一生,错也始终是为了苍龙而错,我是母后的女儿,我恨你,可是我更是苍龙国的公主,我有我的责任,何况要我杀一个忠臣我办不到,老国师你起来吧,我只希望你可以将当年的真相告诉我,这也是我唯一的目的。” 老国师在暖语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声泪俱下的说:“十年了,老夫每日想起都会愧疚不已,当年的真相其实是这样的,十年前,皇后娘娘与婉妃娘娘同时生产,可是……一个谣言让老夫犯下了一生的错误啊,当年老夫真的以为你是天煞孤星,一心想要除之,却不料差点除去我苍龙国的凤凰女,老夫这罪过大啊……” 暖语已经陷入了沉默之中,虽然表面上依旧平静,可是心中已经翻起了惊涛巨浪,恨意一层高过一层,几乎要将她掩盖…… 婉妃,你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为的就是这个后位,那又何必赶尽杀绝,母后一心只想归隐,你却还要设计我们母女,是你害的母后葬身火海,这笔仇我一定要问你要回来,我要你跪在乾宁宫前向母后忏悔,我要你当成天下人的面说出你的罪行,我要让你后悔你曾经对我们所做的一切…… 渐渐的,暖语体内的真气还是发生了逆转,她的脑海中就只剩下仇恨,浓烈的杀意从她的体内爆发出来,甚至连那双平静无波的双眸都变得赤红,此时的她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是如此的恐怖与诡异…… “公主,公主,你还好吧?公主,你快清醒过来,仇要报怨要还,但是你不能被仇恨所控制了,想想皇上和皇后娘娘,他们不希望你一生都活在仇恨与血腥中……”老国师惊讶的看着全身弥漫着杀意的暖语,竟然从心底升起一股恐惧感,但是他明白,这股杀意不是冲着自己的,但是他不能让她就这样陷入了仇恨中,否则这个女子太过可怕,她将会变成真正的修罗。 暖语猛地清醒了过来,父皇,母后,她不能让自己陷入仇恨,这是母后最不希望的,她必须要控制住自己,不能被仇恨所控制,暖语闭上眼睛,缓缓的运输着体内紊乱的真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老国师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也更加的赞赏暖语了,一个人控制仇恨是需要非常强大的意志力的,更重要的是她要有足够的胸襟和善良的心,他自问自己都未必可以控制仇恨,而这个十六岁的女孩却做到了,是啊,萧皇后是如此特别的一个女子,她的女儿又怎么会差呢?犹记得当年的那个女子,却是他一生见过最坚毅的女子…… 过了好一会儿暖语才睁开眼睛,她安慰的看向老国师,平静的说:“多谢老国师提醒,不然我已经走火入魔了。” “哪里,这全是凭公主自己的毅力,老夫不过是说了两句话而已,不知公主决定要怎么做?” “我清醒过来后想到了一个问题,婉妃不过是一介女流,即使身为妃子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操控着一切,更何况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谣言,要让谣言变为现实,这需要多大的能力……” 老国师听暖语这么一说表情也沉重起来,他担忧地说:“公主担心婉妃的背后有人操控着,那可就不好办了,敌在暗我们在明,那敌人恐怕不好对付。” “是,我也是担心这一点,空中近段时间发生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有人用僵尸蛊毒和腐蚀蚁害人,而这两样毒物都是魔教前任教主司徒武雄独有的****,所以我在怀疑,那个人是不是司徒武雄?” “司徒武雄,虽然老夫是朝廷中人,可是这个司徒武雄老夫还是略有所闻的,传言他阴险狠毒,研究出来的****都狠唳无比,更是视人命如草芥,可是他不是死了吗?难道这个消息有假吗?”老国师的脸色越来越沉重,若是司徒武雄,那该是怎样的一场血雨腥风,这样一个魔头,究竟还有谁可以对付。 暖语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时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让人的耳膜都是一阵刺痛,“嘿嘿嘿嘿……原来老国师真的回来了啊,太好了,我可等了你好久了呢?” 暖语的脸上满是震惊,如此高深的内力,恐怕是自己的几倍了,这个人太过可怕,只是一句话,那杀意就足以让人毛骨悚然,不知道他究竟杀过多少人…… 老国师岂是个胆小的人,毕竟也活了几十年了,什么场面没见过,即使心里震惊,表面上还是平静的说:“你是谁?藏头露尾的,既然是来找老夫的就现身相见,不要躲躲藏藏的。” “我是谁?我就是你们刚才谈论的司徒武雄啊,啊!对了,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本座还有一个身份,那便是毒医莫格,哈哈哈……怎么样,很震惊吧!哈哈哈……”随着声音的响起,一道灰黑色的身影也出现在了房间内,屋内的空气也一瞬间变得冰冷异常,还带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暖语冷冷的看着他,寒声道:“毒医莫格,司徒武雄,原来宫里的一切都是你做的,你究竟要做什么?还有婉妃,她和你也是一伙的?” 司徒武雄幽深的眼阴搓搓的看向暖语,粲粲的笑道:“嘿嘿……婉妃,她不过是本座的一颗棋子罢了,还真的以为本座会帮她得到后位,愚蠢之极,本座要的是苍龙国的天下,岂会甘愿臣服她的脚下,本座要夺回一切,本座才是天下的主宰,我要夺回属于我的帝位,属于我利修国的国土,你们就将这个伟大的秘密带到地下去吧,哈哈哈哈……” 老国师的脸色一变,不可置信的说:“你是利修国的余孽!” “余孽?老不死的,你敢说本座是余孽,本座是利修国正统的继承人,我绝不允许有人侮辱利修国。”说着司徒武雄一挥手,一股强大的气劲朝着老国师击了过去。 老国师却不慌不忙的击出一股劲道,竟然与司徒武雄的那股气劲不分上下,他对暖语焦急地叫道:“公主,我们走!”说着就拉着暖语的手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嘭’两股强大的劲道相碰,整间屋子都瞬间坍塌,激起一阵烟尘滚滚…… 但是小院已经被层层包围了起来,整个小院全部都是魔教的人,而且武功应该还都不低,而柳卿墨和缘儿已经被抓住了,两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暖儿,老国师,你们救救卿墨,别管我,一定要把他带出去……” “不,缘儿,你是我的妻子,我决不能独自一人成活,生死我们都要一起面对,缘儿,我柳卿墨此生可以遇到你,是我的幸福,今生无法守护你,来世我定要与你共谐白首。”柳卿墨深情的看着缘儿,仿佛有她在,死亡也不那么可怕了。 一滴泪水滚落,缘儿深情的与柳卿墨对视着,坚定的点了点头,“好,我们不能同生至少可以同死,卿墨,能遇到你我也不悔,记住我们的白首之约,我等你……” “你们两个想什么呢!我们都还没死呢!有老夫在,谁都不能伤你们一根毫毛,老夫就算拼了老命也要保你们周全……”老国师依旧笔挺挺的站在那里,威势不减,不愧是在朝堂上几十年的人物,那一个眼神就叫人害怕。 “哦?老国师说的还真是大义凛然啊,只是如此的忠臣良将却不能为我所用,难免有些可惜啊!”司徒武雄缓缓地从已经成为废墟的屋子中走了出来,那道灰黑色的身影看上去格外的阴森。 老国师微微有些诧异的看着司徒武雄,“你没死?”小屋坍塌,就算是自己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可见司徒武雄的武功是多么的可怕,看来今日是凶多吉少了,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要保他们的周全,他这把老骨头也活够了。 “死,你未免将本座想的太不堪一击了吧!”司徒武雄阴森的笑道:“如何?你们是要自己动手还是要本座帮你们动手呢?” “你未免也将本宫看的太不堪一击了吧!”暖语冷漠的声音传来,却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帝王之威,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那些魔教教徒都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就连司徒武雄都有些诧异了。 “好好好,不愧是凤凰女,难怪千儿为了你神魂颠倒,竟然反过来与调查本座,好,本座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可以归顺本座,本座可以放了他们一条生路,如何?”凤凰女认可的帝王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顺,有她,登基称帝将会更加轻而易举。 “本宫是苍龙国的公主,责任便是守护苍龙的百姓,死又何惧,司徒武雄,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贪生怕死,少废话,要打就来吧,本宫也不怕你!” 暖语拍了拍手,一对对御林军冲入了小院,将所有人重重包围起来,五道身影随着御林军一起奔了进来,除了暗殇,暗角,暗羽,就连欧阳铭和上官枫都到了,他们一起冲到了暖语的面前,担忧的看着她,两人异口同声的说:“暖儿(语儿)你没事吧?” 暖语蹙起眉头,声音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威势:“你们怎么来了?快点离开,暗羽,我不是吩咐过你任何人都不能说的吗?” 上官枫焦急的解释道:“暖儿,的确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听说你来了国师府,所以想来看看你,却没想到半路上碰到他们带着御林军赶来,让我留下来帮你。” 暖语无奈的说:“上官大哥你快离开,别忘了上官伯父和灵姨,这里太过危险,你赶紧走。” 上官枫坚决的说:“不行,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你们少给本座浓情蜜意了,没想到第一公主的魅力不小,那么多的男子为你死心塌地,但是竟然敢算计本座,就算是加上这些废物,你们今日也一定要死。”一股强大的阴暗的气息爆发出来,让空气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宛如地狱。 暖语无惧的看着他,冷漠的说:“今天谁死谁活还未必,你们听着,能活着出去的连升****,牺牲了本宫也不会亏待你们的家人,但是不要让本宫看到逃兵,听到没有?” “是!”震天的喊声回荡在天空中,士气一下子高涨起来,男儿志在四方,一生求的就是建功立业名留青史,有公主这一句话他们什么都不怕了…… “找死!”司徒武雄阴狠的看着暖语,快速的击出一掌,直朝暖语而来,强大的内力让人都感觉到压抑…… “小心……”老国师迎到暖语的面前,为她接下了这一掌,‘嘭’两股内力相撞,老国师退后几步,脚步虚浮,差一点就倒在了地上,他顿住脚步,胸口一痛,一股血腥味犯上了喉咙,他强行的将血腥味咽了下去,死死的瞪着司徒武雄…… 司徒武雄放肆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没想到你这个老不死的武功还不错,可惜和本座比简直就是找死,你的五脏六腑都已经被本座震碎了,看你还能活多久,哈哈哈……” 可是立刻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暖语趁着司徒武雄出招的机会将柳卿墨给救了出来,地上躺着一具尸体,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可见暖语的速度之快,而缘儿也在这两秒内拿出软剑以极快的速度解决了架着自己的那个人回到了暖语的身边,毫无声息…… 司徒武雄阴森的瞪着暖语,冷笑道:“好,真是有本事,给本座杀,一个不留……” 两边人马厮杀起来,兵器的交接声,叫喊声,痛叫声,厮杀声回荡在小院中,组成了一曲来自地狱的乐章,可是御林军毕竟都是训练有素的军队,魔教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仅仅是一会儿的时间,两边的死伤已经有了对比…… 暖语等人将老国师和柳卿墨护在里面,老国师本想动手帮忙,可是刚刚一动内力,全身的内力就倒流,给他的五脏六腑再一次的撞击,他重重的咳了几声,不停地吐血,洁白的衣袍也被鲜血染得血红,而他已经虚弱的站不住了,眼皮也越来越沉重,整个人摇摇晃晃的,眼见就要晕过去了…… 柳卿墨焦急的扶着老国师,担忧地说:“老师,老师,你没事吧!老师……” 老国师强硬的忍住剧痛,站起身来,摆摆手,安慰的说:“我没事,卿墨,老师这一生能为公主赎罪,也已经死而无憾了,咳咳……” “哼,既然你想要赎罪,本座就成全你,去死吧!”司徒武雄又狠狠的击出一掌,是朝着老国师而去,欲置他于死地…… “上官大哥,卿墨,你们立刻将老国师扶到一边休息,缘儿你去保护,这里交给我和铭吧!”说着她聚集内力于掌心,用极快的速度迎上了司徒武雄的这一掌…… 内力再次撞击,发出比刚才还要剧烈的响声,强大的内力震得周围的人都退后了几步,武功不高的就直接倒在地上吐血而亡,而暖语和司徒武雄都被对方的内力震得后退了几步,暖语的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身形晃了晃…… “暖儿……”“语儿……”“公主……” 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依旧冷漠的看着司徒武雄,宛如一个骄傲的帝王,一身气势丝毫未减。 而司徒武雄的周身依旧泛着强大的阴暗气息,他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好像并没有受伤,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并没有比暖语好多少,虽然他强压下了刚才的伤势,但是他的的经脉的确是被震到了,没想到这个丫头的内力竟然那么强,这倒是让他有些担心起来,看来他不能再硬碰硬了,若是他们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一起上的话,他现在一定无法支撑…… “轩辕暖语,没想到你的内力竟然那么强,本座还真是低估了你。”司徒武雄看着满地的魔教教众的尸体,还有寥寥无几还在战斗的魔教教众,危险地眯起了眼睛,阴测测的笑道:“本座有一样礼物要送给你,相信你会很惊讶的,哈哈哈……” 突然他打了一个响指,一个黑衣女子架着小丫头缓缓的走了进来,而且小丫头的身上还有很多的伤口,嘴角还留着血迹,看起来非常的虚弱,而那女子身后跟着的竟然月儿,而她却不再羞怯,反而一脸冷傲的看着众人,对于众人惊讶的注视也只是冷冷的回应…… “司徒武雄,有什么恩怨我们了结,你不要伤害孩子。”暖语这下子有些急了,但是还是假装镇定的说:“你伤害了这个孩子,你一定会后悔的。” “哈哈哈……后悔,我司徒武雄从来不知道后悔怎么写,第一公主不是聪慧无双,武功绝顶吗?那你救她啊!”司徒武雄阴森的大笑起来,笑的疯狂而狠唳。 小丫头虚弱的看着暖语,扯出一个满足的笑容,童稚的声音却出奇的坚毅,“美人……姐姐……我……我等到你了……你放心……我没事……我可以……陪姥姥了……姐姐……我很高兴……”说着便昏了过去。 暖语的手紧紧的掐着,她压抑出内心的怒火,冷冷的说:“放了她,你有什么条件?” “爽快,本座就是喜欢你这种爽快的女子,可惜你偏要与本座作对,要我放了她,除非你一个人跟我来。”突然司徒武雄将小丫头拎在手上,然后快速的逃走了,那黑衣女子也运用轻功跟了上去。 暖语焦急的对暗羽说道:“暗羽,凤尾琴。”司徒武雄,你若是敢伤害小丫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暗羽赶紧解下身上所背的凤尾琴交给暖语,担忧地说:“公主,皇上说他等着你回去。” 暖语抱着凤尾琴,微微的点了点头,威严地说:“本宫明白,你们谁都不许跟来,一定要保护好两位国师,铭,所有的一切拜托你了,若是我不能回来,你们一定要保护好父皇,保住我苍龙的江山。”说着人就快速的消失在了小院中。 “暖儿……”缘儿起身想要跟上去,可是却被欧阳铭给拦住了,“缘儿姑娘,相信语儿最不希望跟上去的就是你,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赶紧撤离,否则大家都会有危险。” 他恨自己的理智,可是他必须要冷静下来,他知道暖儿独自一个人去凶多吉少,可是现在的形式太过危险,他必须要将这些人救出去,否则苍龙国的江山危险了,这也是语儿的选择,他会帮她完成…… 缘儿咬着唇犹豫的点了点头,看着暖语离开的方向,一脸的悲痛,暖儿,因为卿墨,所以你要留下我了对吗?暖儿,对不起,这种危险地时候我却不能和你并肩作战,暖儿,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 就在这个时候,上官枫快速的运功往暖语离去的方向追去,速度之快,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缘儿惊叫道:“上官大哥……” 欧阳铭无奈的看着上官枫离去的背影,喃喃地说:“他对语儿用情已经如此之深了,随他去吧,我们两个人总有一个要失去理智的,多希望那个人可以是我……” 随后欧阳铭便大声的说道:“我们立刻离开这里,大家听着,全部跟我来。” …… 暖语跟着司徒武雄来到了一座山崖上,司徒武雄站在山崖边,单手拎着小丫头放在半空之中,只要他一放手,小丫头便会堕入崖下,他阴森的笑道:“如何?公主可有办法救她?或者跳下山崖救她?嗯?哈哈哈……” 暖语的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但是却被她掩盖过去了,她冷漠的说:“司徒武雄,你若是将小丫头丢下去你将会后悔的,她是你的女儿。” 司徒武雄疯狂的大笑起来,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似地,“哈哈哈……本座的女儿,可笑,本座没有女儿,你想骗本座放了她也不需要用这么愚蠢的方法吧,啊?” “五年前,你最宠爱的妾侍生了一个女儿,骨骼极佳,你本想训练为圣女,谁料到她被人劫走了,你一定以为她死了吧,可是劫走她的人却将她当成亲生孩子抚养,而那个人却被你的毒害了五年……” 司徒武雄越听脸色变越难看,他看着自己拎着的小女娃,思考着究竟应不应该相信,她说的事情与五年前一分不差,而那个人自己也的确下了毒,自己根本没想过她会放过自己的女儿,若这个真的是自己的女儿,他这一生只有这一个孩子,他不可能亲手杀了她…… “你不要骗本座,若她是本座的女儿,你又怎么可能留下她?又怎么会跟本座来这里?”说着就作势要将小丫头给丢下去。 暖语知道他已经动摇了,她继续说道:“她真的是你的女儿,我留下她是因为那个人的嘱托,也是因为她只是个孩子,我不想讲罪孽加在她的身上,倘若今天你不这样做,我会将这个秘密永远长埋。” 司徒武雄有些相信了,他眯着眼睛看着暖语,虽然面容被灰色的袍子遮住了,可是阴狠的视线还是射在暖语的身上,良久后,他才转头看着自己手中昏迷着的孩子,竟然感觉有些恍惚…… 这时黑衣女子也来到了山崖上,她的出现也让与司徒武雄回过了神,他看向暖语,阴森的说:“要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本座的,本座办法多得是,若她不是本座以后也定不会留她,现在我不杀她,你和我打一场,如何?” 暖语松了一口气,冷静的点头道:“好,我和你打,你先让她离开山顶。” 司徒武雄将小丫头往黑衣女子那里丢去,威严地说:“接住她,保她周全。” 女子飞身上前接住,恭敬的走到远处…… 司徒武雄冷哼一声,“来吧,本座今日就要你葬身在这山崖之下。”说着一挥手,一道内力向暖语攻去,虽然不如之前的强大,但是也不可小嘘。 暖语一只手从下拖住凤尾琴,另一只手飞快的一拨,一串乐声响起,带着阵阵内力朝着司徒武雄攻去,两道内力相冲,‘嘭’的一声消灭的无形…… 司徒武雄又击出几掌,全部都被暖语用凤尾琴给对消了,但是暖语却没有发现,她站着的位置因为刚才的攻击渐渐的往崖边靠去…… 终于司徒武雄的眼睛危险地眯起,阴沉的看向暖语,手中的气劲也越来越强大,他恶狠狠的说:“轩辕暖语,你去死吧!”说着便狠狠的击出了一掌,带着十成的功力,周围的气压都瞬间降低了不少…… 暖语也将全身的内力凝于手上,准备一击定输赢,可是那股内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凤尾琴的琴声还未来得及弹出,那股内力就重重的击在了凤尾琴上,琴直接断成了两截,暖语被狠狠地一击,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凌空而起…… “不……”一道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云霄,上官枫疯狂的朝山崖奔去,可是却被黑衣女子拦了下来,上官枫疯狂的与黑衣女子对战,可是却始终无法摆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暖语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往山崖外飞去…… 就在此时,一道火红的身影也跃下了山崖,在千钧一发之即将已经昏迷了的暖语搂在了怀中,可是就算他是神也没有能力再跃上山崖,幸好崖边有很多的藤蔓,他用尽全部的力气抓住一根藤蔓,任凭手背藤蔓上的刺扎的鲜血淋漓…… 司徒武雄看着自己的宝贝徒弟竟然拼尽全力就暖语,脸色极度的难看,他阴沉的说:“你真的要背叛本座吗?只要你放开她,本座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依旧是本座的好徒儿。” 司徒千咬紧牙关,使劲的抓住藤蔓,鲜血一滴一滴的沿着他的手腕流下,形成了一条条诡异而鲜红的线路,可是他依旧不肯放手,他咬着牙说道:“师傅,求求你你放过暖儿吧,念在我这些年为魔教出生入死的份上,你救救她……啊……” 司徒武雄冷冷的说:“救她,让她再来杀本座吗?更何况本座刚才用了十成的内力,量她也活不了了,若你要为了一个女子毁了自己,本座也不会怜悯你的。” 司徒千紧咬着牙关,严肃的说:“若你不愿意救她,那我宁愿和她一起死……” 司徒武雄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的慈爱,他温和地说:“千儿,你为什么就是那么执迷不悟呢?既然你想要和她一起死,我就成全你,啊!就当做师傅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哈哈哈……” 说罢司徒武雄又击出一掌,并不是很用力,可是却是朝着藤蔓而去的,啪,藤蔓断裂,司徒千紧紧的抱着暖语,两道身影朝着山崖下坠落,云雾中,竟然形成了一副极其美丽的图画…… 上官枫更加的疯狂了,此时的他已经双目赤红,疯狂的杀戮已经控制住了他,每一招都弥漫着强大的杀意,那黑衣女子根本无法招架,几招下来就已经受了内伤…… 司徒武雄眯起眼看着打斗的两人,他刚才对付轩辕暖语已经用了太多的内力,而且也受了内伤,若是再和这个疯了的上官枫打,自己凶多吉少,而他的女儿,相信他们不知道这个秘密就不会伤害她的…… 那黑衣女子惊异的想要求救,可是还未发出声来就被上官枫一掌击在胸口之上,吐血倒地,接着只是看了一眼司徒武雄离开的方向,怨恨的闭上了眼睛…… 上官枫奔至崖边,看着云雾缭绕的山崖,嘭的跪了下来,泪水疯狂的流了下来,想起刚才的一幕,他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他亲眼看着心爱的女子落下山崖却无能为力,他还算什么男人,他疯狂的大叫:“暖儿,暖儿,我对不起你!暖儿,暖儿!”叫到后面,他抱着头失声痛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的黑了下来,他已经流不下一滴眼泪,只能木然的看着崖山,看着漆黑一片的崖底,因为那里有他所爱的女子…… 而小丫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她失神的看着崖边的男子,泪水不停地顺着面颊流下…… 断成两截的凤尾琴静静的躺在他的身边,黑夜中再也没有那亮丽的光华…… 给读者的话: 谢谢亲们的支持!谢谢! 无弹窗 ------------ 重生 痛,除了痛他已经找不到任何的感觉了,他的身体就好像被碾过一样,而且皮肤上强烈的灼热刺痛感让他忍不住的蹙起了眉头,草地上的火红身影动了动手指,然后疲累的睁开了眼睛,一片灰蒙蒙的天让他有些失神…… 突然他想起来了什么,忍住强烈的痛楚挣扎着的坐了起来,他急切的寻找着什么,当看到了远处那抹洁白身影时,他眼里的担心更甚,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还未站定,剧烈的疼痛便从下身传来,他痛的再次跌坐在了地上,然而腿上剧烈的疼痛让他明白了一点,他的腿断了…… 可是看着不远处的身影,他咬紧了牙关,重新尝试着站起来,可是却依旧无能为力,他狠狠地锤了一下地面,然后用双手扒着草地缓缓地朝着暖语那边挪动,他只能靠一条腿帮助支撑一下,另一条腿每挪动一下都会给他带来揪心的疼痛…… 冷汗一滴一滴的自他的额头滴下,浸湿了他的衣衫,痛,已经麻木了,他的心里唯一在乎的只有草地那边那抹洁白的身影,慢慢的,他的裤腿磨破了,尖细的小石子都插进了他的肉里,那伤口显得那么的怵目惊心,可是他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终于,他爬到了暖语的身边,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呼吸了,而且她的身体也冰凉冰凉的,司徒千一下子疯狂了起来,他一边努力的坐起来,一边用手挪动着自己受伤的腿,做完这两个动作,他乌黑的长发已经被汗水浸透,汗液从发间低落,整个人就好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他使劲将暖语扶起,然后双手成掌贴在暖语的背上,将真气不停地输入她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身体已经被掏空了,可是暖语的身体依旧冰冷,他将冰冷的人儿搂在怀里,痛苦的叫道:“你醒醒啊,你不能睡了,你醒醒啊,暖儿,暖儿……暖儿……啊……” 随着他的动作,一个瓶子滑落了出来,司徒千疑惑的拾起瓶子,然后打开盖子嗅了嗅,表情一下子激动起来,这是还魂丹,暖儿有救了,他赶紧将瓶子中的药倒出来,然后喂进暖语的口中…… 还魂丹本就是神医为了救将死之人所做,入口即化,只要那个人还未死透,那就一定可以活下来…… 可是最终期望还是变成了绝望,吃下还魂丹的她却依旧没有任何的起色,苍白的面容,青紫的唇瓣,冰冷的身体,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琉璃娃娃,只有鼻尖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还显示着她还活着…… 司徒千紧紧的搂着暖儿,眼泪顺着面庞留下,曾经妖异绝美的面容此刻哭的是那么的撕心裂肺,怀中的人儿依旧沉睡着,而他也只能无助的不停的念着她的名字,“暖儿……暖儿……”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希望可以唤醒怀中心爱的女子…… 时间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司徒千的脸色变得惨白,身上的伤口不停的在流血,而且内力和真气已经消耗过度,他已经支撑不住了,他看看怀中的暖语,依旧不肯放手,他好害怕,一放手怀中的人儿就要消失了,他也怕自己再也挣不开眼睛…… 但是眼皮却来越沉重,身体的疲累与剧烈的疼痛还是让他坚持不住了,司徒千猛地向后栽去,昏倒在了草地上,而怀中的暖语也无力的倒在了地上,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千只感觉到自己的腿上剧烈的一痛,也是这一痛让他完全的清醒了过来,可是眼皮依旧好重好重,怎么也挣不开,接着伤口上传来一股清凉的感觉,让他身上火烧般的疼痛缓解了很多…… 拖着强烈的疲累感,司徒千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双琉璃般的眼睛与他对视着,一张绝美的面容带着温柔的笑看着他,眼中还带着丝丝的情谊…… 此刻司徒千的脸上除了震惊已经找不到别的表情了,他看到的是暖儿?他在做梦是不是…… “相公,你醒了吗?疼不疼?”暖语关切的声音让司徒千回过了神,也顾不得她刚才的称呼,猛地伸手将暖语搂在怀里,激动地说:“暖儿,暖儿,你真的醒了,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你……幸好你醒了……” 暖语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容,静静地将头枕在司徒千的肩膀处,轻柔的说:“相公,我还活着,阎王爷还不敢收我呢!” 司徒千从惊喜中回过神,猛地觉得暖语的不对劲,她竟然叫他相公,她不是一直很讨厌自己的吗?他放开暖语,挣扎着要坐起来,暖语赶紧将他给扶起来,担忧地说:“相公,你怎么了?小心身体!” 司徒千激动地握着暖语的双肩,焦虑的问:“你知道你是谁吗?” 暖语疑惑地看着司徒千,点点头,微笑道:“你不是叫我暖儿吗?我刚才一直昏昏沉沉的,可是却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一直在叫我暖儿,可是却又睁不开眼睛,可是刚刚醒过来就看到你昏倒了,一身是血,吓坏我了,幸好你醒过来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怎么会叫我相公?”司徒千真的被雷到了,暖儿失忆了,她忘记了所有的一切,还将自己当成了她的相公,这…… 司徒千愣愣的问:“你怎么那么确定我是你的相公,你还记得别的事情吗?” 暖语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轻摇了摇头,无奈的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我记得在有人一直在呼唤我,那股情意让我好感动,醒来我就知道那个人是你,所以我才……你不是我相公吗?那你怎么会知道我是谁?又怎么会那样叫我呢?” 司徒千愣住了,他该怎么选择?暖儿忘记了一切,现在的自己只需要轻而易举的几句话就可以得到她,可是若是她恢复了记忆,她该有多么的恨自己,更何况她还是苍龙国的公主,曾经的暖儿一直将国家和萧皇后放在第一位,倘若自己阻止了她,那她以后会多么的痛苦…… 暖语一直静静的看着他,也不出声询问,因为她相信,一个如此深爱自己的男子不会欺骗自己,所以她给他时间…… 终于,司徒千抿了抿唇,苦涩的扯出一个笑容,缓缓的说道:“你叫轩辕暖语,是苍龙国的公主,是凤凰女,你在苍龙国是神一样的存在,而我叫司徒千,是魔教的教主,我是爱你的,可是你却很厌恶我,这就是我们的关系,不是夫妻,而是……” 暖语平静的微笑着,“那么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崖底?而你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呢?” “因为我师傅一心想要得到苍龙国的天下,所以他要杀了你,他将你打成重伤坠落悬崖,而我为了救你便跃下了悬崖,当时我抓住了一根藤条,可是我师傅截断了藤条,于是我们便掉了下来,你还失了忆,你恨我吧,我不怪你,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也是我师傅害你这样的……”司徒千撇过脸,痛苦的闭上了眼。 暖语将他的脸掰过来,认真的说:“我不恨你,一点也不,如果不是你我已经死了,我不记得一切,但是却记得有一个男人一直在呼唤我,在为我掉眼泪,对我而言,你是好人,我叫你相公,也是因为我相信你的深情。” “你真的不恨我吗?”司徒千惊讶的睁开眼激动地看着暖语,但是很快便又垂下了脑袋,沉重的说:“可是你身上有很多的责任,你还要为你娘亲报仇,而我师傅一定也会趁着这个时候对苍龙国下手,可是现在你失忆了,谁还可以阻止他!” 暖语勾起一个温柔的笑容,抚摸着司徒千皱起的眉头,柔声道:“千,别皱着眉头,这样不适合你,你别担心,我们活着不是吗?老天爷并没有让我们死,既然活着,就有希望,千,你会陪着我的对吗?陪着我寻找我的记忆?” 司徒千苦涩的点了点头,垂下了眼,眼中的哀痛让暖语都忍不住心痛,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这个男子不应该是那么悲伤的,而且她相信自己以前一定不讨厌他,或许一切都是误会…… “千,别这样,即使我恢复了记忆也不会离开你,我相信老天爷给了我们重生不仅仅只是为了让我阻止你师傅,也许他也希望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不管曾经是不是讨厌你的,我都记得,有一个男子是那么的爱我,他为了我可以跳下悬崖,为了我可以不顾自己的伤势,为了让我幸福可以放弃自己幸福的机会,千,相信我,嗯?” 司徒千惊喜的看着暖语,猛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温柔的说:“暖儿,谢谢你安慰我,我永远记得你今天的话,即使你找到了记忆选择再次讨厌我,我也不会恨你,我依旧会缠在你,用我的真心打动你。” 暖语点了点头,静静地靠在司徒千的肩膀上,心是那么的宁静,她暗暗的告诉自己,她不会忘记这个男人对她的好,为她所作出的付出…… 给读者的话: 喜欢暖的文的亲们可以投个砖砖或者票票给暖不(脸红)…… 无弹窗 ------------ 山洞内的骨架 “你怎么样了?感觉好些了吗?”暖语端着一碗东西走进茅草屋,将手上的碗放在已经老旧了的桌子上,然后走到床边观察着上官千的伤势。 司徒千微微的摇了摇头,轻笑道:“我已经好多了,多亏了暖儿了,若不是你,我恐怕都饿死了。”这几日是他二十年来最快乐最宁静的生活,是上天赐予他最幸福的时光…… 暖语一边处理着司徒千身上的伤口,一边说道:“你不用谢谢我,应该谢谢这个屋子的主人,若不是他我们才会饿死,而且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其实他们的运气还算不错,那日上官千受了重伤,自己在寻找食物的时候无意的发现了三间茅草屋,而且里面还有一些简单的家具,虽然都已经陈旧了,但是将就着还是可以用的,更让她惊喜的是还有一些碗筷之类的东西留了下来,所以他们在这里的生活马马虎虎是可以过去了…… 司徒千静静地看着暖语为自己治伤,无意识的勾起了嘴角,有一种叫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过了一会儿,暖语处理好了伤势,抬起头正好看到司徒千的笑容,她微微的愣了两秒,然后走到桌边拿起桌子上的碗,微笑道:“好了,我刚刚为你炖的鱼汤,赶紧趁热喝。”说着舀了一勺递到司徒千的面前。 暖语刚才的呆愣让司徒千的心情大好,他邪魅的勾起嘴角,轻笑道:“暖儿刚才是看我看呆了吗?”他亲昵的语气仿佛是在对着情人低语,让暖语的脸也微微的红了。 “你不喝吗?我的手都酸了。”暖语调侃的看着司徒千,嬉笑道:“我刚才是愣了一下,谁叫你长得太美了呢?” “哪里有暖儿美啊,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就好像来自天上的仙子,不染凡尘,而我这个恶魔却偏偏爱上了你的纯洁高贵。”司徒千深情地看着暖语,认真的说:“暖儿,你知道吗?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已经爱上了你,可惜那个时候我们是敌对的关系,而我也没有清楚对你的感情。” 暖语垂下眼,祥装镇定的说:“哦?你不是说我一直都是蒙着面纱的吗?那你怎么会知道我美呢?”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跳跳得有多快,紧张的手都出汗了。 司徒千邪魅的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勾人心魄的笑容,深情的呢喃道:“你的美不是因为外貌,而是因为你身上飘飘欲仙的气质,哪怕不见到你的脸,都会被你的气质所迷,特别是我这种恶魔,更会为你神魂颠倒。” 暖语看了一眼司徒千,又迅速的移开了眼,有些羞怯的说:“你,你怎么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刚才还一脸正经的模样,现在就变得那么……那么……坏……”虽然最后一个字暖语说的很轻很轻,但是还是被司徒千听到了。 司徒千高兴地笑了起来,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反倒显得阳光起来,“哦?那暖儿喜欢什么样子的我呢?”现在的暖语实在是太可爱了,没有了以前的冷然淡定,犹如一个刚刚踏入人间的少女,懵懂而纯真,原来褪去了仙子外衣的暖儿是那么的美好,哪怕是一辈子,他也不会厌倦的吧…… “那都是你不是吗?对我而言,只要是你就够了,除非你说哪一个不是你,那我就不会再喜欢了。”暖语舀了一勺汤递到司徒千的面前,羞涩的说:“快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这个温度正好。” 司徒千微微一愣,傻傻的将暖语递过来的汤喝了下去,不自觉地轻唤道:“暖儿……” “嗯?千,你怎么了?是不是鱼汤不好喝?”暖语疑惑的看向司徒千,浑然不觉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对于司徒千有多么大的震撼。 司徒千回过神,伸出手抚摸着暖语的面颊,慢慢的靠近她的耳边,轻声的呢喃道:“暖儿,我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爱着你,因为你是轩辕暖语。” 暖语的脸噌的一下红的透顶,她娇羞的说:“千,你……”他怎么会突然跟自己说这种话,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虽然她心里知道,可是亲耳听到还是会紧张…… 司徒千退回原位,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感情,他轻声说道:“暖儿,我身上的伤已经基本愈合了,内力也恢复了八**九,脚伤再过两天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们离开吧!” “千,你说什么?我们离开这里吗?”暖语猛地回过神,不可思议的瞪着司徒千,离开,这个问题已经被她抛到脑后去了,听到要离开,她的心里竟然觉得闷闷地。 司徒千认真的点点头,郑重的说:“对,我们离开,你的身上背负了太多,我们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现在外面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或许所有人都为了你伤心欲绝,又或者我师傅已经实施计划了,暖儿,即使我也不想离开,但是我不能自私,我怕你以后会怨我。“ “千,谢谢你!我听你的,等你的脚伤好了我们立马就离开。”暖语感动的看着司徒千,感激的说:“千,你是个好人,真的。” 司徒千抚抚暖语的长发,深情的说:“我只对你是好人,对别人依旧是恶魔。” 暖语微微一笑,再舀了一勺鱼汤递到司徒千的面前,司徒千勾魂的一笑,享受着暖语喂食的待遇,眼睛却自始至终没有离开暖语的脸上,弄得暖语的脸蛋越来越红…… 一碗鱼汤终于喂完了,暖语暗暗的呼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我先出去了,你休息一下吧!”说着就仓促的离开了。 司徒千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满意的看着暖语的羞涩…… 暖语走出茅草屋,刚刚松了一口气,却看到了一只雪白的狐狸正站在远处看着自己,她感到有一些疑惑,因为这只白狐自他们住进这个茅草屋后,就每天都会来这里转转,而且它似乎并没有恶意,只是在观察着他们…… 暖语缓缓的走了过去,那只小狐狸却没有要逃开的意思,这就让暖语更加的感兴趣了,她慢慢的靠近,离那白狐只有几步的距离了,而那只白狐却还是站在原地不动,滴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暖语,似乎对于她这个陌生人一点都不害怕…… 突然那白狐朝着一个方向跑了几步,然后又停下来看着暖语,暖语似乎明白了什么,也跟了上去,接着这只白狐就好像是故意放慢了脚步似地,等着暖语跟上它…… 走了一会儿,白狐带着暖语到了一个山洞外,然后它一闪身就进了山洞,暖语疑惑的跟了上去,借着外面的阳光依稀可以看见山洞内的情况,这个山洞并不深,只有十几米的距离,而且并不是很大,看起来不像是自然形成的,真不知道谁有这样的能力,竟然可以造出这样一个山洞…… 暖语走进山洞最深处,整个人愣在那里,一具骨架盘腿坐在山洞中,一身丝绸的衣衫还未全部腐坏,从衣服上还能判断是个女子。 这时,暖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触碰自己,她低下头一看,那只白狐正在蹭她的脚,那白狐感觉到暖语回过神,于是又跑回了那具尸体的身边,期待的看着暖语,然后用爪子指着什么位置。 暖语仔细一看,骨架边有一块撕碎了的丝绸,正好是女子衣衫上少了的那一块…… 突然,暖语的脑中闪现过一副景象,她依稀的看到一个穿着华衣女子似乎也在撕扯什么,而她的身边有两个孩子不停地在哭泣着……她想要看的更清楚,可是剧烈的痛意袭向了她,她只能无助的捂着头蜷缩起了身子,痛苦的哀嚎着,可是即使她再努力也无法看清那个女子和那两个孩子…… 渐渐的暖语冷静了下来,她感觉到脚边的动静,缓缓的抬起了头,那只保护正‘担忧‘的看着她,暖语扯出一个微笑,“我没事了……” 那白狐似乎听懂了暖语的话,又跑回骨架旁边,期待的看着暖语…… 暖语站起来,走近那具骨架,然后蹲下身子,拾起地上的一块碎布,布上是用血写成的字:走火入魔,命不久矣,恩怨未还,死有遗憾,可怜吾儿,还在仇人之手,若后世有人来此,对吾尸体三叩,发誓为吾报仇,吾有一物曾送,司徒韵蝶。 暖语诧异的看着那具骨架,司徒韵蝶,难道和魔教会有什么关系吗?亦或是和司徒千有什么关系?暖语转身想要离开,那白狐窜到她的面前,凶恶的瞪着她,似乎对于暖语要离开非常的生气。 暖语微微一愣,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诚恳的说:“你放心,我会回来的,我只是想把茅草屋里的那个男子带来,也许他比我更适合对前辈跪拜。” 白狐狐疑的看着她,然后退后了一步,暖语对它点点头,然后快速的往回走…… 给读者的话: 票票,砖砖,推荐…… 无弹窗 ------------ 当年的故事 暖语疾步进入茅草屋中,喘息道:“千,我发现了一个山洞,山洞内有一具尸体,名字叫司徒韵蝶,这是她死前留下的血书,你看。” 司徒千激动地接过血书,看完后整个人愣在那里,泪水顺着他的面颊流下,滴在血书之上…… 暖语坐在床边,温柔的拍着他的肩膀,轻柔的说:“千……你哭吧,有我在,我陪着你。” “暖儿,你立刻带我去,快点带我去……”司徒千激动地想要起床,暖语赶紧扶住他,担忧地说:“千,我扶你去,我们马上就去,你要小心你的脚!” 暖语赶紧扶着司徒千,缓缓地朝山洞走去…… 两人来到山洞外,那只白狐就等在外面,看到两人到来,唰的一下又窜回了洞中。 暖语架着司徒千走进山洞中,来到那具骨架的面前,司徒千整个人都愣住了,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他缓缓地跪在了骨架前,悲痛的说:“娘,孩儿一直以为你失踪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你,娘,千儿不孝,让您一个人孤单的在这里等待了那么多年。” “娘,你留下这封血书,是为了告诉千儿仇人的信息吧,孩儿已经猜到了,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将你打落悬崖,而我也是被他抚养长大的,他是在利用我完成他的野心,娘,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为爹和外公报仇……”说着就对着骷髅叩了三个响头。 也是司徒千做了这么一个动作,他才发现了骷髅身下坐着的****里有一本书,非常的隐秘,若不是他下跪了也不会发现,他将书抽出,震惊的说:“这是魔教的无上法典,天一圣经,竟然在这里,有了这本秘籍,打败司徒武雄指日可待。” “娘,你放心,千儿一定会为你报仇,你等着千儿,待千儿报了仇,便将你的骨骸带去与爹一起长埋,也了却你的一片心意。”他记得娘亲说过,她唯一的愿望就是报了仇后可以与爹一起长眠,生不能在一起,死亦要同**,他会帮她完成这个愿望的。 突然,司徒千看向暖语,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温柔的说:“娘,这是暖儿,她叫轩辕暖语,是千儿心动的女子,千儿总算明白了娘的执着,也明白了爹娘之间坚贞不渝的爱情,因为千儿也是一样,对她,至死不渝,娘,暖儿与司徒武雄亦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你要保佑我们。” 暖语平静的看着眼前的骷髅,微笑道:“伯母,一直以来我都相信上天让我们坠落悬崖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只是没想到能发现你,伯母,你放心,我会陪着千,我们会一起报仇,为你和我娘报仇。” “暖儿,我想告诉你一个故事,是关于我爹娘的故事。”司徒千深情的看了暖语一眼,然后看着面前的骷髅,缓缓的说道:“我娘她很善良,也颠覆了魔教阴狠毒辣的宗旨,总是暗暗的救助那些被魔教所害的好人,但是外公非常的疼爱她,对于娘亲的所作所为也一直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她却爱上了当时赫赫有名的剑圣独孤夏伤,他们秘密的相爱,并且有了孩子,外公知道后非常的愤怒,但是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责令娘与爹分手,但是娘拒绝了,偷偷的与爹私奔了,他们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生下了我,原本生活很平淡很幸福……” “可是就在我五岁的那个夏天,有一群武林人士冲进了我的家,爹为了保护我们浴血奋战,最后死在了那些武林正道的手上,娘亲伤心欲绝,竟然成魔,一瞬间黑发如雪,击杀了无数武林人士,差点筋脉尽断而亡,幸好外公及时的找到了我们,救了娘亲和我……” 泪水又顺着他的面庞流下,他悲痛的捂起头,似乎又陷入了那痛苦的日子中,也让暖语的心揪了起来…… 暖语安慰的轻拍着他的背,温柔的说:“千,我真的很佩服你爹娘,他们的爱那么深,可以不介意外界的阻止,这样的爱情真的很让人感动,但是我也觉得,你爹娘一定很幸福吧,他们既然选择了在一起,自然也不会害怕死亡,那种可以为了心爱之人而死的决心,世间很多人都未必做得到,而这也是他们最幸福的地方……” 司徒千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微笑,感激的看着暖语,激动地说:“暖儿,谢谢你!我相信他们不会后悔,也相信他们是幸福的,我只是心疼他们,我不明白,如此相爱的两个人,世间为何不容?我娘如此善良的人,他们为什么还要杀了她?我爹一生为了正义而活,却落了这样一个下场,上天公平吗?” 暖语蹙起眉头,疑惑的说:“千,有些真相未必像我们眼中的那样,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调查的,我不相信,你爹娘好好生活了五年,怎么可能突然被人发现,而且还被人围攻,况且那么多年过去了,究竟是谁还会想着追杀你娘,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奇怪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爹娘隐居的地方是个荒岛,没有地图根本不可能找得到,而据外公说当年去那个荒岛的地图很多人都有,而且传言在这个荒岛中有一批秘密的宝藏和一本武学秘籍,都被我爹娘得到了,而这些人也是奔着这两样而去的……” 暖语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她疑惑的说:“这么说是有人将你爹娘的情况给说出去的,那你一定有调查过吧!” 司徒千点点头,沉重的说:“暖儿,你听我继续说就明白了,外公将我和娘带回了魔教,要娘接教主之位,可是就在娘亲即位的那一天,离奇的失踪了,而外公也受了重伤不治而亡,这教主之位便传给了司徒武雄。” “他和你外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教主之位会传给他?不是应该是传给你的吗?” “他是外公收养的义子,一直很温顺,一心一意的为了魔教的发展,外公生前非常的器重他,而娘死后,很多人都支持他做教主,我只是个孩子,自然无法与他相争,然而司徒武雄坐上了教主的位置以后,就将支持娘的长老们一一害死,安插自己的亲信,渐渐的,魔教便落在了他的掌控中,虽然他是我的师傅,可是却从不将魔教最厉害的武功教给我。” 暖语也奇怪的分析道:“如此看来,司徒武雄还真的是嫌疑最大的人,你娘和你外公死后,受益最大的人便是他了,可是他既然已经坐上了教主之位,为什么不杀了你?留下你,还教你武功,岂不是养虎为患吗?而且他还将教主之位交给了你,太奇怪了!” “的确,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我也曾经越来越怀疑当年的事情与他有关系,所以就暗中调查,可是却依旧没有什么结果,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当年那场大战中活下来的人竟然最后都离奇的死了,还都死于毒医莫格之手,更诡异的是两年前司徒武雄死了,还将教主之位传给了我,可是魔教却少了很多高手,他亲手培养的亲信也突然消失了……” 暖语整个人愣住了,“你是说司徒武雄死了,可是你说是你师父害的我们坠崖的啊,难道当年他是诈死,所以魔教才会少了那么多的高手。” 司徒千点了点头,郑重的说:“所以,我对他的怀疑又重新开始了,只是不敢确定,而娘亲血书上所写的,才让我确定,他就是害死爹娘的人,而我想他之所以不杀我,是想要稳住魔教的长老们,而且利用我为他打天下,因为他的野心太大了,一个小小的教主之位根本满足不了他,他将教主之位传给我,也不过是希望我帮他打理魔教罢了。” 暖语痛恨的说:“这种败类,留着也是祸害,一定要除掉他。”那个司徒武雄,竟然为了自己的野心害死了那么多的人,不杀了他,怎么对得起那么多枉死的人。 司徒千点点头,深沉的看着骷髅,认真的说:“所有的一切我都明白了,娘,你当年带出天一圣经也是不希望他继续害人吧,可是却没有料到他早就得到了天一圣经的修炼方法吧,可是天一圣经根本不是男子练得,所以他现在才变得不男不女,哼,真是可笑,想必他现在也在痛恨自己吧!” 暖语震惊的看着司徒千,惊讶的说:“千,你说天一圣经是女子练得,那你还要练习吗?那司徒武雄难道不知道这个天一圣经男子是不能练的吗?” 司徒千勾魂的一笑,轻笑道:“你误会了,我不会练得,我还要娶你为妻呢,其实魔教的无上法门是天一圣经,可是却是女子练习的,而男子练习的是另外一本无上圣经,可惜始终比不上天一圣经,而外公只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我和娘,所以司徒武雄贪心的结果就是这样的。” 暖语呼了一口气,随即又担心的说:“那你不能练,怎么为你娘报仇啊?” 司徒千对她眨眨眼,“你啊,我不能你能啊,而且虽然司徒武雄不愿意教我无上圣经的最厉害招式,但是外公早就偷偷的将练习的心法告诉我了,我只是不想他怀疑,所以没有练习,接下来,我们就一起练习,一定可以打败司徒武雄的。” 暖语安心的点点头,对着司徒千微微一笑,“嗯,好的!” 司徒千看着骷髅,微笑道:“娘亲,你等着,千儿一定会成功的!暖儿,我们走吧!” “伯母,你等我们回来接你!” 暖语点点头,然后扶着司徒千离开,临走前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那只白狐说道:“你愿意的话就来找我们,过两日我们就要离开了哦!” 两人缓缓的离开了,那只白狐看了看两人离开的方向,然后看了看那具骷髅,蹲坐了下来…… 给读者的话: 推荐,票票,砖砖…… 无弹窗 ------------ 道别,离开 这日,司徒千坐在床上修炼,暖语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碗吃的,但是司徒千却依旧浑然忘我的修炼着,一团团热气从他的头顶升起,他的脸上有一层薄汗,眉头也微微的皱了起来,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顺利。 而暖语在一边看的也是心急如焚的,千实在是太急于求成了,这魔教的秘籍哪里是说练得成就能练得成的,照他这样练习,早晚有一天得走火入魔不可…… 过了一会儿,司徒千睁开了眼睛,看到暖语便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高兴的说:“暖儿,你来了……”和暖儿呆在一起的日子让他很安逸,仿佛自己不是曾经那些邪魅而狠唳的司徒千,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男人,希望和自己所爱的女人共度一生,哪怕只是这样平淡的生活,可惜这样平淡的生活就要过去了…… 暖语点点头,将碗递给司徒千,微笑着说道:“快吃吧,练了那么久了,也饿了吧!” 司徒千点了点头,乖乖的接过碗吃了起来,不过刚吃几口,感觉到暖语定定的目光,他看向暖语,发现她眼里似乎犹豫不决,他不解的问:“暖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说着就伸出手探了探暖语的额头,随即他的表情又变得邪魅起来,他对暖语勾魂的一笑,邪魅的说:“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又看我看呆了吧,对不对?” 暖语的脸红了红,不过她还是很镇定的说:“千,我很好,是你不好,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你太心急了,练武功这种事情哪里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你知道吗?你刚才练功的时候那么痛苦,我都担心你会不会走火入魔。” “暖儿,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走火入魔,不过你能担心我我还是挺高兴的!”司徒千调皮的对暖语眨眨眼睛,却不料暖语还是一脸郑重的看着他,他也只好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认真的和暖儿对视,“暖儿,我必须要练成魔功才能为爹娘和外公报仇,如果我现在不努力,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况且司徒武雄现在也……” “千,练武不是急于一时的,况且你那么心急,根本静不下心来,若是连你都走火入魔了,那谁为你爹娘报仇。”暖语认真的看着司徒千,放软了声音道:“况且还有我啊,我会和你站在一起,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要一起面对啊!” 司徒千怔怔的看着暖语,良久后,他温柔的握起暖语的手,感动的说:“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再那么心急了,也不会让自己走火入魔的,谢谢你,暖儿!” 暖语坚定的看着司徒千,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坚定的说:“你跟我需要说谢谢吗?我答应过你娘,会陪着你照顾你的,你放心吧,天一圣经我已经练到第三层了,相信我,我们一起努力,一定可以报仇的。” “嗯,暖儿,多亏有你,不然我会很孤单。”司徒千紧紧的握着暖语的手,微笑道:“暖儿,我的伤都已经好了,我们今天就离开吧,只是再走之前我希望去看望一下娘亲,跟她道别。” “嗯,好,我们现在就去。” 两人牵着手来到山洞内,那只白狐还坐在尸体旁,看到两人进来就一溜烟的窜了出去,暖语都没来得及叫住它,它就已经消失了。 司徒千跪在司徒韵蝶的骷髅前,眼角微微的湿润了,“娘,我们今天就要离开了,你在天之灵要保佑我们,娘,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报仇的,你等着我们回来,我们会将你的尸骨和爹埋在一起。”说罢就叩了三个响头。 就在这时暖语也跪了下来,她温柔的说:“伯母,你放心,我会照顾千的,不会让他有事,伯母,我知道你一个人在这里会很孤单,但是请你相信,等我们报了仇,会回到你的身边,然后陪着你和伯父一起生活,你们不会再孤单了。” 司徒千深情的看着暖语,感动的说:“谢谢,暖儿!”不论暖儿恢复记忆后是否还愿意和他在一起,这番话都是他一生听过最动听的,他会铭记在心的…… “我说过了,你不用跟我说谢谢!”她对司徒千微微一笑,然后对着骷髅磕了三个响头,当她在抬起头的时候,仿佛觉得司徒韵蝶的骷髅在对着她微笑,竟然有种慈爱的光环,她微微的一愣,不自觉的勾起嘴角,这一笑倾城倾国…… 而跪在他一边的司徒千在看到暖儿这倾城的一笑后,心被狠狠的一击,这一幕永远的留在了他的脑海中,若干年后,当他想起,依旧会因为这一笑而牵动心神…… 就在这个时候,暖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蹭她,她低头一看,是那只白狐,它的嘴里还叼着东西,一根树枝上还有两颗小果子,它滴溜溜的大眼睛期待的看着暖语。 暖语微微一笑,温柔的说:“这个是要给我们的吗?这是什么?”看起来这个小果子不是一般的果子,竟然是透明的,她在悬崖下那么久,却从未见过这种果子,这白狐也不知道在哪里弄来的。 那白狐再次用爪子蹭蹭暖语的脚,这次看起来有些急躁,暖语疑惑的接过白狐口中的果子,仔细的观察着,她只是隐隐的觉得这果子的不凡,不过却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于是就将目光投向司徒千,不过她发现司徒千也很好奇的看着那果子,一样的迷惑不解,于是又将目光移回了白狐的身上…… “这个是给我们吃的?” 白狐晶亮亮的大眼睛盯着暖语,它点了点头,可爱的舔舔舌头,应该就是吃的意思。 暖语将一颗果子递给司徒千,司徒千狐疑地说:“你确定这个能吃,它可是只白狐,万一这个有毒的怎么办?”他不是担心着白狐会害他们,只是它可是只动物,知道什么啊,万一拿了个有毒的果子…… 那白狐仿佛是听懂了司徒千的话,突然窜到他的面前,恶狠狠地等着他,雪白的毛都竖了起来,仿佛是在宣战似地…… 司徒千轻蔑地看着白狐,对于它这只小狐狸根本看不上眼,这也让白狐更加的生气了,连尾巴都竖了起来。 “呵呵呵……好了,你们别闹了!”暖语捂着嘴轻笑起来,然后认真的对司徒千说道:“千,我觉得你不要笑看它了,它可是白狐,应该是有灵性的,而且是它带我来这个山洞才找到你娘的,我想它肯定是守护在你娘身边好多年了,你应该感激它的。” 司徒千有些诧异的看着白狐,与它认真的对视着,半响后,他点了点头,半信半疑地说:“它似乎是有灵性的,这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我不小看它就是了。” 那白狐很满意的看着司徒千,然后翘高了它的小屁股,骄傲的转过身,慢悠悠的走到暖语的身边,继续期待的看着暖语…… 暖语轻轻一笑,然后将果子吃了下去,“暖儿,你……”司徒千还来不及阻止,那果子已经被暖语吃下去了,他担忧的问:“怎么样?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暖语意犹未尽的舔舔唇,赞赏的说:“真好吃!”不过她的话刚刚说完,面色便郑重起来,然后盘腿坐下开始修炼,一层一层的白光自她的身体上泛出,照的整个山东透亮透亮的…… 司徒千反倒不着急了,看来这果子没有毒,而且还有大补的功效,他感觉到暖儿的内力突飞猛进,仿佛一瞬间增加了好多,这也让他欣喜若狂,也将果汁吃了下去,不久就感觉到丹田处一股热气源源不断的升起,他赶紧盘膝坐下,开始修炼…… 那白狐看着两人修炼的成果,然后看着那司徒韵蝶的骷髅,接着优哉游哉的蹲坐了下来,扒着脑袋继续看着两人…… 过了好一会儿,竟然是司徒千也睁开眼睛,他诧异的看着暖语,没想到暖儿竟然还未吸收完,那她的武功将高到何种程度,恐怕都要在他之上了。 就在这时,暖语睁开了眼睛,看着司徒千,惊喜的笑道:“千,我感觉到自己的内力曾加了好多,全身都好通畅,仿佛所有的杂质都去掉了,你呢?你吃那颗果子了吗?” “嗯,只是我只是感觉到了内力曾强,却没有你说的感觉,难道我们的功效不同吗?不过这果子果真不凡,若是多来两颗就好了。” 司徒千惋惜的模样让暖语轻笑起来,“你啊,别那么贪心了,我们的运气已经很好了,况且白狐只拿了两颗给我们,想必也是有它的用意的,我们可得好好的谢谢它!” 那白狐骄傲的走到暖语的脚边,撒娇的蹭了蹭,似乎是在高兴暖语的评价。 暖语蹲下身子,温柔的看着它,轻柔的说:“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出去吗?” 那白狐看了看暖语,然后转身看了看司徒韵蝶的骷髅,突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它匍匐了下来,头几乎垂在了地上,看起来好像是在下跪,它连续做了三次这个动作后又站了起来,优雅的走到了暖语的身边,撒娇的蹭了蹭她的脚踝。 这下子司徒千是真的傻眼了,天下还真是无奇不有,这只白狐竟然会下跪,还真是让人汗颜,看来暖儿说的不错,还真是只有灵性的白狐,带上也不错,至少他们走出去快多了。 暖语弯下身子抱起白狐,温柔的说:“你在跟伯母告别是吗?你放心,我们会回来的,以后我们可以一起陪着伯母。” 那白狐晶亮亮的眼睛看着暖语,然后安静的趴在她的怀中,闭上了眼睛,仿佛进入了睡眠中。 司徒千嫉妒的看着白狐窝在暖语的怀中,他暗暗的告诉自己,他要忍住,这不过是只狐狸,它还为他们带来了神奇的果子,它陪了娘亲多年,它……他细数着白狐的优点,但是看着它睡的安详,他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就是做了这些事情,凭什么躺在他的女人的怀里睡觉…… 司徒千刚刚想爆发,暖语温柔的声音传来,“千,你瞧,它一定是太累了,让它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司徒千听到暖语柔和的声音,所有的怒气一下子全消了,他瞪了白狐一眼,暗暗的说,好,看在暖儿的面子上,我饶了你一回。 “千,我们走吧!”暖语可不知道司徒千在想什么,还以为他是舍不得娘亲呢,极尽温柔的说:“你放心,我相信,伯母会看得见的,他会等着我们。” 司徒千转身看着他的娘亲,温柔的笑道:“我也相信,娘,等着我,暖儿,我们走吧。” 暖语点点头,对着骷髅微微一笑,然后便跟司徒千一起离开了山洞,两道影子交叉在一起,缓缓的远去,山洞中的骷髅仿佛是带着笑意看着这一切…… 给读者的话: 要票票,要金砖,要收藏咯!亲们放心,等通知下来(应该很快了),暖会加更的,所以不要放弃这篇文哦! 无弹窗 ------------ 出崖,买衣,购宅 “千,从那一条路过来怎么通了那么多的小路,那我们该走哪条路呢?”看着数十条交错相通的路,暖语的头都要大了,她在崖底的时候还以为已经找到了出去的路呢,没想到那条路走出来竟然是这么多的小路,唉……走这些路都不知道走到什么时候了…… 司徒千蹙起眉头,他看向还在睡觉的白狐,很不爽的说道:“暖儿,你把它叫醒问问看吧,睡了那么久了,也不知道是白狐还是猪!”这只死狐狸,睡了也有一个多时辰了,暖儿抱着它也是很累的,它居然还睡的那么香,暖儿竟然还不让自己叫醒它,看着它那副舒服的样子,真想把它丢掉。 “千,你怎么那么说,它一直守护你娘,又为我们带来了曾强内力的果子,它是我们的恩人。”暖语白了司徒千一眼,娇嗔道:“它睡的那么香,肯定是累了,你要是再这样说,我就生气了。” 司徒千看着暖语娇嗔的表情,心神一荡,赶紧赔不是道:“好啦,暖儿,我只是觉得它在这里住的时间长了,肯定知道出去的路,你叫醒他,我们说不定就能出去了呢!” 暖语看了看睡的香甜的白狐,心里实在是不忍心,但是看着那纵横交错的小路,她还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轻抚着白狐的毛发,温柔的叫道:“阿白,你醒醒,我们有事需要你帮忙!” 白狐睡眼惺忪的眯开了眼,拉耸着脑袋看向暖语,一脸的委屈,看的暖语都愧疚了,她温柔的说:“阿白,你想睡觉一会再睡,先将我们带出去好不好?” “是啊,白狐,暖儿抱了你那么久也累了,你也做点贡献吧!”暖儿怎么对它那么温柔,看来带这只白狐出来是个错误,现在暖儿的心思都到它身上去了…… 那白狐迅速的从暖儿的怀抱里蹦到了地上,死死的瞪了司徒千一眼,然后高抬着屁股往一条小路走去,暖语和司徒千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了上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终于走出了悬崖,现在正是黄昏,街上的摊子还未收,热闹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显得热闹非凡…… “哇塞,原来外面的世界是这样的啊,好热闹啊,而且有那么多好玩的东西,这一次多亏了白狐,不然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崖底了……”暖语抱着慵懒的白狐,凑近白狐的耳边,轻声道:“谢谢啦!阿白……” 白狐优雅的睁开眼,蹭蹭暖语,表示自己心情的愉悦…… 世界静止了,原本热闹非凡的街道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突然出现在街道上的一男一女,还有那女子手中的白狐,还以为是天仙降临了呢…… 而司徒千的好心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身上泛着强烈的肃杀之气,让那些发呆的人们都回过了神,神色变得恐惧起来,心里都暗暗的感叹,怎么仙子的旁边站了一个恶魔,这个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暖语感觉到了空气中奇异的波动,她扯扯司徒千的衣袖,轻声的抱怨道:“千,你干嘛有那么强烈的杀气,你看看这些百姓,都给你吓坏了。”说着还对着街上的人展颜一笑,表示自己的歉意…… 暖语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一笑会引起了多大的轰动,而街道上的百姓全部都呆呆傻傻的看着暖语,完全忽略了站在旁边脸色极冷的司徒千…… 司徒千紧紧的搂着暖语,怒气蓬勃的喊道:“你们谁再敢看一眼,我就挖了你们的眼睛,不许再看!”说着还强拖着暖语快步的往一家布庄走去。 街道上的人只能惋惜而恐惧的看着司徒千和暖语的背影,如此美的仙子怎么会和这种恶魔在一起,真是可惜了啊…… 走进布庄,掌柜惊喜的迎了上来,“两位客官……”不过刚说完四个字整个人就愣在那里,嘴巴张得大大的,一脸惊艳的看着暖语,突然一股寒气透过他的身体,他瞬间回过神,恐惧的看向司徒千,脚都软了,牙齿也在打颤…… 暖语埋怨的瞪了司徒千一眼,寒冷的气息消失不见了,掌柜的也恢复了神志,他颤抖着说:“两……两位……客官……” 暖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温和地说:“掌柜,你别害怕,我们只是买几套衣服,他不会伤害你的!”唉,千这是怎么了,出了悬崖就变得不一样了。 那掌柜听到暖语的声音,感觉道一股温暖的气息,心里的恐惧也被抹平了不少,不过也不敢再看暖语一眼,害怕的说:“两位客官这边来吧,有什么看重的可以到里面去试。”他感觉到自己的脚还在打颤,所以只得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暖语微笑着点点头,去挑衣服去了,而司徒千也随意的看了掌柜的一眼,闪身到暖语的身边去了,只剩下白狐优雅的趴在柜台上,滴溜溜的大眼睛较有兴趣的看着还在害怕的掌柜的…… 过了一会儿,暖语拿着几件女装和几件男装走到掌柜的面前,微笑道:“掌柜的,劳烦你算算价钱吧!” 那掌柜刚想开口,只感觉到一股冰冷冷的气息从脚底升起,他恐惧地说:“不要银子,就算是小的送给姑娘的,姑娘别客气,全部拿走吧!” 暖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向司徒千,司徒千委屈的撇撇嘴,耸耸肩,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做,暖语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微笑道:“掌柜的,是我们的错,这银子就当是给你压惊吧!” 那掌柜的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整个人愣在那里,一脸的苦相…… 司徒千收起杀气,较温和地说:“掌柜的,刚才是我的不是,你别介意,银子是肯定要收的,就劳烦你帮我们包一下了。”现在的司徒千温文尔雅,哪里还有刚才的肃杀之气,整个一翩翩佳公子。 掌柜急促的接过暖语手中的衣服,赶紧走到柜台后,焦急的包了起来,不过手还是颤抖着的,他将衣服包好,恭敬地递给暖语,然后掏出一锭碎银子,颤抖着说:“公子姑娘收好,这是找的银子。” 暖语微微一笑,感谢的说:“不必了,我想问问掌柜的这里可有面纱?” 掌柜赶紧从后台拿出一包东西,打开来,恭敬的说:“姑娘随便挑吧!”奇怪了,这个女子虽然温和,但是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他不自觉的崇敬,应该是哪家的大家小姐吧! 暖语挑了一条淡紫色的面纱,给自己戴上,然后对着掌柜的礼貌的点了点头,“劳烦你了!”说着就看向司徒千,调侃的问:“怎么样?你满意了吧!” 司徒千尴尬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暖儿你知道?” 暖语呵呵的轻笑起来,“你生气不就是因为这个吗?你带我来这里,也是为了这个嘛,我哪能不知道啊!以后别冷着脸了,我不喜欢你这样,对了,千,我们现在去哪里?”对于这个世界他陌生的很,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唯一指望的就只有千了。 司徒千深情的看了一眼暖语,然后看向掌柜的,礼貌的问:“掌柜的,你可知道哪里有出售的宅子,要僻静的地点。” 掌柜的愣了几秒才回过神,他赶紧回答道:“公子要买宅子啊,有是有,我认识一户人家,刚想买宅子,可是那宅子不大,僻静倒是挺僻静的。” “哦?那有劳掌柜的带我们去看看了!”司徒千牵起暖语的手微笑道:“我们先找个家,嗯?” 掌柜的似乎挺高兴的,他兴奋的说:“好,两位稍等,我关了门就带两位去。”说着就赶紧将门给关了,那模样似乎还挺激动地。 掌柜指着店内的门道:“两位请随我来吧!”说着就在前面带路。 司徒千和暖语对视一眼,跟了上去,白狐也踏着优雅的步子跟在后面…… 走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一座宅子前,宅子上挂着匾额,上面写着沐府两个大字,掌柜的敲了敲门,大声的喊道:“沐老汉,有人来买你家的宅子了,快开门!” “唉,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接着门吱呀的开了,一个年逾半百的老人走出门,笑咪咪的说:“怎么?老张,你说有人买我们家的宅子了?”老人虽然头发花白,但是看起来很精神,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脸上也带着慈祥的笑容。 掌柜的指指暖语和司徒千,微笑道:“就是这两位客官,今日到我的店铺里买衣服,说要买个宅子,我就想到你这里了,你不是正缺银子吗?” “诶,是啊,多谢你了!”老人看向暖语和司徒千,脸上满是诧异,随即便无奈的摇了摇头,伤感的说:“唉……这两位一身的贵气,看就知道不是常人,我这宅子又旧又小,怕是入不了两位的眼啊!” 暖语微笑道:“老人家,你先带我们看看可以吗?”她觉得老人这伤感的模样让她心里闷闷地,那么大年纪了,若不是有困难也不会卖了自己的家吧…… 老人慈爱的一笑,温和地说:“唉,两位跟老头子来吧,来,老张,你也进来喝杯茶!” “不了,我还得回去看铺子呢!我先走了啊!“说着就快步的离开了,好像后面有什么野兽似地。 两人走进宅子,就被小院中的鲜花吸引了,各式各样的品种都有,每一朵都开得娇艳异常,阵阵扑鼻的花香迎来,让人都不自觉的沉醉其中…… 暖语惊艳的说:“老人家,你这小院真是漂亮,那么美的花园都是你自己布置的吗?”这沐老汉还真是厉害,能将花园布置的那么漂亮,每一朵鲜花都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彩,能住在这里也是一种幸福吧! 沐老汉关上门,慈爱的笑道:“是啊,姑娘喜欢就好,老汉年轻的时候就是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的,让爹娘操碎了心……唉……到现在一把年纪了,却也放不下它们……哎呀,我怎么在两位面前提起这些,两位跟我来吧,我带两位看看这宅子。” 沐老汉说着说着脸上也越来越沉重,步子都有些沉重了,看来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暖儿轻摇了摇头,淡笑道:“不必了,老人家,你这宅子多少银子?” “五千两,姑娘可考虑好了,你好没看屋子呢!”老人不可置信的伸出五个手指,树皮样的手还微微颤抖着,显示着他此刻的激动。 暖语摇摇头,微笑道:“我不仅想买下你这宅子,还希望你可以留下来帮我照看这个园子,这么美的花,荒废了多可惜啊,可以吗?” 沐老汉激动地跪了下来,感激的直叩头,“多谢姑娘的大恩大德,老汉感激不尽,愿意为姑娘做牛做马,报答姑娘的恩情……” “我知道你有难处,否则怎么舍得卖了自己的家呢?我将银子给你,你解了你的难处,好好地帮我管理这个宅子就行了,好吗?”说着扶起老人,并拿出几张银票交给老汉。 沐老汉颤抖的手拿着银票,老泪纵横的说:“好好,老汉听小姐的吩咐,只是小姐,老汉还有一孙女,今年十三,出去卖花了,希望姑娘也能收留……” “好啊,没问题,你去将你孙女带回来吧,让我见见!” 沐老汉感激的看着暖语,差点又要跪下来,不过被暖语阻止了,“快去吧!” 他感激的说:“我这就去,我这就去,我们家有救了,姑娘真是活菩萨。”说着就颤巍巍的跑走了。 暖语和司徒千对视一眼,眼里都是满满的笑意……帮助人的感觉真好…… 给读者的话: 亲们行行好,给暖票票和砖砖吧!呜呜呜^ 无弹窗 ------------ 荒唐赌鬼 “小姐,这便是我的孙女莲儿……”沐老汉在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他带着兴奋的笑容走到暖语的面前,将那小丫头往前退了两步,微笑道:“快,莲儿,这就是买下咱们宅子还愿意收留咱们的贵人,给小姐叩头,赶紧的!” 那小丫头‘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感激的直叩头,“多谢小姐大恩大德,莲儿拜见小姐,小姐的恩情莲儿没齿难忘……”说着说着就已经是热泪盈眶了,稚嫩的小脸也哭得通红通红的。 暖语扶起她,微笑道:“你叫莲儿,果然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就这一次,以后别下跪了,你们就安心的留下来,什么都别想,好好地照顾这个宅子,我们也不讲究什么主仆之分,你将我当成姐姐就是了,嗯?” 莲儿感激的直点头,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不停的说:“谢谢小姐,谢谢小姐……”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地落下来,让人有种想要怜惜的感觉。 暖儿这才发现,莲儿的五官的确是长得不错,小小的鼻子,大大的眼睛,一张樱桃小嘴,皮肤也白皙粉嫩的,看上去挺可爱的,过个几年也是个小美人了吧! “别哭了,那么娇俏的小美人,哭的眼睛都肿了。”暖语温柔的为莲儿擦去眼泪,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到司徒千的面前,微笑道:“这是千,是我未来的相公,你叫公子就好了。” 司徒千听着暖儿说‘未来的夫君’心情瞬间飙升,他给暖儿抛了一个深情款款的媚眼,然后冷淡的对莲儿点了点头,一脸的疏离…… 莲儿看了一眼司徒千,俏脸一红,便低下头不敢看了,心里则暗暗的惊叹,这小姐的未来夫君也长得太好看了吧,比女子还好看,小姐真是好福气…… 暖语娇嗔的看了司徒千一眼,转身对着恭敬地站在一边的沐老汉说道:“沐老伯,以后莲儿也不用去卖花了,我看这宅子并不算很小,你再去招丫鬟和家丁吧,不过要留两间空屋子做客房,以后你就管着这园子,莲儿跟着我,其他的就交给他们去做,成吗?” 沐老汉有些诧异的说:“可是小姐留我们祖孙下来,我们要是不干活怎么对得起小姐……” 暖语摆摆手,温和地说:“说什么呢,这里本就是你们的家,而且这园子才是这宅子的灵魂所在,你们帮我管理好这园子,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谢谢小姐……小姐真是好人……”沐老汉感激的说:“要不是小姐,我们怕是连住所都要没有了,也可怜了我家莲儿,唉……”说着沐老汉的 “可怜什么啊……谁……嗝……老不死的……拿银子……嗝……来给我喝酒,快点……”一个摇摇晃晃的男子来到大门口,扶着大门颤巍巍的往里面走,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个酒壶,看起来是喝醉了,他喝了一口酒,发现酒壶空了,就凶恶的往旁边一扔,凶狠的瞪着沐老汉,大声的叫道:“快,给我银子,我要喝酒……” 沐老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他瘦骨嶙峋的身子颤了颤,一个踉跄,幸好莲儿快一步扶住了他,才没有倒在地上,他从怀中掏出银票,丢在地上,愤怒地叫道:“败家子,你还敢回来,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莲儿不停的抚着沐老汉的后背,担忧的唤道:“爷爷,爷爷,你别生气,爹只是喝醉了,他没有恶意的,爷爷……” 那男子颤巍巍的扶住门,刚走了两步就噗通的倒在了地上,他艰难的爬了两步,捡起地上的银票,兴奋的数了数,随后脸又变得凶恶起来,他颤巍巍的爬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沐老汉,不耐烦的大叫:“五千两,不够,老头子,既然你有银子就多拿点来,五千两,还不够还个利息的!” 沐老汉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他死死的瞪着酒醉的儿子,愤怒地说:“这还是我卖了祖宅的银子,你……你……银子没有,我没有银子,你滚,滚得远远地。” “你没有银……嗝……没关系……不是还有莲儿嘛……王老板说了……只要把莲儿嫁给他做小妾,他不要我还债了,我们以后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啊?怎么样?”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摇摇晃晃的看着莲儿,带着哭腔说:“莲儿,不是爹要卖了你……嗝……爹要银子啊……那些赌场的人马上就要来了……嗝……你就帮爹一回……” 莲儿的脸色变得惨白,稚嫩的小脸上满是错愕和伤心,她咬着红唇,无助的站在那里,看起来好似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 暖语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牵起莲儿的手,关心的问:“莲儿,告诉我,这是你爹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莲儿哀求的看着暖语,‘噗通’的跪了下来,哀求道:“小姐,小姐,求求你救救莲儿吧,莲儿不想做小妾,呜呜……” 暖语扶起莲儿,温柔的擦去她的眼泪,温和地说:“别哭,你忘记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谁都没有权利要你嫁给你不想嫁的人,你们先将事情告诉我好吗?” 沐老汉伤感的擦擦眼泪,愧疚的说:“我对不起小姐,我应该早些跟小姐说的,这是我的儿子,原本也不是这样的,不知怎么的沾上了赌博,败了家业,气死了我老伴儿,媳妇也上吊了,结果他还变本加厉,本日不是喝酒就是赌博,欠了一屁股的债,老汉卖了这祖屋就是为了还债,谁知道他竟然如此不羞……” 暖语安慰的拍拍老汉的肩膀,温和地说:“沐老汉,你不用歉疚,这根本与你无关啊,你是受害者,放心吧,我不会让莲儿嫁给别人做小妾的。” 沐老汉感激的看着暖语,刚想开口说什么,那男子就气呼呼的喊道:“你个臭女人说……咳咳……放开我……”他挣扎着想掰开起掐着自己脖子的一只手,可是却始终无济于事,只能拼命的晃动着两只脚…… 司徒千冰冷的瞪着眼珠泛白的男子,充满杀意的说:“你知道你惹了谁吗?就刚才那三个字,足够你死一千次了。”此时的他犹如地狱的修罗,浑身泛着杀意,让空气中都散发着嗜血的杀意…… 沐老汉和莲儿显然也被吓到了,他们看着被掐的男子已经泛起白眼了,赶紧焦急的哀求道:“小姐……”说着又要跪下,不过被暖语及时的拦住了…… “千,何必跟这种人动气呢?放开他……”暖语的话刚刚说完,司徒千刷的一下又回到了暖语的身边,身上的杀气也瞬间收了起来,变成了一个翩翩佳公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男子一跌倒地上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经过刚才的一吓,酒也醒了大半了,才开始看清眼前的一男一女,心中更是惊叹,之后便充满了惊喜,他们家攀上什么大人物了,看这两人的架势,肯定是有银子和地位的人,只要巴结好他们,还愁什么…… 不过经过刚才的事情他也不敢再乱说话了,翻身跪在地上,颤巍巍的说:“小的错了,公子和小姐末要和小的计较,小的自己赏巴掌就是了。”说着竟然啪啪的打起自己的巴掌来了。 沐老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怒气磅礴的喊道:“你滚,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滚!”他刚才竟然会心软,干脆让公子掐死他算了…… 男子不理会沐老汉,颤巍巍的爬到暖语的脚边,拼命的叩头道:“求求小姐和公子救命,我知道错了,只要小姐和公子帮我还了债,我不会再赌了,我一定改邪归正,求求你们……” 沐老汉气的浑身发抖,扶着沐老汉的莲儿也撇过头去,不想再看跪在地上的男子,他存着什么心思所有人都知道,而且他的保证也不是第一次了,更何况这样没志气的求小姐和公子,他们真的没脸再看下去了…… “呵呵,帮你还债,你再去赌吗?我买下了你们家的宅子,也买下了你爹和你女儿,那么他们就和你没有关系了,债是你欠的,就应该你来还,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我家了。”暖语的声音虽然一如既往的温和,可是却充满了气势,让跪在地上的男子不由得颤抖着…… “求求小姐救救我,你不帮我,他们会剁了我的手的……求求小姐……”男子发现暖语和司徒千的漠然后,他向沐老汉和莲儿那里爬了几步,哀求道:“爹,莲儿,你们帮我求求情吧,你们总不希望我少了一双手吧,我保证,我不会再赌再喝了,求求你们……” 沐老汉冷哼一声撇过头,而莲儿狐疑的看了男子一眼,然后看了看沐老汉,也扭过头,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爹,小姐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我们不能没良心啊……” 男子又爬到了暖语的面前,拼命的哀求,拼命的磕头,期待暖语可以有一丝的怜悯…… 暖语冷淡的看着他,平静的说:“若你只是欠了银子,我可以帮你还,可是你不尊重爹娘,害得你娘郁郁而终,害得你妻子自尽而死,害的你爹卖了祖宅,更要卖了自己的女儿,你觉得你所做的事情可有一点人性,我又有什么理由救一个毫无任性的人?” “当你在赌桌上肆意的玩乐,或者捧着酒壶潇洒的时候,可有想到你的家人,你爹已经年迈,却还要为你操心,莲儿才十三岁,本是花季年华,你要她嫁与别人做小妾,你可有为她考虑,你想想吧,你的家已经散了,难道连最后的两个亲人都要伤害吗?” 暖语只是想再尝试一次,她依旧相信这个人还是善良的,他只是被赌博和酒精麻痹了情感和神经,若他还有一丝良心,冲着这善良的祖孙,她还是愿意帮他一把的,若是一点良知都没有,死活也与她无关了…… 男子突然呆在了那里,木然地看着暖语,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似乎那一幕幕都重新回到了他的脑海中,娘的死,妻子的死,爹的痛骂和莲儿的哀求,他明明知道的,却还是……他还是人吗?他不是人…… 男子捂着头痛苦的大哭起来,然后疯一般的跑了出去…… “爹……”莲儿焦急的想要追出去,却被沐老汉给拉了回来,沐老汉沉痛地说:“追什么,这样的畜舍死了才好……” 莲儿还想说什么,看到沐老汉的脸色那么难看她也只好闭上嘴站在一边,只是眼睛还是不时的看着门外,眼里充满了担心…… “沐老伯,其实你还是很爱你儿子的不是吗?否则刚才千要杀了他的那一刻你就不会求情的,何苦要逼着自己断绝与他的关系呢?”暖语温和的声音传来,带着丝丝的温暖,让人心都温暖起来,“我只是想试探试探他罢了,事实证明他还有一丝的良知,你们放心吧,一切有我,只是他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必须要受到惩戒才会完全的回头,若是发生了什么,希望你们不要怨我。” 沐老伯感激的说:“谢谢小姐,小姐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至于这个不孝子,我已经不存在希望,能留下一命已经很感激了……” 暖语温柔的点了点头,看向司徒千,“千,拜托了……” “你和我还用说这些吗?我就知道,你啊,永远都是那么善良……”司徒千宠溺的抚抚暖语的长发了,然后身影一闪,就消失了。 沐老伯和莲儿都惊异的看着司徒千消失的位置,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暖语的声音传来,“关门吧,带我去看看我的家,如何?” 沐老伯赶紧关上门,莲儿热情的领着暖儿去参观宅子去了…… 给读者的话: 求票票,求砖砖,求推荐,求收藏……谢谢亲们赏暖些呗…… 无弹窗 ------------ 比权势,谁怕谁 暖语正很高兴的向沐老伯了解现在的局势,突然她感觉到很多急促的脚步声正朝她家走来,她轻笑道:“沐老伯,有客人来了。” 沐家祖孙刚刚还在想暖语说的是什么意思,‘嘭’一阵剧烈的响声就将他们吓了一跳,并不算很陈旧的木门,碎的四分五裂的,而一个威武的壮汉走了进来,随后便是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耀武扬威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适从,嚣张的瞪着暖语等人…… 而随后便是一道满身是血的身影闯入了众人的视线,他捧着那瘦小的中年男子的腿,拼命地哀求着,“王老板,求求你,不要,我女儿才十三岁啊,还是个孩子,王老板,我手也剁了,你放过她吧!” 沐老汉和莲儿都惊讶的站了起来,“儿啊(爹爹)……”他们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双手是血的男子,眼中闪现出惊恐。 那瘦小的男子重重的踢开抱着腿的男子,吐了一口口水,卑劣的说:“呸,你以为我凭什么借你银子,就是看上了你女儿,你欠我十万两啊,几根手指头就想还了,哼,做梦,来人啊,给我把那小妞给抓回府。” 十几个侍从应声而入,准备要强抢莲儿,“慢着”那男子再次爬到了那个王老板的身边,苦苦的哀求道:“王老板,你行行好吧,莲儿还小,我向您赔不是,你杀了我好了,求求你不要抓走莲儿……” 王老板又重重的踢了他一脚,厌恶的说:“给我抓住他,这个臭赌鬼,今天发了善心了,老子要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手的。” 一个侍从走到莲儿爹旁边,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臂,不让他上前,而他却还是一直不停的哀求着,那王老板根本就当做没听见似地,凶狠的对着都愣在那里的侍从喊道:“都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抢人啊!” 十几个适从一哄而上,沐老头和莲儿只能求助的看着暖语,暖语给了他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完美的声音响起,淡淡的威严,“你们要抢我的人,怎么的也得经过我的同意吧,现在你们不仅私闯名宅,还强抢民女,这罪过可不小啊。” 所有的侍从都停在那里,傻愣愣的看着厅中泰然自若的女子,那女子身上的威严让他们不敢再前进一步,下意识的觉得这个女子并不好惹,于是都转过头,询问的看着王老板。 不过王老板那里还有心情管这些人啊,听到暖语的声音骨头都酥了,他发誓他还从来没听到过那么动听的声音,想必那个女子定也是个大美人,哈哈哈……看来今天的收获不小啊,发财了,哈哈……想着想着王老板的脸上就流露出了色迷迷的表情,嘴角还留着可疑的哈喇子…… 一个像是头头的侍从无奈的走到王老板的身边,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老板,那我们还要不要抓那个小美人?” 王老板的幻想被打断了,死死的瞪了一眼开口的侍从,凶狠的骂道:“我什么时候那你们抓人了,你没听那美人,哦不,那宅子的主人说那小丫头是她的人吗?怎么可以那么没礼貌,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说完不停的使着眼色。 那侍从明白过来了,纵使心里不情愿,他还是大声的叫道:“王老板说了,咱们是来说理的,不能动粗,都退到一边去。” 那些侍从们都退到了一边,那王老板笑眯眯的上前几步,站在花园中间,探着头看着坐在厅中的暖语,眼中一个泛光,口水都留下来了,哇,这样的美人,虽然蒙着面纱,那气质就知道是个上上乘了,都是那死赌鬼,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害的自己刚才没注意到,这样的美人比他女儿好上几万倍了…… 暖语看到那王老板的表情淫秽,心中厌恶更甚,气势也变得凌厉起来,浑身散发出不可抗拒的威势,让周围的人都不自觉的从心底泛出一股恐惧感,有些甚至都已经低下了头,开始往后退去。 而那王老板依旧淫秽的看着暖语,整个人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色心中,站在他身边的侍从只得强忍着冷汗直冒的感觉再次靠近王老板的耳边,轻声说道:“老板,说话,你已经看了很久了,这宅子的女主人不高兴了。” 王老板不满的瞪了那侍从一眼,然后笑眯眯的对着暖语说道:“不知美人如何称呼?芳龄几何?家住何方?可有什么家人?可有婚配?” “与你何干?”暖语冷漠的语调里带着浓浓的厌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你不是要抢莲儿回去做小妾的吗?”这种淫秽之人,留在世间也是浪费,真是恶心。 王老板仿佛没有感觉到暖语的厌恶似地,依旧带着色迷迷的笑容,‘礼貌’的说:“小姐定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可是个好人,从不做强抢民女等卑劣的勾当的,今日是因为莲儿姑娘她爹欠了我大笔的银子还不出,所以才想帮助他们解决一下问题。” 沐老汉首先忍不住的冷哼出声,“哼,你早已恶名昭彰,还有这个脸在这里装仁义,小姐,你万不得信他,他家里三十二房小妾,哪一个不是强抢回去的。”这个禽兽,竟然看上小姐的美貌想向小姐出手,若让未来姑爷知道,定掐断他的脖子不可。 王老板不满的瞪了沐老汉一眼,阴阳怪气的说:“小姐家中的仆人怎么如此没规矩,主子与客人谈话,竟然随意插嘴,本大爷就帮小姐好好的管教管教,来人,掌嘴。”这个死老头,竟然敢给他难堪,破坏了他在美人儿心中的形象,不打死他难消他心头之恨。 “慢着……”暖语凌厉的视线射向要上千的侍从,然后看向王老板,冷漠的说:“王老板,你未必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沐老伯是我家的管家,你有什么资格管教,再说了,你不是客,根本不需要对你有礼。” 王老板的表情一下子难看起来,他眯起本就不算大的眼睛,威胁道:“我王彪可不是好欺侮的,刚才是给你面子,看你还有几分容貌的份上不跟你计较,既然你不将我当客人,那我也不必给你面子,美人儿,你和那个小美人最好束手就擒回去当我的小妾,否则……” 暖语冷淡的问:“否则如何?你在光天化日之下私闯名宅,强抢民女,难道不怕国法制裁吗?” 王彪阴险的大笑起来,“国法?哼……老子告诉你,我姑丈可是当朝的吏部侍郎,我岳父可是八爪门的掌门飞鹰,跟我斗,你们乖乖的和老子回去,老子一定会疼你们的,啊?哈哈哈……” “吏部侍郎?可笑,比他大的官多的是,岂容你在这里嚣张。”暖语冷漠的评判道:“至于飞鹰,在江湖上的确是个大侠,不过就你还不够资格在这里和我叫宣,就算是武林盟主来了,也得给我几分薄面。” 虽然她是失忆了,但是在崖底的时候千已经将以前的事情都详细的跟她说了,她不仅是第一公主,还是救过整个江湖的萧暖语,江湖上可是很有地位的,这个家伙竟然敢跟她叫宣,她非得吓死他不可…… 王彪愣了愣,没想到暖语丝毫不将他的姑丈和岳父放在眼里,看着暖语气定神闲的模样,他有些犯嘀咕了,难不成眼前的小美人认识更有地位的人?既然自己已经跟她结下梁子了,那就先下手为强,他就不信,三个老弱妇孺,还比的打得过那么多人…… 王彪一挥手,凶狠地说:“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都给我上,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一帮侍从冲了上来,谁料到刚走了几步,一道极深的内力就将他们全给弹了出去,一个个都倒在地上,吐出鲜血…… 一道血红的身影从屋顶上‘飘’了下来,挡在了大厅前,妖异的面容邪肆而魅惑,但是声音却异常的柔和,不过柔和的有些恐怖,“哎呀,我当是谁呢,大言不惭的要抢我的暖儿,原来是个窝囊废啊!” 王彪看到司徒千,吞了吞口水,虽然这个男人长得很妖异,可是太过可怕了,让他有种想要逃跑的滋味,他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打颤,但是还是假装镇定的喊道:“你说谁呢?我可是王彪,识相的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司徒千轻轻的笑了起来,笑容虽然诱人,可是却带着明显的轻蔑,“你啊,窝囊废,你的脚不是在发抖吗?还要假装镇定,还真是个虚伪的窝囊废啊!”要不是因为暖儿的计划,他才懒得和这个东西废话,直接杀了多好。 此刻王彪已经被怒火代替了恐惧,他一向都是只手遮天,几时被人这样羞辱过,这个男人太可恶了,不杀了他,他难消心头只恨,“坞大哥,你帮我杀了他,我重重有赏,要多少银子都给你。”他就不相信了,这坞大哥可是他岳父派来保护他的,武功高强,极其爱财,只要给他银子,他就会帮他办事,他今天非杀了这个男人不可。 那坞大哥一直站在一边看着,他微眯着眼,上前一步,略微恭敬地拱手问道:“在下坞敢当,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他看这个姑娘的谈吐和气势绝对不是一般人,况且刚才那番话显然证明了她在江湖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然而在他记忆中,江湖中有地位的女子屈指可数,而如此年轻的恐怕没两个,而师父也叮嘱过,有一个女子千万不能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暖语站起身,淡雅的走到司徒千的身边,礼貌的说:“小女子萧暖语,坞大侠定是飞鹰的大弟子吧,果然武功卓绝,一招就破了我家的大门。” 坞敢当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已经泛起冷汗了,果然是她,师父说过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她,她当初可是救了整个江湖,江湖上的哪个大人物不卖她面子,何况她武功深不可测,魔教的教主都不是对手,也没人打得过她啊,怎么今日他那么倒霉啊,惹到她了…… “在下给萧姑娘赔罪了,望萧姑娘莫要给在下一般见识。”坞敢当吞了吞口水,尴尬的笑道:“不然在下将门赔给姑娘好了。”说着就要掏银子。 “不必了,我也不过是跟坞大侠开个玩笑罢了。”暖语淡淡的一笑,平静的说:“不知现在还要打吗?” 坞敢当摆摆手,略显恭敬的说:“不打了不打了,那简直是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嘛!” 王魁不满的叫宣道:“什么不打,你给我打,我给你银子就是了。”其实他现在很心虚,就是放不下面子。 “你给我闭嘴!你知道萧姑娘是谁吗?就算师傅来了也不会对她无礼,你若是再不闭嘴,这条命丢了可别怪我。”坞敢当威胁的瞪了王魁一眼,赶紧对暖语赔笑道:“姑娘莫要生气,在下回去定会让师傅好好的惩戒他的。” 暖语平淡的笑了笑,完全忽略了王魁的话,“坞大侠果然明白事理,不知刘掌门与虚空大师可好?” 坞敢当赶紧恭敬地回答,“哦,虚空大师在寺中参详佛法,至于刘掌门,现在正在八爪门主中与师傅切磋。” “那就请坞大侠转交一封信与刘掌门和飞鹰掌门,暖语过几日会亲自到访。”说着便掏出一封信交给坞敢当。 坞敢当收起信,拱手道:“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姑娘保重。”说着就拖着王魁走人。 暖语冷漠的看着一大帮子人快速的退出了宅子,对着莲儿道:“将你爹留下吧!这是药,很快就会好的。”说着便兀自走进了里屋,司徒千也跟了上去…… 祖孙两赶紧将门外血淋淋的人扶进了屋子,赶紧用暖语的药为他治伤…… 给读者的话: 亲们来个票票啊,砖砖啊,收藏啊,订阅啥米滴吧! 无弹窗 ------------ 八爪门的密谋 过了两天,莲儿爹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暖语也准备要去八爪门拜访,她留了一些银子给沐老伯,便和司徒千踏上了去八爪门的路程…… 马车上,暖语微笑着抚摸着手中的白狐,而小白也很心安理得的躺在暖语的腿上享受,偶尔还会眯开眼看一眼打翻了醋坛子的司徒千,大大的猫眼中满是戏谑…… 而司徒千则很嫉妒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但是却也无可奈何,暖儿是真的很疼这只死狐狸,也认准了他是他们的恩人,好吧,的确是,那又怎么样,这只死狐狸仗着自己帮过他们就随意的吃暖语的豆腐,他还没吃的,气死他了…… 一天一夜后,马车终于到了八爪门的大门口,一身耀眼红衣的司徒千首先塌下马车,接着一身白衣的暖语也优雅的下了车,而怀中的白狐却还睡的心安理得…… 两个年纪尚轻的男子看到抱着白狐的暖语和妖娆****的司徒千,先是愣了几秒,然后上前询问:“两位是……”他们早听师傅说过,这几日贵客要来,一定要招呼好了,这一男一女气度不凡,应该不会错的。 “劳烦你通报一声,萧暖语求见。” “原来是萧姑娘,师傅吩咐了,是姑娘的话就不必通报了,姑娘请跟我们来。”说着一男子就在前面领路,另一个又回到门口站岗。 司徒千轻轻的靠在暖语的耳边,轻笑道:“看来我们家暖儿的名气还不小,各派的掌门都不敢得罪你。” 暖语不着痕迹的对司徒千眨眨眼,嬉笑道:“还不是教主你做的好事,不然我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小丫头呢!”听着司徒千说以前的故事,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和千以前竟然是如此对立的,命运还真是奇特呢! 司徒千对着暖语抛了个媚眼,那极致的****让暖语的脸上蒙上一层红晕,她娇俏的瞪了司徒千一眼,便详装无事的继续走…… 那男子领着两人来到大厅,恭敬的说:“两位稍等,我这便去通知师傅。”说着便疾步离去,看来暖语在八爪门的客人里的确是贵客。 暖语和司徒千坐了一会儿,两道身影踏进了大厅,两位中年男子给人的感觉完全的不同,一个男子温文尔雅,更像是文士,只是举手投足间都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势,另一个身材魁梧,浑身透着一股威武的侠士气质。 只是一眼,暖语便已经分析出文雅的乃是刘长卿,而魁梧的便是飞鹰了,她上前两步,微笑道:“刘掌门,飞鹰掌门,那么久未见,两位可好?”暖语的手依旧抚摸着白狐柔软的毛发,而小白也很舒服的眯着眼,对于陌生人一点都不在意。 刘长卿微笑的拱拱手,温和的开口道:“好,老夫这日子在悠闲不过了,那么久未见萧姑娘,姑娘还是风采依旧,不,应该是越来越漂亮了才是,老夫一直在打探萧姑娘的消息,却无所获,没想到啊,姑娘竟然率先找到老夫,接到姑娘的信,老夫可是高兴了好一阵子呢。” 那魁梧的男子也拱手道:“是啊,是啊,我与长卿兄盼着盼着总算是将萧姑娘盼来了,咱们也可以好好的叙叙旧,我们还有很多问题想请教姑娘呢!” 暖语微微一笑,走到司徒千的身边,温和地说:“刘掌门,飞鹰掌门,千你们还记得吧,他已经是我的未婚夫了。” 刘长卿震惊的看看暖语再看看司徒千,恰好拉住已经怒火冲天的飞鹰,有些怪异的问:“萧姑娘,这……他可是魔教的教主,你怎么会?” “就是……他杀了我们正派多少弟子,曾经你救过我们,我们都铭记于心,可是你现在竟然与这个魔头在一起,简直就是……就是……”飞鹰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若不是刘长卿拦着,怕是已经和司徒千动起手来了。 司徒千邪魅的勾起嘴角,嘲讽的笑道:“正?邪?我的确是魔头,但是我爱她,有人规定我们不能相爱的吗?这是我们的事情,与武林无关。”正道人士,迂腐,虚伪,若不是为了暖儿,他早就动手杀了他们了。 飞鹰激动地想要冲上去,刘长卿拉住他,认真的说:“的确,他说的不错,虽然他是魔教的教主,但是和萧姑娘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武林少了一个祸害,况且我们的确是外人,不能指责他们相爱。” “呵呵呵……还是刘掌门想得开啊,不愧是当过武林盟主的人,思想见地还真是让人佩服,不过你说的不错,自与暖儿相爱的那一刻,我就不是魔头了,而且会努力改变魔教。”司徒千的表情格外的郑重诚恳,眼中的深情一览无余,倒是让在场的三人都微微的愣了愣。 “刘掌门,你相信吗?他可是司徒千,说不定又是他的奸计。”飞鹰回过神,不过已经冷静多了,但是话语中还是有很多的不满。 刘长卿温和的笑了笑,淡然的说:“老夫可能不相信魔教教主,但是相信萧姑娘。” 飞鹰冷静下来,收起一身的杀气,冷哼一声,“好吧,既然长卿兄这么说,飞鹰也不为难萧姑娘了,只是江湖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二人一样明事理的。” 暖语轻笑一阵,点点头道:“暖儿明白,两位英雄声明大义,钦佩之至,只是经历我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两位,也希望两位帮个忙。” “哦?萧姑娘上一次救了整个武林,你有什么忙我们自然会帮。”刘长卿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动作,“两位请坐吧!” 暖语和司徒千坐下,两人对视一眼,暖语缓缓的说道:“你们还记得司徒武雄吧!” 飞鹰和刘长卿同时诧异的叫道:“司徒武雄?他不是死了吗?”想当年他的死还大大的让他们震惊了一把,但是消息来源绝对是真的,而且还有人看到了他的尸体。 司徒千摇摇头,邪气的说:“死,我也希望他死了,可惜这种祸害却怎么也不死,他只是诈死罢了。” “什么!”飞鹰惊异的站了起来,然后便狐疑的看向司徒千,“你不是他徒弟吗?怎么有这种想法?” “徒弟,可笑之极,我娘司徒韵蝶你们知道吧,我爹娘情深似海,已经隐姓埋名,却是司徒武雄透露了他们的行踪,并传播谣言说我爹娘手上有绝世宝物,可笑,我爹惨死,若不是外公,我们一家三口都死了,回到魔教后娘失踪了,司徒外公莫名奇妙的死了,这一切都是他做的,难道我不应该想他死吗?” 司徒千的话中带着强烈的怨恨,看的飞鹰与刘长卿都暗暗心惊,飞鹰坐了下来,暗示性的看了一眼刘长卿,刘长卿疑惑的问:“这一切你是怎么知道的,后来司徒武雄在死前不是将位置传给了你吗?” 司徒千讽刺的勾起嘴角,怨恨地说:“教主之位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他只是想秘密的经营一个更大的阴谋罢了,而我只是被利用的棋子罢了,恐怕他也不会猜到我娘当年未死,只是堕入了悬崖,可惜最后我还是在悬崖下看到她留下的血书。” 暖语握住司徒千的手,暗暗的用了用力,想给他安慰,司徒千感受到暖语的心思,微微的扯了扯嘴角表示自己没事。 飞鹰和刘长卿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故事,倒真是让人吃惊,想当年独孤夏伤和司徒韵蝶的故事倒是羡煞了很多人,可惜最终还是无果,原来里面还有这样一段缘由啊…… “不知司徒公子说的更大的阴谋是什么阴谋。”刘长卿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自然知道那魔头野心有多大,一个江湖恐怕是满足不了他的。 暖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其实我便是第一公主轩辕暖语,这一点想必你们都猜到了,只是不能确认吧,我一直调查母后之死,最后调查出婉妃与司徒武雄图谋的这一切,婉妃要的是后位,而司徒武雄要的是天下,我与司徒武雄大战一场,被他打落了悬崖,幸好千为了救我也跃下了悬崖,否则我早已不在人世。” 飞鹰和刘长卿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担忧,司徒武雄的狠唳他们都是知道的,没想到他的野心竟然达到如此的地步,若是坐上了皇位,岂不是置万民于水火,天下大乱了…… “萧姑娘,不,公主有没有办法阻止他?”刘长卿担忧地说:“公主的武功都不如他,江湖上恐怕没有人能打败他了。” “你们莫叫我公主,还是叫我暖语吧.”暖语微摇着头,坚定的说:“可以打败他,只是这是个秘密,我们是相信二位才告诉二位的希望两位可以保密。” 刘长卿和飞鹰对视一眼,举起手,异口同声的说:“我二人再次发誓,定不将今日的事情透露半句,否则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暖语赞赏的看着两人,平静的说:“两位应该知道天一圣经和无上圣经吧!” 飞鹰诧异的说:“那是自热,这两本可都是魔教的武林秘籍,很是厉害,天下无敌,可惜都落在了那司徒武雄的手中。” 司徒千勾出一笑,那笑容简直是千娇百媚,“的确,司徒武雄已经将两本秘籍都练会了。” 刘长卿担忧的皱起了眉头,“糟了,难怪他那么厉害,现在天下恐怕没有人可以与他一战了,难道天下真的要毁在他的手上吗?他可是个禽兽啊……” 司徒千轻笑一声,显出无限的邪气,“那倒未必,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娘当年是带着天一圣经坠崖的,也没有算到我们会找到天一圣经,更加没算到魔教还有一个秘密,天一圣经是女子练得无上秘籍,男子是不能练得,否则……会变成不男不女……” 刘长卿和飞鹰都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惊异,如此看来,那司徒武雄现在是个不男不女的东西,这……也太荒谬了吧…… 暖语微微一笑,平静的说:“我已经在练习天一圣经了,而千也在练习无上圣经,我们联手一定可以打败司徒武雄的。” 刘长卿呼出一口气,淡然的笑道:“那就好,两位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但说无妨。” 暖语感激的看着刘长卿,说道:“我希望刘掌门可以暗暗的聚集武林的力量,现在的父皇昏迷,轩辕袆暂时掌权,婉妃重掌后宫,这朝堂上的力量已经废除了小半,我必须要借助江湖的力量,不得不说这股力量很强大。” “好,没问题,我这便秘密的给各大掌门发帖子,不知姑娘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刘掌门切记,一定要是十分放心之人,否则这件事情不能透露。”暖语蹙着眉头,深沉的说:“至于什么时候,司徒武雄计划了那么多年才走到这一步,那我们也不能操之过急,打草惊蛇,要一举灭了他。” 刘长卿点点头,微笑道:“那好,我们就听姑娘的号令,姑娘要什么时候动手通知一声便可。” 暖语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两根烟花样的东西交给两人,微笑道:“这是我自己研究的,若是有什么危险,拉动上面的绳子即可,还有,有事变到沐府来找我,我想飞鹰掌门的女婿认识路。” 飞鹰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老脸微红,不好意思的说:“老夫那女婿之前得罪了姑娘,还望姑娘海涵。”这臭小子,真是会给他添乱,唉,若萧姑娘不提起,他都忘了那个混账了。 暖语摇摇头,淡然的说:“我不介意,两位留步,我们先告辞了。” 刘长卿与飞鹰将暖语和司徒千送到门口,“萧姑娘司徒公子慢走……” 暖语和司徒千踏上马车,看着马车缓缓的离去,刘长卿和飞鹰都是满脸的感慨……世事无常啊…… 给读者的话: 亲们可怜可怜暖吧,赐点票票和金砖呗…… 无弹窗 ------------ 不能说的事 马车不急不缓的行驶着,暖语微微的眯起眼,温柔的抚摸着手上的小白,虽然看不见表情,但是那柔情似水的眼神,慵懒的姿态就已经让司徒千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司徒千轻轻的勾起嘴角,邪魅而深情的看着姿态迷人得暖语,脸上满足之极,但是眼底却依旧藏着一丝难以发觉的忧虑…… 暖语发现司徒千**裸的注视,面纱下的肌肤不由得红了红,她娇羞的看着司徒千,轻声问道:“千,你看什么呢?怎么还不休息,都还几天了,别累着自己了。”千怎么自出谷就怪怪的,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司徒千邪魅的盯着暖语,丝毫没有移开目光的意思,“看着暖儿我都不会觉得困,看着你可比睡觉管用多了,有句话说得好嘛,秀色可餐。”他的话虽然吊儿郎当的,但是心里却非常的苦涩,至于这份苦涩也只有他自己能体会了。 暖语认真地看着司徒千的眼睛,从他的眼底发现了一丝仓皇,“千,你有心事对不对?” 司徒千表情微微的一僵,随即脸上竟然出现了委屈的表情,他伤心欲绝地说:“暖儿,我的确是很委屈,我们回到明城都那么多天了,你都不陪我出去逛逛,人家是不是你的未婚夫嘛!”说着还欲据还羞的抛了一个媚眼,像极了闺中怨妇。 “扑哧……”暖语忍不住的笑出声,另含深意的说:“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今日就好好去逛逛。”唉……既然他不愿意说,那还是顺其自然吧,相信有一天他会愿意说的。 司徒千急切的点点头,脸上笑得灿烂,心里却又酸又涩又苦,暖儿,我明白,要杀了司徒武雄我们两个远远不够,况且你的生命中还有很多比我重要的人,我能自私的让你永远忘记吗?或者你哪一天想起来,该是多么的怨我,但是我还是舍不得……暖儿,给我一点时间,只要两天,好吗? 暖语似乎看透了司徒千的想法似地,覆上他的手,温柔的说:“千,我知道你有心事,但是我不会逼你说的,因为我是你的暖儿,司徒千的爱人,嗯?” 司徒千感动的看着暖语,点了点头,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暖儿,当你知道我隐瞒了上官枫,欧阳铭的存在的时候,你是否还会如此温柔的对待我…… 暖语微微一笑,轻轻的捋了捋他额前的长发,“睡吧,我会陪着你,永远的不离不弃。” 司徒千深深的看了暖语一眼,闭上眼,可是心里却依旧烦杂…… 暖语静静的看着司徒千,轻抚着手中的白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马车中寂静无声,直到赶车人打破了车内的宁静气氛,“公子,小姐,已经到明城了。” 司徒千睁开眼,依旧清灵,他对车夫道:“在集市停下来吧!”说完就对着暖语眨眨眼,一脸的坏笑。 过了一会儿,车夫恭敬的说:“公子,小姐,到了。” 司徒千手下走下马车,火红的身影已经吸引了街上人的注目,所有人都期盼的看着马车,他们都认得,这个男子便是那日那个恐怖的男子,他再次出现,那他身边的仙子应该在马车内吧! 暖语抱着小白优雅的跃下马车,无数的目光都傻傻的看着暖语,虽然带着面纱,但是他们依旧确信那便是仙子姑娘…… 冷气压再度袭来,依旧是来自仙子旁边的魔鬼,恐怖的杀意弥漫开来,所有人都打了个冷颤,恐惧的移开了目光…… 然而在茶楼雅间里,依旧有一道目光较有兴趣的看着暖语,一点都没有要移开的模样,感觉到男子身上的阴冷气息,那人反而轻笑起来,“呵呵,果然是个气质出众的佳人,如此美人,难怪那男子如此的在乎了,若是我,恐怕已经大开杀戒了。” 然而雅间中却有另外一个人正慢悠悠的喝着茶,浑身散发着请勿打扰的气息,此人正是上官枫,对于好友的调侃他一点都没有反应,再美的美人都与自己无关,他的心已经死了,留下的不过是一副行尸走肉罢了…… 那男子玩世不恭的笑了笑,走到桌边端起茶抿了一口,祥装疑惑的说:“这个女子身上的气质和一个女子好像,我得想想,好像是……是谁呢?哦,是我国的第一公主,可是她怎么会出现在……” 男子的话还未说完,上官枫就已经奔至窗边,看到缓缓步行在街道上的两道身影,如此大的反差,如此的刺目,那男子他认识,便是那日和暖语一起坠下悬崖的司徒千,而她身边的女子,暖儿……真的是暖儿……那气质,那背影,绝对不会错的…… 看着上官枫发愣,那男子轻笑起来,“没想到第一世家的上官公子也会发愣,看到深爱的女子反倒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是担心她……诶……跑的快点……人家马上就要走了哦!” …… 就在上官枫发愣的时候,司徒千已经不对劲了,茶楼上的视线让他感觉很不安,而且气息也很熟悉……不妙,司徒千心里警铃大作,他赶紧对着暖儿笑道:“暖儿,不如咱们还是回去吧,我改变主意了。”然后便搂着暖语快速的离开,速度之快,令街上的人都在次傻眼。 暖语微笑着点了点头,她也感觉到了,茶楼上的两道视线都让她很疑惑,不过更疑惑的是千的态度,他可能猜到是谁了吧,所以才那么迫不及待,难道这就是千一直的烦恼吗?那两道视线,与她有关? 上官枫跑下茶楼的时候,两人已经走远了,他只能愤恨的看着两道刺目的颜色消失在拐弯处,他知道以他的修为是绝对追不上司徒千的,但是他至少知道暖儿没死,而且还回到明城了,那他就已经会找到她的…… 这时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传来,“怎么样?我说要你快一点了,你偏偏那么慢,唉……不过这明城也不大,相信找个人应该不难吧!” 上官枫死死的瞪了男子一眼,然后踱步离去,男子邪气的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上官枫离去的身影,然后幽怨的叹了一口气,往另一边走去…… 回到沐府,晚饭还没吃几口,暖语便放下碗筷,幽幽的说:“我吃饱了,你们慢用,我先回房休息。”说着便优雅的起身离去,留给三人一个冷淡的背影。 莲儿和沐老伯对视一眼,也不敢问什么,若有所思的看向司徒千,似乎是在询问,不过更多的是催促和担忧。 司徒千咋咋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聪慧如暖儿,想必已经猜到什么了吧,刚才那么做无非就是让自己自投罗网去,算了,还是告诉暖儿吧,希望她别生自己的气才好…… 司徒千站起来,步履沉重的向暖语的房间走去…… 房门外,司徒千手犹豫的敲了敲门,“暖儿,睡了吗?我知道你是有事想要问我,我来跟你坦白来了。” 门开了,卸下面纱的绝色容颜若有所思的看着司徒千,温和地说:“千,我不是逼你说出来,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敢告诉我他们是谁呢?或许你是还不想说,嗯?” 司徒千走进房间坐下,眼神从未那么忧伤过,身上蒙着一层忧郁的气息,身体还微不可觉的颤抖着,但是这样的他却更让人为之心疼…… 暖语的手温柔的搭上司徒千的肩膀,柔声道:“你在害怕?千,我早就说过,我不会生你的气的。” 司徒千转过身,猛地将暖语紧紧的抱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他将下巴抵在暖语的肩膀上,缓缓的说:“我害怕,因为刚才追出来的那个男子是你的义兄,他喜欢你,他是上官世家的少爷,还有,神医欧阳铭,他也深爱着你,他们是你的朋友,而我……” 暖语轻轻的拍着司徒千的背,呼出一口气,微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那千,我爱上他们了吗?” 司徒千的身体猛的一颤,他悲伤的说:“曾经的你很淡漠,你最爱的人便是你的母后,为她报仇是你唯一的心愿,所以你从未说过自己爱过谁,上官枫是你的义兄,而欧阳铭,或许你是喜欢他的吧!” 暖语的手顿了一秒,继续轻轻的抚着司徒千的背,“千,即使我曾经喜欢过欧阳铭,但是现在我喜欢的人是你,我知道你担心我恢复记忆离开你,但是千,恢复记忆又如何,我们共同经历过生死,你为我所做的我会记得,永远的记得。” 司徒千微微的退看暖语,颤抖的伸出手轻抚着暖语的面颊,深情的说:“暖儿,我会记的你跟我说的每一句话,即使你恢复了记忆,你依旧是我深爱的暖儿,永远不会变,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暖语的脸上荡起一个绝美的笑容,司徒千痴迷的看着暖语艳阳般的笑容,心中顿时阴云全消,他捧着暖语的小脸,缓缓的靠近…… 暖语察觉到司徒千的意图,手紧张的掐着衣角,但是却没有准备逃开,看着越来越近的脸庞,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然后闭上了眼睛,等待着…… 两唇相贴,一道电流窜过两人的身体,不自觉地司徒千选择加深这个吻,他轻巧的用舌尖撬开贝齿,舌头小心翼翼的探入,深怕将暖语给吓跑了,而暖语也不自觉地拥住司徒千,开始生涩的回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两人感觉到呼吸困难了才分开,司徒千温柔而深情的抚摸着暖语通红的小脸,满足的说:“知道吗?我早就想那么做了,从今天起,暖儿已经盖上了我的印章,你就是我的了。” 暖语娇羞的瞪了司徒千一眼,但是也不做反抗,甜甜的感觉自她的心口范开,原来,爱情是如此美妙的东西…… 给读者的话: 今天有些事,所以更得晚了,也少了,见谅哈!票票,砖砖,收藏,订阅,你们在哪里啊? 无弹窗 ------------ 她还活着…… 上官府中,上官老爷端着一碗药走到床边,看到床上昏睡着的上官夫人,眼里满是心痛,他最爱的女人,只剩下半条命了,若不是神医的药膳保着命,恐怕…… 上官老爷深吸一口气,装出无事的模样,温柔的叫唤着床上的人儿:“灵儿,来,吃点东西吧,这是神医新为你配的药膳。” 上官夫人沉重的睁开眼,在上官老爷的帮助下坐了起来,微张开嘴吃下上官老爷喂得药膳,可是刚刚吞下几口,她就趴在床沿,痛苦的呕了起来,刚吃下去的东西用吐了出来…… 上官老爷赶紧将碗放下,轻柔的扶起虚弱的上官夫人,心疼的说:“灵儿,你为何那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灵儿的身体每况日下,神医说这是她的心病,任何药都是救不了的,只有等她自己解了心结,可是灵儿却整日的活在自责与悲伤中,看着这样的她,他的心都在抽痛,多希望自己可以待她受苦…… 她虚弱的扯出一个笑容,温柔的说:“相公,我是不是要死了?这些日子若不是这药膳保着我的命,恐怕我已经走了吧!”她的眼底流露出复杂的情绪,痛苦留恋中竟然带着一丝释然…… “不,灵儿,不许你胡说!”上官老爷难得的失了沉稳,他激动地说:“你不会有事的,神医说了,你只是心病,灵儿,为什么你就是想不开呢?你想想我,想想枫儿,难道你就那么狠心吗?” 上官夫人艰难的抬起手抚摸着一脸心痛的上官老爷,幸福的笑了,“相公,我也想忘记,可是我忘不了,师姐在天上看着,她会责怪我怎么把暖儿弄丢了,暖儿,我曾经发誓过要用生命守护她的,我对不起师姐,对不起暖儿……”说着一滴滚烫的泪水滑落,顺着苍白的面颊流下,滴在上官枫的手上…… 上官老爷温柔的擦去上官夫人脸上的泪痕,叹息道:“灵儿,我知道你在责怪自己,可是这都不是你的错,暖儿和沂水都去了,难道你真的要跟去吗?我和枫儿要怎么办?你想过吗?” 上官夫人眼中含着泪光,深情地看着眼前对她痴心不改的男人,“我知道,可是这是我的结,我解不开,或许师姐是想我去赔罪呢?每晚梦中我都看到师姐哀怨的眼神,还有暖儿痛苦的坠崖,那种无助,我怎么也忘不了,相公,我对不起你……” “灵儿,你别那么说,我知道那么多年你都没有释怀,当年的你为了你师姐一病不起,若不是枫儿的啼哭,你恐怕已经去了……”上官老爷温柔的将上官夫人搂进怀里,悲痛的说:“有了暖儿你的心里总算有了安慰,你将感情都投入在了暖儿的身上,可是这孩子……和她娘一样苦命,灵儿,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上官夫人微微一愣,环上上官老爷的腰,将头枕在上官老爷的肩头,悲伤中带着一丝满足,“相公,能嫁给你是灵儿的福气……” 就在这时,门开了,上官枫看到房间内相拥的爹娘,俊脸唰的红透了,他轻咳一声,两人便立刻分开了,上官老爷只是埋怨的看了一眼上官枫,尴尬的问:“枫儿啊,你怎么来了?” 而上官夫人的脸都已经红透了,跟红苹果似地,仿佛年轻了十多年,好似一个小姑娘似地娇羞的低着头,通红的脸反而掩去了原先的苍白与虚弱,显得健康多了…… 上官枫红着脸,不自然的说:“我有件事情要跟娘说,我今日见到一个女子,无论从衣着,身材,气质各个方面都与暖儿一样,所以娘,我怀疑暖儿还活着。” 上官夫人激动了几秒,立刻又颓废了下去,她悲伤的摇着头,“枫儿,娘知道你孝顺,可是,那日你是亲眼看到暖儿落下悬崖的,也许只是个酷似暖儿的姑娘罢了……” 上官枫激动地说:“娘,真的,你相信我,李宗也看到了,而且我还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衣的男子,似乎是司徒千,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抱着希望,也许暖儿真的还尚在人间呢。” 他的认真让上官夫人也不禁的开始相信了,她半信半疑的看看上官枫,再看看上官老爷,颤抖着问:“枫儿,真的吗?” 上官枫郑重的点点头,上官夫人立刻激动的要从床上爬起来,“快,带我去见她,我要去找暖儿……”可是由于体力不支她刚刚站起来就又重新的倒回床上去了,接着又昏迷了过去。 “灵儿,灵儿……”他焦急的大叫道:“快,枫儿,去叫神医来。” 上官枫疾步离去,他来到花园的假山后,然后按了假山的那一块石头,石壁就开始往旁边移去,一条漆黑的通道出现在了眼前,上官枫走去了通道,石壁又快速的关上了,刷的石壁上的油灯全部都亮了,照的石壁内通亮通亮的,上官枫沿着通道往里走,走了一会儿,一条通道变成了四条通道,每条通道外面都有门,上官枫直接打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欧阳,我娘昏倒了……”上官枫的话打断了正在研究药的欧阳铭,一道雪白出尘的身影转过身,好似一个远离凡尘的仙人,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膜拜,欧阳铭微微的扯动嘴角,淡然的说:“我这便跟你去。” 上官枫点点头,刚走了几步的脚步却又停住了,他转过身,复杂的看着欧阳铭,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吐出,努力平静的说:“今天我在街上看到一个女子,与暖儿的身影一模一样,而且那女子的身边跟着一个男子,一身红衣,我猜是司徒千。”说完他便继续快速的往外走。 欧阳铭的嘴角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脸上依旧平静无波,但是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语儿,我一直相信你还活着,可是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呢?现在苍龙国内忧外患,你究竟要做什么…… “欧阳,走吧!”一道叹息声响起,欧阳铭回过神,抬起步子跟上上官枫…… 两人的身影急速的离去,一道小小的身影从隔壁的‘房间’走出,便是小丫头,她兴奋地看着两人离去,然后偷偷的跟了出去…… …… 床上打坐的暖语突然睁开眼,额头上一层薄汗,她看向外面漆黑的夜,心里隐隐的感觉到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究竟是什么呢?为什么她为那么担忧? 鬼使神差的,暖语下了床,然后往屋外走去…… 今晚没有月亮和星星,天空中只是一片漆黑,黑的有些吓人,黑夜中依稀可以听见虫鸣声,倒是给这样的夜添加了一份生气…… 不知怎么的,暖语依旧感觉到闷闷的,心口仿佛又一口气憋着,难受……于是她便轻轻的打开门,轻轻地走了出去…… 暖语在街道上漫步,少数的几户人家还点着灯,映照着漆黑的街道倒是多了一份亮光,反而显得有些宁静安详了…… 突然一道凶恶粗犷的声音打断了暖语的宁静,“站住,死丫头……” 暖语抬起头看着前方,一道娇小一身的红衣,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醒目,而且暖语还看出了那小人儿似乎跑的非常的吃力,摇摇晃晃的,应该是受了伤。 而在那娇小的身影后面变得通火明亮,一群男子手拿着火把追逐着那小人儿,口中还骂着污秽不堪的话。 暖语微微的蹙起眉头,决定要救这个小女娃,不为别的,就为了她一身红衣…… 小丫头摇摇晃晃的跑到暖语面前,她疲累的抬起头看着飘逸出尘的暖语,眼里满是震惊,嘴角却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她没有认错,真的是美人姐姐……但是她感觉自己已经快坚持不住了,若不是内力压制着,自己早就昏过去了,她甜甜的一笑,惊喜的唤道:“美人姐姐,你真的没死,正好……”说着小人儿便倒了下去…… 暖语迅速的接住了小人儿,看着这张精致的面容她竟然感觉到亲切,而且她在昏倒前叫自己美人姐姐,难道她认识自己吗?这么可爱的小女孩,他们怎么忍心对她下药呢…… 那群男子已经跑到了暖语的面前,最前面的男子出声道:“这位小姐,这小丫头是我们芙蓉阁的人,劳姑娘还给我们。”看这模样应该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吧,还是礼貌些好。 暖语抬起头,冷漠的眼神让那群男子都打了个寒噤,她冷漠的说:“她是我妹妹,我找她好久了,谢谢你们帮我找到她。”说着抱起小丫头就要离开。 那带头的男子眯起来,危险地看着暖语,语气也变得凌厉起来,“请姑娘将那丫头还给我们,若姑娘执意要为难我们,我们也不会客气。”他猜测一个女子敢半夜出来,肯定是有武功的,可是他就不信了,他们这里那么多的男人,难道还打不过一个小丫头不成。 暖语蹙起眉头,凌厉的眼神看向男子,冷漠的说:“我说了,她是我妹妹。”她看看怀中的小丫头,嘴角弯起一个不能察觉的弧度,为什么她对她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呢?似乎自己就应该保护她,所以,今晚她会保护她的…… “哦?姑娘既然敬酒不知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们了。”那男子冷哼一声,一摆手,“兄弟们,抢人!” 十几个男子全部都冲了上来,暖语依旧平静的看着他们,待十几个围住她,她才冷漠的开口,“你们还是让开的好,受伤了别怨我。” 带走的男子走了过来,冷冷的说:“姑娘未免太妄自尊大了吧,兄弟们,动手。” 男子的话音刚落,一阵强大的内力便从暖语的体内爆发,十几个男子全部都被震翻在地上,捂住胸口,嘴中不停的呕出鲜血,眼睛恐惧的看着暖语,全身发抖,开始颤抖着往外爬…… 暖语依旧沉静的站在原地,瞥了一眼受伤不轻的众人,没心没肺地说:“我不是说过了吗?受伤了不怪我,孩子我带走了。”说着便抱着小丫头缓缓的离开。 所有人都瞪大着眼睛看着不急不缓的女子,雪白的身影在黑夜中显得如此朦胧,他们的眼神中竟然清一色的闪过迷茫,这个女子……究竟是仙……还是魔…… 给读者的话: 今天喝喜酒去了,晚了,很抱歉啊,鞠个躬,香一个,么么~~~ 无弹窗 ------------ 再次相逢 ------------ 与灵姨谈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官夫人的睫毛闪了闪,接着便睁开了眼睛,看着床边的暖语就整个愣在那里,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暖语,深怕自己一眨眼睛眼前的人儿就要消失了,口中还喃喃的叫着:“暖儿……暖儿……我一定又在做梦了……暖儿……你终于肯回来见灵姨了……”说着上官夫人的眼睛已经湿润起来,嘴角却挂起了笑容。 暖语的心一下子温暖起来,对于灵姨,她本身就有一种亲切感,现在看到她对自己的感情,更是让她感动的... ------------ 密室计划 那黑衣人将暖语带到假山内的密室后就离开了,暖语沿着岩洞一直往里走,来到了岩洞的岔路口,一间‘房间’的门大开着,屋内很明亮,暖语很清楚的看到三个男子正形成三角的状态坐着,没有一个人说话,三人可以说是在互瞪,或者说……额……用眼神交流,总之那个气氛很奇怪就是了…… 暖语的脚步一顿,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想要趁着这个时候偷偷的离开,脚刚刚往前走了一步,三道声音同时响起,“暖儿(语儿),你干什么去... ------------ 艳娘 “暖儿,这便是地牢的地形图,包括守卫的位置和换班的时间……”上官枫从怀中掏出一份地图交给暖语,眼神热切的看着暖语,温和地说:“如何?上官大哥没有骗你吧!” “上官大哥果然厉害,那么短的时间就弄到地形图了。”暖语拿过地形图看了看,眼神一闪,微笑道:“看来司徒武雄是故意的,地牢的守卫并不是很多嘛,但是暗卫倒是不少,想来是想引蛇出洞,司徒大哥,看来你给司徒武雄曾加了不少的麻烦,任何一点可以对... ------------ 易容 不知道过了多久,艳娘端着一个木盘走了出来,木盘放了几样器具,不过暖语他们都不认识就是了,媚娘娇滴滴的眼神在三人间巡视了一片,然后娇声道:“劳烦主子和司徒教主到隔壁的房间等等好吗?” 司徒千和上官枫不自然的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冷哼一声,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许多,暖语探究的看着正在拨弄器具的艳娘,打趣地说道:“艳娘的心思还真是玲珑,看来这易容也不是... ------------ 劫狱 今晚的夜很黑,很萧条,天上挂着一弯模糊的月亮,还可怜的被乌云遮住了一半,还有零丁的几颗小星星点缀着夜空,不过这样的夜正好可以方便某些人做一些事情…… 刑部地牢外,几道黑影子以极诡异的速度闪到了一片草丛中,仔细的观察着大门外的守卫,便是暖语四人,而那几个官兵正拄着自己的长枪昏昏欲睡,有两个甚至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还打着响酣,做着美梦…… 四人互看了几眼,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 ------------ 相认 上官府的密室中,欧阳铭正在为受伤的暗卫包扎伤口,上官枫落寞的坐在凳子上,眼睛却直直的瞪着密室的通道,浑身散发着不可靠近的气息,而司徒千则是优雅的坐在凳子上喝着茶,不过那却手一直再抖,一杯茶到他的唇边就只剩下一丁点了,而暗殇他们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也选择闭口不语,所以那气氛要多沉寂就有多沉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密室的门终于开了,密道中响起了一道熟悉的脚步声,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 再见轩辕袆 “无名,解药我已经完成了!”欧阳铭兴冲冲的来到暖语的房间外敲门,不过他可记得,暖儿说过,除非在密室中,在其他的地方都要叫他无名,就连上官府也是一样,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轩辕暖语还活着。 门开了,一道俊逸的身影站在门口,却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但是眼里的欣喜却还是隐不住的,‘他’温和地说:“铭,进来说吧!” 欧阳铭跟着暖语进屋,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盒子交给暖语,笑道:“这里面有三... ------------ 御书房相见 三日后,御书房内,轩辕宣果然在吃下第三颗丹药的时候清醒了,看着床边的轩辕袆和王公公,他便挣扎着要坐起来,“快,扶朕起来……” “皇上,您可要注意身子啊!”王公公赶紧将轩辕宣扶起,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不过看着轩辕宣苍白如纸的脸色,他便为今晚的行动而担心了。 轩辕宣疲惫的摆了摆手,焦急的询问道:“朕昏迷了多久了,现在的情况如何?暖儿回来了没有?”他虽然一直在昏迷,但是... ------------ 耍了魔头,认了爹 而在皇宫某个无人的地界,两道身影对立的站在黑暗中,看不见容貌,但是身上的气质却是极度的反差,一人身上透着阴狠与嗜血,让人不寒而栗,而另一个人只是平静的站着,明亮的眸子只有冷漠与疏离,但是却让人不由自主的靠近他…… 御书房外的喧闹自然被这两个人听得清清楚楚,但是谁都没有打破这样的气氛,直到火光冲天的时候,一道尖细的声音终于响起,带着错愕与疑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声音... ------------ 送葬 皇上在御书房的大火中归西了,这个消息很快便已经传遍了苍龙国的所有城镇,仅仅用了一个时辰,街道上就已经撤去了鲜艳的颜色,全部都换上了白布,不仅是明城,只要是苍龙国的地界上,根本看不到别的颜色,除了白色依旧是白色…… 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挂上了白灯笼和白布,并且有些百姓自发的披麻戴孝,一些年长的甚至跪在门前为先皇哀吊,哭得伤心欲绝,百姓们的脸上都带着悲痛与不舍,他们敬爱他,却没想到他走得那么突... ------------ 皇陵夺位 “他手上的遗诏是假的,我手上的才是真的……” 一声尖细的叫声响起,接着一个穿着灰衣的男子走了上来,全身都被包裹在黑袍中,脸上还带着银质的面具,只留下了一双阴森的眼透着寒光,让人从心里打着冷颤,犹如看到了地狱的恶鬼…… 而他的手上也拿着一份诏书,他打开诏书,大声的念了出来,那尖细的声音好像割在人的心上一样,让人莫名的恐惧,“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知大限将至,特留下遗诏,袆王爷... ------------ 激战 司徒武雄到山崖上,看着无视他‘浓情蜜意’的两人,火一下子便窜了上来,他大声的叫道:“我来了,你可以说了吧!”他只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练成了绝世武功,却不能做男人,那他的努力有什么用。 “司徒教主练得是无上心经和天一圣经吧!” “是,那又如何?”这两本经书,他以前也怀疑过,可是魔教曾经也有人练成过,也不曾像他这样啊! 司徒千嬉笑着说道:“司徒教主,敢问一句,... ------------ 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