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勾错魂儿 哇,这一天终于来临了! 从办公楼里出来,钱滚滚兴奋得双手发抖,在公司里呆了好几年,终于受到了上司的赏识,竟然被提拔成策划部经理,天啊,连想都不敢想啊! 自己终于不是那个可怜巴巴的处于公司最下层的小职员了;手底下,竟然也有那么几个兵了;也有了出国培训的机会;还有还有,最重要的是,工资翻了三倍呢! 光芒万丈的前程就这样摆在自己的眼前,钱滚滚甚至仿佛看见大把大把的钞票向自己飞来,脑海中,化着精致的妆容、身穿高雅职业女装的自己,踩着可爱的高跟鞋亭亭玉立地走向谈判桌。 钱滚滚,终于变成了自己一直都向往的“白骨精”!(明日香解释:所谓白骨精就是白领+骨干+精英的简称)。 就在钱滚滚得意地仰天狂笑的同时,一块石头以划破夜空中的流星般的速度,正朝着她直线飞来,一桩难以想像的惨案就这么发生了! 现场惨不忍睹! 这件意外很贴切地印证了老祖宗的一句名言――乐极生悲! xx我是分割线xx “小姐、小姐……。”耳边传来急切的呼叫,不过声音非常之好听。 钱滚滚眨了眨眼,这里是哪儿? 她努力地睁开自己的眼睛,眼前怎么会有三个身穿黑衣的年轻男子?他们是谁? 大口大口地吸气,钱滚滚平定不安的心情强迫自己理清思绪。 记忆回溯到失去意识前的一幕。嗯,她刚刚受到老板的提拔和重用,走在下班的路上,接着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在这个奇怪的地方? 视线所及是一片黑暗,一种很压迫人的心脏的黑暗,除此以外是眼前的三个帅哥。 真是帅气啊,三个人全都是挺拔的身材,貌赛潘安般的容貌,银色的长发,尤其是中间那一位,简直如同天桥上最出色的男模,那深邃的星眸、如同大理石雕像般的轮廓简直引爆眼球儿。 真是太好运了,刚刚升职,竟然又遇到三个帅哥,苍天啊、大地啊,我钱滚滚走的是什么运啊? (明日香偷笑:狗屎运!) 就在钱滚滚暗自庆幸自己又有了桃花运的时候, 一个黑衣男子咳嗽了两声,打破沉默,整理了一下手边的文件夹后,用极其温柔的口吻说:“小姐,我们要告诉你一件事,请做好心理准备。” 钱滚滚微笑着,身体向前探去,瞪大眼睛等待聆听下文。 “你已经死了。”一句话将她击回椅背,同时眼前金星乱晃。 “什么啊?你们开什么国际玩笑?”钱滚滚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说。 三个帅哥互相看了看,见状知道又是一个不愿相信自己已经死掉的人。 “你们是哪个电视台的?是不是在录制整人节目?我是不是你们临时挑选的中奖观众?”钱滚滚的眼睛不停地在三个帅哥的俊脸上逡巡,似乎想看出一点端倪。 “参加这种游戏,能不能告诉我会给我出场费吗?或者能不能告诉我,我中了什么奖品?”钱滚滚微笑着问。 中间那充满了王者霸气的帅哥摇了摇头,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怀疑的肯定:“小姐,我再说一遍你已经死了。这里就是地府,这两位是勾魂使者牛头和马面,而我就是地府的阎王,请你勇敢地面对现实。节哀!” “喂,你们不要演得这么逼真好吗?我胆子可小啊,不要吓我!”钱滚滚一边可怜巴巴地回答,一边再度打量四周雾蒙蒙、空荡荡的空间,一股寒意从后脊背爬上来, “你们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相信吗?我刚刚升职加薪,可是前途无量,怎么可能就死了呢?”钱滚滚带着哭腔问, 那个自称阎王的帅哥儿叹了一口气,他的手微微一抬,一股鬼火盈盈升起,钱滚滚的眼前立马出现了一个动态画面:神采飞扬的钱滚滚拎着小包,笑容满面地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脸上笑开了花儿,连嘴巴都合不拢了,这是刚升职加薪后春风得意的钱滚滚。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击中了钱滚滚的太阳穴,力道之大,钱滚滚的身体被击的飞了出去,落到马路中间,又被来不及停下的汽车压得血肉模糊……。 “啊……!”血腥而悲惨的场面让钱滚滚不由自主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多么真实,自己竟然就这样挂了。 鬼火再次升起,刚才的动态画面一闪无踪,三个黑衣帅哥静静地看着钱滚滚。 阎王帅哥拍拍她的肩:“想开点吧!赵晓柔,人总是要死的,不过没关系啊,死后的世界也可以很灿烂嘛,再说过一段时间你还可以进入轮回转世嘛!” “等等!你说什么?”钱滚滚从座位上跳起来,一把抓住阎王帅哥的领口,“你说什么?赵晓柔?我哪是什么赵晓柔?我是钱滚滚。刚升职加薪的钱滚滚。” “什么?”阎王帅哥赶紧用手一划,手上出现了一本厚厚的生死簿,他很快翻阅到那一页,用那清亮的声音念到:“赵晓柔,今年二十岁,父亲是著名的地产大王赵康杰,母亲是著名的经济学家樊雪花,家中财产过亿,生活富足,赵晓柔,你这一生虽然短暂,但是荣华富贵都享受过了,你也很幸福啊!” 钱滚滚开始磨牙,我忍不下去了! 虽然再三提醒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可是遇到这种状况谁能冷静! 什么赵晓柔?什么幸福而短暂的一生?她呸! 钱滚滚只不过生在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父母为了供自己念大学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好容易摸爬滚带、刻苦攻读念完大学,又赶上大学生找工作难。 好容易应聘一家公司工作,每天起早贪黑,起的比鸡还早、吃得比猪还差、干活比驴都累地工作;好容易凭借自己的能力得到老板的赏识,升职为公司的企划部经理,竟然就这样被这群地狱的瘪三勾错了魂儿。 ---我是分割线--- 恩恩这段穿越的描写有点模仿明日香喜欢的一个读者唉怪香香懒吧懒得再去想一个新的穿越方式了亲亲们表拍偶掩面泪奔~~~~ ------------ 小阎王 “你们仔细看看,我叫钱―滚―滚!”钱滚滚愤怒地吼着,她的双手卡住了阎王帅哥的脖子,“你们这群草菅人命的魔鬼,你们抓错人啦。” 阎王帅哥挣扎着又重新点起鬼火,鬼火中重新出现了一个陌生少女笑盈盈的样子,长相平凡,满脸雀斑,这才是真正的赵晓柔。 “你们赔我,赔我的锦绣前程!”钱滚滚恍如疯狂状。 “对不起,对不起!”阎王帅哥儿那目空一切的王者霸气瞬间消失殆尽,反而换上了一丝可疑的谄媚,“真是抱歉啊!我们真的勾错了魂儿。” “说抱歉就行了?快让我还阳!快―让-我-还-阳!”钱滚滚将阎王帅哥的脑袋摇得好像啄木鸟,没想到在这强力的摇晃之下,阎王帅哥儿的身体竟然迅速缩小,就在钱滚滚的眼前变成了一个貌似只有四、五岁、粉妆玉琢的可爱小娃娃,原来这才是阎王的本来面目? “小正太?这是怎么回事?”钱滚滚当场愣在了当场。 变成小正太的阎王帅哥儿从兜里掏出一个奶嘴儿塞进自己的嘴里,原来充满男性魅力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奶声奶气了:“对不起啊,钱滚滚,我是代理阎王,我是第一天上任啊,阎王爹爹出差去了,我就代替他执行一天公务,本来想跟勾魂使者熟悉一下业务,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勾错了魂儿。我对不起你,原谅我!”娃娃阎王连连给钱滚滚鞠躬,大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你们玩忽职守,身为地狱的统治者,竟然出现这种错误,我不会原谅你们的,我要告到天庭,让天帝判你们的罪!”钱滚滚愤怒地叫嚣着。 听了她的话,旁边的两个帅哥勾魂使者浑身斗作一团,要是让天帝知道了,还焉有命在?恐怕在油锅里炸的就是自己了。 “滚滚姐姐,你原谅我们吧!”叼着奶嘴的娃娃阎王一把抱住钱滚滚的腿,嚎啕大哭起来,钱滚滚抬起腿来,拼命甩,可是娃娃阎王仍然像粘皮糖一样黏在她的腿上,“你要是去告发我,我的前程就都毁了,呜呜呜!”娃娃阎王的眼泪从大眼睛里一滴滴流出来,真是我见犹怜。 钱滚滚看着这可爱的小孩子哭的这么伤心,暂时忘记了他是一个阴森可怖的阎王,她蹲了下来,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小阎王:“可是你毁了我的前程,这样好了,你赶紧送我还阳,我还继续我的人生,另外你多给我二十年的阳寿,这一页就算翻过去了。” “真的?这好办!”小阎王赶紧擦干了眼泪,从地上爬起来,“勾魂使者去赶紧办好这件事吧!” “可是……,”一个勾魂使者赶紧拽了拽小阎王的衣襟,“殿下,你忘记了,钱滚滚的肉身已经被汽车轧得粉碎了,而且已经被火化,这,无法还阳了。” 声音虽小,但是钱滚滚在旁边听得清楚,也就是说,钱滚滚已经无法再做钱滚滚了,爸爸,妈妈,我再也无法回到你们的身边了,呜呜呜! 钱滚滚蹲在地上,哭的痛不欲生。 “振作一点吧。”罪魁祸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摸上她的头发,还在不停地吸着嘴里的奶嘴儿。 “没错!”钱滚滚一抹眼泪,哭有什么用?难道她就此妥协了吗? 哦!不不不,她是在不幸中,本着坚韧毅力长大的钱滚滚耶!她的目光一一扫过面前三只鬼微眯的视线落定在小阎王那可爱的小胖脸上,嘴唇在极度悲恸后反而拉开了一点小小的弧弯。 三只鬼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这个女孩不好惹。 钱滚滚轻轻地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准备开始谈判! “我说,由于你们的工作失误,让我丧失了自己的美好人生,因此,我要求,”钱滚滚眯着眼睛,冷冷地盯着两个帅哥勾魂使者和粉嫩嫩的小阎王,“你们再赔给我另外一段美好的人生,为了补偿我,这段人生必须没有任何缺憾。” “好好好,”小阎王“嗖”地跳上钱滚滚的膝盖,小手亲热地搂住钱滚滚的脖子,“滚滚,你放心,我一定尽力满足你的要求,很快安排你进入轮回,你想重生到什么样的人家都可以。” “第一,我要我重生的那个人家家财万贯,不是帝王就是宰相,如果在现代嘛,必须不是市长就是省长,这样我可以做个高干子女!”钱滚滚竖起一根指头。 “好好,赶紧记下来。”小阎王挥着小手,赶紧吩咐勾魂使者记下来。 “第二,我重生后,必须有一个美好的人生,不但一生富贵无忧,而且有疼我的亲人和爱人。”钱滚滚说,不但要有财,帅哥也不能少。 “第三,我要有如花的美貌和无敌的青春。”钱滚滚的眼睛斜向了低头哈腰,非常殷勤的小阎王。 “太简单了,滚滚,你放心,你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我都会为你安排好。”小阎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掏出手绢,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我这就安排。我一定赔给你一段最美好不过的人生。” 哼,知道就好。钱滚滚冷笑着,想起生前的爸爸妈妈,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 有点别扭的重生 这是在哪里啊? 钱滚滚缓缓地睁开眼睛,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帅哥的怀里,仔细打量一下,哎呀,这是怎么样一个帅哥啊?那是怎么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啊? 滚滚的鼻血差点由于过于兴奋喷出来。 太帅了! 剑眉斜飞、目若朗星、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散发着说不出的王者霸气,和超凡脱俗的英俊神武,他发束银冠,身穿雪白的箭袖,满身的贵族气势,哇哇,这是古代啊,而怀抱自己的这个帅哥,非富即贵。 有一种人,天生注定就是傲然于世的,即使低着头,仍然鹤立鸡群。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所有美好的词儿用在他身上,都不足为过,他的风度、举止、气质,让文字在他面前黯然失色,再好的语言也难以描绘他那慑人心魄的美,他往那里一站,你就知道什么是玉树临风,他对你一笑,你就了解什么是倾国倾城,他的手指一断,你就明白什么是肝肠寸断,他中剑倒地,你就体会什么是万箭穿心……。 钱滚滚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帅气的帅哥,现代社会里的男明星也比不上这位啊。 不过地狱里面的那个小阎王也不错啦,只不过竟然突然变成一个小正太,前后的差距简直太大了。 不过不过,那个小阎王竟然让自己在一个这样帅气的美男子怀中苏醒,真是太太太好运啦! 此刻,那个帅哥正用关切的眼睛看着自己呢! 钱滚滚觉得自己对这个帅哥简直是一见钟情。 钱滚滚不禁美滋滋地将身子又往帅哥的怀里靠了靠。 那充满阳刚的男性气息几乎将她包围,她陶醉在这温暖的气息中。 看这帅哥一身古装,原来自己竟然真的重生到了古代,不过也好啊!当个千金小姐也是满好的。 这个帅哥,我钱滚滚笑纳了。 “小丫头……醒醒……。”帅哥竟然用那白皙修长的玉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儿,“你快醒醒,你还好吧?” “……小丫头?”钱滚滚有点生气,真没礼貌,应该叫小姐啊! “这小丫头大概被冻晕了,”有一张俊秀非凡的俊脸也凑过来,哇呀呀,又是一个帅哥,我钱滚滚这是走了什么桃花运啊? 白衣帅哥点点头,将钱滚滚抱了起来,走进一家豪华的酒楼,这里已经坐了好几个那个白衣帅哥的朋友,他们好像是原本正坐在这里吃酒,突然发现钱滚滚冻晕在路边,才将她抱起的。 嘿嘿,真有缘分啊!缘分啊! 钱滚滚在心里一个劲发笑。 美女落难,英雄相助,下一步是不是就是美女以身相许啊? 哈哈,小阎王,我原谅你了,你的设计很不错呢! 白衣帅哥将钱滚滚抱入包房,在座的几个年轻人都笑起来:“水寒,怎么抱个小娃娃回来?” 白衣帅哥耸耸肩:“这个小娃娃又冻又饿晕到在路边,要是不救她回来,估计就要冻成小冰块了。” 小娃娃?什么小娃娃?难道是在说自己? 钱滚滚惊讶地抬起手来,不看则已,一看,简直是五雷轰顶,这这这……,天啊,小阎王,你害死我了! 为什么钱滚滚这么惊讶? 原来她抬起手来发现自己的手变成了小小的小胖手,就好象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再打量了自己的全身一下,她悲哀地发现自己窈窕娇媚的身姿竟然变成了小小的,天啊,二十岁的少女竟然变成了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女娃儿。 钱滚滚“哇”地一声痛哭起来。 如果小阎王在自己的面前,她简直恨不得将他撕碎,不,将他嘴里的奶嘴儿扔到垃圾箱里去。 看见钱滚滚痛哭,被称作水寒的白衣帅哥赶紧耐心地哄她,“乖、乖”地叫个不停。 好容易,钱滚滚才平静下来,怎么办?既然变成了幼女,也只好这个样子了,难道还再死一次去地狱里扇那个小阎王两个耳光不成? 她的肚子也在咕咕咕地抗议了。 钱滚滚逐渐平静下来,看见被叫做水寒的白衣帅哥递过来的盛着热汤的小勺,伸出小嘴吸吮着。 一个少年看着钱滚滚,微笑着问白衣帅哥:“水寒,这个小女娃长的还真的很可爱呢,看看,粉妆玉琢的,活像瓷娃娃一般,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儿,你要打算把她怎么办?” 白衣帅哥微微一笑说:“当女儿好了,反正我凌水寒要个女儿也不足为过吧?” 其他人都笑起来:“是啊,九王爷权势和财富都有了,提前尝尝当爹的滋味也未尝不可。” 原来这个俊美无匹的白衣帅哥是一个王爷? 哎呀,如果这个小王爷当了自己的干爹,那自己不是小郡主了?感谢小阎王! 钱滚滚有所不知,这个九王爷凌水寒乃是冷月皇朝当今圣上最心爱的儿子,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周围的那几个同样仪表堂堂的少年都是他最情投意合的哥们,也都是虽然年轻但重权在握的人物。 凌水寒笑着看了看偎依在自己怀里的钱滚滚,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钱滚滚。”钱滚滚对着手指说。 凌水寒漂亮的眼睛眯了眯,淡淡地说:“滚滚?虽然粗俗,不过还是挺适合的,算了,就不要改了,不过,随我的姓,姓凌吧!” 钱滚滚愣住了,粗俗?拜托,听妈妈说这可是爸爸想了三天三夜才想出的,姓他的姓?那自己不是变成凌滚滚了?呜呜呜,爸爸妈妈,对不起,我不能再做你们的女儿,姓那个富贵的姓了。(难道姓钱就富贵了?) 一旁的逍遥侯初云诺用手指轻轻地戳着钱滚滚娇嫩的额头:“滚滚,好听不好听啊?还不谢谢小干爹?” “……小干爹?谢谢小干爹。”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啊? 虽然不高兴,但是钱滚滚,不、现在应该叫凌滚滚了,真的被冷月皇朝的九王爷凌水寒收养,并且禀报给当今圣上,正式得到了封号,成为了王府的小郡主,封号为“无忧郡主”。 凌水寒的母亲戈蓝王妃除了凌水寒这个儿子以外,还给凌水寒生了几个姐姐,现在,这几个公主都已经到了婚嫁年龄,被圣上赐婚,所嫁之人非富即贵。 正好滚滚的到来,让喜欢女娃娃的戈蓝王妃又有了新的寄托,对滚滚很是疼爱,只是对凌水寒将她收为义女的事情,颇有微词,不过,也没有办法了,凌水寒决定的事情,即便是自己的母亲,也不能改变。 ------------ 公主房 刚进入到富丽堂皇的王府的时候,滚滚简直惊讶得合不上嘴巴,这,这般华丽简直自己只是在二十一世纪的电视里才见到。 尤其是凌水寒为自己精心准备的小卧室也让她十分的兴奋,这就是传说中的“公主房”啊? 古香古色的房间,配上精致的雕花牙床和流苏垂幔,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滚滚蹦上去,躺到床上,感觉一下,虽然不如现代社会的席梦思,但是还是很舒服的。 而且,自己这个小王爷干爹对自己还是蛮疼爱的嘛! 只不过,有点不对劲儿,那就是在地狱里小阎王怎么没给自己喝孟婆汤啊?导致自己一个二十岁少女的灵魂锁在这样一个五岁的小娃娃的躯体里,要怎么别扭,有怎么别扭。 不过,既然已经走到这步田地了,就要尽情地享受小阎王给自己安排的这些美好生活啦。 我要开始在这个世界里开始自己完美的一生,乌拉! 不但做了可以饱尝融化富贵的郡主,竟然还有了一个貌比潘安、才华横溢、玉树临风的王爷干爹,真是有够好运气。 还有,干爹旁边还有几个帅哥小叔叔,虽然他们的年龄跟自己原来的实际年龄是差不多的,叫他们叔叔真是太吃亏了。 在这一点上,钱滚滚,啊不,凌滚滚有点怨恨小阎王,如果让自己直接重生为一个妙龄少女岂不是更好,直接在这些王孙贵族间挑选个如意郎君岂不更好? 害的自己还要在这个世界里花费时间来成长,不过,也有好处,可以体验一下富家千金的无忧童年了,自己原来在二十一世纪的童年可是很辛苦的。 既来之,则安之! 每天看着帅哥,也是一个幸福的生活,养眼啊!滚滚美滋滋地想。 这个时候,一些下人分别捧着为小郡主定做的新衣服、做的新首饰、还有圣上赏赐的各种宝物,看的滚滚眼花缭乱。 “这……都是给我的?”滚滚的小手拂过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和绫罗绸缎制成的华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曾经在电视连续剧中看见的那些数不清的金银财宝、绫罗绸缎就这样好像小山一般地堆在自己的面前,让滚滚觉得自己有如在梦中,有一种小人乍富的感觉。 如果自己还有机会回到二十一世纪,一定要事先将这些东西打包全带走,带回现代社会,都是绝对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那自己岂不是一个亿万富翁? 虽然这些东西现在来看,也绝对是价值连城。 乌拉,发财喽,要不是仆人啥都都在眼前,滚滚真的想又笑又跳,哇塞,我真的是名副其实的“钱滚滚”了。 虽然现在自己的名字已经不是钱滚滚了。 装腔作势地让仆人退下以后,滚滚一个鱼跃,扑在那堆财宝上,“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几乎要把墙上的字画儿都要震下来了。 字画儿?对了,这些字画、条幅什么的到时候也要拿走! ------------ 九王爷凌水寒 九王爷凌水寒拥有了一切让人羡慕的东西,出众的外表、无边的权势、才华横溢、文武兼备,可能也许他是因为太优秀了,因此不可避免地也同时拥有着一些缺点,例如:他霸气,也难怪,无论是谁处在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都难免会骄傲,他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违抗;他风流,也可以理解,这样一个玉树临风,出尘脱俗的翩翩公子,肯定会有无数莺莺燕燕围绕在身边,何况他是只手遮天的王爷? 因此,滚滚从生活在他身边开始,不断地看见各色绝色佳人围绕在他的身边,滚滚久而久之,也见惯不怪。 反正他是自己的干爹,又不是自己的爱人,随他风流去吧!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只要他保证等自己长大了给自己找一个乘龙快婿就好了――滚滚阴险地想。 看着青铜镜中打扮的花团锦簇的自己,滚滚还是比较满意的。 “小郡主,王爷有请。”小丫头雪儿跑进来禀报。 雪儿也只是一个才十岁的小丫头,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一副白净可爱的样子。 “什么事情呢?”滚滚暗自想,任由雪儿牵着自己的小手来到了凌水寒的书房。 充满书香气息,淡雅别致的书房中,哪怕是一支笔、一块砚台都彰显出主人富贵的出身和不俗的品味。 滚滚的小脑袋左转右转,看到那么多精美的东西不禁有点发呆。 直到看见主位上俊俏冷酷的帅哥时候,滚滚才停止东张西望,赶紧乖巧地行礼:“小干爹,滚滚有礼了。” “恩,”凌水寒淡淡的眼光从滚滚的身上扫过,淡然的脸上努力做出一副亲切的笑容,“来,到我这里。”他仿佛一个真正的父亲一般伸出双臂,展开自己的怀抱。 恩……,滚滚有点脸红,对方是一个年轻俊朗的男人啊,转念一想,呸,自己想歪了是不是?现在的自己是一个五岁的娃娃,而对方是自己的小干爹嘛! 想到这里,滚滚觉得坦然了好多,她好像一只小蝴蝶一般自然地扑进了凌水寒的怀里,凌水寒猿臂轻舒,将小滚滚轻轻地抱在了怀中。 他的身上有一种非常好闻的香味,淡淡的,自然天成,不像一般的男人身上那种浓重的汗味,他的气息干净而纯净,仿佛春天里大自然的气息。 小滚滚不禁贪婪地猛吸了几口气,并趁机伸出小手在凌水寒的身上摸了几把,拼命吃帅哥的豆腐。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乖女儿了,一切要听小干爹的话哦,小干爹才会疼你。”凌水寒微笑着说。 “恩,小干爹,我会乖乖地听话。”滚滚立刻做出乖巧的笑容。 “真乖,”凌水寒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滚滚的鼻梁,“聪明的孩子,我一定要把你打造成秀外慧中的绝色佳人,小干爹明天将以你为荣,明天你就开始学习写字,读四书五经。” “什么?”滚滚简直一个脑袋两个大,不是吧?在这里,还要学习?即便是学习,自己才五岁啊,难道不是七岁才上学吗? “本王的女儿,必须是最出色的,比所有的皇族千金都要出色,上午学习读书写字,下午学习琴棋书画和女工,我已经给你请了几位最出色的先生,滚滚,你要好好学习哦!” 滚滚的嘴巴张开,足足可以扔进去个鸡蛋而碰不到嘴唇,不是吧? 读书写字、琴棋书画、女工……难道要累死我啊?我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幼女啊? “对了,”凌水寒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我的女儿,要文武兼备,现在趁着年纪小,要开始学习武艺,这样接受能快一些,而且我看你的资质还不错,应该可以很快适应的。晚上的时候我会让武师专门教授你练习基本功,等基本功过硬后,过两年再传授你武功。” 天啊,还让不让我活啊? 滚滚简直死掉的心都有,还以为是到这个世界上享福的,没想到是受折磨的,小阎王啊,你带我走吧!眼前这个帅哥干爹简直是太可恶了。 ------------ 要做一个出色的郡主 任凭滚滚带着满脸的不高兴,凌水寒还是吩咐教养婆婆拖着滚滚的小手,将她送到了各位出色的师傅面前,聆听教导。 每天上午,滚滚硬着头皮跟老师学习“人之初、性本善”,提着毛笔一点一点地练习字,其实这些字自己都认识嘛,但是还是迫不得已要重新学习一遍,把简笔字改成了繁体字。滚滚经常在老师摇头晃脑诵读四书五经中昏昏欲睡。 拜托,我是理科生,最讨厌读古文啦,还是交我数学和几何吧?线性代数也行啊! 下午,也按照排好的课程表学习古筝和象棋、围棋等,凌水寒还经常检查滚滚的课程进展,如果贪玩,他就会毫不留情地拉过滚滚的小手用自己的扇子一顿敲打,直到那小手变得通红,直到滚滚痛哭流涕地再三表示今后一定要用功为止。 如果字写的不好看,那么,就罚写一百遍,直到那字体练得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才可以。 如果曲子没有练好,就将那首曲子连一百遍,直到滚滚的小手练得又红又肿,好像红馒头一般。 如果棋谱没有记住,晚上就不要睡觉了,直到倒背如流为止。 如果画画没有惟妙惟肖,那就画一百张,直到凌水寒满意为止。 滚滚甚至觉得这个凌水寒肯定有虐待狂倾向,他捡了自己当女儿一定不是出于什么好心,一定是想找个折磨的对象,于是乎,自己很不幸地撞进了天罗地网。 霎时间,滚滚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最命苦的人。 现在,滚滚已经再也不认为自己活在这个王爷之家是件幸运的事了,她巴不得将那些古筝、棋子扔到凌水寒的脸上,打扁那张可恶的俊俏的脸。 可是,想象总归是想象,现实中,她还是要老老实实地做凌水寒的乖女儿,自己这样小,如果出了王府,只怕自己要冻死饿死在外面。 小阎王,你为什么不将我重生为十七八岁啊? 那我就可以直接嫁人了,过上米虫的生活。 **我是分割线** “疼……疼……疼……。”滚滚简直语不成调。 到底在干什么呢? 来王府探望凌水寒的初云诺好奇地转过玉石屏风,正好看见凌水寒将滚滚的一条腿扳到她的头顶上,滚滚的小脸简直揪成了包子一般。 好一个凌空一字马,凌水寒都恨不得将滚滚的腿掰得超过一百八十度。 “小干爹,疼死了,饶了我吧!”滚滚“哇哇哇哇”地哭个不停,鼻涕眼泪蹭了凌水寒胸前润湿了一片。 初云诺走过去:“行了行了,水寒,也不能一口吃个胖子,慢慢来嘛!”他伸手拉开了凌水寒,“滚滚,你先休息休息。” 呜呜呜,双腿简直麻木僵硬得好象不是自己的了。 “好吧!既然你云小叔来了,先不练腿功了,滚滚,翻五十个跟头给云小叔看。”凌水寒点点头,悠然地坐在红木茶几边,顺便接过旁边侍候的丫鬟手中的香茶。 “……五十个……跟头。”滚滚的嘴巴好像吃了黄连,苦啊! “别,不用翻那么多,三十个就可以了。”初云诺那张漂亮的脸上流出温柔的笑意。 ------------ 小阎王来访 两个大坏蛋! 滚滚在心里咒骂着,只好在原地做起了空翻。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不知道翻了多久,直到滚滚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发财了、发财了,眼前怎么这么多金星啊? 滚滚脚一软,晕倒在了地上。 凌水寒赶紧吩咐下人将滚滚抱回她的房间好好侍候。 “我说水寒,你是不是对滚滚太严厉了些?她毕竟才五岁。”初云诺担忧地看着下人将滚滚的小身体抱走。 “没什么,严厉才能成才,我小的时候,开始练功还没有滚滚年纪大呢!”凌水寒悠然地轻抿了一口香茶,不以为然。 确实,凌水寒刚刚三岁,就已经学文练武,讨父皇的欢心了。 “你是男孩子嘛!滚滚是个小娇女啊!”初云诺嘟囔一声。 “我凌水寒的孩子,不管男女,一定是最出色的。”凌水寒微笑着说,但是语气却十分坚定。 初云诺摇摇头,真有点替滚滚担心起来,这个小丫头落到凌水寒的手里,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我是分割线** “天啊,中国神仙,外国菩萨,带我走吧!我不要在王府里受折磨了。”醒过来的滚滚躺在床上不停地叹着气。 小阎王啊小阎王,这就是你赔偿给我的美好人生吗? 是不是又哪里搞错了? 滚滚用小手揉着自己的腿,一边咒骂着小阎王一边在泪眼迷蒙中进入了梦乡。 “钱滚滚,钱滚滚,你醒醒。”一个声音在轻声叫着,一只小手也在使劲地摇着滚滚的身体。 “阿呀呀,别摇了,都要散架了。”滚滚不耐烦地张开眼睛,“谁啊?” 她张开了眼睛,在眼前赫然是一个银发闪闪的粉嫩可爱的小娃娃,嘴里还叼着一个奶嘴儿。 滚滚睡眼惺忪的眼睛立刻睁的老大,小阎王,正念叨你呢,你就来了。 她一把揪住小阎王的脖领:“你个小阎王,真是太坏了,你说赔我一段美好人生,在哪里啊?我哪里美好了啊?” 小阎王撅着嘴巴,委屈地说:“我就是按照你说的办的啊,你说要有荣华富贵,我就给了一个王爷做干爹;你说要美貌要青春,我这也给你了美貌和青春了啊,你看你长的多漂亮多青春?等你长大了,肯定有好多王孙公子来追你的,你也就有了知心爱人了。你看我为你打算的多周到啊?可是你还是不停地咒骂我,害我右眼皮一个劲儿地跳,才上来看看你。” 滚滚一时语塞,是啊,小阎王这样说倒是也没错啊,荣华富贵、美貌青春都有了,只不过,这也太青春了点吧? 青春过头了。 “我发觉,你这个小阎王,真是没理也能找出理来呢!”滚滚气呼呼地说。 “嘿嘿,别老叫我小阎王,感觉怪生疏的,就叫我傲逸好了。”小阎王可爱的脸上泛出温暖的笑意,“你可是我第一个业务啊,我感觉好亲切。” “可是我感觉不亲切,你轻易就毁灭了我的人生,让我看不到我的爸爸妈妈。我……总是想掐死你。”滚滚气呼呼地说。 ------------ 君子动口不动手 “人家不是没有经验吗?那么人类在二十一世纪学习开车还要在车后挂一个‘新手’的牌子呢!”傲逸委屈地说。 “所以,你就拿我练手啊?我告诉你,这段人生,我还是很不满意。你看看,能不能重新给我再选一段美好的人生?”滚滚问。 “不行耶,”小阎王傲逸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现在风声好紧啊,而且我身为地狱的统治者,怎么能私下勾魂呢,不能草菅人命啊,我要对人类负责。”他的样子好一本正经。 滚滚简直气愤极了,轮到自己这里,就这样被草菅。 “再说,这段人生只是刚刚开始嘛!你还不适应而已,当郡主多好啊?你会慢慢习惯的。”小阎王傲逸献媚地说。 “只好这样了。”滚滚好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 “既来之,则安之,滚滚,打起精神来,你将是这个世界最出色的郡主。”傲逸将胖乎乎的小手搭在滚滚的小肩膀上,大义凛然地说。 滚滚一扭头,“啊唔”一声一口咬住了小阎王的小胖手。 “好疼……。”傲逸夸张地甩着自己的小手,上面已经留下了深深的牙印,“臭滚滚,君子动口不动手。” “是啊是啊,我就是‘动口’啊!”滚滚眨着大眼睛,一副无赖的样子,“我要你记住我,记住你犯的这个错误,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你要立刻赶来帮助我,否则,我一定去地狱告你的状,除非你永远都不让我死。” 小阎王傲逸苦着脸,谁叫自己栽到这个小丫头的手里了呢,自己又不是无赖不认账的人,不,是神。 可是,现在这个小死神竟然被这个小丫头勒索住了。 “……好吧,谁叫我是好人呢,这样,你要是希望我来帮你的时候,就叫我的名字,连续念三遍,我就会出现在你的身边,不过别人可看不见我。”傲逸认真地说。 “你能怎么帮我?你会法术吗?”滚滚问。 “恩,会一点,不过是不能随便使用的。地狱有规定,虽然我是皇子,也要遵守规定,我很守法的。”傲逸说。 “一点也足够了,死神对凡人,那还不是绰绰有余?”滚滚仿佛看见了小阎王替她痛扁欺负他的凌水寒的情景,不禁在小脸上露出阴险而得意的笑容。 “好吧,你要随传随到哦。”滚滚柔声说,多了一个保镖也不错嘛! “那……我下去了,你不要洗澡时候拿块毛巾也叫我就行了。”傲逸说,顺便拿了一块滚滚桌上的桂花糕,随着一阵烟雾消失了。 废话,我洗澡的时候能叫你?那不是看光光了?你想我还不想呢! 不过,说实在的,自己现在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也没啥可看的。 滚滚实在很想念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窈窕妩媚的身姿,虽然说胸不怎么大,但是也比自己现在的小圆筒身子、短手短脚的样子好啊! 不过转念又一想,用不了几年自己又会重新发育成苗条诱人的妙龄少女啦,一定会比做钱滚滚时候身材好呢! 滚滚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啊,管她呢,反正自己得到了小阎王的承诺了。 有了小阎王的呵护,相信自己的人生会很美好。 ------------ 赶紧去书房吧 “小郡主,快起来,太阳都照屁股啦!”床上的帷幔被“刷”地拉起,服侍滚滚的小丫鬟雪儿已经来叫滚滚梳洗了。 这个小丫鬟雪儿,虽然是丫鬟,但是其实也才比滚滚大那么三岁,八岁稚嫩的小孩子,本来应该在爹娘的膝上撒娇的年龄,却因为家贫被卖身到王府,小小年纪,就过起了侍候别人的生活。 因为年纪小,经常做一些打杂的活儿,现在滚滚进了王府,就做起了滚滚的贴身丫鬟。 雪儿虽然是丫鬟,但是也是长的明眸皓齿的,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红红的脸蛋,乌黑的头发扎成两个小小的抓髻在头顶上,非常惹人喜爱。滚滚一见她,就喜欢上了她。心里对她充满了怜惜。 “雪儿,我好困,再睡一会儿。”滚滚赶紧用被子将自己的脑袋蒙住,对雪儿的呼唤视而不见。 昨天练了一天的功夫,骨头差点叫凌水寒给折断,知道晕过去才得以休息一会儿,晚上又和小阎王嘀嘀咕咕半天,正是困着呢! 我迫切需要休息! “郡主,快起来吧,你看外面的阳光多好,别忘记了,今天王爷下朝要来检查你写的字呢!”雪儿小小年纪却絮絮叨叨像个老太婆。 一听说王爷要来检查,滚滚好像被扔进油锅的虾子一样从床上蹦了起来。 “快快快,赶紧给我梳洗。”她在房间里好像陀螺一般不停地转着圈儿,“我穿什么衣裳啊?” 雪儿抿着小嘴笑着,这个小郡主啊,真是拿她没办法。 雪儿小心地侍候着滚滚洗脸,梳头发,再将她的一头柔顺的黑发在头顶梳起两个可爱的小抓髻,其余的散发披散在肩上,细心的雪儿还在滚滚的抓髻上插了一个可爱的小蝴蝶钗,蝴蝶的翅膀和须子都好像真的一样,随着滚滚的微微一动,那只蝴蝶翅膀和胡须乱颤,好像展翅欲飞一般。 由于滚滚还小,洗完脸后不需要涂脂抹粉,但是那张水灵灵娇俏的脸蛋已经足够清纯和可爱了,雪儿端详着滚滚的小脸蛋儿,用小手指头往胭脂膏里面一蘸,往滚滚的眉间印上一颗可爱的红点儿。 接下来,雪儿给滚滚套上一套嫩绿色的裙装,飘逸的裙角层层叠叠,上面缀着几朵可爱的白色百合,袖口还用金丝绣上闪闪发光的小凤凰,高雅的颜色越发衬托得滚滚如同瓷娃娃一般粉妆玉琢,娇嫩可爱。 滚滚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本来在现代社会中清纯勃发的妙龄窈窕少女转眼变成了稚气盎然的小娃娃,秀美的瓜子脸也变成这样一掐就出水的胖脸蛋儿,唉,又是一个轮回啊,真是期盼着赶紧长大。 不过,这个凌滚滚明显是个美人坯子,相信长大后一定要比钱滚滚的本尊漂亮多了,也许就是一个绝色佳人儿。 滚滚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左照又照,又向青铜镜中的自己做了一个鬼脸儿。 “小郡主,别做鬼脸了,赶紧去书房吧,把昨天先生教的字写好,一会儿王爷下朝要来看的。”雪儿催促着。 真是无聊啊,还要写毛笔字,痛苦!偏偏那个讨厌的干爹还要检查。 滚滚从自我陶醉中清醒过来,赶紧又快速地扒拉一口饭,然后随着雪儿来到了自己的书房。 ------------ 亲一下? 磨好墨,提起毛笔,滚滚的心里一个劲儿地泛酸,用毛笔写字多麻烦啊,还要研磨,而且写字又这么慢,还是现代社会好啊,有钢笔、铅笔、圆珠笔……,爱用什么笔用什么笔。 她的小手提着毛笔,认真地在洁白的宣纸上写着昨天先生教给自己的诗词: 一望二三里, 村前四五家, 门前六七树, 八九十只花。 唉,如果自己其实不是实际上是一个成熟的少女,而真的是一个五岁的小娃娃,也真够难为她的,这么小,要写这样复杂的字,还得作诗。 看来古代大家闺秀真的不是好当的。滚滚在心里不停地叹息着。 凌水寒还没来检查作业啊?早知道就不起来这么早了。 困得要死呢,现在这个时代也没有咖啡可以用来提提神。 滚滚打着哈欠,睡眼朦胧,再又写了几首诗以后,实在坚持不住了,趴在自己写字的宣纸上呼呼地睡了起来。 “呼呼……。”她一边做着甜蜜的美梦一边梦呓着:“小干爹,别抢,那是我的……。” 身后不知何时,凌水寒已经下朝归来,看见滚滚依然紧紧地握着毛笔伏在桌子上补觉,一边听着她的梦话,想也知道,自己在她的梦境里没有扮演什么英雄人物。 他俯下身来,仔细地看着滚滚那如同羽毛扇般忽闪忽闪的长睫毛,淡淡地笑了笑,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滚滚:“滚滚,醒醒。” 可是滚滚仍然一动都不动。 凌水寒眨眨眼睛,微微提高了音量:“滚滚,醒醒,你爱吃的桂花糕已经蒸好出笼了。” 果然不出所料,滚滚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体,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左顾右盼:“桂花糕在哪里哪里?” 凌水寒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小丫头,一听好吃的东西准是精神百倍。 可是再一看滚滚的样子,一向不苟言笑的凌水寒差点笑出声音来,由于墨迹还没有完全干,滚滚就趴在宣纸上睡觉,因此,那几个毛笔字都印在了她胖乎乎的脸蛋上,看起来特别可笑。 啊呀,小干爹来了,滚滚赶紧端正自己的姿势,摆出淑女般优雅的姿势,面带微笑看着凌水寒。 凌水寒嘴角含着笑容,一双星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滚滚的脸蛋看,看得滚滚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什么不对吗?扣子系错了?还是嘴上有饭粒?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没有饭粒啊? 看着凌水寒还是带着那样奇怪的笑容看着自己,滚滚的心里有点发毛,这个九王爷今天发什么病呢?一个劲看自己笑干啥,笑的自己毛骨悚然的。 凌水寒笑了一会儿,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腮帮,意思是告诉滚滚她的左脸蛋上有东西。 滚滚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凌水寒到底要干什么? 她傻乎乎地盯着凌水寒的左脸看,看了半天,也没有从那如同白玉般的脸上看出什么门道,难道是凌水寒要自己亲他一下? ------------ 小花痴 这怎么行?虽然滚滚的年纪小,毕竟也是一个纯洁的小小少女(明日香说:少女都算不上吧?小小幼女而已。) 怎么能让他这个大男人占便宜?这可以人家的初吻呢!珍贵无比!呸呸呸! 不过凌水寒那么帅气的面孔实在是诱人,那么,亲一下,也算可以吧?便宜他了。 正在滚滚在跟自己的大脑激烈斗争的时候,凌水寒摇了摇头,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小的用珠宝镶嵌满满的小盒子,类似滚滚在作为钱滚滚的时候,所用的粉饼盒。 他递给了滚滚。 这是什么,上面全是价值连城的珠宝啊,随便撬下来一颗……,滚滚赶紧制止住自己的不良想法,钱滚滚,啊,不,凌滚滚,不要这么没有出息好不好,你现在可是高贵的郡主。不要总想着占小便宜。 “小干爹,这是什么?”滚滚纳闷地问凌水寒。 “一面小镜子。看看你自己的脸蛋儿。”凌水寒努努嘴巴。 滚滚恍然大悟,赶紧打开,里面竟然真的镶嵌了一面光华四射的小镜子,好像是用宝石磨成的,虽然没有在现代社会用的水银镜那么清楚,但是比青铜镜强多了。滚滚捧在手里,爱不释手。 不照则以,一照,才发现自己的脸上一片黑乎乎的墨迹,呀,简直就是一个小花猫。 “呀,丢死人了。”滚滚惊叫着,赶紧用手去擦,结果却越擦越黑,一张小脸好像刚刚烧过炭,从柴房里钻出来一样。 凌水寒憋住满肚子的笑意,叫丫鬟雪儿进来,赶紧去拿了一块被水打湿的丝帕。 凌水寒接过来,扯过滚滚的小手,用丝帕轻轻地擦拭着滚滚的小脸蛋,直到擦得干干净净。 “这才干净。”凌水寒放下滚滚的小手,仔细地端详着她轻轻地说。 “我是一直等着小干爹,可是您怎么都不来,我困得要死,才睡觉的。”滚滚撅着嘴巴说。 不能随便到处睡觉了,记住要随时保证淑女仪态,以免出这么大的丑。 她低着头,把玩着手里那面精致的小镜子,怎么也舍不得还给凌水寒。 凌水寒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喜欢?那是茜香女国进贡的,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玩好了。” “真的给我?”滚滚惊喜地张大了眼睛。 “真的给你,不过,你要将这几天先生教给你的古诗都背给小干爹听才行。”凌水寒微笑着说。 那容易的很,难不倒我,有很多我做钱滚滚的时候就背过,更何况,自己的记忆力真的很不错呢! 滚滚不假思索地将诗词一首接一首地背给凌水寒听,凌水寒的脸上虽然没有露出太欣喜的表情,可是内心中却对滚滚挑起了大拇指。 自己真的没有看错人,这个小丫头,果然天资聪颖,记忆超群,虽然馋了点,懒了点儿。 “那这个就是我的了?”滚滚扬了扬手中的小镜子,凌水寒点点头。 滚滚高兴的几乎跳了起来,她欣喜万分地将它小心翼翼地揣进自己的口袋,以后有时间拿出来照照,省的出洋相,在二十一世纪,自己也是非常注重仪容滴。 ------------ 迷恋 凌水寒不再理睬滚滚的兴奋样儿,转而去看桌子上她写的字,看着看着,他的剑眉拧了起来。 当然在凌水寒挑剔的眼里,滚滚的字简直可以称得上惨不忍睹。 他摇摇头:“下笔不能这样,要这样。”他顺手抓过毛笔在宣纸上重新写了几个同样的字,果然字体潇洒俊逸,自成一体,看的滚滚直发呆。 “另外握笔也不要太用力,只有放松才能驾驭好手中的毛笔。”他用手抓过滚滚的小手教她怎样抓笔。 “你再写几个字。”凌水寒轻声说。 滚滚只好硬着头皮去写,可是还是写不好。 难道我是朽木不可雕也?为啥非要让我练字啊?练好了我去帮你写情书吗? 凌水寒摇着头,干脆坐在桌前,将滚滚抱坐在自己的膝盖上,用手抓着滚滚的小手一笔一划地将那首诗重新写了一遍。 滚滚的脸不禁红了起来,当然坐在她身后的凌水寒是不会看到的。 他的怀抱非常的温暖,他的心跳强健有力,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少年干净而清新的气息,这种气息将滚滚温柔地包围着,让她的小身体感觉十分舒畅。 也许,在古代,还没有香烟吧?而且凌水寒身娇体贵,从很小的时候起,每天都用名贵的香药来沐浴,因此,他身上的气味非常好闻。 滚滚的小身体中毕竟包含着的是钱滚滚十九岁的妙龄灵魂,还一直没有男朋友的她如今化身为一个女娃娃被这样一个出身脱俗的浊世佳公子拥抱着,虽然是在教她写字啦,但是还是不免让她浮想联翩……。 “对了,就这样写,这样用力。”凌水寒握着滚滚的小手,轻轻地运笔,温柔的呼吸几乎吹到了滚滚的后脖颈,痒痒的,麻酥酥的。 滚滚凝神看着握住自己手的那只修长而白皙的大手,那是一只比女人还漂亮的堪称艺术品的手,不但肌肤白皙透明,线条优美,就连那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指甲也都泛着象牙般的光泽,真是一只美丽的手啊! 在滚滚的印象中,男人的手都是粗糙而难看的,上面长满了厚厚的茧子,偶尔看见一两只白皙的,也没有好看的。 而印象中的凌水寒应该也长着一双粗糙的手,因为他从小练武,摆弄兵器,手劲很大,滚滚曾经亲眼看见他在练武的过程中将一块两人合抱的大石头徒手劈得粉碎。 那么这样一双手,是可以杀人的。 那么这样一双手,也根本不可能是美丽的。 可是,事实上,它们却这样美丽无瑕,看起来好像几乎能让女子都望尘莫及,怎么可能呢? 滚滚不禁十分纳闷儿。 自己啰啰嗦嗦地讲了半天,却发现怀中的滚滚好像根本没有听进去,她瞪着眼睛好像已经魂游天外,凌水寒不禁感觉很是生气,他的手指一弹,滚滚的脑门上立马鼓出来一个红红的包儿。 滚滚用小手摸着脑门儿,疼的眼泪在眼圈里转了二十圈儿,才忍住没有出来。 ------------ 折磨小阎王 “你总是这样贪玩,不聚精会神,好了,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将这几个字写上三百遍,不能糊弄,要认认真真写,就按照我的字体写,不写好,晚饭就不要吃了。”凌水寒嘴里说着,将滚滚放下来,转身就出了滚滚的小书房。 “啊呸,真是一个不会怜香惜玉的魔王。”滚滚冲着凌水寒的背影狠狠地呸了一口。 唉,没有办法了,只好乖乖地练字。要不,晚饭真没有吃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啊! 滚滚伏在桌子上一遍又一遍地写着,直到写的手发麻。 呜呜呜,好累啊,这个干爹怎么一点都懂得心疼干女儿,我到底是他的干女儿,还是他的仇人啊?难道我抱他的孩子下井了吗? 滚滚的心里愤愤不平。 写的手发酸啊!怎么办?怎么办? 滚滚眼睛一转,忽然有了办法! “小阎王傲逸,小阎王傲逸、小阎王傲逸,快出来,钱滚滚要见你。”滚滚看着四周没人,嘴里念念有词。 一阵黑烟在书房里腾起,烟雾在瞬间消散,一个相貌无比俊美的银发少年如同神仙下凡一般出现在滚滚的面前。 正是小阎王傲逸。 他竟然没有以小正太的样子出现,而是变成了最初和钱滚滚在地狱里相见的成熟俊帅模样。 滚滚很是吃惊。 “你怎么以这副模样出现啊?”滚滚问。 小阎王傲逸撅着嘴巴:“才这么短的时间,就要我出来见你,我正在地狱给新的勾魂使者面试呢!当然打扮的比较正式和威严。” 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躯,俊朗阳光的面容真是非常吸引人啊! 连滚滚觉得有点直眼,口水横流,可是一想到他的本尊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那种倾慕之情立刻烟消云散。 滚滚晃晃脑袋:“找你来,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求你办,否则我能打扰你吗?你是地狱的阎王啊,我怎么那么爱见阎王啊?” 小阎王傲逸望望天,立刻警觉起来,他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钱滚滚,你到底找我什么事情啊?” “是这样的,”滚滚操起那只价值不菲的狼毫,“九王爷逼我写字,把这些诗抄写三百遍,你看我都写一百遍了,实在写的手都酸了。但是如果写不完我就没有晚饭吃,你说怎么办?” 小阎王傲逸看看桌子上那些厚厚的宣纸,不禁有点迟疑:“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滚滚的眼圈儿开始发红,好像祥林嫂一样嘟囔着:“本来我钱滚滚有个光明美好的前途的,我已经升职加薪,马上就可以赚多多的钱孝敬俺爹妈,还会遇见我的白马王子的,可是,全被一个玩忽职守的小阎王给破坏了,害的我来到这样一个鬼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连哭带说,小脸简直拧成了一个天津狗不理包子。 “好了好了,我替你写好了,算我倒霉,谁让我说我要帮你的?”小阎王傲逸苦着脸说。 ------------ 使唤阎王 “好,”滚滚赶紧让开位置,将手中的极品狼毫交到傲逸的手中,“诺,你按照这行字写啊,就要那种字体,你多练习几遍就熟悉了,要这样这样运笔。”她将凌水寒教她的运笔方法又教给了小阎王。 小阎王只好趴在桌子上认真地写着写着,真别说,这个小阎王真的是聪明绝顶,一点就通,很快,他就学会了凌水寒的字体,而且写的有过之无不及。 滚滚站在旁边,对小阎王写字啧啧称赞:“真的不错,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傲逸,我真是小瞧你了。你真是太棒了。你要是写累了,就歇会儿,我帮你捶背,按摩,然后你再接着写。” 她轻柔的小拳头轻轻地敲在傲逸的背上,按摩得傲逸感觉很舒服。 “你啊,真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啊!好了,不用讨好我了,你就坐在那里休息吧!很快我就会写完的。”傲逸认真地说,一边还在认真地写。 “嘿嘿,烦劳你啦。”滚滚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小扇子,悠闲地坐在旁边。 真有意思,傲逸的头发为什么是银白的呢?而且是那样柔顺服帖,波光盈盈的,好像做了离子烫,而且还是水离子的。 “你是不是焗油过?”滚滚冷不丁问。 “恩?”傲逸简直有点莫名其妙,“什么叫焗油?” “算了,那肯定是没做过头发了。”滚滚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傲逸那头银亮的长发,“真柔顺,你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没有没有,别影响我写字嘛!”小阎王嘟囔着。 傲逸在那里写,闲的无聊的滚滚就开始为傲逸编小辫儿,一转眼,傲逸的头上那头漂亮柔顺的银色长发已经被结成了数十个细细的小辫儿,看起来,他就像一个花容月貌的新疆小姑娘,而一直认真写字的傲逸竟然没有察觉。 “好了,终于写完了。”傲逸伸伸懒腰,将那三百遍字递给滚滚,滚滚细细地翻看,真别说,小阎王的字体和凌水寒真的好像啊,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了。 乌拉,晚饭有着落了,不必饿肚子了。 滚滚举起小拳头三呼万岁。 “我可以走了吗?”小阎王傲逸盯着滚滚那张由于兴奋而发红的小俏脸。 “可以可以,真是受累了。”滚滚挥着小手,看着傲逸头上层层叠叠的小辫子她一个劲地想笑,好容易才憋住。 小阎王低下头,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滚滚的小脑袋,带着那一脑袋小辫儿化作一缕黑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是挺奇怪的,当傲逸变身为美少年的时候,他看起来很成熟稳重,浑身散发着让人心动的魅力,可是当他变身为小娃娃的时候,却十足一个调皮耍赖的鼻涕孩儿。 真是复杂的双重性格,而且是融合得十分完美的双重性格。 不过不要紧啦,只要乖乖地当我的保镖,替我做事就可以了。 谁能想到我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子,还能使唤动小阎王呢? 滚滚真想得意地大笑三声。 ------------ 偷吃 “小郡主,王爷请你过去用晚膳。”雪儿对躺在床上不停地揉着自己已经发酸的小手的滚滚说。 “才不要去,我要是去,一定会吃不好,看着小干爹的样子都没有胃口了。”滚滚皱着眉毛说,就说我病了吧!” 哼,不是说不让我吃晚饭了吗?谁要他这会儿好心? 对的,就是为了折磨我,这个虐待狂!!!! 滚滚告诉雪儿:“就告诉王爷,说我病了,没胃口,不去了。另外你回来的时候顺便从厨房给我弄点好吃的,桂花糕啊,绿豆糕等点心,手脚麻利点,脑袋瓜灵活点儿,可不要被王爷发现了。” 雪儿眨眨眼睛,真是不知道这个小郡主在想什么。 但是她依然听话地去回报凌水寒说小郡主病了,不去吃饭了,然后顺便溜到厨房去跟大厨要了一大份点心,偷偷揣回来带给滚滚。 “哦?病了?”凌水寒看着雪儿离去的背影沉思着。 滚滚躺在床上数着数,盼着雪儿回来:“怎么还不回来啊?” 正在望眼欲穿,却看见雪儿好像一个小偷一样灵巧地窜回来。 她顾不得喘气,将那盘点心塞给滚滚:“郡主,快吃吧,一会儿就凉了,o(n_n)o………。” “一起吃吧,”滚滚往雪儿的嘴里塞了一块桂花糕,“好吃不好吃?”她的一双美丽的眼睛简直眯成两个弯弯的月亮。 这个小主子啊,虽然年幼,但是善良可爱,对下人一点没有架子,对雪儿好像是姐妹一般。雪儿也就不就不是那样怕滚滚,和滚滚相处得好像小姐妹一般。 因此,她也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大口在嘴里嚼着。 “真的很好吃,王府的东西嘛。”雪儿不由得赞叹着,平时她是没有机会吃这些名贵的点心的,但是从小郡主来了以后,经常把自己爱吃的东西也给她吃。 小郡主是个纯真善良的孩子,雪儿在心里说。 俩个小姑娘正吃的高兴,忽然听见外面小厮跑来禀报:“郡主,王爷过来特意看你。” “啊?怎么突然这么好心来看我?”滚滚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慌忙把嘴里的点心咽下肚子去,呀呀,糟糕,怎么这个时候凌水寒来了? 滚滚赶紧把盘子里剩下的点心全都塞进了身边的雪儿的嘴巴里,噎得雪儿直翻白眼儿,小腮帮子塞的鼓鼓的。 滚滚将盘子塞进床底,赶紧缩进被窝中,将整个头都用被子蒙了起来。 刚把这些弄完,正好九王爷凌水寒迈大步走了进来。 凌水寒席间听见雪儿回报说小郡主病了,心里也“咯噔”一下,莫非真的是自己太严厉了,滚滚还很幼小,自己却逼着她学文学武学女工,把她累病了? 自己实在是望女成凤的念头太重了? 尤其是今天又逼着滚滚将字练习了三百遍,另外还抄了一遍兰亭序,也许真的把小丫头累着了。 凌水寒的心里涌上一番心疼和怜惜。 因此,匆忙吃完饭后,凌水寒带着手下,带了一些滚滚爱吃的吃食,来看她。 他可不知道,此时,这个小丫头正在和雪儿在美滋滋地偷吃香甜可人的点心,这个小丫头才不会亏待自己的肚子呢! ------------ 不舒服? 凌水寒推开房门,一眼就看见小丫头滚滚好像蚕蛹一样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她的贴身小丫鬟雪儿睁着大眼睛,鼓着腮帮子站在床边,脸上的表情十分奇怪。 凌水寒顾不得研究雪儿为什么此时的脸变得那么鼓,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他沉声问雪儿:“郡主呢?” 雪儿没有说话,也说不出话来,她伸出一根白嫩嫩的手指,指着床上的滚滚。 小小的身体在锦被里动弹着,凌水寒微微一笑,轻轻地坐在滚滚的床前:“滚滚,起来吧,小干爹来看你了,还带了你爱吃的东西。” 一只小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指了指桌子那边,娇嫩的声音从被子传出:“多谢小干爹,可是滚滚身体好难受,就不出来了,把好吃的就放在桌子上吧,等滚滚好点了再吃。” 声音清亮动听,凌水寒轻声说:“总要让小干爹看看你哪里不舒服,只在被窝里缩着,病重了怎么办?本王要看你发不发烧,要让太医来给你诊断一下,熬些中药喝就会好了。” 啊?千万不要,我可不要喝药! “乖,让小干爹看看。”凌水寒嘴里温柔地说着,一边用手去拉蒙在滚滚身上的被子。 滚滚着急地用小手紧紧地扯着,拼命将被子裹在身上。 “滚滚,再不出来,小干爹可要生气了。”凌水寒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足足可以冻死人,小丫鬟雪儿赶紧贴着墙角儿溜了出去。 小郡主可千万不要惹怒了王爷啊,王爷生气起来可是很可怕的。 滚滚也感觉到了凌水寒的生气,她不情愿地将被子往下面拉了一下,让自己的脸蛋从被子里面透了出来。 凌水寒摇摇头,伸出大手轻轻地抚在滚滚的额头上,仔细感觉感觉温度,好像并没有发烧。 “你哪里不舒服?”凌水寒认真地问滚滚。 “哪里都不舒服,事实上,浑身都没有舒服的地方。腿好疼,手腕也好疼。”滚滚可怜兮兮地伸出自己的右手,那莹白娇嫩的小手腕上佩戴着一只玲珑剔透的翡翠玉镯,那是戈蓝王妃送给她的礼物。 “手腕怎么了?”凌水寒淡淡地问。 “今天写了一天的字,又酸又疼,几乎抬不起来。”滚滚带着哭腔说。 凌水寒没有说话,只是牵过滚滚的小手,用五指轻轻地揉了揉她的手腕,他皱着剑眉吩咐雪儿:“拿点烧酒过来。” 雪儿赶紧照吩咐用玉碗盛满了碗上好的烧酒端过来。 凌水寒掏出火折子“刷”地点燃了这碗烧酒,只见一簇蓝莹莹的火焰从酒上升了起来。 这是在干什么?滚滚好奇地看着凌水寒。 凌水寒用手指蘸着滚热的烧酒给滚滚揉着手腕,力道不小,滚滚疼的龇牙咧嘴。 不好了,不撒谎好了,这下本来手腕没事,也要被凌水寒给揉肿了,滚滚的心里不禁有点后悔不迭。 “小干爹,不要揉了,原来只是酸,现在是疼了。”滚滚咬着牙说。 ------------ 练剑 “忍着点儿,揉好后,会理通你的筋脉,你就不痛了。”凌水寒的手劲儿在加大,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感觉。 呜呜呜,老天啊,滚滚倒吸着凉气自己地忍着。 终于,可算揉完了,滚滚的小手简直变成了一个红彤彤的猪蹄儿。 “好了,这下,好好地睡一觉,明天早上就好了。就可以继续写字弹琴了。”凌水寒淡淡地说,将那碗用完的烧酒递给了雪儿让她拿出去。 为什么你不会好心地放我几天假啊?滚滚悲哀地想。 “不能放假休息,因为只要休息一天,你学的就会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要不断巩固才行。”凌水寒似乎看出了滚滚可怜巴巴的心思,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幻想。 “……。”滚滚看着面前的小干爹,真想扑上去在那张可恶的俊脸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可是凌水寒一点都不知道滚滚此时候的心情,也难怪,在他的眼里,滚滚就是滚滚,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他哪里知道在这个小小的身体包含的是一个妙龄少女钱滚滚的灵魂。 他习惯地摸了摸滚滚的小脑袋,尽量用温柔和宠爱的口吻对滚滚说:“滚滚,你一定要不能辜负小干爹的希望,你必须是出色的,才是我凌水寒的女儿。听到没有?” 滚滚只好点点头,心里却后悔的不得了,早知道我宁愿被一个乞丐捡到,也不愿意做你九王爷凌水寒的女儿。 但是她还是听话地点点头,凌水寒这才满意地笑了笑:“乖,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过点心给滚滚吃。 滚滚味同嚼蜡一般地嚼着点心,心里不停地盘算着,这个小身体赶紧长大吧,长大后离开王府自立门户,才不要在凌水寒的手里受罪了。 **我是分割线** 花园中 一身淡紫色劲装,脚穿黑色鹿皮小靴子的钱滚滚哭丧着脸凝视着手中的宝剑。 哇哇哇,真正的宝剑啊,滚滚将一根头发拔下来,往那把宝剑的剑刃上一吹,头发果然断了。 真的是吹毛立断的神兵啊! 这要是不小心抹在自己脖子上……,滚滚的冷汗立刻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在二十一世纪里,滚滚就害怕刀啊啥的,连厨房都不敢进,(明日香:钱滚滚你是不是找借口不想进厨房做饭啊?) 凌水寒坐在一旁的桌边儿,慢条斯理地品着香茶,一边顺便打量着自己可怜的宝贝女儿滚滚。 滚滚这个胆小鬼正拿着宝剑浑身发抖呢! 凌水寒放下茶杯,走到滚滚面前:“滚滚,爹爹再给你示范一次,你照着做,看仔细了。” 滚滚只好点点头。 凌水寒接过寒光闪闪的宝剑,剑走龙蛇,他一尘不染的纯白身影在剑影中行走、穿梭,时而飞跃在天,时而有如一条银龙一般翻滚在剑花中,看的滚滚目瞪口呆。 可不,这些,只在武侠片里才见过啊! “好啊,小干爹好棒!!!”滚滚有点欢呼雀跃。 凌水寒轻轻收住剑势,看了看激动的滚滚:“滚滚,看清楚了吧?来舞一边,开始不需要完全正确,我会根据你的剑势给你每个动作都做纠正。” 滚滚伸着舌头接过宝剑,支支吾吾:“可是,可是,小干爹,我没有看清楚。” ------------ 受伤 恩?这么慢的动作都没有看清?滚滚的眼神真的这么差? 凌水寒只好又将刚才的剑术重新舞了一遍,只不过将动作的速度又放慢了一半。 “这回看清楚没?”凌水寒又满怀期待地问。 “……恩,还是太快了,还是没有看清楚。”滚滚不安地对着指头。 凌水寒摇摇头,只好又舞了一遍,动作又放慢了一倍,再慢就变成太极拳了。 “这回,可以了吧?”凌水寒收住剑势又问。 “小,小干爹,你能不能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教我啊,我这次看清楚了,但是……我没有记住。”滚滚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凌水寒愣住了,这个孩子的天资难道这么差?记得自己小的时候,教授武功的师傅只舞了一遍,自己就已经记得八九不离十了。 刚想发火,可是看滚滚那可怜兮兮、楚楚可怜、满脸谄媚的小脸,心又软了下来。 “好吧,那本王就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教你,我们先来第一招。”他实在是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了。 他将手中的宝剑递给滚滚,自己则扯下一支碧绿的柳枝当剑。 凌水寒将柳枝背到身后,一个漂亮的剑花挽出,柳枝直指前方,他扭头看了看滚滚:“滚滚,照着做!” 滚滚也将宝剑背到身后,用力一挽剑花,也将宝剑抽了出来,直指前方,动作很像样儿,可是也就在同一时间,大家却听见“叱拉”一声。 滚滚的脸变了变,小嘴瘪了瘪,泪珠在发红的大眼睛里来回转了几转,终于忍不住,哇地大哭起来。 到底怎么了? 原来滚滚这一抽宝剑,竟然将自己的后背割开一道伤口,虽然不深,但是鲜血还是顺着被割开的衣裳润了出来。 “哇哇……疼啊!”滚滚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宝剑也“当啷”一声摔在地上。 凌水寒赶紧一边用手托住滚滚的身体,仔细察看伤势,一边冷静吩咐手下:“请太医!” 一炷香后,宫中医术最高明的老太医王大人被抬进了王府,他一边小跑着往这边来,一边问王府的侍卫:“到底是怎么了?九王爷病了吗?” 侍卫回答:“是小郡主练剑不小心把自己割伤了。” **我是分割线** 时间:一周后 地点:九王府花园 伤愈的滚滚又被凌水寒拎出来继续习武。 “小干爹,我不要练剑了吧?我真不喜欢宝剑啊,害怕血,我练鞭子吧!感觉女孩子甩起鞭子来很英姿飒爽的。” 凌水寒想了想同意了,将银鞭子耍的好像一条银蛇。 示范多次后,滚滚依葫芦画瓢,扬起小手,甩起了银鞭。 “哎呀,疼啊!”滚滚的惨叫声又起。 一炷香后,太医王大人气喘吁吁赶来。 “今天到底又是怎么了?”王大人边跑边问侍卫。 “是小郡主练习鞭子将自己的脸抽伤了,大人,您一定要好好治疗,可不要让小郡主毁容了啊!郡主可是金枝玉叶。”侍卫回答。 ------------ 凌水寒其人 时间:两周后 地点:九王府花园里 伤口愈合能力超强、好像壁虎一般的滚滚伤愈后又被凌水寒拎出来继续习武。 “小干爹,我练双节棍吧,我对这个有基础。”滚滚哀求着,看电视时候没少看周杰伦耍双节棍,还有李小龙呢,嘿哈嘿哈!!! 凌水寒想了一下,果断地答应了。 再过一会儿,滚滚的惨叫声充满了整个花园。 一炷香后,太医王大人又急匆匆赶来:“这次,又是怎么了?” 侍卫见怪不怪地回答:“小郡主耍双节棍将自己的胳膊打伤了。” ***我是分割线*** 时间:再两周后 地点:九王府花园里 比蜥蜴复原能力都强的凌滚滚又被凌水寒拎出来练武。 此时的凌水寒对滚滚的习武天资已经是非常失望,不,应该说是绝望。 “滚滚,就不要练习兵器了,我教你一套护身武功吧,虽然攻击力不强,但是可以自保,可以在关键的时候保护你。”凌水寒说。 “好啊,好啊,这个好。”滚滚很是兴奋,这些日子没完没了地受伤没白伤啊。 苦尽甘来!!!滚滚差点跪在地上感谢上苍! “如果有歹人从后面抱住你,你就采用肘击的方式猛极他的胃部,同时抓头,踹裆,踩脚……。”凌水寒教得十分认真,“滚滚,看明白了吗?” “看明白了,小干爹。”滚滚笑得十分可爱,“只是,有个问题,是抓我的头发,还是抓歹人的头发?” ……呃。 一炷香后,太医王大人又匆匆赶来:“这回,小郡主又怎么了?” 侍卫的声音十分沉闷:“不是小郡主,是我们王爷吐血了!” 从此,凌水寒再也不再期望滚滚习武了。 **我是分割线** 九王爷凌水寒现年十八岁,生性风流,喜欢把酒言欢,喜欢灯红酒绿,喜欢葡萄美酒夜光杯,喜欢美人如玉剑如虹。 人不风流枉少年,何况是如此俊俏出尘的美少年,更何况他的几个铁哥们包括逍遥侯初云诺他们都是四处留情的风流情种。 况且皇族贵胄的血液里也溢满了风流倜傥的因子。 所有的理由都很难决定凌水寒是一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从来不拒绝美人的投怀送抱。 从十五岁起,他就习惯了有美女陪伴的生活,对他来说,美女和权力永远是一个男人的追求目标。 九王爷声名远播,惹得无数名门闺秀、京都花魁对他青眼有加,对于她们来说,凌水寒是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男儿。 他虽然冷淡,但是却依然有一种强力磁石般的逼人魅力,可以将人牢牢地吸引住,再也移不开眼睛。 很多想攀龙附凤的官员甚至恨不得将自己的女儿亲手送到凌水寒的怀中。 当然,凌水寒从来来者不拒,不吃白不吃。 不过,他也会让他们明白,自己还是暂时没有立王妃的计划,即使特别不错的,也顶多做个宠妾而已。 但是很多人还是愿意,因为如果做了重权在握的九王爷的宠妾,而这个年轻俊俏的九王爷还没有正式册立王妃,但是迟早还是要立妃的,如果自己的女儿做了王妃,那不是靠着大树好乘凉? ------------ 抚琴美少女 也不知道王妃这顶桂冠什么时候能戴到什么人的头上? 但是只要九王爷一天不封妃,就说明自己的女儿还有机会。 可是滚滚还是不喜欢看凌水寒的身边围绕着莺莺燕燕,虽然不关自己什么事情,但是还是不喜欢凌水寒的身上洋溢着不同女人的香味儿。 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不管是凌滚滚还是钱滚滚,她都不太喜欢比较随意、四处留情的男人呢,更何况这个凌水寒看似多情,实际上却是个无情的人,没看见他真心实意地对待哪个美女。 事实上,他是一个总能让爱过他的女人伤心的男人。 但愿自己以后的夫君可不要像凌水寒一样,自己需要的是一个能一心一意,专心对待自己、视自己如珠如宝的真心人。 此刻的凌水寒,正在检查滚滚的古琴演奏学习情况,虽然先生将小郡主夸的天资聪颖,一点就透,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是凌水寒还是决定亲自检查。 因此,滚滚就端坐在茜纱窗下,用那十个春葱般白嫩的小手指,在古筝上不停地划弦,悠扬而清幽的古琴乐声如同小河流水一般从那小手之下流淌而出。 不可否认,滚滚在音律方面的确是一个可造之才,连滚滚自己也许都想象不出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像电视上演的那样优雅地坐在古琴边,一边抚琴,一边歌唱,让自己的身影在明媚的月光下越发显得绰约动人。 恩恩,现在还谈不上绰约,现在身体还没有曲线地说,但是几年后,那就是另外一番动人的情景了,古琴,美人,雅乐……将相得益彰。 滚滚美滋滋地想。 “等等,你这个地方明显弹错了。”正在滚滚溜号的时候,凌水寒突然用扇子轻轻地拍了拍滚滚的小手。 琴声噶然而止,滚滚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凌水寒,没想到凌水寒在音律方面有如此的造诣,单是凭借耳朵一听,就可以听出自己谈错了一个音儿。 “无论做什么,都要用心;无论做什么,都要全身心投入。”凌水寒转过身来,将那修长如同白玉一般的手指轻轻地撩在琴弦上,古琴发出十分动人的“叮咚声”,“显然,滚滚,你心有杂念,是不是又在想晚上吃什么?要是弹不好这首曲子,晚膳还是省了吧!” 凌水寒的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却明显眼睛里蕴含着邪恶的笑意。 啊?又用这个来威胁我? 滚滚撅起了小嘴儿,能不能换个方法来威胁自己? 她不禁有些气恼,但还是学着凌水寒的样子在古琴上做了一个划弦,小小的手指在那琴弦上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掠过,动听的滑弦生中却掺杂着滚滚的惨叫:“啊……疼。” 凌水寒急忙细看,由于滚滚用力过猛,这猛的一滑弦,刮掉了滚滚手上的假指甲,而使娇嫩的指尖直接擦过琴弦,嫩嫩的皮肤霎时被刮出血来。 滚滚举着自己流血的手指头,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 容易受伤的“女人” 凌水寒摇摇头,在滚滚的面前蹲下来,轻轻地握住那流血的小手,放在唇边,吮去那手上的指头上的血珠儿,淡淡地说:“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假指甲一定要带牢,可是你总是不听,每天都这样出状况,让人担心。” 他让雪儿赶紧将小药箱提来,亲自为滚滚消毒、上药,最后用洁白的纱布将滚滚受伤的手指包扎了起来。 滚滚在心里哀叹,偶真是一个容易受伤的“女人”。 “记住,以后再弹琴,一定要做好保护措施。”最后,凌水寒警告着滚滚。 “啊,小滚滚又受伤了?”一声好听的声音传进来。 凌水寒和滚滚抬起仔细观看,原来是逍遥侯初云诺又来着凌水寒,听说他们在琴房,才赶过来。 滚滚这才想起来,好像每次初云诺出现,都正好碰见自己龇牙咧嘴,狼狈不堪的模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好像自己自从进了王府,也没有舒舒服服的时候。 她翻着白眼儿,尽量不去看初云诺那张漂亮的过分的俊脸,这家伙同凌水寒不一样,虽然是同样的俊美,但是凌水寒的身上阳刚多一点,而初云诺的身上柔情多一点。 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俊脸上总是带着温柔多情的笑容,灿烂的眸子好像天空中的璀璨的恒星。 “滚滚,怎么不理睬云小叔?是不是又被小干爹给教训了?”这个该死的初云诺哪壶不开提哪壶。 滚滚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不说话。 我沉默。 初云诺看着滚滚的样子,不禁笑了一笑:“不理云小叔是不是?好,那我带来的好吃的点心你可吃不到了,那可是皇上御赐的呢,一定是你没吃过的,吃一口一辈子都忘不掉。” 点心,皇上御赐的?滚滚的眼睛有点发亮,嘴巴里也开始不争气地咽口水。 初云诺如同鬼一般狡诈地盯着滚滚那副贪婪的样子,笑的好像狐狸精一般:“想吃吧?如果想吃就乖乖地扑到云小叔的怀里,香一个。”他调皮地伸出一根指头,点在自己的脸蛋上。 啊?想吃自己的豆腐?滚滚无比怨念地看着初云诺,更想在那张漂亮的脸上打上一拳,可是,好吃的自己没吃过的点心在强烈地诱惑着滚滚,权衡利弊,她屈服了。 于是乎,滚滚换上甜甜的纯真无邪的笑容,乖乖地扑到初云诺的怀里,伸出小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并且在他的脸蛋上响亮地印上一个热吻。 热到什么程度?初云诺感觉自己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燎泡。 “乖,真是乖孩子。”初云诺抱着小滚滚不停地赞赏着,“跟了小干爹和云小叔以后,滚滚越发有了名门千金的风范。” 拜托,那个名门千金的风范到底在哪里? 凌水寒看着初云诺和滚滚这一对活宝,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顺手斟了一杯香茗,初云诺刚说谢谢打算伸手去接,可是那茶却被凌水寒转眼灌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 搞笑的初云诺 “切,滚滚,你的小干爹还是那副德行,你可不要学他。”初云诺拍了拍滚滚的小脸蛋儿。 滚滚笑眯眯地点点头,我保证不学他,我要比他还要坏。 “云小叔,你真带来了好吃的点心?”滚滚仰着小脸儿问。 “当然,云小叔还能骗你?”初云诺认真地说,“芝麻糕,滚滚饼、芙蓉饼……都好吃极了。” 他那样绘声绘色地说着,馋的滚滚直流口水。 “太好了,我爱吃,云小叔,到底在哪里?”滚滚恨不得在初云诺的身上将这些点心找出来。 “恩,来的时候就带来了,在大厅等你们的时候,觉得有点饿,就吃了一块,觉得太好吃了,就都吃光了,滚滚,我对不起你。” “……。”滚滚的眼睛瞪的好像一对琉璃。 “真的都吃完了?”滚滚依然不可置信,天杀的,没有给我剩下一丁点儿? “还剩半块吧,喂了在大厅睡觉的小白。”初云诺轻描淡写,小白是王府里的波斯猫。 “云小叔,你、你简直太过分了。”滚滚差点肚子气炸。 凌水寒在旁边也强忍着没笑出声音来。 “把本来我吃的点心自己吃掉,还来馋我,你太过分了吧?你严重地伤害了我的幼小心灵,就是给我吃一大堆云南白药都弥补不了我心灵的创伤。”滚滚气呼呼地用手点指着初云诺,一脸悲愤的表情。 她实在太气死了,老天啊,赶紧打个雷吧,劈死这个不要脸的人吧! 看着滚滚那满脸悲愤的样子,初云诺觉得十分好笑,他差点就笑的直不起腰来。 “好了,不逗你了,不就是点心嘛!”初云诺拍拍手,一个小丫头走进琴房,将手里的一个精致的红漆食盒拎过来,那是他带来给滚滚的点心。 “好了,小母老虎,别发飙了,看这个是什么?”初云诺边说边打开食盒,露出里面各式各样,颜色形状各异的香气扑鼻的点心。 香喷喷的味道,严重地刺激和折磨着滚滚脆弱的嗅觉神经。 滚滚感觉自己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没办法,无论是在二十一世纪当钱滚滚,还是在这个古代社会做凌滚滚,她都是一个贪吃鬼。 “哇。”滚滚一个鱼跃扑到那盒点心上,好像一个饥饿的乞丐扑在面包上。(这……好像是前苏联伟大的作家高尔基说的吧?) 看着狼吞虎咽、毫无淑女仪态吞吃着点心的滚滚,凌水寒微微地皱着眉头,“你慢点吃好不,又没人和你抢,而且,有点风度好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虐待你,不给你吃饱。” 是谁啊,动不动总是威胁我不给吃晚饭? 滚滚恶狠狠地瞪着凌水寒,嘴里仍然不停地塞着那些好吃的点心。 初云诺微笑着宠爱地看着可爱的小滚滚,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说:“滚滚,慢点,别噎着了。喝点水。” 滚滚感激地看着初云诺,初云诺,你真是一个大好人,当初为什么不是你收养我? ------------ 两个风流种子 凌水寒看了看滚滚,对初云诺说:“来我这里干什么?不是专程给小滚滚送点心的吧?” 初云诺也小心地看了看滚滚,对凌水寒勾了勾手指:“我们去外面说。”有小滚滚在旁边,说话不太方便耶。 凌水寒点点头,跟着初云诺走了出去。 说什么机密的事情啊?还背着我? 滚滚立马感觉心头发堵,一种不被人信任的委屈感觉涌上心头。 她含着嘴里的点心,扒着门缝儿看着站在门外的一对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到底要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到底什么事儿啊?”凌水寒不满意初云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问他。 “水寒,你不知道啊,听说京都最近出了一个新花魁呢,是‘留香阁’的姑娘,听说是个色艺双绝的绝色佳人,见过的人都惊为天人,今天就挂牌竞价初夜呢,我们去看看吧,你一定喜欢。”初云诺的脸上露出狡诈的笑意。 “哦?”凌水寒的剑眉轻挑,“从哪里听来的?倒是很有意思。”他的脸上流出一丝笑意,似乎对初云诺的提议很是心动,“好吧,晚上我们过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是怎样一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貌。” 他那张出尘脱俗的俊脸上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滚滚把耳朵伸的长长的,几乎贴在了门板上,我当是什么呢,原来俩人商量着要去逛妓院,男人真不是啥好东西。 凌水寒和初云诺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俩个下流的风流种子。啊呸! 不过,古代的妓院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是不是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里面都是珠光宝气、浑身香喷喷的漂亮姑娘,然后一个嘴角有一个大黑痣,头上戴一个大红花的老鸨拿着飘香的小手绢儿四处晃悠招待客人,跟客人打情骂俏? 真想去看看。 可是怎么去啊?凌水寒和初云诺肯定不会同意带自己去的。 自己还仅仅是一个小幼女啊!当然进不了妓院,貌似当自己长成大姑娘也进不了妓院哦。 也许自己现在要是已经是一个大人的话,可以女扮男装地混入妓院,电视里都这样演。 可是,目前以自己这样的身份和容貌,好像不太可能。 正在想着,看见凌水寒和初云诺已经商量好又转回屋子来。 滚滚的眼睛转了一转,似乎有点主意了。 “滚滚,你就乖乖地在这里练琴,晚上让厨房给你做好吃的,小干爹和云小叔要出去一趟。”凌水寒摸着滚滚的脑袋说。 “小干爹,你和云小叔要去做什么啊?”滚滚故意睁着迷茫的大眼睛。 “哦,有点事情要去办,你在家里乖乖的好不好?”凌水寒淡淡地微笑着,那张俊脸配上那美丽的笑容,的确秀色可餐。 真他娘的是个倾城妖孽啊,偏偏是自己的干爹! 滚滚突然抱住初云诺的腿,撒起娇来:“云小叔,你上次说要教我骑马的。为什么说话不算,我要学习骑马。” ------------ 我也要去妓院 “这……。”初云诺愣了一下,他怎么忘记这个茬儿了? “乖滚滚,云小叔和你小干爹有点要事要办。”初云诺温柔地轻轻掐着滚滚那吹弹得破的小脸蛋儿。 “不,我就今天要学,我的手好疼,心里特别难受,你们要去哪里,我也要去。”滚滚举着自己包的厚厚的指头耍起了无赖。 可是,我们要去妓院看花魁啊!怎么可能带上你? “不行啊?我们去的地方怎么能带上你?”初云诺的嘴巴简直可以装下一个拳头。 “不要,我就是要去,我就是要跟着云小叔和小干爹。”滚滚像极了一个只有五岁的无赖的娃娃。 我就是要去妓院看看市面,看妓院看花魁,巴拉巴拉。 “这……,”初云诺抬起头来看着凌水寒,意思是说:你看怎么办? “留香阁”怎么能带小孩子去?凌水寒的剑眉轻轻地挑了起来。 “滚滚,听话,回来的时候小干爹给你买糖吃。”凌水寒也俯下身子,耐着性子哄滚滚。 可是滚滚依然像一块年皮糖一样四脚搂着初云诺的长腿。 没听说有带着孩子逛妓院的。 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这样做。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凌水寒看了一会儿,却点点头:“好,滚滚,我带你去,可是你一定要乖乖的。” 初云诺感觉好像一只八百斤的大锤猛地锤在自己的脑袋上,满眼金星乱撞,凌水寒,你怎么回事?不会是脑袋被驴子踢了吧? 滚滚也愣住了,没想到这么凌水寒竟然这样痛快地答应了,简直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是一个小幼女啊?难道他们不怕妓院的莺声燕语、胭脂花粉污染了自己纯洁幼小的心灵? 面对滚滚和初云诺都很诧异的眼神,凌水寒微微一笑,仍然好像哄孩子一样对滚滚说:“好,那你就去乖乖地换衣裳吧!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和云小叔好带你去。” “好。”滚滚高兴地一跳,真的可以去妓院看那些绝色名妓。哈哈哈哈! 她高兴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去换衣裳,准备出门。 看着滚滚高高兴兴的小小背影,初云诺将手放在凌水寒的额头:“你不是吃错药了吧?再不,就是发烧烧糊涂了?我们去看新花魁,竞标花魁的初夜,带个孩子去干嘛啊?” 没错,带个孩子不但煞风景,而且多影响自己的风流快活? 凌水寒微微一笑:“没有事的,她才多大?什么都不懂,进去以后,找个地方给她弄点吃的,哄她睡一觉就可以,这个小丫头倔强的很,你要是不带她去,她会整天长在你的腿上,要不,你在家里带孩子,我自己去看花魁?” 初云诺赶紧摆手:“算了,我们还是一起去吧?我也觉得她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就是喜欢看看热闹罢了。没事的。” 老天保佑,自己可是想今天一睹新花魁的风采而不是当一个五岁娃娃的保姆。 再说,滚滚一直憋在王府里,也挺郁闷的,而且,今天她的手也受伤了,还是带她出去玩玩吧。只不过,虽然要去的地方不怎么样,妓院怎么样?没事,作为我凌水寒的女儿,即使去妓院去见识一下也没有什么? 谁又敢说什么? ------------ 留香阁 当小滚滚打扮停当,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花团锦簇得好像一个神仙童子,可爱的脸蛋仿佛能掐出水来。 于是,初云诺用手在滚滚的脸上掐了又掐,害得滚滚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卫生眼球(白眼儿),娘的,又遭这个家伙的粗暴蹂躏。 凌水寒和初云诺当然也没有佩戴王冠和候服,去那种烟花柳巷之地,还是低调点好。 出了王府,滚滚发现府门外属下已经备好了初云诺和凌水寒的高头大马。 哇哇哇,好漂亮的马,浑身上下都是黑亮的皮毛,只有脑门处一簇白毛,滚滚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大的马,她围着骏马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兴奋之情不禁溢于言表。 唉,在二十一世纪里,滚滚没有机会能见到真正的大马,偶尔看见一两匹拉车的,不是驴子就是骡子,这就是差距。 看骏马的希望,只能在电视剧里实现了。 做梦都想骑着这样一匹高头大马啊!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如今总算有机会了,可是目的地,竟然是一个妓院,tnnd。 凌水寒先将滚滚抱上马,嘱咐她用小手抓好缰绳,然后自己也一偏身,骑到马背上,滚滚就坐在他的胸前。 初云诺也翻身上马。 凌水寒用一只手臂紧紧地搂住滚滚,另外一只手则牵住缰绳,他双脚一夹马肚子,骏马箭一般地向前飞驰而去。 初云诺也立刻策马跟上。 感觉到微风在耳边吹拂,滚滚好像一只被久久困在笼中的小鸟一样总算飞出了樊笼,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她的整颗心儿简直都飞了起来。 虽然马背上有点颠,但是靠在凌水寒的怀里,真的是感觉很舒服,很温暖,这又让滚滚想起了当初在凌水寒的怀里醒来的那一瞬间。 那张映入眼帘的俊脸,让那时候的钱滚滚无限惊艳,也永远难忘。 她情不自禁地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凌水寒,他的星眸正盯着前方,似乎意识到滚滚正在看他,他低头看了看滚滚,淡淡地说:“看什么呢?小丫头?” 滚滚赶紧转过头来,支吾着:“没什么,没看什么。” 她头上的缎带被风吹的飘了起来,轻轻地拂在凌水寒的脸上,感觉有点痒,有一种让人想笑的感觉。 初云诺一直阴沉着脸,他始终不明白,凌水寒真的愿意带滚滚去妓院里玩? 这到底是什么逻辑啊? 两人骑的都是百里挑一的千里马,脚程相当快,很快,就来到了京城最大的销金窟――“留香阁”。 “留香阁”是京城最大的妓院,也是最大的销金窟,来者基本都是有头有脸的王孙子弟,富豪巨贾,非富则贵,一个个身家不凡。 “飘香楼”的姑娘也一个个美若天仙,吸引得更多的贵族公子如同苍蝇叮到臭鸡蛋一样整天趋之若骛,大把大把的银子揣进了老鸨香香的口袋里(作者明日香临时客窜一下,千万不要丢臭鸡蛋给我啊,啊?说不准丢,你还丢?)。 给读者的话: 请亲亲们多多赏给香香金砖和收藏、评论啊! ------------ 这是我女儿 这老鸨香香可不是简单的人物,那在二十年前,可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花魁,从十五岁高张艳帜以来,多少王孙贵族为其折腰,多少富豪公子为其倾尽家财,只为赢得美人儿一笑。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依然可以从那保养得当、风韵犹存的脸上看出昔日的倾国姿容来。 名妓的下场不外乎几条路:运气好的,遇到良人被赎了身,过着平淡的生活;或者凭借当红时期结交的关系和积攒的财富继续皮肉生意,只不过不再当妓女,而是做了老鸨;运气不好的,得了重病,即便不死,下半生也是生活悲惨。 香香算是运气不错的,依靠一些昔日有权有势的恩客的帮助,开了这间“飘香楼”,人精明,又会经营,手下的姑娘又美貌懂事儿,慢慢的,成为这个行业的翘楚。 这不,凌水寒和初云诺刚下了马,香香就立刻迎了过来,她对凌水寒和初云诺并不陌生,老远就赶紧招呼,只不过她并不知道这两个俊俏的公子就是当今皇朝的九王爷和逍遥侯而已。 “呀,二位公子,今天怎么有雅兴到我这里啊?公子来的真巧啊,我这里正好来了几个新鲜的姑娘,漂亮着呢,嫩着呢!正好公子来尝尝鲜儿。” 她摇着香喷喷的手绢儿,浑身的浓郁的香味飘进了滚滚的脖子,滚滚立马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原来妓院的老鸨并不是老太婆啊,也不是满脸横肉那么丑,这个老鸨真的是很漂亮呢!要是有机会回到二十一世纪,一定要给电视剧导演和编剧们提个意见,妓院的老鸨很多都是曾经的名妓呢,能丑的了嘛? 不要总是把人物脸谱化嘛! 可是滚滚这一个喷嚏,到让香香注意到凌水寒的手里竟然还领着这样一个粉团儿一般的女娃娃,也就五六岁的样子,这这这……没看错吧?怎么把这么小的孩子带进妓院里来了? “这位小姑娘是……?”香香用那漂亮的眼睛看着滚滚。 难不成这两位爷要卖了这个丫头? 那也不错啊,看这模样,就是一个美人坯子,若干年后就是一个绝色美人儿,稍加调教,又是一棵摇钱树。 香香想的十分长远。 “这是我的女儿。”凌水寒微笑着说。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竟然有人带着自己的女儿来逛妓院,还有,这个爹也太年轻俊俏了些。 老鸨香香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乖乖,什么人都有啊。 “那……公子里面请。”香香只好将三个人让了进去。 “留香阁”内果然金碧辉煌,貌若天仙、资色撩人的妓女们莺声燕语,一个一个打扮的花团锦簇,看见凌水寒和初云诺这样的俊俏脱俗的公子走进来,不禁都向他们抛起了水汪汪的媚眼儿。 滚滚好奇的目光从哪些漂亮的姑娘身上扫过来扫过去,真是秀色可餐啊,过足了眼瘾。 难道凌水寒和初云诺来就是要和这些个姑娘约会的? ------------ 鼓上舞 凌水寒和初云诺带着滚滚被引到一个雅座坐下,给滚滚要了一碟儿精致的点心,给自己和初云诺要了美酒和下酒菜。 两人边喝边谈,凌水寒右手懒散撑着瓷玉般的颊,饱含笑意的细长凤眼将眼前沸腾的景象尽收眼底,那看似欣赏美景的悠闲愉悦模样,隐藏着冷眼看红尘的讥讽。 眼前的红男绿女,对于他来说,就是一道风景。 这个时候,“留香阁”已经是人满为患,大家在伸着脖子盼望着花魁柳芊芊的到来。 “我们倒要看看这个新花魁是怎样的绝色姿容。”初云诺微笑地看着凌水寒,笑都十分温柔迷人。 滚滚也不由得伸长了脖子。 又等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楼梯口白影一闪,众人眼前一花,一个如同仙子般的少女已经扶着白玉栏杆袅袅婷婷拾阶而下。 少女的头上只是用一根碧绿晶莹的发簪绾着头发,其余的青丝散在香肩上,一身雪白的轻纱裹着冰肌雪肤,脸上也蒙了一块不透明的白纱,尽管如此,那面纱外露出的一双明若秋水的大眼睛也足以倾国倾城。 在众人的惊讶的目光中,少女轻轻地用纤手扯起白裙,轻盈地走下台阶,来到大堂上早先安置的七面鼓边。 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一般,少女跳上了最中间那面大鼓,她并没有穿鞋,只是赤着一双毫无瑕疵的玉足,那十根小巧的脚趾如同大自然的精美艺术品一般,让人有一种想摸一摸的冲动,她的左脚脚踝上挂着一串七彩水晶制成的脚链,随着玉足的每一个轻巧的动作,那串脚链都显出绚烂的光芒。 少女玉手轻扬,玉足轻轻地踏动着这七面鼓,伴随着乐师们奏起的美妙音乐开始在鼓上跳起舞来,白衣飘飘,轻盈的身影仿佛凌波仙子在湖中的荷叶上起舞,柔软的腰肢,修长的玉腿,如瀑的秀发都在牢牢地抓着所有人的视线,众人的眼睛大张着,唯恐漏掉一个动作。 玉足踏出的鼓点儿时而舒缓时而急促,仿佛踏在每个人的心上。 就在众人如痴如醉的时候,层层叠叠的红色纱幔从屋顶上落下,遮挡住了台下人们的视线,本来明亮的灯光也随着昏暗起来,在朦朦胧胧的灯火下,那红色分外的刺眼,同时也激发着人们心底另一面的那一丝丝的嗜血魔性。 正在人们正欲疯狂之际,一点点白色从红色中闪烁,瞬间,又熄灭了人们自心底升起来的魔性。 在红色的映衬下,少女的清纯中添加了些许的妖娆,是的,纯真中的妩媚,就如同……。 众人正在神思惘然间,却见两片白绸拔地而起,飞舞间,那双美丽的明眸流转,如同夜空中最美的星。 那白嫩的赤裸的足,在红色纱幔上疾错着……她如同踏着满地的彼岸花,在罪孽上跳着这纯真的舞蹈。 足尖轻点,她跃起,白色的衣袂随着吹拂的风飘舞着,紧贴在她的身躯上,让人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在心中描绘出她玲珑有致的体态……。 ------------ 绝色花魁 这起落之间,整个“留香阁”鸦雀无声,仿佛都被这惊世骇俗的舞蹈镇住了。不知何时,那层层的红色纱幔又层叠而起,遮住了那白色的身影……,或者说,那抹白色被血色淹没…… 舞终许久,都没有人回过神来,因为他们都愿意在那罪孽的血色与纯真中溺死。 无尽的红莲夜火,燃尽世间一切罪恶;然而,终究有那么一点儿纯洁,熄灭那无尽的火焰……。 “单看这眼睛,这舞蹈,咱们也没白来,是不是,水寒?”初云诺问凌水寒。 凌水寒没有吱声,只是淡淡地微笑了一笑,不置可否,这个花魁,的确与众不同,也有她自己的魅力。 “哇,真的好漂亮啊!我长大了也希望自己跳这样的舞蹈。”滚滚的眼里充满了羡慕,嘴里仍然塞着厚厚的点心。 听了滚滚的话,凌水寒的剑眉微微地皱了一下,他低下头轻声说:“我不会让你跳这样舞蹈的。” 滚滚疑惑地看着凌水寒,纳闷地说:“为什么?” 难道嫌我笨,怕我跳不出这样的舞蹈? 凌水寒的嘴角挑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台上那美丽的花魁,为什么,因为这是堕入风尘的女子才跳的舞蹈,这种舞蹈,虽然美丽,但是却能引起男人无穷的欲望。 这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性感”。 可是,滚滚真的很希望自己能成长为像那个花魁一样的绝色佳人,虽然自己在二十一世纪也很清秀的,但是离绝色佳人还差得远。 所以好不容易的重生,又偏偏是个美人坯子,自己还是有机会成为绝色美女的。 滚滚美滋滋地想。 他们到底要看什么啊?就只是要看花魁吗? 正在这个时候,老鸨香姨扭着水蛇腰走了出来,拼命压住大家的欢呼声。 老鸨香香嫣然一笑:“各位已经见识了小女芊芊的舞蹈了,小女不但貌美如花,也真正是多才多艺呢,可惜时间太紧,不能一一展示,万望各位爷见谅!” 下面有人在喊:“让芊芊姑娘摘掉面纱,我们要看她的容貌,是不是真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老鸨香香掩着樱唇笑了起来:“放心,各位大爷,我香姨是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而归的,芊芊啊,既然大家这么喜欢你,你就摘掉面纱吧!” 新花魁芊芊闻言,轻轻地伸出纤手,春葱般的玉指拉住了那雪白的面纱,大家都屏住呼吸,连口气儿都不敢出。 面纱轻轻落下,一张清纯绝俗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小巧的鼻梁,红润的樱桃小口,凝脂般的肌肤,诱人的两个梨涡,构成了一个绝美的美人图。 的确倾国倾城,美丽得好像一眼幽泉,最让人遐思的,还是眉宇间那抹淡淡的哀愁。 众多恩客瞪大了双眼,如同一群恶狼般盯紧了眼前这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如此妙人儿,倾尽家财也要把她拿下,几乎每个人都在这样对自己说,他们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 价高者得 香香满意地看着眼前的群情激昂,她笑了笑:“各位已经见过小女芊芊的容貌了,想必已经衡量出她的价值,那么我们就开始了,价高者得,水玲珑的第一夜,起价,雪花白银二百两,每一百两加一次价格。” 说着,她伸出了纤手,牵着芊芊的手悠然转回楼上,只留蝶心那俏丽的背影让人神思渺然。 花童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现在竞价开始,起价纹银二百两!不设上限,价高者得!” 话音为落,就有人喊:“我出三百两!”“我出四百两!”……。 喊声不断,价格一路攀升,从二百两转眼就到了纹银五千两,虽然由于价格太高,一部分财力不太强的人只好出局,但是还有很多财大权重的王孙公子不停地往上叫价。 凭栏观望的老鸨香香和柳芊芊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个人都会心地笑了笑。尤其是柳芊芊这一笑,简直把人的魂儿都勾了去。 “真的不错呢,姿色过人,舞艺超众,水寒,怎么样?有没有看上?”初云诺戏谑地问。 凌水寒笑得轻佻而淡然,他没有说什么,而滚滚却此刻正在支着耳朵等待凌水寒的回答,不知道小干爹是否会暴露自己的色狼本性呢! 凌水寒的眼睛轻轻地眯起来,他好像鹰隼一般凌厉的双眼却在那个花魁柳芊芊那老道儿的一笑中,登时失去了兴趣。 再美的女子,沦落到这种烟花之地,也无法做到真正出淤泥而不染。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名妓花魁的初夜拍卖?真是开了眼了。 看着那些男人一个个叫的面红耳赤,只有自己的小干爹和初云诺依然文静淡然。 他们只是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已经看透着凡事俗扰。 滚滚也替那个花魁少女担心,她的初夜落到一个大猪头的手中,那多恶心啊,怎么也得落在像小干爹和云小叔这样的翩翩公子手里啊! 啊呸呸,不行,滚滚还是不希望自己的小干爹和云小叔和妓女有一腿儿。 这时, 一个肥头大耳的公子大叫着:“我出六千两,看谁还跟我抢?”大家都认识,这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吏部尚书马步清的公子,平日最好眠花宿柳,打架斗殴,凭借老子的实力为非作歹。 看到周围立马静了下来,马公子得意地摇着大脑袋,得意地叫着:“我看你们谁敢跟我抢,这漂亮的花魁的初夜就是我的,你们谁敢再加,我还加!” 纹银六千两,这已经是一笔巨款,怕是够寻常百姓一家十几口舒舒服服地活上几辈子了,可是就被这些公子哥儿眼儿不眨地扔到了这里。 花魁柳芊芊打量了一下那个让人作呕的马公子,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滚滚也不禁替那芊芊担心起来,不会吧?这个名妓的初夜就要被这个猥琐的猪头男夺去了? 老鸨香香那美丽的脸上露出兴奋的微笑:“还有没有人愿意出价高过马公子?如果没有,那小女芊芊的初夜就……。” 还没等她说完,一直轻轻地搂着滚滚的凌水寒突然提高了声音:“我出六千两!” ------------ 冲冠一怒为红颜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正是一直坐在二楼雅座的这位白衣公子,他有着一双冰冷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潇洒俊逸,倜傥非凡,仿佛看见他,大家才会明白什么是玉树临风。 老鸨楞了一楞,张着嘴巴:“这位公子,刚才马公子已经出六千两了,你必须要高过他一百两以上。” 凌水寒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妈妈听错了,我说的是黄金六千两。” 老鸨香香差点昏过去,从楼上直接跌到楼下,自己的耳朵没有幻听吧?黄金六千两,算一算,够买多少个“留香阁”了? 花魁柳芊芊那明若秋水般的大眼滴溜溜地看向这边,突然看见凌水寒那俊俏冷峻的面孔,她的俏脸上顿时飞过一丝红晕。 没想到,竞价的竟然是这样一个飘逸潇洒的美男子。她情不自禁向凌水寒笑了一下,腼腆地低下头去。 老鸨香香告诫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她竭力保持着自己的情绪,颤抖着声音说:“还……有没有人出价比这位公子高?” 众人切切私语,黄金六千两,这已经是天价了,有几个能顶上去? 本以为美人儿在抱的马公子气急败坏,他好像踩了弹簧一般,嗖地跳过去,一把揪住了凌水寒的衣襟:“你是哪里来的?竟然和本公子抢美人儿,实在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着,他抡起拳头向凌水寒的脸上打去。 滚滚也惊叫起来。 众人都惊叫起来,可是那凌水寒和初云诺仍然稳如泰山一般,连动都不动,马公子从小跟随父亲请的武师学武,拳脚还是有一定功夫的,那记重拳,相当有力量。 可是随着沉重的拳风,凌水寒手中的折扇轻抬,架住了马公子的拳头,他的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马公子却鬼哭狼嚎起来,他用另外一只手捧着自己的右手,那只手无力的垂着,显然已经断了。 他带来的人赶紧将马公子扶了出去,眼前这个人实在不好惹,他们不是看不出来。好汉不吃眼前亏! “哼,真是不知道死活。”初云诺轻轻地抿着美酒,淡淡地说。 滚滚则圆睁着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小干爹看起来那样文静,那双手美丽的好像女人一样,但是却如此有力,有力到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一个五大三粗的年轻猪头断了手臂。 看来自己还是少惹他微妙,以便自己的屁股不会被打开花。 “公子,那么,小女芊芊的初夜就是您的了,请公子付竞标金。”老鸨香香携着芊芊款款地走过来,很满意这个恩客如此大手笔。 芊芊的一双明眸含情脉脉地看着凌水寒,她也没有想到这个翩翩浊世佳公子会拍下自己的初夜。 总比给那个大猪头强。不过为什么他竟然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小的女娃娃,此刻正圆睁着大眼睛看着她,难道是他的女儿吗? “多谢公子厚爱。”芊芊的声音仿佛出谷黄鹂一般婉转动听。 希望自己长大后的声音也这样柔美动人,滚滚在想。 ------------ 不动心 凌水寒微微一笑:“我只不过不想让姑娘的第一夜交付给那样的大猪头而已,另外我也是替我这位朋友竞价,对姑娘情有独钟的是这位。”他的手指轻轻地指着初云诺。“你赶紧付标金吧?我还要陪我女儿。” 初云诺瞪大了眼睛:六千两黄澄澄的金子……插着翅膀飞走了。 滚滚也愣住了,凌水寒不是要给自己抢美人儿啊?小干爹,我崇拜你!!! 凌水寒抱起了滚滚,回头对老鸨香香说:“妈妈。就是这位公子拍下的芊芊姑娘的初夜,他会交定金给你,绝对不会反悔。” 说着他抱着滚滚“蹬蹬瞪”地走下了楼梯,滚滚在他的肩头上回头看着愣在那里的初云诺和柳芊芊和香香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哈哈,原来这个凌水寒对那个风情万种的名妓柳芊芊没有兴趣啊?滚滚立刻对自己的小干爹有点肃然起敬的感觉。 面对那么美丽的佳人,他竟然没有动心? 不会吧?吃错药了? 不过,滚滚却莫名其妙地觉得很开心呢! 大概,凌水寒依然还希望在滚滚的面前保持着严父慈母的形象,不愿意在自己的面前胡来吧? 否则,这种大好机会,他怎么能轻而易举地放过? 而凌水寒呢,女人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自己的玩物和发泄生理欲望的工具,虽然这个花魁姑娘称得上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但是她毕竟还是一个清纯处子,即使是身处烟花之地,也不能改变这将是她的第一夜的事实,而他凌水寒可不希望惹上麻烦,自己逍遥自在一身不好吗? 所以这也是他带并不排斥带滚滚来“留香阁”的原因,必要的时候,小滚滚就是他的一块挡箭牌,虽然那个芊芊姑娘是风尘之花,但是依然难掩玲珑之心,而他凌水寒最不耐烦同纯情少女打交道。 这种女孩,搞不好,就会像一个麻烦一样,沾一辈子。 “小干爹,我们这是回王府吗?”依然坐在马背上,滚滚扭着小脑袋回头看着凌水寒。 “恩……,你不是说想要骑马吗?我们去野外玩,小干爹教你骑马。”凌水寒轻轻地抚摸着滚滚头上那柔顺的头发。 “真的?太好了。”滚滚几乎差点在马背上跳起来,却被凌水寒按住了小肩膀。 凌水寒威严的声音响在耳畔:“坐好,否则,摔下马去,小干爹可不管你。” 滚滚伸了一下舌头,却抑制不住满心的欢喜。 很快,他们策马来到了一片幽静的山谷,马蹄减慢,轻巧地踏着芳草凄凄,不知名的野花开遍了山野。 潺潺的小溪发出“叮叮咚咚”如琴声般动听的声音,碧绿的野草仿佛一块巨大的绿色地毯一般铺满在地上,随着微风的吹拂好像轻微的小波浪一般起伏。 这里的风景,美丽得惊人. “这里是哪里?”滚滚轻声问凌水寒。 “这里,是我喜欢来的地方,从我正式封王,有时候烦心了,就来这里听听水声,闻闻花香,来解心烦,算了不和你说了,你这么小什么都不懂,大概还不懂什么叫做心烦……。” ------------ 忘忧谷 滚滚不服气地鼓足了嘴巴,啊呸,我在二十一世纪活的日子比你现在还大两岁呢,我什么不知道?还不知道什么叫心烦?我是白痴啊我? 不过,那是现代社会的钱滚滚,现在的滚滚,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娃娃,唉,也只好装作纯真无邪的样子,似乎这付懵懂的样子才是一个五岁孩子应该有的表情。 快点长大吧! 否则自己二十岁的女孩憋屈在这样一个小孩子的身体里,真是有够闹心,虽然古代人比现代人要成熟的多,十几岁就好像二十一世纪二三十岁的人的心里那样稳健和成熟,可是,自己还是很不得劲儿。 小阎王,你还不如给我喝了孟婆汤,让我做一个真正的五岁女娃娃。 孟婆汤,你怎么又忘记了?这个小阎王,业务水平真是有待商榷。 “你还小,其实现在教你骑马一点用都没有,你的双脚都踏不上马镫,所以,还是等你长大后再说。”凌水寒一边说一边将滚滚抱下马来。 他静静地坐在小溪边,望着潺潺的小溪,似乎思绪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是的,滚滚不会了解他,生在富贵帝王家,也许在平凡人看来,是很值得羡慕的,他们是别人眼中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可是,谁又能了解作为皇子的苦衷,为了巩固地位,为了争权夺势,有的时候,要付出很多代价。 凌水寒从很小的时候,就为了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他强迫自己学习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只为了让父皇眼中的自己分量更重一些。 在皇族帝王之家,不要考虑什么手足亲情,也许随时捅你一刀的,就是你的父亲、你的哥哥、你的弟弟……,在这种情况下,要随时提起一百分的精力要随时面对从四面八方射来的软枪硬箭。 所以,虽然凌水寒只有十八岁,可能在二十一世纪人的眼中还是一个年轻的孩子,但是他的心理已经是非常的成熟。 不能和钱滚滚同日而语。 相比之下,滚滚(钱滚滚)真的才像一个货真价实的孩子。 这会儿,滚滚正忙着跳在清澈的小溪中捉着溪水中的小鱼,那些可爱的小鱼在她挽起裤脚的小腿间游来游去,尾巴时不时扫过滚滚的小腿儿,惹的她咯咯咯咯直笑。 在这一点上,还是古代好啊,在二十一世界的水泥建筑的世界中,天空是灰蒙蒙的,哪里可以找到这样蓝莹莹的天,这样清澈见底的小溪?现代社会中只有尾气充盈的世界,被污染过的水源。 因此,滚滚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儿。 她用小手捉着溪水里的小鱼,却被被这些狡猾的小鱼搞的晕头转向。 “小干爹,快帮我捉鱼来啊!”滚滚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儿,抬起头向一直坐在那里的凌水寒投去求救的目光。 凌水寒的嘴里叼着一根还泛着香味的青草,看着滚滚小巧的身影在溪水里跳来跳去,感觉非常有意思,小滚滚给他冷漠焦躁的心灵上仿佛吹过一缕轻风一般。 ------------ 吾家有女初长成 “小干爹,快来啊,给我一条小鱼。”滚滚依然在那里大喊。 凌水寒摇摇头,小孩子真麻烦,小鱼在那里游来游去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捉回来? 他站起身来,对滚滚说:“走吧,我们又没有带器皿,捉回来放哪里?回去鱼就干死了,下次再捉好了,滚滚,也玩了好久了,回王府吧!” 是啊,这确实是个问题,滚滚只好依依不舍地上了岸,凌水寒细心地用袍子的下摆将滚滚的小腿和脚丫擦干净,以免的她着凉。 “小干爹,你说的啊,下次再带我来玩。”滚滚坐在马背上说。 “好,只要你乖,小干爹就常带你来。”凌水寒淡淡地说,也翻身上了马,两人驾着千里驹走在回府的路上。 “你说的哦,可不能反悔,拉钩……。”滚滚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 凌水寒笑了笑:“你这个小丫头,小干爹的话还不相信吗?”他还是伸出手指和滚滚的手指头勾在一起,盖个承诺的章。 “今天已经带你玩的很愉快了,回到王府后,你还是要认真地学习,听见没有?”凌水寒轻声说。 本来滚滚那笑意满满的脸蛋上立马变了颜色,天啊,我不要回王府,不折磨我,你会死啊? ………… 就这样,滚滚在王府中悲喜交加地生活了七年,一晃儿她已经十二岁了,已经从一个小小的粉娃娃成长为一个小小少女。 粉嫩的脸蛋儿,西湖含烟、烟雨蒙蒙般的大眼睛,柔顺的长发,已经长高的玲珑身材,以及胸前那如同初露尖角的小荷一般的小鼓包儿,无一不在彰显她已经不是七年前那个奶声奶气的奶娃娃了。 而九王爷凌水寒也从一个十七八岁的俊朗少年成长为一个更加稳健和成熟的男人.只不过,他比七年前更加冷漠,有时候在脸上闪过的些许温柔,已经是少之又少。 浓厚的男人味儿从那高大挺拔的身躯上透漏出来,俊俏而不失威武的样子足以让京城中的任何名媛千金倾慕不已,可是他那恶劣的本性大概只有滚滚才知道。 滚滚在他的教育下,不但知书达理(废话,我在现代社会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本科毕业生),而且琴棋书画方面都相当有造诣(钱滚滚才知道自己是一个被逼出来的天才),而且,还学会了一些拳脚功夫。 美女加才女,才任何时代都是让人艳羡的,总之,凌水寒对自己的干女儿滚滚还是非常满意的,虽然他依然很严厉,但是偶尔还是会露出父亲般的慈祥,啊呸! 凌水寒的铁哥们初云诺同样是看着滚滚长大的,对她十分疼爱,初云诺和凌水寒可不同,他好像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不像凌水寒那样冷酷强势,他好像一股温柔的流水一般,滚滚更加喜欢和这个小叔叔在一起。 不过,古代人的确比现代人成熟啊,滚滚现在其实都已经二十六岁了(灵魂年龄),但是比起凌水寒和初云诺他们,简直幼稚得好像一个娃娃。 所以,滚滚倒是没有感觉十分的别扭,也就把自己当做一个真正的小孩子了。 给读者的话: 哈哈,终于长大了 ------------ 争权夺势的砝码 这天,滚滚正在自己的书房中画画,画面上,是皑皑的白雪,一簇红梅傲然绽放,惟妙惟肖,正在独自欣赏之际,突然一声好听的声音传入耳际:“好画,没想到滚滚的画技已经如此高明了。” 滚滚赶紧转过头,却发现一张好看的脸蛋差点和自己的脸撞上,正是逍遥侯初云诺。 滚滚撅起了嘴巴:“云小叔,你要吓死我啊?你是鬼啊?怎么走路没有声音啊?” 初云诺笑着拧了一下滚滚的小脸蛋儿,悠然地说:“江湖上有种功夫叫做‘轻功’……。” 滚滚垂下脸蛋儿:“好像我不明白轻功是什么是吗?我看云小叔学习轻功就是为了吓唬我的?” 可不是,每次,他都像鬼一般地飘在他的身后,就差吐出一条血红的舌头向她做鬼脸儿了。 “真是时光如电啊,一转眼,我们的小滚滚就由这么一点点的奶娃娃长成大姑娘了。”初云诺伸出两个手指夸张地比量着,‘再过几年,我们就得给你找婆家了呢!你干爹会瞪大眼睛为你挑选的。” 滚滚的脸红了,这个初云诺,每次看见他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不错,我的女儿,当然要嫁给人中之龙。”另外一个清越动听的声音传来,不用看,就知道是自己的小干爹凌水寒。 九王爷凌水寒穿着一身银灰色的绣龙猎装,恍如从画中走出的天神一般,连脚下的靴子都是洁白如新,不沾染一点尘土。 他的一头黑发被闪闪发亮的银冠束在头上,只有一些散发披散在肩头,剑眉星目,一举一动都是那样超凡脱俗。 滚滚翻翻眼睛,赶紧露出乖巧可爱的笑容:“小干爹,女儿给您见礼了。” 已经七年了,滚滚还是觉得叫他爹爹很是别扭和吃亏。 凌水寒微微一笑,略带赞赏的眼光从滚滚的身上扫过,不错,自己亲手捡回的小娃娃已经变成了小小少女,再过两三年就可以完全长成,到时候,自己亲手培养出的这一朵奇葩无论嫁给谁,都将给自己更加壮大势力。 滚滚既是他的“女儿”,也是他将来培植和壮大自己势力的一个重要的砝码。 将来,或者是将她送进宫给圣上为皇妃,或者是嫁给重臣为妻,总之,自己的心血绝对不能白费。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滚滚当然不能明了他到底在想什么,她只是愣愣地打量着自己这位威仪天下的小干爹,见到他,才明白什么叫玉树临风,才明白什么叫倾国倾城。 他的俊朗和气度,岂是可以模仿的? 如果这些年不是有时候要被他折磨,完全知晓他的恶形恶状,这个男人倒真是一个非常令人心动的男人,当然,这是从钱滚滚的角度来判断的。 她的身量尚小,还不到凌水寒的胸部,她那仰着脸蛋儿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娇憨可爱,凌水寒伸出手,微微地抚摸着滚滚的头顶,语声放的比较温柔:“滚滚,今天,就不学习了,跟小干爹和云小叔去打猎去吧!” ------------ 要不要共乘一匹马? 真的,真的带我去打猎?滚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今天不用学习,不用练习琴棋书画而是去打猎,有这样的好事?我的耳朵没听错吧? 滚滚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手,疼得直咧嘴,证明自己没有在做梦。 凌水寒微微一笑,淡淡地说:“当然,纵然是女孩子,也要有过人的胆识,滚滚,你怕不怕猛兽?想不想猎捕老虎和黑熊?” 那个、那个,滚滚歪歪嘴巴,我还是比较喜欢看关在笼子里的猛兽,不过,既然跟着小干爹和云小叔出去,大概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等等,为什么要带我去,不是这个狠心的干爹要将自己喂猛兽吧? 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可以看到外面那么蓝的天空。 “我敢,我是勇敢的人。”滚滚高举着自己的小手儿。 凌水寒微微一笑,将那只娇嫩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好,那我看你的表现!来人,给小郡主准备猎装!” 早有仆人答应一声去准备猎装,王府里什么没有,滚滚的猎装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小环雪儿赶紧服侍滚滚换上那套雪白的猎装,登上鹿皮小靴,将那柔顺的长发盘成两个可爱的小抓髻在头顶,抓髻上还各自飘着淡紫色的缎带,看起来可爱又利落。 就在九王爷凌水寒认真打量滚滚的时候,滚滚也好奇地打量着凌水寒,只见眼前这个青年公子俊秀非凡、飘逸出尘,那一双多情的丹凤眼尽藏万种情思,如同悬胆般的鼻梁挺拔如刀削,嘴角挂着一丝淡然的笑,那是一种能够让人窒息的稀世的俊美,身着银灰色猎装的健美身材又不失男儿的气魄,沐浴着阳光的他看起来好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矫健的豹子。 除去凌水寒是一个权倾朝野的重臣,本身也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对他死心塌地,至死不渝。这样危险的男人很容易让人一头栽进那双深邃如大海的眸子中,再也爬不出来。 初云诺笑着拍了拍手:“我们的小郡主可真精神,但愿一会儿不要被猛兽吓得屁滚尿流。” 小滚滚的脸上垂下了几条黑线,讨厌的初云诺,自己有那么没用吗? “对了,”初云诺问:“滚滚要骑马吗?” 当然要,滚滚已经跟凌水寒和初云诺学过骑马,虽然骑术并不精,但是还不至于从马上掉下去。 更何况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钱滚滚曾经同几个同学在大青沟骑过马呢!只要双手紧紧地抓住缰绳,双腿夹紧马肚子,就不会被摔下来。 凌水寒看了看滚滚,沉声说:“还是不要勉强,要不要和我共乘一匹马?” 滚滚摆摆手:“小干爹,你放心,我没事的。”才不要和他共骑一匹马。 小时候可以,现在,偶已经长大了嘛!如果还和凌水寒离的那么近,自己会脸红的。 已经开始发育的小身体,怎么能和这样一个成熟稳重的俊帅男人如此近的接触。 ------------ 千里雪 凌水寒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命令侍卫牵过来一匹高头大马来。 这是一头非常漂亮的马,浑身雪白,一根杂毛都没有,膘肥体壮,流线型的身体,四肢强健有力,修长均匀,一看就是一匹好马,千里马。 滚滚一看就喜欢上了这匹马,她围着这匹白马滴溜溜直转,眼睛都要粘在马身上了。 凌水寒微笑着说:“喜欢这匹马吗?它是你的了。” 真的?滚滚简直兴奋得要晕倒了,这匹这么好的马真的给我了?她轻轻地抚摸着白马的鬃毛:“它叫什么名字?” “它叫‘千里雪’。”凌水寒淡淡地说。 滚滚将脸蛋贴在马的脸上:“‘千里雪’,我以后叫你小雪好不?” 丫鬟雪儿在旁边抗议:“郡主,换个名字吧?听起来好像叫我啊!” 滚滚眨眨眼睛:“你是小雪儿,它是大雪儿嘛!” 凌水寒抬头看看天:“我们快走吧,否则错过了打猎的最佳时间。” 于是,一行人迅速骑马出发。 “千里雪”真是一匹非常温柔和听话的马,滚滚骑在她的背上,一点不感觉颠簸,稳的很。她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见过打猎,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个机会啦。 心境是如此的舒畅,看着蓝天和白云,滚滚情不自禁唱起歌来,虽然二十一世纪的钱滚滚是个五音不全的乐盲,但是一张口,滚滚才发现穿越后的自己有副好嗓子: 身似行云流水,心如皓月清风; 笑傲江湖载酒行,有情却若无情。 满怀浩然正气,一腔剑胆琴心, 江山万里任漂泊,天地自在胸中。 啊,情脉脉;啊,意茫茫; 知音何处诉衷肠,且把浮名换了情真意长; 啊,伴一船风月;啊,乘千里烟浪; 五湖四海共徜徉……。 清亮动听的歌声穿过凌水寒的耳膜,他抿着嘴轻笑着:“好一个‘知音何处诉衷肠,且把浮名换了情真意长’。” 很快,行猎的队伍到达了围场,这是一片广阔的林子,是专供王孙贵族行猎的地方。 据说,林子里有很多珍禽异兽。为了防止有刺客混入行刺,围场的周围防范严密,不但有重兵把守,还建有高高的围墙。 这是一片豪华而真实的皇家猎场。 凌水寒和他的行猎队伍浩浩荡荡行进了围场。 滚滚不禁想,真是富贵莫过帝王家啊,连打猎都有专门围猎的地儿。 数十匹骏马扇子型排开,每个人都摩拳擦掌,骏马嘶鸣,马蹄敲打在地上,溅起沙尘。 凌水寒看了滚滚一眼,她的小脸上明显带着激动之色,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要不要和云小叔同乘一匹马?”初云诺再次问。 “不要,我又不是娇娇弱女,什么场面没见过?”滚滚打肿脸充胖子。 凌水寒微笑着点点头:“好,不过要是真有猛兽窜出来,希望你不要被吓哭!这里虎、豹、熊可都有啊!”他一勒马的缰绳,使眼色给两个侍卫,要他们小心保护小郡主,侍卫会意。 ------------ 救小鹿 围猎的号角终于吹起来:“呜……。”十分振奋人心,响雷般的鼓声也雨点儿般响了起来。 号角和鼓声惊动了林子中的珍禽异兽,很多动物开始跑动起来,企图找地方躲起来,凌水寒和初云诺他们带的数十条猎犬敏感地觉察到它们的藏身之地,开始汪汪地叫起来。 凌水寒眯着眼,侧耳倾听,判断好方位后,他将手轻轻一挥。 初云诺率领着侍卫和随行人员的马蹄撒开,冲向了林子,围猎正式开始。 林中不时有狐狸和小兔子等动物窜出,大家追逐着,一支支带着疾风的箭射向这些可怜的小动物。 滚滚没有想到,围猎竟然是这样一个血腥的杀戮过程,看着那些小动物中箭倒地,猎狗冲上去扑咬,滚滚感觉心一颤颤的,可怜的小生灵啊! 正在想着,忽然旁边斜窜出一头小小梅花鹿,它实在是太小了,连鹿茸都没有长出,可能受到惊吓,跳出来后,慌不择路地朝前面奔去。 滚滚的眼睛被小鹿吸引,真是太可爱了,那一跳一跳的样子,如果它是自己的就好了。 身边的凌水寒看了看羽蓁,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抬起了弓箭,拉满了弓。 滚滚正在目送那只小鹿的身影,忽然视野中一支利箭划破空气追上了小鹿,准确无误地射中了小鹿的一条后腿儿。 小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但是顽强的小东西爬起来仍然坚持着向前迅速跳去。 “哎呦!”滚滚惊叫起来,“小干爹,为什么要射伤它?” 凌水寒淡淡地说:“你不是喜欢吗?喜欢当然要让它为你所有。”他慢慢地垂下手中的弓箭。 可是,可是,如果要射伤小鹿,我宁愿永远不要拥有。 滚滚狠狠地白了凌水寒一眼,策马向小鹿追了过去,“千里雪”如同一道白色闪电,转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愣在那里干什么,快追!”凌水寒威严地下着命令,自己也催马去追滚滚。 可是没想到,“千里雪”的速度如此之快,转眼没了踪影,他们只能根据受伤的小鹿留在草地上的血迹来寻找滚滚的踪迹。 再说滚滚,在转过十几个树丛后看见了实在坚持不住,倒在地上的小鹿,滚滚赶紧勒住马,靠近了它。 滚滚跳下马来,将小鹿抱在怀里,它纤巧的腿仍然汩汩地流着鲜血,滚滚心疼极了,她伸手用力拔下箭,掏出雪白的手绢为小鹿包扎受伤的后腿儿。 “都怪我那个狠心的小干爹啊,小鹿,真对不起哦,姐姐把你带回去给你养伤。”滚滚边说,边站起身来,想把小鹿抱到马背上去。 然而,原本安静站在一旁的“千里雪”却拼命嘶叫起来,它使劲地摆动着鬃毛,几乎人立而起。 滚滚大吃一惊,她立刻四下观望,“千里雪”预警,难道有猛兽? 一个黑色的身影扒开灌木钻了出来,竟然是一头肥壮的黑熊,它看着滚滚,咆哮着,张开了长满尖利的牙齿的大口,两只大熊掌上也是尖利如刀的指甲。 ------------ 斗熊 滚滚的脑袋“嗡”了一声,妈呀,这么大的家伙,动物园里的熊们不是都是很可爱的吗?每当丢给他们零食,他们还会作揖、转圈儿,可是眼前的这头……。 这么大的黑熊,自己纵然是练过武功又有什么用,总不能给熊来个过肩摔吧? 滚滚抱着小鹿一步步地后退,心里叫苦不迭,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从来没遇见过好事,穿越到古代来也没转上运,怕还要做熊餐了。 正想着,眼前的黑熊已经以很快的速度飞扑过来。 妈呀,谁总说笨狗熊、笨狗熊啊,这熊灵活的很呢! 滚滚滴溜溜一闪,勉强躲过黑熊第一扑,黑熊肥厚的熊掌击在一棵树上,碗口粗的树应声折断。 妈呀,滚滚的腿都软了,这巴掌要是拍在自己的身上……。 她想窜到树上去,可是,树被熊连根拔起怎么办?倒地装死,好像这一招比较好使,可是自己现在连蹦带跳的,突然倒地装死,不是给黑熊送上门了吗?如果熊一屁股坐上来,自己不死也得残废,或者黑熊兴起,将自己的头用大巴掌拍个稀烂……,不敢再想下去了。 再说也没有时间想了,黑熊又猛扑过来,左右、后面都是树,滚滚一看躲不过,飞起身来,一个旋空踢,狠狠地踢在扑将过来的黑熊的胸膛上。 结果,滚滚感觉自己好像踢在了一堵墙上,被反弹出去,右腿当时就扭伤了,强大的反作用力将她弹在后面的树上,又摔倒在地上,连怀里抱着的小梅花鹿也撒了手。 妈的,这狗熊,是不是每天都健身啊? 滚滚坐在地上,一点点儿向后蹭着,连喊“救命”都喊不出来,只是用绝望的眼睛看着黑熊一步步走来,硕大的熊头越来越近。 哎呀,太近了,滚滚都能数清楚熊的血盆大口里有几颗牙了,那恐怖的大嘴里流出了口水。她一闭眼:完了,小命休矣! 云小叔、雪儿,再见了!无良的小干爹,我都想见而不能再见了! 就在滚滚准备引颈喂熊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精准地射在了黑熊的一只眼睛上,黑熊吃痛,咆哮着人立而起,震天的咆哮声如同响雷般响彻山谷。 与此同时,一个银灰色的身影凌空跃过,在空中连续三个空翻后,双脚用力踹在黑熊的脑袋上,力量之大,身躯庞大的黑熊,被踢倒在地。 黑熊爬起,熊脸上已经是鲜血淋漓。它嚎叫着向来人猛扑过来,来人一甩手,从袖子中猛地甩出一个弯月状的暗器,弯月旋转着,以奇快的速度像黑熊飞去,“刷”地一声,竟然将硕大的熊头整个切了下来,鲜血迸溅,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呀呀呀……。”滚滚吓得惊叫起来。 来人正是九王爷凌水寒,这时,其他的侍卫也迅速赶到。 凌水寒不去理睬那头黑熊,他快速跑到滚滚身边,将滚滚抱在怀里:“滚滚,你没事吧?” 滚滚睁开大眼睛,看到凌水寒的俊脸,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松弛下来,她微弱的声音轻轻地说了声:“小干爹……。”晕了过去。 ------------ 熊掌和礼物 九王府 戈蓝王妃不停地数落着凌水寒:“你啊,滚滚还这么小,带她去打什么猎啊?她一个娇娇弱女,要是被猛兽给吞了怎么办?你是不是要后悔一辈子?准是那个初云诺出的主意。” 她气呼呼地用丝帕不停地擦拭着滚滚的额头上的汗珠。 凌水寒淡淡地说:“我是让她见识一下,培养她的勇气。这不过是个意外,母亲,您放心,我怎么会让滚滚有危险呢?” 他轻轻地坐在滚滚的床前,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划过滚滚的小脸儿。 “她就是一株温室中成长起来的花朵,我也应该让她经历一些风雨。”凌水寒冷冷地说。 “滚滚,你快醒醒。”耳边传来轻柔的呼唤。 滚滚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啊,是小干爹凌水寒坐在身边,丫头雪儿在床旁边忙来忙去。我又回到了王府? 她赶紧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又看看双手双脚,看看自己是否完好无损。 “太医说你只是受了惊吓,不碍事的。”凌水寒的语声透着难得的温柔,“不过。你确实吓到了我。” 他的大手轻轻地握住了滚滚的小手,深深的黑眸凝视着滚滚的俏脸,“吓坏了吧?” 滚滚勉强地摇摇头:“小干爹,滚滚没有事。” 凌水寒微笑着说:“小干爹已经狠狠地惩罚了那头笨熊,等你好了,给你炖熊掌吃。” 滚滚笑起来:“好,我要熊的左手。因为笨熊天天舔,听说最好吃。” 凌水寒另一只手轻轻地撩动着滚滚散落在额前的柔软乱发,动作十分的温柔,滚滚竟然有些红脸,七年来,小干爹一直对自己十分严厉,鲜有这样温柔的时候。 凌水寒微微笑笑:“好,随你要哪只熊掌都可以,算小干爹给你赔罪,等你养好精神,小干爹还要送你一个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滚滚莫名其妙。 凌水寒笑了:“你明天会知道的,今天你就乖乖地休息吧。” 第二天 本来滚滚也没受什么伤,只是被吓了一下,滚滚的身子骨又不是那么娇弱,睡了一个晚上以后,她明显感觉精神大好,再也在床上躺不住了,好像只猴子一样蹦下地来。 雪儿乖巧地给滚滚打来洗脸水,帮她梳妆。 “郡主,大家都传你在围场和黑熊搏斗的事情呢!”雪儿一边给滚滚梳头发,一边甜甜地说。 “我和黑熊搏斗?没搞错吧?”滚滚的脸“腾”地红了,是自己在地上被熊吓得晕过去的悲惨样子吧? “不是,他们都说,你虽然只是一个小少女,但是巾帼不让须眉,竟然敢用脚去踢黑熊,虽然由于力量相差比较多,没有成功,但是说你的飞腿真的好漂亮啊!”雪儿说。 “如果是我啊,早就吓瘫在地上了,哪里还敢和黑熊搏斗呢?”雪儿的圆圆眼睛里充满了崇拜,“小郡主,你真是让我佩服。” “嘿嘿,他们是这么说的吗?”滚滚的小小心胸里立马充满了自豪感,“没问题,我以后教你,我的确胆子很大,而且临危不乱。”(为什么没有人惩罚这个厚脸皮的人啊?) ------------ 可爱的小鹿 梳洗打扮完毕,滚滚换上了一套纯白的长裙,外罩淡粉色薄纱,长长的秀发用一条月白色的缎带扎在脑后,配上清纯可爱的面容,真如一株冉冉白莲出水开,凌水寒说的不错,再过不到三年,滚滚一定会出落成一个绝色佳人的。 这时,听见凌水寒的声音传了过来:“郡主起来了吗?梳洗好了吗?” 滚滚轻轻地皱了皱眉,这个王爷,怎么这么早过来,自己要是赖床没起来,不是被堵在被窝里了吗? 门外的丫鬟将凌水寒让进房中,滚滚婷婷下拜:“小干爹,早。”。 凌水寒嘴角含笑地搀起滚滚,上下打量了一下:“今天精神真是好多了,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可爱,真是一个小孩子,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废话,我可是连续加班二十个小时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女铁人,哪里是那么娇弱的古代小女子。滚滚闷闷地想,嘴里可不能这么说。 “多谢小干爹关心,干爹这么早来,是不是给我带来了礼物?我可是好奇心非常强的,已经迫不及待想拆开礼物了。”滚滚明知故问。 滚滚宠溺了笑了笑:“跟我来,我带你去看你的礼物。” “哦?到底去哪里去看礼物?”滚滚不明就里,只好跟着凌水寒走出了自己的闺房。 穿过水榭,走过凉亭,由于凌水寒在前面的步子迈的很大,滚滚为了跟上,不得已一顿小跑,每次凌水寒回头,她又装作十分淑女的样子迈着小步子。 很快,两人来到王府后花园一个僻静的角落里。 等等,到底是什么礼物啊?非要放在这里,难道真的是四只血淋淋的熊掌? “闭上眼睛。”凌水寒的语声中依然带着些许的命令。 这么神秘?滚滚很纳闷,但是还是听话地闭上了大眼。 凌水寒的双手轻轻地将她的身子向前推着,并没有动手动脚。 “好,睁开眼。”凌水寒轻轻说。 滚滚猛地睁开眼睛,不禁愣住了。 眼前是一个小小的围栏,里面堆放着青草,一只可爱的小梅花鹿正在里面吃草。正是昨日被凌水寒用箭射到的那只,它受伤的后腿已经被精心包扎了起来,看起来已经没有大碍。小鹿虽然只用三条腿来回蹦跳着,但是看起来也显得十分活泼。 滚滚欢呼着跳进围栏,一把抱住了小梅花鹿,小鹿温顺地用小舌头舔着滚滚的脖子,痒痒的,滚滚不由得笑了起来,她真是爱极了小鹿那双黑亮的眸子,亮得就像天边的星星。 凌水寒轻轻地靠在围栏上,滚滚纯真的笑也深深地感染了他,这个女孩子真是奇怪,这么个小鹿能让她这么喜欢和高兴,这种兴奋怕是别的女人得到珠宝时候才能看得到的。 “小干爹你摸摸看,它的毛多柔软啊!”滚滚回过头来,招呼着凌水寒。她执意抱着小鹿跑过来,抓住凌水寒的手抚摸在小梅花鹿的身上。 凌水寒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小鹿,他的双眼却凝视着滚滚那张由于兴奋而越发显得红润的小脸,水灵灵的娇艳欲滴,显得那么纯真,那么迷人。 ------------ 凌水寒的野心 凌水寒的心仿佛一只温柔的手狠狠地揪了一下,想他浪荡风流了这么多年,遇见的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车载斗量,可是女人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和吃饭一样,是一种生活的调剂品,他从来没有缺过女人,但是也没有哪个女人引起他的兴趣。女人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解决生理需要和政治联姻的工具罢了。 “给它起个名字吧!”凌水寒淡淡地说。 “恩……,”滚滚眼望天空,叫什么好呢?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看过的电影“小鹿斑比”,对了,就叫小鹿斑比吧! “你以后就叫斑比。”滚滚亲昵地将小鹿的头贴在自己脸上。 “这是什么怪名字?”凌水寒不禁哑然失笑。 滚滚可不理他,她拿着青草递到小鹿的嘴边:“斑比,来吃饭啦。” 一整个上午,凌水寒都和滚滚在后花园喂斑比,斑比的到来仿佛拉近了他和滚滚的距离。此时,他俩才更像一对父女。 一对相亲相爱的父女。 滚滚突然发现,从来一本正经的凌水寒,很少微笑,即使笑的时候也是淡淡的冷笑,但是现在,他竟然笑的如此畅快,而这种笑,竟然让他显得这样迷人。 一时间,滚滚几乎看痴了。她赶紧瞧瞧自己的脑袋,想什么呢? 夏日的夜晚,晚风轻抚在脸上,甜丝丝的感觉。 滚滚刚刚练了一首曲子,估计凌水寒已经回王府了,她兴冲冲地跑去想将小干爹叫到自己的房间,弹琴给他听。 她跑到凌水寒的房外,房门紧闭着,凌水寒一定已经回来了。 她刚要敲门,却听见里面隐约传来女人放肆而风情万种的笑声。 咦,小干爹的房间里竟然有女人,又是谁啊?一直对小干爹垂涎三尺的瑞王府的子敏郡主?抑或是凌水寒某个侍妾?再或者是某朵野花? 从凌水寒将自己抱回王府的那一天起,滚滚就没少看见各种环肥燕瘦的美女出入凌水寒的房间,凌水寒贵为天子最宠爱的皇子,人品又如此出众,身边自然少不了莺莺燕燕,光是侍妾就有六七个。 但是凌水寒一直没有正式册封谁作为王妃,这个人,无论做什么,都是要对自己有好处的,比如,王妃,比如是自己最喜欢的也是对自己的事业最有帮助的。 他可以不做皇帝,但是他必须要拥有无边的权利。 让圣上都不敢小觑的权利。 也正因为如此,滚滚经常可以从凌水寒的身上嗅到各种女人的香味,这让她总是感觉到莫名其妙的生气。 “小干爹身上臭臭的。”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撅起小嘴巴这样说。 而每当这个时候,凌水寒总是不置可否地淡淡笑笑,同时,伸出手指在滚滚娇嫩的额头上轻轻一弹。 这会儿,滚滚小心地将小脑袋贴在门板上,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果然是凌水寒和他的宠妾玲珑在屋中,玲珑的声音又娇又腻,滚滚十分熟悉。 “王爷,你好久都没有到玲珑的房里了,难道是讨厌玲珑了吗?”玲珑在撒娇。 ------------ 让他后悔! 然后是凌水寒冷静而不但半点感情的声音:“怎么会?这不是滚滚受伤了吗?” “又是滚滚,滚滚!整天都是滚滚!”玲珑的声音里透着委屈和不快,“那个捡来的小丫头,王爷干嘛对她那么上心吗?一个小丫头,别说让她当郡主,就是让她做王府的丫鬟,都是她的造化和福分啊!” 在说我?滚滚立刻将耳朵更加贴近了门板,做窃听状。 “王爷……,你对干女儿明显好过对玲珑嘛!”玲珑似乎在凌水寒的怀里打滚儿。 “好了好了,滚滚那个小丫头,是个可造之才,我认她做干女儿是有目的的,再过两年,等她长大了,我就可以为她选择一个位高权重的夫婿,这样,有利于我在朝野的势力范围更加扩大,这个,你可不要说出去哦!”凌水寒淡淡地说。 “王爷还嫌自己的势力不够大嘛?男人啊,真是野心的俘虏。”玲珑咯咯地笑着。 “有没有人告诉你,男人这一生追求的都是权利和美女呢?”凌水寒的语声中透着暧昧。 门外的滚滚差点气炸,难道,凌水寒捡了自己当干女儿,还这样刻苦培养自己磨练自己,原来竟然有着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然想利用自己来结交权贵,真真是气死人了。 自己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吗? 滚滚气呼呼地转身就走,正好迎面碰到凌水寒的丫鬟静儿。 静儿奇怪地问:“小郡主,来找王爷吗?怎么不进去?” 滚滚没有好气地说:“不进去了,不影响王爷谈情说爱了。” 她悻悻地耷拉着脑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静儿奇怪地看着滚滚的小小身影,眼睛里充满里迷茫,小郡主怎么这样没有精神啊? 凌水寒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谁在外面?” 静儿只好回答:“王爷,是小郡主,刚才在这里,现在已经离开了。” “哦?”凌水寒的眉头一挑,“滚滚?她来做什么?找我?” “她低着头走了。”静儿老实地回答。 玲珑奇怪地看看凌水寒,他那张脱俗的俊脸上一片沉静……。 从那以后,滚滚的性格开始变得阴沉,不亲切,冷漠。连对凌水寒撒娇都不会了。 小郡主好像受了什么打击似地,整天好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这是王府上下一致对她的看法。 她尽量回避开凌水寒,如果实在避不开,她就只好展开勉强的微笑。 一想到自己当上小郡主只是凌水寒掌心的一个棋子,她就从心里往外呕。 难道自己要做的,就是乖乖地学习各种本领,长成让人垂涎的绝色佳人,以换得他凌水寒的势力扩张? 我不喜欢这样的安排!!我的命运不需要别人的安排!! 我不会让凌水寒控制我的人生。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滚滚在心里暗自对自己说。 想让我变成淑女是不是?我就不要如你所愿。 滚滚开始不认真学那些淑女该学的东西,尽量让自己不再可爱,让自己蛮横无理,粗鲁不堪。滚滚就是要让凌水寒明白一点,即使自己如他所愿的嫁了人,也无法替他笼络到一点人心。 一想到凌水寒会悔青了肠子的懊恼模样,滚滚就忍不住地发笑。 心中油然产生一种报复的快感。 是的,他会后悔拣了我钱滚滚回家。 ------------ 不要辜负我的苦心 “小郡主,你已经好几天没有习字练琴了,王爷会生气的。”丫鬟雪儿担忧地看着滚滚趴在地上用小棍儿不停地逗着两只可爱的蟋蟀。 “不是我自己不愿意练习啊,先生不是拉肚子生病了吗?”滚滚不以为然地说。 可是,可是雪儿明明知道先生拉肚子是因为滚滚郡主在他们喝的茶中下了无色无味的泻肚药,而且是她威逼雪儿这样做的。 “要是被王爷知道……。”雪儿担忧地说,她十分担心到时候自己的脑袋还在不在。 “王爷不会知道的。”滚滚自信满满地说,“他整天不是有那么多事要忙?回王府也是忙着和那么多美女打情骂俏,哪有时间来管我?” 哼,滚滚真的不想再理睬凌水寒。 唉,可是雪儿的心中总是非常的不安。 于是,滚滚继续逗她的蟋蟀。 很不幸,小厮来禀告说王爷要见小郡主。 九王爷的命令是不容忽视和违背的,应即刻执行。于是滚滚很快被带到了他的书房。 布置清雅的书房内,有一张用一整块玉石雕刻的书桌,书桌后面,悠然地坐着滚滚那令人讨厌的小干爹凌水寒。 凌水寒点点头,示意小厮,他的小厮即刻听话地退了出去。偌大的书房只剩下了他们父女俩。 凌水寒坐在他的位置上,高高在上,无人能及,他一向如此。 他那挺拔的身上还穿着朝服,银冠白色蟒袍,似乎刚刚下朝还没有来得及更换。 他的浑身都洋溢着高贵而不可侵犯的霸气,让人觉得胆战心惊,随着他的年龄渐长,这种霸气越来越慑人。 滚滚记得七年前他还是偶尔会可爱的微笑的,现在几乎没有。 滚滚直挺挺的站在他面前,一双黑白分明的美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凌水寒,美轮美奂的玉石书桌间隔着滚滚和凌水寒。 灿烂的阳光在他的身上,脸上撒下很多阴影,使他看起来既明显又模糊。 但是那俊朗无比的五官,在这若有若无的模糊中,却依然显现出逼人的美丽。 这家伙,长的真他娘的妖孽,一个男人,长这么漂亮干嘛?又不是在二十一世纪里做鸭子。 而且这种坚硬冷酷的心肠,藏在这样一副倾国倾城的外表后,真是浪费了这副皮囊。 滚滚在心里暗暗地想。 “滚滚,听说你最近很不听话,不断地捉弄先生,已经不是第一次,也不是只有一个先生向我告状了。”凌水寒缓缓站起身,声音一如既往的尊贵,威慑人心,也同样的磁性动听。 滚滚骤然发现,七年的时光并没在这个冷血的男人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他一如八年前那样英挺,俊帅。 七年可以让一个小娃娃长大,让一个妙龄少女红颜老去,却让一个本来就俊朗的美少年更加成熟、稳重,有男人味儿,更加迷人。 时光对男人来说,真的格外厚待。 “滚滚,你不要辜负本王的苦心,你要知道,本王对你的希望是非常大的。”凝视着滚滚西湖寒烟一般的大眼,凌水寒悠悠地说。 ------------ 女人的作用 “滚滚,你已经十二岁了,再过两年就可以出阁了,不要总耍小孩子脾气,更不要丢了本王的脸!!”凌水寒缓缓的说着。一股王者之起从他悠然优雅的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无形间给人很大的压力,但却一点也感受不到一点人味!! “是的,我已经长大了,再过两年,你就可以将我作为货品送给别人了,以换取你想要的是不是?”滚滚冷冷地说。 他皱了一下眉,似乎很不高兴有人冒犯他的威严。 滚滚倔强地看着小干爹,至从知道他的目的以后,她对这个小干爹明显有一种抗拒之心。 “为女者,在家从父,嫁人后从夫,女人没有什么作用,作为我凌水寒的女儿当然要为你的父王做出一些贡献。”凌水寒冷冷地说。 “你捡了我就是这个目的?亏我对你感激涕零。你以后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会这样对待她吗?”滚滚不服气地问。 “只要是我的女儿都是这个下场。”凌水寒硬邦邦地说。 “那我真为她们感到悲哀。”滚滚冷冷地说。 “没办法,生在这个时代,就是女人的悲哀。”凌水寒嘴里说着,挑衅地看着滚滚。 哼,女人在古代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可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女强人,我靠自己的努力赚钱养活自己,还升职了呢,虽然错被小阎王勾魂了,如果能顺利发展下去,没准……。 为什么重生在这个时代变成赔钱货,受气包了? 真是不服气!!! 看着滚滚满脸倔强的样子,凌水寒的语气又放缓和下来,他走到滚滚的面前,习惯地伸手去抚摸滚滚的头顶,滚滚却一歪脑袋躲了过去。 偏不让他碰!!! 凌水寒淡淡地笑笑,也不见怪:“滚滚,迟早你会发现我是为你好。乖乖的,好好学习我让你学习的,这样你才能轻而易举地拴住男人的心。“ 拴住男人的心?滚滚在心里嗤之以鼻。 “小干爹,你确信我可以绑住男人的心??”滚滚轻轻地歪了歪自己的脑袋。 “你可以的,我想我的眼光不会差,而且你能不能绑住男人的心不重要,那也只是你的事。重要的是我要同强大的家族的联姻,重要的是你以后要嫁给我想要你嫁的人。”凌水寒不带一丝感情的说。 滚滚简直为止气结,明白了,我只是个摆设!! 看着眼前这张俊帅无匹的脸蛋,滚滚恨不得扑上去撕裂它。 “王爷王爷,小郡主在后院里发脾气,摔碎了好几只水晶杯。”雪儿慌慌张张跑来告诉凌水寒。 凌水寒轻轻地放下手中的香茶,剑眉微微一挑:“再给她拿一百个水晶杯,随便让她摔!” 雪儿不禁吃惊的大眼瞪小眼儿。 看着眼前摆着的五光十色的水晶杯,滚滚眼睛发直,你舍得让我摔这些价值不菲的水晶杯,我还舍不得我宝贵的力气呢! “王爷,小郡主终于停止摔东西了。”雪儿老老实实地汇报。 “恩,知道了,她要是再发脾气,摔什么东西,就给她更多的东西让她摔,这一点,本王还负担的起。”凌水寒轻轻地眯起那双漂亮的眼睛,淡淡地说。 雪儿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郡主很奇怪,王爷更是奇怪,真是一对奇怪的父女。 ------------ 联姻? 滚滚气喘吁吁地坐在牙床上,看着小丫环们忙不迭地收拾着地上那些高贵的碎片,她气呼呼地直喘粗气。 “摔累了?”一声好听的男声冲进耳膜,是自己那个讨厌的小干爹凌水寒。 凌水寒迈进滚滚的闺房,一屁股坐在她的雕花牙床上,滚滚撅着嘴巴向旁边挪了挪。 “一发脾气,就喜欢拿这些小物件生气,还是那样孩子气。”凌水寒的俊脸上带着难得的温柔。 “那我要拿什么出气?总不能打骂丫鬟吧?”滚滚翻翻眼睛,狠狠地给了凌水寒一个卫生眼球。 偶可是一个善良的人。 凌水寒望着滚滚那张清纯的脸孔,那一双黑亮的眼睛宛如夜空两颗璀璨的恒星,红润的脸颊仿佛吹弹得破,小小的樱唇好像一颗熟透的樱桃,七年前粉妆玉琢的小女娃已经显露了窈窕的身姿,昔日胖胖的小脸蛋也变成了优美的弧度的俏脸。 滚滚,已经不是那个伏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小女娃了。 这一点,滚滚自己也觉得奇怪,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十二岁的自己还是一个小屁孩,一个小学生,可是在这个时代,十二岁的自己竟然已经显出婀娜娉婷之姿。 真是太奇怪了,难道古代人都比较成熟? 怪不得十二岁就被视为大姑娘,也就是说可以嫁人了。 我,我,我明明还是一个幼女嘛! 逼迫幼女成亲,这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是要犯罪枪毙的。 我才不要嫁人!不要! 而凌水寒也在冷冷地看着初长成的滚滚,轻轻地用手指抚弄着另外一只手上佩戴的翡翠扳指,漂亮的凤眼轻轻地眯着,眼里总是透着似乎看透世事的明了。 滚滚真的长大了,十二岁已经不算太小了吧? 应该现在让她接触一些王孙贵族子弟了,滚滚从五岁进王府很少出门,自己发誓要把她培养成绝色佳人,现在应该是检验自己的培养成果的时候了。 “滚滚,过两天镇远将军将携带爱子来王府,你要好好表现。”凌水寒淡淡地说。 镇远将军萧远征掌握边疆军事重权,是力保朝廷社稷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是冷月皇朝跺一脚,大地都要颤抖的人物。 他有五个儿子,其中最受宠爱和寄以厚望的就是小儿子萧晨星。 萧晨星今年一十八岁,虽然年纪轻轻,但是继承了乃父的风姿,不但相貌堂堂、仪表出众,而且文武兼备,堪称年轻一代中的翘楚。 他从小跟随父亲,在边关长大,为保定安民,攘除外地立下赫赫战功,在十五岁的时候,就被圣上封为“平安侯”,世袭俸禄,恩泽五世。 而按照凌水寒的意识,当然是趁镇远将军携爱子来王府的时候,让他看到自己的女儿凌滚滚的娉婷之姿、如花之貌。 如果能与镇远将军结为秦晋之好,那真是再好不过,自己的实力恐怕要壮大一倍。 况且那萧晨星乃是名声在外,少年得意,如果能与滚滚结为一对儿,那也是很美的事情。 给读者的话: 祝各位亲亲圣诞节快乐! ------------ 傲逸出来见我! 待凌水寒离开了自己的房间以后,滚滚气呼呼地将婢女赶走,独自一人躲在自己的闺房里生闷气。 从长大以后,她也按照自己的喜好将自己的闺房布置成非常雅致的样子,并非寻常淑女那样以粉红或者红色为基调,她的房间,是深深浅浅的紫色,淡紫色的床帷,淡紫色的窗帘,粉刷得雪白的墙上挂着琵琶和宝剑,这两个看起来很是矛盾的物品却被滚滚调制的十分和谐。 真是应了那句话:满怀浩然正气、一腔剑胆琴心。 这七年,滚滚已经彻底被凌水寒打造成了要文有文,要武有武的小佳人儿。 滚滚叹着气,从墙上拿下自己的心爱的琵琶,款款地坐在床前,调好琴弦,纤手轻轻地划过琴弦,一连串“叮叮咚咚”的动人乐声从她的纤纤玉手下如同小溪一般倾泻而出。 滚滚歪着脑袋,一边熟练地弄弦,一边低头看着那闪亮的琴弦在自己的指尖下跳舞。 突然,她想起了白居易在“琵琶行”中的诗句:……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丝雨,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早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钱滚滚就很羡慕电视上那些抱着琵琶轻弹的美女,可惜,由于家庭条件有限,妈妈爸爸没有送她去学琵琶,本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弹琵琶,可是,没想到这个愿望叫凌水寒给实现了。 他不光让人教她弹琵琶,古筝、古琴、缶等,滚滚已经是无一不通。 如果自己这般本事回到二十一世纪,是不是别人都要将自己看作神童? 只可惜,凌水寒让自己这样多才多艺,真是不怀好意,目的只是为了将自己的商品的价值提高一些而已。 滚滚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琴声戛然而止。 她烦躁地将琵琶放在桌子上,闭上眼睛,轻声念叨着:“傲逸、傲逸、傲逸,快出来见我。” 已经好久没叫小阎王傲逸出来了,不晓得他过的怎么样,过的好不好啊? 这个天杀的小阎王,也不主动来看看自己,自己毕竟是他的一项业务失误嘛!也不想负责到底? 一缕墨光出现,黑烟消散过后,一身黑衣的银发俊俏美少年出现在滚滚的面前。 黑色的软甲,黑色的披风,披风上绣着恐怖的骷髅头图案,一头银白闪亮的柔顺长发如同瀑布一般披散在肩头,让人禁不住想去伸手摸一摸。 几年不见,小阎王傲逸的这个美少年化身似乎长大了一些,他看起来有着说不出的英俊,说不出的高贵逼人的气质,那双墨绿色动人的深眸也在清幽的月光的映照下越发显得凄美迷离。 滚滚有点看痴了,这个傲逸,看起来,简直和凌水寒有一拼啊,都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啊! 小阎王傲逸的眼睛四下转了一转,看见滚滚一身娇艳的藕荷色轻纱裹着如同皓月般皎洁的冰肌雪肤,她的头上挽着两个小小的歪髻,用一根白玉珠钗穿着,鬓角间一边垂着两条细细的麻花小辫儿,其余的青丝尽数披散在肩膀上。 ------------ 抱怨 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才这么几年没见面,钱滚滚重生后的滚滚就已经由一个没胸脯没屁股的小娃娃出落成一个肤若凝脂、弯弯的柳眉、水汪汪的杏眼,出现蒲柳之姿的美少女了。 此刻的滚滚正悠闲地坐在自己的红木高椅上,一双穿着白色小靴的小脚不停地来回晃荡,连她的耳边那对深紫色水晶的耳坠儿也不停地好像荡秋千一般晃荡。 傲逸不禁愣了一愣,没想到滚滚长成美少女后,竟然如此的清纯脱俗,美丽动人。 他正在愣愣地凝视着滚滚,却见滚滚“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小阎王殿下,好久不见了,是不是已经忘记我钱滚滚了啊?” 小阎王傲逸笑着摆摆手:“怎么会,滚滚,你是我这辈子最忘记不了的麻烦,最抛弃不了的负担。傲逸怎么会忘记了?” 当他变成美少年的时候,他的举止和语言也会随着成熟起来,言谈颇有分寸。 “是啊,我就知道小阎王殿下绝对不会不对我负责任的。”滚滚得意地说,不过,这句话回想起来,好像有点不对劲儿。负责任?听起来好像小阎王对自己……似的。 滚滚略微红了红脸,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你怎么又打扮成这个样子,对你变成咬奶嘴儿的小娃娃形象简直是印象深刻,你打扮成这个样子,我还真是不习惯呢!” 这回轮到小阎王傲逸的俊脸红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太习惯以自己的本尊出现了,至少在滚滚面前。 “恩,我这个样子不好吗?”傲逸四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挺拔的身材,英俊的脸蛋,放到哪里都能迷死一群少女嘛!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滚滚从自己的椅子上跳下来,凑到小阎王的身边,神秘地笑着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像一个妖孽?” 傲逸摇摇头:“没有。”废话,谁敢对阎王殿下说他像个妖孽? 但是钱滚滚敢!!! 事实上,没有什么她不敢的,想当初她还勒着他的脖子威胁他呢! 傲逸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喃喃地问:“你这几年过的好不好?” 滚滚哭丧着脸,说:“不好,每天都学这个学那个的,我现在已经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好给九王爷凌水寒争脸面。过几天,他就要安排给我的相亲了,听说是镇远将军的儿子。” 傲逸挑起来好看的眉毛:“这不是正和你的意吗?滚滚,别忘记了当初,你可是要我一定给你安排个乘龙快婿的,镇远将军的儿子,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滚滚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我说傲逸,你作为小阎王,是不是应该抽空去二十一世纪去看看啊?我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那可是一个自由的世界,我们讲究的是情投意合,自由恋爱,我可不习惯还按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成婚的,再说,他九王爷到底怎么想的啊,我在这个世界才十二岁啊,我还是一个小幼女呢,怎么成婚啊?我还没玩够呢,才不要这么早就嫁给别人当老婆,生孩子,更何况,我的婚姻还是为了给我的小干爹当筹码,这,这对我太不公平了。” ------------ 让他不喜欢 傲逸皱着眉毛,沉吟了片刻:“可是,这是古代啊,你怎么能自由恋爱?真正的大家闺秀,根本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择偶都是父母给安排的。” “所以我才要你给我想办法啊,我不要当别人的棋子,我的婚姻我要自己选择。”滚滚将桌子敲得“啪啪”响,“你要负责给我想办法!” “这……,”小阎王傲逸为难地挠挠脑袋,“还真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滚滚的大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她扑在自己的象牙床上,做出悲天抢地状:“本来我钱滚滚有个光明美好的前途的,我已经升职加薪,马上就可以赚多多的钱孝敬俺爹妈,还会遇见我的白马王子的,可是,全被一个玩忽职守的小阎王给破坏了,害的我来到这样一个鬼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小阎王的脑袋简直都炸了,好像是孙悟空被念了唐僧念了紧箍咒一般,他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状:“好好好,滚滚,小姑奶奶,我也没说不给你想办法啊!我马上就想。” 他盘膝坐在地上,做出冥思苦想状。 滚滚这才破涕为笑,笑眯眯地看着地上的小阎王傲逸,等着他想办法。 等啊等,等到一炷香都灭了,小阎王傲逸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想的这么认真? 滚滚好奇地走过去,推了推傲逸的肩膀,却发现傲逸竟然睡着了,鼻子里还发出呼呼声。 滚滚简直要气炸了肚子,她大喊一声,一脚踢在小阎王的后背上:“我说傲逸,你到底有没有在为我想办法啊?” 小阎王傲逸浑身一激灵,被滚滚从美梦中唤醒,却见恶形恶状的美少女好像凶神恶煞一般站在自己的眼前。 滚滚用一根手指点着傲逸的额头:“你看你,还称小阎王呢!有什么出息啊?怪不得你错勾了我的魂魄,我看你以后早晚还得犯错,早晚被天庭知道,不但阎王当不上,顶多给地府当个看门鬼。” 傲逸赶紧陪起了笑脸,委屈地说:“滚滚,我是一直给你想的,只不过这几天我一直在忙着给二十一世纪的黑恶势力勾魂儿,太劳累了,才会想着想着睡着的。” “到底想出什么好办法没有?”滚滚双手叉腰,气呼呼地问。 “有了,你真的不想嫁?”傲逸盯着滚滚的眼睛,认真地问。 “废话,要不怎么会请我们的小阎王殿下帮我想办法呢?”滚滚微笑着说,她轻轻地捋着傲逸的银色长发,柔声说,“快想办法帮我躲过这一劫,我会重重的谢你。” “好办,你只要让相亲的人不喜欢你就好了,如果那个男人看不上你,他九王爷凌水寒也不好意思将自己的女儿硬塞过去吧?不过,至于怎么让那个男人不喜欢你,就要看你自己的了。”傲逸的眼光淡淡地扫过滚滚那张俊俏脱俗的小脸儿,这张脸蛋的确非常美丽,尤其那双明若秋水般的大眼非常容易牢牢吸引住人的视线,尤其是男人。 滚滚的嘴角微微一挑,粉嘟嘟的唇边绽开了可爱的笑容,她大咧咧地拍了拍傲逸的肩膀:“就按照你说的办!” ------------ 萧晨星 三天后 九王爷王府 “小郡主,快快,王爷已经差人请你过去,听说镇远将军和他的公子已经在前厅喝茶啦!”雪儿扎撒着双手急急忙忙地跑来、大呼小叫。 滚滚皱着眉毛,抬头看了一看天,绚烂的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抬起小手,遮住了那五彩的霞光。 “急什么?我还没有喂我的斑比吃饱肚子。”滚滚淡淡地说,依然跪在草地上,用手拿着青青的草逗弄着小鹿斑比。 刚才和小鹿斑比在草地上撒欢儿、追逐,滚得滚滚的头上身上沾满了草叶儿和泥土,本来梳理的很整齐的发髻也散落在肩膀上。 “可是,要是不快点,郡主就没有梳洗打扮的时间了。”雪儿忧心忡忡地说。 梳洗打扮?呵呵,为什么要梳洗打扮?自己就是要让镇远将军父子看见自己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斑比,好吃不好吃啊?”滚滚依然优哉游哉地逗弄着小鹿,完全不管丫鬟雪儿在旁边着急得跳脚儿。 “好了啊,小姑奶奶,雪儿求求你,快去吧!否则王爷怪罪下来,雪儿可是承受不起啊!“雪儿哭丧着脸,会被杀头的。 “好,这就去。”滚滚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的草叶儿,大摇大摆地往前厅走去。 “等等啊,小郡主,你还没梳洗打扮换衣裳啊!”雪儿在后面着急的直叫,王爷不是交代过了要郡主好好打扮一下就过去吗? 怎么能以这副样子出现在客人的面前,而且是无限尊贵的客人? 滚滚完全不理会雪儿的叫嚷,只顾自己向前走,一直走到前厅。 厅堂上,九王爷凌水寒和镇远将军萧远征相谈甚欢,爽朗的笑声不时从屋内传出。 滚滚想了想,又把自己的头发弄的更乱一点,这才在旁边侍女们诧异的眼光中拎着裙子走了进去。 而滚滚一出现,将主位上的凌水寒和客位上的萧远征父子惊得几乎将眼睛瞪了出来。 看着滚滚那披头散发、满身狼藉的样子,凌水寒那一对好看的剑眉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但是碍于贵客在座,他才忍住没有发火。 而萧远征和儿子萧晨星看着眼前这位脸上画得好像小花猫儿一样的怪异少女,几乎将口里的香茶喷出来。 这,难道就是九王爷口中那绰约若仙,可爱的要命的“无忧郡主”? 看起来好像是外面逃难而来的可怜少女。 凌水寒勉强压抑住心中的愤怒,给滚滚做介绍:“滚滚,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镇远将军萧远征,快叫萧伯伯。” 滚滚仿佛一个从来没见过市面的乡下丫头一样,小手捏着自己的一角扭捏了半天,才从嗓子眼里像蚊子一样哼出一声:“萧伯伯好。” 萧远征赶紧回礼:“郡主好!” 萧远征看起来仪表堂堂,身材魁梧,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军人的威武气息。 凌水寒又说:“这位是萧伯伯最骄傲的儿子,年少有为的少年将军萧晨星小将军。” ------------ 我不喜欢!!! 滚滚的眼睛“滴溜溜”地看向那位正在座位上喝茶,用不屑一顾的眼神瞟着自己的俊朗少年,剑眉朗目,青春飞扬,眼角眉稍都张扬着个性和不羁。 不过,滚滚在他的眼里看见了和自己一样的想法――据婚和反抗! 哈哈,真是正中下怀。 滚滚冲萧晨星眨眨眼睛,一屁股做在萧晨星的身边,大咧咧地拍了拍萧晨星的肩膀:“嗨,你好!” 萧晨星实在忍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这可是古代啊,要讲究礼节的,男女授受不亲,可是这个小郡主竟然对自己拍拍打打。 滚滚偷眼看着凌水寒,满意地发现凌水寒那张俊脸慢慢涨成了猪肝的颜色。 凌水寒低头想了想,微笑着跟萧远征说:“我这个女儿,从小就被宠坏了。肯定是刚和她的宝贝小鹿玩完过来的。”他用冷冷的眼睛瞟了一眼滚滚。 萧远征和萧晨星再稍稍坐了一会儿,赶紧找个借口告辞。 看着萧家父子匆忙忙的背影,好像恐怕会被凌水寒抓回来跟滚滚成亲一样似的, 滚滚不禁暗暗发笑。 可是她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凌水寒那张冷得好像僵尸一般的俊脸。 他在极力忍忍,似乎不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小滚滚就会真的像一颗豆子一样被他的大手捏成齑粉。 滚滚决定趁凌水寒还没有火山爆发的时候赶紧溜走。 可是还没等她蹭出门,却被凌水寒抓着领子拎了回来。 “你纯心违逆我是不是?”凌水寒眯起那双好看的眼睛,那双眼睛好像罩上一层寒冰,“你不仅丢了你自己的脸,也丢了本王的脸。” 滚滚倔强地抬起小脑袋:“我刚才正在和小鹿斑比玩耍,来不及去梳洗打扮,而且我不喜欢那个人。”她指的是萧晨星。 “喜欢不喜欢还轮不到你做主。”凌水寒冷冷地说。 是的,这个时代男女间的婚姻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一般是进洞房之前新郎和新娘还没有见过面呢! 所以古代的婚姻更像是一场赌博,也许摘下盖头,自己的另一半是一个母夜叉或者是一个麻子脸也不一定。 外貌倒是次要的,如果正好碰见一个品性不好的人,那就活该一辈子倒霉去吧! “可是嫁人的是我是不是?你总要问问我的意见嘛,我就是不喜欢那个人啊!而且我还小,我不想这么早就嫁人!”滚滚倔强地偏过脑袋。 “我说过,你是我的女儿,本王的郡主,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一点,你最好明白。”凌水寒用两根手指狠狠地钳住了滚滚的嫩脸蛋儿,由于用力过猛,滚滚几乎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手刨脚蹬地挣扎着,凌水寒狠狠地一甩手,将她的小巧身躯摔在偌大的太师椅中。 滚滚龇牙咧嘴地抚摸着自己被弄得生疼的脸,一边用那双美丽的眼睛不服气地瞪视着凌水寒。 凌水寒好容易压住自己满腔的怒气,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定神凝视着手中那只如同凝脂般的白玉茶杯。 ------------ 想出去 滚滚这个样子,如果能让镇远将军看上才有鬼了,看那小将军萧晨星看滚滚的样子也不是一见钟情,而是不屑一顾的样子。 凌水寒沉吟着,这个小丫头,纯心是给自己出难题,纯心是让自己难堪。 他冷漠的目光重新又扫上滚滚的身体,此刻的小丫头正蜷缩在椅子中用一副戒备的目光看着自己。 “来人,带郡主下去,侍候郡主梳妆、更衣!”凌水寒冷冷地吩咐下人,起身离开了客厅,看也不看滚滚一样。 滚滚的闺房内 雪儿已经帮滚滚换好了干净漂亮的衣裳,柔顺的长发也梳理的整整齐齐,望着铜镜中娇俏可爱、粉妆玉琢如同莲花童子再世一般的自己,滚滚一边给自己编小辫儿一边闷闷地思量。 看来那个镇远将军的儿子是肯定看不上自己了,呵呵,要说人是衣服马是鞍呢? 自己纵然长的再如花似玉弄的披头散发、满脸灰尘也好不到哪里去。 计划成功,她在心里小小地庆祝了一下。 不过哦,凌水寒似乎很生气,因为自己搅乱了他的计划?不能为他拉拢到镇远将军这个大帮手? 看凌水寒那副冷的吓人的黑脸,难道自己真的激怒他了吗? 滚滚垂下头,暗自思量着。 凌水寒的浴室,水雾缭绕 偌大的水池是玉石雕砌的,热水是温泉的,水面上漂浮的花瓣是玫瑰的,而水汽弥漫中的俊俏的美男子面容则是冷冷的。 几个身着薄如蝉翼的轻纱的美人儿围绕在凌水寒的身边,侍候着他沐浴,每个人都是娇艳美丽、倾城之姿,她们极尽娇媚之态地细心为凌水寒那强壮挺拔的身躯搓洗,轻揉。 而凌水寒却依然面沉如水。 以往的这个时候,他说不定顺手扯下一个侍妾,将她拖入水池中,颠龙倒凤,洗一番鸳鸯浴,可是今天,心情真是坏透了。 那个叫滚滚的小丫头,害的自己丢尽了颜面,但愿萧家父子不是大嘴巴,不要把堂堂九王爷的宝贝郡主是何等恶形恶状传播出去。 这个小丫头,到底在想什么? 他轻轻地舒展着自己的两条长腿,让自己的姿势更加舒坦,他伸手接过一个美女递过来的一杯美酒,轻轻地抿着,思绪却随着这雾霭飘到了远方。 为什么这个小妮子竟然这样叛逆? 如果是别人,会乐于接受自己的安排,可是这个可恶的小滚滚……。 “雪儿,想想办法好不好?我在王府里呆的快要死掉了。”滚滚伸着舌头无精打采地说。 这个时代,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机,娱乐真是贫乏到了极点。 晚上除了看看书,就没有别的活动了。 “郡主,没有办法啊!你是王府的郡主,怎么能随便出府?”雪儿为难地挠着脑袋。 “我们这样当然不能出去,但是我们如果打扮成男孩子不就可以出去了吗?”滚滚笑嘻嘻地说。 当初在电视上,经常可以看见古代少女穿男装扮成少年的样子溜出家门,去外面玩。 “能行吗?”雪儿还是有很大的迟疑。 ------------ 没带钱…… “没问题的,好雪儿,我们就出去一次吧,你看我,快憋疯了。”滚滚可怜兮兮、楚楚可怜地哀求着雪儿。 看着滚滚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雪儿实在有些于心不忍,她想了想:“好吧,我们就出去一次,要早点回来,一会儿我去跟小厮们要两套干净的衣服来,我们换上。” “一定一定,你快去快去!”滚滚迫不及待地催促着雪儿。 她把自己满脸的铅华洗去,满头的珠花卸掉,干干净净的脸仿佛一朵刚刚出水的芙蓉岸边开。 滚滚将满头青丝绑成一个马尾,换上雪儿拿来的小厮的衣裳,将头发藏在帽子里,雪儿也照样装扮起来,两个小姑娘看起来就好像两个可爱的小少年。 滚滚和雪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 之后,她们趁守卫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离开了王府。 大街上果然是熙熙攘攘、人流不断,卖东西的,买东西的,逛景儿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滚滚看什么都新鲜,瞅瞅这儿,摸摸那儿,快活的很。 这会儿,她正冲着路边摊儿那冒着香气的各式各样的小吃流口水:“雪儿,看起来真香,买点吃吃吧!” 雪儿赶紧凑近滚滚的耳边,低声说:“小郡主,可不要在外面随便吃这些东西,不干净的,你一直在王府里锦衣玉食,肠胃娇贵的很,会拉肚子的。” 滚滚皱着眉毛,赶紧摆手:“我哪里有这么娇贵?好雪儿,快买点给我吃吧,你看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她一副让人瞧不起的样子,“即便吃坏肚子,也就多跑几趟茅房嘛,再说,我怎么会那么倒霉?” 说着,她不由分说地拿过一大团大大的棉花糖,伸出舌头就去舔:“雪儿,你快付账!” 雪儿看着眼前这个贪吃的小郡主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不禁叹了一口气,把手伸进兜里:“那就买点吃。” “雪儿你最好了。”滚滚高兴得险些将雪儿抱起来,可是却看见雪儿“刷”地变了脸色。 “怎么了?”滚滚好奇地看着雪儿。 雪儿低声说:“我……没带钱……,你那里带了嘛?” 滚滚简直都要晕了过去:真是傻瓜啊,出门逛街不带钱啊? 雪儿委屈地撅起了小嘴巴:“一时着急,忘记了带钱袋,小……公子你也没带?”她的小脸上满是渴求的目光。 滚滚的脸上垂下两条黑线:废话,你都想不起来,我怎么会想起来。从进入王府中以后,自己好像没亲手花过一文钱。 卖棉花糖的老汉瞅瞅眼前的这俩个小“男孩”,不禁有点着急:“我说小公子,你们没带钱,干嘛吃我的棉花糖啊?我这里可是小本买卖,禁不起折腾啊!” 滚滚和雪儿的脸简直红成了猪肝的颜色,雪儿望着老汉,艰难地说:“老伯伯,我们不是想白吃你的棉花糖,碰巧今天身上没有带钱而已,我一定回去给你取回来。” 给读者的话: 回亲亲们,因为香香在改文,所以断了两天,对不起 ------------ 惊马 谁相信啊?卖棉花糖的老伯伯认定了这两个人是白吃的,用一双鄙夷的眼神看着滚滚和雪儿。 滚滚实在受不了了,她摸遍了身上,确实连一文钱都没有,突然,她的小手碰见了自己的耳垂儿,她的眼睛一亮,这个,怎么忘记它了呢? 滚滚白嫩的小手上,摊着一颗小小的红珊瑚珠子,很小,大概只有大米的五分之一那么大,看起来圆润光洁,璀璨生姿,这是自己去年过生日的时候,凌水寒送自己的生日礼物,据说是用深海中的珊瑚制成的。 那个时候,不像二十一世纪的科技这么发达,去深海里怎么提取珊瑚?所以可以想象得到,珊瑚是多么昂贵的东西。 平时珊瑚只能出现在皇宫内院或者王府,而且是很少的一部分,所以,纵然是这粒小小的珊瑚珠,也足够平民百姓吃一辈子了。 滚滚拿在手里,有些舍不得,看了一会儿,还是将它递给了老汉:“这个可以抵偿我吃的棉花糖了吧?” 老汉眼睛有点发亮,接过那颗珊瑚珠,疑惑地端详着,虽然不太明白它的具体价值,但是他本能地觉得这颗珠子别说滚滚吃的棉花糖,就是一座房子都可以买下来。 “好吧,就用它抵吧。”老汉点点头说。 滚滚如获大赦,赶紧拉着雪儿就走,雪儿着急地低声说:“小郡主,怎么将自己的耳珠,就换那个棉花糖了?它能买的棉花糖能够把咱俩都埋起来的。” 滚滚笑笑摇摇头,她可不愿意自己像耍猴一样被人围起来观看,再说,凌水寒那么有钱呢,就是自己翻跟头花,也花不了他的万贯家财中的万分之一。 不过,手里没钱,她也就只能望着那些香喷喷的美味流口水了,不过,过过眼瘾也可以了,我的要求实在不算太高。 于是滚滚携着雪儿,看看这儿,摸摸那儿,有时候在小摊边一蹲就是半天,每件物件都看个遍才肯罢休。 这次溜出来,真的很值啊,就算被凌水寒发现,责骂一顿也值得了。 两个小姑娘正逛的兴高采烈,忽然背后一阵喧哗,伴随着无数人的尖叫声和一片凌乱的马蹄声。 “危险!前面的人快闪开,马惊了。”一声声大喊闯进滚滚和雪儿的耳膜。 滚滚惊讶地转过头来,果然看见一辆马车向自己这个方向狂奔过来,一匹膘肥体壮的骏马仿佛受到了惊吓,不停地撒蹄狂奔,一路上,不知道撞翻了多少了摊子,行人和买卖人纷纷四散奔逃,唯恐那坚硬的马蹄踏在自己的身上,遭受无妄之灾。 而马车上赶车的车老板仿佛已经吓呆了,站在车辕上,已经呆若木鸡。 滚滚赶紧一拉雪儿,闪出一条路来,可是,前面,是更密集的人群,很多人来不及避让,转眼间,就会被马蹄和马车碾为馅饼。 不行,得拦住那惊马,否则会有无辜死伤。 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一向勇敢的滚滚松开拉着雪儿的手,“蹭”地跃上高速奔跑的马车,三步两步,就来到了车前。 给读者的话: 回亲亲们,九王爷凌水寒的确不是男一,至于是谁嘛,往下看哦 ------------ 我认识你 她纵身跃上了受惊的骏马的马背,小手拼命地拉紧缰绳,可是,无奈滚滚只有十二岁,虽然每天在凌水寒的教导下自幼习武,但是还是人小力单,力道根本无法同惊马抗衡。 惊马拉着马车还是肆无忌惮地在大街上狂奔,一片哭爹喊娘的声音响彻了天际。 滚滚的脸上流下了汗水,转眼,就看见惊马踩上了几个人,怎么办啊?为什么自己是一个才十二岁的幼女呢?怎么这么不顶用呢? 她咬着牙勒住缰绳,身体拼命后仰。 雪儿目睹小郡主的这一切,吓的几乎尿了裤子,她喊都喊不出来了:“小郡主……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王爷不要了自己的命啊?” 正在这紧急时刻,又一条黑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跃过来,以更快的速度跃上马背,滚滚只感觉一个人稳稳地落在自己的背后,同时,一双大手一把抓住了自己手中的缰绳,用力一拉,惊马只感觉一股强大的气力勒住咽喉,它疯狂的马蹄慢慢地慢了下来,最后打着响鼻儿停在路边。 惊马总算安静地停下来了。 滚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头看去,看看背后这位英雄是谁,一看,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这,不是那么镇远将军的儿子,什么小侯爷萧晨星吗? 前几天还来王府来的?对,就是他! 萧晨星也才发现前面这个勇敢的小男孩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他想不起来。 这个时候,马车的主人擦着满头的大汗从马车里钻了出来,这是一个富态的生意人,连同他的老婆和孩子,一家四口刚才在马车里吓的魂不附体,还以为要闯什么大祸,也许自己的性命都要搭上了呢。 这会儿,幸亏被这一大一小两个英雄救了,仔细一看,竟然一个十七八岁的翩翩美少年,而另外一个似乎更小一点,似乎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粉妆玉琢的小少年。 马车的主人千恩万谢,萧晨星摆摆手。他碰巧路过,遇到这件事,也亲眼目睹滚滚跃身拦惊马的情景,但是人小力薄,无奈他赶紧出手相帮。 萧晨星先跳下马来,伸出双手,笑笑说:“小弟弟,来。”他的意思是抱滚滚下来。 但是滚滚怎么可能让一个美少年抱着呢,她小脸红了红,自己轻盈地跳下马来,抬起脑袋,仔细地打量着萧晨星,没想到这个少年公子,出身名门、高贵傲气,也有这种路见不平,出手相帮的勇气和力量。 啊呸,滚滚,你以为只有你自己是勇敢的啊?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小弟弟这么小,就这样有勇气。”萧晨星拍了拍滚滚的肩膀,用赞许的口吻十分老成地说。 呸,我是谁?我一向是最讲义气、最勇敢、最善良,最……的钱滚滚,不,我现在叫凌滚滚。 这时,雪儿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她简直上气不接下气,拉着滚滚的衣襟儿:“小……公子,你真……是吓死……我了。” 滚滚没有理雪儿,打量了一下英挺帅气、剑眉星目的萧晨星,不禁脱口而出:“是你,我认识你。” ------------ 九王爷的好女儿 萧晨星愣住了,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样一个娃娃?他不禁睁大了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滚滚,满脸上画的都是问号。 眼前这个看起来干干净净、清秀的一塌糊涂的“小男孩”,确实有点面熟,不过自己和这个稚嫩的孩子有过什么交集? 滚滚看着萧晨星奇怪的样子,实在有点憋不住了,她“扑哧”一笑,用手指着自己说:“你忘记了?我就是九王爷府中的凌滚滚啊!” 萧晨星仔细看着滚滚,不禁恍然大悟,真的是她! 这个“无忧郡主”,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啊?上次在王府见到她,她脏乱得好像一个小乞丐,现在又打扮成一个小少年的样子,她她她,到底有几张脸啊? 现在还这么小,就这样让人琢磨不透,长大了还得了? “那,我们算是旧识了?”萧晨星俊俏的脸上漾出一丝亲切的笑,“走,去茶楼我们一起喝杯茶。” 太好了,出来这么长时间,没有喝水,喉咙都要冒烟了。 为什么不买水喝?因为没有钱。 滚滚拉着雪儿高高兴兴地随着萧晨星来到一间茶楼,三人要了一个雅间,萧晨星点了一壶好茶。三人边饮边聊。 “郡主怎么有雅兴,出王府来?”萧晨星好奇地端详着滚滚,眼前这张纤尘不染的面孔中透着不谙世事的醇净,那明如秋水般的大眼睛非常灵动,有时候透着同年纪不相符的成熟,有时候又还原为一片透彻的纯真。 她的五官精致小巧,看起来十分可爱,这同平日里所见的那些明艳照人、知书识礼的名媛淑女十分不同。 没想到当日那个不成体统脏兮兮的小郡主还有这样勇敢的一面。 她的勇敢,让很多男人都自愧弗如。 萧晨星想到这里,不禁对滚滚的印象甚为改观。 “九王爷有一个好女儿!”萧晨星看着茶杯中那一朵朵缓缓展开的绿色小花悠悠地说。 “那我是不是也要跟着说,萧将军有一个好儿子了?”滚滚调皮地眨了眨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 萧晨星盯着那双大眼睛,过了半响,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他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这个女孩子还真是很有意思。 “我是说,你一个小女孩,能有这样的胆量,的确是很让人佩服,有没有想到上去了下不来?”萧晨星微笑着。 “事实上,上去后,我就后悔了。”滚滚伸了伸舌头,“都说是骑虎难下,我看骑马也很难下啊!” “小郡主,你还说,我都要被吓死了,我感觉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雪儿在旁边仍然埋怨着。 雅间里的气氛一片欢乐祥和。 “不过,萧哥哥,你的力气真的很大。”滚滚由衷地佩服,这过人的臂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是男人嘛,又比你年纪大。当然比你有力气了。小郡主,今天遇见你真是缘分,想吃什么,我请客。”萧晨星大方地说。 “真的?”滚滚大喜,刚才在街上逛的时候有好多看中没钱买的小吃。 于是,滚滚拉着萧晨星和雪儿又将整条街重新逛了一遍,把刚才垂涎三尺的小吃都吃了一个遍,还有喜欢玩的都买了下来,雪儿的两手都占满了,萧晨星只好帮着滚滚拿,他真后悔自己多嘴。 ------------ 我最讨厌撒谎 萧晨星将滚滚和雪儿送到九王府的角门儿,和她们告别。 “不进去坐坐吗?”滚滚问萧晨星。 “不了,帮我问候王爷。”萧晨星彬彬有礼地说,他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有耐心地陪着两个小幼女逛了这么长时间。 滚滚甜甜一笑:“好的,一定替你转达。多谢款待。” 萧晨星礼貌地告辞,望着萧晨星玉树临风、挺拔的身姿潇洒在暮霭中,滚滚才带着满头大汗的雪儿进了王府。 王爷大概还没有发现自己逃出去? 滚滚怀着侥幸心理,吩咐雪儿将那些好吃的好玩的都藏好,以后好找时间拿出来吃,拿出来玩。 那些由雪儿去办,滚滚赶紧小心翼翼地推开了自己的房门,想赶紧换好衣裳。 房间里仍然是静悄悄的,和自己走的时候一个样子,滚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轻轻地点燃了灯,灯火乍现,一张俊美逼人、也冷酷得逼人的脸庞忽然映入在眼帘。 “鬼啊!……”滚滚没有心里准备,差点吓得惊叫起来,好在反应快,奇怪了,凌水寒怎么在自己的房间里? 身着一身月白色绣龙袍的凌水寒冷静地坐在太师椅上,束发银冠上在耳边耳垂下一条银色编制而成的丝带,闪亮而高贵的银色掩映得那张脱俗的脸蛋更加帅得惨绝人寰。 他的一双星眸冷冷地盯着滚滚,半响,才说出一句话:“我在你的房间里等了你好久,我倒要看看,我们的小郡主游荡到几时才回来,你不在王府里好好写字、作画、作女红,跑到哪里去了?” “我……,”滚滚心虚地低下头,“我在后院和小鹿玩来着。” “胡说,我特意去鹿舍看过,你根本没在那里。”凌水寒毫不留情地戳穿滚滚的谎话。 “我……,和小鹿玩完后,我和雪儿去水池那里……。”滚滚依然不屈不挠地编织着理由。 “啪。”凌水寒的手拍着桌子上,那用整块玉石雕刻的坚硬无比的桌面上立刻出现一个清晰的手掌印,深达一公分。 滚滚吓得一缩脖子,这一掌要是拍在自己的身上? “滚滚,你和本王相处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本王是什么人吗?本王最讨厌撒谎!”凌水寒危险地眯起了那双漂亮得过分的凤眼,“你是混出王府去了吧?打扮成这个样子,是不是郡主做腻味了,想换个下人当当?” 被拆穿了! 滚滚只好挺起脑袋:“我整天憋在王府里学习这个学习那个的,我心里难受,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这也有错吗?” “如果实在想出去,可以和我说清楚,我派人保护你。”凌水寒的语气柔下来。 “不要,我就是不想让你的守卫跟着,我今天就这样出去,也很好,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我玩的很开心。”滚滚盈盈的眼睛里盛满了委屈。 “如果没事还好,如果有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你是‘无忧郡主’怎么办,你以为这真是一个太平盛世?”凌水寒冷冷地说。 ------------ 别再给我丢脸 “知道了怎么样,还会拿我来威胁你?我相信小干爹不会为了我而屈服任何人吧?对了,是不是害怕我出事了,你花尽心机培养出来的棋子毁掉了?”滚滚的语气也冷淡了下来。 一想到凌水寒收养自己,培养自己,竟然是为了他自己,滚滚就有种莫名其妙的伤心。 “你……,”凌水寒站起来,一把抓住了滚滚那小巧的下巴,他的大手紧紧地箍住它,力气好大,滚滚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但是还是坚强地咬紧牙挺着。 凌水寒的眼睛了盛满了恼怒,他另外一只手则“哗”地扯去了滚滚身上穿的男装,和头上的帽子,滚滚的一头青丝披泻下来,仿佛一朵乌云一般地托住了她娇俏的脸蛋儿。 十二岁的滚滚,仿佛一只初露尖尖角的荷花一样清纯动人,那干净得没有一丝瑕疵的素净面孔上全是倔强,凌水寒冷冷地注视着这张漂亮的脸蛋。 此时的滚滚心里有一点慌张,她这位名义上的小干爹,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扯去自己的衣裳,难不成要强暴自己的干女儿,别忘记了,凌水寒一向风流。 她情不自禁赶紧将双手互在自己的胸前。 脱去男装的滚滚是那样鲜嫩,清纯,凌水寒不禁有点迷茫,但是很快,他的眼睛又恢复了冰冷的温度,他将滚滚甩在床上,冷冷地说:“换回你自己的衣服,梳理好头发,晚上王府设宴,不要给本王丢人。” 说吧,他头也不回地出了滚滚的房间。 滚滚愣愣地看着他潇洒倜傥的身影,简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凌水寒的心里也不是滋味,曾经,他们好像一对真正的父女一样亲密无间,可是现在为什么变成这样的状况了呢?滚滚对自己不像曾经那样依赖,甚至她是故意的疏远自己。 凌水寒的脚步也因此变得沉重起来。 入夜 九王爷府 丝竹般的天籁绕梁,一片歌舞升平。 九王爷凌水寒端坐在主位上,同周围的挚友幕僚不停寒暄,他的唇边带着习惯性的优雅笑容,修长的手指间晶莹璀璨的夜光杯中盛满了飘香的美酒,两个身上仅穿薄如蝉翼的轻纱的绝色美女一左一右偎依在他的身旁。 在座的各位有很多是他从小的死党和忠实追随者,例如逍遥侯初云诺等,还有一些却是他在努力纳为自己麾下的朝中重臣,例如镇远将军萧远征等。 凌水寒表面上放荡不羁,藐视一切,但是他却有着庞大的野心,目前父皇健在,自己又深受父皇宠爱,但是冷月皇朝,谁的势力强,谁才能夺到皇位,才能只手遮天。 虽然自己目前已经有很强的势力震慑其他的皇子,但是还有势力也不容小视的七王爷凌水斐是一头凶狠的狼,只要凌水斐想,那么自己的皇位就不会做的安稳。 而在皇朝中,除了势力众大的几个皇子可以割据一方,其余十几位势力较小或者比较软弱的王子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无力争夺皇权,为了避免在父皇归西后免遭杀戮,也不得不赶紧靠在自己比较亲近的兄弟羽翼下,例如,凌水寒和凌水斐的身边就有好几个亲密手足组成的团体,他们这样紧密地融合在一起,他们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 目标:皇权! 而他们的父亲――当今万岁爷却非常喜欢看到自己的儿子们为了强势争斗,因为在他看来,只有最强的人才是冷月皇朝的继承人,就好像苗疆人炼制蛊毒,把无数的毒虫扔到一起,让他们自相残杀、互相吞噬,最后生存的那个才是名副其实的毒王。 皇子们也一样,只有在险恶的环境下脱颖而出的,并活下来的,才是冷月皇朝的真正领导人。 在皇家,是没有普通百姓家的血脉亲情的,在他们看来,只有尊贵无上的皇权是最值得依靠的东西。 是的,一切都是为了权力!!! 堂间十余名身材曼妙的舞姬伴随着飘渺动听的音乐声翩翩起舞,香风阵阵,臀波乳浪,纤纤玉手,修长玉腿,个个媚态尽现,十分撩动人的情思。 品尝着美酒,观赏着美女们优美的舞蹈,凌水寒身边的美女用纤手轻轻地剥了一个晶莹碧绿的葡萄,脱去果皮,将那闪着翡翠般光泽的果肉轻轻地放到凌水寒的口中,后者毫不拒绝地用口接过,顺便在美人儿的樱唇边轻啄了一下。 美人儿粉面含羞地偎依在凌水寒的身侧,小手不依地轻轻捶着凌水寒的胸膛,凌水寒不禁仰面大笑起来。 最难消受美人恩!英雄难过美人关。 如此暖玉温香抱满怀,如此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儿的确无法不让人动心,更何况他凌水寒本来不是一个坐怀不乱的真君子。 对于九王爷的风流,其他各人也都是眼见耳闻,见怪不怪了,大堂内,谈笑的,独酌美酒的,众生百相,畅所欲言,众人面前的精致红木小几上摆放着美味珍馐,这一顿盛宴,估计要寻常百姓一家幸福地小康地活上几十辈子。 逍遥侯初云诺凑到凌水寒的身边,诡秘地说:“水寒,到时候了,该请小郡主出来了。” 凌水寒点点头,对身边的小丫鬟低语几声。 小丫鬟领命而去,凌水寒清了清嗓子,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各位,请静一静。” 音乐声停,众人也停止了说笑,都在支棱着耳朵听九王爷凌水寒到底要说什么。 凌水寒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挺拔的身躯有如矫杨,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又不失磁性:“各位在座的都是本王的挚交密友,近日请大家一同来,一是本王想和列为热闹地聚一聚,还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大家想必已经知道,本王在七年前,收养了一位义女,封号‘无忧郡主’,现在她也长大了,我想也应该让她见一见各位叔叔伯伯了。” 滚滚从七年前进王府后,几乎没有见过其他人,除了九王府的人外,也就是经常能见见初云诺,或者随凌水寒进宫见见圣上和戈蓝皇妃,其他的人呢,都知道凌水寒有个干女儿,至于这个干女儿到底长什么样子,品性如何,他们都还一点不知道呢! 大家也想一睹这“无忧郡主”的芳颜。 凌水寒满意地看了看众人,对身边的侍女点点头。 不消一会儿,众人只听见一阵环佩叮当,随着轻盈的脚步,几个妙龄侍女簇拥着一个白衣少女款款走了进来。 给读者的话: 大家新年快乐! ------------ 仪态万方 只见少女身材娇小玲珑,由于年龄还小,身材并不丰满,却如同一片白雪一般轻盈,凝脂白玉似的肌肤被那洁白的轻纱束住,越发显出纤细一握的腰和修长的双腿。 少女全身没有做过多的装饰,也没有戴什么首饰,连一头齐腰长的乌黑秀发也只是被一只银光闪闪的束发银环拢住,柔顺地垂在腰间。 再往脸上看那是一张干净清透的脸蛋儿,吹弹得破的肌肤,小巧的下巴,一双黑亮的大眼仿佛浩渺的夜空中那璀璨的繁星,挺直玲珑的鼻梁、如同熟透了的樱桃一般的嘴唇,眼前的少女如果不是尚在稚龄,好像一株含苞欲放的花骨朵一般,只怕几年后一定是一个颠倒众生的绝色佳人。 滚滚款款地走上大堂,先给凌水寒请安,语声娇嫩、清脆,好像出谷的黄鹂鸟一般。 凌水寒点点头,柔声说:“滚滚,你不是整天嚷着让父王带你见世面吗?今天就来拜见一下各位,并替父王为他们斟酒。” 滚滚点头,接过那羊脂白玉雕成的酒壶,挨个桌子行礼,将美酒斟入贵客们的杯中。 她表现得不慌不忙,从容冷静,一派贵族千金的气势,那落落大方的风姿、娇俏腼腆的微笑让大家不禁暗自称赞。 不亏是九王爷凌水寒的女儿! 凌水寒满意地看着周围宾客看滚滚的眼光,也十分满意滚滚今晚的表现,这个孩子,听话的时候的确很是让人疼爱,不听话的时候……。 当滚滚依次敬酒到萧晨星的位置时候,她认真地斟满了美酒,用纤手托着抬起头来,却发现萧晨星那双闪亮的星眸正好奇地盯着自己。 滚滚悄悄地吐了一下自己的小舌头,冲萧晨星莞尔一笑,将酒杯又往前送了一送:“小将军,请!” 萧晨星笑了,他接过酒杯,轻声说:“多谢郡主!” 没想到这个小郡主扮作袅袅婷婷的女儿,竟然如此温婉动人,清纯如水,无论是和那日脏兮兮的样子,还是在街上飞身拦惊马的勇敢小少年都对不上号。 她的样子,完全一副出身富贵的金枝玉叶模样。 萧晨星最讨厌的就是千篇一律的大家闺秀,她们就好像是没有自我的布娃娃一样,任凭自己的父母的摆布,虽然她们都长的不错,也都温柔贤淑,但是在萧晨星的眼里,她们就好像一杯白开水一样,淡而无味。 所以他十分抗拒父亲为他选择一位门当户对的皇族千金作为自己的妻子,从萧晨星自己的角度出发,只要是自己喜欢的,无论她出身怎么样,他都会义无反顾地陪在她身边,而且是一辈子。 不过,眼前这个“无忧郡主”,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呢?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女孩子确实很有趣儿。 想到这里,他不禁眯起了眼睛。 在收获了一堆赞赏的眼光之后,凌水寒微笑着说:“滚滚,趁着各位贵客高兴,弹一首曲子给大家听听,也助助兴。” ------------ 我在蝶梦之中 初云诺笑起来:“对啊,小郡主不光是美人坯子,也是一个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尤其琴技和歌喉十分了得,小郡主快让大家饱饱耳福吧!” 啊?让我当众弹琴、唱歌?不会吧? 滚滚的脸上飞过一丝红晕,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凌水寒,凌水寒轻轻地抿了一口美酒,冲她微微地点点头。 这个时候,早有侍女将那张晶莹剔透的白玉古琴抬了上来,滚滚端坐在琴后,调好琴弦,春葱般的食指轻轻划过琴弦,如同小桥流水般的动人乐声从那清亮的琴弦中倾泻流下。 原本嘈杂热闹的大堂中顿时寂静了下来,喜欢和不喜欢的都不自觉地被这悦耳的琴声吸引了过来,这抚琴的少女本身就是一道及其动人的风景。 滚滚微微地低垂着头,一缕柔顺的长发顺着耳边滑下,她的纤手仿佛精灵一般在琴弦上优雅地跳动,过了一会儿,她轻启樱唇,唱起歌曲来: 蝶儿闯入我梦我在蝶梦之中 是梦是醒有什么不同 辗转滚滚红尘流动朗朗时空 谁是谁非由谁来搬弄 相思纠缠不停终究是空 痴痴恋恋哭哭笑笑 爱情一声叹息盼一次相逢 聚聚散散浮云浮萍浮生如梦 虚虚幻幻人世人间人生几何 看风云过尽人生起落天地有情 何必问恩怨对与错爱恨情仇都付于一笑中 相遇悲喜难诉痛苦无恒 追追逐逐天翻地覆 爱情一声叹息盼一次相逢 真真假假江湖江水江山如画 纠纠缠缠青山青水青春如风 看风云过尽人生起落天地有情 何必问恩怨对与错爱恨情仇都付于一笑中…… 琴声飘渺,歌声动听,凌水寒微微地眯起了眼睛,刚才是花眼了吗?刚才滚滚的脸上好像闪过一丝同实际年龄不符的成熟。但是只是一瞬间,她又恢复了那纯真可人的娇俏模样。 当滚滚的纤指划过琴弦,留下最后一个音符的时候,大堂中依然是一片沉静,过了好一会儿,一阵叫好声才如梦方醒般地响了起来。 滚滚站起身来,向大家微微屈膝行礼,然后在婢女的陪同下转往内堂。 大家开始向凌水寒夸奖滚滚,初云诺也笑着说:“水寒,真没有想到,七年前又饿又冻缩在你怀里的小娃娃竟然出落成如此可爱、美丽,再过两年,一定美艳不可方物。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有这么好的福气可以娶到滚滚为妻?” 凌水寒好看的嘴角上挑起一个优雅的弧度:“她是我的女儿,我的郡主,我当然要为她选择一个德才兼备的佳婿,如果各位心中有合适人选,也可以跟本王说啊,本王都会仔细斟酌考虑的。” 滚滚气急败坏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才强忍着没有在大堂上发脾气。 这个凌水寒,将自己当成什么了?已经包装好的商品?迫不及待地要摆上柜台展示一番? 这回,自己已经给他争够了足够的脸面了吧? 她气恼地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用袖子甩到地上。 ------------ 少女出浴 当浑身散发着沐浴后的芳香,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娇躯上裹着洁白的浴袍,赤裸着晶莹如玉的小脚的滚滚走进自己房间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人。 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小干爹凌水寒。 喝过酒的凌水寒,那张白玉一般的俊脸上微微漾着粉红,衬托得越发俊美脱俗,一双星眸亮得惊人。 而滚滚少女出浴,那不沾染一点凡间烟火气息的干净样子也好像一朵出水芙蓉一般冉冉开放在凌水寒的面前。 对于天生丽质的美女来说,出浴后的她是最美、最纯净的。 他怎么又来了? 滚滚心里不悦地想着,嘴里却依然十分恭敬地说:“小干爹,滚滚刚才在沐浴,让小干爹久等了,不知道小干爹来找滚滚何事?” 凌水寒顺手抓过干净的棉布,站起身来,用棉布裹住滚滚那依然淌着水的秀发,轻轻地搓揉着,嘴里淡淡地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出来之前要把头发上的水分弄干,否则就这样出来会感冒。” 滚滚听话地低下头来,任凭着凌水寒给自己弄头发,思绪不禁回到了七年前,那个时候,凌水寒经常帮自己洗头发,然后弄干,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那个时候,他真的是很疼爱自己的。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呢? 原来,他对自己的好,都是为了他自己! 想到这里,滚滚慢慢从棉布中拉出自己已经干了好多的秀发,慢慢地用象牙梳子梳理着,嘴里尽量表现的轻松:“小干爹,今晚滚滚的表现小干爹还满意吧?” 凌水寒淡淡一笑,旋身坐回了椅子,悠悠地说:“不错,很好,颇有风范。” 滚滚冷笑,这下子,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九王爷有一个色艺双绝的义女了? “小干爹,当初要是多多收养几个干女儿就好了。”滚滚笑着说。 “?”凌水寒抬眼看着滚滚,一丝疑惑溢上他的眼睛。 “然后加以培养,那现在就不光有滚滚,还有团团、圆圆、瘦瘦、胖胖……,”滚滚的小脸上充满了邪恶的笑容,“那样,就可以多多为您笼络权势,现在只有滚滚一个人,虽然想为小干爹解忧,但真是分身乏术呢!” 凌水寒没有说话,但是那双美丽的凤眼却眯了起来,冷冷地注视着滚滚。 “你似乎一直在对我给你的安排万分怨恨?”过了好半响,凌水寒才说。 “不敢,小干爹是朝廷重臣,滚滚身为王爷的女儿,应当为王爷做出自己的贡献,这是为人女儿应该做的,不是吗?”滚滚歪着脑袋说。 看着滚滚那认真的俏脸,凌水寒饶有兴趣地点点头:“是啊,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善解人意、冰雪聪明的孩子。” 滚滚将那梳理的水亮的长发甩到身后,眨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突然还像小时候那样跳上凌水寒的双腿,一双嫩藕般的柔臂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 只想嫁自己喜欢的人 以前仗着自己的这副身体还是一个小娃娃,滚滚没少腻在凌水寒的怀中,贪婪地闻他身上那股清新好闻的香味。 说实话,滚滚身体里的钱滚滚非常喜欢和凌水寒亲近,在心理上也非常依赖。 可是自从滚滚少女长成,凌水寒反而自动自觉地疏远了滚滚,虽然是名义上的父女,但是凌水寒明白,滚滚同自己并没有血缘关系,而且,在古代,少女的名节十分重要,滚滚乃是玉洁冰清的娇娇女,自己还是尽量避免和滚滚进行肌肤相亲。 而在滚滚的心里,却远远没有想的那么复杂。 因此,当滚滚那泛着少女清新体香的暖玉般的身体好像一只小白兔一般跃上凌水寒的双腿的时候,凌水寒浑身一震,身体也不听话地僵硬起来,滚滚那柔顺的青丝扫过他的面颊,如同一只看不见的小手一样拨动着他脆弱的神经。 “滚滚,你越来越淘气了,都多大了?”凌水寒不露声色地说。 滚滚撒娇地将小脸靠近凌水寒的肩膀,娇声说:“小干爹,滚滚不愿意离开小干爹,滚滚还小,不要着急把滚滚嫁出去,再多留滚滚几年,滚滚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嘛。” 凌水寒淡淡一笑,修长的手指抬起,轻柔地抚摸着滚滚水一般的秀发,宠溺地说:“小傻瓜,女孩子长大了一定是要嫁人的,哪有老留在自己爹爹身边的,何况小干爹怎么会不为你着想?我为你选择的夫婿不是王侯也是重臣,能让你受委屈?” 滚滚轻叹了一声,将小巧的下巴抵在了凌水寒的肩膀上,幽幽地说:“就是滚滚做了王妃又怎么样呢?我又不喜欢他!” “哦?”凌水寒的大手抓住滚滚的肩膀,将她的脸蛋扯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滚滚的双眸,“那你喜欢谁?有喜欢的人?” 滚滚的脸“刷”地红了,她赶紧别过脑袋,轻声说:“小干爹不要开玩笑了,滚滚才十二岁,哪里有喜欢的人呢?” 十二岁在二十一世纪是绝对的幼女,幼女、幼女!!! “可是你在我的眼里,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可以嫁人了。”凌水寒轻轻地撩起了滚滚垂在腮边的发丝,掖在滚滚的耳朵后。 那一双漂亮的凤目冷静地盯着怀中滚滚那一张可爱的俏脸。 滚滚的脸慢慢地涨成了猪肝的颜色,她有些气急败坏:“我就是不嫁人,不嫁人,王妃我不稀罕,诰命夫人我也不相当,以后我要嫁人,只能嫁给我喜欢的人。” 凌水寒依然冷静地看着滚滚那激动的样子,他微微一笑,伸出双手轻轻握住滚滚小手:“滚滚,你错了,你要嫁的人必须是我为你选定的人,我不同意的,纵然有金山银山都不行!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换句话说,滚滚真的成了凌水寒获取自己想要的权力的工具了,她将没有自我,要做凌水寒的傀儡? 滚滚圆睁着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小干爹。 凌水寒也同样静静地盯着滚滚那张纤尘不染的小脸儿,那双美丽的丹凤眼慢慢地眯缝了起来,透漏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 滚滚的宿命是什么? 这种透射出来的冷冽,让滚滚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房间里的温度几乎降到了0点,噪音指数也降到了有史以来最低。 过了好一会儿,凌水寒才微微展开一丝微笑,他抬起手来,轻轻地抚摸着滚滚的秀发,依然如同慈父一般。他将滚滚拦腰抱起,轻轻地放在雕花牙床上,将锦被盖在了滚滚的身上:“好好睡一觉。” 说罢,他转身潇洒离去。 滚滚恼怒地将被子蒙上了自己的脑袋,心里升起一股怒火,这个破郡主有啥好当的啊,简直就成了凌水寒瞄准用的子弹,打苍蝇的苍蝇拍,拖地用的拖把、抓后背用的痒痒挠儿……。 不行,我要改变自己的命运!绝对不屈服! 想着想着,她将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外面,夜色更深,蓝宝石般的夜幕上点缀着几颗寂寥的星星。 滚滚冲着天上的星星眨眨眼睛,星星啊星星,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滚滚从被窝里爬起来,轻盈地坐到桌子边,清幽的月光柔和地从她的头顶倾泻下来,将那窈窕可爱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此时的小滚滚,如同月光仙子一般,显得比月光更绰约。 她将那只纤巧的玉手轻轻托住自己的香腮,沉思了一会儿,忽然轻声呼唤着:“傲逸、傲逸、傲逸……。” 随着三声呼唤后,一团淡淡的烟雾凭空出现,渐渐变浓变大,过了一会儿,烟雾散去,一个俊俏无比的美少年终于现身在滚滚面前。 墨绿如玉的深眸,银发飘飘,薄薄的性感双唇微微上挑,张扬着无尽的青春和霸气。 正是小阎王傲逸。 傲逸抬起头来,看见滚滚披散着长发如同出水芙蓉一边静静地坐在月光下,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 她长大了,不再是在地狱中哭的梨花带雨的钱滚滚,也不是刚重生的时候粉妆玉琢般的瓷娃娃,她现在已经是少女初长成,浑身散发着天然的清香和清新的魅力。 傲逸的眼光从滚滚的脸上和身上移开,他悠然地坐到了滚滚身边的椅子上,转过头对滚滚说:“又是什么事情?一定又要找我?” 他真的很后悔自己告诉滚滚自己可以随叫随到。 “难道真的是你想洗澡,让我来给你拿毛巾?”傲逸漂亮的脸上漾上迷人的笑。 这个小阎王,当他化身为一个小娃娃的时候,他的笑容是可爱的;当他化身为这样一个英俊的美少年,他的笑容又是如此迷人,可以想象,会有多少少女为其倾倒? “傲逸,滚滚的宿命是什么?她的人生将是怎么样的?”滚滚双手托香腮,将脸凑近了小阎王傲逸。 “恩,本来这个小孤儿的宿命就是五岁的时候饥寒交迫冻死在街头,”傲逸轻轻地拈着自己的银发,慢慢地说,“可是我答应让你重生,才让你的灵魂借用那个小丫头的身体复活,至于她的宿命嘛!生死簿上没有写,因为这本来就是我假公济私,所寻找的漏洞。” ------------ 你一定要帮我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滚滚的命运是怎么样的是吧?那么,我以后将会嫁给谁?我的寿命如何,都是还没有设定的是吗?”滚滚认真问。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说过,这个漏洞我要赶紧想办法补上,否则以后会麻烦的。”傲逸说,地狱的法律也是很严格的,一想到这里,他就不禁满头流冷汗,仿佛看见阎王爹爹那凶巴巴恐怖的脸,也仿佛听见了他的怒吼:臭小子,你要是再给我惹祸,我可保不住你了! “所以啊!”傲逸一把抓住了滚滚的小手,可怜巴巴地看着滚滚,“你知道我也是担了好大的风险的。”一到这个时候,他又控制不住自己,原本俊朗威武的美少年又缩成了可爱的小正太模样。 “那不还是你造的孽?本来我是活的好好的。”滚滚冷冷地说。 小阎王傲逸无奈地点点头:“我知道,就是因为我这点小失误,才被当作把柄被你攥一辈子。” 滚滚得意地摇摇头:“不,这是你应该为你的过失付出的代价,这样你才会记住我一辈子,以后你长大了,才会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阎王。” 说到这里,滚滚才考虑到,不知道小阎王啥时候才能长大? 他的本尊是一个小娃娃,可是他却还有一个翩翩美少年的化身,变成小娃娃以后,他可爱又赖皮,而化成美少年,他却表现的很成熟呢! 小阎王傲逸撇撇嘴:“当然,我一定会记住你一辈子。” 滚滚伸手捋了捋自己的披肩长发,转了转眼睛,诡秘地说:“既然滚滚的命运并没有被设定,那么我就可以自己创造自己的命运了。嘿嘿嘿。” 什么?傲逸那圆圆的墨绿大眼不禁瞪大了,这个丫头在说什么? 看着小阎王傲逸那副惊讶的样子,滚滚微微一笑:“以后你会知道的,不过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一定要帮我啊!“ “当然,一诺千金。”傲逸坚定地说,其实他的心里好苦,没办法,不帮忙也不行啊! “太好了,小阎王,你真够意思。”滚滚高兴地从椅子上跳下来,一把搂住了小阎王傲逸的脖子。 在滚滚看来,这是很自然不过的,因为,她总是将小阎王当作一个小孩子,而且,现在这个时候,傲逸也确实变成了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孩子模样。 而傲逸,却惊讶于滚滚的怪异举动,在这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搂住他的一刹那,他的一张俊脸陡然红了起来,同时,那颗心也“砰砰砰”地猛烈跳起来。 “小郡主,小郡主,快起来,太阳快晒屁股了。”雪儿麻雀般的叫嚷将自己从美梦中唤醒,滚滚伸伸懒腰,睁开眼睛。 果然,一米阳光已经从雪儿打开的窗子透了进来,明晃晃的,滚滚赶紧将眼睛又闭了起来,重新适应了一下这明媚的光线。 “小郡主,王爷说今天你不用去上学,萧公子在前厅等你呢!”雪儿一边将那垂着流苏的床帷幔用小巧的金钩挂起,一边说。 ------------ 萧晨星的邀请 “恩?萧公子?”滚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是啊,就是萧将军的公子啊!”雪儿将滚滚的衣裳拿过来,一边侍候着她穿起来,一边回答。 “萧晨星?”滚滚愣住了。 他怎么又来了,见自己?他不是对自己不感冒吗? “王爷说你醒来后用膳后去前堂去见见萧公子。”雪儿将滚滚的长发梳开,用两只晶莹剔透的碧玉钗将那头乌云挽起来。 再在滚滚的耳边挂上同样碧绿的翡翠耳环,那清亮透明的绿色将滚滚那白皙如雪的肌肤映衬得绿莹莹的。 滚滚站起来,轻巧地转了一个身,裙裾飘飘,荡出一片飘逸。 她今天穿了一件嫩绿色的长裙,长长的一直覆盖到脚面,外面是一件雪白透明的轻纱衣,一条稍深一点的碧玉丝绦紧紧地束住那纤细的小腰,滚滚看起来好像是一株初长成的小树苗,娇嫩而玉立亭亭。 雪儿退后一点,仔细打量着滚滚的样子,脸上漾出如花的笑意。 “郡主,真的漂亮极了,这样的绿色一般人穿不好看,但是郡主这样好像冰雪一样白皙透明的肌肤穿起来却显得这样优雅和美丽,真是好像月光里的嫦娥一样。”雪儿由衷地赞叹着。 “瞎说什么?”滚滚的小脸微红,她向镜子里看去,果然清水出芙蓉,一片天姿国色。 自己这个身体果然是个绝色美人坯子,相信再过几年定然能够吸引所有人的眼光,不怕凌水寒不对自己动心。 滚滚跟着雪儿走到外室,却见桌子上已经摆放了好几样精致的小点心,丫鬟煮好的茶也倒好摆放在那水曲柳餐桌上。 “这是王爷特意让厨房给郡主做的,王爷真的很疼爱郡主,真是视如己出啊!”雪儿说。 滚滚也喜滋滋地微笑着,将那点心咬在嘴里,一丝甜丝丝的感觉涌上心头。 凌水寒对自己好,自己当然高兴,如果他对自己的好,不是对女儿的好,那该多好? 吃饭后,她信步走向了前堂,不管萧晨星是不是来看望自己的,这个人还不错,自己总要和他去打个招呼才好。 走进前厅,远远就听见凌水寒和萧晨星正在说笑,一身白色蟒龙袍的凌水寒坐在主位上,正在和萧晨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看起来谈的很投机,气氛十分融洽,那张漂亮得过分的俊脸上始终洋溢着春天般的笑容。 萧晨星一身淡蓝色的箭袖,脚下是雪白的靴子,漆黑的长发用同色淡蓝色的缎带束住,少年英雄,青春的脸上满是阳光和潇洒。 “父王,滚滚来给父王请安。”滚滚盈盈下拜。 “恩,”凌水寒手轻抬,“滚滚,快给萧公子见礼。” 滚滚只好转过身,又给萧晨星请安。 “公子这么得闲,来王府,是来看我父王吗?”滚滚一双美丽的眼睛略带微笑地看着萧晨星。 “不,主要是来看郡主,而且我也得到了王爷的许可,可以带郡主出去游历一番。”萧晨星的俊脸上带着阳光一样灿烂的微笑,悠然地说。 “哦?我可没有说要跟你一起出去玩。”滚滚冷冷地说,对这个美少年,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 赌场 一直静静坐在那里的凌水寒突然开口了:“滚滚,既然萧公子诚心邀请你,你应该去才是,你们年龄相仿,应该有很多的共同语言才是。” 我和他有什么共同语言? 一想到凌水寒想把自己嫁给萧晨星,自己就没有好脸了。 而且好像现在萧晨星对自己有点意思了似的,这让滚滚感觉到后怕。 “郡主莫非是害怕在下吧?”萧晨星笑着问。 “我怕?我会害怕?姑娘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更不会害怕你。走就走!”滚滚转身就走,这个孩子一点都经不得刺激。 萧晨星笑了笑,转身对凌水寒行礼辞行,跟着滚滚走了出来。 凌水寒看着一对少男少女离去的背影,笑容渐渐消失,冷峻又回到了他的脸上,那张漂亮的脸上的表情十分奇怪。 滚滚刚走出王府,就开始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要跟萧晨星出去啊? 感觉好像自己自觉地跳进了凌水寒和萧晨星一起挖的陷阱似的。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滚滚转身问萧晨星,离开了凌水寒,她对萧晨星的态度反而好了很多。 “你想去哪里?我都奉陪。”萧晨星笑容满面地说。 滚滚转了转眼睛:“我要去赌场赌博,你也陪我去吗?” 她以为可以吓住萧晨星。 谁料,萧晨星点点头:“好,只要你想去,我就会陪你去。” 滚滚转转眼睛,好,就去赌场看看。 她一直想去赌场看看,可是,凌水寒可不会让她去的。 正好,萧晨星陪她去尝鲜了。 城东的赌场中 人声鼎沸,输红了眼睛的赌徒不停地叫骂着,还有的脱光了膀子,把身上唯一一点值钱的东西悉数押上。 在这里,很多人想靠运气一夜暴富,想用一点小钱换得大钱,但是更多的人得到的是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这里的空气污浊,滚滚不禁皱起了秀眉。 她有点后悔来到这里,但是倔强却不容她退缩。 萧晨星笑着看了看滚滚,拉着她的手坦然向前。 滚滚当然不能让萧晨星小看自己,也故作镇定。 他们走到一桌前,那里,二十多个人正在玩“猜点数”――一种简单的骰盅游戏。 骰子的玩法并不繁琐,三颗骰子在骰盅里,桌子上有从三,一直到十八,一共十六个方格,把要押的银子放进相对应的方格里,如果中了就会有相对应的赔率,最高的是三和十八的方格,赔率为一赔二十,最小的是八、九、十、十一赔率是一赔五。 “要不要玩玩,看看我们的运气如何?”萧晨星依然迷人地微笑着。 “好啊,我也想看看自己运气怎么样。”滚滚点点头。 萧晨星浅浅地笑着,将手中的一个银元宝放在了桌子上,笑着对滚滚说:“你说我们猜几点?” 滚滚没有说话,她认真地听着摇盅人手中的骰子轻轻撞击骰盅的声音,以及那人停止摇动骰盅、将骰盅扣在扣在桌子上的声音,她笑了笑:“不着急,看看再说。” ------------ 不准走!!! 萧晨星看着滚滚,也同样可爱的笑了笑。 萧晨星和滚滚并不急于下注,他俩耐心的听着骰子的声音并观察着负责摇骰盅的荷官的动作,两个聪颖过人的人很快就基本上能知道每次摇动骰盅后会出现几点。同时还发现摇骰子的荷官的确有些手段,一般都是赔少吃多,有时候也会连续赔两把大的,而控制这一切的就是那个荷官,每次他摇完骰盅,基本上可以确定有多少点,虽然可能有些偏差,但是长期经过摇骰子的训练后,这种偏差并不大,不过这种手段可以说是一种赌术。 在基本掌握骰子后,萧晨星和滚滚会意地一笑,开始押注了,十六点,第一把他们就押中了,手里的一个银元宝变成了十个,第二把十点,他们又押中了,十个银元宝变成了一百个,两人的连续两次押中,让荷官有些心慌,这次他暗自调整了呼吸,轻轻的拿起骰盅摇了起来。 滚滚静静地听他摇骰子时,骰子发出的声音,是三点,他居然摇出了三点,滚滚和萧晨星对了一下眼光,有些佩服他摇骰子的水平了。 萧晨星将一百个银元宝全部押在了三点上面,顿时引来了不小的轰动,周围一圈儿赌客估计也没有见过像他俩这样赌的,一把押进一百个银元宝或许在这里并不是没有,但是全都押在三点上面可能他们还没有见过。 “开啊!”萧晨星很冷静的说道。 而摇骰子的荷官手已经发抖了,他刚才摇完骰子的时候还很满意自己那一手,但是现在,他的信心已经彻底崩溃了。他慢慢地抬起了骰盅。 “哇!是三点,真是三点!”少人见到结果都惊叫了起来。 萧晨星笑了起来:怕是这整张桌子上的钱都不够赔他的,滚滚也在旁边掩着嘴巴笑。 滚滚将桌子上所有的钱都搂过来,用自己的裙子下摆装起来,并束在自己的腰间,萧晨星向滚滚一使眼色:“咱们走。” 见好就收! 可是还没等萧晨星和滚滚抽身而退,已经有一个大汉拦住了他俩的去路:“两位,这么快就走了?再接着玩一会儿吧!” 滚滚抬起头惊讶地看着这个拦路虎,三十多岁的年纪,身高力猛,满脸络腮胡子,一双浓眉,大眼睛瞪得跟铃铛一样,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起来就让人害怕。 难道是这个赌场的看场的打手? 滚滚有点担心害怕,不禁偷偷地拉住了萧晨星的后衣襟儿。 萧晨星不以为然地偏着脑袋:“不行了,少爷我今天玩够了,不想再玩了,改天再玩好了。” 说着,他拉着滚滚的胳膊就向赌场外走。 大汉冷笑着:“想走?想不玩可没那么容易,敢在我这里出老千,能让你走?想走可以,留下银子!否则,就把你俩的命留下!” 萧晨星冷笑着:“这么大的赌场输不起吗?输了就说我出老千?哼,少爷脾气拧的很,想走就走。” ------------ 大闹赌场 大汉一声断喝,那条有力的手臂猛地抓向滚滚的手臂,滚滚皱了一下眉毛。竟然敢对我动手动脚? 一看大汉的手即将搭上滚滚的肩膀,萧晨星一把扣住大汉的胳膊,冷哼一声:“找死!”用力一拧,只听“卡嚓”一声,大汉的胳膊已经被活活拧折。 滚滚见此情景不禁大吃一惊,这个萧晨星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出手一点都不留情。 大汉用另外一只手托着自己已经断了的手臂,哇哇地暴叫着,赌场中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赌博,纷纷地围过来,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们。 萧晨星拉住滚滚沉声说:“我们快走!”两人拼命往赌场门外奔去。 这个时候,赌场的全部打手都往这边跑来,他们抄着家伙,边跑边喊,要给这两个闹事的小鬼一点教训。 可是萧晨星和滚滚也不是好惹的人,两个人施展起自己的武功,杀出重围,一溜烟地跑出了赌场,跑的飞快,他俩跑过一个胡同,跳到一家院子里面,躲到了鸡窝里。 没办法,不想把事情搞的太糟糕,而且滚滚的武功还不是那么高,真的打起来恐怕会吃亏,毕竟对方人太多。 两人趴在鸡窝里,听着外面的人叫嚣着寻找了一大圈儿才骂骂咧咧地转回去了。 听着外面恢复了安静,萧晨星和滚滚才狼狈地钻出了鸡窝。 彼此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滚滚和萧晨星不禁大笑起来,那家人家听着有动静,走出房门,却看见这一对奇怪的帅哥靓女。 “你们是谁?在干什么?”主人奇怪而紧张地问。 萧晨星笑着看了看滚滚,笑着说:“哦,我们在捉迷藏。”他细心地摘下滚滚都上挂着的几颗草叶,滚滚调皮地伸伸舌头。 “捉迷藏干嘛躲到别人家里,真奇怪。”主人不高兴地嘟囔着,“把我的鸡们都吓着了。” “对不起,对不起。”俩人一边道歉一边笑着退出了院子,走到外面,不禁互相看着对方笑的直不起腰来。 “看我们赢了这么多银子。”滚滚笑着说,兴奋得小脸通红。 “怎么庆祝一下?我们去岳阳楼吃好吃的?”萧晨星微笑着说。 “好啊,我要吃烤鸭,要吃……。”滚滚立马流出了幸福的口水。 “好啊,随便你吃什么。”萧晨星微笑着看着滚滚的眼睛。 滚滚掂量了一下那些沉甸甸的银子,这些,够买好多山珍海味了,也够买好多自己一直想买的东西了。 “你想买什么?”萧晨星看着滚滚的眼睛。 买什么?滚滚沉吟着,想给凌水寒买一样礼物,过几天就是小干爹的生日了。 可是买什么? 如果是在现代,她会毫不犹豫地给他挑上一条名牌皮带,或者一个万宝龙的钢笔,可是在这个时代,究竟什么东西可以代表自己的心意? 必须是很特别的东西,否则寻常的东西,凌水寒什么没有,什么没有见过? “我们先去吃好吃的吧!好饿!”萧晨星说。 “好,去吃好吃的。”滚滚一合掌,想到那香喷喷、油滋滋的烤鸭,她就止不住口水流出来。 无论是二十一世纪的钱滚滚,还是这个世界的凌滚滚,她都是这样的没出息,总会干出为五斗米折腰的事情。 ------------ 救人 来到岳阳楼,点了满满一大桌子的好菜,滚滚毫不客气的大吃大嚼起来。 萧晨星微笑着看着狼吞虎咽的滚滚,说:“是不是九王爷经常饿着你呀?王府的山珍海味应该不少吧?” 滚滚认真的点点头,含糊不清地说:“说对了,我要是不做好功课,没准就会被饿上几顿,经常肚子扁扁的呢!” 虽然凌水寒经常这样说,但是不还是经常差人送好吃的给雪儿,让她给滚滚吃,只不过让雪儿告诉滚滚是在厨房偷的罢了。 “是吗?”萧晨星竟然信了,他夹了一口菜放到滚滚的碗里,“多吃点,我真没有见过你这样吃相的人。” “你不吃吗?”滚滚一边吃一边问。 萧晨星摇摇头:“我喜欢看你吃。” “那多不好意思。”滚滚一边说一边狠狠地咬着好吃的叫花鸡。 萧晨星的嘴角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自斟了一杯酒,放在唇边,只是轻轻地抿着,而没有一饮而尽。 他的眼睛一直投在滚滚那张干净的小脸上,盯得滚滚浑身直发毛。 “你这是干嘛啊?不看烤鸭,反而看我,难道我比烤鸭更美味?”滚滚不耐烦地嘟囔着。 萧晨星微微一笑:“我们现在算朋友了吗?” 滚滚咽下嘴里的肉,含混不清地说:“算吧!” 萧晨星正想说什么,忽然滚滚的眉头微微皱起,探起身子向窗外看去,原来外面不知道因为什么吵嚷成一团。 好像有十多个人正在殴打一个人。 真是太过分了,这么多人打一个人!滚滚小小心胸里的正义感又油然而生,她毫不犹豫地放下筷子,迅速跑下二楼,来到酒楼门外。 群殴仍然在继续。 十多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团团围着一个人,正对这个人拳打脚踢。 而奇怪的是,那个人也不反抗,只是抱着脑袋匍匐在地上,用胳膊抱着自己的脑袋。 “住手,你们干嘛这么多人打一个人啊?”滚滚连忙跑了过去,分开人群,用自己的小身体护住挨打的那个人。 那十多个人暂时停住手,一看是一个小丫头在多管闲事,为首的人皱着眉头喝道:“小丫头,谁让你多管闲事了?这个家伙偷了我们的烧饼,让我们抓个正着,我们要教训教训这个家伙,你快闪开。” 他边说边伸手去拉滚滚的袖子。 就在那只大手刚要接触到滚滚的袖子的时候,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那人抬头一看,是一个俊俏优雅的美少年,不过,这个少年可不是一个文弱书生,那双亮德好像天空般的星子一样的眼睛在告诉大家这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 正是萧晨星。 萧晨星冷冷地注视着那个人,一手将滚滚拢到自己的身后,淡淡地说:“不就是几个烧饼吗?犯不上要人的命吧?” 他的大手微微用力,那人顿时疼的汗珠都滴了下来,语不成调:“放手……放手,手要断了。” 滚滚缩在萧晨星的身边,向他们撅了撅嘴巴,狐假虎威地说:“就是,一群人欺负一个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人家也是饿急了嘛,要不怎么会拿你几个破烧饼?白给我都不吃。说,那几个饼算多少钱,我替他赔给你。” ------------ 异族人 另外一个小伙子凑过来,悻悻地说:“好吧,既然你愿意赔钱,那就十两银子吧?” “十两?”滚滚的眼睛瞪得好像小灯笼一样,嘴巴都足足可以吞下自己的拳头,“你怎么不去抢啊?还十两,十两银子买的烧饼多的可以压死你。你当我是傻瓜啊?” 以为我们是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任由你们欺骗的少爷小姐? “就十个铜板,足够了。”滚滚冷冷地说,伸出细嫩的小手,拿出了自己怀里的铜板,她的心在滴血,这是我的钱啊! 那群人看了看冷酷的萧晨星,只好接过那十个铜板,恨恨地对地上趴着的那个人警告道:“算你小子走运,再让我们看到,打折你的腿。” 一群人扬长而去,看热闹的也都散了。 滚滚冲那群人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儿,笑嘻嘻地对萧晨星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会保护我的。” 萧晨星摇摇头:“以后危险的事情别凑到前面去,不是所有的时候我都会跟在你后面是不是。”说着,他走到地上的那个人身边,蹲下,将那个人扶了起来。 滚滚这个时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那个人。 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头发和胡子几乎都绞到了一起,脸色也紫中透着青,两眼无光。他正努力地将嘴里的烧饼咽下,不停地喘着气。 他的身躯似乎非常高大,但是现在体质太虚弱,他几乎站都站不起来,要不是萧晨星架着他,他几乎好像一滩泥一样倒了下去。 “这个人,似乎中了很严重的毒。”萧晨星皱起来好看的眉毛,他一把扣住了那人的脉门,仔细地感觉着。 “啊?毒?”滚滚“嗖”地跳过来,经常在电视里,小说里看到有人中毒,难道就是这个样子的?她不禁有点兴奋。 “快给他解毒。”滚滚兴奋地说,是不是就像电视里说的那样运功解毒呢? 萧晨星白了滚滚一眼,说的多轻松,为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浪费我宝贵的内力? “不行,那样我的内力会有损的,要很长时间才会恢复,我们和他非亲非故的,我们还是把他放到一个医馆里,让那些大夫给他吃吃药。能治疗到什么程度算什么程度,看他的造化吧。” “那怎么行?你做好事做到底,还是救救他吧,你要是真的因为救他身体虚弱,我到时候每天亲手熬鸡汤送到你的府上给你喝。”滚滚的双眼闪出哀求的光。 真是没办法,萧晨星看着楚楚可怜的钱滚滚,不禁有点心软:“好吧,我试试吧。” 他们将这个人弄到了一个人家不用的草房中,给了那户人家银子,让他们准备好一切,将这个人安排了进去。 他本来中毒已经很深,又被人暴打一顿,现在几乎是有出气没进气的奄奄一息。 他躺在木床上,紧闭着双眼,胸脯不停地起伏着,虽然是头发和胡子蓬乱,但是滚滚发现他的脸部五官轮廓非常深,好像是外族人的样子,头发也有一些微微的卷儿,年纪看起来并不大,顶多也就二十一、二岁左右。 给读者的话: 回亲亲:香香也想多更点啊,可是现代言情那边还有香香的“ceo的替身情人”,有点吃不消了。 ------------ 你是谁? “怎么办呢?”滚滚用手巾擦去他的满头汗珠儿,回头看着萧晨星。 萧晨星抱着肩膀自己仔细地端详了一下病人,将滚滚拎了起来:“你让开,我给他逼毒。”他先给病人服下一颗解毒丹,并且将那人的手腕上用匕首划开了一道刀口,然后将手按在病人的胸口,开始运气,给他逼毒起来。 “等等,你不是在他的后背上运功吗?”滚滚纳闷地问,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 萧晨星也不理她,只顾自地运功,滚滚赶紧闭嘴,准备了热水和干净的毛巾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发黑发臭的血液从病人的手腕上不停地流出,他的全身不停地冒出热气,原本发黑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原本的肤色。 萧晨星那张俊俏的脸蛋上不停地滴落着汗珠儿,过了好久,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手掌从那人的胸口移开,这个时候那人的手腕中流出的血液已经不是黑色,已经是殷红色了。 滚滚用自己的小手绢儿轻轻地为萧晨星擦汗,嘴里不停关切地说:“累坏了吧?” 萧晨星轻轻地拉下滚滚的小手,笑着看着她:“是啊,你可不要食言,你说过的,每天要熬好鸡汤亲自送到我家喂我喝。” 刚才我有这么说过吗?可不可以赖账啊? 滚滚的小脸上绽满了可爱的笑容:“当然,你放心,我不会赖账的。” 滚滚扶着萧晨星坐到一边歇着,自己则用干净的棉布将病人的手腕包扎起来,就在滚滚替他包扎的时候,他缓缓地张开了自己的眼睛,他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不再那样灰败,终于开始有了血色。 “是你救了我?你是谁?”那个年轻人的声音虽然还是虚弱,但是很有磁性,听起来很动听。 滚滚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不禁一愣,他虽然蓬头垢面,但是那双眼睛竟然是少有的墨绿色,那样清澄,好像一对稀有的宝石一般。 “废话,这里还有谁啊?不是我们救了你,是谁救了你啊?赶紧养好伤后,回家搬大堆的银子金子来报答我啊!我可是来者不拒。”滚滚调皮地伸了伸自己的舌头。 那人眨了眨眼睛:“……你是谁?” “我?我是九王府的无忧郡主凌滚滚。”滚滚大咧咧地说。 旁边的萧晨星警惕地站了起来,拉过滚滚的小手:“滚滚,我们走吧,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好,那我明天来看你,明天我帮你剪剪你的头发和胡子,简直都成野人了。”滚滚和萧晨星走了出去,给了这户人家银子,让他们帮忙照看那个年轻人。 “你明天真的要再来看他?”萧晨星扭头问滚滚。 “当然了,至少得等到他可以活蹦乱跳自己行走啊,我们要好事做到底嘛!”滚滚不以为然地说。 “你自己去好了,我才不想去。”萧晨星淡淡地说,“我要在家里调息。” 这死孩子,真小气,不就是那么点内力嘛!这是一个男的,如果要是一个美貌少女,肯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了。 滚滚气愤愤地想。 “那我自己来好了,你也别想我给你做鸡汤补身体了,在你的将军府里让老妈子给你做吧!”滚滚恶狠狠地翻着卫生眼球儿。 ------------ 不告而别 萧晨星虽然这样说,第二天还是很早地来王府找滚滚,笑得滚滚只见牙齿不见眼儿:“这样才对嘛,以后给你做香喷喷的鸡汤喝哦。” 萧晨星苦笑着说:“你这光说不练的,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喝上你做的鸡汤?” “当然,你要对我有信心。”滚滚仰着头说。 一路无话,他们很快来到了昨日的那个小院儿。 可是进门才发现,那个病人竟然已经不见了,哪里去了? 问过房子的主人,主人也说不上什么时候那个人就不告而别,反正是大清早就发现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咦,他的伤好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滚滚歪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肯定是怕你跟人家要大堆的银子报答啊!看你就这样财迷。”萧晨星的俊脸上洋溢着一种狡诈的笑意。 “我只是说说而已嘛,谁想到他这样禁不起开玩笑?”滚滚郁闷地说。 当滚滚蹑手蹑脚地从王府的后角门翻进院子,并且哈着腰偷偷地溜回自己的房间的时候,没想到一开门,却发现屋里坐着一个人。 谁啊? 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小干爹九王爷凌水寒。 这个小干爹,干嘛老是喜欢跑自己屋子里坐着?好像一个鬼一样? 凌水寒一身白色的团龙袍,头上是闪闪发光的银冠,衬着那张俊俏冷酷的脸,越发显得倜傥潇洒,器宇轩昂。 “我,我……,我是和萧晨星公子出去随便逛逛。”滚滚的大眼睛转了几转,“这,应该是小干爹很希望的吧?” 凌水寒那张俊俏无比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的大手轻轻地抚上滚滚的头顶:“你倒是听话?” “没错,滚滚最听小干爹的话了。”滚滚仰着小脸儿说,她的双手张开,轻轻地搂住凌水寒的细腰,将小脸紧紧地偎进凌水寒的怀里,她那如兰般的呼吸轻轻地抚弄着凌水寒的脖颈,痒酥酥的。 可是凌水寒却依然如同一块大冰块一般不为所动。 真是失败啊,别的穿越女主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可是为什么偶这么不遭人待见呢? 碰上一个美貌如花的九王爷吧,却偏偏是自己的小干爹。 好吧,是小干爹偶也认了,跟偶发生一段难忘的忘年恋也行啊,可是偏偏却要将自己当做礼物送给别人。 送给别人偶也认了,可是偏偏要送的那个人也看不上自己。 呜呜呜,为什么,偶这么命苦,小阎王,你害死我了。 滚滚咧着嘴巴,正在心里叫苦,却见凌水寒将胳膊一反,将滚滚的小身体整个掉转过来,不偏不正掉进他的怀里。 “唔……。”滚滚抬起头来,眼睛正好对上凌水寒那双美丽的星眸,在她的眼里,那双美丽的眼睛灿烂如同天上的星子,但是却也冷酷的没有半点温情。 凌水寒的星眸定定地看着滚滚,本来冷漠的眼眸中浮现出了几缕柔情,他的大手加力,将滚滚紧紧地箍在自己的臂弯中,滚滚脸一红,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可是却发现他的手臂如同钢铁铸成一般。 ------------ 暧昧? 凌水寒的剑眉一挑,低下头认真地审视着她的眼睛:“真的?” 滚滚点点头:“我们只是朋友,互相都不喜欢。” “好,既然你不喜欢他,那我就不会让你嫁给他。”凌水寒的俊脸上浮现出一种意味深长的微笑。 “真的?”滚滚从凌水寒的怀里挺起了身子,“真的?小干爹,你真的不逼我嫁给萧晨星了?” 哈哈,乌拉,简直太好了,凌水寒今天到底是被什么击中了脑壳啊?突然怎么变得这么温柔贴心? 对自己这么疼爱,真的是让自己受宠若惊呢! “当然是真的,我突然觉得,那个小子根本就配不上我的宝贝女儿呢!”凌水寒宠溺地笑笑,突然在滚滚的额头上温柔地一吻。这一吻,简直差点将滚滚电晕,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个没完没了。 凌水寒的态度绝对不是一个父亲对待女儿的样子,他是那样的温柔和多情,他白皙而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划过滚滚那娇嫩如玉的脸庞,每一丝若有若无的触摸,都好像电击一般地让滚滚窒息。 谁见过一个父亲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那明明是一种明显的暧昧啊,何况钱滚滚的身体里明明是一个成熟的现代少女的灵魂。 她什么不懂?凌水寒的眼睛里,明明燃烧着男人对女人的渴望。 等等,是我吗?他真的是喜欢我吗? 由于喜欢而嫉妒,不允许我嫁给别的男人? 被这样一个出身脱俗却又冷若冰霜的绝色美男这样暧昧地抱在怀里,简直是她钱滚滚一生的梦想啊!哈哈,小干爹,你终于要对我下手了吗? 我简直是盼望着、盼望着,盼望的218次方啊! 眼前这个如同人中之龙的男人是自己穿越后第一个一见钟情的人啊,可以说是初恋呢!还以为自己没机会了呢,难道现在天上真的给自己掉下这样一个大馅饼吗? 年龄不是问题,阅历不是问题,身份更不是问题,小干爹,快敞开你宽广的怀抱,迎接我吧! 滚滚陶醉地闭上眼睛,微微地将小嘴撅起,期待凌水寒在自己娇嫩的唇瓣上印上深情的一吻。可是,谁知道,凌水寒却松开了她。 “好了,以后要是出去,告诉小干爹一声,不要偷偷地溜出去,让小干爹着急。一会儿让雪儿侍候你换好衣裳,去吃王妃从宫中特意给你送来的点心。”凌水寒仿佛没事人儿一样将滚滚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自己则整理了一下袍子,站起身来,不假思索地离开了滚滚的房间,只留下滚滚在那里傻乎乎地流着口水瞪着大眼睛。 小干爹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滚滚美滋滋地想,毕竟自己在名义上是他的女儿嘛! 心理的适应期要一段时间啊! 滚滚美滋滋地想。 (钱滚滚,你是不是一个小贱人啊?这个凌水寒才对你好那么一丁点儿,你就眩晕成这个样子,你还有就没有出息啊?) (我可算理解我那英明神武的小干爹的良苦用心了,他这样费心费力的栽培我,这不是将我培养成这样冰雪聪明、风华绝代的小佳人了嘛!我才发现,这绝对是一个少女养成计划啊!――钱滚滚坚定地认为,霎时间觉得自己从前吃的苦都绝对值得。) ------------ 美梦即将破碎 小干爹是绝对舍不得将自己嫁掉的,自己也舍不得离开他嘛! 一连几天,滚滚都老老实实地在自己的房里练习写字、画画,往日让她觉得苦不堪言的功课此时都觉得有意思起来了。 原来,心里有一个人的感觉这么美好。 钱滚滚,觉得自己恋爱了。 怪不得自己一直不喜欢凌水寒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怪不得自己对他安排的相亲这么抗拒,天知道,原来自己从重生的那天睁开眼睛的那瞬间,就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只手遮天、冷酷若冰山,却也美丽得像天神般的小干爹。 自己始终相信,精诚所至,金为石开。 相信有一天,自己终究会感动凌水寒,让他接受自己。 在这种心里的激励下,滚滚变了,变得爱学习了,变得还打扮自己了,她喜欢看见自己出现在凌水寒的面前时候,凌水寒那漂亮的嘴角露出那一丝满意的微笑,虽然是一瞬间,但是滚滚却可以敏感地扑捉到。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滚滚真的有体会了。 可是,终于有一天,滚滚的美梦彻底地被敲碎了。 那是一个下午,天空是少有的湛蓝,几丝柔白的云朵点缀在蓝天上,清纯而美好,明朗纯净得如同滚滚现在的心境。 自从认为凌水寒对自己有意思了以后,她乖得好像一只小白兔,萧晨星找过她好几次,她都借口躲避了,她现在,只对自己的小干爹一往情深。 不是亲生父女,就不能称为乱伦吧? 何况他只比自己大12岁,这是很好的年龄差距啊! 朝堂上 当今圣上威严地坐立于龙椅上,面南背北。文武百官站立两旁。 凌水寒身穿武官朝服站在堂前,看见自己的父王一副严肃的样子,不禁有点纳闷。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水寒询问的眼睛看向了自己的父王,皇位上威风八面的圣上脸上似乎有点忧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水寒又看了看站在自己旁边的六王爷凌水澈,他正不以为然地瞄着地面,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圣上看了看满堂文武和自己最喜欢的几个儿子,清了清嗓子,说:“昨天接到塔罗族派遣来的特使,说他们的王斡离铉希望同我冷月皇朝联姻,众位爱卿怎么看?” 满朝文武都愣住了,不禁面面相觑。 冷月皇朝和塔罗、缇袒从来都是三国鼎立,各据三分之一江山。 相比之下,虽然冷月皇朝贵为天朝上邦,塔罗和缇袒不过是外夷番邦,但是这两个民族都是相当强悍和野蛮的马上民族,攻击力和战斗力相当强。 他们从来不缺乏野心,这些年虽然一直忌惮冷月皇朝庞大的势力而臣服脚下,但是谁都知道,他们不过是被拴着的老虎和狮子,一旦没有了束缚,也许就会反咬一口。 因此,历代帝王在处理同塔罗和缇袒的关系上,都动用了全部的脑筋。 如果塔罗和缇袒联手,那也够冷月皇朝喝一壶的。 ------------ 和亲? 如果他们能老老实实地臣服于自己,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毕竟,一旦战争爆发,纵然冷月皇朝不会被塔罗和缇袒吃掉,但是受苦的还是老百姓。 而且,他们也绝对不会让塔罗和缇袒联手。 一旦他们联手,那么威力就增加了不止是二倍。 这数十年来,冷月皇朝雄霸中原,而塔罗族和缇袒族占据草原,倒也相安无事,有时候,塔罗和缇袒之间反倒经常有些小摩擦,这时候冷月皇朝倒像个大哥一样对其进行调节。 不过,为什么,塔罗王这个时候请求缔结姻亲? 冷月皇朝和亲到塔罗和缇袒等族的公主郡主还少吗? 现在哪里有年龄合适的公主? 凌水寒对自己的父皇深施一礼,朗声说:“加强我们冷月皇朝和塔罗的关系,联姻倒是一个很好的办法,这样塔罗也可以死心塌地地臣服于我们,可是父皇不要忘记一件事,那就是,现在我们皇朝根本没有年龄适合的公主,十三妹和十四妹妹还不满十岁,如何可以出嫁?” 皇帝悠然一叹:“朕也是在愁这件事情,所以希望你们能想出好办法来。最好能让我们两全其美。” 六王爷凌水澈微微一笑:“父皇,这有何难?从古至今,和亲都不一定是真正的公主,只要是皇族贵胄,都可以作为公主和番族联姻,我们只要从各位亲贵大臣中选择才貌双全、年龄适中的千金,父皇亲封为公主,这样也未尝不可。” 皇上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目前这个方法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那么就清你们推荐一下合适的人选吧,一定要不光要美貌出众,才华过人,还要深明大义,明白自己担负的怎么样的责任。” 凌水澈微笑着说:“父皇,那么儿臣真是要推荐一个最佳人选了,您一定满意。” 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探询的眼光好像都在问:“是谁?” 看着凌水澈那微微挑起的嘴角,凌水寒不禁感觉有点不详的预感。 凌水澈淡淡地说:“难道父王忘记了,九弟水寒的义女无忧郡主今年不但美貌如花,而且聪颖懂事,应该是和亲的最佳人选。” 凌水寒俊脸一沉,冷冷地说:“六哥,小女滚滚年纪尚幼,怕是不能承担这个重任。” 凌水澈笑了起来:“水寒,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滚滚已经十三岁了,正是好年龄,戈蓝王妃也是在十三岁的时候嫁给我们的父王的,所以说,滚滚也并不算小了。” 凌水寒猛地抬起头来,冷酷如冰一般的目光好像两只冷箭一般射在凌水澈的脸上:“我说不行就不行,滚滚还小,一副小孩子心性,不适合嫁往那种蛮夷之地。” 凌水澈扬起头,一丝冷笑挂在他那挑衅的嘴边儿:“那么你说她适合谁?难不成适合你?难道九弟收养义女是给留着给自己享用的?” 那张跟凌水寒酷似却充满邪气的脸上溢出的那种笑简直让凌水寒恨不得将这张脸捶扁。 ------------ 圣意已定 “你敢再说一遍?”凌水寒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每一个骨节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那张冰冷如霜的俊脸上仿佛是要杀人的表情。 凌水澈扬了扬自己漂亮的脸,毫不示弱地说:“恼羞成怒了?不要轻易动怒嘛!不过九弟风流一世,即使是和自己养大的义女有什么,我也不会惊讶的。” 凌水寒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冷冷地眯缝了起来:“是吗?看来皇兄真是了解我啊。” 看着兄弟俩好像斗鸡一般地互相仇视,皇位上的皇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和了一下稀泥:“好了,朕是让你们来商量的,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不过澈儿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我,那个滚滚确实很可爱,也很美丽,很有风范,年龄也适合。目前看各方面都适合的还真就只有她,那就是她了吧!这些天挑个黄道吉日,朕将正式册封滚滚为无忧公主,礼遇等同真正的公主,同塔罗王斡离铉联姻,两邦的和平这是皇家女儿应该做出的贡献,水寒,朕想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看来皇上已经主意已定,这样,根本不容更改。 凌水寒冷冷地看着凌水澈,后者正用得意的眼光瞄着他。 凌水寒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恭敬地向自己的父亲深施一礼:“儿臣遵命!” 当他转身的时候,他那冷冷的眼睛扫在凌水澈的身上,目光中透漏着阴冷。 凌水寒回府的时候,滚滚正在院子里快活地踢毽子,那五彩缤纷的鸡毛毽好像一只小鸟一般灵巧地在她的脚尖和肩膀飞舞,滚滚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可是一个踢毽子高手,曾经在高中的时候获得全市中学生少女组冠军呢,放到古代去,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会作女工,别提什么体育运动了。 因此,偶钱滚滚虽然不能像别的穿越女主那样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唐诗宋词的表现得像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样活个风生水起。但是还是能拿的出手自己的运动神经的。 这不么,几个婢女看着滚滚在那里踢毽子,只看得眼花缭乱,看了好久,毽子都一直在滚滚的脚上飞舞,好像粘在她的脚上一样。 白衣飘飘的滚滚同五彩斑斓的毽子构成了最活泼动人的绚烂风景。 毽子飞到滚滚的身后,她没有回头,而是伸出一条腿,一个倒钩,毽子又被勾了回来,但是她没有掌握好力度,毽子以很快的速度向前面飞去。 “啊……,”滚滚一边叫着,一边想跑过去接毽子。 可是,那个彩色的毽子却被一个人轻轻地接到手里。 滚滚先是一愣,继而流出了幸福的哈喇子(就是口水,作者是东北人嘛!),走进门的不是别人嘛,正是自己的小干爹凌水寒。 滚滚好像一只快活的小鸟一样跳过去,钻进凌水寒的怀里,娇声说:“小干爹你回来啦?” 她那由于运动而显得红彤彤的面庞,俏丽的脸上那细密的晶莹汗珠让她看起来好像一朵清晨里花瓣上沾了露珠儿的茉莉花。 ------------ 噩耗 凌水寒低下头,默默地看着滚滚,这个娇憨可爱的小女孩,真的就要成为和亲的公主嫁给塔罗族的王斡离铉了吗? 凌水寒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托起了滚滚那小巧的下巴,滚滚那明亮的大眼睛闪啊闪的,好像天空中最闪亮的恒星。 他那淡然的丹凤眼中流露出一丝疼爱,他轻轻地挑起垂在滚滚脸颊边的长发,天啊,好温柔的样子啊,滚滚简直觉得自己要晕倒了,这可不是我发花痴啊,要知道,自己有一个多么帅气逼人的小干爹啊! 为什么是小干爹呢?是偶的男朋友多好? 正当滚滚美滋滋地想着,凌水寒却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温柔地说:“瞧你流了这么多汗,雪儿,赶紧给郡主擦擦,千万不要受了风寒。” 说罢,他转身像王府之后走去,只剩下滚滚自己在那里为凌水寒对自己的关怀感动不已。 好像凌水寒真的很少关心自己呢,也很少对自己这样温柔的说话,因此,滚滚真的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雪儿,你有没有发现最近王爷对我好像关心了好多呢,不再逼着我学这学那,我逃了三天课了,他也没有发现。”滚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雪儿一边用笑手绢给滚滚擦汗,一边点着头说:“郡主说的对极了,郡主从五六岁的时候起,王爷就一直对郡主很严厉,现在真的好多了呢。” 难道是,凌水寒见到自己少女初长成,已经被自己少女的绝代风姿所吸引? 滚滚偷偷地厚颜无耻地想。 如果真是这样,真的是老天有眼啊,自己这样忍辱负重地潜伏在凌水寒的身边,可算看到曙光了,小阎王啊,我就是喜欢这个酷酷的帅哥嘛! 滚滚知道自己即将嫁给塔罗王斡离镟还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的。 那天,滚滚正乖乖地在自己的房间里写字,却看见雪儿好像被鬼撵了一般从外面跑进来,跑的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我说,你是怎么了?见到鬼了?你能不能淑女点儿?”滚滚无奈地摇摇头,唉,整天跟随在我的身边,就不能学学我的淑女风范? 雪儿才不管什么淑女风范呢,她用小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郡主,还管什么淑女风范?我听说皇上要把你嫁给什么塔罗的王呢,啊呀呀,听说那个塔罗王不但野蛮无礼,而且风流成性,有二十多个老婆呢!这几天皇上就要给你举行册封大礼了,再过几天,那个塔罗王就要进京来迎娶郡主了?” “什么?你没听错吧?”滚滚“腾”地一声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来,一蹦多高,“把我嫁到番外去?”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出现了幻听。 “是啊是啊,现在外面都传遍了。”雪儿忙不迭地点头,“郡主,是不是我们也要跟着郡主一起出嫁啊?呜呜呜,我不喜欢草原啊,那里好荒凉好冷啊!” 废话,你以为我喜欢啊? ------------ 美男出浴 滚滚的小脸简直涨成了紫茄子的颜色,她想了想,不由分说抬脚向凌水寒的房间走去,雪儿惊慌地跟在后面:“郡主,你要干啥去啊?” “我要讨个说法!”滚滚冷冷地说。 在一片绿树的掩映下,探出朱红的琉璃瓦,那是凌水寒富丽堂皇的寝宫。 滚滚不顾别人的劝阻,硬是往殿里闯,几个如花似玉的婢女赶紧伸手阻拦:“小郡主,王爷在里面沐浴,不能随便打扰的。” “我管他在沐浴还是在干什么,我要见王爷!!!”滚滚用力地推开那几个婢女,还是往里面闯。 在优哉游哉地洗澡是吧? 滚滚提着自己的裙子,闯进凌水寒寝宫的内堂,直接奔向浴室,几个婢女跟雪儿在后面脸都吓绿了,九王爷洗澡的时候,只允许有伺候他沐浴的姬妾和婢女在里面,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可是滚滚就这样闯进去了。 推开浴室的门,里面是一片水雾昭昭,清澈温暖的温泉水从墙壁上那纯金雕刻成的虎口里咕咕流出,凌水寒和两个美女正掩映在着迷蒙的雾气中。 这个家伙,真会享受啊! 看见滚滚闯进来,凌水寒不禁愣住了,给他正搓揉身体的美貌婢女也慌的不知道干什么好。 一直跟在滚滚后面一路小跑的几个小丫鬟慌忙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说:“王爷息怒,奴婢们实在拦不住小郡主。” 滚滚好容易才在雾气中辨认出凌水寒的方向,他赤裸着健美的上身倚靠在白玉雕成的浴池中,长长地黑发垂在身后,越发显得俊美的不可方物。 滚滚不禁流下了口水……。 等等,滚滚,你在干什么?你要来干什么的? 滚滚赶紧端正自己的思想,在这种情况下,一定要正义凛然,以邪压正,啊不,是,以正压邪。 “小干爹,不关她们的事情,是我硬是要来见你的。”滚滚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膛,虽然她实际上也很害怕。 凌水寒那虽然漂亮但是却冷酷得好像鹰隼一般的眼睛瞧了瞧滚滚,挥挥手,淡淡地说:“你们都出去。” 婢女们如同获得大赦一般,赶紧爬起来逃了出去。 那两个美貌的姬妾用水汪汪的眼睛询问地看向凌水寒,凌水寒不耐烦地说:“你们也出去。” “哼,没错,把我嫁给塞外苦寒之地,自己却在温室里和美女颠凤倒鸾,连洗澡的时候都不浪费!”滚滚愤愤地想。 凌水寒默默地盯着滚滚看了半响,直到成功地将滚滚看得满脸通红,心虚地侧过眼睛。 凌水寒哼了一声,从水中站起,那健美有力的身材在滚滚的眼里一闪而过,滚滚赶紧背过身去,虽然实际上她很想仔细看看,但是这不是时候。 凌水寒用干净的毛巾擦赶紧身体,披上了早就放置在一旁宽大的浴袍,那一抹春色才被掩住。 他没有说话,一边将自己的黑发尽数披散在背后,一边径直走向门边,拉开门,看见滚滚还在傻站在那里,他微微一笑:“怎么,你要一直站在那里吗?” ------------ 后悔做你的女儿 滚滚这才如梦方醒,赶紧跟着凌水寒走出浴室,来到他的卧房。 凌水寒斜靠在那雕花的牙床上,恰似男版的出水芙蓉,滚滚瞬间觉得鼻血几乎要流了出来。 不行,不能想歪了,她强迫自己要镇定,但是美男出浴,依然那样吸引她色迷迷的眼球儿,因此,她的眼睛还是黏在凌水寒的身上。 凌水寒淡淡地说:“看够了没有,这样急三火四地跑来,不是只想看本王洗澡的吧?” 滚滚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思绪又回到了痛苦的现实,现实就是现实,还是要面对啊! “小干爹,听说万岁爷要把我送给塔罗的王,是真的吗?”滚滚的心里还是存在着一丝侥幸,希望是谣传。 凌水寒抬起眼皮,轻轻扫了滚滚一眼,喉咙里若有若无地出了一声:“恩。” 看来是真的了,滚滚心里的怒火猛然升到了脑门儿。 她一把抓住凌水寒浴袍的袖子:“小干爹,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我?我是招谁惹谁了,一定要我去嫁给那个野蛮人。和亲不是公主们的事情吗?为什么是我?” 凌水寒低头沉思了一下,复又抬起头来:“本来应该是公主们的事情,但是现在没有适合的公主,而在父皇的眼里,你是最适合的,你放心,过两天,就会正式册封你为我们冷月皇朝尊贵的公主。” 滚滚的肚皮简直都要气炸了,她好像一头愤怒的小雌狮一般怒吼着:“我才不要当什么公主,不稀罕,是不是小干爹在皇上面前推荐的我,是吧?我就知道,你当初收养我就是让我成为你权势的棋子。” 凌水寒的表情未变,他修长的手指从滚滚的脸蛋上一滑而下,嘴里是那样平静而淡然的语音:“你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圣命不可违!我早就说过,作为皇室的女儿,要随时为江山的稳定做出牺牲。” 滚滚抬起头来勇敢地看着凌水寒的眼睛,冷冷地说:“还要为我尊贵的父王的野心做出牺牲吧?” 凌水寒沉默地盯着滚滚,好久好久,他点点头:“随你怎么想。” 滚滚低下头,拼命压住自己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过了好久才重新扬起俏脸,一丝微笑洋溢在她的脸上,她尽量用欢快的语声说:“也好,出去见识见识也好,再也不用在你的眼前学这个学那个了,省得笨笨的我给九王爷丢脸,好了,也许去草原上经常有烤羊腿吃,既然你这么需要我给你长脸,那我就去好了,也算我对八年养育之恩的报答,不过,我还是要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让你收养我,做你的干女儿。” 滚滚一字一顿地说完,红着眼眶转身跑了出去,再也不回头看一眼。 追我啊,追我啊!快跑出来追我啊!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 可是,凌水寒并没有追出来,滚滚失望了。 凌水寒看着滚滚跑远的背影,那双狭长的美丽丹凤眼中盈满了奇怪的情绪,他缓慢地坐在自己桌子边的椅子上,似乎在沉思。 ------------ 天妒红颜啊! 两天后 滚滚一大早就被雪儿从被窝里拎了出来,睡眼惺忪地被雪儿按在梳妆台前洗了脸,她强打着精神望着镜子中披头散发的自己,雪儿正忙不迭地为自己涂脂抹粉,梳理头发。 “干嘛这么早啊?我好困,还想睡一会呢!”滚滚说完一个接着一个地打着哈欠。 “小郡主,你难道忘记了,今天是万岁爷要给你的册封大典,要正式封你为公主呢,这样你才可以顶着公主的头衔出嫁啊!”雪儿闪着大眼睛认真地说。 “哦,知道啦知道了。”滚滚嘴里说,心里在悲哀,也许好多和亲出嫁的公主都是假的呢,像自己不就是吗?本来只是一个郡主,被封为公主后,身份一下子就升高了一大截,这样才可以名正言顺地配那个藩王嘛!” 一想到那个塔罗王,钱滚滚的心里就止不住地冒酸水,蛮夷之地的酋长而已,身份再高,也不过是个野蛮人,比得上凌水寒这样出神脱俗吗? 估计满脸络腮胡子,粗俗不堪! 唉,听说不但野蛮,还风流成性,家里足足有二十多个老婆,他们会欺负自己吗? 滚滚似乎看到了自己被斡离镟那二十个老婆追着打的情景,不禁浑身哆嗦了一下。 而且,她还立刻想起来自己看过的无数的宫斗文章,自己不会像那些可怜的女主一样被争宠的妃子们轮番欺负吧? 呜呜呜! 凌水寒,能给我一把手枪自卫吗? 雪儿似乎看出了滚滚的担心,赶紧安慰她:“小郡主您放心,您是谁啊,你封了公主以后,那是代表咱们冷月皇朝的帝君的,泱泱大国,天朝上邦,谁敢欺负?你嫁给他塔罗王,那是鸾凤随鸡了,他们要捧着您的,咱们万岁爷给你的陪嫁就会有几百几千马车,这就是您高贵的身份,再说,如果他们欺负你,咱们王爷头一个不答应。” 凌水寒?算了吧!到时候他早就忘记自己这个可怜的干女儿了。能指望的上才怪? 不过,如果有那么多的嫁妆,自己是不是可以趁机带点逃跑啊! 滚滚胡思乱想着,任由雪儿在自己的头上挽上一朵接一朵的精致小巧的花朵,用造型复杂的束发金环窜起,部分柔顺闪亮的长发垂在她的前胸和肩膀上,越发显得楚楚动人,清纯无比。 轻轻地描眉,画出远山含黛;轻轻地涂上胭脂,秀出娇艳欲滴,真别说,古代这些化妆品不像我们现代的都是化学品,皇家使用的可都是纯天然的花瓣等植物做成的,不但对皮肤没有损坏,反而清香扑鼻,滚滚十分喜欢。 雪儿看了看镜中的滚滚那闭月羞花的娇俏模样,不禁在心里一叹,没想到自己这个如花似玉,可爱善良的小郡主竟然要落到一个粗鲁的藩王手中了,真是天妒红颜啊! 雪儿将手中的几对耳坠做了一下对比,然后给滚滚带上两只碧绿碧绿的翠玉耳环,那耳坠仿佛荡秋千一般在滚滚的香腮边摇晃,映衬得滚滚的脸蛋儿越发娇嫩白皙。 ------------ 无情莫过帝王家 滚滚站起身来,也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娇艳的宫装、轻纱环绕住小巧玲珑的身姿,白玉丝绦束出纤纤柳腰不胜一握,裙角层次分明,点缀着几朵栩栩如生的花瓣儿,凌滚滚整个人看起来都好像是一朵滚动着露珠儿的美人蕉。 这个凌滚滚确实是一个小美人坯子,比在二十一世纪的钱滚滚强多了,滚滚在心里思量着。 “准备好了吗?”一声低沉而动听的声音传来,是凌水寒,他的声音打断了滚滚的胡思乱想。 “恩,准备好了,父王。”滚滚用小手扯住裙角,对着凌水寒屈膝施礼。 凌水寒轻轻地握住滚滚的小手,将她的身体拉起,仔细打量着她,少女初长成,可爱得好像一只娇艳欲滴的红苹果,她的清纯和娇美,如同一杯醇酒一般让人心醉。 “走吧。”凌水寒大多时间的声音都是冷淡而没有任何感情,此时,他的声音里除了沉静还是沉静。 真是冰山一般的男人,这些年没有变化,只是越来越冷了,早点离开他也好,免得自己也被冻僵了。 滚滚恨恨地想。 当滚滚迈着古代少女特有的小碎步晃出王府的时候,外面已经备好了马车,马车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制作的,放在现代估计也能相当于一辆金劳斯莱斯了。 不好意思,钱滚滚只知道这种车,也就只好这样比喻了。 来到马车边,滚滚正在愁自己穿着这样的裙子怎么上车,却发现自己的娇躯已经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托起,凌水寒将她抱到了马车上。 滚滚将脑袋靠在凌水寒的肩膀上,闻着从他身上飘出的那种特有的清新的味道,她知道,这种机会以后估计不会太多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凌水寒似乎注意到滚滚的异样,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滚滚的后背,将她放在了车辕上。 滚滚睁开眼睛,定定神,掀开车帘就钻了进去。 而凌水寒则跨上自己的爱马,带着无数的保镖,一行数人浩浩荡荡向王宫进发。 滚滚乖乖地坐在马车中,不时掀开车帘向外看,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自己从小在九王府长大,也很少有机会去街上玩耍,没想到马上就要离开这座繁华的都市了,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舍不得的,只有这座城市吗? 她探了探脑袋,正巧看见凌水寒骑在马上的背影,他矫健的身姿好像一头青春勃发的豹子,浑身的每个毛孔都淋漓尽致地张扬着青春和霸气,路上有好多行人看见这天神般的人物,都不禁指指点点,有好多大姑娘小媳妇都兴奋地窃窃私语。 唉,这家伙走到哪里都是一个谋杀别人眼球的人啊! 滚滚在心里哀叹着,却猛然同凌水寒回眸的眼光对个正着,她突然发现,凌水寒的眼睛里似乎很复杂,他在想什么? 滚滚赶紧撂下车帘,靠在车板上不停地喘着粗气,这个凌水寒冷不丁地回头,想吓死我啊? 一路无话,他们很快进了皇宫。 虽然滚滚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宫,但是还是被皇宫的富丽堂皇和恢宏大气再一次震慑。 富贵莫如帝王家!其实无情也莫过于帝王家! 给读者的话: 每天至少3更,金砖每满15块,加更!收藏每满50,加更!推荐票每满20,加更!香香爆发时候,可以10更,看亲亲们金砖砸不砸过来! ------------ 你是不是恨我? 当滚滚被值官宣上殿的时候,文武百官都已经恭敬地位列两旁。 滚滚深吸一口气,颇具风范地款款前行,一直走到殿前才袅袅下拜,嘴里清脆地说:“孙女滚滚叩见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的声音婉转清脆如同刚出谷的黄鹂鸟一般,非常动听。 龙椅上的皇帝陛下微笑着点手:“平身!抬起头来。” 滚滚谢恩,听话地抬起头来,皇上上下打量了一下滚滚,微笑着说:“滚滚,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你又长大了。” 滚滚可爱地笑笑,没有说话。 皇上点点头:“想必你的父王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滚滚,你将肩负让两族修好的重任,和亲塔罗,你愿意吗?” 呸,虚伪,我说不愿意,你还能不让我去啊? 滚滚心里这样说着,嘴里却依然乖巧地说:“回陛下,我父王曾经教育过我,作为皇家的女儿,要统观大局,必要时候要为江山社稷的稳定,百姓的安居乐业和平幸福做出牺牲,这是别无选择的事情,如今塔罗新王即位,我朝也应当表示我们维护和平的决心。” 众大臣都点头称赞,瞧人家九王爷的义女,虽然小小年纪,就这样深明大义,还以为她会哭着闹着喊着不去呢! 钱滚滚在说完这些的时候,特意瞧了一眼凌水寒,凌水寒那张帅气得一塌糊涂的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滚滚在心里冷哼一声:你就装吧,我这是不是给你争脸了呢? 你是不是在心里暗自高兴呢? 皇帝当然也十分高兴,他点点头:“滚滚,难为你小小年纪,却如此深明大义,来吧,宣圣旨吧!” 值班的太监展开了那金灿灿的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九王爷义女凌滚滚聪颖过人,贤良淑德,艳压群芳,特封为‘无忧公主’,恩泽五世。” 女官走过来,将那象征着皇权和身份的凤冠戴在滚滚的头上,那是一顶九凤冠,金灿灿的几个栩栩如生的凤凰嘴里各叼着一颗璀璨的价值连城的明珠,足足可以晃花别人的眼睛。 滚滚跪在地上,倒身谢恩。 皇上亲切地招招手:“滚滚,过来,坐在朕的身边,让朕好好看看你,三天后,塔罗王就要过来迎娶你了,朕还真是舍不得。” 屁话,有啥舍不得的?偶又不是你的亲生孙女,再说,即使是亲生的,这时候好像也没有啥骨肉亲情了。 册封大典结束,文武百官退下,皇上携滚滚和皇子皇孙回到后宫开了一个小型的家庭会议,滚滚还拜见了一直对自己视为己出的戈蓝王妃。 戈蓝王妃抱着滚滚“心肝肉啊”的叫了一通,滚滚知道,戈蓝王妃是真的舍不得自己,她也是真心疼爱自己的。滚滚的心里还真的是有点发酸。 回王府的路上,凌水寒竟然破天荒地没有骑马,他陪同滚滚一同坐在马车里。 这让滚滚心里觉得高兴又别扭。 高兴的是,自己一直觊觎的帅哥又这样近距离的靠近自己;别扭的是,这家伙肯定是因为自己在朝堂上的表现而赏自己一颗甜枣的。 沉默了一会儿,凌水寒忽然开口:“滚滚,你是不是恨我?” ------------ 我有苦衷 滚滚愣了一下,声音立刻小了很多:“恨?也许吧,谁让你这样希望把我踢出去的,皇上肯定会更加重用父王了,这可是父王赔上你的义女来换得的呢!” 凌水寒垂下了长长的睫毛,他突然轻轻地握住了滚滚的小手:“滚滚,你要相信我有苦衷。” 苦衷? 滚滚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小干爹,她摇摇头,淡淡地说:“好吧,我相信!” 其实相信不相信有什么用呢?自己不还是要远嫁塞外? 凌水寒撤回自己的手,那冷冽的面孔一如窗外的明月,不,比那明月更清幽。 月光在那俊美的脸上投上忽明忽暗的阴影,连滚滚的心情也被弄的阴晴不定的。 和凌水寒相处了九年,但是滚滚并不了解自己这位高高在上的小干爹,他在想什么,从来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滚滚轻轻地挪挪自己的屁股,靠近了凌水寒,她的小脑袋一歪,轻轻地靠在凌水寒的肩膀上,幽幽地说:“小干爹,滚滚以后可能不会再有机会让你生气了。你以后会不会想起我?” 她的脸蛋紧紧地贴近了凌水寒的肩,感受着从那年轻的身体上传来的滚热的气息,小干爹,也许,滚滚并不恨你的。女人,其实是很傻的,傻到可以被所爱的男人所利用,为所爱的男人做任何事情。 虽然,凌水寒是自己的小干爹,但是滚滚从八年前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也许就喜欢上了这个冷酷无情却如花似月的男子。 凌水寒依然沉默,但是他却轻轻地舒展自己的胳膊,轻轻地揽住了滚滚的小身体,他的下巴轻轻地枕在滚滚的头顶上,轻轻地摩挲着滚滚如丝的秀发,少女身上清新淡雅的香气不停地传到他的鼻子里,让他有一种想要采撷的冲动。 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滚滚的脸上滑来滑去,触指那滑腻的感觉让他十分受用,娇嫩的少女皮肤娇嫩得好像凝脂白玉一般。 呀呀,呀呀,躺在帅哥的怀抱里的感觉是这样的美好,这样才对嘛,做什么小干爹,明明是我喜欢的人嘛! “小干爹……。”滚滚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呼唤着,可是话一出口,她却很后悔。 真是一个煞风景的称呼。 果然,报应来了。 这一声小干爹,仿佛一个大闷锤一样沉重地砸在凌水寒的头上,砸得他眼冒金星。 他的身体一僵,本来温柔揽住滚滚的胳膊“刷”地撤了回来,也坐直了自己的身体,马车里的暧昧气氛好像一个鼓鼓的气球一下子被戳爆了。 滚滚差点气得想把自己的舌头拔掉,都怪自己多嘴,使自己丧失了一次一亲芳泽的机会。 不过滚滚,你有没有想过真的一亲芳泽后,会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不管不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没有男朋友,可算碰见一个冰山美男,怎么能轻易放过? 正当滚滚在那里后悔不迭的时候,他们的队伍已经回到了王府。 随着凌水寒的手下恭敬地拉开车帘的时候,却见两个人依然正经得不能再正经地坐在里面。 凌水寒跳下马车,习惯地张开手臂,滚滚也习惯地投入到他的怀里,任由他抱了下来。 再抬头看凌水寒的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张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冷漠的。 “你回房间好好休息。”这是凌水寒今晚给滚滚的最后一句话。 “知道啦,我当然要睡个饱觉。”滚滚没好气地说。 给读者的话: 亲亲们,顺便给香香留下几块金砖、几张推荐票或者收藏啥的。谢谢 ------------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沐浴后,滚滚披散着长发窝在自己的被窝里。 这个房间自己也住不了几天了,唉,那个塔罗王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滚滚想的头都炸了,只好拉过被子蒙住脑袋。 朦朦胧胧中好像有人在扯自己的被子,谁啊?这么讨厌,人家想睡个觉都不允许啊? 滚滚愤恨地扯下被子,看见在清幽的月光中,自己的床边赫然坐着一个人儿,银白色的长发,异色的妖瞳,笑起来痞痞的样子,赫然是好久没见的小阎王傲逸。 “你是鬼啊?这么大半夜坐在我床前,不怕把我吓死啊?”滚滚气呼呼地说。 小阎王傲逸调皮地一笑:“我本来就是一个鬼啊,而且是地狱里最强的鬼!”虽然嘴里说自己是鬼,但是那张俊美无比的面孔让人怎么也不觉得恐怖。 “傲逸,今天怎么这么空闲?主动来看我呢?”滚滚伸了伸懒腰,坐了起来,抱住双膝,歪着脑袋打量着傲逸。 傲逸灿然一笑:“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了,就没想念我一下?” 滚滚用鼻孔哼了一声:“别逗了,每次想起你,我都气不打一出来,看你给我安排的人生啊,好灿烂辉煌啊!偶真的要去做王妃啦,只不过是一个蛮族的王妃,马上就要去过在草原上天为房顶地为席的悲惨生活了。呜呜呜。” “哦?什么意思?”傲逸拧起了剑眉。 “傻瓜啊,亏你还是阎王,就是被派去和亲了嘛!还封我为公主,狗屁公主啊!”滚滚的嘴巴足足可以挂上一把茶壶了。 “傲逸,我怎么办?”滚滚不停地摇着傲逸的胳膊。 傲逸两眼望着房顶想了想,喃喃地说:“怎么办?凉拌!!你放心去吧,我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 “真的?”滚滚在床上一骨碌爬起来,圆睁着大眼睛看着傲逸,“你可不许食言哦!” 傲逸微笑着看着滚滚,悠然地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滚滚翻翻眼睛:“你虽然没有骗过我,但是为我做的事情好像总是和你最初承诺的不太一样哦!太不靠谱!” 傲逸不甘心地说:“喂,你总是质疑我的能力啊!我可是地狱的阎王……。” “好啦好啦,我只是提醒你,可别再把事情搞糟了。”滚滚可不想惹小阎王生气,自己的前途可是捏在这个家伙手里呢! “对了,你到底用什么方法把我救出去啊?不会连累到凌水寒吧?”滚滚突然想起来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啦。”傲逸闷闷地说,事实上他暂时还没有想到怎么将滚滚脱离这种境地,“你似乎对凌水寒相当关心?”他感觉心里酸酸的,有点吃味儿。 滚滚的俏脸红了一下:“毕竟他是我的小干爹嘛!我其实也很关心你嘛!” 小阎王傲逸的妖瞳闪闪发光地看了看滚滚,笑着说:“我知道你其实每次看见我几乎都想要掐死我,不过,你这样说,我还是挺高兴。” 滚滚摆摆手,讪讪地笑着说:“哪里啊,其实我每次看见你都觉得很亲切。” ------------ 塔罗王进京 小阎王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滚滚,似乎非常认真的样子,他戏谑地说:“唔,虽然明显是假话,但是我还是很受用。” “我就说嘛,无论是人是鬼还是神看来都喜欢戴高帽儿,包括地狱未来的阎王。”滚滚轻声嘟囔着。 小阎王傲逸看着灵动的滚滚,不禁笑了起来,他很喜欢看滚滚那副可爱娇憨的样子。 虽然他外表看起来幼小,但是毕竟已经是活过数千年的阎王,人间的女孩子,他见过了好多,但是从来没有这样一个小女孩儿,那么让他心动。 ――我是分割线―― 塔罗王斡离铉是在两天后进京都的。 据派人出去打探的雪儿说,塔罗王进京的排场,那是相当的大。 他拜见过皇上以后,就被安排在皇宫旁的贵宾馆驿。 第二天上殿正式迎娶和亲的公主,也就是无忧公主钱滚滚。 滚滚自己呆呆地坐在床前,一想到明天就是和斡离铉正式见面的日子,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她想见一见自己的小干爹凌水寒,想和他说说自己的心里话,也许过了今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可是,凌水寒却不知道去哪里了,直到月上三更,也没回来,看来不晓得去哪里寻欢作乐去了。 明天,他就将甩掉自己这样一个大包袱,再也不用为自己操心,他也许很高兴吧? 他也许正和初云诺等狐朋狗友怀抱着美人儿,尽享美酒佳肴。 滚滚不禁叹了一口气。 真是命孬啊! 一旁,雪儿率领着几个小丫鬟正在忙忙碌碌地收拾东西,雪儿她们也是要跟着一起出嫁的,这是凌水寒的命令。 滚滚觉得自己真的好对不起雪儿她们,害得她们也跟着自己背井离乡。 “公主,细软什么的都收拾好了,万岁今天赏赐的嫁妆是九百九十九车,里面绸缎绫罗,金银财宝、古玩字画应有尽有,公主面子真大。”雪儿直起腰说。 滚滚挥挥手:“好,你们下去休息吧!” 雪儿点点头:“那我们下去了,公主也要早点休息啊,明天要早起呢!” 滚滚微微一笑:“晓得。” 小丫鬟们都乖巧地下去了,滚滚一个人坐在窗边,望着天上圆圆的月儿,明媚的月光洒在自己的脸上身上,使少女的身影显得比月光更加绰约动人。 滚滚就这样傻傻地坐在床边,似乎已经痴了。 忽然,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在如此安静的夜晚显得如此刺耳。 这熟悉的脚步声,滚滚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是凌水寒。 读者问,钱滚滚你是警犬啊,耳朵怎么这么好使? 各位看官,没见过这样一个短信吗:一千个人从我身边走过,我也能清楚地听出你的脚步声,因为其他的九百九十九人是踩在路上,而你是踩在我的心上。 呸,你别在那里酸了。 滚滚赶紧吹熄了蜡烛,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和黑暗。 她紧张地靠近门板,将身子紧紧地贴在门上,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 我的初恋 脚步走到滚滚的门外停顿了下来,凌水寒似乎迟疑了一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滚滚,睡下了吗?” 滚滚眨眨眼睛,咬着嘴唇,自己这个小干爹这么晚是来看自己了吗?看来的确真的是舍不得自己呢!她瞬时间感觉到有点安慰。 滚滚没有说话,轻轻地打开了房门。 外面的凌水寒似乎有些意外,猛然看见房门打开,他不禁愣在了那里。 滚滚抬起头来,一头青丝如水一般披散在肩膀上,她微微一笑:“小干爹,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今天晚上见不到你了呢?” 凌水寒很快恢复了常态,他淡淡一笑:“怎么会?明天你就要走了,我怎么会不见你一面?” 滚滚的小脸上绽出一丝笑,她向上蹦了一下,双手使劲地勾住了凌水寒的脖子,整个小身体几乎都悬在了凌水寒的身上。 “瞧你还是这样孩子气。”凌水寒的声音依然很温柔,他轻轻地抱起滚滚的身子,迈步走进了滚滚的闺房。 “再大,你不还是我的小干爹?”滚滚抬起俏脸,凝视着月光下凌水寒那双璀璨如星的俊目。 凌水寒苦笑了一下:“不错,怎么样我都是你的小干爹。” 滚滚好像一块皮糖一样悬在凌水寒的身上,她好想像小时候那样在凌水寒的怀里撒娇那样,尽情地享受着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难得的时光。 明天,自己将再也不会见到凌水寒,这个复杂、冷酷、无情、却又多情的男人。 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初恋。 凌水寒轻轻地坐在椅子上,滚滚就在他的怀里,暖玉温香抱满怀,初长成的少女浑身洋溢着一种清新宜人的芬芳,从那黑如瀑布的秀发上散发出,从吹弹得破的肌肤上散发出来,沁人心脾。 “小干爹,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还是要对你说,八年前,你捡到我,当我睁开眼睛那一刹那,看到小干爹,就喜欢你。”滚滚那白皙的小脸上飞上一抹红晕,在明媚的月光下越发显得娇艳欲滴。 “胡说什么,你那时候还是一个奶娃娃。”凌水寒轻声说。 滚滚在他的怀里一骨碌爬起来,扬起小脸:“真的。我就说你肯定不相信。”她垂下了长长的睫毛。 凌水寒低下头,奇怪地看着滚滚,这个小丫头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竟然态度如此认真。 “小干爹,可惜你是我的小干爹,如果不是,该多好?”滚滚悠悠地说,她那双黑若点墨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凌水寒。 凌水寒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滚滚的脸蛋,淡淡地说:“那做什么?我一直把你当作我最心爱的女儿。” “从来都只是女儿?”滚滚期盼地看着凌水寒,这个时候了,她的心里还有一丝盼望。 “小傻瓜,当然是女儿,否则会是什么?”凌水寒正色道。 “我曾经想到过长大后嫁给你,”滚滚笑着说,“可是却没有机会了,你把我嫁给了别人。而且还把我送的远远的。” ------------ 隆重出场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凌水寒,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凌水寒的身体明显一震,他微微地低下头,将下巴轻轻地靠在滚滚的头上:“滚滚,我说过,有时候我真的有很多不得已,我有自己的苦衷。” 滚滚流下了眼泪,有他这句话,就足够了,她将小脸紧紧地靠在凌水寒滚热的胸膛上,眼泪将凌水寒的衣襟晕湿了一片。 凌水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紧紧地搂住了滚滚,许久许久,才说:“好了,滚滚,时间不早了,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 他轻轻地松开了滚滚的肩膀,站起身来,拍了拍滚滚的头,转身就走了出去。 滚滚无声地看着那潇洒倜傥的身影,一丝难过涌上心头。 也许,在凌水寒的心里,他始终只是把自己当作女儿吧,把自己疼爱的女儿送出去嫁给蛮夷,也许每个父母都不愿意,但是作为凌水寒,这样一个野心勃勃,始终觊觎无上权力的他是可以牺牲自己女儿的幸福的。 自己正是这个不幸的牺牲品。 可是他却恰恰是自己喜欢的人,让自己心甘情愿为他牺牲。 妈呀,自己怎么能这么悲剧的人了。女人啊,难道真的在恋爱中就变成弱智了吗? 烦心啊,还是睡觉吧! ――我是分割线―― 次日 装扮一新的滚滚在万人瞩目中登上了金銮宝殿。 一身红色宫装的滚滚小脸蛋娇艳如花,头上的九凤冠和金色步摇随着她的款款迈步摇曳生姿,真的好像一株亭亭玉立的美人蕉。 这个时候的滚滚,举手投足都颇有一番天朝上邦皇室公主的风范。 不过这只是表面,事实上的滚滚简直被满头的珠翠压得头晕眼花,几乎要趴在了台阶上,但是坚强的滚滚还是面带微笑地一步步向上走着、走着。 为什么有这么多级的台阶啊,身上穿的宫装好沉重啊,而且还有十分沉重的下摆,每走一步,滚滚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拖动这个裙摆,唉,做古代女人真是苦啊! 不过我们的滚滚是什么人?那可是二十一世纪来的勇敢美少女,她一边向上走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瞄着大殿上的人。 文武百官早就已经站好,皇帝也在龙椅上坐的端正。 再仔细看万岁爷的身边,稍斜的位置摆放着一张略小的椅子,上面端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难道这个男人就是塔罗王斡离铉? 滚滚一边在心里说着,一边偷偷地打量着坐在皇帝身边的这个蛮族藩王。 不看则以,这一仔细看,让钱滚滚吃了一惊,甚至惊慌之下一脚踩到了自己的裙子,一个狗吃屎趴在了宝殿的玉石台阶上。 “吧唧”…… 太丢人了,自己仪态万方的出场就这样被丢人地破坏了。 滚滚恨不得立刻挖一个地洞钻进去。 丢人丢到古代去了。 “公主,公主,没事吧?”几个好心的大臣好心地将滚滚扶起,却发现滚滚那白白嫩的小脸变成了紫茄子的颜色。 周围的众多文武百官都强忍着憋住笑,不过忍的都很辛苦,表情十分滑稽。 ------------ 满意还是不满意? 滚滚慌忙站起身来,她偷瞄了一眼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凌水寒,看见自己的小干爹凌水寒负手挺拔地站在那儿,俊脸上仍然好像罩着一层寒霜一样,但是滚滚敏感地感觉到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 读者亲亲们一定很奇怪,是不是那个塔罗王太帅了,所以才让色迷心窍的钱滚滚如此失态? 这个用一根金丝带竖起一头黑发的塔罗王,真的是一个帅哥,不但是一个帅哥,而且同钱滚滚印象中的草莽异族生猛彪悍的形象大相径庭,他看起来非但不粗鲁,反而非常斯文文雅的样子,好像大理石雕像一样拥有着深邃立体的轮廓,浓眉大眼,非常帅气迷人,对了,和二十一世纪的著名韩国帅哥张东健十分酷似。 难道是张东健也穿越过来了?而滚滚是非常喜欢张东健的。 哇呀呀,如果真是这样,自己真的要感谢小阎王给自己这次重生机会了,居然让自己和亲嫁给了张东健,哈哈,一定多要几个签名,可以近距离追星了。 太好了太好了,自己要嫁的不是糟老头儿,不是糟老头儿……。 钱滚滚美滋滋地看着斡离铉,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那张酷似张东健的潇洒俊俏脸蛋,感觉眼睛里直冒小红心。 要不时随时提醒自己不要丢掉一国公主的风仪,滚滚几乎要激动得扑过去了。 皇帝微笑着看了看滚滚,又看了看斡离铉,斡离铉端坐在那里,脸上依然是淡淡的表情,看不出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这个斡离铉到底喜欢不喜欢滚滚呢? 这个城府颇深的异族番王到底在想什么?从他的表情上一点都琢磨不出。 但是毕竟是九五之尊,皇帝微微一笑,稍稍欠身:“汗王,这位就是无忧公主,请问汗王可否满意?” 斡离铉礼貌地站起身来,双手抱拳:“陛下,公主果然国色天香,秀外慧中,陛下能开恩将公主许配小王,真是鸾凤随鸡,小王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有不满意的道理。” 虽然嘴里这样说,可是斡离铉的俊脸上依然是淡淡的样子,滚滚可没有在他的眼睛里看出对自己相当满意的样子。 看来这个斡离铉还是满意滚滚的,皇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笑意溢满了脸庞,他抬起手:“滚滚,还不快快给汗王见礼?” 滚滚赶紧走到斡离铉的面前,飘飘万福:“小女滚滚见过汗王。” 随着她的低头,满头的珠翠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娇艳如花的豆蔻少女清纯脱俗,滚滚还是比较自信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的。 斡离铉赶紧轻轻托住滚滚的玉腕,轻轻地搀扶起来滚滚,嘴里的声音十分轻柔:“公主殿下,请不必多礼。” 哎呀,好像昭君出塞里的场面啊! 滚滚抬起头来,不过有点失望,电视剧昭君出塞里的大单于那眼神可是深情款款,迷倒万千少女,包括自己,可是眼前这个塔罗王虽然也长了一副漂亮脸蛋,但是那副眼神却过于冷冽,嘴里虽然说着热情的话,但是神情却实在和语言对不上号。 给读者的话: 顺便给香香投点金砖、推荐票和多收藏几下吧!香香要冲榜 ------------ 再见了,我的初恋 唉,也许这就是一个冷漠的男人吧,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老天保佑他是一个外冷里热的人啊! 滚滚的心里不禁有点泄气。 她用余光看了看凌水寒,后者更是满脸寒霜,杵在那里好像一个冻了万年的冰人,唉,为啥偶遇到的都是这样冷漠的人哪? 这个时候,左丞相刘志寻拱手请示:“陛下,既然汗王非常满意,那我们就昭告天下,并送公主出宫吧!” 皇帝点点头:“滚滚,朕虽然舍不得,但是为了两国的长治久安,为了两国的友谊,不得不将你送到大漠草原,也希望滚滚你从此成长起来,担负起两族和平使者的重任。” 看,说的多么冠冕堂皇啊? 滚滚心里嘟囔着,嘴里却回答得十分得体:“是,滚滚谨遵圣命,拜别圣上和父王。” 她再次倒身大礼参拜,拜别了圣上,又拜别了凌水寒和文武百官。 此情此情,让众人也感觉十分心酸,虽然滚滚是凌水寒的女儿,但是毕竟身份是冷月皇朝的尊贵公主,就这样被和亲到远方,还是让人有种难过的感觉。 一直疼爱滚滚的戈蓝王妃简直哭红了眼睛,当滚滚向她拜别的时候,她一把搂过滚滚,眼泪好像断线的珍珠一般流个不停。 哭的滚滚眼圈儿也红了起来。 文武百官也不禁抬袖拭泪。 “请公主敬酒!”值官高声宣布,“拜别冷月!” 滚滚看到小太监手中的金托盘上是三杯酒,她轻轻地托起了一杯。 值官高声喊:“敬圣上!” 滚滚用娇嫩的声音朗声说:“无忧公主敬圣上,希望我朝永远太平盛世,国泰民安,万岁万岁万万岁!”她仰脖将杯中美酒喝下。 皇帝微微点头,也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第二杯是敬文武百官,尊贵的公主敬酒,百官当然大礼接受。 最后,滚滚终于转到了凌水寒的面前,凌水寒逆着光线站在那里,头上的银冠闪闪发光,两根银丝编织而成的束发飘带飘逸在耳后,越发衬托的精致完美的五官好像鬼斧神工雕刻出来一样,估计二郎真君在世也就这个样子了。 滚滚红着眼圈儿默默地看着凌水寒,呜呜呜,自己的初恋竟然还没开花儿就这样夭折了,她真想扑到凌水寒的怀里大哭一场,可是却被那淡淡的眼神拒于千里之外。 凌水寒也默默地看着滚滚,一直默然的眼神却在滚滚那晶莹的泪珠下慢慢地转为温柔,过了好久,他长叹一声,抬手捋了捋滚滚腮边的几丝碎发,声音尽量放的低柔:“滚滚,没有小干爹在你身边保护你,你一定要懂得自己照顾自己。” 说的情真意切,不知道的还真的会以为这是一对父慈女孝的父女,滚滚在心里说:拜托,你啥时候仔细呵护过我啊,虐待我倒是有的。 但是她面对凌水寒难得的温柔还是十分享受,滚滚认真地眨眨眼睛,轻声说:“小干爹,我知道,你也要保重,对了,别忘记帮我照顾我的小雪和小鹿斑比啊。” 凌水寒“唔”了一声,点点头,又宠爱地拍了拍滚滚的肩膀,“好吧,我一定记得。” 滚滚将第三杯酒托起,默默地注视着凌水寒:“父王,虽然不能承欢膝下,但是女儿祝愿父王永远安康!”她仰起头来,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下,眼睛里有一滴泪落入酒杯中。 再见了,凌水寒,再见了,我的初恋! ------------ 你是不是张东健啊? 凌水寒看到了那一滴泪,他的手抖了一下,俊脸默然,只是饮下了自己的杯中酒。 感人的告别仪式完成,斡离铉轻轻地牵起滚滚的手,再次拜别圣上,携着滚滚,走下大殿,圣上率满朝文武将斡离铉和滚滚连同和亲的队伍一直送出京都。 直到再也看不清凌水寒的脸,滚滚才将脑袋从马车的车窗里缩了回来,有点郁闷地坐回了车厢,真的和凌水寒这一别,就是永别了吗? 万岁爷真的很给自己面子呢,后面的九百九十九匹高头大马都驮着滚滚的嫁妆,绫罗绸缎、珠宝玉器,应有尽有,撑足了滚滚作为和亲公主的面子。 就冲这些嫁妆,想必自己来到塔罗,也不会遭到人欺负吧?娘家的面子很大呢! 不过,自己真的要和这个貌似张东健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了吗? 还有,他到底是不是张东健啊? 自己真的这么好运,和张东健一起穿越到这个时代了吗? 自己最亲密的小丫鬟雪儿也作为陪嫁同自己在一起,车厢里,雪儿的眼睛哭的红红的,远离了自己生长的地方,这让她多少感觉非常的感伤。 “小郡主,我们是不是这辈子都回不去京都了?”雪儿擦着眼泪问。 “怎么会?肯定有机会回来的?腿毕竟还长在我们身上。”滚滚一边安慰着雪儿,一边在心里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555,再也看不到爹娘了。”雪儿珍珠般的眼泪不停地滚下腮帮子。 “哎呀,快别提你那个狠心的爹娘了,你还那么小,就把你卖了,亏的你还老想着他们,现在的他们,也许为你随着公主出嫁正在家兴奋得跳舞呢。你在王府这么多年,从来没看见他们来看过你。”滚滚气哼哼地说。 “爹娘穷嘛!没办法的事情,也不能怪他们。”雪儿低着头,双手不安地来回绞着衣襟,辩解着。 “唉。”滚滚叹了一口气,将脑袋搭在马车的窗户上,调整好心情,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塔罗王斡离铉命令好十几个佩刀的侍卫在马车边保护着自己,而他一路上一直骑着高头大马行驶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路上,简直没和自己说上一句话。 太闷骚的男人了吧?管他是不是张东健,自己都没有兴趣了,和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怕是要把自己憋死了,上中学的时候老师就讲过,如果噪音指数过低,会导致人精神变态终于发疯的。 滚滚盼着小阎王将自己救走,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每当行走大段路程的时候,斡离铉总会让队伍停一阵,喝喝水啊,休息休息,这个时候,他就会下马来看看滚滚,例行公事似的调转马头来头滚滚的车边,假装关心地问下:“公主殿下,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当滚滚回答一切都好的时候,他就会立刻调转马头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好像一句话也懒得多跟滚滚说。 这次,当他再次调转马头来到滚滚马车边的时候,滚滚实在忍不住了:“喂,我说,你是不是张东健啊?” ------------ 路上遇劫 斡离铉一愣,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很纳闷地问:“什么张东健?谁是张东健?” “天桥风云、爱上女主播,知道不?”滚滚还在顽强地启发他。 斡离铉狐疑地看了看滚滚,悲哀地觉得冷月皇朝嫁给自己的这个公主好像脑子有点毛病。 他摇摇头,淡淡地说:“公主大概旅途太过劳累了,那就多多休息吧!” 说罢,赶紧逃离了滚滚的视线。 “真是,是不是把我当白痴了,亏得长了一副张东健一样好看的脸。”滚滚愤愤地想,只好躺下,还真不错,车厢里布置得十分温暖和舒适,而且一点都不感觉颠簸。 那就睡一个美容觉吧! 滚滚刚刚闭上眼睛,还米有打一个小盹儿,就被一阵噪杂和呐喊声吵醒了。 外面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滚滚和雪儿赶紧将两颗小脑袋挤在马车的窗前,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这一看,两个人都大吃一惊。 原来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无数个黑衣人,黑纱蒙面,每个人都骑着膘肥体壮的骏马,已经团团将迎亲队伍围住。 啊?不会吧?难道是打劫的?看着我们的马匹拉了这么多嫁妆顿起歹意? 滚滚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人呢?这么大的胆子,敢劫和亲的队伍? 斡离铉纹丝不动地端坐在马背上,一对精光四射的凤目轻轻地眯着,他的声音依然斯文动听,没有一丝紧张和慌乱,真的非常有王者风范。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声音虽然平静,但是却透着不怒而威的冷冽。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了一声:“我管你是谁?兄弟们,上!格杀勿论!” 一声令下,那群黑衣人拔出刀剑杀向斡离铉的队伍,斡离铉的人马也纷纷武力想迎,两群人马杀成一团,呐喊震天。 滚滚的脑袋在迅速地转着圈儿,难道这些人是小阎王傲逸派来的? 一定是! 滚滚这样想着,更加聚精会神地观战。 两群队伍的战斗力都非常强,斡离铉的人马终日在草原上争斗,善于骑射,这就不必说了,那些黑衣人也个顶个是一等一的高手,两强相遇,那将会是一场恶斗,不错,战斗异常惨烈,不断有人惨叫着被挑下马来。 滚滚的手心里紧张得全是汗。 更有几个黑衣人将斡离铉团团缠住,而还有几个却摸近了马车,同负责保护滚滚的侍卫战到一处。 哎呀,目标果然是自己,难道要劫色? 雪儿吓得浑身发抖,一个劲地拉着滚滚的衣袖,不停地问:“哎呀,小郡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滚滚赶紧安抚雪儿:“没事的,不过是强盗而已。” 一个黑衣人的银枪用力扎进了一个侍卫的前胸,他一使劲,将这个侍卫高高地挑了起来,又猛力地甩了出去,那个可怜的侍卫好像一块巨石一样砸在马车上,马车被撞的翻了过去。 “阿呀呀……。”滚滚和雪儿也惨叫着随着马车被掀翻了过去,好在没有伤到,她们狼狈地从马车里爬了出来。 ------------ 面具人 滚滚拉着雪儿的手,却感觉雪儿紧张得好像泥塑一般,连路都走不动了。 小阎王啊小阎王,救人就救人嘛,为啥要伤人啊,这样,你可怎么向地狱交代啊? 正在滚滚胡思乱想之际,一个黑衣人已经扑上来一把抓住了滚滚的胳膊,滚滚处于本能,不禁惊叫起来。 不远处的斡离铉听见了滚滚的叫声,猛一转头,正好瞧见那个黑衣人抓着滚滚的胳膊,说时迟,那时快,他拔出身后的弓箭,快速弯弓搭箭。利箭破空而来,竟然“碰”的一声射穿了正在抓滚滚的那个黑衣人的手臂。 黑衣人一声闷哼,由于剧烈的疼痛,使他跌下了马背,连带着也将滚滚甩了出去。 “哇呀呀,血。”滚滚狼狈地爬起来,抖着手上的血,险些晕倒过去,这丫头,在二十一世纪就有个晕血的毛病。 “快,快!保护公主!”斡离铉情急之下用自己本族的语言喊出了这句话。 他的几个手下想甩开缠斗自己的黑衣人,可是那些黑衣人却片刻不放松。 不对,不对,这应该不是小阎王傲逸的人,傲逸是地狱的统治者,怎么会派出这么多人类来抢自己?使个小小的法术不就可以了吗?用得着这样大费周章? 滚滚顿时警觉了起来,连着自己的耳朵都像警犬一样立了起来。 斡离铉正要往滚滚这里赶来,却又被两个黑衣人缠住,斡离铉气急败坏地挥动手中的弯刀和他们又开始了新的一轮鏖战。 “公主,公主,快,这边儿来。”原来是趴在草丛中的雪儿冲滚滚摆手。 滚滚正要也像雪儿一样没有风度地藏在草丛中,却猛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一轻,身体竟然飞到了空中,这是怎么回事? 低头一看,原来滚滚的腰竟然被一条长鞭紧紧地缠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带着恐怖面具的黑衣男子,一收猿臂,滚滚好像一只小白兔一般稳稳地落在他的马背上。 “啊!你是谁?”滚滚大惊失色,这又是哪方神圣? 黑衣男子轻笑一声,一手搂住滚滚的细腰,双腿一夹马肚子,胯下的千里马好像一支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速度奇快,转眼间,已经将缠斗的双方甩在身后。 斡离铉和那群黑衣武士才注意到这天将神兵,奇怪了,他一人一马刚才到底藏在什么地方的? 难道一直卧在草丛里? 不过正在思量的瞬间,面具人的马已经驮着两个人跃出了视野之外,想追也追不上了。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冲他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不约而同地扔出了无数颗烟雾弹,霎时间草原上烟雾蒙蒙,刺激的气味让斡离铉等人赶紧摒住呼吸。 待烟雾散尽,斡离铉气愤地发现这群黑衣人像来时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几具尸体躺在地上,但是却也被倒上了化尸水,瞬间化成一滩臭味难闻的血水。 他娘的,竟然逃了!斡离铉气得直拍马鞍。 给读者的话: 第一男猪脚闪亮登场,当当当当当 ------------ 小阎王失约 时间:同一时刻 地点:千里马的马背上 钱滚滚刚回过神来,她转过脑袋,悄悄地打量着和自己同乘一马的黑衣面具男子,他到底是谁啊? 这么神秘,还戴着这么诡异和恐怖的面具? 难道这个人才是小阎王派来的人? 有可能! ***我是分割线*** 时间:同一时刻 地点:幽冥地狱中 小阎王傲逸正率领着一大群地府的修罗鬼卒将一个有史以来最难对付的角色――赤龙星君团团围住,这家伙罪恶滔天,原本是天庭一员悍将,却偷偷溜到人间,在人间为非作歹,在各个空间里不断引起灾难和瘟疫,所到之处尸横遍野、哭声震天。 据说,连汶川大地震和印度洋海啸都是这家伙引起的。 最终终于引起天神公愤,天帝下令将他捉拿入地府,将其打入六道轮回。 本来天兵天将和冥府已经成功地拿住了他,可是快要进入轮回的时候,这家伙又狂性大发,不但挣断了七道捆神锁中的三道,还一脚将孟婆踹进那一大桶孟婆汤里。 地府当然不能让这家伙逃走,因此小阎王傲逸率领着众神跟这家伙玩了命。 好在赤龙星君还被另外四道捆神锁牢牢捆住,因此众人虽然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将赤龙星君制服,最终将他打入六道轮回,不过在制服的过程中,小阎王傲逸被赤龙星君头上的独角戳伤,一时间全身麻木,阎王立刻亲自给自己的儿子治伤(阎王也会受伤啊!)。 在傲逸晕过去之前,他还念叨着自己和钱滚滚的约定。 **我是分割线*** 时间:一个时辰后 地点:九王爷凌水寒的王府书房内 凌水寒冰冷得好像利剑一样的目光直视着面前的两个精壮汉子,两个手下紧张得额头直冒冷汗。 他那张向来很少起波澜的俊脸此刻更像是万年寒冰雕琢一般,声音也好像一颗颗冰弹无情地撞击着两个手下的耳膜。 “本王不是说过吗?一定要将人给我抢回来,人呢?”凌水寒那只修长如玉的手摩擦着手中的那只玉石茶杯,发出哑哑的声音。 “王爷,本来斡离镟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可是就在我们要得手的时候,却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硬是趁我们不备将小郡主劫走,属下已经派人赶紧跟踪搜寻,很快会有小郡主的下落的,除非他们上天入地。”一个大汉抱拳恭恭敬敬地说。 凌水寒稍稍用力,手中的玉石茶杯瞬时变成了粉末,他没有抬头,依旧冷冷地说:“那还不快去?如果这次不能将小郡主给我劫回来,那你们也不要回来了。” 两个手下赶紧应声:“是,属下遵命!属下一定会尽心竭力去办!!!”他们赶紧退出了书房。 此时的凌水寒虽然依然平静似水,但是实际上已经是一头发怒的老虎,搞不好就会立刻丧命在他的手中。 原来那一批人马竟然是凌水寒的手下?位高权重的九王爷为什么要劫回钱滚滚,破坏冷月皇朝和塔罗族的和亲? ------------ 他不是小阎王 不知道在马背上颠簸了多久,直到后面再也没有追兵,面具人才渐渐地放松了紧紧勒着的缰绳,马蹄慢了下来。 滚滚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在一处草叶茂密的地方,面具人喝止住自己的坐骑,翻身下马,并向马背上的钱滚滚伸出了胳膊。 滚滚只好有点脸红地任由他将自己抱了下来。 面具人将马牵到旁边,让自己的爱马好好休息一下,并吃点草,真是方便啊,草原上到处都是草。 而他竟然不理滚滚,独自坐在草地上,顺手捞过一枝碧绿的草叶,放到了嘴里,似乎在品尝它的芬芳。 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小阎王傲逸啊?还是小阎王派来的人? 滚滚忐忑不安地想着,探寻地问了一声:“我说,你是傲逸吗?” 那人好像没听见一样,依然叼着他的草叶。 “你是小阎王派来的人吗?”滚滚不气馁地再次问。 问了三次以后,面具人终于不耐烦地转过身来,随着一声轻笑,他摘下了自己的面具,滚滚顿时楞在那里。 面具下是一张非常年轻的脸,也就在二十岁左右,他有一头略为卷曲的黑发,狂放不羁地一直披散到他的肩头,额头用一根金丝编成的带子勒住,他有一张看似玩世不恭却又俊俏精致、轮廓清晰如同现代混血儿般神采飞扬的脸,他有一双墨褐色的眼眸,斜飞入鬓的剑眉、刀刻般的嘴唇和挺直的鼻梁,在他笑的时候,左边的腮上还有一个深深的酒窝。 这是一个异族的青年男子,他的身上有一种追魂摄魄的气息,他的眼睛里,好像始终含着笑,但是,这绝对不是小阎王,因为即便小阎王再怎么变化,他的眼神都是不变的。 这的确不是小阎王傲逸,不过,滚滚,却觉得他有点熟悉。 “你是谁?你不是小阎王?”滚滚退后了一步,变得十分警觉。 “小阎王是谁?我有说过我是小阎王吗?”年轻男子揶揄地笑了笑,他笑起来十分温柔,眼睛里却闪烁着戏弄的笑意,“难道你认为我是那个小阎王,所以才毫不犹豫地跟我走?” 滚滚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坏了,还以为是小阎王来救自己,没想到落到一个陌生的男子手里了,这个年轻的男人笑起来十分轻佻,十有八九是一个采花贼。 她一步步地后退着,找准一个机会转身就跑。 这个时候,滚滚真的恨自己没有多长几条腿,恨自己当初没有好好地学习轻功,她两手提着自己的裙子,在偌大的草原上慌不择路。 那个年轻的男子依然面带笑容地看着如同小白兔一样逃窜的滚滚,双手抱着肩膀,样子十分悠闲。 滚滚正脚步不停地跑,忽然听见耳后恶风不善,她一回头,果然看见那个黑衣青年凌空飞来,好像一只老鹰一般向自己伸出了利爪,直接抓向自己的右肩。 滚滚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她略一侧身,刚才偷偷从靴筒里抽出的匕首直接迎向那黑衣青年的手腕,小姑奶奶切了你的爪子!!! ------------ 脱衣服!!! 可惜终归是想象,那个黑衣少年在空中折身,利爪转了一个弧度一把扣住滚滚拿匕首的手腕,用力一拧,滚滚的眼泪立刻流了出来。 “疼、疼、放开我啊,手腕要断了。”滚滚不顾形象地痛哭流涕。 黑衣少年稳稳落地,他依然笑着,语气却冷冷地:“还跑不跑?” “打死也不跑了。”滚滚赶紧献媚地说,不打死肯定跑!!! 黑衣少年那漂亮的嘴角挑起好看的弧度:“小姑娘,就应该没事绣绣花、写写字,拿个匕首挥来挥去真是很不成体统。这把匕首还是放在我这里保存吧。”说着,那把镶嵌着珠宝的漂亮匕首进了他的口袋。 那可是逍遥侯初云诺送给自己的防身之物啊!自己还没喜欢够呢,就这样被这可恶的家伙霸占了。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滚滚依然讨好地说:“拿去,拿去,宝剑赠侠士,红粉送佳人,这把匕首还是比较适合英俊如神、玉树临风的你。事实上,我十分爱好平常写写诗,作作画啥的,一般比较喜欢安静的活动,因为我是淑女。”滚滚的小脸简直笑成了一朵花。 啊呸!!! “你累了吧?我给你锤锤后背捏捏肩膀。”滚滚现在十分乖巧,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想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搬起一块石头砸碎我的脑袋,或者用手掌切断我的脖颈,是吧?”黑衣少年眯起好看的眼睛,打量着滚滚。 “我怎么会那么残忍?从小我的小干爹就教育我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滚滚似乎十分委屈。 啊呸,骗谁啊?九王爷凌水寒心狠手辣的很,他会教你这个? 黑衣少年饶有兴趣地看着滚滚,微笑着说:“好吧,那你就乖乖地跟我回去,我的马在那边等急了。” 滚滚忙不迭地点头:“那匹马真的好棒,脚程一流,真是名副其实的千里马啊!” 两人各怀心腹事地返回了黑衣少年的爱马身边,滚滚这才发现自己其实也是脚程一流,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跑了这么远,还是穿着这么豪华隆重的衣裳,带着满脑袋的珠翠。 “把你的衣裳脱下来!”黑衣少年忽然命令道。 “什么?”滚滚的眼睛都瞪大了,这个采花贼真的要下手了? (明日香暗笑:滚滚,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兴奋呢?) 黑衣少年从自己的马鞍上拿下一个包袱来,扔给滚滚,滚滚接过,里面竟然是一套普通的少女衣裙,月白色的,没有什么装饰,朴实而素雅。 “你那套衣裳不能穿了,走到哪里都很引人注目,换上这个。”黑衣少年虽然俊脸上仍然带着笑意,但是却有着不可违背命令的威仪。 人在矮檐下,怎么不低头,何况滚滚顶着九凤冠,的确感觉十分沉重。 “那你,不能看哦!”滚滚红着脸说,自己总不能在一个陌生人的眼皮底下宽衣解带吧? “别啰嗦了,快点,动作慢了的话,我帮你。”黑衣少年冷冷地说。 给读者的话: 要金砖,要收藏、要推荐票!下午好加更 ------------ 我是弱者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好了,我动作很快的,你别着急。”滚滚赶紧说。 虽然古代的衣裳比较繁琐,外衣的里面还有中衣,这对在二十一世纪长大,穿惯了吊带背心的滚滚来说还不是难事。 她赶紧麻利地将自己的华服三下两下扒掉,换上黑衣少年给她的衣衫,又把头上的凤冠摘下,将自己的一头秀发散开,用一条紫色缎带随便束在脑后。 在这过程中,黑衣少年的眼睛始终盯着滚滚,弄的滚滚心情很不爽,有机会,一定挖掉你这双贼眼泄愤。 当然这也是想想而已。 滚滚将自己华丽的衣裳打好包,当然凤冠也放在里面,她紧张地提在手里,这个家伙不会和自己抢吧? 黑衣少年并没有过来抢夺滚滚的财产,他只是抬头看看天快黑了,拉着滚滚找了一个非常僻静的地方,周围掩映着高高的绿草,好像一个天然的帐篷一样。 这里太安静了吧?在这里,自己被先奸后杀或者先杀后奸都没有人知道,搞不好被偷偷地埋在这绿油油的青草下面当化肥。 一想到这里,滚滚的头皮发麻,这些草长的这么茂盛,这么绿油油的,是不是下面埋了好多尸体啊? 越想越害怕,直到那黑衣少年用手轻轻一拍滚滚的肩膀的时候,滚滚差点跳起来。 “拜托,下次拍我的时候知会一声行不,人吓人,吓死人啊?”滚滚抚着自己的胸口直喘气。 “你的胆子不是很大吗?老实说,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大胆的女孩呢?”黑衣少年一脸的笑,和刚才威胁滚滚的冷漠样子判若两人。 “偶只是一个小小的少女,我是弱者。”滚滚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看着那少年抱着一大团青草给他自己弄了个舒舒服服的窝儿,盘膝坐下,从怀中掏出了一包牛肉干扔进了自己的嘴里。 看样子很好吃的样子。 小气鬼,也不知道让让女士,真是没有风度。 滚滚气呼呼地离那少年不远处坐下,她也累了,转过头,眼睛盯着少年手里的牛肉干:“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啊?为什么要劫持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少年一边悠闲地吃着牛肉干,一边说:“你是谁我当然知道,冷月皇朝的和亲公主吗?要嫁给塔罗王斡离镟的小妻子,劫的就是你,只不过我没有想到,冷月皇朝难道就你这样一个公主,瘦不拉几的,好像一个豆芽菜。至于我是谁和我为什么要劫持你,现在还懒的和你说。” 滚滚的脸涨成了猪肝颜色,她不服气地叫着:“劳驾,睁开你那水汪汪的大眼仔细看看,我哪里像豆芽菜,我水嫩得好像一棵小葱好不好?一掐都能流出水来。” 黑衣少年好笑地看着滚滚,微微地摇摇头:“我倒是没看出你水嫩得流出水,倒是看见你几乎馋的流下口水。” 滚滚气急败坏地赶紧抹掉自己嘴边的口水(真的很丢人。) 她转过头去,不去看那可恶的家伙。 给读者的话: 推荐好友新作“胭脂泪” ------------ 牛肉干?老鼠肉? 滚滚不理他,那家伙也就不再理睬滚滚,自顾自地吃着自己的零食,那刻意发出的咀嚼的声音把个钱滚滚馋的口水横流。 滚滚捂住耳朵故意装作听不见。 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天黑了。 四周已经是黑蒙蒙的一片,远处好像还传来了野兽恐怖的叫声,貌似是狼的嚎叫声。 勇敢的钱滚滚终于害怕起来,她用余光偷瞧了一眼身边的黑衣少年,黑衣少年吃饱喝得,干脆闭起眼睛好像睡觉了起来。 真是一个吃饱了就睡的猪啊,滚滚觉得此时的自己已经出离了愤怒。 她轻轻地蹭过去,捡起那家伙丢在地上装牛肉干的布袋,却悲哀地发现里面连个牛肉渣儿都没给她剩下。 “起来,你这个小气鬼!!!”钱滚滚终于发怒了,她一跃而起,站在黑衣少年的身边,用脚恨恨地踹着那家伙的脚。 “你个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家伙,给我剩点吃的能死啊你,你也真好意思,自己享用完了这么多的美味。老天保佑那牛肉干有毒,毒死你算了。”愤怒的滚滚有点口不择言。 而那黑衣少年慢慢睁开眼睛,好脾气地看着好像一头愤怒的雌狮一般的滚滚。 就在滚滚骂的口干舌燥,也没有力气跳起来的时候,那少年笑笑,好像变戏法一样,竟然又拿出一袋牛肉干递给了滚滚。 要不说咱们滚滚觉得应该去学川剧的变脸,她那脸色改变的那个快啊,刚才还电闪雷鸣的,转眼间立刻风和日丽再加鸟语花香。 “唔,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谦谦君子,最懂得心疼人的。”滚滚的刀子嘴立刻抹满了蜜糖。 赶紧接过来,从里面掏出一大块牛肉干扔进嘴里,嚼嚼嚼,真的很好吃,虽然有点微辣,但是香味扑鼻,滚滚忍不住又吃了几块。 “太好吃了,这牛肉干真好吃,是你自己做的吗?”滚滚一脸崇拜地看着黑衣少年。 “谁告诉你是牛肉干?明明是老鼠肉。”黑衣少年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笑意。 笑容在滚滚的脸上凝固,继而她的小脸变得像白纸一样惨白,再继而,随着一阵剧烈的呕吐声,滚滚趴在旁边的草地上几乎将自己的胃都呕了出来。 好容易才爬了起来,却看见那家伙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他的声音温柔得过分:“真是一个容易上当的孩子,我说是老鼠肉,你就相信了?你觉得我会在草原上到处捉老鼠?” 晕,原来自己上当受骗了,钱滚滚的嘴巴张成了o型,这家伙,竟然如此残忍地欺骗单纯的我啊! “你……。”滚滚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气鼓鼓地坐在那里生闷气。 “喂,你不吃了?”黑衣少年狡黠地笑着问。 吃什么吃啊?气都气饱了。 “吃吧,这是纯正的牛肉干,要是不吃,饿肚子,可没人管你哦?”黑衣少年笑着说。 尊严还是没有敌得过食欲,滚滚还是很没气节地接过那包牛肉干大快朵颐。(明日香着急地说:喂喂,饿死是小,失节是大啊!――被钱滚滚一脚踢走,小姑奶奶喂饱肚子再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 原来是你! 牛肉干真的很美味,滚滚终于对得起了自己的肚子。 大咧咧地接过黑衣少年递过来的酒囊,滚滚不客气地大喝了一口,好辣,她的鼻子眼睛不禁挤在了一起。 黑衣少年爽朗大笑起来。 此时此刻,滚滚对这个家伙的印象稍微好了点,好像他也不是那么可恶,是可恶一点点啦! 熟练地点燃了篝火,黑衣少年招呼滚滚在火堆前坐下烤火,而滚滚却在担心,这篝火会不会将整片草原点燃,毕竟,星星之火,是可以燎原滴。 如果烧了这么一大片草原,那对这个地球的环保事业岂不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滚滚你想这么多干嘛?因为滚滚在二十一世纪是环保自愿者。 黑衣少年一边用捡来的树枝拨弄着篝火,一边转过头来仔细打量着钱滚滚,明亮的火焰给他的俊脸投上一层忽明忽暗的阴影。 他那闪亮的眼睛看得滚滚直发毛,赶紧双手抱紧肩膀望后蹭了蹭。 这荒郊野外,孤男寡女,要是这个家伙扑上来,把自己先奸后杀或者先杀后奸也没人知道啊! (我说滚滚你是不是盼望着自己被先奸后杀啊?――偶只是担心而已!!!) “我说小丫头,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突然,那个家伙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恩?我该认识你吗?”滚滚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她的脑海里“刷刷刷”地翻着记忆之书,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再往回翻,奇怪,自己确实看他有点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啊?难道自己小小年纪记性这样臭? 黑衣少年笑了:“你再仔细想想,你救过我的命的。” 一语惊起梦中人,再仔细瞧瞧那双深邃的墨褐色眼眸,滚滚顿时兴奋起来,她好像踩了弹簧一样跳过来,亲热地拍着那家伙的肩膀,“啊哈,原来是你哇!怎么不早点说,害的我心一直提到嗓子眼儿。” 读者亲亲们应该判断出来了,不错,这个人就是滚滚和萧晨星一起救起的那个中毒的异族人,他们替他导出了剧毒,可是这个人却自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也不怪滚滚没有认出他来,那个时候,他邋遢得好像一个乞丐一般,蓬头垢面,满脸毒疮,胡子遮住了他的脸庞,而现在的他,齿白唇红,风姿潇洒,浑身充满了活力,活像一头青春的豹子,要不是看眼睛,滚滚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他的。 “呀呀,是你啊,哈哈,原来是旧相识,没想到你这么英俊啊?”滚滚满眼冒出小红心,确实貌赛潘安,气死吕布。 她大致明白了,自己救的这个人满怀着对自己的感激之情,恨不得结草衔环,来世当牛做马报答自己,知道自己要远嫁塞外苦寒之地,特地来搭救自己的,真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黑衣少年微微笑:“不错,是我,我可是第一眼就认出你了。” 那当然,偶钱滚滚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小美女。 给读者的话: 推荐好友力作“暴君的禁宠”和“靠,你丫是牛郎”,很好看哦 ------------ 血非夜! “那个,你是不是想要报答我啊?不必啦,不必啦!”滚滚摆着小手,美滋滋地说。 黑衣少年仰面大笑起来:“你错了,我血非夜从来是记仇不记恩,我没有想过要报答你!!!” “呃。”笑容凝结在滚滚的脸上,她感觉有一股恶气憋在自己的胸中,憋得自己直翻白眼。 这个人,这个叫血非夜的家伙,没想到一点都不感激自己。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滚滚喃喃地问。 “我也没说要救你啊,我是劫持你!”血非夜依然微笑着,将那劫持两个字说的很重。 “你这个……!”滚滚差点要骂起来,可是再一偷眼看见血非夜那强悍的样子,她又软了下去,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劫持就劫持呗!我很喜欢被帅哥劫持!”滚滚那张如花的小脸上绽开了如花的笑意。 她讨好地蹭近了那个血非夜的身边,仰头看着那张充满了霸气和潇洒的英俊面孔,笑嘻嘻地说:“你叫什么来着?” “血非夜!”血非夜冷冷地说。 “血……,哪个字啊?是白雪的雪,还是鲜血的血?”滚滚眨着明亮的眼睛。 “鲜血的血!”血非夜淡淡地说,一边用树枝挑着篝火。 “啊?血?”滚滚顿时毛骨悚然,好血腥好奇怪的姓氏啊?怎么姓这个姓? 她对着手指头:“这个姓儿好奇怪啊!“ “有什么奇怪的?我们血族中,全是这个姓!”血非夜冷冷地说。 “血族?是吸血鬼族吗?”滚滚眨着眼睛兴奋地说,她立刻想到了“夜访吸血鬼”、“吸血鬼编年史”、“真爱如血”等经典影片,吸血鬼不是也被称为血族吗? 可是脑袋上立刻挨了血非夜的一掌,血非夜那张英俊得过分的脸孔上满是冷光:“不要瞎说了,什么吸血鬼,我们血族可是血统最高贵的民族,你要是再说,我把你扔到篝火里。” 滚滚立刻闭了嘴,只用倔强的眼睛不服地看着这个血非夜。 血非夜不再理睬滚滚,他静静地坐在那里,那双迷人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篝火,似乎在沉思,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要劫持我?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那个,那个,天已经晚了,我睡觉好不好?”滚滚小声说,“我已经好困了。” 血非夜冷冷地看看她:“要睡就睡吧!” “那个,那个,你不睡啊?”滚滚讨好地表示关切。 血非夜转过头来,那双闪亮的眸子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滚滚,刚才还寒冷的脸上陡然露出了一丝笑意:“好,那就一起睡吧?” 滚滚立刻后悔了问他这句话。 这个血非夜不会在这个夜里,将自己……。 让你问这句话,让你问这句话!滚滚恨不得立刻给自己两耳光!!! 滚滚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血非夜,看着他将身后的刀和鞭子解了下来。 不会吧?他不会是……? 果然,血非夜将身上的兵器卸掉后,那双由寒冷转为温柔的墨褐色眼睛静静看着滚滚:“你不会是想趁我睡觉的时候逃走吧?” 给读者的话: 推荐好友力作“穿越之绝色皇妃”和“gay的冒牌女友”,请观赏! ------------ 我要逃出去! “不会不会!”滚滚赶紧听话地摆着小手。 “这么晚,这么黑,我往哪里跑?逃走会被野狼吃掉的!”滚滚笑的十分可爱。 不跑才怪,不跑会被你吃掉,比被野狼吃掉还糟糕! 所以,我一定会乖乖地逃走!!! “可惜,我不会轻易相信你的话!”血非夜轻轻地靠近了滚滚,“你这个小脑袋瓜里,全是坏道儿,我不能上当!” “哪有?我是一个多么心底纯良的好孩子,你一定要相信我!”滚滚着急地说。 “是吗?好,那就用你的行动证明你是一个好孩子!“血非夜嘴里说着,高大的身子突然前倾,将滚滚压倒在那如同大地毯一般的草地上,他那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搂着滚滚的小身子,“乖乖在我的怀里睡,别想跑!” “……。”滚滚的脸一下子好像一块大红布一样红,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就这样,被一个清纯勃发的少年搂在怀里? 妈的,这家伙要是半夜升起兽欲,自己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可是她又不敢挣扎,要是拼命挣扎,越加激起男人的兽欲和征服欲,可怎么办?(瞧滚滚你想的这么色) 血非夜将滚滚的小身子狠狠地搂在自己的怀里,那条有力的手臂好像钢铁铸成的一般。 他那张充满野性的漂亮的脸孔侧过来,闪闪的眸子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静静地看着滚滚。 滚滚被那戏谑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连忙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看什么看啊?赶紧睡觉!” 她这样说着,装作睡觉的样子,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血非夜微微一笑,这个小丫头! 他搂着滚滚也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他的呼吸变得非常均匀起来,似乎已经睡熟。 滚滚当然不能睡熟,她的小脑袋里左转右转,想办法怎么逃走。 这个血非夜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劫持自己? 亏得自己还是他的救命恩人,没想到被这个家伙恩将仇报一番,不行,必须要逃走。 滚滚睁开大眼睛,仔细地看着血非夜。 娘的,这个家伙还真是帅气,那俊俏的脸庞,标致的五官,可能因为是异族的关系,他脸上的轮廓比别人要深好多,面部轮廓特别清晰,剑眉斜飞入鬓,显得特别野性和霸气。 说实在的,这个家伙真是帅气啊,不过,他劫持自己肯定不怀好意,是要将自己卖掉吗? 必须要逃走!!! “喂喂,你睡熟了吗?血非夜!”滚滚轻轻地用小手推推血非夜的胳膊,血非夜却一动都没有动。 哈哈,睡着了。 滚滚想从血非夜的胳膊下钻出来,可是这个家伙那钢铁一般沉重的胳膊压着她,怎么也钻不出去。 滚滚不禁非常着急。 大眼睛转了转,滚滚用小手拔了一根草叶,轻轻地在血非夜的鼻孔下撩拨了几下,果然,血非夜皱皱眉头,抬起胳膊,用手揉揉鼻子,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觉。 他这一翻身,将滚滚倒是解放出来了,滚滚心里大喜,一骨碌爬起来。 给读者的话: 今天香香6更啊!另外推荐好友力作“明知我爱你” ------------ 原来是个圈哦 哈哈,你就好好睡觉吧,姑娘我要走了。 滚滚小心翼翼地拎起自己那个小包袱,里面是自己华贵的九凤冠和礼服,这个可得拎着,必要时候要换钱花的。 滚滚一向是舍命不舍财的。 滚滚刚想走,一眼就看见了血非夜拴在树旁的那匹好马,她想了想,我要骑着马走,亏得跟凌水寒学会了骑马,那么自己逃走后,这个血非夜也根本就捉不到自己了,哈哈哈! 滚滚想的开心,她又看了一眼躺在草地上呼呼大睡的血非夜,她一手拉着眼角儿,冲血非夜做了一个鬼脸儿,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轻轻地解开了马缰绳。 “马宝贝儿,你要高抬腿,轻落步啊,千万不要惊醒你那恶形恶状的主人啊!”滚滚先用脸蛋蹭蹭那匹马的脸蛋儿,摸摸马鬃,跟马套套近乎,然后牵着马小心地走了出去。 这匹宝马真的好听话啊,一点没有声音,也没有嘶叫,真是乖宝宝啊,好孩子,等姑娘我逃了出去,偶给你买胡萝卜吃。(马吃胡萝卜?) 这样,滚滚牵着马小心地走出了几百米后,回头看见篝火旁的血非夜一点都没有动,看来睡的好熟啊,她赶紧往马的背上爬。 这匹马真的是太高大了,而滚滚个儿也太娇小了,她费了半天劲,手脚并用,才总算爬上马背,擦擦脸上的汗水,滚滚“啪”的一巴掌打在马的屁股上:“驾!” 屁股下的千里马非常听话地“嗖”地一声飞了出去,由于惯性,滚滚差点被甩下去,她赶紧抓紧马的缰绳,将身子伏在马背上。 “好极了,乖宝贝,就这样跑啊,跑出草原,回京城吧,然后我买个饭馆当老板娘!”滚滚美滋滋地想。 屁股下的千里马真不愧是千里马,比自己的千里雪一点不逊色,而且非常稳,一点都不颠,恩恩,这匹马估计也能卖个几千两银子呢! 滚滚你这个财迷! 跑啊跑,滚滚感觉自己应该跑出这片草原了吧? 她揉揉眼睛,看见天色已经逐渐亮了起来,曙光洒落在整个草原上。 咦,眼前不远处似乎有人坐在那里,还有篝火,是不是有人在此露营啊? 也许会有好吃的,或者有烤羊腿或者野鸡吃。 一想到好吃的野味,滚滚的口水顿时流了出来。 她的马似乎和她想的一样,越发快地奔了过去,馋孩子,哈哈哈! 可是,随着马跑到那个人的面前,滚滚的心彻底凉了。 为什么? 因为她骇然地发现,那盘坐在草地上、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的那个人,竟然是血非夜。 睡了一夜的血非夜精神奕奕,那双漂亮的眼睛好似天空中闪烁的星子一般熠熠生辉,他那张充满野性的脸上带着一丝邪恶的笑意。 “呃,跑了一夜,竟然又跑了回来?”滚滚悲哀地从马背上滚了下来,摔在厚厚的草地上,天啊,这个死马,这个死孩子,怎么又把我带回来了?原来跑的是个圈儿哦? 给读者的话: 推荐好友力作“色女落落” ------------ 可恶的男人 早知道我还不如躺在草地上睡觉呢! 她充满悲哀地看着那已经发亮的天空。 血非夜笑盈盈地站起来,走到滚滚的身边,在她的旁边单腿蹲下来,俊俏迫人的脸上带着嘲弄的笑意:“这不是无忧公主凌滚滚吗?我没有认错吧?和我的马儿去干什么了?” 滚滚无奈地挥挥手,满脸挤上了献媚的笑容:“晚上吃的太多了,睡不着,所以去跑跑步,锻炼一下!因为怕迷路,所以牵着你的马去了,你的马真不错哦,真给我带回来了。” 真是口是心非啊! “吃的太多了?”血非夜挑起那双漂亮的剑眉。 “是啊是啊!”滚滚的脑袋点的好像鸡啄米。 血非夜点点头:“哦,我差点以为你是要拐带我的马私逃呢!原来是去跑步去了,你不知道啊,我的这匹马是非常听话的孩子,无论怎么跑,它都会回到我的身边的,原来是你吃的太饱了。” “是啊是啊,好饱,现在还没有消化。吃太多了。”滚滚赶紧打了几个嗝儿,强烈表示自己昨夜吃的太多了,呸,什么太多啊,只是吃了几个牛肉干,其实肚子已经饿的干瘪干瘪了。 “哦,明白了,吃的太饱?”血非夜那张漂亮野性的脸上全是狡黠的笑意,“我早上还抓了一只野鸡,烤的好香,你既然饱了,就不用吃了吧?” 说着,他站起来,走到篝火前,从那上面架着的棍子上取下一个烤的喷香的野鸡来。还有烤鸡?滚滚才注意到。 血非夜伸手掰下一个鸡大腿,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还不错,挺香!” 他就那样判若无人地大吃大嚼起来,完全当滚滚是空气。 滚滚瞪着眼睛看着他吃的喷香,自己后悔不迭,为啥说吃饱了呢?为啥说现在肚子还饱呢,说自己好饿嘛! 她舔着嘴唇看着血非夜将那只香喷喷的野鸡吃的精光,这个家伙,真能吃,死孩子,给我留一点能死啊? 滚滚气的嘟起了嘴巴。 现在的血非夜吃饱了睡饱了,但是可怜的钱滚滚奔逃了一夜,肚子也饿得前腔贴后腔。 又饿又困又累啊,简直像生活在旧社会。滚滚在心里悲哀地想。 “好了,那,我们赶路吧?”血非夜轻轻一笑。 “去哪里啊?”滚滚带着哭腔说。 “这个你不用问,跟我走就行!”血非夜挑起了好看的眉毛,那浑身的霸气立刻显现。 “你不会要卖掉我吧?”滚滚带着哭腔问,“我值不了多少钱的,我不会干活儿,还懒,还馋,根本没人买我的。” 血非夜轻轻地用鞭子的柄儿托住了程程那张漂亮的小脸蛋,轻声说:“你还知道自己不值钱啊?不过,也许卖到妓院去,还可以。” 什么?这个杀千刀的?要我卖到妓院去? 早知道才不救你呢,让那些卖烧饼的把你打死算了!滚滚咬牙切齿。 “你是不是在心里将我骂上千百万次,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血非夜淡淡地问,那双褐色的眼眸盯着滚滚的眼睛。 ------------ 我要拴着你 “哪有啊?我知道你是逗着我玩的,我还这么小,怎么适合去妓院?”滚滚的脸上立刻布满了可疑的笑意,“我们去哪里?走吧!” 血非夜仰面大笑起来:“小丫头,我奉劝你,还是不要想着逃走,就算你藏到地里做人参娃娃,我都会在你的辫子上系上一根红线把你拽出来!” “不跑不跑!给英明神武的你洗脚做饭我都高兴!”滚滚赶紧背起自己的小包袱,“我们走吧!” 血非夜看着那张充满可疑笑意的小脸蛋儿,不禁冷笑一声:“你在心里想着怎么摆脱我,或者恨不得刺我一刀才是吧?” “哪有?”滚滚的嘴巴委屈地张成了“o”型:“我是十分崇拜帅哥的,我的座右铭是‘帅哥刀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是分割线―― “这个死家伙,我要把你先鞭打1万鞭,然后撒上盐,然后用刀子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扔出去喂狗!”滚滚咬牙切齿地暗骂。 此时的血非夜优哉游哉地骑在高头大马上,而滚滚却被他用鞭子拴住,好像一个麻袋一样搭在马背上,长时间的脑袋冲下,滚滚的脸都充血了,连眼睛都变成了红色,好像一个活脱脱的兔爷。 这个人,怎么忍心这样对待一个貌比花娇的可爱年轻女孩子啊? 有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啊? 貌似没有!!! 而千里马飞快的脚程让他们在这一天内,很快就奔出去将近一千里,滚滚头晕眼花。 “能不能告诉我,我们这要去哪里?”滚滚有气无力地说,死也要死个明白吧? “去我的部落!”血非夜冷冷地说,他骑马的动作真是帅呆了。 “你的部落?”滚滚费劲儿地抬起脑袋来,“你的部落是哪里?” “缇袒!!”血非夜淡淡地说,“听说过吗?” 滚滚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没听说过? 缇袒和塔罗还有冷月皇朝不是各占三分之一江山吗? 怪不得,这个血非夜要将自己劫持和绑架,根本这就是在破坏冷月皇朝和塔罗的和亲大计嘛! 齐心何其毒也! “你你你,你是缇袒的人?”滚滚苦着脸问。 “是!”血非夜回答的十分简短。 就是要避免两国再次结盟,这样对缇袒的威胁太大了。 “我明白了,你劫持我是要破坏和亲大计,哎,我们商量一下好吧?你放了我,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去塔罗,也绝对不回冷月皇朝,我会偷偷溜掉,你说怎么样?是个好办法吧?”滚滚谄媚地说。 “哼,把你栓到我身边,才是一个更好的办法!我可不相信你的保证!”血非夜冷冷地说,“你这个小丫头油头的很!” 等出了边关,有你受的。 “可是可是,可是……。”滚滚还要说什么,可是血非夜双腿一夹马肚子,胯下的千里马加快了速度,好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向前奔去。 虽然说千里马不像普通马那样颠簸,比较平稳,那也只是相对而言的,滚滚被颠得头晕眼花,只想吐,亏得她是被大头朝下绑在马背上,这样呕吐起来的确很是方便。 血非夜说的不错,出了边关,就再也不是冷月皇朝的管辖范围了,这样,自己就要被血非夜予取予求了。 滚滚一边呕吐一边想:一定要逃出去,从这个家伙的手里逃出去! 小阎王傲逸,你丫的死哪里去了? 给读者的话: 顺便给点评论吧,让香香知道你们在读我的书,否则,没信心写下去了。 ------------ 变脸 前面不远处就是边关青阳城。 血非夜在城外下了马,他抱着双肩,非常有兴趣地看着被拴在马背上,已经被颠得七晕八素、满眼转圈儿的滚滚,嘴角露出虽然好看却很邪气的笑容。 滚滚勉强地睁开眼睛,看着血非夜用黄鼠狼看小鸡一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自己就有点发汗。 “你,你要干什么?”她强硬着嘴巴问。 血非夜那漂亮的嘴角轻轻一歪,淡淡地说:“不知道斡离铉有没有把你受劫持的事情通报给朝廷呢?我估计是没有,那家伙鬼的很,也许悄默声儿地带着你那些嫁妆回了塔罗,然后假装公主顺利到达的样子,再娶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冒充你的身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朝廷也不会知道,其实你就是顺利到了塔罗,也许也会被斡离铉悄悄杀掉。” 滚滚,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是我也不能冒险是不是?如果我们进了城,看见城墙上到处都是你的画像,那我不是自投罗网?你说是不是?”血非夜那漂亮的眼睛扫向了滚滚,滚滚赶紧鸡啄米地点点头。 “所以,我不能让你露出你的本来面目。”血非夜轻轻地解开了滚滚,一把将滚滚提下了马,还没等滚滚站直了身子,平衡一下重心,他也不知道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使劲儿地涂在了滚滚的小脸上。 他的大手力气非常大,滚滚的小脸儿都被拧疼了,她哇哇直叫:“你轻点啊,我这娇嫩的皮肤啊!” 过了一会儿,血非夜松开了手,满意地看着滚滚:“恩,这样不错,谁也认不出你来了。” 滚滚忍着脸的疼痛,哭丧着脸从怀里掏出凌水寒送给她的那面小镜子(她一直带在身边的),仔细看,哇呀呀,滚滚的小脸儿竟然被涂成了锅底黑,那是什么啊?用手擦擦,还擦不掉。 我的如花似玉的花容月貌啊! 滚滚顿时欲哭无泪:“你这是毁容吗?不知道容貌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重要吗?” “放心,这是暂时的,不过,这种药,只有我有解药,所以,你要是想恢复你那白嫩的小脸蛋,你必须要跟着我。”血非夜冷冷地说,“千万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像昨天那样试图潜逃?那你就一辈子这张黑脸吧?” 滚滚立刻绽开了笑颜:“我说的,我不是想逃,绝对没有想逃,我想跟着你!” 血非夜冷冷一笑:“是吗?” “是地是地!”滚滚的脑袋点的好像啄木鸟,心里在狠狠痛骂,“这个血非夜,我非得找个机会偷出解药不可,否则,对不起我自己!” 但是她的脸上依然露出了讨好的微笑,配上那副小黑脸,分外可笑。 “请问,血非夜大人,你也要将脸涂黑吗?”滚滚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血非夜,那死孩子在鼓捣着什么。 “不用了,我戴人皮面具就可以了。”血非夜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张精巧绝伦的人皮面具来,往脸上一套,那俊俏有型、顾盼神飞的样子立刻变得相貌平平。 ------------ 我还是怜香惜玉的 “你……为什么不给我带一个人皮面具?”滚滚气呼呼地问,这样也不用把我的脸涂成这个样子了。 血非夜耸耸肩膀:“呀,忘记了!” 滚滚气的简直晕过去。 稍作休息,血非夜带着滚滚又上了马,直接进入了青阳城。 城里人来人往,十分喧哗,一片热闹的景象。 血非夜那冷冷的眼睛扫视着周围,果然,墙上没有贴着滚滚的画像和寻找公主的公告,看来,那个斡离铉真的没有上报给冷月皇朝。 血非夜不禁冷冷地笑了一下。 “饿啊饿啊!”滚滚不停地嘟囔着,“从昨天到现在也没怎么吃东西,你早上还吃了一只鸡呢!” 血非夜淡淡地瞄了滚滚一眼:“饿了?” “恩恩。”滚滚忙不迭地点着头,差点就要把头给点掉了。 “那就吃点东西吧?你想吃什么?”血非夜展现出难得的温柔。 “我要吃西湖醋鱼、珍珠羹、鱼翅粥……。”滚滚数着手指头。 “好,不过,你带钱了吗?”血非夜带着戏谑地笑着问。 “带钱?”滚滚愣了一下,“我没有钱啊!” “那我也没有钱,你说怎么办呢?”血非夜淡淡地说。 “你这个家伙,你出门不带钱啊?”滚滚几乎要跳起来。 “我没有带钱的习惯啊!”血非夜似乎要立志将滚滚气死。 “我现在手上有这只手镯!”滚滚可怜巴巴地撸下自己手上漂亮的翡翠玉镯,“用这个换钱好不?” 这个天煞的家伙,你劫持我的时候,为什么不顺便劫点嫁妆?那么多嫁妆,随便弄一点也行啊! 血非夜接过翡翠玉镯,挑起了眉毛:“不行,这一看就是皇室的东西,到时候说不清道不明的。” “那……怎么办?”滚滚可怜兮兮地说,“可是,我好饿啊!” 血非夜淡淡一笑:“你放心,我这个人是最有怜香惜玉之心的,我不会让你饿肚子的。我有办法。” 他将程程带上了一个豪华的酒楼,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小二,先来一盘馒头和一壶白开水。” 小二奇怪地看看两人,但是没有说什么,还是热情地端上来一盘子白胖胖的馒头和一壶白开水:“客官,请用。” 血非夜冲滚滚努努嘴:“你先吃,不够再要。” 滚滚饿的顾不上什么了,一把抓过馒头,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填饱肚子要紧啊! 血非夜却纹丝不动。 滚滚一边吃一边问血非夜:“你不吃啊?” “你先吃!”血非夜就是这句话。 哼哼,我先吃,我连个馒头都不给你留,谁叫你早上吃鸡不给我留个鸡爪子。 滚滚恶狠狠地想。 她要将盘子里的五个馒头都吃掉,一点不给血非夜留下。 这样想着,她胃口大开,似乎馒头也成了美味佳肴,从小在九王府里吃惯了山珍海味的钱滚滚竟然就着白水吃进去了五个馒头。 血非夜虽然戴了人皮面具,但是那双漂亮的眼睛还是掩藏不住的,如今,那双迷人的眼睛里,充满了让人怀疑的笑。 ------------ 无耻的男人啊! “嗝、嗝……。”滚滚吃饱了,不停地打着饱嗝儿。 “小二,再来盘酱牛肉,一个大盘鸡,恩吗,再来一个糖醋鱼。”血非夜突然打了一个响指,招呼小二。 “好叻,客官,请稍等!”小二答应着,麻溜儿地去准备了。 钱滚滚的眼睛瞪的比馒头还大。 “还有……别的菜?”她惊讶地看着血非夜。 “我说过没有别的菜吗?你不是饿极了吗?先让你拿馒头垫垫肚子,可是你吃这么多,不过,我想以你的胃口,还是可以再吃进去肉的是不是?”血非夜悠闲地说。 “可是,你说你没有钱!”滚滚喃喃地说,又打了一个饱嗝儿。 “哦,我忘记了,我们那里一般跟铜板叫钱,我通常只带金子。”血非夜从怀里逃出一粒小巧的金珠子。 金子?滚滚的眼睛都要瞪裂了。 有钱啊?那我刚才拼命吃馒头干嘛?这个天杀的啊,老天快打一个雷劈死他吧! 又打了一个饱嗝儿。 小二很快将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酱牛肉和大盘鸡、糖醋活鱼端了上来。 “你吃点儿不?”血非夜热情地问滚滚。 “不了。您自己慢用!”滚滚悲哀地摇摇头,继续打嗝儿。 “那我不客气了,我吃了啊!”无耻的血非夜开始大快朵颐,很快将桌上的美味佳肴风扫残云般地一洗而空。 而可怜的滚滚只能嗅着这些肉类的香气过过鼻子瘾。 他奶奶的,这个血非夜,有朝一日,我钱滚滚翻身了,把你绑起来扔到潭里喂鳄鱼去。 “好饱,这家酒楼的饭菜的味道还是不错。”血非夜也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饱嗝儿,滚滚也在打饱嗝儿,可是,两种饱嗝儿有着多么本质上的不同啊? “吃饱了喝得了。我们今晚在这里住一夜,明天早上继续赶路。”血非夜轻声说。 滚滚的脸色十分难看,吃饱了喝的了?我是被馒头和白开水给撑饱的。 ――我是分割线―― 血非夜和滚滚来到一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客栈前。 伙计赶紧热情地迎出来:“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住店,把我的马喂好。”血非夜顺手丢给了伙计一个金珠子,“顺便给我一间上房,我要绝对干净的。” “好嘞。”伙计兴奋滴咬着金珠子赶紧让另外一个伙计将马牵到马厩,自己则赶紧引着血非夜和滚滚到天字一号房。 滚滚一路上愁眉苦脸,血非夜似乎很纳闷:“你要说什么?” 滚滚撅撅嘴巴:“如果我说我也想要一间房,你会不会同意?” 血非夜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你说呢?” “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滚滚赶紧偃旗息鼓,不要再做不切实际地幻想了。 这个家伙是不会让自己单独住一间房的。 天字一号房一般是客栈最好的房间,果然不错,又干净又宽敞。 “走了一天了,确实很累。”血非夜大大咧咧地将自己高大的身子投在床上,用手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 ------------ 公主身子丫鬟命 “啊?”滚滚瞪着大眼睛奇怪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过来,给我捶捶肩!”血非夜淡淡地说。 “你这个……。”滚滚差点跳起来,可是,却被血非夜那淡淡冷冷的目光吓到:“你不想恢复容貌了?” “想,我是想说,您只要锤肩膀吗?我觉得我还可以给您捶捶腰和后背什么的。”滚滚的脸上立刻好像变脸一般赶紧换上了谄媚的笑容。 “好啊!那就捶吧!”这个该死不死的血非夜一点都不推辞。 相反还很配合地趴在床上:“力度大点哦,千万不要糊弄!否则有你好看!!!” 滚滚咬牙切齿地坐在床边,用小拳头捶打着血非夜的后背和细腰,她不禁想仰天长叹,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当初为啥瞎了眼睛救这个家伙啊? 让那些卖烧饼的将他打死该多好啊? 小阎王傲逸,你到底在哪里啊?快把我救走啊!我现在正在受一个恶魔的折磨呢! 我这公主的身子,丫鬟的命啊! “喂,你用力点好不好?没吃饭吗?”血非夜不满地说,“你不是吃了五个馒头吗?” 滚滚差点就要气死了,呸,去你的五个馒头。 她更加愤恨了。 看着血非夜舒服地在自己的按摩和捶打下似乎进入了梦乡,她突发奇想,记得凌水寒告诉过自己,有个什么穴位可以让人瞬间麻痹,在半个小时内不能动的? 是哪里来着? 都怪自己当初学习的时候不认真学! 是这里吧?滚滚用眼睛瞄着血非夜的后背,对了,好像,是这里。 她伸出一根小手指,冲她认为的那个穴位上用力地捅去。 可是,好像是捅到钢板上一般,手指头差点断掉。 “啊呀呀。疼……!”滚滚抱着手指头欲哭无泪。 血非夜悠闲地转过身来:“想干什么?点我的穴位?小丫头,你可能不知道我的穴位是可以换位置的是吧?” 滚滚那漆黑的小脸仿佛更黑了。 ――我是分割线―― 洗脸的时候,果然,滚滚发现自己的脸上的黑洗不下去,他奶奶的,这个家伙真是阴险的要紧。 他的解药在哪里? 怎么能把解药偷到手呢? 滚滚的脑筋在飞速地旋转着。 有了,好像一只电灯泡在她的脑袋里突然被点亮一般,滚滚灵感乍现,心潮澎湃。 她轻轻地摸摸自己内怀里的小荷包,嘿嘿,还在。那只精致的小荷包里有几颗药,那是初云诺,云小叔给自己的一种药,说是必要的时候可以派上用场,麻醉力相当强。 就用过一次,那是给小鹿斑比换药的时候用的,效果不错,小鹿斑比一会儿就老老实实地躺在了地上。 现在,嘿嘿,这个血非夜,你这个家伙,我要给你用药了。 嘿嘿。 滚滚露出了阴险狡诈的笑容。 “我说,血非夜,要不要喝杯茶啊?我倒给你。”滚滚讨好地问。 “好啊!”血非夜转过身子来,那双漂亮的眸子亮晶晶地盯着滚滚。 滚滚高兴滴从床上跳下去,来到茶几边,背对着血非夜,拿起茶杯,小心地将茶水倒了进去。 再用余光瞄了瞄血非夜,那个家伙正悠闲地用双臂枕着,望着天花板呢! 给读者的话: 要金砖,要打赏、要推荐,各种支持啦! ------------ 摸够了没有? 好机会,滚滚快速地将丸药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抠出来,快速丢到茶水里,那药便迅速消失在茶水中。 无色无味,嘿嘿,血非夜,你就等着好好睡一觉吧! 滚滚笑容满面地转过身来,捧着茶杯,款款走到血非夜的身边:“血非夜,你要的茶!” 血非夜那双漂亮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她,滚滚立刻觉得有点心慌,但是她强作镇定:“这家的茶叶虽然比不上我们王府的,但是还算不错啦!挺香的。” 她颤抖着小手将那泛着浓香的茶送到血非夜的手中。 血非夜的眸子似乎含着一丝微笑看着她,那种眼神,让滚滚心虚地低下了头。 “没事儿,凑合着喝吧!难得你这么殷勤。”血非夜淡淡地笑着,将杯中的茶叶一饮而尽。 滚滚这才放下心来。 她好像一头灵活的小鹿一般跳上了床,坐在血非夜的腿边儿:“我们聊聊天啊,你是缇袒人啊?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平常喜欢什么运动啊?你今年多大了啊?结婚没有啊?有没有小孩儿啊?小孩儿几岁了啊?上没上幼儿园啊?听话不听话啊?……” 她连珠炮一般地发问,满意地看着血非夜那清明的眸子好像变得迷茫起来。 血非夜似乎很困,他强大精神,也不起作用。 于是,他干脆垂下了眼睛,睡了过去。 啊哈,成功了!乌拉! 钱滚滚兴奋得全身发抖,她立刻蹦到血非夜的身上,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使劲儿地扯了两下:“叫你欺负我,我叫你欺负我!” 她又站起来,用脚狠狠地踢了血非夜屁股两下,嘴里还在狠狠地骂着:“让你把我的脸涂黑,一会儿我找到解药后有你受的,竟然敢惹你家小公主,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了你!”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解药。 应该是在这个家伙身上。 滚滚立刻伸出小手往血非夜的怀里摸去,哇,这个家伙有着多么性感诱人的胸膛啊!那强健的胸膛,有力的心跳顺着手指透上来,钱滚滚不禁有些脸红心跳。 再看那血非夜那令人心动的面孔……。 钱滚滚,你在想什么呢?赶紧找解药。 滚滚的小手在血非夜的怀里摸来摸去,倒是摸出好多金子,还有火折子什么的,就是没有找到解药。 滚滚将金子揣到自己的怀里,奇怪了,解药到底在哪里啊? 再摸一遍! 滚滚又将小手摸到了血非夜的怀里,这次,为了保险,她干脆将手直接伸到最里层,咦,这个男人的皮肤,好有手感! 她一边擦着鼻血一边摸。 “摸够没有?”突然,黑暗中,一声低沉的声音好像炸雷一般震破了滚滚的耳膜。 滚滚猛地抬头,却发现血非夜睁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双明媚的眼睛好像天空中璀璨的星子。 啊?这个家伙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难道云小叔给的药失效了? 正在滚滚张口结舌地震惊间,血非夜一个翻身,将滚滚的小身体压在了自己那魁梧挺拔的身子下。 滚滚的脸立刻黑红黑红的。(怎么黑红黑红?废话,滚滚的脸不是被涂黑了吗?) 血非夜淡淡一笑,用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刮着滚滚的脸庞,轻声说:“刚才摸了我好半天,这很不公平呢!你说是不是?” ------------ 王子殿下 啊?滚滚的眼睛睁大了,她心虚地说:“不公平?” “是啊,很不公平,所以,现在,轮到我来摸你了。”血非夜淡淡地说。 “你你你,你怎么……?”滚滚还是在奇怪那药怎么没起作用。 “你的药很有用,可是小丫头,你以为我会随便喝下你给我的东西?”血非夜邪恶地说。 原来他趁滚滚送茶杯的时候,又将已经下肚的药用内功逼了出来,吐在床下,可是滚滚光顾兴奋了,没有发现。 “我只是在找解药。”滚滚结结巴巴地说。 “好啊,那就慢慢找,”血非夜的声音放低下来,“我会让你慢慢找的。” 他的嘴唇轻轻地吻上了滚滚的脖子,那娇嫩的皮肤带着少女特有的馨香,让他为之神迷。 他的大手轻轻地拉开了滚滚的衣裳,温柔地探了进去,触手光滑细腻,好像是滑不留手的羊脂白玉一般。 十三岁的少女肌肤,当然是最娇嫩,最光滑,最水灵,状态最好的时候。 滚滚的脸越发红了:“住手啊!我只是想……。” “住嘴,在我的身边,不准乱想。”血非夜轻声说,“好好滴享受吧!” 天啊,他要干什么?不会是……?我才十三岁啊!十三岁!!! 滚滚几乎要哭出声来。 正在这时,忽然听见窗棂“塔”地一声响,同时传来一种奇怪的鸟叫声,血非夜警觉地坐起,用滚滚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一句话。 窗外好像一只巨大的蝙蝠一样的黑影儿贴在窗前,也回了一句话,血非夜点点头:“进来!” 一个黑影悄无声音地从开着的窗子飞了进来,滚滚吓得立刻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那个黑影轻巧无声地落在地上,好像踩着一团棉花一般,她飘进房间以后,立刻除下了面上的黑纱。 借着月光,滚滚这才看清,这个黑影竟然是一个娇艳如花的少女,同血非夜一样,她拥着着非常标致而俊美的面部轮廓和完美的五官,眼睛的颜色也同血非夜一样是褐色的,她的头发同样是褐色的,结成一根长长的辫子,健美又不失窈窕的身材,蜜色的嘴唇,真是一个异族的绝色佳人啊! 滚滚不禁在心里赞叹着。 真的很美丽,滚滚同样是女人,也不由不赞赏这个美女的美丽。 之间美人儿面对血非夜,单腿跪地:“王子殿下,雪薇特意前来接应王子殿下,殿下一路可无恙?” 滚滚的眼睛瞪大了,王子殿下?难道这个血非夜是缇袒族的王子? 之间血非夜点点头:“谢谢雪薇,我没事,一切都很顺利,估计斡离铉并没有将滚滚被劫的事情上报给冷月皇朝,这个家伙倒是很聪敏,青阳城里,也没有任何讯息。” 雪薇点点头:“是的,算他聪明,保护公主不利,也够他喝一壶了。殿下,我看到您留下的标记,我就赶紧和你汇合,那么,我们现在趁夜出城?” 血非夜摆摆手,冷冷地说:“不用这么紧,现在这里是很安全的,不要让人注意了,我们明天一早出城就可以了。” ------------ 你的意思呢? 雪薇点点头:“那殿下小心,我明天早上来接您和无忧公主!” 说罢,她行了一个礼,好像来时候一样,像大鹏鸟一样从窗子又悄无声息地翻了出去。 滚滚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好像在梦中一样。 血非夜转过头来,看着滚滚那虽然涂得漆黑,但是细看起来仍然还很标致的脸蛋儿,轻声说:“看完了?” 滚滚点点头:“原来,你是缇袒的王子?” 血非夜淡然一笑:“没错,我是缇袒的四王子,早就听说斡离铉要和冷月皇朝缔结姻亲,所以冒险混进京都,没想到遇见你,我们有缘分啊,现在我们要不要继续?” 他又故意将头探了过来。 “不要!”滚滚好像针扎一般地跳开,几乎像壁画一样贴在了墙上。 “好,看你这小鬼一般的小黑脸,我也没有兴趣呢!那,我们改日再说!”血非夜悠然地躺下,却依然用强壮的手臂紧紧地压住了滚滚的小身子,“小东西,你别想跑!” 滚滚苦笑着,我还怎么跑啊,这副小黑脸,我要恢复我的脸啊! 她躺在血非夜的怀里,睁着眼睛瞪到天亮。 ――我是分割线―― 天亮了,雪薇果然又来接应血非夜。 她那冷淡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滚滚那黑漆漆的小脸儿,又再扫过滚滚那纤巧的身子,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 虽然声音很轻微,但是滚滚敏感地捕捉到了。 没错,这个雪薇一点都不喜欢自己,从眼睛里就可以看出来。 “殿下,我们走吧!”雪薇飞身上马,姿势干净利落,漂亮至极。 这让钱滚滚十分羡慕,自己要是也能这样就好了。 可是,她,只能慢慢地笨拙地爬上去。 血非夜点点头,将滚滚抱起,放在马背上,自己则也飞身上马,坐到滚滚的身后。 谢天谢地,自己再也不是被像麻袋一样扛在那里了,滚滚暗自庆幸。 三个人非常顺利地出了城,一直向西南疾行,那里,是他们缇袒族的领地。 飞驰了半天,他们也累了,于是,血非夜和雪薇找个地方停下来,稍做喘吸。 那是一条清凉凉的小河,附近是肥美的青草。 “小河……。”没心没肺的滚滚立刻跑到小河旁,玩水,她的心智还是一个小孩子。 血非夜和雪薇坐在地上,看着滚滚那娇小玲珑的身影,血非夜那张俊俏的脸孔上露出了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 “这个无忧公主,殿下预备怎么办?”雪薇轻声问血非夜。 血非夜将一根草根叼在嘴里,没有说话。 “汗王想问殿下的意思,那么依殿下的意思……?”雪薇试探着说。 “那你的意思呢?”血非夜淡淡地说。 雪薇微微一笑:“我的意思是,找个机会处决掉,然后我们就开始传出无忧公主被塔罗害死的消息,冷月皇朝不会置之不理的,他们的和亲公主被秘密处决,那是给冷月王朝打脸呢,你说,两族还会和平共处吗?” ------------ 豆芽菜般的身材 血非夜冷冷一笑:“可是,这个滚滚并不是真正的公主,她是九王爷凌水寒的义女。” 雪薇愣了一下:“殿下怎么知道?” 血非夜抬头望着天空,想起滚滚救她的时候,曾经对自己说过她的身世。 “不用问我怎么知道了,她的确不是真正的公主,如果这样弄死了她,她不会很可怜?”血非夜用干净的布轻轻地擦着手里那黑的发亮的鞭子。 “可是,如果放在缇袒,我担心会夜长梦多!而且这个丫头看起来就不是省油的灯!”雪薇轻声说。 “哼,不是省油的灯,她到了我的手里,就应该听我的。”血非夜冷冷地说。 “血非夜,这里有小鱼儿哦!快过来帮我捉鱼!”滚滚兴奋滴大叫。 几条黑线从血非夜的额头上垂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算了,要是这个丫头还想这样经常惹我生气,我也许会亲手结果了她!” “血非夜,看啊,这里的小鱼儿好有意思啊!”滚滚在那边欢快地蹦着,“还有小蝌蚪哦!” 血非夜皱皱眉头,恨不得立刻掐死这个小丫头,自己是小孩子吗?还要看小蝌蚪? 我才不要看! 血非夜假装没听见。 滚滚撅在那里,用手去捉小鱼儿,有一条小鱼在她的手前游来游去,她很想捉住它,可是就在她往前用劲儿的时候,脚底下突然一滑,“扑通”一声摔进了小河里。 “呀呀呀……救命啊!”滚滚挥着小手“咕咚咚”地喝了好几口水,“救命啊!” 血非夜“腾”地站起身来,快速奔向钱滚滚,毫不犹豫地跳进小河,拼命游到滚滚身边。 大家想象中的英雄救美女的场景并没有发生,钱滚滚竟然从小河里站了起来,原来这个河水好浅啊,只到滚滚的大腿根,挣扎了一番,她就站起来了。 她好奇地看着血非夜游到自己的面前,而血非夜抬起头来,也正好看见钱滚滚那黑漆漆的小脸儿和圆圆的大眼睛。 那个场景,真是可笑极了。 “河水……那个,很浅!”滚滚想了想,认真地说。 “我知道!!!”血非夜没好气地从河水里站起来,河水只到他的膝盖上面,这样一个高大的身躯竟然在这么浅的小河里还游了这么长的距离,没撞到石头已经是他的幸运了。 血非夜简直气的要死。 他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了滚滚的脖子,将她好像拎包一样从河水里拎了出来,两人浑身上下都湿淋淋的,好像是落水鬼一般。 上了岸,血非夜将滚滚一把丢在草地上,滚滚的屁股摔得很疼! “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啊,亏得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滚滚咬牙切齿地在嘴里嘟囔着。 “雪薇,给她换衣服!”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血非夜气呼呼地拎起自己的干净衣服躲到另外的地方更换。 雪薇叹了一口气,轻声说:“公主,你有干净衣服吗?” 滚滚想了想,说:“嫁妆里应该有很多,可是我被血非夜抢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身宫装。” 雪薇摇摇头:“那身宫装现在是不能穿的,那就穿我的吧,不过,你这身材!” ------------ 看我高兴不高兴 她充满蔑视地看了看滚滚那稍显娇小的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身材,淡淡地说:“我的衣服,你也许会穿着大点,不过也没有办法了,总比光着身子强!” 她将自己包袱里的备用衣物拿了出来,递给了滚滚:“换上吧!” 滚滚红着脸接过雪薇的衣服,再瞧瞧雪薇那高挑丰满又不失窈窕的身子,再看看自己,真是不知道自己穿上像不像打锣的。 但是雪薇说的对,总不能光着身子吧? 袖子长,挽起来;裤子长,挽起来。滚滚终于将自己装扮起来。 那一身淡紫色本来高雅的衣裳这样穿在自己的身上,滚滚觉得别提多难看了,再配上那一张小黑脸,滚滚觉得自己好像一个马戏团的小丑。 如果凌水寒在这里,一定会亲手杀了自己,因为自己丢了那么高贵的他的脸。 唉! 血非夜从树丛后转出来,他已经换了另外一身枣红色的骑装,合体的骑装非常合他那高大挺拔健美的身材,再配上那略带卷曲的及肩的不羁的短发,越发显得器宇轩昂。 那张俊俏如同混血儿般的倜傥面孔,越发让人为之神夺。 这个血非夜真的是一个魔鬼+妖孽啊! 他真的非常非常好看。 滚滚刚要流下倾慕的口水,忽然想起来自己的脸还没恢复呢? “那个……血非夜,我的脸还是黑色的呢!你不是说要给我解药?”她说。 可是,刚刚说出这句话,滚滚的脸上就挨了雪薇一巴掌,而且力量很大,差点将滚滚打倒在地上。 雪薇冷着脸说:“不准直呼殿下的名字,还你啊你的,你要称王子殿下!” 殿下,殿下个屁!我还是公主呢! 滚滚抓着眼前的青草,差点破口大骂。可是,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 她赶紧爬了起来,低声下气地说:“好好,血非夜殿下,我的脸需要解药,你答应我的,君子一言,你可不能反悔。” 血非夜静静地看看装扮可笑的钱滚滚,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少女,他突然产生了逗弄的兴趣:“解药没有带在我身上,想要的话,回到缇袒再说,而且还要等我高兴的时候。” 啊? 滚滚的嘴巴失望地张成了“o”型,解药不在身上啊? 她立刻着急地说:“那我们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赶快赶路吧!我要去你们缇袒!!!” ――我是分割线―― 就这样,血非夜、钱滚滚和雪薇三人两马快马加鞭地赶路。 又经过两天的跋涉,他们终于在偌大的草原上看到了飘扬的王旗,以及数不清的帐篷,那就是缇袒族的栖息地。 还没等血非夜他们到达王庭前,已经有很多人迎接了出来,为首的正是缇袒王血克图。 他的长相和血非夜很像,只不过更加高大和魁梧些,大红的披风、黑色的战靴,满身的豪气冲天,一看就是那种义薄云天的铁血汉子。 他的身后是族中权贵以及心爱的儿子女儿们,他们在迎接离家多日的血非夜。 给读者的话: 今天至少6更啊!亲亲们等着 ------------ 公主变女奴 他的身后是族中权贵以及心爱的儿子女儿们,他们在迎接离家多日的血非夜。 血非夜下了马,紧走几步,跪拜在血克图身前:“父王,孩儿回来了,已经顺利完成任务,将冷月皇朝的无忧公主滚滚虏回。” 缇袒王血克图仰面大笑,非常亲热地将血非夜揽在怀中:“好儿子,你想死父王了,你母亲也很想你,一会儿你去看看她,对了,那个小女孩儿就是冷月皇朝的无忧公主?” 大家的眼神都好奇地看向站在千里马一边穿着可以打锣的不合身的衣裳、脸上黑黑的钱滚滚,大家差点笑起来,堂堂冷月皇朝的公主就这个德行? 甭说是公主,就是铁匠的女儿也比这个强吧?还亏得塔罗王斡离铉亲自迎娶? 大家的眼睛里都流露出非常不屑的神情,眼睛几乎不愿意在滚滚这个小女孩的身上多停留一会儿。 滚滚害臊得差点钻到马肚子下面蹲着。 又丢人了。 “儿子,这个公主太差点了吧?你没弄错吧?不是公主没劫成,反而劫持了她的丫头?”缇袒王血克图轻声对血非夜说。 血非夜轻轻地一笑:“父王,孩儿没有弄错,她就是冷月皇朝的尊贵的无忧公主,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谁也不能保证公主一定会国色天香是不是?实不相瞒,斡离铉求亲的时候,冷月皇朝根本没有适龄公主,这个公主还是他们九王爷凌水寒的女儿,实际身份是郡主,年龄合适,才配给斡离铉的,其实,她随身带的丫鬟都比她要漂亮的多,然后,我们就可以释放冷月皇朝的公主被塔罗王杀掉的传言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儿子,你要将这个无忧公主怎么处置?”血克图问。 “父王,请将这个丫头赏赐给孩儿,我放在帐中,做个丫头,或者用来暖床,父王,您想,堂堂冷月皇朝的公主给孩儿做女奴,冷月皇朝岂不是我们缇袒的奴隶了?”血非夜淡淡地说。 血克图仰面大笑,笑声足足可以震下树上的树叶来:“没错,有意思,让冷月皇朝的公主做我缇袒王子的奴隶,真是有意思!”众多大臣都笑起来,只有滚滚――几乎要哭了。 不会吧? 没想到偶的命这么孬啊,没有做成王妃,做上奴隶了。 滚滚简直有撞死自己的决心。 ――我是分割线―― 血非夜拜见了自己的母亲后,果然好像拎小鸡一般将滚滚拎回了自己的大帐。 那个雪薇,也就是他的保镖兼亲信再兼侍姬也跟着回到了他的领地。 血非夜的帐篷在这片领地中,是最大也最豪华的,因为它象征了王权。 至高无上的王权。 “你们先退下!滚滚留下!”血非夜坐在椅子上,威严地说。 这个家伙到底有几张面孔呢?时而威严、时而冷漠、又时而俏皮、时而无情,他就像一个谜。 所有的下人赶紧退下,帐篷里只留下滚滚和血非夜两个人。 滚滚抬头看了看血非夜,这个可恶的男人抱着腿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正眯缝着眼睛看自己。 ------------ 初吻没了 “那个,那个,你说要让那个我当奴隶,不会是真的吧?”滚滚鼓足了勇气。 “让堂堂天朝上邦的公主做我的奴隶,应该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吧?”血非夜冷冷地说。 果然,是真的。555555 滚滚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王子殿下,您这是男人的虚荣心吗?”滚滚苦着脸说。 “算是吧!过来!”血非夜伸出手来,滚滚只好听话地走过去。 血非夜一把抓住滚滚的手腕,将她拽在自己的怀中,他将下巴轻轻地放在滚滚的小肩膀上,贪婪地呼吸着少女特有的清新体香,还轻轻地撕咬着滚滚的小耳垂儿:“我告诉你,小丫头,这里是我的势力范围,我劝你不要总想逃跑,乖乖地做我的小女奴,也不要随便走出我的大帐,否则,你知道吗?除了王族的女人,我们这里其他的女人是没有地位的,一般没有主儿的女人,随便被哪个男人看上,就可以拉进自己的帐篷里去。” 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滚滚那细腻的小脖子,满意地看到滚滚的小身子在不停地发抖。 “我……。”滚滚的上牙打着下牙。(滚滚你怎么了?――吓的) “所以,如果你离开了我,被别人拉进帐篷里,做什么,我可不管哦,虽然我是王子,但是我不能管我的属下和女人做什么。”血非夜那冷淡的脸上又出现了邪恶的神情。 是的,缇袒这种蛮夷民族,女人的地位十分低,他们没有固定的婚姻,一般女孩子十二三岁发育成熟后,就会采取类似摩梭族的走婚制度,况且草原儿女不拘小节,在游牧时、打猎时、篝火晚会时候,和哪个男子情投意合,就会和那个男子共度春宵。 而对于地位崇高的王族成员来说,草原上所有的女人都可以是他们的,只要他们愿意,可以夜夜换新娘,夜夜做新郎。 娘的,这是什么破制度啊? “所以,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做我的女奴,二是,做草原上所有男人的娼妇,你选择吧!”血非夜冷漠无情地说。 “我……才十三岁。”滚滚咬着嘴唇说。 “十三岁,正是好年龄,对于我来说,那是鲜花开放的年龄。”血非夜的声音越来越低。 他的大手紧紧地箍住了滚滚的身体,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好像春天的风……。 看着滚滚那变得黑红黑红的小黑脸儿,他轻轻地笑着,突然将滚滚抱在床榻上,他的身子是那样的火热和强壮,他那似有若无的亲吻简直让滚滚头晕。 这……是滚滚的初吻啊! 血非夜那黑如点墨的漂亮眼睛含着淡淡的笑容,那俊美逼人的脸孔简直迷死个人。 他俯下身子,轻轻地吻上了滚滚的嘴唇。 无论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这个年代,滚滚都还没有任何接吻经验,而这个血非夜却轻易地开启了她的这道门。 他先是好像蜻蜓点水一般地轻吻,而后又逐渐加深,他的吻火热而充满了侵略性,他的大手按得滚滚的双肩好痛,不知不觉中,滚滚似乎在迷乱中吞下了从他口中度来的一颗药。 只是滚滚还没反应过来,那颗丸药已经顺着嗓子眼儿滑了下去。 给读者的话: 晚上还有更啊,请大家耐心等待 ------------ 春药?解药! “你给我吃了什么?”滚滚警觉地立刻撑起身子来,想用手指抠出来,可是已经晚了,药丸已经下了肚子。 “才反应过来?”血非夜狡黠地笑笑,“是不是晚了点?如果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你现在已经快死了。” 如果……?还好还好,不是毒药。 滚滚这才放下心来。 “那你给我吃的是什么?”滚滚问血非夜。 “是春药,吃了可以助兴的药!”血非夜笑的十分灿烂。 “呕……。”滚滚一边拼命呕,一边气急败坏,“你这个下三滥,你这个流氓,竟然给女孩子吃春药,你……。呕……。” 看着她那着急的样子,血非夜仰面大笑起来,粗犷的笑声震动的帐篷都抖了起来,“小傻瓜,端盆水看看自己的脸!” 自己的脸? 滚滚愣住了,不用端盆水,自己有小镜子。 她赶紧掏出了凌水寒送自己的那面小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的脸,这一看不打紧,滚滚几乎要惊喜得跳起来。 原来,自己那副小黑脸蛋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白白嫩嫩、晶莹剔透的肌肤,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红艳艳的樱桃小嘴巴,一笑就出现的两个小小梨涡,真是标致的小美女啊! 原来血非夜给自己吃下的药就是恢复容貌的解药,呵呵,自己还真错怪他了。 “谢谢你,血非夜殿下。”滚滚双手合十,虔诚地说,“上帝会保佑你的。” “不用谢我,我只不过不想和一个小丑女睡觉而已,那会降低我的兴致。”血非夜淡淡地说。 “……。”滚滚的头上又垂下了几条黑线,这个天杀的,刚才白感动了。 “现在你已经恢复了容貌了,就不要到处乱跑,记住,被别人拖进帐篷里,我可不负责任!!!”血非夜冷冷地说。 不错,滚滚恢复容貌后绝对是一个娇娇嫩嫩的绝色小美女,如果在自己的营地还好,如果被别人看到了,那就……,特别是……。 “你放心,我会乖乖地待在这里。”滚滚赶紧乖巧地说。 “乖孩子……。”血非夜的双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男人啊! 滚滚赶紧说:“血非夜,我给你唱首歌吧!”赶紧要将这个欲火上升的家伙的注意力转移开。 血非夜轻轻地皱着眉头,撑起了身子:“好吧!” 滚滚轻轻启樱唇,用那清脆动人的声音唱起来: …… 沧海一声笑 白云飘呀绿水摇世界多逍遥 自由的风呀自在的鸟 今朝多欢笑 多黱地快乐多黱地美妙 多黱地不得了啦啦 唱你的歌呀唱我调唱起世界逍遥 是你是你今朝多欢笑 心在飘呀身在摇唱我逍遥调 快乐的人唱快乐的谣 声声都是欢笑 笑看滔滔潮世界好逍遥 浮沉水浪至今今朝多欢笑 多黱地快乐多黱地美妙 多黱地不得了 白云飘呀绿水摇世界多逍遥 自由的风呀自在的鸟 今朝多欢笑 快乐地不得了……。 歌声好像百灵鸟一般清脆动听,她一边唱,一边在那厚厚的羊毛地毯上踮起晶莹的小脚跳起来,长长的秀发飘飘,白嫩的脸蛋带着可爱的笑,真是迷人极了。 血非夜那双漂亮的褐色眼眸深深地眯起来,这个无忧公主,真的是这样可爱的一个小精灵吗? 他的心里,涌出一股奇怪的情感,有些东西,他也很想拥有……。 给读者的话: 哦哦,可能是香香的笔误吧!再重申一下:血非夜的眼睛是墨褐色的,小阎王的眼睛是墨绿色的。 ------------ 她竟然这么美丽? 血非夜的帐篷外,听着里面一会儿传来咯咯的欢笑声,一会儿又是唱歌跳舞的声音,血非夜的侍卫们不禁十分奇怪。 王子殿下去中原这段时间,带回来一个黑脸的小女奴,虽然长的丑,竟然这样得王子殿下的欢心,瞧他们好快乐啊! 他们正在窃窃私语,只听见后面有人的娇声:“不好好守卫,议论什么呢?” 侍卫们一惊,回头一看,竟然是雪薇姑娘。 他们赶紧深深恭敬施礼:“属下见过雪薇姑娘。” 这个雪薇是血非夜最忠贞不二的保镖,最有计谋的军师,同时也是他……最得宠的宠妾。 雪薇的地位,在血非夜的领地里,是高高在上的。 所以侍卫们,十分尊敬她。 “你们在议论什么?”雪薇冷冷地说,如花似玉的美女,一身火红色的劲装,连靴子都是火红的,满头乌发结成细细的小辫儿垂在肩上,每个小辫儿的稍儿上都垂着红红的珊瑚珠,如同天空中绚烂的太阳,让人睁不开眼睛来。 这个雪薇,绝对是一个绝色美女。 侍卫甲赶紧说:“啊,雪薇姑娘,我们是听见王子殿下和他的小奴在帐篷里嬉笑,所以放肆地议论了一下。” “哦?”雪薇那张娇艳如花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不屑一顾的冷冷神情,“他和他的小女奴?” 她也没敢进入帐篷,只是用手指轻轻地将门帘挑起一道缝儿,她那冷淡的眼光看过去,看到宽大的床榻上,血非夜饶有兴趣地靠在床头,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地看着眼前载歌载舞的少女,再看那少女,雪薇的心不禁抖了一下,虽然依然穿着那宽大的衣裳,但是却再不是小黑脸的滚滚,竟然如同一株出水芙蓉一般,白嫩无暇,美丽万方。 那种中原儿女特有的玲珑细腻,亭亭玉立的身姿、娇嫩婉转的歌声完全同草原上野性泼辣、美艳丰满的女人不同,她就好像一个轻巧的瓷器一般,让人忍不住捧在手里,不忍放下。 没想到这个无忧公主竟然是这样的美丽! 雪薇恨恨地放下了门帘,将那美丽动听的歌声猛然阻断。 血非夜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收这个无忧公主作为自己的宠妾?永远留在帐子中? 那么,我呢? 雪薇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面庞有点发白。 “雪薇姑娘,您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一个侍卫关切地问。 “没什么,只是有点头晕,我先回自己的帐篷了,你们好好侍候着。”雪薇淡淡地吩咐。 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小丫头给雪薇捧上了喷香的奶茶,可是,雪薇却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想喝。 从小在马上争斗的血非夜那张漂亮的俊脸上为什么是那样温暖而自然的笑容?这种笑容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虽然她雪薇从小就在血非夜的身旁长大,他虽然也经常笑,但是他的笑容从来没有这样温暖和不设防。 草原上的女子,十三岁的时候已经发育得很成熟,可是这个无忧公主还是那样的纤巧,看起来还比较幼小,血非夜会喜欢这样的小少女吗? 雪薇紧紧地捏着自己手中那黑的发亮的长鞭,几乎要将手勒出血来。 给读者的话: 好了,今天就8更吧,香香累晕了,看在香香辛苦的份上,留个推荐票或者金砖或者打赏香香一下吧!鼓励一下 ------------ 暖床女奴 血非夜的大帐内 滚滚又唱又跳,口干舌燥。 “我说,有没有水?我好渴哦!”她可怜巴巴地看着血非夜。 “只有马奶。”血非夜淡淡地说。 “也行。给我喝点吧,我的嘴巴都冒烟了。”滚滚说,长这么大,还真没喝过马奶。 “在那边的桌子上的壶里。”血非夜轻声说,眼光轻轻一瞟。 滚滚立刻奔到桌子边儿,抓起桌子上的壶,猛喝了一口。 “啊呸!”她又吐了出来,马奶的味道怎么这么膻啊?好难喝!滚滚十分喝不惯,几乎要将苦胆吐了出来。 血非夜静静地看着她,微微一笑:“喝不惯?要不,喝酒?” 滚滚愁眉苦脸地摆着手,千万不能,喝醉酒后,岂不让这个家伙有机可乘? 血非夜笑笑,重重地拍拍手,随着拍掌声,一个苗条的侍女掀开帘子走进来:“殿下,请吩咐!” “提一桶清水来,要绝对干净的。”血非夜淡淡地说。 “是!”侍女领命刚要走,又被血非夜叫住,“袭月,你看看这位滚滚姑娘的身材,抓紧时间给她做几套适合我们这里穿的衣服。” 那个叫袭月的侍女转过身来,认真地打量着滚滚,又上前轻轻地捏了捏滚滚的手臂和腰、腿,毕竟滚滚现在穿的衣服实在太肥大了。 “袭月已经测量好滚滚姑娘的尺寸,明天早上就会把衣服送来。”袭月低着头恭敬地说。 “好。”血非夜满意地点点头。 “明天?现在已经这么晚了?”滚滚十分惊讶,这个袭月丫头难道是女工狂人? 过了一会儿,果然有侍卫搬着一大通清水送进帐子里。 “凑合喝吧!”血非夜则拿下自己的酒囊一饮而尽,“草原上不比你的王府,没有那么好的条件。” 这是什么水?不会拉肚子吧? 滚滚走过去,用桶里的小瓢舀了些清水,饮下,清甜甘洌,十分好喝,滚滚不禁又喝了几口。 看看外面天色已经很晚了,滚滚的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自己,到底晚上要住在哪里? “那个,王子殿下,我要住在哪里?”滚滚鼓足勇气轻声问。 “不是说了吗?你是我的小女奴。”血非夜那晶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滚滚,他那张漂亮过分的脸上是一片说不清的笑意。 “那,我就去跟别的侍女在一起啦!”滚滚只好说。 “不必,她们是她们,你是你,你是专门给我暖床的女奴。”血非夜站起身来,走到滚滚身边,一把抓住滚滚的身子,将她的小身体抱在怀里,搂着她摔在偌大的床榻上。 “暖床?”滚滚立刻紧张起来,他的意思是……? 这个血非夜毕竟是一个刚刚二十岁左右的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啊!他是不是要……? 滚滚那白嫩的小脸立刻绯红了起来。 “那个,血非夜,我还小,我帮你干活吧,我……。”滚滚为难地说,一边用小手拼命地抵着血非夜那强健的胸膛。 那张白嫩的小脸上充满了我见犹怜的神情。 给读者的话: 嘿嘿,谢谢大家的支持,昨天,香香日点击超过7万,呵呵呵,不过,金砖和推荐再多点就好了 ------------ 渴望征服 她几乎要哭起来,难道自己真的要失身于这个蛮族的王子吗? 虽然他够英俊,够潇洒、但是他野性、蛮横,而且自己才不要生活在这个荒凉的草原上,自己还要想办法逃出去嫁给个好男人呢! 男人都是有处女情结呢! 血非夜淡淡一笑:“不必了,干活的侍女已经够多了,不多你一个,而且你说过,你什么都不会干,又懒又馋,所以,你做我暖床的娃娃才合适。” 看着怀中少女那诱人的脸蛋和细腻的肌肤,血非夜感觉一种欲火熊熊燃烧,该死,自己竟然真的对这个女孩有了那种心思,本来想吓吓这个小鬼的。 他一手紧紧地握住了滚滚的两只小手,将它们固定在滚滚的头上方,另外一只手则用力地撕开了滚滚身上那肥大的衣裳。 “刷刷”的几声响,滚滚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完全撕掉,娇嫩的少女纤细的身姿已经暴露在血非夜的眼前,那如同初露尖尖角的小荷的双峰,那纤细一握的腰肢,那白嫩如同暖玉般的肌肤整个暴露在空气中,她的身上还有一块淡紫色的小肚兜,越发映衬得肌肤晶莹剔透。 血非夜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草原儿女本来没有那么多传统的拘束,只要两情相依就可以结合,何况血非夜是缇袒王血克图最宠爱的儿子,又长的这么英俊逼人,从小到大,有多少豆蔻少女会围着他转? 血非夜本来也不是一个守身如玉的人,从十五岁开始,他就有了好多宠姬,他看上的女子,父王赏赐的美女、各族进献的美人儿、如花似玉的婢女,只要他愿意,皆可宠幸,成为了他的女人,会赏赐一顶小小的帐篷,会有专门的侍女侍候,会在里面默默地等王子的再次光临,大多数女人,都是这样漫长地等待着。 雪薇也是这样一个宠姬,虽然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血非夜的得力保镖。 血非夜对女人不陌生,对性也不陌生。 对于他来说,在马上征服各个部落,成就最强大的民族是他的职责和愿望;在马下,征服各种各样的女人,也是他的渴望。 他的骨子里就是透露着征服!!! 完全的征服!!! 这个鬼灵精怪的小女孩也不例外! 他将她掠来,是为了破坏冷月皇朝和塔罗的和亲计划,但是虏来后,他满可以杀掉她,但是他没有这样做,在父王的面前保下她,一方面是有点不忍心,另一方面,也是出于男人的征服欲和野心。 他需要一个天朝上邦的公主为自己暖床! 以后,就会有冷月皇朝的皇帝为自己牵蹬缀马!!! 而这个一路上惹自己生气的小女孩,她的身子,本来应该是塔罗王斡离铉的,现在只能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他用力地扣住了滚滚的娇躯,开始亲吻她的脖子,那狂热的吻逐渐蔓延到滚滚的胸部……。 奇怪,他的身子深处竟然涌起一团前所未有的浓浓火焰,身下这个小小的女孩竟然激起了他最彻底的原始欲望,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 求求你,放了我! 他好像一头野兽一般狂野地在滚滚身上撕咬,那白嫩的肌肤滑不留手,从未有过的触感,让他更加疯狂。 撕去那白色的小裤裤,再撕去那水红色的肚兜,少女那白皙无暇的身子整个暴露在他的眼前,他的眼睛几乎冒出火来。 这个少女,是他征服的目标。 滚滚惊恐地看着血非夜在自己身上撕咬亲吻,她无力躲藏,一双大眼睛里滴出泪来。 刚才跳了这么长时间的舞蹈,唱了这么长时间的歌儿还是不顶用啊? 她的心里充满了恐惧! “血非夜,放了我,我好害怕!”滚滚只能轻轻地呢喃着,“求求你,放了我。” 血非夜将滚滚的身子托起,正要用力进入的时候,却发现怀中的少女那晶莹的泪珠儿。 曾几何时,同自己欢好的女子都是拼命地取悦自己,自己在她们的心中,永远是高高在上的,自己和她们交欢是对她们的恩赐,可是现在……。 身下的滚滚却哭的梨花带雨,让人怜爱。 她的眼泪好像是一场倾盆大雨一般,浇灭了他满腔的欲火。他停止了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身下的滚滚。 这个流着眼泪的少女,竟然让从来铁石心肠的他不忍心伤害。 她的眼泪,好像滴在他的心上一般。 滚滚扭着头,仍然在不停地哭泣:“我可以当你的小奴,给你提水,给你劈材,给你酿酒、给你做衣服……我都会学着干,但是,我还小,求求你放了我!” 修长有力的大手轻轻地抚摸上滚滚的脸颊,笨拙地拭去她的眼泪,血非夜轻声一叹,用被子轻轻地裹住了滚滚小巧玲珑的身子,他将脸轻轻地埋在滚滚的颈窝里,柔声说:“好了,今天不要了,不要哭了。我等你长大好了!” 滚滚吃惊地张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血非夜竟然这样轻易地放过了自己? 她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血非夜,血非夜那双墨褐色的漂亮眼眸也在静静地看着她,好像天空中闪亮的星星。 “真的?”滚滚有点不可置信。 “真的,不过,你要听话,不要乱动,乖乖躺在我怀里,否则,你不小心点燃了我,烧了你自己,我可不负责任。”血非夜轻声说。 “好好,我不乱动。”滚滚赶紧往血非夜的怀里依偎了一下,调整好自己舒服的姿势,闭上了大大的眼睛。 可是血非夜怎么能睡得着?怀里暖玉温香般地躺着一个小玉人儿,他那刚刚拼命压下的欲火又升了起来,好像浇汽油一般让他怎么也无法入睡。 这个小丫头,真是一个折磨人的妖精。 这么一会儿功夫,小丫头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她的小手正好还放在自己的小腹之处,血非夜几乎都要怀疑这个小丫头是纯心挑逗自己了。 可是,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对这个小丫头产生了恻隐之心,她的几滴眼泪,就让他没法下手了。 望着怀中那小小的白嫩脸蛋,血非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怀中的小女孩,勉强地闭上了眼睛……。 给读者的话: 滚滚,又躲过一劫啊!流着鼻血ing ------------ 你是骆驼吗? 当温暖的晨曦轻轻柔柔地抚摸着滚滚的小脸时候,她才从美梦中醒过来,昨夜,竟然睡得十分甜美。 侧过脸,她看到血非夜仍然在自己身边沉睡,而自己,则枕着他那有力的右臂,他那健美的胸膛肌肉纠结,看的人直喷鼻血。 滚滚赶紧移开自己的眼睛,又看了看血非夜那线条完美的侧脸,真是漂亮啊,好像混血儿一样。 他的睫毛是那样长,好像两个漂亮的羽毛扇一般轻微地颤动着,在那俊俏野性的脸上遮下细碎的阴影,滚滚静静地看着他那长长的眼睫毛,不禁心里都有点嫉妒,真想把那长长的眼睫毛给一根根地拔下来。 你是骆驼吗?草原上不是沙漠吧?你需要这么长的眼睫毛来抵御风沙吗? 不过,这个血非夜真的好漂亮啊,他的美同凌水寒不同,凌水寒是那种完美无缺,无可挑剔、冷静透彻的美,好像是寒冰雕成的绝美工艺品,而这个血非夜就好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呸,自己想什么呢? 长的再漂亮,不还是想让自己做他的女奴? 自己应该想的是怎么样从这个家伙手里逃出去才对啊? 正在胡思乱想,血非夜突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滚滚。 滚滚下了一跳,但是还是勉强说:“早哈!” 血非夜那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他轻声说:“早!” “我是不是要出去给你打水洗脸,侍候你更衣用餐啊?”滚滚说。 “好啊!”血非夜依然笑着。 滚滚赶紧爬起来,却“啊呀”一声重新钻进被窝,为什么呢?因为身上竟然一丝不挂。 想起来了,昨天比血非夜这个家伙撕得粉碎,这个色欲迷心的家伙。 滚滚不禁咬牙切齿。 血非夜笑了,他拍拍手:“袭月在外面吗?” 随着一声应答,袭月丫头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进来:“殿下,袭月在,昨天给滚滚姑娘缝制的衣裳已经做好了。” 滚滚从被子里钻出小脑袋,愣住了,真的这么快,这个丫头不会一夜都没睡觉吧? 袭月将手里的一身雪白的衣裙连同血非夜的干净衣服轻轻地放在床榻上,低着头走了出去,看也没看滚滚一眼。 虽然没看,但是滚滚也红了脸。 糟糕,这个袭月会怎么想自己呢?自己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就这样光着身子睡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一整夜,纵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起来试试吧!袭月这个丫头的手非常巧!”血非夜站起身来,他那年轻健壮的身子在滚滚的眼里好似天神一般,那匀称挺拔的身子没有一丝的赘肉,完全是肌肉纠结,健美得让人心动。 滚滚赶紧移开了眼睛,不要再看了,看多了会长针眼的。 很快,血非夜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此时的他是一身藏青色的长袍,腰上是碧绿的翠玉丝绦,越发显得长身玉立,野性十足。 那头漂亮的黑发依然不羁地披散在肩膀上,只不过额前改用一条黑得发亮的蟒皮带束住头发,越发显得霸气。 血非夜真的是一个很迷人的男人啊! ------------ 冉冉白莲池中开 血非夜拿起那身雪白的小白袍,递给了滚滚:“试试看吧,要不我给你穿?” 他那双漂亮的墨褐色的眸子依然闪动着轻佻动人的笑意。 “不用,我又不是没有手脚。我自己穿!”滚滚接过了袍子,“麻烦殿下可以出去吗?” 血非夜轻轻地摇摇头,冷冷地说:“奇怪了,这是我的大帐,难道小女奴还可以命令主子?你就在这里穿,我也就在这里看!” 这个死孩子!!! 滚滚现在还惹不起他,千万不要把他激怒啊,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 滚滚只好爬起来,开始穿衣服,这个袭月丫头真的好厉害,一晚上,连内衣和外衣都给做好了? 真是强人!!! 不过,她们的内衣同冷月皇朝的不一样,不是那种小巧的肚兜,而是那种看起来类似抹胸的东西,也是一样的雪白。滚滚弄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穿到身上。 看着滚滚那急的满头大汗的样子,血非夜笑笑,他走上前来,拿过滚滚的内衣,将上面一个金属扣子打开,细心地给滚滚系上,恩,还不错,穿起来很舒服。 不过,看着血非夜动作这么熟练,估计给不少女人解开过内衣,也给不少女人穿过内衣吧? 滚滚不禁冷哼了一声。 “这个,是什么?”滚滚发现内衣里面好像还有一个小袋子,“这是装什么的?” 血非夜笑笑,不以为然地说:“装毒药的。要是我们的女人受辱,她就会掏出里面的毒药吃了毙命,不让外族的男人占了便宜去!” 滚滚浑身一激灵,这么残忍啊? 愣着间,血非夜又将那缀着细小白色羽毛的袍子穿在滚滚的身上,并替她束起了白玉丝绦,穿起了同样的白色小靴子。 滚滚惊奇地看着自己的样子,真的好漂亮的衣服,不但尺寸完全合适,而且将自己那小巧玲珑的身姿衬托得好像一株纯洁的白百合。 “真漂亮!”滚滚照着小镜子不停地说,没想到蛮夷的服装还挺美丽。 滚滚那长长的好像黑色瀑布一般的秀发仍然披散在腰间,她简单地梳了梳,用一根翡翠簪子简单地挽起来,别在脑后,只剩下一些散发散落肩膀上。 血非夜面露赞赏地看看滚滚,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打量着眼前娇俏可爱的少女,顿觉冉冉白莲池中开。 “记住,不准离开我的领地,否则会惹来麻烦!”血非夜淡淡地说。 没错,凭借着无忧公主的美丽,如果被其他的王子看到了……。 “我知道了。”滚滚甜甜地说,“我现在要干什么呢?” “暂时没有你能做的,我想想吧!”血非夜说。 从小娇生惯养的钱滚滚,金枝玉叶的九王爷郡主,能做什么啊?血非夜不禁有点苦笑。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帐篷外一声清亮磁性好听的男声传来:“我要和四弟谈谈心,非夜,我来了!” 这是谁啊? 听到这个声音,血非夜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给读者的话: 给香香金砖和推荐票吧,打赏也行啊,实在不行,就写个评论吧 ------------ 血月离 帐篷的帘子被掀起来,滚滚转过身子,意外地发现一个器宇轩昂、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年约二十三、四岁的模样。 剑眉朗目,鼻若悬胆、目若朗星、他的头发有点像现代挑染过一样,漆黑中带着一丝丝黄色,但是非常漂亮,这个时候应该没有漂染技术吧? 他有一对柔情万种的眼神,看起人来很专心,但是那对桃花眼通常会让女人春心荡漾,当他笑的时候,薄薄的唇边会滑出一条有魅力的漂亮弧线,黑如点墨的眸子会瞬间变成诱人的漩涡,让无数少女沦陷……高大的身材大概目测有一米八五左右,挺拔如同白杨,一身白色和黄色相间的长袍,脚下白色的长靴,简直是神仙人物啊! 如果说,血非夜已经称得上绝对的少女杀手,那这个男人绝对是超强升级版!从八岁到八十岁全部通杀! 这个人是谁啊?滚滚顿时有点花痴地发愣。 这个年代帅哥真多啊?穿越过来的滚滚真的是大饱眼福,可以见到这么多倾国倾城的帅哥。 他的五官有点像血非夜,年纪比血非夜要大一些,难道是血非夜的……?昨天怎么没看见? 那人进来看见血非夜和钱滚滚,他似乎一愣!眼睛在钱滚滚的身上扫了几扫,那漂亮的眼睛邪气地眯了眯。 这个人绝对是一个妖孽! “四弟,你回来了?”他笑着说。 血非夜冷哼一声:“是的,没死在外面!”说着他手中的皮鞭很大力地扫在帐篷前的侍卫脸上,只听“啪”的一声,一条血凛子出现在侍卫脸上,他冷冷地说,“我不是告诉你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吗?” 侍卫诺诺,用手抚住脸,一动都不敢动。 来的英俊男子微微笑:“四弟这是打谁呢?是在打我吗?” 血非夜冷冷一笑:“非夜怎么敢?我只是在教训我的属下!” 漂亮男子笑笑:“我只是听说你回来了,赶紧前来瞧瞧你,听说你还掠回来冷月皇朝的无忧公主,怕就是这位吧?” 他微微低头,认真地看着滚滚,他那张动人心魄的脸上浮上一层复杂的笑意:“这位就是无忧公主?小王血月离,是血非夜的三哥,见过公主了。” 这个男人是血非夜的三哥?缇袒族的三王子? 滚滚一阵紧张,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是反应快的她赶紧万福施礼:“滚滚拜见三皇子!” 血月离挑起了好看的眉毛,轻声说:“哦?滚滚?这个名字倒是很有趣?冷月皇朝的女人不都是很诗情画意的名字吗?不过,你的名字的确很是可爱,听说四弟从冷月皇朝带来一个小丑女,今日一见,却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小女子,怪不得四弟要藏起来。” 他笑得很美,但是滚滚从他的笑容里,总是会看出一丝邪气来。 血非夜上前一步,将滚滚掩在身后,冷淡地说:“三哥,还有事吗?”他的语气十分冷淡,可以看出,他们兄弟的感情并不好。 ------------ 离他远点儿 其实无论是冷月皇朝,还是塔罗族,还是缇袒族,无论是任何一个王族,只要是生在皇室中,兄弟姐妹之间很少有真感情的,对于他们来说,兄弟不是兄弟,不过是敌人而已。 因为,未来本族中,只会有一个王!!! 血月离的眼睛从滚滚的身上移开来,淡淡一笑:“没事儿,就是来看看四弟而已,顺便告诉下四弟,晚上父王专门给你准备了盛大的篝火会,那就带着这可爱的小公主参加喽,有空给我讲讲在冷月的见闻,那我就先告辞了!” 他又温柔地看看滚滚,用那好听的声音说:“再见了,我的小公主!” 滚滚简直浑身起了一堆鸡皮疙瘩,噼里啪啦掉满地,什么?我的小公主?谁是他的小公主? 血非夜那张俊脸简直一片铁青。 血月离笑着掀开了帐篷的帘子,那挺拔潇洒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滚滚的视线里。 “这家伙是你的哥哥?”滚滚扭头问血非夜。 “恩,同父异母!”血非夜冷冷地说。 “他的母亲是谁?”滚滚好奇地问。‘ “鬼知道他的母亲是谁!”血非夜没好气地说,他的心里顿时升起来一片阴影,没先到刚把滚滚打扮好,这个家伙就到了,并且看到了滚滚的样子,这个家伙会不会打什么注意呢? 他微微地低下头,伸手轻轻地揽住了滚滚的腰肢:“你记住,那个家伙,也就是我的三哥,你一定要离他远点,他很危险!” “比你还危险?”滚滚调皮地看着他,“我觉得你就很危险了!” “比我危险多了,你记住就好了,千万不要靠近他!”血非夜苦口婆心地说。 “我知道了,我也不喜欢他!”滚滚轻声说,这个家伙够帅,够温柔,也够潇洒,但是也够阴森,对,就是这种感觉。 “乖孩子!”血非夜仰面大笑起来,稍微放下心来。 滚滚调皮地眨眨眼睛。 “晚上,你们还有篝火晚会啊?一定很热闹!”滚滚轻声说。 “不错,是欢迎我回皇族,不过,你不要去,我会让人在这里保护你,那边太复杂。”血非夜淡淡地说。 这个血月离,是纯心让自己难堪吗? ――我是分割线―― 另外一片领地中 草原中,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慵懒地坐在躺椅上,他那修长有力的手轻轻地抚弄着怀中宠物美丽的皮毛,一下一下,非常温柔。 怀中的宠物不禁享受似地眯起了紫色的眼睛。 紫色的眼睛? 什么动物是紫色的眼睛呢? 读者亲亲一定很奇怪。可是当你走近这头美丽的宠物的时候,你会吓破胆。 因为这只美丽的宠物不是猫不是狗,而是一头凶猛异常的猎豹。 这个家伙,竟然豢养猎豹当宠物。 这个帅哥,赫然是曾经早上到过血非夜的帐篷里的三王子血月离。 一个手下单腿跪地,恭敬地禀报:“回殿下,属下打探的结果是,从四殿下劫持了无忧公主后,塔罗王斡离铉并没有通报给冷月皇朝,而是整顿队伍后,继续前行,回到了塔罗,而且很快就举行了成亲大典,估计是用另外一个女人代替了公主,反正冷月皇朝那么远,也不晓得。” “哦!”血月离微微一笑,“斡离铉一定会这么做的,他以为可以按住这个风波?办不到!!!” 他轻轻地摸着怀里的猎豹,柔声说:“宝贝,你说,对不对?” 猎豹仰起头来,龇出了尖利的獠牙……。 ------------ 赏赐美女! 夜幕降临,缇袒王为血非夜举办的篝火酒会果然如期举行。 整个部族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参加了,大家升起了熊熊的篝火,还有香喷喷的烤全羊。离老远就可以闻到香气。 王族的成员都端坐在各自的席位后,包括缇袒王血克图、还有他的王子和公主们。 也许是优良的基因的问题,血族的人员都非常出色,男的高大英俊,女的美艳窈窕,一看就是人中龙凤。 血非夜是血克图最受器重和宠爱的儿子,因此他的席位被设在血克图的身边,而血月离则坐在血非夜的旁边。 血克图看着自己一群心爱的儿子女儿,自豪之情无以言表。 他频频举杯,向自己的子民们敬酒,现场一片无限欢乐的气氛。 血非夜那张俊俏非凡的面孔,掩映在熊熊的火光中,越发显得潇洒迷人,野性十足。 一群美丽的缇袒少女跳起了好看的舞蹈,野性大方的她们身穿薄薄的衣裳,手臂和纤细修长的大腿都暴露在空气中,这要是在冷月皇朝,可能是天大的事儿,可是草原儿女不拘小节,根本不会把这个放在心上。 时不时有的女孩子会跳到他们面前,或者坐在他们的腿上,或者送上香吻一枚,体内风流因子十足的血克图和他的儿子侄子们都高兴的大笑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血非夜看着这些本族少女的舞蹈,却一点都没有兴致,他总是在不由自主地想起滚滚那可爱娇羞的样子,和她跳起舞蹈来那微微踮起的脚尖儿。 一个少女扑到他的怀里,那娇艳欲滴的脸蛋满面春色,那深如秋潭的大眼睛脉脉含情,她请启樱唇,叫声软语:“殿下……。” 丰满而不失窈窕的身姿蹭在血非夜的怀里,这种机会是很难得的,如果能得到王子们的青睐,那么在本族的地位提升是很快的。 所以,这些少女都用尽全身解数,希望自己获得皇子们的喜欢。 这舞蹈,不是白跳的。 而且,她们也知道,血氏王族的王子们,没有一个不风流,这个血非夜,不也有很多宠姬吗? 血克图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仰面大笑起来:“非夜,你这次回来立了大功,父王是要赏给你几个美女享用的,看看,这个可心吗?” 怀中美女也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血非夜。这个女孩子是血克图亲自挑选的,相貌身材绝对是上上之姿。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血非夜用手端着酒杯,对偎进自己怀里的美貌少女似乎没有什么兴趣,他依然端正地坐在那里,腰板挺的很直。 怀中的美女不禁尴尬地僵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咦?儿子出去一趟回来转性了?血克图不禁十分奇怪。 “非夜,这个不喜欢?那换一个!”血克图挥着大手说。 “不用了,父王和大家尽情就好。”血非夜淡淡地说。 “非夜,你怎么了?不会是出去伤了自己,对女人没有兴致了?”血克图含着笑容开玩笑地问。 ------------ 缇袒王有请 还没等血非夜回答,一旁的三皇子血月离微微一笑,淡淡地说:“父王,您哪里知道呢?四弟的帐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国色天香的娇嫩小花,从此以后,怕是咱们草原上的百灵鸟们都比不上那娇艳的玫瑰了。” 血非夜冷冷地看了血月离一眼,后者假装没有看到,那张俊俏无比的脸上依然带着好看的笑容,他的怀里坐着一个美丽的本族少女,血月离用自己的大手抚摸着少女的肩膀。 “哦?是吗?是谁啊?为父怎么不知道呢?”血克图一时间非常感兴趣。 血月离一边抚摸着怀中的美人一边说:“父王,就是那个冷月皇朝被咱们掠来的无忧公主啊,今天儿臣有幸见了一面,真是倾国倾城,天生丽质啊,虽然年龄还小,但是过几年,一定是一个倾倒天下的绝色佳人,四弟的眼光真是不错啊,偷偷留在自己的帐子里,怕兄弟们抢呢!” 血非夜那杀死人的眼睛冷冷地盯着血月离,你这个家伙,不说话能死啊? “哦?”缇袒王血克图大感兴趣,“不会吧?那天无忧公主来的时候,我们也见到了,长的很黑,而且……。” “那就要问四弟了,是不是怕大家抢才故意将无忧公主打扮成那样的呢?”血月离淡淡地笑着说。 要不是在这种盛典上,要不是父王在身边,血非夜真恨不得用刀子将血月离的舌头割掉。 其他的王子们也都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哎呀,老四,你怎么能这样呢?得了美人儿还不让我们见一见?快快,把那个无忧公主请出来,给父王和大家见见,听说冷月皇朝的公主们都色艺超群,快快让大家开开眼。“ “是啊,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就让那个无忧公主出来,小子,你真是有艳福啊,那样漂亮的孩子你收到帐子里当女奴,快让大家看看吧!“缇袒王血克图兴高采烈地说。 “……儿臣遵命!!!”血非夜冷冷地看了血月离一眼,吩咐手下,“去我的帐子,请无忧公主!” 血月离那张漂亮无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冷的笑意。 滚滚正闲坐在血非夜的帐篷里无聊,只好自己在一块白布上画上棋盘,用石子儿下五子棋,这个时候丫头袭月走了进来。 袭月依然恭顺地低着头,轻声说:“公主,四殿下差人让你到典礼上去!已经有人来接了。” 滚滚奇怪地抬起头来:“奇怪了,不是说不让我去吗?” 袭月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请您穿戴好,就过去吧!” 说着,她又将自己为滚滚新作的一套淡紫色的长袍给滚滚换上,高雅的颜色,边边处配上雪白的小绒毛,再配上滚滚那白皙娇嫩的肌肤,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我说袭月,你真是厉害啊,就冲你这手艺,我以后要是开个服装公司,一定聘请你做设计师。”滚滚托着那淡紫色的长袍喜不自胜地说。 ------------ 果然倾国倾城 服装公司?设计师? 这个滚滚在说什么鬼话? 袭月也不答话,只是手脚麻利地打扮着滚滚,她将滚滚的一头齐腰长发梳理开,在旁边编了几根小辫子,用珍珠流苏系住,其余的头发则全部垂下,再往她的头上戴了一顶缀着白色羽毛的小帽子,滚滚的样子,既显出浓浓的异域风情,又现出中原儿女特有的清纯可人。 打扮停当,滚滚匆匆随着侍卫赶往典礼现场。 ――我是分割线―― 当滚滚在侍卫的带领下,赶到了典礼的现场,几乎眼睛都花了。 这个缇袒族,竟然有这么多的俊男美女啊,处处展现着彪悍与惊艳、力与美的结合。 篝火晚会的现场,那么多帅小伙和美女跳着动人的舞蹈,让人目不暇给。 好容易,滚滚才被侍卫带领着,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赶到血非夜的身边,此刻的血非夜正在阴沉着脸大碗大碗地喝着酒。 草原上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凌水寒那一群王孙子弟喝酒都是用小酒杯,而这些汉子,全是用大碗啊。 太可怕了,要是自己,喝这一碗,估计要睡三天三夜了。滚滚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而滚滚的显身,将那一群人的目光成功地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好多男人不禁直了眼睛,虽然草原上美女众多,但是她们野性健美,很少看见这种纤巧动人,清纯出众得让人不敢触摸的女孩子。 很多女人的眼睛里露出了羡慕和嫉妒的目光。这个完全和她们类型不同的少女已经成了她们的心头大患。 “殿下,无忧公主已经带到。”侍卫对血非夜恭敬地说。 血非夜轻轻摆手:“好,退下!” 侍卫赶紧退了出去。 “父王,这个就是我带回来的无忧公主,名字叫滚滚!”血非夜淡淡地说,那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紧紧地地盯着自己父王血克图的眼睛。 血克图认真地上下打量着钱滚滚好一会儿,才爽朗地抚掌大笑:“果然是天姿国色,月离说的真不错,小四,你真是好运气,有这样美丽的一个小公主做你的女奴,哈哈哈!” 他这样豪迈地笑着,自豪和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周围的人也是一片咂舌之声。 血月离静静地看着钱滚滚,心里说:“这个丫头果然像一朵娇嫩的白玫瑰花,今日换上这身淡紫色,越发显得美丽宜人了,这个血非夜真是好福气呢!”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不禁升起一阵酸溜溜的感觉,连怀里那个娇艳的美女他也看不到眼里了。 “恩,非夜,你真是啊,既然这个无忧公主这么美丽,你怎么能独自享用呢?当时就应该送给我们父王享用才是,反倒自己留下了,真是该打!”血月离表面上是开玩笑,其实,是暗藏杀机。 如果血克图也看上这个滚滚,那么血非夜你怎么样呢? 滚滚在心里大骂:这个血月离,真是一个大坏蛋,白白长那么样一个好模样,其心何其毒也?竟然主张这个缇袒王将自己占有,这这这……这个血克图多大年纪了啊?偶才十三岁啊,啊啊啊! ------------ 我和你有仇哇? 她紧张地看着血非夜,不要吧,不要把我送给你老爹啊! 血非夜面无表情地伸出猿臂,一把将滚滚搂进了怀里,旁若无人般地继续喝酒吃肉,好像没有听见血月离的话一般。 缇袒王血克图哈哈一笑:“月离你真是越来越爱开玩笑了,小四喜欢这个丫头,就留下嘛,本来也想赏赐他几个美貌的丫头开开荤的,那几个丫头就给你好了。” 谢天谢地,这个缇袒王还没有利用手中权力和自己儿子争夺美女,滚滚不禁暗暗擦了一下自己的满头冷汗。 血非夜依然面无表情地不说一句话,只是将搂着滚滚细腰的大手紧了紧。 血月离也淡淡地看了血非夜一眼,不说话。 “你吃什么?”血非夜忽然问滚滚。 “我……我想吃肉!”滚滚看着那烤的焦黄流油的烤全羊简直要将口水流出来了,滚滚你有点出息好不好? 血非夜淡淡一笑,掏出匕首,将那香喷喷的羊腿肉割下一块来,递给了滚滚。 滚滚接过来,就这么吃?难道不会损害自己的淑女形象吗? 她的大眼睛四下看了一眼,果然看见别人都在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根本不顾形象,她也就完全不顾了,将那香喷喷的羊腿肉放在嘴边,刚想张口去咬,忽然血月离又说话了。 “父王,小四真是很会享受啊,将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公主留在身边做女奴,儿臣听说冷月皇朝的公主郡主们从小就培养十分严格,一般说来,都是琴棋书画的高手,我们草原上,倒是不实行琴棋书画,但是,是不是让这个无忧公主唱个歌和跳个舞给我们助兴一下呢?” 他这样一说,其他的王子亲贵们都叫起好来,纷纷响应。 滚滚在心里暗骂:他妈的血月离,我跟你有仇啊? “好吧,非夜,就命令你的小女奴给大家唱歌跳舞助兴吧?”缇袒王血克图笑着对血非夜说。 血非夜阴沉着脸看了血月离一眼。 血月离轻笑着说:“怎么?四弟,舍不得啊?你每天在帐子里寻欢作乐,就不能让父王和兄弟们也开开眼?” 血非夜淡淡一笑:“好,既然父王和大家都这么要求,滚滚,你就唱一个跳一个吧?” 滚滚苦着脸放下手里的羊腿肉,娘的,就不能让我吃完了再跳啊? 但是没办法,人在矮檐下,怎么能不低头啊? 滚滚只好蹭出了血非夜的怀抱,俏生生地站在场子中间,好像一棵亭亭玉立的小树般。 她轻轻地扬起了纤纤玉手,开始边跳边唱: ……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 国色天香任由纠缠那怕人生短 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 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 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 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 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爱不释手你的美呀 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爱不释手你的美呀 让我抱得美人归 …… 歌声动听,舞步迷人,滚滚那纤细窈窕的身子好像紫色的蝴蝶一般在花丛中飞舞,那清丽脱俗的面庞含着一丝清纯可爱的微笑,几乎看直了所有人的眼睛。 ------------ 出丑 看惯了草原少女那奔放如同烈火的舞蹈,滚滚这纤柔动人如同东方小溪一样的歌舞真是特别撩人。 废话,想俺滚滚在九王府的时候,那也是经过最出名的舞姬的教导和栽培的,水平拿到哪里都算一个舞蹈家了,可不是一个泛泛之辈。 众人听着歌儿、看着舞蹈,几乎入了迷。 滚滚一边唱一边跳,一边在心里暗骂:真倒霉啊真倒霉,堂堂冷月皇朝的尊贵公主,简直成了这群蛮夷野人解闷的姐儿了。 可是,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还是保住小命要紧,大丈夫能屈能伸,喂喂,你是小女子好不好? 所以滚滚唱歌跳舞更起劲儿了。 “好一个’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那么血非夜,你愿意为女人放弃江山吗?” 血月离用余光看看血非夜,自己的弟弟此刻的脸色很阴沉,呵呵,是舍不得自己独宠的小奴隶亮相在别人面前吗? 以前也没看过你对哪个宠姬这么上心啊?你睡过的女人我还不是照样睡? 想到这里,血月离冷冷一笑,他轻轻地揪了几根青草叶儿。 趁别人都不注意的时候,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地一弹,那几根草叶“刷”地飞了出去。 在高手的手里,飞花落叶都是可以伤人的。 那几根草叶直奔滚滚而去,分别切向滚滚的肩头、腰际和腿。 好像几根利剑一般“刷”地斩断了滚滚身上的长袍,滚滚身上那薄如蝉翼一般的淡紫色长袍顿时被划破,滚滚那白皙娇嫩的肌肤顿时袒露出来。 还在认真唱歌跳舞的滚滚顿时尖叫起来,她用手去捂自己的胸部,可是,腿也露了出来。 大家都笑起来,在平时,在舞女跳舞的时候,大家是可以割破她的衣服助兴的,这群野蛮的民族。 可是,眼前的是滚滚。 滚滚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她捂着自己的身子,几乎要流出眼泪来。 少女那柔软白皙如玉的身子,在月光和篝火的映衬下越发显得美丽动人,好像一尊玉石美人一般,好多男人眼睛都被勾了去。 恩恩,虽然因为年龄小,还没有草原美人那样丰满,但是那娇嫩青涩的身子足足可以勾起任何一个男人的欲火。 周围全是吞咽口水的声音。 血月离冷冷地用余光看了看身旁的血非夜,而血非夜则“嗖”地跳了出去,直接跑向滚滚。 跑到滚滚身前,他已经脱下了自己外罩的长袍,迅速地将滚滚的小身子包裹了起来。 滚滚好像见到救星一般,赶紧将自己脑袋扎到血非夜的怀里,好像鸵鸟一般,动也不敢动。 血非夜冷冷地瞟了血月离一眼,将滚滚紧紧搂在怀里,走到血克图面前说:“父王,孩儿有要事先告退了。” 一个亲贵笑着说:“四王子是不是等不及了,要回去和自己的小女奴亲热了?” 血非夜淡淡地一笑:“说对了,我就是等不及了,要回去和我的女人亲热了,不准偷看!!!否则挖掉眼睛。” 说罢,他抱着滚滚转身就走,血克图仰面大笑起来,这个血非夜天不怕地不怕,真是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血月离那狐狸一般的眼睛浮上一层冷意,漂亮无双的面上表情复杂。 ------------ 你是我的了! 血非夜抱着滚滚策马回到自己领地,又快步回到自己的帐子里。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滚滚不停地踢着自己的脚。 血非夜双手一松,将滚滚丢在偌大的床榻上。 “咕咚”一声,滚滚感觉自己的腰差点都被摔断了,差点背过气去。 她慌忙用衣服裹住自己的身体,从床榻上坐起来。 血非夜转身坐到自己那宽大的躺椅上,拿出床榻上的锦囊,猛灌自己酒。 这个家伙还没有喝够啊? “那个,那个,我的衣服在哪里?”滚滚在床上乱翻乱找,哎呀,自己那套白色的长袍放到哪里去了? 她小心地下了地,想再找一下,可是脚刚沾地,还没有站稳,身子却已经被血非夜抱在了怀里。 借着灯光,血非夜那张俊俏的脸孔越发显得野性和不羁,他那双墨褐色的眼睛也越发显得迷人。 他的一双有力的大手几乎将滚滚勒得喘不过气来,他低下头,狠狠地咬住了滚滚的嘴唇:“你是我的女奴,我不允许你再给别人唱歌跳舞!” 滚滚愣了一下,这个死孩子在说什么?是我自己愿意给那群家伙唱歌跳舞吗?偶还不愿意呢! “你说什么?”滚滚睁着大眼睛问。 “我说……你是我的奴隶,只能唱歌跳舞给我一个人看。”血非夜顿了顿,轻声说。 “啊呸,谁是你的奴隶啊?最讨厌你们这种大男子主义的人了,女人好好的,怎么就成了你的奴隶了?我一定要逃出你的控制,才不要当你的小奴隶!”滚滚在心里气愤愤地想。 血非夜却从手上摘下一个闪亮的银环,扣在滚滚的脚上,正好,本来是他的手环,这会变成了滚滚的脚环了。 “这是什么?”滚滚盯着那只闪闪发亮的脚环,她突然想起信鸽脚上戴的那只脚环。 “是……我的女奴的标志!这辈子,你是我的了。”血非夜轻声在她耳边说。 滚滚气愤愤地看着那只脚环,找个机会就给他摘下来。 谁要当你的奴隶? “我才不要做你的奴隶!”滚滚不安地在他的怀里挣扎着。 可是,少女的每一次挣扎都会在血非夜那澎湃的欲火上添加一把火。 “不想当奴隶,那你想当什么?当我的女人?”血非夜轻轻地眯着漂亮的眼睛说。 “才不要,我才十三岁,才不当什么女人女人的。”滚滚继续挣扎。 “不准动,再动你就会后悔!”血非夜冷冷地说,同时收紧了自己的手臂。 滚滚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她赶紧停止了挣扎,坏了,可不要让这只兽蠢蠢欲动啊! “以后乖乖地呆在我的帐子里,听我的话,我的小奴隶!”血非夜将嘴巴凑在滚滚的耳边轻声说,“看到了没有,族里那么多的男人对你垂涎欲滴,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扔出去!” 他的声音冷冷的,好像千年寒冰。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听话。”滚滚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珍珠般的眼泪盈盈欲滴。 给读者的话: 恩,知道昨天亲亲们在苦苦等待,昨天香香中午吃麻辣烫拉肚子了,趴了一下午一晚上 ------------ 感应不到你! 滚滚表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惹得血非夜不禁心疼起来,心疼? 他吃了一惊,自己什么时候心疼起女人来了? 可是,面对这个清纯得一塌糊涂的少女,他真的是有点心疼。 她那盈盈欲滴的大眼睛,几乎让他心疼得不能自拔。 “好了,好好梳洗一下,我们睡吧?”血非夜将滚滚抱在了床榻上。 现在滚滚最害怕的事儿就是睡觉了,虽然现在血非夜还没有碰自己,但是他每天习惯地将自己好像一只小白兔一般搂在怀里,而且,他睡着的时候也会习惯地抚摸滚滚的肌肤,这让滚滚又惊又怕,万一这个家伙什么时候突然想……,那可怎么办啊? 所以现在每次睡觉对滚滚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她总是会在梦中惊醒,惊醒后一身冷汗,看着身边睡熟的血非夜,她就恨不得打他两个耳光。 可是,她又不敢,害怕自己激怒这个凶狠的豹子。 小阎王傲逸吗,你丫的到底死在哪里了啊? ――我是分割线―― 幽冥地狱 九幽空间 阴冷森严的阎罗神殿中,一片孤寒。 偌大的黑色床榻上,一个俊美脱俗的银发美少年正在静静地打坐修炼。 没有一丝表情的俊美逼人的脸孔,低垂的长长睫毛,线条完美而坚定的双唇……他似乎长大了一些,但是也憔悴了一些。 正是小阎王傲逸。 傲逸从上次被赤龙星君的毒角戳伤后,差点没了命,老阎王运用自己所有的灵力,又取了东海之水,南海之莲才勉强给傲逸消了毒。 但是,经过这番折腾,傲逸的灵力已经大大不如以前,必须要经过很长时间的修炼才能恢复。 这个,他倒是不太在乎,反正地狱的生活是千年万年没有休止的,也是寂寞的,没事就修炼呗。 但是他心里总是有一个牵挂,那就是钱滚滚。 可怜的滚滚,傲逸集中身上所有的灵力也感应不到她,滚滚,你到底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受苦? 傲逸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双墨绿色的妖瞳精光四射,滚滚,你到底在哪里? 就这样失去联系了吗? 傲逸的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滚滚那可爱的样子,以及她甜美的微笑。 滚滚,你一定要等我!!! ――我是分割线―― 滚滚醒来的时候血非夜已经不在身边了。 这个家伙,这么早就出去了? 滚滚看到床榻边,已经整整齐齐地放了一套杏黄色的袍子,还有洗漱用的清水,看来又是袭月丫头为自己准备的了。 滚滚叹了一口气,洗漱、穿戴。 这时候袭月款款地走进来:“滚滚姑娘,殿下怕你闷,所以让我陪您。” 她仍然低着头。 “他去哪里了?”滚滚奇怪地问。 “殿下陪同汗王还有其他的王子一同打猎去了。”袭月轻声说。 “打猎?”滚滚歪了歪脑袋,原来他也喜欢打猎? 可是自己做什么呢?总不能在这个帐篷里干坐着,应该出去玩玩才对啊。 ------------ 下棋吧! “袭月,那我们一起出去玩玩吧!”滚滚轻轻地握住了袭月纤细的手腕。 袭月玉手一抖,赶紧说:“滚滚姑娘,殿下吩咐过了,您只能在这个帐篷里活动,不能出去!” “什么?只能在帐篷里?我会憋死的?我是一只金丝鸟吗?”滚滚叫起来,“不行,我要出去!我要呼吸新鲜空气!” 她转身跑到帐篷口,就往外走,可是没想到门口的侍卫一横刀,冷冷地说:“请姑娘退回!” 看着那面无表情的高大俊朗的侍卫,滚滚吓得小脸煞白。 “千万不要动刀,刀剑无眼的,我回去就是了。”滚滚赶紧撤回敞篷里,看着袭月发呆。 “滚滚姑娘,还是做点别的事儿吧?这样可以打发时间。”袭月轻声说。 说的好轻松,做什么别的事儿啊?这个时代又没有电视也没有电脑,连掌上游戏机都没有啊?滚滚气呼呼地坐在地毯上。 “那袭月,你平时怎么打发时间?”滚滚好奇地问。 “我?一般做针线活儿。”袭月轻声说。 “你要做好多好多的衣服是不是?”滚滚轻轻地拉起了袭月的手,果然看见袭月的手上因为长年拿针,有好多的针眼儿。 “不过血非夜的衣服全是你做的吧?”滚滚吃惊地说。 “是啊,基本都是我做的。每个领地都专门有丫头做针线的。”袭月轻声说。 真是可怜的丫头。 滚滚轻轻说:“袭月,你休息一会儿吧?我们下五子棋啊?我教你,非常有意思的。” “五子棋?”袭月微微抬起头来,“我不会啊!” “很简单的。”滚滚兴奋地将那块自己画了五子棋盘的白布拿来,又拿了自己好不容易挑好的两色小石子。 “诺,我教你哦!我们俩各自用一色的石子儿,轮流下一子,谁先将横、竖或斜线的5个或5个以上同色棋子连成不间断的一排,谁就赢了。”滚滚简单地教给袭月。 “哦。”袭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哎,在实战中逐步提高技巧吧!我们一边下着,我一边提醒你,你就知道怎么下了。”滚滚赶紧招呼袭月开始。 于是两个姑娘开始下棋。 不得不说,袭月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姑娘,下了几盘,就逐渐掌握了下棋的技巧,而滚滚呢?从小被凌水寒培养下围棋,而五子棋又比围棋简单很多,滚滚自是驾轻就熟。 滚滚和袭月厮杀起来,纵然袭月再聪明,也是没有胜算的。 但是滚滚故意输给了袭月几盘棋,袭月高兴的扬起了小脸儿,脸上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从小就跟在四殿下的身边服侍,从来没有尝过被人疼爱的滋味,只有工作再工作,成为针线高手后,就成为了做衣服的工具,在她的世界里没有娱乐,没有笑容。 现在,这个滚滚这么可爱,她教自己下棋,袭月毕竟也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她从心里往外喜欢着滚滚。 她抬起头的时候,滚滚这才发现,袭月平时都是低着头,她竟然有一张很清秀可爱的脸蛋儿,她有一双水灵灵的丹凤眼,小巧的鼻子,小小的嘴巴,还有笑起来很可爱的酒窝。 给读者的话: 给潇洒哥:不要造谣哦,香香哪里在xxoo,另外男主们几乎出场了,再不,你当女的?嘿嘿 ------------ 他对你不一样 “袭月,你很可爱嘛,也很漂亮,你为什么总是低着头啊?”滚滚吃惊地说。 袭月的脸红了,她赶紧又低下头:“因为因为……。”因为低下的地位,因为王族的权势,因为……好多原因。 滚滚用小手将她的头又搬上来:“女孩子嘛,要自信才对啊!” “可是,我是下人!”袭月轻声说,用手抠着衣襟。 “那也不能这样愁眉苦脸地活着啊!我们要高兴滴活着才对。”滚滚轻声说,“以后我就和你做伴啦!” 滚滚看着袭月,就好像看到了雪儿一般,可怜的女孩子啊,万恶的旧社会啊! 她对袭月不禁有了一种很怜惜的感觉。 本来这个草原上,女人的地位是很低下的,更何况是一个下人? “以后,我照顾你,我们就当我们是姐妹嘛!”滚滚高兴地说。 “那怎么行?您是公主!”袭月非常惊讶,虽然滚滚看起来这么和气和可爱,但是怎么可能和她做姐妹呢? “什么公主啊?我现在是那个血非夜的奴隶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滚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那不一样呢!即使名义上您是四王子的小女奴,也和我们是不一样的。”袭月叹了一口气。 “有什么不一样啊,他对我很坏的。”滚滚叹了一口气,“你是不知道!” 袭月轻轻一笑:“滚滚姑娘,我可以看的出来,殿下其实对你很好的。” “啊?那叫好?你是没看到……。”滚滚想起他将自己吊在马背上,不给自己吃饭,还有晚上对自己进行的性骚扰,她简直都有点说不出口。 “唉,你是不知道我的痛苦啊!”滚滚苦的嘴巴都歪了,好像有人将黄连塞进她的嘴巴里。 袭月则可爱滴笑起来。 滚滚立刻有一种同她的距离拉近的感觉。 “以后就要我滚滚好了,不要叫公主,也不要叫滚滚姑娘,听起来怪疏远的。”滚滚轻声说。 “恩,好,滚滚!”袭月笑着说。 这个滚滚真的很可爱啊,但是她这样天真无邪的样子被四王子纳入帐子中,到底是福还是祸? 她不禁为这个心无城府的可爱女孩担心起来。 “那个,滚滚,你要小心,”袭月轻声说,“这里也很复杂的,殿下他,他有……。” 她有点脸红。 “有什么?”滚滚的耳朵伸了过去。 袭月还没等说,就听见帐篷外侍卫高喊:“殿下回来了?” 袭月的脸变了,她赶紧站起身来,还没等站稳,帐篷的帘子一挑,血非夜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 “殿下。”袭月赶紧屈膝行礼,血非夜挥挥手,“退下!!!” 滚滚不禁苦着脸,如果自己也能跟着袭月一起退下就好了。 待袭月退下之后,血非夜一把将滚滚抱在自己的怀里,他轻轻地蹭着滚滚的脸蛋:“你不要问我去做什么了?” “袭月不是说你去打猎了吗?”滚滚力争离血非夜远点儿,为什么这个家伙就不好好好滴说话,总是对自己动手动脚的? “对,我在猎场上又拔了头筹,送你一个礼物!”血非夜笑着说。 ------------ 特别的礼物 咦,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好心啊? 滚滚立刻想起了电视剧昭君出塞里的场面,大单于打猎归来送给昭君两只雪白的狐狸,并给她做了一件雪白的披风。 难道这个血非夜也这样送给自己白狐? 滚滚的心里突然感动起来,血非夜,你还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啊? “是什么?”她激动起来,大眼睛闪啊闪。 “一会儿你就看到了,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东西。”血非夜轻声说。 “真的?”难道是送给自己一个小鹿或者一个小羊再不就是一个可爱的小白兔? 滚滚激动得差点晕过去了。 “那你要怎么谢谢我?”血非夜轻轻地斜睨着漂亮的迷人的眼睛。 “怎么谢?”滚滚眨着眼睛。 “小女奴要好好伺候一下你的主人吧?”血非夜一把将滚滚抱起来,丢在床榻上,“这样才可以拿到你的礼物!” 他将头顶在滚滚的胸前,好像小鹿一样拱起来,弄的滚滚差点笑起来, 好痒哦! “血非夜,晚上我给你洗脚好了,让我看看我的礼物吧?”滚滚柔声说,这个家伙,一定要顺着毛摸。 血非夜抬起头来:“好吧,你说的哦!如果反悔,我把你丢出去!“ 行了行了,总是这样威胁我! 为了可爱的小礼物,滚滚决定豁出去了,不就是洗一次脚吗? “好,带你出去看!”血非夜站起身来,将滚滚好像小鸡一般拎起来。 滚滚兴高采烈地跟着血非夜走了出去。 “到底是什么呢?小鹿、小兔还是小……?”滚滚在心里想。 转到帐篷的后面,几个属下正围着一个小东西。 “那就是我送你的小宠物了。”血非夜淡淡地说。 “什么啊?”滚滚跟着血非夜走进去,看着那伏在地上的小东西,是一只猫吗? “就是这个小东西!”血非夜从地上抱起了那只猫,递给了滚滚,“很可爱吧?” 滚滚接过那只大猫,一头雾水:“草原上还有猫吗?” 这只猫看起来还挺可爱呢,只不过那小小的四肢下的爪子尖利一点,滚滚要小心被它挠到。 “开什么玩笑?”血非夜笑着摸摸滚滚怀里的大猫,轻声说,“草原上怎么会有猫呢?这是一只猎豹!只不过是一只幼小的猎豹!” 豹子? 滚滚感觉自己的脑子“嗡”了一声,再看看怀里的小东西,她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我是分割线―― 梦境里,滚滚在一片长的高高的草丛中拼命地跑啊跑,后面一头矫健的豹子追啊追!(好像某广告的镜头哦!) “为什么追我?” “因为我要……急支糖浆。” 啊……滚滚从噩梦中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直了身体。 “你醒了?”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 滚滚定睛一看,血非夜坐在自己附近不远的虎皮椅上,他的一双漂亮的眼睛正含着笑意看着自己,怀里抱着的依然是那头小豹子。 他的大手在豹子的身上轻轻地摩挲着,小豹子舒服地眯起了眼睛,那双紫色的眼睛。 它甚至还撒娇地在血非夜的怀里打了一个滚儿。 “啊……。”刚醒过来的滚滚眼睛一翻,又晕了过去。 ------------ 我的小豹子 “你摸摸,它不会咬你的,它还小,你养它大,你就是它的主人!”血非夜拿着滚滚的小手往小豹子的身上放。 滚滚拼命地大叫,几乎好像无尾熊一般攀在了血非夜的身上。 豹子啊!大哥,这个是豹子啊!不是小猫也不是小狗啊! 你知道什么是豹子不?那是一头猛兽啊! 那是一头时速可以达到200公里的凶狠猎手啊! 小时候在动物世界里,没少看见豹子捕食的恐怖情景。 “救命啊!血非夜,不要、不要、不要啊……。”滚滚将头缩进血非夜的怀里,恨不得一辈子不出来。 不过滚滚你叫的怎么好像……?原谅我往歪处想。 血非夜淡淡地笑了,这个小丫头也有害怕的时候?不过,她缩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好像一头温顺的小猫,还挺有意思的。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想到这里,他那迷人野性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他第一次变得这么温柔,他轻轻地扭过了滚滚的脸:“放心,你只要好好对它,它就不会咬你的,它会很温柔对你的,其实野兽比人好多了。你摸摸它!” 他用力地握着滚滚的小手,让她纤细的小手指轻轻地抚摸在小豹子那光滑的皮毛上。 恩恩,触手十分温暖。 滚滚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小豹子冲自己小声叫一声,然后很可爱滴打起滚来。 咦,真的没有咬自己啊! 她慢慢地放下心来,眨着大大的眼睛。 血非夜淡淡一笑:“是不是?”他用手拎起那只小豹子,径直放在滚滚的怀里,小豹子好像一只小狗或者小猫一样可爱的眨着眼睛看着滚滚。 滚滚又抚摸了它几下,小豹子干脆在她的怀里打起呼噜来。 “看吧,我说的吧?没骗你吧?”血非夜轻声说。 房间里的景象十分奇怪,血非夜搂着滚滚,而滚滚则抱着小豹子,那种温馨的感觉让人心动。 “很的啊?没想到,野兽也有这样温柔的时候啊?”滚滚惊喜地说。 “当然,我从小就豢养野兽做宠物,其实,最可怕的不是野兽,而是心怀叵测的人!”血非夜轻轻地眯着漂亮的眼睛。 “心怀叵测的人?”滚滚愣住了,抬起头来看着血非夜。 血非夜淡淡一笑:“是的,给这头小豹子取个名字吧,它是你的了。” “起个名字?”滚滚绞尽脑汁,“叫什么好呢?” “你从小琴棋书画的,起个名字还这么费劲儿?”血非夜笑话滚滚。 “哪有?因为它是一头豹子,所以我才想给它起个特别威风又好听的名字,”滚滚低头思索了一阵,“恩,就叫……。” “恩,什么?”血非夜探头过来。 滚滚郑重其事地举起了怀中的小豹子,看着它憨态可掬的样子,大声说:“你就叫包子吧!” 血非夜差点吐血倒在地上。 从此,威风凛凛又可爱的小豹子有了一个同样威风又好听的名字――“包子”!(小豹子大吼:香香我要换名字,难听死了,什么包子啊?还饺子馄饨呢?――对不起,我们要尊重第一女主角。) 从此,这个小豹子包子成了滚滚最忠实的宠物,在关键时候救了滚滚一命,当然这是后话了。 ------------ 调查真相 血非夜很喜欢看见滚滚逗小豹子包子的样子,那副样子,简直是可爱的要命。 这个小女孩,真的给自己冷酷野性的人生带来一抹亮色了吗? 虽然滚滚名义上是他的女奴,但是实际上,他什么都没让滚滚干,滚滚每天,在他的领地里,其实过着很快活的生活。 血非夜虽然并没有侵犯滚滚,但是每天晚上,他习惯抱着滚滚睡觉,而滚滚则搂着包子。 三个人好像树袋熊一般,一个抱着一个。 有滚滚在怀里,他甚至会感觉到一丝安慰和尘埃落定的感觉,从小,他就在父兄的杀戮中存活,他要随时提防会不会被争夺王位的哥哥弟弟们害死,从小,他养成了冷酷无比、狂野暴躁的性格,和不随便相信人的性格。 但是,在这个女孩子的面前,他感觉自己的心慢慢地变软起来。 这个又懒又馋的小女孩是自己的克星吗? 那,把她杀了吧? 不不,自己心里有点舍不得。 不是有点舍不得,而是非常舍不得。 ――我是分割线―― 果然,由缇袒人放出的关于冷月皇朝的无忧公主被塔罗王斡离铉杀掉的消息成功地传到了冷月皇朝。 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某一天的早朝上,圣上临朝。 端坐在龙椅上的九五之尊微微地欠了欠身子,勉强压下自己满腔的怒气:“众位爱卿,大家想必已经听到了传言,说我们冷月皇朝送到塔罗和亲的无忧公主滚滚竟然被塔罗王斡离铉秘密杀掉了,不知道众位爱卿怎么看?” 左将军恨恨地说:“小小的塔罗王斡离铉简直吞了熊心咽了豹子胆,竟然杀我们尊贵的和亲公主,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圣上,我们应该出兵,灭了他小样儿的。给公主报仇!” 丞相刘志勋抚摸着自己长长的胡子,赶紧说:“圣上,这毕竟是传言,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定要查清楚,如果真是事实,那塔罗明显是给我们脸子看,这样公开挑衅,我们当然不能放过他们,可是,如果这不是事实,我们和塔罗血拼起来,虽然我们一定会赢,但是战争毕竟是劳民伤财的啊,我们也会元气大伤的,所谓亡敌一万,自损八千,所以,还是不要贸然出兵!” 皇帝点点头,看了看正在低头沉思的凌水寒:“九王怎么看?” 凌水寒听见父王叫自己,赶紧上前一步:“父王,儿臣的看法和刘丞相是一样的,我们不能贸然出兵,但是最好去查查清楚,滚滚是儿臣的义女,从小疼爱,视若己出,如果真是事实,儿臣是绝对不会放过斡离铉的,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查清楚,儿臣希望可以亲自去塔罗调查!” “可是,很危险啊,如果塔罗真的想谋反,那水寒你不是自投罗网?”皇帝有点担心,毕竟这个儿子是他最器重和心疼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保证陛下的江山社稷,纵然儿臣冒险粉身碎骨也是值得的。”凌水寒轻声说。 ------------ 九王爷来访 这话说的,皇帝心里好像三伏天吃雪糕那么舒服。 “好吧,水寒,既然,你已经认定了,你就去塔罗看看吧,看看滚滚到底怎么样?你可以调一支军队,至于数目由你来定。”皇帝说,“调兵的虎符由你掌握!”。 “儿臣遵旨!”凌水寒恭敬行礼,那张漂亮逼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笑意。 他心里明白,这个滚滚应该是不在斡离铉的王族里,但是到底在哪里呢? 到底被谁劫走了?他还是没有查出来,但是应该不是斡离铉所为! ――我是分割线―― 塔罗族王庭 斡离铉这些天几乎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再回塔罗的路上竟然被人劫走了和亲公主,到底是谁所为? 是缇袒还是其他的部落? 他没有声张,而是拉着滚滚的嫁妆继续回到了塔罗,滚滚的那些丫鬟仆人也都带着。 如果是别人所为,到底是不是要纯心破坏塔罗和冷月皇朝的和亲? 所以他只好瞒着,这可是天大的事儿。 所以,他让哭哭啼啼的雪儿(滚滚的丫头)冒充滚滚举行了和亲大典,只要找个机会再宣布无忧公主因病去世就好了,冷月皇朝也没有办法。 斡离铉也是一个老狐狸啊! 可是,这一天,突然有贵客到。而且是悄没声息的。 而且,这个贵客竟然是冷月皇朝的九王爷。 斡离铉大吃一惊。 来不及做准备,只好将凌水寒迎接了进来,一路上,他尽量放松自己的心情同凌水寒欢声笑语,把酒言欢。 可是,凌水寒没说几句,就切入正题。 “自从无忧公主滚滚和亲塔罗,本王十分想念,所以,这次特意顺便看看她,她怎么样了?”凌水寒不动声色地问。 “公主她……。”斡离铉那张俊脸有点紧张。 “请公主出来见见吧!毕竟公主是本王的义女。”凌水寒轻声说,“汗王迟迟不让公主出来见本王,莫不是传言是真的?公主已经被汗王秘密杀掉?” 凌水寒那双冷冷的眼睛好像鹰隼一般。 “没有!王爷千万不要听信谗言。”斡离铉断然否认。 “那,我的公主呢?”凌水寒冷冷地说,“本王知道,近年来,塔罗在汗王的领导下,发展十分迅速,并吞了好几个部落,很多不老实的部落已经臣服在汗王的战马下,所以,汗王已经不再把冷月放在眼里了。” 斡离铉赶紧摆手:“王爷,说笑了,纵然塔罗再强大,在天朝的眼里不过是小鸡堪比雄鹰?我们毕竟是草原上的部落,怎么能和冷月皇朝相比,况且还有缇袒等几个部落对我族虎视眈眈,塔罗同冷月的和亲正表示了我族臣服冷月的决心,只是我没有想到在迎接公主回程途中,我们遇到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黑衣人,公主被劫持,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 “当真?”凌水寒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闪过一丝冷冷淡淡的笑容。 “王爷,我们回来的时候带回了当时在场的公主的侍女们,她们可以作证,我当时也是拼命保护公主,可是,小王力量弱小,没有想到一个面具人趁乱劫走了公主,如果王爷因为这个治小王的罪,小王也没有办法。”斡离铉那张英俊的脸上一片苦意,“如果小王说的有半句假言,天打五雷轰,王爷可以诛杀我九族!” ------------ 宠溺 凌水寒淡淡一笑:“那好吧,就请雪儿出来吧!” 很快,装扮成王妃的雪儿同几个侍女都来了,雪儿看到凌水寒,仿佛看到了亲人一般,痛哭失声,她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凌水寒,当然这些,凌水寒早就知道,因为那一批黑衣人根本就是他的死士。 只不过他不知道劫走滚滚的人是谁。 如果让他知道是谁,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想到这里,凌水寒紧紧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却在俊脸上竭力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他挥手屏退了左右。 “汗王,这件事,暂时就到这里,不过你还要追查公主的下落。”凌水寒冷冷地说。 “是,小王最近一直在查。”斡离铉说,“请王爷放心!” “一有消息,一定立刻报给我知道!”凌水寒冷冷地说。 “是,王爷!”斡离铉说。‘ “另外,”凌水寒轻轻靠在王位上,轻声说,“我会将这件事压下去的,不过,汗王要怎么谢谢本王呢?” 斡离铉明白了,但是他已经完全被凌水寒的气场压制而下,“王爷,斡离铉愿意率领塔罗族为王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凌水寒满意地看着斡离铉的那张俊俏的脸,仰面大笑起来。 ――我是分割线―― 看着血非夜和滚滚在草地上逗着小豹子包子,俊男美女那好听的笑声震天动地。 雪薇冷冷的眼光藏满了心痛。 血非夜已经好久没有到自己的帐篷里了,没错,自从从中原回来时起。 他只要回到自己的领地,就会钻到自己的帐篷里,逗着那个小女奴,也就是那个该死的小公主。 那个白痴的小公主,搂着小豹子笑得像白痴一样。 王子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虽然她看来很好看,很娇嫩,可是,要胸脯没胸脯,要屁股没屁股的,阅人万千的王子到底看上她哪点了? 雪薇简直要气死了。 她恨恨地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今天,殿下会来找自己吗?每个月的今天殿下应该都会来找自己的,因为他曾经答应过自己。 于是,雪薇梳洗打扮好自己,坐在自己的帐篷里静静地等。 可是,直到等到半夜,也没见血非夜来,难道他真的忘记自己了? 雪薇恨恨地将桌子上的酒囊丢了出去。 殿下此刻在做什么?在陪那个小丫头吗? 雪薇走出自己的帐篷,悄悄地溜到血非夜的帐篷附近,侍卫们仍然瞪着眼睛在小心地守卫。 “殿下已经睡了吗?”雪薇轻声问。 “还没,在和滚滚姑娘下棋。”一个侍卫老实地回答。 “下棋?”雪薇愣住了。 “是的,滚滚姑娘教殿下下棋,殿下学的很快,现在正在上瘾呢,两人杀的你死我活的,说实在的,是挺有意思的,明天我们也想让滚滚姑娘教我们下棋。”另外一个侍卫回答。 雪薇轻轻地用手指挑起了帘子,看到,血非夜同滚滚趴在偌大的床榻上,正在聚精会神地下棋。 滚滚好像刚刚洗完脚,那两只柔白的小脚一蹬一蹬的,此刻的她,披散着头发,那乌溜溜的秀发托着水灵灵的脸蛋,几乎让人想抱在怀里亲上一口,血非夜则认真地看着她,那昔日野性冷酷的眼眸里充满了雪薇从来没有见过的光芒,那是一种――宠溺! ------------ 还能拥有吗? 这种眼神,他从来没有用来看过雪薇和任何宠妾。 “哎呀,我走错了,我重新走。”滚滚好像下错了一步棋,赶紧想将棋子拿回去。 血非夜不依:“不行,你说的,君子不能悔棋!错了,就是错了。” 滚滚仰起小脸来,耍赖地说:“对,君子不能悔棋,可是,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 血非夜一把抓住滚滚的小手,大声说:“好,既然你是小人,那我就踩死你这个小人!”他作势要压在滚滚身上。 滚滚见状,连忙就地十八滚,试图躲开血非夜的袭击,只是她忘记了,自己是在床上。 这个就地十八滚的确让她躲过了血非夜的袭击,但是她也成功地滚到了地上。 “哎呀”一声,滚滚捂着屁股叫起来,是不是屁股摔成了十八瓣儿? 血非夜见状,一边笑着,一边将滚滚拉起来,关切地问:“没摔疼吧?” “怎么没摔疼?你摔一次?”滚滚委屈地说。 “叫你悔棋,活该!”血非夜笑着说,“我给你揉揉?” “才不要,你明明是想占我便宜!”滚滚叫着。 雪薇看不下去了,为什么是这样? 当那个无忧公主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后,自己就吃了一惊,惊叹于她的美丽,同时,雪薇的心里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没想到,自己的预感真的这么灵。 难道,殿下,真的迷上了这个异域娇嫩的小公主了吗? 那么,自己,还能拥有血非夜了吗? ――我是分割线―― 看着滚滚在睡梦中甜美的小脸蛋儿,看着她怀里紧紧抱着的包子,血非夜不禁无奈地摇摇头。 这个小丫头真的是不解风情还是怎么着? 自己是这样一个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男人啊,这样每天同她耳鬓厮磨,混在一起,她还能笑得那么开心,将人的火浪上来,自己倒是搂着小豹子包子先睡觉了。 他真想将包子拎起来扔出去。 可是包子伸着小爪子美滋滋地搂着滚滚的脖子,睡的正香。 血非夜有点后悔将包子带给滚滚。 他越来越想拥有这个小女孩儿,可是,每次一冲动起来,她就会眨着那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看着他,一副懵懂的样子,真是,太煞风景了。 十三岁,十三岁,十三岁也可以行房了吧? 草原上很多女人十三岁都可以当孩子她娘了。 血非夜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裳,算了,随便找哪个宠妾去吧。 毕竟自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还是要适当解决一下生理冲动的。 不然会憋死的,血非夜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放绿光了。 这样想着,他信步走出了自己的帐篷。 明月弯弯,星光闪闪,夜幕下的草原,泛着青草的芳香。 血非夜绕到自己的帐篷后方,那里分散着好多精巧一些的小帐篷,每个小帐篷里面,都会住着一个青春可人的美少女,她们都可以是他的女人。 她们的目标就是使劲全身解数获得这个年轻王子的欢心,否则,只待年华老去,随便做其他牧民或者缇袒军人的临时配偶,没有地位的她们,也只能是这样的下场。 ------------ 抱着我好吗? 草原上的女孩子,地位很低,低得可以。 血非夜在月光下静静地走着,不过,他竟然没有冲动想进入哪个帐篷去找那个女人,虽然心里还是有着那种原始的雄性荷尔蒙冲动,但是他却不想去找女人。 他在星空下随便走了走,想一会儿再回自己的帐篷,却忽然听见不远处一个女子的声音:“殿下,不进来坐坐吗?” 声音轻柔里带着幽怨,很熟悉,血非夜抬起头来,蒙蒙的夜色中站着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好像月光仙子一般,是雪薇。 那娇艳如花的脸上盛满了淡淡的哀愁,好像一株美丽的夜来香。 “雪薇,你还没有睡?”血非夜淡淡地问。 “我一直在等殿下!”雪薇轻声说。 做血非夜的保镖,她是一个称职的忠心耿耿的保镖;作为血非夜的女人,她也是一个冶艳风情、酥人入骨的女人。 为了血非夜她什么都愿意去做,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她刻苦练功,吃了多少女人不能吃的苦。 “不要等我了。”血非夜淡淡地说。 他知道这个雪薇是真心实意爱他的,但是他却只能在自己寂寞的时候想到她,有的时候,他也知道自己对不起她。 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和她睡到了一起,事后,他很后悔,但是她却无怨无悔。 “殿下,你已经好久没到我的帐子里了。”雪薇轻声说,她袅袅婷婷地走过来,轻轻地拉住了血非夜的手,柔声说,“雪薇好想你。” 她将脸儿轻轻地贴在血非夜的胸膛上,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殿下……。” 看着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血非夜不禁也有点心酸起来,可是,他无法承诺她什么。 他几乎是很被动地被雪薇轻挽着手臂进入到雪薇的帐篷中,小巧的帐篷被布置得清新典雅,非常可爱。 连那睡床都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在这张床上,血非夜曾经睡了不止一次。 “殿下从中原回来以后,就一直没有来雪薇这里,是不是累了?”雪薇轻轻地坐在了血非夜的怀里,轻轻地吻着血非夜的脸,“殿下,我都以为你忘记雪薇了。” 血非夜轻轻地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怀中这个柔情万种的美女已经完全褪去了做自己保镖时候的强势和坚强,现在的她,绝对是一个绝色尤物。 如果在以前,他只怕早就抱着怀中的软玉温香,急切奔赴巫山云雨,可是,为什么,现在自己一点都不想? 本来以为刚才自己浑身火烧,可是现在真有美女在身边,却又没有了想法,不会是自己有什么毛病了吧?打起精神吧! “殿下抱我好吗?……”雪薇那小小的手轻轻地探进了血非夜的衣服,纤细的手指好像弹琴一般试图在他的身上重新燃起欲火。 她轻轻地吻着他的嘴唇,似乎在亲吻那晨曦中的花朵儿。 血非夜邪魅地一笑,抱起了雪薇,靠近了床榻,在那充满清香的床榻上,两个人很快卸除了所有束缚。 给读者的话: 头疼啊头疼 ------------ 快点长大吧! 雪薇媚眼如丝,柔嫩的双臂轻轻地搂住了血非夜的脖子,她在等待自己心中的王子的爱抚。 血非夜静静地看着身下女孩子的美丽的脸孔,可是脑海中却出现了另外一个可爱的女孩儿的样子,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黑黑的眼珠总是在转来转去。 滚滚,这个小妖精。 一想到滚滚,血非夜再也提不起兴致来。 他坐直了自己的身体,翻身从床榻上站起身子。 雪薇失望地望着他:“殿下,你怎么……?” “没心情。”血非夜淡淡地说,同时整理了一下衣服,“你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 雪薇快速地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抓住了血非夜的胳膊,哀求道:“殿下,不要走好不好,在这里,陪我一晚,你已经好久没有陪我了。” 珍珠般的眼泪顺着那美艳如花的脸上滴下,越发显得楚楚可人。 可是,血非夜是一个冷硬心肠的男人,他不想要的时候,任凭雪薇那眼睛哭瞎,他都不会动容。 他还是冷冷地将雪薇的手臂拂下,转身走出了雪薇的帐子。 雪薇无力地靠在床上,大滴大滴的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 就知道是这样的,他果然只是将自己当成泄欲的工具,他真的从来没有爱过自己吗? 可是,自己是那样深切地爱着他啊! ――我是分割线―― 回到了自己的帐篷,血非夜伏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滚滚那可爱的睡相,她的整条腿几乎都骑在小豹子包子的身上,小豹子明显很不舒服地揪着鼻子。 滚滚一只手还紧紧地握着小包子的尾巴,样子十分滑稽。 血非夜淡淡地笑了笑,将那薄薄的被单轻轻地盖在滚滚身上,草原上风大,可不要着凉了。 他也脱衣上床,躺在滚滚身边,真是奇怪了,有了这个小女奴,他不愿意再碰其他的女人了。 哪怕是昔日那难以忍耐的原始冲动,他都可以压下去。 他轻轻地刮了一下滚滚的小鼻子,轻声说:“你这个小妖精,你快点长大吧!” ――我是分割线―― 滚滚的身上有点痒了,从出宫以来,还没洗澡过,她感觉自己都要臭掉了。 偌大的草原上,到哪里去洗澡呢? 趁血非夜到王庭去同血克图还有其他王子商议大事的时候,滚滚钻出了帐篷,小声地叫丫头袭月:“哎哎,袭月,过来!” 正在缝衣服的袭月抬起头来,看见是滚滚,她疑惑地指指自己的鼻子:“滚滚姑娘,你叫我?” “不是你,是谁?”滚滚赶紧冲她招手。 袭月跑过来:“滚滚姑娘,什么事儿啊?” “袭月,你们这里去哪里洗澡啊?”滚滚认真地问,“我想去洗澡,我身上都臭了,我早上感觉好几只小虫围着我飞!” 其实只有几天没洗而已,倒不是那么夸张。 袭月想了想:“西北边有一条河,一般我们去那里洗澡,一般上午是女人,下午是男人,可是,有的时候下午也会有男人去的,所以我们女人最好是在自己的帐篷里拎桶水仔细擦擦而已。” “擦擦?”滚滚瞪大了眼睛,“不行啊,要是干擦我会难受死的。我要去河里洗澡。” ------------ 怎么来人啦? “这样啊,滚滚,你最好让血非夜殿下让人陪着你去,让人给你放哨!否则,让别的男人偷看了怎么办?”袭月轻声提醒说。 “我才不想求他呢,别人不偷看,他也会偷看的。”滚滚轻声说,“我还是小心点,找好地方洗好就赶紧回来。” 袭月点点头:“现在大白天的,大家都在忙,估计也没有人这个时候去洗澡,那滚滚,你小心,我还有好多针线活要做,没办法陪你啦!” 滚滚挥挥手:“好的好的,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 她赶紧拎着自己的干净衣服,还有皂角液(洗头发的)悄声地走出了帐篷。 西北边的小河,恩,是那边。 滚滚定好了方向,向西北边走去,走出了血非夜的领地。 果然,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后,滚滚眼前一亮,果然看见了一片清粼粼的小河。 那是一个山坡之下,小河的两岸都是高高的青草,不仔细看还真是不会发现的,多亏滚滚眼睛尖。 说是小河,其实比小溪也大不了多少,清澈的河水从上游潺潺流下,发出哗啦啦的悦耳声音。 滚滚赶紧跑过去,呀,多清澈的小河啊,在二十一世纪哪里有这样清澈、不受污染的水源啊? 滚滚又用手盛了一些清水,真甜! 好像小河里还有小鱼游来游去呢! 滚滚仔细地看看周围,很安静,这个时候,肯定是没人来了,大家都在忙嘛,放牧的放牧,操练的操练。 所以,我只要赶紧抓紧时间洗好就行了,快洗快洗,都要脏成了土地奶奶了。 滚滚赶紧选了一处毕竟僻静的地方,长的高高的青草掩映着小河,即使有人路过,也不容易看见这里的情况。 选好位置,滚滚大胆地脱下了外衣和中衣,仅余肚兜和亵裤,还是不要大胆地脱光光了,唉,要是早做准备,把游泳衣带过来好了,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刚买的新款比基尼,还没下过水呢。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将就,滚滚先将一双修长玉腿伸到小河中,水温清凉,真好啊!她“扑通”一声跃入小河,如同一条美人鱼一样游弋起来。 蛙泳、蝶泳、自由泳,各种泳姿用个遍,清凉的河水犹如一双温柔的手抚摸在身上,别提多舒服了,到哪里找这样的天然游泳池啊,袭月不来,后悔去吧! 就这样,滚滚悠然悠然地在小河里飘着,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纤纤手拨动细细水,还有不知名的小鱼在腿下穿来穿去,弄的滚滚皮肤痒痒的,一个劲想笑。 一边游泳一边洗澡,还挺舒服的。 正在享受时,忽然一阵由远及近的急匆匆的脚步打乱了滚滚快乐的心境,她急忙游到岸边,定睛观看,糟糕,竟然有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向这边走来。 这是两个身高体壮的缇袒小伙子,浑身透着草原男人的彪悍和野性,他们俩一边说笑着,一边走向小河,糟糕,不是也要洗澡吧? 怎么这个时候来人了呢? 千万不要到这边来! 滚滚不停地祈祷着,中国神仙、外国菩萨、如来佛祖、圣母玛利亚,快快保佑他们看不见我。 给读者的话: 傲逸嘛,还要过一段! ------------ 小妞,还想逃? 可是,人世间的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这两个家伙竟然看到了滚滚放在草地上的衣裳。 “咦,女人的衣裳?”一个小伙子奇怪地拿起滚滚那还带着少女体香的衣裳,“有女人在这里洗澡?” “是吗?”另外一个男人也兴奋起来,“真的呀!快找找,最近,老子都要憋死了!” 他们用手里的鞭子扒拉着岸边的青草仔细寻找,终于在那个水湾处看到了满脸通红缩在水里浑身发抖的滚滚。 “呀,真是一个小美人呢!”一个小伙子兴奋地笑起来,“小美人,一个人洗澡啊?一起洗!” 两个人的眼睛里都露出了色迷迷的眼神。 滚滚又气又急。 虽然说草原上的下层女人一点地位都没有,但是不用这么嚣张吧?这不是公开在光天化日下调戏良家妇女吗? 她抬起玉腿,猛地用力横扫水面,激起一片水花来遮挡两个男人的视线,与此同时,娇躯一晃,好像一只狸猫般窜上岸,一把扯过男人手中衣裳,眨眼间,自己的衣裳已经披在了身上。 两个男人定睛观看,只见岸边此时已经亭亭玉立地站着一个清丽少女,精致的瓜子脸、明若秋水般的眸子,乌黑如云的秀发湿漉漉地披在腰际,小小的樱唇紧紧地抿着,白嫩的脸蛋上带着红晕,少女出浴,依然可爱的像一只晶莹剔透的红苹果。 “不得无礼!”滚滚大声说。 “呦,果真是个小美人哦,可惜瘦了点,不过,也算可以了。很是娇嫩!”一个男人冲另外一个男人一点头,“兄弟,你先还是我先?” “大哥先来,我后来。”另外一个年纪稍微轻一点的男人笑嘻嘻地说,“小妞看起来很辣哦,必要时候我可以帮大哥按住手脚!” 滚滚差点气死,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对方是两个身强力壮的男子,自己还是走为上策。 想到这里,她转身就逃。 可是,身后的两个男人怎么会允许她逃走? 他们迈开大步,死命追赶,滚滚那三脚猫的轻功简直不值得一提,正跑着,滚滚听到耳后恶风不善,一回头,果然看见两个大汉一左一右好像两只老鹰一样向自己抓来。 滚滚毫不示弱,一晃肩膀,勉强躲过一个大汉的手,可是另外一个大汉的利爪已经抓在了滚滚的肩头。 “啊……。”滚滚感觉自己的肩膀都要被捏碎了。 她咬着牙齿地挥起一掌向那个抓自己的大汉的胳膊砍去,可是,还没等挨着人家的胳膊,身子已经被大汉提起,一个跟斗摔了出去。 此时,滚滚终于明白自己的武功真的不好,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在凌水寒的手下没有认真学习。 可是,后悔已经晚了。 她坐在草地上,忍着自己被摔的疼痛,一步步向后蹭,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小妞,还真辣,想跑?哥们看上的女人,还想逃?”一个小伙子嬉皮笑脸地说。 ------------ 让大爷亲亲 他大步走到滚滚面前,蹲下来,用手指轻轻地摸着滚滚那白嫩的小脸蛋:“多好的皮肤啊!不是草原上的女子吧?草原上的女子的皮肤没有这么娇嫩!” 滚滚挺起胸来:“说对了,我是四王子血非夜的人,你们敢碰我?四王子不会饶了你们的。” 现在也只能用血非夜来压他们了。 可是,那两个人笑起来:“原来是四殿下的人啊?哦,对了,我们听说四王子找了一个中原来的小女奴,原来就是你啊?倒是漂亮。不过我们可是三殿下的人,四殿下也管不了我们和女奴睡觉的。” 滚滚的脑子“嗡”了一声,她知道血非夜和三王子血月离是对头的,而且那个血月离看起来也相当的位高权重,攻于心计。 她简直害怕极了。 “别跟这个小丫头废话了,我都要憋死了。”那个年龄稍大的家伙扑了上来,一把撕掉了滚滚的外衣,“让老子尝尝鲜儿!” 滚滚当然不能让他如愿,当即手刨脚蹬,她抓伤了那男人的脸,还一脚踹在男人的裆部。 男人疼的“哎呀”一声,反手给了滚滚一记耳光:“娘的,一个小女奴,还敢打大爷!” 这一记耳光,扇的滚滚晕头转向,差点晕过去,小脸蛋上立刻红了一片,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儿。 “臭流氓,敢碰我一下,我抠出你的眼睛,割了你的舌头。”滚滚不服气地叫着,虽然身子被控制住了,但是她不能屈服,有一线希望也要努力争取。 不能让这两个男人占了便宜。 “嘿嘿,小丫头,看你怎么抠出我的眼睛,割我的舌头,小宝贝,让爷好好亲亲吧!”那男人嬉皮笑脸地说。 男人开始冲滚滚俯身下来,滚滚眼睛一闭,完了,果然血非夜说的是对的,离开了他的领地,自己真的有危险,可惜,后悔自己没有听。 正在滚滚暗自叫苦的时候,忽然听见“啪”的一声,然后她感觉身体一轻,猛睁开眼睛,看见那个妄图欺负自己的大汉的脖子被一根黑得发亮的皮鞭紧紧地缠住,力量之大,将那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几乎甩到空中,又直直地甩在地上。 另外一个男人也傻了眼。 滚滚吃惊地张大了眼睛,这是怎么了? 她定睛一看,顿时放下心来,原来是血非夜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一身黑衣的他手里提着那长长的鞭子,那张俊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好像是冥界索命的修罗一般,他静静地走过来,每一步走出绝代风华。 这个家伙,笑的时候迷人,冷的时候吓人,现在那张俊美野性逼人的脸,足足可以冻死个人。 两个家伙都不禁害怕起来,但是他们赶紧爬起来,给血非夜行礼。 “属下参见王子殿下,给您请安!”他们有点颤抖,因为血非夜的心狠手辣在整个草原上是出了名的,虽然他们有血月离罩着,但是没想到直接犯到了血非夜的手里。 怕是不好办吧? 他们用眼神互相询问着。 ------------ 敢动我的女人? “好大的胆子,敢动我的女人!!!”血非夜冷冷地看着他们,语音更冷,让人汗毛根发炸。 滚滚对读者亲亲们大喊:“我真的不是他的女人啊!偶还是小处*女,处*女!” “她,她……。”两个男人吓得牙齿直打架。 “殿下息怒,我们……。”两个人试图解释,“我们是三殿下的人啊!” “哦?”血非夜突然笑了,“三殿下的人怎么样?三殿下的人就敢欺负我的人?” “不是,不是,她不是殿下的女奴吗?我们以为……我们以为……。”两人一个劲儿地颤抖着,语不成句。 “我的女奴,你们就敢碰了?”血非夜抬起鞭子来,一鞭子抽到两个男人的脸上,只听几声脆响,两个男人的脸鲜血淋漓。 滚滚也吓的直哆嗦。 “滚滚,你刚才怎么说来着?要挖了他们的眼睛、割掉他们的舌头是不是?”血非夜冷冷地说。 “我,我……。”滚滚说不出话来,这个血非夜不是真要割掉他们的舌头,挖他们的眼睛吧? “算了,算了,反正我现在已经没事了。饶了他们吧!”滚滚赶紧摆手,试图为那两人求情。 “不行,你们就互相挖掉对方的眼睛,割掉对方的舌头吧,对了,先割舌头吧,省的一会儿看不见。”血非夜冷冷地说。 “王子殿下,饶命啊,小人知错了,饶了我们吧!”两人跪在草地上磕头如捣蒜。 血非夜走过来,脱下自己的外袍,将滚滚的小身体裹起来,抱在怀里,冷声说:“不要废话,再不动手,我替你们动手了?” 他的语声中透着极度的冰寒。 两个人只好哭丧着脸看着对方。 “血非夜殿下,算了吧!”滚滚实在不忍心,“反正我也没有什么损失。” 血非夜冷哼一声:“你知道什么,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滚滚打了一个冷战,是啊,要不是血非夜及时赶到,那自己不是被这两个人给糟蹋了? “可是,那挖眼睛割舌头,太残忍了。”滚滚轻声说,“好血腥!” “好吧。”血非夜迷人地笑了笑,“既然你怕血腥,那么咱们来不血腥的。” 他轻轻地放下了滚滚,走近了那两个人:“既然滚滚给你们求情,那我就不要你们的眼睛和舌头了。” “多谢殿下开恩。”两个人赶紧磕头如同捣蒜一般谢恩。 “先别谢恩,我还没说完呢,我一定要给你们留下一个教训。不然你们不认识我血非夜!”血非夜突然一把抓住了其中一个男人的双臂,猛地用力一拧,只听两声响,那个男人的两条胳膊顿时被活活地从肩肘处拧断。 血非夜的确是心狠手辣,滚滚顿时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那个男人好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一般被丢在草地上,痛苦的来回翻滚(总算有男人也算破碎的布娃娃了,这个好像一向用在男主角虐待女主的情节中)。 另外一个人惊恐地看着血非夜,不停地磕头:“殿下,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 你能理解我吗? “过来!”血非夜的声音更冷,“是不是还要多加两条腿?” 那人哭着蹭过来,也同样被血非夜拧断了胳膊,两人疼的直叫。 滚滚的嘴巴也裂到了耳朵。 血非夜好像没事儿人一般拍拍手,又反身抱起了滚滚:“我们走吧!” 滚滚的身体抖得好像一片树叶一般,为什么?血非夜这样狠毒和冷酷? 她趴在血非夜的肩膀,回头看着那俩人躺在草地上痛苦得要死要活,不禁寒意陡升。 血非夜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害怕,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说:“对人呢,不要心慈手软,尤其是这种可能造成对你伤害的人,况且,如果我如果我不及时赶到,你已经被他们糟蹋了,女人家就是心肠软,记住,千万不要傻乎乎地心肠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滚滚低下了头,血非夜说的是这样,确实是这么回事。 可是,那俩人……。 “不要想了,这是他们应该得到的惩罚,要不是你拦着,我一定要挖出他们的眼睛,割掉他们的舌头的,竟然敢用血月离要挟我!”血非夜冷冷地说。 “你……和血月离一定关系很不好吧?”滚滚轻声问。 “……恩,我们不是兄弟,是死对头!”血非夜冷冷地说,“那个人非常危险,记得上次我在京都中毒的事情吗?我一直怀疑是他下的毒,虽然我极力运功逼毒,但是体内的余毒仍然差点要了我的命,这就是为什么你见到我的时候,我差点中毒死掉的原因。” “不会吧?他不是你的哥哥吗?怎么会下毒手杀自己的弟弟呢?”滚滚轻声问,有点不可置信。 “哼,哥哥?弟弟?如果在普通老百姓的家里,也可能会有这种血亲感觉,可是在我们王族里,根本不要提什么兄弟姐妹之情,也许提刀杀你的就是你的兄弟姐妹,也有可能是你的父亲,滚滚,你是凌水寒的女儿,难道你没有感觉在你的皇朝里也是这样吗?”血非夜轻声说。 滚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错,凌水寒每次都像一头受伤的老虎一般,连睡觉都不会睡踏实,他也是为了防止其他的皇子勾搭其他势力对自己不利,所以想尽所有的方法、利用所有能利用的,勾结所有能勾结的。 生在帝王家,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滚滚不禁叹了一口气。 “滚滚,你能理解我吗?”血非夜轻声问。 “也许,能理解一点!”滚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吹出一股气息在血非夜的脖子上,“不过,你这样,好累啊!” 血非夜淡淡一笑。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滚滚有点好奇。 “我回到帐篷,看你不在,问袭月,她告诉我的,我怕你遇到危险,赶紧来找你,没想到果真如此,滚滚,”他用一只手将滚滚的头拧过来,“你是不是把我的警告当做耳旁风啊?我不是告诉你,离开我的领地是很危险的吗?” ------------ 豆芽菜和小妖精 滚滚伸了伸舌头:“可是,我只是想洗个澡嘛!我都要脏死了,我又不是你们草原上的人,我从小就爱干净,每天都要沐浴的。” 她苦着脸,否则能冒危险出去洗澡吗? 血非夜静静地看着她,好久,笑了:“真的那么想洗澡啊?” “当然了,我觉得我自己都要臭了!”滚滚委屈地说。 “好吧,那你今天洗完没?”血非夜轻声问。 “哪有啊,才洗了一半,那两个家伙就跑来!”滚滚说。 “好,我带你去洗澡!”血非夜抱着滚滚飞身上马,往另外一个方向飞驰而去。 “去哪里啊?”滚滚很好奇。 “洗澡啊!”血非夜笑着说,滚滚一头雾水,去哪里洗澡啊? ――我是分割线―― 这是哪里啊?美丽得好像画儿一样。 这里怎么也有这样一个小清泉啊? 四周是青青的草地,中间好像是一痕碧玉一般地镶嵌着一个清水潭。 “这是哪里啊?滚滚轻声问。 “这是我们皇族专门沐浴的地方,是药泉,可以通过洗浴强身健体的。寻常人是不能进来的,没看外面还有重兵把守吗?”血非夜轻声说。 “怪不得哦,刚才进来的时候,有人把守。”滚滚问,“原来只有你们王族的人才能进来洗哦!” “我可以告诉他们让你来洗哦,或者,你来洗的时候,我来给你望风儿!”血非夜轻声说。 滚滚的脸红了:“谁要你把守啊?” “好,那你自己洗,我走了。”血非夜放下滚滚,做出自己要走的样子。 “不要,你还是帮我把守吧,不过,你不准偷看!”滚滚红着脸说。 “谁要看?像根豆芽菜一般,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血非夜嗤之以鼻,“我们草原上的姑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很丰满了。” “你……,”滚滚为之气结,“你去看你的丰满姑娘吧!” 血非夜冷哼一声,自己躺在潭边的草地上:“快洗吧!一会儿太阳都落山了,今天晚上我还和我的丰满的姑娘有约会呢!” “哼!”滚滚气呼呼地走到潭边,凶巴巴地回头说,“不准看哦,要是偷看长鸡眼!” 血非夜冷冷地说:“你放心,请我白看我都不会看豆芽菜的!” 滚滚使劲瞪了他一眼,看他若无其事地躺下来,抬头看天,自己则脱下衣服,小心地走进了潭水中。 当滚滚泡到水里的时候,真的感觉很舒服,那水好像母亲温柔的手一般轻轻地拂过她的肌肤,她开心地用手拨动着水。洗着自己凝脂白玉般的肌肤。 纤纤手拨动细细水,撩动人的情思。 血非夜静静地躺在草地上,听着滚滚洗澡的声音,一时间,竟然感觉心头如同小鹿乱撞。 他本来不想看的,但是还是忍不住张开了眼睛。 清潭中,那小小的人儿背对着自己轻轻地洗着自己的肌肤,她那长长的头发挽在头顶,后背露出的皮肤晶莹剔透,那纤细窈窕的腰身让人忍不住有一种涌进怀里的冲动。 小妖精!!!才脚丫儿大,就知道勾引男人! ------------ 谁更可爱? 血非夜将一根青草顺手撸下来,叼进嘴巴里,又很不情愿地闭上了眼睛。 眼睛虽然闭上了,但是那个小人那姣好玲珑的身影还是不停地在脑海里晃动。 真是一个小妖精!!! 他又不禁在心里骂一声。 “喂,我洗好了。”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血非夜张开了眼睛,看见滚滚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那晶莹如水的脸蛋分外迷人。 她赤着晶莹如玉的小脚踩在碧绿的草地上,用小脚轻轻地碰碰血非夜的腰:“我洗好了,我们回去吧!” “这么快就回去?”血非夜轻轻一笑,顺手将滚滚扯到怀里,用手指刮着滚滚漂亮的小脸蛋儿,“恩,洗澡后的你真香。” “你可别乱来哦,你可是答应过会等我长大的。”滚滚又赶紧说。 “哼,真是后悔对你说这句话。”血非夜无奈地说,为什么要答应这个小丫头等她长大啊,自己的脑袋是被门挤了,还是被驴子踢了啊? 再说,她啥时候长大啊? 草原上的女人这么多,都在眼巴巴地等待着自己垂怜,可是自己却眼巴巴地等待着这个该死的小丫头长大。 血非夜怀疑自己真是快被憋出毛病了。 “好吧,既然洗好了,就回去吧,记住,再洗澡的时候,一定要叫我!”他说,同时拧了一下滚滚的小脸蛋。 “知道啦!遵命,王子殿下。”滚滚甜甜地说,“我出来这么久了,包子一定都想我了。” “你对包子,总是比对我好!”血非夜无奈地说。 “是吗?因为包子比殿下可爱多了。”滚滚眨眨眼睛。 “什么?包子比我可爱?回去我就把它给杀了。”血非夜故作生气地说。 “不不不,殿下比包子可爱多了。”滚滚赶紧献媚。 “这还差不多,暂时留下它一条小命。”血非夜哈哈笑起来。 哼,这个死孩子!非要跟那么可爱的小豹子较劲儿,滚滚在心里骂着。 于是,他们策马回到了血非夜的营地。 ――我是分割线―― 三王子血月离的领地,血月离的议事大帐内。 血月离默默地盯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那俩人疼的痛苦万状,正是被血非夜冷酷地拧断双臂的那两人。 活该,谁叫他们想对滚滚动歪心思。 “王子殿下,请王子殿下给属下做主啊!”一个家伙忍着疼痛哀求着血月离,“我们提了殿下,可是四王子还是对属下们下了死手,一点都没给殿下留面子啊!” “哼!”血月离那张美丽得好像画一般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冷意,他轻轻地靠在虎皮椅上,轻轻地抚摸着卧在身边那头矫健美丽的豹子,冷冷地说,“你们什么时候看见过那个血非夜给我留过面子?” “殿下……。”两个男人哭脸悲悲。 “连一个小丫头都没有得手,还丢了自己的双手,还留着你们做什么?”血月离轻声说,“把这两个丢脸的家伙给我扔出去,反正他们也没什么用了。” ------------ 说不出的深情 他轻轻地拍拍脚下那头凶猛的眨着紫色眼睛的豹子:“给本王的紫电做晚餐吧!” “殿下饶命啊!饶命啊!念在属下们对殿下忠心耿耿的份上……”那两个人拼命地哀求着。 可是血月离连看他们一眼都懒得看,让几个侍卫拖他们起来,将他们架了出去。 再过了一会儿,血月离将那头豹子紫电放了出去,再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惨绝人寰的惨叫声,那两个人无疑成为了豹子紫电的食物。 周围的人吓得面如土色,可是血月离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上一片云淡风轻。 所谓美人如刀……。 ――我是分割线―― 回到营地,看着小豹子包子亲热地扑上来,滚滚高兴地抱住了包子,亲着包子的脸:“包子,有没有想我啊?我都想你了呢!” 包子将小脑袋死命地往滚滚的怀里扎,用还没长尖利的獠牙轻轻地蹭着滚滚的脖子,粉红的小舌头舔着滚滚的脸,滚滚不禁痒的笑起来。 血非夜斜着眼睛看着包子,真是的,这个丫头总是对包子那么亲热,还用小脸摩擦它的脸,血非夜感觉自己都有点嫉妒包子了。 真想找个机会将包子胖揍一顿,省的这个包子老是腻在滚滚的怀里,占她的便宜。 应该自己滚在滚滚的怀里才对。 啊呸,血非夜,你想什么呢?你应该想怎样统一整个草原,怎样成为一代霸主,怎么总想怎么倒在一个少女的怀里撒娇? 你是不是有病啊? 血非夜赶紧制止了自己这种不健康的想法。 他那变得温柔的目光从滚滚的身上轻轻扫过,对袭月说:“给滚滚姑娘换衣服吧!” 说罢,他自己去看自己领地的官兵的操练情况。 滚滚则抱着包子进了大帐。 袭月也赶紧帮助滚滚更换衣裳。 趁周围没人,滚滚小声对袭月说:“去西北边的小河洗澡真是好危险啊,我差点被两个人给……,袭月,你小心,也不要去啊!不过,血非夜带我去了一个据说是王族沐浴的地方,很好呢!也很安静,以后我们一起去洗吧!” 袭月赶紧说:“那怎么行?滚滚姑娘可以去,我们也是不可以去的,如果我们贸然去,会被血非夜殿下处死的!” 滚滚愣住了:“为什么?” 袭月小声说:“因为滚滚姑娘是殿下喜欢的人啊,而我们只是丫头而已。” “什么啊?他才不喜欢我呢!他一向对我很凶恶的。”滚滚气呼呼地说。 袭月笑着歪歪脑袋,不喜欢吗?至少自己还从来没看见殿下对哪个女人这样上心过。 “袭月,你不知道他是怎么欺负我的,我真是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啊!”滚滚一边嘟囔着,一边将衣服那雪白的袍子穿好,将腰带系上,袭月帮她把头发也绾上。 虽然这个小公主还是懵懵懂懂的,但是袭月可以明白,四王子绝对对这个小女孩是同别人不一样的。 因为他看她的眼神都透着说不出的深情。 ------------ 绮罗娜公主 “非夜哥哥,你在吗?我来啦!你在吗?”好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而且速度极其快,好像有人一边喊着一边从远处跑来。 “恩?谁啊?”正在帮袭月穿针的滚滚十分纳闷,是血非夜的妹妹吗? 正在想着,帐篷的帘子被“啪”地一声挑开,一个高挑艳丽的美人儿快步走了进来。 典型的草原女儿那矫健窈窕而不失丰满的身形,她不黝黑粗糙,而是健美娇嫩,是无论在外形或身高都足以配得上血非夜的那类美人。 一身的鲜红的薄裘袍,纤细有力的手臂小半截暴露在外面,手腕上一连串的银环闪着夺目的光,手上握着雪白色的皮鞭,褐色的长发披散在腰间,黑如深潭的大眼睛、挺拔的鼻子,性感饱满的双唇,显得那么明艳夺目。 年纪大约十七八岁,简直漂亮得好像一朵会走路的鲜花儿。 这个姑娘是谁呢? 滚滚很好奇地想,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那个红衣少女走进帐篷,眼睛四下扫视了一圈儿,发现血非夜不在,不禁脸上露出了略显失望的神情。 “非夜哥哥去哪里了?”红衣少女发现了帐篷内正在做女红的滚滚和袭月。 袭月赶紧站起身来,恭敬地回答:“绮罗娜公主,血非夜殿下去看操练了。” 绮罗娜公主?这个公主是哪里来的?是血非夜的妹妹还是……? 滚滚转着小脑瓜在想。 绮罗娜“哦”了一声,说:“那我在这里等他,他一会儿就回来吧?还是不要看那些士兵操练了,全是粗糙臭臭的大男人,我才懒得看。” 她说着往那宽大的虎皮椅子上一躺:“累死了!你过来,给我倒马奶喝!” 她指着滚滚,咦,血非夜哥哥的帐子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女孩儿,好像长的还挺漂亮。 滚滚愣在那里。 袭月赶紧拉了拉滚滚的胳膊:“快快给绮罗娜公主到马奶茶!” 滚滚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去桌前给绮罗娜倒了一杯马奶茶。双手托着走到虎皮椅前,将马奶递给了绮罗娜。 绮罗娜单手接过马奶茶,刚要喝,可是一抬头,正看到滚滚用好奇的大眼睛打量着她,她也顺便看了滚滚一眼。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绮罗娜公主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这个小侍女竟然非常的漂亮,站在那里好像一株亭亭玉立的白莲一般,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白皙娇嫩的皮肤,让人怜爱,这个女孩到底是谁? 绮罗娜不禁眯起了眼睛,她用马鞭子托起了滚滚的脸,冷冷地说:“你是非夜哥哥的侍女?” 滚滚点点头,老实地回答:“是的,我叫滚滚!” 绮罗娜抬起手来,一巴掌打在滚滚的脸上,这个耳光的力量很大,加上滚滚没有注意,小身体被扇到了地上,亏得地面上是厚厚的毛地毯,否则也要摔疼的。 滚滚被打愣住了,她捂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貌比花娇、却很泼辣的公主:“你为什么打人啊?” ------------ 我替他来教训你! 绮罗娜更生气了,她本能地很讨厌这个清纯动人的小姑娘,尤其是听到她一口一个“你”的时候,她挥起了马鞭,“啪”地一声打在滚滚的肩膀上,滚滚疼的差点叫起来。 好疼啊! 她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绮罗娜公主这么生气地打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血非夜哥哥没有教你这个小丫头规矩吗?敢看我,看这么跟我说话?”绮罗娜又挥起了鞭子,想打花这个小丫头那张俊俏清纯的脸孔。 袭月一看不好,赶紧跑过来,不停地恳求着:“公主、公主息怒,这个滚滚姑娘是新来的,不知道规矩啊,她也不认识公主啊!当她是小孩子,饶了她吧!” 袭月一边说,一边不停地冲滚滚使眼色:“滚滚,这是纳罕部落汗王的公主绮罗娜公主啊,快过来给公主赔礼道歉!” 滚滚刚才被打,已经被打蒙了,她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个莫名其妙的公主,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说打人就打人? 滚滚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自己被打痛的地方,挺起了小胸脯:“公主就可以随便打人吗?我也是公主呢,我也没有随便打人过,公主也要讲道理啊!” 袭月简直吓傻了,小滚滚你就好汉不吃眼前亏吧,少说几句吧! 她赶紧去拉滚滚的手。 绮罗娜的眼睛都气红了,她咬着银牙说:“好啊,你这个小丫头,不知道死活,好,我就替非夜哥哥教训教训你!” 她一把甩开了袭月,挥着鞭子向滚滚打去。 滚滚当然不能再她随便打着了,她一个纵身跳开,躲开鞭子的袭击,绮罗娜看见几下都没打到灵巧的滚滚,气急败坏的她挥着鞭子打向旁边的袭月。 不敢躲开的袭月被打了一个满脸花,疼的“呜呜”哭起来。 滚滚见状,气急了,这个公主到底是什么来路啊?太不像话了。 她不顾手痛,一把抓住了绮罗娜的鞭子,绕在手上,大喊一声:“太不像话了,是公主就要随便打人吗?我们也是爹妈养的,也是有人心疼的。” 绮罗娜冷笑一声:“低贱的奴才!”她挥掌砍向滚滚的脖子,借着滚滚躲避的功夫,又一鞭抽在滚滚的胳膊上,力道很大,滚滚被摔倒在地上。 滚滚的武功本来也不高,在这个彪悍的公主面前的确占不到什么便宜。 “臭丫头,今天让你认识认识本公主的厉害!”绮罗娜走到滚滚面前,高高地挥起了鞭子,她要毁了这张白嫩清纯如水的脸蛋,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就好讨厌。 “公主,手下留情啊!”一旁的袭月赶紧冲过来,抱住绮罗娜,“她是小孩子,根本不懂事的。” “那我就让她懂点事儿。”绮罗娜一脚将袭月踢到地上。 滚滚简直快被气疯了,她长长地打了一个呼哨,小豹子包子从外面窜进来,见到自己心爱的主人被欺负,小包子一跃而起,一把咬住了绮罗娜的袍子,不要怪小包子,它实在太小了,还跳不了那么高,咬不到绮罗娜的要害。 绮罗娜用鞭子去打包子,包子却咬死不放口。 ------------ 我们很悲痛! 滚滚站起来,一下子将绮罗娜扑倒在地,一顿电炮,拼命打绮罗娜的脸,绮罗娜也彪悍还击,两个小姑娘在地上滚做一团,那情景非常壮观,让人心潮澎湃。 袭月看见情况不好,滚滚要吃亏,赶紧冲出帐篷,去找血非夜。 帐篷外绮罗娜的随从们听到声音冲进来,赶紧分开两个人,并踢开包子,抢救出自己的公主。 一个随从大喊一声:“臭丫头,敢冲撞我们尊贵的公主,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他将滚滚拎起来,好像摔一只小鸡一般摔在地上,滚滚差点被摔断了气儿。 绮罗娜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指着滚滚狠狠地说:“给我狠狠打,划花她的脸!!!” 她的手下抓起了滚滚,伸手就是左右开弓两耳光,打的滚滚晕头转向,满眼冒金星,他抓着滚滚出了帐篷,并且掏出了刀子:“臭丫头,敢惹公主,你死定了!” 那个家伙拿着刀子就往滚滚脸上划,滚滚一闭眼:完蛋了! 包子依然勇敢地冲上来,意外地跳得老高,去咬那家伙拿刀的手。 那家伙只好躲避着包子,绮罗娜大喊:“把那个小豹子抓住!” 小豹子包子毕竟还太弱小,攻击了几下后,很快就被踩到了一个大汉的脚下。 那家伙冷笑着转到滚滚面前,又扬起了手中的刀:“小姑娘,你就认命吧!” 在这紧要关头,只听“啪”的一声,一根鞭子不知道从什么甩过来,缠住了持刀大汉的手腕,大汉一惊,身子已经被提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绮罗娜,胆子不小,我的人你也敢动?” 绮罗娜顺着声音望去,不禁又惊又喜,原来血非夜回来了,数日不见,他变得更加帅气,更加成熟,也更加孔武有力,还更加冷酷无情。 他的身边是刚才跑出去报信的袭月丫头。 绮罗娜那狠狠的目光扫过袭月,那漂亮的脸上绽开了美丽的笑容,她高兴地跑过去:“非夜哥哥,我听说你回来,特意赶来看你,谁知道被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欺负,气不过,才让我的手下教训她的。” 她赶紧将自己的马鞭插进腰里,双手亲热地抱住了血非夜的胳膊。 血非夜冷冷地看了看她一眼,将自己的胳膊从绮罗娜的手里抽出来,大步走到滚滚面前,将滚滚抱在怀里,看着那青一块紫一块的小脸蛋,不禁心疼起来。 “疼吗?”他轻声问。 “废话啊,好疼啊!还有我的包子!他踩着我的包子。”滚滚一边哭一边用小手指着正在绮罗娜的一个随从脚下拼命挣扎的包子。 血非夜冷冷的眼睛扫向那个踩着包子的随从的脚,冷冷地说:“那只脚是不是不想要了?” 那个随从吓得赶紧放开了包子。 小豹子包子冲过来,一头扎到了滚滚的怀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袭月也跑过来,两个小姑娘抱着包子一起嚎啕大哭起来。 是的,就要做出这种悲痛的气氛,我们孤儿寡母的被这么欺负……(香香:滚滚,你臭词儿滥用啥啊?什么叫孤儿寡母的?) 不管了,反正我们被欺负的很悲痛。 ――我是分割线―― 看着心爱的小女孩哭得那么梨花带雨,顿足捶胸,撕心裂肺,血非夜的脸色变得更加冷起来,他转过身子,冷冷地盯着绮罗娜:“回你的部落去!赶紧走!!!以后不准在我这里撒野!” 绮罗娜愣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血非夜:“非夜哥哥,我和父王可是跋涉那么长时间来看你,你就为这个小女奴驱逐我?父王还在王庭和汗王喝酒呢!” “那就去王庭,我这里不欢迎你!”血非夜轻轻地抱起了滚滚,滚滚怀里抱着包子,他转身往帐篷里走去。 “再说一遍,立刻离开我的领地,否则我不客气!”冷冷地摔下这句话,血非夜再也不看绮罗娜一眼。 绮罗娜愣愣地站在那里,几乎不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为了这个小奴,血非夜竟然这样冷酷地驱逐她。 雪薇微微一笑,走上前来,轻声抱拳拱手:“雪薇参见公主!” 绮罗娜平时也不喜欢雪薇,她没有说话,只是冷冷一哼。 雪薇没有生气,她淡淡一笑,轻轻走到绮罗娜的身边,低声说:“绮罗娜公主,那个叫滚滚的小丫头,不要看年纪小,也不要看她只是一个小奴,但是那丫头心思非常深,而且非常得四殿下的欢心,四殿下现在已经不到任何宠姬的帐子里,只专宠她一个小丫头,公主,您说,那个小丫头是不是很可怕?” 绮罗娜公主看了雪薇一眼,冷冷地说:“哦?非夜哥哥也不宠幸你了?你当初不是很得宠吗?” 雪薇俏脸微微一红,低头说:“是,殿下也不再到我的帐子里了。” 绮罗娜冷冷一笑:“哦?那个小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 雪薇轻笑着说:“哦,这个,奴隶不知道!只知道是殿下从外面带回来的。” 绮罗娜哼了一声,再看看血非夜的帐篷,跺了几下脚,率领部下去王庭直接找缇袒王血克图和她的父王哭诉去了。 雪薇望着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了神秘的一笑……。 ――我是分割线―― 血非夜的帐篷里 袭月捧着药箱,血非夜亲自给滚滚那被打青的额头和被打破的嘴角上药。 “好疼啊,你轻点嘛!轻点啊!嘶……。”滚滚疼的龇牙咧嘴、手舞足蹈。 “别动,上药能不疼吗?要是不乖乖上药,留下疤痕就不漂亮了。”血非夜十分认真地说。 “上药又怎么样?迟早他们也会弄伤我的脸,你们草原上的女人嫉妒心好重,疼啊!”滚滚继续惨叫。 “其实,哪里的女人嫉妒心都很重的,又不止是草原上的女人!”血非夜轻声说。 “那个什么什么公主是谁啊?是你老婆啊?怎么看见我像要吞了我一样?”滚滚一边问,一边招手叫袭月,“袭月和包子也要上药,要不是她们保护我,我早就死翘翘了。” 袭月赶紧说:“奴婢不敢,奴婢保护滚滚姑娘是应该的。”袭月赶紧说,说什么自己保护滚滚,滚滚不也是保护自己吗? ------------ 她是吃醋呢! 袭月非常感动,在这个草原上,自己是身份低下的下人,虽然滚滚的身份也是奴隶,但是她明白,自己和滚滚永远是不一样的,滚滚是血非夜殿下的红人,可是,滚滚从来没有瞧不起她,反而将她当做自己的姐妹,在绮罗娜要鞭打她的时候,滚滚也是冲上来保护她的。 血非夜温柔的目光扫过袭月,轻声说:“袭月,你好好下去休息吧,别忘记上药,不用在这里侍候了,对了,这个赏赐给你。”他顺手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子递给了袭月。 袭月千恩万谢地接过金子,小心地退下。 “还有包子,包子也保护了我!”滚滚嘟囔着。 “那我赏赐给包子什么呢?”血非夜看着滚滚,他的眼神瞬间柔似秋水,抱她入怀,“也赏赐给它金子?” 滚滚“扑哧”笑起来:“它要金子干吗啊?当然要给它肉吃!” 血非夜也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平时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非常酷,但是一笑起来,就变得特别可爱,连目光也变得柔软起来。 血非夜其实也吓的不轻,当袭月气喘嘘嘘地跑来报告的时候,他立刻丢下了所有的士兵策马赶来,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开始这么担心那个小丫头,好怕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如果自己来晚了,那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滚滚被他搂在怀里,十分不舒服,她挣扎着抬起头来:“还没有回答我,那个绮罗娜公主到底是谁,是什么来路?” 血非夜低下头来,轻轻一笑:“哦?干嘛问的这么清楚,吃醋了吗?” “鬼才吃醋,我只是想弄清楚她为啥那么恨我,我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以后我好报复!”滚滚咬牙切齿地说。 血非夜笑起来,这个丫头,真的很可爱。 他继续给滚滚涂药,一边说:“那个绮罗娜呢,是缇袒下属的一个部落纳罕族王的女儿,所以也是公主,当初,纳罕王被其他部落欺负,领地几乎都被占去,走投无路,投奔我族,在我父亲的帮助下,收复了失地,纳罕王对我父王十分感激,发誓要永远效忠我父王,永远臣服我的父王,而那个绮罗娜是他最心爱的女儿,经常和她父王一起来我们这里,每年进贡。” 滚滚撅起来嘴巴,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个绮罗娜公主,是不是很喜欢你啊?她叫你很亲热的样子,非夜哥哥,非夜哥哥。”滚滚撅着小嘴巴学着绮罗娜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小心眼儿里有点吃味儿。 血非夜笑了,点点头:“好像是吧,好像很喜欢我的样子,但是我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当做妹妹看待,她的父王好像也跟我父王提过几次,但是我没答应。” “是吗?”滚滚转了转眼睛,“我说呢,她是吃醋呢!” 血非夜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她吃醋不吃醋,同我没有关系,我又不喜欢她!” 给读者的话: 觉得好看的亲亲,给香香投块金砖吧,没金砖的话投个推荐票,没票顶一下或者评论一下或者打赏一下都行,谢谢 ------------ 只要此刻! “对了,”滚滚突然撑起了身子,“我听说你好像有好多老婆呢!是不是真的啊?” 血非夜愣住了,是的,自己有好多宠姬,多的他自己都忘记有多少个,可能自己都记不起来。 血非夜的俊脸微微一红,他靠在虎皮椅子上,顺手将滚滚抱在怀里,轻声说:“那不是老婆,是……宠姬。是……以前夜晚寂寞的时候解闷儿的。” 血非夜天不怕地不怕,今天在滚滚的眼前这样解释,自己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来了。 这样一想,他才感觉自己以前有点荒唐,夜夜风流夜夜醉,过的是什么日子啊?――种马的日子。 滚滚撅了撅嘴巴,男人啊,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为什么要那么多女人啊?这不是跟凌水寒一样风流吗? “哼!风流鬼!”滚滚咬牙切齿。 “你吃醋了?”血非夜静静地看着滚滚的眼睛。 “吃醋?笑话,我尊敬的英明神武的血非夜殿下,你看我哪里像吃醋的样子了?你有几个宠姬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小奴隶而已嘛!”滚滚恨恨地说,她抱过了包子,“包子,你说是不是?” 是的,我又不会在这里长留,找个机会还会溜走呢! 管你有几个老婆,管你有几个宠姬。我呸! 但是,虽然这样想,滚滚还是心里很不是滋味。 血非夜仰面大笑起来,他实在爱极了小滚滚这副可爱倔强的小样子,好,滚滚,我答应你,我再也不会再进哪个女人的帐篷了。 倜傥潇洒的血非夜静静地靠在椅子上,那及肩的不羁黑发半遮着那双明亮迷人的眼睛,他认真地看着滚滚那可爱的小脸。 滚滚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慌忙抚摸着怀里的包子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一边惴惴不安地说:“看我干嘛?我的脸上没开花吧?” “丑八怪!”血非夜轻轻地用手指刮了一下滚滚的鼻子。 “说我丑八怪?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丑?”滚滚不依了,扔掉包子,她一下子骑在血非夜的身上,抓着他的耳朵,“我饶不了你!” 那副姿势,真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但是滚滚自己丝毫不觉得。 血非夜不禁又笑,滚滚就使劲地扯他的耳朵,小豹子包子也为虎作伥、狐假虎威地在血非夜的身上跳,两人一豹滚成一团。欢笑声传出好远。 血非夜真的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如果有可能,他愿意时间就此停顿,一切权势争斗再也不理会,只要此时这种温馨的感觉。 ――我是分割线―― 放下血非夜和滚滚不说,再说绮罗娜公主,气呼呼地带人来到王庭,去见缇袒王血克图和自己的父王。 血克图和纳罕王正坐在王庭里相谈甚欢,忽然看见急冲冲的脚步声,随之进来的是满脸铁青的绮罗娜。 她进来以后,还是很礼貌地向缇袒王血克图施大礼,然后没精打采地坐在自己的父王身边。 血克图微微一笑:“绮罗娜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越来越漂亮,也很听话,对了,你不是去见你的非夜哥哥吗?有没有见到他啊?” ------------ 告状! 绮罗娜张了张嘴巴,但是还是忍住没有说出来。 “到底怎么了啊?汗王问你呢!”纳罕王轻声问。 “是啊,绮罗娜,到底怎么了?你的非夜哥哥没有请你在他的领地吃点好吃的?”血克图轻声问。 不问还好,一问,绮罗娜委屈得哭了起来,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从脸上不停地滑下来,哭得血克图和纳罕王都愣住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说罢,是不是血非夜欺负你了?告诉我,本王替你出气。”缇袒王血克图和蔼和亲地说。 “大王,非夜哥哥他欺负我,为了一个小女奴,竟然驱逐我,让我立刻离开。呜呜呜!”绮罗娜哭着说。 “恩?”血克图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汗王,非夜哥哥现在就宠爱一个小女奴,简直捧在手心上,顶在脑袋瓜上,别人看不得摸不得的,我只不过说了那个小奴两句,她就向血非夜哥哥告状,非夜哥哥就赶我!”绮罗娜哭得楚楚动人。 血克图愣住了,小奴? 他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轻轻地拍拍绮罗娜的肩膀,笑着说:“别哭了,绮罗娜,你放心,我会为你出气的,我估计,非夜也就是说几句气话而已,你放心,本王不让你走,谁敢让你走?” 嘴里,他这样安慰着绮罗娜,心里也在犯嘀咕,血非夜为了哪个小奴,竟然对绮罗娜大加呵斥? 要知道纳罕一族虽然以前曾经受过重创,但是近二十年来在绮罗娜的父王的领导下,已经拥有着非常强劲的实力。 但是纳罕王一直对血克图感恩,愿意做血克图的一辈子仆人,话虽然这样说,但是纳罕王毕竟是一个王,绮罗娜也毕竟是身娇肉贵的真正公主。 整个纳罕是缇袒不可缺少的组成和力量,也是血克图不可缺少的帮手。 血克图非常重视纳罕一族,甚至希望能将纳罕结合的更加紧密些,因为绮罗娜一直非常喜欢血非夜,纳罕王也暗示过希望能让血非夜和绮罗娜结成姻亲。 血克图曾经跟血非夜提过,但是血非夜当时只是冷冷一笑,不置可否,对于他来说,当绮罗娜是妹妹可以,做妻子是绝对不行的。 血克图只好想等过几年等血非夜的心稳定下来后,再重提此事,相信能够统观大局的血非夜也明白厉害,会接受绮罗娜。 可是,现在,血非夜竟然这样呵斥绮罗娜,这让血克图真的有点生气。 血非夜,你是一个孩子吗?你难道要让纳罕王生气吗? 血克图想了想,赶紧绽开笑容:“绮罗娜,他是逗着你玩的,你放心,我会让非夜亲自给你道歉,这个家伙,最近不是去冷月皇朝调查军情吗?因为也是很危险的,所以回来后也没有好好休息,也许心情暴躁了一点,其实他一直是很喜欢你的。” 绮罗娜点点头:“我也知道啊,所以我才赶紧和父王赶来,自己巴巴地去看他嘛!其实非夜哥哥也没什么,只不过他的那个小女奴实在太讨厌。” 血克图笑笑:“一个小奴而已,你放心,我会让血非夜教训她的。” 绮罗娜这才破涕为笑,笑的好像一朵美丽的花儿。 ------------ 有机会就弄死你! 晚上,在特意为纳罕王和绮罗娜公主准备的欢迎晚宴上。 血非夜当然也出席了这场晚宴,虽然不喜欢绮罗娜,但是他对纳罕王还是很尊重的,这是一个非常豪爽的草原汉子,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辈。 他恭恭敬敬地给纳罕王敬酒,那副狂放不羁暂时掩藏了起来。 绮罗娜已经换了一身翠绿的漂亮骑装,精心装扮的美丽脸上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她特意坐在血非夜的身边,不停地看着血非夜,看的血非夜非常不自然。 “非夜哥哥,下午是我不好,一定要原谅我哦!”绮罗娜莞尔笑着说,一边将酒斟入了血非夜的碗中。 “绮罗娜公主,客气了,我早就忘记了,你也忘记吧!”血非夜淡淡地说。 “好啊,那我们就是言归于好了?”绮罗娜欢快地说,“我和父王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汗王答应的。”她那大大的眼睛闪闪地看着血非夜。 “哦?”血非夜淡淡一笑,“好啊,既然来了,还是要多呆一段时间,好好玩玩。” 绮罗娜眨着漂亮的大眼睛,期盼地说:“那,非夜哥哥,你带我到处转转好不好?” 血非夜摊摊手,轻声说:“我可以让人带你去逛,至于我,没有时间!” 不软不硬的一个钉子让绮罗娜“咚”地碰了上去,直撞得头晕眼花。 这个血非夜连客气一下都不客气啊? 绮罗娜咬咬嘴唇,还是勉强告诉自己要克制,血非夜一定喜欢淑女,那种文静型的,父王一直在不停地劝诫自己,只有温柔才能获得血非夜那高傲的心。 血非夜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多少部族的公主在盯着他呢?所以自己一定要忍。 “好,不过,我能在这里经常看见非夜哥哥,我也很高兴了。”绮罗娜轻声说。 血非夜面无表情。 而血月离也一直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众人,那张美丽如花的脸上呈现出神秘的笑容。 血克图和纳罕王一直非常开心地谈着笑着、吃着喝着,全然没有发现儿女们之间那奇怪的气氛。 而血非夜一直很焦急,他在想,滚滚现在的伤好点没,还疼不? 他迫切地想早点回去看看滚滚。 其实滚滚完全是轻伤,根本不用担心的,但是他就是想早点回去。 所以,在这个宴会上都显得焦躁不安,心不在焉。 绮罗娜都看在眼里,她不禁在心里想,是不是还在为那个小女奴担心呢? 想到这里,绮罗娜笑着对血非夜说:“今天真是对不起了,不过,那个小女奴真的很泼辣呢,竟然冲上来对我又踢又咬,非夜哥哥,不过,她敢冲撞公主,是不是因为特别受非夜哥哥的宠爱呢?她是你的宠姬?” 血非夜扭头看看绮罗娜,淡淡一笑,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自己没有必要跟绮罗娜解释什么,她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自己根本不在乎。 看着血非夜那冷淡的表情,绮罗娜不禁丧气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那个讨厌的小女奴,有机会我弄死你!!! 可是,那个奸诈的小女奴是容易被弄死的吗? ------------ 可怜的包子 宴会好容易结束了,血非夜赶紧回到自己的领地,不在乎绮罗娜那留恋的目光,而绮罗娜则用那充满留恋的目光看着血非夜骑着骏马的矫健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血非夜大步回到自己的帐篷,惊讶地发现滚滚竟然伙同袭月丫头给小豹子包子做了一套衣服穿在身上,最可笑的是本来应该是威风的小猎豹,却穿了一个特别夸张的小白兔衣服,头上还缝了两个长长的耳朵,包子很郁闷,堂堂速度最快的捕猎能手竟然被打扮成了这样卡哇伊。 看着包子那滑稽的样子,滚滚和袭月笑成了一团。 看着血非夜进来,小豹子包子委屈地扑到了血非夜的怀里,如果它能说话,几乎要控诉滚滚的暴行。 血非夜将包子举在空中,脸上充满严肃地看看它那滑稽的样子,包子那漂亮的紫色眼睛闪动着晶莹的泪花,一闪一闪亮晶晶……。 “这是什么打扮?”血非夜好奇地问滚滚。 “我们那里啊,小猫小狗在冬天都会穿衣服的,我这是准备给包子过冬用的,可爱吧?”滚滚美滋滋地说。 血非夜足足盯了它有半个时辰,包子期盼血非夜会大声地呵斥滚滚:胡搞瞎搞什么?这么威风凛凛的小包子让你祸害成这个样子……。对,再严厉一些批评她吧! 可是…… 在血非夜足足盯了包子半个时辰以后,他突然大笑起来:“真是可爱,不过我们还可以给它做个小帽子,再给它穿上鞋,再给它画个……。” 他兴致勃勃地和滚滚还有袭月开始给包子做小丑帽子,还有鞋子。 饱受蹂躏的小包子晕倒在地……。 帐篷里一片欢歌笑语,侍卫们在门口一看看我,我看看你,殿下到底在玩什么?难道……? 他们紧张地互相看了一眼,难道殿下在同时宠幸两个小女奴和一头小豹子? 真是不纯洁的想法,赶紧面壁写检讨去! ――我是分割线―― 第二天,滚滚还在帐篷里研究棋谱,她现在不敢随便乱跑了。 这个时候,听见帐篷外侍卫恭敬地说:“拜见绮罗娜公主。” 一声娇声款款:“罢了,血非夜殿下在吗?” “殿下去练兵了。”侍卫老实地回答。 “哦,那滚滚姑娘在吗?”绮罗娜继续问。 滚滚的小心脏一下子提起来,怎么了?难道这个绮罗娜又来找自己打架了? 正在想着,侍卫老老实实回答:“滚滚姑娘在!” 绮罗娜嫣然一笑,提高了声音:“滚滚姑娘,绮罗娜给你赔礼道歉来了。见我一见?” 赔礼道歉?滚滚愣住了,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 她想了想,站起身来,走到门前,撩起帘子,果然看见打扮的花团锦簇好像一个神仙妃子一般的绮罗娜俏生生地站在外面。 脸上挂着骄傲迷人的微笑,绮罗娜定睛打量着滚滚。 眼前的小滚滚一身银色衣裙裹着小巧玲珑的身段,头发很简单地梳成了两条长长的辫子娇俏地垂在胸前,没有戴任何首饰,却越发显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果然是一个小美人啊,用不了两年,也许就会一顾倾人国,二顾倾人城! ------------ 赔礼道歉的绮罗娜 绮罗娜微微一笑:“滚滚姑娘,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滚滚笑笑:“滚滚拜见绮罗娜公主,王子殿下出去了。” “我知道啊,我说了,我是为了昨天的事情专门给你赔礼道歉的。”绮罗娜公主说。 真的?难道是她回去自己反省,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了? 想到这里,滚滚赶紧绽开可爱的微笑,做出邀请的姿势:“绮罗娜公主,请进!“ 她热情地将绮罗娜让进帐篷里。 绮罗娜一边款步走进大帐,一边若无其事地问滚滚:“非夜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滚滚挠着脑袋:“我也不知道啊!他去练兵。” “他没和你说吗?”绮罗娜问。 “没有啊,我怎么敢问呢,我只是一个小奴隶而已,人家是王子殿下嘛!”滚滚说,事实上,懒猫的她起来很晚,起来的时候,血非夜已经走了。 “哦,”绮罗娜轻轻地坐在椅子上,笑着说,“滚滚,对不起啊,昨天我过分了,希望不要见怪,不过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是不?” 滚滚点点头:“昨天我也不好,冒犯了公主。” “没事,没事,你原谅了我是不是?”绮罗娜亲热地拉起了滚滚的小手,“其实我这个人很好的,你以后就知道了。” 一旁的小豹子包子充满敌意地拱起了身子,冲绮罗娜尽量威严地吼叫了一声。 “好可爱的小豹子啊!”绮罗娜笑着说,“我记得血月离哥哥有个大豹子,很威风的,喂,小豹子,你要是不听话,就把你抓去喂大豹子。” 小豹子包子又吼了一声,恨恨地盯着绮罗娜。 绮罗娜当然不理会包子,她笑盈盈地将笑脸转向滚滚。 “滚滚姑娘看来好像是中原人士,我们草原上的女儿很少有像滚滚这样小巧,瘦弱的。” 滚滚老实地点点头。 “那你现在是血非夜哥哥的小女奴喽?”绮罗娜笑着问。 “是啊是啊!”滚滚认真地点着头。 “那么,你每天要干什么活儿呢?”绮罗娜问。 “我不会干活儿。”滚滚沮丧地低下头,“所以我现在的工作就给殿下暖床。”没错,我是他的电暖气和充气娃娃。 “暖床?”绮罗娜挑起了秀眉,急切地问,“你每天都和血非夜一起睡觉?” “是啊,”滚滚脸红地低下头,“每天都和他一起睡觉。”娘的,姑娘我宁可干活儿。 绮罗娜直感觉一股怒气升在胸口,没错,这个滚滚的确每天被血非夜专宠。 她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滚滚小小的身子,在她的眼里,这个没有发育成熟的小身子有什么可玩的?哪里有自己这样丰满迷人? 估计这个小身子连孩子都生不出!!! 血非夜你眼睛瞎了? 心里这样说,她嘴巴里当然不能这么说,只是在脸上苦笑了一下。 “好,那就好好服侍非夜哥哥吧,他很挑剔的。” 滚滚长叹了一口气。 “对了,滚滚,你知道我是谁嘛?”绮罗娜拉起了滚滚的小手问。 ------------ 漂亮的糖丸 “知道啊,您是绮罗娜公主嘛!”滚滚小声说。 “那你一定不知道汗王很喜欢我吧,汗王打算让我和血非夜哥哥联姻呢,如果我们成亲了,我就经常可以看见你了,你高兴吧?”绮罗娜轻声问。 “恩?成亲?”滚滚愣住了。 “是啊,我和非夜哥哥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情投意合,我的父王又是汗王的左膀右臂,所以,两家长辈很希望能结成儿女亲家呢,这对整个草原都有好处!”绮罗娜轻声说。 “哦,原来是这样。”滚滚眨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再一想,管她呢,管他血非夜娶哪个姑娘,反正自己又不会在草原上呆多少时间,有好机会,自己是要逃走的。 “所以,要是我嫁给了血非夜哥哥,就要请你多多关照喽!”绮罗娜笑着说。 “当然当然。”滚滚打着哈哈,有点心不在焉。 “对啦,这个,是我爱吃的,你尝尝!”绮罗娜从腰上解下了自己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一个晶莹剔透如同夜明珠的药丸来。 “这是什么?”滚滚好奇地说,眼睛盯着那漂亮的糖丸一眨不眨。 “我们草原上呢,没有你们中原好吃的那么多,所以我们一般女孩家呢,就喜欢自己鼓捣些草药,配些零食吃,这些都是用鲜花做成的,我们经常吃,身上可以有一种似有若无的香味。你闻闻我是不是很香啊?”绮罗娜笑着说。 滚滚努努鼻子,用力地嗅了嗅,的确有好闻的香味从绮罗娜的身上传来,似兰非麝,很清香也很淡雅。 “的确好香,很象二十一世纪的香水哦!”滚滚脱口而出。 “香水?”绮罗娜好奇地问。 滚滚顿觉失言,赶紧说:“不是,我是说这个药丸真有那么神奇的功能吗?” 绮罗娜点点头:“当然啦,我们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互相分享自己的成果的,这是我们女孩子之间的小秘密啦,滚滚,我可是把你当做我的好朋友啦!来,给你吃一颗。” 滚滚接过来,随手丢到自己的嘴巴里,真是清香扑鼻啊,她嚼了嚼,真的很好吃呢! 将药丸吞下去后,口舌生香,似乎身体也香起来了。(滚滚你纯粹是神经过敏吧?哪有这么快?) “好吃吧?”绮罗娜莞尔一笑,“草原上女孩子的小玩意而已,诺,你要是喜欢吃,这里还有一整袋呢,都给你,记住,自己吃哦。” 她的纤纤玉手轻轻地挑着那个绣的十分精致的荷包递给了滚滚。 “真的给我?”馋嘴的滚滚赶紧接过来,“多谢你,绮罗娜!”太好了,吃了可以变香妃喽! 她又掏出了一颗红色的,丢进嘴巴里,恩,这颗更好吃哦!有草莓的味道! 绮罗娜看着滚滚那可爱的小模样,不禁在心里笑了一下,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好了,我先走了,滚滚,我还要在这里住上一阵,我们可以一起去到处游玩一下。”绮罗娜轻声说。 ------------ 上辈子欠我的 血非夜练兵回来了。 他掀开了帐篷的帘子,似乎带着一路风尘。 滚滚抬起头来,看着血非夜一身纯黑的轻甲,黑色的长靴,但是两条强健的手臂露在外面,汗珠不停地从脸上脖子上、手臂上滴下来。 那漂亮的脸孔在汗水涔涔的衬托下越发显得目若朗星,俊美迷人,野性逼人。 滚滚抱着包子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故作看不到地转了过去,不去看他。 血非夜眨眨眼睛,也不说话,将手里的鞭子和一个类似弯月形状的武器交给袭月,袭月小心地挂好,低头走了出去。 帐篷里只剩下血非夜和滚滚两个人。 血非夜笑笑,往椅子上一坐,大咧咧地说:“过来,给我擦汗!” 滚滚装作没听见。 “过来!”血非夜看见滚滚不答,冷冷地说,“再不过来,就掐死你的包子。” 就会用包子威胁我!滚滚翻了翻白眼儿,不情愿地拎着干净的手帕走了过来。 她极其不情愿地跪到血非夜的身边儿,用那条柔软的手帕擦着血非夜脖子上的汗,血非夜干脆将上半身的铠甲脱了下来,身上全是汗。 这么大热天,穿这么多,不出汗才怪,不过,并不难闻,反而散发着性感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是的,非常浓郁的雄性气息,滚滚几乎要流下鼻血。 “我说,你去洗个澡不好?非得让我擦?”滚滚十分生气。 血非夜笑笑:“我就是喜欢让你擦,你是我的小女奴,让你干这点活儿,你还生气?” 他笑的十分灿烂和迷人。 “当然生气,你不是有那么多宠姬吗?还有以后的老婆呢,那个什么绮罗娜公主,你让她们给你擦都会很高兴,偏偏让我给你擦!”滚滚的嘴巴撅得好高。 血非夜轻轻地挑起了眉毛,他好笑地打量着滚滚:“呦,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当小奴干活还挑肥拣瘦的?我就是让你擦!” 滚滚没好气地说:“我欠你的?” 血非夜一笑,一把抓住了滚滚的手腕;“没错,你就是欠我的。” “我什么时候欠你的呃?”滚滚冷冷地说。 “上辈子!”血非夜那双迷人的眼睛好像星星一样闪亮。 “上辈子?上辈子我还在二十一世纪呢!”滚滚淡淡地说,“我还救了你的命呢,反倒被你当做奴隶,有这么报恩的吗?” 血非夜笑起来,手腕一用力,将滚滚用力扯到自己的胸膛上。 嗅着他身上的汗味儿,滚滚不禁红了脸,她用力想撑起自己的身子,可是,血非夜的手臂却是那么有力,让她无法挣脱。 “讨厌,真讨厌!”滚滚用小拳头狠狠地捶着血非夜的胸膛。 可是她好像是苍蝇给大象瘙痒一般,反而惹得血非夜大笑起来。 “你到底怎么了?”血非夜轻声说,“气鼓鼓的样子。” “哼。”滚滚倔强地不说话,“讨厌一身臭汗的男人。” 滚滚这样故意说。其实她是听绮罗娜那样说,心里有说不清的别扭。 ------------ 曾经颠鸾倒凤 血非夜认真地看着滚滚那张可爱的小脸,突然笑了:“好了,我去洗澡,不让你闻汗味儿好了。” 他松开了滚滚,站起身来,又问滚滚,“要不要一起洗啊?” 滚滚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调戏妇女啊?谁要和你一起洗?”她简直更生气了。 血非夜笑着闪出了帐篷。 刚出来,就看见了雪薇。 “殿下。”雪薇轻轻施礼。 “恩。”血非夜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殿下去哪里呢?”雪薇轻声问。 “我要去沐浴。”血非夜淡淡地说。 雪薇的俏脸微微红了一下:“雪薇去侍候殿下沐浴好吗?” 侍妾侍候王子沐浴是很正常的事情。 血非夜想了想,摇摇头:“算了,你休息吧,你今天练兵也很累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雪薇轻轻地咬着嘴唇,血非夜又拒绝了自己? “可是,我是殿下的保镖啊!我要保护殿下的安全!”雪薇想了想,认真地说。 血非夜想了想:“好吧,走吧!” 雪薇高兴地跟着血非夜上了马,陪同血非夜去沐浴! “哼!”将耳朵贴在帐篷上偷听的滚滚气呼呼地将手里的包子扔到床上,这个死性不改的血非夜。 洗澡还带着雪薇,鬼知道他做什么?洗鸳鸯浴啊? 你这个风――流――鬼! 滚滚简直有种冲动要对着血非夜的背影痛骂! 等等,他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嘛!人家是王子殿下嘛!自己管他干嘛?自己是要找机会逃离这个草原的,随他去吧! 滚滚还是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种马!!! ――我是分割线―― 王族沐浴的清池 血非夜脱下了自己身上已经汗湿的铠甲和衣裳,跳进了那清洌洌的潭水中。 柔柔的清水好像是母亲温柔的手轻轻地抚摸过自己焦躁的肌肤。 他轻轻地靠在池边,似乎要将劳累和疲倦释放在清池中。 那健美而有力的身姿配上那俊美的面容简直成了人间最美丽的风景。 雪薇静静地坐在潭边的草地上,目光痴痴地望着自己心爱的王子,一时间心中波澜起伏。 这是自己从小就立志永远追随的男人啊! 他们曾经在一起征讨战斗,也曾经在一起练功,还曾经在一起度过那么多快乐的夜晚,可是,现在的他,对自己是这样冷淡,好像自己只是他的一个属下,再也没有了别的身份,而这些,都是那个小丫头滚滚来了以后。 虽然她明知道血非夜并不是真正爱自己,但是她认为自己迟早会让他明白自己的心,可是,看来这一天却越来越远了。 一向那么坚强的雪薇,流血不流泪的雪薇,几乎要哭出来了,谁能理解自己呢? 看着潭水中自己的王子那么倜傥的身影,雪薇玉手轻动,轻解罗裳。 血非夜正闭着眼睛养神,忽然听到背后有轻微的水声,他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一双柔滑的嫩臂轻轻地抱住了他,如蛇一般柔软缠绵的娇躯随着水流飘在他的怀里,触手温软,好像凝脂白玉一般。 对于这个绝美的身体,他并不陌生,多少次,他们曾经在这片玉一般的潭水中颠鸾倒凤。 ------------ 以前的我只是野兽 “雪薇……。”血非夜轻轻地睁开了眼睛。 雪薇那绝美的脸蛋已经出现在他的眼里,吐气如兰,娇柔美丽,她那深潭一般的大眼睛里饱含着深深的情意,那种情意,他懂得,那是对他深深的爱恋。 是的,深深的爱恋,他明白雪薇是爱他的,可是……。 “殿下……,”雪薇那绵软的吻轻轻地吻上他的脸,好像春风一般。 (春风她吻上我的脸,告诉我现在是春天,虽说那春光无限好,只怕春光消失在眼前……) 血非夜轻轻地推开了雪薇的身子,淡淡地说:“雪薇,不要这样!” 雪薇愣住了,她凝视着血非夜的眼睛,久久地:“为什么,以前我们不是经常这样吗?以前,我们不是很快乐吗?” 血非夜垂下了眼睛,淡淡地说:“只能说以前的我,是一头野兽!” “可是,我就是爱这样的你啊,殿下,我是你最忠心的雪薇啊,难道你忘记我了吗?”雪薇几乎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她不能接受他这样冷漠自己,这样无视自己。 “雪薇,以前是以前,我们回不到以前了。”血非夜冷冷地说。 “我不明白!”雪薇的眼泪几乎流下来。 “我也不明白!”血非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很多事情不需要明白!” 他转身就要走,却被雪薇紧紧地搂住了蜂腰,雪薇流着泪,将俏脸轻轻地靠在血非夜那宽阔的后背上,柔声说:“殿下,别走,雪薇不会要求您了,请原谅雪薇,雪薇只服侍您沐浴就心满意足了。” 她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落下,顺着血非夜那赤裸的后背滑到水中。 血非夜僵住了身体,站在水中一动不动,他的确感到对不起这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女孩子,可是,他却无法再对她承诺什么。 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无法再装下另外一个人!!! ――我是分割线―― 闭上眼睛也知道血非夜在池塘里同雪薇风流快活啊! 滚滚使劲地掐了包子一下,包子发出一声夸张的惨叫。 拜托,你叫的这么大声干嘛?你是一头威风凛凛的豹子啊?真的当自己是猫了? 滚滚气呼呼地盯着包子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 袭月听见小豹子的叫声,赶紧掀开帘子走进来:“滚滚,又欺负包子了?可怜的小包子。”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怜悯。 “没有啊,只是心里烦躁而已。”滚滚无精打采地站起来,“我要出去走走。” “可是……。”袭月说。 “我知道了,我只在领地里随便逛逛,不往远处走,我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我要晒晒太阳,包子,跟我走!”滚滚挥着手。 包子赶紧屁颠屁颠地跟在滚滚的后面。 袭月和侍卫也只好看着滚滚走出了帐篷,唉,也不能整天呆在帐篷里啊,况且四王子已经吩咐过滚滚只要在他的领地里行走就可以了。 滚滚带着小豹子漫步在偌大的草原上,威风轻轻地吹来,草原上的青草好像波浪一般一起一伏的,真的好美。 风里有淡淡的草香,真是清新啊! ------------ 蛇! 还有不知名的小花,开着朴素的花朵,在微风里轻轻地摇曳着。 滚滚顺手拔下这些清秀的小花,巧手变成花环,一个戴在自己头上,一个戴在包子包子上。 包子似乎很喜欢,它活泼地又蹦又跳,“呜呜”地叫个不停,它还小,还不会威风地吼叫。 滚滚叹了一口气,血非夜,你现在在干什么呢?是在和雪薇风流快活吗? 她坐在草地上,用手中的草不停地抽着脚下的草,好像在抽血非夜一般,小豹子欢快地跳过来,亲热地吻着滚滚的手。 “还是包子你最好啊,什么时候都会陪在我身边,不像血非夜那风流鬼一样,你知道吗?他曾经有过好多女人呢!他也不怕得艾滋病!”滚滚愤恨地说,用小手不停地摸着小豹子的皮毛,“包子,我走的时候也一定会带你走!” 她将包子抱在怀里,不停地抚摸着,包子靠在她的怀里不停地眨着紫色的眼睛,慵懒地翻了一个身儿。 还是不要想那个该死的血非夜了,想他干嘛? 远处夕阳西下,火红的夕阳映红了天边的云彩,真的好美丽。 滚滚眯起了眼睛,欣赏着夕阳。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她托起了香腮,着迷地看着眼前的美景。 草丛里不停地传来细小的簌簌声音,滚滚没有注意到,那种声音,渐渐地由远及近。 她还是那样傻乎乎地欣赏着。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现身于极度的危险中。 几条金黄色的蛇悄悄地爬近了滚滚,她没有发觉,只是在看着夕阳。 蛇支起了自己那柔软的身子,吐出了鲜红的芯子,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滚滚怀里的包子首先发觉了,它浑身的毛几乎都立了起来,突然从滚滚的怀里跳起来,发出了它今生的第一声威武的吼叫,吓了滚滚一跳。 “包子,你叫的好威风啊!”滚滚还沉浸在惊喜中,包子长大了哈! 包子继续叫着,它跳下地,弓起了背,紫色的眼睛瞪着圆圆的,充满戒备地看着前方。 “包子,怎么了?怎么了?”滚滚还在奇怪地转着脑袋,看见豹子一个纵身已经向前方扑去。 它勇敢地同一条滚滚手臂粗细的蛇战斗在一起。 “啊……蛇啊!包子!”滚滚吓得跳起来。 那金黄色的蛇被包子的爪子紧紧地抓住,但是它的蛇身也紧紧地缠住了包子的身子,滚滚不知道怎么帮助包子才好。 包子一边吼叫着,一边狠狠地按着蛇的脑袋,终于一爪子将蛇的脑袋咬了下去。 “好啊,包子好厉害!”滚滚正要高兴滴跳起来,忽然看见第二条更粗更长的蛇奔包子扑去。 “救命啊,救命啊!”滚滚高声呼救起来。 可是,仍然有蛇不停地靠近了滚滚和包子,而且,很明显,它们的目标不是包子,而是重点是滚滚。 包子虽然左扑右跳,拼命地扑咬那些金黄色的蛇,可是毕竟豹小势孤,很快,滚滚的身上缠上了好几条蛇。 ------------ 被蛇咬伤 第一次近距离地看见这么柔软的爬虫缠在自己身上,滚滚几乎都要晕过去了,她又蹦又跳,拼命地扑打,还是被蛇缠倒在地上。 那些蛇张开大口,毫不留情地咬向了滚滚,一口、两口……。 “疼啊!救命……。”滚滚拼命地呼唤着,可是声音越来越小,还有一条蛇正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地缠向她的脖子。 “滚滚姑娘……。”远处传来了人声,接着听见好多人向这边跑来,跑在最前面的赫然是丫头袭月。 袭月带着侍卫们跑过来救滚滚了。 这个时候,滚滚已经晕了过去。 蛇毒让她浑身又疼又麻,完全失去了知觉。 侍卫们在滚滚的身上洒下蛇药,那些蛇才散了。 侍卫长赶紧抱起了浑身是血的滚滚,快速跑向血非夜的大帐。 包子在后面紧紧跟随,好在包子还没有受伤。 ――我是分割线―― 血非夜沐浴后,同雪薇一起策马赶回自己的领地,却奇怪地发现自己的帐篷前纷纷攘攘。 到底是怎么了? 他下了马,几步赶到自己的帐篷前,沉声问侍卫:“怎么了?着火了?” 侍卫看是血非夜,赶紧说:“王子殿下,滚滚姑娘被‘赤练金环蛇’给咬了。” “什么?”血非夜大吃了一惊,赶紧拨开众人闯进自己的帐子。 滚滚脸色惨白地躺在床榻上,嘴唇几乎都没有了血色。她那小小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包子在旁边不停地哀号着。 “怎么回事?怎么会被蛇咬到,而且还是赤练金环蛇?”血非夜一把握住了滚滚的小手,她的小手好凉,气息十分微弱。 赤练金环蛇是草原上非常厉害的一种毒蛇,如果不及时抢救,几乎就会很快使被咬伤的人和牲畜在短时间内毙命。 但是这种蛇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的,可是今天为什么? 血非夜身后的雪薇冷冷一笑,淡淡地说:“怕是不详的预兆,那赤练金环蛇一般是不主动攻击人和牲畜,怕是它们认为滚滚姑娘是草原上的不祥之人吧!” 她的话,说的很多人都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闭嘴!雪薇,以后这种话不要说,否则我会割掉你的舌头!!!”血非夜冷冷地说,他赶紧闭住了滚滚的几个大穴,然后从荷包里掏出一颗解毒丹给滚滚喂下,可是,滚滚的牙关紧闭,药根本就吃不下。 喂了几次,都给吐了出来。, 血非夜没有办法,将滚滚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舌头撬开了滚滚的牙关,将药含着自己的嘴里,一点点地给滚滚将解毒丹喂下,因为是以毒攻毒,解毒丹本身也是有毒性的,血非夜感觉自己的舌头都有点发麻。 他那副专注的样子,看得雪薇不禁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眼睛里冒出熊熊的烈火。 给滚滚喂下了药,血非夜轻轻地回头:“袭月留下,其他人都退下!” “我呢?”雪薇希冀地问,眼睛里闪着亮光。 “你也退下!”血非夜冷冷地说。 ------------ 屁股 雪薇眼睛里那希冀的亮光破灭了,她只好随着其他人走了出去。 “看来王子对滚滚姑娘是真的很好啊,亲自给她治疗,不过,这个滚滚姑娘真是倒霉啊,被蛇咬了那么多处,不知道能不能治疗好呢!”几个侍卫小声地议论着。 雪薇咬着牙,一步步地走回自己的住处。 这个时候,袭月已经将烧的滚热的清水搬来,血非夜将匕首在火上消毒后,然后“哗”地撕开了滚滚身上的衣服。 少女那白皙娇嫩的身体上不规则地遍布了好多紫色发青的小眼儿,那是蛇的毒牙咬的,小眼里汩汩地向外冒着黑色的血。 不能再等了。 血非夜快速地用嘴巴吸着滚滚伤口处的蛇毒,然后吐在旁边的地上,这样,拼命地吸吮着,直到那些伤口处都流出了殷红的鲜血来,袭月赶紧在那些已经处理好的伤口处涂上药,并且包扎起来。 赤练金环蛇的毒真的是很毒,虽然不停地将毒血吐出来,但是血非夜都感觉到头晕脑胀,妈的,倒霉的滚滚怎么惹上了这些毒物? “殿下,休息一下吧?”袭月看见血非夜的脸上都开始变得苍白灰败起来。 “不必,快检查一下,滚滚身上还有没有伤口?”血非夜用棉布擦擦嘴上的血,感觉自己的眼睛都有点迷蒙起来了,他也有点轻微中毒了,赶紧往自己的嘴巴里也扔进去解毒丹解毒。 袭月赶紧跑过来,细细地检查着滚滚的身体,很认真,唯恐漏掉一个地方。 胳膊上,腿上,胸部上,脖子上,恩恩,几乎都被吮吸过毒血了,袭月又将滚滚的小身子反过来,再看后面。 腿上,脚上,后背上,咦……。 “启禀殿下,还有两处。”袭月红着脸说,“还有两处没有处理。” “哪里?”血非夜赶紧打起精神来,“哪里?” “是……滚滚姑娘的屁股。”袭月用小手指指着滚滚的小翘臀,脸红的好像一块大红布。 血非夜那本来已经苍白的俊脸也陡然地红了起来,妈的,伤在哪里不好,偏偏伤在屁股上。 但是也想不了那么多了,血非夜赶紧将滚滚重新抱在怀里,用力地吸着滚滚屁股上的蛇毒,吸啊吸、吐啊吐,将蛇毒尽除掉。 袭月又赶紧将滚滚的屁股上涂药,然后包扎起来。 趁这个时候,血非夜赶紧处理自己,吃了解药,然后用清水漱口,他那惨白的脸色才渐渐地回复了正常。 “那个,袭月,”血非夜想了一下,说,“好好照顾滚滚,我去别的帐子睡一会儿。” “好,殿下,你太累了,真要休息一会了。放心,滚滚姑娘有我照顾。”袭月轻声说。 血非夜放心地点点头,他走出了自己的大帐,来到了雪薇的帐篷。 血非夜的到来,自然让雪薇十分惊讶和兴奋,她赶紧将血非夜迎接进自己的帐子。 “殿下好像很无力。”雪薇轻声说。 “恩,我要睡一下。今晚在这里。”血非夜轻声说。 他解下自己的衣服,躺在雪薇的床上,倒头就睡。 看着心爱的王子那俊俏而疲惫的面孔,雪薇一时间百感交集,她轻轻地俯身在血非夜的脸上深情地一吻,殿下,你真的来找我了吗? 虽然只是睡着,但是她已经满足了。 就这样,借着烛光,雪薇痴痴地看了血非夜一整个晚上。 ------------ 怎么谢谢我? 早上醒来,血非夜匆匆洗完脸后,就从雪薇的帐子里跑出来,一头扎进自己的大帐。 “滚滚怎么样了?”血非夜问袭月。 “好多了,殿下,您看……。”袭月指着依然躺在床上沉睡的滚滚的脸。 滚滚的脸已经恢复了血色,她躺在那里,还发出了轻微的小呼噜声。 血非夜才放下心来。 “袭月,给她熬点粥,放点糖。”血非夜轻声说。 “好的,殿下。”袭月答应了一声,赶紧退出去熬粥。 血非夜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沉思着,为什么滚滚会突然被这么多蛇咬呢?虽然草原上有很多赤练金环蛇,但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样的伤人事件,真是蹊跷的很! 一定要查清楚!!! 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滚滚终于睁开了眼睛,她转着大眼睛看着周围,还是在血非夜的帐篷内。 “我还没死?”滚滚虚弱地问,要是死了,是不是又可以见到小阎王了? 血非夜淡淡一笑:“你那么命大,怎么会这样容易就死了?” 他坐到床边儿,将滚滚轻轻地抱在怀里。 “身上好疼啊!”滚滚又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那满身都是蛇的恐怖样子又浮现在她的眼前,她不禁娇躯微微地颤抖起来,“好可怕啊,全是蛇啊!” 血非夜柔声说:“滚滚,别害怕,我在你身边,那些蛇不敢伤害你的。”他抱着滚滚的双臂收紧,让她不要再害怕。 滚滚不禁小声地哭泣起来,为什么啊,自己竟然这么倒霉呢? 从穿越过来,就没遇见一件让自己觉得幸运的事儿。 “滚滚,别哭了,很委屈吗?”血非夜最看不得女人的眼泪,看到女人的眼泪就会觉得心烦,可是,每次滚滚的眼泪总会让他感觉心疼。 是的,绝对的心疼!!! 他轻轻地吻在滚滚的眼睛上,吻干那晶莹的泪珠儿,柔声说:“滚滚,你放心,我会烧掉那些蛇,给你报仇!” 他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连他自己听起来,都觉得肉麻。 滚滚破涕为笑,睁开了眼睛,撅起了小嘴巴:“都怪你啊,要不是你去洗鸳鸯浴,我怎么会被毒蛇咬到?” 她用小拳头使劲儿捶打血非夜的胸膛,可是胳膊上的伤口让她疼的皱起了眉毛:“好疼啊!” “什么鸳鸯浴啊?老实点,你身上全是伤口呢,亏得我细心地挨个给你解毒。”血非夜淡淡地说。 “是啊?”滚滚转了转眼睛,怪不得全身都疼。 “那不是被你看光光了?”她有点紧张,“偶才十三岁,你这个色狼。” “你是要命还是要什么?不脱你的衣服,我怎么给你解毒?”血非夜没有好气地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可是,可是……。”滚滚依然脸红。 “你说,我又救了你一命,你怎么感谢我?”血非夜邪恶地问。 “感谢?那我好了以后给你干活吧,给你洗脚,洗衣服。”滚滚轻声说。 “不稀罕,干活的丫头有的是。”血非夜简直嗤之以鼻。 ------------ 我的清白啊! “那你要什么?”滚滚可怜巴巴地说。 “以身相许吧!”血非夜似乎很正经也似乎在开玩笑。 滚滚瞪了他一眼,才不呢,我还要逃走呢! 过了一会儿,袭月将熬好的小米粥端进来,她说:“殿下,我喂滚滚吧!” 血非夜摇摇头,淡淡地说:“我来吧!”他从袭月的手里接过了小米粥。 “恩?”袭月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跟了血非夜这么多年,她什么时候看见过血非夜这么温柔,好像温柔得都要滴出水来了。 血非夜将滚滚的头抱起来一点,靠在自己的怀里,端起了小米粥,用勺子舀了一口,轻轻地吹着热气,轻声说:“张嘴!” 这个死家伙突然变得这么温柔,还不适合呢! 滚滚想着,仍然听话地张开了嘴巴。 勺子过来了,却不小心捅在滚滚的鼻子上,蹭的滚滚脸上都是小米粥。 “喂,你会不会喂饭啊?”滚滚生气地说,“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伤员啊?” “不好意思,没有经验,再来。”血非夜笨拙的大手又不小心将米粥灌进了滚滚的脖子里。 “救命啊?你是给我喂饭还是折磨我啊?看我没被蛇咬死,就想折磨死我啊?”滚滚痛苦地大叫,“袭月,麻烦你喂我好吗?” 袭月赶紧说:“殿下,还是我来吧!” 血非夜红着脸将小米粥的碗交给了袭月:“那我出去看看。” “去吧去吧。”滚滚恨不得让他赶紧出去,简直自己都要脸红死了,躺在这样一个大男人的怀里,自己的一世清白啊! 待血非夜闪出了大帐,袭月抿着嘴巴笑着坐在床边,一口口地喂给滚滚小米粥。 “滚滚,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啊?”袭月轻声责备着,“我从来没有看见血非夜殿下这样羞赧,他真是折在你这个小丫头的手里了。” “什么啊?你没看见我脸又多红?我才十三岁,还是清白无瑕的小少女呢!”滚滚嘟囔着,滚滚是完全忘记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活的二十年了。 “顺便问下,他到底怎么救的我啊?”滚滚很好奇。 “你是没有看到啊,你浑身都是被蛇咬伤的伤口啊,非夜殿下就挨个地替你吸吮啊,自己都几乎要中毒了,连我站在旁边都感动啊!”袭月瞪着大大圆圆的眼睛,给滚滚绘声绘色地描述。 滚滚顿时真的有点感动了,这个死孩子,关键时候还是挺……。 等等,浑身都是伤口?挨个吸吮?不会吧? “可不是,挨个吸吮恩。”袭月仍然沉浸在让她感动的一幕中,“他吸吮完后,让我仔细检查你的身体,唯恐漏下一处伤口,我就拼命检查,发现你的屁股上还有两处伤口。” “屁股上……?”滚滚瞪大了眼睛,不会吧? “可不是,王子殿下一点都没含糊,照样吸毒,终于将蛇毒吸吮赶紧,我才给你包扎起来。”袭月认真地说。 “你是说他吸了我的屁股?”滚滚的嘴巴几乎张成了“o”型,好像眼前出现了外星人。 ------------ 原来是诡计 “是啊。”袭月老老实实地回答说。 “天哪!打个雷劈死我吧!”滚滚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眼前出现了血非夜抱着自己的小屁股拼命吸毒的情景,苍天啊,大地啊,我还怎么做人啊?我还怎么嫁人啊? 我还是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要不袭月你给我根面条儿我上吊好了。(滚滚你还是不想死!) “那个……袭月,有没有地缝儿啊?”滚滚虚弱地问袭月。 “找地缝儿干什么?”袭月很奇怪地眨着眼睛问。 “钻进去再也不出来啊!丢死人了。”滚滚哭丧着脸说。 屁,屁股……。滚滚心中永远的痛。 ――我是分割线―― 袭月端着饭碗从帐篷里走出来,看见自己家英俊潇洒、器宇轩昂的王子殿下正在外面转圈儿。 “殿下……。”袭月赶紧上前行礼。 “她吃完了?”血非夜淡淡地说,但是冷漠的眼神里仍然透着关切。 “恩,滚滚姑娘胃口很好,把我给她熬的粥什么都吃了。”袭月老实地回答,吃了两大碗呢。 这个家伙,一向很能吃。 “那个,袭月,我忘记告诉你了,昨天我给滚滚吸毒,特别是她的屁股那个,你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女孩家脸皮儿薄,怕她害羞。”血非夜支支吾吾、犹豫了半天才说。 其实自己也很害羞。 袭月睁大了眼睛:“殿下早点说啊,可是袭月我刚才已经告诉她了。殿下猜的不错,她的确很害羞,现在还将脸蒙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呢!“ 血非夜那张俊美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他也好想蒙一层被子。 看着自己的主子那红红的脸蛋儿,袭月笑着走掉了。 看来,王子殿下真的是很喜欢那个滚滚姑娘,甚至可以说是――爱! 血非夜愣愣地站在原地,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我是分割线―― 王庭附近的帐篷里 这是专门给绮罗娜公主等人准备的休息的地方。 从自己的手下嘴里听说了滚滚被赤练金环蛇咬伤又被血非夜治好的消息,绮罗娜公主愤恨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桌上那胭脂粉盒啥的跳了好几跳,又被绮罗娜一把摔在地上,可怜的小东西们。 “那个小死丫头,还真是命大啊!”绮罗娜咬牙切齿地说。 连赤练金环蛇都没有咬死? 她简直愤恨不已。 原来,这一切都是绮罗娜悄悄精心策划的,她已经看出滚滚深受血非夜的欢心,她是那样活泼可爱,清秀美丽,开朗大方,她是很容易吸引男人的目光的。 尤其是作为血非夜的小女奴,每天和血非夜朝夕相处,难保不会被血非夜吸引。 所以,还是抢先一步除掉她,解除自己的心腹大患。 所以,绮罗娜借着同滚滚示好赔礼道歉的当儿,送给了滚滚那五颜六色的好吃的糖丸。 那些香气扑鼻的糖丸可不是简单的东西,它可以说是一种猎杀赤练金环蛇的药物。 赤练金环蛇是草原上的灵物,这些小生灵的身体全是宝贝,它的肉鲜美,它的皮可以做铠甲,刀枪不入。 它的蛇毒也可以入药,所以,有的时候猎人会服下这种蛇药,然后那种特有的清香就会透出体外,这种清香,赤练金环蛇特别喜欢,闻到后,就会从四面八方涌来。 给读者的话: 恩恩,回亲亲,香香也说不好具体什么时候完结,亲亲们是希望早点完结吗? ------------ 花样美少年 这样,猎蛇人就会准备好捕杀了。 可是滚滚不是捕杀蛇的猎人,她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 她吃下这些丸药,无异于将自己置于赤练金环蛇的毒牙之下。 于是,浑身散发着特殊香味的滚滚才会受到赤练金环蛇的围攻和撕咬,差点丧了命。 这个绮罗娜,看似美丽动人,真的是很狠毒呢!所谓蛇蝎美女,大概就是说这种女人吧! 没想到血非夜竟然为了那个丫头拼了命,这说明什么? 说明那个丫头在他的心里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吗?说明他爱她如珠如宝吗? 绮罗娜紧紧地握起了双手,几乎要将那长长的指甲嵌进自己手掌的肉中。 不甘心,绝对不甘心。 这次失败了,还有下一次,小丫头,想和我抢男人,你迟早死在我手里!!! ――我是分割线―― 幽冥鬼狱 阴森的阎罗殿内 俊美无铸的美少年小阎王傲逸仍然在不停地修炼。 他的外表形象在粉嫩可爱的小正太和俊美潇洒的成熟少年间来回改变,最后固定在美少年上。 美丽无双的面庞,那低垂的长长眼睫毛闪出一片倜傥风情。 “殿下,您要的最恶的恶人的灵魂已经带到。”牛头马面帅哥勾魂使者锁着几个灵魂走上殿来。 傲逸轻轻地张开眼睛,一双墨绿色的妖瞳闪着绚丽的光芒。 那光华四射的冷冷目光射在跪在殿前的几个簌簌发抖的灵魂身上。 他站起身来,挺拔的身材,俊美的面孔,本来是貌比花娇的人物,却在头上那点缀着骷髅的银冠和绣满了骷髅的披风的衬托下,显得十分恐怖。 废话啊,阎王啊,能不恐怖吗? 几个灵魂互相看了一眼,这个花一般的美少年就是阎王?跟印象中的阎王大大不一样啊,他们感觉不那么害怕了。 这个阎王要自己做什么呢? “殿下,我们这样做,是违反规矩的,殿下,有没有想到如果被阎王陛下发现,我们就惨了?擅自盗取人类的灵魂……真是太可怕了。”帅气的牛头好心地说。 “我知道。”傲逸围着那几个灵魂转了几圈儿,轻声说,“可是,要想尽快恢复我的灵力,这是最好的方法,罪恶的灵魂才能最快赋予我最佳的灵力。” 这是什么意思?几个灵魂满脑袋问号。 “唉,殿下何必这么着急呢?”马面帅哥也不禁叹了一口气,小阎王殿下好像特别着急恢复自己的灵力,为什么啊? 傲逸那张俊美得一塌糊涂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是的,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呢?但是只有赶紧恢复了灵力,自己才能尽快地感应到钱滚滚的存在。 滚滚重生后,地狱的勾魂使者也无法感应,只有傲逸可以,但是现在他也感应不到了,这让他很不安。 想到这里,他轻轻地垂下那长长的眼睫毛,端坐在几个鬼魂面前的龙椅上。 “这件事,你们要好好保密,保全了我,也就是保全了你们自己。”他轻声说。 给读者的话: 欧欧,才爬起来,亲亲们都睡醒了没? ------------ 玩火的小阎王 “殿下您放心,这是掉脑袋的事儿啊,我们当然要保密,否则事情败露,我们也难逃干系。”牛头马面赶紧说。 “好。”小阎王傲逸淡淡一笑,笑的十分迷人,十足的妖孽。 他轻轻地抬起了那只修长的好看的手,对其中一个鬼魂说:“过来!” 语气冷漠至极,充满了威严。 鬼魂好像被万年寒冰冻住一样,浑身打哆嗦,这个阎王要干什么。 他害怕看那冰冷的眼睛,只是愣在原地,簌簌发抖,不敢挪动一步。 “过来!!!”小阎王那只漂亮的手突然化作爪子,手指甲暴涨数寸,一把抓住了那颤抖的鬼魂,同时,他闭上了眼睛,迅速吸取了鬼魂身上的灵力。 鬼魂惊叫着越变越淡,最后好像一团烟一般消失在小阎王傲逸的手中。 “啊啊,这是做什么,不是安排我们投胎吗?”几个鬼魂尖叫着。 “谁让你们在世时候为非作歹,这是你们最好的投胎方式。”牛头马面冷冷地说。 小阎王傲逸并不答话,他只是一个又一个地吸取着这些鬼魂身上的灵力,直到他们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傲逸轻轻地张开了眼睛,恩,这几个极恶之人的灵魂味道很好,他挥挥手:“他们的善后你们要处理好。” 牛头马面恭敬施礼:“属下遵命!” 望着扭头马面的背影,傲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滚滚,你在哪里,说好的,我会救你,你一定要等我,等我! ――我是分割线―― 镜头一: 这样在床上好像一条白胖米虫一般地躺了好几天,滚滚感觉自己好多了。 这个家伙的复原能力一向可以媲美恢复能力最强的壁虎和蜥蜴,或者说蚯蚓。 “我要下床活动。”她不止一次向血非夜提出。 “不行,你的伤还没好,要好好卧床休息!”但是每次提出,都会遭到血非夜的断然拒绝。 “你知道不知道啊,受伤的人要多活动一下,这样经常接受太阳浴,才会有利于伤口的恢复!”滚滚眨着眼睛认真地说。 “不知道,我就知道你要好好卧床休息,来,给你换药!”血非夜认真地说。 “我要袭月给我换!”滚滚捂着屁股叫。 “袭月有事情去王庭了,所以今天我给你换药。”血非夜淡淡地说,“乖,把衣服脱下来。” “色狼啊,色狼!”滚滚惨叫。 镜头二: “滚滚,这是天山雪莲,我特意同父王要的,可以解毒生肌,你快吃下去!”血非夜拿着小碗说。 “雪莲?”滚滚看着碗中那黑乎乎的东西,这是雪莲?那圣洁无比的雪莲? “这可是圣物,快吃了。”血非夜固执地用小勺舀起,命令道,“快吃。” 滚滚勉强地吃了一口,呸,好苦。这是天山雪莲吗?怎么感觉好像是黄连? “我不要吃。好难吃啊!”滚滚苦着脸。 “不行,它会完全清除你体内的毒,并且去腐生肌,你要是不想全身留疤,就赶紧吃!”血非夜固执地举着小碗,坚定地说。 “哇哇哇。”滚滚被按着脑袋只好吞了那碗天山雪莲。 ------------ 逐渐复原 镜头三: “好香啊,血非夜你们在吃什么?”滚滚闻着帐篷外传来的香味不停地流口水。 “滚滚,大家在吃雪鱼,还有其他野味。”袭月对滚滚说。 “啊,我也要吃!袭月给我拿来点儿吧!我馋!”滚滚苦苦哀求袭月。 可是没等袭月回答,一声冰冷的声音传来:“不行,山珍海味都是有发性的,不适合伤口愈合,会溃烂的,你在半个月内不能吃。”血非夜那张漂亮的脸上好像蒙着一层冰霜。 滚滚咧开了嘴巴:“可是,我馋啊!我想吃!” “馋死也不行,你吃馒头吧!”血非夜递给滚滚一个馒头,“袭月一会儿给滚滚拿一碗白水,省的噎着。” “我不要馒头,我要烤肉和雪鱼。”滚滚艰难地在床榻上爬行,“血非夜,行行好。” “不行!”血非夜丝毫不怜香惜玉,坚定地走了出去。 一会儿外面传来了他豪放的笑声和和属下举碗干杯的声音。 该死的,不让我吃,就离我远点儿吧?为什么要让我闻到,馋死我。 滚滚不住地哀叹。 镜头四: 袭月轻轻地摸着滚滚那完美如玉的肌肤:“滚滚,真的没有留下一个疤啊,太好了,还是这样晶莹剔透,没有一丝瑕疵。” 滚滚得意地点点头,同时用凌水寒给自己的小镜子左照右照:“恩,不错。” “还不是我的功劳,要不,你能恢复的这么快?”帐篷外探进一个脑袋,是血非夜,“还不谢谢我?” 滚滚的脑袋点的好像啄木鸟:“是的,是的,谢谢血非夜殿下!” 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将怀中的包子扔向血非夜:“色鬼,快滚开,人家大姑娘脱衣服换衣裳呢,你竟然偷看,色情狂!” 包子:我是冤枉滴,为啥要丢我? 镜头五: 滚滚在床上呼呼大睡,旁边睡着包子。 地上睡着血非夜。 堂堂缇袒的四王子只能在地上睡了。 半夜,血非夜爬上了床榻,地上实在太不舒服,却被滚滚一脚给踹了下来。 “我全身都是伤口,你给摸感染了怎么办?”滚滚翻着白眼。 “不会的,我会很老实的,地上实在太不舒服了。”血非夜解释着说。 “不行,我可信不过你。你把自己绑起来再说。”滚滚冷冰冰地说。 “绑起来?”血非夜愣住了。 “是的,袭月……,”滚滚大叫,“快进来。” 袭月赶紧揉着眼睛进来了:“王子殿下,什么吩咐?” “那个,用绳子将我绑起来,把我同这个包子绑在一起。”血非夜气呼呼地说。 凭什么绑我,要是绑我,也要把这个讨厌的包子绑起来。 于是,血非夜和包子被紧紧地捆在一起,血非夜才总算睡到了床上,好在这个讨厌的包子也不能撒娇地睡在滚滚的身上了,血非夜的心里多少有点心理安慰。 包子:偶是这样一个娇滴滴可爱的小动物,为啥要将偶同这个人高马大的帅哥绑在一起呢?偶不! 血非夜的大腿突然搭在了包子身上,包子:偶喘不过气来了,王子殿下,请挪挪贵腿……。o(n_n)o ------------ 比玉玉生香 这样,滚滚总算身体复原了,从走路要由袭月扶着才能一瘸一拐地走,到灵巧地蹦蹦跳跳。 血非夜笑盈盈地看着滚滚,眼睛里柔情万种:“你好了,真是太好了。不过,你要告诉我,当初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出现了那么多赤练金环蛇?” “什么情况?”滚滚使劲地想着,“没有什么情况啊?我就是坐在草地上和包子玩,还一边吃糖,我什么都没干啊!” “吃糖?”血非夜挑起了好看的剑眉,“什么糖?” 滚滚愣住了:“是,是绮罗娜公主给我吃的糖。” “给我看看。”血非夜大声说,差点将滚滚吓着。 她赶紧掏自己的荷包:“哦哦,就剩一颗了,是我的,你不要抢!” 血非夜一把抢过那碧绿透明的糖丸,在鼻子下嗅了嗅,冷哼一声,一把将糖丸丢到地上,并用脚使劲地抿了抿。 “啊呀,不要啊!”滚滚可惜地看着那被踩得扁扁的糖丸,“多浪费啊,很好吃的,吃完后身上还有香味呢!” 话还没等说完,就看见血非夜好像一团旋风一般卷了出去。 “咦,这个奇怪的人,到底怎么了?”滚滚喃喃自语,冲袭月摊摊手。 再说血非夜牵了自己的马,飞身上马,“驾!”他快马加鞭冲向王庭,直奔绮罗娜公主的驻地。 ――我是分割线―― 再说绮罗娜正在自己的所在地逗自己的宠物玩。 她的宠物是什么?说出来吓死你。 她的宠物竟然是一条长约两米的青花大蛇,它是绮罗娜的心爱之物。 绮罗娜从小养着它,她吹笛子的时候,它还会随着悠扬的笛声起舞,平时绮罗娜坐在那里,它都温柔地蜿蜒爬在她的身上。 绮罗娜的脸上全是忧郁,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些天,血非夜明明知道自己在这里,却一次都没有来看自己。 他是故意的吗?对自己视而不见,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叫滚滚的小丫头,他在陪着她吧? 绮罗娜叹了一口气,吹起了笛子,她的大蛇青青温柔地围着她,似乎在给主人解心烦。 “青青,还是你对我最好。”绮罗娜叹了一口气,“他为什么不对我好呢?我到底哪里不让他喜欢?” 她用脸蛋轻轻地蹭着大蛇那滑腻的身子。 “绮罗娜公主,似乎有心事?”一声非常好听的男声传来,低沉而带着金属般的质感。 绮罗娜抬起头来,仿佛眼前一轮太阳缓缓升起一般,她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幅画。 白衣白靴,俊美无双的脸孔,倜傥潇洒的身姿,这不是三王子是谁? 对于血月离,绮罗娜并不陌生,贵为三王子的血月离,总是给人一种神秘莫测,让人难以接近的感觉,他太完美了,完美得不真实。 而血非夜给人的感觉是很真实的。 所以绮罗娜很喜欢血非夜,而对血月离敬而远之。 今天,她看见血月离,只好款款站起:“月离哥哥,你来了?” “是啊,我闲着没事,来看看我们的小公主,在做什么?”血月离那张美丽的脸上流出了迷人的神情。 给读者的话: 放心,滚滚是很强的,当然不会被白欺负,大家放心 ------------ 事在人为 如果心里不是已经有了血非夜,恐怕绮罗娜会被这迷人万端的微笑迷晕了。 血月离简直太迷人了。 “没有什么事儿啊,所以在逗蛇蛇玩儿。”绮罗娜叹了一口气。 “非夜没有来陪你吗?”血月离轻声说。 绮罗娜叹了一口气,幽怨地说:“没有,只有来的那天见过一次,还惹他生气了,还吼我,驱逐我,我现在不敢和他说话。” 血月离微微一笑:“不会吧?你们不是一向关系很好嘛?” 绮罗娜那美丽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失落,显得雾茫茫的:“原来是很不错啊,可是现在,他有了一个叫滚滚的小女奴。我看他的一颗心都在那个滚滚身上。根本不理我,还为了那个丫头驱逐我。” 血月离笑笑,拾起了她的笛子,柔声说:“非夜也是一会儿新鲜而已,那个滚滚确实很娇嫩,也很可爱,但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他很快会厌倦的。” 绮罗娜摇摇头:“我一点也没看出来他有丝毫厌倦的样子,如果说他对以前那些姬妾很快厌倦,倒是可以看出来,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爱过那些女人,可是,这个丫头……。”她那张美丽的脸上流露出了忧心忡忡的表情。 血月离淡淡地看了看绮罗娜的脸,轻声说:“有些事情,不是不可以改变的。” 绮罗娜闻言抬起头来:“怎么改变?” 血月离微微一笑:“事在人为,绮罗娜公主这么聪明,还要月离点拨吗?” 说着,他将那根碧玉制成的笛子轻轻地放在嘴边,吹出了一段非常悠扬和好听的乐曲。 在那好听的笛声中,绮罗娜那焦躁的心逐渐平静下来,是啊,自己不能着急,不能先乱了阵脚,那个叫滚滚的小丫头,还那么小,而且只是一个小女奴,我就不相信你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正在想着,忽然看见从远处好像流星赶月一般飞来一人一马来,马蹄踏青,好像踩着云朵一般。 绮罗娜站起身来,不禁感觉有点激动,因为她可以看出马背上的人儿正是自己朝思夜想的心上人――血非夜。 他来了?是来看自己的吗? 血月离也看到了血非夜,他轻轻地停止了笛声,轻轻地眯起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转眼间,血非夜的千里马已经来到了绮罗娜和血月离面前。 “非夜哥哥,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绮罗娜又惊又喜,仰着小脸看着马背上的血非夜。 可是,为什么血非夜那张漂亮的脸孔上一丝表情都没有,那双眼睛冷的吓人。 他就那样冷冰冰地端坐在马背上,好像君临天下一般看着血月离和绮罗娜。 端详了一会儿,他将手里那只绮罗娜的精巧荷包狠狠地砸在绮罗娜的怀里。 绮罗娜愣住了,她弯腰捡起了那个荷包,不禁脸色有点变,不错,这个荷包是自己送给滚滚的,里面装着赤练金环蛇的诱饵,也就是那吃起来很甜很香很美味的糖丸。 难道血非夜已经知道了吗? ------------ 我可不是傻瓜! 她不禁心里有点紧张,但是脸上还装作若无其事,茫然无知的样子。 “这是什么?”绮罗娜问。 “还有脸问我,我问你,这个荷包是不是你的?里面装着的药丸,是可以诱捕赤练金环蛇的药丸,你送给滚滚吃?”血非夜几乎像在咆哮,那张俊美的脸孔好像要下雨一样,阴沉的厉害。 绮罗娜摇摇头:“非夜哥哥,您可是冤枉我,这个荷包我可不认识,怎么能说是我的呢?滚滚那个丫头瞎说,指不定是谁给她的呢,赖到我身上。还有啊,我为什么要给她吃赤练金环蛇的诱饵,我有那么坏吗?只是因为和她打了一架,就下这种狠手?我可不是那种人。” 她打死也不承认。 血非夜依然冷冷地看着她:“你是说滚滚冤枉你?她差点被赤练金环蛇咬死!”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说是我,我告诉你,不是我!”绮罗娜死不承认。 一旁的血月离,微微一笑,轻声说:“非夜,也许滚滚记错了,也许是别人送给她的,她是小孩子心性而已,而且刚从惊吓中恢复,难免会记错。我相信绮罗娜公主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血非夜冷冷一笑:“是吗?滚滚是傻瓜,可我不是!好,绮罗娜,我这次先放过你,但是不代表我相信你,如果你胆敢再起坏心,伤害滚滚,那么,就像你的宠物蛇一个下场。” 说罢,他鞭子一挥,只听“啪”的一声响,绮罗娜的那条宠物蛇竟然被血非夜的鞭子卷起,狠狠地甩到空中,又摔到地上,可怜的宠物蛇青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断了气。 “啊,青青。”绮罗娜大惊失色地抱起自己的蛇,但是青青已经被摔断了脊椎,没有了声息。 血非夜,真的够狠!特别的心狠! 绮罗娜心疼极了,她的眼睛几乎都红了。 “记住,要是我再发现你搞小动作,你的青青是什么下场,你就是什么下场,这是警告,也是命令!”说罢,血非夜调转马头,疾驰而去,再也不看绮罗娜和血月离一眼。 绮罗娜抱着自己的宠物蛇放声大哭。 血月离轻轻地眯着眼睛,看着血非夜的背影,在心里轻笑:“明白了,血非夜,那个滚滚现在这么让你爱和心疼吗?你不是一向没有什么弱点吗?现在你再也不是那个无懈可击的血非夜了,而那个小滚滚就是你的死穴!!!” 想着,他款步走到绮罗娜身边,轻轻地扶起了绮罗娜的身子,柔声劝慰她:“算了,不就是一条蛇吗?以后月离哥哥再送给你一条好的。不要把非夜的话放在心上,他不是针对你的。” 绮罗娜趴在血月离的怀里泣不成声,她心疼死自己从小养大的青青了,她的心里充满了恨,奇怪的是,她倒不恨血非夜,反而恨死了钱滚滚。 就是因为这个死丫头,否则自己的青青怎么会这么样容易送命? 一定要找机会给青青报仇。 而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 叼羊大会1 一年一度的草原叼羊大会又要隆重举行了。 按照草原上各个彪悍部落的风俗,每逢节日或是重大喜事,都会举行盛大的叼羊大会。青年男子们追逐着争夺着羊儿,骑术优异身手敏捷的就有机会拔得头筹,当上草原的勇士。勇士可以在这天将追得的羊儿当作礼物送给心怡的姑娘,而这个姑娘不能拒绝,当然也没有姑娘能拒绝那样出类拔萃的勇士吧? 那么接下来就是共度春宵了。 滚滚听袭月讲的吐沫星子乱飞,她听得兴趣盎然。 “那么,四王子殿下也经常参加叼羊大会吧?”滚滚突然问。 “那当然了,四王子和三王子通常都是叼羊大会的胜家,基本不是三王子赢,就是四王子赢。”袭月还在滔滔不绝地说,却没有注意到滚滚的脸色有点忽明忽暗。 “那么,四王子要是赢了,也会将羊送给心爱的姑娘,选个漂亮姑娘回来共度春宵喽?”滚滚感觉嘴里都在冒酸水。 “当然啦!”袭月还在说,却突然发现滚滚的脸色很难看。 “啊,滚滚,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活儿要干,不陪你了。”袭月赶紧溜走。 只剩下滚滚一个人在帐篷里发脾气。 这个死非夜,这个风流种子!!!呸呸呸!!! 包子奇怪地看着自己的小主人,看见自己的小主人一脸怒容,也赶紧溜走,省的自己被殃及池鱼。 滚滚足足骂了一个时辰,直到血非夜回来。 “滚滚,干吗呢?”血非夜看见滚滚的脸色不好。 “没有啊,只不过刚才听了你的丰功伟绩,所以正在感慨!”滚滚冷冷地说。 “什么丰功伟绩啊?”血非夜很奇怪。 “就是叼羊大会的多次冠军啊,胜利者啊!赢了可以选漂亮姑娘共度春宵啊!”滚滚酸溜溜地说。 “哦?”血非夜好笑地看着滚滚那气鼓鼓的小脸儿,没错,这是真的,但是都是以前的事儿了。 “怎么了?吃醋了?”血非夜笑着轻轻用手托起了滚滚的小巧玲珑的下巴,“怎么有醋的味道?” “啊呸,你就臭美吧?”滚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谁吃醋啊?你把羊送给谁我才不管呢?” “那你这样生气干吗?”血非夜故意逗她,“你这样说倒是提醒我了,明天胜利后我把羊送给谁呢?” “爱送给谁送给谁,不要和我讨论。”滚滚气呼呼地说,她的眼睛四下打量着周围,“包子,你去哪里了?你又溜到哪里玩了?” 血非夜笑着说:“找包子干吗?” “小姑奶奶心里不顺,要打它一顿出气。”滚滚恨恨地翻着白眼儿说。 “真是可怜的小豹子,落到你的手里,简直变成了你的出气筒了。”血非夜好笑地说,“再不我替小豹子让你出气?” “你?你不养精蓄锐,争取明天好夺魁?”滚滚冷冷地问。 血非夜眨眨眼睛:“想啊,而且我已经想好了叼羊后送给哪个姑娘。” “谁?”滚滚的耳朵支棱着好像一只长毛兔。 给读者的话: 谢谢大家的支持哦,kay,你的砖头砸到喽! ------------ 叼羊大会2:只许你看我 “不告诉你!”血非夜在滚滚的脑门上用手指响亮地一弹,“明天就知道了,我会介绍你认识那个姑娘的。” “呸,我才不要认识。”滚滚气呼呼地走出了帐篷,找包子去了,再也不理睬血非夜。 血非夜看着那小巧玲珑的身影,不禁笑出了声音。 这个小滚滚,真的是吃醋了吗? 他真的好喜欢她吃醋的样子,等等,这么说,她吃醋了,吃自己的醋了,就说明她很在乎自己了? 血非夜那好看的脸上不禁浮上一层迷人的笑意,一双漂亮的眼睛闪啊闪的。 ――我是分割线―― 第二天,叼羊大会终于开始举行。 草原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前来观看,这可是盛典,草原上的人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 姑娘们打扮的花团锦簇,貌美如花。小伙子们一个个彪悍英俊,潇洒孔武,他们各自骑在自己的爱马上,那种特有的阳刚美感和力感相得益彰,真是夺人眼球啊! 这就是草原男人同中原男人的不同之处。 滚滚在心里说。 缇袒王血克图同各个部族的族长、亲贵们已经在各自的位子上坐好,看起来他们的心情非常好,而且现场气氛非常热烈。 每个选手的周围都厚厚地包围着亲友团,在不停地为赛前做准备工作。 滚滚和袭月作为小女奴,当然也要为自己的王子殿下服务。 血非夜骑在自己的爱马追风上,赤裸着那健美有力的上身,那错落有致的微微卷曲的黑发轻柔地垂在肩上,越发显得他倜傥不群、阳刚健美。 那双漂亮的眸子好像是天空中最闪亮的那一对恒星一般。 他骑在马上,任凭自己的属下将马镫等又紧了紧,又给马刷刷毛。 “王子殿下已经准备好了,祝愿王子殿下拔得头筹。”属下们恭敬地说。 血非夜看看站在自己马下瞪着大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滚滚,他笑笑,俯下腰,凑近了滚滚:“看什么,没见过美男啊?” 滚滚赶紧收回自己钉在血非夜那健美的身体上的眼睛,不好意思地说:“少臭美了,谁看你啊?我只是随便瞅瞅。” 为了表示自己毫不在意,她赶紧又将眼睛看向其他小伙子,真别说,这些草原上的男儿真是全都透露着那种说不出来的雄性气息啊!滚滚这个小色狼几乎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在二十一世纪怎么就没看到过这么帅气和彪悍的小伙子呢?一个个文文弱弱的,甚至还有好多伪娘。 看着看着,她竟然看到了血月离。 靠,那个血月离平时并不显得彪悍,总是同血非夜的野性有着很大的区别,他看起来很文雅,很脱俗俊美,可是,这么脱了衣服,竟然也是这样的充满力感啊! 那宽宽的肩膀,纠结的肌肉,和细细的蜂腰,没有一丁点的赘肉,滚滚看的口水和鼻血都要流下来了。 他也参加? 血非夜用马鞭轻轻地托回滚滚的脑袋:“看什么呢?” 废话,当然利用这不可多得的机会看帅哥!滚滚恨恨地想。 “我只许你看我!”血非夜蛮横地说。 ------------ 速度和力量的竞争 “少来,你还是想怎么叼羊,送给哪个漂亮姑娘吧!”滚滚气哼哼地说。 血非夜仰面大笑起来,哈哈,这个小气包,还在为那个生气啊? 滚滚一晃自己的脑袋:“谁生气了?我管你的羊送给谁?”自己吃的咸盐不多,管的闲事也不想多。 血非夜笑着说:“本来这次比赛我没有势在必得,看来,真是一定要赢了。” 赢了以后好把这头羊送给自己这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狠狠地塞住她的嘴巴。 ――我是分割线―― 众多骑手将马撤在起跑线外,一匹匹骏马不停地用蹄子刨着地面。。 血月离勒住缰绳,笑着看着自己的弟弟血非夜,轻声说:“想不到一向凶狠冷酷的血非夜也有侠骨柔情的时候,刚才笑得好温柔呢!我都要怀疑那是不是你?抑或是恶魔附了你的身?” 他是指血非夜刚才冲滚滚笑的样子。 血非夜毫不在乎地笑笑:“不错,心情很好。” 血月离想了想:“如果叼到羊,你会送给那个小丫头是吗?” 血非夜从鼻孔里轻呼出一口气,冷冷地说:“不干你的事儿吧?”他实在是从小就讨厌血月离,当然,血月离也讨厌他! 因为两个人都是那样强……那样出类拔萃,而一山容不得二虎。 血月离也不生气,只是笑笑,笑得十分迷人……。 一声急促的哨音响过,发令官手中红旗一挥,叼羊大赛正式开始,一头小山羊被惊慌失措地放到场中,开始奔逃。。 狼烟暴起,开始大地轰鸣,好一幅惊心动魄的景象! 数百匹骏马一起飞奔而来,马蹄声好像一片春雷一般。 一个小伙子跑在最前面,奔到那头小羊旁边,小伙子一弯腰,一只大手探出,一把抓住了那只小羊。他一用力,小羊已经被举到了空中,好大的力气,好彪悍勇猛的男人。 滚滚眨眨眼睛,是不是现在就是说这个小伙子赢了? 可是,不是这样的,现在不是胜负,要看最后羊在谁手。 只见那个小伙子身后所有的马都向小伙子涌去,纷纷争夺他手中的小羊。 小羊咩咩地惨叫着,一会儿被抓到这个人手里,一会儿又被另外的人抢在手里。 不一会儿,本来白白净净的小羊已经奄奄一息了。 血非夜冷冷一笑,这是我的。 他催马而上,胯下的追风真的好像一股风一般冲上去,转眼间,血非夜已经伸手抓住了那只小羊的身子。 被抢者毫不示弱,一拳击过来,直奔血非夜的俊脸。 这种马上的争夺是最精彩的。 血非夜一侧身,身子几乎平躺在马背上,避过了那人的拳头,同时他的身子猛地弹起,一手握住了羊头,另外一只手握成一记重拳击在那个小伙子的胸膛上,那个小伙子差点被击下马背,他只好放弃了羊,才稳住自己的身形。 而另外的争夺者又上来了。 由于马跑的太快,以至于大家都看不清小羊是在谁的手里,只见飞奔的马群从这边飞掠而过,又驰向远方,待一会儿又飞跑回来,然后在附近不远处开始了一场混战。 经过数次争夺,好多小伙子已经败下阵来,这是速度和力量的竞争。 ------------ 一定要抢吗? 血月离抿嘴一笑,现在看我的了。 他催马而上,直奔血非夜。 在叼羊的技术上,血月离和血非夜本来就不分上下,如果说血非夜是一头猛虎,那么血月离就是一头雄狮。 接下来的比赛几乎是在他们俩人之间进行的,那头可怜的小羊,一会儿被扔到空中,一会儿被丢到地上,再被抢起来,纵然有九条命也没了。 血非夜和血月离在马背上好像表演杂技一般,施展出精彩的骑术,和搏击之术,简直让大家看呆了眼睛。 真是好看啊,有的时候,两人几乎飞驰到马背上,拳来腿往,两个出众的帅哥,简直给了大家最强烈的视觉感受。 真是好奇怪啊,以往从来没有争夺的这么激烈呢!为什么两个儿子今天这么拼命? 缇袒王血克图轻轻地眯起了眼睛。 绮罗娜公主在旁边兴奋滴大叫:“血非夜哥哥,加油!加油!!” “汗王,您的儿子真是太出色了,人中龙凤啊,实在羡慕死属下。”纳罕王恭敬地对缇袒王血克图说。 血克图自豪地大笑,那种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是的,这是自己最宠爱和信任的儿子,以后,统一整个草原的重任唯有这两个儿子可以完成。 他用充满希望和骄傲的目光看着血非夜和血月离。 这会儿,小羊已经在血月离和血非夜的手里,他俩同时用手抓住了羊腿,血非夜那双冷冷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血月离,血月离则依然含着优雅的微笑。 “一定要抢吗?”血非夜冷冷地问。 “不错!”血月离轻轻地眨眨眼睛。 话音出口,他也同时出手,身子好像突然飞出了疾驰的马背,转眼间在血非夜的身前攻出了三掌。 那掌,速度极快,血非夜侧身躲过了这三掌,可是,血月离的第四掌已经到,角度极刁,力量也极大。如果血非夜想躲避,必须要放弃手中的羊。 血非夜咬着牙,微微侧身,用自己的左肩膀去迎接血月离的掌,同时伸出左腿去踢血月离抓羊的手腕。 血月离的掌狠狠地击在血非夜的肩膀上,只听“碰”一声,血非夜感觉自己的骨头好像碎了一般。 他咬着牙,加大了自己抓住羊的手腕的力道,同时,血月离看到他的腿已经扫过来,他选择了松开羊的腿,凌空一个鹞子翻身,好像一片落叶一般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血非夜完全将羊举在空中,四周爆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血非夜转过头,看见自己的三哥那绝美的面孔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出身脱俗的神仙公子。 下属们将衣裳给他披上,四周的美女看着这美若谪仙般的王子,不禁兴奋滴大叫。 血月离静静地望着血非夜,哼,为了抢那只羊,他情愿硬生生地接下自己的一掌,就因为一定要抢下那头羊送给滚滚那个小丫头吗? 血非夜忍着疼痛,调转马头,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快马加鞭赶到滚滚的身前,在滚滚惊讶的目光中,将那头可怜的小羊放在滚滚的脚下。 滚滚的眼睛瞪得好像馒头一般。(又是馒头!) ------------ 你只能是我的!!! 众人的眼睛也都瞪的好大。 这就是血非夜殿下选择的女孩子啊? 这么娇小,这么纤细,还这么幼稚,她……能生孩子吗? 能生下一堆孩子吗?(老母猪吗?) 缇袒王血克图等王族亲贵也惊讶地看着血非夜和钱滚滚,没想到血非夜这个家伙竟然费力抢羊送给自己这个小女奴。 看来真的很宠爱啊!还以为血非夜会另外选择一个高挑美丽的少女共度春宵呢! 一个王子笑起来:“没错吧?四哥,还是送羊给自己的小女奴啊,另外选一个嘛!多浪费!” 其他人也都起哄起来,血非夜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淡淡一笑。 ――我是分割线―― 血非夜的领地里,他的帐篷内 滚滚圆睁着大大的眼睛仔细给血非夜脱下衣裳,发现他的左肩膀通红一片。 甚至已经发紫了。 血月离的掌力实在太厉害了,要是换一个人,估计骨头都要震碎了。 动一下,血非夜都要狠狠地咬牙。 “你傻啊?不会躲啊?被血月离打残废就好了?血月离这个人下手真够狠的!”滚滚一边用小手轻轻地沾酒揉着,一边小声埋怨着。 “躲?躲我就要脱手了,那只羊就是血月离的了。还怎么抢下来送给你?”血非夜轻声说。 “我又没有说一定要羊,要羊也是烤羊肉串来吃。”滚滚怏怏地说。 “我知道啊,但是我要是不为你抢来,你一定会认为我抢来会送给别的姑娘。”血非夜笑着说。 “什么啊?谁会那么认为?再说,你送给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滚滚轻声嘟囔着。 她不满地翻翻眼睛,撅起了嘴巴,用力地捶了一下血非夜的肩膀。 “哎。”血非夜受伤的肩膀受到了滚滚这力气不少的捶打,不禁疼得皱起了好看的眉毛。 “怎么了?是不是疼了?”滚滚立刻紧张地问。 “当然疼了,你要谋杀亲夫啊?”血非夜气呼呼地说。 “谁是我的亲夫啊?敢占我便宜,再捶死你!”滚滚又挥起了小拳头。 血非夜笑着用另外一只手抓住了滚滚的小手,稍微一用力,就将她小小的身子制约住,他那张漂亮的脸上露出了迷人的笑意:“你的亲夫一定是我,也只能是我,现在我已经昭告天下,你是我喜欢的姑娘,你逃不掉的。” 说着,他将嘴唇轻轻地凑近滚滚,在滚滚的香腮上深情一吻:“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滚滚的小脸红了起来。 她真的很感动,老天知道,当血非夜将那只羊放到她的脚下,用深情的眸子看她的时候,她的心里有多震惊。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真正疼爱过她,而血非夜是第一个。 第一个如此疼爱她和包容她的男人。 或许,他太野性,不好驾驭;或许,他曾经太风流,阅人万千;或许他太蛮狠,自己没少被他收拾……,可是,无论有多少个或许,都改变不了他是真正疼爱她的事实。 两个人之间的缘分就这样奇怪吗? ------------ 会一直幸福下去吗? 给他? 滚滚的脸“刷”地红了起来,她赶紧说:“不行哦,人家还小,你说过要等我长大的哦!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血非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这个啊?真是折磨人!” 看着他无奈的样子,滚滚不禁笑了,她歪歪脑袋:“忍着点嘛!好了,作为补偿,我亲你一下好了,这可是本姑娘的限量版热吻!” “好吧,勉强可以接受,不过,你吻的时候,要专心点哦,不要东张西望的。”血非夜无奈地说。 “不要挑肥拣瘦啦!”滚滚说着,她将小身体靠近了血非夜,用手臂轻轻地搂住了血非夜的脖子,在他的脸上重重一吻。 “恩,不错,不过还有这里!”血非夜指着自己的嘴唇。 “真麻烦啊!”滚滚红着脸将小嘴靠近血非夜的嘴唇,可是,还没等靠近,血非夜已经变被动为主动,深深地吻住了滚滚的小嘴唇儿。 滚滚突然觉得,吻,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儿! 包子在旁边纳闷儿,这俩人在干什么? 哇,包子,你竟然敢偷看? 滚滚赶紧用被子将包子蒙了起来,可怜的包子!!!! ――我是分割线―― 滚滚真的觉得血非夜这个人很不错,又帅气,又野性、对自己又疼爱,在他的身边,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也许他可以满足滚滚作为女人的一切幻想了。 滚滚觉得心里很是安慰的,也许,血非夜真的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白马王子啦,那么,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 感谢你,小阎王! 她和血非夜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虽然没有真正结合,但是他们之间的亲密,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到。 血非夜练兵的时候,滚滚就陪着袭月绣花啥的;当他回来的时候,滚滚会像小鸟一般扑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那浓浓的汗味儿。 也许,这段人生真的会持续一辈子吧? 如果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该多好! ――我是分割线―― 幽冥地狱中 阴森的阎罗殿内 最后一个灵魂消失在自己的掌中,小阎王傲逸挺拔的身子一个趔趄,旁边的牛头勾魂使者赶紧扶住了他。 “殿下,没有事儿吧?”他关切地问脸色发白的傲逸。 傲逸喘息了一下,抬起手来摆摆手,淡淡地说:“没事儿!” “可是,殿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吸取了这么多极恶的灵力,对殿下的身体是一个冲击啊,毕竟殿下上次受伤还没有痊愈。”勾魂使者担心地说。 没错,这短时间内,傲逸每天都要偷偷吸取几个恶人的灵魂,来迅速提高自己的灵力,这其实是违反规定的,而且对他的身体影响也不好。 “没事儿。”傲逸淡淡地说,“只要能尽快恢复灵力,我不在乎。” “可是……。”牛头还想说什么,却被小阎王抬手制止。 “不用担心我,你只要认真给我找极恶的灵魂就好。”傲逸淡淡地说。 “唉,殿下,可是……。”勾魂使者还要说什么。 “没有可是,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傲逸冷淡地说。 ------------ 灵力恢复 这个小阎王,可爱的时候就好像是粉嫩娃娃一样,可是冷漠的时候真是让人觉得可怕。 两个勾魂使者交换了一下眼光,赶紧施礼,退出傲逸的阎罗殿。 看着牛头马面勾魂使者的背影消失,傲逸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宝座上,俊脸上浮上一层淡淡的复杂的忧郁。 脑海中,那活泼可爱,娇憨动人的少女形象又出现了,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牵动他的心弦。 这么多年来,身为地狱的统治者,见过一代又一代的人,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这样动他的心(废话,貌似也没有几个人跟他接触过吧?) 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动情,感情是属于愚蠢的人类的,可是……。 也许从她最初揪着他的头发对他破口大骂的时候,他就深深地喜欢上了她。 他心甘情愿地为她着想、替她写字、给她出谋划策……,都是因为自己是那样喜欢她,喜欢看她可爱的笑容。 这些日子没有看到这个少女,他的心里好像猫爪子在挠一样,她,过的好吗? 傲逸轻轻地盘膝坐好,静静地调息,将那些灵力尽数吸入自己的体内,快些恢复以往的灵力,就可以看到那个滚滚丫头了。 滚滚,说好的,你好好等我哦! 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突然感觉到一种邪气侵入了自己的胸口,一时间真气乱串,好像手脚都不好使了,傲逸拼命启动自己的灵力,才将那种乱窜的邪气压住。 哎呀,看来这种极恶灵魂的灵力的确很危险,不过,你家王子殿下这么多年是白白修炼的吗?我可以完全控制住你。 这一点,傲逸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 傲逸冷冷地一笑,压制住那种乱窜的气息。 这样连续修炼了几天,果然,灵力大大提高。 ――我是分割线―― 小阎王傲逸轻轻地抬起手来,端详着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是的,又恢复了往日的力气。 他的手指在面前划过,一股青青的火苗在手上跳跃,傲逸那张俊美脱俗的脸上一片迷人的微笑。 牛头马面勾魂使者互相看了一眼,纷纷施礼:“恭喜殿下恢复灵力!!!” “恩,这也多亏你们的功劳。”傲逸轻声说,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这个家伙,当他变身为小娃娃的时候和现在美少年的样子的时候,性格简直反差太大了,让人怀疑是不是人格分裂。 他的手指再轻动,手上顿时出现了一幅幅动态画面,人间各个时代各个空间的各种各样的人出现在这些动态的画面中。 呵呵,感应又重新回来了。 傲逸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新张开那双美丽的墨绿妖瞳。 他在感应着滚滚的气息。 手上的动态画面变了,那里,是一片一望无垠的青青草原。 草原上有牛、有马、有羊、还有数不清的帐篷,还有数不清的身材健美、容貌标致的帅哥和美女。 傲逸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小滚滚,你果然是在草原上。 给读者的话: 傲逸的这种恢复灵力的方法将会给他带来巨大的隐患。 ------------ 有没有一丝一毫想念我? 他的大手轻轻地动了一动,一个少女清纯可爱的脸庞出现在画面上。 是滚滚。 傲逸不禁嘴角牵动了一下,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弯(香香抱着吉他唱:我一见你就笑,你那翩翩风采太美妙,和你在一起,永远没烦恼……)。 只见滚滚穿着一身轻盈合体的白色长袍,头上带着一顶粉色点缀着白色羽毛的小帽子,长长的头发编了一个个小辫子垂到腰间,她的脸上带着甜甜的可爱笑容。 她站在那片绿油油的草原上,欢快地笑着,她的身边有一头色彩斑斓的小豹子,她一会儿跑,一会跳,那头小豹子围绕在她的身边,一会跳跃,一会儿奔跑,一人一豹玩的非常开心。 傲逸的嘴角露出了微笑,滚滚,你在哪里都能过的这么开心吗? 他甚至想立刻去看看滚滚。 可是,他的笑容忽然僵住了,因为那副美丽的画面中,又出现了一个同样美丽的风景。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挺拔,有着一副非常野性俊美面孔的黑衣少年,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头青春勃发的矫健黑豹一般,张扬着无限的霸气,他的胳膊袒露在外,手腕上是金钉蛇皮护腕,饱满纠结的肌肉非常吸引人的眼球儿,他正含着迷人的微笑向滚滚走过去。 滚滚转头看着他,笑的十分开心,还有……深情。 她笑着跳过去,扑到那个美少年的怀里,少年的脸上是一脸的宠溺,他抱着怀中可爱的滚滚在草原上转起圈儿来,天地间好像只有两个人一样。 似乎其他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傲逸“啪”地合上手上的鬼火,颓然地坐在自己的宝座上,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看。 牛头马面勾魂使者互相看了看,刚才他们也不小心看到滚滚和血非夜相拥的一幕。 他们赶紧溜出了大殿,可不要惹殿下生气啊,看起来很烦躁的样子。 傲逸静静地坐在宝座上,沉思着。 滚滚,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你和他在一起那么开心呢?你……已经忘记我了吗? 这些天,我这么想念你,可是你,有没有一丝一毫想起我呢? 他迫切地想问个明白。 ――我是分割线―― “晚上你回来要吃什么呢?是烤羊腿还是羊肉串啊?”滚滚歪着脑袋看着血非夜。 血非夜在系着铠甲上的带子,他淡淡一笑:“随便啊,你做什么我都爱吃,你爱吃什么就做什么吧!” “好,那我就做烤羊腿。”滚滚笑着说,她站起身来,走到血非夜的身前,替他系着带子:“你早点回来哦!否则我都吃光光,一点不给你留。” 血非夜笑起来:“好,都吃了好了,只要你不怕变成大胖子,随便吃!” 滚滚呶呶嘴巴:“我才不管,在临死前,我要对得起自己这种嘴巴!” “那,为什么让我早点回来啊?一天不见都会想我?”血非夜邪恶地将俊脸探到滚滚的眼前,在她的香腮上偷了一个香。 “臭美的很,我是想早点吃到我烤的羊腿而已。”滚滚撅着嘴巴说,“谁想早点看见你?” ------------ 红颜知己 可是,话音未落,她的小身体已经被血非夜紧紧地用强壮的手臂箍到怀里,好紧啊,滚滚感觉自己胸腔里的空气都要被挤压出来了。 血非夜低下头来,用那邪魅的目光看着滚滚,笑着说:“不承认是吗?好,那我就勒死你!” “救命!救命!”滚滚手刨脚蹬。 “那,说,是不是想我?”血非夜紧紧地盯着滚滚的眼睛。 真是一个野兽,真是一个霸王啊! 滚滚在心里暗骂着,可是,却有被双邪魅的目光盯得脸红,她赶紧将目光移到别处:“好,我承认,我想你,行了吧?快放开我!!!” 血非夜仰面大笑,这才将怀中的暖玉温香放开。 披上袭月递过来的火红色披风,血非夜笑着大步走出了营帐,有滚滚的日子,总是这么快乐,他真的希望这种日子能永远持续下去。 即使自己没有王位,即使自己永远不统一草原,也无所谓。 其实自己要的,不就是这个小女孩吗?他喜欢用自己温暖的怀抱搂着这个小女孩儿。 如果今生不能得到红颜知己为伴,就算手握江山也有憾!!! ――我是分割线―― 袭月抿着嘴唇笑着出去了,继续做自己的针线活儿。 滚滚独自留在帐篷里给小豹子洗澡。 “洗刷刷,洗刷刷……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我要快快乐乐谈恋爱……快乐地打牌……。”滚滚一边唱着一边将清水淋在包子身上。 小豹子趴在清水中,尽情地享受着滚滚的按摩,舒服地闭上了眼睛(香香:异性按摩呢。) 忽然,它支棱起了灵敏的耳朵,好像遇到了危险一般,嘴里轻轻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怎么了?包子?”滚滚好奇地看着包子,直感觉到包子那小小的身体在不停地发抖。 “包子,你怎么了?”滚滚四下打量着帐篷周围,到底怎么了? 包子一向是很勇敢的,怎么怕成这个样子。 忽然,包子眼睛一翻,休克了过去,滚滚吓了一跳,赶紧抱起包子的小身体,急切地呼唤:“包子,你醒醒!” 一个优雅动听的声音传来:“不要紧的,它只是被我暂时封印了而已,一会儿就好。” 滚滚愣住了,这个声音,竟然是如此的熟悉。 是,小阎王? 她惊喜地转过身来,果然看见床榻上好像天神下凡一般坐着那个俊美脱俗的银发少年。 再也不是昔日小正太的模样,现在的傲逸身上除了男人味还是男人味,那样出身脱俗、玉树临风。 那飘逸的银色长发,那光华闪闪的墨绿色妖瞳,那美丽无双的面孔,那挺拔有力的腰身,那银色的铠甲,简直构成了一副绝美的美人图。 滚滚惊喜地放下怀中的包子,“嗖”地跳过去,她热情地张开了小手,用力地搂住了小阎王的脖子:“傲逸,真的是你吗?好久不见了,还以为你不喘气儿了,咯咯咯咯。” 见到了老熟人,滚滚自然是亲热的很。 给读者的话: 大家给香香提供自己喜欢的男主,这涉及到滚滚的感情归属:小阎王、血非夜、凌水寒、血月离或者谁都不要,换 ------------ 跟我走好不好? 她好像一只小白兔一般缩在小阎王的怀里,笑个不停。 这是她对待好朋友的欢迎大礼,可是,对傲逸来说,他对滚滚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了。 他先是红了红脸,才鼓足勇气,用双臂紧紧地搂住了滚滚的小身子。 他紧紧地抱着滚滚那娇小绵软的身体,呼吸着从少女身上传来的幽雅体香,没错,他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女孩子了,而且,他没有想到,自己会爱的这么深。 很可笑是不是?一个来自地狱的至高无上的死神,会这样深切地喜欢上一个人间的平凡小女子,这,说给谁?谁能相信? 因为爱,他这样迫切地来见滚滚;因为爱,他不顾自己刚刚恢复的身体;因为爱,他再也不肯用自己那副小正太般幼稚可爱的面孔出现在滚滚的面前;因为爱,他要让滚滚永远记住他现在这副英俊挺拔的样子。 他轻轻地拥抱着滚滚,将自己的脸靠在滚滚那瀑布般的柔顺长发上,嘴里喃喃地说:“对不起,滚滚,我失约了,因为我受伤了,没有及时来救你出去。” “恩?”滚滚抬起头来,惊讶地问,“你受伤了?哪里?严重不严重?”语气里充满了关切之情。 她看看傲逸的胳膊和腿,着急地说:“是哪里啊?哪里受伤了?” 傲逸笑着看着滚滚那副着急的样子,顿觉十分安慰,她这样关心自己,看来自己受伤也是值得的。 “没有了,已经好了,没有什么大事儿。”傲逸轻声说,其实受伤是很严重的,他差点死掉,可是他不想让她担心。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阎王也能受伤?”滚滚不满地嘟囔着,“真是小孩子,不懂得照顾自己。” 傲逸轻轻一笑,滚滚,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你不会怪我吧?我本来和你约好在和亲途中将你救出的。”傲逸轻声说。 “当然怪你啊,我每天都在念叨你八百遍啊!”滚滚撅起了小嘴巴,特别是受血非夜那坏小子折磨的时候,自己真是巴不得天上“卡擦”给自己掉下来一个拯救天使啊! 可是……。 “对不起,滚滚。”傲逸轻轻地用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滚滚那可爱的脸蛋,“我来晚了,现在我带你走好不好?” “呃?”滚滚愣住了,她在傲逸的眼睛里看到了十分认真的表情,这个死孩子,怎么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了?原来自己多么需要他的,可是现在……。 “我……。”滚滚低下头,不安地扭着自己的衣襟儿。 现在的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野性蛮横的血非夜,所以不想走了。 “怎么了?”傲逸微微睁大了那墨绿色美丽的眼睛。 “我觉得现在在这里挺好的,我喜欢这个草原啊,有花有草,空气清新,我喜欢这里,所以我不想走了。”滚滚抬起头来,认真地对小阎王说。 小阎王愣住了,他看着滚滚那张认真的小脸,确定她没有开玩笑。 “我可以带你到另外一个有花有草,空气清新的草原啊。”傲逸愣了半晌才认真地说。 ------------ 谢谢你让我遇见他 “可是,那里没有我喜欢的人啊!”滚滚认真地说。 “人?你是喜欢那个男人?你真正舍不得的是他?”傲逸静静地说,感觉自己的心有点痛,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样。 “恩,他叫血非夜,是这片草原的王子,他……对我很好,他也很可爱呢!要不要我介绍给你们认识?我想你也会喜欢他的。”滚滚轻声说。 “不必了。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话题可聊。”傲逸强忍着心中的痛楚说,“如果我见到他,也许我会忍不住瞬间夺去他的灵魂!” “那还是不要介绍你们认识了。”滚滚赶紧说,“你不是一个伤害无辜的小阎王吧?” 傲逸应该没这么残忍啊? “你是他的王妃吗?”傲逸轻轻地问,强忍住自己心里的疼痛。 “不是,我只是他的女奴……,”滚滚有点难过,“不过,我喜欢和他在一起。” “他能给你幸福吗?”小阎王傲逸喃喃地说,“只有我能保护你!”他想握住她的手。 “能的,他非常疼爱我!他能保护我!”滚滚轻声说,“傲逸,谢谢你,带我来这个世界,让我遇见他,我真的很喜欢他!” 傲逸愣住了,他的确在滚滚那双大大圆圆的黑眼睛里,看到了一片认真,还有一片真情。 这是怎么回事? 在自己养伤的短短一段时间里,滚滚竟然心有所属。她竟然喜欢上了那个野性不羁、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少年。 “滚滚,你再想想……。”傲逸的声音有点颤抖,那张俊美无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受伤的表情。 他无论怎么掩饰竟然都没有掩饰住。 “我想好了啊,我喜欢和他在一起。”滚滚认真地说,同时握紧了小拳头,“小阎王,你应该为我高兴啊,我不会再烦你了,我有照顾我的人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滚滚的这些话,好像一个个重磅大锤一般狠狠地砸在小阎王傲逸的心上。 心,蓦地剧痛起来,好像针扎一般,傲逸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傲逸,你怎么了?”滚滚看见傲逸那惨白的脸,赶紧上前扶住了傲逸的身子。 “没什么。”傲逸拼命稳住自己的身子,他用柔柔的眼光看着滚滚,“他也喜欢你吗?” 滚滚想了想,重重地点点头,血非夜对她的感情,对她的心,她是完全可以感觉到的,而正因为他对自己这么的好,她才回报给他同样的爱。 傲逸的脸色暗了下来,他竭力露出淡淡的微笑:“那我就放心了,滚滚,本来我还在烦心怎么逃离你这个小调皮呢,你总是不停地叫我上来,总是让我放心不下,让我吃不下,睡不香,这下我……我解脱了。” 他嘴里这样轻松地说着,心里非常难过。 他甚至怀念滚滚总是没事儿叫自己三声,让自己上来的样子。 他将头扭向一边。 “是啊,傲逸,我以后再也不用烦你了。”滚滚抬头看着傲逸那张俊美出尘的面孔,轻声说,“傲逸,你真的长大了,好帅,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小孩子的样子。” 是啊,这副样子简直太吸引人了,可以让万千少女心甘情愿将自己的性命和灵魂交到他的手里。 ------------ 原来我也会心痛 是啊,这副样子简直太吸引人了,可以让万千少女心甘情愿将自己的性命和灵魂交到他的手里。 傲逸苦笑了一下:“以后我再也不会用那副小孩子的面孔了。” “为什么?”滚滚好奇地歪着脑袋,“我觉得好可爱啊!” 傲逸静静地看着滚滚,是的,滚滚,我再也不会用那副面孔了,是不是你一直认为我是一个小孩子,才没有爱上我呢?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滚滚的长发,柔声说:“滚滚,祝你幸福!” 滚滚点点头,傲逸深情地注视着她,一团烟雾升起,傲逸慢慢地隐去了自己的身形。 滚滚还有点难过,以后再也见不到傲逸了吗? 他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那么苍白,好像那么难过呢? 难道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也会这样难过吗? ――我是分割线―― 傲逸跌跌撞撞地在各个空间走着,漫无目标,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 第一次感觉到心痛的滋味,好像一颗心已经碎的七零八落,再也无法组合在一起。 原来,心痛是这种滋味,傲逸不禁苦笑起来,原来自己也会心痛呢! 真是太可笑了。 傲逸,你不是一个冷面无私的阎王吗? 你只会用一双冷冷的眼睛看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当他们痛苦在哭的时候,你在笑,你有没有想过你有一天也会痛苦? 你有没有想到,当那个少女紧紧地抓着你的头发的时候,就牵起了你对她的情思? 傲逸,你是不可以有感情的,你的阎王爹爹告诫过你多少次?你全都忘记了? 傲逸,你这个没有出息的家伙!!! 傲逸紧紧地握紧了自己的双手,一股闷气猛然窜上自己的心胸。不知道为什么,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灵力。 他感觉自己好累好累,不光是身体,抑或是自己的心。 他好像一个游魂一样四处游荡着,直到自己身处一个不知名的时代和陌生的都市。 傲逸默默地走在大街上,黑夜笼罩着整个大地,虽然街上仍然行人来来往往,喧闹不已,眼前所见到的却是无边的黑暗,心里有的也只是无边的落寞。 如果可以将自己的心封印起来,永远用小孩子那种天真无邪的眼睛看待世事,该多好? 那就再也没有了烦恼。 可是,自己竟然长大了,长大的心也会懂得爱人,也会懂得伤心。 他摇摇身体,化作凡人的模样,但是却没有隐藏自己的一头美丽银发,信步走进一家酒楼,伙计赶紧将傲逸让进雅座。他点手要了一大坛好酒,自顾自地斟满酒杯。 好像人类在烦恼的时候都会喝酒是不是?好像喝醉酒后,就会忘记很多痛苦的事情是不是? 每次傲逸看到那些醉鬼的时候,都在旁边偷偷笑。 现在,他也好想尝尝那喝醉的滋味。 看着手里杯中酒,他笑笑,扬起头来,一饮而进。 酒的味道醇香浓郁,稍微有点辛辣,严重地刺激着傲逸的味觉,他一杯又一杯,最后竟然抱起酒坛子整个儿往嘴巴里倒去。 ------------ 唱曲儿 喝完一坛,又要了一坛,白酒好似穿肠毒药一般灌下去,连酒楼的伙计都有点傻眼,从来没见过这么喝酒的,这人是酒缸做的? 看着俊美得出尘脱俗的银发公子浑身散发着摄人的高贵气息,看来来头不小,千万不能得罪,伙计不等傲逸招呼,赶紧又自觉地抱上一大坛上好的女儿红。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即使是神,喝了这么多酒还是会醉的,只不过喝醉后的傲逸一双墨绿的眼眸看起来更加闪亮摄人。 连喝了三大坛白酒,傲逸趴在桌子上,暂时失去了意识,直到被一声温柔的女声唤醒:“这位公子,点首曲子吧?” 傲逸抬起头来,醉眼朦胧中,一个老汉和一个姑娘出现在眼前,有点模糊,傲逸晃了晃脑袋,眼前的人儿清晰起来。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汉抱着胡琴,身边是一个十六、七岁的清秀的姑娘,两人穿着十分朴素,看样子是过惯了苦日子的穷困人家,姑娘拿着一本歌谱递给傲逸,期盼地恳求着:“公子,行行好,点个曲子吧!” 原来是唱曲儿的,小阎王傲逸苦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元宝,递给那个姑娘,姑娘的脸一下子红了,她赶紧给傲逸下拜,嘴里说着:“多谢公子,不过这赏钱太多了,真是无功不受禄啊,还是请公子点一曲吧!” 傲逸挥挥手,淡淡地说:“不必了,曲子就不听了,我想静一静。” 老汉和少女对看了一眼:“那,就不打扰公子了,再次多谢公子。”二人抱着胡琴离开,又前往隔壁的雅间,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客人想听。 隔壁的雅间中,坐了十七、八个锦衣华服,脑满肠肥的年轻人,为首的青年人是当朝一个地痞恶霸名叫严宽。此刻他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和保镖们正在吆五喝六,吵吵嚷嚷地划拳喝酒,声音十分喧哗,卖唱的老汉和少女挑帘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喝在兴头上。 少女鼓足勇气依然问要不要听曲子,严宽翻了翻死鱼眼睛,不耐烦地说:“唱的好听吗?随便唱一个吧,唱的好,有赏,唱的不好嘛,可就要挨打了。” 卖唱的父女一下子明白遇见地痞流氓了,不禁有点叫苦不迭,他们赶紧道歉着想退出去,可是被严宽的手下拦住。 严宽用牙签剔着龅牙,斜睨着眼睛看着卖唱的父女,油嘴滑舌地说:“进来了,这么快就想走,不给本少爷面子是不是?快唱,不唱还不行了呢,今天就甭想走了。” 卖唱的父女没有办法,只好调好胡琴,老汉弹琴,少女清清嗓子,唱了一曲《袅情思》,歌声十分婉转动听,可是还没等唱上三、四句,就被严宽打断了。 “停,别唱了,唱的什么破玩意儿啊!”他“啪”地一拍桌子,桌子上的酒杯、茶壶啥的蹦了好几蹦。 少女停住嘴,局促地看着严宽,紧张得不停地说手拽着衣襟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那白发苍苍的老父亲赶紧说:“那我们给公子换一个吧!”他又赶紧用胡琴起个调儿,少女也跟着唱起来。 ------------ 恶霸调戏民女 还没唱完一句,又被严宽打断了,严宽瞪着眼睛吼:“怎么都是这破曲子,有没有好听的啊?” 卖唱父女真的不知道该给他们唱什么了,头上冒出了汗珠儿,老汉赶紧给严宽鞠躬:“对不起啊,公子,我们父女真的不知道公子喜欢听什么曲子啊!” 周围的一些纨绔子弟起哄起来,严宽得意地看了看卖唱的父女,笑着说:“少爷我想听‘十八摸’,唱一个吧!” 少女咬着嘴唇,简直都要哭出来了,她的老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讨好地对严宽说:“公子啊,小女真的不会唱这个啊!饶了我们吧,我们给您唱别的好不好?” 严宽拍着桌子:“这么出名的曲子都不会唱,还卖什么唱?少爷我就是爱听,小柳,教给她唱!” 旁边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白脸儿,一边用筷子轻轻地敲着桌子,一边轻声唱着: ……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 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伸手摸姐冒毛湾,分散外面冒中宽 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 伸手摸姐小鼻针,攸攸烧气往外庵 伸手摸姐小嘴儿,婴婴眼睛笑微微 伸手摸姐下各尖,下各尖匕在胸前 伸手摸姐耳仔边,凸头耳交打秋千 伸手摸姐肩膀儿,肩膀同阮一般年 伸手摸姐胁肢湾,胁肢湾弯搂着肩 伸手摸姐小毛儿,赛过羊毛笔一枝 伸手摸姐胸上旁,我胸合了你身中…… 曲子越唱越淫秽,这些纨绔子弟笑得前仰后合,用色迷迷的眼光挑逗着卖唱少女,恨不得用眼睛将少女猥亵一番。 卖唱少女的脸红的好像一块大红布一样,她低垂着眼帘,嘴唇颤抖着,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的父亲紧紧地拉住少女的手,赔礼道歉说:“公子,小女真的很愚钝,实在学不会这首歌,我们爷俩就不打扰各位公子饮酒了,小的告退了。”老汉拉着女儿想从门口退出去,可是却被他们纷纷拦住。 严宽悠悠地灌了自己一杯酒,笑着说:“算了,不会唱就不唱了,少爷我好脾气的,来了,别急着走嘛,来,陪少爷喝一杯,我就让你走。”说着,他亲手斟了一杯酒,擎在手上,冲卖唱少女眨眨眼。 看来不喝这杯酒,就走不了了,少女硬着头皮,只好过来伸手去接那杯酒,可是,手指还没有触到酒杯,却被严宽一把抓住纤手,猛地拽到自己的怀里。 少女大惊失色,赶紧拼命挣脱,可是身体却被严宽紧紧搂住,一张满是酒气的嘴巴胡乱在少女清秀的脸上啃着、吻着。 卖唱少女虽然是身处社会的最底层,每天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靠卖唱来糊口,但少女还是冰清玉洁的身子,怎么能容忍这头色狼在身上乱摸乱吻? 少女拼命想从严宽的搂抱中脱身,却怎奈实在身小力薄,几乎是鸡蛋碰石头。老汉看着女儿被欺负,也不顾一切上来想把女儿救出去,可是年老体衰的老人家却被严宽的手下猛地推到在地。 ------------ 激怒小阎王! 可怜的老汉趴在地上,向严宽不停地作揖,恳求着:“公子啊,求求你,放过小女吧,她还小啊,不懂事啊,我给少爷磕头了。”说着老汉不停地往地上磕着响头,不一会儿,额头上就冒出来鲜血来。 卖唱少女看着自己的爹爹的惨状,哭的泣不成声,“爹爹、爹爹”地叫个不停。 严宽用一只手抓住少女的双手,另外一只手猛地将少女的衣襟撕开,卖唱少女白嫩的胸膛顿时坦露在众人面前。 老汉看见女儿即将被辱,眼睛都红了起来,他悲悵的哭起来:“作孽啊,作孽啊!”他用力从地上爬起来,拼命地向严宽冲过来。 可是还没等冲到严宽面前,就被严宽的两个手下拉住,一顿拳打脚踢,老汉被打倒在地上,可是众多恶少不停地踢打,老汉鼻子嘴巴窜出鲜血来,一会儿功夫竟然没了声息。 “爹爹……。”卖唱少女见到自己的父亲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活活打死,不禁悲从心来,她恨不得杀了眼前这帮畜生。少女在挣扎中,纤手摸到了桌上的一把茶壶,她操起来,狠狠地砸在紧紧搂抱着自己的严宽脑袋上,严宽本来嬉笑着看着手下殴打卖唱老汉,没有防备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额角上顿时被砸烂了一个大洞,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哎呦。”严宽松开了少女,捂着脑袋,恼羞成怒,他一脚将少女猛地踢了出去。 少女被这一脚踹得撞在雅间儿的墙上,头上也渗出了鲜血来。 “敢打本少爷?我看你也是活腻味了,给我狠狠打,往死里打!”严宽大叫着。 手下的一群恶党一窝蜂里蜂拥而上,雨点般的拳脚落在少女纤弱的身上,娇弱的身体怎么能禁得住这群豺狼虎豹的殴打,不一会儿功夫,可怜的卖唱少女鼻子嘴巴窜出鲜血,香消玉殒。 看见少女断气了,严宽还感觉不解气,他飞起一脚,将卖唱少女的尸体踹出了雅间的门。 没想到,少女的尸体正好撞上了正往外走的傲逸身上。 喝了足足三坛美酒的傲逸摇摇晃晃地往外走,突然后背被一个重物砸了一下,他“嗖”地转过身来。这时候,雅间里的人探头探脑向外看,正跟傲逸来个面对面。 傲逸看着摔到地上的少女可怜的尸体,又抬头看了看雅间里这群恶少,冷冷地说:“光天化日,竟然活活打死了人。真是一群该死的鬼!” 严宽带着一帮手下晃出了雅间,看着玉树临风站在那里的傲逸,不禁嗤之以鼻:“管的着吗?弱不禁风的漂亮公子哥儿,管得了少爷们的事,走的路,小心挨打!”他的手下也都举起拳头威吓着。 傲逸冷笑着,开始是冷哼,可是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变成了仰面大笑。他笑得简直喘不过气来,笑声中充满了无限的邪气和狂佞。 傲逸笑的严宽一伙人有点发毛,他捂着额头的伤口破口大骂:“你这小子,在那里笑什么?找死吗?再不走,我连你也打死,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 阎王要你三更死! 傲逸冷冷地说:“我笑是因为我正在想去哪里找你们这样罪大恶极的邪恶之人,你们就送上门来,依我看,明天见不到太阳的人是你们。” 严宽气得鼻子都歪了,眼前这个俊俏得让女人都羡慕的小伙子竟然敢对自己说出这样狂妄的话,看他那双白嫩修长的手也不像个练家子,严宽心里有数了,他一挥手,命令手下:“狠狠教训这个小子,看他敢不敢再管闲事?” 他的一群恶党本来就是无事生非,没事都要惹出点事儿的人,何况此时? 听到严宽的命令,一群豺狼呼啦啦各自操着武器向小阎王傲逸扑来,他们大概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扑,竟然扑进了鬼门关,十匹马都再也拉不回来。 傲逸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形都没有动,跑在最前面的两个恶徒几乎是在一眨眼间被傲逸有力的双手抓住脖子扣在手里。 傲逸的那张俊俏迷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残忍和冷酷的笑容,他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飘忽,也有说不出的动听:“你们真是太幸运了,本来我从来不爱管这种事情的,可是现在,你们的邪恶真是让我兴奋!” 嘴里说着,他的手稍稍一用力,两个恶徒浑身的生气转眼间被傲逸吸收到了身体里,两个人瞬间干枯得好像一具木乃伊,他们邪恶的灵魂已经被傲逸完全吞噬掉,傲逸轻轻松手,尸体栽倒在地上。 随着阵阵惊呼,酒楼里其他的食客吓的跑得一干二净。严宽和他的手下的酒也被吓醒了,他们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竟然都愣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他们尖叫着:“鬼啊,鬼啊!”试图从酒楼里奔逃而出。 吸收了邪气的傲逸变得更加残忍,他的手一挥,正在逃跑的恶徒纷纷被他吸在手里,转眼间被吸去了生气,气绝身亡。 看着手下的爪牙和狐朋狗友们一个个在身边惨状无比地倒下,严宽几乎吓得尿了裤子,他连滚带爬想逃走,可是手脚根本不听使唤,站在那里只是不停地发抖。 小阎王傲逸扔下手中最后一个人,他玉立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严宽,那双墨绿色的深眸由于杀戮而变得竟然有点发红。 严宽勉强扶着桌子才能让自己保持站立的姿态,他看着傲逸,嘴唇哆嗦着,几乎与不成句:“好、好汉饶命,你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不差我一个了,就放了我吧!求求你了!”他不争气地“扑通”跪倒,双手高举过头,不停地向傲逸作揖。 傲逸站在那里仍然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仍然十分诡异,他仔细地打量着严宽,开口道:“可是,你是一条大鱼,你身上的罪恶和邪气要比这些小鱼小虾多多了,这正是我最喜欢的。” 他的语气十分温柔,说着,他张开了右手,五指弯曲如利爪,严宽感觉一阵无比强大的吸力猛地将自己的笨重的身体吸到了傲逸的手里。 给读者的话: 小阎王体内有邪气的存在,所以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进行暴走! ------------ 走火入魔 还来不及反应,自己的脖子已经被傲逸抓在了手里,严宽感觉喉咙一紧,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脸色慢慢涨成了猪肝紫色。 傲逸那头银色的头发由于灵力的暴涨根根飘了起来,他仰面大笑起来,在严宽的眼里,眼前这俊美的人儿简直像鬼怪一般邪恶和恐怖。 事实上,傲逸的确足够的令人恐怖,因为他就是强大的死神。 傲逸脸上仍然带着笑,他似乎不急于处死严宽,而是像猫戏弄抓到手的老鼠一样,尽情地折磨着他,他的利爪一丝丝地从严宽的身体里吸取着邪恶肮脏的生气,他的眼睛越发闪亮骇人。 严宽手刨脚蹬,用尽全身的力气击打着傲逸的胸膛,可惜,就像击在一块坚硬的岩石上,傲逸纹丝不动。 他依旧笑得无限迷人!也无限恐怖!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地域来的恶鬼吗?严宽感觉到无尽的绝望和恐惧。 他的生命在傲逸的手里一点点流逝……。 “住手,殿下!”一声大喝传进了傲逸的耳膜,与此同时,一条铁锁好像有生命一般,“嗖“地窜进来,好像一条柔软的蛇一般缠住了傲逸的右手,傲逸眼睛动了一动,冷哼了一声,右手突然发力,“喀嚓”一声掐断了严宽的脖子,这个生前作恶多端的恶少就这样吐出了自己鲜血淋漓的舌头,脑袋一歪,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一声。 傲逸轻轻的松开自己的手,将严宽的尸身甩在地上,好像丢掉了一袋垃圾。 再看酒楼所有的伙计和食客已经跑的无影无踪,遇见这样的恐怖事件,大家唯恐跑的慢些,都恨爹妈不多给自己多生一条腿,还有谁有胆子留在这里? 诺大的酒楼里,除了二十几具尸体(包括卖唱的父女的),就只有傲逸,不,还有刚刚赶来的两个无处不在的牛头马面勾魂使者,此刻,他们正赶紧用铁链锁住那些离体的魂魄,以免他们四处飘散。 牛头马面不可置信地看着傲逸,他们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小阎王傲逸疯了吗?身为地狱的阎王竟然在人间夺去人类的灵魂,这可是大罪!是违反天条的事儿啊! 因此,勾魂使者吓得几乎语无伦次:“殿下,你忘记了阎王陛下的训斥?我们作为地狱的死神,是绝对不可以搅乱人类的生存秩序的,人类之间可以有互相残杀,可以有尔虞我诈,可以有阴谋诡计,可以有伤老病死,可是,我们不能插手让他们生或者死。” 马面也苦不迭地说:“殿下,是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接连二十条人命啊,再加上那些极恶灵魂的事儿,我们真是怕极了,这要是哪天被阎王陛下发现,小鬼儿的命就保不住了,属下哥俩儿每天做梦都梦见阎王陛下发现了,把我们放在油锅里炸啊炸!” 牛头马面说的是实话啊! 傲逸渐渐清醒过来,他静静地看着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糟糕,自己刚才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因为自己太伤心了,所以走火入魔? ------------ 第一滴泪 他想了想:“放心,如果出了事儿,有我兜着,就都推到我身上就好了。你们回去先去修改这些人的生死簿!记住,做的漂亮点儿!” 勾魂使者不敢多言,赶紧称是,还有什么可说的,赶紧回去修改生死簿吧? 牛头马面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己迟早会被小阎王拖进地狱里那巨大的油锅。 但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不得不一步步向前走了。小阎王殿下啊!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官大一级压死人(鬼)啊!看来在哪里都是这样的。 俩个勾魂使者用铁链拉着众多鬼魂,刚要离开。傲逸又赶紧叫:“等等。” 勾魂使者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小阎王:“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傲逸指着卖唱父女的冤魂说:“他们怎么办?” 勾魂使者赶紧说:“他俩阳寿已经尽了,当然要带回地狱销案。” 傲逸那冷峻的脸蛋绽开了一丝奇怪的笑,他背着手来到两个冤魂面前,同情地看着站在那里默默哭泣的卖唱父女的冤魂,对勾魂使者说:“让他们父女都还阳吧!” 俩勾魂使者简直叫苦不迭,又惹了一个麻烦,唉,无奈,只好照办了,他们放了卖唱父女的冤魂,消除了他们死后的记忆,送他们回到了人间,并且为了免除引起麻烦,勾魂使者顺便送他们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开始全新的生活。 临走之前,牛头帅哥苦口婆心地劝慰傲逸:“殿下,先回地狱吧!殿下的情况不太好,为了防止再次暴走,回去先调理一下吧!” 傲逸想想他们说的很有道理,只好跟着回去。 ――我是分割线―― 幽冥鬼狱中 傲逸静静地盘腿坐在自己的阎王宝座上,俊美的脸上一片秋风肃然。 打击!剧烈的打击! 第一次他感觉到什么是心痛,第一次他品尝了人间的情爱的滋味;第一次,他爱上了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孩子,而第一次,这个女孩子拒绝了他;还是第一次,他品尝了失恋的痛苦滋味。 以往,每次见到人间百态,看见恋人之间或者痛苦或者甜蜜的感情,他还在想,这些人类可真是蠢,为什么要将这么有限的生命投入到这么无聊的感情游戏中?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只是这份感情,他再也无法放下。 眼泪,终于从他那美丽的眸子中流出,一滴两滴,滴落在他的手上。 他惊讶地抬起手来,看着那晶莹的液体,这是什么?自己怎么会流出这种东西? 这是伤心的泪。 他抬起头,用那双冷淡的目光看着殿前台阶下那那几个簌簌发抖的灵魂。 眼睛中一片肃杀。 “殿下,这是最后一次了吧?以后再也不要用这种方法了,不要再吸取灵魂中的灵力了,太危险了,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啊。”牛头马面关切地提醒他。 可是傲逸不答。 他张开了利爪,将那些灵魂的灵力吸取到自己的手中,看着那些极恶的灵魂在自己面前灰飞烟灭,他似乎觉得好受一点。 小阎王,你这是自己折磨自己吗? ------------ 奈何桥畔叹奈何 ――我是分割线―― 奈何桥边 小阎王傲逸轻轻地走到桥边。 这里是,灵魂们投入下一次轮回的必经之路,经过这座桥,再喝下桥头孟婆的孟婆汤,就再也不会记得上一辈子的事情了。 奈何桥下是不停流动的黄泉水,貌美如花的孟婆正在给排队过桥的鬼魂们依次喝下孟婆汤,忙的不亦乐乎。 (谁说孟婆是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明明是一个正值妙龄的绝色美女嘛!以后再拍电视剧电影啥的,必须要改下,不要一成不变嘛!) 好容易忙完这一批,孟婆抬起头来,看见了依在桥栏上神情漠然的小阎王。 “殿下。”孟婆赶紧给小阎王傲逸施礼,“殿下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小阎王傲逸微微一笑,轻声说:“今天闲的很,所以,来这里看看你工作。” “哦。”孟婆很是奇怪,今天小阎王的样子真是奇怪的很啊,以往都是意气风发的样子,今天,那张漂亮的脸上却写满了――落寞! “那……殿下您慢慢看!”孟婆只好说,继续工作。 “孟婆,”傲逸突然问,“如果喝下孟婆汤,会不会忘记一段感情呢?” “呃?”孟婆愣住了,“殿下怎么这么问?” 傲逸淡淡一笑:“就是随便问问。” 孟婆笑着说:“连一辈子的记忆都可以忘却,何况一段感情呢?” 傲逸漠然,是啊,可是自己真的要忘记滚滚吗?算了,就让这段感情成为自己这漫长的生命中唯一有亮彩的回忆吧! 可是,难道只有回忆吗?如果我还想见到她怎么办? ――我是分割线―― 草原上 滚滚采了一把可爱的小花,恩,要插在帐篷里的花瓶里,给帐篷里填上一些彩色。 哼着歌儿,带着包子正要往回走,却听见后面一声非常好听的声音:“滚滚姑娘,请慢走!” 滚滚惊讶地转过头来,却发现眼前一亮。 丰神俊朗的血月离,草原上第一美男子。 他一身雪白,站在那里,仿佛谪仙下凡,美丽出尘。 那微微一笑间,简直可以夺人神智。 他怎么又来了? 滚滚想起了血非夜的警告,离这家伙远点儿,这个血月离确实浑身透着正邪不分的危险气息。 于是,滚滚自觉地告诉自己不要靠近这个家伙,离他远点儿。。 看着滚滚那充满戒备的眼神儿,血月离淡淡一笑,冲小豹子招招手,嘴里发出了轻轻的吼叫声。 小豹子立刻欢快地冲上去,扑到了血月离的怀里,并用舌头轻轻地舔着血月离的手。 “乖,真乖!”血月离一边轻声说,一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包子的皮毛。 咦?为什么包子对他一点敌意都没有? 滚滚顿时愣住了。 “奇怪吧?”血月离微微一笑,“因为我自己也养了一头大豹子,名字叫紫电,我对豹子很熟悉了,身上也有豹子的气味,我也会豹子的语言。” 包子的头上垂下了几条黑线,看人家的名字起的。紫电!嘿!!!多威风! 瞧偶的名字,包子!!!呜呜呜。 ------------ 看看我的豹子吧! “你也养豹子?”滚滚立刻感兴趣了,立刻觉得同血月离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你家的豹子长多大了?” 血月离淡淡一笑。用手比量了一下:“有这么大吧?” “这么大了啊?我的包子也能长这么大吗?是不是很威风啊?”滚滚好奇地问,不自觉地降低了警惕,她靠近了血月离一点儿。 “有空去看看啊!很漂亮也很威风,还很乖巧的。”血月离轻声说,“你的包子长大了也会的。”那张漂亮迷人的脸上是动人心魄的笑容。 也许天底下,没有几个女人可以抵挡血月离的微微一笑,他的笑容是他非常强大的武器。 那迷人的笑容可以瞬间将人的心蛊惑,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真想看啊!”滚滚的小脸上顿时浮上了渴望的神情,她真想看看那头成年的豹子紫电,可是,这个血月离……。 她时刻记得血非夜对自己的警告,而且本能也在提醒自己这个血月离有多危险。 “滚滚姑娘似乎对在下有点误会,其实,我只是从小和非夜性格不同,经常打架而已,我们是兄弟,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过节。”血非夜淡淡地说,“其实我很心疼他的,他毕竟是我的亲弟弟嘛!” 恩,应该是这样,滚滚想着,不禁点了点头,现在的血月离,看起来真的很和气,这个亦正亦邪的男人真的是很神秘。 尤其他生得那么好看,怎么可能是坏人嘛! 滚滚一向对帅哥没有什么免疫力,看见血月离这么帅气,就不禁降低了几分戒备之心。 “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去看看我的紫电,我想这个小包子也很喜欢他的。”血月离轻声说,“你放心,我会送你回来的。” “这……。”滚滚有点动心,但是还是犹豫。 “你不会这么胆小吧?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非常勇敢的女孩子啊!好,我发誓,如果我对你有什么觊觎之心,就天打五雷轰好了。”血月离笑着说。 “好吧,信你一次。”滚滚下定了决心。 就这样,她抱着包子坐上了血月离的马,随着血月离奔去了血月离的领地。 出了血非夜的地盘,滚滚有点后悔,但是她被看大豹子的好奇心鼓舞着,再说,这个血月离也没这么可怕吧? 他看起来既和气,又帅气。 可能是血非夜神经过敏,而且生在帝王之家,本能会对同自己实力相当的兄弟姐妹有戒备之心,这也是人之常情。 滚滚这样想,就放下心来了。 血月离的马很快,转眼间,他们就来到了血月离的领地。 骏马在血月离的大帐前停住脚,血月离翻身下马,含笑向滚滚伸出了手。 血月离的手,比女人更美丽。 滚滚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握住了血月离那只修长的大手,血月离将她连同包子轻轻地抱下马。 他的怀抱非常温暖,不像血非夜那样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味道,他身上的味道清新好闻,好像是薰衣草的幽雅味道。 ------------ 我也会抚琴 这种优雅好闻的气息,让人不禁想到了凌水寒。 唉,小干爹凌水寒,你现在怎么样? 还是会不自主地想起凌水寒,因为,那毕竟是自己的初恋嘛! 凌水寒和血月离在某种程度上很相像,是自己多心了吗? 他们总是给人一种城府特别深,深不可测,让人无法了解的感觉。 就像是海面上深深的冰山,看起来是那个样子,其实大部分危险恐怖的地方藏在深深的海洋深处。 血月离笑笑,轻声说:“这就是我的地盘了,以后欢迎经常来玩。” 滚滚转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点点头:“你的豹子在哪里?” “跟我来。”血月离引着滚滚来到了自己的帐篷后,那里放着一个巨大的石墩,石墩上用小孩子胳膊粗的铁链拴着一个漂亮而矫健的豹子。 那是一头金黄色的豹子,它轻轻地卧在碧绿如毯的草地上,阳光轻轻地抚摸在那金色的皮毛上,好像给它镶嵌上一道金边儿。 它的身上是一个个黑色的斑点儿,耳朵灵敏地不停转动着,它的身材非常矫健有力,透过那美丽的皮毛,滚滚可以看出那纠结有力的肌肉在皮毛下滚动着。 它有一双非常美丽的紫色的眸子,平时总是轻轻地眯着,透漏着那种唯我独尊的傲气,就好像王子一般。 真是一头非常漂亮的豹子啊! 滚滚抱着包子站在距离豹子不远处仔细地观察着,她的小脸上充满了兴奋。 “我的包子长大了也会这样漂亮和威风吗?”滚滚轻声问。 “是啊,你的包子条件也非常好的,你放心,只要悉心调教,长大后它会是一个非常好的猎手!”血月离用手指轻轻地摸着滚滚怀里的包子,包子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可是,那头名叫紫电的成年豹子让包子十分不安,它使劲地向滚滚的怀里缩了缩。 “不过,它看起来比较胆小哦。”血月离轻声说。 “才不呢?你没看到它保护我的时候,有多么勇敢!”滚滚立刻给包子正名。 “是吗?勇敢的小豹子。”血月离轻笑,那张漂亮无双的脸上云淡风轻。 “好容易来了,到我的帐篷里喝杯茶。”血月离热情地邀请滚滚。 盛情难却,滚滚只好跟着他进了他的大帐。 同血非夜不同,他的大帐布置得清新雅致,不像血非夜那样充满了野性和彪悍的气息。 更让滚滚好奇的是,看到帐篷里竟然摆放着非常文雅的东西,例如,放满了书籍的书桌,还有一架古琴。 滚滚不禁好奇地走了过去。 “你平时还看这些书?还抚琴?你会抚琴?”滚滚太惊讶了,这个草原上的王子竟然通晓音律,在她看来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我很喜欢你们中原的文化,从小我就在学习,而且学的十分认真和刻苦!”血月离轻声说。 (因为以后我也许会统一天下!) 说着,他轻轻地端坐在古琴边,那修长的手指轻动,脉脉动听的琴声从那美丽的手指下如同流水般倾泻而出。 ------------ 他怎么知道这首歌? 作为音律高手的滚滚听来,他的琴艺有着非常高的造诣,这让她更加惊讶了。 草原上也能找到这样的抚琴高手? 轻轻地收住最后一个琴音儿,血月离抬起头来,冲滚滚微微一笑:“小公主,要不要合奏一曲呢?” 滚滚愣住了,这个嘴甜的家伙,又在轻呼自己为小公主了。 原来看着那幅样子,总是觉得有点轻佻,但是现在看起来,却觉得比较亲切了。 离开了九王府好久了,滚滚好久没有弹琴了,以前是每天被凌水寒逼着弹琴,滚滚都产生了逆反心理,不想去弹琴,现在的滚滚好久不弹琴,反而真的很想弹琴了。 本来在被斡离铉迎娶的时候,她将自己的古琴也随身带着,放在马车里,可是被血非夜劫持来以后,根本就没有把琴带出来。 欧,偶的琴,偶心爱的琴,偶那嵌满了珠宝、价值连城的琴啊! 看着血月离的琴,滚滚顿时有点手指头痒,她好想在那把琴上弹出自己喜欢的曲子。 “好啊,那就合奏一曲吧!”滚滚拍拍自己的手,大大方方地坐在琴边儿。 血月离淡淡地一笑,往边儿上挪挪,给滚滚让出来位置,他笑着说:“我给你伴奏!” 滚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调琴音,白嫩纤细的手指轻弹,行云流水般的琴音从她的指尖儿倾泻下来。 她的头发轻轻垂下,掩映着那水灵剔透的面容,有一种非常纯真外加静谧的美感。 血月离微微一笑,也用手指配合着滚滚的琴音,弹奏起来。 一对俊男美女那灵巧的手指在琴上跳跃,好像上下翩翩飞舞的白蝶。 从来没有过任何配合,但是两人竟然相当的默契。 婉转动听的琴音从二人手下流出,十分动听。 滚滚一边谈一边轻启歌喉,唱起来: …… 爱不爱都受煎熬 同林鸟飞远了 谁不想暮暮朝朝 真心换来伤心 爱恨一肩挑 人生如粗饭劣肴 心中骂嘴里嚼 谁不想快活到老 茫茫人海渺渺 真情那里找 岁月又不轻饶 一生得几回年少 又何苦庸人自扰 …… 她的声音如同出谷黄鹂,娇嫩婉转,真是动听之极。 再配上那如花似玉的面容,真是可以称得上绕梁三月、余音不绝。 血月离微微一笑,竟然顺着滚滚的歌声接唱: …… 斩不断情丝难了 爱人不见了 清醒还要趁早 乱麻要快刀 一生得几回年少 倦鸟终归要回巢 红尘路走过几遭 花开又花落 世事难预料 笑一笑往事随风飘 …… 他的声音,清亮优美,有穿透力有磁性,非常动听,那种干干静静的清透,足足可以震动听者的耳膜。 滚滚大吃了一惊,这首歌,本来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庸人自扰”,这个血月离怎么会知道? 她心里一惊,手指“刷”地从琴弦上划过,挂断了琴弦,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殷红的鲜血从滚滚的纤纤玉指上渗出,滚滚却感觉不到疼,她只是惊讶地看着血月离,这个家伙,他、他、他怎么知道这首歌? ------------ 老乡? 难道,他也是穿越过来的? 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好像眼前出现了ufo一样。 血月离微笑着看着滚滚,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云淡风轻的笑意。 “你你你……你到底是谁?”滚滚惊讶外加激动地问,“你也是穿越过来的?” 血月离那张俊俏的脸孔靠近了滚滚,笑着说:“没错,只不过我穿过来的时候是重生在二十几年前,我就这样在草原上长大。” “呀呀呀,老乡啊!”滚滚激动得简直不能自已,她热情地握住了血月离的双手,剧烈地摇动着,“太好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我也是穿越过来的啊,我穿过来的时候才五岁。我来自辽宁省鞍山市,就是那个著名的“钢都”,你知道吧?我的大学在东北大学,我的高中在鞍山市第一中学,我的小学在园林小学,我的幼儿园在……,你呢?” 血月离轻笑了一下:“上辈子的事儿就不要打听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我们已经来到了这个时代,就要在这个时代活个风生水起是不是?” 滚滚好像啄木鸟一般点着头:“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很笨哦!” 她的心里充满了激动,没想到这个血月离也是同自己一样来自那遥远的二十一世纪。 她顿时感觉亲切极了。 以前对血月离的一切反感都没有了。 “这是我们俩人之间的秘密,我希望你可以保密!我不希望别人把我们两个当做怪物!”血月离轻轻地靠近了滚滚的脖子,在她的脖子间轻轻地呼着气体,他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轻轻地飘进了滚滚的鼻孔。 “当然当然,我当然是会保密的,你放心!我们拉钩!“滚滚伸出柔嫩的小手指。 血月离微微一笑,同样伸出了手指,轻声说:“好,拉钩!” 他轻轻地用自己的手指勾住了滚滚的小手指,滚滚轻轻地摇了两下,然后转过大拇指,在血月离的大拇指上重重地盖了一个章,然后开心地笑了。 她好像认识血月离好久了一样,怎么看都那么亲切。 血月离看着她,也淡淡地笑了,他的笑容,仿佛是春天里的花朵一般,全都在一瞬间开放,是那样的美丽宜人。 滚滚觉得自己简直都要看呆了。 真是帅哥啊,帅哥,貌比花娇的帅哥啊! 滚滚不禁感觉十分流口水。 真是高兴啊,这个同自己一同穿过来的男人这么出色啊! “那个,血月离,我们都是来自一个世界的,一定要互相帮助啊!”滚滚笑嘻嘻地说,是的,例如那种主张将自己送给老头子缇袒王的那种主意千万不要再出了。 “当然,你放心,我会帮你的,不过滚滚,如果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会帮我吗?”血月离轻声问。 “当然当然,我一定会帮,老乡啊,我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啦!”滚滚大咧咧地拍着血月离的肩膀。 “从你在篝火晚会上唱歌我已经看出你来自未来了,我们要让这个世界的人大开眼界,看看我们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有多么出色。”血月离轻声说。 给读者的话: 苦笑:猪猪你猜对了。小路:不要说滚滚傻傻的啊,人家会伤心的 ------------ 你会帮助我的 “是的是的,现在我们已经够出色了。”滚滚笑着说。 “还不够!”血月离轻轻站起身来,看着外面如血的夕阳。 “那你还需要什么?”滚滚好奇地说,大眼睛眨啊眨。 血月离微微一笑:“滚滚,时间不早了,也许血非夜着急地找你呢,回去吧!” “好!”滚滚看看天,真是不早了,太阳都要下去了,“那我走喽,改天再找你玩。” 血月离点点头:“来人,送滚滚姑娘回营!” 侍卫们赶紧牵过马来,血月离亲自将滚滚扶上马,轻声说,“滚滚,那再见喽!” 他又将包子递给滚滚:“很可爱的小豹子,你要好好调教哦!” “放心,它一定会比你的紫电还要威风!”滚滚笑着说。 侍卫将马牵走,滚滚还不忘回头挥手,“月离哥哥,再见喽!” 胸无城府的滚滚因为血月离同样来自二十一世纪,所以对他有一种特殊的好感,立刻感觉和他的距离拉近了,连原来的敌意都消失了。 在这个世界有这样一个出色的朋友是多么高兴的事儿啊! 血月离负手站在自己的大帐前,静静地望着滚滚那小小的背影,沉吟着。 “滚滚,你不明白一个男人的野心,我既然重生在这个世界,就一定要在这个世界上掀起血雨腥风,而你,一定会帮我的,也一定可以帮助我的。” 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露出了美丽的笑容……。 ――我是分割线―― 滚滚抱着包子美滋滋地回到了血非夜的营地。 一进大帐,就看见血非夜寒着一张俊脸好像一头困兽一般在自己的帐篷里左转右转。 一看到滚滚进来,他好像一头猛虎一般猛地擒住了眼前的小羊。 “你去哪里了啊?”血非夜问。 “我……我只是出去转了转。”滚滚想,还是不要告诉血非夜自己去血月离那里了,这对兄弟从来感情就不好,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有时候善意的小谎话是很必要的。 想到这里,滚滚可爱滴笑笑,立刻觉得心安理得:“你每天练兵,我很闷呢,所以出去玩玩,我会小心的。” 血非夜轻声说:“好吧,你以后去了哪里,一定要告诉袭月或者侍卫,免得我担心。” 滚滚笑着摆摆手:“好的,你放心好了。” 血非夜轻声说:“今天给你做了兔子肉,快去吃吧!就在帐篷里的桌子上放着呢!” “真的啊?美味的兔子肉!”馋嘴的滚滚立刻流下了幸福的口水,她蹦蹦跳跳地想帐子里跑去,亲爱的兔子肉亲亲,滚滚来了!!! 用宠溺的眼光看着滚滚那小小的背影,血非夜那迷人的嘴角绽开一丝微笑。 这个小馋猫! 他那迷人的眼光从来没有这样温柔如水过,看得他身边的雪薇心里一阵疼痛。 血非夜殿下,你为什么就喜欢那个丫头呢? “殿下,”雪薇轻声说,“滚滚姑娘说的话,您就这么相信吗?” “恩?”血非夜转过头,那漂亮的深眸中浮现出询问的目光,“你是什么意思?” 给读者的话: 用手机读的亲亲,给个金砖;用电脑读的亲亲,给张推荐票,香香几乎没有动力了,唉! ------------ 血非夜也会害羞 雪薇淡淡地笑了笑,柔声说:“也许殿下没有注意到,在营地外,雪薇明明看到滚滚是被三王子的侍卫牵着马给送回来的。” 听了雪薇的话,血非夜轻轻地皱起了眉毛,什么,血月离的侍卫? “是的,那个侍卫我见过,就是血月离的心腹手下。”雪薇坚定地说。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血非夜淡淡地问。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提醒殿下,女人心,海底针,虽然滚滚姑娘年纪还小,但是心思可不小,没准,她现在同三殿下也打的火热呢!”雪薇淡淡地说。 “哼!”血非夜摆摆手,他不想听这种事情。 “殿下不想听也没有办法,雪薇也是替殿下着想,不希望殿下受伤害!毕竟爱之越深,伤的越重!“雪薇轻声在血非夜的背后说。 她的话,好像一记闷锤在血非夜的心上重重地敲了一记。 滚滚,会欺骗自己吗? 血非夜回到自己的大帐,看见滚滚正趴在桌边,全力以赴地对付那只烤兔子,吃得满嘴流油。 而包子也在滚滚脚下,抱着一条肥肥的兔子腿啃得兴高采烈。 一大一小两只馋猫啊! 血非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坐在滚滚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那狼吞虎咽的样子。 “别着急,慢慢吃,都是你的。又没人和你抢。”他疼爱将滚滚腮边垂下的乱发轻柔地掖到她的耳朵后。 “因为太好吃了嘛,所以忍不住,嘿嘿!”滚滚不好意思地说。 滚滚可是纯粹的肉食动物啊,就是爱吃肉。 “真是一个小馋猫啊!你要是爱吃,我让她们每天给你烤。”血非夜轻声说。 “真的?血非夜,你太好了。”滚滚张开油乎乎的小手,亲热地搂住了血非夜的脖子。 紧紧地搂住了怀里的小身体,血非夜轻声说:“滚滚,你愿意永远留在我身边吗?” “当然。”滚滚还在一边吃着烤兔子,一边含糊地说。 血非夜轻轻地捧起了滚滚的小脸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不是为了烤兔子肉,而是真正为了我,为了我而永远留在我身边。” 这个家伙是怎么了?怎么今天说出这样肉麻的话? 滚滚不禁觉得小脸蛋有点发红,她有点不好意思,我喜欢你,我愿意留在你身边。可是这种话自己一个小少女怎么能说得出口吗? “不是为了烤兔子肉。”滚滚笑着说。 血非夜的眼睛顿时放出光来。 “是为了烤羊肉。”滚滚笑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血非夜眼睛里那种光又熄灭了,他的脸上顿时浮上了失望的神情。 喂喂,这个死小孩,怎么这么禁不住逗啊? “好了,好了。”滚滚拍拍血非夜的肩膀,“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行了吧?” 血非夜转过身来,那张俊美野性的脸上露出了有点害羞的笑容,真的,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会这样害羞过。 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这样害羞的时候。 ------------ 有你就足够了 他伸出有力的胳膊,将滚滚连同烤兔子一起拥进了怀里,轻声说:“滚滚,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我真的好害怕你会离开我,怕你欺骗我。” 滚滚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烤兔子说:“怎么会呢?” 血非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滚滚,等着我,过几天,等我打下东其部落,我会正式向父王提出,我要娶你为妻。” 滚滚好奇地抬起头来:“那,我就不是你的女奴了?” 血非夜淡淡一笑:“当然不是,我要你成为我的王妃。” 滚滚害羞地红了脸:“人家还小呢,再说,你舍得放弃你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宠姬?” 血非夜笑起来:“不矛盾啊,我有了王妃,也可以有很多宠姬啊!” “要死啊你,不准,不准就是不准,我的独占欲可是很强的哦,要是我做王妃,我才不准你有那么多小老婆。”滚滚凶巴巴地说。 血非夜仰面大笑。 “笑什么笑?我可是很认真地说哦!”滚滚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 偶们二十一世纪,是崇尚一夫一妻的,一个人的爱,只能分给一个人! “好好,听你的。”血非夜将滚滚再次拥进了自己的怀里,“有你一个,就足够了。” 他轻柔的吻好像棉花一般轻轻地落在滚滚娇嫩的额头上,是的,有了你,一切都足够了。 我可以放弃一切,一切女人,一切权利,我只要你! 滚滚哭丧着脸,拜托,不要在这个时候深情款款好不?兔子肉要凉了。 ――我是分割线―― 三天后,血非夜率兵出征,征讨东其部落。 这个东其部落,真是一个死爹哭妈的倔强东西,在其他部落都臣服的时候,它还在跳着脚抗争,不想臣服于缇袒的统治,隔三差五还要挑起战火。 因此,缇袒王血克图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 这次去率兵征讨东其部落的正是四王子血非夜。 临行前的晚上,滚滚很是不放心,她一次又一次地检查着血非夜的铠甲和兵器,将那圆月弯刀和钢鞭擦得铮亮。 没想到,赶上战争了。 血非夜静静地坐在床前,敞开着衣服,露出那健美强劲的胸膛,配上那野性俊美的面庞,更加显得潇洒不羁。 他轻轻地眯着眼睛看着滚滚为自己收拾这个收拾那个,心里充满了温暖。 “过来。”他轻轻呼唤滚滚。 滚滚只好蹭了过去。 血非夜将滚滚轻轻地抱在怀里,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柔声说:“明天一早,我就走了。不过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我就会回来。这些天我不在,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离开了滚滚,他实在有点不放心,想将小丫头带在身边,可是那不是游山玩水,那是战斗啊! 滚滚垂下了长长的眼睫毛,真是有点难过呢!从被血非夜劫持来以后,这些天,她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野性的美少年。 “你答应我,一定要小心。”滚滚轻声说。 ------------ 有没有什么送给我啊? “我会的,为了你,我也会小心保护自己的,因为只有我保护好我自己,才会更好的保护你。”血非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用嘴唇轻轻地啄着滚滚的小脸蛋,唉,还没走,已经开始想念了。 “你会不会想我?”血非夜好像一个孩子一样认真地问。 “会的,我会每天跪在月光下祈祷,希望你凯旋归来。”凝视着那双墨褐色的美丽星眸,滚滚认真地说。 “小丫头。”血非夜将自己的脸轻轻地贴在这个小丫头的脖颈窝儿处,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这样冷酷坚强的一颗心,在这个小女孩的身上,竟然软的好像一滩水一般。 滚滚轻轻地将头靠在血非夜的胸膛上,静静地聆听着年轻男人那强壮有力的心跳声,一时间自己也是心如小鹿一般,跳个不停。 “我就要出去打仗了,你……没有什么送给我的?”血非夜轻轻地托起了滚滚那娇嫩美丽的小脸儿,笑着说,“例如护身符,定情信物啥的啊!” 滚滚的小脸立刻好像苦瓜一般:“血非夜,我好穷的,你又不是你知道,我是你的小奴隶,我身上哪有值钱的东西啊?要是有,我早就给你了。” 她的样子十分认真,自己确实什么也没有啊,要不要把那顶九凤冠给血非夜? 血非夜微微一笑:“你有的啊,你好好想想,可以给我什么?” 我有什么啊? 滚滚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来什么。 “我有什么啊?”她哭丧着脸看着血非夜。 静静地看着这张可爱的小脸,血非夜几乎抑制不住地笑起来:“把你自己给我啊!” 啊?滚滚顿时从头发根儿红到脚趾头尖儿。 这个家伙,这个时候还想这个。 她红着脸对着指头说:“血非夜,你明明说想等我长大的,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而且而且,你明天就要出征呢!” 血非夜笑起来:“怕什么,别说你一个,再来几个我也照样精神抖擞啊!我很厉害的,要不要试试看?” 滚滚的额头霎时间垂下几条黑线,这个家伙,这个风流的臭种子,这个靠下半身思考的家伙! 她的小嘴巴顿时撅了起来。 “好了,不开玩笑了,那么,给一个吻好了,要主动些哦!”血非夜笑着说,“这个总可以了吧?” 滚滚红着脸,转了转眼睛,在血非夜的俊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还不够啊,好像小鸡啄米一样。”血非夜认真地指着自己的嘴唇,“这里还要有一下。” 滚滚的脸更红了。 踯躅了半天,她鼓起勇气,闭上眼睛,踮起脚尖,在血非夜那性感的唇上亲上去。 好像一朵娇嫩的鲜花花瓣在自己的唇上轻轻地触摸,血非夜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加重了这亲热的一吻。 唇齿交缠,吐气如兰。 血非夜深情地拥抱着怀中这小巧玲珑的女孩子,仿佛要将她的小身体嵌入自己的身体中。 滚滚,你要等我哦!你要乖乖的。 ------------ 离别 好久好久,他才松开了滚滚的身子,此时的滚滚脸红的好像一枚熟透的石榴一般,简直不知道那一双眼往哪里看才好。 血非夜轻轻地托起了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柔声说:“有你的护身符,我一定会很快旗开得胜,收拾那些家伙。” 滚滚红着脸娇羞地笑了。 ――我是分割线―― 凌晨,鸡叫三声。 血非夜轻轻地从滚滚的身旁爬起来,该走了。 外面的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在等待自己,自己就不能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了。 血非夜认真地看了看滚滚可爱的睡相,轻轻地在滚滚白嫩的脸颊上深情地一吻,然后蹑手蹑脚地爬起来,穿衣、披盔戴甲。 早已经穿戴停当的雪薇轻声走进帐篷,侍候血非夜准备和着装。 用充满嫉妒的眼神扫了一眼床上睡得好像一头小猫一般的滚滚,雪薇不禁在心里轻哼一声。 你算什么呢?什么都不会的小东西,只能躺在床榻上睡觉,你能像我一样还可以跟随王子殿下出征吗? 当我摒弃红妆的时候,我可以挥舞宝刀上阵杀敌,你可以吗? 不过,好在你武功不怎么样,不能跟随殿下上战场,这样我可以跟随在王子殿下的身边,和他共处。 雪薇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把握和血非夜单独相处的难得的时光。 “殿下,外面人马已经集合完毕!等待殿下发号司令!”雪薇轻声说。 “好。”血非夜将头盔带好,再回头看一眼睡的正香的滚滚,一拉披风,转身走出了大帐。 跨上爱马追风,血非夜率领大军踏出自己的领地。 在王庭,缇袒王血克图已经率领所有重臣亲贵在草原上为血非夜践行。 血非夜看见自己的父王,赶紧从马上翻身而下,单腿跪拜血克图。 血克图紧走几步,搀扶起自己最得意的儿子:“非夜,此次一战,非常危险,一定要小心。” 血非夜点头:“父王请放心,孩儿一定会踏平东其,凯旋而归!” 血克图疼爱地摸摸他的头,将一碗烈酒亲自递给了血非夜:“那父王祝你马到成功!” 血非夜淡淡一笑,伸手接过,豪迈地一饮而尽,随手将酒碗摔在地上:“谢父王!“ 他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率领大军向东其奔去,血克图眺望了好久才收回目光。 血月离站在血克图的身边,那张美丽的过分的脸上始终带着迷人的微笑。 ――我是分割线―― 滚滚张开眼睛,一骨碌爬起来,看见身边的血非夜已经不在了。 她冲出帐篷,却再也看不见血非夜的身影,赶紧问袭月,袭月却回答殿下四更天已经率军出发了。 滚滚无力地靠在帐篷上,眺望着东方,血非夜,你一定要得胜而归啊,最重要的是,一定不能受伤哦! ――我是分割线―― 放下血非夜在东其征战不提,单说滚滚在血非夜的营地里焦急等待。 是不是战争很激烈呢?已经过去三天了。 血非夜不是说三天就能回来吗? 他不会受伤吧? 滚滚的脑袋里全是问号。 ------------ 此人只应天上有啊! 血非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滚滚果然每天都跪在圣洁的月光下祈祷,血非夜,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哦! 滚滚看了看正在不停地做着针线活儿的袭月丫头,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真是无聊啊,总是充满等待,不知道在干什么? 逗包子玩一会儿,也没有了兴致。 她又傻坐了一会儿,钻出了血非夜的大帐。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如果你觉得无聊的时候,可以来找我。”血月离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脑际,是啊,那个血月离没有出征啊,那么,去找他聊聊天,老乡嘛!有着说不出的亲切感! 想到这里,滚滚下定决心,带着包子去血月离的营地去看看,散散心,也顺便向那个家伙探讨下怎么样将包子培养成紫电那样美丽而且矫健的豹子。 “袭月,我出去走走。”她告诉袭月。 袭月已经昏昏欲睡。 真是一个瞌睡虫啊!算了,不叨扰她了。 滚滚想了想,带着包子,一路上蹦蹦跳跳,向血月离的营地走去。 要不怎么说咱滚滚姑娘的记忆力惊人呢!她只去过一次,就没有走错路,果然来到了血月离的营盘。 守卫的士兵认出是上次同三殿下一起来的姑娘,赶紧将她放了进去。 滚滚抱着小豹子来到了血月离的大营,还没走近,就听见里面传来动听的叮咚叮咚的飘渺琴声。 这个血月离在草原上,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文雅之人啊! 滚滚想着,轻轻地撩开了帐篷的帘子。 果然,一身雪白的血月离正端坐在桌前抚琴,他那黑色渐染金黄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出太阳般的光泽,那俊美无双的脸几乎让所有的人都心动。 眉目如画、俊逸非凡,此人只应天上有啊! 咔咔,这个穿越来的老乡真的是帅气的惊人啊! 滚滚在心里不停地念叨,她探着小脑袋不停地观瞧。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血月离一边弹琴一边轻声说。 这个灵敏的家伙竟然发现自己来了,滚滚笑了,她大方地挑开帘子走了进去。 最后一个尾音在琴弦上收住,血月离微微抬头,看着站着逆光中的滚滚。 水粉色的小袍子粉嫩地衬托着同样粉嫩的脸孔,长长的秀发绾成两个小抓髻在头顶,用同样粉红色的飘带系住,中原来的小女孩的发型总是透露着文雅和清纯,不像草原上的女孩子的头发弄的那么野性。 大大的眼睛好像水洗一般,小小的嘴巴轻轻地抿着,好像刚刚摘下的玫瑰花瓣一般让人渴望一亲芳泽。这个女孩子,浑身上下都透着水灵和清透,清纯动人,青春逼人。 血月离轻轻一笑:“原来是小公主驾到,真是失迎、失迎!” 滚滚一笑,活泼地跳过来,一屁股坐在血月离的身边,奇怪地问:“月离哥哥,我挺无聊的,所以才找你来聊天,我们是老乡嘛!” 血月离微微一笑:“欢迎啊,正巧我也很无聊。” ------------ 我比血非夜差吗? 滚滚眨眨眼睛,疑惑地说:“血非夜去征讨东其部落了,为什么月离哥哥你不去打仗呢?” 她真的是很奇怪。 血月离笑着说:“因为,东其部落并不难打,而且父王希望血非夜将来继承王位,所以,才会给他更多的机会展现自己,所以,他更需要军功啊!” 原来是这样? 滚滚又眨了眨眼睛。 “你不想要王位?”滚滚好奇地问。 “想啊,当然想,血非夜想要的,我都想要。”血月离将那双精美得好像象牙雕成的一般的手放在琴弦上,琴弦顿时发出叮咚叮咚动听的声音。 “恩?”滚滚有点发愣,她本能地心慌起来。 血月离迷人地笑笑,探过手,轻轻地握住了滚滚的皓腕,柔声说:“譬如说:你!”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我们不是朋友嘛?”滚滚有点脸红,虽然这个血月离是个非常让人心动的帅哥,而且也同血非夜一样是个贵为王子的美男子,但是自己同他亲近完全是因为一种特殊的亲密感,因为两个人都来自遥远的二十一世纪嘛。 看到他,就好像看见了亲人一般。 他的存在,让滚滚觉得自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并不孤单。 血月离收回了自己的手,微微一笑:“在你的眼睛里,我比血非夜差吗?” 滚滚眨眨眼睛:“没有啊,你比他文雅,比他帅,还会弹琴,但是,你可不是我的菜哦!” 她的样子十分认真。 “是吗?”血月离微笑,用那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划,“我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胜过血非夜的优点呢!” 滚滚哈哈一笑:“那是当然!别说这么无聊的事儿了,我们一起合奏个‘大江东去’吧!” 血月离优雅地点头:“好!” 滚滚突然发现,到血月离这里弹琴,是个很好的消遣方式。 都怪自己没有将琴带来,要不没事儿弹弹琴也好啊,省的跑血月离这里弹琴。 这个血月离真是一个音乐天才,滚滚无论弹什么曲子,他都能很好地配合上,天衣无缝,就好像两人事先经过无数次排练一眼。 所以高山流水,千古知音啊! 而且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滚滚突然发现自己真是错怪血月离了,当初对他印象十分不好,可是现在发现这家伙还是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呢! 他对自己没有任何越矩之处,而且笑起来是那样迷人,真所谓秀色可餐啊! 看过帅哥,又可以弹琴,真的让那个滚滚很享受。 弹过琴,聊过天,滚滚起身告辞,又回到血非夜的营地,然后,在期盼中,等待血非夜的回归。 ――我是分割线―― “等哪天,我亲手做一架琴,送给你,这样,你就有了自己的琴了。”血月离轻声说。 “真的?一言为定,不需骗我哦!”滚滚高兴滴说。 看着暮色中滚滚那袅袅婷婷的背影逐渐消失,血月离那美丽的凤眼轻轻地眯起来。 忽听一阵扑簌簌的声音,血月离抬起胳膊,一只雄鹰轻巧地落在他的胳膊上。 ------------ 我会欢迎你凯旋的 那是一只非常矫健的苍鹰,拥有着如钩般的嘴和尖利的爪子,还有着翼展接近一米五的巨大翅膀。 我的天,这么大的一只鹰,滚滚要是见到会吓死的。 血月离顺手从架上拿过一块生肉,递给了那只雄鹰,再从雄鹰的腿上绑的小竹管里掏出一块布头来。 上面用毛笔龙飞凤舞地写着一句话:夜王子得胜归,后日凌晨归。 不错,到底是血非夜,这么快,就荡平了东其部落吗? 好,我会欢迎你凯旋的。 ――我是分割线―― 第二天 滚滚又高高兴兴地来到了血月离的领地,他的大帐。 在那里,她惊奇地看到了一个新的古琴摆放在地上。 “这是……给我做的古琴?”滚滚高兴地将古琴托起来,细细地看着那细腻的木质,和晶莹的琴弦。 “是啊,昨天晚上睡不着,就顺手做了,木头呢,是以前他族敬献的沉香木,还是好木头,琴弦呢?是我的爱马的尾毛,我试了下,音质相当不错哦!”血月离淡淡地说。 滚滚用手指拨动着琴弦,叮咚叮咚,非常动听,好像高山流水一般。 “真是不错啊,血月离,我越来越发现你真是一个天才啊,恩恩,一弹起来,还有很动人的香味呢!”滚滚笑着说,“同是穿越来的,为什么你就这么出色啊?我就这么笨蛋?” 血月离微微一笑:“你也很出色啊,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是滴是滴,我的优点就是不那么明显。嘿嘿。”滚滚抚摸着那个古琴,爱不释手,古琴那触手莹润如酥的感觉让她心动。 “真的给我吗?”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一会儿血月离不会反悔吧? 血月离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上露出温暖的微笑:“就是送给你的。” 滚滚高兴得几乎欢跳起来。 “知道吗?明天,血非夜就会回来了。”血月离轻声说,“已经有探马蓝旗前来报告,说我们的四王子已经荡平了东其部落,得胜归来,滚滚,你高兴吗?” “真的?太好了,”滚滚更加高兴了,那张小脸上洋溢出非常动人的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血月离的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浓浓的酸意。 没错,这个小丫头是如此思念血非夜,在盼望着他的归来。 他顿时感觉有点嫉妒,但是却没有表现在他的脸上。 “那么,我们今天是不是要庆祝一番呢?”血月离轻声说,“明天就可以看到你的血非夜了。” 滚滚的小脸上顿时腾起一片红晕,血月离可以看出,那是少女对心爱的人的一种期盼。 但是他依然什么都没有说,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我们先庆祝一下吧,你先试试琴,我去给你做你爱吃的东西。”血月离轻声说。 “我爱吃的东西?你怎么知道我爱吃什么呢?”滚滚好奇地问。 “当然知道,别忘记了我们是来自同一个时代啊!”血月离笑的妖娆。 滚滚不禁也跟着笑了。 ------------ 我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放着滚滚在大帐里用饱满的情绪试琴不说,再说血月离特意到自己大营的厨房里做了几个拿手菜。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小姑娘喜欢吃什么呢? 他想了想,做了一盘可乐鸡翅、松仁玉米和软炸里脊,她一定会喜欢吃的。 手下人见王子殿下亲自下厨,简直惊讶得合不上嘴来,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 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端上桌子来的时候,滚滚也将眼睛瞪得好像包子一般大。 “哇,都是我爱吃的哦。松仁玉米,啊啊啊啊,我都想你几百辈子了。”滚滚挥起勺子,舀了一大勺扔进嘴里,嚼嚼,好吃。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啊?”滚滚一边吃一边说,差点激动地流出眼泪来,没想到离开二十一世纪这么久,还有机会再吃现代的菜。 血月离优雅地一笑,凑近了滚滚的小脸儿,柔声说:“因为我和你来自同一个时代,我知道那个时代的女孩子大多喜欢吃什么,尤其是你这种小馋猫!” 他的眼睛里浮动着柔柔的光。 说的滚滚的脸蛋都红了。 “以前我妈妈也经常给我做这些的,可是……,”滚滚的眼圈儿有点红,“喂喂,这个时代怎么会有可乐呢?你这可乐鸡翅怎么弄的啊?” 血月离轻轻一笑:“是我用姜汁和红糖等材料调的啊,没办法,也许味道不完全一样,你凑合着吃吧!” 滚滚赶紧忙不迭地点头:“很好吃,味道几乎一样,血月离,你真是一个天才!血非夜就什么都不会做呢,也不能说不会了,他会烤羊肉串!” 难道在你滚滚的眼里,那么帅气野性的血非夜跟烤羊肉串的阿凡提大叔划上等号了? 她抓着筷子,将桌上的美味佳肴一一品尝,没想到这个血月离的厨艺真是十分了得啊,做的菜好香好香! “所以说,”血月离微笑着看着滚滚那狼吞虎咽的吃相,柔声说,“我们才是最适合的是不是?因为我们来自同一时代,我知道你最喜欢的是什么?我能给你你最喜欢的东西,滚滚,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 “呃。”滚滚愣住了,血月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顿时被呛的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 胡乱抓过桌子上的瓶子,滚滚就往嘴里灌,没想到里面却是烈酒。 只一口,滚滚呛得把眼泪都飞出来了。 “咳咳咳。”她咳的弯下了腰。 看着滚滚的样子,血月离笑着在滚滚的背上轻轻地捶着,揉着,动作充满了轻柔,这样的温柔,滚滚在血非夜的身上是看不到的。 “谢谢,我好多了。”滚滚红着脸挣扎着说。 “那就再听我郑重说一遍,滚滚,”血月离轻轻地握住了滚滚的小手,柔声说,“我们是最适合的,跟我吧!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滚滚的手好像摸到一把火钳一般赶紧缩回来,血月离这是说什么啊? 跟着他?难道这个家伙看上自己了? 给读者的话: 小阎王是必须要虐滴,可怜的孩子,不要说香香是后妈啊! ------------ 迷情 虽然他够帅,够雅致,也够……,可是,滚滚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别扭,自己对他亲热,只是因为两人都来自二十一世纪,这样滚滚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而并不是男女之间那种爱慕之情啊! “我,我,我出来好久了,我还是回去了。”滚滚慌忙地说,“血非夜要回来了,我要回去准备准备!” 血月离轻轻地靠在虎皮椅上,淡淡地说:“是准备好跳舞唱歌给他看吗?”他的俊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落寞的神情。 说实在的,血月离长的真要比血非夜更加美丽和帅气。 滚滚愣住了,这个血月离,说话又开始这样阴阳怪气。 她站起身来:“多谢月离哥哥款待,我要走了,对了,也谢谢你的琴。” 她弯腰想去抱血月离亲手做给她的古琴,可是,一弯腰,却觉得自己的脑袋发晕,眼前的东西都变成了两个。 为什么我的头这么晕啊? 滚滚努力地抬起头来,莫名其妙地看着血月离,他仍然那样笑着,笑得温柔,笑得灿烂……。 他温暖的笑容越加显得那样醉人,凤眸微微眯起,神色魅惑而充满邪气,俊挺的鼻梁,薄细而不失坚毅的双唇,以及他宛如经过雕琢一般的下巴,都令人无法置信,这世间真的会有这样的奇美男子? 他美,却丝毫没有一些妖艳,这是完全属于男子的美,那是一股摄人魂魄的震撼美。 尤其是他的眼睛,那双深黑如同黑色钻石的眼睛,好像瞬间掀起一股魔力的漩涡,在滚滚的面前展开,吸引她向里面跳。 这个男人的眼睛有一种魔力。 愣愣地看着看着,滚滚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在她的小身子即将飘落在地的时候,血月离伸出了自己的猿臂,将那小巧玲珑的身躯揽在自己的怀里,看着怀中少女那清纯如水的白嫩脸庞,血月离轻轻地用修长的手指抚过那晶莹如玉的肌肤,他那张漂亮过分的面孔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我是分割线―― 夜凉如水 光华闪烁的星星在蔚蓝如同蓝宝石一般的天幕上不停地眨着眼睛。 血月离的领地中,他的大帐内。 床榻上,一个小少女静静地躺在上面,睡的很甜,那张娇艳欲滴的脸孔映在灯光下,越发显得娇嫩迷人,她的一对长长的睫毛轻微地抖动着,好像漂亮的羽毛扇一般。 正是滚滚。 俊美潇洒仿佛天神一般的血月离静静地坐在床榻前的虎皮椅子上,他轻轻地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的滚滚,似乎在沉思。 没错,血月离这个妖孽一般的家伙似乎会催眠,他用自己的那双眼睛迷晕了滚滚,成功地将她留在自己的帐内。 看惯了草原上健美美艳的少女,再见这清纯如水的女孩,分外不同。 她好像一个精美的瓷器,让人不得不捧在手里。 血月离轻轻说:“滚滚,难怪血非夜那么疼爱你,如果我是他,也会对你爱之不舍……。” ------------ 凯旋 血非夜的大军连夜赶路,回到缇袒草原。 这场战斗并不像想象中那样轻松,东其部落的各个战士各个英勇善战,彪悍勇敢,战斗非常激烈,充满了血腥。 虽然经过艰苦厮杀,终于让敌人臣服于自己的脚下,但是血非夜带出的军队也损失了一半儿。 从东其首领手中接过那表示臣服的宝刀,血染战袍的血非夜那张俊美迷人的脸上呈现出疲惫的微笑。 缇袒的势力终于又得到了扩张,这也许可以告慰缇袒所有战死沙场的勇士的在天之灵吧? 血非夜将那象征着王权的宝刀高高地举在空中,哼,整个草原,迟早你会完全是我血非夜的! 同样浑身是血的雪薇站在他的身边也笑的好像一朵带血的蔷薇花。 血非夜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他将是整个草原的霸主,或者说整个天下的霸主,只要他想要的,自己一定要想方设法帮他得到。 雪薇那样温柔地看着他,眼睛里几乎要滴出温柔的水来。 可是,胜利之后,血非夜来不及休息,也对雪薇的体贴和示爱毫不在意,他率领着军队立刻往回赶。 ――我是分割线―― 血非夜稍微休息,赶紧率领着部下往回赶。 他是那样着急,以至于手臂和腿上的伤口仍然在汩汩地流着鲜血,他也只是简单地包扎了事。 他太想念一个人了,他迫切要将自己的胜利同她分享。 那就是那个古怪精灵的小丫头――滚滚。 一想到她,眼前就会浮现出那调皮可爱的样子,大大的眼睛,小小的红润的嘴巴,和那长长的瀑布般的黑发。 血非夜轻轻地握着手中的宝刀,滚滚,这把刀我要送给你! 将来我要为你夺得整片草原,让你做整个草原至高无上的女主人! 一想到滚滚,血非夜那张俊俏迷人的脸上就充满了柔情,所谓一腔剑胆琴心,怕就是这个样子了。 他不停地策马,督促自己的队伍走的快点,再快点,这样就可以早日看见滚滚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刻苦铭心地思念一个小女孩,而这个小女孩并不淑女。 原来,感情啊,真的是这样美妙,让他可以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儿。 马蹄声声……。 ――我是分割线―― 当血非夜回到草原的时候,顾不上同父王详细报告战斗情况,赶紧回到自己的领地。 血克图当然也心疼儿子,让他赶紧回去休息和治疗伤口。 “雪薇,好好照顾殿下!”血克图这样吩咐雪薇。 雪薇赶紧点头称是。 可是让血非夜失望的是,当他急冲冲地赶回自己的大营时候,却发现滚滚并不在自己的帐篷里。 这么晚了,滚滚去了哪里? “袭月,滚滚姑娘去了哪里?”血非夜赶紧问袭月。 袭月不禁在心里叫苦,她也找滚滚找了好久了,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到底去了哪里?下午自己昏昏欲睡的时候,好像听滚滚对自己说要去哪里,可是自己当时被瞌睡虫包围着,没有听到啊! 给读者的话: 香香感冒了,昨晚流了一晚上鼻涕,鼻子好像被塞住一样,头晕脑胀,如果在感冒期间写的不好,大家请原谅 ------------ 为什么在他的怀里? 晚上,滚滚也没有回来,派人出去找,也没有找到。 没想到后半夜的时候血非夜殿下回来了,而滚滚还是没有回来。 袭月不禁暗暗叫苦。 “不知道啊,奴婢该死,没有看好滚滚。”袭月哭丧着脸说。 血非夜的心一下子揪紧了,糟糕,滚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不会是在草原上玩,遇到狼群或者其他猛兽了吧? 他“腾”地站了起来,要亲自去找滚滚,却被雪薇赶紧按下:“殿下不要担心,滚滚就是一个爱玩的小孩子,不会有事的,殿下让属下们去找好了,殿下的伤要赶紧处理,不然会感染的。” 她细心地给血非夜擦伤,涂药,包扎,可是她的温柔却安慰不了血非夜那颗焦急的心。 滚滚,你到底去了哪里?我已经回来了,你却不在。 正在这时,忽然听见下属前来禀报:“报告殿下,月王子将滚滚姑娘送了回来!” 滚滚?月王子?血月离!!! 血非夜顿时愣住了,这两个人怎么在一起?而且还是这样三更半夜的? ――我是分割线―― 血非夜走出自己的大帐,果然看见不远处血月离带着自己的随从骑在高头大马上。 血月离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将滚滚那娇小的身子抱在怀里,滚滚仍然在沉睡,那娇俏可人的面孔仿佛是小仙女一般。 血月离仍然是一身雪白,同一身黑的血非夜简直形成非常鲜明的对比。 “非夜,祝贺你得胜而归,没有受伤吧?”血月离轻声说。 “没有,多谢三哥关心。”血非夜轻声说,他只是凝望着血月离怀中的滚滚,大手不禁握紧了拳头,为什么?滚滚,你为什么在血月离的怀里睡得这么香甜? 血月离笑笑说:“兄弟如手足,在你出征的日子里,我也是非常惦念,对了,滚滚在我那里多喝了几杯酒,我将她给你送回来了。”说罢,他将怀中的滚滚递到血非夜的怀中,还不忘记回头说了一声,“真是一个可怜可爱的小姑娘,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呢!四弟真是好福气!” 血非夜不禁皱起了眉毛,刚要发作,却想了想,强压住自己的怒气。 “三哥,我还要休息,不送了。”他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好,你好好休息,好好养伤,过几天给我讲讲战况,对了,这个是给滚滚做的琴。”血月离将琴递给了雪薇,留下迷人的一笑,调转马头,带着自己的随从返回了自己的营地。 血非夜低头看看怀中的女孩儿,带着一肚子的问号将她抱回了自己的大帐。 ――我是分割线―― 静静地看着床上的滚滚,血非夜的肚里充满了狐疑,为什么,滚滚竟然和血月离在一起? 为什么,他还给她做了一把琴? 为什么,她就那样不设防地睡在他的怀里? 他真想把她弄醒亲口问问她。 可是滚滚就那样甜甜地睡着。 而血非夜静静地坐在虎皮椅上,坐在夜色里一直到完全天明。 ------------ 煽风点火 “非夜哥哥,你回来了?”随着欢快的女声,绮罗娜又跑来了。 撩开帐篷的门,绮罗娜将脑袋探了进来,看见滚滚正在床上睡觉,而血非夜依然一身戎装地坐在那里,脸色十分不好。 “非夜哥哥,你没有好好休息好吗?”绮罗娜问,“我听说你回来了,好担心你啊,所以赶紧跑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她跑进来,大呼小叫:“非也哥哥,你的胳膊、肩膀上有伤啊!疼不疼?” 她心疼地赶紧摸着血非夜的手臂。 血非夜冷冷地缩回了自己的胳膊,淡淡地说:“打仗哪有不受伤的?皮肉小伤,不值得一提!” 绮罗娜撅起了小嘴儿:“非夜哥哥下次出征,一定要带我去,我也可以杀敌的,才不像那个滚滚那么没用,否则我多担心你啊,你在外的几天,我是吃不下睡不香的。” 她冷冷地看看床上的滚滚,“哪里像这个丫头啊?每天过的好快乐,一点都不想念非夜哥哥啊,她每天都去找血月离唱歌、弹琴、跳舞的,好像非夜哥哥死在外面,也跟她无关呢!” 血非夜突然抬起头,冷冷地说:“你说什么?她每天去找血月离?” “是啊,大家都看见了啊,每天俩人躲在帐子里,说说笑笑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不过,想也知道啊,孤男寡女的,能做什么呢?非夜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月离哥哥是一个多么风流的人啊?”绮罗娜撅着小嘴巴说。 血非夜轻轻地眯起了眼睛,他的拳头攥的“咯吱”直响。 绮罗娜看了血非夜一眼,继续说:“对了,我还听说,滚滚姑娘玩晚了,就在月离哥哥的帐篷里睡呢!虽然我们草原上没那么多繁文缛节,但是滚滚毕竟是非夜哥哥的女奴啊,她怎么能那么随便呢,如果非夜哥哥不要她了,她随便跟别的男人还可以……。” “闭嘴,滚出去!”血非夜抬起手,手中的酒碗被摔在地上,“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回你的帐篷去!” 绮罗娜下了一跳,但是她还是坚持着说:“我可没有胡说哦,不信,非夜哥哥你随便问袭月好了。” 说罢,她赶紧逃出了血非夜的帐篷,唯恐引火烧身。 血非夜强迫自己冷静,他召唤袭月进来:“我不在的时候,滚滚是在和三殿下把酒言欢吗?” 袭月惊慌失措,赶紧说:“殿下息怒,滚滚姑娘看殿下不在,觉得有点寂寞,所以去和三殿下聊聊天……。” 寂寞?血非夜冷笑了一声,这样一个小女人也会不甘寂寞? 我在战场抛头颅,洒热血,为的是再征服一个部落,可以给你更好的地位,可是你这个丫头到底在干什么? “出去!”血非夜大声吼着袭月。 袭月吓得赶紧退了出去,她敏感地意识到:坏了,血非夜殿下是不是要对滚滚不利? 哎呀,为什么要实话实说啊?编个瞎话就行了嘛!这下子可糟糕了! 袭月后悔得差点将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心里不禁为滚滚担忧起来。 ------------ 刺痛我的心 再说血非夜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冷冷地看着床上的滚滚,不禁一股怒气冲上了头顶。 他一忍再忍,也许,这真的是误会,是滚滚贪玩,才到血月离那里的,她本来就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孩子啊,小孩子心性,绝对是有的。 滚滚平时对自己那么依赖,虽然这个少女平时嘴巴很坏,但是并不是水性杨花的人啊! 既然喜欢她,就应该信任她是不是? 他伸出大手轻轻地抚摸着滚滚的头发,滚滚,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这样着急地回来,不就是为了早点看见你? 我的心,你明白吗? 高傲如血非夜,什么时候这样在意过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在他眼里没有完全长成的小幼女? 但是就是这个小幼女,紧紧地抓着他的心,让他舍不得放开,恨不得一辈子留她在身边才好。 他轻轻地抚摸着滚滚的长发,青丝万缕,情思万缕,血非夜觉得自己这颗坚硬的心完全被滚滚的情思给拴起来了。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柔情。 可是他却没有注意到,在他抚摸滚滚的长发的时候,滚滚那双美丽的眸子却突然睁开了,似乎不认识地打量着他。 而滚滚的眼神也是如此的陌生,这让血非夜十分奇怪。 与此同时,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在滚滚的脑海中不停地盘旋:滚滚,刀子就在你的怀中,拔出刀子,将它用力插进他的胸口,杀了血非夜!!!杀了血非夜!!!杀了血非夜!!! 血月离那双美丽如同灵狐一般的眼睛不停地在她的脑海里闪现。 滚滚好像是被催眠了一般,她将手探进了自己的怀中,果然摸到了一把匕首。 她拔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向了血非夜的胸口。 血非夜在滚滚的面前是从来不设防的啊!他从来没有想到滚滚会用刀子来刺杀自己! 突然看到滚滚竟然操起一把匕首猛刺向他的胸口,惊讶之余来不及细想,他赶紧身子一闪,勉强躲过那闪着光的匕首,可是,匕首仍然深深刺进他的左臂,顿时鲜血淋漓。 血非夜觉得自己的心好像都要碎了一般,他一把扣住了滚滚的皓腕,稍微用力,匕首落地。 为什么,这个丫头,竟然要杀了自己?为了血月离吗?他恨不得立刻撕碎了她,可是还是忍住了。 迷茫中的滚滚感觉手腕一疼,顿时清醒了过来。 她睁开大眼睛,看见满面怒气的血非夜站在自己的面前。 对刚才的一切都没有记忆的滚滚顿时高兴起来,血非夜,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心里高兴,滚滚高兴地叫起来,赶紧爬起来。 “我回来你是不是很失望,我应该死在外面是不是?这样你就可以干脆搬到血月离的帐篷里是不是?”血非夜冷冷地说。 恩?滚滚愣住了,这个家伙到底在说说什么呢?打仗打的脑子都坏掉了? 虽然血非夜的语气这样异常冷淡,那双愤怒的眼睛一直在不停地打量着她,但是她并没有生气,因为重逢的喜悦充斥了她小小的心。 给读者的话: 小路,你好可怜啊,没办法啦,谁让咱们都是打工的呢! ------------ 狼吻 “血非夜,你的胳膊受伤了?我给你包扎吧!”她尽量显得乖巧起来,因为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盼望着血非夜安全回来,这个野性无比的家伙占据了她的心多大一块位置? 她伸出小手去拉血非夜,却被血非夜轻轻躲开。 滚滚的小手伸在空中,十分尴尬。 血非夜到底怎么了?怎么回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个时候的滚滚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在血月离的帐篷里吃饭以及睡过去的情节,她还以为自己就是一直睡在自己的帐篷里。 不过,血非夜为什么怪怪的样子?他为什么那么冰冷,那种冰冷的眼神……。 滚滚不禁十分纳闷。 一直在外征战的血非夜胡子长了出来,浑身还是戎装,上面有点点的鲜血,配上这冰冷的眼神,越加让滚滚害怕起来。 她不禁使劲地眨眨眼睛,重逢不应该是很高兴的事儿吗? 特别是相爱的情侣,应该是多么浪漫和温馨的事儿啊?血非夜应该将自己搂在他宽广的怀抱里,用胡子轻轻地扎自己的脸蛋才对啊! 为什么? 滚滚很是纳闷。 “把衣服脱了!!!”血非夜冷冷地说,那双鹰隼一般的眼睛里没有半点表情。 “什么?”滚滚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 血非夜你到底要干什么? “要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血非夜冷冷地说。 “血非夜,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滚滚不可置信地望着血非夜,那双迷人的眼睛里为什么充满了怒火? 看见滚滚不听自己的命令,血非夜伸出大手,一把抓住了滚滚的身子,不由分说,另外一只大手“刷”地撕开了滚滚那薄薄的衣裳。 他的力气好大,只是几下,滚滚就已经身无寸缕,晶莹如同暖玉一般的身子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啊……。”滚滚一声尖叫,试图去掩盖自己的身子,可是她的双手被血非夜制住,动弹不得。 “血非夜……。”眼泪几乎从滚滚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血非夜用那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滚滚的身子,果然,在那白皙娇嫩的身体上,他失望地看到了好多吻痕,脖子上,胸上,还有小腹上……,那是……血月离同女人欢好时候特有的吻痕,他喜欢让自己的狼吻遍布在自己身下的女人的肌肤上。 那每一处狼纹,每一次紫砂,似乎都是他肉欲的宣泄。 果然……滚滚……你同那个家伙上床了吗?在我在战场上拼命的时候。 而你被血月离征服的时候,却愿意为那个人将匕首捅向我的心脏。 血非夜冷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绝望。 滚滚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肌肤,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上竟然有这么多痕迹,自己被人狠狠地掐了一顿了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滚滚,你对得起我吗?”血非夜冷冷地说。 “我……。”滚滚愣住了,自己半天也没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对不起血非夜了。 给读者的话: 生病的滋味好难受啊!香香现在趴在床上,半天才写出几百字,苦啊! ------------ 暴虐:救我啊! 血非夜那张漂亮野性的脸上充满了痛苦,充满了失望。 他一把抓住了滚滚的手腕,力气好大,滚滚觉得自己的手腕好像要断掉一般,疼极了。 血非夜到底是怎么了? “滚滚,我一直在等你长大,我怕伤害你,所以我克制了自己的欲望,你不愿意的,我不会勉强你,我是这么喜欢你,我以为我们在一起都是上天的缘分,所以,我像捧着一个精巧的瓶子一般拼命地呵护你,可是你呢?你对得起我的心吗?”血非夜大声说。 “我……。”滚滚还在云里雾里。 “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还以为你纯洁的小女孩,从来不肯轻易碰你,可是,你却是一个小淫娃而已!在我不在的时候,同别的男人无耻地苟合,而且那个人还是我的哥哥!”血非夜冷冷地说,“好,喜欢跟男人上床是不是?我成全你!” 他一下子将滚滚扑倒在床上,身上的铠甲硌疼了滚滚娇嫩的肌肤。 “疼啊,血非夜,你听我说,我没有……你相信我!我一直在月光下祈祷你回来的,我是多么盼望你回来啊!”滚滚拼命地叫着,可是血非夜却对她的呼叫置若罔闻。 他用一条腿压住了滚滚的身子,将自己身上的盔甲一把撕下。 那充满男性健美气息的身材将滚滚完全压在身下,滚滚的挣扎让他更加冲动。 滚滚试图用腿踹开血非夜,可是刚一抬腿,却被血非夜一把抓住,轻轻一拧,滚滚感觉自己的腿都要断掉了。 “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你再激怒我,我会同样拧断你的胳膊和腿!所以,不要再卖弄你的花拳绣腿了,这样,你只能让我更生气!”血非夜冷冷地说。 滚滚惊恐地看着血非夜的样子,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恐怖,他俯下身子,在她的脖间,胸前撕咬,好像一头发怒的野兽一般。 他的大手狠狠地钳住了滚滚的双臂,似乎要将她的胳膊扯断,滚滚疼的惨叫连连。 这是梦境吗?这是真的吗?血非夜,一向对自己深情款款的血非夜似乎变成了肆虐的恶魔。 他是要强暴自己吗?自己快被他揉碎了。他是要吞了自己吗? “救命啊!救命啊!包子、袭月,救我!”滚滚一边拼命地挣扎着一边呼救着。 小豹子包子听到小主人的呼救声,从外面勇猛地冲进来,一看滚滚被血非夜压制在床上,它顿时火了,撒开小腿扑了上来。 可是还没等扑到血非夜的身上,只见血非夜眼疾手快,挥起袍子,一个旋转,将包子罩在里面,顺手往地上一丢,包子在里面拼命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出来。 而袭月刚跑进帐篷,却被血非夜那冰冷的眼神吓了回去。 “滚出去!”血非夜冷冰冰的语声好像是万年寒冰一样,从小就怕他的袭月怎么还敢上前抢救滚滚? 再说,弱小无力的她怎么能抢得动滚滚? 所以,她只能听话地退出血非夜的帐篷,暗自为滚滚垂泪。 给读者的话: 回beats:香香的文风就是幽默跟眼泪结合的,呵呵,谢谢大家支持,香香还在痛苦地流鼻涕 ------------ 暴虐:我恨你! 滚滚,就要遭受血非夜殿下的残酷蹂躏了吗?现在的殿下恼怒得好像一头凶猛的愤怒的狮子。 滚滚,可怜的滚滚! 袭月躲在帐篷外不停地流着眼泪,替滚滚祈祷着。 侍卫们也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血非夜殿下什么时候这么发怒过? 帐篷里,滚滚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无力地躺在床榻上,绝望地看着暴怒的血非夜,苦苦哀求:“血非夜,你不是说要等我长大吗?你说你要等我的啊!你不能失言啊?”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让血非夜更加气愤和疯狂,他一把抓住了滚滚的肩膀,大手用力,几乎要将滚滚的肩胛骨给捏碎。 “等你长大?你这个不要脸的臭丫头,你在我面前装作天真无邪的小圣女,在血月离面前却纯粹是一个荡妇!你还让我来珍惜你吗?”血非夜冷冷地说。 “不是的,我只是……。”滚滚委屈地说,说什么,说自己同血月离一起来自二十一世纪?说我们只是好朋友,可是谁会相信呢? “血非夜,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只是把他当做朋友!不要这么对我,我还小!我才十三岁!”滚滚说着,又后悔了,这是什么年代?男人和女人会成为朋友? 傻瓜才会相信,可是这个野性凶猛的夜王子是傻瓜吗? 血非夜冷冷地盯着这张让自己心痛的小脸,他简直都要气疯了,这个小丫头,满嘴都是谎话,她就这样用这种天真无邪的小脸来欺骗自己吗? “住嘴!”血非夜狠狠地咬住了滚滚的嘴唇,双手狠狠地抚过她娇嫩的身体,似乎要将她的身体搓破。 好疼啊! 滚滚的眼睛不禁流下了眼泪,她一口咬在血非夜的嘴唇上,血非夜直起身来,嘴角是殷红的鲜血。 他发红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床上的少女,发现滚滚的眼睛里又流出了晶莹的泪珠儿。 又用这种无辜可怜的样子让我心疼吗?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滚滚惊恐地坐起来,不停地往后蹭着自己的身子,嘴里喃喃地说:“血非夜,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好,我不碰你!”血非夜突然冷然一笑。 他双手一用力,扯住了滚滚的长发,将滚滚拉下了床榻,滚滚“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差点将腰折断。 “和你这样的女人睡觉都脏了我自己,你就当你的女奴和娼妇吧!”血非夜冷冷地说。 他拎了一条床单,将滚滚包起来,单手扛在肩膀上,转身走出了自己的帐篷。 袭月惊讶地看着四王子扛着被被单裹起来的滚滚,血非夜的脸上依然是一片暴怒。 血非夜将滚滚往地上一扔,不管滚滚是不是摔的疼,他冷冷地对一个属下说:“叫士兵们过来,这个女孩子以后就是大家的营妓,谁愿意都可以和她睡觉!” 袭月和滚滚都大吃一惊,这个血非夜说的是真的吗?他是认真的吗? 滚滚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血非夜,她的眼泪流个不停:“血非夜,我恨你!!!” ------------ 暴虐:我不求饶! 她几乎要放声大哭起来,她显得那么无助。 看着那清纯如水的小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那样纤细的小肩膀不停地抽动着,血非夜的心里一阵心疼,他忍不住想去将那个令人心疼的少女搂在怀里,轻轻地吻去她的眼泪,可是,他还是忍住了。 他冷漠地转过头去,不再看滚滚一眼。 袭月慌忙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血非夜的面前,拉着血非夜的袍子苦苦哀求:“王子殿下,您行行好,不要这么做啊,滚滚她只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不要这么对待她啊!” 血非夜苦苦一笑,冷冷地说:“天真无邪的孩子?她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她懂得怎么样去勾引男人,也懂得怎么去欺骗一个人的心!” 袭月赶紧说:“殿下,一定是误会,滚滚不会这样的,滚滚,你快哀求殿下,让他不要这么对你啊!快说!” 她赶紧去拉滚滚的手,希望滚滚能够哀求血非夜,服软。 可是,滚滚呢? 她坐在地上,用被单裹着自己的身体,倔强地抬头看着血非夜,不可置信地质问他:“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 血非夜以为滚滚会害怕,会服软,会抓着他的袍子泣不成声,可是,他错了。 这个少女只是用那种陌生而绝望的眼神看着他,冷冷地大声说:“血非夜,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恨你这头野兽,我懒得和你解释!” 她的倔强更加触怒了血非夜的尊严,高贵的夜王子殿下,草原上的雄鹰,什么时候让一个小女人这样漠视过? 妈的,到底是谁让谁更失望?到底是谁的心更疼? 血非夜脑袋里的怒火一下子燃烧的更旺了,这个小死丫头,竟然死鸭子肉烂嘴不烂,在这种时候,还不向自己认错! (香香:血非夜,如果滚滚哭着向你认错,你会怎么样?原谅她?还是更瞧不起她?) 他冷冷地看着滚滚那张倔强的小脸,冷漠地说:“好,很好,既然你愿意做一个妓女,那就去做好了。” 他一个潇洒的转身,冷冷地对围观的属下说:“哪个人看上这个丫头,就将她拖到你的帐篷里去好了,做什么我一律不管。” 说罢,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自己的帐篷。 袭月和滚滚都愣在地上。 血非夜竟然真的这样将滚滚丢给这些粗犷彪悍的男人了吗? 袭月都要急哭了,滚滚现在是有泪都哭不出。 “殿下殿下……。”袭月赶紧喊血非夜,可是血非夜连头都不回。 她赶紧跑到滚滚的身边,用那被单紧紧地裹住滚滚的身子,对周围的大汉说:“你们也看到了,血非夜殿下是怎么疼爱滚滚姑娘的,他现在只是在气头上,才会这么说,如果你们碰了她,血非夜殿下会杀了你们的。” 她这样一说,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在心里犯嘀咕,是的呢,这个小丫头原来果真是深受血非夜的疼爱,而且,那种疼爱是发自内心,一点都不掺假的。 ------------ 暴虐:给他道歉?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闹崩了,而且这个滚滚竟然被他丢出了帐子,还让她做大家的营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些男人,你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伸手,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也许这手伸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夜王子殿下的女人也敢动?除非是他真的不想再要! 可是,这个小滚滚,夜王子殿下到底还想不要? 大家的心里都没有底。 虽然夜王子殿下一向对女人满不在乎,但是他对这个滚滚,是很特别的,傻子都可以看出来。 所以把这个粉妆玉琢的滚滚姑娘扔出来,到底是一个馅饼还是一口陷阱? (在他们的眼里,滚滚瞬间化作动画人物,一会儿变成了香气喷喷的馅饼,一会变成了里面全是尖刀的陷阱……众人额上顿时流下了脉脉的冷汗) 虽然是天上掉下来一个小美人,而且这个小美人是王子殿下亲自赏出来的,但是,大家还是觉得很可怕。 如果是其他的女人倒是还是可以,可是,按照以往殿下对滚滚姑娘的态度……,大家想了又想,觉得还是不要冒这个险。 虽然,滚滚姑娘相当的诱人,但是比起美女来,性命还是更加珍贵不是? 所以,血非夜的那些手下们根本不敢碰滚滚,只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袭月看见自己将那些彪悍的男人吓唬住了,赶紧搀扶起滚滚:“滚滚,先到我们的帐篷里,整理整理再说。” 滚滚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裹着被单被袭月带到了她生活的丫头的帐篷。 袭月给滚滚找出一套自己平时穿的衣服,轻声说:“滚滚,换上我的衣服吧,千万不要嫌弃啊!” 滚滚苦笑了一下:“还什么嫌弃不嫌弃的?总比没有衣服光着身子强吧?” 她没有一丝犹豫赶紧穿上了袭月的衣裙。 袭月叹着气,将滚滚的头发挽了起来,轻声说:“滚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会被三殿下送回来,而且你还睡在他的怀里?也不要怪非夜殿下,男人吃起醋来也是很可怕的!” 滚滚转着眼睛想了想,事实上,她也想不起自己怎么会睡到血月离的怀里,怎么被血月离送回来的。 血月离对她的催眠已经将她的部分记忆消失。 “吃醋?被醋酸死好了,他应该相信我啊?我是那种人吗?我只是把血月离当做朋友啊?我难道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嘛?我难道不能有自己的生活空间吗?两个人要互相信任啊!”滚滚委屈地说。 可是,滚滚,你错了,这是什么时代? 一想起血非夜这样对待自己,她的心都要碎了,自己拒绝了小阎王,没有跟他走,换来的就是这种后果吗? 她止不住要垂泪,一会儿就把手绢擦的湿透。 “滚滚,你去找殿下,获取他的原谅好不好?”袭月轻声劝慰滚滚,“殿下那么疼你,一定会原谅你的。” 滚滚愣愣地坐在那里,一时间有点儿犹豫不定。 给读者的话: 推荐好友力作:窈窕宫妃、胭脂泪、冷酷王爷俏王妃,都很好看哦!回亲亲:病重了,喘不过来气儿,每天要挂水 ------------ 他不是那么狠心的人! 三王子血月离的领地内 血月离依然含着迷人的微笑逗弄着美丽的豹子紫电,那张惑人的脸上慵懒的神情越发让人心动,衬在这美丽的风景中,让人感觉好像是仙人下凡一般。 如此美好的人物,只应该不属于人间,属于那种与世无争的超凡境界,可是,这样美丽的人儿,却胸怀无比庞大的野心。 他用闪亮的刀子将那血淋淋的生肉从猎物身上割下来,喂给心爱的宠物――豹子紫电,脸上充满了脉脉柔情。 也许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发自内心地笑起来。 一个心腹属下跑过来,单腿跪在血月离面前,轻声说:“王子殿下,属下已经打听到,血非夜殿下同他的小宠姬滚滚姑娘闹翻,不但动手打了滚滚姑娘,还将滚滚扔出了帐子,要她做整个军营男人的营妓,殿下,您看看……。” 血月离轻轻地眯起了眼睛,那迷人的丹凤眼里露出了璀璨的光。 “殿下,我们要不要抢滚滚姑娘回来,如果晚了,也许那个小姑娘要遭受很多人的蹂躏。”他的属下轻声询问。 血月离轻声笑了笑,他优雅地摆摆手:“还不是时候,放心,血非夜不是那么狠心的,他这个人我太清楚了,只不过是痛快痛快嘴巴罢了,我可不相信他会将滚滚推在别的男人怀里,看着吧,谁敢碰那个丫头,会被他骟掉的。你密切监视,有情况立刻报告给我!” “是,殿下,属下竭力去办!”他的心腹答应一声,赶紧又返回了血非夜这边儿。 ――我是分割线―― 血非夜的大帐内 血非夜在大口大口地给自己灌酒,他似乎想用烈酒来洗刷自己的耻辱。 是的,耻辱,被背叛的耻辱。 自己那样疼爱和喜欢滚滚那个女孩子,可是,这个小贱人却利用自己出征的机会和血月离厮混。 不可忍耐! 他站起身来,挑起帘子,看见袭月在大声呵斥那些士兵,然后将滚滚扶进自己的帐篷,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难道自己真的希望滚滚被那些士兵糟蹋吗? 当然不是。 但是,不让滚滚吃些苦头,他又心有不甘。 一个手下在帘子外面朗声请示:“王子殿下,汗王请殿下过去,有要事相商!” “好,我马上过去!”血非夜大声说。 是父王要见自己,明白,他是想问问战况等,回来以后还没有详细禀报。 血非夜强打起精神,换好自己的衣服,只见他,高大挺拔的身上是一身纯黑的劲装,外罩金色绣龙披风,错落有致的黑发散落下来,额前是同样黑地儿镶金龙的抹额,显得既威风又野性十足、俊美非凡。 他将自己的软剑缩进腰间,好像一根皮带一般,没有带其他的武器,他就跨上了爱马,带上亲兵,直奔王庭。 来到王庭,果然缇袒王血克图和其他王子亲贵大臣们都已经等候在座。 血非夜走上王庭,单腿跪地,向父王行大礼:“儿臣拜见父王,血非夜不辱使命,已经收复东其部落!” 给读者的话: 最近又是过年又是生病,更新没以前多了,请亲亲们原谅! ------------ 暴虐:兄弟相争 血克图满意地看着自己最喜爱的儿子,大手一抬:“好儿子,赶紧落座,快给父王讲讲战争的情况。” 血非夜落座,将和东其部落的战斗详细报给血克图听,听的血克图连连点头,为自己有这样一个英勇的儿子自豪不已。 “非夜,你受累了,这几年,你们也都长大成人了,为缇袒的壮大立下汗马功劳,我们曾经是草原上的小部落,现在已经发展为龙头,大半个江山都是非夜和月离打下来的,我真为你们自豪啊!我老了,以后草原就是你们的了。”血克图轻轻地捻着胡须说。 血月离在旁边淡淡一笑:不错,草原是我们的,但是草原只会有一个主人,血非夜,到底是你还是我呢? “对了,非夜,好好安抚牺牲的兄弟,给她们的家属多多金子和牛羊,不能让这些为我们的大业捐躯的兄弟们寒心,在九泉之下闭不上眼睛。”血克图说。 “儿臣已经想到了,也已经安排好了,汗王请放心。”血非夜轻声说。 “恩,这是作为统治者必须要做到的。”血克图点点头。 血月离那迷人的脸上肌肉不禁跳了一跳。 “对了,非夜,为了表彰你的功劳,今晚,我们将设置丰盛的晚宴,为父还要赏赐给你几个国色天香的美女,都是其他部落进献的,一个个美丽的很,相信你会喜欢。”血克图笑着说。 血月离淡淡一笑:“父王,想必非夜看不上眼吧?他的帐子里已经有了那么迷人的冷月小公主,草原上的粗陋野花还会放在眼里?” 他优雅地抿着杯中的美酒,笑盈盈的眼光看着血非夜。 血非夜冷冷地看着他,血月离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让血非夜更加恼怒,那种强压的怒火霎时间顶到了脑门儿。 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血月离:“血月离,你不要当我不说话,就是怕了你,小心我杀了你!” 血月离冷冷地一笑:“好,我等着你来杀我,看我们威风的夜王子殿下是不是杀红了眼睛,连自己的哥哥都杀!不过,不单单是你想杀了我,我也看着你碍事呢!” 他那迷人的嘴角挑着挑衅的笑容。 “好,有种出去,我拆了你的骨头!”血非夜一把抽出了束在腰间的软剑,“刷拉”一声将那本来柔软如棉的软剑抖的笔直。 血月离毫不示弱,他将手中的酒杯墩在桌子上,那石头磨成的精致酒碗顿时成了齑粉:“好,那我就剁了你的手,我替父王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尊父敬兄!” 唉,又来了。 血克图头痛地咧咧嘴巴,自己这两个最心爱的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上辈子是冤家对头吗? 从小就争来争去,似乎要将对方吞了才高兴? 血克图没少为他俩操心! “好了,你们到底是做什么?我还没死呢!非夜,你太不像话了,是功高震主,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了吗?”血克图生气地吼道。 ------------ 暴虐:女人如衣服 “父王,血非夜的眼睛里哪里还有父亲兄长?他现在对待女人比对待兄弟都重要,早就忘记了什么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血月离冷冷地说。 “好了,月离,你也少说几句!”血克图无奈地说。 看着血月离那张俊美得过分的脸,血非夜又不禁想起滚滚温柔地睡在他怀里的情景,他几乎要气的发狂,是的,嫉妒得发狂。 他恨不得扑过去,将血月离的手砍下来,可是,看在父亲的脸面上,他忍了又忍,将那股怒火压了下去,他冷冷地说:“我累了,父王,我告退,晚上的盛宴我不参加。” 一甩披风,血非夜转身就走。 气的血克图胡子直颤,他气呼呼地说:“看看现在这个孩子是什么样子?以为自己功劳大了,这个样子,我怎么会把王位给他?真是气死了我。” 其他人赶紧安慰缇袒王。 血月离那张漂亮的脸上却浮上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静静地坐下来,继续喝酒,喝的自在,喝得逍遥! ――我是分割线―― 血非夜怀着满心的愤怒回到了自己的营地,第一次,他将自己的爱马追风用马鞭抽的嗷嗷直叫。 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他真的体会到了。 血月离那张可恶的俊脸始终在自己的眼前晃,让他恨不得用鞭子抽碎了他! 回到了自己的营地,血非夜大声地宣布:“今天晚上,我血非夜的军营要燃起篝火,为我们的胜利祝贺,并告慰我们死去的兄弟亡灵!” 大家顿时都欢呼起来。 袭月赶紧跑回自己的帐篷:“滚滚,滚滚,殿下回来了,晚上我们这里有篝火盛典,晚上你找殿下解释一下吧,千万不要执拗啊!” 滚滚撅着嘴巴坐在那里,要她服输,去跟血非夜道歉?自己有什么错啊? “滚滚,听话,千万不要再倔强了,好不好,惹夜王子殿下生气有什么好处?你真要做一个小女奴和一个营妓吗?”袭月苦口婆心地劝着。 “那,好吧!我试试吧!”滚滚抽抽鼻子,松下口来,好,晚上趁血非夜高兴的时候跟他解释清楚吧!赔个礼道个歉,哄这头野兽高兴高兴! ――我是分割线―― 夜幕降临 在温柔的夜风中,草原上依然飘满了更加清新的草香味。 血非夜的营地内,已经升起了熊熊的篝火。 无数的士兵和牧民围着篝火跳起热情奔放的舞蹈来庆祝胜利,告慰死去的将士的在天之灵。 血非夜敞着胸膛豪放地斜靠在自己的座位上,大口大口地喝着烈酒,他不停地和自己的属下干杯,划拳,粗狂的大笑响彻天际。 几个姬妾也穿得十分暴露、酥胸半露、玉腿横陈地围绕在他的身边,一会儿给他倒酒,一会儿又将那削好的水果切成小块儿放在他的嘴里,他潇洒地笑着,似乎忘记了所有的不快。 是的,喝醉就好了,喝醉了,就可以忘记一切痛苦,包括被背叛的痛苦。 ------------ 暴虐:我要忍! 于是,他喝的更凶了。 手下们的轮流敬酒,他一点都不拒绝,那酒对于他来说,好像是自来水一般。 喝了一杯再一杯,血非夜那双漂亮的眼睛开始发红,那俊俏的面孔也开始变得潮红。 这样喝血非夜还觉得不过瘾,不过瘾,实在不过瘾。 他最后干脆操起酒坛子直接仰头喝起来,那般豪放和潇洒简直无人能比。 他的姬妾们媚眼如丝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纤纤玉手不停地抚摸着他的胸膛。 美人儿美酒,血非夜更加高兴起来,他干脆扯下自己的上衣,露出那强壮的古铜色胸膛,一把搂住一个姬妾亲吻起来,那火辣的气氛、香艳的情景简直太刺激人了,他的属下们也都搂住身边的美女拥吻起来,草原上一片暧昧。 场中的美女们跳舞跳得更起劲儿了,她们挥着纤纤玉手,抬起修长玉腿,不停地抛着媚眼儿。 “滚滚,快,赶紧去给殿下敬酒。一会儿殿下醉了就不好了。”在一旁放风的袭月赶紧着急地叫滚滚,“快,赶紧上去给殿下赔礼道歉。” 滚滚不满地看着篝火边一边欣赏歌舞一边搂着美女调笑的血非夜,这个风流种子,呸! 看那副放荡不羁的样子真是让人恼火。 “快上去啊!机会难得!”袭月赶紧拉着滚滚的小手跑到血非夜附近,用力将滚滚推了过去。 滚滚一个不留神,袭月也是力气大了点儿,她扑通一声栽在血非夜的脚下。 很狼狈,不,非常狼狈! 滚滚抬起头来,正好对上血非夜那淡淡的眼神。 “你来干什么?”血非夜搂住怀里的美女,冷淡地问滚滚。 这个臭丫头为什么又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好容易营造出的物我两忘的气氛就这样被破坏了吗? 每次一见到这个丫头,就心里难受。 “我我……。”滚滚紧张得结巴起来,自己要说什么?该说什么? “是看我们这里玩的痛快,也要跟着玩吗?好啊,那就先和我玩,我教你怎么做一个风骚荡妇!”血非夜冷冷地说,一边推开了怀中的美女,一把抓住了滚滚的身子。 稍微一用力,滚滚已经被他抓到了怀中,浓浓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此时的血非夜危险得好像一头发春的豹子。 可是他嘴里那贬低滚滚的话让滚滚心里火苗乱窜,她拼命地压住自己心中的怒气,自己现在是要给血非夜赔礼道歉的是不是,要忍、忍、忍。 “血非夜,我……。”滚滚支吾着,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什么也不要说,既然来了,那就喂我吃肉!”血非夜冷冷地说。 滚滚愣了一下,他是原谅自己了吗? 滚滚只好在他的身边跪了下来,用闪亮的小刀割了一块羊腿肉,用小刀插着递到血非夜的嘴巴前面。 血非夜冷然一笑,毫不客气地伸出舌头,将那香喷喷冒油的羊腿肉吃到自己嘴里。 可是他一点都不觉得美味,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嘴巴好苦,是的,真的好苦! 给读者的话: 谢谢各位亲亲们的关心,香香真的很倒霉啊,大过年的得了重感冒,希望能早点好起来。大家春节快乐! ------------ 暴虐:只想报复! 如果滚滚没有背叛自己多好,像这个样子好像一个贤惠的小妻子一般给自己递上香喷喷的羊肉,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儿,可是现在……。 他好像味同嚼蜡一般,他难受,也想让滚滚跟着难受。 “还有,给我斟酒!”血非夜倨傲地说。 斟酒就斟酒吧!想表达自己的诚心的滚滚只好拿起大大的酒囊,在酒碗中倒上酒,乖巧地说:“王子殿下,请喝酒!” “我要你喂我!“血非夜淡淡地说。 “啊?”滚滚以为自己听错了,酒,该怎么喂? “不会吗?”血非夜挑了挑眉毛,“你不是有嘴巴吗?用你的嘴巴喂我酒喝!” 滚滚的脸立刻涨红了,好像一个熟透的石榴一般,用自己的嘴巴喂酒?而且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男人和女人? 自己怎么好意思? “滚滚,滚滚……,”袭月在那边冲滚滚一个劲儿地打手势,“滚滚,你不是要向夜王子殿下服软吗?你不是要赔礼道歉吗?赶紧照殿下说的办啊!” 滚滚看了看袭月,转过头来,袭月说的对,自己不是要赔礼道歉吗?就照血非夜说的去办吧!反正自己又不是没和他亲密过,就当周围这些人是萝卜白菜吧! 想到这里,滚滚狠了狠心,再看看血非夜那张充满男性魅力的野性的脸孔,她咬咬牙,端起酒碗来,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后闭着眼睛凑到血非夜面前,试图将口里的烈酒喂给他。 血非夜静静地看着凑到自己面前的这张清纯如水的小脸蛋,心里不禁在冷笑。 哼,滚滚,你真的是一个小荡妇了吗?如果在以前,你是打死都不会这么做的,可是,现在为什么你倒可以,是为了血月离吗? 一想到血月离,他的一股怒火又冲了上来,是的,就是因为血月离,自己和滚滚才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充满了恨。 恨,好像熊熊燃烧的火一般,燃烧着他的头脑,烧的他的头脑都跟着不清楚了起来。 此时,他对眼前这个小女孩不想疼爱,只想报复! 看着那娇艳欲滴的小嘴巴,他坦然接受,吻过那红润的樱唇,将那口酒度进自己的嘴里,将烈酒吞下胃,他却依然没有放开滚滚的嘴巴,而是紧紧地吻着,不让她离开。 与此同时,他伸出一条手臂将滚滚那娇小的身体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另外一只手则探进了滚滚的衣襟。 对于突然探进自己衣服的禄山之爪,滚滚不禁有点大惊失色,这是干什么?当众接吻已经够让人害羞了,血非夜这家伙还要干什么? 可是还没等她说出来什么,自己的小身体已经被血非夜翻身压在塌上,血非夜冷笑着,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刮着滚滚的小脸蛋,冷冷地说,“还说什么,你这个时候来,不就是要尽自己的职责嘛?我也说过,我会教教你怎么做一个小娼妇,怎样好好服侍一个骄傲的男人。” ------------ 暴虐:你敢打我? 滚滚顿时张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血非夜那张俊美野性的脸孔。 “是的,我教教你怎么样做一个合格的营妓!“血非夜嘴里说着,双手用力,一把撕开了滚滚的衣裳,“也让我的弟兄们开开眼。” 他笑的迷人,笑的可恶。 现场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难道殿下要当众和女人亲热,真是太开眼了。 那些彪悍的男人们顿时心眼都笑开了花儿,这简直是太刺激了。 他们顿时起哄起来:“殿下,快开始吧,大家等着开眼呢!也让兄弟们学学!” 周围的欢呼声不绝于耳,这群不知耻的野蛮人。 滚滚顿时觉得自己很悲哀,自己还要跟这个野蛮的血非夜解释和赔礼道歉,解释什么?赔礼道歉什么? 这种人还值得自己喜欢吗?还值得自己巴巴地跟他解释误会? 自己到底换来了什么?当众和血非夜交欢?成为全草原人的笑柄,然后再成为那些无耻男人们的妓女? 滚滚不禁觉得自己的心都凉了,两行眼泪从自己的眼睛里流出来。 血非夜看到了她的眼泪,他的心头一动,那种很心疼的感觉又油然而生。 不能看,这个臭丫头的眼泪有蛊惑,它可以轻易乱了人的心智,让人忍不住伤害! 他赶紧狠心地不去看她那楚楚可怜的大眼睛,血非夜,再也不要被这个小丫头那动人的眼泪迷住了,她是骗你的,貌似清纯的她,骨子里充满了淫荡和背叛因子,根本不值得疼爱。 血非夜不禁暗自咬牙,一把撕去了滚滚身上那薄薄的衣服。 少女那白皙诱人的身体顿时暴露在空气中,中原女孩特有的白皙和细腻的肌肤好像羊脂白玉一般勾人的眼球儿。 血非夜的手下们已经喝得够多了,再看到滚滚的身子,顿时激动起来,他们全都打起响亮的口哨来。 “啊……。”滚滚简直要晕过去了,这个血非夜到底要做什么,在众目睽睽下同自己……? “血非夜,你这头野兽,你要我恨你吗?我会恨你的,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滚滚呼喊着。 “没错,我就是一头野兽,比不得血月离的斯文灵巧,怎么?我今天要你尝尝野兽的味道如何?”血非夜一边冷冷地说,一边低下头在滚滚的身上撕咬。 他的那报复性的吻,在滚滚白皙的身上留下青紫的痕迹。 那是充满爱和痛苦的痕迹。 滚滚痛苦不堪,为什么?血非夜曾经那样尊重自己、疼爱自己,他说过会等自己长大,可是现在他竟然要自己像头动物一般在众目睽睽下……,这是他的真正面目吗? 不要,我不要这样被对待!!! 滚滚鼓起了勇气,一边用力挣扎,一边挥起了手,用尽全身力气,一耳光打在血非夜的俊脸上,那耳光,真是又响又脆。 这记耳光,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血非夜。 从小到大,自己贵为王子,什么人敢动自己一根毫毛? 可是,这个小丫头竟然这样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而且是在自己的部下面前。 他一把抓住了滚滚的手腕,冷漠如同鹰隼一般的眼睛狠狠地盯住她:“你敢打我?” ------------ 暴虐:口不择言地伤害 滚滚倔强地挺起了脑袋:“对,我打你,我打你这个混蛋!血非夜,你混蛋!没错,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袭月站在那边几乎感觉到腿肚子转筋,浑身抖得好像一片落叶,滚滚,你不要命了?这回不是清白不清白的问题了,是有没有命在了。 血非夜那双漂亮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滚滚半响,发现她早已经哭的梨花带雨,这个耳光,也打醒了他自己,自己到底在干什么?难道真的要在众目睽睽下占有她吗?自己跟野兽到底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他狠狠地甩开了滚滚的身子,冷冷地说:“多亏你打醒了我,我早就说过,和你上床我都嫌脏!要不是你是冷月皇朝的公主,要不是你是凌水寒的女儿,要不是我还想借助你来进行统一大业,我早就把你扔出去了,别以为我有多喜欢你,你可以问问草原上所有的人,夜王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只要钩钩手指头,多少活色生香的的女人抢着往我的大帐里扑?” 此时的血非夜,是什么伤人说什么,他从来没这么想,但是此刻,他却硬要这么说。 似乎,只要能狠狠地打击滚滚,他已经口不择言! 滚滚愣住了,什么?因为自己是凌水寒的女儿,因为自己的小干爹在冷月皇朝权倾朝野,血非夜才对自己好?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血非夜,你说的是真的吗?是这样吗? “什么?血非夜,你说清楚,因为我是凌水寒的女儿,你才对我好?”滚滚感觉自己的心在不停地下沉、下沉、再下沉。 “没错,你以为你是什么?要不是你的父王在冷月皇朝位高权重,一手遮天,以后有用的你的时候,我才懒得对你好,我血非夜要什么女人不好?偏偏去喜欢你这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小丫头?笑话!”血非夜冷冷地打击滚滚。 滚滚好像一只充气的气球被突然用针给戳破了一样瘪了下去。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原来自己在血非夜的心里就是这样一个地位。原来,他只是想用自己拉拢凌水寒,才……。 错了,血非夜,你错了,我钱滚滚在凌水寒的眼睛里,也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他利用的一枚小小的棋子而已,他为了他的权势,可以牺牲我自己。 滚滚顿时苦笑起来,原来,男人都是这样的自私。 她笑着笑着,流出来眼泪,原来以为可以在草原上生活的无忧无虑,但是,迎接自己的依然还是眼泪。 血非夜看了看滚滚那晶莹的泪珠儿,心中不禁掠过一丝疼痛,他后悔不迭。 血非夜,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什么时候想利用滚滚了?你是真心喜欢她啊! 但是他冷漠无情的话语却让这个女孩子这么伤心。 她为什么伤心啊? 她应该高兴才对啊?她对自己真心过吗?她的眼泪只不过是讨好男人的工具而已,她只是让自己心疼而已。 再不要上她的当了!一定要硬起心肠才行! ------------ 暴虐: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他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对那群部下冷冷地说:“你们要寻欢作乐,回你们自己的帐子里,至于你,”他冷漠地看着滚滚,“什么时候我玩腻了你,再把你丢出去!” 说着,站起身来,将滚滚扛起来,转身走进自己的帐篷,将滚滚狠狠地摔在地上,要不是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毛地毯,滚滚觉得自己会被摔死。 血非夜,现在竟然对自己这么样的无情。 “袭月,给她洗干净,我讨厌看她这脏兮兮的样子。”血非夜冷冷地说。 袭月赶紧进了帐篷,看着地上哭得惨兮兮、眼泪和鼻涕抹满脸的滚滚,顿时觉得十分心疼。 “滚滚,我们走!我给你洗脸。”袭月上前从地上扶起了滚滚。 “还有,袭月,以后滚滚就跟着你一起干活,洗衣服劈材全让她做!”血非夜冷冰冰地说。 袭月叹了一口气,搀着滚滚走了出去。 看着两个姑娘的背影,血非夜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如果说缘分天注定,为什么等待自己是背叛呢? 爱的背叛! 自己付出的这一颗真心,为什么得到的确实这样的报答? 滚滚,看起来天真无邪的滚滚,你,没有心吗? 虽然千万次唾骂,他还是舍不得真的将滚滚丢进兵营中,让她被千人睡万人骑,只是因为他真的爱上这个女孩子嘛? 可是,不折磨她,就是狠狠地折磨了自己! 自己这颗饱受打击的心好像沉入了地狱,而且永远不得超生! 他又喝了好多酒,站起身来,离开自己的帐篷,钻进了雪薇的帐篷。 心痛的心,太需要一个女人的安慰了,否则,血非夜估计自己会疯掉。 雪薇自然非常惊喜,因为血非夜殿下好久没来了,她使出全身解数,百般恩爱,千般温柔,一夜间同喝得酒醉的血非夜颠鸾倒凤,直到凌晨时分,才偎依在血非夜的臂弯中静静地睡了过去。 ――我是分割线―― 从那一天起,滚滚在血非夜领地的地位一落千丈,那速度,简直比火箭升天都要快。 虽然从前滚滚的名义上也是小奴,但是她是在血非夜的帐篷里为王子暖床的,整天被血非夜抱在怀里的,所有的士兵下人都不敢得罪她,总是陪着笑脸对她。 那个时候的滚滚,真的比公主还有身份,整天吃喝玩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干活儿。 那些日子,其实是很悠闲的。 直到若干年后,滚滚都在怀念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 可是,现在,她变成了真正的女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除了袭月仍然对她一如既往地关心,几乎所有的人都用鄙夷的眼睛看着她。 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个丫头曾经跟血月离在一起才惹得血非夜殿下生气的,才被扔出帐子的。 做了殿下的女人,还敢去找别的男人,这不是找死吗? 再加上以往的嫉妒,使得男人总想占她的便宜,女人总是找茬欺负她。 每天,滚滚都在干活儿,从来没有吃过苦的她,累得直哭。但是看到别人那幸灾乐祸的眼光,她又将眼泪憋了回去。 ------------ 暴虐:桃花眼? 她不愿意让血非夜看见自己这么悲惨的样子,因此,即使很苦很累,她还是装作很快乐,而她这刻意装出来的快乐,让血非夜更加的恼火,然后越加对她漠视,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滚滚一样。 为什么会落到这种田地?滚滚真想大哭一场。 明明自己只是一个纯洁的女孩儿,明明自己对其他人都很好,可是,现在自己的名声还不如一个流莺和营妓。 甚至,那些真正的营妓也用敌视的眼光看着滚滚,好像滚滚真的抢了她们的男人一般。 瞧,在河边一起给士兵们洗衣服的时候,就有几个营妓一边看着滚滚,一边指指点点。 “那个小丫头就是被夜王子殿下从帐篷里丢出来的是吗?”一个营妓似乎不知道地问。 “是啊,看那副风骚的样子,还看不出来吗?别看年纪小,听说在床上骚的很呢,刚来的时候,那简直把王子殿下迷死了,听说,每天晚上和王子殿下干多少次呢!要不是殿下身体好,早就不行了。”另外一个营妓说。 “是吗?我看她就不是一个安分的样子,瞧那双桃花眼儿,现在这么小就这么骚,长大了还得了?”第三个营妓说。 滚滚赶紧往小河里看看自己的倒影,什么叫桃花眼儿?自己是桃花眼儿吗?明明是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嘛!怎么能说是桃花眼呢? “是啊是啊,人家年纪小志气高,花样儿多的很,可惜哦,终于被夜王子殿下玩腻了,殿下什么女人没有啊,怎么会只专宠一个小丫头?不过是尝尝鲜儿罢了,你看她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第一个营妓又说。 滚滚委屈地看看自己的胸,人家才十三岁啊,要什么胸啊? “我说你这个小丫头,看什么看啊?把这些衣服也都洗了!”一个营妓将手里的大团衣服向滚滚扔过来,滚滚躲闪不及,差点被那大包衣服给砸进河里去。 “哈哈哈,哈哈哈!”那群可恶的女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些女人心里全是报复和嫉妒,哼,我们这些姐妹都没有到夜王子殿下服侍的机会,你一个小丫头竟然那么多日子被夜王子殿下夜晚搂在怀里,活该!!! “瞧这小身子骨真是单薄啊,被衣服差点都砸进河里去,真不知道你能做什么!”一个女人呲之以鼻地说。 另外一个女人赶紧接口:“怕是每天被夜王子殿下干的吧?身子虚的很?要不要向王子殿下请示晚上炖只野鸡给补补?” “少来啦,现在王子殿下才不会理她呢!她死不死啊?”其他的女人笑着说。 滚滚瞪了他们一眼,不说话,笑吧,你们就笑吧!可怜又可悲的女人们。 远处传来脚步声,滚滚抬起头来,看见血非夜正和几个军官走过,几个军官似乎在和血非夜探讨着什么,血非夜似乎很不在意地向这边看了一眼,虽然离得很远,但是那眼光依然和滚滚的眼睛对个正着。 ------------ 暴虐:你不回头吗? 血非夜愣了一下,他定定地看了滚滚一眼,那眼光,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怎么也说不清。 自己心爱的小女孩混在这么多营妓和丫头当中,在河水里洗衣服,血非夜的心里真是有着说不出的心疼。 可是,他还是咬咬牙,收回了眼光,继续和身旁的几个军官一边谈话,一边走了过去。 不要回头去看那个小丫头,不要去看!!!他这样告诉自己! 血非夜,你不回头看我吗?你不回头吗?滚滚这样紧张地问自己。 可是,血非夜走远了,他没有回头!!! 滚滚失望了。 滚滚也收回了自己的眼睛,血非夜,真的是已经不愿再看到自己了。 她的小心脏里充满了委屈、充满了难过,她抡起了棒槌,使劲捶打起放在石头上的衣服来。 滚滚将那些女人们幸灾乐祸的谈话当做空气。 “瞧那个样子,还挺骄傲的,臭小丫头!”一个营妓看着滚滚那副清纯如水的样子,心里有说不出的嫉妒。 她用挑剔的眼光仔细打量着滚滚,这个小丫头到底有什么优点,曾经让夜王子殿下那么喜欢和疼爱? 不过,这个丫头,的确看起来那样清纯,可人,有一种出水芙蓉般的感觉,她那同草原女子完全不同的水灵细腻白皙的肌肤,那娇憨可人的面部轮廓,那精致绝伦的完美五官,那种让人说不出的气质……,怪不得让男人看直眼,不过,让女人说不出的讨厌。 营妓冷哼一声,眼光下移,她的眼光落在滚滚泡在河水中的纤细小腿上。 那么纤细修长、又白皙细致的小腿插在清澈的河水中,好像凝脂白玉泡在水晶般一般,交相辉映,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个死丫头,竟然有这样迷人的一双小腿,营妓恨恨地看看自己粗壮的小腿。 再细看,在滚滚那条漂亮的右腿的脚腕上,竟然套着一个非常精美的闪着光亮的银环,在灿烂的阳光下闪着那么璀璨的光。 这个丫头还有这么好的东西? 营妓立刻来劲儿了,她“腾”地站起身子来:“喂,小丫头,你把你的那个银色的脚环给我!” 滚滚低下头来,静静地看着光洁的脚腕上那只闪亮的银脚环。 那只脚环是从血非夜从他自己的手腕上摘下来扣在滚滚的脚踝上的,当时他说这是他奴隶的标志。 “拿去,随便!”滚滚冷冷地说。 几个营妓大喜,赶紧围过来:“给我,给我!” 她们互相争吵着,银环还没从滚滚的脚上拿下来,就已经争做一团。 滚滚冷冷地看着她们,哼,一个奴隶的脚环也值得这么抢? 但是,看见她们在自己脚边争抢的时候,滚滚却突然不想这只脚环被别人抢走,因为它是血非夜给她的。 在潜意识中,这只奴隶的脚环她也是珍视的,因为那是血非夜送给她的。 一个营妓冲到滚滚脚边,用手去抓那只脚环,滚滚的心里升起一种厌恶,她不要让这些人弄脏了这只银环。 想到这里,她抬起小脚,一脚踹向了那个营妓,将营妓踹的远远的。不准你们碰! ------------ 暴虐:谁还能帮你? 几个营妓发怒起来,小死丫头,竟然这个时候发飙? 她们冲上来,抱胳膊的抱胳膊,抓腿的抓腿,将滚滚扑在地上。 滚滚的武功本来也不是很高,况且现在双拳抵不了四手,何况是这些彪悍的妓女? 转眼间,滚滚就被捶了十拳、打了七巴掌,踹了六脚,她疼的惨叫起来。 “住手!你们反了?想惹王子殿下生气吗?”一声娇喝传来,众人抬眼一看,是夜王子殿下的丫头――袭月。 “你们竟然敢欺负滚滚,等我报告给王子殿下,掀了你们的皮!”袭月气呼呼地说。 众多女人赶紧散开,虽然袭月是王子殿下的丫头,但是也还是惹不起。 袭月扶起了滚滚:“没事吧,滚滚?” 滚滚摇摇头:“没事儿,只不过是活动活动筋骨。”她其实是心里更难受,身体的难受倒显得算不了什么了。或许,这样能让她的心好受点儿。 她开始面无表情地继续洗衣服,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袭月是从营地那边跑过来,她是专门来看看滚滚的。 “滚滚,你放下,我一会儿帮你吧!”袭月看着滚滚笨拙地在河水里给那些士兵洗衣裳,小手洗的通红。 “不用了,血非夜点名让我来洗。”滚滚委屈地说。 那些士兵的衣服又大又沉,还那么多,洗了一件又一件,怎么也洗不完啊! “我一会儿帮你洗,你等等,我把这些送回去,就回来帮你。”袭月说。 袭月走了,滚滚一个人蹲在小河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那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可怜。 早知道,不如跟小阎王傲逸走了,可是……。 “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滚滚姑娘吗?”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声音甜腻却充满了火药气息。 滚滚抬起头来,不禁暗暗叫苦,原来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冤家路窄的绮罗娜公主。 花团锦簇般的绮罗娜看着没精打采的滚滚,暗暗一笑:“没想到滚滚姑娘真的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小女奴了?怎么?现在非夜哥哥不需要你暖床了?让你干粗活了?” 她用鞭子轻轻地抬起了滚滚的小手,嘴里啧啧地说:“呦,这小手,被水泡的,好像泡椒凤爪一样。我就告诉过你,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男人在床上的海誓山盟你也相信?他很快就厌倦了你是吧?瞧你昔日多么得宠啊!现在又多么悲惨啊!” 滚滚看了她一眼,不说一句话,继续洗衣服。 她的冷漠,更加激怒了绮罗娜,她用鞭子将滚滚洗好的衣服一下子拨到了河水里,大声说:“你这个臭丫头,现在还摆什么架子?不服气啊?你的小豹子呢?对了,我看到了,被非夜哥哥用绳索拴着呢,连那个小畜生都帮不了你了,谁还能帮你?快给你家公主捶捶背,也许以后我还能多疼疼你。” “你……,”看着自己洗干净的衣服顺着河水漂流而下,滚滚真是气急了。 可是,她说的对,现在,还有谁能帮助自己呢? ------------ 暴虐:心灰意冷 连包子都被血非夜用笼子关起来了。 滚滚只好软下来,她跳下河来,赶紧拣那些衣服,弄的自己浑身湿淋淋的,好像一头小青蛙。 绮罗娜冷笑着,哼,你这个小丫头也有今天? 她站在岸边,看着滚滚的狼狈样子,笑的花枝乱颤。 看见滚滚好容易将水里的衣服全都拢在手上,她眼珠一转,抽出了腰间的银鞭,“刷”地一抽,准确地抽在滚滚的小手上,滚滚的手一颤,衣服又全都掉在河里。 “你……。”滚滚怒视着绮罗娜。 “我怎么样啊?”绮罗娜冷笑着说,“这是给我的青青报仇,滚滚,这是你自找的。抽你一千鞭子,一万鞭子,都不会解我心头之恨!” 滚滚心头的火猛然跳起来,她好像踩了弹簧一般冲上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将绮罗娜扑倒在岸边,左右开弓,就是一顿拳头。 别看滚滚的武功不怎么样,在这种急火攻心的时候,她好像爆发了小宇宙一般,发出了强大的力量,将绮罗娜打的鬼哭狼嚎,鼻青脸肿。 绮罗娜好像杀猪一般,嚎啕大哭。 “你大胆,我要告诉非夜哥哥。呜呜呜。”她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叫。 “好,你告诉他好了,最好让他把我杀掉,好一了百了!“滚滚好像疯了一般拼命地殴打着绮罗娜,好像要把这几天的怒火都发泄在绮罗娜身上。 远处跑来人,是绮罗娜的手下,他们将滚滚从绮罗娜的身上拉下来,才抢救出自己的公主。 绮罗娜站起身来,抡起鞭子狠狠地抽在滚滚的脸上和身上,好疼啊好疼。 滚滚晕了过去。 “公主,她晕过去了。”手下对绮罗娜说。 绮罗娜擦擦自己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脸,气哼哼地看着地上的滚滚,狠狠地用脚踹了一下,冷冷地说:“哼,死丫头,都到这种份儿上了,还这么蛮横,这下看你怎么耍威风?看看谁还给你撑腰?” 她拍拍手,领着自己的人,丢下滚滚扬长而去。 哼,虽然又挨了这个小丫头的打,但是心里挺痛快,特别是她听说滚滚已经失宠,真正做了一个小女奴后,简直心情高兴到极点,这个小丫头再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了。 滚滚趴在岸边晕过去好久,才被去找她的袭月捡回来。 “滚滚,你醒醒,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身上脸上全是伤啊?”袭月一边给滚滚收拾伤口、涂药,一边关心地问。 滚滚费力地张开了大眼睛,觉得浑身酸疼。 “是绮罗娜打的。”滚滚张了张眼睛,又闭上了,真的好累。 “滚滚,那个绮罗娜怎么这么欺负人啊?”袭月心疼地说。 “没事儿。”滚滚叹了一口气,“还死不了。”要是死了,就好了。 看着虚弱无力的滚滚,袭月真是很心疼,可是她能怎么帮她呢?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卫在帐篷外大声说:“袭月,夜王子殿下吩咐滚滚姑娘去他的大帐送茶。” ------------ 暴虐:过来! “知道了。”袭月答道,“滚滚受伤了,我去行吗?” 滚滚这个样子,走路都费劲啊! “不行,殿下说了,一定要滚滚姑娘去侍候!”侍卫冷漠无情地说,“快点,别让殿下等久了,挨骂挨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没事,我去好了,袭月不用担心我。”滚滚有气无力地说。 这个血非夜,真的是恨死了自己,看来自己要死在他手里了。 也好,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可以重新投胎了。 滚滚无奈地想。 “可是,……滚滚,你要小心。”袭月说着,将给血非夜烫好的奶茶递给了滚滚,“你一定要小心!” “恩,放心吧!”滚滚换好衣裳,强打精神,托着奶茶进入了血非夜的大帐。 一进去,滚滚顿时瞪大了眼睛。 只见偌大的床榻上,血非夜正在同两个陌生的美女滚做一团,似乎三头野兽在气喘吁吁地做肉搏。 陌生美女衣不蔽体,几乎赤裸着丰满诱人的身子和滑腻如玉的肌肤,她们咯咯地娇笑着,好像蛇一般地缠着血非夜。 血非夜袒露着健美的胸膛,从美女的手中噙过那一粒晶莹的葡萄,笑得粗狂,笑得豪放。 这两个美女是这次战斗的胜利品,是东其部落最美的女人,也是他们臣服的诚意,本来血非夜想送给自己的父王血克图,没想到出了滚滚这回事儿,他就顺手自己留下了。 看着滚滚端着托盘进门来,血非夜冷冷的眸子看向滚滚,却意外地发现她的身上似乎有伤,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顿时愣住了,身上的美女在怀里娇吟婉转,他似乎没有感觉到一样,只是冷冷地看着滚滚。 滚滚咬咬牙,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将奶茶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要走,血非夜冷然地说:“过来!” 滚滚愣了一下,她疑惑地看向血非夜,他是在叫自己吗? 才不要过去,过去看着他们乱来吗? 滚滚倔强地站在那里,好像一根钉子钉在地上一般。 那活色生香的场面好像一片尖利的玻璃片一般刺痛了她的眼睛。 呵,男人!都是这样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没有女人就不能活。 血非夜,你终究是一个风流种子啊,不但风流,而且无情!!! 滚滚感觉自己的眼泪几乎要流出来了,她赶紧擦了擦眼睛。 “我说过来,你没有听见吗?”看着滚滚没有动,血非夜提高了声音,而且脸色愈加阴沉起来。 “殿下,不要生气嘛。要这个小丫头来干嘛?有我们姐妹陪你嘛!”怀中的美女娇声说,一边用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弄着血非夜的胸膛。 血非夜不耐烦地将怀中的美女推开:“你们出去!!!” 怀中的两个美女顿时愣住了,是听错了吗?在这种时候,让她们出去? “出去!!!”血非夜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要我把你们俩个给亲手扔出去吗?” 他的声音好像是万年寒冰一般,冻得两个美女几乎喘不过气来。 ------------ 暴虐:谁弄伤了你? “殿下不要发怒,我们听话,我们这就出去。”美女们赶紧手忙脚乱地穿上自己的衣服,下了床,逃了出去。 要是自己不乖乖的,真有可能被血非夜给丢出去了,所以还是乖巧一点好。 滚滚也想跟着那俩美女一起出去,可是她还没等动,血非夜已经来到她的身边,用自己的手臂将她的身子锁住。 他的手臂好像是钢铁浇注的那般有力,滚滚怎么挣脱也挣脱不了。 “怎么弄的?”血非夜看着滚滚那满是伤口的小脸,撸起她的袖子,也全是伤痕。 “到底是谁弄的?”他的眼睛好像冒出了火。 滚滚冷冷地扭过头,他还关心自己吗? “同你有什么关系?我被别人打伤同被你弄伤不是一样嘛?是不是别人抢在你前面了,让你心里很不痛快,没事儿啊,你可以接着来,我命比较大,还不会这么快就死了。”滚滚冷冷地说。 “还是这样牙尖嘴利。”血非夜冷冷地说,“终于吃到苦头了?我告诉你小丫头,在这片草原上,如果没有我的庇护,你会死的很惨,除非你,可以臣服于我,听我的话!只要你求我,我还是会向以前那样保护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这么说,他只知道,看见滚滚受伤,他的心依然很疼。 本来再也不想理睬这个小妖精,可是,他就是无法对她无动于衷。 纵然她给自己带了绿帽子,他还是会忍不住地想念她。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暗骂自己没用。 为了做到不在乎滚滚,他才会又恢复了那种白天拼命训练,晚上夜夜笙歌、美人在抱的糜烂生活。 这些,只是为了自己没有时间去想那个可恶的小丫头。 滚滚扬起小脸,忽然一笑:“你的意思是,要我像一头小猫一样伏在你的脚下,等待你的垂怜?办不到!” 那样,自己就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滚滚自己毕竟是一个天朝上邦的高贵公主,怎么能祈求别人的垂怜?那样,真是彻底丢了凌水寒的脸。 更何况向这个不信任自己的野蛮人求饶? 滚滚的倔强绝对不允许她这样做。 她为自己不值,小阎王傲逸要带自己走的,可是,因为自己渐渐喜欢上了这个男人,没有跟他走,却堕入了这种痛苦的深渊。 想到这里,她将头昂的更高,不去看血非夜一眼。 而她的倔强却触怒了血非夜,他用大手狠狠地将她的头扭过来:“我要你看着我!” “不要,纵然看着你又怎么样?看着你那张脸,我就止不住地讨厌!”滚滚冷冷地说。 血非夜恨不得将她的小脸捏碎。 “很好,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杀了你的包子和袭月!”他那张俊俏的脸上露出邪恶的光。 “你……。”滚滚咬牙切齿。 “把衣服脱下来!”血非夜冷冷地说。 “不!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杀了我好了。”滚滚挺直了小胸脯。 “那你要我自己动手?”血非夜冷冷地说。 ------------ 暴虐:幸福点到即止? 滚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好乖乖地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她的身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有鞭痕,有掐痕。 这可是袭月的衣服,可不要被这个野兽给撕坏了。 她将头埋在床上的被子里,止不住眼泪翻滚,不一会儿就润湿了被子,从前,我们之间也有这种时光,不过,那是快乐的时光,现在,曾几何时,这种快乐则被痛苦替代了。 为什么幸福总是点到即止? 血非夜将金创药的药瓶拿来,往滚滚的脸上和身上涂上了药,他的动作很轻,充满了昔日的温柔。 没想到他们之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谁的过错? “滚滚,求我,求我的原谅……我就会原谅你!不管你如何背叛我,我都会原谅你。”血非夜在心里说,但是他的嘴巴,却顽固得说不出这句话。 “滚滚,我对你不好吗?”他终于忍不住问出这句话。 “很好,确切说,以前是很好,我曾经以为你会对我好一辈子的。”滚滚轻声说,一边将衣服给自己穿上。 “那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血非夜那美丽的褐色眸子里绽出了痛苦的光彩。 “如果你说背叛,那就是背叛好啦!你利用我,我背叛我,我们谁也不欠谁!”滚滚气呼呼地说,对自己不信任的人,利用自己的人,不值得自己的解释。 血非夜冷冷一笑,哼,滚滚,人证物证都在,可是你还是在狡辩!他恨不得将那张红润的小嘴巴给揪起来。 为什么我曾经认为你是那样一个单纯得好像清水一般的女孩子呢? 你只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淫娃罢了。 血非夜不禁苦笑。 “好,既然是背叛,就要付出背叛的代价来,那么,你就做你的女奴好了。”血非夜冷冷地说。 “奇怪了,你原来不是想让我做你那些士兵的营妓吗?怎么又不想让我做营妓了?”滚滚眨眨大眼睛,邪恶地靠近血非夜,“因为你的独占性太强了是吧?即使你已经不喜欢我了,你也不想让别的男人碰我是不是?我尊敬英明的血非夜殿下?” “你……,”血非夜一把抓住了滚滚的小下巴,好像一头狼一般恶狠狠地看着滚滚的小脸蛋儿。 滚滚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对了,你说的对,你想做流莺艳蝶,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偏偏不让你如愿,你这个小丫头,只配做我的女奴!”血非夜一把将滚滚推在地上。 “好疼!”滚滚捂着自己的屁股,因为身上有伤痕,因此摔起来更疼一些。 她的大眼睛里全是晶莹的泪花……。 血非夜轻轻地蹲在滚滚的身边,冷冷地说:“好,我看你能倔强到什么时候?你要想好好过日子,就得乖乖听我的,否则,当你一辈子的女奴去!” 他穿上衣服,扬长而去。 望着那张扬倜傥的身影,滚滚伤心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原来以为上天给自己的爱恋,没想到却演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 ------------ 暴虐:勤快一点 滚滚哭丧着脸被负责杂役的人带到一群母羊母牛面前。 管事的女人寒着一张脸,冷冷地对滚滚说:“滚滚姑娘,虽然您是冷月皇朝的尊贵公主,又是夜王子殿下的暖床女奴,可谓是高高在上了,但是现在,夜王子殿下已经把你交给我了,所以,我要你干活儿,你就要干活儿,如果干不了活儿,你就没有饭吃。” 滚滚咬着嘴唇,点点头,听话地说:“大娘,我知道了。” “好,我知道你是聪明听话的孩子,那么,我也希望你能勤快伶俐一点儿,现在这些奶牛奶羊的奶已经满了,你就都给挤出来吧!”管事儿的婆娘用大手指了指那些正在低头吃草的奶牛奶羊。 啊?滚滚的眼睛睁大了,这么多?怕是有几百头吧? 滚滚几乎要晕过去了,全要靠我自己来挤? “可是,大、大娘,我不会啊!”滚滚犹豫了半天,才从嘴巴里吐出这几个字儿。 “不会,你可以学,看着我怎么挤?”管事的婆娘冷冷地看了看滚滚那双小小的玉手,哼,这双小手,要是挤了这么多的奶牛,管保你明天抬不起来胳膊。 她扭着腰走过来,先是用手摸摸一头母牛,安抚母牛的情绪,然后用清水将自己的双手洗干净,然后又端了一把小凳子坐在母牛右侧后1/3处,与牛体纵轴呈50-60度的夹角左右,她将用来盛装牛奶的小桶用双腿夹住,然后双手一边给牛的乳房按摩一边开始挤奶。 滚滚在旁边蹲着,看着那白白的牛奶从温顺的牛的乳*头里挤出,还是觉得挺好玩的。 “记住了,要一边给母牛按摩一边挤奶,好了,滚滚姑娘。你来吧!”管事的婆婆淡淡地说。 “那母羊呢?”滚滚纳闷地问。 “母羊也是一样,你快点哦,这么多的牛和羊呢,够你挤上一整天了,半夜能睡觉就行了,手脚麻利点,可别让雪薇姑娘骂你哦!”管事的婆娘交代完毕就走了。 只剩下滚滚哭丧着脸看着这些母牛和母羊。 “母牛乖乖,我帮你们挤奶,你们一定胀的难受吧?我给你们按摩。”滚滚学着管事婆娘的样子开始伸手给母牛按摩。 可是她忘记了管事的婆娘是在牛的右后侧的,而且是有一个角度的,她突然抓住了母牛的乳*房,母牛受到刺激,猛地抬起了后腿,一蹄子踹在滚滚的小腹上,滚滚好像一颗皮球一般被踹出三米多远。 滚滚只感觉自己的小腹好疼,嗓子眼儿发腥,有一种要吐血的感觉,她趴在地上缓了好久才缓过来,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直接翻了白眼儿。 疼啊疼啊,母牛啊,我好心好意给你挤牛奶,你就这么对我啊?连你也欺负我吗? 滚滚几乎委屈的眼泪要流出来了。 一直放心不下滚滚的袭月正好这个时候来看滚滚,赶紧跑过来,扶起了滚滚,看着身上头上全是草叶的滚滚,她心疼的几乎流下泪来。 “滚滚,我去求夜王子殿下,你哪里干过这种活儿啊?”袭月轻轻地给滚滚揉着肚子。 给读者的话: 香香得肺炎住院了,我是她的姐姐,对不起各位亲亲了,这几天慢点,不好意思,我会更新她的存稿 ------------ 暴虐:你的爱消散了吗 “没事儿,我想我是靠的太近了,我会小心的。”滚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袭月,你回去吧,省的你出来这么久,被雪薇骂。” “那你能行吗?”袭月不放心地问。 “没事儿,我行的,刚才是我不小心,我会小心的,完全按照规程操作。”滚滚尽量笑着说,一说话都感觉肚子疼。 刚才母牛这一脚踢得她真的很重,是不是都有内伤了? “那,滚滚,我再教你一次怎么挤奶,你要看仔细了,千万不要再叫母牛踢到了。”袭月说,她赶紧又教了滚滚几遍,直到滚滚的操作方法完全正确,她才回到自己干活的地方。 滚滚忍着肚子疼,开始挤奶。 真的好累啊,挤了几头牛后,她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 她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继续挤着挤着,一边流着眼泪。 “王子殿下,滚滚真的不会干活儿,她刚才都被牛踢到了,飞的好远,趴在地上好久,虽然她忍着没哭,但是我知道她很疼,她的眼泪一直都在眼圈里转啊转的。”袭月跪在血非夜的面前苦苦哀求,“让我替她吧!” 端坐在虎皮椅上的血非夜将酒囊里的烈酒灌进自己的胃里,不说一句话。 表面上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没有一丝表情,但是其实他的心上疼的几乎流出血来,滚滚这个笨丫头被牛踢到了?踢的重不重? 他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左拳,骨节在不停地响着,指甲几乎将手上的肉都抠出了血来,他的心疼的无以复加,远远地盖过了手上的疼痛。 内心心疼,但是他只能装作冷酷,不说一句话。 他身边的雪薇看看袭月,淡淡地说:“袭月,你现在怎么了?现在的你怎么这么多话?你的活儿都做完了?有那么多的时间帮滚滚那丫头挤奶?赶紧做你的活儿去,不要在这里惹王子殿下不自在!” 袭月抬起头,眸子里透出哀求:“王子殿下……!” 血非夜轻声说:“下去吧,她不会,可以学,她在冷月皇朝是公主,可是在草原上,她不过是一个小奴而已,而且是一个有罪的小女奴,如果你不愿意做针线,难道你以后也要做粗活儿?”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冷冷地说:“下去!” 袭月不敢再说什么,只好退出大帐,血非夜殿下,你真的不心疼滚滚姑娘了吗? 难道你对她的疼爱,真的烟消云散了吗? 她一步一回头地走出了血非夜的大帐,远远地看着那几乎淹没在牛群和羊群中的滚滚的小小的身影,不禁叹了一口气。 血非夜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默默地凝视着自己的左手,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雪薇看到自己的心上人手出血了,不禁大惊失色,她赶紧跑过来:“殿下,你的手怎么了?” 废话,他自己用自己的指甲抠的。 血非夜依然没有吭声,只是用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受伤的手,似乎如同老僧入定了一般。 ------------ 暴虐:气愤的雪薇 雪薇心疼地赶紧给血非夜上药包扎,心里在不停地咒骂:“殿下这个样子,真是失魂落魄,难道那个小丫头就这样的魅力?让这只草原上的矫健雄鹰也扇不起来翅膀?” 她的心里恨极了。 “你也出去吧,我要自己静一静。”血非夜无力地说。 “我想陪你!”雪薇轻轻地跪在他的腿前,双手捧起血非夜的手,用那双大手轻轻地摩挲着自己秀美的脸蛋儿,“殿下,让我陪你好不好?” 血非夜凝视着雪薇,缓缓地摇摇头,淡淡地说:“不好,我只想自己坐一会儿,我要静一静,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 夜王子殿下既然这样说了,雪薇也不敢再坚持,只好站起身来,轻盈地走出去。 “那,殿下什么时候需要我,尽管叫雪薇。”雪薇轻声说。 血非夜无力地挥挥手,将手肘撑在桌子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雪薇也退出了血非夜的大帐,看看滚滚还在草场上认真地挤奶,她的小脸上全是汗珠儿,但是样子非常认真,那双纤细的小手好像一对玉蝴蝶一般上下飞舞。 哼,这个臭丫头!!! 雪薇咬了咬牙,信步走了过去。 滚滚,这种情况下,你还能快乐吗? 她走到那群奶牛和奶羊以及滚滚附近,看见滚滚依然挥汗如雨、认真工作。 臭丫头,我生平最讨厌你这个样子,总是那样一副纯真和认真的样子,讨厌极了,她身前的大木桶,已经几乎盛满了牛奶。。 想到这里,雪薇冷冷一笑。 滚滚感觉累极了,但是她看到自己面前的大桶里已经装满了牛奶,她又感觉很欣慰。 这一天的活儿没有白干啊,真的很有成就感呢! 唉,劳动者真光荣啊!滚滚现在才真正有所体会。 比起在二十一世纪,是另外一种劳累,在二十一世纪累脑子,现在是累身子啊! 她站起身来,伸了一下懒腰,举了举双臂,胳膊都要酸死了,是不是明天就要抬不起来了? 她带着可爱的微笑看着那一大桶白白的牛奶,小脸蛋上露出了微笑。 滚滚这几天很少笑了,她的笑,分外纯真动人,而在雪薇的眼睛里,也分外的觉得刺眼。 她想立刻打碎这种微笑。 她从地上拾起了一块小小的石子儿,纤纤玉指轻轻一弹,那个小石子“刷”地飞了出去。 虽然力道并不大,但是却已经足够击在滚滚的后背上,并将这个小丫头击进牛奶桶里。 “啊……。” “扑通……。” 伴随着这样的声音,滚滚一头扎进了偌大的牛奶桶里,并和奶桶一起摔在草地上。 白白的牛奶不停地渗入了草地,管事的婆娘气急败坏地跑过来:“滚滚,你到底怎么回事?就会给我惹事儿。这么多牛奶都白瞎了,你想让夜王子殿下剥了你的皮吗?” 她挥起手中的羊鞭,重重地抽在滚滚的身上,湿漉漉地沾满了牛奶的滚滚抱着头,一边哭泣着一边任她打。 为什么自己这么不小心呢?滚滚欲哭无泪。 ------------ 暴虐:帮我逃走吧! “赶紧收拾好。”管事的婆娘大吼道。 滚滚赶紧手忙脚乱地收拾。 管事婆娘气呼呼地转过头来,却一眼看见了雪薇,那胖胖的脸上顿时好像变脸一般换上了谄媚的微笑:“啊,雪薇姑娘什么时候来的啊?这个滚滚真是太笨蛋了,把牛奶桶都弄倒了,我已经惩罚她了,雪薇姑娘到这边来说话,别让这牛啊羊啊的气味儿熏着了。” 她热情地引着雪薇到别的地方吃茶。 雪薇微微一笑,临走前看了一眼正趴在地上整理奶桶的滚滚,她那张美丽的脸上浮上一丝不易差距的微笑,似乎很得意。 ――我是分割线―― 滚滚跌跌撞撞地跑回到袭月的帐篷里,看见袭月正在那里认真地做针线。 她慌慌张张的样子,让袭月吓了一跳:“滚滚,你怎么了?” 滚滚赶紧抓住袭月的手,急切地说:“袭月,求求你,帮我想想办法,帮我逃出去吧,我要是在这里,一定会被折磨死的,现在的我每天要干好多粗活儿,做就做呗,总是有人不怀好意地破坏,管事的大娘总是用鞭子打我,血非夜又好像一头发疯的野兽一般,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我丢进营盘中做所有男人的营妓,现在他还不甘心,但是那是迟早的事儿,袭月,好心的袭月,我知道你的心最善良,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帮我偷一匹马,让我逃出去!” 袭月惊讶地看着滚滚,滚滚的样子真是又焦急又可怜,满头都是汗,已经干了的牛奶一块块地凝结在她的脸上和头发上,看起来那么好笑。 袭月难过地说:“怎么这个样子呢?滚滚,你不能跟血非夜殿下认错吗?” 滚滚好像拨浪鼓一般不停地摇着头:“我没有错啊,为什么要认错?认错就说明我做错了,可是事实上,我什么都没做啊!况且,你看血非夜那个样子,认错,他就能原谅我吗?我不希望自己好像一条小狗一般在他面前摇尾乞怜,好心的袭月,求你了,你忍心看着我被血非夜还有这草原上的人折磨死吗?” 袭月想了想,是啊,如果滚滚在这里,那么也许按照她的性格,真会被四王子殿下给折磨死的。 她也舍不得滚滚这样啊!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滚滚是她最珍视的好朋友啊! 于是,袭月下定了决心,好,滚滚,我帮你逃出去,豁出命来,我也要救你出去!!! “滚滚,你放心,我就是豁出命来,我也会让你逃出去的,我不让你在这里受苦!”袭月下定了决心。 滚滚拉着袭月的手感动地哭了起来。 袭月,我永远也忘不了你的。 ――我是分割线―― 干了一整天的活,滚滚又饿又累,但是她不敢睡觉,因为今天晚上,她要逃走,这将是她在这里的最后一夜。 而袭月也用酒同马夫左一句又一句的套近乎,直到把那马夫灌醉,睡了过去。 她赶紧跳进马场,牵出一匹骏马来,为了防止滚滚出意外,她特意找了一个矮点的马。 ------------ 暴虐:你要去哪里? 小心地用布头将马的蹄子包上,袭月将马牵了出去。 在和滚滚约定的地点,她将缰绳递给了一身男孩子打扮的滚滚,认真地叮嘱:“滚滚,你要小心了,一会儿我把营地的哨兵引开,你就骑马向西北方向跑,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跑。” 滚滚的大眼睛里流下了眼泪:“我知道,袭月,谢谢你,我会永远记着你的,帮我照顾包子。” 袭月也紧紧地握了握她的手:“好了,不要哭了,快走吧!” 按照计划,袭月跑到营地门前,给哨兵送上好酒好肉,趁着哨兵吃肉喝酒、和袭月唠家常儿的空当儿,滚滚借着夜色的掩护,骑着马冲了出去。 可是,很不幸,刚冲出去没有二里地,就被哨兵发现了,于是,滚滚没命策马狂奔的时候,她的身后也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滚滚跑了不到二十里,听见身后的马蹄声好像雨点一般,很快,数十匹高头大马追上了她并将她团团围住。 滚滚回转头,赫然发现率领军队追她的竟然是血非夜。 只见血非夜一身绣着金龙的黑衣,那冷冽俊美的面孔上仿佛蒙上了一层寒霜,墨褐色的深眸亮得好像天空的星星。 他那冷漠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滚滚,肃杀的眼神让滚滚浑身发抖,那种冷意让滚滚害怕。 血非夜,我真的跑不出你的手掌心了吗? 她顿时觉得自己非常悲壮,而胯下的马仿佛也因为害怕停下了脚步。 血非夜勒住缰绳,骑着追风围着滚滚转了两圈儿,他那张漂亮野性的面孔上浮上一丝复杂的笑容,淡淡的,冷冷的。 “滚滚,这么着急不告而别,要去哪里去?去找血月离还是回冷月皇朝?”他淡淡地说。 滚滚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不说一句话。 现在的她越来越伤心,血非夜,现在的我在你的眼睛里到底是什么? 因为伤心,她闭住嘴巴,不说一句话。 血非夜策马到滚滚的身边,他轻轻说:“你觉得做我血非夜的女人是那样容易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么,我告诉你,凌滚滚,除非我厌倦了你,把你丢出去,否则,你别想离开我的身边,这一辈子,想都不要想!!!” 说罢,他探出手来,一把抓住了滚滚的腰带,好像抓一只小猫一样,将滚滚抓到自己的马背上,还像以前那样,将滚滚好像一条麻袋一样架在马背上。 他用手中的鞭子将滚滚捆住,冷冷地说:“凌滚滚,你可以试试看,再逃一次试试!” 说着他用马鞭狠狠地抽追风的屁股,追风迅疾地跑起来,又将滚滚颠个头晕眼花。 “血非夜,你这个人渣,我讨厌你,我恨你,我不想再见到你!”滚滚一边在马背上哭叫着,一边挣扎着,一边拼命地咒骂血非夜。 血非夜轻轻地挑起了眉毛,滚滚的咒骂更让他火大,外加心烦意乱。 他不去理睬滚滚,只是冷漠无情地将她带回了自己的营地。 ――我是分割线―― 一只手将滚滚提起来,好像丢包袱一般将滚滚丢到地上,不管滚滚摔得是否疼痛,血非夜往椅子上一坐,用那双阴冷的眼睛看着滚滚。 滚滚被颠得头晕眼花,趴在地上缓了半天都被缓不过气来。 “说,你到底是要去哪里?”血非夜一把卡住了滚滚的下巴,冷冷地说。 ------------ 暴虐:怎么惩罚你? “不―告――诉――你!”滚滚冷冷地倔强地说。 “好,我可以不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你还会不会想方设法逃跑?”血非夜冷冷地问。 “跑!只要有机会我就会跑,除非你杀了我,否则,爬,我也要逃走!”滚滚气哼哼地说。 血非夜真的变了,他还是那个对自己一往情深,温柔体贴的血非夜吗? 为什么他不肯相信自己? 这样不值得信任的爱还值得自己守候吗? 滚滚几乎委屈得要哭出声来。 “好,我看你怎么跑?我想想啊,你这次逃跑,是谁帮的你!”血非夜那冷淡的俊脸上闪过美丽的光,他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手掌。 “带上来!”随着血非夜的冷喝,几个人被士兵推了上来。 滚滚抬头看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袭月还有几个人被分别捆了起来,捆的好像粽子一般。 那几个人应该是马夫和哨兵。 袭月是帮助滚滚逃走,而马夫和哨兵则犯了看管不严的重罪。 滚滚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血非夜要干什么?要严惩他们吗? 这是无辜的人啊,自己连累了他们,尤其是袭月。 “血非夜,你要干什么?你惩罚我好了,他们是无辜的,你放了他们!”滚滚大喊着。 血非夜那高大挺拔的身子站了起来,他拿着马鞭走到那两个哨兵面前,冷冷地说:“是因为贪吃而忽视了看管,所以这个小丫头在你们眼皮底下逃走了是不是?” 那两个士兵吓得赶紧跪下:“殿下,属下知道错了,属下只是……。” 血非夜不理睬他们,继续说:“如果不是滚滚,如果是敌人,也会这样被放进来是不是?” 哨兵的脸上都吓得没有了颜色。 这是严重的失职,能被血非夜放过吗? 眼前的是军纪严明的血非夜,冷漠无情的血非夜,一点没有商量的血非夜! 两个哨兵觉得自己都已经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念在跟我多年,挑了你们的手筋,这是我给你们最轻的处罚!”血非夜静静地转过身去。 两个哨兵咬紧了牙关,不多说一句,任凭血非夜的心腹上前用刀子挑断了他们的手筋,惨叫声不觉于耳。 滚滚不禁浑身发冷,这些哨兵是这样的惩罚,那么袭月呢? 袭月会怎么样? 滚滚颤抖着看着袭月,看见袭月站在那里,小脸煞白,浑身抖得好像一片秋风中的落叶一般。 她的大眼睛张皇地看着滚滚,又看看血非夜,几乎要哭出来,可怜的袭月。 血非夜又看看那个看马的马夫,柔声说:“你喝了袭月的酒,所以让袭月和滚滚偷了马,好吧,那我也给你喝我的酒,喝下去,就会变成哑巴,反正看马也不需要怎么说话是不是?” 他拍拍手掌,部下端上来一杯毒酒,血非夜轻轻地擎在手里,冷冷地说:“喝了它!” 马夫哭丧着脸,只好饮下那杯毒酒,从此以后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血非夜含着冰冷的笑意看着袭月:“袭月,你在这次滚滚出逃的事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呢,没有你的帮助,滚滚怎么能逃得出去?所以,你要我怎么惩罚你?” ------------ 暴虐:记住你的承诺 他掏出了插在自己靴筒中的一把匕首,光华闪闪,滚滚认出,那是自己的匕首,当初初云诺送给自己,而自己又给血非夜的。 血非夜用匕首的侧面,轻轻地在袭月的脸上移动,他的声音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袭月,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才好?毁掉你这张清秀的脸?还是割了你的舌头?还是挑了你的手筋脚筋?还是挖出你这颗心呢?” 他那冷冷的话语,每个字都好像一个重磅炸弹一般在滚滚和袭月的心头炸开,震得她俩几乎站立不稳。 袭月吓得面若土色,简直都要崩溃,她的小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无声地哭泣着。 “够了!”滚滚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拼命从地上爬起来,大声说,“血非夜,放了袭月吧,是我拿刀逼她这么做的,我说她要是不帮我盗马,我就切了她的手,让她永远不能为你做针线活,没错,我就是这么说的,所以袭月才被迫帮我。她没有罪的,你冲着我来好了。” 滚滚豁出去了,自己彻底惹恼了血非夜,看来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了。 死就死吧,早死早托生! 不过,自己不能牵连袭月,这个唯一疼爱自己,给自己安慰的善良姑娘。 滚滚用柔柔的眼睛看着袭月,似乎在说:袭月你不要怕! 袭月终于哭了出来,她流着泪大声说:“滚滚,不要说了,殿下,是我主动帮助滚滚姑娘的。不要杀她!” 滚滚摇摇脑袋:“袭月,你吓晕了吗?怎么能胡说八道,明明是我逼着你的。血非夜,你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吧,袭月给你做了这么多年衣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是很喜欢她做的衣服吗?在你的营中找出这么好的女工高手不容易啊!” 血非夜微微一笑,点点头:“不错,找出比袭月更好的针线高手的确很不容易,那么我只好将全部的罪过都放在你的身上了?” 滚滚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不错,来吧!都是我一个人的罪过!我一个人承担!” 血非夜冷冷地盯着面前这张虽然不施脂粉,但是依然清纯如水的面庞,冷冷地说:“不行,这个丫头我必须要她的命,至于针线高手,我可以另找,但是这口恶气必须要出,否则,我寝食难安!” 他那张脸上的表情冷冷的,不是在开玩笑。 滚滚害怕起来,她跪着爬了几步,一把抱住了血非夜的双腿,苦苦哀求:“殿下,求求你,饶了袭月吧,我来负责一切责任,你杀了我、挑了我手筋脚筋都行!你让我当牛做马都行!我什么都愿意做!” 血非夜那迷人的嘴角绽开一丝同样迷人的微笑,他轻轻地蹲下身,以手指轻轻地托起了滚滚的小脸,冷冷地说:“当真?你什么都愿意做?” 滚滚流着眼泪点点头:“是的,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放了袭月。” 血非夜轻声说:“好,记住,这是你的承诺!” ------------ 暴虐:兽笼 滚滚点点头:“是的,这是我的承诺!你可以随便惩罚我!” 血非夜挥挥手,他的下属将袭月身上的绳索割断,将她带了下去,看着袭月安然无恙,滚滚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好了,既然这样,就履行你的承诺吧,现在,我要你现在好好地呆在草原上,永远不要想着离开!重新爱我!如果你食言,我还是可以将袭月杀掉,或者把小包子也杀掉,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比谁都要狠!”血非夜轻描淡写地说,用那双墨褐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滚滚。 重新爱你?笑话!滚滚冷笑着。 滚滚竭力将自己的头扭开,可是血非夜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搬过来,正对着自己,眸里闪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你最好是乖乖的呆着,不要耍花招,你要是绝食,我就把那些厨子全部杀掉,直到他们做的东西你肯吃……”。 他一边说,一边拿过一副婴儿胳膊粗的手铐和脚镣,不由分说地给滚滚扣上,滚滚在他的眼睛里,已经完全变成了囚犯! “你……。”滚滚眸里是愤怒的火焰,这个血非夜! “你也不要想自我了断,我不想你死,阎王都不敢收!!而且,你要是死了,包子和袭月都得给你陪葬!!!”血非夜冷冷地说。 滚滚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关节泛白,血非夜半眯着眼看着她,“还有,你那个小干爹,九王爷凌水寒,我也不会放过他,绝不手软!你应该相信我的实力!” 滚滚愤怒的甩开他的手,别过脸,愤愤道,“你不只可恶,而且卑鄙!我可算认识了你!” 是的,以前的柔情,以前的关心,都是假的,现在的血腥,现在的暴戾,才是真正的血非夜! 血非夜直起身子,嘴角隐隐浮现一抹笑意,“可恶也好,卑鄙也罢,你都必须留在这里!” 他就是不想放开她,死都不想!!! 纵然她想杀他,她那样辜负他的感情,他还是不想放弃她! 如果不能让她再心甘情愿地跟随自己,那么就让她永远都不会属于别人!!! 冷冷地看着滚滚那张依然清纯可爱的小脸,沉默了片刻,血非夜淡淡道,“你需要什么就跟他们说吧。”语气明显变柔和了许多,滚滚猛然抬首,冷冷的望着他,“你知道的,我只需要一样。” 血非夜的面容明显一僵,“除了自由,我可以给你一切!” “其他的,我都不需要!”滚滚大声说。 “随你的便,只要你敢走,我就敢杀!”血非夜丢下这一句就向外走。 滚滚猛然起身,冲着他歇斯底里的叫道,“血非夜,我恨你!恨你一辈子!!” 自己真是瞎眼了,为什么曾经喜欢他?还以为他会真心实意地喜欢自己一辈子,这头嗜血冷酷的野兽。 血非夜蓦的停在了门口,“恨我?……就算恨我一辈子,你也休想离开我!……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拉你一起!你们把她关进兽笼!”话语冰冷彻骨,令在场的人无一不震颤,说罢,他快步离去。 ------------ 暴虐:你会怪我吧? “兽笼?”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殿下,你疯了吗? 谁都知道兽笼是哪里?是用来做什么的。 那是一个巨大的笼子,外面用巨大的黑幕罩着,里面用铁链锁着各种各样的野兽,有老虎、熊、狮子、豹子,虽然它们都被用粗粗的铁链拴着,但是那让人心胆破裂的吼叫声,足足可以把人吓死。 遇到特别顽固和需要严刑逼供的囚犯,才会把他(她)关进兽笼,仿佛那些野兽可以随时挣脱铁链冲到自己身前,那种恐惧是极度的。 没想到,这种折磨竟然用到了滚滚的身上,所有的人都浑身发抖。 但是血非夜的命令是不能质疑的,几个属下心惊胆战地将滚滚拉进了兽笼。 “啊……血非夜,你这个混蛋!啊!”滚滚被投进了笼子里,已经不知道周围到底拴着多少头猛兽,只看见黑暗中一双双闪着幽光的亮闪闪的眼睛,那是属于嗜血的肉食动物的眼眸。 高高低低的吼叫声让滚滚不寒而栗,那些野兽距离滚滚的距离就是拴住它们的铁链的长度,如果有任何一头猛兽挣脱铁链……。 她抱着肩膀缩在那里,不停地在发抖着,小小的身子好像秋风中的一片落叶。 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只猛兽扑过来,将自己撕扯成碎片? 在这种情况下,滚滚几乎要崩溃了。救命啊,救命啊,血非夜,救命啊!包子,救命啊! 滚滚恨死了血非夜,血非夜,你这头野兽。 她几乎嗅到了空气中这些猛兽口腔中的嗜血气息,似乎哪头野兽的利爪就在眼前,她不停地尖叫着,哭着,却一动不敢动。 滚滚的每一声尖叫,每一丝哭泣都震动了外面的一个人的心。 原来,笼子外,血非夜正站在门口。 他知道,滚滚有多么害怕,有多么无助,她那惊恐的声音好像一把重锤一般砸着他的心。 滚滚……。 他曾经希望一辈子不让滚滚害怕,发誓要一辈子保护她,可是,没有想到,今天,让她害怕的,却是自己。 滚滚……。 “血非夜,你这头野兽,你干脆让野兽吃了我好了,干吗这么折磨我?”滚滚哭叫着。 血非夜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来,他冲手足无措的手下大喊一声:“来人,把滚滚给我放出来!滚滚被从兽笼里放出来的时候几乎已经接近了崩溃状态。 当她被架到血非夜的身前,她用无神的大眼睛看了血非夜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血非夜,我恨你……。”就晕了过去。 “滚滚。”血非夜一把抓住了滚滚的肩膀,将她拦腰抱起,直接抱进自己的大帐。 ――我是分割线―― 滚滚一直在昏迷不醒中,偶尔会身体痉挛,好像浑身肌肉都在收紧一般,她好像一头受惊的小鹿一般。 有时候,她还会在梦中惊叫,滚滚,真的是被那些黑暗中的猛兽吓坏了。 血非夜紧紧地握住了滚滚的手,美丽又野性的脸上一片默然,滚滚,你会怪我是吧? ------------ 暴虐:你以为我好受? 看着她受惊吓的样子,他实在是心疼的无以复加。 他的心好像碎的一块块的,滚滚,你在兽笼里的时候,你以为我好受吗? 他收紧了自己的手臂,轻轻地拢着滚滚的身体,直到,滚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缓缓地张开了自己美丽的眼睛。 她张开眼睛后,一眼看见了抱着自己的血非夜。 “血非夜,你这头野兽,放开我,我不要在你的怀抱里,让你抱着我,还不如让一头母熊抱着我。”滚滚有点语无伦次。 她用小拳头拼命地击打着血非夜的胸膛:“放开我!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开眼让我遇见你?遇见你是我一辈子最后悔的事儿。” 她用所能想出的最恶毒的语言来咒骂血非夜,弄的血非夜那张俊脸越来越沉,好像要下雨的天气一般。 他突然双手一松,将滚滚扔到了地上,这个臭丫头,是不是要把她的嘴用针线缝起来,她才会停止咒骂自己? 这个滚滚就是自己天生的克星吗? 滚滚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差点眼睛一翻,晕过去。 “你后悔这辈子遇见我?”他蹲下身,一把抓住了滚滚那水灵的脸蛋,手劲儿很大,滚滚那白皙的脸蛋顿时红了起来。 “是的,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后悔的事儿就是遇到你这个恶魔!”滚滚边说边流下眼泪来,是的,而且,自己还曾经那样喜欢过这个恶魔。 付出的珍贵感情,更加让她揪心。 血非夜反而笑了:“是吗?原来当我是恶魔啊?那我再不做点恶魔的事儿就真的对不起这个称呼了,我来想想,我要怎么做呢?” 滚滚倔强地挺着脑袋,冷冷地看着他。 血非夜点点头:“好,等我慢慢想,”他站起身来,“来人,把饭菜端上来,让她吃,你们给我把她看好了,要是再溜掉,我要你们的命!” 说着,他大踏步走了出去。 滚滚差点就要气疯了。 外面守卫非常森严,自己真的好像是一个囚犯了。 过了一会儿,有仆人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有各种野味,还有平时滚滚最喜欢烤羊腿,散发着阵阵好闻的浓郁香气。 要是在平时,滚滚准会高兴地跳过去,一把抓住烤羊腿大快朵颐。 可是,现在,刚刚从巨大的惊吓和愤怒中慢慢恢复回来的她再也没有了一点食欲。 她简直恨死了血非夜,你当我钱滚滚是什么?是一只小猫吗? 打一巴掌给我个甜枣儿,我就会高兴地蹦过去,舔你的裤脚儿? 她一把将桌上的食物摔到地上。 可是,当她把食物摔在地上的时候,就立刻有下人进来将那些摔坏的食物收拾走,然后再过一会儿,又会有新的食物重新被端上来。 然后滚滚就继续摔。 如此这般,反复了好多次,下人们还是非常勤快地送上新做好的食物。 滚滚跳起来,发疯般地撕扯着帐篷里所有的东西,直到筋疲力尽,气力似被抽干了一般,颓然的坐回椅子,无力的闭上双眸。 血非夜,我现在是你的囚犯了吗? ------------ 暴虐:绝食 这个时候,袭月轻轻地走了进来,轻声呼唤:“滚滚。” 滚滚赶紧拉住了袭月的手,急切地问:“血非夜没有为难你吧?” 袭月摇摇头,紧紧地握住了滚滚的手,眼睛里不停地转着晶莹的泪珠,面色惨白如雪,身子微微发颤,看样子,她确实很虚弱,几乎要被吓死了。 滚滚搀扶着她缓步向内室走去,望着她娇弱的面庞,心里的某个角落悄然陷落,不由自主地握紧她的小手,那双莹亮动人的眸子里的阵阵波澜,几乎看不清。 “你没有事儿,我就放心了。”滚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滚滚,不要这么倔强了,殿下,他真的很爱你。”袭月的声音是令滚滚都惊讶的平静,“我可以看出他是多么在乎你,现在,他甚至不惜用这种方式把你留在身边……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那么真切地爱着你。” 滚滚的双眸都酸酸的,一如她内心深处的心酸与悲苦。 爱吗? “这是他的爱吗?”滚滚冷笑着说,“可是,现在的我,恨他,恨他不信任我,恨他这样对待我!他可以将我留在身边,但是我,已经不能再爱他了。” 袭月轻轻地叹了一声,为什么,原来自己认为那么好的一对,现在竟然变成了仇人一般。 “滚滚,只要你服软,我想殿下是会……。”袭月轻轻地劝道。 “我没错,为什么要承认错误?袭月,他是真正爱我的吗?爱我为什么不相信我?爱我就用这种手段来折磨我?如果这算爱,那我宁愿不要!”滚滚流着眼泪说。 袭月默默地看着花般娇弱可怜的滚滚,一时间悲从心起,也忍不住陪着滚滚哭了起来。 “滚滚,不管你怎么生气,你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先吃点东西吧!”袭月轻声劝慰。 “不,我不吃,我要饿死,饿死了,我就能离开这里了,再也不用看见血非夜那张可恶的脸了。”滚滚无力地靠在床上。 “滚滚……。”袭月哭起来,“你和殿下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我也不知道……。”滚滚轻声说。 “袭月,把东西拿走吧,我不吃,死也不会吃的。”滚滚闭上了眼睛,不再理睬袭月。 袭月抹着眼泪走出了大帐,却看见不远处一个挺拔昂扬的身影,是血非夜殿下。 “殿下。”袭月赶紧屈膝行礼,向血非夜问安。 血非夜转过身来,那阴冷而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那双漂亮如星的眸子淡淡地看着袭月:“她吃了吗?” “没有,”袭月轻声回答,“滚滚已经两天没吃任何东西了,连水都不喝了。殿下,袭月担心她的身体受不了啊,她那么娇小。” 血非夜冷冷地一甩袖子:“继续送食物,我就不相信那么馋嘴的她,饿成那个样子,看到这么多美味就是不吃!” 袭月愣愣地看着血非夜的背影,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殿下,滚滚是馋嘴,可是她跟你一样倔强啊! ------------ 暴虐:他也不吃 滚滚依然没有吃东西。已经过了三天。 滚滚好像一个小尸体一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由于长时间水米不粘牙,她的脸色惨白,昔日娇艳欲滴的小嘴唇也变得好像白纸一样白。 袭月真是着急死了。 她慌忙又跑到血非夜休息的帐子。 进了帐篷,她看见血非夜静静地坐在那里,桌子上竟然也堆满了食物,可是一动也没动。 他一旁的雪薇也在不停地劝他。可是他也不吃,一口都不吃。 袭月愣住了,难道血非夜殿下也一直没有吃东西? 说对了,这三天,血非夜也像滚滚一样,一点都没有吃,但是他在不停地喝酒。 他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气,只要稍微走近,都会被浓重的酒精味熏到。 袭月也闻到了这浓重的酒味儿。 血非夜看到了袭月,静静地说:“她吃东西了吗?” 袭月难过地摇摇头,这对相爱的小儿女,到底在做什么啊? 血非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冷冷地说:“那你来干嘛?回去,再劝她,一定要让她吃进去,否则,你也得死。” 袭月赶紧领命又退了出来。 回到滚滚栖身的帐篷,唉,现在的滚滚已经吃不进去肉了,袭月赶紧让厨子给她熬了她爱吃的小米粥。 恩,记得,滚滚很喜欢吃这个。 “滚滚,吃点吧!你这样是没有用的,难道饿死就好了吗?你知道吗?血非夜殿下也一直在饿着,你不吃他也不吃,袭月真的不知道,你们俩个到底在做什么?对了,滚滚,你一定要吃饱了,才能抗争啊!你是坚强的小滚滚,是不轻易向任何人低头的,你吃饱了,才可以像血非夜殿下宣战啊!我给你熬了你爱吃的小米粥,里面放了糖,你吃点吧!”袭月用勺子舀着粥放到滚滚的嘴边。 血非夜也在饿着? 不知道哪一句话触动了滚滚,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虚弱地张开了嘴巴,吃进去了一口小米粥。 袭月高兴极了,她赶紧趁热打铁,扶起滚滚的小身子,一口口地喂着她小米粥,直到她将这些小米粥全吃进去。 侍卫看在眼里,赶紧跑到血非夜那里报告,滚滚姑娘吃东西了。 血非夜淡淡一笑,她终于吃了。 “殿下,滚滚已经开始吃东西了,你也吃点吧?”雪薇赶紧趁热打铁,“你这样几天不吃饭,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此时也很虚弱的血非夜操起了桌子上的羊腿,也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可是,没吃几口,他就大口大口地吐了起来,胃里没有任何东西,他几乎将胃里的胃酸都呕了出来,最后,甚至呕出了鲜血。 他的整个胃三天没吃东西,光喝酒,已经很虚弱,怎么能消化这种荤腥? 雪薇赶紧一边扶着血非夜的身子,一边吩咐厨房赶紧给殿下熬点粥,唉,什么时候见过夜王子这样憔悴过,这样虚弱过? 这场绝食斗争才算过去,但是滚滚依然不理睬血非夜,视同血非夜如同空气一般。 ------------ 暴虐:她要是像你就好了 雪薇的帐篷内 血非夜坐在椅子上不停地生着闷气,他还在为滚滚的事儿烦恼不已,刚才他又和滚滚吵了一架,炒的不可开交。 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血非夜和钱滚滚,就是一对欢喜冤家啊!难道上辈子谁欠了谁?要这辈子来还? 那一张充满野性的俊脸依然一片铁青。 一身淡黄色袍子、美艳迷人的雪薇将烫好的酒递到他的手上,柔声说:“殿下,还在心烦?这是我刚刚烫好的酒,很醇。” 血非夜轻轻地接过那托在玉手中的酒杯,仰头就喝,也许喝醉了,才会不那么心烦吧? 雪薇柔柔地挨着血非夜的身子坐下,用痴情的眼光轻轻地看着他,用纤纤玉手轻轻地捋着血非夜的黑发,柔声说:“殿下的脸色很不好,让雪薇真是心疼!” 血非夜轻声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疼她,那么爱她,她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在外面征战的时候,她和我的哥哥玩乐,还给我一刀,她想要我死吗?我都原谅她了,我只不过想留她在我的身边,可是她……。” 雪薇将自己的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上,柔声说:“殿下,也许滚滚根本就不爱你啊,她是你的女奴,所以,她一直想从你的手里逃出去,这个小丫头,一向是城府很深的,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殿下,您被爱情蒙住了眼睛,您总是认为她天真无邪,惹人怜爱,天真无邪的女人怎么会再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呢?” 她轻轻地握住了血非夜的大手,深情地说:“比如,雪薇自从有了殿下,就再也没有过第二个男人,再好的男人也进不了雪薇的眼睛。” 血非夜苦笑一声:“她要是像你一样,就好了。” 雪薇温柔地笑着:“所以,何必去拼命索求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不去珍惜眼前人呢?” 血非夜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雪薇那娇艳如花的小脸儿,是啊,雪薇一向对自己情深意重,自己为什么苦苦地索求本不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忽视真正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人呢? 想到这里,他轻轻伸手,揽住雪薇的腰肢,轻声说:“雪薇,对不起你了,我一直忽视你!” 雪薇的眼睛里流出了泪珠儿,她将头靠在血非夜的怀里,柔声说:“殿下,没关系,雪薇一直在等你,只要您累了,回回头,雪薇就一直在你的身后等您,哪怕你不爱我,我也是这样爱你啊!” 血非夜叹了一口气,紧紧地搂住了她。 雪薇心里真是激动极了,她在心里暗自祈祷上苍,亏得滚滚红杏出墙,触怒了血非夜,否则,血非夜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再到自己的帐子来了。 曾经的快乐,又能回来了吗? 她仰起头,那鲜嫩如同花瓣般的嘴唇轻轻地吻在血非夜的唇上,柔柔的,甜甜的,软软的。 她的一双纤纤玉手轻轻地探进了他的胸膛,抚摸着那强健的肌肉和富有质感的肌肤。 ------------ 暴虐:我的心已经不在 血非夜好像一个冰雕一般任由她吻着,抚摸着,可是,奇怪的是,他的心里竟然一点冲动都没有。 没有一点想法要和这个深爱自己的女人巫山云雨。 滚滚,你这个小妖精,你是给我下咒了吗?让我只想着你一个女人? 任凭别的女人再风情万种、百媚千娇,我也不想要? 你这样对不起我,不理睬我,而我还是会依恋着你? 该死!真的该死!!! 血非夜一拳锤在床沿上,“腾”地站起身来,推开了雪薇。 “殿下?”雪薇愣愣地看着他,一头雾水。 血非夜看了她一眼,不说一句话,转身转出了雪薇的帐篷,直奔自己的大帐。 因为,滚滚被他囚禁在那里,如果谁敢放滚滚出去,那么命就没有了,因此,侍卫们都瞪着眼睛看着滚滚。 ――我是分割线―― “殿下回来了?”一个侍卫看见血非夜回来,赶紧恭敬地问。 “恩,她呢?”血非夜冷冷地说。 “在里面,刚才闹了一会儿,好像睡着了。”侍卫老老实实地说。 “恩。”血非夜想了想,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滚滚趴在床前已经睡着了,脸上的泪痕犹未干。 血非夜轻轻地蹲下身来,用手指轻轻地触碰着那清秀的小脸蛋儿,和那微微湿润的泪痕。 他的心在一个劲儿地疼:“滚滚,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这样吗?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待我?” 他那修长的手指从滚滚的脸上滑过,好像是蜻蜓点水,那张俊脸上不由自主地被柔情充满。 滚滚醒了,她微微地张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儿,朦朦胧胧的。 “你醒了?”血非夜看见滚滚睁开眼睛,他收回了自己的手,语气也变得冷淡起来,“有没有想清楚,要不要老老实实地呆在我身边,做一个本分的女奴?” 滚滚睁大了眼睛,冷冷地说:“奇怪了,还问我干嘛,我不是已经被你锁住了吗?我会小心做你的奴隶的,只不过我们之间不会再存在其他。” “是吗?”血非夜冷冷地说,以前的一切一切都不存在了? “那么你的心哪里去了?”他止不住还要问。 “反正不在你这里,我不告诉你,我的心在哪里!”滚滚冷冷地说。 血非夜笑起来:“牙尖嘴利的小丫头,我告诉你,就是钢铁,在我血非夜的手里也会化了。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我不需要不服从我的人,我要你完完全全臣服于我。” “那你就试试看。”滚滚很不服气地说。 “好,我要让你知道,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任何的不服从!”血非夜一把抓住了滚滚的身子,将她的身子按在自己的膝盖上,从身上的百宝囊中掏出一个红色的药丸来,他一把掐住了滚滚的下颌,将这颗药塞进了滚滚的嘴巴里,用手再一磕,药丸顺着喉咙滚下。 “咳咳……。”滚滚用力地咳嗽着,“血非夜,该死的,你给我吃的这是什么药?” ------------ 暴虐:想死有的是方法 “要你听话的药,要你离不开我的药,只有我定期给你服下解药,否则,你就会变成一条发情的母狗,随意找个男人杂交,滚滚,你愿意不愿意这样呢?虽然你是一个小淫娃,也不愿意自己跟丑陋不堪的蛮汉或者老头交配吧?”血非夜冷笑着说。 滚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血非夜的冷辣,她是知道的,只不过她没有想到,他的这些狠辣招数,将会悉数用在她的身上。 “你何必呢?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再逃走了。”滚滚叹着气说。 “你是一个小妖精。我不得不防!!!”血非夜轻声说。 “那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再也挺不住,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许,我会去死!”滚滚眨了眨眼睛。 “没用的,滚滚,我说过,就是你逃到地狱去,我也要把你抓回,我不想放开的人,阎王也不敢收!”血非夜冷冷地说。 “太自负了,血非夜!”滚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微微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说我狠毒也好,说我自负也好,说我什么都好,我这个人只求目的,不择手段!”血非夜冷冷地说。 他脱衣上床,将滚滚搂在自己的怀里:“你这个小丫头,照样要做我暖床的奴隶,只不过,我不是爱你,而是,要折磨你!” “随便你!”滚滚一动不动地缩在他的怀里,任凭他强有力的手臂将自己抱的紧紧的。 她的心一片冰冷。 可是血非夜却用力地将她的头搬过来:“闭上眼睛就行了吗?我要你对我笑,还要笑的开心些!” 滚滚轻声说:“血非夜,我现在已经不会笑了,真的,不会再对你笑了。” 她的一双大眼睛空洞而无助。 血非夜愣住了,他轻轻地抚摸着滚滚的小腿,摸到了那只银环,那是当初自己给她戴上的银环。 当初,曾经说是自己的女奴的标志,其实,天知道,那是自己最心爱的东西,是母亲送给自己的,而自己希望送给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于是,他送给了滚滚。 他曾经希望下辈子也同滚滚在一起。 可是……事与愿违! 到底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血非夜的心里一阵痛楚。 “你曾经说过,连和我睡觉都觉得我脏,为什么现在还要抱着我?”滚滚轻声问。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躺在别的男人的怀里!我要你永远也不能离开我!”他在她的耳边小小声说,“除非我死!” 是的,即使滚滚捅了他一刀,他依然舍不得放这个丫头走。 那怕是用上卑鄙的手段。 滚滚躺在他的怀里,不禁流下了眼泪。 为什么我的命就这样苦? 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想着,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陡然疼了起来。 疼,真的好痛! 滚滚的身子弓了起来,好像一个煮熟的虾米一般。 “滚滚,你怎么了?”血非夜察觉到滚滚的异样,禁不住用自己的手臂搂住了她。 “血非夜,不是说不让我死吗?我来试试能不能让我死,血非夜,我看你怎么不让我死!如果我想死,有的是方法!” ------------ 暴虐:逼毒 滚滚说着不禁呻吟了起来,双手捂住了肚子。 血非夜愣住了,不会吧,滚滚竟然吃下了那个毒药? “不要瞎说了!”血非夜赶紧跳下床,用被子裹起了滚滚,抱在怀中,像外面大喊:“传军医!” 当年约六旬的老大夫急冲冲地赶到血非夜的大帐的时候,发现血非夜怀中的滚滚已经痛的脸色发白,冷汗淋漓。 “快看看,滚滚是什么毛病?要是看不好,你也不要活了!“血非夜大声说,他小心地将滚滚放平在床榻上。 “是是,小人一定尽力而为!”老大夫赶紧将药箱放在桌子上,搬把椅子坐在床榻前,用手指轻轻地捻起了滚滚纤细的手腕。 认真地号脉,老大夫的眉毛一挑。 “怎么回事?”血非夜赶紧问,他实在是禁不住的关心。 老大夫赶紧跪下来,冲血非夜施礼:“启禀殿下,滚滚姑娘中毒已经很深,的确是我们的红花毒,只能给她逼毒!” 这种毒药,就是当初袭月缝在滚滚的内衣中的那颗药丸,是草原上的女人防止外族男人侮辱时候自保的毒药,滚滚将它吞了下去。 “妈的!”血非夜狠狠地咒骂了一声,“这个臭丫头!” 他立刻盘膝坐在床上,用自己的内功为滚滚逼毒。 即使滚滚不想和他在一起,即使滚滚恨他,可他还是舍不得她,他不想让她死,绝对不想!!! 袅袅的蒸汽不停地从滚滚的身上升起,她的身上冒出的汗已经将衣裳全部湿透,真力在不停地灌输她的体内,硬是将已经入胃的毒液逼了出来。 滚滚一张口,带着毒液的鲜血喷射了一地。 她的身子软软地倒在血非夜的怀中。 血非夜满头大汗地看着滚滚,看着她那苍白的小脸,和娇弱的身子,他几乎也无力地躺了下来。 …… ――我是分割线― 几天后 专为王族沐浴的药泉内 血非夜轻轻地洗去浑身的疲惫和灰尘。 那肌肉纠结的矫健身体,没有一丝赘肉,完美的身材,完美的面容、完美而冷酷无情的血非夜。 滚滚静静地坐在潭边的草地上,静静地看着血非夜。 他的身上竟然有了这么伤疤,以前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现在想想,他也是戎马浴血,九死一生啊! 滚滚不禁有点走神。 “下来,中毒后用药泉沐浴能更好地解毒,让身体恢复健康!”血非夜转过身,那双漂亮的眼眸静静地盯着滚滚。 滚滚的脸微微一红:“我不要和你一起洗澡!”她还是那么嘴硬。 血非夜轻轻地摇摇头,这个丫头,为什么总是这么倔强? 他想了想,突然走上岸来,那样高大挺拔的赤裸身躯、俊美的面容简直如同太阳一般照花了滚滚的眼睛。 “你……。”滚滚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却被血非夜一把抱在怀中。 不顾她的挣扎,他轻轻地脱去了她的衣服,将她抱入了药泉中。 水下在不停地翻着气泡,非常舒服的水温,好像母亲温柔的手抚摸过滚滚的肌肤,滚滚不再挣扎,只是背对着血非夜,任由血非夜的双臂轻轻地搂着她。 ------------ 番外 :小豹子包子的视角 偌大的草原上吹来凉丝丝的风,风里满是不知名的小花和小草的香味儿。 老子悲哀地抖着身上的毛,却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小豹子。 为什么?老子被打入轮回,竟然投生成了一只这么小的动物? 老子霎时间想仰天哀嚎,天意弄人啊!凭你曾经多么叱咤风云、让天地动容,现在的你是一个连看见野狼都要簌簌发抖的家伙。 等等,上辈子,老子是干什么来着?怎么迷迷糊糊想不起来?但是老子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更不是四条腿走路的家伙! 看着一起生下来的那些小豹子们偎依在母豹的身边抢着喝奶,老子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它们,这群低等弱智的生物! 老子要高傲地活着,不能和它们同流合污! 偶是高贵的。 高贵了几天的结果是,老子饿的前腔贴后腔,眼睛泛蓝光儿,而且那讨厌的母豹因为这些天偶都没和它亲热,也不太喜欢老子,很偏心地只给那些谄媚的小豹子喝奶,因此,偶一直饿着。 实在没有办法,本来想抓只田鼠充饥,可是,偏偏有一群人来打猎,偏心的母豹子带了那些小豹子离开,却没有管老子。 偶被孤零零地扔在了草原上。 啊呜,偶被遗弃了吗?有没有野生动物收容所? 偶在草丛中小心翼翼地爬着,老天保佑那些人没有看到偶,偶这样一直碎碎念地祈祷,直到身体一轻,被一双大手抓到,拎到空中。 “哈,是一头小豹子,太小了,也就不到一个月大,滚滚肯定喜欢!”说话的男人有着一头卷曲的黑发,狂放不羁地流放在肩头,娘的,他还有那么好看的一双墨褐色的深眸,非常精致完美又野性的面孔,娘的,跟老子从前有个一拼! 等等,老子从前是什么模样来着?想不起来了。 同性相斥,偶真想伸出利爪抓花那张漂亮的脸,可是,却被那家伙按在怀里:“回营!” 在偶被在马背上被颠的七晕八素的时候,偶终于被带到了那个家伙的营地,然后,偶见到了这一生永远也不能忘记的一个小丫头。 “好漂亮的一只小猫啊!”她把老子抓到怀里轻轻地抚摸着,真的挺舒服的,偶舒服地眯起眼睛,看着那张小脸。 这个小丫头小脸蛋红扑扑的,粉红色的嘴唇水亮亮的,她有一双非常大非常黑非常圆的黑眼睛……放开我,放开我,偶虽然不想当豹子,更不想当猫! 那个可恶的漂亮男人笑笑:“这哪里是猫?这是一头货真价实的小豹子!” “啊……。”随着震耳欲聋的惨叫声,偶被扔到了地上,那个笨笨的小丫头眼睛一翻,吓晕了过去。 偶也眼睛一翻,摔晕了。 等老子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仍然在那个男人的怀里,他一边对我抚摸着骚扰着,一边对那个小丫头说:“你摸摸它,你摸摸它,它不会咬你的!” 错,偶想咬,可是,还没等老子张开血盆大口,她又晕了过去。 这个丫头真是胆小,老子立刻没了兴趣。 等那个丫头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她终于将老子抱在了怀里,偶看着那双黑亮亮的眼睛,懒得挣扎,确切地说偶是实在太饿了,也挣扎不动了。 她将偶举起来,兴奋地说:“真可爱,你就叫‘包子’!” 从此以后,老子有了这样难听的一个名字,从此以后,偶很嫉妒另外一个豹子的名字,紫电,瞧瞧,多威风! 老子哪天吃了它,将它的名字抢过来!!! 这个丫头对老子还是很好的,她总是喜欢将偶抱在怀里,给偶梳毛,喂老子吃东西,她的怀抱软软的,香香的,这对老子来说,真的很有吸引力! 看的出,那个漂亮野性的男人很喜欢那个丫头,这让老子多少有点嫉妒,为什么嫉妒?说不出来! 那个漂亮男人总是喜欢抱着那个笨笨的丫头睡觉,而那个丫头却总是在睡觉的时候搂着老子,口水流的老子身上全身,老子那美丽的毛啊! 有时候她的腿还狠狠地压在老子身上,将老子从美梦中压醒,但是老子竟然还缺心眼儿地心甘情愿被她压着,真是奇怪了! 老子难道是一个这样容易被欺负的人吗? 不过,为什么,偶喜欢偎依在这个丫头的怀里,被她欺负?甚至当她和那个讨厌的漂亮男人将偶打扮成小白兔的时候,偶还兴奋的很? 有时候,偶真的很瞧不起自己! 偶越来越喜欢跟那个丫头黏在一起了,她也喜欢偶,她换衣服的时候,会将那个漂亮男人赶出帐篷,而当着偶的眼睛换。 偶真的很羞涩啊?那小巧玲珑、白嫩嫩的身体,偶不好意思看,好几次用爪子捂着自己的眼睛,偶尔的一瞥,差点喷出800cc的鼻血。 偶还喜欢看那双黑黑圆圆的大眼睛,想一辈子偎依在她的身旁。 虽然偶还小,但是偶想保护她,像一个男人一样保护她,所以,一个坏女人来找茬的时候,偶冲上去保护她。 可是,偶为什么这么弱小?竟然保护不了她?还被人踩在脚下? 要是从前?偶撕碎了他们! 等等,从前是什么样子,为什么偶想不起来? 真是一个笨丫头啊,那个坏女人骗她吃下诱蛇的药,引来好多好多的毒蛇,她又叫又跳,吓得不得了,偶冲上去,和那些蛇搏斗,偶终于在她的面前现出了英雄的一面。 她中了蛇毒,偶很着急,可是,那个漂亮的男人更着急,他拼命给她吸毒,救了她。 这之后,偶又是放心又是难过。 放心的是,她的毒解了,可是,让偶难过的是,她喜欢上了那个充满野性漂亮的男人。 每当他们含情脉脉地相对,偶就很难过,虽然偎依在她温暖的怀里,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感觉到孤单。 这种孤单,说不出,为什么?为什么偶想不起来? 后半夜,我精神抖擞地钻出了她的怀抱。 猎豹那充满旷古呼唤的野性血液在我体内澎湃,我微微张开嘴,我的獠牙渴望跳动的血管,充满韧性的鲜肉,我的喉咙渴望甘甜的鲜血,我的利爪我的身体渴望着撕裂和破坏……野兽走路是无声无息的,偶轻轻地踮着脚尖,漫步在月光下……。 偶想杀戮,偶想嗜血……偶想看那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的惊恐的眼神、喷薄的鲜血,想看那满世界的慌乱。 “包子……。”她在睡梦中呼唤偶的名字,偶立刻敛起自己这双紫色的双眸,收回了全部的戾气和遐想,乖乖地跳回她的怀里,她用温柔的手搂着偶的头。 老子用紫色眼睛静静地看着月光下这张可爱的小脸,为什么?偶会死心塌地地依偎在这个笨蛋女人的怀里,还这样渴望她的垂怜? 那个漂亮的男人在她的身边睡的很香,偶又冷冷地看看他,他对于老子来说,绝对是同类,他有一双墨绿的眸子,危险而残酷。 偶本能地知道他也是嗜血的,他那样静静地睡着,嘴角有一丝好像嘲讽的笑,全身散发出恐怖的杀气……这只男人,非常危险。他同老子一样,在这个笨丫头面前完全是另一个人,收敛了五分的脾气,七分的残忍,九分的杀气!他同老子一样,在这个笨丫头面前,显得那样乖巧和可爱。 是的,为了这个可爱的笨丫头,偶愿意掩藏自己的本性,永远永远……。 笨丫头和那漂亮的王子打架了,是的,打的很凶,那个男人狂性大发,连偶被用粗粗的铁链锁起来了,偶很紧张,因为偶担心笨丫头吃亏,她看起来好像真的很爱那个男人,每天,她都会流好多泪,放开老子,放开老子,这是老子的女人,谁欺负她,老子吃了他!!!! ――我是分割线―― 请注意:这段番外可不是香香没事凑字数的番外,这可是故事中很重要的伏笔,以后怎么发展,亲亲们会明白,香香为什么要这么写的。 另外,很不幸地通知各位亲亲,香香的幼女王妃又被编辑通知2月11日上架了,真是屋漏偏偏逢下雨啊!希望各位亲亲继续支持还在病中的香香,其实充值读书也花不了几块钱的,入v的章节为一章为三千字,九个谷粒,九分钱多一点,一元钱100个谷粒就能看好多章,如果实在不能继续支持的亲亲,香香也表示理解,香香尽量再想别的办法让大家看到完整的书。 另外:订阅成绩今后是考察写手成绩的重要标准,成绩好,香香就可以为大家继续写书;成绩不好,香香会被淘汰,因此希望大家尽量支持香香,谢谢了! 订阅方式有手机和电脑两种。 【手机用户的订阅方式】 第一步:手机免费短信注册账号(已注册过的就不用啦) 编写短信内容gg(不分大小写)发送到以下号码 移动 联通、电信 第二步:登入个人账户充值 登入书城首页,点击“账户”或者“书包”进入个人账号。 里面第一行便是“在线充值”里,输入充值金额,里面就有详细的步骤了。 常用充值方法:购买神州行话费充值卡,面值有10到500元不等,输入序列号和密码便可,广东省的亲没有专属的神州行话费充值卡,可以和动感地带的通用的。 手机银联和支付宝:有这两样东西的亲,应该知道怎么用吧,输入账号和密码就可以了。 短信充值:有两个通道,全国移动联通和广东移动。短信充值要扣一半的手续费,慎用!!! 【!!!短信充值方式如下:1、一元充值(全国移动,联通)编辑短信xd发送到1066109872、两元充值(广东移动)编辑短信6发送到10620566。发送短信收到扣费短信后,输入手机号与验证码,提醒:未收到验证码则不扣除费用如遇到验证码验证失败,注:山东的莱芜、北京、福建、湖南、青海、新疆、天津、黑龙江、宁夏、甘肃、四川、重庆不能正常扣费.短信充值运营商需扣除50(百分号)手续费!!!请在收到验证码30分钟内进行操作,否则验证码失效,一个号码30天内最多充值三十次(一元充值),十五次(两元充值)。】 给读者的话: 被虐痛了脑袋的亲亲可以借机休息下。 ------------ 暴虐:我放你走! 一对俊男美女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药泉中。 血非夜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滚滚,她就那样好像温顺的小白兔一般地坐在自己的怀里,一动都不动,双手抱着胸,滚滚,你对我就依然这样有敌意吗? 难道我的爱让你这样痛苦吗?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下颌轻轻地枕在滚滚那纤细的肩膀上。 一滴泪从他的眼睛里滑出,落在滚滚的胸前,滚烫滚烫的。 滚滚心里不禁一动,血非夜,你哭了吗? “滚滚,等你完全好了,我放你走!”血非夜终于轻声说,“强扭的瓜不甜,如果你不喜欢我,强留在身边也没有用,我血非夜要什么女人都有,没有必要把你拴在我身边。” 嘴里说的潇洒,他的心却很疼,是的,好像万箭穿心一般疼。 滚滚不禁愣了一下,血非夜,愿意放自己走? “如果你喜欢的是血月离,那么,我可以将你送给他!“血非夜继续说。 滚滚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冲上脑门儿,她冷冷地说:“谢谢了,你好大方,可是我是一样礼品吗?任由你们兄弟俩送来送去?草原上的女人没有地位也不至于这样没地位吧?” 血非夜无语,他想了一下淡淡地说:“好吧,你想去哪里?我都让你去!” 虽然希望滚滚永远留在身边,但是她现在这个样子,血非夜竟然这么心疼和难过。 滚滚本来是那样活泼可爱的样子,可是现在……。 他曾经希望自己能让她永远快乐,可是,现在的她脸上没有了笑容,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宁愿选择放手。 他不愿意看到她为了离开自己,伤害她自己。 滚滚愣住了,她转过身来,愣愣地看着血非夜:“你……你愿意让我走?你不是……?” 血非夜松开了滚滚的身体,独自上了岸,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想明白了,如果你的心不在我这里了,我还强留你做什么?我不愿意看见你伤心和难过,更不愿意看你伤害你自己!” 他不想让心爱的女孩子痛苦,如果她已经不喜欢他的话,那真不如放了她。 看着她痛苦,自己更痛苦! 也许放手,才是真正的解脱! “血非夜……。”滚滚轻声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哽咽了。 他真的愿意放自己走了,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却那样的痛? 是舍不得吗? “明天,我就送你走!”血非夜终于下了决心。 他转身就走:“一会儿你泡好后,穿好衣服,让侍卫送你回去。” 望着那潇洒倜傥却很寂寥的背影,滚滚愣住了。 血非夜,真的选择了放手? ――我是分割线―― 滚滚回到了血非夜的大营内,却不见了血非夜。 他去哪里了? 滚滚问袭月,她也不知道。 滚滚不禁十分失落,血非夜,你到底去哪里了呢? 她悲哀地发现,自己依然是真正关心和留恋他的。 可是,血非夜到底去哪里了呢? ------------ 暴虐:爱情让人受伤! 离营地不远的一处草原上,燃起一个寂寞的篝火。 天上闪烁着几颗寂寥的星星,无精打采地眨着眼睛,与这寂寥的星星,默默相对的,是一弯孤独的明月。 与孤独的明月相对的,是一个同样寂寥的身影。 血非夜,美丽野性的草原王子,同时,也是那样孤独的一个王子。 他轻轻地靠在一棵小树上,愣愣地地盯着那簇美丽的篝火,漂亮迷人的眼睛里充满了孤寂。 微风轻轻地吹拂着他那放荡不羁的黑色卷发,那完美如同鬼斧神工般的面孔愈发显得倜傥迷人。 他拿着装满酒的酒囊,不停地喝着,大口大口的。 酒不醉人人自醉,曾经目空一切的他,何时变得这样无助无依? 从小,虽然贵为王子,高高在上,但是他在杀戮中摸爬滚打,帝王之家,没有真情,哪怕是父子、母子之间也觉得生疏。 在王族中,只有自己足够强,才会受到重视和尊敬,否则,只有死! 可是说,血非夜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打拼来的,每当卸去凶狠的面具,只有夜夜笙歌才能弥补心灵的空虚。 本来以为人生就这样过去,可是上天眷顾,让他迎来了生命中最亮丽的色彩――钱滚滚。 她活泼、可爱、清纯、美丽、聪慧(也许不那么聪慧)……,她好像一个小天使一般让他懂得了生命中,还有一个字,那就是――爱! 他是那样宠着她、爱着她,纵然她给了他一刀,让他疼的浑身颤抖,他发誓要报复的时候,才发现,每伤害她一点点,自己就会痛得浑身直抖。 特别是看到滚滚为了离开自己,宁愿服毒,他彻底震动了,算了,放手吧,血非夜,放手吧! 如果让心爱的人痛苦,那么自己还是放手吧! 虽然,自己的心痛得要死。 血非夜仰起头来,看着天空的星星,神思飘渺。 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搂住了血非夜的腰。 血非夜不用回头,已经知道是雪薇。 这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女人,总会陪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为什么不会是滚滚? “殿下,回去吧,不要喝太多酒了,太伤身体了。”雪薇轻声说,她用纤纤玉手轻轻地握住了血非夜拿着酒囊的大手,“您已经喝了好多了。” “你一直在看着我?”血非夜轻声问。 “是的,我不放心殿下。这是我的职责!“雪薇轻声说,“我一直在远处看着您,可是,您始终看不到我!” 血非夜苦笑一声:“你回去吧,我要在这里独自呆一会儿。” “殿下,何必呢?为了一个不值得你珍惜的小丫头,值得吗?雪薇跟随殿下这么久,从来没有看见殿下这么痛苦,这个小丫头,人虽然小,真是害人精啊!”雪薇轻声说。 “不要说了,是我自己找的。”血非夜淡淡地说,“是的,是我自己找的。” 女人是可以宠爱的,而是不可以爱的,因为爱情,只会让人受伤! ------------ 暴虐:舍不得吗? “我决定放滚滚走了,既然她不想留在我身边,我就不勉强了。”血非夜轻声说。 “真的?”雪薇的脸色亮起来,“她肯放弃?” 那个小丫头肯放弃血非夜走? 血非夜苦笑了一声,又喝了一口酒:“是的,没想到血非夜也会有被女人抛弃的时候,也会有心痛的时候。 他又将烈酒大口大口地灌进自己的胃里。 一直喝到他呕吐起来,原来,美酒,有时候也是这么伤人。 雪薇看着血非夜那痛苦的样子,不禁十分伤心,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他为了一个女人伤心。 也许,等到这个小女子走了,就一切都恢复平静了。 ――我是分割线―― 滚滚透过帐篷的缝儿,果然看见血非夜被雪薇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走进了雪薇的帐子。 这个酒色并重的家伙,除了美酒就是女人。 现在,要送自己走了,所以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流连其他女人的帐篷了。 是的,男人果然都很下贱,都很无情。 “我会一生一世爱你!”这种誓言或者说承诺见鬼去吧! 当一个男人的心变的时候,那些承诺就好像变成了一张薄薄的卫生纸。 不,还不如卫生纸好用!!!卫生纸还能用来擦擦鼻涕擦擦手,过期了的承诺能用来做什么? 男人,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一样啊,从来只问新人笑,哪里听得旧人哭? 滚滚不禁又想起那句至理名言: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那张破嘴! (这是谁……的至理名言啊?) 说好听的,是送自己走,其实,是早就厌倦了自己了吧? 滚滚不禁苦笑了一下,退回到帐篷里,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再三打量了一下这个偌大的华丽帐篷,心里有点不舍,毕竟自己在这里曾经度过一段多么美好的时光! 她的心里竟然涌出一种非常舍不得的感觉。 她想哭,却又哭不出! 这到底是怎么样一种痛苦的感觉啊?为什么心里这样的堵? 滚滚说不出! 自己离开缇袒,去哪里呢? 这样想着,她不禁流下了眼泪。 也好啊,还是回京城,去开个小店,聘几个服装设计师,然后把自己的现代创意用上去,看好多穿越女主不都是这样干的吗? 我就不相信,我钱滚滚就不如人家? 滚滚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 也许自己全心全意地忙着事业,就会忘掉血非夜,忘掉所有的情殇。 血非夜,我要你成为我感情路上的蓝颜过客,从此,你就是你,我就是我,偶们之间的一切,我不想再想起。 滚滚想着,眼泪却流的更多了,真是奇怪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是舍不得吗? 滚滚一边想着,一边哭着,她又最后看了看包子,不能带包子走了,带去中原很不方便,包子会被当做野兽抓起来的,那么就让血非夜好好地养着它,以后让它快乐地威风凛凛地驰骋在草原上吧! ------------ 暴虐:他的护身符? 滚滚流着眼泪最后喂了一次包子,包子偎依在她的怀里,用那双水汪汪的柔情万种的眼神看着滚滚,幼小的豹子应该不知道自己最心爱的小主人明天就要离它而去了吧? 它在滚滚的怀里兴奋地不停地打着滚儿,用小爪子紧紧地搂着滚滚的脖子。 “包子,你以后要听话哦,否则血非夜那么粗暴蛮横的性格,你会挨打的,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滚滚轻声说,“我相信袭月会帮我照顾你的。” 袭月走了进来,一把抓住了滚滚的小手:“滚滚,你当真要走?一定要走?” 她舍不得地哭起来。 滚滚笑着看着她,柔声说:“我本来也不属于草原啊,所以,只能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不过,能有你这样一个好朋友,你知道我多高兴吗?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对了,包子就拜托给你了,你要好好地照顾它,让它长成像紫电那样威风的大豹子,另外……,”滚滚低头想了一下,又擦了擦眼角,轻声说,“血非夜也拜托给你了,他脾气不好,又爱喝酒,不要让他喝太多的酒了,如果他喝太多,你帮我劝劝他,酒是穿肠毒药。” 袭月惊讶地看着滚滚,急切地说:“滚滚,你还是关心和心疼血非夜殿下的是不是?你还是心疼他喜欢他的对不对?那……你为什么一定要走?我可以看出,血非夜殿下一直也是喜欢和心疼你的啊,你不知道,当你绝食的时候,他有多么心疼,他也是一点东西都不吃呢,只是喝酒,你为什么不能和他好好地在一起呢?为什么明明两个相爱的人偏偏要分离呢?” 滚滚愣了一下,原来,血非夜在自己绝食的时候,他也在绝食? 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我以前也曾经希望我和他永远在一起的,可是,现在看来,我和他不是同一路人,他的性格太火爆,太蛮狠、冷酷嗜杀,他在发脾气的时候只会伤害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触怒他,我害怕他再将我投入野兽笼子中,更不喜欢他有那么多宠姬,总之,我们的生活方式相差太远了,分开也好。”滚滚想了好久,才淡淡地说。 袭月无话可说,只是拉着她的手哭,看来滚滚的主意是拿定了,这个小姑娘,平时稀里糊涂的,可是坚定起来也真是几头牛都拉不回。 袭月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滚滚那纤细的小腿上套着的闪亮银环,那上面用缇袒语刻着一串好看的字母,这几个字母,滚滚不认识,她一直以为是“女奴”或者什么其他的奴隶标志。 “滚滚,你知道这个脚环上的字母是什么意思吗?”袭月抚摸着滚滚脚上的银环说。 “不知道啊!”滚滚轻声说。 “这是我们缇袒的文字。”袭月轻声说,“这是我们缇袒部落最尊贵的王子才会拥有的,这是他们王族的标志,这个字母是我们夜王子殿下的名字:夜。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脚环里面还雕刻着一只雄鹰。” 滚滚愣住了,她赶紧用力掰开了脚环,将银脚环从脚上摘下,不错,里面的确还刻着一直展翅翱翔的雄鹰。 “滚滚,这是夜王子的护身符,这是缇袒汗王给自己最心爱的儿子的东西,是至高无上的,夜王子殿下将这个送给你,可以看出,他对你是多么珍视啊?”袭月闪着大大的眼睛说。 滚滚紧紧地握着脚环,陷入了沉思,这不是女奴的标志,而是他的护身符? 他将自己那么珍视的护身符送给了自己,那说明……。 入夜,滚滚,袭月和包子睡在一起,夜已经很深,滚滚却毫无睡意,只是睁着眼睛一直看星星到天亮。 ------------ 暴虐:只因未到伤心处! 从雪薇那里回来的血非夜撩开帐子,看见了滚滚静静地躺在床上。 袭月已经起来了,她看到血非夜刚想见礼,却被血非夜抬手制止,他不想吵醒滚滚。 袭月赶紧退了出去。 血非夜静静地看着滚滚那可爱的睡相,她似乎在梦里也在哭,两行清泪在水灵清透的腮上形成了不干的泪痕,长长的睫毛好像羽毛扇一般轻轻地抖动着,偶尔小鼻子皱着,似乎很难过的样子。 滚滚的睡相一直那么甜美,可是现在……。 血非夜很费力地将自己的眼睛移开,滚滚,今天,你离开了我,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遇到一个好人吧,让他代替我疼爱你! 他的眼睛也酸起来,有点想哭的感觉,奇怪,自己从来是没有眼泪的啊! 他赶紧将头扬起来,把眼泪全憋回去。 睡梦中的滚滚突然伸出了手臂,紧紧地搂住了血非夜的脖子,血非夜一愣,任由她将自己搂下去。 血非夜的脸靠在滚滚那软软的胸前,聆听着滚滚的心跳,血非夜实在控制不住了,眼泪流了出来,润湿了滚滚的衣襟。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他慌忙坐起,擦干自己的眼泪。 这个时候的滚滚张开了眼睛,看见血非夜坐在自己的身边,似乎愣了一下,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慢慢地坐起。 她那双黑黑的圆圆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血非夜,眸子中似乎是万千情思。 血非夜移开了自己的眼睛,他怕自己再看一会儿,就会忍不住将她永远留下。 “梳洗吧!然后我送你出草原!”血非夜简单地说,转身走出了帐篷。 袭月已经将为滚滚做的去中原穿的衣服放在床前,滚滚小心地穿好,这是一套粉红色的衣裙,将长发梳成几个抓髻在头顶,其余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滚滚俨然又变回了那个中原小姑娘。 她将自己的包袱系上,里面赫然是自己的那顶九凤冠,这个得带上,回中原的时候,要换银子花的。 一切都准备好,血非夜带了自己的亲兵,骑上高头大马,将滚滚送出了草原。 滚滚也骑了一匹马,马队走的并不快,血非夜的马就在滚滚的身边。 一路上,滚滚低着头,不知道要说什么。 血非夜也没有说话,那张漂亮野性的脸上一脸默然,有时候,他会抬头看看滚滚,又将头低下去。 唉,曾经相爱的两个人就这样变得这般陌生吗? 他真有点不甘心了,可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再走了一程,血非夜勒住了自己的追风:“吁……。” 队伍都停了下来,滚滚也勒住了自己的马,扭头看着血非夜那张夺目的脸。 “滚滚,我就送你到这里吧?我的亲兵会一直将你送出草原,我……就不去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有隐忍不住的眼泪,“滚滚,你保重!” 滚滚抬起头来,默默地看着血非夜,眼睛也感觉十分发酸。 “这个,给你!”血非夜从自己的怀里逃出一个小布袋,递给了滚滚。 ------------ 暴虐:我要回到你身边 “是什么?”滚滚眨着眼睛。 “打开看看。”血非夜轻声说。 滚滚打开了小布袋,里面金光璀璨,竟然是满满一袋的金珠子。 滚滚愣住了:“这……。” “你要花钱啊,希望这些金子让你生活的很好。”血非夜轻声说,帮滚滚又重新系好了袋子,“小财迷,你要小心点儿花哦,这每颗金珠子都可以买下一个小店的。” 他的脸上又流露出宠溺的表情,说话的样子是那样温柔。 滚滚差点哭出来,可是她拼命地忍住了。 “我知道!你放心,我会像保护自己的生命一样保护自己这些金子的,我一向是舍命不舍财!”滚滚尽量笑着说,可是笑得十分不自然。 “小财迷……。”血非夜笑着用自己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滚滚的脸蛋,那柔情万种的样子简直可以让钢铁融化,纵然是百炼钢也会变成绕指柔了。 两人深情相对的样子,看得周围的亲兵们都纠结了(读者亲亲们大吼:偶们也快纠结了。) 瞧小两口依依惜别的样子,怎么能分手呢? “好,我回去了,滚滚,你保重。”血非夜调转马头,不能再耗下去了,再耗下去,自己的心情会更难受。 再最后看了滚滚一眼,血非夜独自一人,骑马远去。 望着那气宇轩昂的背影在视野里渐渐远去,两行珠泪顺着滚滚的香腮流下。 血非夜,就这样分别了吗? “滚滚姑娘,我们走吧!”血非夜的亲兵队长策马来到滚滚的身边,轻声说,“我们送姑娘回中原,这是殿下吩咐的。” 滚滚这才转过头来,催马前行。 一路上,滚滚思绪连篇,真的要离开这片草原了吗? 同血非夜相处的点点滴滴好像放映电影一般不停地在脑海里闪过,血非夜那灿烂的微笑也不停地在眼前闪现,血非夜,其实,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啊! 袭月的话也在不停在滚滚的耳边回响:滚滚,夜王子殿下是真心喜欢你的啊,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那么认真,是的,彻头彻尾地认真!!! 滚滚勒住了马匹,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滚滚调转了马头,血非夜,我,决定了,我不离开你! 周围的亲兵们互相看看,太好了,滚滚姑娘回心转意了,不离开血非夜殿下了。 那么血非夜殿下也不用脾气坏了,血非夜殿下要是脾气好,咱们哥们也不用受苦了。 大家都高兴起来,跟着滚滚催马往回走。 血非夜,我回来了!滚滚在心里说,如果让我离开你,我真的心里很疼痛。 血非夜的亲兵们保护着滚滚又要返回血非夜的大营,可是,还没有跑出二里地,突然从周围的草丛中飞出无数只利箭纷纷击向那些亲兵。 血非夜的士兵们躲闪不及,当时就有好几个中箭掉下马来。 滚滚大吃一惊,这是谁在半路下杀手? 剩下的亲兵一边不停地挥刀抵挡箭,一边纷纷将滚滚围在中间,作为血非夜的心腹手下,他们知道滚滚姑娘在王子殿下的心目中占着多大的分量,所以要誓死保卫!!! ------------ 誓死保卫! “是谁?赶紧出来受死!”亲兵队长大喊,“你们知道我们是谁?我们是缇袒族夜王子的手下,你们瞎了眼睛?” 随着一声长啸,从树上和草丛中出现了数不清的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将滚滚还有血非夜的亲兵们纷纷围在中间。 他们手里的刀剑银光闪亮,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他们到底是谁? 双方人马都剑拔弩张,陷入战争状态。 亲兵队长冷冷地说:“明知道我们是夜王子的人,你们还要下手吗?” 他的心里也在发寒,他本能地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 随着一声轻笑,数名黑衣人让开一条路,一匹全身没有一根杂色的白马仿佛踏雪无痕般地走了进来。 马上端坐的人一身黑衣,看不清容貌,因为他戴了一顶掩盔,也就是说,一个半截面具覆盖着他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还有鼻子的下半部。 不过可以看出他鼻梁以下的部分,如雕刻刀精心雕刻的一般,每一个坡度每一丝弧线都完美到令人惊诧,即便只见着下半脸,所有的人都能断定,他一定是一个出奇的美男子。 他那遮盖住上半脸的掩盔中,射出两道冷冽的眼神儿,不知道是滚滚的幻觉还是怎么的,他有时候一眨眼,好像那双点漆的深眸会偶尔变成赤红色。 滚滚眨眨眼睛,是自己神经过敏吧?谁的眼睛能是红色的呢?又不是白兔子也不是妖怪。 再一细看,那双眼睛好像又恢复了黑色。 真是奇怪的眼睛,奇怪的人。 白马上的男人微微一笑,轻启嘴唇:“留下那个女孩儿,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非常动听,但也充满了危险,在众人听来,好像是魔音一般,心脏都疼。 亲兵队长冷冷地说:“你们是哪里来的山贼,明明知道我们是夜王子的人,还敢动我们,难道是吞了熊心咽了豹子胆?纯心同我们作对,你们可以打听一下,在这片草原上,谁为大?” 他一定要保护滚滚,因为滚滚是王子殿下心爱的人。 其他的亲兵也瞪着眼睛怒视着敌人,誓死要保护滚滚。滚滚很感动,血非夜你的部下真的很忠心。 可是她非常害怕,因为对方的人马很多,而且,每个看起来都这样厉害,尤其是这个领头的,看起来太过恐怖,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夜王子……哈哈哈哈。”那个男人仰面长笑,“好吧,好良言劝不过该死的鬼,既然你们想去地狱逛逛,那我就送你们一程!” 他用双手的手指往前一指,做了一个十分潇洒的姿势,他的手下如同猛虎一般冲了上去。 保护滚滚的亲兵们也纷纷迎战,双方厮杀在一起。 滚滚惊骇地发现,对方的这些士兵好像一个个没有痛觉一般,即使刀枪扎在身上,他们还是进攻势头一点不减,战斗力极强,刀剑看在身上,好像没有感觉一般。 而血非夜的亲兵们,一个个浴血奋战,血染战袍,却抵挡不住这些疯狂的士兵的进攻。 ------------ 滚滚是生是死? 队长此时已经身中数刀,鲜血已经将胯下那匹马都染成了红色。 他挣扎着跑到滚滚的身边,对滚滚说:“滚滚姑娘,我们拖住他们,你快逃!去找殿下!” 说罢,他又投入了战斗。 血非夜的亲兵们真的非常勇敢,他们拼命地拖住那个黑衣人的进攻,亲兵队长冲吓呆的滚滚大喊:“滚滚姑娘,快跑!” 滚滚擦了一把眼泪,调转马头赶紧冲血非夜的营地方向跑。 可是,没跑出几百米,那个黑衣人的白马已经好像鬼魅一般地拦在了眼前。 “小姑娘,还想跑吗?”他的声音好像魔音一般震动人的心。 “我跟你拼了!”滚滚抽出插在靴子里的匕首策马向黑衣人冲过去,趁势将手中的匕首捅向黑衣人的心窝,黑衣人仰面狂笑,稍微轻晃就躲过了滚滚的匕首,同时,他好像老鹰捉小鸡一般,一把将滚滚从马上拽了下来,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是谁?”滚滚拼命地踢打可是无济于事。 黑衣人将滚滚的脑袋扭了过来,滚滚正好看见那双凛冽的眼睛又变成了红色。 “你是鬼!”滚滚大叫,浑身抖成一团。 黑衣人大笑:“没错,我是地狱里跑出来的鬼!”那双越发变得赤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滚滚的大眼睛。 那双眼神勾魂摄魄,好像一个有魔力的漩涡一般拼命地吸引着滚滚,他往滚滚的背上一拍,滚滚顿时失去了神智,休克了过去。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尸体也很快被拉走处理掉。现场只有一些草叶上留着殷红的血滴,除此以外,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待血非夜率兵赶过来的时候,再也没有了任何人的踪影。 血非夜在旷野中大喊:“滚滚,你去了哪里?是生还是死?” ——我是分割线—— 血非夜呆呆地坐在草原上,他似乎已经出离了灵魂,小豹子包子紧紧地偎依在他的怀中,仰着头,看着那张漂亮却憔悴的脸,似乎很是奇怪。 这么短短的时间内,滚滚小主人哪里去了? 为什么血非夜殿下这样憔悴?连胡子都长出来了。 包子用小爪子轻轻地挠了挠血非夜的胸膛,似乎在安慰着血非夜。 “包子,滚滚到底是生是死?”三天了,滚滚一直没有消息,连自己的一队亲兵也好像消失了。 他们到底是不是遭了毒手?滚滚,你到底在哪里? 血非夜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雪薇轻轻地坐在血非夜的身边,柔声说:“殿下,我相信滚滚滚姑娘是不会有事儿的,吉人自有天相嘛!”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预感到滚滚出事了,可是……唉!”血非夜轻轻一叹。 雪薇微微一笑:“不会的,滚滚姑娘很精灵啊,不至于,殿下,我们已经撒下人马去找,应该会找到滚滚的。” 雪薇那样美的笑着,却在心里想,永远都找不到才好。 这个时候,一个卫兵跑来,向血非夜禀报:“启禀殿下,汗王前来看您,殿下赶紧接驾!” ——我是分割线—— 其后章节为上架章节,想看最新章节请用手机浏览器登陆book.,或者电脑登陆 给读者的话: 本书首发3g书城,请大家支持作者的辛勤创作,到3g书城里充值阅读,看完全书也花不了几元钱,感谢支持! ------------ 地宫 “哦。”血非夜淡淡地应了一声,却懒散地坐在那里,依然没有动。 卫兵真不知道怎么才好,唉,自从滚滚姑娘走了以后,血非夜殿下就这样有气无力的,没事只管喝酒,似乎被抽掉了灵魂一般。 连汗王来,他都懒得接驾。 卫兵站在那里都感觉浑身发抖。 血非夜一边搂着包子,一边抓起身边的酒囊不停地灌着自己酒,大口大口的。 远处传来“腾腾腾”的脚步声,一大堆人正向这边走来,正是缇袒王血克图、血月离还有一干人等。 血非夜连动都没有动,仍然是自顾自地喝酒,似乎天地之间,什么都不存在了。 转眼间,血克图已经大步来到血非夜的身边。 看见自己最心爱的儿子憔悴成这个样子,血克图气儿不打一出来。 这个浑身散发着浓浓酒气儿、醉的一塌糊涂的人还是自己那个引以为傲、好像是草原上最矫健的雄鹰的儿子吗? 他现在为什么那么颓废?就是因为那个叫滚滚的小丫头走了。 “血非夜,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女人是什么东西?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 父王雄狮般的咆哮似乎在血非夜的耳朵里好像蚊子叫一般,他仍然是不动。 血克图简直都要气急了,这就是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吗?自己的草原以后就要交给这个孩子吗? 怎么短短几个月,变化这么大呢? 血克图真是又气又急,他用大手一把抓起血非夜,一拳打了出去,沉重的拳头打在血非夜的脸颊上,血非夜顿时踉跄着摔倒在地上。 这一拳真的很重,血非夜的俊脸一片青紫,鼻子和嘴角都流出殷红的血来。 他站起身来,冷冷地看了自己的父王一眼,好像刚刚苏醒一般,给血克图单腿跪下见礼:“父王来干什么?” 他的样子让血克图简直都要气死了。 自己心爱的儿子……。 旁边的血月离看见血克图那怒气冲冲的样子,他好看地笑一笑,那种迷人的笑意,简直可以倾倒众生。 “父王,英雄难过美人关,非夜年轻气盛,也难免啊!他真的很喜欢那个小公主,也算很痴情呢,不过,我相信很快他会忘记她的,这样吧,父王再赏赐给他几个小美女吧。我相信用不了多久,非夜就会忘记滚滚姑娘的。”血月离说的极其有道理。 血非夜冷冷地看了血月离一眼,一句话不说。 忘记?估计这辈子是不会了。 血克图冷冷一笑:“血非夜,你听清楚,要是你不赶快振作起来,以后你永远都不会得到草原!” 自己这个儿子真的是让自己太失望了。 他一甩袖子转身就走,血月离充满同情地看了看血非夜,他轻轻地拍拍自己弟弟的肩膀,轻声说:“非夜,人要看开点,尤其是男子汉大丈夫,你要弄清楚,孰重孰轻,什么是最重要的,是江山还是……女人?” 血非夜的脸上依然没有一丝表情,但是他的心被震动了。 血月离微微一笑,也转身离去,那潇洒的背影被夕阳拉得好长好长。 是江山还是女人? 血非夜低下头,静静地思索着。 ——我是分割线—— 这是哪里啊? 浑身好痛啊!好像散架子一般,头也好痛,好迷糊! 滚滚轻轻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好像是一个地洞一般,没有太阳的光线,却看到周围光滑的石壁上镶嵌着一颗颗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 那些夜明珠幽幽地发出了绿莹莹很柔和的光。 滚滚感觉浑身好像被拆掉骨头一般,她咬着牙爬起来,发现自己睡在一块平平的大石头上。 石头很凉,睡得自己腰酸背疼。 不能睡在这么冰冷的地方啊,搞不好会得风湿病的。 是谁把自己扔在这里的? 滚滚想了想,突然想起了自己被血非夜送出了大营,并在一队亲兵的护送下回中原,可是自己后悔了,正要追血非夜,却发现一些陌生残忍的黑衣人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并和护卫自己的血非夜的亲兵战斗起来。 她想起了那场战斗的残酷,胳膊儿腿儿乱飞,鲜血迸溅。 最后保护自己的亲兵们全部阵亡,自己也被那个神秘人捋到他的马上。 滚滚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太阳穴,那个掩盖了自己上半脸的神秘人,到底是谁? 滚滚现在想起那令人心悸的目光,都觉得害怕。 那种目光太……让人……。 她站起身来,借着石室墙壁上的夜明珠的幽光,打量着四周,真的只是一个石室,没有任何的装饰。 为什么我被关到这种地方?哪里可以出去啊? 滚滚在石室里乱转,用小手沿着那光滑的石壁轻轻地触摸着,不会吧,这间石室竟然没有门,那么自己是怎么被弄进来的? 难道要把自己弄到这里憋死? 不行,要赶紧逃出去才是。 所以,肯定有门。 滚滚赶紧细心地摸着墙壁,果然她的小手触碰到一处石壁比其他的石壁高出一点儿。 就是这里了,不错,有风。 滚滚将小脸贴在这个地方,果然有丝丝凉风从这里透过。 这就是机关了!滚滚兴奋不已。 可是机关到底在哪里? 滚滚到处找,也没有找到,这样的石门怎么打开呢?她又推又拉,石门纹丝不动。 滚滚又找了半天机关,也不得要领,急的满头大汗。 等等,不要着急,要好好想想。 滚滚坐下来,仔细地回忆着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看过的武侠和电视剧,对了,一般在这种地方,恐怕都会有启动石门的东西,比如凸起的物体啥的。 滚滚一拍巴掌,好像一个明亮的灯泡在眼前突然点亮一般,她茅塞顿开。 再仔细打量一下周围,滚滚果断地盯住了那几颗嵌在墙壁上偌大的夜明珠。 就是这个了。 滚滚跳起来,盯着那几颗美丽的夜明珠,好久好久,她伸出小手握住了其中的一颗,轻轻一转,没动! 再转几转,还是没动,应该不是这颗。 滚滚果断地放弃,然后又转其他的夜明珠,果然,在锲而不舍地转动了二十七八颗夜明珠后,果然听到一声“咯吱咯吱”的声音,石门顿起。 成了?哈哈! 滚滚心花怒放,看来囚禁自己这个人也是非常有钱的人物,连个牢笼都镶嵌那么多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滚滚真想撬下几颗来,可是一摸口袋,没有匕首,只好作罢。 她一哈腰,从开启的小石门钻了出来。 可是一钻进去,滚滚顿时愣住了,同时浑身发抖。 因为,好像自己从一个牢笼出来,又进了另外一个牢笼。 而且,这个牢笼貌似还是一个巨大的冰箱。 只见这间偌大的石屋,是一个巨大的冰室,墙上全是厚厚的坚冰,也不晓得到底冻了多少年。寒冰反射着照人的光,冰面上也镶嵌着无数颗夜明珠。 好冷啊,滚滚顿时抱住了自己纤细的肩膀,小脚不停地跺着,在这间冰室里,能找到逃出的路吗? 她一边哆哆嗦嗦地往前走,一边东张西望。 这里到底是哪里啊?到底是哪个缺德的将自己抓到这里了? 血非夜,我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我是不是永远都见不到你了? 呜呜呜,滚滚顿时悲从心头来,好像自己就要在这间巨大的冰箱里被冻成死鱼了。 冰室真的好大,滚滚走了好一会儿,也米有走到头儿。 咦,前面那是人吗? 借着夜明珠的光,和反射的冰光,滚滚影影绰绰地看见前面有一处凸起的冰台,而冰台上盘膝坐着一个人。 是个男的。 滚滚惊讶地发现这个年轻的男人双目微闭,**着上身,满身是纠结强劲的肌肉,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在练功,在打坐。 拜托,这么冷的冰室里,他不冷?还光着身子? 滚滚一边往小手上吹着哈气儿,一边轻轻地靠近了那个冰台,这个年轻的男子脸上带着面具,只露出鼻子以下的部分,那样俊美的半张脸。 咦,对了,就是劫持自己的人。 滚滚一下子认出来了。 这个人在练功?在这么寒冷的冰室里练功?好可怕的人啊! 他到底是谁? 滚滚眨了眨眼睛,大眼睛四下转了转,她知道这种练功的人最怕走火入魔,一旦走火入魔,不但前功尽弃,有的还有性命危险,所以他们不敢轻易运功。 那么,如果趁这个人练功的时候劫持他,那么他一定得放自己走! 想到这里,滚滚下定了决心,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冒险怎么能逃出去? 如果不冒险,也许自己会死在这里,拼了!!! 滚滚“蹭”地跳上了那个冰台,围着那个人轻手轻脚地转了几圈儿。 哼哼,果然没有动,不是冻僵了吧?你肯定是在练功,这个时候,你是最脆弱不过的,那么就乖乖受死吧? 想到这里,滚滚果断地伸出了小手,迅速地点了那个人的几处大穴,只要凌水寒教过她的穴位,她都点了一个遍,为了防止万一,她用的力量还不小呢,点的手指头都疼。 那个年轻的男人一动都不动。 是被我点住了吗? 滚滚哈着热气转到那个人的面前,看看这个神秘的面具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她仔细地打量着神秘人那露出的半个面容,恩,虽然看不到全貌,但是看这美得好像艺术品的半脸,也可以猜出对方是一个绝色的美男子。 一定看看你长什么模样!!! 滚滚打定主意,伸出小手,颤抖着伸向那个面具,可是,还没等手指头接触到那个面具,却见那个人突然张开了一对深眸,两道冷光从那双冷冽的眼睛里射出来,好像两把利剑直刺滚滚的眼睛。 啊!滚滚吓得从冰台上栽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冰面上。 坚硬的冰面险些将滚滚摔的晕死过去,屁股准是摔成十六瓣儿了。 滚滚捂着屁股,张着嘴巴好像看到鬼一般看着那个年轻的神秘男子。 糟糕了,捅了马蜂窝了,看来自己要提前死翘翘了。 血非夜……估计我要和你永别了! 滚滚想到这里,倔强地抬起脸来,露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 来吧! 那个神秘男人站起身来,长身玉立,他看了看地上的滚滚,走到滚滚面前,一把抓住了滚滚的腰带,将那个小身体好像拎包一般地拎了起来。 “你是谁?你到底为什么劫持我,为什么杀那些亲兵?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滚滚在他的肩膀上不停地踢着双腿,可是那个人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只是扛着滚滚走出了冰室。 ——我是分割线—— 滚滚被扛进了一个非常宽敞的大厅,四周点着松油火把,散发出淡淡的松香。 那个年轻的男子将滚滚随手丢在地上,好像丢一个包袱一般,滚滚被摔的“吭哧”一声,休克了过去。 (拜托,我是人啊,为什么把我当做一块石头一样,到处摔?还有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啊?为什么这个年代的男人都这么野蛮?) 昏迷了的滚滚还在睡梦中想。 睡梦中,血非夜向她展开了怀抱:滚滚,我好想念你,你回来吧!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啊! 我怎么这么不幸呢! 滚滚在梦里也不停地哭出声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才缓缓地苏醒过来。 转着眼睛,滚滚可算一口气缓过来,还不如让自己死了呢?好在这个世界上受苦? 她翻过身来,四下一望,还是那个大厅,好像地府一般,墙壁上仍然是夜明珠放出的鬼火森森。) 娘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看来跑是跑不出去的,不说这周围站着的拿着雪亮兵器的侍卫,纵然谁都没有,滚滚逗会在这偌大的空间里转晕。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连小阎王的地府都明显比这里阳光的多。 恩?什么声音?滚滚支棱起耳朵,却发现有一阵非常暧昧的让人心潮澎湃的会流鼻血的声音拼命地传进耳朵里。 滚滚再笨,也可以听出是男人和女人交*欢的声音。 嘿咻嘿咻……! 滚滚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在侍卫守卫森严的大厅中,赫然有一个巨大的锦床,上面是错叠层层的粉红布幔。 在那大床上,两个**裸的身体好像柔软的蛇一般绞在一起,不停地翻滚着,那让人遐思的声音正是从床上发出来的。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苏醒过来,就这样有幸地、倒霉地、好死不死地居然让她看到了这种限制级的场景。 滚滚赶紧用手指头遮住了眼睛,这种东西看多了自己真的会长针眼吧?自己这么纯洁的孩子,竟然看到了活春*宫? 心里虽然在不停地咒骂,但是滚滚却依然很好奇地忍不住地从手指头的指缝里向床上看。 床上的两个人正在激战正酣,真可谓是翻云覆雨,)(滚滚总算知道这个词儿是怎么来的了?) 只见男人强健有力的身体和女人娇媚动人的身体互相纠缠着,两人的黑发几乎都缠到了一起。 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叫的抑扬顿挫的:“啊啊啊……不要停,不要停,我要爽死了,不要停啊!” 同时,她用那白花花的嫩藕一般的双臂紧紧地攀在男人的脖子上,修长的双腿也盘在男人的腰间,口出依然不停地溢出那令人耳红心跳的呻*吟。 滚滚感觉自己的脸大概都红成了烤红的大虾了。 拜托,做这个事儿,有这么让人激动吗?这个女人怎么兴奋成这个样子? 哇哇,真丢偶们女人的脸哦! 滚滚再看看周围的侍卫,他们一个个站在那里一动都不动,依然在认真地履行自己的守卫职责,真是教养好的孩子啊! 能够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更不因为别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表演活春*宫而春心荡漾,看来自己还是不够道行,要修炼!!! 一会儿,男人又将女人翻了过去,直接让她骑到自己的身上,也就是说男在下、女在上,女人好像骑马一般颤动着,脸孔长的很漂亮,那胸前饱满的两个东西不停地甩着,诱人的很! 那俩东西很大很挺,至少也得是D罩杯吧? 滚滚不禁摸了一)下自己的两个旺仔小馒头,唉,真是倒霉啊,为什么自己在哪个朝代都是小的呢? 女人吟哦着,颤动着,浑身由过度兴奋而尖叫着,高分贝的叫声让滚滚不禁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拜托,偶还未成年,看见这种限制级的东西是不是对身心发展而不利? 火把的光柔和地照着那两个正在交*欢的人身上,好像给他们的身体罩上一层淡淡的纱,从滚滚这个角度看,他们身上的每一滴汗珠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还有两人身上那紧密结合的部位,一丝不落。 啊,那个男人,赫然就是将自己擒来的神秘男人,他依然带着面具,浑身散发着**的气息,那半张脸看起来越发的美丽出群。 给读者的话: 谢谢大家。香香好多了 ------------ 帝鹰 唉,滚滚真是怀念起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近视眼了。看不清就好了,看不清也是一种朦朦胧胧的美,哪像现在看得这么清楚啊? 在朦朦胧胧的世界里,滚滚可以将飘在空中的塑料袋看成是凌空飞翔的白鸽、将五颜六色的垃圾看成是一片怒放的鲜花……。 可是,现在……真是折磨死人!!! 滚滚感觉自己的鼻血一个劲儿地要往外飙,赶紧用手捂住。 这俩人也是的,在这么多人面前公开干这种事儿,也不害臊啊?不能换个地方?或者将大家屏退? 滚滚心里这么说,眼睛还在直直钩钩地看着,鼻血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只好用衣襟儿擦着,唉,这善良纯洁的孩子真是禁不住这强烈的刺激啊! 床上的两个人越加放荡形骸,滚滚的鼻血流的越凶,转眼间估计就流了500CC。 “小**,这就受不了了?你就这么喜欢被我干吗?刚才不还是在拼命挣扎吗?”那男子的语调欢悦中带着调侃。 “喜欢!喜欢极了,用力啊!越用力越好!”女子一边**着,一边用双腿紧紧地缠住了男人的蜂腰。 “好,你说的哦!”男人一手扣着女子的屁股,自己的下身则一下一下用力抽*送,另一只手则抓住了女人的酥胸,男人突然把女子的臀部,猛的往自己的下身一合,女子尖声叫了起来,好像疯狂一般,浑身颤抖不止。 男人从女人的身上抽出身来,将那软的好像一滩泥一般的女人推开,向自己的侍卫响亮地打了一个响指。 一个侍卫走过来,将那软成泥一般的女人抱走,滚滚依然看见那个女人漂亮的脸上好像充满了迷醉。 丢死人了!滚滚擦擦鼻血想。 正在想着,另外一个侍卫又抱着一个已经脱得光溜溜的少女过来,少女不停地哀求着:“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侍卫好像充耳未闻一般,将少女放在大床上。 少女翻过身子想逃跑,可是却被那男人一把搂入了怀里:“宝贝儿,刚来就想走吗?现在你在哭,一会儿就会兴奋得不得了,打死都不会走的。”神秘男人说着,双手扣住少女的纤细腰肢,一挺身,刺入了少女的体内。 随着少女的惨叫声,滚滚的脸上又流出了汗水,鼻子也流出了鼻血,她勤勉地擦着,心里想:畜生啊,又一个纯洁的女孩子被糟蹋了。 可是慢慢的,少女痛苦的叫声被欢愉的呻*吟声取代,好像是刚才的一样,最终两人又男欢女爱地交缠在一起。 看着那女孩脸上迷醉的神情,滚滚的上牙和下牙不停地打着架,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是妖孽吗? 就这样,男人一连更换了五个少女,他在她们的身疯狂驰骋,几乎陷入疯狂。 “妖孽啊,不累啊?”滚滚不禁小声说,继而有点害怕,换了好几个男人了,不会换到我吧? 那自己岂不是清白不保? 声音虽然很轻,而且离的也很远,但是床上的男人好像拥有着非常敏锐的听力,他骤然抬起头来,那张带着神秘面具的俊俏的脸扭向了滚滚这一边,那双摄魂勾魄的眼神看了滚滚一眼。 滚滚立刻鸡皮疙瘩掉满地。 这种眼神简直太邪恶了。 那双俊美而充满妖异带着些许疯狂,他的嘴角好看地向上一挑……。 “宝贝,想更爽吗?我会让你爽到一辈子都忘不了我,这辈子忘不了,下辈子也忘不了!”男人一边轻笑,一双美丽如同深潭的眸子却一眨不眨地望着滚滚,他似乎在跟身下的女子说,又似乎在跟滚滚说。 看着那越来越兴奋的男人,滚滚霎时间感觉好像那男人身下的少女是自己一样。 该死的,他正在用眼睛强奸着自己。 不示弱的滚滚立刻狠狠地用眼睛瞪回去,不要脸的男人,啊呸! 滚滚恨不得用自己的眼睛杀死对方。 那男人的笑容越发兴奋而疯狂,逐渐积累的兴奋已经攀升到了极点,一阵快速而猛烈的抽*动之后,男子发出一声享受的狂野闷哼。 估计他可算那个了。滚滚在心里说。 与此同时,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估计不会轮到自己了。 “要不要再来?”男人笑着轻声说,似乎在问自己身下的女人,也似乎在问滚滚。 滚滚顿时又紧张起来,他妈的,这个人是不是一个变态啊,当着这么多人做这种事,一次又一次,是格外的兴奋吗? 她不禁浑身开始发抖,为啥子自己老是遇见这种事儿啊? 神秘男子身下的女人明显已经虚脱,她满面潮红,无力地挥挥手,男子灿然一笑,打个响指,侍卫又上来,将那个惨遭蹂躏的女孩子用被单包好扛了下去。 滚滚看着那个女孩,不禁为之心悸。 神秘的男子若无其事地披上衣服,那矫健有力的胸膛依然坦露着,张扬着那无限的霸气和力量,是的,雄性的力量! 虽然他依然带着那神秘的面具,但是滚滚依然可以看到他明亮的黑眸静静地看向自己。 “看够了吗?要不要亲身实践下?”他的语气有点轻佻,他知道滚滚一直在看,却在滚滚面前一直在表演。 娘的,这个家伙,这个风流无耻的家伙! 滚滚顿时从心里升起一股怒火来,一连和六个少女交*欢,这个家伙,是畜生变来的吗? 滚滚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他,淡淡地说:“不好意思,我也不想看啊,可是这个屋子就这么大,我又不能去别的地方,我又不是瞎子和聋子,所以才被迫不得不看!” 神秘男子迷人地笑笑,虽然只是露出半脸,但是那笑容也是可以预见的迷人,况且他总是那么神秘,让滚滚有种强烈的好奇感,那半张面具下,是怎么样一张面孔呢? 是英俊非凡?还是非常恐怖? 神秘男子转眼间束好了腰带,径直走向了滚滚,滚滚还是害怕得簌簌发抖。 不会是杀人灭口吧?早知道自己才不要看呢! 只是成人游戏限制版,又不是什么美国大片? 滚滚在心里叫苦不迭。 神秘男子的身材也很高,大概目测在一米八四左右,而可爱的小滚滚这个时候也就一米五多点儿(没办法啦,这个身体,才13岁),因此在视觉上,感觉十分的受压迫。 滚滚踮着脚尖儿,和神秘人冷漠对视,哼哼,虽然是人在矮檐下,但是在气势上也不能输给他! 不能输给这个这个这个色魔! 这个货真价实的色魔!!! 滚滚轻轻地眯起了眼睛,尽量用自己眼角的余光看那神秘男子,借以表示自己的蔑视。 其实,她是不敢看那双深如墨潭一般的明眸,那双眼睛简直太邪性了,好像有一种魔力一般,看到,就会让人深陷下去。 于是,滚滚只好用眼角的余光和他对视。 “你似乎不怎么敢看我?”神秘男子微微一笑。 “笑话,我什么事儿不敢?不敢看你,你有什么可怕的,你有六只胳膊、四只眼睛、三个鼻子还是五张嘴巴?”滚滚冷笑着说。 “真是一个倔强的小丫头,可惜,你嘴上说的再强硬,还是掩盖不住你簌簌发抖的双腿!”神秘男子淡淡地说。 滚滚赶紧看自己的双腿,自己的腿真在簌簌发抖吗?有这么丢人? 神秘男子微微一笑,小丫头,真是好骗啊!他仰面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狂傲和邪气。 “拜托你能不这么笑吗?笑的我好毛!”滚滚冷冷地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把我囚禁在这里?” 神秘男子微笑着不理睬滚滚,缓步走上自己的宝座,他一侧身,慵懒地靠在偌大的宝座上,举手投足间,那种倾国倾城、勾魂摄魄的气势一览无遗。 虽然他只露出半张脸,但是那种美,却可以让任何女人为之心动。 但是滚滚却不会心动,不说她心里有着血非夜,纵然,没有,这种风流无比,好像一头野兽一般可以随时随地泄欲的家伙也不是她喜欢的那盘菜。 “我真是好奇怪,你这个胆小如鼠的小丫头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九王爷凌水寒重金请我们鹰堡来寻找你,甚至还烦劳我帝鹰亲自出马,就是你这个小丫头?”神秘男子语带不屑,那淡淡的眼光从滚滚身上扫过来扫过去。 “九王爷?凌水寒?”滚滚愣住了,是小干爹的人吗?来找自己的? 她顿时有点激动。 帝鹰?好狂妄的名字,是这个神秘的男子的名字吗? “你叫帝鹰?你是九王爷凌水寒的人?”滚滚激动地问。 “你问我的问题,有一个是正确的,有一个是错误的,正确的是我的确叫帝鹰,错误的是,我不是凌水寒的人,他有多大的架子,让我做他的手下?”帝鹰的语调里充满了冷淡,似乎给凌水寒做手下多么辱没了他。 “那你是……?”滚滚有点好奇。 “小丫头,你问的太多了。”帝鹰的语气里有点不高兴。 滚滚赶紧闭住了嘴巴,不要惹人家不高兴嘛,事实上,知道和小干爹凌水寒有关,滚滚不禁觉得有点心安,只不过,这个帝鹰到底是凌水寒的朋友,还是仇人啊? 事实上这个所谓的鹰堡是江湖上最著名的一个暗杀组织,号称黑暗王朝,它不臣服于任何一个王朝,唯吾独尊。 只要雇主出得起高价,不分对象善恶皆是他们下手除之的对象。 每任鹰堡主都网罗了大批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他们如同一群来自阎王地狱的猛鬼以令人毛骨悚然之势勾取人类的魂魄。而往往在猎物被划断咽喉的同时,鲜血淋淋的尸身上也被嚣狂地留下两句话——阎王要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宣告着鹰堡的唯我独尊。 没有人见过这个神秘的组织的任何一个人,因为,见到了他们,就宣告了自己死期已近。 最令官府头疼之处是,“鹰堡”出手毒辣利落、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让官差查不到蛛丝马迹;而另一个让官府无法细查的原因在于——朝廷命官之中不乏仰仗“鹰堡”除去眼中钉的人,或者朝中重臣中也许也掺杂了很多“鹰堡”组织的人,若真要查办起来,难免牵扯一长串的名单,偏偏那些皇亲国戚又是个个碰不得也得罪不起,所以也难怪“鹰堡”的声势越发壮大。 这个组织的人脉分散在各地,他们拥有着无法匹敌的力量和足以敌国的财富。 可以说,这是一个在皇权下成长起来的黑暗王朝。 每一任的“鹰堡主”就是这个黑暗王朝的主宰,没有人知道他有着多么惊世骇俗的武功和富可敌国的财富。 他的眼线分布在世界各地,他是所有的势力欲拉拢的对象,如果谁能得到鹰堡的帮助,那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当然,凌水寒也是这么想。 所以他一直在试图同鹰堡堡主结交,凌水寒强大的势力,当然也是鹰堡喜欢的,因此,他们近年结成了非常好的合作关系。 虽然不能用狼狈为奸来形容,但是也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儿了。 “明白了,是我父王让你来寻找我,那么,就送我回京城去好了。”滚滚轻声说,她转过身子,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帝鹰。 帝鹰微微一笑:“错了,你的父王并没有让我带你回宫,而是我将你留在身边,”他将头邪魅地探了过去,轻声说,“九王爷说他的女儿艳容播天下、风姿动乾坤,所以,我才找了公主足足有几个月,没想到,今天可以得见,这一见啊……。” 他轻声一笑,他的声音稍微有点低沉,却是分外的动听和性感。 “怎么样?是不是百闻不如一见?”滚滚挺了挺脖子,没想到自己在凌水寒的嘴里这么漂亮? 帝鹰“扑哧”一笑,轻声说:“唉,的确百闻不如一见,本座一直以为凌水寒九王爷阅人万千,总是有点见识吧?他嘴里倾国倾城的美女肯定不错,可是没有想到啊,小公主竟然是如此……。” 滚滚脸上的肌肉明显抽动了两下:)“如此什么?” 帝鹰说:“根本没有半点魅力,让我提不起丝毫兴趣!” 他冷冷地一甩袖子,依旧斜靠在塌上,不屑地说:“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因为我根本就不感兴趣!” 这个软软的钉子差点将滚滚碰死,她的脸立刻涨的通红,好像一挂猪肝一般。 滚滚双手紧紧地握住拳头,恨不得一拳过去将帝鹰的脸打扁,这个色魔,竟然这样评价自己。 另外她也很是生气,凌水寒竟然让这个帝鹰寻找自己,是为了更好地笼络住这个帝鹰,和他结成更良好的合作关系,真是! 只可惜啊,小干爹,你的如意算盘虽然敲得响,却敲错了,这个帝鹰根本就看不上自己。 凌水寒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很受打击? 想到这里,滚滚不禁在心里觉得十分解气。 她真想看看凌水寒如果看到这种场景的时候会不会气的肝脏痛? 想到这里,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那你就放了我吧,留我在这里一点用都没有哈,我吃的还多,还不会干活儿。你留着我一点用都没有的。”滚滚说。 如果帝鹰放了她,她要立刻回到血非夜的身边。 可是,她能如愿吗? 帝鹰哈哈哈一笑,轻轻地摇摇头:“无忧公主),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虽然我对你不感兴趣,但是我可以看出,凌水寒对你其实很紧张,那么我就看看,你在他的心中到底是一个什么位置,”他站起身来,又轻轻地走到滚滚的身前,抬起手来,用手指轻轻地划了划滚滚那柔嫩的脸颊,“凌水寒这个人很不简单,为人心狠手辣,本座不得不防,留着你,也许有用!” 滚滚顿时紧张起来,留着我有什么用? 帝鹰静静地靠在那里,他用那美丽的手托着腮,美目流转,在滚滚的身上打着转儿,他那迷人的嘴角不由得上挑。 什么用?哼哼,如果说凌水寒这个家伙想对鹰堡不利,那么这个丫头就会是刺向他胸口的一柄利剑。我们赌上一把如何? 最近,凌水寒活动非常频繁,鹰堡已经接受了他的指令,为他杀了好几个不愿归顺他的势力的朝廷大员,凌水寒已经开始如日中天。 帝鹰不管凌水寒要杀谁。只要自己有钱赚就好! 不过,这个凌水寒是条很恐怖的龙,搞不好会被他反吃掉,所以,自己要一颗红心,两手准备才好。 想到这里,帝鹰不禁笑笑,凌水寒,现在就是你算计我,我算计你,你利用我,我利用你,谁是最后的赢家还不知道呢! 堂堂鹰堡,在江湖中最强大的杀手组织,可不是任何朝廷势力就能够左右的,这个黑暗王朝永远都是我说了算!!! 所谓杀手之王,谁也不能小视!!! 滚滚看着那张神秘的脸孔,不禁一颗小心脏坠入了谷底,是福还是祸呢? 血非夜,我还能回到你的身边吗? ------------ 为了我所在乎的人 她很敌意地看了看帝鹰,帝鹰也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没有说什么,两个人完全是各怀心腹事。 “那你要把我留在身边做什么?”滚滚轻声说。 帝鹰淡淡一笑:“找个合适的时间,我要你的处女纯阴来增加我的内功修为。” 滚滚大吃了一惊,一下子脸红的好像煮熟的大虾,处女纯阴,这个家伙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天啊,自己怎么落入了一个采花贼的手里? 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 她才明白,这个名叫帝鹰的恐怖男人和那些美貌少女交*欢大概不是完全为了发泄兽欲,他是为了练功的。 而自己,迟早也会遭此毒手。 小干爹凌水寒啊,从我钱滚滚被你拣了以后,我就没碰见什么好事儿啊! 滚滚几乎想哭! “不错,虽然我不喜欢你这个类型的,但是你的资质是非常好的,体内的纯阴是很多女人不能达到的,用来提升武功再好不过,不过,你这副体质……,”帝鹰轻笑,“容易招鬼哦!” 滚滚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没错,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路上走的好好的,活的好好的,偏偏被小阎王傲逸错招了魂儿,难道就是因为这副体质作怪? “你的身上有一种很神秘的力量,好像一本书,让我忍不住去阅读,小姑娘,我们来日方长!”帝鹰轻轻笑。 滚滚重重地打哆嗦。 “现在,你就陪我在这个地宫里呆着吧!等到月圆之时。”帝鹰淡淡地说。 滚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帝鹰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只是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把我养成了,就是把我吃掉的时候,对不对?”滚滚在心里说,“可是,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 要想办法逃出去,去找血非夜!!! ——我是分割线—— 帝鹰让自己的属下给滚滚安排了一处住处。 真别说,住在地下,这一点真的不错,冬暖夏凉。 怪不得叫黑暗王朝,他们真的是见不得光的。滚滚在心里面想。 每天,这里会派出好多杀手执行任务,他们基本很少失手,每天带回来给帝鹰的礼物就是各种各样人的人头,那血淋淋的样子,让滚滚十分害怕。 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邪恶的人?他的心肠就这么硬吗? 小干爹,你怎么认识这样的人? 他真的以剥夺别人的性命为乐吗? 想那血非夜也是心狠手辣的人,但是相比帝鹰来说,真是善良温柔多了。 因此,滚滚更加怀念起血非夜来。 血非夜,你知道我现在落入了一个非常阴狠的人的手里吗? 你,还能想起我来吗? 滚滚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血非夜当初套在自己脚腕上的银环,那是当初血非夜从自己的手腕上拿下来的,说是自己女奴的标志。 滚滚不禁轻声叹了一口气。用手轻轻地转动着银环,觉得银光闪闪的,凉丝丝的,好像是血非夜那温柔的手。 轻轻地转着银环,滚滚静静地看着银环上一行雕刻的字迹,那是看起来好像是象形文字的字,是缇袒文。 在临离开血非夜领地的那天晚上,袭月曾经告诉滚滚,这行字是血非夜的名字。 也就是说这个银环并不是女奴的标志,而是代表着血非夜。 它明明是血非夜很珍视的东西啊! 她轻轻地靠在墙上,血非夜……。真的后悔离开你! ——我是分割线—— 帝鹰高高在上地坐在自己的宝座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前来禀报的下属。 那名身手不凡的黑衣人恭敬地呈上一个锦囊:“堡主,这是属下冒生命危险得到的一个锦囊,里面是冷月皇朝六王爷凌水澈企图购买杀手刺杀凌水寒的密令!” 帝鹰那迷人的嘴角轻轻地展开了一丝微笑,他将锦囊中的信笺细心地看了一遍,轻声说:“九王爷,我算帮了你的大忙了,那么这封密令,你要给我多少金子呢?” 他抬抬手:“请滚滚姑娘出来吧?” 当滚滚走进大厅的时候,赫然看见帝鹰慵懒地斜靠在床榻上,这个家伙,找自己干嘛?难不成今天就用自己练功? 滚滚不禁心情一顿紧张。 如果他用自己来干那种事儿,那自己就咬舌自尽,也不受这家伙的侮辱。 滚滚心里暗自打定主意。 透过那神秘的面具,帝鹰那迷人的眼眸中闪出深邃的眼神儿,他一抬手,将手中的锦囊丢到了滚滚的怀里。 “这是……?”滚滚下意识地接住锦囊,有点发愣。 “这是从六王府传出来的刺杀你的小干爹的计划,碰巧被我的人劫住了,你说,我要不要将这个消息继续传递出去呢?”帝鹰轻声说。 “你不是和我的父王有合作关系吗?”滚滚赶紧说。 “我和谁都有可能合作,只要我能赚到足够的钱!”帝鹰轻声说。 滚滚淡淡一笑:“堡主您也知道的了,在冷月皇朝,谁的势力最大?还是我的小干爹,如果你们能好好的合作,没有堡主的亏吃,而且,小干爹对堡主这么信任,我觉得你们是强强联手,天下是很容易掌控在你们的手里的。” “你倒是很会说话,是怕我对你的小干爹不利?”帝鹰轻轻地眯起了双眼。 “不,我是为堡主着想。”滚滚甜甜一笑,“堡主这样英明神武,滚滚甚是崇拜,少女情窦初开,看见堡主这样出色的人中龙凤,当然心里甚是倾慕,所以才尽心竭力为堡主着想啊!” 滚滚这小嘴甜的,可以说可以抹上蜜糖了。 帝鹰邪魅地一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眼里怎么想的?在你的心里,一是你的小干爹凌水寒,而是那个缇袒王子血非夜,都是你的软肋,好,我们就互相利用好了,这次,我就帮帮你的忙!” 他转身吩咐自己的属下:“将这份锦囊送到九王府,接下来,看他凌水寒怎么办了!” 滚滚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个杀人如麻的家伙,好像顺毛驴子一般,要哄着来。 “那么,你要怎么感谢我?”帝鹰轻声说,那双邪魅的眸子变得轻挑起来。 他难道想用自己练功了?不要啊! 滚滚赶紧笑笑:“堡主是做是做杀人的生意的,那么我为你贡献一个武器如何?” “武器?”帝鹰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武器?” “给我两天,我一定给你研制一个非常厉害的武器,如果不能,你就杀了我好了。”滚滚勇敢地说。 “好,谅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如果你研制不出来,不要怪我了,到时候我会用你来练功!”帝鹰轻声说,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地从滚滚那水灵的脸颊上滑下,直接滑下那修长的粉颈。 滚滚赶紧侧了一下身子:“堡主,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帝鹰冷笑起来。 ——我是分割线—— 滚滚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停地用枕头砸着脑袋。 只是一时嘴快,才会说给帝鹰做武器,自己会做什么武器啊? 倒是想做一个原子弹,可是自己有那个脑袋吗? 滚滚真是苦不堪言。 自己以为自己像那些穿越的女主那么聪明?自己连火药都不会制作呢!虽然在化学课时候学过。 滚滚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乱转,又好像一只没头苍蝇一般。 武器,什么武器呢? 刀剑、弓箭、弩箭?等等,这些武器好像在这个时代已经有了。 那么手枪、大炮……? 好像一个闪亮的灯泡在滚滚的脑袋里突然被点燃,滚滚顿时头脑清明了起来。 对啊,自己小的时候是做过手枪的,利用弹簧的原理,做过那种可以连续弹出弹珠的小手枪,还用来打碎过邻居家的玻璃,被老爸暴揍一顿。 对了,那种制作过程很简单的,自己现在也还记得。 滚滚得意地打了一个响指,对,做出来,让你们这些冷血杀手开开眼。 ——我是分割线—— 帝鹰认真地看着手里那只奇形怪状的武器,它很小,只有巴掌大小,有手柄,还有弹簧,还有被弹簧卡着的几个小小的铁珠儿。 “这是什么?”帝鹰冷冷地说。 滚滚得意地接过来,将那只手枪拿过来:“这叫手枪!是非常厉害的武器,杀伤力极强!” 说着,她突然将枪瞄准了墙壁上的一个火把,一扣机关,一粒铁弹从枪筒里飞出,一枪击灭了那个本来熊熊燃烧的火把。 周围的士兵顿时都大吃了一惊,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滚滚。 滚滚淡淡一笑,学着电视里的杀手的样子吹吹枪口,姿势像极了詹姆斯邦德。 帝鹰的剑眉轻轻地挑了挑,他伸手拿过一粒小铁珠儿,曲起中指弹了出去。 那颗小铁珠儿也好像流星一般射了出去,射灭了墙上的火把。滚滚大吃了一惊,这个帝鹰的武功果然了得,可以说是高不可测。 如果这个家伙同凌水寒或者血非夜为敌,那么后果都不堪设想,所以一定要尽量笼络住他,不能让自己在乎的人受伤害! 想到这里,滚滚笑了笑:“虽然我知道,凭借堡主的身手,完全可以达到同这柄手枪相同的效果,但是其他的人未必,而且我设计的手枪可以调整子弹的冲力,从而调整子弹的速度和射程,达到最大的杀伤力,这是武功不能达到的。况且,堡主的手下未必每个人的武功都可以达到堡主的水平吧?” 帝鹰微微一笑,又拿过那只手枪细细端详:“不错,这么看来确实不错。” 它可以算是一个最强的暗器了,以后杀人更容易多了。 “看来你这个小丫头脑袋瓜儿真的很聪明呢!”帝鹰轻轻说,“好,就记你一功,不过我更不能放开你了,因为你要是给别人做手枪怎么办?除非我剁了你的小手和你那灵巧的小舌头。” 滚滚大吃了一惊,不会吧,这个心狠手辣的人。 “我不会的,堡主,请你相信我,你是我小干爹的好朋友,我当然会为你着想。”滚滚嘴甜地说。 “可是我不相信任何人哦!”帝鹰轻笑。 他脸上在笑,手却突然抓住了滚滚的一双纤细小手。 滚滚不禁大吃一惊,他真要剁了自己的手?不要啊! 帝鹰那迷人的嘴角依然萦绕着漂亮的笑,他突然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银妆刀来,将滚滚的小手放在桌子上,嘴里轻声说:“真的是一双可爱的小手,先切左手还是右手呢?” 哪个也不要切啊!滚滚在心里哭号。 这个家伙是不是变态啊? 帝鹰突然举起了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砍下来,啊……。 滚滚一闭眼,从此以后自己就变成残疾人了。 ——我是分割线—— “卡擦”一声,滚滚听到了刀子插在桌面的声音,她惊讶地睁开了眼睛,发现那柄锋利的短刀已经深深地插入了那坚硬的石头桌面上,就在自己的手指头边上一毫米左右。。 这柄刀要是深深地插入自己的手……。 滚滚顿时冷汗从额头上滑落下来,她赶紧用小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陪着笑脸说:“堡主,你放心,我不会为任何人做手枪的,我做你专门的军火供应商好了。” “军火供应商?”帝鹰微微一笑,“这是什么东西?” “反正就是……唉,我发誓,肯定会效忠于你好了。”滚滚举着小手发誓。 帝鹰淡淡一笑,他走到滚滚面前,非常暧昧地贴着她的耳朵边说,“你会效忠于我的,因为,如果你不好好听话,你非常在意的九王爷凌水寒和血非夜都会丢了性命,你相信我有这个实力!” 凌水寒和血非夜?滚滚登时瞪大了眼睛。 “是的,”帝鹰轻轻地张开双臂,在偌大的大厅中轻轻地转了一个圈儿,轻声说,“滚滚,你要相信,虽然我这个黑暗皇朝不属于任何一个王朝,但是它的实力不输于任何一个朝廷,它是江湖上最强的势力,如果我想,想得到哪个人的脑袋都如同探囊取物,你要不要试试看?” 滚滚赶紧摆摆手:“好了,不用试了,我相信,我相信,千万不要杀人!” 有话好好说嘛!干吗要打打杀杀呢? 她赶紧挤出一丝干瘪的微笑,只要帝鹰不伤害凌水寒和血非夜,她什么都愿意给他做。 ------------ 想拿我练功? 京都,九王府内 九王爷凌水寒在自己的王位上正襟危坐,那只漂亮修长得好像工艺品一样的大手上来回转动着两只少女拳头大小的晶莹剔透的翡翠球儿(健身用的),那两只翡翠玉球儿在他的手里翻来覆去的转动着,他低垂着长长的睫毛,那张俊美无双的冷脸上一片肃然,似乎在想什么。 逍遥侯初云诺认真地看看凌水寒那张俊美的面孔,淡淡地说:“水寒,已经找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有滚滚的下落,你看,滚滚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卡擦”一声响,初云诺打了一个寒战,凌水寒手里的那坚硬无比的翡翠玉球儿已经被完全他那有力的大手捏成了齑粉,凌水寒缓缓地抬起了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射出了两道凛冽的冷光。 “不会的,她不会死的,滚滚没有这么容易死!”他冷冷地说,“我已经重金请了帝鹰,他会找到的。” “可是帝鹰那里也没有什么消息啊?已经这么长的时间了。”初云诺淡淡地说。 “恩。”凌水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许还没有找到,如果找到了,滚滚会回来的。” 初云诺闪了闪那双漂亮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凌水寒的脸,轻声说:“水寒,是真的很想念滚滚那个小丫头是吗?我还以为你不会担心和思念任何一个人,不过,我奉劝你,水寒,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做大事的人千万不要被儿女私情牵绊住,如果你想将滚滚留在身边,那么,就注定了你不会成功!” 凌水寒沉思了一下,轻声说:“我知道,我有分寸!” ——我是分割线—— 鹰堡地宫中 一个人跪在帝鹰的宝座前,恭敬地说:“属下为我们九王爷给堡主带好,顺便,为堡主带来了这些!” 他将随身带来的一口半大不小的箱子打开,帝鹰微微探头,看见里面金碧辉煌,盛满了价值连城的珍宝。 每一样拿出来,都够平凡老百姓吃上几百辈子了,这样大的手笔,恐怕只有凌水寒可以拿的出来。 帝鹰淡淡一笑:“那就替本座多谢谢王爷了。”虽然还是只露出半张脸,但是依然可以看出,他笑的好像春天里开的花朵一般,一个男人可以笑得如此灿烂惑人,如此神秘,怕是只有帝鹰了。 “那是当然,另外,王爷想问下堡主,现在还没有小郡主的消息吗?”凌水寒的手下小心地问。 嘴角轻轻地挑起那更加灿烂的微笑,帝鹰果断地摇头:“没有,不过,王爷请放心,我已经撒出了大量的人马,只要小郡主依然在活着,帝鹰挖地三尺,也会将她抠出来。” 那个人轻轻地皱眉:“如果一直没有消息,是不是说明小郡主已经不在人世了?” 帝鹰微微一笑:“有可能,如果真的那样,就请王爷节哀顺变了!” 凌水寒的心腹属下淡淡一叹:“如果真是那样,天命不可违,还请堡主费心了!”他再次深深施礼。 帝鹰轻轻地抬手,微微一笑:“放心,我和九王爷合作这么多年,已经非常默契,他的事,就是帝鹰的事儿!我会尽心!” 凌水寒的心腹手下告退。 望着他的背影,帝鹰轻轻一笑。 凌水寒,你还不知道你的宝贝女儿现在已经在我的手里了是吧? 我早就想找个制约的你的东西,现在就是——她了。 ——我是分割线—— 滚滚无聊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 现在的她是帝鹰这个妖孽的囚犯。 她用手指头套着一个杯子不停地在桌子上滚动着,可怜的滚滚啊,现在已经无聊到这种地步了。 要怎么逃出去呢? 逃出去回到血非夜的身边,他知道自己被人绑架了吗?而且是如此邪恶和可恶的人种? 按照这个家伙的说法,自己是属于那种纯阴体质的人,所以自己才会莫名其妙地穿越到这个世界来,才会遇到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儿。 自己如果被他用来练功,那么……。 一想到这里,滚滚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天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小干爹,血非夜! 滚滚在心里不停地呼喊,你们听见我的声音了吗?听见我可怜巴巴的呼唤了吗? 正在想着,忽然听见轻轻的敲门声,伴随着丫头的呼唤:“滚滚姑娘睡着了吗?” 滚滚赶紧站起来:“没有啊,什么事儿?” 门开了,几个小丫头笑盈盈地走了进来:“滚滚姑娘,今天是月圆之日,堡主想借用姑娘练练功,可以吗?” 滚滚愣住了,不会吧?现在就要用我来练功? “如果我说不可以,是不是堡主就会打消这种想法?”滚滚尽量保持着心里平静。 “当然不会,我们这样说,也是让滚滚姑娘事先有个心里准备而已,如果姑娘不同意呢,我们只好用强的喽!”一个小丫头笑着说,嘴角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涡。 滚滚冷笑一声:“既然这样,还问我干吗?我同意不同意不都要做练功的对象嘛!” “滚滚姑娘真是善解人意!好吧,那么,我们开始吧!”一个小丫头笑着说,她向身后的人打了一个招呼,身后的十几个婆子丫头一拥而上,将滚滚按住。 “等等,你们要干什么?”被众人按住的滚滚大叫。 “干什么?当然是要给滚滚姑娘净身更衣,我们堡主可是有洁癖的呢!”一个婆子说。 什么洁癖啊?这个帝鹰,能同时跟那么多女人那个,还洁癖呢!谁信? 当滚滚被扔进装有温暖的清水和红色玫瑰花瓣的大澡盆中时候,差点呛死。 几个丫鬟婆子举着刷子不停地滚滚的身上刷着,滚滚感觉自己好像一头待宰的猪仔一般。 “洗的香香的,让我们堡主好好喜欢喜欢,滚滚姑娘,其实,被我们堡主看上,应该是你的荣幸才是,你知道我们堡主勾勾手,有多少女人会跟着走啊?”一个丫鬟说。 “好啊好啊,那这个机会让给你好了。”滚滚气哼哼地说。 “嘿嘿,要是堡主看上我们,那我们真是乐不得呢!”一个丫头脸泛绯红地说,靠,被那个家伙用来练功是什么好事啊? 这个时代真是太变态,太不好混了!滚滚在心里哀叹。 终于将滚滚洗的干干净净,喷喷香,滚滚被她们用洁白的丝巾包起来。 “等等,不给我穿衣服啊?”滚滚大叫。 “不用了,反正一会儿也要脱下来,一会儿堡主让滚滚姑娘上去的时候,我们就这样将她给堡主抬上去就行了。”一个小丫头甜甜地说。 “啊?”滚滚愣住了,这好像是一个皇帝要宠幸妃子时候要做的事情哦,先是沐浴、更衣、然后光溜溜地用毯子包着送上去。 糟糕了,自己现在已经是待宰的羔羊了,可怎么办啊? 今天难道逃不脱帝鹰的毒手? 想逃,可是在这种看守森严的地宫里,自己怎么逃? 而且帝鹰手下是这样恐怖强大的一个杀手组织,如果他对小干爹凌水寒或者是自己的心上人血非夜不利,该怎么办? 滚滚的心里十分矛盾! 如果自己的牺牲,能够为凌水寒和血非夜做出贡献,那自己的牺牲也值得了。 想到这里,滚滚下定了决心,如果自己可以让帝鹰为自己所用,那么自己就可以用自己的魅力将他迷住。 如果这样,凌水寒就可以在冷月皇朝称帝,而且,血非夜也可以在整个草原称霸! 一时间,滚滚觉得自己十分悲壮。 滚滚被侍女婆子们抬上帝鹰的练功房的时候,周围的侍卫已经撤下,滚滚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个帝鹰还算对自己不薄,否则,如果让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和他……,那滚滚自己还是找个地缝儿爬进去算了。 丫鬟婆子将滚滚横放放在垂着流苏的偌大的床榻上,低着头退下去了。 滚滚轻轻地裹着毯子坐起,看见偌大的房间内只有自己和帝鹰两个人。 帝鹰**着光洁矫健的上身在地上的软榻上闭目调息,那身上每块饱满的肌肉都张扬着青春的力量。 他依然脸上带着那神秘的面具,露出那线条完美的下巴和嘴唇。 面具下的脸是什么样子的? 是满目疮痍还是畸形?他为什么一直带着这个面具? 对于帝鹰的面具,滚滚甚是好奇。 今夜,在这里,帝鹰就要在这个房间里占有自己吗? 滚滚不禁咬了咬牙。 房间里静得出奇,好像掉一根针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滚滚的心悬在了嗓子眼儿,帝鹰,这个神秘的男人,到底要对自己做什么? 正在想着,盘膝静坐的帝鹰突然张开了双眼,两道冷冽的眼光看向床上的滚滚,滚滚不禁赶紧用毯子更加裹紧了自己。 帝鹰静静地看看滚滚,一眼一眼好像刀子一般,看的滚滚心里一阵紧张。 “喂,你真的要拿我练功吗?”滚滚轻声说。 “你好像有所期盼?”帝鹰迷人地挑挑嘴角儿。 “胡说,我期盼什么?”滚滚冷冷地说,“要拿我练功可以,你必须要答应我绝对不动我的小干爹和血非夜!” 帝鹰微微一笑:“好,我答应你!” 他的心里在冷笑:单纯的丫头啊,等我练成了神功,什么凌水寒、血非夜,不过是我的囊中之物罢了,你还跟我讲什么条件? 滚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垂下了自己的睫毛:“可是,偶还很小,还不到十四岁……。” 帝鹰站起身来,靠近了滚滚,他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邪气和温柔:“你放心,我的技术很好,我会对你温柔的。” 娘的,这是什么破功啊?需要用女孩子的身子来练习? 滚滚几乎要指天骂地了。 但是为了自己心中在乎的人,她只好去忍。 真是情到深处无怨由啊!豁出去了! 帝鹰的眼睛直视着面前的少女,她长长的睫毛如同羽毛扇一样轻轻地闪动着,淡淡的柳眉,白嫩的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一对黑葡萄一般忽闪忽闪,小小的娇艳欲滴的嘴巴好像红樱桃一般紧紧地抿着,也许是刚刚沐浴,她那黑如锦缎的秀发上还有晶莹的水滴,少女出浴,别有一番韵味和动人的清纯强烈地吸引着他的眼睛。 滚滚,真的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子,她好像一块透明的水晶,散发着纯洁和可爱的光芒,难怪凌水寒和血非夜都这样在乎她。 不过,这些对于自己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感觉到,滚滚就是那种百年难遇的药引——身上凝聚着纯纯的少女纯阴,如果可以尽数吸取,那么比和多少个女人都管用。 如果这个滚滚成为了自己的女人,那么自己的功力至少可以增加三十年。 想到这里,帝鹰觉得自己都要笑起来了。 滚滚,你真是上天赐予我帝鹰的宝贝。 想到这里,帝鹰轻轻地坐到了滚滚的身边,他轻轻地掂起滚滚的长发,贪婪地汲取着秀发上清新的香味,一双美眸静静地望着滚滚的眼睛。 “我很少对女人这么温柔的,你是第一个,只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神药,你的身上有难得的处女纯阴,是我练功最需要的东西,所以我希望我们能有个值得怀念的夜晚。”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磁性。 哇呀呀,什么练功啊?就说你想强行占有良家女子的清白算了,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滚滚不禁在心里小声唾骂一声。 但是现在的自己好比人家案板上的鱼肉,毫无挣扎逃脱之理。 想到这里,滚滚也只好把眼睛一闭,豁出去了。 看着床上如花似玉的清纯美少女,帝鹰微微一笑,真是太难得了,自己找了那么久的神药,竟然在这个小郡主身上得到了。 只要可以和这个女孩子顺利合体,那么自己的神功必然会顺利练到第九重,什么统一江湖都是指日可待的事儿了。 哈哈哈,等我用你练功后,什么冷月皇朝,什么凌水寒,什么草原、什么血非夜,都是我的。 给读者的话: 请各位亲亲给投点金砖和推荐票吧,以后每天至少每天8000字以上,大约分2章更新。 ------------ 偷鸡不成丢把米 “你一定不能对凌水寒和血非夜不利!我要你的承诺!”滚滚突然抬起头,要帝鹰一个肯定的回答,她对这个妖孽一般的男人实在不放心。 帝鹰有点不耐烦,他冷冷地说:“我不能给你承诺,因为等我得到你后,我会很容易得到这个世界!” “什么?”滚滚愣住了,“原来你是这种想法?你要练成神功后称霸世界?” 帝鹰淡淡一笑,他用那修长美丽得好像艺术品一般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滚滚的小脸儿,柔声说:“那你说是什么样子呢?难道你真天真地认为我练成神功后会成为凌水寒和血非夜的帮手?真是天真的孩子!” 说到这里,他那漂亮的嘴角勾起了迷人的弧弯:“放心,滚滚,我会很温柔对你的。” 滚滚浑身麻木中——。 帝鹰的双手探出,扯掉了滚滚身上的毯子,少女那洁白诱人的身体呈现在柔和的光线下。 别人也许欣赏的是少女那娇美绝伦的身体,而帝鹰欣赏的则是滚滚那天赋的异秉。 那浓浓的处女纯阴好像美味的佳肴一般吸引着他。(所以,血月离当初只是在滚滚的身上做了记号而已,并没有占有滚滚的身子,毁掉她的清白,这样说来,这个家伙还不算很坏,嘿嘿!) 太好了,果然是百万挑一的练功好材料。 帝鹰那美丽的眼眸中露出了欣喜之色,今天是月圆之夜,正适合使用神钥来练功。 神钥——开启自己成功的钥匙。 帝鹰笑得更迷人了,定力不深的滚滚差点沉沦在那美丽的眼眸中。 那双眼眸又开始泛出淡淡的绯红色,这个家伙在运功的时候,那一双美丽的眼眸总会现出异色。 他的大手轻轻地拂过滚滚那小巧的下巴,他俯下头,在滚滚那娇艳欲滴的樱唇上轻轻地一吻,好像是一个庄重的仪式一般。 不错,真的不错,在和滚滚接吻的时候,已经可以汲取到那浓浓的处女纯阴,这样让帝鹰感觉到浑身充满了力量,力量好像山呼海啸一般在身体里澎湃,充满了四肢百骸。 果然是神钥!名不虚传!他更加激动了。 “小丫头,来点前戏如何?”帝鹰那好听的声音有点低哑,虽然嘶哑却透着丝丝的性感。 那种特别的性感,简直可以让女人发狂。 可是,滚滚不会发狂,她是有自己的心上人的。 帝鹰紧紧地搂住了滚滚的身子,用舌头撬开滚滚的牙关,汲取着少女口中馨甜的气息并吸取着滚滚体内对他有益的灵气。 滚滚瞪着大眼睛冷冷地看着他,大脑在飞速地运转着,不行,自己这样清白的女儿身不能就这样给了这个家伙,连自己那么喜欢的血非夜都没有占到呢! 说是用来练功,怎么练功啊?不是要和自己交欢来汲取自己身上的纯阴之气吗? 所以自己一定不能让他如愿,否则,如果他真的达成所愿,没准对于今后的凌水寒和血非夜都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所以,说到死,也不能让帝鹰如愿。 想到这里,滚滚一口咬住了帝鹰的舌头,用力地一咬,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帝鹰剧痛,他本能地一掌拍到滚滚的胸膛上,力量非常大,滚滚那小小的身体好像一个枕头一般被抛了出去,重重地摔到地上。 这是滚滚的计划,如果不行,那么自己只能去死,被帝鹰一掌拍死,才好。 帝鹰站起身来,抹去嘴角的鲜血,好家伙,舌头差点被这个小丫头给咬掉了。 他睁大了眼睛,静静地看着地上的滚滚,只见可怜的小少女浑身抽搐、脸色惨白、她的胸脯急剧地一起一浮,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音,娇弱的她受了严重的内伤。 帝鹰淡淡地笑了笑,他走到滚滚的身边,单腿蹲下,修长的手指轻轻地从滚滚的脸上掠过,停在那小巧的樱唇处。他轻轻地说:“小姑娘,你可不能死,你死了,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 想死?哼! 在我没有得到你的处女纯阴,你就是想死,阎王也不能收你!!! 他将滚滚抱在怀里,将滚滚的头扶起,右掌抚在滚滚胸膛的那一软柔软处,将自己的真力源源不断地灌输给滚滚。 在没用她的身体练功之前,她是绝对不能死的。 不一会儿,两人的头上都缓缓升起了水雾,滚滚的鼻尖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儿。 帝鹰的内功接通了滚滚身上的命门,这样,度给这个丫头一些内力,可以修缮她受损的身体。 滚滚苍白的脸蛋慢慢地有了红晕,嘴唇也慢慢地恢复了往日的娇艳,帝鹰想把自己的手掌收回,可是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仿佛粘在了滚滚的身上,怎么也撤不回,而自己的真气和内力还是源源不断地过渡到滚滚的体内。 帝鹰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大半内功和力量在迅速流失,偎依在他怀里的滚滚仍旧在不停地吸取着他的能力,他咬着牙关,用尽全身力量将滚滚猛地推开,滚滚“咕咚”一声摔在了地上,帝鹰向后紧靠着椅背猛喘粗气。 这怎么可能呢?这个平凡的小女子怎么可能吸收自己的力量? 帝鹰冷冷地审视着滚滚,这时候的滚滚好像已经清醒了,她先是用手摸摸自己的脑袋、手、脚,确定一切还长在自己的身上,才慢慢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咦,鬼啊!” 因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帝鹰那张令人胆寒的鬼面具,滚滚吓的大叫起来,过了好一会才明白自己面前的是帝鹰。 帝鹰冷冷地哼了一下,他慢慢走到滚滚的面前,蹲了下来,他一把掐住了滚滚的脖子,狠狠地说:“你这个小丫头,竟然吸走了我的内功和力量,快还给我!” 有力的大手掐的滚滚直翻白眼儿,她拼命挣扎着:“咳咳,你放手,放手,谁吸走你的力量了?”说着,她用两只纤手胡乱地舞弄,向帝鹰的胸膛推去,本来类似垂死挣扎的一推,竟然将帝鹰推了出去。 两个人都是一惊,大眼瞪小眼地瞪着对方。 滚滚惊讶地是,自己什么时候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推开帝鹰,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而帝鹰也在惊讶这一点。 但是只是一犹豫之间,帝鹰已经快如闪电般地扑了过来,滚滚本能地躲藏,想不到她的速度比帝鹰还要快,一眨眼,已经从帝鹰的爪下逃离开来。 有限的空间内,帝鹰和蓝滚滚转成一团,帝鹰的双眼露出了凶光,终于,他将滚滚抓住,用力地扭在自己的身下。 “哎呦,好痛!”滚滚大叫。 “痛?快把力量还给我,否则我会让你更加痛!”帝鹰冷冷地威胁。 “你是不是脑袋被门挤到了?我什么时候拿过你的力量?我想起来了,明明是你想用我来练功,想汲取我身体里的什么纯阴。”滚滚忽然想起来帝鹰之前的嚣张,也想起自己的绝望,对了,他已经承认,一旦用自己练成了神功,就会称霸这个世界,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野心家。 “我对你的父王了若指掌,如果我想杀他好比探囊取物,”帝鹰靠近了滚滚,“如果你不早点把我的力量还给我,我就会杀了他。” 滚滚想了想,大眼睛转了转:“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所说的话吗?我可不是三五岁的小孩子,我的父王凌水寒可是人中龙凤,凭你,能杀他?。” 帝鹰冷笑一声,冷冷地说:“我在明处,他在暗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这个黑暗王朝有的是武功超群的杀手死士,我是吃这碗饭的,如果我想要凌水寒的脑袋,他活不过五更天。” “是啊?好厉害啊!”滚滚夸张地拍了几下巴掌,“我好崇拜你哦!我这辈子最喜欢酷酷的杀手了。” 嘴里这样说着,她的脸上依然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哼,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 她低下头,大眼睛在不停地转动着,故作懵懂地眨了眨眼睛,脆生生地说:“可是,如果你的力量被我夺取了可怎么办?” 一句话点醒了帝鹰,他立马又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他盯着滚滚的小脸:“我再说一遍,把我的力量还给我,否则你那亲爱的小干爹还有你的心上人血非夜就死定了!你要不要赌赌看?” 滚滚的脸变得很苍白,她嗫嚅着:“可是,我怎么知道如何把力量还给你?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姑娘,我的武功也稀松平常的很,我怎么知道怎么把你的力量还给你?” 也是哈,帝鹰想了想,冷冷地说:“你坐下不要动,我来吸取你身上的真气,希望能一次性吸回来,你要好好配合我。” 是的,刚才功力就是这样被滚滚吸取的,那么也可以这样吸取过来。帝鹰暗暗地想。 滚滚乖乖地点点头:“好吧,照你说的去做,我会配合你。” 帝鹰让滚滚盘膝在地上做好,他则也盘膝坐在滚滚的对面。虽然依然戴着面具,但是他看起来是那样出尘俊美,好像画上的人一样,滚滚情不自禁看的眼睛都呆了,真是秀色可餐啊! 她越来越好奇了,那神秘的面具下到底是怎么样一张脸?有机会一定要摘下他的面具看上一看,看看他是不是长了三只眼睛? 帝鹰冷冷地对滚滚说:“看够没有?把眼睛闭上,我要开始了。” 滚滚点点头:“说好了,只吸回你自己的力量和功力,可不准伤害我!” 帝鹰险些气死,哪有这么多话?再说你还能控制我?只要拿回我自己的力量,你死你活关我什么事情? 一定要拿回自己的力量,一定要把这个可恶的小姑娘弄死,什么处女纯阴啊?真是骗人! 心里想着,嘴里可不能这么说,帝鹰回答的很干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说罢,他轻轻地将手往滚滚的胸前伸去,可是还没等到滚滚的胸脯,手已经被滚滚狠狠地打掉:“喂,我说,可以这样没规矩,乱摸女孩子吗?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吗?难道你平时不学习不看书啊?没文化真是好可怕!” 帝鹰差点肚子都被气炸了,他闭着眼睛,使劲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故作温柔地说:“好吧,那我在你的后面好了。” 滚滚白了帝鹰一眼,转了个身,用自己的后背对着帝鹰。 帝鹰勉强克制住自己要发火的情绪,修长的手慢慢地伸向了滚滚的后背,化拳为掌,轻轻地抚在了滚滚的后背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集中精力,开始吸取滚滚体内的真气,果然慢慢地,一丝丝的真气开始通过他的手掌从滚滚的身体内传了过来。 帝鹰大喜,扩大自己的吸取范围,用力吸取,可是,几乎就是在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滚滚体内另外一股更强大的力量猛地开始反噬他的力量,功力和力量如同脱缰的野马,开始被反吸到滚滚的身体里。 帝鹰脸色大变,他开始想把自己的双手从滚滚的身上收回,可是滚滚的后背仿佛有洗盘一般,让他动弹不得。 没有办法,他只好用拼命强制封闭自己的内功通道,这时候一个巨大的反弹力将他弹在对面的墙壁上,又反弹回来,摔在地上。 这时候的滚滚,感觉体内一股热能波涛汹涌般地袭来,从丹田流动到四肢百骸,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和舒服的感觉。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然听到后面发出“碰”的一声,滚滚赶紧回头观看,却发现帝鹰面色惨白地趴在地上,黑发凌乱,样子显得十分狼狈。 滚滚赶紧爬起来,跑过去,搀扶起帝鹰,关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力量恢复了吗?” 帝鹰那张俊美的脸几乎要扭曲了,他恨不得将滚滚咬碎了吞进肚子里,但是他的声音十分无力:“你看我像恢复的样子吗?” 不但没有恢复原来的力量,连原来仅有的四成力量又被滚滚吸去了,现在估计体内只有多说两成真力还存在,也就是说,至少八成真力和能力被滚滚吸了去,一想就头大,多么可怕的现实。 ------------ 清纯可怜的杀手之王 滚滚还是乖巧地将帝鹰搀扶到床上坐下,虽然她并不喜欢他甚至是恐惧害怕,但是她一向是一个温柔的淑女,我呸! 所以还是要礼貌地对他,虽然滚滚并不知道帝鹰的大部分能力已经为自己所有。 帝鹰勉强地坐在床上,浑身都在发抖,为什么,自己这个不可一世的鹰堡堡主,竟然被这个小丫头反噬?这个小丫头到底有什么魔法? “你到底是怎么样吞噬我的力量的?”帝鹰瞪着眼睛问。 滚滚摇摇头:“我怎么知道啊?我干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帝鹰的一双美眸冷冷地看着她,好像这个小丫头不像说谎的样子,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滚滚讨好地给帝鹰倒上一杯水:“喝杯水吧,能好受点。” 帝鹰没好气地将水杯打掉在地上,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情去喝水? 滚滚跳了起来:“好大的脾气啊,不喝水就渴死算了。”她赌气地坐到桌子前面的椅子上,不去看帝鹰。 帝鹰闭目调息了一会儿,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他抬起手看着自己的一双修长白皙的手,那是一双堪称艺术品的手,完美的好像用玉石雕成,可是现在他的手在微微地颤抖着,一点都用不起力量。 唉,米有想到自己叱咤风云一世,竟然栽倒这个小丫头的手里。 帝鹰想了想,点手唤滚滚:“你过来!” “干嘛?”滚滚不情愿地说。 “我掐死你!”帝鹰冷冷地说,双手一把卡住了滚滚的脖子,用力地掐啊掐。 滚滚被掐得眼睛翻白眼儿,她用力地挣扎着,不料双手在胡乱的挣扎中打掉了帝鹰脸上带着的面具。 由于有了帝鹰的力量,滚滚的力气大了好多,没想到,她竟然将帝鹰推到了床边,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 帝鹰伏在床榻上,不禁气得浑身发抖,为什么?自己竟然这样悲惨,一身功力尽数让这个小女子吸了去。 自己还要不要活了? 滚滚一边咳嗽着,一边仔细打量着摘掉面具的帝鹰的脸,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是怎样一张绝美无比、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孔!那个眉毛、那个眼儿、那个鼻子、那张嘴,简直无法用语言描述他的美好,就像是天上的仙童下凡一般,更要命的是,这张眉目如画的俊脸上看起来是那样的清纯,那样羞涩,那种纯纯的气息怎么能让人跟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杀手之王联系到一起? 还有,怎么能将这张清纯如水的脸同那个一次性可以和六七个少女交*欢的风流男人联系到一起? 这,这是同一个人吗? 这,这不是梦吧?这样美丽的人儿怎么能在人间出现? 谁能相信他是一个人,如果就这样出现在大街上,怕是会引起群众的恐慌。 在滚滚的印象里,这样美丽的人儿怕是只有小阎王傲逸才能比得了了。 怪不得,他要戴这副神秘的面具,如果摘下面具,怕是不好树立威信了,因为他他他——实在是太过俊美了。 想到这里,滚滚不禁哈哈哈地笑出声音来。 听着滚滚开心的笑声,帝鹰不禁很不高兴地皱皱剑眉,冷冷地说:“有什么好笑的?” 滚滚轻轻地晃着脑袋说:“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干吗要躲在面具后面啊,真是美啊,真是我见犹怜!我都恨不得将你的力量还给你了。” “当真?”帝鹰两眼闪着黑亮亮的星星。 “假的,如果你恢复了你的力量,不还是要当杀手随便杀人?还有,你要不停地拿那些可怜的女孩子练功,不行,我一定要拯救她们,不能让你如愿!除非,”滚滚两眼看着房顶,用手不停地敲着自己的下巴,“除非……。” 帝鹰赶紧充满希望地抬头:“除非什么?” “除非,你作我的跟班,这样,我才能把你的力量还给你,否则,”她邪恶地靠近了帝鹰那张漂亮的脸孔,“你的属下,你的那些武功高强的杀手们,还不知道你失去了武功吧?如果他们夺了你的位置……?” 她恰到好处地停住了,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好笑地看向了帝鹰,聪明的孩子,你应该可以猜到吧? 帝鹰将自己的钢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但是看着滚滚那副嚣张的样子,他却毫无办法,因为,滚滚说的的确是实话。 滚滚的黑眼球很快几乎都翻的看不见了,她的小嘴也咧成了紫茄子状,不满地说:“不要忘记了,现在能力最强的是我不是你,如果我不高兴了,我照样打的你满地找牙!所以,我们伟大的鹰堡堡主,必须要听我滚滚的。你说是不是?” 她挺着胸脯,挑衅地瞧着那张俊脸,慢慢地看着它涨成了和猪肝一样的颜色,这个时候,滚滚才满意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坐好。 帝鹰的双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在暗暗发誓:一旦自己完全恢复了原有的能力,第一件要办的事,就是要亲手杀了眼前这个可恨的小丫头! 滚滚可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她手托着腮帮子想了一会,突然问:“喂,帝鹰,我饿了,快让你的属下给我摆上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山珍海味都要有哦!” 帝鹰恼怒地看了看这个如同小魔鬼般的小女孩,恨恨地拍拍巴掌,一个属下走上来,他吩咐他们准备好美味佳肴。 鹰堡的厨子真的好厉害,没多一会儿,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就已经准备好,仆人们将餐桌摆上,才赶紧退了出去。 滚滚轻轻地掩上门,自己是控制、控制再控制才没有笑出声来。 滚滚眼巴巴地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不争气的口水吧嗒吧嗒地滴落下来,这两天都没有吃饭,她实在太饿了,饿得几乎都要把自己的拳头给吃了。 她用余光偷瞄了瞄帝鹰,他还微闭着眼睛,在床上打坐,丝毫没有要吃饭的意思。别啊,你不吃,我可是要吃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尤其是已经饿了好几顿了。 滚滚撕下一个大鸡腿,伸到帝鹰的面前,尽量用很温柔的声音说:“喂,我说堡主啊,吃不吃鸡腿啊?” 帝鹰没有睁眼,冷冷地说:“不吃!” 正好,你不吃,那我吃了。滚滚心里想着,手里行动着,一把将鸡腿塞进了嘴巴中,大口大口地嚼着。 不错,本来就很美味,尤其是饿了今天以后,更是觉得是美味珍馐。 滚滚狼吞虎咽地,很快就把一整只鸡吃个干干净净,如果骨头能吃,那么估计骨头也剩不下了。 吃饱了,滚滚打了一个饱嗝,剩下的菜几乎都没有动,她又走到帝鹰面前,歪着脑袋看着他,这张脸是怎么长的啊,简直是太漂亮了,没有一丝瑕疵。如果到二十一世纪去,包准能当个迷死人的明星,如果那样,我就做他的经纪人,包装他出唱片、演电影、拍写真,一年赚个千、八百万应该没问题。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早就小宝马开着,小别墅住着,小海风吹着……,自在又逍遥。 滚滚美滋滋地联想着,脸上浮现出傻傻地微笑。 好半天才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一睁眼,发现帝鹰那双冷冷的眼睛正盯着她。 滚滚赶紧端正自己的神色,一本正经地说:“不要总板着脸,其实你长得很好看的,如果不是线条那么僵硬,肯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 这张脸,长得就好像偶像剧里的花样美男啊! 帝鹰笑了笑:“我也可以很丑,很恐怖,要不要看?” 滚滚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那种经常可以在电影、电视中看到的青面獠牙的、只留骷髅的,吐着长舌头的、眼睛鼓在眼眶外的各种饿鬼形象,她感觉刚才吃下的烧鸡都要吐出来了,赶紧摆手:“不必麻烦了,我还是看你这副脸孔好了,恐怖的那副你自己留着看吧!” 帝鹰冷笑了一下,哼,胆小鬼。 滚滚定定心神,乖巧地问:“我是想问你,你不吃饭,不饿吗?” 帝鹰转过来自己的脸孔,冷冷地说:“人类的饭菜,我才不要吃。” 滚滚睁大了眼睛:“那你靠吃什么活下去啊?” “吃人!”帝鹰似乎要吓死滚滚为最终目的。 “啊?”滚滚立刻开始看自己身上到底有哪些地方可以吃,她又开始联想到帝鹰将一个人开膛破肚,内脏器官丢一地,而帝鹰用嘴巴撕扯断手断脚的恐怖情景。 想着想着,滚滚的冷汗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帝鹰很有兴致地瞧着滚滚那张因为恐惧而变得惨白的俏脸,深深感觉到一阵报复的快感。 他将嘴巴凑近滚滚的耳朵,用细若蚊蝇的声音继续说:“我还直接吸取你的鲜血,你的骨髓,你的……。” 滚滚摇着脑袋大叫:“不要说了啊,太可怕了!”她使劲地去想推开帝鹰,谁想,至从她的身体吸取了帝鹰的能力后,力气竟然变得很大,帝鹰被她推得飞了出去,几乎撞在墙上,再也拔不出来。 ------------ 暧昧和危险 刚才费了半天劲儿调息的成果在这一推之后变得乌有。 滚滚惊喜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没有想到,现在的自己竟然这么厉害?哈哈,帝鹰,你就是想吃人,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足够的能力了。 只不过自己对这从天而降的气力还无法把持,有时候能用上,有时候又用不上。 帝鹰伏在床上,虚弱的好像一个破败的布娃娃,他的脸苍白的好像一张纸(发现没有,香香总是用布娃娃形容男人)。 他紧咬着钢牙,说出来谁会相信?堂堂一个鹰堡的杀手之王会落到这种地步?要是江湖上的人要知道了,自己恐怕要被笑掉大牙,从此在江湖无法混了。 他将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将拳头握得咯吱咯吱直响,真想一口将这个小女子咬死嚼碎,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 滚滚看着帝鹰的样子,怜悯心又起,她温柔地扶起帝鹰,又把饭菜端到帝鹰的面前,柔声说:“吃点吧,补充点体力,你瞧你虚弱成这个样子,真可怜!” 她亲手用筷子夹起饭菜,一口口喂入帝鹰的嘴里,好像一个端庄娴淑的小妻子一样。 帝鹰机械地嚼着口中的饭菜,好像在嚼腊烛一样,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是分割线—— “喂,你就不能放我走吗?我家里的人等我回家吃饭呢!”滚滚着急地说。 自己在地宫里已经被囚禁了多日了,血非夜一定着急坏了,自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我也想把你的功力还给你啊,你放心,我是诚心诚意的。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你说我要你的功力有什么用啊?”滚滚尽量将自己的语气放得十分平稳和充满诚意。 可是,帝鹰端坐在自己的床榻上闭目修炼,似乎一点都没听见。 喂喂,这个家伙是聋子啊? “你放心啊,我真的是真心诚意的,出去后,我去找我的父王,问血非夜,问他怎么能将功力还给你,我一点都不留的。”滚滚继续苦口婆心地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这家伙不会死了吧?”滚滚好奇地走到一动都不动的帝鹰身边,伸出两根手指头探在他的鼻子下。 恩,还有呼吸,还喘着气儿。 一双美丽的大手好像铁钳一般紧紧地钳住了她的手,帝鹰那双漂亮的眼睛蓦然睁开,好像一对闪电一般射向滚滚的眼睛,滚滚不禁吓的一个激灵。 “不要动手动脚的,虽然你有了我的力量,但是你根本不会使用,小心我还是会杀了你!”帝鹰冷冷地说。 “我只是关心关心你嘛!”滚滚赶紧示好,“我还以为你走火入魔了!” “你才走火入魔!”帝鹰将桌上的一盒围棋用袖子扫在地上,黑白棋子掉了满地。 滚滚想了想,蹲下身子,一粒粒地将那棋子又拣了起来,依然放在盒子里。 “你拣那个干吗?”帝鹰没好气儿地问。 “捡起来,让你重新扔啊!”滚滚好脾气地说。 “臭丫头,这可是你说的。”帝鹰咬牙切齿地说。 他果然又将滚滚好容易拣好的棋子给扫了下去,黑白棋子又撒了满地。 而滚滚仍然好脾气地重新将这些棋子捡起来。 滚滚拣、帝鹰摔,如此反复了好多次,帝鹰都觉得烦了,滚滚还是很好脾气。 没办法,滚滚这个人,一向是能屈能伸,这是长期以来养成的传统美德。 滚滚将棋子放在桌上,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帝鹰,轻声说:“烦了吧?好,我们下棋好不好?我告诉你我可是围棋高手啊?放眼天下,能赢我的没有几个!” “吹牛!”帝鹰气哼哼地说。 “不信,那就比比?输了可不许哭哦!你要是输了的话,就要放我走!”滚滚狡黠地说。 哼哼,估计这个世界上除了凌水寒没有谁能在围棋上胜的过我。滚滚很有把握地想。 在这点上滚滚是有绝对的自信的,可是……。 下了半天围棋的结果是,她输了。 输了的结果就是不能走,不能离开这个可恶的地宫。 滚滚哭丧着脸看着那张俊俏得一塌糊涂的俊脸,恨不得用刀子将那张脸捣个稀巴烂。 明白了,这个年代的帅哥都是很危险的,以后看见帅哥要离远点走。 因为普遍帅哥都很腹黑,除了小阎王。 ——我是分割线—— 滚滚圆睁着眼睛看着帝鹰盘膝坐在床上运功吐纳。那张俊脸十分平静,完美的五官如同鬼斧神工。 “我说,我真不想在这里呆着啊,一想到自己身处地下,我就心里很不舒服。”滚滚撅着嘴巴说。 深呼了一口气,帝鹰慢慢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看了看滚滚,轻哼一声:“你以为我愿意整天和你这个小鬼丫头在一起?不过,在你没有还我力量之前,我是不会让你走的。你不用动偷偷溜走的脑筋,虽然我的大部分力量被你拿走了,但是你却并不知道如何使用,而我剩下的两成力量也足够对付你。” 滚滚双手抱肩,偏着头看着他:“是这样吗?” 帝鹰冷冷一笑:“要不要试试?我的力量在你的体内真是暴殓天物,你根本不知道它有多么强大。”他翻身躺在了床榻上,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过来,睡觉!” “……。”滚滚看着帝鹰,强压怒火:“拜托,我可还是一个没嫁人的清白大姑娘,为什么要陪着你这个大男人睡觉啊?” 帝鹰又坐了起来,他嗤笑着:“放心,你只是我的猎物而已,我对你可没有任何感觉,拿回我的力量,我立刻就放你走。” 潜台词是:立刻就宰了你!!! 说罢,他大步走了过来,一把将滚滚扛了起来,滚滚不停地踢打着,她使劲拍着帝鹰的后背:“放开我,你这个色鬼!” 想推开他,可是这个时候,帝鹰的功力却又使不出来了,果然不是自己的,不能尽情使用啊! 帝鹰丝毫不为所动,他将滚滚扔在床榻上,突然若有所思地说:“色鬼?对了,你这么提醒,我好几天没碰女人了,现在憋屈的很,要不要让你见识见识?” 滚滚愤怒的小脸儿赶紧多云转晴:“啊,那就不用了,我想我也困了,就这样睡觉吧!”她将身体转了过去,后背对着帝鹰,假装闭上了眼睛。“ 帝鹰满意地点点头,他将外衣脱下,也侧身躺在滚滚的旁边,闭上了眼睛。 滚滚当然睡不着,一个冰清玉洁的少女和一个大帅哥并排躺在一张床上那是什么感觉?尤其这个帅哥还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人物。 这个人不是血非夜,让滚滚心头很是郁闷。 血非夜,你知道滚滚很郁闷吗? 她轻轻地转过身来,正巧和帝鹰来个面对面,帝鹰的双目微闭,一头美丽的黑发散落在枕头上,他的呼吸十分均匀,那张完美如大理石雕刻而成的俊脸俨然是大自然的杰作,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帘上。 滚滚静静地看着帝鹰的睡容,不禁有点发呆,这张美丽无双、清纯无比的脸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杀手之王呢?尤其现在睡熟的样子,就好象一个纯洁的婴儿一样,美男就是无比养眼啊! 滚滚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仔细端详着帝鹰的脸,不禁心里叹息连连,自己怎么也睡不着,翻过来倒过去好像烙饼一样。 哼哼,你让我不走,我就不走?本姑娘可不想被人限制住。滚滚心里想着,暗自打定了主意。 要溜出去,再也不要陪帝鹰睡觉。我宁可去动物园的狮虎山陪狮子和老虎睡觉。 她轻轻地爬了起来,再看帝鹰还是一动不动,原来杀手之王也和人一样啊,也会睡觉睡得这么熟。 滚滚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情况,她目前在床的里侧,正好靠着墙那一面,而帝鹰高大的身躯将床的外侧堵个严严实实。所以要想下床,必须要越过帝鹰的身体才行。 这个时候,帝鹰突然翻个身,仰面躺着。这下,越过他的身体的难度更大了。 滚滚屏息凝气,轻轻地将一条腿跨了过去,虽然帝鹰的脸孔长的漂亮,让女人都汗颜,但是身材还是非常的魁梧,于是,滚滚选择的是他的腰部,恩,不愧是猿臂蜂腰,滚滚总算明白为什么古人描写美男子都要这么形容。帝鹰的腰部还是很细致的。 于是乎,滚滚将一条腿跨过了帝鹰的腰,慢慢地,将身体的重心移到那条已经跨过的腿上,再深吸了一口气,想把另外一条腿也跨过来。 可是她不知道,此时此刻,两个人的姿势看起来有多么暧昧。 正在滚滚集中精力想跨越帝鹰的时候,帝鹰突然睁开了眼睛,那一双漂亮的深瞳闪出美丽的光紧紧地盯着滚滚,同时,呼出一口长气来。 本来滚滚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满脑子都是要溜出去的念头,现在面对自己的帝鹰突然睁开眼睛,吓得滚滚惊叫一声,双腿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咣”一下重重的坐在帝鹰的腰上。 给读者的话: 会今日香妹妹,是今天网络有问题,才上传晚了,感谢大家的支持 ------------ 杀手之王也会接吻? 滚滚的脸“刷”一下红了起来,好像刚煮熟的大虾。 帝鹰显然也一愣,但他没有动,就是这么仰面瞧着滚滚,俩人半响没有说话。 “那个,那个……。”滚滚结结巴巴地说着,舌头在嘴里直打结儿,“我是想,下床喝口水。”她紧急找着借口。 帝鹰突然温暖地笑了,笑的山花灿烂的,他突然伸出双臂来,抓住滚滚的肩膀,稍微一用力,将滚滚上半身拉了下来,滚滚的身体就这样伏在他的胸前。 帝鹰轻声说:“这让我想起一个好办法,也许可以收回我的力量,我们要不要试一试?” “……?”滚滚不禁一愣,她不知道帝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试什么?怎么试? 正在奇怪呢,帝鹰轻轻地压下滚滚的头,他的嘴唇已经轻轻地吻上了她的脸,是那么轻柔,好像微风拂过水面一样,滚滚木然地任由帝鹰吻着,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在想,难道杀手之王也会接吻? 记得自己曾经亲眼看见帝鹰同好几个女人交欢,但是她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吻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帝鹰的嘴唇移到了滚滚的樱唇上,稍微迟疑了一下,他灵巧的唇舌轻轻地覆盖了滚滚娇嫩的唇瓣,吸取着她口内的甜美,滚滚好像被催眠了一般,她灵巧的小舌头也被帝鹰调动起来,和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不错,力量,的确是力量,帝鹰虽然在热吻着滚滚,他感觉到一股细细的灵力和力量从滚滚的体内源源不断地向自己的身体内过渡,而自己的身体好像海绵一般,不停地吸取着原本属于自己的力量,看来这个方法的确很有效。 他修长的双手捧着滚滚的小脸儿,更加热情地在滚滚的口内探寻,白皙的指头轻轻地滑过滚滚的嫩脸,可是不小心,他尖利的指甲刮到了滚滚的皮肤。 滚滚陶醉在这温柔的吻中,不过突然,脸上的刺痛惊醒了她,我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和我的敌人?啊呀呀,丢死人了,跳黄河也洗不清自己了。 血非夜,我对不起你! 滚滚想着,赶紧惊慌地想推开帝鹰,可是帝鹰好容易得到这个机会,哪里会轻易放弃,他用有力的双臂紧紧箍住滚滚的娇躯,依然用嘴去吸取滚滚体内的灵力。 “不要,松手,放手!”滚滚的嘴里含混不清地叫着,可是她一挣扎,帝鹰突然感到本来已经吸取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和灵力竟然又开始原路返回,重新回到滚滚的身体里。 这是怎么回事?帝鹰吃惊,他加大了力量去环抱滚滚的身体,滚滚使劲挣扎着,更多的力量重新被她的身体吸回。 “啊呀!”帝鹰松开了手,他的嘴唇上渗出丝丝的血迹,原来滚滚在他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滚滚坐正了自己的身体,赶紧片腿儿从帝鹰身上跃下地,她那双圆圆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帝鹰凌墨瞳这回是偷鸡不成反丢一把米,不但没把力量要回来,原来仅剩的一些又被滚滚吸了一些去。他在心里懊悔不已,他勉强从床上坐起来,感觉浑身没力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最初确实是有力量回归的,那力量澎湃的声音自己明明真切地感觉到的。 俩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瞪着。 滚滚冷冷地说:“我记得某人自己高贵的很,对我这种小虾米根本看不到眼睛里,现在怎么了?对我动了心?” 帝鹰恨不得用针线把眼前这张毒辣的小嘴儿用针线缝起来。 又被吸取了大量的力量,他感觉头晕眼花,腰背无力。 帝鹰硬撑着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眼前发花,腿发软。他用手扶住床才没有倒下去。滚滚愣了愣,赶紧跑过来,扶住了帝鹰的胳膊,让他坐在椅子上。 “你没事吧?怎么身体这么虚弱?”滚滚一边给帝鹰倒水,一边奇怪地问。 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吸取了我的力量,我怎么能到这种田地?帝鹰说不出话来,只是粗粗地喘着气。 “既然身体这么虚弱,还想当采花贼?也好,给你个教训,以后可不能这么做。”滚滚仍然很不识好歹地说。 “你……。”帝鹰咬牙切齿,你这个小混蛋,我要把你碎尸万段,“你过来。”他冲滚滚招手。 “什么事?”滚滚端着水杯走到他的眼前。 “你这个死丫头!我要杀了你!”帝鹰突然发起狂来,他一把抓住滚滚的小细脖子,张开长有长长指甲的双手,想用力掐死她。 “喘不过气来了,你,放手!”滚滚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她拼命地用手去拉帝鹰的双手,纤手一拂,帝鹰那本来强有力的双手也变得没有力气。 帝鹰默默地松开自己的双手,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默不作声。 滚滚跳开,大口地喘着气:“你真是不知好人心,你那样对我,我还好心帮你,反倒遭你恩将仇报。”她气愤地指责着。 帝鹰默默地低下头,堂堂一个鹰堡堡主、杀手之王落到这种田地,还是死了的好,或者有没有地洞可以藏起来? 善良的滚滚看见帝鹰难过的样子,伸了伸舌头走过来:“我也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先对我动粗的?我也就是正当防卫。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的,而且这力量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的,算了,我原谅你好了,我给你按摩按摩?” 帝鹰摇摇头:“算了,不必了。”他的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要苦,自己为什么要惹上这个丫头? 一夜无话,俩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直到天明。 ——我是分割线—— 第二日早上 轻轻的叩门声惊醒了困得不行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滚滚,抬眼看,帝鹰仍然紧闭双目调戏吐纳,她赶紧去打开房门。 帝鹰的贴身侍卫前来送菜肴,看见滚滚前来开门,不禁多多打量了她几眼,这个小姑娘这几日越发出落的美丽迷人、容光焕发。一双翦水秋眸好像会说话一样,真是让人心动不已。 再瞧瞧帝鹰,原来的他虽然是带着面具,但是那浑身的气势简直压迫死人,站在他身边任何人总觉得自己矮半截儿,如今,摘下面具,露出那张俊俏的脸孔,倒显得气势没那么压迫了,只不过现在面孔好苍白,好像生了大病一样。 这样想着,帝鹰的贴身侍卫不禁浑身一激灵,难不成,这帝鹰将这娇滴滴的小美人儿留在自己身边,晚上也留宿房中,俩人……。由于美人儿太诱人,所以帝鹰夜夜奋战,身体极度疲倦导致阳气不足,所以身体才显得比较虚弱? 总之,侍卫的脑子里“刷刷”地闪过很多不健康镜头,这样想着,他自然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故作关切地说:“堡主这几日身体是不是有恙?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滚滚当然不知道这个侍卫在想什么,她一边接过菜肴,一边接口:“好啊好啊,麻烦请个大夫……。” 还没等她说完,帝鹰冷冷地说:“不需要!” 侍卫还想说什么,帝鹰继续说:“出去吧,我要休息!” 侍卫赶紧乖乖地闭上了嘴巴,退了出去,这位帅得惨绝人寰的堡主脾气也暴烈得惨绝人寰,他可不想做帝鹰的刀下鬼,自己年轻的生命如此丰富多彩,怎么舍得放弃? 滚滚关上房门,哼,身体都虚弱成这个样子了,还是这么盛气凌人的样子,其实他的提议还是不错的嘛! 应该找个大夫给瞧瞧或者吃点药调养调养。 “喂,我说,你先吃点饭吧?”滚滚轻声说。 “不吃!”耳边传来帝鹰冷冷地声音,好吧,不吃不吃,不吃就饿死你好了。 滚滚自己在那里饱餐美食,直到撑的肚子鼓鼓的才住嘴。 她晃到帝鹰的面前,发现帝鹰的俊脸惨白,一滴滴冷汗从头上滚落下来,额?难道真的病了? 滚滚把自己的小手放在帝鹰的额头上,果然,滚烫滚烫的。帝鹰把自己的脑袋从她的手里挣脱出来,不满地说:“干什么?” “我说,你好像真的感冒了,我让侍卫去叫个大夫去吧!”滚滚真诚地说。 “哼,我没有生病,不要打扰我了。”帝鹰不耐烦地说。 滚滚伸手摸摸帝鹰的额头,滚烫滚烫的,他是发烧了啊! 滚滚赶紧用被子给帝鹰盖了好几层,热的帝鹰直冒汗,他狠狠地甩开被子:“你这是干嘛?我还没死,也快叫你给热死了。” 滚滚好心地说:“你不是感冒了吗?”她赶紧让侍卫给他熬药。 天啊,帝鹰的脸上出现了好几条黑线,你长没长脑子啊,堂堂的杀手之王怎么会感冒呢? 不是感冒,是上火了。 正在这个时候,仆人将熬好的药端了来。滚滚赶紧接过,来端给帝鹰喝。 “我不喝!”帝鹰冷然地说。滚滚撇撇嘴:那可由不得你,你要是死了,我就得在这里给你陪葬了。 滚滚一把捏住帝鹰的鼻子,另外一只手端着药碗就将药从帝鹰的嘴里灌了下去,这下可好,帝鹰实在太虚弱了,他的力量竟然无法从滚滚手下挣脱,他只好长叹一声,吞下了那苦苦的药。 ------------ 发疯的帝鹰 实在是太苦了,帝鹰险些将胃都吐了出来,活了二十多年,生平第一次尝到苦的滋味。 滚滚满意地松开紧搂着帝鹰的手,把药碗放在桌子上,搬了把椅子坐在帝鹰的对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帝鹰瞪了滚滚一眼,滚滚嘟囔着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啊,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吃药还要别人强迫?幸亏我的力量大。” 帝鹰没好气地说:“我不是生病好不好,我只是被你吸取了力量才变得虚弱,而且,什么是你的力量大?那是我的力量好不好?” 滚滚点点头:“好,就按照你说的。但是你现在这么虚弱,也要补身体啊!“ 帝鹰咬着牙:“我真后悔把你带到这里来,真是给我自己找麻烦!” 滚滚翻着白眼:“你后悔,活该你后悔,本来我在草原上活的快快乐乐的,谁叫你把我弄到这里来?你后悔了?好,那就放了我!” 帝鹰咬牙切齿:“你做梦!!!” “好,你还这么嘴硬,那你就等着被我折腾吧!”滚滚冷冷地说。 话虽然这么说,滚滚还是将厚厚的被子给帝鹰左一层,右一层盖上,只留一张俊脸露在外面,说是要给帝鹰发发汗。 事已如此,帝鹰只好任由滚滚折腾了,谁叫自己完全成了病美人儿呢? 滚滚还用冷水浸了丝帕,轻轻地盖在帝鹰的额头上,冰凉冰凉的感觉真是很舒服。帝鹰看着滚滚在身边忙来忙去,觉得这个小丫头真是好奇怪。慢慢地,他的眼睛轻轻地阖上,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帝鹰被滚滚的轻柔的声音唤醒,他睁开眼睛,看着滚滚手里端着一碗药汤,又要喝药? 滚滚温柔地一手揽起帝鹰的脖颈,一边将汤碗送到他的嘴边:“这可不是药啊,是姜汤,喝完你的病很快就会好,喝完很舒服的。” 帝鹰很勉强地张开嘴巴,滚滚轻柔地将那碗姜汤慢慢给他送下,果然,一股辛辣的滋味通过嘴巴流入到胃肠、好像打通了经络一般,浑身好似燃起一团火,火烧过后,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帝鹰甚至感觉到自己好像恢复了一点气力。 滚滚将帝鹰头上的帕子拿了下来,又用纤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真的不发烧了,你感觉好点没?” 帝鹰低低地“嗯”了一声。滚滚得意地说:“要是在二十一世纪,我会给你做我最拿手的生姜可乐,身体不舒服喝上一杯就好。” “生姜可乐?”帝鹰俊眉微微皱起,那是一个什么东西? “可乐,是非常好喝的一种饮料,可乐和生姜用水煮成汁,对风寒感冒什么的很有好处。喝完身体十分的舒服。”滚滚真有点怀念那好喝的生姜可乐呢,“除此以外,我还会用可乐做可乐鸡腿和可乐鸡翅。好好吃呢!以后有机会我给你做?”说着,滚滚的口水几乎流了出来。 帝鹰斜眼瞧了滚滚一眼,不禁又些好笑,不过他也发现,每次吃辣的东西,自己的身体就很舒服,力量都能恢复一点点,虽然不多,但是聊胜于无啊! 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却也说了出来:“每次吃辣的东西,我感觉我的力量有点恢复了呢,虽然很少,总比没有好。” “真的?”滚滚挑起了眉毛,“那简直太好了,也许过了一段时日,你的力量就完全恢复了呢!” 哪有这么简单,照这样的恢复方法,怕是得需要几千年一万年了。帝鹰撇撇嘴。 这样,在滚滚的照顾下,帝鹰的感冒竟然慢慢好了起来,其实他也就是因为自己的内力被滚滚吸取,一时上火,偶感风寒而已。 而滚滚这样照顾他,让他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小女子,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滚滚仰天长啸:偶只是试图获取这个漂亮的杀手之王的好感,想办法出去而已!) ——我是分割线—— 滚滚捧了数十只极品小辣椒摆在帝鹰的面前,正在盘膝打坐的帝鹰轻轻地睁开了眼睛,冷冷地看着那些小辣椒和滚滚:“这是什么?” “辣椒啊!辣椒,你不认识啊?”滚滚调皮地说,她用纤指轻轻地捻起一只火红火红的小辣椒来:“你不是说吃辣的,就好像功力恢复了一点嘛?如果你吃了这些辣椒,也许功力就很快恢复了。” 帝鹰愣了一下,继而嗤之以鼻:“别开玩笑了,这些辣椒有啥用?” “试试嘛,万一有用呢!”滚滚斜睨着帝鹰的眼睛,“我说,你不会不敢吧?” “我不敢?我什么不敢,告诉你,这天底下,就没有我帝鹰不敢做的事儿!”帝鹰冷冷地说。 “好啊,那你吃辣椒啊!”滚滚将那通红的小辣椒递给了帝鹰,“吃完辣椒,你在吸吸功力试试!” “吃就吃!”帝鹰看看那红艳艳的小辣椒,狠下一条心,他可不想在这个讨厌的小丫头面前示弱。 他抓过滚滚手里的小辣椒,大大的咬了一口,呀,好辣啊! 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辣出来了,眼泪也几乎都要出来了。 滚滚笑眯眯地看着帝鹰,嘴里还在问:“怎么样,好吃不?” 帝鹰强压住被辣椒辣得要疯掉的冲动,表面上装作云淡风轻:“没事啊,很好吃呢!你来试试看?我从来没有想到辣椒竟然这么美味!” 他拿着小辣椒开始轻嚼细咽,好像在品尝人间美味一般。 他的样子,让滚滚都有点犯嘀咕了,真的不辣?真的好吃? “真的一点都不辣?”滚滚眨着大眼睛看着他。 “不辣,而且,又脆又甜,真的挺好吃的,我得问问厨子,从哪里弄的这些辣椒啊,这么好吃!”帝鹰轻声说,“你真应该尝一尝。” “真的好吃?”滚滚也拿过一个通红的小辣椒。 帝鹰笑着看着她,淡淡地说:“我还骗你?你要是不吃,我都吃了。” 滚滚将小辣椒放在嘴边,用力地咬了一大口。 天啊,那种巨辣,从舌头犯到嗓子眼儿,滚滚差点晕了过去。 帝鹰终于忍不住了,他几乎和滚滚同时冲到地宫的地下泉水边,把头探下去,猛灌泉水,然后两人不停地哈着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滚滚瞪着眼睛看着他,帝鹰淡淡地说:“看什么看啊?总该让我收拾收拾你!” “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滚滚挥拳打了上来,同帝鹰滚在一起,看着那胀的通红的小脸,帝鹰不禁笑起来,这个丫头真是很有趣儿。 自己从几岁就开始被选为上一届鹰堡继承人,苦练武功,杀人如麻,血雨腥风、刀头舔血,从来就没有真正地笑过了,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竟然也会发自内心的笑。 而滚滚,总是想着,和帝鹰处好关系,让他放自己出地宫,回到血非夜的身边。 不过,通过这几天相处,她竟然发现帝鹰是一个外冷内热、很奇怪的男孩子,他身上有那种小男生的羞涩之情。这同威风凛凛、亦正亦邪的鹰堡堡主真的是很矛盾的。 他对滚滚也不再那么样凶恶,而是,每天积极翻阅武功秘籍,寻找索回功力的办法。 他翻阅各种秘籍的时候,滚滚就趴在他的身边:“我说,你要回你的功力后,就把我放了吧!可不能杀掉我啊!” 帝鹰抬头看看那个讨厌的好像小乌鸦一般叽叽呱呱说个不停的小女孩儿,冷冷地说:“到时候再说吧!” ——我是分割线—— 帝鹰犯病了。 看着帝鹰发疯一般地在地宫里砸东西,那张俊俏非凡的脸上涨的通红,好像被烤熟的大虾一般。 他用手拍着石壁,石桌,那双手被拍的鲜血淋漓。 他的手下带着惊恐的表情躲的远远的。 滚滚从房间里跑出,也看到了这惊恐的一幕。 “堡主到底怎么了?”滚滚赶紧问一个鹰堡的一个手下。 那个手下看了滚滚一眼,低声说:“堡主每隔三个月就有这样的时候,我们听说是堡主从小练功时候走火入魔养下的毛病,这个时候的他只会伤害自己。滚滚姑娘,快躲开点,免得被误伤!” 滚滚惊讶地看着帝鹰在偌大的地宫中翻腾,他甚至撕咬自己、捶打自己。 不行,不能让他这样伤害自己! 滚滚赶紧号召他的手下:“我们上去把帝鹰制住,这样他会伤害自己的。” “不行啊,堡主发疯的时候,我们都不行,会被打死的。”属下们都摇摇头。 “可是……,这样下去怎么行?”滚滚转着大眼睛想。 看帝鹰这种状态,应该是体内有一种有一种邪气在作祟。 想到这里,滚滚勇敢地走上前,大声说:“帝鹰,坚强点,不要被你体内的邪气控制了你,你要记住,邪不压正!” 鹰堡的众多属下看着滚滚勇敢地走上前,不禁替她担心,他们赶紧冲滚滚大喊:“滚滚姑娘,快回来,堡主发疯的时候谁也不认识的,他会杀了你的。” 果然,帝鹰那发红的眼睛看到了滚滚,他一步步走向了滚滚。 给读者的话: 这个帝鹰不是滚滚的男朋友啦,祝愿大家情人节快乐!祝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 明艳照人的灵魂 滚滚没有说话,她勇敢地迎着帝鹰走过去,用那双乌黑发亮的明眸看着帝鹰,一双玉手紧紧地抱住了帝鹰的细腰:“帝鹰,你清醒点,你是名满江湖的鹰堡堡主,不是一个疯子!” 她用双手扳住了帝鹰的头,强迫那烧的发红的眼睛看着自己。 此时的帝鹰,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双掌,随时要拍向滚滚。 众多属下不禁吓得闭上了眼睛,这个小姑娘真是疯了。 “帝鹰,我知道你小时候一定遇到什么事情,遇到很大的痛苦,一切已经结束了,你不要把自己封闭在痛苦中走不出!帝鹰,快清醒过来!!!”滚滚大声地叫着。 帝鹰咬着牙,那张俊美得好像画一般的脸上表情非常奇怪,他那精美如画的五官扭曲着,他的手抬起又放下,又抬起,再放下。 滚滚紧紧地搂住了帝鹰,轻声说:“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帝鹰,我知道,你心里很苦,为什么要拼命地折磨自己呢?该忘记的,就应该忘记啊!”她的声音柔和得好像梵音一般,她那样深情地抱着帝鹰,好像一个温柔的母亲搂抱着自己的儿子一般,她轻轻地抚弄着帝鹰的后背,那样轻柔而有节奏,处于暴躁中的帝鹰竟然慢慢地平静下来。 于是,出现这样一个奇怪的场景,在众多属下的眼睛里,他们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堡主好像一个温顺的小羊一般偎依在滚滚那个小少女的怀里。 他们的眼睛简直要瞪出来了,也不知道谁低声说了一声,他们都静静地退了出去。 帝鹰那狂躁的双眼慢慢地恢复了清明,他静静地低头,看着怀中的少女,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平静下来是这么简单。 只是因为自己疯狂的心无处倾诉。 滚滚轻轻地抬头,凝望着他的眼睛:“帝鹰,曾经遇到过让你非常痛苦的事儿吗?能告诉我吗?不要一个人永远憋在心里,会把你憋疯的。” 帝鹰垂下了长长的睫毛,想了好久,才好像重重地下了决心一般,缓缓开口:“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亲是江湖上非常有名望的剑客,为人正直,可是却得罪了一些仇人,那些人恨我父亲恨的要死,于是重金收买了杀手,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闯入我家的山庄,见人就杀,我的娘亲将我藏到一个大花盆里,嘱咐我不要出声,于是我听话地不出声,可是,我却在花盆的镂空中,亲眼看见我的父母家人被活活杀死,还看见我年仅十二岁的姐姐被那些恶人强…*暴致死,但是我没有哭,我只是看清了他们每个人的面容,并牢牢地记下这些人的所有细节。后来我从花盆里爬出,被一个正好路过的世外高人收养,也就是我后来的师傅——鹰堡的堡主,他教给我武功,我很聪明,学的很快很好,而且很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很快,我学成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所有的仇人,连他们的家人都没有放过。我学着他们当初的样子进行灭门,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对他们的妻女进行奸*污,总之,我做的比他们更要残忍。后来我在杀人中尝到了乐趣,不可自拔,后来,我成为了新一任的鹰堡堡主,从此永远过上了刀头舔血的日子,我喜欢杀人,又害怕杀人,不忍杀人,却又忍不住去杀人……杀人和奸污女人可以让我暂时得到快感,可是我的心却越来越不停控制,我感觉到越来越痛苦……。” 帝鹰那长长的睫毛好像羽毛扇一般不停地扇动着,那张清纯美丽的脸上浮上了淡淡的落寞。 “从那以后,我经常失控,在发疯的时候,我不认识人,只知道拼命地去发泄痛苦,我是谁,我到底为了什么?我弄不清楚。”他的声音有点颤抖。 滚滚漠然,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鹰堡堡主原来有这样脆弱的一面,现在的他,在她的眼睛里,真的只是一个孤立无援的可怜孩子。 滚滚不禁用嫩臂紧紧地搂住了帝鹰的肩膀,柔声说:“帝鹰,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不要再乱杀无辜好不好?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内心深处,你是不想杀人的,你现在这样,纯粹是被自己的内疚所负累,所以你才会精神失控,放松点儿。” 她好像妈妈一般不停地拍着帝鹰的后背,直到帝鹰在她的怀中完全放松了自己,毫无戒备地睡了过去。 是的,毫无戒备,这么多年,帝鹰养成了连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的习惯,现在,在滚滚的怀里,他却睡的那样香甜和安稳、毫不设防! 望着怀中帝鹰那绝美的年轻面容,滚滚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唉,这个时代,真的好复杂啊!明明应该是在爹妈怀里撒娇的少年,却过早地承受了人生最大的不幸和苦痛,在正义和邪恶中不断抉择,所以才造成了这个少年的崩溃。 接下来的几天里,滚滚不停地开导帝鹰,和他谈心,和他下棋。帝鹰感觉自己从来没有体会到这种快乐。 终于,他看滚滚的眼神变得无比柔和起来。 他很喜欢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好愿意让她陪着自己一生,可是,自己这样一个邪恶的满身污点的男人,怎么能配上那样明艳照人的灵魂? 这个女孩子,是那样美好,应该需要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去照顾她吧? 那个男人,应该不是自己! 是的,不是我!! ——我是分割线—— 终于可以洗澡了,滚滚伸直了自己的胳膊,和帝鹰处理好关系的好处就是,以后不会有了生命危险,而且,还获得了洗澡的权利。 再不洗澡,自己就要臭了。 她跟帝鹰央求要洗澡的时候,帝鹰果然吩咐自己的手下给滚滚烧了热水,并吩咐抬水到滚滚的房间里。 我滚滚真是一个很容易和别人打成一片的人才啊!二十一世纪最需要的是什么?答:人才!!!滚滚这样德才兼备、才貌双全的人才。 等顺利帮帝鹰恢复功力,就可以离开这里,回到草原寻找血非夜了。 一想到这里,滚滚,就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做什么都有劲儿。 滚滚三下五除二地将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露出了凝脂般的肌肤,修长的**,她刚刚解开肚兜,门突然被推开了,帝鹰从外面走了进来,正跟滚滚打个照面儿。 走光,强烈地走光! 滚滚的小脑袋中不断地飘过这几个金光灿烂的大字,她“哎呀”一声手忙脚乱地跳进了木桶里。 帝鹰轻轻把门掩上,悠闲地又踱到桌边,自顾自地说:“我找到了恢复功力的好办法,这回一定行,等你洗好了,我们就试试吧!” “你……。”滚滚在木桶里仅露出了头部,那张小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那你也不用这么急着跑来告诉我吧?等我洗完澡不行吗?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在房间里脱衣服、沐浴?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啊?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啊?你在这里让我怎么洗澡?” 帝鹰眯缝起眼睛,仔细端详着滚滚红扑扑的小脸儿,冷冷一笑:“放心吧,当初要不是想用你练功,我对你这样瘦不拉几的小小少女可不感兴趣,我要是想看,比你美的多的女人我都会看个够了,你放心地洗吧!有的时候,我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 这句话,简直比让帝鹰摸了一把还让滚滚感觉不舒服,哼,清心寡欲?我看你明明就是靠下半身思考的人,和那么多少女同时交欢的时候怎么看不出你清心寡欲? 滚滚白了帝鹰一眼,既然这么说了,只好在这家伙的眼皮底下简单洗洗了,就当自己在海滩上穿着比基尼晒日光浴了,那时候,不也有好多男人吗? 滚滚胡乱地沾着温暖的清水,洗着自己的身体,很快,身体慢慢地暖和起来,舒服起来,刚才冰冷的感觉一扫而光。 而帝鹰一直坐在那里喝茶,间或扫一眼滚滚,那眼光透露着不屑和轻视,让滚滚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道帝鹰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终于洗完了,滚滚小声地说:“那个,麻烦你转身过去好不好,我要换衣服。” 帝鹰略微一点头,回答得很痛快:“好。”他将身体侧了过去,背对着滚滚。 滚滚小心地从木桶中探出身子,玉足踩在地上,想用最快的速度搽干身体,穿上干净的衣服,可是由于心慌意乱,加上地上有水,滚滚脚下一滑,身体一晃,栽了下去。 “哎哟”,滚滚大脑一片空白,脑海里,一群小乌鸦扇着翅膀飞过。 听到滚滚的叫声,帝鹰猛然回头,正好看见滚滚**着身子摔了下去,没有丝毫的迟疑,他一伸手,迅速将滚滚在摔到地板上之前抱在怀里。 给读者的话: 香香的QQ是:57992460 ------------ 最宝贵的东西 滚滚的脸上的红晕迅速从耳朵眼儿蔓延到脚趾头尖儿,这么暧昧地被帝鹰抱着,一对俊男美女这样亲密地贴合着,她的脑海里“刷刷刷”地闪过一系列儿童不宜的镜头。 滚滚虽然来自开放的二十一世纪,但毕竟还是个未婚少女,虽然对男女之事有些了解,那也是通过上卫生课啊,看影碟啊谈恋爱啊等等知道个毛皮,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能不让她害羞? 她羞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直到听见帝鹰“咦”了一声。滚滚睁开眼睛,看见帝鹰俊脸神色凝重,漂亮的丹凤眼紧紧地盯着自己白嫩的胸部,滚滚感觉自己的脸更加发烧了。她咬着牙,轻声说:“快放开我。” “好!”帝鹰听话地松手,滚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屁股摔的好疼。 气死我了,简直太不把自己这娇嫩如玉般的玉体当盘菜儿了,滚滚感觉肚子里一下子充满了气体,估计自己就要像氢气球一样贴在天花板上了。 “帝鹰,你这个王八蛋!”滚滚气愤愤地说。 “咦,不是你让我松手的吗?”帝鹰笑眯眯地说。 “我……和你,没有共同语言!”滚滚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爬起来,气哼哼地赶紧穿衣服,帝鹰又不动声色地坐回桌边,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滚滚穿衣裳,一边说:“我这次找到的方法一定可以的,适合你这种不会运用内功的人!” “你这回可一定要弄准喽,否则,我是无所谓,倒霉的总是你自己!”滚滚伸着舌头说,滚滚最后套上长裙,这是一套月白色的丝缎长裙,简单而别致的样式,越发衬托得滚滚粉妆玉琢,娇美动人,她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脑后,清纯得好像月宫仙子一般。 第一次发现,这个讨厌的小丫头竟然这样漂亮,帝鹰看着滚滚,那眼光让滚滚十分不舒服:“拜托,你能不能不用这种眼光看我?好像我是你的食物一样。”如果是男人欣赏美人的色眯眯的眼光滚滚都可以忍,可是这种眼光……,啧啧。 帝鹰不耐烦地将脑袋转到别处,知道了知道了,这只讨厌……又可爱的小乌鸦。 ——我是分割线—— 练功房内 滚滚和帝鹰面对面端坐。 “你可弄准了?这次可以一次吸回你的功力?”滚滚还是有点不放心。 “放心吧,这回一定没有问题!”帝鹰轻声说,“你要放松,不要想着挣扎!” “吸回你的功力后,你一定要放我回草原!”滚滚瞪着眼睛说。 “你……这么想回草原?”帝鹰用美丽的眼睛看着滚滚,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涌出了一丝不舍得。 “是啊,因为那里有我喜欢的人啊!”滚滚的俏脸上浮上了一丝红晕。 “是血非夜是吧?”帝鹰轻声说。 “恩。”滚滚红了红脸,“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他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 “切!”帝鹰将脑袋扭向一边,“我才不要认识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涌上一丝非常不舒服的感觉,是因为滚滚已经有了心上人吗? “我们开始吧!”帝鹰轻声说。 “恩。”滚滚听话地装过身,背对着帝鹰。 帝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双手轻轻地抵住了滚滚的后背的重要穴位,闭上了眼睛。 运用从秘籍上学到的方法,他运用了全身的功力,调动了滚滚身上的功力,开始吸取本来就属于自己的绵绵内力。 不错,内力如同江河倒流一般从滚滚的体内通过帝鹰的双掌传到他的身体内,成功了。 大约已经吸收了七成功力,帝鹰果断地结束了吸收功力。 他转过身,发现滚滚那张小脸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儿,他掏出手绢轻轻地为滚滚擦了擦。 滚滚睁开了大大的眼睛:“结束了?” “恩,”帝鹰轻声说,“滚滚,谢谢你,我给你留下了我两成功力,我教你怎么使用,有了我的两成功力,你也算是一个高手了,以后一般人也欺负不到你,伤害不了你!” “恩?”滚滚愣住了,“为什么?” 帝鹰站起身来,负着手,淡淡地说:“不为什么,我喜欢,我乐意这么做!” 滚滚看着他,不禁笑了,这个帝鹰,嘴巴虽然坏,但是心里,其实柔软的很,他是一个好人。 ——我是分割线—— 当滚滚这些日子里第一次从地宫里出来,被帝鹰摘下蒙眼的黑布,看见外面的阳光时候,简直兴奋的发晕。 为什么发晕? 一是被那刺眼的阳光晃的,二是激动的。 帝鹰冷冷地看看她,这个小丫头! “想好了,真要去草原,不回京都?”帝鹰轻声问。 “恩。你放心,我去找血非夜!”滚滚高兴地说,终于重见天日了,终于可以回到血非夜的身边了。哈哈哈。 她甚至可以想到血非夜见到自己,将自己高高举过头顶的兴奋模样。 从来都是喜怒形于色的滚滚那张可爱的小脸上满是高兴的样子。 帝鹰轻轻地撇了滚滚一眼,他郑重地将手放在滚滚的肩膀上,柔声说:“顺着那边的路一直往前走,就是缇袒部落的领地,我还有其他的任务,就不送你了,你要小心。” 滚滚甜甜一笑:“你放心啦,滚滚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笨蛋滚滚了,现在的我有你将近两成的功力呢,再加上以前小干爹教我的武功,滚滚现在也算是一个武林高手了呢,我还希望有山贼土匪抢劫我一下子,让我施展施展拳脚。” 帝鹰“扑哧”一笑,怜爱地抚摸着滚滚的脸蛋儿,柔声说:“那你也要小心,如果实在遇到危险,就报上我的名号,相信江湖上十个有九个会给我帝鹰面子!” 哼哼,我看谁不敢给我面子!杀杀杀! “对了,这个令牌给你,这个就代表我!”帝鹰将雕刻着自己标志的纯金令牌交给了滚滚,“这是鹰堡帝鹰的标志,见到令牌,如同见到帝鹰,十个人有九个要掂量一下自己能否与我抗衡!” 滚滚想了想:“你总是说十个中有九个会臣服,那剩下的一个要是不听话怎么办?你可不要财迷地将金令牌卖了,这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帝鹰想了想,调皮地说:“那滚滚你忍一忍,你如果被他们杀了,我会给你报仇,杀你的人男的杀杀杀,女人奸奸奸。” 滚滚的脑门上垂下了数条黑线,杀人和强*暴女人就能让我复活吗? 嘿嘿嘿! “总之,你要小心,要不,还是我送你?”帝鹰挑起了漂亮的眉毛。 “不啦,我自己就可以。”滚滚赶紧拒绝,拜托,血非夜那家伙是出了名的醋坛子,见到这么漂亮的帝鹰,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事情来。 “对了,这个也给你!”帝鹰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支小巧玲珑的银刀来,递给了滚滚。 滚滚好奇地接过,这柄银刀光滑闪闪,夺人耳目,比匕首稍微长一些,虽然刀身和刀柄上镶嵌了几颗美丽的珠宝,但是再名贵的珠宝,也夺不了这柄刀本身的光芒。 这柄刀,一看就是一把宝刀。 “这是送给我的吗?”滚滚轻声问,拿着刀爱不释手。 帝鹰用宠爱的眼光看着滚滚,柔声说:“这是千年寒铁打造的,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我最从小最喜欢和真爱的东西,一向视为珍宝,我把它送给你,希望它可以保护你!” 滚滚赶紧摇头:“不行,这把刀这么宝贵,我怎么能收呢?” 她想把刀还给帝鹰,帝鹰却用力将她的手压下,语音里有不可违逆的威严:“收下,你给了我更为宝贵的东西,所以我一定要将它送给你!” “什么更为宝贵的东西?”滚滚歪着脑袋,很疑惑。 帝鹰调皮地眨眨眼睛:“什么东西?不告诉你,你自己想去吧!” 滚滚的脸上垂下几条黑线,还是这副德行。 帝鹰淡淡地笑了笑,充满留恋地看看滚滚:“如果过的不快乐,就来鹰堡找我,谁欺负你,我给你出气我永远会等你!” “你也是哦,要保重!经常笑一笑。”滚滚调皮地做了一个微笑的手势,背着小包袱上了马,“驾……再见,帝鹰!” 望着滚滚那娇俏的背影渐渐在视野中消失,帝鹰的身子站的笔直,直到再也看不见滚滚,滚滚,我在这里等你,你会来找我吗? ——我是分割线—— 滚滚一路上快马急鞭,日夜兼程,终于来到了缇袒部落。 刚要踏入领地,却被哨兵拦住:“你是什么人?竟然敢闯缇袒?” “我是……,”滚滚想了想,“我是血非夜殿下的朋友,我要见夜王子殿下。” “夜王子?”一个哨兵上下打量了一下男孩子打扮的滚滚,“你是来参加王子殿下的婚礼盛典的?” 婚礼盛典?滚滚愣住了,谁的婚礼盛典?难道是血非夜的? 她着急地问:“什么?血非夜殿下的婚礼吗?” “是啊!”那个哨兵不耐烦地说,“不是殿下请你来参加婚礼的?还说是殿下的朋友?”他用奇怪而怀疑的眼光看着滚滚。 ------------ 误杀绮罗娜 滚滚浑身发抖起来,几乎语不成句:“请……问,夜王子殿下和谁成亲?” “当然是和绮罗娜公主了,草原上的一朵鲜花,”哨兵不耐烦地说,“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原来,血非夜和绮罗娜要成亲了。 滚滚感觉眼前一黑,身子在马背上晃了几晃,差点摔下来,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转了几转。 血非夜,你真的要娶绮罗娜了吗? 哨兵奇怪地看着这个清秀的男孩儿,不禁好奇地问:“喂喂,要不要给你报禀给汗王和王子殿下啊?” 滚滚擦擦眼睛那晶莹的液体,低声说:“不用了,多谢小哥!” 哨兵继续问:“那你不参加殿下的婚礼庆典了?” “不了。替我祝福他就行!”滚滚轻声说着。 她调转马头,无精打采地往回走。 血非夜既然同绮罗娜成亲了,那自己来找他已经没有用了。 她的眼泪不停地滴落下来。 马儿好像也知道她的心事一般,马蹄子放得慢慢的,滚滚抽泣着,一路上洒下了无数伤心的泪水。 “呦,那是谁啊?怎么这么眼熟呢?”一个娇嫩动听的声音传来,怎么这么熟悉? 滚滚抬起头来,赫然发现眼前不远处一队骑兵簇拥着一个花团锦簇的美丽少女。 如花般的容貌、娇嫩的肌肤、高傲的神情……。 滚滚认出来了,那人正是绮罗娜公主。 如今的绮罗娜已经被正式许配给了四王子血非夜,可以说是美梦成真,三天后就会在大礼后和血非夜正式结为夫妻,所以她真是春风得意。 一身鲜红色的漂亮骑装紧紧地裹着那窈窕又不失丰满的身段,流苏般的乌黑秀发衬托着那娇美的面庞,乌溜溜的大眼睛闪着那骄傲的光,她好像一株怒放的玫瑰一般婷婷地端坐在马背上,手拿着小马鞭,仔细地端详着滚滚。 “我当是谁呢?看起来这么面熟,这不是滚滚姑娘吗?最近去哪里溜达了啊?好久没见面了,真是想念呢!”绮罗娜闪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滚滚,“不过,你走了以后,血非夜殿下很是高兴呢,再也不用被你这个小妮子烦了,对了,他们有没有告诉过你啊?我和夜王子殿下马上就要结为夫妻了,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喝杯喜酒嘛!” 她那妩媚的大眼睛里满是挑衅的光。 滚滚静静地看看她,淡淡地说:“那恭喜公主了,你们的喜酒我就不吃了,我还有事儿,要走了。” 她拨转马头,就要走,可是,绮罗娜却催马将她拦住。 “想走?你这样就放弃了吗?还是想等血非夜出来的时候了,拦住他,让他回心转意?”绮罗娜咄咄逼人地说。 滚滚轻轻一笑:“是啊,那又怎么样?” 绮罗娜冷冷地说:“走?我可不放心,说不定,你什么时候又会回来蛊惑血非夜,所以,最让我觉得安全的方法就是……,”她轻轻地眯起了漂亮的眼睛,“杀了你!” 滚滚轻轻地挑了挑眉毛。 “没错,杀了你就一了百了了,否则,你永远是我的心头大患。”绮罗娜冷冷地说。 没错,那个血非夜是那么喜欢这个丫头,她一日不死,血非夜就会一日不死心,那么自己在他的心中也永远没有什么地位,所以,一定要这个丫头死。 只有死人,才真正没有威胁。 “杀了我?”滚滚看看绮罗娜身后那些亲兵,“你这么有把握?” 绮罗娜冷冷地说:“讨厌的丫头,到地府里说去吧!” 她一挥手,身后的骑兵将滚滚团团包围起来,那些士兵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长枪,伴随着绮罗娜冷冷的声音:“杀了她!谁亲手杀了她,本公主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些士兵们被激励着,一个个红了眼睛,一定要杀了滚滚。 滚滚紧紧地盯着这些士兵,她也暗暗地抽出了帝鹰送给她的那柄银刀,现在的滚滚已经不是以前的滚滚,可是,她能对付得了这么多人吗? 那些士兵一窝蜂地策马冲上,手中的长枪和长刀狠狠地砍向和刺向滚滚,大有将滚滚剁成肉泥之势。 在他们冲过来的一瞬间,滚滚灵巧地翻身跳下马,因为在马上,滚滚相信自己同这些成长在马背上的民族想比,是没有丝毫胜算的。 更何况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滚滚跳下马,在地上一路灵巧的翻滚,手中的银刀用力砍向那些骑兵的马腿,她的刀十分锋利,一砍一个准儿,顿时,鲜血淋漓,那些高头大马的马腿被砍,顿时都疼得立起身子嚎叫起来,将背上的骑兵们纷纷掀下马背。 滚滚借机一个纵跃跳上绮罗娜的马背,一抬手中刀,将那闪着银光的刀搁在绮罗娜的粉颈上,冷冷地说:“绮罗娜公主,似乎情况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哦!你的这些士兵们不太顶用!” 绮罗娜浑身颤抖着,她有点上牙打下牙,心里不停地在打着鼓,这个滚滚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她当然并不知道滚滚在这段时间的奇遇,事实上,滚滚此时已经有了杀手之王帝鹰的两成功力,虽然只是两成,已经可以算是不俗了。 那些士兵想来抢救公主,可是却被滚滚手中的银刀逼退:“动一动,我杀了你们的公主,让她做一个没脑袋的新娘!” 滚滚的声音很冷,冷得好像一块冰。 那些士兵赶紧又退了下去,公主的性命被抓在这个小丫头的手里啊! “本来我是想好好离开的,可是你却要赶尽杀绝!”滚滚冷冷地看着绮罗娜,“我今天就是要给你一个教训!看你再敢不敢恃强凌弱!” 绮罗娜被滚滚逼住,可是还是放不下高傲的架子,她不禁破口大骂:“滚滚,你这个臭丫头,小女奴,你敢动你家公主一根毫毛,我的父王会将你剁成肉酱!” 滚滚冷冷一笑:“是吗?那我就动你看看!” 她嘴里说着,想狠狠地吓唬一下绮罗娜,在绮罗娜的脖子上割开一个小口来教训她,可是,没想到不知道从哪里“嗖”地飞过来一块石头,一下子击中了滚滚的手腕,力道很大,滚滚的手一个剧烈地抖,帝鹰送给她的那柄银刀又是那么的锋利,竟然“刷”的一下子将绮罗娜的脑袋割了下来。 鲜血迸溅,绮罗娜的身体一下子从马背上栽了下来,滚滚顿时愣住了,眼睛瞪得好像包子一般大。 那些亲兵也都愣住了。 怎么回事?她没想杀了绮罗娜啊,滚滚哪里有胆子杀人? 可是,绮罗娜却真的死在了滚滚的手上。 “呀呀呀,对不起啊,绮罗娜,我不是要杀了你的啊,对不起对不起。”滚滚赶紧跳下马,拿着绮罗娜那鲜血淋漓的脑袋往脖子上安,可怎么能按上去,还沾了满手的鲜血。 “血啊……。”滚滚看着满手的鲜血,连带晕血再害怕,不禁晕了过去。 绮罗娜的手下先是大眼瞪小眼,吃了一惊,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蜂拥过来,将滚滚捆上。 ——我是分割线—— 大婚在即的绮罗娜公主竟然被杀,凶手竟然是夜王子殿下从前的小女奴滚滚。 这个消息在草原上好像炸雷一般迅速传遍,一时间几乎让所有的人都惊掉了下巴。 纳罕王爷哭得好像一滩泥一般。 他发誓要将杀害爱女的凶手剁成肉酱,方消心头之恨! “什么?滚滚?滚滚回来了?”血非夜按住了虎皮椅的扶手,“她现在在哪里?” 手下苦着脸叫着:“殿下,滚滚姑娘杀了绮罗娜公主啊,现在在纳罕王爷手里押着呢,我听说纳罕王爷说要将滚滚姑娘千刀万剐给绮罗娜公主报仇!” 血非夜“腾”地站起身来,冷冷地说:“如果要把滚滚千刀万剐,那我就把他千刀万剐!” 他拎起了自己的弯刀和皮鞭,走出大营,翻身上马,点足了卫兵,率领着他们快马加鞭赶往王庭纳罕王的驻地。 在血非夜的心里,绮罗娜的死活同他没有关系,只有滚滚的安危才是他最关心的。 在滚滚失踪这些天,他每天借酒消愁,派人到处寻找没有消息,心灰意冷的他才在父王血克图的安排下接受了纳罕王的联姻提议。 在他的心目中,如果没有了滚滚,那么,同任何人成亲都是可以的,女人,不还是一样吗? 可是,现在,滚滚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又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他骑着追风快马加鞭,滚滚,你一定每次都让我担心么? ——我是分割线—— 赶到纳罕王血克图的驻地,血非夜发现草原上已经披麻戴孝,到处是象征着死亡的白帆,纳罕族所有的人都为公主的不幸而哀悼。 纳罕王哭得眼睛通红,自己几十个儿子,只有绮罗娜一个掌上明珠,从小顶在头上怕吓着,捧在手里怕摔着,好容易养成了美貌多姿的绝色少女,原本以为给她找个如意郎君,没想到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没想到宝贝女儿竟然惨死在一个小女奴的手里。 这怎么能让他不恨? 给读者的话: 推荐香香的另外两部完本:冷面总裁小辣椒和CEO的替身情人,都很好看哦! ------------ 用我的命换行不行? 滚滚被他的手下绑在一根石柱上,脚下是干柴,他要将滚滚千刀万剐后再将滚滚活活烧死,才能让他的心好受一点儿。 可怜的滚滚啊! 8会吧,难道我钱滚滚就要死在这里了?而且还是这么残忍悲壮的死法? 苍天啊大地啊!给我一刀来个痛快吧,千万不要这么折磨我啊! 不过,滚滚觉得自己很冤枉,自己真的没有想要杀绮罗娜,只是想要吓吓她,可是,为什么绮罗娜就这样死在自己的手上了呢? 而且,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自己就是有千万张嘴巴也说不清啊! 对了,那个石子儿,到底是从哪里飞过来的?现在自己的手还疼呢! 可是,解释有什么用?红了眼睛的的纳罕王能够听自己的解释? 滚滚在心里叫苦不迭,估计这次是真的要死翘翘了。 一连喝了好几碗烈酒,纳罕王红着疯狂的眼睛提着刀走到滚滚的面前,他要亲手剐了滚滚,给自己的宝贝公主报仇! “臭丫头,你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竟然杀了我最心爱的女儿,好,我让你给她偿命,不过,我不会让你痛快地死的,我一定要最大限度地折磨你!让你死后不得超生!”纳罕王咬牙切齿地说。 太狠心了啊!滚滚在心里呐喊! “王爷,我冤枉啊,我没有想杀绮罗娜公主,我怎么敢杀人呢?我连一只鸡都不敢杀啊!我只不过想吓吓她,可是,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一个小石子打中了我的手……。”滚滚拼命地解释,可是纳罕王哪里听得进去? 周围的士兵也在举着刀枪高呼:“杀了她,给我们公主报仇,杀了她!杀了她!” 喊得口干舌燥的滚滚无奈地闭上了嘴巴,唉,滚滚,你真的是要死在这里了。 纳罕王提着闪亮的刀子走上来,冷冷地喝道:“臭丫头,留着你的话,给地狱的阎王详细说吧!” 说着,他举起刀子就往滚滚身上划,滚滚只好闭上了眼睛,滚滚,你就死在这里了,闭眼吧。 就在纳罕王想在滚滚身上动手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大喝:“住手!” 与此同时,一匹骏马好像闪电一般竟然从围观的人群头顶上飞了过去,冲进人群中央,马背上的人冷冷大喝:“谁敢动滚滚一根毫毛,我让他出不了这片草原!” 众人包括纳罕王惊讶地回头,看见来人赫然是缇袒族的夜王子血非夜。 只见血非夜全副武装,兵刃在手,一张狂傲的俊脸冷的好像雪山上的寒冰,他冷冷地说:“谁敢动这丫头一根毫毛,我就宰了他!” 他的矛头直指纳罕王。 滚滚顿时流下了眼泪,血非夜,我终于见到你了,可是,为什么,却是在刑场上? 千万不要和纳罕王翻脸啊,那样就得罪了整个纳罕部落,会引起两族战争的。 纳罕王好像不认识似地瞪着血非夜,他的脸上满是怒容,他转过身子来,冲着血非夜大声说:“血非夜殿下,你搞清楚,这个丫头杀死的是谁?是我的女儿,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竟然敢包庇凶手,你是纯心想和整个纳罕部落为敌是不是?” 血非夜冷冷一笑:“我不管死的是谁,我只知道滚滚这个丫头是我心爱的女孩子,只要谁想动我心爱的女人,就是一个死!同整个纳罕族为敌又怎么样?你以为我怕吗?” 他一挥手,他的部下将纳罕族人团团围住,双方的士兵剑拔弩张,怒目相向。 糟糕,滚滚额上的汗顿时流了下来,她紧张地看着血非夜,赶紧大声喊:“血非夜,不要管我,是我不小心错杀了绮罗娜公主,纳罕王爷说的对,杀人偿命,你千万不要因为我,和纳罕王分崩离析!” 血非夜转头看看心爱的女孩儿,用温柔的目光来安抚她,似乎在说:“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他下了马,静静地走到滚滚的前面,冷冷地说:“王爷,我说过了,这个女孩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动!谁想动,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众人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儿,血非夜是真的为了滚滚,同纳罕王杠上了。 “血非夜,你以为本王怕你?”纳罕王也是火爆脾气,尤其是丧女心痛,他也不再顾忌什么,一副要和血非夜拼了的架势。 一场火拼眼看就要发生。 这个时候,一声洪亮的声音传来:“大家都住手啊,住手!” 众人闪目一看,原来是缇袒王血克图连同血月离一同来到这里。 看着自己的儿子即将要和纳罕王动手,血克图赶紧阻止。 血克图那张刚毅无比的脸上盛满了愤怒,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一副很铁不成钢的表情:“血非夜,你到底要干什么?纳罕王爷是你的长辈,你竟然这么不敬,赶紧给我退下!” 原以为血非夜会赶紧退下,可是,让他更加生气的是,血非夜一点退下的意思都没有,他那张野性俊美的脸上一片冷然,手中的弯刀闪出肃杀的寒光,他依然警惕地拦在滚滚的身前,对自己父王的话好像丝毫没有听见耳朵里去。 “血非夜,你这个逆子,本王的话你听不进去吗?”看着血非夜那副漠然的样子,血克图更加生气了,他真没想到血非夜会这样忤逆。 血非夜静静地看着血克图,冷静地说:“父王,我听到了,但是,这个滚滚是我要保护的女孩子,除非你下令不再动她一根毫毛,否则我不会让开的。” 血克图冷冷地说:“杀人偿命,这个丫头杀了绮罗娜公主,公主乃金枝玉叶,她就是死十次也偿还不了,让她偿命已经算是便宜了她!这个丫头必须死,算是我给纳罕王爷的一个交代!” 纳罕王看是血克图前来,立刻觉得有了主心骨,一时间老泪纵横,哭个不停。 血非夜冷冷地说:“父王,我也再三说过,这个女孩子是我的女人,谁想动一下,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否则,谁也不能动她一根毫毛!” 一番话将血克图气的脸色铁青,用手指着血非夜,说不出话来。 血克图身边的血月离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弟从小玩世不恭、狂放不羁,现在竟然对这个小女子如此情深一片,他倒是有点感动了。 他想了想,对血克图说:“父王,看在非夜一向孝顺的份上,父王就饶了他们吧!” “不行!”血克图一挥手,瞪了血非夜一眼,“不能饶了这个丫头,一定要一命偿一命!” 滚滚含着眼泪看着血非夜,轻声说:“血非夜,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要因为我和你的父王分崩离析,更不要因为我放弃整个草原,血非夜,你是草原上的雄鹰,应该展翅飞翔在天上,让他们处死我吧,这辈子,我能遇见你,其实我真的非常开心!” 她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血非夜,柔声说:“如果有下辈子,下辈子我们不要互相斗气,我会珍惜你的爱的。” 说着,她勇敢地看向纳罕王,大声说:“王爷,绮罗娜公主的确死在我的手上,但是我确实是无意,好,就不说这个了,我的命拿去吧,给绮罗娜公主偿命!” 她挺了挺小胸脯,闭上了眼睛,来吧,我的命,你们来拿吧! “滚滚,你这个臭丫头,闭嘴,你是我的女奴,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让你死,谁敢?”血非夜大声说,他转向了血克图和纳罕王,“是不是一定要给绮罗娜偿命?用我缇袒族夜王子的命偿还如何?” 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血非夜在说什么?他疯了吗? 血克图眨眨眼睛,似乎愣住了,自己心爱的儿子在说什么? “臭小子,你在说什么?”他大声咆哮着,“来人,给我把他拉下去。” 血非夜瞪起了冷冷的眼睛:“我看谁敢?” 本欲上前的士兵们赶紧又退了下来。 血克图身边的血月离也愣住了,他原来以为血非夜顶多愿意放弃自己的王位来换取滚滚的生命,但是没想到血非夜情愿放弃自己的性命来救滚滚不死! 滚滚也愣住了,她用力地挣扎着,冲血非夜大喊:“血非夜,你这个傻瓜,你在说什么?你这个混蛋,谁让你偿命来着?我不要!!!你走开,我不要!!!” 血非夜静静地看看她,柔声对滚滚说:“滚滚,对不起,你说的对,如果有下辈子,我们肯定不互相斗气,不互相伤害,我会好好爱你的。”说着,他静静地看着纳罕王,“王爷,你看怎么样?” 纳罕王也是气疯了,他也顾不得思考,他原来以为血非夜只是在威胁他,最有希望继承这片草原的王子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想到这里,他冷冷地说:“好,既然王子殿下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取这个臭丫头的命,也行啊!王子殿下高贵的生命怎么也抵得上这个臭丫头的命了,而且我女儿在九泉之下也瞑目。” ------------ 爱我别走! “好,君子一诺,一言九鼎,那就用我血非夜的命来换取滚滚的性命!”血非夜转过身子,面对血克图和血月离,“父王,请原谅儿子的不孝,不能再承欢膝下,不能再为父王冲锋陷阵,三哥,我死之后,这片草原你一定要帮助父王守护好,这是你的责任了,另外,你送滚滚走!保证她的平安,记住,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了你!” “不要……,”滚滚大声叫着,“血非夜不要!!!” 血非夜淡淡地看了看滚滚,那双墨褐色美丽的眸子里带着深深的感情。 滚滚,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但是,我必须要这么做!才能保护草原,保护你! 就在一瞬间,血非夜已经挥起了自己那闪亮的弯刀,在众人的眼睛里,那柄锋利的弯刀猛地插进了自己的胸口,鲜血迸溅……。 “啊……血非夜!”亲眼目睹这惨烈的场面,滚滚心胆俱碎。 血非夜那高大挺拔的身子倒在地上,他最后含着笑容看了滚滚一眼,又看看自己的父王,“父王……我用自己的命换……滚滚的……自由,你……不能反悔!” 他静静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血非夜……。”滚滚尖叫了一声,巨大的悲痛,让她晕了过去。 在场所有的人都呆若木鸡,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血克图在愣了几分钟后,才反应过来,他悲号着扎撒着两手跑过来,一把抱住了自己心爱的儿子的身体,铁骨铮铮、顶天立地的汉子痛哭失声,“儿子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一个小女子,你值得吗?我的非夜啊!你这个傻孩子啊!” 他哭得几乎要晕厥,从来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的汉子为自己的儿子痛哭失声。 血非夜从小那可爱的样子,第一次拉弓射箭、第一次骑马、第一次叼羊的情景都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抱着他笑啊转啊,将他举得高高的,他笑啊笑啊,那双墨褐色的眸子闪啊闪啊! 血非夜从小就那样像年轻时候的血克图,何况他又那么聪明,所以最受血克图疼爱和器重,没有一个王子可以像血非夜那样从小在血克图的帐篷里长大,没有一个王子是血克图亲手教授骑马射箭、文韬武略,血克图在血非夜的身上倾注了最多的心血,而这些,是血月离等王子都尽管奢望都求不来的。 血克图甚至已经决定将这片草原完全交给自己最喜欢的血非夜,但是,这个家伙却为了一个小女子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血克图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脏都被摘掉了。 他抱着血非夜的尸体,哭得几乎昏厥。 血月离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乎不敢相信,从小和自己争夺王位、斗来斗去的血非夜就这么去了?他从来只是想把他赶出草原,并没有想要他的命啊! 是的,从来都没有!虽然他害过他好多次,还在血非夜才三四岁的时候,就把他按在水坑中,可是,最后在他快要被淹死的时候,他还是将他提了出来,从此,两兄弟互相势同水火,恨不得吃了对方,可是……。 血月离也愣愣地看着自己弟弟那张依然野性俊美却惨白一片的面孔,大脑一片空白。 他呆呆地走到血非夜的身子前,单腿跪地,抓住了血非夜的手,痛楚不已,血非夜,你真的太傻了,为什么为了一个少女宁愿去死,你活过来,我宁愿你和我争斗,宁愿我们再继续拼,也不要你这样躺在冰冷的地上,血非夜,你活过来啊! 他突然觉得,这片草原上,没有了血非夜,真的没有什么意思了,草原、王位,对血月离自己来说,真的没那么重要了。 也许,两兄弟从来没有互相恨过,他们只是视同样强大的对方为对手,一直在竞争而已,血月离相信,血非夜也从来没有恨过自己,否则,他不会在临死前将滚滚、将这片美丽的草原托付给自己! 是的,如果没有血非夜,自己也不会这样出色。 血月离那美丽的眼睛里也流出了一滴晶莹的泪……。 纳罕王看到血非夜竟然真的自尽了,他也无比震惊,挥挥手,撤回自己的军队,再次臣服。 ——我是分割线—— “血非夜、血非夜……。”滚滚在昏迷之中不停地呼唤着血非夜的名字,发着高烧。 袭月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用湿毛巾擦着滚滚的额头,滚滚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这三天三夜,她一直没有醒来,没有吃一点东西,只是不停地叫着殿下的名字。 可爱的小豹子包子也一直守候在滚滚的身边,不停地舔着滚滚的手心,它哀哀地叫着,希望把自己的小主人叫醒,可是,滚滚依然昏迷。 袭月叹了一口气,将包子抱了出去,让滚滚安静睡一会儿吧,包子,不要吵了。 帐篷里只留滚滚一个人。 “血非夜,你不要走,不是说,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的吗?”滚滚不停地叫着,“你不要丢下我!” 她的一双小手在空中空洞地抓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帐篷里银光一闪,一团烟雾突现。 过了一会儿,烟雾尽退,一个俊美无比的银发少年出现,转过身子,那银亮飘逸的长发垂及腰部,墨绿色的妖瞳闪烁着精光,那张俊美的脸上闪现着一片柔情。 他转过头,轻轻地握住了滚滚不断抓着的小手,静静地看着床榻上的滚滚,那双墨绿的眸子里全是深情。 小阎王傲逸,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发誓再也不见滚滚了吗? 一直在阴森无比的九幽地狱里修炼的傲逸突然感觉到心脏憋的痛,他睁开眼睛,却深切地感应到滚滚那种彻骨的疼痛和绝望,是的,那是一种痛不欲生的疼。 滚滚,你怎么了? 那种痛彻心扉的疼痛,让傲逸心悸,滚滚,你到底怎么了? 本来已经想斩断对滚滚的情丝,他也一直在努力这样过,这些日子,他在认真修炼,认真履行阎王的职责,他不敢去想滚滚,他可以让自己所有的时间忙碌起来,因为,一旦静下来,他就无法控制自己地开始那刻骨铭心的思念。 那种痛楚的思念是无论如何都阻挡不了的,让他痛苦,让他煎熬。 傲逸,傲逸,你忘记她吧! 你是死神,她是一个平凡人,你们之间是没有未来的,长痛不如短痛,你要早点放手,将来才不会太痛苦。 每天,傲逸在这样警告自己,但是,结果是,纵然是法力强大的死神,他还是抵挡不住那种让他痛苦的思念。 一旦想了,思念就会源源不住地滚来。 他想阻挡,可是,思念真的是可以阻挡得住的吗? 所以,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又上来看滚滚,却看见滚滚在昏迷中不停地叫着血非夜的名字。 傲逸静静地看着滚滚那张苍白却依然不失清纯秀丽的小脸,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那白皙半透明的肌肤,他的手指在微微地发抖,滚滚,你真的那么在乎那个男人吗? 他在你的心中占有那么重要的位置?我是最先认识你的,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他那双漂亮的墨绿色眼睛中展现出万种柔情,这是只在这个女孩子的身上才能绽放的深情,可是,这种深情,滚滚你能明白吗? 滚滚闭着眼睛,轻轻地皱起了秀眉,在梦中好像看到了血非夜,他那依然野性俊美的面容上充满对滚滚的眷恋和不舍,他轻轻地将滚滚搂进了怀中,柔声说:“滚滚,小财迷,不能留在你的身边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滚滚哭泣着,用力地拉住血非夜的大手,任凭自己泪流满面:“血非夜,你等等我,你要到哪里去?” 血非夜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滚滚,我要去的地方,你不能去!” 看着那张俊美粗狂的面孔逐渐变得模糊,滚滚大声哭起来:“血非夜,你骗我,你明明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 她伸出了自己的小手企图抓住血非夜的大手,可是,却再也无力拉住他……。 傲逸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滚滚,你是又梦见血非夜了吗?那个骄傲倜傥的草原王子? 滚滚依然没有醒来,她的小手却紧紧地抓住了傲逸的手,在梦中,她拼命地抓住了血非夜的手:“血非夜,不要离开我,即使要走,你也要带着我啊!” 傲逸轻轻地皱起了剑眉,滚滚,我明白了,我明白那个叫血非夜的男人在你的心中是怎么样一个位置。 如果没有他,你会伤心和难过,可是,我忍心让你伤心和难过吗? 虽然自己很不喜欢那个血非夜,但是……。 想到这里,傲逸“腾”地站起身来,一晃身形,一团烟雾出现,他很快消失在空气中。 袭月刚刚端着东西走进来,是自己眼花了吗?刚才一撩帘子,好像有一个人影坐在滚滚的床边,可是一眨眼,就不见了,难道是自己的幻觉? 给读者的话: 嘿嘿,大家喜欢的小阎王重新登场,请大家金砖和打赏鼓励! ------------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阴森的地府里 小阎王傲逸披着长长的、绣着无数骷髅的披风大步走着,墨绿色的妖瞳在黑暗的空间中闪着光(怎么有点像鬼火似的?hehe)一些鬼卒鬼女纷纷向殿下请安,可是傲逸视若无睹。 他的心里装满了心事,眼睛里已经看不到任何人。 回到自己的阎罗殿,他想了一会儿,下定了决心。 “左右勾魂使者过来!”随着沉沉的断喝,小阎王傲逸下了命令。 一阵黑烟飘过,帅帅的勾魂使者出现在小阎王傲逸的面前,他们两人对视一眼,躬身施礼:“属下参见小阎王殿下!” 傲逸轻轻地抬手,淡淡地说:“我听说最近你们勾了一个叫做血非夜的人的魂魄!” 牛马勾魂使者赶紧说:“回殿下,是的,这个血非夜是草原上的一个王子。” 傲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轻地转动着手中的杯子,滚滚也是经常这样转动杯子的是吗? “我想见见这个人。”傲逸轻声说。 “啊?”牛头和马面惊讶地对视了一眼,感觉到后脊梁冒凉气儿,这个小阎王殿下啊,到底又在打什么主意? 他们不禁浑身颤抖了一下,本能地觉得自己跟着小阎王真是迟早会死的很惨。 “殿下,可不能再做什么了,前几日阎王陛下察生死簿,已经发现了很多不对的地方,属下都不知道怎么交代呢!编了好多借口才过关,但是陛下已经对属下两个小鬼起了疑心,今后的勾魂任务已经同时交给好多勾魂使者进行,而且还要互相监督,就是要防止徇私舞弊,这回,我们是再也没有办法做手脚了,殿下,您就饶了属下吧,属下这弱小的心脏,实在是禁不起折腾了。” 再这样下去,估计牛头和马面会被吓死。 傲逸轻轻地皱着眉头,是的,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走漏了风声,阎王爹爹好像已经意识到有鬼在徇私舞弊,已经开始彻查生死簿,虽然牛头和马面当初修改生死簿做的很不错,但是也险些被查出来,他们简直要吓死了,估计说什么也不会再办了。 “殿下,这次,您就是要处死我们哥俩,我们也再也不敢做什么了。”两个勾魂使者颤抖得好像筛糠一般。 傲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只是想见见那个人,这个忙,你们还是会帮我的是吧?” 勾魂使者又是互相看了看,沉思了好久,才说:“好吧,殿下,我们可以把血非夜的灵魂带来让你看看,然后我们是要尽快安排他进入轮回的。” 傲逸轻轻地说:“好,多谢!”他轻轻地眯起了那双美丽的妖瞳。 ——我是分割线—— 当勾魂使者将血非夜的灵魂带到那阴森恐怖的阎罗殿时候,看见那里已经坐了一个好像银雕一般的人儿。 银袍银甲,飘逸的银色长发,那墨绿色精光闪烁的妖瞳发出眩迷妖艳的光,那张精妙绝伦的美丽面孔上带着一丝很复杂的笑意。 这个人是谁? 血非夜轻轻地抖了抖身上的锁魂铁链,静静地抬头,端详着王位上的银发美少年。 这个美少年到底是谁?没想到在这阴森恐怖的地府中,竟然还有如此貌比花娇般的人儿。 他到底是谁? 勾魂使者看着血非夜在打量着小阎王殿下,不禁沉声喝道:“大胆孤魂野鬼,见到小阎王殿下还不赶紧行礼!” 原来这个漂亮的银发美少年是阎王?血非夜轻轻地眯了一下那双墨褐色的眼睛。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为了救滚滚,自尽在父王血克图的脚下,现在的自己,已经是地府里一个孤魂野鬼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了一声。 结束了在人间的富贵荣华、王权的纷争、情天恨海,自己也终究归于这一片孤寂,所有的人都无法摆脱这一个宿命。 接下来是什么呢?自己是要进入轮回还是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他淡淡地看着傲逸,没有说话。 同时,傲逸也在静静地审视着血非夜。 高傲倜傥的草原王子,纵然是被铁锁加身,也无法掩盖那浑身散发出的浓浓的野性气息和男人味儿,尤其是那放荡不羁、目空一切的墨褐色双眸露出淡淡的嘲讽,那狂狼的黑色卷发静静地流散在肩膀上,挺拔的身子让玉树凌风如此的立体。 傲逸轻声问自己,滚滚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男人吗? 这让牛头和马面十分气愤,所有的鬼魂到这里,都必须要给至高无上的阎王殿下行礼,可是这个血非夜,死了就是死了,还是这样的高傲。 他们正要给血非夜狠狠的一鞭子,嘴里呵斥着:“再不老实,给你一记散魂鞭,让你魂消魄散!” 血非夜淡淡一笑,无所谓了,离开了滚滚,一切都无所谓了。 傲逸轻轻地抬手,对牛头和马面做出制止的手势,他淡淡地说:“你就是血非夜?” 血非夜淡淡一笑:“是,没想到阎王殿下竟然如此的年轻和帅气,跟我们印象中的大不一样呢!” 没错,印象中的阎王应该是拥有阴森可怖的厉鬼一样的面皮。 小阎王傲逸淡淡地说:“这句话我已经听了好多遍,再和你们想象中不一样,也无法改变我是阎王的事实,在阴间,你们是我的子民!” 血非夜淡淡一笑,不卑不亢地说:“那见过阎王了。” 傲逸站起身来,背着手,走下阎罗大殿那飘渺的台阶,径直走到血非夜的身边,轻声说:“本来你的宿命没这么短暂,可是,你为了救一个小女子竟然断送了自己的性命,你后悔吗?” 血非夜的脑海里顿时又闪过了滚滚那可爱动人的笑脸,他轻轻地垂下了自己的睫毛,坚定地说:“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傲逸转过身子,冷冷地说:“为什么?如果你现在还活着,你会获得整个草原,以后的草原霸主是你的,你还不后悔?” 血非夜摇摇头:“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我为了我心爱的人做出的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对于我来说,只要她过的快乐!我就没有后悔!” 傲逸吃惊地看着那双墨褐色的深眸,没想到,这个血非夜竟然对钱滚滚如此的深情无悔! 这让他感觉到嫉妒!是的,深深的嫉妒! 可是,他的眼前又浮现起滚滚昏迷时候的呼唤,他知道,她的心里是多么爱血非夜的。 纵然他不喜欢这个野性漂亮的男人,纵然他恨不得立刻让他进入轮回,永远不在自己的眼前出现,可是,他,舍不得让滚滚伤心。 “血非夜,我可以让你立刻还阳,你回去以后好好照顾滚滚,永远不让她流眼泪。”傲逸淡淡地说。 “恩?”血非夜愣住了,他疑惑地看着这个魅力逼人的小阎王,奇怪了,滚滚怎么会认识他?作为一个阎王,他跟滚滚那样一个凡间小女子有什么交集? 滚滚……,为什么这个小阎王对她这么好? “听明白了吗?”傲逸静静地看着血非夜那张野性俊美的面孔,轻声问。 血非夜还没有听明白,两个勾魂使者是听明白了,他们惊恐地知道,这个小阎王殿下想私放灵魂……。 “殿下,不行啊!现在地府里面已经管理特别严了,殿下不是不知道!阎王陛下随时都会发现,现在互相监督的鬼太多了,大家都防止引火烧身,如果再放了这个灵魂,那我们就是死定了。”牛头勾魂使者一把拉住了小阎王傲逸的袖子,苦苦哀求。 是的,现在地府管理已经非常严格,牛头和马面将血非夜从关押灵魂的大牢中提出来,已经在心里忐忑不安,再听说小阎王傲逸要将他放回人间还阳,那简直是晴天霹雳一般。 “殿下,请三思啊!我们这次提人,已经是登录在案了,现在管理地府灵魂大牢的是阎王陛下亲自授权的鬼判官,我们如果不把人带回去,是肯定会被查出来的。”马面帅哥简直都要哭出来了。 是的,现在的地府已经不同于以前。 小阎王傲逸轻轻地拧起了眉毛,俊脸上一片肃杀。 “如果我硬是要放人呢?”他轻声说。 牛头和马面心一横:“那殿下只能从属下的身体上踩过去了,否则,属下们会死得很惨!” 他们拿起招魂幡,横在胸前,虎视眈眈地看着傲逸,豁出去了,横竖都是死,如果被阎王陛下拿下,那会死的更惨。 所以,只能得罪小阎王了。 小阎王轻轻地眯眼看着牛头马面,冷冷地说:“没想到现在的你们这么强硬?好,这个血非夜我是要定了,除非你们能拦住我!” 他一双修长美丽的手“刷”地探出了闪亮的利爪,两团绿莹莹的鬼火出现在他的掌上,看来,冲突是势在必得。 牛头勾魂使者紧张地看着傲逸,突然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赶紧说:“殿下,你想想,这次,纵然你杀了我们哥俩,血非夜还是逃不出地府,黄泉路上早已经有阎王陛下派人紧密把守,阎王陛下的公私分明您是知道的,纵然你是他最信任和宠爱的王子,也逃不过被打入时十九层地狱的宿命,即便殿下将自己的安慰置之度外,那滚滚姑娘呢,从殿下这里,阎王陛下很快就会挖到当初滚滚姑娘的事儿,滚滚姑娘还能活在人世吗?殿下您一定要三思啊!” 小阎王傲逸冷冷地看着两个属下,一双利爪在微微地颤抖着,他心里明白,牛头马面说的是事实。 自己真的有把握将血非夜放出地狱吗? 确切地说,他一点把握都没有!纵然他做好牺牲自己的准备,可是,滚滚怎么办? 马面偷眼看了一眼傲逸,看见他在发愣,知道这些话起了些作用,他赶紧趁热打铁:“殿下,您好好想想,您是那么喜欢滚滚姑娘,纵然你想为她付出一切,但是你要想想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血非夜听明白了,原来这个小阎王竟然这样喜欢滚滚,纵然不知道他们当初到底有什么渊源,但是从这个小阎王的表现可以看出,他是多么在乎滚滚,自己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情敌了,但是他也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换自己还阳。 不过,牛头马面说的对,自己已经看到地府森然的管理,自己是根本逃不出去的,而且如果从勾魂使者的话语中,有可能牵连到滚滚,那么自己宁可不去还阳。 想到这里,他淡淡地说:“阎王殿下,多谢你的好意,如果涉及到滚滚,那我不愿意还阳!如果给滚滚带来伤害,我在人间放弃了自己的生命那就白做了。” 小阎王傲逸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拳头咯吱咯吱直响,勾魂使者是对的,如果一旦事情败露,不但自己偷取邪恶灵魂的事儿会败露,连滚滚当初勾魂投胎的事情都会被阎王爹爹翻出来,如果那样,没准,滚滚会被当做孤魂野鬼被永久地锁在地府中或者被随便处理掉。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 想到这里,小阎王傲逸咬紧了嘴唇。 没想到,这个血非夜也是对滚滚情深一片,为了滚滚的安全,他宁可不还阳。 没想到,人间也有人会这样傻(喂喂,小阎王,你好像也挺傻吧?) 牛头马面赶紧拉住了傲逸的袖子:“殿下……。” 傲逸轻轻地闭上那双美丽的墨瞳,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血非夜淡淡地笑笑:“其实,我能和滚滚在人世间相遇,我已经感谢上苍,她是一个非常纯真善良的女孩子,她那样美好,让我忍不住用心地呵护,可是,老天让我们无法在一起,但是我一点不后悔为她放弃自己生命,阎王殿下,如果你真心帮我,不必安排我还阳,只要你让滚滚忘记我,重新开始自己的幸福生活,那血非夜就万分感激了。” 血非夜的话至情至理,至真至诚,傲逸轻轻地张开眼睛,看着面前这张认真的俊脸,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这个情敌的确有过人之处,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滚滚会那样深的爱上他的原因吧? 给读者的话: 血非夜到底能不能还阳?且听下回分解,读者高举金砖:香香,我拍死你!!!来啊来啊 ------------ 别用眼泪阻我轮回的脚步 “血非夜,你还有什么要求吗?”傲逸淡淡地问。 “如果可以,我只是想再见滚滚一面,最后一面,然后我就随各位处置。”血非夜轻声说。 小阎王傲逸静静地看着血非夜,好久好久,他果断地点头:“好,我答应你!” 牛头和马面立刻又紧张起来:“殿下……。” 小阎王冷冷地说:“我只是带他去见滚滚一面,速去速归,如果我不回来,你们立刻报告给阎王陛下好了。” 牛头和马面只好点点头,唉,再听他一次吧! ——托梦—— 滚滚仍然沉浸在失去血非夜的痛苦中。 夜王子殿下的葬礼在草原上隆重举行。 丧子心痛的缇袒王血克图被人搀着参加了血非夜的葬礼,当他趴在血非夜的棺木上嚎咷痛哭的时候,众人已经忘记了他是一个在草原上呼风唤雨、掌握生杀大权的草原霸主,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伤心欲绝的可怜父亲。 从来不曾流泪的他,这几天几乎把眼泪都流干了,从来不伤心的他,现在好像一颗心都被摘掉了一般。 “父王,那个滚滚怎么办?”血月离轻声说。 “让她走吧,谁也不要难为她,她是用血非夜用生命换下的女孩子,我还能拿她怎么办?难道让非夜在九泉之下都不能得到安息吗?”血克图挥着大手说。 血月离轻轻地垂下了眼睛,在心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恩,放心了,这次,滚滚不会有事儿了,血非夜,现在的你放心了吧? 于是,滚滚也被安排参加了这次葬礼,当她看着盛装血非夜尸体的棺木被隆重下葬的时候,想到再也看不到血非夜那调皮野性俊美又不失深情款款的样子,滚滚再次哭晕在地上。 同样悲痛欲绝的还有一个人,她几乎已经陷入了疯狂状态,那就是雪薇——血非夜的保镖兼侍妾,她哭得肝肠寸断,已经神志不清,她一生的爱,随着那一锹锹掩埋血非夜的黄土而被全部埋葬。 袭月叹着气,将滚滚背进帐篷中,这个可怜的女孩子,最近很少有清醒的时候,不是哭着睡去,就是哭着醒来。 她细心地给滚滚擦了脸,就出去继续干活,只剩下滚滚一个人在睡梦中依然流着眼泪,她在梦中不停地叫着血非夜的名字。 一团银色的烟雾再次出现,小阎王和血非夜那高大挺拔的身躯出现在烟雾中,烟雾渐渐隐去,两张英俊倜傥的面容乍现。 看着床榻上滚滚那尤挂在脸上的泪痕,血非夜的心里一阵激动,滚滚,又见到你了,可是,这次见到后,就是永久的别离。 小阎王傲逸也深情地看看滚滚那张梨花带雨般的小脸,克制住伸手为她擦干眼泪的冲动,他冲血非夜点点头:“抓紧时间吧,一会儿我就要带你走!” 血非夜点点头,他冲傲逸感激地一点头,小阎王傲逸隐去了自己的身形,但是他仍然可以看见帐篷里的一切,只是别人再也看不见他。 看见小阎王傲逸的身形消失,血非夜单腿跪在地上,伸出双手想轻轻地搂住滚滚的小脸,但是他的手却穿过了滚滚的身体。 他这才明白,自己现在已经是鬼,是一个灵魂,已经没有了实体,他再也不能用双手抚摸和拥抱自己的爱人。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声在滚滚的耳边呼唤:“滚滚,滚滚!” 是谁在叫我,多么熟悉的声音,是血非夜吗? 滚滚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果然看见血非夜那倜傥不群的英俊面孔,他还是那样帅气,那样野性,那样性感不羁。 滚滚的眼睛立刻睁大了,这是梦吗? “血非夜,你回来了?我还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你了。”滚滚一骨碌爬起来,张开双手想扑到血非夜的怀里,却被血非夜轻轻地躲开。 “滚滚,我现在是来见你最后一面的,然后我就要进入轮回了,滚滚,永别了!”血非夜温柔的双手在滚滚的脸上划过,虽然他再也触摸不到心爱的女孩那玉一般的肌肤。 “血非夜,不要啊,我舍不得离开你!”滚滚哭泣着。 “我也舍不得你,但是却不得不离开你,滚滚,不能再留在你身边和你在一起了,不能再惹你生气,看你发脾气,逗你笑了,但是我会记得,你是我这一辈子最爱的女孩子。”血非夜柔声说,“没有了我,你也要好好地活下去,要快快乐乐的。忘了我!” 滚滚拼命地摇着自己的头:“不,我不要忘记你,我永远不要忘记你!!!” 血非夜淡淡一笑:“滚滚,你知道我听到你这么说的时候,心里是多么欣慰,只是,我永远不能陪你了。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一定有人替我爱你、珍惜你!我的眼睛会变成天空的星星,看着你,守护你,我不要你每天哭,你的眼泪,会阻挡我轮回的脚步,如果你希望我也能快乐地进入轮回,就不要哭,要快乐地活着,这样我才能安心。” 滚滚看着那张英俊的脸,晶莹如同珍珠般扑簌簌地顺着香腮流下,看着滚滚的眼泪,血非夜心里一阵刀绞,自己,已经再也不能为心爱的女孩子擦干眼泪。 “时间到了,跟我走吧!”随着一声低沉动听的声音,小阎王又重新出现,他是来带走血非夜的灵魂的。 滚滚看见傲逸,好像看到救星一般,她一下子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傲逸的双腿,急切地说:“不要带血非夜走,傲逸,你放了他,好不好?” 傲逸低头静静地看着滚滚,痛苦而无奈地说:“滚滚,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你一定可以的,你不是小阎王吗?救救血非夜好不好?傲逸,我知道你可以的。求求你了。”滚滚流着眼泪,仰着头说。 她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傲逸身上。 傲逸苦苦一笑,摇摇头:“滚滚,真的不行,我要带他走了,滚滚,你不要再哭,心爱的人的眼泪,会污染了轮回的路,你对他最好的爱,就是忘记他。” “我不会的,我不会忘记的。”滚滚哭着说,“傲逸,算我最后一次求你,你是地狱的阎王,你拥有着无限的力量和权力,你为什么不能救救血非夜?” 血非夜看着滚滚,轻声说:“滚滚,不要为难阎王殿下了,他尽力了。”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滚滚嚎啕大哭。 这个时候,两个勾魂使者出现了,赶紧催促小阎王傲逸:“该走了,殿下不要犹豫了。” 傲逸狠狠心,一挥手:“走!” 他们带着血非夜赶回地狱,背后传来滚滚撕心裂肺的哭声:“血非夜……傲逸,我恨你,你为什么不帮我?我知道你可以的,我知道你可以救他!” ——我是分割线—— 地府、黄泉路上 小阎王傲逸陪血非夜走向奈何桥。 傲逸静静地看着血非夜,那张野性迷人的脸上充满了对人世间的留恋和对滚滚的留恋。 “经过审核,你可以顺利进入六道轮回。”傲逸轻声说,那一头美丽的银发飘啊飘的,轻轻地遮掩着那双忧伤的墨绿色眼睛。 “多谢!”血非夜轻声说。 “你是不是依然舍不得滚滚?”傲逸想了一想轻声问。 “是,可是舍不得也要舍得!”血非夜淡淡地说,他轻轻地低头,望着脚下那滚滚的黄泉水,“也许,我们今生的缘分只到这里了,不过,我从来没有后悔为她去死!” “我明白,”傲逸轻声回答,“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好女孩!值得每个人用生命去珍惜!” “你也喜欢她是不是?”血非夜忽然问。 “呃,”傲逸的俊脸淡淡一红,他将头扭向一方,是的,不只是喜欢,而是很爱很爱,从错勾魂魄,她嚣张地跳上来卡住他的脖子的时候,也许就深深地爱上了。 “滚滚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儿,没想到地狱的阎王也对她一往情深,”血非夜淡淡地说,“她的确有这个魅力,虽然她是一个缺点那么多多的女孩子。” 他静静地想着,那个一脸灿烂笑容的女孩子在心头不停地浮现,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想念她了。 “阎王殿下,如果你喜欢滚滚,那么你就替我来疼爱她,保护她,不要让她再哭,这是我最后一次的恳求,然后我就可以放心地托生。”血非夜轻声说,那双美丽的墨褐色双眸中满是乞求。 小阎王傲逸定定地看着血非夜,心里顿时升起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这个顶天立地的小伙子,其实是个非常不错的人,他是那么的爱滚滚。 “我知道,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因为她,是我的责任。”傲逸轻声说。 “那我就放心了,我可以安心地去了。”血非夜轻声说。 他缓缓地走到奈何桥头,顺手接过美丽的孟婆手里端着的孟婆汤,他转头看了看负手站在桥头、玉树临风的小阎王,潇洒地大声说:“再见了,阎王殿下,可是没机会同你成为朋友,是我今生的遗憾,别忘记了你的承诺!!!” 给读者的话: 香香是一个后妈吗?香香是一个后妈吗?香香是一个后妈吗?回答:是!!! ------------ 寂寞的小阎王 他仰起头,坦然地喝下孟婆汤,摔碎了那只盛装孟婆汤的碗。 他转过头来,大步穿过奈何桥,进入六道轮回。 血非夜,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这样的潇洒! 望着那倜傥的背影在眼中消失,小阎王淡淡回眸,没错,真的没有机会成为朋友,但是我们却很有缘分,因为我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他尽量保持威严漠然的样子,静静地看着那六道轮回的巨大漩涡,血非夜,其实我很羡慕你,你毕竟曾经真正地爱过,也得到过心爱女人那纯真的爱,而我呢? 我是什么? 我只是一个死神,是不能和人间女孩子结合的,我甚至连喜欢她,都不敢说。 那张俊美逼人的俊脸上一片索然,小阎王傲逸,真的很寂寞! 千百年来,给他留下的,似乎只有寂寞!!! 滚滚,我是很想帮助血非夜的,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你不再伤心,为了你的笑容,我情愿做任何事情,但是,这次,我真的是无能为力,你能理解吗?你愿意理解我吗?你愿意听我说吗? ——我是分割线—— 夜幕深深,清风拂面。 滚滚静静地坐在草原上,怀里抱着小豹子包子,仰头望着夜空。 夜空中,繁星点点,每一颗都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这些星星里,哪一颗星是血非夜那明亮的眼睛呢? “滚滚,不要哭,我的眼睛会变成天空的星星看着你,守护你!”血非夜那好听的声音好像又萦绕在脑海。 她抬头看着东南方那一颗最亮的星星,血非夜,我知道了,失去了你,我也会快乐地活下去,我不要你替我担心,因为我知道,虽然离开了,但是你依然守候着我。 她轻轻地抚摸着包子的毛,悠悠地哼唱着: …… 爱曾经来到过的地方 依昔留着昨天的芬芳 那熟悉的温暖 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无边的心上 相信你还在这里 从不曾离去 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 若生命直到这里 从此没有我 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 血非夜,我知道,你会找个天使替你来爱我。 她轻轻地眯起了眼睛,向那天空中的星星飞吻了一下,好像又看见了血非夜那迷人的脸庞,血非夜,我不会哭,我不会让我的眼泪污染你轮回的路,如果有可能,希望我们能再次相逢。 看着滚滚那孤单的小身影,小阎王傲逸的静静地矗立在离她不远处的树后,他知道,滚滚依然在怀念血非夜,她的心,真的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了吗? 他柔柔的眼光一直围绕在滚滚的身上,滚滚,我也在守候你,这些年来,一直在守候,你知道吗? 这样想着,他不禁有点走神,一不小心踩到了脚下的干草,发出了“咔嚓”的轻响。 滚滚的耳朵十分敏锐,仰望夜空的她敏感地听到了那声响,她蓦然回首,赫然发现了小阎王那挺拔的身影和那一头飘扬在风中的长长银发。 她的眼睛如此敏锐,以至于小阎王傲逸来不及掩不去自己的身影。 她看到了自己? 不错,滚滚静静地看着傲逸,那双大大圆圆的眼睛里露出了淡淡的光,傲逸只好走出来,静静地坐在滚滚的身边。 “我来告诉你,血非夜已经进入了轮回,他会有另外一段很好的人生的。”傲逸也仰望着夜空,淡淡地说。 “谢谢了。”滚滚感觉一股热泪又涌上了眼眶,她赶紧仰起头来,才让眼泪溜回眼眶。 傲逸转过头,滚滚是那样的冷淡,从前,她不是这样的,每次见到他,她就会欢快地跳过来,搂住自己的脖子撒娇,或者捉弄自己,虽然自己总是假装生气,但是其实上,他是很喜欢被她作弄的。 甚至,那次替她写字,她给自己编了一脑袋小辫子,回到地狱里,自己被好多好多的鬼笑话个不停,可是自己都舍不得将那些小辫子拆开,坚定地顶了那些小辫子好多天,直到阎王父亲实在忍受不了傲逸这副怪里怪气的样子,强迫他拆开,傲逸才放弃。 滚滚,你知道我多喜欢和你在一起吗?你知道我多喜欢看你那双纯真可爱的黑亮眼睛,看你那甜甜的微笑吗? 直到你来到草原,而我和赤龙星君战斗受伤,那些日子,我是多么想念你,等我不顾一切来找你,而我们之间,却插进去一个血非夜。 这个血非夜让自己再也没有了爱的机会! 他用手轻轻地抚弄着自己的银色长发,很是怀念那些日子,那些日子还会回来吗? “滚滚……。”他试图想用手去拉滚滚的手,可是却被滚滚冷冷甩开。 “小阎王殿下,感谢你特意跑来告诉我你的铁面无私,好了,血非夜投胎了,我已经知道了,殿下请回吧!”滚滚淡淡地说。 滚滚怀里的小豹子包子拱起身子,充满敌意地看着血非夜,嘴里发出威胁的轻轻吼声,它出于本能地对眼前这个银发少年非常恐惧,但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小主人,包子还是假装自己很强大。 它威胁着傲逸,甚至扑上去,打算撕咬傲逸那张漂亮的脸蛋。 傲逸轻轻地一甩手,包子立刻仰面摔倒,晕了过去(可怜的包子啊!) “你……。”滚滚瞪起了眼睛,一把抱住了包子。 “它没事,我只是不想让它打扰我们的谈话。”傲逸淡淡地说,“过半个时辰它就会清醒过来的。” 滚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滚滚,你怪我是不是?”傲逸感觉十分难过,痛苦,莫过于被心爱的人的误解。 “怪你?滚滚怎么敢呢?殿下是地狱里最强权的统治者,滚滚只是人间一个平凡的小女子,我有几个胆子?怎么敢怪殿下呢?滚滚还是想多活几年的,血非夜已经死了,已经投胎了,我就是死了,也找不到他!”滚滚冷冷地说。 “滚滚,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是我没有办法!”傲逸一把搂住了滚滚的肩膀,“你相信我!” 那双美丽的墨绿眸子闪出急切的光,他一双手在微微颤抖着,高高在上的阎王也终于有一天会这样的害怕自己心爱的女人误会自己,不理睬自己。 “傲逸,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你是地狱里的统治者,你是可以修改生死簿的,你明明可以让血非夜还阳,你却没有!”滚滚冷冷地说,“任凭我怎么祈求你,你都没有!” “滚滚,如果我能,我愿意去做,可是,我不能!”傲逸轻声说。 “为什么不能?当初不是你给我修改了生死簿?既然可以让我还阳,为什么不能让血非夜还阳?你是根本不愿意帮忙!”滚滚的眼睛里流出了忍不住的泪水,“好了,已经这样了,再说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殿下,我走了,再见!” 傲逸一把拉住了滚滚的袖子:“滚滚,别走,你不相信我吗?” 滚滚冷冷地回过头来,淡淡地说:“高高在上的小阎王,有什么办不到的事儿?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的,事实上,只有傻瓜才相信你办不到。算了,还是不说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她撤回了袖子,转身走开,清醒过来的小豹子包子转过头来,向傲逸示威了一下,也赶紧跟着滚滚离开。 俏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眼睛里,滚滚,连头都没有回! 傲逸那只漂亮的手还孤单地擎在空中,他那双墨绿的眼眸中含着一滴晶莹的泪水,直到滚滚的身影在视野里消失,才无力地垂下。 滚滚,你是真的不肯原谅我吗? 如果我能做到,我是一定会做的,只为了你可爱的笑容,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傲逸垂下头,静静地坐在草原中,微风轻轻地吹起他的长发,掩映着那双美丽的墨绿双眸,滚滚,真希望自己永远不长大,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和你嬉戏。 如果我变成小娃娃的样子,能重新让你喜欢和疼爱,我也愿意去做,可是,也许我变成了粉妆玉琢的小娃娃,你也再不肯看我一眼。 小阎王傲逸甚至怀念起当初自己吸着奶嘴向滚滚撒娇的情景,可是,那段美好的回忆还会重现吗? ——我是分割线—— 小阎王傲逸好像一个游魂儿一样晃荡在地府。 远远走来牛头马面勾魂使者,两个帅气的鬼对傲逸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很是奇怪。 “殿下,去哪里了啊?怎么脸色这么差?”牛头勾魂使者对傲逸说。 傲逸一声不吭。 “殿下,你怎么了?”马面也奇怪地说。 傲逸静静地看着两个鬼,双眼淡漠,好像没有焦点一般,他在看什么?似乎在透过两人看背后的什么? 牛头和马面赶紧转身看看,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我想喝酒,陪我喝酒好不好?”傲逸面无表情地说。 “酒?”牛头马面互相看了一眼,“殿下,那是人类的东西啊!” “陪我去喝!”傲逸好像没有听见一般,他转身就走,牛头马面互相看了一眼,只好跟着走上去。 ------------ 为什么我不是平凡人? 一间小酒馆里,傲逸和勾魂使者牛头马面化作普通的凡人小伙子模样,傲逸向小二要了好几坛酒。 虽然想尽力不惹人注意,但是三个人那帅气逼人的样子,即使坐在角落里,三个出众的帅哥还是会引起很多人的注目。 因此,牛头想把自己变得丑点再丑点,在一个时辰内,他变了十种相貌,变得马面极不耐烦。 “喂,拜托,你这么变化有什么用啊?再变还是会很惹人眼睛的。”马面不耐烦地说,用手指敲敲地指了指小阎王。 牛头一看,小阎王干脆毫不掩饰自己那头银亮的秀发和帅得惨绝人寰的面容,他只顾喝酒。 算了,自己再怎么变化,身边这位这个样子还能不引人注目?牛头只好放弃。 “殿……下,这么多,我们能喝完吗?”牛头伸着舌头说。 “能,这个东西很好,可以让人忘记哀愁,所以有人叫它‘忘情水’。”傲逸伸手捧过一坛子酒,对着嘴巴就灌了下去,是的,酒真的是一个好东西,可以喝醉,醉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暂时可以忘记滚滚,忘记自己是地狱的阎王,忘记一切的一切。 “殿下,好辣啊,你不能这么喝啊!”马面赶紧去抢傲逸手中的酒坛子,可是,美酒却仍然被他好像白水一般地灌下去。 “殿下,你这么喝,身子怎么受的了啊?你上次中毒,还没有完全好,对了,你身体里还有邪气,殿下,不要喝这么多啊!”牛头马面简直变成了老妈子,一边不停地劝着小阎王傲逸,一边七手八脚地抢着他手中的酒坛子,可是,傲逸却依然在不停地喝。 最后,喝的酩酊大醉的傲逸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我也是有泪的,我等了千年,等到我爱的人,却没有留住她的心!我该怎么办?你们谁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为什么我是阎王,为什么我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牛头和马面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互相对视着,大眼瞪小眼。 小阎王殿下,你是怎么了? 难道,感情真的这么伤人?殿下真的喜欢上了那个人类的小姑娘,而且还受了伤? 傲逸一边喝酒一边哭,他突然剧烈地呕吐起来,本来就没有完全复原的身体禁不住身体内邪气的入侵,大口大口地吐起鲜血来。 “殿下,殿下。”牛头马面赶紧抱住傲逸的身体,施法镇住傲逸的元神,赶紧抱回地狱。 ——我是分割线—— “傲逸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阎王一边用镇魂珠给傲逸治疗,一边问勾魂使者。 “这……,属下不知,估计是殿下上次受伤还没有完全好,体内留存邪气。”勾魂使者说,他们不敢说傲逸和人间女孩的情感纠葛,更不敢说傲逸曾经为了尽快恢复功力用邪恶的灵魂练功的事儿。 阎王皱着眉头,想了好久,也不知其法,现在所能做的,是赶紧给宝贝儿子治疗。 牛头和马面在心中不停地哀号,他们隐约感觉到,滚滚就是埋藏在傲逸心中的一个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炸的他们粉身碎骨。 ——我是分割线—— 缇袒王血克图最近老的很厉害,心爱的儿子血非夜的骤然离世,给了他巨大的打击,他几乎将所有的事儿都交给了血月离,自己则基本不再管理草原的事物。 血月离真的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人,他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条条,相信不久以后,他会接管整个草原了。 每个人都这样认为。 这一天,他正骑马回到自己的营地,却看见营地前站着一个小小的绰约的身影,是滚滚。 滚滚抱着双肩,靠在木栏上,斜着眼睛看着他,小脸上冷飕飕的。 血月离下了马,走近滚滚:“滚滚,你来了?” 滚滚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血月离:“我想找你谈谈!” “好!”血月离点点头,将滚滚带入了自己的大帐。 静静地端坐在自己的虎皮椅上,血月离淡淡地看着滚滚那张清纯如水的脸。 经历了这么多,这张脸,依然看起来如同清水芙蓉一般,只不过,褪去了一些天真,她看起来成熟了好多。 原来,感情能让人成熟,情殇也可以让人成熟。 同样,滚滚也依然冷冷地看着那张让女人都自愧弗如的美丽的脸,好久好久,她才缓缓地开口:“你已经达到目的了,很高兴了是吧?” 血月离似乎很惊讶:“什么目的?” 滚滚冷冷一笑:“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块击中我的手的石子儿是你射出的对吗?你达到了目的,血非夜果真为我而死,你也果真得到了整个草原,现在的你,是不是很开心?” 血月离静静地看着她,那张漂亮无双的脸上一片默然。 沉默了好久好久,他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声说:“滚滚,如果我说我绝对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石子儿的事儿,血非夜这次的事件根本与我无关,你会相信吗?” 滚滚冷冷地摇摇头。 血月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轻声说:“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这次,真的不是我!如果我说的是假话,那么,让我不得好死!” “不是你,是谁?”滚滚冷冷地说,“血非夜的死,获得最大益处的应该是你吧?” 血月离微微一笑:“目前看来的确是我,但是从长远看,不见得是我。” 血非夜的死,让血月离强烈地感觉到危机。 “滚滚,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真的不希望非夜死,他的死,是缇袒的重大损失,我感觉到现在整个草原都透漏着危险的气息!”血月离轻声说,“虽然我不喜欢血非夜,但是只有我和他并肩作战,才会称霸整个草原、保护整个草原!” 滚滚愣住了,血月离此时的言语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轻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看起来好像真的不是他做的。 “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你放心,我迟早会查出来,如果查出来,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给血非夜报仇!!!”滚滚冷冷地说,她站起身来,拂袖而走。 血月离轻轻地抚摸着伏在脚下的紫电那光滑美丽的皮毛,不错,自己绝对没有说谎,自己纵然想利用这次重生做一番事业,成为这片美丽草原的霸主,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杀血非夜。 到底是谁做的,他也很想知道。 ——我是分割线—— 在滚滚正要离开草原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非常意外的消息,整片草原人心惶惶。 是什么? 原来是突然有一队黑衣大军灭了塔罗族。 据探子回报,这队奇怪的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趁黑火烧了塔罗族的大营,大部分人、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杀死,塔罗王斡离铉甚至来不及向缇袒发出求救信号,便全军覆没。 尤其是塔罗族的贵族,包括塔罗王斡离铉在内,全都丧命,只有一些老弱病残的牧民逃往各个部落。 他们使用的武器非常奇怪,据说是非常厉害的暗器,他们使用这种暗器在很短的时间内解决了战斗。 草原上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消息传来,整个草原都弥漫了紧张恐惧的气氛。 为什么? 塔罗族竟然遭到了灭族之祸,那些无辜的牧民招了谁惹了谁?是谁这么狠心? 这只神秘的军队,下一步,会不会奔缇袒而来? 血克图赶紧召开紧急会议,和众位王子大臣商议军情,赶紧做好防范措施。 正要离开草原的滚滚看见好多人推着平板车将一些死去的塔罗族人的尸体推过来,血月离站在这些血粼粼的尸体中间,挨个用木棒拨弄着。 滚滚也躲在人群中细心观察。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滚滚看见,那些塔罗族的人的尸身模糊,血月离弯腰蹲下,用手探摸这些尸体的伤口处,从伤口处掏出一颗颗小小的铁珠来。 他将那些小铁珠放在白皙的手掌上,皱着眉头细心查看,滚滚也看到了,她的头不禁嗡了一声。 糟糕,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些小铁珠应该是从枪口中发出来的,而那些能够射出高速度飞行的铁珠的猎枪应该是自己在鹰堡地宫里做给帝鹰的。 当初只是想和帝鹰拉近关系,才给他做的这些手枪,难道塔罗族的这些无辜的族民就是帝鹰用这些手枪杀掉的? 鹰堡里全是杀手,而帝鹰则是杀手之王。 那么……。 滚滚立刻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自己给帝鹰做了手枪,所以这无辜的塔罗族牧民死在这些冷酷的枪口之下。 为什么?帝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滚滚用手捂住了胸口,简直喘不过气来,好像这些人死在自己的手上一样。 虽然自己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她可以想象到塔罗族尸横遍野到底是一副怎么样的悲惨血腥的画面。 她知道,是帝鹰做的。 帝鹰,你为什么这么心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样做不是陷我于不义吗? 给读者的话: 各位亲亲元宵节快乐哦!推荐好友力作:命中带煞:冷王的倾世妃、 人鱼恋:错爱宠奴 王爷,我们那个吧! ------------ 我要见凌水寒 滚滚恨不得立刻跑去向帝鹰问个清楚明白,可是,她突然不知道怎么要去找帝鹰才好,因为滚滚是路盲,已经不记得去鹰堡地宫的路。 怎么办?只能去找血月离。 来到血月离的营地,滚滚却被哨兵拦住:“滚滚姑娘,我们王子殿下在大帐内思考,不想见客!” 滚滚着急地说:“可是我有急事找他!麻烦你通报一声。” “不行,殿下说谁也不见。”侍卫和滚滚正在争执,忽然听见大帐里传来好听而威严的声音:“让滚滚姑娘进来吧!” 侍卫赶紧听命让开道路,滚滚白了他一眼,抢步走进了大帐。 血月离斜靠在自己的虎皮椅上,满脸都那么严肃,那种昔日轻佻而神采飞扬的样子已经消失无踪。 其实,血非夜的死,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在血非夜在的时候,两人虽然经常斗嘴,争斗,但是其实两个人是互相配合的,所以缇袒王族战无不胜攻无不取。 现在没有了血非夜,血月离真的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 很多东西,只有失去了,才知道是珍贵的,比如,久违的兄弟情,他甚至后悔自己当初故意挑拨血非夜和滚滚的关系。 如果没有当初,也许血非夜不会……,所以他很是自责和难过。 “血月离,我知道这些人死在什么武器上面,这不是暗器。”滚滚着急地说。 “我知道,是铁砂,我只是奇怪是什么人有这么高的武功可以运用铁砂置人于死地。”血月离轻声说。 “血月离,你也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你难道没有看出这些铁珠是从枪口中射出来的吗?”滚滚说。 “恩?”血月离一愣,仔细想想,不错,跟那种射出铁砂的猎枪杀伤情况非常相像。 “可是,这个时代怎么会出现猎枪?”血月离十分纳闷。 “如果没错的话,这种猎枪是我做的。”滚滚叹着气说,“没时间和你解释了,说来话长,我怀疑这些用来杀人的枪是我当初给人做的。” “哦?”血月离真的愣住了,“你给谁做的?” “是给鹰堡的帝鹰,江湖上的杀手之王。”滚滚轻声说。 “帝鹰?”血月离轻轻地眯起了眼睛,帝鹰,鹰堡,这两个名字简直轰雷贯耳,这是一个非常著名的杀手组织,只求金钱,不管善恶地取人性命。 “如果是帝鹰的话,那么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买凶来屠杀整个塔罗族,帝鹰和整个鹰堡不过是他利用的工具罢了,那么这个幕后真凶是谁呢?”血月离沉思着。 血月离这样一说,滚滚的脑袋立刻感觉“嗡”一声,是啊,是谁买通鹰堡来给塔罗灭族?让无数无辜的草原牧民丧命? 她突然想到了冷月皇朝,想到了凌水寒,但是她不敢想下去,小干爹,难道是你做的? 不会的,小干爹,你是一个这样狠心的人吗? 她几乎要浑身发抖了。 难道凌水寒要统一天下了,所以现在开始对整个草原痛下杀手,将塔罗和缇袒全部收拾了,直到他们全部臣服在他们的脚下? 塔罗不是已经臣服冷月王朝了吗?为什么还会被灭族? 小干爹,如果是你,你真的要双手沾满鲜血吗? 想到这里,滚滚赶紧对血月离说:“月离哥哥,好在这个时代只有铁砂,所以我们还有办法,你快让大家去找磁铁,并加紧时间铸造铁甲和面具、盾牌,怎么用,你是知道的,我要暂时离开缇袒,我的包子你帮我照顾。” 说罢,她赶紧往大帐外跑,后面传来血月离的呼叫声:“滚滚,你去哪里?” 滚滚没有回头,她知道,自己要去找的是凌水寒! 米错,帝鹰只是为了钱,只要别人给他钱,他就可以为了钱去杀人,而能够用钱买这么多人的命的人,十有**就是冷月皇朝位高权重、只手遮天的凌水寒。 凌水寒,是你吗?你下一步要对付的是不是就是缇袒? 你一定要买草原上这么多人的无辜性命吗? 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阻止他!!! ——我是分割线—— 滚滚将马打得飞快,日夜兼程,路盲的她一边打听着一边穿过草原、穿过边疆青阳城,在几天内,回到了京都。 还是这么繁华,还是如此的太平盛世,可是,同这里相聚数百里的草原上,却是生灵涂炭,好像两个世界一般。 滚滚实在饿极了,就到一个小饭馆先休息一下,吃饱肚子,没想到,这一坐下,满耳朵里都是九王爷凌水寒这轰雷贯耳的名字。 听说,本来同凌水寒十分意见相左的六王爷凌水澈竟然在一次打猎中,意外跌落马背,而双脚却依然挂在马镫上,受惊的骏马飞奔,活活将凌水澈拖死,据说,当他的部下好容易拦住惊马,将凌水澈解下来的时候,这个可怜的六王爷那张昔日英俊的面孔已经几乎被磨没了。 听说,朝中所有不支持凌水寒的重臣几乎都会遇到天灾**,有的在睡梦中就被人端了脑袋,因此,现在的冷月皇朝几乎已经是凌水寒的天下,只等老皇帝驾崩,就会顺利登基了。 现在的凌水寒,几乎再也没有任何人同他抗衡,只有一小股顽固势力依然在不屈不挠地挣扎,但是他们已经不会是凌水寒的对手。 滚滚轻轻地咬住了嘴唇,没错,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小干爹野心勃勃,现在的他,已经到了权倾天下的地步,这个冷月皇朝的未来之主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将那偌大的草原也拢在手中。 不会错了,是的,绝对是凌水寒做的,因为,顺他者猖、逆他者亡!!! 滚滚“腾”地站起身来,饭也不吃了,她上了马,直接奔向九王府。 阔别了数日的九王府,还是这样奢华,光是门口那威武的巨大铮亮的铜狮子已经显示出其主人的不凡身价。 滚滚下了马,扑到门前,大声问门口守卫:“王爷在吗?” 守卫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着滚滚,好半天,终于认出了滚滚,他惊喜地叫起来:“小郡主,小郡主回来了,真的是小郡主!” 是的,滚滚已经离开了王府将近一年,她长高了,出落得更加美丽了,同时也是风尘仆仆。 “小郡主,你离开王府这么长时间了,大家好想念你哦!”侍卫高兴地说,“王爷在府中,前天,王爷刚刚纳了新妃,要是看见小郡主,准会高兴死了,真是双喜临门啊!” 滚滚苦笑了一下,一世风流的凌水寒,总是身边不停地有女人,从小,滚滚就知道了。 在凌水寒的心目中,大概最重要的有两样,一是权势,美丽的女人! 侍卫赶紧打开大门,滚滚快步走了进去。 还是这样熟悉的地方,滚滚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没想到自己还有再回到王府的这一天,而且,这次回来,自己竟然是来质问凌水寒的。 沿途遇到的仆人都惊喜地给滚滚见礼:“奴婢见过小郡主,没想到小郡主回来了。” “王爷在哪里?”滚滚抓住一个小丫头着急地问。 小丫头赶紧说:“回小郡主:王爷在后舍鹿苑!” 鹿苑?滚滚愣住了,凌水寒是在小鹿斑比那里,他在那里干什么? 她赶紧快步跑到王府后面的鹿苑,那里,她曾经和凌水寒一起喂养打猎时候带回来的小鹿斑比。 凌水寒,你果然在这里吗? 透过成荫的绿树,和婆娑的枝叶,滚滚远远看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赫然是凌水寒,他一身银色龙袍,闪闪的银冠束起了黑黑的头发,他依然是那样英俊脱俗、看起来好像是画上走下的神仙,又似远古时代走来的顶天立地的战神。 冷而酷的俊脸,高贵而不失阳刚的气质,他的举手投足,依然是那绝代迷人的风华。 他一个人在鹿苑里,静静地注视着小鹿斑比,斑比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可爱,蹦蹦跳跳的。 父王、小干爹,凌水寒……,没想到我们还有见面的这一天。 滚滚“嗖”一下赶紧将身形躲在一棵树后,从树干旁探出小脑袋来观察着。 只见凌水寒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许久许久,他长叹一声,蹲下身来,手拿一把青草,小鹿斑比活泼地跳了过来,吃着他手上的草。 凌水寒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温暖,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小鹿斑比的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不快乐?滚滚躲在树后,看到凌水寒这个样子,不禁暗自思量。想着想着,脚下踩到了一片干枯的小树叶,发出非常轻微的声音。 凌水寒的耳朵何等机敏,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冷:“谁?” 滚滚犹豫着,期期艾艾地从树后蹭出:“是我!” 滚滚那一双圆圆的大眼睛里含着热泪,轻轻地呼唤了一声:“小干爹,滚滚回来了。” 凌水寒转过身来,愣愣地看着滚滚,好像不认识一般,许久许久,那张俊美得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他轻声说:“滚滚,你真的回来了?” ------------ 同滚滚酷似的女人 他向滚滚伸出双臂,滚滚好像一只小白兔一般扑到凌水寒的怀中,数月不见,他更加高大魁梧,也更加散发着浓浓的男人味儿,凌水寒啊,真的是一个毫无瑕疵的、天神一般的男人啊! 他的身上依然散发着滚滚所熟悉的那种淡雅的郁金香味道,让她平静,让她神迷。 凌水寒是滚滚难忘的初恋,这个美丽又危险的男人一直藏在滚滚的记忆深处,是无论如何都忘不了的。 “滚滚,你终于回来了。”凌水寒轻轻地收紧自己的双臂,将滚滚紧紧地搂在怀中,他轻轻地嗅着滚滚那长长的黑发散发出的少女馨香,滚滚长大了,不过一年不见,她看起来更加清纯、更加美丽。 滚滚,你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了吗?你还走不走? 过了一会儿,滚滚轻轻地挣脱了凌水寒的怀抱,轻声说:“小干爹,滚滚忘记对干爹说恭喜了。” 凌水寒楞了一下:“恭喜?” “是啊。”滚滚轻声说,“听说父王又纳新妃,而且还是尚书千金,色艺双绝的绝色美人儿。这岂不是大喜吗?” “哦。”凌水寒好像在听别人的事情,他只是淡淡地一笑,嘴角那美丽的弧度是那样的精致完美。 滚滚侧过头来,似乎在跟小鹿说话,又似乎在对凌水寒说:“为什么男人总是这么贪心,权利和美人永远是追求的目标,就算自己拥有的再多,还是希望能得到更多?” 凌水寒冷冷地说:“如果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呢?” “表面现象?”滚滚忽闪着常常的睫毛,“我从小就看见小干爹夜夜笙歌,每天都有美人在抱,但是小干爹究竟有没有真心喜欢过她们一丝一毫呢?这对那么多韶华佳人是不是不公平呢?她们中有多少人在等待中流逝了青春,到头却换不回小干爹的一句关爱?” 凌水寒一时语塞,沉默了一会儿,他仰天长叹:“人生在世,有的时候有很多的不得已。” 滚滚看着凌水寒,她忽然觉得这个凌水寒有的时候好像跟她原先认识的不一样。到底哪里不同,她说不上来。 对于他来说,总是有迫不得已的时候,他总是有那么多的苦衷。 正当滚滚楞神儿的时候,凌水寒却一伸猿臂,又将滚滚轻轻地拢在了怀中,滚滚一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就那样傻呼呼地木然地任凭凌水寒抱着。 凌水寒将脸轻轻地埋在了滚滚的颈窝里,滚滚感觉到他的呼吸温暖而缠绵,凌水寒轻轻地将滚滚的下巴抬起,凝视着那双黑亮的眼睛,柔声说:“一个人如果得不到他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只能退而求其次,去追逐其他暂时能满足自己**的东西。这就是人的致命弱点,不是吗?” 他轻轻地吻上了滚滚的眼睛,那吻,是那样的温柔和火热,滚滚站在那里,感觉自己的心一点点地飘升,头脑有点迷乱。 “滚滚,其实,你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我,也许等你再长大点,才会真正理解我。”凌水寒轻声说。 滚滚轻轻一叹:“小干爹现在已经只手遮天,天下很快就是你的了,你还不满足吗?我想问问小干爹,血洗塔罗族是不是小干爹指使鹰堡的帝鹰做的?下一步,你是不是也要血洗缇袒族?”滚滚鼓足了勇气好像连珠炮一般的发问。 凌水寒挑挑眉毛,站直了身子,淡淡地说:“和我无关!滚滚,你不要瞎猜!” 滚滚苦笑着:“小干爹,你不要骗我了,我已经发现,塔罗族死伤的人都是被铁砂杀死的,那是一种变形的猎枪发出来的铁砂,而那种猎枪,是我给帝鹰做的武器,试问天下,有谁能收买帝鹰,让他杀那么多的人?除了冷月皇朝的九王爷凌水寒还有谁?” 滚滚多希望凌水寒再否认啊,多希望能从他嘴里再说一声“不”,那她就选择相信,那么,自己从小就倾慕的小干爹就不是一个草菅人命、是世人为粪土的人,可是……。 凌水寒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静静地看着滚滚,许久许久,他淡淡地说:“哦,原来帝鹰那种手枪是你做的啊?不错,杀伤力果然很大,否则,凭借帝鹰的力量,恐怕也不能在一夜之间扫平塔罗族,没想到我的小滚滚真的很厉害呢!” 那张俊俏无比的脸上带着很邪魅的笑意,那种笑容,非常迷人,非常美丽,却让滚滚心寒。 没错了,指使帝鹰杀人的,果然是凌水寒,自己从小就这么倾慕的小干爹,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杀人魔王。 这样美丽的面容,这样高雅脱俗的气质,这样让任何人都心动的笑容的背后,却隐藏着那么冷酷的灵魂。 “小干爹,你已经拥有了一切,你还需要什么?”滚滚不禁为之心寒。 凌水寒笑的十分迷人:“还需要什么?为了堂堂正正地得到我最想要的东西!你会明白的。” 滚滚抓住了凌水寒的袖子,颤声说:“真的还要继续杀?将草原上那些无辜的人都杀掉?” 凌水寒点点头,冷冷地说:“对,直到完全臣服我为止,否则,只能刀兵相见!” 滚滚疑惑地问:“可是,塔罗族不是已经臣服在你的脚下了吗?为什么还会遭来灭族的厄运?” 凌水寒冷笑着说:“哼,臣服?当初斡离铉和亲,从我的手中将你抢走,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吗?” 他的声音那么冷,好像藏着零下数十度的冰寒,冻得滚滚只打哆嗦。 滚滚仔细地打量着凌水寒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孔,从小时候起,他就很冷,但是那时候他还有温情,现在的他,已经养成了一副铁打的心肠,无论如何都热不了了。 滚滚忽然觉得他好陌生,好令人害怕。 滚滚转身就要走,却被凌水寒一把抓住:“你要去哪里?” “小干爹,求求你,停手好不好?”滚滚恳求着,可是,凌水寒却好像冰雕一般一动都不动,只是微笑着说,“滚滚,我想你应该看看本王新娶的妃子。” 滚滚忍不住了:“到底要怎么样,小干爹才能放过那些草原上的无辜牧民呢?” 凌水寒答非所问,他那双冷冷的眸子闪出很少见的深情,柔声说:“滚滚,你真应该见见她。” ——我是分割线—— 滚滚被凌水寒带到了栖月苑,那是给凌水寒的新夫人准备的地方。 当滚滚第一次见到几天前刚刚被八抬大轿送进王府的的新侧妃季冰燕的时候,滚滚不禁大吃了一惊。 为什么? 因为这个季冰燕简直长的跟滚滚太像了。 那个鼻子那个脸儿,那个嘴巴那个眼儿,简直和滚滚好像是一个模子抠出来的一样,如果滚滚只要再长大两岁,估计就是季冰燕这个样子了。 但是,两个人虽然外貌上非常相像,只要仔细看,气质上有很大的区别,季冰燕一副大家闺秀的风度,说话好像绵绵的清溪一般,那样的温婉;而滚滚则大眼睛里转动着灵光,活泼可爱,好像晶莹剔透的珍珠一般。 凌水寒为什么娶了这样一个酷似自己的女孩子?滚滚疑惑地看向凌水寒,可是凌水寒那张冷淡的俊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 为什么?只是因为季冰燕长的像滚滚而已,别无其他。 凌水寒是怎么样娶季冰燕为妃的呢,这里香香插上一下,大家耐心点儿看。 季小姐闺名季冰燕,从小天资聪颖,加上父母有意培养,为其请了很多有名的老师,教授其琴棋书画,天赋加好学,使得季冰燕虽然现在十八岁,书画风格自成一体,音律造诣也是令人惊叹,若不是大家闺秀很少出门,那也是很容易让人倾慕不已的绝代才女。 本来,礼部尚书季太炎为了自己的官运仕途,就想把女儿不是献给皇上,就是用来联姻结交朝中重臣,如今,凌水寒提出要纳其为侧妃,他当然是求之不得。 谁不知道凌水寒的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不出意外,肯定即将是九五之尊,虽然不是王妃的头衔,但是季太炎相信自己的女儿的能力和魅力,如果能将凌水寒彻底迷倒,那不论是王妃的头衔还是今后的政治扶植那还不是唾手可得? 如果凌水寒成了皇帝,那么自己的女儿就会成为贵妃,那么……。 每个人都很懂得为自己打算,也是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而季冰燕早就从父亲的口里听过凌水寒的名字千百万次,听说此人文武兼备,权倾朝野,而且英俊不凡,风流多情,多少名媛佳丽都恨不得投怀送抱。这当然有情可原,人不风流枉少年,这样的俊秀出色人物,当然会有女孩子主动贴上,甩都甩不掉。 在一次偶然在宫中遇见的时候,季冰燕对玉树临风的凌水寒一见倾心,没想到他看似对自己也是很在意,她还记得,那一双迷人的深眸有意无意地瞟了自己好几眼。 ------------ 每天都是我的花烛夜 再后来,季府就接到了九王爷凌水寒要求联姻的消息,不是要求,几乎是命令,当然,这种命令也让季府受宠若惊,因为能成为九王爷凌水寒的侧妃,简直可以说是无上的荣耀。 季冰燕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如今凌水寒竟然主动向父亲提亲,想必是已经对自己的美貌和才学有所耳闻,自己真是求之不得,才子佳人,想必会成为人间佳话。 只是这凌水寒性格太急切了些,婚事竟然准备得如此仓促,自己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竟然就被父亲送入了凌水寒九王府的大门,和自己平时所联想到成亲盛况实在相差太大。 但是转念又一想,也许这个九王爷凌水寒生平不喜热闹和铺张,不管怎么样,自己也是明媒正娶的妃子啊,如果早日得到凌水寒的心和无尚宠爱,那么王妃的桂冠就是自己的,自己也为季氏一族整足了脸面。 下了轿子,早有喜娘过来搀扶,直接送入为其准备的住处“栖月苑”。怎么?连拜堂都省了?也好,反正自己也不喜欢折腾,不好热闹。 季冰燕静静地坐在绣床上,头上蒙着盖头,她看不到眼前的情况,只能听到很多人在自己的房间里忙来忙去,噪杂了一会儿,然后人就纷纷散去了。 于是,季冰燕就在这空无一人的新房间里静静等待夜色的到来。 等啊等,终于听到外面脚步声和环佩叮当。 有丫鬟挑起珠帘并请安。季冰燕感觉自己很是紧张,凌水寒来了,自己要嫁的爱人是人中之龙。 果然,有人已经走进房间,然后是一个低沉而十分有磁性的声音说:“好了,你们退下吧。” 丫鬟们称是,然后集体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留季冰燕和凌水寒。 季冰燕的心里蓬蓬直跳,既紧张又充满了期待,九王爷凌水寒,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凌水寒在房间里踱了几步,似乎并不着急掀开盖头,看看这色艺双绝的美人儿到底是什么样?因为他本身看过的美人儿已经太多,根本没有太大的好奇心。 更何况,他根本不去关心。 他为什么执意要娶季冰燕,因为她有着一张同滚滚那么相像的脸孔。 凌水寒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坐在一把椅子上,一边喝酒一边打量着床上端坐的人儿。他的样子是如此的悠闲,不慌不忙的。 季冰燕等的心慌,实在不知道凌水寒的肚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正在想着,凌水寒已经走到了面前,一种摄人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一种天生的威仪和王者霸气。 盖头被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季冰燕终于看见了眼前玉立着的傲骨英风的英俊男子,几乎要轻呼出声。 威严霸气的气质一派天成,完美的五官鬼斧神工,伟岸的身材一袭雪白蟒袍,深邃的眸子如同夜空中最亮的天狼星。 季冰燕心中暗自思量,那日匆匆一见,没有太看清楚,如今细细打量,这个凌水寒果然俊秀非凡,霸气十足,这样想着,心里不禁小鹿乱撞,欣喜不已。 她站起身来,飘飘万福:“妾身季冰燕拜见王爷。” 凌水寒微微一笑,他抬起手,轻轻扶起眼前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细细打量,只见她: 肌肤若雪,苗条而又不失性感的身姿在大红色纱衣里若隐若现,修长的脖颈,纤纤的柳腰,薄若蝉翼的轻纱束出高耸的玉峰,一张白嫩无暇的鹅蛋脸,一双水汪汪的含情目,两弯淡淡柳叶眉,翘翘的小鼻子,粉嫩的菱角口,不胜娇羞,绸缎般的黑发,披散在香肩上,站在那里,袅袅婷婷如同一副美人图。 凌水寒满意地笑了笑,他的笑如同魔鬼般摄人心神,季冰燕不禁为之略微失神。 凌水寒微笑着:“礼部尚书的千金不愧为绝色佳人,连本王,也为之神夺呢。”他的大手稍微用力,将季冰燕轻轻挽在怀里。 季冰燕娇羞无限地依偎在凌水寒的怀里,这个浑身散发着致命诱惑力的男人,实在太让人心动。她不由得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遇到这样的如意郎君。 古代少女的婚姻基本都是源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直到进洞房的时候才能看到自己的郎君长得什么样子,对方的人品性情,高矮胖瘦、丑俊与否根本无从选择,是否遇到好郎君全凭自己的运气了。 可是,遇到了凌水寒,是在不能说是很好的运气。 她哪里知道,面前的这个偏偏美男子实在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此时的凌水寒就是一头狼,一头欲求不满的猛兽。 他眯着眼睛,看着怀中活色生香的美人儿,一丝残忍的微笑浮现在他的嘴角。 下午在滚滚身上没有得到的东西,他一定要在怀中人的身上得到补偿。 他毫不怜惜地将季冰燕一把抱起,扔在绣床上,如同猛虎下山一样扑到季冰燕的身上,转眼间,季冰燕身上的薄纱已经变成了几片破碎的布片,少女圆润白嫩的肌肤全部裸露出来,仿佛一整块羊脂白玉一般。 虽然古代女子传统优雅,但是在出嫁之前,姑娘的长辈女性都会教授其一些闺房的秘笈,以免女孩子在洞房花烛夜会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虽然季冰燕有心里准备,但是凌水寒如此猛烈的动作还是让她无所适从,根本没有任何前戏,没有温柔的亲吻,凌水寒就狂风暴雨般地侵袭了她,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少女疼得叫出了声,洁白的床单上落英缤纷。 可是,她只好咬紧了嘴唇,默默地承受着。 凌水寒如同一头猎豹在撕扯着手中的猎物,他在用这种方式发泄着自己心中的郁闷和愤怒。无法得到的满足一股脑在季冰燕身上释放出来。 一切归于平静后,季冰燕轻轻地为凌水寒轻搽着身上欢爱的痕迹,凌水寒冷静地穿上了自己的白袍,登上靴子。 “王爷,难道……,今夜不在这里……过夜吗?”季冰燕轻咬着樱唇,柔声问。 “不了,我从来不在我的姬妾房中睡觉。”凌水寒束上玉带,转身就要走。 “可是,王爷,今天不是我们……?季冰燕的声音有点颤抖。 凌水寒转过身来,重新坐在床前,轻拍了下季冰燕的脸:“你可能不太知道,几乎每天都是本王的洞房花烛夜。” 季冰燕目瞪口呆,凌水寒轻笑了笑,温柔地将薄被披在了季冰燕的娇躯上,转身迈出房门。 季冰燕颓然呆坐在床上,简直如同坠入五里雾中,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是分割线—— 朝房中,文武大臣有的静坐,有的在聊天。 而凌水寒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老僧入定了一般。 正当凌水寒多坐在那里静静沉思的时候,逍遥侯初云诺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听说我们的凌水寒千岁又纳了吏部尚书季太炎的女儿为妾,那可是一个绝色尤物啊!” 凌水寒冷冷地看着他,冰冷的眸子简直冻死人:“如果云兄喜欢,我送给你如何?” 初云诺笑了:“我怎能夺你所爱,朋友妻不可欺嘛!” 凌水寒嗤笑:“我有说过,是我所爱吗?想要可以随时拿去,今天就给你送过府去如何?” 初云诺伸伸舌头:“罢了,你嘴上这么说,我可知道,你的东西,你自己不要,宁可毁了,也不会给别人的。从小不就是这样吗?” 凌水寒的笑忽然温暖起来:“不愧是我的知交好友,不过你还是说错了,如果是我的东西,我的确不会给别人,如果是我不喜欢的东西,谁愿意拿去谁拿去!” 初云诺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个可怜可爱的女子,你既然不喜欢,干嘛非得抢过来不可呢?这样不是误了人家一生?” 凌水寒斜睨了初云诺一眼,他的目光重新又变得十分冰冷。 这时,吏部尚书季大人走进来朝房,他的脸上挂着喜色,虽然凌水寒纳女儿为侧妃,没有隆重的大操大办,但是谁都知道凌水寒是一个低调的人,尽管如此,也是京师传遍,给自己挣够了脸面。 更何况,傍上凌水寒这棵大树,可谓前途不可限量。 走进朝房,一眼看见凌水寒端坐在那里,季大人赶紧快走两步,给凌水寒见礼。 谁知道凌水寒并没有想象中热情,只是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季大人十分郁闷,难道昨夜自己的女儿伺候的不好?没有让凌水寒尽兴? 正在想着,当班的小太监宣布上朝,文官武官赶紧依次走上朝堂。 ——我是分割线—— 下了朝,凌水寒乘坐八人大轿起驾回王府。 众多侍卫保卫在轿子前后左右,凌水寒在轿子中昏昏欲睡。 富丽堂皇的大轿在长安街上行驶,老百姓们自觉退让在一旁,以便让大轿顺利通过。轿队刚到街口的时候,突然人群中跃出十多个持剑的人,他们空翻过路人的头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击向凌水寒的轿队。 “有刺客!”保卫凌水寒的侍卫大惊,他们纷纷拔剑,跃出同刺客们战在一起。 这十几个刺客的武功都非常高强,剑术也十分惊人,凌水寒的侍卫没有占到一点便宜。当然,毕竟侍卫们都是武功超群的大内高手,刺客们得手也非常困难。 凌水寒这时候被轿子外地打斗声惊醒,正想撩开看看是什么情况,突然,一柄利剑穿过轿壁刺了进来。 ------------ 王者无情 凌水寒大惊,他迅速一偏头,躲过刺进来的利剑,同时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彭”地夹住了闪着寒光的剑锋。 轿子外面的刺客用力拔剑,可是利剑丝毫未动,刺客深吸一口气,再次用更大的力气拔剑,凌水寒右手猛一用力,那把宝剑竟然被硬生生折断,凌水寒一反手,手中的半截剑锋破空而出,准确地钉在了轿外刺客的喉咙上,鲜血迸溅在轿身。 凌水寒掀起轿帘子,从轿子中跃出,冷酷的双眼迅速打量周遭情况。 两名刺客摆脱了侍卫的攻击,在空中凌空翻身,手中的长剑破空向凌水寒咽喉刺去,凌水寒面色凛然,冰一般的双眸射出两道寒光,他的双手一翻,两道寒光从他的袖子中飞出,正是那如同弯月般的武器,弯月飞速旋转着,准确命中两名刺客的脖子,眨眼间,人头落地,死尸摔倒。 凌水寒冷笑:“好大的胆子,是否想再尝尝本王的‘月魄追魂’?” 这个时候,众刺客明显已经处于下风,凌水寒的侍卫们越战越勇,转眼间,又有几个刺客被侍卫们刺倒在地。 余下的刺客一看不好,纷纷虚晃一招,迅速逃窜。侍卫们正要追赶,凌水寒一摆手,沉声说:“穷寇莫追!” 再看躺在地上的几个刺客,竟然全都吞下藏在舌头下的毒药自尽了,当侍卫将情况报告给凌水寒的时候,凌水寒冷哼一声:“死了以为就一了百了?将他们的人头悬城示众!一旦查到蛛丝马迹,满门抄斩!” 看得出,依然朝中有人企图撼动自己的地位,凌水寒是绝对不会给他们机会的。 ——我是分割线—— 凌水寒府中 凌水寒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己的书房,下午遇到刺客的事情让他耿耿于怀,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光天化日竟敢行刺他? 难道凌水澈还有余党?或者是其他不愿意臣服自己的人? 看着几个刺客的身手十分了得,不是一般的人物,而且被擒后吞毒药自杀,必是一些亡命死士。 想着想着,凌水寒的唇边漾起冷酷的微笑,不管是谁,尽管来好了,本王悉数接招。 接下来,凌水寒又请了帝鹰的鹰堡杀手,对有可能不服从自己的大臣和皇子,痛下杀手,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 就此,九王爷,凌水寒完全完成了自己对皇权的绝对掌握。 ——我是分割线—— 现在,当滚滚出现在季冰燕的面前的时候,滚滚似乎有些明白了。 季冰燕也很是惊讶,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和亲的小郡主,九王爷凌水寒的干女儿,可是,她为什么回来了,她不是去了草原吗?她为什么同自己长的这么相像? 凌水寒不顾两个女孩惊疑的目光,他拉着滚滚走出了季冰燕的住处。 “明白了吗?滚滚?知道我为什么娶那个女人吗?”凌水寒轻声说。 滚滚轻轻地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她不敢肯定,凌水寒是在怀念自己吗? 如果是在以前,她知道,她会多么高兴?可是,现在的滚滚,已经不是曾经的滚滚,她曾经那么深切地爱过血非夜。 她还能再爱别人嘛? ——我是分割线—— 凌水寒带着滚滚走进她曾经住的房间,这里,还是没有变样子,连一张纸,一根线都跟滚滚走的时候是一样的。 “从你走后,我安排人每天都精心打扫,让整个房间一尘不染,有的时候,我还会来这里坐坐,就好像你在的时候一样,因为我知道,你迟早会回来的。”凌水寒轻轻地握住了滚滚的手,“滚滚,你不是说不明白为什么我要这样追权逐势吗?因为从前的我,虽然手边拥有无边的权势,但是我还是不能将你留在身边,可现在不同了。” 滚滚轻轻地垂下了头,忽闪着那长长的睫毛看着自己的脚,轻声说:“现在的小干爹不需要再将我送给哪个将军王爷换取同盟了吗?” 凌水寒淡淡一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他冷冷地说:“现在再也不用了,本王再也不需要依靠任何权势,因为本王自己已经成为冷月皇朝的最大豪门,滚滚,现在的你,是不是还愿意留在我的身边?” 他轻轻地握起了滚滚的手,轻声说:“我知道,你很小就很在意我,而我,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不再把你当做女儿看待,事实上,我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也许我们之间,有的,应该是情缘!” 他的话,让滚滚心里一哆嗦,真的吗?自己的初恋情人真的低下他那高贵的头,像自己吐露衷情了吗? 如果在未和亲之前,自己应该是多么高兴的啊?应该会又唱又跳吧? 可是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个让滚滚永远不能忘记的血非夜。 “小干爹,如果是在以前,我会多么高兴啊?”滚滚在心里说。 凌水寒淡淡一笑:“如果我全部都拥有了,我也许会放过缇袒族也说不定,”他轻轻地抚弄着那修长的手指上那价值连城的翡翠扳指,悠悠地说,“知道我为什么要将斡离铉的塔罗族灭族吗?很简单,因为他们当初来京都和亲,从我的手里抢走了你!” 他那张俊美迷人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危险而邪魅。 滚滚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在的凌水寒,已经暴戾到因为这个理由就能将所有的人像蝼蚁一般碾碎。 凌水寒,你为什么变得这么残暴?你是原来就敛起了你的本性了吗? “小干爹,如果我答应可以在你的身边,你能不能考虑放过缇袒草原上的牧民?不要再杀了,那是成千上万条人命啊!”滚滚的声音有点颤抖。 凌水寒轻轻地侧侧脑袋,淡淡地说:“我可以考虑!” 滚滚一下子紧张起来,千万要好好考虑啊!她赶紧说:“小干爹,你放心,我会乖乖的,只要你放过他们!” 凌水寒轻轻地眯了眯那双好看的眼睛,悠悠地扫视着滚滚,滚滚,你真的回到我的身边了吗? 如果留不住自己最喜欢的女人在身边,那么手握无边江山也有遗憾啊! 滚滚也静静地看着凌水寒那张帅气逼人的面孔,心里一阵忐忑,如果自己偎依在凌水寒的身边,他就能放下手中的屠刀吗? 自己的小儿女般的温柔能化解他的残暴和戾气吗? 就这样,滚滚决定自己留在九王府,她希望用自己的一腔柔情,让凌水寒的心柔软下来,她是自己从小就喜欢的小干爹,留在他的身边自己也是很高兴的吧? 除了,自己依然想念血非夜……。 ——我是分割线—— 窗外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凌水寒透窗望去,诺大的花园中,是滚滚和小丫头静儿在放风筝。 风筝是滚滚自己做的,比较简陋,只是用丝绢和竹竿糊成,与自己在二十一世纪买的大蝴蝶、大蜈蚣风筝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但是就是这么简陋,滚滚也是心满意足了,她将风筝迎风放了起来,奔跑着,笑着。洁白的纱衣迎风飞舞,乌云般的发丝在身后随风飘扬,衬着带着细密汗珠的小脸,美的好像画中仙子一般。 小小的风筝在蓝天上飘着,长长的线牵在手里,滚滚仰着小脸儿,眯缝着眼睛,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凌水寒站在窗前,竟然看得痴了。身不由己走出了书房,走向滚滚和静儿。 静儿的余光看到了凌水寒,赶紧要请安,凌水寒摆手,示意静儿不要出声,他轻轻走过去,将放风筝的滚滚轻轻环绕在怀里。 “这只纸鸢是你做的?”凌水寒轻轻咬着滚滚的耳垂儿。 滚滚吃了一惊,赶紧回头,见是凌水寒,脸一红:“是的。”她的手一抖,风筝竟然断了线,飘飘荡荡地向天外飞去,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啊?断线了?”凌水寒手搭凉棚,眼睛已经寻找不到风筝的踪影。 滚滚不留痕迹地从凌水寒怀中钻出:“没关系啊,风筝断线是好事啊,会把我们身上的霉气全都带走。” 凌水寒笑了笑:“是我害你的纸鸢断线的,改天赔你一个。” “真的?你可说话算话啊!拉勾!”滚滚伸出一个白嫩的小手指。 凌水寒微笑着,也伸出自己的小指,轻轻勾在滚滚的手指上:“我说话,从来都算话。” 他的大手转而轻轻地抚在了滚滚的小手上,好小的手,自己的手轻而易举地包围了它。 这一握住,真的不想再放手了。 清清的池水,倒影着一双壁人的丽影,如梦如幻,一切都如此的静谧、美好。 ——我是分割线—— 这美好的一切,全被一个人看在眼睛里。 这个人,就是季冰燕。 此刻的季冰燕,站在“栖月苑”的纱窗前,看见了这一幕,她的心疼的发抖,娇躯不住地轻颤着。 被凌水寒紧紧拉着手的少女是谁?是那个回归的小郡主。 她是凌水寒的女儿吗?对,凌水寒是这样说的。 可是,为什么,他对她的感觉并不像一个父亲对待女儿那样。 ------------ 我要夺得他的心 何况他们看起来是那样的般配,一对俊男美女,好像是天作之合。 凭借女人的敏感,季冰燕立刻觉得,凌水寒对待这个小郡主的态度完全不是一个父亲对待女儿的感情。 况且,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登对,凌水寒是那样的年轻,而滚滚又是那么的轻柔美丽,这,好像一片尖利的玻璃片一般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季冰燕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轻声问丫鬟小春:“小春,王爷一直很疼爱小郡主吗?” 小春探出脑袋,瞄了瞄窗外的俊男靓女,悄悄地伸了伸舌头:“当然啊,很疼爱,不过王爷对小郡主也很严厉,曾经,小郡主是被和亲送出去草原的,小郡主走后,王爷经常闷闷不乐,有一次,他喝醉了,失足摔在池水里,被救起来后,发着高烧,昏迷了三天三夜,一直不停地叫着小郡主的名字呢!” 季冰燕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大锤狠狠砸一般,有一种很疼的感觉,她又看着窗外那一双壁人儿,编贝般的银牙轻咬樱唇。 她摆摆手,示意小春下去,她轻轻地坐在椅子上,垂下秀目,良久地沉思着。 ——我是分割线—— 凌水寒今天心情一直很好,昨天被刺的不快早已经抛到脑后了,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随着滚滚所放到风筝一样飞到九天外了吧?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情绪已经被这个小丫头左右了呢?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迹象。 正在想着,下人禀报:“王爷,季夫人有请。” “哦?”凌水寒心头一动,自己几乎已经忘记了新娶进门的侧妃了。他淡淡一笑:“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我是分割线—— “栖月苑”——季冰燕的住处 季冰燕精心准备了几道精致的小菜,并温好上等的女儿红。连餐桌都铺上了淡雅的桌布,桌布上面绘着洁白的百合。 季冰燕身着鹅黄色的纱衣,裙裾上垂着串串流苏儿,窈窕的娇躯在那一笼薄纱中若隐若现,黑缎般的秀发用一块湖蓝色的帕子很随意的束扎在脑后,白嫩的脸蛋脂粉未施,一双美目流转,越加显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当她不化妆的时候,和滚滚是越发的相像。 一整个下午,她都在忙个不停,为凌水寒的到来精心做着准备,连“栖月苑”所有的幕布窗纱她都换上了凌水寒所喜欢的淡淡的紫色。 两只婴儿手臂粗的红烛就摆在桌上。 一个时辰后,九王爷凌水寒如约来到“栖月苑”。 美人儿的邀请,他一向很少拒绝。 凌水寒进入到房间,首先被墙上不知何时悬挂的一副写意山水画吸引住了,小桥流水,雾野茫茫,绿树葱葱,好像能听到树上的鸟儿在蹦蹦跳跳地唱着歌儿,小溪潺潺,好像能听到泉水叮咚,笔迹清秀而不失遒劲,力道恰在好处。 就在凌水寒凝望这幅画的时候,季冰燕盈盈下拜,轻启樱唇,声音婉转动听:“贱妾冰燕参见王爷千岁。” 凌水寒扶起季冰燕,轻声问:“墙上的画是你画的?” 季冰燕轻点玉首:“贱妾自幼学画,粗通一点皮毛,平时闲暇时候喜欢作画,让王爷见笑啦。” 凌水寒颔首,微笑着说:“没想到又是一位才女,本王真是好福气呢!” 季冰燕见凌水寒称赞,立刻趁热打铁,她先为凌水寒斟上一杯酒:“不晓得王爷是否喜欢听琴?贱妾愿为王爷弹琵琶一曲。” 凌水寒本身就是一个音律高手,他淡淡一笑:“好啊!” 季冰燕婀娜的身子亭亭地走到墙边,从墙上摘下一把玉石琵琶,端坐在绣礅上,上好了弦,玉指轻动,一串清亮动听的乐声如同高山流水般从琵琶的琴弦上流淌过来。 季冰燕轻轻地将头靠着琵琶,轻柔的指尖滑动着琴弦,迷人的微笑绽开在唇边,琵琶的琴弦在她灵活的手指的抚弄下,仿佛一个个都有了灵魂一样。真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凌水寒将夜光杯轻轻放在唇边,轻抿着杯中杯酒,看着眼前弹琵琶的美人儿,一丝淡然的笑始终挂在脸上。 傍着琴声,季冰燕轻起歌喉,美妙的歌声从樱唇里随风送出: …… 风吹衣袖,独上西楼,昨夜的梦中; 几番往事几番忧,无人懂; 你说你讲要远游,不必人相送; 只留今夜的梦中,一个我; 戏说人生,有苦有乐,到头依旧是空; 没有分离,何来相聚,不必强求; 寻寻和觅觅,冷冷又清清; 不知下一站将行向何方; 是是与非非,不想再多问; 只要每个有我的梦中, 不再有泪……。 歌声时而委婉,时而激昂,季冰燕的纤纤玉指一阵急促的滑弦后,琴声与歌声慢慢停止,余音袅袅,好像仍在空气中流动。 凌水寒起身站起,轻轻拉着季冰燕的玉手,笑着说:“琴声悠扬,人儿娇丽,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让我吃惊的技艺?” 季冰燕红着俏脸,放下怀中琵琶:“王爷,听了好一会儿琴了,是不是觉得厌倦了,妾身特意给你准备了几道精致的小菜,想请王爷尝尝。” 凌水寒点点头:“是你亲手做的?也好,尝尝你的手艺。” 季冰燕轻轻搀扶凌水寒凌水寒来到桌边,看着那几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凌水寒笑的很开心:“季大人整日将你藏在家里,是不是都教给你这些不凡的本领?看来,到本王这里,真是辱没了你。” 季冰燕俏脸一红,赶紧说:“王爷英名,冰燕即便在闺房中,也是轰雷贯耳,心向往之,如今可以得到王爷错爱,是冰燕的福分,只盼以后能经常伺候王爷,冰燕已经是心满意足。” 她又为凌水寒斟满美酒,亲手为凌水寒夹菜,纤纤手轻轻地放在凌水寒的大手上,美目流转,媚眼如丝。 凌水寒转手扣住季冰燕的柔荑,轻笑着说:“还有什么让我惊喜的吗?” 季冰燕羞红了脸蛋,轻轻俯在凌水寒的耳朵边说了几句话,凌水寒听罢,忽然仰面大笑起来:“好,今晚,本王就试试。” 撤下了菜肴,季冰燕令丫鬟退下,褪去了外罩的纱衣,仅仅穿着紧身半透明的丝质小衣,曼妙娇柔的身子曲线必露,白嫩如藕的玉臂也坦露在外,万种风情集于一身。 凌水寒饶有兴致地靠在季冰燕的床榻上,虽然阅美无数,但是如此尤物还是让他眼前一亮。季冰燕轻轻含了一口酒,如同风摆细柳般走近凌水寒,她的纤手轻轻抚着凌水寒的脸颊和胸膛,稍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将樱唇对准了凌水寒的嘴,那一口美酒,从她的口中直接送进来凌水寒的口中,凌水寒一仰头,毫不含糊地“咕嘟咕嘟”咽了下去。 季冰燕就势俯在凌水寒身上,她的头娇羞地靠近了凌水寒的心脏,用小嘴轻轻地解开了凌水寒的衣衫,露出了健美壮硕的胸肌,她的小香舌在凌水寒的胸部舔着,并轻轻啮咬着凌水寒胸前的肌肤。 季冰燕的风情挑动让凌水寒倒吸了一口气,他压抑不住自己身体的冲动,身体已经明显有了反应,他喘着粗气:“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你落红,还真的不相信你进王府之前还是处子。”说着,他翻身将季冰燕压在身下,双手已经撕开了那薄薄的小衣和鲜红的肚兜,那饱满如玉的白兔猛地跳动出来,颤颤的,粉嫩的蓓蕾在淡淡的烛光下闪着诱惑的光。 凌水寒双手用力抚摸着季冰燕的玉峰和娇嫩的小腹,也褪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健美性感的身材,两人如同柔软的蛇一样纠缠在一起,紫色纱帐内春光无限。 激情过后,凌水寒还是没有留宿,送走了凌水寒,季冰燕披衣走到窗前,皎洁的月光照耀在苍茫大地上,也洒在她那美丽的脸上。 ——我是分割线—— 滚滚溜溜达达穿过花园,摘了一片柳叶,她轻轻地坐在栏杆上,将柳叶靠近樱唇,轻轻地吹着气,柳叶便发出响亮的“呜呜”声。 记得以前上中学的时候,同学们经常这样玩,比比看谁吹的更加响亮好听,有的时候发挥好了,还能吹出简单的好听的曲子。 吹了一会,觉得无趣,滚滚往后花园走去,去看心爱的宝贝小鹿“斑比”。 活泼可爱的小鹿斑比看见滚滚过来了,斑比轻盈地跳了过来,亲热地舔着滚滚的纤手,满地撒欢儿。那副娇憨可爱的样子,让滚滚笑的直不起腰来。 “斑比,小宝贝。”滚滚蹲下身来,将斑比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它全身光滑发亮的美丽毛皮,“等你长大了,我就把你放回林子里,让你和你的小伙伴们在一起,囚禁在笼子里,很难受是不是?” 斑比好像听懂了滚滚的话一样,一边用脑袋轻轻地拱着滚滚的腿,一边仰着头去亲吻滚滚的脸蛋,滚滚开心得“咯咯”地笑起来。 给读者的话: 各位亲亲,看在香香日更1万字的份上,赏点金砖和谷粒吧,还有推荐票和评论,各种支持让香香有动力一点,谢 ------------ 你也会失控? 是啊,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这些日子里,滚滚实在经历了太多,只有和小鹿在一起,才能回顾起曾经的纯真和欢乐。 忘掉以前的不开心吧!生活,还是要好好地过是不是? 正和小鹿闹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环佩叮当,余光中,一个人儿亭亭玉立地站在了自己的身边,谁啊?滚滚好奇地转过了头。 眼前站了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儿,一袭青纱裹着玲珑娇躯,明眸皓齿,艳光照人,尤其那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看起来十分勾魂。 她就好像是成熟版的钱滚滚,滚滚长大后,怕是也是这样的了。 不,她看起来远远要比滚滚更要高贵很多,美艳很多,虽然她们的五官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滚滚认识,这个美人儿就是凌水寒前几日刚刚娶进门的新侧妃——礼部尚书季大人的千金季冰燕,她们前几天刚刚见过。 滚滚赶紧见礼:“原来是新夫人,滚滚有礼了。” 季冰燕又是一笑,赶紧伸手相搀:“小郡主,真是不敢当,我刚来王府,很多事情不知道,有时候还要烦劳小郡主的。” 滚滚豪爽地一笑:“好说好说,有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会帮,新夫人就拿这里当自己的家好了。” 季冰燕亲热地牵过滚滚的手:“我从小没有姊妹,没想到进入王府中,还见到你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而且我们长的多像啊,就好像我们是亲姐妹一般,虽然小郡主是王爷的义女,但是冰燕视滚滚为自己的小妹妹,以后我们要多多亲近,不知道小郡主愿意不愿意啊?” 那是当然啊,滚滚高兴还来不及,自己正愁在王府里憋闷没有说话的人呢,老天就给送来一个,而且看起来很是贤惠和气。中国神仙、外国菩萨、圣母玛利亚,真是太感谢了。 季冰燕又看向小鹿斑比:“多么可爱的小鹿啊,在哪里弄来的?” 滚滚也十分高兴季冰燕喜欢小鹿,她牵过季冰燕的手抚弄着小鹿的毛皮,嘴上说着:“可爱吧?它叫斑比,当然是我给起的名字,是我们上次去围场打猎的时候啊,被小干爹一箭射中的,我可心疼死了。”她把斑比搂在怀里,不住地用下巴摩挲着小鹿的头顶。 季冰燕也蹲了下来,学着滚滚的样子,拿来几根青草小心地喂着斑比。 “它很乖的,可不咬人,你的手凑近点。”滚滚说着,将季冰燕的手抓过来,放在小鹿的嘴边,季冰燕不禁吓得花容失色,尖声叫了起来。滚滚笑了起来。 两个美丽的少女和一头同样美丽的幼小的梅花鹿,构成了晚夏最美丽的一道景色。 玩累了,两个女孩子靠在树下,一边看着小鹿蹦蹦跳跳地玩耍,一边亲切聊天。滚滚很喜欢这个季冰燕,人家这才是真正娴熟有礼的大家闺秀,多谦逊,多讨人喜欢。 而且,她身上是那种浓浓的女人味儿,这是滚滚最最羡慕不已的。 “滚滚……。”季冰燕的俏脸红红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啦?有什么话就说嘛!”滚滚十分不习惯季冰燕吞吞吐吐的样子。 “滚滚,听说你曾经和亲到塞外?”季冰燕轻声问,“怎么回来了?那里的汗王对你不好吗?” 滚滚沉下了脸,在草原上发生的事情,她不想再想起,每次想起,就会想起让她黯然神伤的血非夜,让她止不住地流泪。 这些日子,她刻意笑,刻意玩耍,就是为了回避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夫人,不要问我,我不想再提。”滚滚淡淡地说,她用手中的草喂着小鹿斑比,脑海中又想起了在草原上等自己的小豹子包子,包子,原谅我不能回去。 季冰燕赶紧打哈哈:“啊啊,对不起,滚滚,我失言了,小郡主回来也好,谁也不敢说什么,咱们王爷权势这么大,以后会再给小郡主找一个如意郎君。” 滚滚淡淡一笑,如意郎君?自己真是无所谓。 也许,自己的爱,已经随着血非夜入土了。 “滚滚,听说你在音律方面相当有造诣,从小就学习各种乐器,我碰巧对乐器也略知一二,我们一起弹琴吧?”季冰燕轻声说。 “什么有造诣啊,我的造诣全是小干爹逼出来的。”滚滚苦笑着说,“其实我并不喜欢弹琴,写字!” “逼出来的也好啊!走吧,到我那里,我们一起练个曲子。”季冰燕轻轻地拉着滚滚的小手。 “好吧。”盛情难却,滚滚只好跟着季冰燕来到她的房间里。 ——我是分割线—— 娓娓动听的琴声从滚滚的玉手下的琴弦中飘出,而季冰燕在旁边和着悠扬的笛子,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连窗外飞舞的鸟儿都不禁停在窗棂上侧耳倾听。 刚刚下朝的凌水寒也听到了这美丽的琴音,不禁问手下:“是谁在弹琴?” 仆人赶紧回答:“回王爷,是小郡主和新夫人在栖月苑里合奏。” 虽然滚滚的封号是“无忧公主”,但是大家还是习惯叫她小郡主。 这一点上,凌水寒也比较纵容,因为他也不喜欢“无忧公主”这个称呼,因为,这个称呼会让他联想到滚滚和亲草原的事儿。 现在,滚滚回来了,好比是转了一个圈儿,应该回到原点才对,那么,美好的生活,才会重新开始。 “哦,”凌水寒想了想,抬手让仆人退下,自己则信步走向栖月苑。 透过浅绿的纱窗,凌水寒看见身着一身飘逸白衣的滚滚秀发披肩,只用一只闪亮的银簪挽着如云般的秀发,大大的眼睛仿若西湖寒烟,她那灵巧的双手好像玉蝴蝶一般在晶莹的琴弦轻轻飞舞,秀眉微微蹙起,似乎在想什么。 一年的时间不见滚滚,她好像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喜欢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小女孩,她成熟了,长大了,但是她的心事却不想再向自己透露。 而滚滚身边一身鹅黄色纱裙的季冰燕峨眉淡扫、轻点朱唇,那酷似滚滚的脸上画着精致绝伦的妆容,碧绿晶莹的玉笛在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中吹出了好听的音符,她同滚滚一样,是一个绝美的美人坯子,但是她和滚滚很明显的区别就是,她总是画着无可挑剔的妆容,那样精致,好像一个精美的玉雕,而滚滚,却似大自然中鬼斧神工的杰作。 一个是罔苑仙葩,一个是美玉如霞;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 这两个相貌酷似的美人的合奏,任谁看起来都是一个让人不忍心破坏的美好画面。 凌水寒静静地看着,看着,一动不动,似乎自己一动,都会打扰这难得的美景。 正在弹琴的滚滚,深思飘渺,似乎自己的思绪又回到了那片辽阔的草原,自己在草原上跳啊笑啊,可爱的包子在自己的身边围绕跳跃,不远处,一个潇洒倜傥的黑衣少年转过身,向自己露出那灿烂调皮又野性的微笑……。 微风轻轻地吹着那狂放不羁的披肩黑发,他的一双墨褐色双眸亮的好像天边的星星。 滚滚向他扑去,却总是扑了一个空,血非夜……。 滚滚一个战抖,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划过,好像划在尖利的刀刃上一般,鲜红的血立刻从手指上渗出来,点点滴滴的落在那洁白的桌布上,好像皑皑白雪中怒放的朵朵梅花。 琴声嘎然而止,滚滚默默地看着自己那流血的纤细手指,静静的一动不动。 如果在从前,她一定会叫着跳起来,可是现在,自己竟然感觉不到疼痛,只是麻木地看着殷红的鲜血好像红色玛瑙一般地不停滴落。 相反,这种流出的鲜血让自己麻木的心好受一点儿。 “滚滚,你流血了。”季冰燕的笛声也戛然而止,她轻声叫着,“我给你包扎!” 话音还没落,凌水寒已经从门口走了进来,他一把扯过季冰燕拿过来的干净手绢儿,轻轻地裹住了滚滚的手指,轻声说:“告诉过你多少次,弹琴一定要带上指套,否则划弦的时候很容易弄伤手指的,你就是不听。” 他的语气中有责备,有宠溺,更多的是心疼。 滚滚淡淡一笑:“小干爹,我知道了,我只是好久没有弹琴,所以有点忘记。” 凌水寒将她的小手紧紧地握在手里,静静地看着滚滚那张清纯如水的小脸儿,滚滚,为什么,你总是做让我心疼的事儿。 季冰燕愣愣地看着凌水寒和滚滚,她惊呆了,凌水寒,你太不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一向内敛沉稳,城府那么深的你,难道只有在这个滚滚面前失控吗?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为什么事儿着急,从来没有见过你关心过任何人,可是,为什么,这个滚滚,就是这么例外呢? 你,从来没有把她当做女儿看待是不是? 在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个骄傲的男人对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的那种爱恋。 可是,滚滚,你知道吗?你看到了吗? 季冰燕的心脏一个劲儿地抽搐着,在这个过程中,凌水寒看也没看自己一眼,似乎自己好像一团透明的空气。 给读者的话: 回beats:女配就要出来了嘛!哈哈,再三声明:小阎王是第一男主,只不过他的戏现在还暂时没有打开 ------------ 想不想成为他的王妃? 在他的眼睛里,恐怕只有滚滚这个小丫头,在他的眼睛里,只有滚滚流下的血让他心疼。 季冰燕似乎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凌水寒要娶自己,因为,自己长着一张同滚滚那么酷似的面孔。 凌水寒,你那么骄傲,但是你很悲哀的爱上自己的义女是不是? 季冰燕冷眼看着滚滚和凌水寒,心里涌上了一种悲哀,难道,自己只是这个小丫头的替身? 凌水寒,在你搂着我的时候,是不是想的却是这个丫头? 凌水寒,你会把这个丫头纳为自己的妃子吗? 凌水寒,你一直悬而未决的王妃头衔,是不是一直在为自己的义女准备的? 现在,你即将拥有了天下,再也没有谁能阻碍你的决定,你是不是要行动了? 凌水寒轻轻地搂住了滚滚的小肩膀,轻声说:“走,你云小叔听说你回来了,特意让我给你带来了你喜欢吃的点心,过几天还会来看你,跟小干爹去吃。” 滚滚轻轻一笑:“云小叔还记得我爱吃什么点心?” 凌水寒轻轻地用手指戳戳她的小鼻头,疼爱地说:“当然,怎么会忘记呢?他可是除了我以外,最疼爱你的人。” 季冰燕悲哀地发现,九王爷在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总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从来都是称呼自己为“本王”,只有在对待滚滚的时候,他却只是说“我”。 他对滚滚是特别的,那种说不出的宠溺,是深藏在那淡淡的眸子中的。 滚滚故作高兴地站起身来,伸伸懒腰:“好,去吃,新夫人也去吃吧?” 季冰燕赶紧摆手:“我就不去了,我从小不太喜欢吃甜食的。” 凌水寒的眼光淡淡地从季冰燕的身上扫过,轻轻地拉起了滚滚的手:“走吧!” 看着凌水寒和滚滚那美丽的倩影在自己的视野里消失,季冰燕紧紧地咬着自己的手帕,忍不住要哭出声音来,敏感的她可以清楚察觉到,凌水寒真正喜欢的女人,绝对是这个滚滚,滚滚,滚滚! ——我是分割线—— 退朝后 九王爷凌水寒和逍遥侯初云诺并肩走在宫中的甬路上,这对并肩战斗的战友已经共同完成了对皇权的侵蚀,胜利已经就在眼前。 整个天下,用不了多久,就是凌水寒的了。 “水寒,现在滚滚已经回到了京都,你打算怎么办?还不报告给陛下知道?”初云诺问。 凌水寒轻轻地挑了挑剑眉,银白色的龙袍、闪亮的银冠越发显出他的英俊飘逸,浑身环绕着浓浓的霸气。 如果说一年前的凌水寒做什么还有点顾忌,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准皇帝,什么都不用害怕,什么都不必顾忌。 “报告皇上做什么?我自己知道就足够了。”凌水寒冷冷地说。 “那你准备怎么办?是给小滚滚再找一个婆家,还是……?”初云诺问。 凌水寒那冷度逼人的眼睛轻轻地扫在初云诺的脸上,初云诺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太冷了。 “你说呢?”凌水寒那冷然的俊脸上突然绽出了一丝奇怪的笑意。 “我说?我怎么知道?”初云诺没有好气地说。 “云诺,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至交好友是不是?你也是我的左膀右臂是不是?你是我一生最重要的知己是不是?那你应该明白我的感情吧?”凌水寒轻轻地眯起了眼睛。 “你要做什么?”初云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不会真要把滚滚自己留着吧?” “有何不可?”凌水寒反问,“当初我将她送出去,已经后悔了,老天有眼,让她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我就要好好珍惜是不是?” “可是,她的名义上是你的义女,是无忧公主啊!”初云诺有点结巴起来。 “什么义女不义女?”凌水寒冷冷地说,“你觉得我很在意这些繁文缛节?等我完全拥有了江山,谁敢多说什么?” 初云诺赶紧掏出手绢来擦擦自己额头的汗:“这倒也是,虽然滚滚是你从小一手养大,但是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你就是娶滚滚也是可以的,也没人敢说什么,只是,我担心的一点,滚滚,滚滚她……愿意吗?” 凌水寒的脸色阴沉下来,如果在一年以前,他在这一点上一点儿都不用担心,但是现在……,他有点没有把握。 滚滚,你的心还在吗? 哼,不愿意也得愿意!!! 他甩开初云诺,转身大步走开,好像初云诺是透明人一般。 看着凌水寒远去的背影,初云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凌水寒,那么高傲的凌水寒,真的喜欢上那个小丫头了吗?那个从小在自己怀里膝上撒娇的小丫头? 你曾经拥有那么多的美女,却没有想到栽到这个小丫头的手里? 想当初,冻得瑟瑟发抖的粉妆玉琢的小丫头滚滚被凌水寒捡到的时候,大家可曾会预见到这个小娃娃将是那么风流无情的凌水寒的感情的最后终结者? ——我是分割线—— 滚滚在自己的房间里提笔作画。 本来想画一副美丽的山水,可是在笔下却出现了那片无垠的草原,草原上高高的青草随着微风好像波浪一般地起舞,风中是一阵淡淡的青草气息……。 一个黑衣少年回眸微笑,笑容灿烂而野性无邪……。 滚滚抬起笔来,久久地凝视着画纸,血非夜,我还是会无意中画上你的容貌,因为我真的很想你,我曾经付出的如水柔情,岂是这么容易收的回的? 正在这个时候,凌水寒的声音传了进来,随着好听的声音,他已经大步迈了进来:“滚滚,到大厅去,你云小叔来看你了。” 滚滚赶紧将画纸用一块手绢盖住,她扬起了清纯的小脸:“是吗?我去看云小叔。” 她的脸上呈现出纯真活泼的表情,暂时掩盖了哀伤,就好像一如以往。 但是她的变化,丝毫不能逃过凌水寒那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眸。 “小干爹,我先去喽。”滚滚欢叫着,好像一只活泼可爱的小兔子,她兴冲冲地直奔前厅而去。 望着她欢快的背影,凌水寒没有动,他轻轻地走到滚滚的桌子边,小心地掀起那块漂亮的手绢儿。 手绢掀起,露出了那幅滚滚刚画好的画儿,也露出了画面上的俊美少年。 “这个……就是让滚滚念念不忘的血非夜吗?”凌水寒轻轻地眯起了眼睛,沉思着……。 那张俊俏的脸上一片冰雪般的冷漠。 ——我是分割线—— 王府的会客厅中 滚滚笑的好像一朵会走路的鲜花,她笑盈盈地看着初云诺,亲自端茶给逍遥侯:“云小叔,喝茶!” 初云诺笑眯眯地看着滚滚,真是女大十八变啊,一年多不见,现在的小滚滚出落得好像一朵怒放的百合花。 “滚滚,你越来越漂亮了,真是可以说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小佳人了。”初云诺轻笑,“我还依稀记得当初水寒刚捡到你的时候,好像一个粉红小肉团的样子。” 滚滚嫣然一笑:“亏得你们不是在我婴儿时候捡到我,否则,我到处撒尿的样子不是也让你们看到了?” 初云诺不禁大笑起来,滚滚也跟着笑起来。 没想到一晃过了将近十年,真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如果是那时候见到你,那真是太好玩了,我也体会一下给小婴儿换换尿布的乐趣。”初云诺笑着说。 滚滚的额头上垂下了黑线,这个初云诺,一说就下道儿,还换尿布?那不是被你看光光了?我这辈子还怎么见你? 初云诺止住笑容,接着说:“说实在的,水寒对你真是爱如己出的疼爱,而且,几乎超出了对亲生女儿的疼爱程度。” 滚滚微笑着抿了一口清茶,淡淡地说:“云小叔似乎忘记了小干爹是怎么折磨我,逼着我练功,逼着我学习琴棋书画,逼着我女红刺绣,我可是经常饿肚子的。” 初云诺笑着说:“所以才造就了这样一个秀外慧中的绝色佳人啊!水寒当初也是不得已,他也喜欢你能出色。” 滚滚接口:“出色的我可以为他联系到更好的势力支撑!” 初云诺摇摇头:“很多人,做很多事儿,都有不得已的苦衷,那时候你的小干爹,羽翼还不是很丰满,我们要随时准备对付敌人射来的明枪暗箭,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如果是现在,水寒肯定不会这样……。” 滚滚垂下眼帘,轻轻地抿了一口清茶,不说话。 初云诺继续说:“你知道你在草原上这段时间,他是多么想念你,他派了多少人打听你的行踪,只盼你能回到他身畔,你对他来说,是独一无二的,是不可替代的,滚滚,云小叔知道,你从小很喜欢你小干爹吧?” “是啊,很喜欢。”滚滚一点都不否认。 “水寒将是冷月皇朝的王位继承人,如果成为他的王妃,将来必定是母仪天下,这是所有的女子所向往的,”初云诺将头探向了滚滚,那双狭长美丽的凤眼中闪着狡黠的笑意,“自古美人爱英雄,滚滚,你希望不希望成为你小干爹的王妃?” ------------ 不想做他的王妃 滚滚一愣,初云诺是开玩笑的吗?还是专门来给自己和凌水寒做媒? 如果在以前,也许自己会忙不迭地答应,能够做凌水寒的王妃,这是多么无上的荣光? 那样英俊倜傥、权倾天下的男人难道不是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 可是,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现在的自己,还不能接受别人,因为自己的心中,还满满地装着血非夜。 想到这里,滚滚轻轻地摇头:“滚滚依旧只是将小干爹当做自己的长辈,别的什么都不想。” 虽然那是自己不能忘却的初恋,是自己少女情怀的折磨,但是,自己现在却不能接受。 “你不愿意做王妃,将来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之母?”初云诺愣住了。 “不想,我不想做一国之君的妻子,不想同好多女人争宠,我渴望的是,专一的爱情,但是作为帝王的妻子,这点,只不过是一个奢望!”滚滚轻声而坚定地说。 初云诺愣住了,没想到滚滚竟然这样坚定地拒绝了,这个小丫头,到底在想什么啊? 作为人中之龙的凌水寒,也会有被女人拒绝的时候? 可不可以把这当做一个笑话讲给别人听? 不不不,会被杀人不眨眼的凌水寒千刀万剐的,所以,要赶紧打消这个念头才好。 可是,这……实在太可笑了。 滚滚静静地看着满脸画着问号的初云诺,莞尔一笑,悠悠地说:“云小叔还是不要给滚滚做媒了,滚滚留在父王身边,是想好好做一个乖女儿,而不是要做父王的王妃,更对皇后不感兴趣!” 初云诺不禁愣住了,这个滚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要知道,能母仪天下,是多少女人打破脑袋、梦寐以求的事儿,何况你要嫁给的是那么出色的凌水寒。 如果可以,自己都愿意变成女人嫁给凌水寒了。 滚滚在心里想:自己留在凌水寒的身边,是希望自己能停止杀戮,能让他少杀点人,她现在对做王妃和皇后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况且,皇后是那么好当的吗?宫中有多少毒辣的眼睛盯着呢,自己才不要做众矢之的。 她希望自己能活的轻松点。 在她的心中,冷酷又腹黑的凌水寒已经不是自己最喜欢的人了。 在她的心中,她还是更喜欢血非夜和小阎王傲逸那样有些孩子气的男人。 一想到傲逸,她吃了一惊,赶紧摇摇头,恨死他都来不及,怎么又想到这个家伙了? 她赶紧将脑袋中傲逸的影像摇散,他不救血非夜,是自己永远恨她的理由,除非自己死,否则永远不想再见他! “云小叔,滚滚有点头疼,我先告退了。”滚滚向初云诺告退。 初云诺赶紧说:“好,滚滚好好回去休息吧,一会儿我再和你父王聊一会儿。” 滚滚礼貌地施礼,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滚滚那俏生生的背影,初云诺沉思了好久,直到凌水寒出现在自己的身旁。 用余光扫到凌水寒的存在,初云诺抬头苦笑:“这个小丫头现在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成熟了好多,我还以为她会很快答应。”他无奈地摊摊手。 凌水寒冷然地眨了一下眼睛,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淡淡地说:“没关系,她还小,她迟早会明白!” 初云诺看了看凌水寒:“水寒,你还没有死心?” “死心?”凌水寒微微一笑,“为什么要死心,失去才知道什么是最珍贵的,我失去了一次,就不想再失去,我想要的东西,说什么也要抢到手里,皇权是一样,我心爱的女人也是一样!” “唉!”初云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水寒,你似乎很有把握?” 凌水寒没有说话,只是冷冷一笑。 ——我是分割线—— 凌水寒发现最近几天滚滚好像有意无意在躲着他,有时候在花园中遇见了滚滚准是迅速闪开,有的时候凌水寒去“踏月小筑”去看她,她也称病卧床不起,总之,就是尽量少和凌水寒打照面。 凌水寒明白,滚滚是刻意的回避他。 他的心里感觉到有一丝挫败,滚滚越是回避他,反而却让他的征服**更加强烈。 凌水寒这辈子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帝位已经是在掌中,何况一个小女子?更何况这个小女子是自己从小养大的? 终于有一天下午,凌水寒坐在花园里喝茶,女婢们侍候在一边。风摆细柳,落花缤纷。 凌水寒喝完一杯茶,忽然看见滚滚和丫头静儿从小桥的那边走过来,走近了,滚滚一抬头看见凌水寒凌水寒,欲行躲避,可是迎头已经对上了凌水寒那深邃如水的眼光,滚滚只好硬着头皮走上来。 凌水寒身体笔直地端坐在那里,头也不抬,手中的香茗冉冉升起一股浓郁的香气。 “这几天,你似乎都在躲着本王呢!”凌水寒轻轻地问,语声中带着一丝温柔。 滚滚勉强装出笑脸:“没有啊,我真的是没看到小干爹啊!我怎么敢躲着小干爹呢?不过是因为小干爹又最近有了新妃,心情愉悦,我怕自己不小心哪里惹了小干爹让您生气了,所以加着小心。” “哦?”凌水寒的剑眉微挑,“本王的新妃的确是个国色天香的才女,琴棋书画无所不能。” “是啊是啊,如果不出色,小干爹怎么能留连忘返?只不过,不知道,这样的美人儿能博得父王的恩宠多长时间呢?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滚滚淡淡地说。 “那你算旧人喽?”凌水寒的眼睛含着笑。 “我哪里算旧人?王府里的众多姬妾才是旧人呢!对了,我是父王的乖女儿嘛!”滚滚很诚心诚意地请求。 凌水寒微笑:“只想做女儿?” 滚滚乖巧地点头,淡淡地说:“滚滚只想承欢膝下,别无他求。” 凌水寒挑起了好看的眉毛:“当真?” 滚滚郑重地点头:“当真!” 凌水寒冷冷地盯着滚滚的脸,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看着凌水寒那潇洒挺拔的背影,滚滚垂下了长长的睫毛。 ——我是分割线—— 栖月苑内 季冰燕坐在铜镜前,用象牙梳子轻轻地梳理着自己的一头长长的青丝,从小郡主滚滚回到王府以来,凌水寒就一直没有来过自己的房间。 不光是自己,他的其他一些宠妾那里,他也不去。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得到了凌水寒的心,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样的,凌水寒对自己的宠爱,完全是因为自己长的那样酷似滚滚。 他的心,真正是属于滚滚的。 看着镜子内那貌比花娇的面容,完美无瑕的肌肤,季冰燕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如此青春貌美的自己却得不到那颗高傲的心? 为什么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每天想的,一直是那个拥有着同自己酷似面孔的小丫头? 她实在想不通,如果说比美貌,两个人的脸不是一样的吗?自己看起来比那个小丫头更美艳成熟好不好? 凌水寒,莫不是有恋童癖,因为一直养着滚滚,才对自己的义女有感情? 季冰燕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从滚滚回来以后,自己就再也不在凌水寒的眼睛里。 或者说,他们的恩爱,只持续了几天的时间。太短暂了。 正在想着,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同时,传来守候在外面的丫头的声音:“奴婢参见王爷!” 凌水寒好听的声音也随着传来,虽然只是轻轻地一声“恩。” 王爷来了? 季冰燕惊喜地站起身来,没想到九王爷凌水寒竟然来了,他来找自己了? 随着小丫鬟将那晶莹如玉的珠帘挑开,器宇轩昂、美若天神的凌水寒也走了进来。 他依然是一身银白的莽龙袍,发束银冠,两条银丝缠绕的飘带飘扬在耳后,越发显得飘逸迷人,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她赶紧飘飘万福:“王爷,贱妾冰燕给您请安!” 凌水寒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头,坐在窗前的软榻上。 这里,透过那翠绿的纱窗,可以看到那一弯明亮的月亮。 “王爷,今晚能到冰燕这里来,冰燕真的好高兴!”这话是发自肺腑的,季冰燕对凌水寒那是从心里往外的爱慕和期待。 凌水寒轻轻地扫了一眼季冰燕那酷似滚滚的面容,一时间不禁有点神思恍惚,她们简直太像了,不仔细看,会以为坐在那明亮的镜子前的是滚滚。 他轻轻地眯起了眼睛。 季冰燕抿着樱唇,袅袅婷婷地走到凌水寒面前,轻声说:“王爷一定很劳累了吧?” 凌水寒嘴角含着一丝奇怪的笑意看着她,微微地点点头。 季冰燕转到凌水寒的身后,用一双柔嫩的纤纤玉手轻轻地按摩着凌水寒的肩部,在自己家里高高在上,需要被人侍候和按摩的大小姐,现在甘心情愿地给自己心爱的男人按摩。 凌水寒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季冰燕按摩的他很舒服,那双纤纤玉手好像白蝴蝶一样在自己的肩上背上腰上飞舞,按摩得他好不舒服。 凌水寒顺手一扯,将季冰燕那柔软的身子扯到了自己的怀里,幽静的灯光下,那张清纯如水的俊脸恰似自己那个魂牵梦萦的小丫头。 ------------ 手捧江山讨你欢 凌水寒低下头,轻轻地撩起那缕青丝,嗅着那青丝上的发香,连味道也那么像滚滚。 那么,今夜,你就充当一下滚滚吧! 想到这里,他伸手将季冰燕横抱起来,放上了那垂着淡绿色床幔的修床,欺身压上。 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季冰燕那柔嫩的脸颊,他的吻也如同雨点一般落在季冰燕的脸上和粉颈上。 季冰燕伸出柔嫩的双臂紧紧地搂住了凌水寒的脖子,轻轻地低吟着:“王爷……。” 凌水寒笑笑,伸手拉下了那重重的窗幔,用那翠绿的朦胧遮住一团春色……(此处省略一千字)。 当一切激情归于平淡,当那美丽的床幔又重新被拉起的时候,凌水寒依然是面沉若水般地穿衣穿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栖月苑。 季冰燕用锦被掩盖起自己那晶莹如雪的肌肤,靠在床前流下了眼泪,在激情中,她清楚地听到凌水寒口里叫的是——滚滚的名字。 原来自己只是滚滚的替身,从来都只是替身,凌水寒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他喜欢的,怕是只有那个叫滚滚的小丫头,他娶自己,只是因为自己像她。 季冰燕用编贝般的银牙咬着自己的樱唇,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恨意。 这种恨意,深入骨髓……。 ——我是分割线—— 像往常一样,吃过午饭,滚滚又去看自己的宝贝小梅花鹿。 可是今天好像很不寻常,直到滚滚都走到围栏边,也没看见小鹿斑比活泼的跳出来,和自己打招呼。难道还在睡觉? “斑比,姐姐来看你啦,看看姐姐给你带来了什么好吃的?”滚滚冲鹿舍里亲热地叫着,可是还是毫无动静。 真是太奇怪了,往常这个时候小鹿斑比肯定会在围栏里跳来跳去等待自己来看它,为什么今天……? 滚滚奇怪地跳进围栏,走近围栏中的鹿舍,那是一个小小的房子,是当初凌水寒命人搭建的。从外面向里面看,小鹿好像躺在它的小窝里,小小的蹄子重叠着。 “小懒蛋,太阳嗮屁股啦!”滚滚一边说着,一边将双手伸进鹿舍,用力将小鹿抱了出来。 可是,为什么斑比的身上冷冰冰的? 滚滚仔细一打量小鹿,只见小鹿的头歪向一边,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显然已经死去多时。那身美丽光滑的皮毛此刻也失去了光泽。小鹿的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口,明显是被人下毒毒死的。 “啊……斑比,我的小鹿!”滚滚抱着小鹿的尸体,嚎啕大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滚滚止住悲伤,她“腾”地站起身来,抱着小鹿的尸体往前厅跑去。 正巧,今日,逍遥侯初云诺到访,凌水寒陪着他在前厅谈话。 不顾侍卫们阻拦,滚滚抱着小鹿硬是闯了进去,凌水寒和初云诺都楞在那里。 “你为什么要杀了斑比?它只是一个这么小的小鹿,你为什么这么残忍?”滚滚哭得梨花带雨。 凌水寒的眼睛冷静地盯着那只小鹿,他双手抱住肩膀,一言不发。沉默了许久,他的双手轻轻抚上了滚滚的肩膀。 “我恨死你了,你为什么不把我一起杀了?”滚滚依然沉浸在无比的悲伤中,她使劲挣脱掉凌水寒的双手,转身冲出了前厅。 凌水寒冷冷地盯着她远去的背影,还是一言未发。 ——我是分割线—— 埋掉了小鹿斑比,滚滚的眼睛红的简直像颗核桃,小鹿也死了,凌水寒,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就是因为我拒绝了你,你这是给我示威是不是? 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东西,都会不断地离开自己?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有种碎裂的感觉。 但是,她不能离开凌水寒,因为自己一旦离开凌水寒,怕是会更加激发他的凶残,那么草原上的无辜牧民一定会遭殃,因此,自己一定还要忍。 ——我是分割线—— 前厅 静儿正老老实实地向凌水寒汇报:“禀报王爷,小郡主哭了一下午后,挖个坑儿将小鹿的尸体埋了,现在吃过了晚饭,无精打采地睡觉去了。” 凌水寒点点头:“好,你小心照顾小郡主,一头小鹿,我想她哭哭也就没事了。” 初云诺潇洒一笑:“那头小鹿不会真是你杀的吧?那头小鹿是小美人儿的心爱之物。你怎么舍得下手?” 凌水寒嗤笑:“我想我还没那么无聊吧?” 凌水寒独自一人来到鹿苑,那冷淡的目光仔细地扫视着一切的蛛丝马迹,终于他在一处不惹眼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小小的东西。 拾起来一看,是一个小小的香囊,它是那样的精致,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鸳鸯。 凌水寒认出,那是季冰燕的东西,他曾经在她纤细的腰间不止一次见过这个小巧的香囊。 凌水寒将小香囊轻轻地放在鼻际,一丝似兰非麝的幽香传进鼻子,是的,这种味道,不止一次在季冰燕的身上嗅到。 那是一种好像清新的花朵绽放时候的芬芳。 他轻轻地挑起了眉毛,是季冰燕,是你吗? ——我是分割线—— 当滚滚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房间里,那个华贵的软榻上,凌水寒正悠然地坐在上面。 滚滚很别扭地转过头来,凌水寒这样看着睡熟中的自己多长时间了? “小干爹……。”滚滚轻轻地欠起了身体。 “还在生我的气?”凌水寒轻声问,“我也很疼小鹿斑比的,怎么会弄死她呢?” “可是……,”滚滚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你不是生气我的气,才将火发在斑比身上吗?” 凌水寒轻轻地皱起了剑眉,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滚滚那玉石一般的小脸蛋,柔声说:“我已经知道杀害滚滚的凶手是谁,怎么样?只要你同意,我立刻就要她的命!” 滚滚吃了一惊。 “想好了没有,我要给你一个交代,只要你同意,我就在你的面前让她死!”凌水寒又固执地说了一句。 滚滚的心软了,她低下头来:“小干爹,虽然我很恨那个杀害斑比的人,但是,它已经死了,还是不要再赔上一条人命了。” 滚滚到底还是一个善良的小孩儿啊! 凌水寒微微一笑,他那双闪亮的星眸久久地凝视着滚滚的小脸儿,轻声说:“没有想到,我凌水寒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可是我养出来的女儿竟然这么善良,你注定和我没有父女的缘分啊!” 他轻轻地靠近了滚滚,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肩膀:“滚滚,也许,不知道你有没有考虑好,要不要做我的王妃。” 滚滚的脸红了,她静静地看着潇洒倜傥的凌水寒,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愿意,还是不愿意? 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竟然变得如此复杂。 她对凌水寒以前是有爱恋的,但是现在的自己曾经爱过血非夜,并且爱的那么深,虽然血非夜已经去了,但是她还是不能接受自己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但是,自己如果留在凌水寒的身边,也许他就不会这么残酷和暴戾。 把他的残忍用柔情锁住? 滚滚的心,真的很矛盾。 她轻轻地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凌水寒轻轻地一叹:“现在的我,什么都有了,我想要的皇权,我想要的地位,我什么都有了,但是我没有我最爱的女人,这对于我来说,是很悲哀的,滚滚,你能体会吗?你在我身边长大,我眼看着你从那么小的一个粉娃娃长成亭亭玉立的豆蔻少女,以前是我有顾虑,才不能说服自己去拥有你,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怕,只要你点头,我立刻就封你为王妃!” 从来那样威严、高高在上的凌水寒也会有这样放下身段地恳求自己吗? 滚滚不禁还是觉得自己恍若在梦中,她愣愣地看着凌水寒,不知道何时,一向冰冷的他竟然此刻柔弱得好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滚滚扭过身体,玉臂环绕住了凌水寒的头,凌水寒的脸轻轻地埋在了她的颈窝处,房间里悄无声息,只有一片温柔的气息在蔓延。 凌水寒轻轻地低语:“也许是上天把你赐给我,滚滚,能不能答应我,一辈子留在我的身边?”他的唇如同蜻蜓点水般地在滚滚的香腮上轻轻一吻。 “这……。”滚滚说不出话来,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这可能吗?他的霸气,他的潇洒外表对任何一个少女来说都是非常有诱惑力的,但是,他会是自己倾心相许的爱人吗? 凌水寒察觉了滚滚的迟疑,他淡淡一笑:“放心,我说过,我不会勉强你的,我可以等,直到你心甘情愿地接受我,如果说给你荣华富贵是辱没了你,那我可以给你至高无上的王妃头衔。甚至,如果你要这一片江山,我也可以夺下来送给你!” 滚滚红着脸低下头,心乱如麻,这算是他的表白吗?虽然自己总是嚷嚷要做王妃,可是一旦这头衔突如其来落在自己的手上,自己却为什么显得这么手忙脚乱?而且,夺下来江山送给自己? ------------ 珠胎暗结 可是,自己要江山有什么用?自己又不是武则天!!! 自己要的,不过是让大家生活的太平和乐,永远免受战争的痛苦,凌水寒,你是一个好皇帝吗? 如果你是一个好皇帝,我愿意留在你的身边辅佐你,可是,如果你是一个暴君呢? 她低头苦苦地思索着。 正在这时,忽然外面婢女清亮的嗓音在叫着:“王爷千岁,季夫人有要事同王爷相商,恳请王爷移步‘栖月苑’。” 凌水寒略一思索,扬声答道:“好,一会儿本王就过去。” 他轻轻地放下滚滚,柔声说:“好,等哪天我再送你一头可爱的小鹿,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他拍了拍滚滚的脸蛋,起身走出了“踏月小筑”。 滚滚气呼呼地拼命将枕头扔到地上,什么叫风流成性?什么叫琵琶别抱?刚才还在这里跟自己情意绵绵,转而又另拥别抱,什么王妃,我才看不上呢,我好歹来自二十一世纪,文明社会,我崇尚的是一夫一妻制,喜欢的是彼此都是彼此的唯一,才不要和别的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呢! 她的小心眼里实在是矛盾的很,一方面,从小就那么喜欢凌水寒,看不得他和别的女人亲热,另一方面,却又在抗拒着他的魅力。 滚滚,觉得自己都几乎要疯了。 ——我是分割线—— “栖月苑” 凌水寒大踏步走进“栖月苑”,不免心里有点奇怪,虽然自己并不十分喜欢季冰燕,虽然当初娶她只是因为她长相酷似滚滚,但是此女委婉乖巧,善解人意,况且其父是吏部尚书、朝廷重臣,所以还是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 现在,滚滚已经答应不再追究小鹿斑比的事儿,那么,凌水寒决定就放她一马。 走进季冰燕的绣房,凌水寒一眼看见季冰燕娇弱地倚靠在床榻上,云鬓蓬松,星眸迷茫,别有一番慵懒的风韵。 凌水寒微微一笑,走上前,顺势坐在床榻上:“爱妾玉体有恙?” 季冰燕轻轻地将玉手放在凌水寒的大手里,语声娇柔无限:“冰燕这几日的确身体不爽,茶饭不香。” 凌水寒挑了挑眉毛:“要不要本王差人请太医过来,给你瞧瞧?” 季冰燕俏脸淡淡地泛着红晕:“昨日王爷不在王府,正逢贱妾身体十分不舒服,已经差人请王太医过来,下的是王爷的手谕,王爷不会怪贱妾吧?” 凌水寒淡然一笑:“还是看病要紧,本王怎么会生气呢?对了,太医怎么说?” 季冰燕的俏脸红得好像熟透了的石榴:“太医说……。”她的纤手使劲地绞着手里的丝帕,美丽的眼睛忽闪忽闪,却不再说话。 凌水寒疑惑地看着她:“太医到底怎么说?” 丫头小春在旁边忍不住笑着说:“王爷,太医说夫人有喜了。” 季冰燕的脸更红了,水汪汪的眼睛瞟了瞟凌水寒凌水寒,她的眼睛是充满了期待和欣喜。 可是,凌水寒的心里却“咯噔”了一声,季冰燕有了身孕,实在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一张俊脸上好像罩上了一层寒霜,没有季冰燕所预想到的高兴和欣喜。 季冰燕满心的愉悦好像被冻结了,她小心地看着凌水寒的脸,轻声说:“王爷,你不高兴?” 凌水寒转眸一笑,笑得非常温暖,好像冰雪消融,所有的春花在一瞬间绽放一样,他轻轻撩起季冰燕的长长的发丝,在鼻子下轻轻嗅了一下:“高兴,本王当然高兴,有了子嗣,的确是件让人欢喜的事情。” 季冰燕小鸟依人一般偎依到凌水寒身边,仰着小脸说:“那,王爷,你希望我给你生个小王爷还是小郡主呢?” 凌水寒凌水寒笑了笑:“什么都好,如果一定要本王挑选,最好要个小郡主吧,我喜欢漂亮可爱的女孩子,你好好休息吧,不要劳累了。”他回身吩咐小春,“精心照顾夫人!”转身出了“栖月苑”。 季冰燕略微带点失望地倚回床榻,凌水寒的反应没有她预料的那么强烈,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声问小春:“小春,王爷现在有几个小王爷或者小郡主了?” 小春笑着说:“很奇怪呢,除了滚滚小郡主,我们王爷现在还没有孩子,夫人您的应该是第一个。夫人您加把劲儿,如果诞下小王爷,正妃位置肯定是夫人您的了。” “哦。”季冰燕若有所思。新生命在体内的孕育让她十分的欣喜。 ——我是分割线—— 这一日,滚滚正在房间里轻轻地抚琴。 已经离开了草原这么多天,草原上怎么样了? 滚滚悄悄地问侍卫,并未听到缇袒族草原上的任何战况,想必,凌水寒真的放弃他们了。 滚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血非夜,我帮你守护住你最爱的那片草原,你高兴吗? 正在思考着,滚滚忽然听见门外软语温存的莺声燕语:“小郡主在吗?” 是季冰燕?她怎么来了? 滚滚赶紧晃晃脑袋,十分留恋地把脑海中的血非夜晃走,起身迎接:“是季夫人?怎么有空儿来我这里啊?” 季冰燕一身淡蓝,淡扫蛾眉,出尘得好似凌波仙子,她轻移莲步,好像扶风弱柳一般飘了进来,脸上带着甜甜的笑。 “好些日子没和小郡主一起谈笑了,真有点想念呢!”季冰燕笑靥如花,明媚的眼睛波光粼粼的。 “是啊,至从斑比……。”滚滚收住自己的话语,心里又感觉难过起来。 季冰燕温柔的手轻轻抚在滚滚的肩膀上,柔声说:“是啊,不知道斑比吃了什么,中毒而死了,我也知道了,滚滚就不要难过了,以后让王爷再给你买个小鹿就是。” 滚滚苦笑着摇摇头:“算了,不想再养小鹿了,再说,谁也比不上我的斑比在我心里的地位。” 季冰燕嫣然一笑:“马上就要有个可爱的小生命啦,我想你会喜欢它的。” “恩?”滚滚有些懵懂,“什么,什么可爱的小生命?” 季冰燕笑着将樱唇咬着滚滚的耳朵,“我有喜了,你就要有个小妹妹或者小弟弟了。” 啊?滚滚十分震惊,季冰燕竟然有了身孕,她感觉发晕:“是小干爹的?” 季冰燕娇嗔地轻拍了滚滚一下,“废话啊,当然是王爷的,已经快两个月了,我希望是个小王爷,滚滚妹妹,你喜欢小男孩还是小女孩子?等生下来后,你一定很喜欢它。” 滚滚咧咧嘴巴:“好,真是恭喜季夫人了。” 季冰燕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继续说:“王爷听说我有了身孕,高兴死了,也是啊,孩子生下来,是王爷第一个孩子呢,我真希望第一胎是个男孩儿,然后再生几个小郡主。” 季冰燕再说什么,滚滚都没有听进去,她竟然有点心乱如麻,脑袋里不停地闪着几个字:小王爷、小郡主。 不知道为什么,滚滚的心里十分的不舒服,这个凌水寒,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但是竟然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滚滚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坚决不能嫁给凌水寒。 以前读、看电视剧的时候都发现了,嫁给帝王家做媳妇真是最闹心了,不但一大堆红粉娇娥跟自己争宠,宫廷斗争也挺残酷的,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看,眼前这个美丽迷人的季冰燕,不就是来向自己炫耀她的丰硕成果吗?一想到季冰燕在凌水寒的怀里婉转承欢,再想着凌水寒对自己深情款款,滚滚就感觉自己有种要吐的感觉。 ——我是分割线—— 季冰燕美滋滋地吃着提子,躺在宽大的躺椅上懒洋洋地舒展着自己的身体,怀孕真好,王府里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了,好多人都来巴结,来探望,来示好。当然,虽然那些姬妾的献媚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妒恨的火苗,但是实在是没办法,不好意思啊! 珠胎暗结,这当然不是一个巧合而已,而是季冰燕自己精心准备了祖传的秘药,促进了自己的排卵,所以才会这么顺利地留下凌水寒的种。 九王爷凌水寒似乎对自己果真比往常亲热好多,每天都会来探望,关怀之情不溢言表。 哼哼,再冷酷的他,毕竟也是疼爱自己的孩子的。 所谓虎毒不食者,只要顺利诞生下孩子,那么自己就会母凭子贵。 这样想着,季冰燕更加心情愉悦,好像自己的头上已经戴上了那顶光芒四射的王妃桂冠。她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 正在得意间,忽然一张英俊的面孔映入眼帘,啊,是九王爷凌水寒。 季冰燕赶紧起身,却被凌水寒的手轻轻扶住,凌水寒的笑十分亲切而温暖:“爱妾身体还好?” 季冰燕甜甜地说:“多谢王爷关心,冰燕身体很好,已经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也不再呕吐。” 凌水寒淡淡一笑:“那本王就放心了,想吃什么,直接吩咐下去,让他们做!想要什么珠宝,本王也会给你弄来。” 给读者的话: 推荐香香的完结书:冷面总裁小辣椒、CEO的替身情人,很好看的哦,大家也不用苦苦等 ------------ 我不要她的孩子 季冰燕娇羞地摇摇头:“冰燕什么也不要,只求王爷能经常陪伴在冰燕身旁,那冰燕就心满意足了。” “那还不容易?”凌水寒将手轻轻环绕住季冰燕的纤纤细腰,并轻轻地抚摸着季冰燕还未凸起的肚子,俊脸上一片温柔。 季冰燕娇羞万状,她轻轻地偎依在凌水寒的怀里,小手指轻轻地缠绕着凌水寒的黑发。 凌水寒邪魅一笑,轻舒猿臂,一下子将季冰燕懒腰抱了起来,转身往绣床上走去,季冰燕“咯咯”地娇笑着,直到凌水寒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并轻轻地解开了衣襟,修长的手指伸了进去,摩挲着那光滑细嫩的肌肤。 季冰燕吃了一惊,她伸出柔荑拉住了凌水寒的手:“王爷,冰燕现在已经怀有身孕……。” 九王爷凌水寒用手指轻轻地在季冰燕的樱唇上轻轻一点,笑得十分温柔:“没事的,我会小心的。” 他俯下身子,在季冰燕修长的脖颈上轻啄着,同时轻轻地将季冰燕薄薄地衣衫褪了下去。 季冰燕的脑袋有点发晕,她虽然非常喜欢和享受凌水寒的爱宠和抚弄,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可是她难道能拒绝凌水寒吗? 正在季冰燕左右为难的时候,凌水寒的双眸已经燃起了熊熊的**之火,他扑在季冰燕的身上撕咬着,季冰燕略作挣扎,可是双手已经被凌水寒一手抓住固定在头顶,接下来,就是猛烈的进攻。 凌水寒从来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他嘴里说会温柔的对待季冰燕,可是事实上,依然很霸道,很凶猛。他的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和无穷的霸气。 季冰燕在他身下不停地娇吟着,她在心里是深深地爱着这个男人的,而且,凌水寒这个时候还和她欢好而没有去找其他的侍妾,她的心里也非常的高兴,因此,为了取悦她,她只好努力迎合着他,两具身体相互纠缠着,直到凌水寒的激情喷泄而出。 凌水寒从季冰燕的身上坐起,将脱掉在地上的衣衫一件件地穿回在身上,他的神色非常坦然,好像刚刚经过一番缱绻柔情的不是他。 季冰燕已经很虚弱了,她勉强用薄被盖住身体,轻声说:“王爷,今夜也不留寝吗?” 凌水寒看了看她那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悠然笑了:“不了,你好好休息吧。” “……。”季冰燕无力地靠在床边,看着凌水寒潇洒离去的背影,不知道是悲还是喜,总之,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挥之不去。 到底是哪里奇怪,她说不出来。 第二天,凌水寒和逍遥侯初云诺在客厅中喝茶,谈天,这时候,季冰燕的丫鬟小春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王爷,大事不好了,季夫人下体血流不止,夫人都快晕过去了。”小春很焦急地说。 凌水寒不慌不忙,淡淡地说:“传本王的手谕到宫中请王太医,你回去小心照顾夫人,我一会过去看她。” 小春领命,赶紧又跑回后堂。 初云诺的那张俊逸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很古怪的笑意,他轻轻地转了转左手拇指上戴的翡翠扳指,轻声问:“如果我没猜错,是你做的吧?” 凌水寒转过头,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左膀右臂和至交好友,一副似笑非笑不置可否的表情:“你说呢?” 初云诺“噗哧”一声笑出声来:“你是越来越铁石心肠了,可惜了那个愿意为你生孩子的女人和那个无辜的孩子。” 凌水寒冷哼道:“不要在我面前装作一副菩萨心肠,天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也不是一个什么善良之辈,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自作聪明了,以为一个孩子就可以绑住我?真是大错特错,再加上原来的事儿,我想应该给她一个惩罚,况且,我不喜欢的女人生的孩子,纵然是十个百个,我也不稀罕!” 初云诺静静地看着那张俊脸,轻声说:“是为了滚滚吧?如果滚滚做了王妃,你要她更加母凭子贵,所以你的第一个孩子一定是她所生是吧?” 提到滚滚,凌水寒孤冷的眼睛闪过一丝柔和的光。 初云诺轻轻一叹:“只不过,不知道那个小滚滚是不是会理解你的一番苦心呢?” 凌水寒淡淡一笑:“她理解我不理解我无所谓,只要我自己做到就好!” ——我是分割线—— 栖月苑 凌水寒走进季冰燕的房间,一眼看见季冰燕俏脸惨白地躺在床上,小春在身边忙来忙去,王太医坐在榻前,正认真诊断。 看见凌水寒走进来,王老头赶紧起身拜见王爷千岁,凌水寒抬手让太医免礼,他走到床榻前,看了看季冰燕,扭头问太医:“怎么样?” 王太医赶紧说:“王妃现在身子比较虚弱,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他偷眼瞄了瞄凌水寒,“王爷,王妃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知道了,烦劳太医开药。”凌水寒淡淡地说。 王太医赶紧到外间开出药方,交给小春,小春吩咐给下人去抓药。 凌水寒见其他人出去了,慢慢地坐到季冰燕身边,季冰燕睁开眼睛,看是凌水寒,两行珠泪垂下香腮,她的脸由于虚弱显得好像透明一般,季冰燕呜咽着:“贱妾对不起王爷,没能保住孩子。” 凌水寒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其实都怪本王,是本王没有控制住自己,让你伤心又伤身。好了,不要哭了,好好调养身体。” 季冰燕拼命从床上爬起,扑到凌水寒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 凌水寒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抚摸着她的秀发,声音温柔的好像水一样:“好啦好啦,不要伤心了,再哭就不美了。” 这情景,任谁看了,都会认为是一对恩爱非常的爱侣。 ——我是分割线—— 尽管凌水寒下令季冰燕小产的事情不准散布,但是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很快整个王府都知道了这件事情,静儿也从别的丫鬟口里知道了这件事儿,赶紧一溜小跑地跑来告诉滚滚。 滚滚正在梳妆,听到这件事情,不禁愣住了,怎么会?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静儿,你没有听错?”滚滚很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还能错?大家都知道了,侧妃有了身孕后,前天王爷还和她行房,估计是太用力了,所以把胎儿给……。”静儿越说越小声,最后几乎嘴巴都贴在了滚滚的耳朵上。 “喂喂喂,你大点声儿好不好?我都要几乎听不到了。”滚滚不满地说。 静儿俏皮地伸了伸舌头:“就是说,王爷好像真的很宠爱季夫人啊,她都有喜了,还缠着她不放。” 滚滚感觉怪怪的,说不清是什么一种感觉,总之,就是不舒服。另外就是,她特别为季冰燕抱屈,什么鬼话,别人相信,我钱滚滚才不相信呢,如果凌水寒真的宠爱季冰燕,还会在这种时候强行和她同房?导致季冰燕小产? 毕竟季冰燕对自己十分的友善,所以滚滚忍不住拍案而起,不由分说,推开房门跑出了“踏月小筑”,直奔九王爷凌水寒的住处。 不顾丫鬟们的大惊失色,滚滚“彭”地一声推开了凌水寒的房门,凌水寒果然在里面,此刻他正悠哉游哉地躺在丫鬟杏儿的腿上,杏儿将手里拨开的荔枝白嫩的果肉一个个地喂进他的嘴里。 滚滚的到来,让屋里的人儿都愣住了,赶紧给小郡主滚滚见礼 凌水寒坐起身来,挥挥手,杏儿退下。凌水寒正襟危坐,柔声问:“你怎么来了?跑的脸上都是汗!”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滚滚一屁股“咣“的一声坐在了凌水寒面前的绣墩上,没有好气地说:“小干爹真是饥不择食啊,是不是王府里所有的丫鬟您都染指了啊!”她就是要激怒他。 凌水寒微微一笑:“那又如何?” 真是不要脸啊!作出这样禽兽的事情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滚滚感觉自己很是义愤填膺:“小干爹千千岁,为什么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女人呢?季夫人已经有喜,可是你还…..。” 凌水寒一笑:“我又如何?” 滚滚壮了壮胆:“你还强迫和她同房,难道你没有女人会死吗?即便你没有女人真会死,你为什么不去找别的女人呢?” 凌水寒哼了一声:“那你说说,我找谁呢?找你吗?” 滚滚为之语塞,她的声音明显变小:“不是还有玲珑等好多侍妾吗?她们难道不能服侍你吗?” 凌水寒的眼里明显升起一股怒意,他的声音有点嘶哑:“我想和哪个姬妾同房的事情还不用你来管。” 滚滚还在嘴硬:“可是,既然你娶了她们,就应该对她们负责任,她们说到底已经是你的妻子了,特别是季冰燕,你既然已经禀告皇上封她做了侧妃,就要做好做夫君的义务,妻子已经身怀有孕,还为了自己的生理**而去勉强她……。你不觉得这简直是一个不会思考的动物才会做的事情吗?” 这下,真正激怒了凌水寒,凌水寒一把将滚滚的嫩臂掐住,力气好大,滚滚感觉自己的小胳膊好像要被掐断了一样,凌水寒咆哮着:“住口,什么时候你胆子大到可以指责我?什么时候我允许你在我面前讲这么多大道理?我放纵你,不代表你什么话都可以说,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 我要你杀小郡主 他用力地一甩自己的手,滚滚被他甩的摔到了地上,“扑通”一声还撞倒了椅子,滚滚惊恐地看着凌水寒,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发火的样子,那张俊脸狰狞的好像一只会吃人的猛兽一样。滚滚不禁往后蹭了蹭。 凌水寒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走到滚滚面前,在她的眼前蹲了下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哑然:“滚滚,不要用一副圣女的姿态来指责我,你自己想一想,我这样不择手段,一切是不是为了你?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让你有朝一日可以母仪天下,可以和我并肩站在一起,接受百姓的朝拜!” 滚滚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凌水寒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淡然,没有任何的表情,他一甩袖子,茶几上的一只白玉壶被拂到地上,摔得粉碎,凌水寒转身离去,只留滚滚一个人在房间里发愣。 为了自己? 滚滚不停地在嘴里叨咕着,他这样做都是为了自己? 可是自己并不想让他这样残暴啊,难道说真正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我是分割线—— 凌水寒和滚滚在房间内的一切,没想到都让一个人看在眼睛里。 只是他们没有发现。 这个人扶着墙脚,将娇躯隐在树荫中,她听到了凌水寒的那番话,那番话刺得她娇弱的身子直抖,差点晕倒在地上。 原来自己的滑胎是凌水寒动的手脚,他不想让自己生下孩子,只是为了将这无上的荣耀给滚滚那个丫头。 凌水寒,你从来都没有放弃要立自己的义女为正妃的打算? 亏得自己不顾身体这么虚弱还亲自给凌水寒送来极品红茶,却……。 真正让季冰燕揪心的是凌水寒所说的那番话,什么叫可以让滚滚母仪天下?那我摆在哪里?我季冰燕到时候是什么位置? 季冰燕勉强支撑住孱弱的娇躯,一步步走回自己的栖月苑。 现在的她,下身还在不停地渗着血丝,这个,她可以不在乎,因为迟早可以康复;但是她的心也在不停地流血,这是她永远也不能愈合的伤口。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季冰燕趴在床上哭起来,凌水寒,你为什么要辜负我的心?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小丫头,没有她美丽吗?明明有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没有她有才艺吗?明明自己可以称得上非常出众的才女。 可是,为什么? 凌水寒,你为什么看不到我的美丽呢? 季冰燕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她的秀眉微微地皱着,美目流转,计上心来。她的纤手轻轻地折了花瓶里的一朵花,轻轻地放在唇边,鲜花、美人真是构成了一副绝美的风景,只不过这手持鲜花的美人儿的唇边漾上一丝诡秘而残忍的笑。 有时候,一切都是要自己用手段争取来的。 九王爷凌水寒的侍卫之一林克清接到小丫头小春的传话来到“栖月苑”拜见季冰燕,一路上,他很是奇怪,为什么王妃召见自己? 这个林克清,绰号“八爪”,擅使双剑,是凌水寒很得力的侍卫兼保镖,身手利落而武功高强,为人豪爽,深受凌水寒的赏识。 可是最近半年间,“八爪”被朋友拉去迷上了赌博,最初的时候手气很顺,赢了不少钱,这让“八爪”很是兴奋,可是好运不长远,很快,运气大翻盘,不但所有原来赢的钱都输了回去,连自己的家底都进了庄家的口袋,“八爪”暗暗憋气,发誓要挠回本儿来,于是又跟别人借了些钱,全都投进去,岂料又是如同泥牛入海,所有的钱打了水漂儿。 因此,现在的“八爪”是负债累累,每天都在想怎么还债,但是他一点都不敢跟九王爷凌水寒透露,因为凌水寒平生最恨赌博,如果他知道了,怕是会打折“八爪”的两条腿或者两只手。 这些,都是季冰燕悄悄打探出来的,她也一直没有声张,而是暗暗让婢女小春为“八爪”送去了好些银两应急,“八爪”十分感激。 季冰燕的小算盘打得很响,在凌水寒府里,自己也一定要拉拢一些能为自己效命的忠党死士,以备不时之需。 而“八爪”也就是在恰当的时候在恰当的时机走入季冰燕的眼帘的。 ——我是分割线—— “八爪”低着头,向堂上抱拳行礼:“属下参见王妃。”(虽然是侧妃,但尊称还是免不了的。) 季冰燕点点头,让左右婢女退下,亲切地对“八爪”说:“将军不必多礼,请坐。” “八爪”赶紧轻轻将屁股搭在椅子上,不敢坐得太实诚,随时准备站起来回答侧妃的问话。 季冰燕亲手端给“八爪”一杯清茶,“八爪”诚惶诚恐地接过。这真的是很大的面子啊! 看见“八爪”局促的样子,季冰燕暗自感觉有点好笑,但是她忍住笑意,轻轻地抿了一口清茶,柔声软语地问:“前几日听说将军遇到点小麻烦,不知道解决了吗?” “八爪”的额头冷汗淋漓,天啊,不知道王爷知不知道这回事? 季冰燕看见“八爪”一副羞赧的样子,嫣然一笑:“将军放心,我不会告诉王爷的,我只是想帮帮你。” 她的眼波如水,轻轻走到窗前,从窗台边一个小巧玲珑的盒子里拿出一枚光华闪闪、晶莹剔透的夜明珠来,她用两根白皙纤嫩的玉指轻轻地捻着那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递到了“八爪”的面前。 “这……。”“八爪”迟疑和贪婪地盯着那颗夜明珠,一时摸不着头脑,他又抬头看着季冰燕,嘴里嗫嚅着:“王妃,这是……?” 季冰燕轻轻地将这颗夜明珠放在“八爪”的手里,微笑着说:“这是给你的,虽然这不是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但也是珍品,可以买下好多东西。你拿去应急吧,相信你所遇到的麻烦都会迎刃而解。” “八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一个贵重无比的夜明珠就这样赏给了自己?他一时以为这是在梦中,“王妃,这是真的?真是赏给我的?” 季冰燕一笑:“你觉得我是在骗你还是在开玩笑?” “八爪”赶紧低下头:“属下不敢,只是,无功不受禄,属下接受这么贵重的东西,实在是寝食难安,今后只要王妃吩咐一句话,属下当牛做马,也万死不辞。” 季冰燕美丽的脸孔上洋溢着温暖的笑:“你真要报答我?” “八爪”点点头:“全听王妃吩咐,属下愿意为王妃效犬马之劳。” 季冰燕微笑:“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了,我要你替我杀一个人,事成之后,我保你步步高升,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杀人?杀谁?“八爪”的头皮有点发麻:“王妃,你该不会让我……。” 季冰燕明白“八爪”的心思,她轻轻地摆了摆纤手:“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如果你不愿意去,就当我没有说过。” “八爪”硬着头皮说:“王妃到底要我杀谁?” 季冰燕亭亭玉立地走近窗户,眺望着花园中秋意渐浓的萧瑟景色,她的眼睛里也充满了肃杀:“我要你杀的是……小郡主!” 小郡主? “八爪”的脑子好像被一个千磅大锤子给猛地捶了一下似的,震的他头晕眼花。 天啊,这个王妃疯了?她有多大的胆子,竟然敢杀王爷的小郡主? 谁不知道小郡主是王爷的心头肉? 让自己杀她?不是让自己死吗?自己有多大的胆子? 他的舌头有点打结:“小郡主?为什么要说杀小郡主?”此话一出口,他立马很后悔,怎么能质问王妃呢? 季冰燕柳眉一挑,淡淡一笑:“你不要问太多,我让你杀,你就去杀就是,我早就知道你迷恋赌博,已经将家产输的一干二净,所以我帮你,另外,你有没有忘记,一次,你在书房偷了王爷那价值连城的砚台,是变卖换钱了吧?我可是一直帮你瞒着呢!” 八爪的脸上顿时流下了冷汗,这,如果被九王爷知道,自己纵然是有九条命的猫,也会悉数都被他砍掉的。 季冰燕看着他那副紧张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所以我们才要互相帮助一些,这样,我们的路都会好走一些。你说是吗?” “八爪”抬起头来:“可是,如果被王爷发现……。” “你放心,王爷不会发现的,”季冰燕冷冷地说,“滚滚是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她的武功并不高,只要,我找到好机会,让你下手,从今以后,你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可是,如果属下失败了……。”“八爪”喃喃地说。 “如果你失败了,我会帮你照顾你的全家,绝不会反悔,相信,你也不会吐出我的名字。”季冰燕冷冷地说。 “八爪”长长一叹,没想到自己被这个侧妃抓住了把柄,事到如今,也只好照她说的办了。 “八爪”沉思了一会儿,答道:“王妃的意思,属下,明白,请王妃放心,属下一定会尽心去做,如果失败,即便是死,属下也绝对不会说出王妃的。” 季冰燕笑得极其妩媚动人,她扬着纤手:“好了,你去吧!要见机行事哦!等我找到好机会,我会立即通知你!” “八爪”再次跪拜,退出“栖月苑”。 ------------ 红颜祸水 滚滚无精打采地坐在水榭中。 她那苗条多姿的小小身影掩映在垂柳之荫下,显得分外的动人。 威风轻轻地吹拂着她的脸颊,将那长长的秀发吹起,所谓清纯美人脸,淡淡柳眉愁。 滚滚终于发现自己也有多愁善感的一面了,她现在在心里发愁,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处理和凌水寒之间的关系。 小干爹、初恋情人、抑或是自己的爱人? 他会是替代血非夜来爱自己的吗?可是他那么暴戾和残忍、腹黑。 滚滚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凌水寒不是那个掌管着生杀大权,可以瞬间要人性命的人该多好? 他如果不是一个霸主而是一个平凡人该多好? 那么,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许不会变的这么复杂。 季冰燕远远看见滚滚在那里沉思,她淡淡一笑,袅袅婷婷地走过去。 “小郡主,在想什么?想的好出神!”季冰燕轻轻地折了一根翠绿的柳枝,用那嫩绿的叶子轻轻地滑动着自己的脸。 “原来是夫人!”滚滚赶紧站起施礼,“滚滚给夫人见礼了。” 季冰燕微微一笑:“可不敢当,小郡主可是圣上御封的公主,现在虽然回到了冷月,依然是金枝玉叶,冰燕会被折煞的。” 滚滚不禁淡淡一笑,有这么复杂吗? “只不过,冰燕一直好奇怪,小郡主回来的事儿,王爷一直没有向皇帝陛下禀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季冰燕闪着那双秋眸,似乎很好奇。 滚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明白,凌水寒是故意不禀报给皇帝陛下的,因为,他已经不屑于让任何人知道,对他来说,他自己知道就可以,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怎么去要!不需要任何人的支持和干涉!!! “因为……作为和亲公主的我毕竟是从草原逃回来的,所以名声肯定好不了了,小干爹应该是在等待一个更好的机会吧,这样我才能名正言顺地回归冷月皇朝。”滚滚轻声说。 “哦,原来是这样,对了,”季冰燕微微一笑,“小郡主回来这么多天了,是不是觉得闷的很?应该出王府玩玩吧?听说这几天京城里热闹的很,有庙会哦!” “真的?”滚滚毕竟还是有小孩子心性,听季冰燕这么一说,立刻提起了兴趣。 “出去散散心吧!让静儿陪你去好了。”季冰燕的样子好像一个非常关心妹妹的大姐姐。 “可是小干爹……。”滚滚有点为难,她知道,凌水寒从来就不喜欢她到各地去玩。 “你放心好了,你小干爹那里有我说,”季冰燕莞尔一笑,“看你的样子就是十分憋闷的样子,我希望你依然活泼可爱,省的王爷替你担心哦!” 滚滚挑挑眉毛:“对,我应该去散散心,夫人你去吗?” 季冰燕微微一笑:“我啊,我从来不喜欢出门,在自己家里时候就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不太喜欢陌生人,况且前几日我小产,身子还没有完全复原,不能走很远的路。” “好,那我在庙会上看见有新奇的小玩意,我买回来给你看。”滚滚笑着说。 季冰燕笑着点点头。 说走就走,滚滚立刻和丫头静儿扮作男孩子模样,溜出了王府。 看着那娇小的背影在视野中逐渐消失,季冰燕悠然地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轻轻地荡着,飘逸的白裙随风飘舞,她抬头看看那蔚蓝的天空,再看看天空上那点缀的洁白的云朵,轻轻一笑:“滚滚,一定要玩好哦,不过,你这一去,可不一定能来了!” ——我是分割线—— 滚滚和丫头静儿带着非常饱满的情绪非常积极地参加了庙会。 滚滚纯粹是为了散心,让自己这些天的烦闷和焦躁能够得到一些缓解。 很少看到这么热闹的场面了,街上人好多,卖艺的,卖新奇小东西的,游览的,好像京城里所有的人都在这一天出门了一样。 当然,还是从其他城市赶来参加这热闹的庙会的。 滚滚在每个小摊前都流连忘返,在一个小摊前,她还买了一串贝壳项链。 虽然是很便宜的小东西,但是那五颜六色的贝壳让她几乎听到了大海的声音,她果断地买了下来,戴在胸前。 “小郡主,真的好漂亮呢!”静儿轻轻地托着滚滚脖子上的贝壳项链,轻声说,“小郡主长的这么漂亮,实在是怎么打扮都好看!” 滚滚轻轻一笑,唉,其实,女孩子长的太漂亮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很容易惹起祸端,所谓红颜祸水啊。 她们还特意去庙里许了愿,求了签,滚滚相信自己一定会转运的,不会总这么倒霉的。 逛了好久,滚滚已经同静儿走出好远了,走得脚都有点疼了,于是,她们打算回王府。 因为已经是夕阳西下了,街上的人已经不像白天那么多,总算静下来了。 滚滚和静儿一边聊天一边穿过胡同,向九王府方向走去。 正在走着,滚滚忽然感觉耳后恶风不善,一股杀气直逼自己的后心,滚滚大吃一惊,她本能地一个超过九十度的大哈腰,一柄利剑从自己的腰上刺了过去,刺了个空。 滚滚双手撑地,一条腿向身后的人踢去,“碰”的一声踢中了后面刺客的胳膊,刺客的手一抖,利剑险些撒手。 滚滚的这一踢,力量真的不小。 滚滚借着这一踢,连续向前翻了四、五个跟头,暂时摆脱了刺客,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她回头一看,那名刺客竟然是一个魁梧大汉,一身灰黑色,用黑巾蒙着脸,看不清楚到底长什么模样。 滚滚紧张地问:“你是谁?为什么杀我?我到底和你有什么仇?” 那人的声音很是沙哑,他冷笑了一声:“我是谁你不必知道,只需要知道我是送你去地狱的人就行了。有什么委屈,到地狱里跟阎王说罢,小丫头,纳命来。”说罢,挺剑就刺。 利剑如同游龙一般,一剑快似一剑,一剑紧似一剑,招招直攻滚滚的要害致命部位。大有一剑就想要了滚滚的命的快绝之势。 而且,很显然,对方是一个高手。 当然,现在的滚滚也绝对不是一个低手,有了帝鹰的那两成强劲的功力并经过他的悉心调教,纵然滚滚从前是花拳绣腿,现在的她攻击力和防守能力也相当强。 那个刺客,竟然面对滚滚占不了太大的便宜。 小丫头静儿在旁边吓的俏脸煞白,她一边尖叫着“救命”,一边替滚滚着急。 滚滚一边同黑衣人搏斗,一边偷空冲小丫头静儿大喊:“快,快回王府,找王爷……。” 黑衣蒙面人看见短时间内竟然无法杀死滚滚,不禁有点着急,如果一会儿王府有人来……。 想到这里,他突然放下滚滚一个鱼跃扑向小丫头静儿,静儿一个躲闪不及,被他手中的利剑刺中了腰部,她一个跟头摔在地上,身上流出了刺目的鲜血。 借助静儿留出的空当儿,那个黑衣人一个大鹏展翅,跃上房顶迅速消失掉。 “静儿……。”滚滚冲向了静儿,抱起她的头,“静儿,你要挺住。” 可是,她想用手帕去堵静儿的伤口,却在手上蹭上了鲜血。 滚滚有一个非常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她晕血。 她害怕看见鲜红的血,哪怕是鸡血。 看到了静儿身上流出的血,滚滚控制控制再控制,可是,还是没有控制住地晕了过去。 ——我是分割线—— 头好晕,眼睛好模糊啊?这是哪里?滚滚使劲地晃了晃自己的头,苏醒了过来。 啊?不会吧?自己怎么被五花大绑地绑在一棵柱子上? 滚滚仔细地打量着周围,这好像是一个非常大的宅子,面前是一堆大大的篝火,周围全是人,吵吵嚷嚷的,不知道他们在喊叫着什么。 咦,等等。滚滚的记忆渐渐恢复,自己和静儿一起逛庙会,却遭到了一个黑衣人的袭击,那个黑衣人刺伤了静儿,而自己也晕血昏了过去。 那么,这里是哪里?自己怎么到了这里? 难道是?遇到了土匪强盗?把自己弄到了山上? 正在想着,忽然走进来一个五大三粗的魁梧大汉,周围的人都欢呼起来。 只见那个大汉,高约丈二,猿臂蜂腰,满脸的络腮胡子,全身散发着彪悍和野性,他一走进来,就登上了正中的主位,看样子,是个当家的。 这时,一个男子献媚地走上前去,抱拳:“寨主,今天小的抓住一个漂亮的雌儿,特意贡献给寨主。” 原来在滚滚晕倒的时候,一个猥琐的男人走过来,想看看躺在地上的滚滚身上有没有钱,可是一摸,却发现滚滚是一个很美貌的小姑娘。 更不巧的是,这个人是京城附近一座山的土匪,他将滚滚献给了山寨的寨主。 如果寨主喜欢这个丫头,那么自己的前途……。 滚滚使劲地挣扎着,无奈双腿也被紧紧地绑在柱子上,实在动弹不得。 ------------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 那个魁梧的大汉哈哈大笑,瓮声瓮气地说:“老五,你老是能给我弄来新鲜的货色,真有你的,有赏!”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金元宝丢给了那个喽啰,老五千恩万谢退了下去。 大汉拿起一壶酒,打开盖子,“咚咚咚”地仰脖往嘴里灌了大半坛,然后拿着那坛酒,径直向滚滚走来。 他想要干什么?滚滚的心里直敲鼓。 大汉走到滚滚面前,一伸手将滚滚的下巴抬了起来,看了看滚滚的脸蛋儿,淫邪地笑了:“好一个花容月貌的小模样,让我看着心痒痒的?哈哈哈哈!”他将那半坛子酒用力压在滚滚的嘴边:“喝!” 酒被强行灌入滚滚的嘴巴,连鼻子也进去了好多,滚滚被呛的鼻涕眼泪一大把。 周围的人都起哄地大笑起来,大汉得意地一把抓住了滚滚的黑发,伸手从靴子筒拔出一把短刀来。 刀?滚滚瞪大了双眼,也好,杀了我吧!她闭上眼睛,一心求死。 可是大汉却用短刀划开了滚滚的袖子,那白嫩如藕断玉臂坦露了出来。滚滚急得紧咬银牙,王八蛋的土匪头子,小姑奶奶饶不了你。 “好光滑细腻的肌肤啊!真是滑不留手啊!”那个大汉狠狠地摸了一把滚滚的玉臂。 滚滚恨的咬牙切齿却无法挣扎,难道自己要**这个土匪之手吗? 中国神仙、外国菩萨、圣母玛利亚……神啊,救救我吧! 正当大汉在尽情调戏滚滚的时候,忽然感觉脑后一阵恶风,大汉赶紧一摆头,一道寒光已经旋转着飞了回去,谁也没留意到,眨眼工夫,堂上的主位上不知何时端坐着一个人,白衣翩翩、仪表非凡,一种不可仰视的王者霸气震慑全场。 九王爷凌水寒! 几乎就在转眼间,凌水寒的八大侍卫也纷纷跃进大堂,聚拢在凌水寒周围。 凌水寒随手拿着那只光可照人的“月魄追魂”——他的武器,随手摆弄着,语气柔和而清闲,仿佛在和人唠家常:“彭寨主,赤峰寨现在还在做着奸淫掳掠的勾当?” 对于赤峰寨,凌水寒并不陌生,早年还给凌水寒做过一些贡献,因此,凌水寒总是给他们留有余地。 对于他们的胡作非为,凌水寒在两年前曾经警告过他们。 但是今天……。 赤峰寨的寨主彭连虎感觉自己冷汗有点下滴,他结结巴巴地说:“王爷千岁,小的,小的一时糊涂,今天劫了一个少女,但是……。” 九王爷凌水寒摇摇头,他背着手,慢慢地走下台阶:“彭寨主,你好没记性,两年前本王饶了你一时,可没说饶了你一世,更何况……,”凌水寒轻轻地瞟了一眼绑在柱子上的钱滚滚,“你实在是胆大包天,连本王的女人你都敢碰?” 听了这话,彭连虎惊的冷汗都下来了,他偷眼看了看滚滚,赶紧说:“王爷,我真的不知道这位姑娘是您的……,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啊! 凌水寒面沉如水,过了一会儿,脸上竟然泛起了温柔的笑来,但是这种笑更让彭连虎感觉恐惧,凌水寒的笑是那么迷人,好像有一种在春回大地时候,冰雪消融,所有的春花在一瞬间绽放的感觉。 但是他那样迷人的笑容,却让人感觉到分外的恐怖。就好像是——地狱阎王的微笑。 他赶紧将捆着滚滚的绳索用短刀挑断,搀扶起滚滚,送到九王爷凌水寒面前。 凌水寒伸手接过滚滚的娇躯,轻轻抱在怀里,他淡淡的笑仍然挂在脸上:“彭连虎,可惜太晚了,你认为本王还会让你活着吗?” 话音未落,两只光华照人的“月魄追魂”已经从他的袖中飞出,一上一下,直取彭连虎的要害。 彭连虎大吃一惊,他赶紧来个“狮子大摆头”勉强躲过攻向其喉咙的“月魄追魂”,同时双腿跃起,一个凌空一字马,避过了攻其下盘的“月魄追魂”,落地后,惊魂未定。 凌水寒的脸上带着温和却残忍的笑容,静静地看着他。 彭连虎连呼:“王爷饶命啊!”可是他没有想到,刚才拼命避开的两个“月魄追魂”竟然飞速旋转回来,其中一只狠狠地将其头颅削掉,另外一只则插在他的后背上,“扑通”一声,尸体栽到在地。 凌水寒怀里的滚滚“啊”地一声闭上了眼睛,这种场面,只在现代社会的电影和电视剧里看过,她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真实的场面? 凌水寒轻轻地抱着滚滚,用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他冷静地吩咐护卫:“铲平赤峰寨!一个不留!” 就在凌水寒的手下对赤峰寨进行疯狂屠杀的时候,他们没有看到,在看不见的空气中,一个银发美少年迎着风玉立。 他身边的牛头马面勾魂使者忙不迭地用锁魂锁锁着那些魂魄,以免他们四处飘散,而他的一张俊脸则没有一丝表情地看着滚滚,凌水寒怀中的滚滚。 不错,正是小阎王傲逸。 在滚滚失踪,小丫头静儿带伤跑回九王府禀报的时候,凌水寒命人到处寻找,在不得要领的时候,他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纸条,在纸条上写明了滚滚的所在地。 那张纸条,正式小阎王傲逸所写。 滚滚,我知道你不想见我,那么,就借助凌水寒的手来救你吧! 我不会让这些臭男人伤害你! 飘扬的银发轻轻地遮住了傲逸那双美丽的碧眸,他深情地看着滚滚那张美丽的小脸,可是,滚滚,却没法看见他。 “殿下,这边的鬼魂已经收罗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去了。”马面擦了一把汗,对傲逸说,“这个九王爷凌水寒真的是够心狠手辣的,杀了这么多人。” 小阎王傲逸没有说什么,他又看了滚滚一眼,转身就走。 ——我是分割线—— “滚滚,醒醒,把药喝了再睡。”温柔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滚滚轻轻地张开了眼睛,一眼看见凌水寒那张俊脸。 她用手支撑起身子,有点迷糊:“小干爹,我又回到王府了?您救了我?” 模糊地想起自己好像被绑架了,被绑在一棵柱子上,面临着被一个丑陋男人的侮辱。 “是的,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你!”凌水寒淡淡地说。 “那些人……。”滚滚似乎想确认。 “都死了,”凌水寒说的云淡风轻,“谁想动你一根毫毛,只有死路一条!” 滚滚静静地看着凌水寒那张俊脸,轻轻地靠在他的怀里,是的,这个小干爹虽然是喜怒无常,杀戮残忍,在他的手上,也许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他的一切都是他用狠毒换来的,但是他,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对自己真的好。 她伸出手臂轻轻地搂住了凌水寒的脖子,也许,自己,真的是属于他了,? “而且我会彻查到底是谁刺杀你,只要查出来,我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凌水寒淡淡地说。 他用大手轻轻地抚摸着滚滚的长发,柔声安慰着她,似乎想用尽全心全力给她最大的安慰。 就算他能负天下人,而怀里这个小丫头却是他最不想伤害的。 虽然,从前,他曾经想用她来换取更多的权势,现在他却想用自己的全部来换取这个小丫头天真的笑颜。 他将自己的下巴轻轻地靠在滚滚那娇嫩的额头上。 ——我是分割线—— 栖月苑 “我知道你失手了,滚滚已经回来了,”季冰燕微笑着说,那张漂亮的脸上露出了最温暖的笑意,“我不会怪你的,全怪那个小丫头精灵的很。” “八爪”颤抖着双手接过季冰燕亲自捧给他的一杯热茶,赶紧恭敬地说:“谢谢王妃,小郡主本来是武功平常的,可是谁知道,她现在的武功竟然精进的很,尤其是内力非常强大,小人一时疏忽,差点让小郡主拽下了蒙面巾,因此,才慌不迭地逃离,不过,属下会再找下次机会的。” 他将热茶一饮而尽,芳香的茶香这才抚平他焦躁的心,刺杀滚滚小郡主失败,王妃不会怪罪自己吧? “你放心,我不会怪你的。”季冰燕大大方方地说,“谁都有失手的时候,谁知道这个小郡主有了什么奇遇,莫非是得到什么武林秘籍不成?” 她掩着樱桃小嘴轻笑着:“好,今天就去赌个痛快吧,最近我们就不要接触了,现在的王爷正因为他的宝贝疙瘩遇刺在气头上,我们可不要撞到枪口上。”她拿出十两黄金交给了“八爪”。 “八爪”赶紧感激涕零地低头行礼,拜别了季冰燕,趁着没人注意,溜出了栖月苑。 季冰燕袅袅婷婷地站起,美目流转,注视着“八爪”远去的背影,她轻笑:“还有下次机会吗?王爷现在已经是草木皆兵,你不可能再有机会了,你能为我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地保守这个秘密!” 当日晚,“八爪”在赌场中,突然腹痛如绞,不消片刻,吐血而亡。 消息传到九王府,深深厌恶赌博的凌水寒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 怎么是你? 在凌水寒的精心呵护下,滚滚很快就恢复了健康,本来没受什么伤,只不过被吓了一下而已。 她也不再拒绝凌水寒,也不再躲着他。 凌水寒毕竟是对自己真的很好啊,况且,自己从小就那么迷恋着他,也许,这是两个人之间躲也躲不去的情缘吧? 自己受伤的时候,凌水寒那张脸上无比关切的神情是真的,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小干爹关心过哪个人,也许,他真的是真心爱着自己的吧? 在他的眼睛里,纵然是父女有怎么样?何况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对于凌水寒来说,他没有什么不敢做的事儿。 现在的他,更是不把那些姬妾看在眼里,他连去她们那里瞅瞅几乎都没有心情了。 只有滚滚,才会拴着他的一缕柔情,除此以外,他对每个人都是冷若冰霜。 ——我是分隔线—— 花园中 春花灿烂,洁白的梨花和粉红的梨花开的好迷人。 有时候微风轻轻吹过,这些花瓣就如同美丽的雪花一般飘落下来。 滚滚静静地坐在这满天的花瓣雨中,鼻子嗅着这些春花的清香,不禁深思渺茫。 如果自己留在凌水寒的身边,可以让他放弃杀戮,那么这个牺牲也是值得的。 也许算不上什么牺牲,毕竟,凌水寒也是她曾经喜欢的初恋情人。 也许,那时候别人看滚滚还小,但是那时候,滚滚已经明白这种朦朦胧胧的感情。 凌水寒那银色的矫健身影在花丛中上下翩飞,手中的长剑如同银蛇一般划出美轮美奂和无限风华。 随着他的剑一收势,阵阵花雨在他的身前身后飘飘洒洒,花瓣雨中那张英俊绝伦的面孔仿佛天人再现,那潇洒的风姿让人神迷。 滚滚静静地看着凌水寒,在心里不禁思量:小干爹乃是人中龙凤,虽然心狠手毒,腹黑阴险,但是他对自己还是那么疼爱的,更何况,这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他是多少豆蔻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 而且,要成大事,不心狠手辣怎么能行?如果做乖宝宝,那么也许凌水寒要死一千次一万次了。 滚滚觉得自己有点理解他了。 他空下王妃的位置这么多年,却愿意将王妃的桂冠戴在自己的头上,也可以说是对自己一往情深。 自古美女爱英雄,凌水寒算不上是英雄,但是绝对是一个完美的枭雄,嫁给一个完美的枭雄,也是多少人心中所愿? 所以,滚滚,是不是你的命运就是这样呢?嫁给这个在这个世界上第一眼睁开眼睛,就看见的男人? 想到这里,她的小脸上闪过了一丝红晕。 站起身来,滚滚提着手绢儿轻轻走到凌水寒的面前,踮起脚尖儿,用小手绢轻轻地擦着凌水寒头上的汗珠儿,一片柔情万千。 如果这片柔情能让凌水寒不那么暴戾冷酷,那么滚滚自己也愿意倾心付出。 凌水寒那漂亮迷人的嘴角带着一丝轻笑,他伸手轻轻地握住了滚滚的小手,一双海一般的深眸静静地看着滚滚那张清水出芙蓉一般的小脸儿,此情此景,真的让他非常享受。 一生的残酷杀戮之后,能够得到心爱的美人的柔情,也许是一个男人真正盼望的吧? 无上的权势、心爱的美人儿,凌水寒现在还缺什么呢? 现在也许是他此生最快乐的时刻了。 “滚滚,找一天,我要举办同你的婚礼,我要正式封你为王妃,你将是冷月皇朝最尊贵的王妃。”凌水寒轻声说。 滚滚那如玉的小脸上荡漾起一丝红晕,她微微地低头:“好,我听小干爹的。” 凌水寒大笑起来:“还叫我小干爹嘛?让我感觉很奇怪,感觉有点……。” 滚滚红了红脸,对对手指:“你以为光是你不习惯啊?我也很不习惯呢!明明是小干爹,怎么会,怎么会……?” 凌水寒那好看的嘴角笑的弯弯的,这让很少笑的他看起来很是和气,是啊,谁会想到当初自己收养了滚滚,却在十年后成了自己的王妃? 他轻轻地揽住了滚滚的小肩膀,认真地说:“好了,我会对你好的,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夺来送给你!” 滚滚微微一笑:“我什么都不要,我们已经有了足够的权势和地位,就不要再用那么多人的生命来祭旗就好了。” 凌水寒没有说话,只是搂紧了滚滚的身子,他轻轻地眯起了眼睛,好,为了你,我可以放弃缇袒草原! 两人之间简直是一片脉脉温情,连天上的飞鸟都嫉妒了。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脚步声传来,一个凌水寒的心腹手下走了过来。 滚滚赶紧挣脱凌水寒的怀抱,红了脸,假装在旁边看花儿。 可不能让他的部下看见自己这副样子啊,多不好意思? 凌水寒那个心腹手下走上前来,俯在凌水寒的耳朵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只见凌水寒的剑眉微微一皱。 是自己的错觉吗?滚滚好像看见凌水寒用余光飞快地扫了自己一眼,然后又快速地将目光躲开。 “好,本王就过去,带她去书房!”凌水寒轻声说。 部下领命而去。 凌水寒笑着对滚滚说:“滚滚,我送你回房间,今天还有点儿公务要忙。” “好,小干爹你去忙吧,我在这里赏赏花儿。”滚滚摆手说,“小干爹不用管我。” 凌水寒故作生气地皱眉:“还小干爹,小干爹的,记住,再这么称呼惩罚你哦!” 滚滚伸伸舌头,赶紧说:“好的,再也不敢了。” 凌水寒轻轻地点了点滚滚的小鼻尖儿,转身离去,转过身的时候,他那张带着微笑的脸又恢复了原有的冷若冰霜。 看着凌水寒急匆匆的背影,滚滚有点纳闷,到底是什么事儿呢? 凌水寒到底要会见什么人呢? 她想了想,悄悄地向凌水寒的书房走去。 走过花荫,她悄悄地潜到书房外的窗下,可是,书房的窗纱也被放了下来,只看见里面影影绰绰的有几个人,但是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滚滚转了转眼睛,到底是谁,这么神秘呢? 过了一会儿,只见凌水寒的侍卫领着一个人走了出来,滚滚赶紧花荫后,用花影掩盖住自己的身形。 侍卫领着的那个人带着一个很大的帽子,帽子上还有一块遮脸的黑纱,他低着头,看不清楚脸长的什么模样,但是身形十分娇小,走起路来,十分轻盈,好像是一个女人,因为男人的脚步和走路的姿势不可能是这个样子。 凌水寒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同这个女子密会?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凌水寒,这个风流种子,不是还背着自己找女人吧? 切! 不会吧? 滚滚心里嘀咕着,她看到侍卫将那个人送出了角门儿,才转身走开。 滚滚想了想,几步窜到角门儿前,透过门缝儿,看着那个人的身影已经在逐渐远离,她脚尖一点地儿,“蹭”的一声跳上了王府的围墙,再一纵身,跳了出去。 ——我是分割线—— 滚滚跳出了王府的围墙,紧紧追随着那个娇小的身影,却发现那个小身影转过了几个胡同,最后进了一个不大的客栈。 滚滚轻轻地眯起了眼睛,原来这个女人住在这里? 她毫不犹豫地跟上。 那个女人上了楼,进入一间房间,可是,还没等关上门,滚滚也跟着挤了进去,还没等那个女人反应过来,滚滚的右手已经扣向她的咽喉。 那个女人大吃一惊,反手相搏,动作很快。 但是滚滚的手更快,转眼间,她躲过神秘女子的进攻,右手已经反手扣住了神秘女子的脉门。 “我看看你是谁?”滚滚另外一只手果断地掀开了神秘女子头上戴的帽子,仔细地看到那个神秘女子的脸,她不禁愣住了。 不止是愣住了,简直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为什么这么震惊? 只是因为,这个人滚滚不但认识,而且可以说是非常熟悉。 她们曾经是那么亲密的伙伴,那么亲密的姐妹,她们曾经相拥着看草原上天空中的星星,她们曾经为了保护彼此豁出命来。 她们曾经以为在彼此的心目中,对方永远是最值得珍惜的朋友。 可是,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她们竟然见面了。 “袭月……,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还在缇袒草原上吗?”滚滚愣住了,声音有点颤抖,她敏感地觉得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我,我来……看看滚滚你啊!”袭月愣了一下,赶紧说。 “看我?可是你进了九王府,见了我小干爹,却并没有看我。”滚滚淡淡地说,“袭月,你有什么瞒着我?” “没有,我哪里有什么瞒着你?”袭月连忙说。 “没有瞒着我的事儿?那么我和你这么熟悉,这么要好,可是我竟然都不知道你会武功,”滚滚捏紧了袭月的纤纤玉手,“袭月,你不是只是一个绣衣服的小女奴吗?你为什么会武功,而且,还不低呢。” 如果不是帝鹰给了自己的这两成神功,滚滚还真不是袭月的对手。 ------------ 我该怎么办? 可是,有了帝鹰的功力,那么滚滚就绝对不同凡响了。 如果说以前的滚滚的武功纯粹是花架子,那么现在的滚滚,有了帝鹰的内功,并且经过帝鹰的调教,她的身手在江湖上也算可以了。 一般人可不是她的对手。 于是,袭月就这样被她制住了。 袭月静静地看看滚滚,滚滚那张白皙清纯的脸上满是冷静和疑惑,她在等她的回答。 袭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滚滚,我真的没有什么瞒着你的。” 滚滚冷冷一笑,柔声说:“袭月,你以为我是傻瓜吗?你在草原上呆的好好的,反而跑到京城,你早就勾结了我父王凌水寒是不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他重要的眼线是不是?早就听说九王爷凌水寒在草原上撒下了很多眼线,只不过我没有想到这个眼线就是你,而且还安插得如此之深,竟然插到了夜王子的身边,你不要狡辩了,我已经在书房外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亏得血非夜这么信任你,你对得起他吗?” 其实滚滚并没有听到凌水寒和袭月在说什么,她这样说只不过是诈上一诈,可是心虚的袭月却真的信以为真,以为滚滚真的听到了她和凌水寒的谈话。 袭月长长地一叹,轻声说:“滚滚,原谅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从小受九王爷栽培,九王爷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他想要的东西,我拼着命都要给他做到,从我被派往缇袒草原替代原来的袭月混在夜王子的身边那一天起,我就立志,要帮助王爷实现他的宏图伟愿,所以,滚滚,并不是我故意要骗你,而且,正因为我知道滚滚你在九王爷心中的分量,我才会在草原上那么照顾你,保护你,只因为,九王爷在乎的人,我也会在乎,九王爷喜欢的人,我就会用性命去保护!” 滚滚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血非夜的身边果真有个叫袭月的丫头,但是早就被这个袭月给杀掉了,她取而代之地混在他的身边,掌握一切信息动态。 而这个袭月,不过是凌水寒的一个得力的助手和杀手罢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滚滚喃喃地说,她的声音低得好像蚊子一般,“原来你对我好是假的,原来你只不过是完成你的使命,那么,我在草原的事儿,你早就报告给凌水寒了是不是?” 袭月轻轻地皱了皱眉毛:“滚滚,不能这么说,其实,我也真的很喜欢你,只不过我的确有重要的使命在,九王爷在夜王子和月王子的身边都安插了重要的眼线,只不过他们不知道而已,而你一到草原,我就将你的情况报告给了王爷,这也是真的。” 滚滚苦笑:“那他为什么还不来找我呢?他在等什么?” 她突然明白了:“我知道了,他是希望我能迷住血非夜是不是?他希望通过我控制住血非夜,进而控制住整个草原是不是?我这个小干爹啊!真的是看的起我,我突然想起他曾经对我说过,他的女儿一定是最出色的,这样可以通过我来控制住男人。哈哈哈。” 滚滚松开了自己的手,惨笑着不停地向后退着。 袭月摇摇头,她走上前来,轻轻地扶住了滚滚的肩膀,柔声说:“滚滚,你应该理解王爷,他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一个男人,应该顶天立地,为达目的,不择一切手段,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成功,否则,向血非夜那样,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是不会成功的。” 一提到血非夜,滚滚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那么,你告诉我,那天,打在我手腕上的石子儿是不是你的杰作?” 袭月愣了愣,她眼睛里的闪躲让滚滚坚定了自己的判断,没错了,就是这样,凭借袭月的能力,是很难置血非夜于死地,这样,才能让血非夜心甘情愿地死! “血非夜在京城中毒,怕也是你做的了?”滚滚尽力微笑着说。 袭月低下了头:“滚滚,人已经走了,还追究这个做什么呢?” “我杀了你,我要给血非夜报仇。”滚滚突然跳起来,从腰间抽出那柄闪亮的银刀抵在袭月的胸前。 袭月淡淡地看着滚滚:“滚滚,好吧,那就把我的命拿去吧。” 滚滚盯着她,手在微微地颤抖,真的要杀了袭月吗? 她曾经对自己那么好,她对自己呵护备至的一幕一幕不停地在脑海里浮现,而这些珍贵的镜头本来应该是自己一生宝贵的记忆,而今天老天爷却告诉自己是假的。 那只不过是凌水寒一手安排的。 袭月静静地看着滚滚,轻声说:“滚滚,不要怪我,各为其主,而且我帮的不是别人,是你亲爱的小干爹啊,你应该高兴才对。我知道你爱血非夜,没有办法,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没有别的话好说。” 眼泪从滚滚的大眼睛里流出来,她的樱唇不停地颤抖着,是的,她帮的是凌水寒,可是自己……。 滚滚无力地垂下了手中的银刀,她转过身子,慢慢地,一步一步从袭月的身边走过,慢慢地下楼,离开了客栈。 袭月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赶紧奔出去追滚滚,可是眼前却没有了滚滚的身影。 天上电闪雷鸣,下起了倾盆大雨。 她咬咬牙,赶紧回九王府,再见凌水寒。 ——我是分割线———— “什么?滚滚知道了一切?她去哪里了?”凌水寒拍案而起,“谁要你跟她说这么多。” 袭月有点委屈:“可是小郡主很聪明,她什么都知道了,她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我再否认也没有用啊!我也不想让她误会王爷更多,所以只好拼命解释罢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给我找!”凌水寒大声说。 九王府的侍卫马上全城搜寻,试图寻找滚滚的下落。 ——我是分割线—— 滚滚在雨中拼命地奔跑着,不知道跑了多久,才慢下来,她失魂落魄地走着,走着,任凭雨水不停地打在身上,打湿了她的衣服,那薄薄的衣裳贴在身上。 由于寒冷,她的身躯不停地发抖着,她不禁抱紧了双肩。 没想到,真的没有想到,原来杀害血非夜的幕后真正凶手竟然是凌水寒,凌水寒就是要将自己的力量逐渐渗透入缇袒草原,消灭最有能力的草原继承人,让草原再也没有人能同他抗衡,然后达到称霸天下的野心。 对于凌水寒来说,如果不能臣服,那么就要死!!! 没想到,自己的爱人竟然是死在凌水寒的野心中,而凌水寒,你让我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从小就倾慕的小干爹,你为什么要杀血非夜啊?你让我怎么办?我能拿你怎么办? 在我准备陪伴在你身边的时候,为什么你这样狠狠地捅了我一刀? 如果不知道一切该多好?那么自己也不会这样痛苦,可是,如果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又如何对得起血非夜那深爱自己的心? 滚滚不禁苦笑起来,扑在雨水中嚎啕痛哭。 雨水不停地浇在她的身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水。 老天爷,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下雨,难道你也在为我哭泣吗? 几个人跑出来,看见滚滚扑到在雨水里失声痛哭,不禁十分奇怪,上前呼叫:“姑娘,你怎么了?” 滚滚只顾哭着,直到被他们架了进去。 ——我是分割线—— 滚滚缩在一个塌上簌簌发抖,她的一双眼睛直直的,好像已经没有了焦点,可以说,这次遭受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甚至,她不敢相信自己。 也许这是梦,等睡一觉就好了。 几个女人走了进来,围着滚滚转了几圈儿,为首的女人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闪了闪:“咦,这位小姑娘,看你衣着华丽,是谁家的小姐啊?怎么坐在雨水里,不怕生病了啊?” 问了好几句,滚滚也不抬头。 “香香姨,这个姑娘不是哑巴吧?”一个姑娘在旁边问。 “香香姨?”滚滚愣住了,她抬起头来,仔细辨认着眼前的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她突然认出来了,这个女人不是“留香阁”的老鸨香姨吗? 记得小时候凌水寒和初云诺曾纪抱着还是小娃娃的滚滚来“留香阁”给一个叫芊芊的花魁捧场,对对,就是这里,没想到过了将近十年了,滚滚竟然第二次来到这里,滚滚没想到自己竟然和这个妓院这么有缘分。 她不禁在心里一阵苦笑。 没错,是这所妓院,没想到,这个漂亮的老鸨,经营的还很有方,现在的留香阁更大更豪华了,可以说是京城首屈一指,当然,当初也是首屈一指,现在的留香阁,可以说在全国都是首屈一指。 这里有色艺双绝的姑娘,有好多官商巨贾从外地慕名来到这里,只为在这销金窟里一掷千金,一醉方休。 俗话说,温柔乡即是英雄冢,果然不错,英雄难过美人关,无论在各个时代都是一样的。 ------------ 明月无心 滚滚不禁在心里一阵苦笑。 老鸨香香仔细地打量着滚滚,呦,虽然这个小姑娘淋湿得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但是看那精致绝伦的五官,细致白皙好像暖玉一般的肌肤、窈窕纤细的身材简直好像画中走出的一样。 呦呦呦,真的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小美人儿啊! 论姿色,怕是比九年前轰动京城的花魁芊芊的姿色还要强啊,而且这个小姑娘看起来还未到豆蔻,这要是再长那么几年……,香香不禁在心里打起了如意算盘。 没办法啊,做起了皮肉生意这几十年,老鸨香香恨不得将全世界的漂亮姑娘都收在自己的留香阁里。 “小姑娘,你家在哪里啊?你要去哪里?”香香保持着非常和蔼亲切的笑容,这个老鸨,保养的真不错,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风骚样子。 滚滚轻轻地摇摇头,淡淡地说:“我没有家!也无处可去!” 是的,自己真没有家了,再也不想回到九王府,再也不想见到凌水寒。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去面对凌水寒。 这话听到香香的耳朵里,简直让她心花怒放,太好了,一个无家可归的独身少女。 她赶紧殷勤地接过小丫头递过来的干净软布,亲自给滚滚擦头发:“小姑娘啊,如果你没有家,那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啊,叫我香香姨好了。” (香香后悔在本书里客串老鸨了,呜呜呜。) 滚滚抬起头来,看看香香,那张小脸上挤出一丝笑来:“香姨,那我就讨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香香的脸上笑成一朵花,如果把这个小姑娘收在留香阁,稍微培养下,那以后绝对就是一个花魁啊,对拉,纵然她后悔,看她的这穿着打扮,自己也不会有亏吃,她头上戴着的那些首饰看起来都很值钱呢!“ 在本行业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香香可以说是职业珠宝鉴赏家,扫一眼,就可以看出珠宝首饰是真是假,可以价值几何。 “快快,给这个小姑娘准备洗澡水,水温调好啊,对了,撒上上好的玫瑰花瓣啊,对了,将我打算给青青做的新衣裳拿出来,以后再给青青别的。”香香赶紧吩咐别的小丫头准备。 滚滚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都不动。 她也真的有点冷了,渴望温暖。 “对了,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香香问。 “我叫滚滚。”滚滚淡淡地答道。 ——我是分割线—— 香香专门为滚滚准备的房间里蒸汽袅袅,滚滚泡在洒满了玫瑰花瓣的红木雕花大木盆中,将头轻轻地靠在木盆的边缘,舒展着四肢,那温暖的水轻轻地拂过她那如玉般的肌肤,滚滚感觉十分舒服。 可是,身体的舒服能抵消心灵的痛苦吗? 滚滚轻轻地闭上了大大的黑眼睛,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垂了下来。 泡了大约半个时辰,滚滚忽然听见一声娇滴滴的笑声从门外传来:“滚滚姑娘啊,我可以进来吗?” 滚滚冲在一旁服侍的小丫头点点头,小丫头赶紧过去开了门,风姿万千的香香扭着妖娆的身体走了进来。 “呦,滚滚姑娘洗完了吧?”香香娇声说,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见老,还是那么美丽迷人,声音也还是这么动听。 “没事,香姨,我已经洗完了,您先坐。”滚滚在小丫头的搀扶之下轻轻地迈出了澡盆,那如玉般莹白的纤足踩在干净的地上,十个指甲如同象牙般泛着嫩粉的光泽,光看这脚,已经美的出奇,让人**。 少女出浴,那丰盈如同冷玉般的娇躯上还残存着晶莹的水珠儿,瀑布般的长长秀发披散在脑后,红润的脸蛋儿上虽然脂粉未施,绝世的姿容已经足以倾倒世间人。 香香用欣赏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的滚滚,如果这块无暇的美玉是自己留香阁的人该多好?那自己一定要将她捧成最红的花魁,可是,这个姑娘能不能不愿意啊? 正常人应该是不愿意的吧?谁愿意做一个男人的玩物、**窟里的花娘? 滚滚用雪白的云衣裹住纤巧的娇躯,用象牙梳理她梳理那长长的秀发,秀发如丝,在烛光下闪着绚烂的光。 青丝万缕,情思万缕,只是不知道,这些青丝可以缠住哪些男人骄傲的心? 香香轻笑,那条飘香的小手绢掩住樱桃小嘴:“滚滚姑娘,你真的没有家吗?” “恩,我没有家!”滚滚淡淡地说,她依然用梳子轻轻地梳着一头青丝,梳出绝代风华。 那副水灵的模样,看得阅人万千的香香都直了眼睛。 没错,这个滚滚绝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坯子,如果要是愿意留在留香阁里做花魁……。 香香觉得立刻有一个摇钱树破土而出,上面挂满了金银财宝……。 这些年,找个太让人动心的花魁真是好难啊,特别是芊芊以后,留香阁真正是青黄不接,虽然名声还是很大,但是香香感觉到了危机。 一定要在这两年培养出一个绝色花魁,并且凭借这个花魁再火上一把。 那么,即使这个滚滚不愿意,自己也要强迫她留在这里,留香阁的门进来岂是那么容易出去的? 想到这里,香香绽开了满脸的笑容:“滚滚啊,如果你没有去的地方,就留在香姨这里吧!没事就在台前坐坐,给香香姨招招生意,我也知道你一定是出于大家的孩子,这……姨娘也不好强迫你!” 没想到滚滚回答得十分干脆:“不,香姨,是让我在这里做花娘吗?我愿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真的?”香香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没有人掐自己一把,看看自己是不是做梦啊? “滚滚姑娘,你真的愿意,你也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卖笑卖肉的地方,滚滚,香姨可不是逼良为娼哦!”这话得提前说好。 滚滚轻笑,她轻轻地握住了香香那飘香的白皙素手,轻声说:“我说了,我愿意,卖笑可以,卖肉呢?要是滚滚高兴了,也没准可以!” 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香香简直要叩谢苍天大地了。 天啊,留香阁交了什么好运啊!竟然捡了一个如此美丽大方的绝色准花魁啊! “不知道滚滚姑娘有什么才艺?”香香笑着问。 “我?琴棋书画都可以。”滚滚答。 “呀,”香香更是意外了,“滚滚,你可别害姨娘啊,姨娘救你可是好心,可不想惹上什么官司,你不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大家小姐吧?你爹娘不会找我麻烦吧?” 滚滚用一条丝帕束起那垂腰的秀发,巧笑:“香姨你放心,我没有任何亲人!” 是的,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任何亲人了。 她的心里,充盈上一丝酸楚的感觉,忍住即将夺目而出的眼泪,她轻盈地转了一个圈儿,笑着问香香:“香姨,你看男人们能为我疯狂吗?我会不会大把大把地给你赚银子?” 香香激动得浑身颤抖:“滚滚,你是一个天生的美人胚子啊,你放心,我会把你捧成全京城、啊不,全国最红的花魁!” 滚滚嘴角一挑,笑出声来。 香香兴高采烈地看着滚滚,真是好运啊,当花娘一般都是寻死觅活的,但是这个滚滚似乎很兴奋很向往的样子,没准这个丫头脑袋里有病,同正常人想法不一样。 好的,我会好好打造你的。 ——我是分割线—— 听过滚滚弹琴,看过滚滚跳舞,看的留香阁里所有的人都呆了眼睛。 这个滚滚无论在音律方面,还是在舞艺方面都具有相当高的水平,一看就是经过名师指点。 这个滚滚,到底是什么来头?可是,很多人私下里问她,她却顾左而言他,根本不回答。 不管了,只要她愿意,这就不是逼良为娼吧? 香香心里这样想。 既然滚滚本身就有技艺,那么调教起来甚是方便,香香肯定,滚滚的出世可以轰动京师的。 “滚滚啊,如果你开始挂牌,怕是不能用你的本名,取个艺名吧!”香香好心地说。 再说滚滚这个名字,好像不太适合在欢场中使用吧? “好啊。”滚滚头也不抬地说,只顾端详着镜子中那如花似玉的容貌。 香香讨好地将一只带着露珠的玫瑰花插在滚滚的鬓边,笑着说:“那滚滚姑娘有没有比较喜欢的名字呢?” 滚滚的大眼睛里转了转,轻声说:“从此以后,我叫‘明月心’!” “明月心?真的是一个好美的名字啊!”香香在心里赞叹着,“不过明月也有心吗?” 滚滚转过身来,看着香香那挂满了脂粉的脸,轻声说:“明月无心,所以我才叫明月心!” 香香赶紧闭住了嘴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滚滚,拥有着天生的气场,让她总是不得不陪着小心,这是她这四十多年的生命里,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好好,那从此就叫明月心,希望明月心能从此芳名动天下,姿容动乾坤!”香香说。 滚滚在嘴上轻笑,在心里冷笑:凌水寒,你的小郡主很快就是一个花娘,你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呢?你还愿意为一个妓女不择一切手段吗?你还愿意娶她为妃吗? ------------ 浅浅佳人笑 “留香阁”开始挂出“明月心”的大招牌,香香也着手做大量的宣传工作,不但”留香阁”的客人都知道消息:“留香阁”马上就要推出一个新的国色天香的绝色佳人儿,就是外面的路人,也都接到一块精致的丝质小手绢儿,上面雅致地绣着:明月心。 那精致的绢面上还用那娟秀的小字绣着:浅浅佳人笑,天涯明月心。 一时间,不但京城的所有人,即便是国内其他的城市,也都知道了京城中马上就要出世的新花魁——明月心。 老鸨香香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在最短的时间里,让明月心芳名播天下,吊足众人的胃口。 许多人慕名前来,倒要看看这明月心是怎么样一副绝丽的仙姿、倾城的美貌。 街头巷尾,这几天议论的都是明月心、明月心。 倚着碧绿的纱窗,滚滚微微欠着娇躯看着外面街上的熙熙攘攘,看他们在“留香阁”内外指指点点,嘴里议论着明月心的名字,眼中带着希翼之色,滚滚不禁轻轻地笑了起来。 明天就是挂牌的日子了,凌水寒,你会知道吗? 我没有办法给血非夜报仇,我也绝对不能忍心杀你,但是,这就是我报复你的方法! 你爱的女人,你想娶的女人成为一个名妓,你情何以堪? 如果你再想娶我,就要被天下人笑话!堂堂九王爷怎么可能娶一个妓女? 一想到这里,滚滚简直都要笑出声来,心里充满了报复性的快感! 她笑着将头转过去,再细心地看着铜镜中那精致的美人脸,水汪汪的大眼睛,所谓一顾倾人城,二顾倾人国。 滚滚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竟然这么漂亮,真的,真的是很美丽,而且不是那种俗艳的漂亮,而是那种清纯高雅的美丽,就好像是凌波仙子一般。 清纯、脱俗,低头浅笑间,见之忘俗,那双聪慧美丽的黑黑的大眼睛,简直可以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纵然是自己,滚滚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都要惊呆了,没错,这副容貌简直比在二十一世纪的钱滚滚不知道美了多少倍。 而且随着年龄的见长,越发翻了倍地美丽。 滚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红颜祸水啊! 她在“留香阁”里呆的这段时间,凌水寒撒下的人马却在到处寻找,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寻找妓院,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滚滚此时已经流落到烟花之地。 ——我是分割线—— 九王府内 凌水寒冷冷地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部下,轻声问:“还是没有找到?” 他的属下无奈地摇摇头:“属下还在继续寻找,小郡主毕竟是两条腿,相信跑不过我们的马的。” “好,一定要将人给本王找到。”凌水寒坚定地说,“不能少一根毫毛!” 属下领命退去。 他身边的袭月赶紧跪了下来:“王爷,是袭月的错,因为小郡主知道了事实真相,她才离家出走,请王爷惩罚!” 凌水寒无奈地摇摇头,摆手:“算了,本王一直在担心迟早她会了解事情的真相,只不过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早。”他疲惫地靠在龙椅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她很恨我是不是?”他轻声问。 袭月眨了眨眼睛,柔声说:“王爷,我知道夜王子血非夜在她心中的地位,也知道王爷在她心中的地位,自己心爱的人竟然是另外一个自己爱的人设计所杀,这在任何人的心中都是接受不了的事儿,所以小郡主才会一时接受不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凌水寒淡淡一叹:“她也许再也不肯原谅我!” 袭月轻声说:“王爷,您放心,我相信小郡主迟早会了解您的一番苦心的。” 凌水寒长长一叹:“但愿如此,但是她现在在哪里呢?她也许连见我都不愿意见!” ——我是分割线—— 留香阁内 今天就是留香阁推出新花魁的日子。 香香将滚滚,也就是明月心的声势已经造的非常大了,将所有的人的胃口吊的高高的,大家都想看看口脉相传的京城新花魁到底是什么样子。 是不是有足够的魅力可以将所有妓院的招牌都砸掉,当然也有很多妓院派来眼线来探查,若是这个新花魁真的非常非常有魅力,足够吸引掉所有人的目光,那么,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她毁掉。 现在妓院的竞争也是很强的,所以大家恨不得对方的花魁置于死地。 留香阁的芊芊姑娘就是因为风头太劲,被其他妓院的人下毒害死的,因此,留香阁也提着十二分的小心。 “留香阁”里的红姑娘,从来都是专门有人服侍,从来不乱吃东西,乱喝东西,“留香阁”也聘请了好多武艺高强的人做打手和护院。 还没到掌灯十分,留香阁已经是人满为患,不但楼上楼下的雅间里挤满了人,连楼上楼下的过道里都挤满了人。 好像再挤一挤,都会有人从楼梯的栏杆上掉下来。 为了见这个传说中的如月佳人,这些男人情愿手拎酒壶依栏观望。 ——我是分割线—— 滚滚的房间里 滚滚依然静静地坐在那光滑闪亮的铜镜前。 一身淡蓝的轻纱纱裙围绕着那亭亭玉立、窈窕多姿的美好身材,真是美人如玉。 长长的黑发没做任何装饰用梳子梳成了闪亮的黑色瀑布荡漾在腰间,额间用一根细细的皮质缀着一颗明珠的皮链束住,给滚滚的清纯中又染上了一丝狂野。 记得,血非夜也总是喜欢用这种皮链束住那头狂放不羁的黑发。 滚滚静静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总是觉得好像缺少了什么,她轻轻地扇了扇那长长的睫毛,想了想,突然操起了剪刀,在那云裳的裙摆左边处用力地剪开撕掉。 于是,滚滚那修长纤细笔直的左腿完全露了出来,晶莹的肌肤闪出如水般的波纹。 滚滚又想了想,她捡起梳妆盒里那一串用细小洁白贝珠穿成的长长链子,将它小心地绕在自己那光洁的左腿上。 **珍珠,交相辉映,真的可以称得上秀色可餐、美轮美奂。 滚滚不禁对镜子中的自己满意地笑了笑。 今天,自己一定要令那些该死的男人疯狂,京都第一花魁的名头就是我滚滚的了,不,应该说是明月心的。 “你一定要这样吗?”一声好听的声音传进耳膜,滚滚骤然回首,赫然发现自己的窗前竟然站着一个俊美无比的银发美少年——小阎王傲逸。 他怎么又来了? 滚滚沉下了脸,不去看他,只是冷冷地说:“今天地狱里似乎空闲的很,阎王殿下竟然有空又来看我。” 小阎王傲逸静静地看着滚滚,好久好久,才勉强开口:“其实我每天都想见你,只是你不想见我,所以我不能现身。” “哦?那多不好?”滚滚一边捻着自己的长发,一边轻声说,“小阎王殿下最好改掉这个不好的习惯,我可不喜欢被别人偷窥,一想到我洗澡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有人这样悄悄偷窥自己,我就很是不自在,殿下贵为阎王,相信在地狱里也是有礼法存在的是不是?难道地狱里真的让你闲着到处乱跑,闲着没事儿偷看人间女孩子?” 傲逸轻轻地一叹:“滚滚,我只是很想你,所以……。” 滚滚转过头来,看着小阎王那张俊美迷人的脸,灿然一笑:“不敢当,阎王殿下还是甭想我,我还想多活几年呢,等我死了,你再看好了。” 傲逸轻轻地垂下了长长的睫毛;“滚滚,还是怨恨我?因为我救不了血非夜?” 滚滚轻轻哼了一声:“不敢,殿下是九幽之主,您可以决定救谁不救谁?滚滚怎么敢怨恨呢?我只是想在我有生之年,殿下不要叨扰我。” 小阎王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了滚滚的手:“可是我不想看你乱来,你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 滚滚用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冷冷地说:“妓院!我当然知道是妓院,谁说妓院不好玩?看着那些狗屁男人为一个女人疯狂,不是很好吗?再说其他穿越里的女主都是先穿在妓院里活个风生水起的,也许我会遇到让我更喜欢的男人,我现在还觉得来得晚了呢!” 傲逸看着她,气的浑身发抖。 “你在折磨我是不是?”他轻声说。 “我有多大的胆子敢折磨阎王殿下?我只不过想好好玩一玩!”滚滚冷冷地说。 “谁敢碰你,我杀了他!”傲逸冷冷地说。 “哎,你不是说地府现在管理制度森严吗?你敢随便杀人?笑话!”滚滚的语气十分冰冷,她将那对闪着璀璨的光的粉色珊瑚耳环小心地戴在自己的耳朵上,轻声说,“回你的地狱去吧!我早就不想麻烦小阎王殿下负责我的人生了,我的人生由我自己来完成,也不再希望殿下干预!” “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傲逸颤抖着声音说。 “怎么做?怎么做都不行!”滚滚冷冷地看着那双充满苦痛的墨绿色眼睛,“你能把血非夜还给我吗?” ------------ 深深明月心 “他已经投胎了!”傲逸轻声说,“你要我怎么把他还给你?” “对啊,所以你不能,所以我也不想原谅你,更何况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说过,你是地狱的阎王,而我是普通的人间女孩子,我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滚滚又给自己带上一串珍珠项链。 傲逸咬了咬钢牙,这个小丫头,为什么?自己总是对她无能为力? “为什么你的心里只有他?难道只有他对你好吗?”傲逸恨声说,他的双拳紧紧地攥着,几乎将指甲嵌入了手上的肉中。 我对你的好,为什么你从来看不到?我对你的深情,为什么总是付诸流水? 滚滚摊摊手:“感情就是很奇怪,我就是喜欢他,我无从解释!” “那我走了,你多保重!”他的声音低得好像自己都听不到。 刚想转身,忽然听见滚滚在背后说:“对了,傲逸……。” 傲逸惊喜地转过头来,他的眼睛亮亮的,却见滚滚轻声说:“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现在这副样子一点都不好看,还是那副小正太的样子惹人喜欢。” 傲逸墨绿深眸中的光亮不禁暗了下来,他轻声说:“你喜欢我那个样子?那副小孩子的样子?” 滚滚轻轻地点点头:“是啊,很可爱,让人恨不得想去摸一把!” “我再也不会那个样子了。我讨厌那个样子!”傲逸轻声说,现在的他再也不会变成那副粉妆玉琢的小正太模样。 “随便你!反正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也不太想见到你,希望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少少的。”滚滚扭过头去,再也不看傲逸。 傲逸难过地转过头,淡淡地说:“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对我怎么样,我愿意守着你,是我的事儿,谁想伤害你,我不会放过他的。” “也随便你!你做什么,喜欢做什么,是你自己的事儿,我无从干涉!”滚滚在心里咯噔一声,但是她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 虽然她的心里有点感动,但是只是一刹那,这种感动就消失了。 感动能代替失去血非夜的痛苦吗? 傲逸怀着难过的心情渐渐消失,滚滚那张那团渐渐隐去的烟雾,心里波涛汹涌。 其实小阎王做的有什么错呢?自己为什么要怪他? 难道只是因为自己失去血非夜的心碎没有地方发泄,而迁怒于人吗? 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算了,不去想小阎王了,想到小阎王,就会想到血非夜,那么,自己就会忍不住地心痛,心痛得无以复加。 而一想到血非夜,她的眼睛里就浮上一层水雾,让她怎么也看不清东西。 滚滚赶紧用手绢儿将眼睛里的泪水擦去,好容易画好的精致的妆容,可不要给弄花了。 门外传来轻轻的拍门声,伴随着香香那甜得发腻的娇滴滴的声音:“滚滚姑娘,香姨能进去吗?” 滚滚大声说:“请进!” 门开了,香香赶紧闪了进来:“我说滚滚哪,你准备好没有啊,该下去见客了。” 滚滚轻轻地沉下了脸:“香香姨,请叫我明月心!” 香香赶紧陪上笑脸:“好好,明月心姑娘,准备好没有啊?” 滚滚袅袅婷婷地站起来,好像一只玉蝴蝶一般在香香的眼前轻巧地转了一个圈儿,她轻笑着问:“香香阿姨,你说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样,可以迷住那些男人吗?” 香香仔细打量着美丽得好像出水莲花一般的滚滚,惊喜地说:“当然能,连香香姨是女人都要被迷住了,那些男人还不神魂颠倒啊?” 滚滚轻声说:“好,那就好,相信香香姨的眼光,不过说好了,我现在只弹琴,只唱歌和跳舞,可不卖肉!” 香香将脑袋点得好像啄木鸟一般:“好好,这就足够了,明月心你当个清倌人就可以让留香阁日进斗金了,什么时候你愿意,香香再给你安排。” 滚滚笑的甜甜的:“好,那就多谢香香姨了。” ——我是分割线—— “留香阁”张灯结彩,古代多姿多彩的夜生活准时开始。 没想到自己也要体会着隆重的时刻了,滚滚觉得自己一个劲儿想笑,其实也想哭。 老鸨香香依然打扮得鲜艳华丽如同神仙妃子,那张美丽非凡的脸上是一片春风得意的表情。 她水汪汪的凤目瞟了一下楼上楼下的客人们,脸上已经笑开了花。 “各位,今天是小女明月心第一次见客的日子,各位爷看看香香的女儿够不够京城第一美人,和极品花魁?明月心,现在你就出来跟各位客官见见面吧!” 随着一声清脆甜蜜的应答声,身着淡淡蓝衣裳的滚滚已经如同一棵风中柔柳一般出现在大家的眼前,花容月貌的少女让众人眼前一亮。 只见她:烟雾般的淡蓝云裳衬托着白皙的肌肤,鹅黄色的丝带紧紧地束着不胜一握的纤细腰肢,黑如锦缎般的长发一直披散至腰际,一张小小的鹅蛋脸上镶嵌着一对顾盼生姿的大眼睛,淡淡的柳眉,小小的樱桃口,她全身上下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在白皙的耳垂上点缀了两颗小小的粉色珊瑚耳坠,虽然简单,可是,却更加凸显了豆蔻少女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自然天成的美丽。 尤其吸引人眼球的是,她那漂亮的错落有致的裙摆被恰当好处地剪下,露出那纤细修长的**,光凭借这么美丽的**,足够谋杀一群好色之徒的眼球儿了。 霎时间,好多男人流下了垂涎的口水。 “好啊,好啊,果真是天香国色啊!不愧是新花魁!”如雷的叫好声不绝于耳,这清秀脱俗的风姿让人迷醉。 滚滚顺着台阶轻盈走下,那双美丽的眸子不动声色地在满堂恩客间扫视了一圈儿,她的嘴角绽放起淡淡的笑容,真是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 滚滚袅袅婷婷地走到台前的一架古琴前,柔柔坐下,调整琴弦,纤指轻动,如同溪水潺潺般的动人琴声仿佛如同天籁之音般传入众人的耳朵。 滚滚本是九王爷凌水寒的小郡主,这抚琴的技艺更是经过名师指点,阳春白雪,岂是一般花娘可以比得了的? 她边抚琴边轻启樱唇,动人的歌声也如同仙乐般传入众人的耳膜: ……兰香浮动幽幽情谁能懂 滚滚年华问秋雨唤春风 往事悠悠挥不去是情浓是情重 心在千丝万缕情网中 往事回首已成空不论西不论东 相思千里万里月明中 天有一片云影我有一帘幽梦…… 悠然的琴声伴着歌声犹如梵音袅袅,可以说是绕梁三日,语音未绝,与其说是这琴声和歌声是为了展现滚滚出色的琴艺和歌艺,倒不如说是专门探给血非夜听的。 众人听的如痴如醉,都觉得滚滚仿佛如同水化成的仙子一般,用一腔柔情柔柔地绕住了自己。 香香安排的人在台下起着哄,纷纷将手里的银钱往台上扔,那些客人也都尽量将手里的银钱银元宝往台上扔去。 看着脚下大把大把的钱和闪亮的银元宝,滚滚的嘴角挑起了好看的弧度。 这些好色的男人,滚滚从心里升起一种恨意,恨不得将那些色迷迷的眼睛挖出来。 可是心里越是厌恶,她笑的越是开心。 滚滚觉得自己都几乎要人格分裂了。 “今天明月心第一次见客, “今天明月心第一次见客,多谢大家捧场,现在明月心敬各位一杯。”滚滚用纤纤玉手擎起一杯美酒,向大家敬酒。 各个男客也赶紧擎起自己的酒杯,纷纷先干为敬。 滚滚放下自己的酒杯,冲大家嫣然一笑:“好了,今天明月心的表演就到这里了,以下就由我的姐妹们陪大家玩耍吧!”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从角落里发出了一把尖刀,直奔滚滚的心窝而去。 显然这是其他的妓院收买的杀手要来干掉新花魁。 这是司空见惯的,所以说冷月皇朝的名妓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滚滚冷冷一笑,突然操起一根银筷子,素手一甩,直接迎向那把尖刀。 筷子和尖刀在空中相撞,当啷一声落地。 看的很多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个明月心还有这种身手。 滚滚冷冷地说:“也请大家带话给其他的妓院,从几天开始,花魁就是明月心的,谁也甭想抢! 撂下这句话,滚滚头也不回地拾阶而上,全然不顾那些男人追随的目光。 香香赶紧安抚大家的情绪:“这样,各位客官,明天开始,明月心可以陪一个爷饮酒游戏,不过要经过抽奖,一天只能一个哦,大家想和明月心近距离接触的话,明天带够了银子早点来哦!” 说罢,她也骄傲地昂首上楼,呵呵,明天开始,留香阁的天空就要下金钱雨了。 ——我是分割线—— 这以后,“留香阁”的明月心的名头算是如日中天。 每个人都知道留香阁的明月心是一个让无数男人垂涎的绝代佳人。 卖笑不卖身的明月心,是每个男人心中的梦中情人。 可以妖娆可以清纯的明月心,琴棋书画俱佳的明月心,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明月心,拥有着清甜嗓音的明月心、身手不凡、充满神秘的明月心,简直成了大家心中的迷。 越是这样神秘的女人,越发让人忍不住去接近和了解。 因此,每天来看明月心的人络绎不绝,好像看见蜂蜜的蚂蚁一般,赶都赶不走。 而滚滚也真的遵守自己的诺言,每天随机挑选一个男客陪他喝酒聊天,于是,有这种荣幸的男人简直好像比中了奖还兴奋,尤其是听着滚滚的燕语莺声,恨不得将佳人立刻抱进怀里。 挑中了一次,他就想被挑中第二次;而没有被选中的男子则更加勤快地每天往留香阁跑,希望自己有机会被选中。 因此,他们的钱好像洪水一般地溜进了香香的怀里。 望着桌子上那白白的可爱的银元宝,香香笑的只见牙齿不见眼儿。 “滚滚啊,你真是我的宝贝啊!”她忙不迭地夸奖滚滚,滚滚不禁微微一笑。 唉,现在的自己真是无聊到极点了,无聊到在妓院里打工混日子。 ——我是分割线—— “水寒,听说留香阁又有个新花魁名叫明月心,真是色艺双绝啊,我们今天晚上去看看?”初云诺又跑到九王府跟凌水寒说。 这个风流多情的初云诺,这么多年了,依然不改风流本性。 凌水寒用手指轻轻地把玩着手中晶莹如玉的棋子,一动都不动。 “没有兴趣!”他只是这样冷冷地回答 发动了所有的眼线,到处寻找,可是,滚滚现在都没有踪迹,袭月还专程回了一趟缇袒草原,可是,滚滚也没有回草原。 滚滚,你真的要把自己藏到我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吗? 他将手里的棋子攥的咯吱咯吱直响。 “好了好了,我自己去好了,看你那副脸孔,好像冰雕一样了。”初云诺赶紧说,还是自己去吧,再不走,估计那一记冷冷的拳头就要砸在自己身上了。 望着初云诺那远去的背影,凌水寒将手里的棋子儿一粒粒捏碎。 ——我是分割线—— 灯火辉煌的晚上 人声鼎沸的留香阁。 逍遥侯初云诺一身白衣翩翩公子的打扮,悠闲地坐在二楼视野最好的雅间里。 一定要大饱一下艳福,看看这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仙女明月心到底是怎么样一副惊为天人的模样? 他轻摇着手中的扇子,一边喝酒一边向舞台中间看去。 时间到,表演正式开始。 随着一群美丽的少女撒着花瓣步入舞台中央,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穿着洁白飘逸的纱裙翩翩起舞,她表扬的袖舞。 那长达三米的彩色水袖好像云彩一般被少女舞得行云流水,那曼妙的身姿、俊秀的脸庞如同月宫仙子一般。 楼上楼下的看客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口哨声也响成了一片。 初云诺仔细看着那少女的面庞,不禁脑袋“嗡”了一声,这不是滚滚是谁? ------------ 要参加抽奖 虽然她经过精心的打扮,已经不是平常那素面朝天的样子,但是那个鼻子那个眼睛,那灵动的眼神儿,明明就是滚滚。 她她她,难道明月心就是滚滚? 初云诺“腾”地一声站起来,赶紧招呼伙计:“一会儿我要见这个明月心姑娘。” 他伸手扔给了伙计一个大大的银元宝。 伙计见怪不惊地看着那只闪着亮光的银元宝,淡淡地说:“不是谁都能和明月心姑娘说话的,得抽奖,抽上了才有机会。你这只银元宝只能买个奖券而已。” 初云诺的鼻子差点气歪了,没想到这个明月心的架子还真大。 “好,需要多少钱?”初云诺急切地说。 “多少钱也不行!这是规矩,等着抽奖吧!”伙计冷冷地说,顺手将银元宝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初云诺冷冷地看着伙计,差点想把这个小家伙给砸成馅饼,可是,好修养的他还是忍住了。 万一不是滚滚呢?也不好在这里发火啊! 否则,人家知道逍遥侯大闹留香阁,这成什么样子了?自己的清誉岂不被毁?(喂喂,你初云诺好像没什么清誉吧?) 万一是长的比较酷似的人,那个季冰燕不是长的就跟滚滚很像吗? 所以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 初云诺压下火气又掏出了几百两的银票买了十张抽奖券,这样中奖的范围可以大一点儿。 再看其他的一些客人,出手都十分阔绰,真是一掷千金啊! 好容易盼到了抽奖的时间,看着风姿绰约的香香在众人眼巴巴的期待中,将所有的奖券丢在一个大箱子里。 然后那个明月心笑着袅袅婷婷地走上去,纤纤玉手在箱子里搅拌几下,然后掏出了其中的一张奖券,她看了看,然后用那如同出故黄鹂般动听的声音大声说:“汇生银楼的张公子。” 然后,就有一个年轻的公子欢呼雀跃地惊叫起来,激动得差点晕过去。 娘的,自己买了十张奖券竟然都没能中奖,早知道,买五十张了。初云诺在心里恼怒地暗骂。 在众人懊恼的叹息中,那个明月心莞尔一笑,好像仙女一般飘到一个专门布置的小花台前,那个张公子也一脸激动地坐过来,就在众目睽睽下同滚滚面对面地坐着。 滚滚含着迷人的微笑亲自给张公子倒酒,笑的春花灿烂。 其余的客人虽然怀里搂着各种风情万种的小妓女,还是禁不住眼睛往明月心那里瞟,因为那个丫头真的是太迷人了。 不说别的,只是她用手肘托着脸蛋的那个姿势真是又风骚又不失纯情,对了,风骚和纯情,这么矛盾的两个词结合在她身上,却是那样的完美。 那个张公子兴奋的脸都红了,紧张得不禁大汗淋漓,明月心又掏出那喷香的小手绢探过身子,轻轻地给那个家伙擦汗,那个家伙紧张地攥住了明月心的皓腕……。 实在看不下去了,初云诺站起身来,“腾腾”地走下楼来,想和明月心直接对话,却被一群留香阁的保安拦住。 妓院和赌场这种地方是最容易出现打架斗殴的情况的地方,因此,这种地方一般都豢养着无数的打手,专门给他们解决麻烦。 “这位公子,还是不要在这里闹事,这里有这里的规矩,今天您没有抽上奖,可以明天碰运气啊!”香香赶紧走过来说。 “本公子要和那个明月心说几句话!”初云诺冷冷地说。 “不行,不能坏了明月心姑娘的规矩,就是天王老子都不行,再说,明月心也累了,要上去休息了。”香香淡淡地说。 果然,明月心婷婷地站起来,冲那个中奖的张公子一笑,不顾那个年轻人一脸依恋的目光,旁若无人地在花丛中款款走到楼梯口,袅袅地走上楼。 初云诺着急了,冲楼梯口的明月心大声喊:“滚滚,滚滚!” 香香愣住了,这个俊俏的公子怎么知道明月心的真名叫滚滚? 正在上楼的滚滚也听到了初云诺的喊声,她的脚步稍微停了一下,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初云诺一眼。 看过后,她又扭转头去,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没有一丝迟疑。 难道真的不是滚滚?初云诺愣住了。 “这位公子,还是请回吧,要不我请别的姑娘陪着你,其他的姑娘也是很水灵出色的,什么小明月啊,小月心啊!”香香热情地说。 “算了,我明天再来!”初云诺冷冷地说。 “好,那明天恭候大驾啦,别忘记,多带着些银子来多买点奖券,这样可以多多增加中奖机会,才会有和明月心姑娘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哦!”香香娇声说。 “好,一定来!”初云诺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我是分割线—— “滚滚,那个漂亮的白衣公子竟然知道你的名字啊?你说奇怪不奇怪,你认识他吗?”在滚滚的房间里,香香一边帮滚滚卸妆一边问。 “……。”滚滚没有说话。 “明天他还回来的。”香香有点担心地说。 滚滚脱下外罩的纱衣,仅仅穿着一身淡绿的小衣,那娇嫩的颜色衬托得她那如雪的肌肤更加白皙细嫩。 她淡淡一笑:“那不更好吗?他们来了,正好可以带更多的银两,留香阁又会收入不少了。” “可是……,”香香欲言又止,她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可是,到底怎么不好的感觉,她却说不出来。 “别可是了,香姨,你看我自己调制的这种胭脂香不香?”滚滚冲她招招手。 香香赶紧拿过那盒胭脂,恩,轻、透、白,真是好胭脂啊! “真是好东西,滚滚,你真的好厉害啊!”香香有点佩服这个小丫头了,这么几天,她就能用桃花和梨花的花瓣做出这么好的胭脂来。 滚滚淡淡一笑:“如果香香姨喜欢,就送给你了,要是用着喜欢,以后我还给你做多多的。” 真是捡到宝贝了啊,不但是自己的摇钱树,还是自己的化妆品供应商,香香简直乐的快要晕过去。 滚滚嫣然一笑,一把抓住了香香的手,轻声说:“不过,滚滚还要你帮我一个忙。” 香香赶紧说:“什么忙?尽管说。” 滚滚转向铜镜,一边轻轻地梳理着自己的秀发,一边说:“麻烦香香姨将留香阁的这些客人中人品最恶的,心肠最坏的给我列一个单子出来。” “你,要这个干什么?”香香好奇地问。 “香姨不要问了,只要提供给我就是,最好是那些平日里罪大恶极、逼良为娼或者欺行霸市的人!”滚滚轻声说。 香香真是摸不透这个看起来好像清纯的如同一条小溪一般,可是,她却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好吧,我会尽快提供给你。”香香回答。 “多谢香姨!”滚滚笑着说。 没关系,只要你多多替我赚钱就可以了,我乐于为花魁服务,香香在心里美滋滋地说。 ——我是分割线—— “水寒,那个明月心,真的好像就是滚滚啊!”初云诺大晚上的又火急火燎地赶到九王府。 被他搅起来的凌水寒本来一肚子怨气,可是这样听起来,他却将那迷人的眼睛瞪的圆圆的。 “你没有看错?怎么会?滚滚怎么会到那种烟花之地?”凌水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也不想相信啊,可是现在京城最出名的花魁十有**就是无忧公主滚滚啊!水寒你是没有看到那副风情万种的样子简直要将所有男人的眼睛都粘到身上去了。”初云诺急切地说。 “虽然长相酷似的人也不是没有,例如你的侧妃长的就很像滚滚,可是,我敢肯定,她就是滚滚,可是我叫她,她又不看我,我总不能追着一个花娘到处跑,明天你跟我去看看吧,看看是不是她!”初云诺说。 凌水寒“啪”地一声,一拳吹坏了那名贵的楠木桌子,“如果真是滚滚,竟然背着我混到那种肮脏的地方去。” 滚滚,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让我碰你一下,却宁愿做哪些臭男人的玩物吗? 他几乎要将满口的钢牙咬碎。 看着那张愤怒得差点扭曲的俊脸,初云诺赶紧又说:“也许是我看错了,也许只是长相跟滚滚很像的一个女人罢了。” 凌水寒冷冷一笑:“不管是不是,明天一定要去看看!” 初云诺赶紧找借口告辞,逃一般地跑出了九王府。 到底希望不希望那个明月心是凌滚滚呢?初云诺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是分割线—— 第二天晚上 果然,凌水寒和初云诺一起来到了留香阁。 两人均都是翩翩公子的打扮,身旁也没有带任何侍卫。 凌水寒到底要看一看,这个艳名满京都的花魁明月心到底是不是滚滚。 如果是滚滚,就要拎着她的耳朵将她拎回来。 “不过,想见明月心要参加抽奖呢!”初云诺小声对凌水寒说。 “抽奖?”凌水寒一皱剑眉。 “是啊,五十两银子一张奖券啊,我昨天带了五百两银票,只买了十张抽奖券呢!”初云诺轻声说,“这家妓院真的很能赚钱!” 凌水寒冷冷一笑:“这个花魁不管是不是滚滚,身价都很不低呢!“ 那双迷人的眼睛里射出了冷冷的光。 ------------ 你尽情地看吧! 当初云诺和凌水寒坐到雅间的位置上不久,演出就开始了。 滚滚毕竟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小姑娘,在现代社会里,什么样的晚会没见过? 随便编排几种节目就可以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给。 而且这些小把戏放到古代是让人这样新奇,足足可以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她还将自己在现代学的一些小魔术拿到台上变化,这可是当初滚滚照着魔术书认真学了好一阵子的了,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派上了用场。 看着从滚滚的手中飞出了漂亮的鸽子、从袖子里钻出的小兔子,抑或是将那美貌的少女变成鱼缸中游来游去的金鱼,观众们掌声雷动,一片叫好声。 嘿嘿,怪不得穿越女主都喜欢来青楼,这里,真是展示自己才艺的好地方啊! 滚滚都后悔自己来的晚点儿。 她每次编排的歌舞,都是美轮美奂,香艳而不媚俗,按照她的设计出来的那些少女的演出服,隐隐约约、若隐若现,既勾勒出少女娇美的曲线,那种隐约的半露不露的感觉简直将那些男人的眼睛几乎迷得发狂。 性感的最高境界就是要露不露,完全的暴露只会让人剩下**裸的肉欲,而这种隐隐约约的小露却将东方女性的含蓄美演绎到极致。 虽然这是留香阁,是烟花柳巷,虽然这些舞者都是小妓女,但是也要有尊严的。 滚滚要做的,就是让这些小妓女挺起头来,不要因为自己是妓女,就降低自己的身价,主动拉那些客人的袖子。 我们要适度地高傲,让那些男人好像苍蝇一般地围上来,大把大把地花钱,却还得不到实在。 永远要记住一条名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是谁的名言啊?)。 事实上,滚滚真的做到了,那些小妓女在滚滚几天的调教下,已经放弃了以往那些浓妆艳抹、挥着手绢勾引男人的样子,她们变得高傲、矜持,对那些臭男人,干脆连瞅都懒得瞅。 可这样,那些男人的兴致却更加高涨,“留香阁”简直空前客满,连找一个空位都很难。 所以初云诺派人早早排队,才排到这间位置不错的雅间。 “水寒,你知道我多不容易啊!”这句话,初云诺跟凌水寒说了好几遍,可是凌水寒一直面无表情。 “水寒,快看快看,明月心出来了。”初云诺兴奋地向场子中间指去。 凌水寒轻轻抬头,锐利的眼睛直射舞台中央,只见一个少女一头长及腰股的黑发直接垂下,头上仅仅是一个鲜花编成的花冠束住如云般的秀发,她没有戴任何的首饰,身上是一袭白云般的曳地长裙紧紧地裹住明月心凸凹的曲线。 往脸上看,西湖寒烟般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小巧的樱桃嘴,那一笑就会出现在嘴角的两个梨涡,那不是滚滚是谁? 凌水寒一把捏住了桌角,臭丫头,我到处找你,而你竟然藏到了这里,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他强压住怒火,看看滚滚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只见滚滚只是静静地坐在台前的藤椅上,好像一株静静的出水芙蓉,真正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那洁白的纤纤玉手中拿着一管碧绿的玉箫,她轻轻地垂下那长长的睫毛,将玉箫放在樱唇边,轻轻地吐气,那如泣如诉的婉转的乐声便那玉箫中飘出。 所谓佳人,在水一方。 所谓美人倾城,怕也就是这样了。 偌大的欢唱中,寂静一片,一堆懂得或者不懂得音乐的人们都听得津津有味,唯恐漏掉一个音符。 凌水寒用那冷漠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台中的少女——花魁明月心,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还是从滚滚那悠扬的箫声中,听出了忧郁。 本来活泼可爱的滚滚,却变得如此忧郁,是自己的过错吗? 他阴冷的目光,只是紧紧地盯着舞台上的滚滚。 精彩的表演结束了,又到了例行的抽奖环节。 每日一次抽取的幸运儿,可以赢得同明月心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所以每个男人都跃跃欲试,好多人一个人买了数十张奖券,当然这都是财大气粗的人物。 为了能一亲芳泽,这些人简直豁出去了。 “水寒,我也去买奖券了,我买它几十张。”初云诺说。 凌水寒果断地一抬手,制止了他:“不用,我们就在这里看着!” “啊?”初云诺愣住了,这个凌水寒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凌水寒没有答话,只是用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冷冷地盯着楼下。 转眼间,刚才走入后台的明月心已经换了一身非常性感撩人的装束,只见她一身发亮的黑纱制成的衣裤,偏偏露出那洁白平坦的小腹,那神秘的色彩衬托出冰肌雪肤,她**着小巧的玉足,纤细的脚踝上那一个银光闪闪的脚环在灯光下闪出迷人的光彩。 凌水寒轻轻地眯起了眼睛。 滚滚(明月心)袅袅婷婷地走下台阶,不顾那些色鬼们追逐和爱慕的目光,她轻轻地走到抽奖箱面前,轻声说:“下面,就由我明月心抽出今天的幸运儿,得奖的人,明月心可以为他跳膝上舞。” 众人不禁睁大了眼睛,几乎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们在大吼着:“快抽,快抽,明月心快抽奖!” 一个脑满肠肥的胖子捧着数十张的奖券,大声喊道:“我买了这么多张,就不相信我不中奖!” 滚滚那含着淡淡笑意的目光从那个流油的胖子身上扫过,她莞尔一笑:“众位都不要着急嘛,我相信谁都有机会!” 那种甜甜的笑容,笑的众人的骨头都酥了。 初云诺感觉浑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用手拍拍都够盛满一簸箕了,这个小滚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风骚入骨了? 他有点纳闷,偷眼看了一眼身边的凌水寒,后者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好像正往外射着零下数十度的冷箭。 好冷啊,初云诺赶紧往旁边窜了一窜。 凌水寒依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用那双冷冷的眼睛盯着滚滚。 滚滚将玉手伸进抽奖箱,搅动了一会儿,拿出一张奖券,展开,大声念道:“今晚中奖的是左门提督的公子杨克庭!” 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锦衣华服的精壮汉子高兴的跳起来,大声叫着:“嗨,果然中奖了,要是再不中奖,我都想把整个留香阁给砸了。总算中奖了,明月心,你说好的哦,你可要给我跳膝上舞!不然你家少爷可不依!!!” 滚滚莞尔一笑,袅袅婷婷地走到花台前:“公子请。” 那个左门提督的公子赶紧也坐到花台前,双眼冒出兴奋的光。 滚滚微笑着走到他的身边,那双纤细的手从他的脸上轻轻划过,那种蜻蜓点水般的滑腻触感让那左门提督的公子不禁身子一僵。 这样近距离地观看,这个明月心果真是天姿国色,**蚀骨啊! 尤其那身上那种清幽的香味,这是让人酥了骨头。 滚滚轻轻地一笑,抬起眼睛,她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儿,眼光淡淡地落在凌水寒和初云诺的身上。 他们果真来了。 好,凌水寒,你就看个痛快吧! 滚滚轻轻地坐到了那个汉子的身上,一双嫩臂紧紧起揽住了他的脖子。 美人在抱、吐气如兰,纵然是风流成性的男人也止不住心动神摇,更何况还有这**的膝上舞蹈? 所谓膝上舞,是指在一些意乱情迷的烟花场所,性感舞女为男性客人提供一段膝上舞,总会让他们如痴如醉,神魂颠倒。一些性感舞女在看客的膝盖上可激情放纵,甚至半裸身体向消费者做出各种挑逗性动作。根据“行规”,消费者只能大饱眼福,却不能对舞女动手动脚,不过他们可以将美元塞入舞女的吊袜和胸围之中……。 滚滚那如同蛇一般的柔软身体在那个汉子的怀中扭动着,柔媚的眼神四处乱飞,那个男人激动得简直不可自抑。 他颤抖着双手想抚摸滚滚那娇嫩的身体,可是,滚滚一声轻笑,却好像鱼儿一样从他的怀里逃出。 “今天的表演到这里了,请公子自行玩耍吧。有我其他的姐妹陪你!”滚滚柔声说。 “不行,我就要你陪,我受不了了,要老鸨来,要多少钱?少爷我出定了,明月心,我也要定了。”那个汉子大声说,一把从怀里逃出数张大额的银票拍在桌子上。老鸨香香赶紧凑过来,打圆场:“不行啊,这位公子,我们明月心姑娘是卖笑不卖身的。我们这里的姑娘都很漂亮的,我可以给你再挑一个好的。” “不行,我就要明月心,今天,她陪我也得陪,不陪也得陪!”这位古代官二代大声叫嚷着,“什么卖笑不卖身,今天想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初云诺转头看看凌水寒,那张漂亮的脸上好像蒙上了一层寒霜,他的手攥成了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给读者的话: 滚滚纯粹是想让凌水寒难看,想激怒他!!! ------------ 你在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初云诺知道,这个凌水寒此时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那双冰冷的想要杀人的眼睛已经充分暴露了他的愤怒,他只是极力地控制着,稍微不注意,就会像火山一般喷发而出。 这个叫滚滚的小丫头,不,应该是叫做明月心的花魁,在挑战他的极限。 没有什么能比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更加让人愤怒了。 初云诺赶紧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老天爷,凌水寒什么时候爆发?提前知会一下好不?会不会误伤到我? 面对着那左门提督公子霸道的挑逗,没想到滚滚莞尔一笑,轻轻地压下了那个男人的手,轻声说:“香香姨,这位公子也是非常执着,让明月心很是感动呢!只是明月心今天真的身体不舒服,那这样吧,明天,明天由明月心来陪公子彻夜长谈怎么样?” 将“彻夜长谈”这四个字咬得特别重,她那闪动着长睫毛的大眼睛依然露出了纯真的神情:“公子,怎么样?不是一天都等不了了吧?明天,明天,明月心就陪你!” 那个汉子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但是他依然点点头:“好,你说的哦,可不能反悔,明天,明天一定要陪我,明天我一定来!” 滚滚笑着点点头:“好,明天您一定……要来!” 说罢,她转身轻轻地走上楼梯,回头说:“那么今天,就由明月心的各个姐妹来陪大家说笑好了。明月心就暂时失陪了!” 她优雅地转过身子,好像一团优雅的云朵一般走上楼去,在背对众人的时候,那张美丽的脸上流出了冷漠的神情,明天?哼! 留香阁内依然是歌舞升平,燕语莺声中弥散着男人粗狂的声音,处处露出**的景象。 被明月心挑逗的欲火直升的男人们,都迫不及待地搂着那些花娘们直奔巫山**,纵然是得不到明月心,也不能憋着自己是不是? 那个左门提督的公子也赶紧搂了一个眉清目秀的佳人,闪进一处包房。 不行,被明月心那个小妮子挑起来的火如果得不到及时的发泄,恐怕会憋坏的。 因此,虽然有明日之约,他还是身边缺不了女人。 凌水寒依然一动不动地看向楼上楼下纵情声色的男男女女们,他那双冷冷的眼睛里含着浓浓的嘲讽。 “水寒,我们要怎么办?那个明月心到底是不是滚滚啊?”初云诺问凌水寒。 “是!就是她!”凌水寒冷冷地说。 “那我们怎么办?”初云诺心里想,到底还是从小就养到大的,一眼就看出是不是滚滚。 “哼!”凌水寒突然站了起来,“怎么办?我先宰了那头色狼再说!明天?我让他没命见到明天的太阳!!!” ——我是分割线—— 左门提督的宝贝公子杨克庭正搂着一个妓女在床上激烈地做着活塞运动。 正在酣畅淋漓、激动不已的时候,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空气中怎么弥漫着一种非常危险的气氛?而且好像房间里有一双冷冷的眼睛在看着自己似的。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瞬间立了起来。 同时,他身下的小妓女突然眼睛一翻,失去了直觉。 这是怎么回事? 他抬起头来,用眼睛扫视四周,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因为在窗前不远处的太师椅上,赫然坐了一个一身雪白的翩翩公子。 他就静静地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无限的霸气,那强大的气场,简直将一个普通的太师椅坐成了龙椅一般。 他浑身上下都是说不出的威仪,而且,这个充满了危险和魅力的男人竟然长了那么一张好看的脸,如果说貌赛潘安都是辱没了他,那飞扬的剑眉、那挺拔的鼻梁、那坚毅而充满了棱角的嘴唇,让人见之忘俗,估计每个少女看见他都逃不出那深深的眸子。 可是,这样一张好看的脸冷酷得好像一个索命的阎罗,让人忍不住浑身发抖。 此人正是九王爷凌水寒。 而这双眸子现在正透着冷冷的光注视着他,在这种冰冷的眼光下,左门提督公子杨克庭感觉自己好像是一条被放在案板上待宰的鱼一样。 就等着一把锋利的刀切断自己的颈子。 他赶紧推开身下的女子,一骨碌爬起来,一边胡乱穿上衣裳,一边拽过放在桌旁的宝剑,“当啷”一声宝剑出鞘,他用那透着冷光的宝剑指着凌水寒:“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凌水寒淡淡一笑,那笑容很迷人,却是那样的残忍:“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是我送你去地狱的就可以!” “你放屁!”杨克庭挥起了手中的宝剑,“不知道谁送谁去地狱!” 凌水寒“扑哧”一笑,笑得依然那么迷人:“这个不用争,一定是你去地狱!” 杨克庭气愤不过,挺剑便刺:“不要夸海口,我先杀了你!” 凌水寒那优雅的坐姿似乎并未改变,他依然嘴角含笑看着杨克庭,在那把闪着寒光的宝剑即将碰触到他的脖子的时候,他果断地闪电般伸出了两根手指。 那白皙如玉般的手指好像老虎钳子一般将那把宝剑的剑锋夹住,杨克庭大惊,使劲拽了几下,宝剑却纹丝不动。 他的冷汗顿时顺着脖子流下来。 “看看,是不是说不用争?去地狱的一定是你!”凌水寒嘴里这样温柔地说着,他突然用力,杨克庭的身子好像一个包袱一般被拽了过来。 凌水寒伸出另外一只手,一把扣住了杨克庭的脖子,大手用力,掐的杨克庭直翻白眼。 杨克庭那高大的身子就这样悬挂在凌水寒的手上,好像一只被钓上来的鱼。 “好……好汉饶命!……为什么要……杀我,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他拼命地挣扎着,想用自己的手去推凌水寒的胸膛,可是手却好像锤在钢板上一样。 貌似天神般的白衣公子,此时在他的眼睛里,比恶魔都可怕。 可是尽管他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能从这个貌似完美的白衣公子手中挣脱出来。 “什么时候得罪过我?好吧,让你死个明白,因为你妄图碰我的女人,这是我最忌讳的,想碰她,哪怕只是想想,也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凌水寒冷笑着说。 “啊,你的……女人?”杨克庭挣扎着,眼睛都开始充血。 “不错,就是那个明月心!”凌水寒冷冷地说。 “那我还……给你好……了,不要……杀我,我爹……是左门提督,他不会……放过……你的。”杨克庭还在试图挽回自己的生命。 凌水寒静静地看着面前这张粗俗不堪的面孔,心中升起了浓浓的厌恶:“左门提督的公子是吧?好,记住了!” 他在温柔地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大手已经突然加力。 只听“嘎巴”一声,竟然活活地将这个左门提督的公子的脖子活活拧断。 这个嚣张不可一世的古代官二代伸出了舌头,眼睛一翻,霎时间断了气儿。 凌水寒轻轻地站起,看看床上被他凌空点住穴位的妓女,他又凌空解了她的穴位,然后扬长离开了包房。 他的脚步走得这样轻快,身后却传来了那个小妓女极度惊恐的尖叫声。 ——我是分割线—— 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包房,凌水寒直接奔向滚滚的房间。 他只要用自己温柔的笑随便问问哪个女子,那个女子就会像花痴一般指给他看。 因此,他很顺利地找到了滚滚的房间。 用手轻轻地推门,门没有锁,打开门,果然滚滚正坐在里面。 偌大的梳妆台前,滚滚正在给自己卸妆,除去了精致的妆容和满头珠翠,她依然如同清水出芙蓉一般,哪里像这烟花柳巷之地的女人? 凌水寒顺手锁上门,冷冷地怒视着眼前的清纯少女。 “你到底要怎么样?”他冷冷地说。 滚滚依然静静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甚至没有回头看凌水寒一眼:“那个家伙怎么了?” 她是指那个左门提督的公子。 “我拧断了他的脖子!”凌水寒面无表情地说。 “为什么?”滚滚淡淡地问,“真可惜,这个人和滚滚还有明日之约呢!可惜哦,他来不了了!” 凌水寒冷冷地说:“明日之约既是死亡之约,除了我,谁也不能碰你,否则,只有一个死!” 滚滚轻轻地叹道:“小干爹还是那么霸道!亏的我挑出这些人都是平常罪大恶极、穷凶极恶之徒,否则,死在小干爹的手下,不是很冤枉?” “接下来呢?”凌水寒冷冷地问。 “接下来?”滚滚摊摊手掌,轻轻地转过身来,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凌水寒,“我明天再选别人喽!” 凌水寒实在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滚滚的纤细肩膀,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你到底要怎么样?你纯心是给我难堪是不是?你在挑战我的忍耐程度,看我到底能为你忍道什么时候?” 给读者的话: 推荐好友力作:穿越之小绪的大帅哥,很好看哦! ------------ 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 滚滚冷静地看着眼前这飘逸冷峻得好像二郎神君般的凌水寒,她冷冷地甩开了他的手,淡淡地说:“怎么样?明天我还要继续选男人,我还要继续做妓女,如果你愿意,你就继续杀!” 反正我滚滚选出的男人都是可杀的人。 “做妓女很开心?”凌水寒轻轻地眯起那双危险而美丽的眼睛,他那修长美丽如同艺术品一般的手指紧紧地卡住了滚滚那小巧玲珑的下巴,“作为本王堂堂的郡主偏偏要在这种肮脏的地方混?” “没错!”滚滚冷冷地说,“肮脏?你的九王府也比这里干净不了多少,你这么漂亮的手上沾满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你甚至派人杀害了血非夜,没错,血非夜是自杀的,但是明明是你利用了他的弱点,我恨死你了!你想要我是不是?我偏偏不让你如愿,我就是要将我纯洁的身子交给一个再烂不过的男人也不愿意交给你,我宁愿做妓女也不做你的王妃!” “啪……。”凌水寒一记狠狠的耳光甩在滚滚的脸上,力气之大,滚滚踉跄了几步,一时收不住脚,撞倒了椅子,和椅子一起摔倒在地上。 胳膊和小腿都摔的很疼,滚滚却一声不吭,她在地上撑起了身子,勇敢地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凌水寒那张逼人的俊脸。 “小干爹,我又丢了你的脸是不是?你是不是后悔当初捡了我?”滚滚淡淡地说,那头瀑布般的黑发如同流云般流泻在肩头,更加衬托的她楚楚动人。 那白皙的脸上五个红红的指头印儿越发鲜明起来。 看着被自己打的巴掌印儿,凌水寒那冷酷的心陡然变得柔软起来,他想伸手去抚摸滚滚的被自己打伤的脸,可是,却被滚滚狠狠地将手打开。 凌水寒轻轻在她的身边单腿蹲下,那张俊脸上有一丝凄楚的神情,他冷冷地说:“不错,我真的好后悔捡了你,我当初应该任由你在街上冻饿而死,而不是跟我进王府做我的干女儿,从你来了以后,我做什么都开始畏手畏脚,我作什么都要想想你,直到你在我面前长大,好像一个妖精一般盘踞在我的心上。” 他的大手紧紧地掐着滚滚的肩胛,他是如此的用力,几乎要将那柔弱细小的肩胛掐碎裂。 滚滚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一点也不求饶,她只是淡淡地说:“是的,我也同样后悔,在你的面前长大,你给了我一切,却又将我喜欢的从我身边夺走!” 凌水寒冷冷地说:“你只知道血非夜,血非夜就一定对你比我对你好吗?你和他在一起才多长时间?你和我在一起多少年?” 滚滚淡淡一叹:“我们是倾心相爱的,感情也不能用时间来衡量,他从来没有利用过我,他是真心喜欢我,而你只是利用我!在我喜欢你的时候,你狠狠地推开了我,你只是想用我作为你换取权势的砝码!” 凌水寒的大手用力,滚滚疼得眼泪直流。 “没错,我当初是那样想,可是你忘记了?血非夜也曾经狠心伤害过你?你都忘记了吗?你为他吃了那么多的苦?你知道我得到消息的时候是多么难过?我恨不得立刻杀了他,所以我让袭月利用一切机会除掉他,这也是为了你,你明白吗?”凌水寒咆哮着。 “原来一切都看在你的眼睛里,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在我爱上他的时候,夺去他的生命,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滚滚哭了起来。 “你这个丫头,你的心是不是肉长的?你的心疼,难道我的心不疼?你从来都不曾体会到我的苦心是不是?”凌水寒一把将她从地上抻起来,“做我的王妃就这么难吗?做妓女都比做我的王妃快乐?” 滚滚倔强地挺起了脑袋,冷冷地说:“不错,我怎么可以跟一个杀害我心爱的人的凶手成亲?我怎么能忘记仇恨做我仇人的王妃?相比起来,我宁愿做妓女,我要让你知道,我宁愿让庸俗的男人碰,也不要你碰?”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凌水寒,他那张俊美逼人的脸孔涨的通红,几乎变成了愤怒的雄狮一般。 他冷冷地盯着滚滚那张清纯得好像荷花一般的小脸,恨不得将这张小脸撕碎。 “是不是很生气,那就杀了我啊,否则,我就在这里,继续做我的妓女,继续恨你!”滚滚轻笑着,不屑地说。 “好,你喜欢做妓女是不是?那本王就成全你,你不是想给别的男人吗?本王偏偏不让你如愿!我说过,你一定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碰你!”凌水寒用力将滚滚摔在床上。 “你休想!”滚滚挥起手掌直接击向凌水寒的肩胛,可是却被凌水寒一把抓住,用力地一扭,滚滚几乎疼的叫出声来。 “什么时候武功这么精进呢?是血非夜教你的吗?他还教你不少呢?那么,有没有教你床上的功夫?”凌水寒冷冷地说。 滚滚飞起一腿,却又被凌水寒抓住,滚滚悲哀地发现,无论自己的武功多么精进,在凌水寒的眼里,依然是不值得一提。 她从来也不是凌水寒的对手,永远都不是。 “我说过,你无论多么精进,你是我教出来的,我要捏碎你,容易的很。”凌水寒冷冷地说。 他的大手一挥,滚滚身上的云裳立刻裂帛一般被撕碎,少女那晶莹如玉的肌肤登时袒露出来。 滚滚伏在床上,眼睛里流出了眼泪,她冷冷地说:“小干爹,从来都是你的宠姬想方设法地取悦你,从来没有尝过强*暴女人的滋味是不是?更没有尝过强暴自己义女的滋味是不是?好,纵然你想跟我上床,也得给我钱是不是,因为现在的滚滚,是一个叫明月心的妓女!” 凌水寒几乎要被气疯了,这个滚滚,你是纯心想要我扭断你的脖子是不是? 他冷冷地说:“好,本王从来没有尝过妓女的滋味,今天就尝一尝!” 他扯开自己的衣裳,从怀中掏出那价值连城的王印,摔在滚滚的面前:“本王用九千岁的王印换一个花魁的身子来说,是不是足够?” 他咬着牙齿用力地撕扯着滚滚身上的衣裳,几乎陷入了疯狂状态。 滚滚不挣扎,只是任凭那汹涌的泪水不停地流下。 那双大大的眼睛,好像没有了焦点一般,看起来是那么空洞。 凌水寒的心里突然升起一阵心疼的感觉,他真的想让滚滚这么难受吗? 她流泪,难道自己就真的好受吗? 他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翻身在滚滚的身边坐下,将那簌簌发抖的小身子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滚滚的哭泣和无助,让他不忍心去弄疼她。 他静静地捧起了滚滚的脸蛋儿,柔声说:“好,别哭了,我不动你了,好不好?别哭了。” 可是,滚滚哭得更凶了,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地流下来,凌水寒只好笨手笨脚地去擦,可是,越擦,滚滚的眼泪流的更凶。 凌水寒终于知道了,其实,最让他心痛的,就是滚滚的眼泪。 他明明不想伤害她的,她曾经是他心中非常值得珍惜的东西,当她被送去和亲的时候,他甚至想不顾一切将她抢回来,甚至不惜冒险派出死士在路上劫和亲队伍,只是因为斡离铉和血非夜同滚滚有不同的渊源,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他们的命。 说他残酷也好,说他暴戾也好,他只是想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有什么过错? 最好是江山和美人都不丢失,这是他心中最大的愿望。 这个时候,门被用力撞开,几个留香阁的打手闯了进来,他们大喊着:“是谁敢在这里撒野?” 有人已经听到了滚滚房间里的声音,赶紧报告。 凌水寒转过头来,一边迅速用床上的锦被遮住滚滚的身体,一边随手发出自己的“月魂追魄”,随着这凶狠武器如同飞碟一般的盘旋,那几个打手瞬间被切掉了脑袋。 而那鬼一般神秘的武器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我不会让任何人看见你这副模样。”凌水寒说着,用锦被将滚滚包了一个严严实实。 滚滚淡淡一笑:“那,小干爹也不想让人看到堂堂权倾天下的九王爷、未来的一国之主来烟花之地**和杀人吧?” 凌水寒冷冷一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跟我走!” 滚滚冷冷地摇头:“我说过我不走!” 外面又想起嘈杂的脚步声,凌水寒恨恨地看了一眼滚滚,冷冷地说:“好,你记住,我迟早要把你带回去!” 滚滚冷哼一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凌水寒一个鱼跃,纵身飞下留香阁,下面,早有初云诺牵着骏马在那里等他。 凌水寒漂亮地翻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滚滚的窗口,双腿一夹马肚子,骏马四蹄撒开,好像闪电一般,直接奔向九王府。 滚滚听着外面的马蹄声逐渐远去,这时留香阁的打手在香香的带领下已经赶到了滚滚的房间。 “啊,明月心,我的心肝宝贝,你没事儿吧?”香香赶紧冲过来抱住了滚滚。 ------------ 没有服软的兴趣 滚滚轻轻地挣脱香香那香气扑鼻的怀抱,淡淡地说:“没事儿!不过是一个采花贼而已,不过,已经跑掉了,没有得手!” 气急败坏的香香掐着腰儿在那里跳着脚的大骂:“天杀的采花贼,采花采到你香香姨这里了?你也不问问?你香香姨当初高张艳帜的时候,你娘的还在吃奶呢!” 她赶紧安抚滚滚:“滚滚,你没有吓着吧?” 滚滚轻轻地摇头:“没有,亏的你们来的及时!” 香香夸张地说:“滚滚,你是不知道啊,那个杨公子今天竟然被人掐死了,香香我害怕你受惊,赶紧带人来看,还好还好。”她赶紧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要是新花魁出了什么问题,她可要后悔死了。 斜着眼睛看着后面捶着口水的护院打手们,香香发起了脾气:“你们还不赶紧出去?还在这里看什么?再让闲人混进来,小心香姨掀了你们的皮!” 她赶紧吩咐其他打手一定要加强留香阁的保安工作,一定要保护新花魁万无一失,采花贼还有其他妓院不怀好意的人好多,一定要保护明月心的安全。 看着香香急的团团转的的样子,滚滚在心里暗自一笑:小干爹,堂堂的九王爷,一手遮天的未来之主,竟然成了别人嘴里的采花贼了,嘿嘿,你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可是,我就是愿意让你难受。 你越难受,我越高兴,我越开心。 滚滚,你是不是已经心理变态的说?或者说已经人格分裂? ——我是分割线—— 九王府里 凌水寒寒着一张俊脸大步走进王府的大厅,那阴沉得好像即将打雷下雨一般的俊脸让所有的人都害怕。 初云诺考虑自己要不要先回打道回府,免得凌水寒发飙起来殃及池鱼,他生气的时候真的很可怕,自己会不会被株连? 凌水寒撩袍子坐到自己的王位上,依然阴沉无语。 初云诺想了想,叹了一口气,坐在凌水寒的下垂手,轻声问:“怎么办?水寒,我们怎么办?那个滚滚小丫头是纯心想在妓院里做妓女了?” “啪”,凌水寒将自己面前那价值不菲的水晶茶几拍个粉碎,“她是纯心想报复我!好,既然她要玩,本王就陪她玩下去,她想做妓女?我看哪个男人敢碰她?来人,传本王的手谕,请鹰堡帝鹰的五大杀手守候在留香阁,哪个男人抽中了奖,或者想对她动手动脚,一律杀无赦!!!有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初云诺倒吸了一口冷气:“水寒,你就不怕滑天下之大稽?堂堂九王爷,为了一个花魁大动肝火,别人并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您是对一个妓女……。” 凌水寒更加生气了,他几乎要咆哮起来:“谁说她是妓女?我割了他的舌头。” 初云诺赶紧缩回了自己的舌头,可别连自己的舌头也被割掉了。 他看着凌水寒那张冷的好像寒冰一般的脸,轻声说:“你们俩人都是那么倔强,不过水寒,你真的要这样下去吗?滚滚是纯心想和你作对,那么多的男人,你能杀的完吗?纵然是你可以杀的完,你就能那么容易地挽回滚滚的心吗?你在她的心中只不过是一个更加残忍暴戾的男人。” 凌水寒没有说话,他的眼神软了下去,看来,初云诺的话是说到了他的心底。 两人这样强强对抗,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滚滚,如果她真的不愿意原谅自己?那怎么办? “以我看,滚滚小郡主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你越对她硬,她越是倔强,可是,如果你软下来,用你的真心打动她,没准儿,可以!挽回女人的心才是最重要的。”初云诺那张漂亮的脸上浮上一层非常美丽的笑容,这个家伙,不愧是凌水寒的军师和智囊。 “哼。”凌水寒淡淡一笑,“要本王放下身段去讨好那个小丫头吗?” 初云诺微微一笑:“大丈夫能屈能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果你想得到那个小丫头,就服服软,时间长了,她能体会到你的真情,忘记那个血非夜就好了。” 凌水寒静静地看着手指上那晶莹剔透的扳指,嘴角浮上一丝淡淡的微笑,他淡淡地说:“我没有服软的兴趣!” ——我是分割线—— 向那个小丫头示弱服软吗? 凌水寒轻轻地眯着漂亮的眼睛,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夹着一根昂贵的极品狼毫,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向谁服软过。 这么高贵的千金之躯竟然要为一个小丫头折腰?值得吗? 正在想着,忽然听见书房外燕语莺声:“妾身冰燕给王爷送补汤。” 季冰燕? 凌水寒轻轻地挑挑眉毛,想了想,轻声说:“进来!” 一身绚烂宫装、画着精致妆容的季冰燕纤纤玉手托着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是她精心熬制的雪梨燕窝汤。 “王爷,冰燕知道王爷一定很累,特意熬制了好喝的燕窝汤给王爷喝。”季冰燕的声音也非常好听,有一种酥人入骨的感觉。 凌水寒微微一笑:“好,难得你这么细心。” 季冰燕莞尔一笑:“侍候王爷是冰燕的福分,冰燕希望能一辈子在王爷身边侍候!如果可能的话,冰燕想一辈子给王爷熬补汤!” 她用小银勺轻轻地舀起燕窝粥,轻轻地喂给凌水寒喝。 凌水寒张开嘴巴,将那燕窝粥吞到口里,他静静地看着眼前季冰燕那酷似滚滚的俊俏面孔。 不错,真的好像啊! 同样又大又圆的眼睛、同样小巧挺拔的鼻子、同样玲珑娇美的小嘴巴,这么逼人相似的五官竟然是另外一个人。 如果她是滚滚该多好? 凌水寒轻轻地眯起了眼睛,似乎若有所思。 “王爷,冰燕又重新谱了一个新曲子,想找机会弹给王爷听,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有时间?”季冰燕充满希冀地问。 凌水寒轻轻地垂下眼帘,轻声说:“没有时间,也不想听!” 季冰燕那充满希望的眼睛不禁霎时间失去了光亮,她颤抖着嘴唇说:“难道片刻的功夫都没有吗?” 凌水寒冷冷地摇头:“没有,本王没有兴趣,回你的住处去吧!” 季冰燕一把抓住了凌水寒的手。激动地说:“王爷,冰燕不明白,为什么冰燕这么努力,始终得不到王爷的欢心呢?冰燕知道王爷喜欢的人是谁,是小郡主是不是?可是,小郡主,对王爷也同样一往情深吗?冰燕不明白,我也长了一张同小郡主同样的容貌,可是,为什么?” 她实在是想不通。 凌水寒冷冷地看了看她,轻声说:“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 他从季冰燕的手里静静地抽回了自己的袖子。 季冰燕有点绝望,她轻声说:“只要王爷能拿出对待小郡主十分之一的心思在冰燕的身上,那冰燕也会死而无憾的。” 凌水寒轻轻地叹了一声:“可惜我不能,你知道吗?你现在能在我的王府里,权是因为长了一张同滚滚那么酷似的脸,否则,我不会要你的。” 季冰燕愣住了,凌水寒的话,好像一把尖利的冰凿,狠狠地粉碎了她心头的希望。 凌水寒继续说:“如果你听话,乖乖在王府里,不要有任何奢望,本王会好好给你养老,记住,不要妄图替代她,你永远也不可能代替她!” 说罢,他起身站起,又接着说:“你所做的那些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纵然本王心狠手辣,还是比较喜欢心如白纸,纯洁善良的女子。所以,你好自为之!” 他一甩袖子,径直出了书房,看也不看季冰燕一眼。 ——我是分割线—— 娴静如娇花照水般的滚滚坐在窗边抚琴吟唱,琴声悠扬,歌声飘渺……。难道自己就愿意在这烟花之地做一个小小的花娘吗?纵然是花魁又能怎么样? 只是为了躲避凌水寒? 凌水寒,是我前世欠了你的吗?为什么这么折磨我? 一滴清泪从美目中流出,滴在琴弦上。 门外响起几声清脆的掌声,滚滚一愣,美丽的双眸向暖阁的门口望去,这一望,让她吃了一惊,九王爷凌水寒那高大挺拔的身体竟然轻倚在门口,那一双含笑的眼睛正看着滚滚。 只见他身着一身雪白的绣龙箭袖、深蓝色薄底儿羊皮靴,黑如墨染的头发已经被闪闪发亮的银冠束起,眉目如画,周身尽显倜傥风流,如同仙界战神降临人间。 他的身旁仍然是那周身一尘不染、白衣胜雪的翩翩公子逍遥侯初云诺,初云诺轻轻摇着折扇,似乎在欣赏风景,尘世间的一切纷纷扰扰与他无关。再旁边,就是“留香阁”的老鸨香香。 此刻的香香,眼角眉梢都是热情洋溢的笑容,娇柔的腰身如同风摆杨柳,笑的阳光灿烂。 真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啊! 滚滚一闭眼,咬了咬编贝般的银牙,凌水寒看来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了,纵然自己是做了花娘,他还是决定要自己,不过,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如愿了。 ------------ 包你三个月 她用冷冷的眼光静静地注视着凌水寒和初云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的宝贝女儿啊,你猜这两位公子是谁啊?这就是九王爷和逍遥侯啊,王爷和侯爷慕名来看你,你看你,多大的福分啊!” 香香简直兴奋的语无伦次,这么尊贵的九王爷竟然能来“留香阁”给自己的姑娘捧场,那简直是多么大的脸面啊! 谁不知道九王爷凌水寒在朝中掌握着多大的权利?拥有着多么无上的地位? 所以,香香十分的兴奋,殷勤的很,那张涂满了脂粉的脸简直笑成了一朵花。 况且,她也算开了眼了,没想到权倾天下的九王爷凌水寒竟然是这样年轻英俊如同天神般的人物,往那里一站,简直好像一轮金灿灿的太阳在眼前缓缓升起,万丈光芒可以晃花大家的眼睛。 香香决定晚上要滴点眼药水。 当然,那个逍遥侯也是不错的,也是人中龙凤、翩翩浊世佳公子一枚。 滚滚似笑非笑地看着凌水寒和初云诺,她的嘴角轻轻地一挑,微微一笑。 凌水寒告诉了香香他的真实身份?他不怕王爷狎妓的名声传出去? 看来这个九王爷已经完全什么都不在乎了,滚滚在心里暗想。 心里怎么想,滚滚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亭亭站起,飘飘万福,出谷黄鹂般的语声脱唇而出:“我当是谁,原来是王爷和侯爷大驾光临,明月心真是倍感荣幸之至。” 九王爷凌水寒大咧咧走进了暖阁,他轻轻地牵起滚滚的纤手:“前天有幸看见姑娘的歌舞,两天不见,明月心姑娘真是更加美丽了,在这个世界上,让本王如此挂念的女子,明月心姑娘真要算第一个,估计不会有第二个。” 他说的那么随意自然,好像两人原来真的不认识一样。 滚滚干笑了两声,嫣然一笑:“王爷屈尊来此烟花之地,不会只为了夸奖小女子几句吧?” 凌水寒浅浅一笑:“见到你,什么都忘记了,这两天公务比较忙,忙完了,我就特意赶来,告诉你一句,本王将包下明月心姑娘三个月,三个月内,明月心不得招待其他客人,只属本王一人享用。” 此话一出口,滚滚和香香都险些晕过去。 香香哆嗦着嘴唇,强撑着扶住墙壁,陪着笑脸对凌水寒说:“王、王爷,小女身体实在比较娇弱,真是难以伺候王爷这样的伟丈夫,这要是再有三个月,小女……,而且明月心乃是小楼刚刚推出的花魁,要是被王爷独占,小楼的生意……。” 话还没说完,初云诺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啪”地一声打开,香香往里面一看,光华闪烁,晃的人眼睛发晕,(香香晚上真得滴眼药水了),竟然是一颗鸽子卵大小、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香香在风月场里打滚了这么多年,什么宝贝没见过?当年达官贵人为了赢得她的一笑,而送给她的珠宝也是车载斗量,那么多的奇珍异宝早就将香香培养成了一个出色的珠宝鉴赏家。 只是这么一搭眼儿,香香就已经估量出这颗光华闪闪的夜明珠的价值,那绝对是价值连城,如果日月星辰可以有价,那么这颗夜明珠也可以买下。 初云诺淡淡地笑着:“如果妈妈愿意,这颗夜明珠,就是妈妈的。仅供妈妈把玩欣赏。过几天,还会给妈妈送来其他的绝世珠宝供您观赏。” 他伸出修长的手,将那颗夜明珠探到香香的眼前,直到香香那美丽的双眸愣愣发直,两颗黑眼珠都同时走到了内眼角儿(知道斗鸡眼儿是什么样子不?对了,就是香香现在这个样子)。 初云诺微笑着:“妈妈,如何,考虑好了吗?” 香香尽量平息着自己的激动心情,纤手接过夜明珠:“那,一言为定,小女明月心这三个月就是王爷的了,还望王爷怜香惜玉。”说着,她赶紧扭头下楼,乖孩子明月心啊,原谅香香姨吧!香香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读者叉腰大骂:香香,你这个见钱眼开的钱串子,就一颗夜明珠,就把明月心给卖了? 香香掩着脸:各位亲亲,我想水明月心吉人自有天向,况且这九王爷也是仪表非凡的俊俏公子,不算太委屈她了。况且人家权势遮天,我一个老鸨怎么能斗的过他?明月心,你就忍着点儿吧!撒泪狂奔……。) 小丫头尖叫着:“香姨……,你怎么……?”却被滚滚轻轻拉住。 “小珍,请侯爷楼下吃茶。”滚滚的语气仍然十分平静。 小珍只好没好气地引着初云诺走出了暖阁。 临出去前,初云诺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滚滚,一丝微笑浮现在他那好看的唇角。 暖阁里只剩下滚滚和凌水寒两个人。 滚滚没好气地斜靠在自己的床榻前,轻轻地梳理着自己的秀发,理也不理凌水寒。 也想不出要和他说什么话,一想到血非夜,滚滚的心里就充满了恨,自己竟然又栽到他的手里,栽的那么惨烈。 可是凌水寒却不这样想,他背着手,先是很有兴趣地欣赏着暖阁内的装饰,然后非常随意地晃到滚滚的面前,俯下身子,将一张俊俏的脸探到滚滚的面前:“看见我来,你似乎很不高兴?” 滚滚闭上眼睛,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亲切可爱的笑容:“王爷大驾光临,我怎么会不高兴呢,连整个‘留香阁’都高兴得要命,您没有看到香香姨的脸几乎笑成一朵花了吗?况且王爷出手实在阔绰,估计香香姨恨不得每天都有王爷这样大的金主到来。” 凌水寒那邪恶的脸凑近了滚滚的脸儿,滚滚几乎感觉他那充满了阳刚和诱惑的气息,他眯缝着漂亮的眼睛,邪魅地说:“可是我觉得你很不高兴啊?” 滚滚嫣然一笑:“你觉得我会对即将残暴夺去我的童贞的男人感激涕零?纵然我是一个妓女,我还是希望把我的第一次献给我最爱的男人。” “哦?”凌水寒的眼睛变的深沉了起来,“你依然想把你的第一次给血非夜?他已经死了,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 滚滚冷冷地说:“没有了血非夜,也可以献给别人啊?” 凌水寒一把抓住滚滚的纤手,他的眼睛里透射着危险:“千万不要打这个主意,否则,不管是谁,我都会杀了他!要不要验证一下!” 滚滚抽出了自己的纤手,淡淡地说:“凭什么?” 凌水寒冷冷地说:“我的女人,别人怎么能染指?” “你的女人?什么时候我成了你的女人?我是你的女儿!”滚滚险些气死。 凌水寒低下头,他的双手轻轻地抚着滚滚的香肩,轻轻地咬着滚滚的耳垂儿,轻声说:“你忘记了吗?告诉你多少次了,以前是我的女儿,但是现在,我要你成为我的王妃,我不在乎你的经历是怎么样的,我也不在乎别人说我娶一个花娘做王妃,我认定的,永远都改变不了,我告诉你,我的女人,没有玩腻之前,我不会让给别人的。” “所以……,”他挺直了腰杆,慢慢地躲到茜纱窗前,望着外面的天空,悠悠地说,“我今天特意来这里宣扬我的主权,你的所有权是我的。” 滚滚的俏脸上一片铁青,她的声音冰冷而没有半点感情:“奇怪了,天下的女人那么多,美丽的女人也是车载斗量,王爷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缠着滚滚不放?” 凌水寒笑了起来:“没错,女人很多,但是让本王想真正想拥有的女人只有你这个小丫头,还是不要跟我再耍花招。我说了,你是我的。” 说着,他俯下身子,轻轻地吻了吻滚滚的脸颊,充满阳刚的男性气息几乎把滚滚整个包围。 “可是,我恨你!”滚滚轻声说,声音虽然轻,却冷的吓人。 “恨就恨吧!有爱才有恨是不是?”凌水寒依然轻轻地吻着滚滚的耳垂儿,他轻轻地捻起滚滚那垂下的柔软长发,柔声说,“我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不走了,你的第一夜,注定是我的。” 他的口气强硬,充满了欲火和强权。 滚滚抬头静静地看着凌水寒,突然悲哀地感觉到自己恐怕是无法逃离。 “可是,你纵然得到我的身子,也永远得不到我的心。”她轻声而坚定地说。 “没关系,只要先得到你的身子,你的心,迟早会给我收回来!”凌水寒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光,是的,你的身子是我的,心,也是我的。 如果一个男人得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子,那么这个女人的心就会是他的。 因为,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 滚滚,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相信,你一定会忘记血非夜的。 “晚上,我过来,你不要想着逃离,因为我已经派高手将这里团团包围,今夜,你的恩客只能是我!”凌水寒冷冷地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 给我! 滚滚望着那倜傥的身影,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威胁吗?这是强迫吗?这是命令吗? 她推开窗子,望望外面,果然,凌水寒派了重兵把守,纵然是鸟儿,也是插翅难逃,看来自己想逃也逃不出去了。 那么,只能留下来坐以待毙? 不行!绝对不行!一定不能服输! 滚滚轻轻地蹙起了秀丽的眉毛。 ——我是分割线—— 傍晚,果然,处理完公务的九王爷凌水寒又来到了“留香阁”。 一般亲王重臣来妓院召妓都是尽量低调,生怕别人认出自己来,只带几个贴身的保镖和随从保护自己的安全,如果能挖个地道,就干脆挖个地道了(会见名妓李师师那位多情皇帝哥哥不就是挖地道当土拨鼠吗?) 可是这凌水寒倒好,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他仿佛也在昭告天下,自己对明月心的所有权,所有的男人,你们离明月心远点儿。 因此,一旦看到“留香阁”外禁卫军林立,大家就知道那九王爷来了。 一身银色绣龙箭袖、发束银冠的凌水寒连走路都是那样潇洒倜傥,步履生风,那绝美的风姿好像神话中的二郎星君一般,所有留香阁的妓女们看着人中龙凤的凌水寒都羡慕不已。 这个明月心为什么这么有魅力啊?连权倾天下的九王爷都往这里跑,甚至包她三个月。 据说这九王爷下了好大的本儿,连给香香姨的见面礼都是那么大的举世无双的夜明珠,据说见过的人,都禁不住地流口水。 无知的她们哪里知道滚滚同凌水寒之间的渊源呢? 哪里知道滚滚就是无忧公主,凌水寒从小养大的小郡主,也是他认定的王妃呢? 如果是别的普通妓女,纵然是天姿国色、色艺双绝的绝色花魁,怕是凌水寒也懒得看上一眼。 可这个明月心是滚滚,是他从小看着由一个小娃娃长成亭亭玉立少女的滚滚。 是他渐生情愫的女孩儿、是他除了帝位意外最重要的东西。 凌水寒认定的王妃,岂能让他人染指,因此,如果滚滚想在妓院里玩,那他凌水寒也有兴趣陪她在“留香阁”里玩下去。 千言万语一句话,不管爱也好,恨也好,他是绝对不打算放弃这个丫头的。 推开滚滚的暖阁的门,凌水寒一眼看见未施脂粉的滚滚忧郁地坐在窗前,那双大大的眸子低低地垂着,长长的睫毛好像羽毛上一般轻轻地闪动着。 唉,这个小丫头,总是让自己这样被动。 凌水寒轻轻地走到滚滚的面前,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挑起她的下巴:“我以为你会逃!” 滚滚轻轻一笑,她转过身来,调皮地看着凌水寒:“我想啊,可是看见小干爹这样重兵把守,估计活着是逃不了!” 凌水寒坐了下来,他轻轻地搂住滚滚纤细的腰肢,将滚滚轻柔地放在自己的腿上,淡淡地说:“你还算听话!” 滚滚摇摇头:“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不过,小干爹贵为冷月皇朝最尊贵的王爷,兴师动众地来找一个花娘,不怕被人耻笑了去?只要小干爹招招手,多少个比滚滚更美丽的女人会心甘情愿地躺在王爷的身旁。” 凌水寒的一双深眸冷冷如同鹰隼一样盯着她:“别的女人躺在我身旁……你不嫉妒?” “为什么嫉妒?滚滚现在只是一个小妓女嘛,如果滚滚躺在某一个恩客身边,王爷也会嫉妒不成?”滚滚抬起了倔强的头。 凌水寒的大手抓住了滚滚小巧的下巴,他生硬地说:“你错了,我会嫉妒,而且我会杀了那个人!昨夜,我已经杀了一个,活活地拧断了他的脖子,我喜欢听见他们的骨头在我的手中碎裂的声音。” 滚滚不满地耸耸肩膀:“小干爹千金之体,而滚滚已经沦落风尘,何必为了一个风尘女子……。”还没等说完,她的嘴唇已经被凌水寒的唇覆盖住,他霸道的舌探入滚滚的樱唇中:“风尘女子是吗?一个风尘女子却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吻?好,我来教你。” 话音未落,滚滚的娇躯已经被凌水寒懒腰抱起,扔在软塌上,滚滚还没等起身,凌水寒那强壮矫健的身体已经如山一般地压了下来。 凌水寒扬起好看的俊眉,“你不好奇?三个月以后我会拿你怎么办?”不好奇自己身在何处?将去何方?不好奇九王爷的决定? 滚滚淡然的眸子轻睨着他那张好看的脸:“不!不好奇,我也不想知道。”她问了又如何?她不信自己有能力改变他的决定。 凌水寒的眉梢扬得更高,他仰面大笑,俯身吞噬了她的樱唇,灵滑的舌拂过她细致的唇边,窜进她柔嫩的唇间。 修长的手指轻轻绕住她颊边的长发,不让她躲开,冰凉的唇瓣亲暱地轻琢她的唇,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脸颊上,“该怎么办哪?你愈来愈合我的脾胃,我会忍不住地爱你,却又想狠狠地折磨妳。为什么你不讨好我?你应该知道,多少女人都想拼命留在我的身边,而我却放下身段来恳求你。” 滚滚淡然的美丽双眸掠过一抹难言的睁光,雪白如玉的皓臂悄悄缠绕上他的颈项,柔软的唇瓣主动地迎上,湿软的心舌灵活地勾缠住他探进的舌尖,纠缠成难舍的缠绵……滚滚调皮地笑着:“小干爹,你看我这个样子,算讨好你吗?” 凝视着她,凌水寒扬起眉,充满兴味她笑了。这个可爱的小女人,时而冷若冰山,时而热情如火,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呢? 暖阁中扬起渐粗的喘息,热情的拥吻中有着孤注一掷的绝望……纤白的柔夷抚过他健硕的**胸膛,直下他细致而强壮的腰身,隔着软绸布料,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动着他的肌肤,嫣红的小脸泛起细薄的汗珠,任两人的身躯纠缠得欲碎,她澄澈晶莹的瞳眸却只是定定地与他灼亮的星眸对望。 在谁也不肯先认输的对视中,滚滚先垂下了眸子,被吭咬得润红的唇瓣笑得绝盛……她不是认输,反倒以湿滑的心舌勾绘着他扬笑的唇,轻枕着他结实的颈项,细细啃咬到他厚实的肩膀,留下吋吋湿润的粉红印记。 抵着他结实的古铜色颈项,她发现在红唇下陡地加速跃动的脉搏,证明他在这场无言的角力之中,并非无动于衷。 “你爱我……”她娇软的轻吟幽幽的荡进她的心田,“可你怎知因为你的爱,却让我身在地狱之中?”话毕,银牙狠狠的咬下,在尝到他腥涩血液之际,她也尝到了自己咸涩的泪珠。 为什么自己的命运要被别人左右?决不能屈服于命运。 这个夺走自己纯真初恋的男人,这个夺走自己心爱男人的男人,如果说真的爱上了自己,那么如果最终得不到自己,那会不会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让他永远忘不了自己,就要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永远难磨灭的印记。 于是,滚滚再次在凌水寒的肩膀上留下了很深的印记。 她轻声地呢喃:“三个月的期限满了以后,就放了我吧! 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搂抱着她柔软的腰肢,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间,搂她的力道之大,似乎想将她揉入他的身躯里。 “我爱你,我绝不放你走,纵使他日要坠入地狱,我也要带着你一起。” 滚滚圆睁着美丽的眼睛,注视着凌水寒的眼睛。 他抬起那张令人眩晕的俊脸,只是重复着:“我凌水寒风流一世,却栽进了你这个小丫头的手里,我爱你。我不会放开你。” 滚滚咬紧了嘴唇,努力地一笑:“好,我们做个游戏如何?” 她从头上解下两根淡紫色的发带,迅速地将他的手腕绑在床柱的两侧,牢牢地绑紧他的双腕后,滚滚可爱地笑了:“你要乖乖的,不准再弄伤我。” 凌水寒一愣,他看着自己被绑紧的双腕,邪肆她笑了。他放松瘫平在床上,“好,今夜我就随你摆布。” 随着被滚滚脱下的衣裳而寸寸露出的古铜肌肉,蕴藏着男性的美。她出神地望着他肌理分明的上身,忍不出伸手在他平滑的胸膛抚过,温热的肌肤下,包裹着似铁的肌肉。 滚滚脱下自己的云裳,露出那暖玉一般的如雪肌肤,凌水寒的眼中露出野兽一样**的光。 滚滚坏坏地一笑,湿滑的小舌头舔咬着凌水寒仰成弓形的颈项,柔软的双峰抵在他胸前轻颤,蜻蜓点水般地摩擦着,形成一种折磨,残酷的折磨。 随着她的轻吮舔舐,唇下的肌肉慢慢绷紧,似蓄藏了莫大的痛苦而轻颤,细细啜吮,凌水寒则因她的动作绷紧了全身的肌肉,低声嘶吼。 “给我!快给我!”轻扯着腕上的束布,凌水寒眸色狂乱地嘶声叫道。 滚滚奇怪地瞅了他一眼,嘟起嘴,娇声说:“你不是说今晚都任我摆布的吗?怎么还是霸道地命令着我?你今天可不是主宰者,不是每个女人都要听从你的命令。”她柔软的长发如同流苏一般地划过他的脸颊,带着自然天成的芬芳。 ------------ 实在下不了手 她柔软的小嘴唇顺着凌水寒的俊脸上绽开一个个轻吻,在他那光滑的肌肤上点起一簇簇欲火。 “给我!”他那高傲美丽的深眸中尽是狂乱之色,脸上渗出豆大的粒粒汗珠。 理智已经快被欲火压下,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好,小干爹,滚滚马上就给你,滚滚还是处子呢。”滚滚嘴里这么说着,修长的手指却仍然轻轻地划拉着凌水寒的肌肤。 这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在那似兰似麝的香气中,凌水寒挣了两挣,终于眼睛一闭,沉睡了过去。 小滚滚披衣做起,笑吟吟地看着凌水寒那张邪魅的俊脸和在那睡梦中时而畅快时而紧张皱眉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小干爹,这真是一帘春梦啊!可惜滚滚不能陪你了。”滚滚大咧咧地躺在凌水寒的身边,扯过锦被,将身体盖住,她撑起手臂,静静地打量着凌水寒那绝美的面容,她的脸上尽显得意之色。 呵呵,小干爹聪明一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滚滚的头发上擦了留香阁里的秘药——春风雨露,这本来是那些妓女应付那些变态或者特别粗鲁的客人来使用的,借助亲密接触的时候,让客人沉沉地睡过去,在梦中他自然会拥有一帘春梦,可是对女孩子自己的身体不会造成任何损害。 没想到,这种药竟然用到了凌水寒身上,滚滚几乎兴奋得笑出声音来,小干爹,你没想到吧? 不放过我是不是?那我就要折磨你。看谁进入地狱? 血非夜,今夜我就给你报仇! ——我是分割线—— 暗夜寂静,清幽的月光照进暖阁中,在熟睡的凌水寒那如雕像般俊美的脸上投映出温柔的阴影。 滚滚伸出玉手,用那纤细修长的手指抚过他宽饱的天庭,划过直挺微勾的鼻梁,双眸清亮毫无睡意。 从前,她曾在心里暗自想过无数次能像这样抚触他的俊美,却被他冰冷的眸子拒之门外,当自己长大,心里有了别人之后,残酷暴戾的他却想将自己拥有,而自己却忍不住地后退。 现在,他正因秘药春风雨露而沉睡,俊美依旧,却多了一丝无害的天真气息。 滚滚微微发凉的手掌贴着他的颊,温热沿着掌心酥麻地钻进她的手腕,微微地灼烫冷冽的夜。 滚滚整夜辗转着无法入睡,看着枕畔向来高高在上的他,胀痛的心口泊泊地流着微带酸楚的甜蜜。 她总是敏感地觉得,凌水寒的兴致是来自猎捕的过程,一旦他掠夺了每个女人的所有,他也许会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胸口空洞地淌血的她,失去魂魄地在人世间飘荡无依…… 否则,他怎么会对那么幼小的女孩子有兴趣? 别告诉我他真的有恋童癖。 滚滚将自己的脑袋用手撑起,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而冷静的面孔。九年前,当她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就被震撼了。他的一双那么美丽的星眸,足足可以让人溺死在里面。 她轻轻地托起凌水寒的大手,将手栖窝在他厚实的大掌中,十指亲暱地交缠,阴柔的她和阳刚的他是如此的不同,却又能如此地奇异相融。 这双手好像艺术品一样修长白皙,但是也同样坚强有力,这双手上,曾经沾染了多少血腥,曾经有多少冤屈的灵魂死在这双手上,包括,血非夜! 虽然,它们是这样的美丽,当初,当凌水寒在九年前第一次抱起滚滚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双美丽的手,也同样迷上了这双美丽的手。 修长的手指和白皙的手掌,总是优雅地移动在书籍、酒杯之中,偶尔曾栖落在那些倾世红颜的冰肌雪肤之上,总是带着霸气的温柔,逗弄得她们眼波含媚、娇喘不休。 这双手的主人是一个强盛天朝的主宰,他不会怜惜任何人的生命,也不会怜惜任何人的温情。 她不想成为他的红颜,因为她不想为他的杀戮而黯然神伤,不想因为他而背叛自己曾经的爱情,爱还是恨?这个复杂的男人就会让她的心揪紧、发痛。 为什么自己爱上的不是一个平凡的普通男人,而是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命运为什么,如此捉弄自己? 自己现在这么痛苦,是不是因为对他还有爱? 她轻轻地坐起身子,从枕头下摸出了自己那柄小巧玲珑的银刀,那把帝鹰送给她的银刀,轻轻地抵在凌水寒的强健胸口。 锋利的刀刃在清幽的月光下闪着烁烁的寒光,寒冷的光,同凌水寒那纹理细致、强健的蜜色肌肤相辉映。 这刀刃下面,就是凌水寒那不停地有力跳动着的心脏,滚滚似乎透过那光滑的肌肤看到了凌水寒的心。 她那紧紧握着刀柄的手在微微地颤抖,这一刀,真的要刺下去吗? 虽然,她口口声声地叫着要给血非夜报仇,要给血非夜报仇,不让凌水寒活的痛快,可是,现在,他真的落到她的手里,她却不忍心下手。 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一张美丽得好像画中人一般的俊脸出现在他的眼前,当时的她惊为天人。 当她成为了她可爱的女儿,在他的严厉教养下长成风华绝代的绝色佳人,当她对他倾心爱慕,渴望能得到他的倾城一笑的时候,却发现他是那样自私、冷酷、暴戾的一个人,他为了权势,为了地位,可以牺牲到自己。 当她同自己的初恋告别,来到那广阔的草原上遇到真正对自己好,珍惜自己、同自己倾心相爱的人的时候,他却冷酷地夺去了心上人的生命。 他告诉她,他要她! 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 他要无助的滚滚在这种纷繁错杂的爱中迷失吗? 滚滚擦了擦眼睛,定了定神,那柄闪亮的银刀在自己的视线里重新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只要这一刀刺下去,她就可以为血非夜报仇了,可是……。 滚滚能下手吗?舍得下手吗? 忘不了少年时候的爱恋,那时候,小干爹,你真的是滚滚心中的神啊! 我实在下不了手啊!血非夜,原谅我,我实在是无法给你报仇啊! 滚滚把银刀丢掉,两行珠泪顺着香腮流下。 真的下不了手! 她仰起头来,窗外依然是无限清幽的月光,那样皎洁的莹莹月光强烈地蛊惑着她的心智。 她翻身下床,不忘记为凌水寒盖好被子,自己则独坐在窗前,抬起头来,凝视着那弯美丽的新月。 弯弯的月儿啊,你可知道此时我的心境? 滚滚的双手托起自己的香腮,望着那幽幽的月儿,一时遐想联翩。 突然很想在这样美丽的月光下跳舞,自己真的好像有好久没有跳舞了。 她仰起纤细圆滑的颈项,冰凉的月光熨贴着她每一寸肌理,最后投射在地板上,映出深浅交错的阴影。 娇嫩的樱唇边漾起灿烂美丽的微笑,莹白的双臂轻轻舒展,起身翩翩起舞,陶醉在皎洁微醺的月光下……此刻的她,像极了雪夜的月下妖精,足踝轻轻点地,柔亮的黑发舞出层层黑浪,款摆的腰肢婀娜妩媚,就着月光舞出魔幻的月光之舞……带着醺然的美丽,纤巧的足踝愈转愈快,美丽的月亮幻化成旋转的光影。 “呵……”她笑出银铃似的声音,月光……真的会让人忘情呀……在弥漫着月光的世界中,她笑得开怀且无忧无虑……一如在九年前那个雪夜中。 我要是能失忆就好了,忘记一切爱恨情仇,再也不用痛苦! 突然,腰间一顿,旋舞的脚步跌撞进一道宽厚的胸膛,狂肆的笑声在她耳畔响起,吃惊地抬眼,只见凌水寒鸷猛的眸子紧瞅着她,并狂猛地吻住了她的柔嫩的樱唇。 锁在她纤细腰间的猿臂几乎要将她辗碎。 “我知道,你不忍心杀我是不是?你纵然恨我,也无法狠心将那把刀插在我的胸膛是不是?”凌水寒轻声说。 “你?”由于吃惊而睁大的眸子里有些讶异他的清醒。 凌水寒微微挑起的唇畔有一抹浅笑:“傻瓜,我是那种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的人,小孩儿的把戏,能迷倒我?” 嗅到那神秘的发香,他立刻闭住了自己的穴位,以防止那些香气进入体内。 顺便睡倒,看看滚滚是不是真的忍心会杀了他? 滚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冷酷狡诈的魔王,别人休想算计他! 纵然是想杀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是的,你明明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纵然我因为血非夜而恨你,却依然忘不了小时候我那么喜欢过你!”滚滚轻声说。 “喜欢过我?仅仅是喜欢过我?”凌水寒的眸子轻眯,“我不希望你只是喜欢过,我要你以后依然喜欢我,而且还要永久地喜欢下去,我要的感情终究要属于我!” 他的态度依然那样强势而冷酷,从那坚毅的嘴唇中说出的永远不是绵绵的情话,而是强硬的命令。 “……。”滚滚垂下了头,可以吗?自己真的能忘记血非夜而重新接受凌水寒吗? ------------ 我退一步好了 由于舞蹈而在她温热柔软的娇躯上沾满了细密的汗珠儿,俏丽的小脸儿红扑扑地令人心疼。 凌水寒满意地看着滚滚那羞涩的小脸儿,顾盼慌张的眼睛带给他野蛮的满足感。 他从小就有一种特有的征服欲,无论是对什么,对自己的事业,抑或是对自己喜欢的女人。 他就像一个虎视眈眈的狩猎者,永远保持警觉地掠去一切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这个早在九年前就锁定的小目标,早已经轻而易举地点燃了他所有的**。 对于他来说,这个小女孩,既是自己的女人,也是自己的猎物。 尤其是失而复得的猎物。 他看着自己锁定的猎物成长为才艺俱佳的绝色美人,心中就满是一种成就快感。 尤其是他差点失去她,所以,这不禁随时都在提醒自己,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要完全变成自己的,以防随时被人抢去。 明媚的月光下,他的吻疯狂而霸道。 滚滚一边轻轻地躲着他霸道的进攻,一边轻柔地说:“小干爹,你真的喜欢我吗?” 凌水寒停住,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眸盯住眼前这张粉嫩的小脸:“何必问呢?难道你真不明白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谁?” 他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也不屑于表达自己的感情,现在的他已经是极限。 滚滚咬咬嘴唇:“如果你喜欢我,你愿意不愿意为我放弃争夺天下,放弃一切杀戮?我不想跟着一个霸主,更不想有野心去夺取什么天下。” 纤纤柔荑在月光下温润得几近透明,抚上了他的脸,细细地想将他的五官刻划在心中。 凌水寒果断地摇头:“不可能!纵然爱,也不可能为你放弃天下!那是我从小的夙愿!” 他伸开手臂,猿臂缠过她的纤腰,将她更加搂紧了些。 滚滚微微仰起头,星眸透过微启的眼睫毛隙缝望着他,小手儿轻轻地抵着他起伏有致的胸口,那颗强健有力的心脏稳定地跳动着,顺着掌心蔓延而来的暖意和阳刚的气息,今她微觉醺然。 而那张如同大理石雕刻般的俊俏英挺面容,简直可以敲碎自己的心。 “我要你陪我一起,看着我怎么样一统天下,这不好吗?”那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滚滚不禁颤抖了一下。 我不要一个可以充满一统天下的野心报负的男人,我只要平平淡淡地过着平淡温馨的日子。 他以双臂筑起的世界,似可以掀起所有的狂风巨浪,如果……他可以不可以放弃一切,沉醉下去,是否可以让她觅得片刻的温馨? 不可能,眼前这个男人,拥有着无穷无尽的野心,比山还高,比海还阔的野心。 只要他存在着这无穷的野心,那么死在他手上的人将再次白骨为山。 强权才是他最终的目标,在这种野心的驱使下,女人算什么?再喜欢的女人,也不过就像他的宝剑上的一个漂亮的装饰品一样。 男人啊,为什么总是这样不知道满足? (香香低语:滚滚,有些事你也许不明白,除了一些没有出息的男人,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希望征服世界,只有征服了世界,才能征服美女以及一切一切,权利和**永远是他们追求的目标,只要有可能,他们都会尽力去争取。) 滚滚心头一凛,迅速自他怀里退开,立刻斩断妄念思绪,也将突来的落寞感硬生生地压制在心底。 腰腰间的余温在冷冽的空气中很快地退去,一如她短暂的迷惑。 凌水寒是永远也不会为自己改变的,他永远不会放弃他的目标,而自己除了死,怎么也摆脱不了他的控制了。 凌水寒也是不会放弃草原的,对于他来说,那是他的必争之地。 看着滚滚小脸上露出的些许失望的表情,凌水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用下巴轻轻地摩挲着滚滚那娇嫩的额头,轻声叹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好,这样吧,我再为你退一步,我放弃去夺草原,让草原上的牧民安居乐业,不再用强权去镇压,只要血月离不惹事,我绝对会放弃他们,行吗?血非夜的事儿我很抱歉,但是现在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你也知道,血非夜是一个省油的灯吗?如果我不采取主动,也许他会吞了我。我知道他对你好,那么,就忘记他,让我代替他去爱你好吗?” 他的一番话让滚滚半信半疑,凌水寒真的为了自己,情愿隐藏自己的野心吗? 她仰起头,看着那双如星的深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兜兜转转这么多日子,看来,自己真的还是属于他的? “小干爹……。”滚滚轻轻叫。 “嘘……。”凌水寒轻轻地搂住了她,“滚滚,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自己的错误,让我对你好,好不好?” 他轻轻地吻着滚滚的额头。他的脸上,有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滚滚无语,也许,真的应该给他一次机会? “好了,你累了,我五更天还要上朝,我先走了。”凌水寒翻身坐起,拍拍滚滚的小脸蛋,俯身在那甜美的小脸蛋上轻轻一吻,“你总是这么紧张!” 滚滚望着他傲然挺拔的身影,不禁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英俊脱俗的王子,强权冷漠的枭雄,会是自己的终级归属吗? ——我是分割线—— 碧绿的纱窗下,滚滚在轻轻地抚琴,“叮咚叮咚”的琴声带着她的思绪传出好远好远,她的纤纤指仿佛像洁白的蝴蝶一样在琴弦上飞舞,仿佛是操纵着美妙乐声的小精灵。 这个时候,专门被香香派来侍候她的小珍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二尺见方的大盒子,外面包着淡绿色的包袱皮儿。 滚滚停下手:“小珍,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小珍摇摇头:“我哪里知道啊,是门童送过来的,说是一个特别喜欢明月心姐姐的客人送给明月心姐姐的礼物。我估计是哪个特别倾慕姐姐的人送来的首饰啊或者吃食。不过没留名帖。”小珍说着,轻轻地将盒子放到桌子上。 “哦。”滚滚重新弹起琴来,从自己挂牌成名这段时间,每天都有张家公子李家少爷王家老爷送来这样那样的东西来讨自己的欢心,什么珠宝首饰啊,什么零食啊。什么外地的特产啊,什么漂亮的衣裳啊!滚滚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人的心思她怎么会不明白,不过是想通过这些小恩小惠赢得明月心的芳心罢了,可惜,滚滚根本不放在心里,珠宝首饰一律留下,有机会卖了换成银子,吃的东西给小珍等小姐妹,至于衣裳嘛,扔在一边,男人送给女人衣裳,都是为了亲手将它脱下,这一点,明月心比谁都明白。 琴声又起,滚滚一边抚琴一边轻声吟唱: 我有一片心,心如天边月 月在高山巅,月夜上台阶 远远近近我的心,没有圆缺 早晚你能明白我,在这世间 脉脉情深落两肩 一肩担了爱 一肩担了怨 抛不开心中沉甸甸 轻飘飘又看不见 只怪人间路艰险 你和我一起能走多远 默默无言可问天 一天是离别 一天是缠绵 说起来英雄泪不流 一生深爱有多甜 只怪好梦不相连 躲不过两个字:无缘…… 门开了,凌水寒含笑走了进来,他那不离手的扇子轻轻地扇着轻风:“好琴,好歌,只不过,和谁是无缘呢?” 滚滚展颜一笑,她那水汪汪的双眸淡淡地扫过凌水寒的俊脸,轻声说:“我觉得我和很多人都是无缘的,包括和你——尊贵的九王爷。” 琴声嘎然而止,滚滚低头瞧着自己的纤指,她的中指已经被琴弦划出一道伤痕,一滴血珠儿已经溢出来,好像一颗晶莹璀璨的红色玛瑙,她依然总是忘记戴指甲套。 凌水寒见状,走了过来,抓住了滚滚的纤手,温柔地放在唇边,轻轻地吮吸去那颗血玛瑙,他抬起头:“滚滚,说实话,你不想做我的红颜只是因为血非夜或者我嗜杀成性?” 滚滚轻轻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摇摇头:“血非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小干爹那压迫死人的气场,和你在一起,我喘不过气来。” 凌水寒也淡淡地一笑:“因为我从来都是一个强者,一个主宰者。” “哦?”滚滚挑着眉毛,“你是不是也一直想主宰我的命运?从而铲除我身边的一切男人呢?” 凌水寒缓缓踱到在纱窗前,若有所思地说:“也许在心底,我不希望你落入任何人的手里……。” 滚滚垂下眼帘:凌水寒说的对,他是一个拥有绝对主宰权的帝王攻。 房间里的空气近乎沉默。 凌水寒转过身来,眼光落到小珍放在桌子上的包袱上:“这是什么东西?” 滚滚摇摇头:“不晓得,听小珍说是一个客人送来的,但是没有名帖。” 凌水寒笑了笑:“那些人还没有死心啊?还给你送东西,是不是期待三个月后之约啊!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滚滚问。 ------------ 护红颜 “可惜他们白白浪费了心思,因为你是我凌水寒的,除了我,也有这个心思,只能去死喽。”凌水寒淡淡地说,他那美丽的凤目淡淡地打量着滚滚。 滚滚的脸上波澜不惊:“你是想让我变成他的囚鸟吗?” 凌水寒淡淡地说:“做我的囚鸟有什么不好,有多少女人愿意做我的囚鸟,但是我却只对一个小丫头衷情,这是不是很可笑?” 滚滚低下头:“可是你的真情能持续多长时间呢?等你登基后,也许就不会这么想了。” “哦?要不要赌赌看?”凌水寒眯缝着眼睛问。 滚滚觉得房间里的气氛有点紧张,她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看,我们聊什么呢?真的好没意思,看看送来的是什么?是不是好吃的点心?”说着,她走到桌边,纤纤玉手轻轻地打开了包袱皮儿。 里面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大盒子,看起来果然很像点心盒,滚滚舔了舔嘴巴,美滋滋地打开了点心盒。 “咦,这是什么?”盒盖打开,里面的东西却让滚滚目瞪口呆。 凌水寒用余光一扫,顿时大惊失色:“滚滚,快盖上盖子,快!”他看的很清楚,那是一个很大的马蜂窝。 滚滚闻言赶紧手忙脚乱地想盖上盖子,可是却晚了,马蜂窝里的马蜂受到了惊动,“呼”地一声从里面都飞了出来,仿佛一只军队一样,凶狠地向滚滚冲了过来,“嗡嗡”的叫声不绝于耳。 滚滚哪里见过这个?她目瞪口呆地呆立在原地,手足无措,已经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凌水寒见状,一个箭步冲过来,高速盘旋的扇子逼退了不少的马蜂,可是被激怒的马蜂仍然凶狠地向二人猛烈进攻。 这时候的凌水寒纵到滚滚的身边,他凌厉的掌风暂时逼退了马蜂的进攻,可是那数以万计的马蜂仍然在一米之外对二人虎视眈眈。 “滚滚,你没事吧,有没有被蛰到?”凌水寒大声说。 “呜呜呜,它们蛰到了我的脸和脖子,好疼。”滚滚咬着牙说。 凌水寒用余光看到滚滚正用纤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和脸蛋儿。 这不是长久之计,凌水寒迅速想了想,计上心来,他又猛地挥出几掌,趁着马蜂群随着掌风略做后退的时候,他一哈腰用扇子挑起了床榻上的锦被,锦被好像一个大伞一般罩住了滚滚和凌水寒,凌水寒几个转身,两个人的身体已经被锦被紧紧地包裹在里面。 凌水寒一手紧紧地搂住滚滚的腰肢,脚下一点,穿破了茜纱窗,两个人的身体如同箭一般从窗子穿了出去,那些马蜂也紧紧跟随着他们飞了出去。 滚滚居住的是“留香阁”的四楼,被包裹在被子里的滚滚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凌水寒搂住,然后就飞了起来,在空中,她感觉心里猛地一沉,有一种迅速失重的感觉,她不禁害怕得紧紧搂住了凌水寒的细腰。 凌水寒在空中连续四个转身,不断调整落下的姿态,他自己倒是没有什么,主要是怕摔坏了滚滚,因此,他一只手仍然紧紧地搂着滚滚,而另外一只手则护住了滚滚的头。 凌水寒以自己的肩膀着地,并顺势抱着滚滚在连续几个翻滚,以化解垂直降落对身体的冲击,街上的行人突然看见两个人裹着被单从“留香阁”的窗口窜出来,后面还跟着一群凶狠的马蜂,纷纷四散奔逃,而那些马蜂本是被人捉来,一整夜憋在盒子里,如今又接触到了新鲜空气,它们绕着凌水寒和滚滚的身体飞了一阵儿,也渐渐地散了。 被裹在被子中的滚滚正好全身都伏在凌水寒的身上,她的头紧紧贴着凌水寒的胸膛上,聆听着这有力的心跳声,嗅着他身上闻起来十分干净和清爽的气息,就像小时候自己伏在他的怀里所闻到的那种干净的气息一般。 凌水寒没有注意到滚滚的红脸蛋,当然,在漆黑的被子中想注意到也不可能。 他小心地扒开锦被间的小缝儿,观察着外面,当发现马蜂已经飞散,他才放下心来,掀开了锦被,将自己和滚滚从束缚中解放出来。 “滚滚,你没事吧?”凌水寒顾不得自己,赶紧问滚滚。 滚滚连惊带吓,已经粉脸苍白,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我没事,小干爹你呢?” 凌水寒摇摇头:“我当然没事,要不是被锦被缠住身体,影响了身手,也不可能这么狼狈。”他伸手摸了摸滚滚脖子上和下巴上被蛰出的大包,“果然是最毒的杀人马蜂,快回去上药。”说着,他站起身来,一把将滚滚横腰抱在怀里。 这个时候,小珍和香香已经发现出了事了,她俩赶紧张着双手慌慌张张地跑出了“留香阁”。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香香大呼小叫着。 “没事,我们上楼再谈。”凌水寒冷静地说,他用袖子盖住滚滚的脸,径直往楼上走,香香和小珍一路小跑跟在后面。 ——我是分割线—— 明月心的暖阁内 香香小心地用湿润的毛巾擦着滚滚的伤口,一边擦一边咂着嘴儿:“哎呀,怎么能突然飞进来马蜂呢,幸好凌公子在,否则要是这群马蜂都蛰上了明月心,不死也得毁容,真心疼死我了,我的心肝宝贝儿。” 凌水寒仔细研究着那只装马蜂窝的盒子,转头问小珍:“小珍,这个盒子到底是谁给你的?” 小珍挠着脑袋:“是花童给我的啊,可是他也是别人给他的,刚才我问到底是谁送来的,他也想不起来了,只说是一个男人。” 香香一边给滚滚上药一边气呼呼地说:“真是缺德啊,送马蜂窝当礼物,纯心想毁了我们明月心啊!” 凌水寒冷笑着说:“恐怕送礼物的人就是这个意思,这种杀人蜂的毒性很大的,如果成千上万只马蜂都蛰到明月心,就是不死,也估计头肿的跟麦斗一样,容貌尽毁。” 此话一说,在场的人都后怕的要死,惊出一身冷汗,尤其是滚滚,她的眼睛转了转:“我想我也没得罪谁啊,为什么要对我下毒手?” 香香仔细想着:“莫不是同行对手?他们看我手里有明月心这张王牌,生意特别好,而他们的生意却受影响,才想出这条毒计,想让我失去这个摇钱树?” 凌水寒淡淡地说:“都有可能,以后如果外面有人送礼物,不要直接交给明月心,要仔细检查了再说。” 香香赶紧点头称是:“今天多亏了凌公子,否则,明月心真不知道要遭多大的罪呢?” 凌水寒盯着滚滚那张美丽的小脸以及下巴上那颗红红的大包,感觉有趣极了,他不禁用扇子捂着自己的嘴巴,轻笑了起来。 滚滚翻着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恼地说:“我真怀疑,那些马蜂是你送来的,瞧你笑的这么开心。” 凌水寒淡淡地说:“真奇怪,我拼命去救你,还被你说成凶手,有这么傻的凶手吗?我只不过是看你的小红下巴很想笑而已。” 滚滚将手中的镜子砸向凌水寒:“不准笑!” 凌水寒轻而易举地接住镜子,依然带着笑意说:“好,那下次我就不救你,让马蜂把你这张漂亮的脸蛰的又红又肿,让你见不得人。” 滚滚气急败坏地扑过来,一头撞在凌水寒的怀里又拧又咬,活脱一只发疯的小母老虎,凌水寒轻轻地躲着,抵挡着,两人却笑着扭成一团。 香香和小珍笑着看着这一对出神脱俗的俊男美女,都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滚滚已经把凌水寒压在了床上,她干脆跳上凌水寒的腰上,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大声说:“说,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救不救我?” 凌水寒愣愣地看着滚滚,唉,这个丫头实在不知道自己和凌水寒这个姿势有多暧昧? “唉,怎么会不救你?即便我这条命不要,也会救你。”凌水寒淡淡地说,那双美丽的眸子依然闪着亮如星星的光。 凌水寒果真是非常的英俊出尘,他同血非夜那种非常英武阳刚野性的英俊不同,他更多了一些俊美,当他静静地在那里的时候,好像淑女一样沉静,而一旦动起来,却又矫健敏捷得如同一头青春的豹子。 “奇怪了,你个大男人,长这么祸国殃民干嘛?你知道不知道,多少少女会为你伤心的?”滚滚悠悠地说着。 凌水寒浅浅地笑了:“长什么样子也不是我自己决定的,难懂我非要往自己的脸上划几刀吗?再说,我可从来没让哪个女人伤心?难不成伤心的那个人是你?” 滚滚的脸红了起来,她翻身从凌水寒的身上下来:“笑话,我为你伤心什么?我恨你还恨不来呢!”她一边说着,一边猛地捶了一下凌水寒的肩膀,真是让人气恼,自己竟然又这样偎依在他的怀里了。 看来是初恋情怀在作怪啊! 凌水寒微微皱眉,咬住了嘴唇,因为要保护滚滚,左肩在坠楼的时候,着地受了很大的冲击。 滚滚赶紧问:“怎么了?你受伤了?” 给读者的话: 回今日香和beats:因为随着滚滚长大,经历的事儿多了,就不能像以前那么无忧无虑了,呵呵, ------------ 到底让我看什么? “没事,不过是因为肩膀着地,撞了一下而已,休息休息就好。”凌水寒轻描淡写地说。 “不行,我要看看,严重不严重啊?看了我才放心。”滚滚不由分说,赶紧去解凌水寒的衣裳。 “好了,好了,不要动手动脚的,我自己解开让你看好吧?”凌水寒的俊脸竟然红了起来,他慢慢地解开领口,露出了自己那强壮的肩膀。 “哎呀,好红肿,骨头没有断吧?不行,我要给你擦点药酒。”滚滚赶紧拿过药酒,倒进小碗中,并且点燃了药酒,纤手拿着丝帕,就着烧的滚热的药酒,精心地给凌水寒擦揉。 “算了,我哪里有这么娇弱,又不是女人。”凌水寒想拉上自己的衣裳,却被滚滚倔强地断然制止。 凌水寒裸着肩膀,愣愣地看着滚滚给自己擦药酒,他定定地看着滚滚的俏脸,伸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滚滚脸上被马蜂蛰得红肿的下巴,心疼地说:“没想到你的竞争对手总是相处这么多计策来对付你,花魁也不是好当的,我要带你回王府。否则,你在这里不知道哪天也许会丧命的。” “我不走!”滚滚冷冷地说,“说了我不回你的九王府的。” 凌水寒冷起了脸:“如果不回去,我就下令烧了你的留香阁!” “你……!”滚滚恨恨地望着他,“你简直就是一个流氓!” “随你怎么说!”凌水寒强硬地说,“纵然是一些小妓女,你也不忍心让她们白白送命吧?但是我忍心,我做什么都忍心!所以你,不走也得走!明月心必须要彻底消失!” “……。”遇到了霸道的凌水寒,滚滚觉得自己做什么都这样处于弱势。 ——我是分割线—— 心有不甘的滚滚果然同凌水寒一起回到了九王府,再过几天,她就要嫁给凌水寒,做他至高无上的王妃。 也许放在别人的心上,她们会笑得做梦都要笑出来。 可是,滚滚的心头一点笑意都没有。 静静地坐在窗前,用象牙梳子梳着那长长的水一般的秀发,滚滚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忧愁。 “我已经禀明圣上,三天后,就要举行成亲大典,你就是我最尊贵的王妃!相信你披上灿若明霞的凤冠霞帔,一定很美丽。”一身银色龙袍的凌水寒轻轻地托起了她那小巧玲珑的下巴,“笑一笑,我希望你会很开心!” 滚滚微微一笑:“我很开心!” “再用不了多少时间,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凌水寒那双美丽的眸子中闪着淡淡的笑意。 “恩。”滚滚轻轻地点头。 “这几天好好休息,我希望你出现在万民之前,是那样风采照人!”凌水寒认真地说。 “我明白,王爷!”滚滚轻声说,回答得非常乖巧。 凌水寒满意地点点头:“我还有要事,我要出去了。” 滚滚点点头,飘飘万福:“恭送王爷!” 好在凌水寒最近公务缠身,加上滚滚对他的承诺,他的心情好了很多,也没有过多地强迫滚滚滚。 也许,两人之间还待有磨合,初云诺不是说了吗?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必要时候,要放下身段,拉的下脸面。 凌水寒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自己对她好,想必滚滚终究会接受自己的,况且,滚滚对自己并不是没有感情存在,我凌水寒是她最开始倾慕和喜欢的男人。 所谓初恋情怀总是诗,初恋是最难忘的,所以,凌水寒一点都不怀疑自己迟早会将滚滚的心彻底收回来。 ——我是分割线—— 天还没亮,滚滚还没起床,已经听见一阵有力的脚步声“腾腾腾”地从楼梯口传来,这脚步声好熟悉啊!滚滚睁开睡意蒙蒙的双眼,不会吧?凌水寒这么早就来了? 果然,门外传来“乒乒乓乓”的拍门声,侍女静儿在喊着:“小郡主,王爷来了,快来迎接啊!” 大清早的,让人睡觉不睡觉啊! 滚滚轻轻地皱着眉毛,一动都不动。 门开了,凌水寒一身银装地站在门外,浑身银甲,威武中透着潇洒,俊美中又不失阳刚,他那双漂亮的眸子中毫无倦意,闪着格外兴奋的光,估计传说中的二郎真君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静儿赶紧走过来:“静儿见过王爷。” 凌水寒淡淡的眼光扫过静儿的脸,“小郡主起来没有?” “还没,我去叫她。”静儿赶紧说。 “不用了,我亲自去叫她。”凌水寒说,他大步走进“踏月小筑”内间,来到了滚滚的床边。 这么大的动静,滚滚早就被吵醒了,可是她依然顽强地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脑袋,身体像一只虾米一样弯曲着趴在床上。 “懒虫,快起来。”凌水寒见到这个情景,他坐到床上,宠溺地拍着滚滚的身子,可是滚滚依然坚强地一动不动。 “再不起来就打屁股了?”凌水寒用手拽着被子,可是被子依然被滚滚死死地压在身子底下。 “我可真动武了?”凌水寒猛地掀开了被子,将穿着轻薄睡衣的滚滚像小白兔一样抱在了怀里。 滚滚依然紧紧地闭着眼睛,这个精神旺盛的家伙自己不睡觉专门来这里骚扰我,真是有够讨厌。 看见滚滚紧紧地闭着双眼的样子,凌水寒感觉很是好笑,他邪魅地笑了一下:“好,再不睁开眼睛,我就把你吻醒。”滚滚还是闭着眼睛。 “好吧,这可是你选择的哦。”凌水寒突然把自己长出微微胡茬的下巴使劲往滚滚的嫩脸和脖子上摩擦着,滚滚实在憋不住,痒痒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小懒猪,快起来,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凌水寒用大手捧着滚滚的脸蛋儿。 “我还很瞌睡呢,你自己不睡,就跑来干扰我的好梦。”滚滚的嘴巴撅得老高,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样子。 “行啦,早睡早起身体好。走吧,乖……。”凌水寒连哄带抱地将滚滚从床上拉起来,用手人工撑开滚滚的大眼睛。 “真是折磨死人了,我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啊,老天派你这辈子来折磨我。”滚滚气呼呼地嘟囔着。 “也许呢,上辈子你肯定欠我的,所以这辈子要好好还哦。”凌水寒边说边将滚滚的披风轻轻给她披上扣好,动作极尽温柔,好像滚滚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等会儿,我要梳洗打扮呢。”滚滚挣扎着说。 “不要梳洗了,你不涂脂抹粉的样子也美的很,走吧!”凌水寒不由分说地拖着滚滚的手就往外走,下了楼梯。 “喂喂,你是不是要赶着去投胎啊?这么急!”滚滚几乎跟不上凌水寒的大步,只好一溜小跑儿,样子十分可笑。 到了王府外,只有一匹高头大马被栓在那里,凌水寒到底要去哪里? 正当滚滚在那里暗自奇怪的时候,凌水寒已经解开了马的缰绳,轻舒猿臂,将滚滚抱上了马背。 凌水寒笑了笑,也一翻身上了马,他坐在滚滚的身后,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搂住滚滚的纤腰,双脚一踹马镫,“驾……。”骏马仰头长嘶一声,四蹄撒开,绝尘而去。 疾风不停地撩动着滚滚的秀发,她紧张地用纤手紧紧地抓着凌水寒的胳膊,将身体尽可能地缩进凌水寒的怀里,凌水寒抿嘴笑着,他那坚强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搂着滚滚的娇躯,不停地策马狂奔。 他的怀抱依然透着淡淡的郁金香的优雅清香味。 “能不能让马慢一点啊?这样是为了显示你的英雄气概吗?”滚滚按捺着狂跳的心不服气地想,不过说实在的,这种御风而行、感受到急风拂在脸上的感觉确实很好,她轻轻地闭上眼睛享受着。 转眼间,两人一马来到了飘渺峰。 凌水寒勒住爱马,翻身跳下白马,将滚滚抱下马来:“快走,要不来不及了。” 啊,到底要干什么啊?难道大清早起来还要爬山? 滚滚欲哭无泪,你是不是睡迷糊了,把我当作你军营中的士兵来训练啊? 兴致勃勃的凌水寒拉着滚滚就开始往山上爬,滚滚平日虽然练习这个,练习那个,可是并没有练过跑步爬山啊,一时间累的娇喘吁吁,香汗淋漓,感觉衣服都湿透了,她感觉自己活像个可怜的壁虎一样趴在了石头台阶上。 凌水寒实在受不了滚滚的慢动作,他一伸手,将滚滚拦腰抱了起来,滚滚赶紧说:“等等,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等你爬到,估计黄瓜菜都凉了。”凌水寒淡淡地说,他紧紧地抱着滚滚,脚下轻点,人已经如同一只轻盈的飞雁一样飞起,向山顶纵去。 滚滚仿佛自己像一朵云一样飘上了天空。 “小干爹一定是大晚上睡不着觉,好容易想出来的折磨我的方法,是不是?”滚滚自作聪明地问。 凌水寒抿着嘴巴,笑了起来,哪有这么一说? 很快,他们到了山顶,天还是没有亮,但是已经有曙光开始布满天空。滚滚手搭凉棚往远处看去,并不清明的视野中群山影影绰绰。 凌水寒席地而坐,招手唤滚滚,“来我这里坐,地上有凉气。”他将滚滚放在自己的腿上,滚滚感觉好像坐进了一个温暖的软塌一般。 ------------ 这是我送你的太阳 “我们这是看日出吧?”滚滚问。 凌水寒将脸贴上滚滚的小脸蛋儿,轻声说:“你可算聪明了,否则为什么这么早把你从被窝里揪出来?” 滚滚的心里也充满了期待,日出啊,自己还没有看过一次真正的日出(因为从来起不来)。 “嘘,马上就开始了。”凌水寒搂紧了滚滚,两人一同向那天际望去。 此时,东方欲晓,曙光渐现,微晖稍露,天际恰似一片白蒙蒙的鱼肚白。低处几座峰峦,影影绰绰,扑朔迷离,犹如一个技艺绝群的剪纸大师,信手剪出的张张剪影。东方泛出朝霞,仿佛只是转眼间,天宇变成了一个色彩缤纷的瑰丽世界,花絮似的云霞闪烁着金红的光彩,恍如一条硕大无比、满身金鳞的金龙,横卧在天际。紧接着,金光喷射,但见一轮火球冉冉升起,一时间,万道金光,驱云散雾,漫天彩霞漫天虹,漫江春水漫江红,极目望去,层层叠叠的群山染上了片片玫瑰色,重重的峰峦间,镶起了道道银边,闪烁得如同金蛇狂舞……。 滚滚惊讶地张开了小嘴儿,她已经被这美丽的胜景惊呆了,从来没有想到,日出竟然会如此美丽,如此震撼人心……。 “小干爹,你看那边,真美。”滚滚用手指着。 凌水寒的俊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他在滚滚的耳边轻轻地呼着气:“这是我送你的太阳,美丽不美丽?还有我真高兴,现在是你最近一段时间里,你第一次主动叫我。” 是的,滚滚一直在和他冷战。 滚滚的脸红了,她轻轻地垂下睫毛,淡淡地说:“是吗?” 凌水寒轻轻地一笑:“是的,所以,我很开心。” 凌水寒依旧搂着滚滚,两个玉人儿互相依偎着坐在山顶,欣赏着这人间的美景,他们不知道,他们本身,也是这美景中的美景。 ——我是分割线—— 这些天,凌水寒对滚滚是特别的好,让滚滚好不适应。 相对从前的冷若冰霜到现在的柔情万种,凌水寒的转变让滚滚明白他真的是下定决心想要自己的心。 就像他想法设法得到天下一般。 滚滚知道,现在,自己无论是做什么,都不能阻止他了。 ——我是分割线—— 滚滚轻轻地徜徉在九王府偌大的花园中,春花已经凋谢,夏花绽出了美丽的花瓣儿。 滚滚轻轻地折了一朵开的正娇艳的玫瑰花,轻轻地放在鼻子底下嗅。 花香怡人。 滚滚轻轻一笑,忽然看见一抹绿影从那边婷婷走来。 正是九王爷的侧妃,同自己长得颇为相似的季冰燕。 季冰燕一眼的落寞,这些日子,她同其他的妃子侍妾一样,再也得不到凌水寒的半点欢心。 这是一个真正可怜的女人。 滚滚其实很是同情她,在这个时代里,女人做的所有努力,不都是为了让自己的夫君对自己宠爱吗? 可是,生活在这样一个黄金打造的鸟笼里,有什么幸福可言呢? 滚滚真为她感觉到悲哀。 那抹纤细的绿色的身影越走越近,待季冰燕看清楚坐在石台上的是滚滚的时候,她有点发愣,并想迅速避开。 “嗨!”滚滚举起手来打了一个招呼。 季冰燕苦笑了一下,只好径直走过来,轻声跟滚滚打招呼:“滚滚,我不知道该称呼你小郡主,还是尊称你为王妃呢?” 滚滚莞尔一笑,伸手拉过她:“还是叫滚滚吧,无论我是什么身份,我都是滚滚啊!” 季冰燕苦苦一笑:“好吧,滚滚!” 两人静静地坐在夕阳中,看着那落日的余晖,滚滚轻轻一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季冰燕奇怪地看看她:“滚滚,你怎么这么忧愁呢?好像有心事一样,你应该很高兴才对啊,用不了几天,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王妃了,再用不了多久,你就是皇后了。” 滚滚悠悠地说:“做王妃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关在这个黄金鸟笼之中,我告诉你,做一个皇后并不是一个很让人觉得幸福的事儿,至少这不是我所愿,以后也许会面对多少残酷的宫廷斗争,也许我会死的很惨。” 季冰燕冷冷一笑:“我可以把这个当做是小郡主对我的炫耀吗?小郡主嗤之以鼻的东西,却是冰燕拼命努力也得不到的东西,对于我来说,就是做王爷一天的王妃,一天的皇后我也知足了。” 滚滚转过头来,看着季冰燕那苍白的俏脸上的不悦之色,淡淡地说:“我说的是真的。” 季冰燕冷笑一声。 滚滚认真地说:“如果你想做,我也可以将这个机会让给你啊,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季冰燕惊讶地看着她,非常吃惊的表情洋溢在那张俏脸上:“你说什么?” 滚滚可爱的嘴角挑起一丝好看的弧度,悠悠地说:“如果你愿意,以后我想法混出王府,如果王爷失去我以后,你再适时报以柔情,那么,也许,王妃的宝座就是你的。” 季冰燕有点不敢置信地张大了眼睛,她对滚滚这个想法和建议看来很是心动。 “怎么样?是要赌一把,还是这样活着?”滚滚轻声问。 “好,我答应你,我是真心爱他的!”季冰燕总算下了决心。 ——我是分割线—— 这一天,滚滚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弹琴,忽然听见凌水寒的一个部下在外面大声说:“王爷有请小郡主前厅叙话!” 滚滚愣住了,凌水寒找自己干什么? 她轻轻地回答:“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一身米黄色云裳,轻挽云鬓的滚滚来到了前厅。 “见过王爷!”滚滚袅袅婷婷地下拜,凌水寒的身边似乎好坐着一个人,滚滚没有仔细看,毕竟盯着一个男人看是不太礼貌的。 凌水寒微微一笑,轻轻抬手:“滚滚,起来吧,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认识一下。” 滚滚抬起头来,却发现坐在凌水寒右位上的人也用一双惊异的眸子看着自己。 滚滚定睛一看,愣住了。 原来这个人,滚滚认识。 美丽得近乎妖孽般的完美容貌,多情飞扬的双眸、斜飞入鬓的剑眉,清纯羞涩的气质,滚滚认出来了,帝鹰!!! 鹰堡的杀手之王,帝鹰! 给了自己两成功力的帝鹰,凌水寒的合作伙伴——帝鹰! 他怎么来了? 帝鹰看见滚滚,不禁也吃了一惊,他曾经劫持过滚滚,并在地宫中和滚滚成为了朋友,这个敢爱敢恨、天真可爱的小姑娘,曾经那么近地走进过他的心灵,让他爱慕和喜欢。 但是他曾经想过,那么明艳照人的滚滚,纯真而善良,而自己一生杀戮,浑身沾满了血腥、每天又无女不欢,怎么能配的上她呢? 之后的日子里,他使用滚滚给她做的手枪攻无不利、战无不胜,成功地将塔罗灭族,给凌水寒除掉了心腹大患。 当然,凌水寒也给了帝鹰相应的巨大财富。 “滚滚,堡主,我想你们应该有过一面之识吧?”凌水寒望着滚滚和帝鹰都有点惊疑的表情,轻笑着说。 “本王曾经拜托堡主寻找过滚滚,堡主还记得吧?”凌水寒淡淡一笑,但一向冷酷的脸上笑的非常迷人。 帝鹰微微一笑:“不错,帝鹰曾经见过小郡主,但是,被小郡主给逃了。”他那双美丽的眼睛轻轻地扫了滚滚一眼。 不错,当初,自己是因为想留下滚滚来做神钥,却没想到跟滚滚结下一种情谊,而放了她。 滚滚微微一笑,轻声说:“没错,我当时因为想回草原,所以趁着堡主没留意的时候,溜了出去!” 凌水寒笑着说:“没想到滚滚这么机灵,竟然能从堡主的手里溜走。这可没听堡主说过呢!” 帝鹰笑着说:“因为觉得很丢人,所以没脸跟王爷说,还想再次找到小郡主后再向王爷补偿,没想到王爷竟然提前找到了小郡主。” 他的美眸静静地从滚滚的小脸上划过,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潮澎湃,见到滚滚,他真的很高兴。 凌水寒点点头,笑着说:“没关系,本王不会在意的,堡主为本王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为本王铲除了多少挡路的绊脚石,本王一直是感激不尽,这次堡主亲自来,本王也想请堡主和滚滚见见面,因为,滚滚即将是本王的王妃了。” 听了凌水寒的话,帝鹰不禁愣住了,什么?滚滚即将是九王爷的王妃了? 她不是九王爷的义女吗? 怪不得九王爷对这个滚滚这么上心,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帝鹰,你怎么来京都了?”滚滚很奇怪帝鹰为什么来,而且是亲自来。 帝鹰微笑着看看滚滚,轻声说:“也不瞒你,我在同王爷商议缇袒草原的血月离的情况,那家伙真的很有能力,他造出了很厉害的盔甲来抵御我的手枪,我们占不了任何便宜,我在同王爷商议是不是要放弃草原,缇袒现在虽然凶悍,但是也仅是自保,不会给冷月皇朝造成威胁了。” ------------ 再见!帝鹰 凌水寒长声一笑:“帝鹰,本王已经决定放弃整个草原!让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去吧,这是本王给滚滚的承诺!” 听了他的话,滚滚不禁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真的要为自己放弃缇袒草原了,那么草原上无辜的牧民得救了。 那么,血月离,你要成为整个草原的君主了吗? 帝鹰仰面大笑:“好,王爷一句话就好,帝鹰一定遵命就是!帝鹰也再也不想对草原上的牧民下手。还有要对王爷禀报的是,帝鹰也真的对杀手生涯感觉到厌倦,想金盆洗手,再也不想血染战袍,我想过上平淡的日子,否则,每天每夜,总是觉得那些冤死在我手上的冤魂会找我来索命呢!而且,这也是我曾经答应过一个女孩儿的,我想按照她的话来生活。” 凌水寒似乎很吃惊,但是他很快就若无其事地说:“好,既然堡主主意已定,那本王就不再勉强了。” 帝鹰轻声说:“大局已定,帝鹰提前恭贺王爷得偿所愿!” 滚滚用柔柔的眼光看着凌水寒和帝鹰,她的心里总算升起一股暖流,有这些天来从未有过的快乐! 凌水寒,帝鹰,这真是你们给我的承诺吗? 你们真的愿意为了我放弃一些东西吗? 滚滚的心里霎间觉得暖暖的,有一种透明的液体几乎要从眼睛里流出,她立刻仰起头来,定定神,将那透明的柔软液体憋回去。 有时候,眼泪也代表着喜悦。 她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凌水寒,凌水寒也静静地回视着她,两人之间的感情脉脉流香。 帝鹰在旁边倒很像一个电灯泡了,一时间,他觉得有点尴尬,也有点伤感。 “王爷,小郡主,帝鹰还有要事在身,要告辞了。”帝鹰想了想,起身准备告辞,“我在这里,不适合久待!” “这么快就要走?”滚滚有点吃惊,说实在的,和帝鹰老友重逢,还真是舍不得他,而且貌似凶悍的帝鹰,其实总是给她一种让她心疼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弟弟一般。 “恩,是的,趁着夜色我就要走了,滚滚,后会有期。”帝鹰那充满友善的目光从滚滚的身上扫过,“我送给你的令牌你还留着吗?” 滚滚点点头:“我一直保存着。” “好,那以后再见了!”帝鹰微微一笑。 “我送你吧!”滚滚轻声说。 “不必了。”帝鹰赶紧说。 “还是送一下吧,看样子,你们关系很好。”在旁边很久没有说话的凌水寒轻声说,“滚滚,帝鹰算是我们非常好的朋友了,敬他一杯酒吧,这次分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呢?堡主从来都是如同闲云野鹤,每找一次很难的。” “恩。”滚滚从凌水寒的手上接过那一盅美酒,递给了帝鹰,轻声说:“帝鹰,虽然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但是滚滚从来都是把你当做最真诚的朋友,希望我们以后还有见面的那一天。” 帝鹰轻笑着接过滚滚手中的美酒,轻声说:“滚滚,我也是。” 他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好,就此别过吧!” 凌水寒果然派亲兵保护着滚滚,而滚滚将帝鹰一直送到城门口,看着一身黑衣、俊美无匹的帝鹰转头冲自己微微一笑,策马在视野里消失,一行珠泪不禁垂下了她的脸颊。 再见了,帝鹰,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会再次见面? ——我是分割线——、 再说帝鹰只身策马想赶回鹰堡,正在路上狂奔,却只听见“嗖嗖”的几声响,眼前出现了一队人马拦住了他的去路。 帝鹰勒住骏马,轻轻地眯起了眼睛看着这些人,沉声喝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拦住我的去路?” 为首的一个人冷冷一笑:“是帝鹰堡主吧?我们是送您入地狱的。” 帝鹰冷冷一笑:“凭你们?也不怕风大吹了舌头。” 他看了看那些人,纵然是人多,但是凭我帝鹰还怕你们? 真是自不量力! 堂堂鹰堡的堡主,贵为杀手之王,难道这么响亮的名头是飞来的吗? “那兄弟们就试试看好了,看看我们能不能动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杀手之王,兄弟们,上!”那个人一声大喝,众多黑衣人上前将帝鹰团团包围。 帝鹰冷笑着,那一双美丽的眼睛冷冷地看着这些人,他“刷”地抽出了腰中软剑,等待这些找死的人飞蛾扑火。 一个蒙面人好像大鹏展翅一般飞扑上来,却转眼被帝鹰刺中心脏。 不愧是杀手之王,出手快、狠、辣,恐怕江湖上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同他抗衡。 都说双拳难敌四手,现在看来,恐怕再多的人帝鹰也不惧。 那些黑衣人一看,随着一声尖利的呼哨,纷纷扑上来,同帝鹰战斗在一处。 纵然是对方人数众多,帝鹰也丝毫不落下风,转眼间,他已经浑身染红,连胯下马匹白色的战马都已经变成了汗血宝马。 帝鹰的一双美目已经变成红色,在他最残酷下杀手的时候,他的一双眼睛就会变成赤红色,纵然我想退出江湖,为什么这些人不让我顺利退出? 帝鹰越战越勇,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不停地倒在他的马下,直到……他的胸口突然一涨,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同时,四肢开始变得绵软无力,似乎不听使唤。 这是怎么回事? 帝鹰勉强躲过众多杀手的攻击,胳膊上腿上却被砍了好多伤口。 他暗自运功调息,可是越是运功,却惊讶地发现身体越来越绵软。 这是为什么? 难道自己中了毒? 是滚滚吗? 凌水寒!帝鹰一双美目几乎瞪出火来,没想到自己一个堂堂的杀手之王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这是自己毕生杀戮的报应吗? 他苦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纵然是死,我绝对不能死在这些人之手。 他掏出了滚滚给他做的手枪,颤抖着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 就这样,一生叱咤风云的鹰堡堡主,就这样结束了自己年轻的也充满了血腥的生命。 一匹矫健的高头大马轻轻地走到战场中,马上的人儿一身银装,夜幕也掩盖不了那同月亮争辉的光芒。 恍然如神的九王爷凌水寒。 他那些手下也差不多都身负重伤,看见凌水寒来临,赶紧倒身下拜:“属下拜见王爷千岁,虽然帝鹰凶狠,但是好在事先服用了软功散,现在已经毙命。属下们不辱使命!” 凌水寒微笑着看着帝鹰的尸体,昔日貌美如花的杀手之王如今竟是这种下场。 他的嘴角不禁浮上一丝好看的笑意。 “好,做的很好,本王马上就奖赏你们。”凌水寒轻声说。 众多杀手眼巴巴地看着凌水寒将手伸进怀里,却发现那双美丽的手上并不是灿烂的金子,而是那闪着寒光的“月魂追魄”。 “啊……王爷你要杀人灭口?” 可是还没等大家作出任何抵抗措施,“月魂追魄”已经飞出,它盘旋着、呼啸着,好像有生命一般,转眼间,就切下了这些杀手的脑袋。 当滴血不沾的“月魂追魄”轻盈地回到凌水寒的手中,凌水寒轻轻地亲吻那冰冷的刃。 “帝鹰,感谢你为我的霸业作出的贡献,可是,纵然你说你要退出江湖,我也不能留你,因为,你实在太危险了,你会是我的一大隐患,不管会不会,我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人,更何况,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滚滚之间有什么渊源,但是你对她,绝对不是对一个普通女孩子所有的态度,那把银刀不是你送给她的吗?我想,也只有她递给你的茶,你才不会设防吧?” ——我是分割线—— 睡在床上的滚滚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口好痛,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四肢好像被撅断了一般。 怎么回事? 冥冥之中,好像帝鹰出了什么事儿一般,滚滚的身上有帝鹰的两成内力,她和他之间有着说不清楚的渊源。 帝鹰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她翻身坐起,手扶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她感觉很是不妙。 难道是帝鹰留在自己体内的力量在告诉自己,帝鹰出事了吗? 那个想来我行我素、杀戮无限、用暴戾和冷酷掩藏着自己脆弱灵魂的孩子,你能那样容易退出江湖吗? 滚滚觉得很是不妙。 她站起身来,想在房间里走走,可是胸口那种剧痛却明显加剧,她弯下腰,直感觉到嗓子眼儿发腥,一股热气从自己的胸前不断上涌。 滚滚张开小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 滚滚愣愣地看着手中被鲜血染红的手帕,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她呆呆地坐在藤椅上,看着远方天空中那一弯凄美皎洁的月亮,想了好久,她终于下定决心轻轻呼唤:“傲逸、傲逸、傲逸。我要见你!” 她等了等,却没见那团熟悉的银色烟雾在视野里出现,傲逸,你不来了吗? “傲逸、傲逸、小阎王傲逸……。”她又试着叫了几声。 给读者的话: 推荐香香的完本作品:冷面总裁小辣椒和CEO的替身情人,都很好看哦! ------------ 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那团烟雾又重新出现了,随着烟雾的消散,小阎王傲逸那张俊俏逼人却略显憔悴的美丽容颜在滚滚的面前出现。 一身肃穆的黑衣束出那挺拔健美的身姿,长长的银发飘逸在腰间,墨绿的妖瞳闪出一片绝色风华,这么长时间不见,他看起来更加成熟,也更加俊俏帅气。 果然是地狱里至高无上的死神,每次出场都这么拉风,好像漫画中的男主角一样。 滚滚在心里说。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长长的睫毛轻轻地忽闪着,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傲逸。 傲逸先是看了一眼静静坐在窗前的滚滚,碧眸中似乎有些惊疑之色,他想不到滚滚还会再呼唤他。 坐在阴森的阎罗殿中,他听见滚滚的轻柔呼唤,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因为血非夜的事儿,他以为滚滚是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再听到第二遍呼唤的时候,他才犹豫着上来,纵然告诉自己千万次再也不要和这个女孩子有任何瓜葛,可是他还是忍不住。 “滚滚,你叫我?”他迟疑了一下,轻声问。 “恩。”看到小阎王傲逸,滚滚也有点不自在,如果不是很急切知道帝鹰的消息,她也不想要傲逸上来见她。 她的心里总是对傲逸存在着某种怨恨,因为傲逸在她苦苦哀求放过血非夜的时候,并未伸出援手。 虽然,她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傲逸真的是无能为力。 如果有可能,傲逸是愿意为她献出自己的生命的。 虽然总是在不断说服自己原谅小阎王,但是在滚滚的心里,总是不能越过那道坎儿,所以她对小阎王,总是冷冷的。 而傲逸一眼看见了滚滚手中的白色手帕,也看到了手帕上滚滚吐出的殷红的鲜血。 “滚滚,你怎么了?怎么吐血了,你没有事吧?”他立刻紧张起来,一把握住了滚滚纤细的手腕。 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去关心滚滚,她的每一滴眼泪都让他心疼,何况是她吐出的鲜血?(香香也吐血了,傲逸快来关心一下香香——香香被一巴掌拍走。) “我没事。”滚滚轻轻地抽出了自己的小手,轻声说:“不要大惊小怪了。” 傲逸尴尬地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 高高在上的阎王啊,在这个人类小女子的面前,总是好像低了一头似的。 因为爱情啊,他才低下自己高贵的头。 曾几何时,他和滚滚是那么好,他和她曾经那么亲密,可是,现在,他和她之间好像隔着一道无形的玻璃墙,什么时候,能回到从前呢? 滚滚,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傲逸,我叫你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滚滚淡淡地说,她抬起头来:“老实告诉我,帝鹰怎么了?他的寿命是多少?” “恩?”小阎王傲逸愣住了,原来滚滚叫来自己,是要问帝鹰的事儿。 帝鹰已经被凌水寒害死了,他要告诉她吗? 他一时有点语塞,如果告诉了他,她一定会很伤心的,一是自己的朋友的死,二是,对凌水寒的伤心。 傲逸,真的不想让滚滚伤心,一点都不想。 “我……。”傲逸认真地看着滚滚的脸,“为什么想到帝鹰?” 滚滚轻轻一叹:“我总是感觉我和帝鹰之间有着很默契的联系,可能我们上辈子就相识一样,他还留给我两成的功力,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出事了,你告诉我,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小阎王傲逸淡淡地说,“人世间的人太多了,我还没有精力每个儿都知道他们的情况,也许,只有他们死了,在地府我可以看到他们。” 滚滚站起来,一双美目冷冷地看着傲逸,她的语声十分坚定:“那,我要看他是不是死了,这个忙你一定可以帮是不是?” “我……无法查,因为,我不是勾魂使者!”傲逸轻声说,“滚滚,人如果死亡,是要勾魂使者去收取他们的魂魄的,我是阎王,不可能每个人丧命,我都要跟着勾魂使者去。” “那,帮我问问牛头马面勾魂使者,帝鹰是不是死了?”滚滚倔强地说,“你是可以召唤勾魂使者的是吗?” “恩……,”小阎王有点语塞,这个忙如果不帮,也许滚滚真的会恨他一辈子,自己身为阎王,是不可能不会召唤勾魂使者的。 可是,为了不让滚滚伤心,只能让牛头马面来应付一阵子,相信聪明的他们应该可以明白自己的心情吧? 想到这里,傲逸点点头:“好,我可以问问他们!” “就在这里问!现在就问!!!”滚滚的倔强真的是出了名儿的。 她的一双圆圆的明眸瞪视着傲逸,不让他的眼光游离。 小阎王傲逸只好答应:“好,我叫他们来。” 他缓缓地伸出自己的大手,一股漂亮而幽暗的鬼火在手掌上升起,转眼间,那股鬼火中出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令牌,傲逸将手一抖,令牌嗖地消失,再稍微过了一会儿,接到阎王令匆匆赶来的牛头马面勾魂使者出现在傲逸和滚滚面前。 滚滚淡淡地打量着两个勾魂使者,这些年不见,两个帅哥还是那样帅气迷人,一个一身黑衣,一个一身白衣,奇怪,为什么叫牛头马面呢?明明是两个迷人的帅哥嘛! 牛头和马面看见小阎王傲逸,赶紧屈膝行礼:“殿下,什么急事召唤属下啊?”他们又转头看了看滚滚,“呀,滚滚姑娘,真是好久不见了,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你怎么和殿下在一起,你们和好了吗?” 小阎王殿下和滚滚不是闹崩了吗?为此,殿下没少喝酒,借酒浇愁,自己也跟着他吃了好多苦。 现在突然看见两个人在一起,两个单纯的鬼心里没别的想法,唯一的想法就是,两个人和好了。 太好了,那殿下也不用在地府里愁眉苦脸了,也不会因为滚滚做出让他们害怕的事儿了。 两个勾魂使者从心里往外高兴,可是他们没有猜到傲逸心里想的是什么。 傲逸背着手,淡淡地撇了他们一眼,轻声说:“哦,打扰你们工作了,我想让你们查查,鹰堡的堡主帝鹰到底怎么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那双墨绿的妖瞳轻轻地给牛头和马面使眼色,可是,平素里聪明伶俐跟机灵鬼一般的俩个鬼光顾高兴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傲逸眼神的变化。 牛头很勤快地拿出了生死簿,稍微翻了两页,呀,找到了。 他高兴地大声念道:“帝鹰,男,二十三岁,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杀手组织鹰堡的堡主,于西元185年X月X日,也就是昨晚,死于凌水寒的毒酒之下。” 滚滚眼前一黑,感觉身子好像被雷劈了一般,差点晕过去。 原来自己的感应是对的,帝鹰竟然真的死在凌水寒之手。 “毒酒……?”滚滚的舌头有点打结,疑惑地望着牛头。 “说起来,那杯毒酒还是滚滚姑娘你送给他喝的呢,可怜那帝鹰一世枭雄,终究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不过,也是对的哦,因为他手上的账太多了。”马面翻着手里的生死簿说。 小阎王傲逸紧张地看着牛头马面,后悔不迭,不应该叫这俩家伙上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了,你们下去吧,人也查到了。”傲逸淡淡地说。 唉,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啊?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啊! 牛头和马面只好在他们眼前消失掉,是不是不想让我们哥俩做电灯泡啊? 等待两个鬼完全消失掉,傲逸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滚滚那摇摇欲坠的身子,轻声说:“滚滚,振作一点,你听我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帝鹰的宿命就是事先定好的。” 滚滚无力地靠在他的胸前,苦笑着说:“他果然还是利用了我,利用我的手,送上那致命的毒酒,要了帝鹰的命,其实帝鹰真的是想退隐江湖的,我知道,他早已经厌倦了杀手生涯,他不会对他有半点威胁的,可是他为什么不信呢?难道利用完了,就要人的命吗?是的,他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滚滚惨笑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笑的眼泪纷飞。 “我真傻,我以为他会为我改变,我以为他会为我放弃一些东西,其实,我高估了自己,他能为我放弃什么呢?拥有无边的江山和至上的权力,是他从小的目标,他能为一个小丫头放弃吗?”滚滚哭起来,大声的。 傲逸心疼地摸着她的长发,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他不想让她伤心,可是,还是不得不让她伤心。 如果她不知道真相该多好? 可是,为什么自己是小阎王,为什么? 傲逸此时又恨不得自己是一个普通的平凡人该多好? (你说你不好的时候,我疼,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你说你醉的时候,我疼,疼的不能自制,思绪混乱。 我的语言过于苍白,心却是因为你的每一句话而疼。 太多不能,不如愿,想离开,离开这个让我疼痛的你。 转而,移情别恋,却太难,只顾心疼,我忘记了离开, 一次一次,已经习惯,习惯有你,习惯心疼你的一切。) 给读者的话: 还有一更啊,亲亲们耐心点,推荐:冷面总裁小辣椒和CEO的替身情人 ------------ 君临天下 滚滚伏在他的怀里,哭个天昏地暗,好久好久,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静静地看着傲逸:“傲逸,求你一件事,带我走吧,送我走,随便去哪里,我不愿意再见到凌水寒!” 傲逸静静地看着滚滚,终于下定了决心:“好的,我答应你!!” ——我是分割线—— 一年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在这一年里,发生了好多事情。 先是滚滚被小阎王带到了江南水乡,在那里,受了打击的滚滚足足病了好几个月。 每天,她都是昏昏沉沉睡去,昏昏沉沉地醒来。 小阎王傲逸只要一有空就会陪在她身边,照顾她,逗她说话,想让她恢复往日的笑颜。 然后是凌水寒再也等不及,他竟然弑君杀父,将自己的皇帝老爹以毒酒害死,夺得了皇位,要命的是,他的皇帝老爹临死前还很欣慰,因为他最宠爱的儿子,真的变成了他所希望的那样。 阴狠卓绝,做人毫不留情! 在他皇帝老爹的心目中,只有这样的皇帝才配掌握冷月皇朝,你说怪不怪? 再接下来是,凌水寒的冷月皇朝兵力和野心同样空前膨胀,在天坛祭祖洒酒后,凌水寒点燃了进军缇袒草原的烽火。 当他洒下那一杯烈酒的时候,全身戎装的他俊美倜傥得好像天界的战神,却也冷漠残酷得好像地狱的索命修罗。 缇袒草原的新君主血月离跨马率军迎战,双方展开了让天地昏暗的厮杀。 虽然缇袒草原的勇士们骁勇善战,冷月皇朝的死士们更加残酷危险,这场大战直打了几个月,双方损失重大。 不停地从别人的嘴里听到战况,滚滚的心揪在一起。 虽然很恨凌水寒,但是她还是不由得不关心他。 虽然她很心疼缇袒草原上那些无辜的牧民,但是她还是希望凌水寒赢。 果然,凌水寒赢了,他如愿地赢得了天下。 血月离,虽然你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才,你是那么的聪明,那么完美,但是用兵打战,还是不如凌水寒,如果说你是一个将才,凌水寒就是一个帅才。 将才和帅才还是无法比的。 凌水寒,祝贺你,你真的拥有了全天下……,可是,你会很开心吗? ——我是分割线—— 这一天,滚滚正帮寄住的人家的老奶奶摘菜,忽然听见外面一片人马嘈杂,好像有很多人来到了门口。 随着马蹄声临近,有人下了马,好听的声音传进滚滚的耳膜:“请问,滚滚姑娘在这里吗?” 滚滚轻轻地挑起了眉毛,这个声音真的好听,也很熟悉,是……。 初云诺!他怎么找到了自己? “滚滚,外面来了一队军爷,是找你啊!”老奶奶颠着小脚慌慌张张地跑来,她不明白,寄住在自己家这个小姑娘什么时候得罪了官差,怎么来抓她的吗? 滚滚想了想,轻声说:“老奶奶,别害怕,他们是我的朋友,没有事儿的。” 是不是初云诺奉凌水寒之命来抓自己回去的? 没想到这一年来自己躲了这么久还是被找到了。 果然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估计要想躲开他,只能躲到地狱里去了。 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裙,轻盈地走了出去,果然,门前迎风玉立在众多御林军之前的恰恰是那白衣白甲、发束银冠的翩翩公子,逍遥侯初云诺。 一年不见,初云诺看起来还是那样帅气,穿着盔甲的他更加在俊美之中多了一份英姿勃勃。 只不过,再也不是以前那经常嬉皮笑脸的轻佻模样,他的俊脸上多了一丝严肃和庄重。 看着滚滚走了出来,初云诺上下打量着她。只见她穿了一身普通民间少女的衣裙,没有什么过多的修饰,长长的秀发梳成了瀑布垂在腰间,仅仅用一只细细的银簪绾着,也许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脂粉,也许,她的身上没有锦衣华服;也许,她的手上耳朵上,没有名贵的首饰,但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如水的明眸足足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眼光,即使她想藏起来,藏在这平凡都市、芸芸众生中,还是可以一眼将她认出来。 初云诺轻轻地眯起了眼睛:“滚滚,好久不见,已经一年了,如果我记得不错,你已经快16岁了。” 滚滚微微一笑:“云小叔,你还记得,云小叔还是这样英武潇洒。” 旁边的士兵说:“姑娘,这位是我们云亲王。” 是啊,凌水寒已经是冷月皇朝的一国之主,那么他的好友,他的军师和智囊的初云诺已经是位高权重的王爷了。 “云小叔,你是喜欢我叫你王爷呢,还是云小叔?”滚滚淡淡一笑说。 “我喜欢你叫我云小叔,永远都喜欢,在我的眼里,你永远是在我和水寒面前撒娇的滚滚。”初云诺深情地说。 滚滚莞尔:“可是,小干爹和云小叔已经不是若干年的青涩少年,你们已经得到了你们想要的一切!整个天下已经完全在你们的手中,作为一个男人,你们无疑是成功的。” 初云诺微微一笑:“是啊,滚滚,我们找了你一年多,现在总算找到了你,你小干爹很想见你!” 滚滚轻轻地一挑嘴角:“小干爹现在已经是江山在手,要什么女人没有?难道还是对滚滚死心不改?” 初云诺微微一叹:“不了,陛下现在什么都有了,也想开了,他只是想见你一面,别无他求,滚滚,你去吧,见他一面,他可以放你云游四海,如果不见他,你会后悔的。” 后悔?滚滚轻轻地挑挑眉毛? 真的啊?凌水寒真的决定放弃自己了?果真是江山在手,美人我有!他已经没有必要为了一棵小树放弃整座森林了。 滚滚不禁冷冷地笑了笑。 怕是有更多的美女围绕在身边了吧? “好,我去见小干爹,不,现在已经该说皇帝陛下了吧?”滚滚笑着说。 初云诺那张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不错,我们的皇帝陛下!” ——我是分割线—— 这是滚滚距离最后一次进宫已经是三年的时间了。 三年前,滚滚还是一个幼女,现在,已经是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妙龄少女。 三年前,自己告别了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随同塔罗王斡离铉和亲到草原。 没想到,自己还有再次进宫的这一天。 而这次进宫,已经是日月换新天,现在的九五之尊已经是那风姿绝代、貌比潘安的凌水寒了。 他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滚滚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是该替他高兴呢?还是替他难过? 当皇帝就这么好吗? 其实当皇帝是很危险的一个工作,大家只知道皇帝可以锦衣玉食、权倾天下、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可是作为一个有为的皇帝,要承受的压力谁能体会得到? 凌水寒,你迟早会知道为了得到这一切,你放弃了多少东西? 自己的爱情,自己的生活,自己的……。 滚滚轻轻地抿抿嘴巴,坐上专门出来接她的凤辇,跟着初云诺进了宫,直接走进御花园。 美轮美奂的御花园中,各种奇珍异草,也许随便挖出来一株都是价值连城。 垂柳掩映中,一座精美的凉亭,几个如花似玉的丫鬟手持羽扇玉立一旁,一座龙椅上,一个飘逸动人、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帅哥慵懒地靠在龙椅上。 滚滚一眼就看出,是九王爷凌水寒,不,不能再称呼他为九王爷了,现在的他已经是面南背北、俯瞰天下的帝王至尊。 滚滚静静地看着他,一年不见,他依然是那么英俊逼人、那倜傥的绝代风姿让他看起来好像是二郎真君下凡。 一身明灿灿的龙袍穿在他的身上,一顶同样光芒璀璨的王冠束起那漆黑的秀发,面如冠玉的脸上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熠熠生辉。 他那样静静地看着滚滚,俊美的脸上浮现出很少出现的笑意。 在滚滚的记忆中,他真是很少笑的,纵然有时候极其需要笑,也是微微地挑挑嘴角,他的笑容,好像深海的珊瑚一般,弥足珍贵。 真可谓美人一笑值千金!有时候也可以来形容男人! 他喜欢以冷酷的面容示人,他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与天俱来的霸气和威仪。 可是每次看到他的笑容,纵然有多少美人在眼前,纵然有多少春花开放,也会被立刻夺去了颜色。 在滚滚的记忆中,其实她是很喜欢看他笑的,其实,他笑起来,真的是很温暖的。 滚滚不禁在心中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踏着如同柔软地毯一般的碧草,滚滚直接向凌水寒走去,凌水寒嘴角含着笑容,静静地看着滚滚。 一身绚烂宫装、打扮的花团锦簇、好像神仙妃子一般的季冰燕好像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凌水寒的怀里,凌水寒用自己的猿臂轻轻地揽着她的纤腰,她的脸上满是幸福的感觉,真的很幸福。 这俩个人是向自己炫耀他们的幸福吗? 滚滚苦苦一笑,依然没有停住她的脚步,非常有气质地走到凉亭前,走到凌水寒的面前。 我钱滚滚毕竟是九王爷的小郡主出身,我也是有自己高贵的皇家气质的。 ------------ 其实你一直在我心中 她看着凌水寒那张漂亮的令人眩晕的英俊面容,觉得自己有点恍然,是的,恍若隔世。 美人美景,这俊美绝伦的帝王,真的是人间绝美的景色啊! 滚滚屈膝跪倒,轻声说:“民女滚滚,参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水寒静静地看着滚滚,漂亮的嘴角闪出好看的弧弯,他柔声说:“不叫小干爹吗?抬起头来吧!” 他的声音好像有点疲惫,还有着一些嘶哑,不同于以往的清亮,看来,做皇帝还是很劳累的啊!每天都要勤奋地批阅奏章。 滚滚轻轻地抬起了头:“陛下还是我的小干爹吗?” 凌水寒微微一笑:“你说呢?” 滚滚轻轻地咬了咬嘴唇,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挥挥手,丫头们退下,他怀里的季冰燕也识趣地走下去,凉亭中,只剩下他和滚滚。 “你躲了朕一年!”凌水寒轻轻说,“朕也找了你一年。朕想让你看看我拥有天下的一刻!” 滚滚别过脸去看了看那美丽的假山,那潺潺的流水,那灿烂的春花,等眼睛不再酸涩了才转回头来,淡淡地笑笑,说道:“恭喜小干爹得偿所愿,您终于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 “可是,赢得了天下,却输了你!”凌水寒轻声说,“总是有点遗憾的。” 阳光柔柔地洒在那张俊美脱俗的面容上,那种让人不敢逼视的俊美越发晃的人眼花缭乱。 所谓人面桃花相映红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滚滚迟疑了一下,她现在最不喜欢凌水寒这样说。 “可是您毕竟赢得了天下!”滚滚轻声说。 “哦,是吧!”凌水寒依然面带淡淡的微笑。 “在民间生活的很好吗?”凌水寒轻声说。 “很好,很平淡,但是很愉快!”滚滚轻声说,“我喜欢那样的生活!自由自在的。” “难道比皇宫的生活还要美好?”凌水寒轻轻地挑起了剑眉。 “陛下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轻松惬意的生活,一直都在勾心斗角、杀来杀去的生活中,当然体会不到这种轻松的快乐!”滚滚轻声说。 “是啊,要是有机会朕真想好好地体会一下。”凌水寒慢慢地说。 滚滚垂下了头,又抬起头来:“陛下找滚滚到底是做什么呢?难道还是想让滚滚回到你身边?” 凌水寒笑着问:“你想回到朕身边吗?” 滚滚摇摇头:“不要,我不要回到你身边,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凌水寒微微一笑:“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朕就不勉强你了,朕现在已经拥有了天下,要什么样的美女都有,如果说容貌,季冰燕拥有和你一样的容貌,朕不必一定要你留在身边。” 滚滚愣住了,他真的已经放开了吗?好不容易啊! “那陛下找我到底做什么?”滚滚轻声问。 “只是想再见你一面。”凌水寒轻声说,“难道见你一面都不行吗?” 滚滚不禁有点苦笑,见我一面?难道还没有利用够我吗? 心里这样想着,她的嘴里又说出来:“难道还是想利用我吗?现在的陛下,应该没有什么可利用滚滚的吧?” 凌水寒微微一笑:“利用?” 滚滚冷冷地说:“难道不是吗?陛下不是一直在利用我吗?你利用我杀了帝鹰!” 凌水寒微微一笑:“哦,还在想这件事啊?不错,朕的确利用了你,可是……不利用你,朕又怎么能杀得了他呢?不过真还是有点后悔呢!应该晚点杀他,那个血月离还真的很厉害呢!朕真是小瞧了他!不过,他还是败了。” 滚滚苦笑了一下:“是的,我知道血月离没有你狠!” 凌水寒点点头:“没错,所以,谁更狠,才能得天下!这是至古名言!” 滚滚难过地看着凌水寒,还是那样俊美脱俗,还是那样飘逸动人,可是这副绝美的外表下掩映着多么冷酷无情的灵魂啊?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朕已经将他们逼入了草原深处,只要他们再敢轻举妄动,一律杀无赦!剩下那股残余势力,是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迟早的事儿。”凌水寒轻声说,但是语音中却有着深度冰寒。 “没错,正因为皇上这样冷酷坚定的性格,才能顺利地登上皇位,滚滚再次恭喜陛下!”滚滚说,“不过,陛下找滚滚来,就是来炫耀的?” 凌水寒笑得十分迷人,现在的他也许心情太好了,太春风得意了,所以总是喜欢笑。 “不要离我这么远,过来,离我近点儿,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不会吃掉你的。”凌水寒微笑着说,“我还想听你弹琴!” 不知不觉中,他又使用了“我”。 滚滚垂下了眼睛,果然看见亭中的石桌上放着一把古琴。 这,这是当初自己的琴?没错,是自己的琴。 滚滚愣住了:“这……。” 凌水寒笑着冲那把名贵的琴努努嘴:“忘记了,这是我在你六岁的时候给你买的琴,找了世界上最好的工匠,用了最好的玉石和琴弦,其实我非常喜欢在非常苦恼和烦躁的时候听你弹琴,每当琴声响起,那种烦恼就会一扫而尽。” 他明亮的眼睛看着滚滚:“滚滚,你就要走了,给我弹一曲吧!” 好像是梵音一般,滚滚轻轻地坐在凌水寒的身边,坐在那把名贵的古琴边。 “等下,”凌水寒突然说,“还是这个样子,总是让我担心,诺,带上它们。” 滚滚惊讶地转过头来,发现凌水寒那白皙的大手上托着几个晶莹的指甲套,那是自己弹琴时候应该戴的,滚滚总是忘记戴,因此,手指经常在滑弦时候被那琴弦划破。 滚滚顿时愣住了,他还是这样关心自己,还总是关心自己有没有戴指甲套。 凌水寒轻轻地握住了滚滚的手,认真地将那指甲套套在滚滚的纤纤玉指上,柔声说:“记住,以后再弹琴的时候可别忘记戴上。” 他的手还是那么美丽,这双杀人的手,这双沾满了鲜血的手,依然好像是象牙雕成的一般,好像是完美的艺术品,精美细致。 那修长的手指,白皙透明,却有点凉。 滚滚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凌水寒做了皇帝,性格倒是温柔了好多。 戴上指甲套的她双手抚弄着琴弦,玉手纷飞,那婉转低回的琴音从琴弦中流泻出来。 滚滚轻声吟唱: 轻轻对我把手一挥, 只愿对我说声再会, 我没有哭,只是伤心, 流下纯纯的眼泪, 你曾经温柔如水, 你曾经誓言几回, 从今后,两个世界, 相逢不知何年何月? 我只能一止伤悲, 好像一切都无所谓……。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一种非常难过的感觉,难过到眼睛酸酸的,好像有一种透明的液体要从眼睛里流出来。 “我曾经温柔如水吗?”凌水寒笑着问她,还没等滚滚回答,他又自问自答,“其实真的后悔我没有对你温柔如水,如果我一直对你温柔,也许,你也不会那么迫不及待地逃离我。” 他突然伸手揽住了滚滚的肩膀。 滚滚好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赶紧逃离了他的怀抱,站得远远的,她恼怒地看着凌水寒:“陛下已经说要放我走,可不能出尔反尔,君无戏言啊!” 凌水寒淡淡一笑:“哦,放心,我绝对是君无戏言。” 他好笑地看着滚滚那张清纯如水的脸,轻声说:“还是这么怕我?我问你,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吗?” 滚滚轻声说:“以前是!” 凌水寒轻轻地挑挑眉毛:“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的?” 滚滚看了他一眼,轻声说:“其实你一直在我的心里,只是我不想再去触摸,因为陛下的冷酷残忍,和暴戾都是我不能容忍的,尤其是,我不能容忍陛下对我的利用,这让我一点都没有安全感,我不知道我在陛下的心中到底是什么样子,是倾心相爱的爱人?或者只是可以利用的棋子?” 凌水寒笑起来:“哦,只要你说喜欢我就好,对于我来说,一切都可以利用,只要达到我的目的,获得我想要的东西,哪怕是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可以充当利用的棋子。” 他灿然一笑:“我还以为你只喜欢血非夜!” 滚滚轻声说:“我是很爱他,可是我的心里也一直有你,因为你毕竟是我最宝贵的初恋,从睁开眼睛那一刻起,我的心里就有了你,只不过,小干爹,你一直让我失望而已。” 凌水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声说:“对不起!” 他的脸上那疲惫的神情越发明显,他轻轻地靠在那辉煌的龙椅上,柔声说:“可惜我不是那样的人,永远做不出那样的事儿。” 他仰面笑起来:“好了,滚滚,你走吧!见也见过了,我还要回去和那些绝色皇妃在一起颠鸾倒凤,现在时间好紧。” 滚滚冷冷地站起来,哼,这个家伙,这个冷漠无情的家伙,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改不了他的风流本性,这回做了皇帝,应该更潇洒了。 ------------ 赢得天下却输了她 肯定后宫内数不清的美人等着他的临幸,怪不得看不上自己了呢,因为他的怀抱里已经有了那么多的美丽红颜。 真是瞧不起他! “呸,风流鬼!”滚滚轻声说。 “你吃醋了?”凌水寒轻轻地挑着眉头。 “我才没有,谁为你吃醋?我才不会为风流鬼吃醋!”滚滚恨恨地说。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高兴。”凌水寒柔声说,“说明你的心里还有我。” “你错了,当我知道你还是在不停地利用我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一点都没有你了,无论爱与恨,都没有了。”滚滚轻轻地摘下手上的指甲套,并将它们狠狠地丢在地上。 凌水寒轻笑:“我说过我是一个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没有办法!” 滚滚不屑地看了看那张依然俊美如斯,让天地为之失色的脸,凌水寒,再见了,一切的爱与恨,就随风去吧! 感谢你大度地放了我! 滚滚转过身来,却感觉心头那样的难受,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她勉强忍住,回头看看凌水寒。 凌水寒依然稳稳地坐在龙椅上,含笑看着她。 滚滚轻声说:“对了,忘记告诉陛下,你笑的时候真是很好看!比你冷脸的样子,好看多了,现在做了皇帝,笑的时候应该多些才对!” 凌水寒微微地点点头:“好的,以后我会多笑一些,那么也请滚滚你多多记住我笑的样子,而不是我残忍冷酷的样子。” 滚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声说:“好的。我会记住,也会记住我们一起的那些日子,包括爱你和恨你的日子。” 她大步向前走去,不再回头。 凌水寒目送着滚滚走出自己的视线,他依然保持着那副迷人的笑容,长时间的。 许久许久,他慢慢地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依然是一张冰冷的俊脸,但是这张俊脸却更加苍白。 他的双手颤抖着,脸上有一丝痛苦之色浮上来。 他用手紧紧地捂着胸口,似乎在强忍,但是……。 他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吐出来,殷红的鲜血染红了那明黄色璀璨的龙袍。 他的身子晃了一晃,栽倒在龙椅上。 一直躲在树荫后的初云诺抢步跑出来,一把将凌水寒抱在怀中,凌水寒那张俊美的面容已经惨白的好像一张白纸一般。 那本来灿若星辰的眼睛也好像在瞬间失去了光芒。 “水寒,你这是又何苦呢?”初云诺的声音颤抖起来,他一边扶住了凌水寒的身子,一边将他的龙袍掀起,凌水寒的龙袍内,在他的胸前,竟然穿了一个铁甲,掀开铁甲,里面的鲜血已经汇成了小溪。 血色的小溪。 鲜血染了初云诺一手。 “水寒,我抱你回去,传太医,给你治伤。”初云诺想把凌水寒抱起来,凌水寒却笑着将他拦住。 “云诺……算了,我知道,我好不了了,也许今天都挺不过去,这几天为了……强撑着和滚滚见面,我已经服用了最强效……的续命草,只是为了在滚滚面前……能好看……些,真的很……有效,你看,刚才的我是不是……还很精神?滚滚肯定没有看……出来吧?”凌水寒气息微弱地说。 原来在和血月离的交战中,虽然他用自己的“月魂追魄”重创了血月离,但是来自现代的血月离毕竟掌握着高科技,他用自己设计和创造的更厉害的枪射击了凌水寒。 冷酷的子弹射入了凌水寒的五脏六腑,几乎击碎了他的心脏和肝脏。 虽然冷月皇朝得胜,但是凌水寒却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 这些天,命垂一线的凌水寒昏昏沉沉,完全靠药物存活,而在临死之前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再见滚滚一面。 身为他的知己的初云诺派兵到处寻找,终于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滚滚。 于是,在和滚滚见面的前一段时间里,凌水寒服用了最毒的药物续命草,这样,他可以保持在滚滚面前依然一副神采飞扬的俊帅模样,但是续命草的剧毒毒性也会加速他的死亡。 为了防止滚滚看出异样,他一直很缓慢地说话,并在身上穿了铁甲,这样,从伤口中不断渗出的鲜血就不会透过龙袍。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用心良苦。 这样也好,让滚滚恨自己,永远忘记自己,自己开始新生活。 而对于凌水寒来说,在临死之前能见到滚滚一面,也是心满意足了。 ——我是分割线—— 凌水寒大口大口地吐着血,伤口处汩汩流出的鲜血怎么也止不住。 季冰燕扑到凌水寒的身边大哭起来,直到现在,她才得到凌水寒的一个热烈的拥抱,虽然这个拥抱是做给滚滚看的。 “冰燕,别哭了……,你跟错了人,我……也误了你的人生。”凌水寒虚弱地说,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季冰燕的俏脸,这面孔,这五官,多像滚滚啊,可是,如果自己不把她卷进自己的人生,也许她会过另外一种人生吧?相夫教子,过着美满的生活,可是自己的人生,却毁了另外一个无辜的女孩子。 季冰燕泣不成声,直到被初云诺派人拉下去。 “水寒,不要说话了,一会儿太医就来了。”初云诺强忍住泪水,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风流公子从小和凌水寒一般长大,一起并肩战斗,他们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 “云诺,我感觉很冷,我也许……要走了,凌水寒一生没有子嗣,我走……以后,冷月皇朝就由你……来掌管了,你知道怎么做的,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很好的君主,记住……不要像我这样……风流哦!”凌水寒的嘴角绽放出花一般的微笑,映衬着那殷红的鲜血,是那样的凄美。 “水寒……。”从来没有流过眼泪的初云诺也哭了出来。 “凌水寒,你骗我!”随着一声娇呼,一个娇小的身影扑倒在凌水寒身前,初云诺愣住了,是滚滚,她不是走了吗?她怎么又回来了? 果然是滚滚,泪流满面的滚滚。 原来滚滚一边气愤地骂着一边往外走,她这辈子再也不想再见到利用她的凌水寒。 可是,越走,滚滚觉得越是不对劲儿。 为什么,凌水寒的手那样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在他轻触滚滚的手指的时候,滚滚感觉到那是一种非常不正常的冰凉。 为什么他一直坐在那里,动都不动? 为什么他的神情是那样疲惫?每说一句话,都好像酝酿好久,而且要常常地呼吸一口气? 为什么他的声音那样缓慢轻柔,而从前的凌水寒说话总是冰冷傲慢,掷地有声。 为什么他总是笑,虽然笑得温柔美丽,但是……。 滚滚停住了脚,这么多的为什么? 凌水寒做了皇帝,难道转变的这么大? 她隐隐约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还有,以前他对自己总是那么的强势迫人,而这次,只是见见自己,就放自己走,他会变得这么好心? 滚滚感觉自己的心口有一种非常堵的感觉,她非常想回去看看。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还是转过身来,返了回去。 她想看看凌水寒是不是抱着美女在凉亭里肆无忌惮地笑,如果是那样,自己就有充足的理由鄙视他和忘记他了。 对,就是这样,滚滚给自己找到了回去的理由。 可是,当她返回去的时候,却看到了一副让她不敢置信的画面,满身是血的凌水寒被初云诺抱在怀里,已经气若游丝。 这是怎么了?刚才他不是还好好的?不还是对自己那样温柔和妖娆地笑着? 怎么转眼间就这样? 滚滚扑在凌水寒的身上:“水寒,你怎么了?” 凌水寒费力地张开了眼睛,用力地眨了眨,迷蒙中,发现是滚滚,滚滚竟然回来了,她哭得好像梨花带雨。 他张张嘴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傻丫头,你哭……什么啊?你……怎么回来了……?” “水寒……。”滚滚慌乱地用手帕擦着他嘴上的鲜血,可是越擦,却有更多的鲜血涌出。 “没用……的,”凌水寒用尽全身力气握住了滚滚的纤纤玉手,“滚滚,你……不应该回来,我……不希望……你看到……我这副样子,不过,我……好喜欢听你……叫我……水寒,你从来没这样叫……过我。” 他依然笑着。 滚滚大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她紧紧地抱住了凌水寒的脖子:“凌水寒,你起来,你不是那个最强势、最傲慢的帝王吗?你不是最冷漠最无情的男人吗?你不能这样无力虚弱地躺在别人怀里,你起来啊!” 初云诺拦住了滚滚:“滚滚,不要摇了,你没有看到他已经快不行了吗?” 滚滚泪如雨下:“我以为你是打不死的,为什么?” 凌水寒轻轻地一笑:“我也以为……我是打不死的。可是,我……真的要去了,滚滚,忘记我吧,忘记我对你……的好或者……不好,其实,我很……后悔,如果时光……可以重新……来过,我……一定不让你做我的……女儿,我要你做初云诺的妹妹,然后陪着你……长大,然后对你好,让你不怕我,然后……娶你为妻……,让你做我的……王妃,我……不要天下,我只……要你一个……。”他微笑着说完这些话,依然微笑着,在滚滚的怀里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滚滚握着他已经变得冰凉的手,嚎啕大哭:“凌水寒,你这个大骗子,你这个冷酷自私的人,说什么让我忘了你,你这个样子纯粹是让我忘不了你,你起来你起来啊!” 一滴滴的眼泪滴在凌水寒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他那长长的睫毛一如生前……。 初云诺紧紧地抱住了滚滚的身子,大声说:“滚滚,你振作点,他已经走了,他说他对不起你,逝者已矣,你们之间的爱和恨,就烟消云散吧!” 滚滚伏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拉着凌水寒的手,哭得晕了过去。 冷月皇朝新帝凌水寒驾崩,年仅二十八岁,登基仅仅八个月。 叱咤风云的枭雄,权倾天下的霸主,从此以这种悲情的结局谢幕,结束了他辉煌的一生。 贵妃季冰燕自愿给其陪葬,任人百般劝慰都心意不改。 ——我是分割线—— 一代枭雄就这样去了,香香其实是很喜欢凌水寒的,他是在本书中第二个出现的男主角,第一个出现的是小阎王傲逸啦,香香喜欢他的冷漠、腹黑、无情,喜欢他高傲、脱俗和美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是香香却不能让他活着,也许大家看到这里,流眼泪了,香香也是,其实香香是一边哭一边写的,泪水滴落在键盘上,差点让本本短路,因为真的很心疼,心疼他最后对滚滚的表白,心疼他忍着剧痛的强装镇定,这段描写有点参照了射雕英雄传中杨康去世的那一幕的心碎,金庸迷们不要拍偶,本来是位高权重、白马轻裘的风流人物,得到了天下,却输了她,其实这是心中最大的遗憾。 所以香香真心希望,每个人要知道自己的心中其实最想要的是什么?其实珍贵的感情是任何东西都比不了的,千万不要到最后的时候才后悔,才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地珍惜。千金万金,感情才是最灿烂的黄金。 千万不要为了权势和财富放弃珍贵的感情,荼毒珍贵的感情,当自己要随风而去的时候,财富和权势是带不走的,但是感情的失去却让你追悔不已。 凌水寒最后后悔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能好好地把握自己的感情吗? 季冰燕其实很可怜,她一直那么喜欢凌水寒,可是从来没有得到过她的心,机关算尽,也换不来心爱的人的微微一笑,仅仅是在他临死前才得到一个拥抱,还是做给别人看的,可悲也可怜! 好了,有点语无伦次,之后滚滚会开始自己另外一段生活,下一段香香会着重笔墨描写大家都喜欢的小阎王傲逸和滚滚的感情世界,当然,还有一个重要人物要粉末登场,是谁呢?嘿嘿,卖个关子! ------------ 我陪你一段好不好? “记住哦,我凌水寒的女儿,一定是世界上最出色的女人!” “你这字写的像什么?重新写五百遍,写不好,晚饭就不要吃了。” “没错,我的女儿为她的父王牺牲青春换来权势有什么不对?” “我这辈子,什么都有了,只是缺一个我真正心爱的女人。” “我的女人,别人休想染指,除了我,谁也不能碰!!!” “滚滚,忘记我吧,忘记我的所有,忘记我对你的好和不好!” …… 俊美脱俗的凌水寒、有一副慈父模样的凌水寒、和滚滚一起逗小鹿的凌水寒、冷酷暴戾的凌水寒、霸道自私的凌水寒、草菅人命的凌水寒、权倾天下的凌水寒、强势逼人的凌水寒、躺在滚滚怀中虚弱无力的凌水寒…… 各种形象的凌水寒交替出现在滚滚的脑海中,她的眼泪越发汹涌地奔出,止也止不住。 凌水寒,你错了,你要我忘记你,其实,时光早已经像一把刻刀一般将你牢牢地雕刻在我的记忆力。 这辈子,滚滚怕是无法忘记了,估计得老年痴呆症的那一天才有希望。 一生辉煌的你,希望下辈子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她擦擦眼泪,轻轻地蹲下,捧了一捧皇陵的土,小心地放进自己的荷包中,做个永久的纪念吧。 “滚滚,想好了,真要走吗?”已经是黄袍加身的初云诺轻声问滚滚。 他一如凌水寒那样,俊俏迷人,高高在上,想必将来也是一个让很多女人心碎的霸主。 “恩,我想好了,我要走了,我要找个隐蔽的地方隐居起来,过着平淡的日子,云小叔,请不要再来找我,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滚滚轻声说。 “好,我答应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不要忘记我,我永远是你的云小叔。”初云诺轻声说。 “我知道了,也请云小叔做一个深受百姓爱戴的皇帝。我会为你祈福的。”滚滚轻声说。 “我明白!”初云诺长长地一叹。 滚滚翻身上马,尽量展现笑颜:“放心,云小叔,我一定会快乐生活的,我不会被悲伤蒙蔽眼睛,我是坚强的滚滚,打不死的滚滚!” 她双腿一夹马肚子:“驾……。” 骏马奔驰而去,初云诺静静地看着这雪白的身影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滚滚,再见,希望你能好好地生活,这样,躺在九泉之下的凌水寒才能安心。 御风而行,风渐渐吹干了滚滚的眼泪,滚滚将手中一幅长绢迎风松开,那条绢便随风飘去。 隐藏在暗影中的小阎王傲逸轻轻地收手,那条白绢被他抓在手里,他轻轻地展开,上面是滚滚写的一首诗: 生命如花开落,一千年一万年, 无人来赏,我便顾影自怜, 看人间笑语浅浅, 与我有关的不过是尘埃一片, 尘世中华厦万间, 属于我的,只要你心头一点, 一朵花,两世人, 开开落落为了谁, 青丝飞,碧水流, 明月夜夜望苍天, 想你时苦痛中,带点甜, 说爱你那桃花染红了天, 只需要再多看上一眼, 这一瞬间不枉死穿越千年 若有来世,不做你的红颜, 要做你头顶那抹蔚蓝的天, 执着地留你,在我心间…… 傲逸轻轻地眯眼,注视着御风狂奔的滚滚,滚滚,今生,你是谁的红颜呢? 他长长地一叹,那边又传来勾魂使者叫魂般的声音:“殿下,快回地府,我们得处理今天的勾魂业务。” 傲逸那深情的眼光看了看滚滚,似乎根本没有听见牛头马面的呼唤。 牛头轻轻地拉了一下马面的袖子,小声说:“算了,今天让殿下闲一会儿吧,往常都太忙了,殿下连泡妞的时间都没有了。” 最好留一些时间,让傲逸安慰安慰伤心欲绝的滚滚,两人的感情增加一大步多好? 我们的小阎王,我们的小傲逸,你的春天什么时候才能来到呢? ——我是分隔线—— 前面有一条河,滚滚缓下胯下马的速度,飞身下马,牵着缰绳来到河边。 将马拴在一棵柳树上,滚滚抱着双膝坐在河边。 顺手拿起一只小石子,轻轻地投入河中,河水就泛起了微微的涟漪,一圈一圈逐渐扩散。 滚滚的思绪也随之飘远。 这个地方,凌水寒曾经带自己来过,他说这个地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忘忧谷”。 来到这里,真的能忘记所有的忧愁吗? 滚滚将脸蛋靠在膝盖上,静静地望着清澈透底的水面。 背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滚滚转过头来,看见小阎王傲逸轻轻地走过来。 微风轻轻地拂着他的银色长发,他看起来那样飘逸动人,俊朗十足。 滚滚静静地看着他,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傲逸也同样静静地看着她。 他的脚步不停,径直走过来,坐在滚滚的身边。 “你瘦了。”傲逸轻声说,他那闪烁的妖瞳认真地打量着滚滚的小脸。 滚滚淡淡苦笑:“是吗?好像最近一年多我一直在消瘦。” “你会让我心疼的。”傲逸轻声说。 “有什么办法?”滚滚扬起脸来,“傲逸,你是来笑我的吗?” 傲逸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柔声说:“我怎么会笑话你?” 滚滚轻轻一叹:“其实,傲逸你应该检讨你自己才对哦,你给我设计的人生一点都不美满,相反充满了眼泪,我喜欢的人总是一个又一个从身边悲情地离开,我现在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在故意整我?” 傲逸苦笑了一下:“生死有命,作为阎王我也是不能干预凡人的命运的。而他们的宿命也因为你而改变。” “唉。”滚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滚滚,相信我,我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我不想让你伤心,但是地狱的规则现在很难改变。”小阎王傲逸真诚地说。 “如果我能代替他们去死,我也愿意去做。”傲逸看着滚滚的眼睛,认真地说,“只要你不伤心,只要你不流眼泪。” 滚滚愣住了,她愣愣地看着傲逸,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在傲逸的脸上看到了认真。 她扭过头来:“是因为我是你不小心够错的魂魄,所以你一直很内疚是不是?” 傲逸轻轻地垂下了眼帘,轻声说:“开始是,而且那时候觉得你很可爱,后来……就不是了。” 后来,他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坚强倔强又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他静静地看着滚滚,那目光也变得柔情万种的。 他用手指轻轻地撩动了滚滚的发丝,滚滚赶紧将脑袋偏了偏,她可从来没有喜欢过傲逸,在她的眼睛里,他永远是那个叼着奶嘴的粉妆玉琢般的小娃娃,纵然他现在一副倜傥公子的样子,但是他在滚滚的眼睛里永远也长不大。 在心爱的人的眼睛里永远也长不大,这真是傲逸的最大悲哀。 “滚滚,你还恨我吗?”傲逸轻声问,“恨我没救血非夜。” “算了,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我不是不讲情理的人。”滚滚从地上拔起一根草,将草叶叼在自己的嘴里,细细地咀嚼着青草的芳香。 “你不怨我了?”傲逸有点惊喜。 “恩,怨你有什么用,血非夜也投胎了。”滚滚望着天边那一缕白云,“不知道他投胎在哪个时代呢?” 傲逸那美丽的脸上呈现出略带羞涩的样子,他很想偷偷地拉一下滚滚的手,可是他刚刚伸出手去,滚滚却将那只手遮在脑门上,“你看,那朵云彩,像不像一匹马?” 于是,傲逸,没有拉到滚滚的手。 “滚滚,你下一步想去哪里?”傲逸轻声问。 “我下一步?”滚滚想了想,“我想去游览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然后找个我最喜欢的地方住下来。”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应该是多么美好的田园生活啊! “我陪你一起玩好不好?”傲逸一下子兴奋起来,“我陪你去四处游览,我给你做向导!我哪里都去过。” “你?”滚滚转头看了看傲逸,“地狱有这么闲吗?你陪我,你不在地狱里工作了?” “没关系,我可以加班,我应付的过来。”傲逸赶紧说,能陪伴滚滚,是他觉得自己最幸福的事儿。 如果地狱有急事,牛头和马面会赶来通知他,他再赶紧跑回去。 滚滚翻着眼睛看着他:“好是好,有个伴儿一起走,我当然高兴,不过,你这副样子,实在好引人注意啊!” 不错,那墨绿的妖瞳,那银色发亮的飘逸长发,都在彰显着傲逸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你变成那个小正太的样子吧,我就说是我儿子。”滚滚笑着说。 几条黑线从傲逸的额头上垂下来,他现在最讨厌变成那副样子:“不要,才不要!” 滚滚笑起来:“可是,我好喜欢那副样子啊!这样啊,要是你变成那副样子呢,晚上可以和我睡在一张床上,要是现在这副样子,你自己睡一间房,而且还要你掏钱!” 她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 变成小正太让我蹂躏 傲逸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了自己变成小娃娃躺在滚滚的怀里打呼噜睡觉的样子,滚滚也打着呼噜、睡相极不雅观,还吹着鼻涕泡儿,傲逸顿时兴奋加羞涩得脸都红了。突然,她抬起腿来,一腿压在变成小娃娃的傲逸身上,压得傲逸差点断了气儿。 幻想的美丽肥皂泡被“啪”的一声残忍地戳破了,傲逸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赶紧说:“好吧,到时候我自己睡一间房。” “我睡的那间房,你也要掏钱。”滚滚不讲理地说。 傲逸美滋滋地:“好好,我掏钱。” 滚滚原谅了他,这让他很是高兴和兴奋。 ——我是分割线—— 如今的钱滚滚已经快十六岁了,已经出脱成活生生一个绝色佳人,那吹弹得破的肌肤、那亭亭玉立、袅袅婷婷的身段,水灵灵的杏眼儿,红艳艳的小嘴巴,那让人心动神摇的回眸一笑,足足可以让看见她那倾国丽色的男子浑身酥麻。 走在街上,十个有十个回头看,在滚滚身边的傲逸愤恨地看着那些男人女人投过来惊艳的目光,恨不得亲手将这些人的眼球用爪子都挖出来。 而且滚滚从小习武的原因,让她看起来更加健康,脸色更加红润,身材也更加窈窕挺拔,这跟普通的大家闺秀或者小家碧玉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不过不过,她的性格可不像她的外表那样柔美可人,她心地虽然善良,但是性格火爆,非常男子气。 滚滚和傲逸正在小城里悠哉游哉地闲逛,忽然看见前面围着好多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赶紧拖着傲逸凑过去,有热闹不看,天诛地灭。 好容易挤进去,才发现是吹糖人儿的。只见那个小伙子的双手简直像变戏法似的,那么软绵绵的一块糖,在他的手里搓圆揉扁,再用嘴巴一吹,就变成了那么神奇的小人儿、小动物,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好啊,再来一个。”滚滚在旁边一个劲儿地鼓掌,“再吹一条龙,一只小老虎,一个小绵羊和一个……小兔子,我都买下。”滚滚使劲地鼓励那个小伙子。 于是小伙子越加有气力地吹了起来。 滚滚也就在那里如痴似醉地欣赏着,正在这时候,她忽然敏感地觉得自己的衣裳好像被人不小心碰了一下。 用余光一扫,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子迅速从自己的身边闪开,快速拨开人群,兔子一般地迅速逃之夭夭。 滚滚低头一看自己的腰间,本来挂在那里的钱袋已经不翼而飞。 显然就是那个看起来鬼鬼祟祟、猥猥琐琐的小子给偷走的。 如今,这个人正带着自己的钱袋飞快地逃走了。 虽然钱袋里只有几锭碎银子,但是这已经是滚滚的全部家当,好胜心强、嫉恶如仇的滚滚岂能放过? 她大喊一声:“小贼,哪里跑?”她也拨开人群,在那小贼的后面撒腿就追。 一个拼命跑,一个拼命追。 小贼和滚滚就在大街上玩起了追捕游戏。 小贼慌慌张张地逃跑,装翻了布摊子,撞翻了蔬菜摊子,撞翻了卖鸡蛋和西红柿的摊子,将水果和蔬菜弄的到处都是。 滚滚一边追一边随便还捞了一颗卷心菜,握在手里。 小贼慌张地跑着,慌不择路地竟然拐进了一个死胡同,待发现前面是死路再想调头的时候,已经晚了,滚滚好像一只小母夜叉一般地堵住了胡同口,身后,傲逸也赶到了。 小偷想转过头,从滚滚和傲逸的身边穿过,可是却被滚滚手中的卷心菜砸了一个跟头。 傲逸冷着脸抱着双肩堵在那里,好像一尊门神一般。 虽然只是一颗卷心菜,但是来势又狠又准,小贼的脑门立刻鼓起一个大红包并附带眼花耳鸣,他暗自庆幸砸在自己脑瓜上的只是一个卷心菜而不是一块石头,否则自己的脑袋不都得掉了? 小偷紧张地将自己的身子贴在墙上,对着滚滚苦苦哀求:“小、小姐,饶了我吧,我偷你的钱袋还给你,真的。”说着,他将自己手里的钱袋丢到地上,滚滚赶紧捡起来。 “你这种小贼,不给你点教训,你下次还会偷,这么年轻,有胳膊有脚,干什么不好?”滚滚气哼哼地说,不行,不能就这样饶了他! 滚滚走上前来,用腿抵住小偷的胸膛,将他那样可怜地抵靠在墙上,一双纤纤玉手开始翻看小偷怀里的东西。 果然,不光偷了自己的,在小偷的怀里,还有十几个钱袋儿。 滚滚用手中的钱袋打了小偷的脑门一下儿:“看到没有,全都充公,而且啊,再让我看见你偷东西偷钱,拿走的就不是钱袋了,是你的小命儿,听明白没?” 被洗劫一空的小偷赶紧诺诺答应,不过心里在想:我只是偷,而你是抢劫啊! ——我是分割线—— 放了再三保证绝不再犯的小偷儿,滚滚得意得将手中的几个钱袋抛起老高:“傲逸,你想买什么?想吃什么?我请你。” 于是二人,去城里最有名的酒楼胡吃海喝去了。 “傲逸,你不习惯吃熟食吧?那我不客气了。”滚滚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白条鸡和烤羊腿儿,口水直流。 “恩,我吃的一向很少。”傲逸轻声说。 “好,那开动吧!”滚滚轻声说,抓起一只鸡大腿猛嚼,可是,眼前的傲逸却做了一件让她大跌眼镜的事儿。 只见他抓起那整条烤羊腿,放进了嘴里,随着几声“嘎吱嘎吱”的声音,那整条羊腿消失无踪。 滚滚瞪着他,下巴几乎掉了下来,地狱里的阎王也都是饿死鬼吗? ——我是分割线—— 吃过饭后,滚滚决定和傲逸在这座客栈休息。 逛了一天了,真的好累,好想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好好舒缓一下紧张沮丧的心情。 掏了掏钱袋,发现剩的银子并不多,这样下去,估计走不了多长时间就要弹尽粮绝呢! 滚滚皱着眉头想了想,对傲逸说:“傲逸,为了省钱,我们还是开一间房吧!” “啊?”傲逸的脸刷地红了起来,好像一个红彤彤的大虾一样,他虽然将头发变成了黑色,但是那副英俊脱俗的样子还是让客栈的老板看直了眼睛,我的乖乖,这对俊男美女,真的是够养眼的。 “请问小姑娘和小公子,你们是夫妇吗?要是夫妇是可以睡一间房间的。”掌柜的赶紧说,看样子,两个人是那样的般配,一定是小夫妻啦! “是的,是的,我们是小夫妻啦,才结婚没三天,现在是出来旅游结婚,我们要一间房!”滚滚赶紧一边掐着傲逸的手,一边对客栈老板说。 “可是,你不是说……。”傲逸还没等说完,就被滚滚捂住了嘴巴,“听我的。” 傲逸只好苦着脸同滚滚走,他们跟着客栈的掌柜的来到一间房间前。 “看吧,是不是很干净?公子和小夫人,你们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求你们尽管说。”客栈老板殷勤客气地说,一边将房间的门带上。 房间的确很干净,里面有一张大床,生活设施很齐全。 “哇,真的很好,风景也不错呢!”滚滚推开了窗子,外面风景的确很好,清风扑面而来,吹下她一身的晦气。 傲逸有点脸红,地狱里至高无上的小阎王现在简直变成了害羞的娃娃,他用眼睛瞟着滚滚,有点坐立不安的样子。 进入房间里,他也赶紧将自己的头发颜色变回来,总是维持着法力,真的也很累呢! “真的好累啊,这些天,我感觉好累,心累,身子也好累呢!”滚滚大咧咧地躺在床上,“一会儿我们好好睡一觉!” 傲逸轻轻地对着手指:“我们要睡一张床上吗?” “是啊!”滚滚笑嘻嘻地撑起了身子,一双明如秋水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傲逸说,“要不你睡在地上?” “睡地上哦?”傲逸认真地看看地上,“这……。” “和你开玩笑的啦,我怎么能忍心你睡在地上?”滚滚狡黠地笑着说,“你可以和我睡在一张床上,不过,你一定要变成以前那副小娃娃的模样啦!” “啊?”傲逸的脸又红了,“为什么一定要我变成那副样子?我不喜欢在你面前以那副样子出现啦!” “我喜欢看那副样子,好久没有看见那副可爱的样子了,而且,你变成那副样子,我就可以搂着你睡觉了。”滚滚舔着脸说,一副诱拐小孩子的模样。 “好吧!”被滚滚磨的实在没了办法,“我试试吧,好久没有那副样子了,还真是不习惯。” “变回来嘛!你现在这副样子我才不习惯!”滚滚笑着说。 傲逸叹了一口气,虽然自己不愿意再变成那副粉嫩小娃娃的样子,但是滚滚的要求自己总是难以拒绝。 难道自己真的是欠这个丫头的? “好吧,我试试!”傲逸轻声说,他轻巧地转了几下身躯,那副傲然挺拔的身子迅速缩小,最后变成了昔日小正太的模样。 短短的银发披在肩膀上,红苹果般胖乎乎的脸蛋儿,大大的圆圆的墨绿双眸,哇呀,原来的小正太又回来了,滚滚简直兴奋的很。 真是可爱哒!滚滚不禁流下了口水。 傲逸似乎真害羞,他真的很不适应这种装扮和滚滚那种好像看见食物般贪婪的目光。 (滚滚:难道我的眼光真的那么野兽吗?) 太好了,如果说和那样帅气的傲逸睡在一张床上有心理障碍,他变成小娃娃后就好多了,滚滚会觉得好像抱着自己的小弟弟一起睡一般。 来来来,宝贝,让姐姐搂着你睡。 好粉嫩啊! 傲逸:滚滚,你离我远点儿! 嘿嘿嘿,来不及了,快让我疯狂蹂躏一番。) ——我是分割线—— 夜半,月儿和明亮的星星高高地挂在蓝宝石般的天幕上,滚滚睡的呼呼的,可是,她怀中的变成小娃娃的傲逸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睁着大大的碧眸,静静地看着滚滚那张无暇的小脸。 滚滚的睡相真是太不淑女了啊,她就那样呈大字型大咧咧地睡着,柔和的月光轻柔地洒在她的小脸上,那张脸蛋好像月光一般皎洁。 长长的睫毛好像羽毛扇一般忽闪着,还很不淑女地打着一连串小呼噜。 傲逸的脸又红了,他翻过身去,借着月光看着滚滚的小脸儿,怎么看也看不够。 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想摸摸滚滚的小脸蛋,可是快要接触到她的脸的时候,他又缩了回来。 如此三两次,他还是没勇气去摸,总是会胆小地缩回来。 傲逸抬起头,看看月亮,好像月亮都在笑话自己的懦弱。 傲逸,你在干什么?你是地狱里至高无上的阎王呀,多少人匍匐在你的脚下,你怎么在这个小女子面前这么放不开手脚,你真是一个胆小鬼啦! 勇敢点,去抚摸一下她的脸。傲逸这样拼命地鼓励自己。 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傲逸颤抖着胖乎乎的小手再次伸向滚滚的脸蛋儿。 拜托,读者亲亲们不要把偶想的色情,偶虽然是阎王,但是不是色鬼,偶只是想近距离接触一下自己喜欢的女孩,摸摸她的脸蛋而已。 马上那胖乎乎的指尖就要接触到她那晶莹剔透的皮肤了,傲逸心里一阵激动,可是……。 滚滚那结实的小腿“咣”地压在傲逸的身上,同时,将他的小手也被压在下面,傲逸差点断了气儿。 这个滚滚,你是跑马拉松的啊?怎么腿这么硬啊?一点不像其他的女孩子那么柔软(香香垂下眼睛:傲逸,难道你还摸过哪个女人的腿?傲逸:我发誓我没有!我想象的,我觉得女孩子的腿应该是柔软的,而不应该像滚滚这样硬!)。 救命啊,放开我,压的我好难受。 滚滚呼呼大睡中,小阎王在拼命挣扎中。 好容易挣扎出来了,小阎王傲逸刚想长出一口气,还没等擦擦额上的冷汗,却又被滚滚一脚狠狠地踹在床下。 ------------ 敢劫我们? 早上,滚滚睁开眼睛,却发现早已经恢复成美少年模样的小阎王静静地坐在桌子边儿,似乎在欣赏夕阳。 “睡的好舒服,傲逸,你呢?”滚滚伸着胳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我不舒服,我在你的腿下挣扎了一整个晚上。”傲逸没好气地说。 “嘿嘿,人家睡相是不太好。”滚滚伸了一下舌头,不好意思地说。 不是不太好,而是很不好,傲逸恨恨地想。 这一晚上,自己被踹下床五次,最后傲逸干脆不想爬上床了,只好在地上坐了一夜。 “那么你一夜都没睡?”滚滚还有点儿心怀不忍。 “也能说一夜没睡,也打了几个瞌睡。”傲逸轻声说,“我睡觉不睡觉倒是不大要紧,你睡的好就行喽!” 滚滚一骨碌爬起来,很感动地说:“傲逸,我真是很感动,你知道吗?在我所认识的男人里面,你是最好欺负的。” 可不啊?傲逸应该是能力最强的、最强悍的,可是,他却是对自己最软弱的,不能说软弱,应该是最温柔的。 傲逸看着滚滚那张泛着亮光的小脸儿,轻叹了一下:唉,滚滚,为什么对你最温柔,因为我多么喜欢你啊! 喜欢到不想去伤害,心甘情愿为她做一切。 “你不明白吗?”他抬起那双碧眸。 “当然明白,因为你一直对我很是内疚,因为我本来在二十一世纪活的好好的,可是,偏偏被你弄了来,而且过的这么悲惨!”滚滚自作聪明地说。 其实她是故意的,她不想让傲逸喜欢她,更不想傲逸爱上她,因为,死神和凡人是没有结果的,何必将自己陷进这种兜兜转转的情感中呢? 还是做朋友吧,这样两人都能自然些,也许以后傲逸你会明白的。所以滚滚自己首先就要将两人的关心往朋友上扯。 “好了,看你这么虔诚的样子,我原谅你了,我们还是好朋友。”滚滚笑着说。 好朋友?滚滚,你只是将我当做好朋友吗? “好了,赶紧梳洗打扮,我们今天还要出城呢!”滚滚伸着懒腰说,“天黑了,路可不好走!” 傲逸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滚滚梳洗打扮,静静地看着她将自己那头瀑布般的秀发梳理的整整齐齐,静静地看着她自己面前轻盈地转了一个圈儿:“傲逸,你看我这样打扮漂亮吗?” 傲逸轻轻地颔首,漂亮,很可爱,好像一株亭亭玉立的荷花一样,你在我的心目中永远这样清纯可爱。 ——我是分割线—— 将伤心深深埋在心底、忘却了烦恼的滚滚真的很开心,也很好奇,她什么都看,这座小城让她几乎看了一个遍,这才恋恋不舍地同傲逸出了城。 “呦,快走快走,否则天黑以后我们就不能翻过那座山了。”滚滚在不停地催促着傲逸。 傲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唉,怪谁啊?要不是你在每个小摊面前流连忘返,我们会这么晚才出城? 如果晚上翻不过这座山,估计就要露宿在山上呢! 自己一个死神倒不怕什么,就怕滚滚,可别着凉了说。 心里想着,他还是跟着滚滚加快了脚步。 他们不知道,眼前这座看似不大的小山,号称土匪山,听说从这座山上走,要至少遇到五六批土匪。 遇到心善点的,劫个财、劫个色啥的,还好,遇到心恶的,命都要丢在土匪山上。 所以路过的人尽量都绕着走,尽量不通过土匪山。 可是这是对于普通人说的,对于小阎王傲逸来说,没有他怕的。 因为他是阎王,阴森恐怖的阎王,只有别人怕他的份儿。 而对于滚滚,那是很怕没有热闹看的人,更是不怕。 土匪山,就土匪山,有啥可怕的? **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羊肠小径的草丛间隐约传来练习吟念威胁句子的细碎语声。 “老七,你前头再加个‘喝!’把手举起来’会不会更有吓唬过路人的效果?”另一个语声说。 “我倒觉得后头加句‘谢谢合作’听起来有礼貌多了,三哥你说呢?”名唤老七的年轻小土匪笑着建议。 “咱们是土匪耶!还谢谢被抢的羔羊?!”被称作三哥的人很不高兴的样子。 “但是满山满谷都是土匪,咱们总得特立独行些,否则不是与老虎寨那帮大抢特抢的家伙一样没品?”老七嘟囔着。 “对对,咱们就是太有品,才落得两天没饭吃的下场。”老三的肚子配合地仰天长叫——咕噜噜噜,“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抢一场。” 但愿有肥羊送上门来吧! 上天保佑我们啊! 远处传来三长两短的口哨声,这是土匪与土匪间的联络暗号。 有肥羊上门! 老七与老三四眼晶亮,各自从腰间抽出生锈发黑的配剑霸道地跃出草丛。 老七不小心还摔了一跤:“啊呀,三哥等等我。” “真是笨蛋的要死啊!”老三一边埋怨着,一边去扶老七。 两名土匪手忙脚乱之际,被土匪眼线瞧中的两只羔羊已然逼进。 不过,这两只羔羊真是太养眼了,两个土匪不禁有点眼睛发直,真的,一个是天生丽质的如花少女,另外一个则是玉树临风、貌赛潘安的翩翩公子。 只不过,咦,这个小公子的头发为什么是银色的?眼睛为什么是深绿色哦?长的好特别好帅气! 顾不得想那么多了,赶紧吓吓他们。 “站、站住!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两个小土匪顾不得狼狈双手朝腰间一叉摆出一副凶恶的土匪架式。 “谢谢合作。”老七不忘补上这句他思考许久并引以为傲的尾句。我们是多么有才和有礼貌的土匪啊! 两只羔羊互望一眼,那个银发的翩翩公子那冷冽的眼睛先是静静地看看他们,然后突然笑了,这一笑,简直可以说是倾国倾城,太美丽了,但是这美丽的笑容却让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令两名生嫩的小土匪咽下恐惧的津液。 另外那个好像粉雕玉琢一般的小姑娘也面无惧色地看着他们,笑的山花灿烂的。 两人身上那逼人的气势让两只土匪只有仰望的份儿。 情势好像有些逆转,反正不太对头,很不对头。 不能输了气势,想到这里,两个小土匪打起精神仔细看着自投罗网的两个羔羊。 看这两个人的穿戴就知道是有钱人,衣服的质地都相当的高档,其中一个竟然还是色若天仙的大姑娘。 哇塞,我们不但可以劫财,还可以顺便儿劫个色! 而且竟然还是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的姑娘,简直平常见也不会见一面,真是好运哦。 这个小公子也美的很,当然也可以当做大姑娘劫一下。(香香为两只土匪惋惜,不要开玩笑嘛,竟然动了想劫小阎王色的主意,更要命的是,还想劫滚滚的色。) 一想到劫色,两个小土匪简直兴奋的不得了,好像打了鸡血一样。 而这两个貌似可怜的羔羊正是小阎王傲逸和滚滚。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都不怀好意地笑了,没错,真的是土匪山啊,这么一会儿,就遇到了四、五批土匪,不过,还真的属这两个小土匪有礼貌。 没礼貌的那几个土匪,就已经被小阎王傲逸的大手掐个半残。 可怜的他们,连刀子都没有拔出。 而滚滚则认真外带妩媚地看着两个可怜的小土匪,那波光盈盈的大眼睛似乎在想什么,眼波流转的娇媚样子简直把小土匪都看呆了。 即使自己不享受,把这个大美人弄回去给寨主做压寨夫人,是不是也算大功一件呢? 寨主一定会好好奖赏哥俩个吧,毕竟这么漂亮的美人很少见到呢! 不单单是漂亮,而且是浑身萦绕着那种逼人的高贵气质,一看大家闺秀,没准是偷偷离开家跑到外面玩的。 如果是大家的公子和小姐,想必是手到擒来,不会有什么挣扎。 因此,两个小土匪憧憬着未来,忍不住傻笑浮现在脸上。 可惜啊,他们不知道自己走夜路走多了,迟早会遇到鬼的。 眼前这一男一女,就是两个鬼,尤其是那个男鬼,那可是统领地狱的阎王。 而此时,小阎王傲逸,正用那双有神的墨绿深眸在认真地打量着这两个小土匪。 山风轻轻地吹拂着他那柔顺而飘逸的银发,他的笑,温柔而魅人。 两个小土匪几乎要看呆了。没想到一个男人也可以美丽成这个样子。 “你们要抢劫?”他依然保持着优雅的气质问。 “是啊,就是抢劫,多谢配合,把自己身上的东西和……这个大美人一起留下吧?你也最好顺便留下。”老七鼓起勇气说。 “哦,原来是这样,”小阎王傲逸转过头来,笑着问滚滚:“滚滚,他们看上了你和我呢?你说要不要留下?” 滚滚俏皮地一笑,声音婉转娇柔:“这个地方嘛,山美水美,要是住上一两天的,应该很好,可是我不想长住哦,傲逸你说怎么办?” ------------ 柿子是甜的还是涩的? “滚滚,你可以住上几天啊!那我就把他们的土匪窝给平了吧?”调皮的小阎王傲逸和滚滚一唱一和。 “行,不过还是要给他们留点活气儿。像刚才那些人一样,每人揍个半死就好,我们可是善良可爱的人。”滚滚展开了如花的笑意。 她用纤纤玉指轻轻地掩着樱桃小口,笑的山花灿烂外加天真浪漫 她那乌溜溜的黑眼睛在两只小土匪的身上不怀好意地扫过来扫过去,笑的花枝乱颤。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情况不太对啊! 两个小土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而小阎王傲逸则展开了阴森而迷人的笑靥离他们越来越近,他的一双美丽好像艺术品一般的大手十指的骨节嘎嘎作响。 为什么,突然感觉浑身发冷,感觉好可怕啊! 老七和老三两个小土匪脸色一垮,老七的右手拉拉老三衣衫的后衣襟儿,嗫嚅细语说:“三哥你、你确定咱们得、得抢这两个……呃……看起来比我们更恶霸、更凶猛的小羔羊?” 呜呜,好恐怖,尤其是那个美丽高贵得好像战神在人间的俊美男人,他若一掌挥过来他和三哥是连哀嚎都用不着就能直接投胎转世了吧? 另外那个大美女好像还好对付一些,但是转身却发现那个大美女笑的比那个翩翩公子还阴险。 三哥也开始迟疑了:“呃……,我看这两个人很穷应当也压榨不出油水,算了,放了他们吧。”他试图找了个借口为自己保命。 虽然白白放过个把月来的惟一一个送上门的肥羊相当可惜但他没勇气、也没胆量挑战气场压迫得他们喘不过气来、阴险狡诈更胜过他们的小羔羊。 于是乎,两个土匪达成共识。 “我们好心就放你们一马,别谢了,快、快快过去。”三哥撂下豪语时还差点让口水给噎着,阻断他佯装出来的气势。 滚滚温柔地笑了起来,那倾国倾城的美貌和笑容差点让两个土匪看呆。 “你们不打算抢我们了?”滚滚流露出惋惜的神情,好似两名小土匪做了多么不智之举,“再考虑虑?我等你们。”她热情地鼓励小土匪。 “要不要考虑?这个大美女简直太诱人了,好想享受享受。”两个小土匪交头接耳。 小土匪老七壮起胆子朝两人吼道:“考虑啥呀?!该考虑的人是你们吧?!放你们一条生路识相的还不快闪?难不成要等咱们祭出刀柄你们才来跪地求饶吗?!”恫吓的话语毫不经大脑思索一吐为快。 “傲逸,你看天色快黑了,我们今晚过不了山不能顺利找到落脚地可怎么办?”滚滚抬头看天认真地问。 “如果天黑之前下不了山,我们今天晚上不得不在山里过一夜,明天继续赶路了。”小阎王傲逸认真地说。 “我可不想睡在草丛里啊!会冻死的。”滚滚说。 “放心,我怎么会让你睡在草丛里呢?我可舍不得!”小阎王傲逸的嘴里说着,不怀好意的眼光瞧向了两个可怜的小土匪。 在夜色的衬托下,小阎王傲逸那张美丽的脸正笑得狰狞。 “喔?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滚滚笑着问。 “知道,而且举双手赞成。”他可不想再窝在树梢当松鼠过夜,更不想和滚滚睡在一起,还要变成小娃娃。 “那你还等什么?”滚滚银铃般的笑容能迷死人,可是在这种恐怖的时候也足以吓死人。 小阎王傲逸于是更加迷人地笑着着走近了两个簌簌发抖的小土匪。 “你你你、你们要做什么?!”小土匪晃着脑袋无辜后退,直到汗湿的背脊顶到树干上再无退路。 “既然你们不抢那么现在就该我们说话了——。”小阎王傲逸笑得花枝招展,眼光灿烂。 两个小土匪想逃,可是还没等挪动脚步,就已经被一双大手扯了回来,感觉浑身的骨头“咯吱咯吱”有要断了的趋势。 “饶命啊,饶命啊!”两个小土匪疼的嗷嗷直叫。 “听好了,带我们到贵寨去,不许拒绝,不许反抗,因为这是抢劫……严肃点儿。”滚滚依然笑得那么美丽。 ——我是分割线—— 当土匪当到反被人抢劫,真该买块豆腐一头撞死或者拎根面条吊死! 这种情况简直是百年不遇啊!估计前五百年、后五百年都没有人遇到过。 况且寻常土匪抢夺的不外乎金银财宝,没良心点儿的顶多再加条人命,劫点色,哪有人专抢土匪窝?那样要多么凶狠的人啊?偏偏眼前两只小羔羊就是! 什么小羔羊,明明是一只公老虎和一只母夜叉,虽然这只公老虎和这只母夜叉长的那么美丽迷人。 “这贼窝小是小了点儿,不过勉强将就,赶紧将房间打扫干净,我们要休息,尤其是给这位小姐的房间,连一点灰都不准有!”小阎王傲逸一坐在属于寨主老大的虎皮雕椅上,一脚瞪着面前的桌子,傲然的气势远远胜过原先寨主。 而原来本来想抗拒的可怜寨主早已经被踢倒在地,现在正率领着小喽罗拼命给两位神仙打扫房间,并且烧烤野味和山货。这两个人正喊饿呢! 赶紧好吃好喝好招待吧!期盼着明天一早这两个瘟神赶紧离开。 倒了八百辈子死霉,才惹到这两个瘟神。 于是乎,土匪们,好吃好喝好招待,滚滚和小阎王傲逸大吃大喝之后,四平八稳地在各自的房间里睡个香喷喷的大觉。 第二天一早,滚滚掐着纤细的腰肢在给土匪们训话。 “你们这些人,今天我就放过你们了,不过我有话可说到前头,抢劫可以,不过你们要去劫富济贫,不准再抢可怜的老百姓,我会定期来检查,如果让我看见你们在欺负弱小,我就把你们的脑袋都拧下来当球踢。”滚滚那一双美丽流转的一双大眼睛瞪得好像琉璃。 想了想,滚滚又补充:“还有可以抢劫那些贪官污吏,守法的商户不准抢,但是贪官污吏随便,能杀了他们最好。” 寨主等人赶紧诺诺,好像送神一般地送走了小阎王傲逸和滚滚,临走时候,还送给了滚滚和傲逸两匹好马。 老天爷啊,定期检查,那么,我们只好做绿林好汉了。 ——我是分割线—— “有意思吧?”小阎王傲逸回头问骑在马上的滚滚。 “恩,有意思,没想到小阎王邪恶的时候真有够邪恶的。”滚滚莞尔笑着说。 傲逸轻轻地垂下了眼睛,是啊,他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可以在人间做这些事,按理说,地狱的死神是不会过问人间的一切是是非非的。 可是,为了保护滚滚这个小丫头,他总是要做出很多自己从来也想象不到的事情来,唉,有朝一日,千万不要触犯天条才好。 可是,如果说为了滚滚,就算是触犯天条也不后悔。 他那柔柔的眼光淡淡地扫过滚滚那娇俏动人的面庞,脸上浮上了淡淡的柔情。 “傲逸,你看前面的树上有好多好看的果子哦!好像是柿子!”滚滚惊喜地指着前面说。 “果子?”傲逸顺着滚滚的手指看,果然好多色彩鲜亮的果子,一个个憨态可掬地垂在枝头。 “不错,是柿子,不过,这个时候的柿子应该不是太甜吧?”傲逸轻声说。 “摘点儿尝尝吧!”滚滚拉着傲逸的袖子轻声哀求,“看样子好好吃!” “真拿你没办法啊!小馋猫儿!”傲逸宠溺地看着滚滚的小脸儿,“好,给你摘几个。” 他一个旱地拔葱飞上柿子树,用袍子接着连摘了七、八个又红又大的柿子,恩,差不多了。 他带着柿子宝宝跳了下来。 滚滚也赶紧跳下马,咋撒着两手跑过来,小脸蛋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傲逸用自己的衣服将柿子宝宝们擦的干干净净(香香张开嘴:天啊,那高贵的高档的衣裳啊!) 滚滚拿起一个柿子刚想吃,却被傲逸拦住:“你等等。” “恩?”滚滚睁圆了眼睛,“为什么啊?怕有毒?” 傲逸轻轻地摇摇头:“不是啊,我是怕这些柿子是涩的。” “怎么会?看它们这样大这样红。”滚滚小声说。 “等涩了你的舌头,你就知道了。”傲逸嘴里说着,将滚滚手里的柿子接过来,自己撕掉一小块柿子皮,用法力吸起一块柿子肉,在嘴里轻品,他轻轻地皱起了好看的眉毛:“这个真的是涩的。” 他将那只涩柿子摆放在一旁,又拿起第二只,照样试着品尝:“这个也是涩的,而且比那个还涩。” 他那张认真的俊脸上露出了凝重的深情,漂亮的剑眉稍稍拧着。 他又拿起了第三只。 就这样,滚滚瞪着眼睛看着小阎王傲逸品尝,几乎都要睡着了。 喂喂,傲逸,你是不是不想给我吃啊? “这只……,”傲逸举起了手中第七只柿子,“滚滚,这只是甜的。” “真的啊?”滚滚高兴地跳过去,从傲逸的手里接过那只柿子,用指头蘸了一口,“恩,真甜。” 真的好甜,比滚滚所吃过的所有柿子都要香甜,滚滚将柿子皮完全剥下,大口大口地吃着,真的很好吃。 小阎王傲逸笑眯眯地看着滚滚吃柿子,他觉得很满足,似乎滚滚能高兴,他就很高兴,滚滚吃着甜柿子,就好像他吃到了一样。 虽然,他尝了这么多涩柿子,几乎舌头都麻木了。 滚滚将柿子吃了快一半,才想起傲逸来:“傲逸,美食我可不能一个人独享,你吃这一半吧!” 她将手中剩下的柿子递给了傲逸。 “我才不要,我可是高贵的阎王殿下,才不要吃你这个人间小女子剩下的东西,你自己吃吧!”傲逸故意说,“还有一个柿子呢,没准也是甜的,也许比你那只还要甜。” 他拿起了最后一只柿子。 “好啊,你多高贵啊,不吃我自己吃!白好心了。”滚滚气鼓鼓地将那只甜柿子拿回,大口大口地吃着,真是的,自己没舍得吃,给他,可是这个小阎王竟然还嫌弃我。 那就一点儿都不给你留,全都吃掉。 小阎王傲逸将那最后一只柿子打开,吃了一口,唉,还是涩的,而且比所有的涩柿子还要涩,但是他依然笑眯眯地看着滚滚吃着。 好像这只柿子比所有的柿子都要甜! ——我是分割线—— 咦?这是一片什么村庄啊? 是一个部落吗? 路遇一个很奇怪的村庄,家家户户的窗外都堆满了山珍野味,有狍子、小鹿、兔子、狐狸,野鸡……。 滚滚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原来这么多的野味啊,可惜在家里的时候,很少吃的上这么多新鲜的野味,小干爹总是会说:滚滚,你吃那么多,吃胖了可怎么办啊? 因此,吃的时候比较少,但是滚滚最爱吃野味和海鲜。 小阎王傲逸看到这些,也在心里暗想,看来这是一个部落了,而且是一个猎户部落。这里到底属于哪里管辖呢? 不过看来风景优美,真是一个世外桃源啊! 这里的人真是好有福气。 “我们可以向他们买下一些野味,带在身边,饿的时候烤烤吃。”滚滚建议,关键是她爱吃。 “也是喽,这些野味平时很难看到的。我们真的可以向他们买一点。”小阎王傲逸也这样想。 于是小阎王傲逸来到村子正中,将手拢在嘴边,扯脖子大喊:“有没有人啊?” 这一喊,果然出来好多人,果然是很多猎户,他们都穿着兽皮做成的衣裳,看起来粗旷豪放,而且英气勃勃。 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岁左右,二目如电,气宇轩昂。 “你们是……?”年轻人好奇地问。 “哦,我和这位姑娘是路过的旅人,正好看见你们的村庄,看见每家的窗外都堆放着好多野味,我们很好奇呢!而且想向你们买一些野味回去吃。”小阎王傲逸文质彬彬地说。 “这样啊,”年轻人哈哈大笑起来,“我们这个村庄啊,平时都是以打猎野味为生,因为在远郊,远离城市,平时看到的生人看起来很少呢,今天看见你们,你们又看起来人不错,这样,我们晚上正好有一场篝火晚会,烤全羊,请你们参加。很好吃呢!” 给读者的话: 香香本月冲击凤榜,希望各位亲亲能多给香香金砖和推荐票!成绩不如香香的书金砖都好多呢!有时候真觉得委屈 ------------ 惹上风流债 这样热情好客、这样盛情的邀约,真让人难以拒绝啊!尤其是一想到晚上还有好吃的烤全羊。滚滚就幸福地流下了哈喇子(口水)。 自从离开缇袒草原,滚滚就再也没有吃到过纯正的烤全羊了。 她伸手扯了扯小阎王傲逸的衣襟:“人家这么盛情,我们就留下一晚吧,再说,我也好想吃晚上的烤全羊,好想参加晚上的篝火晚会。” 天啊,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馋,这么好凑热闹啊? 小阎王傲逸暗暗在心里叫苦,却无法抵挡滚滚那充满哀求的楚楚可怜的眼光。 香香曾经说过的,滚滚的要求,傲逸总是难以拒绝。地狱里至高无上的阎王,却总是在对这个人间的小丫头不停地纵容。 为什么?只是因为爱! 是的,因为爱,若不是因为爱,冷酷无情的阎王,怎么可能对一个小丫头专情? “那,好吧,就一晚上,明天我们必须要启程。”小阎王傲逸说。 “当然,一定,就玩一晚上。”滚滚高兴地说。 小阎王傲逸在心里直发苦,唉,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碰上这样一个难缠的姑奶奶?下辈子也不要再接这样的苦差事了! (香香抠着鼻子说:傲逸,你不要总是这样抱怨啊,难道这不是你甜蜜的负担吗?) 年轻的猎户首领看见两个人高兴地加入了他们,也不禁很高兴。 他们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平时路过的生人也有限,没想到今天看见的这两个人一个如此风度翩翩,气场逼人,一个又那样美丽万方、风流婉转。 他们很高兴有这样出色的客人到来。 ——我是分割线—— 真是一群好客的村民啊! 大家围成一圈儿,中间点着熊熊的篝火,一头已经被剥好皮的羊已经被穿在架子上,烤的滋滋冒油,香气扑鼻,年轻的小伙子和小姑娘们围着篝火唱啊跳啊!气氛已经高涨到了极点。 而滚滚的眼睛始终盯着那只烤全羊,几乎一眨都不眨,那副模样,看在小阎王傲逸的眼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难道这个小丫头是饿死鬼投胎的? 年轻的首领走过来,他在羊腿上割下一大块香喷喷的羊肉,用碟子盛着放到滚滚的面前:“滚滚小姐,吃吧,已经烤熟了,很好吃呢!” 是的,光看样子,就已经很好吃了,滚滚噙着几乎要流下的口水,接过了那盘羊肉,嫣然一笑说:“谢谢你啊!” 那美丽的笑容,好像一轮明月一样几乎照亮了这个夜晚,年轻的首领几乎看呆了。 接下来,滚滚呈现出自己一点不淑女的一面,她抓过那块羊腿肉,大口大口嚼起来,一点都没有淑女风范。 但是,这一点都不文雅的姿态,看在那个年轻首领的眼里,也是别有一番风景,美人儿就是美人儿,连狼吞虎咽的馋相都是别有一番风景。 他很喜欢看滚滚这副样子,太率真可爱了。 小阎王傲逸注意到这一点,他故意蹭过来,隔开两个人:“滚滚小姐,给我也尝一尝啊,你要吃独食啊?”他伸过来大手。 滚滚笑了一下,小心地用小刀将羊腿肉割掉一块,举在手里,小阎王傲逸毫不示弱地一口将它吃掉。看着小阎王傲逸那副猴急的样子,滚滚不禁笑了起来,笑的十分娇媚可人,小阎王傲逸不禁脸都红了起来。 那么充满男人味的面孔,陡然飞过红云,样子十分的可笑。滚滚觉得他真是十分的有趣。 这时候,篝火晚会的气氛已经到达了顶点,大家都跳起了美丽的舞蹈,猎人们的舞蹈豪放有力,十分有感染性,跟草原上的感觉好相像。 年轻的首领走过来,有礼貌地拉起了滚滚,大家拉着手一起跳起来。 滚滚笑得小脸蛋红扑扑的。 小阎王傲逸坐在一旁,笑着看着滚滚那副可爱的样子,火红的篝火映衬的她的笑脸越发可爱,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儿,小阎王傲逸在心里说。 自己,能永远陪伴她,看着这张可爱的笑脸吗? 正在想着,滚滚已经活泼地跳了过来,一把拉起了小阎王傲逸的大手:“不要在这里傻坐着啊,我们一起跳舞吧?” “……。”小阎王傲逸简直窘迫到了极点,让他杀人可以,让他跳舞,简直比杀了他都费劲。 有谁看过阎王跳舞? 要是在地狱里,谁敢犯上,傲逸那张冰冷的脸都会将他冻结,可是现在……。 “不行,我哪里会?”小阎王傲逸想从滚滚的小手里挣脱出来。 “哎呀,谁会跳啊,瞎跳嘛!只要高兴就好。”滚滚固执地紧紧拉着他的手,小阎王傲逸根本无法使大力挣脱,他害怕伤了她。 于是,小阎王傲逸只好站起身来,同滚滚扭摆到一起,他的姿态笨拙而可爱,滚滚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小阎王傲逸悻悻地问。 “笑你的舞姿啊?”滚滚笑着说。 小阎王傲逸那闪亮的眼睛从滚滚那美丽脱俗的脸上划过,那双星眸简直可以世间所有男人的心。 这一瞬间,小阎王傲逸有点心动,是的,活了千百年,他这一世会为一个人间小丫头动心,这是怎么也想象不到的。 小阎王傲逸叹了一口气,滚滚歪着脑袋说:“竟然有心事了?为什么叹气?” 小阎王傲逸摇摇头,掩饰性的笑着说:“你拉我起来跳舞,害我没有办法吃那美味的羊肉了,不行,我要去吃个饱。”说着,他放下了滚滚的手,赶紧走到圈外,去吃那香喷喷的烤全羊。 滚滚望着他那挺拔的身影,不禁叹了一口气:“唉,真是一个馋鬼。” 这时候,那个年轻的首领又来了,轻轻地牵住了滚滚的手,滚滚又兴奋起来,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小阎王傲逸一边吃着羊肉,一边看着那通红的篝火映衬下的倩影,不禁有点神思渺然,没想到,这个滚滚竟然是一个如此迷人的女孩子,她大胆、勇敢、活泼、可爱,自己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她,可是,滚滚似乎并不怎么喜欢他,纵然是喜欢,他和她之间能有未来吗? 小阎王傲逸大口地灌进一碗酒,赶紧将这个念头晃开。 而滚滚呢,也一边跳舞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坐在那里的小阎王傲逸,看见他的那个样子,她就觉得很是好笑,真是奇怪了,这个男人,身为地狱最高身份的死神,却总是那么害羞,他的内心也很是细腻呢,一路上对自己还真是关心,而且,人真是很有趣呢,总是不由自主地想逗一逗他! 在滚滚的印象中,他永远是那个天真活泼,好像粉娃娃一般的形象。 正在想着,那个年轻的首领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串项链来,每一颗珠子用羚羊角磨成的,圆润而光滑,他笑着将那串项链套在了滚滚的脖子上。 滚滚惊讶地看着他,瞬间明白了,这大概是这个地方的风俗,外来的客人呢,主人就要送给他这种项链来表示自己的热情。 她偷眼瞄了一下小阎王傲逸,不错啦,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女正腻在他身边,也将一串这样的项链套在了小阎王傲逸的脖子上。 嘿嘿,民风太淳朴了,热情的不得了啊!真是让人感动。 ** 滚滚甜甜地对那年轻的首领一笑,柔声说:“谢谢!” 那个年轻首领清秀而豪放的脸忽然红了,他腼腆地绕开滚滚,同其他的人跳到了一起,真是害羞的人啊!和豪放的外表真是很不相称啊! 滚滚的心里嘀咕着。 跳啊跳,闹啊闹,终于篝火晚会结束了,滚滚觉得十分开心。 滚滚意犹未尽地准备走向小阎王傲逸,却发现他正被那个少女拼命纠缠着。 小阎王傲逸此时的俊脸简直红的好像一块大红布。 这是干什么呢?滚滚疑惑地走近,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原来是这个地方的风俗,本部落的人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把自己珍藏的羊角珠项链送给他,而对方如果说接受了,那么就相当于接受了这个送项链的人。 那个少女看上了小阎王傲逸,就把自己的项链送给了小阎王傲逸,而小阎王傲逸接受了那串项链,就代表了接受了那个少女。 听了少女的解释,滚滚和小阎王傲逸的眼睛瞪得好像金鱼一样。 接受了项链就代表接受了爱人? 那么说,滚滚接受了那个年轻的首领的项链,难道也是……? 滚滚一下子紧张起来了,这可怎么办? 她转过头,果然看见那个年轻的首领带着一帮人向自己走来。 天啊,不会被抢亲吧? 滚滚和小阎王傲逸顿时不知道怎么办?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儿。 年轻的首领走到滚滚的面前,那深情的眼光一直在凝视着滚滚,他的语声低沉动听,包含着淡淡的温柔:“滚滚姑娘,到我的屋里吧。” 到他的房间里干什么?不会是今夜就要圆房吧? 滚滚紧张得浑身乱颤,怎么吃顿烤全羊还惹上这样的风流债了? 给读者的话: 强烈推荐香香的完本作品:冷面总裁小辣椒、CEO的替身情人 ------------ 强行拉婚 那个少女也倔强地紧紧挽住了小阎王傲逸的胳膊,正拼命地将小阎王傲逸往自己的屋子里拽。 看来小阎王傲逸身上那浓浓的男人味儿和英俊潇洒的迷人气息看来让那个猎户少女十分的迷恋,柔情无限的眼睛仿佛钉在小阎王傲逸的身上一样。 (也是哦,如果是香香和各位亲亲恐怕也会一个跟斗栽进去了,抛去小阎王曾经是小娃娃的粉嫩模样,变成大人的傲逸真的帅得惨绝人寰、惊天地泣鬼神啊!) 而那个年轻的首领则深情款款地轻轻握住了滚滚的柔荑,再次轻声说:“滚滚姑娘,我们走吧!” 啊?难道两个人要被强行拉婚了吗? 救命啊!不要啊!我不去啊! 滚滚求救的眼光看着小阎王傲逸,快想想办法,怎么办啊?再不想办法,偶就是猎户的女人了。 看着滚滚即将被拉走,而自己又被那柔情万种的猎户少女八爪鱼一般地纠缠着,傲逸的脸突然沉了下来,他的手指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也许下一步,他就恨不得用自己的利爪撕烂那些人的脆弱生命,可是……。 傲逸,你是阎王,你是阎王,你不能干预人间凡人的生死!你不能改变人间的伦常!如果你这样做,你就会遭天谴!!! 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不停地回响着,是那样的冷漠,那样的坚定! 是的,我是阎王,我不能改变人间的生死,不能改变! 傲逸紧紧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真是为难,面对那深情无限的猎户少女,他简直不知道怎么办了?打又打不得。 傲逸狠狠地压下自己满心的愤怒,于是他只好耐心地跟少女解释,自己的确是不明白这里的风俗。 自己和滚滚根本不知道接受项链就要和部落里的人成婚,可是,那些人却说,如果自己的项链送出去而被退回,那么自己就会被整个部落的人瞧不起甚至鄙视。 再怎么解释,可是部落里的人却不依不饶,拉着他们不放,尤其是那个少女几乎完全投入了傲逸的怀中,用柔嫩的双臂紧紧地搂着傲逸的脖子,好像刚才傲逸和她“那个”了一样。 傲逸的一张俊脸由白变红,再由红变黑,他拼命地忍着。 如果实在不行,只能用武力了,估计眼前这一百多个身强力壮的猎手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这些人看上去也不是那样罪大恶极的人,可不能……。 但是怎么能和滚滚一起逃出去呢?还不能使用暴力,真是让人头疼的事儿。 而且那个年轻的首领好像非常喜欢滚滚,不会轻易放弃。 废话,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岂是那么容易可以遇到的?怎么会放弃? “救命啊,我可不知道你们这里是这种风俗啊?这条项链还给你好不好?”滚滚的小脸简直变成了紫茄子颜色。 “我不能做你的夫人啊!我已经有了夫君了,不知者不怪啊!”滚滚在惨叫,试图从那年轻首领的大手中挣脱出来,她也不想动武啊! “什么?你已经有了夫君,是谁?”年轻的首领皱着浓眉,疑惑地看着滚滚。 滚滚用手指着小阎王傲逸,大声说:“还能是谁?他呗,我和他一起来的,我们一直在一起,我的夫君还能是谁?” “恩?”傲逸听见滚滚的话,不禁愣住了,霎时间有种被幸福之箭击中的眩晕感觉,滚滚,真的认自己是她的夫君了吗? 那张英俊逼人的小脸顿时又红了起来。 滚滚,怎么能在这些人的面前这么说? “哦,”年轻的首领淡淡地笑了笑,转身仔细地看看小阎王傲逸,恩,这个小伙子,真的很漂亮,但是他的缺点就是太过漂亮,漂亮得好像一个大姑娘一样。 “这么漂亮的小伙子能保护你吗?好像一个大姑娘一样。哪里有我这么阳刚哦?滚滚,你可要好好的考虑。”年轻的首领又转过身子对傲逸说,“这样,你把滚滚让给我,我的部落的未婚少女你随便挑!” 哇,真是好大方,可是滚滚差点笑出声来。 真是太好笑了,作为地狱最高贵死神的小阎王傲逸,什么美女没见过?还能被这些人间小美女迷住? 不过……哎,傲逸,你真不会去选择那些小美女吧? 傲逸、傲逸……。滚滚闪着大眼睛紧张地看着傲逸。 小阎王傲逸皱着眉头,看样子,这个首领是绝对不想放自己和滚滚走了,但是,自己又怎么会和滚滚留在这里同别人成亲呢?简直是笑话。 他低头想了想,忽然有了办法,他大声地对大家再三表示感谢,还有歉意,并从怀里掏出一只镶嵌满宝石的短剑,这是他的心爱之物,那是自己刚成为阎王的时候阎王爹爹给自己的,那是代表着黑暗权力的剑,这么多年,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小阎王傲逸将那支短剑留恋地用手摩挲了一下,有点依依不舍,他将它递给了那个年轻的首领:“这支短剑是无价之宝,是我的心爱之物,放了我们吧!我就用这支短剑来换取这个姑娘的自由!”只要滚滚能出去,那么自己出去也不在话下。 年轻的首领接过短剑,认真查看,确实是无价之宝,单是剑鞘上镶嵌的数颗宝石,每颗都是价值连城,他立刻爱不释手。 从小的狩猎生涯,也让他对武器十分喜欢,如今,宝剑和美女之间,真是一个痛苦的选择。每一样,都是那么难得的。但是只能选择一样。 小阎王傲逸看着他的眼睛,趁热打铁说:“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个姑娘,她也是不了解你们这里的风俗才接受你的项链的,但是我们早就有了婚约了,所以很难从命。” 滚滚恍然大悟,赶紧亮出手腕上佩戴的翡翠玉镯说:“是的,是的,这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呢,对了,这个镯子也值不少钱呢,就给这个姑娘吧,宝剑和玉镯,换取我们的自由,好不好?你们还怕找不到更好的人?” 年轻的首领想了好久,却果断地将小阎王手里的短剑拨开,冷冷地说:“不行,如果你们走了,我们今后会遭到别人的耻笑,所以,今天你们就认命吧,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他的大手更加用力地抓住了滚滚的胳膊:“今天,我一定要你做我的新娘!!!” 众人欢呼着,将傲逸和滚滚分开,用力地拉扯着他们,分别将他们扯进两间精致的木房,这小巧玲珑的木房,有个很美丽的名字,叫“花骨”,这是这个部落的男女在互相中意中走婚用的。 天啊,不会自己被错拉郎配了吧? 滚滚暗自叫苦。 “傲逸,傲逸,想想办法啊!”滚滚叫着。 “滚滚,你先呆在那里,我想办法救你出去。”傲逸大声说。 开玩笑啊,想什么办法啊?要想快点想啊!再晚我的清白可不保了啊! 小——阎——王!!! ——我是分割线—— 一间“花骨”内,滚滚张嘴结舌地看着面前高大魁梧又很挺拔的首领。 说实话,这个家伙长的还是很有男人味的,充满了那种粗狂的男人魅力,如果放在一般人的面前,也许真的是很吸引人的男子。 可惜哦,过尽千帆的滚滚实在对这个年轻首领不感兴趣啊! 也是啊,无论是血非夜还是凌水寒、小阎王傲逸,或者是妖孽血月离,那个不是让男人女人吐掉舌头瞪圆眼睛的人中龙凤? 看惯了这极品帅哥的滚滚对一般帅哥还能感兴趣? 滚滚好像是被山珍海味喂刁了胃口一般,对普通的小咸菜很难下嘴了。 当然,纵然这个首领是比小阎王更帅气的男人,滚滚也没有兴趣,人家现在哪里有心思想这个? 滚滚赶紧在床榻上坐正了身体,勉强地展开微笑:“喂喂,大哥,对不起啊,我实在是不了解你们的风俗,要不,你放我走,以后我回来送给你五百两金子当做赎身费?” 年轻的首领轻轻地在滚滚的身边坐下,尽量放低嗓音,他轻声说:“金子银子对于我们这种与世无争的人是没有用的,滚滚,说实话,我很喜欢你,第一眼看见就很喜欢,留下来吧,在我的部落里给我做夫人,只要有了你,我再也不碰其他的女人了。” 滚滚赶紧摆手,脑袋摇得好像葫芦一般:“不行不行不行,这怎么行?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已经有夫君了,就是刚才那个小伙子。” 年轻的首领微微一笑:“没关系,我送他几个美女,他就会放弃你了。男人嘛,总是难过美女的诱惑,虽然那些女孩子没有你美丽,但是我们在数量上占优。” 滚滚咬牙切齿:小阎王,你要是敢因为几个美女放弃我,你试试! “所以,做我的夫人吧!”年轻的首领向滚滚伸出大手来。 “别别别……,”滚滚苦笑着,“我们先聊会天吧,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请问你贵姓?你妈贵姓?您今年贵庚?你的职业?你的婚姻状况……。” 娘的,我就是要绕晕你,拖延时间,小阎王,你快来啊! 给读者的话: 推荐香香完结文:冷面总裁小辣椒、CEO的替身情人 ------------ 危险的美男子 同一时刻,另外一间精致的花骨内 野性挺拔的美丽少女柔情万种地看着俊美脱俗得宛若仙童一般的小阎王傲逸。 多么俊俏的小伙子啊,简直好像是从画面上走下来的一样,看起来还那么的清纯,风度翩翩,尤其是那双墨绿的深眸,简直是迷死个人。 猎户少女本来见到外族年轻男子的机会就比较少,何况是这样潇洒俊美出众的翩翩公子。 如果能和这样的美男子双宿双飞……?少女的脸上盈满了淡淡的红晕,羞涩中带着兴奋。 小阎王傲逸站在门边儿,静静地看着面前充满野性魅力的少女,一双碧眸露出了冷冷的颜色。 “公子,你真的好美丽啊,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帅气迷人的男子。”少女轻轻地拉住了傲逸虽然这少女的容貌比不上滚滚,但是也可以说是非常的美丽,而且那娇滴滴的嗓音,真能让任何男人骨软筋麻。 她轻轻地将傲逸拉坐在桌边的椅子上,自己则很大方地坐在小阎王傲逸的腿上,用玉手托着斟满了美酒的酒杯,轻轻地送到小阎王傲逸的嘴边,那多情的美眸柔情无限地盯着小阎王傲逸那双墨绿的深眸,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小阎王傲逸依然是不动声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那双美丽的墨绿双眸眯缝的细细的,少女娇俏地靠在他的胸前,纤细的玉手轻轻地在小阎王傲逸的胸前划弄着,挑逗着。 这个貌美如花的美人儿绝对可以调动任何人的**,只可惜,她面对的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死神。 也不能说不解风情,而是不解除了滚滚以外任何女人的风情。 少女轻巧地抬起纤纤柔荑抓住小阎王傲逸那双堪称艺术品的手,柔声说:“你的手可真漂亮,我从来没见过男人的手这么美丽。” 小阎王傲逸微微一抬眉毛,微笑着说:“可是这样一双手是可以用来杀人的,很多人都怕我这双手。” 少女青葱般的手指轻轻地拨弄着小阎王傲逸的修长美丽手指,娇声说:“我可不信。”她媚眼如丝,风情万种地看着小阎王傲逸。 小阎王傲逸墨绿的眼睛里笑意盈盈,他的声音低沉而优雅:“你不信?”他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少女那白皙粉嫩的修长脖颈,动作轻柔而温存。 他就那样仿佛抚摸情人一样柔情万种,少女也沉醉在他温柔的抚摸中。可是,突然,小阎王傲逸手上的指甲暴涨了三寸,一只只好像闪着寒光的尖刀。他就那样,含着笑意,轻轻一挥,少女胸前的衣服和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了五条深深的划痕,血瞬时流了出来。 在那如雪的肌肤的映照下,鲜红的血仿佛雪地里绽开的红梅那样醒目。 少女就那样僵硬在那里,她的娇躯不停地发抖着,她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前的伤痕和鲜血,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可置信。 小阎王傲逸依然是面带笑意,他柔声说:“像我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你再考虑一下,是不是还要坐在我的怀中?” 少女一骨碌从小阎王傲逸的怀里闪了出去,声音有些颤抖:“你这是做什么?” 小阎王傲逸悠然地说:“我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不是那个男人的怀里都可以撒娇的,说不定会引来杀身之祸,我对你,已经是很客气了,下次,就不只是划破你的肌肤……。”说罢,他那一双墨绿深眸陡然放出冷光来,那一头黑亮的秀发突然“刷”地变成银白色,同时,他那张漂亮得完美的面孔突然变得十分骇人,那大大的双眼,那长出嘴唇的尖利的獠牙……,这是人吗?这分明是一个鬼! “啊……。”少女尖叫一声,眼睛一翻,晕倒在床上。 小阎王傲逸迅速地恢复了本来的模样,他看看晕倒在地上的少女,很好笑地将她抱在床上,小女孩,我可不是你的菜,等你醒来后,就会忘记我这个人。 他长身站起,身形一晃,在花骨中消失。 ——我是分割线—— 滚滚仍然在花骨中同那个年轻首领围着桌子做着老鹰抓小鸡一般的游戏。 “苍天啊,大地啊!小阎王,死傲逸你怎么还不来?你难道被那个少女先奸后杀了?或者先杀后奸了?来不了了?还是坠入温柔乡了啊?”滚滚暗自叫苦。 实在不行,自己也就和这个首领拼了吧? 看他虽然人高马大,但是应该没有经过专业的武术训练,凭借自己的拳脚功夫应该可以撂倒这个家伙吧? 必要时候,滚滚就要掀开桌子,然后一脚踹出……。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头好晕啊!滚滚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变成了俩个。 呀呀,不好,是刚才他给自己喝的酒的毛病,难道是他在里面下了药? 滚滚的脚步开始踉跄起来,重心也开始不稳了。 她还坚持着走了几步,娇躯一晃,几乎摔倒在地上。 年轻的首领上前一步,将滚滚抱在怀中。 看着怀中少女那美丽多姿的清纯面容,年轻的首领感觉到一阵激动,这个少女,马上就要是自己的了。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发誓,这个女人一定是自己的。 滚滚的脸涨的通红,想从年轻首领的身下挣脱出来,想飞起一脚踢的他满地找牙,想抡圆拳头将他打得满头包,可是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于是,滚滚的一张俏脸憋得通红,好像刚刚从蒸笼里面拿出来一样。 “小阎王傲逸,小阎王傲逸,快来救我!救救我!”滚滚不甘心地用尽全身力气想喊,可是喊出的声音好像蚊子叫一样。 “别喊了,没用的,那个小公子现在正搂着我送给他的大美人儿风流快活呢!你这个小美人儿还是别挣扎了,我们天生有缘分,你放心,我会对你很温柔的。”年轻首领人很认真地说。 “啊?”滚滚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原来傲逸现在正在……。 等等,他不是地狱的死神吗?难道死神也可以……? 正在滚滚几乎要遭年轻首领的毒手的时候,只听见花骨里突然一声轻笑,声音虽然很轻,但是耳朵很尖的两个人还是听见了,年轻首领吃惊地一回头,看见小阎王傲逸悠哉游哉地抱着双膝坐在椅子上,银发飘飘,白衣如雪,纤尘不染得好像一个圣者天使,吸引了夜晚所有的黑暗。 他是怎么进来的?怎么没看见他进来? 小阎王傲逸悠悠给自己斟上一杯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淡淡地说:“不要管我,请继续!” 继续?年轻首领还能继续? 他已经感觉到浑身麻木。 “你到底是谁?”年轻的首领问。 小阎王傲逸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他的脸上仍然挂着淡淡的笑意:“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了,愿意不愿意放我们走?” 冷汗从年轻首领的额头上涔涔而下,眼前的这俊美的公子,让他感觉到恐惧,虽然他笑的是那样的温柔和迷人,他显得越和蔼,越让他感觉恐惧。 “你到底是谁?”年轻的首领大声问。 “我是鬼!”傲逸淡淡一笑,轻声说,“要不要看看我做鬼的样子?”他这样说着,那双美丽的手上,指甲已经暴涨出三寸,好像是银亮的刀。 “怎么办呢?我本来很不希望别人知道我们是从地狱里逃出的恶鬼,可是偏偏人间有人跟我过不去,你说,我是大开杀戒呢?将这个村落里所有的人杀光,消灭我们的一切踪迹,还是……?” 傲逸是铁了心要吓死他们。 年轻的首领摇摇头:“不用了,你们赶紧走,赶紧走!”他赶紧将怀中的滚滚交到小阎王的手中。 “解药!”傲逸轻声说,他轻轻地眯起了那双美丽而危险的眼睛。 年轻的首领赶紧从怀中掏出解药递给了傲逸。 小阎王傲逸笑了笑,他伸手将滚滚抱在怀里,将杯中的水喂给了滚滚,滚滚喝下了解药,感觉身上又有了力气,她动了动手脚,“哇”地一声扑在小阎王傲逸的怀中痛哭了起来。 小小少女真是太后怕了,如果小阎王傲逸稍微来晚了一点,怎么办?怕是自己清白不保。一想就万分后怕。 小阎王傲逸犹豫了一下,他的手轻轻地抚上滚滚的秀发,柔声说:“好了,好了,没事了,不要哭了。我这不是来了吗?只要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你。” 滚滚委屈地哽咽着:“可是,你要是不在该怎么办啊?” 小阎王傲逸那张素来冷酷至极的脸上漾上一丝温暖的笑,他的语声也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别哭了,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保护你的,你放心。”他的手指发出“嘎巴嘎巴”的骨节响声。 滚滚在小阎王傲逸的怀里伏着,听了他的话,不知为什么,心里涌上一股淡淡的感动和欣喜,她的俏脸红的好像熟透的石榴一样。 他的怀抱也是如此的温暖,让她舍不得离开。 给读者的话: 推荐好友力作:寻梦倾魂:魅姬惑帝和香香的完结作品:冷面总裁小辣椒和CEO的替身情人 ------------ 不要分离 突然,小阎王傲逸怀里一阵淡淡的幽香钻入滚滚的鼻孔,她认真地闻了闻,不错,这种香味本来应该是一个女人身上的,淡雅、清幽。她突然想起年轻首领的那句话:那个小伙子此刻正跟我送给他的大美人儿风流快活呢! 不错,是真的,至少,小阎王傲逸刚才把那个美丽的少女紧紧地搂抱在怀里。 想到这里,滚滚“腾”地抬起了头,使劲地盯着小阎王傲逸的眼睛,嘴巴撅得好像可以挂一把大茶壶。 小阎王傲逸一愣:“你这是怎么了?” 滚滚委屈地控诉着:“你是不是刚才搂抱着那个美丽的少女?你刚才是不是和那个少女肌肤相亲?你刚才是不是和大美人儿风流快活来着?” 她的嘴里全是酸水,酸得自己都要呕吐出来了。为什么自己总是碰上这样的男人?难道上天就不能给自己掉下来一个专一点儿的情圣吗? 连个粉嫩的小阎王都要碰别的女人。 她赶紧从小阎王傲逸的怀里挣脱出来,恨恨地说:“我才不要你抱着!” 哼,这个怀抱抱过别的美人儿,自己一想就恶心。 小阎王傲逸那双墨绿的双眸审视着滚滚那脸上气愤愤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他伸手想摸了摸滚滚的肩膀,却被滚滚赶紧躲开,他也不解释,硬是将滚滚抱在怀里,钻出了花骨。 将两匹马拴在一起,傲逸抱着滚滚乘坐在一匹马上,离开了这个部落。 “放开我,放开我!”滚滚拼命地踢着双脚。 “那我就松手,将你丢下马背。”傲逸笑着说。 “……讨厌。”滚滚看看那高高的马背,口气软了下来。 “你吃醋了?”傲逸笑着问,他的心里竟然涌出一丝非常高兴的感觉,他喜欢看滚滚吃醋,为他吃醋! “啊呸,我吃什么醋啊?我吃你一个小娃娃的醋?”滚滚不服气地说,“我只不过讨厌你抱着别的女人而已。” “不吃醋怎么会在乎我抱着谁?”傲逸笑着问。 “我管你抱着谁?我说,你用得着费这么大力气吗?你用个法术,我们就很顺利脱身了,你是不是很喜欢看我的笑话啊?”滚滚气鼓鼓地说,她赶紧绕开了这个敏感的话题。。 “怎么会?”傲逸轻声说,“我是不希望让很多人见到我的法力,那对于我来说,会有麻烦的。” 是的,所以,他要在人数最少的时候才能施展法力,救出自己和滚滚。 “扑哧……。”滚滚好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一般,迅速地瘪了下去。 傲逸浅浅地微笑,他好喜欢将滚滚抱在怀中的感觉。 “放我下去,我自己可以骑马。”滚滚大声说。 “嘘,我可不想让你从马背上栽下去。”傲逸笑着说,他一点没有松手,反而紧紧地搂住了滚滚的纤细腰肢。 在滚滚的面前,他第一次露出了自己霸道的一面儿。 挣扎了一番没有作用,滚滚也只好放弃了。 她好像小猫一般缩在傲逸的怀中,两人在马上驭马前行。 “对了,你好像跟那些人说我是你的夫君。”傲逸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他低下头认真地问滚滚。 “是啊,那不是骗他们嘛!”滚滚撅了撅小嘴儿,可惜,那些人根本不吃那一套,还是要抢亲。 “那,你完全是开玩笑了,是骗他们了?”傲逸不禁轻轻地皱了一下剑眉,脸上有点失望。 “当然,是开玩笑的了,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夫君?要是当了你老婆不得下地狱啊?”滚滚笑着说。 “……。”傲逸那双碧眸轻轻地眨巴眨巴,没有说话,他真的很难过。 “对了,你以后要是娶老婆,会娶什么样的老婆啊?是娶一个女鬼吗?还是娶一个仙女啊?”滚滚认真地说,她突然发现小阎王的那张俊脸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也是一个地狱的王子啦,我很好奇哦,你能娶什么样的女子呢?”滚滚继续说。 “驾……。”小阎王傲逸突然使劲一夹马肚子,两匹骏马风驰电掣地撒腿跑起来。 “啊呀呀,慢点儿,我刚刚迷药过劲儿,颠得我好晕啊!”滚滚惨叫,可是小阎王根本不理睬她。 小气鬼,就是小气鬼!!以后哪个不开眼的鬼女嫁给你啊?滚滚暗自咒骂! ——我是分割线—— 阴森的地府中 阎罗大殿上 阎王陛下目视着所有的鬼族鬼吏,唯独不见自己的儿子小阎王傲逸的身影。 “勾魂使者,这几天怎么没见傲逸,他去哪里了?”阎王陛下威严地问。 牛头和马面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暗暗叫苦,小阎王殿下啊,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啊,殿下最近去二十一世纪考察海地地震的事儿,还没有回来。”牛头赶紧说,“那个地方一下子死了这么的人,地狱一下子有点吞吐量不足,所以殿下决定考察一下,有些人生前比较有功德的,殿下觉得还是暂时放了他们。” “恩,”阎王点点头,“是啊,最近二十一世纪的确实灾难重重,还是不要死那么多人了。”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那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辅助傲逸啊,他一个人怎么受得了?” “我们这就去!”牛头和马面赶紧拿起了招魂幡和锁魂的铁链,“我们也是回来整理生死簿的饿,休息一小下下。” 两只鬼在心里不禁哀号:偶们哥俩容易吗?招谁惹谁了?工作都这么忙了,还得给小阎王遮遮掩掩,小阎王殿下啊,你泡妞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了吧? 我们俩个,没准什么时候就因为你丢了自己的性命啊! 所以为了自己的性命,牛头和马面也要拼死保住小阎王。 因为保住了傲逸,就是保全了自己。 一定要找机会去找小阎王,让他赶紧回来。 ——我是分割线—— 官道边儿,滚滚和傲逸下了马,坐在路边休息。 “喝死了,走了这么久竟然没看到水,也没看见人家。”滚滚抱怨着。 “是啊!渴了是吧?”傲逸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梨子,“诺,给你!” “梨,你从什么地方弄的。”滚滚十分惊奇地看着傲逸。 “刚才路过一个梨树,我随手摘的。”傲逸淡淡地说。 “梨树啊,我怎么没看到啊?”滚滚叹着气说,“你怎么不多摘几个?” 傲逸淡淡地一笑:“因为抱着你啊,只有一只手空出来!” 他将梨子用手擦了擦,递给了滚滚:“我就知道你会渴,诺,吃了它,就不渴了。” “傲逸,我发现你真是一个细心的孩子啊,大大地改变了我对你的印象。”滚滚笑着掏出小匕首给梨子轻巧地削皮,那果皮完好的粘连着,好像一个线一样,绵延不断。 不得不承认,滚滚削果皮真的有一手(香香说:只要是做吃的,她都很在行。) 滚滚将手中那只削的很完美的梨子轻轻地擎在玉手上,嘴里柔声说:“我削好了这个梨子,给我们两人吃吧?” 说着她手中的水果刀轻轻地抵在梨子上,想将梨子一分为二。 出乎意料的是,本来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出声音的傲逸突然出人意料地伸出一只手来,挡住了那把水果刀,滚滚收势不住,一刀正切在傲逸的手背上,虽然不是太用力,但是仍然将那修长白皙的手切出一道刀口。 “啊?”滚滚不禁惊叫出声。 滚滚也愣住了,她赶紧将水果刀和梨子放在前面的茶几上,一只手赶紧托起傲逸的受伤的那只手,赶紧给他用干净的丝帕做包扎。 傲逸微微一笑,轻轻地拍了一下滚滚的脑袋:“这么一点小伤,干嘛这样大惊小怪的?” “都出血了,”滚滚一边包扎一边说,“傲逸你干嘛这么冒失啊?突然把手探到我的刀下?” 要是一刀将手切掉可怎么办? 虽然是地狱的阎王,也是有肉身的,肉身也是要受苦的是不是? 傲逸淡淡地一笑:“我只是不想让你将那个梨子分成两半啊!” “为什么?”滚滚侧过脑袋,“我可不想一个人独吞,我还想分你一半呢!” 傲逸轻轻地眯缝着那双墨绿色的眼睛,轻声说:“吃梨哪有分开吃的道理呢,那不是分离(分梨)吗?滚滚你可犯了吃梨的大忌讳了。” “啊,对了……,”滚滚恍然大悟,“是啊,我怎么忘记这一条了?该打该打。” “只要看你吃,我就高兴。”傲逸将梨子递给了滚滚,轻声说:“快吃吧!”他静静地专注地看着滚滚那张可爱的小脸,他也同样笑的很可爱。 傲逸,真的是一个很善良很深情的死神哦! 为了滚滚,他真的能付出一切。 他那样深情地看着滚滚,似乎已经看痴了。 滚滚的头发乱了,她顺手编起来,想编两个长长的辫子,于是,一双巧手就那样好像玉蝴蝶一般上下翩飞。 傲逸静静地看着滚滚编辫子,不禁觉得十分有趣儿,原来女人是这样编头发的。 他静静地看着,却没有注意到风儿将自己的银白色长发吹得飘舞起来,滚滚也没有注意到,在编辫子的时候将傲逸的一缕银发也编进了自己的辫子。 ------------ 拼酒让她出丑 辫子编好了,滚滚和傲逸却分不开了。 “啊,我的头发。”滚滚扯着头发,“糟糕,怎么把你的头发也编进来了?” 她托着辫子,想解开,却被傲逸轻轻地按住了。 “滚滚,算了。”他轻声说。 “那怎么能行?这个样子,我们怎么走路啊?难道充当连体儿?”滚滚笑着说。 “就当我们结发了啊!”傲逸调皮地笑着。 他笑的温柔而动人,滚滚也不禁被他逗的笑起来。 “真成我的夫君了啊?还结发!”滚滚淡淡一笑,“我要解开!” “别,这样好了,”小阎王傲逸慌忙抓住两人连在一起的头发,用化作刀的指甲“刷”地切开,将自己那一小缕银发切断,于是那缕银亮的头发就留在滚滚的辫子中。 “如果我不在了,让它陪着你,就像我陪着你一样。”傲逸轻声说。 “恩?”滚滚愣住了,看着傲逸那认真的眼睛,她歪着脑袋笑笑,“把自己的头发送给我?是代表什么呢?” 傲逸的俊脸涨的通红,他不理滚滚,蹲路边儿用手指画圈儿去了。 这个死孩子,真是不禁逗弄啊,一逗就脸红,这么强大的死神怎么就这么腼腆呢? 滚滚眨着大大的眼睛,抿着嘴巴笑。 ——我是分割线—— 城里,赶了一天路的傲逸和滚滚终于住进了一座干净的小客栈。 还没等稍微休息下,牛头和马面就赶了过来。 对于从天而降的两个超级帅哥,滚滚一点都不感觉到惊讶,对于她来说,这俩家伙是无处不在的,只是自己看不到而已。 牛头和马面看见小阎王赶紧恭敬施礼:“属下参见小阎王殿下。” 傲逸轻轻地点头:“地狱里有什么事儿着急找我,这么急三火四地来?” 牛头苦着脸说:“殿下,什么时候回去啊,昨天阎王殿下还问起你呢,我们说你去海底考察地震情况了,才搪塞过去,哎呀,简直都把我们吓死了,总是觉得以后会小命不保,殿下还是赶紧回去吧!” 小阎王傲逸飞快地看了滚滚一眼,轻轻地摆摆手,牛头和马面赶紧将俊脸探在傲逸的面前,傲逸轻声说:“你们做的很好,傲逸感激不禁,这些天,你们还要替我瞒着,我要陪陪滚滚,让她开心些,我才能回去。” “啊?还要多久啊?”牛头和马面的脸简直变成了两只苦瓜。 “很快,很快就是了。”傲逸轻声说。 “唉,殿下还是快点吧,您也不能为了红颜将属下们丢到油锅的锅沿儿上啊,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啊!属下俩个小鬼现在……。”马面说。 “好了啊,别啰嗦了。”傲逸不耐烦地说,总是来催自己回去,自己想在滚滚的面前多呆几天嘛! 有时候,还不如做个凡人,可以自由自在地徜徉在山水之间。 “殿下……。”牛头还要说什么,却被傲逸抬手拦住。 “殿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马面谈着气说。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傲逸叹了一口气说,“纵然我不能和她在一起,我只是想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拉长,让我有个美好的回忆,这都不行吗?” “……。”牛头和马面真是无话可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原来死神也难过美人关。 “你们既然来了,先别着急走,一会儿我们一起吃饭如何,我请客!”滚滚高兴地走过来,“看见老熟人倍感亲切哦!” “……,”牛头和马面不约而同地看着傲逸,傲逸点点头,“既然滚滚邀请,就一起吃好了。” “好吧!”牛头和马面见小阎王殿下这么说了,只好点头。 ——我是分割线—— “今天晚上大家尽情吃,估计你们在地狱里也吃不到这么好的饭菜,所以今天我请你们,”滚滚很大方地招呼牛头、马面和小阎王,“付账的事儿就交给傲逸好了。” 怎么?我们的小阎王殿下在地狱中,那个身份是何等的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不,是一鬼之下万鬼之上,怎么现在被这个普通的人类小丫头吃的死死的? 他们不禁不满地瞪了滚滚一眼,再同情地看了一眼小阎王傲逸。 可是,这一看,两个鬼差点从凳子上出溜下去,因为他们看到平日里冷漠高贵的傲逸正用那充满深情的目光看着滚滚,眼神里全是包容和宠溺。 真是情到深处无怨由啊! 估计,这个钱滚滚说:傲逸你把你自己卖了,然后卖身的钱给我花,傲逸也会乐颠颠地跑去把他自己给卖了,然后把钱数好给滚滚。 唉,怎能沦落到这种地步呢? 牛头和马面顿时后悔不迭,当初为什么要错勾这个钱滚滚的魂魄呢?这一错勾,把个威风八面的小阎王给搭了进去。 以后怎么样呢?两个鬼真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因此他们对滚滚的印象很不好。 这个小丫头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阅人万千的小阎王傲逸深情一片的? 好,今天,咱们哥俩要好好地收拾你。 牛头和马面互相对视了一眼,用那双冰冷的眼神看着滚滚,暗自里较劲,小丫头,今天有你哭的时候。 很快,丰盛的饭菜被摆了上来,有香喷喷的烤鸡、红艳艳的排骨、酱牛肉……,滚滚不禁流下了幸福的口水。 “滚滚,你饿了吧,先吃个鸡腿!”傲逸用手掰了一个大大的鸡腿,擎在滚滚的眼前。 这个家伙的眼里,简直没了别人。 牛头和马面感觉小阎王真的被感情蒙蔽了眼睛,殿下啊,你现在这样用情之深,以后怎么办?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一个死神吗?滚滚是一个平凡的人类女孩子,你们之间是没有将来的。 他们在心里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滚滚毫不客气地接过鸡腿,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上去,那副残酷的吃相看得大家只发愣。 而且滚滚看着眼前一道道荤食频频举起筷子,将那些美味一口口塞进嘴里,直到嘴巴塞得满满的。 而牛头的眼睛都几乎要瞪出来了。 “慢点慢点,别噎着。”牛头十分奇怪这个滚滚姑娘是不是饿死鬼投胎,当初好像不是饿死的吧? 而小阎王傲逸对她的吃相倒是十分习惯,反正见怪不怪。 “吃菜不配酒就不来劲了!上酒!不过,滚滚姑娘估计是不会喝酒吧?”牛头热情地递过一坛子美酒,滚滚却毫不迟疑地伸手接过。 “哎,”小阎王傲逸一愣,伸手挡住了那坛酒,“女孩子喝什么酒,牛头你不要乱劝酒。”他很少关心人,却只关心滚滚。 “没关系,我其实很能喝酒的,我只是不喝而已。”滚滚满不在乎地说,说着,她举起了手中的小酒坛子,直接对着小嘴巴,一饮而下。 那份豪气,看得马面和牛头眼睛瞪得好象大白天看见了鬼,真是巾帼英雄啊! 转眼间,一小坛子美酒见了底儿,牛头好容易才用手将嘴巴合拢,又递过去一坛子:“再来一坛。” 傲逸轻轻皱眉:“牛头,我说过,不要灌滚滚喝酒。” 哦,小阎王也会变得这样怜香惜玉,以前在地狱里多少貌美如花的女鬼,他都不看一眼的。 “没事儿,我渴了。”滚滚轻吐几个字解释自己的举动。 可是这若无其事的解释却让几个人几乎晕倒在地。 “你个女孩子,喝这么多酒,酒后失态怎么办?酒后被人占了便宜怎么办?”傲逸有点着急,不禁教训着滚滚。 特别是身边这群色狼。 一个个衣冠楚楚、出尘脱俗的色狼。 牛头笑着摆摆手:“殿下你放心,我们几个有多大的胆子?殿下的女人也敢碰?没事的。” 殿下的女人? 傲逸听见牛头这么说,那张俊脸不禁红了起来,是说滚滚是自己的女人嘛? 如果真是自己的女人,该多好! 滚滚笑了起来,嫣然说:“我从来不排斥喝酒,是因为我对自己的酒量有信心,我绝对不会酒后失态。” 马面挑起眉摆明不相信她。 “滚滚姑娘的酒量当真这么好?”马面冷静地问,真的不能相信,这样一个娇娇弱女会是一个酒坛子? “千碗不醉。”她所谓的碗可是那种装热汤的大碗,她俏丽的双眼看向马面,“大概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哦!你们不相信的话,尽管和我拼酒,敢吗?”‘ 她在挑衅地看着马面。 “好!我就和你拼酒!小二拿酒来。”敢在他这个喝酒如喝水的酒仙面前说自己的酒量好?他非挫挫她的锐气不可。自从上次同小阎王一起喝酒后,马面觉得自己的酒量超级的好。 看这个丫头以后还敢跟别人喝酒?还敢让小阎王殿下魂不守舍?让偶们哥俩提心吊胆,以往的冤仇,今天一起报了! 马面的怒气和豪气一下子被挑了上来,要灭灭这个可恨的小丫头的威风,地狱里响当当的勾魂使者岂能输在一个小丫头的手上。 牛头看着两个人,唯恐天下不乱地一招手,伙计赶紧捧了数十坛好酒送上来。 数十坛的好酒好象小山一样积在桌前,马面眯着眼睛挑衅道:“滚滚姑娘,咱们来瞧瞧谁才是真的千碗不醉!”他要让这个小丫头知道自己的厉害,看她还敢到处喝酒。 给读者的话: 香香要金砖啊!否则凤榜的成绩不好啊! ------------ 小阎王的初吻 对,给她点厉害,把她灌醉,让她出丑,让小阎王殿下讨厌她,哪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是一个酒缸做的呢? 牛头简直兴奋极了,大声吆喝起来,为二人助威。 房间里的气氛简直好像爆竹一样,一下子到了燃点,就要爆炸。 小阎王傲逸一把抓住滚滚,不让她喝,可是好胜的滚滚一点不以为然。 “别拦着我,我要让这个帅哥勾魂使者看看,女人也能喝酒,女人也能豪气干云!”滚滚明亮的大眼睛扫视着周围三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美男子,目光中充满了自信。 “我要用小碗喝。用酒坛和大碗不优雅,我要赢也要赢的优雅。”滚滚淡淡地说。 “随便,”马面不以为然地说,不管用什么喝,你就输定了,身为地狱的勾魂使者,还怕你一个小丫头? “另外,你就用你的肉身跟我拼,不允许用法力!”滚滚竖起了一根手指头,眯着眼睛看着马面。 “好,我就用肉身,绝对不使用法力。”马面大声说,“牛头和殿下给我作证!” 马面一手擎起一个大酒坛,口对口开始豪饮,真是气概干云的真英雄。 滚滚脱下自己外衣,露出里面的利落的劲装,她依然很优雅地坐在桌子边,拿着小碗很优雅地喝。 反正他们比的是酒量又不是比喝酒的速度。 客栈里用餐的客人也瞬间分成了两伙,一伙儿给滚滚助威,另一伙给马面加油! 傲逸和牛头都眼巴巴紧张地看着两个人,暗自在心里给他们加油助威,同时也用恶狠狠的眼光瞪视着对方的啦啦队。 不到半刻,马面已经让五坛酒见底,滚滚还在慢慢地品尝着,已经喝完了两坛。两人的差距整整有三坛。 马面一面喝酒,一边用漂亮的眼睛扫描着滚滚,他看见滚滚仍然不慌不忙的样子,不禁有点着急,这个小丫头还真能喝啊! 这样心里想着,他一溜号,不禁呛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要镇静,不能着了这个坏丫头的道儿,马面赶紧稳定下来,接着喝。 即使是急饿鬼,在喝了五大坛的酒之后也早巳撑饱,而这二个人还是自顾自地喝着。马面的速度明显慢下来就连举起酒坛的模样也产生了六分醉意。 而滚滚仍然以优雅的动作缓慢却不断。 “滚滚,别喝了,喝这么多,你会醉的。”傲逸充满担心地看着滚滚。 “马面,你可不能输了啊,输了可是会丢我们地狱的脸面,你还赢不了一个人间的小丫头?”牛头在旁边拼命地刺激马面。 “少罗嗦,我会输吗?闭上你的乌鸦嘴。”马面狠狠地瞪着牛头。嘴里仍然不停地大口大口地灌着酒。 一刻过去,滚滚已经和马面一样喝完第八坛的老酒。 现在,两人的速度已经是一样快。 但是精神状态却大不一样了。 马面的俊脸已经变得红红的,好像一颗朝天椒一般,拿酒坛的大手也有点颤抖,而滚滚的脸上只是微微有点泛红,却更加显得娇艳迷人,优雅的姿势不变。 大家开始为马面担心起来了。 小阎王傲逸张了张嘴:“马面,你还是别喝了吧?”他试图去抢马面的酒坛,却被马面推开。怎么能停?那个小丫头都没有停,我马面怎么能停? 停了就代表认输。输在一个小丫头的手里? “滚滚,别喝了。”傲逸又试图去夺滚滚手中的酒,可是也被滚滚用纤纤玉手拨开。 滚滚笑了笑:“别担心,傲逸,我有分寸,我知道自己的酒量,我今天让你们地狱的勾魂使者大开眼界。” 哼,叫这俩家伙每次见到自己都一副瞧不起的样子。 赢这一场,她势在必得。 牛头等人的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这个小丫头……酒量真不是普通的好 不好,肚子已经撑不下了,要去方便,毕竟在人间用的是肉身啊,所以不能不去清空内存。 马面咬着牙,硬撑着混沌的脑袋,瞥向滚滚。滚滚还在一边品酒,一边笑盈盈地回视他。 现在的滚滚已经喝下整整十二坛,而马面是十一坛。 “马面,你没事吧?”牛头看着马面那变得很难看的脸膛不禁关心地问。 但是马面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稍微的喘气都会刺激到他脆弱的膀胱,他由刚才一脚踩在凳子上的潇洒姿势改为乖乖地坐在凳子上,并且紧紧地夹紧了双腿。 而旁边的傲逸却不失时机地吹起了口哨,那清脆的口哨声让马面痛苦不堪,更想去方便了(人间的母亲哄小孩子撒尿不都是用的这个方式吗?) 这个小阎王殿下只是表面关心马面,其实跟那个可恶的小丫头是一对儿坏。 马面实在是忍不住了,突然,他用力地推开众人,跳了出去,速度好快,好象闪电一样。 “不愧是马面。”牛头看着马面的背影赞叹着,“殿下,我去看看。” …… “不好了,马面方便完直接醉倒了。”过了一会儿,他们听到了不放心马面跟出去的牛头惊叫着,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马面扛回来。 滚滚拍拍微突的小腹,看着满桌未吃完的荤菜有些歉然。 “对不住我也喝饱了。这些菜可能要麻烦你吃完,否则浪费的话会遭天谴的。”她对牛头说,“傲逸,我们出去逛逛,赏赏夜景,醒醒酒儿。” “你还没醉?”牛头探问。 滚滚眨眨眼,除了俏脸染上一层红滟胭脂外,眼瞳清灵得不像话,她的甜美的笑容也好象醇酒一般:“你说呢?” ——我是分割线—— 半夜里 “殿下、殿下,不好了。”牛头慌慌张张地跑来找傲逸,将门砸的山响。 傲逸皱皱眉头:“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我多少次告诉你们要保持冷静,要做到泰山压顶眉头也不皱一下。” 这些手下,什么时候能做到自己这么冷静?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尤其是这个牛头。 每次都鬼哭狼嚎的,实在太丢“幽冥鬼蜮”的脸面。 傲逸有点后悔当时把他吸收成勾魂使者。 可是后悔也晚了,丢也丢不出去了。 “到底是什么事?”萧傲问。 牛头伸下舌头:“马面不是叫滚滚姑娘灌醉了吗,现在依然大睡不醒。” “还没醒?”傲逸淡淡地问牛头,“醉了就醉了,真丢人,用冷水把他泼醒好了。” 牛头咽了一口唾沫:“我是想问殿下有没有什么醒酒汤?” 傲逸冷冷地说:“你看我是厨子吗?我去哪里给你做醒酒汤?拿盆凉水把他泼醒!谁叫他逞能跟滚滚拼酒的?丢了地狱的脸面我还在想怎么惩罚他呢!”傲逸的碧眸好象一对寒星。 牛头慌忙逃开,怎么会有这么该死的想法认为殿下这里有醒酒药啊! ——我是分割线—— 小阎王傲逸转过头来,那拼命憋住的俊脸却实在忍不住泛起了好看的微笑,刚才还冷若冰霜的眼睛突然变得温暖起来。 他拍拍在浑身散发着酒气、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滚滚,柔声说:“乖,滚滚,快起来,喝点醒酒汤!” 小阎王傲逸,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刚才明明给滚滚做好了醒酒汤。 滚滚难受地睁开了眼睛,这个丫头也跑了一夜的厕所了,几乎要脱水了,唉,为啥和那个该死的勾魂使者拼酒啊? 刚才没醉,可是现在后反劲儿,酒意完全攻上来,脑筋也不清楚了,在拉着傲逸又唱又跳了半天后,她才醉倒在傲逸的怀中。 她在心里叫苦不迭。 滚滚勉强地张开眼睛,伸手想去接傲逸手中的醒酒汤,可是却被傲逸轻轻地避开。 “那,你得答应我,以后不准随便喝酒!”他寒着一张俊脸正色说。 “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滚滚又打了一个嗝儿,“胃里好难受!” “你啊,就是要受点苦头儿,”傲逸轻声说,“不过,我这么辛苦地给你做醒酒汤,你要怎么感激我才好?” 滚滚晕乎乎地轻笑:“怎么感谢你?以身相许好了,就怕我们尊贵的小阎王殿下不要。” 喝醉的她站起身来,轻轻地踮起脚尖,一双粉臂轻轻地揽住了傲逸的脖子,迎着那双深邃而美丽的蓝眸,滚滚轻轻地闭上了自己秋波盈盈的大眼睛,温柔地送上了自己的嘴唇。 傲逸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果然滚滚真的这样送上了自己的樱唇,他还以为她会耍着小性子不依,然后自己就又可以借机再逗一逗她。 可是没想到,滚滚真的变成了这样主动。 反倒是傲逸处于了被动的地位,他有点木然和发愣,甚至非常害臊。 他本来就是开开玩笑的。 滚滚柔软的樱唇已经印上了傲逸的嘴唇,那份蜻蜓点水般的柔软,轻轻地触碰着傲逸的嘴唇,傲逸倒是不习惯这种被动了。 他迟疑了一下,却释然地笑了,他有力的双臂轻轻地拥住了滚滚的娇躯,碧眸微微闭上,变被动为主动,热情地吻上那送上门来的小樱唇,轻轻地吮吸着那小巧的唇瓣儿,进而用自己霸道的舌头撬开了滚滚那编贝一般的牙齿,舌头长驱直入,直接纠缠住滚滚的小舌……。 这是傲逸的初吻,也是最让他动情的吻。 ------------ 妖狐莫言 而这种暧昧的气息始终萦绕在两人之间,直到傲逸的吻顺着她的樱唇滑下,落在她的细致白嫩的脖颈上。 滚滚纤细的小手轻轻地挽住了傲逸的手臂,纤细的手指好像在灵巧的弹琴一般,温柔地顺着傲逸有力的胳膊下滑,直到那修长白皙的大手,她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傲逸的大手,那指尖似有若无般的温柔触碰好像一个小火苗一般可以轻易地点燃他的**火苗。 虽然说只是想要一个吻,但是男人通常都是贪心的,通常说想要一点,就是要更多……。 但是,他不能。 傲逸在这种时候还是要保持着难得的清醒。 傲逸勉强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轻轻地拍拍滚滚的小脸蛋:“乖,老老实实喝下醒酒汤,睡个好觉,否则明天头会疼的。” ——我是分割线—— 另外一边 牛头正按着醉的人事不省的马面,用一桶桶冰冷的冷水倒在马面的头上。 “哗哗哗哗……。”一桶、两桶、三桶……。 夜凉如水,冷水浇身。 马面终于被冻醒,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露天地儿里任由那种可恶的小子一桶桶将冷水泼在自己的身上。 牛头那张美丽如花的脸上虽然带着关切,但是更多的是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马面实在忍不了了,“腾”地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要不醒来,可能就会冻成冰块儿直接去见阎王了。 看见马面醒来,牛头赶紧住手,他充满关切地扶起马面,关心地说:“马面,你醒了?可把兄弟累坏了,就怕你醉死醒不过来,这下,我终于可以放心了。你感动吧?不要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马面看看自己全身已经湿透,浑身不停地打着哆嗦,他一巴掌狠狠地打在牛头的脑袋上,雷声般的咆哮在牛头的耳边响起:“死牛头,你要害死我啊?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会让我直接冻死或者暴毙而亡?你是不是想我早死啊?” 牛头那漂亮的脸上立刻呈现出一种怒意:“喂,你有没有搞错啊?我这样拼命帮你还挨你的揍?你还有没有阶级感情啊?” 马面一骨碌爬起来,紧紧地握住了牛头的手,献媚地说:“好兄弟,是我不对,可是,我为谁啊?我这不也是为了给地狱的勾魂使者争气吗?虽然争气的结果是我丢了脸,但是我的出发点是绝对好滴,不过,牛头,你千万回地狱的时候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哦,要不我会被人笑死的。” 牛头冷冷地哼了一声:“那可说不定哦,看你以后怎么对我了。” 马面赶紧赔上笑脸:“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苹果四代吗?我明天送你一个,里面还有5000元话费的。” 牛头气哼哼地说:“这还差不多,我可不要山寨的哦!” ——我是分割线—— “殿下,我们哥俩先回去了,你要抓紧时间,赶紧回地狱啊,不要在人间逗留太长的时间,知道吗?”牛头马面好像碎嘴子一般不停地唠叨着。 “知道了。”傲逸轻声说,“我再陪滚滚几天就回去。” “唉。”牛头马面叹着气消失掉,只留下长长的叹息声。 “你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回去啊?”滚滚轻声问,“如果不回去,地狱也许会乱作一团的。” 傲逸微微一笑,轻声说,“我知道,可是,我只是想多陪你一段时间。” 他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滚滚那长长的如云般的长发,柔声说;“你不知道,我多么喜欢和你在一起。” 滚滚莞尔一笑:“我也喜欢和你在一起啊,傲逸,变成小娃娃让姐姐喜欢喜欢!” 傲逸:o(>﹏<)o不要啊! ——我是分割线—— 深夜郊外乱葬岗。 皎洁的月光好像小姐闺房窗棂上的素色绡纱,泛着清冷洁净的白,凄美迷人地散落一地清幽。 数不清的坟茔给这个清冷的世界增添了数不清的阴森。 一只银色皮毛的巨型狐狸半卧在这清冷世界内,悄无声息地挣扎、扭动着。周围点点绿色磷火为衬。 一寸寸挣裂了那身狐皮。一点点褪去了利爪尖牙。 终于再度成为人形,他兴奋得几乎要尖叫,望着天上圆圆的月儿,他禁不住倒身下拜。 感谢上天,又再给了自己重生为人形的机会。 狐妖拜月后,轻轻地抬起头来,那张美丽的脸简直照亮了这个漆黑的世界。 狐媚!狐媚! 书中几乎所有的狐狸精都是美丽的,那种艳绝尘寰的美丽。 所以一些书生幻想着美丽的狐狸精和自己相遇,于是便有了蒲松龄的“聊斋志异”。 所有破坏人家庭的第三者都被称为狐狸精,因为她可以轻而易举地破坏家庭,让相濡以沫的夫妻分崩离析。 所以,在大家的印象中,狐狸精都拥有着绝色的美丽,让人不可鄙视的风华。 虽然鄙视,但是每个男人都在冥冥中,期盼自己能遇到一个艳若桃李、妩媚多情的狐狸精。 可是,如果这个妖媚的狐狸精是男的该怎么办? 没错,现在这只刚刚重生的狐狸精就是男的。 他对着月亮轻盈地抬起脸来,那张艳绝尘寰的面容倾倒众生,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和小阎王傲逸长的好像,只不过比傲逸看起来柔情和美艳好多,他也拥有着一头银色发亮、飘逸动人的秀发。 长长的银发覆盖在他那挺拔的身躯上,他笑的十分迷人……。 狐妖拥有着天生的绝色容颜,虽为男身也是美艳不可方物,在死地重生的他美艳中又平添清冷孤绝。 他一手轻轻地揽起拿飘逸动人的银色长发,一手拿着刚换下的银色狐皮,在如薄纱般的美丽月光下茕茕独立。 肤色莹莹如玉、熠熠生辉、迷人的丹凤眼微微朝上斜飞、黑眸宝光熠熠又若秋潭深邃,举手抬眸魅惑惊艳、倾倒俗世众生。 相信世上无论是男是女,都无法抵挡住狐妖莫言的微微一笑。 五百年前被天女封印在这神魔之界,原以为再无出头之日,没想到今日两个盗墓的冒失鬼竟然鬼使神差一般地不小心撞坏了封印,打开了这地狱般的牢笼,让自己,还有一些恶鬼妖魔重新获得了自由之身。 要不是今天能够出来,妖狐莫言几乎要忘记自己有这么一副美丽的皮囊了,真是太美丽了,连自己都禁不住要顾影自怜了。 妖狐仰天长啸,没想到,没想到啊,自己竟然还有重见天日的这一天。 否则要在那个暗黑的洞中,耗尽自己的这一副倾城美貌不是暴敛天物? 上至天庭三十三界,下达幽冥九十九间,就属人眼最最势利——贪美色、爱富贵。男人和女人一样,如果你要是不拥有大笔的财富,拥有着倾国倾城之貌也会很容易拥有别人拼命也得不到的东西。 所谓天生丽质难自弃,就是这个道理! 男人和女人是同样的。 纵然是男版狐狸精也同样可以颠倒众生。 妖狐莫言轻轻地转转身子,这身绝美皮相已经迫不及待地寻找好买家。 翩翩如蝶地轻巧转身,正准备潇潇洒洒到那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中走一遭,忽然看到身后有枉死的少女鬼魂正半掩着脸儿偷偷瞟他。 人眼势利不假。就连死后化成的魂魄也爱这副美丽的容貌呢。 少女大概死的很惨,所以没有及时被地府收回魂魄,紧紧在粉底胡乱飘荡。 妖狐莫言定睛观看,发现鬼魂形容虚渺却仍能辨认是位清秀小佳人。她石榴裙畔凌乱堆放着生前骸骨,白晃晃一片,仿若未调萎就坠落枝头的玫瑰花。 妖狐莫言勾起唇角迷人的笑弯,轻笑朝少女的魂魄走去,那迷人的脸上动人心魄的笑容差点让小女鬼散了三魂七魄。 呀,再看那魂魄已经羞得将脸儿全部掩住,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儿家。 妖狐莫言不由得纵声大笑,笑声动听而邪气十足。 笑声惊飞了原本栖息在枯树中间的一群乌鸦。 ——我是分割线—— 小阎王傲逸的精灵耳朵“嗖”地立了起来,他的俊脸上神情十分郑重,浑身的肌肉都开始紧张了起来,难道这附近有什么妖孽出现? 身边的滚滚看见傲逸这副模样,不禁有点奇怪,她柔声说:“傲逸,你怎么了?发现什么事情了?” 小阎王傲逸紧紧地皱着眉头:“也许是神经过敏,我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呢?开心地笑一笑。”滚滚扯了一扯他的脸。 “总是感觉会有什么妖孽出现。而且离我们不远。”傲逸轻声说。 “什么啊?我们人间哪有这么多妖孽?不要迷信嘛!”滚滚轻声说。 “迷信?”傲逸好笑地看着滚滚,“要是迷信,那我是什么?好像阎王也是迷信的一部分。” “也对哦,来到这里,我发现本来是无神论者的我,简直变成了另外一幅样子,我对不起我们伟大的领袖。”滚滚喃喃地说。 “淘气!”傲逸宠溺地看着滚滚,伸手掐了一下她那胖乎乎的小脸蛋,“你应该感觉庆幸,世界上的少女有几个有这么荣幸被阎王殿下掐脸蛋呢?” “是啊是啊!”滚滚故作兴奋地说,“比中奖五百万都难哦!我真是太幸运的人了。” 她将小手伸到小阎王的腋下,用力地搔着:“小阎王殿下也很幸运哦,历届有几个阎王能被人类少女瘙痒呢?” 给读者的话: 这个妖狐在滚滚和小阎王之间可要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哦! ------------ 小阎王变负心男 北郡萧员外家富甲一方,却偏偏世间福禄寿难全,子息艰难。萧员外纳了十多个妾最终也只得一女。 因此这女儿仿佛是掌上明珠一般,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吓了。 那真是三千宠爱于于一身啊! 偏偏这萧家小姐萧燕燕又生的美艳动人、天资聪颖,外加善良贤淑,年方十八岁,正是如花妙龄,为她提亲的人自十三四岁起便踏破了门坎。 但萧员外膝下仅此一女,疼爱到骨子里,要选佳婿也一定要择那门户相当、功名在身、年岁相仿的俊俏郎君来配爱女。 可是世事却难有这般齐备。及至容貌门户都相当了身上又无功名;那有功名且出身豪门的年岁容貌却又不能够般配了。 但是萧家始终秉承一个原则,宁缺毋滥,不能让花朵般的爱女像根儿萝卜一样,得个坑儿就蹲进去。 因此萧燕燕小姐始终待字闺中。 深闺冷清,冷清深闺。情窦早开的少女眼见幼时女伴一个个为人妇,越发自觉形单影只。 若不是有了那个深闺梦里人……。 那夜她又辗转难眠。于是点了灯,倚床拿了绷子,用五彩花线在一方锦帕上绣鸳鸯戏水,做女红可是大家闺秀必修的一门功课,而且十个大家闺秀中有九个是个中高手(除了滚滚不是!滚滚瞪起了眼睛:香香你很怕读者亲亲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劲儿地提醒?)。 绣鸳鸯、绣鸳鸯。何时才能寻到如意郎与他成双? 神思恍惚间,针尖扎破了纤细白嫩的手指,指尖在灯火下泛出颗亮亮的玛瑙红。 她将手中针线放至一旁,刚想将受伤手指探进口中,却被一只温暖大手轻轻握住了纤腕。 深夜如何有男子来到闺房?她心头一惊,难道是采花淫贼? 萧燕燕抬头细看又是一惊。 为什么? 只是因为看到的是一片惊艳绝色。 这是人吗?怎么会这样的美丽? 从来就是梦中也未曾梦到过这般俊美无俦又魅惑清冷到骨子里的人。 男子一身银色外衣体形挺拔。他微微向上斜飞的漆黑凤眼满含笑意地望着她宝光流动,那温暖的笑意已经足够将冰山融化。 那淡淡的一笑,倾国倾城,差点将小姐的灵魂融化,他将她纤巧的手指放进唇间吮掉那颗玛瑙红,然后在她耳边温柔地说道:“好了。” 声音动听得若低徊纶音。 “不知公子是哪家子弟?姓甚名谁?为何深夜来妾房中?”她颊边浮起嫣红,左胸突突地跳着如揣了只小兔。 女儿间流行的才子佳人型她看过不少。才子暗慕佳人、夜来访香踪的情节更是烂熟于心。 或许这是一个一直爱慕自己、深夜追踪自己到香闺的潇洒浪子,只是,他未免胆子太大了些,如果被府中家丁拿住,恐怕会被活活打死。 “我叫莫言。从异乡而来,无父无母孤身一人。”俊美男子的手指轻轻抚过她颊边的发丝,“思慕小姐已久,今日实在无法耐住相思之苦,特来相会,请小姐恕罪。” 燕燕眼前一花,已见自己被这个美男子温柔地拥到怀中,衣裳半褪被男子压倒在床。 “有缘千里来相会,何必问我是谁?” 夜凉如水,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冷得起了层玉色颗粒,却在他温暖大手的重抚下又一一消散。 沉溺在那温暖刺激、却令人不自觉战栗中。她不欲抵抗。 玉体横陈,红罗帐中,春色撩人。 并且从此夜夜沉沦。 无论谁家公子再提亲,拒绝再拒绝,不见再不见。心里有的,只是情郎莫言。 别人家小姐皆是清晨梳妆,只有萧家小姐却是夜来画眉。 虽然每天只能在夜里相见,但是燕燕也是心满意足,只盼望今生都能这样。 近来几天不知什么原因,原本娇嫩的容颜渐渐干瘪枯槁。一头如黑瀑般的厚重长发也开始脱落发黄。 女儿家在情郎面前输不得半分娇艳,就是靠着胭脂铅粉桂花油也要扮出个活色生香。 镜中女子的黄瘦面色、黛青眼圈皆被铅粉遮过。颜色极淡的菱唇也仔仔细细覆上层又香又艳的胭脂膏。 不见憔悴只显风情。 窗纱微微震动,萧燕燕惊喜地掩住樱唇,是他来了? 果然见心中的情郎仿佛天神般踏月而来,几日不见,好像越发地美丽若仙,让人见之忘俗,只是再见她,已经没有往日的浓情蜜意。 妖狐莫言冷冷地坐在太师椅上,绝美的脸蛋上浮现着一丝孤绝,迷人的嘴唇吐出的是寒心的话语:“从今天起,我是不会再来了,萧小姐,你多保重吧!” 萧燕燕拼命抱住莫言:“莫言,我是真心爱你的啊,怎么能抛弃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和你在一起。” 莫言不屑一顾地笑笑:“看你这副样子,已经全然没有了原来的如花美貌,你认为还会入我的眼吗?笑话!跟你来道别,已经算是很有情分了。”语音极度寒冷,再无半点温柔,连潇洒离去的挺拔背影上写的全是绝情。 萧燕燕无助地扑到在地,痛哭失声,神思恍惚。 萧家小姐疯了,成了疯婆子,每天总是逃脱家人的看守,逃到街上,在街上乱闯,看到英俊潇洒的公子就拉住,仔细观看是不是自己的情郎,萧老爷愁的都病倒了。 北郡的百姓都在传着,不知道好端端的萧家小姐被什么迷住了心窍,从一个美丽佳人变成了疯婆子,真是太过可惜。 这一天,小阎王傲逸和滚滚正从北郡城中过,沿途上,他和滚滚欣赏了好多的美景,遍享各地美食。 如果能一辈子这样走下去……。 傲逸和滚滚,皆是超群脱俗的俊男美女,引起行人的纷纷侧目,纷纷猜想是不是今天是神仙下凡的日子。 对于这样惊艳的目光,小阎王傲逸已经是习以为常,自从自己决心陪伴滚滚走一程的那一天,就已经习惯了别人的眼光,管他呢?何必再为别人的看法而遮住自己的脸,看一眼,又不会少一块肉。 而且,他甚至懒得掩藏自己的银色飘逸长发,听滚滚说,二十一世纪,很流行将自己的黑发染成银白色,那叫一个帅、那叫一个酷。 既然滚滚喜欢,那就好,傲逸才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滚滚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对集市上任何一种东西都感到好奇,这不,她蹦到一个摊子前,抓起一个鬼怪的面具戴在头上,向着傲逸咧嘴,傲逸不禁笑起来。 他是如此喜欢看滚滚那活泼可爱的样子,只要她能这样永远地快乐下去,他情愿付出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 正在想着,突然一个年轻女子竟然冲到了自己的身边,好像疯子一般伸出双手紧紧地将小阎王傲逸抱住了,她在悲伤地哭泣:“我是那么爱你,为你什么都可以放弃,为什么要离开我?” 小阎王傲逸吓了一跳,他仔细打量着扑在自己怀中不停哭泣的憔悴少女,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怀中的少女面色萎黄,头发枯干,憔悴得好像一朵被马蹄践踏的小花儿,可是依然能从精致的五官中看到昔日美丽的样子。 滚滚惊讶地睁圆了双眼:“我说傲逸童鞋,没想到你还曾经做过负心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知己红颜?” 气死人了,瞧那少女还抱着傲逸抱的那么紧。 小阎王傲逸脸色一红,他瞪了滚滚一眼:“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认识她?”他想挣脱那少女的纠缠,可是怀中的少女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撒手,纤细的娇躯几乎悬在傲逸的身上。 少女的眼神迷乱,神情激动,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如果小阎王傲逸不用强还真的挣脱不了她。 周围的路人立刻围观了上来,几乎在一秒钟的时间内围个里三层外三层。(人啊,无论什么时候都特别喜欢看热闹。” 这要是原来的小阎王傲逸,肯定会狠狠地将怀中的少女摔倒在地,管她是否摔伤呢,可是现在的小阎王傲逸,性情变得温柔许多,至少要比原来温柔了很多。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将少女从自己的怀里拽离开,可是少女已经是悲伤欲绝,泣不成声,鼻涕眼泪蹭了小阎王傲逸前胸一大片,她不停地念叨着有多么想你,多么爱你的话,仿佛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小丫鬟拨开众人挤了进来,边挤边喊:“小姐,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家小姐现在有点毛病,咦?” 想必是已经熟悉了这种场面,小丫鬟看起来好像很有经验地想将少女拖离开小阎王傲逸的身体,可是等小丫鬟抬头看见小阎王傲逸的样子,不禁也激动起来:“是你,是你,是你将我家小姐害成这个样子的。你这个负心人!你这么没良心的。” 说着,小丫鬟也冲上来牢牢抓住了小阎王傲逸的袖子。 傲逸恨不得拣一块豆腐撞死在上面。滚滚在旁边冷冷旁观,尽量做出平静和鄙视的神态。 ------------ 谁和我长一个模样? 素来高高在上的小阎王傲逸简直经历了平生最耻辱的一刻,这主仆二人好像粘皮糖一样挂在他的身上连哭带嚎,鼻涕眼泪蹭的他一脸一身,简直要把他弄疯了,连一向镇定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滚滚,救救我,我真不是负心汉,我真的不认识这个姑娘。”傲逸赶紧向滚滚求救。 滚滚抱着双肩楞在原地,要不是充分了解小阎王傲逸的为人,连他们都怕是会相信小阎王傲逸曾将这憔悴的少女始乱终弃。 应该不是吧?再说傲逸也不可能随便看上人间少女啊? 滚滚打定主意,却依然嘴里说:“我怎么帮你啊?这感情的事情,都是你们的事情,再说是娇滴滴的女儿家,难道要我下手将她们撕碎?你看,你也舍不得动手呢!” “滚滚,你还不信任我?除了你,你看我对哪个姑娘……。”傲逸的脸都红了。 这话说的也是哦,小阎王傲逸根本不是那种人。 滚滚摇着头赶紧走到那小丫头身边,尽力保持着镇静说:“姑娘,你凭什么认定是他糟蹋了你家小姐的清白又把你家小姐抛弃呢?可不要诬赖好人啊!” 小丫鬟带着哭音说:“他经常在夜里偷偷来我家小姐的闺房,有一次,我起夜的时候,无意中曾经装见过,虽然只是瞥过一眼,但是我可以肯定,那个男人长的就是这副样子,试问天下有几个男人长的这么美丽,你再给我找一个来?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一头银色的长发,没错,就是这样一头银发,世上几个人有?” 小阎王傲逸简直要气炸了,什么几个人有?地狱里的鬼差不是都有一头银发吗?可是现在……,他恨不得将自己那美丽的银发拔光。 真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即使容貌长的很像,可是谁又有小阎王傲逸这样一头银白色的飘逸长发?除非,那个人也不是一个人! 年轻的人类绝对不太可能长成这样一头银色长发! 而且,这怀中的少女的身上的确有一种浓重的妖气,至少,有一个灵力极强的妖怪曾经在她的身边数天并吸取了她的气血和生气。 小阎王傲逸好奇起来,这到底是怎么样一种妖怪,偏偏和自己长的很像,哼哼,越来越有意思了。虽然自己没有除妖的兴趣,可是若是这个妖怪长的和自己很像,那就不一样了。 小阎王傲逸打定主意,他突然变得温柔起来,轻轻地托起憔悴少女的两条纤纤玉臂,柔声说:“是我,我回来了,走,我和你一起回家。” 憔悴的少女破涕为笑,她将头轻轻地靠在小阎王傲逸的肩膀上,喃喃地说:“我知道你一定舍不得我,一定会回来找我的。”她的脸蛋上是柔情万种,看的滚滚直冒火。 滚滚甚至真的开始怀疑,小阎王傲逸到底有没有背着她夜探香闺,和无数闺中少女做一下亲密的接触。 这憔悴的少女是谁呢?正是萧家的大小姐萧燕燕。 这个时候,已经又有十几个家丁寻找小姐而来,见是如此情景,大家都愣住了。他们开始相信真的找到了将小姐害成如此地步的罪魁祸首。大家吵嚷着,要抓小阎王傲逸回府见萧老爷,听后发落后最好送他见官。 “滚滚,你相信我吗?”傲逸扭头看着滚滚,一双碧眸中露出了深情。 滚滚轻轻一笑,摊摊手,坚定地说:“我相信!” 笑容在小阎王的脸上好看地绽放开来,他跟随着萧府的家丁一起来到萧家大院,滚滚也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儿。 萧老爷这些天一直为宝贝女儿失节发疯的事情愁得吃不下睡不香,忽然听到家人禀报已经抓到了迫害小姐的罪魁祸首,老爷子激动得手都发抖,他几乎恨不得跳到那人面前,亲自扇他几个巴掌才好。 不消片刻,众人已经推推嚷嚷地将小阎王傲逸一行带进萧府大堂,整个过程中,小阎王傲逸一点都没有反抗,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萧老爷满面怒气从太师椅上向下看,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兔崽子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害成现在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这一看,萧老爷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堂下傲然站立的这倆个年轻人好像是从画里走出的一样,男的俊美潇洒,女的美貌绝伦,都拥有着一副稀世美貌,尤其是那个一头银色长发的碧瞳青年男子,那淡然处之的仪态、那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更与众不同。 而自己的女儿此时如同一个乖巧的小绵羊一样偎依在这个男子身边。 萧老爷心中暗暗想:怪不得女儿被这个男子迷住,果然是仪表不凡,如同天神化人,真是冤孽啊! 萧老爷无奈地摇摇头,吩咐几个家人强行将萧燕燕拖开,可是萧燕燕如同粘在了小阎王傲逸身上,家丁也不好太用力将小姐手脚拉伤。 萧老爷不禁在心里一个劲儿地叹气:“造孽啊!造孽啊!”他只好让女儿依然留在小阎王傲逸身旁。 小阎王傲逸也在仔细打量着整个萧府,看见萧老爷和整个府中人对自己等人怒目横眉的时候,他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再看萧燕燕像树袋熊一样紧紧贴在自己的身上,他是又无奈又可怜。 萧老爷沉默了半天,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请问这位公子,到底是何方人士?你和小女的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小女乃未出阁黄花女,却……,现在实在已经是无法做人了,清誉尽毁,不知道公子预备怎么做?怎样给老夫一个交代?” 小阎王傲逸瞧瞧这阵势,再看看身边这个可怜的少女,心中已经猜到**不离十,他淡淡而优雅地笑着,没有回答萧老爷的问话,而是双眼紧紧地盯着身边的萧燕燕,他的声音轻柔得好像佛语一般,墨绿的眸子好像直接刺穿了萧燕燕的心底:“你再仔细看看我,毁你清白的可是我?可是我?” 陷入疯狂和迷茫的萧燕燕顿时好像醍醐灌顶一般,耳目和头脑在瞬间立刻变得清明起来,她吃惊地长大了自己的嘴巴,在仔细打量了小阎王傲逸之后,她无力地松开了紧搂着小阎王傲逸的手,往后退后了几步,她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吃惊而绝望:“不不,不,你不是他,莫言,莫言,你在哪里?” 她眼珠儿一番,昏厥了过去,小阎王傲逸眼疾手快,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 可是全府的人都听到了,难道不是这个年轻的男人?萧老爷也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小阎王傲逸面带微笑地向萧老爷说:“老人家,我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一定明白了,害小姐变成这个样子的,可不是我。” 滚滚这时候也神气了起来,她叫嚷着:“胡乱诬陷好人,可也是犯法的哦!” 萧老爷颓然地坐在太师椅上,赶紧吩咐家人将萧燕燕抬回后院房中,请大夫诊治,他自己则抱着脑袋无力地坐在那里,老泪纵横,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多岁。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小阎王傲逸感觉心里也不是很舒服,眼见这如花少女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他不禁又愤怒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什么妖将萧小姐害成如此地步? 小阎王傲逸抱拳拱手,轻声说:“老人家,既然我已经到了贵地,又遇到这件事情,就不能袖手旁观,据我观察,小姐大概是被妖物缠身,才导致现在这样,在下从小跟师傅学过一些捉妖的皮毛,想试一试能否为萧小姐报这被辱之仇。况且如果这个妖物的样子和我一个模样,那是给我抹黑,所以我一定要除掉他!” 萧老爷转悲为喜,如果能抓到妖怪,那真是太好了,不管怎么样,也给自己的宝贝女儿一个交代。况且这短短数日,已经不光是自己女儿一个受害,还有几个少女也同样受辱。 “敢问公子怎么称呼?刚才真是多有得罪,还有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帮你?”萧老爷赶紧问。 小阎王傲逸微微一笑:“我姓阎,怎么样帮我?好吧,老人家尽量让下人散布出去贵府来了一个远方亲戚,是个绝色佳人就可以,让越多的人知道越好。” 萧老爷点点头:“多谢阎公子,我会吩咐家人按照您说的去办。” 于是,很快,萧园外的家里来了一个绝色美人儿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北郡。 萧府的厢房中,小阎王傲逸和滚滚大眼瞪小眼地相对而坐。 “那姑娘真的不是你给糟蹋的?”滚滚依然闪着大大的眼睛,好笑地问傲逸。 “拜托,你今天问多少遍了?我也回答多少遍了?我说过了嘛!根本不是我,我是太冤枉了,而且,那姑娘不也承认不是我了吗?”傲逸气恼地说。 他最害怕滚滚怀疑他。 “嘻嘻,也许你是用法术给她做的暗示呢?”滚滚悠悠地说,一边咬了一口大苹果。 ------------ 诱惑 “所以啊,我一定要抓住那个妖怪,我活活地剐了他,省的他败坏我的名声,其他的也就算了,偏偏是……,不过也真是奇怪了,怎么和我长的一个样子?”傲逸气恼地说。 “就是,长成啥样不好,偏偏选了一个阎罗样儿长着,你的样子也并不怎么英俊啊!”滚滚故意说。 “你……你不是说我很英俊吗?”傲逸愤愤地说。 “还……还行,看习惯了,也看不出来多英俊了,我还是喜欢你变成小孩子的模样,你要是变成那副模样,人家就不会冤枉你了,谁会抱着一个小娃娃嚎啕大哭:你是我的负心郎啊!”滚滚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捧着肚子笑起来,“傲逸,还是变回来吧!” “不要,不要,我就不要变成小孩子。”傲逸恨不得将滚滚掐死,再救活,再掐死!再救活,弄她个死去活来一百次。(介个家伙也挺狠毒)。 他更恨那个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妖怪了。 “不过,到底是什么样的妖怪呢?长的和你一模一样,真想见见,你说不是你的阎王老爹的私生子吧?”滚滚手托着香腮向往地说。 恩恩,如果和小阎王长的一模一样,那也应该是标致绝色、倾国倾城的美男子,哇哇,口水横流中。 什么私生子啊?傲逸张开了双手卡住了滚滚的小脸蛋:“滚滚,我想将你的舌头拉出来。” “饶命,饶命,阎王殿下,我不说了。”滚滚赶紧闭住了嘴巴。 小阎王傲逸没有理睬他,轻轻地啜着杯中的清茶,若有所思。 滚滚倒是很兴奋,老实了一会儿,她又扬着小脸说:“我倒是和傲逸你的想法一样,那个小姐的身上被折磨成那个样子,一定应该是灵力很强的妖精干的,傲逸,你想想,在这三界中,到底还有谁长着和你一样的银色长发?而且干出这种见不得人的残害少女的勾当,我要把他的头发一根根拔光。” 小阎王傲逸依然稳稳地坐在那里,他那张美丽的俊脸上有一种难以描绘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喜非喜,他突然想起了那个萧小姐抱着自己呼唤的名字:“莫言,莫言。”这个名字真的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却想不起来……。 滚滚撇撇嘴巴:“对了,我们要怎么抓这个妖怪?” 小阎王傲逸微微一笑:“对于这种色鬼,当然是诱捕!” “诱捕?谁来当这个诱饵?”滚滚惊讶地叫着,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胸部,你不是要让我这个美丽得惊人的少女来当这个诱饵吧。 小阎王傲逸瞄了一眼她那紧张的模样,不禁觉得有点好笑,他怎么舍得让滚滚冒这个危险?他淡淡地说:“这个妖怪,对美貌的女子感兴趣,当然是用美貌的女子做诱饵。” 滚滚好奇地睁大了眼睛:“可是,谁来当诱饵呢?要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阎王傲逸微微一笑,他轻轻地拍了拍滚滚的玉手:“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冒险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萧小姐口里声声说的那个莫言,大概就是五百年前被天女封印的那个妖狐,拥有着十分邪恶力量的妖狐莫言。” 妖狐莫言!小阎王想起曾经听冥界的前辈们提起过这个名字,这是个邪恶的名字,曾经让三界不齿也恐惧,但是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还是很陌生。 滚滚缩紧了自己的肩膀:“狐狸精哦?狐狸精不是女的吗?” 傲逸不满地瞟了一眼滚滚:“谁规定狐狸精一定是女的啊?” “也是。”滚滚对着手指,“那到底要用哪个女人做诱饵呢?” 小阎王傲逸淡淡一笑,轻声说:“合适的人选,目前只有一个,就是我,我变成美女诱惑他。” “你?”滚滚大眼瞪小眼儿都愣在当场。 如果小阎王傲逸要用法术变幻成美人儿,就好比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稀奇。 滚滚在惊讶之余,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快变啊,让我看看,小阎王傲逸变成美貌少女,是什么样子?” 小阎王傲逸从滚滚热切的眼光中读到了她的期盼,一时间不禁觉得有点气恼,“你似乎很是期待我变成女人的样子。” 滚滚赶紧摆摆手:“傲逸,我刚才想了想,事实上,你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一,你是那么强大的死神,拥有着很强的法力;二呢,你心思缜密,计谋过人,又非常冷静,足够对付那妖怪。” 小阎王傲逸冷冷一哼:哼,什么时候,你滚滚的嘴变得这么甜了? 滚滚想了想,还是有点担心:“可是,傲逸你一定能比那个妖怪强悍吗?如果你比他弱,被他霸王硬上弓怎么办?我实在为你担心,要不,还是诱饵换成我吧。” 这个家伙,听见美丽的狐狸精也很是兴奋! 小阎王傲逸摇摇头,“没事,我会随机应变,到时候,我才不会让你冒险呢……。” 滚滚在心里呼唤着:让我去冒险吧,让我去吧,让我去会会这个倾国倾城的狐狸精吧! 商定好以后的计划,小阎王傲逸深吸了一口气,哼,五成力量足够了,他的一双墨绿深眸放出异彩的光,他的一头银发开始变黑,宽宽的肩膀开始变得纤细,高大的身材也开始逐渐纤巧起来。 本来已经长了一副让女人都羡慕的绝美容颜,只要稍作改动,收尽男儿的铁骨铮铮,尽显女儿的柔美风流,不消片刻,一个风华绝代的倾城佳人已经出现在滚滚面前。 只见“她”眉若远山含黛,明眸如秋波盈盈,肌肤若月光般皎洁,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长过臀股,雪白的衣裳藏着冰肌雪肤,好一副**蚀骨的美人图。 小阎王傲逸原来那锐利的眼光和浑身的霸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娇柔若水,而且是如此的浑然天成,好像他生来就是这样一般如娇花照水般的女孩儿。 滚滚惊的嘴巴都难以闭上,没想到这小阎王傲逸幻化成女人模样,真是会气死九天仙女,能让嫦娥嫉妒的吊死在月桂树上。 滚滚好容易才用手将自己的嘴巴合上,他摇着头说:“傲逸,我真是开了眼界,没想到,你幻化为女人竟然是如此的倾城绝色。相信不管是大罗金仙,还是鬼魔妖怪,都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话虽然是好话,可是听起来有说不出的别扭。 小阎王傲逸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模样,不禁心里暗暗后悔,没事儿揽这差事干嘛?捉了那个该死的妖怪后,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以偿自己的奇耻大辱,心头之恨。 依照计划,小阎王傲逸幻化为的绝代佳人袅袅婷婷地藏在绣房中,而滚滚率领着萧府的其他强壮的大手则按照计划分别找自己的藏身之处。 如果不错的话,今夜,那个妖怪一定会闻香而来。 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痛不欲生。 夜幕徐降,月色撩人。 夜凉如水,又下了小小细细的雪,这个世界越发显得清冷干净起来。 小阎王傲逸在绣房中正襟危坐,凤眼微眯,好像那已经挖好了陷阱的猎人一样,只等着猎物撞上门来。 一直已经到三更,还是没有动静。 那妖怪不会不来了吧? 小阎王傲逸低垂秀目,仔细整理着裙裾,心里在胡思乱想。 那个妖物不会已经逃离了这个地方?不会的!小阎王傲逸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狠狠的,仿佛那妖怪就是手中的苹果。 可是,吃不下,“她”狠狠地将手中的咬了一口的苹果向窗外抛去。 碧绿晶莹的苹果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被一只修长的手接在手中,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妖力瞬时弥漫了整个房间。 虽然普通的人类无法感觉到,但是小阎王傲逸可以清楚地感觉到。 “她”猛然回头,原来空荡荡的窗口已经倚着一个银发飘飘的翩翩浊世佳公子。 好像是眼前升起一弯皎洁的月亮一般,骤然点亮了清冷的夜。 一身银紫裘装裹着修长挺拔的身躯,斜飞的凤目闪亮得如同夜空中的恒星,鲜嫩的唇瓣如同熟透的樱桃,他那飘逸如云的银白色长发随着微风不停地飘拂,时而遮住那张魅惑天下的俊脸,没错,也许天下所有的美人都很相像,没错,他和小阎王傲逸长的非常相像,所不同的是,小阎王傲逸的脸上拥有着眼前这个人所没有的阳刚,而这个人拥有着小阎王傲逸所没有的魅惑。 还有就是,小阎王傲逸的眼睛是墨绿的,而这个妖狐的眼睛是黑若点墨。 小阎王傲逸轻轻地眯起了双眸,这就是那个该死的妖怪,果真是惊若天人。 这份魅惑**蚀骨,完全超越了男女的界限,美得超过了人类的想象。 妖狐莫言,狐媚天下,果然不错。 数千年的修为,修来了这样一副颠倒众生的皮囊,可想而知,萧燕燕小姐看到这副美丽的容颜是如何的为之痴狂。 给读者的话: 推荐好友力作:《妻不如妾:偏爱二手王妃》《狐狸给朕暖床》,很好看的哦。另外,给香香金砖啊 ------------ 资深狐狸精 可惜,今天你面对的人是我,地狱里的阎王,我会让你露出你的狐狸尾巴。 小阎王傲逸变成的“她”慢慢转过身来,瞪大了黑亮的眸子(眼睛变了一个颜色),似乎有点惊讶,可是半张着樱唇、一片懵懂神色的绝色美人儿此刻越发惹人遐思。 妖狐莫言的眼睛也在一直打量着小阎王傲逸,他也是一脸的惊艳,心中暗自想:今晚果然没有白来,本来已经觉得北郡的美人儿屈指可数,他几乎要考虑离开这里,到别处重新寻找其他猎物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得到了一个绝色美人儿做客北郡的消息。 妖狐莫言,从来都是修行魅人之术,眠花宿柳,从这些美丽女人的身上吸收她们的无限生气。 所以每一个美貌女子都是他的目标。 所以眼前这个绝色佳人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 而且这个美人儿真的没让自己失望,确实仪态万方、倾国倾城!真是不虚此行啊! 莫言的嘴角挑起一丝轻佻的微笑,他的声音非常柔和低沉和动听:“在下听闻北郡来了一个绝色佳人儿,特意趁夜色来访,果然名不虚传,姑娘,在下有礼了。” 他那样迷人地微笑着,美丽的眼睛向傲逸轻轻地眨一眨,这一眨眼,都是那样勾人魂魄。 小阎王傲逸害羞地垂下俏脸,沉默地坐在那里,一双纤纤玉手来回搅着自己手里的丝帕,她的头垂的低低的,这在妖狐莫言的眼里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个美人儿真是风情万种,越来越想得到她了。 妖狐莫言离开窗台边,走近了小阎王傲逸,他轻轻地撩起美人儿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子下轻轻一嗅,只觉得一股馨香扑鼻而来,(小阎王傲逸心里冷冷笑,因为我用了香奈儿5号香水儿,哈哈哈哈!) 小阎王傲逸似乎很害羞地将长发从妖狐莫言手中轻轻地夺了回来,轻启樱唇,声音犹如银铃般动听:“公子到底是何人,深夜来夜探香闺,到底为何,我,我可要喊人了。” 一双大大的黑眸顾盼生姿,那焦急的样子越发惹人爱怜。 “嘘……。”妖狐莫言的一只手轻轻掩住小阎王傲逸的樱唇,他俯下身子,柔声说:“在下并没有恶意,只不过思慕小姐的美貌才冒险前来,今夜一见,果然艳绝天下,如果能一亲芳泽,死了也甘心了。”说着,他轻轻地擎起小阎王傲逸的一只柔若无骨的纤纤手,在上面深情地一吻。 这要是换了一个普通的人类少女,怕是早就溺死在这片温柔海之中。 可惜……。 小阎王傲逸不动声色地说:“我是萧家小姐的表妹,自幼父母早亡,近日听说姐姐病了,特意赶来探望,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公子……。”说着,“她”的脸又红了起来。 妖狐莫言淡淡一笑:“巧的很,我也是个孤儿,从小自己一人生活,我和小姐,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小阎王傲逸嫣然一笑,接了一句:“相逢何必曾相识?” 妖狐莫言心花怒放,对眼前这个美少女,他简直是爱到了骨子里,虽然这些年一直在脂粉堆里摸爬滚打,但是还从来没有一人让他如此动心。 也许真是缘分,上天对于封印了他数百年给与的补偿。 如果是这样,那他妖狐莫言真的要跪下感谢上天了。 他轻轻地将少女搂进了怀里,柔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低声说:“我叫……傲逸。” “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啊,傲逸,高傲飘逸,不过有点男儿气。”说着,妖狐莫言痴痴地看着怀中少女那清丽绝俗的面容,那含情脉脉的大眼睛,一时间心动神摇,难以自制。 他轻舒猿臂,将小阎王傲逸懒腰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象牙雕床上,红纱帐暖,掩映着少女娇羞的脸蛋,越发觉得美艳异常。 妖狐莫言情不自禁地在少女的白嫩脸蛋上印上自己的吻,在少女的欲迎还拒中,他轻轻地解开了少女小阎王傲逸的前胸衣襟儿,可是他的大手却被少女的纤手一把抓住,不让他再进一步,妖狐莫言笑了笑,毕竟是纯洁如雪的黄花少女嘛,实在是有情可原。 他的舌头轻轻地吻着少女小巧玲珑的耳珠儿,犹豫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张开嘴巴,向少女的脸庞吹出了一股似兰似麝的媚烟。 这可是妖狐一族的独门武器。可以让人类少女意志力涣散,从而变得主动起来,这样可以更有利于妖狐的采补之术的顺利进行。 妖狐莫言虽然十分喜爱这个少女,想了好久,他还是决定对小阎王傲逸施以媚烟。 眼见着了道儿的少女无力地仰躺在象牙床上,娇嫩的脸蛋儿越发透出诱人的光泽,妖狐莫言捧着这张可爱的脸蛋儿,简直是越来越爱。 今夜,你就将属于我。 少女低垂着睫毛,任凭莫言轻轻地退去她的外衣,并温柔地解开了她的前胸衣襟,可是当莫言怀着激动的心情解开小阎王傲逸的衣襟时候,却大吃一惊。 想象中高耸挺拔的双峰竟然是一马平川,他不禁呆住了,在这瞬间他真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 然而就在他这一愣的时机,怀中少女的一双眼眸却陡然睁开,一双碧眸精光四射,发出令人心寒的光辉来。 与此同时,那纤纤玉手已经化作了尖锐的利爪一只抓向他的肩胛,一只抓向他的心脏。 妖狐莫言简直吓得心胆俱裂,他不敢怠慢,一个鹞子翻身,勉强躲开了小阎王傲逸的利爪的致命攻击,可是那利爪却一个转向,抓到了妖狐莫言的左脸。 一声惨叫,妖狐莫言连续几个翻身,脱离了小阎王傲逸的攻击范围,他单腿跪在地上不停地喘气,一只手紧紧地捂着左眼,那只美丽的眼睛,竟然已经被小阎王傲逸的利爪抓瞎。 小阎王傲逸轻轻地从象牙床上站起身来,只是一瞬间,他的外形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那倾城绝色的容颜重新覆盖上男性的威武和阳刚,纤细的身材也变得伟岸高大,一头黑发也已经恢复了银白的飘逸。 他抬起手来,轻轻地吮吸着残留在手指上的鲜血,他那清冷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奇怪的微笑。 妖狐莫言这才明白:上当了! 什么绝色美人?竟然是一个男的,而且是一个非常危险可怕的家伙,绝对不是人类,他是谁? 可是,他还是不死心地问:“你到底是谁?” 小阎王傲逸冷冷一笑:“果然有一头和我一样的银色长发呢,长的也和我酷似,妖狐莫言,是你吧?” 莫言用仅剩的一只美目恨恨地盯着眼前这个美丽如天神般的翩翩公子,没想到,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动情,竟然对象是一个男人! 而且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狐狸在地上狼哭鬼嚎,撒泼打滚,香香后妈,你这个害人精啊,我那美美的眼睛啊,就这样瞎了一只啊,你赔我啊!赔我啊!难道还要我的命不成?) “你到底是谁?否则我死了都不甘心。”妖狐莫言咬牙切齿地问。 小阎王傲逸居高临下淡淡地说:“好吧,让你死也死个明白,我是冥界的死神——小阎王傲逸,是不是明白了?” “冥界的阎王?”妖狐莫言不禁苦笑,“我素来同冥界井水不犯河水,同你们并没有结怨过,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待我,我伤害的只是一些人类,冥界的阎罗啥时候变成人类的保护者了?” 小阎王傲逸面色一冷:“谁说我是人类的保护者?” 妖狐莫言冷冷地瞧着小阎王傲逸:“以前的我即使在三界为非作歹,冥界问也不问,现在到好,充当捉妖的道士了。”话音未落,他突然挺身扑上,两只尖利的前爪快如迅雷般地袭向小阎王傲逸的前胸。 小阎王傲逸一个后空翻,避开妖狐莫言的攻势,莫言借机迅速闪向窗口,想借窗口逃出。 可是还没等跳出窗口,一道黑影如同闪电般冲天而降,直击莫言的面门,莫言一个向后弯腰,连翻了几个跟头,躲避开这雷霆一击,原来是一个美貌的少女,是滚滚。 滚滚噙着笑站在窗口:“骚狐狸,还想走吗?”她手里掂量着小银刀,用力地向妖狐莫言刺去。 妖狐莫言一侧身,滚滚的小银刀从他的脸颊边划过,切断了几缕美丽的银发。 “臭丫头,找死!”妖狐莫言狠狠地骂着,一只利爪抓向滚滚的心脏。 滚滚虽然有功夫,但是对手毕竟是妖力强大的妖狐,她感觉一股神秘的力量好像定住了自己的身子,让自己的花容玉貌直接迎向了妖狐的利爪。 糟糕,没想到这个妖怪这么厉害。滚滚立刻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和妖怪为敌。 就在妖狐的利爪抓向滚滚的时候,小阎王傲逸身形一晃,已经闪电一般拦在莫言和滚滚之间,同时,他的大手伸出,在紧要的关头一把扣住了妖狐莫言的手腕,用力一拧,狐狸的眼泪差点流出来。 ------------ 可怜的狐狸精 疼死了。这个该死的小阎王!怎么和这个人类小丫头搅合在一起了? 鲜血仍然顺着美丽的脸蛋不停地向下流淌,妖狐莫言愤怒得几乎要发疯。 他咬着牙,那强大的妖力迅速蔓延全身,他怒吼一声,强有力的利爪猛地袭向了小阎王傲逸,可是还没等他的另外一只利爪到达小阎王傲逸的咽喉,傲逸那银色的长发已经卷住了他的手腕。 妖狐莫言被傲逸锁住动弹不得。 小阎王傲逸薄唇轻动,一道闪闪发光的捆神锁突然在空中出现,将妖狐莫言捆的结结实实,狐狸好像粽子一样摔倒在地上。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来自地狱的恶鬼!”妖狐莫言嘴里仍然在不停地叫骂着,挣扎着。 小阎王傲逸冷静地在莫言的身旁蹲下,用手指敲着狐狸的脸蛋儿,叹息着:“真的很可惜,虽然修炼了好几千年,可惜这些修为全用到了采阴补阳上,否则我都不一定是你的对手呢!真是委屈了我的捆神锁,却用来拴住狐狸了。” 滚滚大张着嘴巴跳过来,仔细看着眼前这张绝美的脸孔,叹息着:“不过,傲逸,他真的好美丽,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对他心动不已的。的确是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啊!” (废话,我是妖狐,修行了数千年的妖狐,从古至今的狐狸精都是美丽的,何况是我这样一个资深的狐狸精!——狐狸心里嘟囔着) “小阎王傲逸,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看在我对你一番情意,放了我吧!”妖狐莫言苦苦哀求着。 可是不提这些还好,一提都这里,小阎王傲逸俊脸一红,他一把抓住妖狐莫言的下巴,狠狠地说:“好极了,你真是提醒了我,为了抓住你,让我堂堂的小阎王傲逸变成女子,还真是我的耻辱呢,不烧了你这身狐狸皮,怎么能消解我心头之恨? “等等,你听我说,虽然我吸取了那些姑娘的精血,但是她们仍然是处子之身,而且,虽然她们暂时比较憔悴,但是休养几个月就会恢复的,你相信我,我并不想误了她们的人生前程,这实非我所愿。”妖狐莫言为自己辩解着说。 我并不是像你们想象的那么坏啊! “哦?”小阎王傲逸挑着眉毛,冷冷地说,“你当我是三岁孩子?我会相信你的鬼话?纵然你说的是真的,那些少女被你抛弃的心灵创伤又如何弥补?” 妖狐莫言低下头来,冷哼了一声:“好吧,我无话可说,干脆杀了我算了,我一向自由惯了,不想几百几千年地委委屈屈地活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小阎王傲逸淡淡地瞧着妖狐莫言那张绝美的脸蛋儿,一丝恻隐之心油然而生,真的要废除了这只狐狸的千年修为吗? “阎公子,别跟他啰嗦了,剥去他的狐狸皮,让他不能再作乱,已经是对他的最大恩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萧老爷带着家丁们闯进来,看见小阎王傲逸将狐狸抓住,都气愤的要死,恨不得将狐狸扒下皮,乱棍打死。 “啊,把这个狐狸扒皮?太可怜了吧?”滚滚有点于心不忍,大眼睛看着傲逸,真的要这么残酷地收拾他吗? “好,我就扒下你的狐狸皮,我看你再怎么勾引人。”小阎王傲逸冷冷地说。 “你这个臭阎王,你最好弄死我,否则,我迟早找你报仇!”妖狐莫言狠狠地骂小阎王。 小阎王傲逸望着妖狐莫言咬了咬牙却不说话,终于他下定决心,一扬手朝莫言掷去两道燃着青绿光焰的灵符。 灵符一贴上莫言的身体,青绿色的光焰顿时大盛,依附在莫言的身体表面迅速蔓延。 只是一瞬间,莫言的整个身体都被颜色奇异的火焰所包围、焚烧,简直变成了一个五彩斑斓的大火球。 虽然这是冥界的阴火不似阳火般令人外表皮焦烂,但从未经历的剧烈痛楚却从狐狸被焚烧的每一寸上传来。 与这种痛相比,换皮褪爪时的痛楚根本就不算什么了,简直是痛不欲生。 妖狐莫言一头冷汗的栽倒在地上声音凄厉地挣扎着:“小阎王,你杀了我算了,为什么这么折磨我?” 刚开始叫唤的还算中气十足,后面就慢慢低下去,变成了濒死般的呻吟。 小阎王傲逸定定站在原地看着这幕,这是冥界对妖的最严厉惩罚。 他曾经做过不止一次。 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妖狐莫言应有的惩罚报应,却不知为何一丝恻隐之心涌上心头。 但他还冷着脸是站在那里看着,直到看到莫言痛得将狐皮整个褪了下来,他才迈步朝莫言走过去。 莫言的身体上全是汗水,趴在地上抽搐着,已经发不出半点声音,小阎王傲逸走到他身旁拾起那张银色狐皮。 “好漂亮的狐狸皮啊,是不是可以做狐裘大衣?”滚滚好奇地问,只不过刚才的确太残忍了,让她不忍心去看。 屋里铜暖炉内炭火正旺,小阎王傲逸将炉盖用炉勾揭开,把狐皮放在炭火上,一大团明亮的火焰忽然升腾。 那张带着莫言体温的狐皮就这样慢慢化做灰烬,滚滚心疼的直砸吧嘴儿,好可惜啊,那么漂亮的狐狸皮。 莫言摇着牙,恨恨地看着眼前的小阎王傲逸等人,如果眼睛能杀人,可能小阎王傲逸都死无数遍了。 “现在你哪里也去不了,莫言。”小阎王傲逸轻轻扶起地上的妖狐,望着那只失神迷茫却一点不失美丽的凤目:“几百、几千年很快就会过去,你要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我希望那时你能够彻底醒悟。”他念动灵咒,保持住妖狐莫言的人形。 妖狐莫言在小阎王傲逸的怀里抖成一团。 失去了狐皮再变化为狐形的话无异于自寻死路,再加上妖力的大量流失,说得没错,他现在的确没有行动的能力。 小阎王傲逸将莫言妖狐封印在萧府废弃的地窖中。 任何人不得走近。 ——我是分割线—— “那个狐狸好像也挺可怜。”滚滚轻声说,她和傲逸坐在屋顶上,小阎王傲逸抱着膝盖一言不语。 “你不应该这么下死手吧?”滚滚扭过头来问小阎王。 “哼,不管是谁,如果对你有威胁,我就不会放过他!”傲逸冷冷地说,哼,该死的狐狸,竟然将爪子伸向了滚滚,扒了他的皮已经算是便宜他。 滚滚有点脸红,她看的出,小阎王傲逸真的是很爱她,很关心她,一旦她遇到危险,这个小阎王真的会变得那么暴力恐怖,平时那么可爱的萌孩子。 “你没吓着吧?”傲逸轻轻地转过头,柔柔地看着滚滚,那双墨绿的美眸在夜空中闪烁得好像最亮的恒星。 “有点吓着了,没想到傲逸你这么凶狠啊?”滚滚轻声说,是啊,简直同以往印象中的傲逸大不相同。 “笑话啦,我是地狱的阎王,是最凶恶的恶鬼,怎么会不狠呢?”傲逸笑起来。 他鼓足了勇气伸出了自己的猿臂,将滚滚的小身子轻轻地揽在臂弯中,轻轻地抚摸着滚滚那黑亮的垂腰秀发,轻声说:“尤其是为了保护我最珍贵的东西。” 滚滚的脸更红了,她轻轻地伏在傲逸的怀中,倾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傲逸,我是你最想保护的东西吗? 月光如钩,清幽的月光好像柔纱一般洒在两人的心上,好像在对他们笑。 小阎王傲逸轻轻地低头,将下巴轻轻地靠在滚滚的额头上,是的,为了保护你,我不惜一切。 ——我是分割线—— 天际银白色的上弦月,弯弯如刀,清辉冷冽。 地窖中,妖狐莫言双手双脚皆被精钢铁链紧紧锁住,其实,凭借他现在的力量,甭说铁链,就是几个布条拴着他,他也逃脱不了。 妖狐莫言在黑暗之中,将脸蛋轻轻地贴在冰冷的地面上,真是太可笑了,没想到刚从天女的封印中逃出,自己竟然又落入这样一个境地,而且更加凄惨无比。 自己还是那个强大的妖狐吗? 该死的小阎王傲逸,竟然变成女人来迷惑自己,一想就气,恨不得将他撕成无数块。 没想到自己风流一世,头一次动心的下场竟然是如此的可悲。 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不甘心,实在不甘心。 可是,能怎么办?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北郡的人知道小阎王傲逸成功抓住了妖狐,不禁都为之欢呼雀跃,敲锣打鼓,噩梦总算要结束了,萧小姐终于将重新开始自己灿烂的人生,所有的妙龄少女也不会再为狐妖所害了,乌拉。 可是,绣房闺中,萧小姐燕燕却愁眉不展,妖狐莫言,还是牢牢得占据着她的身心,她一直在为他牵挂,他到底怎么样了,他到底有没有危险? 少女的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不行,自己一定要救出爱郎。 纵然他是妖魔鬼怪又如何,她只知道,自己爱他,离不开他,是的,死了都要爱!!! ------------ 想要报仇! 封住地窖口的那块巨大的石板对于身娇肉贵的小姐萧燕燕来说,过于沉重了些,但她还是咬着牙终于将它推开露出容一人进出的入口来。 她擦了擦汗,将手中的琉璃灯点燃,迈步踏上通往地下的阶梯。 大半打听小半猜测,萧燕燕终于可以肯定妖狐莫言被封在了这个地窖里面。 借着微弱的灯光,萧燕燕终于看到地窖尽头无力伏在地上的妖狐莫言,她激动地扑上前去,抱着莫言虚弱的身体痛哭起来。 身体那么虚弱的妖狐,面容还是那么美丽,那么让人神驰神秘。 废话,人家就靠这张脸蛋吃饭啊! “你来了?”妖狐莫言看见萧燕燕来了,又惊又喜。 “莫言,我来放你出去。”燕燕说着,用力去拉那些铁链。可是拉不动。 “别白费力气了,”莫言摇了摇头,“我的狐狸皮已经被小阎王傲逸烧掉,根本就不能出去,出去只能是死路一条。”他轻轻地叹息着,唉,自古红颜多薄命。 “那么说你就不能离开这里?怎么办?怎么办?”萧燕燕心里焦急。不禁泪如雨下,“莫言,我该怎么做才能帮你?” “哭什么?你来了就有办法。”妖狐莫言俊脸上挂着有些疲惫的微笑,用手指擦去她面颊上的泪水,“他既然烧了我的狐皮,只有找到勉强可以替代的才行,这附近有没有活到二十年以上猫狗之类的动物?” 萧燕燕听了这话,泪水涟涟地开始沉吟。 一般而言狗至多活到十二三年就算寿至耄耋;猫寿命稍长也不过十五六年。 但母亲房中的波斯猫咪咪据说是她出阁前就养着的,怕是有二十年以上了。 想到这里她对莫言点了点头。 “好,我需要它的皮。”莫言垂下眼帘明显松了口气,“我在这里等你,你把它的皮给我,我就可以自由行动了。” “我要怎么做?”萧燕燕毕竟向来娇养深闺,身子开始有些发抖。 “杀了它,然后剥了皮,把皮给我。”妖狐莫言不耐烦的简单解释,又喘了几口气,好虚弱,真的好虚弱。 “好,我一定把它抓给你。”萧燕燕望着心爱的人,好像发誓似的说。 妖狐莫言美丽的眼睛深情款款地瞧着萧燕燕,他的语声温柔得一塌糊涂:“我相信你。” 看着萧燕燕急急忙忙离去的倩影,他眯起了那只好看的凤眼,哼,小阎王殿下,你太小瞧我妖狐莫言了。 很快,萧燕燕粉脸煞白地跑回地窖,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如同雪球儿一般的小猫儿,看样子已经被萧燕燕勒的气绝身亡。 萧燕燕的脸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儿,慌乱的神情溢于言表:“怎么办?到底要怎么才能把猫的皮剥离下来啊?” “唉,真麻烦!把它给我。”莫言伸出手来,接过死猫,他深吸了一口气,尖利的指甲犹如剃刀一般在死猫的身上游弋,转眼间,一块完整的猫皮就被剥离下来。 莫言手拿猫皮一抖,披在了身上,转眼间,穿上了一件雪白的裘装,还挺漂亮的。 妖狐莫言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样一个田地,他冲萧燕燕鞠躬道:“多谢小姐相帮,以后若有出头之日,当然不会忘记小姐再造之恩。” 说着,他的身影一闪,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萧燕燕抱住地窖的柱子,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她明白了,莫言是真正的抛弃了自己,可是自己却并不恨他。 ——我是分割线—— 一家妓院中的豪华暖阁中 妖狐莫言坦露着健美的胸膛半躺在一群莺莺燕燕之中,他的银发就那样豪放地披散着,已经瞎了的一只眼睛用一条墨青色的丝带掩盖着,只有一只美丽的凤眼依然流光溢彩,按理说独眼龙都是丑陋的,可是莫言除外,瞎了一只眼睛,非但没有影响他的美丽,反而让他显得更加傲视独立,美丽脱俗。 他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灌进肚子里,满怀的怒气无处发泄。 真是霉运走到了顶,自己这样一个美丽的狐妖竟然被迫披着一身猫皮,还丢掉了一只眼睛。 如果要让别人知道了,恐怕要笑掉大牙。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小阎王傲逸,就是他变成美人儿骗了自己,一想到这里,他就恨的牙根痒痒。此仇不报,简直寝食难安。 所以这几日,他一直藏在烟花柳巷中发泄自己胸中的闷气,由于这绝世超群的美丽,就是让那些妓女们倒搭钱财倒搭身子给他,她们都十分乐意。 可是,无论怎么发泄,实在都无法平息这些怒火,妖狐的心中始终有一块软软的地方难以触动,那就是自己竟然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动了心。 但是恼火的是这个让自己动心的女子竟然是小阎王傲逸变化的。 真是奇耻大辱。小阎王傲逸,你可别犯在我手里,否则……。 莫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扯过身边的妓女,将一颗心放逐在温柔乡中,暂时不去想其他的事。 ——我是分割线—— 这个时候,萧府已经知道了萧燕燕放走妖狐莫言的事情。 小阎王傲逸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般的萧燕燕,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可怜的痴情的女子,真是没办法。 唯一能做的就是抽取她脑中关于妖狐莫言的所有记忆,忘掉关于莫言的一切,前缘尽勾销。 “傲逸,没事吧?那个狐狸精不会再为非作歹吧?”滚滚担忧地说。 “放心,他的狐狸皮都没有了,还怎么为非作歹,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傲逸冷冷地说。 要知道动物修炼成精的,那身皮毛是很重要的。 ——我是分割线—— 一天傍晚。 妖狐莫言脸色惨白,披散着那长长的银发,赤着双足斜斜倚在官道旁的一株枯木下,抬头看天,看那美丽的夕阳将天地染上层薄薄胭脂色。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唉,不行啊,这副身体真的不行啊,不但妖力散失,连行动都不是那么得力,看来不行啊,必须想办法恢复自己的妖力,然后想办法报仇。 一想到小阎王傲逸和那个该死的小丫头,莫言恨的牙根痒痒的。 可是恢复妖力的方法是什么呢?必须要寻找命格贵重的纯洁的年轻男女来吸取他们(她们)的精血。 可是也不是那么好找的,看自己的运气了。 总不能总混在妓院里。自己真的很讨厌那个地方,妖狐莫言厌恶地看看自己沾染的满身脂粉气,无奈地摇摇头。。 如果太阳落山之前,再没有命格贵重的人经过,他便准备放弃,化身狐形,回到山林靠那点微末道行艰难度日了。 或者隐藏在雪山里当雪山飞狐。 相当于重新修行,披着这一身毛皮重新修行。 再重新捱过几千年,呜呜,一想就痛苦万状,狐狸在那里顿足捶胸。 运气实在不好。想到这里妖狐莫言不由得苦笑,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躲在神魔之界不出来。 早知道自己才不要去调戏小阎王傲逸变成的美貌少女。 唉,都怪自己鬼迷了心窍,怎么不想想,人间有那么美丽的女子吗?这么庸俗的人间,纵然有那样美丽的女子,首先要怀疑她是不是妖怪或者神仙。。 一直等啊等,等得狐狸眼睛都要干巴了,等到西方最后那点余晖就要消散时,官道目所能及的尽头,视野之中,终于出现了一名锦衣华服,英俊潇洒的翩翩公子。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看起来器宇轩昂。 莫言微微眯起凤目。此人非凡命格福寿显贵,可惜又是男人,不管了,总比没有的好。 好,就是你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送上门的晚餐,我岂能拒绝? 想到这里,狐狸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迷人的微笑,那微笑,真的是美丽得惨绝人寰的。 妖力几乎已经在地窖中耗尽,此时神色憔悴,不知道还能不能媚人,尤其是同为男子。莫言想了又想,却终于强打起最后一点精神,用左手挽起长发慢慢行至官道中间。 他就那样风姿绰约地站在那里,威风吹散着狐狸那一头银色飘逸的长发,俊美逼人的五官越发显得动人,比天上的嫦娥都动人。 那青年在莫言面前勒住马缰,眸中是一闪而过的惊艳,几乎惊讶得闭不上嘴巴,莫言虽然如此落魄,还瞎了一只凤眼,但是那绝美的姿容,仍然让人无限遐思。 世间竟然还有这么美丽的人儿? “这位兄台,在下是京城的商客,路经此地,却不幸遇到山贼,马匹货物都被打劫了,我也受了重伤,”妖狐莫言一边说话一边微微喘着气,“因此无处容身,望兄台相助。” “哪里哪里,路遇不平,岂能坐视不管?”青年连忙翻身下马,扶住莫言摇摇欲坠的身体,望向莫言惨白容颜的眼神渐渐迷离。 “多谢兄台。”妖狐莫言朝他微微一笑,顺势滑入他怀中。 锦衣青年激动地收紧自己的臂膀,将莫言紧紧地揽在怀里,莫言在他的怀里无声地笑了,今夜,活该你倒霉了。 ------------ 天女千夕 一间豪宅中,豪华典雅的房间内,却弥漫着一层血腥的气息。 偌大的床上,妖狐莫言同那个年轻的公子**着身子躺在床上,那年轻的生命早已经没有了声息,也就说那个男人早已经断了气儿。 妖狐莫言透过窗子望着天空那弯弯的月儿,冷冷地一笑,那美丽得惊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美丽的微笑:小阎王傲逸,你真是激怒我了,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是地狱的阎王,管人间妖之间的事儿干吗? 本来自己应该一点胜算都没有,可是,他却非常敏感地发现了小阎王傲逸的一个很大的弱点,那就是……那个叫做滚滚的小姑娘。 那么,自己就要从滚滚这个小姑娘身上下手了。 看的出,小阎王,你很喜欢那个女孩子是不是?作为地狱里的最高统治者,你什么都有了,恐怕只想得到这个小姑娘吧? 如果你永远都得不到会怎么办? 想到这里,妖狐莫言那美丽的脸上浮现出倾国倾城的笑容。 (香香最大的心愿就是将小阎王傲逸和妖狐莫言卖进俊男坊,让他们出卖色相给香香赚钱。香香你这个不要脸的女银!) ——我是分割线—— 阴森的幽冥鬼蜮 威严的阎王爷背着手来回走了几圈儿,然后转过身来。 “牛头马面勾魂使者,你们快去将傲逸找回来,今天我去天庭开会,好像最近有人发现了赤龙星君的行踪。” “赤龙星君?”牛头和马面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哆嗦,“陛下,赤龙星君不是已经被小阎王殿下打入了六道轮回吗?而且我们将他打入的是畜生道,他应该不会再兴风作浪的才对啊!” 如果这个赤龙星君再复活了,那可就遭了,势必造成生灵涂炭啊! “是啊,我也这么想,但是确实有人见过赤龙星君的蛛丝马迹,所以,要赶紧将傲逸找回来,我们商量一下对策。”阎王爷淡然而坚定地说,“如果真的是赤龙星君复活,那么,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彻底镇压住他。” “属下遵命!”牛头马面抱拳赶紧离去。 ——我是分割线—— “滚滚,地狱里临时有要事,我要赶紧回去,你要乖乖的,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你要等我哦!”小阎王傲逸深情地看着滚滚,轻声说。 “恩,你要快去快回哦,你不在,我一个人倒是很孤单的。”滚滚柔声说。 她用小手指轻轻地绕着傲逸那长长的飘逸银发,这些日子,和傲逸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快乐,他可以逗她开心,他那么关心她,他还经常变成小娃娃让滚滚笑。(滚滚,是你强迫傲逸变成小娃娃啦,不是人家自愿的啦!) 她开始有点舍不得呢! “好,我答应你,我快点办完事儿,就回来看你!”傲逸轻声说,“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许随便和别人打架!” “知道啦,我一定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这个还用你念叨?不过要是路见不平的事儿,我也许会拔刀相助哦!”滚滚翻着眼睛说。 “不行,你不能受伤,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先忍下来,等我回来收拾他!”傲逸淡淡地说。 “怎么收拾啊?”滚滚调皮地问。 “我减他阳寿!”傲逸那张漂亮的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 “小阎王要以权谋私喽!”滚滚笑起来。 “还不是因为你?”傲逸没好气地说。 “嘿嘿!”滚滚挠挠脑袋,有点不好意思。 “殿下,我们走吧,快走吧!”牛头马面不停地催促着,这个小阎王现在怎么这么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这个小丫头,他怎么就这样舍不得离开? 牛头和马面不停地用漂亮的眼睛瞪滚滚,滚滚假装没看见。 这俩个鬼难道还怨恨自己将他们喝倒?真是有够小气。 就这样,小阎王和滚滚依依不舍地分了手,同牛头马面勾魂使者一起回了地狱。 ——我是分割线—— 阴森的幽冥鬼蜮中 小阎王的阎罗殿 傲逸将那头长长的飘逸秀发用闪亮的银冠束起,他披上了那长长的绣着骷髅的披风,一个华丽的转身,转出绝代的风华。 牛头和马面在旁边不禁赞叹,小阎王殿下真是越来越有王者霸气和威仪了,真是天生的王者! “到底是什么事儿,这么着急找我回来?”傲逸一边整理着衣冠一边好奇地问。 “殿下啊,你不知道啊,天庭有人说又在人间发现了赤龙星君的踪迹,所以陛下才着急找你回来,如果赤龙星君真的复活,那真是不堪设想,他会在人间掀起更大的灾祸。” “赤龙星君战天?”小阎王冷冷一笑,“不会,他当初被我上了七道捆神锁,虽然他挣脱了其中的三道,但是剩下的四道是我用我的灵力下的锁,他根本无法完全解开,如果他解不开,他就不能恢复成完全的赤龙星君,那么对人间有什么危害呢?再说,他被我打入了六道轮回中的畜生道,他现在应该是一个小动物才对,一头小动物有什么作为,就是一头猛兽也不过是一个幼崽而已。” 牛头想了想:“是啊,但是因为赤龙星君的情况比较特殊,他不像普通人类一样,可以供我们随时掌握情况,他进入轮回后我们就失去了他的信息,还真的不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子。所以,如果说他真的在人间出现了,这真是很可怕的事儿。” “哼!”小阎王一拍桌子,冷冷地说,“不会的,我不相信他会挣脱我的那四道捆神锁,因为其中的三道怎么解开?必须要用我的血!” 牛头和马面对望了一眼:“但愿这样吧,阎王陛下的意思是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所以想请殿下回来商量,天庭也派了人来,这样,如果赤龙星君真的出现在人间,我们也可以尽快将他抓获。” 傲逸冷着脸一言不发,一甩披风,向阎罗宝殿大步走去。 ——我是分割线—— 阎罗宝殿上 各个判官鬼吏分列两旁,威严阴森的阎罗王冷冷地坐在中间的阎王宝座上。 小阎王傲逸紧走几步,单膝跪下,朗声说:“陛下,儿臣回来了。” 阎王爷看着台阶下玉树临风般的小阎王,不禁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自己对这个儿子真是太喜欢和器重了,再过几年,将阎王宝座传给他,自己就可以正式上天庭做官了,到时候和太上老君下下棋、和福禄寿星君打打麻将啥的。 “傲逸,你可算回来了,海地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阎王问。 傲逸轻声说:“已经完全处理好了。” “好,真不愧是我儿子。对了,牛头和马面是不是已经告诉你了,这次着急叫你回来,就是想要跟你商量那个妖孽赤龙星君的事儿,貌似这个妖孽曾经在人间再次出现。”阎王爷说。 “再次出现?不可能!”小阎王傲逸冷哼一声,“谁能做证明?难道他挣脱了我的捆神锁?” “也许殿下的捆神锁真的被挣断了也说不定。”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柔柔的,温和婉转得好像刚出谷的黄鹂鸟一般。 谁?声音陌生而又熟悉。 傲逸顺着这好听的声音看去,只见眼前一亮,好像一朵彩云一般在身边冉冉降落,一个美丽的妙龄少女顺着台阶款款地走了出来。 只见彩色云裳轻柔地束着那亭亭玉立、窈窕多姿的身子,云鬓高绾,那飘逸欲仙的风姿让人垂涎,再看脸上,一双水汪汪好像深潭一般的明眸镶嵌在那小巧白皙的鹅蛋脸上,挺直的小鼻梁,好像红樱桃一般的菱角嘴唇,一笑,嘴边就会出现两个小小的梨涡,修长的颈项,真是一个天姿国色的绝代美人啊! 这是……? 小阎王傲逸微微愣了一下,这个美貌的女子是谁?好眼熟! 阎王爷看着傲逸疑惑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傲逸,你忘记了吗?天女千夕,你们在三年前曾经合作一起抓捕赤龙星君,怎么都忘记了吗?” 哦,千夕仙子,天庭的天女,傲逸释然,没错的,是的,三年前,他们曾经一起合作过,一个率领天庭的天将,一个率领地狱的鬼族,同赤龙星君打个你死我活。 千夕莞尔一笑,伸出那白皙美丽的纤纤玉手:“小阎王殿下,好久没见了,虽然说天上一夜,地上一年,千夕对殿下,甚是想念,那次的合作,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经常时不时地回味一番。” 小阎王傲逸微笑:“千夕仙子,傲逸也是对那次合作念念不忘,如果赤龙星君真的再起波浪,那我们又得再次合作了。” 千夕笑的十分魅人:“是啊,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期待我们的再次合作呢!” 不错,三年前那次见面,让千夕对英勇帅气的小阎王印象颇深,虽然在天庭长大的她看惯了无数出尘脱俗的帅哥,但是集合了冷漠无情、天真浪漫、风趣幽默、勇敢强悍于一身的小阎王傲逸让她心动不已。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男子呢?在千夕的眼睛里,傲逸是那样的神秘,就好像一个谜,让她总是忍不住去解开谜底。 ------------ 我喜欢的那个人…… 那样帅气迷人的小阎王,那样纯真可爱的小阎王,那样英勇无惧的小阎王,真的很吸引人啊! 尤其他那倾国倾城的一笑,还有面对赤龙星君对千夕戳过来的毒角,他挺身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它,自己却受了重伤。 “傲逸,你被赤龙星君的毒角戳伤了,没事了吧?”千夕关怀地问。 “早就没事了,多谢仙子关心。”傲逸礼貌地说。 “我一直很担心,因为你,你是为我受伤的。”千夕柔柔地说,那双明媚的双眸深情地看着傲逸。 “只要有我在,怎么会让女人受伤?”傲逸轻声说,“仙子不必挂怀,换了谁都会这么做的。” 千夕仙子娇羞地低下了头。 在天界这些日子,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傲逸,他在做什么呢?他的伤有没有好? 她派人送来了天界最好的仙药,直到听到傲逸伤愈的消息,她才放下心。 美丽而高贵的千夕,从小就有那么多男人爱慕,可是拒绝了好多渴望亲近的白马王子,是因为千夕那高傲的心里,已经朦朦胧胧地有了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却在地狱……。 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没想到天界又有人报告发现了赤龙星君的行踪,这让千夕又是担忧又是高兴。 担忧的是,那么强悍的赤龙星君又将重新出世为祸人间,高兴的是,自己又能和小阎王傲逸一起并肩战斗了。 在来地狱的路上,她不止一次地想:“小阎王在看到自己的时候,会不会也很高兴的呢?” 她希望傲逸同样思念着她。 傲逸那俊美的脸上露出淡淡的一笑:“那仙子,我们可要好好调查一下,是不是真的是赤龙星君重新出现呢?也许是天庭的情报不那么准确呢?” 千夕微微一笑:“不会的,赤龙星君的气场虽然目前很弱,但是我们天庭的探迹官不是白给的。我们倒不是说赤龙星君已经完全恢复了真身,但是只要有一点不妙,我们都不能疏忽,是不是?” 傲逸点点头:“英雄所见略同!” 阎王爷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千夕交谈很亲热的样子,不禁从心里欢喜起来,儿子也大了,以后这整个地狱就是他的,也应该给傲逸找个合适的门当户对的身份高贵的妻子才对。 自己这个儿子,不是自己当爹的看着自己孩子好,那真是人见人夸啊,不光法力强悍,而且人样子长的也帅气,往那里一站,那就是一个小焦点,连四海龙王都相中了呢,纷纷给自己的龙公主做媒,可是,龙王的女儿,阎王爷暂时不想考虑,因为他知道,傲逸怕水。 那么,选谁做儿媳妇呢?最好是跟天界结亲,比如天女什么的,都是天帝和天后的亲戚孩子,不但貌美如花,身份尊贵,天界和冥界联姻,那在三界都会是一段佳话。 现在看这个天女千夕也就是天后面前的红人,好像对傲逸很是有意思,而傲逸好像对她也不反感,两人还一起并肩战斗过,也有感情基础,这要是能促成这段姻缘,那真是最好不过……。 想到这里,阎王爷捋着满脸短短的胡须笑起来。 好像在他的眼睛里,傲逸和千夕马上就要成亲了,过一段时间给自己生个小小阎王孙子。 “啊,傲逸,千夕仙子来到地府,你要赶紧盛情款待才好,带千夕四处转转,对了,仙子,地狱里其实真的不太好玩,估计你也不太喜欢,你可以让傲逸带你去人间玩玩啊!” 千夕闻言,惊喜地转过头来,那双美丽的明眸亮闪闪地看着傲逸:“真的吗?傲逸,太好了,你明天就带我去人间玩吧!顺便我们也查查赤龙星君的行踪。” “这……。”傲逸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就这么说定了,傲逸,你明天就带千夕仙子去人间游玩,费用由地府报销。”阎王爷笑着说。 “好,儿子遵命!”傲逸只好施礼对自己的爹爹说,那张俊美的小脸上却没有一点兴奋之色。 “傲逸,明天我们去哪里呢?”千夕笑着问傲逸。 “明天再说吧!仙子先去休息吧,我也要去休息。”傲逸冷淡地说,转身就走。 看着那昂然挺拔的背影,千夕一点都不生气,哼,无论在什么地方,无论是人,还是妖魔神仙,看见自己都是一副殷勤的样子,自己却一点不为意,而小阎王傲逸对自己这样一副冷淡礼貌的神情,倒是让千夕觉得他十分有性格,又特别酷。 千夕对傲逸充满了好感。 他有一种魔力,让自己很想靠近他,了解他。 看着自己儿子远去的背影,阎王爷有点尴尬,他赶紧对千夕说:“仙子,千万不要怪罪,这个傲逸啊,被我从小给宠坏了,稍微有点冷漠,不过他的人是非常好的。又孝顺,能力又强!” 千夕红了脸:“没关系,我喜欢小阎王殿下这个样子,我觉得他很有男儿气质。” 阎王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太好了,上仙千夕不讨厌小阎王傲逸,反而有点喜欢他,这真是让他高兴不已。 “其实,他这个人非常热心,而且单纯,以后你们相处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阎王爷笑着说。 “恩,我知道,相处的时间长了,我们会非常好的。”千夕依旧羞红了脸。 ——我是分割线—— 小阎王的宝殿中 傲逸抱着双肩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宝座上,一条腿搭在面前的茶几上。 赤龙星君真的重新出现在人间了吗?他会挣脱自己的捆神锁吗?他轻轻地皱起了剑眉。 不会的,因为剩下的四道捆神锁中有三道除非用自己的血才能解开,而且赤龙星君轮回到畜生道,现在应该是一个小兽,根本不成气候,怎么会在人间作恶呢? 但是既然有蛛丝马迹,自己就要出动,不能让这个妖孽有丝毫的机会掀起天灾**,为祸人间。 可是这样一来,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滚滚呢? 他扬起了俊脸:“滚滚,我不在的日子,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千万别让自己受伤。” 想起了滚滚,他的目光又不禁变得十分温柔。 “傲逸,我来了,欢迎不欢迎我啊?”一声娇柔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傲逸辨认的出,那是千夕的声音。 随着好听的语声,千夕那窈窕的身影出现在傲逸的视线中。 傲逸轻轻地皱眉,这个高贵的仙子,怎么又跟自己到自己的寝宫里来了? 真是阴魂不散啊! 傲逸这样想着,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毕竟天女千夕是天界派来的代表,是上仙,是女神。地狱里要将她捧起来的。 他想了想,绽出一丝迷人的微笑:“仙子,不在住处休息,怎么到傲逸这里来了?” 千夕莞尔一笑:“因为我想请傲逸殿下陪我在地狱里逛一逛啊,我想看看炸鬼的油锅,还有其他的一些酷刑!” 傲逸淡淡一笑:“哦?那可是很可怕的,我自己都不敢看呢!很吓人的,真的,女孩子还是不要看的好。” “可是,我真的很感兴趣呢!”千夕说,“傲逸,带我去看看吧!” 傲逸推辞不过,只好带千夕去十八层地狱参观,看过了油炸鬼的油锅等酷刑,千夕将身子紧紧地靠着傲逸,小声地说:“傲逸,我怕!” “我说不让你看,你非要看!”傲逸轻声说,他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掩住了千夕的脸,柔声说,“怕就不要看了。走,我带你上去。” 千夕似乎很虚弱地将娇柔的身子靠在傲逸身上,好像吓得已经站不起来了,傲逸只好伸出手臂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带她上去。 走出酷刑地狱,千夕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才觉得好了很多。 “傲逸,你每天都要看这些吗?”她歪着脑袋问傲逸。 “没办法,这里是地狱嘛,就是要审判人的前世今生,然后决定他的下一辈子做什么,”傲逸轻声说,“前世行善积德,下辈子就有好运,前世为非作歹,下辈子就惨喽!” 千夕转过身子,大眼睛闪闪地看着傲逸,“裁判人间的生死是不是很有趣儿?有没有错判过?” “恩……,”傲逸愣了愣,他淡淡一笑,轻轻摇头,“没有啊!” 千夕盯着傲逸的眼睛,笑着说:“那真的很难得,这么多人,殿下却做到无错。” 傲逸淡淡一笑,他的眼前又闪过滚滚那可爱的小脸儿,自己那一个最严重的错误,也是自己永远不后悔的错误! “傲逸,你想什么呢?”千夕用纤纤玉手在傲逸的眼前轻轻一晃,试图唤回他的注意力。 奇怪了,小阎王傲逸到底在想什么呢?他那素来很冷漠的脸上竟然挂着那么动人的柔情,让千夕不禁感觉到有点危机。 如果猜测的不错的话,他现在想的应该是一个女子,因为他脸上这种柔情,千夕可以在凡间男子思慕女人的时候见过。 她的心里不禁没来由地升起一股酸溜溜的感觉。 但是,高雅脱俗的她还是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 美狐计 但是,高雅脱俗的她还是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嫉妒的表情浮在脸上。 “傲逸,你答应我的哦,带我去人间玩玩,顺便我们查访一下赤龙星君的行踪。”千夕娇滴滴地说,“我从来没有时间去人间玩耍,现在真的很期待我们的人间之行呢!” 傲逸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千夕,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唉,自己从来只愿意陪着一个小女子在人间玩耍和行走,那就是滚滚。 这个天女千夕……。 算了,本来也是公事,就当出差好了。 ——我是分割线—— 滚滚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北郡,前往南郡。 不管走到哪里,小阎王傲逸都会找到自己的,因为他是地狱的阎王嘛!他是可以感应到自己的。 这个,滚滚有着十分的把握。 可是,走在路上,滚滚总是感觉好像有人在后面跟踪自己似的,那种强烈的感觉无处不在。 好像有那样危险的眼神儿在冷冷地盯着自己,让她感觉浑身不舒服。 可是当滚滚猛一回头的时候,却又发现没有人。 难道真的是自己神经过敏? 滚滚皱着眉头,继续赶路,一路上,走走看看,真的很自由很快乐,小阎王,你要是陪着我一起走该多好啊! 唉,得找个地方打个小工才是,否则,钱终究是会花完的。 滚滚暗自想。 可是,做什么呢? 打听了好几个小店,什么裁缝店啊,饭店啊!滚滚都被老板拒之门外,一看漂亮的滚滚这细皮嫩肉的,就是不会干活的。 所以那些老板才不想白养着滚滚。 为此,滚滚气急败坏,干吗要以貌取人啊?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自己也真的不会干什么! 为什么其他的穿越女主就那么万能啊!苍天啊,大地啊! 咦,街头有卖棉花糖的。这个年代还有卖这个的啊? 而且是纯天然绿色没污染的。 滚滚惊喜地跑过去:“老板,棉花糖多少钱一团?” 卖棉花糖的老人伸出两根手指头:“一文钱,两大团。” 好便宜啊,滚滚立刻拿出一文钱,买下两大团,份量够足,每一团都好像灯笼那么大,滚滚一手拿着一团。 滚滚伸出舌头舔了舔,真甜,好吃。 在二十一世纪要一块钱一团呢,而且是一小团,还不经常能遇到,今天遇到,真是太好运了。 滚滚一边舔着左手的棉花糖一边往前走,一边欣赏着街上的男男女女,还有沿途的风景。 将左手的棉花糖吃完了,滚滚转过头想吃右边的,可是,她一看,突然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 原来滚滚右手的棉花糖竟然不见了,只剩一根光溜溜的小棍在手中。 “这、这……。”滚滚莫名其妙地看着手中的小棍,明明自己刚才吃的是左边的啊,右边的棉花糖呢? 滚滚又赶紧回顾了一下刚才自己吃棉花糖的动作,没错啊,一直吃的都是左边的,自己才不会咬一口左边再咬一口右边的呢!那样多不淑女? 可是,右边的棉花糖哪里去了呢?被谁吃了? 滚滚一头雾水,是不是刚才刚刚刮过一阵风,将那轻的好像云朵一般的棉花糖给吹走了? 大概是这样,这样想着,滚滚有点释然,将手里的小棍儿扔掉。 在滚滚不远处的一个小杂货店中,微微掩着的木门处探着一张美丽的脸,正是妖狐莫言,狐狸一边狠狠地咬着棉花糖,一边恨恨的看着愣在那里的滚滚,心里说:臭丫头,这只是开始,恐怖可怕的还在后面,得罪了你狐狸大爷,看你狐狸大爷怎么折磨你?折磨你够了,再折磨那么该死的小阎王,哈哈哈! 原来滚滚的棉花糖被这个狐狸给吃了。 杂货店的女老板好奇地看着这个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人,他扒着门板在干什么? “喂,你这个人,在干什么?躲在人家的店里。”她走过来对狐狸说。 “哦,我只是想随便看看。”妖狐莫言转过身来,冲女老板一笑,“随便看看有没有好看的首饰想买来送给心爱的姑娘。” 那灿烂妖艳的笑容简直好像一轮明艳的太阳晃了老板娘的眼睛,好美丽啊!世界上难道有这么美丽的人吗? 是天仙吗?(香香:老板娘,他不是天仙,是男版狐狸精!) 老板娘简直都看呆了,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狐狸,嘴里喃喃地说:“请随便看,看中什么就拿走什么吧!不要钱!” 呜呼哀哉,老板娘中魔了的说。 狐狸笑着走过去,仔细看看柜台里的各种小东西,随手从那钱匣子里拿出一块银锭子,用手抛了一个高儿,随手踹在怀里,向那中邪一般的老板娘抛了一个媚眼儿,狐狸迷人地笑着说:“多谢啦!” 这么一会儿,那个死丫头跑哪里去啦?赶紧跟上! ——我是分割线—— 看那丫头是要往南郡去,这个丫头,就是爱热闹,哪里人多去哪里。 一定要抓住她,折磨她,用她来威胁小阎王,让他还自己一身皮。 到时候人质在手,我要什么他不得给?要身虎皮、豹皮、哪怕是麒麟皮没准都可以得到。 妖狐莫言坐在树下阴险地想。 刚才看见那个丫头拎着小包袱还走在路上,没准一会儿就过来了,这条路是去南郡的必经之路。 这个丫头一定会经过这里的。 妖狐莫言休息了一下,拎起铁锹继续气喘吁吁地挖坑。(读者问:妖狐莫言不是狐狸精吗?应该有法力才对啊?怎么还需要自己挖坑?随便施法不就变出来一个大坑吗?一铁锹拍死,偶不是被烧了狐狸皮吗?哪有那么大的法力,我现在只能自己挖坑,真是的,总是提起人家的伤心事儿) 于是,狐狸更恨小阎王和滚滚了,于是,他挖坑更起劲儿了。 好容易挖成一个不小的坑,恩,够了,就那个小丫头那小小的身材,摔进去,足够了。 狐狸赶紧拖来好多树叶和草皮,小心地覆盖在大坑上,然后赶紧躲在路边的草丛中。 他美滋滋地想,一会儿那个小丫头就要从这里走过,然后蹦蹦跳跳的滚滚一脚踩上去,大头朝下摔进去,哈哈,就掉进自己的陷阱了。 他想的十分得意。 过了一会儿,远处果然传来蹦蹦跳跳的脚步声,狐狸探出头来,哈哈,果然看见滚滚唱着歌儿欢快地走过来,一边走,还在一边甩着自己手里的小包袱。 哼哼,你这个小丫头,你就笑吧,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狐狸咬牙切齿地想。 他热切地用那只美丽的独眼盯着滚滚的脚步,眼看着她离那个大坑越走越近。 滚滚的确越来越接近危险,脚步轻快的她走路好像踩到了弹簧。 咦,一只好美丽的小鸟啊! 正在这时,一只长着绿色羽毛、红色头翎的小鸟从滚滚的眼前飞过,展了翅膀飞到旁边的树上。 好可爱啊! 滚滚童心顿起,想抓住那只小鸟玩一玩。 看看自己的轻功是不是荒废了?滚滚脚尖儿一点,蹭的一声窜上大树,去抓那只小鸟。 结果小鸟又扑闪着翅膀飞到前面的另外一棵树上。 想逃?没门儿!!! 滚滚也跟着窜到那棵树上,就这样,滚滚施展着轻功,从这棵树上窜到那棵树上,离这个坑、妖狐莫言费劲儿挖成的大坑越来越远了。 妖狐莫言失望地看着滚滚好像一只小鸟一般在眼前越飞越远,他简直气爆了肚子。 “哎哎,这里,这里啊,怎么这么不淑女啊?你要文静地走过去,文静地掉进坑里,怎么能这样飞过去?” 狐狸从草丛里钻出来,看着滚滚远去的背影,气愤地跺着脚。 这坑,白挖了,费了自己九牛二虎之力啊! 不好,远处传来说笑声,狐狸一看,竟然是一个中年妇人带着几个孩子越走越近,好像是赶集归来,小孩子们脸上带着欢快的笑容,笑的十分可爱。 不好,这要是小孩子掉进坑里可就遭了。 妖狐莫言在坑边着急得乱转,千万不要往这边走啊! 可是,他们越走越近了。 别过来,别过来!心慌意乱的妖狐莫言的脚底下一滑,一脚踩在自己挖的坑边,覆盖的草皮禁受不住他的重量,“扑通”一声,妖狐莫言摔进了自己亲手挖的坑中。 “啊呀,好疼!”可怜的狐狸可怜巴巴地躺在坑底欲哭无泪,浑身无力啊,谁把我拉上去? 那个臭丫头,我和你不共戴天。 ——我是分割线—— 滚滚跳累了,也没有抓住那只可爱的小鸟,她从树上跳下来,坐在树荫下休息,顺便掏出包袱里的两个绿豆饼,也饿了,权当充饥吧! 不远处,妖狐莫言借助着草丛和大树的掩映,悄悄地靠近了滚滚。 恩,这个丫头,看来是累了,正坐在地下休息。 他那美丽的独眼转了两转,好,我就借助土遁靠近她,从土里钻到她的身边,突如其来地抓住她,拿她当做人质,要挟小阎王,对,就这么办!!! 想到这里,美丽的、仪态万方的妖狐也不顾形象,嗖地钻进土里,借助土遁,在土壤中迅速前行,迅速地靠近了滚滚。 正在吃绿豆饼的滚滚突然听见一声微弱的“啊呀”的声音。 “恩?谁在叫?”滚滚站起身来,往四周看看,没有人啊! 大概是自己幻听吧?她摇摇头,转身离开。 (土下,妖狐莫言伸着舌头无力地趴在离刚才滚滚坐的地方不足十公分处,香香关切地问:狐狸狐狸,你怎么了?狐狸:废话,你这个傻瓜,快拉我出去,我撞到树根了。) 给读者的话: 推荐各位亲亲香香的完结作品:冷面总裁小辣椒、CEO的替身情人,很好看哦!!!嗷嗷嗷 ------------ 降服妖狐 走啊走,已经很疲惫的滚滚终于走进了南郡城,这个时候天已经要黑了,还好,赶在天黑之前进了城,否则,要露宿郊外了。 滚滚暗自庆幸。 滚滚找了一个很干净的客栈,定下一个房间住下。 她刚走进房间,妖狐莫言也随后来到。 “老板,刚才那个小姑娘住的是哪个房间?”妖狐莫言头破血流的样子让客栈老板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人啊?一头银色的长发,长着一张美丽的要命的脸,还是独眼儿,头上还流着血。 “客官,刚才那位姑娘住的是天字一号房。”老板恭敬地说。 “哦,那给我天字二号房!”妖狐莫言大声说,随手将一大块银子摔在柜台上。 眼睛被那白灿灿的银子所晃花,客栈老板赶紧诺诺:“好叻,伙计,将这位尊贵的客人带到天字二号房。” 妖狐莫言跟着伙计上了楼,左转右转,直到伙计推开一间房的门,将妖狐莫言让了进去:“这就是客官你的房间啦!” 狐狸转转眼睛:“也就是说,天字一号房就在我的隔壁喽!” 伙计翻翻眼睛:“不是啊,天字一号房离这里远着呢!” 狐狸惊讶:“怎么?天字一号房不在天字二号房的隔壁么?” 年轻的小伙计更惊讶:“客官,谁告诉你天字二号房在天字一号房的隔壁啊?” 狐狸:(+﹏+)~狂晕! 不管了,先把伤口包扎起来再说,然后再找那个臭丫头算账。 ** 半夜,滚滚的房间里,滚滚仔细地洗脸,换衣服,然后一个蹦高儿跳上床,唉,累死了,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她的窗户外 一个银色的身影鬼鬼祟祟地躲在楼道的窗户下,是狐狸莫言。 “哼哼,找了半天,可算找到你这个丫头了,还想逃出你狐狸大爷的手掌心吗?”狐狸咬牙切齿。 等你睡熟了,一会儿我就将你迷晕,先奸后……奸! 这个丫头身上有着浓浓的处女纯阴,哼哼,把你那个以后,我的法力会大增,然后把你当做人质,要挟那个该死的小阎王。 狐狸恶狠狠地想。 我要让你们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地狱的阎王就了不起啊,你的女朋友只是一个凡人! 一个可以让我搓扁揉圆的凡人! 狐狸将双手的指头关节咬得咯吱咯吱直响。 他蹲在墙边,只等里面的滚滚睡熟了,自己就进去,将那个小丫头给……。 等了半天,还听见里面的小丫头在唱歌,虽然长的很好听,可是在妖狐莫言的耳朵里,好像是噪音一般。 这个臭丫头,什么时候才睡觉啊? 狐狸觉得自己的腿蹲的都要麻木了。 好容易等到后半夜,听见里面滚滚好像睡熟了,没错,连呼吸都很平稳了。 哈哈,机会来了。 妖狐莫言大喜,他小心地弄开房门的锁(这对于他来说是小菜一碟),然后悄悄地走进去。 借着清幽皎洁的月光,他看见滚滚躺在床上睡得正香,长长的睫毛好像羽毛扇一般覆盖在大眼睛上,她的睡相还挺美呢! 臭丫头,你就好好地睡吧! 狐狸悄悄地趴在滚滚的床边,定睛仔细地看着这个小姑娘,恩,真别说,长的的确还不错呢!真可以算上一个小美人,不过,我觉得没有我漂亮。 (香香:你这个狐狸,一个男人跟人家小姑娘比美干什么啊?真是!) “嘿嘿,终于落到我手里了,小丫头,你就认命吧!”狐狸咬牙切齿地说,他戳起嘴唇,打算将那一股狐媚烟喷在滚滚的脸上。 呵呵,中了我的毒烟,你会很配合我的。 想到这里,他轻轻地喷出一股细细的媚烟,轻轻地吹上了滚滚的脸。 滚滚用手轻轻地揉揉鼻子,小鼻头动了动,继续睡觉。 “好,一会儿就好了。”妖狐莫言轻轻地爬上了滚滚的床,小美人,我来了。 睡了小阎王的女人,真的好有面子! 他躺在滚滚的身边,伸出手臂,想将滚滚那小巧玲珑的身子搂进怀中,可是,滚滚却在梦中打起把式来。 梦中,滚滚正在跟歹徒搏斗,她一记重拳,一个飞腿向那欺负老百姓的歹徒身上踹去……。 “哎呦……。”现实中,妖狐莫言被滚滚一会儿一拳,一会儿一腿打个半死。 “臭流氓,小姑奶奶我打死你!叫你欺负人!”滚滚在床上一边挥拳踢脚一边叫骂着。 狐狸可倒霉了,本来就很虚弱的他被打的伤痕累累,眼红嘴青。 “臭、臭丫头,睡觉还这么厉害啊,哎呦!”他一边躲闪着,一边摔下了床,可是那长长的头发却被滚滚闭着眼睛抓进手里,“傲逸,你回来了?我给你编头发怎么样?” “不要,不要,不要弄我的头发,救命啊!”可是狐狸又不敢大声喊,“一会儿会把别人挡住采花贼抓起来的。” (香香:你本来就是采花贼嘛!) 滚滚使劲地抓着狐狸的银色长发,没想到这个丫头的力气这么大,狐狸被她紧紧地抓着,无奈只好坐在地下,坐了整整一个晚上,也许一会儿这个丫头就会松手吧? 到时候自己再悄悄逃跑。 这样等着,狐狸坐在滚滚的床下,靠着床沿沉沉地睡了过去。 时间一寸寸流失,慢慢地,夜空渐渐变白,曙光悄悄地从窗子中撒了进来。 滚滚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真是睡的好香,她张开手臂伸了一个懒腰。 咦,自己抓着的是什么,是一头美丽的银色长发。 小阎王傲逸,你回来了? 滚滚惊喜地发现,在床下果然坐着一个美丽的男子。 “傲逸……你回来了?”她赶紧跳下床,去推傲逸,那男子扬起头来,滚滚的额前顿时垂下了几条黑线:“啊,狐狸精!” 狐狸莫言也醒了过来,看见滚滚插着腰站在自己面前:“啊,臭丫头,你醒了?” “好啊,好色的狐狸精,想趁我睡觉摸进来占我便宜,该死,我打死你!”滚滚一边骂着,一边操起桌上的茶壶,将狐狸的脑袋狠狠地敲了两个包。 “饶命饶命!我没有得手啊!”狐狸一边躲一边鬼哭狼嚎。 “你还想得手?该打,我打死你!”滚滚挥起拳头击向狐狸的胸膛。 “饶命,小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妖狐莫言简直要哭起来,失去法力的他竟然被这样一个人类小丫头欺负。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气愤的滚滚将狐狸胖揍一顿,才喘着气坐下来:“你说,你半夜摸进来是不是要欲行不轨?” “我……,”被打的满头包的狐狸欲哭无泪,废话,不是想欲图不轨,还是好心给你盖被啊? “小姑娘,对不起啊,我只是,我只是……。”妖狐莫言没想到这个姑娘这么厉害。 “上次你逃跑了,我们放过了你,可是你竟然不思悔改,还想……,我现在就将小阎王殿下叫来,让他烧死你,让你这个千年狐狸精灰飞烟灭。”滚滚气鼓鼓地说。 太可怕了,自己差点被这个狐狸精给那啥了。 “救命啊!滚滚姑娘,饶了我吧,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好不好,我一会儿就去雪山当雪山飞狐去!”妖狐莫言哀哀地求饶。 他那美丽的独眼里流出了泪水:“滚滚姑娘,我要是再寻花问柳,就让那个小阎王殿下杀了好了,我绝对不反抗。” 看着狐狸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好心的滚滚心软了:“真的?” “恩,我发誓,我肯定不敢了。”狐狸哀哀地说,“其实,我也没有办法啊,作为狐狸精我修炼的方法只有这么一个,我才能增加道行,要是有别的方式,我也不想用这种让人瞧不起的方式啊!而且,我只是想抓住你,向小阎王要一身好的皮毛,没有好的皮毛,我真的很虚弱的,随时会被强大的妖精弄死。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啊!” “那……,好吧,暂时饶了你!”滚滚总算将满肚子的气压下来。 “不过,死罪饶过,活罪难逃。”滚滚轻轻地眯起了眼睛,“你跟我走,别想逃,我不能让你去害人,你知道我和小阎王是什么关系吗?我可以随时将他召唤来,那时候你就等着死吧!” 狐狸哭丧着脸:“好吧,我听你的,滚滚姑娘,不过小阎王要是来,你一定要保住我。” “那当然,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话,也许我会帮你要一身好皮毛,比如貂皮啥的。”滚滚邪恶地笑了笑。 “不过,听说你披了一身小猫皮毛逃走的。变身给我看看。”滚滚笑着说,严重地带着好奇。 “这……。”妖狐莫言十分愤恨那身毛皮,更不想用猫的形态视人。 “好,如果不想,就不要怪我召唤小阎王啦!”滚滚笑的花枝乱颤。 “好吧,我变身给你看。”妖狐莫言苦着脸,站起身来,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简直迷死个人。 他轻盈地一转身,转眼间,那挺拔的身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雪白的,憨态可掬的小猫出现在滚滚面前。 好可爱啊,好像一只小雪球一般。 ------------ “落红”理论 滚滚欣喜地抱起了他:“我说狐狸,你这个样子好可爱,我喜欢!” 她将小脸蛋在小猫的身上蹭来蹭去,蹭的莫言直发痒,差点笑出来。 该死,自己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妖狐,竟然落到这个该死的小丫头手里了。纵然想翻脸,可是,这样虚弱的自己,不是这样强悍的小丫头的对手。 他只好暗气暗憋。 老天啊,谁来救救我啊? ——我是分割线—— 滚滚悠哉游哉地和妖狐莫言并肩走在街上,天气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非常的舒服。 同帅哥一起逛街的时光,让滚滚非常享受,虽然这个出众的帅哥其实是一个狐狸精。 没想到这个极品狐狸精变成自己的小仆人了,想到这里,滚滚不禁暗暗发笑,一副阴险狡猾状。 妖狐莫言注意到滚滚的表情,奇怪地问:“你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 滚滚赶紧端正自己的表情:“没有,天气比较热而已。” 走过一间古玩店,滚滚好奇地逛了进去,在二十一世纪,她就喜欢逛这种古玩店,特别喜欢那些古董首饰啊什么的,可惜没钱买,只能饱饱眼福。 妖狐莫言也看着那些古董,他可是一个行家,什么是真品,什么是赝品,什么值钱,什么不值钱,他一眼就看得出。 满屋的古董,其实真正值钱的没两样。不耐烦的妖狐莫言转过身来,看见滚滚正使劲盯着一只翡翠玉镯看,好像眼珠已经粘在了玉镯上。 他淡淡地一笑,跟老板说:“那只玉镯拿来看看。” 老板赶紧小心地将玉镯放在妖狐莫言的手里,妖狐莫言托着玉镯,仔细观看。 这是一只老坑玻璃翡翠玉镯。水头很好。碧绿而清透的颜色,如同一痕碧水。仔细看,里面还有若干墨绿飘花,触感细腻冰凉,还是不错地质地。 妖狐莫言点点头:“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伸出胖乎乎地手指:“公子好眼光。这是真正的玻璃翡翠。二十两纹银,便宜地很。” 妖狐莫言淡淡一笑:“物超所值。”他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二十两。我买下了。” 滚滚正看在兴头上,突然玉镯被妖狐莫言拿了去,自然十分着急:“喂,这可是我先看上的。” 妖狐莫言邪邪一笑:“哦?既然滚滚姑娘喜欢。三十两银子卖给你。” 滚滚险些晕倒在地,她跺着脚,恨恨地说:“你怎么不去抢啊?转眼就涨了十两?”她的口袋里别说三十两银子,连三两都没有,纵然妖狐莫言不买,她也只有干看的份儿。 妖狐莫言耸耸肩:“不买就算了。我以后要送给我喜欢的姑娘。”转身走出古董店。 滚滚气呼呼地跟在他的后面:“狐狸精什么时候还用买东西送姑娘啊,你不是一向用勾引来着吗?还用花这么多钱?” ——我是分割线—— 穿过街巷,两人来到了一处荷花池。 此时已过盛夏,池中的荷花已经朵朵绽放,每片宽大的荷叶上几乎都有一朵粉白相间的荷花,花瓣上滚着露珠儿,一朵朵娇艳欲滴。放眼望去,真是接天荷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啊!滚滚总算体会到这种意境。在二十一世纪,去哪里能找到这样一个美丽的荷花池?怕是只有臭水沟了。 看着美丽的荷花,滚滚流连忘返,要是自己带来数码相机好了,多多拍几张照片。 妖狐莫言看着滚滚那由于兴奋而涨的通红的脸儿,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有那么值得兴奋吗?不就是破荷花吗? 人类的小丫头见识真短! 两人正在欣赏着荷花,忽然听见一阵喧哗声由远及近传来,有哭声,有骂声,还有嘈杂的脚步声。 发生什么事情了?滚滚和妖狐莫言赶紧扭头循声看,眼见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姑娘一路奔来,几乎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间里,一头扎进了荷花池。 自杀!投湖!一系列字眼在滚滚的脑海里闪现,她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 荷花池边在几秒内迅速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大家指点着,议论着,看来中国人爱看热闹的习惯从古到今都有。 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去救人呢? 看着荷花池中的女子上下沉浮着、挣扎着,滚滚的心都要揪起来了。她紧紧拉着妖狐莫言的手:“我去救她!” 话音未落,滚滚一个鱼跃,跳入了荷花池,可是一入水,她就呛了一口泥沙,池中的水真是好脏啊!怪不得人们总说荷花是“出淤泥而不染。” 来不及思考,滚滚奋力向那落水女子游了过去。而这时的妖狐莫言却从池边飞出,脚轻轻地踏在荷叶和荷花上,如同在平地上行走一样,三窜两跳地很快就接近了落水女子。 只见他跳上离落水女子最近的那朵荷花,脚尖一点,轻舒猿臂,大手一把抓住落水女子的肩膀,一用劲,竟然把落水女子整个身体提出水面,而脚下的荷花竟然纹丝未动。 妖狐莫言双手托住落水女子,一个燕子三抄水,脚下轻点荷叶和荷花,飞速掠上了岸边,周围围观的人一个个好像看见天神一般,都惊讶得闭不拢嘴。 滚滚也惊讶得把嘴巴张的老大,好像眼前出现了“UFO”,没想到妖狐果然名不虚传,这惊世骇俗的轻功真不是盖的,不但自己可以走荷叶如履平地,托着一个人竟然也能施展,传说中的盗帅楚留香怕是都不能及。 (狐狸委屈地:这不是轻功,是法力,是偶拼了老命,凝聚所有的法力) 不过,有这么强的轻功,妖狐莫言如果比自己更快一点出手,自己不就不必跳进这脏兮兮的污水中了吗?现在的自己全身湿透,狼狈得好像一只刚从污泥中跳出的小青蛙。 滚滚气呼呼地赶紧游回来,爬上岸,正要对妖狐莫言发火,却发现那被救上来的落水姑娘正昏迷不醒,一对匆匆赶来的老夫妇正趴在她的身上号啕大哭,似乎是姑娘的父母。妖狐莫言此刻站在一边手足无措。 滚滚赶紧放下自己的愤怒,扑到姑娘的身边,仔细查看姑娘的情况,估计是呛了泥水。 滚滚赶紧掏出手绢儿,掐住姑娘的嘴巴,清除口内的污泥,并用手使劲挤压姑娘的腹部,不停地挤压,过了一会,姑娘的嘴里喷出来大量的污水,但是还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滚滚急了,她用手托起姑娘的下颌,捏住姑娘的鼻孔,深吸一口气后,往姑娘嘴里缓缓吹气,待其胸廓稍有抬起时,放松其鼻孔,并用一手压其胸部以助呼气,这样,反复数次,姑娘真的恢复了呼吸。 这一切救援不过是滚滚在现代社会中学习到底急救知识,但是周围的百姓包括妖狐莫言都看呆了,也难怪,他们哪里见过这种急救方法呢? 过来一会儿,姑娘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见她的爹娘,看见滚滚,看见周围的人,“哇”地一声痛哭起来。 她的母亲也哭了起来,老父亲也是一副凄楚的模样。 滚滚轻声问姑娘:“这位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想不开呢?你要是死了,你的爹娘该多伤心啊?”是啊,在二十一世纪说死就死了,不知道爸爸妈妈多难过呢?! 姑娘一边哭一边说:“娘,爹爹,我真的没有,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滚滚回头看着妖狐莫言,两人都是一头雾水。 姑娘的娘抽泣着对滚滚说:“多谢姑娘和公子大恩大德,救命之恩,实在无以为报。”说着就要给滚滚和妖狐莫言磕头,滚滚赶紧拦住她。一家三口人哭成一团。 这时候旁边有人告诉滚滚。原来姑娘地爹爹是卖早点地老板。姓洛,平时卖些包子啊、烧饼啊维持生活、膝下仅有这一个女儿。也就是这个投水的姑娘。为人非常善良贤淑。对父母也非常孝顺,三天前由父母做主,嫁给一个卖面粉地老板的儿子。本来是非常喜庆的事情。应该值得庆祝,可是第二天竟然被夫家给赶了回来,并声称要休了她。 滚滚愣住了:“为什么?” 那人继续说:“唉,我们听说新郎家说这个洛姑娘洞房之夜没有落红。怀疑是洛姑娘婚前就与别人有染,败坏了门风。说什么都不肯要了。可是这洛姑娘为人正派,我们都觉得不应该是这样地。” “可是人嘴两片皮啊!没两天。全几乎全城地人都知道洛家的这件丑事了。洛姑娘每天都痛哭。她的爹爹觉得丢了脸,实在气不过,就拎擀面杖打了她。洛姑娘觉得太委屈了。才这样寻短见啊!” 身边其他人也都这样议论纷纷。 听了这话。滚滚感觉自己地火“腾”地攻到了脑门儿。 她不顾自己还全身湿漉漉的,好像踩了弹簧一样跳到人群中间,大声说:“你们为什么这么愚昧啊?难道判断一个女人的贞洁仅仅凭她在洞房花烛夜有没有落红吗?其实,如果剧烈运动或者比较重的劳动都容易使少女的那片膜自己脱落,并不是由于不贞行为造成的。为什么男人总是要求自己的妻子在新婚的时候一定要有那片膜,而对自己的行为却从来不严格约束呢?我相信,很多男人天天做新郎,夜夜换新娘;有的男人还经常眠花宿柳,但是对女人从来都是如此尖刻。而且你们,姑娘出了这种事情,本身已经非常伤心,你们还到处传播谣言,你们自己不会有女儿吗?如果是你们的女儿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们怎么办呢?我相信洛姑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人。” 她走到洛姑娘的面前,柔声说:“洛姐姐,我相信你,如果你的丈夫因为这件事不要你,那这种男人不要也罢!我们一定要坚强活下去。女人不一定要靠男人活下去的。” 洛姑娘停止哭泣,她感激地对滚滚说:“妹妹,谢谢你,我一定不会做傻事了。” 滚滚的这番“落红理论”简直震惊了很多人,大家哑口无言,慢慢散去了。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滚滚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即便是开明的二十一世纪,男人还总有一种“处女情结”,何况在古代呢? 妖狐莫言在旁边张口结舌。 看着人渐渐散去,滚滚凑近了狐狸,说:“你看到没有,这个时代的女孩子对贞操是多么看重,你说你凭借自己高兴,想修炼就去毁掉人家的清白,你多缺德啊?你不知道在你之后,有多少女孩子跳井跳河呢!” 狐狸不停地对着手指,冷汗哗哗地从额头上流下来,他以前和姑娘欢好后,玩腻了,就抛弃了,再也不想那个姑娘怎么样了,是不是很多姑娘因为失去了清白,而被婆家赶出来寻死呢?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看来自己以后真的不能这么做了。 他咬着漂亮的嘴唇在想。 “姑娘,公子,你们要去哪里啊?今天一定去我家,我做好吃的答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洛家的父母再三邀请。 盛情难却,滚滚和狐狸只好跟着洛氏一家人来到他们的家。 他们家原来开了一个小吃馆,但是门可罗雀,几乎没有人在吃饭。 “因为我的原因,我家的生意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几乎没有食客来吃饭。”洛姑娘十分难过地说,“也许明天小吃馆就要倒闭了,所以我更觉得对不起我的爹娘。” “这些愚昧无知的人啊!”滚滚气愤愤地说,她想了想,眼珠儿一转,“洛姐姐,我教给你一个好东西,是一种最新型的小吃,又简单又好吃,包准人们爱吃。” 她要了纸笔,趴在桌子上,刷刷刷地很快写好要买的主材和配料,将纸条递给妖狐莫言,笑意盈盈地说:“就麻烦莫言公子跑一趟喽!” 洛老伯赶紧说:“哎呀,干嘛麻烦这位公子,我去得了。” 滚滚嫣然一笑:“老伯,您老腿脚不便利,我们莫言公子的腿快得很,转眼就回来。” 妖狐莫言直翻白眼儿,堂堂的千年妖狐简直成了这个小丫头的跑腿儿,但是,没有办法啊,为了能换回自己的妖力和一身好皮毛,也只能听这个小丫头的了。 ------------ 麻辣烫和美丽的代言人 妖狐莫言很快就出了门采购主材和配料,干净利索,到底是极品狐狸精啊! 不但采花盗香的技术独步天下,买菜的速度也令人咂舌。很快,妖狐莫言大包小篮的买菜回来,洛老伯一看,鸡、鸭肉、鸽肉、鸡翅、脚皮、鸡脯、鸡腿、鸭舌、鸭掌、鹌鹑蛋、牛肉、牛肚、羊肉、对虾、鲫鱼、泥鳅、鳝鱼、土豆、红薯、侧耳根、黄瓜、苦瓜、扁豆、蘑菇、香菇、金针菇、面筋、豆皮、粉片、粉丝、海带、木耳、豆芽、豆腐干、油豆腐、苦笋、高笋、大白菜、小白菜、油菜、莲藕……真是应有尽有。 首先滚滚让洛姑娘拿来刷干净的大铁锅,先做锅底汤,她将好多鸡肉、鸡骨头、鸡皮都放入水中,看着它们烧沸滚开。 这期间,滚滚又悄悄地将嘴巴凑到妖狐莫言地耳朵边上,嘱咐妖狐莫言再买几样东西来。妖狐莫言爽快地去了。 很快鸡汤烧开,满屋子都是肉香四溢。滚滚又往汤里添了麻油、辣椒等佐料。过了一会儿。妖狐莫言将滚滚要的东西买了回来,滚滚将其也投入锅中。 再看锅内已经是热油滚滚。香气扑鼻了。老远就能闻到。滚滚让洛老伯拿来几节洗干净地竹子。又叫给妖狐莫言:“麻烦狐狸大哥将这竹子劈成细细地竹签,最好有一头儿尖利些。” 于是妖狐莫言又成了劈竹子地小工。好在这根本难不倒妖狐莫言。只见他那修长地手指一挥,一节竹子就已经变成了长约一尺左右、粗细均匀的竹签儿。滚滚佩服地挑起了大拇指。 “狐狸真的好厉害啊!”她由衷地赞叹。 “嘿嘿,哪里哪里?”狐狸不好意思地挠头。 滚滚将洗好的蔬菜和荤菜用竹签纷纷穿好,制成了各种串类。比如鸡肉串啊、鸡翅串啊、油菜串啊、蘑菇串啊等等。 她将这些串都扔到了大铁锅中的底汤中,用大勺子不停地翻动着,这些菜在汤里不停地沸腾着,香气更浓郁了。 过了一会,滚滚小心地用筷子夹出了几串,递给众人,她忽闪着大眼睛:“大家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大家半信半疑地将竹签串的菜咬到嘴里,仔细品尝,啊,又麻又辣又香,真好吃啊! 洛姑娘又惊又喜地问滚滚:“滚滚妹妹,这是什么啊,真的很好吃!” 滚滚歪着脑袋得意地说:“这叫麻辣烫!”麻辣烫可是二十一世纪人们很喜欢的小吃,她回忆起妈妈每次做起麻辣烫的情景,唉,还有几样现代社会的佐料,可惜这里没有,否则就更好吃啦。 滚滚告诉洛姑娘和洛老伯:“以后你们就做这个卖,一定会生意兴隆,原谅我有几样配料不能告诉你们,不是不信任你们,而是怕你们不小心说出去,别人也纷纷效仿,那这生意就不值钱了。我会每隔一段时间来给你们加汤,平时这汤要一直烧,只要不停地往里面加水加配料就行,这叫老汤,越烧越香。” 洛姑娘和她的爹娘连连称是,笑得合不拢嘴。 妖狐莫言也很爱吃麻辣烫,他一连吃了一百串,吃的直到嘴唇辣的麻得没有了知觉。 ——我是分割线—— 果然,没几天,滚滚的麻辣烫店就人满为患,忙的滚滚、狐狸和洛姑娘一家脚不沾地儿。 “福记麻辣烫”原本是个不大的小店,这时候早已人满为患,洛老伯不得不跟其他的店家借了好多桌椅摆在外面,很多也被人坐满,今天,滚滚特意搞了一个盛大的开业庆典。 滚滚此刻简直变成了店小二,不停地招呼着客人,为食客端来热气腾腾的麻辣烫,从来没吃过这些东西的人提起筷子,一尝,真是好吃啊,真是香啊! 看着大家聚的差不多了,滚滚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上“福记”门口搭着的一个红色小台,她今天完全一副男装打扮,月白色的干净利落的小衫,脚蹬雪白的小蛮靴,长长的乌发束成一个马尾,黑亮水灵的眼睛顾盼生姿,活脱脱一个粉妆玉琢的散财童子,啊不,是招财童子(作者该打),滚滚这一出场,都引得下面窃窃私语。 滚滚清了清嗓子:“感谢大家光临小店,也多谢大家今后常来捧场,本店最新引进的小吃麻辣烫将会全面刺激各位的食欲,各位的感官,给大家以美妙的享受。下面,有请我们从京城请来的名媛也就是‘福记’麻辣烫的品牌代言人莫言小姐为大家抚琴一曲。” 于是,在众人的惊叹声中,美丽绝伦的狐狸莫言袅袅婷婷地来到台上。那一袭淡紫色衣衫勾勒出曼妙多姿地窈窕身材,云鬓高耸、眉目如画。那西湖含烟般地翦水秋瞳只消一眨,就让人觉得恨不得淹死在那双美丽地眸子中。 狐狸莫言款款移动莲步,微笑着向在场地人致意。那端庄自然地神态、娉娉婷婷地身姿轻轻端坐在已经摆放好地古琴之后。狐狸莫言微微做一调息,玉手轻拂,美妙动听的琴声如同小溪流水般从琴弦上流泻出来,传入众人地耳膜。 (真别说,这个狐狸精还真是多才多艺的说,废话,没两把刷子,怎么能迷的那些少女欲仙欲死?) 在场地人纷纷小声议论着:这个美女真是太美了,不但长的美若天仙,让人惊艳;这琴弹得,让人如痴似醉,真是绕梁三日,余音不绝啊! 他们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狐狸一边惺惺作态地弹着琴,一边在心里暗骂:什么代言人啊,这个臭滚滚,让自己装扮成女人在这里搞噱头,那些恶心的男人的眼睛色迷迷地盯着自己看,盯得自己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如果眼珠子能滚,估计自己的怀里都要收获几百对眼珠子了。 可是,为了那美丽的毛皮,忍,一定要忍!!! 于是,狐狸笑得更加迷人了,更加千娇百媚……。 有狐狸莫言的助阵,果然生意好地一塌糊涂。麻辣烫简直都不够卖了。买地人在铁锅前排起了长长地队伍。 不停地往汤锅里加着料,不停地数着手里的银钱。滚滚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 现场依然人声鼎沸,可以看出,这次的开业庆典十分的成功,大家没有注意到,在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个颀长冷傲的身影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他全身上下一身黑,头上戴着斗笠,垂下的黑纱遮住了他的脸孔,看不清长的什么样子,虽然是这样,仍然可以感觉到,透光面纱,是两道冰冷的摄人的目光。 黑衣人冷冷一笑,转瞬间,失去了踪迹,就好像他根本没有来过一样。 洛姑娘笑眯眯地坐到椅子上,她的声音都透露着快乐:“托妹妹的福,生意好的不得了,一天就有二十两银子进账,好多客人都要排队呢。” 滚滚高兴地一拍手:“真是太好了,洛姐姐,我告诉你,咱们这麻辣烫可不要拘泥于材料,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是能吃的东西,都可以穿成串,放在高汤里面涮。” 洛姑娘连连点头:“就依妹妹说的办,妹妹是大股东,我爹爹说每月将会把六成的红利为妹妹在银号开个户头,存进去。” 滚滚笑得可爱极了,露出了洁白的虎牙:“五成好了,不要那么多。”她的心里其实乐得开了花,天啊,这一个月,自己要多少银子进账啊,发达喽发达喽! 洛姑娘接着说:“滚滚妹妹,还有一件事,有好几个店老板找到我爹爹,希望能让他们做分店,每月或者每季度上缴我们银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特意请示下妹妹。” 滚滚沉思了一下,她的眼珠转了转:“可以,不过你回去跟那几个老板说,如果他们也想做麻辣烫,必须要采用连锁加盟店的形式,用我统一配置的汤料,用我统一的价格,还有必须先交加盟费,每年交管理费,至于交多少嘛,我先算算,然后告诉你。” “连锁店?加盟费?管理费?”一系列名词听的洛姑娘一愣一愣的。 “啊呀,你不用弄得很明白,照我说的做就好了,我会一步步教你怎么去做。”滚滚将娇躯投入宽大的椅子,优哉游哉地晃着纤纤玉足。 洛姑娘又出去忙了,滚滚伸了一个懒腰,靠在椅子上,财迷心窍的她正在盘算一年都赚多少钱,越算越高兴,好像眼前已经堆满了白花花的雪花银,堆的好高,好像小山一样。滚滚坐在银山上捧着闪着光的银元宝,得意地“咯咯咯”地笑出声来。 “累死了,累死了,滚滚,我累死了。”妖狐莫言哭丧着脸走进来,“我又是出卖力气,又是出卖色相,我好可怜哦!” 确实要把狐狸累死了。 “我给你按摩好了,”滚滚跳过来,将狐狸拉到椅子上,她用小手使劲地敲着狐狸的双肩,狐狸不禁享受地闭上了美目。 “真是谢谢你了,狐狸。”滚滚笑着说,“等小阎王回来,我一定拼命给你说好话,让他还给你一身好皮毛!” 狐狸那双美目闪着亮亮的光,太激动了,没白受累啦,如果小阎王给自己找一身好毛皮……555。 “滚滚,等小阎王殿下回来了,你一定要替我说好话,等我有了好皮毛后,我一定乖乖的,再也不为非作歹,就是美女脱光了躺在我面前,我也绝对不动心!”狐狸举起两根手指说。 “好乖的狐狸。”滚滚笑起来,这些天相处,她终于发现,这个极品千年妖狐,其实很善良很天真。 他其实很适合做朋友的。 ——我是分割线—— 午夜,滚滚从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的长发此刻正被当作被子一样盖在某只动物身上。 滚滚皱了皱眉,用力将头发从那只自以为是的动物身上拽过来,可是那只讨厌的四脚朝天睡的正香的小猫儿却翻了一个身,又把滚滚的头发拽了回去,重新盖在自己的身上。 忍,我忍,毕竟这只狐狸还是自己的朋友,而且自己还欠了他一身皮毛。 狐狸打了一个颤,感觉好像有点冷,到底猫皮不如自己原来的那身昂贵美丽的狐狸皮啊!况且小猫总是被养在家里,哪像我们狐狸一样奔跑在冰天雪地里,这么薄的毛皮怎么能耐得住寒冷?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嘛!白天还好,晚上气温还是很低的。 妖狐莫言变化成的小猫又翻了一个身,闭着眼睛爬进了滚滚的怀里,头缩进滚滚的衣襟里,靠近那温暖的胸膛,又香喷喷地睡了起来。 滚滚的额头上青筋蹦了几蹦,平静,平静,我要平静。 毕竟他现在是自己的朋友。 狐狸又在滚滚的怀里打起滚儿来,如同一只雪球儿一般,四只小爪儿拼命地踢蹬着,一条尾巴在滚滚的脖子里蹭了又蹭。 滚滚实在忍不住了,她一把抓起了狐狸脖子上的皮毛,将它拎了起来,那双黑黑的大眼睛瞪得溜圆,她沉声地喝道:“臭狐狸,太过分了吧?你是不是要我活活摔死你啊?” 她作势将小猫儿拎起,向着墙壁用力地投过去。 小猫还没有挨着墙壁,已经化作人形,在空中轻飘飘地翻了一个跟头后,轻盈地落在地上。 “唉,我说你真是一个很忘恩负义的人啊,我对你这么好,还当你的店小二,还当代言人,你一分钱都没给我,只不过在你身边取暖,你就这么对我?”妖狐莫言抖了抖长长的银发,美的出尘脱俗的俊脸上满是怒意。 “哼,”滚滚冷哼一声,将头扭过去,不看莫言一眼,“我是怕染上狐狸的骚味儿。” “哪里有?哪里有?我可是千年妖狐,干净的很,要不是碰到你,我整天洗花瓣澡呢!”莫言气呼呼地在滚滚的身边,偏要挨着你坐着。 “唉,你可是说过的哦,要送我一身漂亮的貂皮,你可不要耍赖啊?”妖狐莫言好心地提醒着滚滚。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脑子没坏掉,没有忘,你一天提醒我八百遍儿。”滚滚没有好气地说。 小阎王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否则,这个狐狸整天好像唐僧一样在我耳边念经。 快回来,还他一身皮吧! 给读者的话: 看在香香每天更新过万的份上,给几块金砖和推荐票吧! ------------ 被困 麻辣烫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了,又有妖狐莫言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做代言,那简直是红红火火啊! 滚滚简直后悔为什么不那么早遇到莫言。 瞧,只要莫言在那里一坐,不需要干什么,只要他用白皙的手臂托着脸蛋,面带忧郁地坐在那里,就会有无数的男人女人忍不住去看他。 甚至很多人为了多看狐狸几眼,一连要了好几碗麻辣烫,坐在那里吃个没完,只为多看伊人一眼。(香香:呕吐ing) 看着众人那恨不得将自己吞进肚子的贪婪眼光,狐狸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悠悠地说:“唉,天生丽质难自弃啊!不想这么引人注意,可是偏偏又是这么美丽。” 滚滚不禁浑身起鸡皮疙瘩,大吼一声:“狐狸,你坐在那里干嘛?没看见我都忙得要飞起来了吗?赶紧抹桌子,洗碗。” 狐狸赶紧站起来,现在要讨好这个小丫头,自己获得一身漂亮貂皮的愿望完全寄托在她的身上喽。 “滚滚,偶来了,偶只是累了,小憩了一小下下。”俊脸上挂上迷死人的笑容,他赶紧殷勤地端着麻辣烫给各个客人。 “莫言小姐,你真是太美丽了,能否与你交个朋友?”一个白衣公子花痴似的借着莫言端给他麻辣烫的机会摸他的玉手。 莫言差点将那碗滚烫的麻辣烫扣在那个登徒子的脑瓜上,娘的,想占你狐狸大爷的便宜? 正想将他打个万朵桃花开,忽然背后滚滚那清脆的笑声传来:“可以啊,如果请我们莫言出去喝茶聊天的话,必须一次要付纹银五十两,莫言小姐才能跟着出去喝茶休息一小下下。” 那白衣公子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目光:“五十两?太便宜了。值得!!!” 他掏出五十两纹银,“咣当”一声砸在小财迷滚滚的面前,“小老板,我请莫言姑娘出去了。” 不由分说,不顾莫言的反对,他拉着莫言直奔城东的小茶馆,要和莫言来个面对面的亲切密谈。 “滚滚,救命啊!”狐狸一边被那个男人拉着走,一边向滚滚求救。 “去吧去吧,只是喝杯茶而已,早去早回啊!”滚滚笑眯眯地看着莫言,挥着手绢儿。 呀呀呀,又找到一条商机啊,可以拍卖莫言的时间啊,把狐狸的时间分成一小段一小段的,陪着喝杯茶多少银子啊,陪着聊天多少银子啊!陪着睡觉……估计这个,狐狸不能同意。 反正,滚滚是把狐狸豁出去了。 狐狸在心里哭,这个天杀的滚滚,真不是人啊,把人家不当人啊!(香香:你本来就不是人嘛!) 掂量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滚滚美滋滋地走出去,对了,前几天在城西“采蝶轩”看见一只非常漂亮的金簪,很喜欢,可惜没钱,所以没买,现在手里有了钱,打算去买下来。 滚滚脚步轻盈地走向那家首饰店,一会儿那只可爱的金簪子就要属于自己了,滚滚感觉嘴里都是甜蜜。 正在美滋滋地想着,忽然身后跑过来一个人,飞一般地将滚滚手里的银子包抢过去,然后箭打似的往前跑去。 “啊,抢劫啊,抢劫啊!我的钱……。”舍命不舍财的滚滚在后面拼命追赶。 什么人?竟然欺负到我的头上?我抓到你一定将你捶个半死。 滚滚想着,脚下加快,飞一般地追着那个人影跑出去,跑啊跑,直到跑出了城。 ——我是分割线—— 转眼跑出了城,滚滚感觉嗓子眼都发腥,好久没运动了,这次足足已经跑了十多公里了,从来没发现自己这么能跑。 本来想放弃,但是看见那个抢劫自己的人的身影仍然在眼前晃悠,滚滚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又上来了,小贼,姑奶奶还偏偏要逮住你不可。 她深吸了一口气,脚步加快,继续向前追去。 马上距离那个人也就二十多米远了,突然感觉身体好像失重一般,一脚踩空,还来不及惊叫,“扑通”一声摔进了一个巨大的坑中。 谁啊?没事儿在路上挖坑,当然,不会有人平白无故在路上挖坑的,那么挖坑的人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对了,就是要捉住你! ——我是分割线—— 滚滚从昏迷中醒过来,发现自己双手和双脚都被婴儿拳头粗的铁链紧紧拴住,她想爬起来,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腰部也被粗铁链固定在地上,整个人呈一个很可笑的姿势趴在地上。 滚滚扬起头,发现自己在竟然在一个很大的深坑里面,周围的围墙足足有六、七丈高,再往上看,可以看到一帮侍卫从墙边看着自己,那种情景,立刻让滚滚想到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在动物园里从上向下看黑熊的样子,滚滚实在是气愤极了,难道自己被人当作动物豢养在园子里? 再一打量周围的情况,滚滚倒吸一口凉气,此时,如果说真被抓住自己的人养在狮虎山里还真得算那个人是好心了,自己的周围不远处,摆放着十多个大铁笼,每个笼子里竟然都有一头猛兽,有狮子,有老虎,有黑熊,有豹子,每头猛兽都用因为饥饿而发红的眼睛瞪视着她,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肚子的样子。 滚滚发现自己在这个时代,竟然有这么多机会可以和这么多猛兽亲密接触,以前曾经被血非夜关进兽笼,而且那些野兽都是食物链中最顶端的猎食者,她吓得浑身都软了,像壁虎一样匍匐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耳边净是野兽的低吼声。 滚滚鼓足勇气,抬起头来,大喊:“到底是谁?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竟然这样对待我?难道让这些野兽吃了我?” 只听一声好听的声音传来:“滚滚,别来无恙?” 同声音随之出现的,是一张妖孽般俊美的脸孔,滚滚看着这张脸,顿时愣住了,是血月离。 血月离不是在草原上吗?难道,自己又被抓回了草原? “血月离,是你?你抓我做什么?快放开我!”滚滚大叫着。 血月离探着身子过来,静静地注视着她:“滚滚,我会放了你的,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帮我造武器,帮我造出最强的武器,我知道你在二十一世纪是学习化学专业的。” 滚滚为之气结:“血月离,你疯了?战争已经结束了。你为什么还纠结着不放手?” 血月离冷冷一笑:“结束了?不,永远没有结束,草原上死了这么多人是白死的?我不会放过冷月皇朝,只要有我一丝命在。” 滚滚长长一叹:“我真是不理解你们男人,为啥要打来杀去的?以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为代价?凌水寒已经死了,你就醒醒吧?” 血月离冷笑:“凌水寒死了?该死!可是他死了,他的阴魂不散,我告诉你,那个初云诺就是另外一个凌水寒,他也同样不会放掉我们草原的,所以我们要反抗,滚滚,只要你答应和我站在一起,我就放了你!” “我不要,我不要做你的工具和刽子手,我不会给你制造武器,你死了这条心吧!”滚滚大声说。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如果你不能为我所用,我就不能让你为冷月所用!”血月离冷冷地说,“我说过,如果你不能帮助我,就只能把命留在这里了,不要怪我。你就当我这些宝贝儿的美餐吧!”说罢,血月离仰面大笑,转身离去。 他那头美丽的包子紫电“蹭”地跳上了墙头,龇着那闪着寒光的长长獠牙,瞪着虽然漂亮但是充满冷酷的美丽眼睛看着滚滚。 滚滚气得破口大骂,等等,为什么周围这些铁笼子的门都缓缓开了?里面的野兽都悠闲地迈着轻盈的步伐晃了出来。 滚滚这回真是大饱眼福,以前在动物园里离的远远的看着的猛兽,现在都在眼前了,老虎,狮子们一个个张大了血盆大口,走向滚滚,滚滚几乎可以数得清它们长了几根胡须了。 此时,滚滚真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行,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这么多凶猛的野兽怕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吧? 下一秒钟,自己就要被这些野兽撕成碎片了。 滚滚欲哭无泪。 一头猛虎最先猛地扑将过来,尖利的爪子好像钢钩一样烁烁闪着寒光,滚滚眼睛一闭,完了,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让老虎给吃了。 说是迟,那时快,随着老虎的扑越,滚滚已经可以嗅到众多野兽口中的血腥之气,唉,滚滚我小命儿终于要玩完儿。 就在这紧急关头,一个黑影儿猛地从高处扑向了那头猛虎,尖利的钢爪猛地一挥,猛虎竟然在空中被甩了出去。 “扑通”一声,猛虎跌到地上,打了一个滚儿迅速翻起身来,滚滚听见声音赶紧睁开眼睛,发现那头猛虎从肩胛到腹部被抓出一道深深的伤口,肌肉向外翻翻着,鲜血顺着伤口淋漓涌出。鲜血的腥味刺激了其它的野兽,它们都开始躁动起来,吼声连成一片,但是很奇怪的是,这些野兽竟然都没有轻举妄动。 ------------ 紫眸帅哥 滚滚很奇怪,她的目光不由顺着众多猛兽的眼光看去,距离滚滚一丈多远的地方赫然站着一只巨大的矫健的猎豹。 按理说,在猛兽中,如果有狮子和老虎在,豹子可不敢在兽王面前逞威风,即便是辛辛苦苦抓到的猎物,如果狮子和老虎过来,豹子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将猎物抢走,不敢有一句怨言,可是眼前的这头猎豹,却是强大得让众多狮虎畏惧。 只因为那巨大的体型、那坚硬而锋利的钢爪,那亮紫色的妖瞳,那闪闪发亮的獠牙,那代表着威吓的怒吼,都表明了,它可不是一只普通的豹子。 在自然界中,大多数动物都有自己的保护自己的方式,豹子身上的花纹就是自己的一件保护衣,起着迷惑对手和保护自己的双重作用。可是眼前的这头豹子全身黑色,一丁点儿的杂毛都没有,这就表明:为了保护自己,它会更加的凶狠和残忍。 滚滚惊讶地打量着这头黑色的猎豹,她有点眼熟,这……是? 猎豹回过头来,它冲着滚滚,轻轻地吼叫了一声。 啊,滚滚认出来了,包子……,我的小豹子包子。 包子,你长大了吗?竟然长的这么威风,那矫健强壮的体型竟然比紫电还要大上一半。 滚滚几乎激动得要流出泪来。 此刻的包子,将头压的低低的,低吼着冷冷地盯着眼前的这些猛兽,它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非常奇怪,而那些本来饥肠辘辘、凶猛无比的猛兽此刻却像猫儿一样垂下了头,温顺地侧卧了下来。 这些代表着臣服! 墙上的紫电大吼一声,好像一道金黄色的闪电飞扑过来,那闪着寒光的利爪猛地抓向包子的头。 包子一个跳跃,跳起来足足有一丈多高,闪过了紫电的豹爪,在迅速落地的同时。它的利爪狠狠地抓向紫电的脖颈。 这一抓,是如此之快,紫电躲闪不及,竟然被包子一抓抓中了那美丽的皮毛。 只听“撕拉”一声,紫电的皮毛竟然被包子抓下一大块,血肉横飞,鲜血顿时流了下来,刺鼻的血腥气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滚滚顿时愣住了,没想到包子竟然出落的这么厉害,连以前看起来那么强大的紫电竟然都不是他的对手? 血腥味严重地刺激着那些野兽们敏感的鼻子,顿时,所有的野兽全部出动,纷纷扑向那威武的豹子紫电。 吼叫声震天,虽然紫电很凶猛,但是终究深受重伤,而且即使不受伤,它也很难抵抗这么多野兽的进攻,转眼间,它就被撕成了一堆碎片。 (香香:为紫电默哀!) 包子又低吼了一声,踩着爪子下柔软的肉垫儿,轻盈地向滚滚走了过来,来到滚滚的身边,它低下头,用獠牙将拴住滚滚的铁链狠狠咬断,“咯蹦咯蹦”的声音,火星乱窜。 很快,几根粗粗的铁链全被包子咬断,包子的眼睛看着滚滚,轻轻地用头拱了拱滚滚的下巴,滚滚会意,看来包子真没有忘记滚滚姐姐,这不是来救自己了吗?真没白疼它啊! 滚滚轻轻地用双臂搂住包子的豹子,翻身骑到了包子的背上,豹子一声长啸,竟然向数丈高的围墙上飞跃过去,围墙外的侍卫们都看傻了眼睛,直到包子驮着滚滚跃出高墙,才反应过来:“放箭、快放箭,射死它们!不能让它们出去!”喊声叫声成了一锅粥。 一个侍卫抽出腰刀,向包子砍去,试图要阻止包子,可惜包子竟然在空中连续折转身体,避开了侍卫的腰刀的攻势,还没等侍卫反应过来,一只铁爪已经抓在那个可怜的侍卫的头上,硬生生地将头颅撕了下来,鲜血迸溅,几乎迸溅到了滚滚的脸上。 看到这血淋淋的场面,胆小的滚滚吓得惊叫一声,几乎从包子的身上跌下来,她赶紧搂紧了包子的脖子。 包子,包子,这一年多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凶猛? 天啊,善良可爱的包子不会被什么附身了吧? 其他的侍卫不敢怠慢,纷纷开弓放箭,乱箭如同雨点般向包子和滚滚射过去。滚滚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刺痛,原来几只利箭狠狠地钉在了自己的后背上,滚滚疼得一咬牙,但是仍然紧紧地抱住包子的脖子,身体伏在包子的背上,紧紧地贴着那黑亮光滑的皮毛。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所致,本来豢养在笼子里的狮子、老虎、豹子们竟然也纷纷跃上了高墙,纷纷用自己的身体去当侍卫们的箭,并和众多侍卫搏斗,一时间人喊兽吼,乱成一团。 趁着混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速度奇快的包子已经带着滚滚从众人的视野中消失。 短暂时间的混乱,瞬间被闻讯赶来的军队平息,一头头猛兽最终还是倒在了利箭之下。 可爱的兽类,自古以来就不是人类的对手啊! ——我是分割线—— 包子驮着滚滚闪入一处深宅,撞开房门,跃到室内。豹子背上的滚滚实在坚持不住了,松开了双手,“扑通”一声滚落在地上。 她的手由于过于紧张,几乎都要痉挛了,由于害怕和疼痛,浑身一直发抖。她无力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鲜血顺着箭伤汩汩地流了出来。 包子看了看地上的滚滚,慢慢地踱来回来,围着滚滚转了几圈儿,它看着滚滚后背的箭伤,嗅了嗅滚滚的脸,滚滚看着眼前的包子,虚弱无力地说:“包子,你真的来救滚滚姐姐了?”她用小手轻轻地抚摸着包子的脸,她眼里的包子慢慢地越来越模糊起来。 长着一双紫色眼睛的包子低下头,默默地看着滚滚的俏脸,又转到滚滚的背后,轻轻地舔着滚滚伤口处流出的鲜血。 ——我是分割线—— 后背好疼啊!滚滚从昏迷中悠然转醒,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体,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赤身躺在被窝里,用手摸摸后背,发现伤口也被精心地包扎好,亏得包子的速度奇快,那些箭都没有射到要害上,否则纵然滚滚福大命大造化大,恐怕早就成了冤魂野鬼了。 滚滚赶紧裹紧了被子,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呢? 正在疑惑,忽然听见门板轻响,门开了,一个红衣公子走了进来。 滚滚顿时睁大了眼睛,哇,这么帅气的男孩子? 只见他有一头非常漂亮的黑色头发,直接垂到那肩膀,那副放荡不羁的样子有点像血非夜,他的五官非常标致,哇!好酷,滚滚的口水不禁开始泛滥。 那面容俊美得令人雌雄难辨,妖异无比的紫色眼瞳波光流转,一看便让人觉得难以呼吸,瞬间魂魄便已被夺去了七分。 更让人觉得新奇的是,他的额头上竟然镶着一个赤红色的宝石,在灯光的照耀下,光华闪烁。 哇呀,帅哥,货真价实的妖孽帅哥。 纵然是看过那么多帅哥的滚滚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帅哥真的是妖孽到了极点,美到了极点。 等等,为什么他也长着一双奇异的紫色眸子呢?好像包子一样哦。 滚滚赶紧用被子裹紧了自己的身体,还是感觉头昏沉沉的,很发烧。 大概这是在梦里吧,梦里,自己才见到了这么帅气的帅哥。 她坚定地这么认为。 紫眸帅哥看见滚滚醒来,笑了一笑,那笑容啊,简直太迷人了,滚滚禁不住简直都要口水流满地了,拜托,不要这么刺激这么脆弱的我好不好? 明明知道自己对帅哥没有什么免疫力。 他轻巧地走了过来,坐到了滚滚的身边,伸手摸了摸滚滚的额头,他皱起了剑眉,滚滚也许最近经历了那么多悲伤的事儿,严重地打击了她的幼小心灵,导致免疫力十分低下,所以受了箭伤,伤口感染,现在还在发着高烧。 “你冷吗?”帅哥轻声问滚滚,他的声音好像滚滚用一块玉石撞击着另外一块玉石一般,清亮动听,透着无穷的磁性。 滚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冷,真的很冷。” 她不禁抱紧了自己的身子。 紫眸帅哥点点头,将杯子裹紧了滚滚,将她抱在怀里,轻声说:“还冷吗?” 滚滚几乎要晕过去了,这是干什么啊?要小姑奶奶的命啊?竟然被这么帅气的陌生帅哥抱在怀里,这这这……。 滚滚赶紧伸出小手想将那帅哥推开,可是自己的手却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而紫眸帅哥身上传来的热气渐渐地将她温暖。 虽然是这样,滚滚还是很冷,她的头愈发昏沉起来,她好像一头小病猫一般无力地闪着长长的眼睫毛:“冷啊,好冷啊!” 帅哥愣住了,滚滚还是冷,怎么办? “吃了药就好了,”帅哥转身将刚才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那泛着药香的浓黑药汁捧到滚滚的眼前,语声放得很轻,好像在哄一个小孩子一般,“乖,喝下去,喝下去睡一觉就好了。” “药?”从小就不喜欢喝药的滚滚顿时将脑袋摇得好像拨浪鼓一般,“我不要喝!” “喝下去,你的病才能好。”帅哥的声音非常温柔而充满了命令,“听话,喝下去。” ------------ 是自己的幻觉吗? 滚滚颤抖着,伸脖子勉强喝了一口,但是那强烈具有刺激性的药味让她吐出来,“哇!” 本来喝进肚子的药又出来了。 紫眸帅哥皱着剑眉,怎么办?怎么能让她把药喝进去? 他想了想,突然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药,然后扶起滚滚的头,嘴对嘴地将药度到滚滚的口中,滚滚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脸上浮起红晕,这个家伙到底是谁?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竟然用嘴巴给自己喂药,他他他,到底是谁? 滚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样,她竟然感觉不到药汁的强烈苦味了。 她一双大大的眼睛瞪的圆圆的,直到将那些很苦的药全部都吞了下去,这个家伙到底是个什么妖孽啊? 把药给滚滚全都喂下去后,紫眸帅哥站起身来,突然开始脱衣服。 滚滚吓得差点晕过去,这个家伙,到底在做什么?难道他对自己有不轨企图?怪不得对自己这么好,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原来这个家伙要劫色? 滚滚想挣扎着做起来,可是后背上针扎一般疼痛,浑身的气力一点无法凝聚,武功根本施展不出来。 难道,自己就要**在这个帅哥身下吗?虽然他足够的帅气,但是滚滚不喜欢自己被强迫。(难道你喜欢自己主动?) 况且,这个人自己根本不认识啊! “你要干什么?你可不能……趁人之危!”滚滚有点咬牙切齿,“你要是胡来,等我好了,我要把你剁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好啊,那你就快点好,然后把我剁碎。”帅哥一边若无其事地说,一边继续脱衣服,直到露出了那肌肉纠结的强壮上身。 滚滚再不想看,眼珠儿还是受不住诱惑地瞟上去,这家伙的身材实在太他妈的迷人了,那匀称的身姿,那款款的肩膀,那纤细的腰身,那强壮的八块腹肌,滚滚差点都要流出鼻血了。 “你要干什么?我不会妥协的,我可是一个玉洁冰清的女孩儿。”滚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打起来。 “我知道!”紫眸帅哥仍然自顾自地将裤子脱了下去。 “啊呀,”滚滚立刻用手捂住了双眼,却依然忍不住地从指缝里看着。 “想看就看吧,干吗遮遮掩掩的?”紫眸帅哥微微一笑,那笑容简直迷死一个人。 “谁说我想看?”滚滚挣扎着说。 “哦?不想看为什么不把手指头并拢?”紫眸帅哥笑的春花灿烂,“别不好意思,想看就看嘛!” “我说过了,我不——想——看!!!”滚滚气急败坏地大喊。 因为太用力了,本来身体就很虚弱的她猛烈地咳嗽起来,感觉头更晕了,她仔细地摸摸自己的额头,发现额头滚烫滚烫的。 冷,好冷啊! 实在没有精神和这陌生的帅哥吵架了,滚滚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着上身的帅哥走到滚滚面前,将滚滚抱在怀里,再看滚滚,眼睛紧闭,浑身都烫的吓人,估计可以烤熟鸡蛋了。 这个小丫头,又是受箭伤,又是生病,好像挺不过去的模样。 他从来没有生过病,真的不知道生病是怎么样一种难受的滋味。 滚滚好像一只小猫一样缩在他的怀里,模样十分惹人爱怜。 “走开,走开,我不……认识你,男女授受不亲!”滚滚仍然无力地挥着小手,“我不要被你抱着!” 虽然已经烧得厉害,但是滚滚依然坚定,自己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儿身,怎么能让这样一个陌生帅哥抱在怀里? “放开我,放开我!”她好像蚊子一般轻声叫着,脸孔烧的好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 她不停地打着哆嗦,纵然是躲在他的怀里,她的大脑开始思考不清,几乎休克。 看着滚滚那娇弱无力的样子,紫眸帅哥脸上坚毅的线条都开始变得柔软起来,他轻轻地触摸着滚滚的脸蛋儿,滚滚,你等等,我一定会让你暖和起来的。 他那**的健美的胸膛泛着金属一样的光泽,乌黑的卷发垂在肩上,好像希腊雕像一般性感。 (喂喂,帅哥,你要干什么?不会是想趁火打劫吧?滚滚正病着呢!--香香小心翼翼地问) 紫眸帅哥再次转身看了看滚滚,沉思了一下,也上了床,钻进了滚滚的被窝。(难道真要……?香香鼻血横流) 他轻轻地低下了头,全身的骨骼都发出“嘎巴嘎巴”的声响,纯黑色发亮的皮毛迅速覆盖了他那**性感的肌肤,修长的手指变成了尖利的豹爪,待紫眸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的那张邪气俊美的面容已经扭曲变形,嘴巴慢慢突出,尖利的獠牙从嘴里伸出,一双紫色的妖瞳闪闪发亮,他已经完全变身为那头矫健的猎豹。 不不……不会吧?这个迷人的紫眸帅哥就是小豹子包子? 包子轻轻地低下了头,轻轻地用舌头舔了舔滚滚的脸蛋(不晓得滚滚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会不会吓死)。 它强健有力的四肢紧紧地将滚滚搂入怀中,身体蜷成一个弓状,周身浓密的皮毛好像厚厚的毛毯一样将滚滚包围住,那长长的尾巴也好像围巾一样盘在滚滚的身上。 滚滚泪眼迷蒙中,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包子吗?是你吗?不不不,这一定是梦! 包子的身上传来一种彪悍而阳刚的气息,清新而好闻,并没有其他的野兽那样腥臭而浑浊的气味,迷迷糊糊的滚滚嗅着包子身上的气息搂着包子的脖子静静地陷入了梦乡,周身不再感觉寒冷。紫眸帅哥化身的包子也轻轻地闭上了紫色的妖瞳。 夜色逐渐深重,只有那几颗寂寥的星星不知疲倦地眨巴着自己的眼睛。 滚滚的呼吸渐渐均匀起来,细密的汗珠儿慢慢地从她的身上和脸上渗出来,她那本来因为发烧烧的通红的小脸也逐渐恢复了嫩白的肤色。 吃了药,要发汗,这样才好的快。 包子垂下脸,不停地在滚滚的背上舔着,她背上的箭伤,开始慢慢地愈合起来……。 ——我是分割线—— 清晨,滚滚被小鸟的清亮鸣叫从梦中唤醒,好像爬了一夜的山一样,浑身觉得好疲倦,不过睡得还很舒服。感觉身上一直盖着一床厚厚的大毛毯,暖和极了。 她伸了神懒腰,慢慢地张开了自己的大眼睛,突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恐怖的野兽的脸。那尖利的爪子还扒在自己的身上。 滚滚简直被吓的不行,认出来了,这不是小豹子包子吗? 怎么记忆中是一个紫眸帅哥抱着自己啊?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难道自己的脑子坏掉了?眼睛也跟着坏掉了? 难道自己真的因为凌水寒的死受了刺激,因此,总是不停地出现幻觉? 如果那样,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精神病院啊? 自己要不要进入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啊? 包子怎么能变成帅哥呢?,还搂着自己入睡?一定是自己的幻觉,幻觉! 滚滚赶紧小心地从包子的身躯里将身体扭了出来,仔细地检查了下自己,中衣还好好地穿在自己的身上。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野兽的感觉是最灵敏的,虽然在熟睡中,滚滚刚一睁眼睛的时候,包子就觉察到了,包子轻轻地眯着眼睛,看着滚滚大惊失色地左检查右检查,包子不禁露出微微的笑意。 滚滚赶紧穿好自己的外衣,静静地看着着床上的包子,她伸出手来,轻轻地摸着包子头上的毛皮,柔声说:“包子,你长大了,可是,昨天的帅哥不是你是不是?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豹子是不是?虽然你比紫电还要凶猛还要强壮,但是你只是一头小豹子是不是?” 包子轻轻地睁开眼睛,看了看滚滚,动动脑袋,那双美丽的紫色眼睛静静地看着滚滚。 滚滚继续说:“大概我昨天烧糊涂了,而且我也渴望你的保护,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不过那个梦中的帅哥好像也有这样一双紫色的眼睛。 如果自己从小一手养大的包子真的变成一个帅哥,估计滚滚会将眼睛瞪出来,而且一个脑袋两个大了。 可是,包子,好像纯心想吓死滚滚,吓的她的一双美目瞪出来。 它咧咧嘴巴,好像要笑的样子,那光滑的毛皮在阳光下泛出绚烂的光。 “如果你能变成人,就现在变身给我看,如果不能,就说明我是做梦,你仍然是我可爱的小包子。”滚滚轻声说。 是自己看错了吗?滚滚好像看到那头威风凛凛的小豹子那紫色的眸子好像含着笑容。 你真的喜欢看见我变身吗?好的,满足你一小下下,也顺便满足一下好色的读者和色鬼香香。 猎豹微微地抬起头,冲着那灿烂的朝阳一声轻吼,开始变身……。 首先是那尖利的獠牙慢慢缩短,然后是那发亮的毛皮,渐渐隐去;闪亮的爪子也渐渐缩回。 接着那张大型猫科动物嗜血的面孔渐渐变成一张俊逸无双的面孔。 ------------ 你亲我一下 “啊……。鬼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被吓呆了的滚滚几乎趴在地上。 中国神仙、外国菩萨、南海观世音、圣母玛利亚……,我现在看到的是真的吗? 一头豹子怎么可能变成一个帅哥呢?虽然他够帅,但是有够可怕! 滚滚颤抖着嘴唇,几乎要晕过去,她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疼痛来提醒她现在不是在做梦。 包子伸了一个懒腰,慢条斯理地坐了起来,**的胸膛肌肉纠结,光洁矫健,呈显出一种特别性感的健美,好像是太阳神阿波罗一般。 他的脸也好像希腊雕像那样具有立体感和美感,可是在滚滚充满恐惧的小心脏里,简直这个帅哥恐怖得好像一个猛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滚滚顺手抄起了手边的一把椅子,高声叫着:“你是何方妖精?报上名来!不然,小姑奶奶砸你个脑浆迸裂!” 紫眸帅哥慢慢地穿着衣裳,看也不看滚滚,自顾自地说:“怎么?恩将仇报?昨夜你发着高烧,一个劲儿喊冷,我是没办法,才变回原形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你的。” 滚滚的脸红到了脖子,昨夜的确好难受,头晕脑胀外加箭伤,实在支撑不住,病倒了发起了高烧。 后来感觉被一个人温柔地抱在怀里,身体立刻暖洋洋的特别舒服,没想到竟然是包子。 孤男寡女,竟然就这样在一张床上度过了一夜。 虽然是一人一兽的形象。 滚滚咬了咬嘴唇,嗫嚅着说:“谢谢你,我现在好多了。” 包子邪佞一笑,突然凑近了滚滚的脸蛋儿,仔细观察着那两抹绯红,笑着说:“不过抱着你睡觉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呢,你也很舒服是吧?你可以考虑下,要不要接受我,永远和我在一起?好让我永远抱着你睡觉?” 滚滚的脸更红了,这人,不,这豹子胡说什么呢?谁要和你这个野兽在一起?自己可不要当“人兽之恋”的女主角,现在心里还没有从凌水寒和血非夜的痛苦中恢复回来呢! 偶滚滚可是很专一滴! 包子笑了起来:“没关系,你慢慢考虑啊,我可以等,反正我有大把的时间。” 滚滚不禁哑然失笑,呵呵呵,没想到自己在这个时代竟然这么走桃花运,可以遇见这么多出色的帅哥,不过,哪个也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包子?”滚滚十分想弄清楚,再不弄清楚,她也许会疯的。 包子变成的帅哥自顾自地将那红色的衣裳穿好,转过身来,那挺拔矫健的身姿好像穿天白杨一般吸引人的眼球,那俊美的五官,和明亮的紫眸简直构成了一幅令人垂涎的美人图。 “我是包子啊!滚滚姐姐,你的小豹子包子。”他笑的灿烂,笑的邪魅。 “废话,你不是普通的豹子,猎豹怎么会变成人?你到底是谁?是不是你杀了包子,变成它的样子,我可怜的包子。”滚滚那圆圆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好像包子真被这个帅哥杀掉一样。 她举着椅子的手在不停地发抖。 “放下,放下,否则,砸到自己的脚就不好了。”紫眸帅哥微微一笑,“我真的是你的包子,虽然我很不喜欢这个名字,不过,我确实是,要不要我说出你的前胸那里有一颗美人痣?当然是我以前看你换衣服的时候看见的。” 滚滚的脸顿时从脑门儿红到脚趾头尖儿,以前,自己确实从来不避讳包子来换衣服,虽然每次换衣服的时候她总是将血非夜赶出去。 可是,自己不知道包子可以变换成美少年的啊! “你……卑鄙,没事,你变成小野兽干吗?”滚滚恨恨地说,被这个家伙看光光了,有没有地缝儿可以让自己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哈哈,”紫眸帅哥仰面大笑,“不过你的身材说实话还是不错的,就是瘦了点儿。” 几条黑线从滚滚的额头上垂了下来,这是什么话?这是自己从小疼爱的一手养大的包子吗? “你到底是谁?”滚滚颤抖着声音说,拜托,不要吓我啊! 包子变成的紫眸帅哥逆着光线转过头来,潇洒地一笑,柔声说:“没错,我即是包子,也不是包子,因为我投胎成一头小豹子也不是我所愿。” 滚滚轻声说:“那你是……。” 包子灿然一笑:“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依然记得做一只小豹子时候在你身边的那些快乐的日子,你离开后,我很想念你,可是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只好每天在草原上熬日子,后来我就想我要是也是人就好了,这样想着,我发现我竟然可以变身了,变成这个样子,原来曾经的我是这个样子,那么,我是谁呢?难道我是一个豹人?八成是!!!” 滚滚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不会吧?” 包子继续说:“当我在河边照着自己的时候,我觉得这个面孔是这么熟悉,没错,我上辈子就是这个样子的,可是,为什么我能恢复这副形态呢?我真的说不清楚。” 原来包子的上辈子是人,但是他为什么能在这辈子恢复人的形象呢? 滚滚也云里雾里地说不清楚。 “所以我到处找你,我的鼻子很灵的,不过也很艰辛,幸亏让我找到了你,我的滚滚姐姐!”包子笑嘻嘻地看着她。 “什么滚滚姐姐?”滚滚的脸红了,她打量了一下眼前俊朗出尘的包子,这副漂亮的脸蛋和挺拔的身材真的很让人流口水啊!很难同那个肉滚滚的小包子联系到一起。 再一想到以前曾经和包子一起睡觉,一起玩耍、一起洗澡的情景,滚滚的脸更红了。 再看包子那含着笑意的眼睛,她赶紧将眼睛转向别处,喉咙里狠狠地咳了一声。 “滚滚姐姐,可算找到你了。”包子一下子扑上来,好像一条八爪鱼一般地抱住了滚滚。 “啊呀呀,快下去,快下去,男女授受不亲,再说,你好重的哦!”滚滚忙不迭地挣扎着。 “反正,我赖定了你!”包子那散发着阳刚的好闻的气息一个劲地往滚滚的鼻子里钻,“你一定不能甩了我!”他的语气十分赖皮,“你要是抛弃我,我就吃了你!” “好好,不甩不甩!”滚滚可不想做包子的食物。 “拜托,我现在受伤呢,我能跑到哪里去?”滚滚无奈地说,她边说边用手摸着自己的后背,可是这样一摸,她反倒愣住了,咦,后背上的箭伤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痊愈了。 “咦,我的伤……。”滚滚的眼睛好像瞪得好像小灯笼一般。 包子大笑起来:“我给你用了最好的草药,可是我在你昏睡的时候,细心上山上才来的,淋着雨呢,滚滚姐姐。”他又嘟着嘴巴委屈地向滚滚的怀里靠去,“人家都要累死啦!” 天哪,滚滚的头发简直都要竖起来了,这个家伙,这个似人非人、似豹非豹的家伙,怎么是这样一个粘皮糖啊,简直要将自己缠死了。 “多谢多谢!”滚滚只好说,她用小手拼命地扒拉着包子的胸膛,“我谢谢死你了。” “那么,你怎么谢我?”包子那好看的嘴角绽开一丝笑纹。 “怎么谢谢?我知道怎么谢你啊?”滚滚苦笑着说。 “亲我一口怎么样?”包子指着自己的嘴角说。 “不要,我不要亲一个陌生人。”滚滚吓的大叫起来,“我才认识你多长时间?才一天啊,我怎么这么水性杨花啊?难道我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包子调皮地一笑:“你是不是很不习惯我这副模样?也是啊,最近我都不习惯我这副模样了,我还是很习惯四条腿威风地走路。” 话音未落,他突然将自己的衣服又往下脱,滚滚赶紧用手捂住了眼睛:“你……你要干什么啊?” 脱下衣服的包子转眼间又恢复了豹子形状,依旧是那亮的耀眼的光滑毛皮,依旧是那紫色深邃的双眸,他冲滚滚轻轻地吼了一声,然后用嘴叼了下滚滚的裤管,滚滚张着嘴巴惊讶地看着它,它竟然抬起爪子,用爪子指了一下自己的那龇出尖利獠牙的嘴巴。 滚滚明白了,他是让自己亲它一下。 天啊,难道变成这么巨大的豹子我就习惯了?相比之下,我还是宁愿亲吻一个陌生帅哥。 滚滚苦着脸看着包子,却见包子眯起了眼睛,威胁性地冲滚滚吼叫了一声,天啊,不会不吻他,自己就会被他当做美餐吃掉吧? 滚滚哭丧着脸,屈膝快速亲吻了一下包子的脸,看着包子享受似地眯起了那双好看而危险的眼睛,滚滚在心里哀号:苍天啊,大地啊,快把我弄走吧!我不要和一个巨型豹子同床共枕啊,这太可怕了。 ——我是分割线—— “真是够麻烦了,变成包子要脱衣服,变成人还要穿衣服,我还是做人好了。”包子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滚滚打量着他那副挺拔俊俏的样子,不禁在心里想:还是这个样子看着顺眼点。 ------------ 战天!!! 要不,小时候那肉滚滚的豹子也可以,变成巨豹还是太让人心里觉得不安了。 “滚滚,你下一步打算怎么样?”包子又亲昵地靠过来。 “我,我想开个小买卖。”滚滚无奈地说,“怎么也要赚点钱养活自己吧?” “好,你想开个什么小买卖?”包子热切地说。 “恩,我想开个动物园,把你养在笼子里,变身让人来看,收门票钱。”滚滚邪恶地说。 “……。”包子那恶狠狠的眼睛使劲地盯着她,作势将滚滚扑到在地上。 “啊,包子,我是开玩笑的。”滚滚赶紧说,包子这才放了她。 呀呀,这可是一头野兽啊,可千万不要惹他生气啊!滚滚在心里叫着。 “喂,包子……。”滚滚试图去叫气鼓鼓的包子,却被包子用手拍开.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早就想和你说了,以前是不会说话,我希望你给我改个名字,不能说说希望,是命令。”包子冷冷地看着滚滚,轻轻地眯起了眼睛。 “包子,不是很好听吗?”滚滚挠了挠自己的脑门。 “如果你坚持叫我包子,那么,有两条路,你选择走。”包子举起了两根手指头,“一,你自己改名叫饺子,第二,我吃了你!” “不要啊!”滚滚委屈地嘟起了嘴巴,“你想要什么名字,自己改好了。” 包子美滋滋地说:“我早就想好了,我想叫战天,多么威风的名字。” 滚滚的额前垂下两条黑线,什么破名字,比包子差远了,不过,既然他喜欢,就叫这个名字好了。 “好吧,就叫你战天好了。”滚滚没好气地说,“走吧!” “去哪里?”包子,啊不,现在应该叫战天,战天愣住了,“我们要去哪里?” “去城里,去我的小店。”滚滚美滋滋地说,“你滚滚姐姐现在怎么也有自己的事业了,还是大股东的哦。” ——我是分割线—— 滚滚带着包子回到了南郡。 “这是我从小的好朋友啦,名字叫包子,啊不,战天,你们认识认识,这个美丽万方、狐媚多姿的家伙是莫言,也是我的好朋友啦!”滚滚热情地给他们做介绍。 妖狐莫言用奇怪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包子,啊不,应该叫战天,香香总是忘记。 不知道为什么?狐狸敏感地觉察到,这个名叫战天的美少年身上有一种很特别,很说不清的感觉。 那是一种非常强大的气势,好像能将人瞬间压扁,让人透不过气来。 但是,狐狸却没有感觉到他的妖力,真是好奇怪,这个年轻人,真的是很奇怪,说不出来的奇怪。 到底奇怪在哪里,他又说不出来。 战天也微笑着看着狐狸,虽然狐狸已经变成了独眼龙,用一条丝带掩盖着那只被小阎王傲逸的利爪抓瞎的眼睛,但是那美艳的容貌、绝世的风华却是无论如何也掩藏不住的。 有时候,残缺也是一种美。 狐狸虽然残疾了,但是那种与众不同的美,却更加的醒目,让人见之忘俗。 战天微微一笑,伸出了自己的大手,淡淡一笑:“我是战天,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狐狸莫言没有去握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叫战天的美少年,有着本能的抗拒,却说不清楚原因。 战天也不生气,只是微笑,笑得阳光灿烂。 滚滚赶紧说:“战天,你饿了吧,滚滚姐姐做的麻辣烫很好吃呢,我给你盛一碗,你尝尝姐姐的手艺,保准你吃一碗,想吃第二碗。” 说着,她让洛姑娘赶紧给战天盛了满满一碗麻辣烫,战天笑笑,听话地坐外面吃去了。 看到战天出去了,狐狸赶紧将滚滚拉到一边:“滚滚,你这个朋友,很熟悉吗?我怎么觉得他很可怕呢?” 是的,看见他,就总是不由自主地害怕,狐狸从来没害怕过什么人,但是看见这个俊美如同仙童般的美少年,却止不住浑身发抖,差点连尾巴都露出来了。 滚滚摆摆手:“没事的,我和他认识好久了,他是一个好孩子。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好了。” 包子可是她从小一手养大的,从小连睡觉都在一起的。 虽然他现在竟然能变成美少年,让滚滚也感觉很惊奇,但是滚滚还是对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在她的眼睛里,他永远是那头可爱的小豹子,在危险时刻,能够冲上来拼命保护自己的小豹子。 他应该永远是她最心爱、最亲密的伙伴。 “可是……。”狐狸轻轻地皱起了好看的眉毛,为什么自己的心总是跳个不停,总是有种不详的预感呢? “好了,我相信你们也会成为好朋友的。”滚滚笑的十分可爱,“走吧,去吃饭吧!” 狐狸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他要留心这个战天到底是什么回事。 “战天,好吃不?”滚滚笑嘻嘻地问战天。 “好吃,滚滚,真的很好吃。”战天轻轻地抹抹嘴巴,“滚滚,你真厉害,能做出这么好吃的小吃。” “哪里哪里?其实我很能干的,你以为我只能吃吗?”滚滚摆摆手,“现在大吃了一惊吧?” 战天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她张罗着又去招呼客人了。 狐狸莫言转到他的身边,轻声说:“你到底是谁?你不是人,你到底是什么?” 战天转过头来,笑着看着妖孽般美丽的狐狸莫言,淡淡地说:“你也不是人啊!何必在乎我是谁?” “我想知道你有什么企图?”狐狸冷冷地说,“你要在滚滚身上打什么主意吗?” 战天冷冷地一笑:“跟你有什么关系?” 狐狸挺了一挺自己的小脖子,狠狠地说:“滚滚是我的好朋友,你要是对他不利,我不会放过你的。” 战天冷冷的眼光扫过狐狸那艳绝尘寰的脸蛋,轻声说:“管好你自己吧!” “你……。”狐狸看着他那冰冷的眼光,差点被冻住,这个战天,真的好可怕,但是他到底可怕到什么地方,他却说不出来。 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 ——我是分割线—— 夜晚,滚滚要睡觉了,可是包子变成的战天和狐狸莫言都赖在她的房间里不肯走。 “喂,我习惯这几天跟滚滚睡觉,我晚上冷。”莫言没好气地说。 “我从小就跟滚滚姐姐一起睡觉。”战天冷冷地说,“我看你应该出去。我不会让你跟她睡在一起的。” “臭小子,不给你点厉害看,你不知道狐狸大爷不好惹。”妖狐莫言轻轻地晃了一下身子,转眼间,由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变成了可爱的小白猫。 小白猫用绿蓝相间的那一对眼睛威胁地看着眼前的战天,嘿嘿,吓坏了吧,不知道人为什么一下子变成了动物了吧? 现在是变成了小猫,要是恢复我的本尊,变成那美丽的狐狸,能把你吓晕,狐狸得意洋洋地想。 同时,他举起猫科动物那特有的利爪冲战天示威了一下。 战天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小白猫,哈哈大笑了起来:“变成动物了是吗?好,我真的好怕啊!既然你变化了,那我也变变让你开开眼。咱们一起凑个趣儿。” 他一把抓下自己的衣裳,露出了浑身那饱满健美的华丽丽肌肉。(香香在一旁也流下了华丽丽的口水,性感的刷锅…… 妖狐莫言奇怪地抬起头,这个家伙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战天轻轻地摇头,开始变化,首先是他的嘴巴开始变长,嘴里开始伸出了尖利发亮的獠牙,发亮的毛皮迅速地盖满了全身,他四肢着地,伴随着声声低吼,他的四肢开始长出了更为尖利的利爪。 待战天完全抬起头来的时候,妖狐莫言吓得差点蹲到角落里,太可怕了,原来这个战天竟然完全变身为一头凶狠威武的豹子。 他那双紫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妖狐,似乎在威吓它:怎么样?如果不服的话,我会瞬间将你撕碎。 妖狐莫言恐惧地看着战天变成的豹子,再看看自己一副可爱的小猫萌样儿,他彻底崩溃了。 为毛,同样是猫科动物,人家那么雄大,而自己……。 豹子一步步走进妖狐莫言,冰冷的眼睛差点将莫言冻死,这个家伙……是豹人吗? 但是他不能后退,虽然自己的妖力已经很弱,但是不能后退,后退就输了。 他举起了前爪,开始做好战斗准备, 这个时候已经洗漱完毕的滚滚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进来,却看见了变身为豹子和猫儿的战天和莫言。 也看到俩人正磨尖利了牙齿和爪子的,正准备战斗。 “你们这是做什么啊?我的房间是动物园啊?都出去睡!”滚滚气哼哼地将他们拎着尾巴都赶了出去。 ——我是分割线—— 滚滚在房间里睡得呼呼的香香的。 战天和莫言蹲在外屋。 “那个丫头睡相很差的,睡在床上还翻跟头打把势的,你还希望和她一起睡觉,真是奇怪!”莫言冷冷地说。 “……要你管?”战天冷冷地说,这是一头该死的狐狸,早晚吃了他! ------------ 女神也会崴脚? 他的周身有那么强大的气场,这个战天为什么让人这么害怕呢?还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狐狸往旁边缩了一缩。 奇怪了,这个人怎么也能变身呢?他难道是一个豹妖? 可是,为什么在他的身上嗅不到妖气呢? 真是太奇怪了! 狐狸不禁暗自摇摇头,这个世界真是越发让自己不了解了。 不过,不管这个豹子是什么来头,伤害滚滚可不行!!! ——我是分割线—— 傲逸转过头来看着千夕。 一身洁白的云裳裹住那窈窕的身姿,虽然是脂粉未施的千夕也是美丽得惊人,一路走过,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大家经常用貌若天仙来形容一个女子有多么美丽,可以想象得到,天仙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而天女千夕在天仙中,也无意是最美丽的。 她的一颦一笑,都会让人着迷,特别是她撒娇的时候,哪个男人可以拒绝得了? “傲逸,我实在不喜欢骑马,而且,我骑马总是觉得特别颠簸。”千夕娇声说。 “可是你不骑马怎么办?这么多的路程,你不骑马,还想驾云啊?”傲逸轻声说。 “这样,我们骑一匹马怎么样?”千夕想了想,笑着说。 “骑一匹马?”傲逸愣住了,轻轻地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是啊,我经常可以看到有的男孩子骑着马,而女孩子就坐在他的前面,感觉好温馨也好安全。”千夕微微地红了红俏脸。 “不行!”傲逸冷冷地说,“我可没有这种习惯!再说,我还怕马累着呢!” 千夕幽怨地看着他:“可是,我实在不能骑马了,颠簸的我好晕哦,而且,我又不能驾云,让人看见多不好,我们神也不能随便展示法力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要是驾云,也失去了游玩的乐趣。” “那我们可以走慢点。”傲逸说,他可没有兴趣让千夕坐在他的身前,和他同乘一匹马。 千夕轻轻地撅起了嘴巴,只好跟在他后面。 再过了一会儿,她实在忍不住,匆匆地下了马,直接跑向一棵树。 “又怎么了?”傲逸也只好跟着她下马,来到她的身边。 千夕的小脸煞白,她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捂着胸脯,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再过了一会儿,她弯下腰哇哇地呕吐起来。 哦,是晕“马”了。 傲逸只好轻轻地捶打着她的后背,轻声问:“好点了吗?” “恩,”千夕悠悠地转过头来,无力地靠在傲逸的怀中,“好难受哦!” “真拿你没有办法,要不,我给你雇一顶小轿?”傲逸问。 “不,我还想呼吸新鲜的空气呢,傲逸,我还是想和你骑一匹马。”千夕轻声说,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期盼地看着傲逸。 “恩,好吧!”傲逸想了半天,终于点头答应。 千夕那美丽的脸上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稍微陪千夕休息了一会儿,傲逸扶着千夕走到自己那匹骏马前:“来,我抱你上马!” 千夕抿嘴一笑,将身子靠近了傲逸。 千夕的身子好轻盈,好像一朵洁白的云,傲逸将她扶上了马背,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 他用一条手臂揽住千夕的纤纤细腰,另外一只手则拉住马缰绳。 千夕静静地坐在傲逸的怀中,感受着那年轻的身体透出了的火热,他的身上有一种非常干净并让人心旷神怡的气息,让千夕很是喜欢。 感情啊,真的很奇怪,千夕对小阎王傲逸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欢,那种喜欢,让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反正就是喜欢跟他在一起,无论是战斗,还是聊天,还是做什么都好。 “坐稳了啊!”傲逸在千夕的耳边轻声说,“驾……。” 骏马奔驰,耳边的风儿呼呼地吹着,比在天上飞更让人心动,千夕真的好喜欢这种感觉,如果有可能,她愿意这样,在傲逸的怀中一辈子。 “现在不觉得颠簸和晕了吗?”傲逸在千夕的耳边轻声问。 “恩,不晕了,现在的感觉真是好极了。”千夕轻声说,她用纤细的手腕轻轻地挽住了傲逸的猿臂,“真的,我好喜欢这种感觉。” 可是我不喜欢!傲逸在心里说,真是别扭,自己一个人骑马多好,偏偏这个丫头非要坐在自己前面。 要不是她是上仙,父王一定要自己好好对待,早就不理睬她了。 唉,他在心里长叹一声,要是滚滚嘛,自己就非常喜欢了,她坐在自己怀中一辈子才好呢! 一对俊男美女共同骑乘高头大马,简直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人好多人羡慕的目光,这是哪里的人呢?为什么男的这么俊俏,女的那么美丽脱俗? 对于大家艳羡的目光,千夕似乎已经不以为然,她微微地扭转头,轻声在傲逸的耳边说:“有谁知道我们是天界和地府的使者呢?” 傲逸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一笑。 ——我是分割线—— 咦,远处那条河边,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围在岸边? 千夕好奇:“傲逸,我们去看看吧!” 这个仙女,到是也很喜欢看热闹,傲逸没有办法,只好跟随着千夕的脚步跟了上去。 走到河边,才明白,原来是一些女孩子在这里放荷花灯。 这个地方有个习俗,满十六岁的女孩子在每年的这个时候,要将自己亲手精心做的花灯或者买的花灯里面写上自己的愿望,然后放在放在河水中,让花灯随波漂流,听人说,会一直漂到天际,老天爷会明白自己的愿望,这样,这些女孩子的愿望会实现。 她们会尽快觅到如意郎君,会父母安康,也会一生生活幸福。 听了旁人的热情介绍,千夕那张美丽的小脸上顿时升起了淡淡的红晕,真的啊?原来有这种有趣的习俗? 她也想试试了。 “傲逸,给我也买一盏花灯好不好?”千夕轻声说。 看着千夕那认真的样子,小阎王傲逸不禁哑然失笑,“拜托,千夕,你是天女,你是女神耶,你怎么对人间这种小把戏感兴趣?” “我觉得很有意思啊!”千夕轻轻地拉住了傲逸的胳膊,“傲逸,给我买一盏荷花灯嘛!”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傲逸轻轻地拽出了自己的手臂,走到附近贩卖荷花灯的小摊处,真的给千夕买了一盏美丽的荷花灯。 荷花灯做的很逼真,晶莹剔透的花瓣,嫩黄色的灯芯,千夕惊喜地盯着荷花灯,爱不释手。 “人家说,把自己的愿望写在这花心上,”傲逸轻声说,“不过,千夕你能有什么愿望啊?你和这些凡间女孩子又不一样,你是天女,你拥有美貌、拥有法力,什么都有了,还有什么愿望要实现?” 傲逸有点摸不到头脑地说。 千夕转过身子,一边向荷花灯的花心上写自己的愿望一边娇嗔:“傲逸,我当然也有我自己的愿望啦,你是不明白的。” “好了,算我不明白好了。”傲逸轻声说,他在岸边坐下来,看着那些豆蔻少女带着美丽的笑容,将那同样点燃的美丽的荷花灯放进河水中。 荷花灯顺水飘去,也带走了她们美好的希望。 这些善良可爱的人啊!小阎王不禁淡淡地摇摇头,平凡人有平凡人的乐趣,其实,有时候觉得做一个凡人也蛮好的。 可以生老病死,而自己……。 他轻轻地摇摇头。 千夕提着裙裾,小心地那张璀璨的荷花灯放进河水中,她在河边站了好久,直到目送着自己的那盏灯汇集在众多的花灯中,漂得再也看不见。 放灯的女孩子越来越多了,河水中拥满了花灯,好像整条河都变成了花灯的海洋。 “傲逸,你看,多美啊!”千夕走到傲逸的身边。 “恩,是很美丽。”傲逸轻轻地眯起了眼睛,如果滚滚在身边,她也一定会买一盏灯。 傲逸很想知道滚滚的愿望是什么呢? 一想到那个小丫头,他的俊脸上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笑容。 千夕坐到傲逸的身边,轻声问:“傲逸,不想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吗?” 傲逸轻轻一笑:“你的愿望,我为什么要知道啊?” “你不好奇?”千夕奇怪地问。 “为什么好奇啊?我又不是好奇宝宝,你看我什么时候好奇过?”傲逸轻声说,“放灯放完了吧?那我们走吧!” 他站起身来,大步走开,千夕赶紧在后面跟上。 “傲逸,你等等我啊,等等我啊!”傲逸的步子迈的很大,千夕在后面一阵小跑。 可是傲逸似乎步子从来没有慢过。 “傲逸,哎……。”千夕痛苦地弯下腰去。 “又怎么了?”傲逸奇怪地转过身子,疑惑地看着千夕。 “我……我的脚崴了。”千夕痛苦地说,一边用纤纤玉手握住自己的脚踝。 “好奇怪,女神也会崴脚。”傲逸轻轻地挑起了眉毛。 “谁说女神就不会崴脚啊?”千夕轻轻地撅起了好看的嘴巴,“拜托,你也不是和我一样?身为神,也是有自己的肉身的,既然有肉身,当然会崴脚了,脚好疼,不能走了,要休息一会儿才能走路。” ------------ 一定让你喜欢我!!! “那怎么办?”傲逸轻轻地皱起了眉头,“已经很晚了,我可累了,要回客栈休息去。” “这样好了,你扶着我好了,我一蹦一蹦地跳回去。”千夕轻声说。 “好吧。”傲逸轻轻地搀扶住千夕的胳膊,千夕好像一只小兔子一般,一跳一跳的。 看着千夕在身边咬着牙蹦蹦跳跳,傲逸实在有点不忍心了,虽然千夕是仙女,但是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啊,这样,显得自己好没有风度,是的,没有绅士风度。 他摇摇头,转过身子,一把将千夕抱了起来。 “咦?”千夕顿时红了脸,声音好像蚊子一般,“傲逸……。” “我牺牲我自己,抱你回去好了,你在旁边跳,弄的我好不自在。”傲逸轻舒猿臂,将千夕的窈窕身姿轻轻地拢在自己怀中,大步向前走去。 千夕羞红了脸蛋,她将脸孔轻轻地靠近傲逸的胸膛,嗅着从傲逸身上传来的好闻的气息,感觉幸福极了。 是的,这是一种幸福,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幸福。 她觉得自己恋爱了,恋爱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很幸福。 怪不得七仙女和织女宁愿触犯天条也要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原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是这样的幸福。 千夕希望自己永远和小阎王傲逸在一起,只要他愿意的话。 而且,自己比较幸运的是,小阎王傲逸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他是地府中至高无上的阎王,自己和他的联姻是完全符合三界规定的,是门当户对的,是可以成为三界的一段佳话的。 只要他愿意,自己愿意陪着他永远呆在九幽地狱。 想到这里,千夕的脸更红了。 傲逸奇怪地低头看看千夕:“千夕,你发烧了啊?怎么脸这么红?” 他在别人面前总是这么不解风情。 千夕赶紧垂下了睫毛,支吾着:“没,是月光晃的。” 真是奇怪了,月光怎么会把人的脸色晃红?真是委屈错怪了嫦娥姐姐。 傲逸不再说话,只是将千夕抱回了客栈,将她放在床上,他伸了一个懒腰:“你一个人可以吧,我可要回我的房间睡觉去了,阎王也是要睡觉的。” “恩。”千夕轻声说,含情脉脉的。 傲逸转身就走,千夕又在后面轻唤:“傲逸……。” “恩?什么事儿?”傲逸转过头来,好奇地看向千夕,“什么事儿?” “没有……,”千夕柔柔地说,“我是想说,傲逸,谢谢你。” “客气什么,我们可是亲密的战友。”傲逸说完,转身出了门。 真是奇怪了,这个天女千夕怎么怪怪的,昔日在战斗中丝毫不输自己的飒爽天女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柔弱啊?估计好久没有修炼了。 傲逸轻轻地摇摇头,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千夕看着被傲逸掩上的门,有点失落地站起来,这会她的脚也不疼了,本来就不疼。 她只是借口,让傲逸能够抱着她。 她在房间里来回转着,俏脸依然红红的,自己真的是很喜欢小阎王傲逸,可是,他喜欢不喜欢自己呢? 千夕将桌上的花瓶中的一束鲜花拿在手中,一片一片地揪着花瓣,一边揪一边嘟囔着:“他喜欢我,他不喜欢,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 当手中只剩下最后一片花瓣的时候,千夕愣住了,因为这片花瓣代表着“他不喜欢我。” 她轻轻地皱起了秀美的眉毛,纤手一晃,那片花瓣顿时腾起一阵火焰,将那可怜的花朵燃烧得无影无踪。 她淡淡地说:“我不管你喜欢我不喜欢我,我一定要让你喜欢上我,而且,爱得至死不渝!” ——我是分割线—— 第二天 傲逸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千夕捧着香腮趴在自己的床边,他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喂,千夕你干嘛啊?知道不知道会吓死人的?” 千夕笑着抿抿嘴巴:“怎么,地狱里的阎王也会害怕吗?没什么啊,只是我起来早,想来叫你,却发现你依然在睡觉。不过,你的睡相真的好可爱哦!” 傲逸轻轻地皱起了眉毛:“你怎么进来的啊?” 千夕嫣然一笑:“人间的锁还能难得住我?” 傲逸轻声嘟囔:“看来我以后睡觉锁门要用我的捆神锁。” 千夕不禁笑起来。 “不过,这些天竟然也没有发现赤龙星君的行踪,难道这家伙藏起来了?”千夕轻声说。 “我就说大概是你们天界的情报有误,要挣脱我的捆神锁哪里这么容易?”傲逸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的脚好了?” “好了,”千夕笑着说,“多谢关心,我们今天去哪里呢?” 傲逸想了想:“我想去见我一个朋友。” “你的朋友?我也跟着去好吗?”千夕说。 “不行。”傲逸赶紧拒绝。 “阎王陛下说你要带我四处游玩的,而且,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全完成,我要最后确定赤龙星君没有重生才对,不能这么快回天庭,傲逸,”她轻轻地拉住了傲逸的手,“我在天界腻味极了,好容易才来到人间来,不想那么早回去,你带我去见你的朋友吧,再说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啊!” “这……,”看着千夕那真诚的目光,傲逸实在不忍心让她失望,算了,带她去吧,她也算是自己的朋友了,滚滚应该是个很好客的孩子吧? “好吧。”傲逸终于点头。 “太好了,”千夕那美丽的脸上绽开了迷人的笑容,“你的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傲逸一笑:“女的。”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滚滚那可爱的小脸,没错,她是一个相当美丽和可爱清纯的女孩子。 “女的?”千夕疑惑地歪着头,“是神吗?还是妖?或者只是一个人类的女孩子?” 傲逸轻笑:“是一个非常调皮捣蛋的人类女孩子。” 一想到滚滚,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上了柔情万种的笑,这种笑容让千夕的心脏一紧。 难道……? 不会的,小阎王是冥界的死神,怎么能和人类的女孩子搅合到一起? ——我是分割线—— 当小阎王傲逸和天女千夕出现在滚滚面前的时候,滚滚快活得好像一只小白兔一般跳过去,一下子扑到了傲逸的怀中。 用纤纤玉手紧紧地搂住了傲逸的脖子,她笑的好像银铃一般:“傲逸,你办完事儿回来了?看看我,我开了一个小店。” 傲逸淡淡地笑着,他宠溺地将滚滚的小身子紧紧地搂进怀里,少女清新柔和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情不自禁收紧了自己的手臂。 “对不起滚滚,我迟到了,因为临时有点事儿要处理。”傲逸用手托着滚滚的小脸,仔细地打量着那让他朝思暮想的脸,“还好,你没有瘦,看来是吃的好,睡的好。” “当然。”滚滚笑着,她突然觉得,傲逸不在身边的这段日子,她真的很想念他,这种思念,是说不出来的,一晃,她和傲逸认识了这么多年。 这真是很长很长的缘分了。 她可以看得出,傲逸对她是多么的喜欢,可是,人类和死神会有未来吗? 自己和血非夜和凌水寒都没有缘分,和傲逸会有缘分吗? 算了,不去想了,只要在一起的日子过的快乐就好了。 想到这里,滚滚的脸上又展出了快乐的微笑:“傲逸,我发现每次见到你,都会觉得你比以前更加成熟帅气和霸气十足!” 千夕站在一边,用一双冷冷的眼睛看着滚滚和傲逸,她的一双纤纤玉手紧紧地握起了拳头,那长长的指甲几乎嵌入了手掌的肉中。 这个女孩是谁?为什么同傲逸这么亲热?而傲逸看起来也好喜欢她,那张俊脸上全是宠溺之情。 这个时候,滚滚也注意到站在旁边的千夕,咦,好美丽的女子啊?不但长着一副天香国色的容貌,连气质也是如此的飘飘欲仙。 这是……? “哦,滚滚,这是我的朋友,千夕,”傲逸赶紧给滚滚做介绍,他在滚滚的耳边轻声说,“她可是天上的仙女哦!” “真的?”滚滚不禁睁大了眼睛,“天上的仙女?怪不得这么美丽?” 她充满羡慕的眼光围着千夕的身子直打转,热情地伸出玉手,“你好,我是滚滚。” “千夕,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女孩,滚滚姑娘。”傲逸对千夕说,“也是我喜欢的女孩。” 千夕尴尬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地握住了滚滚的小手:“你好,我是千夕。” 滚滚双手握住了千夕的玉手,这就是仙女吗?赶紧握握手,自己也沾点仙气儿。 这个人类的小女孩子是傲逸喜欢的女孩儿,看得出,他十分在乎她,千夕不明白,堂堂的阎王殿下,怎么和一个人类的小少女搅合在一起了? 看得出,他们彼此好熟悉。 千夕不禁紧紧地咬紧了牙齿。 这个滚滚虽然长的相当不错,但是再美丽,能美得过天上的仙女? 千夕的脸上冷冷的,一片敷衍之色。 “呀呀呀,小阎王殿下来了?”随着一声好听的声音传来,傲逸转过身来,竟然发现妖狐莫言热情地向自己跑来。 ------------ 求你放了他! 傲逸有点发愣,恩,这只狐狸怎么和滚滚在一起? 他不禁提起了警惕,双手“刷”地探出了利爪。 滚滚赶紧按住了傲逸的双手,可别伤到狐狸啊!狐狸这段时间脆弱着呢! “傲逸,狐狸莫言现在是我的朋友了,你可别伤害他,他其实人很不错的,人很天真善良,帮了我好多呢!为了不让我的背上留下疤痕,他还去找了仙草。”滚滚赶紧说。 “哦?”傲逸轻轻地挑起了眉头,“狐狸会这么好心?” “是的,是的,我现在已经是滚滚最好的朋友了,”狐狸赶紧点着头说,“我再也不会做坏事了,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坏事,我也只是想修炼啊,但是我修炼的媚狐道,也只能是这种方法,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修炼了。” 他将脑袋点的好像鸡啄米一般。 “我觉得狐狸真是很不错的,傲逸,以后有机会给他弄一身好皮毛吧!”滚滚给狐狸求情。 傲逸轻轻地挑起了剑眉:“对于我来说,给他弄一身好皮毛倒是不难,但是我可不相信他会转变的这么快,好,如果想让我相信,我看他以后的表现好了,如果表现的好,我自然不会亏待他!” 狐狸的眼前立刻升起一片灿烂的曙光,滚滚也充满希望地看着他。 突然,傲逸敏感地感觉到有一片非常奇怪的气场向自己逼近,他猛一转身,却发现一个一身红衣的美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门。 那俊美的容貌,那挺拔的身姿,那紫色的美瞳……那足够吸引所有人的外表,还有那浑身充满说不出来的气场,让傲逸紧紧地皱起了眉毛,千夕也在发呆。 这是谁? 他警惕地看着那红衣少年,直到那红衣少年轻轻地凑近了滚滚。 “他是谁?”傲逸目光紧紧地看着那红衣少年,问滚滚。 “他……,”滚滚释然,她笑着看看战天,对傲逸说,“傲逸,你还记得我曾经在草原上有一头可爱的小豹子吗?对了,叫包子那个,这个家伙就是包子啊,他可能是豹人族哦,竟然能变身为人呢!我后来被血月离抓去,他救了我。” “哦?”傲逸那危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战天,冷冷地说:“豹人族?是吗?” 嘴里这样轻松地说着,他突然伸出利爪,一把抓向战天的肩膀,战天一看不好,本能地一闪,从傲逸的爪下滑过,好惊险,但是他的肩膀依然被小阎王的指甲划出了一道血痕。 滚滚愣愣地看着他们,嘴巴几乎合不上。 “喂喂,不要打架好不好啊,傲逸,他是我的小豹子啊!”滚滚着急地说,她很害怕傲逸伤了战天(包子)。 战天闪过了傲逸的利爪,退出足足三米远,他抬起头,那双紫色的双眸静静地看着傲逸。 “果然,很利落呢!”傲逸轻轻地闭上眼睛,轻声说,“赤龙星君,速度没有以前快啊!” 赤龙星君? 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战天是赤龙星君? “不错,他叫什么名字?”千夕冷冷地问滚滚。 “他……以前叫包子,现在叫战天。”滚滚喃喃地说,“赤龙星君到底是谁?” 千夕冷笑:“赤龙星君就是三界间最大的妖孽,曾经在各个年代,各个空间搅起滔天大祸,什么地震海啸飓风几乎都是他引起的。”她一抬手,“战天,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和小阎王殿下到处找你,谁知道在这里见到了你。” 没错的,眼前这个红衣少年就是赤龙星君战天,现在闭上眼睛,都可以想起昔日战天那狂傲邪妄的笑声。 只不过,他现在远远没有从前的强悍,昔日的战天,是那样的勇悍,傲逸和千夕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明白了,现在他虽然已经恢复了本尊,但是却仍然没有完全解除身上的捆神锁,也就是说,至少还有三道捆神锁在他的身上。 否则,凭借战天的能力,恐怕傲逸加上千夕再加上若干天将地将才能抓住他。 傲逸冷冷一笑:“赤龙星君,怪不得你的气场这么弱,因为你还没有完全重生,你的法力还是被我锁住,好,那我就趁这个时候,要了你的命,永绝后患。” 他轻轻地抬起双手,手上立刻出现了两团冥火,天女千夕也做好了战斗准备。 面对着强敌,战天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他喘着气,用一双冷冷的美眸看着傲逸和千夕,拱起了后背,随时准备恢复成豹子形状。 滚滚和妖狐莫言都愣住了,现在是怎么个情况?这个战天竟然是赤龙星君,也许滚滚还不太明白赤龙星君是个什么角色,而妖狐莫言对这个名字简直轰雷贯耳,怪不得他总是觉得这个战天不对劲,他好像很强悍,但是身上却没有妖气。这是因为他根本不是一个妖怪,更不是什么豹族,他本就是一个天神,一个最强悍和残酷的天神!!! 妖狐莫言没少听说他的传说,他在三界曾经掀起了多少的血雨腥风? 他不禁冷汗直流,前几天还欺负战天呢,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啊,他是一个没有完全解开封印的残忍天神,太可怕了。 自己差点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他赶紧掏出手帕擦擦脸上的冷汗,原来小阎王傲逸和天女千夕是追踪赤龙星君而来,趁他还没有完全恢复,想要将他置于死地。 此时的战天已经完全挣碎了自己的衣裳,恢复成豹子的形状,他的头压得低低的,獠牙闪着雪亮的光,他拱起了身子,低吼着,随时要扑向傲逸。 “千夕,你退下,现在的赤龙星君可不是以前的战天,我一个人足够对付他!”傲逸冷冷地说。 他浑身散发的浓厚杀气几乎将滚滚的头发吹了起来,看来杀死战天,他势在必得。 滚滚知道,包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滚滚赶紧拦在包子的身前,急切地说:“傲逸,你听我说,他不是赤龙星君,他是我的包子,是我从小养大的小豹子,他从小就保护我,他不是你嘴里那个十恶不赦的赤龙星君,你放过他吧,他只是能变身而已。这也不是他的错啊!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他也很懵懂的,你放过他吧!” “滚滚,”傲逸沉声说,“他再是什么,也不能改变他是赤龙星君的转世的事实,是我和千夕亲手将他打入六道轮回的畜生道,他投胎转生为豹子,他现在保护你,对你好,是因为他没有完全解除封印,他的身上有我下的捆神锁,如果他解开了封印,那么这个世界将面临什么样的灾祸你知道吗?” 滚滚语塞:“可是……。” “不能可是,他一定要死!”可爱的傲逸冷酷起来真的很冷酷。 “傲逸,放了他吧!”滚滚不停地哀求着傲逸,“你不是说他还有封印吗?他不会解开的,他还是很善良很可爱的。”滚滚着急地看着包子,“是不是包子,你不会再作恶是不是?” 战天化作的豹子愤怒地低吼不止,并没有臣服和妥协的样子。 于是,小阎王傲逸下定决心要杀了战天,永绝后患。 “不行,我不能赌,如果我赌输了,这个后果我无法负责。”傲逸大声说。 滚滚转过头对战天说:“快,包子,你快逃!” 战天化作的豹子看了滚滚一眼,果然纵身飞上房顶,跃了出去。 小阎王刚想追赶,滚滚却一头撞到他怀中,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滚滚急切地说:“傲逸,不要追,放了他,啊?” 她轻轻地将身子一抖,脱下了身上的衣裳,白皙的肌肤如同晶莹剔透的软玉,紧紧着一件肚兜的她在冷风中微微地颤抖,她紧紧地搂住了傲逸:“傲逸,求求你。我不能让他死在你的手里,他是我养大的。” 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他们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傲逸和滚滚,几乎眼睛都要瞪出去了,尤其是妖狐莫言,几乎华丽丽地留下了汹涌的鼻血。 傲逸轻叹了一声,他用双手紧紧地搂住了滚滚的身子,尽量不让上身**的滚滚暴露在众人面前,他妥协了。 千夕跳到他们面前,大声说:“傲逸,真的放过赤龙星君吗?” 傲逸沉声说:“暂时放过他,我不想让滚滚伤心。”他嘴里说着,用大手抱起滚滚的身子,将衣裳给滚滚披上,将滚滚抱进了屋子。 “你……。”千夕不禁一个劲地跺脚。 “呀呀,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妖狐莫言嘟囔着,“我估计也没事,我已经试探过了,那个战天的身上气场很弱,顶多变成豹子,没什么战斗力的,仙女,你消消气儿,我给你端碗麻辣烫?” “你走开,讨厌的狐狸!”千夕大吼着。 “走就走,这么大的脾气干吗?”狐狸嘟囔着,“人家小阎王本来也舍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流眼泪嘛!” “滚!滚,你再不走,我也掀了你的皮,讨厌的狐狸精!”千夕恨恨地骂着。 狐狸很郁闷地出去了,奇怪了,这么千娇百媚的狐狸精,怎么这么不受待见呢? 千夕坐在桌前生闷气。 ------------ 为你,我会更傻 滚滚的房间里 滚滚背对着小阎王傲逸轻轻地系着自己衣服上的带子。 真是很害羞,很丢人,为了救战天,自己竟然当众脱下了衣服,有没有被人看光光啊?滚滚有种要钻进地缝的感觉。 可是,那种情况下,只有自己这样,傲逸才不会去追赶战天(包子),才会给包子一条生路,滚滚还是理解傲逸的,知道他舍不得自己受委屈。 在这一天上,滚滚承认自己是利用了傲逸。 傲逸静静地坐在窗前的小桌子上,面沉如水,冰冷得好像一块千年寒冰,从里到外露着冷气儿。 至少在滚滚看来,一向天真活泼的傲逸从来没有这样暴怒和冰冷过。 他在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那张俊俏的脸上一片铁青,青筋也几乎要蹦了出来。 “傲逸,我……。”滚滚欲言又止。 “你那么喜欢他?为了救他,不惜……,”傲逸闭住嘴巴,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儿,他手里的杯子顷刻变成了碎粉。 “对不起,我是太着急了,我想不出别的方法!”滚滚有点心虚地说。 “笨蛋女人!”傲逸猛地转过身来,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了滚滚的小脸蛋。 “你只是为了他,你有没有想到我是什么心情?我会不会难过?”他一拳挥过来,滚滚吓得一闭眼,可是,那强硬的拳头击穿了坚硬的墙壁,竟然从墙壁上穿了过去。 墙外,狐狸莫言一缩脑袋,吓得冷汗淋漓,本来趴在墙上窃听,谁知傲逸的拳头穿过墙壁差点击在自己的头上,把狐狸差点吓死,赶紧一溜烟地逃掉了,再也不敢偷听了,偷听阎王的谈话,找死呢! 房间内,滚滚惊魂未定地看着怒气冲冲的傲逸,那张俊美逼人的脸上是冷酷。 那双美丽的墨绿双眸紧紧地看着滚滚,似乎要将她嵌入眼底。 他的大手紧紧地抓着她的下巴,几乎将她的下巴抓脱臼。 滚滚不禁有点害怕,傲逸怎么了?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恐怖。 印象中的傲逸,总是宠着自己,爱着自己,小心地捧着自己,可是,她第一次发现傲逸也是会嫉妒的,也不是那么好脾气的。 是的,傲逸从来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只不过他在滚滚的面前一直表现的温柔而已。 为了滚滚,他将所有的戾气和残忍藏在心里。 他希望自己在滚滚的面前始终是一个温柔可爱的男人。 可是,今天,滚滚拼命保护赤龙星君战天的事儿好像一把刀狠狠地插进他的心,他简直有点接受不了,他不能接受滚滚这样对其他一个男人这么好。 一股邪火压抑不住地窜上他的胸膛,那双美丽的碧眸简直被烧成了红色。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有冷汗滴落下来。 “傲逸,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滚滚试探着说,她试图用小手去抚摸傲逸的面庞,却被傲逸的大手一把抓住。 “疼,傲逸,我疼。”滚滚尽力地去扭自己的手,可是傲逸却不放她的手。 “为什么?你就那么关心他?他是赤龙星君!!!”傲逸大声说。 “我知道,可是,我能让他死在你手下吗?他是我从小养大的包子。”滚滚轻声说。 “什么包子,他很危险你知道不知道?”傲逸的大手用力,滚滚差点叫出来。 我倒是看你现在更危险,滚滚在心里说。 邪气拼命地往上涌,似乎要冲破傲逸的胸膛,他拼命地往下压着。 “我看不得你为别的男人……,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傲逸低声吼着,他一把抓起了滚滚,用自己强壮的身子将她压在床上。 他似乎跟往常不同了,往常的他可爱又温柔,而现在的他暴戾而危险,滚滚害怕起来,傲逸,你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还是自己原来认识那个可爱的一塌糊涂的粉正太吗? “傲逸,傲逸,放开我,放开我!”滚滚拼命地用手企图推开傲逸那强壮的胸膛,可是好像推在钢板上一般,手指头都疼。 吸收邪恶灵魂产生的邪气在傲逸的胸膛不停地翻滚,将他的理智几乎压制到了最低点,他低下头,狠狠地咬住了滚滚的樱唇。 滚滚顿时愣住了。 火热的唇瓣惩罚性地撕咬着她的樱唇,她的双手非常被动地被傲逸用大手抓住,几乎扭转不过来,好像骨头断了一般。 再不似那温柔如水的吻,傲逸的吻霸道而专注,邪气入侵的他脑海里总是不停地闪过滚滚为了保护包子双手拉开自己的衣裳将**晶莹的身体按在自己的胸膛的样子,他嫉妒得几乎发狂。 他好像一头野兽一般撕咬着滚滚,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傲逸,你弄疼我了。”滚滚惊叫起来,狠狠地咬着傲逸的嘴唇,傲逸吃痛松开了滚滚,理智重新回到自己的头脑中,却发现滚滚的衣裳已经被自己撕开了大半。 “傲逸……。”滚滚委屈地哭起来,晶莹的泪滴顺着香腮流下来,滚滚的眼泪真的让傲逸很是心疼。 本来已经混乱的头脑霎时间又清明起来。邪气重新被理智压制了回去。 “滚滚……,”他心疼地搂住了滚滚的头,“对不起,我……。” 滚滚的眼泪不停地滴在他的手臂上,更让他心疼无比:“滚滚,对不起,我不想让你哭,我怎么舍得让你哭呢?我只是嫉妒,特别嫉妒。” 他将下巴靠在滚滚的头上,揽过滚滚的身子,单膝坐在床上,将滚滚的小身体抱在怀里,有点慌乱,真的,滚滚的眼泪真的让他很慌乱。 滚滚轻轻地靠在小阎王的胸前,任凭自己的泪打湿了他的衣襟,她很委屈地说:“其实,如果要是换成你,我也会拼命地保护你的,也许,我会做出更傻的事儿。” “恩?”傲逸愣住了,“更傻的事儿?” 滚滚抬起小脸,那泪珠还依然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恩。” “那,你是喜欢我的了?”傲逸惊喜地说。 “我没说过不喜欢你啊!”滚滚红了脸蛋,“只是我们俩之间有着太深的深渊,我们一个是人,一个是死神,是没有未来的,我不想以后难过,我爱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真的,在傲逸不在身边的日子,滚滚才发现,自己其实真的是很喜欢他的,只是自己原来一直不知道而已。 傲逸释然地一笑,他将滚滚搂在胸前,柔声说:“你放心,不要担心,以下的事儿,有我来想办法,用尽所有的办法,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他用手指轻轻地托起了滚滚小巧的下巴:“滚滚,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滚滚咬了咬嘴唇,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吗?他是血非夜派来的照顾自己的天使吗? 她轻轻地垂下了脑袋:“我……。” “滚滚,我知道你依然对我有误解,其实血非夜的事儿,我是很想帮他的,但是现在地狱的管理十分森严,我把他的灵魂提出来都被人监管,所以没有办法让他还阳,但是其实我是非常希望他回到你身边的,因为我不想让你伤心。”傲逸轻声说。 “恩,我知道了,我早就原谅你了。”滚滚轻声说,“我那时候其实因为太过伤心,没有为你着想。只是一个劲儿地发脾气而已。” 其实她真的早已经原谅傲逸了。 “血非夜临投胎的时候说,希望我能照顾你。”傲逸轻声说。 滚滚抬起头来:“因为他的话,你才对我好,才照顾我?” 傲逸摇摇头:“胡说,我从你还那么一点点不就一直在照顾你吗?” 滚滚不禁被他逗笑了,她低着头靠上了傲逸的胸膛:“傲逸,你是血非夜派来的天使吗?” “但愿是。”傲逸情不自禁地抱紧了滚滚。 这对小情侣,终于在一起了,房间里一阵温馨的气氛。 可是,透过那被傲逸打穿的墙上的洞,一双美丽的眼睛冷冷地看着这温馨浪漫的一切,一个人孤单地站在外面,情不自禁气得浑身发抖。 是天女千夕。 她来找小阎王傲逸,却意外地发现狐狸乱窜而去,再仔细看,看见墙壁上被傲逸打穿了一个洞,她顺着洞,却看到了自己不该看到的一幕。 原来是这样,身为地狱最高执行者,他竟然同人类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相爱,而且爱的至死不渝的,这在三界是绝对不能被允许的。 傲逸,小阎王傲逸,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玩火,你知道不知道? 如果你要选王妃,你只能在三界的女神中挑选,你是不能挑选人间的女孩子的,你知道不知道?能配上你这高贵的身份的,也只能有我这样的美丽高贵的女神。 千夕差点咬碎了银牙。 她恨恨地再看了傲逸和滚滚一眼,一跺脚,返回了前厅。 真是气死人了,那个丫头有什么好?身为阎王,傲逸你见过多少美女,怎么能喜欢这个小丫头滚滚? 你眼睛是不是瞎了? 还是在地狱看见女鬼看多了?乃至对自己这个国色天香的绝色美女都看不到了? ------------ 我就是喜欢她! 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千夕气呼呼地坐在桌边,恨恨地将拳头砸在桌子上。 妖狐莫言很奇怪地凑过来:“喂,我说仙女姐姐啊,你怎么脸色这么不好啊?要不要吃盆麻辣烫缓和一下焦躁的心情?我给你多放一些绿色蔬菜?” 千夕冷冷地看了一眼美艳万分的妖狐莫言,冷冷地说:“谁要吃那脏兮兮的东西,你自己独享吧?” “很好吃啊,我觉得挺好吃,我一天不吃都会想,滚滚的小脑袋瓜儿还挺好使的。”狐狸不以为然地说,这个天女美则美矣,为什么脾气这么差呢? “不要在我耳边提那个滚滚。”千夕冷冷地说。 “好吧,不提就不提!”妖狐莫言赶紧闭上嘴巴。 “对了,”千夕想了想靠近了狐狸,“你觉得小阎王傲逸和滚滚怎么样?” 狐狸翻了翻那只美丽的独眼:“这可是你提的啊!我觉得很好啊,男的帅气、女的美,很般配的一对。” 千夕闪闪那美丽的眼睛:“你觉得她们很般配?” “是啊,我觉得很般配!”狐狸大咧咧地说,“你不觉得吗?” “可是,他俩一个是人,一个是死神,这怎么能在一起呢?”千夕有点不死心。 “拜托,天女姐姐,感情难道是有界限吗?我觉得只要相爱就好啊!我觉得他们蛮好,我本来还喜欢、喜欢……。”狐狸有点难为情地说。 “你喜欢滚滚?那你就去争夺啊,把她努力地夺到你身边啊!”千夕热情地鼓励狐狸。 狐狸不满地看了千夕一眼:“天女姐姐,你错了,我最喜欢小阎王傲逸,我多想自己是女的啊,不过我也挺喜欢滚滚,他们要是在一起的话,我很为他们高兴,因为他们是我喜欢的两个人,我希望她们幸福。” 千夕差点被这个狐狸给气死,她恨恨地看了狐狸一眼,将头扭过去,不再搭理狐狸。 狐狸看着千夕的样子,不禁在心里偷笑:“看来,这个天女千夕好像很喜欢傲逸,不想让他们在一起。唉,滚滚和小阎王,如果你们相爱,就真的要在一起啊!” 他仰望着天空,这会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仍然有爱情啊! 让狐狸这样一气,千夕觉得更生气了。 ——我是分割线—— 战天静静地坐在树下,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滚滚脱下衣服抱住小阎王傲逸放自己逃走的那一幕。 是的,那一幕好像放映电影一般不停地在脑海里浮现,挥之不去。 他咬着钢牙,狠狠地一拳砸在树上:小阎王傲逸,你是我几世的对手,上辈子是,这辈子你还不放过我! 是的,自己的身上依然有着傲逸下的三道捆神锁,另外一道已经挣脱,这样自己才能恢复人形,但是剩下的三道是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的,所以,自己那么强悍的法力根本无法发挥。 也正因如此,自己竟然在小阎王之下处于下风,也正因为如此,自己要滚滚的保护才能逃脱。 他恨的钢牙咬得直响。 当自己还是一头小豹子的时候,自己就呆在滚滚的身边,他喜欢滚在她的怀中撒娇,喜欢睡觉的时候用小爪子抱着滚滚的脖子,甚至可以忍受滚滚那十分不雅的睡相,忍着滚滚的拳打脚踢,他是那么喜欢和滚滚在一起。 滚滚离开草原后,他也偷偷地离开了草原四处寻找滚滚的行踪,在这期间,受过多少人的欺负,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竟然无意中冲破了身上的一道捆神锁,恢复了往日的记忆和赤龙星君的真身,由于不能恢复赤龙星君的法力,当他发现滚滚被血月离再次捉住的时候,不顾一切冲去救出了滚滚,其实他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因为现在剩余的法力太弱了,好在自己的对手是一群野兽和一群人,他才顺利地战胜了他们,救回了滚滚。 如果可以和滚滚在一起,就算一辈子不恢复真身有什么呢? 上一辈子,自己那样叱咤风云、那样只手遮天还是那样的结果,其实,自己为什么要掀起那些血雨腥风呢?因为自己一向是独立独往、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也许是太无聊,自己才做那些事儿,他喜欢看脆弱的人类在自己的手中挣扎逃亡,这让他无聊的心里多些安慰。 其实,这么多年来,自己真的是很孤独的,到底在寻找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 直到当做一个小豹子,陪在滚滚的身边时候,他才觉得那是自己最快乐的时光。 如果滚滚愿意他在身边,他愿意一辈子都不解开这三道捆神锁。 可是,没想到小阎王傲逸和天女千夕竟然对他如此的斩尽杀绝,为了救自己,滚滚不惜脱衣服……这让他愤恨不已。小阎王,你真的彻底激怒我了,我一定要恢复我赤龙星君的威风,我要将你踩在脚底下。 他站起身来,那俊美绝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冷的微笑。 是的,不论用什么手段,我也要恢复曾经的强悍力量。 ——我是分割线—— 小阎王傲逸的到来,让滚滚的俏脸上整天挂着笑意,连走路都唱着歌儿。 千夕冷冷地看着滚滚,到底这个女孩子有什么魔力能让小阎王这样情深一片? 瞧,小阎王简直都要变成滚滚的店小二了,他乐此不疲地在麻辣烫店窜来窜去,好像已经爱上了这端菜、擦桌子的工作。 他那张俊脸上露出了非常享受的微笑,好像是十分喜欢这个工作。 真是太让千夕气愤了,高高在上、冷漠的小阎王在滚滚的手下好像一个小兵一般,被吆喝过来吆喝过去的。 为什么傲逸在滚滚面前,和在自己面前完全不一样呢? 这让千夕十分纠结。 滚滚的麻辣烫店更加生意兴隆了,因为这个小店竟然有这么多帅哥靓妹,简直养眼死了,让那些普通的寻常百姓开了眼。 “我说,傲逸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你是小阎王殿下啊!”千夕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提醒小阎王傲逸。 “我觉得这样很快乐啊!我喜欢。”傲逸这样淡淡地回答她。 “疯了,真是疯了,小阎王你就是一个疯子。”千夕在心里恨恨地说。 她冷冷地看着滚滚蹲在那里熬汤,脂粉未施的脸上满是晶莹的汗珠儿,傲逸就用手绢给她轻轻地擦。 那张俊俏而冷淡的脸上,此刻满是宠溺的笑意,这种笑意简直让千夕嫉妒的要死。 她恨恨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一个人类的小丫头,难道自己一个女神还赶不上她? 自己要让她知道,女神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一个人类的小丫头凭什么可以同女神抗争? 无论从任何方面看,这个叫滚滚的小丫头都没有胜算。 想到这里,她那张如花的脸上浮上了一层美丽的笑,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傲逸……。”她轻声呼唤傲逸。 “恩?什么事儿?”傲逸转过头来,不解地看着千夕,“千夕什么事儿?” 千夕撅了撅嘴巴:“傲逸我和你商量一点事儿,你跟我到房间里去。” “什么事儿在这里说不行啊?”傲逸有点不太高兴,这个千夕,怎么最近总是神秘兮兮的? 原来的她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恩,不方便!”千夕轻轻地咬咬嘴唇。 滚滚也看了看她那为难的样子,咦,这里除了自己都没有第四个人呢,难道是不想让自己听? 想到这里,她不禁心里有点不痛快,但是还是好脾气地对傲逸说:“千夕让你去,你就去吧,傲逸,我自己在这里熬汤就行。” 傲逸只好听话地站起来,跟千夕来到她和滚滚的房间里。 现在,滚滚在麻辣烫店的旁边租了一个四合院,这样,可以居住也可以照顾生意,千夕和滚滚睡在一个房间。 来到房间里,小阎王先进了房间,千夕悄悄地将门关上。 傲逸感觉挺兴奋,咦,这是滚滚的房间啊!(香香:傲逸你好像很多次进过滚滚的房间吧,干吗装的好像第一次那么兴奋?) 他坐在窗前的桌子边,转头望向千夕:“到底是什么事儿啊?神神秘秘的?你以前可不是这么神秘的人啊?” 千夕咬了咬嘴唇,款款走到傲逸的身边,用那纤纤玉指轻轻地抠着桌子,轻声说:“傲逸,你要在这里多久啊?不回地狱吗?” “我先不想回去,想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傲逸轻声说。 他很想呆在滚滚身边一段时间。 “为什么?”千夕认真地问。 “不为什么,就是想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傲逸淡淡地说,“你是不是着急回天上?那你回去吧,有事儿我们再联络。” “我不是想回天上,”千夕赌气地说,“我也是想在你身边。” “哦?”傲逸愣住了,“正好,那你也在这里呆着呗。” 这个小阎王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千夕不禁觉得自己有点挫败感。 “你留在这里是不是想陪着滚滚?”千夕认真地盯着傲逸的眼睛。 “是啊!”傲逸想也没想地回答。 “为什么?”千夕没有想到傲逸会回答的这么爽快。 “因为我喜欢她!非常非常喜欢她!”傲逸轻声而坚定地说,“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 喜欢到爱的程度 “你怎么能喜欢她呢?她只是一个人类的普通女孩子,而你是地狱的死神,你拥有着永恒的生命和强悍的法力,而她却只能遵循着自然的规律生老病死,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傲逸,你想到没有?”千夕着急地说。 傲逸垂下了眼帘,轻声说:“我知道。” “那你还……?”千夕着急地说。 “我会想办法,总是有办法的。大不了,我放弃死神的身份和阎王的权势,我陪她做一世凡人。”傲逸淡淡地说,那双墨绿色的美瞳中充满了坚定。 “你疯了?神是想当就当,想不当就不当的?”千夕很吃惊,这个小阎王是铁了心的。 “没有疯,你说的问题我也考虑得不止一次了,我想和她在一起,而且我坚信,总有解决的方法,不当阎王,这是下下策了,如果逼我到那种地步,没有什么不能放弃的。”傲逸淡淡地一笑。 “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真是一个痴情的阎王。”千夕冷冷地说。 “过奖,你这么想,是因为你没有恋爱过,你没有真正喜欢的人,以前我也一样啊,但是现在不同了,我的心里满满地装满了一个人,也许她缺点多多,也许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凡的人类小丫头,但是我喜欢,我喜欢和她永远在一起,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能和她在一起生儿育女。”傲逸轻声说,那双墨绿的深眸中充满了向往。 “你别做梦了,这是不可能的,”千夕冷冷地说,她在小阎王的膝盖前蹲下,仰着脸看着那张帅气得惨绝人寰的面庞,将声音放柔和一点,“傲逸,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喜欢的人呢?我也有,傲逸,你想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嘛?” 傲逸“扑哧”一笑,摇摇头:“不想知道哦,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从来没有什么好奇心,仙子喜欢谁尽管喜欢去,跟傲逸真的没有关系,不过,要是需要傲逸的支持,傲逸倒是愿意帮忙。” 千夕不禁被噎住了。 “对了,我要去看看滚滚的汤有没有熬好。”傲逸站了起来,想离开。 可是他的手臂却被千夕紧紧地抓住,千夕那双柔情万种的大眼睛在傲逸的脸上滑动,她动情地说,“傲逸,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三年前的一战,我就很喜欢你,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喜欢和你一起面对强敌,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双,我们一个代表天,一个代表地,连阎王陛下和天后都知道我的心,你难道不知道吗?” 傲逸吓了一跳,他赶紧将自己的手从千夕的手里抽出,淡淡地说:“千夕仙子,你可不要吓唬我,我只是把你当做亲密的战友和好朋友,别的,我什么想法都没有,今后也不可能有。我出去看滚滚的汤熬好没。” 他好像逃也似地跑了出去,一溜烟。 望着仓皇逃去的挺拔背影,千夕气恼地捶着桌子,一拳下去,那坚硬的石头桌面竟然被她的纤纤玉手给捶了一个洞。 她也吓了一跳,赶紧吹口气,桌子立刻恢复了原状,这就是天女的无敌力量。 ——我是分割线—— 傲逸又跑到滚滚身边帮着滚滚拉风箱。 滚滚的小脸已经被熏的黝黑,样子十分可笑。 “千夕找你说什么啊?”滚滚故意问。 “没什么。”傲逸轻声说,认真地拉着风箱。 “真的没什么?我看她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哦,我觉得她很喜欢你似的。”滚滚好像不以为意地说。 傲逸惊讶得两手一抖,一下子将风箱拉坏了,风立刻鼓出来,呛的滚滚和他直咳嗽。 “咳咳咳,傲逸,你干嘛那么大力气啊?”滚滚有点气急败坏,“你是不是很心虚啊?” 傲逸有点慌乱,他手忙脚乱地修着风箱,一边赶紧说:“哪有哪有?你不要胡思乱想。” “哦?”滚滚邪恶地靠近了傲逸,“那你说,千夕是不是喜欢你啊?”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战友和合作伙伴。”傲逸赶紧说,“滚滚你要相信我。” “扑哧。”滚滚笑起来,“我只是开玩笑的,瞧你紧张的样子。” 傲逸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滚滚你吓我!!! “不过,她要是真的喜欢你,你怎么办?你喜欢不喜欢她啊?人家可是天上的仙女,长的又那么漂亮。”滚滚有点吃味。 “别瞎说了,我见过的天女多着了,不感兴趣。”小阎王赌气地说,“我只喜欢一个叫滚滚的小丫头。” “为什么你扔下西瓜捡芝麻啊?”滚滚闪着大眼睛问,“我只是一个小凡人哦!” 傲逸笑起来:“因为当初错勾了你的魂魄,我要为你负责啊!” “只是负责?”滚滚歪着脑袋。 “好了好了,问那么多干吗,喜欢就是喜欢,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傲逸故作生气地说。 滚滚调皮地伸了一下舌头,笑了。 傲逸那张小脸蛋啊,红的好像大虾一样,这个容易害羞的小阎王。 “傲逸,你尝尝,这个汤香不香?我放了很特殊的作料哦!”滚滚用大勺子舀起一勺汤,用嘴巴吹吹,递给傲逸,傲逸张口将汤喝下,不禁挑起大拇指:“恩,好香,滚滚,真不错,这个汤真的好鲜。” “那当然,偶来自二十一世纪嘛!见多识广。”滚滚得意洋洋,这个家伙,别人一夸就立刻翘辫子,说她胖,她立刻就喘。 “我尝尝,我尝尝!”狐狸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也用勺子舀起一大勺汤塞进嘴里,那张俊脸立刻扭曲得奇形怪状,“烫死了,烫死了,为什么小阎王喝的汤不烫?” 傲逸和滚滚转过身,翻着眼睛不理睬他,废话,你没看见刚才滚滚给傲逸细心地吹过了吗? 狐狸:为什么不给我吹? 滚滚:不给一只眼睛的狐狸吹。 狐狸:还不是你家小阎王的爪子挠的? ——我是分割线—— 入夜,洗漱干净的滚滚铺开被子,将自己的长发完全解开,那一头漂亮的好像黑色锦缎一般的秀发一直长长地披散着腰间。 那如云一般的秀发衬托得那如水的脸蛋愈发清纯可人。 千夕坐在桌子边冷冷地从镜子里端详着滚滚那可爱的脸蛋,不禁有点气恼,有点不忿。 这个家伙虽然在人间算是不错的小美人了,但是明明不及自己漂亮,而且还傻乎乎的,真不知道小阎王傲逸喜欢她什么。 想到这里,她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滚滚:“滚滚,你和小阎王认识多长时间了?” “恩,好多年了。”滚滚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好多年了?好多年是多少年呢?”千夕有点纳闷。 “十年了吧,再不就是十一年了,”滚滚先躺了下来,“我们是在地府认识的哦,他是阎王嘛!” “地府?”千夕转了转眼睛,“是投胎的时候?” “恩,对。”滚滚说,她突然又想起来傲逸变成小娃娃抱着自己大哭的情形,不禁抿着嘴巴大笑起来。 “奇怪了,投胎就投胎嘛,为什么你们还能认识?那么多投胎的人,也没见他挨个认识。”千夕有点纳闷,不,是非常的纳闷。 “这个啊,不好说了,因为里面有渊源。”滚滚轻声说。 “哦,我真是很好奇,什么渊源呢?小阎王竟然没让你喝孟婆汤?”千夕笑的十分奸诈。 “因为这个这个,是有原因了,啊呀,和你说不清楚了,我睡觉。”滚滚将杯子蒙在自己的头上,这个仙女千夕总是喜欢问来问去,每天夜里都被她问,真是烦死了。 千夕爬到床上,掀开滚滚蒙在头上的被子,笑着问:“滚滚,你是不是很喜欢小阎王傲逸啊?” 滚滚的脸红了一下,嘴里却说:“谁喜欢他啊?幼稚的小孩子。” “幼稚?”千夕更好奇了,“滚滚,你怎么认为他幼稚呢?” 滚滚张开了眼睛:“那你认为呢?你认为他怎么样?” 千夕靠在床边,望着天边那弯弯的月儿,轻声说:“我心里的傲逸,冷酷,帅气,勇敢,强悍,是一个有很多优点的死神!” 滚滚笑起来:“那是你没有看过他化身为鼻涕孩儿的样子。” “化身鼻涕孩儿?”千夕很感兴趣,连那双眼睛都亮闪闪的。 “是啊,你不知道,傲逸有一个化身就是一个粉嫩粉嫩可爱无比的小娃娃啊?”滚滚一想起傲逸那股样子,不禁笑得更开心了。 “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有过那个样子,我倒是很想看看呢!”千夕柔声说,“不知道他愿意不愿意让我看到。” “肯定,不愿意!”滚滚肯定地说,“现在的傲逸,对那副样子痛恨的要死,尽量装作严肃威严呢!” 千夕真的很希望见到傲逸的可爱样子。 “滚滚,说实话,你喜欢不喜欢傲逸?”千夕趴在滚滚的身边认真地问。 “恩,喜欢!”滚滚回答得也很认真。 “喜欢到什么程度?”千夕的心里有点凉。 滚滚认真地看着千夕那张芙蓉俏脸,眨眨自己的大眼睛,淡然地说:“喜欢到爱的程度。” ------------ 我会为她扫平道路 她回答的是自己的心声,而且,她觉得既然喜欢就要说出来。 千夕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抓住一样,几乎喘不过气来。 “爱?”她喃喃地说,“你爱他?” “是啊!”滚滚依然静静地望着千夕的俏脸,“没错,就是爱!” “可是,滚滚,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会有结果吗?你是一个凡人,他是地狱的阎王,至高无上的死神,你们凡人的寿命都掌握在他的手里,如果你们的相爱是触犯天条的。你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如果强行相爱,也许小阎王的一切都会被你毁掉。” “……。”滚滚垂下了长长的睫毛,思索着。 “滚滚,我是为了你好,放弃他吧?”千夕认真地说. “我也知道啊,但是傲逸对我说,他会想办法!”滚滚轻声说,“也许没有什么办法,顺其自然吧,我不会去强求,我这个人比较倒霉,我爱过的人都死了,我当然也不希望傲逸出什么问题,对于我来说,只要曾经拥有就好,何必天长地久?只要我们曾经相爱过,就是我一生美好的回忆。” 看着滚滚那双黑亮的眼睛,千夕的心脏骤然缩紧,看的出,滚滚也是认真的,傲逸也是认真的,如果两个人都是认真的,那么用什么办法可以将她们分开? “快别说了,睡觉吧,明天还要早点起来,我不想去想不开心的事儿。”滚滚伸了一个懒腰,闭上了眼睛,“仙女姐姐,你也睡觉吧!” 熄了灯,千夕和滚滚并排躺在床上,不大一会儿,滚滚的呼吸就开始均匀起来,她睡熟了。 可是心事重重的千夕却怎么也睡不着,望着天边的月儿,她一个劲儿眨着那双美丽的眼睛……。 ——我是分割线—— 另一个房间内 小阎王傲逸和妖狐莫言睡在一个房间。 狐狸不停地照着镜子:“真他妈的帅。虽然少了一个眼睛,还是那么帅气!”(香香:狐狸,你不自恋你能死啊?) 他用梳子不停地梳着自己那头美丽的银发,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淡妆浓抹总相宜! 小阎王坐在床上,看着狐狸那副自恋的模样,不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我说小阎王殿下,你说我们为什么这么相像呢?上辈子我们也许有什么渊源吧?”狐狸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 “不知道,我只知道这辈子和你这头狐狸精长的像,真是我的耻辱。”傲逸没好气地说。 “别这么说嘛!人家好伤心,人家也不愿意做狐狸精,人家也是经过千年修炼,很辛苦的,相反,你才是含着金汤勺出世的呢!”狐狸很委屈。 “我说,傲逸,其实我很后悔,”狐狸突然说,“恩,真的挺后悔的。” “后悔什么?”傲逸愣住了,后悔自己做错的那些坏事? “我后悔怎么是男的呢?我要是女狐狸精,我不是可以嫁给你?”莫言叹着气。 “呸,再胡说我可要把你这身猫皮都给扒掉。”小阎王亮出闪亮的指甲恐吓着。 “我就是说说而已嘛!”狐狸立刻说,“说到毛皮,小阎王殿下,滚滚说答应送我一身貂皮。” “那不难,只要你好好表现,好好保护滚滚,我会考虑将天山上的雪貂皮送给你。”傲逸缓缓地说,“对我来说并不难。” 狐狸兴奋得眼睛冒亮光,他将两只爪子放在胸前,虔诚地看着小阎王,“你放心,我是滚滚的忠诚保卫者!” “乖!”傲逸满意地摸摸他的头。 “不过,”狐狸突然好像想起来什么,“小阎王殿下,你真的会和滚滚在一起吗?别忘记了你是死神,而滚滚是普通的凡人,看起来好像那个天女千夕更配你,她好像也很喜欢你,也许你更喜欢滚滚,但是在你的阎王爹爹的眼睛里,滚滚会是天女的对手吗?” 一向是嬉皮笑脸没有正经的妖狐莫言突然提出了这么正经严肃的问题,傲逸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是的,自己应该好好想一想自己和滚滚的路到底怎么去走。 ——我是分割线—— 第二天早上,滚滚早早出去和莫言去采购食材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床上的小阎王傲逸才睁开了眼睛。 灿烂的阳光照射在傲逸那张俊俏的脸上,他赶紧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美丽的瞳孔在璀璨的阳光下急剧地收缩,唉,昨夜,这个可恶的狐狸竟然使劲往自己身上靠,自己为了躲他,竟然从床上掉下来好几次,最可恶的是,这个狐狸还扯过自己的头发当被盖,真是,他不是也有同样有那么厚实的银发吗? 每天将自己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的,晚上睡觉还要编条长长的辫子,可是,拿别人的头发……。 傲逸不禁在心里叹着气。 不过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其实狐狸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他很热心,而且单纯,当初烧了他一身狐狸皮,真是让小阎王有点内疚,看来真需要抽时间去天山给狐狸弄身貂皮穿穿。 正在想着,门被轻轻地推开,天女千夕笑盈盈地走进来。 傲逸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皱眉,这个千夕,怎么如影随形一般? “早啊,傲逸。”千夕巧笑如花,“我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皮蛋瘦肉粥。”(死神也爱吃皮蛋瘦肉粥?) “真是麻烦你了。”傲逸淡淡地说,“劳烦仙子的玉手,真是不敢当。” “是我愿意给你做啊,其他的人,我才懒得给他做呢!”千夕轻轻地撇着嘴巴,“你说是不是我欠你的,就是愿意心甘情愿为你服务。” 傲逸尴尬地笑了笑,他站起来,系着衣服上的扣子。 在人间,他的一切都跟凡人没什么两样。 “我帮你。”千夕走过来,轻轻地给傲逸系着衣服上的飘带,傲逸两手放在一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个千夕,现在对自己这样深情款款的,敏感的傲逸已经意识到什么,但是他不愿意往深处想下去。 反正自己是不会接受千夕的,想那么复杂干什么? 千夕微微地抬头,纤纤玉手轻轻地感觉到小阎王身上的温度,那强健挺拔的身姿让她心动,让她脸红。 她抬起头来,看着傲逸那张迷人的俊脸的脸,不禁俏脸红起来,如果自己和傲逸是一对人间小夫妻多好,她愿意一辈子为傲逸弄衣裳。 傲逸,你愿意不愿意呢? “傲逸,我想问你一句话,你能老老实实回答我吗?”千夕轻声说,她犹豫了好久才鼓起勇气问这句话。 “什么?”傲逸低下头,疑惑地看着千夕。 千夕款款地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风景,柔声说:“我贵为天女,从小接触过很多非常出色的男人,无论是谪仙还是妖魔,但是千年来,从来心湖没有一点波动,我也以为自己不会爱上什么人,但是只从三年前遇到你,和你一起并肩作战,我感觉很快乐,傲逸,你的感觉呢?你希望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她转过身子,用柔情万种的眼睛看着他那张俊美逼人的面孔。 傲逸淡淡一笑:“我也很欣赏仙子你,可是,并不是那种喜欢,恐怕仙子的美意,傲逸要辜负了。” “为什么?”千夕闪着晶亮的眼睛,“你是因为滚滚是不是?” “是。”傲逸坚定地说,“我很喜欢她,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其他。” 千夕冷冷一笑:“阎王陛下会答应吗?死神是不能和人类小女孩在一起的,请殿下三思。” 傲逸笑笑:“千夕,我和你说过,我无所谓!我想要的东西,我会想办法得到,我会为她铺平一切道路,我不会让她为了我们的未来担忧!” “可是,我……。”千夕冲动地抓住了傲逸的手,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滚动,她真的很喜欢傲逸啊,可是,从傲逸的嘴里说出那么深情的话语,却是为了另外一个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无论从哪里都比不上自己的普通人。 自己是一个高贵的女神耶,多少神仙妖魔恨不得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千夕,别这样,被滚滚那丫头看见不好,她很喜欢吃醋的,我不想让她生气。”傲逸轻轻地拨开了千夕的小手,轻声说。 他就那么在乎滚滚的感觉?千夕觉得自己的心里酸酸的。 “好吧,傲逸,我也只是开玩笑的。”千夕强装欢笑地说,“你不会当真吧?” “开玩笑就好,那我就心安一些。”傲逸笑起来,“滚滚一会儿就回来了,我们帮帮忙,帮她生火。” 他转身走了出去,看着傲逸那倜傥潇洒的背影,千夕冷冷地站在那里,我不会放弃的,傲逸,我和你一样,我想要得到的东西,一定要得到,不管是用什么手段。 ——我是分割线—— “累死了,累死了,傲逸快来帮忙啊!”还没有进门,就听见滚滚的大呼小叫,傲逸赶紧出去,却看见滚滚和狐狸背着好多菜走了进来。 两人累的满头大汗。 “喂,狐狸,你还让滚滚背菜,你就这点力气?”傲逸很是心疼滚滚。 ------------ 小阎王的喷血身材 “拜托,大哥,我现在虚弱的很,我现在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这些菜很重的,您提提看啊。”狐狸使劲地辩解着。 “好了,没见过你这么没用的。”小阎王傲逸一手就接过俩人身上背着的所有食 材,还不忘记损害狐狸的自尊心,“见过这么多妖魔鬼怪,没见过你这么弱的,是不是所有的气力都用在寻花问柳上了?身子弄的这么虚?” 晶莹的眼泪在狐狸的眼眶来回转了数十圈,呜呜呜,小阎王,你严重的伤害了我的自尊心。 滚滚赶紧安慰狐狸:“他是无心的。” “滚滚,你最好了,偶没白交你这个朋友。”狐狸稍微觉得有点安慰,眼泪汪汪地望着滚滚。 “是的,不过你真是的,你要是不把精力完全放在泡妞上,我估计,你早就威风八面了。”滚滚也稍微打击了狐狸一下。 “呜呜呜,你们两个一唱一和,沆瀣一气的家伙。”狐狸气愤地说,“真是夫唱妇随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滚滚和傲逸的脸都红了起来,而千夕的脸则青了起来。 夫唱妇随? 谁是夫?谁是妇?还不一定呢! 傲逸虽然脸红,但是看起来,他很受用这种称呼,他用那双美丽的墨绿深眸含情脉脉地看看滚滚,直到滚滚的脸蛋变得好像熟透的石榴一样。 “看什么?谁也没说要嫁给你啊?谁要做地狱的媳妇?”滚滚没好气地说。 “来不及了,你逃不了了,”傲逸将手中的菜放下,一把搂住了滚滚的纤纤小腰,将她压在门板上,用手指轻轻地刮着那张白嫩的脸蛋,他霸气地说,“不嫁给我,你要嫁给谁?嫁给谁,我就减谁的阳寿!!!” 他半认真半威胁的样子。 “你这个草菅人命的小阎王,你不怕我告上天庭啊?”滚滚不服气地说。 “不怕,大不了不当阎王。”傲逸不以为然地说。 滚滚那娇羞的小脸蛋在他的眼里是那样的迷人,好像含羞带露的花瓣儿,他几乎看呆了,不顾千夕和莫言还在身边,他轻轻地吻上去。 那娇嫩的唇瓣,好闻的气息,让他舍不得离开,蜻蜓点水的轻吻更让他神迷。 他情不自禁。 滚滚也惊讶于他的大胆,她用手推了两下,却怎么能推得动小阎王? 妖狐莫言和千夕瞪着眼睛看着两人柔情蜜意,千夕的眼里充满嫉妒恨,而妖狐莫言的眼睛里却满是羡慕。 “喂,喂喂,注意点影响好不好?当我和仙女姐姐是透明人啊?”妖狐莫言不满地大声说。 滚滚和傲逸这才如梦方醒,滚滚赶紧推开了傲逸,红着脸跑进里屋。 傲逸望着滚滚那小巧玲珑的背影,不禁摸着嘴唇,笑出了声音。 “喂喂,什么感觉?”狐狸赶紧凑到傲逸身边。 “是……,”傲逸刚想说,忽然警惕地看着莫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告诉好了,我哪天自己尝尝。”狐狸嘟囔着。 “哼哼,敢动滚滚一下,我拆了你的骨头。”傲逸冷冷地说。 “人家想一亲芳泽的是小阎王殿下啦。”狐狸委屈地说。 “哦,原来你想亲我啊?好啊!”傲逸笑着说。 “真的啊?”狐狸的眼睛里立刻露出了闪闪的小红心。 “当然可以。不过,我要先挖掉你的另外一只眼睛,还剁掉你的爪子。”傲逸邪恶地说。 “那……算了,我其实是很老实的。我远远地看着你好了。”狐狸赶紧端正自己的思想。 傲逸仰面大笑起来,欺负狐狸真的很有趣。 千夕则冷漠地站在那里,傲逸,你是专门给我秀秀你和滚滚的两小无猜,一腔深情吗? ——我是分割线—— “滚滚,我想去洗澡,我们去哪里可以洗澡呢?”千夕认真地问滚滚,好几天没洗澡了,感觉身上都要臭了。 “洗澡?城东有浴池啊!”滚滚说,“千夕晚上要去洗澡啊?我和你一起去,我也要去洗洗。” “好,正好可以做伴儿。”千夕笑着说。 “恩恩,还可以互相搓搓后背。”滚滚眨眨眼睛。 “我也去,我也去。我陪你们去好不好?”无处不在的狐狸蹦出来。 滚滚的额头垂下了几道黑线,这个死狐狸在想什么呢? “小阎王,一起去吧!”狐狸磨着小阎王傲逸。 “好吧,一起去,我也想洗洗。”傲逸轻声说。 “太好了。”狐狸高兴的一蹦多高,“傲逸,我可以看看你强壮的胸肌吗?” “好的。”原来以为傲逸会大发雷霆,却没想到傲逸答应得非常痛快。 “太好了,乌拉。”狐狸莫言心里简直好像开了花,真是没事儿啊,傲逸这副挺拔健美的身材真是看看都觉得流鼻血啊! 滚滚瞪着狐狸,你这个变态的狐狸! ——我是分割线—— 水雾缭绕的浴室内 满怀希望的狐狸脱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了那让人喷鼻血的健美身材。 优雅地挽起那银白色闪亮飘逸的长发,妖媚的媚眼扫向小阎王。 嘿嘿,傲逸也在脱衣服,马上就要看见那令人流鼻血的身材了。 狐狸激动中。 “傲逸,你搞什么啊?脱了衣裳都要这么长时间?”傲逸不满地嘟囔着。 “好了。”一个粉嫩清亮的声音传来。 “恩?”这个声音怎么这么陌生?好像还是小孩子的声音。 狐狸顿时满脑袋问号。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小的身影走过来,慢慢地溜进了热气腾腾的水池:“恩恩,泡泡澡,真的好舒服!” 狐狸惊讶地打量着他,这是小阎王吗?为什么是一个小孩子? 银色善良的披肩短发,墨绿色的大眼睛,粉嫩可爱的小脸蛋,这是……变成小娃娃的傲逸。 看着狐狸那充满惊讶的目光,傲逸得意地笑笑:“不认识了吗?我是傲逸啊!” 他用小手拉了拉狐狸的头发:“还是变成小孩子好,省的被你性骚扰。” 狐狸的额头上垂下了黑线,哼,该死的小阎王,我算是对你彻底断了念想,管你和谁在一起。 ——我是分割线—— 女浴室内 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千夕用挑剔的眼睛看着同样光溜溜的滚滚。 这个小丫头,虽然苗条,但是胸没自己大、腰没自己小,屁股没自己翘,真是不知道傲逸到底看上她哪一点? 真是没有眼光啊! 她不禁有点愤愤不平的感觉。 滚滚也在打量着千夕的身体,真是很美啊,连同是女孩子的自己都很是羡慕和眼红,何况男人? 仙女到底是仙女,怪不得人家总是形容女孩子漂亮用美若天仙来形容,真的美丽的过分。 原来以为自己已经很美丽了,但是和千夕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啊!相形见绌! 滚滚看看自己的胸部,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唉,恐怕自己是没有千夕那么诱人了。 她一边叹着气,一边轻轻地搓着自己的冰肌雪肤。 滚滚的皮肤真的非常好,细腻白皙,晶莹剔透,大概傲逸非常喜欢她的皮肤吧? 这样的皮肤摸在手里应该是滑不留手吧? 如果她没有了这身美丽的皮肤该怎么办? 千夕狡黠地一笑,她的纤纤玉手轻动,从头上拿下一只碧玉簪子来。 她悄悄地将簪子放入水中,那只簪子立刻变成了一条青色的小蛇,通体透绿,在那温暖的水中好像灵动地游着。 千夕美丽地微笑着,注视着那条可爱的小蛇,直到她看到那条蛇游到滚滚的身边,张开嘴巴,在滚滚的腰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滚滚轻轻地叫了一声,“是什么咬了我一下?” 她赶紧转过头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条小蛇瞬时间又变回那只碧玉簪回到千夕的手里,千夕将簪子轻轻地插在如云的秀发上。 “被什么咬了?”她故作关心地问。 滚滚用手摸着自己的腰,仔细看看,好像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她笑笑:“没什么,估计是我神经过敏,继续洗吧!估计莫言和傲逸都要洗完了。” 等到滚滚和千夕走出去的时候,发现莫言和傲逸已经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了好久。 “女人洗澡就是麻烦啊!我还以为你们溺在水里了,都打算去打捞你们去了。”狐狸不耐烦地说。 “对不起啊,女人就是麻烦点嘛,不好意思。”滚滚调皮地说,“狐狸我是给你时间欣赏傲逸那健美的身躯啊!” “算了吧,欣赏他还不如欣赏我自己,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身材真棒!”狐狸无奈地说,“呸,想到小娃娃的身材,自己这个资深的采花贼就觉得呕的慌。 傲逸没有说话,只是用静静的眼光看着滚滚,少女出浴,那光洁如玉的肌肤,那水一般的长发,那黑黑的双眸,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心动。 他看的那么认真,以至于滚滚身边美丽得好像出水芙蓉一般的千夕好像不存在一般。 他专注的目光,让千夕更加生气。 “傲逸,我们走吧!”狐狸伸爪子在傲逸的面前晃了一晃,“殿下,咱们走吧,回去还要休息呢!” ------------ 滚滚中毒 入夜 滚滚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感觉身上的皮肤又痒又疼。 开始只是腰间的一小点地方,而后蔓延到全身,连手臂和大腿都又麻又疼。 每一寸皮肤好像都被火在烧一样,好难受啊! 滚滚用手不停地挠,可是却不管用。 “滚滚,你怎么了?”千夕披着衣裳坐起,点燃了灯。 “千夕,我好难受。”滚滚轻轻地皱着眉头嘟囔着,是的,难受到不行。 千夕下了床,端着小灯走近滚滚,一看吓了一大跳,滚滚身上和脸上的皮肤几乎通红一片,好像是被烤熟的大虾一般。 “滚滚,你这是怎么了?”千夕问,难道是自己的那条小蛇?她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头上的碧玉簪。 “我好难受。”滚滚无力地喃喃着,几乎晕死了过去。 “傲逸,傲逸……快来啊!”千夕赶紧去叫傲逸。 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傲逸和狐狸莫言匆匆跑了过来:“滚滚怎么了?” 借着烛光,当傲逸和狐狸看清楚躺在床上的滚滚,都不禁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滚滚,本来白白嫩嫩的滚滚,现在却浑身通红,虚弱无力地躺在那里,她用小手不停地挠着自己那红艳艳的肌肤,嘴里不停地说:“疼啊,痒啊!” “滚滚……。”傲逸上前,一把将滚滚抱在怀里,用一只手抓住了滚滚的双手,另外一只手则轻轻抚摸滚滚的额头,好烫。 “滚滚,不要乱挠,你会将皮肤挠破的,会留下好多疤痕的,那样就不漂亮喽。”傲逸一边轻声说,一边用胳膊用力地制住滚滚不停乱动的身子。 可是,滚滚却好像越来越难受,她在傲逸的怀中不停地挣扎着,哭泣着。 这种痛苦的感觉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好像有数不清的小虫子在皮肤底下不停地爬行,滚滚恨不得将自己的皮肤都扒掉,才会觉得舒服些。 傲逸紧紧地抱着她,也弄了一身的汗,他抬起头来,问千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千夕定定神,轻声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然后我们就休息了,再然后滚滚就说好难受,然后就这个样子,然后我就赶紧叫你们进来。” 傲逸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那家浴池的洗澡水有问题,可是我们四个人都去洗了啊,为什么我们都没有事? 他那双墨绿的双眼放出了冷光。 狐狸轻轻地摸摸滚滚的手,滚滚的手此刻好像是被煮熟的猪蹄一般,通红滚热,好像每一寸皮肤都要爆裂开来。 “傲逸,我看不妙啊,我感觉滚滚好像是中毒了似的。”狐狸皱着眉头说。 “中毒?”傲逸抬起脸,“狐狸,你能看出来什么?” 狐狸摇摇头:“凭我的直觉,不要忘记了,我怎么也是修炼千年的妖精,我感觉滚滚不是病了,而是中毒,但是我也说不好,她到底是中什么毒?” 傲逸很着急:“狐狸,你快去请医生。” 狐狸莫言摇摇头:“滚滚中毒不是普通的大夫能看好的,我们要想办法给她解毒。傲逸,首先我们要判断她是不是中毒。” 傲逸咬咬牙,将滚滚的袖子撸到胳膊以上,昔日白皙娇嫩好像嫩藕一般的手臂此时也红肿不堪。 傲逸轻轻地摸了两下她的胳膊,大手一晃,转眼间,他那美丽的双手上指甲已经暴涨三寸,好像一只只闪亮的银刀。 “滚滚,不要怕,你放心,我会治好你。”傲逸轻声在滚滚的耳边低声说着,用食指的指甲在滚滚的手腕中轻轻一划,划开一道伤口,滚滚的血就流了出来。 可是,那鲜血本来应该是鲜红色的,而滚滚的鲜血,则是紫红带黑的。 不错,果然是中毒了,可是,中的是什么毒? 妖狐莫言走过来,仔细地看看滚滚的伤口和那不断流出的汩汩的鲜血,不禁有点担忧:“果然是中毒了,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呢?” 千夕也在一旁说:“是啊,白天还好好的,也没有看见她乱吃什么东西啊?怎么好好的,就中了毒?” 她又想了想:“我们在洗澡的时候,滚滚说好像有什么咬了她一口,是不是蝎子什么的毒虫咬了她呢?” 傲逸沉吟着,淡淡地说:“什么毒虫有这么大的毒性,不要追究到底怎么中毒了,现在重要的是想出怎么给滚滚解毒。” 他一把咬住滚滚的手腕,用力地吸吮着,然后吐出,可是,在长长地吸了一口血后,滚滚手腕流出的鲜血仍然是毒血。 “傲逸,你不要吸了,看来,你就是将滚滚的血吸干了,还是救不了她的命。”狐狸轻声说。 傲逸无奈地抬起头来,嘴角仍然残留着血迹。 他转头看着狐狸:“狐狸,你知道不知道在哪里可以为滚滚解毒?” 狐狸轻轻地挠挠头:“解毒?你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小的时候,曾经误食了一种毒果子,中了很严重的毒,当时我以为要死了,后来我娘,也就是著名的九尾妖狐,带我去孔雀山,求助孔雀公主,给我解了毒,那个孔雀公主真的很厉害的,听说什么毒都可以解,普天之下就没有她解不开的毒,她有一种很奇怪很神秘的解毒仙草,不过,好像求她很费劲,她也许不愿意帮忙的。” “为什么?”傲逸轻声问。 “孔雀公主心高气傲,好像她看不上的人,就算磕头磕死在她的门前,她都不会看上一眼的。”妖狐莫言叹着气说。 “当时我娘……唉。”狐狸的眼圈红了起来。 “你娘怎么了?”小阎王傲逸轻声问,好像这个狐狸也有什么伤心事儿。 狐狸的眼泪几乎流了出来,他叹着气说:“一想到这个事儿我就很是伤心,当初,孔雀公主跟我娘谈成了一个交易,才肯救我,你知道她要了什么吗?” “什么?”傲逸轻轻地皱起了眉头,心中不禁涌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那个美丽冷酷的孔雀公主,要我娘的一身美丽的狐狸皮。”狐狸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千夕和傲逸都惊呆了。 “什么?要你娘的狐狸皮?”傲逸愣住了。 “是的,我娘同意了,因为我才活了下来,可是,我娘,几千年的修行毁于一旦,只能躲在地洞里生活。”狐狸用手不停地擦着眼睛里的泪水。 傲逸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每一想到,狐狸竟然有这样一段伤心的往事。 千夕说:“看来这个孔雀公主是不好求的,我们还是不要去找他吧!” “不,只要她能为滚滚解毒,要什么我都答应,哪怕是我的命。”傲逸坚定地看着狐狸:“莫言,你还记得路吗?带我去孔雀山!!!” “可是……。”千夕还要阻拦。 “没有可是,我一定要去救她!”傲逸坚定地说,没有一丝的犹豫。 他转过身来,疼爱地看着滚滚,轻声说:“滚滚,原谅我暂时不能陪你,我要去给你找救命的人和救命的仙草,你一定要好好地等我。” 说罢,他将床单撕成一条条的,将滚滚的双手和双腿绑了起来,他一边捆绑一边说:“滚滚,原谅我,我必须要将你绑起来,这样你才不会抓伤自己。” 他轻轻地默念口诀,将滚滚暂时封印,傲逸冷冷地说:“阎王的女人,我看地狱里哪个勾魂使者敢来接?” 他留恋地看看滚滚,转身对狐狸说:“我们走!” “我呢?”千夕着急地问。 “千夕,你留下照顾滚滚,一定要等我回来。”傲逸和狐狸转身就走。 千夕失落地在滚滚的床前坐下,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滚滚,轻声说:“我真是不明白,你有什么魅力?你没有我美丽,也没有我高贵,你只是肉眼凡胎,你凭什么占据他的心?” …… ——我是分割线—— “狐狸,你还能不能快一点?”傲逸不耐烦地看着身边的狐狸。 狐狸很委屈:“阎王殿下,我已经很快了,我都快到极限了哦,我只是一个狐狸精,而且我的法力还……。” 剩下的话,他实在是不敢说了,我现在哪有那么快的速度可以移影换形? 还不是你小阎王的过错,将我的狐狸皮给烧了? “别嘀嘀咕咕了,总是在我耳边念叨,不要惹怒我,我现在脾气可不好!”傲逸顺手一把抓过狐狸,将他背在背上,几个起落,身形就纵出去好远:“抓紧了,我可要驾风了,你摔下去我可不管!!!” 狐狸赶紧用手抓住了傲逸的双肩,真的要抓紧,否则摔下去,可会很惨的。 两人直奔孔雀山而去。 ——我是分割线—— 好像是有双翅膀一般,有强大的法力确很方便,很快,狐狸和小阎王傲逸已经到了孔雀山之巅。 这孔雀山一向以险峻著称,几乎没有供普通凡人攀登的地儿,山势同地面的水平线几乎呈九十度直角,所以能到这里的,除了飞鸟,不是神仙,就是妖魔。 ------------ 孔雀公主百花羞 小阎王傲逸背着妖狐莫言轻盈地跳上了孔雀山巅,仔细打量着着美丽的孔雀山,虽然已经时值深秋,外表险峻的孔雀山内依旧是春意盎然,好像是一处世外桃源。 遍山依旧是山花浪漫,鸟声清脆,泉水叮咚,好一派鸟语花香,好像还是一片明媚无比的春天。 孔雀公主到底在什么地方,如何去寻找孔雀公主? 傲逸那冷冷的墨绿眸子闪着寒光,似乎搜寻,狐狸莫言也用那只美丽的独眼四处打量,他将手拢成喇叭状,大声叫着:“孔雀公主,你还记得妖狐莫言吗?求求你出来,救救我的朋友!” 可是,只有他的回音,却丝毫没有孔雀公主的倩影。 她到底在哪里呢? “你确定她一定在山里吗?”傲逸着急地问狐狸。 他心里实在记挂着滚滚,滚滚到底怎么样了? “孔雀公主,你出来吧,狐狸求求你了。”莫言依然在向四方拜拜,却依然没有人搭理他。 难道,孔雀公主真的不愿意帮她们? “我的朋友已经身重奇毒,我们救不了,就麻烦公主指给我们一条明路吧!”狐狸依然在虔诚地大喊。 回答他的依然是一片沉静,要喊到什么时候? 小阎王傲逸忽然发怒起来,他跳上一块巨石,大声说:“孔雀公主,今天是小阎王傲逸有求于你,如果你不出来,休怪傲逸毁了你的孔雀山!” 说罢,他一拳砸在脚下那块巨石上,只听一声巨响,石块崩裂,惊得山中飞禽走兽乱飞乱跳,叫个不停。 “呀呀呀,不要啊,千万不要惹恼了孔雀公主殿下啊!”妖狐莫言吓得肝胆俱裂,赶紧上前阻拦小阎王傲逸。 傲逸那双冷冷的墨绿双眸扫视着整座山,他在冷笑:“还不出来吗?真的要我捣毁整座山吗?” 过了几秒钟左右,忽然听见一声银铃般的娇笑:“原来是阎王殿下驾到,未曾远迎,当面恕罪!不知道殿下大驾光临,有什么事?我这里的花花草草有什么罪?是不是碍了殿下的眼睛?”随着话音,从花丛后亭亭玉立地转出一个人儿来。 小阎王傲逸循声望去,只见来者披着七彩的羽衣,齐腰的长发乌黑柔顺,头发上插着缤纷的羽翎,白嫩的瓜子脸,深潭般水汪汪的眼睛,耳边一对翠绿的耳坠如同秋千般晃荡着,映衬着脸蛋儿都绿莹莹的。 她**着纤细的双足,精致的小腿儿浑圆结实,两个脚丫美丽得好像工艺品一样。 来的少女小阎王傲逸不认识,但是狐狸莫言认识,这倾国倾城的美少女,正是孔雀公主百花羞,天地间最有灵气的女孩子,统领着人间的飞禽。 百花羞是孔雀族族长的女儿,也是人间最美丽的妖精公主之一。 也是世界上最冷酷狠毒的美丽女人。 她从小本来很善良,但是她却错误地喜欢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恶魔同兽人生的孩子,那个孩子就是血魔。 想当初,血魔由于是兽人和魔鬼生的孩子,生下来就被三界所不容,浑身诡异的力量更让人忌惮,连自己的生身父母都不敢和血魔接近,血魔从小就是在没有爱的环境中长大的,周围人冷淡、嘲笑而夹带着恶意的眼光让他从小就封闭了自己,虽然贵为兽人族首领的孩子,但是事实上,没有一个人能瞧得起他,没有人心疼他。 就在这个时候,偶然的一个机会,他认识了孔雀公主百花羞。 当血魔被其他的兽人欺负的时候,百花羞勇敢地挡在他的前面,大声说:“不准欺负他哦,否则我告诉我爹爹和哥哥收拾你们!”才将其他人吓散。 孔雀族在兽人族中一向占有着非常崇高的地位,他们高贵、美丽,神秘,许多部落的人都以能和孔雀族联姻为荣。 因此,对于孔雀公主百花羞,他们一向不敢得罪,纵然这个小丫头的本领一点不足为惧。 从那双纤柔的小手轻轻地扶起血魔的那一刹那,注视着这个拥有着一双红色眸子的少年,百花羞的小小心中就充满了母性的爱怜。 她很想保护这个备受欺凌的少年,想让他的眼睛中不再出现惶恐和无助。 两个人从此结成了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好玩伴,也许血魔不知道,百花羞一直深深地喜欢着血魔,只不过高傲的孔雀公主从来没有说过。 可是,百花羞终究想不到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也和其他的兽人一样瞧不起血魔,他们对血魔不屑一顾,事实上,这个拥有强大力量的少年,迟早是他们的心头之患,因此,还不如趁他的羽翼没有丰满的时候除掉他。 于是,他们精心设计了一场阴谋,让孔雀公主百花羞邀请血魔来孔雀山玩,却在暗地里设下埋伏,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血魔失足跌下陷阱,将被万箭穿心的那一霎那,百花羞尖叫着也跟着跳了下去,用自己的尾巴搭到了血魔的手,也正因为如此,百花羞那美丽的尾翎被血魔的大手抓的残缺不堪。 百花羞还盗出孔雀王用孔雀山特有的仙草制成的仙丹为血魔治疗伤口,而正是这些仙丹大大提升和激发了血魔的力量。 血魔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性格,他逃出了孔雀王的陷阱后,勃然大怒,他不顾孔雀公主百花羞的苦苦哀求,向孔雀族痛下杀手,凭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和强大的力量,竟然拧下了孔雀王和他的儿子的头颅。 从此,血魔再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可怜虫,他变成了三界的颠覆者,发展出吸血鬼一族,他曾经在三界掀起滔天的罪孽,并且狠狠地羞辱和背叛了孔雀公主,他和别的女人双宿双飞,好像从来不认识孔雀公主一般(血魔风洛和孔雀公主的故事,香香以后会开一本书细细描述)。 孔雀公主百花羞万念俱灰,从此那颗善良的心变成了铁石心肠。 几千年来,再也没有下过山。 她不允许自己看见人间有真正的爱情,也看不得任何的温馨。 她喜欢看见有情人生离死别的场面,他们掉下来的眼泪却会让她笑的很开心,很开心。 如果她心情好的话,她还会亲手拆散相濡以沫的情侣,那才让她觉得痛快。 如果要她帮忙,可以,那你一定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所以,千年前,她救了妖狐莫言的命,却让狐狸的娘生不如死。 如今,没想到,又有一个人找上门来了,这个人竟然是地府的阎王。 孔雀公主美眸轻轻闪,看着眼前的小阎王傲逸和妖狐莫言。 这个年轻俊俏、倜傥不群,拥有着一身非凡霸气的男孩子会是地狱的小阎王殿下? 几千年来,孔雀一族和地府没有过什么交往吧? 他来找自己干嘛? 百花羞移过自己的目光,挑了一块平整的山石,优雅地坐下,红唇轻动:“孔雀山是世外桃源,向来同人间地府没有联系,可是,几天却不知道哪阵香风将殿下吹来了,不知道殿下有何贵干,我这一山的小鸟恐怕帮不了殿下什么忙吧?” 小阎王傲逸淡淡地笑了笑,点点头:“我这次来是想要拜托公主一件事,希望公主能帮我。” 百花羞冷冷一笑:“我还有什么能耐能帮忙小阎王殿下的?您未免将我看高了。” 小阎王傲逸走到孔雀公主百花羞面前,肯定地说:“你肯定可以帮忙的,我需要孔雀公主的帮忙,来救一个人的命。”他简要地将滚滚的事情向百花羞说了一遍。 听完小阎王傲逸的话,孔雀公主那两条好看的淡眉皱了起来,她撇着嘴角说:“笑话,我为什么要救她?救你的心上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想都不要想,我最讨厌感情深的情人了,如果其中有一人要死,那我真是最开心不过,我怎么会救她!”说着,她一甩袖子,转身就要走。 傲逸愣住了,没想到这么美丽的女子,真是拥着着像石头一样冷硬的心肠。 “如果是你心爱的女人,我更不会救她!”孔雀公主的笑果然是闭月羞花,“你走吧,怎么求我都不可以的,我会笑着看她死的。” 她那温柔动听的语声让人汗毛根直竖。 妖狐莫言冲动地抓住了孔雀公主的裙裾,急切地说:“公主,救救滚滚吧,她是一个好女孩子,很善良也很可爱。” 孔雀公主微微一笑:“她可爱不可爱、善良不善良同我有什么关系?我没有兴趣!” 她那张美艳动人的脸上露出了十分冷淡的神情,她伸出纤纤玉手,一只美丽的蓝翎小鸟落在她的纤手上,发出十分动听的叫声。 “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只关心我的鸟儿,俗世里的生死和我有什么关系?特别是,我讨厌情深意切的情侣,对于我来说,让情侣面临生离死别是我最喜欢看见的情景,我喜欢看见情人的眼泪,特别是痛苦的眼泪。”孔雀公主笑的样子真是十分迷人,简直可以说是颠倒众生。 ------------ 我要你的命! 妖狐莫言气极不过,他“腾”地跳起来,恨恨地说:“这么美丽的仙女怎么就有这样狠毒的心肠呢?还是神仙呢!我呸!” 孔雀公主笑的更加可爱和迷人了:“你说对了,我是冷酷的神,因为我被情人伤害过,我恨所有的情人,其实三界之间哪里有什么真情?不要认为有什么真爱,不要认为有什么永恒,更没有永恒的爱,只有日月星辰才会永恒,更不要考验真爱,因为爱根本经受不过考验。” 她冰冷地说着这些冷酷的话语,那张美丽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妖狐莫言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阎王傲逸淡淡地看着孔雀公主,突然开口:“要怎么样,你才会救人?” 孔雀公主冷笑一声:“怎么都不救!” 傲逸静静地盯着她,沉声说:“当年你救狐狸,要了他娘的一身狐狸皮,你跟我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就给你!” “哦?”孔雀公主笑得十分可爱,“这,我倒是有很大的兴趣,我们地府里未来的阎王能给我什么呢?我得好好想想。” 小阎王傲逸一把抓住孔雀公主百花羞的纤手,沉声说:“救我心爱的女孩儿,我任凭你的发落,要杀要刮,我绝不皱一下眉毛!” 孔雀公主冷笑一声,拂开了小阎王的手,嘲笑着说:“真是奇怪,杀了你,剐了你,有什么用?我不感兴趣!” 妖狐莫言对小阎王傲逸说:“傲逸,算了,我们不跟她废话了,我知道孔雀山里有一种仙草,当初她也是用仙草救了我的命,我和你找仙草,就是把整个孔雀山翻过来,我们也要将它找出来。” 孔雀公主仰天大笑:“好吧,那你们就尽情地找吧!” 她娇俏的身躯一抖之下,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阎王傲逸定定地站在那里,他的大手攥的咯吱咯吱直响。 看来这个孔雀公主真的是铁石心肠,说什么都不会救滚滚了,那么就按照莫言说的,自己找仙草,没准能找到。 于是,傲逸和莫言满山遍野地寻找仙草,累的大汗淋漓。 孔雀公主百花羞默默地坐在茜纱窗前,目光恍惚,似乎在看什么,又似乎没有看到什么,她一直心事重重。 地狱中高高在上的小阎王傲逸就这样跑来,央求自己救他喜欢的女孩子,阎王也会恋爱吗?阎王也会坠入爱河吗?阎王也会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奉献一切,不惜一切代价吗? 笑话,自己有什么义务去救一个人间的小姑娘? 笑话,自己为什么相信小阎王的话? 笑话,你小阎王会和一个人间小姑娘情深似海?你的爱情能持续多长时间呢?如果你遇到诱惑呢? 哼哼,如果我要你付出巨大的代价,没准你就会放弃了,男人都是极端自私的。 她的嘴角挑起了美丽的弧弯。 百花羞想了想,坐在窗前的古琴旁,这几千年,唯一的消磨时间的方式也就是每天弹弹琴,唱唱歌了,人间总是在叹人生苦短,其实,这样漫长的生命也是让人痛苦的。 琴声叮咚,悠扬的琴声从那琴弦里倾泻而出,纤纤玉手是那样美丽,此情此景也是那样美丽。 琴弦突然断了,琴声嘎然而止,百花羞轻轻地将被琴弦划破了的手指伸到眼前,久久地凝视着那如同红色玛瑙般的血珠儿。 她轻轻地吮去玉指上的血珠儿,轻轻地呼唤自己的婢女小兰:“你去看看,小阎王傲逸和那头狐狸是不是还在山上?他们在干什么?” 跟随了公主几千年的婢女小兰怎么能不理解公主的心意,她赶紧化作一只百灵鸟飞到山上,看见小阎王傲逸和傲逸正在四处翻找,一定是在找仙草,他们累的汗流浃背,满脸都是焦急的神情。 小兰转动着眼睛,盯了小阎王傲逸一会儿,她又扇着翅膀飞回到孔雀公主百花羞的身旁。 “公主,两个小伙子一直在翻看花草,似乎就在找仙草。”小兰如实禀报。 “哼,让他找去吧!”百花羞冷笑着说,我看你有多大能耐,能找到仙草。 小兰叹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孔雀公主百花羞又自己静坐了一会儿,可是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数千年好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湖随着小阎王傲逸的到来再次泛起了涟漪。 她叹了一口气,亭亭地站起身来,飘然来到山巅,果然看见小阎王傲逸和妖狐莫言正在焦急地到处寻找和翻看花草。 莫言都要急的哭起来了。 一向冷酷无情、不可一世的小阎王傲逸脸上也全是失望和焦急,但是他们仍然在不停地找着。 小阎王,你真的这么喜欢那个人类女孩子嘛? 百花羞想到这里,她轻轻移动莲步,缓缓走近小阎王傲逸。 清冷悠扬的语声飘然入耳:“别找了,没用的,你根本找不到的,仙草仙草,我怎么能随便放到一个那么明显的地方?”孔雀公主百花羞冷淡地说。 小阎王傲逸直起腰来,他的碧眸里充满了焦急:“孔雀公主,算我求你,时间紧急,我耽误不起,滚滚躺在床上等我,把仙草给我,救救她,公主要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他的语气里不再强硬,而是充满了祈求。 孔雀公主笑了笑:“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这个人类小丫头真是让你深爱到如此呢,真是让我嫉妒又羡慕呢,好,就按照你说的话去办,我可以给你仙草,也可以去救她,不过,你要……,”她将头靠近了小阎王傲逸,“付出一个巨大的代价,我要你的命!” 没想到小阎王傲逸毫不迟疑,一口答应:“好,只要得到仙草,我一定将自己的性命双手奉上,决不食言!如果反悔,天打雷劈!!!” 狐狸着急了:“傲逸,不能答应她,答应了她,你就没命了,这个女人很无情的。” 可是小阎王傲逸轻轻地摇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无所谓!只要滚滚健康。” 二人击掌为誓后,小阎王傲逸伸出手来:“先给我仙草!” 孔雀公主淡淡笑着推开小阎王傲逸的手:“答应给你,就一定会给你,你应该先带我去看看那个小丫头,我才能把仙草给她。” 小阎王傲逸略一沉吟:“好,那我们现在就走。” 飞翔在空中,孔雀公主轻轻地眯起了眼睛,那个小丫头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 很快,他们来到了南郡,来到了滚滚家的门口。 小阎王傲逸瞧了瞧孔雀公主百花羞,轻声说:“跟我进去吧!” 百花羞点点头,随着小阎王傲逸一同走入四合院。 千夕见到小阎王傲逸和狐狸回来了,很是惊喜,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见到小阎王傲逸身后这充满神秘感的高贵美女,她又没说什么。 小阎王傲逸点点头,他走近滚滚的床前,轻轻地充满温柔地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滚滚依然人事不醒,依然好像是烤熟的大虾那样,好像红得更厉害了,那红肿的皮肤几乎红的发亮,似乎要爆裂一般,只有嘴唇是惨白的。 花容月貌的滚滚简直变成了丑丫头。 不过看那标致的五官,可以看出滚滚是一个很漂亮清纯,但是并不是说漂亮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人。 咦,她旁边的这个绝色少女看来不是普通人,恩,感觉出来了,是一个神,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四合院里,竟然藏龙卧虎,既有冷漠高傲的地狱统治者,还有艳绝尘寰的天女,还有一个妖媚的要命的千年狐狸精。 孔雀公主在心里冷笑着。 傲逸一直不停地替滚滚擦拭着脸上的汗,连手里的手帕都已经湿透了。 小阎王傲逸将脸颊轻轻地贴在滚滚的俏脸上,滚滚的娇躯好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一直抖个不停,小阎王傲逸抬头问千夕:“她一直这样吗?一直没有好转?” 千夕无奈地摇着头。 小阎王傲逸转头看向孔雀公主百花羞:“你也看到了,就是她,她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人,我恳求你能用仙草救她,如果,你救了她,你要什么我都给,哪怕是我的命,绝对不会反悔,我这一生从来没有求过人,算我求你了。” 小阎王傲逸那双墨绿眼眸中透出恳求之意,一向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小阎王傲逸竟然也能放下身段去求百花羞? 孔雀公主在滚滚的床前轻轻蹲下,仔细查看了滚滚的情况,她沉吟着,重新站起身来:“小阎王殿下,我们出去说。” 小阎王傲逸点点头,将滚滚交给狐狸莫言,随同百花羞一起走到屋外。 凝视着小阎王傲逸的眼睛,孔雀公主轻轻地笑了笑:“这个人类的小女孩真的很幸福,竟然可以得到一个阎王的爱,可是,我要是救了她,你反悔怎么办?我觉得我好像不是你的对手吧?” 傲逸苦笑一声:“你不信任我?” 百花羞嫣然一笑:“我谁都不相信!除非你现在就给我你的命,我要你在我的面前自裁元神,毁灭自己的灵魂!我立刻就救她!” ------------ 好好照顾你的小爱人 小阎王傲逸淡淡地说:“好,你说话算话!” 孔雀公主百花羞笑了笑:“好,我说话一定算话!” 她抱起了双肩,一副看小阎王怎么死的样子,她从袖子里面掏出一把闪着荧光的匕首,轻声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傲逸轻轻地摇摇头:“不知道!” “这是破神之剑!”孔雀公主用纤纤玉手轻轻地摆弄着那把小巧玲珑却闪着刺眼的光的匕首,“这把匕首可以斩妖,斩神、斩魔!直接杀掉你的元神!” 傲逸苦笑着接过那把匕首:“你不相信我?非要我先死?” 孔雀公主微笑着说:“不相信,我现在特别不相信男人,无论是人类还是妖精,抑或是妖精,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我不会让你有任何复活的机会!” 傲逸点点头:“好,我就用这把剑自裁,别忘记你答应我的,救她。” 孔雀公主含笑点点头:“你放心!” 小阎王傲逸将那把闪亮的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用尽全身力气,向自己的胸口用力捅去。 匕首刺入傲逸的胸口,傲逸静静地看着孔雀公主,在静静地等待自己灵魂的消散。 “你竟然可以为了一个人类的小丫头,放弃自己作为神的生命?”孔雀公主很吃惊,她愣愣地看着小阎王傲逸。 “恩,爱我所爱,无怨无悔,其实,公主,你不了解,真爱还是存在的。”小阎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希望公主遵守自己的诺言。” 孔雀公主长长一叹,抬起粉脸仰望着蓝蓝的天空,为什么我就遇不到这么专情的男人呢? 她柔柔的眼光静静地看着小阎王,淡淡一笑:“你真的不后悔?” 傲逸点头:“不后悔!” 孔雀公主百花羞用纤纤玉手轻轻地握住那把匕首的柄,轻声说:“如果我一旦拔出了匕首,你的元神就会立即消散,那时候,连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 傲逸点点头:“拔吧!”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百花羞用那双美丽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傲逸,观察了好一会儿,她突然笑了,她突然拔出了匕首,但是傲逸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傲逸看看自己,不禁愣住了。 “好吧,我去救那个女孩,”孔雀公主一边往院子里面走,一边轻声说,“你也进来吧,那把剑只是普通的匕首,根本不是什么破魔之剑,杀不死你的。” “啊?”小阎王愣住了,这个孔雀公主到底在想什么啊? 原来在耍自己,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他闷闷地跟着百花羞走了进来,不管怎么说,她愿意救滚滚,自己已经是感谢上苍了。 孔雀公主一边走一边说:“真是好奇怪啊,一个地狱里至高无上的死神也会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而且爱的这么至死不渝?是我老了吗?” 小阎王傲逸点点头:“其实我原来也不相信,我这样一个残忍的魔鬼也有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是不是很可笑?” 百花羞摇摇头,她那迷离的眼光投向别处:“这样我觉得你很真实。说实话,当我被自己喜欢的人背叛的时候,我已经完全绝望,我觉得真正的爱情是不存在的,三界间的情侣也可以轻易地被拆散,尤其我觉得你是地狱的死神,无情的死神,更不应该有爱人才对,可是你竟然有了自己的爱人,甚至可以为她献出一切,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小阎王傲逸苦笑下,是的,自己也从来没有想到过。 百花羞笑了笑,她重新走进滚滚的房间,小阎王傲逸好奇地跟在她的后面,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重新走近滚滚,孔雀公主百花羞优雅地坐到她的床边,轻轻地托起滚滚的身子,她从口中吐出一颗鲜红的珠子来,一把掐住滚滚的脸颊,将那颗珠子送入滚滚的口中。 千夕和狐狸都愣住了:“这是……?” 百花羞冷冷地说:“这就是你们要的仙草制成的丹药,里面是仙草的所有精华和我的血,知道为什么孔雀族在兽人族中享有这么高的地位吗?除了因为我们一直守护的仙草外,我们可以用自己的血提炼仙草,制成最有效的丹药,这是任何一个妖精族都无法比拟的。” 小阎王傲逸感激地看着她,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果然是灵丹妙药,过了一会儿,滚滚的皮肤果然慢慢地开始由红肿开始恢复正常,她的呼吸不再那么急促,神情也慢慢松弛下来,不再那么痛苦,她的呼吸变得均匀起来,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狐狸轻轻地抚摸着滚滚的额头,她也已经不再发烧和出冷汗,莫言高兴地转头对小阎王傲逸说:“丹药果然有效,滚滚现在已经好多了。” 小阎王傲逸点点头,向百花羞投去感激的目光。 他伸出手,深情地抚摸着滚滚逐渐红润的脸蛋,将那几缕乱发轻轻地撩拨好,并将被子为滚滚盖好,轻轻地握紧了滚滚的小手。 孔雀公主向小阎王傲逸点点头,信步走出四合院,小阎王傲逸也赶紧跟了出来。 百花羞凝望着远处成峦叠嶂的群山,幽幽地说:“这回放心了吧?她已经没事了。” 小阎王傲逸点点头:“公主,谢谢你。” 百花羞嫣然一笑:“说实话,我本来不想帮你,可是,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还要帮你。真是奇怪呢!” 小阎王傲逸笑了:“现在她已经没事了,可是我没有履行自己的诺言呢,你什么时候想要我的命,可以随时拿去,什么时候要,你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考虑。” 孔雀公主百花羞转过身来,仔细地审视着小阎王傲逸那张认真的脸,看了许久许久,她笑了,她的笑是那样的美丽动人。 “你已经给我想要的了,你的命已经给我了,就用你的命好好照顾你的小爱人吧。”百花羞认真地说。 “你的意思是……?”小阎王傲逸愣住了。 孔雀公主百花羞没有回答,忽然展开了美丽的彩色翅膀飞了起来,她在小阎王傲逸的头上凌空盘旋了几圈儿,笑着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吧,我觉得心情好了好多,你明白我的意思的,照顾你的小爱人吧!”说罢,她深情地最后看了一眼小阎王傲逸,化作美丽的孔雀,扇动着翅膀,向远处飞去。 小阎王傲逸目送着孔雀公主远去的身影,那美丽的身影渐渐地变成一个彩色的小点儿直到完全消失不见,他的眼里流出了一滴泪,轻声说:“孔雀公主,真的很谢谢你!” ——我是分割线—— 滚滚好像走了好远好远,感觉浑身都是那样的疲惫,那样困顿,这里是哪里?好像是一个无边无际的沙漠,大大的太阳挂在天空上,烤得沙漠上的每粒沙子都是那么滚烫,滚滚赤脚行走在上面几乎要被烤熟。 好渴啊,给我一滴水!水!滚滚觉得自己好像一只正在炭火盆上被烧烤着的烤鸭。 那是谁的身影?越走越近,他将手中捧着的一碗清水温柔地喂给自己喝。 他的手修长白皙而又很有力。 小阎王? 滚滚的疲惫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你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你知道吗?你怎么才来啊?” “我知道,所以我来了,我不会让你孤单的。”小阎王傲逸温柔的眼睛久久地凝视着滚滚,滚滚感觉自己幸福得简直要眩晕了。 她激动地扑到小阎王傲逸的怀中,“是的,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她温柔地捧起了小阎王傲逸的脸,在那张俊美的脸上轻轻印上自己纯洁的吻,可是,当她离开小阎王傲逸的脸的时候,当她仔细审视着他的脸孔的时候,却惊奇地发现了那张脸有了很大的变化,那双熟悉的墨绿色的眸子竟然变成了美丽的紫色。 这张脸还是那样俊美,但是却已经变成了赤龙星君战天的脸。 “战天,是你?”滚滚惊讶地叫起来。 “是我,我一直在这里等你,等了你好久,你知道吗?”赤龙星君战天那双紫眸闪着光华,他的声音有着说不出来的磁性和迷人。 到底你是谁?是小阎王傲逸还是赤龙星君战天?滚滚迷惑了。 突然这个时候,滚热的沙子突然向下陷去,滚滚的整个身体随着流沙沉沦下去,头上是无边的黑暗。 傲逸,傲逸,救救我,救救我!滚滚在无助地叫着。 滚滚,抓住我的手,我不会放开你的手,抓紧我的手。 滚滚拼命地将双手向上伸着,试图抓住头顶上那双修长的手,却怎么也抓不到。 傲逸、傲逸……。 滚滚从梦中惊醒,满头满身都是汗,她的尖叫声惊动了一直守在她身边的小阎王傲逸。 滚滚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躺在小阎王傲逸的怀里。 “你醒了?你在叫我?”小阎王傲逸的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如释重负和……欣喜。 “傲逸,我好像睡了好久。”滚滚喃喃地说,试图离开小阎王傲逸的怀抱,梦中的情景依然让她挂怀,为什么自己会在梦中梦见赤龙星君? 这个梦到底预示了什么? 给读者的话: 香香冲击凤榜,请大家支持香香金砖和推荐票,实在不行就打赏几个谷粒吧 ------------ 我会拉住你的手 “是吗?你是太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休息,什么都不要想。”小阎王傲逸的语声十分温柔,他轻轻地抚摸着滚滚的额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滚滚的头脑一团乱,她好像模模糊糊地自己感觉好难受,可是后来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没什么。”小阎王傲逸轻轻地将滚滚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角,“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身体就会恢复的。” 他转身想走,可是衣襟却被滚滚一把抓住,滚滚红着脸轻声说:“傲逸,我做梦的时候竟然梦见了你,可是怎么也抓不住你的手……。” 小阎王傲逸轻柔地反握住滚滚的小手,柔声说:“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不会让你抓不住我的手的。” 滚滚的脸有点红,她这回没有挣脱小阎王傲逸的手,而是定定地盯着小阎王傲逸的那双深情的深眸。 小阎王傲逸笑了一笑,俯下身来,在滚滚的额上深情的一吻,轻声说:“睡吧!” 滚滚好像小猫一般缩在他的怀中,伸出双臂轻轻地搂住了傲逸的脖子,轻声说:“傲逸,陪我嘛!” “好,我陪你!你乖乖睡!”傲逸温柔地说,他在滚滚的身边侧身躺下,好像在哄一个小孩子一般,轻轻地在滚滚的后背上拍着,拍着。 缩在傲逸那宽阔的怀抱中,在那双墨绿深眸的深情凝视中,滚滚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倾听着他年轻而强有力的心跳声,她开始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看着滚滚闪着长长的睫毛入睡,傲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滚滚,对不起,是我没有好好的保护你,让你总是这样受罪。 他低下头,轻轻地握住滚滚的小手,并在滚滚那娇嫩的额头上轻轻地一吻,滚滚,以后也许走下去的路会更加艰辛,更加崎岖,滚滚,滚滚,你会坚定地陪着我走下去吗? 不管怎么样,我会紧紧地握住你的手。 傲逸将滚滚的小手握紧。 房间里一阵静谧,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这对有情人,一轮明月在窗外静静地升起。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 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 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 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 所以我们还是年轻的模样 因为爱情在那个地方 依然还有人在那里游荡人来人往……) 千夕悄悄地走进房间,看着傲逸卧在滚滚的身边,深情注视她的模样,她不禁觉得羡慕加嫉妒,那样冷漠无情的阎王殿下,为什么这个人类的小丫头这样的宠爱?他可以对她呵护备至,可以对她停住自己深情的眼眸……。 千夕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柔声说:“滚滚现在没事了吧?她是不是睡熟了?” 傲逸好像如梦方醒一般,他翻身坐起:“不好意思,千夕,你也要休息了吧?谢谢你照顾滚滚了。” “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谢呢?我和你的关系这样要好,而滚滚是你……喜欢的女孩,所以我也要帮你照顾她啊!”千夕的声音柔柔的,她静静地靠近了傲逸,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抚摸着傲逸的脸庞,“傲逸,其实真正受累的是你,我看的出,你有多么心悸。” 傲逸抬手,轻轻地拉开千夕的纤纤手,淡淡地说:“我不辛苦,照顾心爱的女孩有什么苦呢?其实我很享受,我这辈子没照顾过什么人,所以我很喜欢去呵护她。”他站起身来,“千夕,不好意思,你休息吧!” 千夕摇摇头:“我不累,你要睡了吗?” 傲逸淡淡地笑笑:“我一点困意都没有,我要坐在外面,观察观察滚滚的情况,确定她真的没事了,我才会放心。” 千夕轻轻地一叹:“滚滚真是好福气,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小丫头,竟然能获得至高无上的阎王的青睐和关心,我……真的好羡慕她!” 傲逸轻笑起来:“千夕,别笑话我了,千夕这么美丽,想必追求你的男人多了去了,我听说好多上仙都愿意跟仙子联姻,只不过仙子眼高于顶而已。” 他说完,悄悄地走到院外,在门前轻轻地坐下,凝望着天幕上的那轮美轮美奂的明月。 千夕也跟着走出来,她静静地坐在傲逸的身边,也一同仰望着夜空。 “其实我这些年一直在天上,也很孤独,我不喜欢天上的生活。”千夕轻轻地说。 “天上还不好啊?我父王,一心都希望上天哦,每次去天界开会,回来都是兴高采烈的,他现在只盼望着将阎王帝位传给我,然后自己上天做神仙。”傲逸轻轻地笑着,“但是也很奇怪啊,我也不喜欢天上。” 千夕转过脸来,柔柔地看着傲逸,轻声说:“如果你愿意,我倒是愿意陪你在地府生活。” “扑哧,”傲逸笑起来,“陪我在地府生活干吗?过几天你就腻味了。” “不,”千夕冲动地抓住了傲逸的大手,“只要和你在一起,别说在地狱,就是当一个普通的凡人,我都是很高兴的。” 她那张美丽绝伦的脸孔娇红得好像熟透的红石榴一般,她第一次这样向傲逸表白。 傲逸,你会拒绝我吗?你知道我喜欢你,你会拒绝吗? 傲逸静静地看着她,好久好久,才缓缓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柔声说:“千夕,不好意思,承蒙错爱,可是,我已经有自己喜欢的人了,是滚滚,恐怕我要让你失望了。” 千夕的眼泪在眼圈里不停地转动着:“傲逸,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会笑话我,我也从来没有对别人主动过,这么多年,都是别人爱慕我,主动接近我,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可是,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从三年前,我们并肩战斗开始,就开始了我们的不解的缘分,你忍心拒绝我吗?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对啊,我和你都是神,我们的结合会有千年的幸福,而你纵然和滚滚在一起,你们也只不过会幸福几十年。” 傲逸轻轻地垂下长长的睫毛,轻声说:“几十年的幸福我也足够了。” 千夕冷冷地说:“可是纵然拥有几十年的幸福也许要你付出巨大的代价。你付得起吗?” 傲逸抬起头来注视着千夕,看了一会儿,他淡淡地说:“千夕,不瞒你说,这次求孔雀公主为滚滚解毒,她也要我付出巨大的代价,她才肯救滚滚,你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吗?” 千夕凝望着他的眼睛,恍然地摇摇头。 “她要我的命!”傲逸浅浅一笑,“但是我答应了!” “你……,”千夕好像天打五雷轰一般,“你疯了?” 傲逸淡淡一笑:“虽然孔雀公主最后没有拿走我的命,但是我对她说,可以随时来拿!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千夕愣愣地摇摇头。 “我的意思是,为了我和滚滚的感情,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哪怕是生命!”傲逸坚定地说,“是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他望着天空中的月儿,轻声说:“感情和缘分都是很奇妙的,当初,当我将她的魂魄带进地府,我为什么没有想到我和那个小女孩之间会有这样一段缘分呢?” 千夕听着他的话,感觉自己的心几乎碎成一块块的,她听见了碎裂的声音。 “千夕,也许你的有缘人在远方,但是不是我!”傲逸轻声说,“何必钻牛角尖儿呢?” “不会了,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除了你!”千夕呜咽起来,她抓住了傲逸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珠泪不停地低下。 滚烫的泪珠一滴滴地滴在傲逸的手上,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楚楚可怜,很是让人心疼。 “傲逸,你不要对我这个样子嘛,我很难过。”千夕止不住地泪流。 傲逸看着千夕哭得这个样子,实在不好意思将她狠狠推开,其实这个女孩子是很不错的,那么美丽,又是天女,女神,她是那样的骄傲,可是,今天,她哭的这么伤心。 他只好伸出手臂揽住千夕的纤腰,毕竟,他们曾经是并肩战斗的亲密战友。 千夕哭得更伤心了。 “千夕,别哭了。”傲逸轻声地劝慰她,可是她的眼泪却越流越多,傲逸只好笨拙地用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傲逸,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滚滚什么,她有什么我比不上的呢?”千夕抽泣着说。 “你其实比她好多了,她有好多缺点的。”傲逸只好说,“可能是认识的时候比较早吧,我已经认识她好多年了,我也说不清楚,就是不由自主地喜欢和关心她。” “千夕,你以后一定会遇到比我好的多的人,其实我这个人很差劲的,你不知道而已。”傲逸轻声说。 “不会的,我就是喜欢你,除了你,我不能再接受别人。”千夕说完,哭着跑回自己的房间里。 看着千夕纤细的背影,傲逸轻轻地摊摊手,没办法啊,自己就是对她没兴趣啊,感情的事儿,是勉强不得的。 给读者的话: 香香要金砖和推荐票啊! ------------ 女神没有嫉妒心吗? “嘿嘿、嘿嘿!”身后传来坏笑声,一听就是狐狸在傻笑。 傲逸不耐烦地转过身,果然看见狐狸一脸坏笑地靠墙看着自己。 俊美得出神脱俗的狐狸精,在明媚的月光下越发显得飘飘欲仙,好像美丽的谪仙一般,长长的银发随风飘啊飘。 “不睡觉你在那里站着傻笑什么?”小阎王傲逸不耐烦地瞪了狐狸一眼。 狐狸快活地跳过来,坐在傲逸的身边:“我可看见你和千夕热情拥抱了哦,快给我封口费,否则我告诉滚滚,让她讨厌你!” “我看你敢?”傲逸伸出双手卡住狐狸的脖子,“掐死你,我看你怎么告状?” “呀呀呀,杀狐狸灭口啊!”狐狸夸张地叫着,“不要那么小气嘛,我只是想早点得到一身狐狸皮而已。” “我不是说会给你弄一身嘛,总是催催催,你是催命鬼啊?”傲逸极不耐烦地翻着眼睛。 “人家着急嘛!”狐狸轻声说,一边摆弄着自己的长发,“不过,作为好朋友,我可提醒你,那个天女千夕,对你可是情深一片的,如果你不喜欢她,只喜欢滚滚,就跟她完全说清楚,彻底断了她的念想,你可要好好处理,否则,也许会有很坏的后果。” “哦?”傲逸侧过脸望着狐狸,“不会吧?” “怎么不会?女人吃醋起来,是很可怕的,女神也是女人吧?”狐狸夸张地张着美丽的独眼,“傲逸你不要忘记了,我从小就在女人堆里打滚,对这些女人的心思揣摩的很透呢!” 傲逸轻轻地一笑:“也许你看走眼了,千夕可是女神。出身脱俗的女神。” “女神就没有嫉妒心吗?”狐狸不以为然,“爱情面前,人人平等,我不相信,女神就那么大公无私,将喜欢的男人拱手让人。” “女神也有嫉妒心,但是神应该比人更能控制自己的七情六欲吧?”傲逸仰望夜空。 “嘿嘿,但愿吧!”狐狸笑着说。 ——我是分割线—— 房间内 千夕借着皎洁的月光静静地看着滚滚那张陷入香甜睡梦中的俏脸,她的一双美眸中闪着冷冷的光。 “滚滚,你真的是很好命,也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肯为你生为你死。不过,你会一辈子这么好运吗?”她用纤纤玉手轻轻地捻起滚滚的一缕秀发,冷冰冰的脸上是一丝同样冰冷的笑容。 ——我是分割线——、 要不怎么说滚滚的复原能力连蜥蜴和壁虎都比不了呢? 解毒后的滚滚第二天就精神奕奕,不过还是稍微有点觉得心慌气短。 傲逸充分发扬了最佳男朋友的气概,连滚滚吃的粥都让狐狸熬好后,亲自端到床前,一勺勺喂给滚滚吃。 “好吃不啊?”傲逸一边用手帕擦着滚滚的嘴角的沾着的饭粒儿,一边问。 “恩,好吃。”滚滚点头说。 傲逸真的好温柔,温柔的让人心疼。 阳光柔柔地洒在傲逸那俊逸的脸上,和那长长的秀发上,越发显得天神一般玉树临风。 滚滚看着他,不禁觉得有点脸红,这个出色的男孩子是喜欢自己、宠爱自己的另一半吗? 傲逸啊,从认识自己起,就那样认真地对待自己,关怀自己,其实,在他的怀中,真的很快乐! 滚滚那深情的眼光也柔柔地看着他。 “滚滚啊,你知道不知道啊,你中毒后,是我和傲逸跑到孔雀山找那个铁石心肠的孔雀公主啊,为了救你,傲逸差点搭上一条命呢!”狐狸站在旁边笑眯眯地说。 “真的?”滚滚愣愣地抬头看着傲逸。 “别听他夸张。”傲逸轻声说,“狐狸就是喜欢夸张,芝麻大点儿的事儿就会夸张得比西瓜还要大。” 他赶紧将狐狸拽了出去:“莫言,可别瞎说,不要让滚滚担心。” “我是实话实说,而且也是为了让滚滚更感激你啊,还被你说,真是好心不得好报。”莫言嘟囔着说。 “好了啊,谢谢!”傲逸将狐狸关在门外,“你去招呼店里的客人去!” 回到房间里,傲逸看见滚滚坐在床上,那大大的眼睛含着晶亮的泪珠。 “怎么了?滚滚?”傲逸有点慌了神儿。 “没什么,”滚滚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蹭过来,靠近傲逸的身子,她静静地将脑袋靠在傲逸的胳膊上,柔声说:“傲逸,你对我,真的很好,谢谢你,但是,以后我不允许你为我做傻事,千万不要为了赔上自己的生命,我不允许你再为我死!我不希望再失去我爱的人。” 傲逸转过身子,轻轻地将滚滚搂在怀中,这个女孩子真的从心里接受自己了吗? 滚滚将小脸轻轻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聆听着他的心跳声,自己的心也跳的好厉害。 傲逸,真的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男孩子,他不像是地狱的阎王,倒像是天上的仙童? 滚滚仰着脸儿看着他,幻想着傲逸头上扎着两个小小抓髻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旁拼命地扇着风,熏得小脸蛋黑黑的。 想到这里,滚滚不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笑什么?”傲逸好奇地看着滚滚,他很喜欢看滚滚笑的样子,那双大大的眼睛笑起来好像是小小的弯月亮。 “不告诉你!”滚滚撅着小嘴巴,“这是我的秘密!” “好哇,不告诉我,我可不放过你!”傲逸将两只手塞进滚滚的腋窝下,轻轻地给滚滚搔着痒,“告诉我告诉我?不告诉我,我就让你一直笑下去!” 由于痒,滚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小小的身子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好像烙饼一般。 “傲逸哥哥,阎王殿下,饶了我吧!”滚滚不禁连声求饶。 “说,刚才在想什么?不会是想别的男孩子吧?”傲逸依然不放过滚滚。 “我说我说,我没有想别人,我是在想,傲逸不像是阎王,倒像是太上老君炼丹炉旁的扇扇子的小童子。”滚滚笑着说。 “好哇,你竟然敢污蔑阎王,搔死你!”傲逸搔的更起劲儿了。 一对少男少女在床上滚过来滚去,笑声差点将房顶鼓起来。 天女千夕从窗外听着他们的快乐的笑声,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那笑声一刀刀地剜着一样。 她用力地将手里洗好的青菜摔在地上,还用脚踩了两脚。 “喂喂,仙女姐姐,你好浪费啊,多么好的蔬菜啊,养颜美容,还治疗便秘呢!”妖狐莫言赶紧跑过来,抓起那把可怜的青菜吹着上面的土。 “去你的,死狐狸,离我远点儿,惹我生气了,连你一起踩!”千夕恨恨地瞪着莫言,跺了一下脚,从院子里跑了出去。 她真的要被傲逸和滚滚气死了,怎么?没把我放在眼里吗? “喂喂,仙女姐姐,你去哪里啊?”狐狸在后面大叫。 “要你管?臭狐狸!”千夕恨恨地大叫。 望着她气急败坏而去的背影,狐狸纳闷地歪着脑袋,天上的仙女都这样大脾气吗? 嘿嘿,天女千夕,你这个样子,小阎王怎么会喜欢你呢? ——我是分割线—— 千夕气呼呼地跑到外边,沿着街道慢慢地走着。 看来,现在小阎王傲逸和滚滚好像已经情深似海,要怎么才能分开他们呢? 看来也许地狱的阎王能压制住小阎王吧?他不能不听自己的父王的话的吧? 对,就这么办! 千夕轻轻地晃了一下娇躯,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我是分割线—— 千夕忧心忡忡地坐在阎罗宝殿的座位上。 威严的阎王爷此时变得非常慈祥,他笑眯眯地看着千夕,怎么看怎么觉得好。 “千夕仙子,你怎么回来了?没和傲逸一起回来?”阎王爷问。 “哦,陛下,我和傲逸遍寻了人间很多地方,暂时还没有发现赤龙星君的踪迹,不过我们还在搜寻,傲逸觉得我比较辛苦了,让我回地府来休息一下。”千夕莞尔笑着说。 “哦,是这样啊,真没看出来,傲逸这小子还挺会怜香惜玉的,这点,是优点。”阎王爷说。 千夕的心脏小小地碎裂了一下,没错,傲逸是很温柔,可是,他的的怜香惜玉从来没有对自己用过。 他从来没有对自己用过心。 她的心不禁有点酸溜溜的。 “千夕,你觉得我们傲逸怎么样?”阎王爷慈祥地笑着问千夕,他急于想知道千夕对傲逸的印象。 “很好啊,傲逸他很有能力,又帅气,又强悍。”千夕轻声说。 “呵呵,这个,像我。”阎王爷笑着说。 “是啊,殿下好像陛下啊!”千夕不禁嘴上恭维着,其实在心里说,拜托,哪里像你? “千夕啊,如果你们能在一起,那真是本王的心愿啊!”阎王爷真诚地说,“我就是希望傲逸能有一个像你这样出色的天女做妻子,地狱天界,门当户对,你们也是金童玉女般的一对璧人啊!” 天女千夕俏脸微微一红,她轻轻地垂下了脑袋,轻声说:“我也希望这样啊,可是,也许小阎王殿下根本不喜欢我呢!” “怎么会?他怎么会不喜欢你?他是瞎子啊?”阎王爷沉下脸说,如果傲逸拒绝千夕,那简直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 给读者的话: 要金砖要推荐票,香香冲击凤榜用啊! ------------ 我拒绝!!! 如果能和千夕结成夫妻,那傲逸在三界的发展那是用脚趾头都可以看出来的。 千夕是天界里地位最高也最有能力的仙女,和她结为夫妻……。 “仙子,你放心,我会督促我这个儿子的,只要仙子看的上傲逸,愿意下嫁给傲逸,本王就是绑也要将他绑在仙子的面前。”阎王爷气呼呼地说。 千夕莞尔一笑,看来阎王爷真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如果这样,那就好办多了。 “陛下,我可不想逼着傲逸,强扭的瓜不甜,如果逼着傲逸接受我,那也没什么意思了。”千夕温婉地说,“我希望他能心甘情愿地接受我。” “一定会的,”阎王爷赔上了笑脸,“仙子放心,也许傲逸现在是小孩子心性,他也没有喜欢过什么女人,慢慢就会很喜欢仙子的。” “但愿如此。”千夕笑的十分动人。 “陛下,要不,您亲自跟小阎王殿下说说,千夕毕竟是女儿家,很害羞,陛下的话,小阎王殿下一定会听的。”千夕红着脸说。 “好的好的,我立刻马上跟他说。仙子您放心。这样,仙子也劳累了,先去休息休息,本王马上让勾魂使者将傲逸叫回来,如果可以,本王希望你们尽快成亲。”阎王爷摆着大手说。 “有劳陛下了。”千夕站起身来,从阎王爷飘飘施礼,然后转身下殿去休息。 傲逸,现在要你的父王给你施压了,你还能拒绝吗? 千夕一边走一边想。 看着千夕那袅袅婷婷的背影,阎王爷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你个傲逸,脑子秀逗了?这么出色的天女摆在你面前,你看什么呢?还不赶紧紧紧抓住? 这个小子真是从小被宠坏了,现在还是小孩子脾气?难道是还不明白男女之情? 不行,我一定要给他好好开导开导。 想到这里阎王爷一挥大手:“牛头马面勾魂使者,赶紧把傲逸给我叫回来,快点,我有急事找他!“ 牛头和马面赶紧领命出发。 仔细感应到小阎王的方位,他们赶紧赶到了南郡,这里是,滚滚的麻辣烫店和她租的四合院。 ——我是分割线—— 当化身为凡人的牛头和马面看见他们高高在上的小阎王好像是店小二一般在店里来回忙碌的时候,他们简直惊讶得闭不上嘴巴。 这个小阎王是脱线了?还是疯了? 当然,傲逸看到他们也很是惊讶:“你们两个人怎么又来了?不是告诉你不要随便找我吗?” 牛头赶紧拉过小阎王:“殿下,阎王陛下有急事找您!千夕仙子已经回到地府了。” “找我什么事儿啊?”傲逸轻轻地皱着眉头,“我还忙着呢!” “反正是急事就是了,”马面赶紧说,“我看陛下好像很着急。” “好吧,我跟你们回去。”小阎王将身上的围裙脱下,转身告诉滚滚和莫言,“地府有急事,我要回去一趟。” “啊,地狱?”妖狐莫言的眼睛闪闪发光,“我也想去看看啊,看看地狱是什么样子。” “好了,以后带你们去参观,这次不知道是什么急事,不方便带你们去。”傲逸轻轻地拉住了滚滚的手,“我很快就回来,狐狸,你要好好保护滚滚。” “好嘞,放心吧!”狐狸调皮地歪着脑袋,“我办事,你放心。” “你要尽快回来哦!”滚滚轻声说。 “知道啦。”傲逸不顾旁人的眼光,他低下头,在滚滚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我答应你,很快就会回来。” 小阎王和牛头马面匆匆赶回了地府。 ——我是分割线—— “什么?父王让我娶千夕?”傲逸一听阎王爷的话,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他那张漂亮的脸绷紧起来,“没兴趣!” 阎王爷赶紧从自己的宝座上站起来,不安地在傲逸的眼前直转,“儿子啊,你也大了,该为地狱讨个媳妇了,身为九幽地狱的王子,你当然不能娶鬼女为妻,那么和谁联姻最好?当然是身份高贵的女神,三界之中,哪个女神最适合?天女千夕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千夕是天帝的侄女,是天后面前的红人,人又长的千娇百媚的,还和你并肩战斗围捕赤龙星君,你们看起来那么般配!我希望天女千夕能做我的儿媳妇,做你的王妃。” 傲逸那张俊脸顿时沉了下来,他冷冷地说:“父王火急火燎地将我调回来,就是说这些话?” 阎王爷轻轻地拍着傲逸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父王这也是为你好,为你的前途着想。” “哼,不感兴趣!”傲逸冷冷地说,“我对千夕根本没意思。请父王不要乱点鸳鸯谱。” “怎么会?”阎王爷愣住了,“千夕贵为天女,人又长的那么美丽,重要的是,如果你娶了千夕,那你在三界的地位更会提高。” 傲逸苦笑了一下:“如果父王很中意,那么父王还是您自己和千夕联姻吧?我倒是不介意自己有个后母,可是要做我的王妃,还是算了。” 他的话气的阎王爷差点晕过去。 “我命令你,娶千夕!”阎王爷冷冷地说。 “父王,傲逸难以从命,要不,父王就将我打入轮回。”傲逸比阎王爷还要强硬。 “傲逸,你也不小了,该想想了,千夕有什么不好?难道你有别的喜欢的姑娘,是地狱里的鬼女?”阎王爷有点发愣,声音放缓,他还舍不得将自己宠爱的儿子给废了。 这个阎王还是很讲理的。 “是,所以请父王不要再替我操心,只有我喜欢的人才能做我的王妃,其他的,纵然是九天 仙女,我也不感兴趣。”傲逸淡淡地说。 “谁?那个女子是谁?”阎王爷冷冷地说,“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比千夕要出色的多?” “也许在父王的眼睛里,并不比千夕出色,但是在我的眼睛里,要比千夕宝贵一万倍,父王,请原谅傲逸不能遵命。”傲逸淡淡地说。 他站起身来,转身往外走,气的阎王爷胡子都几乎吹了起来。 “这个臭小子,纯粹想气死我啊,可怜天下父母心,阎王也一样,他到底知道不知道啊?”阎王爷气恼地说。 他想了想,召唤牛头和马面。 牛头和马面惴惴不安地来到阎王爷的身边,赶紧恭敬施礼:“陛下,找属下什么事儿啊?” 阎王爷轻轻地眯着眼睛:“你们经常和傲逸在一起,你们知道他现在和哪个姑娘在一起?” 牛头和马面心里一哆嗦,互相看了一眼,牛头赶紧说:“启禀陛下,属下没有看见殿下和哪个姑娘在一起啊!” 阎王爷轻轻地捋着胡子,有点若有所思:“可是他说他已经有心上人,拒绝我为他做的安排!” 马面笑笑:“陛下,殿下估计是害羞,殿下还小着呢,如果和千夕仙子相处的时间多了,就会好很多,毕竟千夕是上仙,而且那么美丽,任何一个人间和地府的女子都难以比拟的,陛下您就放心吧!” “唉,但愿如此!”阎王爷轻轻一叹,“傲逸可千万别给我惹出什么事儿来。” ——我是分割线—— 小阎王傲逸气呼呼地来到千夕休息的宫殿前,不经过下人的通秉就闯了进去。 千夕正在对着镜子梳妆,听见“腾腾”的脚步声,扭头一看是傲逸,她的脸上立刻又惊又喜。 “傲逸,你也回来了?”她将长发捋到背后,轻盈地站起,俏脸上飞过一层红晕。 傲逸大步走到她的面前,冷静地看着她,他一把抓过千夕的手,冷冷地说:“如果我父王想跟你提亲,我希望你拒绝。” 千夕惊讶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拒绝?” 傲逸冷冷地说:“很简单,因为我不喜欢你,跟了我,我只会让你哭,而且,我绝对不会娶你做我的王妃。” 千夕轻笑了一下,她用纤纤玉手轻轻地捋着自己的长发,柔声说:“那可不一定哦,事在人为,现在你是这种想法,也许,会变的,傲逸,我说过,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反正我们有上千年的时间来相处,你会喜欢我的。” 傲逸淡淡地说:“不会的。千夕你就是等上千年,我也没有办法喜欢你,对于我来说,你是朋友,你是战友,但是并不是我要娶的王妃。” 千夕的大眼睛里立刻浮上了一层水雾,她的眼泪在眼圈里转了几转,柔声说:“好,你放心,我不会逼你,我默默地等你好了,这总行吧?直到你愿意接受我为止。” “你……。”傲逸简直无法再说什么了,这个千夕,竟然是这样死心眼的女神。 “我不会喜欢你的。”傲逸再次重申。 “好,我说过,我不会逼你,如果你现在愿意,我就做你的亲密战友和朋友,如果你觉得你的选择是错的,我欢迎你来到我的怀抱。”千夕坚定地说。 傲逸不禁轻轻地摇摇头,千夕既然这么说,自己还有什么办法? “你放心。”千夕从背后轻轻地搂住傲逸的细腰,“我会默默地等你,多长时间都等。” 傲逸不禁从心里打了一个冷战,自己要怎么处理这个痴情的天女呢? ------------ 此物最相思 滚滚敏感地发现从地狱归来的小阎王傲逸和天女千夕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傲逸总是距离千夕远远的,连千夕跟他说话都是爱理不理的。 千夕看起来好像很哀伤的样子,俏脸上总是充满了忧郁之色。 他们之间怎么了?滚滚在想。 “傲逸,你和千夕怎么了?”滚滚趴在傲逸的面前,将嘴巴探到傲逸的耳朵边小声地说,“千夕的样子好像是怪怪的。” “没什么啊!回地狱还不是因为赤龙星君的事儿。”傲逸若无其事地说,“都在担心赤龙星君会给三界带来大的灾祸,所以没精打采。” “不会的,他现在弱的很,只是一头豹子。”滚滚赶紧说,她好怕傲逸会去伤害豹子,包子,你要逃的远远的才好啊,你不要做坏事啊。 “但愿吧!”傲逸淡淡地说。 “对啦,傲逸,看我给你做的,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滚滚突然兴高采烈起来,“不行,你要闭上眼睛。” “什么啊什么啊?”傲逸有点发愣,“这么神秘的样子。” “你就闭上眼睛吧!”滚滚哀求着,“快快。” “小调皮。”傲逸闭上了那一双墨绿深眸,“你不会拿一条蛇放在我眼前吧?我可不怕!” “你是不怕,但是我哪里有这样的胆子?”滚滚嘟囔着,她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放在傲逸的手上,“睁开眼睛吧!” 傲逸张开了眼睛,发现手上放着一条精致的手链。 那是一条精心编制的手链,用的是最坚韧细致的麻,中间还镶嵌着两颗闪亮的红色小东西。 这是?傲逸拿起了那条手链:“是你做的?这两个小东西是什么啊?” “恩,这是红豆。”滚滚红了脸蛋,“这是我以前收集的,你知道红豆代表了什么吗?” 她轻轻地将红豆手链戴在傲逸的左手腕上。 “代表了什么?”傲逸轻声问,眯起了好看的墨绿深眸。 “在人间恩,红豆象征着爱情,象征着恋人之间最纯洁的感情,红豆是不会**的,有这样一句话形容红豆: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滚滚说着,俏脸越发红的好像一个红苹果一般,“而我听说送给别人手链,是希望下辈子仍然可以在一起。” “哦,原来是这样。”傲逸感动极了,他微笑着将滚滚搂进了怀中,“我明白你的心,滚滚,你放心,傲逸今生不会辜负你的。” 他轻轻地将嘴唇吻在滚滚的额头上,滚滚,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我一起要和你在一起,无论前方的路有多难,你一定要相信我,而我也一定要相信你! 我们要坚定地走下去。 一对金童玉女紧密地相拥着,房间里萦绕着一种特别柔情的气氛。 正是温馨浪漫的时刻,狐狸莫言蹦了出来:“小阎王你回来了?有没有给我带好看的毛皮?” 傲逸:“……。” 这个狐狸,一天催命似地催着他,傲逸感觉自己几乎要疯了。 “好了,过几天我就给你弄,别在我身后嘟囔了好不好?”傲逸无奈地说。 “人家着急嘛!马上就要冬天了。人家怎么过冬?好冷的,要不,你同意我可以每天睡在滚滚的怀里,我就不着急。”狐狸对着手指说。 “不行,你想都不要想!!!我给你弄毛皮好了。”傲逸赶紧说。, 才不要让你睡在滚滚的怀里,那是我的位置。 傲逸赶紧掐着狐狸出屋一顿暴捶,臭狐狸,我还在呢,你竟然总是产生这种想法,该死的。 滚滚笑着看着两个银发帅哥嬉笑打闹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真是好有趣啊,每一想到,自己还有跟阎王和狐狸精还有仙女在一起的生活,真是连想都不敢想啊! 千夕冷冷地注视着她的样子,瞧小丫头满脸春光,是因为恋爱了吗? ——我是分割线—— 洁白的雪花飘散在空中,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为了防止狐狸被冻死,小阎王真的去了一趟天山,跟天山的圣女要了一张千年貂皮,那银光闪闪、雪白雪白的貂皮看起来是那么的美丽。 当傲逸将貂皮放在大家面前的时候,狐狸差点抱着小阎王三呼万岁。 他赶紧将貂皮披在身上,转了一个圈儿,霎时间穿上了那貂皮大衣,狐狸精变得更加俊美迷人了,在滚滚看来,就好像是卡通漫画中走出来的翩翩王子。 “小阎王殿下,真的是太谢谢你了,我怎么谢你才好,要我以身相许还是送你一个热吻呢?”狐狸抱着傲逸的脖子不撒手。 “滚开滚开,离我远点儿,要不我把貂皮收回了啊。”傲逸恶狠狠地威胁着狐狸,边说边作势要将貂皮往下扒。 “给了人家的东西还要收回吗?”狐狸嘟囔着躲到滚滚的身后,“还阎王殿下呢!” 滚滚也笑了起来。 “对了,听说天山的圣女可是很小气的哦,怎么说给你就给你了?还是这么贵重的东西?”狐狸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皮毛、爱不释手。 “恩,因为……我们有交情。”小阎王傲逸轻声说。 “老交情?”狐狸高兴的有点忘乎所以,“不会是旧情人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滚滚和千夕的脸色都红了起来。 滚滚凶巴巴地扯着傲逸的头发:“说,是不是旧情人?” “阿呀呀呀,什么旧情人啊,圣女都多大年纪了?我小时候她还抱过我呢!”傲逸轻轻地掐了滚滚的小脸蛋一下,“真是一个小醋罐子。” “这还差不多,要是傲逸你真和别的女人有染,我锤死你!”滚滚拎起小拳头作势吓他。 “还和别的女人?不是早就说了吗?有你就足够了。”傲逸轻声嘟囔着。 千夕轻轻地皱起了眉毛,没错,女人都是会吃醋的,滚滚也会。是的。 ——我是分割线—— 阳光轻柔地照进房间,给房间那淡紫色的窗帘儿又染上一层花边儿。 外边已经轻轻地落下了洁白的雪,鹅毛大雪漫天飞舞,在告诉人们,现在已经是深冬。 滚滚紧紧地裹着厚厚的大红斗篷屹立在房前,轻轻地伸出手掌,接着天上飘落的雪花,雪花一片片落在她的手上,再轻轻地融化成水。 俏丽的姿容映衬在这粉雕玉琢的冰雪世界中,成为一道极其美丽的风景。 “别动,你别动!”一声惊呼传进滚滚的耳朵。 滚滚微微转过头,却见狐狸对着自己大呼小叫。 滚滚皱皱眉毛,不耐烦地说:“干嘛?为什么不动?在这里当雪人?” 狐狸笑了起来,俊俏的眼睛弯成两弯好看的月牙儿:“滚滚,你这样站在这里好美啊,你别动,我给你画一幅像,很快的。” 滚滚才知道,这个臭狐狸还有画画的爱好。不错啊,作为男人,这个狐狸又会弹琴又会画画,那当然,其实最多才多艺的就数我们狐狸精了。 “滚滚,我给你画一幅美人图。”狐狸一边说,立刻动手将自己的画板拿了出来(这家伙工具还挺全),并且搬把椅子,自己坐在门里,将画板支好,开始给滚滚画像。 难得他这么热心,滚滚只好保持自己站立的姿势,面带笑容,让他画,由于是右边的侧脸和狐狸相对,那窈窕的身姿、清纯的容貌非常迷人。 “滚滚,你的侧面真是好美哦!”狐狸不停地赞叹着。 “是吗?那正面呢?”滚滚笑着问。 “正面差一点,嘿嘿。”狐狸笑着说。 “小心我捶你哦!”滚滚想揍他。 “别动,别动,别影响我画画。”狐狸赶紧说。 半个时辰后…… “有没有画完啊?我都要僵硬了,真的变雪人儿了。”滚滚勉强维持着笑容在叫。 “就快好了,你再忍忍。”妖狐莫言认真地说。 再半个时辰后…… “好没好啊?我要看看画到哪里了?”几乎冻僵了的滚滚又冲着狐狸大嚷。 “好了,真的好漂亮啊!”狐狸由衷地赞赏着,滚滚发现小阎王傲逸和千夕将脑袋探过去,然后都低下头,掩着嘴巴笑。 肯定画的不像,我就知道你的画功差远了。 滚滚气呼呼地走到妖狐莫言面前,一把扯过画板,到底要看看狐狸将自己画成什么模样? 皑皑的白雪,漫天的迷蒙,这些都非常真切,还有那凌寒傲雪开放的一株株红的耀眼的梅花都惟妙惟肖。 可是倚梅亭亭玉立在那里的并不是滚滚,而是一头耳朵上插着一朵花的憨态可掬的小猪儿,穿着和滚滚一样的衣服。 “你……,”滚滚的脸上垂下几条黑线,脸色变得铁青,她的一对柳眉几乎拧在了一块儿,“你这个该死的,你照着我,画一头猪?” 狐狸莫言将画板一扔,抱头鼠窜,滚滚在后面紧紧追赶。 两人在园中的雪地里追逐打闹成一团。 这身体完全恢复的狐狸跑的倒很快,滚滚还真的追不上他,但是我们的滚滚怎么会是吃素的,她弯下腰,抓了一把雪,重重地握成了一个雪团儿。 “莫言,看这里。”正在笑着奔跑着的狐狸闻声刚一回头,一个大雪团儿已经在脸上开了花。 ------------ 我是你的滚滚啊! 还没等狐狸反应过来,滚滚好像一头母老虎一样扑了过来,一把掐住狐狸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混蛋,竟敢把本姑娘画成一头小猪,我要把你的脸打成猪头。” 说着,她作势要用拳头挥狐狸的脸,狐狸赶紧双手投降:“饶了我吧!滚滚姑娘,狐狸知错了,哇呀呀,好疼,我是病人啊,你是母夜叉吗?小阎王救命啊!” 听见狐狸的呼救声,傲逸果然笑着走过来。 “傲逸,救命,我快被你老婆打死了。”狐狸可怜巴巴地说。 “好的,这就救你。”傲逸笑吟吟地说。 “殿下,还是你最好。”狐狸那美丽的独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真是太感动了。 可是小阎王却吹了一口气,将狐狸冻住了。 狐狸僵硬地站在那里,只是拼命地眨着眼睛。 “滚滚,我们堆雪人吧?”傲逸说。 “好,有狐狸在,堆雪人真是很方便。”滚滚说着,她和傲逸将狐狸戳在那里,开始往他的身上抹着白雪,一会儿,狐狸完全变成一只冰雕雪狐狸。 “真漂亮,这是雪山飞狐啊!”滚滚和傲逸不停地赞叹着。 “会不会冻坏他?”滚滚还是有一点恻隐之心,这个小姑娘的心还是蛮善良的。 “没事,他那身千年貂皮可是宝物,就算将他放到南极都冻不坏他。”傲逸笑着说,这个小伙子可是邪恶无情的很。 “那太好了,呵呵。”滚滚笑的非常邪恶。 两人互相击掌,笑的更加山花灿烂。 狐狸在心里暗骂:你们是狼狈为奸、奸夫淫妇、沆瀣一气、一丘之貉……再多的语言也描绘不出我心中的悲凉。 然而,这欢快的一切,都被千夕那一双冷冷的眼睛一丝不漏地看在眼里。 傲逸,你一定要在我的面前表现和滚滚的亲密和欢乐吗? ——我是分割线—— 雪夜,四个人围着火炉烤火吃东西。 “来来来,我烤的羊肉串很好吃的。”滚滚一边烤一边模仿着阿凡提大叔的样子,“正宗的新疆羊肉串,好吃的啦。” 傲逸笑眯眯地看着滚滚那被火光映的通红的小脸蛋,一边小心地给滚滚升着火。 旁边,狐狸莫言还在不知疲倦地炫耀着他的新貂皮大衣。 “烤好了,狐狸你尝尝好吃不好吃。”滚滚将手里烤的喷香流油的羊肉串递给了狐狸,“快尝尝。” 狐狸留下了激动的泪水,他激动地接过羊肉串,未曾说话泪先流:“滚滚,谢谢你,还是你对我好。” 他咬下喷香的羊肉串:“恩,好香,好嫩。” 滚滚狡黠地笑了:“我是让你看看熟没熟,要是没熟,再烤一会儿,要是熟了,我们就可以吃了。傲逸,你吃。” 狐狸的额头流下了冷汗,臭滚滚,你是将可怜的我豁出去了,要是羊肉串没熟,那么拉肚子的只有我了。 看着狐狸那委屈的脸,滚滚大笑起来:“跟你开玩笑的,我以前经常烤羊肉串自己吃的,怎么会判断不出熟没熟?我是想让你第一个吃嘛!“ 狐狸再次激动的热泪盈眶,滚滚,你真好。 傲逸和千夕也接过羊肉串吃起来,恩,滚滚的肉串烤的真不错,看来麻辣烫店里可以再加上烤肉串的生意了。 “光吃肉不喝酒怎么好?亏得我早有准备,来,看这几坛好酒,来尝尝。”千夕非常热情地捧过酒坛子,给大家斟满。 滚滚,傲逸,莫言和千夕就这样一边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又唱又跳,好不快活。 小小的四合院里,一片欢歌笑语,其实,就这样一直快乐地过下去,也挺好的。 外面的雪一直在下,好像无数白色的小精灵在欢快地舞蹈。 转眼间,大家已经喝到了午夜。 四个人都有了些许醉意。 其实四个人的酒量都已经算不错了,换了平常人早就不行了。 “滚滚,快看看,我的尾巴有没有露出来?”狐狸莫言的舌头都有点短了。 “我……看看,好像是露出来了,快快,剪下来,给我做狐狸围巾。”滚滚去掀莫言的袍子,莫言赶紧躲避,两个人你追我赶,追到了院子里。 这两个家伙依然是小孩子心性。 傲逸已经快醉了,他用力地眨着那双美丽的墨绿深眸,却发现眼前的东西好像变成了无数个。 他晃了晃脑袋,大脑好像是倒进了鸡蛋黄一般迷蒙不已。 他旁边的千夕酒量似乎很大,她的头脑一直很清醒,看见小阎王傲逸醉眼迷蒙,而滚滚和狐狸却在一旁嬉笑打闹,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也许,苦等了好久的机会就这样来了。 想到这里,她轻轻地扶住了傲逸:“殿下,是不是醉了,回房间里休息吧!” “还好,没有醉吧?”傲逸费力地抬起头。 “好说没醉,瞧你的眼睛都要红了。”千夕嗔怪着,“走,我扶着你。” 傲逸没有拒绝,他也确实觉得比较累了,而且他的酒量并不是很大,今天又喝了这么多,头脑真的一片混沌。 他的确需要休息。 千夕架着他挺拔的身子,一步步地走到傲逸和莫言的房间,将他放倒在床上。 傲逸身上的酒气很大,嗓子也觉得好干:“滚滚,我想喝水。” 千夕眼睛一转,柔声地说:“好的,傲逸,我给你倒水。” 她赶紧倒了一杯水,返身回到傲逸的身边,将傲逸的头抱在怀里,将那热水小心地用自己的嘴唇吹凉,温柔地送到傲逸的唇边:“来,傲逸,喝点水,就会好受点。” 傲逸听话地喝了一口水,真的觉得好了很多,他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千夕,却总是看成了两个人。 “头好晕啊,你是千夕还是滚滚啊?”他轻声问。 千夕将杯子放下,想了想,那轻盈的身子滴溜溜地转了一个圈儿,她竟然变成了滚滚的模样,她坐在傲逸的身边,柔声说:“我当然是你的滚滚啊!” “滚滚,”傲逸伸开双臂,紧紧地搂住了千夕的纤纤细腰,“滚滚,你对我最好了,滚滚,别走!” 他用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搂着千夕,将她用力地压到在床上,压在自己的身下,望着那张自己熟悉的小脸蛋(当然,这个时候的千夕已经完全变成了滚滚的模样),他轻声说:“滚滚,我真的好喜欢你,真希望你永远和我在一起,只要有了你,我不在乎做不做阎王,做不做九幽地狱的统治者,我宁愿和你做凡人。” 听了他的话,千夕的心里一阵绞痛,原来,傲逸爱滚滚爱的如此之深,但是,自己一定要下手了,因为自己已经来晚了,如果再不争取,爱情就是别人的了。 对,自己不能手软。 想到这里,变成滚滚的千夕嫣然一笑,用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小阎王那俊俏无比的脸颊,柔声说:“傲逸,我也好喜欢和你在一起啊,从见面的第一天起,我就那么喜欢你,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她温柔的吻轻轻地落在傲逸的嘴唇上,那动人的吻带着少女特有的芳香,那**的感觉让傲逸那双本已经醉了的碧眸逐渐变得更加迷蒙起来。 傲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他的身体里有一个声音在说:“傲逸,快去拥抱你心爱的女孩子吧,她是你的。” 傲逸伸出一双猿臂,紧紧地搂住了千夕变化的滚滚,他柔情万种的吻不停地落在千夕的脸颊和脖子上,在千夕同样热情的回应下,他的大手探进了千夕的衣襟儿。 那温暖光滑如玉肌肤的触感拨动着傲逸那脆弱的神经,他的大手抚摸着身下少女的娇躯,他的吻越发凶猛不可抗拒。 霸道而痴情的吻让千夕禁不住呻*吟起来,她的一双纤纤玉手也不禁探进了傲逸的衣襟。 抚摸着那强健有力的胸膛,千夕轻声说:“傲逸,要了我吧,我是你的。” 两个人在床上滚做一团,互相拥吻着,房间里一片春色旖旎。 就在这个时候,在外面打了半天雪仗的滚滚和狐狸莫言互相追逐着跑进了没有锁门的房间。 狐狸莫言跑在前面,滚滚拿着雪团在后面紧紧追赶:“狐狸,站住,你吃我一弹。” 这两个家伙,永远是这样的精神充沛。 狐狸跑进房间,一边还在大叫着:“傲逸,快起来管管你家滚滚,真是好凶的媳妇啊,快管管她,否则她以后也会欺负你的。” 可是,他猛然看见滚在床上的一对俊男美女,不禁愣住了,傻乎乎地站在门口。 他并没有看清楚在傲逸身下的女子是谁,但是四个人,滚滚在自己的身后,那么和傲逸在一起的不是千夕还能是谁? 慌乱中,他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而追在他后面的滚滚来不及刹车,一头撞在了狐狸的后背上。 滚滚撞得头晕眼花。 “臭狐狸,干嘛突然停下,撞得人家脑袋好晕啊!”滚滚揉着脑袋不停地抱怨着。 “呀。”狐狸仍然在发愣,他的脑袋全清醒了,他在心里说:傲逸,你在干什么? 给读者的话: 宝宝:淡定,呵呵!不要生气哦 ------------ 我相信你 他下意识地用身子去挡住滚滚的视线,可是眼尖的滚滚却已经看到了床上的一切。 “傲逸,你们在干什么?”滚滚吃惊地叫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千夕听见狐狸和滚滚的叫声,赶紧变回自己原来的模样,她用手猛地推开傲逸,从床上站起,羞红着脸从滚滚和狐狸的身边跑过去,直奔自己和滚滚的房间。 而傲逸也清醒过来,他愣愣地看着滚滚和狐狸呆若木鸡一般地站在门口,自己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滚滚怎么站在门口了,刚才不是和自己在……。 “滚滚,狐狸,怎么回事?”他站起身来。 “傲逸,我们倒是要问你,你刚才和千夕在做什么啊?”滚滚的一张小脸涨的通红,这个臭阎王,总是口口声声对自己说这个喜欢自己,那个爱自己,可是,自己刚出去这么一小会,他就迫不及待地和千夕滚床单。 这个小阎王,也是一个好色之徒吗? 她气愤地扭头就向外走。 “傲逸,你这是做什么啊?真是丢脸。”狐狸大声说,“还不去追?” 傲逸如梦方醒,赶紧去追滚滚。 滚滚已经跑到了外面,被傲逸一把抓住了手腕。 “滚滚,你听我说。”傲逸大声说。 “还用说什么,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滚滚气恼地说,她用力地想甩开傲逸的手,可是却怎么也甩不开。 “我亲眼看见你将千夕压在身子底下,这是酒后乱性吗?”滚滚冷冷地说。 傲逸皱起了眉头,确实怪自己,怎么回事啊?他现在还想不起来,只以为是和滚滚亲热来着,谁知道是和千夕,该死真是该死! “我喝醉了,我刚才还以为是你!”傲逸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说。 “以为是我?借口,你是以酒来遮脸吧?”滚滚生气地说。 “对不起,我真的以为是你。”傲逸轻声说,“原谅我好不好?” 滚滚转过身去,不理睬他。 傲逸真是着急死了,滚滚不理他,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难受。 “滚滚,我……。”傲逸真是不知道怎么获得滚滚的原谅。 “本来,你和千夕就很般配啊,都是神仙嘛,还是不要和我一个人类小女子在一起了,好了,我回去睡觉去了。”滚滚懊恼地说。 她想甩开傲逸的手臂,可是却被傲逸紧紧地抱在怀中。 “滚滚,听我说,我真是刚才喝醉了,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好不好?”傲逸将滚滚的双手拉住,紧紧地攥着,好像怕滚滚会飞掉一样。 “放手,放手!”滚滚的脸阴沉得好像要下雨一般,“我不想听,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傲逸轻轻地点头:“好,我不想解释,不管怎么解释都是我做错了,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他急得好像要哭起来:“滚滚,你不是说要一直相信我吗?” 滚滚低下了头,是的,傲逸,我说过要一直相信你,可是,你竟然在我眼皮底下和千夕亲热,让我情何以堪? 她缓缓地低下头,不说一句话。 傲逸轻轻地搂住了滚滚的身子,柔声说:“对不起,滚滚,我真的是做错了,原谅我吧!” 滚滚垂下了眼泪:“傲逸,你不是风流的男人吧?” 傲逸叹了一口气,轻声说:“我真的不是,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他真的好害怕滚滚会离开自己啊,真是的,自己怎么这样把持不住,喝了一点酒,就差点酒后乱性。 看来酒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滚滚静静地看着他,高高在上的小阎王此时手足无措,眼圈发红,一副非常着急的样子,她不禁心软了下来。 “滚滚,你会原谅我吗?”傲逸那双深眸默默地盯着滚滚。 “你真的是喝醉了,将千夕当成了我?”滚滚静静地问。 “是的,我真是将她当做了你。”傲逸着急地说,“滚滚你相信我,我从来不说谎话。” 滚滚的脸红了红:“当做是我,也不能滚床单吧?” “我……有点情不自禁,而且酒精把脑子烧糊涂了。”傲逸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那副委屈的样子真的很让滚滚心疼,好像又看到他变成粉嫩小娃娃的样子。 “好吧,下不为例,这次就原谅你了,不过,要是再犯……。”滚滚咬着牙说。 “要是再犯,随你处置。”傲逸接口道。 “怎么处置啊?”滚滚翻着大眼睛。 “嫁给你,给你当牛做马啊!”傲逸轻声说。 “嫁给我?那不还是我吃亏啊?”滚滚笑起来,“你赖皮啊!” 傲逸叹息了一声,张开双臂,紧紧地将滚滚搂在怀里,“滚滚,我真的好害怕你不理我。” “真的?”滚滚轻声说。 “恩,我最害怕的事儿,就是你离开我,不理我,那,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傲逸叹了一口气,“说出来真的很好笑,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滚滚轻轻地抿了抿嘴巴,是真的吗?傲逸这么害怕自己的离开。 她不禁轻轻地搂住了小阎王的腰。 ——我是分割线—— 房间内 狐狸莫言用那只美丽的独眼紧紧地盯着天女千夕那张艳绝尘寰的面孔。 审视了好久好久,看的千夕浑身不自在。 “看够了没有,如果看够了,请出去,我要睡觉。”千夕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哼,”妖狐莫言冷然一笑,“千夕,你没喝醉吧?我看你的眼睛亮亮的,应该很精神才对。” “要你管?”千夕挑衅似地扬起了头,“狐狸,我劝你不要管我的事儿。” 妖狐莫言轻笑了一声,款款地走到千夕的对面,冷冰冰地说,“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你是趁小阎王傲逸酒醉的时候诱惑他对不对?” 千夕的娇躯颤了一下,她沉下了脸:“什么诱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妖狐莫言淡淡地说:“你一定是明白的。到底是什么你自己心里知道!” 千夕冷哼一声,不理睬狐狸。 但是狐狸理她,狐狸凑近了千夕,轻声说:“人家已经很好了,你非要中间插上一脚,很有意思吗?女神又怎么样?好自为之吧!” 狐狸的话好像一记闷闷的锤子砸在千夕的心上,千夕用手扶着桌子,气的简直要吐出血来。 她扒着窗户向外望去,却发现滚滚和小阎王傲逸好像和好了一般,傲逸深情地攥着滚滚的手,而滚滚的脸上也是红红的,好像原谅了傲逸一般。 千夕将拳头狠狠地锤在窗棂上,看来,是自己太着急了,这把火没有烧起来,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没有猜不散的恋情,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我是分割线—— 傲逸将滚滚送进房间,却迎面看见千夕。 小阎王的俊脸稍微红了一下,还是很礼貌地对千夕说:“千夕,对不起,刚才是我喝醉了,我把你误认为滚滚,改天我会像你赔罪的。” 滚滚也静静地看向千夕,轻声说:“是啊,傲逸他真的是喝醉了,你不会怪罪他吧?” 千夕嫣然一笑,轻轻地摆手:“我们刚才喝的很高兴,其实都喝醉了,没关系的,我当然理解,我不会怪罪傲逸的。” 她笑着看了看傲逸,轻声说:“别担心,我是不会怪你的,只要你和滚滚互相谅解就好。” 看见千夕这样大度,傲逸才放下心来,都怪自己,怎么喝醉了就将千夕看成滚滚了,差点捅出大篓子。 好在人家千夕大度,好在滚滚理解,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轻声说:“你们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看着傲逸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滚滚挺不好意思地对千夕说:“千夕,我们也休息吧!” “好的。”千夕轻声答应滚滚。 ——我是分割线—— 躺在床上,看着天外高挂的月儿,滚滚怎么也睡不着。 千夕也是翻来覆去,好像烙饼一般。 刚才的一幕,不停地在她们的眼前回放,两人都是各怀心腹事。 但是两个人谁也没有说什么。 在同一间小屋内,却有这么尴尬的气氛。 “滚滚,你睡了吗?”千夕轻声问。 “没有。”滚滚也轻声回答,怎么可能睡得着呢。不过她还是尽量表现的轻松自然些,“我晚上羊肉串吃多了,哪里这么容易睡着啊?” “滚滚,你不会生我的气吧?”千夕在黑暗中,闪着清亮的眸子。 “怎么会?你们不是喝醉了吗?”滚滚笑着说,“酒真不是一个好东西啊!” 千夕莞尔一笑:“也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呢!” “什么意思?”滚滚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啊,我是开玩笑,我们是喝醉了,所以……你不要往心里去就是了,我好害怕你不原谅傲逸啊!”千夕悠悠地说。 “怎么会?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而且我曾经对他说过,要相信他,我也绝对相信他!”滚滚坚定地说,“他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儿的。” “你这么相信他?其实男人真的是不要太相信的,否则,你也许会有哭泣的那一天。”千夕轻声说。 ------------ 千夕在想什么? “是吗?谢谢千夕仙子的提醒,不过,我觉得小阎王傲逸是值得我相信的。”滚滚说,“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睡觉吧,再不睡都要到凌晨了。” 说罢,她闭上了大眼睛,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千夕,过了一会儿,她的呼吸变得平稳起来,滚滚,睡着了。 千夕却怎么也睡不着,这个小丫头竟然这么相信傲逸,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如果滚滚能不可理喻地大哭大闹,不原谅傲逸,那么脾气倔强的傲逸也一定会大发雷霆,那么感情再好的他们之间也会有一道深深的鸿沟,只要感情有了裂纹,就一切都好办,可是……滚滚竟然毫不犹豫地原谅了傲逸。 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滚滚,你真的这么大度吗?那么,小阎王傲逸,你也能像滚滚这么大度吗? ——我是分割线—— 山上 时近黄昏,乌云笼罩的天空已暗沉如夜,雪势有加大的趋势,整座山银装素裹,好像粉雕玉砌一般。 真是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分外妖娆(原谅香香想起来主席的沁园春雪了) 崎岖的山路也被白雪层层覆盖,那晶莹的白雪好像是生日蛋糕上的奶油一般。(香香馋了) 路面很滑,一不小心,就有随时会跌入万丈深渊的危机,所以,这座山附近的居民在这种天气里,选择了不上山。 也许此时的山上,只有一些野兽出没,在为自己寻找食物。 幽静的山中,一条不曾迟疑的身影穿梭其间,在能见度极低、又非常危险的山里,依然畅行无阻。 镶嵌着肉垫的爪子轻飘飘地落在那晶莹如玉的白雪上,霎时间,踩出一个个好看的梅花图案。 它悠悠回头,用那双美丽的紫眸回视着自己同样美丽的脚印,不禁神思渺然。 不用猜,大家已经知道了,这个黑影,是变了身的赤龙星君战天。 逃离了滚滚的身边后,他选择了这座山来隐蔽自己,好在,最近,小阎王傲逸并没有赶到这里将自己斩尽杀绝,看来真是滚滚拦住了他。 那个多情的小阎王为了滚滚,竟然放了自己呢!可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滚滚脱下衣服抱住傲逸救自己的那一幕不停地在他的脑海里盘旋,每当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将傲逸一口咬死,他也恨自己。 战天啊战天,终于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也会靠一个人类的小姑娘来逃命。 曾经战无不胜的赤龙星君就沦落到这种田地吗? 真是瞧不起自己,战天怒气冲冲地低吼了一声。 这些日子,自从战天化身的巨大猎豹,来到这座山,山上原有的动物,哪怕是老虎、黑熊等凶猛的野兽莫不低头臣服。 战天不禁在心里苦笑:赤龙星君,你难道要混迹在这些野兽中称王称霸了吗? 他几乎咬碎了钢牙。 不服,不服,就是不服,但是不服又怎么样?凭借现在自己的能力,能斗得过小阎王和千夕吗? 在人间还是足够强悍,可是在强大的死神和天女面前,自己的力量卑微的可怜。 战天的爪子紧紧地抓着地上的积雪,他恨,恨自己身上的那三道捆神锁,那锁,是小阎王傲逸下的。 这些日子,他躲在山洞里,拼了命也挣脱不了。 难道,自己的这一生就这样过? 不甘心!!!! 战天化身的包子看了一会儿雪景,悻悻地返回。 可是,还没等到进入自己栖身的山洞,他敏感地嗅到了一种奇怪而熟悉的气息,他不禁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他右脚刚踏进燃着火光的洞内,紫眸一闪,已经辨认出坐在洞内的优雅身影,他猛扑了过去,那是强劲的扑噬力道。 来人轻挥手臂,右手一挡,猛兽利牙陷入那纤细的手臂间,但是同时,那美丽的纤纤玉手,已经化成掌为刀抵在战天的颈间。 一人一兽静静相对,战天那双美丽的紫眸冷冷地盯着来人,一点儿不敢松懈。 “扑哧”一声轻笑,来人笑的花枝乱颤,声音娇滴滴得好像刚出谷的黄鹂鸟:“赤龙星君,就是这样欢迎老朋友的到来?” 来人正是天女千夕,她笑靥如花,好似被尖牙穿刺的手臂不属于她所有,笑容如此灿烂,好像那最明媚的星子点燃了阴沉的天空。 猎豹那双冷冷的紫眸定定地看着千夕,依然毫不松懈,锋利的前爪穿透千夕的薄衫,好像只消一撕扯,便能刨出她的心、挖出她的肺,紫色的美眸带着薄怒,与千夕含笑的黑瞳相视,低低的威吓的吼叫由喉间不断逸出。 “我准备了许多食物喂饱你……啊!不要这么大气好不好?”千夕笑的更加温柔也更加灿烂。 战天依然无语,只是那咬住千夕玉臂的獠牙加重力道,殷红的鲜血从千夕的手臂上渗出,感觉到血腥味在口中和空气中渺渺扩散。 “有些疼,轻点、轻点,战天。”千夕轻松的口吻压根与痛苦攀不上关系,“不要对我这么仇视好不好,我是来帮你的,你看我给你带了这么多好吃的,你放松,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千夕伸长了另外一只玉手,轻轻地揉着战天头顶的毛,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满是温柔的笑意,“战天,恢复成人形好不好,我要跟你好好谈谈。” 战天低低地吼叫了数声后,松开了咬着千夕的牙齿,掉头走进里面的洞穴里。 千夕掏出那雪白的手帕,轻轻地抹去手臂上的鲜血,也跟着进洞。 坐在地上等战天,千夕静静地看着手臂上被战天咬伤的伤口,她轻轻地伸舌头舔了舔,那伤口慢慢地止住了血,再慢慢地开始愈合。 这就是神仙和凡人的不同之处啊! “找我来干什么?是想趁机置我于死地的?”已经恢复成人形的战天一边系着衣裳,一边走出了内洞。 漂亮的一塌糊涂的外形,豪放不羁的黑发,闪亮的紫色眼眸,高大挺直的健美身躯,谁会想到这样一个翩翩美少年在几分钟之前竟然是一头威武强壮的豹子呢? 可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因为这头年轻强壮的豹子就是当年让三界为之变色的赤龙星君。 战天!!! 想到这里,千夕笑的十分迷人。 “我是来看看你啊,战天,虽然我们曾经是敌人,但是我觉得我们实在应该好好相处。”千夕笑着说。 “哦?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好好相处,你和小阎王傲逸不是时刻想着要完全杀死我吗?那么来吧,现在的我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甚至,也不是你的对手。”战天笑的豪放。 千夕微微一笑,将手里在火上烤好的香喷喷的獐子肉递给了战天,她轻声说:“那是以前,其实,我们可以是朋友。” 战天毫不客气地接过獐子肉,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还挺香。对于这个天女的突然到访,他实在是没有心理准备,不晓得她到底要做什么。 “快说吧,你到底要干什么?”战天那双美丽的紫色眸子盯着千夕。 千夕莞尔一笑:“曾经叱咤风云的赤龙星君战天沦落到这种地步,是不是觉得很气愤?星君习惯这种生活吗?” “废话!你说我习惯吗?”赤龙星君战天冷冷地说,“我沦落到这种天地,说实在的,还不是拜仙子和小阎王所赐?你们擒住我,在我的身上下了七道捆神锁,又将我踢入六道轮回的畜生道,所以我才变成了这个样子,这难道不是你们心中所愿吗?” 千夕掩住樱唇笑起来:“那也是当初星君太嚣张了,我们才不得不为之,其实,是星君有错在先,千夕和傲逸殿下才不得不……。” 战天冷哼一声。 “星君,其实我是非常欣赏你的,我觉得我可以帮你。”千夕轻轻地捋着自己长长的如水的秀发,轻声说。 “哦,你有那么好心?”战天冷冷地说,有点警惕防备地看着千夕,“你不怕我再次兴风作浪?” 千夕微微地侧着头,笑着说:“其实星君也是明白的,因为您再强悍,还是斗不过这么多神,所谓双拳抵不住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对吧?” 战天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一声,这确实是事实。 “所以,我并不怕星君再次翻天,而且我觉得经过这次重生,恐怕星君也不会是原来那种想法了吧?” 战天依然不说话。 “况且千夕依然希望星君是昔日那种威风凛凛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这样,所以我想帮你。”千夕柔柔地说。 “我还是不相信仙子会这么好心?”赤龙星君战天淡淡地说。 “恩,也许是惺惺相惜吧,星君不相信千夕也没有办法,千夕确实很想帮助你。”千夕诚恳地说。 “帮我?仙子还是省省吧?你能怎么帮我?仙子能帮我解除小阎王傲逸给我下的3道捆神锁?”战天冷冷地问,“如果不能,那还是省点力气吧!” 千夕转了转眼睛,柔声说:“虽然我不能解除小阎王的捆神锁,但是我知道怎么解除。” 给读者的话: 要金砖要推荐票 ------------ 我帮你怎么样? “哦?”战天眨着那双漂亮的紫眸,“怎么解开?” 千夕嫣然一笑:“我听傲逸说,要解开他的捆神锁,需要他的鲜血。” “哼,”战天冷冷一下,“跟没说一样,我会那么容易得到小阎王的血?怕是我还没有得到他的血,我自己先血溅当场了。” 千夕悠悠地说:“我会帮你想办法!” 战天警惕地看着千夕:“我真是很奇怪,为什么你要帮我?” 千夕笑着说:“我已经说过好多次,我对星君是惺惺相惜,我不希望看到星君这样憋屈的样子,所以我想释放你,不过我事先说好,如果星君被释放出来后,不要再为祸三界,纵然星君再次作乱,我也会和小阎王联手再次将你封印。” 战天仰面大笑:“好,不过战天从来不愿意欠别人的,你希望我做什么来报答你?” 千夕略微一沉思,淡淡地说:“我还没有想好,不过,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好吗?我希望那个时候你能帮助我!” “好,我欠你的,我一定帮你,我会还你这个人情,”战天伸出了大手,“绝对不食言。” 千夕笑靥如花地用自己的小手握住了战天的大手:“好,我觉得我们本来就应该是好朋友才对。” 战天嘴角挑起好看的弧度,那双美丽的紫眸闪着锐利而冷静的光。 ——我是分割线—— “滚滚,为什么你总是给狐狸夹菜,却一次没给我夹过?”傲逸委屈地看着狐狸美滋滋地吃着饭菜,他的碗里好吃的菜被滚滚摞的老高。 从开始吃饭的时候,滚滚就一个劲儿地狐狸夹菜,好像狐狸吃不饱似地,而一次也没给傲逸夹菜,这让傲逸很是吃味,感觉胃里酸溜溜的。 是的,他好吃醋。 “当然啊,狐狸现在身体比较虚弱,当然要好好照顾才对,你呢?你彪悍强壮的很,用不着我关心嘛!”滚滚撅着嘴巴说。 “切,你嘴里说不生我气,现在还是在生气,你在故意的气我。”傲逸轻声说。 “回答正确,加十分。”滚滚得意地眨眨眼睛,“虽然说原谅了你,但是你毕竟做错了事情,要是不惩罚你,你就记不住,以后还会犯,所以我要加强再教育。” “……。”傲逸无奈地低下头,无话可说。 “我给你夹菜吧!”狐狸殷勤地用筷子夹着菜往傲逸的碗里放,“我还是关心你的。虽然你这么不专一地背着滚滚和千夕鬼混!” “谁鬼混啊?”傲逸一巴掌打在莫言的脑袋上,“我说过,我是喝醉了。” “好好,是喝醉了。但是喝的是春药吗?”狐狸仍然不知死活地说。 “你……。”傲逸那双墨绿的深眸恶狠狠地看着狐狸,狐狸则捧着饭碗一溜烟地跑掉了。 滚滚斜着眼睛看着傲逸,淡淡地说:“看,戳到痛处就想杀人灭口是不是?人家狐狸说的没错嘛!” 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傲逸真是有苦说不出,唉,给滚滚留下坏印象了,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弥补啊? 于是,他赶紧找话题想避开:“咦,千夕今天怎么不在?千夕哪里去了?” 滚滚冷哼一声:“还想着千夕啊?算了,你不要吃饭了。” 她站起身来,将桌子上的饭菜都收拾了起来,只剩下小阎王拿着筷子坐在那里发愣。 唉,这个滚滚啊,虽然说是原谅自己了,可是她其实还在生气发脾气啊! 一直到晚上,千夕才回来。 为了保持和千夕的距离,虽然傲逸十分好奇她到底去哪里了,但是还是张了张嘴巴,没有问。 ——我是分割线—— 滚滚走到店前,笑眯眯地看着洛姑娘在店里招呼客人,大家都在捧着麻辣烫吃的热火朝天,滚滚感觉很是欣慰,没想到在二十一世纪到处可以见到的小吃,在古代社会还是满受欢迎的说。 滚滚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有生意头脑,如果在这方面努力努力,也许自己真的会小有成就呢! 她趴在柜台上,一边扒拉着算盘,一边美滋滋地想。 算账时间长了,脖子都要僵住了,她直起脖子,想活动一下自己那可怜的颈椎,就在这目光无意扫视之间,她惊讶地发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个高大挺拔,身姿潇洒的年轻人,戴着遮住脸的斗笠,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面前桌子上摆着的那碗麻辣烫,却一动都不动,好像不感兴趣的模样。 这个人好奇怪哦! 滚滚被他吸引住了,这个人虽然用斗笠遮着面孔,但是给滚滚的感觉却是那么的熟悉……。 他似乎也在透过蒙面的黑纱凝视着滚滚,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以后,那个年轻人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战天?! 那挺拔高大又潇洒倜傥的身姿酷似赤龙星君战天,滚滚吃了一惊,她小心地瞄了一眼,看见小阎王傲逸和狐狸正在那里说笑着,似乎在热火朝天的谈什么,他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也没有注意到战天。 好危险啊,如果战天的气场被小阎王嗅到,那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滚滚小心地看了傲逸一眼,再看看那个蒙面黑衣少年已经走远,她赶紧在后面跟上。 这些日子,她一直很担心战天,他过的好吗? 黑衣少年的脚步匆匆,步子很大,滚滚跟在后面一路小跑,直到跑到城西边的小树林处,黑衣少年才停了下来。 他就那样挺拔地负手站在那里,好像一棵白杨一般。 他转过头来,默默地看着滚滚。 滚滚小心地向他靠近,试探着问:“是你吗?包子?战天?” 随着“扑哧”一声轻笑,那个黑衣少年轻轻地摘下了自己头上的斗笠,露出了那张俊美夺目的面孔,以及那双紫色的深眸,他浅浅一笑:“我就知道,滚滚,你一定会认出我的,我们俩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包子……,”滚滚张开手臂扑了上去,小身子几乎吊在了战天的身上,“我就觉得肯定是你,这些日子,战天你去了哪里,我真的好担心你,我想看到你,但是害怕你回来让傲逸发现,他会杀了你!” 战天温柔地抚摸着滚滚的秀发,柔声说:“你放心,我躲藏的好好的,他不会发现我,我只是很想念你,所以经常来偷偷看你,只要看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那张美丽的脸上充满了似水柔情,那双美丽的紫眸流光溢彩,他静静地注视着滚滚的小脸,那种眼神已经不是昔日包子看待自己的小主人那种可爱、撒娇的眼神,而是,男人看女人的那种深情的眼神。 这种深情的眼神,看的滚滚一个劲儿地心慌,这样的包子,啊不,战天,是如此俊美倜傥的少年。 他浑身都充盈着无穷无尽的霸气,可以想象的到,曾经的赤龙星君是如何的嚣张和唯吾独尊! “战天,你打算以后怎么做?”滚滚认真地问战天。 “怎么做?当然是……想办法恢复我的力量。”战天轻声说,他那双紫色的眼眸光华闪闪,“不过,滚滚,你放心,我恢复了力量,也不会再做以前的事儿,我想恢复力量,只是不想虎落平阳被犬欺,以前的我是因为太无聊而已,才会为祸三界,现在的战天不同于以往。” 他轻轻地握住了滚滚的手,轻笑着说:“如果我恢复了力量,我带你去各个空间遨游。” “嘿嘿,”滚滚勉强地苦笑着,“好啊,期盼那一天,不过,我不希望你出任何问题,其实,我一直非常关心你的。” 她只能这么敷衍他。 战天真的很危险,所以滚滚可不能激怒他,但是她对他的关心是真心的,没有一点虚假。 战天静静地看着滚滚,他的目光十分温柔,而且专注,这种深情的目光看得滚滚十分不自在,她掩饰性地捋着自己的长发,唉,在这么帅气逼人的帅哥面前,很少有少女可以镇静吧? “滚滚,我真的很想你。”他的声音柔柔的,“你想我吗?” “恩?”滚滚愣住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才好,看着那双期盼的紫眸,滚滚只好说,“我当然想了啊。” “不是想作为你的宠物的我,可是,作为一个男人的我。”赤龙星君紧紧地抓住了滚滚的手,“回答我,想我吗?” “这个这个……,”滚滚轻轻地撤回了自己的手,赶紧说,“战天,我要回去了,他们肯定在到处找我,店里也需要我,我改天来看你好不好?” 看着滚滚一脸慌乱的样子,战天微微一下:“好吧,那我看着你回去。” 滚滚怀着心事往前走,走了好远以后回头望,仍然看见战天背着手,挺拔地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自己,那双美丽的紫眸好像一对价值连城的紫色宝石。 唉,滚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敏感地觉得这个不可一世的赤龙星君显然已经很喜欢自己了,可是,自己要怎么办? 自己的心中已经有了小阎王傲逸,而且两人相爱的很深,怕是再也不会再容下第二个人了,失去了血非夜,失去了凌水寒,她真的不能再失去傲逸了。 ------------ 千夕的阴谋 因为,爱情的伤口是不能一割再割的,现在滚滚心灵的伤口刚刚愈合,她不想再将它亲手撕开。 她刚刚拥有了一份自己的感情,她要小心的呵护才是。 因此,面对战天的深情,她也只能回避。 女人真是很奇怪,一旦她真心爱上哪个人,就会全心全意地对待他,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战天,也许你以后会慢慢知道,感情的事儿,真的是不能勉强的。 ——我是分割线—— 望着滚滚渐渐远去的背影,战天不禁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为了自己。 随着他的叹息声,他的身后转出一个亭亭玉立的身影,正是天女千夕。 原来在滚滚和战天谈话的时候,千夕一直躲在这里,只不过,滚滚看不见而已。 “真是英雄美女,情深似海啊,要不是我亲眼见到,我简直不敢相信昔日冷漠无情、杀人如麻的赤龙星君会如此的儿女情长,竟然会喜欢上一个人间的小女孩子,呵呵。”那张漂亮的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容。 赤龙星君战天转过身子,面对着千夕,淡淡地说:“我也想不到,也许是我作为一头小豹子的时候,她从小就照顾我吧,我对她有着一种天然的依赖。” “既然喜欢,那就想办法夺过来啊,星君殿下从来不是畏首畏尾的人吧?我看小阎王傲逸也对那个丫头情有独钟,你会怕傲逸嘛?”千夕歪着头,认真地看着战天,冷静地使用着激将法。 战天冷冷一笑:“哼,我从来不会惧怕那个小阎王,我战天想要得到的东西,也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时候,只不过……。” “只不过,你现在真的不是傲逸的对手,”千夕淡淡地说,她款款走到战天的身边,“好,我会尽快帮你恢复力量,恢复力量后,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了,包括刚才这个小姑娘。” 战天静静地说:“仙子这么好心地帮我,我可不相信你是完全为了我。” 他邪恶地将脸凑到千夕面前,狡黠地说:“让我猜猜,是不是千夕仙子对小阎王日久生情,所以打着帮我名义,来夺取小阎王的爱情?” “呵呵,呵呵,”千夕笑的有点尴尬,“你猜什么都好,反正我帮你恢复力量,你并不吃亏吧?” 战天冷笑一声:“对,我们是双赢,好了,那就请仙子出马吧,战天等候佳音。” 说罢,他转身就走,再也不看千夕一眼。 千夕在原地一动不动,冷冷地看着战天远去的背影,她冷笑了一声:战天,我和你一样,我想得到的东西一定要得到,在这一点上,我和你真的好像! ——我是分割线—— 千夕回到了滚滚的四合院,滚滚已经结束了一天的营业,大家关好店,滚滚在桌边美滋滋地记着账目。 今天又赚了将近20两银子,发达喽,发达喽! 滚滚笑的只见牙齿不见眼儿(香香:真是财迷本质啊。) “滚滚,拜托你看看我,好不好,我今天累得腰酸背痛,你这个老板啊,真是太不人道了,光是使唤人,还不给发工钱。”妖狐莫言懒洋洋地抱怨说,“我都好久没有做保养了,虽然我是男人,但是我也不能容忍我的花容玉貌受损啊?你看我的纤纤玉手都变粗了,都是帮你滚滚刷碗弄滴。” “给你。”滚滚顺手丢给他一小块银元宝,“去妓院喝花酒去吧,但是不准带傲逸去!” “滚滚,你真是太好了。”狐狸恨不得将滚滚抱住热吻几下,但是余光一扫身边的傲逸用好像可以杀人的眼光看着他,他又赶紧装成了正人君子。 “我只是去那里听听曲子,舒缓舒缓我烦闷的心情,我去了啊!”狐狸好像离弦之箭一样射了出去,那速度快的,简直无法形容。 傲逸看着狐狸逃了出去,悄悄地靠近了滚滚:“我今天也好累的,滚滚,你要怎么奖励我?” “也给你一块银子。”滚滚头也不抬地递给了傲逸一个小小的银子。 “我要银子干什么?我才不要。”傲逸又开始装的天真无邪,就差变成小娃娃扑到滚滚的怀里猛吃她的豆腐了。 “那你要什么?”滚滚抬起头,闪着明亮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我要……,”傲逸调皮地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脸蛋儿,有点扭捏,“你懂的。” “哦,了解!”滚滚点头,“好,只有一边脸要还是两边脸都要啊?” “都要都要。”傲逸赶紧说,真是贪多啊! 滚滚放下手中的算盘,走到傲逸的身前,笑着对傲逸说,“闭上眼睛。” 傲逸红了红脸,赶紧闭上了眼睛,期待着滚滚那深情的一吻。 滚滚强憋住笑容,挥起小手,左右开弓,轻轻地扇了傲逸脸蛋两下。 “你……你欺负银……。”傲逸捂着脸委屈地说。 “不好好干活,还想得寸进尺站本姑娘的便宜,该打!”滚滚恶狠狠地说,她捧着算盘笑盈盈地逃开。 看着那苗条娇小的身影在自己的视野里消失,他不禁气恼地捶了一下门框。 可是稍微使劲大了点儿,门框竟然呼啦被捶断了,前面传来滚滚的大声叫:“傲逸,你要拆房子啊?赶紧给我修好!!!” 傲逸赶紧给滚滚修门框。 千夕冷冷地看着傲逸的样子,不禁在心里冷冷地叹了一口气,哼,对自己这么冷面冷心的男人,为了滚滚却可以付出一切,在滚滚的面前,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那个丫头到底有什么好? 不过,滚滚,傲逸纵然再喜欢你,你也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而我是女神,我就不相信,你可以斗的过我? 想到这里,她悄悄地走到前厅,看见滚滚在查看食材的新鲜度,她蹲在地上,样子非常专注,一边看一边还用小本子记着。 千夕想了想,悄悄地晃了晃身子,转眼间变成了妖狐莫言的样子。 她那头本来漆黑的长发也如同莫言一般变得银亮。 “滚滚……。”千夕变成的狐狸轻轻地呼唤滚滚。 “咦?”滚滚闻声抬头,“莫言你不是拿着我给你的银子去逛妓院去了吗?” 千夕化身的狐狸脸一红,他轻声说:“我是想去来着,可是,路上突然遇到了一个人,他说是你的老朋友了,想见你一面。” “老朋友?见我一面?”滚滚愣住了,“我在南郡不认识什么人啊!除了你们。” “我也不太清楚啊!他在城西等你,所以我才来找你。”千夕化身的狐狸轻声说,“是跟你相识好久了。” “认识好久了?难道是初云诺?”滚滚喃喃地说,这个云小叔,自己同他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甚是想念,现在的他已经是君临天下了。 “狐狸,那个人是不是长的很帅气,喜欢穿白色衣服?”滚滚认真问。 “是啊是啊,很帅气,很潇洒,的确是一身白。”千夕化身的妖狐认真地说。 “那是云小叔,你怎么不把他带来呢?是我的云小叔?”滚滚高兴地说,“快带我去。” 千夕化身的狐狸那美丽的嘴边溢出一丝笑意。 滚滚高兴地同千夕化身的妖狐出了院子,单纯的她哪里知道,她这一走,简直就是踏上了一条非常危险的路。 ——我是分割线—— 走了好久,滚滚也没有看到狐狸说的那个人。 “狐狸,在哪里啊?云小叔在哪里?”滚滚东张西望。 “就在前面,”千夕化身的狐狸笑着说,“是不是走不动了?来我背着你,这样快一些。” 千夕化身的狐狸手臂一揽,就将滚滚背在身上,御风飞起。 “呀呀,”滚滚害怕得搂紧了狐狸的脖子,“你们会法力真好啊!” 是啊,拥有着强悍的法力,还用骑马?还用开车?驾着风就可以了。 不过,如果风停了,会不会从空中摔下来? 滚滚在苦苦地思索着。 很快千夕就背着滚滚来到一处悬崖处,他和滚滚着地。 高高的悬崖,下面是万丈深渊,狐狸怎么会带自己来到这个地方? “在哪里啊?狐狸,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滚滚四下观看。 千夕化身的狐狸微微一笑,用手一指:“滚滚,没有看见吗?他就在哪里啊?” 借着滚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仔细观看的时候,千夕化身的狐狸用力将滚滚推了下去。 “啊……。”伴随着滚滚惊恐的叫声,她那小小的身体好像一块石头一般向悬崖底坠了下去,千夕探着头在悬崖边轻轻地听,好一会儿才传来滚滚坠进水里的巨大声响。 她那美丽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那本来应该是倾国倾城的微笑,此时却显得这么阴森和邪恶。 ——我是分割线—— 当千夕那亭亭玉立的身影出现在赤龙星君战天的面前时候,战天有点吃惊,他没有想到千夕这么快就行动了。 “你没有将滚滚怎么样吧?我可不允许你伤害她。”战天冷冷地说。 “你放心,她死不了,我来是通知你,赶紧给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你赶紧去,不过,要是晚了,也许,滚滚会变成一个死美人儿。”千夕笑的春花灿烂的。 ------------ 小阎王的血 “没想到天女千夕竟然是这样一个凶狠无情的人。”战天淡淡地说,“我真是没有想到呢!我原来只是以为我够冷酷,够无情。” “每个人都有**,神也一样,谁说神就一定超脱?战天你应该会了解我吧?神也一样有想要得到的东西,有想要保护的东西,神平时也有无聊的时候。”千夕嫣然一笑中,透着淡淡的邪恶,“不要废话了,要是去晚了,我可不能保证滚滚活着,那个深渊下,好像还是有什么妖物呢!” 战天看了千夕一眼,纵身飞出洞口,好像离弦之箭,向千夕告诉他的地点飞奔而去。 “看来真的是情深似海呢!星君殿下。”千夕冷冷地说,望着战天那消失的背影,她的嘴角挑起了美丽的弧弯。 ——我是分割线—— 看着战天心急火燎地去救滚滚,千夕又快速回到南郡。 还没有进院子,她就变成了滚滚的模样,轻轻地捋着那长长的头发,千夕微微一笑,作为女神就是这点好,可以随心所欲地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不过,要不是想得到傲逸的心,自己才不屑于变成狐狸和滚滚的样子,自己的模样才是风华绝代、令人惊艳的美丽。 想到这里,她那美丽的眸子闪了闪,屏住了自己的气息,自己那非凡人的气息,如果不小心会泄露出自己强大的气场,如果小阎王留神,是可以注意到的。 因此,千夕要格外的小心。 她移动莲步,袅袅地走进了房间,看见小阎王傲逸正坐在床上修炼,死神纵然在人间,也不能放弃随时修炼。 他轻轻地闭着眼睛,那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留下了细碎的阴影,漂亮的脸孔真的好像完美的艺术品一般。 千夕真的好想去摸一摸他的脸。 心里这样想着,她真的伸出了自己的手,马上就要抚摸到傲逸的脸庞的时候,她的纤纤玉手被傲逸一把抓住了。 傲逸那双漂亮的眸子陡然睁开,静静地看着千夕化身的滚滚。 “怎么才回来啊?”傲逸轻声说,那双眼睛看着滚滚的目光是那样柔情万种,那么专注。 “哦,我出去看看有没有新鲜点的蔬菜。现在天气冷了,新鲜的青菜很少,所以我看看有没有菜农屯了一些。”千夕化作的滚滚轻声说。 “哦,”傲逸浅浅一笑,“你那么拼命干嘛啊?开这个店会累着你的,再说了,以后你要跟我去地狱,在人间做再大的店也没有用啊?” “和你去地狱?”千夕化身的滚滚愣愣地张大了眼睛,目光中透着惊疑。 “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因为我是地狱的王子,以后要接管整个地狱的,你作为我的王妃,当然要陪我住在地狱。”傲逸轻声说,他牵起了“滚滚”的小手。 “真的,你真的要娶我做你的王妃?”千夕吃惊地张大了美丽的眼睛,傲逸这么认真?认真道要娶滚滚做王妃的地步? “当然,不是早就和你说过吗?我只想娶你做我的王妃,别人我不要。”傲逸笑着将千夕化身的滚滚搂在怀中,“我认定了你,你跑不掉的。” 千夕被傲逸搂在怀中,心里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高兴的是,傲逸亲口对她说要娶她做他的王妃。 难过的是,傲逸其实是对滚滚说的,而并非是她。 千夕紧紧地咬紧了自己的银牙。 “傲逸,我答应你,我不跑,我一定要做你的王妃。”千夕化身的滚滚坚定地说。 傲逸笑了,他抱着千夕的双臂更加用力,真的好像这个小姑娘要从他的怀中飞走一般。 他柔柔的吻落在千夕的脸上,由于激动和高兴,他没有发现怀中的滚滚并不是真的。 千夕轻轻地挣脱了傲逸,款款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了傲逸,另外一杯却留给了自己。 “恩?”傲逸微微一愣,“滚滚,我不是早就答应你不喝酒吗?” 千夕化身的滚滚微微一笑:“这酒不一样啊,因为这是我们提前喝的交杯酒。” “哦,是这样,那我喝。”傲逸释然,他笑的很迷人,用手接过酒杯,“真的要喝交杯酒?你可不能反悔哦,喝了交杯酒,我们可就是夫妻,你要是耍赖,我会很受伤的。” “当然。”千夕化身的滚滚笑吟吟地将手中的杯子绕过傲逸的手臂,将杯子放到了自己的唇边,那双美丽的眸子闪闪地看着傲逸。 傲逸也笑了,他也将杯子放在自己的唇边,两人相视而笑,共同喝下了这杯酒。 单纯的小阎王啊,却不知道千夕在这杯酒中放下了一种很奇异的药,名叫白花曼陀罗,这种药无色无味,却可以在短时间内迷失了一个神的神智。 是的,纵然是法力强大的死神,也逃不过这诡异的白花曼陀罗。 这本是天界的圣物,却被千夕用来对付傲逸。 否则,用酒灌醉小阎王岂不会要浪费很长的时间?千夕没有那么长的时候要浪费,因为狐狸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回来。 傲逸那双墨绿的眸子渐渐变得迷蒙,眼前的“滚滚”似乎已经变得模糊,他用力地眨眨眼睛,滚滚的影像才清晰了一点。 “奇怪,我的头好晕。”傲逸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也许,你最近太累了,傲逸。”千夕轻声说,她用玉臂轻轻地搂住了傲逸的脖子,自己则坐到床上,“你躺在我的腿上休息一会儿。” 傲逸听话地躺在千夕的腿上,嗅着从千夕化身的滚滚身上散发出的好闻的香味,他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 千夕用纤纤玉手轻轻地梳理着傲逸那头长长的银发,好像在抚摸自己最喜欢的小猫小狗一般。 千夕,真的是好喜欢小阎王啊,恨不得一辈子都这样为他梳理头发。 “滚滚,今天,你身上的香味好像同以往不一样。”傲逸轻声说。 “是吗?”千夕化身的滚滚微微一笑,“因为我今天换了一种胭脂,你喜欢吗?” “喜欢,无论你用什么香味我都喜欢。”傲逸喃喃地说,“真的,无论什么都喜欢。”他轻轻地捧住了千夕的小脸。 千夕化身的滚滚微微一皱眉,她笑着说:“傲逸,为什么你一定要置赤龙星君于死地啊?他真的很危险吗?” 傲逸闭着眼睛轻声说:“当然,你没有见到他当初的样子,真的是非常强悍和勇猛,在三界间无往不胜,当初,天庭和地府派出了多少天将地将,再加上我和千夕才给他上了七道捆神锁,才将他打入了六道轮回,真的很艰苦!现在的战天是一头没有睡醒的雄狮,一旦他被释放,那真是太可怕了。” “这个我也听你说过,”千夕化身的滚滚想了想,故意问,“那到底怎么能解开赤龙星君的捆神锁啊?” “滚滚你问这个做什么啊?”傲逸依然闭着眼睛,轻声问。 “我好奇啊,我想知道嘛!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千夕化身的滚滚将滚滚的真实声音学的惟妙惟肖。 娇俏动听的语音中带着撒娇。 “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呢?”傲逸轻笑,他轻轻地抚摸着滚滚的玉手,“好,我告诉你,要想解开那三道捆神锁,必须要用我的鲜血。” “你的鲜血?”千夕化成的滚滚似乎愣了一愣,“用你的鲜血做什么?” “小笨蛋,用我的鲜血融入赤龙星君的血,就可以解除捆神锁。”傲逸轻轻地掐了自己眼中的“滚滚”一把,“真是一个好奇鬼。我好困哦!” 他更加觉得上下眼皮直打架,过了一会儿,他静静地躺在千夕的腿上,睡了过去。 千夕化身的滚滚静静地看着傲逸那张俊美逼人的面孔,她重新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貌,她用纤纤玉手轻轻地抚摸着傲逸那张令人心动的脸,目光中带着哀伤。 “傲逸,你真是对滚滚从来不设防啊!因为你爱她,很爱她是不是?只有她在你的眼里,你却从来不在意我是否比她更爱你,是否比她更好,你是我最想要的男人,我一定要将你夺过来,不管用什么手段,我宁愿别人说我卑鄙。”想到这里,千夕果断地伸出了自己的纤纤玉指。 春葱般的纤纤玉指好像象牙雕刻一般美丽晶莹,洁白修长的玉指,没有半点瑕疵,连那漂亮的指甲,都闪耀着粉嫩的光泽,好像极品贝壳一般,千夕仔细地打量着自己这双美丽的手,犹豫了好久好久,终于下定决心将纤手一抖。 她的手指上那美丽剔透的指甲顿时变成了闪亮的刀,千夕屏住呼吸,用纤手抚摸着傲逸的脖子,并且在他的脖子上用指甲快速割开一条伤口。 殷红的鲜血从傲逸的脖子上的伤口流出,他却依然在沉睡,沉静的睡相让人心动,千夕撅起小嘴巴,将傲逸的鲜血吸在嘴中,并装在她自己佩戴的凤凰形状项链中,她那张艳若桃李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给读者的话: 想要种子的亲亲们,在要种子的时候,说明一下自己是谁,否则香香的种子都被其他人抢走了,人太多,辨认不出 ------------ 滚滚,我来救你 “救我,救救我……。”不停狂奔的赤龙星君战天“倏”地睁圆了紫色的深眸,脑海里不停地闪过滚滚虚弱的呼唤。 他眯起了紫眸,仔细地感应着滚滚的气息,越来越近了,他已经能真切地感应到滚滚的无助和所受的重创。 滚滚的痛苦,他感同身受。 滚滚,你坚持住,我来了,你的包子来了。 滚滚的气场越来越弱了,赤龙星君战天摒息凝气再三感觉,一次次地调整方向,终于来到了滚滚坠落的悬崖边儿 对,就是这里!!!赤龙星君战天再次感应了一下滚滚的气息,毫不犹豫地一头扎下了万丈深渊。 没错,千夕说的没错,这个悬崖的底部,散发着一种浓浓的妖气,果然悬崖的底部有妖物,为了避免滚滚被妖物所伤,因此,时间紧迫! 赤龙星君战天在冰冷的湖水中睁开眼睛,他的黑色卷发随着随波流动,一双紫色的眼眸寒光照人。 赤龙星君战天念着避水咒越潜越深,渐渐地到达了寒潭的水底。 潭底全是石块与溺死在潭底的人或者动物留下的骨骼,整个潭底简直连根水草都不生。 不错,就是这里,蕴含着强大的气场,也有滚滚微弱的气息。 赤龙星君战天一双美目逡巡了一圈儿,他游到寒潭中央一堆巨大的石堆旁,寒光一闪,抽出了自己的魔剑——“月神之华”。 这“月神之华”外表如同弯月,闪耀着夺目的光泽,平时,可以当作普通的刀剑使用,在运用灵力的时候,它就变成了一把魔剑。 这柄魔剑可以说是赤龙星君身体的一部分,是他自己的灵气练成。 如果说“日”象征着“生”,那么“月”就代表着“死”,“月神”就是“死神”,当“月神之华”充满魔力的时候,它就代表了死神来夺取生灵的性命。 赤龙星君战天手中的“月神之华”发出震耳欲聋的嗡嗡声,它发出的声波在干扰着寒潭内的生物。 果然,不出一会儿,巨大的石块堆开始动摇,发出震人耳膜的“隆隆”声,大大小小的石块开始滚下来。 赤龙星君战天面带冷笑地闪在一边,冷冷地注视着那个大石堆。 随着石破天惊的一声巨响,无数的石块纷纷崩落,一个巨大的恐怖的头颅从石堆中探出来。 这个巨大的怪物,怎么形容呢,整个头颅确实很想像传说中的圣兽——龙,只不过它的头上有一只两米多长的坚硬的角,没有长须,两只眼睛好像巨大的灯笼一般,嘴里是长长的尖利的牙齿,身体如同巨蟒,身后拖着九条尾巴,而这九个尾巴相对它巨大的头颅来说,却又显得细小了些。 九尾怪龙从石堆里探身出来,看见赤龙星君战天立在自己的面前,又看了看赤龙星君战天手中的“月神之华”,突然张口口吐人言:“是‘月神之华’?” 赤龙星君战天对眼前这只怪兽竟然会说人话并没有多大的吃惊,他点点头:“没有想到,你这只怪龙知道的倒是不少。” 九尾怪龙摆动九条尾巴,瓮声瓮气地说:“你是谁?” 赤龙星君战天将“月光之华”横在胸前,冷冷地说:“我是天界的赤龙星君战天,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刚刚扑捉到一个落水的姑娘,最好把她还给我。” 九头怪龙上下打量了一下赤龙星君战天,露出十分不屑的眼光:“天界的赤龙星君?哈哈哈,赤龙星君难道会有这么弱的气场?我曾经记得当年的赤龙星君是多么的威风八面,你也配称得上是赤龙星君?”它笑得整个潭水都颤动起来。 赤龙星君战天眯缝起好看的丹凤眼,他用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手中的“月神之华”,“月神之华”的剑身颤动着发出“铮铮”的声音。 他冷然说:“我管你信还是不信,如果你吞了那丫头,我就把你的肚子剖开!” 九尾怪龙灯笼般的大眼睛“咕噜咕噜”乱转,它张开巨大的嘴巴,伸出了长长的舌头,赤龙星君战天惊喜地发现,它的舌头上赫然卷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小人儿,正是滚滚。 此刻的滚滚紧紧地闭着双眼,黑发贴在脸颊上,一动不动。 赤龙星君战天沉声喝道:“滚滚,快醒醒,我来了!” 九尾怪龙舌头上紧紧卷着的滚滚听见了赤龙星君战天的呼唤,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她使劲扭着脑袋往下看了看:“战天,你怎么来了?我竟然还活着?” 废话,当然还活着! 赤龙星君战天心里想着,沉声说:“丫头,你不要着急,我会救你。”他转身对九尾怪龙喝道:“快把她放了!” 九尾怪龙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笑声,“嗖”地将舌头又卷了回来,将滚滚又藏回自己的嘴巴,它阴险地笑着:“还给你?这个丫头的身体里蕴藏着纯阴之气,我要慢慢地吸收成为自己的力量,她将变为我的食粮。” 赤龙星君战天冷冷一笑,嗤之以鼻:“就凭你?你也配!” 九尾怪龙粗声粗气地说:“信口雌黄的小子,让你看看我的力量。” 说着,它的一条尾巴猛地横切过来,向赤龙星君战天当胸扫过,那尾巴上的每一片鳞片都仿佛一把锋利的刀,每一根尾鳍都仿佛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足以致人死命。 战天不敢怠慢,他的身形“嗖”地挑起,闪过横扫过来的龙尾,同时,手中的“月神之华”猛地向龙尾割去。 九尾怪龙虽然身躯庞大,但是却十分灵巧,尤其那九条龙尾好像都长着眼睛一般,它一看不好,立刻迅雷般地收回了那条尾巴,而另外八条尾巴轮番攻击起赤龙星君战天来。 赤龙星君战天灵巧的身子不停地躲避着龙尾的攻击,手中的“月神之华”也在对九条龙尾进行着强烈的攻击,无奈,因为战天身上的捆神锁,身体内只有两成不到的灵力和能量,根本无法将手中的“月神之华”发挥它应有的威力。 如果按照以往的能量,现在这条怪龙早就已经变成剑下的一大堆烂肉碎骨头了。 想着,战天不禁暗暗紧咬钢牙。 龙身的皮肤十分坚硬,好像金属一样,手中的“月神之华”和龙尾的撞击,闪出电光火石的火花,这样下去根本不行,只能将自己的体力完全耗光。而这九尾怪龙已经敏感地察觉自己体内的能力根本不如它,所以这样赤龙星君战天将完全处于被动地位。 这样,不但滚滚无法救出,还要把自己也搭上。 而这个时候,滚滚在九尾巨龙的嘴里强忍着怪兽嘴里的巨大的腥臭之味,大声呼喊着:“战天,你要小心!你没事吧?” 赤龙星君战天有点心烦意乱,他勉强躲过一条尾巴的袭击,大声说:“臭丫头,我没事,你快看看你能不能从它的嘴里出来?”一不小心,他的腰被另外一条龙尾扫中,疼得一咬牙。 九尾怪龙嚎叫着:“哈哈,想打败我?没门儿!!!你们就都变成我的口中餐吧!”说着,它更加紧了对赤龙星君战天的攻击。 滚滚在九尾怪龙的舌头的紧紧缠绕中使劲地挣了挣,无法脱身,她想了想,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猛地将簪子刺向怪龙巨大的柔软的舌头。 无奈,这个小簪子实在是无济于事,再刺了几下以后,滚滚气喘吁吁的宣布放弃。 再说赤龙星君战天,一边和九条龙尾缠斗,一边冷静地想,这样终究不是办法,以自己现在的能量怕真不是怪龙的对手了,怎么办? 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赤龙星君战天明显放慢了攻击的速度,同时有点手忙脚乱的模样,九尾怪龙看见这种情况,暗自欢喜。 突然,赤龙星君战天一个躲闪不急,一条龙尾先是抽打在他的背上,继而紧紧地将战天缠绕着甩起来。九尾怪龙一张嘴,尾巴一松,将赤龙星君战天吞进了嘴中。 九尾怪龙得意地笑着,潭底快乐地翻着九条尾巴,卷起阵阵浪花。 滚滚正在怪龙的嘴里拼命挣扎,眼前一花,发现赤龙星君战天竟然也被吞了进来,不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赤龙星君战天,她的心里在哀叹:完了! 她充满悲哀地看着战天:难道我们要丧生在这怪物嘴里? 赤龙星君战天不以为然地对滚滚说:“干嘛那么惊讶?我要是不进来,你就别想出去!” 九尾怪龙听了一顿狂笑:“哈哈哈,现在你们俩都甭想出去了,乖乖地让我吸收你们身上的能量吧!” 赤龙星君战天冷冷一笑:“我怕你无福消受!” 九尾怪龙使劲地晃动着自己巨大的头,滚滚和赤龙星君战天仿佛瓶子里的两颗幸运星一样在它的口腔里撞来撞去,撞得几乎都要发晕。 赤龙星君战天终于辨别好方向,他一脚踹向怪龙的口腔壁,借助反弹之势,迅速弹到了滚滚的身边,他手中的“月神之华”猛地向九尾怪龙的舌头砍去。 ------------ 脱险 柔软的舌头即刻被战天的魔剑砍出一个巨大的豁口儿,九尾怪龙疼的“嗷嗷”乱叫,它的舌头来回在口腔里搅动,将滚滚甩了起来,滚滚“啊啊”地叫起来。 赤龙星君战天一把将滚滚抱在怀里,正要往怪龙的口外奔逃,那条巨大的舌头又卷了回来,向俩人用力缠绕了过来。 赤龙星君战天皱着眉毛,飞起一脚将舌头踹偏方向,他的手抓住滚滚的手,咬紧牙关,用力将滚滚向怪龙的口外甩,可是九尾怪龙似乎意识到他的想法,大嘴猛然合拢,尖利的牙齿险些将赤龙星君战天和滚滚咬到。 赤龙星君战天的俊脸上好像蒙上了一层寒霜,他紧紧地抱住滚滚,轻轻地在滚滚的耳边低语:“一会儿你要把握机会出去,这样我也容易脱身。”他将手中的“月神之华”交到滚滚的手中。 滚滚猛摇头:“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呢?” 战天注视着滚滚的一双美目:“你听我说,这样下去,我们都要被困在龙嘴里,你必须要先出去。这样,我才能想别的办法。” “可是,你怎么出去?”滚滚着急地问。 “你放心,我有我的办法!只要你出去,我就可以出去!!”赤龙星君战天的话还没说完,怪龙的巨大舌头又扫了过来,“彭”地缠住了赤龙星君战天的右腿,机会来了,赤龙星君战天集中全身的力量灌注在自己的左手——惊雷斩! “轰”的一声巨响,九尾怪龙紧闭的牙齿被战天强大的气波硬是炸掉了好几个牙齿,虽然这个惊雷斩还没有以往的威力的十分之一,但是破坏力还是不容小视。 九尾怪龙疼的鬼嚎一声,在潭底拼命滚动着巨大的身子,碧绿的潭水也被它口腔里的渗出的血染红了。 借此机会,赤龙星君战天把猛地推动滚滚的后背,愣是把滚滚从怪龙的牙齿的豁口推了出去。 滚滚飞出了九尾怪龙的大嘴,憋着气,念动以前战天教她的避水诀,看着怪龙不停地翻滚,十分为它口内的战天担心。 怎么办? 她看了看手中的“月神之华”,咬了咬牙,不行,不能留赤龙星君战天一个人在危险中,自己一向是义气为先。 再说赤龙星君战天,将滚滚送出九尾怪龙的巨口后,大口地喘着气,因为消耗的能量实在太大了,他感觉缠在自己身上的龙舌头越来越紧,他停止挣扎,任凭怪龙的舌头将自己甩来甩去,他正凝神聚积自己的能力,到时候再拼死最后一个绝杀,趁机逃出去。 耳朵里听不到赤龙星君战天的任何声息,滚滚十分着急,不会死了吧? 她鼓足了勇气,举起手中的“月神之华”,猛地跳起来,向怪龙的大眼睛狠狠地刺过去,战天,你这个傻瓜,我一定要救你出去! 想到这里,滚滚感觉勇气倍增,浑身充满了力量。 可是还没等冲到怪龙的面前,滚滚就被怪龙的一条尾巴扫到在地。还没等起身,另外一条尾巴使劲地向她猛砸过来。 滚滚来不及翻滚,情急之下本能地将手中的“月神之华”用力向上迎去,“喀嚓”一声,那条猛砸下来的龙尾竟然被“月神之华”切成了两段。 连滚滚也不敢置信,她愣愣地瞧着手中的神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九尾怪龙受到了重创,越加疼得疯狂起来,它扭转了身体,调转自己巨大的头颅,用那只巨大的独角,猛地向滚滚戳过去。 滚滚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一个利落的翻滚,龙角戳在一个大石头上,竟然将石头戳成了数块,这要是戳在身上,啊呀呀,真是不敢想象。 滚滚纤足一点,“蹭”地跃上了九尾怪龙的脑袋,她一把搂住了那只独角,另外一只手紧握“月神之华”,狠狠地向怪龙的头顶猛刺。 一下、两下、三下,刀刀见血,此刻的滚滚好像一个杀红了眼睛的魔王,出手狠毒而有力,一点也不像刚才奄奄一息的样子。 九尾怪龙暴吼着在潭底翻滚,它左右摇晃着脑袋想把滚滚甩下来,可是滚滚牢牢地搂着九尾怪龙的那只独角,好像一块粘皮糖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连怪龙嘴里的战天也很奇怪,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会夸滚滚很英勇吗? 赤龙星君战天好像坐过山车一样在九尾怪龙的嘴里翻腾,连他都感觉有点恶心呕吐的感觉。他一直在凝聚自己的灵力,以便到时候给九尾怪龙致命的一击。 哼哼,纵然我赤龙星君的灵力不如以前,我也不会轻易认输的,这种肮脏低级的生命,只配在我的爪下丧命。 想着想着,赤龙星君战天伸开了自己的右手,几寸长的尖利指甲暴长而出,每一只指甲都仿佛一把尖利的柳叶刀。 赤龙星君战天将右手伸在自己的面前,胜败如何,在此一举了。 他将全身的力量凝聚在自己的右手,“毒华之爪”猛地挥出。 这一挥,不但挥断了九尾怪龙的舌头,而且在怪龙的口腔留下的深深的伤痕。而几乎与此同时,怪龙头顶上的滚滚拼尽了浑身的力量,死命地将“月神之华”深深地插进了怪龙的脑壳,并借势一滑,几乎将九尾怪龙的脑袋全部剖开。 九尾怪龙呻吟着,动作越来越小,慢慢地,渐渐伸直了自己的身体躺在潭底。不再动弹。 滚滚赶紧跳下怪龙的脑袋,跑到怪龙的嘴边,大声呼唤:“战天,你还活着吗?” 没有声音,难道真的已经死了?滚滚带着哭腔继续呼唤:“回答我啊,战天,你不要死啊!” 终于,一声低沉的声音传入耳膜:“小丫头,我还没死,哪是那么容易死的?”正是赤龙星君战天的声音。 接着,九尾怪龙的嘴里钻出一个人来,浑身是血,黑发飘飘,紫眸闪烁,不是战天是谁? 滚滚惊喜交加地跑过去,一把抱住了赤龙星君战天:“你受伤了?” 赤龙星君战天摇摇头:“没有啊,是你剖开了怪龙的脑袋,才溅了我一身血。” 滚滚的笑中带着眼泪:“太好了,你没死。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还没说完,脑袋上挨了战天狠狠的一巴掌:“想让我死啊,没那么容易,我的力量还没拿回来呢,我怎么舍得去死?我可是最强悍的天神,怎么可能输给那种低级生物?” 滚滚的脸上立马垂下几条黑线,这个该死的赤龙星君战天,真是后悔拼死去救他,刚才还很感动,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她白了战天一眼,恨恨地说:“得了吧,我也是拼命救你,你才会杀了这个怪物的好不好?我也是很有力量的!” 赤龙星君战天悠悠地说:“没错,滚滚真的好勇敢!”他轻轻地搂住了滚滚。 他笑着看着滚滚,忽然掐住了鼻子:“你好臭啊!” 滚滚闻闻自己的衣裳和头发,可不是?臭气扑鼻,在那条怪龙腥臭无比的嘴里呆这么长的时间,能好闻才怪呢! 心里想着,她把鼻子凑近了赤龙星君战天,厌恶地说:“还说我呢,你闻闻自己,比我好哪里去啊?你更臭!” 赤龙星君战天闻闻自己的头发和衣裳,不禁笑了起来。 经过这一场恶斗,两人的体力明显损失不小,当下之急,是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而且这碧波寒潭,真是冷的很。 赤龙星君战天抱紧了滚滚,向寒潭水面浮去,任凭寒冷的潭水,冲刷着两人满身的血腥之气。 很快,两人上了岸,但是两人都筋疲力尽,根本没有办法跃上悬崖,也许要在崖底休息一段时间,才想办法出去。 而且滚滚感到自己的肚子咕咕乱叫,好饿啊! 可是这荒山野岭的,到处都是树木,有啥好吃的啊?难道要啃树皮? 赤龙星君战天笑了一笑,他轻轻地走到滚滚的身后,紧紧地贴着滚滚的身体,滚滚真切地感觉到他体内的温度。 这个时候的赤龙星君战天正在调集体内的灵力发出一种奇怪的声波,几只野鸡“扑棱扑棱”地飞了过来。 战天伸手捋下几片树叶,“刷”地将树叶射出,将几只野鸡射杀,野鸡扇着翅膀掉在地上。 滚滚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真是开了眼界了,摘叶飞花,马上就有了野味来填饱肚子了。 滚滚虽然也跟凌水寒学过暗器,但是现在的力量已经不能射杀飞翔的野鸡。 赶紧拔毛,用树棍子穿起放在火上烧烤,不一会儿,野鸡就发出了诱人的香味,滋滋地冒着油。 待野鸡烤得外焦里嫩了,战天递给滚滚一只野鸡,自己拿来另外一只,滚滚接过咬了一口,恩,虽然因为没有盐显得比较淡,但是还是蛮好吃的,嚼起来很香。 自己从来没有想到,还能这样吃野味,从前只能在电视剧、电影里吃过,真别说,还真的很好吃,滚滚大口大口地吃着,就是淡了点。 给读者的话: 感谢阿若亲亲提供的素材,谢谢! ------------ 我们要各得所爱 无法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小口小口地吃着,滚滚采用的方式是很不淑女的大嚼大咽,一边吃,滚滚嘴里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你吃过叫花鸡吗?下次我给你做叫花鸡,很好吃的,不过要找新鲜的荷叶包上,味道才更清香鲜美。” 赤龙星君战天淡淡一笑:“好,你说的哦,以后一定要给我做叫花鸡,否则我饶不了你,赶紧吃吧!填饱肚子再说话。” 滚滚伸了神舌头,专心致志地对付起那只鸡来。 “对了,”赤龙星君战天战天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你怎么会掉到碧波寒潭里?” 滚滚委屈地说:“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为什么妖狐莫言要杀我呢?我又没有得罪他,他竟然将我骗了出来,一脚把我给踹下去了。我一定要找他问个明白。” 她的小脸上呈现出愤愤不平的表情,又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手里的野鸡,狐狸,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害我? 赤龙星君战天轻轻蹙眉,原来这个千夕竟然变成妖狐莫言的样子来哄骗滚滚,真是卑鄙的很,他从心眼里鄙视这种做法,但是自己已经同千夕联手,那自己也算不上什么光明磊落了。 想到这里,他只是淡淡的一笑。 千夕有自己这样做的理由,只不过倒霉了那只狐狸精罢了。 滚滚歪着脑袋喃喃地说:“我总是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狐狸不应该那么对我啊!他也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可是是什么原因呢?” 她放下手中的烤鸡,皱着秀眉,苦苦地思索着:“我突然想起来,狐狸好像跟往常不一样啊!” 战天微微一笑:“好了,不用想了,回去再兴师问罪好了。不过,这悬崖很高,我们两个现在都筋疲力尽的,似乎很难上去了,大概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了。” 滚滚看看黑黢黢的悬崖,不禁也在心里打鼓,呼唤小阎王?不行,那家伙要是看见战天,不得又把眼睛瞪起来才怪!那样战天就有危险了。 在潜意识里,滚滚还是极其想保护战天,在她的眼睛里,战天永远是她可爱的包子。 算了,今天和战天在这里呆着,养精蓄锐,明天一早再回去。 俩人吃完了烤鸡,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夜色笼罩大地,初冬的夜晚,夜凉如水,甚至说很冷,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寒风吹过干枯的树枝的哗哗声。 滚滚想睡觉,想养精蓄锐。 可是这么冷,怎么睡啊,虽然燃了篝火,可是自己又不能睡到火里去,还是感觉丝丝的冷意往后背上窜。 滚滚抱着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怎么睡也睡不着。 赤龙星君战天就那样静静地盘坐在自己的身边,身后靠着一棵小树,双目低垂,一动不动。 “那个,战天,有没有让自己暖和起来的办法?”滚滚终于忍不住问。 战天缓缓地睁开了紫色的眸子,定定地看了看滚滚,摇了摇头。 “可是,我快要冻死了,我可能要感冒了,感冒会引起其它很多疾病的。”滚滚着急地说,“阿嚏”打了一个大喷嚏。 赤龙星君战天想了想,淡淡地说:“真拿你没办法!”他突然动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光滑强健的胸膛。 “啊?你要干什么?我只是说冷,你可别……。”滚滚的话还没说完,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战天伸手抱了过去,滚滚就那样像小白兔一样靠在了赤龙星君战天的胸前。 本来还想挣扎,但是那股温暖,让滚滚舍不得离开,战天两条手臂紧紧地搂住了滚滚,就这样把滚滚抱在怀里,滚滚也紧紧地将身体靠着战天,那年轻的身体,传来火热的温度,滚滚不再感觉到寒冷,她的小手也不由自主地抱住了战天的腰。 战天那美丽的紫眸低垂,静静地看着滚滚的脸,滚滚脸红了。 两人不再说话,就在这初冬的寒夜中,互相取暖着。 慢慢地,滚滚闭上了美丽的眼睛,陷入了甜美的梦中。 战天先是静静地凝视着怀中人儿那甜美的睡靥,不由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我赤龙星君霸道一世,如今却想尽种种办法,只为了将这个小丫头搂在怀中。 可悲可怜,不过情有可原吧? 每个人争取自己的所爱有什么罪过? 想着想着,他也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只有不知疲倦的火苗仍然在夜色中跳跃着。 ——我是分割线—— 睡的好香,滚滚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她轻轻地抬头,发现战天依然紧紧地拥抱着自己,他还没有醒,可能是太累了。 滚滚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战天那张如同雕刻般完美俊秀的脸蛋儿,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显得十分刚毅,而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却又在冷酷和刚毅中显出几丝秀美。潇洒不羁的黑发披散在前胸后背,虽然有些凌乱,但是仍然显得倜傥不群。 滚滚眨着眼睛,怎么能想到,这样俊美倜傥的人儿曾经是一只可爱的小豹子?而且这个小豹子曾经滚在自己怀里不停地撒娇?怎么能想到,这个可爱的小豹子,会是曾经叱咤风云的战神?曾经让三界所有鬼神不寒而栗? 真是难以理解!!! 正当滚滚扬着脸蛋认真地看赤龙星君战天的脸时候,战天突然睁开了眼睛,紫色的深瞳陡然专注地看着滚滚的眼睛,把滚滚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自己的眼光。 赤龙星君战天轻轻一笑:“你在偷看我是不是?” 滚滚撇了撇嘴:“哪有?我只是在看天亮了没有。”她轻轻地挣脱了赤龙星君战天的双臂,从他的怀里钻出来,“天亮了,我们准备准备回去吧!” 战天淡淡地笑了笑,也站起身来,舒展舒展已经僵硬的胳膊和腿,他皱着眉毛:“看你瘦的像条小狗一样,还挺沉。” 滚滚的脸“刷”地一红,嘴里说:“胡说,我是标准体重,在我的那个年代很多人都羡慕我的身材。” 战天看着滚滚那害羞的样子,感觉非常有趣,继续说:“像你这样整天胡吃海塞的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大胖子的。” “你……。”滚滚气极了,“我可经常饿肚子啊,找到食物的时候不吃点怎么能对得起自己的肚子?” 战天似乎想气死滚滚:“你是骆驼吗?还能在驼峰里储备食物?” 滚滚简直要气炸了,她拎起手边的树枝向战天的脑袋上打去,赤龙星君战天“哈哈哈”笑着转身就跑,两人在树林中捉起了迷藏。 两人好像又回到了草原上,战天还是那头可爱的小豹子,而滚滚还是那个可爱的小幼女,只是,他们能回到从前吗? 也许,从包子变为战天,一切都改变了,虽然滚滚希望两人的关系回到从前,但是看来是不可能了。 ——我是分割线—— “战天,我要回去了,傲逸一定很着急,他一直都没有找到我。”滚滚轻声说,不过她有点奇怪,自己一夜没回去,傲逸竟然没有找自己来。 真的很奇怪了! 不过滚滚不愿意怪罪傲逸,也许他在忙其他的事儿吧? “好,我送你到城中,然后看着你回去。”战天静静地看着滚滚,那双美丽的紫眸中满是专注。 ——我是分割线—— 战天送滚滚回到南郡,看着滚滚走进城门,战天才留恋地走开。 刚回到自己栖身的山洞,刚将那脏兮兮的衣裳换下去,战天就听见一声轻笑。 是千夕。 “救回了滚滚了吧?”千夕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是的,亏得去早了,不然也许那丫头会被怪物吞掉。”战天冷冷地说。 “所以你应该谢谢我才是,是我及时通知你的,而且还让你在滚滚面前展现了自己的英雄气概,她现在肯定对你的印象好感直线上升。”千夕笑着说。 战天不禁轻轻地皱了一下眉毛。 这个美丽的天女,其实是一个非常狠毒厉害的角色。 “我要的东西你拿到了吗?”战天冷冷地问。 “拿到了,”千夕袅袅婷婷地走过去,在山石上稳稳坐下,她的手上荡着一条凤凰形状的项链,这里,含着小阎王傲逸的血。 “这里就是你想要的,傲逸的鲜血,”千夕轻声说,“有了这些血,你一定能恢复原来的力量,你将再是不可战胜的战神,不过……。”她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你要答应我,当你恢复真身后,你要一口咬定,这些血是滚滚给你的,而我,跟这个没有丝毫关系。”千夕说。 “我明白。”战天那张俊俏的脸上呈现出一丝微笑,“我不会忘记你的。” “我也不是非要帮你,我也是为了帮助我自己,解除了那三道捆神锁后,你要想法得到滚滚,这样,傲逸,就是我的了,”千夕那双美目静静地凝视着那条项链,“我们是各取所需,各得所爱!” “我答应你的,我绝对不会反悔,你见过赤龙星君反悔吗?”战天轻声问。 “我知道星君殿下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相信你!”千夕将那条项链抛在空中。 ------------ 昨夜你陪的我! 战天一把将那条项链攥到手中,淡淡一笑,将那凤凰形状的项链坠打开,里面果然是殷红的鲜血。 “把他的血度到你的血管中,再调集你的灵力,就可以冲开那三道捆神锁。”千夕轻声说,“怎么做,你知道!” 没有一丝犹豫,他果断地用手指甲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开一道伤口,待鲜血流出来后,他将傲逸的血过度到自己的动脉中,做完这一切后,他盘膝坐在地上,轻轻地合上了那双美丽的眼睛。 千夕一直坐在旁边,冷冷地看着赤龙星君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孔。 傲逸的鲜血迅速顺着战天的血管流到他的全身各处,灵力在血管里澎湃的声音他几乎可以听见。 只见战天全身的肌肉开始缩紧,他的双拳紧握,浑身散发着无穷的霸气和杀气,千夕知道,小阎王傲逸的血在他的体内起作用了,即将解除那三道捆神锁。 果然,不消一刻,战天仰起头,大吼一声,浑身的气惊起了周围的走石飞沙,狂风大作,几乎吹乱了千夕的头发,她冷静地捋着自己的长发,依然默默地注视着战天。 战天那张漂亮的脸上一片严肃和冷酷,一双斜飞的剑眉间那颗红宝石般的红点闪出了刺目的光芒,他的头上慢慢地升起了一支尖利闪亮的独角,他浑身的肌肉和气势更加强悍。 千夕明白,此时的赤龙星君已经完全解除了小阎王的三道捆神锁,昔日叱咤风云的赤龙星君已经完全重生,而且完全恢复了他最强悍的力量。 战天的嘴角含着冷酷的笑容,伸出肌肉纠结的手臂,看看自己那充满力量的大手,他满意的仰面大笑,从此以后,三界以内再也无人是我的对手。 千夕含着笑容走上前,轻声说:“恭贺星君恢复无上的力量。” 战天微微一笑,淡淡地说:“还要感谢仙子的鼎力帮忙。” 千夕嫣然一笑:“星君答应千夕的可不要忘记了。” 战天颔首:“战天说话算话,仙子有需要,尽管知会!” 得到了战天的承诺,千夕笑的十分迷人,凝视着那双美丽的紫眸,她的心里百转千回。 ——我是分割线—— 当滚滚走到院门口的时候,正看见妖狐莫言美滋滋地从对面走过来,这只臭狐狸,昨天竟然狠心将自己踢下万丈深渊,要不是战天及时赶到,自己就变成那头九尾怪龙的肚子里的食物了。 臭狐狸!!! 在滚滚咬牙切齿的时候,狐狸还在美滋滋地回味着昨夜在烟花柳巷之地怀抱美女,共度**的**时刻。 自己长这么漂亮真是好啊,和佳人共度**都不用自己花钱,会有那么多美女倒贴上来,呵呵,这钱攒起来。 他将手里的银子抛了一个高儿。 咦,为什么滚滚灰头土脸地从那边走过来,而且冲着自己怒气冲冲呲牙咧嘴的样子? “滚滚,你怎么了?晨跑去了啊?”狐狸有点莫名其妙。 不问还好,一问,滚滚蹦过去,揪着狐狸一顿暴打,一边打一边叫:“我让你踹我下深渊!!!我叫你踹我下深渊!!!” 可怜的狐狸一边躲闪,一边大叫:“我什么时候踹你下深渊了?不要冤枉啊,冤枉啊!!!” 可是滚滚不放松,追着他一顿暴打。 两人的吵嚷声惊醒了小阎王,傲逸赶紧下床,却看见狐狸和滚滚在院子里扭成一团,狐狸的长长银发被滚滚拽下来好几缕。 “怎么了?滚滚,谁欺负你了?”傲逸奇怪地问。 狐狸赶紧躲在傲逸的身后,拜托,小阎王殿下,是滚滚在欺负我啊!你要给我做主啊! 滚滚用手指气愤地指着莫言:“这只臭狐狸啊,他昨夜骗我出去,将我踹下深渊,差点弄死我!” 傲逸和狐狸都愣住了,两人面面相对。 “我冤枉啊,我昨天一直在妓院里啊,我什么时候见过你啊?更别提做那种事了?”狐狸哭丧着脸拉着傲逸的手,“傲逸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胆子很小的,从来不敢杀人,更不能杀滚滚了,她是我的好朋友啊。” 傲逸轻轻地皱着眉:“滚滚,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你昨夜一直在和我在一起啊,怎么会被狐狸弄进深渊呢?” “我昨晚上和你在一起?”滚滚的眼睛瞪得好像包子一般,不会吧? “是啊,”傲逸俊脸稍微有点红,声音也小了下来,“我们是在一起的,还一起喝了交杯酒。” “天啊,傲逸你不会发烧了吧?”滚滚简直将眼睛瞪的好像小灯笼一般,“我明明是和赤龙星君在一起的。” 不说还好,一这样说,小阎王的眼睛顿时瞪圆了,“你说什么?我睡着后,你去找赤龙星君了?” 狐狸也愣住了,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傲逸也在纳闷,昨夜明明是和滚滚在一起的,但是自己睡着后,滚滚去哪里了,自己还真的不知道。 “滚滚,你是不是睡迷糊了?”傲逸轻声说,“你怎么和赤龙星君在一起?” 滚滚还未等回答,只听后面一个低声磁性又好听的声音清亮地传来:“没错,昨夜我和滚滚在一起。” 大家惊讶地回头,只见一身红衣,潇洒倜傥的战天大步走过来。 黑发飘飘,紫眸闪亮,张扬着嚣张和青春,那浑身透出的霸气和无边的气势简直可以将人瞬间压扁。 小阎王傲逸的墨绿深眸轻轻地眯起来,俊脸也沉了下来,他感觉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种气息,这种不同以往的气息简直太熟悉了,是的,是赤龙星君未曾被封印时候的气息。 难道战天冲破了捆神锁?解除了封印? 不会的,除非有自己的鲜血,傲逸想,没有自己的血,他是不可能解除捆神锁的。 可是……。 “战天,你怎么来了?”滚滚愣住了。 “因为我想你啊,我一刻都不想离开你,滚滚。”战天浅笑,笑得那么迷人,让日月都暗淡无光,“所以我来找你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滚滚在心里不禁有点着急。 这个时候千夕走出了房间,来到傲逸的身边,她定定地看着战天,惊讶地对傲逸说:“傲逸,不好,赤龙星君好像已经解除了封印!” 傲逸不禁愣住了,怎么可能?除了自己,除了自己的血,他怎么可能解除封印? 那三道捆神锁……。 战天微微一笑,走上前来,轻轻地揽住了滚滚的腰肢,轻声说:“没错,小阎王殿下,不得不承认,你的捆神锁真的很厉害,将我的能量全都封印住了。不过,我还是有方法解开,这要感谢阎王殿下的鲜血了。” “我的血……。”傲逸的脸一片阴沉,“你怎么拿到的?” 战天微微一笑:“看来殿下还是不太相信呢!” 说罢,他一振双臂,一副强大的气充斥了他的双肩,他一甩手,一股强大的光波直奔小阎王而来,傲逸愣在那里,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战天竟然真的解除了捆神锁,否则他的“惊雷斩”不会这么强大。 千夕看见傲逸还在愣着,她一把抱住傲逸的细腰,硬是将傲逸拖离了战天的攻击区,一面厚厚的砖墙被砸的四分五裂,千夕的肩膀也被擦伤,她软软地倒在傲逸的怀中。 “千夕……,”傲逸一把抱住了千夕的娇躯,“你……。” “托你们的福,现在,重生的我更加强大,我的体内还有了豹子的血液。”战天仰面大笑,转身看向滚滚,“滚滚,跟我走吧!” 滚滚甩开他,惊疑地:“战天,你怎么会这么快恢复了呢?” 战天笑着用手指轻轻地抚摸滚滚的小脸:“还不是亏的你吗?不是你给我盗来了小阎王的鲜血吗?” “我……?”滚滚简直觉得天昏地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听到战天的话,小阎王傲逸简直气得脸都绿了,这是真的吗?昨夜滚滚对自己这么好,还和自己喝交杯酒,还问自己怎么解除战天的封印,目的就是为了盗取自己的血,来解除战天的捆神锁。 滚滚,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要释放那么邪恶强大的战天? 傲逸的拳头握得咯吱咯吱直响。 他将千夕掩在身后,“腾”地站起身来,墨绿的眸子怒视着战天,心里的那股压抑不住的邪气不停地向上冲,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冲垮。 “傲逸,你现在已经远远不是我的对手了,我给你时间,去调兵吧!”战天冷笑着说,抱着双肩,一副挑衅的样子。 “战天,你实在是太有信心了,我应该教训教训你不要再这么嚣张!!!”傲逸冷冷地说着,双手已经探出利爪,闪电般的抓向战天的胸口。 战天冷笑着迎战,他的气波明显比小阎王更强,滚滚惊讶地发现,傲逸的确不是战天的对手。 漫天飞沙走石,天地一片昏暗,只看见两人的身影你来我往,一双紫眸,一双墨绿深眸闪闪发光。 “不要打了,不要……。”滚滚不停地叫着。 突然,战天一记重拳,傲逸一个不留神,肩膀被光波击中,他踉跄着从空中掉下来,几乎将大地砸了一个坑。 ------------ 你撒谎!!! 战天冷笑一声,从空中急速俯冲下来,利爪猛地抓向傲逸的俊脸。 “啊……,不要。”滚滚看势不好,一个鱼跃扑向傲逸,用自己的身体去遮挡战天的爪子。 千夕和狐狸不禁惊叫起来:“滚滚……危险!!!” 战天一看不好,在空中连连调整俯冲的速度,他的豹爪擦过滚滚的身子锤在地上,将那坚硬的冻土地面砸出来一个大洞。 千夕和狐狸吃惊的张开嘴巴,赤龙星君的攻击力似乎更强更猛。 他的血液里又加入了豹子的力量和小阎王的血,他真的更加强悍! 战天冷冷地说:“傲逸,看好了,以后不要再管我的事儿,我也没那么容易再被你抓住,我现在放过你,不是因为怕你,而是因为我怕伤了我心爱的女人。在我的眼睛里,阎王也一样,不过是手里的蝼蚁!!!” 他将“心爱的”三个字咬的特别重。 滚滚不禁浑身一个哆嗦。 “滚滚,要不要跟我走?”战天向滚滚伸出手来,滚滚咬着唇,摇摇头:“我不能和你走!我要照顾傲逸!” 战天垂下了手,轻声说:“好,我不勉强你,那我就改天来接你!我知道你会愿意和我走的。” 说罢,潇洒无比的他转身在众人的眼前消失。 “傲逸,你没事吧?”滚滚转身去扶傲逸,可是却被傲逸的大手一把推开。 “傲逸……。”滚滚委屈地望着小阎王,他怎么了? 傲逸站起身来,定睛看着滚滚,苦笑着:“滚滚,没有想到你为了救他,竟然这样骗我,你骗了我的血!” “我没有啊!”滚滚委屈地说,“傲逸,你听我解释。” “还解释什么?”傲逸恨声说,“你不也承认你们昨夜在一起吗?没错,我明白了,你灌醉了我,然后盗了我的血,帮他解开了捆神锁,没想到我这样被你欺骗了。” 小阎王仰天狂笑笑个不停,直到,笑出了眼泪。 “滚滚,是我太相信你了,我对你的信任,差点让自己死在你的手里,怪不得说,温柔乡即是英雄冢,这话是真理啊!”傲逸冷冷地说。 “我真的没有。”滚滚跑到傲逸的身边,用力地拉住了他的手臂,“你听我说,我……。” “我不想听,”傲逸冷冷地说,“我已经全明白了,你跟战天说去吧!” 他摇摇晃晃地走进房间,看也不看滚滚一眼。 傲逸的一颗心几乎完全碎成了无数碎片,由于巨大的打击,让他体内本来被压制的邪恶灵魂几乎要冲出理智的压制,他拼命地压下,害怕自己会因此而暴走。 为什么?为什么?滚滚,我这样爱你,你却为了他而盗取了我的血。 你干脆亲手捅我一刀才好!你知道放出赤龙星君的后果吗? 傲逸几乎禁受不住打击,连昔日器宇轩昂的步子都变得绵软无力。 他踉踉跄跄地走进房间,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千夕赶紧跟了进去,关切地问:“傲逸,你没事吧?” 傲逸摇摇头,苦笑了一声;“没事,千夕,你呢?你好像受伤了,对不去,我连累了你!” 千夕好像一只小猫一般蹲在傲逸的身边,柔声说:“傲逸你不要这么说,我受伤并不重,为了你,就是要我的命,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看着这双充满了真诚的美丽的眼睛,傲逸不禁苦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真心爱慕的人,有用尽全身力气要去保护的人,可是自己心爱的人却这样对待自己。 还有什么要说的呢?昨天的确是滚滚和自己……,她也确实去找了战天,为他解除了捆神锁。 想到这里,傲逸一拳捶到桌子上,将那坚硬的水曲柳桌子捶个粉碎。 他实在是气愤极了,他受不了被滚滚背叛,而滚滚的背叛却是为了偷走他的血而给赤龙星君解开捆神锁。 这比杀了他都让他难受。 “傲逸,你不要生气了,我觉得滚滚那么爱你,倒不一定是故意要背叛你,毕竟战天这辈子是她养大的,她对他有着很深的感情,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千夕说。 “她应该知道战天被释放后是什么后果,你和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傲逸痛心地说,“这个丫头。” 这个时候,滚滚惴惴不安地走进来,她小心地看着傲逸,轻声说:“傲逸,难道你相信是我释放的赤龙星君吗?我没有。” 傲逸冷冷一笑:“那我再问你一遍,你昨天和谁在一起?” “我昨晚……和战天在一起,可是那是因为我被狐狸扔进了深渊,我才……。”滚滚着急地说。 傲逸冷笑一声,转脸看向靠在门边的狐狸,此时的狐狸也着急得涨红了脸:“滚滚,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什么时候把你丢进深渊了?你昨天给我银子后,我就高兴地逛窑子去了,一直也没有回来啊,今天早上我才回来的,才看见的你。” 狐狸一脸的委屈,真是不关他的事儿啊! 他不明白滚滚怎么会这么说,难道滚滚为了摆脱责任而往自己身上推卸吗? 亏得我对滚滚你这么关心这么好啊! “可是,明明是你……。”滚滚也很委屈。 “好,滚滚,我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还会撒谎。”傲逸冷冷地说。‘ “傲逸,你不相信我吗?我没有撒谎。”滚滚的眼泪几乎都急得流出来。 “好,既然你没有撒谎,就是狐狸撒谎了,是狐狸给赤龙星君解开的封印吗?”傲逸的声音冷的好像冰块一般。 狐狸着急地赶紧摆手:“傲逸殿下啊,真的不是我,如果是我,天打五雷轰。” “那是谁?千夕昨天也一直院子里,而千夕也是战天的敌人,她比我更不能容忍战天的胡作非为。”傲逸苦笑着,“只能是你们两人之中一人在说谎。” 他一把抓住了滚滚的小手腕,冷冷地对狐狸说:“好,去狐狸你说的妓院,看看有没有人给你作证?” 他一手拉着滚滚一手拉着狐狸向狐狸昨晚所处的烟花之地走去。 千夕也只好碎步跟在后面。 傲逸的大手非常有力,捏的滚滚的皓腕很快一片红肿,很疼很疼,她几乎是被傲逸拖着走,但是她咬着牙不吭一声,好啊,去对证好了,昨天一定是狐狸,自己没有看错,她不明白狐狸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狐狸也是一肚子委屈,昨天他的确在妓院里玩个痛快,同好几个美貌妓女XXOO,好爽,可是,没想到今天这种事儿,却要小阎王用来对证。 他的脸都红了。(狐狸,你玩女人的时候怎么不红脸?现在倒红了?) ——我是分割线—— 很快,他们来到了狐狸昨晚消费的妓院。 一看到几个俊男美女,脸上涂得厚厚的脂粉的老鸨赶紧挥着花手绢迎了过来,首先对狐狸说:“呀呀,公子,您又过来了?公子真有体力啊,昨天玩了一晚上,呦,是不是介绍朋友也来玩啊?呀呀,这位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好模样啊,欢迎来玩,我们这里的姑娘好漂亮的,一个个倾国倾城的,而且技巧也非常厉害,保证你乐不思蜀,呀呀,还有两位天仙般的姑娘,姑娘来我们这里就不太合适了,我们这里,只招待男客啊!不过我可以给两位姑娘介绍几只鸭子。” 妖狐莫言的俊脸红的好像一块大红布,千夕和滚滚的脸也红了起来。 小阎王傲逸的脸冷冷的,他那双冰冷的眸子看向了老鸨,指着狐狸说:“昨天是哪几位姑娘陪的他?都给我叫出来。” 那冰冷的语音几乎冻得老鸨打了一个寒战,这个漂亮的银发公子好像很凶的样子。 见多识广的老鸨赶紧陪着笑脸说:“公子请息怒,昨天陪这位公子的姑娘现在都在陪别的客人啊,要不,公子选别人好不?还有比她们更美丽的呢!” 可是小阎王一把卡住了老鸨的胳膊,那超大的力气差点要将老鸨疼的晕过去,傲逸咬着牙齿一字一顿地说:“给我都叫出来,要不,我扭断你的胳膊!” 老鸨叫的好像杀鸡一般:“好好,好,公子息怒,求求你放开我,我一定去将那些姑娘一个不剩地拉出来。” 傲逸冷冷地一甩手,老鸨好像一个包袱一样飞了出去,差点撞在柱子上,她吓得几乎心胆俱裂。 “给—我—去—找!”傲逸冷冷地说,好像是索命的阎罗。(废话,人家本来就是阎罗!) 他的冷酷和无情让狐狸和滚滚,千夕都害怕起来,没想到昔日天真烂漫、邪魅可爱的小阎王现在真的好吓人。 老鸨连滚带爬地跑进妓院,傲逸扯着狐狸和滚滚的手,大步走进偌大的妓院。 妓院里歌舞生平,莺声燕语,香气扑鼻,寻欢作乐的男男女女,好像尖利的玻璃片一般刺痛了傲逸纯洁的眼睛,这些**的场面,让他作呕,让他厌恶。 那种邪气又从心里不停地上涌,傲逸拼命地压制着,那双墨绿的眼眸深处甚至有点发红。 他那样挺拔地站在那里,好像一座冷漠的冰山。 妓院的老鸨很快将昨夜陪妖狐莫言的八个美艳的妓女找来(香香:八个啊?狐狸,你不怕累死?狐狸:人家修炼的是媚狐道,你不让我专门找一个女人,我只好分散,多找几个了,这样我才能提升功力啊,人家好委屈呢!) “公子,公子,这八个孩子昨天晚上陪的这个公子。”老鸨诚惶诚恐地对傲逸说,唯恐一句话说不好惹来杀人之祸。 “好,那么,你们老实告诉我,这个公子,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离开的?如果有一句谎话,不要怪我不客气。”傲逸俊脸上杀机顿露。 八个姑娘不禁浑身直打颤,为什么这个美貌如花的银发公子让人觉得这么恐怖呢?(废话,阎王啊,能不恐怖吗?) 她们赶紧七嘴八舌地证明了妖狐莫言在自己身边的时间,连每次XXOO的时间和强度烈度、用的姿势,双方的感受都汇报得认认真真,一点不敢疏漏。 “后来,我们群P了一次。”一个姑娘抢着告诉傲逸。 傲逸冷冷地撇了狐狸一眼,狐狸的脸涨得好像大红布一般,恨不得挖个地洞再也不出来,丢死人了。 不错,时间一致,照这样说来,狐狸的确没有时间去找滚滚,并将滚滚带离那么远的地方,再将她一脚踹进深渊,而且,傲逸断定,狐狸虽然平时没正经,但他的确是一个坦坦荡荡的人(狐狸),虽然花心点儿。 那么说谎话的只能是滚滚了。 傲逸那双似笑非笑、冷冷的眼睛看着滚滚,他的心在不停地抽搐,滚滚,原来是这样,你撒谎!!!真的是你撒谎!!! 虽然自己不敢相信,但是确实是你在撒谎! 滚滚痛苦地看着傲逸,她知道自己在傲逸的心中已经被打上了不诚实的记号,他已经这样认定了,说什么也不会改变了。 “傲逸,你真的不相信我吗?”滚滚试探着问。 “我很想相信你,甚至我不停地说服自己要相信你,可是,你值得我相信吗?”傲逸轻声说。 “我没有。”滚滚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下来,什么委屈都可以受,但是被心爱的人不信任,这让她感觉分外痛苦。 站在傲逸身后的千夕想了想,走到傲逸的身边对傲逸说:“傲逸,你不要生气了,我想滚滚是有苦衷的,她那么疼爱战天,不希望战天过的窝囊,才想出这样的办法,但是又害怕你生气,才不得不这么说,你就原谅她吧!” 滚滚委屈地冲千夕说:“千夕,我没有,我没有!” 千夕的话好像是火上浇油,本来心头就燃着一把火的小阎王更生气了,他一甩手臂,将滚滚摔倒地上,冷冷地说:“也许你希望战天重生后杀了我是吗?” 滚滚流着泪说:“我怎么能让他杀你呢?” 狐狸赶紧扶起滚滚,转头对傲逸说:“也许有误会,傲逸,你……消消气。” ------------ 寻欢作乐放松一下吧! “误会?我相信我的眼睛,我也相信自己的判断,战天的封印就是她盗取我的血来解开的。”傲逸冷笑起来,“滚滚,是我错了,我太相信你,我对你从来不设防!正因为从来不设防,我太信任你,所以你才会这样欺骗我!” 滚滚苦笑着摇摇头:“原来都是假的,原来你对我甜蜜地说,一直会相信我,但是其实你并不相信我,你和所有的男人一样,不允许自己女人的一丁点儿背叛,你太刚愎自用了,不错,傲逸,是我偷了你的血,也是我跑去送给战天给他解开的捆神锁。你杀了我好了,杀了我好重新投胎!!!” 她闭上眼睛,挺着自己的小胸脯,倔强地昂起了头。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不敢杀的人!”傲逸一把抓住了滚滚的小肩膀,“我杀你,就好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好吧,那你就捏死我吧!”滚滚轻轻地闭着眼睛说,泪水从眼角不停地流下来。 傲逸紧紧地咬着钢牙,一个声音在他的心里说:傲逸,她是你那么喜欢的女孩子啊,难道你要杀了她吗?你是阎王啊,你不能干预人间普通人类的生死,放了她,不能做错事! 而另外一个声音却同样在心里邪恶地说:傲逸,你要干什么?你是至高无上的阎王,你第一次动情,第一次爱上一个女孩,她却无耻地背叛了你,欺骗了你!!!杀了她,夺去她的灵魂,即使你得不到她,也不能将她让给赤龙星君!!!! 这两个矛盾的声音不停地在耳边回响着,叫嚣着,让傲逸几乎要发疯。 吸收无数邪恶灵魂产生的邪火几乎要冲破小阎王的理智,他拼命地抑制着,压抑住自己的邪火,冷冷地一甩袖子,转身对狐狸说:“今天我和你就在这里了,千夕,你带滚滚回去,我现在不想看见她。” 千夕愣住了,她有点张口结舌:“傲逸,你说什么?这里是妓院啊!” 兴高采烈的狐狸赶紧挥手,不满意地说:“千夕,瞧你的老思想,这里是妓院,但是这里也是有文化的地方,这里的姑娘们一个一个国色天香的,色艺双绝,那也是非常优秀的文艺工作者,你放心啦,我们在这里,不做别的,就是听听歌儿,看看舞蹈什么的,我会看住傲逸的,快带滚滚回去,让大家都平静平静。” 他赶紧向千夕使眼色,暂时让他们彼此分开,冷静冷静也好。 千夕略一思索,赶紧拉住了滚滚:“滚滚,我们回去!狐狸说的对,大家都要平静平静。” 滚滚愣在原地不知道要做什么,狐狸叹了一口气,拉起滚滚,轻声说:“走吧,你们先回去吧!小阎王殿下也就是一时发火,一会儿就好了。” 滚滚只好木呆呆地任由千夕扯着,跟随她回到他们栖身的四合院。 而小阎王傲逸则大步走上楼,随意要了一个暖阁雅间儿,狐狸也赶紧跟了上去。 太好了,小阎王,你可算想通啦,以后我就不是一个人来这里了,有你陪着我了。嘿嘿!!! 狐狸真是高兴的很。 他偷眼看看傲逸,只见一脸阴沉的傲逸,冷若冰霜地坐在那里,简直将周围的空气都冻住了。 整个暖阁本来气温就不是很高,有傲逸在那里,简直气温更低了。 狐狸赶紧笑笑:“放松,放松啊!傲逸别生气了,我们开心开心吧!” 傲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怎么开心?我现在能开心起来吗?” 一想到滚滚欺骗他,背着他释放了赤龙星君战天,他就觉得心里发呕,痛苦的要命! 被心爱的人欺骗,这是什么滋味? 莫言背着手,冲门口那些浓妆艳抹的小妓女们微微一笑,那迷人的微笑已经迷晕了一群:“别这么想,人不风流枉少年嘛!我们应该好好开心开心,不要想着不开心的事儿。” 小阎王傲逸的眼睛翻了翻,冷冷地说:“还少年呢,我和你都一千岁了好不好?人世间什么事情不知道?没见过?” 妖狐莫言夸张地张开了嘴巴:“不要按照人间的计算方式好不好?我现在还是正处于青春年少呢!妖力正盛,怎么能浪费?” 小阎王傲逸甩甩袖子,冷冷地说:“我没有兴趣,你自己去玩好了。” 妖狐莫言一把拉住他的衣服:“不行,你要陪我哦,其实我也是好心陪你呢,是你心情不好,说今天留在这里,我才流下来的,我是舍命陪君子。” 他伸手打了一个想响亮的响指,唤上老鸨,一个金灿灿的金元宝扔在老鸨的怀里,砸的老鸨眼晕。(其实,这个金元宝不过是一片干枯的树叶变的,是狐狸最拿手的障眼法,狐狸经常这么做,也许事后很多人骂狐狸八辈儿祖宗,狐狸才不管呢!) 当老鸨将几个花容玉貌的小妓女带上来的时候,本来莺声燕语、嘻嘻哈哈的小妓女们陡然静了下来,静得连掉地上一根针都听的见,纵然是阅人万千的小妓女们都惊艳地愣住了,因为:这两个青年公子实在是、实在是太漂亮了。 此二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时见? 俩人均是一样的绮年玉貌,俊俏潇洒,出尘脱俗,而且都是一头长长的银发,衬得那俊美的脸孔越发气死潘安(小阎王傲逸哭:为什么这狐狸和我长一样的银发?真是太丢人了。我要染发!!!香香回答:不准!驳回!) 只不过二人一个穿白挂素,一个是一身黑衣,虽然是相同的飘逸美丽,也是各有千秋。 一身雪白的青年脸上漾着温暖的笑意,那迷人的笑看得每个人的心里都痒痒的;而那个黑衣公子则是一脸寒霜,让人不敢亲近。 小阎王傲逸打量着那些眼冒小红心的艳蝶们,淡淡地对狐狸说:“你是不是每到一个地方,都先要弄清楚本地的烟花之地在哪里?” 妖狐莫言轻巧地磕着瓜子,将瓜子皮儿小心地吐在托盘中,悠悠地说:“说对了,这就是我的爱好,另外还拼命打听周围方圆百里有没有如花似玉的倾城美女,如果有,我就去找她!”他的脸上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小阎王傲逸摇摇头:“我看你迟早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莫言笑了:“那样最好,我一直就梦想那样,但是一定要是一个绝色美女,丑的我可不要,拼了老命,爬也要爬走,也要换一个地方再死。” 狐狸指着那几个漂亮的小妓女,问傲逸:“怎么样?你选一个吧!” 傲逸冷冷地说:“没兴趣!” 狐狸挠挠脑袋:“怎么?一个都没看上啊?”他冲老鸨大喊,“还有没有更漂亮的啊?” 两人正在说话间,胖乎乎的老鸨气喘吁吁地又带着两个美貌少女(看样子,姿色更加出众,大概是本妓院的镇院之宝)走上楼来,少女的纤手撩起珠帘,往屋里看了一眼“暖香阁”内的两个人,都瞬间红了脸。 纵然是在这花街柳巷卖笑,谁不希望自己陪的是一个貌赛潘安的翩翩公子?谁愿意去陪那蠢笨得像猪头一样的暴发户? 尤其眼前这一双俊逸出尘的青年公子,无一不是人中龙凤(狐狸抗议:少拿笨蛋得要死的人类和根本不存在的龙和凤凰来和我做比较,我们狐狸可是最高贵的种族)。因此,两个少女的心里都充满着希翼和憧憬。 老鸨陪着笑脸走上前来:“二位公子,这两位姑娘是我们‘翠红楼’最漂亮也最受欢迎的两位头牌,”她指着身穿红衣的少女,“这个叫嫣红,”又指着另外一个白衣少女,“她叫盈盈。” 老鸨介绍完毕,笑着问:“两位公子可满意?” 小阎王傲逸瞧着俩貌美如花的少女,没有说话,妖狐莫言嘴角噙着迷人的微笑点点头:“不错,就她们俩了。”他又掏出两个大金元宝递给了老鸨。 老鸨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 嫣红和盈盈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的,以前每次接客,心里恐怕点到自己,可这次,却又害怕客人看不上自己。(因为对方是两位倾国倾城的帅哥嘛!换个猪八戒试试?) 老鸨挂着谦卑的笑容,退了下去,临走的时候,不忘记将门掩上。 妖狐莫言拍拍自己的身边的座位:“过来吧!”嫣红抿着嘴巴一笑,袅袅婷婷地走了过去,如同小鸟依人一般偎依在妖狐莫言身边,这个帅哥看起来更加温暖些。 盈盈抬起头,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小阎王傲逸,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也走过去,坐在小阎王傲逸的身边。 可是小阎王傲逸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她似的,完全冷冰冰的,只顾自己一个劲儿在那里轻抿着清茶,一时间,盈盈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妖狐莫言瞧了瞧小阎王傲逸小阎王傲逸,他眨着那只美丽的丹凤眼,笑着说:“傲逸你可不要辜负了美人儿的盛情哦,你看盈盈姑娘貌若天仙,楚楚动人,难道还入不了傲逸你的眼睛吗?” ------------ 你不懂得情有独钟 他仔细打量着那美丽动人的盈盈,果然人如其名,好像一株雪莲一般盛开在二人眼前,同嫣红的美艳撩人不同,她的美是那种脱俗的美,清纯的美,让人见之忘俗的美丽。 在这温柔乡中的确有许多非常让人着迷的出众之人,盈盈应该算是一个。 可是小阎王傲逸还是默不作声,简直把妖狐莫言呕到了极致。 自命清高!自命清高!!绝对的自命清高!!!妖狐莫言在心中骂了好几遍。 他搂着嫣红站起身来:“走,我们到隔壁房间去,留给他们独处的机会。否则我们在这里,他们也许不好意思呢!”说罢,俩人竟然捂着嘴巴,嬉笑着转到隔壁的包房去了。 盈盈见两个人已经离开了,她的胆子逐渐大了些,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俊俏公子往那里一坐,真的好像一座冰山一样,但是她却又忍不住想去亲近一下。 盈盈婷婷地走到小阎王傲逸的身边,纤手轻轻地捧起茶壶,为小阎王傲逸重新斟上一杯清茶,柔声说:“公子请用茶。” 小阎王傲逸淡淡地说:“我一直在喝茶。”他的语气很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 盈盈咬了咬嘴唇:“那我为公子弹奏一曲吧!公子喜欢听什么曲子?”说着,她轻轻地坐在窗前的古琴边。 小阎王傲逸皱着眉头,将手中的茶杯举到眼前,仔细地研究着杯子上的花纹,悠悠地说:“我是一个粗人,不通音律,根本听不懂琴,姑娘还是别费事儿了。” 这个软钉子简直撞的盈盈简直要吐血。真奇怪,在这个“翠红楼”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还没见过这样的客人,来到这里,既不喝酒,又不听琴,更不和自己打情骂俏、温柔缠绵,真是太奇怪了。 盈盈局促地站起来,柔声说:“那么我为公子捶打捶打肩膀,减轻一下公子的疲劳?”说着,她轻盈地走过来,一双纤纤玉手轻轻地搭在了小阎王傲逸的肩膀之上。 小阎王傲逸不动声色地捉下盈盈的手,轻声说:“不需要,我只想休息一下,不需要别的服务。你可以下去了,钱是照给的。” 盈盈摇摇头:“那,公子可以当我是不存在的。我只想陪着公子就好。”她的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划过小阎王傲逸的脸颊和脖颈,并且,她轻声坐到了小阎王傲逸的腿上,她的樱桃小口,吐气如兰地吹着香气,将小阎王傲逸的长发吹地飘起来。 盈盈的温柔动作撩动了小阎王傲逸心中最柔软的位置,不久前,滚滚也是这样坐在他的腿上,轻轻地撩动着他的头发。 一时间,小阎王傲逸的精神有点恍惚,眼前俏丽动人的面孔仿佛已经变成了滚滚那张可爱的俏脸,她似乎在撅着嘴巴柔声说:“傲逸,为什么不理睬我?难道真的不想原谅我吗?” 小阎王傲逸抬起手,轻轻地勾起盈盈的下巴,柔声说:“我怎么会不理你呢?我在强迫自己不去想你,可是,我却发现控制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 盈盈楞了楞,她轻柔地将脸颊靠在小阎王傲逸的肩膀上,小阎王傲逸低下头,轻轻地吻着盈盈娇嫩的额头,柔声说:“滚滚,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被战天抢走,其实我对你凶,是因为我真的好害怕,我害怕你被战天抢走。” 嘴里说着,他低下头狂乱地吻着盈盈的嫩脸,从额头、到眼睛、到樱唇,到脖颈,他已经在恍惚中将盈盈完全当成了滚滚。 意乱情迷之际,他的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盈盈单薄的衣裳转眼间已经被掀开,暖玉般的白皙肌肤露了出来。 盈盈娇喘着,深谙此道的她不失时机地将小手伸进小阎王傲逸的衣襟,轻柔地抚弄着小阎王傲逸光滑的肌肤、健美的肌肉,她柔嫩的手指越过小阎王傲逸的胸膛、他的细腰……。 经过这番撩拨,小阎王傲逸的浑身激动起来,他的呼吸急促而浑浊起来,他越发霸气地深吻着怀中的少女,他的吻,是那样深情……。 少女那白皙的脖颈上印满了小阎王傲逸深情的吻,虽然没有喝酒,但是他已经醉了。 “滚滚,滚滚,你答应我,不要对我撒谎,不要离开我,好吗?”小阎王傲逸的墨绿深眸中几乎流出泪来,他将脸俯在盈盈的颈窝里久久不愿意离开。 柔嫩的双手紧紧地搂着小阎王傲逸的头,盈盈美丽的双眼溢满了晶莹的泪水,现在正把自己搂在怀中的这个俊俏优雅的男人嘴里不停地叫着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可惜不是自己。 盈盈迷乱的神经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她柔声说:“公子,我不是你口里的滚滚,你看清楚啊,我是盈盈,我叫盈盈。你喜欢的那个姑娘,是叫滚滚吗?”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小阎王傲逸突然好像拨开了云雾一般回过神来。 看着怀中衣裳不整的少女和同样衣裳不整的自己,小阎王傲逸感觉脑袋“嗡”一声,彻底明白过来,自己怎么能和一个陌生的少女这样缠绕……。 推开那双纤柔玉手,小阎王傲逸“腾”地站起身来,推开“暖香阁”的门,直接冲到隔壁,门竟然锁了,小阎王傲逸抡起拳头,一拳砸烂了暖阁的门。 他大步走进去,一把拎住妖狐莫言的头发:“走,我们走!” 倒霉的妖狐莫言刚和美艳迷人的妓女嫣红软语温存的,缠绵多情地腻在一起,还没等将红纱帐捂暖,就看见小阎王傲逸闯了进来。 嫣红惊叫一声,将白嫩的娇躯赶紧用被子遮上,可是小阎王傲逸连瞄都没瞄一下。 妖狐莫言一边被小阎王傲逸拖着走,一边还温柔地跟嫣红交代:“我过几天再来哦,等我哦,我一定会回来的。”(香香:你当你是灰太狼啊?) 俩人在众人的惊讶眼光中,冲出了“翠红楼”。 一口气跑出众人的视野,妖狐莫言上气不接下气。 “喂,我说,你自己不愿意就算了,我可是高兴得很呢。你干嘛要破坏我的好事啊?想起来了,至从认识你,你破坏过我好几次好事。真是郁闷呢!喂,你知道不知道啊,破坏人家的好事,是要折寿的。”妖狐莫言不满地嘟囔着。 小阎王傲逸气急败坏地看了他一眼:“你整天就知道这个,也就只对男女之事感兴趣?你就没有别的兴趣吗?” 狐狸委屈地撅起来嘴巴:“我可修炼的就是魅狐道,从小学习的就是迷惑人,魅惑人就能提高我的道行,你想让我干什么?” 小阎王傲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以后这种事情,千万别让我参加,也别让我知道,要去,你自己去好了,不要拖上我,我才不像你那么风流。”说罢,他理也不理妖狐莫言,自顾自向前大步流星走去。 狐狸原地想了想,得,看在小阎王傲逸给自己弄了这么一身美丽的貂皮的面子上,忍了,他也赶紧一溜小跑追上去。 “哎,我说,”妖狐莫言为了缓和紧张的气氛,没话找话,“其实,我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我只不过是想让你的心情平缓下,你和滚滚闹的这么僵,我是想让你开心些,冷静冷静。” 小阎王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把女人推到我的怀里,我就可以冷静了吗?” 狐狸委屈地说:“不冷静,你可以开心开心嘛,我要是不开心了,和美女玩玩我就很开心了。” 小阎王傲逸的脸红了起来,你这只淫荡的狐狸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情有独钟吗? 看见小阎王傲逸不答话,狐狸自作聪明地说:“你是不是突然觉得还是滚滚好,想回去跟她道歉?” 傲逸冷冷地瞪她:“我为什么要和她道歉,她跟我道歉我都不要原谅她!要知道,我最讨厌欺骗!!!” 狐狸摊摊手:“你也就是嘴硬罢了。” 傲逸立起来眼睛:“你说什么?” 狐狸赶紧说:“没什么啊!我们快回去吧!” ——我是分割线—— 傲逸和狐狸回到他们栖身的四合院,和滚滚擦肩而过,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好像没有看到滚滚一样。 滚滚的嘴巴张了几张,没有说出来什么,只是用充满委屈的眼神看着傲逸。 狐狸充满同情地拍了一下滚滚的肩膀,不禁叹了一口气。 ——我是分割线—— 外面的鹅毛大雪依然在不停地下。 傲逸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的双眼无神地望着外面飘飘洒洒的白雪,曾几何时,在这种落雪的日子里,自己和滚滚在雪地里打闹玩耍、堆雪人,是那样的快乐! 本来早就做好准备自己和滚滚的情路会很坎坷,阎王老爹是不会轻易让自己顺利娶到滚滚做自己的王妃的,但是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是,没想到,现在,问题竟然出在滚滚身上。 ------------ 还是舍不得! 他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狐狸的脑袋从门板后面轻轻地探了进来,漂亮的独眼眨巴眨巴,他有点纳闷,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见识到小阎王的狠毒和冷漠了。 第一次是被傲逸抓住,并被残忍地烧了自己的皮毛还被抓瞎了一只眼睛,而后,这个傲逸就变得非常和气,而且温柔可爱,让人很喜欢,很想接近。 然后,他现在又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的索命阎罗。 真是双重性格复杂的人啊! 狐狸鼓足了勇气,伸出爪子轻轻地敲敲门板,小声地说:“我可以进来吗?” 傲逸没好气地说:“也是你的房间,干吗装这么客气?” 狐狸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踮着脚走进房间,他小心地靠近了傲逸,轻声说:“傲逸,还在生气吗?滚滚还站在外面呢?我和千夕劝她进来她都不进来。” 傲逸闻言看看窗外,果然飘飘的白雪中,滚滚依然站在院子里,头上身上全是厚厚的雪花,小小的身子好像是一个雪人一般。 她那张小脸已经冻的发红,但是她依然低垂着大眼睛倔强地站在那里。 傲逸静静地看着,又坐下,冷冷地对狐狸说:“让我看什么?” “你看滚滚啊,快要被冻死了啊,傲逸,你拉她进来吧!”狐狸着急地说。 “她没有脚吗?自己不会进来?”傲逸淡淡地说。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他的心里还是十分的心疼,他恨不得陪着滚滚在茫茫的大雪里站着去。 可是……。 强烈的自尊心和愤恨嫉妒的心让他迫使自己将心疼滚滚的心沉下来,他冷冷地说:“我不会去拉她,如果她想在雪里站着,就站着吧!” 他那张俊脸上满是冷淡的表情。 狐狸看了看他,觉得自己的后脊梁都缓缓地升上一股凉气儿。 躲在门后的千夕听到傲逸那决绝的话语,不禁暗地得意地笑了笑,看来傲逸真的对滚滚失望到极点了。 她觉得很是高兴。 千夕拿起避雪的斗笠款款走到门外,来到滚滚的身边,伸手帮滚滚拍着头上和衣服上的雪,温柔地说:“滚滚,回去吧,你在这里站着,有什么用啊?还不是会冻着自己?会感冒的,快进来吧!” 滚滚倔强地摇摇头,她抬头对着傲逸的窗子大声喊:“傲逸,我真的没有骗你,你说过我们要互相信任,你为什么不信任我呢?” 千夕轻轻地一叹:“滚滚,我理解傲逸,他也同样很倔强,他是一个爱恨都很强烈的人,你这样做,会让他更加的反感,滚滚,我理解你,你还是进屋吧!” 眼泪从滚滚的眼睛里流出来,很快就冻成了冰溜,挂在冻得通红的小香腮上,傲逸,你从来没有这样对我,从我在这个世界重生的那一天起,你一直都是那么温柔宠溺地对我,我从来没有想到,你竟然也有这样无情冷酷的心肠。 滚滚哭的更伤心了。 狐狸也走了出来,他叹着气说:“滚滚,原谅傲逸,他正在气头上,过一会儿应该会好的,给他时间,你进屋吧,要不会冻坏的。” 滚滚依然不动。 狐狸和千夕对视了一眼,叹着气回到房间里。 傲逸和滚滚,这样一对欢喜冤家,就隔着窗子冷冷地对望着。 外面一定很冷吧?滚滚受的了吗?你骗不了自己,你是爱她的。一个声音在傲逸的心里说。 管她冻死不冻死?管她淋着雪与否,傲逸,你不要心软,你是地狱的阎王,至高无上的统治者,怎么能被一个人类的小丫头玩弄于股掌之上,她自己找的,让她自己去承受,你不要去拉她!!!另外一个邪魅冷酷的声音说。 傲逸那双墨绿色的深眸一直望着滚滚那小小的脸蛋,终于,他忍不住了,他“腾”地站起身来,拉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来到滚滚的眼前,傲逸冷冷地注视着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小脸儿,他的心在一个劲儿地颤抖,他其实怎么能忍心滚滚就这样站在鹅毛大雪中? “进去!”傲逸冷冷地说。 “你不相信我就不进去!”滚滚更是倔强。 “我想相信你,但是却不能!”傲逸淡然地说,“你别想让我心疼,如果我的心这么软,就不能做地狱的阎王了。” “那算了,你回去吧!”滚滚狠狠地转过了头,不去看小阎王。 她那张小脸上的倔强神情狠狠地刺痛了傲逸,这个臭丫头!!! 傲逸一咬牙,他弯下腰将滚滚拦腰抱起来,不顾滚滚的挣扎,将她抱进了房间。 “放开我,傲逸,你放开我!”滚滚拼命地挣扎着,并用小拳头不停地捶着傲逸的胸膛。 可是傲逸一点不听,他将滚滚抱进自己的房间,将她狠狠地丢在自己的床上,不由分说,扯下滚滚的外衣,用被子将滚滚包了起来。 “你不是不相信我吗?将我弄进来干吗,冻死我算了。”滚滚的眼泪流了下来。 “冻死你?冻死你,还不是会回到地狱?你的生死簿还没有修改,我还嫌麻烦呢!”傲逸冷冷地说,他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将裹着被子的滚滚牢牢地搂在自己的怀里,“我可不是关心你!” “原来你是为了你自己?”滚滚惊讶地问,“你只是担心你自己的前途?” “不错!你猜对了。”傲逸冷冷地说。 “到时候我会跟阎王爷说明,不关你小阎王的事儿好了,到时候将我打入十九层地狱我都不怪你行了吧?”滚滚气呼呼地说。 “错了,是十八层!”傲逸依然冷冰冰地说。 “好,爱几层就几层好了,炸油锅或者被据成两段,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滚滚恨恨地说。 “不行,我会心疼!”傲逸突然说。 “什么?”滚滚愣住了,难道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还会心疼? “放开我,你这个流氓!”滚滚想挣扎开傲逸的手臂,但是他的手臂好像钢铁般有力。 滚滚一口咬在傲逸的手上,用力地咬着,可是傲逸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傲逸,你也是有肉身的,难道你不疼吗? “再咬我,我也要咬你了。”傲逸冷冷地说。 滚滚依然在不停地咬他。 傲逸一把卡住滚滚的下巴,迫使滚滚的嘴巴张开,他微微低头,嘴唇吻上去。 霸道地吸吮她的娇艳樱唇,好像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再对她的背叛做出狠狠的惩罚,滚滚几乎窒息透不过起来。 “还咬不咬?”傲逸暂时放开了滚滚,冷冷地问她。 “咬,我咬死你!”滚滚咬牙切齿。 他为什么又吻自己? “好,那我就吻你,我不介意吻你一晚上。”傲逸冷然地说。 “我恨你,傲逸,你这个可恶的家伙。”滚滚有点气急败坏,但是她的心里立刻升上一种安慰,傲逸,他还是爱自己的啊! “我本来就很可恶,只不过你一直没有发现而已,现在发现了,你后悔了吗?”傲逸轻轻地低下头,专注地看着滚滚的小脸。 “后悔!”滚滚赌气地说。 “好,那我就让你后悔到底。”傲逸依然面无表情,他又很霸气十足地吻住了滚滚。 滚滚无力地挣扎着,她冻得通红的小手拼命地捶打着傲逸的肩头,傲逸这次注意到她的小手,他轻轻地放开了滚滚,将她的一双小手放在自己的大手中,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 “干吗这么傻?在大雪天里站外面?”傲逸轻声问,那双墨绿色的深眸似乎要滴出水来。 “因为你怪我,你……。”滚滚委屈地说。 “好了,我不再问了,我知道你和战天是什么感情,在草原上的时候,你总是将他抱在怀里的,也许在我的眼睛里,他是一个悍将,是敌人,而他在你的眼里,永远是你喜欢的小豹子,也许,我不了解你的感情,”傲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滚滚,不要说了,今天的事儿就过去吧!” 滚滚愣住了,闪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傲逸,他真的原谅了自己? “傲逸……。”滚滚有点哽咽。 “是我不好,我不该大发雷霆,”傲逸轻声说,“我曾经要求自己对你一直温柔的。” “傲逸……,”滚滚感动了,她将自己的小身子缩进了傲逸的怀中,一双嫩臂紧紧地搂着傲逸的脖子,轻声说,“傲逸,我以为你再也不理睬我。” 傲逸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柔声说:“是想不再理睬你的,可是,我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我想,小阎王殿下一定是栽倒你这个小丫头的手里了。我要怎么办才好呢?” 虽然告诉自己要狠心,但是傲逸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爱滚滚的感情,这是他这千百年来,第一次喜欢的女孩子啊,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所以,他决定不问过往。 “傲逸,我……。”滚滚还想解释。 “嘘……,”傲逸将手指轻轻地抵住滚滚的嘴唇,柔声说,“不要说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答应你,只要战天不犯我,不为非作歹,我也不会为难他。” ------------ 送你一朵忘忧花 滚滚眨着长长的睫毛,心里感动极了,傲逸,真的是深爱自己的,他不舍得自己。 滚滚将头紧紧地埋在傲逸的怀中,贪婪地嗅着他怀中那干净青春的气息。 她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很留恋小阎王的怀抱的。 她从来不想背叛他,离开他! 房间里的一对少年男女柔情蜜意,气坏了外面偷听的千夕,她恨恨地咬牙,没想到,两个人竟然和好了,傲逸,你愧为阎王,真的没出息,太没出息了,你值得为一个人类小丫头这个样子吗?你的八面威风呢? 千夕恨不得将墙壁砸出来一个窟窿,恨不得将滚滚狠狠撕碎。 她气呼呼地转身走到自己的房间里。 狐狸也在笑眯眯地偷听着,但是他和千夕不同,他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太好了,小两口儿终于和好了,总算放心了。千夕仙子……哎。”他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千夕已经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狐狸愣在那里好一会儿,好像千夕对傲逸和滚滚的和好不太高兴啊,但是单纯的狐狸并没有往深处想。 “瞧你,冻得浑身冰冷,”傲逸轻轻地摸着滚滚的额头,发现滚滚的额头有点发烫,显然,她真的冻着了,有点发烧。 “喝点热水。”傲逸赶紧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滚滚,“乖,快喝下去。” 滚滚听话地仰头喝下了热水,然后缩进被子里。 傲逸依然上床抱紧了她,轻声说:“我今天就抱着你睡,直到确定你不发烧为止。” “那怎么行?”滚滚惊叫起来,“那多不好意思?” 小阎王不耐烦地皱着眉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么罗嗦,你什么时候这么腼腆了?只是这么抱着,又不做别的。” 滚滚的脸还是红成了一片。 (狐狸:喂喂,我说你们小两口儿,我怎么办?滚滚在房间里,我怎么睡觉? 小阎王:我管你去哪里睡觉?你又冻不坏,我给你的千年貂皮难道是俗物? 狐狸:可是,我也想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觉啊! 小阎王:我不管,你自己解决吧! 狐狸:千夕,我在你的屋子里,和你睡觉吧,好不? 千夕:臭狐狸。你滚!!!要是进来,我掐死你!!! 狐狸(愣在原地):我这可怜的人缘啊!我去妓院里睡觉去!你们以后少说我花心风流,连个睡觉的地方都不给我留!!! 众人:你是借口吧?顺坡下驴吧?) 于是乎,狐狸乐颠颠地又去了妓院,而千夕则气鼓鼓地留在自己的房间里,一个人发呆发愣。 滚滚一整晚都像小猫一样睡在傲逸的怀中。 ——我是分割线—— 想着滚滚好像乖巧的小猫一般静静地睡在傲逸的怀中,千夕几乎要挫碎了银牙。 为什么? 小阎王傲逸竟然这样轻而易举地原谅了那个丫头。 傲逸,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好脾气?这样简单地原谅了她?原谅了那个小丫头? 原以为两人不借此决裂也差不多,可是……。 她气的几乎要大喊大叫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为了防止真的叫出声音来,她将自己如云般的秀发咬在嘴巴里,几乎要咬断那三千烦恼丝。 我不会这样算了的,滚滚,你等着,好好珍惜在傲逸怀中的这段日子吧,这种日子不会太长久了。 她那美丽的瞳孔中放射出一丝冷光。 ——我是分割线—— 第二天 “好舒服啊,好舒服,太爽了……,”滚滚不停地撒娇着说,“傲逸……不要停,不要停。” “舒服吗?那我用力点儿。”傲逸的声音。 千夕一下子将心提到嗓子眼儿,这么暧昧的声音,这俩家伙难道……。 千夕急的团团转,实在忍不住,她用手用力地拍门,大声说:“傲逸、傲逸……。” 在她的脑海中,傲逸正在和滚滚在滚床单,激情万状的,令人猛流鼻血的。 她实在忍不住,用力地一推门,那单纯的木板门怎么能抵挡得住天女强悍的力量,瞬间碎成了几片。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屋内的小阎王和滚滚,两人惊讶地一起回头,发现千夕面色铁青地站在门口,顿时,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千夕也愣住了,因为她发现滚滚坐在椅子上,傲逸站在她的后面正在给她按摩肩膀。 原来滚滚口里说的“不要停”是……。 这两个可恨的家伙!千夕恨不得上前将滚滚的脸撕碎方解心头之恨。 “千夕,你怎么了?”傲逸疑惑地看着她。 “哦,”千夕慌乱地赶紧掩饰,“没事儿,我只是想找你有点事儿,这个门好像年头儿久了,我一用力,把门给弄坏了。” “哦,那是傲逸前天给弄坏的。”滚滚善意地说。 “傲逸,你出来好吗?我有点事儿和你商量。”千夕一双明眸望着傲逸。 “什么事儿啊?”傲逸疑惑地看着她。 “你出来好吗?”千夕那祈求的目光投射在傲逸的脸上,“我在外面等你。” 说罢,她转身走了出去,到了院子中。 傲逸看了看滚滚,滚滚摊摊手,善解人意地说:“千夕找你有事儿,你就去嘛!” 小阎王摸摸滚滚的头,跟着千夕来到了院子里。 “千夕,到底有什么事儿?非要把我拉出来说?”傲逸淡淡地问。 千夕不停地用脚踢着脚底下的白雪,轻声说:“傲逸,你就这样原谅她了?她背叛你,欺骗你,她盗用了你的鲜血释放了你的敌人,你就这么简单地原谅她了?” 傲逸轻轻地低头,淡淡地说:“她也是有苦衷的,滚滚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她和战天是有感情的,她从小养着他,也许……,我想我应该原谅她,也许她没有考虑周详,没有想到释放战天的后果是什么,我不能怪她!” 他的语声,轻柔而且坚定。 “傲逸,你总是这么纵容她,那个丫头迟早会把刀插进你的胸口,”千夕气愤地说,“你真是让我失望,不可一世的强悍的小阎王,却被一个人类的小丫头哄的滴溜溜乱转,真是给地狱丢脸,给三界丢脸。” 她那张如花的脸蛋上满是气愤的神情。 “千夕,你多虑了,滚滚其实也很爱我,就像我爱她一样,她不会骗我的。”傲逸耐心地说,“其实你们是相处的时间少,如果时间长了,你也会喜欢她的,她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千夕摇着头,冷冷地说:“你错了,我永远都不会喜欢她!” 傲逸“扑哧”一笑:“好,不喜欢就不喜欢好了,我喜欢就行了。” 千夕气得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恨恨地望着小阎王,狠狠地跺了两下脚,气愤愤地跑了出去。 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傲逸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眯眼沉思着,其实,千夕的话在他的心上还是多少有了好多印记,这让他很是不舒服。 滚滚推开门走了出来,看见傲逸正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雪地中,浑身披满了雪花。 洁白的雪花已经铺了地上厚厚的一层,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刺眼而纯粹的白光。 雪花仍然漫天飞舞,飘飘洒洒落在滚滚的身上。 “傲逸,站在这里做什么啊?想当雪娃娃啊?”滚滚弯腰掬了一捧洁白的雪,没有现代脏空气的污染,这些雪是一片说不出来的纯洁。 滚滚将手中的雪捏成一个圆圆的雪团儿,趁傲逸不注意,一把塞到傲逸的脖颈里,傲逸吓了一跳,脖子里凉丝丝的,可是他的心里却甜丝丝的。 他也学着滚滚的样子,捏成雪团儿往滚滚的脖颈里塞去,滚滚“咯咯”地笑着跑来跑去的躲避,天地间满是她清脆的笑声。 好快乐啊,滚滚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令人怀念的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 跑的累了,滚滚停住自己的脚步,拉住傲逸的衣袖,神秘地说:“好啦好啦,我求饶,送你一朵花好不好?” 傲逸好奇起来,这么冷的天气,要如何才能送自己一朵鲜花? 滚滚得意地笑笑,她挑选了一块无痕的雪地,伸出自己的一只脚,以脚后跟为圆心,整只脚为半径,转着圈儿在洁白的雪地上踩出一个个可爱的脚印。 待身体已经转出三百六十度后,滚滚调皮地跳到一旁,雪地上赫然出现一朵由脚印组成的花来,那一只只小巧的脚印就是花朵的花瓣。 “漂亮吧?这朵花送给你,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滚滚歪着脑袋问。 傲逸的眼睛牢牢地盯着雪地上的那朵花,摇了摇头:“叫什么名字?” 滚滚捂着嘴巴:“听说这叫忘忧花!” “忘忧花?真的?”傲逸有些奇怪。 “当然是真的。这朵忘忧花是我送给你的,希望你能忘记自己所有的烦恼和忧愁!”滚滚认真地说。 “真的?”傲逸在雪地上的花朵前面轻轻地蹲了下来,他的手温柔地落在“忘忧花”的花瓣上,“滚滚,你能答应我,再也不骗我好吗?这样,我才会没有一丝烦恼。” 给读者的话: 香香出去办事了,所以更新晚了,请亲亲们原谅! ------------ 最想要的东西 滚滚用小手轻轻地拉住傲逸的大手,柔声说:“傲逸,我答应你,我不会欺骗你,我会永远爱你的,我对你的感情,就好像是这纯洁的白雪一样。” 傲逸那张俊美的脸上,闪出一丝安慰的微笑,他轻轻地将心爱的女孩揽在自己的怀中。 “哎呦,我的肚子好疼。”滚滚的肚子突然疼了起来,她紧紧皱起的秀眉和撅起的小嘴巴打断了空气中的一片旖旎。 “怎么了?怎么了?肚子怎么突然疼起来了?”傲逸紧张地看着滚滚,果然发现滚滚的小脸有点苍白。 “没事,我进去休息休息就好。”滚滚无力地挥着小手,“扶我进屋躺一会儿就好。” “不行,怎么能躺着?我送你去医馆看大夫。”傲逸坚定地说。 “不用不用,躺躺就好,喝点热水就好。”滚滚赶紧摆着手。 “不行,怎么能舒服,得了病一定要去看医生,你是不是乱吃东西了?你总是这么嘴馋,好像一只小馋猫。”傲逸的俊脸变得十分严肃。 “没有,没有。”滚滚赶紧摆手,这个小阎王,你是傻瓜吗?自己现在肚子疼是因为女孩子的生理期,也就是说:现在是,每月一次的“好朋友”来了。 “不行,一定要去看大夫,不然我不放心!”小阎王执意弯腰将滚滚抱了起来,要送她去医馆。 滚滚用小手捶着他强壮的肩膀,苦苦哀求着:“我真是不用去看大夫啊,我没事没事儿,哎呦哎呦。” “还嘴硬,明明疼的要命,还逞能。”小阎王的倔劲儿也上来了,执意要抱滚滚去医馆。 “我说了,我不去了,”滚滚红着脸在小阎王的耳边说,“我的那个来了。” “哪个啊?”不解风情的傲逸愣住了,什么这个那个的? 这个笨蛋小阎王,亏你活了一千岁,连女儿家的事儿都不知道。 滚滚真是又气又急。 “我的‘好朋友’来了啊!”滚滚的脸简直红的好像熟透的石榴。 “哪里?”傲逸东张西望,‘你的好朋友是谁,在哪里?“ 滚滚:“……。”实在无语。 小阎王你这个笨蛋!!!! ——我是分割线—— 赤龙星君战天自从恢复了真身以后,那强大的气场很快就震动了整个世界,原来曾经集结在他的周围的党羽们也闻风而动。 比如各个兽人族,吸血鬼族等等,这些种族拥有着非常强悍的力量和勃勃的野心。 他们曾经跟在赤龙星君战天的身后,妄图称霸整个世界,他们也确实将整个世界、各个空间搅得乱七八糟,在这一点上,他们的确成功了。 可是,随着赤龙星君被封印,这些野心勃勃的手下也龟缩了起来。 没有了赤龙星君,他们真的没有胆子再掀起血雨腥风。 现在,他们终于等到了战天的重生。 他们都清楚,如果赤龙星君战天重生,不但会给人间带来巨大的灾难,就连神界和魔界也无法幸免,嗜杀成性的战天视世间所有的生灵为自己的敌人,他的信条就是要统治世界,让整个世界流满血腥的气息,这次苏醒,恐怕他会更加的残暴异常。 因此,同样拥有着颠覆世界能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们也一个个兴奋异常。 他们众星捧月地围绕着战天,只等战天一声令下,就全部出动再夺天下。 布置的十分豪华的巨大洞窟中,庄严的虎皮椅上,赤龙星君战天正独自品尝着香醇的美酒,葡萄美酒夜光杯在光怪陆离的光线中绽放出别样的光彩,他那双美丽的紫眸也在这旖旎梦幻的光线中闪出动人而魅惑的光。 安静起来的赤龙星君战天实在是个俊秀迷人的美男子,他浑身都散发着逼人的魅力,是力与美的结合。 品尝着美酒,欣赏着眼前无数美貌妖精少女的歌舞,应该是非常令人舒心的事儿。 可是,对于战天来说,一切都无趣至极。 他走出洞窟,看见那轮在云层间忽隐忽现的月。一股莫名的情绪让他更加烦躁起来,手下的各种各样的妖精鬼怪、吸血鬼和蛇精们一个又一个毫不厌倦的匍匐上来对他阿谀奉承、献媚逢迎。 然而这一切都让他讨厌,时光仿佛已经倒流,好像自己被小阎王傲逸封印前也是这样,多年前就是这样狂躁莫名。 他耳朵的听力太好,各种微乎其微的声波无法让他安静休息。连角落里一丝蜘蛛网的晃动都让他心忙意乱。 这种时候他最喜欢沉默,他不了解听别人说话有什么意义但显然人类觉得有。 三界中全是低劣的生物,包括人、神、魔、鬼。然而他们却不明白自己有多么低劣。 因此他恨不得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灵消灭干净,然后它却变得更加吵杂、纷乱。 过去这千百年世上时时出现新东西,但是它们却很难让他持续关注。 它们只会让他烦躁不已。 或许他该大手一挥就这样将这个世界就此毁去让他获得些许清静。 也许很多人都认为自己是想得到统治世界的力量,想将整个世界踩在脚底下,其实,这只是一个不成理由的理由,也是自己给自己的理由。 因此在三界掀起浩劫是个不错的主意,只可惜此举造成了神界的注意,而让他更加不得安宁。 数千年来他们虽无法除去他,却也能造成他的不适。偶尔和他们玩玩也是不错的,但最近他已经懒得再和那些不肯放弃的家伙争斗。 曾经他当过群妖之王,统领百万妖魔大军,吃过世间的美食,饮过最上好的美酒,拥有山一般的金银,还有无可比拟的力量与权力。 但他心中始终有个洞。 这个洞就是他的心灵空虚,因为太空虚,所以他饥渴的吞噬一切、抢夺一切、拥有一切试图填满那无尽的黑洞。 可不管怎么做都无法平复他胸中那难以言明的空。无论他做什么都填不平那可怕的洞。权力、女人、美食、好酒、金银财宝甚至他那从不曾枯竭的力量都无法让他感到平静得到满足。 追逐力量,追逐强权的结果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快乐过。 没想到,这种不快乐的日子,竟然在自己被捆上捆神锁,摔进六道轮回的时候,结束了。 当他化身为一头小豹子,被一个清纯的少女抱在怀里的时候,他的心颤抖了,明媚的她如同水晶一般照亮了他的心。 这个少女有着多么明亮美丽的一双眸子啊,她的笑容是那么甜美动人,好像一股清纯流进了他充满焦躁的心。 当她搂它在怀中进入梦乡的时候,你知道战天是怎么样一种心情吗? 那段在草原上的日子,是他再也无法抹去的记忆,他用尽全身力气保护她,他喜欢看她可爱的笑容。 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没有恢复从前的记忆,可是,现在的自己,已经恢复了昔日强大的力量,对于那个美丽的少女,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离不开她。 可爱的滚滚让他觉得一切都无足轻重。 为了滚滚,他可以丢下一切离开杀戮战场、权力的中心,让想要的神仙魔鬼去争夺、去噬取他曾经到过的世界的尽头、最高的山、最深的海、最广阔的沙漠。 因为那里并没有他要的东西。 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力量充满全身让那曾经醉人的愉悦涌现。 但那没用、再也没用了。 力量虽在充沛如海无穷尽一般他却仍是感到饥渴、感到空虚、感到想要些什么。 他不懂明明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什么还是会觉得孤寂。 现在的他的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出滚滚的倩影,那个天真娇憨,可爱的小丫头。 她轻柔的好像一片羽毛,当她匍匐在自己怀里的时候,让他忍不住想要认真地呵护她。 风卷流云掩月,不管要付出多少,一定要想法设法得到她。 轻轻地捏碎手中的夜光杯,战天那美丽的紫眸轻轻地眯起,透出了冷冷的光。 香风一荡,战天的眼前一花,只见那袅袅婷婷的倩影好像凌波仙子一般在眼前绽开绝代的风姿。 战天轻轻地眯起眼睛,天女千夕,你又来了。 千夕那张美丽的面孔上充满了怒意,但是美女终究是美女,纵然是发怒,也是美丽得惊人。 战天微微一笑,紫眸一凛:“仙子芳驾光临,找战天有事儿?” 千夕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说话,转身进洞,战天也跟在后面进来。 “战天,你知道自己是一个懦夫吗?你已经恢复了昔日的能力,或者说比原来更强,你为什么还不动手?不把那个叫滚滚的丫头从傲逸的身边带开?”千夕气恼地问。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我想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滚滚现在和傲逸感情很深,不能强力拆开他们,否则,会起反效果的,仙子,你说对不对?”战天笑的十分迷人。 千夕冷哼一声:“话是这么说,不过,星君殿下,你可要遵照你对我的承诺,帮我把傲逸的心拉回来,我也履行对你的承诺,帮你把滚滚弄到手。” ------------ 遇见她,我在劫难逃! 战天轻轻地眨了眨紫眸,淡淡地说:“我会尽力!” 千夕冷冷地说:“尽力不是说说而已,而是要付出行动才是,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战天一笑:“我也在等待时机而已。” 千夕悠悠一叹,她款款走到战天面前,纤纤玉手轻轻地抚弄着战天的铠甲,柔声说:“时机是给有准备有决心的人准备的,而不是给优柔寡断的人准备的,星君殿下应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吧?” 战天冷冷一笑,反问道:“你看我是吗?” 千夕正色说:“不管怎么样,希望星君殿下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我是分割线—— 待千夕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滚滚已经同狐狸莫言去采购食材去了。 这对家伙在互相咒骂了对方一番后,又和好如初。 走在路上,狐狸想了一会儿突然说:“滚滚,你说那天将你踹下悬崖的真的是我吗?” 滚滚没好气地说:“当然是你啊!可是你还死鸭子嘴硬,根本不承认!” 狐狸沉吟着:“我向你发誓,真的不是我,如果是我,那就老天保佑我死在女人肚皮上。” 滚滚翻了一下眼睛说:“我看你也早晚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狐狸委屈地说:“你怎么和小阎王一个样子啊?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滚滚笑了:“算了,我不追究了,管他是不是你?” 狐狸举起手来:“真的不是我,不过,”他突然变得十分正经,“滚滚,我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觉得我们要小心天女千夕,我总是觉得这个家伙不简单。” 滚滚不以为然地说:“当然不简单,人间是高高在上的天女嘛,能简单得了吗?” 狐狸摇摇头,认真地说:“我不是说这个,你没有发现,那个天女非常喜欢小阎王吗?她看小阎王的眼神都同看我的眼光不一样,那样娇柔的,好像可以滴出水来,深情无比。” 滚滚耸耸肩:“我知道,我知道千夕喜欢傲逸,她们曾经是旧相识,但是没办法啊,傲逸又不喜欢她。” 狐狸笑着说:“滚滚,你不知道了吧?我知道小阎王很喜欢你,但是你不要忘记了,千夕那么高贵美丽的天女,放下身段来追求小阎王,时间久了,小阎王难保会不动心,毕竟,男追女,隔千山,可是,女追男,可是,只隔一层纱勒。” 滚滚不耐烦地说:“狐狸,你到底绕来绕去,要说什么啊?” 狐狸很认真地眨着那只独眼,说:“你说是我将你踹下深渊的,但是肯定不是我,那么谁能变成我的样子?这个人一定要拥有着强大的法力,至少可以变化,那么,他就一定不是妖魔鬼怪就是神,千夕是女神,也是可以变化,她也有可能,也许她是因为嫉妒,才……。” 还没等他说完,滚滚摇摇头:“不会的,千夕再怎样也是女神,怎么会这么卑鄙的事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要是神仙这个样子,那我就白崇拜神仙了。” 她摇着头,往前走。 狐狸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也许是自己多虑了吧? “等等我,滚滚。”他叫着,赶紧跟上。 ——我是分割线- “狐狸,你把这些背回去,我要去那边的药店买点药材。”滚滚将所有的菜都背在狐狸的背上,“我要把我们的麻辣烫分成几种类型,什么滋阴的,什么壮阳的,什么美容的,什么补充胶原蛋白的啊!所以要买好多药材。” 狐狸的脸上充满了痛苦:“滚滚,好沉啊!” 滚滚一边将那些菜捆在狐狸的身上,一边又将两个篮子放在狐狸的手上,“我说狐狸你真的应该锻炼锻炼了,你身体真的好虚。” 狐狸委屈地:“滚滚,我经常做床上运动啦!” 滚滚:“那个不算!” …… 狐狸望着滚滚欢快跑去的背影,气得将头发都几乎吹了起来,滚滚这个小丫头就是欺负人,就是看自己软弱,好欺负。 回去跟小阎王告状去。 狐狸一边骂着一边往家走。 ——我是分割线—— 待千夕回到那个小四合院的时候,发现滚滚和狐狸都不在,而小阎王傲逸在院子里,好像在做什么? 他的样子十分认真。 “傲逸,你在干什么?”千夕奇怪地走过去,却发现小阎王在做一条漂亮的项链。 他先将黄金用自己的灵力融化拉成金丝,再将金丝缠绕起来做成细长的金链子,然后将一颗晶莹剔透闪亮的明珠用黄金做的链子镶嵌起来,黄金链子中竟然还嵌着傲逸那银色发亮的头发。 “傲逸,这是什么?”千夕认真地问。 “哦,马上就是滚滚的生日了,”傲逸拿起项链,对着灿烂的阳光仔细地打量,“我要送她一个生日礼物。” 那双墨绿色的明眸中充满了兴奋的光。 “原来是给滚滚的生日礼物。”千夕觉得心里一阵苦涩,“那这条美丽的项链想必是你送给她的礼物了。” “恩。”傲逸轻声说,“千夕,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女孩子都喜欢这个的,所以,就将这颗明珠送给她,这颗明珠是我父王送给我的,是我的心爱之物,你说滚滚应该喜欢吧。” “怎么能不喜欢呢?”千夕喃喃地说。 千夕苦笑着看着那颗价值连城的明珠,那哪里是一个夜明珠啊?明明是傲逸的一颗心在跳动。 她轻声说:“很美丽,她一定会喜欢的。” 说罢,她转身进屋子,伏在床上痛哭了起来。 傲逸,你为什么只是想着她? 哭了一会儿,千夕转过身来,呆呆地看着房顶,那双泪水迷茫的大眼睛似乎找不到焦点。 回想着小阎王做项链时候那专注的神情,千夕感觉好像有一个巨大的醋缸被打翻了一样,瞬间一股强烈的酸味涌上心头,酸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的心里充满了恨。 那个滚滚到底有什么魅力?既说不上多美丽动人,又没有多强的力量。 小阎王傲逸为什么要喜欢她?为什么? 他应该是我千夕的啊,他应该爱的是我千夕啊! 她哭得更伤心了,泪水止也止不住。 傲逸在门外听到她的哭声,不禁很是纳闷,千夕怎么了?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 他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敲着门:“千夕,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不要管我。”千夕带着哭腔说,“不要你管,我哭死了也不要你管。” 傲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唉,怎么能不管呢?毕竟是亲密的战友,也是认识好久的朋友。 “千夕,我可以进去吗?”傲逸轻声问。 回答他的只有千夕抑制不住的哭声。 傲逸推开门,发现千夕将头用被子捂住,纤细的身子缩成一团。 她看起来那么娇柔可怜,那么无助。 “千夕,到底谁欺负你了?”傲逸轻轻走过去,拍拍千夕的肩膀。 千夕哭得更伤心。 傲逸没办法,只好用力拉下千夕的被子,发现美丽的天女已经哭的梨花带雨,傲逸愣住了,他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泪。 “你到底怎么了?从来没有看你哭过。”傲逸轻声说。 千夕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放声大哭,似乎要将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眼泪瞬间润湿了傲逸胸前的衣服。 傲逸只好安慰地拍着她的后背,好像是一个成熟宽厚的大哥哥一样。 他的大手摩挲着千夕的秀发,似乎在给她安慰。 哭了一会儿,千夕抬起了湿润的大眼睛,轻声说:“傲逸,对不起,可是我实在忍不住,我说过,我可以等你,可是,我实在受不了你对滚滚那么好,你对她的好,你对她的宽容和宠溺,哪怕分给我一点点,我都会在梦中笑的,可是,为什么?” 泪水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地顺着千夕的香腮落下来,楚楚动人的千夕,看起来真的是那么无助,那么让人怜爱。 傲逸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傲逸,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对滚滚就和对我不一样呢?她到底哪里好,让你那么喜欢,你为什么总是对她柔情似水,她伤害你,你还是会不停地原谅她,而我这么喜欢你,你却总是视而不见?”千夕轻轻地抽泣着。 小阎王轻轻地用袖子擦去千夕的泪水,轻声说:“千夕,你不明白,只能说,那个丫头是我今生的劫数,只能说,遇见她,我在劫难逃!” “我不相信,傲逸,”千夕激动起来,她轻轻地抓住了傲逸的袖子,“你从来没有仔细感觉过我,我对你的爱,一定比滚滚要深,你为什么从来不给我一次机会呢?” 千夕强憋住自己的眼泪,她身体抖了一抖,身上宽大的衣裳已经飘落在地上。那成熟诱人的雪白**整个儿暴露在小阎王傲逸面前。 虽然曾经和傲逸那么熟悉,一起战斗,一起聊天,一起冲锋陷阵,一起死里逃生,可是长成美少女后的千夕从来没有在任何人的面前暴露过自己的身体。 ------------ 为什么执意走下去? 天女那美妙的玉体、纤细的柳腰、挺拔丰满的酥胸是如此的曲线玲珑,充满诱惑。千夕的胸脯不停地起伏着,在这寒冷的冬日里,站在心爱的人面前,她丝毫不觉得寒冷。 小阎王傲逸的眼睛也在打量着千夕的身体,十分冷静,那深如寒潭的墨绿眼睛中竟然没有一丝的涟漪。 他的冷静让千夕不安,但是千夕告诉自己,不能失去这难得的机会,因为她知道,一会儿,滚滚和狐狸就回来了。 千夕一头扑进了小阎王傲逸的怀里,一双嫩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她的玉峰紧紧地抵着小阎王傲逸的胸膛上,让他感觉到她的身体的温度。 “抱紧我,抱紧我……傲逸。”千夕轻声呢喃着,樱唇温柔而又冲动地吻上了小阎王傲逸的脖子。 小阎王傲逸皱皱眉,他双手抓住千夕的肩膀用力将她拉离了自己的怀抱,由于用力过猛,千夕几乎被掼到床上,小阎王傲逸将披风扔在她的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什么地方不如她?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我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神,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千夕气恼地吼着。 小阎王傲逸还是不吭声,只是在床前坐下来,他一把握住了千夕的双手:“不要胡闹了,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一个圣洁的女神吗?” 千夕冷笑着说:“圣洁的女神?再圣洁有什么用?在你的眼睛里,我还不如一个普通的人类小丫头。” 她扑到傲逸的身上,悲戚着哀求:“傲逸,我真的受不了了,看着你对她那么好,我真的受不了了,她只是一个没长脑子的人类小丫头,她能陪你千年吗?你和她在一起,一定是悲剧,既然已经预料到是悲剧,又为什么执意走下去?” 傲逸轻轻地皱着眉头,想将千夕推开,可是千夕却好像柔软的蛇一般缠在傲逸的身上,怎么推都推不开。 面对这娇艳如花又楚楚可怜的天之骄女,傲逸难道要对她用粗吗? “千夕,放手,放手!”傲逸淡淡地说,用手去分千夕的双臂,“再不放手我可翻脸了啊!” 可是千夕依然不为所动,她紧紧地靠在傲逸的胸前,似乎这样,她就可以抓住傲逸的心。 两人正在纠缠,却不料门被推开了,累得气喘吁吁的狐狸从外面走进来。 “啊呀,累死我了,快给我一杯水,渴死了,傲逸,快管管你家滚滚,整天就知道欺负我,咦?你们……。”他抬起头了,看见小阎王和千夕缠在一起,不禁愣住了。 再定睛看美丽的千夕**着晶莹白嫩的身体,扎在傲逸的怀里暖玉温香,房间里一片旖旎气氛,狐狸的俊脸顿时沉了下来。 “对不起,打扰二位了,哼!”冷冷地撂下这句话,狐狸狠狠地摔上门。 千夕赶紧害羞地用傲逸的披风裹住自己的身体,满脸羞红。 傲逸的脸也红了,糟糕,是不是狐狸误会了?他赶紧挣脱了千夕的身体,站起身来,追着狐狸走出去。 “狐狸。”傲逸叫狐狸,可是狐狸假装没听见。 “狐狸,你没有听到我叫你吗?”傲逸继续问。 “听到了,我只是以为是幻觉?怎么?不在房间里陪千夕啊,追着我出来干嘛?怕我泄密给滚滚?是不是要收买我啊?好,给我一个绝色美女!”狐狸翻着眼睛,阴阳怪气地说。 “什么要求啊?狐狸你总是这样好色?”傲逸轻轻地叹息着。 “滚滚曾经说过,男人可以风流,但是不可以下流吧?我承认我风流,但是我不下流!”狐狸对小阎王傲逸嗤之以鼻。 “那么,你觉得谁下流呢?我吗?”傲逸轻轻地眯起深眸,冷冷地问。 “啊呀,我的阎王殿下,说那么明白干嘛?你知道我知道,非要说出来吗?只有你我两个人,我不是下流的,那么另外一个当然是你了。”狐狸不怕死地说。 正直善良的他对刚才看到的一切非常恼火。 “至少我只是借用一下那些女孩子的身体,我没背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人柔情蜜意吧?”狐狸冷冷地说。 小阎王傲逸气得说不出话来,沉声说:“谁说我对千夕柔情蜜意?”浑身的冰冷气息十分吓人。 要是在平时,也许狐狸会赶紧吓得溜走,他从来不敢惹小阎王,可是,今天,为滚滚打抱不平的心情热情地激励着他。 刚才看到的一幕在他的眼前不停地回放,让他非常生气。 他绝对不允许小阎王背着滚滚胡作非为。 狐狸莫言一下子火了,他“蹭”地蹦起来,勇敢地和小阎王傲逸平视,他气恼地说:“我只是少了一只眼睛吧,我好像不是瞎子吧,小阎王你自己在干什么自己知道,枉我还以为你小阎王傲逸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没想到,这**的闸门一旦打开,真是止也止不住呢!死神又怎么样,不也是一个风流种?我想我应该告诉滚滚,让她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趁着没陷的太深,赶紧抽身而退!” “你敢?”小阎王傲逸气的浑身发抖,他的手握成了拳头,拼命地抑制着自己的情绪,防止自己一拳挥过去。 狐狸莫言冷冷看着他的拳头,冷冷一笑:“哼,很好,其实我很早就很想和你打一架了,即使打不过你,也要为滚滚教训一下你!”他解开了缠在胳膊上的黑丝带,“刷啦”一抖,黑色丝带好像锋利的宝剑一样抖得笔直,狐狸莫言斜着眼睛看着小阎王傲逸,眼光中满是挑衅。 他的一头银色长发几乎随风飘舞,黑曜石一般闪亮的双眸好像万年寒冰一样冰冷,浑身的杀气逐渐蔓延开来。 小阎王傲逸纹丝未动,他冷冷地盯着狐狸莫言,许久,他缓缓地说:“莫言,我不会和你动手,我只想告诉你,有的时候,自己的眼睛也是不可靠的,我对千夕就像对待自己的妹妹和朋友,没有别的。”说罢,他一甩长发,转身就走。 狐狸莫言愣愣地站在那里,浑身的杀气几乎好像被一盆冷水浇下去。这个冷血动物!真是着实的可恶! 黑色的双眸又恢复了平静的样子,狐狸莫言那刚才足够可怕的样子也平息下来,接下来就是一阵的后怕,要是动了手,也许会被小阎王傲逸把手或者脚折断。这样想着,狐狸莫言的额头渗出了滴滴汗珠儿。 天哪,简直太可怕了,天知道,刚才自己为什么那么勇敢?竟然想跟傲逸拼一下,亏的这家伙没和自己动手,否则也许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赶紧擦了一把自己的冷汗,然后顺便拧了一下手绢上的汗水,哗哗滴。 千夕轻轻地掀开窗子,紧张地看着狐狸和傲逸的对话,她都听的一清二楚,真是很不幸又很幸运,幸运的是果然让狐狸看到了,自己和傲逸的暧昧,可是,遗憾的是,滚滚怎么没跟狐狸一起回来呢? 滚滚要是看到这出好戏多好?那就……。真是有点不幸运。 千夕轻轻地垂下了长长的睫毛,滚滚那个臭丫头,到底又溜到哪里去了?到处乱跑干嘛? 狐狸会将这件事告诉滚滚吗? 她热切地期待着。 可是,让她失望的是,当滚滚蹦蹦跳跳地回来的时候,狐狸却将刚才看见的事儿憋进肚子里,一点都没跟滚滚吐露。 气的千夕直翻白眼,这个臭狐狸,平时话那么多,今天却……。 ——我是分割线—— ——我是分割线—— 偌大的洞窟中,灯火通明,绚烂辉煌。 众多美丽妖艳的妖精少女妖娆多情,舞姿翩跹,臀波乳浪,香风阵阵,整个洞府中犹如皇帝老儿的后宫一般。 战天潇洒不羁地靠在软榻上,面前是香醇的葡萄美酒夜光杯,风华绝代的蛇美人雪璃已经恢复成人形,她撒娇地坐在战天的腿上,娇声埋怨着,吐气如兰。 “战天殿下,你听到你重生的消息,我就立刻率领着我的部族赶来,你连句关心问候的话都不说。”雪璃声音娇柔如同出谷黄鹂。 蛇族公主雪璃一直都是赤龙星君战天的忠实拥护者和爱慕者,那种热爱,简直是可以为战天抛弃生命的爱。 所以当战天一被释放,她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到战天的身边。 战天淡淡地看着雪璃的俏脸,不耐烦地推开了雪璃的手,可是雪璃娇柔窈窕的身姿还是蛇一般紧紧地缠绕着他。(废话,人家本来就是蛇嘛!) 没办法,战天只好笑着在雪璃的肩上轻轻地吻了一下,雪璃的脸上充满了幸福的笑意。 “战天殿下,这样多好,我感觉好满足,你知道吗?好像上一次你吻我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真害怕你忘记了我。”雪璃略带伤感地说。 没错,从前的赤龙星君在心情很好的时候,会同她搞一些小暧昧,他淡淡的笑容,简直迷死了雪璃。 从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雪璃就发誓要为他卖命,尽自己的能力,帮赤龙星君夺到他想要的一切。 ------------ 不抵你眉间一点朱砂 她以为赤龙星君最想要的就是整个天下,却不知道,血染江山如画,不敌滚滚额前的一点朱砂。 现在的战天,已经不同于以往,他的心中有了更想得到的东西。 “哦?有那么长时间了吗?”战天饶有兴致地问。 “是呢,以前我们在一起有多快乐啊!自从殿下被投入轮回,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殿下了,伤心地哭了好久,可是没想到上天眷顾,让雪璃还有见到殿下的机会,雪璃真想叩谢上天。”雪璃真诚地说。 “是吗?”战天用修长的手指头轻轻地绕着雪璃头上那微微泛黄的长卷发,柔声说:“我还以为你们都背叛我了,看到我被封印,立刻逃之夭夭。” 雪璃“咯咯”地笑了起来,她撒娇地将脑袋钻在战天的怀里,柔声说:“无论谁背叛你,我都不会背叛你,你知道我是多么爱你吗?”她雪白诱人的**在红色的轻纱下若隐若现,眼角眉梢的风情是那么的动人,金色的发丝撩拨得战天心里痒痒的。 战天仰面大笑,他邪魅地低下头,在雪璃的樱唇上印下火热的吻,他轻声说着:“你这个小妖精。” 雪璃娇笑着:“人家本来就是妖精嘛!” 战天的大手在雪璃的身上轻轻摩挲着,转眼间,那薄如蝉翼般的轻纱已经飘落在地上,雪璃那窈窕而不失丰满的娇躯完全暴露在战天的眼前,那美丽诱人的冶艳风情严重刺激着战天的视觉神经和最原始的生理**。 战天将蛇女雪璃按在软塌上,两个热情而冲动的身体很快纠缠在一起,洞窟中一片春光旖旎。 ** 当一切归于平静,赤龙星君战天斜靠在软塌上,雪璃玉体横陈地倚靠在战天的身上,修长的指头在战天健美的胸膛上轻轻地划拉着,俏脸上还犯着红晕,甜甜的爱意盛满在水汪汪的秀目中。 战天可没有这么悠闲,疯狂过后,他的心里一片空虚和懊悔,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郁结在心头,让自己十分不舒服。 甚至有一种负罪感!!! 和任何女人在一起,他都不会忘记滚滚,他心里知道,只有滚滚,那个小姑娘才是自己最想要得到的。 因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越是难得得到的东西,越让人向往;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不会去珍惜。 因为,雪璃也好,还是所有的美女也好,对于战天来说,能进到他内心深处的,只有草原上那个纯情的小女孩。 滚滚,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以后,也只能是我的。 他冷冷地眯起了紫色的冷冷眸子。 ——我是分割线—— 滚滚正蹲在水盆旁边洗菜,却被小阎王一把拉到僻静处。 “干什么啊?人家正忙着呢!”滚滚撅着小嘴巴说。 “给你看一个好东西啊!”小阎王那双美丽的墨绿眸子中透着些许顽皮。 “什么好东西啊?”滚滚有点纳闷,这个小阎王,风一阵雨一阵的。 有时候冷漠得好像是冥界的修罗(废话,就是!!!),有时候却天真顽皮得好像一个可爱的孩子。 “滚滚,看,这是什么?”小阎王傲逸笑吟吟地摊开自己的大手。 滚滚探过眼睛一看,发现那修长白皙的大手上,放着一个金光璀璨的东西。 她好奇地用纤指捻起:“这是……?” 那是一条金光灿烂的项链,中间却镶嵌着发亮的银丝,团团金银丝间围绕着一颗鸽子卵大小晶莹璀璨的明珠。 “好漂亮啊!这是……?”滚滚抬眼看着傲逸。 “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啊!”傲逸轻声说,他轻轻地用大手握住滚滚的小手,“这颗明珠是我的心爱之物,可以积聚能量的,这条项链是我亲手做的,希望你能喜欢。” 滚滚愣住了,她赶紧推辞:“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 傲逸轻笑:“我把比我性命都重要的东西送给你,只是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什么东西在我心中都不如你重要,滚滚,你放心,我要你做我的王妃,即使有多么困难,我也认定了你。” 滚滚感动极了,她小小的身子扑到傲逸的怀中,声音柔柔的:“傲逸,你放心,我会像保护自己的生命一样保护着这条项链。” 傲逸笑了,他帮滚滚将那条明珠项链戴在滚滚修长的脖颈上,明珠雪肤,相映成辉。 ——我是分割线—— 这一切都被千夕看在眼里,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小阎王果然将那条项链送给滚滚了,她明白,那颗明珠,是小阎王的护身能量石,只要它在傲逸的身边,傲逸就不会输得太惨。 千夕冷笑了一声,傲逸,你迟早会明白,你将那颗明珠送给滚滚是多么愚蠢的事儿。 她优雅地转身,坐在桌边,沉思着,俊俏的脸上满是郑重之色。 ——我是分割线—— 战天的洞府 天女千夕的倩影一出现,几个喽啰上前拦住:“站住,星君殿下在休息。” 千夕冷冷一笑:“凭你们几个,也敢拦我?”她袖子一甩,她的纤手轻扬,一条雪白的白绫箭一般飞出,准确无误地向那几个小喽啰的胸口射去,速度快得让几个小喽啰来不及躲闪。 几个喽啰顿时被击倒在地上。 他们好惊讶,面前这个貌比花娇、白衣飘飘的美丽少女到底是何人?那窈窕多姿的身子竟然蕴藏着这么强大的能量? 这个长发飘飘的美丽少女竟然让他们感觉到恐惧。 “你到底是何人?”几个小喽啰惊恐地问。 “凭你们,也配问我的名字?”千夕冷冷地说。 她不理几个小喽啰的询问,大步往洞口里走。 闯进洞府,千夕一眼看见赤龙星君战天正坐在宝座上观看精彩的歌舞。 她不禁冷冷地哼了一声。 战天也看见了怒气汹汹的千夕,他淡淡地笑笑,轻轻地挥手,让脚下那些舞姬先下去。 “是什么香风,又将仙子吹到我这里了?”战天笑着说。 “我说战天,你是乌龟吗?干嘛总是龟缩在这个洞中?你什么时候出去?傲逸和滚滚都要私定终身了。”千夕气呼呼地说。 “哦?”战天轻轻地眯起了那双美丽的紫眸,“说说看。” 于是,千夕就将傲逸亲手给滚滚做项链的事儿告诉了战天,战天冷笑起来。 “看来这位多情的小阎王真的是动了真情了,好,那就让他动真情,爱得越深,也恨的越深,我要让他的痛苦来偿还封印我欠下的债。”他的语气十分冰冷。 “你有什么办法?”千夕冷冷地问,“我已经多次试探过他们,现在他们已经情深似海,好像怎么都拆不散似的,上次做出滚滚盗取傲逸的血液的事儿,他竟然都原谅了她!”一想到那回事,她就觉得十分气恼,真是挫败! 战天冷然一笑:“这么互相信任吗?” 千夕点点头:“是的,互相很信任!” 战天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他冲千夕招招手,千夕疑惑地将自己的脑袋凑近,战天对着千夕美丽的耳朵低语几句,千夕疑惑地看看他,有点将信将疑:“能行吗?” 战天淡淡一笑:“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他那双迷人的紫眸中透出一丝冷光。 ——我是分割线—— 小阎王傲逸毕竟是地狱里的死神,他每隔几天还是要回地狱一趟,处理一些公事,每当这个时候,千夕总是执着地同行。 滚滚也想去,但是无奈自己是凡人身份,心有而力不足。 “乖啦,你可不能去,你是人,只有鬼和神才能去地狱的。”傲逸用手轻轻地拍着滚滚的脸蛋,用十分宠溺的语气说,“乖啦,我会很快就回来的,不能总也不回去啊,父王会骂我的。” “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啊。”滚滚撅着嘴巴说。 “我答应你,我明天就回来,你以为我舍得离开你啊?”傲逸轻轻地侧头,在滚滚的腮边轻轻地一吻。细心地将她腮边垂下的长发掩到耳后,他笑着说,“过一阵,我就跟父王说,迎娶你做我的王妃。” 滚滚有点紧张:“我是不是只有丢了命,变成鬼才能做你的王妃啊?” 傲逸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曲起手指轻轻地一弹滚滚那娇嫩的额头,轻声说:“小傻瓜,不要乱猜了,我说了,有我来想办法,你不要瞎想。” 千夕没好气地望着柔情蜜意的小两口,冷冷地说:“还走不走啊,傲逸,别总是这么儿女情长的,让人恶心。” 傲逸这才放开滚滚,留恋地说:“好像是生离死别似的,明后天就回来了,狐狸,帮我好好照顾滚滚啊!” 狐狸瞪了他一眼:“废话,还用你说?” 傲逸这才放心和千夕回到地狱。 看着滚滚依然倚门观望,狐狸不耐烦地说了一句:“滚滚,他又不是不回来了,干嘛哭得好像断手断脚的?” 滚滚转过头,不满地看着狐狸:“你啊,别看你有过那么多女人,但是可怜的狐狸,你恋爱过吗?” ------------ 处女纯阴之血 狐狸一时语塞,没错,偶没恋爱过呢!我真是失败的狐狸精! 死滚滚,你又提起偶的伤心事儿,恋爱过有啥了不起? 滚滚一直望到再也看不到傲逸和千夕的背影,自己才回过神来,唉,自己如果能像千夕一样是个女神该多好啊? 倒不是羡慕千夕的地位和灵力,重要的是,如果自己也像千夕那样,那么傲逸能去的地方,自己也可以去了。 哪怕像莫言一样是一个狐狸精也好啊? 她转过头,看见狐狸又在照着镜子对影自怜,不禁狠狠地唾了一口,才不要当一只臭美的狐狸精!!! ——我是分割线—— 九幽地狱内 千夕半含委屈地将滚滚的事儿告诉了阎王爷——小阎王的父亲。 素来威严的阎王爷不禁大发雷霆。 “什么?一个普通的人类少女?这怎么行?”阎王爷紧紧地皱着眉头,“这个傲逸,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和一个普通的人类少女纠缠在一起?全是我宠的啊!我说这些日子,傲逸怎么在人间乐不思蜀,我还以为他在认真工作,没想到原来是迷恋上一个人间少女。” 千夕轻轻一叹,哭得好像带雨梨花:“可是,现在小阎王殿下的心中只有那个人类少女,别人都看不到眼里,陛下,千夕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阎王爷冷冷地说:“怎么办?凉拌,我不同意,我看他敢娶一个人类少女当王妃?” 他狠狠地拍着桌子。 千夕轻轻地眨着眼睛,看来这把火是烧着了,傲逸,这回看你怎么解释? ——我是分割线—— 阴森的阎罗殿 傲逸正在认真地批阅公文,很多事情,还是要他亲自处理的,例如,鬼魂轮回的程序啊,秩序管理什么的。 这时,手下报告:“禀报殿下,阎王陛下驾到。” 傲逸赶紧起身,没想到父王亲自来看自己,自己必须要恭恭敬敬地迎接才是。 还没等傲逸迎出大殿,气势汹汹,一脸漆黑的阎王爷已经大步走进殿来。 “父王,儿臣迎接来迟,请父王原谅。”傲逸十分恭敬地施礼。 “哼,要不是我们小阎王殿下回来,朕几乎都想不起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儿子了,怎么?在凡间玩的快乐吗?”阎王爷冷冷地问。 “儿臣不是玩,儿臣是……。”傲逸赶紧解释,可是话语却被阎王爷打断。 “不是玩,是和一个凡人少女纠缠是不是?”阎王爷紧紧地皱眉,“傲逸,我想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难道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傲逸大吃了一惊,父王怎么知道了? “你不用想瞒我了,我已经追问了千夕,她只好告诉我了,那么我问你,你要同那个人间少女缠绵到几时?千夕这样好的仙子你不理,却跟一个人间小女孩搅合在一起,你疯了吗?”阎王爷冷冷地问。 傲逸轻轻一叹,事已至此,算了,也不用隐瞒了,反正迟早也是要摊牌的。 他想了想,挺直了腰杆,淡淡地说:“不错,父王,您说的不错,孩儿已经同一个人间女孩相爱,我想娶她做王妃。” 他的语气十分坚定。 “你想都不要想!”阎王也猛地一拍桌子,“傲逸,你赶紧将那个女孩子忘掉!我会尽快去天界提亲,尽快给你和千夕安排婚礼。” “父王,晚了,我是忘不掉的,而且,我只想娶这个女孩子,别人,我都不想要!”傲逸倔强地说。 “地狱的王妃岂能让一个普通的人类小女子担当?那地狱还有什么发展前途?”阎王爷发发雷霆,“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父王,如果我一定要娶这个女孩呢?”傲逸倔强起来,他挺起了自己的脊梁。 “好,如果你想娶这个女孩子,我就剥取你的灵力,让你做一个可以被任意戳扁揉圆的可怜凡人!”阎王爷冷冷地说。 “好,那就让我做凡人吧!”傲逸挺直了腰杆说。 “你想的美!”阎王爷一甩袖子,“我给你时间,趁早和那个女孩子断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冷冷地瞪了傲逸一眼,转身就走。 傲逸愣愣地坐在自己的宝座上,一时无语,不错,自己已经意识到会有这种结果,但是,即使变成一个普通的凡人,他也无悔自己的选择。 为了滚滚,他什么都可以放弃!!! 为了滚滚,没有什么不可以放弃的。 虽然舍不得阎王老爹,但是既然他这样决绝,那也没有了办法。 因此,他已经在心里做出了决定。 也许,自己即将要告别地狱里高高在上的生活了。 阎王爷的身影在视野里一消失,千夕的倩影赶紧闪进宝殿。 “傲逸,你傻了吗?你要放弃仙体做一个凡人,你知道凡人的力量是多么渺小吗?凡人在我们的眼睛里,就是可以搓扁和揉圆的蝼蚁,你知道做一个凡人是多么无助吗?他们只有区区几十年的寿命,而且那么脆弱,你知道多少凡人想成仙想的都要发疯了,你倒想要放弃一切,你是不是被滚滚迷住了心智,那个丫头,我看她才是一个狐狸精。”千夕咬着牙齿说。 傲逸轻轻地瞄了千夕一眼,淡淡地说:“千夕,不要瞎说了,我觉得也很好,如果能和自己心爱的人相爱相守一生,纵然是短短的几十年又怎么样呢?千年漫长的生命,如果没有爱,不还是索然无味?” 千夕不禁愣住了,看来这个小阎王真是铁了心了,好,既然你铁了心了,我必须要将你的心拉回来! ——我是分割线—— 深夜,滚滚正躺在床上安睡,可是总是也睡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大脑中总是环绕着一种奇怪的声波,搅得她心神不宁。 一阵微风吹过,窗子被吹的咔咔作响,滚滚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身来,下了地,想将窗子关好,可是刚刚来到窗边,刚想将窗子打开后重新锁好,猛然有什么东西从窗口一下子飞了进来,翅膀掀起的阴风都吹到了滚滚的脸上。 滚滚“啊”地惊叫了一声,然而就在这一霎那,又有十多个鸟状的东西飞了进来,扑簌簌在房间里乱飞。 滚滚定定神,终于看清楚了,那不是鸟,而是一只只长着尖牙的大蝙蝠。 他们到处乱飞着,寻找一切机会往滚滚的身上扑,它们露着尖尖的牙齿,似乎要在滚滚的身上啃出几个洞来。 女孩子一向最害怕这些东西了,尤其是蝙蝠和毛毛虫这类恐怖的东西滚滚一边尖声叫着,一边乱蹦乱跳,用手去扑打那些蝙蝠,然而却有越来越多的蝙蝠穿破了窗纸钻进屋子里来。 滚滚的眼泪几乎都吓得窜出来了,天啊,她情愿面对的是很凶恶的敌人,也不要和这些蝙蝠们战斗。 一个不小心,一只蝙蝠扑了上来,一口咬住了滚滚的胳膊,尖尖的牙齿咬破了滚滚的皮肤,吸走了好多血,滚滚赶紧将它打落在地上。 听见滚滚的惨叫,狐狸赶紧穿衣跑了过来,一开门,看见眼前满屋的蝙蝠,妖狐莫言也惊呆了。 他手起掌落,一掌将门板劈了下来,操起门板堵在窗户上,以防止更多的吸血蝙蝠从窗户里挤进来,不过还是有更多的蝙蝠在窗户处拼命地撞着门板,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狐狸皱着眉头,大喝一声:“丑陋的东西!”手掌翩飞,狠狠地用掌力将蝙蝠击中,一只蝙蝠俯冲着咬向狐狸的脖子,狐狸厌恶地偏过脑袋,玉手化成的利爪将蝙蝠抓得粉碎。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吸血蝙蝠?狐狸一边扑打着蝙蝠一边保护着滚滚,不行,蝙蝠太多,这样一只只根本无法对付。就这一会儿,他已经大汗淋漓。 “滚滚,你没事吧?”狐狸一般抵挡着蝙蝠的攻击,一边大叫着问滚滚。 “好恶心,我讨厌这些该死的东西。”滚滚一边大叫着一边扑到这些该死的蝙蝠。 正在这手忙脚乱的时候,突然窗口被冲破,一头强悍而凶猛的巨大猎豹冲了进来。 滚滚和狐狸都可以认得出,是赤龙星君战天。 随着低沉而威严的吼叫声,猎豹龇起了闪亮的獠牙,如同钢鞭般的长长的豹尾一顿狠扫,砸死了好多蝙蝠,他张开嘴巴,“噗“地喷出大团的赤红火焰,又活活烧死很多蝙蝠,蝙蝠也十分怕火,尤其是赤龙星君这种魔焰,它们的进攻明显减弱,只在三人的头上盘旋,房间里充满了烧焦的腥臭气味。 狐狸一边猛驱赶着蝙蝠一边对赤龙星君叫:“战天,你快带滚滚离开这里,我来断后!” 赤龙星君尖尖的獠牙充分显示着自己的力量和霸气。他冲着狐狸低吼一声,嘴一张,连连吐出数团魔焰烧死了无数的蝙蝠,然而还有更多的蝙蝠从窗户的空隙中挤进来。 赤龙星君战天变身的黑豹几乎人立而起,他一个转身,长啸一声,滚滚会意,立刻伏卧在战天的身上。黑豹冲开后门,驮着滚滚一路狂奔。 狐狸不禁抹了一下自己的汗,好极了,只要滚滚不在就好,没有滚滚束手束脚,自己这只千年狐狸精还不畏惧这些家伙。 猎豹是世界上奔跑最快的动物,何况是拥有强大魔力的战天?在甩开众多的蝙蝠后,战天一阵狂奔,不过,那些蝙蝠好像有智慧一样,留下一部分对付狐狸,大多数还是追随着战天和滚滚而来。 滚滚回头看着那群黑压压的蝙蝠组成的乌云正在远处追随着自己和战天,不禁紧张万分。她附在战天的耳边叫:“战天,那些臭蝙蝠追的真是我,你还是把我放下吧,否则你也逃不了!” 黑豹从鼻子里低哼了一声,没有理睬滚滚的话,而是一点也没有放松的加速奔跑,一直跑到一片山林中。 虽然豹子是世界上跑得最快的动物,但是它们的耐力并不长,滚滚搂着黑豹脖子的手可以明显感觉到战天身上的汗珠不断滴落下来,滴到她的纤手上。 战天冲进山林,速度慢下来,他知道,他只是暂时甩开了那些吸血蝙蝠,危险随时还会来临。 黑豹在地上连滚了几滚,恢复了人形,露出赤龙星君那**而健美的身躯,滚滚吃惊地看着,不禁红了脸。 可这个时候可不是害羞的时候,战天一把抱住了滚滚,滚进了一片低低的灌木从,轻轻地压在滚滚的身上,滚滚的脸蛋更红了,好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 她轻轻地挣扎着,可是战天的身体压的更紧,他在滚滚的耳边轻轻地“嘘”了一声,淡淡地说:“我现在可没什么精神想对你怎么样?只不过刚才跑出来的时候没有叼着衣服而已。”他轻轻地将滚滚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则浅浅一笑。 滚滚羞的简直要找地缝钻进去了,她轻轻咬着编贝般的牙齿,将头轻轻地埋在战天的颈窝处。 没想到战天却在滚滚的肩胛上用力地咬了一口。 “呀,好疼,战天你要干什么?”滚滚吃惊地问。 战天轻轻地说:“滚滚,那些死蝙蝠,是从东边过来的,它们遍寻具有纯阴之血的人,你就是这种人,所以她们才来攻击你,我用我的气息盖住你的血的味道,那些蝙蝠就找不到了。” 很短的时间里,那群吸血蝙蝠已经悉数赶到,大家都知道,蝙蝠本身的视力十分微弱,它们的飞行仅仅凭借发出的超声波撞击障碍物的反射而进行的。而这些吸血蝙蝠正是追寻着滚滚身上处女纯阴之血的味道而寻来的,但是现在战天将滚滚的血的味道隐藏起来,它们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在山林上空乱飞了一阵,丝毫没有找到目标,一群蝙蝠只好从原路返回。 看着蝙蝠们散了,滚滚赶紧推开了魔君战天,红着脸坐起身来,她用眼睛扫了几眼战天那健美的身体,小声说:“狐狸不会有事吧?” 战天也坐起来,摇摇头:“应该没事,那头狐狸精的本领,我还是了解的,别看他平时嬉皮笑脸,其实,并不是孬种。”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血还会让我这么倒霉,总是给我带来灾难,战天,有没有办法改变一下我的血啊?”滚滚气恼地问。 “有啊,”战天突然狡黠地一笑,他将嘴巴靠在滚滚的耳朵处,轻轻说:“等你不是处女了,,就维持不了这纯阴之血了。” ------------ 天生的仇敌 滚滚的脸顿时红的好像大红布一样,这个战天,怎么这么说? “不过,我还是真的很奇怪呢!”战天继续说,“你和小阎王傲逸爱的死去活来,他竟然还让你保持着处女之身?” 滚滚的脸更红了,她轻轻地对着手指,支吾着说:“他……他很尊重我的,我们还没有……成亲,怎么能……?” 战天浅浅地笑了,他认真地点点头:“不错,小阎王这一点,真是很让我佩服,很有控制力和定力,要是我,还真是没有把握呢,尤其是面对自己这么喜欢的女人。” 他那双美丽的紫眸定定地看着滚滚,直到成功地将滚滚的脸看得从脑门红到脚趾头尖儿,好像一只红彤彤的大虾一般。 这个邪魅的家伙,滚滚在心里不停地骂着。 “对了,你怎么来了?”滚滚突然问。 “因为很想念你啊,所以想趁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在你的窗子下面转转。”战天双手一摊,潇洒地耸耸肩膀。 滚滚的眼睛滴溜溜瞧着赤龙星君战天,委婉地说:“战天,拜托你还是变成黑豹吧,你现在光着身子呢!” 不错,那身华丽丽的肌肉,简直要把滚滚的口水都勾出来了。 战天不禁苦笑,实在没办法啊!下次变身的时候真要随时叼着衣服出来。 ——我是分割线—— “这是傲逸的衣服啊,我新给他买的,还没有上身过,你穿穿看看,我看你们俩人的身材蛮像的。”滚滚将傲逸的衣裳递给了战天变身的黑豹。 不错,都是那样的健美、挺拔和肌肉纠结。 黑豹点点头,钻进房间里,将衣服换上。 待战天走出的时候,风流潇洒的赤龙星君那绝世脱俗的美丽差点晃花了狐狸和滚滚的眼睛。 不得不承认啊,这个战天真是非同一般的英俊。 这么美丽的人儿,怎么可能是当初让三界为之颤抖的妖孽魔君呢? 真是难以理解! “是不是看呆了啊?”战天微笑,“你看你的眼睛都直了。” 滚滚赶紧转过头:“瞎说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见美人,我当然要好好地欣赏一番。” 战天笑得十分可爱:“好,那你就随便看看。我就在你身边,一直到你看腻味了为止。” 滚滚向他扮了一个鬼脸儿。 “对了,小阎王不在啊?”战天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 “哦,他回地狱去了,有点公事要处理。”滚滚轻声说,唉,小阎王傲逸,才一天不见,就很想念了。 她情不自禁地摸摸自己脖子上那条项链,那条明珠项链,那条傲逸亲手给她做的项链。 无心的举止,却让战天敏锐的眼睛注意到了,他轻轻地眯眼,扫视了一眼那条项链。 那条项链上镶嵌的明珠就是傲逸的能量石吗? 那条项链就是傲逸亲手给滚滚做的吗? 他竟然可以将自己的性命交到滚滚的手上,足足可以证明他对滚滚真的是情深意重。 想到这里,战天的嘴角轻轻地一挑。 “我说呢?”战天微微一笑,“如果他在,那些鬼蝙蝠应该不敢进来,毕竟地狱阎王的强烈煞气那些家伙还是感觉到的,他的离开给了我英雄救美的机会。” “可是我还在啊!”狐狸可怜巴巴地说,难道千年狐狸精的煞气镇不住那些鬼蝙蝠吗? “你的阴气也很重啊,所以那些蝙蝠才冲你来,你看附近百姓家都没有问题啊!”战天微笑着说。 “你竟然说我阴气重!”狐狸有点生气,“战天你太伤人自尊了。”是的,强烈地伤害了狐狸的自尊心。 “可是,我说的是事实。”战天轻笑,“你自己觉得是不是阴气比较重呢?” 狐狸语塞,一跺脚:“算了,你们聊吧,我去逛妓院喽!” 战天微笑:“好,不过,狐狸兄,我劝你,不要经常逛妓院,那样阴气会更重的。” 狐狸倔强起来:“我偏偏不信邪,我就是要去,我看看我能不能沾上很重的阴气,我看我自己阳气很盛呢!” “是吗,为什么我没感觉到?我倒是感觉到狐狸兄的阳气都要被那些妓女吸干了。”战天毫不示弱地和狐狸打嘴仗。 “你才被吸干了呢,我这就去,看看哪个能吸干我的阳气?”狐狸气愤愤地掉头就走,奔向妓院。 哼哼,今晚好好玩一玩,明天精神抖擞地给战天看看,让这个小子看扁自己!!! 看着狐狸气呼呼的背影,战天和滚滚相视而笑,这个狐狸啊,真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啊! 滚滚不禁摇摇头。 “对了,战天,”滚滚轻轻说,“有没有饿啊?” 战天好像又化成那个在滚滚怀里撒娇的小豹子,他撒娇着说:“滚滚姐姐,我要吃你亲手做的麻辣烫。” “真是爱撒娇!”滚滚用手指轻轻地杵着战天的额头,“真是长不大的孩子,你和狐狸啊,半斤对八两!” 战天轻轻地握住了滚滚的手:“我觉得我比那头单纯的狐狸,成熟多了。” 滚滚撇撇嘴:“你啊,在我眼里,一直都是那头小豹子。” 战天摊摊手:“是吗?那我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呢?” 滚滚赶紧出去,给战天做了最好吃的麻辣烫,里面还放了好吃的大骨头。 看着战天吃的高兴,滚滚美滋滋,她托着香腮,好像自己的思绪又回到了草原上那些日子。 那些日子里,有包子,有自己,还有……血非夜。 想到血非夜,滚滚又感觉心口发酸,不,眼睛也发酸起来,她赶紧掏出手绢,将那涌上眼角的一滴泪轻轻地擦掉。 血非夜,我现在已经有了心爱的男人了,是傲逸,我相信他是你派来照顾我的是不是? 他们三个曾经在草原上拥有那么多美丽的时光,如今,血非夜早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而包子,竟然从一个可爱的小豹子变成了这样潇洒倜傥、威武超群的赤龙星君。 唉,真是好像梦境一样。 滚滚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滚滚?”战天轻声问。 “没有啊,只是想起来过去,有点唏嘘而已。”滚滚掩饰着。 “滚滚,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你笑,却最不喜欢看你流泪和叹气。”战天轻声说。 “你放心,以后我会很开心的。”滚滚轻声说,“真的,我现在很开心。” “因为有小阎王在你身边是不是?”战天轻声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恩,战天,我现在是挺喜欢他的,他一直都对我很好,”滚滚看着战天的眼睛,“我想以后你也会喜欢他的。你把他当做朋友好不好?” “绝对不会!”战天冷冷一笑,“我们是天生的敌人,绝对不会成为好朋友!” “你还为他封印你的事儿生气?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啊,这是他的职责嘛!说起来,是战天你不好哦,你被封印前没少在三界为非作歹呢,我听说汶川地震、美国飓风什么的都是你弄的。”滚滚气呼呼地说,“你知道我们中国死了多少人吗?你干嘛这么草菅人命啊?” 战天浅浅一笑:“你相信啊?其实,三界中有很多怪物的,例如血魔什么的,野心勃勃的家伙也不少,只不过他们都把自己的罪孽让我背了,我也无所谓,也不屑于分辨,不过你说的什么汶川地震什么的,确实不是我做的。” “恩?”滚滚愣住了,原来不是他做的? “那你为什么不否认?”滚滚好奇地问。 “否认有用吗?其实三界和人间是一样的,很多妖怪都是有背景的,当所有的罪过都必须要你来背的时候,也许只有牺牲我一个了。”战天大笑起来,“反正我无所谓!当然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我也确实酿起很多灾难,要了很多人的命。” 滚滚不禁有点奇怪:“那你,酿起那些灾祸的缘由是什么?” 战天耸耸肩膀:“因为我有时候觉得三界有些人太贪婪,太无耻了,我觉得他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我想杀人!就是这个原因。” 滚滚不禁流下了冷汗,这个理由,实在是……! “不过,滚滚,你放心,我不会再那样了,”战天轻声说,“因为现在我有了更加值得我去追求的东西,这不是力量和权势可以比拟的。” 他一双紫眸深情地望着滚滚。 “是什么?”滚滚有点不详的预感。 “你啊!”战天微微一笑,“滚滚,你和小阎王根本是没有未来的,他是地狱的统治者,他不可能放弃地狱,他的王妃只能是女神,而我,不在乎什么身份,不在乎我的另外一半是神仙还是妖魔还是鬼怪,还是普通人,三界间,也没有人能约束我,只有我能真正的保护你。” 他轻轻地握住了滚滚的小手。 他深情的目光让滚滚很是慌乱,她赶紧摇头:“不行,傲逸答应过我,我不用担心,他会想办法,他会和我在一起的。” 战天浅浅一笑:“你那么相信他?” ------------ 是否占有她的身子? 滚滚点点头:“是啊,我相信他,他也相信我。” 战天不说话,只是笑,单纯的姑娘啊,如果真的激怒了小阎王,他真的会相信你吗? 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调皮地说:“滚滚姐姐,好怀念在你怀里睡觉的日子啊!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 滚滚的脸红了:“不行,现在的你,已经不是昔日的那头小豹子了。” 战天撒起娇来,他不停地摇着滚滚的手:“滚滚姐姐,你就当我是你的包子吧,我要你抱着我睡觉。” 战天好像一只粘皮糖一般。 “啊呀呀,烦死了。”滚滚无奈地说,“不行不行,现在的你看起来是这样迷人的一个男人,我怎么能……?” 战天微微一笑,一双美丽的紫眸静静地看着滚滚,柔声说:“你也承认我很迷人是不是?不知道有没有迷住你?” 这样一个灿若星辰的帅哥这样专注神情地看着你,你会是什么感觉? 但是滚滚偏偏不信邪,你再怎么迷人,也是我从小一手养大的包子,我到底看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她扬起了头,毫不示弱地盯着战天那双美丽的紫眸。 可是她错了,真的错了。 错就错在:纵然是她从小就养大的包子,可是他还是有着这样庞大的野心和澎湃的灵力。 这是个可以称作是妖孽的家伙,虽然他的身份其实是神。 那么,同一个野心勃勃的神来对眼儿到底会是什么后果? 当滚滚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慢慢地,就发现那双美丽的紫眸的瞳孔中好像一个平静的湖面泛起了微微的涟漪,一圈儿又一圈儿。 慢慢地,涟漪开始不断地变大,最后变成了巨大的漩涡。 战天的眼睛,好像变成了那波涛汹涌的大海,海面上泛起的滔天巨浪几乎将滚滚吸了进去。 滚滚顿时眼神开始呆滞,而战天的脸上那迷人的微笑却越来越明显。 赤龙星君的吸神**岂是故弄玄虚的? 此时的滚滚的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在她的眼睛里,只有赤龙星君一个人。 战天轻轻地用手抚摸着滚滚的秀发,柔声说:“滚滚,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滚滚轻轻地点点头,从嗓子眼里轻轻地哼了一声:“恩。” “好,那么,这条项链让我看看。”战天的声音依然十分温柔。 “好。”滚滚的声音依然十分顺从。 她从脖子摘下那条项链,捧给了战天。 战天接过项链,细细地打量着,认真地看了好久好久,他才淡淡地展颜一笑:“好,滚滚,真是一个好姑娘,这条项链,我先替你保存了。” 他那双大手轻轻地揽过滚滚纤细的腰肢,细碎的吻吻在滚滚的脸颊上,和脖颈上。 他的吻轻柔而坚定。 滚滚轻轻地闭着眼睛,好像一只娇柔的小兔子温柔地缩在他的怀里,她也轻轻地回应着战天那温柔的吻。 战天的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千夕的话:找个机会,占有滚滚,那个小姑娘是一个很死心眼的人,如果占有了她,让她并非完璧之身,她就会羞愧得不会再和小阎王在一起。 战天轻轻地挑了挑眉毛,真的要这样吗? 本来也是这样打算,所以他用激将法激走了狐狸,给自己和滚滚的独处留下了时间和空间。 可是,当他低下头看着滚滚那白嫩清纯的脸颊的时候,他的心又开始些许的颤抖,自己真要在这种情况下卑鄙地占有这个自己真是非常喜欢的女孩子嘛? 他修长的大手顺着滚滚的纤细的肩膀滑下,漂亮的浓眉皱得更紧了。 时间紧促,是做还是不做? 他的心里有两个声音在不停地做着激烈的斗争。战天,你一定要用这种卑鄙的方法夺得你想要的女人吗? 难道,你对自己真的一点信心都没有吗? 想到这里,战天果断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他用大手捧起了滚滚的小脸,看着这张清纯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的面孔,他柔声地说:“滚滚,虽然我很想得到你,但是我不愿意得到毫无理智的你,我希望你甘心情愿地做我的女人,放心,这一天很快就会来到的。” 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滚滚的脸,轻声说:“滚滚,你很困了是吧?那么,你应该睡了。” 他将滚滚懒腰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轻巧地拍着滚滚,好像在轻拍一个小娃娃一般。 滚滚在他的轻拍之下,真的好像一个孩子一样,慢慢地闭上了闪亮的大眼睛,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看着滚滚睡熟了,战天站起身来,抱着双肩,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好,小阎王的能量石已经到手,下一步……,下一步……。 ——我是分割线—— 傲逸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地狱,身后传来他爹的不停咆哮:“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眼睛叫什么给蒙上了?放着尊贵的天女不要,为什么偏偏爱上一个人类的小姑娘?还想娶做王妃?趁早死心,只要我活着,绝对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千夕赶紧安慰阎王爷:“陛下息怒,傲逸也是一时冲动,我再劝劝他就会好的,陛下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气坏了身子,另外陛下,这件事千万不要声张啊,要是天帝知道了,就不好了。” 阎王爷气呼呼地定定神,感激地看着千夕:“仙子,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一定要帮我好好劝劝傲逸,我只认你做我的儿媳妇,做傲逸的王妃,龙宫的公主我们都不要,更不会要人间一个平凡的小姑娘,在朕的心目中,只有千夕仙子这样的天女,才是最适合傲逸的。” 千夕温柔地一笑:“陛下,你放心,我会尽力的。那么我就去找傲逸了。我一定要看住他!” 阎王爷点点头,疲惫地挥挥手:“好,千夕,去吧!你跟着傲逸,我也放心。” 唉,但愿在千夕的努力下,一切尽早结束,这个傲逸啊,怎么吃错药了啊? ——我是分割线—— 千夕暂时没有追随着傲逸回到南郡滚滚的四合院,而是先去找战天。 来到战天的洞府,小喽啰们认识她,就赶紧恭敬地放她进去,再也不敢得罪这个厉害的天女了。 进入洞府,千夕看见战天没有和美女左拥右抱,也没有欣赏歌舞,而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宝座上发呆。 他用手指挑着那条项链,仔细观察着那颗光华四射的明珠,那是小阎王的能量石,在他受到重创的时候,可以从中吸取源源不断的能量,当初,要不是这块能量石保护着他,恐怕当初早就被战天的毒角给戳死。 一想到那激烈的一战,战天的嘴角就露出了微笑。 其实,傲逸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当初,他的身边还有天女千夕的帮忙,现在呢?连天女千夕也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站在了自己这一边。 想到这里,战天那双紫眸的光更加迷人和耀眼。 “拿到了?”千夕笑着走向战天,“傲逸的能量石,你从滚滚那里拿到的?” “恩,”战天抬眼看看千夕,“下一步,就靠你了。” 千夕嫣然一笑,她走到战天的身边,将窈窕的身子背过去,轻轻地撩起了长发,战天笑着将那串项链戴在她美丽的脖颈上。 戴完项链,战天在她的玉肩上轻轻地一吻,柔声说:“明珠美人,交相辉映,我应该理解到小阎王给滚滚戴项链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了。” 千夕莞尔一笑,她好像一片轻柔的云朵一般轻轻地坐在战天的怀中,用纤纤玉指轻轻地抚摸着战天那完美如同艺术品一般的脸颊,柔声说:“战天,你真是一个非常迷人的男子,如果没有傲逸,或者我先认识你,没准我真的会深深地爱上你呢?” 战天仰面一笑:“仙子可千万不要爱上我,战天承受不起。” 千夕故作生气地沉下脸:“难道堂堂天女还配不上星君殿下么?” 战天浅浅一笑,用手指轻轻地绕着千夕的长发,轻声说:“不是仙子配不上战天,而是战天配不上仙子,我觉得,我们只适合我盟友,为了我们各自的目标,结成统一的战线。” 千夕抿着嘴巴嫣然一笑:“不错,我们是最佳盟友。”她轻轻地将那盛满了葡萄美酒的夜光杯拿过来,先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轻轻地搂住了战天,将口中的美酒用樱唇送到战天的口中。 战天也丝毫没有拒绝,他喝下千夕用嘴巴度给他的酒,哈哈大笑起来。 没错,这个统一的战线就这样结成了。 ——我是分割线—— “滚滚在哪里?”千夕轻柔地问战天。 战天一指自己后面:“她在里面,还在睡着。” “我去看看。”千夕说。 战天轻轻地点头。 千夕跟着战天来到里面的洞里,看见软软的床榻上,一个少女躺在上面睡的正香,长长的黑发散在枕头上铺成了妖冶的黑色玫瑰。 她那白嫩的小脸越发显得红润,好像玉石一般洁白透明,红红的小嘴巴也娇艳欲滴,好像一颗熟透的樱桃一般。 是滚滚。 ------------ 我们,算了吧! 千夕那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在滚滚那娇嫩的脸蛋上柔柔地划过,这张看起来很**很清纯无邪的脸到底是怎么样吸引这些男人的呢? 她不禁在心里划上一个问号。 看着这张白皙的小脸,她恨不得用那尖尖的指甲将那张脸划花,可是,她偷看了一眼身边的战天,她勉强遏制住这种荒唐的想法,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真那么做了,也许自己都不会活着出去。 那个俊美逼人的妖孽,发起怒来是多么的可怕,自己是领教过的,所以她不打算冒险。 也许以后自己会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丫头,但是不是现在。 想到这里,千夕微微一笑。 “星君殿下把这个丫头弄来了,你要怎么处置呢?”她笑靥如花,令人惊艳。 赤龙星君专注地看看滚滚,淡淡地说:“还没有想好。” “还想什么?她现在已经是星君殿下手中的蚂蚁,是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的,我劝星君殿下要了她,让她成为你的人,免得夜长梦多,如果生米煮成了熟饭,她还怎么跑?”千夕轻声说,一副为战天打算的样子。 战天轻轻地摇头:“我不希望她恨我,我也不愿意勉强女人,我想让她心甘情愿的属于我。” 千夕冷冷一笑:“星君殿下还真是怜香惜玉,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战天只是淡淡地一笑。 “好,既然你这么舍不得要她,就让你的人看着她,在我们达成所愿之前,千万不要让她出去!”千夕认真地对战天说。 “好,我会的。”战天点头。 千夕柔柔一笑,她走过来,玉臂轻轻地揽住了战天的脖子,“下面,就要看我们的了。” 她在战天面前轻巧地转身,一转眼变成了滚滚的模样,那个眉毛那个眼儿,那个鼻子那个脸儿,简直同睡在床上的滚滚如出一辙。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长长的黑发飘飘,荡出一片纯真外加风情万种。 顾盼间,少女清纯如花的神韵也学的惟妙惟肖。 “像不像?”千夕认真地问战天,“如果你是小阎王,可以看得出我是赝品吗?” 战天哈哈一笑:“惟妙惟肖,不过你要注意你的眼神,因为往往一个人的破绽是从眼神里判断出来的,滚滚的眼神非常纯真,好像两股清泉一般,而仙子的眼神要成熟很多,所以,仙子要注意些。” “好的,多谢提醒,我会注意。”千夕嘴里甜甜地说着,心里却在不停地咒骂,“难道说我的眼神不清纯吗?” “另外千夕仙子明显要比滚滚典雅好多,滚滚也比仙子要活泼一些,这个,仙子也要注意。”战天轻声说,“不过总体来说,基本看不出来,再配上小阎王这条美丽的项链,谁能相信你是假的呢?” 千夕不禁得意地笑起来。 ——我是分割线—— 傲逸回到了那所小小的四合院,却惊讶地发现谁都不在。 无论是滚滚还是狐狸。 他们去哪里了呢? 傲逸又去麻辣烫店里看了一圈,只有洛姑娘一家人在那里忙着,滚滚和狐狸还是不在。 问去了哪里,回答不知道,滚滚早上就没来。 洗澡去了? 回到院子里坐了一会儿,才看见狐狸美滋滋地一个人回来,看那春风满面的样子,肯定昨夜又没干啥好事儿。 “狐狸,看样子得意的很啊!”傲逸冷冰冰地问。 呀,小阎王回来了。 狐狸赶紧收起那满面的春色:“傲逸,你回来了?地狱可好,咱阎王老爹可好?” 小阎王冷笑一声:“很好,滚滚去哪里了?” “她不在吗?昨天晚上还在的,大概和战天去哪里了吧?”狐狸挠着脑袋说。 傲逸的剑眉不禁一皱:“战天昨晚来过了?” “是啊,昨晚有好多毒蝙蝠袭击我们,亏的战天及时赶到救了我和滚滚。”狐狸诚实地说,“其实战天这个人也是不错的。” 傲逸冷冷一笑,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仔细感应着滚滚的气息,可是,竟然感应不到。 (因为,战天在滚滚的周围已经布下了强悍的结界,封锁了她的气息) 傲逸奇怪地微微侧侧头,奇怪了,滚滚到底跟战天去哪里了呢? 正想再继续感应感应,忽然听见银铃般动听的笑声,小阎王和傲逸抬眼望去,只见战天同“滚滚”拉着手一边走来。 一对俊男美女一边走着,一边还嘻嘻哈哈地打着雪仗,可能是“滚滚”的手被雪团冻着了,战天还用大手捂住了她的小手给她捂热。 傲逸可以看到两人互相看对方的样子,是那样的脉脉含情。 傲逸直感觉气血上涌,只感觉到那一股邪气在体内横冲直撞,似乎要破体而出。 他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一手紧紧地握住了狐狸的手腕,似乎想从狐狸的身上吸取一下力量,否则,自己会支撑不住而倒下。 狐狸的手腕几乎要被傲逸捏碎了,他龇牙咧嘴痛苦万状。 千夕化身的滚滚好像走到很近的地方才发现了傲逸,她似乎有点惊讶,赶紧将手从战天的手里抽出来:“傲逸,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地狱的事儿都处理完了?” 傲逸勉强地压住怒火和那股邪气,淡淡地回答:“是啊,处理完了,所以赶着回来看你。”他一双墨绿深眸看着战天,“他怎么和你在一起?” “哦,战天是回来看我啊!”“滚滚”微微一笑,“傲逸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当然不会,我说过,只要他不为非作歹,我也不会为难他!”傲逸淡淡地说。 玉立在“滚滚”身后的战天一声冷笑,似乎很是不屑。 千夕化身的滚滚笑着对傲逸说:“我希望你们可以成为朋友!以后不再为敌。” 傲逸冷笑一声:“成为朋友?可能吗?” “滚滚”拉住了傲逸的胳膊,撒娇般的哀求着:“傲逸,战天是我的好朋友,我也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和他成为朋友。为了我,啊?” 看着那张小脸,傲逸实在不忍心拒绝,事实上,他什么时候拒绝过滚滚呢?在滚滚的面前,他总是那么小心,只要滚滚愿意做的事儿,他都尽全力满足。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一个高高在上的小阎王被一个小丫头吃的死死的。 这是不是很丢脸? 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狐狸在一旁也赶紧打圆场:“好了,我们大家都是朋友,忘记以前的不愉快吧,好不好?” 战天只是微笑着看着小阎王,他似乎很喜欢看傲逸那副忍忍的样子,傲逸越是难受,他就越感觉十分愉快,心中涌起一种报复的快感。 小阎王,现在你就已经受不了了是吗?以后你会更难受的。 战天那美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傲逸,千夕去哪里了?”狐狸向傲逸的身后看看,发现并没有千夕的倩影。 “她还在地狱里。”傲逸心不在焉地回答,是自己太敏感了吗?为什么他突然感觉“滚滚”对自己冷淡了好多,而对战天却十分的亲热? 这短短的一天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滚滚,你知道吗?为了你,我几乎要同我的父王决裂,也许为了你,我要做一个凡人。 “滚滚,我想和你谈谈。”傲逸看了看“滚滚”,十分艰难地说。 “什么事儿啊?”千夕化身的滚滚故作天真。 傲逸用眼睛看看战天和狐狸,意思是说话不方便。 “哦,”聪明的狐狸立刻明白了,“战天,我们去那边转转?我正有件事问你。” 战天依然是嘴角含着微笑,那意味深长的眼光从“滚滚”和傲逸的身上扫过,他很听话地跟狐狸进了房间。 院子里,只剩下了“滚滚”和傲逸。 “傲逸,你要对我说什么?”千夕化身的滚滚闪着美丽的眼睛,看着傲逸那看滚滚专注的目光,她就心里发恨,傲逸,你会明白爱上那个丫头是怎么样糟糕的一件事儿。 现在,自己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扮演好滚滚这个角色。 于是,她装的天真无邪。 “我已经跟父王说了,我们的事儿,我要娶你为王妃的事儿。”傲逸轻声说。 “哦?他同意了吗?”“滚滚”问。 “没有。”傲逸轻声说,有点难过。 “我想也是这种结果,既然不同意,你打算怎么办?”“滚滚”认真地问小阎王。 “我对父王说,我宁可做一世凡人,也要和你在一起。”傲逸坚定地说。‘ “做凡人?”“滚滚苦笑了一下,“傲逸,你以为你为我放弃仙体我会很感动吗?为我做凡人我就会高兴吗?凡人是很脆弱的,你根本不了解,做了凡人,你还可以像这样呼风唤雨吗?可以像你这样来去自由嘛?你告诉我,做了凡人,你能做什么?你会做什么?你能入朝为官还是成为商业巨子?你能给我什么样的生活?你能让我和你一起受苦吗?” 千夕化身的“滚滚”流下了两行珠泪:“傲逸,你根本不了解凡人的痛苦,我也舍不得让你为我放弃一切,我们,算了吧!” ------------ 难道我不痴情吗? 疑惑的傲逸一把抓住了“滚滚”的双肩,不可置信地说:“为什么?不是说好了吗?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我们说好要坚持到底的,你为什么这么早就放弃了呢?” “滚滚”别过脑袋,淡淡地说:“因为我觉得我们两个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他们说的对,一个凡人,一个死神,有什么未来呢?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你走的这两天,我想了好多,我觉得还是战天更适合我,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更强大是不是?我不希望我的男人是一个普通人,当你拥有强大的力量的时候我喜欢你,当你变成了普通人,你还要求我喜欢你吗?” 她轻轻地拉开了傲逸的双手,继续毫不留情地说:“战天不一样,他是三界中最强大的战神,他不受任何人的约束,连你小阎王对他也无可奈何啊!我喜欢他的强大,喜欢他的痴情,我觉得和他在一起我会更快乐,真的,这几天,我想了好多,昨天,我终于想通了,当战天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更适合这个男人!” 好像是晴天霹雳一般,炸雷在小阎王的头上炸开,将他震得几乎站立不住,滚滚,你是怎么了?这是你要说的话吗?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滚滚,你说战天更适合你?”他一字一字艰难地问,“难道我不痴情吗?” 这么多年,我一直痴情地爱着你。 “是的,我突然觉得战天更适合我,而且我更喜欢他这种强势的男人。”千夕化身的滚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柔声说,“傲逸,明知道不能在一起,又何必勉强呢,也许早点断了对我们都好,也许慧剑斩情丝就是这种境界吧?” 她轻轻地垂下那长长的眼睫毛:“傲逸,你回你的地狱吧!从此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傲逸那长长的银发在风中飘了起来,那墨绿的眼睛闪着光,他体内的邪气再次充盈了全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全部击垮,他突然大步走到房前,一拳击中了厚实的门板,冷冷地大声说:“战天,你给我滚出来!我剥了你的皮!” 屋内的战天听见小阎王的声音,不禁冷冷一笑,俊脸上露出阴冷的表情,战天从嘴角挤出了冷冷的几个字:“哼,不自量力!” 甩下愣在当地的狐狸,他大步走到院子里,在小阎王的身前站好,挑衅地说:“还是这样嚣张幼稚,待会儿,不知道到底谁剥谁的皮呢!” 小阎王的心被那种抑制不住的邪气主宰着,嫉妒和愤怒烧红了他的脑子,他不由分说,一拳击向战天的面门,战天微微一笑,略微转身,避开了小阎王的攻击,同时,也挥起自己的拳头击向小阎王的胸膛。 两个力量强悍的神,此时好像红了眼睛的斗兽一样战在一处,脚下的白雪都纷飞起来,好像又下了雪。 天空阴暗如墨,两人身上那强大的气场几乎将院子给拆掉。 狐狸张口结舌地站在门口,简直不知道怎么才好。而千夕变身后的滚滚则冷冷旁观,心里在想,哼,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傲逸,你是为了滚滚在战斗吗?你明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赤龙星君的对手。 她的眼睛里几乎放射出冷冷的箭。 傲逸和战天从地上打到天上,又从天上打到地上,他们布下的结界遍及了整个院落,除了院子里的四个人,外面的人都不知道这个地方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乌云将这个地方全都遮盖住了。 在这种时候,作为神,他们还是没有忘记掩藏一切神迹。 傲逸依然不是强大的战天的对手,但是那种邪气和愤怒却可以支撑着他同战天战个平手,战天冷冷一笑:“傲逸,没想到你长进了好多呢!不过可惜是为了一个女人,说出来,真是让人耻笑呢!” 说罢,一记光波凶猛地击向傲逸的胸膛,傲逸一个躲闪不及,被战天的惊雷斩击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傲逸从空中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血,身体外部的重创和身体内部邪气的冲击几乎让他发狂。 千夕化身的滚滚叹了一口气,她款款地走到傲逸的身边,摇头叹息:“傲逸,你不是战天的对手,永远都不是!在这场角斗中,你输了,也输了自己的爱情。” 她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那条项链,也就是镶嵌着傲逸的灵魂石的项链,丢在傲逸的身边,轻声说:“回地狱去吧!好好疗伤,我不想做一个失败者的王妃!” 狐狸在旁边惊呆了,他张口结舌:“滚滚,你在说什么啊?你怎么了?” 可是“滚滚”一点不理睬他,她袅袅地走到战天的身边,轻轻地抚着战天的胸膛,柔声说:“没事吧?我们走吧!” “滚滚,”地上的小阎王抬起头,悲愤地看着她,“滚滚,为什么?我本来已经愿意为你放弃我的所有,我可以不为死神,我可以做一个普通的凡人,和你过男耕女织的生活,可是,你竟然为了战天背叛了我,这是为什么?” “滚滚”转过头来,美目冷冷地从傲逸的脸上扫过,淡淡地说:“傲逸,我说过,我已经想通了,也许是你的执着感动了我,我误以为自己也是爱你喜欢你的,可是事实上不是这回事,你以为我愿意过男耕女织的平淡生活吗?我喜欢的是更强的男人!” 她轻轻地挽住了战天的胳膊,柔声说:“我们走吧!” 战天看了看傲逸,冷冷地说:“小阎王殿下,看到没有,你永远不是我的对手,永远都不是!我给你时间,回去调兵吧,随时来找我!” 一对俊男美女在小阎王傲逸的眼前消失,傲逸用手攥着那条项链,大手不停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傲逸,傲逸,你没事吧?”胆小的狐狸这才跑过来,扶住了小阎王那摇摇欲坠的身子,关切地问。 傲逸低垂着头,胸膛一起一伏,好久好久,他突然一甩头发,扬起了头,仰天狂笑,最后一丝理智已经完全被邪气冲破,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昔日那柔和的墨绿的深瞳已经变成了红色。 本来纯洁如同一张白纸的小阎王已经彻底被邪气控制,完全疯狂。 本来高高在上的小阎王第一次爱上一个女孩子,爱的如此之深,却也被伤的如此之深。 两天前还柔情脉脉的感情,却完全变质,变得如此之快,快得让他自己都不相信。 他的心好像被一把刀来回的割着,感觉不到痛,却有那么鲜红的血不断地流出来。 本来一直被压抑在身体里的邪气,此时完全冲上来,让他的头脑不再清楚,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 骨子里的暴力血液告诉他要去破坏,因此,他将狐狸暴打了一顿以后,又拆了那个可怜的小院落。 此时的他只想发泄,也许只有这样,他才会忘记自己被爱情伤的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妖狐莫言苦不堪言,一边任由小阎王暴扁乱捶,一边还得不停地给他收拾一堆乱摊子。 ——我是分割线—— “看来,是成功了。”在远离了狐狸和小阎王的视线后,千夕变回原状。 “恩。”战天淡淡地说。 “下面就由我来出场了。”千夕妩媚地一笑,“我们要彻底斩断傲逸和滚滚之间的最后一点感情。” 她将小嘴巴凑到战天的耳边,轻声低语着,如此这般这般。 “好。”战天点头,不由不佩服这个天女千夕思维的确如此的缜密。 好,就按照她说的办。 一切计划好之后,两人分头行动。 ——我是分割线—— 千夕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意料之中,四合院几乎都要被小阎王拆零碎了。 狐狸坐在外面满头大汗地不停地喘着粗气,看见千夕,狐狸那美丽的独眼里放出了希望的光。 “你可回来了啊,千夕,救命啊,再不回来,我就要被小阎王给弄死了啊!”他用爪子抓着千夕的袖子,连哭带嚎。 “傲逸怎么了?”千夕好奇地问。 “小阎王简直都要疯了啊,你看把我给揍的。滚滚跟着战天跑了,这家伙就疯了。”狐狸抹着眼泪说。 “哦?”千夕愣住了,“滚滚和战天走了?” “是啊是啊,”狐狸忙不迭地点点头,“也不知道战天那家伙给滚滚灌了什么**汤,滚滚说和傲逸没有未来,要和傲逸分手,结果,这个小阎王就疯了。” “现在傲逸在哪里?”千夕问。 “在屋子里一句话不说,简直吓死人了,我简直都不敢进屋,寿命都要减了好几年了。”狐狸摸着自己的胸脯说。 “我去看看。”千夕坚定地说。 “小心啊,我就不陪你进去了。”狐狸赶紧说,他再也不敢进去了,要不,今天晚上就告辞,去雪山当雪山飞狐吧? 千夕轻轻地走进房间,看见一头银发的小阎王坐在那里,那张俊美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似乎元神已经离**而去。 ------------ 忘不了她! “傲逸,傲逸。”千夕轻声呼唤着。 傲逸一动都不动,连头都没抬。 “傲逸,傲逸,你怎么了?”千夕走过去,在傲逸的身边坐下。 “滚!”这是傲逸说的第一句话,声音冷的好像是千年寒冰。 “恩?傲逸,你说什么?”千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印象中,傲逸总是那么温柔可爱,什么时候这样冷酷无情过? “我说让你滚,快滚!!离开我!”傲逸重申了一遍。 “傲逸,”千夕在傲逸的面前轻轻地蹲下,扬起了头,“傲逸,到底是怎么了?” 傲逸轻轻地扭过头,看也不看千夕一眼。 千夕想了一想,眼睛转了一转:“滚滚呢?” 傲逸冷冷地说:“不要在我眼前再提那个女人!” “滚滚”的决绝和背叛,简直让傲逸心胆俱裂,痛苦万分。 “她伤害了你是吗?”千夕的语调放的十分柔软,“我就说你们根本不合适,爱上她,只会让你流眼泪。” 傲逸那双墨绿的眼睛又开始泛红,他的大手一把卡住了千夕的脖子,咬着牙说:“我叫你不要提,你让我掐死你吗?” 他的脸上好像罩着一层寒霜,浑身都透着冷气儿。 难道这个千夕还要不停地提醒自己被抛弃了吗? 千夕被傲逸卡住了脖子,俏脸涨的通红,她挣扎着说:“傲逸,只要你高兴,只要你能开心,就是掐死我,要我的命,我都高兴,我只是在提醒你,三界中,不是只有那一个小丫头值得你去珍惜!” 她一点都不抵抗,直到傲逸的手越来越紧,她也越来越透不过气来。 傲逸轻轻地眯着眼睛,冷冷地盯着千夕的脸,突然他一甩手,将千夕摔在地上,千夕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停地咳嗽着。 傲逸仍然一句话不说,面容依然冷冷的。 “我说你最好赶紧离我远点,否则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掐死你。”傲逸冷冷地说。 千夕摇摇头,她依然轻轻地搂住了傲逸的双膝,柔声说:“如果这样能让你觉得舒服点,那么我可以送上我的命。” 傲逸冷笑了一声。 “傲逸,其实你这么长时间只把注意力集中在滚滚一个人的身上,其实,我早就告诉过你,也许她根本不值得你喜欢,她和你不般配,她只会伤害你,而我,却会在你受伤害的时候,来安慰你。”千夕一般柔声说,一边将头轻轻地靠在傲逸的双膝上。 傲逸的双拳狠狠地握着,他拼命地抑制着自己的邪恶,好久好久,他才将那股邪气勉强压下。 千夕侧过脸,她感觉自己已经开始一步一步地接近成功了。 也许傲逸现在还有点想不开,但是她确信,很快,她的柔情就会将傲逸紧紧地缠绕。 傲逸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千夕好像轻柔的云朵一般伏在他的膝上,她相信,自己迟早会走到傲逸的内心深处,因为,现在的傲逸,已经开始恨起了滚滚。 骄傲的小阎王,怎么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背弃? “傲逸,你放心,我一直都会陪着你的,无论你爱我还是不爱我?”千夕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傲逸。 “陪着我?”傲逸回过神来,苦笑了一下,他用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掐起了千夕那水灵灵的脸蛋,冰冷的墨绿眸子定定地看着她。 千夕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傲逸,接下来,你会怎么样? “爱我?可惜,我已经不会再爱女人,在我的心里,爱,只有一次!”傲逸轻轻地放开了千夕,冷冷地说,“千夕,趁着我还没有发疯,没有伤害你的时候,你赶紧走,也许我发疯的时候,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现在的傲逸已经不是以前的傲逸。” 现在的傲逸是一个被爱情伤害的,随时可能暴走的小阎王。 “不再爱女人了?”门边偷听的狐狸有点高兴,他赶紧蹦了出来,热情地张开了双臂,“傲逸,如果你不爱女人了,尝试着接受一下男人吧,我也非常非常的喜欢你啊!” 还未等话音落地,他已经被傲逸一拳击中,镶嵌在墙上,傲逸沉着脸大步走出院子,只留下一个孤单的背影。 嵌在墙上的狐狸嘟囔着:“不接受就不接受呗,干吗这么暴力?千夕,快将我抠出来,我的骨头好像都断了,好疼耶!” 千夕冷冷地看了一眼狐狸,呸,谁管你? 她站起身来,追着傲逸的背影跑了出去:“傲逸,等等我,等等我啊!” ——我是分割线—— 一间酒楼内,傲逸已经将自己灌的酩酊大醉,在跟滚滚保证后自己再也不碰酒的那一天起,他真的再也没有喝过酒。 可是,现在,他再次捧起了酒坛,大口大口地喝着忘情水。 千夕不停地劝他,但是他一点都听不进去。 酒楼里所有的人都很奇怪地看着这个俊美如花的银发公子,这个家伙是酒缸做的吗? 直喝到夜色已深,直喝到酒店都快要打烊了。 酒店的掌柜的陪着小心走到傲逸的身前,小声说:“这位公子,小店要关门了,公子明天再来吧?” 醉眼迷蒙的傲逸冷冷地说:“再给我拿酒来!” “可是,小店……。”掌柜的还想说,可是,他的身子已经被傲逸用手给提了起来。 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个银发公子那浑身慑人的寒冷让他喘不过气来。 傲逸轻轻地眯缝着那双墨绿的眸子,冷冷地说:“我说话,你不明白吗?给我拿酒来!” 掌柜的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天啊,自己怎么惹上这么一个主儿。 “傲逸,放手,放手,你会掐死他的。”千夕赶紧托住那可怜的掌柜的身子,大声制止小阎王。 “哼,可怜虫。”傲逸一甩手,将那可怜的掌柜的扔在地上,苦笑着说,“滚滚说的对,凡人就是一个可怜虫,凡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所以,她劝我不放弃仙体是正确的,哈哈哈!” 傲逸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向外走去,再也不看那吓得直打哆嗦的老板一眼。 千夕赶紧追了出去,她恐怕傲逸会出事啊! 傲逸踉跄着走在路上,冷风一吹,只觉得头晕脑胀,胃酸上涌,他扶着墙剧烈地呕吐起来,一边吐一边咳嗽,眼泪都流了出来。 也许,只有借着这个机会,自己才可以堂堂正正地流出眼泪,男人,应该是流血不流泪的。 他无助地蹲在地上,是的,滚滚,你说的是正确的,凡人的确太脆弱了,但是我还是愿意为了你变成一个凡人,可是,你连这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那双美丽的墨绿眸子中滴出来,傲逸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也这样容易流泪。 千夕静静地站在傲逸的身边,咬着嘴唇看着他,小阎王,没有了滚滚,真的让你这么痛苦吗? 你就这样难受? 她几乎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 “傲逸,你喝的太多了,你本来也不会喝酒。”千夕想了一会,轻轻地扶起了小阎王的胳膊,“傲逸,忘记那个女孩吧,我在你的身边。” “可你不是她!”傲逸轻轻地摇着头,“你永远都不能代替她。” “我能的,我能的,只要你给我机会给我时间。”千夕幽怨地说,“你不给我机会,怎么知道我不能代替她呢?” 晶莹的珠泪顺着香腮滑下,千夕哭得楚楚动人。 傲逸那修长的手指顺着千夕的俏脸滑下,柔声说:“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忘记她!” 千夕用手紧紧地攥住了傲逸的手,柔情万种地说:“那我帮你忘记她,你俩在一起本来就是一个错误,那么,我帮你来纠正这个错误吧!” ——我是分割线—— 滚滚轻轻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这是哪里? 她赶紧用手肘撑起身体,这好像是一个洞啊! 不过洞内布置得非常辉煌,富丽堂皇的。 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你醒了?”一个磁性的声音传来,这么熟悉。 滚滚顺着声音望去,发现战天走了进来,依旧是红色的劲装,黑色的披风,红黑相间,分外的拉风。 “我怎么会在这里?”滚滚很是惊讶。 “哦,我们聊天的时候,你睡着了,狐狸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所以我将你带回我的洞府来照顾你。”战天轻描淡写地说,“睡的可好?” “很不错。”滚滚赶紧翻身下床,发现自己衣裳依然完好,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得回去了,傲逸回来找不到我可糟糕了。” 她似乎可以想象到傲逸看不见她的时候,那俊脸上失望的神情。 “好,吃过饭,我会送你回去,我给你烤了非常好吃的叫花鸡,你上次说的,只不过没有荷叶,我用芭蕉叶代替,你看看味道怎么样?”战天微笑着说。 “真的?你也会烤了叫花鸡?”滚滚吃惊地张大了眼睛。 “因为你说过,所以我就问了好多人做法,我闻着还挺香的。”战天轻声说。 ------------ 发狂 “恩,我一定要好好尝尝。”滚滚笑着说,这个战天还把自己随口提到的话这么牢牢地记在心上。 真是有点感动。 “对了,这是我给你买的新衣服。”战天将一套藕荷色的少女衣裙放在滚滚的面前,“看看好不好看?我想大概你是这个尺寸,也不知道准确不准确。” 滚滚惊讶地接过那套少女衣裙,顿时羞红了脸。 “你穿穿看,我先出去。”战天非常君子地一笑,退了出去。 没想到这个叱咤风云的赤龙星君,对女孩子还这么温柔? 滚滚向外面探探头,果然发现战天已经礼貌地躲了出去。 她歪歪脑袋,小心地将原来的衣裙脱下,穿上了战天送给她的那套淡紫色的衣裙。 将长长的黑发甩在身后,滚滚仔细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那高雅的颜色更加衬托她本来就雪白的肤色越发欺霜赛雪,乌溜溜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好像是毛茸茸的黑葡萄一般。 窈窕的身姿亭亭玉立,花瓣状的裙摆层次分明,裙边还镶嵌着白色的羽绒,穿起来非常的暖和和漂亮。 滚滚轻笑,这个战天还挺会体贴人呢! 当滚滚穿着新衣裙走出来的时候,战天不禁打了一个长长的哨音,没想到这么合适,眼前的少女,越发清纯可人得好像一株丁香花。 滚滚调皮地伸了一下舌头,接过战天递给她的叫花鸡,嗅着喷香的味道,她的肚子开始咕咕乱叫,也顾不得淑女姿势,她双手各拿一只鸡大腿大快朵颐。 战天笑眯眯地看着滚滚大嚼大咽,这并不文雅的吃态却让他分外的喜欢,他甚至开始享受这种温馨的气氛和感觉。 “慢点吃,别噎着了。”战天轻轻地拍拍滚滚的后背,“怎么样,味道有你以前吃的好吃吗?” “恩,真的很好吃,战天,”滚滚将手里的另外一只鸡腿有点舍不得地递给了战天,“你尝尝。” 战天微微一笑,轻轻地推回了滚滚的小手:“你吃好了,我是专门给你做的,看着你吃,我才高兴。” “那我不客气了。”滚滚继续大吃起来,直到吃到满手流油。 “你还是这个样子,我记得在草原上的时候,你就很贪吃。”战天轻声说。 “是了,不过,你那个时候也挺贪吃吧?”滚滚不甘示弱地说,“还记得当初我和你总是一起吃个满嘴流油。” “拜托,不要提起我那个时候好不好?那个时候还总是一副兽性。”战天轻声说。 “嘿嘿,我觉得你那个时候好可爱啊!”滚滚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肉。 “现在的我不可爱嘛?”战天饶有兴趣地看着滚滚。 “现在啊?现在的你是个迷人的美男子,会有很多女孩子倾心的。”滚滚的嘴巴里塞满了肌肉,含混不清地说。 “我才不在乎有多少女人喜欢我,我从来也不会为了女人而停留。”战天轻声说,“不过,我却愿意只为你停留。” “嘿嘿。”滚滚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含混糊弄过。 吃罢了叫花鸡,战天真的送滚滚回去 “你要怎么送我回去啊?”滚滚好奇地问,“好像很远哦!” 战天笑了,他站在那里,身形稍微一晃,两只巨大的翅膀突然从他的背后伸展开来。 好像是雄鹰的巨大羽翼一般,那长着黑得发亮的羽毛的翼展达到一丈多的巨大翅膀看的滚滚眼睛发愣。 原来战天还有一对翅膀啊?而且是这么大的翅膀,他平时藏在哪里呢?是不是衣服上还要留着翅膀伸出来的洞洞? “有没有飞行过?”战天轻笑。 “没有……。”滚滚简直不可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啊,这个战天是天使还是恶魔啊?竟然还长着翅膀。 战天轻轻一笑,他用手紧紧地搂住了滚滚的细腰,巨大的翅膀振起,战天搂着滚滚飞到了在空中。 “啊……。”滚滚吓得几乎晕过去,真是飞起来了? 耳边风在呼呼地吹,滚滚吓得赶紧用手紧紧地搂住了战天的脖子,闭上了眼睛。 “其实,从空中俯瞰下面是很美丽的,滚滚,睁开眼睛来。”战天在滚滚的耳边说。 “不要啊,我恐高啊!”滚滚哀号着。 “不要怕,我抱着你呢,不会摔下去的。”战天轻笑,“真的是好美丽的风景,你看看。” 在战天的再三鼓励下,滚滚果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她看到白云踩在自己的脚底下,小鸟在自己的身边飞过。 再看脚下,是皑皑白雪,美丽的雪景,分外妖娆。 “真的好美啊!”滚滚由衷地赞叹着。 战天浅浅一笑,在滚滚的耳边轻轻说:“要是喜欢,我可以每天都带你俯瞰美景。” 滚滚顿时脸红了,每天?怎么可能每天跟他看美景? ——我是分割线—— 有翅膀真好,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南郡小城。 当滚滚双脚接触地面的时候,才感觉到踏实感,她差点要跪下亲吻一下这亲爱的大地。 “有这么可怕吗?”战天轻轻地笑着,他轻轻地收起了自己的翅膀,真是奇怪了,那翅膀到底从哪里出来的?。 “我……我晕飞机。”滚滚苦笑着说。 战天很体贴地在她的后背上轻抚着,柔声说:“现在好多了吧?” “恩,好多了。”滚滚很感动战天的温柔和体贴。 过了一会儿,他们走进了城,直奔滚滚他们栖身的小四合院。 没想到马上到院落的时候,正好看着小阎王和千夕从院子里走出来。 傲逸已经不打算再留在人间,想和千夕回地狱去,这正好如千夕所愿。 没想到这一出来,却正好看见了战天和滚滚。 看着滚滚好像小鸟依人一般偎依在战天的身边,傲逸感觉自己胃里酸水上下翻滚,几乎要从嘴巴里冒出来。 这个臭丫头。 “好了,滚滚,我就送你到这里了,我回去了。”战天笑笑,对滚滚说。 “好,战天再见。”滚滚赶紧向战天摆手,走掉最好,省的跟小阎王傲逸起冲突,滚滚知道,他们两个人一向不和。 战天看看傲逸和千夕,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很快就在他们的面前消失。 而傲逸仍然沉着脸看着滚滚。 这个丫头,你不是和战天已经在一起了吗?为什么还回来? 他轻轻地眯起了自己的危险的眼睛。 不知道内情的滚滚欢呼着跑向傲逸,一边跑一边欢快地说:“傲逸,你回来了?” 她很想一头扎进傲逸的怀中,紧紧地搂着傲逸的脖子。 可是,还没等她小鸟一般地扑进傲逸的怀里的时候,她的胳膊已经被傲逸的大手一把抓住。 “怎么回来了?”傲逸静静地看着她,那双墨绿的深眸冷的好像冰,“你们不是在一起很快活吗?” “傲逸,你在说什么啊?”滚滚轻轻地挣扎着,“你不要这么用力好不好?我的胳膊好疼。” “哼,臭丫头,还在我眼前装蒜,你是再回来在我面前炫耀你的幸福和快乐是不是?或者再次逗弄一下失意的我,是不是?”傲逸冷冷地问。 “傲逸,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不明白。”滚滚轻轻地皱着眉头,这个傲逸,到底怎么了?变得这么咄咄逼人,却一点没有和自己重逢的欣喜。 “才这么一天工夫,就忘记了吗?你不是亲口对我说选择了战天吗?”傲逸冷冷地说,他将那条项链掏出来,“你也将它亲手还给了我。” “我没有啊!”滚滚委屈地说,真奇怪,那条项链怎么会到了傲逸的手中? “臭丫头,你还狡辩,我傲逸是傻子吗?或者我的记性那么坏?我要你来一次次折磨我?侮辱我?”傲逸勃然大怒,身体里那股邪气又开始蠢蠢欲动,并且开始支配他的理智。 滚滚惊恐地发现他的眼睛越来越红,浑身散发着骇人的煞气。 “傲逸,你怎么了?”滚滚试图伸出小手去抚摸你傲逸的俊脸,可是她的手臂却被傲逸用力地拧住。 “好,我让你反复戏弄我,我让你和战天都会付出代价。”傲逸突然伸出爪子一把抓住滚滚的身子,好像提小鸡一般地拎起来,大步往回走。 “你要做什么啊?”滚滚拼命地挣扎着,可是她的力量相对一个强悍的死神来说,简直小的可怜。 千夕也愣住了,傲逸要做什么? 此时的傲逸已经完全被身体里的邪气所控制,他的眼睛不再清明,反而是散发着邪恶的浑浊,昔日柔和的墨绿色已经被鲜艳的红色所取代,他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凶狠的英俊的厉鬼。 滚滚不禁害怕起来。 “傲逸,你不要吓我,有话好好说。”滚滚试图去推傲逸的胸膛,却好像推在钢板上一般纹丝不动。 “放开我,放开我。”滚滚挣扎说,却被傲逸用力地掼到床上,滚滚差点被摔晕过去。 狐狸张开双手跑过去来:“呀呀,这是干什么啊?傲逸傲逸,不要伤害滚滚啊!” 傲逸红着眼睛,连头都没回,一掌准确地击中了狐狸的胸膛,狐狸从门口跌出去,撞在墙上,霎时间晕了过去。 ------------ 断腿 “狐狸,狐狸……!”滚滚拼命地叫着狐狸的名字,可是狐狸却悄无声息。(狐狸:我现在受伤很重,晕死过程中) 千夕冷静地站在门外,她知道傲逸现在一经刺激,就会发疯,谁也控制不住他,而他这个时候的力量也大的吓人,自己没有必要去送死。 也许,这个时候,是他和滚滚一刀两断的时候了。 断的越干净越好!!! 所以千夕选择了:置身事外。 傲逸一把抓住了滚滚的身子,虽然滚滚本来也有武功,但是此时在傲逸的眼前简直如同花拳绣腿不值得一提。 “你是要和战天在一起是吗?好,我成全你,不过,在这之前,我要毁了你!!!”冷冷地吐出这句话,傲逸用利爪撕开了滚滚的衣服。 战天刚刚送给滚滚的那套漂亮的淡紫色衣裙霎时间变成了碎片。 由于用力过猛,傲逸的利爪划在滚滚的胸脯上,形成五道深深的血痕,顿时血流如注,好像红梅开放在皑皑的白雪中。 傲逸,真是疯狂了。 “放开我,傲逸,你疯了吗?”滚滚哭叫着挣扎着,可是傲逸的身子却沉重地压在她的身上,他好不怜惜地撕咬着她,好像一头野兽一般。 “傲逸……。”滚滚用右腿拼命地抵住他的胸膛,似乎想阻止他的进攻。 可是,傲逸一把抓住了滚滚的右腿,发红的眼睛瞪视着她,手下用劲儿,只听“嘎巴”一声脆响,滚滚那纤细修长的小腿竟然活活被傲逸活活拧断。 “啊……。”滚滚惨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曾经温柔如水的小阎王,曾经视滚滚如同心头肉的小阎王,此时在邪气的支配下,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头没有理智的野兽。 傲逸似乎也是一愣,那有点木然的目光从滚滚身上扫过,似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这时候,窗子被一股强大的气浪冲开,战天的身影从窗子一跃而入,他先是用强大的光波逼迫傲逸后退,接着一把抱起床上已经昏死过去的滚滚,再次跃窗而出。 傲逸好像被抽离了魂魄一般,双眼无神地看着战天远去的背影,大脑一片空白,这时千夕也闪了进来。 “傲逸,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儿了?”千夕关切地问。 傲逸摇摇头,他定睛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晶莹如玉的指甲上依然残留着血迹。 他的理智渐渐回归到头脑中,这是怎么回事? 似乎耳边还残留着滚滚的哭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他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千夕,我刚才做了什么?”傲逸轻声问千夕。 千夕嫣然一笑,轻轻地握住了小阎王的手,轻声说:“你没有错,你只不过教训了一下背叛你的女人而已。” 背叛自己的女人,滚滚吗?一想到滚滚,傲逸就止不住想流泪。 但是,坚强的他勉强憋住了。 转过头,看见妖狐莫言昏倒在地,小阎王大惊失色,赶紧抱起狐狸精:“莫言,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他赶紧给莫言输入自己的灵力,好半天,狐狸才苏醒过来。 千夕在旁边冷冷地想:看来傲逸发疯时候做的事儿,什么都不记得了,好,不记得更好!只要滚滚,你记得就好! ——我是分割线—— 战天抱着晕过去的滚滚飞回自己的山洞。 将滚滚放在软榻上,他惊讶地发现滚滚的小腿竟然被傲逸活活给撅断,而且胸脯上也是被抓伤的爪痕。 他不禁心疼地“啊”了一声,“傲逸,你这个该死的,你怎么这么狠心,这样下死手?” 他赶紧小心给滚滚接骨,并让蛇公主雪璃将那珍贵的神药弄来,涂在滚滚的伤口上,最后用小竹板将滚滚断了的腿骨夹起来,这样有利于断骨的愈合。 蛇公主雪璃静静地看着战天做这一切,他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柔,好像怕弄疼了那个女孩一样。 她什么时候看见过赤龙星君这么温柔过? 在记忆中,从来都没有!!! 任何人的性命,在他的眼睛里都是草芥,可是,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子却让他这么的珍惜。 雪璃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认真,看到了……爱。 她不禁浑身颤抖了一下,是自己多疑吗?他看她的样子的确是那样的专注。 她不禁在心里轻轻地叹息,星君殿下,你也学会了爱人吗? “星君殿下,这位姑娘没事了吧?”蛇公主雪璃轻声问。 “我真想不通,小阎王竟然这样心狠手辣,折断了自己心爱女人的腿,这那么可能呢?”战天轻轻地抱起了滚滚的身子,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十分心疼。 “也许是,爱之心、恨之切吧,地狱里的阎王什么时候是怜香惜玉的人了?”雪璃轻笑,“殿下也休息一下吧,你已经给这位姑娘调息了半天,看你,脸上全是汗。” 她掏出小手绢轻轻地给战天擦拭着。 战天摇摇头:“我不累。” 他柔情万种地看着滚滚,轻声说:“只要她没事就好。” 雪璃浅浅一笑:“殿下,雪璃会帮你照顾这位姑娘,绝对不敢怠慢!” “你?”战天轻轻地眯起了好看的紫眸。 “是的,我知道,这位姑娘是星君殿下爱慕之人,只要是星君心爱的人,雪璃也会爱屋及乌,对她很好的,星君尽管放心。”雪璃轻声说。 她知道自己在战天心中的位置,或许,她只是他的一个战斗伙伴和暖床人罢了,但是她是那样爱他,心甘情愿为他付出一切,他爱的人,自己也一定要对她好。 雪璃就是这样一个潇洒坦荡的女子。 她小心地用手帕不停地给滚滚擦着头上的冷汗,滚滚依然在不停地冒汗,而且小眉头不时地皱着,她好疼啊,疼的她在梦中都在呼喊。 战天轻轻地握住了滚滚的手,滚滚,如果我能替你疼,我愿意替你疼,断骨之痛,可想而知。 这样,战天和雪璃交替着为滚滚不停地换药,滚滚在巨疼的时候,甚至用手将战天的手抓出血来。 那个时候,战天只是紧紧地搂着滚滚,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一切,雪璃都看在眼里,她感觉十分难过,以前一直以为战天不会爱上哪个女人,可是,这次苏醒,他真的爱上了,而且看得出,他是真心爱那个女孩子的,而且爱得很深。 战天,你终于学会了爱,可是你爱的不是我。 雪璃感觉自己十分心酸。 这样,在不眠不休地照顾了滚滚几天以后,一直昏迷不醒的滚滚终于苏醒了过来。 她无力地睁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却发现战天和一个陌生的美貌少女在自己的身边,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却不说话,只是从大眼睛里不停地流出了眼泪。 小阎王傲逸那样狠心地伤害自己,在滚滚的心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被心爱的人这样重重地伤害,让她简直不敢置信,让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傲逸,你为什么这么样对我? 滚滚的泪,让战天如此的心疼,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孩的泪水,也能让他如此的动容。 “如果我是傲逸,我一定不会这样伤害你,一定不会推开你!一定会将你留在身边。”战天在心里说,一旦拥有,别无他求。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微笑:“滚滚,想吃点什么东西吗?你已经好几天没进水米。” 滚滚轻轻地摇头,她什么都不想吃。 “滚滚姑娘是平凡人,不能不吃东西,我去给她熬粥。”蛇公主雪璃轻声说。 “好。”战天简短地回答。 蛇公主雪璃走了出去,她精心地给滚滚熬了粥,还特意在里面放了好吃的补血的红枣,这个蛇女,其实真的是一个天真善良的女孩儿。 雪璃将粥吹凉,轻声问战天:“我喂滚滚姑娘吧?” 战天想了想,轻声回答:“还是我来吧!” 他一手端着粥碗,另外一只胳膊将滚滚抱起,用勺子舀起粥来,喂给滚滚。 雪璃站在一旁,不禁感觉很是心酸,战天,你什么时候能这样温柔的对我呢? 她赶紧掩饰地擦擦眼睛,退了下去。 滚滚轻轻地闭上眼睛,并不张嘴,战天喂给她的粥她根本不吃。 战天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只好放下了粥碗。 “滚滚,不想吃吗?”战天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柔。 滚滚摇摇头,泪花又从眼角里渗出来。 她实在是对被傲逸伤害所心悸,所痛心,无法从这种打击中恢复过来,不想吃饭,还是死了算了。 “为什么要救我,还是放开我,让我自生自灭吧!”滚滚轻声说。 “我不会的,我绝对不会放弃你。”战天轻声而坚定地说。 滚滚突然痛哭起来,她用双拳不停地击打着战天的胸膛,哭叫着说:“不要,傲逸都不要我了,他这样狠心地伤害我,你还要我作什么?” 战天只是任凭她发泄着,直到她发泄累了,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战天才紧紧地搂住了滚滚的肩膀,轻声说:“滚滚,只要你不弄疼你刚接好的腿,怎么打我都可以。” 给读者的话: 回亲亲们:4月中旬大概就结束了。香香会开新书 ------------ 小阎王变了 他宽阔的肩膀是那样地给人以安全感,滚滚靠在他的胸膛,轻轻地抽泣着。 “滚滚,你在我的印象里,一直是一个坚强而快乐的女孩子,我不希望你流泪,不希望你不开心,我希望你能重新站起来,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只爱一个人。”他轻声而温柔地说。 “可是我,不会再爱别人了,在我的生命里,所有的爱情都是失败,都是伤害。”滚滚小声说。 “不会的,你放心,我会永远保护你,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从我是那头小豹子起,我就一直在保护你。我想永远将你搂在怀里,不让你受到伤害。”战天说。 滚滚苦笑了一下,不言语,自己还能再爱吗? 她已经不敢再接受别人的感情。 “滚滚,我说过,我不会逼你,我会等你心甘情愿。”战天柔声说,“而我也相信,我一定会最终走到你的心里。” 滚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只是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身体的疼痛和疲惫,让她不想去想任何事情。 战天也不再说话,只是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烛光将他们的丽影拉得很长、很长。 ——我是分割线—— “滚滚,张开嘴巴,这是雪璃给你熬的粥,看在那个丫头一天给你熬十遍粥的份上,吃点吧!”战天的声音柔的好像要滴出水来。 滚滚抬眼看看他。 “要不要我再变回包子给你看?”战天笑着说。 “不要,你变回包子,也是一个大包子,也不是我那个小小的毛茸茸的包子了。”滚滚轻轻地撅着嘴巴。 “小的时候有什么好啊?走路都走不稳,怎么保护你?”战天微笑着说。 “现在倒是大了,看着好吓人啊,谁还想着把你搂进怀里?”滚滚认真地说,一想到战天化身的包子从那毛茸茸的小毛团变成这么彪悍的猎豹,她就觉的有点害怕,还觉得有点可笑。 想到这里,她不禁“扑哧”一声笑了。 “你笑了?”战天专注地看着她,“看着我这猎豹的爪子捧着一只可笑的粥碗这么长时间,你就吃点吧!” 他执拗地将汤勺放在滚滚的嘴巴前面。 滚滚只好张开了嘴巴,唉,实在不好意思让战天为自己这么操心,战天笑了,他趁热打铁,一勺一勺地将那好吃的粥喂给了滚滚。 吃下了粥,滚滚的精神和脸色都好了很多。 “这就对了,心里不舒服也不能为难自己是不是?”战天轻声说,用手指当梳子,轻轻地给滚滚梳着长长的秀发,“滚滚,你知道吗?你要是糟蹋自己,我会很心疼的。” 他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柔软。 滚滚轻轻地垂下了长长的睫毛,看着自己的腿,轻声说:“我会变成跛子吗?” “你放心,你的腿很快就会好的,我向你保证,以后,你还会像以前那么样又唱又跳。一点都不会影响,我不会允许你变成跛子。”战天轻声说。 滚滚苦笑着挑起嘴角,勉强地笑笑,其实,她也许心里都已经不在意自己会不会变成跛子了。 就这样,滚滚在战天的照顾下,一天天地好转,也许是神药的作用,她的腿竟然很快就不疼了,也能下地了。 战天小心地将小蛮靴给滚滚穿上,热情地鼓励她:“试试,看看是不是可以行走。” “我,我不敢。”滚滚用脚尖轻轻地触着地面,真的好害怕自己走起来好像一个跛子。 “我不是说了吗?我向你保证,”战天大声说,他站在滚滚两米以外的地方,张开了双臂,“滚滚,勇敢地走过来!“ 滚滚颤抖着站起身,好久没有站起来了,她都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站立? 让自己意外的是,自己竟然真的站住了。 “走过来,滚滚,走过来!”战天依然热情地大声鼓励。 滚滚开始迈步,一步、两步……。 战天俊脸上绽出了好看的笑容,响亮地拍着巴掌,鼓励着她。 三步、四步……,滚滚实在支撑不住了,她向前扑去,战天赶紧张开怀抱接住了滚滚的娇躯。 “滚滚,你很勇敢,看,我说的对吧,你才没有变成跛子。”战天笑着说。 他的脸距离滚滚的小脸如此之近,温柔的呼吸几乎扑在滚滚的脸上,那双迷人的紫眸好像可以滴出水来。 这就是当年让三界为之震撼的赤龙星君吗?谁会想到,专横跋扈、不可一世的他还有这样温柔如水的一面? 战天将滚滚伏在床榻上,轻轻地撩起滚滚那垂下的长长秀发,柔声说:“好了,不要太急于求成,慢慢来,就好。” 滚滚看着那双美丽的紫眸,好像从里面获得了信心,她点点头。 ——我是分割线—— 九幽地狱内 阴森的阎罗宝殿 小阎王傲逸静静地盘膝坐在自己的宝座上。 刚刚又吸过几个极其恶的灵魂的邪气,他感觉自己的力量又上升了好多。 大堂下,黑白勾魂使者战栗不安地对视,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恐。 “怎么回事?怎么小阎王殿下现在又开始了?”牛头问马面,“殿下这是不要命了吗?” “我会劝他的。不用担心!”一个好听的柔软的声音传来,牛头和马面扭头看,看见天女千夕袅袅婷婷地走过来。 她好像是一朵洁白的云,给阴森的地狱罩上一丝亮色。 两个勾魂使者赶紧给千夕见礼,千夕轻轻摆手:“我知道你们关心小阎王殿下,放心,他会没事的。你们下去吧!” 牛头和马面赶紧抹着汗下去了。 千夕眨眨眼睛,款款走进大殿,透过那阴森的鬼火的照影,她看见小阎王静静地闭着眼睛,那俊俏如冰的脸上一片肃然。 小阎王已经不是原来她所认识的样子了,从前的他虽然也很冷漠,但是更多的时候他很天真、浪漫、活泼、幽默,而现在的他已经完全被痛苦冻结成一块冰。 而且是千年寒冰。 千夕轻轻地垂下眼帘,不过没关系,只要你和滚滚分开,纵然你是一块冰,也有被我捂热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她静静地坐在傲逸的身边,轻轻地触摸着傲逸那冰冷的手。 傲逸轻轻地张开了眼睛,那双墨绿色的深眸透出了冷冷的光,他不动声色地缩回了手,淡淡地说:“你来了?” “恩,”千夕轻声说,“你又吸收了几个邪恶的灵魂是不是?” 傲逸冷冷一笑:“是勾魂使者告诉你的吗?” 千夕摇摇头,轻声说:“他们也是很关心你,而我也关心你,傲逸,不要再吸了,每次吸完后,你的脸就好苍白,每次以后,你就比原来更冰冷了一些,我觉得自己已经好像不认识你了一样,你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可爱的小阎王吗?” 她伸出双手去抚摸傲逸的脸。 傲逸轻轻地一笑,伸手拂去千夕的纤纤玉手,冷冷地说:“我早就不是以前的傲逸了,想当一个出色的阎王,不心狠手辣怎么行?况且,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快地提高自己的力量,战天已经修行了几千年,而我只有一千年,我不走捷径,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千夕愣住了:“你这个样子,还是为了要赢了赤龙星君,夺回滚滚?” 傲逸冷笑:“错,我只想胜了他,将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至于那个丫头,我不想再要了,你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起。” 他冰冷的语声,让千夕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小阎王傲逸真的变了,变得这么冷漠,这么陌生,好像拒人于千里之外。 邪气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让他的灵力迅速提升,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无情。 千夕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上和心理都升起一股寒意。 …… ——我是分割线—— 在战天和雪璃的精心照顾下,滚滚的腿好的很快,她已经可以很自如地行走了,只是因为还没有完全恢复,走路的时候还是有点疼。 战天经常扶着她出去晒太阳,逗她开心。 从来都是威风八面的赤龙星君,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细心和温柔地对待一个人,特别这个人还是一个人类的女孩子。 也许,从他还是一头豹子的时候,上天就注定了他们之间解不开的缘分。 “滚滚,你小心啊!”战天扶着滚滚在山间的小路上行走,每天多走走,有利于身体的恢复。 滚滚很是感动,她从来没有想到千夕和傲逸嘴里那样无恶不作的战天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呢!刨除他曾经是她的小豹子那一段故事外。 “这座山很不错吧?人杰地灵,是我精心选择的基地哦!”战天轻轻说。 是的,这座山裹着皑皑的白雪,好像是一个美丽的冰雪世界。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山顶,给你看一个好东西,只不过现在在准备,你还不能看。”战天轻声说。 “什么东西?”滚滚很好奇。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请允许我保密!”战天轻笑。 滚滚只好无奈地摇摇头。 散步的感觉也很好,呼吸着雪后清新的空气,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 吸取少女纯阴 或许,听着这踩着厚雪“吱吱嘎嘎”的声音,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可以暂时忘掉好多不开心的事儿,和……不愿意想起的人。 那个狠心的小阎王……傲逸! 想到傲逸,滚滚的心不禁有点抽搐,傲逸,你怎么那样凶狠地对我,怎么舍得弄断我的腿? 她的眼泪又止不住要滴下来,她赶紧仰起头,将眼泪重新吞到肚子里。 ** “救命啊,救我的孙子。”一声声紧张而凄厉的呼喊打断了滚滚和战天之间的静谧,寻声望去,滚滚大吃一惊,原来是一个老人带着一个小男孩在山间砍柴,雪天路滑,小男孩一个不小心,从山上滚了下去,在跌入山涧的那一刹那,小男孩伸出抓住了伸出崖边的一根树枝,小小的身体,整个悬在空中。 冬天的树枝已经不像夏天那样柔软,由于天寒地冻,树枝已经接近于干裂,小男孩悬在上面,树枝随时有肯能禁受不住孩子的重量而断裂,那个时候,孩子就会摔下山,摔的粉身碎骨。 “啊……。”滚滚差点惊叫起来,怕吓了孩子,她赶紧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嘴巴。 情况太危急了,快要断的树枝还是不断发出即将断裂的喀嚓声,孩子就像悬挂在一根岌岌可危的鱼竿上,他的爷爷正努力把身子探出去,伸出双手努力向自己的孙子伸去,但无奈怎么也够不到孩子的身体。 滚滚紧张地抓着战天的手,“战天,你快救救这个可怜的孩子啊!” 战天冷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低声对滚滚说:“滚滚,普通人的生死与我何干?” “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那个孩子死吗?”滚滚焦急地问。 “不过是一个孩子,他的生死和我无关。”战天拉住滚滚的手,“我们走。” 可是滚滚用力甩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赌气地说:“真是冷酷,你不去我去!” 没错,果然是赤龙星君,铁石心肠的冷酷天神。 滚滚一瘸一拐向那个小男孩的方向跑去,看着滚滚那小巧的背影,战天不禁长叹一声,唉,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滚滚跑到出事地点,也尽力伸直手去拉那个孩子,无奈自己根本够不着那个孩子,看着身边的老人哭得肝肠寸断,滚滚心急如焚。 怎么办? 自己的腿还……根本无法施展轻功,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可怜的孩子死吗? 正在焦急间,只听“卡擦”一声,小孩紧紧抓住的树枝已经断裂,随着惊叫声,孩子那小小的身体好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急速向谷中坠去。 “啊……。”滚滚不禁失声尖叫。 在这千钧一刹,忽然一个红色的身影从纵身跃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抱住了下坠的孩子,同时空中一个翻身,双脚点在突出的山岩上,借其反弹之势迅速腾起,几个起落,稳稳地落在了滚滚的身边。 这短短的几秒钟,好像电影一样,惊的滚滚和那个老人目瞪口呆。 滚滚定睛一看,正是战天,她不禁高兴地迎了上去,从他的怀中抱住了孩子。 老人涕泪横流千恩万谢。 “老人家,现在天气太冷了,还是不要上山砍柴了,太危险,赶紧带着孩子回家吧,孩子好像都吓坏了。”滚滚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老人,“回去吧!” 老人抹着眼泪再三道谢,带着孙子下了山。 滚滚看着祖孙两人的背影,不禁叹息了一声,唉,普通百姓的生活真是艰苦啊! “你怎么突然又去救那个孩子了呢?不像你哦?”滚滚斜睨着眼睛看着战天。 战天耸耸肩,淡淡地说:“没办法,总不能看着你冒险吧?” 滚滚看着那张俊美硬朗的面孔,不禁笑了,这个战天啊,表面上冷酷无情,其实,滚滚知道,他的心里也有一处很柔软的东西。 “好了,累了吧?我抱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战天不由分说地拦腰抱起了滚滚,向山中自己的洞口走去。 滚滚双手搂着战天的脖子,看着战天那张好像完美艺术品一般的面孔,不禁在心里想,别人怎么看赤龙星君不要紧,在自己的心中,战天永远是自己那只可爱的小豹子,虽然,他现在是这样一副强悍完美男人的模样。 战天,你一定不能再和三界为敌啊! ——我是分割线—— “陛下,你放心,我会好好开导小阎王殿下的。您放心,他同那个人类少女分手,一定需要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情,你放心,一切都会好的。”千夕在柔声劝慰着阎王爷。 “千夕,我相信你,你在傲逸的身边,真是那个小子的造化,你好好开导开导他啊,等他心情好点了,我就给你们操办婚礼。”阎王爷捋着硬扎扎的短胡须说。 千夕的脸不禁红了,虽然这是她十分想听到的,但是毕竟还是很害羞。 她抿着嘴巴,向阎王爷飘飘万福,离开了森严的阎罗宝殿。 她去看傲逸,傲逸,你好点了吗? 还没到小阎王的幽灵空间,就看见牛头和马面两个勾魂使者鬼鬼祟祟地用铁链拉着两个鬼影进了小阎王的宫殿。 这俩家伙又给傲逸弄什么了? 千夕感觉到一阵紧张,同时心里也十分奇怪。 她屏住呼吸,隐住身形,完全掩盖住自己的灵力和气场,从门缝飘进了傲逸的宫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俊美脱俗的小阎王冷若冰霜地坐在自己的宝座上,那一双冷冷的墨绿深眸静静地看着殿下。 牛头和马面两个勾魂使者恭敬地垂首站立,他们手中的铁链中竟然锁着两个窈窕的黑影。 千夕揉揉眼睛,定睛观看,这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那两个鬼影原来是两个姿色艳丽、妖娆非常的少女鬼魂。她们每个人都长着长长的秀发,雪白的肌肤、诱人的身姿,在这阴森的阎罗宝殿中尤其显得诡秘娇艳异常。 两个少女突然看见那样俊美脱俗的小阎王,不禁也很是惊艳,她们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处阴森的地狱。面对如此美丽的阎王,她们都惊呆了。 这个年轻的男人是谁?为什么这么冷漠?这么美丽? 牛头和马面对傲逸说:“启禀殿下,殿下让属下寻找的纯阴少女灵魂,属下已经找到了,无论是生辰八字、死亡时间都复合殿下的要求,只不过,这两个少女灵魂并非极恶的灵魂,她们生前是好人家的女儿,只不过天生早夭,生前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应该顺利投胎的,殿下难道真要……?” 傲逸抬起右手,打断了牛头和马面的话,他淡淡一笑:“不错,我现在已经不想吸收极恶灵魂的邪气,如果吸收几个纯阴少女灵魂的灵力,应该会事半功倍吧?” “可是……,”牛头和马面惴惴不安,他们在心里哀号着,完蛋了,自己真的被小阎王拖下水了,而且越陷越深。 以前的傲逸还只是吸食恶灵,现在善良的灵魂都要吞噬了,他这样做,只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迅速提高灵力,可是,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毒品啊,迟早,小阎王会完全走火入魔,再也不听控制的。 他们的嘴巴都要苦歪了,可是,却不敢不听小阎王的话,现在的傲逸,真的很让他们害怕,以前的傲逸,和他们就好像是朋友一般,经常在一起说说笑笑,可是现在的傲逸,浑身散发着霸气和威严、冷漠和无情,好像一旦违逆,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现在已经没办法了,只好听从傲逸的话了。 牛头和马面汗水涔涔。 暗影处的千夕愣住了,傲逸到底要做什么? 傲逸淡淡一笑,他弯下腰来,轻轻地勾起一个人类少女灵魂的脸蛋儿,那的确是一张清秀娇嫩的面庞,浑身也的确散发着至阴至纯之气,傲逸笑笑,修长的手指在少女的脸蛋上摩挲了几下,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好,辛苦你们了,你们下去吧,该做的事儿要好好做好,要做到滴水不漏,把这两个少女的灵魂就留在这里。” 牛头和马面答应着,按照傲逸的吩咐,他们离开了傲逸的宫殿,回去继续绞尽脑汁地修改生死簿。 千夕当然没走,她到底要看看傲逸要做什么。她的脑袋里一直画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傲逸这个孩子到底要那两个人类少女做什么? 她尽力憋住自己的灵力,避免散发出来让傲逸发现。 两个少女的魂魄娇羞万状地看着傲逸,似乎不知道这个美丽的帅哥到底要做什么,她们的俏脸上,有害羞,有害怕,也有期待。 今天的傲逸同以往完全不同了,他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纯真和羞涩,反而是冷酷和残忍。 他的一双墨绿的深眸在鬼火的映照下越发的深邃和美丽,也越加冷的好像冰川。 他背着手绕着两个少女魂魄潇洒地走了几圈儿,嘴角挑起了美丽的弧度,没错,正是他要的,他很满意,牛头和马面做事,真是越来越深得我心。 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美丽的少女,他的呼吸渐渐地开始变得浑浊起来,一双美眸越发深沉。 他专注地看着俩少女,脸上的表情十分奇怪,似笑非笑。 俩少女很茫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着眼前的傲逸,青春可人的俏脸上都挂着茫然和害怕。 “这是哪里?”一个少女怯生生地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翩翩公子,小声问。 “这里是世外桃源。”傲逸在宝座上坐了下来,他那原本纯真的眼眸中掠过一丝邪气。 “世外桃源?”俩少女吃惊非小,她们怎么也不敢相信这里竟然是世外桃源,为什么这里这样阴森诡异?还有一个天神般的俊朗少年到底是谁?美丽邪魅得不可思议。 “那你是谁?带我们带这里到底要做什么?”另外一个少女问,看见傲逸这副俊朗的样子,她俩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开始不感到害怕。 “我?我是谁你们一会儿就会知道,至于为什么到这里嘛,你们也会知道。”傲逸轻轻地说着,他的一双美眸始终盯着两个少女看。 两个少女被这样一个俊美无比的青年男子死死地盯着,心头如同小鹿在跳,红霞飞满了俏脸。 傲逸的样子十分温柔,他的声音也放的十分低沉:“在这里,你们会非常快乐的,然后我送你们回家……。” 两个少女慢慢的竟然被完全催眠,她们的眼光直直的,好像已经看不到其他的东西,除了傲逸。 青涩羞怯的少女此刻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她们大胆地走上前,温柔地拦住了傲逸的腰,其中一个少女开始轻轻地亲吻傲逸的脸和脖子。 另外一个少女则用纤手为傲逸宽衣解带,衣裳落下,露出了傲逸那精壮健美的肌肉和魁梧的身躯。 两个少女也轻解罗衫,转眼间,少女白皙娇嫩的身体已经完全暴露在傲逸的眼中,刚刚发育成熟的如同初露尖尖角的小荷般的玉峰,修长纤细的**,纤纤一握的柳腰,光滑细嫩的肌肤,真的非常美丽。 傲逸依旧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两个少女,好啊,这个时候,你们体内的阴气将会达到顶峰。 然后……。 千夕不禁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傲逸,你在做什么? 一个少女紧紧地抱住了傲逸的脖子,樱唇轻轻地吻在傲逸的俊脸上。 傲逸凝视着眼前这张如花似玉、青春迷人的脸蛋儿,他邪邪地笑了笑,突然俯下身去,尖尖的獠牙咬穿了少女的脖子,少女无力地挣扎着,可是体内的阴气却从脖子上的小孔中源源不断地被傲逸吸食到身体内。 少女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直到最后没有了挣扎,再无声息,在傲逸的手上化成一缕烟。 正处兴奋状态中的傲逸又如法炮制地吸食了第二个少女的阴气。 千夕拼命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傲逸,现在已经变得这么残忍。 原来的傲逸,他是纯真的,善良的,他在自己的心中就好像一捧纯洁的白雪,现在……。 ------------ 冰雪宫殿 同一时刻的雪山上 战天正在细心地给滚滚穿上厚厚的皮装,还不忘记给她披上了长长的白色披风。 厚厚的皮裘衬的滚滚的脸蛋越发水灵清透。 “等等,你要带我去哪里?”滚滚好奇地问,自己现在做什么都没有什么心情,更别提去各地观光。 “恩,一个很神秘的地方,我前些天跟你说过的,是天山。”战天认真地说。 “天山?”滚滚愣住了。天山,她曾经听小阎王傲逸说过,据说天山上住着一个很美丽的圣女。 “去天山做什么?”滚滚问。 “别问了,去了你就知道了。”战天笑着说,“干吗那么多问号?你应该去散散心,整天愁眉苦脸的。”他轻轻地拍拍滚滚的脑袋。 他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滚滚双手抱住,淡淡地笑着说:“你会大吃一惊的。” “我现在已经很吃惊了,你总是神神秘秘的,晚上不睡觉吗?”滚滚没好气地说。 战天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笑了,突然展开巨大的魔翼,向远方飞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救命啊!”晕高的滚滚就这样一直紧紧地搂住了战天的脖子,随同战天升上了千米以上的高空,风在耳边呼啸,云在脚下走过,滚滚的手和脚都在颤抖。 “滚滚,你可要抓住哦,否则摔下去就是一个粉身碎骨,就是一个大肉饼!我要你紧紧地抱着我,我已经松手了哦!”战天的嘴角含着邪气的笑,他竟然松开了搂着滚滚纤细腰肢的手。 他就是要滚滚紧紧地搂住他。 “闭嘴,我当然知道!”滚滚是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她的两手绕在战天的脖子上,好像一只蝾螈一样,这次比上次飞的更高,滚滚感觉自己那么近的接近日月星辰。 不敢往下看,不敢往下看,可是即使不看,那种身在高空的不踏实感,也是那么的真切! 心脏剧烈地跳个不停。 她的感觉就像自己乘坐了一个巨大的滑翔机,战天的魔翼很少扇动,大部分时间是在滑翔,这跟老鹰的飞行方式十分相像。 渐渐地,滚滚感觉自己的两只胳膊又麻又酸,已经没有了知觉,好像木头一样,她扬起头来叫着:“降落吧,降落吧!我坚持不住了!” 御风飞行的战天那黑色的卷发被风吹向了后面,露出那张俊美无瑕的面孔,深紫色的双眸亮得好像天际那最亮的天狼星。 听到滚滚的喊声,他低下头,笑着对滚滚说:“害怕了?还是没劲儿了?” 滚滚不回答,她咬紧牙关,不行,我要紧紧地抓着你,我可不能摔下去,那会死的很惨的。 强风吹得滚滚睁不开眼睛,她眯缝着眼睛,不由得怀念起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带的太阳眼镜。 不好,一只小鸟竟然迎面冲来,而且直奔滚滚的脸,高速飞行的小鸟可以撞下飞机,何况是自己?滚滚吓出了一身冷汗,小鸟已经近在咫尺,滚滚下意识地用手去挡,可是另外一只纤手已经支撑不住整个身体的重量。 “啊……。”滚滚的身体刹那间失去了平衡,在高空中急速下坠,完了,自己要悲惨地摔死了。滚滚幽怨地想。 战天一见滚滚急坠下去,一个空中反转,头朝下,脚朝上,一双魔翼束在背后,像一颗炮弹一样急速向滚滚追去。 不过两秒钟,他就追上了滚滚,此刻的滚滚还在空中叫个不停。 赤龙星君战天伸出手来,一把将滚滚抱在怀里,借势又下坠了一会儿,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后重新保持了平衡,魔翼展开。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死定了的滚滚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纳入一个宽广而结实的怀抱,一下子感觉十分踏实,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瑟瑟发抖地缩在战天的怀中。 能不能不这么吓人啊?真是太刺激了,比在二十一世纪蹦极还刺激!不过,滚滚要被吓出心脏病了。 “你是不是纯心要吓死我?我是一个伤员耶!”滚滚实在不习惯被这个魔鬼搂抱,她的小拳头雨点般地锤在战天的胸膛上。 战天作势要把胳膊放开的样子,淡淡地说:“再乱动,真的就把你摔下去!” 这招果然有效,滚滚果然不敢再捶打战天,而是又紧紧地搂住了战天的脖子,这么高,掉下去,真不是说着玩的。 战天看着怀中的滚滚,好看的嘴角不禁咧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呵呵,来日方长,这个女孩子,迟早是自己的,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不知道飞了多久,战天降低了飞行的速度,逐渐下降,他们降落在一个高耸入云的皑皑的雪山上,周围全是晶莹洁白的冰雪,雪景如画,好一派美丽壮观的雪国风光。 尤其是夜间,清幽的月光照射在洁白无瑕的白雪上,让人感觉好像进入了梦境一般。 “这是哪里?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滚滚奇怪地问,她回过头来看着战天,眼睛里充满了迷惘。 “这是……,你一会儿就会知道。”战天站在那里,遥望着远方。 滚滚实在不知道战天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只好跟着战天踩着积雪一步步向前走。 “哇啊!”滚滚几乎惊叫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用冰雪雕成的宫殿,无数块晶莹剔透的冰块作为砖石垒砌的宫殿,在月光下闪着炫目的光辉,折射着如同彩虹般绚烂美丽的七彩之光。 真是太壮观了,这到底是哪里? 滚滚震惊的无法闭上自己的嘴巴。 赤龙星君战天走近滚滚,他的大手轻轻地拂上少女的香肩,他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轻柔:“美吗?这就是我为你建造的宫殿。” 哇,好美丽的宫殿啊!水晶一般的宫殿,虽然是冰雪雕成,可是,宫殿里面充满了春天般的温暖。 滚滚在宫殿中好奇地四处看,大堂的东北角摆放着一个美丽的冰雕,这是一个非常非常美丽动人的少女,那优雅脱俗的气质、那迷人灵动的双眸,那纤巧诱人的身材,无一不是老天的鬼斧神工。 这个少女的雕像为什么这么眼熟?哦,原来是自己的样子! 这个雕像是滚滚? 滚滚正在出神地看着,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面轻轻地环绕住了她,是赤龙星君战天,战天的下巴轻轻地靠在滚滚的香肩上,呢喃着说:“是不是很美丽?” “是的,很美,”滚滚点点头,扭过头,问战天,“是我吗?” 战天把头轻轻抬起,他放开了滚滚,缓缓走近那美丽的冰雕,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冰雕,深情地说:“就是你啊!你在我心中占据着那么重要的位置,闭上眼睛,我也能想象出你是什么样子,所以我雕刻了这个雕像。” 滚滚认真地看着自己的雕像,真的非常的美丽,真的栩栩如生,尤其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眸中透着的善良和纯真和滚滚是一模一样的。 战天微微一笑,淡淡地说:“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建造你的雕像?原因只有一个,因为我是真正的喜欢你,我也知道你很爱小阎王傲逸,他在你的心里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但是我一点都不怕,我相信你会是我的,其实有人曾经建议过你,只要我趁你入睡的时候,抽离你头脑中关于小阎王所有的记忆,而输入关于我们的记忆,你就会忘记他!” 滚滚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神,原来还有这么可怕的强大的力量,可以抽取别人的记忆?再植入本来不存在的记忆? 战天继续说:“可是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有信心,我要堂堂正正地得到你!滚滚,”他轻轻地握住了滚滚的小手,“你知道我的心吗?从草原上你把我抱在怀里那一刻起,我就决心这辈子永远和你在一起,以前我是你的宠物,现在我要做你的爱人,你愿意吗?” 滚滚慌乱地低下头,战天的那双紫眸变得如此深沉,这一番动情的话语也说得自己心如小鹿般乱跳。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残忍冷酷如同恶魔般的赤龙星君战天也有这样柔情的一面,对自己深爱的女子也有这样至死不渝的爱。 战天认真地盯着滚滚的眼睛,轻声说:“滚滚,想想我们曾经在一起的快乐日子,再想想小阎王给你的伤害,给我这个机会,好不好?” 他眉间的赤红色宝石闪闪发光。 滚滚默默地看着战天眉心那泛着炫目的红光的血色宝石,如此美丽诱人,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好一会儿她才费劲地将眼睛移开,扭转头来对战天轻声说:“如果我说不行呢?你会怎么样?” 赤龙星君战天轻声一笑:“如果你不同意,那么我还会按照我原来的计划,继续征服这个世界,到时候,会有多少人失去他们的生命,我就不管了。” 滚滚赶紧摆手:“别,你要给我时间,我想想,想想。” ------------ 要不打个赌? 战天很满意她的答复,他轻轻地牵起了滚滚的纤手:“这就对了,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我说过,有两条路你可以选择,一是真正回到我的身边,二是找机会杀了我,如果我不能得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我只能退而求其次,我不能让自己的人生这么无聊,让所有的人、鬼、神匍匐在我的脚下也是个很有趣的事儿,像你说的,引起地震啦,火山啦,飓风啦,海啸啦,想想都觉得有趣儿。” 滚滚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寒战。 不行,一定要尽可能地阻止他,滚滚不想让这个美丽的世界变成被冷酷无情的神统治的阴森可怖的世界。 想想就觉得可怕。 “好,我们先不讨论这个,你还记得草原上血非夜的药泉吗?我这里的雪山上也有一个,比草原上那个强多了,在里面沐浴可以让你的伤好的更快,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着急带你来,先去洗一个澡,好好休息一下,”战天一把抱起了滚滚,“我知道这些天,你很疲惫。” “放开我,我又不是不会走,我自己可以走。”滚滚的双脚拼命地踢着、抗议着。 战天轻声笑着:“嘘,我就是比较喜欢抱着你,让你在地上行走,我都觉得你好像要飘走了一样。”可恶的笑容漾上那张俊脸。 滚滚的脸羞的跟一块大红布一样。她恨不得捡根面条儿上吊,撞块豆腐自杀。 咦,没想到这宫殿的后殿,在这雪山之上,还有这样一处温泉,虽然不大,但是清澈温暖的泉水如同碧玉一般镶嵌在这雪山之上,袅袅的蒸气冉冉升起。 看见这诱人的温泉,滚滚禁不住嗅了嗅自己的胳膊,因为受伤,好多天没有洗澡了,感觉身上的味道真的不太好闻,好像馊了的玉米一样,的确很想跳到温泉中洗个痛快了。 可是,可是战天在身边,怎么洗啊? 战天将滚滚轻轻放下,冲温泉努嘴儿:“还等什么?脱了衣服尽情去洗吧?沐浴后会让你浑身感到轻松、心旷神怡,重要的是,泉水里的神秘物质会让你的伤痕尽快消失。” 是啊是啊,好长日子不洗澡、脏兮兮的样子让滚滚无法忍受,更何况这个药泉还有这么强大的复原功能。 可是,不会在这个男人面前沐浴吧? 滚滚为难地转过身来:“你,麻烦你回避一下好不好?” 战天摇了摇头:“你洗你的,要不,我陪你一起洗?”说着,他轻轻地靠在温泉边宽大的躺椅上,含着微笑做出邀请的姿势。 开什么玩笑?滚滚气恼地白了战天一样,那我还是自己洗好了,要看就看吧,就当自己在海边游泳了。 滚滚咬着牙轻轻地宽衣解带,脱下了那厚重的衣服,她用手半掩着酥胸,只穿着肚兜和亵裤轻轻地迈步走下了温泉,水温刚刚好,柔和的泉水好像母亲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软软的,简直舒服极了。 背对着战天,滚滚轻轻地在自己的皮肤上搓洗着,她慢慢地解开了挽在头上的乌黑长发,如同瀑布般的长发轻柔地漂在水面上,好像黑色的绸缎一样。 冰肌玉肤在清亮的泉水中忽隐忽现,真有一种碧水洗凝脂的感觉,袅袅的蒸汽环绕着温泉中的美人儿,一片风光旖旎,春色撩人。 赤龙星君战天半躺在躺椅上,半眯着眼睛看着佳人儿沐浴,一丝笑意漾上他的嘴角。在这寒冷的天气中,佳人在温泉中沐浴,真是一道绝美的风景。 滚滚提心吊胆地洗着,一边洗一边用余光瞟着战天,虽然以前经常和战天在一起洗澡,但是他以前毕竟只是一头小豹子,现在……,是一个完美而强悍的男人。 赶紧洗干净,好赶快上岸。滚滚在心里想。 纤纤手撩动细细水,实在太撩人情思,战天的思绪回到现实中,冲滚滚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哨音尖利而清脆。让滚滚想起了二十一世纪中看见漂亮姑娘就打口哨的流氓。 只不过,战天比流氓可怕多了。 滚滚不禁浑身一抖,她赶紧胡乱地擦了下自己的身体,就要回到温泉池边来。 战天绅士般地伸出了手,滚滚犹豫了一下,纤手搭在了战天的手上,战天稍一用力,滚滚那**的身体竟然被扯到了战天的怀中。 长长的黑发垂下来,披散在滚滚的后背和胸前,掩映着那娇羞如玉的脸蛋儿,少女出浴,简直美得像一首诗。 战天一时觉得心荡神摇,他情不自禁地轻轻地向滚滚的樱唇吻去,滚滚脸一红,赶紧伸出手来挡住了战天。 战天“扑哧”一笑,轻声说:“你就好像一只受惊的小刺猬,稍微有一丝风吹草动都能让你竖起满身的刺来。” 滚滚斜着眼睛看着战天,淡淡地说:“那是因为我旁边总是守着一头不怀好意的大灰狼,我要随时小心这头大灰狼扑将过来,拔掉我浑身的刺。” 战天笑得更开心了:“你嘴里说的大灰狼是我吗?我可不是狼,我是一头猎豹!!!” 滚滚无话可说:“你愿意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放开我,让我穿上衣服再说。” 战天听话地放开了滚滚,滚滚拾起了自己那身衣服,不禁为难起来,难道洗的干干净净的身体,还要穿进这脏兮兮的衣裳吗? 战天笑出声来,他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一身崭新的雪白的白狐裘装:“穿这一身吧!” 那是一身雪白的狐皮制成的轻裘皮装,轻薄柔软,没有半点瑕疵,拿在手里,轻盈得好像一片洁白的云。 滚滚捧着这漂亮的轻裘,心里真是有说不出来的喜欢,这是? “是用最稀有的雪狐腋下的软裘做成的,雪狐是灵物,一向神出鬼没,不过,我可是拥有招呼所有兽类的能力,所以对于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战天淡淡地说。 “可是,为了给我制这一身衣裳,而要杀死这么多可爱的小生灵,是多么残忍的事情,以后可不要这么做了。”滚滚捧着这身美丽的衣裳,嗔怪地说。 战天点点头:“好,以后听你的。赶紧把你那**的衣服脱了吧,你不是要这样穿进这身衣裳?” 滚滚白了他一眼,背过身躯,只好解开了肚兜的带子,战天笑了笑,也转过身去。 滚滚迅速地脱下**的衣服,披上了新衣裳。 穿戴完毕,滚滚红着脸对战天说:“好了,可以转身过来了。” 战天含着笑转过身来,眼前好像盛开了一朵洁白的雪莲,洁白的裘装衬托着滚滚那白皙娇嫩的皮肤和秋波盈盈的大眼睛,显得十分高贵,又不失少女的清纯。 “真的很衬你,我就知道你穿上我为你准备的裘装,肯定会美若天仙。”战天弯下腰来,轻轻地托起滚滚**晶莹的纤足,温柔地为她套上柔软的羊皮小靴子。 “这……。”滚滚羞赧地看着战天为自己穿靴,真没有想到,残暴而冷酷的赤龙星君竟然为了自己深爱的女人,可以折腰为她穿鞋。 看着滚滚在那里发愣,战天微笑着说:“很奇怪是吧?我战天就是这样一个人,像我这种冷酷无情的野兽,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其实我自己都感觉奇怪,我说过,对于你,我是一旦拥有,别无所求。谁让我转世后,第一个遇到了你?而且在你的身边那么长时间,我早就下了决心,一辈子都要和你在一起!我战天可以有好多女人,只要我招招手,三界中的美女任我挑选,但是我只喜欢你,也许这就是情有独钟吧?” 一旦拥有,别无所求? 滚滚的脑袋里嗡嗡的,情有独钟?情有独钟!可是,自己有另外一个情有独钟啊! “战天,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你对我好,我也不会感动的,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虽然他伤害了我,但是我真的不会再恋爱了!”很明显的,滚滚感觉底气不是那么足。 战天笑了笑,断然地说:“滚滚,不要那么肯定,你的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小阎王不过是你的人生过客罢了,只有和我在一起,你才会真正幸福,你一定会是我的。”他的语气是那样的坚定,不允许有一丁点的违抗。 滚滚正待说什么,战天摆摆手:“滚滚,如果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打个赌,你将会是我赤龙星君最尊贵的王妃。” 听了他的话,滚滚不禁愣住了。 ——我是分割线—— 天山之巅,冰雪圣殿 滚滚裹着雪白的裘装偎依在赤龙星君战天的身边,如花的俏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虽然她极力想表现出一丝微笑。 这些日子,在自己身体不舒服的日子,赤龙星君战天的温存和体贴让她实在感觉心慌,他几乎要把她捧在了自己的手心上,如果滚滚说一声,哪怕是天上的月亮,战天也会想法设法地给她摘下来。 如果不是自己的心里早就有一个人的话,也许自己早就已经被战天感动,这样的男人,虽然残暴冷酷,不讲人情,但是,他是真正心疼自己、宠爱自己的。 给读者的话: 没事?beats,纵然这本书写完了,还会开新书的,到时候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不更好吗? ------------ 凡眼看世间 而任何一个女人,不都是渴望拥有一个真正爱自己的男人吗? 尤其是这样一个让人心动的男人,他的万千柔情只对她一个人绽放。 可是,滚滚却无法高兴快乐起来,个中原因好复杂,连自己也说不清楚。 滚滚时刻在提醒自己早已经心有所属。 虽然小阎王傲逸下狠手地伤害了她,她还是会不停地想起他。 爱情就是这么奇怪,傲逸,当血非夜和凌水寒离开了自己,我以为你将是我最后的归宿,也以为我们会有一个完满的结果,你曾经答应过我,一切都由你来承担,可是,最后你给我的……。 在小阎王抛弃和伤害自己的时候,因为爱,滚滚也无话说服自己去接受赤龙星君战天。 纵然战天是那样一个迷人的男人。 可是他这般冷酷残忍的魔君,却不停地在吸引着自己,这也是让滚滚痛恨自己的原因,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变得如此薄情寡义,难道自己就要移情别恋? 这些日子里,不停地有更多的各路神怪向赤龙星君战天身边聚集,那些神怪看起来一个一个都神通广大,看来,只要战天愿意,他们随时可能掀起血雨腥风。 那样,这个世界又会重新日月颠倒。 滚滚扪心自问,自己愿意看到这种局面吗? 看着自己的手下越聚越多,战天这些天一直兴致很高,俊脸上满是残忍的笑意。 看来自己仍然有极强的号召力,这些妖魔鬼怪还是愿意追随自己到海角天涯。 而看着那张俊脸上冰冷的笑意,滚滚不停地心寒。 “怎么了?脸色不好?”战天轻轻地抬起滚滚的脸蛋儿,仔细地观察着,“是不是累了?” 滚滚轻轻地挣脱战天的大手,勉强说:“没什么。只不过心情有点不好,我不想窝在天山,想去别的地方看看转转。” 战天笑了笑:“我以为是什么事情,你是闷了对不对?改天我就带你去别处转一转。” 滚滚点点头。战天笑着将她轻轻揽在自己的怀里。 从为滚滚恢复身体后,明显滚滚对自己的态度缓和了好多,不再那么抵触和抗拒,相信终归会有一天,滚滚会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也终究会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到底谁对她是真心的好。 傲逸,她终究会忘记你的。 滚滚,终究会是我的人!!! “战天,”怀里的滚滚抬起了头,“不要再害人了好吗?现在这个世界上现在多平静,你也不想再让三界天翻地覆吧?那么到此为止吧!我们就在天山上,再不下山好吗?” 战天定定地看着滚滚,许久许久,他的嘴角绽开一丝微笑,他轻轻地将唇吻在滚滚的眼睛上,“好,我听你的,我们就在天上上,再也不下山,那么滚滚,你能一直陪着我吗?” 滚滚迟疑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她坚定地说:“好,我会陪着你,只要你答应解散你的部众,不再祸害三界。” 战天想了想,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话总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永远生活在天山上?再不下山?怎么可能? 战天,你能为了一个女人永远藏起自己的野心吗? 夜半,滚滚坐在桌前细细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一边梳理一边浮想联翩。 门轻轻地开了,一个身影轻轻地闪了进来,滚滚没有听到,她还在静静地想着心事, 一只大手温柔地握住滚滚执梳的纤手,从那手上的温度就可以感知是——战天。 滚滚慌忙起身,盈盈下拜:“战天殿下,这么晚……。” 战天将食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小声点,你不是闷吗?带你去一个新鲜的地方。” 新鲜的地方?滚滚十分迷茫。 战天将披风为滚滚轻柔披上,拉着滚滚的纤手:“跟我来!” 他的语气里总是有着不可违逆的威严,滚滚只好让他拖着手跟着走。 来到冰雪神殿之外,战天笑了笑,他伸开双臂抱住了滚滚的纤腰,滚滚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可是还没等推开战天的身体,战天背后的魔翼已经展开,两个人飞到了夜空中。 “啊……。”滚滚惊叫起来,她赶紧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了战天的脖子,战天笑了起来,他们在夜色中越升越高,无限地接近了月亮。 开始时候,还有冷风在脸上吹过,可是升到一定的高度,好像气流变得平稳了好多,不再感觉到冷风,滚滚睁开眼睛,发现头顶的天空竟然显现出一种非常迷人的蔚蓝,那轮明月又大又圆。 无数的明亮的星星点缀在蓝天上,比从地面上看起来大了很多,也明亮清晰了很多。 浮云朵朵,整个夜空看起来好美好美。 滚滚在战天的怀里惊讶地仰望着夜空,樱桃小口张的好大好大。 战天低头看着滚滚那痴迷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是不是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夜空?” “是的,虽然在天山上,空气已经很稀薄,但是这样更近的看星星和月亮还是第一次,感觉他们离我和你好近哦。”滚滚轻声说。 “可惜,不能再往上飞了,身体会吃不消,否则,我真想带你去月亮上看看。”战天温柔地说。 滚滚将头靠在战天的胸前,笑了:“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贪心的孩子会被狼吃掉的。” 战天低下头来,轻轻地吻着滚滚的耳垂儿:“除非我实在无法给你,只要你是想要的,我都会设法给你取来。” 滚滚的脸红红的,她害羞地低下了头,这是战天的动人表白吗? 飞啊飞,战天扇着翅膀在一片人间仙境般的地方降落下来。 滚滚睁大了眼睛,在这冰封雪地之中,竟然还有这样一处所在,它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它是那样一个生机勃勃、春意盎然的所在,鸟语花香、水流潺潺。 这是哪里?是世外桃源吗? 不知名的绿草乔木,怒放的娇艳花朵喷香吐蕊,在鲜花和绿草的掩映中,一条清亮的小河发出动听的流水声。 滚滚惊喜地跑过去,这到底是哪里啊?真是好美! 战天微笑着看着滚滚那由于兴奋而涨得通红的小脸儿,他的心胸中也充满了说不出的满足,他轻轻地拉着滚滚的小手,柔声说:“喜欢吗?这里有个美丽的名字叫‘月亮谷’。” 月亮谷?滚滚在嘴里叨咕着这个美丽的名字,轻轻坐在小溪边,轻轻地拨动着清清的溪水,她那圆圆的眼睛眨啊眨,不由得思绪飘到很远很远。 战天坐到滚滚的身边,他拔了一根绿草,塞进嘴里,品尝着青草的芬芳,他仰面躺在了碧油油的草地上。 仰望着天上的月亮,战天轻轻地哼唱着一首动听的歌: 我怎么能看清 你如梦似幻的身影 想留住你不容易 似水与月的恋情 我怎么能看清 你躲在红尘中的踪迹 没了我你会不会 一个人哭泣 凡眼看世间 多少落花烟雨里 醒时岸边月 笑我痴情只为你 昨夜为她愁 换来今朝杯中酒 且醉且放舟 看破世间万般情……。 没想到一向暴虐的战天唱起歌来声线是这么动听,滚滚几乎听入迷了。战天扭头看着她,一伸手,将滚滚揽在手臂中,略一用力,滚滚也倒在了草地上,战天将她搂在臂弯中。 战天那强有力的臂弯让滚滚感觉很有安全感,她静静地躺在战天的臂上,抬头仰望着夜空中的繁星。 “喜欢这样躺在我的胳膊上看星星吗?滚滚?”战天轻声问。 “唔。”滚滚含糊地回答,说真的,这种感觉还真不赖。 战天突然半侧过身来,他撑起自己的上半身,认真看着滚滚的眼睛,那深邃的眼光看得滚滚的脸直发烧,赶紧将头扭在一边。 可是脸蛋却被战天的大手轻轻扳回,在那双深沉的紫眸的注视下,滚滚感觉自己好像被那双眼睛看穿了心底。 她慌忙地垂下来眼帘。 “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赤龙星君战天柔声说。 滚滚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拥有着致命的魔力,他残忍、危险、冷酷而又温柔多情。 见滚滚默不作声,战天邪魅地笑了,他低下头,火热的嘴唇轻轻地吻在滚滚那光洁的额头上,再移到眼睛,吻下了滚滚眼里的一滴泪。 战天的声音开始变得低沉嘶哑:“你是我的,一辈子别想逃开我。我要你来生来世,也要你的今生今世。”霸道而狂佞的吻狠狠地擒住了滚滚的樱唇,他粗暴地咬吮着她,腥涩的血味在唇间流窜……。 滚滚仿佛是被催眠一般,她的大脑一片恍惚,恍惚间,她好像回忆起了傲逸温暖的拥抱和霸道的吻,短时间前,自己和小阎王曾经就这样紧紧相拥,离不开彼此,好像要把自己的身体嵌入对方的身体一样。 滚滚的一双纤手紧紧地搂着战天宽阔厚实的背,这种感觉,也是如此的熟悉,滚滚幽幽地抬眼看着他的眼眸,焦距缓缓凝聚,他那俊美带邪的面容,那双美丽的紫眸似乎又和傲逸那墨绿色温柔的双眸重叠,那双眼睛,曾经是她心里深刻不灭的印记呵! 曾经和傲逸在一起的快乐记忆在滚滚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滚滚禁不住哭出声来。 战天停止了亲吻滚滚,他有点紧张的坐起身来,将滚滚紧紧搂入怀中,柔声说:“滚滚,不要哭,我不会再为难你,等到你什么时候愿意接受我为止,我已经等了好久,再多的时间我都不在乎。” 滚滚将头靠在战天健美的胸膛上,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一直将战天的衣襟弄湿。 战天搂着滚滚纤细的娇躯,抬头望着天边的圆月,不禁轻轻地一叹,这个坐拥天下,藐视一切的霸主最不忍伤害的,无论今生和来世都是怀中这个娇弱的小女子。 可叹可笑! 给读者的话: 回那位亲亲:不是说俩人没脑子,而是小阎王和滚滚都有很天真的一面,而且他们太相信千夕了,没想到…… ------------ 赤龙星君的旧识? 为了怕滚滚感觉孤单,战天特意让雪璃陪着滚滚。 蛇公主雪璃本来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她是那样爱赤龙星君战天,因此连带着对滚滚,也是爱屋及乌,对她照顾得非常周到。 她经常陪着滚滚散心,还跟滚滚学习下棋,学习女工。在滚滚的眼里,她虽然是一个妖精,但是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人。 她会在下棋走错步的时候,撒娇地哀求滚滚让她悔棋,当得到允许的时候,她会兴高采烈忘乎所以。 在滚滚看来,雪璃有一个美丽性感的身体和风情撩人的容貌,同时,她还有着一颗纯真透亮的心灵,她爱战天,虽然她知道战天喜欢的是滚滚,但是她从来没有被嫉妒充斥头脑,她只是默默地喜欢着战天,在战天需要她的时候,她会将自己交到他的手里,而战天不需要她的时候,她就默默地躲开。 为什么战天不喜欢雪璃呢?这样的姑娘,连滚滚都觉得很是喜欢,但是战天却……。 滚滚才明白,感情真的是一种微妙的东西,不能勉强,永远强求不得。 “滚滚,我们出去堆雪人吧?你也好好活动活动。”雪璃热情地邀请滚滚。 “好。”滚滚不忍心拒绝雪璃的邀请,穿好了白裘跟着雪璃跑出冰雪宫殿。 滚滚和蛇公主雪璃玩的好愉快,她们还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儿,滚滚捡了两颗黑色的松塔为雪人儿安装上了眼睛,雪璃也采来红色的蛇草为雪人装上了鲜红可爱的小嘴巴。 滚滚退后两步,看着这个憨态可掬的大雪人咧着嘴巴在笑,那圆圆的雪球做成的手中还拿着一朵盛开的雪莲,滚滚情不自禁高兴地笑了起来,所有的烦闷好像暂时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这个雪人儿真是可爱极了。 滚滚和雪璃围着雪人左看右看,兴奋极了,全然不知道危险正在步步逼近他们。 突然,滚滚感觉到脚下一空,双腿竟然陷进了深深的雪中,她努力地想把自己的脚从雪里拔出来,可是双腿却好像被什么紧紧地抓住一样,越陷越深。 “啊……救命啊!”滚滚挥着手向旁边不远处的雪璃呼救,可是就这样一转眼的功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将滚滚的整个身体都拉入了深雪之中。 雪璃听到滚滚的呼叫,大吃一惊,她一个健步冲过来,可是滚滚竟然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什么拉入了雪中,雪璃只抓住她的一只手。 雪璃咬着牙,猛地用力,想把滚滚从雪中提出来,可是雪中却突然窜出无数根巨大的藤蔓来,这些藤蔓好像是拥有生命一般,仿佛伸出无数只有力的手,将雪璃身上的每一寸都纷纷抓牢,利刃般的叶片也猛地向雪璃的手臂砍去。 雪璃咬着银牙不愿意松开滚滚的手,因此手臂上硬生生地挨了数刀,顿时伤口翻着嫩肉,血流如注,变得失去力气的手无力地松开了滚滚的纤手,滚滚瞬间在雪里失去了踪影。 从雪中突然出现的无数的蔓藤也又重新一头扎入皑皑的白雪中,速度快得好像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 雪璃不顾自己手臂上的伤,赶紧在滚滚被拖下去的深雪中拼命挖掘,可是尽管挖了很深,连滚滚的一根头发都没有发现。 可怜的少女好像被拖入了深深的地下,从来没有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当雪璃大惊失色地奔进宫殿寻找赤龙星君战天的时候,战天正跟自己的属下部署着今后的作战计划。 他依然没有放弃称霸三界的野心,虽然他曾经答应过滚滚,但是他还不能完全放弃。 看到雪璃丢盔卸甲、手足无措的模样,战天“腾”地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声说:“你说什么?什么植物?”他一把揪住了雪璃的胳膊。 他没有注意到雪璃的手臂已经被砍伤,他的力气又很大,雪璃的胳膊顿时血流如注,然后了她身上的衣服。 雪璃咬着牙,却没有叫疼,只是坚持着说:“没,没有看清楚,是一株巨大的植物,先是把滚滚拖入了深雪中,我本来抓住了滚滚的一只手,可是正要把她拉出来的时候,那棵植物冒出雪来,紧紧地将我缠住,它的叶片好像一把把锐利的刀……。” 看着雪璃手臂和肩膀上的条条血淋淋触目惊心的伤痕,赤龙星君战天的一双紫眸瞪得好像熊熊的火苗,他“啪”地一声砸碎了眼前的石桌,冷冷地说:“敢在我的手下抢人?不管是谁,是人,我要放干他的血,是花是草,我要烧了它的根!” 一个属下赶紧走过来,柔声说:“殿下息怒,我们冷静下分析,在这天山之上,虽然除了我们,还有很多的妖魔鬼怪,但是胆子大到敢触动星君殿下的可并不多。” 战天难以平息心中的怒气,他冷冷地说:“那么你们想想,有可能是哪种妖怪作祟?” 属下轻笑着说:“听雪璃公主的描述,这是一个花妖或者树妖,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这么有胆子的应该就是——花妖雪莲!” 花妖雪莲?战天愣住了,脸上写满了问号,怎么会是她? 滚滚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充满着奇异花香的的所在,这到底是哪里啊? 滚滚活动活动手脚,却发现自己的手脚皆被柔软而坚韧的花茎紧紧地捆绑着,实在动弹不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滚滚仔细地回想着,才想起自己和蛇公主雪璃在雪地里玩耍的时候突然被什么拖进了深雪中,由于拼命喊叫和挣扎,她的鼻子、耳朵和嘴巴里灌满了积雪,呼吸不畅,憋的晕了过去。 没想到,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处这个奇怪的地方了。 四周都是美丽奇异的花草,真没想到,在这白雪覆盖的天山之上,竟然还有这样一处春意盎然的地方,只不过,为什么自己被囚禁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 滚滚大叫着:“有没有什么人啊?为什么把我抓到这里来?放了我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在滚滚持续叫了大约两盏茶的功夫,终于有一声动听的语声轻柔地传来,但是声音中却像冰冷的雪一样没有感情:“不要喊了,再喊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别忘记了,这可是我的地盘儿!” 接着是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到近,滚滚循声望去,只见眼前袅袅婷婷地走近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 那一束雪白的轻袍紧紧地裹着冰肌雪肤,褐色的长发没有任何的装饰,直接垂坠而下,长长的一直过了少女的脚踝,少女**着纤巧的玉足(在这种寒冷的冬天,竟然不觉得冷?)脚上挂着一串儿小小的银铃,走起来,是一连串叮咚叮咚动听的铃声。 少女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只有十七八岁左右,一双脉脉含情的黑亮眼眸看起来我见犹怜,白皙娇嫩的皮肤好像牛奶一样,几乎呈半透明状,吹弹得破。 滚滚心里唉叹一声:这是什么世道啊?从穿越以来,竟然看到这么多让自己自愧不如和垂涎三尺的绝色美人儿,她对自己的容貌是越来越没信心了。 “那个……,”滚滚咽了一口口水,鼓起勇气问:“请问这位姑娘,这里是哪里啊?是谁带我来的?” 少女明媚的美丽双眸打量着滚滚,轻轻地掩口一笑:“当然是我请你来的。怎么样,在雪里穿行的滋味很好受吧?” 滚滚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你是谁啊?把我从雪里直接拖了进来,还说是‘请’?”一想自己好像一个可怜的老鼠一样被拖着尾巴在深雪里急速地穿行的难受滋味儿,滚滚就恨的牙根痒痒。 少女笑了笑,纤手轻轻一招,几朵美丽的雪莲花飘了过来,组成了一个天然的鲜花椅子,少女诡秘地一笑,撩起长袍,翘起那白嫩修长的**,端坐在滚滚的对面,嫣然而说:“一直在想那个高傲的星君殿下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没想到真是让我失望,星君殿下被封印后,改变了好多,连审美口味都下降了呢!” 滚滚最不喜欢听这话了,好像现在自己这副容貌多么丑陋不堪似的,为什么这个美貌用这么遗憾的口吻说话? 她倔强地昂起了脑袋:“真是让你失望了,可是我偏偏就生了这样一副皮囊,到底你把我弄来要做什么,直接说吧。本姑娘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的。” 少女“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姐姐直率的性格真是让我喜欢,好吧,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就是这座天山的花神——雪莲。整座山的雪莲花都是我的子民,都是我的化身,我本来是种在天帝的花园中,几千年前,是天山圣女将我带到凡间,种植在这天山之上的,我认识赤龙星君战天已经有好几千年了。” 啊呀,原来是战天的旧识,被圣女带来凡间的,那么和战天的交情一定匪浅了,滚滚顿时感觉很是激动,对眼前的雪莲少女的好感油然而生。 ------------ 花妖雪莲 “原来是雪莲啊,原来是花神,怪不得这么美丽,这么高洁,这么……。”滚滚的嘴巴好像抹了蜜,净拣好听的说。 雪莲冷冷地一笑,她低着头,凝视着玉足上的小小银铃,淡淡地说:“不错,我曾经是花神,可是呢,现在大多数人叫我花妖。” 花妖?怎么变成妖怪了?这妖和神的差距好像很大吧? 滚滚顿时感觉很是迷茫。 雪莲看着滚滚那吃惊的样子,笑着说:“很吃惊是吧?为什么人们现在叫我花妖?因为我专门吸取青壮年男子的精血作为我的肥料,让我长得更加美丽、更加高贵,是不是很邪恶?”她的樱唇好看地抿着,唇角是一抹邪恶而迷人的笑容。 当然邪恶,的确很邪恶。 “你、你、你,为什么要这个样子?”滚滚实在想不通,难道选肥料只能选年轻男人的精血吗?难道用粪球儿和臭鸡蛋不行吗? 花妖雪莲掩着小嘴儿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凄厉,四周那美丽的雪莲花都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花枝乱颤,本来美丽纯白的圣洁之花此刻都好像邪魅的鬼怪一样,向滚滚伸出了危险的触手。 雪莲笑个不停,笑得滚滚心里直发毛,笑了好久,她才停下来,猛然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看着滚滚,“为什么,为什么,都是因为赤龙星君战天啊,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他说我不够美丽,他冷冷地拒绝了我好多次,可是他为什么却爱上你?” “没办法呢,谁让战天欺骗我?他说是他不会喜欢任何女孩子,因为他心目中的爱人是一个绝顶美人,所以我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更美丽,可是,他竟然选择了你,他对你那么好,你哪里有我美丽?我恨死他了!”雪莲又在狂笑。 什么?谁又爱上战天了?滚滚在心里暗暗叫苦,为什么战天惹上这么多麻烦事,现在自己却要为他擦屁股?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让我死也要死个明白好不好?你也非常美丽啊,真的,非常非常的美丽,我刚才一见你的时候都几乎惊艳了呢,而且是那种非常圣洁的美丽,你怎么会变成妖怪呢!”滚滚苦着脸问。 花妖雪莲的纤纤玉手在自己的脸蛋上轻轻地抚摸着,喃喃地说:“不错,我也是很美丽呢,因为有成千上万个年轻男子的精血养着我,你说我能不开得娇艳吗?” 她的思绪飞到了好远好远,眼前出现了一幅画:在冰天雪地的天山上,有的青年游客、书生、或者樵夫迷路了,透过蒙蒙的大雪,怎么也找不到出山的路,只好在这漫无边际的雪山上乱闯。 在心灰意冷绝望的时候,总会发现一个妙龄少女走近了自己,她那亭亭玉立的娇躯、纯洁清纯的面孔在这皑皑的冰雪世界中,好像一朵雪中莲花在眼前冉冉开放。 少女亲切地问明他们迷路的原因,总会热情地自告奋勇送他们出山,然后,这一走,却踏上了通往地狱之路。 接下来,就是他们走入了雪莲组成的迷宫,在那里,他们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最后,筋疲力尽的他们只好任凭成千上万朵雪莲花伸展他们的枝叶,将根扎在他们的身上,使劲地吸干他们的精血作为自己的营养,他们健壮的身体变成了森森的白骨,于是,花妖雪莲变得越发的美丽。 这样得意地想着,花妖雪莲不禁又笑出了声音,她的声音还是那样的甜美动听:“姐姐,你也承认我比你要美丽得多是不是?你不知道,那些青年男子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都是惊为天人呢!” 说着,雪莲原地自顾自地优美地转了一个圈儿,浑身散发出一种幽雅恬静的花香,让人闻之失魂。 滚滚咽了一口唾液:“好吧,好吧,你真的已经够美丽了,我觉得你的想法有问题耶,难道战天只是因为嫌你不美丽才不喜欢你吗?你有没有想想别的原因啊?” 花妖雪莲停住脚步,冷冷地说:“也许你在他的眼睛里还是比我美丽的,对,就是这个原因。”她那美丽的脸孔因为妒恨而开始扭曲起来,让滚滚感觉到十分害怕。 “你那么爱战天?”滚滚嗫嚅着问。 “是的,我比任何人都爱他,”花妖雪莲那美丽脱俗的脸上漾上一种刻骨的柔情,她又想起当初让她永远也难以忘怀的一幕。 那是一个下雪的日子,赤龙星君战天在同血魔的战斗中,被血魔重伤了魔翼,虽然战天仍然重创了血魔,而自己却因为筋疲力尽坠落在天山之上,而重伤的战天正巧摔落在天山雪莲花簇边。 当雪莲第一眼看见昏迷中的战天那英姿飒爽、俊美动人的风姿的时候,就被这个拥有着一双紫红宝石一般双眸的霸气男子迷住了,一时间,她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谁。 那一刻,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危险而充满魅力的男人是自己的。因此,她调动了天山所有的部下,也就是所有的雪莲花,用尽全部力量帮助战天对所有的吸血鬼进行围剿。 虽然损失巨大,满山的雪莲如雪般凋零,但是花神雪莲还是获得了胜利,血魔同他的吸血鬼部族彻底臣服,从此成为了战天忠贞不二的仆人。 而花神雪莲也成为了赤龙星君战天心的俘虏,她爱上了他。 在那段日子里,她精心地照顾他,直到他完全恢复了灵力。 看着战天的身体迅速恢复,雪莲的心情简直比战天都要高兴,只有她自己知道,在看到战天的第一面的时候,她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 可惜,战天却并没有爱上花神雪莲,他对她只有感激,而没有爱。 他也很喜欢天山,他在天山上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甚至同天山圣女成为了朋友,他视花神雪莲,也如同普通的朋友。 此后的一段时间,雪莲的眼睛整天围着战天转,无论战天做什么,她都支持,她都喜欢,看着野心勃勃的战天在人间播下战火,看着无论是神仙妖魔都匍匐在他的脚下,雪莲简直崇拜极了,她的眼里只能看得到战天,再也容不下别人。 因为花神雪莲一直生活在天帝的花园中,平时见过的也都是一些一本正经的神,如今被天女战天带下凡间的时候,虽然也见过不少普通的凡人,和一些小精灵、鬼神什么的,但是见到战天这样集威严、霸气、冷酷、俊俏于一身的魔鬼天神的时候,内心却好像被什么狠狠地敲了一记似的。 在她的眼里,这样才算是男人。也只有这样强悍的男人,才能配得上自己。 花神雪莲也像普通的人类少女一样,恋爱了,心中有了自己牵挂的人。 可是,当她每天带着羞涩的笑容去看望赤龙星君战天的时候,当她用充满感情的眼神深情地看着战天的时候,却失望地发现战天对她并没有感情。 花神雪莲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追问久了,战天不耐烦地说:因为自己向往的另一半是一个顶尖的美女,而看起来清秀可人的化身雪莲不够美丽。 其实,这本来是赤龙星君的推托之词,但是花神雪莲却当真了。 她想了好久,终于找到了自以为正确的答案,那就是:天女战天拥有着一副比她花神雪莲更美丽更清纯更飘逸脱俗的容貌。 找到了这个答案,花神雪莲黯然了,揽镜自照,越看越觉得自己长的实在是太丑了,这么丑,让看惯了美貌天女的赤龙星君怎么能看进眼睛里? 虽然,那时候的花神雪莲也是清纯迷人、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的美丽佳人。 可是她一旦认定了是这个答案,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每次她看见战天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这个时候,她就觉得好恨,恨老天为什么对自己不公平。 恨自己为什么只是一个小小的花神,不能拥有着无法匹敌的美丽容貌和超群的力量。 她想尽方法想让自己变得更美丽起来,如果有一天自己能拥有灿烂似天边云霞的美丽,这样,战天的眼睛就会看见她,也许那个时候,他只会看见她,他只会对她微笑。 可是,怎样能变得更美一些呢?用法术?那也只能维持短短的时间,根本不是长久之计。 无意之中,花神雪莲结识了正被驱魔人追杀的邪恶女鬼——骨女。(骨女是一种很邪恶也很可怜的妖怪,她是生时被人侮辱、欺负、蹂躏的女子,愤恨而死后,化为厉鬼向人索命,因为只剩下一堆骨头,所以会用人皮伪装自己,平时变幻为美女诱惑男人,靠吸取青壮年男子的精血来维持自己的美貌) 雪莲从骨女那里得到了启示,原来年轻男人的精血可以让女人更加美丽,真是一种极好的肥料呢!从那以后,雪莲变了,她变得狠毒无比,专门搜罗在天山上的年轻男子,无论是游人、附近的村民等,她都不会放过,她用自己的美貌迷惑住他们,然后将他们拖进雪莲的深渊,汲取他们所有的精血。 于是花神雪莲变成了花妖雪莲。 给读者的话: 回小香香及亲亲,这部结束后,会紧跟着一个现代篇。 ------------ 也是可怜人啊! 于是,这是真的,雪莲越来越美丽,简直美艳不可方物。 等啊等,终于熬过漫长的等待,赤龙星君战天终于重新回到了天山。 可是战天却已经不是当初的战天。 他身边有了一个娇小的身影,那个清秀的小姑娘,那个叫滚滚的小姑娘。 当滚滚摘下那一朵雪莲的时候,花妖雪莲就敏感地察觉到了,她多想和滚滚比一比,到底谁更美丽,到底谁更有资格赢得战天的爱情? 于是,她将滚滚掠到自己的花洞中。 “唉……。”滚滚听了花妖雪莲的叙述,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爱情啊,真是一个魔鬼,可以迷失了一个人的心性,竟然可以让一个善良纯洁的女神变成一个阴森可怖的妖魔鬼怪。 “雪莲姑娘,你现在已经变得很美丽了,你以为现在赤龙星君战天就能因为你的美丽而爱上你吗?当初战天会因为一个人的容貌而喜欢她吗?”滚滚淡淡地说。 花妖雪莲用手轻轻地捋着如水般闪亮的秀发,歪着脑袋说:“难道不是吗?除此以外,我根本想不出任何理由。” 滚滚叹着气说:“爱情本来就是需要缘分的,它需要的两颗心的碰撞,心与心的吸引。也许战天喜欢的是善良的心或者是可爱的性格。” 花妖雪莲摇着头说:“你骗我,骗我,我才不相信呢!战天本来就是一个冷酷残忍的妖怪,他会喜欢什么善良?” 滚滚不服气地说:“再残忍善良的妖怪,也难保自己的心会被自己所没有的一种魅力所吸引啊!” 花妖雪莲招了招手,一朵雪莲花立刻将滚滚的嘴巴封上,花妖雪莲不耐烦地说:“懒得听你说话了,不知道现在的星君殿下看到我,会不会感到惊喜呢?”她的纤手轻轻地托着香腮,充满希望的畅想着。 滚滚不停地挣扎着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嘴里发出求救的“呜呜”声,可是花妖雪莲连理都不理。 忽然花妖雪莲跳了起来,她的脸色变了,有人在动天山雪莲,战天,你真的来了,真的来了? 花妖雪莲难掩脸上的欣喜,她伸展开无数繁茂而巨大的根茎和叶片,挟着滚滚窜过了深深的雪层。 战天站在雪地上一动都不动,他那双冷冷的双眸的颜色变得越发深邃,每当他的眼眸的颜色变深,就代表着,他非常渴望一场无情的杀戮。 银色的甲胄衬托着那高大挺拔的身姿,铮亮的臂刀闪着寒光,那俊美逼人的脸蛋上完全是王者的威严,背后那巨大的有力的魔翼,更给他增加了更多的霸气和力感。 蛇公主雪璃站在战天的身边,看着战天的手下满山遍野的刨着所能找到的雪莲花的花根,他们要用这个方法,挖地三尺也要把花妖雪莲逼出来。 果然,还没等刨到第三棵雪莲花,就听到脚下发出巨大的隆隆声,好似雪崩一般,满山的皑皑白雪好像无数条雪龙一般翻滚起来。 在这飞扬起的雪花中,花妖雪莲终于现身了,她那纤巧的玉足轻轻地登踏在一株巨大的花茎上,白衣飘飘,那长长的秀发随风飘散,秀美艳绝的脸蛋在那美丽圣洁的雪莲的衬托之下,越发显得飘逸若仙,花妖雪莲,本来应该是与世无争的花神啊! 她的身后,另外一株巨大的雪莲花紧紧地缠绕着滚滚,滚滚的双手双脚都被花茎紧紧地捆住,一朵美丽的雪莲花还掩住了她的嘴巴,只剩一双大眼睛在焦急地眨啊眨。 雪璃看见滚滚,她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大声说:“滚滚,你不要害怕,我们会来救你。” 战天那双冰冷的紫眸仔细地审视着眼前的花妖雪莲,好像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终于,他才想起几百年前那曾用深情的眸子凝视着自己的少女,那怀抱着雪莲花远远地看着自己的少女,那向自己表白却被自己无情拒绝的少女。 花妖雪莲娇美的身姿在雪莲花丛中忽隐忽现,过了一会儿,巨大的雪莲花茎将她高高地抬起,美丽的身影越发显得光彩夺目。 重新又看到赤龙星君战天,花妖雪莲明显很是激动,她自己地打量着战天那千年不变的魁梧身躯和俊美无比的面容,多少次,这个潇洒狂放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可是却离自己那么远,现在又真切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真的不是梦吧? 双方互相凝视了半响,花妖雪莲开口说:“星君殿下,还记得我吗?” 战天想了想,点了点头:“想起来了,你不是那个小花神吗?我还记得你以前的样子,很乖巧可爱的样子,和现在真的有很大的不同呢!" 花妖雪莲的眼睛一亮:“殿下你还记得我?” 战天点点头:“记得,比不过你现在看起来更美丽更妖娆一些。” 花妖雪莲看起来十分激动,她的声音有点颤抖:“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我就是为了让星君殿下看见我更美丽的一面,所以我做了很多努力,你知道吗?” 战天轻轻地一笑,他挑了挑眉毛:“那又如何?” 花妖雪莲喃喃地说:“你不想知道我是为了谁吗?” 战天不耐烦地说:“我不想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我只想知道,你抓了滚滚到底是为什么?” 花妖雪莲瞄了瞄滚滚,她有点底气不足:“星君殿下曾经拒绝了我的爱情,并说我不够美丽,但是现在我已经很美丽了,我只不过想让殿下重新再选择一次,相信我现在的美貌是已经胜过这个姑娘的。” 听了这话,赤龙星君战天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实在很无聊,我实在没有兴趣参与这种游戏,如果你不乖乖地放了滚滚,我的选择就是亲手杀了你。” 花妖雪莲的俏脸上露出无限的失望,但是她仍然在做着努力:“星君殿下,我真的不想伤害这个姑娘,但是我仍然想让你再看看我,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爱,我马上就把滚滚放了,你要知道,我足足爱了你几千年啊,我对你的爱,比任何人都要深厚的多。” 赤龙星君战天几乎要抓狂了,他冷冷地说:“不用看了,无论怎么看,无论你变得再美丽,我都不会喜欢上你,死了这条心吧!” 滚滚拼命地一口咬住了堵住她嘴巴的雪莲花,吐掉吃了满嘴的花瓣儿,挣扎着说:“战天,这个花妖雪莲,她吸食了无数年轻男人的精血呢,她只为了变得美丽,让你喜欢她。” 听了滚滚的喊声,战天皱了皱眉毛,淡淡地说:“可惜,效果其反,这只会让我对她产生厌恶。” 雪莲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喃喃低语:“那好吧,我只好让这个姑娘也做我的肥料了。” 说罢,那成千上万根茎条快速游移到滚滚的身上,将滚滚捆得越来越近,滚滚感觉自己好像一只粽子一样。 蛇公主雪璃冷冷地说:“这样的妖怪,倒是和我们比较相似呢!”说着,她已经腾身跃起,一爪抓向那登在巨大植株上的花妖雪莲,雪莲冷冷一笑,无数朵雪莲花已经替她挡住了傲逸的爪击。 那无数朵美丽的雪莲花被雪璃抓得粉碎,片片破碎的花瓣如雪般纷纷落下,恰如花妖雪莲那颗破碎的心。 即使变得再美丽又有什么用?战天的眼里仍然看不到她。 雪璃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双手齐飞,他要将眼前这个可恶的花妖撕得粉碎,可是花妖雪莲仍然在花丛中纹丝不动,另外又有无数条柔软的花枝好像千万只触手一样缠住了蛇女雪璃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 雪璃的几个得力属下见势不好,也纷纷飞扑而上,她们的纤手纷纷化作利爪想去砍断那巨大雪莲花的枝条花茎,可是那看似柔软的枝条却如同坚韧无比的银丝,让她们根本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力量。 转眼间,几个美丽的蛇女也同傲逸一样被花茎缠据起来,无法脱身。 花妖雪莲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一切,她吃吃地笑了起来,伸出纤手捋着自己柔顺的褐色长发,柔媚的眼睛瞟向仍然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战天,娇声说:“战天殿下,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在自己拥有充足的肥料之后我的灵力也会大幅度地得到提升,也会更加美丽,这和战天殿下掠夺那些低等生物的性命的方式是不是有些异曲同工呢?” 战天冷冷地说:“你把什么东西当作肥料,吸取什么人的精血我都不关心,我也从来不是这些低等的人类的保护者,对于他们来说,我也是一个残忍的掠食者,所以死在你的手上,和死在我的手上,没什么区别。我只关心的是:你要怎么样处理滚滚?” 花妖雪莲笑的很甜:“这个姑娘是很无辜,虽然因为战天殿下,我恨死了她,但是现在她的生命就掌握在战天殿下的手里,你问我怎么样处理他?那好,那得取决于战天殿下如何对待我?我再问一句,殿下可愿意接受我?让我陪在你的身边,只要能陪在你的身边,我将别无所求。” 战天轻轻地笑着:“呵呵,我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竟然还有这么大的魅力,对于美人的邀请,我向来不太会拒绝,但是这一次,我明确告诉你,对于你,我拒绝!” 话音未落,战天已经展开双翼凌空飞起,他的双脚踩着巨大的雪莲花茎迅速攀援而上,直奔那无数株巨大的雪莲组成的花簇。 成千上万条花茎伸展开来,仍然故技重施地去猛抓战天的身体。可是战天的速度更快,一眨眼间,他已经从花茎的空隙中飞过,好像一只轻盈的蝴蝶一样。 他并没有直奔花妖雪莲,而是直奔那数株雪莲中的一株,说是迟,那时快,众人只觉得眼睛一花,战天已经来到了那株雪莲的花茎前。他那锋利的臂刀准确地扎进了那株雪莲的花茎。 竟然鲜血迸溅! 花妖雪莲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从雪莲花丛的顶端摔了下来,其他的花茎也无力地伸展开来,雪璃和滚滚都被摔到了雪地中。 虽然被摔在厚厚的积雪中,但是滚滚的手脚因为已经被花茎绑的没有了力气,不能做保护动作,因此还是摔得差点背过气去,她勉强用手撑起身体,眼睛有些淤血,看起来,白眼球儿也微微泛起血红,看起来好像有点接近了鬼族的血眸。 而身手灵活的傲逸和蓝雪、飞影则轻飘飘地落在了雪地上。 大家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匍匐在地上的花妖雪莲,觉得真是不可思议。那么多的花茎,为什么战天能迅速认出哪一株是雪莲的本尊化身? “怎么会?怎么会看出哪个是我?”花妖雪莲的嘴角渗出鲜血,她努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战天。 战天走到雪莲的面前,轻轻地蹲下身来,他轻轻地握住了雪莲纤巧的脚踝,淡淡地说:“要感谢这串小银铃,那株雪莲花茎上有着同样的铃声。” 雪莲的俏脸上绽出一丝微笑,她苦笑着说:“还是没有瞒过你的眼睛,怪不得圣女姐姐说你的眼睛毒辣得好像鹰隼,果然不错。那就杀了我吧,死在你的手里,我也是高兴的。”说着,她轻轻地闭上了美丽的眼睛,等待着。 战天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仔细打量着花妖雪莲,稍过了一会儿,他猛地将嘴张开,鲜血从雪莲的胸口处的伤口被吸了出来,源源不断,好像一条鲜花化作的彩虹,透射出鲜艳而凄厉的美。 花妖雪莲静静地躺在雪地上,她没有任何挣扎,美丽的眼睛半开半合,长长的睫毛颤颤的,晶莹的泪水不断地顺着清纯的脸颊流下来,落到雪地上。 滚滚赶紧手脚并用地爬过来(因为被捆的时间太长了,手脚已经麻木不堪,简直不能走路),她大声叫着:“战天,饶了她吧!她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也没有伤害过你,她也是一个可怜人啊!” ------------ 杀死我的方法! 雪莲静静地说:“我杀过很多无辜的人呢,伤害过他们,其实我是该死的!” 战天淡淡地说:“我说过,我从来不是人类的保护着,你伤害过哪些人类我不管,这些鲜血本来是不属于你的,我将它们全部吸干,你应该做的,不是要当一个妖怪,而是一个圣洁的花神。” 花妖雪莲摇着头说:“我只是为了想要美貌,才舍弃了自己善良的心,因为我渴望有一天美得让你心动。” 战天站起身来,冷冷地说:“你一直没有明白,像我这样冷酷残忍的恶魔,却还是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有一颗善良而美好的心,滚滚吸引我的,不仅仅是她的美丽,更重要的是,她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善良的水晶心。”说着,他转身走开,再也不看花妖雪莲一眼。 雪莲硬撑着坐起身来,滚滚扶住了她,此刻的花妖雪莲,又恢复成那个同三千年前一样纯情可爱的小花神,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暴戾和妖娆之色。 也许,她终于明白了,在接下来的岁月里,她要怎么做,才能赎回自己的罪孽,还给人间一片最圣洁和美丽的雪莲花。 ——我是分割线—— 滚滚走进冰雪宫殿中自己的房间,猛然抬头,发现赤龙星君战天竟然坐在里面,滚滚立刻退后一步,重新打量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房间。 “没错,进来吧,这是你的房间。”战天早已经看见滚滚像兔子一样蹦进蹦出。 “既然是我的房间,你怎么坐在里面?”滚滚皱着眉头,这个家伙,怎么能随便出入单身少女的闺房? 自己还想在房间里大睡一觉呢! 滚滚走进房间,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感觉自己的眼皮有点打架,她从心里盼望着赤龙星君战天赶紧走开。 可惜,战天从来不是善解人意的人。 此刻他的一双紫眸仿佛深沉如水,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飘忽:“这一次,我真的有点害怕。” “恩?”滚滚似乎没有听懂,不禁一愣,害怕?害怕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赤龙星君战天会害怕的东西? 战天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绕到了滚滚的身后,他伸出双臂从背后环住了滚滚的香肩,他弯下腰来,脸颊轻轻地贴在了滚滚的俏脸上,他轻轻地呼吸着,温暖的气息轻柔地吹着滚滚的耳朵,滚滚有一种非常温暖的感觉。 “真的,我真的有点恐惧了,害怕今后会见不到你,如果以后再也见不到你,我会把整个天山毁掉的。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我会不惜用天山所有的生灵给你陪葬。”战天轻轻地说。 霎时间,滚滚有点感动起来,战天的怀抱,可能是花神雪莲一直都渴望着的吧? 滚滚温柔地笑了,她轻轻地说:“我不是没有什么事吗?我很好,真的很好,雪莲根本没有难为我,我说过,她只是一个可怜的人,其实,她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她只不过是深深地爱着你而已。” 战天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他的手臂环绕着滚滚又更紧了一些,他的声音变成轻轻的低语:“也许我从来都是一个冷硬心肠的人,我从来不懂得怎么样能更好地表达我对心爱的女人的爱,我努力想表达我对你的爱,可是你却怎么都不懂。” 滚滚的心仿佛被泡的软软的,这句缠绵悱恻的话语,从冷酷坚硬得如同一块山石的战天的嘴里说出,的确非常让女孩子心动,相信没有几个女人可以抵抗得住这样的温柔诱惑。 我懂的,战天,可是怎么办?我的心里仍然只有傲逸! 虽然他伤害了我!!! “战天,也许你对我只是一种依赖呢,也许,是因为当你是一头小豹子的时候,你把我当做自己最深的依赖。”滚滚轻轻地握住了战天的手。 战天的紫眸里充满了苦痛:“滚滚,难道我还是一头野兽吗?我分不清什么是依赖什么是爱?我清楚的很!!!”他的大手紧紧地抓住了滚滚的小手,一向冷静的他突然冲动起来。 滚滚面红耳赤起来,她的小手在战天的大手中挣了挣,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同战天相比真是小的可怜,战天将滚滚的身体扳到自己的胸前,他低下头,轻轻地撩动起滚滚的柔顺发丝,轻柔的吻落在滚滚的耳朵上和脸蛋上。 老实说,滚滚对于战天的吻,一点都不反感,战天的吻好像有一种魔力一样,总是让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每次战天的吻,总是让滚滚逐渐沉迷其中。如果说是战天对自己的依赖,到不如说滚滚对包子的依赖。 每次,滚滚都会痛恨自己,自己接受了战天的吻,简直就是对小阎王傲逸的背叛。 她应该狠狠地将他推开才是,但是,每当她伸出手来,却被战天用大手抓住,扭到身后。 战天柔软的嘴唇顺着滚滚的脸颊轻柔落下,轻轻地落在她白嫩的颈子上,滚滚羞的连脖子都红了起来,战天将滚滚横腰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 难道,他要……?不行!!!滚滚紧张得手足无措。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战天将滚滚抱上床后,竟然轻轻地将锦被盖在滚滚的身上,看着滚滚吃惊而瞪的圆圆的大眼睛,他笑着拍了拍滚滚的脸蛋儿:“你一定很累了,好好睡一觉啊,乖。” 滚滚的脸更红了,竟然是自己往歪处想了。她立刻将自己的眼睛闭上,把脑袋钻进被里,借以掩饰自己的慌张。 看着滚滚脸红红的样子,战天笑了笑,他又弯下腰,在滚滚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转身走了出去。 床上的滚滚悄悄地睁开了眼睛,轻轻地摸着被战天吻过的地方,若有所思。 ——我是分割线—— 滚滚披着纯白的白狐披风,站在山顶眺望着远方,战天到底去干什么了?她急切地想知道。 曾经手染鲜血,在三界掀起血雨腥风的战天会不会再故技重施,在这个很平静的世界掀起滔天大祸。 虽然他答应过自己,但是……。 她使劲往山下张望着,期盼着那个俊伟的黑色身影能张着巨大的魔翼从天边飞来。 雪璃悄悄地从宫殿中踱了出来,看着滚滚那东张西望的样子,小嘴儿一抿,无声地笑了。 过了半个时辰,果然,一片黑压压的云遮住了太阳,战天已经率领着他的部下回来。 战天第一次看见滚滚站在山巅迎接自己,不禁微微一愣,但是一丝欣喜转眼溢满了他的紫眸。 战天轻轻地降落在滚滚的面前,他一挥手,随后的属下们赶紧将猎物们运进了宫殿后身。 滚滚注意到,那些所谓的猎物是好多正值豆蔻年华的人类少女。 战天走到滚滚面前,将她轻轻地揽在怀里,柔声问:“怎么站在这里?多冷啊,我们回去。” 每当跟滚滚说话的时候,他的语气都温柔得好像水一样。 “我,我在等你。”滚滚低着头,声音小得好像蚊子在哼哼。 “哦?真是难得。”战天的紫眸中充满了笑意,他抚摸着滚滚柔顺的长发,一哈腰,将滚滚拦腰抱了起来,不顾滚滚的挣扎和反抗,将滚滚抱进了宫殿。 ** 躺在了那宽大的软塌上,战天将衣裳扯开,露出了自己健美而又强壮的胸膛,他将滚滚放在自己的怀里,好像将一只小白兔塞进了怀里一般。 滚滚静静地伏在战天的胸膛上,听着那稳健有力的心跳声,她慢慢地抬起了头:“你又去袭击人类了?你昨天不是还答应我,不再下天山吗?” 战天愣了一愣,他双手轻握住滚滚的纤弱的肩膀,淡淡地说:“我是答应过你,不再下天山,可是我是赤龙星君,我需要我要的东西来不停地提高我的灵力,同时,我的手下也需要,我不是吃素的和尚,而你知道我提高灵力的方法是什么?就是搜集那些人类临死前的惊恐之气,目前,我真的没有办法!” 滚滚不禁愣住了。 战天那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在仔细地打量着滚滚的表情变化,停了一会儿,他柔声地说:“我答应你,我尽量慢慢减少,但是这也需要一个过程是不是?” 滚滚垂下头,难道自己真的要一辈子跟这个恶魔在一起吗? 战天似乎看出了滚滚的心头所想,他放下滚滚,突然从软塌下抽出一把尖利的匕首,闪闪的寒光,照射得人眼睛发晕。 看见光华闪闪的匕首,滚滚楞住了:“你要干什么?” 战天拉过滚滚的手,将匕首重重地放在滚滚的手上,轻声说:“我告诉你杀死我的方法,拿着它,刺进我额间那颗赤红的宝石,就会杀死我,你下手吧,我说过,只要你动手,我绝对不会躲。” 滚滚握住手中的匕首,也好,一切就这样结束吧。 她将匕首抵在了战天额间那闪闪发光的红宝石之前,战天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 ------------ 你是为我而来吗? 滚滚咬着牙,想用力地刺下去,可是手却哆嗦的厉害,无论如何,她也没有勇气用力刺下去。 战天,你这个恶魔,可是我为什么却舍不得杀了你? 滚滚承认,不管是以前的小豹子包子,还是现在的赤龙星君战天,她都是有感情的。 滚滚扔下匕首,双手捂住脸,嘤嘤地哭起来。 战天张开紫眸,脸上那绷得紧紧的线条慢慢松弛下来,他温柔地将滚滚抱进了怀里,柔声说:“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放心,我会想办法,但是在没想到好办法之前,请原谅我的血腥杀戮。我必须要有充足的力量来保护我爱的女人,我的部族。” 他的嘴唇轻轻地吻着滚滚的脸颊,却怎么也吻不干那两行清泪。 他轻柔地抚摸着滚滚的长发,轻叹了一声。 其实如果自己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同滚滚一起白头到老,也许会是一件美事,虽然没有了永恒的生命和青春,但是曾经拥有相亲相爱,也是值得的。 滚滚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她抬头问战天:“那些人类少女是干什么的?也仅仅是为了吸食她们的鲜血和灵气?” 这突然的一问,战天的俊脸竟然有点微红。 这些人类的少女有什么用?一是为了做食物,做饮料,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就是催眠后解决战天的生理需求,暂为床第之伴,然后那些少女就会被赏给他的属下,特别是给他的吸血鬼属下做饮料。 “这……。”战天一时有点语塞,男人即便再放荡再狂野,也无法亲口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承认自己的私生活的放荡。 赤龙星君战天是血气方刚的神,不但渴求力量,也渴求年轻的女人,所以每次扫平一个人类的村落,他们都会猎取年轻貌美的少女作为自己发泄生理**的工具,虽然这对于这些人类少女未免太残忍了,被残酷夺取童贞后还要丧命。 战天的迟疑,更坚定了滚滚的判断,她使劲盯着战天的眼睛,冷冷地说:“那些少女是不是你用来…….。”她懊恼地撅着嘴巴,作为一个黄花少女,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战天盯着滚滚的眼睛,好久好久,他突然笑了起来:“你在吃醋?生气我和别的女孩……。” 滚滚气呼呼地从战天的怀里挣脱出:“见你的大头鬼,我怎么会吃醋?你和谁干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替那些女孩子难过,被一群恶魔糟蹋后,还被当作饮料吸食了鲜血。” 战天用手指轻轻地拨动着滚滚小巧的耳垂儿,那浑圆而呈半透明状的耳垂儿小巧可爱的想让人咬上一口。 心里想着,战天就这样行动了,他低下头,轻轻地啮咬着滚滚的小耳垂儿,轻声在滚滚耳边说:“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保证不再碰别的女人,男人的爱和性完全是两回事,即便我是再喜欢你,在乎你,也不可能在得不到你的情况下,还一直抱枕独眠。” 这是什么理论啊?就是为自己的花心和滥情找借口,男人果然就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要怎么才能救出这些可怜的少男少女?难道眼看着他们变成这些妖魔鬼怪的食物和性工具吗? 可是即使救了他们,他们也没有能力逃出天山。 抬起头,正碰上战天戏谑的目光,滚滚感觉低下头,不能掉进战天的圈套。 正在思考间,忽然听见轻轻的敲门声,战天扬声说:“进!” 雪璃窈窕的身影闪了进来。 雪璃俯身在战天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战天那两条好看的剑眉拧了起来。 他站起身来,对滚滚说:“我去去就来,你等我,不要出去。”说罢,和雪璃匆匆走了出去。 到底是什么事情? 滚滚好奇地站起来,她也偷偷地跟着战天和雪璃溜出了宫殿。 靠在山侧一大丛雪莲花的掩盖,滚滚躲在后面仔细观察。 战天那高大的身躯挺立在天山之巅,他的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没有喜也没有忧,一双眼眸越发显得幽深。 他的魔翼也舒展开来,轻轻地扇动着,翼尖儿上闪着寒光,如同磨得非常锐利的钢刀,连战天臂上的臂刀都闪着森森的光芒,特别让滚滚惊讶的是,赤龙星君战天的头上竟然生出一只闪亮的角,这让本来就倜傥俊美的战天越发看起来妖孽慑人。 战天的身后,他所有部族已经摩拳擦掌,脸上全是战斗的渴望,看样子,要有强大的敌人杀上山来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强敌,让战天如此谨慎?又是什么样的强敌,值得赤龙星君亲自出动? 滚滚真是很好奇。 她摒息凝气,静静地躲在雪莲花丛后,只从花丛的缝隙中弹出一双圆圆的眼睛观察着一切。 战天负着手挺拔地站在那里,若无其事的表情更让人难以猜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天山之下好像腾起一大团白色的云雾,云雾以很快的速度向山上升起,满山的白雪都被搅得飘起来,好像重新下起了小雪。 近了近了,那不是云雾,而是很多很多来自地狱的魔鬼和修罗。 每个鬼都长得奇形怪状,非常恐怖,除了为首的三个人。 为首的是俊美逼人的墨绿深眸少年,以及白衣飘飘的少女,还有风华绝代的银衣公子。 是小阎王傲逸、天女千夕和狐狸莫言。 滚滚不禁心里焦急起来,傲逸,你来了?她想看到他,但是一想到他曾经那样残忍伤害过她,她就心里难过……。 你来了?是为了我吗? 她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两队人马很快就相对,他们互相对视着,目光中充满了仇恨,似乎随时要开始决一死战。 傲逸静静地看着赤龙星君战天,那张俊美的脸上好像罩着一层寒冰。 战天也是如此,他轻轻地扯起嘴角,绽出一丝冷冷的微笑,一双紫眸盯着小阎王傲逸。 “我当是谁,原来是我的手下败将,怎么?来送死的吗?还是想把多年前的战役重新演绎一番?还想重新抓住我?在我的身上种下七道捆神锁?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了,现在的我,已经脱胎换骨了,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 不错,现在的赤龙星君,力量相当的强悍。 小阎王傲逸冷冷地打量着他,突然笑了:“战天,你依然是这么自信,不过,我也没有闲呆着,我现在真想再试试,是否可以要你的命!” 千夕看了傲逸一眼,没有说话,只要傲逸一声令下,她依然是傲逸最好的帮手,而且,战天抓着她的把柄,知道她所做的事儿,所以她也急需要战天去死。 战天居高临下地看着傲逸和千夕等人,他的嘴角始终噙着一丝冷冷的微笑。 “是吗?试了以后可别后悔!”他的语调听起来十分优雅而没有危险性。 傲逸冷笑,这些日子,他已经吸取了好多纯阴少女的阴气,他的灵力和力量提升的很快,快得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在战天的身上试验自己的刀是否磨的锐利。 况且,那个家伙夺走了滚滚! 所以他一定要死,而且必须要死在自己的手里。 这些日子,战斗的**,体内强大邪气的冲击,烧得他吃不下,睡不香,他在渴望亲手切掉战天的脑袋。 今天,就决一死战吧! 小阎王突然飞跃起来,双手已经化作利爪抓向战天。 战天长啸一声,已经从空中俯冲而下,巨大的魔翼煽起狂风,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闪亮的臂刀却发出冷冷的光。 傲逸身躯微调,避开“月神之华”的剑势,尖利的鬼爪猛地切向赤龙星君的脖子,这样,两个人激战在一处。 千夕和妖狐莫言想上去帮忙,可是战天的手下们也已经一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獠牙和鬼爪齐飞,千夕他们也不敢怠慢,纷纷使出撒手锏同他们们血战。 小阎王傲逸的心里全是将眼前的情敌置于死地的**,他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紧似一招,赤龙星君一个不小心,胳膊“刷”地被傲逸的利爪割破,月光下,迸射的血箭闪着诡异而美丽的红光。 小阎王为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能变得这么强? 小阎王的攻击力之强,犹如第二个战天。 战天猛地扇动着魔翼,尖利的翅膀尖好像尖刀一样以最快的速度在傲逸的臂膀上划出无数道伤口。 傲逸的一双墨绿深眸已经瞪得通红,他的攻击越加猛烈,战天且战且退,终于退到了一处悬崖边,悬崖边是一棵斜着长出去的松树,小阎王傲逸一脚蹬在松树的树干之上,借着松树的反弹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弹到战天面前,战天只觉眼前一花,傲逸的利爪已经攻到,战天大吃一惊,赶紧扭身闪避,但是还是慢了些,胸口被傲逸的爪子撕下一大块肌肉来。 战天倒吸了一口凉气,那闪亮的臂刀也砍在傲逸的肩膀上,两个人都受了伤。 但是战天看起来,更重些。 滚滚在花丛后差点叫出声音来,她不希望任何人受伤啊! ------------ 不要再打了 无论是傲逸还是战天都是她所关心的。 傲逸是她的心上人(不晓得他还会这样认为吗?),而战天是她关心的朋友。 她紧紧地抓住了手中的花丛。 轻轻地眯着眼睛,冷静地看着自己的伤口,赤龙星君战天的眼里是漠然包裹的冷酷和嗜血。 “哼,小阎王傲逸,你到底做了什么?你的力量怎么会提高这么快?地狱的阎王也会吸收邪气吗?”战天似乎已经猜出来,“傲逸,你也犯了天条!!!” 傲逸冷冷一笑,不以为然:“只要能打败你,付出什么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他笑了,笑容竟然出奇地温暖:“今天一起来个痛快吧,我要你死在我的手里!” 他用手压着另外一只手的关节,那骨节发出欢快的“劈啪劈啪”的响声,好像和他的主人一样兴奋,傲逸那张俊俏非凡的脸上呈现出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那种杀气弥漫了周围,所有的人都感觉不寒而栗。 战天毫不畏惧地用同样的目光回敬他,两个男人的目光都足以杀死人。 不行,绝对不能让两人火并!!! 滚滚再也忍不住了,她“蹭”地从雪莲花丛后跳出,大声喊着:“战天,傲逸,不要,你们住手!” 说着,她猛地扑到战天的怀里,一把将战天的蜂腰抱住,一边回头大喊:“小阎王傲逸,你快走,我不要,看你们动手。” “滚滚。”看到滚滚,小阎王傲逸不禁一愣,她果然一直都在战天的身边,他们一直都在一起。 他那双墨眸更加深沉和更加愤怒。 战天则皱着眉头,低头看着紧紧搂住自己腰部的滚滚,他低下头柔声说:“你怕我杀了他吗?” 滚滚点点头:“我不想看你们厮杀,不要!” 战天凝神看着滚滚,缓缓地说:“可是,因为他是你爱的人,我才更要杀了他!”他的语气坚定而狠毒。 小阎王傲逸冷冷一笑:“话说的不要太满,也许死的是你!偏偏我和你想的是一个样子。” 战天仰面大笑起来:“有意思,我喜欢这样的对手,受死吧!”他伸手推开滚滚,展开魔翼,伸长了臂刀跃过去,同小阎王傲逸再次战到一处。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两人还是情敌,一时间,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妖狐莫言虽然披着雪貂的毛皮,但是他依然可以驾驭“幻影狐”术,在战天和小阎王傲逸的打斗中,他时不时放出一个小阎王傲逸的幻影来分散战天的注意力,气得战天头顶青筋暴跳,一双紫眸简直可以滴出血来。 一个不小心,妖狐莫言被赤龙星君战天的臂刀砍伤,狐狸四脚朝天摔倒地上,狼狈不已地赶紧爬到一边舔伤。 打伤了妖狐莫言的战天越发的兴奋,他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小阎王傲逸渐渐有点招架不住,突然提高的灵力渐渐开始驾驭不住。 而且滚滚的出现,让他有点心不在焉,他总是会偷眼去看滚滚,这时候他才知道,无论怎么对自己做暗示,也无法否定,滚滚依然是他心中最柔软的一处地方。 他还是那样喜欢滚滚,深爱着那个姑娘。 曾经对她的伤害,都是邪气控制后暴走的傲逸,傲逸本身,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她的啊! 滚滚,我不喜欢你和战天在一起!!! 猛然,战天的魔翼从背后扇过来,掀起一阵狂风,翅膀尖从小阎王傲逸的眼前划过,小阎王傲逸一扭头躲过,可是战天的臂刀和利爪齐出,一爪抓到了小阎王傲逸的肩膀上,那里,原本的伤就没有好利索。 战天抓住小阎王傲逸肩膀的利爪先是用力一压,接着猛地一甩,巨大的力量将小阎王傲逸从空中甩了下来,他的身体重重地落在地上,砸得积雪纷纷飘起。小阎王傲逸一个鹞子翻身,从雪地上欠起身子,一丝血迹从他那俊俏的嘴角渗出。 他用手撑在地上,小阎王傲逸勉强地抬起头来,瞪视着赤龙星君战天,战天冷冷一笑:“再让你看看我毒角的厉害!”一个凌空翻,从空中俯冲而下,仿佛一只瞄准地面上猎物的雄鹰,尖利的毒角直接切向小阎王傲逸的咽喉,势头如此凶猛,似乎想把小阎王傲逸一击毙命。 伤势不轻的傲逸此时已经没有躲闪之力。 “不要……。”滚滚惊呼着奔过来,没有丝毫的犹豫,她猛地扑在了小阎王傲逸的身上,紧紧地护住了他。 突然看到滚滚冲出,战天吃了一惊,他在空中急忙收势,虽然毒角虽然没有刺在滚滚的身上,但是强有力的角风还是击中了滚滚的娇躯。 “唔……。”滚滚猛地喷出一股鲜血,头软塌塌地靠在了小阎王傲逸的怀里,几乎昏厥过去。 小阎王傲逸吃了一惊,他一把搂住滚滚,叫着:“滚滚,滚滚,你不要死,我不要你离开我。” 滚滚努力地睁开眼睛,微笑着:“傲逸,不要……再打了。” 战天落地后,紧赶几步,一把将滚滚抢回自己的怀里:“我不准你碰她!” 可是小阎王傲逸已经没有力量同他抢夺,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滚滚被抢到战天的手中。 滚滚苍白的嘴唇轻轻地蠕动着,美丽的大眼睛无力而虚弱地睁着,战天将耳朵凑近滚滚的樱唇,听见她说:“战天,不要杀了,放掉他们好不好,你和小阎王傲逸,无论哪一个死了,我都会很……伤心,我都不会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战天那深邃的紫眸渐渐恢复了深红色,他沉默了好久,才哑然地说:“滚滚,我听你的。”他抱着滚滚,转身大喝:“住手,我们撤。”说罢,他转身返回了冰雪神殿,头也不回。 听到命令,蛇公主雪璃等人也停了手,他们和千夕等人冷冷地对视着,也退回了冰雪神殿,身后,只留下杀戮后的一片狼藉。 面对着冰雪宫殿,想到滚滚现在仍在在战天的怀里,小阎王傲逸的重拳重重砸在地上,懊悔不已。 妖狐莫言变成小银貂瘸着腿儿一拐一拐地爬过来,好容易蹭到小阎王傲逸的怀里,倒霉的莫言也受伤不轻。 抚摸着受伤的狐狸,小阎王傲逸的一双碧绿眸子深沉如水。 ** 冰雪宫殿内 战天紧紧地搂着滚滚,千呼万唤。他真是害怕滚滚会离自己而去。自己那强有力的毒角,差点插在滚滚那娇弱的身体上。 蛇公主雪璃仔细地检查,轻声说:“战天殿下,不用担心,滚滚姑娘只是被你的光波擦到,而她原来因为身体还未完全复原比较虚弱而已,再就是比较伤心和担心。休息休息就会好的。” 战天轻轻地将自己的脸温柔地贴在滚滚苍白的俏脸上,他的大手紧紧地搂着滚滚,好像滚滚随时会化成烟雾消失一样。 雪璃冷冷地说:“我再出去,杀了那些地狱修罗。” 战天摇摇头,抬手阻止了她,他瞧了瞧滚滚的脸,喃喃地说:“有什么用吗?你没看到滚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小阎王傲逸吗?她太爱他了。让我嫉妒得发狂,却无能为力!” 滚滚的睫毛动了动,神智渐渐回到了自己的头脑中,她睁开了眼睛,看见战天那张关切的俊脸。 “战天,我还活着吗?”滚滚虚弱地问。 “恩,”战天温柔地抚摸着滚滚的秀发,“我怎么会让你死呢?就是舍了我这条命,都要换回你的命。不过,让我伤心的是,是我刺伤了你,我最不愿意伤害的,其实就是你,可是却一直在伤害你。” 滚滚苦笑着摇摇头:“其实,如果是小阎王傲逸的剑刺向你,我也会去挡的,在我的心底,你们两个人一个是我爱人,一个是我最关心和疼爱的朋友,哪个我都不想舍弃,也许是我太贪心,求求你们,不要杀了好吗?” 战天抱紧了滚滚,沉默了许久,他点点头:“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再对他们下手。” 雪璃忍不住了,她急切地说:“即便我们不与小阎王傲逸为敌,我们是妖,是魔,正因为我们是妖魔,还是要吃人的,还是要喝人血的,也还是要用人的生命来修炼的,如果不准我们这个,不准我们那个,我们怎么办?我们也要活!” 滚滚无语,是的,现在的战天已经下届为妖,他的手下也都是妖,只要是妖,就势必要修炼,要吸食人类的精血,这是不能避免的。 滚滚难过地垂下了头,难道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战天沉吟了一会儿,突然说:“其实,也并不是一点没有办法。” 雪璃和滚滚不禁愣住了。什么办法? 什么办法?大家都疑惑地抬头看着落落。 战天轻声说:“雪璃,你是否记得曾经天山圣女曾经跟我们说过,只要我们长眠在天山山后的巨大温泉中,就可以保持不死之身,也不必吸食人类的精血,不必搅乱三界,还可以在长眠中吸取圣水的能量,提高自己的能力,你还记得吗?” ------------ 不要再陪我了! 雪璃想起来了,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可是那和杀了我们有什么两样?我们不是也只能睡觉不能动嘛!” 战天点点头说:“不一样,我们可以选择在温泉中长眠的时间,可以随时复活,我们可以选择是五百年,还是一千年,如果有那一天,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恶人当道,那就不要怪我们大开杀戒了。” 战天那双美丽的紫眸闪着淡淡的光华。 滚滚挣扎着从战天的怀里抬起头来,她的小手紧紧地搂着战天的脖子,深情地说:“战天,只要你们不再杀戮人类,让这个世界拥有一个和平,哪怕是暂时的,我愿意陪你长眠在温泉里,相信我,我愿意!” 大家都愣住了,都齐齐地看向战天。 战天沉思着,好久好久,他的紫眸紧紧地盯着滚滚:“你真的愿意陪我长眠在温泉?” 滚滚虚弱地笑了,但是她的语声分外的坚定:“是的,我愿意!!!” 看着那令人心疼的俏脸,战天终于点点头:“好,我答应,我的全体部族将长眠在温泉中,否则杀无赦。” 赤龙星君战天的命令一下,愿意的不愿意的都必须要遵守。 ——我是分割线—— 冰雪宫殿的门缓缓打开 战天率领着众多妖魔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黑发披肩的战天那依然傲视天下、蔑视苍生的霸气一览无余。 他的手紧紧地揽着滚滚纤巧的腰肢,滚滚面色苍白地靠在他的臂弯中,两个人看起来是那样的登对。 微风轻轻地吹拂着战天的黑色卷发和滚滚的垂腰黑发,小阎王傲逸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他慢慢地站起身来,没有说话,只是用目光询问着滚滚。 难道你选择了战天? 战天嘴角含着微笑扫视了一眼小阎王一行,他的笑容有点讥诮之意。 “冥界这么声势浩大地来讨伐我们,其实,真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你们口口声声是为了保持人类世界的平衡,其实呢,也许是为了怕冥界的势力被我们魔族取代吧?” 小阎王傲逸冷冷一笑:“笑话!” 战天接着说:“如果不是滚滚,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可惜,我答应了滚滚,要在天山的温泉中长眠一千年,换这个世界一千年的宁静,如果那些肮脏的人类再破坏环境,那就是自取灭亡,一千年后我再重生,看你们能否再有能力阻止我?” 长眠?一千年?小阎王傲逸和狐狸莫言、天女千夕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不错,而且,滚滚已经同意陪我、陪我的魔族一起长眠。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战天不动声色地微笑着说。 “滚滚,是真的吗?”小阎王傲逸不可置信地看着滚滚。 滚滚点点头:“是的,是我自愿的,我自愿陪赤龙星君殿下长眠于天山温泉中,还这个世界一个安宁,这是我对他的承诺,傲逸,你保重,好好照顾自己。” 小阎王傲逸的那双碧绿眸子变得如同深潭一般:“那你对我的承诺呢?”一向骄傲自负的小阎王傲逸此时也会感觉心如刀绞。 滚滚低下头,恐怕自己的泪会滴出,好久她抬起头来:“傲逸,不管你怎么想,不管你怎么对我,我仍然要说,我是很爱你的,很爱很爱!但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欠你的,下辈子还吧!我要陪战天长眠,这个决定不可更改!!” 她转过头去,一双泪眼不再看傲逸。 战天笑笑:“好吧,那么大家就请一起去天山温泉见证我们的长眠吧!”他颇有风度地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带领全体魔族走向后山。 冥界的各个神鬼都用眼光征求着小阎王傲逸的意见,小阎王傲逸顿了顿,沉声说:“我们跟着走。” *** 这是一个巨大的温泉,仿佛一块明珠镶嵌在天山后山的宽阔山洞中。 蒸汽袅袅,泉水清澈,可以一眼看得见泉底。这个神泉中蕴含着天然的能量,妖魔鬼怪都可以在里面长眠,能量物质不停地侵入他们的血液,这样他们可以在长眠中修炼。 战天挥挥手,雪璃指挥着众多妖魔先下了温泉,先是孩子,然后是女人,再后是男子,他们进入温泉后,一个个分别用双手抱着双膝,身体呈虾状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开始了他们漫长的睡眠,在这里他们将不用进食,长时间不必醒来。他们是那样的安详和沉静,仿佛是母体中的胎儿。 战天淡淡地对小阎王傲逸等说:“在我们也睡了以后,天山圣女会将这个山洞封住,一千年后我们会醒来,那个时候,也许这个世界还是我们的,也许我们还要进行战斗,现在我只能说,后会有期。” 小阎王傲逸深深的眼睛盯着战天,低声说:“我想跟滚滚再说几句话。” 战天点点头:“请。” 小阎王傲逸向滚滚伸出了自己的手,滚滚犹豫了一下,跟随着小阎王走到山洞之外。 小阎王傲逸突然紧紧地搂住了滚滚的肩膀,两行清泪从他的碧眸中流出,他将脸颊贴在滚滚的肩头,泪水浸湿了滚滚的衣裳。 “真的不能改变你的决定吗?滚滚?”傲逸那双美丽的墨绿深眸闪着泪光。 “是的,傲逸,我没有办法,只有我能阻止战天,如果我愿意陪他长眠,他可以不再征服三界,不知道这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滚滚轻声说,“不过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起这么大的作用,其实我应该高兴才是!” 傲逸忍不住将自己的手臂收紧,这是最后一次拥抱吗? “滚滚,这是我第一次流泪,也是最后一次,”他轻轻吻着滚滚的耳朵,“不要忘了我。” 滚滚强咬着嘴唇,憋住自己的眼泪,她点点头:“我……不会忘记的。” 蛇公主雪璃和战天站在洞内冷冷地注视着滚滚和小阎王傲逸的耳鬓厮磨,雪璃轻声对战天说:“殿下,等滚滚进洞来后赶紧将她关于小阎王的记忆消除,并且植入你们相爱的记忆,这样,她就不会觉得痛苦了,她和您仍然是相爱的一对儿。” 听了雪璃的话,战天不置可否,他没有说话,只是长久地静静地看着看着,那双美丽的紫眸放射出璀璨的光芒。 滚滚和小阎王傲逸、狐狸莫言依依惜别,她再回头看了小阎王傲逸,终于狠下心来,扭转头,向洞口走来,战天那高大挺拔的身子就矗立在狭窄的洞口。 战天在等我,滚滚这样告诉自己。 滚滚红着眼圈正要走进洞口,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战天突然抬起头来,身体往洞口的一侧轻靠,并同时抬起一条长腿来,蹬踏在另外一侧,用自己的腿将滚滚拦住。 滚滚愣住了,她不明白战天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战天,你……。”滚滚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连战天身后的傲逸也是一愣,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战天在打什么主意。 战天的一双紫眸默默地盯着滚滚,他的声音带了些伤感,这和他的霸气有点格格不入:“滚滚,不必进洞了,你跟他们走吧,不必陪我长眠。” 滚滚愣住了:“战天,我……。” 战天摆摆手,他站直了身体,轻柔地搂住了滚滚的香肩,他低下头来,俊脸上是一片怅然之色,他苦笑了一下:“我不会食言,我说我会长眠就是会长眠,但是不需要你来陪我了。” 滚滚拉住战天的衣襟:“为什么?我说过,我是自愿的,我愿意在天山一直陪伴着你。” 战天轻轻地拉起滚滚的手,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触摸着滚滚那纤巧如玉的肌肤,笑着摇摇头:“算了,你的心不在我这里,我不想强留你在身边,我说过,我最不想做的就是,让你难过伤心难过,更不想看你流泪,从我还没有解除封印,从我还是一头小豹子开始,我就希望能让你开心幸福。” 滚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战天说出来的话吗?她的大眼睁得圆圆的,同样惊讶的还有后面的蛇公主雪璃。 战天接着说:“也许你很奇怪,其实我自己都奇怪,因为这根本不是我的个性,也许我一直都是自私和蛮横残暴的,但是和你相处的越久,我发现我越来越有人类的情感了。也许,小阎王的感觉也是这样的,我也有对不起你的时候,所以有的时候,我不得不放手。” 滚滚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紧,她的声音有点哽咽:“可是我……。” 战天将滚滚柔柔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的嘴唇轻轻地吻在滚滚的额头上:“听话,先和小阎王傲逸走吧,我真的不要你陪了,有雪璃陪着我就足够了。” 说罢,他松开了滚滚的娇躯,头也不回地走回洞内,向已经赶来的天山圣女点了点头,小阎王傲逸迅速将滚滚拉离了洞口,圣女念动咒语,随着如同雷鸣般的响声,洞顶落下无数巨大的石块,迅速将洞口死死地堵住,温泉洞口尘土和雪花久久不散。 ------------ 我要娶她为王妃 “战天……。”滚滚哭叫着,她挣脱小阎王傲逸的怀抱,跑到已经被堵死的洞口,拼命地拍打着石块,可是没有一点回音。 美丽的天山圣女静静地看着滚滚,轻声说:“姑娘,就按照星君殿下说的去做吧,不要浪费了他的一片苦心,一千年后,我会让魔族复活的。请你保重!” 说罢,她好像来的时候一样,如同一般白云般飘逝,身后是一片雪尘……。 滚滚的眼泪不停地留了下来:“战天,你这个傻瓜,你就是要用这个方法让我永远记住你吗?” 小阎王傲逸紧紧地搂着滚滚,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 滚滚一步一回头地被小阎王傲逸带离了天山,一路上,她的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流个不停。 紧紧地搂着滚滚的肩膀,小阎王傲逸深情地看着滚滚,什么话也没有说。 狐狸莫言、千夕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众人中间的气氛十分奇怪和尴尬。 好容易踏着风雪下了天山,并走进了最近的一个小镇,众人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以便休息和养伤。 昏暗的房间内,烛光不停地摇啊摇,两个人儿紧紧依偎的剪影儿映在墙壁上,为这寒冷的冬夜增添了一些暖意。 泪水未干的滚滚娇弱地伏在小阎王傲逸的怀里,脑海里至今仍然闪过赤龙星君战天那深情而诀别的眼光,战天,竟然在自己的面前自我封印,想着想着,滚滚的泪水又不停地流了下来。 小阎王傲逸沉默地用双臂环绕着滚滚的身体,他的一双碧眸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他不知道怎么安慰滚滚才好。 沉默了好久,小阎王傲逸低声说:“滚滚,不要哭了,你哭得我的心好疼,战天选择了长眠在天山,大概也就是不希望看到你伤心。” 提到战天,滚滚强止住眼泪,喃喃地说:“是我对不起他。” 小阎王傲逸苦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已经爱上战天了?”说实话,像战天那样的男人,对于任何一个少女来说,都具有强大的吸引力。 滚滚不说话,只是珠泪低垂,战天,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真的。 小阎王傲逸低下头:“算了,我们不提战天了,滚滚,感谢上天让你回到我的身边,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我不要再失去你,永远不要。”他的嘴唇轻轻地吻上滚滚的耳垂儿,一下两下,滚滚情不自禁地浑身颤抖起来。 小阎王傲逸细碎的吻延展至滚滚细嫩的脖子,那失而复得的感觉充斥了他的胸膛,然后碧眸一闪,却意外地发现滚滚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丝毫没有迎合的热情。 如同一腔热情被从天而降的冷水浇熄了一般,小阎王傲逸的一切**也瞬时熄火,他仔细地打量着滚滚,那如花的俏脸上依然泪痕未干,几滴晶莹的泪珠儿似乎还悬挂在睫毛上。 叹了一口气,小阎王傲逸放开滚滚,站起身来,淡淡地说:“你可能太累了,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说罢,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滚滚,滚滚低垂着脑袋,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轻轻地“唔”了一声。 几乎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滚滚的房间的,小阎王傲逸感觉自己的双腿足有千斤重,他的心里充满了愤懑和不安,滚滚虽然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可是她的心,是不是却跟随着战天一样,长眠在了天山? 第一次,小阎王傲逸发现自己也有如此无能为力的时候。 他无精打采地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门,忽然愣住了,因为烛光下,美丽出尘的千夕正幽雅地坐在那里等他。 迟疑了一下,小阎王傲逸还是走进房间,回手掩上了房门。 千夕轻盈地站了起来,柔声说:“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会很晚,不过,多晚,我都会等你的。” 小阎王傲逸走近桌边坐下,轻声问:“找我有什么事情?你的伤可好了吗?” 千夕点点头:“恩,已经没什么事了,伤口愈合得很快,谢谢你。” 小阎王傲逸轻笑了起来:“为什么这么客气?让我很不习惯呢。” 千夕红了红脸,轻声问:“滚滚现在已经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小阎王傲逸低头沉思了一下:“我打算带她回地狱,向父王禀明,我要娶她为妻,做我的王妃。” 千夕冷笑了一下,她的水眸仔细打量着小阎王傲逸那张认真的脸:“娶她为妻?你就这么肯定她爱的是你?” 小阎王傲逸淡淡地说:“我相信,滚滚一直喜欢的都是我,虽然我们两个都不善于表达,但是我们的心是相通的。” 千夕冷冷地说:“即使她爱你,也是以前,别忘记了,她这几个月一直和谁在一起?和赤龙星君战天!战天是什么样的人?现在的滚滚,宁可陪着战天长眠在天山温泉,战天为了她,宁愿自己独自受苦。现在滚滚的确回到了你的身边,可是,你看看她,整天以泪洗面,她有没有对你绽开过笑颜?” 小阎王傲逸没有说话,他皱着眉头,手里的茶杯在他的大掌的紧握之下,发出“咔嚓”的碎裂声,他仍然是毫无知觉地握着,直到那只漂亮的茶杯变成了齑粉,从指间簌簌落下。 千夕温柔地走上前来,她轻巧地将身体伏在小阎王傲逸的膝上,扬起那如花似玉般的面容,柔声说:“我猜你已经察觉了,只是心里不想承认而已,在滚滚姑娘的心中,你早就不是她的唯一,前情也罢,孽缘也罢,她其实早就爱上了战天,在战天转头的那一刹那,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的都是不舍。” “别说了,我累了。”小阎王傲逸打断了千夕的话语,“无所谓他们到底有没有相爱过,我要的是她的现在。现在的滚滚,是爱我的。” 千夕站起身来,她的俏脸上仿佛蒙上一层薄薄的寒霜:“你觉得凭借赤龙星君战天的个性?滚滚和他相处这么长的时间,还能保持完璧之身?” “无所谓,我不在乎!”小阎王傲逸的声音也透着寒冷。他不再言语,千夕袅袅婷婷地走出房门,她笑了一笑,转身离开。 房间内,只剩小阎王傲逸一人对着清冷的月光怅然若失,这次回来,滚滚绝对是不同以往,在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些猜不透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自己竟然看不透。 他轻轻地拿起了酒壶,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端详了片刻,一仰头,烧酒入肚,他猛地咳嗽起来,从来,小阎王傲逸也不善于饮酒,他宁愿喝茶,何况此时,酒入愁肠愁更愁。 滚滚的房间里,少女抱着枕头,在床上胡思乱想。一只小白貂扒开门缝儿钻了进来。 它灵巧地蹦到滚滚的腿上,像一只小雪球一样滚来滚去,柔软的毛皮摩擦着滚滚的手指,灵活的尾巴几乎扫到了滚滚的脸上,滚滚不禁破涕为笑起来,暂时把伤心和苦恼扔到了九霄云外。 小银貂轻轻地叫了一声,跳到地上,身子抖了几抖,化为人形。 妖狐莫言轻轻地伸展着自己的胳膊,他终于有了力气恢复人形,柔柔地捋着自己的银色长发,一点不理会旁边滚滚那吃惊的表情。 狐狸仍然是如此的美丽脱俗,好像,好像月光仙子一般,只不过是男的,比以前更加美丽。 已经习惯了这种惊艳的目光,妖狐莫言不以为然地继续整理自己的秀发,并顺便给自己的伤口涂点药。 要赶紧养好伤口哦,要赶紧上药哦,否则自己这一身雪白无暇的肌肤有了疤痕怎么办?自己一向是个完美主义者。 “狐狸,你也受伤了。”滚滚轻声说。 “是啊,我得赶紧上药,免得留下疤痕,傲逸也有伤呢,又在喝酒,你去看看他吧!”狐狸对滚滚说。 滚滚顿时提起了担心,是啊,应该去看看他,他走的时候,脸色一点都不好。 **** 滚滚悄悄地走到小阎王傲逸的房间外,她局促地站在门外,犹豫了好半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小阎王傲逸之间的距离被无形地拉开了呢? 她曾经和他共同居住在同一间房间里,她曾经在夜里就那样睡在他的怀抱里,她曾经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入眠,她曾经温柔地对他说:我会一直等你……。 过了好久,滚滚鼓足了勇气,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阎王傲逸已经喝了好多酒,酒虽然不好,但是很烈,酒量并不好的小阎王傲逸早已经有九分醉意,他伏在桌子上,早已经是醉眼朦胧。 滚滚轻轻地掩上门,轻盈地走到桌子边,一双秀目盯着小阎王傲逸那微醺的俊脸。 傲逸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发现滚滚已经坐在了自己的身边,他苦笑着说:“滚滚,你终于肯理我了?” 滚滚伸出柔荑,轻柔地握住小阎王傲逸的大手:“对不起,是我的错,其实我是一直想回到你的身边,只不过,战天对我确实非常好,他为了我,自我封印,让我总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 我们的第一次…… 小阎王傲逸反手抓住滚滚的手:“不要说了,你能回到我的身边,我就已经很开心,再也不奢求别的了,滚滚,原谅我,我当初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那时候的我被体内的邪气控制,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滚滚,我该死,我被嫉妒烧坏了脑袋。” 滚滚的泪一滴滴地落在小阎王傲逸的手上,小阎王傲逸摇晃着站起身来,轻轻地搂住了滚滚,他低下头,轻轻地吻着滚滚的脸,吻干那如同珍珠般的泪花。 滚滚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一样偎依在他的怀中,她的俏脸红红的,在小阎王傲逸的醉眼中,仿佛一朵吐蕊怒放的桃花。 傲逸用双手轻轻地捧起滚滚的脸,他的嘴唇在滚滚那光滑如玉的脸颊上移动,留下自己爱的烙印,这个清纯的少女,是他这么多年一直真心实意地爱着的啊! 轻轻地吻着滚滚的耳垂儿,他邪魅地轻诉,“滚滚,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把你自己交给我好不好?” 小阎王傲逸接着酒劲儿,懒腰抱起了滚滚,将她横放在床榻上,滚滚的意志还是清醒的,难道就这样委身于他?自己还没有准备好。 滚滚撑起自己的身体,想从床榻上坐起来,可还是被欺身上来的小阎王傲逸压倒,他的呼吸变得十分粗重,一向文雅的他也开始变得粗鲁,很快,身外之物已经不复存在,美少年健美有力的身躯和少女柔美动人的娇躯呈现在淡淡的月光中。 刚离开她的嘴,傲逸的唇舌顺沿着她白嫩颈项往下,所经之处烙下一朵朵红艳吻痕,力道既重又猛弄疼了她光滑细致的肌肤。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加重,活似要将她吞噬下肚,以她不明了的姿态侵占她的青涩。 什么也不想再想,现在,她莹白如玉的身子是他唯一急欲夺取的目标。 滚滚浓黑纤长的睫毛颤动着,她缓缓张开了眼,被泪水浸得清澈的瞳孔里,倒映着一轮明月和他鸷猛的碧眸。 “好疼!”惊呼声中,珍珠般的泪珠点点撒落,溅成透明的水花,顺着滚滚的俏脸流了下来。 纤纤的玉手紧紧地抓着小阎王傲逸光滑而健美的后背,在上面留下她的指印,皆指控着他的残忍。 他一向不贪女色,能入他的眼的女人更是少之又少,此刻身下青涩且单薄的身躯,虽不懂媚术,也不知反应,却让他失控地亢奋起来,只想和她永久缠绵,不愿离去……。 滚滚也在他的肩膀上留下深深的弯月形的牙印儿。 一切归于平静,只有明月羞的用云朵遮住了自己的脸儿。 我们的初夜,是彼此的。 *** 小阎王傲逸从甜甜的睡梦中醒来,还未睁开眼睛,已经感觉浑身舒泰,四肢百骸仿佛有一种兴奋的力量在如同洪水般奔腾咆哮流窜。 他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力量?滚滚的处女纯阴,已经完全被他吸取。 他闭着眼睛试着聚集了一下自己的灵力,竟然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力量竟然比原来还要强。是的,更强大。 而且完全压制住了原来的邪恶力量。 小阎王傲逸睁开碧眸,看向旁边,不禁愣住了,身边睡着的竟然是滚滚,她那白玉般的娇躯上布满了青紫色的吻痕,身下是殷红的处子血。 小阎王傲逸的脑子“嗡”的一声全部清醒了,原来,昨夜,他竟然趁酒醉夺取了滚滚的处子之身。 这一生中,小阎王傲逸曾经经历过很多事情,但是从来没有这件事让他如此的手足无措。 自己竟然和滚滚……。 他愣愣地看着身边的滚滚那娇俏可人的脸蛋儿,由于过度的疲倦,她仍然沉沉地睡着,那张红润的小脸还有着未干的泪痕,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睑上,不时地轻轻动一下。 难道她哭了?自己是不是弄痛了她? 小阎王傲逸心疼地搂住了滚滚的纤巧的肩膀,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 滚滚的眼睫毛动了一动,大眼睛慢慢地睁开了,她看到小阎王傲逸那双漂亮的墨绿明眸,不禁红了脸。 意识到自己是衣无寸缕,滚滚赶紧下意识地裹紧了被单。 小阎王傲逸柔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昨夜……喝多了酒,当然我不是想用喝醉来逃避责任,我只是在醉酒的时候很难控制自己的行为,我怕我弄疼了你。” 滚滚的脸更红了:“我没有事的。”她娇羞地咬着自己的樱唇。 小阎王傲逸的脸上现出从未有过的温柔,他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搂着滚滚,轻轻地在她的嘴巴上吻了一下:“我放心,我一定会娶你做我的王妃!我是很认真的。” 正在这个时候,门板被轻轻地敲了一下,还没等小阎王傲逸吱声,妖狐莫言推开门走了进来:“我说,傲逸啊,我听说附近的玉泉山上的长老珍藏了几千年的狐狸皮,帮我讨来吧!我想过了,我还是喜欢狐狸皮,咦……。”他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小阎王傲逸迅速掀起锦被,将滚滚密实地掩盖住,他站起身来,伸手扯过自己的衣服,开始着装。 “出去!”小阎王傲逸又恢复了那张冷脸,妖狐莫言赶紧伸了神舌头,闪了出去。要是惹怒了小阎王傲逸,别说不会帮自己再夺一张皮,怕是现在身上这身皮毛,也没了。 小阎王傲逸穿好衣服,深情地看了滚滚一眼:“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滚滚红着脸点点头。 莫言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才看见小阎王傲逸走出来,他的一头银发狂野放浪地披散在肩头,映衬着那如玉的俊脸。 妖狐莫言靠在墙上,不禁打了一个响指,笑着说:“我还真以为你是坐怀不乱的圣人呢,其实英雄绝对难过美人关啊,怎么样?昨夜怎么样?” 小阎王傲逸明知故问:“什么怎么样?” 妖狐莫言急了:“当然是你和和滚滚姑娘,那个,那个,怎么样,温柔乡里销人魂吧?所以,你不要总凶我,说我是色鬼,其实嘛,那种滋味非常美妙……。” 小阎王傲逸耸耸肩膀,冷冷地说:“我和你不一样,我只和我喜欢的女人,其他的我没有兴趣!” 说着,他不理莫言,大步往前走。 莫言赶紧小步跟上,讨好地说:“好啦,好啦,你是圣人好了,比我高贵得多行了吧?” 小阎王傲逸冷冷地看着他:“你大清早过来,不是就想跟我说这几句恭维话吧?” 莫言一拍脑袋:“当然不是,我不是说了吗?帮我去讨一张狐狸皮。” 小阎王傲逸冷冷一笑:“我就猜是这样,难得我好心情,就去试试。” 妖狐莫言几乎要跳起来,他那美丽的眼睛里闪着激动的光:“我就猜你一向是面冷心热,你肯定会帮我的,虽然事实上,你也确实欠我的,我们是多么好的死党啊。” 滚滚仍然躺在小阎王傲逸的床上,她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头,努力地回想着昨夜的一切,想着想着,她的小脸又红了起来。 经过昨夜,一切都不同了,滚滚突然发现自己在最后竟然是主动抱着小阎王傲逸的。 这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是的,傲逸,我是真心爱你的。 从今天开始,我真正是你的女人了。 正在这时,门忽然开了,千夕走了进来,她一边走一边叫着:“傲逸,你的伤没有事了吧?” 看见滚滚正忙着穿衣服,千夕愣住了,小巧的嘴巴张得好像足足可以吞进去一个鸡蛋,她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滚滚,你,你怎么睡在傲逸的房间里?难不成,你昨夜睡在他的房间里?难不成,你和他…….?”千夕伸着手指,颤抖着声音说。 滚滚简直恨不得立刻挖个地缝儿钻进去。 千夕的眼睛冷冷地盯着滚滚,许久,才冰冷地吐出几个字:“人尽可夫的贱人!” 这几个字仿佛是一个一百磅的大锤,重重地敲在滚滚的头上,滚滚险些吐出血来。 千夕一甩袖子,转身扬长而去. 滚滚目送着千夕远去的背影,心里简直像打倒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千夕临走的时候,狠狠甩下的那句话:“贱人”简直刺痛了她的心。 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贱人了?滚滚简直要气疯,可是想想,自己的确昨夜和小阎王傲逸春风一度,这么说来,千夕这么说来也没错啦。可是自己真的不甘心被这么说啊! 她把一肚子气都发在小阎王傲逸的身上,就是他害自己在别人眼中成了“贱人”! 她气鼓鼓地穿好衣服,赶紧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 千夕正在怒气冲冲地走,狐狸从自己的房间出来,看见千夕,高兴地说:“天女姐姐,小阎王殿下说再给我弄一身好的狐狸皮!” 千夕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只是狠狠地瞪了狐狸一眼。 千夕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用力将房门关上,后面紧跟着的狐狸莫言一头撞了上去,脑袋上起了一个大包。 给读者的话: 邪恶的香香 ------------ 只想和你厮守 狐狸莫言龇牙咧嘴地揉着头上的大包,跟进房里,不高兴地说:“干嘛这么大力气啊,干嘛这么生气啊?你这是发什么疯啊?” 千夕气呼呼地坐到桌子边,纤手用力地捶着桌子,桌上的茶壶茶盅也跟着激动地跳了几跳。 千夕不解恨,袖子一拂,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拂到了地上。 霎时间,地面上全是碎片。 狐狸莫言吓得一跳,眼前暴怒的千夕和平日里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千夕仿佛是两个人,就好象是被恶魔附体了一样。 狐狸莫言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脚下被摔得稀烂的茶壶和茶杯,他叹了一口气:“我说天女姐姐,你到底怎么啦啊?” 千夕的俏脸涨得通红,冷冷地说:“你没有眼睛吗?没有看到滚滚那丫头竟然睡在傲逸的房间里,他们昨夜竟然,竟然……。” 狐狸莫言长舒了一口气,他淡淡地说:“这有什么?小阎王殿下本来就很喜欢滚滚,滚滚呢?也是对小阎王殿下情有独钟,人家俩人早就倾心相许,这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了,只不过我没有料到会这么快,一直以为小阎王是坐怀不乱的君子,没想到他也……他也……。”说着,他捂着嘴巴吃吃地笑起来。 千夕冷冷地瞪了狐狸莫言一眼,那眼光好像两柄闪着寒光的刀一样,狐狸莫言赶紧住了嘴。 千夕恨恨地说:“那丫头到底用了什么**法?让傲逸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狐狸莫言陪着笑说:“那丫头虽然不及千夕姐姐漂亮,但是自有她的可爱之处,纯情又风趣,缘分本来就是很奇妙的事情,人家小阎王就是喜欢滚滚,没办法啊,所以……。” 话没说完,千夕气急败坏地操起一把椅子向狐狸莫言砸去,狐狸莫言赶紧一闪,椅子砸在墙上,砸个粉碎。 千夕用手指着房门,大声吼着:“滚,滚出去!” 狐狸莫言一溜烟地跑了出去,比兔子都快。再不知趣地跑开,也许一下被砸碎的就是自己的脑袋。 女人发起怒来,真是太可怕了,狐狸莫言终于明白人间为什么管厉害的女人叫“母老虎”! 千夕用力地砸着屋内的东西,直到所有能砸的东西变得粉粉碎,所有的布制品被撕得稀烂,她恨恨地想:“我不会这样算了的。”本来高贵圣洁的女神,此时已经完全变成了妒妇。 ××× “这就是传说中的狐狸皮吗?”妖狐莫言颤抖着爪子抚摸着那一张灿烂夺目的银色狐狸皮,比自己原来的皮毛还要好,还要美丽。 “是啊,我可是跟人家长老说破了嘴皮子,欠了人家好大的人情才换来的。”傲逸淡淡一笑,“我对你,真是够意思了。” “是的,是的,没齿难忘啊!”狐狸将那身狐狸皮抱在怀里,好像一松手,狐狸皮就飞走了一般。 “对了,傲逸,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啊?你可要对滚滚负责任啊!虽然你对我好,但是我还是牢牢记住你昨天对滚滚做了什么。”狐狸很认真地说。 “下一步?我想带滚滚回地狱,报禀阎王陛下,也就是我父王,我要和她永远在一起,我要娶她做我的王妃。”小阎王傲逸坚定地说。 “真是专一啊,我就不行,一想到这辈子我被一个人捆住,我就难受的要死。”妖狐莫言不以为然。 小阎王傲逸淡淡一笑:“那是因为你没遇到你喜欢的人,如果遇到了,就不一定是那样的想法了,我以前又何尝不是?以为自己一辈子都是一个没有半点感情的死神。现在也不一样了,因为遇到了真正让我心动的人,我愿意付出一切换取和她的长相厮守。” “好肉麻!不过,很少看见你笑哦!”妖狐莫言说,真别说,小阎王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可是最近真的很少看他笑。 是的,今天笑的特别多,傲逸不禁有点脸红:“臭狐狸,你看什么啊?回去试你的狐狸皮吧?少在这里烦我!” 莫言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拿着新狐狸皮独自欣喜不说,小阎王傲逸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来找滚滚。 滚滚正在房中梳理自己的一头秀发,眼睛已经被人用手蒙了起来:“谁?” 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你猜呢?” 滚滚的脸又红了,她早就猜到了是谁。 她的一双柔荑轻轻地拉开了蒙着自己双眼的大手,小阎王傲逸温柔地从后面搂住了滚滚,他的脸颊轻轻地摩挲着滚滚的嫩脸。 滚滚的小脸红得好像在红染缸里浸过一样,她好容易才挣脱了小阎王傲逸的怀抱,可是却没想又被他拉到怀里,由于用力过猛,俩人双双跌坐在床上。 滚滚娇羞得连脸都不敢抬,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可是她不知道,这样的样子,更加让人心动神摇。 小阎王傲逸几乎要看呆了,他伸手轻轻地抬起滚滚的小巧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上去,滚滚温柔地闭上眼睛,也柔柔地回应着他。 两个人唇齿交缠,贴得紧紧的心仿佛在诉说着绵绵的情谊。 “滚滚,昨夜,我真是对不起,不知道有没有弄疼你,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我这个人酒量小,酒品更差。”小阎王傲逸想了好久,才悠悠地说出口。 滚滚红着脸用纤手掩住小阎王傲逸的嘴巴,她的声音小的好像蚊子哼哼:“你总是对我不够温柔。” 小阎王傲逸将脸埋在了滚滚的颈窝中:“是我不好,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滚滚调皮地撇撇嘴:“好像不是哦,你是强迫我的,不过我好像真是欲拒还迎。” 小阎王傲逸淡淡地笑了,他搂紧了滚滚,怀中这个女孩子,他真的是不想放开,一辈子都不想放开。 “对了,我想带你回地狱,恳求我父王的恩准,我要娶你为妻。”小阎王傲逸说。 滚滚低下头:“可是阎王爷能允许吗?” “我们九幽地狱里,以往都是族内人通婚,或者是跟天界的神女通婚,死神和凡人的婚姻,虽然没有先例,但是父王一向很器重我,应该没问题的,我不相信他会那么狠心,而且我以前也提点过他。即使不同意,大不了不做小阎王了,我和你去当人,回到你原来的时代——二十一世纪。”小阎王傲逸肯定地说。 “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回去?”她兴奋地抬起头,回到一千年以后的二十一世纪?回到自己原来的身体里,仍然做一个普通的小白领?她想到小阎王傲逸穿西装打领带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看着滚滚独自在那里傻笑,小阎王傲逸也含着笑,他的下巴轻轻地摩擦着滚滚的脖子。 “好痒,你竟然也有胡子,等我到二十一世纪,给你买一把刮胡刀。”滚滚努力想把他的头撑开,可是比力气哪里不得过小阎王傲逸,看着少女欲拒还迎的样子,小阎王邪魅地笑着:“我是男人,为什么没有胡子?”他用自己的下巴在滚滚的脖子上轻轻地蹭着。 “因为你在我的印象里,一直是一个小孩子。”滚滚银铃般的笑声不停地响起。 “谁是小孩子啊?你总是把我当小孩子,你还说,还说!”傲逸将滚滚压在身下,不停地搔着她的腋窝。 滚滚好像烙饼一般滚过来滚去,笑个不停。 他们没有注意到,房门外,一个人满脸怨恨地站着偷听,那张本来美丽动人的玉面,此时已经是铁青一片。 正是天女千夕。 看着房内痴情缠绵的两个人,千夕几乎要气炸了肚子,她站在那里,浑身发抖,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千夕,你站在这里干嘛啊?” 回头一看,原来是狐狸莫言,他正用好奇的眸子看着千夕,满脸都是疑问。 “不干什么,你少管我。”千夕闷闷地扭头就走。 “天女姐姐,小阎王给我弄了好漂亮的狐狸皮,你要不要看看?”狐狸在热情地邀请。 “滚你的狐狸皮,你再惹我生气,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狐狸皮!!!”千夕愤恨地说,她一甩袖子走开,只留下狐狸站在那里发楞。 狐狸的声音也惊动了屋内的两个人,滚滚赶紧推开修罗小阎王傲逸,坐起来,整理凌乱的衣裳和头发,没想到自己的头发竟然和小阎王傲逸的一头长长的银发绞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 滚滚手忙脚乱地用力分着头发,可是越着急越分不开。 小阎王傲逸笑了起来,他轻轻地按住滚滚的手,淡淡地说:“实在解不开,就别解开了,当我们是再次结发了,好不好?” “那怎么行,不解开怎么走路啊?”滚滚还是老实地一根根解开,累的满头大汗。 狐狸走了进来,看见俩人的样子,不禁很奇怪,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滚滚的脸更红了,修路神君到是很坦然,他很自然地将滚滚搂在了怀里,淡淡地说:“别装那么好奇和天真好不好,我想你和女人经常这样吧?” ------------ 她是不是还喜欢战天? 这下子,脸红的倒是狐狸了,他的一张俊脸简直红的发紫了,他嘟囔了一声,赶紧逃之夭夭,滚滚不禁笑了起来。 她瞟了小阎王傲逸一眼,发现他虽然寒着一张脸,但是忍俊不禁的笑意仍然从眼里透射出来。 ×× 夜晚又到了,小阎王傲逸躺在床上,依然回想起昨夜和滚滚的一切,他的脸上笑意盈盈,好像这辈子都没有这一天笑的多。 虚掩着的门被一双纤手轻轻地推开了,小阎王傲逸好奇地抬起头来,见千夕如同月光仙子一般地飘了进来。 “千夕?还没睡?”小阎王傲逸坐直了身体,赶紧问。 “你不也是没睡?”千夕笑吟吟地说,她轻盈地走进来,好像一片洁白的云。 “我是睡不着,心里有事。”小阎王傲逸重新躺下,将双臂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出神。 “是在想关于滚滚的事?”千夕边说边坐在床边,离小阎王傲逸很近。 “恩,不光是滚滚,很多很多。”他淡淡地回答。 千夕咬着嘴唇,昏暗的烛光照的她的脸蛋越发白嫩动人,波光盈盈的大眼也越发水润,“那你有没有想到过我呢?” 小阎王傲逸愣住了,他的双眸看向千夕,带着点疑惑。 千夕轻轻地拉住了小阎王傲逸的大手,柔柔地用低下头,用自己的脸蛋来回摩挲着:“是的,你有没有一星半点想到我?” 小阎王傲逸缓缓地垂下眼帘,他想把自己的手从千夕的纤手中抽出来,可是却怕伤了他的心,因此,他现在是左右为难。 “千夕……,”犹豫了好久,小阎王傲逸才鼓起勇气,“我们也认识好久了,可是我一直把你当作我亲密的战友和朋友,真的,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但是,却不能给你爱情,原谅我。” “为什么?”千夕喃喃地说,“我到底什么地方不如滚滚?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而我是天界的天女;她没有我的本领,也没有我的美貌,可你就是不喜欢我,这是为什么?你回答我啊!”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了下来。 小阎王傲逸抬起手,轻轻地拭去千夕脸上的泪水:“对不起,我知道滚滚无论是哪个方面都比不上你,最开始的时候我也只是想要消遣在人间的漫长时间而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她?也许是娇憨可爱的性格吧?让我很想去保护她,去守候她,她在我的心中,是最完美无缺的。” “如果你喜欢那样的性格,我也可以改变自己啊,我也可以像滚滚那样,不经大脑的做事,柔弱得让人去保护。”千夕流着泪说。 “不要,如果你那样,你就不是千夕了,你是一个优雅强大的女神,永远是天空中灿烂的明月。”小阎王傲逸淡淡地说。 千夕实在忍不住自己的泪水,她呜咽着:“我不要做什么女神,去她的月亮,我只要在你的身边,永远和你在一起。”说着,她扑到小阎王傲逸的怀里,痛哭起来。 小阎王傲逸就那样僵硬地被千夕抱着,千夕伤心的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裳,他沉默了许久,才伸出手来抚摸着千夕的秀发。 “千夕,不要哭了,我相信,你很快会遇到属于自己的心,对不起,我实在不能给你什么。”一向镇定的小阎王傲逸有点结巴。 千夕再也忍不住了,她紧紧地搂着小阎王傲逸的细腰:“我不要什么别人,不要什么属于我自己的心,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一直是爱你的,难道你一点都没有觉察到吗?” 小阎王傲逸摇摇头:“我知道,可是我不能接受,对不起。”他说着,用手去扳千夕的肩膀。 好容易将千夕扯离了自己的怀,“你冷静一下,我和滚滚已经在一起了。” “我看到了,”千夕冷笑着说,“你相信她不是把你当成了战天?” 小阎王傲逸紧紧地握着拳头,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千夕继续说:“你现在去看看,也许她还想着战天垂泪呢!” 小阎王傲逸“腾”地站起身来,拉开房门就走了出去,来到滚滚的房门外,透过半掩的房门缝儿,果然看见滚滚呆呆地趴在桌子上,那双美丽的明眸,真的挂着晶莹的泪珠儿。 千夕袅袅婷婷地走到小阎王傲逸的身边,她也探头看了看,说:“我没有撒谎吧?只不过你是先入为主而已,可是战天是那么迷人的一个男人,有几个少女可以拒绝他的吸引力呢?也许她后来真的爱上了战天呢!不然怎么舍得要和他一起长眠?” 小阎王傲逸那冷若寒霜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也没有说话,默默地退回了自己的房间。千夕又不死心地跟了进来。 “我想静一静。”小阎王傲逸无力地说。 千夕挑了一挑眉毛,柔声说:“让我陪着你吧!” 小阎王傲逸淡淡地摇摇头:“我想一个人。” 千夕听话地站起身来,淡淡地说:“好吧,我先回去,你需要我的时候,尽管跟我说。” 待千夕轻轻地将门掩上,小阎王傲逸颓然将身体投放到床上,他望着天花板,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战天好像横亘在自己和滚滚中间的一座高山,虽然滚滚现在已经属于自己,但是她的心里一定还记着战天,而且永远不能忘记。战天,从某种意义上,你并不是一个失败者,而是一个成功者,因为你成功地将自己永远镶嵌在滚滚的记忆中,永远也抹不去。 他现在才感觉到自己的挫败,一种无法言语的挫败。 他想亲口向滚滚求证,可是,如果滚滚亲口承认她爱的是战天该怎么办?这是他最恐惧的,作为死神,他从来没有这样恐惧过。 好几次,他犹豫地走到滚滚的房门外,却没有勇气走进去,向她问个明白。 妖狐莫言奇怪地看着小阎王傲逸来回进进出出,他十分好奇,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一直在获得千年狐狸皮的兴奋中没有返过劲儿的妖狐莫言心情特别好,他披着新衣裳,整个晚上都在那里转圈儿,左看右看,可是看到了小阎王傲逸寒着个脸在那里来回踱步。 “喂,你烦什么呢?”妖狐莫言忍不住喊道。 淡淡地看了狐狸一眼,小阎王傲逸转身又走进自己的房间,不理睬他。 哼,不理我?我偏要理你。狐狸赶紧也跟着走了进去。 “白天心情还好好的呢,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又这么烦躁?是不是和滚滚吵架了?”狐狸表现出一副非常关心的样子。 小阎王傲逸看着狐狸那张笑盈盈的可恶的俊脸,突然灵机一动。 “莫言。”小阎王傲逸的脸上露出一股难得的笑意,“拜托你帮我办一件事。” “哦?你还有事情拜托我?”妖狐莫言很是诧异,“什么事情?看在你帮我讨得狐狸皮的份上,我会尽量帮忙的啦,我是最讲义气的啦。” “我……,你帮我问问滚滚她到底是喜欢战天还是喜欢我。”小阎王傲逸抿了一口清茶,俊脸却一片通红。 妖狐莫言张口结舌,他挠挠头:“你自己问她不就得了吗?当然是喜欢你了,她都献身给你了,你还怀疑什么?” “可是,我不敢肯定,也许,她只是不忍心拒绝我。”小阎王傲逸的声音比较低沉。 妖狐莫言摆着手:“不行啊,我不知道怎么问啊?是直接问还是间接问啊?而且我也不好意思问啊!” “好,那么,那张狐狸皮就还给我。自己选择吧!”小阎王傲逸冷冷地说。 “好啦,好啦,帮你去问好啦,总是拿这个威胁我。”妖狐莫言狠狠地瞪了一眼小阎王傲逸,拖着自己的银色长发走出了房间。(香香说:狐狸啊,你的头发剪剪好吗?太长了,行动多不方便?狐狸:我偏不!) 推开滚滚的房门,滚滚还没有睡,昏暗的烛光下,她依然手托着香腮,大大的眼睛呆呆地盯着房间里的某一个点,在发呆。 是的,现在的滚滚依然会想起战天那双美丽的紫色的眼睛。 战天,你好吗?从战天长眠以来,滚滚一直没有忘记他,特别是最后临别时候他那深情的一吻。 战天是那样刻骨铭心地爱着自己,为了自己不难过,他才放了自己,才勇敢地放了手。 妖狐莫言轻轻地敲了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滚滚擦擦脸上的泪珠儿,柔声说:“请进!” 莫言那绝美的容颜出现在烛光下的时候,滚滚感觉整个世界都好像明亮了起来。 “那个,滚滚,你是在流眼泪吗?”废话,所有有眼睛的人都看见了,虽然你是一只眼睛。 “是的。”滚滚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你是不是在想战天?”狐狸很认真地说。 滚滚吃了一惊,这个狐狸平时吊儿郎当的,其实眼睛很毒辣。 她还是诚实地点点头。 “我知道你和战天的感情,是什么都取代不了的,如果,我是说如果,再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是会选择小阎王殿下还是赤龙星君战天呢?”妖狐莫言悠悠地问。 ------------ 至死不渝!!! 滚滚愣愣地瞧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如果给你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你还会选择陪战天长眠吗?”妖狐莫言追着问。 “会的,只要他不再屠杀人类,我愿意陪他。”滚滚坚定的说。 “这么说,你现在其实最爱的已经不是小阎王傲逸了?而是战天?”妖狐莫言好奇地问。 滚滚摇摇头:“怎么说呢?我对战天一直有些朦朦胧胧的感觉,大概是潜意识依然对我们曾经在一起的记忆很珍视,小阎王傲逸是我这辈子爱上的爱人,我是一直想和他在一起的,其实战天完全有能力消除我对傲逸的记忆,让我喜欢他,但是战天没有这样做,他其实是一个英雄,反倒让我觉得我对不起他。他在我的心目中,是一个亲人,让我无法舍弃的亲人,有着深厚感情的亲人!” “也就是说,你最爱的还是小阎王傲逸喽?”妖狐莫言还要确认一下。 “是的,至死不渝!”滚滚低下头,红着脸说。 妖狐莫言长出一口气,钻出了滚滚的房间,现在应该把好消息告诉他了,等等,逗他一下。偏不让他这么高兴。 莫言抱着肩膀走进小阎王傲逸的房间,小阎王傲逸一直在这里等待,他的手心里都是汗,他没有勇气去偷听。 “问出来了?”小阎王傲逸的脸上有点焦急,但是还是尽量让声音平稳。 莫言点点头:“问出来了,滚滚亲口说,以前是喜欢你,可是和战天相处这么久,她已经很喜欢战天了,喜欢战天的霸气和勇气,她说……。”还没等说完,就见小阎王傲逸的脸上黯淡了下去,连手都抖了起来,妖狐莫言赶紧说:“骗你的啦,她说喜欢的是你,和战天的只是同小豹子的情缘。” 小阎王傲逸的一双碧绿眸子好像被点亮了一样,连脸上都散发出光彩。 妖狐莫言嘟囔着:“什么嘛,变脸跟翻书一样,这么快,一个小女子把你折磨成这样,一千年的道行简直白修了。” 他简直鄙视极了小阎王傲逸,这小子,还是死神呢,还是阎王呢!你看那现在脸上那羞涩和兴奋的表情,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看来还是我莫言啊,已经修炼到了行当高的程度了,不以物喜,不为己悲(狐狸你真是厚脸皮)。 莫言有点不屑地瞧了小阎王傲逸一眼,这家伙现在正在高兴的头上,虽然脸色仍然冷冷的,但是心里指不定多高兴呢! 趁他高兴,得多提出些无理要求! 还是我莫言最聪明。 “恩,我说小阎王殿下,我帮你打探消息,你用什么报答你啊!”莫言眯着那只美丽的独眼说。 “还要报答?”小阎王傲逸一挑眉毛。 “多新鲜的事情啊,帮你的忙还不谢谢我啊?”妖狐莫言的嘴巴张成“O”型。 “那,我有机会再帮你弄一张皮。”想了一会儿,小阎王傲逸说。 “不必了,我一个身子,要披几张皮啊,这张皮我已经很满意了。”狐狸说。 “那,干脆我变成你喜欢的那个女人样子让你摸几下。”小阎王傲逸笑着说。 (狐狸晕倒在地,呕吐得稀里哗啦。) 好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妖狐莫言气愤地说:“别恶心我了,我已经知道你是这个样子,变成女人我也没有感觉,没有感觉!” “那算了,是你自己不要的,我都准备豁出去了。”小阎王傲逸若无其事地说,边说边用眼角的余光瞟着气得火冒三丈的狐狸。 “你、你、你,当初就不应该帮你,我就应该告诉你滚滚姑娘喜欢的是战天,让你哭死去。”狐狸跳着脚说。 “晚了,你想这么做已经晚了。”小阎王傲逸大概想气死妖狐莫言。 “苍天啊,大地啊,仁慈的老天啊,快开开眼吧,劈死这个没良心的绿眼睛死神吧!”妖狐莫言跪在地上,做痛苦状。 “好了,别演了,到底要我干什么?”小阎王傲逸实在懒得欣赏他拙劣的表演。 狐狸一听,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那只美丽的独眼睁得大大的:“其实,你很容易办到的,非常简单的事情,就是你们去地狱的时候,也带我去,我好想去地狱看看,万一能看到我爹爹和我娘。” 小阎王傲逸淡淡一笑:“你就不怕去了回不来?” “不会不会,有你小阎王傲逸在,我怕什么?参观完地狱,再参加完你和滚滚姑娘的婚礼,我就去雪山当雪山飞狐!”狐狸手抚着胸口说。 小阎王傲逸笑了:“好,我答应你。满足你的愿望。” “哇,小阎王殿下,你真是太好了,虽然你烧了我的狐狸皮,我一点都不恨你,你是最英明神武好心的死神,滚滚姑娘不选你选谁啊?”狐狸简直要雀跃起来。 这狐狸,嘴巴真甜。 (废话,我天天早上用蜂蜜刷牙,能不甜吗?——狐狸说。) (哇,狐狸你太奢侈了,用枣花蜜还是槐花蜜?——香香问。) (我用蜂王浆,喝一口,吐一口,气死你香香,让你虐待我,我都好久没有美女XXOO了。——狐狸说。) 就这样决定了,第二天大家一起回归地狱。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人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呵,真的好久没回去了。 滚滚好奇地问小阎王傲逸:“地狱到底在哪里啊?是不是有奈何桥?是不是有孟婆汤?是不是有十八层?上次我匆匆来过一次,但是一点都没有印象啊!”她想起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那种折磨鬼魂的地方,就不寒而栗。 “差不多吧,跟你听说过的差不多。”小阎王傲逸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传说中的孟婆可不是一个老婆婆,而是一个绝色美女哦。” “是吗?”滚滚立刻想见见传说中的孟婆和孟婆汤了,传说中的黑白无常自己已经见过,是两个迷死人的标致大帅哥嘛! 美女?妖狐莫言一听眼睛像灯泡一样亮,也就是说,有美女可以看到?地狱的美女,那肯定有好多啊,说不定可以XXOO? 只有千夕眼光阴沉,一点都没有高兴的样子。 众人都看在眼里,大多数人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谁也不想点破。 滚滚想走过去,和千夕说说笑笑,可是刚走到千夕身边,还没等张开嘴巴,千夕却像没有看到一样去找狐狸莫言说话,滚滚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十分尴尬。 小阎王傲逸看见滚滚那难受的样子,十分心疼,他走过去,轻轻地拦住滚滚的香肩,滚滚转过头来,小阎王傲逸温暖一笑,淡淡地说:“不要理睬她,她只不过心情不好,过几天就会好的。” 可是千夕对待狐狸明明很亲切啊,为什么只对自己……? 滚滚点点头,也不再去自找没趣。 “该是时候了。”狐狸低声对小阎王傲逸说。 “恩。”小阎王傲逸点点头,他凝聚力全身的灵力,召唤着:“黑白勾魂使者!” 随着两团烟雾在眼前呈现,一个穿白一个挂墨的帅哥勾魂使者出现在大家面前,他俩紧走了两步,恭敬地抱拳行礼:“属下参见小阎王殿下及各位。” 小阎王傲逸点点头:“好久不见了,我们现在要回地狱,但是因为有几位朋友并不是地狱之人,是客人,因此,我要你打开冥界通路,以便我们一起通行。” 两个勾魂使者赶紧答应:“属下遵命!” 他们就在众人的眼前合力打开了通往冥界的大门,小阎王傲逸回头一笑:“请!”他拉着滚滚,首先走了进去。 原来通往冥界的路是这样的啊!滚滚惊奇地发现,在这条路上,除了他们,还有很多人,他们每个人的脖子上都套着粗粗的铁链,被一个鬼卒拖着走,有的哭,有的在喊。 “他们是……?”滚滚颤抖着声音说,她紧紧地抱着小阎王傲逸的胳膊,几乎全身力气都要系在这条胳膊上。 “鬼,他们都是鬼魂。”小阎王傲逸淡淡地说,“因为留恋凡间的亲人和生活,所以他们有的在哭喊。记得我刚把你带到地狱中的时候,你也是又哭又喊的。” “那为什么有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呢?”滚滚看到有几个鬼魂非常沉默。 “那是因为他们中有的人在人间受了很多苦,所以一点都不留恋在人间的生活了,已经心灰意冷。”小阎王傲逸冷静地说。 “那他们怎么办?”滚滚好奇地问。 “在地狱里,偿还他们应该偿还的债务后,等着下一次轮回。”牛头勾魂使者插嘴道。 “这和传说中说的真的好像啊!”滚滚不禁感叹着。 走了一会儿,众人和众多孤魂野鬼分别走上了不同的路,“我们,不和那些鬼魂在一起吗?”滚滚问。 “不必,他们是要进地狱接受审判的,我们走另外一条路,直接进地狱。”小阎王傲逸说。 “哦,原来是这样。”滚滚点点头。 又走了一会儿,他们路过一座桥,滚滚发现很多从那边的神殿出来的鬼魂排着队去过那座桥。 ------------ 冷酷的阎王 “这就是奈何桥,在地狱中偿还完前生债务的鬼魂通过这座桥以后,就进入下一个轮回,要重新投胎,呵呵,但不一定是做人,因为有六种投胎方式,所以叫做六道轮回。”小阎王傲逸轻轻说。 原来这就是奈何桥,既然有奈何桥,那孟婆和孟婆汤的传说就真的存在喽? 似乎看出了滚滚的心思,小阎王傲逸扬起头来,高声喝道:“孟婆,请出来一下,我的朋友想见你。” 桥那头传来一声极其娇柔绵软动听的应答:“哎,是小阎王殿下吗?” 随着这动人的声音,奈何桥头出现了一个极其动人的美丽身影,只见一身雪白的少女依桥而立,银发披肩,明眸皓齿,玉面朱唇,虽然不施脂粉,但是仍然难掩那绝代风姿。 “这是孟婆?”滚滚和莫言的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 孟婆不是满脸核桃纹的老婆婆?而是一个绮年玉貌的绝色少女? 小阎王傲逸看见他们惊讶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孟婆就是你们传说中的孟婆,在冥界专门负责煮汤给那些即将进入轮回的鬼魂喝,喝了以后,他们就会忘记前生的记忆。不过,确实有极少数聪明的鬼为了不忘记以前的一切,将孟婆汤偷偷倒掉或者吐掉,不过,这个问题,我们冥界已经发现了,今后会加强管理。至于为什么叫她孟婆,都是因为她是一头白发,而且总是背对着那些鬼魂,所以才被以为是老婆婆,不过也对啊,论她的年龄,叫她孟婆也对呢!” 孟婆和孟婆汤? “如果我死了,我也不喝孟婆汤。坚决不喝。”滚滚轻声说。 “?”小阎王傲逸听到,转过头看着滚滚。 “因为我不想忘记你啊。”滚滚伤感地说。 小阎王傲逸没说什么,只是深情地看着滚滚,搂着滚滚的胳膊更用力了些。傻瓜,你做了我的王妃以后,我们这些人死了以后是不进地狱的。 孟婆站在桥那边冲小阎王傲逸众人这边嫣然一笑,笑容非常温暖而充满魅力,别人倒没什么,妖狐莫言简直快被迷死了,他突然发现,这个美丽的孟婆和小阎王傲逸变成的那个女子非常相像。 “说,你是不是就是照孟婆的样子变成女人来迷惑我的?”妖狐莫言恶狠狠地问。 小阎王傲逸根本不理他,“我们继续走吧!” 众人走出很远,还看见妖狐莫言痴痴地站在桥的这一边凝望着孟婆娇俏的背影发呆。 “走啦走啦。”滚滚跑回来拖着莫言,“瞧你的花痴样子啊,真丢人,出了地狱别对别人说我认识你哦!” 妖狐莫言翻翻眼睛,我还不想认识你呢!我只想认识美丽的孟婆、风华绝代的孟婆。 阎王神殿 滚滚惊喜地看着小阎王傲逸穿好朝服,束起那一头银光闪闪的银发,戴上了那光华四射的银冠,小阎王傲逸那俊美的脸庞美的好像天神下凡。 真是好美啊!滚滚由衷地赞赏着。 小阎王傲逸浅浅地笑了:“不要总夸一个男人美不美的好不好?让我觉得好别扭,我又不是女人。” “可是你就是很美丽嘛,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简直震惊得眼珠儿都要瞪掉了,那时候我真想当你的经纪人,让你给我赚钱。”滚滚调皮地说。 小阎王傲逸伸出手指宠溺地刮了一下滚滚的鼻子:“你啊!小丑八怪!还是财迷鬼!” 滚滚的小手拉了一拉小阎王傲逸那长长的曳地披风:“好威风啊。只是我不喜欢这个图案,绣什么不好啊,偏偏要绣这么多恐怖的骷髅头啊?” 小阎王傲逸低着头捋着自己的披风,他淡淡地笑了:“好,以后你说换什么图案,我就换什么图案,听你的,换上财迷鬼好不好?” 滚滚笑了,柔柔地扑到小阎王傲逸的怀里。两个人幸福地笑了起来。 “咳咳咳咳。”门口传来刻意的咳嗽声,柔情蜜意的两个人抬起头,是狐狸莫言和牛头马面两个勾魂使者。 他们正在不怀好意地偷偷微笑。 滚滚的脸红了起来,小阎王傲逸却好像没有看到他们,继续整理自己的衣冠。 “真是人配衣服马靠鞍啊,不知道我穿上这样一套是不是更漂亮?”妖狐莫言闷闷地想。 庄严肃穆的阎罗神殿上 当小阎王傲逸众人走上神殿的时候,发现貌比花娇的天女千夕已经头戴花冠坐在阎王爷陛下的身旁,脸色忽晴忽阴的。想必千夕已经告诉阎王爷陛下一切了,也好,省得大家多费口舌。 威严的阎王爷那冷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一丝喜怒。 从小就是这样,傲逸也看习惯了。 小阎王傲逸赶紧恭敬地跪倒:“儿臣参见父王!” “恩,平身。”阎王爷轻轻抬手,他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扫向他们身后的滚滚、和狐狸莫言。 无上的威严、摄人的压力的确压制得人透不过气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阎王? 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阎王爷?难道自己要做阎王爷的儿媳妇? 老天保佑,让阎王爷喜欢自己吧!答应自己和傲逸的婚事吧! 滚滚赶紧低下头来,默默在心中祈祷着。 沉默了一会儿,阎王爷开口:“傲逸,你好久没回到冥界了,不在的日子,朕还真是挂念你们,在赤龙星君战天的这件事上,你处理得很好,成功地维护了人间的生态平衡,天女千夕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朕,不错不错,应该嘉奖。” 小阎王傲逸赶紧低下头:“多谢父王,我不需要什么嘉奖,只是希望能得到您的一个恩准。” “哦?什么恩准?”阎王爷不动声色地问。 短暂时间的迟疑后,小阎王傲逸鼓足了勇气:“儿臣曾经提到过,我在人间的时候,同…..一个凡人姑娘真心相爱,希望父王能成全我们。” 听到这话的时候,千夕的脸色有说不出来的难看,她用纤纤玉指轻轻地绞着自己的云裳,身躯微微地发抖着。 “是吗?找到了真心相爱的人?”阎王爷那冷酷无情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微笑,“就是你们身后的那位姑娘?” 他看了看美艳绝伦的狐狸,冷淡的目光看着他:“眼光不错,确实美丽惊艳脱俗呢!不过为什么浑身充满了妖气?” 阎王爷误会是狐狸就是小阎王嘴里说的那个姑娘。 “啊,不是我,不是我。”狐狸赶紧摇晃着自己的爪子,“我是男的,我是狐狸精,是小阎王殿下的朋友,这位滚滚姑娘才是殿下的爱人。”他赶紧指着滚滚。 滚滚的小脸“腾”地红了。 “哦,是这样啊!”冷漠地瞄了一眼清秀可爱的滚滚,阎王爷向后靠了靠,“我记得以前不只一次跟你们说过吧?冥界之人只能同族通婚或者同天界的神通婚,绝对不能跟外界其他种族的成员在一起,你们是不是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 小阎王傲逸赶紧低下头:“儿臣不敢,儿臣从来没想到要打破三界的戒律,只是,我们是在长期的相处中,产生了感情,彼此非常相爱,甚至不能分离,虽然知道触犯了冥界的戒律,但是还是祈求父王成全。” 阎王爷冷冷地说:“傲逸,你是我最器重和最心爱的儿子,我一直对你委以重任,严格培养,朕的儿子很多,优秀的也很多,为什么只是你身居高位?为什么只是你是以后地狱的最高统治者?只是因为我最疼爱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你就这样给父王出难题吗?” 小阎王傲逸不敢吱声,只好以沉默相对。 是的,阎王爷一直是那么疼爱自己,他总是对自己说,地狱所有的权利和地位都是自己的,他将自己一步步扶上小阎王的高位,可是……。 阎王爷继续说:“千夕已经告诉我了你们的恋情,这个滚滚姑娘,朕在生死簿上竟然发现她的记录经过了精心修改,”他危险地眯着眼睛,停顿了一小会儿,声音突然提高,“小阎王傲逸,你好大胆,竟然偷改生死簿,偷换灵魂,更严重的是,你竟然私自吸取了好多邪恶灵魂,这是触犯天条的事儿,你该当何罪?” 随着这一声断喝,众人浑身都是一抖。 尤其是牛头和马面,简直站在旁边抖做一团。 阎王爷继续说:“我们冥界是绝对不会和凡人通婚的,傲逸,你就死了心吧!况且你已经渎职,还敢要求我的成全?” 狐狸莫言着急了,“阎王爷陛下,……。”话还没说完,却被小阎王傲逸极其尖利的眼光把下句话瞪了回去。 小阎王傲逸再次行礼:“对于偷改生死簿的事,我实在是无话可说,两位勾魂使者是在我的胁迫之下才修改生死簿的,如果他们不做,我就会杀了他们,所以,请父王赦免他们,至于我,无论父王怎么处置我,傲逸无话可说,也不敢违背,只求父王看在我在您身边多年兢兢业业的份上,开恩让我打入六道轮回,让我成为一个普通凡人和我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从小我就没有过什么过分的要求,现在我只提这一个要求,求父王答应我!” ------------ 没有双手拥抱我的爱人 阎王爷冷笑了一声:“你是我最喜欢的儿子,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一直想把千夕仙子许配给你,如果你愿意答应,生死簿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相信千夕仙子也不会追究。” 众人的眼光再次聚集到小阎王傲逸身上,小阎王傲逸跪了下来,他坚定地说:“若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我愿意和我喜欢的女孩子同生共死,请恕儿臣不能从命。” 他轻柔而坚定地握着滚滚的手,滚滚流着泪和他深情相对。 从来都没有喜怒的阎王爷真的被激怒了,他“啪”的一声砸碎了眼前的桌子,两条浓眉竖了起来,自己最心爱的儿子竟然这样当众忤逆自己,实在太让人气恼。 千夕赶紧安抚:“陛下,您不要生气,小阎王殿下也是一时丧失了理智,他不会这样的。”一边说,一边冲小阎王傲逸拼命使眼色,可是,小阎王好像木桩一样钉在了那里。 千夕一阵后悔,后悔自己把一切添油加醋告诉了阎王爷,如果不是自己在阎王爷陛下面前悲痛欲绝,也许不会……? 阎王爷静了静心,再次开口:“我再给小阎王傲逸一次机会,愿意不愿意放弃这个异族的女孩儿?” 这已经是最后通牒! 小阎王傲逸轻轻地抬起头,他那双墨绿的双眸深情地看了一眼滚滚:“父王,从我很小的时候,我就不曾违逆过父王,我是您的乖宝宝,一直都是,一切按照您说的去做,可是这次,我注定要让您失望了,您,就不能赐予我凡人的身体吗?让我可以像凡人一样去爱、去生活?纵然只有短短几十年,我也会满足的。” 他跪倒在地上,连连向阎王爷磕头。 阎王爷这回简直气疯了,他“腾”地站了起来,一甩袖子:“想当凡人?做梦?死神是想不当就不当的?是不是我给了你们肉身让你们无法控制自己的**啊?好,来人,强力剥离小阎王傲逸的肉身,将他的肉身锁入炼神池,元神打入十八层地狱。” 在上仙天女的眼睛下,阎王爷怎么能网开一面?纵然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能,要惩罚得更重才行!!! 此语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鬼)都震惊得发抖起来,冥界的神修炼到一定程度,就会拥有自己的肉身,这样,他们和普通的凡人一样,有**,有温度,有真实的触感,可是一旦没有了肉身,他们就只剩下元神,虽然有形,但是并没有实体。被剥离了肉身,相当于被剥离了自由,能够回到凡间的自由。 勾魂使者也都愣住了,他们带领着鬼卒,半天不敢动弹。 “还愣着干什么?执行我的命令:剥离他的肉身!元神打入十八层地狱!”阎王爷冷冷地断喝道,“牛头马面,难道你们不想戴罪立功吗?” 黑白勾魂使者咬着牙说:“殿下,不要怪我们,得罪了。”他们一拥而上,将小阎王傲逸和狐狸分别围住。 傲逸“腾”地站起身来,一振双臂,霸气和慑人的杀气立刻充满全身,他的头发高高飘起,双手已经伸出了利爪,一只只好像是闪亮的尖刀,一双墨绿的双眸亮的好像天空的恒星。 阎王爷冷冷一笑:“没错,你果然吸收了大量的邪恶灵魂,所以灵力才会提高的这么快,对这种逆天的行为,我真是包庇不得!” “傲逸,如果你敢反抗,你可以逃,你心爱的这个女人,你的这个狐狸朋友,可以逃出地狱吗?他们的下场将会更惨!!我要让她万劫不复,死后都不能托生!!!”阎王爷冷冷地说。 滚滚看在眼里,眼泪已经飚出,她跪在了地上,哭着说:“怎么会是这样?傲逸,我们不要犟了,我们怎么斗得过阎王,阎王爷陛下,您就放了他吧?” 阎王爷冷冷地说:“傲逸,是你逼我的,你们以为我想这样?我是地狱的最高统治者,纵然是自己心爱的孩子违背了地狱的法则,也必须遭到严惩吗,如果你们反抗,我就亲手在你们面前杀了这个小女人,反正她本来就是应该死的,并且让她魂飞魄散,永世不能轮回,如果你放弃抵抗,我就会放过这两个人,你的罪,你自己承担。” 小阎王傲逸的手攥成了拳头,“咯吱咯吱”直响,阎王爷的灵力和力量他是知道的,他沉默了一会儿,黯然地说:“好,来吧!” 他放弃了抵抗,勾魂使者带着鬼卒一拥而上。 转眼间,小阎王傲逸的肉身被强制剥离,几个鬼卒抬着肉身不知道藏到哪里去,小阎王傲逸的元神依然站在那里,只不过身上被牢牢地上了“捆神锁”,而且是阎王爷亲自下的“捆神锁”。 这样,他完全无法再施展自己灵力和力量,不久,就要被扔到十八层地狱中受残酷的酷刑。 滚滚流着眼泪,她想扑到小阎王傲逸的怀里,她颤抖着想抚摸着小阎王傲逸的脸,可是,怀里的却只是空气,她看得到小阎王傲逸,却无法触摸到,滚滚喃喃地说:“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们就不回来,怪我,让你受这么大的苦。” 小阎王傲逸努力地抬起头来,他想伸出双手拥住滚滚,却无奈地发现自己的双手从滚滚的身体里穿透过去,一滴泪从他俊美无比的碧眸中滴下来:“对不起,滚滚,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枉为冥界的死神,却爱上凡间的女子;我想拥有你,却无法留你在我身边;我空有一身本领,却没有了双手拥抱自己心爱的女人。” 听了这话,滚滚泣不成声。 狐狸也呆呆地站在滚滚的身边流下了眼泪。 千夕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阎王傲逸转身对阎王爷说:“父王,我再次恳求您,不要为难滚滚,她是个善良的女子,如果当初不是我渎职,错勾了魂魄,也许,现在滚滚应该还生活得很幸福,也许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已经生儿育女,是我错了,一切都有我来承担,我愿意下十八层地狱,换取她的自由,我犯的错,不能让一个无辜的凡人来承担,她有什么错呢?父王英明,我想你是明白的。” 阎王爷冷冷一哼,不置可否,袖子一甩,转身离去。 小阎王傲逸扭头看看和自己关系那么好的牛头和马面,他轻轻地招招手,牛头和马面含着眼泪来到他的面前。 傲逸把嘴巴凑到牛头的耳边:“牛头,答应我,想办法把滚滚送出地狱,如果可能,将滚滚送回原本属于她的时代。我求求你了。”那双美丽的墨绿眸子中流出了泪。 跟小阎王傲逸相处这几千年,牛头和马面什么时候看见过他流眼泪?可是现在……,回到地狱确实是个错误,不可改变的错误! 牛头点点头,带着哭腔说:“殿下,我知道了,拼了我的命,我也会去做,你放心。” 小阎王傲逸浅浅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还有,”他压低了声音,声音小得只有牛头和马面可以听见,“别忘记,让滚滚喝一碗孟婆的孟婆汤。” “啊?”两个勾魂使者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小阎王傲逸,“为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孟婆汤是做什么的?难道勾魂使者会不知道? “我要她忘了我,忘了这段伤心的记忆,拜托了。”小阎王傲逸的脸上不动声色地绽出了迷人的微笑,一如当初和滚滚的初见。 小阎王傲逸被削去了封号,剥离了肉身,元神被送入了十八层地狱接受惩罚,这在冥届简直是个爆炸性新闻。 地狱中所有的鬼卒都在议论着,没想到一向以冷酷和无情著称的小阎王傲逸竟然因为一个女孩子失去了肉身,被锁了元神。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地狱的最高死神竟然没有逃脱感情的漩涡? 在阎王神殿中,勾魂使者牛头和马面陀螺般忙个不停,他们又是安慰滚滚,又是四处打探小阎王的消息。 他们每天都跑出去打听小阎王的消息,可是每次都失望而归。地狱森严,勾魂使者甚至根本无法看到小阎王被关在哪里。 好在阎王爷没有再难为滚滚和狐狸,勾魂使者决定趁现在阎王爷没改变主意,赶紧将滚滚送走。 想了好久,牛头终于想到该怎么样和滚滚说。 “滚滚,我想把你和狐狸送出冥界。”牛头尽量让自己的口气非常平缓。 “不,我不走,我要陪着小阎王傲逸,谁也别想让我走,我哪里也不去。”滚滚平静而坚决拒绝。 “滚滚姑娘,你听我说,你在这里并不是一个什么好事,阎王爷殿下现在还没想起来怎么处置你,可是说不定哪天就……,”牛头停顿了一下,“你放心,我和马面一定会想办法将小阎王殿下救出来,可你在这里,也许会碍事。” 滚滚的眼睛亮了起来:“你真的能救出傲逸?” ------------ 我一定等你 事情到了这般地步,牛头只好发誓地说:“我向你保证,我一定可以救出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和狐狸先出去。这里现在不是什么好地方。救出他们以后,我会让小阎王傲逸去找你,相信我。” “好,如果这样,我听你的,只不过,你能不能帮我,在我出去之前,让我再见小阎王傲逸一面?”滚滚恳切地说。 “这……,恐怕很难。”牛头帅哥十分为难,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他们被关在十八层地狱的哪里,十八层地狱也大着呢。 眼泪又溢出滚滚的大眼睛,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紧紧地抓着牛头和马面的手:“牛头和马面,我求你了,我一定要见他,一定!你们要帮我。”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般的滚滚,牛头和马面重重地点点头,“好,我们一定帮你!” *** 千夕在自己住的宫殿焦躁地转来转去,这几天,她也哭红了眼睛,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妒忌心,竟然给心爱的人带来了灭顶之灾,如果知道是这个后果,就是让她死,她也不会这么做啊! 这几天,她的痛苦一点不比滚滚少,痛苦的无以复加,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述,她只好抽出自己的神剑,在自己细嫩的胳膊和腿上,划下深深的伤口。 伤口虽然疼,但是可以暂时消减心灵上的痛苦。 这一天,她又在房间里暗暗垂泪,忽然听见丫鬟禀报:“仙子,勾魂使者马面求见!” 勾魂使者?这些天来,两个勾魂使者几乎都不看自己一眼,好像敌人一般,他们和小阎王兄弟情深,今天怎么会来看自己?千夕赶紧擦干眼泪:“有请!” 当马面迈进天女千夕的房间时候,惊讶地发现,几天不见,美丽绝俗的天女千夕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和滚滚有了一拼。 “勾魂使者,谢谢你来看我。”千夕红着眼圈儿说。 马面静静地坐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你别误会,我不是特意来看仙子你的,事实上,我是准备再也不和你说话的,我没想到你这么自私,为了自己的爱情,为了要得到小阎王殿下,竟然出卖了他。” 千夕的泪又滴落下来,她用纤手掩住自己的脸,柔弱的双肩不停地抽动着:“马面,我也很后悔的,我也不愿意是这样的后果啊!” 马面冷冷地说:“你愿意不愿意,后悔不后悔已经是这样了,如果你想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点,就帮我查出殿下被关在哪里,我要去见他们!我想,仙子的面子,阎王陛下还是会给的。” 千夕低头思索了一下:“好,我一定想办法。” 马面点点头:“好,我等你的消息!” 说罢,他起身告辞。 千夕果然是千夕,很快,她靠着各种方法打听到了小阎王傲逸的元神被关押之地,赶紧派人通知了牛头和马面,牛头和马面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阎王傲逸的元神就被关在十八层地狱最严密的酷刑室,这里,布下了阎王爷严密的结界,况且小阎王傲逸被“捆神锁”锁住,想救出小阎王傲逸他,势比登天。 所以,也就只能想办法去探望一下他们了,以后的事情再想办法。 牛头和马面跟看守的鬼卒好说歹说,鬼卒也不敢放他们去探望小阎王傲逸。 牛头和马面冷冷地说:“虎落平阳被犬欺,龙落浅滩被虾戏,你们这些小鬼看到小阎王殿下落难了,就神气起来了?我告诉你们,殿下很快也许就会出来的,他毕竟是阎王爷的亲儿子,所谓虎毒不食子,到时候,你们……。” 小鬼想了好久,一想到小阎王傲逸以前的气势,他们就很害怕,所以只好答应牛头和马面可以去探望,但是只能是很短的时间。 牛头和马面带着莫言和滚滚终于穿过十八层地狱来到了这间被重兵把守的监牢,当大门打开的时候,滚滚一眼就看到静静坐在那里的小阎王傲逸,他**着上身,银发凌乱,俊脸上非常憔悴。 “傲逸。”滚滚哭着扑了过去,然后严密的结界将他们阻隔开来,无法接触到彼此,听到了滚滚的呼喊,他抬起头来,墨绿的双眸无神地循声望去。 “滚滚,你怎么来了?”小阎王傲逸依然坐在那里,没有动,因为他正深受酷刑,根本无力动弹。 看到小阎王傲逸的身上并没有伤,滚滚暗自舒了一口气,可是她并不知道,元神所受的酷刑岂止是表面上的,此刻的小阎王傲逸的体内如同万箭穿心,痛苦难当。 “傲逸,你没有事吧?我好担心你。”滚滚流着眼泪说。 “傻瓜,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只不过暂时没有自由而已,不过只是暂时的。”小阎王傲逸尽量掩饰着,每说一个字,他都感觉自己好痛苦,身体中好像有成千山万的蚂蚁在拼命撕咬,啃噬自己的血液和骨髓。 滚滚看看狐狸,又看看小阎王傲逸,她努力地把自己的纤手伸向小阎王傲逸,却被结界挡住。 小阎王傲逸深情地看着滚滚,轻声说:“滚滚,听我的话,让牛头马面和莫言送你出九幽地狱,相信我,我很快就会出去的,然后我去找你,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滚滚的泪不停地滴落,她的声音颤抖着:“你答应我的,不能食言,一定要来找我,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我都会等。” 小阎王傲逸努力地笑着:“真是小傻瓜,不会那么久的,我很快就会获得自由的。” 牛头和马面拉着滚滚:“滚滚,我们快走吧,不要被阎王爷发现了,你放心,殿下说话算话,他一定会去找你的。”滚滚一步一回头地被牛头和马面拖出了监牢,在关上闸门的一霎那,牛头回过头来:“殿下,你保重!” 小阎王傲逸淡淡一笑:“我会的,勾魂使者,不要忘了我的话。” 勾魂使者那美丽的大眼睛里弥漫上一层水雾,他连眨了几下眼睛,没有让泪流下来:“放心,我不会忘记。” 莫言也忧愁地回头看着小阎王傲逸,两个美丽的人互相点点头,一丝凄绝的笑浮上小阎王傲逸的俊脸。 在闸门关上的那一霎那,强作支持的小阎王傲逸终于再也支持不住,滑落在地,晕了过去,他慢慢地阖上那双美丽的墨眸:“滚滚,我是真的爱你,但是我也许要失约了……” *** 滚滚不停地流着眼泪被牛头马面和莫言拖出了十八层地狱。 狐狸莫言看着滚滚:“看也看过了,我们赶紧走吧,出冥界,趁阎王爷还没有对你下手,我们赶紧走。” 滚滚擦了擦眼泪,认真地看着牛头和马面:“勾魂使者,小阎王傲逸真的会很快脱身是不是?他会很快来找我是不是?你们不是在骗我?” 牛头和马面坚定地说:“是的,你要相信他,阎王爷殿下现在只是一时气恼,他一向最喜欢傲逸殿下的,我相信他很快就没事的,你要出去好好生活,好好等待他啊!” “好吧,那我走,我会在外面等他。”滚滚说,牛头和马面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牛头和马面的带领下,狐狸莫言牵着滚滚的手急匆匆地往冥界的通道走去,一路上,滚滚不停地回着头,虽然她什么都看不到。 狐狸莫言也是心事重重,没想到这次地狱之行,会是这样一个悲惨的结果。 走了一会儿,牛头和马面忽然说:“莫言,你是不是还想见见孟婆?” “?”妖狐莫言有点发愣,“别逗了,这时候,谁还有心情?看什么孟婆啊?” “还是见见吧,否则以后没机会了。”牛头和马面拼命在向莫言使眼色。 “哦。”聪明绝顶的莫言如梦方醒,他装着兴奋的样子,“我要去见她,要吻一吻她的小手,如果可以,想要她的联系方式,没事给她写封情书什么的。” “好哦,”牛头和马面也尽量保持着高涨的情绪,“我们去见她,老实说我们也很倾慕她!”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去见美女?滚滚无可奈何地跟在牛头和马面和莫言的身后。 莫言和牛头马面简直如同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心里一个劲儿地打鼓。 终于来到奈何桥,牛头和马面跳过了桥,叫着孟婆,美丽的孟婆走了出来,含笑和他们打招呼。 那副顾盼生姿的美丽让人为之神夺。 滚滚无精打采地趴在桥栏杆上看着桥下的黄泉水不停地流淌,自己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流。 妖狐莫言满脸兴奋地跟孟婆谈着话,他那张美丽的脸红红的,一双桃花眼瞟啊瞟的。 狐狸莫言和牛头马面跟孟婆说什么滚滚都没有听见,因为她只听见自己的心在“卡嚓卡嚓”地碎裂。 过了一会儿,勾魂使者牛头凑近了滚滚的身边,他那双银色的眸子闪着美丽的光,他伏在滚滚身旁的奈何桥的栏杆上,悠悠地说:“等出了冥界以后,我送你,马面帮我送狐狸,我们将你们安顿好后,我再回来想办法,我一定会救出小阎王殿下的。” 给读者的话: 香香今天因为开展会,一天没有上网更新机会,更新晚了,希望亲亲们原谅! ------------ 一定会找到她! 滚滚呜咽着点点头:“拜托!” 牛头帅哥淡淡地笑了笑:“滚滚姑娘,你放心,我和小阎王殿下、马面从小一起长大,我们虽然名义上是君臣,但是在我和马面的心目中,殿下就是我们情同手足的兄弟,就是亲人,我们不会放任他不管的。只要你安全,我们就有办法。” 滚滚点点头:“恩,牛头,我听你的。” 牛头笑得很开心:“你这么坚强,这我就放心了,喏,渴了吧?喝点水吧!”说着,他将玉瓢盛满的清水递给了滚滚。 滚滚立刻警觉起来:“这,不是孟婆汤吧?” 牛头浅浅地笑了起来:“怎么会呢?是普通的地下水而已,你哭了这么久,一定都要脱水了,还是多喝点水吧。” 说着,他将玉瓢中的水喝了一大口,递给滚滚:“你看,没问题吧?” 看见牛头已经将水喝了,滚滚放下心来,她接过玉瓢,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不错,这些天,光顾哭来的,连嗓子都哑了,连一滴水都没沾。 可是他没有注意到,牛头又悄悄地将嘴里的水吐掉了。 看着滚滚喝下水,牛头接过玉瓢,他那张美丽的俊俏的脸上呈现出一丝坚定:“滚滚,无论你到哪里,都要坚强起来,永远快乐地生活,这样,才不会辜负小阎王殿下的心,才不愧是地狱中最强大的死神深深爱过的女人。” 滚滚点点头:“勾魂使者,你放心,我会的,我会永远坚强。” 牛头满意地点点头,他又回头看了看马面和狐狸,冲他们点点头。 狐狸莫言忽然觉得伤感起来,他愣愣地看着滚滚,好久好久。 狐狸莫言脸上的表情实在太奇怪了,滚滚仔细审视着狐狸莫言的脸,直到一滴泪从那只漂亮的黑眸中流了下来。 “狐狸莫言,你到底怎么啦?唔,我的头好晕……,”滚滚用手撑住奈何桥的桥栏杆,感觉自己的头好像被灌进了浆糊一般,思维变得浑浊而迟钝,狐狸莫言那张漂亮的脸蛋也开始变得模糊。 滚滚晃了晃脑袋:“牛头,你到底给我喝的……是什么?是不是……孟婆汤?”话说到这里,她已经完全失去了记忆,只是陌生地看着眼前的狐狸莫言和牛头马面,美丽的眼睛里一片茫然。 勾魂使者的双眸中射出电一般的光芒,他催眠了滚滚,看着滚滚沉沉地睡在自己的怀里,牛头轻叹了一声:“滚滚姑娘,实在对不起,不要怪我们骗你!我们也是遵照小阎王殿下的旨意,有些事情,还是忘了好,回到属于你的时代,重新过幸福而快乐的生活吧!我现在就让你进入六道轮回……。” 在那遥远的二十一世纪、沈阳盛京医院的一间产房内,随着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床上的美丽产妇喜极而泣。 ——我是分割线—— 阴森的阎罗神殿上 阎王爷奇怪地看着天女千夕,他有点惊讶又有点疑惑,天女千夕憔悴得不成样子,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 “仙子,你到底要说什么?”阎王爷静静地问。 “陛下,千夕请求陛下,放了小阎王殿下吧,千夕知道陛下铁面无私,但是虽然傲逸偷改生死簿,又私自吸收了一些灵魂的能量,谅其力压赤龙星君有功,就功过相抵吧!”千夕轻声说。 她是真的很爱傲逸的,这些天,她偷偷地看着傲逸受刑受苦,简直比自己受刑都难过。 她只是想得到他的心而已,却没有想到……。 如果是这样,她宁愿不要这份感情,也不愿意看见傲逸受苦。 “不行,傲逸犯了重罪,而且是知法犯法,怎么能担任起一个地狱统治者的责任?”阎王爷生气地说。 “那就罚他,去人间受苦受难吧!”千夕轻声说。 “仙子的意思?”阎王爷瞪大了银铃般的眼睛。 “傲逸不是说吗?让他做一世凡人,凡人岂是这么好当的?凡人要受多少苦他知道吗?就当这是他的惩罚吧!我听说,勾魂使者已经安排了滚滚投胎,那么我们也安排小阎王殿下去人间体验一下人间的生活,让他体会到和自己曾经心爱的女子在一个空间却不认识的痛苦。这算不算对他的惩罚?”千夕轻声说。 “这样说来,倒是一个好办法,让他在人间受受苦,让他明白,当一个凡人岂是那样好做的?好,就照仙子说的办,不过,仙子在天帝面前……。”阎王爷试探着说。 “放心,我不会说的,不过,一定要让傲逸喝孟婆汤!”千夕轻声说。 她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傲逸,如果你真的和滚滚相爱,看看,在人间,你们能不能互相找到彼此? 我这也算帮了你吧? ——我是分割线—— 小阎王傲逸被鬼卒押着来到了阎罗神殿。 看着阎王宝座上面沉似水的阎罗王,再看看父王身边对自己深情凝视、眼睛肿的好像包子一般的千夕,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再转头看看两个勾魂使者牛头和马面,他那双墨绿的眸子似乎闪着探寻的目光。 牛头和马面向他郑重地点点头,似乎在说:殿下,我们已经办好了,放心吧! 傲逸长长地舒展了一口气,原来滚滚已经被送走了,那么,自己已经无所牵挂了。 想到这里,他双膝跪倒:“儿臣拜见父王!” 冷酷的阎罗王仔细打量着自己最爱的儿子,几天不见,他那么憔悴,从前潇洒倜傥、玉树临风的小阎王已经成为阶下囚。 “傲逸,你可知罪?”阎罗王冷然地问。 “儿臣知罪,请父王重罚!”傲逸淡淡地说,既然滚滚已经被送走,那么爬刀山,下油锅,自己已经无所畏惧了。 只是不知道到底自己最后会受什么重重的刑罚? “你勾错魂魄,偷改生死簿,运用私权偷用灵魂,已经触犯了天条,地狱执法严格,纵然是王子犯法,与其他子民同罪,朕不能饶你!”阎罗王冷冷地说,“看在千夕仙子为你苦苦求情的份上,我剥夺你的神体,就让你进入六道轮回,去人间当一世凡人,只不过,你必须要喝孟婆汤,我要你让找不到你心爱的女孩子,你想和那个叫滚滚的女孩一起投胎,是妄想。我让你尝尝在人间找不到她的痛苦!” 傲逸不禁愣住了,让他当凡人? “来人,带傲逸去六道轮回?”阎罗王下令。 勾魂使者牛头和马面走到傲逸的身边,牵住了他的捆神锁。 傲逸淡淡地笑了笑,喝孟婆汤又如何,只要让他去人间,他一定会找到自己心爱的女孩子的。 千夕站起身来,款款地走到傲逸身边,抬头看着傲逸那张俊脸,那张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脸,她哭了,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地滴下:“傲逸,对不起。” 傲逸淡淡地笑笑:“千夕,不要这么说,你这样做,我已经很感谢了。再见!” 他转身下拜:“多谢父王,请父王保重!!!” 阎罗王冷笑一声:“牛头马面,我饶了你们,但是如果你们再敢弄鬼,我可不会这样轻易饶过你们了,如果你们敢做手脚,不给傲逸喝孟婆汤,你们俩个,连同孟婆,就等着下油锅吧!“臣……不敢!”牛头和马面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哆嗦,阎罗王真是狠毒啊,他怎么知道我们哥俩在想什么呢? 傲逸转过身子,大步跟随牛头马面向奈何桥走去。 走在去奈何桥的路上,傲逸问牛头:“滚滚真的投胎到二十一世纪了吗?” “放心,殿下,真的。”牛头和马面轻声说,“所以,我们要让殿下也投到二十一世纪。” “恩,谢谢你们。”傲逸轻声说。 “可是,殿下,你看陛下已经很发怒,我们真不敢不让你喝孟婆汤啊,可是,如果殿下喝下孟婆汤,还会记得自己的感情吗?还会记得滚滚姑娘吗?”马面那张俊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 “放心,我相信我会找到她,我对她那么深切的感情,不会忘记的,我们有那么深的缘分,纵然是茫茫人海,我相信我也一定会找到的。”傲逸非常肯定地说。 “希望如此!”牛头和马面说。 来到奈何桥头,美丽的孟婆叹着气将一碗孟婆汤递给了小阎王,唉,发了这么久的孟婆汤了,没想到今天倒发到小阎王殿下的身上了。 “殿下,孟婆真是舍不得殿下啊,殿下曾经问过我,喝了孟婆汤是不是会忘记自己的感情,是的,而且是所有的记忆,殿下的一切,都要重新来过了。”孟婆那美丽绝伦的脸上满是忧郁之色。 “不用替我担心,我是去找我心爱的女孩子了,你们该为我高兴才是啊!”傲逸安慰着孟婆和勾魂使者。 “给我调一下投胎的时间哦,我可不想出生后,比滚滚小。”傲逸故作轻松。 孟婆已经是泣不成声。 “我们还会相见的。我喝孟婆汤,你们可没有喝,可不要忘记我!”傲逸做出轻松的姿态,他将手中的孟婆汤一口饮下,并摔碎了手中的碗,“再会!” 他冲牛头马面和孟婆潇洒地挥手,大步向前,勇敢地踏入了六道轮回。 奈何桥前,那深邃的墨绿眸子和美丽的灿烂一笑,仿佛成为了最后一道风景。 “殿下一路顺风!”勾魂使者和孟婆冲着轮回的巨大漩涡大声呼喊。 小阎王殿下,你投胎到二十一世纪,能不能找到你心爱的女孩呢? ——以下是现代篇:虐身虐心,请谨慎携带手帕进入—— ------------ 小小暖床情人 二十一世纪 2009年,此时,已经距离滚滚投胎的时间过了十八年。 因为生下来时候肉滚滚的,特别白嫩可爱,所以爸爸给她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袁滚滚!(香香被一记铁锹敲死,怎么还是这个名字?香香:我是起名白痴,想不出别的名字了,而且这个名字习惯了。) 至于小阎王和血非夜投胎是谁呢?先卖个关子! ——我是分割线—— 轰隆隆的雷声不停地滚过天际,一道道闪电好像给那阴沉沉的天撕开了一道道口子。 倾盆大雨好像闪着银光从那墨色的天幕上滑下,地面上很快汇成了一条条小溪,雷声和闪电交替着,给整个世界罩上一层阴冷的气息。 一栋豪华无比的联体别墅内 偌大的卧室里,装修是那种非常冰冷的色调。黑白相间的家具,发出冷冷的光的墙壁,到处布满着冰冷的气息。 这种冰冷的感觉,纵然是夏天,也让人感觉到寒冷。 袁滚滚局促不安的坐在豪华的真皮沙发上,身躯一个劲儿地抖。可能是房里的冷气太强,也可能是袁滚滚身穿吊带真丝短睡衣,让她觉得格外的冷。这是她有生以来穿过的最性感、最讨厌的睡衣。 但是她又不得不穿着。 她的心在不停地发抖,到底将要来到身边的人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外面传来脚步声,滚滚赶紧坐直了自己的身体。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一个高大挺拔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俊俏的面庞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冷笑。 他很高,大概在一米八三、四左右,他有着一头略微泛黄的头发,稍微有点长,放荡不羁地垂在耳边,他有一张非常俊美好像混血儿一般的面孔,棱角分明又不失坚毅,好像是天桥上倜傥的男模,又好像从希腊神话中走出的阿波罗神。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是墨绿色,亮得好像是天边的恒星,但是那冷冽的眼神却让人冷的窒息。 他穿着漂亮合体的银灰色衬衫和灰色休闲裤,敞开着胸口,那肌肉纠结的胸膛非常吸引人眼球,浑身散发着无穷无尽的王者霸气。 这冰冷的年轻男子,越发让滚滚感觉到寒冷,她不禁抱起了双肩。 男人好像一头猛虎一般,冷冷地盯着缩在沙发角落里的少女,一双墨绿的深眸中露出了一丝冷酷和狡黠。 这个少女是他的猎物。 他走到滚滚的面前,用那如同艺术品般美丽的修长手指捻起了滚滚小巧的下巴。 不错,真的很漂亮,比想象中更漂亮,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里面盛满了慌乱和无辜,小小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好像一头受惊的小鹿。 这清纯透彻的好像清水出芙蓉般的少女,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他不禁轻轻地眯起了危险的眸子。 淡紫色的真丝睡衣将她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皙娇嫩,窈窕的身姿、玲珑的曲线、浑身透出了清纯和青春的气息。 袁滚滚抬起头来,害怕地看着眼前的高大帅哥,他,就是自己等待的男人吗?从今天起,自己就是他的暖床情人了。 真是悲哀的人生。滚滚在心里升起一股悲凉! 楚天傲用手指轻轻捏住袁滚滚的下巴,冰冷的说到:"你知道你来的任务是什么是吧?" 滚滚咬咬嘴唇,点点头。 "好,那就不用我多费唇舌了,我这个人一向心狠手辣。如果不想吃苦头的话就乖乖的当我的暖床情人。”楚天傲冷冷地说。 滚滚那白皙的小下巴微微地泛红:“明白,我会尽自己的本分。” “好,”楚天傲放开袁滚滚的下巴,直起身,冰冷的说,“不要浪费时间了,开始吧!脱吧!” 滚滚紧紧地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将身上那最后一丝屏障——那件淡雅而性感的睡衣脱掉,那青涩窈窕好像暖玉一般的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娇躯呈现在楚天傲的面前。 她的小脸好像熟透的石榴一般红艳艳, 楚天傲的嘴角挑起一丝完美的弧度,不错,虽然没有自己其他的女人那样风情万种和风骚,但是这别样的清纯风情还是挑动了他的原始**。 “给我脱下衣服。"楚天傲冷冷的命令到。 滚滚咬了一下嘴唇,从沙发上跪起来,颤抖着纤纤玉手去解楚天傲的衬衫扣子,由于紧张,她怎么也解不开。 楚天傲戏谑似地低头看着眼前这慌慌张张的小兔子,他突然心中升起一种邪恶的逗弄眼前少女的感觉。 他喜欢看她这种慌张的样子。 而滚滚今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异性,而且是这样霸气逼人的潇洒男人,他身上那种慑人的霸气、成熟、性感的气息让她越来越慌乱。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气息,她好像有点熟悉似的。 总算解开了他的衬衫,楚天傲那肌肉纠结性感的腹肌呈现在她的眼前。 “还有裤子呢?”楚天傲继续说。 滚滚咬着嘴唇又开始去解他的皮带,可是,手颤抖的厉害,她怎么也解不开他的皮带。 楚天傲轻轻地皱起了剑眉,这个该死的小丫头,已经挑起了自己的**,却这样笨手笨脚,他再也等不及了,他自己一把抽出了自己的皮带,欺身将滚滚压在身下。 “你应该感谢我,我会免费教你怎样从一个清纯玉女转变为一个小荡*娃。”他邪魅地说。 袁滚滚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传来撕裂般的痛。 “啊……。”滚滚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撕成了两半。 她拼命地咬着嘴唇,挺着,双手紧紧地握着那富丽堂皇的床头,几乎要将床板掰下来。 楚天傲的进攻是霸道而强势的,好像摧枯拉朽一般,时间为什么过的这么慢? 滚滚挺着挺着,实在挺不住了,她头一歪,晕了过去。 而楚天傲的**折磨,还在进行中,连天上的月儿也不敢看着这可怜的少女的遭遇。 滚滚晕过去,醒过来,好几次,却悲哀地发现楚天傲还在继续。 她悲哀地明白,这个貌似白马王子的英俊帅哥,实则是恶魔转世。 相信,滚滚今生也忘不了这一晚,这充满了痛苦和屈辱的一晚。 ——我是分割线—— 天亮之际,楚天傲终于满足地从袁滚滚身上下来,一夜的疯狂,他也不感觉疲惫。 看着少女身上布满了淤青的痕迹,还有床单上那一抹盛开的红色玫瑰。一种报复的快感从楚天傲的心里油然而生。是的,快感,而没有半点内疚。 不过,这个青涩丫头的滋味还真美妙。他楚天傲好久都没有这么不知疲累的痛快过。 滚滚趴在床上,眼泪不停地流。 没错,这是一个恶魔,折磨死人的恶魔。 亏得是自己,如果是姐姐那娇弱的身子,会被弄死的,一想到自己代替姐姐受罪,她就觉得自己不疼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姐姐,为了你的幸福,我愿意付出!!! 当楚天傲从浴室里冲澡出来的时候,看见滚滚依然疲惫地趴在那里,这个可怜的小丫头,初经人事,却被自己这样残忍地折磨,一定很疼、累坏了。 这种念头刚刚在心里升起,却被他硬生生地掐下去,为什么要可怜这个小女子? 她是谁? 她是自己仇人的女儿! 当年她的父亲逼自己的父亲倾家荡产,从高楼上跳下去,留下自己和母亲孤苦伶仃度日,现在自己终于有了足够的能力向她们一家复仇,他要将仇人的女儿折磨致死,方消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他的心重新变得比钢铁还要坚硬。 “听说你还有一个姐姐是吧?”楚天傲轻声说,一边轻轻地卡住了滚滚那小巧玲珑、线条优美的下巴。 “我想知道,你的姐姐是不是和你一样滋味美妙?”楚天傲轻轻地眯起了邪恶的墨绿眸子。 滚滚不禁一下子紧张起来,姐姐!不行! 就是为了防止自己被姐姐糟蹋,自己才替姐姐来的,如果这个家伙还是要糟蹋姐姐,那自己所作的牺牲就全都没有意义了。 想到这里,她一把抓住了楚天傲的胳膊,颤抖着声音恳求着:“放过我姐姐,她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她也有心爱的人了,放过她吧,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都会尽力去做!” 是的,不能让这个恶魔毁了姐姐的幸福。 “哦?什么都愿意去做?”楚天傲轻轻地眯起了眼睛,“真的?” “是的,我什么都愿意去做,我会听话!只要你放过我的家人,不要动我的姐姐!”滚滚泪如雨下,哭得好像梨花带雨一般。 “好,这是你的承诺,如果你不听话,那么你的姐姐也难逃我的手心!我绝对不是吓唬你,说到做到!”楚天傲浅浅一笑,倾国倾城的恶魔王子啊,笑起来是那样的美,也那样的冷酷无情。 滚滚不禁在心里打了一个哆嗦。 为了姐姐,豁出去了,自己愿意好好地侍候这个恶魔王子,与狼共枕。 ------------ 上辈子欠你? 袁滚滚抱着双肩坐在沙发上,发呆,她的思绪又回到了三天前。 放学回家,她看见家中一片愁云惨雾。 父亲袁志新不停地抽烟,不停地抽着自己的耳光,母亲则不停地哭泣,姐姐袁茵茵也哭成了泪人。 “爸爸妈妈怎么了?”滚滚赶紧放下了书包,扑到母亲身边。 再三询问,妈妈才告诉滚滚,原来是父亲当年打败的一个对手的儿子楚天傲回来了,他那强硬的经济手腕,和黑白通吃的冷酷性格在商场上异军突起,打压得父亲的公司几乎要破产,父亲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揣着仅剩的资金去澳门赌场碰运气,谁知道输得血本无归。 楚天傲放出话来,如果让袁志新的女儿做他的暖床情人,他就可以暂时放过袁家,否则,他要让一家四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袁志新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的大女儿袁茵茵:“茵茵,爸爸对不住你啊!可是,那个楚天傲就是一个从地狱里来的恶魔啊!”他的手指头竟然被楚天傲派来的人给剁下来三根。 他在冷酷地告诉袁家所有的人,他们是绝对逃出去他的手掌心的。 袁茵茵也痛哭不止。 “不行,姐姐从小就体弱多病,连体育课都上不了,如果让姐姐去,姐姐会死的,我替姐姐去,我身体健康。”滚滚流着泪说。 是的,姐姐袁茵茵从小好像林黛玉一般体弱多病,如果落到一个恶魔的手里,还有个好? “不行,滚滚,你还小。”袁茵茵抱着滚滚痛哭失声,“还是我去吧!” “姐姐已经马上就大学毕业了,还有了心爱的男友,不能毁掉姐姐的幸福。”滚滚主意已定,如果不让她去替姐姐,她就先死给一家人看。 经过再三的考虑,滚滚的父母也只好同意了,他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啊! 谁不知道被称为“玉面阎罗”的楚天傲实在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当滚滚被送到楚天傲的别墅的时候,滚滚的父母和姐姐哭成了泪人,滚滚,是在为一家人牺牲啊! ——我是分割线—— "喂,臭丫头,丢魂了?汤都要扑出来了。"管家王妈走进厨房凶巴巴的对正在发呆的袁滚滚骂到。 滚滚如梦方醒,赶紧将煤气关掉。 王妈以前是楚天傲母亲身边的佣人,跟楚天傲的感情一直很好,楚天傲的母亲去世后就一直在身边照顾楚天傲。楚天傲也对她十分的尊敬。 滚滚将香气扑鼻的汤盛好,小心地端在桌子上,然后走进客厅,看看坐在那里看报纸的楚天傲,小声说:“少爷,汤好了。” 楚天傲冷冷地看着滚滚,那凛冽的目光看的滚滚一个劲地发慌。 “少爷,我去上学了。”滚滚小心地说。 虽然自己被卖给了楚天傲,但是楚天傲并没有说不让她上学。 楚天傲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看着那娇小苗条的背影,楚天傲冷冷一笑:袁志新,你以为这样就完结了?不,永远没有完,这个女儿在我手里,那一个大的我也不会放掉。 他那张俊美出尘的脸上露出了诡异而迷人的笑容。 ——我是分割线—— 当滚滚骑着自行车紧赶慢赶来到学校的时候,却发现学校的大门已经紧紧地关闭了。 每天七点,校门会自动关闭,迟到的学生只好要先到传达室登记,然后被各个班的老师领回去。然后,给班级扣分。 自己的班主任是个脾气非常暴躁的人,滚滚很害怕被她吼。 于是,滚滚将车停在校外,小心地跑到学校西侧的围墙外,准备跳进去。 先将书包丢了进去,滚滚用手搭住了围墙,很灵敏地纵身一跃,爬上了围墙。 在向下跳的时候,她的脚崴了一下。 滚滚咬着牙,来不及去抚摸自己崴上的脚踝,一瘸一拐地赶紧跑进教室。 刚坐下,铃声响了,还好,赶上了。 “滚滚,你怎么这么慌张啊?”同桌兼好友杜青青好奇地问。滚滚是个好学生,一向不迟到的。 “我,家里,有点事儿。”滚滚只好这么说。 唉,单纯的青青,你怎么知道我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这样的经历,难道是一个豆蔻少女可以承受的吗? 可是,为了家里,一定要咬牙挺住!滚滚心里暗想。 她甚至很痛苦,昨天之前,自己还是一个清纯可人的女学生,可是,只隔了一夜,自己就变成了一个恶魔的小小暖床奴,坐在这些清纯的同学之间,自己都有点无地自容。 但愿,自己能坚持过三年,三年的恶梦过去后,一起都会好的。 她那颗小小的心在暗暗祈祷。 ——我是分割线—— 放学后,滚滚回到了楚天傲的别墅,和王妈还有其他的女佣一起收拾房子,做饭。 现在的滚滚,已经从父母手心里的小公主,沦为了一个恶魔王子的暖床小女佣。 平时还得侍候这个恶魔王子的饮食起居。 她还不得不兢兢业业地侍候,唯恐这个恶魔王子发怒,再对自己的家人不利。 滚滚正在洗菜,忽然听见别墅外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 她知道,楚天傲回来了。 一想到那个英俊却毒辣的王子,滚滚就不禁浑身发抖,有点害怕,她还是勉强地打起了精神。 门口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不过好像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的。 除了楚天傲,还有那高跟鞋清脆的敲地声,那动听的声音让滚滚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妈妈给自己买的木琴。 她探出头去,向外看去。 原来楚天傲的身边,有一个身材火爆、容颜娇美的性感女郎挽着楚天傲的胳膊,扭着纤细的腰肢,一同走进客厅。 一身低调的名牌休闲服装的楚天傲,看起来越发俊朗倜傥,英姿勃勃,好像一头青春的豹子一般。 他似乎看起来非常高兴的样子,同那个美艳的女郎相拥着走进客厅,迫不及待地在沙发上亲热起来。 女郎火热的吻落在楚天傲的身上,除了嘴唇,楚天傲一向讨厌女人吻他的嘴唇,当然,他也从来不吻任何女人的嘴唇。 瞬间,整个客厅里弥漫着暧昧而旖旎的气氛。 滚滚端着冒着热气的饭菜刚走出厨房,就看到那令人耳红心跳的一幕,她吓得差点将手中的饭菜丢到地上。 稳住心神,她赶紧将饭菜送入餐厅,自己则躲到厨房里不敢出来。 楚天傲一边搂着怀中的美女,一边瞄了一眼好像小猫一般轻巧地在墙边经过的袁滚滚。 看着她那脸儿红红的样子,他不禁感觉十分有趣。 他好像一头发威的老猫,迫不及待地要逗弄一下那个可怜又可爱的小老鼠。 尤其是看到那一身清纯的学生制服,嘿嘿,真实版本的制服诱惑吗? 想到这里,他立刻对自己怀中的美艳女人没有了兴趣。 她看起来是那样的纯真,而楚天傲心中有个邪恶的声音在说:天傲,快去撕碎那抹纯真。 心里这样想着,楚天傲真的这样做了。 楚天傲一把推开沙发上的尤物,站起身来,迅速走进厨房。 沙发上的美女充满怨念地看着楚天傲的那潇洒的身影,却不敢责问,那家伙是出了名的冷面无情外加心狠手辣。 滚滚正坐在桌前发呆,却看见楚天傲走了进来,不禁愣住了。 英俊的王子浑身散发着慑人的霸气,那委曲的卷发狂浪不羁,挺拔的身材散发着让人无法逼视的性感。 糟糕,滚滚在那双漂亮的、墨绿色的眸子里看到了滚滚的**。 “少……少爷,你需要什么?”滚滚张口结舌地问。 楚天傲突然笑了:“我需要什么……就是你了。过来!” “啊?”滚滚不禁愣住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心里慌张的扑通扑通乱跳,不知所措。 看到滚滚没有动,楚天傲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了滚滚的双肩,他的大手探进了滚滚的衣襟儿。 这是为什么?外面不是有一个美女在等待这个魔鬼的爱恋吗? 为什么还要自己? 滚滚的脑子一片迷乱,简直无法思考。 “放开我!”她想挣扎。 楚天傲冰冷的声音,命令的语气,完全没有一丝感情:“你难道忘记了你的身份?你可是由你父亲签过契约的,你是我三年的暖床小女奴,在这三年里,你要随时待命,等待我予取予求,要是你不同意,那好,我只好去找你那亲爱的姐姐了。” 他的声音,又是那样的邪恶。 滚滚屈服了,她的大眼睛中,泪珠儿不停地转动着,她用尽全身力气才将她们憋回去。 看着她那忍忍的样子,楚天傲轻巧地笑了,他用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那精巧的脸蛋,他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乖孩子,这样才对嘛!这样,我才会好好地疼爱你。” 嘴里虽然这样温柔地说着,其实他的心里是多么想狠狠折磨身前的这个女孩,折磨这个女孩可以让他感觉到愉快,仇人的女儿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他才会觉得自己有种超脱的感觉。 他用那有力的手臂一把钳住滚滚那娇小的身体,将她的身子压在桌子上,没有任何怜惜地,他一把拉下了她的裙子,从后面,他狠狠地侵犯了她。 眼泪,不停地从滚滚的眼睛里滴在那光滑的玉石桌面上。 这个恶魔,上辈子,我是欠了你的吗?要用我这辈子,屈辱的一辈子来还? ------------ 似曾相识? 滚滚,你要挺住,你要守护你的家人,你的父母,你的姐姐。 滚滚那编贝般的牙齿几乎将樱唇咬出血来。 可是,真的好痛,好痛。 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麻木了,滚滚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残忍地撕裂成两半。 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少女要经受多么残酷的折磨? 痛,让她痛不欲生,但是为了家人,她要挺住! 想到这里,她抹去了自己的眼泪,将那双小手握成了拳头。 脸上露出了倔强的神情。 楚天傲扭过了滚滚的头,看着那张清纯的小脸上那倔强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无来由地升上了一种怜惜。那种怜惜,是无来由的,是情不自禁的。 这个倔强的小丫头,你不求饶吗? “你为什么不哀求我,也许,我会对你温柔点?”楚天傲轻轻地眯起了眼睛,轻轻地拉住了小女孩的头发。 滚滚咬着嘴唇,那小小的唇瓣被她的银牙咬出了血来,她不能哭天抹泪的,这样,只会让这个恶魔更看不起自己,所以,她不能示弱。 楚天傲坐在椅子上,又将滚滚的身子抓过来,这次是面对面的,他凝视着那张令人心动的小脸。 妈的,这个臭丫头,竟然有着这样一张漂亮而纯情的面孔,而这张面孔,竟然总是让他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很是不爽。 那小小的樱唇上那渗出的如同红玛瑙一般的血滴拨弄着他的心,竟然让他有种吻一吻的冲动,心里这样想着,他果然去轻轻地吻了她。 滚滚不禁愣住了,他竟然吻了自己? 她那双大大的圆圆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恶魔帅哥,几乎忘记了自己身体的疼痛。 霸气地吸吮着那两片娇艳欲滴的唇瓣,她的口中有着他想象不到的甜美气息,他甚至有点迷惑,是的,这种吻,竟然也是如此的熟悉。 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再吻。 滚滚的脸红脸了,但是她的头被那个恶魔钳制着,丝毫不允许她的躲避。 “臭丫头,你敢诱惑我?”楚天傲冷冷地说,他越加强硬地折磨着怀中的少女,直到完全发泄了自己的**,他才甩开她。 滚滚无力地伏在桌子上,楚天傲面无表情地将自己整理好,冷冷地对滚滚扔下一句:“削点水果端进来吃!” 楚天傲转身来到客厅里,沙发上的美人儿正用幽怨的眼光看着他。 “天傲,你刚才在做什么?”美人撅着嘴巴问。 楚天傲轻轻地拍拍美人儿的娇嫩脸蛋儿,柔声说:“我做什么,你还不知道?” “那个丫头是谁啊?”美人的嘴巴撅得更高了,知道,当然知道,从墙壁那里传来的暧昧声音怎么能让她不明白? “我的一个小女佣。”楚天傲淡淡地说,“你问这么清楚这么多干嘛?” 看着那张冰一般的俊脸,性感的美人儿立刻换上美丽的笑脸:“好,天傲,你不高兴,我就不问了。” 厨房里 滚滚机械性的拿起桌上精致果盘中的水果,用刀子小心地削着果皮,一个不小心,将手指头削破了,鲜血渗出了手指,好像红色玛瑙一般。 用樱唇轻轻地吮吸去那颗娇艳的红玛瑙,滚滚强忍住即将夺目而出的泪水,继续削皮。 好容易将盘中的雪梨削好,滚滚将水果端进客厅,此刻的房间里一片暧昧的气氛,那个性感的美女忘情的拥住楚天傲,不断扭动水蛇般的纤腰,风情万种,那长长的瀑布般的秀发,在楚天傲的怀里散成妖冶的玫瑰。 “削的好漂亮的雪梨,天傲,让这个小丫头喂我好不好?”性感美人儿叫声说。 太过分了吧?滚滚不禁浑身发抖。 “天傲,让这个小女佣喂我嘛!”性感美人儿在楚天傲的怀里不停地扭动着。 “好啊,那么你就喂她吧!”楚天傲轻轻地眯起了漂亮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滚滚,语气里充满了不可违逆的命令感。 滚滚呆立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不愿意吗?”他好像一个寒冰雕像一般,轻轻地皱起了自己的剑眉。 滚滚只好用盘中的餐刀将雪梨切成小块儿。 要怎么喂啊?滚滚在想要不要去跟厨房要把筷子之类的餐具。 “就用刀尖插着梨子喂我好了。”美人儿那水汪汪的眉目流转,在滚滚的脸上扫来扫去。 “这……。”滚滚迟疑着。 “好,那就这样喂她好了,不过要小心。”楚天傲淡淡地说。 滚滚只要用手中的银刀刀尖儿插着雪梨块儿,递到美人儿的嘴巴前。 美人儿用编贝般的银牙轻轻地咬住了雪梨块儿,含在口中,红唇再次贴上楚天傲宽厚有型的唇,将水果块度到楚天傲的嘴里,而后又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一旁的滚滚。 滚滚满腹委屈的站在那里,她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将头倔强的扭到一侧,不去看两人亲密的举动, 哪料到,楚天傲根本不打算放过自己,他淡淡地说:“这种吃法还真的挺有意思,继续啊!” 滚滚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她紧紧地咬住了嘴唇,好像委屈的小鹿一般闪着大眼睛用刀子将盘子里的水果块递给了美人儿。 性感美人儿脸上带着如花的笑意一口接一口地吃着雪梨。 而楚天傲则用含着笑的目光看着性感美人儿。 “呀……。”美人儿突然叫起来,尖利的娇声将滚滚和楚天傲都吓了一跳。 性感美人儿委屈地瞪视着滚滚,大声说:“你竟然用刀子割伤了我的嘴唇,呜呜,天傲,人家流血了,这个小丫头她是故意的。” 她委屈地张开小嘴,果然樱唇上渗出一丝血丝:“她故意的,在我接水果的时候,她故意用刀子向下一压,将我的嘴唇割除了一道伤口。” 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要流出泪来,她好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缩进楚天傲的怀里:“天傲,你要给我做主啊!真是毒辣的女人!” “我不是故意的。”滚滚赶紧说,“用刀子喂水果,本来就很危险!” 楚天傲看着滚滚,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很奇怪的笑意。 “你自己吃好了,我是楚天傲的女佣,不是你的吧?”滚滚将手中的盘子放在茶几上,“我还有别的事儿要忙!” 说罢,她转身上楼去了。 冷冷地看着滚滚的娇俏身影,楚天傲冷笑一声,再看看怀中不停地撒娇的性感美人儿,他冷冷地说:“行了,收起来吧!” “可是,真的好疼。”美人轻声说。 楚天傲将一块水果丢进了自己的嘴巴里,一点不理睬那个美女。 “那,天傲,你喂我吃吧?”美人撒娇着说。 “好,不过要是我喂的话,也许到你的嘴里的。是一颗见血封侯的毒药。”楚天傲笑的十分迷人,但是无情。 “趁我没有发火前,赶紧滚!”他将怀中的女人甩开,“肆无忌惮的女人,只会让我厌恶!” ——我是分割线—— 楚天傲进了自己的房间,发现滚滚正在小心地给自己的手指裹上创可贴。 柔和的夕阳给她那娇小的背影披上一层霞光,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情景,这种娇美的背影,也让他如此的熟悉。 在这一瞬间,他竟然恍然的失神。 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觉得和这个小女孩有一种时曾相识的感觉? 看着这静谧的情景,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打破这瞬间的平静。 滚滚转过身来,一双大眼睛默默地打量着楚天傲。 “你刚才很不礼貌!你就那样对待你的主人的客人?”楚天傲冷冷地问。 滚滚挺起了胸膛,淡淡地说:“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我是你的暖床情人,也给你削了水果,但是我不是那个女人的女佣吧?” “倒是很倔强?你爸爸教你的?”楚天傲用修长的手指掐起了滚滚的下巴,迫使这张纯情俏丽的面孔看着自己。 这双美丽的大眼睛好像是秋天的湖水,静静的,美美的,真是奇怪的感觉,为什么这双眼睛这么熟悉? 楚天傲恼怒地将手放开:“我是你的主人,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忘记了,惹怒了我,你会是什么悲惨的下场,你的家人,你的父母,你的姐姐,会是什么悲惨的下场。你有一点做错了,让我生气了,我会做出让你遗憾终生的事儿,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不信?要不要试一下?” 又是这种威胁,滚滚不禁咬紧了银牙,嘴里却乖巧地说:“好,我知道了。” “下面,陪我游泳去!”楚天傲冷冷地说。 楚天傲的别墅里,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室外游泳池。 “知道你要做什么吗?”楚天傲看着滚滚的眼睛。 “我知道,给你换衣服。”滚滚轻声说。 “总算开了点窍了,不过,我想明天还是应该让管家好好培训你,否则,你总是会惹我生气。”楚天傲轻声说。 滚滚真是讨厌这个恶魔王子,他总是这么折磨自己。 连换衣服都要自己来做。 ------------ 你相信报应吗? 室外游泳池 仅仅穿着漂亮的游泳裤,展露着一身华丽丽肌肉的楚天傲真的很迷人,那矫健挺拔的年轻身材,那漂亮迷人的面孔,真是一个十足的妖孽。 小麦色健康的肌肤、饱满的八块腹肌,好像希腊雕像一般吸引人的眼球儿。 滚滚抱着浴巾站在游泳池边,冷冷地看着这个恶魔,她真是想不通,这样一个心狠手辣、铁石心肠的家伙,怎么会长了那么好看的一副皮囊? 真是浪费!!!绝对的浪费!!! 做完了热身运动,楚天傲好像是游泳健将一般在水里来回游弋。 那漂亮的泳姿,让他看起来好像一尾漂亮的男版美人鱼。 滚滚恨死这个人了! 楚天傲游了一会儿,从水里探出头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掀开护目镜,游到池边,点手呼唤滚滚:“你过来!” “恩?”滚滚愣住了,叫自己干什么? 游完了,这就要上来,让自己给他披浴巾? 滚滚赶紧抱着浴巾走过来,蹲下身。 楚天傲那漂亮的脸上沾满了晶莹的水滴,在柔和的夕阳下,闪着光。 可是滚滚在心里暗自骂着:“该死的家伙!” 楚天傲轻轻地眯着眼睛,看着蹲在游泳池边的小姑娘,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把浴巾给我!” 滚滚听话地将手中的浴巾递过去。 可是,没有想到楚天傲抓住了滚滚的皓腕,用力地一扯,只听“扑通”一声,楚天傲竟然将滚滚拽下了泳池。 滚滚好像一个小秤砣一般跌下了泳池,溅起了大大的水花。 “啊……。”滚滚惊叫起来,却喝了好几口水。 她不会游泳的,而且是自幼怕水。 好像在水中捞着救命稻草一般,她的一双嫩臂紧紧地搂着楚天傲的脖子。 她那被水打湿的头发**地贴在脑门上,清纯的脸蛋好像一朵出水的荷花。 害怕沉入水底,滚滚好像是一头无尾熊一般紧紧地攀着楚天傲的身子,双腿甚至盘在他的腰间。 楚天傲本来只是想将滚滚拉入泳池来借以戏弄她一下,没想到小妮子如此惊慌失措地抱着他。 纤巧的身子,柔软的肌肤贴着他,让他……。 滚滚好容易镇定下来,却发现自己竟然以这样一副无比暧昧的姿势抱着楚天傲,她顿时慌张起来,赶紧想松开自己的手脚,可是,自己不会水……。 “你要是松开,就会淹死在这游泳池里,我可不会救你的。”耳边传来楚天傲那邪恶的声音。 他作势放开了滚滚的身子。 滚滚几乎要急的哭起来,为了让自己不被水淹死,她紧紧地搂着楚天傲的脖子,脑袋伏在楚天傲的脖子上,小声说:“求你,不要把我丢到水里去。” 邪恶的家伙好像立即发现了这样折磨这个小丫头的快感,怀中少女浑身湿透,清纯诱人的曲线一览无余。 暖玉温香抱满怀,让他竟然身体有了反应。 该死的,到底是谁捉弄了谁? 楚天傲只感觉到身体内每个狂躁的细胞都在不停的叫嚣着:吃了她,现在,马上!!!。 风流的楚天傲有过很多女人,用手指都数不过来;他换女人的速度也是非常快,也许昨天还是柔情蜜意,今天就用一笔钱打发了。 虽然风流,但他并不纵欲,他极有节制,什么女人该要,什么女人不该要,他分的很清楚、 他要滚滚,只不过是想通过羞辱这个女孩子来达到他的报复的目的。 可是,为什么这个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娇小的身材却能轻而易举的挑起他男性的本能。 他刚才本来已经要了他,但是现在他还是想要。 “不要放开我,求你。”可怜的少女仍然在哀求,她真的害怕被楚天傲丢到水里去淹死。 “好,我不丢开你。”楚天傲那漂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迷人的微笑,他一个漂亮的转身将滚滚压在游泳池的池壁上。 “啊?”还没等滚滚反应过来,他已经吻上了少女那修长白嫩的颈项,狠狠地印上自己的狼吻。 “不要,怎么能在这里?”滚滚拼命地摇着头。 “我喜欢,你必须听我的,因为你是我的……小女佣。”楚天傲淡淡地吐出这句话,“而且,有水的润滑,你能好受些。” 他抓着泳池边上的钢铁扶栏,就这温暖的池水的润滑下,又进入了滚滚的身体。 落入这头狼的手里,滚滚真是彻底的绝望了。 刚忍受过楚天傲的一场狠狠折磨,身体还没有恢复,现在又是第二次,虽然在水中,有水的润滑,但是她还是痛的要死,稚嫩的少女哪里还经得住再次折磨。 她几乎要晕过去。 楚天傲看着身上小猎物求救的楚楚可怜神情,心里无比得意,这个女孩是她的,她怕他,他是她的主人,是她的主宰者! 他也知道,遇到这个少女,让他彻底变成了野兽……。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天傲才结束,他将滚滚捞上岸,滚滚无力地躺在池边,楚天傲也不管她,而是进屋自己冲洗。 滚滚缓了好久,才喘过气来,她无力地爬起来,不顾手的疼痛,用力地锤在游泳池的壁上:“楚天傲,我恨你,恨的就是你!” ——我是分割线—— 看着滚滚托着疼痛和疲惫的小身子一瘸一拐地在偌大的别墅里忙碌,楚天傲潇洒地坐在沙发上品尝着红酒。 透过那娇艳的酒,他看见滚滚每行动一下,就要皱一下眉头。 看样子,她是真的很疼了。 楚天傲的心里不禁震了一下,这个可怜的女孩到底有什么过错呢? 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袁滚滚,你怪不得我,谁让你是袁志新的女儿,谁让你爸爸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对不起,父债女还,作为他的女儿,你必须要成为我报复的工具,只有不停地虐待你,才让我的心头的怒火平息一点,才会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亲,否则,他都不会瞑目的。 你的父亲挫败了我的父亲,让你可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你知道我这二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的母亲怎样为了我,没日没夜地工作,乃至积劳成疾早早地离开了人世? 你知道我为了复仇,怎么样将自己卖入江湖,怎样从幼龄就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 所以你们家欠我的,我要一点点都要拿回来。 这样想着,他那双墨绿的眸子又变得阴冷起来。 最后一点内疚也在他的心头消失无踪,你相信报应吗? ——我是分割线—— 夜晚 清冷的月光淡淡地洒在床上的两人身上,给一对俊男美女漂亮的身体轮廓镶上了一道银边儿。 楚天傲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小小身子,不停地颤抖着,梦中,儿时的痛苦又侵入脑海,这些痛苦,好像梦魇一般,这么多年,一直缠绕着他。 他有时候会皱着眉头。 他抱的滚滚好紧好紧,勒的滚滚几乎透不出气来。 滚滚睁开眼睛,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张漂亮得过分的面孔,这个恶魔王子的表情为什么这么痛苦?难道他还有什么痛苦的事儿? “喂,醒醒,你勒的我好疼,喘不过气来了。”滚滚轻轻地推着他那健壮的胸膛。 可是,她突然发现楚天傲满脸都是汗,好像被噩梦梦魇住一样。 滚滚愣住了,这个恶魔般的王子也有痛苦和害怕的时候。 他那高大的身子,好像小狗一般地缩在滚滚的怀里,好像在乞求温暖一般。 善良的滚滚暂时忘记了这个家伙对自己的折磨,她叹了一口气,将楚天傲的头搂在自己的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楚天傲停止了颤抖,他好像一个乖宝宝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滚滚不禁有点愣住了,自己这么愤恨这个家伙,怎么可能现在像一个小妈妈一样搂着他呢? 还以为自己要趁机踹上几脚。 过了一会儿,楚天傲慢慢地张开了眼睛,第一眼看见自己竟然好像一个小兔子一般缩在滚滚的怀中,那张俊脸不禁“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怎么会? 他赶紧从滚滚的怀里挣脱,那双眼睛又换上了冷冽。 “滚开!”他冷冷地对滚滚说。 滚滚气的说不出话来,难道是我主动搂着你的?明明是你缩到我的怀里的。 刚才楚楚可怜得好像一头小小的流浪狗,现在又变成了凶神恶煞,真是多变的人啊! 她气呼呼地坐起身子,下了床,转身躺到窗前的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楚天傲冷冷地看着滚滚,也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睛。 真是丢人,自己又做噩梦了,怎么缩到那个丫头的怀里了? 他又转过身子,看看那个丫头好像已经进入了梦乡,小鼻孔里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她抱着双肩,蜷着脚,似乎有点冷。 不知道为什么?楚天傲有种冲动,想将被子拿过去将她盖起来,可是,他手动了几动,还是忍住了。 一个自己的暖床小女佣而已,冻着就冻着,自己才不管呢! 可是,他竟然睡不着了。 只好看着天幕上那不断眨着眼睛的星星,一直到天亮。 给读者的话: 推荐好友力作:爱妃本王错了、《总裁下堂妻》只婚不爱 ------------ 惩罚 第二天是周末、滚滚不用去上课。 楚天傲神清气爽的走下楼,早早来到别墅的王妈笑脸盈盈:"少爷,早。" 王妈对这个骄傲的楚天傲一向像是对自己的儿子那般疼爱,连看他的眼神都是非常柔和慈祥的。 楚天傲笑了笑:“嗯,王妈,那个丫头还在睡,没有一点女佣的样子。你帮我今天好好调教调教她,她昨天还顶撞客人。” 王妈赶紧说:"放心吧,少爷,我一定会好好教育她的。" 楚天傲点点头走出大厅,坐上他的座驾——一辆漂亮耀眼的蓝色兰博基尼,像一阵风似的驶出了别墅区。 王妈大摇大摆,像个阔太太一样走上楼。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在窗前的沙发上好像一头小猫一般睡着的袁滚滚。 王妈走过去,弯腰拧住袁滚滚的耳朵,大声骂到:"袁滚滚,起床了,快点干活。" 滚滚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看见愤怒得好像母夜叉一般的管家王妈双手叉腰地站在眼前。 "袁滚滚,穿好衣服,跟我下楼,快点。"王妈命令完气冲冲的走下楼,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狂妄的女佣,对了,她是袁志新的女儿,当初袁志新几乎毁灭了楚家,所以王妈一看到袁滚滚就怒气不打一处来。 少爷折磨她,是对的。 袁滚滚急忙穿好校服,跑进浴室刷牙洗脸,然后冲下楼。走进大厅里,在王妈身前立正,王妈是别墅的管家。可不能得罪她,要不然日子更难过了。 王妈高傲地坐在沙发上,冷冷的训斥滚滚:"袁滚滚,你看你像什么样子?身为一个女佣,早上一定要起来给少爷做早餐,而不是少爷起来了你还在大睡。还有要尊重客人,要认真完成少爷和客人每一个要求。听到了吗?" 袁滚滚平静的点点头。 王妈继续说:“你们袁家就是欠我们楚家的,欠我们的,就是把你小骨头都拆了,熬成油卖了,你也还不清,少爷这样对待你,已经很仁慈了。不准用那种不满的眼神瞪我,小心我告诉少爷。” 滚滚赶紧收回了自己那倔强的眼神,做出低眉顺眼状。 “好了,你去做事吧,先把少爷的房间打扫赶紧,地上要一根头发都没有,一会儿我要去仔细检查。”王妈冷冷地说。 “好,遵命!”滚滚顺从地说,她拎着干净的毛巾上了楼,开始打扫楚天傲的卧室。 楚天傲的卧室很大,光是打扫这个卧室就要需要很长时间了,所以这么大的别墅没有钟点工真是不行的。 滚滚叹着气,只好认真地打扫。 在擦楚天傲那散发着香气的紫檀木书架时候,滚滚突然发现了一个可爱的陶瓷小猪。 白白嫩嫩憨态可掬的样子,红红的小嘴、撅起的小鼻子,和那圆滚滚的身子,真的是非常可爱。 这是一个猪形的储蓄罐儿。摇一摇,里面还有硬币清脆的撞击声。 小猪储蓄罐一尘不染地摆在书架很显眼的位置,滚滚不禁有点发愣,楚天傲那个家伙这么大了,竟然还喜欢这种小孩子玩的东西。 她将小猪储蓄罐拿起,仔细地打量着,看来这个小猪已经很古老了,现在的储蓄罐看起来要比它更精致的多。 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种储蓄罐已经是十多年前小孩子的爱物了。 正在想着,门被拉开了,王妈的大嗓门传了进来:“袁滚滚,我看你打扫的怎么样了?” 她一眼看见滚滚手里拿的小猪储蓄罐,不禁大惊四色,大喊一声:“放下!!” 这不喊还好,一喊,滚滚吓得手一松,储蓄罐重重地掉在地上,摔个粉碎,里面的硬币也掉了出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滚滚愣住了,手足无措。 “你,你这个丫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可是少爷最心爱的东西啊,你,你就等着死吧!”王妈气急败坏地叫着。 “我……。”滚滚赶紧用手去搂那些碎片,却被那尖利的陶瓷片扎破了手指,她将流血的手指放在嘴里不停地吸吮着,心里也充满了恐惧。 楚天傲会因为这个小猪储蓄罐的碎裂,而更加迁怒于自己吗? ——我是分割线—— 这一天提心吊胆地过去了,等楚天傲回来的时候,果然大发雷霆。 “是这个丫头摔碎的。”王妈赶紧告诉楚天傲。 滚滚捻着衣角不安地看着楚天傲那张俊美逼人的面孔,果然,那张俊脸现在铁青的好像要下雨的天空。 “你真的很有胆子?什么事儿越能触怒我,你越去做什么。”楚天傲狠狠地卡住了滚滚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说。 “我不是故意的。”滚滚嗫嚅着,“我也是不小心。” 楚天傲冷冷地转过身来,滚滚可以看到他的胸膛由于愤怒不停地起伏着。 “碎片呢?”他问王妈。 王妈赶紧用毛巾将那些已经收好的碎片捧到楚天傲的面前。 楚天傲那带着痛的目光从那些可爱的碎片上扫过,他那线条优美的嘴角挑了挑,一掀毛巾,将那些碎片全都倒在地上。 滚滚不禁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他要干什么? “跪在这些碎片上面。”楚天傲冷冷地说,“我什么时候让你起来,你什么时候才可以起来!” 滚滚大吃了一惊,跪在这些碎片上? “这是我母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你竟然把它给摔碎了,你说我怎么饶你?”楚天傲冷冷地说,“你可以不跪,你若是不跪,我让你父母,你姐姐来跪。” 一提到父母和姐姐,滚滚立刻就软了,她赶紧说:“我跪,我做错的事儿,我自己来承担。” 她看看地上那尖利的陶瓷碎片,咬咬牙,双膝跪在上面。 现在正值夏天,滚滚还穿着短裙,双腿没有任何的保护,那尖利的陶瓷碎片直接刺入了那娇嫩的膝盖,殷红的鲜血顿时流了出来,滚滚咬咬牙,不吭一声。 王妈也愣住了,原来以为少爷会将这丫头暴打一顿,可是,没想到,少爷选择了这种惩罚方式。 看着滚滚那流血的双腿,王妈顿时有点于心不忍,也有点后悔。 但是,她知道楚天傲的火爆脾气,他根本不会理睬滚滚的。 唉,没办法,谁叫这丫头做错了事儿,那就自己承担吧? 她叹着气,将做好的热气腾腾的饭菜送到餐桌上来,又服侍楚天傲吃了晚饭,才和几个小钟点工离开了楚天傲的别墅。 而滚滚,就这样一直跪在这尖利的陶瓷碎片上。 她的腿又疼又麻木,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 但是她依然坚持着,一声都不吭。 ——我是分割线—— 楚天傲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看了一会儿书,感觉自己的心里实在是很烦,确实是糟透了,昨夜,自己竟然挤在这个小丫头的怀里,今天,她又摔碎了自己最心爱的东西。 一切,都是这样令自己不爽。 他实在很心疼那只小猪储蓄罐,想当初,当妈妈将这只小猪储蓄罐带到他的身边时候,他是多么的欣喜,这么多年,无论到哪里,他都带着这只储蓄罐。 看到它,就好像是爸爸妈妈依然在身边。 可是,今天,那只小猪,碎了,连同他那宝贵的记忆,也一同被摔碎了。 楚天傲握紧了拳头,让我怎么能原谅你? 在房间里看了一会儿书,脑子却乱糟糟地,他站起身来,下了楼。 佣人们已经都离开了别墅,楚天傲从来都要是要求她们晚上要离开的,偌大的别墅内,又恢复了寂静,一如以往。 那种死一般的寂静。好像全世界只剩下楚天傲一个人一样。 楚天傲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顺着台阶下了楼,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跪在客厅中,这个死丫头,他在嘴角不禁冷笑了一声,弄碎了我心爱的东西,这就是给你的惩罚,让你永远记住! 他走下楼梯,却惊讶地发现小丫头的双腿不停地流着血,那尖利的陶瓷片已经将娇嫩的小腿刺的鲜血淋漓,而小丫头的俏脸也变得苍白起来。 楚天傲走到滚滚的面前,冷冷地看着她:“知道教训了吗?” 滚滚那双无神的大眼睛抬起来,看了楚天傲一眼,小小的身子“碰”地一声倒地,她晕了过去。 昨夜受的风寒,再加上跪在陶瓷片上这么长的时间,让她实在坚持不住了。 “喂,装死吗?”楚天傲用脚尖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滚滚的娇小的身子,可是滚滚一动都不动。 楚天傲赶紧蹲下身来,抱住了滚滚,她的双膝上流着殷红的血,用手摸一下她的额头,也烧的厉害。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本来一点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的楚天傲抱起了滚滚,赶紧跑上了楼。 ——我是分割线—— 不到十分钟,一辆轿车停在别墅前。 从轿车上下来一个漂亮的年轻男子,同楚天傲一样,他长着一副高大挺拔的身材,还有一张俊朗逼人的容貌。 漂亮的面部线条让人觉得窒息,墨褐色的眼眸清澈迷离。 他就是楚天傲的死党,过命的朋友——薛飞夜。 薛飞夜的父亲是全中国最大的仪器制造商,而薛飞夜却从小对经商没有任何兴趣,却喜欢学医。 当年,年幼的楚天傲被小流氓围殴晕倒在他的门前的时候,薛飞夜竟然将楚天傲背进了自己的家,好像小大人一般给楚天傲治疗伤口。 伤好了,两个男孩子也结成了最好的朋友。 ------------ 我没那么好心! 聪颖过人的楚天傲也得到了薛飞夜的父亲——薛若晨的喜爱,将他视若己出。 可以说,楚天傲这几年的迅速崛起,很大程度上受到了薛家父子的帮助。 而楚天傲对薛家父子也是感激万分,将他们视为自己最亲最近的人,在他的心中,薛若晨就是自己的父亲,而薛飞夜,则是自己最亲密的兄弟。 现在的薛飞夜,已经是很有名的医生,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医学权威。 他大步走进了别墅,楚天傲来迎接他。 “什么事儿,将我找来,这么急三火四?”薛飞夜不满地看看楚天傲,“我还有事儿呢!” 楚天傲耸耸肩,淡淡地说:“找你个医生能做什么?当然是看病!” “天傲,你受伤了?”薛飞夜愣住了,好像楚天傲从长大后就再也没有受过伤,这个家伙,出手比谁都狠,谁还能让他受伤? “不是我,是一个臭丫头!”楚天傲闷闷地说,“虽然我巴不得她死,但是总不能死在我家。” 他不理薛飞夜,只是自顾自地上了楼。 “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我们的玉面阎罗什么时候可怜起人了?我还以为你的心是铁做的。”薛飞夜轻轻一笑,跟在楚天傲的后面。 “废话少说,我只是不想让我这么漂亮的房子里有死人。”楚天傲冷冷地说,“偏偏我认识你这样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省的跑去医院。” “所以,我的腿就很不值钱是不是?”薛飞夜轻轻笑。 两个帅哥上了楼梯,直接进了楚天傲偌大的睡房,薛飞夜一眼就看见一个娇小的女孩子沉沉地躺在床上,她的小脸惨白,纤细的双腿上鲜血淋漓,好像被玻璃片划破了。 他太清楚楚天傲对女人从来没有怜香惜玉之心,虽然楚天傲的女人很多,但是也是以后不理就是了,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故吧? 想到这里,薛飞夜用探询的眼光看看楚天傲。 “看什么?给她看看。”楚天傲抱起了双肩,冷冷地说。 薛飞夜淡淡一笑,坐在滚滚的身边,轻轻地摸摸那小小的额头,他淡淡地说:“她感冒了。一会儿给她挂点水,好好休息下就好。” “哦,还有她的腿。”楚天傲用眼睛示意,“给她处理一下。” “天傲,我好像是你的小佣人一样。”薛飞夜无奈地耸耸肩膀,他认真地看了看依然昏迷的滚滚,“这个女孩子到底是谁?” 这个女孩子虽然睡着,而且年龄还小,但是她却有着令人惊叹的美丽和清纯。 躺在那里,让人有种心疼的感觉。 让人很想将她拥进怀中。 “是我的小佣人,也是我仇人的女儿。”楚天傲冷冷地说,他将滚滚那贴在额头的发丝轻轻地摘下。 可是他的动作并没有瞒过薛飞夜那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 “哦?那她的伤口一定是你弄的了。”薛飞夜一边说,一边用吊针穿入滚滚的手腕,给滚滚挂水。她的手腕好纤细,那晶莹剔透的皮肤好像透明一般。 “我知道你一向心狠手辣,可想而知,这个小丫头受了多少苦。”他说,“天傲,她还是一个妙龄少女呢!” “我只知道我和她的父亲仇深似海,他让我失去了我快乐幸福的家,我这样对她,已经很是温柔了。”楚天傲冷冷地说。 “好,怎么都是你有理。”薛飞夜小心地将药瓶挂好,准备给滚滚处理伤口。 他将带来的药箱打开,用医用卫生棉倒上消毒水,开始擦滚滚的伤口,好疼,滚滚虽然昏迷着,仍然下意识地不停躲避。 “天傲,抱着她,别让她的腿动。”薛飞夜淡淡地说。 “为什么是我?”楚天傲冷冷地说。 “难道这里有第四个人吗?”薛飞夜那双美丽的眸子看着楚天傲。 楚天傲一向还是很听薛飞夜的话的,他只好坐在床上,将滚滚那娇小的身子抱在怀里,她的身子绵绵的软软的,轻的好像一朵云一般。 楚天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有点神迷,他赶紧回过神来,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他那副奇怪的表情,不禁让薛飞夜笑了,什么时候,这样高傲的楚天傲也会有这种局促不安的样子? 他低下头,细心地清洗滚滚的伤口,涂药,并将伤口精心地包扎了起来。 “喂,你毕竟是一个男人啊,可要对女人温柔点儿,尤其是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儿。”包扎完毕,薛飞夜站起身来,“我可要走了,我还有约会呢!你好好照顾她吧!” “喂,谁要照顾她啊?我折磨她还折磨不过来呢!”楚天傲冷冷地说。 “好啊,随便哦,千万不要弄出人命哦!对了,你要看着那点滴,否则,药滴完了,空气进去,这丫头就是死路一条!”薛飞夜潇洒地打了一个响指,转身下楼,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这个死家伙。”楚天傲不禁咬牙切齿。 低头看看自己怀里的女孩儿,楚天傲不禁有点心软,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错就错在你是袁志新的女儿,我才这么对你! 你以为我是虐待狂吗? 想到这里,楚天傲轻叹了一声,将滚滚放在床上,将被子给她盖上,一直看着点滴挂完,才转身下了楼。 ——我是分割线—— 不知道过了好久,滚滚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大大的眼睛四下转了转,咦,自己为什么躺在床上?刚刚不是跪在客厅里吗? 她赶紧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被精心地包扎了起来,虽然还是很疼,但是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升起一种安慰之情。 是楚天傲给自己包扎的吗?他在哪里? 她挣扎着爬起来,忍着膝盖的疼痛,一步步艰难地走出房间,在楼梯口,她看见楚天傲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那些碎片,他正小心地用胶水一片片地粘合。 滚滚垂下了眼睛,她知道,要将那些小小的陶瓷片重新粘起来是多么费时间的事儿,楚天傲也知道的,但是他依然很耐心地一片一片地比量着。 看的出,这个小猪储蓄罐真的在楚天傲的身上占着多么大的位置。 她咬了咬嘴唇,顺着楼梯一步步地走了下来。 轻巧的脚步声还是惊动了聚精会神的楚天傲,他抬起头,冷冷地看着正拾阶而下的滚滚,却没有说话。 滚滚站在他的身边,认真地问:“是你给我包扎的吗?” “哼,”楚天傲冷笑一声,“我可没那么好心!” 他那张俊俏逼人的脸上依然是漠然冷酷的表情。 “那个……我帮你吧,我的手小,对起碎片来应该更方便些,而且那毕竟是我不小心打碎的。”滚滚轻声说。 “滚开啦,不要插手。”楚天傲冷冷地说,依然在固执地和那些碎片作斗争,可是,好像怎么都对不上,这让楚天傲火冒三丈。 “我警告你,千万不要再惹我生气。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楚天傲冷冷地说。 滚滚看了看,想了想,却也很固执地坐在楚天傲的身边,对起碎片来。 楚天傲冷冷地看看她,随她去吧,这个讨厌的丫头。 “这片,”她将手中一块碎片递给了楚天傲,“这片在那里。” 楚天傲瞪了她一眼,还是接过她手里的碎片,果然是,他赶紧抹上胶,将碎片沾上。 “这个胶水里如果掺上蛋清,那么沾上的话,就会结实好多。”滚滚想了一下,认真地说。 “那快拿蛋清啊!”楚天傲大声说。 他看了看滚滚,行动不便的双腿,淡淡地说:“还是我去吧!” 楚天傲将鸡蛋磕破,滚滚将蛋黄取出放进另外一只碗内,又将蛋清掺入胶水里,这样,就形成了非常粘合的胶。 “这片粘这里,这片粘那里。”滚滚的眼力果然十分强,她仔细研究这手中的碎片,很快就会挑出和它相连接的碎片。 楚天傲开始还很抵触,可是过了一会儿就不说什么了,两人很认真地粘合着。 墙上的水晶钟得时针很快指向了半夜十一点,太好了,曙光就在眼前,手中的小猪已经差不多要完全弄好了,而且随着碎片越来越少,粘合倒是越来越容易了。 楚天傲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这个小猪只要回到自己的身边,他不在乎它满身的伤痕。 “怎么少了一块?”手中的小猪只差一块就完全粘好了,可是茶几上却没有碎片了。 “怎么会?我全收拾起来了啊!”楚天傲愣住了。 “我们找找吧!应该还在客厅里,不会丢的。”滚滚说。 她俯下身子,在地上自己原来跪的地方细细寻找,本来受伤的膝盖由于弯曲越发疼起来,血又渗出了绷带。 她不禁轻轻地皱起了秀眉。 楚天傲看见她的样子,将她往后面一拉:“还是我来吧!” 他那高大的身子跪在地上,在地上一点点地搜索着。 滚滚在站在旁边不停地四处搜寻,不放过一点点角落。 “楚天傲,那里,那里。”滚滚惊喜地叫起来,“你看你的右手边柜子底一点。” 眼尖的滚滚发现一块亮晶晶的陶瓷片。 ------------ 我可不是关心你啊! 楚天傲顺着滚滚的指点看去,终于发现那小小的陶瓷片,他赶紧拿了过来。 将这最后一块碎片镶嵌上,整个小猪恢复了完整,虽然满身的伤痕。 楚天傲将小猪捧在手里,你又回到我的身边了吗?他那双墨绿色的眸子中闪着柔和的光。 “对不起,虽然粘上了,但是满身伤痕的。”滚滚有点绝对愧疚,她毕竟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虽然楚天傲对她不好,她还是对自己做错的表示歉意。 “只要它回到我身边,我已经很开心了。”楚天傲的声音放的很柔,他很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小猪储蓄罐,眼光里闪着一丝很晶莹的东西。 滚滚擦擦眼睛,她没有看错吧?好像是泪光。 那么凶恶的楚天傲也会有眼泪吗? 滚滚一直以为他是地狱的阎罗托生?杀人不眨眼的。 “它对你一定有很深的意义吧?”滚滚轻声问。 “它是……,”楚天傲正要老实地回答,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一样,他转过头来,那双冷冷的眼睛看着滚滚,“你问那么多干嘛?问多了我可对你不客气。” 说罢,他抱着小猪储蓄罐上了楼,将它端端正正地摆在自己的书架上,看着它,好像自己又回到了那有父母疼爱的快乐时光里。 滚滚磨蹭着也走上楼,自己这个暖床小情人,今夜要做什么呢? 楚天傲看了一眼期期艾艾的滚滚,想了想:“你早点睡吧,已经很晚了。” 他走进卫生间,很快,里面传来了冲洗的声音。 滚滚叹了一口气,她小心地上了床,盖上了被子,但是竟然一点困意都没有,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房顶。 过了一会儿,楚天傲围着浴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那弯曲的黑发遮住那漂亮的眼睛,俊俏如神的白马王子在月光的映照下越发翩然动人。 他看了看床上的滚滚,背对着她换上自己那质地高贵的睡衣,掀开被子,在滚滚的身边躺下。 滚滚有点紧张,他还会侵犯自己吗? 她将被子拉到自己的脖子处,偷眼看了一下楚天傲,发现这个恶魔王子正用胳膊撑着头,睁着眼睛,似乎在想什么。 他好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滚滚却不敢问。 楚天傲转过头,看见滚滚也在看他,他有点不自然:“喂,你的腿还疼吗?” 滚滚顿时愣住了,他在问自己的腿疼不疼?这个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心了? “恩,不疼了。”滚滚轻声说,虽然实际上,腿还是有点疼痛的。 “那就好,我不是关心你啊,我是怕你的腿残废了,我才不愿意抱着一个小瘸子情人呢!要是你成了瘸子,我立刻就要求你老爹,换你的姐姐来。”楚天傲闷声说。 滚滚吓得一骨碌爬起来,膝盖因为这猛烈的一跪,又疼起来,她不禁“呀”了一声。 楚天傲也吓了一跳,他也爬起来,扶住滚滚的肩膀:“怎么了?” “少爷,我不会变成瘸子的,不要换我姐姐好不好?”滚滚恳求道。 这个臭丫头,自己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她还当真了。 “那可不一定哦,你要是不好好表现,我会随时换你姐姐的。”楚天傲故意在嘴上说。 “我一定好好表现。”滚滚赶紧说,那副闪着大眼睛、诚惶诚恐的样子,让楚天傲的心里不禁柔软了一下。 “你现在要好好表现的就是,好好睡觉!”楚天傲没好气地说,“都几点了?” 滚滚这才赶紧重新躺下。 楚天傲竟然没有再次侵犯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沉沉地进入了梦乡,呼吸变得十分均匀。 滚滚也放心地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滚滚竟然发现楚天傲又拱在自己的怀里,那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腰,他睡得十分安稳,那男性健康性感的身躯有一种好闻的清新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滚滚,突然感到,这个男孩子,其实是很渴望一种安定感的。 这个恶魔般的王子,实在是太复杂了,倒让滚滚有种想要了解他的渴望。 一夜无话。 当清晨的曙光柔柔地抚摸着卧室内的一对俊男美女的时候,楚天傲轻轻地张开了眼睛,他吓了一跳,自己竟然躺在那个小少女的怀中,而且还紧紧地搂着她的腰。 他赶紧松开了自己的手,这个时候滚滚也醒了,红着脸用大眼睛不停地打量着他。 “干吗啊?把我搂到怀里来,你是不是半夜睡觉冷把我当做你的玩具熊啊?”楚天傲冷冷地嘟囔着。 “拜托,是你又蹭到我怀里的,我根本就没有动,你把我的腰都要弄断了呢!”滚滚委屈地说。 “你还嘴硬啊?”楚天傲邪恶地俯下身子,用手指刮着滚滚的小脸蛋,“你就是觊觎我的美色,所以才在半夜里想吃我的豆腐。” 这个家伙真是不讲理。 滚滚只好摊摊手:“这样吧,少爷,求您赏给我一个小房间,这样半夜,我就不会吃你的豆腐了。” “想的美,给你一个小房间?你要乖乖地做我的暖床小情人,还想睡到别的床上去啊?想都不要想!”楚天傲冷冷地说。 到底是谁需要温暖啊?滚滚在心里不服气地想。 楚天傲站起身来,套上了漂亮的牛仔裤和淡蓝色的T恤衫,那明亮的颜色越发衬托得他英俊挺拔、清春逼人。 “喂,你的腿还疼不?”好像是不以为然地,他淡淡地吐出这样一句。 滚滚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 “喂,你聋子啊?腿还疼不?”楚天傲见滚滚没有回答,不禁有点生气,提高了声音问。 “啊,”滚滚赶紧回答,“不疼了,真的。” “我可不是关心你哦,随便问问而已。”楚天傲将自己的头发简单地梳了梳。 “自己收拾收拾,下楼吃早餐。”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淡然。 滚滚却愣在那里。 ——我是分割线—— 当滚滚下楼的时候,看见楚天傲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几个钟点工早已经将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王妈也做好了早餐。 看见了滚滚,王妈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她提高了尖尖的嗓门:“袁滚滚,我不是再三告诉你吗?要早早起来给少爷做早餐,看你,睡到这么晚,只等我伺候你啊?” “对不起。”滚滚赶紧向她行礼。 “王妈,算了,她受伤了。”楚天傲突然说,吓了王妈一跳,这个少爷,怎么今天突然替这个丫头说起话来了? 楚天傲坐在桌边,刚喝了一口牛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他看看滚滚:“你也过来吃!” 滚滚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出现幻听了,这个恶魔王子,让自己也过去吃饭? 不光是她,连同王妈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是那个楚天傲少爷吗? “让你过来,你没听到啊?”楚天傲轻轻地眯起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冷冷地问。 “我吃,我吃。”滚滚赶紧坐到桌边。 王妈瞪了滚滚一眼,也给她端上一份早餐,是牛奶、面包、还有小菜和鸡蛋。 “我可不是关心你啊,也不是怕你饿着,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满脸菜色,那影响我的胃口,我对我的女人要求还很高的。”楚天傲一边轻声嘟囔,一边吃着面包。 滚滚没有做声,她眨眨眼睛,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好像已经掉到云里雾里。 这个复杂的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怎么一点都让人看不透? ——我是分割线—— 吃过早饭,滚滚帮助王妈收拾东西。 楚天傲拨起自己的手机:“喂,飞夜,你怎么还没起来啊?要死在温柔乡里了?快过来!干什么?换药!” 他气呼呼地合上了手机,这个薛飞夜,纯粹一个木头脑袋。 于是,半个小时内,一身米色休闲装、潇洒挺拔如同白马王子一般的薛飞夜匆匆赶来。 这是滚滚第一次看见薛飞夜,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十分纳闷那么凶悍的楚天傲竟然有这样一个看起来温柔迷人的朋友。 薛飞夜也是叫苦不得,唉,有楚天傲这样一个朋友真是够倒霉,小时候没少替他治疗伤口,现在竟然又替他的马子来治伤。 印象中,楚天傲没少将自己的女人弄伤,有一次,好像差点在床上将一个女人给掐死。 这个家伙,就是太冷酷,太缺少温柔。 他用那双迷人的墨褐色眸子看看滚滚,昨天那个面色惨白的的小女孩已经恢复了血色,反而像一朵丁香花一般静静地开发在眼前。 小巧而清纯。 这个女孩子,看起来真是有点熟悉的感觉,薛飞夜笑笑,也许上辈子什么时候见过吧? 想到这里,他笑笑:“小姑娘,坐到沙发上去,我给你换药。” 滚滚红了脸,这个迷人的男子,让她有种亲切感。 滚滚听话地坐到沙发上去,薛飞夜蹲在她面前,那双纤细晶莹的小腿,让他有种想要握住的冲动,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不禁自嘲地笑一笑。 轻轻地打开纱布,由于纱布和皮肉粘连,滚滚不禁疼的皱了一下眉毛,嘴里发出“嘶”的一声。 楚天傲转过身子,抱着双肩靠在墙上,嘴里不满地说:“我说,你小心点行不行?” ------------ 我这是在还债 薛飞夜和滚滚都不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薛飞夜心里在想:难道这个楚天傲很关心这个小丫头? 心里想着,他嘴里轻声安慰着滚滚:“忍着点,上了药就好了。”说着,他用棉签和药用棉花沾着药水又小心地给滚滚清理着伤口,然后,用干净的纱布将她的伤口小心包扎上。 “切,怎么毛手毛脚的?”楚天傲嘴里说着,一边从那精致的烟盒里掏出了一支香烟,刚想点上,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他走到别墅外,吸烟去了。 含着微笑看着楚天傲那挺拔的背影,薛飞夜又看看红着脸的滚滚,他笑着问:“喂,你真是他的小女佣?” 吃惊地看着薛飞夜那英俊逼人的面孔,滚滚迟疑着点点头。 薛飞夜笑着站起身来,脸上完全是那种忍俊不禁的笑意。 他没有再跟滚滚说什么,只是也走出别墅,拍拍楚天傲的肩膀。 “天傲,你很反常哦,我觉得你很关心那个丫头似的,不像你哦!”他笑的样子真是云淡风轻。 “你吃错药了?”楚天傲冷冷地说,他轻轻地吹出了一片烟雾,“再瞎说,我可将这滚烫的烟头杵在你那张漂亮的脸上。” 薛飞夜笑起来:“对了,你好久没有回家了,老爷子好想你啊,我妹妹飞浓也好想你!” 楚天傲低下了头:“最近很忙,替我跟义父说一声,至于飞浓,你帮我说一声,别死心眼儿,眼光看长远点儿,有那么一大片广阔的森林呢,可不要吊死在我这棵歪脖树上。” 薛飞夜摊摊手,无奈地说:“唉,怎么办?那家伙就是一个死心眼,我都后悔当初将你拣回家了,把你捡回家,把我好好的妹妹的心给弄丢了。” “去你的,没有后悔药吃的。”楚天傲重重地捶了一下薛飞夜的肩膀,两个年轻人不禁笑成一团。 透过那明亮的落地窗,滚滚好奇地看着两个倜傥不群的年轻人,楚天傲也有笑的这么开心的时候? ——我是分割线—— “什么?那个女孩子就是你说的那个仇人的女儿?”薛飞夜不可置信地看着楚天傲的俊脸。 楚天傲深深了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地吐出,然后郑重地点点头。 “可怜的孩子,落到了你的手里。唉!”他一副苦大仇深状。 楚天傲不以为然:“谁叫他父亲当初……。” “他父亲有错,女儿是无辜的吧?”薛飞夜转头看看客厅里的滚滚那娇小的倩影,“好像还很小,好像还是学生呢!” “高二。”楚天傲轻声说。 “呦,明年高考呢!”薛飞夜淡淡地说,“还好,等考上了大学,再苦熬两年,就会脱离你的魔掌了。” 楚天傲不禁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我是分割线—— “听说你在重点高中念高二?明年就高考了吧?”薛飞夜带着淡淡的笑容,非常和蔼地问。 “恩。”滚滚对这个俊俏迷人的年轻人有着说不出的好感,“明年高考。” “学习怎么样?”薛飞夜依然很慈祥 “还好,在学校里可以排前五名。”滚滚老实地说。 “呦,不错啊,凭你的成绩可以考清华和北大。”薛飞夜有点高兴,学习好的孩子,他还是很喜欢的。 “我想念医科,我从小就喜欢当医生,救死扶伤。”滚滚的眼睛里闪着光。 “救死扶伤?”薛飞夜“扑哧”一笑,“那是以前,现在的医生,也不一定会救死扶伤了,有的医生,还很恶,没听过‘白衣天使黑心肠”吗?’” “不会吧?”滚滚闪着大眼睛。 “怎么不会?我就是医生,我很了解的,很多医生很没有医德哦。”薛飞夜淡淡地说。 “原来你是医生,怪不得,我说呢!”滚滚对眼前很风流倜傥的医生很是崇拜。 “薛飞夜,你得走了,你不是说你还有病人吗?快走快走!”楚天傲看着薛飞夜同滚滚聊得这么开心,不知道为什么从心里觉得有点不开心。 “好吧,那我走了,明天再来给你换药。”薛飞夜对滚滚说。 “不用了,把药留下,我给她换,我在旁边看的很明白。”楚天傲冷冷地说,“不麻烦你跑一趟了。” 薛飞夜不禁苦笑起来,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不过,他还是很听话地将药留下,然后冲滚滚调皮地摆摆手:“再见!” 滚滚也冲薛飞夜摆手,却被楚天傲冷冷的眼神瞪了回去。 “是不是做我的情人做久了,也变风骚起来了?看见帅哥就想勾引!”楚天傲冷冷地眯起了漂亮的眸子。 还是不要惹怒这个喜怒无常的野兽吧!滚滚心里想:“少爷,还需要我干什么?” “写你的作业吧!”楚天傲冷冷地说,一边往楼上走。 滚滚抿嘴一笑,突然抬头对楚天傲说了一声:“谢谢!” 听见这声谢谢,楚天傲蓦然回头,看见滚滚正闪着那纯真的大眼睛真诚地看着他。 他瞪了滚滚一眼,没好气地翻翻眼睛,冷冷地说:“有病!” 看着他的背影,滚滚突然觉得这个家伙也没有最开始那么可恶了。 ——我是分割线—— 晚上,楚天傲真的说到做到地帮滚滚换药了。 “少爷,还是我自己来吧!”滚滚为难地说,怎么敢劳那个恶魔王子的大驾? “我这个人一向是一言九鼎的哦,我说给你擦药,就是给你擦药!”楚天傲冷冷地说。 楚天傲把袁滚滚拉坐在沙发上,蹲在滚滚身旁,夺过她手里的药棉,浸了点消毒水。 袁滚滚吓得急忙抓住楚天傲拿着棉签的那只手:不要,好痛。 这个家伙,总是这样不怜香惜玉,那个薛飞夜要比他温柔多了。 楚天傲笑了笑,戏谑到:"怎么,怕痛了?比在床上那个还疼?”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滚滚的脸简直红的好像熟透的石榴,这个家伙! 她扭头不看楚天傲,楚天傲趁机把药棉放在滚滚的的膝盖上来回消毒,并且涂上红药水,又用洁白色纱布小心地包扎。 袁滚滚双手使劲按住沙发,太痛了,她抓住楚天傲的胳膊,用眼神不满的表达到:好痛,你就不会轻点吗? 楚天傲笑笑不答,继续手上的工作。袁滚滚吃痛的抓住楚天傲的手臂,不松开,几乎将他的胳膊抓出血来,可是楚天傲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终于把药膏涂抹好了,袁滚滚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你们女孩子,就是娇弱,我们男人啊,就是流血流到死,都不会吭一声。”楚天傲冷冷地说着,他想起自己当年血流满面,连眉头都不皱。 “你也流过血吗?”滚滚静静地看着他那美丽的眸子。 “当然,我可是在血雨腥风中爬过来的。”楚天傲轻声说,“好几次差点没死掉,都怪你父亲,弄了那么多债主来我家逼债,为了保护我妈妈……。” “对不起,”滚滚的小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我替我的父亲说对不起,我妈妈说,当年,他的确做过好多错事,现在他已经改过了。” “改过?我的爸爸妈妈能活过来吗?”楚天傲冷冷地说。 他拎起药箱,将药箱装到柜子里。 “所以我现在不是在还债吗?”滚滚轻声地嘟囔着。 楚天傲转过身来,淡淡地说:“对,还债,你可有的还了。” ——我是分割线—— 第二天,滚滚依然要去上学。 “我正好去公司,顺便送你!”楚天傲冷硬地说,穿着很正式的套装的他看起来真的像一个风度翩翩的白马王子。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滚滚轻声说,她可不敢让这个英俊的恶魔送自己。 楚天傲冷冷地瞪着她:“你想象蜗牛一样挪到学校吗?” “我……。”滚滚一时语塞。 “难得我高兴,你要是激怒我,小心我不让你上学,在家里给我干活、洗衣服。”那个恶魔板起面孔的样子让滚滚心悸。 “好,好,我上车。”滚滚只好说,人家矮檐下怎能不低头啊? 上了楚天傲的豪车,滚滚感觉十分不自在,楚天傲看了滚滚一眼,哼,臭丫头,偏偏让我瞪起眼睛才是啊? 四个轮子果然比两个轮子快好多,楚天傲的车好像一支离弦之箭一般奔驰向滚滚的学校。 “对,往右拐,对,就是那里。”滚滚指点着楚天傲的方向。 楚天傲不满地看了滚滚一眼,自己是白痴吗? 汽车在校门前停好,滚滚下了车:“谢谢你送我来。”滚滚很乖巧地说。 “几点放学?”楚天傲不理会滚滚的话,只是自顾自地问。 “下午四点,干什么?”滚滚愣住了。 “好。四点你准时出来。”楚天傲将脑袋缩进车窗,调转车头就走。 这个家伙,总是这样一副冰山的样子,让人琢磨不透。 滚滚愣愣地望着他远去的车影,云里雾里,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肩膀被人猛地拍了一下。 “啊。”滚滚差点跳起来,回头一看,是自己的同桌青青。 青青一脸的狡黠,用手指刮着滚滚的脸:“我可看见了啊,那个帅哥是谁啊?快告诉我,否则,我可要告诉我们老师,说我们的校花尖子生滚滚早恋。” ------------ 你在吃醋吗? 早恋你个头啊! 那个家伙是个恶魔啊!虽然长的好漂亮,但是不能改变他是地狱来的恶魔的本质。 滚滚赶紧说:“青青,你可不要乱说,那个家伙可不是……唉,算了,跟你说不清楚。”她闷头闷脑地往学校里走,怎么跟她说清楚啊? 难道要说,自己为了偿还父亲的债务,跟这个家伙上床?自己还是一个高中生,一个未婚少女啊,丢人还能丢到学校里?这已经是自己人生一辈子的污点了。 这段经历她要花费多长的时间才能慢慢淡忘呢? “不过,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可以看到,那个家伙还真帅啊,也很年轻,也就是23、4岁吧,呀呀,还开那么好的车,滚滚,一般开那种车的都是老头子呢!老实交代,那个家伙是不是你老爸给你找的乘龙快婿啊?”青青还在不依不饶。 滚滚简直都要急哭了:“拜托,青青,我和那个人没关系,那个家伙,是个很不好的东西,是个恶魔,我是不小心踩进陷阱的。以后再和你说吧!” 青青奇怪地看着滚滚那愁眉苦脸的模样,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奇怪了,这个丫头到底怎么了? “你的腿怎么了?”青青奇怪地问。 “就是那个面若王子的恶魔给弄的。”滚滚没好气地说。 青青更疑惑了,那个英俊的家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滚滚就是这点好,无论自己受到什么委屈,她还是会非常认真地集中精力听课。 好好学习,好好高考,然后再挺两年,离开那个恶魔,她在心里这样打算的。 所以,她依然学习得非常认真,不让自己的心被不开心的事儿干扰。 ——我是分割线—— 一天很快过去了,终于放学了,滚滚和青青一边聊天一边往外走。 “青青,滚滚。”一个小男生笑着走过来,两个女孩子回头一看,原来是班长沈磊。 这是一个品学兼优、全面发展的小帅哥,家境也非常不错,在学校里很得女生缘。 “喂,今天是我生日,我想请几个关系好的同学和朋友去我家里和我一起庆祝生日,青青和滚滚一起去吧?”小男生红着脸很真诚地说。 青青笑起来:“哦?也请我,是不是主要想请滚滚,连带着把我也带上了啊?我真是好可怜呢!” 可爱的小女边说便做出可怜状。 “哪有?我是想请你们两个。”沈磊的小脸更红了。 旁边他的几个好朋友也起哄刀:“滚滚,去吧,为了请你,我们都帮小磊彩排了好几次过生日的情景了,你不去,那就白彩排了。然后我们一起去溜旱冰,放松放松心情。” 沈磊的脸红的好像大红布一般,恼怒地看看自己的死党:“你们瞎说什么?” 青青和几个少年都不由得笑起来。 其实,滚滚是很希望和同学们一起去玩的,可是,自己已经不是无忧无虑的少女了,自己还要回去陪楚天傲那个小恶魔。 自己,已经没有完全自由的花季了。 “不行了,我不能去了,我还要回家,而且,我的腿也摔伤了,不能去玩。”滚滚轻声说,“你们去吧,玩的愉快啊,对了,沈磊,祝你生日快乐!” 她很真诚地说。 沈磊的脸上立刻流露出失望的神色,滚滚不去,他真的会很伤心的。 “滚滚,一起去嘛,我们平时学习也好累的,正好放松下,叔叔阿姨那里,我去说好了。”青青轻声说。 一提到父母,滚滚不禁感觉很是伤心,从自己沦为楚天傲的暖床小情人后,自己的父母已经不能再照顾自己了,那天早上,滚滚曾经看见母亲带着姐姐在自己上学的路上等候,只为了看自己一眼。 唉! “我真的不去了。”滚滚一边说,一边向校外走。 沈磊和青青还试图劝说滚滚,几个少男少女一边说着一边走,突然听见校门外一声急促而尖利的汽车喇叭声。 滚滚和同学们抬头一看,校门前已经停了一辆豪华轿车,车窗摇下,露出一张俊美而冰冷的脸,那墨绿的眸子好像是豹子捕猎时候的冷酷眼睛,这张好像从漫画中走出的白马王子的脸,赫然是那个从地狱来的小恶魔——楚天傲。 他怎么来了? 滚滚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怪不得他问自己几点放学,原来是来接自己。 他怎么会变得那么好心? 滚滚的几个同学也愣住了,这个帅哥是谁?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楚天傲已经下了车,高大挺拔的身子、性感迷人的脸蛋霎时间将几个还没有长成的毛头小男孩子比得陷进地里再也找不到。 他大步走到滚滚和几个少女少男面前,冷冷地对滚滚说:“回到车里去。” “我……。”滚滚有点为难。 “滚滚,你认识这个人吗?”沈磊鼓足了勇气说,眼前这个大自己几岁的帅哥好像一个帝王一般浑身充盈着霸气,那种气势简直可以将自己压扁。 但是,他还是勇敢地这样问,因为他想保护滚滚。 楚天傲冷冷一笑,冷漠的眼睛看着沈磊和几个男孩子,淡淡地说:“离滚滚远点,再让我看到,你们就甭想考大学了。” 说罢,他一把抓住了滚滚的手腕,将她往车里拖。 滚滚赶紧回头对几个呆若木鸡般的同学们说:“别担心,我认识他,他是我父亲一个朋友家的哥哥,跟你们说着玩的。呀……。” 话还没有完全喊完,那娇小的身子,已经被楚天傲好像丢包袱一般丢在汽车的副驾驶位置上。 楚天傲从另外一边也上了车,一边给滚滚系安全带一边冷冷地说:“父亲朋友家的哥哥?真的很会撒谎,你为什么不直接跟他们说你是我的小情人呢?或者说,你是我的小女人。” “你……。”滚滚有点气急,“拜托,那是我的同学们,难道我要将我跟你这些龌龊事儿告诉我纯洁如雪的朋友和同学么?” 楚天傲哈哈一笑,他将那副俊美而邪恶的脸凑到滚滚的面前,轻声说:“你觉得龌龊?” “哼,要不是替我爸爸还债吗,你可以构成残害少女了,而且是刚满十八岁的少女。”滚滚恨恨地说。 “我不管,反正你成年了。”楚天傲笑着调转车头,车子驶离开了学校。 “讨厌,真讨厌。”滚滚在心里说,她闭上嘴巴,不说一句话。 “你肯定在心里正在骂我,而且骂的很凶。”楚天傲悠悠地说。 滚滚不禁瞟了他一样,有种小偷被现场抓住的感觉。 “不过,我这个人大人不记小人过,暂时放过你吧!”楚天傲轻声说,“但是你要记住,我不想看到你和别的男人离的太近。” 滚滚愣住了,是错觉吗?怎么感觉这个小恶魔好像有种吃醋的酸劲儿? “你在吃醋吗?”滚滚歪着脑袋问。 “你……,”楚天傲的脸立刻红了,他冷冷地瞪了滚滚一眼,“吃个鬼醋啊?小心我捏死你哦!” “又开始生气了,其实,我发现你这个人没有想象中那么坏呢!”滚滚轻声说。 “你错了,我比你想象中坏多了。”楚天傲冷冷地说,“你又不是没经历过?” 滚滚有想起那几个他自己身上肆虐的夜晚,她不禁浑身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如果那么说,的确这个小恶魔真的很坏! 车行驶在路上,忽然滚滚看见路中间有个小小的东西,在拼命地蠕动着。 那是什么? 近了,真近了。滚滚眼尖,那是一头小小的小白狗儿,可爱的比熊犬,它慌张地在车流中乱跑着,那些车要小心地绕过它,但是不小心就会将它压成肉酱。 “停车……。”滚滚大声喊,楚天傲下了一跳,将车猛地停了下来。 滚滚猛地拉开车门,跑了出去。 “死丫头,小心车啊!”楚天傲大声说。 他看着滚滚跑出去,跑到那头小白狗面前,将小狗紧紧地抱在怀里,差点被一辆车给刮掉。 吓得楚天傲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赶紧也跑出去,在滚滚懵懂无助的时候,将她搂进怀里,拉到安全地带。 “你个死丫头,你找死啊?我告诉你,你还没还完债呢,你要是死了,我换你姐姐来还债!”楚天傲大声地呵斥着滚滚,将她带回到自己的车里。 滚滚紧紧地抱着这个好似没有主人的小白狗,默默地听着,她轻轻地抚摸着怀里的小动物,轻声说:“要是不救它,它也许会被来来往往的车流轧成馅饼。” “我看你才差点被撞成馅饼呢!”楚天傲没好气地说。 滚滚怀中的小狗很乖,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楚天傲,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起来很像滚滚。 “看什么看,再看将你丢出去!”楚天傲冷冷地吓唬小狗。 看着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小狗怯生生地看着楚天傲,赶紧缩进滚滚的怀中。 “小狗也懂得往美女的怀里钻。”楚天傲嘟囔了一句,发动了汽车。 “你啊,跟个小狗也吃醋。”滚滚伸着舌头说。 ------------ 你怎么谢我? “我说了,我不是吃醋,谁吃你这个小臭丫头的醋?”楚天傲将车开得好像是云霄飞车,滚滚不禁一阵惊叫。 可算到了楚天傲的家,滚滚艰难地爬下车,冲进卫生间一阵呕吐,晕车了。 楚天傲则坐在沙发上抽烟。 小狗怯生生地蹲在客厅中,那双黑亮亮的小眼睛同楚天傲那双美丽的墨绿双眸相对。 楚天傲也冷冰冰地看着曾经缩在滚滚怀中的小狗,刚要拎着尾巴将它拎起来,滚滚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他赶紧松开了自己的手,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 “你要将它养在这里?”楚天傲冷冷地说。 “是啊,它好可怜的,留下它吧!”滚滚蹲下身子,将小狗抱在怀里,“它好乖的,还这么小,留下吧,求求你!” 她扬起清纯的小脸,静静地看着楚天傲,楚天傲立刻感觉有点难以拒绝。 “留下倒是可以,不过,你不准晚上抱着它睡觉,不准让它睡我的床,还有,你自己养它啊!”楚天傲冷冰冰地说。 “好的,我肯定将它洗的干干净净的,肯定不会让你讨厌。”滚滚轻声说。 “哼。”楚天傲转身上楼,真是一个麻烦的丫头,今天拣个狗,明天拣个猫,后天会不会拣个男人回来? 再下楼的时候,滚滚已经不见了,楚天傲不禁有点纳闷,这丫头去哪里了? 仔细地巡视了一下,听见洗漱间里有欢快的笑声,楚天傲奇怪地拉开门,看见滚滚正在用一只木盆给小狗洗澡。 白白的泡沫沾满了小狗的全身,它好起来好像是一头落水狗(不是好像,而是就是!—) 滚滚的额头和鼻尖上也沾着好多的泡沫,样子十分可爱而且可笑。 在楚天傲的印象中,这应该是从来到自己这里,滚滚最开心的时候了。 “你在干什么?”楚天傲有点发愣。 “我在给小狗洗澡。”滚滚老实地回答。 “你好无聊哦!”楚天傲冷冷地说,这个臭丫头,对这头小狗这么好,什么时候给自己洗过澡? 滚滚将小狗用喷头冲洗干净,用干净的毛巾将小狗包起来:“快快,给小狗用电吹风吹干净,否则会感冒的。” 她将小狗塞进楚天傲的怀里,自己则去找电吹风。 “电吹风在哪里啊?”滚滚回头问楚天傲。 “在,那边柜子的第一个抽屉里。”楚天傲皱着眉毛回答,这个臭丫头,将自己当成什么了?自己怎么变成她的小佣人了? 他低头看着小狗缩在自己的怀中,只露出了黑黑亮亮的小眼睛,样子十分可爱。 一瞬间,他的心里开始柔软起来,记得,自己小时候也有一头小狗,是父亲给买的,也有这样一双黑黑的眼睛。 “快快,吹吹吹。”滚滚拿着电吹风跑过来。 楚天傲将毛巾拉开,滚滚拿着电吹风开始给小狗吹毛。小狗舒服地在楚天傲的怀里滚着滚着,可爱极了,好像一个小毛团一般,它的尾巴摇啊摇的 看着小狗在自己的怀里撒娇,楚天傲也不禁露出了微笑。 一对金童玉女和一只可爱的小狗在客厅里笑成了一团。 小狗用那粉红色的小舌头舔着楚天傲的手背和脸,让他忍不住地发笑。 他笑的样子,真的很迷人,连滚滚都几乎看呆了。 没想到这个恶魔王子,竟然有这样美丽的微笑。 “你看这样多好,你笑起来其实很迷人的。”滚滚笑着说。 楚天傲赶紧将笑容收起来,将小狗丢给了滚滚,冷冷地说:“谁说我笑了啊,你把这个小东西扔到我怀里干吗?真是讨厌!” 他赶紧坐得远远的,不看滚滚和小狗一眼。 滚滚不满地翻了一下眼睛,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啊! “好,咱们不理他,人家可是很高贵的王子呢!给你起个名字吧!最好是威风一点的,叫你飞剑,或者无影好不好?”滚滚摸着小狗的毛毛说。 “切,那样的名字要给那种大狗好不好,这种小比熊叫那种名字不是很好笑吗?”楚天傲又忍不住地开口,“这种狗应该起个很可爱的名字好不好?” 真是一个笨丫头!!! “那,叫你‘小不点’好不好?”滚滚继续问小狗,小狗欢快地摇着尾巴。 “这还差不多,这种狗,只配叫这种可爱型的名字。”楚天傲冷笑着说。 “好,小不点,快谢谢哥哥。”滚滚抱起了小狗,冲楚天傲可爱地点头。 楚天傲被滚滚和小狗的样子逗的忍俊不禁,真是讨厌的臭丫头。自己怎么成这只小狗的哥哥了? “小不点,姐姐给你做好吃的,来。”滚滚继续逗着小狗。 …… 楚天傲看着滚滚一个劲儿地给小狗喂香肠,忍不住起身夺去了香肠:“拜托,这么点的狗,根本不知道饥饱好不好,不要一个劲儿地喂,它会撑死的。真是笨死了。” 看着楚天傲的样子,滚滚不禁“扑哧”地笑出来,其实,这个楚天傲虽然长了一副阎罗脸,但是其实还是有可爱的一面的。 当然,这种可爱的情况确实很少。 “给它做一个窝吧!”楚天傲轻声说。 嘴里说着,他很麻利地找来一个鞋盒子,然后将自己一件羊毛衫放进去,给小狗弄了一个温暖的窝。 “它睡在这里,就不能冷。”楚天傲说。 滚滚笑着看着他,用心地点点头。这个楚天傲其实真的还是很善良的嘛!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楚天傲将盒子丢在滚滚身边:“真无聊啊,我怎么跟你这么疯?讨厌!” 他“腾腾”上了楼。 滚滚看着那挺拔潇洒的背影,不禁笑了,这个家伙啊,真是风一阵雨一阵的,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和小狗玩了一会儿,滚滚也上了楼,进入卧室,发现楚天傲靠在床头,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屈膝,看起来真的十分潇洒和俊俏。 滚滚走过去,轻轻地坐在楚天傲的身边,轻声说:“谢谢你。楚天傲。” “恩?”楚天傲抬起头,不耐烦地说,“谢谢我什么?” “谢谢你收养了小狗,没把它丢出去。”滚滚轻声说。 楚天傲静静地看着滚滚,那双大眼睛里流露出了真诚,不是前几天总是那样愤恨地看自己了。 他不禁轻轻地咳了一声。 “那你要怎么谢谢我呢?”他那漂亮的眸子突然阴沉起来。 “怎么谢谢?”滚滚不禁有点发愣,糟糕,这个家伙的眼睛里又开始充满了**,好像一头发情的豹子一般。 她不禁向后躲去。 还没等躲开,她的皓腕已经被楚天傲的大手握住,被她拉到了他的胸膛上。 滚滚那长长的头发披散在楚天傲的胸前,好像是千万青丝。 楚天傲低头看着胸前的小女人,羞得通红的小脸蛋,红红的小嘴唇微微厥起,还有那急促的呼吸柔柔的,有意无意的吹在楚天傲的健壮的胸膛上。 楚天傲不禁狠狠地咬咬牙,该死的,身体竟然起了强烈的反应。我楚天傲什么时候这么着迷于这种青涩的小丫头了,不过,她是我的暖床小情人,有义务伺候我。 自己必须要摆放心态,怎么可以对这个小丫头这么温柔? 自己必须要冷酷和邪恶起来。 想到这里,他将滚滚拥到怀里,邪恶地说:“怎么谢谢我?当然用**来谢我了,我这个人可不是心慈面软之辈。” 滚滚的脸上不禁垂下黑线,本来还对这个家伙抱着感激之心,现在一点都没有了。 “不行,不行。”滚滚赶紧用小手推着楚天傲的胸膛。 楚天傲沉下了俊脸:“我现在就要你,要是不答应,我把那个小不点丢出去,任它自生自灭!” 滚滚不禁在心里哀叹,完了,现在除了父母、除了姐姐,又有一个可爱的小狗成为这个恶魔王子要挟自己的把柄了。 她不禁从心里泛出酸水儿。 “还是不行!”滚滚不禁说,这个男人怎么总是老想做这种事情啊?这种事儿有什么好的啊? 楚天傲冷冷地说:“怎么不行?我现在就想要,你是我的暖床小情人,我什么时候想要,你什么时候就得给我!你是自己脱衣服呢?还是我给你脱?” 他又恢复了那副恶魔王子的样子,冰冷的气息从全身散发出来。 **充满了双眼的楚天傲危险的好像是一头猛虎,而她就是他爪下的一只小白兔,好像要把她吃得骨头都不剩。 滚滚不禁叹了一口气,轻声说:“可是,我的腿好疼。” 愣了愣,楚天傲眼里的欲火突然消灭了,他闷闷地说:“腿还没好啊?” “恩,还是好疼。”滚滚轻声说。 “算了,抱你睡觉就好了。”楚天傲轻声说,他将滚滚翻了一个身,将她压在身边,将头埋在少女的怀中,她的身上有一种好闻的甜甜的香味。 这种清香,让他安宁,让他有种踏实感。 “别动,让我抱着你!”他在滚滚的耳边轻声说,“你要是乱动,浪出我的火,你后果自负!” 滚滚也不敢动了,她静静地侧卧着,任由楚天傲那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抱紧了自己的娇躯。 ------------ 魔鬼与天使的距离 早上醒来,滚滚发现自己竟然枕着楚天傲的胳膊,她好像一只乖巧的小白兔一般卧在楚天傲的胸前,楚天傲那完美的侧脸呈现在自己的面前,那完美的面部线条好像是上帝精心雕刻的一般,可以肯定的是,上帝在制造他的时候,肯定精心雕琢了好长时间。 那长长的睫毛,好像是漂亮的羽毛扇一般,给那张俊俏的脸洒下细碎的阴影。 安静时候的楚天傲,脱去了那冷漠无情的面具,他看起来是那样的安静和纯洁,就像一个孩子。 天使和恶魔,没想到距离这么近。 静静沉睡的楚天傲,真的是一个王子,不折不扣完美的王子。 滚滚简直有种冲动,想去抚摸那漂亮细腻光洁的面孔。 她伸了伸手指,又心虚地缩回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是一个小恶魔,是一个残暴夺去自己童贞的小恶魔啊! 自己是绝对不能喜欢上他的,自己和他在一起,无非是想挽救自己的父母和姐姐,自己是被逼的,这三年是要遭受屈辱的,怎么可能想别的呢? 可是她不可否认,这个小恶魔有着一种难以抗拒的美丽。 他的俊逸,他的霸气、他的冷漠,他时不时露出的可爱,是很容易动人心弦的。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楚天傲轻轻地张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滚滚,他轻轻地眯起了好看的墨绿色眼睛:“你在偷看我?” “才怪,我看你看什么?”滚滚有点心虚。 楚天傲笑起来,他坐起身来,突然脱下了自己的睡衣。 那挺拔饱满的肌肉在滚滚眼前晃过,滚滚赶紧将头扭开。 楚天傲笑笑,站起身来,从那装满了漂亮男装的柜子里,拿出了熨得平整潇洒的衬衫,悠然地穿在身上。 “你以为我是欲求不满的野兽啊,该工作的时候我是认真工作的。”楚天傲的手指轻轻地在滚滚的脸上划过,“赶紧收拾,我好送你去上学。” “你……要一直送我上学啊?”滚滚疑惑地看着楚天傲。 “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你的腿受伤了,我才懒得送你上学。麻烦的丫头。”楚天傲冷冷地说。 滚滚看着他,不禁抿了抿嘴巴,这个恶魔又开始发飙了。 ——我是分割线—— 当楚天傲将滚滚送到校门前的时候,那豪华的兰博基尼不禁吸引了好多人的眼球儿。 正在进校门的男孩儿女孩儿不禁都好奇地转过头看着滚滚和那英俊脱俗的王子。 楚天傲将太阳镜拉下来,那副漂亮的样子啊,简直让无数少女犯花痴,滚滚都怀疑他是不是要到学校里专门来吸引这些豆蔻少女的眼球的。 “放学后不准乱跑,我来接你,你要是乱跑让那个我找不到,或者再让我看见你同哪个小子说笑,我就捏碎了你!”楚天傲居高临下地命令。 “拜托,不要来接我了好不好,我可以做公车回家。”滚滚贴着车窗,语气几近哀求。 “你好啰嗦!我要走了。”楚天傲按上车窗,倒车,掉头而走。 滚滚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个恶魔,这个喜怒无常的恶魔,不过,自己倒没有原来那么恨他了,真是奇怪! 从观后镜里看着滚滚愣在那里的样子,楚天傲不禁冷哼一声,这个小臭丫头! 只是,为什么,这个小臭丫头,现在倒不由自主地去关心她了? ——我是分割线—— “傲风”集团 这是非常有名的一个时装公司,公司里云集了最有名的服装设计师,最美丽多姿的俊男美女。 “傲风”,这是楚天傲创下的时装品牌,他从十几岁就开始摸爬滚打,当然在薛飞夜父子的帮助下,他迅速成长为这个行业的佼佼者,并成功地击垮了很多竞争对手,包括滚滚父亲袁志新的公司。 楚天傲虽然只有25岁,但是他的人生阅历应该说已经非常丰富,他尝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商场的残酷竞争让他变得更加阴狠和凶残。 抛弃这一切,楚天傲这个人还相当的有管理和经营手腕,人脉宽广,“傲风”在他的经营下越加发扬壮大。 坐在老板台后,他轻轻地眯起了双眼,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已经由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孩子成长为一条人中之龙。 可惜,爸爸妈妈你们看不到了。 桌上的电话响了,楚天傲抓起电话,里面传来前台小姐亲切动听的语声:“楚总,薛飞浓小姐来了。” “好,让她进来。”楚天傲沉声说。 过了一会儿,随着清脆的高跟鞋根儿敲击地面的声音,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个时髦亮丽活像耀眼女模一般的娇媚女郎走了进来。 长长的褐色卷发,顾盼生姿的圆圆大眼睛,樱桃红般的诱人小嘴巴,窈窕高挑的身材,构成了一副美不胜收的绝美美人图。 她就是薛飞夜的妹妹薛飞浓,也是一个很有名的服装设计师。 当初,为了帮助楚天傲的服装事业,她毅然决然地报了服装设计系,并在大学中刻苦学习,毕业后成为了一个出色的设计师,曾经在国内外各种设计大赛中获奖。 楚天傲的多款服装,都是她亲手设计“飞浓”,赫然已经成为了一个有名的时装品牌。 “天傲,我已经休完假了,特意回来报道。”薛飞浓嫣然笑着冲楚天傲说。 薛飞浓是一个自由职业者,并不完全属于楚天傲的“傲风”集团,只不过她为楚天傲设计的服装更多一些。 楚天傲微微一笑,长长地吐出一股眼圈,轻声说:“怎么不在家多休息几天?上次给我准备服装发布会,累坏你了。” 薛飞浓袅袅地走到楚天傲的身边,将那香烟从楚天傲的嘴里拿出,掐灭在烟灰缸里,嗔怪着说:“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吸烟,或者少吸烟,可是,每次看见你,总是吞云吐雾的,烟不离嘴,对身体很不好的,你知道不知道?” “好了,知道了,你和你哥哥一样啰嗦。”楚天傲夸张地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 “我哥哥可从来不吸烟。”薛飞浓轻声说。 “他是职业病,当医生的人都有职业病,这注意那注意的,真是让我受不了。”楚天傲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为什么自己不愿回到薛家,因为满屋子都是薛飞夜喷的来苏儿味道。 “这倒是,哥哥确实有点洁癖了。”薛飞浓轻声说,“你老是不回家,我爸爸和我都想你了,今天我特意来请你回去。” 楚天傲苦笑了一下:“我是工作太忙嘛!” “今天你一定要回去,我爸爸还说要和你喝一杯,下一盘棋呢!”薛飞浓撅起了小嘴巴。 “好,我回去就是了。”楚天傲只好投降。 “还有,这是我给你的设计稿,休假这段日子,我也在好好地给你构思和设计啊。”薛飞浓将手中厚厚的一叠设计稿交给了楚天傲,“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楚天傲含着淡淡的微笑翻阅着手中的设计稿,笑着说:“你说怎么感谢就怎么感谢!” 薛飞浓轻巧地坐在楚天傲那老板椅的扶手上,搂着他的脖子,笑着说:“那你答应我,晚上去我家吃饭后,带我去打保龄球。” 楚天傲轻轻地扯开她的玉臂,笑着说:“哎哎,这么大了,还是像小孩子一样爱撒娇,这里是公司,让人看到不好。” “有什么不好?”薛飞浓撅着嘴巴说。 “就是不好,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楚天傲淡淡地说。 “我真希望我还是小孩子,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躲进你的怀里。”薛飞浓笑靥如花。 “切,哪有老是不长大的。”楚天傲笑着说。 “好啦,我去工作啦,下班的时候和我一起走,不准放我的鹞子哦。”薛飞浓站起身来,袅袅地走出去,临出门前,她回过头来,冲楚天傲莞尔一笑。 薛飞浓真的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子,丽质天成、秀外慧中,从少女初长成,就不知道有多少青涩少年钟情于她,他们会对她痴痴凝望,可惜少女的心里只有那个好像豹子一般危险和潇洒的少年——楚天傲。 楚天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从烟盒中掏出香烟,无聊地抽起来。 也许,只有在这袅袅的烟雾中,自己的心才会变得单纯一些。 下班了,薛飞浓果然跑过来亲热地挽住了楚天傲的手:“你答应我的啊,要去我家吃饭,然后陪我打保龄球。” “真拿你没办法!”楚天傲淡淡地笑着,带着薛飞浓坐进了自己的汽车。 正在倒车间,薛飞浓忽然凑近了楚天傲,用力地闻了一闻楚天傲的身上,然后释然地一笑。 “你在干什么?”楚天傲有点奇怪,这个丫头在干什么呢? “我在闻闻你身上有没有陌生女人的香水味道。”薛飞浓撅起了小嘴,以前楚天傲的身上经常会有这种那种的女人香,这让她心里十分不爽。 真恨不得往楚天傲的身上倒几桶清水给他将那香味洗掉,可是偏偏,生性风流的楚天傲总是有很多的女人。 每当嗅到那种女人香,她就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不过,今天,让她欣喜的是,楚天傲的身上没有女人的香水味,只有属于他的那种淡淡的很清新也很性感的男人味。 她心里放心不已。 看来楚天傲真的这些天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了。 其实她那里知道呢,这些天,楚天傲每天搂着的女人是一个小萝莉,她的名字叫袁滚滚,滚滚还小,还不会用香水。 “哦?那有没有呢?”楚天傲轻笑,“你是不是警犬托生的?” 薛飞浓蹙蹙可爱的小鼻子,笑了。 楚天傲摇摇头,将车驶出了停车库,风驰电掣一般像薛家别墅开去。 ——我是分割线—— 看到楚天傲回家,“晨光”仪器的CEO薛若晨十分高兴,自己这个视若己出的义子好容易回来了,自己可要和他好好地杀上几盘。 薛若晨是一个器宇轩昂、英俊潇洒的中年人,虽然已经46、7岁了,但是由于保养得当,他看起来非常的年轻,好像只有34、5岁,看起来那样成熟、稳重、霸气并富有男人味。 事业有成、又英俊潇洒有男性魅力的男人无论在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他的举手投足都可以让各个年龄段的女人沉迷。 “天傲,你可回来了,都想死我了,以后要经常回家看看,万一哪天我死了呢!”薛若晨高兴地说。 “义父,瞧你说的,你身体这么好,还这么年轻。”楚天傲轻声说,他对薛若晨有那么深的感激和崇拜。 “爸,看你说的,真是晦气,呸呸。”薛飞浓赶紧呸了几声。 “哥哥说今天晚上有个紧急手术,不会来了,我们家的人啊,都是大忙人,一年到头很难聚到一起,不过我们不管他了,只要天傲哥哥回来,我就很高兴了,杨嫂做了好多好吃的菜啊!”她跑到桌边用筷子加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恩,好吃。” 看着女儿那嘴馋的样子,薛若晨也笑了:“本来,我一直以为我还很年轻,可是看到你们都长这么大了,才发现自己老了,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啊!” “义父,你一点都不老,说你是我哥哥,都有人相信,我一直希望自己以后也像你一样,“楚天傲真诚地说。 “天傲最近很忙吧?我听说你有吞并了好几家公司,你真是一个商界奇才啊,当初你不到我公司来接掌我的生意是对的,凭你自己,竟然也能闯出这么广阔的天地,不过我很忧愁啊,我这么大的公司,你不接、飞夜也不接,飞浓也没有兴趣,以后要归谁啊?”薛若晨的俊脸山闪出一丝忧愁。 楚天傲笑起来:“那就当是飞浓的嫁妆,以后飞浓嫁给谁,就让谁接。” 薛飞浓不禁调皮地一笑:“那还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她含情脉脉的目光认真地看着楚天傲。 楚天傲赶紧避开了薛飞浓的眼神。 女儿的心思看在薛若晨的眼睛里,他会心地一笑,飞浓从小就喜欢楚天傲,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当然也希望自己收养而器重的义子能成为自己的乘龙快婿。 ------------ 教训小流氓 但是,楚天傲是一匹放荡不羁的野马,还是不要这么早就拴住他为好。 想到这里,薛若晨包容地笑笑:“来,一会儿菜都要凉了,天傲、飞浓,边吃边谈。” 看着女儿不停地给楚天傲夹菜,他不禁笑着轻轻地摇摇头,女儿啊,真是心向心上人啊! 儿子呢?薛飞夜你又死到哪里去了? 一家人亲热地吃完晚饭,薛若晨热情地招呼着楚天傲:“来,天傲,陪老爸杀几盘。” 还没等楚天傲回答,薛飞浓赶紧挽住了楚天傲的手:“不行,老爸,天傲哥哥答应我陪我去打保龄球的。” “就下一盘不行吗?”薛若晨可怜巴巴地说。 “不行,天傲哥哥是我的,谁也不准抢!!!”薛飞浓昂首挺胸骄傲地说,“天傲哥哥,快我们走,赶紧去打保龄,我跟你说,有一家会馆的保龄球场好棒的,你肯定没去过。” 楚天傲赶紧回过头:“义父,我……。” “没事,你陪飞浓去吧,下次再和我下棋。”薛若晨宽容地摆摆手。 薛飞浓高兴地将楚天傲扯了出去。 出了别墅,楚天傲甩开了薛飞浓的胳膊:“啊呀,怎么能这样,义父让我陪下棋呢,你不由分说就……。” “人家想和你在一起嘛,你也好久没陪我了嘛!”飞浓撅起了小嘴,“而且你答应过我的。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你就多多回来陪爸爸嘛!” “好吧,下不为例。”楚天傲无奈地坐进自己兰博基尼,这个大小姐,真是难惹啊! 薛飞浓转嗔为笑,她灵巧地钻进了车内,好像小猫一般偎依在楚天傲的身边。 “呀呀呀,躲远点,影响我开车。”楚天傲不耐烦地将她的娇躯推开。 “偏不!”薛飞浓仍然抱着楚天傲的胳膊。 楚天傲不禁无奈地摇摇头。 ——我是分割线—— 偌大的保龄球场,好多年轻人正在兴高采烈地打着保龄球。 全都穿着一身雪白的运动服的楚天傲和薛飞浓简直成了全场上最吸引人的焦点,男的帅,女的美,而且重要的是,两人竟然都有一手绝妙的球技。 几乎每次出手,都是全中,简直成了场中一道最亮丽的风景。 每次全中,薛飞浓就会高兴的和楚天傲就会兴奋地击掌。 飘扬的长发,美丽的脸蛋、高挑的身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行啊,这么久不见,球技飞速进步啊,是不是背着我拼命苦练的?”楚天傲笑着说。 “当然,我可不能被天傲哥哥看扁。”薛飞浓轻声说。 因为楚天傲,她从小就发誓,一定要让自己成为出众的女孩子,各个方面都出色的女孩,这样才能配上这冰山一般的白马王子。 楚天傲看着要强的薛飞浓,不禁轻笑了一下。手里拎起那最重的一个球,以潇洒的姿势平稳地送出去,又是一个漂亮的全中。 薛飞浓也毫不示弱地回赠了一个全中。 “喂,小姐,一起玩吧!”一个公鸭嗓在薛飞浓的耳边响起。 薛飞浓不耐烦地回过头,看见几个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的小青年走过来。 薛飞浓冷哼了一声,不理睬他们:“走开,姑娘我没兴趣和你们玩。” “呦,小妞很火辣哦。”为首那个黄头发的男子将一只手搭在薛飞浓的肩膀上,“不过,这副性格我喜欢。” 这几个小流氓看见那么漂亮的薛飞浓和楚天傲球打的非常不错,而且薛飞浓那种光艳照人的漂亮,撩拨的他们心里痒痒的,想上前调戏一下。 这一对漂亮的男女,很年轻,估计刚大学毕业没多久吧? 楚天傲没有说话,只是抱着肩膀好像看热闹一样站在旁边,满脸都是饶有兴趣的模样,一点不加阻拦。 他的放任,让小流氓们更加嚣张,这个漂亮的小伙子真是窝囊啊! “怎么样啊?小妞,我们一起打球,一起吃宵夜,再找个地方畅谈一下人生。”那个黄头发笑着说。 “放手!”薛飞浓那张白嫩的鹅蛋脸泛起了红晕。 “不放怎么样?”黄头发依然嬉皮笑脸。 薛飞浓抬起脸,那双波光盈盈的大眼睛好像蒙上一层水雾,她的声音倒是没有刚才那么强硬,反而变得十分娇柔,“你放开好吗?” 这娇滴滴的语声逗的那黄头发心里软软的,旁边的几个家伙也在不知死活地起哄着。 “我怎么舍得放呢?美妞儿,做我的女朋友吧,我亏不着你的。”黄头发嬉皮笑脸地说。 薛飞浓突然一把抓住了那个黄头发的手腕,用力地一扭,耳朵里只听到“卡擦’一声,黄头发捧着手臂鬼哭狼嚎,他的手臂竟然被薛飞浓用力地拉脱了臼。 看起来娇滴滴的薛飞浓,并不是一个好惹的家伙,她可是一个跆拳道高手。 “臭丫头,你们打死她,别放过她。”黄头发嚎叫着,胳膊是撕心裂肺地疼。 几个小伙子先是一惊,然后也冲上来。 薛飞浓不慌不忙地往楚天傲的身后一躲,依然保持着不慌不忙,非常优雅。 而楚天傲的手里依然转动着一个晶莹的保龄球,看着扑上来的几个小流氓,楚天傲一脱手,手中的保龄球好像长了眼睛一样猛地砸到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小伙子的头上,那个家伙好像一个面袋子一般重重地躺在地上。 而楚天傲那张本来冷漠的脸上却挂上了很迷人的笑。 薛飞浓又递给楚天傲两个重磅保龄球,楚天傲依次丢出去,又有俩小流氓“中弹”倒地。 剩下的几个小流氓不敢动了,他们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楚天傲和薛飞浓,这两个漂亮的男女到底是什么人?是凶神恶煞吗?是恶魔附体吗? 他们不敢再战斗,搀扶起地上的几个人,狼狈地逃出了保龄球馆。 薛飞浓抿着嘴巴看着楚天傲,两人情不自禁相视而笑,直到笑得直不起腰。 “走吧。”楚天傲拉住了薛飞浓,“一会儿他们要是搬来了救兵,我们也是双拳不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坐进楚天傲的兰博基尼里,薛飞浓还在为刚才的情景笑个不停。 楚天傲淡淡地说:“干吗主动动手,记住,以后要是自己遇到这种事,还是走为上策。” 薛飞浓那迷人的眼光滴溜溜地看着楚天傲,调皮地说:“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 “切。”楚天傲狠狠地叼上一支烟,“我又不是经常会在你的身边。” 薛飞浓的纤纤玉指将楚天傲嘴上的香烟轻轻地拿去,她嗔怪着:“不是告诉你了吗,吸烟对身体不好。” 楚天傲笑笑:“好,先送你回家。” 柔柔地望着楚天傲那张完美如同艺术品般的侧脸以及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墨绿色深眸,薛飞浓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融化了,她在心里说:会的,天傲,我要你永远在我的身边。 ——我是分割线—— 送薛飞浓回家后,楚天傲开车返回自己的家。 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偌大的别墅内,一片冷冷清清,王妈和钟点工已经回家了,以前自己这样回家,家里永远都是自己一个人。 他轻轻地推开门,穿过客厅,看见餐厅里有淡淡的灯光,滚滚,那个小丫头,竟然趴在餐桌上睡着了。面前的桌上摆着好几盘精致的菜肴,但是已经凉了。 楚天傲不禁愣住了,他几乎已经忘记了家里还有这样一个小丫头。 她就那样柔软地趴在那里,好像一团白云一般。 她在等自己? 楚天傲垂下了眼帘,上前轻轻地抱起了滚滚。 这个小丫头真的很娇小,很轻很轻,偎依在怀里,好像没有重量一般。 将她抱起来的时候,滚滚闪了闪长长的睫毛,醒了。 看见是楚天傲,她的小脸上展出了可爱的笑容:“楚天傲,你回来了,我给你做好了你爱吃的菜。” 楚天傲看着那张小脸,轻声说:“你怎么知道我爱吃什么菜?” “我问王妈,她说的。”滚滚轻声说,“开始我做不好,我试了好多次。” 她扭头看着那些菜:“呀,菜凉了。” 她挣扎着下地:“我给你热热。” 楚天傲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别忙了,我已经吃过了。” “哦,”滚滚有点失望地垂下了眼帘,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你没有打电话回来,我以为你会回来吃。” 楚天傲顿时感觉心里升起一种很莫名的东西,刺激他的泪腺,让他很想流泪。 流泪,真是可笑,自己一定是疯了,自己什么时候流过眼泪?除了父母死的时候。 “你吃没吃?”楚天傲轻声问。 “我……我没有,我一直在等你。”滚滚垂下头,轻声说。 “好,那我们一起吃。”楚天傲松开了滚滚的手,“那就把菜热热吧,我陪你一起吃。” “你不是吃过了吗?”滚滚好奇地说。 “难道我不能又饿了啊?现在都几点了?当宵夜好了。”楚天傲又板起了脸。 “好,我马上热菜。”滚滚赶紧将菜放进微波炉。 ------------ 戒烟戒酒戒情人 看着滚滚忙碌的身影,楚天傲一时有点恍惚,这片刻的温馨和安宁,是自己曾经在梦中梦到的,只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还很幼小的小女孩感动,他以为自己会有很多女人,但是却不会爱上一个。 为什么,现在,自己确实感觉到有一丝心动呢? 楚天傲,你怎么了?他是你仇人的女儿啊! 一想到这个,他的心里好像搅成一团乱麻。 “好吃不好吃?”滚滚夹着一筷子菜放到楚天傲的碗里。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对你可是恶的很哦。”楚天傲面无表情地说。 “不知道,你确实对我很不好,尤其我们最开始相见的时候,那时候,我恨不得杀了你,但是现在,我觉得你有点像‘小不点’哦。”滚滚笑着说,那张单纯的脸上是一片云淡风轻。 看着这张脸,楚天傲顿时产生一种内疚感。 如果不是他,她是不是还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呢? 而自己,却残忍地毁了她的花季人生。 “滚滚,你恨我吗?”楚天傲轻声问,“我那样对你。” 滚滚红着脸低下头:“不,爸爸做错了事儿,我应该替他偿还的。” 楚天傲的心更乱了,他推开了碗筷:“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我是分割线—— 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 楚天傲那挺拔矫健的身子沐浴在清水莲蓬下,任凭那温柔的水抚摸着自己的肌肤。他的身上有好多的伤痕,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看不清了。 他的心里真是好乱。 为什么,会这么乱? 本来想残忍地对待袁志新的女儿,借以报复当初自己父母的仇,可是,却没想到,自己却画地为牢将自己关了进去。 这个长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的小魔女,却在不经意间用一丝情思将自己这个阅人万千的花花公子缠住了,怎么也挣不脱。 他实在觉得很是心烦。 妈的,难道自己是个萝莉控吗?那么多或者风情万种、或者高贵动人的美艳女子自己都看不上眼,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可是,这个还没完全发育成熟、还在念书、连化妆都不会、不会喷香水的小丫头却让自己动心了。 动心了?! 楚天傲不禁愣了一下,胡乱地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走出了卫生间,看见滚滚已经上了床,她好像一只小白兔一样缩在被子里,好像在等待自己的到来。 楚天傲轻声问:“你的腿好了吗?” 滚滚低下头,小声地“恩”了一声,脸又红了。 楚天傲也上了床,他那袒露的胸膛在月光下泛着光。 滚滚用小手轻轻地抚摸着他胸前的肌肤,轻声说:“怎么有这么多的伤痕?” 楚天傲挑挑剑眉:“你原来没注意到吗?” 滚滚摇摇头,红了脸蛋:“原来,没注意,也没敢注意。” “你的父亲逼我爸爸自杀,我从小就在社会上混,受过很多欺负,这些伤痕都是那些日子留下的。”楚天傲轻声说。 是的,那些日子,自己几乎每天都会挨打,但是他从来都不哭。 “一定很疼吧?”滚滚用小手轻轻地抚摸着楚天傲的伤痕,她很难过,因为自己的爸爸,逼的楚天傲从小就在社会上混,受了这么多的苦,她甚至感觉到内疚。 “还好,一定忘记疼不疼了。”楚天傲轻轻地捉住了滚滚的小手。 他不能让她在这样青涩地摸下去,再这样下去,他几乎要举手投降了,这个小丫头,你会使用魔法吗? 为什么你将自己这颗冷硬的心肠弄的好像柔软得可以滴下水来,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抑制住自己吻上去的冲动。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那个,你明天就回家吧,我不要你做我的小情人了。”楚天傲闷声说。 “什么?”滚滚愣住了,她抬起头,好像不相信地看着楚天傲,“我做错什么了吗?你不是又要换我的姐姐?” “别瞎想了,我只不过厌倦这个游戏了。你看看你啊,像个小孩子一样,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你把贞操给我,我已经够本儿了,不想再和你玩下去,明天我要换个很美丽风骚的情人了,是我旗下的模特,你在这里不方便,你走吧,顺便告诉你爸爸,我放过他了,让他好自为之。”楚天傲冷冷地说,转过身子,蒙头就睡。 滚滚愣愣地看着他,一直在心里咒骂,一直想离开他,可是他这样轻易地放过了自己,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却这么不好受呢? 甚至听他说将有一个美丽万分的模特要取代自己,为什么自己的心里这么难受和嫉妒呢?是的,嫉妒,完完全全的嫉妒!!! 她撅着嘴巴,坐在清冷的月光里,不由自主地感觉眼眶有点湿润,用手一摸,怎么?是眼泪吗? 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啊! 转过身的楚天傲也没有睡着,他睁着眼睛半天,又翻过身子,却看见滚滚依然坐在月光下,那清纯的小脸上带着落寞。 “你怎么了?不睡觉?”他也做起来,不由自主地搂住滚滚的肩膀。 “哦,明天就走了,兴奋得睡不着。”滚滚淡淡地说。 “是吗?”楚天傲轻轻地用手指勾起那小巧的下巴,滚滚的小脸在清幽的月光下越发显得清纯动人。 看惯了画着精致妆容的面孔,如今这张纯情的小脸简直在楚天傲的孤寂世界里越发显得弥足珍贵。 “你在哭?”他有点惊讶。 “谁在哭?我是很高兴,高兴的流出了眼泪。”滚滚轻声说,用编贝一般的牙齿咬着自己的嘴唇。 看着那清纯的眼睛和清纯的眼泪,楚天傲突然觉得抑制不住自己。 他轻轻地吻上了滚滚的眼睛,吻去了她眼里的泪珠儿。 如果记得不错,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认真地吻一个女孩,如果意识到这个问题,恐怕楚天傲自己都会觉得恐怖。 滚滚愣住了,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任由着那温暖的唇吻着自己的眼睛,眉毛,最后移到自己柔美的嘴唇。 他那有力的胳膊紧紧地箍住滚滚那小小的身体,好像要把那青涩娇美的身体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个小丫头,真是一个小魔女,让自己这么舍不得,这样想去拥有。 滚滚颤抖着,伸出小手紧紧地搂住了楚天傲,为什么,对眼前这个糟蹋自己的恶魔,自己心中竟然也充满了不舍。 她的小手青涩地抚摸上楚天傲那光滑强劲的肌肤,这让楚天傲更加饥渴难耐。 “滚滚……。”他的声音有点嘶哑。 “恩?”滚滚抬起头,那双清纯的目光认真地看着楚天傲。 “别这么看着我,再这样看着我,你就走不了了。”楚天傲突然恼怒起来,他恼怒自己为什么被这个小女孩儿控制了心智。 他费了半天力气才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一把推开了滚滚的身体,站起来冷冷地说:“我去隔壁睡。” 抱着被子,他转身就走,只留下滚滚抱着双膝愣愣地坐在床上。 明天,他真的放过自己,让自己回家了吗?本来应该是很高兴的事儿,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反倒这么失落呢? 这个容貌英俊的小恶魔,好像那致命的毒药一样,明知道喝下去会是死路一条,她却止不住要走下去……。 ——我是分割线—— 隔壁的房间内,楚天傲也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睁着眼睛借着星光和月光不停地望着房顶,他惊恐而悲哀地发现,自己是真的对这个小丫头动了心,对这个还很青涩的小丫头动了心,至少,自己变得很在意她。 难道是前世的孽缘吗? 前世,自己到底欠了这个小丫头什么?或者是这个小丫头欠了自己?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预兆,一定要戒掉,像戒烟戒酒一样,戒掉这个小情人。 本来想将这个孩子狠狠地折磨致死的,这样才能消除他的心头之恨,而最初,他也是这样做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倒越来越下不了手了。 他轻轻地自嘲似地微笑:楚天傲,才发现,你也是这样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呢! 你这样优柔寡断,以后这将是你一个致命的弱点呢! 想到这里,他轻轻地闭上眼睛,明天,将滚滚送走,再也不见她了。 ——我是分割线—— 第二天早 滚滚很听话地做好了早餐,等待楚天傲下楼吃饭。 等了一会儿,挺拔潇洒的楚天傲快步走下了楼。 纯黑色的衬衫,银色的领带,墨兰色的西裤越发衬托得那英俊的脸蛋挺拔的身材越发显得光彩照人,这个家伙,到哪里都是一颗熠熠生辉的钻石啊! 滚滚在心里说。 “少爷,早。”她看着楚天傲说。 “早。”楚天傲难得地笑了一笑。 “吃早餐吧!”滚滚小心地将椅子往后面挪了一挪。 楚天傲看了她一眼,默默地坐在桌子前,嚼着手里的面包,却觉得那好吃的西点好像蜡烛做的一般没有滋味,难以下咽。 “你都收拾好了吗?今天就不要回来了。”他淡淡地说。 ------------ 最后一个拥抱 “真的放我回去?”滚滚认真地看着楚天傲的眼睛。 “恩,我说道做到,岂有反悔之理?”楚天傲静静地说,喝了一口牛奶。 “那也就是说,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滚滚轻声说。 “恩。”楚天傲垂下了眼帘,“对,再也不见面了。” 滚滚霎时间感觉到心里有一种难受的感觉,好像被面包埂住了一般。 她应该感觉很轻松,很兴奋才对,可是……。 ——我是分割线—— 楚天傲最后一次将滚滚送到了学校门口。 “下车吧!”楚天傲望向滚滚,“以后不能再送你了。” “恩。”滚滚低下了头,双手不禁地捻着自己的衣襟,“可是我的小狗小不点儿……。” 她似乎找到一个借口。 “我会让王妈好好地照顾它,你放心吧!”楚天傲轻声说。 “前些日子,对不起。”楚天傲轻声说,“伤害了你,忘掉我这个恶魔吧,好好学习,好好考大学。” 滚滚难过地闪着自己的长长眼睫毛,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是这么容易忘记的吗? “下车吧!”楚天傲催促着她,“一会儿就迟到了。不怕被老师罚站啊?” 他尽力在那张英俊的脸上绽放出轻松的笑容。 滚滚看了他一眼,纤纤玉手去拉车门,楚天傲望着这个娇小的女孩子,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滚滚的小手,用力一带,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中。 用力地拥抱着怀中的娇小女孩儿,他轻声说:“最后一个拥抱吧!” 他的怀抱清新而温暖,散发着一种干净好闻的气息,滚滚眨着眼睛,伏在他的怀里,这个拥抱代表着什么呢? 楚天傲知道,他在拥抱滚滚的时候,总是有一种非常熟悉和安宁的感觉。 那种感觉,好像自己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一般,是那么奇怪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天傲松开了滚滚,俊脸上又恢复冷漠,他给滚滚打开了车门:“走吧!” 滚滚下了车,回头看了他一眼,楚天傲赶紧将车门关上,然后没有一丝犹豫,调转车头,将车子驶离开,只留下一路风尘。 滚滚愣愣地看着车的背影,楚天傲,我们就这样再也不相见了嘛! 从观后镜里看着滚滚的背影,楚天傲在告诉自己,快走,否则,也许自己再也走不掉了,这个女孩将会是自己的一个弱点,永远的弱点。 而自己这样一个人,绝对不能有弱点。 杜青青蹑手蹑脚地靠近滚滚,猛地一拍她的肩膀:“滚滚,你的白马王子又来送你了?好羡慕你啊,那么帅,那么年轻,啥时候介绍我们认识认识啊!” 滚滚难过地转过头:“以后不会再见了,因为我们……结束了!”她默默地往教学楼里走去,只留下青青在她背后目瞪口呆。 结束了? 是的,已经结束了,从今天开始,我要恢复到以前的生活,将和楚天傲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完全忘记,好好学习,考大学,迎接自己新的生活。 滚滚对自己这样说。 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兴奋都没有呢? 当滚滚回到家的时候,她的父母和姐姐抱着她痛哭,他们是喜极而泣啊,没想到自己还能见到活着回来的滚滚。 ——我是分割线—— 一间气氛暧昧的酒吧内 楚天傲和薛飞夜相对而坐。 漂亮的女服务生走过来:“先生,想喝什么酒?” “Macallan25年的。”楚天傲笑着看着清秀的女服务生。 “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25年的。”女服务生被楚天傲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的一阵心乱,这两个年轻的客人看起来竟然这么漂亮,而且有这么有品位。 “那18年的好了。”楚天傲继续微笑。 “我们这里最长年份的是15年的Macallan。”服务生羞红着脸说。 “好吧,那就来15年的。”薛飞夜轻声说。 要知道Macallcan是威士忌酒中的劳斯莱斯,10年的都可以卖到四位数以上,15年的,喝的人已经是很少了,18年和25年的估计要到一些顶级钻石会所才可以见到。 服务生不禁奇怪地看了看楚天傲和薛飞夜,他们的身上满是低调的奢侈,这两个漂亮的年轻人是做什么的呢?明星或者是富二代?官二代? 看着清秀的小服务生去取酒,楚天傲轻轻地眯起了漂亮的眼睛。 “你看她害羞的样子是不是很像袁滚滚那丫头?”楚天傲轻声说。 薛飞夜默默地看着楚天傲的样子,“扑哧”一笑:“你怎么想起你那个小女佣了,不像你哦!” 楚天傲垂下了眼帘:“没什么,只是看见这个清纯的女孩有点像她,这年头,清纯的女孩子真是越来越少了,好像珍惜动物一般,马上就要灭绝了。以后再找,估计要去幼儿园找了。” 薛飞夜笑起来:“我说,你是不是有点萝莉控啊?怎么总是对未成年少女感兴趣,难道以后真要对幼儿园小盆友下手?” “我没那么变态。”楚天傲冷冷地说。 “你收收心吧,否则我妹妹怎么办?”薛飞夜轻声说。 “我知道怎么办?你妹妹,我也只当做是我妹妹。”楚天傲淡淡地说。 薛飞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感情啊,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小服务生将酒拿来,楚天傲和薛飞夜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来,直到喝的自己醉眼朦胧。 楚天傲的酒量真的不算大,没几杯,他的俊脸就红的厉害。 “天傲,你怎么了?你平时很少喝酒的,而且还喝这么多。”薛飞夜轻声说。 “没什么,我心里高兴呢。”楚天傲笑着说。‘ “高兴?为什么高兴?有什么高兴的事儿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薛飞夜轻声说。 “因为……,”楚天傲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薛飞夜的眼睛,“因为我可算摆脱那个丫头了。” “哪个丫头啊?”薛飞夜一头雾水。 “那个袁滚滚啊!”楚天傲将一杯酒又仰头灌进肚子里,他开始泪眼迷蒙,喃喃地说,“滚滚,那个臭丫头。” 薛飞夜不禁紧紧地皱起了眉毛,他真的是高兴吗? 为什么他的脸上带着那么多的落寞和思念呢?他真是高兴自己摆脱了那个小女佣吗? ——我是分割线—— 好容易将楚天傲送回家,又帮他处理呕吐弄脏的衣服,很费力地将这个大块头搬上了床,他正要走,忽然听见楚天傲模糊地吐出两个字:“滚滚……。” 薛飞夜愣了一下,没错,自己猜的没错,这个从来万花丛中过、片草不沾身的楚天傲真的喜欢上那个小丫头了。 他皱着眉头走出了楚天傲的家,但愿是自己猜错了,楚天傲这个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没长成的小丫头,而且是他的小女佣? 他不禁嘲笑自己,怎么乱想? ——我是分割线—— 半夜,楚天傲实在很难受,他摇晃着身体爬起来,冲到卫生间里抱着马桶吐个不停,好容易吐完,他喝了几口水,才回到自己的床上。 床上冷冷清清,只有自己。 这张床上,并非没有过女人,而是有着好多的女人,可是没有谁能给他那种安宁的感觉,好像一颗不断漂泊的心总算找到了避风的港湾。 好像辛苦跋涉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自己喜欢的那个人。 可是,她又走了,而且是自己赶走的。 楚天傲静静地靠在床头,没有睡意,只是静静地望着天边的月儿。 ——我是分割线—— 一年过去了。 这一年里,滚滚专心学习,终于考取了自己最喜欢的高校——中国医科大学,专业是六年临床。 而在这一年里,楚天傲愈发成熟,他的实力和公司越加壮大,成功收购了数家小公司,并且成功上市,股票市值翻了好几倍。 楚天傲也是最富盛名的钻石王老五,那英俊的脸蛋、潇洒的举止越发吸引女人的目光,很多名门淑女将他列为老公的最佳人选,而他一直是独身一人。 也许,他这辈子是不会有任何爱人的。 因为,他,谁都不爱。 甚至,他不再喜欢和那些风情万种的美女鬼混,他只喜欢在闲暇时候和薛飞夜去酒吧喝喝酒,听听歌曲。 好在薛飞夜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所以暂时可以和他混在一起。 不过,两个出众的帅哥这样经常性地在一起,难免会让人浮想联翩。 但是两个人偏偏要腻在一起。 “我说,你总是找我,我感觉我妹妹飞浓似乎都要把我当成情敌了。”薛飞夜轻声说,“你就不考虑考虑她?” 楚天傲轻轻一笑:“我早就说过,我把飞浓一直当做亲妹妹,而且我这个样子,真的配不上她的,我是表面风光心里沧桑,别人看见我只是我的外表罢了,实际上,我有多糜烂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舍得把你的妹妹送到我怀里,而且,我真的没有兴趣啊,如果让我和飞浓那个,我估计我会立即阳痿的。”楚天傲轻轻地摇着手中的杯子说。 那里面色彩娇艳的红酒荡出一片风情。 ------------ 滚滚,你长大了 “那倒也是,不过,我觉得你现在收敛了好多。不像过去那么风流无度了。”薛飞夜轻声说,“现在的你变得好乖啊,好像变成了完全的工作狂人,成熟了?” “是吗?”楚天傲嗤笑,他打了一个响指,浓妆艳抹、妖艳动人的卖酒小姐立刻两眼放光地扭着细腰走过来。 “你的酒我都买下,另外跟我出场要多少钱?”楚天傲将那妖艳的女人拉到自己的怀里,搂着她的柳腰轻佻地问。 薛飞夜的脸上立刻垂下了不满的黑线,刚才的话,当自己没说! 看着他的样子,楚天傲不禁得意地仰面大笑起来,可是,在笑声中充满了落寞。 薛飞夜静静地看着他,楚天傲,你在刻意掩饰着什么? ——我是分割线—— 几天后 薛飞夜正急匆匆地开车去医院,再也不和楚天傲喝酒了,一夜的宿醉真是太影响身体。 他的宝马轿车正在路上驰骋,忽然几个小学生打打闹闹地冲到路边,薛飞夜赶紧猛踩刹车,可是汽车仍然带着强大的惯性冲向其中一个小孩子。 其余的小孩子目瞪口呆,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薛飞夜那张漂亮的脸上充满了惊恐。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纤细的身影冲过来,一把搂住小孩子,快速将他拖开,由于用力过猛,她和小孩子都摔在路边。 车停下了,薛飞夜拉开车门,赶紧跑到孩子和那个见义勇为的家伙摔倒的地点。 小孩子被护在那个女孩子的怀里,只是胳膊有点擦伤,可是那个姑娘的胳膊和腿都摔破了。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他挣扎着站起来,看看自己没事,立刻说了声“谢谢。” 赶紧和其他的小伙伴跑远了。 “哎。”薛飞夜望着小孩子远去的小小背影,不禁叹了一口气,真是没有责任感的小孩子,要是自己的儿子,一定上去几个耳光好好教育一下。 他低下头,赶紧扶住了那个见义勇为的人,是个年轻的姑娘,她有着一头长长的柔顺的秀发。 “快,你的胳膊和腿都擦伤了,我送你去医院。”薛飞夜急切地说。 对这个见义勇为的姑娘,他不由生出一种好感。 姑娘抬起头来,薛飞夜不禁愣住了,这个女孩,他认识。 这不是一年多前曾经在楚天傲家中遇到的,那个小女孩袁滚滚吗? 一年多不见了,她明显长大了好多,个头也高了,看起来更加清纯美丽。 滚滚当然也认出了薛飞夜,她惊喜地张大了眼睛:“是你,飞夜哥哥。” “滚滚,怎么是你?你知道这多危险吗?要是撞死了怎么办?”薛飞夜不禁皱起了剑眉,“快站起来,看看骨头有没有受伤。” 滚滚被他扶着站起来,活动活动,笑着说:“没事儿,就是擦伤了些,回去我涂点药水就好。总不能眼看着小孩子被你撞死吧?” “不行,跟我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也许有内伤。”薛飞夜不由分说,将滚滚拦腰抱起。 “哎,飞夜哥哥,我上午还有课呢!”滚滚挣扎着说。 “是上课重要,还是伤重要?”薛飞夜将滚滚塞进自己的车,汽车风驰电掣来到了自己的医院。 进了医院,薛飞夜赶紧安排给滚滚做了详细的检查,检查的结果是体表擦伤,真的没有什么内伤,骨头也没有断裂,薛飞夜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说没事吧?”滚滚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伤口说。 “我说,为什么每次我见到你,都见你受伤?”薛飞夜皱着眉头说。 “我哪里知道啊?”滚滚笑了,对这个薛飞夜,她真的总是感觉很亲切,是的,好像上辈子认识一样。 薛飞夜扶着滚滚坐到一张长椅上:“你等会儿。” 滚滚疑惑地看着他,他去干什么? “给你。”薛飞夜将一杯热豆浆递给了滚滚,滚滚拿过来,不客气地小口小口喝起来。 看着滚滚那愈发清丽动人的脸蛋,一种怜爱之情不禁涌上心头,薛飞夜轻声说:“对了,你现在应该上大学了吧?我们好像有一年多没见面了。” “恩,我考了大学,”滚滚歪头看着薛飞夜,兴奋地说,“我考了中国医科大学,是六年临床哦!” 她那双大大的眸子忽闪忽闪的,闪着调皮的光芒。 “真的啊?你真学了医科?”薛飞夜惊讶地说。 “是啊,没准毕业后我们还是同事呢,救死扶伤是我今生的夙愿。”滚滚眯着眼睛说。 “中国医科大学还是我的母校呢!我在那里,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薛飞夜轻声说。 “那你就是我的师兄啦?”滚滚赶紧放下豆浆,学着电视里的江湖儿女的样子抱拳,调皮地说,“师兄,受小妹一拜。” 薛飞夜被她逗的不禁笑起来。 “大一呢,学习基础,大二开始,就要学习解剖。”他笑着说。 “是的,我一想到解剖,心里就怕怕的。”滚滚皱起了秀眉。 “不用怕,我上大学时候就是这样,女学生都说自己好怕,可是真正上解剖课的时候,反而怕都是应该胆子大的男生,女生呢,下手一个比一个狠。记得我们班有个著名的好像林黛玉一般的女孩,平时那个娇弱啊,上个楼梯都能晕倒,可是上解剖课的时候简直变成了开黑店的孙二娘,下刀稳、准、狠,现在已经是三院著名的外科一把刀。”薛飞夜笑着说。 滚滚笑得前仰后合,连身上的疼都忘记了。 “你当时也害怕?”她好奇地睁着大眼睛。 “我是嘴上不怕,但是心里怕,有一次上课解剖个年轻的女孩儿,状态还算不错,可是中午吃饭的时候,怎么看怎么觉得对面餐桌上那个女同学像刚刚被自己解剖的女尸,当时就吐了。”薛飞夜一本正经地说,“然后其他的同学也吐了。” “扑……,”滚滚满嘴的豆浆都喷了出来,她俯下身子,拼命地咳嗽着,薛飞夜赶紧给她捶打后背。 “没事吧你?”薛飞夜一边捶打一边笑着问。 “你这是谋杀,趁我喝豆浆的时候说这么糗的事儿,差点呛死我。”滚滚抱怨道。 “哈哈,谁知道你这么脆弱,以后你就知道了,学医最大的好处就是练的胆子大,而且处乱不惊。”薛飞夜若无其事地说。 “对了,没事,你可以去主楼那里转转,最好是半夜的时候,听说那里经常有鬼出没。”薛飞夜明摆着吓死滚滚不偿命。 “讨厌,我才不去!”滚滚瞪起了圆圆的好看的眼睛。 薛飞夜看着这张清纯的面孔,不禁笑起来,他发现逗这个小姑娘真的很有趣。‘ “我得走了,上午还有课,都耽误这么长时间了,估计老头点过名了,我惨了。”滚滚做出悲凉状。 “以后要小心,千万不要这么冲动,见义勇为也要考虑自己有没有足够的本钱躺在床上当一辈子植物人,或者父母伤心不伤心。”薛飞夜轻声说。 “知道啦,师兄。”滚滚调皮地将手放在脑袋边,做了一个敬礼,“我走了,去上课了。” “我还有个手术,要不,我可以送你,对了,我的电话号码给你,要是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找我,你的手机号码也留给我。”薛飞夜轻声说。 “好的,不用担心,我自己可以走,小伤,我一向是轻伤不下火线。”滚滚说,“对了……。” “恩?”薛飞夜认真地看着滚滚,等她的下文。 “哦,没什么。”滚滚笑笑,转身就走,“再见了,师兄。” 她转过身子,轻轻地咬住了嘴唇,其实她是想问问薛飞夜,楚天傲现在怎么样了,但是她还是没有问出口。 看着那高挑窈窕的背影,薛飞夜笑笑,这个丫头,真的是长大了。 出落得更加漂亮,更加清纯,更加迷人。 他目送着滚滚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一个如花似玉的护士跑过来:“薛医生,准备手术啦。” “好。”薛飞夜跟着护士向楼内走去。 …… ——我是分割线—— “傲风”集体大楼 楚天傲正在挑选本次服装发布会的模特。 眼前数十个年轻的模特,各个身材高挑、风情万种,娇艳迷人。 “楚总,这些模特都是我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才送到这里来的,您看……。”手下负责甄选模特的杨经理恭敬地说。 楚天傲没有说话,那挑剔而高傲的眼神从那些美丽的模特身上一一扫过。 那些模特立刻忽闪着大眼睛,看向这个年轻英俊又潇洒的CEO,没想到“傲风”集团的掌门人这样年轻,这样俊逸倜傥。 她们都渴望被他挑选上,这样,也许有机会和这个年轻的老板更进一步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从烟盒里掏出一只香烟,正要拿打火机,杨经理抢先一步,点燃了打火机。 给老板溜须拍马要恰到好处。 楚天傲看了他一眼,傲慢地凑近打火机,将香烟点上,他淡淡地说:“你挑选来的永远是这样的货色,妖艳有余,清纯不足,是不是自己先在床上试过了?” ------------ 重逢 杨经理那张白净的面孔霎时间胀的通红,这个年轻的老板,说话总是这样不留余地,不过,他说的确实不错。这些模特都是或多或少跟自己有点关系的。 “老、老板,这些都不行吗?”他紧张的有点结巴。 “不行!再给我去挑去选,要是再挑不出我想要的那种,你也不用回来了。”楚天傲冷冷地说,他将头凑到杨经理的耳边,低声说,“再糟蹋我的钱,挑选这些一看就是在男人河里趟过多少遍的残花败柳来,我将你裤裆里那东西给剁下来。” 说罢,他转身走了出去。 杨经理看着那些愣在那里的模特,不禁懊丧地低下了头。 模特,清纯的模特,清纯的模特到哪里能找到呢? 模特圈子中,有几个是清纯的啊? ——我是分割线—— 楚天傲将身子紧紧地靠在那宽大的皮沙发上,这个杨帆,越来越不像话了,总是拿这些货色来糊弄自己,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公司一个大股东的小舅子,早就将他扫地出门了。 自己想要一些看起来清纯如水的模特,对了,最好是有那样一双如同小鹿般懵懂清澈的眼神,就好像是一年前的滚滚。 他的眼前又浮现起少女那清纯的形象,那水一般的眼神,滚滚,你现在还好吗?是不是已经考大学了?也许已经到外地读书了吧? 他长长地吐出一连串的烟圈儿,怎么又想起来那个小丫头了,她关自己什么事儿? 袁志新,你生了一个好女儿,要不是因为这个小丫头,我早就将你家抄家灭门了。 想到这里,他狠狠地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 袁志新现在开了一个小小的服装公司,勉强糊口,不会成什么气候了,也绝对不会构成对自己的威胁。 只是,滚滚,你好吗? ——我是分割线—— 负责甄选模特的杨帆马不停蹄在各个高校中穿梭,这里的女大学生总有漂亮清纯的吧? 而且女大学生气质肯定没有问题的,个个儿知性又高雅。 对,就这么办,杨帆跟各个高校的辅导员和学生会主席联系,让他们帮助推荐一些身材高挑气质清纯的女学生。 果然效果不错,各个高校真的推选了一些校花什么的,果然每个都清纯动人。 虽然没有经过统一的模特训练,但是她们都是各自学校的文艺骨干,一个个文艺细胞颇浓,奏起猫步来像模像样。 这样,再经过好好的训练,那么,楚总肯定不会说什么了。 杨帆不禁轻轻地擦了一把额头的汗,估计这关,自己是过了。 滚滚也在被推荐之列,她本来不想来的,可是好友青青也来了,青青苦苦哀求她要陪着她,滚滚这才勉为其难地留下。 “滚滚,听说酬金很丰厚的,而且我们也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多见一些人,增长社会经验哦!”青青这样说。 好了,挑选好了模特,杨帆赶紧安排让总经理也就是楚天傲过目。 当楚天傲迈进训练室的时候,果然觉得眼前一亮,面前这二十多个青春洋溢的女孩子,个个知性、清纯、秀气,窈窕高挑,看来这个杨帆这段时间没白费力气。 他那素来冷酷的嘴角不禁挑起一丝完美的笑容,赞许的眼光瞥了杨帆一眼,这家伙现在做的还不错。 “楚总,都是如假包换的女大学生哦,一个个既知性又清纯,非常符合楚总这次发布会的主题。我差点将腿都跑断了。”杨帆一个劲儿地邀功。 “不错哦!”楚天傲点点头。 他的眼光一个接一个地从那些女大学生脸上扫过,直到看见了一张熟悉的清纯的面孔。 他愣住了。 那张脸也明显很惊讶,圆圆黑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小小的嘴巴也张的大大的,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是滚滚。 楚天傲没想到和滚滚在这种情况下重逢,更没想到滚滚也是这次兼职的模特,还没有想到她竟然还在这个城市,而且还出落得这么漂亮,比以前成熟了,更加清纯脱俗。 他静静地盯着那张漂亮的脸孔,不禁有点失神。 其他的女大学生都不禁悄悄地议论起来。 青青也悄悄地拉了滚滚一下:“滚滚,这个不是,不是那个……?”她有点语无伦次,这个年轻的老总不是以前经常接送滚滚那个帅哥嘛? 滚滚轻轻地咬住了嘴唇,早知道“傲风”集团是楚天傲的,自己说什么都不来,给多少钱都不来。 “老板,老板……。”杨帆轻轻地碰了一下楚天傲,他很纳闷,老板是阅人万千的,什么时候失神过,可是今天……。 “哦,不错,杨经理,你跟她们讲清楚,这次服装发布会的主题。”楚天傲再看了滚滚一眼,抽身离开了训练室。 滚滚的眼神也不禁追随着他。一年不见,他看起来更加稳重成熟,也更加风流倜傥、英俊脱俗,浑身散发着成功男人的霸气和魄力。 楚天傲,好久没见了!!! 楚天傲坐在自己的老板台后,眼前晃动着滚滚那张清纯的小脸,是的,没有认错,是她,没想到又见面了。 她真的长大了,你还记得我吗?记得我给你的伤害吗? 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我是分割线—— “老爸,原来那个楚天傲经营的公司就是‘傲风’集团啊!”滚滚在吃晚饭的时候轻声说。 “是啊,怎么又提起来那个心狠手辣的小子了。一提起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袁志新恨恨地说,“他毁了我女儿呢!我将我刚长成的滚滚送到他的怀里,一想到这里,我就难过的要命,我真没用。” “爸,他后来不是让我回来了吗?说好三年,其实只是不到一个月。”滚滚端着饭碗轻声说。 “是啊,那个家伙是很快就厌倦了你,”袁志新说,“滚滚,是爸爸不好,过一阵,你一定让你妈妈和姐姐去医院做个处*女*膜恢复手术,你本来是纯洁的女孩子,就是被那个恶魔给糟蹋了,不过别人不知道啊,你以后怎么找男朋友,怎么嫁人啊?现在啊,虽然比以前开放了,但是很多男人心里都有处*女情结。”袁志新总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女儿。 “爸爸,我知道了。”滚滚红着脸说。 这个老爸,全家人在一起吃饭,偏偏说什么修补那个处*女**膜的事儿啊? 她赶紧大口大口地扒拉着饭粒,却忘记了咀嚼。 ——我是分割线—— 滚滚正心事重重地走着,后面的青青又重重地拍了她的肩膀。 “啊!”没留神的滚滚吓得惊叫起来。 回头看是青青,她没好气的说;“拜托你不要这样吓我好不好?人吓人,吓死人啊!” 青青笑起来:“你这个胆子,以后怎么上解剖课啊?” “现在不是没上解剖课吗?有人说了,我在上解剖课的时候会变得心狠手辣的。”滚滚撅着嘴巴说。 “谁说的啊?”青青调皮地看着她的眼睛。 “是……,”滚滚瞪起了眼睛,“我干嘛要告诉你?” 两个少女笑起来。 在“傲风”集团大楼里,滚滚没少看见楚天傲,他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身边总是众星捧月般地跟着好多人,有的是他的秘书,有的是他的设计师。 每次见面,他看也不看滚滚一眼,似乎根本不认识滚滚似的。 滚滚不禁从心里升起一种悲凉。 楚天傲,你真的是这么狠心的人吗? 你真的完全忘掉我了吗?她的心里难受起来。 滚滚真的很有模特潜质,她走起台来,袅袅动人,而且气场十足,让训练师和杨帆精力都非常满意。 楚天傲有时候会在台下看,当他出现在那里的时候,滚滚就发挥的特别好,她好像天生是为天桥而生的。 这个时候,楚天傲就会微微地抬起头,看着滚滚,待滚滚转身背对着自己的时候,他会深情地盯着她看,可是,她转过身的时候,他又将眼光移向别的模特。 可是,当滚滚下台的时候,却总是找不到楚天傲了。 他是在故意躲我,他不想见我,不想和我有任何的牵扯。 滚滚失望地想:楚天傲,你真的好狠心哦! ——我是分割线—— 好听的手机音乐声在包里响起,滚滚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薛飞夜。 滚滚笑笑,轻巧地接听:“师兄,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啊!” “因为很忙啊,刚做完一个手术,怎么,学习累不累啊?”薛飞夜的声音非常亲切。 “学习很累啊,比在高中时候还累呢,我眼睛的度数都加了五十度呢,改天我得配一副眼镜,否则看不清黑板,好么,高中时候都没带近视镜,现在上大学倒是变四眼儿了,谁说进了大学只要玩就好了啊?真是欺骗了单纯的我。”滚滚笑着说。 “那是因为,你是一个刻苦的孩子。”薛飞夜在电话那边笑起来。 “这话倒是对哦。”滚滚笑着说。 “厚脸皮,说你胖,你还就喘,夸奖你,你还真不客气。”薛飞夜真的很喜欢跟滚滚说话。 跟这个小丫头说话,自己的烦恼都不见了。 给读者的话: 回涵馨:香香是开新书了,也请大家支持,书名叫:双面弃妃俏娇娃。唉,好俗气的名字。 ------------ 险些受辱 “我单纯嘛!”滚滚说。 “好了,看你学习这么累,给你加强点营养如何?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薛飞夜轻声说。 “这么好心啊?是不是现在就开始收买我,好让我以后做你的助手?”滚滚笑着说。 “是啊,现在我就要下手了。”薛飞夜笑着说,“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是分割线—— 一个小小的麻辣烫店 薛飞夜有点坐立不安,他实在从来没有进过这种小店。 滚滚则不管这个那个,她那那些穿成串的麻辣烫吃个不亦乐乎,她的吃相让人嘴馋。 “快趁热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滚滚热情地邀请着薛飞夜,“少爷,吃吧,毒不死人的,人啊,不要顾忌这个那个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你看哪个乞丐那么容易死的?他们都吃脏东西呢?而且,这家麻辣烫真的是很干净呢!” 素来有洁癖的薛飞夜只好吃了一口,真别说,真的很好吃。他也大口大口吃起来。 从小他就爱干净,根本不吃乱糟糟的东西,可是今天,他破了例。 “没骗你吧?”滚滚闪着眼睛看着他。 “恩,确实好吃。”薛飞夜轻声说,“不过,我还以为你会让我请你吃大餐。” “我本来,想让你请我吃西餐的,不过,我一想,不行啊!”滚滚轻声说。 “恩?为什么不行?”薛飞夜愣住了。 “我一想到你一手拿刀,一手拿叉子,好像做手术一样,用手术的手法切割那可怜的牛排,我就吃不下去了。”滚滚调皮地伸着舌头说。 “小丫头。”薛飞夜用筷子打了一下她的脑袋,“你的小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啊?” “我可不想做一个有洁癖的医生。”滚滚轻声说。 薛飞夜不禁笑起来。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这个周六你有空没啊?” 这个周六是楚天傲的服装发布会,薛飞夜要去给楚天傲捧场,他想带滚滚去看看。 “这个周六啊?”滚滚想了想,不行,这个周六自己还要参加服装发布会呢。 “没空,有重要的事儿。”滚滚轻声说。 “哦,那算了。下次吧!”薛飞夜若无其事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很是失落,他现在真的很喜欢跟这个小师妹在一起。 “下次好了。”滚滚调皮地说,“对了,有空回学校转悠转悠,你知道吗?你在我们学校里现在还是一个传奇呢!” “是吗?怎么样的传奇?”薛飞夜轻轻地眯起了眼睛。 “他们都说啊,XX届的薛飞夜那真是又帅、又酷、功课又好、人品又好,你知道吗,你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让多少教授和学弟学妹深深地怀念啊!你永远活在他们心目中。”滚滚滚笑着说。 薛飞夜笑起来,话是好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呢,好像自己已经驾鹤西游了一般。 “那你崇拜我吗?”薛飞夜笑着说。 “葱白、葱白,那是相当的葱白啊!我以后也要成为你这样的一把刀。”滚滚说。 “行,以后看我们俩谁的刀快?”薛飞夜笑着说。 “我会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把你这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滚滚开心地笑起来。 ——我是分割线—— “傲风”集团的模特训练室内 别的模特已经走了,只有青青和滚滚还在训练,俩个刻苦的孩子又将老师教的台步演练了一番。 “恩,差不多了,滚滚,我们回去吧!”青青说。 “你先回去,我要好好练习下,明天就选主秀了,我要好好发挥,争取当主秀模特。”滚滚轻声说。 “那我先回去了啊,我得走了,我都累得趴在地上了,腿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青青换好衣服,拎着背包冲滚滚说,“滚滚,你也早点回去吧!天快黑喽!” “好的,好的,再练习一会就回去。”滚滚说,“回去时候给我买几包方便面。” 青青走了,只有滚滚还在大镜前不知疲倦地练习着。 看看镜子中亭亭玉立的倩影,滚滚满意地笑了笑,可以了。 训练室里已经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滚滚放心地将练功服脱下,仅仅穿着内衣,将自己的牛仔裤和外套套上。 好像有什么动静,滚滚敏感地抬起头来,却看见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啊……。”滚滚不禁尖叫起来,猛地拉开了帘子。 原来是那个负责培训和招聘的业务经理杨帆。 “你你你……。”滚滚赶紧用衣服捂着胸部,尖叫着。 “别叫别叫,滚滚,小宝贝儿。”杨帆笑嘻嘻地说,“滚滚,你别叫,叫也没用的,他们都下班了,这座大楼里就你和我两个人。” 滚滚狠狠地瞪着他。 “别瞪我,滚滚,”杨帆嬉皮笑脸地说,“你知道不,在这些女孩子里,我一眼就看中你了,你太漂亮了,还那么清纯,我简直对你一见钟情啊,滚滚,想当主秀模特不?想让聚光灯全在你的身上不?只要你从了我,我立刻就让你做主秀模特。这点权利哥哥还是有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了滚滚,开始动手动脚。 “滚开,臭流氓!我就是不参加演出,也懒得理你。”滚滚挥起巴掌,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杨帆的脸上。 杨帆顿时恼羞成怒:“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打听下,有哪个丫头你家杨爷看上不到手的?”说着他又上来撕扯滚滚。 滚滚狠狠地一脚踹在他的腿上,趁他吃痛,赶紧往外跑,可是,杨帆又抢先几步,在那旋转楼梯口抱住了滚滚。 “滚滚,我可喜欢你了,你就答应我吧,我不会亏待你的。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他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一边将那臭嘴往滚滚脸上吻去。 “滚开啦。”滚滚用手肘猛击那个家伙的胸部,借机向楼梯处跑去。 可是她的外套又被杨帆踹住,滚滚用力地扯着,最后上身从那间拉链衫里竟然挣脱出去,可是一个脚下滑,只穿着文胸的滚滚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一连滚了好几十个台阶,滚滚差点摔得晕过去。 训练室在集团大楼的二楼,也就是说滚滚从二楼直接摔下了一楼大厅。 滚滚疼的呲牙咧嘴,腿好疼,好像脚也崴了,糟糕,自己怎么跑?难道逃不出这个色魔的毒手吗? 杨帆则笑嘻嘻地拎着滚滚的衣服,慢慢地走下楼来,呵呵,这个小女孩儿,是逃不出自己的手心了。 正在他得意之际,办公大楼的大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见此情景,他很是吃惊,看看杨帆,又看看趴在楼梯下只穿着内衣的滚滚,他皱着眉头,蹲下身子,扶起了滚滚。 滚滚抬起头,看见那双墨绿色的深眸,她不禁差点哭出来:“楚天傲……。” 竟然是滚滚! 看着眼前的滚滚哭得梨花带雨,再看看愣在楼梯上、手拿着滚滚外衣的杨帆,楚天傲那双美丽的墨绿深眸几乎要瞪出火来。 “妈的,你吃了豹子胆了。”他咬牙切齿地骂道。说罢,他就往楼梯上跑,好像一头凶猛的老虎一般逼向色鬼杨帆。 杨帆似乎刚反应过来,他赶紧转身往楼梯上逃,嘴里还在喊:“楚总,原谅我,是那个小丫头勾引我的。” 这不说还好,一这么说,楚天傲更加愤怒了。 身高腿长、体力过人的他三步两步就赶上了杨帆,一把将他的胳膊抓住,用力一扭,将这个家伙从楼梯上扯下来。 这个家伙从楼梯上径直摔下去,差点断了气儿。 楚天傲好像一头愤怒的雄狮一般一步步走向杨帆,将他从地上抓起来,冷冷地说:“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要剁掉你裤裆里那玩意儿喂狗?” “饶命啊,饶命啊,楚总,我错了,我是情不自禁,请看在我姐夫的面子上……饶了我,我也是情不自禁。”杨帆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看你姐夫的面子?看谁的面子都不行!阎王老子的面子我也不看,敢碰我的女人,我让你再也做不成男人。”楚天傲冷冷地说,他曲起膝盖,用力地向杨帆的下身顶去。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杨帆倒在地上,这个色迷心窍的人,以后再也不能人道了,可以说,不能再做一个男人了。 甩开了杨帆这个色鬼,楚天傲快步走到滚滚面前,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她的身子包起来,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轻声说:“没事了,没事儿了。” 滚滚好像看到救星一般,将刚才所受的委屈放声大哭起来,眼泪鼻涕抹在了楚天傲那漂亮的衬衫上。 亏得楚天傲来得及时,否则自己……,一想起来就是后怕啊! 楚天傲给自己的秘书打了电话,让他来处理杨帆的事儿,自己则抱着滚滚进了自己的车。 他也很是后怕,自己本来都已经回去,突然想到有个重要的文件落在办公室的抽屉里,这才回去取,可是没想到遇到这种事儿。 要是自己不回去,是不是滚滚就要受到那头色狼杨帆的侮辱? ------------ 你为什么发怒? 如果按照少年时候楚天傲那副阴狠嗜血的性格,他几乎都能将杨帆给活剐了。 滚滚仍然在哭,她的头歪在楚天傲的怀中,眼泪哗哗滴。 哭得楚天傲柔肠百转,心里一个劲儿地心疼。 本来,他是很讨厌女人的眼泪的,那些被自己甩掉的女人越哭,他越冷漠,可是,眼前这个小丫头的眼泪,却让他这么心疼。 他才发现,自己竟然逃不脱这些珍珠般的液体。 “滚滚,别哭了,没事儿了。”他用力地将小娇娃揽在怀中,嘴唇吻去那晶莹的泪滴。 滚滚抽泣着:“我……脚疼。” “是不是脚扭伤了?”他低下头,给滚滚揉脚。 滚滚抽泣着:“不是这只,是那只。”她的右脚一片红肿。 楚天傲小心地托起了滚滚的小脚,皱起了剑眉,一定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时候弄的。 “不行,找薛飞夜去!”他果断地说,将滚滚抱上了自己的车。 他马上发动了汽车,并在车上给薛飞夜打了电话:“飞夜,你在哪里?” 薛飞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在医院啊,刚要下班。” “你在医院里等着,我马上到。”楚天傲不假思索地挂断了电话。 滚滚看着楚天傲,轻声说;“不用去医院了,我回家用冰敷下就可以了。” 可是楚天傲不理睬她,那张脸冷冷冰冰的,一如滚滚刚开始看见他的样子。 ——我是分割线—— 很快到了医院,楚天傲下了车,抱着滚滚就进了医院,不顾医生护士和患者诧异的目光,他直奔薛飞夜的诊室。 冲进诊室,穿着白大褂的薛飞夜正在无聊地等着楚天傲。 这个家伙让自己不下班等着他,到底在干吗?难道他又受伤了? 一想到这点,他不禁着急起来,天傲,你可不要出事啊? 随着楚天傲将诊室的门撞开,薛飞夜不禁愣住了。 楚天傲只穿着衬衫,抱着滚滚,而滚滚套着他的外套。 “你们这是怎么了?”薛飞夜赶紧伸手去接滚滚,却惊讶地发现滚滚那散开的外套里竟然只穿着内衣,那暖玉般娇柔的肌肤坦露着,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一幅梨花带雨的模样。 他不禁冷冷地看着楚天傲,脑海里立刻出现一幅不堪的画面,当然是楚天傲将滚滚那个那个……。 想到这里,薛飞夜差点气死,那双墨褐色的眼睛里简直瞪出了火来。 “楚天傲!”他大吼一声。 楚天傲将滚滚放在诊床上,转头看向薛飞夜:“怎么了?” 薛飞夜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记重拳击在楚天傲的脸上。 楚天傲没有注意,被薛飞夜一拳揍得一个踉跄,差点撞倒了桌子。 楚天傲抬起头,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冷冷地说:“你发什么疯?” 薛飞夜指着滚滚,冷冷地说:“还问我,你看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一把撕下自己的白大褂,再挥拳击向楚天傲,楚天傲这次毫不示弱,挥拳相迎,两人在狭小的诊室里打成一团。 “住手,楚天傲,飞夜哥哥,你们不要打了。”滚滚在床上坐起,虚弱地叫着。 门口也好奇地围满了医生和护士。 “薛医生,要不要报警?”一个漂亮的小护士问道,满脸都是对薛飞夜的担心。 薛飞夜才发现自己和楚天傲、滚滚简直成了众人眼中的猴子了。 他停住手,摆摆手:“没事,这是我朋友。你们忙你们的吧!” 其他人赶紧散开了,并把门带上。 楚天傲和薛飞夜都靠着墙,呼呼地喘着粗气。 两个人本来都是跆拳道高手,而且都是黑带程度,他们也没少切磋,但是像这样毫无风度地扭打在一次,还是第一次。 滚滚着急地说:“飞夜哥哥,你误会了,不是楚天傲,他是救我的,是我差点被流氓侮辱。” 她赶紧将自己差点被杨帆欺负的事儿告诉了薛飞夜,薛飞夜这才明白自己错怪了楚天傲。 “对不起啊!我没有问清楚。”薛飞夜不好意思地说。 楚天傲狠狠地瞪了薛飞夜一眼,冷冷地说:“我说你发什么疯?你以为我是那种人吗?我什么时候对女人用过强?亏你还那么了解我,真是气死我!” 他的俊脸被薛飞夜的重拳揍的轻一块紫一块的,样子十分可笑。当然,薛飞夜的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薛飞夜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不安地搓着手:“我这不也挂彩了吗?你看我不比你好到哪里去,我可能伤势比你还重呢,你的拳头好像比我更重!我给你擦药。”他赶紧表示友好。 “你去死好了,你赶紧给滚滚治脚,我不要你动我,真是,像疯子一样。”楚天傲冷冷地说,掏出烟盒,拿出一根烟点上。 还没等吸一口,薛飞夜将他的烟夺下,掐灭:“医院不需吸烟!” 楚天傲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在椅子上坐下:“快给滚滚治脚!少跟我说话!我讨厌你!” 他闷闷地坐在那里,这个薛飞夜,干你什么事儿啊?瞧你那副样子,简直跟头愤怒的雄狮一般,还以为要把自己给吞了呢! 薛飞夜赶紧给滚滚正骨,然后上药:“滚滚,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你崴的不是很重,但是这些天要小心,不要把脚再弄伤了。” “知道了。”滚滚听话地说。 薛飞夜宠溺地看着滚滚,笑了一笑。 他的笑容看在楚天傲的眼睛里,也分外觉得刺眼,真是,这个薛飞夜干吗对滚滚这么伤心,瞧他刚才那副样子啊! 楚天傲不禁又生起气来,他狠狠地瞪了薛飞夜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薛飞夜看滚滚的眼神,心里很是不舒服。 给滚滚收拾完,薛飞夜走向了楚天傲:“来,我给你上药。” “走开,别碰我。”楚天傲猛地拨开了薛飞夜的手,“看见你就生气。” “不要这么大的气了,男子汉大丈夫,心胸宽广点好不好?要不,我请你喝酒。”薛飞夜笑着说。 “滚开,谁要喝你的酒?”楚天傲好像吃了枪药一般,他对薛飞夜向他出手的事儿,依然耿耿于怀。 薛飞夜不禁摇摇头:“滚滚怎么办?” 楚天傲冷冷地说:“你不是很关心她吗?那你送她回家好了。” 说罢,他站起身来,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滚滚和薛飞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愣住了,这个楚天傲总是这样阴晴不定的,让人捉摸不透。 尤其是滚滚,看见楚天傲走了,她心里顿时升起一种淡淡的失落。 “滚滚,一会儿,我送你回学校。”薛飞夜笑着说。 “恩。”滚滚轻轻地点头,“麻烦师兄了。” ——我是分割线—— 第二天下午 滚滚仍然出现在练功室,这让楚天傲很是惊讶。 他探询的目光看着滚滚,似乎在问:“你的腿没事儿吧?” 滚滚微笑着摇摇头,似乎在回答他:“没事,真的。” 楚天傲微微地皱了一下眉毛,对培训师说:“把袁滚滚给我换下来。” 培训师愣住了:“楚总,为什么?滚滚走的很好啊,我还想推荐她做主秀模特呢!” 楚天傲冷冷地说:“换下她!其他人继续训练!“ 教练愣愣地看着楚天傲,似乎在发呆,为什么?为什么要执意换下袁滚滚? 当她委婉地将这个消息告诉滚滚的时候,滚滚差点被气死,为什么,天知道,自己有多么珍惜这次演出走台机会,她很认真地训练,不顾自己的脚还疼,就跑来训练,不就是为了成就人生的一个梦想吗? 也许自己终生都不会做一个模特,但是自己也渴望有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机会啊? “滚滚,不好意思,这是总经理的意思,也许,他认为你不太适合这个舞台,他……。”还没等教练说完,滚滚,已经冲出了训练室。 楚天傲的办公室内 他正在认真地审阅设计稿,门被重重地拍了几下,还没等说“请进”,滚滚已经满脸怒容地闯了进来。 “楚天傲,为什么?为什么要换下我?”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饱含着幽怨和怒火。 她站在那里,好像一头愤怒的小母老虎。 楚天傲轻轻地放下自己手中的笔,静静地看着她,专注了看了好久,他将那高大的身子往后一靠,冷冷地说:“为什么?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吗?” “我的情况?”滚滚愣住了。 “你的脚。”楚天傲淡淡地提点她。 “哦,已经没事了,只是稍微有点疼而已。”滚滚轻声说,看着自己的脚。 “稍微有点疼?穿着高跟鞋会更疼。”楚天傲冷淡地说,“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可是,我训练了这么久……。”滚滚不禁感觉有点委屈。 “那又如何,很多事儿,不是你做了很多努力,就一定要成功的。”楚天傲冷冷地说,“好了,我还有工作,没时间跟你磨牙。” 他又摊开了自己手中的设计稿子,认真地看。 滚滚忍不住了,她冲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哀求道:“求求你,让我参加这一次吧!” 她的小手莹润如酥,那轻柔的触感让楚天傲一愣,他抬起头来,看着那张充满了渴望的明眸。 “不行!”他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 ------------ 你俩的缘分要一笔勾销 滚滚委屈地站在哪里,轻声说:“飞夜哥哥说我根本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昨天擦伤而已。如果我参加不了,我会遗憾终生的。”滚滚轻声说,眼泪似乎盈盈欲滴。 楚天傲轻轻地眯起了眼睛,看着滚滚那张清纯的小脸,好久好久,他的声音缓下来:“真的这么想参加这次发布会?” “恩。”滚滚郑重地点头。 “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训练时间不能超过3个小时。”楚天傲终于说。 “真的,太好了,楚天傲,谢谢你。”滚滚高兴地抱住了楚天傲的脖子。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楚天傲愣住了,他犹豫了好久,才轻轻地搂住了滚滚的身子,这个小丫头,又回到自己的生命当中了吗? 自己,要如何处理同她的关系? “天傲,这是会序,你看看……。”随着娇柔的语声,薛飞浓推开门走了进来,却看到了滚滚高兴地同楚天傲拥抱的场面,她不禁愣在原地,手中的会序掉在地上。 “当啷”的一声,惊醒了滚滚和楚天傲。 滚滚赶紧松开了楚天傲的脖子,真糟糕,今天自己真的太忘形了。 “楚总,我出去训练了。”她赶紧站起身来,逃了出去,临出去前,她没忘记向薛飞浓点点头。 薛飞浓站在那里,气的浑身发抖。 看着滚滚那窈窕的身影消失在眼里,她转过头逼视着楚天傲:“天傲,她是谁?” “哦,是一个模特。”楚天傲淡淡地说,“坐啊,我看看会序。” “她是跟老板投怀送抱来争取演出机会吗?”薛飞浓冷冷地说。 “不是。”楚天傲冷冷地说。 “哼,我不喜欢这个模特。作为设计师,我有权挑选展示自己作品的模特!天傲,我再三说明:我的这次服装秀,我不允许这个模特参加!”薛飞浓重申道。 楚天傲仰起头,静静地看着面前神情冷冷的薛飞浓,淡淡地说:“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那个女孩子,见一面就很讨厌。”薛飞浓紧紧地咬着樱唇,是的,很讨厌。 “但是我觉得她很适合你的服装发布主题。”楚天傲淡淡地说,“她的形象和气质,都很适合。” 薛飞浓冷冷一笑:“不会是因为她对你投怀送抱了吧?什么时候我们高傲的楚总也开始走这种令人不耻的潜规则了呢?” 楚天傲轻轻地垂下了眼帘,淡淡的一笑:“你是这么看我的吗?我只不过觉得她很适合,而且她真的很认真,她的脚扭伤了,我不想让她上,但是她跑来求我,就是你看到的。” “这样啊,那好吧!”薛飞浓轻声说,“我还以为你和那个小模特有一腿呢!” 楚天傲冷哼了一声。 薛飞浓赶紧走过来,轻轻地搂住了楚天傲的肩膀,柔声说:“我知道,你眼光那么高,怎么能看上那个小丫头呢?” 楚天傲轻轻地瞥了薛飞浓一眼,轻轻地一笑,不说话。 ——我是分割线—— 训练室内 时尚靓丽的薛飞浓从模特们身前走过,非常仔细地看着这些小模特,她心里在衡量,给这些小模特们穿自己设计的哪套衣服。 她不停地思考着,盘算着。 当她走过滚滚面前的时候,她十分眼尖地认出了这个女孩子就是刚才在楚天傲面前的那个女孩子。 想到这里,她不禁哼了一声。 但是她真的觉得这个女孩那清秀纯情的气质真是很适合主秀模特的位置,连培训教练也推荐她。 可是,她却还是让另外一个女孩子做了主秀,而让滚滚担当普通的位置。 虽然心里有很多失望,但是能让自己参加表演,滚滚已经很是知足了。 所以,她没有注意到薛飞浓眼里射出的浓浓敌意。 她只是在心里暗自欣喜着。 ——我是分割线—— 周六 楚天傲的服装发布会如期举行。 座无虚席的满堂嘉宾,眼光挑剔的评委、美轮美奂的时装、高挑迷人的模特,构成了让人眩晕的美丽画卷。 “天傲,我真佩服你,你真的很敢干,这次使用的模特都不是名模,而是在校大学生,你很冒险哦!”坐在楚天傲身边的薛飞夜轻声说。 楚天傲笑着说:“因为这次发布的主题,适合她们,而且用新人也有好处,新人是一张白纸,在上面画什么都可以。” 他那深邃的目光看着台上。 一个个漂亮的模特展示着身上的服装,赢得了观众热烈的掌声。 薛飞夜的眼睛突然盯住了其中的一个模特,他有点诧异:“滚滚?” 不错,是滚滚,只见滚滚身着漂亮的紫纱礼服,秀发垂腰,那淡雅的颜色越发显得肌肤胜雪,双眸如星。 纵然不是主秀模特,但是她也足够的吸引人的眼球儿。 “她也是你的兼职模特?”薛飞夜看着楚天傲。 楚天傲也盯着滚滚,轻轻地答应了一声:“恩。” “怪不得……。”薛飞夜想起了滚滚受伤的事儿。 他认真地看着楚天傲,冷冷地说:“天傲,如果你不想娶她,就离她远点儿,她不是那种让你戏弄的女孩儿。” 楚天傲猛然回头,淡淡地看着薛飞夜,一字一顿地说:“好,我没想娶她,我会离她远点儿。” 滚滚借着转身的空当,向台下望去,她的眼睛准确地找到了楚天傲的位置,她看向他,可是他却将头扭开了。 服装秀圆满结束了,设计师薛飞浓笑意如花地被模特们簇拥着跟大家见面,那么美丽的薛飞浓在众多亮丽模特中间毫不逊色。 服装秀散场后,滚滚急切地将找楚天傲,向他表达自己的欢喜,可是,在后台的幕布一侧,她意外地看到楚天傲和薛飞浓亲热地拥抱在一起……楚天傲笑得很开心。 滚滚顿时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敲碎了一般。 她才明白,那个放荡不羁的小恶魔在自己的心里是一个什么位置,而自己在他的心里是一个什么位置? 她默默地退了出去。 楚天傲用余光看着滚滚失望地离开,他轻轻地放开了薛飞浓,轻声说:“好了,庆祝成功,我们去吃宵夜。” 滚滚,你还是离我远点儿好。 ——我是分割线—— 几天后,滚滚的手机又响了,是薛飞夜。 “什么事儿啊?师兄?”滚滚接通了电话。 “给你补充补充能量啊,学校的饭菜是不是很难吃?”薛飞夜好听的声音从电话那边温柔地传过来。 “你说对了,难吃死了,”滚滚笑着说,“师兄现在就在收买人心,让我以后做助手?好,我以后的工作不用愁了。” 在一间酒店内,薛飞夜静静地看着滚滚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小声说:“慢点,没有人跟你抢,慢点吃,别噎着。” “我得多吃点,飞夜哥哥,你不知道我们学校的饭菜有多恶心,昨天中午吃包子,很难吃的包子,昨天晚上还是包子,今天早上啊,我以为不是包子了吧,结果一看是小包子,今天中午,应该不是包子了吧?结果一看,师傅们把包子拍扁了,我正愁晚上怎么办?你就来电话了,你真是拯救我出苦海的观世音菩萨。” 薛飞夜淡淡一笑:“想吃什么,尽管给我打电话就好。” 滚滚一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可是很贪吃的哦。我会把你吃穷的。” 薛飞夜笑起来:“因为,我喜欢你,非常的喜欢,而且你放心,你不会把我吃穷的。” 滚滚愣住了,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薛飞夜竟然这样坦白。 “你也上大学了,可以交男朋友了,你看我,够格不够格。”薛飞夜笑的十分迷人。 “这……。”滚滚顿时被噎着了,她拼命地咳嗽着。 薛飞夜赶紧给她捶打后背,好半天,滚滚才平静下来,但是脸已经红成了大红布。 她真没有想到薛飞夜这样直截了当,也没想到薛飞夜会这么喜欢她。 不过,她对薛飞夜真的有一种天生的亲切感。 但是……。 “你不用急着回答,你可以考虑。”薛飞夜轻轻地握住了滚滚的小手,“不过,如果你答应了我,我可以让你做一个非常幸福的女人。” 凝视着那双美丽的墨褐色深眸,滚滚不禁垂下了头,心头不安。 眼前的薛飞夜真的是无可挑剔,他有着那么出众的外表,那么体面的职业,而且,他看起来,那么专一深情,对,就是这种深情,是楚天傲无法比拟的。 想到楚天傲,滚滚不禁楞了一下,怎么又想到他了? 他那样不在乎自己,自己也应该不在乎他才对。 “那我等你的答案。”薛飞夜笑得胸有成竹。 滚滚却是一个劲儿地心慌,她再也不能那么坦然,一个劲地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菜。 ——我是分割线—— 待楚天傲忙完手头的工作回到自己的别墅的时候,却发现别墅外已经等着一个潇洒的身影。 薛飞夜!!! 楚天傲有点惊讶,这么晚,他找自己做什么? 他下了车,静静地看着薛飞夜那张漂亮的脸:“找我什么事儿?这么晚还巴巴地跑来?” 薛飞夜淡淡一笑:“来看看你啊!” “少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了。”楚天傲打开别墅的大门,“我在你那里不是有钥匙吗?” “我可不敢随便进去,万一里面有个没穿衣服的美女怎么办?”薛飞夜笑着说。 “哼,怎么会?”楚天傲冷笑,“我现在没兴趣。我不是早就变得很老实了吗?” “我是来跟你商量一件事,让你给我出出主意。”薛飞夜浅笑着说。 楚天傲一边给薛飞夜倒酒,一边说:“你什么时候要我来给你出主意了?真是给我面子。” 那色彩娇艳的洋酒缓缓地流进了杯子。 “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从来没这么喜欢过,或者说我见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而且很认真,所以想请你拿个主意……。”薛飞夜轻声说,那双墨褐色的眸子盯着楚天傲。 “好啊,难得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薛飞夜还有喜欢的女人,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喜欢男的了,如果喜欢男的,我要考虑离你远点儿。”楚天傲笑着说,“是什么样的女孩儿?” 薛飞夜笑着说:“其实,你也认识,就是一年前曾经在你这里当过小佣人的袁滚滚,也是你那个小仇人。” 楚天傲的手抖了一下,洋酒从酒瓶中倒到了桌上,他愣住了。 “酒酒……。”薛飞夜赶紧叫,好可惜的极品洋酒。 楚天傲才回过神来。 他低下头:“你喜欢滚滚?” “怎么?不行吗?”薛飞夜淡淡一笑,“你好像有点不高兴。” 楚天傲垂下了眼睛,淡淡地说:“你是认真的吗?”他将酒杯递给了薛飞夜。 “对,非常认真。”薛飞夜将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淡淡地说,“天傲,我不管你和滚滚之间曾经有过什么渊源,我也不管她曾经做过你的小女佣什么的,我只希望从此你和她的缘分一笔勾销!” 楚天傲冷冷地说:“我说为什么大驾光临,原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是在跟我示威吗?” 薛飞夜淡淡一笑:“我只是知会你一下而已,他那张漂亮而野性的脸凑到楚天傲的脸前,淡淡地说:“你替我高兴吗?我可是尘埃落定了。” 楚天傲咬着牙说:“高兴,高兴,我非常高兴。” “但愿你心口如一哦。”薛飞夜轻轻地靠在沙发上,悠然地品着红酒,“以后不陪你玩了,因为我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了,真是奇怪,以前一直认为,不会有我喜欢的女人,我都打算独身一辈子,现在却终于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你说是不是说,缘分,妙不可言?” 薛飞夜的话在他的耳朵里好像弹球一般地来回撞击着,让楚天傲的头疼的厉害。 “好了,好了,你走吧,我要睡觉,我很累!”楚天傲的声音小的可怜。 “你不是一向生龙活虎吗?我感觉你好像永远不知道疲倦似的,怎么?病了?我看看。”薛飞夜将手探到楚天傲的额前,却被他无力地挥开。 ------------ 还是能动心! “你回去吧,我没病,我休息休息会好很多。”他冷冷地说,“不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晃的我眼花。” “好,那我回去了。”薛飞夜轻声说。 他看了楚天傲那惨白的俊脸,想了想,离开了楚天傲的别墅。 抬头望望天边的月儿,薛飞夜闪着那双美丽的眼睛:楚天傲,你到底喜欢不喜欢袁滚滚呢? 是不是我这样,能让你更早地下定决心呢? 别墅内 楚天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他的心里一个劲地痛,好像有人拿着刀子一个劲地在胸腔里搅合一样。 原来薛飞夜喜欢上了滚滚,那么滚滚也喜欢他吗? 他恼怒地将杯子丢到地上,盯着那散落的碎片,他咬紧了牙关,为什么,自己的心里这么难受,那个丫头跟谁好同自己有啥关系? 可是,他的心里一个劲儿地觉得好堵,心情也变得十分不好。 本来在服装发布会成功的好心情刹那间变得乌有。 不过,滚滚跟薛飞夜总比跟自己要好很多吧?他专一重情,重要的是他清白,不像自己,从小在黑社会里打滚,浑身充满了暴力因子,自己只能伤害她。 楚天傲紧紧地抱住了头。 ——我是分割线—— 第二天 楚天傲在床上睡的天昏地暗,昨夜薛飞夜走了以后,自己又喝了一夜的酒。 一夜的宿醉,让他的头好像要炸开一样。 睡得迷迷糊糊,他感觉好像有人在自己的脸庞轻轻地吹气。 轻轻地睁开眼睛,有个美女伏在自己的身前,那樱唇吹起的温柔气息轻轻地荡涤着他的腮。 是滚滚吗? 楚天傲模模糊糊地一伸手,将那美女搂在怀中,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大手探进她的衣襟,品尝着她的柔软和光滑,他的唇吻上了那修长的颈项。 怀中的美女也娇羞可人地欲拒还迎,那青涩的举动越发撩动了他的心弦。 滚滚,是你回来了吗? 他伸的手抚摸上那纤细修长的**,另外一只手则去解那质地高档的洋装。 他那霸道的吻让身下美女不禁轻轻呻吟起来,那娇滴滴的声音动人心弦:“恩,天傲哥。” 这动听的声音却好像一个炸雷一般炸的楚天傲外焦里嫩,顿时欲念全消。 是薛飞浓,是自己从来看做亲妹妹的薛飞浓。 他猛地将薛飞浓推开,自己则翻身坐起,冷冷地说:“你来我这里干嘛?” 薛飞浓红着脸说:“天傲哥,你今天没来公司,我还寻思出什么事儿了呢,所以赶来看看你。” 她有点委屈。 楚天傲坐起身子,淡淡的说:“能出什么事儿?还能死了?以后别随便来。” 薛飞浓撅起了小嘴:“人家是关心你嘛,你家为什么我不能来?是不是会藏着别的美女?” 楚天傲冷哼一声,他转过身子,微笑着说:“说对了,哪天你来的时候,看我和别的美女光溜溜躺在床上,岂不是很尴尬?” 薛飞浓皱起了眉头:“天傲哥,我知道你和那些人根本就是逢场作戏,你根本不喜欢她们的。” 楚天傲轻声说:“那可不一定哦。” 薛飞浓嗔怪道:“我还不知道你?好了,快洗漱吧,然后我和你一起去上班。” 看着薛飞浓那光彩夺目的脸蛋,楚天傲的眼前不禁又浮过滚滚那张清纯的小脸。 差点将薛飞浓当成了滚滚,郁闷! ——我是分割线—— 中午,滚滚和好朋友青青走出了校门,两人约好一起去图书城。 刚走出校门,就听见一声声急促的汽车喇叭声。 滚滚抬头一看,只见一辆熟悉的兰博基尼停在那里,车窗摇下,是一张冷若冰霜的俊脸,那双墨绿色的眸子盯着自己,好像要冒出火来。 “咦,那不是楚天傲?”青青小声地说。 “是啊!”滚滚纳闷,他怎么来到自己这里了? 可是还没等滚滚反应过来,楚天傲已经下了车,他一把抓住了滚滚的胳膊,用力地将她拖到车里去。 不由分说,开车就走,只留下愣在那里的青青。 这是绑架吗?用不用报警啊? 除去呆若木鸡的青青不谈,滚滚惊讶地看着他:“楚天傲,你这是干什么?绑架吗?我好像不欠你什么吧?” 楚天傲不说一句话,突然加速,滚滚的头差点碰到。 “楚天傲,你这是干什么啊?你要带我去哪里?”滚滚大声说。 楚天傲仍然不答话,那双墨绿深眸愈加深沉。 整个一个上午,自己都没精打采的,做什么都没有精神。 他急切地想问滚滚,你真的愿意和薛飞夜在一起吗? 他将汽车开得飞快,一直开到人烟稀少的运河旁,才停下来。 楚天傲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掏出了自己的烟,默默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将那浓浓的烟雾喷出去。 滚滚静静地看着他,淡淡地说:“把我弄到这里来,到底是做什么?你不会要把我淹死在运河里吧?还继续给你父亲母亲报仇?还记恨着我爸爸?” 楚天傲侧过头,那阴冷的目光直射在滚滚的脸上,那冰冷的姿态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滚滚毫不畏惧地挺起了头。 服装发布会后,你不还是和设计师薛飞浓亲密相拥吗?现在又找自己做什么? 楚天傲默默地看了滚滚一阵儿,突然狠狠地掐灭了手中的香烟,伸出手来,一把搂住了滚滚的脖子,将她用力地搂在自己的怀中,他低下头,霸道地吻在她那娇柔的唇上。 她的嘴唇依然香甜清新,带着少女般的娇羞可人,那种让人神迷的味道,在一年多后的今天依然让他神思渺然。 滚滚愣住了,她任由楚天傲吻着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为什么在这个家伙的怀里,她一次一次地迷失了自己? 他总是这么霸道,这样强悍,让她的倔强在他的怀中变成一块不断融化的冰。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天傲才轻轻地放开了滚滚,冷冷的说:“你考虑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滚滚愣住了,他说话总是这样没头没脑的。 楚天傲淡淡地说:“你答应过要考虑薛飞夜是否做他女朋友的事儿。” “哦,这个啊!”滚滚歪着脑袋,冷冷地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楚天傲用力地捏住她细小的手腕,冷冷地说:“我要知道结果,因为,你毕竟曾经是我的女人。” 滚滚冷笑着说:“曾经是,现在已经不是,我是个独立自主的人,我有选择自己朋友的权利,再说,薛飞夜是那样一个迷人的王子,相信很多女孩子都愿意做他的女朋友吧?他看上我,我其实是躲在被窝里欣喜的。” 楚天傲那双冰冷的墨绿深眸冷冷地盯着她的眼睛。 “这么说,你愿意了?”他的语气好像是冰。 滚滚轻笑:“我已经说过,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也说过,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楚天傲的大手加力,滚滚几乎疼的流出眼泪来。 “现在已经不是了,楚天傲你放手!我不要一辈子沉沦在你的阴霾里。”滚滚挥起了小手,猛地给了楚天傲一记耳光。 楚天傲没有躲,只是硬生生地接了这一记耳光,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滚滚,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也没有挨过这记耳光。 他的眼光依然云淡风轻。 “你真要选择他吗?”楚天傲冷冷地说。 “我说过,跟你无关。”滚滚淡淡地说,“无论我选择谁,都跟你无关,因为你不会娶一个仇人的女儿,因为的心理让你无法放松,因为你不想结束你的风流人生,但是我也不想做一个只想找情人的男人。这样说来,还是薛飞夜那样的男人适合我。” 楚天傲冷冷地看向她,眼睛里好像要冒出火来。 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变成折磨人的小妖精了? “真不幸,跟了我,我看你还可以跟谁?”楚天傲将滚滚压在身下,他粗鲁地撕着滚滚的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有种强烈的冲动要将滚滚拿回来,好像再不动手,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要消失了一样。 滚滚没有挣扎,只是任由他压在自己的身上,好像一头野兽一般在她的身上撕咬。 “楚天傲,你还是这样霸道,还是这样下流。”滚滚冷冷地说。 楚天傲冷笑着说:“我不在乎你怎么说,只要你是我的。” 滚滚冷笑着说:“本来我还是在乎你的,可是现在看见你这么自私,你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只在乎你自己!” 说罢,她一口狠狠地咬在楚天傲的肩膀上,在他那紧致的肌肤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儿。 “没想到,昔日那小猫儿般的丫头,现在已经是这么泼辣?不过,很够味,我喜欢!”楚天傲冷笑着说,“这样才更激起我的征服欲呢!” 他其实是很想好好对待这个女孩的,可是,他从来不会好好地说。 他撕开了滚滚的上衣,那柔滑细腻的皮肤霎时间呈现在眼前,一手箍住她的细腰,一手往下扯着她的裤子,他好像一头猛虎,要将眼前的女孩撕碎。 滚滚不加任何抗拒,她知道抗拒只会激发这个恶魔的占有欲,她越挣扎,他反而越兴奋。 将滚滚压在已经被放倒的座椅上,楚天傲正要进一步行动,却发现滚滚那如水般清澈的脸上流下了眼泪来。 这晶莹的泪珠让他欲火顿消,没想到,时隔这么久,这个小丫头那晶莹的眼泪还是能如此打动他的心。 ------------ 大结局:握着我的手 他还是很在乎她的。 楚天傲不再动,他将滚滚抱在怀中,用嘴唇轻轻地吻去滚滚眼睛中那透明的液体。 “楚天傲,你这样对我,和那个要强暴我的流氓有什么区别?”滚滚抽泣着说。 “对不起。”楚天傲轻声说,“也许我真的是疯了。我不想看着你属于薛飞夜,一想到,我就很心疼。” 滚滚吃惊地抬头看着楚天傲,这话,真的是他说出的吗? “好,我不再打扰你了,飞夜是一个好人,至少比我强,跟他在一起,你真的会很幸福。”楚天傲紧紧地搂住了滚滚的身子,“我终于真的要放手了。” 滚滚吃惊地看着他,看着他轻轻地帮自己整理好衣服,然后面无表情地调车头,向来路返去。 冷酷无情的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肠变得好软,他不会再忍心去伤害她,连她的一滴泪都会让他莫名的心疼。 因此,放手吧,任由她去选择薛飞夜吧!也许薛飞夜会给她更好的幸福。 将滚滚送回到学校的门口,楚天傲静静地看着她:“我不会再打扰你了,祝你和薛飞夜幸福,他是一个好人。” 滚滚深深地望着那双美丽的眼睛,她其实,也是舍不得他的。 “走了。”楚天傲开车扬长而去。 是的,就这样离开吧,再也不要回头了。 滚滚看着楚天傲的车影,不禁泪眼迷蒙。 这时,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看着滚滚,偷偷拨通了自己的手机:“杨哥,那辆兰博基尼又回来了,我猜的不错,是送他的小情人回学校,对了,就是那个袁滚滚。” 电话里传来虚弱的声音:“对,没想到,那个袁滚滚真的是楚天傲的小情人,而且是用情之深呢,他毁了我的一生,我要他拿命来换。” ——我是分割线—— 于是,还没等滚滚转身进校门,几个黑影快速跑上去,一把捂住了滚滚的嘴巴,将她拖上一辆早已经等候的轿车。 “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还没等滚滚看清楚绑架自己的人,她的头上挨了重重的一击,眼前一黑,她晕了过去。 几个人看着不省人事的滚滚,那猥琐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我是分割线—— 薛飞夜的医院 薛飞夜静静地看着眼前很憔悴的楚天傲:“天傲,你怎么了?” “没事,我想出国一段时间,散散心。”楚天傲轻轻一笑,“后天的机票,明天我把手里的事儿处理处理,就走。” “为什么?”薛飞夜轻轻地挑起了眉毛。 “不为什么,就是突然感觉很厌倦这种生活,想出国充充电,我也想象你那样看起来那样斯文倜傥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更吸引女孩子一些,突然觉得自己读的书真的有点少。”楚天傲浅笑。 “少来,你什么时候变成爱学习的乖宝宝了?”薛飞夜笑起来。 “飞夜,滚滚,是一个好女孩,如果他选择了你,你就好好对待她。”楚天傲轻声说。 薛飞夜轻轻地眯起了眼睛。 精明无比的他看的出楚天傲的眼睛里充满了落寞。 是的,自己猜的没错,他果真是喜欢滚滚的,而且自己从来没有看见过他那么认真。 想到这里,薛飞夜的心里不禁疼了一下。 “如果她选择了我,我会拼命地保护她,让她幸福。”薛飞夜轻声说。 “那我就放心了。”楚天傲笑的十分勉强。 “好,那我走了。”他转身想走,可是手机却不适时宜地响起来。 他随手掏出手机接听:“喂,我是楚天傲。”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楚总,袁滚滚是你的小爱人是吧?她现在在我的手里,如果不想让她死,你自己一个人来见我,如果,我看见你带着别的人,或者有别的行动,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自己上车,然后我们再联络。” 楚天傲的脸一下子白了,凭借多年的经验,他知道滚滚遇到了麻烦。 看见楚天傲的表情,薛飞夜愣住了:“天傲,怎么了?” 楚天傲勉强一笑:“没什么,一个朋友而已。我先走了。”说罢,他急匆匆地走出医院。 看着楚天傲的背影,薛飞夜想了想,他从来没见过楚天傲那么紧张,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他也赶紧请假。 楚天傲在车上连接了几个电话,电话指示着他开往东山的一个废弃的防空洞。 这里,平常几乎从来没有人来。 荒凉的小山,几乎变成了垃圾填埋场。也许,每隔几天,就会有垃圾车将成吨成吨的垃圾丢在这里。 远远望去,那一望无际的垃圾山倒像是一片五颜六色的花海。 楚天傲下了车,皱着眉头,空气中那**的气味让人觉得讨厌。 “一群垃圾。”楚天傲冷冷地自语,“选择这样一个垃圾的地方。” 手中的电话又响了:“楚天傲。看见防空洞没有,进来!” 楚天傲毫不犹豫地低头进了洞。 洞口很小,里面倒是很宽敞,里面点着好多盏马灯,光线倒是很清晰。 借着灯光,楚天傲看见十多个凶神恶煞一般的小伙子负手站在那里。 墙脚,一个少女躺在那里,长长的散乱的头发遮住了脸,但是看身形,就可以辨认出是滚滚。 楚天傲握紧了拳头,那骨节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一个为首的人吐掉口里的口香糖,转身上下打量着楚天傲,好久,他嘻嘻一笑:“你是楚天傲?” 楚天傲点点头:“不错。” “真是一个漂亮硬挺的小伙子啊?楚天傲,现在你的小情人在我们手里。”那人说。 “我知道,你们要什么?钱还是……?”楚天傲沉声说。 “嘿嘿,别提钱,多庸俗,告诉你吧,你前几天惹恼了我们一个朋友,所以我们来替他出气,来教训教训你。方消心头之恨。”那人笑得浑身直抽搐。 他一把将地上的滚滚抓起来,顺手拿起身边的水桶,一桶水浇在滚滚的头上。 楚天傲的心里不禁忽悠了一声,但是他忍住没有动。 滚滚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及站在不远处的楚天傲。 她顿时惊叫起来:“天傲……。”好害怕,这到底是在哪里? “滚滚,别害怕,我一会儿就带你回去。”楚天傲的声音放的很柔和,他那双美丽的眸子看着滚滚,试图在给她安慰。他周围的几个流氓借此机会将他的全身搜遍,防止他带武器。 滚滚吓得痛哭起来。 “放了她,不管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不会跟钱过不去吧?”楚天傲轻声说。 “嘿嘿,钱我们是一定要的,不过,我们要先揍你一顿出气。”为首的汉子说。 他一手抓住了滚滚的长发,将她的头用力地扯向自己,将一把匕首放在滚滚的喉咙前,悠悠地说:“看你对这个丫头心疼不心疼了。” 他手里的匕首一动,滚滚那娇嫩的脖子上霎时间被划出一道伤口,鲜血润了出来。 楚天傲赶紧摆手:“好,不要动她,我任由你们处置。” “天傲,不行!”滚滚大声喊。 “闭嘴,臭丫头。”楚天傲冷冷向滚滚喝到,他的嘴角挑起一弯好看的笑意,“臭丫头,放心,我没事的。你把眼睛闭上。” 这个时候,一个歹徒操起一根棒子用力地砸在楚天傲的后背上。楚天傲一个趔趄,单腿跪在地上。 “天傲,不要。”滚滚哭喊着。 “滚滚,我告诉你,闭上你的眼睛。”楚天傲大声喊着,他咬紧了牙关,同时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天傲……。”滚滚眼泪奔涌,她哭着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求你们放过他吧!” 那几个人打的更凶了,鲜血,从楚天傲的头上身上不停地流下,几乎迷蒙了楚天傲的视线。 最后,他实在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已经动弹不得。 “大哥,这小子不行了。”一个小流氓说。 为首的汉子狠狠地将滚滚推开,交给另外一个流氓拉住,他晃到楚天傲的面前,果然,眼前的楚天傲已经有出气儿没进气儿。 那英俊的脸上和强壮的身上已经遍布伤痕。 “真是一个漂亮的小伙子啊,可惜,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你竟然弄坏了我们大哥的命根子,那今天,我们也要弄坏你的命根子。”为首的汉子用刀背拍拍楚天傲的脸,楚天傲一点反应都没有。 “天傲,天傲,你还活着吗?”滚滚哭喊着,使劲地挣扎着。 为首的汉子不耐烦地转过头:“放心,你的心上人还活着,只不过从此要变成太监了。” 他得意地看着眼睛紧闭的楚天傲,走到楚天傲的腰前,用手去解楚天傲的牛仔裤。 就在他的手将要碰到楚天傲的时候,突然楚天傲睁开了那双电一般的墨绿眸子,与此同时,他的大手闪电般地扣住了那汉子的那刀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嘎巴”一声,活活将那汉子的胳膊拧折。 汉子的惨叫声还未出口,楚天傲已经夺下了他手中的匕首,一甩手,那把匕首好像一道流星一般钉在拉着滚滚双手的那个小喽啰的腰间。 楚天傲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这个人就是一个死。 那人吃痛松手,滚滚趁机跑到楚天傲的身边,楚天傲依旧拧着那为首汉子的胳膊,用力地拧,那汉子疼得惨叫连连。 楚天傲冷冷地看着他的脸,冷哼说:“连我的女人也敢动?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敢打我?玉面阎罗在江湖上闯的时候,你他妈还喝奶呢!” 汉子突然愣住了:“你是那个玉面阎罗楚天傲?”他突然想起了那个让人魂飞魄散的“玉面阎罗”楚天傲,早就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但是以为是一个同名同姓的生意人,可没想到……。 “没错,我就是玉面阎罗。是不是后悔惹了我?”楚天傲冷冷地咬着牙说。 “我被杨帆骗了啊,我以为,我以为……。”那汉子后悔不迭。 这时候,外面传来警笛声,原来跟踪楚天傲而来的薛飞夜报了警。 ——我是分割线—— 滚滚脱下外套,给满脸是血的楚天傲擦着,可是血怎么也止不住,滚滚不禁急得哭起来。 薛飞夜赶紧抱住了楚天傲:“天傲,挺住!” 楚天傲微笑着紧握着滚滚的手说:“放心,我死不了的,不过,真的好疼,你他妈的怎么才来?” 他在薛飞夜的怀里晕了过去,他实在是支持不住了。 “天傲,天傲。”滚滚和薛飞夜不停地呼唤着。 ——我是分割线—— 好累啊,好累啊,好像跋涉了好长的一段路。 滚滚你不要离开我! 滚滚不要走! 楚天傲在梦里不停地呼唤着。 滚滚握着他的一只手泪流满面,她深情地看着楚天傲,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蛋上。 “天傲,我在这里,我绝不离开你。”滚滚轻声说。 楚天傲慢慢地睁开眼睛,紧紧地反握住滚滚的手;“……滚滚,你没事儿吧?没吓着吧?” 滚滚轻轻地摇摇头:“我没事,我怎么敢有事让你难过呢?所以,你也要赶紧好起来,不要让我难过。” 闻讯赶来的薛飞浓被哥哥薛飞夜紧紧地拉住,兄妹俩默默地看着滚滚和楚天傲那副样子,都感觉自己的心碎裂了。 楚天傲可以为滚滚去死,他是真正爱滚滚的,而滚滚也是深爱楚天傲的,那副深情相许的样子,傻子都可以看得出来。 薛家兄妹当然都不是傻子。 他们当然可以看得出。 薛飞夜不禁心里酸酸的,他真的是很喜欢滚滚的,很爱,但是,既然是爱,他就不能让她伤心。 他看的出,滚滚选择的是楚天傲。 想到这里,他搂住妹妹的肩膀:“走吧,给他们在一起的时间。” 薛飞浓虽然很不情愿,很伤心,也)无可奈何,她看得出,楚天傲的眼睛里根本没有自己,自始自终只有一个滚滚。 她转过头看着那相依相偎默默相对的恋人,一滴晶莹的泪,从那美丽的眼睛里流出来。 病房里,只剩下滚滚和楚天傲两个人。 滚滚,将头伏在楚天傲的胸前,柔顺的长发轻轻地拂在楚天傲的脸上,带着一种特有的清香。 “滚滚,我真的以为我要死了,其实,我不怕死,我是怕我死了,就再也看不见你了。”楚天傲轻声说,用手指轻轻地捻起那几缕温柔的发丝。 “我也怕,我怕再也看不到你了,如果看不到你,我的心也会跟着死了。”滚滚柔声说。 “滚滚,你老爸会让我娶他的女儿吗?会不会将我打出去。”楚天傲可怜巴巴地说。 滚滚笑了:“要是把你打出去,我就只好跟你一起流浪了。” 楚天傲笑起来:“啊…….” 滚滚紧张地:“怎么了?天傲。” 楚天傲勉强地扯出笑容:“脸上伤口疼,不过,让我握着你手就不疼了。” 滚滚将自己的小手塞了进去:“好好握着哦!” 楚天傲调皮地说:“恩,握一辈子。” …… 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空间里,两个帅哥,一个穿白一个穿黑,两人看着滚滚)和楚天傲深情相对的样子,不禁喜极而泣:“小阎王殿下,你真厉害,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爱人,这一世,你们要好好相爱啊!等回到地府,我们大家会隆重欢迎我们的阎王殿下和幼女王妃!” ——我是分割线—— 感谢大家这么久的不离不弃,和对香香无言的支持,香香无法用语言表达对大家的感激之情,只能用心创造出更好的作品,同时也感谢各位亲亲给香香的建议,今后香香的创作中会采纳大家的建议和意见,让作品更精彩,香香爱大家,永远深爱!!! 幼女王妃今天正式完结,香香从来不写番外,请大家支持香香的新书:穿越:相公采花我采草。(双面弃妃暂停,请大家不要追文了。) 不愿意追文的朋友请去读香香的完结作品:“冷面总裁小辣椒”、“CEO的替身情人”,其中“冷面总裁小辣椒”要出版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