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2幼童成长事件 产房外两个男人焦急地等待。一个心急如焚,如坐针毡;一个来回徘徊,惴惴不安。 “你老婆可真会挑日子,以后倒好,孩子可以四年过一回生日了。”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的马子渔一边搓手焦急,一边冲金城皱眉道。 “哼。”金城轻哼一声,嘴里不屑,“你老婆明明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呢,跟着瞎起什么哄。” “她向来爱凑热闹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婆这都要生了,她能不着急吗?”马子渔不停地来回走动,想起刚才在家里那手忙脚乱的一幕,忍不住还有冷汗冒出来。 马家和金家同住一个小区,一个单元,一个楼层,两家人门对门遥相呼应。 四个人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更尤其两人的老婆,好得可以穿一条裙子,连结婚都相约在同一天。 婚后,金家率先传出有喜,并第一时间敲开马家的门,把喜悦告知给马家。 马家媳妇一听便着急了,当晚就把长长的套头纯棉睡衣剪成吊带齐p小短裙,单手支在卧室门框边,一条腿慢慢屈起,撩拨着脚踝、膝盖,一路上滑上大腿,拗出一个自以为极致妩媚的造型,冲着斜靠在床头看报的马子渔舔了舔下唇。 马子渔瞳孔收缩了一下,艰难地咽了咽吐沫,然后眼前一黑,一个人影便扑了上来…… 一个月后马家媳妇拽着自己的老公跑到医院检查,果然,中了。 马子渔长长出了一口气,似乎一颗悬着地心终于落地了。 要知道一夜七次娘极致疯狂的后果,不是绝顶艳福而是精尽人亡! 马家媳妇终于如愿地和金家媳妇一起大聊产前各种事宜,胎教各种事宜,幻想着将来孩子出生以后的种种…… 7个多月以后的一天,恰逢四年一次的2月29日!两家人坐在一起聚餐。 结果金家媳妇在饭桌上手抖砸了盘子,原来是肚子疼得厉害,眼看要生。 金城和马子渔手忙脚乱,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结果电话刚挂,马家媳妇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身下更是一滩水迹。原以为她是被这慌乱情况吓尿了,敢情是羊水吓破了首席掠爱:宝宝妈咪,不要逃。马子渔一拍脑门,赶忙又打了电话再叫一辆救护车。 …… 产房里传来哭声,终于,两家媳妇一起生了。据说前后相差只1分钟。 金家得一大胖小子,马家生一干瘪丫头。 早产了,瘦小点也难怪。 因为都是顺产,两个产妇倒是恢复的不错,3天后便出院回家疗养了。 ** 给孩子报户口上名字是个大事,金家老早想好了,男孩女孩有用一个名字。倒是马家,孩子的名字还没着落。 “我说老马,你去隔壁把金城叫来。”马家媳妇躺在床上捂得严实。这月子要是坐不好,受风着凉什么的可不得了。 “干嘛?”马子渔问道。 “废那个话,叫你去就快去,我当然有事了。”马家媳妇一急就要起身,吓得马子渔赶紧按着她躺好,转身走出屋。 刚到门口,金城推门进来,说是来借点东西。 “来得正好,问你个事。”马家媳妇看见金城赶紧说道,“你儿子叫啥?” “金戈。”金城顺嘴答音。 “金歌?金歌?”马家媳妇嘴里嚼着这俩字,转头又对上自家老公,“……要不咱闺女叫‘马曲’?”她想得简单,歌曲歌曲,倒是般配。 马子渔闭了闭眼,她这媳妇,不凑热闹活不了。 “呵,不是那个歌,是金戈铁马的戈。”金城笑着解释一句。 “哦,这样啊,那也行,金戈铁马,金戈铁马,要不我家闺女就叫‘马铁’!”马家媳妇琢磨着名字,又望一眼马子渔。 “……名字,咱就不凑热闹了行不?”马子渔无奈地商量着。 “那怎么行,咱们两家都是这么好的关系,而且又是一起生的孩子,当然,当然要相互参考参考了。”马家媳妇提高声音,但也稍有点心虚地辩了辩。 “其实吧,我们家儿子起名特简单,我的姓加上我媳妇的姓,刚好就叫‘金戈’,也没费什么脑筋。”金城在一旁稍稍缓和一下气氛。这刚生完孩子的女人,可是不敢惹。 “这样啊,那我们也……哦,我们不行,不行。”马家媳妇自动否定了姓氏相加的起名法,谁让她姓“史”,叫“史诗”呢。 “女儿这名字我来起,这可是一辈子的事。”说什么不能让你给糟蹋了。马子渔略沉了嗓子,语气强硬,但后半句依然烂在肚子里,打死他也不敢说出来。 说着转头望了望书桌,正好一本《尔雅》摊开来放在上面。 “就叫‘马尔雅’吧。” ** 0岁的尔雅,吃奶是件无法完成的难事。 史诗奶.头堵塞,无论尔雅怎么使劲,都嘬不出来,尔雅饿得大哭,史诗涨得难受。眼见着金戈长得又白又胖,史诗急了,一把抱过金戈放在自己胸前,让他猛得一嘬,自此奶水如注。 【早产儿童力气小,金戈出马吃到饱】 ** 2岁的金戈,吃饭是项费时耗力的运动天才萌宝:妈咪不好惹最新章节。 戈岚追着金戈满大街的跑,为的只是塞进他嘴里一口稀粥。只有尔雅在旁边的时候,戈岚假装把饭喂给尔雅,才引来护食的金戈一顿疯抢,有时竟然会去抢已经喂进尔雅嘴里的东西。 【有饭不吃嘴里抢,色胚初刻露锋芒。】 ** 3岁的尔雅,毁坏是种乐此不疲的成就。 马子渔的线装版典籍,史诗的金丝边眼镜,金城的高级派克钢笔,戈岚的心爱花型头饰,无一不被尔雅撕扯毁坏殆尽。最悲催的是金戈的屁股,最惨烈的时候,两半屁股上的牙印和挠痕交相辉映,久久挥之不去。 【马家有女未长成,疯丫名头已注定。】 ** 5岁的金戈,暴露是个低劣恶俗的癖好。 夏天,去海边游泳绝对是个消暑良方,而换泳衣则要找准地方。两个男人跑到边上小树林里换上短裤。史诗,戈岚,拽上还不会自己穿连身泳衣的小尔雅躲进帐篷,只有金戈一人被撂在了沙滩边上。于是当众人换好衣服陆续出现在沙滩边时,发现小金戈光着屁股,一手叉腰,一手拎着小裤衩,嗖嗖地绕着圈,嘴里不住地大喊:“我去哪里换呐?我去哪里换呐?” 【夏日海边游泳忙,防溺防晒防流氓】 ** 7岁的尔雅,小学是个可怕噩梦的开始。 第一天入学,一个长相凶悍的班主任老师把她吓哭了;一个讨厌的后座男生剪了她的辫子;一个胆小的同桌被蟑螂吓尿了裤子,却刚好尿在了她的鞋上;午睡的时候,一个好动的前排同学不安心午睡,坐两条腿凳子,结果直接翻倒砸中了趴在桌上的马尔雅…… 【一入校园深似海,从此极品滚滚来】 ** 10岁的金戈,情书是张不屑一顾的草纸。 小学3年级的金戈,便开始拥有超高人气,班级里的小女生总是暗地里给他投递情书,一张张精致粉红色的小卡片,时不时出现在金戈的书桌里,当然,旁边总是伴随着一些虾条,糖果等小零食。只可惜小小年纪的金戈,就充分而又完备地诠释了什么叫做“白眼狼”三个字。零食吃掉,情书扔掉。 【别看戈哥年纪小,万花丛中资历老】 ** 12岁的尔雅,初恋是件被迫扼杀的憾事。 5年级的尔雅被第一次告白,小男生提出放学送她回家。尔雅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心里小鹿乱撞,但还是点头默许。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大戈,揽了尔雅就从另外一条路回家。小男生追上,询问,被金戈一拳撂倒。尔雅担心,却被金戈威胁道,敢回去看他就状告史诗说她早恋。于是尔雅头也不敢回地跟着他走了。 【初情初现初体验,敢跑敢逃敢早恋】 作者有话要说:冲动是魔鬼呀~!~! 一大早在各种刺激之下开坑了~!~! 既然已经开了,大家就来撒撒花,浇浇水吧~!~! 小有存粮,欢迎跳坑~!!!!! ------------ 3情书作文事件(上) 尔雅和金戈的小学升初中,不存在什么择校一说。两个孩子同时上了离家非常近的实验中学。 入学当天没人陪同,用大人们的话说那就是上初中的孩子要学会独立。 入学当天,只是进行分班,下午便提早放学。尔雅和金戈一同回家,一个喜笑颜开,一个愁眉苦脸。 “什么高兴事呀?”史诗询问进门的尔雅。 “班主任是个年轻帅气的男老师,而且还是教英语的!”尔雅得意。 小学那一脸凶相的班主任跟了她们六年。现在,但凡换一个斯文点儿的、能入眼的,尔雅就觉得世界原来如此美好。何况,英语是她最喜欢的科目。 …… “怎么不高兴呢?”戈岚询问进门的金戈。 “班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婆,而且还是教语文的!”金戈摔包。 小学拥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跟着他们六年,如今却急转直下,变成了个严厉刻板,顽固不化的老太太,金戈觉得世界末日即将到来。何况,语文是他最讨厌的科目。 其实,金戈心里还隐隐揣着另外一个令他烦躁的原因,只是这个原因来得有点莫名其妙。 小学的时候,金戈和尔雅一个在一班,一个在二班。虽不在同一班,好歹挨着近。 初中的分班,金戈和尔雅一个在一班,一个在六班。不仅不在同班,而且隔了一个楼层。 ** 上了初中的尔雅身高窜得特别快,每天早上金戈去敲尔雅家的门,喊她一起上学的时候,见面第一句话一定是,“呦,马儿,一宿不见又长高了嘛!” 尔雅讨厌金戈痞里痞气的语调,于是总是特别夸张地垂下眼皮捏着嗓子回一句,“可不是么,都看见你脑瓜顶上那三个赖旋了,矮冬瓜。” “明明就一个,好么?!”金戈白一眼。 “是么?我是觉得以你的猥琐气质,不再多长两个真是白瞎了。”于是尔雅得意的笑笑,转身就要往楼下走。 “啊――雷王全文阅读!” 刚转身的尔雅,突然捂着屁股惊叫一声。回头怒瞪着金戈! 敢情是金戈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没办法,冬瓜太矮,抡起胳膊只能揽到这么高。”金戈极为不好意思地摊了摊手,“走吧,上学要迟到了” “你,你,你给我等着。”尔雅气急,这小子太奸诈了。 金戈笑着点点头,“等!” ** 刚上初中,课业倒是不繁重,但是每个周末都要写一篇作文,倒是让金戈极为厌烦。 只是班主任是个食古不化的语文老师,金戈也不好太嚣张。 八百字的作文,对金戈来说,的确是个头疼的问题,尤其那些唯美抒情的句子,金戈觉得读出来都要掉几层鸡皮疙瘩。 所以,每个周末,戈岚都撵了金戈出门,让他到尔雅家里写作业去,希望尔雅能帮助帮助他。 史诗总是特别欢迎金戈,每每还替他们准备水果零食,以便学习饿了,可以垫饥。 当然,为了给俩孩子创造良好学习环境,史诗总是跑到隔壁戈岚那里。 俩人有时在家磨牙闲聊,有时出门逛街搓麻。 往往一聊一逛就是一整天,而两个孩子老早被她们抛诸脑后。 于是尔雅煮方便面的水准堪比职业大厨,而金戈往往饿得能把方便面吃出红烧肉的味来。 “饱了没?”尔雅用筷子敲了敲金戈的碗问道。 “马儿呀,下次蛋煮嫩点,我喜欢稀黄的。”金戈语重心长地说完后把空碗推到尔雅面前,自己靠向椅背,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尔雅狠狠白了他一眼。这德行,简直猥琐之气全开。尤其,每次都马儿马儿的叫她,听得那叫一个别扭。 “要饭还嫌凉!就该饿死你!”尔雅没好气地说。 金戈无所谓地冲尔雅眨了眨眼,而后抱着圆滚滚的肚子起身往屋里走。 “哪去?”尔雅喊他。 “回去写作文,还有796个字。”金戈头也不回。 尔雅愣在原地,半天才反过劲儿来,大声喊道:“你一个上午,居然只写了四个字的题 目?!” 而关键的关键,这还是篇命题作文。 …… ** 很快又到周末,金戈依然抱着作业本跑到尔雅家。 一进门,金戈就抱怨,这次的作文题目居然叫《你好,秋天》,一看这题目就是给矫情的小女生写的。 尔雅白他一眼,自顾自的写着英语题。 原以为按着他的性子,肯定还要抱怨,不想这次却悄然无声。 尔雅抬头看过去,这小子竟然正低头写字,刷刷点点的倒是颇有点文思泉涌的意思魔魂启临。 “今天坐我旁边写作业的人是谁呀,我怎么不认识了?!”尔雅拿腔拿调地问着。这小子今天的行为极其诡异。 “马儿,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金戈得意,语调上扬,头却不抬起来,边写字边卖弄,“之前我那是懒得写罢了,小哥我要是火力全开,可能……比你还厉害!”金戈加重后边一句话的语气,听上去还有点神秘兮兮的。 “别小哥小哥的,比我还晚一分钟呢!”尔雅不屑。 “你比我晚一个月呢!”金戈不服,但笔下却不停。 尔雅更奇怪了,竟然还能边聊天边斗嘴边写字,如果不是信手往上胡诌歌词,那就真得是有神明助佑了~! 忍不住伸手夺了金戈手下的作文本,倒是要看看他写了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 金戈一个不查被尔雅夺了本子,倒也没生气,反正也快写完了。 眼看着尔雅眼睛越睁越圆,嘴巴越张越大,金戈得意地裂开嘴角,要不是有耳朵挡着,俩嘴角老早在脑后会合了。 “怎么样,写得好吧?!”金戈冲着尔雅扬了扬下巴。“写得唯美吧?写得诗意吧?啊~秋天!” 尔雅猛得抬头看着金戈,那神情近乎看外星人。 “这是你写得么?”尔雅不敢相信。 “不然呢?”金戈抖了抖肩,用两指捏过作文本,特意在尔雅面前晃了晃,嘴里哼唧着,“还有两行就写完喽~!”说着又拿起笔低下头。 瞧把他得瑟的,尔雅白了金戈一眼。然后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金戈,倒是要看他怎么写出来的。 “......想让哥哥我教你?”金戈察觉到尔雅的注视,于是撂了笔,转头对上她,笑得一脸邪气。 “哼!”尔雅赏他一个鼻音,转头写自己的作业。 金戈见尔雅转过头去,得逞一般地笑了笑,赶紧又低头写起来。 尔雅心觉有异,细细留心了金戈的举动。果然,这小子总是写两个字往自己两腿之间看一眼,写俩字看一眼…… 金戈有问题!尔雅下意识认为。 于是一个黑马掏……裆,尔雅的右手“稳准狠”伸向了金戈的两腿之间。 随着金戈一声尖锐的划破天际和耳膜的惨叫,尔雅高举了手上的胜利品――貌似是一张粉红色的,飘着淡淡香味的,画着无数爱心的,码了密密麻麻字数的……情书?! 作者有话要说:哎我去~好戏上演~~ 马疯丫~这就走起~~ 矮冬瓜嘛~~咳咳...... 人男主都高富帅~~高富帅~~高占首位啊!! 俺们家这小爷也太拿不出手了~~ 看文的亲表急哈~~小子嘛,总归要发育的晚点~~ 正所谓,后发制人,后发制人,乃们懂的!! 俺们家这小爷会朝着妖孽路线一路狂奔过去的~~!! ------------ 4情书作文事件(下) 随着金戈一声尖锐的划破天际和耳膜的叫声,尔雅高举了手上的胜利品——貌似是一张粉红色的,飘着淡淡香味的,画着无数爱心的,码了密密麻麻字数的……情书?! 金戈捂着裆趴在桌子上嚎了几嗓子,然后转头恶狠狠地盯着尔雅怒道:“马、尔、雅!” “矮、冬、瓜?!” 金戈倒桌不起。那个疼呀,那个气呀! 尔雅仔细看着手上的这封情书,这娟秀的字体,这唯美的文笔,这……熟悉的内容?! “别给我装死,说,这是怎么回事?!”尔雅猛得一拍桌子,金戈登时被震得抬了脑袋。 “你看完了?怎么样,文笔不输你吧?!”许是那疼劲儿过了,金戈这会儿又活过来了,而且及为挑衅地冲着尔雅扬了扬眉毛。 “我让你说作文的事。”尔雅瞪了眼睛,“你写作文居然,居然抄情书?给你能耐的!” “我跟你说,我是早没发现,我早发现我早抄了!还至于每个周末辛辛苦苦地憋那八百个字?!”金戈说着拿过尔雅手里的情书,伸手点了点,“你看看这文笔,你看看这修辞,你看看这些什么借景抒情啊,借物喻人什么什么的,简直就是完美的作文范本呐!” “这女生不是个瞎子就是审美有问题,居然给你写情书!”尔雅极为不屑。尤其还被他这种人糟蹋了心意拿来抄作文! “嗯,她的审美的确是没什么个性。”金戈故作思考地点点头,“因为她就是代表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普通审美。” “什么意思?”尔雅被他这一长串话弄得有些糊涂。 “跟我来。”金戈说着拉起尔雅到自己家。 金家没人,金城一天到晚的开会,戈岚和史诗又逛街去了。 金戈带着尔雅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拉出自己床底下的一个小纸箱,里面居然满满当当装的都是一封一封的情书。 “这,这些……”这箱子一拉出来,尔雅就有些震惊了。 “都是。”金戈摊了摊手,“所以我说,她就是大众审美罢了。而我,就是大众审得那个‘美’!”金戈说着挑了挑眉毛。 “呸。”尔雅吐了他一口,伸手拿起一封情书,“欸?怎么,都没拆过?” “拆它干嘛?!”金戈反问。作文都懒得写,难道还会回信?! “那你留着干嘛?”尔雅瞪眼。不拆封又不扔掉,难不成就是等着这一天好炫耀给她看的么?! “我留着卖废纸啊。攒一箱一卖,我已经卖过一箱了。”金戈理所当然地说着。之前那一箱不太满,只换了一根雪糕,还是冰不是奶的。 尔雅彻底瘫倒在床上,“那你抄作文的那一封怎么又拆了?” “这纯属巧合,这封信没封口,信纸自己意外掉出来了。”金戈决定掏书包做作业的时候,这封信刚好掉了出来,信纸折的很工整,而且露出来的信纸背面还写着三个字“谢诗语”。 这人是班级里的学习委员兼语文课代表,平日在班级里只跟要好的女生走得近,跟金戈压根就没讲过几句话,他也不知道她这会儿怎么会给自己写信?! 出于猎奇,金戈展开信粗略扫了一眼。 一看不打紧,金戈眼前那叫一个放光啊~天才萌宝:妈咪不好惹全文阅读! 这情书写得,那就是典型的抒情散文呀!于是金戈跟捡着宝贝似的,拿来就抄。 “人家女生的一番心意,就被你这无耻份子给糟蹋了!”尔雅躺在床上摇着头。“谢诗语…谢诗语…”继而又反复嚼着这女孩的名字,“听这名字就是语言能力极强,文学功底极好的。” “哈哈,还真是。这不都是言字边的么。”金戈笑笑,“以后她的信我就勉为其难,拆了。”说完捞起躺在床上的尔雅的大腿,“走不?无耻之人要去卖废纸了,卖完请你吃根雪糕。” “切,不为一根雪糕折腰。” “再一个汉堡。” “切,不为一根雪糕外加一个汉堡折腰。” “再一份大薯。” “切,不为一根雪糕外加一个汉堡外加一份大薯折腰。” “那我走了。”金戈松了尔雅的腿,转身出门。 “再加一杯圣代。”尔雅猛得起身,冲着走到门口的金戈伸出一根手指。 “草莓的?!” “好嘞。” ** 升初二之后,新来的学妹很疯狂,金戈收到的情书只多不少,尽管他从来不回。 尔雅也曾经很纳闷,金戈凭什么如此受追捧。 麦当劳里,尔雅一边嚼着汉堡,一边摇头。这问题她困扰很久了,尤其这学期开学,新晋学妹们为了一睹金戈风采,竟然挤破了学校教学楼的玻璃大门。 金戈吸了一口可乐,回答的言简意赅,“内有气质,外有容貌。” 尔雅夸张地伏桌便吐,“是猥琐的气质和一米大六零的伟岸身材么?” 金戈内伤,咬了咬牙。突然收起玩笑的脸,颇深情地望着尔雅,看得尔雅一瞬呆愣。 金戈眼里闪动璀璨光芒,而这光芒却只映射了尔雅,流淌出了自然而然的宠溺。微抬手臂拿起桌上的一张纸巾,伸手到尔雅的面前,动作轻柔缓慢,生怕微一抖动便会惊到眼前的小人儿,微折了纸巾的一角半绕在自己的食指上,替她擦掉了嘴角粘着的千岛酱。金戈露出洁白好看的牙齿,启动双唇,声音温和,满含了柔情,“……感受到了么?气…质…” 这回尔雅真的吐了,直接抬了屁股冲进厕所。 金戈翻了个白眼,对她就不能太客气。 尔雅从厕所里出来,趴到洗手台前洗了把脸,见金戈等在门口,忍不住骂道:“你就靠给人擦嘴来诱骗人家小姑娘给你写情书?” 金戈伸手扯了张擦手纸递给尔雅,“压根用不着!小爷我在班里那是出了名的气质出众,多数深沉内敛,静默自持,深深地透出一股冷冽的气场;偶尔温文尔雅,绅士风度,洋溢着如沐春风的微笑。任何人和事,一个眼神,足矣!”说着忍不住又双手插.进裤兜,一腿伸直,一腿屈起撑在墙上,邪挑了眼睛看向尔雅,眼里透出无比魅惑的精光。 “呕……”尔雅再一次冲进了厕所。 作者有话要说:小爷气质滴冰山一角出来了~~(v?v)~~ ------------ 5守株待马事件 金戈的作文,每每在周一作文讲评的时候都被班主任拿来当范文读,每当这个时候,班里的小姑娘都眼含崇敬与爱慕,双手握拳合于胸前,做仰望状。 孤傲内敛,深沉冷漠的人居然还有细腻精致,唯美动人的文笔! 与此同时,谢诗语每每听到老师读金戈的范文,内心澎湃的情愫就汹涌着叫嚣着一阵阵地激荡,拍打着她幼小却缜密隐藏在众多不加掩饰的花痴们背后的闷骚心脏。 这个周五放学,谢诗语依然偷偷塞了“情书”放在金戈书包里,似乎形成了某一种默契,虽然从来没有收过他的回信,但是每次听到讲评作文时,金戈采用的都是自己帮他写的文字,谢诗语似乎有了一种被“默认”后的可以俯瞰其他女生还只能做捧心状的心里优势。 当然,仅仅是心里优势而已,她还没有傻到要和大多数女生作对的地步,所以“情书”还只能是偷偷地塞。 放学时,大多数同学都第一时间冲出教室,以实际行动表达对美好周末的最起码的尊重。 谢诗语经过金戈的座位,见他还在教室里没走,便冲他淡淡一笑,轻声问道:“还没走?” “…有事么?”金戈头也不抬,微垂头伏在桌子上。 谢诗语从上面看他的背影,似乎周边都散发着迫人的光芒,让她不敢直视偏又移不开目光。 虽然在谢诗语复杂又单纯的思想里以为一切已经被“默认”,但在金戈的头脑里,他只是为了应付一篇八百字的作文,仅此而已逆战苍穹。 尽管在他第一次抄了她的情书抵作文而被老师当范文读了出来之后,她的“情书”就写得越来越像作文,让金戈到后来连改动的必要都没有就可以直接抄了。 “……没,没有。”谢诗语犹豫了一下,声音低低地说,“东西我放在信封里了,希望你周日准时来。” “?”金戈没听明白,抬头看向谢诗语,两眉微蹙到一起,挤出个小小的川字,疑惑的眼神看在谢诗语眼里却是那样的深邃而有魅力。 谢诗语咬了咬嘴唇,到底还是红着脸跑开了。 ** 其实金戈留在教室里不走,是为了“逮”尔雅的。 尔雅所在六的班,在他的楼上。 每次尔雅放学回家,都要经过金戈的教室门口。 于是,金戈也不必劳神费力上楼揪人,也不用担心她会另辟蹊径逃出校门,只要坐在教室里观察走廊,就能把马尔雅手到擒来。 当然,尔雅也想过各种各样的方法,试图逃脱金戈的魔爪。 只可惜,她千招变化,他一招制敌。 她左躲右闪,他守株待…马。 尔雅留在自己班级里做清扫,所有同学都走光了,只剩下她和另外一个一同清扫的男同学周子腾。 所有的椅子都被放在了桌子上,地面被先拖后扫,清理的纤尘不染,水桶里被换上了干净的清水,黑板甚至被反复擦了三四遍。 周子腾冲着尔雅笑了笑,“你每次放学值日总是最认真的。” “呃,呵呵。”尔雅腼腆笑笑,天知道她卖力清扫直至最后一个走出教室,其实只是为了试图躲避楼下的某人。 不过就算再晚,那人依然坚守岗位,直到她出现在空荡的走廊里为止。 “已经都扫干净了,我送你回家吧。”周子腾背上了书包看了眼尔雅又冲教室门方向扬了扬头。 “不用,不用。”尔雅忙摆手,“你家远,你先回去吧,我家近,自己走行了。” “……嗯,那好吧,我先走了。”周子腾想了想后点点头,拉开教室门转身走了出去。 尔雅扔了手上的抹布,回头看了一眼教室后面的钟表,已经磨蹭了这么久了,但愿楼下的某人已经耐不住周末的巨大吸引力而提前回家去了。 尽管这种事情从未发生过,但是尔雅还是怀抱着这样的希望。又擦了两遍黑板和粉笔槽,这才收拾书包锁门下楼。 “今天又擦了几遍黑板啊?”尔雅刚从楼梯转弯处现身,前方便传来了她极度不愿听见的某人的声音。“大周末的怎么还这么磨蹭?!” 尔雅无奈的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猛得抬头加快脚步往前走,“你不怕被人看见,我还怕被你那些仰慕者围攻呢!到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死守着我么?恐怕老早躲到一边看热闹去了!”尔雅看着斜靠在教室门上正紧盯着自己的金戈忍不住酸道。 “噢,还真有这可能。”金戈认真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滚!”尔雅没好气地瞪了金戈一眼,手上抓着书包带两侧快步走出校门。金戈在身后斜了斜嘴角,快步跟了上去。 …… ** 每个周六戈岚都要赶金戈去尔雅家一同写作业,尽管自己这个儿子似乎并不太爱学习,从没有见他过主动自觉地拿起书本,成绩也总是不尽如人意,每每在班里排个后几名恶魔老公17岁。 但即便“复习”和“预习”是爱学习的人才会干的事,而考试成绩也不能用以判定一个人的智商,但最起码完成作业还是一个学生必要的。 要知道上了年纪的人,脸皮不会随着皱纹的增多而变得越来越厚。尤其是以自己儿子作业没完成为由而被老师“请”去学校,那真是无比丢老脸啊! 而戈岚还有比其他人更觉丢脸的原因――金戈的老子,竟然就是市教育局的局长! 讽刺啊,戈岚每次想到这就只能摇头,金城每天在外面对着成千上外的别人的儿子有教无类,回家后对自己的儿子却只能两行清泪! 看了看手表,都上午十点多了,金戈还在蒙头大睡,戈岚推开房门,把还在被窝里的金戈一把拽起来,“赶紧起床,洗漱,吃早饭,然后给我去尔雅那里把作业写了!”戈岚声音听上去颇有点无奈。 金戈□着哼唧了两声,翻了个身,艰难地坐了起来。戈岚见他已经起身,便叮嘱了一句后转身出门。 金戈揉了揉糟乱的头发,挪了屁股靠向床边,伸长手向扔在书桌上的书包探过去,单手够了书包一角,猛得一抻,拉向床上。 书包在空中划了一个优雅的弧度,稳稳落在金戈怀里,而书包里的书本文具则没那么优雅,半路便从开口的书包里倾泻出来,散落一地。 戈岚在外面听到动静,扬声询问,金戈叹息一声,回应没事。然后自己又把屁股挪了挪,极不情愿地伸手向地上捡东西,始终不愿离开被窝。 在所有被捡起的东西中,还有一样金戈很熟悉的粉色信封,每次收到这个就意味着这一周的功课已经完成了一大半。 不过今天的信封似乎比往常来得要厚实一些,金戈有些好奇,难不成这次的作文字数有所上升? 或者作文的题目正好使谢诗语同学有感而发,于是洋洋洒洒了一大篇? 不过,这次作文是什么题目来着? 金戈挠了挠头,他还需要在意这个么?! 揉了揉还有些沉的眼皮,金戈打开了信封,这才发现原来信封里不仅有信,还有一张另外放进小信封里的电影票。 金戈撇了撇嘴,这女生是多喜欢粉色啊?!打开了信纸,看完信后金戈又瞅了瞅电影票。 嗯?金戈眨了眨眼,只见电影票上赫然写着:我左眼瞳孔里的血婴。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六一喽~~ 提前祝愿大家儿童节快乐~~ 某只尾巴苦逼滴表示,六一和六二都要在考场上度过了~~ 尼玛~~毕业五六年的人了~~还要考试是闹哪样啊~~55555555555555 亲们哪~~冒泡出来支持个呀?!~~~~ 明儿个的文晚上更新~~~~ 看文冒泡~蚊子不咬~(*^__^*)…… ------------ 6约看电影事件 嗯?金戈眨了眨眼,只见电影票上赫然写着:我左眼瞳孔里的血婴婚不由己:腹黑老公惹不得。 金戈浑身打了个冷战,翻身跳下床去。 随意洗了把脸,叼着一片面包,金戈又钻回自己房间,打开电脑,找到影评网站,输入进“我左眼瞳孔里的血婴”几个字。 “别给我上网,赶紧去尔雅家写作业!”戈岚在客厅冲着金戈吼着。 “唔,嗯。”金戈一边叼着面包,嘴里含糊着回答,一边快速翻看着网上看过此电影的人对它的评价。 迅速浏览了一些留言,金戈感到手心有微凉的汗意,这年头的女生胆子也太大了。 金戈拿了书本敲开了隔壁家的门。 尔雅开门后连一眼都没多看,这个时候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来。两个人照例在书房写作业,而史诗也自动自觉地跑到隔壁约了戈岚去逛街。 ** “马儿啊,你说,一个人长期受到别人的无私帮助,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呢?”金戈挠着下巴眼望天地问着对面的尔雅。 “嗯?”尔雅没听清,嘴里随意敷衍了他一个声调。 “比如说,”金戈调整了坐姿,眼睛紧盯着奋笔疾书的尔雅,“有一个人,他每天帮你打扫卫生,默默劳作,任劳任怨。当然,你并有没求他帮你啊。其实吧,你自己也能清扫干净的,就是可能会很慢,非常慢,非常非常的慢……” “你到底想说什么?”尔雅停下笔,奇怪地望着金戈。 “别打断我,就是吧,这个人突然有一天,他说,他说……”金戈突然停了下来,眼睛望天翻了翻,不知道这个比方应该怎么打下去。 而此时的尔雅则更奇怪于他的吞吞吐吐,“说什么呀?” “就是,就是……”金戈努力让大脑高速运转起来。可惜啊,这就是作文都不自己写的下场,张嘴结舌,词不达意! “就是说,有一天他求你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帮助他一下呢?”金戈自己说完砸吧着嘴巴,似乎又想补充说明什么,“其实那个人也谈不上求,就是,愿望?嘶,也不是愿望。邀请?嘶,好像也不是邀……”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意思了。”尔雅伸手一挥,打断金戈的自言自语,“当然应该满足对方的请求。说好听点这叫,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说现实点就叫,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 今天的金戈绝对有问题,这是尔雅在他不仅问了一堆反常的问题,而且主动自觉向自己献殷勤之后得出的结论! 尔雅随手甩了甩钢笔,金戈立刻拿了钢笔水在尔雅面前;尔雅轻轻咳了几声,金戈立刻双手捧上喉糖;尔雅伸手擦了擦汗,金戈立刻在对面操起扇子当人工电扇…… 纵然尔雅知道金戈必然是有求于她才会如此殷勤,但她也始终忍着不出一声,否则岂不是正中下怀?! 然而下一秒,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尔雅在喝了几杯金戈双手奉上的蜂蜜温水之后,起身走向卫生间,刚走过金戈身侧,便从身后幽幽伸出一双手来,手上还放着一张摊开来的纸巾,“上厕所记得带纸哦!” 尔雅被这不适时宜的关心闹得满脸通红,牙缝里挤出一句我家卫生间里有纸! “哦,刚才被我用光了绝世道莲最新章节。”金戈语气如常。 尔雅却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回身,“你到底要干嘛?!” “你上厕所不用纸么?”金戈无辜地眨了眨眼。 “不说是么?行,没有机会了!”尔雅咬牙夺了金戈手里的纸巾,转身就走。 “哎,别别别......”金戈赶忙起身,一边张开双手拦住尔雅,一边赔笑道,“干嘛说翻脸就翻脸啊。一直都挺好的这不?!” “好什么好,起开。”尔雅说着往旁别侧一步,想要绕过他。 金戈赶忙又拦住,“别生气,别生气,咱有话好好说。” “还废话是么?”尔雅气急,伸出拇指食指照着金戈的大臂猛地一掐,力气之大令金戈当即收了胳膊,龇牙咧嘴地叫唤着。 尔雅只当没听见,径直迈步往卫生间走去,金戈见势忙又冲了上去,从身后揽住尔雅,“别走,别走,我说,我说……” 见金戈无赖地抱着自己,尔雅真的气急败坏,她想要上个厕所怎么就这么难啊! ** 尔雅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金戈早已经抱着自己的作业本等在门口了,“上利索了?去我家。”金戈说着上前拉了尔雅就往外走。 尔雅自始至终一头雾水,自从她得知金戈求她的事情竟然是“陪他看一部电影”之后。 依照金戈的性格,若要请她看一部电影不让她自备零食饮料爆米花双份就算是谢天谢地了,竟然还破天荒地给她当了两个多小时的“使唤丫头”。 尔雅想不明白,一路被金戈拽着离开了自己家。 “不是去看电影么?”尔雅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是在金戈的房间。 “是啊,看电影,咱俩一起。”金戈贼笑着一边说,一边摆弄笔记本电脑。 “你这……在网上看啊?!”尔雅这才明白过来,敢情不是请她去电影院。 “是啊,是最近在上映的新片,不过网上已经有了抢先版,先下下来看看,有个心理准备。”金戈网上搜索着,嘴里小声咕哝。 尔雅自从得知是在家里看,就泄气泄了一大半,这一听还只是个抢先版,连个高清版的都还没有,更是一脸鄙夷,连金戈的后半句说得是什么都没听进去。 周末的网络有点卡,总算是弄好可以播放了,金戈转身一看,却发现尔雅正在起身准备要走。 “哪去?” “回家!” “别啊,别走啊,来来,这儿坐。”说着金戈把两腿一分,冲着尔雅拍了拍自己两腿间让出来的这点地方。 “滚。”尔雅不屑,转身就走。 金戈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尔雅的一只胳膊,把她拎回自己身边,尔雅一个不稳,狠狠砸在了金戈的两条腿上。 金戈被压得不轻,却隐忍着不能出声。 “松开我。”尔雅生气,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 “别动。”金戈箍紧了尔雅,大有誓死不撒手的架势。“别再扭了啊!”金戈语带威胁,“现在还有两条腿给你当肉垫,再扭一会儿有东西硌着你我可不管王朝教父!” “什么?”尔雅一愣。 “没什么,赶紧看吧。”金戈收了话。 疯丫是疯丫,这事儿还是单纯着呢。 “我这样你能看见么?”这肉垫尔雅倒也不是坐不惯,不过这姿势只怕把金戈遮了个七八,p大的电脑屏幕还能看见什么了?! “没事,就这样最好!”金戈说着点了播放键,天知道这正是他让尔雅坐到他身前的原因。 遮了七八?遮个十全十美才好呢! 随着影片片头音乐的响起,一股沁人心脾地恐惧感开始蔓延。 坐在前面的尔雅越发觉得不对劲,忙按了暂停,瞪大了双眼转过身去,“这,这什么片?” “嗯――外国片。”金戈躲在尔雅身后,见她回头,忙几不可查地挺了挺腰板,淡淡想了想说。 “外国片?”尔雅轻声念道着,突然恍然大悟道:“恐怖片?!” “呃,影评上说其实不是特别的血腥暴力,只是比较走心而已!”金戈点了点手指。 “你这个变态,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还帮我端茶递水的。”尔雅暴怒,起身要走,被手快的金戈一把拉住。 “哪至于到变态那么严重。”金戈抬头赔笑着,一脸便宜相。“不就是拉你过来壮个胆,先做个心理准备么?!” “到底什么情况,你说清楚!”尔雅站在金戈身前,低头怒瞪他。 金戈撇了撇嘴,伸手拿来书桌边上的电影票递给尔雅,“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啊!” 尔雅拿着电影票,又转头看看桌上的粉色信封,前后联系着想了想,恍然大悟地点了点手,“谢诗语?” 金戈不置可否地撇撇嘴。尔雅见状突然来了兴趣,退身坐到了床边,饶有兴味地打趣道:“不然容易呀,难得有女生能让你如此花心思?!” “不是你说的么,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其实,有些恩‘涌泉’也不足以相报的。”尔雅晃着手里的电影票坏笑着说。 金戈不说话只盯着尔雅,而此时的尔雅随着手上晃动的动作减慢,脸上的笑容也僵冷下来,“所以,你,其实,把我拉过来就是给你当陪练的?”尔雅像是恍然大悟。 “对于这一点,我从来没隐瞒过。”金戈摊了摊手。“说实话,岛国的片儿我只看一种,这种走心的恐怖片着实不和我胃口。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 金戈貌似严肃真诚实则推卸责任的语气令尔雅一股怨气堵上心头,我就是你的下策! “对不起,姐姐的小心脏也受不了!”尔雅站起身便走了出去,留下无奈的金戈。 明明是你教我的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考试间歇,跑来发一章~~ 下午两点钟还要跑回去考试~~ 鉴于今天是普天同庆的六一大好日子~~ 某只尾巴决定晚上二更~~求人品爆发~~求考试必过~~求冒泡撒花~~ ------------ 7不期而遇事件(上) 尔雅气呼呼地回了家,金戈自然也没有一个人看恐怖片的自虐心情。 这时金戈手机短信铃声响起,金戈却似没听见,起身走向厨房,开一瓶饮料解郁闷。 而这又急又促的铃声却没完没了起来。金戈叹口气放下饮料,粗略估计至少有6,7条短信。 【夹在信封里的东西看见了么?】 【是张电影票,你不会没看见吧?】 【周末上午10点半开演,看得人挺多的。】 【我在东门口等你。】 【你会来吧?】 “嘶——”金戈摇摇头,倒吸一口气,“多猜了一条。” 【会】金戈简短回复了一个字,关了手机翻身倒到床上。 嗯——嗯—— 金戈长清了两下嗓子竟然昏昏沉沉又睡开午觉了。 而电话那头的谢诗语却因为金戈的这一个字而喜出望外,坐立不安,直至翻遍整个衣柜,鞋柜和她老妈的化妆台。 ** 周日,尔雅起得比平时早了一点。 昨天看过金戈的电影票,知道今天他有约不会来了,尔雅竟然没有预想的睡个懒觉,眼看翻了几翻身,已经睡不着,只得猛得坐起身,决定去图书馆。 尔雅快速收拾了书包,和史诗打了声招呼便急急往外走。 史诗在身后叮嘱了一声,说是晚上马子渔回来,让她也不要再图书馆待的太晚。尔雅支吾一声,人已经在门外了。 史诗摇了摇头,这丫头总是这么风风火火。 尔雅刚出门口,却发现对面房门也正好打开,金戈从里面走了出来婚不由己:腹黑老公惹不得。 “呦,还精心打扮了一番呀。”尔雅忍不住对着金戈酸一句。 金戈略微低了低头,明明和往常打扮一样。“你去哪?” “要你管?!”尔雅白了金戈一眼,转身下楼。 金戈倒也不气,在她身后慢慢晃悠着下楼。不用说也知道,她还能去哪呢,何况还背了书包。 尔雅和金戈一前一后来到车站,巧了,两人的乘车方向一致。 尔雅故意离了金戈老远,冲着他喊道:“胆子练好了么,就去赴人家的约?!” “......还行。”金戈想了想。 “没胆也没关系,可以抱在一起壮胆嘛!”尔雅讥讽道。 “是个主意。”金戈点点头。 “倒是遂了你的意。”尔雅莫名冒出一股怒意。 这时公交刚好驶来,尔雅快步赶上公交,与金戈交身之际,顺势狠狠跺了他一脚。 金戈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尔雅却一个闪身上了公交,回头对着在车下的金戈道:“你坐下一班车。”说着得意地转回头走向车厢里面。 目送着尔雅的车驶远,金戈又低头瞅了瞅白鞋上的黑脚印,嘴角却斜斜扯了起来。 尔雅背着书包来到区图书馆,先到自习室里占了位置,又去借阅室拿了几本要用的参考书,再回来时却发现自己对面坐着一个看似熟悉的身影。 尔雅慢慢走过去,仔细辩了辩,然后轻轻地试探着叫出声,“周子腾?” 对面的周子腾一顿,然后寻找着抬起头,发现眼前站着是自己班的马尔雅。 “真的是你?”尔雅扬了扬嘴角,又小声疑问了一句,“从来没看见你来过这里,你们家不住这区吧?!” “我这半个月住在亲戚家,离这里很近。”周子腾简单解释了一句。 “哦,那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大早就来了,亲戚家没人,来这看会儿书。” 尔雅点点头,见他不再做声,于是微微冲他笑了笑后也拿起刚借阅的书读了起来。 ...... 读了很久,很久很久,至少在尔雅看来已经无比之久。 然而,这一张书桌上的两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声。 原本跟金戈在一起自习的时候,总是有一个屁股上长针的人坐在她对面,扰她不得安宁,可是现在,情况似乎要反过来了,这个周子腾,也太安静了吧,以至于让尔雅觉得自己的屁股快要长针了。 尔雅有些坐不住,碍于对面依然全神贯注,她也不好发出太多动静。 慢慢地,尔雅把脑袋放低,下巴磕在桌子上,翻着眼睛瞅着对面的被压低的书本,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书能这么吸引周子腾。 “《经济学的思维方式》!”尔雅在千辛万苦地瞄到对方的书的时候不禁傻了眼,这是本什么书。 周子腾听到声音,放下书本看向尔雅六夫皆妖最新章节。 尔雅没想到自己竟然念出声来,又是这么一副探头探脑的别扭姿态,于是赶忙端正了坐姿,轻声咳了咳,声音清婉,“只是有些好奇你在看什么书,原来是这一本。” “怎么,你知道?”周子腾有些好奇。 呃,尔雅有点傻眼,她当然不知道了。暗自咬了咬内唇,面上依然一副微笑模样,“只是在借阅室里看到过。我以为经济类的书都很枯燥,没想到你看得这么入神。”还好,还好,自作聪明的事就不要在干了。 周子腾略略一顿转了转眼珠,突然抬起手表看了一眼,“嗯,是有点入神,都忘了时间了,没想到都已经快两点钟了。” 尔雅陪笑着点点头。你还知道呀,只怕我不出声打断你,我肚子也要出声打断你了。 “已经这么晚了,你饿了么?我们去吃中午饭吧。”周子腾轻轻退了椅子起身。 “还好,不是很饿。”尔雅轻笑。 “走吧,走吧,不饿也要吃一点。”周子腾说着收拾起书包。 “东西放这就行,管理员会给你看着的。”尔雅好心提醒。“顺便还可以占着位置。” “……呃,嗯,你们这的管理员还挺负责的。” ** 两个人在图书馆附近的快餐店里随意吃了一点,尔雅也没敢大快朵颐,以免吃相过于不雅。前后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再回到自习室的时候,尔雅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座位竟然被别人占了。 不仅如此,这人居然还趴在自己上午借阅的几本书上呼呼大睡。 尔雅忍不住一股怒气,这么没眼力劲儿的人真是少有!! 可是眼见周子腾在身边又不好发火,不然可破坏了自己在同学心目中建立起来的淑女形象。 “你的座位上好像有人?”周子腾看了看远处他们的位置,又转头看了看尔雅。 “没关系,我们过去看看。”尔雅冲着周子腾笑了一下,然后先迈步走在前面,天知道此刻的尔雅杀气有多重。 ** “欸,同学,同学。”尔雅压低声音,推了推正趴在这睡觉的不自量力的家伙。 “同学。”尔雅又叫了一声,见这人还是没反应,尔雅压抑的小火苗蹭蹭地往上窜,眼见着周子腾在身边,又不能发作,但是强有力的拇指和食指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嗯——嗯”趴着的人终于有反应了,哼唧了两声,翻转了一下脖子,这才伸着胳膊抬起头望向尔雅,“回来啦?” “怎么,怎么是你啊?”尔雅一脸嫌弃。金戈却冲她一脸痞笑。 “这?这衣服?”尔雅觉得有些奇怪,这小子早上穿得好像不是这件吧?难怪她没认出他来。 “哦,是你,你是一班的金戈吧?!”周子腾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眼看着对面睡眼惺忪的金戈说道。 “你认识我?”金戈也不管站在一旁的尔雅,只好奇对面的周子腾。 “学校一共才多大,何况你这么有名。” “哦,是么?怎么有名?”金戈看似很有兴趣超能右手全文阅读。一脸笑意地对着周子腾。 然而,随后一声惨叫划破天际,引来无数自习学生的异样目光,连管理员都冲着他们怒目而视,示意他们不准大声喧哗。 金戈冲着管理员尴尬一笑,一只手在额边一挥,示意赔礼道歉。然后转过脸来瞪着刚才在他背后使暗招的尔雅,这一下掐得不轻,不青也紫。 流年不利,伤上加伤了! 尔雅却像没看见似的,先转头冲着周子腾微微一笑,然后转过身弯下腰,用自己的半个后背挡住周子腾,冲着金戈恶狠狠地咬牙,“有名个p,赶紧给我让位!” “哦,你还没位子坐啊,早说啊,你看你一直站着,来来,挤挤全都有了。”金戈跟没事人似的,说着自己往凳子边上一挪,揽过尔雅,一把把她搂到自己凳子上。 尔雅完全没有防备,竟一头栽了过去。 然后,然后就面对上了对面周子腾略有些惊异的目光。 尔雅一边小幅度却高强度地对抗腰身周围的金戈的手臂,一边脸上还要保持镇定的笑容面对周子腾。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脸上现在的笑容要多抽筋有多抽筋。 “不用惊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饭都吃过同一口的,何况凳子。”金戈面上若无其事,似乎在给对面还有些状况外的周子腾解释着,而手上却力道不减。 “其实,其实我和他不熟,不熟。”尔雅赶紧冲着周子腾辩解一句。 此时的周子腾已经从最初的惊讶中缓了过来,镇定说道,“原来是青梅竹马,怪不得看过几次你们一起放学回家。” 这人霸道,这是周子腾对金戈的第一印象。 “这你都能看到过?她总是拖很晚才走的。”金戈敏锐察觉到周子腾的细腻,但也只是略一带过,然后就转头对上尔雅,似乎在用眼神讨伐她的拖沓。 “有几次在老师办公室,也走得很晚,碰巧而已。”周子腾看似不经意地解释一句,然后看了看正在和金戈的有力的小臂做着不懈斗争的尔雅,“我帮你搬张椅子吧。” 说着起身到旁边一桌正在自习的同学处低声说了几句,便把空着的一张椅子搬了过来,放在了方桌的第三边。 眼见着有了位子,尔雅得意地狠狠赏了金戈一记白眼,然后正色起身,坐到了空椅子上。 没了借口,金戈也不好再拦着。却在犹疑了一下后,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周子腾。 恰巧此时的周子腾也正紧盯着金戈,两人目不转睛的眼神里,同时映衬了对方的面容。 当尔雅还在低头抚摸着这解救她于水深火热的椅子的时候,她的动作突然缓慢了下来,一阵凝固的空气,肃杀的氛围正侵袭而来,以她尚不算敏锐的直觉都能查觉得出来的强大场正萦绕她周围。 尔雅缓缓抬起头,眼见自己左右两边的人不知为何似乎都有压制不住的火苗外窜。 为防烧伤,尔雅只能直勾勾盯着对面的墙壁,不偏不倚。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啊二更~~ 为庆祝六一放送福利神马的作者最可爱鸟~!~! 花花吧~花花 ------------ 8不期而遇事件(下) “从来没在这个图书馆看到过你呀?约过了?”金戈看似漫不经心,却先发制人网游之神魔启示录最新章节。眼睛紧盯着周子腾不放,手上却随意伸了个拇指,指了指尔雅的方向。 “没……”周子腾刚张嘴,却被一直面壁的尔雅夺了话语权,“是啊,早就约好了怎么样,你以为只有你有人约呀?!” 金戈没转头,却一直看着周子腾,周子腾不答话,只是摊了摊手,大有尔雅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意思。 “家离这儿远么?”金戈又问。 “不……” “远,他们家不住这区,为了跑到咱这图书馆倒了好几遍公交呢。”尔雅迅速又接上。 周子腾想了想,然后无奈地笑着冲金戈点点头。 尔雅这话也不能算错,如果他住在自己家的话,跑到这个图书馆来是要费上一番周折的。 “看的这是什么呀?”几次问话都被尔雅抢了头先,金戈也不恼,随手伸到周子腾面前想要抄起一本书来看看。 “随……”随便找来看看的。周子腾原本想说的话,却在说出一个字后,自动消声了,因为旁边自会有发言人替他作答。 “《经济学的思维方式》,怎么样,听都没听说过吧?!你和人家就不是一个档次。”尔雅洋洋自得,好像是她看的一样。 “嗯。”金戈思索着点点头,“我和你是一个档次。” “谁跟你一个档次。”尔雅嫌弃地咕哝着。 “你们家是做生意的?”金戈随后翻了翻这本经济学的书,虽然是入门基础的,但对于一个初中生来说,着实不好消化。 然而金戈问完话后自动自觉地转头向尔雅,而对面的周子腾也看向尔雅,一时间竟没人答话。 “你们都看我干嘛?”尔雅莫名其妙,“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周子腾一顿,忍不住笑了出来,自己大概是被尔雅代答习惯了。 “我当你什么都知道呢,连人家住哪都了解这么清楚。”金戈撇撇嘴。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我们同班同学,我还是生活委员,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尔雅语速极快。 “谁跟你似的,第一次跟人见面,恨不得挖人家老底,你管人家住哪?你管人家做不做生意?!” “嘶。”金戈倒吸一口气,微皱着眉看尔雅,看样子这丫头是要挑事啊,一上午不见,脾气看涨。“怎么了这是?我随口问问,你还打算抱打不平啊?” “什么你就随口问问?没事你跑这儿来随口问什么?你约会就好好约你的,你跑我这来干嘛来了?!”尔雅越说越气,眼看就要刹不住车了。 “哦。”金戈恍然大悟一般地点点头。 “哦,哦什么你哦?!”尔雅有点胆虚,声音越来越小。突然想到到刚才情绪不受控,旁边还一周子腾呢。 咬了咬内唇,转过脸冲着周子腾尴尬一笑,解释一句道,“其实我平时不这样,关键是他这人特烦,跟他好好说话没用。” “嗯,嗯。”周子腾笑笑点点头,她平时倒真不是这样。 尔雅见周子腾似乎没对她的火爆脾气表现出多么大的惊讶反应,于是冲他点个头后转而又厉色对上金戈,眼神里透出无尽控诉。 “我呢,去到电影院的时候……”金戈不经意地解释着玄血沸腾。 “你去电影院干嘛我才不想知道。”尔雅口是心非地小声咕哝着,把头转向一边,可耳朵却竖得老高,生怕漏下一个字。 金戈看出尔雅的小心思,于是扬起脸对上周子腾,似乎要把接下来的话说给对面的这位看客听。 其实今天金戈去到电影院的时候电影已经开演了,早上和尔雅在车站一闹,误了正点的车。 虽然见到谢诗语后金戈立马绅士地表示抱歉,并报以微微一笑,不过这倒也正和了金戈的意,既然已经晚了,就干脆不进场了。可眼见谢诗语一言不发却满脸写满“失落”二字,金戈只好粲然一笑,硬着答应陪她摸黑进场。 谢诗语见金戈同意了,顿时喜上眉梢,拉着金戈便往放映厅里跑去。金戈无奈地踉跄跟在谢诗语身后。 放映厅的大门被谢诗语拉开,里面还挂了一层厚重的遮光门帘,谢诗语急不可耐地掀起这一道厚重的门帘,随之而来的便是浓重的黑,通向放映厅的这一条小道虽不长,可浸淫在黑暗之中后便被无限延伸开来。 看不到放映厅的屏幕,却抵挡不住那诡异恐怖的声音,那令人汗毛倒竖的凄厉声效像是自己长了毛茸茸的爪子,一个劲地往谢诗语和金戈的耳朵里爬,还要留下令人颤栗的触感一般。 谢诗语再不如之初那么勇猛无畏,死死拉着金戈的衣袖向下拽,半个身子藏在金戈身后,把金戈推向了恐怖战场的第一线。 金戈的衣服被谢诗语拽的走了样,估计这会儿已经是香肩小露了,金戈忍不住把衣服正了正,回头对谢诗语说道,“害怕就不要看了。” “那,那怎么行?!”谢诗语一听到金戈这话,赶忙直起腰,“主要是刚一进入黑暗,不太习惯而已,现在,现在,好多了。”谢诗语逞强,哆哆嗦嗦地从金戈身后走了出来,硬是壮着胆子拉金戈往前走。 然而拐出这条小路,走到座位侧面的楼梯边上,大荧幕尽现眼前,随着光亮的出现,银幕中一颗诡异的瞳孔正在无限放大,趋近,大有脱离屏幕,跳到观众的身边,与大家零距离互瞪的架势。 然而这一切还只是序曲,当这恐怖音乐的节奏因着瞳孔的变化而逐渐加强时,终于一个爆炸性的尖锐叫声伴随着一个周身是血的裸婴冲入人们的视野。 观众们再也忍受不住了,失声尖叫起来,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了谢诗语。 也许有人可以在这尖叫声中释放自己的压力,缓解自己的郁闷,宣泄自己的情绪。而谢诗语单纯的就是因为害怕,如果说她在购买电影票之初还有什么自己的小心思的话,那么此时的她只想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谢诗语慌张地转身拔腿就跑,当然,她忘记了还有一个人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于是,金戈在谢诗语巨大的冲力下,伴随着并不怎么美观的姿势,直挺挺地后臀后背后脑着地。 当然,前胸也并没有幸免于难,百八十斤的重担就这么砸了下来。 “噗”地一声,金戈怀疑自己又品尝了一遍早餐的味道。 谢诗语估计是吓得不轻,躺在金戈身上还一个劲哆嗦,抖了半天,金戈终于忍不住咬牙说道:“先、起、来!” 谢诗语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摔疼的原因是下面有个垫背的,于是极不好意思地爬了起来,期间不免再次以金戈的前胸当手撑。 终于,胸前的重担被卸去,果然呼吸畅快了许多,于是金戈赶忙踉跄着爬起身。 此时此刻,两个人终于达成了共识,走人网游之厄运先生最新章节。 于是电影没看成,金戈还闹了一身伤痛,这让谢诗语实在是懊恼惭愧,死活要拉着金戈请他去吃顿午饭,算是给他赔罪。 金戈婉言谢绝,谢诗语却拦着不让他走,说是即便不吃饭也一定要赔他一件新衣服。原本金戈还是不去的,结果谢诗语又露出一脸招牌式的可怜巴巴受尽委屈的样子,让金戈忍不住叹口气,“走吧走吧。” 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唉。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衣服后面已经撕破了,换件新的也省了回去费口舌解释。 不过,金戈不了解的是,谢诗语带他去买的这件新衬衫是情侣款,虽然当面没有什么,不过背后谢诗语又偷偷回去买了一件女款的。 当然,谢诗语不了解的是,在金戈回家以后,这件衬衫就不知所踪了。 买好衣服后,谢诗语还想要去咖啡厅再坐一会儿,金戈再不拒绝,只悄悄把一只手扶上自己的腰,脸上故作出一副强忍的表情,“……行,走。” “要,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你回家多休息。”谢诗语嘴上这么说着,脸色却一副恋恋不舍的表情。 金戈见状,二话不说,伸出另一只手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 “其,其实……”谢诗语似乎还有话要说。 这时出租车刚好停在他们脚边,金戈上前一步伸手打开车门,对着谢诗语又是一笑,“你回去也好好休息。” 于是,就这样两人在青天白日,太阳最高的时候互道休息问候。 金戈目送谢诗语走远,转身也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图书馆而来。 ** 金戈详细地给对面的周子腾讲述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当然,除了谢诗语摔倒在他身上以及之后的所有事情。 “听你这么一说,这片子还真挺值得一看的!”周子腾点点头。 “嗯。”金戈也点头,他简直是绘声绘色地把整个电影情节讲了一遍,当然除了开场那一幕,剩下均来自于某网站影评。 “你是说你看完电影就来这了?”听金戈加油添醋把这场约会事件讲述成电影梗概,尔雅不禁疑惑道:“那你这衣服……早上不是这件吧?” “就是这件。”金戈肯定地点点头。 “不,不是吧?”尔雅犹豫了。 “就是这件。”金戈再次斩钉截铁。 “早上那件袖口有纽扣啊……”尔雅小声地念叨着,总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同,“哎呀,不管了,那你来这儿是干嘛来了?”尔雅琢磨了半天旁的,这会儿才回过味来,正事没问。 “来接你啊。”金戈说得理所当然,“马叔今天回来,怕你傻乎乎的忘了。”其实早上时候戈岚就告诉过金戈,今晚到马家吃饭。 切,尔雅撅了撅嘴,心里犯嘀咕,好像真的不是这件。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死了~~~::>_<::~~~ 看文地亲,戳戳收藏吧~~!! 作者日更求动力~!!! ------------ 9目中无人事件 金戈眼看着尔雅正低头不知道琢磨什么,也不去管她,只自顾自和对面的周子腾交代什么似的,“马儿爸爸出差一个多月了,今天刚回来,所以我就先带她回去了。”说着拿过尔雅的书包帮她收了桌上的书本,拉她出自习室。 尔雅被拉得一愣,不过金戈理由得当,她也只好跟周子腾挥挥手,说声再见。 ** 尔雅回到家后发现自己老爸已经到家了,此时正端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 “爸你终于回来啦。”尔雅兴奋地冲到马子渔身边。伸手揉了揉他发福的肚子,“好像又胖了一些?!” “哪胖了?我看着你爸他倒是瘦了不少。”史诗端着做好的菜摆上一旁的餐桌。“行了,别缠着你爸了,等会儿去隔壁把你金叔一家叫过来,晚上在咱家一起吃。” “哦。”尔雅冲着史诗一撅嘴,然后掉头冲着马子渔一笑,“还是你老婆心疼你,那你这儿好好看杂志吧,我先回房间。” 尔雅说完便跑回自己房间。 在她的书桌里有一本超级厚的带锁笔记本,与别人的密码本有本质区别的是,她的这个本子是用来记录所有她的第一次的。 尔雅轻巧翻开本子,记录上日期,天气,然后工整地写上今天的第一次——巧遇。 正在此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尔雅耳听有人进来了,赶忙合上本子,头也不抬就开始埋怨,“妈你又不敲门,我一会儿就去金叔家叫了,不用催我。” 对方没有出声。 尔雅慌张抬起头,发现来人竟是金戈。 “怎么是你啊?” “藏什么呢?”金戈不回答她,只是盯着她手里紧攥的本子。 “要你管。”尔雅嘴上打发他,手下却一刻不停地锁着本子。 “你不说我也知道,女生的密码本,无非都是一些思春的小秘密罢了重生之梦田全文阅读。”金戈一副看透世事的样子,“这一点你就不如那些给我写情书的女生来得勇敢坦率了,藏着掖着的我永远也不会了解你的心思。” “滚。”尔雅气急,还真把他自己当盘菜了。 “不是啊?那我更好奇了,给我看看,快。”金戈说着伸手到尔雅面前,指头还挑衅地勾了勾。 “给你是么?好。”尔雅说着,快速伸出强有力的拇指和食指,稳准狠地落在金戈伸出的手臂上,攫取住一小块肉皮向顺时针旋转270度。 然后,一声惨叫,余音绕梁。 尔雅微笑着走出房门,端庄地向坐在客厅里的戈岚和金城问好。 后面跟着猛窜出来还在龇牙咧嘴的金戈。 “这尔雅真是越长越漂亮端庄了,你再看看我这不争气的儿子,还这德行。”金城笑骂着跟身边的马子渔说道。 “小子太拘成不了大事,还是金戈这样的,将来有出息。”马子渔陪笑着说道。 两人相互吹捧着,聊了没多久,菜便做好了。 酒桌上免不了又是一顿天南海北的侃,唯一不同的是,尔雅头一次喝了酒,尽管只是一小口,不过这对尔雅来事也是生平第一次。 于是理所当然的,晚饭后她又将此事记录到了她的“第一次记”里面。 ** 初二下学期一开学,大家面临了更重的课业负担,然而一个月之后实验中学的传统盛世——春季运动周便开赛在即。 实验中学的老传统是把运动会的赛制分为游戏项目和田径项目。游戏项目占总成绩的百分之三十,竞技项目则占到百分之七十。 一周内的前5天,每天下午2点钟开始分批进行游戏项目的比赛,累计记录成绩。最后两天则全天进行田径项目,两项成绩总和为最终成绩。 除三年级外,剩下两个年级必须参加所有学校拟定的项目,并且每个班级参与到比赛中的人数要占全班人数百分比的九十以上,以求达到“全校健身”的目的。 换言之,即便体育成绩极其差劲,走路都能左脚绊倒右脚的学生,也要拉出来溜溜,哪怕是去游戏项目里二人三足。 当然对他们来说,绑了自己一只不听话的脚,或许走起路来更容易些。 ** 最近学校里气氛异常火爆,课间和放学后都有很多人在操场上自行练习运动项目。 而尔雅所在的六班,各个士气低迷,因为去年他们就是运动会上的垫底选手。而今年依然是倒数几名的种子选手。然而年轻气盛的班主任决定此次赛前训练一定要下足功夫。 尔雅还清楚的记得班主任在班级动员大会上是这样说的: “跑不快,跳不高,掷不远,我都不怪你们。但是“玩”你们还不会么?从今天开始我带着你们好好在操场上玩玩!散会!” 难得一次,六班士气空前高涨!于是,在操场上众多训练田径项目的人中,多出了一群在练习麻袋跳,持杆跑,套圈过河,二人三足的人。 金戈所在的一班是运动会上的传统强班,当然,也就获得过之前那么一次冠军。 一班的班主任是个古板实在的老太太,觉得学生只要成绩好,运动会什么的她倒是没大所谓医道官途:女医药代表。 天晓得在初一第一次运动会上,前五天的游戏项目由于不受重视,配合失误,一班只拿了聊聊几分。 同学们士气低迷,老太太倒是没往心里去,说是最后两天要大家注意脚下卫生,多写运动会演讲稿,争取得个精神文明奖什么的。 然而几天之后的田径大赛上,一班异军突起,所有的比赛项目几乎都进入前三,夺得名次。 最后在公布成绩时,一班以2分之差险胜游戏项目结束时排名第一的八班,夺得比赛冠军。同学们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大肆庆祝,以至于校台上的体育组老师以取消他们班的精神文明奖做要挟,要求他们不准大呼小叫。 此时平素古板的老太太淡淡来了一句:继续。 于是,一班再一次炸了锅。当然,精神文明奖还是没了,不过,谁在乎呢。 而此次赛前动员大会上,老太太不紧不慢地对着下面的学生说道: “不要求你们有什么大的突破,只要和去年的名次一样就可以了。” ** 关于报项目一点上,一班和六班也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在游戏项目上,一班人几乎没有人主动要求参与,各个都认为自己的才能只有在最后的田径场上才能尽数展现。 而六班则不同,在之前的游戏项目中,人人争抢着要上。 要知道,如果麻袋你不跳,就要去跳沙坑,二人三足你不跑,就要去五千米长征。 金戈今年的项目和去年一样,是跳高和跳远,尔雅今年的项目也和去年一样,是女子一百米和四乘一百米。 ** 晚上放学的时候,多数同学都留下来自行练习项目。金戈倒是一反常态,没有在教室磨蹭着等人,直接拎了书包往外走。以至于谢诗语本想上前留他下来练习项目也没能张开口。 走到操场台阶边上,金戈把书包往后一扔坐了下来。 不远处正是一个高挑的身影,正在练习蹲踞式起跑。 只见尔雅抖抖双脚慢慢走到起跑线前,屈体,后腿跪在地上,双手撑地,拇指相对,其余四指并拢,虎口向前,两臂伸直,两只眼睛看着脚下。 “预备。”金戈在台阶上小声念出两个字。只见尔雅如同听见一般,后腿微微抬起,臀部抬起稍高于肩,眼睛直视前方。 “跑。”金戈轻轻一点手指。尔雅则如同离弦之箭,应声窜了出去。 尔雅没看到台阶上的金戈,只是一口气跑到了终点。金戈眼睛随着尔雅的方向,在终点,他却发现多出了一个人。 好一个“目中无人”的马儿呀,原来有人在终点等着你,金戈嘀咕,起身往终点走去。 “这一次的姿势比之前的好多了。”周子腾冲着还在大口喘气的尔雅笑道。 “没办法,今年突然要求必须蹲踞式起跑,我又没练过。”尔雅弓着身子双手撑膝喘息着说道。 “不要在男生面前弯□子,虽然也没什么好看的。”随着这不太悦耳的声音飘进尔雅耳朵里的还有投在她身前的一大片阴影。 尔雅喘息着抬头,正对上金戈一张阴沉的脸宅门那些事儿全文阅读。 “你来干嘛?”尔雅直起腰。 “这是操场。”金戈摊开手左右看看,一副公共地界,任我出入的样子。 尔雅懒得理他,把头转到一边。倒是一旁的周子腾热情地和金戈打气招呼,并问他运动周上参加什么项目。 “跳高跳远。”金戈回答。 “是么?我也是。”周子腾点头。 “?去年没见过你?”金戈歪头想了一下。 “去年我五千米。”周子腾有点尴尬。 “……哦,明白了。”金戈点点头。“在班级里人缘不好?!” “别瞎说,人家人缘好着呢。去年那是为大局着想。”一直没说话的尔雅终于忍不住转过头来为周子腾平反,“我们班今年要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了,剑锋直指冠军宝座!你们班可小心着点。”尔雅仰头对上金戈,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周子腾看着尔雅摆出的斗鸡架势,忍不住扯开嘴角,在班级里她倒是从来不会这样。 “哦?是么?”金戈挑眉笑了一下,转头对上周子腾,“你是说跳高是你的强项?” “还……”还行吧,周子腾本打算客气客气。 “那还用说么?”尔雅再一次抢了周子腾的话,“看这身高也应该能看出来吧?!” 金戈闭了闭眼,迄今为止尔雅只有两件事能让他说不出话,一是伸出强有力的拇指和食指,二是搬出“身高”二字。 当然,前者虽然说不出话倒是能够发出声音,纵然是凄厉悲凉了点。 “其实弹跳力倒是和身材高矮不完全相关。”周子腾见金戈说不出话,便思考着认真帮他解释了一下。当然,这话听在金戈耳朵里并不像什么好话。 “好像去年你还打破了学校的记录吧?”周子腾还在竭力地想。 “咱们还是赛场上见分晓吧。”金戈决定转移话题,不再身高上纠结。 “呃……”气氛好像出离了自己的本意,变得奇怪起来,周子腾犹豫着。 “就这么说定了!”尔雅再一次抢话。“就不信了,青蛙再能蹦跶,还能高过天鹅?” “马、尔、雅!”金戈一字一顿叫她正名。 说自己矮也就算了,竟然还是当着别人面。当着别人面也就算了,竟然还把自己比成……,把自己比成……也就算了,竟然还要把别人比成……。 金戈深吸了一口气,强压怒火,这疯丫头从来不吃强硬的一套。于是调整语气循循善诱道:“就说你看似精明仔细,实则粗枝大叶吧你还不信,对生活一点观察力都没有。没发现咱俩现在已经差不多高了么?”金戈说着伸手在尔雅和自己的头上比了比。 “哎呦,好值得骄傲哦!”尔雅大声笑道。 “跟我回家!”得,这下也不用压抑怒火了,金戈一把抓起尔雅的袖子转身拖她出校门口。 “啊——我的书包,我的书包……” 作者有话要说:求花花~~求收收~~ ------------ 10战事升级事件 眼看着快到运动周了,尔雅自觉最近几日的身体状况并不良好,却也说不出哪不对,只是照常在操场上练习。 日子一天天过去,运动周终于来临。 为表对此次“传统盛世”的重视,校长亲自在周一的早上为全体师生口沫横飞了一篇“运动与健康,健康与未来,未来与前途,前途与命运”的国旗下演讲。 随后运动周终于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地开始了。 周一至周五每天下午陆续进行着各项游戏赛事。 每个班的拉拉队员都使出浑身解数叫嚣着为自己班的队员加油。 连顶楼的初三学长们都默默趴了窗头,眼里留露出艳羡和鼓励的目光。 当然,其中也不乏个别人对楼下新鲜水灵含苞待放的学妹的觊觎之情,拔河比赛时除外。 果然,尔雅班级的战略战术是正确的。 为了贯彻“全校健身”的宗旨,所有游戏项目均为团体赛或接力赛。 所以,六班尽管能跑能跳的人才不多,但是长期不懈的练习使他们在游戏项目中的熟练度和配合度极高。 于是在周五晚上公布游戏项目成绩时,六班竟然高出排名第二的八班20多分。 ** 第二天是一个晴空万里,万里无云,云淡风和,和风沂水,水秀山明,明媚春光,光明正大,大地回春,春暖花开,开运动会的好日子。 随着高亢嘹亮的运动员进行曲,操场上走来了一队队由各班运动员组成的方阵。 主席台上广播员用清亮的声音赞扬着迎面而来的各个方阵的精神蓬勃振奋,动作整齐划一,脚步坚定有力,口号撼天彻地。 除了第一个男子四百米项目要上场的运动员留在看台上简单做做准备运动外,其他人都要组成方队去绕场一周,然后顶着大太阳头开始升国旗奏国歌,校长至开幕词,教育局领导至开幕词,裁判代表宣誓,运动员代表宣誓……一套流程下来,基本各个蔫头耷脑了。 尔雅一向自诩身体素质不错,尤其最近一个月左右,基本天天在操场上加强体育锻炼,增强人民体质,可这人民的体质反倒好像越练越差。 尤其今儿个,让太阳这么一晒,尔雅有些头晕目眩,只怕是讲台上在啰嗦一会儿,她就可以直接扑倒在这跑道上了。 还好,最后宣誓的人也是劳苦学生出身,知道体谅满操场这些堪比罚站的同胞们,语言精炼,言简意赅长生问道。 终于尔雅他们在熬了一个多钟头后再次绕场一周回到看台。 此时的学校为防止学生或是外来人员随意进出,所有除预备运动员以外的人想要走动必须出示通行证,每班仅限2张。 为了减少麻烦,尔雅放弃了她想去卫生间洗把脸的想法。 尔雅坐在了看台的最上边,因为背后是一排柳树,好歹还有些阴凉。她的项目在上午进行,所以她必须调整好状态。 “给。” 就在尔雅深呼一口气,用双手拍打着自己两颊以求快速恢复些许精神头和紧张感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到她面前,手里还有两瓶清凉的矿泉水。 尔雅回头一看,金戈正蹲在她身后,另一只手还拽着根柳条随意摆弄了两下。见尔雅回过头来惊异地望着他,这才丢了柳条伸手指上尔雅的脸:“怎么红得跟猴屁股一样。” “……要你管。”本来尔雅见到两瓶冰水还小有感动,结果金戈一张嘴她便气不打一处来。“你来这干嘛?” “你说呢?”金戈眼皮一沉,把手里的水又往前探了探,“还不接着。” “……别以为两瓶水就能收买我了。”尔雅撇撇嘴,有气无力地伸手去拿金戈手里的水。结果还没拿稳,便被金戈又夺了回去。尔雅刚想出声,却见金戈把其中一瓶盖子拧开又递还给尔雅。 这回尔雅没说话,接过水便开始喝。 果然凉水下肚比那些放在看台上晒热了的水舒服多了。 金戈又拧开了另外一瓶水,把它放到尔雅身边,伸了个懒腰站直了身子,“行了,我走了。”眼看他转身的放向不是他自己班级的方向,而是主席台的方向,尔雅忍不住好奇:“你还要去哪?” 金戈回头干瞅了一眼尔雅,嘴上没出声,只是从后屁股口袋里抽出一把被压得有些褶皱的稿纸,冲着尔雅挥了挥,道:“老太太今年胃口大开,要连精神文明奖一起收入囊中!” 目送金戈远走,尔雅忍不住笑出声来,以金戈平日里的作文“实力”来看,他们班的老太太想必是相当器重他了。 尔雅笑着转过身时正对上台阶下方周子腾的目光,他好像盯着她很久了,尔雅有些奇怪,张嘴用口型比出三个字“有事么” 原本站在下方的周子腾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此时却分开了同学走到尔雅身边。 眼见着一身短衣短裤打扮的周子腾走到自己身边,尔雅再次重复道:“有事?” 周子腾顿了顿,脸上挂了微笑,“跳高选手要去检录处检录了,陪我一起去吧。” “呃……”尔雅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的她身体状况不对劲。 “你要不想去就算了,我只是以为你会比较想看我和金戈的比赛。”周子腾见尔雅犹豫,略微转了头,倒也看不出情绪。 “不是,不是。”尔雅忙解释道,“我没有通行证,随便乱走动是要扣分的。”尔雅想了想,认真解释道。 “这你放心好了,跟我走吧,广播里又催了。”周子腾说着站起身带着尔雅往远处的检录处走去。 绕过主席台后身,走到检录处,很多预备选手在这里等候,还有各个班挂牌到处走动为选手端茶递水加油打气的“助理人”校园花心高手。 透过人群,尔雅敏锐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那人是谁?尔雅皱了眉头想要瞧个仔细。 周子腾发觉到尔雅的怪异,顿了顿后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是金戈。 周子腾个子高,冲着人群方向挥了挥手,果然金戈看到后冲着他们走了过来。 “没想到你还挺积极的,比我来得还早。”周子腾冲着走过来的金戈笑了笑。 “没什么,送了一趟稿子然后就直接过来了。”金戈也笑。 尔雅却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眼睛紧盯着金戈身边的女生。 尔雅猜想,这应该就是谢诗语。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人,不过尔雅却从没有与她真正意义上的面对面过,所以对她的具体长相,也是此时此刻才算看清楚。 还真是清秀可人,哼。 “早来早走呗。”尔雅突然开了腔,“反正也就陪太子读书,冠军必然是我们的。” 金戈一愣,哼笑一声转头对上尔雅,“这会儿来精神了是吧?!” “斗志昂扬。”尔雅把头一抬对上金戈戏谑的目光。 “好,这样虐起来才舒服。”金戈说着嘴角笑容加深,看到她不再蔫头耷脑,他倒是的确开心不少。 这时负责跳高的裁判走到运动员中间,提醒他们各项注意事项,随后拉队走向操场中间的比赛场地。 带队的裁判老师是教二年级组的,去年金戈破纪录之后就是他招他入校队的。他把金戈叫道自己身边,指了指他的裤子,“外边的长裤脱了。” “不着急,等我破自己记录的时候再说。”金戈笑笑。 “这小子,你还怕走光啊?”体育老师笑斥。 “那可不,我粉丝众多!”金戈倒是和这老师关系颇融洽。 “不用你得意,到时候裤脚蹭杆你没破记录,看我怎么收拾你。”体育老师威胁着说道:“校队训练时你就给我先跑20圈。” ** 比赛随着一声哨响正式开始了。 然而,这注定只能是一场越来越紧张的赛事。 说它“越来越”,只是想证明它的开端极为无聊。起始高度竟然就刷掉了两名压根可能是来充数的学生。 慢慢地,随着横杆的升高,有资格在它面前助跑、起跳、过杆、落地的人也越来越少。 果然,一切并没有太多的悬念,该淘汰的不该淘汰的都淘汰了,只有赛前就注定成为对手的两个人留了下来。 “还真是挺厉害的。”金戈走到周子腾身边。 “彼此彼此。”周子腾微微一笑。 这时原本站在尔雅旁边的谢诗语突然迅速跑到金戈身边,把自己手里的水递给他。 尔雅不明所以,也赶紧跑到周子腾身边,生怕两边人数不对等,周子腾这边吃了亏。 只可惜,在见到谢诗语给金戈送水之后,尔雅低头瞅了瞅自己空空的两手剑诀全文阅读。 “加油!”尔雅只得憋出一只握紧的拳头。 周子腾略有些惊讶,但转瞬便换上一张意外灿烂的笑颜,“一定。” 金戈把水递回给谢诗语自己走到尔雅身边,“就不给我加油么?” “您是哪位呀?”尔雅笑道。 “嗯——好!”金戈拉了个长音后点点头冲尔雅比了个大拇指。然后突然猛得在她面前脱下长裤,只剩下里面的平角运动短裤。 金戈身后的谢诗语没经过这种阵仗被吓得大喊一声,两只手挡在眼睛面前。 而眼前的尔雅却见惯不怪的样子,不屑道:“要认输直说就行了,不用脱裤子,我们没那么幼稚……唉,唉,你干嘛你?!” 还没等尔雅说完话,金戈就把手里的运动长裤塞到尔雅手里,“给我拿着。”说完金戈便转身往回走,刚好一旁的谢诗语看到,上前一步表示还是她来拿着裤子好了。 “不用,这种体力活怎么能让你干呢。”金戈冲谢诗语扯了扯嘴角转身走到周子腾身边。 “你……”尔雅气急,张嘴想要骂人,却在这时,她耳边响起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尔雅,我可找到你了,女子百米预赛检录,都广播两遍了,结果到处也找不到你人!” 尔雅转头,见来人是自己班的宋榕榕,赶紧解释,“我在这真的一点都没听见,那我这就去检录处。”说着转头就往回跑,宋榕榕拉都拉不住。 不过刚出去没几步就又跑了回来,气急败坏地把金戈的长裤往谢诗语手里一塞,“你替他拿着吧。”说完尔雅转身离开。 这时宋榕榕终于缓上一口气,冲着尔雅说道:“别去检录处了,你的跑道号我已经替你拿来了,你直接到参赛口去就好了。”说着把手里一直掐着的跑道号挂到尔雅脖子上。 尔雅慎重点点头转身跑开。 一直在一旁听着的金戈和周子腾相互对视了一眼,得,这回好了,静心比赛吧. 作者有话要说:【为祭奠青春,缅怀岁月,在此某只尾巴特献上鄙人年轻时写过的也是听过最多的一份运动员进场解说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看!(注,此开头一字,务必读出其排山倒海,所向披靡之气势,个中重要意义不言而喻。如想练习可自行参考美声发音技巧。) 此刻向我们走来的是xxx班的运动员们! 你看!(此刻可表现出童真童趣的自然清新)他们的步伐多么的豪迈整齐! 你听!(此刻可表现出急转之后的坚定有力)他们的声音多么的嘹亮铿锵! 他们愿意将更高、更快、更强的体育精神实现于运动场上的每一刻;他们愿意在比赛中赛出成绩,赛出友谊,赛出风格;他们更愿意用拼搏的汗水挥洒赛场,用晶莹的泪水拥抱胜利的辉煌。(此刻播音员的情绪达到最高点,而方阵应以正走在主席台正下方为最佳,并伴以撼天的震吼:“团结进取、奋力拼搏、同心协力、共铸辉煌。”) 让我们所有人为他们大声呐喊:加油吧!xxx班!(如可在结尾处再加上一句“加油吧,全体健儿们”,那么此篇演讲稿境界则立即升华!) 话说,现在的学生们运动会的入场仪式貌似都各种牛鬼蛇神了,某只果断处于尴尬地缅怀和被缅怀的境地~~⊙﹏⊙‖i ------------ 11校园初潮事件 尔雅快步跑道百米预赛跑道前,第一组选手已经上场了。 尔雅双手支腿大口喘着粗气,不知道是不是跑得太急了,小腹一阵坠痛。 跟在她后边的宋榕榕终于追了上来,要死要活地喘着粗气,还不忘帮着尔雅顺着背气,“干嘛跑那么快,要保存体力呀。” “再不快点,参赛资格都让人取消了。”尔雅本想打趣一句,可一张嘴就发现肚子疼得厉害,说到最后几乎力气全无。 “你怎么了?”宋榕榕似乎发现到尔雅的不寻常。 “不知道是不是跑得岔气了,肚子有点难受。”尔雅单手支着肚子,整个人不敢直起身。 “那,那怎么办?”宋榕榕有点慌,“深呼吸试试?” “……啊,不行不行。”尔雅刚试着呼吸就发现这样更疼。 “那先坐一下,坐一下吧。”宋榕榕拉着尔雅就要往旁边坐下来嚣张小妞,摘掉面具吧!最新章节。 这时“砰”的一声发令枪响,第一组选手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尔雅顿住脚步,回头望向长长跑道上的运动员,所有的疼痛似乎都被这一声枪响击散,这一刻她唯一要走向的地方,不是休息坐位,而是百米赛道的起点。 尔雅冲宋榕榕摆摆手示意自己没关系了,然后强忍着疼痛呼吸了一口气憋在胸前,缓步走向跑道起点,慢慢蹲下。 轻轻吐出这口气,尔雅撑直两只手臂,发力腿抬高使臀部微微高过肩膀,眼睛直视着前方,她要做的只是冲过终点。 “砰” 发令枪再次响起,尔雅无一瞬的犹豫直接冲了出去。她的世界静止了,没有别人,没有声响,有的只是长长的跑道。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静止的世界外,有无数双眼睛紧盯着她。而在操场的正中心,有一个人自始至终望向她的方向。 在1.73米的高度时候,金戈第一次试跳成功过杆,而周子腾第一次试跳没有过杆,于是周子腾退到助跑线以外,开始他第二次的试跳。 而金戈则远远望向远处正蹲在起跑线上的尔雅,他之前就察觉到了尔雅的异样,此刻他只希望她顺利跑完全程,无所谓名次。 “砰”的一声发令枪响,尔雅窜了出去,于此同时金戈的眉头深深地聚到了一起。 尔雅练了一个多月的蹲踞式起跑,他基本每天都在一边看着,而今天是她最不得要领的一次。人一窜出去,脚下就开始飘了。 不好,看台处突然一片哗然。 而金戈身背后却是一阵欢呼,周子腾的第二次试跳完美过杆。就在他落地后四处寻找金戈时,才发现他早已经不在了。 金戈在看到尔雅脚下踉跄时就已经察觉出事情不妙,几乎就在尔雅摔倒的同时,金戈已经拔腿跑向了百米赛场。 尔雅一直死死地告诉自己,她需要挺住的只有短短一百米,只有短短十几秒,然而路程还未到一半,一切已经不受她控制了。脚下的虚弱无力,腹中的痉挛绞痛加之身边人的大力擦撞,于是一切就这么发生了。 尔雅重心不稳,向前扑倒,甚至由于力量过大还向前滑出好几米。裸.露在外的皮肤都严重擦伤,鲜血直流,尔雅意识有些模糊,几次试着想要自己爬起来却无比艰难。 看台上的同班同学已经快速跑下来,冲向跑道,而她身后的宋榕榕也第一时刻就往尔雅身边跑。 然而这一切都来得很迟,至少比一个人迟。 金戈冲到尔雅身边,抄起她的臂弯和腿弯直接将她抱起,送往校医务室。 “你,你比赛结束……”尔雅声音虚弱。 “闭嘴。”金戈的声音听上去怒意很深。 “干嘛,我都受伤了,你还凶。”尔雅想要发脾气的语气此刻却变得楚楚可怜。 “别说话了。”金戈脸上还是眉头紧锁,可是语气似乎缓和多了。 “啊,疼。”尔雅倒吸一口冷气。 金戈脚下一顿,抱着尔雅的手臂也微微抽动了一下,“哪?” 尔雅勉强指了指自己膝盖,原来是金戈抱她的手碰到了她的伤处独步莲华全文阅读。 金戈小心翼翼地把手挪了挪位置,然后继续向医务室奔走。 “怎么了这是?”医务室老师在听到门被“砰”的一声撞开后便看到了一个基本全身是伤的人被抱进了进来。 “百米,摔了。”金戈言简意赅,边把尔雅放到床上边对老师说着,“我还怀疑她早上时候有中暑迹象,而且跑之前还一直捂着肚子,老师你仔细给她看看。”金戈说着退到床尾,给老师让出位置。 “这摔得不轻啊,我得仔细瞧瞧。唉,你,你,退到帘子外边去。”老师仔细看着摔伤的皮肤,有些衣服的碎屑和伤口粘连在一起,必须要立刻剥离开。眼见金戈还站在原地不动,医务老师开始撵人。 “没事,我不会打扰你。”金戈不想离开。 “不行,不行,快走,快走。”老师见金戈不走,起身推他出去。 “好好,我自己走,您赶紧给她看看。”金戈说着退出帘外,边退边喊道:“我就在外边等着,有什么事就叫我。” 医务老师帮尔雅清理手掌,手肘,膝盖各处的伤同时询问她一些身体上的基本情况,尔雅一一如实回答。 “哎呦,你这傻孩子。”当老师清理到膝盖上的伤痕的时候却发现尔雅下.身有血迹。“怎么经期还去跑百米呀?!”说着便走向身后的药品柜,从上面抽出一个蓝色.医用垫子。 “经,经期?”尔雅瞪圆了眼睛。 “第一次?”老师将垫子垫在尔雅身.下,“那你成人算晚的。我这只能先给你垫个垫子,卫生巾什么的要找人帮你去买一下。”垫好后又继续拿起消毒棉花给尔雅清理伤口,并冲着帘外的金戈喊道,“外面的男生,去叫你们班一个女生过来。” “怎么了老师?”金戈的语气听上去很急。 “那么多废话,快去。” 正在这时宋榕榕冲进了医务室。 老师听见响动,从帘内探出头来,见到来了个女生,挥手招她进帘里,似乎很神秘。 金戈在原地没动,突然他好像想到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抱尔雅的胳膊上粘到的血迹,又想了想操场上尔雅的举动,有抬头看了看帘子后面的窃窃私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他想通了。 “你还没走呢?”老师给尔雅在腰腹间盖了条毯子,然后拉开帘子出来发现金戈还站在原地。 “她,她怎么样了老师?”金戈看到老师出来了赶忙问道。 “没事了,反正她也不能再参加项目了,就这儿躺着吧,休息一会儿就送她回家。这几天别剧烈运动了,要忌口,也别喝凉水,这东西养不好可坐病。”后一句老师是对尔雅说的。 尔雅躺在床上微微点点头。被上好药的手脚就这么摊开来晾在床上,任谁看了都心里难受。 金戈刚想要挪步到床前,耳后传来老师凉凉的声音,“你就别这站着了,赶紧回去吧。” 金戈顿了脚步,没有走上前,只远远地对尔雅说一句,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他来接她回家。 ** 金戈出了教学楼发现谢诗语、周子腾和六班好几位同学都在教学楼门口,因为没有通行证,他们都只能站在门口等着。 “马尔雅没事吧?”周子腾开口。 “应该没有,不过之后的项目不能参加了,你替她去跟班主任请个假吧异界仙全文阅读。”金戈说着分开众人向校外走去。 ** 再次回到学校,金戈手里多了一个纸袋,里面有他从家里带来的新的衣服。 “好点了么?”金戈走进医务室,发现那个“不近人情”的老师没在,于是走到尔雅病床前,轻声问道。 “嗯,好多了。”尔雅躺在床上,声音不大,显出难得的温婉安静。 “那就好,给你带了衣服来,我帮你换上,然后带你回家。”金戈说着把手里的袋子拎到尔雅眼前。 “呃,呃,不用了,你放这儿我自己换就行。”尔雅眼神闪烁。 “你这样能自己穿么?还是我帮你快一些。”金戈说着已经打开袋子。 “那个,那个,你带我走,我班主任知道么?还有我接下来的项目谁替我完成?还有,还有……”尔雅东拉西扯各种借口。 “你害羞?你身上哪块肉我没见过,别磨蹭了。”金戈说着把尔雅扶起身。 尔雅还是拼命扭动着身子,要是金戈再这么执意给她换衣服,一定被他看见她染在自己裤子上的血,到那时真是撞墙都来不及了。 “别动,我会很轻的。”金戈突然声音温柔下来,这让还在纠结的尔雅顿时一愣,只见金戈从袋子里抽出一条长裙从尔雅的头上轻轻套下来,撑开裙口慢慢抬起她的两只胳膊,尽量避免擦到伤口,“裙子是我妈的,虽然不太好看,但至少够大,料子也轻,应该不会碰到腿上的伤。”金戈一边说着,一边把裙摆铺散开来,宽大的裙摆铺满了窄窄的病人床。 “能下床么?”金戈柔声问道。 “嗯――嗯!”尔雅点点头。 金戈扶着她的后背慢慢起来,然后挪了她的双脚移到床边,尔雅慢慢站起,刚一着地裙子便跟着自然而然垂落下来,直至脚面。 金戈站到尔雅身前,又抖开袋子里面的一件大号卫衣,把它批到尔雅身上。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却又显得那么温柔轻缓。 尔雅愣愣地站着,见到衣服披上身刚想鬼使神差地配合一下,把胳膊伸进袖筒里,金戈却出声制止,“衣服够大,直接拉上拉锁就好,免得手臂会疼。” 衣服穿好,尔雅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打扮,虽然所有伤口都遮住了,可也太不伦不类了。 “很难看诶!”尔雅噘了噘嘴。 “很好看。”金戈说着,把卫衣后边的帽子往尔雅脑袋上一拉,给她套了个严实,然后抱起她往外走。 金戈带着尔雅回家。 到了家门口尔雅才想起来自己的书包和钥匙都还在学校呢,金戈也不犹豫,直接抱着尔雅进了自己家。 “先在这躺会儿吧,等晚上诗姨回来你再回去。”金戈说着把尔雅放到自己的床上。 “这,这不太好吧?!”尔雅争扎着要起床。 “躺着。”金戈声色俱厉,尔雅觉得刚才自己在医务室见到的那个金戈一定是幻觉。可眼见金戈走出卧室,去到客厅,尔雅心里的担心舒缓了一些。 然而还没等她彻底安心,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金戈缓缓走了进来。 ------------ 12经期暴怒事件 然而还没等她彻底安心,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金戈缓缓走了进来。 尔雅立刻精神百倍地瞪大眼睛。“你,你出去干嘛了?”尔雅本想问他你进来干嘛,想来想去这是他家,还是换了问法。 “出去打电话,找人给你拿书包。”金戈不耐烦解释一句。说着走向自己电脑桌旁。 尔雅这么躺着有些尴尬,咬了咬内唇,“要不你去客厅看会儿电视?” “这年头,谁还看电视。”金戈哗啦哗啦地敲动着键盘,“你不用管我,困了就赶紧睡会儿。” 我倒是想睡,你这哗啦呼啦的太扰民!尔雅鼓着腮帮子叹气,转头紧盯着正在上网的金戈。 金戈似乎感觉到了来自身侧的压迫感,转过头看向尔雅,果然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我干吗?”说着又转过头在网上寻找着什么。 “闲着也是闲着。” “那就睡觉。” “没事,你上你的网,打你的字好了,我就这瞪会儿眼,甭管我。” 金戈原本还在敲击着键盘,听尔雅这么阴阳怪气的一说,手上一顿,转身看着一脸无辜表情的尔雅,“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拐弯抹角,也就是我吧,头脑精明剑翼全文阅读!行了,你睡吧,我去我爸的电脑上找。”金戈说着起身往外走。 “可是这么干睡真的睡不着!”尔雅冲着已经走到床尾的金戈撅了撅嘴。 “还想干嘛?”金戈顿了脚步。 尔雅躺在床上微微抬了抬手臂,冲着金戈晃了晃左手。 “这毛病改不掉了?”金戈瞪她一眼。 “这样比较容易入睡,反正等我睡着了你就可以撤了。”尔雅无辜地眨了眨眼。 金戈无奈摇了摇头,鉴于尔雅目前有伤在身,胳膊只能平放,所以他只好转身走到床的中间,盘腿坐到地上然后把脑袋倒在尔雅手边。 于是尔雅就这样幸福地摸着金戈的耳垂缓缓入睡。 这个习惯或者叫毛病是尔雅从小就有的,以前跟着史诗一起睡的时候就每晚要摸着史诗的耳垂才能睡着,以至于后来上学后自己单独一个房间的时候,尔雅一度无法入睡。 曾经有一段时间,尔雅睡不着时就摸自己的耳朵,然而揉动时的哗哗响声让她不仅不能安然入睡反而愈发清醒躁动。 于是尔雅搜肠刮肚地想要找到能够代替史诗耳垂的东西,于是枕头,被角,毛绒玩具,所有的东西都被尔雅试过一遍之后,终究原始肉感还是无法代替。 然而有一天,尔雅在图书馆里终于找到了史诗耳垂的完美替代品――金戈的耳垂。 那时尔雅和金戈还在小学,俩人周末去到图书馆看书自习。 金戈压根就是来睡觉的,刚翻动了几页纸,就枕着书本睡了过去。 对面的尔雅鄙夷地对着金戈撅了撅嘴,自己依然认真自习。 许是瞌睡这东西会传染,没多久尔雅也打起呵欠,于是枕着自己的胳膊也昏昏沉沉地趴了下去。 然而,尔雅一只手枕在了脸下,而另一只手却自然而然地伸展出去,这一伸便伸到了金戈的脸侧,于是尔雅的手和金戈的耳垂就像是磁铁的正负极,一下子就成功对接。 就这样,尔雅在长久以来一直使用山寨代替品之后,终于再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原始肉感的存在。 而从那以后,尔雅便经常有事没事要求金戈提供其美味可口的耳垂以供她把玩。 “我妈回来了就叫醒我啊。”尔雅已然有了睡意,声音含糊道。 “你能睡到那个时候再说吧。”金戈始终把脸趴在床上。 渐渐地,尔雅手上的动作减缓,不久便睡着了。 ** 不知过了多久,尔雅轻咳着嗓子悠悠转醒。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仅仅过去30分钟而已。 果然知尔雅者,金戈也。 尔雅转了转脖子,轻轻坐了起来,突然又像想到什么似的,猛得转身往床上看,还好还好,没有痕迹。 尔雅试着活动活动走下床去,正要拉开房门,却被在外面的金戈听到声响,率先一步推开了门。 “怎么下床了?”金戈问道。 “睡不着了。”尔雅点点头雷王最新章节。 “就知道你这会儿睡觉睡不踏实。”金戈说着上前扶住她的胳膊,“饿了吧,我准备了点吃的。” “嗯――”尔雅满意地点点头,“干得不错,我还真是饿了。”说着任由金戈搀着她往餐厅走去。 “点的哪家外卖呀?别说我还真有点馋楼下巴蜀情的辣子鸡了!”尔雅脚下动作虽慢,脑子倒是飞速旋转着,大脑上空已经出现了无数道巴蜀情美味火爆的菜肴。 “从今天开始要忌口!”金戈伸手点了点尔雅的脑袋。 “怎么?不能吃鸡了?”尔雅瞪着眼望着金戈。 “总之,做什么你就吃什么,别废话。”金戈咬了咬牙,她还是个女生么?只在网上查出经期的女生脾气会暴躁,没听说智商会下降的。 这是金戈第一次下厨做饭,说实话,看卖相还真是有模有样,以至于在尔雅刚看到的时候还真以为是点的别家外卖。 只是动了第一筷子以后就发现索然无味,寡淡的很。 “味道怎么样?”金戈期待地问道。 “家里没盐了?” “有啊。” “家里没油了?” “有啊。” “那你怎么不放呀?!”尔雅说着眉头一皱,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冲着金戈吼道。 暴脾气暴脾气暴脾气,果然这就来了。 金戈闭眼忍了忍,然后把尔雅拍在桌上的筷子拿起来重新交到尔雅手上,“不是饿了么?凑合吃一点。” “凑合不了。”尔雅又把筷子扔了,“不是我说你,不就是给我做一顿饭么,也不是我求着你做的,怎么,连点油盐都舍不得呀,那你不做不是更省。” 这也太无理取闹了。 金戈在心里默念无数次,她是病人!她是病人!她是病人!为自己做好心理建设,然后微笑着开口,“网上说这个时候应该吃点清淡的,少吃一点好不好?” “网上怎么了,网上说清淡就是不放油也不放盐呀?那你干脆就清水煮两颗白菜叶给我吃了就算了,哦,白菜生吃也行,那你更省事了,火都不用开了。” 眼见尔雅的想象能力无边无际,金戈很想一头磕死在这桌面上,清静了事。 “要不你就看在我第一次给你做饭的份上,赏个脸吃一口。” “呦,还好意思拿第一次说事呢,这正好说明平时你是怎么欺负我的。你说你周周去我那学习,光是煮面我都给你煮过多少次了,还好意思说这是你第一次给我做饭呢。更何况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哎呀,该不是你又答应和谁去看电影,找我陪你预习恐怖片了吧?” “喂,诗姨,马儿今天运动会上出了点意外,您能提早回来么……” …… ** 初三一到,身边的一切似乎都开始悄悄发生着变化。 学校里学生们两极分化的严重,一种是积极努力备考高中的;一种坐等中专学门手艺的。 尔雅就属于前一种,尽管她的成绩非常稳定,从没出过年级组的前5名魔魂启临全文阅读。 金戈却不属于后一种,即便行为上属于后一种,金城也绝不会允许他属于后一种。于是金戈被安排了各种各样的补习班,将金戈所剩无几的休息时间被安排的满满。 非常难得的,金戈竟然没有反抗,每个周末都按时出家门,晚上也是五六点钟之后才回来。 金城倒也算是满意,至少这个儿子没有在该是叛逆期的时候给他上演个什么违抗父命离家出走的戏码。 日子就这么在懈怠的孩子眼里磨蹭,在刻苦的孩子眼里飞逝而去。 初三最后的一个寒假,因着过年,金城难得放了金戈几天假,允许他不去参加补习班,反倒是金戈稍有些不舍。 不过上课的地方也是要放年假的,于是金戈难得在家清闲了几天。 当然,这期间戈岚也请来了免费督导员――尔雅来敦促金戈。 北方的冬天,阳光极为温暖,透过玻璃,洒在人身上,可以让人忘记季节。 金戈懒懒躺在自己床上,尔雅却只是在一边的桌子上奋笔疾书,时不时哗啦哗啦地翻动着厚重的参考书。 金戈躺了很久,见尔雅竟然一眼都没有看过他,忍不住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走到尔雅身边,二话不说,合上了尔雅的书本。 “你干嘛?”尔雅有些不耐烦,夺了书本又翻回之前看过的页码,可是连续几次都没翻到,嘴巴翘的老高。 “怎么了?”金戈敏锐察觉到了尔雅的急躁。 “没事。”尔雅随便敷衍一句,终于找到之前的页码,立即拿起笔书写起来。 “没事就不要写了,很久都没和我在一起,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金戈夺了尔雅手里的笔,一把扳过她的身子,兴致颇高,有件事他藏了很久。 “我什么事都不想听,你要是不学习我就回去了。”尔雅说着转身收拾起自己的书本。 金戈高涨的情绪被尔雅当头一盆冷水泼下,一瞬间有些愣神,不过眼见尔雅开始收拾东西,金戈赶忙上前一步,从身后按住尔雅的双手,“到底怎么了?” “我就是努力学习,积极备考呀!”尔雅转过头看着金戈,“这是我人生第一次面临如此重大的机遇和转折,我必须认真对待,全力以赴,否则就没有机会了。”尔雅信誓旦旦。 “什么没机会?你可以复读呀?”金戈不屑。 “滚!”尔雅气急。 “你是不是怕了?”金戈突然扬了扬下巴,脸上的表情有些琢磨意味。 “什么?”尔雅脸上不自然,有些逞强也有些胆虚。 “怕假期结束,怕开学,怕考试一天天逼近,怕气氛一天天凝重,怕数着天数过日子!”金戈一气呵成。 “你,你不怕呀?”尔雅结巴。 “呦呦,还真怕啦?我以前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马儿哪去了?”金戈打趣。 “别这儿装轻松淡定啊,你不也天天忙着出去补习呢么?” 金戈站在尔雅身后没说话,眼里却出现犹疑。之前他能那么流畅的说出尔雅心中的怕,是因为那正是他曾经有过的犹豫冷枭的落难小情人最新章节。 所以他借着补习的名义,干着名不副实的事情,多半也算是逃避的一种。 不过若是被金城知道了,恐怕会气的心脏病发,就算没有心脏病也会先气出心脏病然后再病发。 金戈呆站着想了会,尔雅却坐在椅子上不动,拿着一只水笔微微叹气。 中考是个沉重的话题呀! 突然,金戈缓缓伸出双手到尔雅额头两侧,用拇指轻轻挤压揉按着她的太阳穴。 初始,尔雅一瞬惊讶,随即便任凭金戈揉按,这力道还是挺舒服的。 “假如,你没考上高中怎么办?”金戈缓缓张口,语气凝重。 “你咒我!”尔雅咬牙。 “我是说假如,比方说,睡过头没赶上考试,或者准考证没带,或者半路出车祸什么的。” “滚,越说越来劲是吧?!”尔雅气急。 “好吧,好吧,如果是我,我睡过头。”金戈依然好脾气。 “要是你的话,更不用担心,反正就算你考不上高中,金叔也会把你送进重点的,实在不行就送出国。” “你有没有想过……”金戈手上停住,嘴上也犹豫。人生可选择的道路多了,他就在走自己的一条路,当然,只是还没有人知晓而已。 “想什么?”尔雅问道。 “想我啊,把我送到国外去我怕你会想我。”金戈突然转了腔调,语气戏谑。 “滚蛋,越远越好,哼。”嘴上骂着金戈,可心情却比之前轻松多了。 感觉出尔雅的心情没有之前那么低落,金戈一把拉了尔雅离开椅子,“今天不看书了,我带你去整理心情!” “去哪啊?不去,不去,我还有书没看完……” ** 爬上高高的礁石,尔雅眼望着辽阔的海面。 在大海面前,一切阴郁都显得那么渺小。 金戈拉了尔雅坐在自己身边。 “感觉如何?”金戈微笑着问道。 “冷!”尔雅没好气地回答。大冬天的带她来爬礁石!虽然心情舒朗了,却还是气不过金戈的霸道。 “除了冷之外呢?”金戈循循善诱着。 “腥!”尔雅又是蹦出一个字。 “除了腥呢?”金戈说着两手在身前翻腾着,示意她敞开心扉。 “烦!”尔雅慢慢转过头看着金戈,一脸嫌他话多的样子。 金戈自讨没趣的点点头,于是两人各自转向前方,望着无垠的大海。 面对这浩瀚无边,不用多说一句话,所有的事情自然而然会想通。 无论是尔雅的,还是金戈的。 作者有话要说:矮马抽的呀~!! ------------ 13见证奇迹事件 d市中考前报考志愿与高考近似,只是不是试后估分填报志愿,而是根据平时成绩和模拟考试分数及个人意愿报考重点高中和普通高中以及中职专院校。 而且除中职专外,每项报考中分别有统招,自费,扩招三项,既同一所院校有三个不同的录取分数线,学费也自然不同。 当然,作为重点高中,其扩招分数线也会比普通高中的统招分数线来得高得多。 金戈在与尔雅去看完海之后便告诉金城他不再去补习班了,金城原本并不同意,然而金戈一句话便让金城无话可说,“你觉得我的成绩有变化么?” 金城确实没话可说,他迫着金戈去补习,无非是让自己的内心安稳好受一些,说得直白一点,无非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方法而已。 他知道即便金戈考了零分,即便让他老脸丢尽,他依然会送他去最好的地放读书,去占一个成绩原本很好的孩子的名额。 “那你也要去。”金城犹豫了一下。 “两个我只去一个,在你给我安排的补习和你给我安排的高中里。”金戈说完转身回了卧室。 金城坐在沙发上恨恨望着被金戈大力关上的房门。 真是把这孩子惯坏了,难道他还想连高中都不去读么? 没人知道,金戈真得有过这样的想法,甚至有过这样的行动,只是这一切被压制了下来,因为什么,金戈自己也说不上来,或许和尔雅一起去读高中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吧。 ** 天气一天天转暖,这也意味着中考一天天的临近。 金戈没再去读补习班,而是回归了最初始的行为,周末跑到尔雅家学习。 不过初三的最后冲刺阶段,学校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把学生圈在教室,让各科老师轮流轰炸,假期少得可怜。 当然,老师的音量也并没有真的如同炸弹一样震耳欲聋。毕竟一者,要一个年级好几个班轮流讲题,嗓子着实吃不消;二者,后排睡觉的同学睡得正香,真要搅了他们的好梦,脾气好得还好说,赶上起床气大点儿的,那可真叫麻烦了。 随着空气中酷热因子的躁动,教室里的人也开始不安起来,而今天尤为如是。 金戈照常在教室里等着放学的尔雅,明天是一个月内唯二的休息日,当然平素这休息日就不是用来休息的,明天就更不是。 尔雅脚步沉重地走下楼,今天她没有磨蹭,事实上她从上了初三后就没有磨蹭,或者说已经没什么必要磨蹭了,因为初三本身的放学时间已经可以踏着路灯数星星了王朝教父全文阅读。 难得一天的休息在尔雅这看来却是有些最恶感的,不能睡太早更不能起太晚,还不如上学来得统一从众,没有压力。 一大早,尔雅爬起来吃早饭,门却“咣咣”地响了起来。 尔雅叼着油条皱眉头,一大早会是谁呀?史诗示意尔雅快吃,自己去开门。 门一打开,金戈看到史诗一愣,瞬间满脸堆上笑容,大声问候史诗早安。 史诗高兴得不得了,直夸金戈招人稀罕,说着把他让进来,让他去餐厅和尔雅一起吃早饭。 金戈也不客气,走到餐厅叼起一个根油条就放口大吃。 饭后史诗自动自觉去了隔壁找戈岚,留了两个孩子在家学习。 “你的志愿表填好了么?”金戈问道。 “嗯。”尔雅点头。 “快,快,拿来我看看。”金戈说着亟不可待地冲尔雅伸手比划着。 尔雅瞥他一眼,伸手拿出志愿表递给金戈。 金戈秒看了一眼志愿表,确实只用秒看,因为尔雅只填写了一处。 重点高中统招处——d市第24中学。 “就这一个?”金戈忍不住开口。 “这叫孤注一掷!”尔雅点头。 “这叫愚不可及!”金戈白了尔雅一眼,“笔拿来。”说着自顾自夺了尔雅手里的笔,连那下面一栏的自费,扩招都填满,甚至把普通高中的一栏三处连带中职专的空栏全填满。 “写那么多干嘛,重点考不上我就去复读!”尔雅信誓旦旦。 “我信!”金戈嘴上说着,脸上却完全一副看透尔雅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哪一匹考前焦虑的马儿,像被人煮了似的,还复读呢?!” “懒得理你。”尔雅夺回自己的笔,又继续做复习题。 金戈也不出声,见她开始写题,便也自顾自低头拿出自己的志愿表。 ** 随着中考最后一科的结束,众多等在校园门外的望子成龙的父母们一拥上前堵了校门,跟探监似的伸手抓向校园大铁门里的考生们。 挨个认领完毕,都先把自家孩子拉向一边询问考试状况。 史诗和戈岚就如同其他所有父母一样,也耐着酷暑等在校外,远远见到金戈和尔雅出校门,赶紧冲他们挥手示意。 金城难得休息,开车来接两个孩子回家,车子不能开到校门前,于是只能在外面路口等着。 远远见到他们四人走了过来,金城也赶紧下车替他们开好车门。 “考得怎么样?”金城出声询问尔雅,随后眼睛又转到金戈身上。 尔雅出声回答还不错,金戈却始终没什么表情。 “行了,考完了就不问了。”史诗来一旁笑着,转头看上金戈,“你马叔在家给你们做饭呢,晚上来诗姨家吃饭婚不由己:腹黑老公惹不得全文阅读。” 中考结束了,但想要彻底轻松还要等半个月之后。 半个月之后成绩便可查询,到那时一切成定局,意料之中的意料之外的都变成了既定事实,只能接受。 于是半个月之后,金城大开宴席,带着自家三口和马家三口到d市极为豪华的餐厅大吃一顿。 原因很简单,金戈考上24中了。 “虽然我们家金戈是扩招给扩进去了,还有体育加分,比不得尔雅统招生,但是这一切,我已经非常满足了,非常非常满足。”金城举着酒杯,脸上乐开了花一般,“这一杯我必须敬咱们尔雅,多亏了尔雅每天带着我们家金戈复习,不然这小子怎么可能考上高中,更别说什么24中了。” 金城的确是高兴,非常高兴,这不仅仅是金戈考上重点这么简单,这一切使他不必纠结利用职务之便为自己儿子铺路,避免多少当面溜须拍马背后指指点点看他笑话的人真的捡了便宜笑话。反而还可以大肆炫耀,基本把金戈往天才一类里靠.要知道初三上学期还是倒数几名的人,中考可以考到重点高中,除了临时烧高香给佛爷捧臭脚洗袜子,只能归为天才一类。 而其中因前者而高中的人恐怕比连中三次五百万还稀有吧。 金城真得是高兴坏了,于是酒桌上放下豪言,金戈有什么要求他这个当爹的都能满足。 金戈想了想,转头看看尔雅,“我和马儿打算去毕业旅行,你出资吧。” “没问题。”金城答应的爽快。 “呃,我就不去了,我打算假期去打工,做个社会实践。”尔雅婉转回绝。 “你一未成年,谁敢要你!跟我去旅行,我连路线都想好了!”金戈瞪尔雅。 “不去。” “去!” “不去!” ** 于是流火的七月,尔雅走进了d市某高档商场的少淑女装部,做起了服装促销的工作。 原本尔雅也因为未成年的原因,几处普遍招收暑期工麦当当必胜胜等知名国际连锁餐饮企业都将她拒之门外,金戈听说后极为得意,更是借机动摇尔雅的决心,希望还是能把她带出d市,出去旅旅游,走一走比较大的城市。 然而,一天下午尔雅兴高采烈地回来,并表示自己已经找到暑期工的岗位,令得金戈措手不及。 “什么地方?”金戈紧皱了眉头问道。 “xx商场。”尔雅得意。 “不可能!”越是靠谱的地方越不可能招收未成年人,金戈极为肯定。 “原本我也以为不可能,不过,姐姐有门路,人又长得不拘谨,”说着从头到脚迅速打量了一眼金戈,然后接着开腔,“于是,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门路?就你?你有我不知道的后门小路?”金戈不屑。 “瞧不起谁呀,哼。”尔雅嗤之以鼻。 “还真是没瞧出来,刚几天呀,就攀上高枝了?说来听听。” “不高兴告诉你,哼哼!”尔雅说着说着转身离开。 果然,从第二天开始,尔雅果然再没出现在金戈眼前,每每金戈不服气想要突袭一下尔雅的房间,便会一脸落寞的回来六夫皆妖。 金戈也来了倔脾气,没人陪着爷我自己去! ** 尔雅的运气着实不算太差,就在自己想要体验社会的这个想法被“未成年”三个字打压得近乎要深埋地下的时候,救世主降临了。 尔雅在路边一家店铺的阳伞下叼着一只被晒的软塌塌的冰淇淋,感叹着自己的悲苦遭遇,不仅处处碰壁,而且这流火的天气着实晒得人喘不上气。 正在这时耳边响起一声清音,“马尔雅?” 尔雅寻声抬起头,发现竟是周子腾。 “是你啊。”尔雅声音没什么力气,不过两人算来也有一个多月没见过了,寒暄一下还是要的, “你怎么在这?” “路过。”周子腾随意说道,拉开凳子自己也坐下。店铺老板见缝插针上前询问他点点什么,表示这里是有偿座位,周子腾应付着点了瓶冰雪碧。 尔雅冲着周子腾的雪碧咽了咽唾沫,自己这被晒化的冰激凌就像是被熥过的奶油一样,又热又糊嗓子,着实没劲。 眼见着周子腾扭开瓶盖,碳酸饮料发出一声好听的“呲”声,尔雅觉得自己和周子腾已然因为一瓶饮料而身处两个不同的季节了。 “要喝么?”周子腾似乎看出尔雅的想法,冲她探了探自己手里的饮料。 “不用。”尔雅摇头,有些尴尬。 “呵,我是说再来一瓶。”周子腾也有些尴尬,自己竟然没多想就把手里的瓶子递出去了。 “不用,不用。”尔雅笑笑。 其实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只要一个人就从来不喝瓶装饮料。大概是没有金戈在,就没人给她扭开瓶盖了吧,而久而久之,尔雅觉得自己的手臂肌肉已经退化。 “怎么一个人在路边坐着?”似乎是为避免尴尬,周子腾找了个话题。 “想找份暑期工来着。”尔雅淡淡出口。 “不顺利?”周子腾轻轻问出口,但完全没有看笑话的意思。 尔雅抬头看看周子腾,如果对面是金戈,那这话的语气绝对揶揄有余诚恳不足。 “嗯,说是未成年。”尔雅如实回答。 “干嘛这么愁眉苦脸的,既然不行,就好好享受假期。” “想趁机了解社会而已,可惜社会不想了解我!”尔雅打趣。 “如果你真的很想打工的话,我倒是有个地方。”周子腾淡淡出口。 “?哪里?”尔雅瞪圆了眼睛。 “xx商场。” 作者有话要说:奇迹神马的,必须发生啊~!~! 高考滴童鞋也会和金爷一样哦~~加油~~ 话说,看文滴孩纸出来冒一泡啊~~打滚求花花求留言555555555~~~~ ------------ 14后院起火事件(上) 尔雅没想过周子腾真得帮着她在商场的少淑女装部找到一个暑期促销的工作,第二天便可以上班。 尔雅极为兴奋地请他在对面的小饭店里搓了顿“物美价廉”的。并从中打听到,好像周子腾有什么家人亲戚在商场里做事。不过尔雅也没细问,总之,有工作了就好。 晚上回家的时候本想和金戈一起分享下这个好消息,结果被金戈阴不阴阳不阳的语气搅得尔雅没了兴致。 以后再说吧,先养精蓄锐,明天好上班。 第二天一大早尔雅便按照昨天商场主管对她要求的,画了淡妆,穿了一双史诗的黑色低跟皮鞋,怀着激动兴奋好奇地心情走出家门。 然而,尔雅并没有对即将到来的困难做好充分的准备。 一大早到商场,所有商场的员工都要到六楼的员工更衣室换工作服,尔雅从没穿过皮鞋,只是爬个五楼她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到了更衣间才发现,每个衣柜间距极近,尔雅不好意思和其他人互挤,只得左让右让,结果等她换完衣服,离晨会没剩几分钟了。 于是尔雅三步并两步地从楼梯通道跑到二楼,果然,别人都排好队了,自己个新来的竟然最后一名网游之厄运先生。 二层主管看了尔雅一眼,示意她赶紧站好,尔雅只得诺诺点头站到后排。 由于是月初,所以主管点完名字后便开始通报上一个月每户业主的业绩,并对新的一月做出业绩要求。 尔雅所在的摊位,因为是暑期临时加出来的,没有门店,只在商场二楼步梯正前方加出两个花车,以及身后一字排开的几排衣架。 主管开完晨会,各家售货员回到各自岗位。 尔雅的搭档卫雪是个刚满二十的外地小姑娘,虽然年纪不大却经验丰富。尔雅决定虚心向她请教。 然而请教还是后话,先把第一天熬过去再说吧。 商场按规定九点开门,随着背景音乐的响起,第一批进入商场的客人已然走了进来。 随着丁字步站立,45°鞠躬和嫣然温婉的笑容挂上脸庞,嘴里还要亲切有礼地喊出“欢迎光临”四个大字。 然而这一切只是个开始,穿惯了运动鞋的尔雅初始穿高跟皮鞋,纵然跟并不高,然而一个上午站下来她也已经受不了了。 当然,这还不是最艰苦的,由于商场的员工食堂不对临时工开放,所以尔雅的午饭问题是个不小的困扰。 商场有很苛刻的规定,午餐实行轮流制度,午饭时间半个小时,午饭期间不允许员工随意穿着工作服出入商场以外的地方。 换言之,想要出去吃饭,必须换了自己的衣服,然而员工更衣室在顶楼,且商场规定工作人员不允许乘坐客用直梯或者商场内步梯,于是,一切的一切似乎是专门给初来乍到的尔雅设的路障。 于是,等尔雅拖着沉重的身子爬上六楼,换好自己的衣服,又爬下来走到商场门口时,时间已经过去16分钟了,照这个时间计算即便不吃饭,尔雅来不来得及换好衣服及时出现在自己的岗位上还是个未知数。 算了,还是别吃了,尔雅站在商场门口叹口气,又拖着疲惫的身子爬了回去。 下午三点钟,尔雅大限已到,饿得直不起腰,累得站不稳步。 “怎么了?”卫雪看出尔雅状况不对。 “午饭没吃。”尔雅小心翼翼说道。要知道商场对员工私自聊天也是有很严格的罚款规定的。 “那怎么行。”卫雪一皱眉,“带吃的了么?” “?”尔雅没明白,挑眉望着卫雪。 算了,卫雪摇摇头,想来这丫头也没什么经验,于是拿出自己更衣柜的钥匙递给尔雅,轻声道,“我衣柜里有零食,凑合吃点,这儿我帮你盯着主管,快去快回,小心点。” 尔雅接过钥匙,满眼感激地冲卫雪点点头,趁主管不注意溜进员工通道。 ** 尔雅找到卫雪的更衣柜,打开一看,立刻傻眼,里面只有拳头大小的一个袖珍面包!不管了,就是颗芝麻尔雅也得大嚼它十几口呀。 看了看狭窄的更衣室过道,尔雅也没别处可去了,脱了脚上的皮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背靠着衣柜开始啃面包。 尔雅觉得自己从没像现在这么憋屈、狼狈,嘴里嚼着干呼呼的面包,脑袋里一下想到了金戈说要带她去旅行的时候,自己怎么就那么斩钉截铁地说不去,非要这儿自讨苦吃呢玄血沸腾。 面包太小了,实在不禁吃,两口下去竟然没了。 尔雅叹了口气,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两腿已经不听使唤了,从早上九点到下午三点,整整6个小时时间,尔雅屁股没一刻落地儿过。 此时她多么希望自己就是个残障人士,哪怕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再坐一分钟,就一分钟! 尔雅心里默默祈祷着,即便是在这更衣室拔凉的地上坐一会,都让人有很深的罪恶感! “还挺会挑地方偷懒的?!”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尔雅头顶上方传来。 尔雅全身一激灵,赶紧站了起来,抬眼望去,呃,不认识。 即便不认识,也是个能管到自己头上的人,于是不幸再次发生,上班期间跑到更衣室偷懒,罚款50元。 尔雅哭丧着脸回到二楼。 就这样直到九点钟商场关门,尔雅始终情绪低落。 因为没带额外的写字,尔雅换下工作服后还是只得穿着老妈的皮鞋回家。 一回到家,史诗还想问问她第一天的工作情况,尔雅却一声不吭,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今天的“第一次记”是尔雅趴在床上写的,因为实在爬不起来了。 昏昏沉沉,尔雅竟然就这样睡着了,半夜醒来才发现,自己衣服都没有脱掉于是勉强翻身,脱了衣服,又昏昏睡去。 第二天一早,尔雅全身酸痛,腿上酸胀,好像是前一天跑了一万米一样。 尔雅拖着沉重的身子从房间里走出来,史诗已经把早饭做好,而马子渔已经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报纸了。 “昨天第一天工作,感觉怎么样?”马子渔放下报纸,问尔雅道。 “不怎么样,感觉四肢都已经弃我而去了。”尔雅有气无力。 “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史诗盛了一碗粥放到尔雅面前,眼睛却看着马子渔道,“我说什么来着,咱家这孩子从小就没受过什么苦,这还是在商场里面上班呢,四肢都散架了,要是在露天环境风吹日晒一天,那还不得让人抬回来啊!” “妈你不知道,这商场要求特别苛刻,特别变态!站得要直,笑露八齿,午饭时间就半个小时,搭档间还不许讲话,憋得我下班时候发个声才发现嗓子都哑了。”尔雅忍不住埋怨。 “我又不是没逛过街,服务质量好的商场要求都高。”史诗不以为然,吃了口自己碗里的粥突然又抬起头对尔雅说道,“你也是,心眼那么实,你不会偷偷休息会儿?” 尔雅撇了撇嘴,刚想把自己被逮的事情说出来,最后还是忍住没说。累死累活地站一整天才30赚块,结果一次罚款就罚掉50块,白干一天还倒搭20。 尔雅越想越气,抱着粥碗猛喝了一大口,早饭要多吃再多吃,又猛塞了一根油条后尔雅起身往门口走去。 史诗跟在她身后,拿了一个纸袋给尔雅,“带着这双鞋,这鞋胶底的舒服,太累了咱就不做了啊。” 尔雅点点头,拿着鞋走了。 午饭还是一个难题,尔雅虽然抱怨了工作辛苦,但是没处吃午饭这事还是没敢跟父母说,实在是怕父母担心。 于是一大早,尔雅在家附近车站的小超市买了两个面包带到商场,权当午饭了重生之遍地黄金全文阅读。 罚站了一上午,又到了吃饭的时间,尔雅爬到楼上更衣室,拿出自己预备的干粮,望了望不时有人出入的门口,尔雅决定换个没人的地方把午饭解决了。 走到六楼另一侧的阳台,这里似乎没人打扰,就这儿了! 尔雅干嚼着面包,嘴里忍不住念叨出声响,下次一定记得把水杯带上来! “马尔雅?” 尔雅还在自言自语呢,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音,尔雅吓得一哆嗦,面包掉在地上。 这还是次要,关键嘴里的一大口面包噎在嗓子眼儿,上不去下不来。 尔雅也不敢回身,只能猛地伸手敲打着胸前,试图把这块要命的面包先噎下去再说。 终于在噎掉半条小命后,尔雅尴尬地转过头。 完了完了,这才第二天,又被人抓个现行。 不对,现在是午饭时间呀,虽然地方选得有点不得体,好歹也没有顾客会来这,总不会再扣她五十块吧?! 不行,尔雅打算据理力争一下,于是尔雅调整情绪缓缓抬起头。 “周子腾?”尔雅疑惑地叫出声,然后长长输出一口气,“把我吓死了。” “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 两个人同时问出声,然后又同时一笑。 “我,呃,来找我亲戚。”周子腾略顿了顿。 “我猜也是,呵呵。”尔雅赔笑。 “你呢?你怎么在这?”周子腾问道。 “呃,我说我是上来看风景的你会信么?”尔雅打趣一句,两人忍不住都笑出声来。 尔雅简单告知周子腾自己是因为时间不够所以临时拿这里当了一回旋转餐厅,可360度观赏外景同时还可填饱肚子,虽然尔雅说得坦率,但心里还是小小的尴尬难堪。 然而周子腾诚恳的表情,却让尔雅舒服很多。 “那你明天怎么办?”周子腾问道。 “不知道,明天再说。”尔雅倒是乐观。 “那就还来这里吧。”周子腾说得诚恳。 “?”尔雅疑惑地望着他。 “我请你吃午饭赏风景。”周子腾笑笑。“反正最近我都要来我亲戚这。” “也好,两个人还能一起说说话。”尔雅点点头,“说真的,我昨天一整天说的话加起来都没有这半小时多。”说完尔雅低头看看表,然后又抬起头冲周子腾说道,“时间到了,我先下楼了。”说着微微一点头,算是跟周子腾道别,然后走向员工楼梯。 迈过走廊转交,尔雅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已经看不见人了,然后撒丫子冲向二楼,迟到了,迟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真的shi了~!(┬_┬)(┬_┬)(┬_┬)(┬_┬)(┬_┬) ------------ 15后院起火事件(下) 自此,尔雅每天中午的午饭终于有了着落,虽然地方不大,幸好环境还不错,最关键是菜品着实都是好料。 一开始尔雅还自带些面包蛋糕什么的,爬上阳台才发现,周子腾带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开始尔雅还客气客气,后来鉴于时间太短,干脆一切不必要的虚套就省了吧。 当然,尔雅还是保留了淑女最起码的吃饭礼仪,至少细嚼慢咽还是要的。 因为周子腾的细致周到,尔雅也自动省略了自己的那些面包蛋糕一类不入午餐流的食品,当然出于礼尚往来的原因,尔雅还是会从家里带一些餐后水果零食和周子腾分享。 其实,只要最难熬的前三天过去,一切自然海阔天空水到渠成。 在适应了商场的工作要求之后,尔雅开始步入正轨。 然而就在尔雅恢复常态后却发觉生活里好像少了样东西。 从史诗那得知金戈连续几天来家里找过尔雅,然而因为尔雅都不在,于是金戈独自背包去毕业旅行了。 尔雅有些生气,竟然都不和她说一声,哪怕是一个电话一个短信也好。 晚上下班,尔雅洗漱完毕,躺在自己床上翻来覆去没有睡意,突然开始怀念刚开始上班那几天粘床就着的时候。 尔雅把手机抱在身前,已经这么多天了,金戈竟然一个电话也没打来。尔雅犹豫着,要不自己主动给他打一个? 不行,是他一声不吭的走了,还要我先给他打电话,坚决不行! 尔雅撅着嘴摇了摇头,把手机甩到一边,自己翻身躺下。 然而躺下看着静静呆在一边的手机,尔雅心里又开始犯嘀咕,是我先拒绝他的邀请在先的,也不能完全怪他, 可他是个男生啊,不应该这么小气才对。 但我也有不对,而且他也有来找过我呀。 于是内心里的两个尔雅开始不停掐架。 就在这时,手机短信铃声响起,尔雅被惊得猛的坐起身。 小心翼翼拿过手机,平稳放在手心里,然后打开短信。 哎,尔雅瞬间泄气。 垃圾短信,惹人讨厌。 这时,又一条短信响起,尔雅打开一看,是周子腾发来的。 【明天周末,商场人会很多,早点休息。】 尔雅盯着屏幕看了会儿,然后快速回复一个好字便躺下来睡觉。 ** 果然,第二天周末,商场客流量很多,因此,挑选衣服试穿衣服的人也很多。 尔雅和卫雪两人忙得晕头转向,尔雅虽然没什么经验,好歹前几天的适应学习还是很用功的,这会儿对着千挑万选怪招频出的刁钻客户也算是应对自如,至少露给她们八颗牙齿的笑脸,她们还能吃人不成剑诀最新章节。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吃饭,尔雅迅速逃到了顶层。 “被你说中了,这一周的人加起来都没有今天一上午的人多!”尔雅平稳自己的呼吸,然后低了身子坐到窗台上。 “怎么样,有什么难应付的事么?”周子腾说着把饭递到尔雅手中。 “其实还好,除了那些试过十来套衣服结果一件不买的客人。”尔雅说着笑笑,然后低头吃起饭来。 吃完饭尔雅收了自己手里的餐盒,冲着周子腾摆摆手,“我先回去了,下面就卫雪一个人盯着呢。”说完转身离开。 终于熬到商场关门,尔雅和卫雪一起盘点衣服,数来数去却发现少了一件裙装。 “不会吧,再找找。”尔雅说着又去翻花车。 “应该是下午人多的时候被顺走了。”卫雪摇摇头,示意尔雅不用找了。 尔雅停了手上的动作,心里有点不舒服。 卫雪上前安慰尔雅,告诉她卖衣服的多半都丢过几件,就像是在牛逼的游泳运动员也难保不喝上几口泳池里的水。 尔雅点点头,换衣服回家。 丢的衣服始终要陪的,就算是按照员工内部价打个折扣,平摊下来每人也要几百大洋。 尔雅躺在床上有些沮丧,才工作了几天,各种各样的不顺接踵而至。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尔雅拿来一看,是金戈发来的一条短信。 【下班了么?】 终于出现了是么,尔雅伸手指着手机屏幕咬牙。 双手拿着手机迅速点击按键边拼写短信内容边一字一顿地念出声来。 【你…个…混…蛋…王…八…蛋…终…于…出…现…了…是…么…终…于…知…道…给…我…发…短…信…了…是…么…我…还…以…为…你…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世…界…的…尽…头…了…呢…现…在…死…在…什…么…地…方…了…立…即…马…上…告…】 尔雅的拼写速度越来越快,嘴上念得也越来越气,就在狂打了一整篇短信即将收官,怨气也达到最□的时候,尔雅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啊……” 尔雅手快接了电话,结果一大段字全部白打了,尔雅一声尖叫直接传到对方的耳朵里。 “怎么了这是?”金戈在电话那头不紧不慢说道。 “打电话就打电话,发短信就发短信,干嘛发了短信还要打来电话!”尔雅破口喊道,一串话如同绕口令一般,难得她竟然没有讲错。 “几天不见,还是那么磨蹭,就问你下没下班,回两个字就解决啦。”金戈嫌弃。 “两个字哪够表达我对你的无比厌烦憎恶敌视仇恨之情!”尔雅越说越气。工作的不顺加上短信白打,一肚子的怨气终于有地方发泄了。 “哦,原来你这么想我。”金戈不怒反笑。 “滚校园花心高手!”尔雅大骂一声。 “你现在在哪呢?”金戈听见尔雅骂自己呵呵笑了几声,然后问道。 “家。”尔雅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我还没问你在哪的,你倒是先问起我来了,说,你死哪去了?!” “你猜。”金戈逗趣。 “不说拉倒。”尔雅撅嘴。 “厦门。”金戈回答。 “厦门?!”尔雅高声尖叫,“你一个人跑那么远?!” “羡慕么?”金戈挑衅。 “厦门美么?”尔雅好奇。 “非常。”金戈语气肯定。 “切,”金戈的语气令得尔雅不屑,“无非就是海么。我们d市三面都是,什么稀罕!” “感觉不一样,一个是波澜壮阔的,一个是水波不兴的,不身临其境不能感受两者之差。”金戈说的动情。 “滚蛋滚蛋,抄了几年情书,开始跟我卖弄了是么?!老娘不稀罕!”尔雅听不惯。 “工作还顺利么?”金戈转了话题。 “……相当顺利。”尔雅顿了一下,然后高声强调。 “爱欺负了?”金戈不动声色。 “你怎么知道!呃,没,没有。”尔雅条件反射,说完才明白过来。 “说说吧,谁敢欺负我们善良可爱的马儿!” “我跟你说,你可不知道我这命啊有多苦,这商场的要求简直就是变态,我先跟你说我第一天上班啊……” 尔雅滔滔不绝地对着电话讲了近一个小时,期间陈述了自己的悲苦遭遇,痛斥了商场的苛刻要求,褒奖了周子腾的好人好事,最后表达了自己将愈挫愈勇,不甘人后,坚持不懈,奋勇向前的决心! 而电话那头的金戈如同一个最好的聆听着,静静听着尔雅的讲述,间或给她一个或同情或支持或肯定的“嗯”声发音。 只是在听到尔雅的这一段艰苦岁月中竟然出现了周子腾的身影,并不止一次的反复出现时,金戈有一瞬的迟疑,但随即不动声色地继续听尔雅诉说。 挂了电话的尔雅终于舒畅了,憋了一个星期的苦闷终于发泄出来了,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挂了电话的金戈终于疑惑了,原本打算晾晾尔雅,结果只晾了身体,没晾着精神,倒是精神世界越发的充实起来。 原本还打算从集美去到福建土楼游览一番,金戈看来只能是提前打道回府了! 我们生长在这里 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 无论谁要抢占去 我们就和他拼到底 ――《游击队之歌》 作者有话要说:游击队之歌~~ 噗~~ ------------ 16收复失地事件 金戈提前结束行程,回到d市。因为是临时决定,所以没人知道。 而金戈回到d市后并没有立刻回家,却是去了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小哥。”金戈走进一个排练场,熟练的打起招呼。 “呦,金爷,终于回来了。”“小哥”停了手里的乐器,抬头笑答。 “小哥”原名萧歌,因为谐音,所以便有了这样一个昵称。而金戈则因为年纪最小被大家戏称为金爷。 “其他人呢?”金戈放下手里的背包。 “‘鸟巢’按你的要求出去联系了,其他人跟着充场面去了。”萧歌说着看了眼手表,“差不多快回来了。” 正说着呢,门被推开,三个人有说有笑走了进来,见到金戈后都兴奋地上前打招呼。 “联系的怎么样了?”金戈冲着一个一头乱发的人说道。 “我办事,你放心。”鸟巢着胸脯保证。 “曲目定下来了么?”金戈见已经联系好,便走到自己位置上拿起一把吉他,调了一下音色然后问道。 “有什么特殊要求么?”鸟巢不以为意,其他几人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虚空之轮。 “商场一方没有指定曲目么?”金戈手上拨动琴弦,头也不抬。 “指定什么曲目?他倒是想听《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也得会唱啊?!”鸟巢打趣道。 众人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鸟巢见自己把众人逗笑,忍不住又补充上一句,“我不在他周年店庆的时候唱《回家》《我不会再来》《最后一次来到你身边》,把他客人都撵走就很给他面子了!” 众人依然哄堂大笑,金戈也很够意思的抿抿嘴,没多说什么。 “其实我们也就是活跃活跃气氛去的,据说人家商场还请了大明星到现场。”鸟巢也知道自己的斤两,补充了一句。然后又转头对着金戈,“要不是你网上告诉我他们店庆,让我去谈谈,我都没发现原来我这嘴皮子又溜了。” “不管怎么说,咱们都得好好练练曲子,别到时候掉链子。”萧歌年长,说了就算,众人也不迟疑,拿了自己乐器开始调音,“金戈因为要考试,也好久没来了,咱们就先走一个。”说着弹响琴键。 ** 由于商场的10周年庆典在即,最近工作极为辛苦,各个摊位业主按要求必须提供打折商品参与到商场的返券活动,加之商场要布置出庆典气氛,于是个摊位都要给予配合。 尔雅的摊位因为只是临时摆搭出来的,又处于扶梯口正对面的位置,所以被楼层主管盯得死死的。 用主管的话说,这是脸面啊脸面。 尔雅附和着点点头,她可是一直都很给商场长脸的! 下班换衣服的时候,卫雪一边套上自己的衣服一边跟尔雅说,“听说商场10周年店庆要大肆隆重一把。” “怎么个隆重法?”尔雅好奇。 “听说不仅有打折返券抽奖活动,还会在一楼大堂搭建舞台,邀请乐队啊明星什么的。” “这就叫隆重啊?”尔雅不屑。 “那怎么才叫隆重呢?”卫雪偏头问道。 “营业员有假放么?”尔雅瞪圆眼睛。 ** 最近商场一直在搞活动,为庆典活动当天做预热。客流量极大,累得尔雅头晕眼花,每天唯二的幸福时刻就是中午美餐一顿和晚上痛诉一番。 庆典在即,卫雪和尔雅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求多卖多少,只求一件不丢。 当然,衰神也不是时时盘旋在尔雅她们头上的,不时也会去光顾一下别人。趁着头上的乌云飘开之际,尔雅和卫雪在销售成绩上全面开花,一个上午经常会开票开到手发麻。 终于伺候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尔雅和卫雪也功成身退,只等营业结束的音乐响起了。 “咱俩这位置太差!”尔雅眼见快下班便和卫雪念叨起来,当然,期间也不乏眼观六路主管身,耳听八方脚步音,“你说咱俩想说个话,伸个腿什么的第一个就能被逮到。” “嗯,确实差。”卫雪点头,“不过也有好处。” “什么?”尔雅看着卫雪。 “就是这!”卫雪说着用手指指她们身侧的玻璃栏杆首席掠爱:宝宝妈咪,不要逃。 “?”尔雅不解。 “咱们就在天井边上,一楼有什么动向,尽在掌握。”卫雪说着五指划了一个圈然后攥紧,一副得意模样。 “不懂。”尔雅摇头。 卫雪见尔雅一脸迷惑,忍不住叹息一声,平时看着挺聪明,这会儿怎么就不开窍呢?“你以为庆典的当天商场会允许营业员们跑到一楼看表演么?” “所以?” “这里是最佳观测地!” “然后?” “可以看到明星呀?!” “有谁?” “那我就不知道了!” ** 庆典当天,商场把晨会的时间又提前了一个小时。 晨会上,主管不厌其烦地讲述着各项要求,注意事项,并再三叮嘱说是大老板会亲自视察现场,务必严格遵守商场各项准则,尤其三令五申,各个摊位销售人员不得以任何理由任何形式观望、参与、议论一楼的表演活动。 于是,当众人嘴上不说心里怨恨地回到自己的岗位,并且还要丁字步八颗牙地去应接商场的第一批客人走进来时,尔雅偷偷地望了一眼楼下早已搭建好的舞台,忍不住幻想了一下谁会站在那个舞台上呢? 汤姆克鲁斯?亚当桑德拉?罗伯特唐尼?约翰尼德普? 尔雅光想想,就发觉今天对客人太热情了,牙齿貌似不止露了八颗。 当然,尔雅这样凭空发着花痴也不是没有根据的,商场为了保持神秘感制造气氛,只对外公布会有神秘重量级嘉宾来庆典现场助阵,至于是谁,一切保密。 然而,当上午十点钟,庆典正式开始,一楼便被围得水泄不通,二楼三楼四五六楼的中空天井栏杆一圈也被压根儿不是来买衣服鞋帽的人堵了个严实。 尔雅伸长了脖子满处找人,这才发现,主管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只留下一众平时被调.教的极为有素养的营业员还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当然,并不是那些人不想去看,实在是因为地理位置不佳,极难观测,难道还能为了看个演出撂挑子不干,任由无关人等随意出入店内自由挑选还不付钱? 说句实在话,现场人头攒动,人声混杂,连想听清楚楼下主持人的声音过过干瘾都很难,更何况是那些出来走穴捞金还要故作矜持端着架子轻声细语的超级明星们。 当然,大明星总是要压轴的,之前自然会有一些辅助表演。 而卫雪说得没错,她和尔雅的位置实在太好了。 为了方便观测,尔雅和卫雪趁主管不在,偷偷把两个花车向栏杆处移了移位置,形成了一个顾客免进的销售封闭区,而在这个地方,刚刚好可以看到楼下舞台正前方。 当听到主持人说到有请下一个表演嘉宾的时候,尔雅听得真真的――释乐乐队。 尔雅对“释乐”二字很敏感,事实上不仅仅是“释乐”,“释天”“释地”“释言”“释训”等等都很敏感,究其原因,不言而喻。 尔雅伸了脑袋打算一探究竟,这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啊天才萌宝:妈咪不好惹最新章节。 “那,那,那个乐队吉他手我好像认识?!”尔雅惊讶的喃喃自语。 “什么?”卫雪听不清,现场真的太吵了。 自从乐队上到舞台,楼上楼下便山呼海啸一般。连尔雅身边的卫雪也跟着尖叫起来。 “干嘛这么激动?你认识他们?”尔雅一边堵了自己一侧的耳朵,一边问着身边的卫雪。 “认识!”卫雪斩钉截铁。 “?”尔雅瞪圆了眼睛,难道是自己认错了,是自己有眼不识泰山,这是一个极为有名的乐队?尔雅忍不住又张嘴问卫雪,“他们是谁呀?” “帅、哥!”卫雪一字一顿,“快看,那个吉他手和键盘超帅啊,主唱也不错,哦哦,鼓手也很奈看。” ...... 尔雅仔细盯着楼下的乐队,真的很眼熟。尤其那个吉他手的脑瓜顶儿。 尔雅越想越惊讶,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不会是……尔雅被自己心里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就在这时,“释乐”乐队的吉他手刚好开始音乐中段的吉他独秀,乐器声音狂野激进撩拨众人的神经,就在此时,乐手不忘与现场观众的互动,不时用眼神扫视整个商场,引来众人的尖叫。随即,他的目光停在某一次,然后高举了吉他弹拨出更加剽悍高难的音色。 在对那个脑瓜顶儿有了极为眼熟的认知后,尔雅终于看清了吉他手的真容,真的是你――金戈! 尔雅忍不住对上那人的目光,尔雅而确定,在众人眼里吉他手的飘忽目光分明就是在死盯着自己。 尔雅想起自己最近这段时间每天抱着电话和金戈大聊特聊自己的悲苦境地,想起自己每晚跟他控诉自己这倒霉的显眼的被主管一抓一个准的位置,甚至尔雅还曾经因为金戈的电话是长途加漫游而费了他不少话费得意忘形。 然而,他是什么时候回到d市的,还是他压根就没去过什么厦门?! 他是什么时候学会吉他的,甚至还组了个名叫“释乐”的乐队?!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商场要店庆,而又怎么联系到商场来这里表演的?! 他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帅的?! ** 店庆终于结束,事实上最后的明星是谁尔雅压根没往心里去,一整天尔雅都在考虑着关于“释乐”乐队的问题,直至换衣服下班走人。 走出商场,尔雅和卫雪挥手告别,向两个不同方向走去。 然而,刚拐到路口,尔雅便被早早等在那里,一腿直立一腿屈膝蹬在墙上的金戈吓了一跳。 金戈眼见尔雅惊讶的跳了起来,忍不住好笑。 “帅么?”金戈说着把吉他袋子随手背到后背,然后双手插兜,做了个曾经在麦当劳女卫门口做过的姿势。 “金戈呀金戈,”尔雅说着语气一沉,“我是真得没有想到呀!” “?”金戈见尔雅语气不对,挑起眉头看她。 “没想到你学会用‘旅游’当借口去骗金叔的钱!”尔雅边说边摇头,“还想拉我下水,幸亏我当时没上当!” ------------ 17颜面尽失事件 就这样,金戈的在尔雅面前一展风采的计划被无情地误解了。并且由此展开了一段刨根问底的后续事件。 事情是这样的,尔雅在商场的促销工作圆满完成,时长一个多月。工资嘛,咳咳,不表也罢。 于是,在离升入高中还有最后一个星期的假期里,尔雅充分发挥了不懂就问的优良传统。每天追在金戈屁股后边问东问西,问被金戈隐瞒掉的所有问题。 事实上金戈从没想过要隐瞒尔雅关于他没有去补习班而是偷偷学了乐器并进了乐队这件事,只不过那时的尔雅被“中考”和“人生第一次”压得头昏脑胀,压根没心思听进去。 当然,对方不想听自己却极有兴趣告知,和对方很想听自己却更有兴趣吊其胃口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码事,无非前者贱,后者欠。 偏巧,都是金戈喜欢干的,尤其是当着尔雅面前。 于是直到高中入学前一天的晚上,尔雅从金戈嘴里得知的唯二消息还仅仅是乐队有五人组成,其中一人人称金爷。 尔雅吐血,这还用说,前者她半个月前就看到,而后者,她几年前就知道! 其实尔雅除了好奇金戈是何时、何地并以何种方式进入乐队以外,她更想知道其他四个帅哥都是谁,叫什么名字,乐队到底在什么地方排练,是否有机会带她去现场观摩一番。 如此看来,金戈的装腔作势故弄玄虚也不无道理,毕竟还是没人愿意自己挖坑自己跳,躺进去以后才感叹是多么的合体形啊。 当然,尔雅的强而有力的拇指和食指并不是金戈能随意打发得了的,而且她还有一套很好很强大的理论依据,那就是堂而皇之地曲解了“圣雄甘地”所领导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 在尔雅这里,“非暴力不合作”的意思是,非得我使用暴力,不然你不会合作! 于是屈服在尔雅的淫威之下的金戈,答应她只要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带她去排练场看看。 ** 入校报道的当天,学生们都三三两两的聚在操场上,等待学校张贴出来的分班榜,以便按班级站队。 尔雅和金戈一同去到学校,操场上人头攒动,尔雅四处张望着,想要看看有没有自己熟悉的人,然而茫然扫视了一周后,尔雅顿顿朝一个方向眯了眯眼睛。 金戈见状便顺着尔雅的目光方向看去。 哦,是熟人儿! “金戈。”对方也正转头,刚好看向这边,于是冲着金戈挥挥手走了过来。 “她也考上了?”尔雅见谢诗语走过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然后压低声音问身边的金戈。 “我不知道啊,”金戈一脸无辜,“我就知道她作文写得不错。” 尔雅咬了咬内唇,还是微笑着跟已经走过来的谢诗语打招呼,“你好。”怎么着也在运动会上正面接触过了,之后也有点头交,这时候也不能失了得体。 “哦,尔雅,你也在呀,你不说话我还没看到你哥就是一个传说全文阅读。”谢诗语先是一愣,然后极为热情地拉起尔雅的手,像是本就关系很好一般。 “嗯。”尔雅笑着点点头。我一直都在,是你眼里已经容不下别人了。 “你们来多久了,我一早就来了,还想着来找你们呢,没想到操场上人这么多。”谢诗语笑着。在她眼里金戈能异军突起考来和她同一所重点高中,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缘分哪! 要知道,谢诗语在拿到志愿表时很是犹豫了一番,不知道要不要为了爱情委屈自己去考一所金戈能考上的高中。 不过,现在这个结果,简直是谢诗语最满意的。 “你怎么知道金戈考到这的?”尔雅问道。要知道尔雅和金戈除了彼此的成绩以外,其他人考到哪里他们全然不知。 “中学校园早都张榜公布了呀,你们没回去过吧?!”谢诗语笑笑。 尔雅金戈彼此对望了一眼,然后默默点了点头,这个假期他们过得太充实了一点。 这时,谢诗语突然拍了拍尔雅的肩膀,然后指了指侧前方,“那人是你们班的周子腾吧?!” 金戈听到,也转头看去,好嘞,这下到齐了! 尔雅离开商场后,一直都没联系过周子腾,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他的“午饭”之情,然而这机会一找就找到开学,还以为要欠到尔雅自己忘记为止,这下好了,又是同学,方便多了。 几个人刚在操场中间聚齐,学校那边便张出分班榜,于是几人走到榜下,金戈最先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一班。好像历来他就和一班比较有缘。 剩下三人沿着一排榜单逐次看过去,最终都停在了十一班的榜单面前。 金戈远远望着他们,随着他们脚步的同时停顿,金戈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最后直到尔雅微笑着感叹“我们三个竟然同一个班诶。”,至此为止,情势呈现一边倒局面。 金戈慢慢走上前,看了看十一班学生名单,果然,这三人在同一班。金戈点点头,这就是现实。 随即,学校广播要求学生根据学校提示牌,在操场上按班级排队。 几人暂时告别,但同时约定好,放学后在校门口聚齐,至少约个晚饭还是有必要的。尔雅趁机提出这顿她请,也算是感谢周子腾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 周子腾先是一顿,随后笑着点头,这一顿感谢饭里的诚意也太临时了。 ** 高中是人生当中一段美妙时光,多少人回忆一生,都把高中这一段懵懂与无知,陌生与新奇,纯情与真诚当作一生最重要的片段拿来与人分享,与己分享。究其原因,只为年轻。 ** 高一的金戈开始了他人生中最重大的改变――长身高! 虽说晚了点,但绝对实践了“后发制人”这一成语的真实内涵,并且一发不可收。 虽然是在金城戈岚史诗马子渔所有家长眼里这是件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按照其爹妈的身高来说,孩子不出意外,不至太残,但是在尔雅这里,却是件不能承受的事情。 尔雅清晰记得,曾经在某一个周末起床的时候她竟然满脸泪水,而究其原因,竟是做梦时发现自己曾经那万分熟悉的脑瓜顶儿离她而去,再也不能相见了。当然,金戈并没有让尔雅的噩梦成真,原因嘛,以后自然知晓,而现在的他们,正式开始享受自己最美好的人生仕途也轻狂! 当然,在享受美好人生之前,还要经历最后一个痛苦,不过这个痛苦对于金戈和周子腾他们来说,倒是没太大所谓,而对尔雅谢诗语一干女生来说,干系重大。 学校明文规定,男生头发长度不可过耳,不可留刘海,不可剪参差的长毛寸,而全校女生则均不可留长发,以齐颈为最低标准,也就是所谓的校头。所有长发女生必须在开学之前剪短,否侧何时剪短何时再来学校上课。 尔雅纠结地走进理发店,千叮咛万嘱咐理发师务必剪得好看些,因为没剪过短发,到底什么样的发型适合自己,尔雅也不清楚,只能寄希望于理发师。理发师信誓旦旦地点头,称自己拿手好戏就是剪短发。 于是磨蹭了一个多小时后,头发剪好,尔雅冲着镜子仔细辨别了一下后,连哭的心思都没有了,交了钱便直冲出店。 尔雅低着头脚下生风,只想赶紧回家,进屋,锁门,钻被窝,谁也不见。 然而就在冲到小区门口时被迎面而来的金戈一把拽住。 “尔雅?”金戈拉着她的手臂试探着叫道。 尔雅听见后把头垂得更低。 “还真是你呀?!”金戈笑笑,“来来,别害羞,抬头让哥哥瞅瞅。”金戈说着两只手轻轻板着尔雅两腮,把她头抬起来。 一秒,两秒,三秒…… 金戈在正色打量了尔雅几秒后,终于憋不住爆笑了出来。 “你去死吧。”尔雅说着冲金戈的小臂上狠狠拧了一圈。金戈吃痛松开手臂,尔雅踱步向前。 “别走呀。”金戈眼疾手快,回身抓住尔雅的胳膊,令她一个踉跄又退了回来。 “拉我干嘛,是不是没疼够?!”尔雅说着又伸出自己强有力的拇指食指在金戈面前比划了一下。 “够够够。”金戈忙松手,但身子还挡在尔雅前面,“其实还挺帅气的。”金戈又打量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尔雅这才稍稍平息了一下内心的怒火,然后低着嗓音问金戈道:“什么事说吧。” “其实我还真是有事想问你。”金戈收敛了之前的玩笑神色,露出请教人时候该有的诚恳态度。 “你,你说吧。”见金戈如此正经,确实有事相求,尔雅也不好意思拒绝。 “我就是想问问你头发在哪一家剪的,我此生定不去那家,见到店铺我都绕路走。”说完忍不住又爆笑出来, “滚――!” 作者有话要说:【“非暴力不合作”运动】:由圣雄甘地领导的,印度人民反抗英国殖民统治的一场影响深远的运动。在运动中,甘地倡导以和平方式抵制政府、机关、法庭、学校以及采取总罢业、抵制英货、抗税等非暴力手段进行斗争! **** 咳咳,以上为正解~! 某只表示不能误人子弟~! **** 【某只苦逼表示双休神马的已离我远去,现在连单休也木有了,周六一大早到公司就被通知周日还要加班!摔!偷偷爬上来放一章~~明儿个就不更了~!哎~~滚粗~~】 ------------ 18爱园花痴事件 金戈尔雅所处的高中,是全省重点,在这里读书的学生,无一例外全部是高精尖份子。当然,不知道金戈是否算在内。 无论如何,高一是新奇的,偌大的校园任何一处,尔雅都愿意细细观察。 校园的西南角,有一尊爱因斯坦雕像,绕其周围一片,种植参天梧桐,几张仿树墩石桌椅点缀其中。 初入校园,尔雅便看中了那一片静谧,不时喜欢在课间放松心情,到里面散散步。然而两三次过后尔雅便主动自觉退出,再不到那里寻求静谧了。 要知道,这一片园林有一个严谨的学术名称,叫做“爱因斯坦园”。然而,众多高三的学长学姐们更愿意亲切地称之为“爱园”。 于是,尔雅在无意闯入并惊起鸳鸯无数后便自觉退出,至少,在这里散步,独自一人是会遭到唾弃的。 但这种行为毕竟属于早恋范畴,难道学校都不会制止么? 会,当然会,但这种制止是有一定范围的。 高一高二必须禁止,高三以上酌情禁止。何来“以上”一说?毕竟校内还是有单身未婚的男女教师,不时也是可以到此一游的。 需要说明的是,对于高一高二而言,早恋是明令禁止的事情,如若被学校发现,立刻处分。 但如果此二人够幸运或者地下工作做的足够好,直至高三才被发现;或者到了高三在各种精神压力或者生、心里需求上萌发出的新恋情,学校则是采取“虽不提倡也不禁止”的态度。 当然了,即便高一高二有学生谈恋爱,学校所作出的“处分”也不过是坐下来和学生谈心,谈到昏天黑地,谈到谈无可谈,谈到恋爱都不想谈为止。 但是,如果谈不通怎么办呢? 答案是没有办法,要知道在这样一所重点高中,学校绝然舍不得开除任何一个能够提高学校升学率的学生,换言之,如果你能在学业和爱情两方面兼顾,那学校还能说什么呢?更何况,在高中谈恋爱并不是什么大事,而非和平分手才是要命的大事。尤其是重点高中里的这一群塔尖上的孩子,这一群敏感精明且脆弱的孩子。 然而,“爱园”约定俗成地成为了高一高二学生们的禁区。虽没有明文规定高一二禁入,但多数学弟学妹都选择性放弃,改混篮球场,网球场,体育馆等场所。 吃生米的尔雅误闯了几次之后,也再也不去了。要知道,明明是那些人被别人发现了,可反而觉得尴尬丢脸的却是尔雅自己。 高一的学习并没有想象中的紧张,但却全凭自觉。这些塔尖上的孩子其心思之细腻,城府之练达都不是普通人可比拟的。 所以在学校里各项活动中越是积极参与的孩子,越是成绩优异。 他们似乎总是无时无刻不在渴求着别人的赞誉,而其中一句便是“看他一直在玩,可是成绩却还是好得没话说。” 当然,他们在“背后”的“自觉”却是别人看不见的,又或者,他们不愿被人看见。 然而,有人偏是例外,这人就是金戈。虽然谈不上各项活动都积极参与,但是至少在篮球这项运动中,金戈投入了极大的热情。而所谓背后的“自觉”却被忽略得一干二净。 上了高中的金戈,酷爱上了篮球这项运动魔方大世界最新章节。所以有时候金戈自己也会觉得,不知道是篮球成全了他的身高,还是他的身高成全了篮球。 每天中午的篮球场地都有各个班级男生的身影,金戈同样雷打不动每日必到,而每每这个时候,一众女生便能把篮球场地围个水泄不通。而这其中,不乏两个熟悉的身影——谢诗语和尔雅。 谢诗语的行为很容易解释,毕竟她算是金戈的铁杆粉丝,而且曾经还收到过金戈的特殊关照——陪她看电影。 而尔雅就奇怪了,让她这么顶着大太阳头的去扒铁丝网,绝不是她的性格。 没错,如果是她自己,她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然而尔雅却不是太会懂得拒绝的人,当然,拒绝金戈倒是手到擒来。 而尔雅除了不会拒绝人外还是个不太会自来熟的人,尽管在要好的人面前,尔雅也能展示“嘴损”和“疯丫”的一面,然而刚刚升入高中,对于班里的一切还是处于陌生的状态,除了前后座位的几个女生还能相互说几句外,其他人她都还需要强记名字。于是,在班级里尔雅最熟悉的人便是谢诗语。 而谢诗语却好像跟尔雅已经闺蜜很久了一般,每次下课都跑到尔雅身边找她聊天,有什么不知道不明白的也会跑来问尔雅,甚至上厕所也总是要叫上尔雅一起。尔雅不好意思拒绝,每次也都会微笑着和她同行。 所以,看篮球也是一样。 金戈向来不缺乏观众,无论是初中还是高中。所以纵然现在是金秋十月,没有秋高气爽却只有秋老虎发威,可众多女生依然坚持发扬一不怕晒,二不怕晒得很黑的精神,在篮球场外为场内的人加油打气。 尔雅半边身子挂在篮球场外的铁丝网上,无可奈何地望着里面,周围的女生都情绪高涨,她却感觉要晒化了一般没有力气。 “啊——!啊——!” 尔雅身边突如其来的一众尖叫声,生生让快要中暑的尔雅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这是? 敢情场内的男生们打球间歇走到侧面来喝水。 尔雅叹了口气,不过是一口水而已,至于么? 尔雅不屑地瞅了瞅,却发现里面的人不但畅快的豪饮,还不时将矿泉水瓶高举过头顶,做出抬起下巴仰望天空45度以头顶、前额、面颊迎接飞流直下的矿泉水的洗礼并伴以自以为英姿飒爽霸气十足的甩头动作。于是这一切看在场外女生的眼里,变成了她们尖叫的原动力。那结实有力的臂膀,那颤抖滚动的喉结,那堪比慢动作回放一般从发根到发稍滑出完美曲线的浑圆饱满的汗珠,也可能是矿泉水珠…… 好吧,好吧,叫吧,叫吧,尔雅实在坚持不住了,随便拉了拉身边谢诗语的衣服,“我先回了。” “嗯,嗯?”谢诗语一下没反应过来,一顿后才问道:“干嘛回去呀,还没到上课时间。” “我也要去喝口水了。”尔雅说着有气无力地挤出人群往教室里走。 谢诗语看着走出人群的尔雅又看着篮球场里的金戈纠结了半天然后冲着已经走出老远的尔雅背影喊道:“我再看一会儿就回去。” 尔雅头也没回地冲身后摆摆手,你还是安心看吧。 ** 下午时分,尔雅被体育组找去排练。之前由于尔雅身高体长,柔韧性也极佳,所以被体育老师选中进入校体操队,除每周训练三次,时刻准备要代表学校去参加比赛外,还要担任学校各项赛事开赛前和开赛中的啦啦队表演任务。 当然,“时刻准备”的意思就是你需要一同训练,按时训练,刻苦训练,像备胎一样的训练,但却有可能只像“千斤顶”一样,换备胎时临时“顶”那么一下恶魔战场全文阅读。 参加比赛,夺得荣誉多半都是留给高二高三的学长学姐们的,以便在升学考试中可以获得一些加分的机会。 而校内的比赛活动中担当啦啦队表演的重任多数是留给高一的新生。 尔雅在体操队认识了两个同年级的女生,因为一同训练,排在一起,性格又十分契合,所以如同认识了很久一样,关系十分要好。 尔雅有时也会感慨,情人或许没有一见钟情,但朋友却一定会如有一见如故。 训练当中,几个女生一边把腿抬到扶杆上,一边闲聊。 “还有一个月就期中考试了,这可是上了24中以来的第一次考试,我还挺担心的。”尔雅说着把脑袋低下去靠近膝盖。 “说实话,我也有点担心考试,以前在初中,每次考试都是第一,连第二的时候都没有过。结果现在,入学成绩都排在班里十名开外,哎。”尔雅身后的沈西艾淡淡叹口气,也把脑袋低了下去。 “我倒是恨不得明天就期中考试!”一个充满了对期中考试无尽渴求的声音,从尔雅和沈西艾的背后传来。 尔雅和沈西艾一愣,同时抬头转身看过去。丁佟贝正背对着她俩压另一条腿,见自己的一句话就灭了这个话题,忙转头看过去,这才发现尔雅和沈西艾正打量外星人一样打量着自己,于是粲然一笑,马上转过身和她们同一个方向,开压和她们同一侧的腿。然后接着笑嘻嘻说道:“因为其中考试之后就是‘篮鲸杯’!” 尔雅和沈西艾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叹口气摇了摇头。 “你俩啥意思呀?!”丁佟贝皱着眉头,“篮球呀篮球,多么让人热血沸腾的运动啊?!难道就燃不起你们心中熊熊的烈火么?”丁佟贝说着还不忘把两只手在胸前翻腾飞舞着,好似要把心中的那一团烈火给充分发掘出来。 “我只知道我肯定要无休止地下腰劈叉踢大腿了!”尔雅显然没有那么高涨的情绪。 为了启发前面这两个面无表情的人,丁佟贝语重心长地说道:“想想那些曾经陪伴我们走过了无知的童年岁月的经典吧!想想那高大威猛的赤木,想想那沉稳内敛的木暮,想想那自负执着的三井,想想那冷傲腹黑的流川,想想那暴躁纯情的樱木……” 丁佟贝越说越起劲,除了被搭在扶杆上的一条腿外,剩下的两手上下翻飞,单立的一条腿也不时蹦跶两下,可眼见着自己说得口沫横飞,面前的这两人就是无动于衷,甚至还隐隐有叹息之声,于是丁佟贝吐出一口浊气,坚定信念,双手握拳,一声震吼,响彻馆内: “ki米嘎士气大豆瞎开皮带啊洗斗殴~太~该你~有某~~~~~口噢地秀一代库古ki噢~~不气~口哇西太一~~......”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我的校友是极品~~ 【ps:校规那一段儿有点扯了,学校还是比较严格的,但一般情况下不是因为管得严而不谈恋爱,往往很多重点学校的学生因着心气儿高眼界高或者过于自负而不谈恋爱,当然,不是所有啊~!】 ** ** 对了,在此要感谢真·水吟歌爹和爱琴海的泪给某只投的雷,话说某只是有多后知后觉啊,也不知是啥时候投的,这才看见!唉,没啥人投雷,所以很少往那个角落看~!~!再次感谢~! ------------ 19目睹表白事件 期中考试的临近并没有让班级里的气氛起什么样太大的变化,反倒是考试之前的“篮鲸杯”报名让尔雅所在的11班刮起了一阵“竞争上岗”的热潮。 由于班里男生各个都自诩是篮球王子,于是体育委员提出“技高者上”的口号,直接在下午活动课时拉了全体男生去操场上“竞技”天价萌宝,爹地是谁。当然,全体女生务必要到场观赛。 虽然尔雅对中午扒铁丝网看别人打球的花痴举动没兴趣,但是无上的集体荣誉感还是根深蒂固地存在。尤其场上的挥汗如雨激烈拼搏的是自己班的同学,总是能带动吸引场下无数的眼光。 最终在激烈的争夺入场资格的比赛过后,11班的场上五人和替补人员全部决出。 ** 放学时尔雅又开始磨蹭,不知道是习惯成自然,还是本性如此。回身装书包时看见后排的周子腾还没走,尔雅停了手下的动作,“初中时候没看过你打篮球,没想到打得这么好。” “还行吧。”周子腾淡淡笑笑。 “别谦虚了,我天天中午去篮球场看那帮人打球,我看没一个人水平比你高!”尔雅伸出一只大拇指冲周子腾比比。 “去看金戈?”周子腾表情不变。 “他,他更差。”尔雅嫌弃地一挥手,然后又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然后说道:“呃,其实是跟谢诗语一起去的,也不是只看他,不是,不是看他,其实是去刺探军情。”尔雅说道最后底气全无,这个理由太烂了,只好转移话题,“那个,你打什么位置?” “中锋。” “中锋?哦。”尔雅点点头,突然“噗”地一声忍不住笑出来。 “怎么了?”周子腾皱眉。 “没事,没事。”尔雅摇摇头,转过身继续收拾书包。 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被丁佟贝的歌声洗脑了,现在一听到周子腾说自己打的是中锋,尔雅满脑袋就是大猩猩的身影,一只黑毛金刚的身体安了一个周子腾的脑袋。 尔雅收好书包正好周子腾也起身往外走,于是两个人一同出了教学楼,此时的金戈早就等在自己班教室门口了,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他的教室总是在尔雅楼下。 金戈单肩跨了书包靠在自己教室门口,这时别班的一个女生和她的同伴从远处走来,只见那女生唯唯诺诺,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厚厚的牛皮册子,在金戈身后徘徊了好一阵之后,似乎终于鼓起了勇气,走到他身边,用尽所有的力气一般把手里厚厚的一本递到金戈面前。 金戈全神贯注于自己的脚面,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身边发生了什么。那女生递出了很久,却没见到金戈的回应,脸色尴尬不已。而女生的同伴此时在一旁看不下去,拔高了音量说道:“别以为自己受欢迎就目中无人了,她喜欢你你才是一切,她不喜欢你什么都不是!” 金戈一顿,这套词好老!顺着声音找到发言人,金戈冲着她皱了皱眉,这人不认识,难保不是以这种方式博得眼球的。再转到旁边,一个伸长了胳膊紧攥着厚厚一本的唯唯诺诺的女孩站在他身侧,他这下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 要知道这种东西他收的不要太多,只是以前初中时大家还是匿名或者偷偷塞到书桌里的。而现在则大胆的多了。 “你知不知道,她为了整理这一本东西几个晚上没睡过,你怎么……”耳边的聒噪声音又响起来了,金戈郁闷不已,转头冷冷地盯着那个女生,那女生一愣,声音顿时灭了。 金戈见那女生知趣闭嘴,于是面无表情转过脸,却突然对站在自己身边还在颤抖着手递出本子的女生扯开嘴角,牵起一个平和温暖的弧度,“谢谢。”金戈说着接过那女生手里的本子,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书包里。 女生惊讶地瞪圆眼睛,用颤抖的手捂住嘴角,最终因无法相信这个事实而转身跑开,当然,这一切都充满了幸福的感觉山村奇人传最新章节。 女孩跑开后,金戈又保持微笑的姿势转头看向那个还愣在原地的女伴,你还不去追? 女伴愣了一下,然后也撒腿追了出去。 终于清静了,金戈深呼出一口气。然而再抬头时,面前正站着尔雅和周子腾。 这俩人什么时候出现的?! “金戈。”周子腾伸手打了个招呼。 金戈也点点头,冲他回了一句。 “金爷可真忙呀?!”尔雅冷嘲热讽。 “还行吧,习惯了。”金戈痞笑。 “这回收的又是什么呀?”尔雅撇了撇嘴。 “不知道,还没看呢。”金戈摇摇头。 “不知道是什么就往包里塞呀,护的可真紧。”尔雅阴阳怪气。 “人家一片心意,我当然不能随手丢掉。”金戈心情好像不错,挨句给尔雅解释。 “哼。”尔雅嘴上没占到便宜,只能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以表达对金戈的不屑。自己率先迈开步子往教学楼外走去。 金戈和周子腾跟在后边,两人边走边聊了起来。 对于男生而言,他们最关心的莫过于期中考试过后的“篮鲸杯”。 尔雅虽然走在前面,但是耳朵却竖得老高,时刻掌握身后两人的谈话内容。 在听到金戈是1班的首发阵容的时候,尔雅突然停住了脚步,让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人措手不及,差点撞上去。 “你刹车也不说一声,差点追尾。”金戈瞪了尔雅一眼。 尔雅不服地又瞪回去,还伸出中指食指弯曲呈叉状猛地伸到金戈眼前,“你敢追尾,我就爆了你车灯!”彪悍姿势一做完就瞟到金戈身边的周子腾,于是顿了顿手,收回二指拿到腿侧搓了搓。“我,我就是听到一个笑话,想停下来确认一下。” “?”周子腾没明白,金戈却不做声。 “你不会真的是你们班首发吧?”尔雅挑眉询问。 “所以呢,让你捡到笑话了?”金戈偏头。 “嗯!哈哈哈哈哈哈哈,呃,呵呵。”尔雅极度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放声大笑,笑道一半又急速收了笑声,改为轻声呵呵,然后赶忙转身往前走。 周子腾忍不住对着尔雅的背影哼笑,金戈却只能摇摇头。 ** 期中考试还是如期到了,这期间尔雅要保证体操队的训练时间还要保证陪谢诗语观摩篮球的时间,当然尔雅也尽量保证了自己的学习时间。 但考完试的一瞬间,尔雅就预感到自己对学习时间的分配比例还是太轻。 第二天下午,尔雅又去到体操队训练,因为期中考试一过,学校接下来的一个重大赛事便提上日程,体操队里的高一学生也被要求要在比赛开始及决赛当天演出两场啦啦队表演。 在集体排练前,每个人都自觉做着运动前的准备活动长生问道全文阅读。尔雅的三人小组又凑到一起,在体育馆的一个角落自行压腿开筋。 “考试考得怎么样,你们?”沈西艾边说着边两腿并拢,上半身前倾下压,双手由下抱住小腿,令腹部贴近大腿,最后发出的声音被压的几乎听不到。 “我反正是不怎么样。”尔雅摇摇头,她正弓步压腿,说话倒是没什么影响。“你呢,丁冬?”尔雅说完转头问一旁的丁佟贝,结果找了一圈,才发下这丫头老早屁股着地,坐在地板上,此时正两手抱着脚尖,把自己叠成一个翻盖手机模样。 “我?我从来不管成绩的,考完拉倒。我现在的目标只是篮、鲸、杯!嚯哈哈哈。”丁佟贝夸张地笑着,引来尔雅和沈西艾的白眼。 “我特别想知道丁冬脑袋里装得是什么?”沈西艾严肃地问身边的尔雅。 “驴吧?!”尔雅想了想回到。 “为什么?” “随时被踢。” “哈哈哈哈哈……”这次这笑声来自尔雅和沈西艾。 丁佟贝坐在地上怒瞪着狂笑的二人,刚想张嘴,体育老师到场,要求所有人集合,结果尔雅和沈西艾更加得意。 一场排练下来,几个人汗如雨下,老师大发慈悲,允许原地放松一会儿。 几个人噗通就坐到了地上。 “天杀的篮球赛,为什么老娘要这么辛苦!”丁佟贝仰天长啸。 尔雅喘着粗气看她,“你不是很期待么,这会儿又喊打喊杀的了?!” “人家我只是想借机看一个帅哥而已,怎么晓得这么辛苦呀?!”丁佟贝哭丧。 尔雅闻言和沈西艾对视一眼,有情况! “一…个…帅哥?这是有目标了呀!”沈西艾敏锐发觉到丁佟贝的用字有异,于是抓住不放。 “干嘛干嘛,有目标怎么了?”丁佟贝突然梗直脖子,挺直身板,一副占了理的样子。 “说!”沈西艾一拍自己大腿。 “说!”尔雅一拍丁佟贝大腿。 “不行不行,不能说,不能说,尤其不能和尔雅说!”丁佟贝塌下腰,一改斗鸡架势,转而变成小女生的娇羞。 “嗯――?”尔雅拉长了疑问。“我?你不会……”尔雅吞了后半句,伸手在自己和丁佟贝之间比划了比划。这丫头口味不会这么重吧?! “讨厌!”丁佟贝嗔笑地伸手拍下尔雅的手,惊得尔雅和沈西艾一身鸡皮疙瘩。酸,太酸! “我就说她脑袋里装了一头驴,这会儿肯定又在里面尥蹶子了!”尔雅一个激灵,两只手猛搓自己手臂。 “算了,反正我也不是个藏得住事的人,难保哪一天自己就说漏嘴了。”丁佟贝头一甩,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说就说,其实我有点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长~~~~老~~~~!求你收了某只吧~~~某只吧~~~只吧~~~吧~~~ ** 收藏很苦逼啊,看文的亲顺手点个收藏呗!某只打滚打滚~~求啊求啊~~ ------------ 20讨教经验事件 “算了,反正我也不是个藏得住事的人,难保哪一天自己就说漏嘴了。”丁佟贝头一甩,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说就说,其实我有点喜欢11班的周子腾,不过,不过,只是一点、一点啊帮主万岁全文阅读!”丁佟贝强调了一下自己目前的感情尚属萌芽阶段,暂时还仅限于周子腾的长相恰好符合她的审美范畴,仅此而已。 “就这?还尤其不能和我说?什么呀。”尔雅不屑。 “他可是你们班的人,我怕你跟他说去。”丁佟贝说道。 “你也太小看我了,看到我这张嘴没有?”尔雅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长得就是一密码锁的嘴。” “这有什么呀?再说了,现在也不流行暗恋呀。你看看我们班的金戈,出班入校,时时刻刻都有女生追捧。”沈西艾摊了摊手不以为意道。 “对对,极看不惯他那嚣张的样子。”尔雅严重同意地点点头。 “我没说他嚣张啊,他人挺绅士的,我是说那些追他的女生都很主动很开放而已。”沈西不同意尔雅的观点。 几人正聊得起劲,体育老师再次扮演了坏人的角色,不仅打断了她们的八卦,还要求所有人把之前练过的动作再整体跟随音乐走一遍。 丁佟贝怨声载道之声响彻整个体育馆。 ** 第二天上午,期中考试成绩便出来了,距离考试结束仅仅相隔了一天。 尔雅拿到自己的考试卷子后撇了撇嘴,虽然之前也料想到了,班级排名也不会靠前,可是真拿到成绩单,心里还是刺刺的。 因为学校的规矩,高一高二的期中期末考试时要放全校排名的榜单,而高三则每次考试均放大榜。 于是尔雅手里还多了一张全校排名的榜单,而在这张大榜上的最扎眼的位置有一个极为熟悉的名字――丁佟贝。 尔雅盯着这个名字看了好一会儿,原来这疯丫头脑袋里装的不是头驴而是个天才。 这时周子腾从门外走进教室,走回自己位子时经过尔雅的身边,尔雅突然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停下来,周子腾顿了顿问尔雅什么事。 “你看全校排名了么?”尔雅仰头问道。 “看了。”周子腾低头看着尔雅,见她一直要仰头跟自己说话,于是退一步到她前面人的座位上坐下来说道。 “第一名这人你认识么?”尔雅指了指丁佟贝的名字。 周子腾摇摇头,“只听说好像是六班的。” “对,是六班的,你想认识么?”尔雅冲他神秘地挑挑眉。 “我?”周子腾疑惑。 “嗯。”尔雅频率极快地点头。 “……你认识她?”周子腾觉察出尔雅的不同寻常。 “咳,咳。”尔雅干咳几声,“认,认识,算认识吧。那个……”尔雅伸手挠了挠额角,支支吾吾说道:“没事了,没事,你回自己座位吧。” “……” 尔雅终究是没食言,履行了一个密码嘴应该履行的严守秘密的职责。 不过尔雅觉得,以周子腾的条件,这桃花实在来得太晚了。 一直以来金戈就像是一块具有强烈吸力的吸铁石,把那些极度花痴的小女生统统吸引了过去,而周子腾却像是一块被埋没的金子,虽说是金子早晚会发光,可这光发得着实晚了点,相较于金戈,晚了整整一个童年嚣张小妞,摘掉面具吧!! 当然,现如今终于有赏识他的人了,这也给了尔雅莫大的鼓励。究其原因,就好比是自己觉得非常不错的一样的东西,却始终无人赏识,等到终于也有人同样的欣赏了,那种认同感则美妙的无法形容。 为此,尔雅特别想为这两个人做点什么,但碍于密码嘴的承诺,尔雅还是忍了下来。然而密码锁毕竟不是丢了钥匙的传统锁头,只要得到丁佟贝的首肯,就像是得到了开锁密码一般,到时自然可以有话直说,顺带保媒拉纤。 尔雅被自己这种大而无私的精神感动了,甚至刚才还对着自己的成绩郁闷不已,转身就决定为朋友的幸福努力奋斗。 然而今天是周五,再怎么着急也要先过了周末再说。不过这样也好,周末回去倒是可以好好想想下一步怎么进行。 晚上放学尔雅没怎么太磨蹭,收好了书包后就往楼下走,今天她决定主动自觉“堵”金戈一回。因为思来想去,她觉得在这件事情上,金戈应该是经验丰富的。 当金戈看到尔雅在自己教室门口徘徊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盯着门口看了好几眼。 尔雅站在门口干着急,又见到从一班出来的几个同学都用“这女生一准也是来跟金戈表白”的眼神看尔雅,害尔雅好不尴尬。 “尔雅?”沈西艾从教室走出来见到尔雅在自己班级门口徘徊,于是叫她道:“来找我么?” “呃,嗯,是是。体育组说周一训练提前半小时,到时早点来。”尔雅急中生智。 “这我知道了已经。”沈西艾点点头,“走吧。”说着冲着校门方向一转头,示意和尔雅一起走。 “呃,呃,我还要去通知别班同学,你先走吧。”尔雅指了指走廊另一侧,边说边象征性地往前面移动。 “那行,我先走了,你也快着点吧,估计都快走光了。”沈西艾说完转身先离开。 尔雅长出一口气,见沈西艾走远,又回到1班门口。 终于1班教室里的人都走干净了,金戈竟然还不出来,尔雅起急,猛地大步迈进一班,拎起金戈的书包就往外走。 金戈斜斜一扯嘴角,跟在她身后慢慢悠悠走了出来。 “你看见我在门口还不赶紧出来?!”尔雅回头瞪一眼金戈。 “你不是来找沈西艾的么?”金戈装傻。 “……你怎么那么磨叽呀?!”尔雅见金戈在后面慢慢悠悠地走着,于是不耐烦道。 “才一次就嫌烦啦?!”金戈笑道。 “你快点走!”尔雅已经走出老远,金戈竟然还在后面不慌不忙的,只好停在原地冲着他喊。 金戈见尔雅如此着急,简直和平常的蜗牛速度判若两人,更坚定了尔雅有事相求于他的想法,与此同时,脚下的速度又放慢了一些。 尔雅见金戈压根没有快走的打算,于是硬着头皮快速走回去,拉起金戈的衣袖就往校外走去。 “呦呦,这不好吧,你多年建立起来的淑女形象啊,不要啦?”金戈被尔雅拖着走也不恼,反倒是逗起她来。 “闭嘴。”尔雅恨恨说道。 “这还在校园里呢,要注意点。”金戈继续逗她异界仙。 “闭、嘴!”尔雅一字一顿。 “你不在乎也就算了,我还有不少粉丝呢,她们看见会伤心的。” “别逼我用两只手指头牵你走!” “……” 就这样,金戈“屈服”在尔雅的淫威之下,一路上任由她拽着往家走,直到爬上4楼,正碰上开门出来扔垃圾的戈岚。 尔雅立刻笑脸相迎,极有礼貌道:“岚姨,金戈今晚在我家吃饭,吃完饭还要留在我家写作业,晚上会晚点回去。”说完回身打开自己家大门,又暗暗冲金戈努努嘴,示意他自己走进去。 金戈一顿,回头看看自己老妈,只见她一脸“赶紧去,不回来也行”的表情,只好挥了挥手说了句我进去了,然后就进到尔雅家了。 难得马子渔也在家,史诗早早做好饭等着尔雅,见金戈先进门,于是招呼两个人一起去洗手吃饭。 金戈搓着两手,打算大蹭一顿,尔雅却在身后冲着史诗喊了一声,还不饿,你们先吃吧。说着就抓了金戈拎到自己房间。 金戈忍了一路,尔雅不先说他就不问,可这会儿却明显是要他饿着肚子帮忙,着实有点不厚道。“什么事,说吧。”说完了好去吃饭去。金戈一屁股坐到尔雅床上,抓起她床头一个布娃娃拿在手里摆弄。 “我问你啊,你说,那么多女生和你表白过,你最喜欢那种方式?”尔雅拉过一侧的写字椅坐到金戈面前。 “嗯?”金戈一顿。 “表白方式,表白方式嘛,你喜欢哪一种。”尔雅重复一遍,语气并不和善。在尔雅看来,金戈明显有装傻成分,以达到满足他恶俗的虚荣心的目的。 “每一种我都可以接受,因为她们都是发自内心的。”金戈貌似诚恳地点点头。 呃,尔雅无奈地扶上额头,又被他借题发挥了一把,“最,最喜欢哪一种?”尔雅换了语气,微笑着启发他,示意他至少也说出具体的一种来。 “都喜欢。”金戈斜扯了嘴角微微一笑。 尔雅彻地崩溃,不管了,就眼见为实吧,“就上一次,上一次在你们班门口给你送东西那个女生,我看你特高兴地收下了,那是什么?”尔雅指着金戈说道。 “哪一次啊?”金戈皱眉。 “什么哪一次,就我看到的那一次!”尔雅提高音量。 “……”金戈皱了半天眉,突然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说这个?”说着回身从书包里抽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本。 “你,你还一直带在身上?”尔雅瞪圆了眼睛。 “忘了拿出来而已”金戈淡淡说的。 “这到底是什么?”尔雅边说边夺了过来。 “我怎么知道。” “……”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搬家,累得要死~~求收藏求撒花求马杀鸡~~霍哈哈哈哈哈~~o(n_n)o~ 呃,呃,那啥,作收是神马,某只真的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 【修一下按钮,神崩坏啊】: ------------ 21表白前奏事件 尔雅翻开牛皮纸本,里面竟然每一页都贴满了金戈的照片,而且都附上日期、出处以及那女生的感言,画面唯美,制作精良,纯手工粘贴,着实走温暖小清新路线。 尔雅慢慢翻动着每一页,有金戈在教室里的,走廊上的,操场上的,篮球场的……多数都是侧脸,明显为偷拍所得。 别说,这小子还挺上相。 什么呀,尔雅竟然开小差想这个,于是赶紧摇摇头甩掉杂念。不想这刚一摇头,就发觉身边有异。 原来是金戈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身侧来,把脑袋挨着她的肩膀,眼神也紧盯着尔雅手里的那一本厚厚的笔记相册。 “你干嘛?!”尔雅语气不善。 “把我照得难看了。你看,尤其这张。”金戈说着伸手指了指右下角一张小的半脸照片。 “坐那。”尔雅伸手指了指床,这小子明显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见金戈无动于衷尔雅又多加了一根手指,对在一起捏了捏,嘴里不时配上嘶嘶的音效。金戈无奈叹口气,只好又坐回去。 见金戈乖乖回去,尔雅又继续翻动,嘴里念念有词地问金戈:“看到有女生那么精心地为你准备这个,你是不是特得意呀?”说完抬起头瞪着金戈。 金戈不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尔雅。 “说话呀?!”尔雅提高音量,金戈依然不语。“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心里肯定特美吧。”尔雅说完又自顾自地低下头翻起来,嘴里喃喃:“连我都感动了,何况你。” 金戈始终不说话,他目前还没看出来尔雅到底要干什么,头一次到1班“接”他放学,急匆匆的把他从学校拎回来不顾形象,要来别的女生给他的东西还爱不释手…… “行,就这么定了!走,吃饭去!”金戈还在纳闷呢,尔雅突然啪地合了本子大喊一声,惊得金戈一颤。 “哦对了,这玩意儿我借用几天。” ** 原本还想等到周一体操队训练时再找来丁佟贝商量的,结果尔雅实在憋得难受,于是第二天一早就给丁佟贝打了电话约她见面,之后又叫上沈西艾,三人约好下午一点,“浅草”咖啡厅见。 尔雅和沈西艾都准点到达咖啡厅了,丁佟贝因为家远还没到恶魔战场。于是尔雅决定趁丁佟贝没来之前,先把自己打定主意要劝丁佟贝“明恋”周子腾的想法和沈西艾说明,并拉沈西艾入自己的阵营。 当然,在步入正题之前,尔雅还是忍不住埋怨起来:“真没想到丁冬这家伙深藏不露啊?!” “可不是?我拿到大榜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呢,看到她名字时唯一能想到的事情就是‘ki米嘎士气大豆瞎开皮带啊洗斗殴~太~该你~有某~~~~~’”沈西艾面无表情地学丁佟贝唱歌,结果引得尔雅“噗”地一声笑出来。 “怪不得人家考完试不担心成绩。”沈西艾一脸严肃地摇摇头,完全没被自己的雷人行为弄笑场,“不过有些人就该担心喽,说什么人家脑袋里装着一头…驴,是驴吧,我没记错吧?”沈西艾说完侧头看看尔雅。 “咳咳,还是说正事吧。”尔雅轻咳了几声说道。 尔雅现在要做的正事就是拉沈西艾入自己的阵营。 当然,这个过程没费什么力气,因为沈西艾本就是同意的。在她看来,既然喜欢就应该表白。 现下目标一致,就只等丁佟贝来了。 “不过,就让她这么愣了吧唧去表白,会不会太拿不出手了?”沈西艾皱了皱眉。 “我已经有了全盘计划,一会儿丁冬来了,你只管想尽千方百计劝她勇敢表白就好了。”尔雅神秘地说道,沈西艾点点头。 丁佟贝还没进到咖啡厅,就透过外面的落地玻璃看到了尔雅和沈西艾,一推开咖啡厅大门,直冲到她俩身边,嘴上直说着来晚了不好意思什么的。 “说吧,找姐妹出来什么事?”丁佟贝随口点了杯咖啡后拉开椅子坐下。 尔雅冲着沈西艾使了个眼色,于是沈西艾咳了两下,开口道:“去跟你喜欢的人表白吧,别浪费了青春。” “噗”尔雅一口咖啡喷了出来。 这也太直白了! 丁佟贝有点傻眼,愣愣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有阴谋?有阴谋! “你们两个……”丁佟贝伸出手指在尔雅和沈西艾面前来回指点。 “行了,我说!”尔雅被丁佟贝点的有点儿心虚,手一挥说道,“没想到西艾这么直接,那我也就不拐歪了……” 尔雅的目的很明确,无非就是希望丁佟贝勇敢表白,要知道用来表白的神器她都帮她想好了。 当然,丁佟贝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可真让她鼓起勇气去表白,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丁佟贝坚持表态,自己不是个随便的人,对周子腾也只是有一点点喜欢而已,没到表白的地步,再说一旦表白被拒,颜面何存呀! 尔雅针对她提出的疑问一一解答。 1,不表白就代表者一个人不随便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这只能说明一个人不能真实的面对自己的内心。 2,不表白怎么知道没到表白的地步呢?单方面萌芽之中的好感只有两种处理方式:a,开启自我控制程序,务必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b,努力把对方拖下水,让萌芽滋长在两个人的心中。别信那些单恋很美好,我爱你不关你事的p话,那只能是徒劳地浪费青春,连老了以后话说当年的资本都没有! 3,不表白又怎么知道一定会被拒绝呢?再说了,以自己对周子腾的了解,他是个很绅士很会为对方着想的人,换句话说,即便拒绝也不会当面直说的魔方大世界最新章节。 尔雅摆事实,讲道理,最后还用手肘撞了撞自己身边有点听傻了的沈西艾。 “嗯,尔雅说的有道理!”沈西艾严重同意地点点头,忍不住又转头对上尔雅:“你是有多少次恋爱经验呀?” 尔雅嗔怪地瞪她一眼,然后看向对面的还处在呆滞状态的丁佟贝,用循循善诱的语气说道: “以你的性格,就该做些与之匹配的事情。再说了,怎么就知道一定不能成功呢?想想成功以后吧,上学可以一起来,放学可以一起走,周末可以一起踏青、游泳、看电影。到了高三还可以‘正大光明’地逛‘爱园’,然后用睥睨天下的眼光去嘲笑那些高一高二的生瓜蛋子们,哼哼,这是老子的地盘,这感觉你说多好。就算是没熬到高三就被老师发现了,那又怎样?以你们两个的成绩只怕老师不仅要恭喜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而且还要每天追在你们屁股后头提醒,千万不要分手呀……” 尔雅口沫横飞了一大顿,终于把对面的丁佟贝说得脑袋充血,猛地一拍桌子,“不就是表个白么?老娘干了!” ** 周一体操队训练时,丁佟贝又怂了,说是当面表白真的张不开嘴。尔雅这才一拍大腿,今儿个她就是有备而来的,其实她老早已经替丁佟贝想好表白的方式了,只是周六那天太激动,忘了说了。 于是丁佟贝和沈西艾把耳朵竖得老高,听尔雅的方式。 尔雅哪来的什么方式,无非就是拿来主义呗。于是她把别人给金戈制作的日志相册变成了自己发明创造然后滔滔不绝地讲给丁佟贝和沈西艾听,听得那俩人云里雾里。 “算了,算了,”尔雅摇摇头,“给你们看个样本。” 于是趁训练间歇,尔雅带着丁佟贝和沈西艾到更衣室,拿出她从金戈那里借来的本子。 “嗯――?”首先拉了长音发出疑问的是沈西艾,“这不是我们班的金戈么?尔雅,难道你……” 尔雅挥手打断沈西艾,暂时没时间给她解惑,先听听丁佟贝的想法,“怎么样,就做这样一本册子,多温暖多感人?!” “倒是不错,不过…这本子…是你的?”丁佟贝也有和沈西艾同样的疑问。 尔雅摇摇头,然后翻到最后一页,指了指在右下角不太明显的地方写着的此相册真正的作者,“我觉得她这个东西很值得借鉴,唯一的缺点就是对自己的表述太简单,简单到就只有一个名字。对这一点,我们一定要进行改良。”尔雅信誓旦旦的说着。 丁佟贝只剩下盲目的点头了。 “行了,点头了,她的问题解决了,现在解决我的问题。”沈西艾这记性好得不得了,一旦尔雅得空了,必须揪住她为自己答疑解惑。 “你…什么问题?”尔雅冲着沈西艾干瞪眼。 “装什么傻呀?就算这本子不是你的,可怎么到你手里的呢?前两天还在我面前说金戈跋扈来着,这会儿就能从他手里拿这么私密的东西了。”沈西艾点了点还在丁佟贝手里的本子。 尔雅皱了皱眉,说就说,不就是遇人不淑和一个猥琐嚣张的人青梅竹马的十几年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像不适合做按钮~~上一个按钮神崩溃~!! 上个链接吧,好心滴亲就收了俺~~?authorid=774735 ------------ 22篮鲸杯赛事件 最近几天丁佟贝都时刻揣着相机,打算时不时能捕捉一下周子腾的身影。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这一周丁佟贝做值日生,每天要第一个上学,最后一个放学。课间还要负责擦黑板,简直没有一丁点闲散时间用来偷窥拍照。 于是丁佟贝利用训练时间,找尔雅商量了一下,最后尔雅提出既然不好抓拍,就干脆等“蓝鲸杯”的时候拍一整组篮球场写真好了,美其名曰——挥洒的青春! 丁佟贝觉得这主意不错,其实她一开始热切期望着“蓝鲸杯”的原因就是为了一睹帅哥的风采,这下倒是一举两得了。 蓝鲸杯开赛在即,各班男生都抓紧时间练习,周子腾带着11班的首发阵容也在抓紧一切时间练习,这原本是个拍照的好机会,只可惜体操队为了要在比赛上也表现一把,于是加强了啦啦队训练的时间。 所以几乎每次训练的时候,丁佟贝都对体育老师咬牙切齿的。但这同时也让尔雅非常佩服,虽然表白并不是她的初衷,然而只要确定下来,就想尽方法完成,从不会因为中途的阻挠而萌生退却的念头。 万众期待的“蓝鲸杯”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了。 学校采用单循环淘汰赛制。三个年级组分别抽签决定第一轮比赛的对手班级。 第一轮淘汰赛,尔雅所在的11班对阵兄弟班12班,丁佟贝所在的6班对阵赛前呼声很高的10班,而1班则对阵同样实力强劲的5班。 首轮淘汰赛由一年级组率先进行比赛,然后二年级组,以此类推。而当三个年级组的首轮赛事都结束,则再从一年级开始进行第二轮比赛。 一年级组的首轮淘汰赛分3天比完,每天下午两组班级在校篮球场地同时进行,比赛顺序由班级顺序由低到高依次进行。 换句话说,6班比赛时,尔雅只能在教室里上自习;而11班比赛时,丁佟贝也只能趴着窗户听听远处传来的欢呼声过过干瘾! 丁佟贝恼了,老天这是要和她卯上了。 随后她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既然比赛不是同时进行,那么她们这么长时间以来,刻苦训练的啦啦队表演是要给谁看的?! 答案很简单,给揭赛仪式上的校领导们看的。 当然,顺带着第一天比赛的四个班级也能凑个热闹恶魔老公17岁全文阅读。 露脐装加大白腿,便宜你们了! 按照规定,第一天比赛时,校啦啦队队员要去现场表演,表演完毕后可以留在现场观看比赛。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比赛班级是1班和5班,2班和8班,没有她丁佟贝的精神支柱啊! 当然,唯一的好处,沈西艾在1班,至少可以帮她喊几句口号,并且换得她的一顿大餐。 于是三个人在啦啦队表演完毕后,在露脐装和短裙外面套上一件校服,便冲下去看比赛了。 原本是被沈西艾叫来给1班加油助威的,可沈西艾一张嘴后,尔雅和丁佟贝便对视一眼,就知道自己派不上什么用处了。 真没想到,平时冷冷淡淡一副看惯世事的沈西艾,这会儿集体荣誉感比尔雅和丁佟贝想得要多得多得多,站在她身边的这两个人感觉耳膜都要震破了,压根就张不开嘴。 “你们两个倒是喊哪?!”沈西艾一通高呼过后,转过头对身边的两个人说道。 “哦,嗯。”尔雅和丁佟贝一同点点头,然后也跟着张开嘴,意思意思,好歹过后还一顿大餐呢,也不能一点力气不出不是?! 尔雅敷衍地喊着,却发觉场上比赛越发激烈,双方比分一直胶着,怪不得赛前这两个班呼声都很高。 尔雅喊了几句后,突然灭了声响,眼睛紧盯着赛场。 此时金戈拿球,运过中场,一侧有同伴掩护,金戈加快速度,与此同时吸引了对方三名队员一同来防守,其中一人高高跃起,试图盖掉金戈的球,金戈不假思索,迅速背后传球,把球抛向了身处空位的同伴,同时自己加快速度,晃过对方防守,冲进前场。 见到金戈已经冲入前场,与身边人形成一对一防守,1班中锋迅速将球抛向金戈,金戈与防守他的人几乎同时起跳接球,但凭借自己身高优势,率先抢过篮球,还未落地,便投向篮筐,球应声入网。 场外一阵欢呼。 对方叫了暂停,两班队员都气喘吁吁地走了下来,沈西艾忙拿起一边准备好的矿泉水挨个给自己班球员递上去。 金戈走下场引起了不少女生的尖叫,其中还有5班的女生,不过眼尖的金戈还是第一时间看见了人群中的尔雅。 尔雅出现在第一轮的比赛现场,这是金戈没想到的。 他顿顿地看了尔雅两秒,尔雅被看得有点不知所措,最后只好敷衍着冲他伸出一个大拇指,算你打得还不错。 金戈被这个心服口不服的表情逗得一笑,然后习惯性地冲她得意的一挑眉,向她走去。 尔雅惊慌地面对上对面的金戈,然后无助地左右看了看。 你可千万别冲动呀,千万别走过来呀,我还不想被唾沫淹死。 尔雅默默地乞求着,却发现金戈走到一半的脚步停了下来,在尔雅面前拐了弯,聚到所有队员身边,抓紧时间讨论接下来的战术安排。 尔雅长出一口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失落。 这时沈西艾突然跑出来拉着尔雅的手带她冲出人群。 “这,这着急忙慌地要去哪啊?”尔雅被拽的一踉跄。 “水没了,跟我去买全职斗神。”沈西艾头也不回。 尔雅无奈,只能跟着跑,直到跑到小卖店,才得空手支着膝盖喘口气。 结果还没等这气喘匀实,沈西艾就甩了一箱水到尔雅怀里,尔雅冷不防,赶紧两手抱住。沈西艾自己身前也抱着一箱,生怕耽误什么似的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你们班比赛,买水也应该找你们班的人呀?就算不找你们班的人,也至少找个男生呀?就算不找男生,也至少找个像丁佟贝那样,看着纤细,实际傻有劲傻有劲的呀?! 尔雅跟在沈西艾身后无力地抱着水,心里忍不住吐槽。 直到回到比赛场地,新一轮赛事已经开始了,尔雅跟着沈西艾到场地内,把水放下。借机就站到最前排看比赛。 尔雅连累带喘,自己也渴得半死,于是顺手从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结果拧了半天也没打开。 这时场上发界外球,5班控球,出其不意打快攻,激起场下5班人新一轮的斗志,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号声从身侧和背后传来。 尔雅也顾不上渴了,眼睛紧盯着赛场。 1班见势不妙迅速回防,可对手此时已经冲到篮下,忽然,金戈出其不意,从对方身后跃起,猛得一记盖帽,拍掉了对方手中的篮球,1班队友迅速接球,反身冲向对方前场。 此时场上形成三打二的局面,1班相对占优势,随后一个漂亮的二过一,1班队员三步上篮,在造成一个对手犯规的情况下进球得分。 1班士气高涨,趁罚球间歇,金戈单手甩了眉眼间的汗珠,快速从场上走到侧面休息区。 金戈先是走到尔雅身边,拿过她手里的矿泉水瓶不费力气地拧开然后又递回给她,随即低下.身子在旁边的箱子里捞出一瓶水,拧开后自己喝了两口,然后又一声不吭地又回到比赛场地,整个过程一共不过几秒,甚至都没有人注意到,只有尔雅自己知道,手里的水已经可以喝了。 比赛结束,1班以微弱优势获胜,不过在比赛结束之前,尔雅和丁佟贝就离开了,离开前比分还是平局。 丁佟贝叫走尔雅,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现场太吵,有话说也听不清楚。 丁佟贝想了很久,觉得以目前这种分赛制的状况,以及自己班在第一轮抽到的对手来看,想要顺利进入下一轮的机会都很渺茫,更别提和11班相遇,于是拍照这样的技术难题只能留给尔雅来解决。 尔雅原本不答应,总是要亲自“偷拍”才有成就感吧。 然而现实很残酷,考虑到如果让丁佟贝来拍照,可能要等到下届篮鲸杯,于是尔雅以一顿大餐为要求,勉为其难决定帮助丁佟贝。 回到班级里,谢诗语找上尔雅,说是下期黑板报要办关于篮球比赛的,希望尔雅可以帮忙出出主意,毕竟她是体操队的,算是校队级别人物。 虽然体操队和篮球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不过尔雅内心还是翻腾了一下,正好提出“专访”这一概念,既针对班里5个主力队员做一对一的专访,问题则由班里同学匿名提出加以汇总,旁边再分别配上5名球员的照片。 谢诗语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尔雅借机表示自己可以担任摄影配图的工作。谢诗语点点头,二人一拍即合,于是丁佟贝交给尔雅的“偷拍”任务显得特别的光明正大。 作者有话要说:~\(≧▽≦)/~来啊~~~留言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来啊~~~撒花吧~~~反正又不用花钱~~~ ------------ 23两厢误解事件 1班的比赛在第三天正式进行。而此时的丁佟贝却只能坐在自己的教室里糟心地自习。 尔雅举着照相机堂而皇之地给运动员拍着照片,并借着这个缘由,在赛场上占据了极为有利的观赛地点。 11,12班的比赛打得也比较胶着,尔雅的相机时刻举在手里,估计整场比赛都是通过照相机的小小屏幕看完的。 当然,这期间尔雅也不停地按动快门,记录下一个个鲜活灵动挥洒激情的瞬间。当然,这些瞬间多半都是同一个人的。 比赛结束的哨声吹响时,周子腾的最后一个三分球应声入网。最后比分定格在30:21,11班以9分的优势淘汰了12班。 看到这个结果,场外12班的同学落寞退场,而尔雅周围却是惊天动地的欢呼。 好吧,高兴吧,欢呼吧,尔雅只管抱紧了相机,生怕因为人群的拥挤撞掉了她一下午的心血。 谢诗语跑到队员中间和他们一起欢呼,随后又跑回尔雅身边,说是要看看她拍的照片。 尔雅闻言捂得更紧了,支吾几句,说要先整理一下,等她筛选好了,晚上发到她邮箱。 谢诗语点点头,也没多说别的。 回到教室,尔雅仔细放好相机,生怕被其他同学拿走,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离放学还有一节自习课的时间,尔雅在椅子上如坐针毡。 这是谁安排的课表,刚赢得比赛,谁能安心下来学习呀? 可是抬头看看前排一众默不作声,低头自习的同学,尔雅又只能把这种毛躁激动的心情先压制下来。 书是着实没心情看了,那就看看照片吧,趁着没人注意。 尔雅低头把相机放在腿上,一张张翻看照片,除开为场上其余四人和场下观众拍了几张照片留作板报资源外,剩下的全部都是周子腾。 带球的,投球的,上篮的,防守的,盖帽的…… 尔雅挑了挑眉,丁佟贝真是有眼光。 直到放学铃声响起,众人开始收拾书包走人,尔雅才赶紧把相机塞进课桌,假装跟着收拾书包。这时门口有人找尔雅,说是体育组有事让她立刻去一趟。 偏要在放学的当口通知什么事情,尔雅郁闷地放了书包,跟那人一起离开。 尔雅走后,他前排的男生因着嬉闹,猛地后退,结果撞到了尔雅的书桌。书桌剧烈摇晃,幸好够稳健,自己又坚强地立了起来没有倒下。 前排男生见没有大碍便和旁人相互拍打着离开。 然而,尔雅并没注意到的是,在之前的一节自习课上,周子腾并不在教室,而是被课任老师叫了出去,直到放学后才回来,不过却是和尔雅错开,没有见到。 周子腾回教室的时候发现所有同学已经走光了,然而路过尔雅座位时却发现她的书包还在。 地上还散落了两本书和一个照相机。 周子腾顿住脚步帮着把东西捡起来,书本放回原位了,可相机却被留在了手里。周子腾被屏幕上五人互搭肩膀聚成一团,在赛前做加油打气状的照片吸引,于是忍不住点开来一张张翻看剑诀最新章节。 结果仅仅向后翻了两张,便看到了自己在场上擦汗的单人照片,周子腾笑笑,没想到尔雅连这个都拍。 然而接下来才是关键的,周子腾随后翻看的所有照片全部是自己的,有各式各样动作,姿态,表情的,甚至还有一组跃身投篮的连拍,每一个细节都抓拍的很好…… 尔雅再回到教室时,教室里早已空无一人,收了书包又把最重要的相机塞进里面,然后转身锁门离开。 金戈在楼下等得不耐烦,见尔雅磨蹭到很晚才下楼,忍不住又念她几句。 尔雅心情不错,也不和金戈计较,竟是难得和他并肩而行。而且和他大聊特聊起今天下午自己班的比赛。 “我们班狂赢12班9分呢?!”尔雅极为得意。 “9分叫‘狂’?又不是足球。”金戈对尔雅的得意极为不屑。 “切,你们班才赢5班1球呢?!按净胜球排名,我们班拉你们好几个档次!”尔雅摇头晃脑。 金戈无语,这是篮鲸杯,不是足鲸杯,还净胜球呢?!眼见着尔雅眉飞色舞地说着。金戈冷不防来一句:“借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还?” “嗯?”尔雅果然一顿,脸上茫然一片。 “我的粉丝给我的心意。”金戈痞笑着,“你不是打算不还给我了吧?!” “那破玩意儿,谁稀罕!”尔雅的大好心情就此灭了,冲着金戈狠狠白了一眼。自己猛地迈步向前。 “那你倒是给我呀?!”金戈不紧不慢,冲着尔雅的背影抬高了一点点音量笑着说道。 “扔家里了。”尔雅甩来一句,头也不回。 ** 晚上吃过饭,尔雅回到自己房间,拿出“第一次记”记录起今天参与的第一次校园篮球比赛。同时也写上了关于帮助丁佟贝的各项事宜。 要知道,这也是尔雅第一次强当媒婆,没什么经验,一切还要摸索着前进。 写完心得,尔雅把本子放到一边,拿出包里的相机翻看,打算挑几张能够办黑板报用的,剩下的还要整理一下给丁佟贝过目。 然而才看了几张照片,尔雅突然手上一顿,猛得想到放学时金戈“追着喊着”跟她要回他“心爱”的被表白相册。 尔雅败了兴致,猛地扔了相机到床上,然后开始翻箱倒柜地找金戈的宝贝。尔雅记得自己就放在书桌上来着,怎么会没了呢? 就在尔雅还在撅着屁股在书桌最下边的抽屉里翻腾的时候,门被慢慢推开,有人轻轻走了进来,熟门熟路地坐到了床上……看到了相机…… “欸,哪去了来着?”尔雅压根没注意到有人进屋,只自顾自的喃喃着。书桌已经被翻了个遍,只能到一侧的小书柜上再看看。 尔雅因为心急,站起来时没留心,脑袋“砰”地一声撞到书桌边上,声音很响,听得来人都心里一惊。 尔雅疼得一声叫唤,伸出一只手使劲揉着被撞的地方,而另一只手却还不忘在一旁的书柜上翻找。 过了半天实在找不到,尔雅泄气地一屁股坐到床上,却立刻感觉到床上有异,于是猛地一回身。 “啊——长生问道最新章节!你……” “叫这么大声干嘛?刚才撞了都没这么大声?!”金戈白她一眼,低头接着翻看他手里的相机。 尔雅本来还想问他什么时候进来的,看来也甭问了,连自己撞了脑袋都知道,估计老早溜进来了。 “拿来。”尔雅气呼呼地夺了金戈手里的相机,往桌子上一放,“进人家屋子不知道先敲门么?”每次都这么悄无声息的像鬼一样。 金戈见手里的东西被拿走了,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尔雅,“我的东西呢?” “没看见正找着呢么?!”尔雅烦躁地说一声。只知道要回破相册,我的脑袋都撞一大包,也不说关心关心! “结果?” “找不着了。” “那算了,我走了。”金戈说着起身往外走。 “喂!”尔雅叫住金戈。金戈顿了脚步,却没回身。尔雅盯着金戈的背影,心里的火气更胜! 至于么,就那么宝贝这东西,竟然甩脸色给我看,就算丢了又能怎么样?! “……找到了会还给你的。”尔雅顿了顿,张嘴却只能说出这一句,可心里却委屈的要命。 金戈依旧没回头,听完她话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 第二天一早,金戈依旧等了尔雅一同上学,坐公交,可两人却一路上没有一句话。 尔雅不知道金戈为什么来了脾气,只当做自己弄丢了他的东西,惹他不开心。 可那又怎么样呢?她肚子里的气愤和委屈还没处发泄呢?!不说话拉倒! 在学校的一上午尔雅的心情都不怎么样,谢诗语找她,她爱答不理,于是谢诗语只得识趣地自己去上厕所,而周子腾叫了她几声她也压根没听见,于是也只好以后再说。 下午因为是高二组别的首轮淘汰赛,体育组接到通知,上头有领导要来参观,于是临时要求所有啦啦队还要再次表演一便,昨天放学留她们开会也为得是这个事情。 当然,虽然没心情,不过尔雅也没忘了把照相机带上,以便给丁佟贝审查。 下午尔雅勉强挤出了笑容,在上级领导面前再次表演了露脐大腿秀。 之后本可以留下观看高二比赛,但尔雅着实没那个心情。不过唯一的好处是,在高二比赛的这段时间,她们不用回到教室里自习。 于是丁佟贝找了沈西艾和尔雅,带着她俩去到操场无人的一角,拿出先前尔雅给她的相机,打算让这两个人一起帮她挑选挑选。 然而丁佟贝打开相机的那一刻,才忍不住感叹,自己的眼光原来是有这么的高! 平时也只是偶尔课间出操时远远看周子腾那么一两眼,或者是上学放学偶遇学时假装不经意地瞥见几眼,这会儿可以长时间地光明正大地对着照片猛瞅,丁佟贝显然兴奋了! 谁说过,男人认真的时候最迷人,运动的时候最迷人,流汗的时候最迷人! 那么正在认真运动并伴以细密汗珠的男人是不是要迷死人?!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_<~~~+ ------------ 24引狼拒虎事件 丁佟贝对相机里的照片爱不释手,即刻要把相机带走,晚上拿回家拷贝出来。尔雅表示她昨晚因为有事,所以忘记把照片拷贝出来,班里板报还等着用,相机只能先自己带走,等到晚上回到家会第一时间把照片发给她一份。 丁佟贝这才恋恋不舍地还了相机。 ** 晚上放学时,谢诗语叮嘱尔雅别再忘记发照片然后先行一步回家过周末去了。 而一贯磨蹭的尔雅依旧是最后离开教室的。但却不是唯一的一个,因为还有一个人――周子腾在她身后。 “走么?我锁门。”尔雅回头询问周子腾。 “……嗯。”周子腾略顿了顿,似乎有什么想说的却没有张开嘴,只是点点头,从座位上起身。 尔雅锁了门后便和周子腾一路往楼下走,边走边闲聊道:“昨天的比赛你们打得很精彩。” “是么?”周子腾侧过脸看着尔雅,脸上是询问的笑。 “嗯。”尔雅淡淡点头,“我都用相机记录下来了,等到出板报的时候你们就能一睹自己的风采。” “所有照片都会贴在板报上么?”周子腾问道。 “当然是筛选一部分放上去,你都不知道我拍了有多少?!”尔雅冲周子腾腼腆笑笑。都贴上去?都贴上去恐怕整个一面墙都还不够用呢? 我当然知道你拍了多少。 “嗯,那我等着看板报。”周子腾微笑着点头。 “等着看好了,我把大家都拍得很帅!”尔雅微露出丝丝得意和玩笑的神色,惹得两人相互对视,一阵嬉笑。正巧走至一楼,迎面对上了门口的金戈。 周子腾看见后冲着金戈打了声招呼,尔雅却即刻晴转阴天,白了他一眼把脸转向一边。 三个人一同走出校门口,期间一直只有周子腾在和金戈闲聊几句,到了门口,因为方向相反,于是周子腾跟他俩挥手告别。 只剩下尔雅和金戈还在不发一言一前一后地往车站方向走着。 “……不打算和我说话了?”金戈走在尔雅身后淡淡地说道,听不出什么语气网游之神魔启示录全文阅读。 “没什么好说的。”尔雅头也不回。 “跟别人就有说有笑,跟我就没什么好说的?!”金戈的声音依然没什么波澜。 “弄丢了某个大爷的东西,没脸跟人家说话。”尔雅却是阴阳怪气,讽刺挖苦。 “嗯,说得也是。”金戈略略点头。 尔雅脚下一顿,猛得回头对上金戈,语气里充满怒气和委屈,“别太得寸进尺了,我也不是故意弄丢的,为了找你那个破宝贝,我脑袋还被撞了那么大一个包,这会儿还疼着呢!”尔雅越说越气,一边伸手捂着脑袋上被撞的地方,一边狠狠瞪着金戈。 金戈长出一口气,走向尔雅身前,抬起手握住尔雅捂在头顶的手,并带动着一起缓缓揉动,透着轻柔的力道。 尔雅被金戈地动作弄得有些愣,可是嘴里却依然强硬,“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我还气着呢!” “我请你吃东西。” “气!” “圣代。” “气!” “草莓味的。” “气!” “那算了。”金戈松开揉动的手,佯装转身往前走。 “诶诶,两杯,我就考虑一下。”尔雅反身追上金戈,在金戈面前伸出两个手指比了比,之前的怒气好似都烟消云散了。 然而金戈并没有因为哄好了尔雅而开心,反倒是一脸严肃地看着眼前的人。她是不是真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开心? 尔雅望着金戈,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于是凝了笑容皱着眉看他。 “明天我带你去乐队吧。”金戈一脸严肃地说道。 “嗯?”尔雅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一直想去么?” “是,是想去,但你不是一直不带我去么,怎么突然……” “不去就算了。”金戈说着就往前走。 “去去去。”尔雅赶紧点头如捣蒜,抓住金戈地袖子,跟在他身边屁颠屁颠,“明天早上几点?你来我家找我还是我去你家找你?第一次见面用不用带什么东西?你通知你那四个队友没?明天他们都会在吧?那个鸡窝头的主唱呢?还有键盘……” 尔雅一直在金戈耳边来回不停地絮叨,以至于金戈真得怀疑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在引狼拒虎。 …… 第二天一早,金戈还在被窝里,便有一双冰凉的手伸了进来。金戈被冰得一惊,猛得坐了起来。 仇视着坐在床尾笑的得意的尔雅,金戈打了一个哈欠,表示时间还早,要再睡一会儿,说着就要往后倒。 尔雅也不多说,只是站起身子冲着金戈伸出两只手,然后用力地搓了搓。 “这就起。”金戈猛地一掀被子,当即下床。 “岚姨做好早餐了,我先去吃,你快着点。”尔雅见金戈已经起床,便先出去。 收拾好一切从家里出来,金戈表示还是太早,他那帮兄弟不是日上三竿不会去排练场的网游之厄运先生最新章节。 尔雅拉了金戈胳膊往车站走,“谁说是去排练场,我要先去一趟超市。” “?” “第一次去,总不能空着手呀。我要先去买些吃的喝的还有其他用品带到排练场,务必要在第一次见面时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好的印象,这样以后就算没有你,我也可以自己去排练场啦,呵呵。”尔雅倒是不避讳对金戈的一次性消费。 金戈无语地闭了闭眼,这回可能真的是自己给自己量身定挖了一个大坑! 从超市买好东西出来的时候,真的已经接近中午了。 金戈给队友们打了个电话,得知他们已经在排练场地时,表示自己会带一个人过去,而且会打包午饭带过去,让他们在那里等着就好。 在听到金戈会带人来时,电话那头的人便炸开了锅,叫嚣着内心的疑惑,是男是女,体重三围,身高样貌…… 金戈及时挂了电话,无奈地看了一眼尔雅,而尔雅却在电话这头听得真切,好像乐队成员们对她也有着极大的热情。 尔雅高兴地抓住金戈的手臂,“走,我请客!” “……” ** 金戈拎着大包小袋地走到排练场地门口,尔雅突然紧张起来,缩了手脚站到金戈身后。 金戈轻笑着看一眼尔雅,自己拎着东西先一步迈进门。 萧歌最先看见了金戈,冲他挥了挥手,“等你半天了。” 紧接着鸟巢和其他一众人等一拥而上多了他手上的吃食,“再不来就把我们饿死了!”鸟巢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拿起一个鸡翅咬一口再说。 “不是说还带来一个人么?人呢?”萧歌偏头问道。 金戈一顿,回了回头,发现身后的尔雅不在,于是笑着摇头冲队友说了句估计是害羞了,等一下。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尔雅果然躲在了门口转交没进来,金戈走过去时,这丫头正在大口喘气试图平和心态。 “紧张?”金戈挑眉。 “嗯嗯!”尔雅点头。 “为什么?”金戈偏头。 “一想到要见帅哥就紧张!”尔雅裂了裂嘴。 “这事你应该见惯不怪的。”金戈说着拉起尔雅的手带她进门。 屋里的四个人见到金戈拉着一位高挑清纯的美女进门,忍不住一顿鬼哭狼嚎。尔雅被大家的起哄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因为如此而化解了不少羞涩和尴尬。 “我们这里可从来没来过女生,你是第一个。”萧歌笑着冲尔雅说道。 “先交代,和她什么关系?!”鸟巢冲出来指着尔雅问金戈道。 金戈只是笑着却不回答。 尔雅见势大方笑了笑,“我们是发小。”此时的她已经消除了很多紧张感。 “发小?没那么简单吧,普通朋友金戈会带到这来?”一旁的鼓手也忍不住打趣玄血沸腾全文阅读。 “老实交代吧,快点!”鸟巢推了推金戈。 “是发小,而且我是你们的粉丝!”尔雅先一步回答,并且虽有羞涩但也直言不讳地表达了自己对乐队的喜欢。 “哦――哦――”队员们听到有粉丝,又是一阵鬼哭狼嚎般地得意之声。 “怎么会成为我们的粉丝呢?”鸟巢好奇,“照理说我们的全球巡回演出要下个礼拜才开始!” 鸟巢的信口胡诌引来众人唾弃。 “看过你们在商场里的演出。”尔雅简单解释,“不光是我,还有好多人都很喜欢你们。” 众人疯狂地点头,不时还发出对尔雅的眼光极为肯定的赞叹,表示尔雅是个欣赏水平很高的人才。惹来尔雅一阵笑。 “那你有男朋友么?”鸟巢冷不防来一句,弄得尔雅一愣。 “灭了你这想法啊!”金戈一指鸟巢,语气充满打趣却也坚定。 众人看出苗头一般地呼号着,金戈也不管那许多,把带来的食物又拿出来分给大家。 吃饱喝足众人决定先给尔雅表演一段,曲目由尔雅指定。 尔雅也不知道要点什么,于是就让他们把上一次在商场表演的曲目在演一遍。 鸟巢是主唱,站在中心位置,冲尔雅极具魅力地眨了眨眼,这一次的表演只为她一个人,尔雅忍不住鼓掌,果然很会调动情绪。 一曲终了,激情澎湃。 尔雅走到他们当中,随手拨弄了一下金戈的贝司弦,一声好听的声响传至耳膜。 “想学么?”金戈低头问她。 尔雅摇摇头,“不想,而且我也肯定学不会。” “我教你打鼓吧,先几个基本的节奏掌握就可以跟着走了。”鼓手冲着尔雅娴熟地翻了翻鼓棒。 其他人也跟着表示可以教尔雅。尔雅有些受宠若惊,只得笑着表示自己真的不行。 “通常情况下什么都不会的人,站这儿最合适!”鸟巢一把拽过尔雅手臂把她立在麦克风前说道,也不在乎是不是自我贬低。 尔雅羞涩地低头咯咯笑着。 “走一首合唱的曲目吧。”见尔雅没有直接拒绝,只是低头笑,鸟巢觉得自己猜得没错,于是自顾自回头和队友说了一首歌名,然后侧头在尔雅身边轻声问道会唱么? 尔雅羞涩地点了点头,于是音乐再次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偶滴金爷呦~~宠滴呦~~ ** 【大纲君有话说】:我捏就素传说中的大纲君,我给作者大淫涅已经限定好了,关于疯丫和金爷滴未来前途命运神马滴。话缩高中时期揍素小暧昧小误解小奸情啥滴,完全以轻松爆笑为主,不会虐。至于危机奸情肉汤大排极品室友神男佩神马的,都会在大学里社会中出现~!~!所以嘞,还请看文滴各位亲保持轻松愉快滴心情,陪我一起监督作者大淫吧~!~! ps:表告诉作者大淫我出来剧透哦~!~~(*^__^*)~~ ------------ 25另类报复事件 一曲终了,队友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连一旁的金戈都惊讶地揉了揉额角,还真没发现,尔雅唱歌这么好听。 尔雅站在麦克风前还有些不好意思,尤其当赞叹声不绝于耳时,她只好低了低头,羞涩地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说金爷,你哪那么好命找来这么棒的发小?!”鸟巢听完尔雅唱歌忍不住冲着金戈喊道。 “有没有兴趣一起加入我们的乐队?”后一句鸟巢冲着座位上的尔雅说的。 “她要上课。”尔雅还没等开口,金戈就直截了当地帮她回绝了。 尔雅冲着金戈撅了撅嘴,不过他说得也没错,所以也只得在心里怨念了一下金戈后对鸟巢笑了笑,“确实要上课,不过只要有空,我会经常来看你们训练的,希望你们不要嫌我烦才好。” “怎么会?!” “热烈欢迎!” “求之不得!” 队友们强烈而红果地表达了对尔雅再次光临的渴望。 就这样在嬉笑中队友们又排练了几首曲目,然后金戈带着尔雅先行离开。 ** “真得不想学吉他么?”公车上金戈轻轻偏头问身边的尔雅。 “……其实还挺想学的。”尔雅犹豫了一下,转过头对上金戈。 “那为什么刚才在排练室里说不想。” “怕丢人。” “?” “那么多帅哥看着呢,一点基础都没有多没面子呀?!” “……” 说实话,尔雅的内心潜台词就是希望可以先私下里学一下,然后便可以在排练场里当着众多帅哥面前留下一个音乐领悟力极强的好印象。 当然,金戈完全能够了解她内心的想法,因为尔雅在他面前已经毫无保留地表现出了这一点,即使没有直白地讲出来,至少那花痴的表情金戈还是看得真切。 “明天就开始怎么样?我去你家。”尔雅见金戈不出声,抓起金戈手臂晃了起来。 “不教。”金戈面无表情摇摇头。 “教!就这么说定了。”尔雅斩钉截铁地一点头,然后把抱在手里的金戈的手臂猛地一甩,“明天一早我就去你家,你别睡懒觉啊逆战苍穹全文阅读!” ** 第二天一早,金戈还真没有睡懒觉,早早起床,拿出家里的吉他调了调音色,然后等着尔雅来。 过了十点尔雅还没到,金戈翻身出了门去,敲开尔雅家门才知道,这丫头一大早就出去了,压根不在家。 问了一下史诗才得知这丫头昨晚回到家后接到同学的电话,今儿个一早就出去了。 金戈气不过,昨晚回家以后的电话?孰先孰后不知道么? 就算要爽约,也可以通知他一下吧! 金戈掏出电话打给尔雅,结果还没等他来脾气,尔雅就焦急地挂了电话。好了,这下金戈真的火大了! 说道能让尔雅顾不上金戈而直接放了他鸽子的同学当然就是丁佟贝了。 听到电话那头的丁佟贝说是照片已经洗好,希望周日尔雅和沈西艾一同出来,帮她制作表白册后,尔雅激动的半宿没睡着,恨不得天还擦黑就起床洗漱。 一大早起床直奔浅草咖啡厅,果然,她是最积极的。 不过也没等太久,其他二人也陆续到达了。 丁佟贝准备了原材料和各种工具,于是尔雅和沈西艾开始帮着忙活。 丁佟贝一直对自己幼稚的字体极为悲观,得知尔雅是三人中写字最好看的,于是丁佟贝忍不住开始求她。 尔雅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表示点子是她出的,照片是她拍的,如果连字也是她写的话,那么她就要把周子腾也收归己有。 鉴于结果背离初衷较远,且属于原则性问题,丁佟贝还是咬牙自己上手。 而尔雅和沈西艾则在一旁帮她修饰照片,譬如在照片上加一些画,或者把人物按轮廓剪下来之类。 忙了一上午,终于一本比较像样的表白册即将完成,剩下的就是最后一项表白人的自我介绍。 之前尔雅就表示金戈的表白者只写了名字这一点是一个极大的弊端,而在她们的这本改良版表白册里,丁佟贝的自我介绍也必须着重笔墨。 于是丁佟贝翻出了自己最近拍摄的几张照片,希望尔雅和沈西艾帮着挑选几张好看的,贴到册子的最后,并加以文字说明。 尔雅和沈西忙不迭抢了丁佟贝的照片先睹为快,一张张翻看过去,尔雅和沈西艾的眼珠越瞪越圆,嘴巴越张越大。 各种作怪,夸张,**状的照片,让人目不忍视。 “丁冬你在想什么呢?”沈西艾皱着眉头看向对面的丁佟贝。 “丁冬,你脑袋里的驴又复活了?!”尔雅惊恐地摇晃着脑袋。 “怎么了?这不都挺好的么?最真实的我!”丁佟贝不以为意,指了照片说道。 “……” “……” 尔雅和沈西艾很无语,好好的一个闺女非毁在这几张照片手里不可。关键对面这位主儿还不自知。 “……真实也不是这么个真实法吧?!”沈西艾长叹了一口气重生之梦田全文阅读。 人家自拍都巴不得数字手,撅嘴巴,瞪圆眼,斜上望天,把脸无限趋近于负值。对面这位主儿可倒好,不仅不知道藏拙,还深怕暴露的不够细致入微。 “不拍乖巧可爱的,最起码拍个正常点的。”尔雅直接把手里的照片背过来拍在丁佟贝眼前,“这个不行!” 丁佟贝被对面二人比较一致地鄙视了,心里一顿委屈,“那我回去再拍拍看。” “甭自己拍了,咱们一会出去,我和西艾给你拍。”怕是丁佟贝在出什么幺蛾子,尔雅看了一眼沈西艾后说道。 沈西艾也严正地点点头,这活儿还是她俩来比较靠谱。 三人说行动就行动,刚结了帐要走,金戈便打来电话,问尔雅在哪,尔雅这才想起来昨天和金戈约好的事情。 不过这会儿正和其他两人谈照片在兴头上,也懒得和金戈多说废话,只一句下周再学,之后便匆匆挂了电话,都没容金戈多讲一句。 于是,烈日之下出现了三个更为热烈的女孩儿。 她们走遍了附近的公园,花坛,又坐车去了更远的海边,游乐场。 在起初为丁佟贝做摆拍的念想被炎热的太阳晒得逐渐淡化后,三个无所顾忌的孩子便开始了肆无忌惮地拍照,于是更多欢乐而**的照片便出现在了相机里。 直至太阳落山,尔雅才感叹为什么丁佟贝之前会先拿出那样的照片出来,原来真得是只有那样才够快乐。 因为家住不同方向,于是三人在海边礁石上勉强选了几张丁佟贝正常且漂亮的照片作为最后的定稿后,便各自坐车回家。 尔雅到家时天已经很晚了,因为玩了一天,这时真得又累又饿。走在楼洞里时就闻到饭菜的香味,尔雅攒了力气猛爬上四楼。 果然,这香味就是从自家厨房飘出来的。 尔雅推开门喊了一声,我回来了,然后直奔客厅。 果然,饭菜已经摆在桌上,而且人家已经开吃了。 虽然尔雅并没有指望家里人会等她回来后再一起开饭,毕竟自己回来的有些晚。但是,那个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人是...... 那人见到尔雅回来,冲着她热情一笑,又伸出手向她招了招。 尔雅顿了顿,然后走了过去。 为什么她在他热情的笑容背后感到了一丝凉意。 “我们都说不等你了,就金戈还执意不动筷子,说你回来再吃。”史诗指了指尔雅,有埋怨她回来太晚的意思。 尔雅敷衍说了句同学有事,下次会早点回来的,然后便转头对上金戈。 虽然金戈出现在自己家绝谈不上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联系到之前弄丢了他的相册,早上又放了他鸽子,还挂了他电话,这事就没这么简单了。 “找我有事么?”尔雅试探着问金戈。 “没找你啊?就是想诗姨的手艺了,来蹭诗姨一顿饭。”金戈说着转头冲史诗讨巧一笑。惹得史诗也跟着大笑说是金戈天天来吃最好。 尔雅瘪了瘪嘴,也不多说话,拿起饭碗开吃。 这顿饭她吃得极为闹心,总是想着要时刻警惕金戈,以防止他随时随地出怪招,以至于饭菜也没尝出个滋味来医道官途:女医药代表。 尔雅始终就觉得金戈找上门来必是讨个说法的,但金戈只是和史诗还有马子渔聊闲天。 马子渔自诩文人,关注政治,酷爱下棋,无论聊哪一话题金戈都附和对答,无所不知却又适可而止,给了马子渔充分发挥的空间。 史诗会计出身,现半个家庭主妇,精通财经又精打细算,喜欢逛街,尤以和戈岚同行为最甚。常常一张嘴便是各家商场超市的价目表,其各项商品性价比均已柱形图形式出现其脑海。 而金戈也不落人后,虽对价格无法掌握,好歹对应用基本熟练,往往对某一新型家用器具侃侃而谈,令史诗也钦佩不已。 饭后,金戈还主动自觉地帮史诗收拾碗筷,以至于一旁没有表示的尔雅无辜遭殃,平白受到一顿唾弃。 尔雅撅了撅嘴,也不知道是谁,平时死活不用她帮忙,说是只管去学习好了。 饭后史诗和马子渔出去遛弯,留尔雅和金戈在家。 尔雅本想跟着去的,奈何实在没有体力了。 然而,只怕留下自己和金戈在家,不光体力没有,连精神也要被耗光吧。 “上我家来这么一顿显摆,意欲何为呀?!”尔雅虽然嘴上说得轻巧,可内心的潜台词却是求你了金戈,赶紧爆发吧,别这么虚着我了! “说了没事。”金戈耸了耸肩,自己坐到沙发上,径自把电视机打开。 “不说拉倒,你这儿看电视吧,我不陪你了。”尔雅说着走回自己房间。 所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但无论如何,也算是给了一个痛快。问题在于明明知道到头顶上悬着了一把铡刀,却要等蜡烛把绑刀绳烧断才能得到痛快,这期间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虽然以尔雅的性格并不会坐以待毙,但好歹要等金戈先开腔,她才能有的放矢啊。不然让她自己先放出豪言,不外乎有两种说法。 一.金爷,我错了,今天实在不该放你鸽子还挂了你电话。 二.金戈,告诉你,老娘今天就是放你鸽子了,怎么着?! 前者,切… 后者,哎… 于是尔雅选择了第三种,放任自流。 既然金戈暂时没有表示,她就先静观其变。 当然,这个过程也是极为艰难的。身边有个定时炸弹在,总是要心惊胆战的。 尔雅坐到书桌前,略等了会儿,金戈竟然没跟进来。于是尔雅拿出自己的“第一次记”开始记录今天的事情。 眼看着明天上学就能看到丁佟贝制作的表白册的终稿了,尔雅忍不住有点小激动。 当然,激动归激动,尔雅还是不忘随时观察门外的动静,眼看着卧室门一直没有动静,尔雅有点坐不住了。 还是出去看看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那啥,明儿个停更一章,周四回来~!~!不见不散~~!! 我和读者君有个约会~~我和鲜花君有个约会~~我和留言君有个约会~~ ------------ 26内心有鬼事件 眼看着卧室门一直没有动静,尔雅有点坐不住了。还是出去看看比较好! 于是尔雅起身去到客厅,却发现电视机打开着,金戈人却已经不再了。 尔雅长出一口气,心里一块大石落地一般。刚拿了遥控器想要把电视机关掉,却从背后传来一声制止的声音。 尔雅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吓了一跳,手一抖摔了遥控器。寻声回头看去,竟是金戈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抱着半个西瓜。 尔雅惊恐地望着金戈,金戈却理所当然地回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对着挡了电视的尔雅挥挥手,示意她让开。 “金戈!”尔雅牙咬切齿地挤出两个字。 “?”金戈挑眉望着尔雅。 “……”尔雅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内心的怒火,然后说道:“你不是说你不看电视的么?!” “哦,你家电视比较好看。”金戈不以为意,低头舀了一勺西瓜放进嘴里。然后轻轻点点头,冲着尔雅说道,“你们家连西瓜都比较甜。” “……”尔雅再一次无语了。“你真的不是来找我的?” 嗯,金戈点点头,又舀了一勺西瓜,然后递到尔雅面前。 “我不吃。”尔雅拒绝。 金戈也不说话,只是把手这么一直伸着,眼睛不时眨巴眨巴,却看不出什么表情。 尔雅皱眉望着金戈,他到底要干嘛?! 就这么僵持了几秒,金戈那无辜的小眼神儿让尔雅彻底败下来,猛得张了嘴吞了面前的一勺西瓜。 金戈见尔雅吃了,于是收回勺子继续吃自己的,而眼睛也转向电视机,目不转睛。 尔雅怒瞪了一眼金戈,径自走进房间。 自此,每隔三分钟,尔雅便探出脑袋来观望客厅一回。 而金戈其势如泰山,稳稳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直至消灭了半个西瓜,外加一盘圣女果,3个香蕉,2个苹果,1袋橘子…… 尔雅真得疯了,看了看表,已经晚上8点了,金戈没有走的意思,自己爹妈也没有回来的意思王朝教父全文阅读。 尔雅再一次打开房门,故作镇定地走到客厅,装作若无其事地随口说道,“也不知道我爸妈遛弯儿是不是遛到开发区了,怎么还不回来。” “哦,你爸妈和我爸妈去棋牌室凑一桌麻将了,估计十二点以前不会回来。”金戈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 “啊?”尔雅惊讶的叫出声。“我爸也去了?” “不然也不够一桌。”金戈依然搭腔,眼神依然不离电视机。 尔雅愣愣站在原地,四个人去棋牌室打麻将绝对是个奇怪的事,且不说马子渔并不经常在家,连她这个做女儿的都不一定能摸准自己老爹的行踪,即便在家也只是读书看报,偶尔下下棋。 打麻将?还是真是新鲜了! 金戈却一点也不惊奇。 行踪飘忽?今晚不就在家么! 不爱打麻将?爱自己老婆就好了! 金戈的一个电话,便帮助在外面看完电影正打算寻找下一个节目的戈岚和金城找到了很好的娱乐节目和娱乐搭子! 尔雅听到这个结果极为郁闷,而沙发上的淡定的被电视机深深吸引的金戈却像一个随时可能爆炸且杀伤力尚不清楚的炸弹,令尔雅更是坐立不安。 “还吃什么水果么?我再帮你洗点?”尔雅决定打破沉默并主动献殷勤,正所谓伸手难打笑脸人。 “冰箱里的都吃光了,如果你愿意下楼买的话,我没意见。”金戈没表情。 “……”尔雅愣了愣,默默转身去厨房打开冰箱,果然,吃得很干净,真不像是个刚吃过晚饭的人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尔雅从冷冻层里拿出一盒冰激凌,转身走回客厅,打开盖子越过茶几递到金戈面前。 “就剩这个了,要来么?” 金戈也不说话,直接张了嘴巴,当然,眼睛还是紧盯电视屏幕。 “金、戈!”尔雅忍不住叫出声来。 “?”金戈终于不紧不慢地转头对上尔雅,眼里露出询问的神色。 “……”尔雅被这貌似无辜的表情弄得再一次无语。 行,我忍,不就是喂口冰激凌么!尔雅长出一口气,拿起勺子舀出一勺冰激凌放进金戈嘴里。 见尔雅乖乖就范,金戈点点头,然后再一次转了脸向电视机,嘴巴却依然张得老大,尔雅直接扑倒在了茶几上,这人是想怎样啊! “金戈你实话实说吧,是不是因为我今天放了你鸽子,你就这么折磨我?!”尔雅终于忍不住了。 折磨?还算有自知之明,就是赤.裸.裸地精神折磨。不过金戈怎么会表现出来呢? “?”金戈满脸疑惑。 “别这儿装傻了好吧,跑到我家来跟我爸妈献殷勤,害我被数落,等他们走了又把我当空气,你家没晚饭没电视没水果么?!”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婚不由己:腹黑老公惹不得全文阅读! “谁惹我们马儿了,怎么好端端的发起脾气来,不想让我吃那我就不吃。”金戈说着一摊手,若无其事道。 “……”尔雅真得崩溃,有没有人给她个痛快啊!! “好!”尔雅暗暗一跺脚,“我们现在就去你家,我现在就跟你学吉他这样总行了吧!” “这么晚了,会打扰别人。”金戈淡淡一句,转头又去盯电视。 尔雅急了,赶紧伸出两手扳住金戈两颊让他只能看着自己,“你手机带了么?” “?” “带没带?!”尔雅边问边忍不住自己动手在他大腿两侧的口袋里翻找。找到金戈的手机,尔雅一把拿出来把它塞到金戈手里,“拿好,拿好了。” 尔雅说着,自己也掏出手机拨通金戈的号码,顷刻,金戈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金戈疑惑地盯着尔雅,尔雅抬头对上金戈严肃道:“别接,直接就挂了,解气!” 噗,金戈差点就没忍住笑出来。 这丫头看来是知道错了,不过这是个好机会,不仅要保本还要赚它一笔才好。 “解什么气?” “行了,我都知道是我不对了,你就别装了,直接说了吧,你到底想了什么损招来对付我?还有,打算几点几分实施计划啊?!” “想知道么?” “嗯!” “做个交易。” “说!” “告诉我你今天去忙什么了?” “呃……”尔雅有些犹豫,她承诺过的,她这是一张密码嘴,“换一个交易?!” “那给我看一下你的那本密码本。” “其实我今天出去是帮同学制作表白相册来的……”尔雅把帮住丁佟贝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连带之前如何劝其表白和对明天表白结果的预测都详尽讲述了一遍。 对不起了丁佟贝! 虽然尔雅觉得对丁冬有很多的歉意,可是跟金戈滔滔不绝的时候真得很有一番夸耀自己功绩的感觉。 “所以,你跟我借相册……” “帮丁冬的。” “拍了很多照片……” “帮丁冬的。” “今天放我鸽子……” “帮丁冬的。” “嗯。”金戈点点头,今晚的收获不小,也算不枉他吃了那么多有的没的。金戈嘴里支吾一声,点点头起身离开沙发。 “去哪?”尔雅抬头。 “回家。”金戈伸了个懒腰。 “你还没说你的计划呢?” “我一开始就说了六夫皆妖最新章节。” “?” “我是来蹭一顿饭的。” “金戈――!” ** 周一的下午,尔雅来到体操队,远远看到沈西艾冲她打了个招呼,然后示意怎么没看到丁佟贝。 沈西艾无奈一笑,指了指一侧堆垫子的角落,丁佟贝正蹲那儿哆嗦呢。 敢情是拿了相册一直不敢送出去。 尔雅和沈西艾把她堵在垫子上一顿教育,到最后丁佟贝还是不敢出面。 于是沈西艾出主意,让尔雅把册子带回班级偷偷塞进周子腾书桌里,反正即便丁佟贝不出面,最后的简介里也有她照片。 鉴于丁佟贝已经怂了,只能按照沈西艾说的办。 带着相册回到教室,尔雅见周子腾不在,若无其事地假装在教室里溜达,然后趁走到周子腾座位时把册子猛得塞进书桌里。 ok,一切完满! 尔雅得意地一挑眉,转身回座位。 周子腾从教室外走进来回自己的位置。刚打算翻出书本自习,却发现了书桌里的一本厚厚的册子。 疑惑地打开册子,周子腾手上一抖。 这些照片……很熟悉。 周子腾微微皱了眉,每一张照片都加上了文字,字体稍有些笨拙,但看得出很用心,而且文笔很唯美。 看到自己在赛场上擦汗的那一张,让他突然回想起自己捡起尔雅相机的那天晚上。于是再一张张翻看下去,不错,这照片他都曾经看过。 周子腾翻了两页,顿了顿后,抬起头看向尔雅方向。 而此时心里有事的尔雅恰好也回头望向周子腾,于是在对视的一瞬间,尔雅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这笑容在尔雅这里,有期待有祝福还有隐隐的得意。 但周子腾明显曲解了这里面的意思,又或者,他还不能完全了解这笑容里的意思,至少在他没有看到最后一页之前。 周子腾再次低头看着相册,轻轻翻动,细细品读。 或许,自己之前没有告诉尔雅他已经看过这些照片,实在是个明智的举动。 至少,现在的尔雅看上去还是为了自己的小心思得逞而隐隐兴奋。 当然,周子腾的这种认知不会持续很久,因为……相册已经见底了。 丁佟贝?她是谁? 周子腾在翻到最后一页后,终于……抖落了相册! 作者有话要说:炎热的天气,终于被今天傍晚的一场暴雨冲走了~~ 某只很兴奋~~表示如果能在半夜下会更好~~能在早上下也不错~~只要不是在某只下班的时候~~更不要在某只下班还正好没带伞的时候(tot)//以哭瞎~::>_<:: 求安慰~求抚摸~求吹干~~ ------------ 27剧情翻转事件 周子腾迅速捡起相册,放进书包,然后开始若无其事地自习。 可是脑海里的惊惧却还是久久挥散不去。 结局太翻转了,一时间还不能适应。 周子腾握着圆珠笔,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数学题,脑袋里却在回想着事情的始末。 对于丁佟贝这个名字,从尔雅嘴里说出来的次数并不多,仅仅是期中考试过后那一次。 当然,仅那一次就不太寻常,之后又是十分古怪。 周子腾虽谈不上城府多深,但是心思也极为细腻。 既然有些地方想不通,那就姑且放一放,既然东西是给他的,自然会有相关人等来给他解释说明的。 周子腾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开始集中精神自习,只是这精神太难集中了。 不知为什么,之前隐隐的期待在看到最后一页后有落空的感觉。 之前在期待什么?之后又落空什么? 放学后,尔雅故意拖延,当然估计也算不上故意吧,她一贯很慢。 而周子腾坐在后排,也不着急收拾东西。 待同学都走光了,尔雅回头对上周子腾出声问道:“东西看到了吧?怎么样,表个态吧?!” “到底怎么回事?能说明一下么?”周子腾问道。 尔雅轻轻挠了挠头,到底是第一次呀,就是没有金戈来得通透,都这么明显了,还需要解释。 哎,解释就解释吧,全是为了一桩好姻缘哪! 尔雅发觉继昨晚给金戈全面讲述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今天再给周子腾讲的时候语言精练了不少,在聊聊几句话里便明确了思想,突出了主题,表达了祝福,同时也对周子腾做出了期许,希望他可以认真考虑一下这件事。 周子腾虽然惊讶,但也听得明白,“行,那我们先走吧。”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也不能怎么样,还是先回家再说吧魔方大世界全文阅读。 尔雅点点头,也跟着走了出去,一路走到楼下,还不忘时刻讲述丁佟贝的各种优点。 走到一楼,金戈毫无意外地等在门口。 看到尔雅和周子腾一同下楼,并且尔雅前所未有地侃侃而谈和周子腾前所未有地表情凝重,金戈就知道,昨晚尔雅和他说的事情,干了! 金戈难得主动上前打招呼,周子腾抬头冲他一笑,像看见救星一样,快走了两步去到他跟前。 尔雅见势,也不示弱,也跟着快走几步,保持三人并排的同时,继续讲述关于丁佟贝的种种。 周子腾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金戈也在场,这样毫无顾忌地说,等于公之于众。 金戈看出周子腾的尴尬,可是又怎样呢? 他可是比他还早一天就知道了这件事,为此他还颇为得意,因为似乎少了一个对手。至少,在尔雅这,他原来不是对手。 不过,金戈倒也不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好歹周子腾也是兄弟。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作为这方面的老手,深谙“欲擒故纵”的道理,越是说得细致,越容易遭到反感。一旦周子腾起急,丁冬没推销出去,回头再盯上尔雅那岂不得不偿失。 “马儿,下周篮鲸杯复赛,你们班要对阵几班来着?”金戈微微低头,询问身边的尔雅。 “呃……对呀,下周复赛了……” 话题轻易被转到篮球比赛,于是从教学楼到大门口这一段路,周子腾终于有惊无险。 坐上公交,尔雅忍不住又想起表白一事,于是询问金戈。 “你说周子腾能同意么?” 金戈没说话,只是眼看前方淡淡摇了摇头。 “摇头什么意思啊?是不同意还是不知道?” “……你希望他同意还是不同意?” “当然是同意啦。”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没为什么啊,两个人很般配。”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撮合别人了?” “什么‘别人’?我才懒得撮合别人呢,是因为是她俩我才愿意的。如果是你,我才不会撮合呢!” “……嗯?这话我怎么听着有不舍的意思?!” “滚!” ** 第二天一到学校,尔雅便找了机会询问周子腾的答案。 要知道昨晚尔雅在网上和丁佟贝、沈西艾的三方会谈中,简直要被其他两人逼疯了。 周子腾昨天只是过于震惊,所以显得有些无措。 其实这事很好办,拒绝的常见官方回答有几种: 一、感谢+抱歉+好人卡。 二、自贬+抱歉+好人卡剑诀。 三、祝福+抱歉+好人卡。 呃……为什么是拒绝?不能是接受么? 当然可以,接受的常见官方回答有几种: 一、好。 二、好吧。 三、好耶!! 当然,这样较为冠冕堂皇的话估计只有金戈会说出来。 “怎么样,怎么样嘛?”尔雅见周子腾不说话,便一个劲儿的追问。 “目前已学业为重,没想过其他的。”周子腾略顿了顿道。 尔雅愣了愣神,眼睛盯着周子腾看。听他的语气颇为中肯,理由也算正常,倒是符合他一贯的性格。 “不能再考虑考虑么?丁冬人真得很好。”尔雅还有点不死心。 周子腾没说话,只是冲她淡淡笑了笑然后回到自己座位。 尔雅知趣地点点头,也回身坐到椅子上。 这下可完蛋了,怎么跟丁冬交代呀。 晚上放学,尔雅踩着铃声开溜,生怕被丁佟贝逮到。要知道在网上被骂两句和在现实里被抓包了是两种概念,后者太身临其境的血腥了。 虽然躲过了丁佟贝的魔爪,却还是躲不过金戈的。 和金戈一同坐在公交上,尔雅忍不住说起今天周子腾的反应。 “没想到周子腾居然拒绝了,明明很合适的两个人!”尔雅撅着嘴,一副很是想不通的模样。 呵,不出所料。 金戈扯了扯嘴角没出声,只是转头望向窗外。 “今天一天都没敢喝水,生怕上厕所会遇到丁冬。”尔雅把书包带攥在手里揉搓。 “晚上回家可怎么交代呀!” “我看我还是不上网了,手机也得关机!” “可是明天体操队也要训练的,横竖都是要面对的!” 尔雅郁闷地自言自语,见金戈始终不答腔,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衣袖,“你是专家,倒是给点意见啊?!” 被表白专家和媒婆专家是两种概念好么?! “你要我给什么意见?!”金戈面无表情。 “告诉我怎么跟丁冬解释,或者告诉我怎么劝周子腾同意。”眼巴巴望着金戈。 “你就实话告诉丁佟贝。”金戈说完把头转向窗外。 “哼!”尔雅鄙视地哼了一声,然后又开始唉声叹气,自顾自喃喃了两句后突然一顿,张嘴说道:“周子腾不同意,会不会是他有喜欢的人了?” 金戈无意听到,猛得一转头,眼睛盯着尔雅,透出一种尔雅看不太明白的光,然后张嘴说道:“其实你可以先婉转地‘稳住’丁佟贝,然后借出游或者唱歌的名义约两人一起出来玩,总要让两人有接触的机会,从朋友做起才比较不尴尬。” “说得也是校园花心高手。”尔雅点点头,然后又一拳打在金戈的手臂上,“之前还让我实话实说,就怕我不被丁冬生吞活剥了是吧?!” 尔雅之所以很害怕,完全是自找的。丁佟贝再三说明不要表白不要表白,是尔雅自己拍着胸脯保证过一定没问题的。现在可倒好,问题来了,还不是小问题。 “知道怕就好,以后这种事情少干。没有那媒婆痣,就别做那拉纤的活!”金戈说得也不客气,惹得尔雅皱眉瞪他。 金戈不再继续说,把脸转向窗外。 周子腾是不是有喜欢的人,而那人又是谁,金戈不愿也懒得去猜测,但但凡有一丝可能,也最好先扼杀在摇篮里。 不要怪哥哥插手给你安排姻缘,实在是怕你有要出墙的**! 说句实话,虽然没注意过丁佟贝本人,但能考全校第一,也不会差到哪去。 腾儿呀,你就从了吧! ** 第二天下午去体操队的时候,果然,尔雅遭受到了来自丁佟贝和沈西艾的一致唾弃。昨天一天没瞅到人影,手机关机,晚上回家竟然也不上网。 “周子腾到底怎么回答的?”丁佟贝问道。 在忍受了之前两人狂风暴雨一般的数落之后,终于回归主题,询问道周子腾身上。 尔雅昨天经过金戈的提点开化,早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周子腾没拒绝。”尔雅笑着说道。 不管答案是不是一句废话,首先自己的自信很重要,要把“没拒绝”用表情符号传达出“很愿意”的意思。 当然,丁佟贝虽然偶尔脑袋进驴,但却不是傻子,不仅不是傻子还是个天才。这种糊弄鬼的话大白天的还真敢说啊! “什么叫没拒绝?不会是连理都懒得理吧?!”丁佟贝皱着眉头。 “看你说的,怎么可能呢。”尔雅拍了拍丁佟贝的肩膀,示意她放心好了,然后开始了昨天晚上准备好的大段打动丁佟贝的说辞。 尔雅的说辞从周子腾的性格入手。她告诉丁佟贝,比起她,还是自己对周子腾的了解更多。对于周子腾而言,直接高兴地点头答应才是百分百不可能的事情,完全不符合他温暖而稳重的性格,而丁佟贝不正是喜欢他这一点的么。所以她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从“朋友”做起,让丁佟贝以最自然最正常的方式出现在周子腾的生命当中。 丁佟贝瞪着眼睛听着尔雅的解释,似乎是有那么点道理,可是更多的还是疑惑。到底哪里不对,她也说不出来,算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只能按照尔雅说的做了。 丁佟贝再次上了贼船,当然,也可以说她压根就没下来过,自此听了尔雅的话,真的跑去表白之后。 尔雅的那一番说辞到底哪里不对呢?其实没有不对,说得很有道理,只是多了一个程序而已。 完全可以不用表白,这样就可以更加自然而然地出现在周子腾的生命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丁冬表白的这件事战线拉得有点长~~不过还是有用意的~~再个几章就能明白了~~ 对于有亲说进度要快这件事~~呃~~我在努力!握拳!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90°鞠躬~~ ------------ 29金戈驾临事件 晚上放学,尔雅再一次难得踩铃飞奔,拉着金戈进了一家冰激凌店。 “随便吃,我请。”尔雅大方一摊手。 “?”金戈眯眼看了看尔雅,“什么事,说。” “没事,请你吃冰激凌。”尔雅笑笑。 “大冷天儿的,很好。”金戈笑着点点头。然后走到柜台前,点了一大杯草莓冰激凌,拿到靠窗的沙发处坐下。 尔雅跟在他身后走到他对面坐下。随手拿起汤匙去舀冰激凌,金戈却伸手一挡,露出惊讶的眼神,“这是我的。” “这是草莓味的啊?!”尔雅皱眉。 “嗯。”金戈理所当然。 “不是给我买的么?”尔雅奇怪。 “新鲜了,我不能吃?” “这是双人份的呀!” “所以呢?” “……我自己再去买一份!行了吧。”尔雅撅了撅嘴,起身往柜台处走去。 回来的时候,尔雅又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 “周末有什么安排呀?”尔雅边叼着勺子边笑着问张魁事务所最新章节。 “没什么安排。”金戈随意搭腔,低头大口吃着冰激凌。 “不去乐队训练么?”尔雅有意无意提起。 “嗯,这周不去训练。”金戈想也不想就回答,也不抬头。 “训练怎么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呢?!一定要坚持,将来才能站在世界的舞台上!”尔雅说着忍不住挥舞拳头开始畅想美好的明天了。 “?”金戈缓缓抬起头,看尔雅的动作感到好笑。看这架势,这丫头就快憋不住要步入主题了。 “嘿嘿,最主要是我觉得你弹琴的时候特别帅,我特别喜欢看!”尔雅手捧在胸前,笑得谄媚。 嗯?比起暴力,这丫头最近学会拍马屁了?! “你想去训练场看我练琴?”金戈挑了挑眉。 “嗯!”尔雅赶紧点头如捣蒜。 “行。”金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个,我能不能再多带几个人?”尔雅小心翼翼地问道。 果然,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喜欢看我练琴,哼!害我差点就信了! “那里不是我一个人的地方,人太多怕是其他队员会有意见。”金戈冠冕堂皇。 我当然知道了,不然我会这么低声下气地来求你么?要不是怕摸不透队员们的脾气,被人嫌弃,以后再看不到帅哥,我老早自己带人上门了! “你不是成员之一么,好歹说得上话,或者打个电话问问什么的?!”尔雅一脸诚恳地样子,“那个,我们也不会空手去的,午餐零食什么的我们包了!” “到底什么情况,从实招来。” “……” 尔雅再一次在金戈面前无所遁形,于是便把下午被丁佟贝“撼天摇”及约周子腾受挫及最后自习课上想到的终极约会地点――练习室,通通跟金戈交代了。 果然还是那档子事儿。 “这次就算了,但是,下不为例!”金戈算是答应了。 尔雅高兴地一个劲点头。 金戈无奈地白了她一眼,起身去往前台结账。 “哎哎,别介,我来,我来付。”尔雅赶紧追上去。 金戈一只手便拦了尔雅,“下次真想求我办事,就请我去我喜欢的店!” 冰激凌店?!呵,这丫头私心真重! “你喜欢的?什么店?”尔雅眨了眨眼。 “吉他店。”金戈随口说着,从身上掏出钱包。 吉他店?!呵,可以几十块钱就搞定么?! “哎哎,都说我来了,一定要我付。”尔雅一晃神,见金戈已经掏钱了,于是死命挣扎,说什么都要兑现请客的诺言。 碍于现在的金戈手长脚长,力气十足,着实挣吧不过他了。 付了钱往外走,尔雅诺诺地跟在他身后先婚厚爱。 金戈回头看一眼尔雅,好像没付钱就没了底气一样,“干嘛愁眉苦脸的。”金戈拉起尔雅的胳膊,把她带到自己身边,“谢谢你请我!”说着灿烂一笑,被店门口的灯光映衬的格外好看。 “不是,不是,其实我还有话没说完。”尔雅低声说道。 “什么?”金戈挑眉。 “约,约周子腾这事,能不能你去说……”尔雅不敢看金戈的眼睛。 “马、尔、雅!”金戈牙咬一字一顿。 “唔……求你,求你。”尔雅双手合十抵在嘴边,一副恳求有无赖的样子。 金戈紧盯着尔雅,虽然一开始他也私心的想要把周子腾推销出去,但是就目前事情发展的状况来说,这个圈只会越画越大,烦心的事也只会越来越多,压根儿违背了青年人自由恋爱,自由伤害,自由复原直至无碍的定律。 而尔雅在这么下去,恐怕也难以抽身。 “你是打算一定要把两个人凑到一起是吧?!”金戈开口道。 “不是,不是,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尔雅伸出一个手指头保证道:“只要俩人见面了,以后我再也不管了,再也不管了!” “……”金戈看着尔雅信誓旦旦的样子,最好真得不要再管了!“行了,先回家吧。”金戈说着拉着尔雅往车站走。 “你这是答应了?答应了啊!”尔雅试探着问,然后自我肯定了一下。 金戈无奈地摇摇头,但愿以后别再干这种没头脑的事了。 尔雅倒还真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说什么都不再保媒拉纤的活。甚至还隐隐有些一朝被咬,十年怕绳的心理阴影,以至于后来卫雪和萧歌在一起时,尔雅办了件很蠢的事,当然,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 第二天上学路上,尔雅一路絮絮叨叨,生怕金戈忘了她交代的事,并嘱咐他越早办越早踏实。 结果,第一节课下课,11班门口突然有些骚动,紧接着一个女生猛地窜进教室,站在门口上气不接下气:“周…周子腾,有,有人找。”说完后还无法抑制激动的心情,伸手捂住嘴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尔雅站起身,透过教室中间的玻璃窗看向走廊。果然,能引起女生们这么强烈反响的人必须就是金戈呀! 看来他是来帮她的。尔雅忍不住扬了扬嘴角,然后又看向周子腾,看见他还在座位上有些犹疑,尔雅忙冲他比了比口型,示意他赶紧出去吧。 周子腾皱了皱眉,起身走了出去。 没多久之后便又走了进来。 尔雅仔细观察着周子腾的表情,想要借此分析出他到底是拒绝还是答应了金戈的邀请。 然而,无果! 尔雅想着干脆去问问周子腾,可是又张不开嘴,算了,再忍几个小时,放学后问金戈好了。 熬了一整天,终于放学,尔雅又飞快奔出教室。 看来,帮丁佟贝这件事虽然给尔雅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但至少有一样好处,放学冲出教室的速度看涨。 ** 坐在了公交上,尔雅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最后干脆也不藏着掖着,直接一顿雨点般地拳头落在金戈的肩头重生之养儿防夫。 “你也太牛了,这就‘劝降’周子腾了!”尔雅边捶打边笑说。 “咱能换一个庆祝高兴的方式么?!”幸亏两人坐在公交的最后一排,幸亏金戈够淡定自持,不然直接就在公交上上演“无畏少女公交勇斗猥琐男”或是“花季少女撒泼,公交上演家暴”的戏码。 “换什么?”尔雅停了停手,脸上却笑容不减。 “唔。”金戈支吾一声,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哦。”尔雅立刻会意,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伸出一只手,猛得挥在金戈的脸上。 很好,五根手指,一个不少! …… ** 第二天下午,去到体操队,没等丁佟贝找上门,尔雅就自己送上门。 “一切搞定!”尔雅自信满满。 丁佟贝和沈西艾立刻询问,尔雅却扬眉背手,三缄其口。 见尔雅卖起了关子,沈西艾点点头,很好!然后哼了一声递给丁佟贝一个眼色,尔雅见状慌忙招了,一字不落。 ** 周末很快到来,丁佟贝期待着这一天,尔雅更是期待。 因为这一天对尔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死也罢活也罢,好歹就是个痛快了。 周六上午尔雅先约了丁佟贝和沈西艾在超市见面。 她承诺过的,午餐零食神马的,她包了。 当然,拉丁佟贝来就是付账的,沈西艾嘛,拎包! 另外一边,金戈先带着周子腾去了练习室。 到了练习室,周子腾很快跟乐队里其他人熟络起来。 而如此迅速融为一体,不仅是金戈之前已经跟队友们提及,更是因为周子腾良好的音乐素养。 金戈从尔雅那得知周子腾唱歌很棒,于是在进排练室之初,为活络气氛,便提了那么一嗓子。 鸟巢是个自来熟的人,听说来人唱功了得,忙不迭搭茬儿表示要现场验验货。 周子腾客气推辞,但也敌不过在场人的起哄架秧子,都是年轻人,那就来一首吧。 周子腾走到立麦前唱了一首齐秦的老歌,歌声轻扬。 鸟巢在金戈身边炸了毛:“最近你带来的人都是来踢场子的么?!!” 语带戏谑,众人忍不住大笑,金戈也扯了扯嘴角,唱得真是不错。 不过鸟巢说错了一点,周子腾还真不是来砸场子的,因为砸场子的人,还在路上呢?!! 作者有话要说:v了~~谢谢还能支持的亲们~~ 出来让我知道都有谁呗~~鞠躬~~└(^o^)┘~~ ------------ 30技惊四座事件 因为尔雅答应了要带零食和午餐去到练习室,于是一大早和丁佟贝沈西艾在超市门口集合,买了大包的东西后三人一起去到练习室。 虽然尔雅去过一次,但对于她这种高段数路痴级别的人来说,跟没去过没太大差别。 一路上尔雅打了好几个电话给金戈问路,终于是赶在午饭前找到目的地。 沈西艾在训练场外一声叹息,起个大早,赶个晚班无上邪皇全文阅读。 丁佟贝却是心如擂鼓,“不知道是不是先前经历的波折太多了,这会儿还真有点紧张。”丁佟贝顺了顺胸口说道。 “拉到吧。”尔雅不屑一句,“我算是看明白了,除了考试你不怕,剩下就没你不怕的!走。”尔雅说着拉起丁佟贝往里走。 进到练习室门口站定,尔雅自然地轻声喊了一句:“我们来晚了。”然后拉着其他两人把吃的东西放到一侧的桌子上。 鸟巢和其他队员一哄而上,先抢了吃的,然后嘴里夸张地念叨着,来得真是不早,饿死几个来回了。 金戈周子腾和萧歌却还在原地瞅着一群饿狼轻笑。 “这两位美女是…?”萧歌在一旁看见其他人只顾着吃,忽略了另外两人。 “嗯嗯,一进门我就看见了,只是还腾出嘴来问。这两位美女是……?”鸟巢一边嚼着一边点头咕哝。 呵,萧歌摇摇头,怕是只看见吃的了吧。 尔雅把丁佟贝和沈西艾介绍给其他人,说到丁佟贝时,还特意给了周子腾一个眼色。 周子腾倒也没躲闪,绅士地冲她点了点头,这多少让丁佟贝有点羞涩。沈西艾转头看了一眼丁佟贝,她这表情还真是稀有。 “你们吃了么?”尔雅顿了顿,冲着站在对面当标本的三个人说道。 “……还没。”金戈搭腔。 “那快过来吃啊,买了很多。” …… 吃饭期间,鸟巢提及上一次尔雅来得时候,展示了惊人的歌唱水平,说是希望还能再听一次。 周子腾轻微蹙动额一下眉毛望向尔雅,她还会唱歌么? 尔雅同学在班级里太低调了,还真是没在公共场合表演过。 当然了,在上次开腔之前连金戈都不知道,何况周子腾呢。 尔雅被大家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今天她可不是主角,不能太抢了风头。于是赶紧转过头推了推身边的丁佟贝,冲着大家说道:“真正的高手在这儿呢,我们丁冬唱歌特别好听!” “哦,那快,快。”鸟巢迫不及待,众人也跟着附和。 尔雅见大家很捧场,赶紧小声冲着丁佟贝耳语道:“别掉链子啊。” 丁佟贝推拒几次不成,只好羞涩笑笑,起身走到麦克风前面。 “你听过丁冬唱歌?”沈西艾挪了挪屁股凑向尔雅身边小声问。 “只听过灌篮高手那一段吼。”尔雅小心翼翼。 “那你就敢让她上去唱,真在上边抽一段,还不得吓哭那个周子腾啊?!”沈西艾担心。 “哎。”尔雅轻微叹口气。“吓哭也比印象全无好吧。”尔雅说完转头望向立麦前的丁佟贝。姐姐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剩下的全看你造化! 丁佟贝,张口出音,技惊四座! 一首《anangel》,即刻让她光芒四射。 尔雅和沈西艾都瞪大了眼睛,仿佛前面的丁佟贝身后真得生出一对翅膀,耀眼了光芒妾室全文阅读。 曲毕,掌声雷动。 沈西艾和尔雅已经下巴掉到膝盖上了,而鸟巢也已经拍着屁股溜到丁佟贝身边,问她有没有要进乐队的意思。 …… 一顿饭吃的有声有色。饭后,鸟巢提出大家一起玩个游戏。 姑且给它起个俗烂的名字叫乐器魔音大考验。 规则如下: 女生三人,分三组,各选两名男生为自己组队员。 三组人相互出三首歌曲为题,女生以现场3种乐器来分别演奏这三首歌曲,其他两位男生则要猜中歌曲名称(歌曲以通俗到不能再俗为止),猜得最多最快组获胜。 获胜组可以向最后一名提出任意一个要求。 听鸟巢说完规则,尔雅和沈西艾默契地一对视,这什么鬼游戏啊,对乐器根本一窍不通嘛。 鸟巢看到女生们那种有苦说不出的表情便哈哈大笑,说是你们要是什么都会,我们还怎么混,游戏还有什么意思?! 当然,鸟巢也有私心,今儿个来得都不是善茬儿。先前已经见识过了尔雅的歌声,一大早的又被周子腾惊艳了一把,这会儿又来一个堪称专业级别的丁佟贝,简直让他们这些乐队里的正牌乐手无地自容! 必须要想个办法挽回点颜面。 ** 为保证游戏的公平,鸟巢把6个男生的名字写在纸条上,然后由3个女生分别抽2张,抽到谁算谁。 分组情况如下: 尔雅组:尔雅+萧歌+鼓手 西艾组:沈西艾+周子腾+金戈 丁冬组:丁佟贝+鸟巢+贝斯手 看着这样的分组情况,尔雅三人均在内心感慨着造化弄人啊弄人! 三队人马分头开始出题,既要选择通俗的歌曲,又不能轻易让人猜出来。 其实大家都想多了,对乐器一窍不通的人而言,即便让她在架子鼓上敲一段小星星,也没人能知道敲的那是什么。 题目出好,依次交换给组长,由组长看题,然后演奏。 第一组尔雅先来。 看了题目,尔雅哭笑不得。第一曲她选择先坐在键盘边上。 手指放在琴键上,尔雅迟迟不敢摁下去,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为什么小的时候不去学点艺术技能,哪怕是学个大众的钢琴也是好的,现在自己这修长的爪子也能有个地方落落。 “不用紧张,放松弹好了。”萧歌在一边安慰尔雅。 “我真的不会啊。”尔雅苦笑,眼睛转向萧歌求救。 “没关系,我们肯定能猜出来,随便弹。”鼓手在一边作加油打气状。 “就是,就是,最好乱弹一通,我们顺便可以在旁边想想赢了以后要提什么要求。”鸟巢在一旁得意。 尔雅冲他瘪了瘪嘴,然后集中精神到键盘上,看了看手里攥着的纸条,上面字迹清楚地写着《我爱你,塞北的雪》 终于尔雅手指头动了,因为完全不会,所以只好用左右两根食指,二龙戏珠一样一个音一个音弹,因为也没个乐谱什么的(有乐谱就能看懂啦?闺女天蟒!),只能完全凭感觉,所以弹出来的东西可想而知。 其他两队已经笑做一团,尔雅这组全愁眉不展,最后只好听出一点沾边的就狂猜歌名。 一首歌最长限定时间5分钟,实在猜不出就跳过,换下一个乐器下一首歌。 第二种乐器尔雅选了架子鼓,当然,死得很惨。 最后一首算是决定尔雅命运的关键所在,尔雅抱起吉他长出一口气,好歹前几天也算是跟着金戈巴拉了两下,算是有个初步认识,第三首歌终于算是被萧歌猜中。 第二组沈西艾上场。刚才在看尔雅这组的时候,可是没少嘲笑她啊,尔雅冲沈西艾扬了扬下巴,你也来感受一下吧,不是一般的恐怖! 沈西艾冷静走到架子鼓前坐下,拿起鼓棒在手上娴熟地翻出几个花样,刚走下来的尔雅,眼睛都看傻了,你小子也这么深藏不露啊。 沈西艾收住鼓棒,起身淡淡说道:“这个放弃,不浪费时间。” 噗。 尔雅第一个没忍住,敢情只会翻鼓棒。 沈西艾又坐到键盘前,好歹这回是弹出几个音来,不过和尔雅一样,没人能听出来她弹的是什么。 最后沈西艾又拿起了吉他…… 沈西艾一组的成绩出来后,最高兴的就是尔雅,冲着萧歌一个劲儿的伸大拇指啊,3曲全都没猜出来,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兴奋的呢?! 不出意外银牌到手,万一有个什么意外,金牌也是可以随便拿拿的嘛。 当然,丁佟贝终结了尔雅的这个意外梦想。 在键盘上行云流水,在吉他上技巧娴熟,虽然在鼓上并不熟悉,但节奏分明,轻重音清晰,加上鸟巢的一点小聪明,竟然3曲全中。 好吧,今天丁冬家的驴没在,天才在~! 丁佟贝一组高兴的跳着抱在一起。 尤其鸟巢,完全一副疯了的架势,庆祝完还不忘回头冲着金戈一组挑了挑眉,提醒说是输了的组要有惩罚哦,那表情,完全小人得志! “同学,你行啊,你什么都会啊这是!”鸟巢转过身又忍不住激动抱住丁佟贝一顿猛摇。 尔雅站在一边瞅着,单就激动后的状态来看,鸟巢倒是和丁冬般配得很! “家里面逼着学过点儿乐器而已。”丁佟贝羞涩一笑。 其实丁佟贝从小就被家里逼着学古典钢琴,虽然和乐队里的键盘有出入,但是想要找准音阶还是不难。至于吉他,那倒是她真心喜欢的乐器,当然,完全自学。 金戈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鸟巢,然后又转头看了看周子腾,最后又冲着一旁的尔雅扯嘴一笑。 沈西艾完全没有任何表情,听完这个游戏的规则时她就知道结果了,而抽签结果一拿到手,她立刻绝望的渣渣不剩。 跟周子腾一组,必输,必须要输! ------------ 31长途跋涉事件 “先说清楚,输的队听从赢的队一个要求是么?”沈西艾冷静说道。 “对啊。”鸟巢激动。 “行,你们三人商量商量吧,提一个要求。”沈西艾说道,“正好我们也商量商量,找谁来作答。” “什么,什么啊?”鸟巢瞪眼,“一人提一个好么?我们组可三个人呢?!还有,你们每人都要回答问题。” “规则说得清楚,一个要求!”沈西艾重申一下。 “那不行!” “……” 于是两组人就到底赢的队可以提几个要求,输的组怎样完成要求这一问题进行了长达十多分钟的热烈的讨论。 最终各退一步,丁冬组出一个问题,沈西艾组三人均回答。 对于出什么问题,鸟巢积极出谋划策,想了各种各样的整人方式和古怪问题,听得一旁沈西艾等三人冷汗涔涔。 “这一次你们组能赢,完全是丁冬的功劳,我看你们应该绅士点,把提问权让给丁冬。”尔雅在一旁看似不经意地说到。 因为她们没赢没输,所以说这话也算客观,当然,尔雅的私心那可是大大的。豁了老脸出动金戈才把周子腾拉来,还不抓紧一切机会。 “那没问题。”鸟巢倒是答应的痛快,偏头冲着丁佟贝说道,“就从我刚才的提案里随便说一个,都够他们喝一壶的。” 尔雅站在原地,冲着丁佟贝暗地里招招手妖孽特种兵:护花狂龙。 丁佟贝会意,冲着鸟巢低低说一句我再想想啊,然后踱步到尔雅身侧和她低声商量起来。 见到这俩人埋头嘀咕,沈西艾也喃喃一句,作为输的一方代表,我必须要去刺探一下。说完就抬头挺胸地溜到那俩人身边了。 2分钟后三人小组会议结束,最终丁佟贝的惩罚方案是输的三个人分别以呆傻萌属性给丁佟贝发一条短信,短信内容要充分表达出个人属性以及对丁佟贝的崇拜仰慕赞美之心声,并由丁佟贝当众大声朗读,得到众人认可后方算通过。 这么脱线的方案一出,鸟巢就笑尿了,并指手画脚地要给金戈分配个“傻”的属性,说是要看看他的不同面。 沈西艾主动挑了萌属性,好歹也是个女生,周子腾不会和她争抢的。 果然,周子腾听完这个惩罚措施顿了顿,等其他人都挑完了,只剩下的呆字留给他,倒也符合他现在的状况。 输的一组被勒令退到角落去编辑短信。 周子腾愣愣的不知道该怎么下笔。 金戈回头望一眼尔雅,脸上一副了然的笑容。 沈西艾只能无奈地咬着牙摇头,被连累的好苦啊。 其实惩罚是什么哪里重要,电话号码才是王道。 …… ** 周一下午一到体操队,尔雅便忙不迭询问丁佟贝晚上回家以后有没有主动联系过周子腾。丁佟贝诚实地摇了摇头。 尔雅怒其不争地瞥了她一眼,说道:“先声明啊,我的任务就此算是完成了,以后想要有什么发展的话,完全要靠你自己了,要加油知道么。”尔雅最后冲着丁佟贝做了一个握拳的手势。惹得在一旁的沈西艾又捡了个便宜笑话。 “就快期末了,就别逼她了。”沈西艾笑着说道。 “是我们快期末了,她,是又快可以得瑟一把了。”尔雅望了望天。丁佟贝就是一个考试机器啊! 期末和周末的区别就在于周末来得比驴车慢,去的比火箭快;期末是来得比火箭快,去的比驴车慢。 坐在考场里两个小时的学生们堪比两个世纪一样漫长,对于答不出题又不敢提前交卷的孩子们来说更是如此。 煎熬两天期末考试结束,回家路上尔雅问金戈考得如何,金戈摊了摊手,说是发挥得再正常不过。尔雅忍不住“噗”的笑了出来,倒三看来又稳收囊中。 戈岚已经习惯了开家长会的时候坐在角落,唯一一次金戈超水平发挥能让她当一次正面典型的初升高考试,还不用开家长会。 尔雅期末成绩比期中时候上升了9名,算是有些进步。 这个寒假尔雅被安排要到山东老家的奶奶家去过年,很久没去过那里,尔雅有些小激动。要知道上一次去乡下长住还是小学六年级毕业的时候。 一整个寒假尔雅都过得很充实,对于乡下生活,尔雅一直很喜欢。 邻村的小溪冰封的严实,带上一块木板两根树枝就能去滑上一下午;白雪封了院子,尔雅就把左右邻居叫来自家院子堆雪人;埋在地窖里的冻梨冻苹果这个时候拿出来吃最美味…… 当然,即便身在外省,尔雅也不忘和丁佟贝联系,适度关心一下她的近况,然后更适度地关系一下和周子腾的后续情况兵临天下。 只可惜,丁佟贝整天在家,除了能吃能睡貌似还吃好睡好之外,剩下无他。 尔雅整个寒假就这么平静地快乐着,除了临过年前一个星期的一天。 那天天气不错,尔雅跟着村子里的孩子一同去邻村的小溪滑冰。 尔雅坐在冰车上滑出很远,好不欢快。结果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在冰上凿了个窟窿,尔雅屁股下的冰车一歪,直接载了下去。 幸好,水不深,除了冰封层,活水只没过尔雅膝盖处。 然而这天寒地冻的,着实冷得人直哆嗦。 尔雅从水里拔出被水湿过后重如泰山的两条腿。在一同来的孩子们的爆笑声中哭丧着脸往回走,。 尔雅瞥了瞥他们,果然都是一群捡便宜笑话的熊孩子。不过也怨不得别人,只能先回家去裹被子了。 然而,回到自家院子,尔雅推开院门的那一霎那,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身影站在院子中间,尔雅觉得极为眼熟,但又不敢确定。 金戈站在院子里一边搓手一边跺脚,听到铁门被推开的声音,忙回头看去。 真的是金戈! 一瞬间尔雅站在院外有点愣神,确切地说是震惊!确实被惊了! 金戈看着愣在原地的尔雅,怒气满脸地往她方向走去,边走边语气不善,道::“一大早就疯跑,这都几点了,才回来。” 尔雅被劈头盖脸训一通,心里极不甘,瘪了瘪嘴,要不是掉水里了,这会儿还回不来呢,不过心想归心想,嘴上一张口便发出别的音来,“你怎么在这?”的确,这才是重点! “这…这又是怎么了?!”金戈走近尔雅,刚抓住她的手想要往院子里带,这才发现尔雅□湿漉漉一片,甚至已经结了一层薄冰。 “啊――冷!”尔雅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大喊了一句。 金戈显然怒气更盛了,立刻脱下羽绒服裹到尔雅小腿上,然后又把衣袖在她膝盖上绕了一圈打了一个结。 这过程尔雅一直推拒着说不用,金戈一句充满杀气的闭嘴尔雅就真的一愣,收了音。想了想又觉得委屈,掉进水里就够憋屈的,还得莫名受着金戈的一顿吼。 “绑这么紧,是想让我一路跳进屋子啊?!”嗯,这理由找的好,语气也讽刺中略带鄙视,没话说了吧。 金戈瞥了一眼尔雅,直接把她打横抱起,一路踩着积雪咯吱咯吱走进屋里。 “哎呦我的宝贝啊,怎么了这是?!”尔雅奶奶看到尔雅被抱进屋里,脚上还湿漉漉的结着冰茬儿慌忙问道。 金戈先是把尔雅放到炕上,又帮她把鞋脱下来,尔雅奶奶眼见尔雅这半身湿透,联想起早上出去说是滑冰车,这会儿也猜出个□,忙先找了裤子让她换上。 尔雅手拿着裤子干巴巴地望着金戈,金戈刚想回一句赶紧换害羞个p,突然一顿,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看一眼尔雅奶奶,然后冲她礼貌一笑,绅士地转身去到外面了。 尔雅见金戈出去,冲他背影瘪了瘪嘴,真能装。 尔雅一边换衣服一边问奶奶:“奶,他什么时候来的,来干嘛?” “一大早,你刚出去没多久这孩子就来了,说是来看我的李想的北宋。你说突然来一个陌生的大小伙子说是看我,我咋还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呢?” “奶,咱能不逗么?”尔雅拧眉毛。 “好好,他是替他爸爸来看看我的,原来他是金城的儿子啊,都长这么大了,话说回来,金城这孩子,我也有十来年没瞧见过了。”尔雅奶奶感慨一句,转回神看见尔雅换好衣服,赶紧让她爬到炕头去坐着,那儿暖和,然后又找来被子把她腿盖上。 “不过听那孩子说,你俩还是同学,顺便也来看看你,没想到你一大早就出去了,人家孩子在院子里冻挺长时间呢,让他进来坐他非说在院子里转转,转转,你说这大冬天儿的有什么好转的。诶,那孩子呢?” “还在外面冻着呢呗。” 哎呀妈呀,奶奶一拍大腿,赶紧开门把金戈放进来,可把孩子冻坏了。 金戈揉了揉鼻子,勉强忍住一个喷嚏,冲着奶奶笑着说没事没事。 尔雅忍住笑,挪了屁股往里,然后拍了拍腾出的地儿,说道:“坐这儿吧,暖和。” 金戈低头看了看手表,“不坐了,要走了。” “走?去哪?”尔雅惊讶。“不是才刚来么?” 奶奶也表示,这大老远的来一趟,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金戈赶紧笑着解释说是走晚了赶不上车可麻烦了,要知道这会儿可正值春运,一票难求呢。 其实金戈隐去了来这的不少过程。 几天前金城接到通知,临时要到济南加开一个会议,金戈知道后便让金城带着他一起,原本金城并不同意,会议只有一天,当天晚上到第二天下午就要回的,也没时间带他各处走走,徒增麻烦。 金戈表示不用他操心,只要跟着他们的车到济南就好,剩下的他自己安排。 于是,到了济南已是天黑,金城一行人被安排先在宾馆住一晚。金戈告诉他自己明天要出去,金城倒是没有多问,只告诉他不要误了回去的时间,让所有人等他。 金戈点头答应,于是凌晨金戈便爬起来赶最早一般客车去往尔雅所在地。 由于是乡下,地方又相对偏僻,金戈找了很久才找到。 当然,金戈怎么会知道尔雅奶奶家的呢。 这个说来也简单,当金戈得知金城要到山东来开会的时候,就想好了要跟着一起,那时便有意无意地往马子渔那跑,不时跟他聊个天套个话,话题当然是从他和他爸爸当年说起…… “那也不行,怎么说都得吃了饭再走,这都几点了,你来了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呢。”奶奶说什么也不让金戈走。 “就是,好歹吃了饭再走。”尔雅也劝。 金戈摇摇头,表示真的来不及。 “那,你看,你羽绒服还湿着呢,好歹等烘干再走。”尔雅说着把金戈的白色羽绒服展开铺到炕头上烘烤。 “就是就是,瞅瞅,这就穿件毛衣在地上待着,快快上炕坐着去,饭这就得,吃完再走。”奶奶说着把金戈推到尔雅身边坐着,又捞起尔雅身上的被往金戈身上这么一披,然后又帮俩人往一起靠了靠,把被角往后背掖了掖,俩人就这么被紧紧地裹在一个被子里 ------------ 32欧美危机事件 “怎么找到这儿的?”奶奶去灶台看火了,尔雅忍不住用胳膊肘撞撞金戈问道。 “也没有多难找。”金戈不以为意,看在尔雅眼里却完全是炫耀。 “金叔让你来的?”尔雅偏了偏头。 “……嗯。”金戈顿了顿答道。 “其实你应该和金叔一起来,刚才我奶奶还说很多年没见金叔了,很想念他。”尔雅微瘪了嘴表示可惜。 “……他忙。”金戈呼出一口浊气无奈答到。 “你什么时候回去?”金戈问尔雅。 “过完年吧.”尔雅答。 “确切时间。”金戈拧眉。 “……开学。”尔雅想了想。 晕!金戈闭了闭眼,一竿子支又到开学了。 “早点美女全揽:都市极品宅少最新章节。”金戈语气像命令。 “怎么也要过完十五吧?!”尔雅想了想。 “初六。”金戈笃定。 “也太早了吧?!”尔雅摇头。 “就这么定了。” “这怎么能你说了算啊?!” “你可长点心吧啊,别给回城的农民工师傅添乱!”金戈语气颇无奈,前一句明显意有所指。 “…….”然而,尔雅只给了两个空洞的眼神。 尔雅被金戈说得一头雾水,这时奶奶刚好进屋,搬了小方桌放到炕上,“俩人唠啥呢这么开心?!” 嗯?尔雅苦哼一声,哪就看出来开心了。 金戈见势赶紧翻身下炕帮着奶奶把饭菜端到放桌上。 金戈随意噎了几口菜,起身和奶奶打了个招呼,说是真得要走了,奶奶也再留不住,只好叮嘱他天冷路滑千万小心。然后又瞪了眼尔雅,说是也不知道起来送送。 金戈赶紧挥手,千万别送。 尔雅就此逮着理一样,冲奶奶笑嘻嘻回一句,我就说吧,不用那些虚的。 不过金戈临出门前,尔雅还是拽了衣袖,递给他两个冻苹果。 “这是我最近的大爱,冬天吃这个比吃冰激凌爽。” 金戈苦笑一下转身离开。 ** 金戈的突然到访和匆匆离去倒也没给尔雅的生活带来太多的改变,因着年前好多事情要做,再加上临近过年前一天,史诗和马子渔终于赶到乡下,而乡下的年味又要比城里足上几倍,所以尔雅倒也过得充实。 只是年一过,尔雅便开始觉得有些无聊,先前和村里孩子们滑冰堆雪人哪怕是在没人踩过的雪上踩几个专属自己的脚印也能一玩一整天而不觉无聊,可这会儿,也不知怎么了,好像就是缺了点什么似的。 尔雅噘了噘嘴,好像金戈来过之后,先前那些有趣的事情都没那么有意思了,尔雅算了算日子,看来是该回去了。 史诗和马子渔回去的时候,本想着让尔雅再在这里待上一段日子,不过尔雅说是初八一过,车票就该难买了,到时候不好回去,然后又讲了一大堆回去以后还要再看看书学习一下之类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最后弄得奶奶都连连点头说是学业为重,赶紧回家。 ** 新学期开学,学校一阵骚乱。随着三月初春的惊雷遍地,学校的英语系一道闪电劈来了一位新晋外教,同时也在全校的女生中间炸开了锅。 berton有着堪比欧美明星级别的面孔,这让对深目高鼻一向没什么抵抗能力的尔雅在上第一堂外教课时就缴械了。 四月底学校将举行英文演讲比赛,尔雅头一个报名参加。 ** “今天berton穿了一件灰色v字领羊毛衫,米色裤子,很有型很有型!”尔雅在体操室里边活动关节边对沈西艾和丁佟贝说道。 “看见了,不过我还是喜欢他穿高领黑色毛衣,比较帅气。”沈西艾摇头说道。“你呢,丁冬?” “没什么特别,比起我家周子腾还是差得远和表姐同居的日子。”丁冬不屑地言语着。 “你家周子腾?呵。”尔雅轻哼一声,“从拿到手电话号码开始过去了一个寒假零开学一个多月,请问,你有再和他联系过么?” “当然!放学时在校门口见过两次,都很淑女很礼貌地打招呼了!我是不希望太生硬太刻意,我要达到的效果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嘿嘿。”丁佟贝自欺欺人似的给自己找理由,估计还乐在其中。说完就翻盖手机模式压腿去了。 “唉――”尔雅长出一口气,对丁佟贝已经指望不上什么了,“还是说点别的吧,对了,四月末英语演讲比赛,西艾,你报名了么?” “必须啊,berton是评委,当然要参加了。”沈西艾面上冷冷,但内心闷骚的小心脏此刻估计已经烧开了。 “我也报名了,最近正在准备稿子,一定要在他面前留下一个深刻印象才好,这以后你说,一上外教课,别人他都不认识,就远远指着我喊出我的英文名儿,这面子不是一般的大呀!”尔雅自顾自琢磨着,想想都美。 “你还打算演讲当天一鸣惊人哪?”沈西艾泼尔雅冷水,“这招笨到家了,你看看我,最近一直往英语组办公室跑,只要他在,我就让他帮我改稿,这就叫日久生情,生不了情也能记住名!” “不行,这招太死皮赖脸,不行,还是我那招好,只要平时多努力,第一名也是可以争取一下的嘛,到时候可定给他印象深刻!” “你那才叫下策呢,就该积极主动,平时还嫌人家丁冬缩手缩脚的,你不也这样?” 尔雅和沈西艾这边你一言我一语的,突然提到丁冬名字,让正在认真压腿,心无旁骛的丁佟贝猛地抬起头,愣愣问一句:“说什么呢?说我呢?” “跟你无关,说英语演讲比赛的事。”尔雅敷衍一句,还打算和沈西艾继续辩论谁的方法更能引起berton的注意。 结果丁佟贝支吾了一句又悠悠低下.身子压腿了。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尔雅和沈西艾一瞬静默,然后同时回头问丁冬。 “我说,演讲比赛我也报名了。”丁佟贝一脸无辜。 “我靠!” 尔雅和沈西艾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飙出一句脏话。 得,又是陪太子读书的命! “不是,你不是对berton不感兴趣么?你参加什么比赛啊?!”尔雅眉头拧成麻花,沈西艾也跟着点头如捣蒜。 “我没想去,我班主任给我报的名。” “……” ** 放学路上,尔雅忍不住和金戈念叨起英语比赛的事情。 “这个月末的演讲比赛,丁冬居然也参加。”尔雅说道。 “这奇怪么?” “她对berton又不感兴趣?!” “所以你对berton很感兴趣?!” “没隐藏过啊?天才儿子杀手娘亲!” “很好!” ** 周末尔雅约了沈西艾和丁佟贝到图书馆,准备一起去查资料写演讲稿,刚推开家门正对上金戈从对面出来。 “这是打算去哪啊?”尔雅先问出声。 “图书馆。”金戈答得轻松。 “图书馆?”尔雅惊讶,“你去那干嘛?” “睡觉。”金戈说完脸上一笑,率先走下楼去。 尔雅拧眉看着金戈背影,这人的却病得不轻。 ** 到了图书馆,金戈果然没说谎,他就是来睡觉的,尔雅丁佟贝沈西艾三个人哗啦哗啦地翻着资料,金戈就着这响动睡的香甜。 写了一会儿,尔雅突然出声,“以前我在这个图书馆偶遇过周子腾,他周末来这看书。” “真的么?真的么?”丁佟贝听见后猛地开始左右寻么一遍,然后直勾勾盯着进门方向。 “说以前呢,他住亲戚家的时候离这比较近,这会儿老早回自己家住了,远着呢。”尔雅给丁佟贝当头一棒。 果然,丁佟贝被这记无声闷棍击得脑袋一沉,“咚”地一声垂在了桌面上,生生把金戈惊醒过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继续睡,继续睡。”丁佟贝发现自己扰人清梦了,赶紧伸手比了个请的动作,赔笑着示意他继续。 “想让人家来就打电话,又不是没有号码!”沈西艾点了点丁佟贝放在桌面上的手机。 “不行,不行。”丁佟贝忙挥手。 “怎么不行了,又不是不认识,好歹也是一起出去玩过了,怎么就那么张不开嘴。就当是纯粹出来学习的,同学之间,互通有无嘛!”尔雅劝服丁佟贝。“对了,我想起来了,周子腾也参加这次演讲比赛,正好,借机叫他来图书馆,快。” “你说得轻松是因为你内心坦荡,我不行,我有明显的不轨之心,我一张嘴,准保露馅,不行真不行。”丁佟贝连忙挥手,突然又顿了顿,冲着尔雅扬扬下吧,“要不你来替我打,怎么着你们也是同班同学,比我好开口。” “我不打,又不是我喜欢他。”尔雅直接拒绝。 丁佟贝又转过头楚楚可怜地望着沈西艾,“西艾,艾艾,小艾……” “想都别想!”沈西艾赶紧拒绝,顿了顿后,眼睛斜瞅着趴在桌上的金戈,然后冲着丁佟贝扬了扬眉毛。 丁佟贝顺着沈西艾的眼神看了看金戈,然后又抬头看尔雅的脸色。 “不用看我,你请随意。”尔雅双手举在两侧,一副事不关己的架势。 “同学,同学。”丁佟贝见沈西艾和尔雅都没意见,于是决定请这一桌唯一的男生――金戈来帮她这个忙,打个电话给周子腾。 然而在轻声叫了几声而毫无结果后,丁佟贝小心翼翼伸出双手又轻轻摇晃起金戈的手臂,“同学,同学。” 推搡着叫了几声,金戈依然没什么反映,丁佟贝有些郁闷,咬了咬牙,于是脑袋再一次下沉,只听得“咚”的一声之后,金戈……醒了。 ------------ 33小有进展事件 推搡着叫了几声,金戈依然没什么反映,丁佟贝有些郁闷,咬了咬牙,于是脑袋再一次下沉,只听得“咚”的一声之后,金戈……醒了。 尔雅和沈西艾忙把脸转向墙壁,我们不认识她,不认识她…… 金戈抬起脑袋,正对上对面一脸谄媚的丁佟贝。虽然金戈不是起床气很大的那种人,但三番两次用这种方式叫人起床,也着实太不走寻常路了, “帅哥,能帮个忙么?”丁佟贝殷勤地问着,眼睛就快眯成一条缝了, 哦,这姑娘会说话,也是个求人的态度,金戈一瞬间就没了脾气,努力眨眨眼去赶走睡意,冲着丁佟贝一点头:“说。” “帮忙给周子腾打一电话,呃,用你的手机。”丁佟贝想了想又加上后面那半句。 金戈顿了顿,又转头看向尔雅,尔雅一愣,忙掏出一本英语资料一把拉过对面沈西艾的手: “what’sthis?” “thisis那啥……”沈西艾通透,明白尔雅的意思,千万别趟丁佟贝那趟浑水,于是赶忙低头,假意探讨英语题,但是一时间脑袋跟不是嘴巴,那啥那啥的直往外溜惊涛骇浪。 金戈白了尔雅一眼,转过来微笑着对上丁佟贝,“这忙可以帮。” 金戈说着拿起自己手机走到自习室外面。金戈刚一走出去,尔雅和沈西艾就头对头靠上丁佟贝,“一会儿周子腾来了,可别再像刚才那么二了,知道么?”尔雅叮嘱。 “不会的,到目前为止,她在周子腾面前完全是完美形象出演!”沈西艾说道。 “那是因为,她在周面前只演了个片头曲而已。”尔雅不敢对丁佟贝太过有信心。 几人正在说着,金戈从外面走近来,尔雅和沈西艾立刻端正身子,继续what’sthis。 “一会儿就到。”金戈坐回自己位子,冲着丁佟贝扬了扬头。 丁佟贝听完立刻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担忧的。 ** 周子腾来时已经临近下午,几个人的肚子都饿得瘪瘪的,是丁佟贝死活不让大家去吃饭,说什么一旦这期间周子腾来了没看到人多不好,最关键,一不高兴再掉头走人,最最关键,以后都不再出来了。 尔雅被丁佟贝折磨够呛,提溜着个瘪肚子硬是把窜起来要去吃饭的沈西艾按回座位,饿死也要等周子腾来! 周子腾终于到了,不过这几个人已经没什么力气质问他了,只有金戈还一息尚存,“赶紧请吃饭吧,不然这仨人能把你生吞活剥了。” 周子腾轻咳了两声,表示抱歉,这顿午饭必须他请。 说实话,这顿中午饭吃得那叫一个憋屈。金戈已经饿过劲儿了,反倒吃不下太多;尔雅除了在金戈面前泼辣暴力外,一贯在人前表现的淑女得体;丁佟贝除了在人前面前表现的极品脱线外,一贯在周子腾面前表现的淑女得体;目前看来只有沈西艾还算正常饭量,只可惜,她一贯吃得很少! 再回到图书馆,金戈竟破例没再睡觉,尔雅惊奇地望着金戈,金戈给出的解释是吃饱就睡对身体不好。 晕倒! “听说你也参加月底的英文演讲比赛?!”丁佟贝小心翼翼地问周子腾。 尔雅这边还在和金戈逗仗,突然听到对面的丁佟贝竟然主动开口跟周子腾说话,立刻停下一切活动和话题,竖起耳朵认真听,连正在翻动资料的沈西艾也倏地把手停在那一页,生怕漏听一个字。 “嗯。”周子腾点头。 “那我来教你吧。”丁佟贝忽然开心说道。 再晕! 尔雅和沈西艾对视一眼,真得很想去shi一shi。 果然先前那些都是假象啊假象,丁佟贝终于要开始现真身了么?! “嗯?”周子腾扬了扬眉。 “那你来教我吧!”丁佟贝重新说了一遍,但她竟然可以表情语气不变,硬生生把上一句台词换一个顺序。拜托,这里是现场直播,不需要你接语气接表情,因为没人会把上一句话给你掐了不播的风骚重生传。 “你不是成绩很好么?”周子腾略皱了皱眉。 “那还是我来教你吧。” 晕死! 尔雅的头已经低到桌面了,而沈西艾手里的那一页书也已经快被她掐漏了,只有金戈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俩人,还若有似无地点点头。 接下来的一下午时间,丁佟贝竟然真的在教周子腾,在一边的尔雅和沈西艾简直看得有点傻眼,不过在探讨学习时候的丁佟贝还真是认真的让人心生喜爱。 一下午时间周子腾的演讲稿竟然都初步完成了,临分别前,周子腾竟然主动开口,说是明天再约到这里来,把演讲稿修改润色一下,就该找时间背诵了。 “那啥,明天我家里有事儿。”沈西艾立刻反应过来。 “嗯,明天我俩也有事儿。”金戈懒懒一指自己和尔雅说道。 尔雅本来还对沈西艾的拒绝有些不解,这会儿连金戈也不给面子了。尔雅皱眉,偏头轻轻对着金戈出声:“咱俩啥事?” 金戈白了尔雅一眼,什么时候这么没眼力劲儿的,“明天学吉他!” 沈西艾在尔雅对面也使了个眼色,尔雅这才在心里恍然大悟,微微笑道:“学吉他,学吉他!” 周子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看着还没说话的丁佟贝。尔雅和沈西艾也赶紧盯着她,连懒洋洋的金戈都有意无意地瞥一眼丁佟贝。 大家都这么深明大义了,你可长点心吧丁冬同学。 “既然,大家,都有事,那我明天也有事。”丁佟贝纠结着说出口。 晕死,晕死,晕得死死的妥妥的! “你有什么事啊?”沈西艾不淡定了,能不能在大家都给你牵桥铺路的时候别把你们家那头驴带出来! “没关系,没关系,以后有时间再改也一样。”周子腾微微一笑化解尴尬。 丁佟贝低头撅了撅嘴,没好意思说话。她确实有事,还挺大的事。 ** 四月底的英语演讲比赛,选手们都站在后台颇为紧张地拿着演讲稿抓紧最后的一点时间练习。 丁佟贝和尔雅沈西艾周子腾他们站在一起,这四个人倒是都还算得上轻松。 “我觉得第二名应该在我们这三个人里。”沈西艾指了下自己和尔雅周子腾。 “为什么?”周子腾出声问道。 “因为只有我们三个没在背稿子啊。”沈西艾说完忍不住笑了一下。 “那……”周子腾随手指了指丁佟贝,这还一个呢?还没等说完,就被沈西艾冷冷打断。 “别想太多了,她的位置无可撼动!” 在丁佟贝演讲完从台上走下来后,对着随后上台的周子腾比了个加油的动作,然后就扒在后台的幕布上开始花痴地盯着前面周子腾的背影。 尔雅和沈西艾只能互相对视一眼,这个傻丫头。 结果没什么太多意外,丁佟贝还是把第一稳稳收入囊中,尔雅获得第二名战神破天全文阅读。 不过可喜可贺的是,第一名由学校校长亲自颁发奖状,而第二名由berton颁奖。所以即便没得第一,尔雅依然美得合不拢嘴。 金戈就见不得尔雅这种肆无忌惮的发花痴的样子,尤其对着自己发着别人。 …… “那只手指,那只手指,压住琴弦。”金戈压不住火气,借着教尔雅弹吉他对她语气不善。 “那只手已经残了。”尔雅也没好气。 真没想到,吉他这玩意儿真不是人学的东西。好歹也算是被史诗惯出来的没沾过阳春水的十指,这才几天练下来,手指头已经疼得不行。 “哪呢?我看看。”金戈说着拉过尔雅的手,摊到自己的掌心。还真是道道血丝,清晰可见。 “有什么好看的,这几天你对我那么阴阳怪气的我都忍了没掐你,还不足以说明问题么?!”尔雅倒是不忘挖苦一下自己打击一下金戈。 “你说,要不我弄点502涂手指头上,干了以后,是不是再拨弦就不疼了?”尔雅扬了扬眉毛。 “敢?!”金戈一瞪眼,“今天不弹了。” “……” 晚上吃完晚饭,金戈便晃下楼,买了医用胶布。当初自己学吉他的时候手指没那么疼来着,果然这些年被尔雅掐得皮糙肉厚了。 ** 转眼夏至,酷暑难抵,苦哈哈的学校只在天花板上吊了几只吊扇,安静自习时只有头顶上一阵嗡嗡响动,吹来的是粘腻的热风,着实让人难以消受。 “最近穿越、恶搞、吐槽的小说很流行欸,我也想写一篇。”丁佟贝蹲在体操馆里面无表情地流着汗说道。 “这人和人真是不一样哈,我们一天到晚苦兮兮的只能埋头苦学,还难保排名,你竟然还有时间看小说?还写小说?”沈西艾感慨。 “你想写什么?”尔雅倒是好奇,以丁佟贝的神逻辑,说不定真能写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文章来。 “夸父之灵穿于后羿,使之冷落嫦娥,而对十太阳女神心生爱慕,不思射日反整日逐之,嫦娥心寒,遂独自奔月,空守广寒。后经夸父锲而不舍,十太阳女神终心旌摇曳,与之np,诞下众多小日,时至今时,众生涂炭,直至热死,全文终!” “……” ** 暑假来临,d市也随之迎来了十几年不遇的高温天气。 原本还想着借暑假和同学出去玩玩,这下可好,天天坐在空调房里还能汗流浃背,这天儿能出来的全是生死之交。 于是一个暑假,尔雅倒是把吉他练习的相当不错了。 再开学,总算是见到活的丁冬和沈西艾了,尔雅忍不住上前捏了捏丁冬的脸,果然,隔着电脑屏幕就是没有现实里来得舒服。 然而再开学,有人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难以捉摸。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我这几章放纵不羁爱丁冬~~只是因为即将要、 预告,34章正式下卷,成年开始~~明儿个最后一大章~~亲们捧场啊~~ ------------ 34总有离别事件 一贯在周子腾面前羞涩万分却在其他人面前**朝天的高智商极品脱线女丁佟贝一改之前的扭捏,竟然主动约起周子腾来。 “周末能出来么?游乐场。”丁佟贝第一次拨通周子腾的电话,尽管这个号码在她的电话本里存了很久重生之全能高手全文阅读。在寒暄了几句客套话之后,丁佟贝终于鼓起勇气说出来。 “这个周末,呃……”周子腾犹豫着。 “会叫上金戈尔雅她们一起的。”丁佟贝见周子腾犹豫,怕他是以为只有她们两个人而尴尬,于是立即补充说道。 “不是,不是这个原因,其实是我这个周末是有点事情的。”周子腾说道。 “有,有事情啊……”丁佟贝听到,有一丝失落,但随即消失,微扯了嘴角道:“没关系,你有事就先忙好了,以后,以后再说。”说道以后二字,丁佟贝顿了顿。 “嗯――”周子腾想了想,道:“我的事情其实拖到晚上也没关系。游乐场是么?几点钟见?” “嗯?”丁佟贝一愣,然后立刻反应过来,开心地捂住嘴角,“周六早上9点,游乐场东门,不见不散。” 丁佟贝撂了电话,又马不停蹄地打给尔雅和沈西艾,;两人听说后都极为惊讶,表示在电话里已经不能表达激动心情,务必网上三方会谈。 会谈结果极为令人满意,沈西艾和尔雅也难得一致对丁佟贝在除考试之外的事情上不吝赞美之词。 周末,尔雅拉了金戈一起出去,这是丁佟贝特地交代的,务必叫上个男生,以免得周子腾尴尬。 这丫头极为考虑周子腾的感受以至于太过小心翼翼了。 金戈郁闷不已,最近他总是要在丁佟贝的人生里以群众演员的身份出现。 丁佟贝早早出现在游乐场门口。而周子腾竟然在9点钟整准时到达,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只不过此时的其他人还晃晃悠悠在路上。 丁佟贝站在周子腾身边,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金戈尔雅他们什么时候能到,就这么干站着也不是办法,好歹找点话题聊聊也好。 “那个,呃……”丁佟贝开始搜肠刮肚地找话题,“之前你说周末有事来着,什么事啊?” “呵,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周子腾笑笑。 “呃……”丁佟贝撇了撇嘴,这个话题找裂了。“没事没事,不方便说也没关系。”丁佟贝赶紧补救。 “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其实就是我今天生日,原本家里想办一下的。”周子腾淡淡道。 “?……”丁佟贝有点傻眼。 “来晚了,来晚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尔雅拉着金戈冲着远处的丁佟贝和周子腾喊道。与此同时,沈西艾也姗姗来迟。 丁佟贝还沉浸在周子腾刚才的话里,周子腾见所有人都到齐了,侧头看一眼还在略发呆的丁佟贝,随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进去吧。” 丁佟贝一愣,赶忙点头,跟着大家一起走进去。 游乐场里气氛不错,人群也熙熙攘攘,每个大型项目的现场mc也非常会调动气氛。 翻江倒海,飞天轮,撼天锤,海盗船,过山车,越是刺激的几人越是勇往直前。倒是没人喊怕。 逛到另一主题区,几人一同坐上“八爪鱼”。这里的mc倒是极为有趣,拿着麦克风对着正在系安全带的游人说道:“本乐园有几个之最,飞天梭最高,撼天锤最大,过山车最快,我们这里也占了一个最字。”主持人说完便不再继续,话题一转:“安全带都系好了么?”说着一伸手,身边的工作人员开始到下边检查至尊毒王。 游人开始叽叽喳喳讨论着“八爪鱼”到底是什么之最。丁佟贝转了转眼珠子,疑惑地看了看身边的周子腾。 周子腾挑了挑眉,看来他也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时机器开始缓缓启动,按着顺时针的方向缓慢旋转,这时mc也高举了话筒开始贼贼的说道:“想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之最么?” 游人:“想。” mc:“我们八爪鱼号称园区里的‘恶心’之最。” 游人一片惊笑之声。然而随即惊笑就变成了惊叫,因为八爪鱼开始飞速旋转,并开始旋转成倒立姿态。 在一旁拿着麦克风tx众多游人的mc越发上瘾,声称必须大声喊他为史上最帅帅哥,否则将一直保存游乐设施的倒立状,并就着这个姿势逆时针旋转,让众人大头朝下多感受下地心引力。 于是游人们边忐忑着边大声喊叫,被满足了恶劣的虚荣心的mc这才缓缓扳动按钮,让神停顿的“八爪鱼”再次缓缓启动,旋转着回归正位。 一跳下“八爪鱼”丁佟贝就蹲在一边狂吐,周子腾顺势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果然是最恶心的。”尔雅低低地说了一句,连她这种对各种游戏项目都来者不拒的人也隐隐的觉得肠胃不适了。 “要不先休息下吧,吃点东西,下午再继续。”沈西艾说道。 听到吃的,丁佟贝又是一阵恶心袭来,用力的干呕了两下。 大家都还比较同意沈西艾的说法,于是决定就近找个小吃站。 “你们先去吧,我一会儿去找你们。”丁佟贝勉强吐出几个字,现在她着实拔不动腿。 “没事,不差这点时间。”你安心吐好了,沈西艾接话。 “你们去吃东西吧,我在这陪着丁佟贝。”周子腾张嘴。 “?”沈西艾和尔雅一对眼,然后看向周子腾。 “那我们先去了。”金戈也不客气,冲着周子腾一点头,带着尔雅和沈西艾往前方走去。 丁佟贝还在干呕着,说句实在话,她心里想得却是这个时候他周子腾真不该有什么绅士风度,因为自己真得觉得丢脸。 “那个,你跟她们一起去吧,我一会就好。”丁佟贝极力想让周子腾离开,绝对发自真心。 “没关系,你好一点,我们一起过去。”周子腾依然体贴。 “呃,我看我还是去旁边洗手间吐吧。”丁佟贝勉强压了压喉间翻涌的不适感,先撑到洗手间再说。 “我陪你过去。” “我去的是女厕。” “……” 丁佟贝自己也一顿,好像她又犯二了。 周子腾愣了愣神,然后扯嘴角一笑,无奈摇摇头,只好把丁佟贝送到旁边的洗手间后转身离开。 丁佟贝在厕所里吐了好大一通,然后勉力爬到洗手台洗了把脸,让自己打起精神。转身出门,周子腾真得已经不再,丁佟贝立刻加快脚步离开穿越:王爷如狼,妃似虎。 周子腾走到金戈他们的小吃站的时候,尔雅左右望了望,发现丁佟贝不在,于是张口问道:“丁冬呢?” “她在卫生间。” “你留她一个人在那里?”沈西艾皱皱眉。 “我来给她买瓶水。”周子腾说着走到一侧买水去了。 尔雅和沈西艾一听,立刻对了一下眼色,好像有门儿! 周子腾再回到卫生间门口时,等了很久也不见有人出来,于是托了另外一个要进去的人帮他看一下,结果。丁冬没了。 周子腾周边找了找,却没发现有丁佟贝的身影。 又等了一阵子,周子腾拿出手机拨通丁佟贝的号码,拨通后竟然那边先是一阵牛喘,然后说自己马上就到小吃站了。 周子腾皱了皱眉,只好拎着水先回到小吃站去。 “丁冬呢?”沈西艾问。 周子腾微微耸肩,他其实也很想知道。 丁佟贝跑出游乐场很远才找到一家蛋糕店,买了个做好的蛋糕后便急忙往回赶,因为是一票通游,出了大门想再回来必须再买票,沈西艾又绕去买票口新买了一张票,再跑回来时,简直要虚脱了。 丁佟贝远远看到了小吃站里的几个人,她把蛋糕放到一旁的石台上,先平复一下气息,着实不好太狼狈了。 喘了一会,丁佟贝把蛋糕藏在身后走向众人。 “你跑哪去了?”尔雅看到丁佟贝的身影忍不住问道。 “你这一吐不回,害我们等得很辛苦啊。”沈西艾假装苦着脸。 丁佟贝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从身后拿出蛋糕放到桌上,嘴里还忍不住自己伴奏,发出“噔噔~~”的声音。 “?”所有人都不解地望着丁佟贝,只有周子腾一愣,然后扯开嘴角摇头一笑。 “之前我也不知道,其实今天是周子腾的生日,所以我跑去买了个蛋糕。”丁佟贝说道。 尔雅惊得干张嘴说不出话,丁冬这是开窍了,不光知道主动约人,还知道制造惊喜了。不过这丫头不会是故意带着一群人去玩个恶心的游戏,然后让自己吐着吐着就消失跑去买蛋糕了吧?那可也太用心良苦了。 于是头一次,周子腾在游乐场里吹灭了自己的生日蜡烛。 …… ** “这周末有空么?大家一起去看电影吧。” “这周末有空么?出来一起去唱歌把。” “这周末有空么?坐船出海怎么样?!” “” 丁佟贝几乎每隔一两个周末都会约了大家一起出来,想各种各样的名目和大家一起出行游玩。 私下里沈西艾和尔雅忍不住交流,都认为丁冬的干得漂亮。 当然,她俩也会劝劝丁冬,不能每次都是集体活动,最好找机会和周子腾单独约会。 每到这个时候丁佟贝都笑得不太自然,说是人多才热闹,回忆起来才美好我的儿子是富三代最新章节。 尔雅和沈西艾只当她又犯酸,搓一搓胳膊打个寒颤,却从未多想。 ** 天气逐渐转凉爽,丁佟贝再一次约了大家一同爬山,这样秋高气爽的天气,倒确实适合爬山。 蜿蜒的山路被飘落的枯叶覆盖,脚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大家在没有石阶铺就的地方相互搀扶,一路至山顶。 张开手臂,拥抱天空,俯下.身去,一览无余。 几人在山顶纵情高呼,丁佟贝忍不住把手放在嘴边,放声大喊:“啊――我、爱、你、们。” 沈西艾哼哼地嘲笑了两下丁佟贝,却也忍不住跟着一起大喊起来。 于是所有人,站在山顶高声疾呼,宣泄内心。 ** 转眼天气转凉,冬季已至。 众人都在隐隐期盼着今冬的第一场雪。在北方,似乎每年的第一场雪都有着不同的意义。 今年也不例外。 刚入冬那一阵子,丁佟贝时常请假缺课,消失了几天之后又回到学校来上课,这样反复过好几次。 尔雅和沈西艾都觉得奇怪,有两次在体操馆遇见,忍不住问丁佟贝怎么了,丁佟贝却只是一脸笑嘻嘻,说是没什么没什么。 尔雅不信,觉得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追问再三,丁佟贝也只是敷衍着说了一句,确实有点事情,不过没有最终确定,过一阵子如果事情定下来了,一定会第一时间和她们两个说的。 丁佟贝说得没错,事情确实还没有定下来,而她也为此而积极努力游说着。 之后几次丁佟贝间断上学,尔雅总觉得事情有什么奇怪,找来沈西艾研究,后来听说是丁佟贝家里有什么事情,但具体怎样,没人说的上来。 然而,一切终成定局,在今冬第一场雪飘落的时候。 今年的初雪多了别离的愁绪,添了落寞的萧瑟。 “下雪了,下雪了。”课间时分,窗外飘起零星小雪,有女生站在窗边喊道。不少人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尔雅临近窗户,也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去,灰蒙蒙的天空里夹杂着零落的小雪片,渐渐还有加大的趋势。 “尔雅,门口有人找。”班里有同学站在讲台前喊了一句。 尔雅支吾一声,起身往外走去。却发现门口站着沈西艾和丁佟贝。 “找我干嘛?陪你们分享第一场雪?”尔雅扬了扬眉头,一脸笑意。 然而站在一旁表情凝重的沈西艾和身上背着书包手里还抱着自己用品的丁佟贝都让尔雅有种不好的预感,渐渐地,尔雅脸上的笑容凝固。 “怎么了?”尔雅出声询问道。 “没事,我要走了,送送我吧。”丁佟贝淡淡一句,脸上挂上笑容。 “去哪啊?这点小雪花还不足以堆雪人吧?!”尔雅调侃一句,却发现没人笑得出来,就连她自己也冷了下来全能贴身高手全文阅读。到底怎么了这是。 “我明天要去英国了。”丁佟贝依然笑,“走吧,送我出校门。” “……”尔雅一瞬间觉得眼窝发热,喉头哽得难受,怎么突然间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为什么要走?为什么突然要去英国了?!” “家里的决定。我……也没办法。”丁佟贝顿了顿,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走吧。送送我。”丁佟贝还是笑,挽了尔雅的手臂又毫不客气地把手上抱着的用品塞到尔雅手里,笑嘻嘻的说了句帮我拿着,然后用另一只手晚上沈西艾,带着她俩一起往楼下走。 尔雅呆呆地捧着东西,随着丁佟贝的带领往前走。 然而,走了没几步,她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地跑回教室。 站在门口往里望去,看到周子腾空荡荡的座椅,尔雅这才想起来昨天他就因为重感冒发烧请假没有来学校。 尔雅泄了力气一般地靠在门板上,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丁佟贝,只见她依然把笑容挂在脸上,冲尔雅了然地点点头,她已经知道他请假了。 尔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校门口的,只知道一路上她都在喃喃地埋怨着丁佟贝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她要走的事情。 丁佟贝始终保持着笑容,甚至难得的主动承认错误,半开玩笑似的说让她们两人有怨有气的赶紧发,以后再想要这么直接的当面的鄙视她可不太容易了。 不知道为什么,尔雅在听到这句话后喉头堵地难受,竟回不了半句嘴。 事实上,丁佟贝一直在努力地和家里交涉,希望不要去英国,至少也是读完高中再走,然而突发的事件和决定使她不得不离开,甚至还是如此的匆忙。 不知不觉三人已经走到大门口,接丁佟贝的车此时也“嘀嘀”的按了两声喇叭。 或许是这刺耳的鸣笛声,激得尔雅心头一阵抖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发不出声音,只得一把将丁佟贝抱在怀里,搂得至紧。 沈西艾已经看不得这样的离别场面,默默把头转向一边,倒是丁佟贝伸手拉了拉站在一旁默默流泪的沈西艾,于是三人抱在一起,无声无息只是任眼泪顺流而下。 抱了很久,刺耳的鸣笛再次响起,丁佟贝拍了拍尔雅和沈西艾的后背,这俩人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怀抱,抬起头时脸上一片泪水模糊。 “对了,你要走了,跟周子腾说过么?”尔雅擦了把眼泪问道。 “没有。”丁佟贝笑着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说?你最近一直很努力的,为什么最后一刻又缩进龟壳里了?”沈西艾皱了眉头说道,尔雅也认同的点头。 “就是因为之前努力过,也留下过美好的回忆了,所以我很知足了。”丁佟贝耸了耸肩,依然很努力地挤出大大的笑容。 尔雅和沈西艾强忍着呜咽,难以说出话来,三人就这样相互对望着,似乎看着对方就已经足够。 司机不适时宜地走到丁佟贝身边,低声提醒她该走了。丁佟贝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然后猛地再一次把尔雅和沈西艾揽紧怀中,用力抱紧后又挣脱开,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 晚上放学时候,所有同学都已经离开,只有尔雅还呆愣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无焦距地愣愣盯着前方。 很久很久,直到金戈第一次走上楼来,走到尔雅教室,她依然都保持了这个姿势不变美女总裁俏佳人。 金戈脚步轻缓,走到尔雅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尔雅没有抬头,但她知道身边来得人是金戈,她不用抬头,她就是知道:“丁冬走了。”尔雅喃喃,听不出语气。 “我在窗户上看见了。”金戈语气柔和,伸手揽了尔雅到自己肩头。 陷入温暖的怀抱,尔雅懈了绷紧的神经,泣不成声。 ** **********************【这里是丁佟贝承接的一个小番外】************************* 辗转了一个晚上,我根本无法入睡,眼睛已经肿的像核桃了,却还是忍不住有眼泪流出来。 我一直自诩是个笑对人生的人,但最近确实没办法笑出来,昨天下午和尔雅西艾惜别的时候,努力的挤出了微笑,但我知道应该比哭还难看吧。 当时尔雅问我有没有告诉周子腾自己要走的事情,我如实回答她没有,我确实没有告诉他,因为我又胆怯了,之前因为知道可能要离开这里而鼓起的勇气再一次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告诉尔雅我已经有了足够的美好回忆,我知足了,因而不想再去打扰周子腾。事实上我撒谎了,撒了很大很大的谎。 我很想告诉周子腾,我喜欢他,喜欢到我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我很想告诉他,我要走了,不知道这一去是多久,或许就再也不回来了;我很想跟他说,来送送我吧,不论你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同学,朋友,点头之交,随便什么都好,只要让我在临行前再看你一眼。 妈妈又在楼下客厅喊我了,再过没几个小时就要坐上飞往英国的飞机了,我打开皮箱,拿出之前给周子腾制作相册时多冲洗出来留着自己偷偷观赏的照片,一张张翻看。 我能瞬间回忆出我们两个在一起的任何一个场景,任何一句对话,我甚至会把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拿出来反复咀嚼,反复推敲,不时拍拍自己的脑袋,早知道这句话当时这样说就好了…… 这张照片是周子腾在游乐场对着生日蛋糕许愿的时候我用手机拍的。 那天是他的生日,他竟然还是想尽办法赴了我的约。没人知道我在得知那天是他的生日时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心情。 后来我因为坐了那恶心的八爪鱼吐得昏天黑地,却也因此因祸得福地和他单独呆上了一小会儿,尽管我一定是丢脸丢到家的状态,但他却始终绅士体贴。 后来我找了借口支开他,自己跑了很远去买来蛋糕,虽然行为有点不靠谱,但我看到他惊喜的笑脸,突然觉得别说跑几条街,就算让我绕着地球跑几个来回,估计我也会干。 手机像素太垃圾了,冲洗出来的人有些模糊,那又怎么样,反正即便只是个背影,我也知道那是他。 抱着照片,我轻轻松了身子躺到床上,好像这一切都要结束了,不论我在这里回忆多少次,都也只能成为回忆了。 突然我发现,让我陷得如此之深的人我甚至连他的手都还没有拉过。我缓缓闭上眼睛,把手里的照片上移,沿着心窝,胸口,锁骨一路滑到唇边,轻轻印上一吻。 “宝贝――”楼下妈妈大声喊我,我被惊得睁开眼睛,猛地伸直手臂,把照片拉离嘴边,放到面前直视。 看了几秒,我坐起身子冲到楼下,妈妈在楼下怨声载道,喊了你好几遍了,东西都收好没有? 我顾不得和她多说什么,只迅速跑道门口换上鞋子,边跑边冲她喊一句,一小时后马上回来,绝不会误了飞机城市痞王。随后咣地关上门。 我跑得很快,但还是能听到妈妈在身后追我出来叫嚣着问我去哪去干嘛,不过我没时间理会了。 我想我要抓紧最后的一分一秒,去完成我今后回忆里最重要的部分。 ** 我打的冲到了周子腾家的楼下,因为我们两家距离较远,打的也要二十多分钟。我其实从来没来过这里,面对一排长得都一样的别墅,我有点迷糊,说起路痴程度,我大概比尔雅有过之无不及吧。有时候我甚至弄不清自己家别墅是几排几栋。 不过好歹还有手机可以打。 号码拨通后听着里面嘟嘟的声响,说实话,我紧张万分。 不知道他病得怎么样了。 说到病,我又开始纠结了。 一方面希望他已经康复,一方面又希望他至少今天还是生病的,至少这样他就会在家养病,而不是已经去到学校,让我无缘见面。 我焦急地听着手机里面的响声,突然,电话接通,对面响起一声听上去还有些虚弱的声音。 我赶紧张嘴说话,不过已经有些结巴了。我,我是丁佟贝。我说道。 嗯,我知道,什么事?周子腾问。 我在你家楼下,你能出来一下么?我冲动地问完后就等着对方的答复,就像是在等着最终审判一样。 我家楼下?那你等等。 对方说完就挂了,我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至少,他在家。 周子腾出来的时候,我正紧张地用脚踩着马路上薄薄一层的积雪,咯吱咯吱的,就像我现在的心情。 我听见他喊我的名字,慌忙抬起头,只见他裹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拉锁都还没有拉好,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 我看得出他脸上似乎没什么血色。应该是病得不轻。 我缓缓走上前去,他惊讶的看着我,随即出声问道,有事么? 我没说话,只是摘了自己脖子上的红色毛围巾给他裹上,然后就这样直直盯着他。 他大概是被我弄得有些愣了,倒也只是盯着我看,眼神里流露着诧异,但也始终没再说话。 我顿了很久,最终还是没组织好语言,于是一切的一切,我都只化作了行动。 我想,如果我就此离开,即便我做出任何过分的举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了,至少对他来说,不会有影响。 我轻轻抬起脚尖,将自己的唇贴近他的,瞬间,我感受到了凉凉的软软的触感,那一刻,有颤栗传遍我全身。 我只是蜻蜓点水地触碰了一下,随即转身跑开,只一下,我便永世难忘。 再见了,西艾。 再见了,尔雅。 再见了,周子腾! ------------ 35奸情满满的事件 上了高三,一切紧张而有序,所有人的目标都一致地放在了“考大学”这件事情上。尔雅和沈西艾去体操队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只有在高三上学期的时候代表学校参加了一个全省级别的比赛并获得了亚军的好成绩。随后又借机考取了二级运动员的称号。 高三的严冬让尔雅和沈西艾想起了上一个冬天的离别,两人一阵惆怅。一转眼,丁佟贝已经走了一年。 转眼酷暑来临,这也意味着毕业季的临近。尔雅再次开始了三年一度的“毕业季考试综合症”。 几次模拟考试,尔雅考得都不错,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不自信,尔雅依然有些忧心忡忡。 金戈痞痞地一笑,道:“又开始啦?要不再海边溜一圈去?” 尔雅不好意思地扑哧一声笑出来,又恨恨伸手拧了金戈一下。 高考的架势绝对比中考来得足的多,如果说中考是个二三线小明星的话,那高考所引起的话题和社会舆论绝对是国际巨星级别的。 高考当天,天空飘起了零星小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些许炎热。 尔雅和金戈不在同一考场,甚至不在同一学校,出门时两人在家门口遇见,尔雅冲着金戈做了个握拳的动作,叮嘱他一定要加油。 金戈只是笑了笑,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高考结束,就剩下估分填报志愿了。 尔雅志愿填得顺畅,史诗和马子渔都没给太多意见,只是让她顺着心意来就好。于是尔雅报考了h大的城镇规划系。 金戈在尔雅家干靠了两天,于是,他的志愿也填好了。 顶着重压每天在家坐等高考分数的滋味着实不怎么好受。 于是金戈对尔雅说,“走吧,去毕业旅行,路线我都想好了。” 尔雅抬头一脸鄙夷地瞅了瞅金戈,怎么就对自己的未来前途什么的一点也不上心呢。 “去不去?” “去!” 虽然对金戈没心没肺的样子表示不屑,不过这次尔雅倒是答得痛快。一来,在家里每天纠结地坐等成绩也于事无补;二来,上一次中考过后没答应金戈去旅行以至于每天下班之后都对自己充满了懊悔也对金戈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金戈见尔雅竟然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于是赶忙说出自己早已策划好的旅行路线,以便加深对尔雅的诱惑度防止她一时脑热过后反悔,“这一次我带你去乌镇西塘周庄南浔一路游下来,保证你体验到与北方不一样的江南水乡。” “不去。” “?那你去哪?” “厦门!” “……” ** 金戈行动倒是快,当天晚上就订好了去厦门的飞机票。不过鉴于尔雅是个动作奇慢的人,金戈还是没敢买第二天的票,留给了尔雅足足一天的整理行李时间。 果然,第二天直到晚上,尔雅的行李还没收拾完。 …… 终于坐上了飞往厦门的飞机百炼成仙最新章节。尔雅坐在靠窗一侧的位置,眼睛紧盯着窗外逐渐飘渺的风景,天空湛蓝,晴空万里,视野开阔的不像话。 阳光透过侧窗照进机舱,把尔雅放在翻板上的修长白皙的手指照的近乎透明,尔雅就这么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手,陷入沉思。 “想什么呢?”金戈微微闭目随意地发出询问,这阳光着实让人慵懒。 “如果时间能静止该有多好。”尔雅出声回答,却没有转头看他。 “呵,傻瓜。有什么好?那样你永远到不了目的地。”金戈依旧闭着眼,双手枕在脑后,享受一路宁静安谧。 “那样就不用等待着宣判高考成绩了。”尔雅呆状。 “……” 金戈一口浊气呼出,这丫头简直顽固不化。都这时候了,还在想着考试成绩。 “从现在开始,就把高考啊分数啊志愿啊统统忘记!”金戈伸手点上尔雅的脑袋。 “就是忘不了嘛!”尔雅自己也郁闷。 “那就睡觉!”金戈说着一把揽过尔雅的肩头,把尔雅脑袋靠到自己肩膀上,又顺势用手捂上尔雅的眼睛,强行让她“闭眼”。 难得尔雅没有挣扎,就这么直直靠在金戈的肩膀上。或许是真的肩膀足够宽阔厚实,或许是真的昨晚兴奋睡得太晚,或许是真的不想再想起高考成绩,总之尔雅在靠上金戈肩头没多久便真的睡着了。 飞机在经过四个多小时的飞行后,于下午五点开始缓缓降落于厦门机场。 快降落时金戈推了推尔雅,示意她别再睡了。尔雅摇晃着脑袋醒来,这才发现全身酸疼的要命,而且耳朵里还有种针扎的刺痛,感觉鲜血就在薄薄的耳膜后面翻涌叫嚣着,再不下机就要七窍流血了! 空姐来收回睡毯,尔雅压根听不见空姐在说什么。金戈重复了一边,尔雅也觉得他在干张嘴不说话。最后金戈只好自己动手抽走尔雅身上的毯子。 下飞机等行李的时候,尔雅耳朵一直疼,金戈把尔雅立在自己身前伸出两只手帮她揉耳朵。 尔雅就着这个姿势,身体后靠,把所有重量都倚在金戈身上,一边闭眼享受按摩一边懒懒出口:“你订了哪家酒店?一会儿打的直奔过去,我不行了。”尔雅刚说完,就感觉到金戈手上一顿,倒吸了一口凉气。 “忘记订房间了。”金戈愣了一下说道。 尔雅猛地睁开眼转回身怒瞪金戈,“这都能忘?来这种不分淡季旺季的旅游城市,你居然不订房间,你是打算露宿街头么?!”尔雅越说越激动。 急忙转身,正好看见看传送带上已经把自己和金戈的行李转出来了,于是尔雅拍了拍金戈肩膀示意他赶紧提箱走人。 尔雅慌里慌张,跑出机场大厅却也只能站在机场外左顾右盼,人生地不熟啊! “怎么办怎么办?”尔雅拉着金戈手语气焦急。 金戈扯了扯嘴角看尔雅,这丫头就是沉不住气,一给点儿火星立马就自燃了。 “跟我走吧,上次来厦门时住过一家快捷酒店,房间挺大也挺干净,刚好离着中山路商业街不远,晚上你想要逛夜市也很方便。”金戈说得不紧不慢。 “那赶紧走吧,还等什么,一会儿再没房间了。”尔雅说着一手拽着箱子一手拽着金戈,走了两步又改拽为推,因为,呃,她不认路。 到了快捷酒店,金戈让尔雅在休息区坐着看行李,他去前台询问一下重生之简单生活。 尔雅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在前台交涉的金戈的背影,等了会儿,金戈回头,“就剩一间标房了,要么?” 尔雅一听,腾地站起来,“一张床还是两张床?” “标房,两张。”金戈闭了闭眼。 “那还不赶紧?!要了要了。”尔雅迫切。 “那就要了。”金戈转头对上前台服务员,嘴角有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要一间标房。” 尔雅没想过坐飞机也能这么累,到了房间行李一扔,鞋也不脱直直扑倒在床上,还好床垫够松软,趴上去还挺舒服。 “洗个澡休息一下,晚上我带你去逛夜市。”金戈站在床尾,伸手扒拉了一下尔雅小腿。 尔雅支吾一声,抬起头,看了一眼卫生间,冲着卧室这一侧镶嵌的一块全透明落地清玻,让卫生间内饰一览无余。 “我?洗澡?在这?”尔雅指了指那块干净透明的没有一丝灰尘的玻璃。 “不然呢?给你找一澡堂子?”金戈一脸戏谑,转身把行李推放到一边,又把拖鞋拿到尔雅床边示意她换上。 “可是,可是……”尔雅词穷,是她想得太简单了。不是两张床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的。 “好了好了。”金戈不逗她了,一把把她拽下床,带她到洗手间,伸手到门后侧壁的开关上按了一下,电动百叶帘缓缓下降,把玻璃遮得严实。 尔雅这才算松了一口气,推金戈出去,自己开始脱衣服洗澡。 洗完澡,休息了一会,天色渐暗,尔雅吃货本性发作,拉起金戈让他带自己去逛夜市。 厦门的中山路不仅仅是一条购物街,更是一条美食街。厦门的风味小吃集闽、粤、台三地之精华,而这里便是集结了各式各样的小吃,连路中央也摆出甚多移动的小吃摊位。 烧肉粽,土笋冻,麻糍,花生汤,雪花冰果,沙茶烧肉…… 怪不得有人说,没有人是天生不胖的体质,那是因为他还没去到厦门。 街头吃到结尾,尔雅觉得肚里的食物已经顶到下巴了,张嘴就漏。 只得像孕妇一样一手撑着后腰一手拽着金戈的胳膊,慢慢散步回去。 直到走回住处,尔雅这才略微消化了一些,敢张嘴说几句话。 金戈无奈笑笑,就这点儿出息。 回到房间,尔雅一屁股坐在床上,说什么也不起来。 金戈走到写字桌前面打开电脑,尔雅探头探脑地问道:“是研究明天的路线呢么?” “明天的路线全在这儿呢!”金戈说着指了指自己脑袋。尔雅不屑地瘪了瘪嘴,“那你在那鼓动什么呢?” “别问太多。”金戈敷衍一句。 “到底什么?”尔雅反倒更好奇。 “……少儿不宜”金戈顿了顿答。 “……?”少儿不宜? ------------ 36奸情满满的事件 “少儿不宜?”尔雅皱着眉头喃喃道,边说着边晃晃悠悠下床,蹑手蹑脚蹭到金戈身边。 “金、戈?!” 尔雅站在金戈身后盯着屏幕瞅了一眼,只见一个衣着暴露的黄种人正对着屏幕扭动身姿,双手还不时游走在自己胸前的比基尼上,肉隐肉现,欲脱还休地诱惑着。 看到这一幕,尔雅立刻暴叫出声,伸出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你个老流氓!” 金戈倒,流氓也就算了,还老流氓! 不过算算自己看片儿的年限,估计加个“老”字也算是对他这种资深观众的一种肯定。 “你怎么能这样?不要脸!”尔雅站在金戈身后忍不住骂道,可手上还张开缝隙,不时想要盯着屏幕看上两眼的意思倾城娶――神医病王妃全文阅读。 “……” “你从哪下的这些个流氓片?”尔雅弓了弓身子,凑近了屏幕一些,没戴眼睛,看不清楚。 流氓片?金戈挠了挠额头。 “这东西吧学名叫adultvideo,简称叫□,昵称叫毛片儿,俗名叫大黄。”金戈竟然对着屏幕给尔雅纠正起来,一侧头才发现,尔雅脑袋竟然就伸在自己旁边。 “这女的也真墨迹,到底是脱是不脱啊?!”尔雅压根没管金戈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只是盯着屏幕,嘴里不耐烦道,“来来,给让个地儿,往那边窜窜。”尔雅说着推了推椅子上的金戈,示意他靠过去一些。 金戈愣了愣,然后抬了抬屁股,留给了尔雅半张椅子的位置。 尔雅缓慢挪了步子,然后把屁股轻轻坐到椅子上,期间眼睛紧盯着屏幕不放。 突然间,屏幕里一直处于诱惑状态的女主人公掀开了比基尼胸.罩,目测至少有f+罩杯的人间胸器跳脱出来,充盈满屏。 “啊――” 尔雅一声尖叫,振聋发聩。 金戈笑着摇摇头,到底是没见过这种场面,虽然先前有着人之本能的对性的好奇,但当这一切真的赤.裸上演于眼前的时候,这丫头还是太单纯太羞涩了。 尔雅的确被屏幕上的裸.女喝了一跳,在她脱掉胸.罩的那一瞬间猛得把头转到一边,靠上金戈地胸膛。 “不好意思了?”金戈戏谑地张嘴。 “……原来大罩杯真得下垂的很厉害啊!”尔雅从金戈地肩膀上缓缓抬起头。 金戈惊悚地转头看着尔雅,这丫头的眼睛里竟然留露出一种“原来如此”的光。 慢慢的这种眼神转变成幸灾乐祸,尔雅再一次把目光集中到了电脑屏幕上。 果然,老老实实有个b,跳绳百米都没事。 从最初的震惊中缓醒过来,尔雅开始对着屏幕上的人指指点点。虽然胸很大,但是地心引力更大;小腹不够平坦,还有不少赘肉;胯骨太宽,大腿太粗…… “诶我说,你们男生是不是都喜欢胸大的?”尔雅转头问一下金戈,可眼睛还不肯离开屏幕。 金戈不出声,皱眉盯着身边的尔雅。 见金戈不说话,尔雅又问道,“哎你出门看女生,第一眼看哪里啊?是脸还是胸还是腿?” “说话呀?” “……你想跟我讨论这个?” “呃……那还是继续看吧。” “……” “这女的就这么自己摸来摸去有意思么?” “……” “还叫得这么大声?!” “……” “啊――” 两分钟后尔雅突然一声尖叫,这次真得吓着了,整个人窜高跳了起来,背身对着屏幕还紧紧闭着眼睛,身上一阵瑟缩,“怎么,怎么还有男人啊?槿娘!” “……” 尔雅第一次看到成年男人的身体,竟然是从网上的毛片儿里,一个陌生男人就这么光着身子冲进女主角的房间,看得尔雅措手不及。 “关了关了,赶紧关了,变态!”尔雅闭着眼指着电脑屏幕大声道。 金戈摇摇头,也不知道是谁刚才看得有滋有味的来着。□啊,没男人怎么热得起来?! “快点啊。”尔雅推推身边的金戈,金戈无奈动手关了电脑。 “关好了么?”尔雅还是不肯睁眼。 “嗯。”金戈鼻子里哼出一声。 尔雅心有余悸地走回床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走向卫生间洗澡,准备睡觉了。临进卫生间前又回身叮嘱了一下还坐在书桌前的金戈,“你以后少看这种变态片子,恶心。”说完走进卫生间。 留下已经无语的金戈。 尔雅洗好澡出来,金戈果然没再上网,而是躺在床上看电视。看到尔雅洗完,自己也一个翻身下床,去卫生间洗澡了。 尔雅的床靠近卫生间一侧,眼见着从百叶帘里隐约透出的灯光和真切的传入耳朵里的哗哗流水声,尔雅居然能脑补出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 我肯定是疯了!尔雅猛得摇头。 赶紧找来遥控器把电视音量调大,只可惜那哗哗的流水声似乎无孔不入。 “你洗澡就不能没有水声么?!”尔雅怒吼了一声。 “嗯?”突然卫生间里安静了下来,金戈嗯了一声。 “……你还是快洗吧,快洗。”尔雅痛苦地倒在了床上。她一定是被刚才的大黄荼毒了!为什么现在脑海里会出现那么猥琐的画面! 金戈洗完澡,随意地披上浴衣,中间的衣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结实的胸肌和腹肌都裸.露在外,迈步走出卫生间,两条修长的大腿也跟着暴露无遗。 “你你你,你怎么不把衣服穿好?!”尔雅看到金戈这身打扮,头发还湿漉漉地挂着水珠,沿着发梢滴进开敞的衣襟,胸前一片点点晶莹。 “你不是一向见惯不怪的么?!”金戈大喇喇地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脸不屑。明明从小看到大的啊?! “……睡觉!”尔雅槐褡欤碜油竺偷靡坏梗呈埔桓鲎戆驯蛔庸仙硖澹源补私ィ詈竺圃诒焕锍褰鸶晡匚氐睾傲艘簧鞍芽盏骺蟮恪! 金戈摇摇头,走去把空调拧大了一些。又走回自己床上靠上床头看电视。 躺在另一张床上的尔雅,就这么裹在被里左右摇晃,怎么了这是?!睡不着啊睡不着! 尔雅卷在被子里像没头苍蝇一般左右转着,嘴里还不停发出呜呜的声音。 金戈眼看她动作过大,差点要掉到地上,于是赶忙长腿一伸,挡住了尔雅这个大号被卷。又起身抓住不稳的尔雅,连带着把她推进床里面。 “要睡觉就好好睡,别蒙着头。”金戈说着剥开被卷,把尔雅糟乱的脑袋露出来。 “睡不着啊!”尔雅耍赖一般地说道。 “为什么?”金戈有点明知故问,忍住笑意退回到自己床上说道极品女仙最新章节。 “……没为什么!”尔雅顿了顿没好气地瞪了金戈一眼说道。 “那怎么办?”金戈把身子一侧,靠上床头,然后又侧了脑袋对旁边的尔雅笑说道:“要不摸着耳朵睡?” “嗯嗯嗯。”尔雅严重同意地狂点了记下头,然后从被卷里艰难地伸出一只手,直直伸向金戈。 因为是两张床,中间放着一个床头柜,所以约有六七十公分左右的距离。 尔雅艰难地够着金戈,后又使劲爬到床边位置,还是够不到。于是三分之一身子探出床边,不行,二分之一,勉强,最后尔雅大半个身子都探出床外,只为够一下金戈的耳朵。 “你就不能往这边靠靠么?”尔雅自己的身子简直快成床与床之间的连接桥梁了,于是终于在腰酸手疼挺不下去的时候,对金戈暴怒出声。 “我靠过去,还不把你挤下床?!”金戈一本正经,然后又换上另一副面孔,笑嘻嘻说道:“这样不就好了么?!”说着金戈微微直起身子,双手插到尔雅腋窝两侧,一个用力,整个把尔雅连拖带抱拉上自己的床。 虽然是单人床,但趟两个人也还不成问题。 尔雅被金戈拖过来,又被他侧着放在自己身侧,“搞定。”然后金戈也躺□子,把头靠近尔雅的,示意她可以继续了。 不知为何,尔雅心头像是被重物猛地一击,狠狠疼了一下,然后便开始狂跳不止。 这是怎么了?尔雅捂上自己的心口。 以前也不是没和金戈在一张床上睡过,别说躺在一起,就连他身上有几个痣自己也是一清二楚的,为什么这一次反应这么奇怪? 尔雅觉得自己心跳快得出奇,以至于完全不敢发出声音,生怕一张嘴心脏就跳脱出来。 “唔?”金戈见尔雅许久还不动作,微微转头看向她,轻声疑惑。平时她见耳朵就如苍蝇见血啊。 “咳。”尔雅头靠在金戈肩膀一侧,用力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此刻莫名的心虚,然后抖着手沿着金戈的胳膊、锁骨、脖颈一路滑至耳垂,摸上柔软细嫩的耳垂。 尔雅用食指和中指夹住耳垂,上下滑动,一下一下节奏均匀力道舒缓。 慢慢地,尔雅纠结地心情也随着眼皮的犯沉开始稍稍平复了一些,睡意渐浓,不久便沉沉睡去。 金戈听见身边响起轻微的呼吸声,搭在耳朵上的手指也不在动作。微微侧低头,就能看见靠睡在自己肩头的尔雅。 不自觉,金戈伸手抚上尔雅脸颊,把她糟乱黏在眼前的碎发拨开,露出光洁好看的额头。从小到大这还是这丫头第一次留短发,怪不得当初剪掉头发的时候会难过的不想出门,感觉没脸见人一般。 不过细细看来,短发也很适合她。 英挺的眉毛,秀直的鼻子,含笑的红唇,微尖的下颌,原本就不是柔弱的长相配上利落的短发倒是符合她的个性。 金戈微微颔首,唇角刚好靠近尔雅额头,只轻轻翘起便能触及美好。就着这时,尔雅轻声呓语,晃动了一□子,金戈转过头来,呆望天花。 结果尔雅竟是胡乱一把扯过被子,然后又大腿一撩,压在金戈肚子上。 金戈内伤,闷哼一声。怎么会忘记了,这丫头一向睡姿不雅的。 ------------ 37奸情满满的事件 第二天一早,尔雅轻咳着悠悠转醒。晃动了两下脖子,懒懒地睁开眼睛。 呃―― 尔雅眨了眨眼,身边睡着好熟悉的一张脸。 什么时候金戈的脸变这么大了? 再眨眨眼,敢情是靠得实在太近了。 尔雅就这么近距离瞅着金戈的脸,好像从来没这么认真仔细看过他一样。 鼻子比小时候挺了,不会是偷偷隆的吧?!睫毛又密又翘,不会是用睫毛夹了吧?!嘴巴倒是一直薄薄的,所以才会那么尖酸刻薄…… 尔雅还在盯着金戈的睡颜腹诽着,而此时的金戈晃动了一□子,吓得尔雅赶紧转身,眼望天花。 “你醒了?”金戈皱了皱眉头也由侧躺转身为平躺,一边懒洋洋地转着,一边哑着嗓子问道。 “唔。”尔雅佯装迷迷糊糊地回答一句,然后转头看向金戈。从头到脚,呃…… 尔雅突然眼睛定格,紧盯着金戈身体中间的某一凸起部位,眼珠越瞪越大。 “看什么呢?”金戈见尔雅一大早就发愣,于是顺着她眼神方向瞅去。 呃……早上起床,精神抖擞,兄弟勃发,在所难免。 “没见过?”金戈扬了扬眉毛冲着尔雅说道。 “长大以后还真没见过。”尔雅想也没想,直直回了一句。 “那就见识见识?!”金戈语气邪邪。 “那就……啊啊……变态!”尔雅本还想嘴硬一句,结果见金戈两手放到短裤两侧,作势要脱,这才缓过神来,想起昨晚自己莫名的心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怕金戈看出什么来,掩饰性地大骂一声,然后想也不想地伸出一只脚来,猛一用力,整踹在金戈腰侧。 金戈一个不查,直接滚下床去。半晌才从床下伸出一只手来…… 马、尔、雅! 尔雅心虚,赶紧爬起床洗漱去了。 一切收拾好后,尔雅和金戈便出发了,今天他们的目的地是厦门大学,一个来厦门必去的地方。 租了辆双人骑自行车,两人便开始了环岛自驾游。 都说厦门大学,应属中国最美的大学之一了。 尔雅来过之后才开始感叹,自己为什么没有把志愿填报到厦门。 “我网上看过好多关于校园恋爱的事情都是出自厦大!那可真是奇招百出,浪漫尽显哪!”尔雅坐在金戈身后,一边很自觉地蹬着脚蹬子,一边斜着头做望天冥想状,“等将来我有了孩子,就让他来厦大。”尔雅信誓旦旦,“最好是能生个女孩儿,那样的话我就就送她来这感受下被人捧上天的感觉,那感觉肯定超级好啊。”尔雅像是在幻想着美妙感觉一般,松了车把两手捧心。还好,松手车不会倒。 那感觉你不是天天在感受么?金戈不以为然地腹诽了一句。 绕着厦门大学缓缓骑车,太阳热烈却不炙烤,这天气多少给足了敞篷自驾游人面子霸蜀。绕出学校,又骑到厦大海滩,令尔雅叫奇的是这整片海滩竟然属于厦门大学。 绕沿海公路骑行一周,途经南普陀寺的时候,还进去叩拜了叩拜,虽说尔雅并不笃信佛教,但对于这些最起码的严肃敬畏之心还是有的。 一整天游览下来,金戈叫苦不迭,尔雅竟然体力充沛精力旺盛。 “还是个男人么?这才多点路程就怨声载道的?!”尔雅鄙视道。 “我驮着你环岛全程30多公里,还不包括在厦大和南普陀里。”金戈咬牙切齿。 “什么你驮着我,我也在蹬好么?!”尔雅不屑。 “呵!”金戈都懒得辩解,只给她一个鼻音。 “无非就是偶尔没动而已么,大不了明天换我在前面。”尔雅扬了扬头。 谁前谁后不是重点好么?坐在前面一样可以不蹬车! “明天进鼓浪屿,不骑车了。” 果然,第二天的行程是进鼓浪屿岛内,这是尔雅期待很久了的。 上岛第一件事就是买了盖章的小册子,挨个店家留印章。 初中那会儿听金戈说他独自一个人跑到厦门的时候,尔雅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于是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下班回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上网找来有关厦门的旅游资料,发誓只要一有机会就第一时间跑来厦门。 只可惜,一拖再拖,直到高中毕业才有机会来。 进了鼓浪屿后,金戈借着来过一次的优势,带着尔雅抄近路赶时间疯狂跑点,因为据很多来过人的经验之谈,想要一天时间在岛上把章盖全是非常困难的。 一开始,两人还碍于情面,会在需要盖章的店铺内买些吃的玩的,或者观赏一会儿在跟老板提出盖章要求,后来眼见着时间飞逝,而店铺还剩下许多,只得开门见山,进屋就冲老板大喊,要章! 临近太阳下山,章还是没有搜集完全,有些是因为店铺已经不在,有些是因为店内图章已经损毁,老板在门口就贴了告示表示本店近日无章可盖。 相较于白天的高温,傍晚倒是有些凉意,趁着满天晚霞余晖,尔雅和金戈终于可以放慢脚步踩踩这属于鼓浪屿的沙滩。 “这里真美。”尔雅低头量步走在沙滩上,难得说得抒情做得温婉。 “嗯。”金戈轻声点头。 “要是没那么多人头就好了。” “……” ** 之后的几天两人又去了集美,去到了陈嘉庚先生墓地所在的公园,之后又去看了福建土楼,兜兜转转一圈才又回到d市。 坐在回去的飞机上,尔雅拼命找金戈讲话,听说是这样可以减轻耳朵的痛感,结果等到飞机开始盘旋下降的时候依然疼到不行,这使得尔雅郁闷不已。 然而,令金戈郁闷不已的是,尔雅下了飞机的第一句话是,高考成绩出来了么?! …… 大学开学是在近2个月后。 说来也让尔雅吃惊,填报志愿时尔雅报了全国一流的a大,而金戈竟然也报考了a市的a大,虽说不是一个专业,可按照金戈平时那种“不学无术”的表现,想考上a大坎比登天啊召唤神兵。 记得报志愿那会儿,尔雅就指着金戈填报志愿的那一栏提醒他说是好“量力而行”,却没想到,金戈竟然真有这个“力”。 临行前,尔雅表示不要父母送行,可史诗不舍,说是这大半夜的也不放心,还是把他们送到了火车站。并一再叮嘱他们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要看好行李。 新的环境新的城市新的校园新的同学,一切新奇美好,尔雅就这样带着对一切未知的好奇即将开始她的大学生活。 ** 进入校园,金戈帮着尔雅把行李拎回分到的寝室的时候,寝室里空无一人,但左手边靠窗的上铺已经铺摆整齐了,明显已是有人入住。 金戈帮着尔雅把行李整好,被褥铺摆整齐,这才拉着自己的行李离开。尔雅理所当然地跟在金戈身后,与他一同出门。 “你要上哪去?”金戈脚下一顿,回身看着尔雅。 “去你寝室啊?!”尔雅觉得金戈问得莫名其妙。 “待着吧,给自己衣柜书桌再仔细收拾收拾。” “那不行,我也得去帮你整理整理,这以后就是离家在外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了,姐姐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哪!”尔雅说得催人泪下。 “那就求亲人少给我添乱吧。”金戈说着拉起自己的行李往外走,留尔雅在原地瘪瘪嘴,冲着金戈背影鄙视一句,“有能耐以后都别求着你姐我!” “别忘了中午一起吃饭。”金戈已经走出几米远,头也不回,背身冲尔雅叮嘱一句。 “求我!”这么快就来了?!呵,不求我就别想跟我一起吃午饭! 没过多久,一个黑色短衣艳粉裤子的女生走进寝室,那人见寝室有人,主动先打了招呼。互通姓名之后,尔雅知道她叫战晴,昨天已经到校报道了。 战晴很主动找尔雅聊天,问很多话题,刚好弥补尔雅不会和陌生人找话题相处的弱点。 不一会儿,寝室门响动,随后走进几个人来,其中一人长发纤挑自己拖着皮箱走在前面,另有一个学生摸样的人身边跟着一对中年夫妇。 尔雅仔细看了看,估计后面那个是父母送来的。 只见那人脸上没什么笑模样,反倒是她父母进门后就开始爬上爬下给她铺床铺被,还热情跟尔雅她们问候,尔雅赶忙起身很客气的和叔叔阿姨打招呼。 后来尔雅才知道,被父母送来的人叫步悠悠,还是个是本地人,成绩极其不错,但从小父母宠着,时刻不离身边,原本想借着高考,去外省念个大学,可填好的志愿愣是被父母偷偷改了,还理直气壮说是家门口就有这么好的大学,跑外地干嘛去。以至于刚开学这段时间,一直和父母处于冷战期。 “悠悠,赶紧跟室友打个招呼。”原来那人叫“悠悠”,只见她妈妈一边铺着被子,一边不忘在背后轻轻推搡一下她,小声提点道。 那人略显烦躁地皱了皱眉,然后转头冲着尔雅和战晴方向微微一笑道:“步悠悠,很高兴和大家成为室友。” “战晴,战争的战,晴朗的晴。”战晴自来熟地起身打招呼,顺便又热情高涨地伸手指着尔雅,“这是马尔雅,我们两个先来的。对了,那位是……”战晴又越过步悠悠冲着她身后正在整理铺下衣柜的人说道。 “哦,我叫闻艾,大家好民国第一军阀最新章节。”那人落落大方,声音好听。 尔雅下意识对这个叫闻艾的人有好感。 互通姓名就算是相互熟悉的第一步。步爸步妈帮着步悠悠收拾好行李后便带着她出去了,说是再给她准备些生活用品,战晴也笑着说约了一起上来的高中同学也要先出去。 寝室里只剩下尔雅和闻艾,尔雅左右看了看,然后略有生疏地说道:“我帮你一起铺床吧,一个人挺费劲儿的。” 闻艾话不多,只是笑着点点头。 随着相互帮忙,两人也渐渐熟络起来,原来闻艾也来自d市,这让尔雅觉得很难得,再细一打听,闻艾是她们班级唯一一个报考a大的,而且今天也是一个人来报道。 俩人说说笑笑,顺便把皮箱里剩下的东西收拾到衣柜里,一阵叮叮当当过后,也到了午饭时分,闻艾问尔雅有没有约,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尔雅点点头,当然要。 学校的食堂离宿舍比较远,俩人去到食堂的时候,里面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多半都是新生,尔雅和闻艾找了地方坐下,打了份套餐准备随意吃点,刚要动筷,尔雅手机响了。 金戈来电。 尔雅这才吐了吐舌头,想起金戈临走前说要一起吃午饭的话。 “喂,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啊,我都饿死了,已经先吃了。”尔雅接了电话就佯装怒火先发制人。 “看看你手机里几个未接来电再说吧!”金戈在电话那头,倒是听不出什么语气,“还有,说话的时候不要叼着筷子!”最后一句尔雅倒是听出责备的语气来。 尔雅一顿,把筷子松开,然后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在身后侧金戈和另外一个瘦高男生走在一起。 尔雅吐了吐舌头,敢情是被抓包了。于是冲着对面正在认真从碗里挑葱花和香菜的闻艾交代一句,然后起身走向金戈。 “你们才来?”尔雅边走过去边冲着金戈说道。 “我们都已经吃完要回去了。”金戈瞥了一眼尔雅,语气不善。 “呵呵,你给我打电话那会儿我刚好帮室友整理东西呢,没听见。哝,就是她。”尔雅无赖地笑笑,然后回身一指正在低头的闻艾,“她也是d市人呢,自己一个人来的,我不能扔下她一个人是吧?!” 金戈随意地瞥了一眼前方,倒是他身边的那个男生细细地看了看。 一个长发纤瘦的女孩儿正认真挑着葱花,放到碟子的一边,堆了一小堆儿,看得那人好笑。 “你自己的行李整理的怎么样了?”金戈问尔雅。 “一切搞定。”尔雅给了个大大笑容。 “过两天开学后就要军训了,自己注意点,别再中暑了。” “不会。” 金戈临走时还交代了句有事打电话,尔雅点头后他才离开。 “你女朋友?”走出食堂后,金戈身边的人笑着问道。 金戈一顿,然后冲他无奈笑笑。 那人突然明了地一点头,“暗恋对象?!” ------------ 38奸情满满的事件 军训绝对是学校给刚入学新生来的一记狠狠地下马威混世穷小子。 炙烤的骄阳,肥大的军装,严苛的训练,凶残的教官。 仅仅第一天下来,尔雅寝室的四个人就叫苦不迭,回到寝室便纷纷倒床不起。 几个人都累得不愿下床,不愿去食堂。表示宁可饿死也不愿再动一步。 “饭不吃可不行,这样吧,咱们轮流买饭怎么样?”尔雅最后提议。 “怎么轮流,从谁先开始?”战晴脑袋闷在枕头上问一句。 “就按生日大小来排,今天就有请寝室大姐给大家买饭去。” 尔雅的提议大家算是一致通过,于是开始报出自己生日,按序排下来,悠悠最大,尔雅第二,闻艾老三,战晴最小。 结果一出,战晴竟然高兴得坐了起来,头一次为自己是老小而如此兴奋。 悠悠一脸沮丧,努力支起身子,为了后三天的幸福,今天就豁出去了。见战晴一脸得意,忍不住冲她泼冷水,说是训练只会一天比一天累,自己这是早去早解脱。 结果战晴果然被浇了个透心凉,直直又倒回了床上。 就在这时,金戈来了电话。 明明话题就是关于询问尔雅军训累不累苦不苦一类的,可尔雅就能脑补出他一脸奸诈得意的看笑话的表情。 金戈问尔雅晚饭吃了没,尔雅有气无力回答还没,懒得去食堂,金戈那头一副我就知道的语气。 战晴躺在床上看尔雅打电话打那么久,忍不住好奇问她是谁。 尔雅捂了听筒,抽空回答战晴说是一起考上来的高中同学。 “男女?”战晴又问。 “男。”尔雅比了比口型。 “快,注意语气,让他给咱们送个饭来。”战晴让尔雅学着谄媚点。 尔雅白了战晴一眼,然后试探说道:“我们班的教官那叫一个凶残,别人都散了,我们班还在操场上站军姿。” “……”金戈不出声。 “太阳那个足呀,肚子那个饿呀,腿那个走不动路呀……”尔雅语气那个痛苦呀。 “有话咱就直说,啊。”金戈那头顿了顿。 “咳咳,来给送顿饭呗?!”尔雅说完吐了吐舌头。 “……”金戈顿了顿,“等等。” 其实在金戈没说话的时候,尔雅真怕他一口回绝,说实在的,之前都是他使唤她次数多些,这会儿还真有点不习惯。(丫头你亏不亏心!) 不过见金戈已经同意,尔雅赶紧借机顺杆上爬得寸进尺道:“寝室四个人都没吃呢,顺便一起带过来呗?!” “……等。”金戈给了一个字后挂了电话。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战晴见尔雅挂了电话,赶忙问道。 “搞定!”尔雅扬眉笑笑,又叫回已经走到门口的悠悠,说是一会儿有人给送饭来。 悠悠一听到这,本能的八卦之心大起,问尔雅送饭人是谁,是男是女,什么关系,哪个专业,长得如何霸蜀全文阅读。战晴一听,也脖子伸老长,打算一探究竟。 尔雅没想到悠悠竟然没有为不用自行买饭这件事而高兴,反倒是关心起其他的,于是敷衍着说是高中同学,一起考上来的,而且前几天中午的时候闻艾也看见了。 闻艾淡淡摆摆手,“我可什么都没看见,长得帅不帅的我不知道。” 尔雅一听闻艾说没注意,于是立刻展了笑颜,“我那同学,唉,都懒得提,学得是土木专业的,不到一米七的大高个,三角眼蒜头鼻招风耳蛤蟆嘴,再没有比他有特点的了。”尔雅忍住笑一本正经道,不时还摇摇头,一副可惜了的样子。 “本来还想说对你那么好的人赶紧收了吧,不过我是颜控,长相太抱歉了,我连好心做媒的话都劝不出口。”战晴略显遗憾道。 尔雅看战晴那样认真,更想笑出声来。 没过多久,金戈电话再次响起,让尔雅下楼来拿饭。 挂了电话,尔雅还不忘戏谑地冲其他人一招手,“我同学来送饭了,有没有人想去看看他?” 战晴和悠悠趴得死死的,是个帅哥也就豁出去了,特色长相还是免了。 只有闻艾摇头笑笑,示意尔雅赶紧下去别让人家久等了。 尔雅下楼时,发现金戈身边还站着一个瘦高帅哥,那人她眼熟,上次在食堂时见过一次。不过金戈没给她介绍,她也没多问,只是礼貌地笑了笑。 只见那人和金戈手里各拎了两份饭,递给尔雅时,那人随口说了一句,有一份没放葱花和香菜。 ** 军训时长一个月,这一个月下来,所有人都又黑又瘦。 尽管每天晚上,悠悠都友情提供自己的晒后修复面膜给每个人敷上,可好像还是没什么明显效果。 正式上课,是在军训结束后三天。 说实话,大家也算是同学一个多月了,居然除了自己寝室的人外,其他人都没什么印象。 怪不得有人说感觉黑人都长得差不多,原来人晒黑了之后,真得很难分辨长相。 第一天上课,尔雅一寝室人就差点迟到。 战晴赖床严重,大家为了把她拖起来,废了及牛二虎的力气,眼看着就快迟到了,几人在甬道上一顿疯跑。 身后几个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轻声笑笑,“一看就是大一新生。” “可不,一寝室一起上课,还害怕迟到。” ** 步悠悠最近迷上了塔罗牌,逮谁给谁算命。 “尔雅,我看你印堂发黑,面有菜色,我算你近期将有‘水劫’。”步悠悠一把拉过刚进寝室门的尔雅到自己书桌前,神秘兮兮道。 “塔罗牌还有看面相这一说么?”尔雅笑了笑。 “你信我,我有法给你解。”步悠悠见尔雅不信,赶忙补充。 “什么水节啊,又不是在泰国。” “悠――悠――大――仙――大――仙――”战晴人未到声先至,站在走廊外面就冲寝室里大喊召唤神兵全文阅读。 “大仙啊大仙,真被你算中了,血光之灾,我真的发生血光之……”战晴猛地冲进寝室,然后看到悠悠拉着尔雅站在自己书桌前,不明就里,怕是冲撞了大师,于是喊声戛然而止。 “没事,你继续,继续。”尔雅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侧身站到一边。 见尔雅让开,战晴忙拉过椅子坐下,然后把一只包了好几层创可贴的手指伸到步悠悠面前。“昨天你说我有血光之灾的,结果今天上美术课的时候,我削铅笔,就把手给割伤了。” “你不是用转笔刀么?怎么,你把手指头伸进去了?”尔雅皱着眉头。 “这事还得从我这儿说起。” 尔雅只听得从自己背后传来一阵轻柔的声音,原来是闻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正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不会吧,闻艾,连你也沦陷了?”尔雅有点不可思议,以闻艾的性格可不像会参合这事儿的人。 闻艾没回答尔雅,只是笑笑,然后自顾自说道:“前天悠悠给我算命,说是我会得罪小人,结果昨天,我就弄丢了战晴的转笔刀。” 尔雅听完扑哧一笑,战晴忙站起身辩解道,“小人指的是年纪,我年纪最小嘛,说小人也没错啊。” 尔雅摇摇头,这年头骗子的买卖真是太好干了,被骗者总是愿意对号入座。 第二天一早,一直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乌云滚滚,紧接着暴雨来袭。虽然几个人都不喜欢雨天,可是下场大雨降降温倒也是不错的。 临近傍晚,金戈给尔雅打电话,说是校外有个很不错的小吃一条街,让尔雅出来,一起去试试。 作为吃货,听到这个消息简直万分振奋。换了身新的衣服,转身出门。 雨后天气不错,时不时还有阵阵凉风袭来。金戈因为有其他的事,已经现行到了小吃街,尔雅只能自己打的过去。 校门口比较难打的,尔雅只能沿着马路一侧走到前面的十字路口再打的。 人行甬路上的广场砖有几块已经松动,一脚踩下去便从缝隙中挤出一道泥水来,溅了尔雅一裤脚。 尔雅郁闷不已,从包里抽出纸巾低□子擦起来,好歹也是条新裤子,刚穿了没几分钟。 正在尔雅愤懑地擦裤脚时,一辆黑色轿车从她身边驶过,于是,路边的一摊积水被高速的车轮碾过,溅起大片水花,把尔雅从头至尾打湿个遍。 尔雅郁闷地猛一跺脚,起身就骂对方是瞎子。眼见着黑色轿车在前方不远降下速度来,似乎有意要下来赔礼道歉。 尔雅怒火中烧,也不管自己有多狼狈,只是气冲冲地走向那车。眼看着快走到车尾处,那车却突然加了油门,绝尘而去。 尔雅气极反愣,世上竟有这样的人! 冲着车子驶走的方向呆站了好一会,末了,才低头看看自己这狼狈样子,只能先回寝室。 路上金戈来电询问,尔雅有点迁怒,没好气地说了句出门没看黄历,没心情去了便挂了电话。 一回到寝室,战晴和步悠悠见到尔雅后一对视,随即幸灾乐祸,直问她总么弄得,是不是“水劫”应验。只有闻艾担心地让尔雅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晚上躺在床上,悠悠又开始叨咕民国第一军阀。“尔雅,你得信我,我可以给你解,要不然,你近日还有‘火劫’。” “我还就不信了,大不了我宅寝室,就不信还能被你个神棍再蒙中。”尔雅说完蒙头睡觉。 大雨过后,只凉快了两天,便又开始高温酷暑天气,室外就像一个大蒸笼,闷得人喘不上气来。 这几天的尔雅除了教室就是寝室,连食堂都不怎么去,都是叫别人帮她带回来,战晴总是开玩笑地称她这一行为为“躲劫”。 而最近的金戈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老是不见人影。尔雅穷极无聊,给他打电话,结果他总是神秘兮兮,说过几天再告诉她之后就匆匆挂了。 不知道是天气原因还是吃东西的原因,最近尔雅上火的厉害,嘴巴里起了一圈燎泡,她还自嘲地问悠悠道,“你说的‘火劫’该不会是上火的火吧?!” 嘴里难受,饭也吃不下,尔雅决定还是去药店买点药来吃比较稳妥。 虽然寝室没有空调,可是好歹南北向,通风好,在寝室里穿个丝质睡裙也能熬得过。 一出门就不一样了,太阳烤的人气息奄奄,全身无力,加上身体不舒服,尔雅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沿着马路边沿往药店走去,尔雅蔫头耷脑显然有点恍惚。 马路边上停着几辆轿车,车身投下一片阴影,虽然遮不了什么阴凉,可下意识的,尔雅就愿意踩在这车的影子里。 “啊――” 突然间,尔雅胳膊上猛地一疼,下意识地就高声尖叫了出来。 伸出另一只手抚上痛处,结果却连那只手也跟着疼了起来。翻过手臂,看到痛处,敢情是手臂撞到了烟头上,明灭的烟头甚至从烟蒂上掉下来粘黏到肉上,手臂外侧被烟头烫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焦黑,有着钻心的痛。 尔雅皱了皱眉头,又愤怒又憋屈地转身看向肇事者。 那人坐在车里,带了宽沿的鸭舌帽和黑色蛤蟆镜,把自己打扮的跟躲狗仔的明星一般严实。车窗被也摇下来,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曲起来支在窗户上抽着烟。 却不想,伸手往窗外弹烟灰的时候,一下子把烟头顶在了尔雅胳膊上。 尔雅看了那人一眼,感觉周身散发着痞气,只好狠狠白了他一眼,算是自认倒霉。转身长出一口浊气,径直往前走去。 脑袋疼,嘴巴疼,现在连胳膊也疼了,很好! 果然出门没看黄历!又被悠悠言中! 看来回去真得找步大仙好好给算算了! 买完了药,尔雅回到寝室,此时其他三人已经都在寝室里了。 “步大仙可有闲?”尔雅一把拉过自己的椅子在悠悠书桌对面坐下。 “怎么?”悠悠问道。 “火劫也应了。”尔雅无奈摇头。 “我说什么来着。”悠悠一脸得意。 “敢问大仙,我最近还有啥劫?” “桃花劫。” “……” ------------ 39奸情满满的事件 尔雅被悠悠的一句“桃花劫”影响了好几天,整天都特别注意观察周围,连食堂里多给她打几块肉的大叔,她都要回来跟悠悠报备一声,问问看是不是她的劫数。 说实话,尔雅自认为自己和“桃花”基本沾不上边,更别说“劫”了。从小到大身边数得上的男生,大概就只有金戈一人了吧?! 说道金戈,这小子最近玩消失,还玩得挺彻底,以前和橡皮糖一样,时刻出没在眼前,一上大学这就放鸭子了是么? “下周开始,体育课到游泳馆上名医全文阅读。学校通知,这个周末抓紧时间购置泳衣水镜。”战晴就是个活动小喇叭,一进寝室就开喊。 “学游泳?我的天。”步悠悠两手一抱头,她可是名副其实的旱鸭子。 a市也不靠个海呀江的,虽说从小最向往的就是大海,可这跟学游泳还是两码事。不知道为何,听到那俩字就有种要溺水的感觉。 “我也一样,家在内陆,尔雅和闻艾就好了,从小海边长大,游刃有余啊。”战晴一看悠悠无精打采,便想到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唯一比她好的地方,大概就是胆子傻大傻大的,至少还不至于一听到要学游泳就全身打蔫。 “其实我游得也不太好。”闻艾坐在下铺书桌上说道,“明天周六,正好一起去买泳衣吧。” 尔雅坐在上铺,当啷着两条腿一个劲儿点头,想来也有段时间没游泳了。 自从上了高三所有生活都围绕着“高考”二字展开,除了吃饭这项活动有增无减――开夜车加餐以外,其他一切活动都能免则免。 而伟大的史诗女士也算是想尽了各种办法,变着花样的给尔雅做各种夜宵以补充体力脑力,致使尔雅的体积和密度直线上升,看来很有必要借游泳课重塑一下形体。 而且战晴说得没错,相比之下,尔雅学游泳算是占了便宜了,要知道前几天她给在b大的沈西艾打电话,听说她学得是冰刀,屁股已经四分五裂了。 “听说游泳课是刚从体育大学毕业的新老师来教,希望能长得帅气点,最起码不要像尔雅的同学那样太有特色才好。”战晴两眼望天,似乎在幻想着年轻帅气的体育老师,说道尔雅同学的时候,突然又猛地摇了摇头,好像她真的亲眼得见一般。 见战晴说道了金戈,还是一副极其嫌弃的样子,尔雅忍不住笑出声来。 金戈呀金戈,你小子也有今天。 刚在这边儿笑话着金戈,金戈那边就打来了电话。 尔雅猛地抓起电话,张口就没好气道:“大忙人,还知道来电话啊?” “明天有空么?”金戈倒是没理会尔雅的挖苦。 “没空。”尔雅想也不想。 “明天周末,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最近在忙什么呢么?”金戈诱惑。 “怎么,肯让我知道啦?!”尔雅兀自白了一眼,还不是得让我知道,哼。心里刚得意一下,却突然想到,明天确实有事来着,才刚答应的和寝室人去买泳衣,转眼就忘。“那个,那个,明天真的有事,已经说好了的。”尔雅结巴了一下。 “什么事?”金戈皱眉,顿了顿后又换上另一种语气,“你不出来就算了,不过以后可别好奇再来问我就是了。” “别介啊,你等等,晚上给你回电话。”尔雅挂了电话,不好意思地转身低头看向站在铺下的三个人,然后换上一脸谄媚的笑…… ** 第二天一早,金戈等在尔雅的寝室楼下,他已经习惯了这丫头的慢动作。果然,十几分钟后尔雅才晃晃悠悠地从楼上走下来。 “终于肯出现了,说吧,到底最近忙什么呢?”尔雅出了宿舍楼一边伸手挡在眼前遮太阳一边仰着头问金戈。 “带你去个地方。”金戈说着拉起尔雅走出校园。 出租车坐了约20分钟,停在一个半新不旧的小区门口阙界。 这是哪里?尔雅用疑惑加询问的眼光看向金戈,金戈也不多话,只是拉着她往里走。 “这小区可不小,记住路线,下次自己来可别走丢了。”金戈说着带她绕过一段路后走进一个单元,爬上四楼,打开左边房门。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尔雅只是呆愣的跟着。 房门打开,豁然开朗,正对面的一排玻璃窗让视野很是开阔。 “这,这是”尔雅始终一头雾水。 金戈熟门熟路地扔了钥匙在进门鞋柜上,兀自迈了几步倒在客厅的沙发上,“这就是我这些天忙活的东西。” “你忙活了一套房子?”尔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怎么?不信?”金戈挑了眉毛看着尔雅,然后抬了抬屁股从后面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扔给尔雅,尔雅慌张,赶忙伸手接住。“这样信了吧?!” 尔雅依然皱着眉头,眼睛紧盯着金戈,心里甚至隐约有些害怕,“咱们都是老实人家的孩子,可不敢干什么犯法的事啊!” “……” 其实事情很简单,金戈有个姑姑在a市,只不过前几日全家移民到澳洲去呼吸纯净新空气,品尝鲜榨橄榄油去了,留下了现在的这套房子。人家家里不差钱,所以也不打算卖掉这房子,而且还想着以后要是怀念家乡的尾气和地沟油了,回来回味一二的时候,也有个熟悉的落脚点。 刚好金戈在a市上大学,所以二人一拍即合。 虽说房子里家具什么都是现成的,可金戈还是趁着课后时间忙活了好几天,买了些新的生活用品,又换了一些新的床品,原本空置的冰箱也被塞得满满。 “这儿是客厅,那儿是卧室,那儿是书房,那儿是厨房,那儿是卫生间……”金戈伸手指着各处位置给站在原地傻了的尔雅,“别愣着了,熟悉熟悉去吧,以后这儿你就随便出入。” “金戈,你别吓我,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了。”尔雅战战兢兢站在原地,压根不敢多走一步。 金戈扑哧一笑,摇摇头,给她道出原委。尔雅这才算松一口气。一大早的就爬起来跟着金戈东走西走爬上爬下心惊胆战的,这会儿气一松,人也松。尔雅甩了身上的包,也大步一跨,迈到沙发上,推搡了金戈到一边,自己瘫下.身子半躺下来。 俩人一人一边儿地占据了沙发两侧,尔雅伸脚踹踹金戈,“怎么着,你以后都不住寝室了?” “还住寝室。周末可以来这里放松下,或者……”金戈顿了顿。 “或者什么?”尔雅扬了扬眉。 “没什么。”金戈摇头,也伸脚踹了踹尔雅,“我饿了,早饭没吃呢,去厨房给我做点吃的。” 尔雅嫌弃地瞥了一眼金戈,然后把脸埋到沙发扶手里。只可惜,她自己也没吃早饭,这会儿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一声,听得金戈一笑,又推推她说了句冰箱里什么都有。尔雅这才不情愿地爬下沙发。 虽不是什么大厨,但是随便做点吃的填饱肚子对尔雅来说还不算什么难事。 没一会儿,饭菜就上桌了,闻上去还不错。 吃饭当口,随意闲聊,说到下周游泳课,尔雅顺嘴溜出泳衣泳镜还没买,本打算今天跟寝室人逛街去买的。她没注意对面的金戈脸上表情邪邪,当即表示下午和她一起去买。 下午到了商场泳衣专柜,很多艳丽的泳衣穿在假人身上都那么性感别致风流学生纵横校园最新章节。尔雅一眼就看上了一套明黄色□比基尼,却在临走时被金戈逼着买了一套深蓝色的连身泳衣。 ** 周一游泳课,一个班的学生都换好了泳衣站在泳池边,等着体育老师的到来。 众人望着门口位置,老师真是姗姗来迟。尔雅等到内急,径自先跑到一边去上厕所了。 “老师来了,老师来了。”小喇叭战晴匆匆从门口跑回来,边跑嘴里边喊。 走回到闻艾和悠悠身边,又四下看了看,却不见尔雅,“尔雅呢?” “不用这么大声,听得见。”悠悠被战晴的音量惊得忙捂住耳朵。 战晴嘿嘿一笑,有点兴奋。 “尔雅来了。”闻艾转身正看见从侧面走出来的尔雅,此时正沿着池子边往人群这边走。 战晴激动,赶忙一溜小跑到尔雅身边,猛地一拍她肩膀,嘴里兴奋到不行,“老师来了,是个帅哥,帅……” 咚―― 还没等战晴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尔雅脚下一滑,直接被推进了水里。 这时教游泳的老师终于从门口走了进来,穿了紧身的平脚泳裤,露出修长的大腿和结实的腹肌,惹得所有女生都双眼冒心。 战晴一边站在池边纠结地喊着尔雅,一边又贪婪地回头望着结实性感的体育老师。 “别喊了。”尔雅在池里冲战晴摆手。一会儿再把老师招来,这第一堂课就这么丢人。尔雅左右找了找,虽说自己会游泳,可是也经不住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到底还是喝了几口水,况且爬上池子的梯子不在这边,让她可怎么上去。 不明就里的战晴站在池边干着急,一来是自己失手推了尔雅下去,内心歉疚,二来虽说这丫头会游泳可这半天都只在水里扑腾,也不见她上来,该不是忘了怎么游了吧?! “尔雅,尔雅,你到底有没有事,能不能上来啊?”战晴着急。 尔雅却在水下一个劲冲她比划着,示意她不要出声,不要出声。 可是动作带动起的水花在战晴这看来根本就是溺水的信号嘛,于是战晴慌了,冲着体育老师处大喊一声“老师,有人溺水了。” 老师一惊,分开众人,正好看见水里的尔雅正冲着池边的战晴摆手。于是一个鱼跃直接跳进池子。 见老师向自己游来,尔雅知道事情闹大了,心想着要跟老师解释,于是见老师靠近,便自己退后,示意说自己会游泳会游泳。可是老师压根没在听她说话,还是一个劲儿地扑上她身体,要把她抱上岸,在笔画了半天也扑腾了半天之后没想到只换来了对方的一记手刀,最后的尔雅只留下了一个怨念的眼神便昏了过去。 杨泽宇游向那个女生的时候,发觉那女生大概是被瞬间落水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嘴里咿咿呀呀地大喊着,却完全听不清说些什么。 游得靠近些,他发现这学生面熟得很,好像……见过。 想要把她抱住,却被她本能地挣扎所阻碍,于是干脆在她脖颈后轻敲一下,让她不再挣扎,不想这丫头不吃劲,一下就晕了,只是晕前那一记带着怨恨的眼神好像也……见过。 没错,见过,而且,两次! ------------ 40奸情满满的事件 尔雅被捞上岸,平躺在池边,没一会儿就清醒了,围观的学生不少,杨泽宇招来了另一位一起的助教老师,先带着其他学生到一边做伸展运动。 同学们退散,尔雅晃荡着脑袋站起身来,脖子后边还有点疼,揉了两下一抬头,发现眼前正站着也不知该叫恩人还是凶手的人。 “老师……”尔雅皱了皱眉,还是叫老师比较稳妥,“谢,谢谢。” “边上坐着吧。”杨泽宇一脸寒冰。 尔雅不敢出声,唯唯诺诺地走到一边长椅上坐下,杨泽宇也跟在她身后,随手从案几上抽了挑浴巾扔到尔雅身上。 尔雅吐了吐舌头把浴巾围上。 “不会游泳就敢下水,胆子倒是不小,只可惜没长脑子。”杨泽宇坐在尔雅身边,张嘴就骂。 “老师,其实,其实我会游泳。”尔雅小声地嘀咕着。说实话,掉进水里这事,尔雅真是比窦娥还冤。 “会游泳?会游泳在水里扑腾半天差点没气?会游泳自己不爬上来还把同学吓得替你喊救命?” “我真会。”尔雅不敢抬头,但嘴里却固执地喃喃。 “还犟是吧?行,这学期你体育铁定挂,期末也别来找我大神躺好让我扑。”杨泽宇见她还这么犟,撂下句狠话,起身就往助教方向走。 杨泽宇气得不仅是因为这里是课堂,不是谁家后花园带泳池,说下水就下水。更可怕的真要是有个一差二池闹出人命,他上哪弄那么大一个活生生闺女还给人家爹妈。 “唉,别啊别啊。”尔雅赶忙起身挡在老师前面,“老师你听我说,听我说。我真不是贪玩,我是被人推下去的,真的。” “谁?谁推你下去?”杨泽宇一顿。 “那个,那个,那人也不是有心的,她是因为……因为……”她是因为看到老师你这么帅,一时兴奋就把我推下去了。尔雅张嘴结舌,这不靠谱的答案估计不能说,说了还不得连下学期的体育都挂掉啊。 “她就是开玩笑,老师你就别问了。”尔雅实在词穷,不知道要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把战晴卖了吧。纠结地四下环顾,望着水池突然一转念,想到什么一样立刻张嘴道,“反正游泳课,考游泳嘛,我这就跳下去给您游一个怎么样?我这都游了二十年泳的人,保准是考核的优秀标准,您就别给我挂了。” “哦?是么?不过我不想看。”杨泽宇说着绕过尔雅走向集合点。只剩下呆愣在原地欲哭无泪的尔雅。 前两天还在得意学游泳是捡了便宜,这么快就乐极生悲,还悲的这么憋屈。 “站那干嘛?怎么,连平时的成绩也不想要是么?”杨泽宇回头瞅一眼尔雅。 尔雅长出一口气,扔了身上的浴巾走到同学中间。 战晴见尔雅回来,吐了吐舌头,一脸抱歉,尔雅摇头,斜眼狠瞪了杨泽宇一眼后对战晴说没事,是那老师油盐不进。 准备活动做好,所有人被按男女分开并被要求跳下池子,手扒住池边练习漂浮,两个老师各带一组,在岸上来回走动,指指点点。 悠悠在尔雅身边,两手扒住池边,用力把两腿抬起,可是没扑腾两下腿就自动掉下去,怎么都漂不起来。 “怎么我就不行呢?”悠悠看着尔雅浮得很好郁闷一声。 尔雅见状,松了手,站到悠悠腰侧,伸出手横档在她大腿下,让她能够浮起来。 “你会浮了是么?有闲心管别人?”杨泽宇在岸上走来走去居高临下地指导着学生。走到步悠悠这里发现有人抢他饭碗。 尔雅闻声,抬头看了看,见到是他只得恨恨走回池边,继续浮自己的。 …… 回到寝室,尔雅气愤难挡,憋屈一下午了,肚子里这点邪火无处发泄。 战晴一进屋就趴在尔雅床铺的梯子上,一个劲儿地赔不是。 尔雅摆手说这件事已经和她无关了,是这个老师摆明看她不顺眼,不仅不听解释,还处处找茬刁难。 尔雅躺在床上有点气不过,说实话,从小到大无论是亲戚是长辈,是老师是同学,尔雅从他们那里得到的都是一致的认可,从没有人给她这么大的难堪。 ** 晚上金戈来电话,尔雅语气不善,金戈询问原因,尔雅恨恨说不想提。 金戈顿了顿,“……是今天上课的事?” “是啊。”尔雅气鼓鼓。 “……游泳课?”金戈想到今天是尔雅第一天上游泳课元結最新章节。 “可不是么!哎呀,算了,不想说。”尔雅摇晃着脑袋,忍住要诉说屈辱史的念头。 “是同学之间……”金戈试探。 “同学能有什么事啊!”尔雅立刻否定。 “老师态度不好!”金戈立刻断定。 “就是!遇到一个变态老师!”尔雅听金戈说中,火气立刻上来。 “怎么变态了?”金戈进一步诱导。 “就是超级变态,你不知道,今天在游泳馆,我们同学都站好了,几十号人等他一个……“尔雅话匣子一开就合不拢了,到底跟金戈交代了个完整。 “对了,一直都是我说,你找我什么事情啊?”尔雅长舒了自己内心的愤懑之后,才想起金戈打电话还没说什么事呢。 “哦,明天晚上有学长组织的d市同乡会,通知你来参加,顺便叫上你寝室那个……”金戈回忆着名字。 “闻艾。”尔雅提醒。 “对,她不也是d市的么,一起来吧。” 尔雅和闻艾在同一侧的上铺,平时为了互不影响,都是脚对脚睡觉,这会儿尔雅挂了电话,调转朝向,爬到闻艾床上,询问她周三参加同乡会的意愿。 闻艾没理由拒绝,她人虽然性格温婉寡言,但也绝不是不合群的人,更何况她一个人考上的a大,同乡会不仅有吃有玩,还可以多认识些人,一举两得。 当天晚上有人敲寝室门,开门才知道,是学校新开了瑜伽社团,招人都招上寝室来了。其他人都兴趣缺缺,尔雅却问东问西好像很有加入的意向。 来人一见,便各种游说说是瑜伽老师是中国瑜伽行业协会会员,学校高薪聘请来指导学生的,多做可防止因久坐引起的各种身体机能退化。 尔雅原本高涨的情绪被那人的官腔说得越来越淡薄,内心腹诽地摇摇头,这人将来大概搞不来推销一行。 “瑜伽有超强瘦身功能。”跟那人一起来的一个人看了看尔雅脸色突然开口。 “马尔雅,城市规划xx级xx班。” 早说这个前面那些吐沫都省了。 ** 第二天下午下课后,尔雅和闻艾匆匆回寝室换衣服,当口金戈来了电话,说是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要带她们一同去酒店。 尔雅都点兴奋,昨天的阴霾尽扫,换了好看的衣服便和闻艾挽手下楼。 到寝室门口才发现金戈身边还站着那个瘦高男生。 这时尔雅第三次见他了,只可惜,还不知道名字。 四人到齐,金戈先指了自己,冲着闻艾笑道:“金戈,入校第一天就在食堂见过,不过你应该没印象。”说完又指了指身边的男生,“黎渊,我室友,也是d市人。”说完便看向一侧的尔雅,示意她也介绍一下吧。 “我是马尔雅,咱们见过的,这是我室友闻艾,大家都是d市的,真是很巧。”尔雅说着冲黎渊大方一笑。 四人简单认识过后便往酒店走去,怎么说也是学弟学妹,让别人等着也不太好。 组织同乡会的学长在个三星级的酒店订了个不小的包厢,包厢内一张大圆桌至少坐了三十几人逼婚全文阅读。 金戈他们到的时候稀稀疏疏的有几人已经先到,因为是同乡,看上去聊得还算投机,金戈四人找了地方坐下。尔雅和闻艾坐中间,金戈和黎渊分坐两边。 席上大家相互自我介绍,又有高年级学长调动气氛,一时间生疏感全无。黎渊伸手夹菜到闻艾盘子里也显得彬彬有礼,饭后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 席间,有不少男生和尔雅闻艾搭讪,不过她俩被金戈和黎渊包在中间,其他人倒也不好下手。 饭后大家提议去ktv,但因为尔雅她们明天上午有课,便没有跟大部队同行。而金戈和黎渊也自然没有去。 站在酒店门口,金戈指了指尔雅对闻艾说,“我找马儿还有点事儿,就让我室友送你回去吧。” 尔雅一愣,转了转眼珠子没说话。 闻艾倒也没多说,只微微点头说好,便和黎渊先行离开。 望着俩人远去的背影,尔雅突然转头对上金戈,“你是不是故意留下我,其实为了撮合你室友和闻艾?!” “我找你真的有事。”金戈面无表情。 “你室友是不是喜欢闻艾?” “……” “不会是老早就喜欢了吧?” “……” “对了,上次让你帮着买饭的时候他也来了,而且还提醒我没有葱花什么的,该不会那时候就已经……” “赶紧跟我走。”金戈一把拉起尔雅往车站走。 “哎呀,我怎么这么笨呢,上次竟然没想到,隔了这么久才反应过来。” 已经很快了好么?!有人十几二十年了你都没反应过来!心眼儿全长别人那去了!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尔雅被金戈强行拉走,方向感大失。 “带你回家!” ** 到了小区外,金戈没带着尔雅进去,而是拐了个弯去了一家甜品店。 金戈点了两块蛋糕拿到一边的桌上。 “吃吧。”金戈推了一块蛋糕到尔雅面前。 “你怎么知道?”尔雅吐了吐舌头,嘿嘿笑了笑拿起勺子吃起来。 “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淑女是吧?”金戈白了一眼又把另一块也推过去。这丫头就这样,陌生人多的场合从来吃不饱。 金戈看着尔雅低头吃东西,虽说不上狼吞虎咽,但也绝不淑女。金戈摇了摇头,这时电话突然响了。 金戈接了起来,“嗯……知道……好……拜拜。”金戈说完挂了电话。再看尔雅已经吃完了。 “谁呀?”尔雅随意问道。“这么客气。” “没谁,先回家吧,给你个惊喜。”金戈说着起身,尔雅也跟着走了出去。 “谁呀?说嘛重生美人谋略。”尔雅好奇地扒在金戈手臂边上耍赖。 “……先回家。”金戈顿了顿,突然笑一下又敷衍道。 …… 打开房门,尔雅揉了揉吃饱的肚子,一头栽到沙发上。金戈跟在她身后把门关上,也径自走到沙发上,做到尔雅身边。 两人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 突然,安静的房间里传来“嗷唔”的一声叫唤。 尔雅一愣,挺直身板,皱起眉头,左右张望。 “嗷唔” 这次绝对听得真切,尔雅转头看向金戈,“什么?” “在卧室,你自己去看看。”金戈笑了笑没多说。 尔雅蹑手蹑脚走到卧室,一只毛绒绒的金毛幼崽正趴在铺好的窝里。 天呢,尔雅看到又萌又可爱的小狗简直兴奋地想跳起来,又怕惊扰了小家伙。于是轻手轻脚把整个狗窝都端出来到客厅。 “你竟然养了只小金毛?”尔雅做到沙发上,轻轻逗弄着小狗。 “从现在起,是你养。”金戈伸手点了点。 “可寝室不让养宠物啊?”尔雅纠结地望着金戈。 “养这儿!”金戈确定。 “?”尔雅一愣。 “以后每天下课都要来这,不然狗狗就要饿死了。”金戈严肃。 “那不行,不行,怎么能那么残忍。”尔雅说着摸上小狗的头,这时小狗也乖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尔雅的手,痒得尔雅咯咯直笑。 “哦对了,昨晚刚报了瑜伽社团,每天晚上7点到9点要练瑜伽的!”尔雅突然想到,“不行,我得查查公交去,看看下午放学到晚上之间坐公交往返来不来得及。”尔雅说着把狗窝揽得更近,掏出手机查看。 “狗狗还没名字呢,你起一个吧。”金戈看尔雅的认真样都点想笑。 尔雅一边查手机一边嗯嗯地答应着,名字是要好好想一个。 这时金戈手机响,接电话后答了几句又笑了一声便挂了。 尔雅随口问谁,金戈说是黎渊,已经送闻艾回寝室了。 嗯?这次怎么回答这么痛快。尔雅突然想到什么一侧头,“刚才蛋糕店里是谁?” “没谁。”金戈笑笑。 “说。”尔雅佯装严肃。 “谢诗语。”金戈表情淡淡。 “谁?”尔雅抬高了一个音量。 “你没听清?”金戈扬眉。 “她还跟你有联系?她说什么了?”尔雅皱眉。 “她说有时间来看我们。” “我们?切,是你自己吧。”尔雅瘪了瘪嘴,转回头来伸手点点小金毛。“橡皮糖!以后你就叫橡皮糖!” ------------ 41奸情满满的事件 接下来几天,尔雅每天下午课一结束就要到金戈家来看看“糖糖”,如果课早就自己先跑来,如果课晚就跟金戈一起来。 说实话,当初给狗狗起“橡皮糖”这个名字的时候,尔雅只是一时意气,过后就觉得好好一只可爱的小狗,怎么就叫了这么个随便的名字。本来想要改掉,结果金戈坚决不同意,说是这个名字好。没办法,尔雅只好弥补一般地叫它“糖糖”。 这一周跑下来,尔雅发现自己不仅仅要养狗,还要养金戈,简直好像成了这两位大爷的保姆。 “糖糖”还好说,弄点牛奶泡泡狗粮也就差不多了,金戈可就难伺候多了,早早列好了一周的晚饭菜单贴到冰箱上,害尔雅每天到这来第一时间就是看冰箱门然后上网查菜谱精分,雄起撸。 今儿个金戈课晚,尔雅又自己先回来,进门先抱着“糖糖”亲了一口,然后赶忙跑到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晚饭做好,金戈进门。 尔雅瞥了一眼门口的金戈,恨恨道:“回来的可真是时候。” 金戈只是一笑,扔了钥匙在门口,径直走到餐桌。 吃饭的时候,尔雅开始习惯性地跟金戈聊着今天课堂上发生的事情。金戈多半都不说话只听着尔雅的。 尔雅说完,喝汤的间歇,金戈突然淡淡开口,“明天周五,下午下课后签一张周末回家的假条,然后晚上来这住。” “嗯?”尔雅一愣,汤勺停在嘴边,“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金戈语气肯定。 “我才不要,现在每天只跑过来三四个小时就把我累够呛,要是周末还来,你真拿我当老妈子来使唤啊?!” “周末来不用你做饭。”金戈说着,想了想又道:“这有网络有空调,24小时供电,最关键还一个嗷嗷待哺的‘糖糖’,我都替你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那,那也不行,这样寝室人还天天问我去哪呢,夜不归宿肯定不行。”尔雅使劲儿摇着头。 “你寝室人问你了?你怎么回答的?”金戈突然对这个很有兴趣。 “打小时工。” “……” “对了,下周一开始不能每天来了,瑜伽课每天都有,周二周三周四下午课要5点结束,来不及到这里,这三天你要伺候好我的‘糖糖’,被我发现它瘦了,你就等着瞧吧。” “……” ** 周一下午又有游泳课,原本能是一个快乐的课堂,结果变成了尔雅的噩梦,想起来就头疼。 今天的游泳课,开始正式教授蛙泳。 在开始教授正确姿势前,杨泽宇先一个漂亮的鱼跃跳进水里,来了个标准姿势200米游。看得一众女同学捧心感叹。只有尔雅翻着白眼心里腹诽,还不一定谁游得快呢。 做好伸展运动同学们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跳下水,扒着岸边开始练蛙泳的腿部姿势。尔雅原本就会游泳,这会儿浮在岸边练腿也是小意思。 由于学生来自全国各地,下水后的接受能力也不一样,所以两个老师便按照能力把学生分成两组。 杨泽宇拉了相对会游的人到另外一边开始教她们分部动作。 而尔雅真正的噩梦便从这里才刚刚开始。 自诩是生在海滨城市的尔雅,习惯的是狗刨式的“野游”,与真正要学习的“蛙泳”最大的区别就是前者脑袋始终露出水面,而后者脑袋是要埋进水里,配合着节奏和呼吸划两次水才抬起头一次。 尔雅从没想过把头埋进水里会成为她学习蛙泳的最大障碍。 看着别人有模有样的闷到水下闭气,尔雅呆呆站在水里,始终不敢低下头去我的萌妹军团。 “你不是说以你的水平起码也是优秀成绩么?”杨泽宇站在岸边用脚指了指尔雅,“怎么有脸说的?!” 尔雅站在池子里抬着脸望着杨泽宇,眼里有气愤更有不服气。 不就是憋气么,尔雅赌气地一握拳,猛地就往水下钻。 杨泽宇在岸上一顿,随着尔雅钻进水里,下意识身体就往下一蹲,手伸向尔雅方向。 结果尔雅埋进水里还没一秒钟,就猛得仰起头,大声咳嗽起来。 杨泽宇见状立刻挺直身子,脸上恢复烦躁的表情,冰冷开口,“回那边池子练去,别在我这浪费别人时间。” 尔雅一听,一阵怒火涌上心头,倔强地盯着岸上的杨泽宇,眼光里有凶狠也有委屈。 “没听见啊?让大家都等着你?”杨泽宇说着转头看了看另一个池子,“快点。” 尔雅心有不甘,身上气的发抖,闻艾赶忙抚上她肩头,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才第二节课而已,不着急。” 尔雅隐忍着出了一口气,走到一边梯子前,用力一拽整个人带着大片的水花跃出水池。 去到隔壁的池子,尔雅下水后,就近抓住水下梯子的扶手,想要强制自己在水里多呆一会儿。 可是十几年的游泳习惯,不是一时半刻改得了的,尔雅头一进到水里,下意识的就想要抬起来。 不知为何,挫败感一阵阵袭来,尔雅莫名失落。 就像闻艾说的,明明就才第二节课而已,明明还有很长时间,明明还有些人害怕到水也不敢下,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 下了课回到教室,尔雅觉得自己好像脱水一样,虚脱到连爬到上铺的力气都没有,好不容易爬上去立刻倒床不起。 随手捞起手机,尔雅给金戈发了个短信,说是下午不去他那里了,今天就劳烦他照顾“糖糖”。 发完短信,尔雅就迷迷糊糊睡着了,这一觉就睡到晚上六点多。再次睁开眼,寝室里只剩下闻艾一个人。 闻艾见尔雅醒了,走到她铺下,“这一觉睡得还真长,食堂都关门了,给你打了饭放在桌上了,赶紧下来吃吧,晚上你不是还要上瑜伽班的么?”闻艾说着敲了敲尔雅床边的栏杆。 尔雅轻咳着爬下床,这一觉睡得还算沉,下午耗光的体力总算弥补了一些,这会儿正是饿的时候。 看到书桌上放着的晚饭,尔雅一阵感动。这些日子都是自己给别人做饭来着,难得室友还记得给她打饭回来。 见尔雅呆愣,闻艾催她一句快吃,然后自己带着书本去图书馆了。 尔雅看了看表,时间来不及了,匆匆忙忙大口噎了几口便走出寝室。 ** 瑜伽社团在小体育馆里,原本晚间不开放的小体育馆也因为瑜伽团的开课而头一次晚间启用。 据说学校这次如此重视瑜伽团的原因是省大运会开幕式时将会有个团体瑜伽操的演出。 尔雅无奈摇了摇头,自己跟这种团体表演还挺有缘,高中那会儿的啦啦队团体赛不要参加的太频繁。 不过瑜伽的团体表演会是个什么样子还真挺难想象的星际画师最新章节。 走进体育馆,已经有人在登记发瑜伽垫,尔雅走过去,领了个垫子然后跑到最前一排铺好。 最前面才能看得清楚,学得明白,瘦得快速。 老师还没来,尔雅先坐在垫子上左右抻了抻腿。这一抻不打紧,尔雅直呼老了老了。 想当年自己好歹也是体操队的中流砥柱,还是国家二级运动员呢,靠得就是这踢腿过头的柔韧性,现在可好了,并拢腿都够不到脚尖。 尔雅还在感叹着,靠近门口的地方开始有喧哗骚动的声音,尔雅回头看去,好像是老师走进来了。 尔雅远远望过去,没戴眼镜看不清楚。算了,还是继续自己的准备动作好了。 慢慢地,窸窸窣窣的私下说话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尔雅寻找着抬起头,原来老师已经走到最前面来了。 尔雅皱了皱眉头,这下看得清楚,怎么又是他! 杨泽宇站在前面简单地坐了一下自我介绍。然后开始介绍关于瑜伽的来历,现下流行的几种瑜伽派别和流行趋势。同时也简要叙述了,此次学校开设瑜伽团的最根本的也是最功利的目的——参加开幕式表演。当然,最后一条被他说得很不屑。 尔雅身边的不少女生打从一开始估计就没在认真听讲,一个劲儿地交头接耳地说着这个老师不仅人长得帅,最关键声音好听的要命。 尔雅白了她们几眼,一群流俗表面的人。 介绍过后,杨泽宇缓慢打开自己的瑜伽垫子也坐了下来,开始教大家从最基本的调节呼吸。 瑜伽的呼吸很重要,要绵长而均匀,在呼吸时还要配合胸腔共鸣,如同喘粗气一般,声音越大越好。 杨泽宇先示范了一次,随着绵长有力的吸气呼气,胸前也跟着上下起伏。又是引来一阵骚动,尔雅鄙视地抽动了一下嘴角。 “来,大家先跟我一起试着呼吸。首先,先放松身体,把两腿内盘,两手自然放松放在膝盖上,轻轻闭上眼睛。” 杨泽宇一边说着,下边的学生一边跟着做动作。 “好,跟着我一起做,吸气——” 必上眼睛的尔雅听到指令,跟着开始吸气,绵长的一口气一直充盈满胸前。 “呼气——” 慢慢地像捏着气球口缓缓松手一样呼出气息,平缓而均匀。伴着传入耳朵的好听而又有磁性的指令声音,一下,一下。 “吸气——” “呼气——” 再次睁开眼睛,尔雅整个人觉得一身轻松,只是简单呼吸了几下,原来就能这么放松。连一下午的郁闷好像都随着心中的浊气释放了出去。 “接下来,教大家头部的放松运动。” 好听而磁性的声音再次传来,尔雅缓缓的转过头去。 靠!怎么会忘记了教瑜伽的人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台风过境,暴雨倾盆~~冒着生命在码字~~ 如果有冒着生命在看文滴不妨出来聊聊~~ ------------ 42奸情满满的事件 两个小时的瑜伽课下来,尔雅全身酸痛,两个膝盖不敢伸直,恨不得就这么弯着腿弓着腰矮身回宿舍历史天空下。 收好自己的瑜伽垫子,尔雅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杨泽宇,见他也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冲着他的方向尔雅狠狠白了一眼,然后转头出了体育馆。 回到寝室,闻艾和战晴已经都在了。 战晴见尔雅整个人蔫头耷脑的忙上前询问第一天的瑜伽课上的如何。 尔雅摇了摇头,累得一句话也不愿多说。 这时步悠悠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拎着零食,见尔雅在路当中晃悠,随即喊了她一声说是有零食吃。 尔雅一听是悠悠,猛地回身,这一脸怨气惊得悠悠一愣。 “怎么了这是?”悠悠顿顿开口。 “步大仙。”尔雅突然哭丧着拖音喊了悠悠一声,然后猛地来了力气一般,抓住悠悠两手把她按到自己下铺的书桌上,“你快给我算算,我最近是不是还有‘教师劫’啊?!” “嗯?”悠悠呆了一下,随即想到什么一样转呆为笑,“游泳这事儿就不要放心上啦,你,必过。”悠悠断言。 必过?人家都直接给我下必挂的通牒了,尔雅在心里哭诉,又不愿说出来让战晴再自责。这会儿估计大仙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于是尔雅泄着膀子就往自己床上爬。 “教师节虽然早就过了,但是‘桃花劫’即将到来。”悠悠冲着尔雅的背影淡淡说道。 尔雅闻言迅速又从楼梯上跳下来,一步迈到悠悠面前,“这事儿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最近一直没什么反映啊,有个啥征兆没有?!” “福无双至,劫不单行!” “咋滴?还俩?那啥时候来啊?” “该来自然会来,天机不可泄露。”悠悠装神弄鬼地摇晃着脑袋说道。 “那有解么?”尔雅又问。 “这个……” “之前你还说能给我解的!” “不是我不解,这东西它太耗费体力……” “一个星期晚饭,我包了。” “那你听好了。”悠悠猛地伸手一点尔雅,“一朵花儿开,就有一朵花儿败,两朵烂桃花只有一朵是你的真爱~~~~” “……” 唱首烂歌是有多耗费体力?! ** 接下来的这一周,尔雅每天晚上都去瑜伽班上课,许是太久没活动了,两小时瑜伽课竟把曾经的体操选手累得爬不起床。 金戈给尔雅过好几次电话,且不说照顾“糖糖”这事儿,现在竟然连这丫头面也见不着了。 尔雅拿起电话总是懒懒答音,说是瑜伽课上得太累,现在就算拿着机关枪逼着她,她也宁肯求给一痛快,只要能死在床上就行。 周五晚上的瑜伽,尔雅照例到了体育馆。 抛开老师是谁不说,单论这四天的训练成效,那是相当显著,虽说腰酸腿痛,但当站在体重器上时就会发现原来这都不是事儿九阴邪君最新章节。 四天掉了六斤称,还有什么能比这更令人狂喜的。 坐在瑜伽垫上,尔雅又早早开始压腿,经过这几天的抻练,也算是小小恢复了一些当年的筋骨。 身背后一阵窸窸窣窣,尔雅不回头也知道,老师来了。低头看一眼放在垫子边上的手机,7点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正式开始上课,盘腿,垂手,闭眼,放松…… 前面一系列的必做的放松运动过后,杨泽宇缓慢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今天再教大家一个新动作。” 只见他坐在垫子上,两腿伸直并拢,一腿曲起侧弯抵在另一条腿的大腿根处,两手水平抬起,身体侧转90°,两手一前一后伸直,后手略高于前手,眼睛向后看向手指指向,保持动作约20秒后再转回身慢慢放下。 尔雅全神贯注地看着杨泽宇的动作。 杨泽宇收势后,开始指令下面的同学做这个动作。每个人都缓慢转身,抬眼看手时,杨泽宇起身走下去,开始给动作不到位的人纠正。 “眼睛要看着手指前方,内心想着两手向两方无限延展。”边走在学生中间,边缓缓出音。 走到尔雅身前,脚步突然停下。尔雅感觉出有人停在自己身后,下意识转过头看寻找。 “眼睛看着后手方向。”杨泽宇一脸淡淡笑意,伸手轻轻扳动尔雅的头,让她再转回头去,“心里想着沿大臂手肘小臂指尖方向,一路延伸过去,”一边说着一边还伸出手来在她胳膊上沿着说出的路线划过,最后指向后方的一点。 尔雅心里咯噔一下,有一丝微妙的异样划过。 难道他没认出自己是谁?还是他压根就不记得自己? 为什么在瑜伽课上平和轻缓的他和在游泳课上一脸戾气的他就如同两个人一般?该不会是精神分裂吧 尔雅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奇怪想法吓了一跳,下意识摇晃脑袋。 “保持身体静止,不要乱动。”杨泽宇说完,从尔雅处起身,往别处走去,边走边说:“瑜伽讲求静、止,心要静,动作要止……” 嗡——嗡—— 那边刚说着要静止,尔雅这边手机就响了。虽然调了震动,可还是震得地板嗡嗡作响。 尔雅赶忙接起来。极为小声,“喂。金戈。” “马儿,你在哪?”金戈那边听不出什么语气。 “什么事快说,我瑜伽呢。” “我出事故了,在医院。” “……”事故?尔雅一听就愣了,放空了一下,立刻从垫子上爬起来就往外跑去,“哪家医院,我马上到。” “x院,我来的匆忙没带钱,你记得带钱来。” “好我知道了,你别急。”尔雅说着挂了电话,冲出体育馆才想起来自己穿了运动服出来,身上一分钱没有。 只好一路又狂奔回宿舍。 因为是晚课时间,除了社团活动的,就是教室里图书馆自习的,所有学生都不允许留在寝室,所以这会宿儿舍楼大门是上锁的。 尔雅站在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最后干脆双手握拳,开始咣咣砸门,边砸边冲里面的看门阿姨大喊,“阿姨开门,开门,我同学出车祸了,我回来拿钱的,时间就是生命啊纨绔无双全文阅读!” 尔雅倒不是为了让阿姨开门而胡乱瞎编,事实上他真的是这么想的,甚至在跑回来时一路上就脑补着金戈说得带钱来,会不会是遇到黑心医生,不交钱就不给动手术?! 想到这里,尔雅忍不住又加重的手劲,这下阿姨总算有反映了,晃晃悠悠走出来给尔雅开门,门一打开就骂骂咧咧,说是不上课跑回来干嘛,还拦着尔雅非要问她那个寝室叫什么名。尔雅哪有那心思理会她,百米速度就冲回寝室了,翻了钱包就往外跑。 打的到了医院,尔雅直接冲到急诊室,边气喘吁吁四下张望边给金戈打电话,“你在哪呢?我到急诊室门口了。” “我不在急诊室。”金戈说道。 “嗯?那你在哪?”尔雅一愣。 “你先出来,退回到大门口,然后沿着左手方向一直走,看到一出花坛正在施工,然后右拐有个小门诊,我就在这儿,”金戈清楚的给尔雅说明。 尔雅听得一头雾水,只好先退出去然后又按照金戈说得路线找过去。 真有一个花坛还没施工完成,路面方砖被挖开,一条走水的胶皮管子胡乱趴在地上,还不时有水从里面冒出,浇湿地上泥土,一走一过带出一片泥泞。 尔雅小心穿过拐向右边,一间不起眼儿的小门诊就在眼前。尔雅站在门口就看见金戈就在里面,他旁边坐着一个看上去年纪有五六十岁的老年大夫。 “金戈,你怎么样?”尔雅迈步走进去。 “你找到了,还挺快。”金戈回头看见尔雅,“钱带了么?” “带是带了,不过你……”尔雅走进金戈,细细打量了一下,没看出任何异样来。 “我被‘糖糖’咬了,你要负责。” “……”尔雅一听,愣在原地,“被‘糖糖’咬了?它牙都还没长齐全呢吧,能咬动你这皮糙肉厚的?” “真的,还是最严重的等级。”金戈指了指自己的手臂,然后又看了看医生,“医生说了,我这伤属于最高级三级,不禁要打狂犬疫苗,还要打血清。” 尔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见金戈指他自己手臂,忙一把夺了过来,仔细看伤口。 结果找了半天,才在金戈光滑的手臂背上发现一个指甲盖儿大小的蚊子叮咬的包,表面已经被挠破,结了血痂。 尔雅气得把金戈手臂一扔,“谁咬的找谁去,别什么都往我们‘糖糖’身上赖。”尔雅没好气地说着。 她接了电话不顾同学老师直接冲出课堂,气喘吁吁跑回寝室又心急火燎地赶到医院,结果就是为了一个蚊子叮的包?! “那个……女同学……”老医生旁边坐好一会儿了,发现这俩人半天也没说到重点,于是冲着尔雅挥了挥手。 “诶医生。”尔雅赶忙恭敬转身看着老医生。 “他这个吧,你不要看着伤口小就不当回事,”老医生见尔雅听到,于是慢慢悠悠开口,手上一打不知名的医单,又低下头去开始动笔,边写边说,“他是被狗添到了伤口,这是最严重的等级,只要破皮见血就是三级重伤。” “这,这么严重?”尔雅听到医生这么说,立刻担心起来,“那要怎么办,打狂犬疫苗?” “嗯,狂犬疫苗当然要打,但是三级以上病症不光要打疫苗还要打血清九界鸿尊。” “血清?”尔雅扬了个声调。 听尔雅这副腔调,医生抬头白了她一眼,这一眼看得尔雅极为不舒服。 医生略有不耐烦地简单叙述了一下血清蛋白就是起了狂犬病毒抗体的作用,也就是被狗咬伤后直接注射了狂犬病毒的抗体,可以对病毒进行免疫,所以如果被狗咬伤后越快注射效果越好。 “可是,我们家狗很小的。” “给狗打过疫苗么?” “没有。” “没有?没有还犹豫什么啊?你以为狗小伤口小就抱着侥幸心里是吧?狂犬病是一般的病么?真的病发了后悔都没地方!” “哦,哦,那那就打吧,两种都打。”尔雅被医生那句斩钉截铁地反问问得一愣,直接点头答应。 “行了,你去称上站着去吧。”老医生一指金戈,然后又转过头对尔雅说,“打国产还是进口的?” “国产……” “进口的好用。” “……那就进口的吧。” 医生也不抬头,直接开了单子,又走到金戈那边,看了看体重计,“70公斤乘以200块,一共1400。” 说完走回座位开了单子,然后递给尔雅,“进口疫苗560加上血清1400一共是1960,回到前面急诊交钱吧。” 敢情血清是根据体重收费的。 “……”尔雅颤抖着两手接过医生开出来的单子,这就2000块没了?! …… 离开医院,尔雅走在前面,比兔子还快。 “干嘛走那么快?留我一个病号你怎么忍心?!”金戈在后边耍赖。 尔雅听见,恨恨顿住脚步,猛地一回头,两眼直勾勾盯着金戈,从胸腔喷薄而出的呼吸声明白传递了她此刻内心的怒火,听的人发毛。 “干嘛这么大脾气?又不是我舔了‘糖糖’!”金戈贫一句,但明显尔雅没有玩笑的心情。于是金戈忙大步一迈到尔雅身边,伸手勾住尔雅脖子,把全身重量压在尔雅身上,“我是病人!” 尔雅有气,尔雅当然有气! 2000块大洋她赞了多久呢?!一个晚上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全光了! 可这气好像又真得不该对金戈发,于是忍了忍没把金戈大力推开,只是伸手拍了一下他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是手被咬了,又不是脚,好好走路不会么?” “我不能走太快,一旦心跳过速,血液流动加快了,病毒直达我心脏,我岂不是……” “你当我白痴么?”还没等金戈说完,尔雅立刻恶狠狠打断他,但脚下还是不自觉放慢了速度。 “我晚上不回寝室了,你送我回家吧?”金戈低着头凑近尔雅耳朵。 尔雅翻着白眼抬头瞅金戈,脚下却站定在路边,开始招手拦出租车。 ------------ 43奸情满满的事件 扶着金戈爬上四楼,尔雅鞋都没换就直接进屋把金戈扔到沙发上然后开始气喘如牛。 “平时看着你挺瘦的啊,竟然有那么重!”尔雅说着捞起一个抱枕就砸向金戈,“不光要花那么多钱打针,还把我累得半死!” “这几天你不在,我还瘦了许多呢?!”金戈无力地斜靠在沙发上,也不顾尔雅扔来的抱枕砸在自己身上,赖赖地说道。 “早知道有一天你要被狗舔,我就该饿死你!”尔雅没好气说道。说完了又觉不对,挪了屁股凑近金戈,抬了他胳膊腿一个劲儿瞅。 “看什么呢?”金戈皱眉。 “你竟然有140斤?”尔雅摇着头。 “怎么了?”金戈一顿,这丫头又想说什么? “你就是个胖子啊?!”尔雅点了点金戈手臂。 “胖,胖子?”金戈结巴了一下,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就我这身高,140斤那是绝对的优等身材比,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修长而匀实。胖子?!” 尔雅抬头望着金戈,嘴角不屑地撇了撇,眼里有明显地轻蔑。 “马尔雅你有点审美好不好!”金戈居高临下地点了点尔雅的脑袋,“柴火棍儿一样的肌无力男早过时了。” “你很强健是么?很好,那我走了。”尔雅见金戈完全欢实,起身要走。 金戈一见,大事不秒,得瑟过了。于是毫不犹豫地坠了身子栽进沙发,一手还死命拉住尔雅,“全身没劲儿,好饿,晚饭还没吃呢。” 尔雅回头瞅了瞅窝在沙发里耍赖的金戈无奈摇摇头,伸手拉掉金戈的手,转身往前走。 “去哪?” “厨房!” ** 尔雅做好饭端到餐桌上,然后冲着还赖在沙发上的金戈大喊道:“不是饿了么?快来吃。” 金戈听到喊声,低头看了看表,竟然还不到10分钟就做好了,现在的尔雅做饭是越来越熟练了,这可不是他的本意山下一家人。 磨蹭着走到餐厅,这才发现尔雅只是简单地给他煮了一碗方便面。 “怎么是方便面?”金戈皱眉。 “这个快,你不是饿吗?!”尔雅反问。 “不能这么敷衍病号,这东西太没营养了,给我煮点别的吧。”金戈指了指冰箱,然后竟然转身又走回客厅去了,留下完全呆愣的尔雅。 尔雅无奈瞥了一眼金戈背影,转身去厨房了。 又忙活了快半小时,两菜一汤搞定。 尔雅热得一脸密汗,扯下围裙叫金戈来吃饭。金戈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 “味道还合爷您的口儿么?”尔雅坐在金戈对面,两手擎着脑袋问道。 “还行,不过还有上升的空间。”金戈说着塞了一大口鸡蛋进嘴里。 “白眼狼!”尔雅骂一句,“给你做饭忙活半天热得要死,连句痛快的表扬都换不来。” “小同志怎么能这么听不进中肯的意见呢?!”金戈玩笑着说一句然后又添了一碗汤。 这小子从小到大就是嘴上不饶人,尔雅白一眼吃得正欢实的金戈。 其实今晚尔雅做的菜确实做得有些咸,不过金戈依然吃的汤水不剩。 “哎呀,几点了――啊――”吃完了饭尔雅在厨房正刷碗呢,突然想到什么,猛地一转身冲着屋里大喊,结果金戈就站在尔雅身后,吓得尔雅大叫出声。 事实上金戈正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站在尔雅身后,为自己是病号所以逃了刷碗这差事而满脸得意,不想尔雅突然回身大喊,不仅吓了他一跳,还被她手里抱着的碗洒了满身的水。 两人都吓得不轻,尔雅拍着自己前胸大骂,说金戈这神出鬼没的毛病怎么还没改。 金戈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水,转身要往客厅里走。尔雅眼尖,瞬间抓住他的手,抬起来看他手表。 “都这么晚了?”尔雅惊讶一声。 “哦,这个点寝室应该已经封门了。”金戈装不知道一样也低头看一眼表,然后淡淡说道。 “那怎么办啊,都怪你。”尔雅说着丧气地伸手锤上金戈的手臂。 “这么大地方不够你睡的?”金戈挑了挑眼眉,“实在不行,跟我挤挤我也勉强可以答应。” “滚。”尔雅没好气骂一句,“宁可跟‘糖糖’挤挤去!” 尔雅说完走进卧室,抱着‘糖糖’开始逗弄,好多天没看见它了,这会儿还真挺想的。金戈也跟着进屋,两个人一条狗,无比和谐。 许是这一晚上尔雅确实被折腾够呛,没多久便倒床睡着了。 金戈见尔雅竟是已经睡了,随手帮她脱了拖鞋又把她抱进床里侧,然后开了空调睡眠风盖上夏凉被转身出门。 ** 第二天一早,金戈起得很早,走出房门发现尔雅房门开着,里面没人。金戈想了想直接走到卫生间。 卫生间门开着,金戈站在门口往里看,发现这丫头正在洗手台边上撅着屁股不知道干嘛总裁,你烂透了。 “马儿?”金戈疑惑的喊了一声。 咳咳咳咳,尔雅一惊,咳嗽着从水里猛地仰起头,这一下被呛得不轻,循声望向金戈这个罪魁祸首,尔雅一脸怒气,,“一大早的,鬼吼什么?!” “你干嘛呢?”金戈环胸倚着门口,一脸笑意地盯着尔雅。 “看不出来么?练憋气。”尔雅指了指水盆。 “憋气?我记得你很容易呛水的,经常洗脸也会呛到。” “有什么办法,体育课要学蛙泳,脑袋埋进水里那种。”尔雅也很无奈。 金戈在门口笑笑,摇头走进卫生间,看了看尔雅水盆里的水,就这点水还练闭气?! “早饭我已经做好,放在餐桌上了,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尔雅说道。 “去哪?” “游泳馆,我要去练憋气。” “这事哥哥我可以教你啊!”金戈说着冲尔雅得意的一扬下巴。 其实尔雅是求之不得的,不过他不是病号么,能下水么,“你确定你身体可以?” 金戈哭笑不得地点点头,是不是自己演得太过了。 吃完早饭尔雅说是要先回寝室一趟,泳衣泳帽什么的都还仍在寝室。这时金戈却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然后起身走到自己卧室,拎了一个袋子出来。 尔雅打开一看,不由得眼珠圆瞪。 这,这不是上次和金戈一起去买泳衣时自己看好的那件明黄色比基尼么?! “这……” “跟我去可以穿这个。”金戈邪邪一扯嘴角。那天尔雅看好这一件,他随后就去买来了。 正在这时,金戈手机铃声大作,接通后金戈皱眉嗯了几声,随后一句我马上到便挂了电话。 尔雅询问是谁,金戈叹口气说是寝室室友出车祸了,他要马上赶过去。 尔雅听闻也很担心,说是让金戈赶紧去看看。 “那我不能跟你去游泳馆了,你自己要小心,如果医院那边没什么事我就去游泳馆接你。”金戈说着点了点尔雅脑袋。 “嗯,我会的,你快去吧。”尔雅乖巧地点点头。 “那我们一起出门,我先送你回寝室。” “?” “去拿你的泳衣。” “……” ** 去到游泳馆,一大早的里面人还不算太多,尔雅换好了衣服来到浅水池子边,做了做伸展运动,然后走下去以标准的‘狗刨’姿势先畅游了他百十来米。 游回到水池梯子边上,尔雅长出了一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给自己做足了心里建设,尔雅猛地把头埋进水里,结果谁刚漫过鼻子,便立刻又把脑袋抬了起来,一顿狂咳。 再试平安传全文阅读! 尔雅心里默念,然后低头,没鼻,呛水,咳嗽,抬头…… 这样反复了几次,尔雅始终无法做到在水中闭气,她有些灰心,可始终不想放弃,于是决定再一次尝试。 这次她抓了梯子没在水下的栏杆部分,然后曲起两腿,逼迫自己一定要下水。这次尔雅下了很大决心,当真蹲了下去。 可是不足一秒,尔雅下意识两腿伸直,身体上窜,可这时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了不知名的阻力,压在上方,迫得她不能起身。 尔雅惊慌,下意识开始挣扎,手脚乱踢乱蹬飞溅起大片水花,口鼻也开始呛水,沿边咕嘟咕嘟开始冒泡。 就在尔雅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再不起身就要溺毙水中的时候,突然加在头上的力道一松,尔雅猛地一蹬腿,整个人带动大片水花从水中翻腾出来。 一遇空气,尔雅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心有余悸地四处张望,突然发现一张熟悉的脸近在咫尺。 “你是不是疯了?!”尔雅见到杨泽宇后疯狂大叫出声来。他差点淹死她。 “10秒中,不过才10秒钟而已。”杨泽宇面无表情地把手中的秒表伸到尔雅面前晃晃。 尔雅恶狠狠地反手拍掉了秒表,抓住栏杆就往上爬去,十秒钟也足以闹出人命! 杨泽宇看到尔雅发火走出去,一个跃身跳出水池,两步迈到尔雅前面。 “就你这样的还想学游泳?”杨泽宇讽刺。 “我不学了,挂科就挂科!”尔雅见杨泽宇挡在自己身前,怒气更盛,反手摘了泳帽猛地摔到地上,推开杨泽宇就往前走。 杨泽宇被推的一愣,迅速抓了尔雅的手臂,微微用力抬高,尔雅脚下一踉跄,猛地退到了杨泽宇身前,这让她又羞又气,眼里盛满倔强的怒火。 杨泽宇看着尔雅湿漉漉的头发,和盛满怒火的眼神,突然有些分神,想到什么一样的垂了垂眼皮。 “我不要学游泳了,反正有你在,你肯定不会让我溺水的。” 杨泽宇恍惚觉得有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脑海里,那声音清晰轻灵。 晃了晃脑袋,杨泽宇把手上力道松了一些,尔雅借机抽掉手臂,却在要松开的那一霎那又被杨泽宇紧紧箍住带到眼前,尔雅手臂外侧那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烫伤伤痕刚好映在他眼睛里,淡粉色微微突起于周边的皮肤的伤疤在尔雅细腻的手臂上显得分外显眼。 杨泽宇长长出了一口气,这烫伤让他想起了几个月前的那个烦躁的下午。 “跟我过来,我教你闭气。”杨泽宇突然柔缓了声音对尔雅说道,“走吧。”杨泽宇说着拉着尔雅的手带她到水池边。 尔雅立刻反应过来,用力挣脱,“你想教我还不敢学呢?” “怎么,怕我吃了你?”杨泽宇挑眉。 “怕你淹死我!”尔雅语气不善。 杨泽宇听到这话全身一阵颤栗,眼前仿佛出现一片迷茫的大海,有飘渺的呼叫声音。杨泽宇闭了闭眼睛,“我教你。”再睁开眼时冲着尔雅笃定说道。 尔雅被他说得一愣,有些疑惑地望着他。他眼里有她看不不懂的深邃 重新下到水里,杨泽宇细细给尔雅讲解她不敢闭气多半是缺乏安全感,他找来鼻夹耳塞泳镜给尔雅武装齐备,然后又告诉她他一直会在她身边保护她,绝不会像刚才一样强行让她闭气强行占有。 初始几次,尔雅确实还是有些害怕,不过护具齐全,倒是比之前好了很多,加上杨泽宇突然变得无比耐心好脾气,这让尔雅开始幻觉他是不是在教瑜伽。 练了两个多小时,总算卓有成效,在水下呆个十来秒不成问题。 见尔雅开始有些体力不支,杨泽宇提出今天先练到这,下周一上游泳课的时候再练习练习就可以回到他这组来了。 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尔雅走出游泳馆门口时,刚好遇上同样出门的杨泽宇,尔雅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微微一笑点头道了声谢谢。杨泽宇看着她哼笑一声,也点了点头。 ** 金戈去到医院时,寝室的几个人都站在医院走廊门口。 “大丧没事吧?”金戈快走两步到黎渊身边。 “大丧?没事。”黎渊摇了摇头。 “他不是被车撞了么?”金戈皱眉。 说实话,金戈接到室友大丧出车祸的电话,二话不说就赶到医院了,与自己耍小手段骗尔雅不同,他从不怀疑寝室人会借用大丧的名义来骗人。因为这小子名副其实,真的太丧了。 任何倒霉事情发生在他身上都绝不奇怪,这一点从他开学这短短几个月的遭遇就可见一斑。 “这回大丧把自己的这一身丧气传给别人了。”金戈寝室的老大幽幽起身拍了拍金戈肩膀说道。 金戈被说得更加糊涂,却见老大冲着他背后方向努了努嘴,金戈回头,看见了鬼魂一样的大丧。 金戈上前询问,敢情车祸是车祸,只不过是自行车。 大丧出门时不巧和一辆迎面驶来的自行车撞了个正着,不仅把自行车前轱辘撞掉,还把骑车的人撞倒了,寸的是那人栽下来时头朝下正磕在石头上,直接昏了过去。 后来大丧赶忙送那人到医院,又找了电话通知他家里人,结果对方家人来了一堆,一来就揪着大丧不放,说是让他负责,他一时慌张无措便给寝室人打了电话。 金戈闻言无奈闭了闭眼,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那现在呢?”金戈问。 “那人醒了,没啥大事。”大丧如实回答。 “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金戈说完拍了拍大丧肩膀,转身出去,黎渊和老大也跟大丧告了别跟着金戈一同走出医院。 一出医院,老大就忍不住放声大笑,刚才在里面实在憋得辛苦。大丧这小子,果然什么事都摊得上。 “你们先回吧,我还有事。”金戈冲着黎渊和老大说道。 黎渊一顿,回头瞅一眼金戈,突然想到昨晚他没回寝室住,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笑意,没说话只冲着他挥挥手便拉着老大往回走。 金戈摇摇头,走到路边招手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游泳馆。 远远地,金戈便看见尔雅立在门口,等等,她身边好像还站着个年轻帅哥,两人相视微笑,颇为熟悉。 金戈眯了眯眼,那人是谁? ------------ 44奸情满满的事件 这一日,尔雅正在厨房做饭,自己的两个儿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妈妈,我们的名字是谁给起的?”金轩小朋友抱住尔雅大腿摇晃着说道。 尔雅赶忙松了手里的铲子,关了灶火,生怕有一星半点的油星溅到自己两个宝贝疙瘩。然后轻轻低□子跟自己的儿子平视,“你们爸爸起的,怎么了?” “那有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呢?”金航也扭着小屁股走过来,抱住尔雅手臂。 “为什么要问这个?”尔雅疑惑。 “明天轮到我们两个在幼儿园小朋友们面前做自我介绍。”金轩挺起胸膛。 “今天我们班的李清歌作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他的名字是他爷爷起的,还说是清歌一片的意思,老师夸他说得很好。”金航抱着尔雅手臂摇晃着说道。 “这样啊?!”尔雅放慢语速做恍然大悟状,然后拉着两个小家伙走到客厅,“去,问问爸爸去。”尔雅说着松了手,两个小家伙便扭着屁股跑到金戈面前。 金戈听到动静,先是回头一瞅尔雅,然后抱起扑过来的两个小家伙,“有什么要问爸爸的?” 尔雅也跟着走到金戈身侧,坐到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爸爸我们的名字有什么意义?”金轩和金航异口同声。然后又把在厨房里跟尔雅说过的话全部重复一遍给金戈听。 金戈愣了愣,然后转头看向尔雅,尔雅这时正用手掌支着下巴,瞪圆了眼睛望着金戈,脸上写满了求知欲药祖全文阅读。见金戈转头看自己,于是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快给孩子们说说啊,我也等着听呢。” 金戈一听,无奈摇摇头,把抱在身上的两个小家伙放到地上,然后微躬了身子靠前,对他们说道:“你们两个的名字是一种纪念。” “什么纪念?”金轩和金航瞪圆了眼睛,那神情和尔雅如出一辙。 “……爱的纪念。”金戈顿了顿。 “爱的纪念?”两个小家伙撅着小嘴皱着眉头一脸无辜地望着金戈。 “……等你们长大了就知道了。”金戈着实不知道要怎么跟这两个小家伙解释,难道要告诉他们这里的“爱”是动词?! “还有,别的小朋友上前介绍自己的名字被老师夸奖了,所以你们也想介绍自己的名字,这是好的事情,可以学习别人的长处。但同时,你们也要自己动动脑筋,想想和其他小朋友们不同的介绍方式去赢得老师的夸奖,知道么?”金戈说着伸手点了点两个小家伙。 “哦。”金轩和金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去吧,回到房间好好想想去。”金戈说着轻轻一拍两个小家伙的屁股,看着他俩扭回房间。 “到底什么爱的纪念?”尔雅见两个儿子已经往房间走,于是忍不住挪了屁股坐到金戈身边,探头探脑的问道。 “……”金戈还在回身看着两个孩子,听到尔雅这么一问,皱着眉头转过来看她。 “说嘛,我很好奇诶?!”尔雅抓起金戈的胳膊摇了摇。 “你确定要知道?”金戈挑了挑眼眉。 “当然。”尔雅不假思索。 “播种地点的纪念。”金戈一脸淡然。 “播…种…地…点…?”尔雅一字一顿地念着,眼睛还不时跟着转动好像在很努力地理解这四个字。“我靠!”半晌尔雅突然反映过来,用力锤了一下金戈手臂。 金戈见尔雅一脸恍然大悟的傻样,忍不住笑笑。 “你怎么还那么流氓?!”尔雅埋怨一句,手上又捶打了一下。 “因为是你,所以我才总想耍流氓。”金戈嘴里说着轻浮的话,脸上却一往情深,见尔雅微扬着下巴正看着自己,直接俯身吻上她的唇。 熟悉的颤栗再次传遍全身,却无论如何都不会腻。 尔雅没有躲闪,迎着金戈的吻于他紧密相联。 然而还没等金戈来得及加深这个吻,尔雅却轻轻后撤了身子,瞪圆眼睛看着金戈。 “?”金戈疑惑看着尔雅。 “咱家俩宝贝不是双胞胎么?怎么会有两个播种地点?” “那是因为那一天我们先开车去港口,然后又登船。我不能确定是在车上还是船上” “” “尔雅。” “嗯?” “我们再生个女儿吧,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金沙。” “” ------------ 45奸情满满的事件 金戈的车停在游泳馆的门口,这时台阶上的杨泽宇已经先一步离开,而尔雅也正下了台阶往前走。 金戈从车里走出来,与走来的尔雅面对面。 “金戈?”金戈抬眼看见金戈忙叫了出来。 金戈冲着尔雅淡淡一笑,然后又转头向杨泽宇消失的方向,“刚才那人是谁?” “刚才?”尔雅一顿,随着金戈的目光方向看过去,然后才想起来,“哦,那个是我体育老师。” 体育老师?金戈在脑袋里转了一圈,然后开口道:“那个教游泳的变态?” “呃……”一时间尔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像她跟金戈打电话抱怨的时候是这么称呼杨泽宇来着。 “他来教你游泳?”金戈转过头来看着尔雅,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碰巧遇见就随便教了那么几下。”尔雅说的轻巧,手上却不自然的乱摆,金戈垂着眼皮看她。 “是么?怎么教的?”金戈进一步问道,语气淡淡却别有一番压迫感。 “没,没怎么教。”尔雅几不可查地晃动了一下脑袋,随即换了话题,“你室友大丧没什么事吧?” “……”金戈面无表情地看着尔雅,看得尔雅直接心虚转了脸向别处。这丫头明显有敷衍的意思,似乎不愿多说那个话题。“他没事。”金戈淡淡答一句,随即转头向前方,脚下迈开大步。 “哦,那就好。”尔雅见金戈走快,自己也加快了一些脚步跟在金戈身侧找话题道:“那,那黎渊呢?他和闻艾怎么样?” “怎么不问闻艾。”金戈语气似乎有些闷,以他这么多年对尔雅的了解,她这明显是在找话茬用以回避尴尬。 马儿呀,你知不知道你不会隐藏,尤其是在我面前。 从来,都是尔雅主动交代所有,或者金戈诱导尔雅交代,却从来不曾迫使,纵然他一直嘴上不饶人。 “怎么能直接问闻艾呢?那不是明显的此地无银么?有丁冬的前车之鉴在,我还哪敢多插嘴。” “嗯。”替人想得倒是挺多,什么时候能管好自己。金戈无奈哼了一声,说道:“黎渊那小子比我有本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他不问,她不说,这就是距离! 他问了,她不说,这是要远离? ** 周一的游泳课,尔雅在一边的泳池里试了几次闭气,果然做得不错,跑来找杨泽宇炫耀了一下,杨泽宇也难得地点点头露了个笑脸,留她在自己这组开始练习蛙泳。 晚上的瑜伽课,尔雅也早早到体育馆,前些天杨泽宇曾在课堂上说过来上瑜伽课时,晚饭要少吃,以避免做很多屈体动作时挤压到肠胃。 开始尔雅还不放在心上,照吃照喝,有几次确实身体不太舒服血性男儿。不过最近日子过得拮据,饭卡里都快没钱了,于是借着瑜伽这茬儿直接戒了晚饭。 晚上做“风吹树动式”的时候,别人都单腿直立,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向左右微微摇摆。 只有尔雅脚下不稳,手上无力,两眼发黑,整个人向台风吹树一样简直要连根拔起。 杨泽宇眼尖地看到尔雅状况不对,赶紧走过去让她手脚放下,坐到垫子上,然后问道:“怎么了?头晕?” “没吃饭。”尔雅诚实说道。 “什么都没吃?”杨泽宇一皱眉。 “嗯,你不让吃啊?!”尔雅苦着脸。 杨泽宇无奈笑着摇摇头,然后起身让其他人收势,问道:“晚饭没吃的举手?” 尔雅缓缓高举了手臂,然后回头望了望,竟然只有自己这么做了。 临下课前,杨泽宇放了音乐,每个人都躺在垫子上闭着眼睛,跟随音乐里的声音和指令从脚尖放松到发梢。 音乐停止,大家都睁开眼睛,缓慢起身收好垫子返回教室,只有尔雅感觉自己饿的连身都起不来,睁开眼时甚至接受不了体育馆顶的刺眼灯光,一阵阵的眩晕。 杨泽宇走到尔雅身边推了推,尔雅见是他,赶忙起身,犹豫动作太快,又是一阵昏天黑地。 “把东西吃了再回寝室。”杨泽宇说着递给她一袋吃的。 尔雅一顿,有点不好意思。 “下次记得不吃晚饭可以吃一个苹果喝一杯酸奶,既不会饿晕又能加速脂肪燃烧。”杨泽宇说完起身走出体育馆。 ** “我最近犯数字,有这个和这个的不能说。”悠悠又在寝室大放她的迷信厥词,伸手比了一个2和3对着其他人说道。 “不会吧?我们寝室就是213寝室啊,两个数字都占全了。”占晴从头至尾就对悠悠笃信无疑,听她这么一说,立刻惊讶道。 “就是啊,怎么办?”尔雅经历的先前的事情,也对步大仙有所敬畏。 “咱们给寝室起个名字吧,叫嗯1嗯多俗气是不是?”悠悠避开数字,闷哼着提议。 于是大家开始开动脑筋给寝室起名字。 “‘优雅爱情’怎么样?”尔雅提议,四个人的名字嵌进去,听起来还不错。 “怎么不叫‘不雅情.爱’,也刚好啊?!”占晴打趣一句,引来大家白眼。 “咱们寝室谁谈过恋爱?”一直没开口的闻艾突然淡淡出声,引来大家相顾无言,默了一会儿,竟然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过恋爱经历。 于是213寝室正式更名为“马步站稳”寝室。 ** 天气逐渐转凉,尔雅寝室里发生了一件重大事情,有人恋爱了。 改变“马步站稳”寝室全员零恋爱记录的人竟然是占晴。 晚上尔雅和闻艾从食堂走回寝室的路上,两人正谈论着占晴的事情。对面杨泽宇和另外一个一身休闲装扮的陌生男人走了过来。 交身之时,尔雅微微一笑,冲着杨泽宇喊了一声杨老师圣庭史记。 杨泽宇听到,也一点头随口寒暄道:“刚吃完饭么?” “嗯,陪我室友去的,我只吃了一个苹果,晚上还要上瑜伽课,我记得。” “哦――你不是……”杨泽宇身边的人原本身向别处,此时正转过头来,突然看到尔雅,指着她惊讶说道。 “不是。”杨泽宇压了那人的手,冲他一皱眉,然后转头对尔雅她们淡淡一笑,“行了,你们也快回寝室吧。” 尔雅被那人说得一愣,本还挑眉疑惑地等着下文,结果听杨泽宇这么一说,只好淡淡点头走回寝室。 见尔雅走远,杨泽宇拉着身边人往前走,嘴里忍不住叮嘱一句,“别乱说。”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就说不是?”那人突然笑笑,一脸玩味。 “不管你说什么,都不是。”杨泽宇直接否定。 “怎么,怕人家学生知道你这个当老师的雨后飙车还溅人家一身泥水?”那人笑得更甚,好像为自己成功避开杨泽宇的心中所想而洋洋得意。 “……”杨泽宇白他一眼没说话。 “不过,我记得那天从车里看她,明明感觉和一潼很想,可是今天又觉得不是很像。”那人又回头望了望尔雅方向,尽管此时她们人已不再。 “……生气的时候很像。”杨泽宇突然淡淡开口,眼光悠远。 ** “感觉你好像对杨老师态度好了很多?!”回寝室路上闻艾淡淡出口。 “有么?就那样吧,毕竟也是老师,不能太没礼貌吧。”尔雅转头笑着看向闻艾。 “有。礼貌之上,说不清楚。”闻艾语速很慢,似乎边想着什么边说,“那你对金戈呢?” “金戈?”尔雅略扬声重复了一边。 “嗯。”闻艾点点头,“我也见过他几次,感觉不只是高中同学。” “闻艾就是闻艾,以情感细腻,眼光敏锐,观察独到,分析精准著称。”尔雅揽过闻艾肩头拍了拍说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其实我们俩个是发小,同一天出生不说还同一个小区,从小就一起长大。不过他从小就欺负我,而且嘴巴特别损。上学时候身边围了一群女生,那叫一个自恋。”尔雅边回忆着边说,说到金戈坏的地方还加重语气。“不过话也说回来,慢慢长大了,偶尔也会关心关心我,有时更像我的哥哥。”尔雅认真说道,说完又探头探脑补充一句:“这话可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一定得意的尾巴翘到天上去!” “是么?你确定他是得意而不是欲哭无泪么?”闻艾问。 “嗯?”尔雅没听明白。 “没事。”闻艾点到即止,随即又提出疑问:“他身边围着一群女生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啊,反正他看也不会看的。”尔雅理所当然。 “呵。”闻艾轻笑一声,没再多说。 他不看别人是因为他的目光有了焦点,满眼看的都是一处的风景。 但如果那处风景永远都不自知,并且隐约要有为别人花开花落的意思,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永远驻足。 ------------ 46奸情满满的事件 ------------ 47 奸情满满的事件 尔雅被金戈强行拖出去很远,手臂也被死死禁锢,任她如何挣扎都脱拽不开。尔雅又羞又恼,嘴里大声喊道:“金戈你放开我,放开我。” 金戈好像没听见一般,不理身后的尔雅也不减手上的力道。 “你松手,疼,疼!”尔雅用另一只手猛地捶上金戈的肩膀。 金戈脚下一顿,猛地回身,攫住尔雅那只无乱挥舞的手腕,脸上尽是无法掩藏的怒火,“马尔雅,你是不是疯了?” “我,我怎么了?”尔雅的手被箍得生疼,扯动了几下毫无用处后,也瞪了眼睛吼回去。 “你不知道怎么了,是么?”怒火从金戈的脸上消失,转而却是令人生畏的寒冰。 “我,我不是有意骗你。”尔雅自知理亏,却也是不服气地承认了一声。 “哼,骗我?”金戈哼笑一声,脸上冷得掉渣,扬了一个声调看着尔雅。 “那个,那个是他自己靠过来的。”尔雅知道金戈要问的是什么,于是强自辩了辩,最后又扬了脖子提高音量,“我又不知道。” 他靠过来的?你不知道?很好! 金戈怒极反笑,转眼看向别处,再转回来时黑色眸子里发出令尔雅不寒而栗的光。 霎那间,金戈猛地低下头,对准尔雅因狡辩而微启的嘴唇狠狠吻了下来,力气之大,令唇瓣相撞瑟瑟发麻。 金戈的吻夹杂着冲动与怒火,灵巧的舌头带着强烈的占有欲,撬开尔雅的牙齿长驱直入,横扫口腔内的每一寸领域,每一处的搜寻与黏连似乎都在叫嚣着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尔雅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得骤然瞪大双眼,随即来自唇瓣的酥麻和悸动有如电流传遍周身,这是一种尔雅从未感受过的感觉,带了新奇带了惊恐也带了羞辱。 尔雅被金戈强烈而霸道的气息紧紧裹住,下意识地伸手死命捶打着金戈的前胸,却只换来更深更炙的吻坑蒙拐骗修仙记。 挣脱不开金戈的怀抱,却只能承受着发泄一般的强取豪夺,尔雅心里一阵羞愤袭来,漫过了初始的悸动颤栗,充盈至双眼化成滚烫的泪珠。 金戈被滑进嘴里的咸涩拉回了理智,紧箍的双手怔怔松了力道,尔雅借机猛地抽手,狠狠推开身边的金戈。 透过迷蒙的泪水,金戈看到了一双惊恐而怨怼的双眼。 “金戈,我恨你。”尔雅咬牙说出一句,禁闭双眼,泪珠滑落,转身跑开。 …… ** 尔雅顶着一双哭肿的核桃眼回到寝室,其他几人看到她这副样子,都凑上前来关切询问。尔雅不愿多说蒙了被子躲在被窝里,没过多久又隐隐想要落泪。 今天的金戈是她不曾见过更不曾预料过的,他恼羞成怒的样子让她现在想起来还心生畏惧。 尔雅从没想过,她竟然会害怕他。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尔雅烦躁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还是金戈。 尔雅按了静音,不想听也不想接。 闻艾在自己床边看着蒙头躲在被里的尔雅,虽然不知道这丫头发生了什么,可是见她这么伤心还是头一遭。这时闻艾电话响起,低头一看是陌生号码。 “喂?”闻艾轻声接了起来。 “金戈。”电话那头金戈声音略有些哑。 “嗯。”闻艾差不多也猜到是会是金戈。 “……马儿,马儿她回寝室了么?”金戈顿了顿问道。 “嗯,”闻艾点点头,“你等一下。”说着转身从床铺上下来,走到寝室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介意说说么?” “没什么,替我多照顾一下她吧。”金戈说完挂了电话。 闻艾在走廊里略叹息了一下,转身回到寝室,寝室里战晴和悠悠都不明所以地看向闻艾,平时她和尔雅走得更近些,或许她能知道些什么。 闻艾似乎了解这俩人的心思,只是无奈摇摇头,这事情,她也不清楚。纵然清楚,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路过尔雅的床下,隐隐有均匀的呼吸声传出,伴着浓重的鼻音,听得人一阵憋闷。闻艾轻轻搬来了椅子,站在尔雅床头,帮她把被子扯下来,露出脑袋。 看着尔雅眼角带泪的睡颜,闻艾回身冲其他两个还在窃窃私语的人比了个嘘声。 第二天一整天尔雅都猫在寝室发呆,闻艾也没出去,陪了她在屋里。尔雅不愿说话,闻艾也不多问。 临近中午黎渊打来电话说询问尔雅在不在寝室,她们有没有吃饭。闻艾如实回答说是还没吃。 没多一会儿黎渊便又打来电话说是人已经在楼下,让她下楼来把饭拿上去。 闻艾下楼时黎渊和金戈都在,金戈看上去很憔悴,一宿没睡的样子。从黎渊那里接过午饭,闻艾没多说什么,只是定定看了他一会儿,转身便走上楼去。 眼见闻艾要走,一直站在一边没说话的金戈突然伸了伸手,似乎想要问出什么,却始终没说出来。 闻艾在楼梯前顿了顿脚步,又转回身到金戈面前,“我不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伤害她权少强爱,独占妻身。”闻艾说完看着金戈,又补充了一句,“她只是还没搞明白自己的心思而已。” ** 接下来的时间,天气骤然转凉,早晚温差大的离谱。 尔雅跟着寝室人一起上课下课食堂宿舍,与以前没太大的变化,唯二的不同的地方便是晚上的瑜伽课尔雅请了长期病假,而金戈的住处尔雅也没再去。 金戈还打了几次电话给尔雅,尔雅都没有接。接了又能又该说些什么?! 晚上晚课时,尔雅突然拽了闻艾,“我请你去喝酒吧?!” 闻艾一愣,却见尔雅突然不好意思地一笑,“还记得前阵子战晴突然想喝酒么?原来是真的。” 闻艾想了想后点点头,于是俩人逃了晚课到学校边上的一家小饭店。 憋了近一个星期的话,尔雅终于一次性都说了出来,说道最后忍不住又有眼泪滑落。 “那你对金戈是什么感觉?”闻艾听完尔雅的话问道。 “恨。”尔雅划拉了一把眼泪不假思索道。 “恨?”闻艾微扬了声调,这个傻丫头诶。 “怎么了?”尔雅一扬眉,“我就是恨他。” “是是是,恨,恨。”闻艾陪着她说。见尔雅又是拿起一杯酒干了下去,闻艾拦也拦不住。 本就没什么酒量,还一个劲儿的喝急酒,几杯下肚便开始胡言乱语,闻艾眼看着尔雅就要收势不住,赶紧掏出电话预备找人帮忙。 结果却被尔雅一个大力把她电话挥了出去,闻艾无奈揉了揉太阳穴,捡起手机后干脆又到了一大杯酒进尔雅杯子,直接喝倒了倒还省事。 又喝了两瓶,尔雅直接趴在桌上不省人事。闻艾掏出手机拨了号码,告诉对方自己的位置,让他尽快过来。 没过多久,金戈和黎渊出现在闻艾面前。闻艾看着金戈指了指倒下的尔雅。 金戈眼里闪现一丝复杂的光,走上前微躬了身子把尔雅打横抱起。 许是这晃动惊醒了尔雅,尔雅睁眼看到是金戈,竟然疯了一样大喊大叫,死命挣脱,说是不想看见他,让他滚,滚得越远越好。 从小到大,尔雅都很喜欢骂金戈“滚”,唯有这一次,听起来如此伤人。 喝多了的尔雅力气大了许多,嗓门也亮了许多,借着酒劲儿,扰得店里不得安宁,连老板娘都跑过来让他们赶紧离开。 金戈也不管那许多,换了个姿势直接举了尔雅过肩头,大头朝下地就把她扛出店外。 尔雅手脚乱踢乱蹬,嘴里死命大喊,到最后嗓子都哑了。 “她这样的怎么回寝室啊?”闻艾有些担心,这还不被查寝的一查一个准。 “去我家吧。”金戈对闻艾淡淡说道。 黎渊快步到路边去拦出租车,尔雅这边许是力气耗尽,终是趴在金戈肩上,再也不动。只是偶尔几个酒嗝,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 回到家里,金戈把尔雅轻轻放在床上,看着她红肿的双眼,金戈心里有说不明的复杂意味,甚至隐隐的有后悔与自责,回想起刚才在饭店里尔雅说得话,金戈苦笑一声,自己真是愚蠢透顶重生农家有田。 “闻艾,能麻烦你今晚在这照顾她一下么?”金戈关好房门走动客厅对闻艾说。 “你们呢?”闻艾看了一眼。 “我和黎渊先回寝室。”金戈淡淡说道,恐怕马儿醒了,也不想见自己。 “那也好,有我在你不用担心。”闻艾点头。 送走他们两人时,黎渊交代了闻艾一声,说是让她自己也注意安全,闻艾微微一笑,点头答应。 第二天一早,尔雅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金戈家里,即刻跳下床去。趴在床边照顾了她一宿的闻艾就这样被她惊醒。 尔雅二话不说当即就要离开,闻艾赶忙拉了她说是金戈不在这里,尔雅这才平复了一些情绪。 闻艾低头看了看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上午还有课,也该出门了。 接下里的几天,金戈连电话也没再打来。尔雅也从没见过金戈。 周五晚上,尔雅独自去了图书馆,站在书架之间,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声音略有些大,尔雅忙接了起来 “喂?”因为是陌生号码,尔雅轻声询问,顺便走出借阅室到走廊外边。 “马尔雅么,我是黎渊。” “哦黎渊,有什么事么?” “金戈出事了,现在在医院,你能来一下么?” “现在是晚课时间,没办法随意出入校门,”尔雅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敷衍过便挂了电话。 下完课,尔雅从图书馆回到寝室,寝室里只有悠悠一个人在,没多久战晴也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屋子就大吵大嚷。 “又怎么了?”尔雅看着战晴问道。 “我的男神啊,街舞社的帅哥,今儿个晚上出事了。” “怎么了?”悠悠好奇地一探头。 “风车的时候摔了,右手骨折,当时骨头都露出来了,别提多惨了。”战晴说完心疼地捂上胸口。 就在这时,尔雅的电话再次响起,屏幕上显示的竟然是闻艾。 “喂,闻艾。”尔雅接起来询问,“怎么还没回寝室?” “马尔雅,你不要在耍小孩子脾气了,赶紧给我来医院。”闻艾在电话那头竟然难得的动怒。 尔雅有些呆愣,询问缘由,闻艾简单说是金戈手臂受伤住院,让她快来。尔雅愣愣挂了电话,转头看向战晴方向。 “你男神长什么样子?” 打车跑到医院,尔雅直接冲向骨科急诊室,却在走廊的转弯处顿了脚步。远远的,闻艾和黎渊站在金戈身边,金戈右手手臂上包裹着厚厚的石膏,满脸憔悴地坐在一侧的长椅上。 尔雅愣在原地,眼泪瞬间充盈眼眶,心里有难以言喻的自责,刚想要迈步上前。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自己背后响起。 “药我拿来了。”那声音从尔雅身边掠过,尔雅回头看得清楚,那人正是谢诗语。 ------------ 48奸情满满的事件 “药我拿来了。”声音从尔雅身边掠过,尔雅回头看得清楚,那人正是谢诗语。 和以前一样,谢诗语眼里只有金戈,从她身边经过时都未曾看她一眼。 尔雅愣愣地站在拐角处,看着谢诗语走到金戈身边,亲昵地坐下,拿着手里的药轻声和他说着什么,又仔细检查着他吊石膏的手臂,帮他在颈后调整绷带长度,不时还抬头和身边的黎渊闻艾交代一声。 这时谢诗语好像看到什么一样偏了头看向尔雅处,尔雅心里一惊,下意识躲了起来。 尔雅紧紧攥着拳头抵在嘴边,指甲深陷,埋进肉里,她到底在躲什么? 闻艾敏感察觉谢诗语有异,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然而空荡的走廊一眼就望到了尽头。 “不用看了,那丫头倔着呢。”金戈淡淡开口,头却还是忍不住微微偏转向走廊,果然如他所说,空无一人。 金戈苦笑,是该为自己那么了解尔雅而高兴么?只是再转回头眼神里的落寞,连一边的闻艾都看得清楚。 “我再给她打个电话。”闻艾说着掏出手机,却不想手机这时突然响了起来,闻艾有一瞬间惊喜,忙接起电话。 “喂,闻艾。”电话里一阵大呼小叫。 “哦战晴,怎么了?”听到是战晴,闻艾皱起眉头。无意扫到长椅上的金戈,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他肩头几不可查地一抖。闻艾心头略沉,迈了步子走到一边。 “闻艾你在哪呢?啊――”战晴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尖叫。 闻艾耳边一刺,拿了手机离开耳朵一段距离,里面吵闹声不断,期间隐约还有打碎玻璃翻倒椅子的声音,闻艾不明所以,拧着眉毛又把电话拿回耳边。 “战晴我问你,尔雅她在不在寝……” “啊――” 还没等闻艾问出口,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尖叫声。 “不管了不管了,闻艾,寝室闹老鼠,你晚上别回来住了。”战晴那边尖叫边挂了电话。 这时躲在一边的尔雅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尔雅一惊,猛地捂住口袋,转身飞快跑了出去。 闻艾似乎听到声音,快走几步到走廊转角,然而,依然空空如也。 尔雅失魂地走在马路上,脑海里全是金戈手打石膏的画面,心疼和自责齐齐袭来,又想到谢诗语竟然不知何时跑到了a市,还在金戈受伤后第一时间陪在他身边,尔雅心里就隐约又气又恼,可是到底在气谁恼谁,尔雅又说不清楚,只知道眼泪在眼里转得凶狠,不时就有新涌起的泪花鸠占鹊巢,挤了原来的主人到眼眶外面去埃提亚。 深秋的夜晚,大片大片的枯叶随风飘落,萧瑟得不像话。秋风伴了丝丝细雨,像是给冰凉的刀子开了刃,刮在脸上刺骨的疼。 医院里的电话是战晴打来的,尔雅失神跑了出来却没有接听,紧接着又是几次急促的铃声,尔雅按了静音,现在的她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也没办法和任何人说话。 游荡在马路上,尔雅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硬是伴着秋雨一路走回学校。 “战晴打来电话有事么?”黎渊见闻艾走回来上前一步问道。 “没,没事。”闻艾怕说出来大家担心,于是隐了原因。低头看了看金戈身边的谢诗语,闻艾轻声说道:“时间也不早了,谢同学你晚上有地方住么?” “嗯?”谢诗语抬起头看向闻艾,一脸无辜,“我是来找金戈和尔雅的,呃……” “我明白了。”见她吞吐,闻艾通透,找尔雅是不可能了,且不说她们寝室现在一定是一团乱,单就今天晚上她的举动来看,这个谢同学应该不会是简单的尔雅的高中闺蜜。 “住寝室可能不行。”闻艾如实摇了摇头,想了想后张嘴道:“就近找一间宾馆先住下吧。今天晚上也挺麻烦你的。” 闻艾说得很客气疏离,她对谢诗语的态度完全站在了尔雅的立场,似乎在替尔雅与她保持距离。 黎渊听完看一眼闻艾,两人心有灵犀地都没提起金戈自己另有住处这回事。 四个人一同走出医院,谢诗语走在金戈身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金戈顿顿一退身子,“我自己可以。” 谢诗语面上略有些挂不住,却没有缩手,还是悬在半空扶着金戈,“你是病人,要小心。” 金戈没再多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今天的谢诗语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赶到a市,给金戈打了电话,最近的金戈因为尔雅的事情一直情绪低落,也从没想过谢诗语真的会在这个时候跑来,于是便以晚上舞社活动为由没有去车站接她。 谢诗语倒也体贴地说是不用接站,甚至还自己人生地不熟地找到了a大,摸到金戈的舞社坐在角落看他跳舞,让他深感以外。 她就这么跑来了,他还能说什么,还能再如何苛刻冷漠。 跟着大家一起找到一间宾馆,谢诗语略有些不情愿,看了看金戈受伤的手臂,忍不住说道:“那你的伤……” “没关系,我会照顾好他的。”黎渊站在身侧,淡淡说道。 送谢诗语上楼,闻艾和金戈黎渊走出宾馆。 黎渊招手停了辆出租车,扶着金戈上了车,闻艾却站在车外不动,黎渊回头看她,满脸询问。 “哦,我晚上去我姨妈家,你们路小心。”闻艾说着冲黎渊挥了挥手,黎渊只得点头,身边有病号在,也不能送闻艾回去,只好叮嘱她一声路上小心,到家来电便转身离去。 见黎渊他们走远,闻艾一边自己招手停出租车,一边打电话给尔雅。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尔雅虚脱地走回寝室,这时已经封寝了,尔雅只能无助地敲着大门,由拳变掌,最后无力地伏在门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捶打。 阿姨终是听到声音,在睡梦中被惊醒,披了件毛外套拎着手电筒出来开门极品修真邪少。 “这大半夜的鬼哭狼嚎,几点钟封寝不知道么,姑娘家家的半夜才回来。”阿姨一边开门一边嘴里絮絮叨叨骂骂咧咧。 大门被开了个缝,冷风呼呼灌进来,尔雅游魂一样挤了进去,阿姨动作迅速地关上门。转身喊住尔雅让她在晚归登记册上写下姓名寝室,尔雅没听见一样继续顿顿往前走,阿姨起急一步上前拦了尔雅。 “你这个小姑娘怎么……”阿姨抓着尔雅小臂指指点点,尔雅面无表情地一抬头,半长至肩的直发披散着,在门外被风吹的零散,几簇刘海沾了泪水黏在脸上,眼睛红肿不堪,目光呆滞地盯着阿姨,配合着她手里的幽幽手电光,甚是吓人。 阿姨也被这表情喝了一跳,哆嗦着把手拿开,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嫌弃地说了句下次早点,然后碎步溜回房间。 阿姨一走,走廊里半点灯光也无,唯有从一侧的窗户上照进点点月光,撒在漆黑的过道,显得更加幽暗。 尔雅机械地往寝室方向走去,停在寝室门口,里面动静全无,掏出钥匙开门,却发现手抖的半天也插不进锁眼,想拿手机照些光亮,这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 尔雅哽咽地长长出一口气,伸出两只手扶住钥匙开门。 门终于被打开,咣当一声似乎撞到什么东西。 安静的夜就这么被无情撕破,尔雅自己也被惊得一滞,心脏突突地跳得剧烈,想要随手开灯才想起来这个时间,寝室早就断电了。 抹黑走进寝室,完全看不清道路。悠悠和战晴晚上回到寝室就拉好了窗帘,这会儿连点月光也透不进来。 尔雅明显感觉到脚下一绊,身体猛地前倾,膝盖狠狠撞像路中的障碍物,随即重重扑倒在地上。然而扑倒的瞬间,一种尖锐的刺痛从小臂传来,尔雅下意识地收缩两手,猜测到手臂该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伤。 呆滞地坐在地上,尔雅竟是又有眼泪聚集眼眶,不知道是因为手疼还是因为别的?! 浓黑的夜再次陷入寂静,只有尔雅咬唇的抽泣声显得格外清晰。 然而没多久,便有声音附和着尔雅也响动起来。 吱吱――吱吱――吱吱―― 这声音尔雅听得真切,不像是从窗外传来,更像是环绕在自己身边一样,尔雅心里骤然一紧,惊惧地从地上爬起来,因为看不清路,害怕再次摔倒,只能无助地站在原地,嘴里颤抖着喊着闻艾的名字,喊了几声没人回答,尔雅又加大了一些声音,最后寝室所有人都被她喊了一个遍,却依然得不到回应。 吱吱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真切,不光是叫声,似乎还感受到了活物的动作,地上有细碎的挪动声音,尔雅汗毛倒竖,两腿灌了铅一样被钉在路中间。 黑暗是恐惧的帮凶,它能把它无限放大。 这时似乎有什么毛呼呼的东西划过尔雅脚面,尔雅再也忍受不住,撒腿往自己的床铺位置跑去。 一路上磕磕绊绊,东倒西歪,被撞了好几次险些再翻倒,但所有疼痛都抵不过心底的落寞恐惧。 好不容易爬上床去,尔雅猛地掀了被子钻进去,整个人哆嗦着蜷缩成一团。 金――戈―― 尔雅张嘴咬着被角,唯一能想起的只有金戈。 只是他现在,在哪里?! ------------ 49奸情满满的事件 黎渊和金戈坐上出租车往寝室走,半路上金戈让司机拐了个弯,在自己住的小区停下。黎渊问他是不是要回家那些什么东西,他帮他去一趟。 金戈眼神一滞,说了声“糖糖”。 ** 尔雅猫在被窝里,不知过了多久才和着眼泪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尔雅昏昏转醒,眼睛因为一夜流泪,肿成桃子,将将能开启一条缝隙。艰难地翻了个身,只觉得头疼欲裂,喉咙里像冒火一样,咳嗽一声一阵撕扯地疼痛,发出的粗厉声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想要起身下床去倒杯水喝,却只是微扬了上身便又无力地重重摔回床上。尔雅缓缓抬手到自己额头,掌心传来的滚烫温度让她心惊,恐怕是烧得不轻。 粗喘着喊了几声室友,却无人回应,艰难地转头向一边,发现空无一人的床铺和乱作一团的寝室。 尔雅这才意识到,昨晚自己便是在这种混乱不堪又空无一人的环境下磕绊着爬上床铺睡了一宿难缠邪少,老婆强制试婚最新章节。随即,一种巨大的恐惧开始在心头蔓延,那是一种后知后觉的怕,怕得人揪心,却也怕得人无谓。 翻出枕边的手机摁了几下才想起来已经没电了,充电器还被扔在下铺的书桌上,尔雅只能绝望地扔了手机,两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手在身体两侧毫无意识地轻微抽动,昏沉地想着或许自己就这么烧熟在寝室也没人知道了吧。 突然,一阵熟悉的吱吱声从她脚下方向传来。 尔雅垂了眼皮看过去,一直硕大的老鼠正蹲在自己被角上,此时正瞪了一双贼溜溜的鼠眼和自己对视。 啊―― 一声尖锐的足以震碎玻璃的叫声从尔雅那本以粗厉不堪的干涸的喉咙里发出。连她自己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翻身往床下爬去,由于身体虚脱和惊吓过度,最后两节台阶脚下一滑便重重摔了下去。 甚至顾不上疼,尔雅只知道爬起来伸手抓了外套就冲出寝室外。 一口气跑到寝室楼门口,尔雅只觉得身子一阵阵发虚,人眩晕的厉害。她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随时可能晕倒,必须马上去医院。 可是刚才惊慌失措,就这么跑出寝室,什么东西都没带出来。 尔雅苦笑了一下,在信息这么发达的今天,竟然也还有完全意义上的孤立。 金戈,你在哪里?! 伸手摸了摸外套口袋,除了几张一块和五块的零钱,居然还有一张鲜红的毛爷爷。尔雅突然有些莫名激动,原来自己还不算跌进谷底。 踉跄走出寝室楼,尔雅伸手遮在额头上,虽然已是深秋,可早上的阳光依然让她感到刺眼。 头一次,尔雅觉得寝室与校门隔了走不完的距离。 终于走到门口,尔雅倚靠在警卫室的外侧,粗重的喘气,干渴的嗓子深处好像黏连在一起,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想要给喉咙冲开一道缝隙,却引来一阵胃酸翻涌,尔雅一边伸手拍打着前胸,努力压制住想要呕吐的**,一边无力地伸出另一只手招向马路上的出租车。 眼看着一辆辆出租车飞速驶过面前,却都不曾停下,尔雅原本那一丝丝的因为毛爷爷而泛起的庆幸也被消耗殆尽。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尔雅的脚边,尔雅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命抓住车门把手,可是用力拽了半天,却无论如何都打不开它。 司机看了看,伸手在车里面帮尔雅推开了门,而尔雅却因为身子无力,被车门撞了一个趔趄。 好不容易钻进车里,尔雅即刻瘫在椅子上,她真得半点力气也没有了。 “去哪?”司机见她上车半天也不说话,不耐烦问道。 “xx小区。”尔雅迷迷糊糊说了个地址,脑袋往边上一歪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司机停车在路边,对着尔雅说了一句,见她还昏睡不醒,拧着眉毛推了推她又加大了声音说了一句到了。 尔雅被推得一惊,晃荡着身子坐起来。 “到了,19块。”司机不耐烦道。 尔雅迷迷糊糊答应着,给了司机钱后便踉跄下车剑傲九天。 下了车尔雅便傻了眼,怎么不是医院?! 折腾了一上午,竟然是走到了这里,尔雅心里一凉一屁股就坐到了小区门口。 ** 谢诗语在宾馆醒的很早,一早上就跑出去在外面的早餐铺里买了鸡蛋和米粥,顺便还去隔壁的饭店打包了一份大骨汤带到金戈寝室。 原本男生宿舍是不让女生进入的,不过谢诗语很会和长辈打交道,宿舍大爷被她哄的一愣一愣,随后她又打出苦情牌,说是自己哥哥昨天骨折受伤她过来给送个汤,上去就下来,绝不耽搁。 大爷想了想,昨晚倒是有个男生回来晚了,手臂吊着石膏,于是也就通情达理放行了一回。 金戈接到谢诗语电话的时候,还以为她在宿舍楼下,于是黎渊迅速跳下床去打算帮金戈去跑这一趟。 谁知道寝室门一打开,谢诗语就顺着门缝挤了进来,顺便提高了手里的东西在眼前一晃,说是来给金戈送早餐。 黎渊愣了愣,转身望向倚靠在上铺的金戈。 金戈也是一顿,见谢诗语竟然进了寝室,脸上倒也没什么表情,淡淡说了一句怎么不在宾馆多休息一下。 谢诗语只是笑着摇摇头,把早餐往书桌上一方,然后自己拉了一边的椅子站到金戈床头,“我扶你下来吃早饭。” 其他床位的大丧和老大一开始都两眼放光地盯着谢诗语,这时候见她对金戈照顾有加,忍不住鬼哭狼嚎地表示自己也很饿。 虽说是第一次见面,可这俩人倒是不见外。 尤其是大丧,哭丧着说是自己天生就是个多灾多难的主儿,一个月不受个几回伤都对不起自己这名字,可怎么就从来没一个人给自己送过吃食呢?! 金戈斜睨了一眼对面铺的大丧没说话,见谢诗语已经上手拉自己,忙几不可察地退了一□子,避开她手说了句我自己可以,便架着受伤的胳膊从上铺慢慢走下来。 谢诗语见金戈下床忙上前扶他,把他带到桌前,又替他剥好鸡蛋,全程黎渊都看在眼里没说话,而大丧和老大却呼号不断。 谢诗语腼腆笑笑说是买了很多,等下让他们也一起来吃。说完又起身在寝室里左右看了看后对金戈说:“你有没有什么要洗的衣服袜子什么的?反正我今天也没事,可以帮你一起洗了。” 此话一出上铺的两人又是一阵羡慕嘘声,金戈听见闭了闭眼,放下手里的筷子,转身对谢诗语说道:“不用。”想了想又道:“这次真是不巧,你来a市我也不能带你四处逛逛,不如过些日子你再过来,我…和尔雅一起带你参观下a大。”金戈婉转逐客,提到尔雅时略有些迟疑。 谢诗语听得明白,但并不打算照做,有些事情她坚持很多年了,足可见其坚忍不拔。不过她倒也没有反驳金戈,只是指了指早饭,示意他还没吃完。 金戈说自己吃饱了,谢诗语就不再多说,走到书桌前把他剩下的半个鸡蛋塞进嘴里。 金戈站在寝室中间,看着她的举动,就知道自己多说无意,“那我先送你回宾馆吧。” “嗯。”谢诗语一听,转头冲金戈扯开嘴角一笑,用力点点头。 ** 尔雅是被小区保安送回家的。 说实话,小区门口警卫室里的保安在看到尔雅直直摔倒的一瞬间就惊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赶紧走出来看看情况最强执法。 一看不打紧,一个小姑娘两颊红得发紫,嘴唇干得发白。问过住哪个单元后直接扶着上楼去了。 来到家里才发现,屋里空空荡荡。 “你家没人啊?”保安问道。 “嗯?”尔雅也不知道。她以为金戈受伤会回到这来,而谢诗语也会跟来。却没想到,这房间里空无一人。 “糖糖?”尔雅又伸了伸脖子冲房间方向嘶哑地喊了一声,不仅没人,狗也不在。 “没人。”尔雅回头冲保安无力地说了一句,然后便开始剧烈地咳。 “行行,你赶紧去床上躺着去吧。”保安赶紧指了指里面,然后转身要走。 “那个,保安叔叔,你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尔雅瘫在沙发上一步也挪不动。 “号码多少?” “……”尔雅努力地在烧的迷糊的脑袋里搜寻着金戈的电话号码,平时都是记录在手机里的,一时间根本想不起来。“135xxxxxxxx”尔雅艰难地报出数字。 “嘟……嘟……嘟……” “无人接听。”保安大哥如实回答。 “……再,再打一遍。”尔雅恳求。 “嘟……嘟……嘟……” “还是无人接听。” “……” ** 金戈送谢诗语回宾馆后,被谢诗语狠狠拉了衣角,不愿他离开,金戈手上动作不大,却使了力气抽出。 “昨晚睡得很晚,今早又起得太早了,休息一下吧,我先回去了。”金戈淡淡一句,转身离开。 “药吃了么?”谢诗语看出金戈的不悦,立刻知晓进退,没有再拽住他,只是淡淡问他一句,边问边起身走向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药片。这是她昨天在医院给金戈买药时就多买了一些放在包里的,“早饭吃完就来这里了,药还没吃吧,吃完再走。”谢诗语说着也不等金戈回答就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又把药片剥好放到他手里。 金戈一顿,接过药放进嘴里,仰头喝了几口水后把水杯放到了进门的茶吧上转身离开。 谢诗语再没阻拦,只冲着金戈背影淡淡一笑,张嘴喊了句,明天我再去学校看你。 ** 金戈回到寝室时,其他人已经不在,只有黎渊还留在屋里。 “你走的时候,电话没带,响了好几遍了。”黎渊递过电话给金戈。 “谁?”金戈下意识问道。 “没名。”黎渊摇头,转身走向自己书桌。 金戈翻看手机,果然是陌生号码,不过一连打来几个,倒也不像拨错电话。 金戈轻轻按了回复,对方接通。 “喂,哪位?” ------------ 50奸情满满的事件 当金戈放下电话第一时间冲回家时,已经临近中午。 金戈在自家门口定定喘息很久,胳膊因为跑太急而隐隐开始疼痛。平复了一下,然后轻轻转动钥匙打开房门。 房里一片安宁,看不出有人的迹象。金戈放缓了脚步直接走向以前尔雅住过的卧房。 房门开着,微一探身寻看,里面竟没人,金戈蹙眉一顿,眼尾抖动,缓缓转身看向对面自己房间紧闭的房门。 伸手推开,果然,尔雅裹了被子缩在床上,此时正拧着眉毛,看上去睡的并不踏实平安传。 金戈放轻脚步走到床边,这才更加真切地看到她脸上细密的汗珠。 伸手抵在她额头上,滚烫的触感让他当即收了手,然后立刻推搡尔雅的肩膀。 “马儿,醒醒,我们去医院。”金戈眉头已经拧成一团,虽然电话里保安已经和他说过,可是当真看到尔雅的状况,金戈还是心里一惊。也不知道这丫头烧了多久,有没有吃药。 见她不醒,金戈又使劲推了推。终于尔雅有了些感知,摇晃着身子猛地咳嗽起来,可是眼睛却始终没有睁开。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听不真切。 金戈俯下.身子把耳朵凑近她嘴边仔细听着,尔雅依然是迷迷糊糊地呓语,努力辨清她的话,金戈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晶亮。 直起身子看着躺在床上又昏昏沉沉睡去的尔雅,金戈知道,把她叫起来去医院是不太可能了,强行抱她去医院在现在看来也只是个笑话了。 于是金戈走到储藏柜里,拿出了加湿器放到屋里,又找了消炎药和退烧药拿到厨房用勺背碾成粉。 这丫头从小就嗓子细,每回吃药都咽不下去,卡在喉咙里面难受的要命,好在身体素质还算不错,一年到头,这种罪倒也遭不上几回。不过这次,有的受了,药被碾成粉,真是苦得不像话。 金戈回到房间,先是单手把尔雅扶起来,自己转身坐到床上,让尔雅后仰着倚在自己身上。 尔雅昏昏沉沉,靠在金戈身上不稳,脑袋一偏,就砸向金戈受伤的手臂,金戈咬了咬牙,扶正她靠稳在自己胸前,“马儿乖,别乱动,把药吃了。”说着拿起勺子伸向尔雅嘴边。 尔雅意识不清,苦涩的药粉一凑近嘴边,便条件反射地乱动,勺子里的药差点洒掉,金戈忙抬高手臂,把药拿离开尔雅安全距离。 没了苦味,尔雅又昏沉睡去,金戈长叹一口气,直接塞了勺子进自己嘴里,拿过水杯含了一口水,然后反手捏了尔雅下巴,迫她张口,直接嘴对嘴渡给她。尔雅起初挣扎,终是悉数吞下。 喂个药竟然喂得金戈渗出一身细密汗珠,金戈无奈摇头,起身扶尔雅躺下,帮她把被子盖好,然后拉了椅子坐在她身侧。想起小时候都是自己凶狠地抢夺尔雅已经吃到嘴里的东西,现在竟然是自己喂给她。果然,抢饭吃,迟早要还的。 见尔雅脸上潮红不退,金戈又找来冰袋敷在她额头。 ** 也不知过了多久,尔雅咳嗽一声,睫毛翕动。原本斜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的金戈听见响动立刻睁了眼睛,伸手探上尔雅额头,还好,烧退了。 尔雅轻轻晃动了一□子,缓缓睁开眼睛。 “金戈。”尔雅哑着嗓子说了一声,喉咙还是有点不舒服。 “唔。”金戈答应一声,抽回手臂。 “――金戈?”尔雅倏地睁大了眼睛,提高音量又重复了一下。 “怎么?”金戈偏头。 尔雅看得真切,听得仔细,猛地坐起身子,直勾勾盯着身边的金戈。 金戈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尔雅,恢复能力真是强大。 尔雅伸手捏了捏金戈耳朵又拍了拍他肩膀,最后眼光落在他打石膏的右手上,这才确认就是金戈。 一瞬间尔雅眼窝酸涩,不知怎地就想掉眼泪,忙转头到一边努力眨眼,想止住眼泪全能司机最新章节。 金戈看得清楚,伸手扳过尔雅肩头,逼她直视自己。 “怎么了?”金戈有些明知故问。 尔雅被他问得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伸手捶上他的胸膛,“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要!”金戈语气笃定,蓦地起身向前,与尔雅贴近对视。 尔雅被弄得一愣,哭喊声当即就灭了,只是轻微抽了几下鼻子,身体下意识后倒,两手赶忙撑在两侧,避免摔到床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尔雅舌头打结。 “我是!”金戈又欺进一些,眼里有让尔雅不敢直视的光。 尔雅眼神闪躲,就在这时,金戈肚子突然咕噜一叫,尔雅立刻抓住机会,“你,你饿了。”说完趁金戈一怔,猛地翻身下床,绕过床尾一溜烟往门外跑去。 金戈眼疾手快,一个回身两步追上,左手一拦,把尔雅挡在门口的墙上。 尔雅下意识要从右边的空当脱身,金戈却微侧了身子,直接用受伤的手臂挡在右边。尔雅被严实地圈在里面,想要转身却又怕伤到金戈。 “对,我饿了。”金戈眯眼盯着尔雅,声音低沉。 “那,那我去帮你做饭。”尔雅身上有点发抖,看着金戈饿狼一般的眼睛,盯得压根不是自己,明明就是一块肥肉。 “不吃饭。”金戈声音不大,眼睛眯成一条缝,缓缓垂头靠近尔雅,灼热的鼻息尽在咫尺,尔雅心脏突突地跳得厉害。 “不要,不要。”尔雅心里惊恐,跳着脚把头转向一边,结果跳得太高,直接踢到金戈下腹,金戈被踢,闷哼一声,直接倒地。 尔雅哪管那许多,见金戈松开手臂,直接夺门而出,出门后才听到屋里“砰”的一声,有重物落下。 尔雅一口气跑到客厅的沙发上,蜷着两腿窝在里面。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明明这几天没见到金戈,脑里心里想得都是他,可见他真得要有什么行动,自己却又不敢去承受。20年的友情,要试着去改变么? 尔雅把头埋进膝盖里,伸手敲打着脑袋。敲打了几下有突然没了动作,尔雅静默一下,猛地又把头抬起来,竖着耳朵仔细倾听,房间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尔雅转头望向金戈房间方向,怎么金戈还没出来,他还受着伤呢,难道是自己无意一下,踢得太重了?尔雅胡思乱想着,越想越怕,赶忙从沙发上爬起来,又走回金戈房间。 站在房门口,尔雅伸头往里看,金戈竟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尔雅一瞬间发慌,两步跨到金戈身边蹲下来,“金戈金戈,你别吓我,我不是故意的。”尔雅抓着金戈没受伤的胳膊死命的摇。 原本躺在地上的金戈,倏地睁开眼睛,这让蹲在她身边的尔雅一愣,哭喊的话当即被噎了回去,不过金戈没给她反映时间,直接一个翻身,把尔雅扑在了地板上。 只是在尔雅硬挺挺倒下去时金戈左手一伸,垫在了她脑后。 尔雅急促地喘息,看着与她鼻尖相对的金戈。 既然你进来了,就别再逃了。金戈睫毛微微一颤,低头吻上尔雅的唇瓣。 尔雅起初略有些抖动,金戈大手刚好扣住她后脑,迫她不能回避。 逐渐,金戈发现手上不用力道,尔雅也不再躲闪,于是便专心致志地吻她天下男修皆炉鼎全文阅读。 尔雅生涩,紧闭了双唇,金戈却也不急,只伸了舌尖一遍一遍细细描绘她的美好唇形,沿着她唇缝一遍遍划弄,尔雅被吻得口干舌燥呼吸困难,张嘴想要呼吸,却被金戈得空钻得更深。 舌尖划过她每一颗贝齿,如数家珍,探索到她的丁香小舌,金戈如获至宝,立刻上前与它逗弄,和着甘甜芳泽,纠缠不休。尔雅被吸吮的舌根微微发麻,不懂回应,只能生硬被金戈带领,甚至忘记呼吸,每每透不过气来时才想起大口换气,而每一次的呼吸,心脏都如同遭受重击一样狠狠悸动一下。 尔雅被这种颤栗悸动引领着找到了前所未有的美好,垂在地板上的两手也不经意攀上金戈结实的后背,金戈脊背猛地一紧,嘴上动作却更加细致。 渐渐地,金戈下.身有了反映,尔雅明显感觉到有硬物抵在大腿根处,心里一惊下意识曲掌变爪,紧紧攫住金戈后背。 金戈敏感发现尔雅的异样,微微一顿,抬头看向身下的小人儿,怕是自己哪里弄疼了她。 尔雅不明所以,只觉得一直被填满的口内突然空荡,连心也变得空荡,急切想要再次充实竟不由地仰起头主动啄上金戈的唇。 金戈被这主动献上的吻弄得有些怔忪,但随即便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尔雅也被自己的动作吓了一跳,转脸向一边不敢看金戈。金戈大手一扭,又迫着她看着自己。然后低头吻上她的嘴,尔雅娴熟地张开了嘴迎接他,却不想,金戈只是低头浅啄一下,立刻又抬起头来眼含笑意地盯着她看。 尔雅呆呆地张着嘴,见他抬头,又只能恨恨合上。盯着他瞅了一眼,这小子明显是在挑衅自己。 尔雅腮帮气得鼓鼓,金戈却心情大好地又低头蜻蜓点水一般轻吻一下后,抬起头来。 尔雅被逼急,猛地仰头叼住金戈嘴唇狠狠啃咬了一口,这一下力道不小,金戈眼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许是意识到自己用力过度,尔雅微微松了力道,但依然含住金戈的嘴唇吸吮。 原来他的嘴唇如此柔软香滑。 尔雅生涩地学着金戈的样子,笨拙地回应,伸了自己的舌头进他的嘴里逡巡。 这时金戈裤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尔雅一惊,条件发射地弹开。 “继续。”金戈不理电话,手在尔雅脑后微微一抬,又把尔雅送到自己嘴边。 电话铃声响起来没完,尔雅总感觉像是被窥视一般,“接,接电话吧。” “那你帮我拿出来。”金戈现在的姿势着实没办法拿电话。 “哦。”尔雅听话地答应一句,伸手向两个人结合紧密地下半身掏去。 “不是那里。”金戈倒吸了一口气。 “呃。”尔雅惊慌地收手。不是手机么?那就是其他坚硬的物体。 “旁边口袋。”金戈抽了抽眼角。 尔雅抖手小心翼翼地伸过去,费力从裤袋里掏出手机。 手机还在尔雅手里撒欢儿地叫着,尔雅拿到眼前仔细看了看。 “靠,怎是又是谢诗语?!” ------------ 51奸情满满的事件 尔雅把金戈手机拿到眼前仔细看了看,“靠,怎么又是谢诗语?!” 金戈没说话,只是看着尔雅,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笑意。 “她怎么还不走?”尔雅喃喃一句,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金戈听,“那,那,那,快接吧。”尔雅嫌弃地把电话塞到金戈耳边,自己一个翻身从他旁边爬了起来,作势就往屋外走。 金戈直起身子坐在地板上,接过手机,抬头看一眼尔雅,这丫头正在探头探脑地往他这瞧,见自己看向她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抬头望天。 “嗯…还没…谢谢…我会的…再见。” 见金戈挂了电话,尔雅一咕噜跑进屋里,蹲在金戈身边。 “说什么了都?” “怎么?查我?”金戈挑了挑眉毛。 “谁稀罕!”尔雅翻着白眼把头转向一边,没过一秒钟又猛地转回来对上金戈,“查你不行?” 金戈无奈一笑,晃了晃手里的电话,“她提醒我吃药。” 尔雅一听,瞬间有些失落,金戈胳膊受伤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关心过一句。 金戈垂了眼皮看着眼前的尔雅,“怎么?知道心疼我了?” 尔雅听金戈这么一说,撅了撅嘴,抬起头瞪他校花都爱我:叛逆学生全文阅读。 我第一时间就跑去医院了好么?只是没出现在你面前而已。尔雅心里怨念一句,嘴上却没有说出来。 “真狠心。”金戈佯怒地对着尔雅摇摇头。 “我不知道多心软。”尔雅低头小声嘀咕,又抬起头对上金戈,“刚才电话聊了那么久,就只说了这一句么?” 金戈皱眉看着尔雅,“很久么?” “恩,还没,谢谢,我会的,再见,你说了这么多呢。”尔雅伸着手指在金戈面前掰扯。 呵,金戈微皱眉头,没什么可隐瞒,“她还说……” “等等,一句一句来。”尔雅立刻打断金戈的话。 金戈失笑,无奈挠了挠额角,“第一句她说,金戈么,我说……” “嗯。”尔雅截了金戈的话,学着他的语气。 “第二句她说,药吃了么?” “还没。”尔雅重复,低头掰手指计算,“前面那句不用说。” 金戈翻了个白眼,“那记得一定要先吃饭再吃药。” “谢谢。” “明天我要回学校了,你会来送我么?” “我会的。” “那你注意休息,拜拜。” “再见。”尔雅一只手刚好数完,握着拳头瞪金戈,“她的话你居然每一句都记的那么清楚?!” “……” 尔雅从地板上爬起来便往外走。 “你去哪?”金戈略有点慌。 “厨房!”尔雅大喝一声,“我不能让别人比下去了,哼!” 金戈听到,缓缓起身,有笑容挂在嘴角久久散不去。 **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金戈除了早上吃了点东西外便再没吃过别的,尔雅更甚,一整天都没吃过什么。 讲究不了什么病号饭,营养餐一类,尔雅只是简单的煮了面条,在里面加了些青菜和鸡蛋,然后满满盛了两碗端到餐桌上。 尔雅坐在餐厅喊了声金戈,随即自己就捞起筷子先开动。 金戈从卧室缓缓走出来,到了餐厅盯着餐桌上放着的两碗面,眼角一抽。 “干嘛不吃啊?”尔雅已经迫不及待往嘴里塞了,她实在饿得不行。 金戈眼皮一沉,用自己的左手拿起筷子捞了一下面条,两跟筷子跟仇家似的分开老远,面条刚挂在筷子中间便呲溜一下又滑进碗里。尔雅一顿,瘪了瘪嘴,“呃,要不我给你拿个勺儿?” “你家吃面用勺儿?”金戈怒。 “那我也没煮别的啊?毒霸星海最新章节!”尔雅委屈,皱眉望他,“那还能怎么办?” 金戈立即换上另一幅模样,不紧不慢坐了下来,左手垫在下巴上,受伤的胳膊架到餐桌上,眼角带笑地望着对面的尔雅,“喂我。” 尔雅撂了筷子埋怨地看着金戈,我也很饿好么?! 金戈不说话,只是垂垂眼皮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臂,一脸痛苦无助,尔雅无奈叹口气,泄着膀子站起身,拖了一把椅子坐到他身侧。 “张嘴。”尔雅夹了一筷子面条递到金戈面前。 “烫,给吹一下。”金戈耍赖。 尔雅白他一眼,又把面抻回自己面前轻轻吹了吹,然后递到他嘴边。 喂饭的过程,金戈还算配合,没再出什么幺蛾子,尔雅也算轻松一点。偶尔喂他的间歇,自己也就着碗吃几口。 “对了,你什么时候参加的街舞社团啊?我怎么不知道?”尔雅把鸡蛋弄碎,夹了一块给金戈。 “入校就参加了。”金戈淡淡道,“你也不关心我啊?!” “少来。”尔雅白他一眼,又夹了些青菜,“我以为你肯定是参加校乐队的嘛,谁知道你跑去跳舞啊?!没个好得瑟吧,给胳膊整折了?!” “以后有什么不确定的就来问我,不要自己想当然!”金戈瞪了一眼尔雅,狠狠咬住筷子不松嘴,害她用力抽了半天差点后仰栽倒。 “什么都能问?”尔雅稳住了身子后竟然没对金戈发火,却是扬了扬眉毛一脸坏笑。 “你想问什么?”金戈警惕。 “昨天晚上谢诗语在哪?”尔雅严肃。 “昨天晚上?”金戈重复。 “别装傻,快说。”尔雅推了推金戈。 “宾馆。” “现在呢?” “宾馆。” “怎么可能?!”尔雅一脸不信,“她大老远跑来看你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呆在宾馆里啊?!” “也不算老实吧?!”金戈转了转眼珠小声一句,然后对上尔雅,“不过我这副样子,你又玩失踪,她能怎么样呢?” “少来。”尔雅砰地放下空碗,吃得还真快,“我在不在都一样好吧?!等等,”尔雅突然又想到什么一样伸手搪在金戈胸前,“前面那一句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算老实?”尔雅眼睛紧盯着金戈,好在自己耳朵灵,差点让他划过去! “早上来过寝室了。”金戈说的直白,甚至隐隐有点炫耀的意味。 尔雅一听眉头就纠结到一起去了,两手一拍金戈大腿,“她竟然去你们寝室了?!” “我还没去过你们寝室呢?!” “第一次去你们寝室的名额居然被她占走了!” “都怪你,其实刚入学第一天的时候我就有机会去的!是你偏拦着!” 尔雅絮絮叨叨,听得金戈哭笑不得。这丫头的重点永远都在第一次上! “你放心,我的第一次永远都是你的。”金戈猛地一低头,凑近尔雅宫阙最新章节。 尔雅被弄得瞬间呆愣,直勾勾瞅着金戈没反应过来。 “给你一个弥补第一次的机会。”金戈突然勾起嘴角,笑得邪气…… “干,干嘛?”尔雅见他一脸坏笑,心下一慌。 “替我洗澡。” “洗――洗澡?!”尔雅扬了一个声调,差点破音。 “不用这么兴奋。”金戈说着站起身,拉着尔雅便往卫生间走去。 “不是,不是,怎么能……不行,不行……”尔雅被金戈拖在身后,一个劲儿挣扎,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结果一句整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被拉到了卫生间里。 “我已经2天没洗澡了,今天中午为了喂你吃药又累出一身汗,你不帮我,我就只能站在花洒下自己冲了,到时候伤口感染,发炎,骨头长不好,手废了,以后就再……” “啊――别说了,别说了。”尔雅赶忙摆手,金戈说得太惨了,尔雅随意脑补一小下,就是不能接受的严重后果。“不就是洗个澡么?!也不是没看过。”尔雅咬了咬牙。转身坐在浴缸边上,拧了龙头开始放水。 一边放水一边回头冲金戈比了比身上,“脱衣服。” “我自己?”金戈皱眉反问。 “……” 唉,尔雅叹息一声,认命地捶了一下浴缸边沿,然后猛地站起身走到金戈身边。 伸手攀上金戈前胸,一颗颗解开他薄外套上的扣子,分开两襟依次脱下,到右手边的时候尔雅格外小心翼翼,看着金戈吊着的石膏,尔雅不禁心里又是一颤,“还疼么?” “嗯。”金戈如实回答。 “……”尔雅一愣,抬头看着金戈,“你就不能忍忍说不疼,让我心里好受点。” “不疼。”金戈依她,“好受点没?” “没有。”尔雅撅起嘴巴恨恨说道。又伸手向他内里贴身的t恤,从小腹开始慢慢向上卷起,露出结实精壮的六块腹肌。尔雅咽了咽吐沫,摸了一把额头。明明退烧了,怎么还这么热。 掀到脖颈处,尔雅够不到,踮起脚尖又凑近了一些,将将能把衣服从金戈头上抻下来。衣服被脱下来的一瞬间,尔雅脚尖支撑不稳,踉跄往前滑了一小步,和金戈胸腹相贴。尔雅慌乱,赶忙脚跟落地,后腿两步。 总算帮金戈脱光上衣,尔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明明从小看到大的,怎么会这么别扭。金戈倒是没任何不自在,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等着被尔雅扒光。 尔雅突然想起在厦门的那个晚上,心又开始突突地跳个不停。 抖手到金戈下腹的牛仔裤上,解了半天愣是打不开扣子。好不容易解开一颗,尔雅发现金戈穿的竟然不是一颗纽扣配一副拉锁的裤子,而是连排3颗纽扣。尔雅长吁一口气,任务繁重啊。 终于外裤脱下,尔雅实在经受不住内心的煎熬。忙转头向浴缸,背身指了指还穿着一条底裤的金戈道:“你,下水。” “穿着洗?”金戈逗她。 “嗯!”尔雅冷冷道。 穿着洗就穿着洗,浸湿后熨帖着的肉隐肉现不要太诱惑!金戈扯开嘴角,一步迈进浴缸。 ------------ 52奸情满满的事件 金戈大步埋进浴缸,尔雅扶着他轻轻坐下,把他手上的胳膊轻轻放在浴缸外沿官路法则。想了想又点点金戈肩头,说让他等等。 再进卫生间时,金戈看得清楚,这丫头手上拿着一卷保鲜膜。尔雅得意一挑眉,冲着金戈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金戈哑然,把头偏到一边不愿多看她一眼。 尔雅倒是对自己的主意很满意的样子,哼唧着小曲儿就给金戈手臂缠上一圈圈的保鲜膜。缠的时候倒是心无旁骛还挺乐呵,缠完了就如临大敌一般。 尔雅站在金戈侧后,手里哆哆嗦嗦地拿着毛巾,从脖颈开始向下滑向脊背,堪堪擦到与浴缸水面齐平的位置就停手,浸湿的毛巾在金戈露出水面的一截光滑脊背上留下细密水珠,最后汇聚成一颗颗大的又流进浴缸。 尔雅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手里的毛巾,绝不敢偏颇一点。 “别只擦上边。”反复搓一个地方,是打算削皮么? 尔雅手上一顿,咬了咬牙,又顺着脊柱的沟壑一路擦进水里,溅了一脸的水花。尔雅愤愤地撅嘴,下次宁可自己生病,也不再伺候别人! “后背搓很久了,换个地方。”金戈说着长腿一撩,搭上浴缸边缘,带起的水珠撒了一地。 尔雅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当即气就不打一处来,大步一迈站到金戈面前,手里的毛巾也被狠狠一扔,擦着金戈的大腿根儿就滑进浴缸里,没飘几下就下沉缸底。 金戈被弄得一愣,只见尔雅皱眉瞪眼,“差不多就行了啊,还真拿我当你使唤丫头呢?!” 呦呦呦,这脾气就来了,差点忘了她是匹烈马。 “哦――”金戈夸张地哦了一声点点头,“我自己来。”说着作势要挪动着搭在浴缸边上的受伤的手去捞毛巾。 尔雅看见,怕他真去碰水,忙抢先一步,猛地就把胳膊伸进水里。 “唔――” 尔雅猛地拽出毛巾,却听见金戈强忍一般地闷哼出声。尔雅不明所以地愣愣看着金戈,金戈却是一脸吃人的表情,“马、尔、雅!”金戈一字一顿喊她全名,“你以后要是再敢手上没轻没重,就别怪我也不讲情面。” 这句威胁的话说得很没底气,尔雅白他一眼,毛病还真多! 趁着两人互瞪的安静空当,金戈电话铃声清晰地传进尔雅耳朵。 “电话,我去拿。”尔雅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一溜烟冲出去,再走进浴室时一脸惊恐。 “怎么了?”金戈皱眉看她。 尔雅立刻把电话递给金戈,伸手指了指他的手臂又指了指手机,声音略抖,“岚姨电话。” 金戈接通电话,和戈岚略聊了一会儿,挂断电话才发现尔雅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金戈喊了她一声,她才从门外探出脑袋,“岚姨说什么了?” “这周末没给她打电话,她就打来问问,没别的。”金戈说得轻松。 “你受伤的事……”尔雅吞吞吐吐。 “还是先别让她们担心。”金戈说着把电话扔到一边。 “可是很快也要放假了,回家前肯定好不了!”想瞒也瞒不了多久啊。 “所以你才要多照顾我,让我在放假回家前尽量长得好些,回去后你岚姨才没那么担心。”金戈诱导。 尔雅站在门口撇了撇嘴梦想进化最新章节。 给金戈洗完澡,尔雅便拉着金戈回寝室。依着金戈的心思,必然是要在家里过夜的,可是尔雅说所有的药品都在寝室里,必须要回去。既然是你说要我好好照顾你,就必须得听我的! 金戈无奈摇头,自己给自己下个死套。 晚上回到学校,尔雅还有些心悸于自己寝室那只硕大老鼠。也不知道经过一整天,学校有没有来处理。 走到寝室门口,听见房内有人说话,按这喇叭一般的嗓门来看,战晴必然是已经回到寝室了。 尔雅高兴地推门便进,站在门口大喊一声我回来了。 寝室其他三人瞬间一惊,愣愣看向门口,随即战晴和悠悠跑过来伸手捶打上尔雅的肩头。尔雅被弄得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还知道回来是么?”闻艾声音冷冷,不用看就知道脸色不佳。 “嘿嘿。”尔雅赔笑一声,拉着战晴和悠悠的手往寝室中间走,走到闻艾面前即刻扩大笑容一脸谄媚,“这不是回来了么?再说,我昨晚还一个人在寝室呢?咱们寝室竟然有老鼠!” “你活该!”闻艾一点也不同情她,“拿出你手机看看,有多少个未接来电。” “那个,我手机没电了。”尔雅无赖一笑,转身踩在梯子上伸手在自己枕边够出手机拿到书桌前插上充电器,“呵,这么多。”手机开机,尔雅倒吸一口气,竟然三十多个未接来电。 闻艾瞥她一眼,“见到金戈了?” “嗯?”尔雅听见金戈二字,脸上突然一阵发烫,“嗯。”敷衍着回复闻艾一声,赶忙又转头到自己的书桌上摆弄起电话来。 不知怎么的,尔雅翻到金戈的号码,手指在他名字上来回逡巡,明明刚刚才分开,为什么这会儿就想着给他打电话呢?! 应该是担心他的伤势,还有不知道他有没有按时吃药,尔雅转了转眼珠,想了几个很能说服自己的理由,于是按了通话键。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您……” 电话那头响起的竟是讨厌的机械的女声,尔雅愤愤挂了电话。 “给金戈打电话?”闻艾突然丢来一句,脸上淡淡有些笑意。 “没有。”尔雅立刻摇头,又赶紧转头对上战晴,没话找话,“寝室怎么会有老鼠呢?抓住了没有啊?不会晚上再跑出来吧?” “已经打死了,白天学校后勤部有人来过了。”战晴此时已经爬到上铺去了。 “没有就好。”尔雅放心一点头,“你上床那么早干嘛?下来咱们打牌。”尔雅说着招手让战晴下来。 战晴一愣,“好啊,好啊。”平时都是她拉人来玩牌,难得尔雅主动提出,赶忙从上铺梯子上往下爬。 尔雅起身站在她铺下一个劲儿招手,嫌她动作慢。 “姨妈在身,背着她老人家走不快。”战晴岔一句,脚步依然缓慢。 这时尔雅手机铃声响起,尔雅突然一惊,猛回身跑到书桌旁拿起电话。是金戈来电,尔雅抱着电话就冲出寝室。 “唉――还玩不玩了?”战晴最后一步台阶没下完全,一只脚立在地上,一只脚还挂在梯子上。 “她不玩而了圣道邪尊全文阅读。”闻艾转头看着战晴,“再背着你姨妈爬上去吧,等她回来肯定熄灯了。” 闻艾猜得没错,尔雅确实不玩牌了,不过有一点她没猜对,这丫头竟然没隔多久就进来了。闻艾见她进来略微有点吃惊,“还挺快?!” “嗯。”尔雅敷衍一句,拿起洗漱用具跑去洗脸了。 金戈来电话时尔雅兴奋得不行,拿着电话跑道走廊外面去接,不过再接听前她调整了状态,一开口就是语气低沉地问金戈刚才占线是谁?金戈也不隐瞒,直接说了是谢诗语。尔雅一听这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毕竟又是同学,而且人家从小到大都没隐藏过喜欢金戈这件事,这让尔雅有些有气无处发。 “她打给你什么事?”尔雅沉着脸问金戈。 “她买好了明天上午10点的票回学校,让我去送她。”金戈道。 “你去送她?”尔雅忙问。 “嗯。”金戈语气平淡。 “送吧送吧。”文雅嫌弃。 “你跟我一起去。”金戈又说。 “我不去。”尔雅一撇嘴,“我睡觉了,拜拜。”尔雅挂了电话就回到寝室,腮帮子气得鼓鼓。 ** 第二天一早,尔雅不到7点钟就醒了,这一宿翻腾,压根睡不好。打开手机,有一个未接来电,是昨天晚上金戈打来的,尔雅回到寝室就关机了,这会儿才看见。 长吁了一口气,尔雅坐起身来,寝室人还都睡着,自己只好轻手轻脚下床洗漱。再回来时闻艾已经醒了,说实话,尔雅这一宿长吁短叹,一般人真是很难入睡,亏了战晴和悠悠还能睡得那么死。 “闻艾你醒了?”尔雅吐了吐舌头,猜到是自己动作扰醒闻艾。 “嗯。”闻艾迷迷糊糊答应一句。 “那正好,把你化妆的东西借我用一下呗?” “……干嘛?”闻艾明知故问地说一句,脸上分明有了然的笑意。 “出门,出门送同学。” ** 头一次画了眼线,涂了睫毛,打了浅浅眼影,尔雅站在寝室全身镜前仔细认了认自己,然后又转头看看闻艾,“能见人么?” “相当能。”闻艾点点头,说得诚恳。不过这种语气和说话方式,从闻艾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些搞笑。 尔雅长长吁一口气,然后套上半长修身呢子外套转身要出门。 “换我的靴子去。”闻艾叫住尔雅,把自己的靴子递给她,“跟不高,但也要注意走路不能风风火火的。” 尔雅站在门口点点头,脱下自己脚上的帆布鞋,换上尔雅的坡跟矮靴,又把铅笔裤脚塞进靴筒。转身走出寝室。 歪歪扭扭地走到金戈所在的宿舍楼下,尔雅也算适应了一些这靴子,拿出电话打给金戈,只响了一声对方便接了起来。 “我想好了,跟你去送谢诗语。” “你在哪?” “你楼下!” ------------ 53奸情满满的事件 歪歪扭扭地走到金戈所在的宿舍楼下,尔雅也算适应了一些这靴子,拿出电话打给金戈,只响了一声对面便接通。 “接的还挺快的嘛。”尔雅调侃一句,却不知道回寝后金戈手臂疼得压根睡不着,一直坐在床上靠了一宿。 “我想好了,跟你一起去送谢诗语。”尔雅语气笃定。 “怎么想通了?”金戈问道。 “她也是我同学啊,大老远来一趟,送送也是应该的。”尔雅低头说着,用脚随意踢着楼外路面上的碎石子,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不自觉晃动。 “真的?” “哎呀,是啊!”尔雅不耐烦提高了一些声量,晃动了两□子又轻声说道:“你醒了就去洗漱吧,小心别碰到伤口,最好把黎渊叫醒帮你一下,收拾好就下楼。” “你在哪?”金戈疑惑。 “你楼下。”尔雅说完挂了电话,走到宿舍门口正对着的一排长椅上坐下,虽是初冬,好在阳光温暖,尔雅闭着眼仰头迎上阳光。 金戈听到尔雅在楼下,忙转头往楼下看去,这丫头竟然真的起了大早等在楼下。 金戈简单洗漱了一下,左手虽然不惯用,但只要不是抓笔拿筷子,洗脸刷牙这样的动作倒也不算难事。穿衣服算是费劲的事,不过一宿没睡,自然衣服也没脱,晚上回寝室时也只是让黎渊帮着把外套脱了一下。 金戈下楼时尔雅还呆坐在长椅上正垂头摆弄手里的手机,直到眼前一大片阳光被遮住,她才堪堪抬头望过去绝色凶器全文阅读。 高大的身形被埋在初冬的暖阳里,尔雅眯了眯眼,这真是她认识了近20年的猥琐发小? “需要确认这么久?”金戈低头看着阴影里的尔雅,微扯嘴角开口。 尔雅这才捶他一下站起身来,看到金戈竟是把外套随意搭在肩膀上就跑了下来,嗔怪地瞪他一眼,然后帮他慢慢把外套穿好。 “你化妆了?”金戈略有些吃惊。 “干,干嘛?”尔雅有些结巴,“不行么?” “……”金戈没说话只是仔细打量着尔雅。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尔雅瞪他,随即又凑上前去忐忑询问,“很难看么?” “很……漂亮。”金戈故意拉了长音,害尔雅担心不已,最后微微一笑称赞出口。 “咳咳,先去食堂吃早饭,然后回寝室把药吃了,最后去接谢诗语。”尔雅咳嗽两下,忍住得意之色,但还是掩藏不了弯弯媚眼之间的欣喜,把接下来的流程安排的稳妥,随后拉着金戈往食堂走。 ** 到宾馆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九点了,上到3楼谢诗语住的房间门口,尔雅站在金戈后侧吁了一口气,金戈看到她的动作,忍不住摇摇头伸手按下门铃。 尔雅听得清楚,里面有明显跑动的声音,似乎是能猜到来人是谁而加快了脚步。 “金戈,你来啦。”谢诗语开门瞬间就掩不住笑意地喊出声。“――尔雅?你也来啦。”在看到金戈身后还站着尔雅时,谢诗语脸上瞬间僵硬了一下,但随即便消失不见。 虽然转变的很快,但尔雅明白,在谢诗语这儿,她可没那么受待见。 尔雅也回给她一个笑容,“嗯。” “我和马儿来送你。”金戈说着伸手自然而然揽过尔雅肩头,似乎再用动作宣示什么。 谢诗语站在门口兀自一愣,随后笑着伸手把他们让进屋子。尔雅被金戈的动作弄得有些局促,就这么大喇喇地在别人面前亲昵她还是有点不习惯。 “诗语你东西都收拾好了么?”尔雅把金戈手拿开,扶他到一边的沙发上坐好,然后转头问谢诗语道。 “药吃了么?”谢诗语竟是没听到一样,径自走到金戈身边,坐到他旁边。 呃……尔雅转了转眼珠,就这么被无视了。 “嗯。”金戈回道。 “那就好。”谢诗语说着轻轻伸手向金戈打着石膏的手臂。 “哎――哎――”尔雅看她动手,怕是掌握不好力度弄疼金戈,忙下意识出声阻止,“别碰,容易……” “我爸是骨科大夫,我见多了,有分寸。”谢诗语头也没回,手上也只是轻微触碰上金戈的石膏,金戈倒是也没躲闪,尔雅尴尬地站在原地瞪着金戈。 “那个,火车是10点钟的吧,差不多也该走了。”尔雅在谢诗语身背后讪讪提醒。 谢诗语也不回头,只冲着金戈微微一笑,“下周我再来看你。” “快期末考试了,好好复习吧恶魔果实能力者。”金戈语气淡淡。 “就是因为快期末了,学校才不准请假,不然我一准不回去了。”谢诗语抿了抿嘴角,“受伤前期愈合很重要,骨头长不好以后会很麻烦的。”谢诗语小声絮语着,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和金戈听的。说完顿了顿又猛地转头对上尔雅,裂开一个大大的笑,“几点了?” “呃――”尔雅一时反应不过来,见她这么问忙看了看手表,“9点15分了。” “我们走吧。”谢诗语说着起身扶上金戈手臂。 尔雅站在原地埋怨地瞪一眼金戈,转头拎起谢诗语收好的背包,“我帮你拿包吧。”说完自己挎上包一个人先走出房间。 金戈退了一步让开谢诗语的手,看了一眼尔雅愤愤地背影,几不可查地一摇头。 走到楼下退房卡,尔雅和金戈站在门口等谢诗语。 “你就是个坏人!”尔雅狠狠瞪一眼身边的金戈。 “你就是个笨蛋!”金戈怒其不争地点了点她脑门。 哎――跟人家东拉西扯拎不清竟然还反咬一口倒打一耙是么? 尔雅恶狠狠地抬头望着金戈,金戈也垂头看着她,眼里不知闪动着什么光。 尔雅被他看得奇怪,眉头隐隐挤出一个川字,兀自想着什么。 “好了,我们走吧。”谢诗语转身冲着他们走来,上手虚扶金戈的手臂,越过他又把视线停留在尔雅处,轻轻一笑,“尔雅帮我们去拦辆车好么?” “嗯。”帮你们?尔雅心里腹诽一句,却也只得点头答应,先一步下楼梯。 宾馆外还算好打车,金戈和谢诗语刚走下楼梯,便有一辆车停在尔雅脚边。 尔雅快速打开车门,还没等谢诗语反应便一把抚上金戈后背,把他揽向自己所站在的副驾驶座前,“你坐前面,”说着又回头冲谢诗语一笑,“让金戈坐前面,免得碰到胳膊。” 金戈微弓了身子坐进前面,尔雅帮他把车门关上,临关门前金戈赏给她个满含笑意的眼神,孺子可教。 自己的东西,就得表现出点儿占有欲来才行! 尔雅转身走到后座和谢诗语并排坐下。 谢诗语见尔雅坐到自己身侧,紧抿了一下薄唇,随后换上惋惜的表情,“好不容易来看你一趟,竟然临走才见到你。”谢诗语说着拉起尔雅的手,“下周有时间我还来。” “……好啊。”尔雅只稍微停了一下,便点头应道:“下周你来,我好好陪你逛逛,金戈这伤一时半刻地也好不了,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正好不带着他,就咱们两个,好好逛逛!” “……嗯。”谢诗语一顿,讪讪回了一声。 金戈坐在前面嘴角翘起一丝细微的弧度。 ** 送走谢诗语,尔雅暂且缓了口气,不管她临行前说的是不是真的,都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情了,而迫在眉睫的是一天以后的事情。 平时晚上的瑜伽社团还可以长期请假,周一的游泳课可没那么好避过。 果然,周一的游泳课上,杨泽宇找到尔雅,问她为什么晚上的瑜伽课不去上了,尔雅摇摇头,眼神左躲右闪,只说是自己最近身体不适,请了病假纨绔仙医全文阅读。 见尔雅表现的不太自然,杨泽宇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略有些懊恼地对上尔雅说是自己喝多了,行为有些不受控,希望她不要介意。 尔雅忙摆摆手,“我都忘记了,忘记了。”说完便走下游泳池把脑袋埋进水里。 事实上,杨泽宇对自己酒后失态这件事极为懊悔,事后还为陈涛自作主张打给尔雅电话而和他发生争执。 陈涛也是出自好意,杨泽宇本就人高马大再加上喝醉一直胡言乱语,绕着酒吧门口撒酒疯,嘴里一直念叨着一个销声匿迹的人的名字,这让他能怎么办?! 临下课前,杨泽宇叫住尔雅,说是希望能和她谈谈,尔雅犹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是自己没事,也让他不要想太多。 “也好。”杨泽宇点点头,“那晚上来说瑜伽课吧。” “嗯――嗯。”尔雅顿了顿答应一声,转身走出游泳馆。 ** 日子在冬季呼啸的风中过得飞快,这一周,尔雅一下课便自觉跑到金戈家里去帮他煮些骨汤助他恢复,“糖糖”也被从金戈寝室接了回来。尔雅见到“糖糖”回来,兴奋不已,抱起来贴在脸上来回的蹭。 “我也要。”金戈靠在沙发上冲着尔雅耍赖。 “滚――”尔雅白他一眼,放下“糖糖”转身去了厨房。 “糖糖”晃着尾巴扭到金戈脚下,伸出热热的小舌头在他脚边轻轻□。金戈微微俯身,单手一捞把“糖糖”揽进怀里,点了点它的小脑袋:“混了快20年,还不如你待遇好。” 周五晚上坐在餐桌边吃饭,尔雅略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金戈用勺子点点她的碗边问道。 “谢诗语是不是快来了?”尔雅小心翼翼抬头问金戈。 “……”金戈在心里忍不住笑了笑,脸上却表情严肃,只看着尔雅不说话。 “哎――”尔雅叹口气,机械地拿起筷子,嘴里没滋没味地嚼着。 “上次不是表现的不错么?”金戈手垫在下巴上垂眼皮看着尔雅。 “还好意思说呢!多假啊!”尔雅撇撇嘴,“都是你,烂桃花那么多?!” 金戈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得好看。“她不会来的。” “嗯?”尔雅猛地抬起头。 “来过电话了,期末复习。”金戈简略一说,看到尔雅惊诧脸上笑容不减。 “……” ** 期末到来,又有一样被步大仙言中的,那便是尔雅的游泳成绩真的没有挂,而且还是优秀。 考试结束,尔雅和金戈闻艾黎渊四个人一同坐火车回到d市,一路上笑声不断。 晚上十分,尔雅先昏昏沉沉倒在下铺睡着了,金戈帮她把被子盖好,看着她的睡颜嘴角忍不住有些笑意。 今年是4年一遇的闰年,也是金戈和尔雅四年一遇的阳历生日,更是两个人年满20岁的日子。 然而 ------------ 54奸情满满的事件 坐在火车上,看着沉沉睡去的尔雅,金戈伸手帮她理了理黏在脸上的碎发。此时黎渊从狭窄的走廊走过来,到金戈的铺位上坐下。 “总算是开窍了。”黎渊笑着指了指对面熟睡的尔雅,又转头对上金戈,眼皮略一下沉看了一眼他受伤的手臂,“代价是大了点,不过也算值了。” 金戈哼笑一声,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距离受伤到现在也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手臂还隐隐有些痛麻,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对他们还一直只字未提,也不知道回去后被戈岚看见,会不会心疼的炸了毛。 “东西整理的怎么样了?”黎渊轻声开口,打断了金戈的兀自出神。 “嗯?”金戈扬眉。 “好大一本粉色的本子。”黎渊说得轻佻,伸手比划了一下,眼底笑意不止,“之前就看见你在写,受伤后估计左手写字也练得不错了吧?!” 金戈见竟是被黎渊发现,也只能哑然一笑。 “送尔雅的?”黎渊紧追不放,眼里笑意更甚。 金戈知道黎渊就是明知故问,只好略有些自嘲似的也摇头笑笑,瞥见尔雅乱动踢被,伸手拉起被角,帮她盖上。 “你是情圣啊!”黎渊调侃一句,转身起身要走回自己的铺位。 “你不是?”金戈头也没抬,只专注单手给尔雅掖好被子。 “我跟你不一样。”黎渊站定,顿了一下又晃了晃手,“应该是闻艾跟尔雅不一样。” ** 坐了一宿火车,下车时已是第二天临近中午。出了站,四人挥手告别,黎渊送闻艾回家。尔雅扶着金戈往出租站口走。 这时尔雅的电话响起,来电的是史诗,尔雅接通,听见史诗那头一阵叮铃当啷。尔雅辨别着说道: “嗯下车了……不用,真的不用来接,已经坐上出租车了……半小时左右吧……嗯他在,我们在一起……红烧排骨啊,嘿嘿……嗯,拜拜。” 尔雅挂了电话,笑着转头对上金戈,“金叔和岚姨也已经在我家了,看这架势,估计做了不少好菜等我们回去,呵呵。”说道吃的,尔雅傻傻一笑,随即看到金戈手臂的伤,脸上神色又凝重下来,“岚姨知道了,肯定要心疼死的。” 金戈宠溺地揉了揉尔雅的头发,傻丫头。 坐上出租车,金戈勉力抬高了受伤的手臂,把套在脖子上的绷带取下,尔雅坐在一侧看得惊慌,“你,你干嘛呀?” 嘘,金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脸上露出安慰尔雅的笑意,“没事,”说完吧外套往手上拉了拉,尽力盖住石膏。 尔雅坐在金戈身边,手上虚虚扶着金戈的胳膊,知道他是为了怕家里担心,可还是隐隐揪心,怕他乱动愈合不好。 金戈看出她心思,伸手点上她纠结的眉头,“丑死了。”尔雅撅了撅嘴,把头转一边去。 ** 回到自己小区,尔雅有些兴奋,这是她第一次离家这么久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还真是有点想念诸葛孔明纵横异界。 走在楼下就闻到阵阵饭菜香味,尔雅伸手向上指了指,“402的味道,绝对没错。”说完拉着金戈上楼。 走到楼上,门是虚掩着的,尔雅站在门口笑喊一声我们回来了,说着推门进入。 史诗在厨房忙活着饭菜,马子渔陪着金城和戈岚在客厅聊天,听到门口有动静,都齐齐回头,看到是两个孩子回来,高兴得不行,尤其是戈岚,好几个月没见儿子,刚才还在埋怨他一个星期只给家里打一个电话有时还要忘记。 戈岚赶忙起身走到门口把俩孩子揽在身前仔细打量。 “怎么好像都瘦了?”戈岚皱着眉头,伸手拍上两个孩子手臂。尔雅见状,心里一慌,赶忙上前一把抱住戈岚,“岚姨,我想死你了。”撒娇地拥着戈岚往客厅里面走。 金戈单手推了行李放在门口鞋柜,自己也走进客厅,坐到沙发上。 “就不想我?”史诗在厨房炒菜,听到客厅孩子们的声音,拎着铲子就走了出来。 “妈――”尔雅大喊一声,跑过去抱住史诗。 史诗略一惊,回手也揽上尔雅后背,铲子还在半空飞舞着。眼神不住瞅像客厅里其他人,嘴里叨咕:“看见没,还是得放出去溜溜,这回来了才能看出是亲姑娘,以前天天在家的时候,哪还扑上来过?!” 史诗的话逗得大家哈哈直笑,尔雅也有点不好意思地退开史诗。 “行了,行了,回来半天没个正行。”史诗说着转身要往厨房走,锅里还炒着菜呢,忍不住又回身挥着铲子交代一句。“赶紧,外套脱了,洗手上桌吃饭了。” “对对,脱了衣服吃饭。这会儿也该饿了,正好,边吃边聊,边吃边聊。”马子渔说着起身伸手做个请的动作,把戈岚和金城往餐厅里让。回头看一眼金戈和尔雅,“你俩也动作快点。” 尔雅愣愣地站在原地脱了外套,回头看一眼金戈,忙又跑过去帮他把外套脱了,脸上一阵纠结,总归是纸里包不住火的。 脱了外套走进客厅,戈岚一眼就看到了金戈手臂上的石膏,当即就喊了出来,“胳膊怎么了这是?” 尔雅见岚姨倏地就起身走到金戈边上,头垂得更低,快步溜到自己座位上。 金戈倒是扯开嘴角一笑,拉着戈岚回到餐桌,只说是在学校打篮球时候摔了一下,已经快好得差不多了。 戈岚当下眼色阴沉,“胳膊受伤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跟家里说一声。” “怕你担心嘛。”金戈哄着戈岚,左手环上戈岚肩头,“你儿子结实着呢。” 戈岚被金戈哄着,心里却也还不是滋味,毕竟手上还打着石膏,儿子面上再嬉笑无事,当妈的也依然忧心忡忡。 “尔雅,你知道金戈受伤么?”戈岚突然问尔雅道。 “嗯。”尔雅抿着嘴点了点头。 “你也帮着他瞒着岚姨是不是?”戈岚真是心疼儿子,忍不住连尔雅也嗔怪起来。 “男孩子受伤也是难免,哪那么娇气,回来好好养着就是了。”金城也虽也担心,不过嘴上还是打着圆场。 “就是就是,这不好好的回来了么?拜师八戒!”金戈说着,收回环在戈岚肩头的左手,夹了一块排骨给她,“你看看,左手都会用筷子了,右脑开发的相当不错。” 金戈自嘲一句,戈岚这才被他弄得笑了出来,不过转瞬又佯怒地沉下脸对着金戈道,“明天就跟我去你姥姥的医院,好好再检查一遍,不然我不放心。” “行,行,咱先吃饭吧,啊。”金戈说着又夹了一筷子给戈岚。 尔雅这顿饭吃得不舒服,整个中午都没说几句话,偶尔谁问她些学校里的问题,她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回答一下,至于答得是什么,她也不清楚。 吃过中饭,金戈一家就先行离开,戈岚因为担心,当天下午就带着金戈去他姥姥家了。金戈不愿让戈岚再多心,也就顺了她的意思。临走前给尔雅发了个短信,让她不用担心。 金戈的姥姥是著名的骨科专家,家住在临近d市的c市,开车约有4个多小时的车程。听到自己宝贝外孙胳膊骨折,心急如焚,当即从家里赶到医院,让戈岚直接开车到她所在的中心医院会合。 ** “说实话,到底伤了多久?”金戈姥姥一脸严肃,看这复查的x光片明显看出骨痂愈合不好,而且骨折断端供血不良,周围软组织受损严重,骨愈合极慢。 金戈见姥姥一脸严肃,缓和着哄笑,伸手到她面前,“干嘛这么严肃,是想吓坏你宝贝外孙子啊?!” “少来这套?!”姥姥挥手轻轻拍掉金戈伸来的手臂,眼色复又冷了几分,“谁让你把绷带解掉的?知不知道固定不当里面骨头错位长不好,以后手就废了?!”姥姥说得严重,戈岚吓得脸色发青,倒是金戈一脸轻松。 当医生的总有那么点儿职业病,姥姥当了几十年大夫,难保不会把病情说得严重几分,不过金戈倒也乖乖没顶嘴,顺从地点头应着,“是,是,知道了。” “已经放假了是不是?”姥姥突然转了口气。 “嗯。”金戈点了下头,但心里隐隐有不好预感。 “在姥姥这过年,顺便养病,开学再走。” “我带他来,就这个意思。”戈岚在一旁忙点头。 金戈下意识拒绝,但姥姥态度强硬,再加上确实有好几个年头没在这里过过年了,这一次又伤得不轻,怕家人再担心,于是金戈缓了态度安抚着答应下来,先住上几天,哄着老人开心了,再溜也不迟。 “行了,我去跟医院请个假,亲自在家陪护!”姥姥说着起身往外走。留下满心欢喜的戈岚和一脸错愕的金戈。 金戈姥姥家还住老式大院,院里有棵百年枣树,这时已经光秃秃的没有树叶。 中午阳光充足,姥姥就撵了金戈去院子枣树下的躺椅上和姥爷并排晒会儿太阳,下午转凉就进屋喝茶看书,金戈觉得自己这哪里是养病,分明是养老。 每天也只能和尔雅发发短信,打打电话以解相思。 尔雅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机拿到眼前,等着金戈的电话,原本以为放假回家可以朝夕相对,却反而连面也见不到。 临近过年没剩多少天,家里各种事情要忙。今年农历新年来得晚些,已经临近二月中旬。 一天早上,尔雅陪着史诗去买年货,回来的路上天空突然飘落大片雪花,扑扑簌簌,瞬间就包裹了街道房屋,莫名地一种落寞萧瑟逼迫而来。 尔雅呆呆愣神,突然想起高学时期的一个寒假,自己跑去乡下奶奶家过年,金戈曾一声不吭地跑来看自己,现在想来,一定是禁受不住分隔的想念蜀山旁门之祖。 尔雅一瞬间也有些冲动,其实金戈的姥姥家,也不过距d时4,5个小时车程而已。尔雅想到这里,禁不住有些激动,现下心跳飞快,恨不得立刻肋生双翅,直接飞了过去。掏出手机想要打给金戈,转念又想给他个惊喜,于是拉了史诗飞快往家里跑,弄得史诗脚下一个趔趄。 “雪天,路滑,跑什么跑。”史诗伸手拍着尔雅。 尔雅不管不顾,“大事,大事,快回家。” 回到家里,尔雅拿过笔记本上网查车票,不知为什么,恍惚着,就把目的地错写成奶奶老家的地址,输入后才发现不对,忙又重新输入了c市。 还没等尔雅敲下回车键,马子渔便猛地推了门从外面冲进来,尔雅听到大力开门的声音,转头看向马子渔,只见他眼角似乎有晶亮煽动,嘴里粗重地喘息着,张口便带来惊人噩耗。 ** 尔雅奶奶病危,马子渔也是临时接到了乡下的通知,急着就从外面赶回了家。 匆匆装了几件衣服,尔雅一家三口便急急开车去往老家。 到达老家时,天色已经墨黑,赶到医院时,许多人站在门口,脸上写满悲伤。 “……怎么样了?”马子渔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妙,却还是向前一步问自己弟弟道。 “就等着你们呢,快进去看看吧。”尔雅叔叔哽咽着,说着又越过马子渔看向尔雅,“去看看奶奶,之前还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 尔雅愣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唯一能记起那个冬天,在奶奶家里过年,是那么纯真而美好。所有一切历历在目,记忆清晰的就如同昨天一样,明明精神矍铄的奶奶,怎么会突然……尔雅想不明白,只有眼泪大颗大颗夺眶而出,机械地走进病房,这才发现奶奶瘦弱的身上插满了各式仪器。 尔雅奶奶临近中午时已经被医生下了病危通知,让家人随时做好心理准备,能一直坚持到这会儿,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其实就是在等着远在d市还在路上的大儿子。 见到是自己大儿子一家进门,尔雅奶奶勉力微微抬了抬手,马子渔眼泪再也忍不住,抢步上前扑在自己妈妈面前,用力抓住她的手。 老人早已耗尽最后一丝心力,只为能在合眼前再见自己儿孙一面,此时已经油尽灯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有嘶哑着嗓子间或呼出一口气,带出一两个模糊难辨的音。 尔雅站在奶奶床尾,早已泣不成声,见奶奶艰难地转动了一下头,浑浊不堪的眼眸里似乎是在找寻自己的身影,尔雅忙挣脱了史诗,冲到奶奶身侧。 马子渔哽咽着抽开手,尔雅立刻接过奶奶的手攥在自己手里,只见奶奶抖动了几下松弛下垂的嘴角,却连一丝气音也再发不出来,被尔雅握着的手似乎想要用力回握,却终是猛地一松,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颗浑浊泪珠沿着眼尾纵横的沟壑深纹滑落下来。 奶奶的去世给年尾划上了无限悲凉的一笔。她出殡的日子,正赶上大年初一。 伴着庆贺新春的鞭炮声炸响得却满是马家人无限的悲恸。 在出殡仪式上,尔雅早已因为这两天的哭泣而嗓音暗哑精神恍惚。 随着主事念着一**尔雅不熟悉的前来祭拜者的名字,却突然一个熟稔的名字落进尔雅耳朵,怕是听错,尔雅恍惚着抬起头来,却不想,落进眼里的人真的是他――杨泽宇! ------------ 55奸情满满的事件 随着主事念着一波波尔雅不熟悉的前来祭拜者的名字,却突然一个熟稔的名字落进尔雅耳朵,怕是听错,尔雅恍惚着抬起头来,却不想,落进眼里的人真的是他――杨泽宇! 尔雅皱着眉头看向灵堂前的杨泽宇,只见他一身黑衣正装,冷肃地在奶奶的相片前郑重鞠躬。3次鞠躬之后转身退到一边,边走边抬眼堪堪扫过整个灵堂,似乎在找寻什么,却最终眉头一蹙,略有些遗憾地走到了一边。 尔雅这几日都没怎么睡觉,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奶奶。见杨泽宇似乎并没有看见自己,也懒得多此一举地上前打招呼。虚虚合了眼睛靠在史诗身侧,显得那么虚弱无力。 杨泽宇倒是没有多做停留,走到一侧和一个尔雅并不太熟悉的长辈低语了一些什么便转身离开。 ** 尔雅因为从d市走得匆忙,手机落在家里忘记带出门。以至于金戈多次给她打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杳无音讯地等了两天,金戈越发觉得不对劲,直接拨打了马子渔的电话,那时的马子渔也因为刚刚丧母之痛没任何心情,再加上要处理老太太的身后事,所以见是金戈来电询问尔雅,只说了句尔雅在她奶奶这里,过些日子回去,便草草挂了电话。 金戈虽深感奇怪,但也无话可说,毕竟去到奶奶家过年也无可厚非。只是这丫头不接电话也不知道给自己回一个电话,让他略有些恼。 奶奶下葬后,马子渔一家还住在老家,打算等老人头七过了再回去。 然而头七当天,尔雅便一病不起,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 那天晚上,尔雅昏沉躺在床上,直觉眼前昏花沉重,半梦半醒间,奶奶竟然出现在她身边,轻轻坐在她的床头伸出枯槁的手,摩挲着尔雅的脸庞,嘴里一遍遍念叨着尔雅的名字。 尔雅见是奶奶,忍不住伸手够她,然而手上如同被枷锁桎梏住般无法抬起,只能低沉着嗓音呼唤着奶奶,喉咙里如刀刮一般疼痛难忍,嘶哑的声音令人听了万分恐惧。 奶奶突然起身伸出自己的手抓住尔雅,又一遍遍召唤着她的名字,尔雅虚弱无力地被抓着要爬起身来,可是整个人却又想被靥住一般疲乏虚弱。就在这时,身后似乎又有另一股力量将她用力拖拽住,尔雅觉得自己就在这两股力之间被撕扯殆尽,却始终无力逃脱。 “尔雅,尔雅。”史诗用力了摇晃着尔雅,嘴里不住大喊着尔雅的名字,“醒醒,醒醒。”史诗有些慌了,尤其在听见昏迷不醒的尔雅嘴里一遍遍喊着奶奶,史诗更是加重的手劲,“尔雅,能听见妈妈么?快醒醒。” “怎么办?”史诗眼里蓄满惊慌的泪水,回头焦急地询问马子渔。 “去医院美女的贴身兵王。”马子渔说着便抱起尔雅往屋外走,回头又望了望还在扑扑簌簌落泪的史诗,“先去外面开车门。” 史诗恍然大悟一般起身跑去外面,马子渔油门到底飞也似地开车到医院。 来到医院,尔雅已经脸烧的发紫,内里的秋衣全被汗水浸透,额头泌出大颗大颗汗珠。 医生忙给尔雅打了退烧针,又挂上盐水推进病房,尔雅一直昏沉着,史诗和马子渔就守在她身边。 然而,吊针连打三天,温度却依然没有降下来,而尔雅也始终昏昏沉沉。这让史诗慌了手脚,抱着马子渔直掉眼泪。 马子渔叹了口气,一边拍着史诗的后背帮她顺气,一边对着空气喃喃,“妈,你安心走吧,我们会好好照顾尔雅。” 史诗抽泣着抬头,眼里一片惊恐。 乡下倒是有这样的说法,老人心里有放不下的人和事,往往会在头七的时候回来看看,怕是尔雅被靥住了也说不定。 “二七的时候,给妈烧点纸,嘱咐嘱咐,或许就没事了。”马子渔也算是知识分子,虽然心里不信这些,可以目前这种状况恐怕也没别的办法。 “明天你想着给尔雅学校打个电话,给她请个假吧。”马子渔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尔雅心疼不已,“这个状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 金戈留在c市焦急不已,眼看着生日一天天临近,尔雅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那次之后又打了几次电话给马叔叔,然而他却没再接过。 由于受伤之初养得不好,伤势愈合较慢,金戈姥姥一直留在家里精心照顾他,同时也把他看得死死的,让他哪也不能去。 临近生日,金戈只一心想赶着回到d市,不想金城和戈岚却是提前从d市赶了过来,说是来姥姥家住几天顺便给金戈庆祝二十周岁的生日,姥姥更是抱着大外孙哪也不让他去。 金戈忙上前问戈岚尔雅家里情况,戈岚只摇头说不清楚,只知道走得比较匆忙,回没回来的也不清楚。 生日当天下午,姥姥做了一桌子的丰盛菜肴,金戈却是满满的心不在焉,饭吃了一半,金戈终是忍不住,说是有事便转身离开。 留下一桌子惊讶的人。 姥姥更是冲着金戈的背影不住大喊,戈岚伸手拦了一下,“行了妈,别管他了,咱吃咱的。”说完又回头看一眼金城,脸上有意味不明的表情,“知道你儿子找谁去么?” “……差不多能猜到。”金城想了想说道。 戈岚见他的样子,略有些好笑,微微扯了扯嘴角,伸手夹了一筷子鱼给他,“吃吧吃吧,今儿是我受难日,权当给我过了。” ** 金戈坐了晚8点的最后一班长途汽车到d市,下车时已经快临近12点了。金戈马不停蹄地打了出租车往自家小区赶去。终是在12点钟声敲响之前赶到了家门口。 金戈站在尔雅家门外,不死心地又打了一遍尔雅的电话,然而此时电话那头已然变成了关机提示。金戈伸手敲尔雅家的门,脸上一阵明了的失落,似乎知道结果却也还是不死心一般。 果然,没有奇迹。 金戈长长出了一口气,二十岁的生日,似乎注定蒙上一层落寞和孤寂蛊鼠全文阅读。 转日开学,金戈独自踏上了去往学校的火车。 ** 尔雅在奶奶二七的日子,真的不可思议地退烧了。医生也给不出什么更合理的解释,这只能让老一代人的迷信说法流传得更久更广。 尔雅的生日是在昏迷中度过的,因为太过担心她的身体,以至于大人们都忽略了她二十岁生日。 尔雅醒来后,身体依然虚弱,又在床上躺了4,5天吃些流食恢复了些体力,才堪堪下地走动。 刚能走动,尔雅便着急地去翻找自己带来的包裹,找了半天才发现手机压根没带来。 尔雅要了史诗的电话,立刻打给金戈。 “喂?”接通电话,尔雅轻轻出声,因为身体还是虚弱,嗓音也略有些沙哑。 “……” “金戈?”尔雅见对方没有出声,忍不住又小声询问道。 “嗯。”金戈声音淡淡,听不出语气。 “金戈。”尔雅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叫着他的名字,眼泪却又一次忍不住充盈眼眶。 “……怎么了?”金戈听到尔雅声音哽咽,皱了眉头问道。 “……你在哪?”尔雅没回答金戈的问题,只是自顾自问道。 “嗯……”金戈略一顿,张口道,“北京。” “北京?”尔雅有些吃惊,重复了一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泪哗啦啦地往外流,鼻音重的不像话。 “到底怎么了?”金戈提高了音量追问,之前的冷冷淡淡终于被打破。 虽然刚接到电话时还是有些气愤,这丫头竟然可以失去联系这么久,甚至连生日也不出现。可是这会儿听到她隐约是在抽泣,金戈的心当即就软了下来。 “你怎么也跑去那么远的地方了……”尔雅再也不忍不住,竟是哇的一声哭出来,嘴里埋怨着金戈,却更像是喃喃诉说。 “马儿不哭。告诉我到底怎么了?”金戈长出一口气,压制自己内心的担心急迫,对尔雅循循善诱道。 “奶奶,奶奶去世了。” “……” ** 又休息了几日,尔雅便和马子渔史诗一同回到d市。此时距离开学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尔雅回家看到手机,未接来电已经无计其数。 尔雅拨通了闻艾的电话,闻艾接通便是冷冷淡淡的声音,尔雅知道自己这么久没联系大家,开学又没有去学校,自然是惹了众怒。可是当自己理由一说出来,闻艾立即转冷淡为安慰。 此时的尔雅心情已经明朗许多了,告诉闻艾自己马上就能回到学校了。 闻艾顿了顿,“我们已经不在学校了。” “在哪?” “婺源。” “什么时候去的?” “昨天!” ------------ 56奸情满满的事件 尔雅电话给闻艾,才知道竟然昨天就已经全班出发去婺源写生了。尔雅拎着行李回到学校,寝室已经空无一人。放好东西,尔雅跑到系主任那里销假。 系主任见尔雅比预想的提前了些日子回来,便告诉她规划班已经于前天出发去婺源写生了。 尔雅点点头,说是知道,并且自己也想要去婺源,不想落下写生课程。 系主任原本不同意,见尔雅坚持,犹疑了一下目光徐徐开口,“也算巧了,正好……”话说了一半顿了顿,又换了个语气,“学校派一个老师陪同你过去。” 尔雅一听立刻冲着主任微微一鞠躬,嘴里说着感谢的话。 “明天一早的火车,老师会在火车站等你,回去收拾收拾吧。” “谢谢老师。”尔雅说完转身要走,主任又招手把她留下,“这个给你。”说着把一张第二天一早出发去婺源的车票塞给尔雅。 “…...呃”尔雅一愣,接过车票。 “行了,去吧。”主任摆摆手,尔雅只好点了点头走出办公室。 这样太巧了吧,明明是提前回来的,老师怎么会把票都买好了? 主任在办公室里长出一口气,不用自己跑婺源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 回到寝室尔雅收拾了一下包裹,把写生需要的东西又整理了一下装到行李箱,眼看到中午,便独自走到食堂去吃饭, 上大学这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去食堂吃饭,随意打了一份套餐,尔雅端到食堂一处不显眼的角落坐下。 不知是不是大病初愈,尔雅也没什么胃口,拿出手机静静翻动着,金戈的号码就这么跃进眼里,他们已经近两个月没有见过,而金戈所在的专业开学之初就组织去北京考查学习了,此时可能正在某一处在建施工项目中进行现场考察吧。 尔雅摩挲着屏幕,不知不觉就摁出通话键,直觉得心里一惊便急着想要挂断,可对方却迅速接了起来。也不知道心里是高兴还是懊恼,尔雅惴惴地把手机贴近耳朵,声音不大:“喂,金戈?” “嗯神赌狂后。” 金戈回答的简短,但尔雅似乎听到对面一阵吵杂声,有疾步出门的声音,随即又安静下来。 “你那边…忙吗?”尔雅顿了顿,怕是影响到他。 “还好,什么事?” “啊?没,没事。”尔雅吞吞吐吐。 “没事,只是想我了?!” “才没有。”金戈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许戏谑,于是尔雅嘴硬。 “我想你了。” “……”那么真诚的回答让尔雅心下一颤,咬了下唇说不出话来。 “你在哪?”金戈见尔雅不说话便询问出声。 “食堂。”尔雅答道。 “回学校了?” “嗯。”尔雅点了点头,又觉得自己嘴拙的可以,除了机械地回答问题就只会嗯嗯的点头,都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你们什么时候回学校?” “还说不想我?”金戈的声音里有一丝笑意。 “随便问问,不说拉倒。”尔雅瞥了瞥眼,这个话题找的,遂了金戈的心思。 “还有5天吧,你再忍忍。”金戈说得认真。 “谁,谁要忍啊?!”尔雅气结,“我明天就走了,最早一班车去婺源,要半个月以后才回来,你忍忍吧!” **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尔雅的手机闹铃就响个不停,为了赶最早的一般车,尔雅提前定好闹钟。 关了闹钟,尔雅翻了个身挣扎着爬起来,谁买的这么早的火车票啊?! 洗漱完毕,尔雅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于是赶紧拎了行李箱往外走。 到火车站时也不过才早上5点钟,天也还灰蒙蒙的只有少许亮色。 此时火车站空旷的候车大厅里没什么人,尔雅拿着火车票找到自己对应的检票口,打算在那附近等着老师到来。 远远的,尔雅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躬身坐在金属的长椅上,两条修长的腿屈起,两只手肘支在膝盖处,两手虚虚交叠,额头正搭在上面简单休息。 尔雅皱着眉头慢慢靠近,因为对方脸垂得很低,尔雅看不清楚,心里疑惑丛生却也不敢大步上前。 尔雅站定在那人前方,那人似乎感受到眼前有阴影投下,微微动了身子,缓缓抬起头。 “金,金戈?”尔雅愣愣喊出声,真的是你。 金戈抬眼看她,眼里布满一条条猩红血丝,候车厅顶棚明亮的灯光刺得他一瞬不适。抬手拉过尔雅的胳膊把她带到自己身侧的椅子上坐下,随后缓缓嗯了一声。 “你怎么在这?”尔雅被拉着,直挺挺坐到椅子上,可一张嘴还是愚蠢的问题。 “我忍不住了。”金戈疲惫的眼里闪过一丝晶亮,随即伸手抚上尔诺牧撑樱吧硖搴眯┝嗣矗俊 “嗯,嗯最毒美人心。”尔雅点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金戈的手沿着尔雅的眼角眉梢一路抚摸着滑向她的下巴,随即轻轻一挑便让她已有些红润的脸颊迎向自己。眼里尽是迷蒙不清的光,脸逐渐趋近尔雅,终是在她樱红的嘴唇上轻轻一啄留下浅浅一吻。 微微拉开一些距离,尔雅羞涩难抵,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然而抬眼望向金戈,他眼底却满是掩藏不住的疲惫。 “什么时候来的?”尔雅看着金戈。 金戈却不说话,又是低头一吻,轻轻浅浅。 “怎么知道我坐这一班?”尔雅执着地对着近在咫尺的金戈。 依然只是一吻,没有别的语言。 “坐了多长时间的车?”尔雅被眼底渐渐升腾起一片氤氲雾气蒙了双眼。 无语,轻吻。 “在这里等了多久?”终是有泪水蕴积眼眶,尔雅鼻音浓重,轻轻抖了一□子,泪水就滚落出来。 金戈始终没有回答,微微垂头嘴唇再次贴上尔雅的,这一次却没有浅尝辄止,因为尔雅的双手已经换上他的脖颈,把他牢牢箍在自己身前。 辗转厮磨,原来她早已想他入骨。 久久,两人才不舍分离,对上金戈蓄了笑意的双眼,尔雅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想到自己刚才忘情动作,尔雅更是羞愤难抵,恶狠狠地瞪了金戈一眼。金戈无奈一笑,她这匹阴晴不定的马儿呀! “我,我可能时间差不多了,”尔雅看了看表,脸上满是不舍的神情。 “嗯。”金戈也顿顿点了下头,“不是说还有个老师送你去么?怎么没看见人?”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跟闻艾已经联系过了,到那边也会有人接站的。”尔雅摇摇头,自己这边不打紧,倒是金戈,“那你呢?北京那边……” “放心,我先送你进去。”金戈说着起身把尔雅送到检票口,看着她缓缓消失在入站拐角。 长长吸一口气,金戈转身向自己的检票方向走去。 凌晨时分空旷无人的火车站候车厅冷清至极,不知道是不是昏沉睡去被冷风浸透的关系,此时金戈有些乏力恍惚,身上阵阵寒意。 ** 坐上车没多久,火车便缓缓启动,尔雅转眼望向窗外,天空依然一片灰暗,现在的时间依然尚早。 伴随着火车咣当咣当的运行,有人坐到了尔雅的对面。 尔雅下意识轻轻转头看过去,嘴巴忍不住出声,“杨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累爬下了,今晚更新的少点~~ 话说明儿个偶家帅哥滴母上大人万里迢迢大驾光临了【对手指,难道是准婆婆的节奏?】 某只已经跟公司请了一个星期假,陪吃陪喝陪游,三陪啊有木有~~ 在这也跟亲们请个假,最近一周时间,更新不能定期了,希望亲们表抛弃某只啊~~ 话说文文也快接近尾声,某只为了双处的h想破头啊有木有,有木有~~最后某只飘泪鞠躬~~ ------------ 57奸情满满的事件 伴随着火车咣当咣当的运行,有人坐到了尔雅的对面。 尔雅下意识轻轻转头看过去,嘴巴忍不住出声,“杨老师?” 杨泽宇不知何时坐到尔雅对面,看见尔雅正瞪大眼睛喊自己,了然一般地点头。“嗯。” “你怎么……”尔雅一顿,“你就是那个送我去婺源的老师?” “奇怪么?”杨泽宇面无表情地挑了挑眉毛。 “有点。”尔雅直言不讳,说完又想到什么似的低头瞅着桌面。 “其实我也有点。”杨泽宇玩笑了一声,不过他最开始的任务确实是和孙主任一起去婺源的,只是昨天晚上才临时接到电话说是和一个晚归的学生一起同行。 尔雅自顾自低头想着事情,手指在嘴边咬来咬去,有些疑惑想要问出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所以压根也没注意到杨泽宇的答复。 “其实,杨老师……”尔雅长吸一口气然后抬头看对面的杨泽宇。 “嗯?” “唔,我们是不是一早就认识?或者……”尔雅咬着嘴唇犹豫道,对于杨泽宇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奶奶的葬礼上这一事尔雅有过不少猜测,或者杨泽宇是她老家远房亲戚也说不定。 “?”杨泽宇被尔雅没头没脑的问话弄得奇怪。 “……我就直说吧,”尔雅下决心一般地抿了一下嘴,“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奶奶的葬礼上呢?” “你奶奶?葬礼?”杨泽宇微微皱了皱眉,看着尔雅。 “大年初一,山东老家,我奶奶的灵堂前,那人是你,对吧?!”尔雅语速不慢眼睛盯着杨泽宇。 “……”杨泽宇听着尔雅的话,眼睛也微微眯起虚盯着她帝君最新章节。尔雅清楚地看到他眼角细微的抽动。 半天没见他说话,只是这么盯着自己瞅,而眼神却越来越没有焦距,似乎更像是放空在想着什么,于是尔雅轻轻出声喊了他一声,“杨老师。” “唔。”杨泽宇没有明显的恍然大悟抽回思绪的动作和神情,只是轻轻答应一声,睫毛微微翕动,随后自然而然地又把目光聚焦到尔雅身上,好像刚才的放空并没发生过一样。只是此时的他,已经把很多事情想得通透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尔雅声音不大,却不容忽视,“那人,是你吧?” “嗯。”杨泽宇点点头,显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真的是你?”尔雅一愣,“那你怎么会……” “……这话还真是说来话长了。” “没事,咱这一路长着呢。” “呵。”杨泽宇无奈笑笑。 其实杨泽宇和尔雅说来也真算是有些渊源,只是这渊源,稍微远房了一点。 尔雅有个远房表姐苏一潼,曾和杨泽宇是大学时期的情侣,两人曾在大二的暑假一起去到一潼乡下的姥姥家,也就是尔雅的奶奶家游玩过,还小住了好几日,当时尔雅的奶奶对杨泽宇非常好,杨泽宇也对她老人家尊敬喜爱有加。 后来两人恋情被尔雅姑姑知道,便要求见见杨泽宇,尔雅表姐觉得现在还是学生提出见家长显得太过正式,便要求以后再说,尔雅姑姑倒也通情达理,事情就此搁置。 只是后来一次尔雅姑姑出差刚好是在自己女儿所在学校的城市,于是顺路前去看她,恰巧遇见了校园里的苏一潼和杨泽宇。 既然已经撞见,杨泽宇立马态度谦和真诚表示要请苏妈妈吃一顿饭。尔雅姑姑觉得杨泽宇也是一表人才彬彬有礼,也颇为满意。 饭桌上,尔雅姑姑主动问及杨泽宇姓名家世,尔雅表姐埋怨地拽了拽她衣角,头一次见面就问这么直白的问题,着实有些尴尬。可杨泽宇倒是落落大方一一作答。 只不过,不光是他,连身边的尔雅表姐都看得清楚,自己妈妈在听到答案后额上爆起的青筋和紧攥的拳头,最后只听得筷子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拉起自己女儿就往外走,任谁也拦不住。 此后尔雅表姐更是被强迫留学国外,音讯全无。 杨泽宇多次上门寻找都被尔雅姑姑冷言冷语赶了出去,也曾去过尔雅奶奶那里询问一潼的下落,却也只能无功而返。 而至于尔雅姑姑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映,杨泽宇并没和尔雅多说。 “所以你去祭拜我奶奶,其实是希望在那里看到我的表姐对么?” “当然也是祭拜老人,毕竟当年她对我真的像亲人一般。” “……”听完杨泽宇的故事,尔雅略垂了眼皮,这故事有点狗血也有点无奈,“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杳无音讯呢?就去找啊?!” “呵……”杨泽宇轻轻哼笑一声,然后轻轻点点头,也不知是笑她的幼稚,还是赞同她的说法。 …… 火车开到婺源,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事情。 站外接站的是一位带队写生的老师和闻艾神奇的武侠戒指最新章节。闻艾一眼就看见了尔雅身边的杨泽宇,先是微笑着跟他打招呼,然后接过尔雅的小件行李帮她拿着。张口便关心地问她家里和身体的状况。 尔雅略顿,随即笑了笑,表示已经没问题了,这次过来就是全心全意地和大家一起参加写生。 “是么?那就好。”闻艾见尔雅随还有些心结,不过情绪还不错,既然她能够自我调节也就不再多问,只是指着一路的风景,“这个季节的婺源美的不像话,等你到我们写生的村庄就会发现,油菜花全都开了,错落在层层梯田之上,潺潺溪流,石板古道,白墙黑瓦,徽派建筑,每一处都值得你记录下来。” “真的么?”尔雅被闻艾说得心驰神往,“我一定要记录下来,用相机。”说着翻自己的背包找相机。 “no,no,no,no。”闻艾伸出一直食指左右摇了摇,“要记录,用画笔,总计10幅,平均一天半一幅。” “……” ** 坐火车赶回北京,已经是当天午夜,金戈直接回了学校为考察生租好的宾馆。 “见到了?”黎渊给金戈开门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调侃,脸上还尽是戏谑表情。 “老师有问起过么?”金戈也不理他,径直往房间里面走。 “我就说你病了……呃……”黎渊关了房门,转身抢了一步到金戈面前,“好像真被我说中了?”金戈眼里血丝毕现,潮红脸上也细密布满虚汗,黎渊下意识用手背贴了他额头一下。 “睡一觉就好。”金戈退了一步,坐在衣柜侧面的行李架上。 “但愿。”黎渊走了两步到衣柜前拽下浴袍扔到金戈身上,“明天一早要去xx酒店施工现场,赶紧洗洗睡吧。”说着又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衣服裤子快速套上。 “你还出去?”金戈面无表情扬了扬眉毛。 “你带药上来了么?” “……” 黎渊从药店买药好再回来时,金戈已经睡下了,推了他几下都不醒,只好把药放在桌子上等他明早醒来再吃。 ** 第二天一早,黎渊发现金戈烧得不轻,脸色也不好,建议他还是在宾馆里休息一天,金戈无所谓地指了指桌子上的药,“不是还有这个么,吃了就没事了。” 黎渊也只能无奈摊了摊手,他不顾身体从手断那时候他就知道了。 准时在宾馆外集合,学校专供大巴车把一行学生带到xx酒店现场。 现场外立面正在施工,钢管脚手架爬满外墙,被绿色安全网围和密实,由于还在施工作业,所以参观学生只能分批进入。 金戈一寝室的人都被安排在最后一批,轮到他们进去时,老师都有些懈了,只沉着声音提醒大家注意安全,注意脚下。 寝室老大和大丧走在金戈他们前面,不时指着正在作业的墙顶地面议论一下,老师也间或讲解一下。 部分顶面吊顶接近完工阶段,正在用砂纸打磨,扑扑簌簌往地面掉落白石膏灰,同学们走得非常小心,尽量避免异物掉落。 虽然金戈头昏昏沉沉,脚下也略有些虚浮,不过躲避顶地面的异常还是很灵活的,只有大丧真是名副其实,走到哪里丧到哪里,一圈转下来,头发花白,脚下拌蒜召唤恶魔妞全文阅读。不过好歹也算平安绕回酒店大堂。 门外脚手架密集,大家轮流往外走,黎渊和老大已经走了出去,金戈因为咳了阵子走在大丧后面。 大丧一脚跨在门口,头顶突然“嘣”的一声断裂声,大丧吓得脚下一顿,惊慌地抬头往上看,只见上面的脚手架突然开始晃悠倾斜瞬间往下坍塌。 已经走到酒店外面的同学看到这一幕惊慌逃散边跑边叫,老师也急的大喊,让他不要呆着不动,赶紧往外跑,大丧此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听到老师的话才想起来拔腿往外逃离。 金戈原本站在大丧身后,由于身体不适,转身背向咳嗽,听见阵阵尖叫后,才转过来,此时外面的脚手架晃动厉害几根钢管已经倾斜着往下坠,大丧正一只脚迈在外面,金戈下意识伸手想要拉回大丧,可他却拔腿往外跑去。 金戈心慌,若往外跑岂不是要穿过脚手架才能跑到空地,这样一来势必会被砸伤,金戈大步迈出,从背后拉住大丧,死命想要把他拉回大厅。 许是生命受到威胁,人的潜在逃生本能被激发出来,大丧此时的力气大得不行,加上金戈本就生病虚脱,用尽全力也拉他不动。 千钧一发之际,金戈回手攫住门厅侧面正在用于干挂大理石的突出的焊接角钢基础,一脚磕在门槛突起位置,身体死命后坐,利用整个身体的力量拽回往前逃离的大丧。 大丧被身后的突如其来的大力钳制住,脚下一个不稳便后仰着急速退了几步,手在半空翻腾了几个花,一头栽回酒店大堂里面,一根长长的钢管正好砸在他原本站的位置,随后无数钢管下坠,砸在地上扬起大片灰尘。 原以为这样重重背身倒下会摔得不轻,却不想拍了拍身上,大丧竟然就这么直接爬了起来,回身一看,原是金戈垫在他身下。 大丧喊了金戈几声,金戈没什么反映,走近低身一看,隐约头部有血迹流出。大丧吓得抖手扶着金戈肩膀把他抱起来,才发现他头部磕在散堆在地面的大理石废料上。 “来人哪――救命啊――出人命啦――” ** 尔雅站在小溪边,左右转身极目远望,又换了几个位置,然后指着溪中一块高耸的大石对身边的闻艾说:“站在这上边应该刚好可以看到远处的山峰和转角的小溪,画面的下角还能取到一侧村庄的房屋,构图绝佳的位置啊。”说完就拿着画板往溪中间走去。 “东西别着急拿着了,你先安全爬上去,我再递给你。”闻艾说着接过尔雅手里的画板,扶她慢慢踩着小溪里歪歪斜斜凸出水面的石头,小心翼翼往溪中间走。 大石过于平滑,没有下脚的地方,尔雅爬了几次都脚下打滑,一次不稳掉下来时还直接踩进水里,3月中旬的溪水浸透运动鞋袜,依然刺骨寒凉。 尔雅没打算放弃,闻艾也没打算劝她放弃,两人都还在努力试图征服这块石头。 终于,尔雅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爬上石头,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站在石头上张臂高呼,像是登山队员克服重重困征服雪山之巅一样。 “行了,小心别摔着,我去给你拿画板。”闻艾站在下面仰头冲着尔雅挥了挥手,便转身替她去拿画具。 尔雅冲闻艾点了点头,继而又转向远处极目远望,山峰,梯田,溪流,村庄,一切景致就这么毫无遮拦地显现面前,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有为干净清亮。 突然,尔雅心脏猛地钝痛,犹如被重物狠狠敲击,还未等伸手捂上胸口,便一阵昏厥,扑通一声栽进水里。 “尔雅――” ------------ 58奸情满满的事件 医生他情况怎么样?”带队老师满脸焦急,看到医生拉开急诊室的帘子走出来忙上前询问。 “没什么大碍。”医生摘了口罩对老师说道。 “没大碍?”大丧一听忙走到医生身边,眼睛瞪得溜圆,“他脑袋磕在石头上了,当时流了很多血啊,都没落下个脑震荡什么的?” “……” “医生那他怎么还没醒?”黎渊冲着医生问道,转身又看向躺在床上的金戈。大丧一听,赶忙也使劲儿点头,充分表达其实他也是这个意思的意思。 “他还算幸运,头部只是受了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不过因为高烧加上疲劳过度才一直昏迷,在医院多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医生说完便转身往走廊方向走去。 有护士过来提醒留下一两个照顾病人即可,剩下人不要在医院逗留。 大丧因为内疚表示一定要留下,黎渊点点头,和他一起留在医院照顾金戈。 “我去买点吃的。”大丧对坐在床边的黎渊扬了扬下巴然后转身出门。 黎渊看了他一眼转身帮着金戈掖了掖被角,自己又靠着座椅靠背开始摆弄手机。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黎渊皱了皱眉毛,这铃声倒是熟悉,伸手隔着被子放在金戈身侧感知,果然是他的手机响。 费力掏出金戈手机,竟然是闻艾打来电话。黎渊接通电话,把手机轻轻搁在耳边却没有先开口。 “喂,金戈。”对面传来闻艾略焦急的声音。 “闻艾。”黎渊皱了皱眉头喊出闻艾名字。 “……黎渊?”感觉得出来,闻艾明显一顿,听出是黎渊的声音后微微扬了声调。 “嗯。” “金,金戈呢?” “怎么了?” “尔雅出事了。” “……” …… 咳咳咳咳 一阵急咳后金戈竟是睁开了眼睛,额头脸颊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黎渊刚刚挂了电话,手机还攥在手里,见金戈这边转醒,倒也没什么过多表情,只是几不可查地一顿后便不慌不忙地把手机放到床头柜旁边的高柜上,然后微微探身向前凑近他的脸,“怎么出这么多汗?”说着拿过毛巾替他简单擦了一下,随即又起身往外走,“我先去叫医生来看一下。” 金戈没多说什么,见他转身出去,咽了一口吐沫润色一下干涸的喉咙,眼睛轻轻转动,瞥向被放在高柜上的手机。 那是他的手机,他自然认得。不过黎渊这小子看似随意地把手机放在高柜上,却不是他能随手够得到的床头柜,这让金戈有些起疑娇妻求饶,老公别太猛!全文阅读。 有护士经过,金戈麻烦她帮忙拿过手机,通话记录里竟然后闻艾打来的电话。金戈看了一眼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此时黎渊从门外带了医生进来。 刚进在门口,黎渊就看到金戈手里拿着手机,下意识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金戈发现了,不过脸上表情倒也掩藏的不错,只是引着医生往病床方向走。 医生给金戈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然后告诉他身体还是太过虚弱,还要在医院在多休养几天,随即找来护士帮他换了一瓶点滴,又叮嘱了作为陪护的黎渊几句后便转身离开。 金戈全程都还算配合,没多说其他,只等医生走后才目光对上黎渊,脸上没太多血色,只微挑眉毛晃了晃手里的手机,“闻艾打来过电话?” “医生让你好好休息。”黎渊抽走金戈手里的电话,放在床头柜上。 “都跟你说什么了?”金戈任他拿走手机没挣扎,只是眼睛亦步亦趋地盯着他。 “说是这几天让我们好好看着你,不让你随意走动,顺便做些清淡有营养的流食给你……”黎渊也不躲开他眼神,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 “别装傻。”金戈秒懂他的顾左右而言他,“没事闻艾不会给我打电话的。” “……”黎渊顿了顿,其实从他一进病房看见金戈拿着手机那一刻,就知道瞒不了,索性摊了摊手,也不打算隐瞒下去,“其实……” “金戈你醒了?” 黎渊正准备告知金戈详情,这时候出门买东西的大丧推门进来,看见金戈竟然这么快就醒来,忍不住大喊出声。 黎渊回身冲他比了个嘘声的动作,大丧这才伸手拍了拍嘴,怪自己刚才太兴奋,然后又探头探脑地小声说道:“你们猜还有谁来了?” 黎渊皱了皱眉,和金戈面面相觑。 大丧得意一笑,转身把病房门开大,随即谢诗语出现在门口。 黎渊见到竟是谢诗语,伸手挡在眉间,侧脸给了金戈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边起身走到门口接过大丧买回来的东西,顺便冲着谢诗语寒暄一句,好久不见,怎么知道金戈在这里? 谢诗语也只是礼貌地冲着黎渊一点头,然后快步走向金戈病床前,“怎么每次见你都是伤痕累累的样子?!” 黎渊在身后听了这句台词,一阵寒战,再暖的春天也寒凉啊! “你怎么在这?”金戈倒是镇定,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皮肤过敏,刚好到医院来看看,顺便开点药。” “我是说你怎么会在……”金戈顿了顿没再说下去,略转头看向窗外,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遍。她本就在北京上学,差点就问出一个愚不可及的问题。 “你想说什么?”谢诗语见他话说一半就停住,忙问道。 “没事。”金戈摇头,略沉眼皮打量了一下谢诗语,发现她手里没带着什么药瓶一类的东西便张口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去看医生吧。” “没事,我不急,倒是你,怎么会弄成这样?”谢诗语说着身后探向金戈绑着绷带的头部。 金戈下意识挪动了一下,淡淡张嘴,“脸上的红疹子越来越多了总裁大人,早安最新章节。” “是,是么?”谢诗语一听,忙收回手抚上自己的脸,语气听起来万分担心。 黎渊见状忙通透地上前一步搭腔道:“你先去看病好了,医生说了,让金戈在这安心静养几天。” 起初谢诗语还有些不愿离开,但听到黎渊说金戈还要在这呆上几天便放下心来,冲着金戈恋恋不舍地说了句我看完病就来看你之后便起身出去。 谢诗语刚走,黎渊便瞪了大丧一眼,“你怎么把她招来了?” “走廊上看到的,这偌大的首都能见到个熟人不容易。”大丧不服气,“再说,是她先认出我的,我还能不打声招呼啊?!” “那就往病房里带?” “她不是金戈的女朋友么?” “……” 黎渊无语,也不知道该和大丧怎么继续交谈,只能冲着金戈扯开嘴角,意味深长地一笑,随即点了点他的肩头,“看来很有必要昭告天下啊。就凯宾斯基的中餐厅开一小包够寝室这哥几个的位置就行。” 金戈掀眼皮瞅了黎渊一眼没说话。 “还真别瞅我,你敢只请一顿削面,哥几个还真敢给你记错人。”说着又伸出大拇指指指身边的大丧,眼睛不离金戈,“真敢。” “就瞎贫有本事。”金戈白他一眼,“闻艾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 “到底说什么了?” “……尔雅出事了。” …… 还没等黎渊说完,金戈直接掀了被子翻身下床,牵动到手臂一阵火辣疼痛才想起来手上还打着点滴,金戈随手拔掉针头,黎渊连阻止都没来得及。 “你是不是疯了?!”黎渊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一把推了他坐回床上。 “我就知道有事。”金戈也不看他,只是全身较了劲要站起来。不过因为身体还虚弱,被黎渊这么死压着双手,竟是一时半刻站不起来,可是嘴里确实一直絮语,“我就知道有事。” “什么你就知道了?你自己身体还虚着呢,你知道么?尔雅那边不会有事的,你别那么急。”黎渊借着居高临下的姿势,死命按住金戈。 “你知道我怎么就醒了么?”金戈抬眼对上黎渊,“我梦见她出事了,我吓醒的!” “我知道你担心她,可你也不能一冲动就拔针头吧?再说了,她现在人在婺源,不是你出门打个的就能去见到的,而且你自己也还是个病人,且不说你有没有本事去到那边,单就你这一身行头,脑袋还缠着绷带,你是打算去看她还是去吓她?!” “……帮我去订一张到婺源的机票吧,越早越好。”黎渊说得不是没有道理,金戈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见金戈总是松了口,黎渊忙转头对上在床位已经有些吓傻的大丧,“先去叫护士来,帮他把点滴打好。”说完又低头看着金戈,“我先给闻艾打个电话,再问问状况,说不定现在尔雅已经醒了。” 黎渊说着掏出手机打给闻艾,拨通后是一阵轻快的彩铃声传来,在这个时候显得极不应景,听得金戈眉头紧皱。 “别急,你脑袋都流血了而且还高烧不退劳累过度都半天就醒了,尔雅肯定没事的笑倾天下全文阅读。”黎渊见金戈神情紧绷,忙安慰他。 “喂――” 闻艾接起电话,金戈下意识起身抓向黎渊的手机,黎渊忙伸手搪了一下,把话筒贴近自己耳朵,“闻艾是我。” “嗯,我知道。” 金戈眼神凌厉地扫过黎渊,黎渊无奈摊了摊手,不能和病号置气,随手按开免提键。 “尔雅怎么样了?”金戈赶忙问道。 “……还没醒,不过医生说情况很稳定,很快会醒。”闻艾听到是金戈的声音,顿了顿后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黎渊忙接过话题,“你在尔雅身边就多照顾照顾她了。” “我知道。”闻艾说的乖巧,“金戈不是也受伤了么,也要多注意休息。” 挂了电话,有护士进来给金戈重新打好点滴,扶他躺好,金戈压根没有心情躺着。黎渊只能要挟他躺下,他去打电话查询机票。 走出病房,黎渊再次拨通闻艾手机,为保万一,黎渊走到走廊拐角才出声询问,“尔雅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闻艾一阵踟蹰。 “金戈不在身边,你说吧。” 闻艾长长出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哽咽。 不知道是不是年下的那场大病没完全痊愈,尔雅身体的抵抗力有些下降,再加上从大石上摔进水里,伤的不轻,寒凉溪水浸透身体,而且当时在户外写生,没有条件立刻送医,是闻艾喊哑了嗓子才叫来巧在附近作画的男生,生生靠人力抱回村子的,抱到村里的卫生所时就高烧不退,只好让学校租来拉学生的停在村口的大巴车拉到县医院,路上就已经昏迷了,这会儿还是没醒过来。 黎渊听完也有些担心,忙订了第二天上午到婺源的飞机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和金戈说这件事,刚走回病房门口,便从门上的玻璃窗发现谢诗语又出现在了病房里。 推门进入,谢诗语已然将一个苹果削好递给金戈,金戈没接,见到黎渊进门,忙仰头问他机票订好了么? “明天一早的,两张,我陪你去。” “你要去哪?”谢诗语不明所以,张嘴问道。 黎渊垂眼皮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谢诗语,又转头对上金戈,随后拍上的他的肩膀,一脸自求多福的样子,随即转身离开。 谢诗语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愣神,见他出门便转头对上金戈,一脸迷惑。 金戈眼里有谢诗语看不懂的神情,于是她又探身离近些。 “咱们聊聊。” “好啊,刚才不是一直在聊么?”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家里的无线路由器坏了,某只表示差点崩溃啊~~ 刚回归更了一章,真怕今晚断更再被拍板砖啊~~ 翻箱倒柜地找出老的路由器,又翻出丧长的网线,拉的屋里到处是线,终于本本又能上网了~~ 赶紧码好爬上来发一章,然后澡澡,觉觉,啥bug明儿改~! ------------ 59奸情满满的事件 对爱情的坚守分两种,一种是在自己做主角的戏份里坚守,另一种则是在别人做主角的戏份里坚守。 前者是一种执念,是一种恒韧,是一种在多年以后回忆起来仍觉甘辛沁脾的滋味,是一种连旁观者都为之动容甚至愿意以己之身全情代入的真挚情感。 而后者是一种固执,是一种妄念,无论你再怎么全情投入,唯一能感动的只有你自己,换来的却只是能别人的鄙夷和唾弃晁氏水浒。当内心忍受不了这种指责时便会面露惊惶无措神情,仰头望天毫无理智的大喊一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同样是坚守,之于这一点,谢诗语和金戈本没什么分别。 金戈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守着尔雅,谢诗语也同样。说到结局的不同,无非是有人选对了剧本和主演,而有人选错了,仅此而已。 ** 坐上飞往景德镇的飞机,金戈还是虚弱的厉害,黎渊叫来空姐要了温水和毛毯。 “先把药吃了。”黎渊把水递给金戈,然后一边把毛毯搭到他身上一边问,“昨天晚上那事……处理好了?” 金戈接了水一口把药吞下,喝水间歇听到黎渊的问题,忍不住用眼梢睨了他一下,随即又垂了眼皮把水杯放在隔板上没多说话。 “算了,当我没问。”黎渊摊了摊手。 其实昨天他在走廊坐着,金戈和谢诗语的对话他倒也听得清楚。金戈对尔雅的心,他从不怀疑,只是金戈虽然和寝室人贫嘴互损,可是却向来对女生绅士,还真怕他好人做惯了,说不出绝情的话来。 不过昨晚金戈的决绝态度,倒是大大出乎黎渊意料。 对自己喜欢的人,能做到的最大的承诺便是对其他人敬而远之。 只是,平时和金戈玩笑惯了,这时也忍不住开口调侃一句,却忘记了此程的目的地原本就是让金戈伤病的根源。 金戈犹疑了一下目光,把脸转向窗口,此时飞机已经冲上云层,外面一片团絮交织的云朵,和金戈的内心倒是相似。 黎渊深吸了一口气,“别担心了,先睡一会吧,很快就能看见她了。” 金戈沒搭腔,只是虚虚地盯着窗外,没多会儿,许是药劲上来,眼皮沉得厉害,便头靠窗侧昏沉睡去。 下了飞机,两人又马不停蹄上了从景德镇到婺源的汽车。下机时金戈咳得厉害,黎渊本想劝他先休息一下,从景德镇到婺源的车次还算频繁,没必要这么赶。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怕是金戈也没心思听。 坐上汽车,金戈便望向窗外,眉头一直紧锁着没有打开过,思来想去又拿出电话打给闻艾。 说了几句又挂掉,黎渊偏头看向金戈,只见他眉头拧得更紧。 下了汽车又立刻打的去到医院,路上略有些颠簸,到医院时已经是下午时分。 闻艾接到电话后便估算了时间,提早等在医院门口,见到他们来了,忙迎上去。 “尔雅怎么样了?”见到闻艾,金戈箭步上前。 “还,还没醒。”闻艾有些结巴。事实上尔雅不知道为什么高烧不退,情况有些不妙,电话里为了让金戈安心闻艾才说了那些安慰的话,现在他来了,有什么情况也是瞒不住的,“学校在考虑要不要通知她的家人,她已经快昏迷两天了……” “我先去看看她。”金戈说着便往走廊深处冲过去。 闻艾望了望金戈的背影,脚步有些虚浮。黎渊从身后走上来,清楚地看到闻艾眼底淡淡的血丝,伸手揽上她的肩头,带着她缓步走向病房方向,嘴里声音轻缓而充满心疼,“别担心了。一切就交给金戈吧。”闻艾淡淡点头,没有过多精力思考别的,只随了黎渊的脚步,任他揽着往病房带重生之掌上明珠。 金戈走到病房时,医生刚好从里面出来,金戈忙拦了医生询问状况,医生也眉头紧皱,再这么高烧不退,只怕会有很危险。 推开房门,尔雅正安静躺在病床上,微闭的双眼,潮红的脸颊,若不是手臂上连了细细的管子,真得像是安静睡着的人。只是素白的病人服衬得床上的人显得那么虚弱无力。 金戈往床边的椅子上睇了一眼,杨泽宇正抚额闭眼休息,似乎听到动静,微微睁开了一下,略顿后,回身望去,竟是金戈。 望了他一眼,杨泽宇使劲揉了揉太阳穴,然后从凳子上起身,走向他身边,“我听说她奶奶去世那时候就高烧不退来着,这会儿或许也是心病,你去看看吧。”说着拍了拍他肩膀,自己走出病房。 “他怎么在这?”病房外黎渊见杨泽宇走出来,忍不住问闻艾道。 “他是我们写生的带队老师。”闻艾淡淡说了一句,见黎渊还是望着杨泽宇背影方向拧着眉头,闻艾又追加了一句,“只是老师。” 金戈走到尔雅床边,轻轻坐到椅子上,伸手抚上她额头,果然烫的厉害。回手伸向点滴的调节轮,把速度降了下来,然后轻轻抓着打点滴的那只手来回摩挲,那只手已经以为注射药物而变得冰凉,微微低了头,让嘴唇凑近手边,轻轻呵气帮她取暖。 “一定是知道我出事了所以你才担心的发烧了,对么?”金戈语气玩笑,可眼睛紧盯着尔雅,却是有无尽的不舍,“我也是。” “不过我只躺了半天就醒了,你可有点久了。”金戈边说边侧脸贴上尔雅的手臂,“不用摸耳朵就能睡着了么?” “……” ** “这两天你辛苦了。”黎渊和闻艾一起去吃晚饭,顺便给金戈带回去一些。 因为赶了一天的车,中午又没吃东西,想来此时的黎渊和金戈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所以闻艾带了黎渊到医院门口的快餐店简单吃一点。 “没事。”闻艾摇头,拿着餐盘慢慢向前挪动,眼睛虚虚望着菜式,却没什么焦距。其实对于尔雅出事,闻艾自责了好久,当初不但没有劝阻她还帮她往石头上爬。 “你在自责?”黎渊拧了眉毛盯她。 “没。”闻艾一顿,抽回思绪看了一眼黎渊。 “小傻子。”黎渊宠溺地责备一句,伸手揉上她的头顶心。 “……”闻艾被黎渊的动作弄得有些愣神,这次来婺源,黎渊明显动作亲昵了很多。一开始闻艾只当他是关心安慰自己,可是现下的动作却不仅仅是作为朋友的关心了。 闻艾不比尔雅的后知后觉,黎渊和她自然也不是金戈和尔雅那样的青梅竹马,细微的言谈举止她都会感知得出来,对于情感,她是敏感而又理智的。 微微向前快走了一步,闻艾退出黎渊的掌心,佯装自然地指着西兰花让服务员盛了一份。黎渊知晓闻艾的性格,也没有过多逼迫,只笑着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跟在她身后接过她手里的餐盘帮她拿着,闻艾手上略顿,随即松了手,任他帮忙。 晚饭吃得还算自然,没人说尴尬的话题,也没人做出尴尬的举动,饭后又打包了一份打回去给金戈。 闻艾把饭带到病房时,金戈正用凉水给尔雅擦脸。 “你先吃点东西吧,我来帮她擦。”闻艾说着走到金戈身边要接过毛巾。 “不用,我还不饿夜与路全文阅读。”金戈手上动作没停,只继续轻轻擦拭。 闻艾略有些无措,回头看了一眼黎渊。黎渊摆了摆手,示意随金戈去吧,这小子轴起来,谁劝也没用。闻艾只得点点头,冲金戈淡淡说了一句,“我把饭放到桌上,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别回头尔雅醒了,你又病倒。” 金戈没抬头,手上一滞,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嘴里嗯了一声。 黎渊带着闻艾先离开了,这两天她一直也没睡好过。 闻艾和黎渊走出病房,金戈把毛巾放到水盆里浸了一下随即捞出拧干,继续擦拭。 “你这身体素质是越来越差了,真是越长越不如小时候,发烧都烧了几次了?本来就傻,真怕烧坏脑子。” “我自己昏迷都舍不得睡几分钟就爬起来照顾你,我也奇怪了,每次都烧得不省人事的,看来下次有机会,我也得严重烧一回,躺着享受一下被人照顾的滋味。” “差不多就醒了吧,啊,来趟婺源而已,又不用倒时差。” “……” 早上医生又一次查房,检查了一下尔雅身体后,脸上露出缓和神色,说是烧已经退了,只等醒来。 金戈听到医生的诊断,心里一颗大石才算是落地。 守了尔雅一夜,早上闻艾和黎渊来医院看他,金戈告诉他们尔雅退烧了,闻艾高兴得差点掉下眼泪,黎渊顺了顺她的背,安慰她一句,随后对着金戈说道,“果然还是你有办法,既然退烧了,赶紧去休息一下吧。” 原本金戈还不想走,可是身体确实已经到了极限,眼看着尔雅烧也退了,马上就能醒来,只怕到时候看到的只能是个倒下的金戈。 金戈走后,闻艾守在她床边,没多久尔雅便咳了几声睁开眼睛。见到尔雅醒了,闻艾立刻起身把她扶起在她背后塞了一个枕头。 “你可算醒了,睡了两天两夜了。”闻艾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尔雅,“先喝口水吧。” “我睡这么久啊?”尔雅眨眨眼,一脸不可思议,“感觉没多长时间啊?!” “还没多长时间?金戈大老远飞过来,守了你一天一夜了,连眼都没和,知道你退烧了,这才去休息。” “金戈来了?”尔雅瞪圆了眼睛,“怪不得,一直有个聒噪的声音在我耳边吵啊吵啊。” “没良心!”闻艾白了尔雅一眼,夺了她手里的水杯。 “嘿嘿。”尔雅冲着闻艾一笑,“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 “你想见谁?我帮你找来。”闻艾说着拿出电话,“我先给金戈打一个电话吧,估计他没等到你醒来,休息也是休息不好的。” “哎——”尔雅忙伸手阻止,忘记手上点滴,抻动针头,疼得嗷叫了一声。 “小心小心。”闻艾担心,忙低身扶住她的手。 “先别让金戈知道。”见闻艾低身,尔雅忙说道。 “?”闻艾皱眉看她。 “我意思是先别打电话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你不是说他已经一宿没睡了么?” “少来,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 60奸情满满的事件 “少来,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尔雅吐了吐舌头,闻艾太聪敏,自己的心思果然逃不出她的火眼金睛,于是低声在闻艾嘀咕了几句术士年代。 “不行!”闻艾严正拒绝,“其实金戈他……” “求你了,你就当作不知道好了。”还没等闻艾说完,尔雅就拉着她的胳膊做苦苦哀求状。 “小心胳膊。”闻艾下意识一顿,指了指她打点滴的那只手,怕她动作太大又抻到针头。 “我就当你答应我了,啊!”尔雅说着一笑,把背后枕头放低,自己挪了屁股又躺了下去,“唉对了,金戈看到杨老师了么?” “干嘛?你心虚啊?”闻艾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拉过椅子坐在尔雅床侧。 “什,什么心虚啊?!”尔雅扬了扬声调,转而又小声嘀咕,“我是怕金戈小气而已。” “放心好了,金戈才没那么小心眼。” “你不知道,其实杨老师和我……”尔雅想到在火车上和杨泽宇交谈的那一幕,刚想要把这件事和闻艾说,却听到门口似乎有响动。尔雅一惊,冲着闻艾使了个眼色,然后赶紧把眼睛必上,佯装还没醒来的样子。 闻艾见状,回身望向门口,只见门锁微微转动,有人推门进入,见闻艾转头于是冲她轻声比划道:“还没醒么?” “嗯――嗯。”闻艾支吾着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又看向尔雅,帮她把被子拉了拉。 “我帮你买了些吃的。”黎渊说着走进房内,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一侧的柜子上。“你们写生不是有画作要求么?你每天留在这看着尔雅也不是办法,反正她现在也退烧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和金戈吧。” “没事,我跟老师已经请过假了。”闻艾摇了摇头,却发现躺在床上的尔雅突然眉头紧锁,睫毛抖动的厉害。 “意思是不用画了?”黎渊说着转身走向闻艾。 闻艾见黎渊走来,怕尔雅这破功,忙起身迈一步,挡在黎渊身前,“只是酌情减少画幅要求而已。不然,能麻烦你去帮我把画具拿到病房来么?反正写生也是见到什么画什么。” “……行。”虽然闻艾这个要求有些突兀,不过黎渊还是答应了,说完转身离开。 黎渊刚走,尔雅扭着身子大喊闻艾。 闻艾回头看她,“到底怎么了?” “后背痒死了,差点没忍住。” 闻艾无奈摇头,伸手把她捞起来到她后背帮她挠痒。“不是差点,是压根没忍住,瞅你那皱眉挤眼的样子,黎渊看见准保就知道了。” “刚才是谁义正言辞拒绝我的建议的,现在立马就帮我打掩护了?”尔雅调笑一句。 “懒得理你。”闻艾也知道自己帮着尔雅是下意识的,不过见她就这么直接地拆了自己的台,干脆把手从她衣服里抽出来,转脸到一边。 “别别,别生气啊,我开玩笑开玩笑,左边再挠挠,再挠……” 还没等尔雅说完,门口吱呀一声响动,尔雅吓得直接嘣地一声直挺挺躺回床上装死。 闻艾听到这么大声,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上管尔雅只是忙回头瞅向门口。 门被推开,黎渊走了进来首领凶猛。 “你怎么那么快就……”闻艾奇怪,黎渊不是回去帮她拿画具了么,不过还没等问出口便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金戈你醒了?怎么不再多休息一会儿。” “已经睡很久了。”金戈随意答了一句大步往病房走,要不是因为吃了药多睡了一阵子,他老早就来到医院了,“还没醒?”金戈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闻艾。 闻艾没抬头,只是看着尔雅,嘴里轻轻嗯了一声。 “一上午了?什么反映都没有么?照理应该醒了?!”金戈有些担心,早上临走时医生明明说得没什么问题了,怎么会还不醒来呢? “我也不清楚。”闻艾声音不大,“既然你来了,我就先回去一下。”说着便起身往外退,刚走到病床尾便对上黎渊。 “你不是让我给你带画具来么?”黎渊说着拎了拎手里的东西。 “先放着吧。” 黎渊皱着眉头看闻艾,她似乎有些奇怪。放下画具转,又看了看坐在尔雅身边的金戈,黎渊只得耸了耸肩膀转身也跟着走了出去。 金戈伸手在尔雅额头探了探,的确已经退烧了,为什么还不醒。金戈担心地喃喃絮语,想不通到底为什么,引来躺在床上的尔雅心里一阵好笑,似乎为自己的小小奸计得逞而得意。 金戈担心,不再耽搁,直接按了床头灯把医生找来,尔雅听见声音,内心的得意瞬间消失,藏在被子里的手攥的死紧,生怕医生一来自己就露馅了。 医生来过,给尔雅反复检查了一下,金戈上前询问,医生安慰他说没事,身体机能已经恢复正常,按理应该醒来了,只得让金戈再多对病人有些耐心,多跟她说说话。 医生走后,金戈轻轻吸口气,拉过椅子复又坐到尔雅身边,从包里掏出一个粉色的本子。“这是给你准备的二十岁生日礼物,本来想生日那天送给你,不过那时你在老家。所以之后这本子我一直带在身上,随时拿出来添上一笔。” “今天带过来,本来以为你醒了就直接给你,没想到你还睡着,那我就念给你听好了。” “这本子我准备了很久,上了大学就开始断断续续记录,把我能想起来的所有都记在里面。想知道是什么?” 金戈独自絮语着,说完便没再出声,轻轻打开本子,翻开第一页。 尔雅躺在床上手指握拳,里面到底是什么啊?半天了,金戈你唐僧附体么?! “其实这个本子是……” 是什么?是什么?尔雅的内心在咆哮!在叫嚣! “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了粉色的本么?” 靠!尔雅很想坐起来赏金戈一拳。 “我选择粉色是因为你喜欢。” 尔雅听到这里,刚才的愤怒瞬间平息,心里甚至还微微漾起一丝波澜,呼吸有些不均匀,但为了不让金戈起疑,只能一再压制。 “还记得你有一个粉色的密码锁笔记本么?你用来记你的第一次,我这个本子也是用来记第一次的,不过是用来记我们的第一次。” 密码锁本?第一次记?金,金戈怎么会知道?虽然他跟自己要过很多次,但每一次自己都严词拒绝了啊?! “不用问我是怎么知道的,0229是你通用的密码尸修最新章节。” 靠!尔雅再一次有坐起来赏金戈一拳的冲动。 “这本子我一直坚持写,手断了的时候还坚持用左手写,所以后边有很多页字体很难看。” 拜托请你赶紧念吧!我后背又开始痒了! “哦对了,这本子我一直写到临上飞机前一天的晚上,那天晚上谢诗语来找我……” “金戈――” 尔雅再也躺不住,咆哮着一把坐了起来。 金戈脸上没什么震惊的表情,只是邪邪一笑看着尔雅,“肯醒啦?!”医生给你检查的时候你偷偷在挠痒痒,当我瞎子是么?! “谢诗语找你干嘛去了?” “杨泽宇怎么会在这?” “她怎么会知道你在北京?难道她死缠烂打一直跟着你?” “他怎么知道你奶奶过世,还知道那时候你高烧不退?” “我先问的,你先回答我”尔雅气急败坏地说道。 金戈和她一言一语一来一往之间,早已不知不觉趋近于她,此时两人鼻尖相对不过几厘米,“你先问的又怎么样?”金戈声音魅惑,听得尔雅心头颤栗,哆嗦着身子脑袋往后靠。只可惜身背后是墙,没两下便撞了上去。 倒是金戈眼疾手快,在她磕到脑袋那一霎那把手环了上去,垫在后面。 “你,你要干嘛?”尔雅舌头打结。 “这个问题很没智商!”金戈突然又猛地凑近几分,鼻尖贴近,嘴角斜扯,“你猜?!” “咬我?”尔雅皱了皱眉头。 “呵,”金戈眯眼笑了一声,“也不算错。” “那,那我来。”尔雅突然挺了挺身子,生生把金戈挤退了几分。 金戈脸上露出积分惊异神色,学会主动了?这倒是件不错的事情。略顿了一下,金戈突然想到自己赶火车去看尔雅那一次,尔雅忘情地主动回吻他,那美妙滋味再一次涌上心头。金戈扯开嘴角,楼给尔雅一个大大的笑。 啊―― 尔雅就是尔雅,狠狠咬在金戈的手臂上,从上下两排深深的牙印来看,牙齿相当整齐且没有蛀牙。 金戈疼得直接抽走手臂,咬牙切齿地瞪着尔雅,尔雅也不服输,摇晃着脑袋瞪回去。 我看你也好得差不多了?!那就别怪哥哥我了! 金戈心中腹诽一句,再次伸手揽过尔雅肩头,拉她靠近自己,微一低头,便狠狠吻上她的嘴。 尔雅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愣神,惊慌地伸手敲打着他,半晌挣脱不开,终是软进金戈怀里。 金戈的唇柔软细腻,触碰到尔雅的唇瓣即刻辗转厮磨,微微起口,张嘴叼住她的莹润樱唇轻轻啮咬反复吸吮,直至红肿才辗转至更深入的地方,灵活的舌探进她柔软的口腔细数她的每一颗贝齿,寻得她的丁香小舌纠缠搅弄,直到把她融化成一潭春水,将她嘴里的芳泽悉数吞下后才缓缓抬身,拿过之前的粉色本子声音暗哑动情道:“二十岁礼物,生日快乐!” “我要你念给我听!” ------------ 61奸情满满的事件 厚厚的一本里,满满记录了两个人的第一次,竟然有一些是尔雅的本子里都不曾记过的。看到金戈记录的尔雅成人第一次来月经的重大事故场面,尔雅下巴都快掉了下来,不仅有详尽描述,甚至日期也回忆的很清楚并记录在案。 “变态!”尔雅恶狠狠瞪一眼金戈。 “什么?”金戈正起身给尔雅倒水,听见她开口骂自已,一脸疑惑地转身。 “说你变态,什么都记!”尔雅白金戈一眼,转回头又继续翻动。 金戈只扯了扯嘴角,没跟她争辩,水倒好后伸手递到尔雅面前,“先喝点水。” 看到一只手臂伸到自己眼底,尔雅顺势接过水杯,手臂收回,尔雅突然眼睛胶着地跟着看过去,直到完全抬起头和金戈对视上。 “怎么了?”金戈皱眉黑铁之堡最新章节。 “手,完全好了?”尔雅笑问。 金戈眉头拧得更紧,“干嘛?” “你不是说手受伤的时候用左手也写过么?我先翻来看看。”尔雅说着低头哗啦啦翻了几页,直接到鸡扒一般的页面,开始看起来。 “......这,这是什么啊?!”尔雅翻到一页,没看几行便抬头怒瞪金戈,“你怎么那么小气!” “什么?”金戈装傻,躬身凑到尔雅身边揽过她肩头往本子上看,然后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事实啊?!” “切。”尔雅咬牙切齿,忍着怒火继续往下看去,看到最后一行,竟然还有一排小字的注解,歪七扭八的字让尔雅把本子抬高凑近眼前才仔细辨清,“金戈――”尔雅暴怒,金戈老早已经跳离床边走到门口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我都听见你肚子打鼓了。” 尔雅摔了本子气鼓鼓躺在床上,这小子竟然把自己和他的第一次接吻也写在本子上,最可气的是最后一排注解写着:我是初吻,但尔雅不是! ** 吃过东西,金戈又找来医生给尔雅检查,身体恢复的不错,不过医生建议再在医院休养两天再出院,尔雅躺得有些不耐烦,但金戈坚持,她也只好答应。 转头看见桌上放着黎渊为闻艾带来的画具,尔雅突然动了念头,冲着金戈挑了挑眉毛,“咱俩去医院楼下写生,怎么样?” “老实呆着,出门再着凉?!”金戈不同意。 尔雅白他一眼,故作感叹道:“感冒好治,抑郁难医啊!”说着一副自怨自艾模样趴在床边望着外面一片新绿的草地,“劳改还有个放风时间呐……” “套上外套,快走。”金戈起身拎着画具就往外走,尔雅抓了外套蹦跳着跟在他身后。 医院外有一片开阔草地,此时早已滋长繁茂,金戈把画架拿在手里,“自己找好角度,我帮你立架子。” 尔雅转了一圈,指了一处的方向道:“就这吧,好像远处还隐约能看见有人放风筝。”金戈顺着尔雅指的方向帮她把画架立在面前。 “那个,你也画一幅吧。”尔雅回头望着金戈。 “不画。”金戈拒绝的倒是痛快,头也不抬地帮她调整画架以便固定稳定。 “画!”尔雅语气坚定,“你就在我身后的位置取景,咱俩背对背一起画。”说完尔雅又把脸皱成包子撒娇道:“帮我画一幅吧,我躺了好几天了,写生任务铁定完不成了,求你了求你了。”撒娇同时还不忘拉着金戈的胳膊死命摇。 金戈皱眉看着尔雅,除了暴力外,撒娇的功夫也见长啊?! “好不好,好不好?” “画!” 果然,金戈很吃这套。 闻艾的一套画具里有个可随身携带的小折叠凳子,尔雅就坐在画架前作画,金戈就地坐在草坪上,后背靠在尔雅背上,屈起一条腿把画夹子搁在腿上,极目望着远处的山。 这一幕被楼上的闻艾和黎渊看到,他俩正打算病房里看尔雅,没想到两人竟然跑到楼下写生去了。 “真美。”闻艾低声喃喃一句,随后拿出手机对着楼下的两人拍起来。 “拍得清楚么?”黎渊从身后伸出脑袋,看闻艾的手机,两个模糊的人像比蚂蚁大不了多少警神全文阅读。 “模样不重要,拍得就是这幅景致。”闻艾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调动了一下镜头,拉近了一些焦距。只可惜手机拍照不比专业相机,拉近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喜欢拍照?”黎渊淡淡问道。 “嗯。”闻艾未及多想,只是嘴里轻声嗯了一声,顿了顿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地一回身说道:“金戈头上不是还有伤么,他……” 还没等闻艾说完,这才发现什么时候黎渊站在自己身后,而且是这么近的距离,令得她竟与他几乎贴得不透缝隙。 看出闻艾有一丝的尴尬,黎渊略退后了一步,“你刚才说金戈的伤是么?其实应该是刚刚结了痂吧,他一定要把绷带解掉,怕被尔雅看出来,我怎么劝也没用。” “嗯,嗯。”闻艾点点头,再度转身看向窗外,只是眼神已全无焦距,顾自想着什么? “他俩怎么了?”黎渊突然出声,打断闻艾的思绪,收回眼神望向那俩人方向,只发现画板被扔在草地上,尔雅正拉着金戈往医院里跑。 草地上,尔雅正一丝不苟的开始作画,画了一阵始终听不到身后有什么响动,便回头看去,见金戈正仰靠在自己后背,舒服自在的望天,尔雅忍不住出声道:“你倒是动笔啊?!” “嗯。”金戈支吾一声。 尔雅回身继续,半天金戈竟然还靠在自己身后,尔雅瘪了瘪嘴,头也不回,直接用画笔伸过去戳了戳金戈的脑袋,“诶,动笔啦,今天画不完没饭吃。” 只听金戈又嗯了一声,果然从她后背上脱离了开去,尔雅得意地晃了晃身子,继续作画。 花了一阵又不忘回头检查一下金戈的进度,不回头还好,这一回头发现,这小子竟然只在画面正中间画了一条线。 “你不能好好画啊?!”尔雅起急,抬起画笔在他头顶上就是一下,这下敲得不轻,金戈明显一顿。 “我还没画完呢?”金戈无奈,“是谁死皮赖脸求我帮忙的,现在还嫌……” “金戈――” 金戈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尔雅颤抖嗫嚅的声音,转身看过去发现尔雅脸上一阵惊恐的表情。 “怎么了?”金戈皱眉,忙翻身抓了尔雅两手,“怎么了?” “你看――”尔雅说着惊惧地将手里的画笔转向金戈,金戈看得清楚,笔杆上沾满了鲜血。 金戈一顿,下意识伸手探向后脑,掌心一滩粘腻鲜血。 尔雅见到金戈手里的血惊叫着跳了起来,金戈只得安慰她说是没事,不是她弄得,尔雅已经顾不得听金戈讲话,只拉着金戈的手便往医院楼方向跑去,任他在后边怎么说也没用,只好跟着她一起跑进楼里。 医生给金戈处理伤口的时候,闻艾和黎渊也赶到了,尔雅见到黎渊忙上前问道,“金戈来之前受伤了?” “嗯?”黎渊被问得一愣,下意识看向金戈那边。 尔雅跨了一步挡在金戈身前,“怎么受的伤?” “没事,不是刚才你戳的么?”金戈在她身后忍不住插了一句。 尔雅气结,回头恶狠狠瞪了一眼金戈,“你脑袋熟透了,所以我一戳就裂了是么?” “差不多,开窍晚超级制造系统最新章节。”金戈笑笑。 尔雅咬牙切齿,都伤这么重了,还开玩笑,看金戈这么嬉皮笑脸的她竟然眼里蓄起泪水。 “行了。”医生点点金戈肩膀,示意他包扎好了,“没什么大事,但是胶布别着急撕下来,还有消炎药注意按时吃。” 尔雅见金戈起身,忍了忍眼泪转身气鼓鼓往外走。 回到自己病房,尔雅坐到床上,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气金戈什么事情都瞒着自己,更气自己总不能在金戈受伤的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照顾他,反而每次都是让他伤上加伤。 金戈和闻艾黎渊跟在尔雅身后,见她走进自己病房,金戈回身跟闻艾和黎渊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先离开好了,自己进去就行,黎渊点头,带着闻艾先离开。 金戈推门进入,尔雅正坐在床上掉泪,见是金戈,忙一把摸了眼泪背身不去看他。 “生气?”金戈笑着走到尔雅身边,这声音和语气在尔雅听来,分明就是火上浇油。 “没有。”尔雅白了一眼。 “关心我?!” “闲的没事干。” “其实已经长好了,今天纯属意外。” “所以你是在责备我了?是我手欠,男朋友比倒瓤的西瓜还脆弱,开不得半点玩笑!”尔雅突然起急,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指着金戈喊道。 “男朋友?!”金戈缓缓起身,瞬时高下便又倒了回来,脸上尽是玩味的神色。 “什,什么……”尔雅仰头瞪金戈,嘴巴却打结。“我在生气好么?!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怎么觉得自己死扛很爷们么?” “内疚啊?!”金戈挑了挑眉毛,尔雅看他那一副死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过身不去看她。 金戈站在尔雅背后,突然伸手环住她的肩头,把她死死揽紧自己怀里,嘴里轻声细语,充满宠溺,“以后不论什么事情,都一定不瞒着你。” “……”轻柔的声音从自己耳畔传来,尔雅心头一缩,一时间说不出话。就这样背靠着紧紧贴在金戈胸膛,一切原来都这么简单美好。 “对了。”尔雅突然想到什么,从金戈怀里挣扎转身。 “?”金戈低头看向怀里的小人,就不能安静待会儿。 “我有一顶帽子,你带着,刚好可以遮住头上的胶布,你等下。”尔雅说着走到病床一侧的柜子上,上边放着闻艾曾经替她带过来的行李包。 “噔噔噔噔。”尔雅抽出帽子在手里晃了一下。 一顶驼色的间有黑色格子的钓鱼帽,上边还印有xx旅行社。 金戈皱了皱眉毛,不是在耍我吧! “肯定很帅。”尔雅自顾自说着,走到金戈身边。 “不戴。” “戴。” “不戴。” “戴” ------------ 62奸情满满的事件 尔雅恢复的不错,终于可以跟上大部队的步伐继续写生了,倒是金戈和黎渊,因为他们班已经从北京先行回到学校,所以他俩也不能再在婺源待太久。 送金戈走的时候,尔雅突然从背后掏出一顶跑球帽,轻轻扣在金戈头上,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后略退一步仔细端详,随即瘪了瘪嘴巴说道:“虽然比我妈的钓鱼帽差了一些,不过,呃,还真是挺帅。” 金戈微微扯动嘴角,死鸭子就是嘴硬。回身看了一眼已经要出发的汽车,金戈略眯缝了一下眼角,抬腿一步上前,轻轻捧起尔雅下颌,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无视她惊惧的神情,在她耳边轻轻吐声,“好好照顾自己,听话回去有惊喜。” 闻艾和黎渊在一旁轻笑,尔雅羞得脸红,一巴掌拍在金戈肩头,嘴里嘟囔着让他赶紧上车走人。 金戈倒是没再多说,转身往车上走去,黎渊走到闻艾身边给她道别一声,转身也走上车,却是被尔雅一把拽住衣袖,低声支吾一句,“那个,替我好好照顾金戈。” 黎渊噗嗤一声笑出来,随即又认真点点头。 车子绝尘而去,尔雅突然间有些失落,在车尾扬起的灰尘中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拉着闻艾回去。 ** 终于投身到大部队当中,能够集体活动的喜悦一时冲淡了送金戈走时的落寞,尔雅一手一个揽着悠悠和战晴,却发现战晴似乎心情并不好傲世玄神。 “小人今儿个心情不美丽?” “跟范铮吵架了!”战晴恨恨一句。 “……”尔雅一听,面无表情地收回揽在她肩头的手,转脸对上悠悠,“最近算命有没有什么长进?给我算算还有没有什么意外横祸一类的。” “用不着这样对我吧?!”战晴提高音量,“一句安慰都没有。” “打个赌,你猜他们几天和好?!”尔雅也不回头,甚至和悠悠打起赌来。 自从战晴和范铮谈恋爱开始,俩人的争吵便从没停止过。从一开始的寝室众人安慰劝抚,到后来的置若罔闻,直到现在的玩笑相对,甚至戏称二人为“战犯”组合,大家完全是已经见惯不怪的了。 “天?他们已经按小时计算了。”悠悠笑笑,伸出手晃了晃,“我猜晚饭前,必好。” “喂,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哪!”战晴起急,站起身冲着尔雅和悠悠大叫,俩人同时抬头望她,一顿,继而又一起爆笑出声,连一旁的闻艾也忍不住扯开嘴角。 战晴一脸苦丧,又垂手坐回椅子上,“我发誓,这次真的和他分手。” “哈哈哈哈哈……” 果然没什么意外,晚饭时候范铮又打电话给战晴,约她去吃晚饭。所有人目光胶着在战晴身上,脸上却是露出早就看透一切的坏笑,战晴吐了吐舌头,嘴硬地说了句再给他一次机会,然后拎着包撒腿冲了出去。 …… 从婺源回到学校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情,尔雅和其他人拖着疲乏的身子往寝室走去。 “还是寝室舒服啊!”战晴第一个冲进寝室,把行李直接扔到地上,爬上床铺后直接趴在上边闷闷地喊道。 尔雅跟在战晴后边,行李还没放下电话就响了起来,尔雅一愣,站在原地掏手机,闻艾走在她身后,见她走到一半就停下来,于是点了点她肩膀,尔雅一回头便见到一个一脸玩味笑容的闻艾。 “人刚到,电话就追来了?”闻艾笑着,又挥了挥手,示意尔雅不要站在路中间,实在碍事。 尔雅撅了撅嘴,看了一眼屏幕后直接挂了电话,继续拎着行李往自己柜子边走去。 闻艾没想到尔雅会挂了电话,见她动作甚快已经来不及阻止,只好摇摇头任她去吧。想来金戈也不是个随便就放弃的主儿。 放好行李,尔雅和闻艾也爬上床铺。因着接下来两天是周末,所以难得可以休息一下。 尔雅和闻艾头对头方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刚躺下,电话便又响了起来。尔雅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电果然还是金戈。 “喂。”尔雅接通。 “干嘛挂了电话?!”金戈那头听不出什么语气。 “摁错了,什么事儿?” “……”这是什么态度?“回寝室了么?” “嗯。”尔雅点头。 “那收拾一下,来我家。” “干嘛?”尔雅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说完又突然想到什么,张嘴问道:“不是说有惊喜给我吗?” “嗯,你来就知道了花田喜厨最新章节。” 挂了电话,尔雅一骨碌爬起来,换了一身衣服,直接走出寝室。 闻艾躺在上铺冲着尔雅的背影笑笑,还不是要屁颠屁颠的赴人家的约?闻艾还在顾自想着,自己的电话竟也响了起来,拿出手机,屏幕上赫然写着黎渊。 ** 坐在公交上,尔雅幻想着金戈到底会给她什么惊喜。不会拿出一捧鲜花一枚戒指然后单膝跪地吧? 尔雅被自己脑海里窜出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自己潜意识里……去去去,尔雅伸手在自己嘴边扇了扇,可不敢再想下去。 下了公交,尔雅心情却莫名其妙的好,走在小区门口还忍不住和自己认识的保安大哥打了声招呼。 坐电梯到楼上,尔雅还忍不住兴奋神色,然而这高兴的劲头只维持到了下电梯的一瞬间。因为刚一走出电梯间,尔雅就看到了金戈和另外一个她未曾见过的美女在走廊上谈笑风生,那女生怀里还抱着自家的“糖糖“一个劲儿地逗弄,尔雅一顿,脸上神色立刻冷了下来。瞥了一眼金戈的背影,凉凉走了过去。 “金戈。”走到金戈身后,尔雅轻轻喊了他一声。随即又转脸看向金戈对面的女生,脸上露出生疏却礼貌的笑容。 “来了?”金戈听到尔雅的声音转头看她,然后又指了指对面女生介绍道:“安姐,邻居。” 安姐!叫的还真亲切! “安姐,你好。”尔雅冲她礼貌一笑,随即伸手作势要从她怀里接过“糖糖”,“我们家‘糖糖’有点认生,还是我来抱吧。” “呃呵,好。”被唤作安姐的人略顿,随即转头冲着金戈笑了笑,便把狗狗递给了尔雅。 金戈也只是摇头笑笑,然后冲着安姐点了点头,“多谢你了,那我们先进屋了。”说着揽过尔雅肩头,带她回家。 走廊里尔雅倒是乖顺,一进屋便挣了金戈的手臂,自己径直往里面走去。 “谁惹我们马儿了?”金戈望着尔雅背影,脸上确实掩藏不住的笑意。 “什么谁惹我?”尔雅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回头冲着金戈皱眉,“还说给我惊喜,那个就是给我的惊喜?”尔雅白了他一眼,转头伸手抚上“糖糖”的脊背,一个假期没见,这小家伙倒是长大不少。 唉?脾气也见长?!“糖糖”竟然扭动着身子从尔雅怀里挣脱开,跑进了屋里。 “唉――”尔雅冲着“糖糖”跑开的背影一伸手,话还没说完,这家伙便一溜烟不见了。尔雅只好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一个人生闷气。 金戈换好鞋子走到尔雅身边,大手一伸便把尔雅揽在怀里,“好几天没见了,不想我?” “你不想我,我干嘛想你!”尔雅说着捏起金戈的胳膊把他大力丢开。 “我不想你?天地良心……” “拉倒拉倒。”金戈那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看在尔雅眼里分明就是敷衍,“刚才还在走廊里和美女那儿聊得火热!” “哦――”金戈脱了个长音,眉毛一挑笑对尔雅,“吃醋?” “切。”尔雅极度不屑地哼了一声。金戈却邪邪笑着不说话,只是盯着尔雅看,看到最后尔雅也忍不住扑哧笑出来,“吃醋不行嘛?赶紧交代,跟那美女什么关系?嫡女很忙!” “美女么?都不入我法眼。”金戈说着又伸手揽过尔雅肩头,把她拢进自己怀里,轻声交代着,“整个寒假外加我北京考察的这一个多星期,都是拜托她来照顾‘糖糖’的。不然你以为你家‘糖糖’凭什么长得又肥又壮的?!” “……”原来人家还帮着自己照顾“糖糖”呢,尔雅觉得自己这茬儿找得实在老点,于是清了清嗓子另起话题,“那个,不是说有惊喜么?哪呢?进门这么久都没看见?!” “呵,这儿呢,跟我来。”金戈轻笑一声,从沙发上起身,顺带把尔雅也拉起来,一同走到餐厅。 只见餐桌上摆满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甚至桌中间还摆了蜡烛和红酒。 “这,这就是惊喜?”尔雅一脸莫名其妙。 “怎么?”金戈皱眉。“我亲手做的。” “没别的了?”尔雅瞪圆了眼睛望向金戈。 “比如……” “比如,比如戒指鲜花什么的……”尔雅大脑一空就脱口而出。 “戒指?” “啊?没有啊,不是,你听错了,我说,我说的是茄子。”尔雅咬了咬内唇,“我爱吃的东西你怎么不烧呢?” “哦――”金戈使劲儿点点头,“下次做。”说完忍住笑帮她拉开椅子。 这顿饭吃得尔雅只想锤自己脑袋,怎么就把公交上胡乱想得东西顺嘴溜出来了呢。 ** 吃完饭尔雅耍赖,说是不想洗碗。 “不做饭的就刷碗,这是规矩!”金戈抱着肩膀好整以暇地看着尔雅。 “我今天坐了那么久的火车,全身都要散架了,我很累很累很累。”尔雅抬头望天,把脑袋摇成拨浪鼓。 “去休息吧。”金戈说着直接起身,端起自己和尔雅的碗筷便走进厨房。 “刷碗的男人最帅了!”尔雅吐了吐舌头,大力讨好一句,转身冲进自己房间。 然而刚推开房门的那一霎那她便惊呆了,房间被重新装饰过了,各处放满了她喜欢的粉色饰品,床头挂上了唯美浪漫的幔帐,床上用玫瑰花瓣拼成一个大大的心形,地上的白色羊毛块毯上也零散撒了花瓣。 “喜欢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金戈出现在尔雅身后,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虽然声音不大,却还是吓得尔雅倒吸一口凉气,尔雅愣愣点了点头,心里一阵感动。转头对上金戈,却发现他手里还拿着洗碗布,正靠在门边一边洗碗一边问自己,一派得意神色。 “喜欢么?”金戈见尔雅转过头来,便又低头询问了一遍。 “……嗯。”尔雅略有些羞涩。 “今晚住这。”金戈微躬了躬身子,把脸凑近尔雅。 “……” “和我一起。”金戈又凑近几分,与尔雅几乎鼻尖相贴,声音里充满诱.惑。 “靠!” 啊――咣当,哗啦! ------------ 63奸情满满的事件 “和我一起。”金戈又凑近几分,与尔雅几乎鼻尖相贴,声音里充满诱.惑。 原本还内心充满感动于是垂首绕指做小女人状的尔雅在听到金戈的这明显不怀好意的话之后一阵羞愤袭来,各种羞于启齿的镜头接踵而至,画面感极强地出现在尔雅的脑海里,于是她暴走了,一个上勾拳挥向金戈的下巴。 金戈不查,脸上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走,便抱着他的饭碗和洗碗布顺着门边滑了下去。尔雅踏着他的身体趾高气扬地走去客厅看电视了。 “马、尔、雅!” “这是对你满脑子无耻想法的惩罚!” “谁无耻?就好像你没和一起睡过一样?!” “……” ** 金戈收拾好厨房后蹑手蹑脚走到沙发后边,从后背环过尔雅的肩头,嘴巴略微凑近,便在她脸颊留下一个轻吻。 尔雅正在看电视,被金戈这样一个亲昵的举动弄得愣神,皱着眉头转头看他,却被他正好逮着机会唇瓣相贴,得了个响亮的吻。 尔雅嗔怪一声,“看电视呢!”说完便又转过头去。 “你看你的。”金戈倒是好脾气,任由尔雅顾自去看电视,自己却也不闲着,环着她肩头的两手慢慢移动,摩挲着她的手臂,嘴巴在她耳边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呼吸,撩拨着她颈侧的细碎头发,让尔雅的心里的悸动如同是涨潮的海水,一波一波的袭来,膨胀,填满家长里短种田忙全文阅读。 “金戈!”尔雅再也受不了金戈这样的撩拨,大喊道。 “唔――”金戈倒是四两拨千斤,暧昧迷蒙地回了一句,眼底有淡淡笑意更有浓浓欲望。 好似一切在他预料之中,又或者,他要得就是这个结果。 “别,别弄了。”见金戈这样轻柔,尔雅突然舌头打结,“痒。” “哪痒?!”金戈声音充满诱惑。 尔雅嗓子发紧,生生咽了口吐沫,这人怎么就不会好好说话。 “脖,脖子。”尔雅咬了咬牙,指着脖子说道。 “我帮你解痒。”金戈说着一脸邪笑地又埋首到尔雅脖颈,张嘴一口叼住她的颈肉,用牙齿辗转撕磨轻轻啮咬。 “呃――啊――”尔雅被金戈的举动弄得一滞,随即酥麻细痒的感觉从脖子传遍周身,嘴里也下意识地轻溢出呻.吟。 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尔雅赶忙挪动了一□子,脱开金戈的啃咬,抱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环进身前,似乎这有能增加些安全感,“我,我还看电视呢,别打扰我。” “广告?”金戈看尔雅的举动,忍不住笑出声来,抬头望了一眼前方的电视,恶俗的广告反反复复播出,尔雅这借口太不高明。 “不是。”尔雅争辩,“中间插播的而已。” “是么?”金戈笑容明显扯得更开,突然身子探得更低,手上动作迅速地抄进尔雅手臂和大腿,猛得一提,一把将尔雅打横抱起,越过沙发靠背,直接揽进自己怀里。“这个已经是重播的了,我带你去看无广告版的。” 尔雅在金戈怀里死命挣扎了几下,金戈瞪了她一眼,说是再挣扎摔到地上他可不负责,随即又佯装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向前大迈了一步,吓得尔雅瞬间揽上金戈的脖子,把脸死死埋进他的胸膛。 金戈脸上得逞一笑,抱着尔雅走进她的房间,轻轻把她放在铺满花瓣的床上。 尔雅看到进了自己屋,脸上瞬间蒸腾起层层红晕,满满的不雅的即视感又充满了脑袋。“金戈!”尔雅咬着牙瞪眼看着金戈。 “干嘛?”金戈扬眉询问。 “不是说看无广告版么?!”尔雅眯了眯眼,不去书房,抱她来睡房,明显不怀好意。 “对啊。”金戈一脸无辜地一点头,说着一把拿过放在一侧矮柜上的ipad在尔雅面前晃了晃。 “用,这个看?”尔雅吃瘪,白了他一眼后接过平板不去看他。 “不然你以为呢?”金戈说着弓着脊背,猫一样地慢慢爬向床上的尔雅。“你脑袋里在想什么?” 尔雅吓得缩着身子后移。 一前一后,一进一退,目光相对,一个紧逼,一个游移,直到尔雅“砰”地一声撞上床靠背。金戈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头,这丫头现在笨得可以,还好床靠背是拉扣软包,撞上也不疼,只是不知道水晶纽扣有没有硌到她。 “退什么呀?我也要看!” “那,那你不会说呀!”尔雅一听,气得火冒三丈。“破东西还有密码,你来打开俗黛。”尔雅说着把手里的平板电脑往金戈身上一杵。 金戈接过来一个翻身,自己也靠向床背,与尔雅比肩。“这么简单的密码你打不开?”金戈皱眉看一眼身边的尔雅,“你就没试吧?!” “那么多数字,你让我上哪猜去?!”尔雅不服气地回瞪他。 “0229,还用猜?!”金戈无奈摇摇头。屏幕被解锁,金戈找到无广告版的节目后又把电脑递给尔雅,尔雅接过后挪了挪身子往金戈处靠了靠,“一起看吧。” “嗯,一起看。”金戈附和一声,却是身子一侧,一把捞起旁边的尔雅,把她抱进自己两腿之间。 尔雅见金戈动作,不知道他要干嘛,心里小淫.魔再次作祟,咚咚咚地四处乱抓乱撞个不停,嘴里也忍不住大叫,“啊――你要干嘛?!”刚喊完,尔雅就发现自己从刚才的空中跃起,到现在已经平稳着陆了。 “一起看啊?!我说过了。”金戈邪邪一笑,两腿略用力收拢便把尔雅固定在里面。“这样我比较方便看。” 尔雅恶狠狠一咬牙,再次被他耍了。只好对着电脑屏幕猛戳,以发泄愤怒。还没等尔雅戳完身后又是一个大力,钳着她的两只手臂向后一扳,她便结结实实倒在一堵肉墙上,顺便金戈的手对着尔雅的手臂下方稍稍用力向上一挥,她拿着ipad 的手一下子举得老高,“对,就这样,我看着舒服。”金戈说着,自己抽过一侧的一个靠枕垫在自己身后,悠闲地对着ipad看起来。 “……”尔雅发现自己被金戈来回这么折腾的,已经发不出什么脾气了。自己想太多,反倒被他抓了小辫子一个劲儿的戏弄,这会干脆,她就依了他,倒是要看看他还能拿她怎么样。 尔雅就这样后仰着靠在金戈身上,手里举着ipad和金戈一起看节目,好不容易撑到看完,尔雅手臂已经酸得不行。 “不行了,累死我了。”节目完结的一瞬间,尔雅直接扔了ipad大声疾呼。“…哎,对了,几点钟了?”扔了ipad才想起时间不早,尔雅又想再抓回来看时间。 金戈在尔雅身后已经气得半死了,这丫头也真是能撑,这都快半小时了,愣是才受不了。不过见尔雅问时间,忙腹部一用力,连带尔雅一起坐了起来,先一步伸手拿过ipad,环在尔雅身前,把她揽紧,“着什么急?找个电影看。” “最近没什么电影好看。”尔雅摇头。 “你不是喜欢《加勒比海盗》么?”金戈弓着身子在ipad上翻找,尔雅也只能随着窝在他身前。见他这么说点了点头道:“是喜欢,可是4部都看过了。” “我这有第五部。”金戈突然抬头,眼角一眯,神秘兮兮道。 “第五部?不会吧,拍了么?”尔雅皱眉,疑惑地转脸对上金戈。 “当然。”金戈说着轻挑一下眉毛,随即找出一个下载好的影片。然后抓着尔雅的两手,让她拿着ipad,自己抽手出来环上她的腰身,让自己与她胸背相贴的更密实。 尔雅注意力倒是全部吸引到了屏幕上,身上只是略扭动了一下,倒也没去理会金戈。 只见屏幕上一堆字幕过后,果然跳出加勒比海盗的字样,紧接着一个穿了欧式宫廷装的女主人公摇着扇子出场了,随即一个又圆又胖的海盗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尔雅仔细辩了辩这粗糙的场景和□的对话,怎么看怎么不像德普的作品。 “这个,这……”尔雅犹豫着转头想要问身后的金戈。却被金戈一个字打断她的想法,“往下看。” 尔雅略叹了口气,那就看吧,或许过一会儿就好了,却没注意到身后人的声音里那汹涌的欲意雷武裂天。 “喝――”过一会儿没有好,反而是女主被一个又圆又胖的人扒光了。胸前的浑圆跳脱出来的那一霎尔雅倒吸一大口冷气。 “金,金戈……”尔雅再也忍不住急切回身,她的偶像难道这就下海拍成人片了?!可是等尔雅回身才发现,身后的人哪里是在看电影,分明就是趁她注意力过于集中而占她便宜。 此时金戈的头已经垂在尔雅肩膀上,微闭了眼睛深嗅着她颈间的芳泽,而不安分的手什么时候竟然游移到她的衬衣里面去了,一只在她细腻柔嫩的小腹上来回游走,更有另一只竟然滑在她大腿内侧,隔着布料细细摩挲。 “金、戈!”尔雅咬牙一字一顿。 金戈却没有回话,略一抬头,就精准地攫住她不安分地小嘴狠狠吸吮。 “唔――唔――”尔雅唇瓣被完全包裹,呜咽着发不出声音。而金戈现在已经变成一头发.情的猛兽,任她捶打也无济于事。 直到尔雅被憋得快要透不过气,脖子也因为这么个别扭的接吻姿势而拧得生疼的时候,金戈才松了口,尔雅立刻转过头,大口呼吸。 “好好看电影,不准那么多问题。”金戈惩罚性地两指一掐,捏上她小腹的嫩肉。 “这到底什么电影啊?”尔雅起急,被诱惑着占了便宜,诱饵却还货不对版。 “加勒比海盗。” “这是哪个版本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成人版。” “……”尔雅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于是开始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却被金戈两腿一压,死死固定住。 “别动。”金戈箍紧尔雅,嘴上严厉,“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什么?”尔雅被金戈的话虎得一愣,一瞬间真的安静下来。 “第一,看电影。” “……不要”尔雅翻了个白眼,这电影鬼才能看得下去,“第二呢?” “演电影!”金戈说着俩手插.进尔雅腋下两侧,一把把她拎起来掉转方向,自己两腿顺势一并拢,尔雅直接坐在他身上。 这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连尔雅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自己就已经坐到金戈大腿根上和他相对而视了。 “金戈你……”转过身仔细看着金戈,尔雅突然瞪圆了眼睛吞吞吐吐道。 “?”锁眉。 “你发烧了?” “?”再锁。 “脸好红。” “……”也不看看你坐在什么位置上! 金戈伸手揽上尔雅的腰枝,这个姿势让他很容易便揽她入怀,尔雅不查,顺着他的力道牵引往前移动了一下,随即便坐上一个凸出的东西。 “嗯――”金戈皱眉闷哼了一声。 “嗯?唔――”尔雅还闹不清状况,挑眉看着金戈呢便被他不由分说一手控在脑后,迫着唇瓣相贴。 金戈虽然内心急迫,可吻得却是细致入微,似乎是每一处的美好都不愿落下抗日之铁血军魂。一寸一寸描摹着她的唇瓣,含住下唇细细啮咬吸吮,舌头探出在唇缝之间耐心游走,直至尔雅呻.吟着自动开启了双唇,才微扯了嘴角把舌头灵活的探进去。 灵巧的舌一探入口内,便熟稔地寻到与它纠缠的伴。尔雅的丁香小舌细腻柔软,被金戈的死死缠上后又大力搅弄,直至舌根发麻,唾液止不住汩汩泌出,金戈这才略松了力道,把她的津泽悉数吞下复又伸出舌头逡巡她口腔内壁的每一寸嫩肉。此时附着在她腰枝上的那只手开始不安分游走,挑开衬衣下摆,摩挲着腰间的光滑肌肤。 尔雅早已被金戈吻得七荤八素,大脑一片空白,直到他的手探进她身体,她才微微一滞,下意识与他退开些距离,金戈却没给她反映的机会,控在他脑后的那只手略使了力道,唇瓣再次相贴。只是在细密的吻落下之前,金戈轻轻开口吐出两个字,“别怕。” 尔雅就这样被金戈蛊惑着,也被自己悸动的心驱使着,随着金戈的节奏,一步步探寻她未知的领域。 事实上,对于这一领域,金戈也是理论胜于实践。确切来说,是理论满分,实践零分。只不过是在尔雅这种理论零分实践也零分的白纸级选手面前多看过几部成人电影罢了,其余的也只能交给“弟弟妹妹”们自己去探究契合了。 想来这次二人的破处之旅,便是前景堪虞。 尔雅被金戈吻得顺从,倒也方便了金戈的上下其手,撑在她脑后的手终于得空可以四处游走,慢慢下移到尔雅后背,另一只手迅速上移在内衣背扣的地方会和。 金戈摸到尔雅胸衣搭扣,两手在后背轻轻挑弄,搭扣即刻剥离,一瞬间,尔雅胸前一阵轻松,两团圆润便解了禁锢,跳脱出来。金戈两手从背后迅速前移,一手一只,两团柔嫩刚好契合了掌心。 “喝――”一阵从未有过的痉挛随着金戈掌心传来的温度一直传遍尔雅周身,惊得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抓着金戈的肩头要把他推开。 尔雅在金戈身上挣扎扭动,这样早已充血的金戈再无法按捺,顺势一个翻身,直接把尔雅压在自己身下。 “马儿乖,别怕。”金戈见尔雅惊惧地望着自己,压低了声音蛊惑道。 尔雅抖了抖身子,僵硬地点了点头。对于金戈刚才的轻吻和触摸,让尔雅莫名心悸,不似拒绝,反而是想索取更多。尔雅有些羞涩于自己的想法,于是一把抓了床单,把脸扭到一边。 金戈却是不让她逃避,见她已然应允,直接伸手扳了她的下巴,再次攫住她早已红肿的小嘴。只是这次没有过多流连,辗转厮磨一阵便顺着嘴巴一路向下,沿着脖颈吻向锁骨,逗弄得尔雅忍不住溢出呻.吟。 双手在衬衣下摆翻卷,忽而猛地推高,堆叠在锁骨上,两团雪白柔嫩就这样暴.露在空气当中,金戈在尔雅锁骨上轻轻留下一啮,然后缓缓抬起头,静静注视着尔雅毫无遮掩的身体。 “别,别看。”尔雅见金戈竟是盯着自己的裸.身不错眼神的看,羞得无地自容,下意识要伸手遮住胸前。 金戈眼疾手快,两手立刻抓住尔雅双手高举过头顶,随即又拢到一个手掌上把它们控住。另一只手抚上一边的圆润大力揉捏。 片刻,一边的蓓蕾便傲然绽放,金戈用食指轻轻拨弄一下,尔雅便忍不住叫出一声,金戈再一拨弄,尔雅便又溢一声。缓缓低下头去,用唇瓣轻轻叼住绽放的蓓蕾舔.弄吸.吮,酥.麻颤.栗便连成滔天巨浪汹涌袭来,而原本断续的娇嗔也如同音符被谱成曲目,奏出妖娆旋律。 舌尖黏连在尔雅身上,从一侧的蓓蕾滑至另一侧,用手稍稍拢起雪团大口吞咽,片刻顶端便高耸挺立了起来。 尔雅被金戈逗弄得无法自持,身体随着他的触摸亲吻而扭动,原本被金戈压在身下的修长双腿,也开始无意识的踢蹬,擦着他的高昂处一下下不安分地滑动,金戈压制已久的心绪终于崩溃欲海官门。手沿着腰侧滑向小腹中心,在凹陷的小腹处摩挲了一阵便顺势下滑。只可惜,手腕处的手表卡在牛仔裤的裤腰处,拉扯半天也伸不进去,只是触到幽幽密林的一角。 禁地被触及,尔雅一下子有了反映,突然一个怪力发出,绞紧了两腿,嘴里大喊道:“死变态,摸那里干嘛啊?!” 金戈被尔雅骂得一惊,手上却是被她锁得死死的,手腕夹在牛仔裤里,肉被拧得生疼。 “松开,松开。”金戈忙一边说一边试图把手拽出来,只可惜越用力越疼。金戈眉头紧锁地瞪着尔雅。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枪都已经擦得锃光瓦亮,子弹都上膛了,这会儿再想跑,万千子孙也不干哪! “腿别绞这么紧,倒是让我把手先拿出来啊?!”金戈以退为进,尔雅这才稍稍松了些力道。 金戈见尔雅松劲,立刻抽出手半跪着坐起身,压在尔雅大腿上,两腿拢在她两侧,一边把手上的手表和链子摘下来一边引诱着尔雅问道:“怎么了?突然反映那么大?” “我害怕。”尔雅被金戈拢在身下,动弹不得,“怕疼。” “……”金戈把手上东西除干净,眼里露出宠溺的温柔,“我会很轻。”说完便不容尔雅拒绝地扑到她身上。 “啊――” 一声尖叫惊天彻底。 “你个变态,死变态,你不是说不疼吗?!”尔雅指甲扣在金戈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臂上,深深嵌入肉里。 “忍,忍一下。”金戈也被这惊天一叫弄得有些慌了神,说实话,他也很疼,手疼。 “不要,我不要,忍不了了。啊――你还动!”尔雅扯着嗓子叫喊,眼泪就在眼眶里转动。“还不赶紧拿出来?!” 尔雅声音里带了哭腔,这让金戈一阵心疼,宁可自己忍了这欲望,也不想她疼得这么撕心裂肺。 “啊――你别动。” “你赶紧拿出来啊?!” “啊――都说了你别动!” “你赶紧拿出来啊?!” 金戈彻地疯了。 “啊――啊――” 一霎那间,金戈猛地抽了出来,只是这一来一回间的磨蹭,便让敏感不已的尔雅疼得大叫出来,而就在这一来一回间,更有个自诩高手的小子竟然就这么缴械了。 尔雅如获大赦般粗重地喘息着,金戈却坐在床边略有一丝懊悔,片刻后站起身推了推尔雅,见尔雅装死没有反映,直接低头在她胸前狠狠吸吮了一下。 尔雅惊得一抖身子,金戈笑着抬起头来,伸手捞起她把她打横抱起。 “还,还干嘛?”尔雅防备。 “洗澡去!” 尔雅两手缩在胸前吐了吐舌头,突然转头看到床上粉色的床单中间一点斑斑血迹。愣了愣,又回头看向金戈。金戈没说话,只是笑着在她脸颊上留下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会不会锁啊~!对手指 ------------ 65 □□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