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卷 :豪婚计中计 ------------ 1 楔子:求你放了我 一片狼藉的花园旁边,炎热的阳光下,她一身黑色蕾丝长裙直立在烈日之下,她眼神呆滞、双目无神,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正想着什么,旁边只有来来回回不住的叹息的佣人。 一阵汽车引擎声响起,她的眸子里才有些光色流转,但随即又恢复了刚才的呆滞。紧接着,一个身穿黑色正装的男人带着一众部下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看到呆在一边碍眼的她,他脸上留露出一脸的不耐烦,闷声道,“别跟我闹,回房间休息!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你肚子里的那块肉呢。” 她依旧站立在原地,双目怔愣的看着旁边枯萎的太阳花丛。 他继续往前走,再也没有看她一眼,径直的领着部下往前走,注意到她没有跟下来,不由得顿住了脚步,吩咐部下到书房待命,又用斜眼瞥她一眼,冷眼问旁边的佣人,“怎么没把这疯子看好?嗯?她到底怎么回事?别说你们忘记了我交代的事情!” 佣人听他竟然称呼自己的夫人为“疯子”,心上陡然一惊,声线也颤抖起来,对着一边的女子微微侧目,才战战兢兢、毕恭毕敬的回答,“少爷,少夫人今早便没有吃早餐,站在这里等你很久了,我们――我们都劝不了――” 他骂了一句“都是废物”,便不耐烦的将西装外套脱下,扔给佣人,一摆手示意佣人离开,而后后退几步,绕到她的眼前,狠戾道:“凌心悠,你长能耐了,跟我玩起自虐来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这招不管用,你想点新方法吧。” 她不语,连脸上的神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他一脚踩到旁边的枯萎的花丛中,似是而非的瞧了她一眼,带着一份轻蔑道,“凌心悠,你可以跟我发疯跟我闹,这栋豪宅里的东西你也可以随便扔、随便砸,总之,你的选择余地很多,你自己一边折腾去,千万别碍着我的眼睛!另外,你别忘了,你怀的是黎家的骨血。” 她听到他说出“黎家骨血”的时候,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这种无视的态度惹恼了他,他这次凝眉打量起她来,在这种烈日下,她竟然穿了一件无袖的黑色蕾丝中裙等着他归来,只为此刻两人的对峙,而此刻,她白希的皮肤椅背刺眼的阳光晒出了点点红肿,不悦的皱皱眉头,轻佻的对着她转了一圈,“一日不见,又张能耐了?凌心悠,你这是在跟我玩自虐,还是想公然勾 引谁呢?我可记得,孕妇不宜行 房事。” 她一笑,轻浮的长指甲将自己蕾丝裙的细肩带挑下来,暧昧不明的说道:“黎少,你――不正喜欢我这样勾 引你吗?在孕妇身上驰骋,不是更有滋味嘛,我们――要不要试一下!” 见她这样,他的兴致也高扬了起来,凑近她的耳边,呵气,“我该说什么好呢?呵呵,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贱!你还记得吗,咱俩刚认识的时候,你就是一整个绿茶婊!” 她裸 露的肩膀在他这句话之下轻轻颤动,眼中氤氲了几分雾气,她紧紧握起自己的双手,一口气将所有受到的怨气和委屈撒了出来,“是我够贱,是我自己造孽惹上了你,也是我不自量力和你过招而将自己的身子赔给了你,婚后,更是我不知廉耻的苦修媚术取悦于你,这一切的一切,纯粹是我造孽,是我的自虐!” 他抿唇一笑,修长妖娆的指一颗颗的把自己衬衣扣子解开透气,右手搭上她裸 露的香肩,促狭道,“是,你纯粹是自虐,不过,我更喜欢你在我的床上玩自虐,我喜欢。”语言已是露骨到极点,两人也彻底将脸皮撕裂开来。 她瞪着他的动作,他眸里的寒意与脸上的冷意让她心如刀割,她不自觉挣脱了他的控制,警惕的后退了一小步,“黎轩,你不要欺人太甚!既然厌恶我,又何苦强求一个绿茶婊来碍你的眼睛呢。你我已经离婚,集团的股份我也没要分毫,至于那把被外界传的神乎其神的钥匙,你更无需担心,我会永远管住自己的嘴。我只求你放过我。” 他手一伸,将她的手拽在他自己的手中,又是用力一拽,便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问她,“你还真的看得起自己!凌心悠在我眼中,你还算人吗?我留你,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因为你肚子里那块肉,你懂吗?” 面对他一向的毒舌,她一时答不上来,手上拼命地抵抗他的进攻,却终究被他用牙齿咬开了她的前襟,胸口传来被啃咬的疼痛感,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强压着心中那份喷涌而上的羞辱感。 他满目笑意的迎视她,右手用力的捏起她的下巴,让她更加贴近自己。 ---------------------------------------- 新文开篇,尽请期待,看伪绿茶婊pk嘴贱渣总裁 ------------ 2 楔子:圈养前妻 这种场合下进行如此赤-裸的动作,她不免羞恼起来,忍不住讽刺他,“玩遍女人的黎少,难道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了?你的部下恐怕还在楼上看着呢。” 他停止私密的动作,一把拉起她的手臂将她抱起来,笑着说:“谢谢夫人的提醒,不过,我不在乎!”说着,大步踱到了室内。 听到这话,她疯狂的大笑起来,笑到深处,眼角竟然有泪水蔓延出来,“哈,很快我就不是黎家少夫人了,你的结婚请柬都写好了,这里即将进驻新的黎家少夫人,难不成,你还要继续圈养前妻?” “我圈养的不是你,而是我的儿子。”他将她平放在沙发上,下意识的瞅了一眼她的小腹,后又带着极其鄙夷的眼神看她。 “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他笑,“至少不是现在,再提醒你一点,别给我玩自虐,小心在这里丢了命,到时候得不偿失,就永远出不去了。要死,也要等到你生完我儿子之后!” 凌心悠狠瞪了他一眼,语气也随着眼神强硬了许多,“我死了,你岂不是能更顺心一些,毕竟我知道你的那么多的事情,比如说你和青帮之间的纷争,更比如说你投资的那场堪比三亚海天盛筵的晚会?” 听了她的恐吓,他的脸色非但没有变化,而脸色的情-欲却比刚刚浓重了,他开始沿着她的锁骨吮-吸,随手扯掉她的鞋子,吮到她的肩头,然后沿着肩带一路向下,直到胸口,继而蜿蜒向下。 尝到的是又软又细嫩的触感,令他激动不已,他忍不住感慨,“夫人,我怎么舍得你死呢,你这具身子,我还没有享受够呢,再说,那场在你看来很残暴的纷争,实在是我们双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至于那场玩的很疯的晚会,纯属是商业行为,你知道,我在那里面赚到多少呢?”轻移嘴唇,靠近她耳边,说出了一个令她心惊的数字。 她闻言后,一脸的不屑,“你曾经害了多少人,你心里清楚,我求你发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吧。” 他的眼神一沉,随即咬上她的耳垂,提醒她说,“凌心悠,我只是怕你站错了队,走上不归路,圈禁你,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根本没有什么队,黎轩,我受够了这种伪装起自己的生活,我只想过自己的生活而已!” “说什么鬼话,你跟我撕破脸皮,都是为了他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的那些好事!你们绝对不可能!”提到那个他,他的情绪完全失控,扯着她的裙摆用力往下一扯,再度动作。 他享用过无数女人,更是阅女无数,但是他怎么也不能否认,凌心悠这具身子是他见过的最美的,无论是她学了那些勾人的媚术之前,还是之后。她的每一种姿态,或娇羞,或热情,或无措,都让他为之心神荡漾。 “啊……”在他的挑 逗之下,她禁不住的颤抖起来。 ------------ 3 楔子:一尸两命 他似乎毫不关心身下的人此刻的情绪,伸出舌尖,从她软嫩上的红晕上舔过。 她感觉自己没有任何的自由,像是个充-气娃娃一般被他把玩,连同以前那些羞耻感涌上了心头,“黎轩,求你了,我不会倒戈去帮他,我不会帮任何人,你别……别这样……啊……不要……”后面的话,已在他的刺激之下,句也不成句,身子也禁不住高高的弓起,软嫩也因着这个动作,被主动的送到了他的唇边。 到嘴的美味,岂有不品尝的道理,被送到嘴边的她,他岂有不笑纳的道理。 他张嘴含住。 在他的刺激下,她发出阵阵惊叫,他轻蔑的瞥了她一眼,不在意的说:“拿出你的媚骨来,这点小刺激都承受不了,真不知道你学了那些招数是用来干嘛的!” 她也轻蔑的看他一眼,一字一顿的说:“以前我不惜吃药来逢迎你,完全是因为你能给我带来好处!”饶是一个普通男子听了这番话,也能气上半天吧,何况是天子骄子黎轩,她如是的想。 他抿起唇,想了想说:“践人永远能把事情做得够贱,还说不是为了他林子辰,我看,你们真的是一对歼夫淫‘妇!”话音未落,案几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挑了挑眉将手机举到她的眼前,嘴角不怀好意的勾起来,“你的歼夫林子辰打来示 威的,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她不说话,咬住嘴唇,紧张的看着她。 她这紧张不安的反应,皆被看在他的眼中,有些得逞的笑笑,“你说如果我接起来,用话筒来告诉他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他会不会发疯,甚至放弃你呢?” “黎轩,你有病!”她的嘴唇苍白不堪,眼睛里满是对他的怨恨,他倒是轻而易举的按下了接通键,而后,是扩音键。 他的身子将她再次压下来,而后,便是那头传来的林子辰声音,“黎轩,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心悠是不是在你那里。” 他沉声低语,对她说:“由你亲口告诉他吧。”说罢,一把撩起她的裙摆,露出里面的丝质蒂裤,凌心悠只觉得自己身下传来了丝丝凉意,出于保护意识的想要并拢双腿,却被他眼疾手快的拦住,他的身子往她的腿间挤着,反倒让她的双腿分的更开。 接下来的一切已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她忍不住低声求着他,“求你了,关掉吧。” 他不理会她,探手进入她的蒂裤之中,摩挲着她的腿根,然后不断地向上探,“凌心悠,你能告诉我,你在怕什么吗?” 致命的羞辱,刻意的刁难,她自然是回答不上来,倒抽了一口气,死死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令自己羞耻的声音来。 他大发慈悲的按了键,突然抬头,朝着她邪邪的一笑,用手探上那个部位嘲笑她说:“饶你一次!哈,你在怕,他知道你是被我已经用过千百次的黑木耳吧。” 凌心悠闷声哼了一下,浑身随着他邪恶的动作和言语生起了一阵惊鸾,她实在受不了的闭上眼,却发现自己闭上眼之后,身子却变得更加敏感,往事更是如潮水般涌了进来,申银声也不间断的溢了出来。 她设计的机场邂逅,她拼了命让他妥协,她跟他合作挤走了那个自命不凡的叶小姐,她在婚礼前夕为他准备了一场闹剧…… 突如其来的顶入也不能让她从这份回忆中醒过来,她不断地回望以前那些事情,古怪的拍卖会上两人同台唱戏,他带着她去玩夜店,他亲自蹲下为她穿鞋子,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甜蜜,甜的让她忘记了他正在对她做着肮脏不堪的事情。 春情过后,窗外已经是狂风暴雨,她尽力闭眼感受着他喷洒在她脸上的清浅呼吸,突然很想求证自己以前想了许多遍的问题,可是,她还是没有那个胆量。 她侧眼往桌上一望,手机躺在上面,尽管没有细看,但还能看到手机显示的是通话中,她――被黎轩骗了! 她和黎轩的翻云覆雨,全部传到了林子辰的耳中。她上楼,取了一把细长的水果刀,藏在身后来到他旁边。 相比于几近赤 裸的她,他早已穿戴整齐好整以暇的侧躺在沙发上。她狠狠的瞪向他,“恭喜你,黎总,你成功的强-暴了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孕妇!”她的手缓缓地附上自己的小腹,冷眼看他,说:“可惜,你忘了,这个孩子既是我活下去的筹码,同时也是我报复你的筹码!”说完,她慢慢后退。 距离他有两米远的时候,她抬头望了一眼天花板,让眼中的泪水得以止住,才从背后亮出那把水果刀,精确无比的对准了自己的心窝,“我和孩子,一起死。” 水果刀扬起,泛着寒光。 “嗤――”水果刀深深地没入胸口,在胸口散开了一朵鲜红色的花。就在这一刻,她似乎看到了他的焦急,他的无措,还有着他的心痛。 她被他抱在了怀中,他歇斯底里的叫着佣人,额头上尽是汗珠。 看到他的狼狈,她笑了,可是她忘记了自己的狼狈,她衣衫不整,大半个身子都暴露在了空气中,活像是将死的妓-女。 她听到那边林子辰的吼叫,却听不清他吼的是什么,她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冰凉的脸颊被一双滚烫的大手抚摸着,她睁不开眼睛了,对那人弱弱的说了一句,“黎轩,下一世,我定为富家女,你为贫家子。”话毕,她竟然将那个纠结了多年的问题问了出来,声音出奇的温柔诱人,“轩,尽管我们之间有那么多的不堪,那么多的算计,但是我还要不知廉耻的问一句,你有没有爱过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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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筱摇头,又在她身旁绕了又绕,来回打量了三遍后,抚摸着她的一头乌黑的秀发,道:“呀,不委屈,不委屈。你看,变身后的你,和白露至少有三分像,外加我们为你量身打造的剧情,不让黎少鬼迷心窍才怪,而我呢,就等着看黎少情动的好戏了。至于你想借机跟黎少攀上交情,争取将那笔重要的贷款拿下,确实有些难,祝你好运。” 凌心悠的眉头轻轻皱起,叹了一口气,“希望能成功。”拿起一支雕花木簪开始繁重的挽发动作。她想,为了那笔钱,我一定要成功。 她想的很简单,按照这个圈子公认法则,只要她能被黎轩另眼相看,她就有办法从黎轩那里挖到她想要的贷款,所以,她必须成功的接近黎少。 ------------ 5 突现匕首 这一夜,她早早的睡下。 一只耦荷色手臂抵在小麦色胸膛上,白希纤细手腕和男性身躯力量对比鲜明。朦朦胧胧中,只看到男子胸膛上留下来汗滴,顺着肌理纹路向下,接着,一只光洁的指甲用一种难忍又努力克制方式在小麦色背上抓了一道,汗水顺着那道细小伤口慢慢地渗透进去,这时候显露出了男子脸,一张既陌生又似乎熟悉的脸,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轻唤了一声,"乖,别乱动。"然后,极尽温柔的俯身吻了吻身下的女子,女子的脸庞也显露出来,'轰隆'--那张脸,怎么会呢? 窗外一阵汽车鸣笛声响起!梦!一场充满艳’情的梦! 凌心悠猛然抓起一旁的手机,然后从铺着天蓝色丝绒床单的床上坐起! 她用手轻拍了一下额头,随手扒梳了下头发,下床,拉开窗前的帘幔,这是什么情况?窗外一片阴暗,现在还是深夜! 就在刚才,她做了一个艳‘情的梦,而且,梦里的女主角是她自己,而男主角,则是――黎轩。 想到这里,她心中的寒意不禁从心口弥漫到了冰冷的四肢,静静的合上眼睛,依偎在窗前,静静的等待着天亮。 天已破晓,拨通一个电话,化妆、换衣服,携带着“必需道具”来到机场,静候那人的出现。 一道倨傲的身影从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中穿过,所经过之处,都弥漫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剪裁得体的黑色独家定制西服包裹着男人健美挺拔的精瘦身材,深褐色的发丝自额角垂落,遮住那锐利如鹰的冷佞视线,紧抿着的薄唇弯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做工精细的西服象怔性的仅仅系了一颗纽扣,如此强烈的气场,引起了人山人海的大厅内不小的骚动。 凌心悠美眸一眯,脸上立刻显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来。 大鱼,已经华丽丽的出场了。 大鱼――等她来钓。男人立体的五官,深邃英俊,光洁的脸庞,黑亮的短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无一不在彰显着外在资本,令人看着着实抓狂,而她也不能免俗。 她装扮成白露的目的,就是等待他的出现。圈内有个秘密,黎少深爱一个女子,名字即是白露,一个酷爱修习哲学的古典美人。英雄美人的故事,久唱不衰,而“襄王有心,神女无梦”的传奇也不在少数,黎少和白露就是鲜明的一例,传说,黎少曾经痴恋白露,而白露却始终未曾回应,实是令人唏嘘不已。不过,传说永远是传说,实情是什么,谁也不曾知晓也不敢妄加揣测。而今日,对于凌心悠来说,她只需要知道一个事实就够了。 那就是――黎少爱白露。 而她,和黎少心目中的女神白露,有些微神似,便是她手中唯一的、少得可怜的筹码。 今日,她的目的很明确,以神似于白露的姿态接近黎少,从中取得舅舅所要的巨额贷款。 当然了,肖二小姐也有自己的鬼主意,她想要看一下冰山美男黎少“动情时刻”的样子。肖二小姐的想法确实很无聊,有人说:无聊只能是有闲阶级的产物,确实如此,假如一个人,吃不饱穿不暖,她凭什么无聊呢?无聊,真的是一种富贵病。 机场内的骚动和嘈杂依旧,她并不慌,莲步轻启,恰好走到了黎少的正前方。 她手中握着一本黑格尔所著的《逻辑学》,不动声色的走着,耳边传来他稳健的脚步声,她知道,大鱼――近在眼前。 手上的书本如同千斤担,压在她手上的重量不断地加重,她暗中估计好了时间,这才流利的进行了一个被训练过多遍的动作,轻轻撒手,书本画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形。 她回转身,惊讶的望了一眼那本躺在地上的《逻辑学》,以及被散落四周的古典水墨书签。其中一张,恰好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黎少的脚下。 她用利眼一瞥,对方只是立在原地,没有动作,这剧情,是超出她和肖二小姐的控制的,因为原本属于白露的剧本是:美人失手洒落之后,当回头去捡之时,黎少已经捷足先登,两人蹲在地上两两相望,甚至是含情脉脉。 凌心悠暗叹一声:看来,这个黎少很不乐于助人。 剧情还是可控的,她没有急着捡拾丢落的东西,只是用眼瞪他,他也不避讳,回瞪着她,眼里,似乎还滑过一丝惊讶,显然,她的确让他想起了美人白露。凌心悠心里暗暗叫好,只希望对方将这丝惊讶扩大些、再扩大些。 然而,黎少眼中那丝惊讶只是滑过,便再也没有痕迹。她心里顿生挫败感,只得敛声屏气道,“先生,请让一下,你踩到我的东西了。” 他依旧不动作,不做声,目光似乎掠过了她,望向了她的身后。 ----------------------- 凌心悠要的到底是什么,她能够达到自己的目标吗? 她的小计谋会被黎轩发现吗? ------------ 6 为爱杀人 凌心悠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正自犹豫着要不要看看自己的身后有什么怪景,便听到自己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尖细的女叫声,“轩,你回来了!” 女子很妩媚、很动人,踩着七厘米高的高跟鞋,几乎是扑到了黎少的身上。凌心悠暗叫糟糕,妩媚女子太没有素质,竟将她的书签踩烂了,她抚额,也不得不佩服这女子的脚力过人,将她的演出现场弄得生灵涂炭。 “放、手!”不温不火的两个字自黎少嘴里吐出,带着他一贯的不容置喙,让面前的妩媚女子莫名的打了个寒颤,作为距离最近的旁观者,凌心悠已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的窘迫和紧张,完全将精力投入了观看这张才子佳人机场重逢的现场直播中。 “轩,你怎么了?”妩媚女子怯怯的迎上男人投来冷戾的视线,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的视线竟然能够如此的冷,冷的深入骨髓,让人见了暗暗发抖。 “如果我的记忆力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在上周gameover了!” “不,不,轩,我不想分手,你不要离开我,我是真的爱你啊。”妩媚女子的脸上立刻呈现出如梨花般滴落两滴泪水,一双手紧紧的抓着冷情的男人。 看到如此光景,凌心悠开始确信:此人必是黎轩。理由如下:一,冷情到极点,今日一见,果然是大开眼界;二,虽然他花名在外,没有一个女人可以留住他的心,可是像他这样如黑曜石般光芒璀璨的男人,依旧有各种女人像走马灯一样在他流连,眼前的女子便是其中的一例。 他厌恶的甩开妩媚女子的手,眼神中迸发着危险的气息,“我提醒过你的!别妄想跟我谈感情!你我到此为止,你回去吧。” 女子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伸手死乞白赖的环上他的腰,求他:“轩,怎么可以,我为你放弃了那么多的东西,你却如此待我,倘若我回去,当家的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求你,我需要你的庇护。” “没有人逼你说出那些秘密,更没人逼你背叛,走到这一步全是你的咎由自取。”他冷情看那女子,表情厌恶,充满着不耐。 女子早已涕不成声,急促的啜泣声后,女子轻轻探问,“轩,让我吻你最后一次。” 他并未反驳,女子娇冶的红唇往下移动,热情的吻着他削尖的下巴,野性的喉咙,一双手靠近他的胸膛部位。 眼见一场依依惜别的大戏就要上演,她连忙撇开眼去,弯腰捡起地上的那本《逻辑学》,她刚要站起,就见那女子从裙底摸出一枚匕首,缓缓地抵在了里选的前胸,眼神里早已淡化了凄楚和温柔,转变成了彻骨的杀气,眼见一场故意伤害案就要上演,她下意识的提醒:“小心!” 在这同时,她用力的将手中的《逻辑学》朝着女子的手腕掷了过去,准确的打掉了她的行凶武器。 黎轩反应的更快,一把就将那女子推到在地,双手扼到了她的咽喉位置,眼里充满着狠厉之色,“想要杀我,你还嫩着呢,你有千万次好机会下手,可你偏偏选择了这样一个时机,笨女人。” 他下了狠劲,女子的已经接近窒息,脸色越发的铁青,机场里又是一场躁动,只见几个保镖围了上来,阻止了围观的人群,凌心悠看了看被扼着喉咙的女子,不作他想,捡起旁边的匕首交给黎轩,“你何苦如此折磨她,倒不如一刀结果了她,我知道你不想让她死,但万一出了人命便得不偿失了,你放开她吧。” 他阴鸷一笑,“放了她,理由?你没看到吗,她刚才是在要我我的命。” 她硬着头皮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和那双深沉黝黑的眸子,试探地说,“理由是她爱你,她是出于爱你才这么做的,再说,你也知道,她根本要不了你的命,你只是陪她做了一场戏而已。” “笨女人,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说完这话,他施加在妩媚女子的力道已经完全放松下来。 -------------------- 这个女人到底是何人呢,前因后果是什么呢? 这一章里,黎少甩的不是女人,而是歼细哟,不知道亲们发现没有。 ------------ 7 这个男人不是人 妩媚女子得以呼吸新鲜空气,因为不适应而剧烈的咳嗽起来,凌心悠没再理会黎轩,弯腰将那女子扶着坐起来,让她的呼吸通畅些。她从余光中看到黎轩带着嗤笑的眼神,却对这人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太冷血,冷血到让旁观者闻风丧胆。 她把匕首放在呼吸逐渐通畅的妩媚女子手中,轻松的说,“别做傻事了,这是你的匕首,你收好。” 妩媚女子脸上露出涩然的苦笑来,朝着黎轩的方向看去,却得不到一丝回应,满目含泪心下一横,将匕首挥向了自己。 “啊――”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凌心悠不由得惊叫出声。 “咣当!”是匕首被人踢飞后落地的声音。 凌心悠望向有惊无险的妩媚女子,又看了刚才眼疾手快的黎轩一眼,觉得今天自己算是大开了眼界了,脚已经蹲麻了,她颤颤巍巍的站起,就听到黎轩对那女子说,“我今天饶你最后一次,告诉你们的当家人,让他好自为之!” 女子脸色苍白的可怕,却又无计可施,最后挣扎着被两个保镖架了出去。 女子又哭又闹,死死地挣扎,闹心的可怕,“黎轩,求你,我离开你会死的,我不要死……” “不,我不要离开这里,我不要去柬埔寨,不要啊……” 凌心悠方才如梦初醒,黎轩和那女子的纠葛绝非单纯的感情纠葛,更是掺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包括利益。望着她最后留给她的凄楚小脸,莫名的,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同感。 她觉得那女子临走时口中喊的话很混乱,模模糊糊的,让人听不懂。 “把你不该看到的全部忘掉,做聪明女人。”黎轩弯腰替她捡起了无比凄惨的书签和《逻辑学》,帮她夹到书中,递还给她,动作温柔,语气却是极其凌厉。 她简单说了声谢谢。的确,对于他大发善心的行为,她该千恩万谢的,对他饶她一次,她也应该感激不尽。 他却不说一句话,只是冷眼绕过她,继续往前走去,她连忙想要趁机赶过去,不料却被从门口涌过来的保镖一把拦住,她抚额,保镖这一出,可不在她和肖二小姐的剧本之内,她顿时破功了。 为了那笔攸关霍氏存亡的贷款,她想,趁胜追击还来得及,不如赌上自己的运气直接冲过去找他一试,计划还没有成形,肖二小姐的短信就发了过来:你拧不过他的保镖的,今天跟黎少混个眼熟就足够了,至于其他,我们改日再商量赶紧回来。 她知道肖筱是足够了解黎轩的,只好无奈的朝着黎轩离开的背影伫立了良久,直到黎少消失在她所在的视线中,想到在一旁观察她的行动的肖筱,又不顾身上的旗袍朝着肖筱那边疾步走了过去。 和肖二小姐走出机场的时候,肖二小姐依旧是话题不断,全部是关于黎轩的,“哟,你最大的感想是什么,分享一下吧。” 她咬牙切齿,“那个女人不是人,这个男人更不是人!” 肖二小姐狂笑不止,“哈哈,我要不要接一句,九天仙女下凡尘呢?” 她随即露出一个颇为为难的表情,双手一摊,“你想用这句来形容黎少,还是那个女人呢,以后说话的时候,请指明对象。” ------------ 8 献美人 肖筱对她抠字眼的苛刻表示了一番鄙视,“干嘛啊,凌心悠,今个儿跟我玩抠字眼呢,想玩抠字眼的话,有本事你去跟刚才的黎少玩去。” 说着,一辆迈巴赫缓慢的滑行而过,直觉告诉她,车子里坐着的便是黎轩,她连忙用力握了一下肖筱的手腕来示意她不要再乱说了。两人已是熟识,自然明白对方的肢体动作,肖二小姐虽然疑惑她的突兀,但还是止住了话题。 待到迈巴赫滑出了她们的视线,她才道:“那辆迈巴赫里坐着的,应该就是黎轩,所以刚才提醒你不要乱说话,记住那句话,乱说话是会被黎少割舌头的。”虽然她从来不清楚黎少是怎么样的人,但黎少却经常会成为她和肖筱调笑的对象,比如刚才那句,便是由肖筱在无聊中yy出来的暴力版本的黎少。 “哟,凌心悠,你的眼睛可真是够尖的啊。” “不是因为我眼睛尖,而是因为黎轩太过于精明,和高手过招,自然是小心为好。你知道吗?我当时差点就被他那表面的平静迷惑了,他见到我的那时,表情依旧是很冷,只有一点惊讶,直到后来,在他把书交还给我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看我的眼神,很特别,所以我才能够确定我的出现是有效果的。”高手过招,不得不防,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她不免都有些汗津津了。 肖二小姐对凌心悠的看法相当的不以为然,又提了一个建议,“要不要来个乘胜追击,明日就给你们安排一个狭路再相逢吧,让我肖筱为黎少献上一位凌美人,以偿黎少多年未见心上人白露之苦。” 凌心悠摆摆手,“你的那些鬼点子就暂且搁在肚子里温暖着吧,我不想将计划进行的太急,这样会露出马脚的。再者,你可以想一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黎轩,如果他果真对我上心,即使我不来找他,他定是会来找我的;再说,山不就我,我来就山,他在明处,我在暗处,还怕没有机会找上他吗。” 听了她的解释,肖二小姐不由得对她竖起大拇指,又接过她手中的书,趁机问:“你确定他会来找你吗?不如我去找柏杨弄到他的行程,你们再来一次偶遇?” 她稍作思索,拧着眉头道,“舅舅那项工程,已经不能再等了,你帮我留意一下他的行程,我也留意舅舅这边的动向。”嘴上看似是轻松的,心里却是愁苦无比。 她大学一毕业就到舅舅的公司帮忙了,而舅舅霍延今年标下的北城项目却很不乐观,他们万万想不到,今年本市的发地产业竟会大幅度缩水,更没有想到的是,舅舅霍延的霍氏会因为资金漏洞,被巨大的工程拖垮。 霍家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而她,凌心悠,一直和母亲相依为命,日子过的清清淡淡。按照常理来讲,霍家的一切和她似乎没有多少关系。可是,舅舅多年前给的那份恩情竟硬生生的将她推到了这样的处境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现在霍家危机,也该到了是她报恩的时刻了,为了资金,她也不得不出此下策来邀约黎少来投资北城项目了。 车内,开车一向专心致志的司机老李听了车窗外那两位张狂的小姐的言语,不禁也笑出声来,之后还略带尴尬的望了望坐在后座的上司。 黎轩脸色铁青,板着一张脸看着有点幸灾乐祸的老李,回叙着刚才那女子描述他的话语,说什么“这个男人不是人”,第一次有人用这种夸张的言语形容自己,感觉心底又恼怒,还有好笑的感觉,以及那点无厘头。 板着脸嘱咐老李认真开车,又下意识看了一下子好心替那女子捡东西的右手,无奈的笑了一下。 老李虽然不敢正大光明的回头偷窥自己上司此刻的表情,可给黎轩开车的人是何人,个个都能称得上是人精,他收敛起自己的表情,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后座的黎轩,突然间捕捉到了黎轩嘴边的那抹笑意。他一愣,原来,黎轩也露出点自然的笑意来。 车子行驶到观海路,他看着窗外千篇一律的精致,突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问老李,“这边有条特色街,绕到那边去。” 老李皱了皱眉,为难的告知老板,“总裁,这边是单行道。” 他觉得老李纯属说了一句废话,以他的势力,就算这里是独木桥,他都能过,“过去!警察喜欢查,就让他们查呗。” 老李点头,打方向盘,然后直奔特色街那边去了。特色街是本市的一条小街道,街道虽小,但是趣味十足,街边的景致变幻无穷,实是一个小资的好去处,只是他不懂为什么像老板这样喜好大气的人竟然想要去那条小资街道。事后,他又想了想,老板的口味怎么是他能够参透的呢,俗话说君心莫测,他实在是无法撺掇老板的口味和心思。 车子驶到特色街,却被拥挤的人群堵在了路口,车子开不进去,老李为难的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老板,请示道,“老板,我去看看。” 黎轩点头,老李下了车,打听观瞻了一会儿,又来请示他,“总裁,前面出了车祸,车主貌似被众人围住毒打了。” 黎轩点点头,然后凝视了一下窗外的景致,觉得错过了实在可惜,便推门下车,往前走去。众人都围成了一圈,粗鲁的市民正在声讨着什么,里面还夹杂着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声。 他稍微往旁边肇事的车子上一看,不由得冷哼一声,那牌照,他还记得,正是他的死对头叶添的。心下不由的好奇,是叶添出了事,还是叶添的属下办事不利。 眼睛再往里一探,又见到熟人。 ------------ 9 救人一命 机场邂逅的那个穿白色旗袍的女子正蹲在小女孩的前面,似乎是在救人,白色的旗袍的裙边已被染上了鲜血的红。接着就见到那女子试图上前拦着轰打的众人,嘴里还喊着,“你们不要再打了,会出人命的,这也是一条人命啊。”随后,那瘦弱的身子挤了进去,没过多久,又被挤了出来。 周围有人颇不服气的说,“什么人命,这种人,死了也白搭,还不知道他自己坑害了多少条人命呢,小悦悦事件,你知道不?这肇事者肯定犯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警察不管,我们管!我们打死他!” 众人对于小悦悦事件敏感不已,这会子慷慨激昂,听到这声召唤,众人拿起工具附和起来,“打死他,打死他!” 凌心悠感到头皮一阵发麻,直觉告诉她要去拦住这群人,便一时头脑发热拦了上去,眼见一棍子就要落到她的背上,却被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救了下来。 她匆忙道谢,中年男人脸上透漏出无计可施的神情,而后又语重心长的劝说她,“姑娘啊,你也别管闲事了,这里就是一场暴-乱,你知道吗,弄不好他们连你也一起打,你就别管了。” 她摇头,说,“两边都是人命,如果再出一条人命,他们肯定是要负刑事责任的。”说着,又试着伸手去拦住暴-怒的众人,却见众人疯了般的凑着一边去了。 她顿觉事情很诡异,也跟着往那边看了过去,不知白花花的人民币被撒了一地,遭到众人的哄抢,形成了一种你踩我,我踩死你的局面。 她回过神来,想要去看看那被打的肇事者,却见一人已将肇事者抱起,扔到了车上,恍然间,他感觉自己的肩膀似乎被人轻拍了一下,她讶然回头,只见刚刚才分别不久的黎轩站立在了她的面前。 她不由得惊讶的张大了口。他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会儿,指了指那些哄抢的人,道,“笨!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 她明白了,白花花的人民币不是天上掉馅饼,也不是天上在下人民币雨,而是黎轩所为,她呆愣着看着他离开,吩咐自己的司机将肇事者扔到后车座上,还交代了一句,“小心点,别让他弄脏了我的车。” 她被他这句话雷到,心想,难道一条人命还不如他的车座重要吗?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胳膊已被一个强有力的手拽住,整个人也被甩上了车,她挣扎着要往车外走,“喂,你要干嘛?” 他用力的将她推搡回车内后座上,大力关上车门,“送他去医院,你来为我们当见证人。”现在的警 察逮谁咬谁,他可不想因为叶添惹上麻烦,也只好拽上她走一趟了。 她有些气,这人强硬又霸道无理,看着自己被他拽红了的胳膊,不由得埋怨了一声,“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强硬又无理。”她实在是不满他的行为,刚才撒钱的架势,便是一副暴发户的模样,她也看不惯此人的冷血,总觉得这人碍眼的很。 虽是小声嘟囔,但依旧被他听了去,也不说话,嘴角冷硬,从后视镜里看着惨遭暴-乱洗礼的叶添,心想,这一趟的收获还不错,其实,他本应让叶添再多受些皮肉之苦的,但谁知横空杀出来一个不怕暴-民的。面对那群见谁打谁的暴-民,他实在是无语,只好见好就收,救下了叶添。 她见被救下的人脸上已是血肉模糊,不自觉的拿出手帕给对方擦脸,手帕刚刚蹭到伤者的脸,手腕便被一只虚弱的手抓住,伤者的嘴唇微动,说了一个“痛”字。 她立即明白了伤者的意思,是她的擦拭动作弄疼了他。看着面前伤者无比痛苦的表情,她试探着向前座的人说了句,“师傅,能不能到药店的时候听一下,我去买点消毒棉之类的,也许会减轻他的疼痛。” 司机并没有理会她,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路认真开车。 黎轩冷哼一声,“放心,他死不了!” 她遭到拒绝,眼见前方就有一家药店,“司机师傅,停一下车好吗,就一会儿。” 他狠戾的命令她闭嘴,他实在受不了有个小女人在他面前为了叶添而聒噪不停,“你不知道对陌生人乱提要求是不礼貌行为嘛!我最讨厌喋喋不休!” 她被他吓住,立即噤了口,看着药店在眼前划过,不免小声叹气,“哎,你这人就是没有同情心。” 他听到耳中,冷嗤一声,“同情心值几个钱?有本事你跳车给他买药。” 她还真的信了,说着就抓车门把手,却开不了,她怒,“师傅,麻烦你让我开门。” 他这才挑眉看她一眼,“你还真有胆量,真的想跳?” “你只管让你的司机开门就行!” 前方有红灯,司机将车停住,他看了一眼前方,吩咐司机,“老李,开过去,别等,赶紧把他们送到医院。”说完后,还挑衅的看她一眼,又道,“小姐,你脑子可能有问题,建议你也去精神科看看去。” 她怒极,但也无心和他计较,但还是忍不住腹诽了句,“你才神经病呢!” ―――――――――――――――――――――― 叶添是个重要人物哟,可不是什么路人甲,(*^__^*) 嘻嘻……,最最重要的是,求收藏,求收留。 ------------ 10 得罪了他 黎轩将人送进手术室,这才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很快,那边传来一个无比清丽的声音,“轩,我刚想打电话给你呢,没想到你就打电话给我了,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呢,昨天爹地还说要尽早让我们举行订婚典礼,我……” 他抚额,打断对方的自作多情,“我今天很忙,没空和你调情,现在你哥哥在市南医院,你赶紧过来!”说完,不等对方回话,便硬生生的挂断了电话,又喊老李走人。 老李在一旁看着,不自觉的问了句,“总裁,我们这就走?” 他大步向前走,一边说:“叶家兄妹都是不是好东西,我能把叶添送过来就仁至义尽了,哼,我一见到叶添那张伪娘脸就气闷,这下好了,破相了。” 老李默默的抹汗,又问,“叶家大小姐那边,总裁打算如何处理,现在叶家可都在打董事长那边的主意。” 他轻哼一声,又说:“叶素素那个死丫头,以为有爷爷当靠山就能进黎家的们了?天真!可笑!总有一天,我要让她们血本无归!” 话还未说话,就见一蓬头垢面的女子跑到了自己面前,衣衫凌乱,身上穿着的是病服,一时之间,他没认出此人是谁,只觉得此人挡道甚是可恶,忍不住怒斥,“别挡道,滚开!” 来人用手抹了一把脸,后又用手指向他,“你这人太过分了,凭什么把我弄到精神科,简直是可恶至极!” 他这才看清来人正是在机场邂逅的穿旗袍的女子,也是那个被自己不怀好意弄到精神科的路人,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估计是精神科那边大吵大闹过。 刚才他还特意吩咐精神科的人要好好照看这人,那群医生护士肯定不会轻易放人走的,想到这里,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来。 凌心悠心里窝火的很,她刚到医院,就被一个和蔼的护士领走,她不明就里就跟着去了,结果和蔼护士将她带到了精神科,还说有好心人出钱帮她治疗精神病。她当然极力辩解,但是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精神正常,她可费了好大的劲才从精神科逃了出来,甚至包括跟护士们大打出手。 她见这人还有空笑,她变得越发委屈,又想起刚才和护士的大打出手,泪水就淹没了眸子,她朝他哭嚷,“你太过分了,你我素不相识,你凭什么将我弄进精神科?你!霸道又无理!跟我道歉!” 他听到她要求他道歉,忍不住冷哼一声,“想要我黎轩的道歉?下辈子吧。”他看向她愠怒的小脸,还带着哭相,还真像是被他欺负的邻家小妹模样。宽松的病号服并不熨帖的挂在她瘦小的身躯上,显得羸弱无比、楚楚动人,他又细看她的哭颜,心想,现在这女子哪有一点半点白露的影子,机场的她,给他一种带有白露的优雅如一朵白莲花的感觉,而现在,这种感觉全无,更多的是俏皮和小性情。一时之间,在迷失在了她的泪眸里,生平第一次,他看人的眼光错了。 听到他表述自己的身份,她愣在当场,她太小性子,竟然忘记了当初的目的,因为一个伤者把事搞的一团糟,就在刚刚,她得罪了他。 完蛋,她完蛋了,在黎轩面前,她本性毕露,一时的意气用事导致了这样的后果。她得罪了黎轩,以后还怎么求人家。 ------------ 11 甩他巴掌 老李也暗中在一旁为这个横空出世,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那张凄楚的小脸,也忍不住出来打圆场,“总裁,不知者无罪嘛,你也别和这小丫头片子计较了。” 黎轩看着她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倒是有了想笑的欲望,他看着她的面部表情由“我有理”变成了“我好怕”,最后变成了“我错了”,心里也不免得意起来,他微低下头,用一根食指勾起她的下巴,轻声问她,“黎轩这个名号,真的真么好用吗?你怕我?” 她一愣,事到临头,她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是,这个名号,很好用。”这个名号,岂止是好用。 “怎么个好用法?” 她不敢再说话,两人面面相对,她忌惮着他,不敢迎视他的目光,她伸手拉扯他钳制住她下巴的手,那手却是纹丝不动。 “放开我,放开我。”她现在真想咬他一口,看他还敢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人。 “怕我?”他冷眼巧她,刚想再次发难,就瞧见门口有一行人涌了进来,叶素素也在其中,他硬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到邻近的小隔间里。 她首当其冲被他推了进去,未曾迎面撞上一人,她还没来得及看受害者,迎面就被换衣服的大妈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你谁啊,出去!” 她忙转身,又撞上一个宽阔坚硬的胸膛,她吃痛,“好痛。”轻揉着额头去看他,指着墙上印制的字眼,说:“这是更衣室,女性专用。” 他挑眉,“那又怎么样,天底下,没有我黎轩不能来的地方……” 话音未落,一个巴掌就朝着黎轩扔了过去。 伸张正义打了黎轩的人正是刚才在更衣室里换衣服的大妈,“流氓啊,bt!” 凌心悠当场便凌乱了,反观挨打的黎轩,面无表情的斜倚在了墙上,脸上并无羞恼的表情。这个男人有着如雕刻般完美的五官,深邃的眸子迷人和蛊惑,浑然天成一股王者气息,即便是挨了一个巴掌,也能表现的如此优雅而魅惑。 “嘭――”关门摔门声响起,大妈豪爽的大步跨了出去,继而门外响起了粗鲁的骂声,“现在的人啊,素质差的可以了,流氓bt到处都是。” 她不知道为何黎轩拉她到这里,也不敢开口问他,索性躲到了墙角,大气也不敢喘。 他双手抱臂,修长骨感的手指轻轻地点在臂弯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随后带着耐有寻味的笑意看向她,“刚刚白白的让你看了一场好戏,你该表示表示吧,你说吧,这笔账,怎么算?” 她皱着额头,看着自己被被他弄得发青胳膊,心想我还没有跟你计较呢,你还在意刚才那一巴掌呢,更何况,那一巴掌又不是她打的,她可是一点便宜都没有赚到啊,“刚才的事情,不――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的名号不好用。”就在刚才,黎轩明明是报了自己的名号,可是大妈还是照打不误的,这可怪不了她。 “怎么,你说我的名号不好使?” 她抿了抿嘴唇,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死到底,“嗯,至少,黎轩名号不是百试百灵的。” 两人呆立良久,直到他接了一个电话,这才从口袋中掏出一张会员卡来,道,“晚上10点,带着这个来这个地点,它来告诉你黎轩的名号好不好使。” 通行证就在她面前,可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他的邀请是接触到他的机会,而这是一场鸿门宴,她不确定去了之后的结果是什么,想到舅舅公司的现状,还是咬牙接了过来。 他将门打开,倾身而去,她暗呼一口气,忙擦了擦脸颊上的汗,不料又迎上那张脸,他对她说:“小花脸,你叫什么名字?” “凌心悠。”她微皱眉头,不解他为什么称呼她为小花脸,但还是如实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指了指墙边的镜子,幽暗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照一下,待会你出去的时候会有自信些。”话毕,扬长而去。 她疑惑的站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惨兮兮的那张脸,心想他说的没错,现在的她脸上的妆容因为汗渍全被浸湿晕妆了,细看镜中的自己,现在这张脸哪有半分白露的影子呢,妆容脱落,脸上的稚嫩和单纯毕露无疑。 暗叹一口气,蹭着墙角像是过街老鼠般逃离了医院。 ------------ 12 喂狼游戏 黎轩约会她的地方是魅色,她以前跟着舅舅来过一次,魅色是十足十的“魅”,更是十足十的“色”,魅色在本市极出名,是数一数二的高档场所,她不清楚黎轩将她约到魅色的意思是什么,难道是想要带她去看尽繁华? 有了他给的这张高级会员卡,便意味着在魅色畅行无阻,果然,她一亮卡,便收到了热情招待,很快,她便在回廊旁见到了黎轩,黎轩压根没有理会她的到来,只是自顾自的往下探看,她也随着他的眼光往下一看,心想,果然是个好地方,魅色的大半风光尽收眼底。 “美吗?”他问。 她不确定他是否在问她,还是在问周边的工作人员,生怕在这里闹了笑话,故没有答话。 他嗤嗤的笑起来,侧目看她,“看来,你很不给我面子。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看魅色吗?” 她适才反应过来,看着下面的灯红酒绿、繁华胜景,她不禁脱口而出,“听说过一种说法,和妹子相处,要义就是:若她涉世未深,就带她看尽人间繁华,若她心已沧桑,就带她坐旋转木马。是前者吗?” “你还是真的瞧得上自己。”他越发觉得她牙尖嘴利起来,她刚刚是在讽刺他泡妞技巧老套吗。 “我只想知道黎总有没有瞧得上我。” 他指了指下面沸腾的人群,避重就轻道,“好戏开场了,魅色的高嘲――喂狼游戏。” 她不明就里,“什么叫做喂狼?”心想黎轩果然重口味,果然喜好狼性,喜好血-腥暴-力。 周围有工作人员小声对她解释,她听罢,才明白过来,手心里也随着这解说冒了一层冷汗,喂狼游戏是魅色为了满足某些重口味人士而设置的玩了游戏,“狼”就是兽性男人,而用来“喂狼”的当然是女人,而且在魅色,能摆的上台的女人还必须是处子之身。这种游戏刺激又情-色,自然少不了一些纨绔子弟和高官贵人来捧场。 见她走神,他忍不住提醒她,“好戏开始,主角要出场了,注意点看。” 她俯身看去,果然,魅惑的音乐声响起后,一个身穿白色v领短裙的女孩已经被领上了舞台,那女孩脸上的妆容很细,但隔得很远,她也能看得出那妆容掩盖下的面庞该是如何的稚嫩,按照面容推断,应该还是个大学生吧。接着,就是一浪猛过一浪的竞价声。 “这个环节叫做选狼,价高者得,每一个女人都会被分配给三只选出的狼,他们将同时享受这狂欢之夜。”旁边有工作人员继续给她解释。 听到这番解释,又看到那些竞选上的三个人,她忍不住捂住嘴,才能将自己的惊异的尖叫声压下来,那三个人,一个年逾六十,瘦骨嶙峋,脸上的皱纹痕迹深刻到了发鬓,另一个大腹便便,也是年逾中年;最后一个像是个拳击手,满脸横肉,身上的肌肉成堆。 那个女孩,在今晚就要被这样活生生的糟蹋掉,她无法想象出来,她不敢往下看了,视线转移到自己的脚尖,泪珠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地。她从不知道,她这么能哭,她竟被这种场面活生生的吓到哭。 工作人员也察觉到她状态的不对,忙上前劝导,“小姐,这没什么的,习惯了就好了,喂狼游戏每周都要上演两场呢。” 三男一女的喂狼游戏即将进入高-潮时段,黎轩很满意的看着下面的场面,也很满意她的反应,心情好的很,抓起她的手臂让她靠在栏杆旁,强迫她继续看下去,“居高临下看着那些惨烈,很爽的。” 看着下面残忍嗜血的场面,“呕――”她吐了,她蹲下身子,抱住双腿,不断地干呕起来,工作人员有将白水端到她嘴边漱口,可她却连一口水都咽不下去,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 求收藏,求给力 ------------ 13 求他放过 他带过众多女人来看这种场面,有些女人兴奋的很,有些女人暗自庆幸下面的不是自己,唯有她,能够在他面前表现出这种恶心的感觉,也只有她,才能不给他面子当场干呕。 看着她扭曲的小脸,牵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和煦的微笑来,棱角分明的脸颊上瞬间多了一份温柔,减少了他的几分凌厉。 她当然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只是不住的干呕,眼泪不住的往下掉,她终于懂得黎轩为什么要她看这些,他再让她知道黎轩的名号能干许多事,包括掌握下面那个妙龄女孩的命运。 她抹了把眼泪,扶着工作人员勉强站了起来,腿脚还有些发麻,但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开口就是求他,“黎轩这个名号能办到很多事情,我知道,你能不能放她一马。” “她和你什么关系?是你亲戚,还是同学?” “不是,我不认识她。” “那也管她干嘛,知道为什么众多女孩愿意接受喂狼游戏吗?因为报酬足够多,她们为钱而来,我何不成全她们。”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就是凌心悠你不要多管闲事破坏别人的财路。 “她心里是不愿意的,没有人单纯为了钱做这种事情的,我相信她心里有难言之隐,只是你不愿意听到而已。”就像她,她为了一笔贷款而接近了黎轩,在她的动机背后,她并不是单纯的为了一笔钱,隐藏在背后的是她为了亲情的委曲求全。她不知道为了什么,她迫切的想要把自己的心声说给他听。 他白了她一眼,“你知道的还挺多,随你吧,今晚她走运,我放她一马。” 很幸运的,她的求情竟然奏效,低首说了句,“谢谢你。”声音小的如蚊蝇,声音也怪的很。 他不理会她怪怪的道谢,低头吩咐了工作人员几句,又侧眼瞧她半天。 她被他瞧的发麻,战战兢兢的说,“你,你不会是反悔了吧。”她真怕他反悔,他的一个简单的反悔就能让一个女孩失去清白。 他心想这个凌心悠真是有能耐,三两句之间就能给他一个膈应,他的信用度有这么差吗,值得她如此怀疑他,“你在怀疑我?我的信用很差?”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 “欲盖弥彰,越辩越差!明天下去五点,市南高尔夫球场,一起来?” 她的眸子突然莹亮起来,他这是在约她吗,他再次约她是想要做什么,不管他想做什么,有接近他的机会总是好的,她应下。 他勾唇一笑,一摆手,“你可以走了。”说完,领着一袭众人走了出去。 她心想,他对她还真是呼之几来招之既去啊,还真有点向古代帝王宠幸妃子的意味呢。想到这里,她又不禁摇摇头,她怎么能这样乱比喻呢,她的目标就只是接近他,然后借机拿到她想要的贷款而已,她才不要做他那万花丛中的一员呢,就算是当花朵,也只能是伪装的花朵。 思虑定,她方才给肖筱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共商大计。 ------------ 14 我说不是就不是 虽是五点,太阳依旧狠毒,她还真怀疑他约她过来,是存心想把她晒到脱水,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人的身影,他身穿一件白色休闲衬衫下面搭配着卡其裤,帽檐压得很低,手里的球杆被他压低,似乎在和周边的人交谈着什么。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她,他侧身看她,唇边绽开一抹浅笑。 她已被他看到,只好挪了步子过去,好几道陌生目光全被投射 到了她的身上,她既尴尬又无措,挪步到了他身旁,他倒也从容,用没有拿球杆的那只手缓缓搂住她的腰,仿佛在像众人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他稍稍用力,她整个人便跌倒到了她的怀中,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可让我好等,对我摆架子,嗯?小心得不偿失。” 她不说话,紧抿着唇,眼神一瞥,却看到熟人,肖筱的男友柏杨在球场的另一侧正和一女伴谈笑风生,那女伴的面孔虽没有正面对着她,她也看得出来,陪着柏杨来的并不是肖筱。 这种场合碰到熟人是极为尴尬的,她不确定柏杨有没有看到她,心里不安起来。 黎轩并未对她多做纠缠,指着旁边的凉亭让她过去休息,她喜不胜喜,自然走了过去。凉亭里还有其他人,都是成功人士带来的女伴,各个摇曳生姿、风情万种,只有她穿着平平、素颜朝天、相貌平平。 她坐在一个小椅子上,用手抚上额头,试图减轻太阳带来的灼热感。 “呀,小蕊,你手上的镯子是哪里买的啊,上面的钻石要闪瞎了我的眼睛啦。”一个女伴的惊呼声起,众人都凑了过去。 被唤作小蕊的女子脸上一脸笑意,满是四溢的幸福,“这是四少给送的呢,听说这上面的钻可是名家珍藏的珍品,我喜欢,他疼我,硬是从那人手上买来了。” “哇,真幸福,四少可真疼你。”一阵艳羡声从远处响起。 凌心悠抬眼一看,来的女子正是刚才陪着柏杨的女伴,看来也是过来休息顺便凑热闹的,她一想到肖筱,心里不免膈应,也不打算搭理,静静的坐在一旁吸着果汁。 小蕊的脸上笑意不减,对刚来的女子笑着说:“哪有,琳,柏二少多宠你啊,我们都看在眼里呢,我们怎么能和你比呢,听说柏二少前几天还送了你一辆限量跑车,心意可不比我这镯子差。” 琳笑而不语,突然看到一旁的凌心悠,向众人眨眨眼睛,凑到小蕊身边道,“大家别比来比去了,若说手笔和心意,谁比得上我们的黎少呢,谁不知道黎少对女人一向慷慨大方,我看这个凌小姐应该也没少收到黎少的贵重礼物吧?” 小蕊这也将目光投射 到凌心悠身上,道,“凌小姐,你跟我们说说,黎少都送什么,让我们这些无聊的人也八卦一下。” 她涩然的低头,道,“大家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他们并没有建立什么亲密关系,那些礼物馈赠自然谈不上,而她想从黎轩身上要的,应该是更多,那早就不是一个钻石或一辆跑车的概念了。 琳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修长的手扶住她的肩膀,笑着说,“众姐妹们,你们信她说的话吗?” 众人皆摇头,笑声一片,“扯淡啊,能被黎少带到这里的人自然不一般,你否认个什么劲儿啊,大家都是明眼人。” “对的哟,凌小姐,你不会到现在都没认清自个儿的身份啊,你还以为黎少再和你谈纯纯的恋爱啊,别傻了,你和我们一样,都是情-妇,知道吗?” 凌心悠被这些话刺激到肩膀发颤,她将琳放在她肩上的手用力掰开,冷眼看她,“我说不是就不是,你们不要乱说!”跑出凉亭的时候,她还是心有余悸,手背上有些隐隐发疼,她一看,上面有一道划痕,上面还氤氲出了斑斑血迹,她回想刚才,应该是自己用力过大不小心被琳的长指甲划到了。 ------------ 15 意乱情迷 无奈的甩甩手,往前走了几步,胳膊便被人从后面抓住:“心悠,你怎么在这里?” 回过头,是柏杨。 想到刚才的琳,她不免替肖筱怒火中烧,“我来这里做什么你别管,你管好自己就行,刚才的琳是怎么回事!”看着柏杨那张晦暗不明又纠结的脸,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别拿什么逢场作戏之类的理由来搪塞我,你该自己好好想想。” “心悠,我……”柏杨正待开口解释,却被另一个低沉的嗓音打断。 “过来这边。”黎轩发话。 黎轩就站在距离他们的不远处,她想了想,对柏杨做了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便走了过去。 他递给她一副球杆,“会打吗?” 她没接,老实的摇摇头,她确实是不会,并且,她也不打算来打球。 “想学吗?” 她还是摇头,高尔夫这东西,是上层阶级消费的产物,她自然是玩不起的。淡淡的紫罗兰香气弥漫在他们之间。 “如果我要求你学呢?” 果然,他依旧蛮横又霸道,今天竟然要强迫她学打球,她无奈的接过球杆,表示同意。 他把她推搡到球场,他从身后环住她,方便指导,她的小手被他握着,“握杆的时候,双手应该是放松的,不应该紧张,紧张会影响到下杆速度的。” 她的背后紧紧地贴着他强有力的胸膛,两人的身体近距离接触,他的心跳声都能传到她的身体里,意识到这点,她的动作开始变得僵硬起来,他所说的话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你还真不是一个好学生。”他笑话她。 她不说话,回头望他,眼神近乎于乞求,她害怕跟他接触,更何况她的手受了轻伤,现在被他一握更加痛了。 “继续学,我决定教你到会为止。” 她想,看来这男人铁了心要教会她,只好转移注意力将精力放在球杆上,他又指导了一番,她终于掌握好了姿势,挥杆的时候,她看准了他所在的位置,微微测了测她的身上,手肘一个“不小心”便撞到了他的胸口。 球已飞走,力道比较重,余光中她能看到他瞬间紧皱的眉头。 他嗤笑一声,替她扔掉球杆,伸手双手搂住她,“你可真调皮,我喜欢。”他的薄唇吻过她的耳垂,浓重的男性气息环绕在她周围,弄得她意乱情迷。 她也不出言反驳,任由他抱着,静立不动。 “今晚陪我,好吗?”他不断地吸吮着她耳畔独特的紫罗兰气息,似乎入迷。 她笑,“就像昨晚那种喂狼游戏,价高者得?” 他伸出舌头,用舌头舔舐她的耳垂,“和我黎轩交易,能得到的东西很多,当然,除了――感情。” “那我们来点刺激的吧,我们来一场未知酬劳的交换。” 他笑,她还真是与众不同,“可以。” “你确定你付得起今晚的酬劳?” “我早就带你见识了黎轩的名号代表什么,关于酬劳,你大可放心。”他一向自信又张狂。 ***** 他到达那里的时候,她还在浴室沐浴,香氛飘荡,雾气蒸腾,让浴室里的景物看不太真切。但在隐约中,他完全可以看到她那灯光掩映下的身材,若隐若现,更是令人遐想无比。他慵懒的倚靠在浴室门口,并不做声,只是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等待着她的发觉。 她有一道炙热的视线,下意识的,抽出衣架上的浴袍穿上。从浴室的一角拿出一盏紫色的香薰灯,打火,慢慢点燃,瞬间,紫罗兰的香气在浴室里蒸腾起来。 ------------------- 交换开始,黎少会得逞吗? 而凌心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紫色的香薰灯是否别有用心,有玄机呢? ------------ 16 沉沦之夜 刚一踏出浴室,她的身子便被对方强搂入怀中,她的心一惊,随即浴袍也顺着她雪白的手臂轻盈的滑落在地。 温热的气息缓缓地吹抚在她肩上,让她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无比,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瞥了他一眼,而后不紧不慢的推开他,捡起地上的浴袍,慢慢的穿起,“这个地方,这种氛围,我喜欢。” 他的嘴角挂着一副玩味的笑,眸子如钻石般璀璨闪烁,他俯身贴近,她的耳际,“你喜欢便好,希望,今晚你能令我满意。” 她瑟瑟的别过脸,试图不去看他,“我还没有跟你说酬劳,你也不怕?” 他狭长的眸子微眯,“你要什么,我都付得起,包括黎家少奶奶的位置,只不过,进黎家,可是需要一颗好心脏的,你确定,你有吗。”他含笑看她,轻轻吻上她的唇,她也欣然接受。她不回答他的问题,右手用力推开浴室半掩着的门,将他推了进去,“轮到你了。” 他挑眉看她半天,才踏进浴室,淡淡的紫罗兰香气涌入他的鼻息之间,这香味入人心脾,仿佛带他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他披着浴袍进来的时候,房中的灯已被全部关掉,在依稀之间,他能看到她正背对着他,坐在那张大床上,上身未着寸缕,三千青丝滑落在肩头,掩盖住了大半惷光却增加了无限you惑。 他走上前去,抚上她的肩头,双手缓缓向下探去,带她去沉沦之境…… 晨曦微露,他睁开双眸,习惯性的往枕边探去,却扑了空,无奈的撇撇嘴角,下床,才看到床头搁着一张纸条,上面有她的留言:霍家北城开发计划需要资金注入。 嘴角的弧度慢慢扩大,这女人,还真是精刮的厉害。 ****** 经历了几日惊魂的凌心悠,下午,一踏进办公室,就见经理眉头紧皱,一脸的愁容。她急忙为经理泡了一杯咖啡端上去,还未等她请示今天的工作流程,经理便不耐烦的一摆手:“整理一下北城开发案的信息,晚上陪黎少洽谈相关事宜,黎少伸出了橄榄枝。” 她暗呼一口气,果然他来兑现诺言了,昨晚的惊魂,她还历历在目,现在又要去见他,她都不知该带着怎么样的心情前去。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场景,觥筹交错,在杯盏之间谈生意。她装作不认识他,他亦是。两人在众人的介绍下做了简单的介绍。而在之后,众人亦是相谈甚欢,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子的,生意场上,大抵都是如此,表面上言笑晏晏,实际上口蜜腹剑,在她成功的喝下三杯酒之后,黎轩终于将北城开发提到了正题。 舅舅霍延在一边毕恭毕敬、循循善诱的讲述着北城的前景和巨大利益,经理更是在一旁卖力的带着些夸张的讲解着,她没有说话的资格,也插不上话,只有在一旁昏昏沉沉的听着。 就在因为酒精而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听到了掷地有声的一句话,“基于此,我将考虑出钱购买贵公司的全部工程。” 这句夺命的话,出自黎轩之口。 无比糟糕!这其中的利益取舍她也是心知肚明的,霍氏在因北城的开发案已经元气大伤,很可能是从此一蹶不振,要是不能够将北城搞起来,他们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申请破产。而黎轩扬言要出钱购买北城的全部工程,看到的自然是北城的后续利益。 若是北城在霍氏手中,它的意义会是让霍氏在房地产界再度崛起,而反之,北城到了黎轩手里,其后果是霍氏失去了一次崛起机会而白白给了黎轩做了嫁衣裳。 一股热血窜上她的心头,她似乎借着酒劲,‘蹭’的站起来,直不楞登的喊了一句,“不行!” 随后,整个大包间里是一片寂静,在座的人皆是面面相觑,用着无比怪异的眼神看着公然挑战黎少的无名小助理。 凌心悠也是愣在当场,她不知道刚才自己是凭着一股什么劲站起来的,她也知道,在这里,她是最没有资格说话的,可自己竟在有着自知之明的时候,公然挑战了黎轩,悔不当初,却又是无计可施。 最后还是霍延迅速反应过来,率先站起来呵斥她,“心悠,看看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不得无礼,赶紧给黎少道歉!” 面对舅舅霍延的训斥,凌心悠了然,霍延是在给她提供一个台阶,为今之计,也只有在黎轩面前低头假认错了。可没等她低头认错,黎轩已经站了起来,恶狠狠地吐出几个字:“我实在是高看了霍氏!” 酒已被他这句冷言激醒了大半,她迎上他冷冽的眼神,方才知晓自己闯了一个连舅舅都无力替她圆场的大祸。 如她意料之中的,黎轩领着一干人等当即离开了包间。霍氏的高层纷纷出言挽留,换来的却是黎轩更冷的眼神,她立在当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围叹气声阵阵,霍氏高层人员的指责声也是不绝于耳,霍延还坐在原位置上,一脸凝重。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家的,晚上一直睡不着,耳边一直环绕着高层人员的指责声,霍延的叹气声,还有她送舅舅霍延回家的时候,舅妈骂她丧门星之类的话。 ------------------------------ 哈哈,当黎家的少奶奶的确是需要一个好心脏的,原因很多,譬如:bt小姑。吼吼…… 求收留,求收藏。 ------------ 17 钳制了她 无计可施,她只好试着联系了黎轩的秘书苏伊,称希望和黎少当面致歉。说是致歉,确是要去质问黎轩,他们的交易条件说的清清楚楚,为什么他还要临场变卦,实在可恶。当晚,苏伊将她领进了一个包厢。 场面很刺激人的眼球,黎轩手里拿着一个空酒杯,眉头紧紧地皱着凝视前方,一个女伴自顾自的跨坐在他的腿上,白嫩的手解开他衬衣上的一颗颗纽扣,在滑腻的胸膛上来回的抚摸。 凌心悠被这种活色生香的场面弄得满头雾水,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一时之间,竟不识礼数的呆愣在了原地。 黎轩表情阴沉,大手随意的抓着女人胸前的一颗柔软,目光微凝,手也跟着使力。 “啊――!”女人疼得尖叫出声,可是身子还是不住的向前弓了起来。“黎少,轻点……”那声音娇嗔发嗲,听的人简直酥到了骨子里。 很多刺激人的眼球的东西,效应只是一时的,更何况,是这种专属于黎轩恶俗品位的桥段,她试着往后退了一步,叫了一声,“黎少。” 黎轩正玩在兴头上,自然对她不做什么理会,她倒是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了,纯属是自讨没趣。 她被晾在一边许久,实在是无事可做,也只好将面前的活色生香当做‘春 宫图’来欣赏了。 那女伴一脸得意,瞥了她一眼,娇滴滴的对黎轩说了句:“黎少,人家都来了,就让人在那儿干站着可不好吧!” 黎轩闻言,微微偏头,好像这才发现凌心悠似的:“过来!靠前说话!霍延没有教给你基本的礼仪吗?” 她试着向前挪了几步,可还是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和他的距离。 黎轩不吭声,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任由女人一只手越来越大胆的摸向他的下腹。 原本还没有反应的黎轩突然说了声:“滚!” 凌心悠再一次愣了,先前是他让她向前,怎么现在反而让她滚了呢。他难道是把她当成玩具耍着玩?转念一想,黎轩自小养尊处优,必定行为恶劣,向来属于“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那种人,她在他面前,没有什么地位,更别提自己的姿态了,就算他让她真正的滚出来,她恐怕也不得不照做。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刚才跨在他腿上的女伴已经衣不蔽体的从他身上恋恋不舍的站了起来。凌心悠这才明白,他是在叫自己的女伴滚蛋,原来这又是机场的那一套‘黎少怒甩女伴’的场景啊。 太没有新意,而且甚是无聊,看着这种豪门贵公子玩出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花样,她有些兴致缺缺了。 他的女伴慢腾腾的退出去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他和她两人了。 她壮了壮胆子,轻声说:“黎少,昨晚的事,我很抱歉,都怪我,是我不懂事。”凌心悠咬着唇,“您要我怎么道歉都行,但是别为难霍氏。” 黎轩不屑的撇唇:“凌心悠,你自视甚高了,你凭什么认定我是一个公私不分的人?而你,又凭什么能够让我公私不分呢。” 典型的挖苦加讽刺,她面露笑意接收,“是我失言,我也相信黎少从来都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她已被他逼到绝境,又想到他违反他们当初的约定,怒从中气,终于忍不住爆 发,“黎轩,当初我们谈得好好的,我陪你一晚你付我酬劳,你为什么还来逼霍氏。” 他笑着将她写的那张纸条推到她面前,亮给她看,“你只说霍氏需要资金,我提供给你了,只是你不接受而已。” 她被他气得不行,这男人分明是吃干抹净不想负责,“你明明知道,霍氏的北城项目是霍氏重新在业界出发的筹码,你拿走了这个筹码,霍氏还是死路一条!” 他将手附上她的脸颊,故意安慰道,“昨晚在我床上还柔情似水来着,今天怎么就火爆脾气了呢,有话好好说,一切好商量。”他出计害他不是他本意,这不怪他,只是他昨夜吃她,完全是食不知味。这可让他郁闷无比,外加霍氏北城项目是在是诱人,他只好借着这个机会来钳制她。 听他提起昨晚,她厌恶的挥开他的手,“你是为自己出尔反尔找借口!你分明就是图谋不轨!” “这样想会舒服点,随你怎么想。”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她再计较也是无益,只好将早已经拟定好的合作案放到桌上:“黎少,您看看这个方案,这是我们霍氏连夜赶出来的最新合作方案,对贵集团百利而无一害,您先看一下哪不满意的我们就改。”新的合作方案,依旧是由他提供运转资金,唯一不同的是,贷款利率方面提高了许多,这合同拟定成这样,已经是霍氏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今天她把这份合作案带到他的面前,纯属心存侥幸,希望自己能够撞撞时机,现在的这种情况,哪怕是一线生机她都要抓住。 黎轩整理了一下衣角,将合作案拿到手中,翻阅了几张后,沉默了几分钟后才开口,“我倒是没有通过这个方案看出来霍氏的诚意来,不然,你给我讲讲。” 她无奈,只好一五一十的讲述了整个合作方案。 在她讲述完毕之后,他却没有丝毫反应,刚想出声询问他的意见,他已迅速站到她的面前,拇指突然伸向她的唇瓣,暧昧的摩挲着,他重略微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唇瓣,传来阵阵的酥麻,突然而至的男性触碰,让她不禁轻颤。 “我让你讲讲,不只是想让你想用嘴讲,我们之间,应该有一种更好的沟通方式吧。” ------------ 18 付出清白 她心里一颤,已经暗暗感觉到他想要表达的内容了,但她退无可退,只好继续装糊涂,“黎少,霍氏很有诚意的邀请贵集团合作,在新的合作案中……” 他用中指比在她的樱唇上,示意她不要再说话,“沟通方式有很多种,比如,刚才那种。我想,我不介意,你用你骄人的身体跟我直接沟通。” 言语露骨到了极点,她避无可避。现在这种情况,她在设计机场相见的计谋之前早已想到了。只是没有想到,残酷来临的竟是这样快,经历了那么多,她也清楚地知道,‘桢洁烈女’是在这个圈子里行不通的,在这个圈子里,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势必要放弃一些自己身上珍贵的东西。 一切,来的竟然那么快。 接下来,她仅仅需要和他进行一个谈判,她付出身子,他同意为霍氏注入大量资金…… 钱货两清,公平买卖。 “唔――”还没等她开口谈条件,他的吻已经侵袭了上来,他重重的吮着她的樱唇,凌心悠本能的推拒着,却被他吻得更深#已屏蔽#。 她慌慌张张的捂住胸部,制止他的行为,颤颤巍巍的说:“对不起,黎少,我们不熟。” “经过了昨晚,我们还不熟吗?昨晚的小腿在我身上那么的折腾,我们还不熟吗?”他将那份合同拿起来,翻看了几眼,然后毫不留情的抛到她的身上,“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考虑清楚。” 黎轩不愧是人人闻风丧胆的黎少,一语便戳中了她的死穴,她无从反驳。如果顺利的签下了这份合同,霍氏将得到他的资金支持,如果签不下,他不会再给霍氏一线生机,种种因果串联起来,在她脑子里上下翻腾,成功与否,全在她的一念之间。 在一语间,他已经将她成功的推到了风口浪尖,让她不得不做出一个选择。尊严、清白,在此时,与巨额的资金算起来真的不算是什么,但是对她而言,是何其的不幸。 他的身子再次附了上来,她无力推开他,脑子浑浑噩噩的,杂乱无章,唇舌无力的抵抗着他的侵略,却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无力,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已屏蔽# 浑身僵硬,紧张的盯着他,半天后才艰难的说出四个字,“我不愿意!” 身上的人早已停止了对她的侵扰,她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浑身颤抖不止。在那一刻,她脑子里只回旋着一个念头――完了,全部完蛋了,满盘皆输。 黎轩愣住了,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哭,但是眼前的她,似乎很不同,她瘫坐在地上,紧紧咬着唇,无辜的就像是一只待宰的小兔子。 莫名的,心抽动了一下。 很久没有过的感觉,令他惊喜,但更多的,却是恐慌,随后他才反应过来,强硬的不带一丝温柔的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扔到软榻上。还不忘顺带挖苦她,“胸部触感不错,只是有点小。” 她被他粗暴的举动吓得几乎昏厥,但是她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只得强令自己集中注意力,狠狠地用眼睛瞪向他。 黎轩冷笑着把她一切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现在的她,像极了一只被惹怒了的小兔子,冷冷的撇唇,端起一旁的酒杯,狠狠地道:“怎么了?意犹未尽,躺在这里等着我上?”血红的酒被灌进喉咙,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甚至还有一些酒水顺着嘴角流淌了下来。 ------------ 19 想娶你了 嫣红的,不一会儿,便染红了他白色的衣领。 那红,在她眼里,显得异常恐怖,她甚至想到,那红,似乎就是她的血,她的血沾染在了他的身上,没错,他是一个嗜血者,她是他手中的鱼肉,只能任他宰割。她怕他,尤其怕他提起来昨晚,对昨晚,她心里有鬼,若是他向她探问关于昨晚两人的亲密细节,她铁定破功,她定会死的很惨。 凌心悠蹭的就坐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扣上扣子,连合作方案都来不及取,便直奔门口而去,不料,却一把被他抓住。 他冷言问她:“凌心悠,你是不是挺瞧不起我这种人的?”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听在耳中,竟让她有些微的悸动。 “没,没有。”再给她个胆子,她也未必敢承认这个事实。真正的事实,是她分外瞧不起她。看吧,她很虚伪,虚伪的连一句真话都不敢说。 “我都听到了,机场外,你说了一句:这个男人不是人。”黎轩说,双手抄在西裤的口袋里,瘦削的下巴微微扬起,表情有些微妙,竟让她分辨不出来这是什么。 凌心悠也无暇多想,只能暗问:为什么迈 巴 赫这种名车的隔音效果竟那么差。 她只能道歉:“黎少,实在很抱歉,是我不懂事,冲撞了你。” 他不说话,立在原地。他的气场太冷,令她无法在此地久待,她索性一走了之。离开的路上,可能是由于心理因素,她能够感觉到有两道视线射在她的身上,刺得她头皮发麻。 ***** 苏伊敲门进来,带着些难以启齿的眼神看他,他觉得很烦,招手让她有话快说。 苏伊下意识的压低声音,“听魅色的老板说,今天魅色来了一个古怪女孩,年纪不大,但是扬言说最近跟……总裁……你有过一也情。”越说到后面,她就越说不下去了。 “最近?确定是最近?”最近他的私生活方面干净的很,除了凌心悠,他还真的没有兴趣去动其他女人。 “是最近,确切的说,就是昨晚。”苏伊说的很没有底气,毕竟这太涉及上司的隐私问题了。 他的眉头皱的很紧,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昨晚他上过之后觉得索然无味,也明白为什么今天凌心悠谈起昨晚的神情古古怪怪了。 他竟然上了一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一个陌生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凌心悠安排给他的,这是他生平中最窝囊的事,他一定要掰回来。 苏伊点头,她当然知道该如何去做,“总裁,罗翔怀疑那位凌小姐会是青帮的人,却没有查到线索,你怎么看?” 他笑,“是吗?” ***** 第二天起床,给手机开机,却看到一条短信,她将短信打开,冷冽的一句――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不知名的号码,尾号是四个八,很大气的号码,代表着对方的身份,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黎轩。晚上,接连的噩梦,全部跟这条短信有关,她都有些怀疑,是黎轩在她的身上下了魔咒。 被噩梦折腾的起了个大早,她刚刚开机,就见又一条短信发了进来,还是那个魔咒号码,她划开一看,“绿茶婊小助理,九点钟,我请你到我们公司。”她微愣,不知这人要耍什么手段,但还是去了。 她被苏伊引领进去,他背对她,颀长的身躯在朝阳之下,显得更加夺目,单看这人的外表,便是人中之杰,上天的宠儿,但若是再看他的手段,那便是人中之渣,迫 害无数无数少女。 正兀自遐思,那人早已踱到了她身边,突然冒出了一句。“你赢了,因为――我突然想娶你了。” 她被他的话惊到,身子一阵瘫软,险些摔倒在地,他一把将她捞到怀中,笑米米的看她。他的身上的气息笼罩在她周边,给她无比的压力,他的笑,更是比恶魔还可怕。 气氛诡秘的极点,她战战兢兢的开口,“黎少,你什么意思。”不懂就问,永远是好孩子。 “很单纯的,想要和你结婚啊,我的新娘子,你不会至今没有感觉吧,我爱你。”他的嗓音戏谑,并带着某种暗沉的味道,隐隐的,还带着些许暧昧。 她干笑了几声,“不需要黎少提醒,我清楚地知道,黎少口中的我爱你像早上好一样普遍。” “真是无趣!”他松开她,走到窗前,将窗户大半打开,戏谑的看着她,半晌后又说,“玩笑开到这里也就算了,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要娶你吧。” 她被他一下子松开,险些站不住,待站稳后,才细细的思量了一番,她有些搞不懂黎轩这思维逻辑和行事模式,也不好妄加揣测,只好再度问他,“黎总不妨有话直说。” --------------------------------- 亲们发现了没有,那晚凌心悠没有被黎轩大少爷吃掉哟,被吃掉的只是一个肤浅至极的小替身而已。闷骚又嘴毒的黎轩会在何时戳穿她呢? 呵呵,大家希望凌心悠继续得瑟,还是希望黎轩多多得瑟一下呢。 后续情节等着你哟。 打滚,求收藏,求包养。 ------------ 20 你别逼我 他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这女人,似乎总是一口一个霍氏,生怕他坑了她的架势,一天内的好心情都被她口中的那个霍氏搅乱了,索性也不让面前的这个好女人好过,他抿了抿唇,说,“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你也别把我当白痴,等你将叶家大小姐挤到墙角后,我再给你好好谈谈霍氏。” 她气极,这分明是一项不对等的合作,上前冷眼质问他:“凭什么要我等?”一时气极,胃的痛感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 他一把将她揽到怀中,然后将脸凑到她的眼前,用食指附上她的红唇,轻佻的说:“你要等多久取决于办事的速率,倘若你在一两日内搞定叶家大小姐,我便能早一日帮你解决霍氏北城开发的问题。” 她被他的动作弄得羞恼不已,但是抗拒不得,只好又问,“你之前说过要帮我们的,现在怎么说话不算话了?” “我刚才的提议,奏效时间慢,我这边的速度当然会放慢脚步。” “你想怎么做?我会尽力配合你。” 他一边仔细揉捏着她的耳垂,唇边靠近她的额头,若即若离,一边简单的说:“我的要求很简单,用你来对付叶家的死丫头叶素素,她会做戏,你要比她更会做戏,你想做黎家少奶奶,你要比她更想做黎家少奶奶,她一直施加障眼法给外界,你要比她更能使障眼法,懂吗?” 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叶素素一直就是黎轩的眼中钉,一个急于上位的女人,而她凌心悠要做的,便是阻止叶素素上位,给黎轩提供一个耳根清净。她点头,又拦住他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动作,带着些许调侃道:“黎总,这个……应该不属于做戏内容吧。” 她的话音还未全然落下,就听到有人敲门,他毫无留恋的离开她的侧畔,随后脸上露出不知名的笑意来。 苏伊匆忙跑了进来:“总裁,叶家大小姐一直嚷着要进来,拦不住。”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一脸歼计得逞的笑容,“现在,好戏正式开场了,我非但要求你做戏,还要求你做更加劲爆的戏给她看!”而后又吩咐苏伊,“那个死丫头一向在爷爷面前装出喜好茶道的样子,你就给她沏一杯好茶吧,你让她在外面等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放她进来吧。” 苏伊点头,关门退了出去。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他抱进了一间宽敞的卧室,明眼人一看便知晓这间卧室的用途了,甚至还有几件紫色的睡衣正大光明的被摆在床头的位置上。 他将她粗暴的甩在大床上,后又扔给她一件大红色的蕾丝睡裙,嘱咐她,“现在就到了你表现的时刻了,把衣服换上,气死那个死丫头,你知道该怎么做!” 她尚未经历过那种事情,怎么能知晓怎么惹怒叶素素呢,只好请示他,“我――我不知道,我――你别逼我,我――”她最怕的还是黎轩假戏真做、控制不了自己的下半身,到时候她岂不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他瞥她一眼,脸上面无表情,伸手就来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她哪肯就范,伸手要拦住他,他冷哼了一声,问她,“没经验,嗯?”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那种经验,脸上立刻显现出来一片绯红。但她却不能说没有经验,明明那晚,应该是有了经验的了,但是为什么黎轩会这样问她,简直莫名其妙。 隐隐的,一个可怕的猜想已经浮现在心头来,难道――他已经知道那晚不是她了。 ------------ 21 知晓真相 未等她出言试探他,他就直白的问她,“凌心悠,那晚,不是你?” 她知道,只要他这么问她,便是知道了大半的真相,只能点头承认,“不是,我当时害怕,所以……” “所以,你随便找了一个替身爬上了我的床?凌心悠,你可真有能耐!敢这样戏弄我的,你是第一个。” 她理亏在先,不敢争辩,“对不起,我实在是害怕。” 他抿了抿唇,突然有了戏弄她一番的冲动,脸上露出冷冷的笑容,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挲上她的脸颊,颇有暧昧的味道:“现在你就在我身下,还害怕吗?” 她闭眼不语。 他的手抚上她的裙边,声音魅惑不已,“马上我就会让你很舒服的,相信我!” 就算她再笨,也听得出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恐慌的说:“黎轩,你不要太无耻了!” 他皱眉,“那由不得你,愣着干嘛,还不快脱!这场戏,你要是不能给我演好,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愣着不动,大脑里是一片空白,他却等不及她慢吞吞的脱了,大手扯住她裙子的领口,使劲一撕,她的颈部和胸脯上一阵刺痛感过后,身子已经完全暴露在他面前。他看了一眼她莹白的身体,微微有些出神,听到外面有推门声,就知道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将睡裙抛给凌心悠,“快穿上!别磨磨蹭蹭的!” 她不明所以、将信将疑的将睡衣套在了身上,他却将自己的衬衣一扯,露出大半个胸膛,然后压了上来…… 奢华大床上,一男一女正玩得热火朝天。 #已屏蔽# 叶素素推门寻进来的时候,正看到这样的一番景象,她差点惊呼出声音来,但一贯良好的修养让她生生的克制住了自己的惊讶,转而转身,以轻柔的语气对床上正在卖力宣泄的男人说,“轩,我在外面等你。” 接着,便是门被合上的声音,凌心悠有些惊讶的望着身上的男人,迟疑的问,“你要不要出去?”刚才她真的被黎轩吓坏了,当时他满脸愤怒的压上来,她都无力反抗,不料黎轩却只是演戏,未曾动她半分,她抿抿唇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总觉得能看到黎轩如此正人君子的一面是实属不易。 黎轩置若罔闻,起身套上了衬衫,又将她一把被床上拉起来,“跟我一起出去!”她看了看身上这件露点到不能再露的睡裙,眼神在房间里逡巡起来,想要寻找什么衣服做自己的遮挡物。 黎轩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说:“你身上我能看的都看了,那死丫头也是女人,你用得着遮羞吗?待会你给我好好演,拿出你的看家本领,至少要扮出来自己的媚来!” 她羞恼着整理了一下自己前胸部位,有些恼恨的看了刚才被他扯掉的文胸,尴尬的随着他走了出去。 叶素素一件黎轩走了出来,羞红着脸蛋连忙过来缠住他的胳膊,娇声道,“轩,我也知道你这是在逢场作戏,我也理解你,可是以后可不能发生这种情况,至少……至少不要让我看到嘛,我们就要订婚了,倘若这种事情传出去,岂不是让人家看了笑话。” 黎轩板着一张脸,心想这死丫头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瞅了一眼半罗着身子走过来的凌心悠,没好气的甩开叶素素的手,“素素,我再重申一次,我跟你的婚约,是上一辈子的荒唐事,早已经失效了,你今天看到的,不是我的逢场作戏,我是真的喜欢她。” 凌心悠一下激灵,连忙踱步到黎轩旁边,拉着他的手,亲昵的说:“亲爱的,我就知道你不但喜欢我的身体,还喜欢我这个人,我知道,我知道。” 这一唱一和闹的,让叶素素的脸色顿时变成了猪肝色,美人都是比较娇的,不一会儿,叶素素的眼里已经氤氲起了雾气,看在凌心悠的眼中,都有些我见犹怜的感觉,她偷偷的看了一眼黎轩,孰料黎轩竟面色不改,对叶素素竟是一脸的憎恶。 ------------ 22 逢场作戏 叶素素也不属于那种任人捏来捏去的软柿子,低声啜泣过后,便重新稳住了阵脚,指着凌心悠的鼻子说:“轩,你看她,真是一脸的妖气,我知道你只是一时被她给迷惑了,分不清楚我好还是她好,轩,相信我,过一段时间你会玩腻了的……” 黎轩没有答话,凌心悠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句,只好在旁边观战,孰料黎轩放开她的手,踱步到叶素素的旁边,挑起叶素素的下巴,问:“素素,你确定吗?” 叶素素自以为黎轩已经回心转意了大半,重新站到了她这一边,心里一阵狂喜,连连称是,“是啊,轩,我相信你的。” 凌心悠看了半天,终于明白了黎轩要演的是哪一出,连忙做出一个女友该有的正常反应,连忙走过去拉住黎轩的胳膊,带着些嗔怒,对黎轩撒娇:“轩,刚才你还跟人家打得火热,怎么现在就对这样一个小青果子动心了呢。”既然叶素素自作主张的将她称作为要妖女,她只好称叶素素为小青果子了。 叶素素听了她这称呼,又羞又恼,脸上顿时又青了几分,活脱脱的成了一个小青果子。 黎轩暗觉的凌心悠相当有才,将叶素素这个死丫头成为青果子的人也只有她凌心悠一人了,不自觉的又往凌心悠身上瞥了几眼,恰巧看到她掩盖在红色蕾丝后面的两团诱人的绵软,双目一凝,双手一勾,便将她拥入了怀中,右手附上她的绵软,然后将她的胸口的遮挡物微微向下一扯,便露出了她那挺翘着粉团,斜视了叶素素的平胸一眼,然后俯下身子用嘴贴上了凌心悠的绵软,手也不闲着,紧攥住她另一边的绵软,挤压再挤压。 凌心悠不敢乱动,毕竟这场戏是演给叶素素看的,可是她痛苦极了,却不能表现出一丝丝的痛苦,反倒要表现出一份享受的感觉给叶素素看。 “嗯……啊……”绵软被他吮的麻酥酥的,让她忍不住想要扭动身子,可偏偏被禁锢在他的怀中,动弹不得。脑海里混沌一片,她只知道那里面充斥着霍家的利益和她做出的努力,如果她一旦破功,那么这一切都将会前功尽弃,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垂下头来,默默的忍受着他给的凌-辱。 叶素素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毫无廉-耻的一对男女,羞得只想逃开,而黎轩却没有给她这种机会,他将凌心悠的绵软放开,又饶有趣味的瞧了瞧叶素素的胸部,笑着说:“你隆了的都不如人家的大,我也替你感到羞愧啊。” 凌心悠刚从激情中醒过来,又听到了黎轩这样一句话,只能深深觉得无语,就在之前他还嫌弃她的胸部太小,现在倒又嫌弃起叶素素来了。看来,男人的多变,还体现在胸部审美上面。 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红肿不堪的胸部,想起了一个贴吧上看的故事,结婚四年的三好丈夫因为想要尝一尝34d奶的味道,便勾搭上了老婆的好友,从此婚外情一发不可收拾,最终妻离子散。就是因为男人的劣根性,没有大胸的女人才会变得如此悲哀,正如眼前的这位叶家大小姐一般。 叶素素虽然贵为名门小姐,但穿衣打扮不似其他名门女那样烧包,今天穿了一件青绿色的碎花衬衫,剪裁有度的设计衬得她的小脸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她绝对没有料到黎轩会如此指责她,甚至还夹枪带棒讽刺她,她立时在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瞅瞅和黎轩,又用仇视的眼光深望了一眼凌心悠,咬了咬牙,支支吾吾说了句话便捂着脸跑了出去。 ------------ 23 意图不轨 黎轩乐观其成,无所谓的耸耸肩,还亲自走过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凌心悠急忙将自己的睡裙掩上,慌张的跑回卧室,换上了自己原本那件被染的面目全非的裙子,黎轩斜倚在门口,又见她像是小兔子一般小心翼翼的走出来,对此嗤之以鼻,这女人,难道怕他兽性大发对她不轨吗? 迎上前去,低眸,有意无意的将眼神瞥到她的胸部,对她进行新一轮的挑 逗,“看来,刚开始的时候是我估计错误,你这里,还是蛮有料的。” 她觉得很讽刺,没想到黎轩第一次承认错误夸奖她,竟是因为她的胸部,这是他给她的最大的讽刺,用笑回应他的羞辱,不动声色的说:“自然是不如黎总碰到过的其他女人的。” 黎轩颇觉好玩,看着她一脸愠怒而敢怒不敢发的样子,也是着实可爱,忍不住又挑 逗了她一番,伸手揪住她耳际的一撮头发,放在手里轻轻把玩,后又用力一拽,她被他拉扯的痛苦不堪,不由得轻呼出一声,“别……” 这一声轻呼,更是刺激了他玩味她的兴趣,轻声问她,“疼吗?” “痛!”她现在恨极了自己现在的一头长发,更恨透了用头发折磨他的人。 他伸手勾起她的光滑下巴,似是斟酌了一番,将那撮长发直直的塞入了她的胸口,手指还有意无意的蹭了一下她的绵软,她气恼不已,不等她发作,她已经被他推到在办公桌边上,她的腰部刚好碰到了桌边,骨头与硬硬的木头碰撞,声声令她痛呼出声音来,她回头怒瞪他一眼,正要从桌上爬起来,却被他的一把按住,她震怒,“你……”想要怒骂他,却在一时之间,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 他拿刚才的事情说事,“刚才你在那死丫头面前活脱脱的演出了一个婊 子的样子!” “是你指导的好。” “这和我无关,我只是开发出你的潜能而已,毕竟,你的骨子里是一个纯粹的婊 子。” 她不说话,觉得自己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黎轩嘴上太渣,她惹不起,也不想再惹了他。 他见她没有反应,顿时觉得没有什么趣味了,但是看到她的拼命挣扎也是不错的,想了想,更加用力的将她一推,紧抓住她活动的手腕,毫不客气的说,“后 入式,如何?” 她被他弄得疼痛不已,眼神有些迷蒙,脑子也是不够用的。他见她那一脸疑惑的可怜模样,又觉得这游戏变得好玩多了,问她,“不知道什么意思吗?要不要我用行动给你解释一下?你确定?” 她这才看懂了他的不怀好意,忌惮的看向他,“黎轩,你还想怎么样!我实在没办法在这里迎合你的恶趣味,请放我离开!” “算了,我还是给你解释一下什么是后 入式吧。”说着,故意将他自己的身体向她又贴近了几分,顺道附到她耳边,轻轻呵气,“就是让我从后面……进入……到你那里,很爽的。” 她的脸色瞬间变差,她都不曾想到,黎轩竟能在这种严肃的办公室内跟她讲这种内容,顿时,感觉又恼怒,又讽刺,她都有些怀疑黎轩是在拿她当乐子,她没办法和他直接对抗,只好采取敌动我不动的策略,没有徒劳反抗他,没有歇斯底里的痛骂他伪君子,只是展开笑颜,带着玩味的态度:“反正我不在乎什么样式,只要爽就行。” 听了她这句“雷死人都有些不偿命”的话,他微微眯起来眼睛,不得不令自己重新打量起来面前这女人。她见他还处于失神的阶段,忙用高跟鞋狠狠的踩上他的脚背,拼了全身力气推开他,便是疯了一般的跑出他的办公室。 ------------ 24 胸部有料 苏伊正在门口做最后一次的材料确认,她冲出来,一下子便撞上了在凝眉思索的苏伊,文件漫天飞舞,她也顾不上其他,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说,就往外跑去,似有饿狼在后面追逐一般。 苏伊疑惑的望着凌心悠的背影,又瞅了瞅还未关上的办公室门,连忙将地上的重要文件捡起整理了一番,进了办公室。相对于凌心悠的慌乱不堪,黎轩倒是好整以暇的坐到沙发上,凝眉看她,她忙将文件放到桌上,准备开始汇报相关事务。 黎轩捏了捏性感的鼻梁,一挥手,示意她暂时不要发言,后又带着颇为严厉的口吻,说:“做事最干脆利落的苏秘书,竟然为一个无关的女人浪费了半分钟。” 苏伊一阵疑问,但随即反应过来,他口中那个“无关的女人”应该是凌心悠,而所谓的“浪费了半分钟”说的正是她对凌心悠慌张离开表现出的惊诧。黎轩说的很对,个性使然,她在他身边一向做事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这次竟然在凌心悠身上犯下了这种错误,是应该受指责的,低眉敛目,以极恭敬的态度,说:“总裁,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犯,只是刚刚拟定的与霍氏的合作案不知有没有被凌小姐看到。” “看到也好,没看到也好,这些都影响不了我的计划,明天就约霍延签约,正好,我很喜欢加速对方死亡的感觉。”他点头示意,随后目光移到别处看了半天,又冷不丁的开口,“那个死丫头怎么样了,愤怒之后,还是一如既往的能装?”无疑的,他口中的死丫头指的正是那个叶素素。 说来可笑,叶素素和他虽然家世相当,两人可勉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可是从去年起,叶素素就似乎变成了公众眼中黎少的亲密爱人,理由是他们俩小时候玩的时候,大人曾开玩笑似的说过让两人结婚。 更可笑的是,叶家竟然还拿这事情出来说事,最终还被演变成他俩的婚约,这简直是可恶至极。本身事情很简单,只需要他出面澄清一下即可,但是叶素素这个能出来的“青果子”竟然拉拢了他的爷爷和小姑,打入了敌人的内部。 怎么说呢,叶家做的这一切,再配合上叶素素装出的清纯模样,给这场婚约带来了无懈可击的意味。 最近他为这个问题也苦恼了许久,可当他碰上忍耐能力非凡的凌心悠后,他便得到了一颗棋子,毕竟,用凌心悠对付叶素素是可行的。 苏伊严谨了回想了叶大小姐刚才怒气冲冲的情景,慎重的说:“叶大小姐,气得不行,刚刚拨了一个电话出去,说是要接拍于导演的那部戏。” 黎轩想了想,说,“第一,我强调一遍,在我这边,你完全没必要对死丫头用尊称;第二,以后她来的时候,一定要前台通报,甚至是全程监控。” 苏伊被他这说法弄得汗津津的,但是还是不得不说了个是。 黎轩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问:“你刚才说,她接戏,于导演那部。哪个于导演?” “就是人称于抄抄的于导演,于导演一直在邀请……她……来出演他自编自导的那部民 国剧。”苏伊暗自咬牙,要想不对叶大小姐用尊称是十分难的,只好用一个“她”来代称了。 “民 国剧,醉酒美人?” “是的,以前听说这部戏尺度有点大,可能她一时冲动了。” 他站起来,脸上有些歼计得逞的笑意,“她不是一时冲动。死丫头,被刺激到了。”经过刚才凌心悠的胸‘器刺激,叶素素肯定急于证明自己也是有身材,身上很有料,所以才接了这部戏吧。 ------------ 25 黎家儿媳 苏伊虽不理解上司脸上那阴暗不明的笑意,为严谨起见,还是多嘴的问了一句,“那我们这边呢?于导演那边是一直想要拉我们的投资的。”虽然她不知道上司的真正想法,但是这两件事情有着联系,她问一句投资的事宜也不为过。 “投,当然要投,还要狠狠的投。”一丝诡异的笑容从他的唇边不着痕迹的勾起,这部戏,肯定会被叶素素演绎成一场绝佳好戏,倘若再加上一个凌心悠,那就更绝了! “那――投多少?” 黎轩说出一个数字,苏伊显然已经见惯了自家老板奇怪之举,并没有被这个数字吓到,而是认真的低头记录妥当,末了,苏伊又说:“总裁,蓝嫣也在那个剧组,你看,要不要尽量先处理一下。”作为黎轩的秘书,苏伊必须将自己的眼光和触角延伸到黎轩的各个领域里,当然了,必须包含黎轩的各种红颜祸水。 他不说话,走到旁边的棋盘前面,静静的观察了上面的棋盘形势,执起上面的一粒黑子,端详了许久,“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看来,蓝嫣这步棋子,也该废掉了。”黑子落盘,利落清脆。 一摆手,示意苏伊出去,苏伊连忙退了出去,只剩他一人独自冥思,过了许久,才将所有的文件一摊,尽数翻看起来…… “醉酒美人”的开机典礼在两天后举行了。这一天,豪华的红地毯一直蔓延至会馆外的广场处,而两旁则是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各界媒体、八卦记者们。 奢华,在夜色的妆点下显得更为高高在上,高雅的灯光几乎燃亮个整个夜空,此时此刻,连星星都为之暗色。 一辆辆好豪华的跑车、暗调的商务车尽显主人们不同于常人的身份,知名的导演、娱乐演员、制片人,以及幕后的投资商,都在受邀之列。而正是由于受邀方的地位显赫,因此哪怕是与这部戏隔着多层关系的明星都削尖了脑袋来参加这次开机典礼。 会馆的面积很大,却因众人的参与而导致了车位的不足,就在众人在为车位争执之际,一辆银色的奔驰猛地一个急刹车后终于停在了离会馆近几百米的地方。 车门被迅速打开,一双修长的腿踩着镶嵌水钻的高跟鞋走了出来,凝滑的肌肤映衬着金色系的小礼裙下显得更外诱人,只见细腿的主人下了车后,镁光灯顿时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八卦的记者无处不在,纷纷追逐着想要的独家报道。 “叶小姐,现在业界都在说你是因为黎少而进军娱乐圈的,请问,这种说法属实吗?” “叶小姐,叶小姐,你和黎少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听说黎家对你这个准儿媳相当满意,你们的婚礼肯定将是空前绝后吧。” 叶素素以惯有的姿态保持不吭声,经纪人出面简单的应付了几下,仍旧是不能阻止这种混乱场面,叶素素不自觉的蹙眉,拥挤着众人往前走。 这边的喧嚣还没有停止,后面就传来一名女记者的尖叫声,“蓝嫣来了,快拍!” ------------------------------ 凌心悠能够对抗住女神形象的叶素素吗?敬请期待。 ------------ 26 明争暗斗 只见身穿一身火红瘦身礼服从车子上走下来,立步看了看不远处灯火辉煌的会馆,露出妩媚的一笑。记者像是猫闻到鱼腥味一般涌了过来,“蓝小姐,你这次因为叶小姐的关系和女一号失之交臂,在这件事情上,蓝小姐怎么想?” 蓝嫣不改脸色的望着众多的媒体人,轻轻凑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话筒面前,道,“是我蓝嫣的,谁也夺不走。” 做媒体的人,都是相当敏感,一听蓝嫣这样说,便立即联系到了蓝嫣的个人绯闻上面,一个犀利的提问随即出现,“据我所知,蓝小姐一直是黎少眼里的红人,而叶小姐又是黎少传说中的未婚妻,刚才蓝小姐是不是在暗示,女一号不会被夺走,而黎少,也必定成为你的掌中之物呢。” 蓝嫣早已看惯了这种场面,手指轻轻挑起,便执起了嘴边的话筒,用着极平稳的语气,阐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没有说的话,我绝不会承认。”她一向是手段极硬之人,从不会在媒体面前畏首畏尾,一向敢作敢当,断不会如叶素素那样畏畏缩缩。 因为她知道,叶素素后面还有自己的大家族,任何事情,都会由自己的大家族压下来,而她呢,无权无势,只能依靠黎轩而有些许立足之地,她必须保护好自己。 听了这句强硬的言语,各记者自感无趣,柿子专挑软的捏,众人又涌到了叶素素那边。叶素素给外界的形象一向是娇柔温婉,在媒体面前,自然是进退有度,很快便被记者的唾沫淹没了,蓝嫣像是瞧好戏一般从旁走过,就接着走过的这个空挡,她还不忘暗中掐了一下叶素素的手腕,顺便附带了一记白眼。 叶素素为了良好的形象,生生的吃了蓝嫣一个大亏,不由得怒火中烧,但又是发作不得,心里恼怒的很,将所有的破烂局面丢给众人,便朝着蓝嫣的方向追了过去。 她的脚步极快,蓝嫣也知道她必定会追过来,所以刻意的放慢了脚步。 果然,不多时,叶素素的绵羊音就在她而后响起来,“蓝姐姐……” 蓝嫣脚步明显一顿,在娱乐圈,年龄是最敏感的话题,叶素素的这一声“蓝姐姐”,便是将战火升级的标志。 “蓝姐姐,你的年龄和造型都要比我老成,这声姐姐,你也是很能承受的起的。” 蓝嫣瞪她一眼,又瞅了瞅她一脸的清纯无辜,美目一挑,轻轻凑近她的耳边,伸手摩挲起叶素素耳边的毛发,用着极轻柔的口气,道:“当然了,我听黎少说,你至今还是一个连毛都没长够的小丫头呢,不像我,无论在台上,还是在床上,都是风情万种,伺候的黎少舒舒服服。”说后,手指迅速一动,就将她耳旁的毛发生生的夺了下来。 叶素素痛呼,但又不得不将自己的声音压了下去,蓝嫣用一句话就顺利的占了上风,不理会叶素素径直往前走去。等叶素素从吃痛中反应过来,就见罪魁祸首已经离开,她那容得蓝嫣这种婊’子扬威作福,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追了上去,蓝嫣见她追了过来,瞅了瞅她毛发被拔地方,已经是一片红晕,用指甲顺手一指,“妹妹,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痛。” 叶素素拂开她的手,又将自己的手按到蓝嫣的胸前细吊带部位,“你放心,我记住了,这个,就当做送给姐姐的礼物了。”长指甲轻轻一勾,细细的吊带就已被蓝嫣的手指勾了下来。 惷光乍泄! 蓝嫣胸口那对呼之欲出的饱满便已泄露了一半,镁光灯四射,又是一个独家! 叶素素脸上立刻显现出惊诧之意,连忙朝着四周喊,“别拍!别拍!”另外,还“好心的”问经纪人要了外套给蓝嫣披了上去。 ------------ 27 你要更能装 旁边的一辆商务车内,凌心悠隔着车窗完整的看完了这场闹剧,又带着些忌惮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终不做声。压下所有的心绪,仔细的将这个男人打量了一番。 他坐在她的右边,修长的左腿优雅的叠放在右腿上,深色西装裤包裹男人双腿的流畅线条,上身之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西装外套被他随意搭放在一边,深刻英挺的五官被车内的灯光下被塑造的更加立体。 他的双眼,里面透漏着冷淡的气息,疏离而不可让人接近,正如他严谨的打扮一般,昂贵的领带打得工整,精致的领带夹、金属质地的袖扣,每一处配搭都恰到好处,一丝不苟低调内敛,严谨到了极点。让一向喜好随意的她,压抑非常。 看着看着,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冷淡并没有持续很久,便被他打破,“将她们俩的关系弄清楚了吗?叶素素,你已经见过了,她一向能忍能装,而旁边的那个蓝嫣,语言毒辣有个性。” 她知道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有自己的用意,便细细的将他所说的记了下来。 他看着她皱着眉头紧张的样子,不自觉的握住她的手,“干嘛紧张,嗯?”接触到她的皮肤,才感觉到她的手指是冰冷的,吩咐司机调高了车内的温度,又望她一眼,却见她脸上显露出讶异之色,细看之下,那讶异之中,还有着她丝微的压抑。 看到她的讶异,他也觉得刚才的行为言语都不该出于他之手,便收敛了神色,用着极生硬的口吻,“你干嘛紧张?她能装,你就更能装。” 她抬头又看他一眼,他脸色有些阴沉,让她看不出他现在的心情,斟酌了半分,她才说,“黎少,我会好好配合你的,公平交易,你付出的,必定会物有所值。” 他的脸色在这句话后变得更差了,将性感的大脸凑近她,撅起她的下巴,捏了捏,“让我看看,你的脸蛋,你的身材,是否有物超所值的地方?”刚才,她是在提醒他,他们之间是利益交换关系吗?她在刻意的提醒他,她将他当成一个合作对象吗?他想,可惜,她还是想错了,他从不和女人有床上之外的合作! 看着他略带猩红的双眼,她抿抿唇,战战兢兢的开口:“黎少,我们之前说好的,我帮你演戏,你帮霍氏。”她现在就生怕他反悔不干了,让她白白的浪费时间在他这边,让她白白的折腾了一顿。 素来就听说此人喜怒无常,行径也是极其的怪异,所以这几天里,她就一直在担心,他会不会在哪天突然变卦,又或者,叶素素这个眼中钉会不会突然在他眼里消失。就是这些担忧一直困扰着她,今早起来梳头发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梳掉了不少头发,她很珍惜自己的长发,那梳子上面的头发,生生的将她震撼了一把。没想到才认识黎轩几天,她的生活就被他折腾到如此境地。 他看着她那如小兔一样的谨慎和恐惧,心里只想嗤笑她一番,凌心悠不是那种缺脑子的女人,但是在他面前,照样也是脑子不够用。 “凌心悠,你在怀疑我的诚意?” “不,不是!” “那你在怀疑什么?” “没,我没怀疑。” 他的手劲渐渐放松下来,“你在纠结?” “没,我没。” 他将手放开,双手一摊,“是不是我这个合作方不能够让你有安全感?” “不,不是。”她惊恐的看着他,此时,她现在唯一的期盼就是他能够停止问话,他再问下去,她铁定会破功的。 他唇部的线条紧绷,扭过头去,也不说话。 莫名的,她感觉身边寒意四起,外面纵使灯光璀璨都不能温暖她。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份寒意是出于此人之身。 总有那么一种男人,哪怕他不说话,没反应,也会让人下意识的想要远离,这种恐怖感并不由他的外表决定,而是存在于自身的气场,比如面前的黎轩。他将这种令人恐惧的压迫感演绎得分毫不差,一时之间,令她慌了心神。 --------------- 求收留,求收藏,求避雨 ------------ 28 攫取甜蜜 终于,她想了想,谨慎的开口,“黎少,我们是不是该进场了。” 他还是不理会她,她六神无主,环顾四周,恨不得推开车门下车,慌乱之中却看到司机在对她做手势,司机的手指下勾,仿佛是要她低头认错的样子。 她意会到了,索性和盘托出,“黎轩!我承认,我怕,我怕你会反悔,我怕你出尔反尔,真的,我怕得很,这几天我梦里全部都是这些事情,头发都被我在梦中扯断再扯断,我知道,我在你面前很弱小,你说一就是一,你说二就是二,我毫无还击之力,我,我,我……”她不知道,为什么本身打算的认错,在她口中会变成这种讲理式的指责。她懊恼至极,明明白白的道歉,却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刚才叫了他的名字,还没有给他面子的说他这是一种“大灰狼欺负小白兔的”行径。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覆水难收,她再后悔都晚了。 他终于有了反应,转过头来看她,眼神里很复杂,让她看不清楚。 她被他复杂的眼神刺激的很不自在,不免的将手中的钱包又抓紧了几分。 他眼神一向犀利,自然将她的小动作看在了眼中,一把拽过她的钱包,还佯装仔细的瞅了瞅,一板正经的说:“被你抓出指甲印了,”又作势将她全身上下瞅了一遍,用着极轻飘的语气道,“你这身行头全部是我置办的,事后还要退货,这下好了,退不了了。” 她彻底懵了,一向是一掷千金的黎轩竟说出要退货这种话,她可能都要重新确认一下此人的身份了。 他将钱包撩到座位旁边,身子微微上前一探,刚好将目光锁定到她的唇部位置,问她,“你觉得,以你的身价,能够配今天的行头吗?凌心悠,你自视甚高了。” 她的身子一颤,心也猛地一抖,刚才的懵懂的脑细胞全部苏醒,她该知道的,黎轩一向毒舌,刚才他宣扬要退货这件事,分明是为了这句羞辱她的话来铺垫的。 毒舌如他! 绝‘情如他! 这便是黎少,货真价实的黎少。 “黎少,请放心,以后再有类似的活动,我会自己置办的,不劳黎少费心。”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指望他能够说出什么好话来,见好就收,让他消消气不再追究刚才的事情也好。 话毕,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敢看他,落下地目光盯着他脖子上名贵的领带。 他近距离的看她,望着她如黑水晶一般地明眸,里面映出他的影子,她今天刻意打扮过,是真的漂亮,齐膝的礼物下摆露出两条笔直地美腿,宝蓝色礼服贴在莹白地皮肤上更衬托出身材地娇小与玲珑,细嫩地肌肤散发出淡淡地幽香,他的喉咙阵阵发紧起来,终是忍耐不住压了上去,吻住她地唇。 在他贴上来的那一刻,她才发觉,他的唇是凉的,吻上来有种凉丝丝的感觉,在这种凉意和惊恐之间的交错下,她开始微微发抖,闭上眼睛,握紧垂在身侧地双手强迫自己忍耐着,任他地舌钻进自己地口中,灵活地与她纠缠,探索属于她地甜蜜。 ------------ 29 为她着迷 她正确的反应该是义无反顾的推开她的,但是她却没有,她搞不清楚,自己这种古怪的反应是出于抵抗不了黎少的风采,还是不敢违抗于他。 不可否认,黎轩的吻技非常高超,他表现出极大地耐心,用灵巧地舌一寸寸在她唇中扫荡,轻吮慢舔,每一处都不放过,修长地手指顺着她的脖颈滑向曼妙地曲’线,慢慢油走着。 陌生地的触碰,让她警觉起来,她隐约感觉到,他这次并不是要吓唬她的,他接下来要做地将是本来男女间那种事情。 她脑中空白一片,紧闭双眼,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他已经转移了阵地,低头去亲‘吮她细嫩地脖颈,他不紧不慢,不急着进行下一步,仿佛是在诱哄一般,而手指也没有闲着,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手指已经滑入到她的裙底了。 她脑袋里经历过一片空白之后,已经有了些微意识,她不能这样,她纵然有求于他,也是不能白白失身的,因为,她心里还有着另一个他,她还在等他。 看着在自己身上如痴如醉般痴缠的男人,她却是无力反抗,看着窗外的璀璨灯光,心下,忽然生出一计来,朱唇轻启,带着些许嗔怪,道,“黎少演戏都如此尽职,反倒显得我失职了。” 他的身子果然顿住,随后手指果断的抽了出来,冷哼了一声,些微整理了一下衣服。 看到旁边躺着的女士钱包,眼中的恼气浮了起来,他不否认,刚才他是对眼前这个女人动了情,当他看到她如小兔子一般的楚楚可怜之态的时候,他就对她动了心,而之后,她显然还不知道自己触到了他的神经,还用着楚楚可怜的口气指责他,还向他陈述她实际上是怕他的,在这种过程中,他还听到了她喊他的名字,出奇的,他并不恼她,还觉得当她叫他的名字的时候,是格外的一种风味,他为她着迷了。 那时候,他抢了她的钱包,还特意看了着她的小指甲印,觉得颇为可爱,便用退货情不自禁的调侃了她一顿,他觉得自己很奇怪,幸好发现及时,才顺着刚才的调侃狠狠的讽刺了她一顿。 而她却没有给他放过纠缠她的机会,天知道,她对他说话的时候,她跳动的唇部是多么的诱’人,他沉浸其中,一时失了神,便吻了过去。 从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他如此,这种感觉,突如其来。 而凌心悠呢,她竟然说他是在演戏,还说他演技出众,他完完全全的怒了,第一次,这些,都是第一次。 凌心悠和他同时注意到了那个钱包,见他没有碰,便自己慢腾腾的伸手想要拿回来,不料却被他一把攫住手腕,接着就是颈部被人扯到的痛感,她吃痛的喊出了声音,抬眼一看,是他! “放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我不放呢?” 又是这种对话,她无力反驳,只好任其宰割,他见她不争执,也失去了捉弄她的兴趣,兀自松手,打量她几眼,说:“你现在形象不好,我先进去,你先有司机带着去整理一下再进来。” 不用和他同时进场,她自然是在高兴也不过了,低头应了下来。他开门,下车,头和不回,一气呵成。 她只好任由司机载着到了另外一家造型中心重新做了造型。 ―――――――――――――― 求收藏,求勾搭,求包养…… ------------ 30 隔门情事 她自己一人进入待客区域,隐约记得黎轩定的是“天字a号”房间,她按着房间号一个一个的找过去,可是这里的设计的确复杂,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她有些紧张,毕竟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难保黎轩不会生气。 走廊的淡淡灯光将郁暖心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她深深呼吸着,慢慢的忖度着这里的房间布局。 步伐渐渐移至走廊深处,就在她恍然大悟而准备右拐到“天字a号”房间的时候,却听到其中一个房间里传来一阵低低浅浅的销‘魂呻’吟声。 她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好奇的往那道门口望去,门口是虚掩着的,所以声音才能如此清楚的从里面传来,急促而充满压抑的放肆! 她不由自主地轻步上前,透过那道半掩的缝隙朝房间里面望去,却在看过第一眼后,顿时惊愕地掩住了唇,房间的一切糜烂至极,让她硬生生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一对痴缠的男女肆无忌惮的在她的眼前扭动着,两人的脚下是女人散落的礼服,而在她身上不停晃动的男人则是西装革履,衣衫整齐,男子的大手任意在女人的身上油走,臀部、腰部、甚至是女人波涛汹涌的胸前,不时的,男人的大手还用力地捏揉着那大片柔软,强而有力的下‘体不断的粗暴地撞击着身下的女人。 里面的光线有些阴暗,所以她看不清楚女人的脸庞,但是那件女人脱下来的礼服,她却是认识的,正是蓝嫣穿的那件火红礼服,招摇至极。 那么按照常理推论,这个女人,应该就是蓝嫣无疑了,而这个男人,是谁呢? 开机典礼即将开始,他们竟能在这里进行如此苟合之事,难道他们不怕记者拍到吗?最令她疑惑不解的就是,是什么人,能够让蓝嫣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这么做。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想要离开的时候,房间里断断续续传来了几句对话。 “亲爱的,上次你跟我说的,可还算数?人家全靠您了……”声音里都透着一丝妩媚,必是那个妖娆的蓝嫣无疑。 “怎么,宝贝,我何时亏待过你呢……当然……只要你将我伺候舒服了……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这个男人的声音,无比的熟悉,因为男人的声音已被染上了晴欲的味道,所以一时半会之间,她却是想不起来,就在她冥思苦想之际,房间中再次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靡靡之音。 “嗯啊……亲爱的……你真坏……” “哪有?” “嗯啊……黎少,你的坏可是已经出名了的。” 直到听到蓝嫣称呼对方,她才反应过来,黎少又在进行着一桩风流韵事。 “我的坏出了名,蓝嫣的手腕也是出了名的,你怎么还被那死丫头设计了呢。”他意有所指,眼神还不时的看向那件被他扯碎了的红色礼服。 “你是指……叶素素……” “嗯,不是她,还有谁。” 后面的话语,凌心悠都不敢再听下去了,生怕一不小心被黎轩发现,到时候被他挫骨扬灰,带着些小心摸着门边,正准备抽身离开。俗话说的好,越小心越容易出差错,她在转身的时候却是脚下一滑,便不经意的撞击在了门上。 这小小的一声动静,立刻就引起了房间的男女一阵惊喘声。 伴着一声尖叫,接着就听到门被从内向外打开的声音,她不知道该逃走,还是跟黎轩打个尴尬的招呼,久久的背对着黎轩站在那里,不敢有什么动作。 ------------ 31 找的就是他 过了许久,感受到如芒在背的视线,她才回转身子,这时,蓝嫣已经披了一件睡袍走了出来。 蓝嫣先是往前跨了一步,斜着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摊开手掌,“交出来吧。” 她疑惑不解,偷偷的瞥了一眼眼神冷凝的黎轩,有些尴尬的说:“交什么?” 蓝嫣环臂绕着她转了几圈,回到原地,说:“装的挺像啊,你是哪家记者,为了独家还不惜下血本啊,你身上这件礼服,多少钱?废话少说,你拍到什么就交什么。” “你误会了,我不是记者,刚才,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更没有拍。” 蓝嫣明显不相信她的说辞,对她冷哼了几声,又说:“在我面前,你也没必要藏着掖着,黎少也在这里,你开个价吧。” 凌心悠明白她让她开价的意思,关键是她无价可开,她根本没有拍什么,如果用脑子记下来也算是拍,她宁愿立刻清理自己脑子的内存。 或者说,她宁愿立刻在此刻失忆。 无比纠结的看着蓝嫣,再一次开口解释,“我确实没有拍,我也没有什么本事拍那些东西。” 蓝嫣嗤笑了一声,“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是死鸭子嘴硬,你这种记者,我见过了,废话少说,快交出来。” 凌心悠觉得很可笑,蓝嫣在自作聪明,而她却说不出一点为自己辩解的理由,她斜着眼睛瞅了一旁的黎轩一眼,见他根本没有搭理她的迹象,那个恶棍,还装模作样的站在一旁看着她的好戏。 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她伸手指了指黎轩,对蓝嫣说:“我是来找人的,找的就是他!”她没有撒谎,她确实是想要找他,但是却没有想到会阴差阳错的在这里找到他,最终还搅乱了他们之间的好事。 蓝嫣一向知道,环绕在黎轩身旁的女人并不在少数,也知道想要攀上黎轩的女人也不是少数,听凌心悠这么一说,她倒是信了几分,带着些疑惑走到黎轩旁边,亲昵的挽上黎轩的手臂,以此来宣称自己的占有权,见黎轩没有反抗,脸上也是没有什么神情,她狐疑的看了一眼凌心悠,开始质疑起凌心悠的话来。 凌心悠和蓝嫣对视了一番,想要用自己认真的眼神告诉蓝嫣自己说的是实话。 不料蓝嫣却不理她,而是给了她一个轻蔑的眼神,转而将目光投向自己的金主,有意无意的,还将自己胸前呼之欲‘出的饱满向黎轩身上蹭了蹭。 黎轩不表态,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僵尸脸。 蓝嫣看着这情况,以为凌心悠就是属于倒贴给黎轩的那种女人,言语便刻薄起来,“哼,我明白了,像你这种小女人,我也见多了,你这种人啊,就是倒贴给黎少,黎少都未必能要的那种。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凌心悠觉得此人极其不可理喻,不自觉的腹诽着:就算是将黎轩打包送给她,她也不会要! 她闷闷的,她不想跟蓝嫣起争执,但却咽不下去这口气,又想了想,还是作罢吧,不如她借势离开,倒是能讨好了面前的两人,于是就接着这个台阶说:“谢谢蓝小姐的教导,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说着,瞥了一眼一脸得意的蓝嫣,转身欲要离开。 手腕上,一个力道传来,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全部跌在了黎轩的怀中,惊魂未定的她,直愣愣的看着黎轩的俊脸,说不出一句话来。 ------------- 求收藏,求包养 ------------ 32 唯一真心对待的女人 他的黑眸在看到怀中惊慌失措的女人后,倏然变得深邃,唇边竟然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面前这个小女人,连一个恃宠而骄的蓝嫣都不能搞定,还能指望她帮他搞定能笑能忍又能装的叶素素吗? 他深刻的反省着自己看人的眼光。 他真觉得自己是一时脑子冲血才选中凌心悠来合作,刚才他隔岸观火,也不去帮她,结果她就被蓝嫣吃的死死的,最后还来着溜之大吉,真是丢尽了他的脸面。呵呵,今天看来,这个小女人,真是让他失望透顶了。 食指抚上她的脸颊,细细抚弄,“看来,我的女人不太会抓歼啊,要不要我来教教你呢?”说着,将她拉进门口,指着那扇门,道:“抓歼,首先要拿出你的气势来,不要畏畏缩缩的站在门口偷听半天,确定对象后就立即下手,比如说,你可以大力踹开这扇门,然后对我破口大骂,平时你跟我对着干的时候,说那种话不是挺溜的吗,你今天可是一句都没说。” 她被他的动作弄得头脑发懵,现在他在教导她抓歼? 蓝嫣站在一边,更是满头雾水,刚才她亲眼看到黎轩推开她,转而将这个傻女人拥进了自己怀中,现在又听到他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饶是她演过再多的剧本,都无法判断猜测出现在的情况。 黎轩见这俩女人都处于发懵状态,就知道自己又演了一场好戏,转而牵起凌心悠的小手走到蓝嫣面前,道,“蓝嫣,认识一下吧,这是我的正牌女朋友――凌心悠。” 蓝嫣的眼睛瞪的很大,足够显露出现在的惊讶,而尤为惊人魂魄的话还在后面。 黎轩说:“而且――她是我至今为止用真心对待的唯一一个女人。” 蓝嫣听完这话后,身子明显的一顿,凌厉的眼神随即扫上了同样被吓得不轻的凌心悠,但随即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笑闹着说:“黎少,你就别跟嫣儿闹了,你可真的吓到嫣儿了,刚才是嫣儿没有侍候好你,你就开这样一个玩笑捉弄嫣儿啊,好吧,嫣儿道歉,等下我们打发了这个丫头,嫣儿就好好侍候你一番。” “蓝嫣,刚才不是玩笑,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截止吧,今天是最后一次,你想要什么条件,尽管跟我提,我让苏伊去安排。” 听了这话,蓝嫣连连倒退,一直退到墙边,双手无力的抵在墙上,不住的摇头,“不!黎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要提什么条件,我只要留在你身边。” 他将中指比在自己的嘴边,示意蓝嫣停止说话,“女人,太过于痴缠就不可爱了,见好就收才是上上之道。” 这番场景,已经不只是黎轩第一次在她面前上演,凌心悠大概明白了黎轩的用意,他只想借助她的出现甩掉蓝嫣吧。上次在机场,她被他给间接的利用了,而这次,则是直接利用。 蓝嫣眼中早已氤氲起了水汽,美眸显得越发的动人,她立马上前拉住黎轩的手,楚楚可怜道,“黎少,你就让嫣儿留在你身边吧,嫣儿爱你,嫣儿离不开你。” 他一脸的厌恶,嘴角绷着,不说一句话。 凌心悠觉得这个蓝嫣也算是个可怜人,刚才还和黎轩进行着男女欢爱,现在就被黎轩翻脸不认人,饶是最普通的女子都不能忍受这种打击。 但可怜之人必又可恨之处,蓝嫣是个精刮的女人,勾搭上了黎轩,就可以名利双收,通过他们亲昵时候的交谈来看,这是一场身体与名誉的交易! 是一场赤-裸裸的、毫无掩饰的交易,这个女人,可悲又可气。 一个女人,再好些,得不着异性的爱,也就得不着同性的尊重。女人们就是这点贱。 她做不到冷眼旁观这一切,但也不好去掺合其中,只好低头立在一边。蓝嫣又说了一些求情的话,但是她都尽量避免刻意去听,只是默然的站在一旁,直到最后,黎轩都没说一句话,最后她有些浑浑噩噩的被黎轩拉走了。 ------------ 33 黎轩喜欢我的傻 “天字a号”房―― 看到这个门牌,她不自觉的撇撇嘴,没想到自己最后还是被黎轩硬拉到这个房间的。 “你表现的真差!”他说。 “对不起,因为我不懂――我不懂你的行为模式和思维方式,所以,我――” 他冷哼一声,“是不是因为你不够了解我?不如,你多多的留在我身边,然后方便你了解我。” 她有些想笑,他总是说话带着欠揍的意味,不过他倒是有资本这么做,毕竟,他是黎轩,要是她没有身份傍身,他的欠揍估计会被概括为“流氓行为”,而他是黎轩,他的欠揍便会被众人理解为“有个性”。 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吗?有权有势的人,就有底气为所欲为,别人也说不得、惹不得。 他将拟定好的合作案递给她,示意她来看。 她翻阅了几下,心情迅速变好了,这是黎轩为霍氏注资的合作案,她辛苦好久才拿到的合作案。但当她看到这和作案是由黎轩重新拟定,她的欣喜心情就没有了,她的眉头不自觉地就皱了起来。 看到她的情绪变化,他问:“凌心悠,你跟我搞什么幺蛾子,这些不正是你想要的嘛,你给我摆什么脸色!” “我……我想看一下条款明细。”她皱着眉头看着细节条款,一条一条的仔细阅读,生怕有什么地方会被黎轩钻了空子。 他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忍不住取笑她,“就凭你的智商能看出什么道道来?绿茶婊就该做绿茶婊该做的事情,别总是越俎代庖,霍氏高层都是吃屎的吗,你带回去给他们研究。” 她被他这一席话说的气闷不已,他这句话不但侮辱了她的智商,还奚落了整个霍氏,被他这么一说,她再也看不下去了。 ***** 庆功晚宴上衣衫鬓影,她跟在黎轩旁边,期间还碰到了高尔夫球场的琳和小蕊,虽有一面之交,她也不得不跟那两人打招呼,琳说话依旧酸酸的,出言挖苦,“呀,你今天这行头可所费不费啊,黎少待你可真不薄。” 她无话可说,黎轩待她实在不薄,不过并不体现在衣服上,而是那笔贷款上,她不做争辩,只是微笑,琳没有挑起战火来,自然觉得索然无味,只好自行离去。 她撇撇嘴,刚一转身,就见叶素素站在了她旁边。 叶素素满脸笑意,凑近她耳旁,道,“轩去会王总了,我们去花园转转。” 她寻不到黎轩,只好跟着去了。 两人相携来到花园,叶素素笑而不语的从工作人员手中拿出一张报纸来给她,她接过来看,只见报纸标题写着:黎轩历任女友下场多凄惨。 下面还罗列了众多例子,众位美女中,她只识得一个,那就是曾在试图机场拿匕首刺杀黎轩的女子,名叫莫繁,报纸上写到,莫繁离奇失踪,一说是被卖到了柬埔寨做妓女,下场凄惨。 “凌小姐应该是聪明人,明白我的意思吧,轩的前任们下场都比较惨,该留该去,凌小姐该有个定夺。”叶素素对她细语轻喃,循循善诱。 她朝叶素素笑了笑,说:“黎轩一直说我笨得要命,还说对我说什么傻人有傻福,所以我得继续笨下去傻下去才行,为了博他一笑,做什么都成,你说是吧?” “我也只是在给你提个醒而已,轩的喜好一向变幻无常,现在喜欢你的笨,明天就会喜欢别人的聪明,你倒不如见好就收,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我和我们叶家也会感激你的,凌小姐就算再笨,也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吧。” 凌心悠暗叹叶素素手腕之利害,竟然来对她软硬兼施,她太厌恶这种伪装起来的唇枪舌剑了,不免觉得兴味索然起来,忍不住脱口而出:“无聊!” ---------- 莫繁的能量不容小觑,后文中还是出出来秀一场的,嘿嘿。 打滚,求收藏,求避雨。 ------------ 34 没让我失望 叶素素一向能够在外人面前装出好脾气来,也不恼,继续说:“叶家也不是好惹的,你现在退出,我可以让我哥哥叶添给你一笔钱。” “无聊!”她换了一种腔调来说这两字,听起来又无赖又娇气。 叶素素的脸色有了些微的变化,正待说话,就见蓝嫣走了过来,“哟,叶大小姐怎么也学起我逛花园了。” 新敌未除,旧敌又来犯,叶素素的情绪一下子跌落下来。 蓝嫣侧眼一看凌心悠手上的报纸,忍不住轻蔑的看了叶素素一眼,“怎么还这几招啊,不来点新的啊,想当初,你这么吓唬我,现在又拿这些吓唬凌小姐啊。”说罢,就靠近凌心悠身侧,友好的说,“你也是新人,我跟你说,你也别被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唬住,她呀,假把式而已。” 叶素素知道蓝嫣这是存心来拆她的台的,面子上自然挂不住了,她现在还真怕蓝嫣联合凌心悠一起来对付她。 凌心悠将她俩之间的明枪暗箭看在眼中,也不说话,任由这两人斗法,看谁输谁赢。 果然,下一秒这两人便对峙起来,一个不让另一个,眼见就要动起手来,周围有工作人员来劝,都是无济于事。 “蓝姐姐,今日一见,果然见识了你的家教,小门小户的就是不行……” 蓝嫣反击,“嗯,我今日也总算见识了什么叫做名门之后了,叶家虽说是名门,但还是不行啊,上不了台面,听说你哥长了一张妖孽脸蛋,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凌心悠觉得这两人的对抗实在无聊,言语上的攻击而已,千篇一律的,实在也没什么看头,索性站在旁边心不在焉的瞅着脚尖,静静的等着双方歇战。 孰料这战事尚未消停,那两人早就上升到了动手动脚的地步,她冷个不放,见蓝嫣推了叶素素一把,叶素素便倾身倒在了她的身上。 近乎10厘米的高跟鞋,那抵得上两个人的重力,她一个不防,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啊――”一阵惊呼之。她庆幸自己是跌倒在草坪上,若是在寻常地面,她的胳膊定当蹭出皮肉来,没有人来扶她,连工作人员都不出手。 她侧眼一看,叶素素完好无损的站在一旁,而蓝嫣也是似笑非笑的立在一边,她顿时明白了,蓝嫣和叶素素现在是存了心联合起来对付她一人,两人可算是同仇敌忾啊。 她不动声色的从草坪上爬了起来,站定后,走至两人旁边,上下打量两人一番,才轻轻凑近蓝嫣耳旁,道,“无聊!”她没有因为跌倒而觉得丢失了面子,却更因这两人的无聊幼稚而倍感无聊。 说罢,她还是耀武扬威般的走到叶素素的旁边,道,“小青果子,并肩作战也差得远呢。”这句话,想必非要把叶素素气炸不可。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在这庭院里显得异常明显。 “我看上的女人,果然没让我失望。”鼓掌说话的自然是黎轩。 她惊奇于他的出现,讷讷的走到他旁边站定,心想她敢让他失望吗。 他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伸手抚上她的后脑跟,如此怪异的动作,让她紧张不已,忙向后躲了躲。 他眼疾手快,立马拉住了退缩的她,笑说道,“胆子怎么这么小,嗯?”说话间,他已从她的后脑跟处取下来一个东西。她一看,竟是一根草。 她意识到刚才他是要给她摘下来发上的青草,不禁尴尬不已,小脸通红。 ------------ 35 插根草意味着出来卖 他看到她的尴尬,忍不住添油加醋,凑近她耳边戏谑着说,“亲爱的,我听说在古代若是头发上插根草,就意味着同意卖身,价高者得。” 她忍不住斜瞅他一眼,口中小声嘟囔,“这又不是古代!” 两人之间的互动在外人看来亲昵微妙的很,叶素素气的不行,忙跑到黎轩旁边,挽住黎轩的手臂,“轩,我听姑姑说你给《醉酒美人》投资纯粹是因为我,轩,我爱你,你对我真好。” 他厌恶的挣脱了她的手臂,睨她一眼,不说话,心想叶素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叶素素不依不饶,再次挽住他的手臂,道,“我就知道这是真的,姑姑最了解你了。” 他笑,“素素,你真可爱。”与其说可爱,不如说天真,这女人一向容易自以为是。 “我的妹妹,当然可爱。”一个极轻却带着些张狂的声音传来。 凌心悠抬头一望,那男子紫色西装,一双轻浮的桃花运,鼻子高蜓,薄唇轻启,唇齿间溢满了笑意,若不是头上带伤缠着些绷带,定是一名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那男子站到叶素素旁边,十足十的保护意味。他称叶素素是妹妹,那他定是叶素素的哥哥无疑了。 黎轩倒没有接话,顺势将凌心悠拉到了前面,打起招呼来,“添,你养病多日,能在这里见到你,还真是意外。这是凌心悠。” 叶添看都没看她一眼,轻蔑的张口道,“我向来疼素素,这种场合必须到场。” 叶素素在黎轩身旁受到冷落,现在有了靠山,忙凑到叶添身边,倚靠在叶添肩膀上,甜蜜的说:“我就知道哥哥疼我。” 黎轩勾唇一笑,握起凌心悠的手,对那两人道,“既然你们兄妹情深,我们外人也不便打扰了。”说着,拉着她走掉。 她听到叶素素在后面的低咒,不免回头一探,只见蓝嫣的火红眸子正在怒瞪着她,她看着眼前男人的侧脸,脸上不禁浮现笑意。 两人刚走出不远,黎轩就一脸厌恶的扔开了她的手,她也不在意,黎轩变脸很快她早就见识过了。她看着自己脏兮兮的一身,识时务的顿住脚步,“我在这边休息就好。” 他看她一眼,随手一指旁边的竹林,“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她点头,走到竹林的竹椅旁坐定,没过多久,远处就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细细听来,应该是有两人向这边靠近。 “黎轩这般欺负人,我早已看不惯了。”声音醇美而低沉,向来说话的男子定然也是品貌不俗,因为她就认识一人,就拥有着这种低沉醇美的嗓音,令她百听不厌。 “其他的不说,单说他欺负素素,我这个做兄长的总不能坐视不管吧,可惜我能力有限。”她听到这话,立即反应过来,另一个说话的人想必就是刚才碰到的叶添了。 她不敢出声,静静的听着两人说下去,半天却听不到另一方说话,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正待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脚下却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她下意识的低头去看,昏暗的灯光下,一条小蛇就在她的脚下伸着舌头。 惊呼之下,她抬脚便往外跑,却意外地跌倒了一个人的怀里,她惶惶然的说了句对不起,慌张的推开对方,却忍不住打量来人。 熟悉的一张脸映入她的眼帘,魂牵梦绕,一度离别,没说再见。 可此人现在就站在她的面前,她惊魂未定,却再度惊到,忍不住开口唤他,“辰……”原来,那声音不是相似。 对方脸上也是一阵惊异,但这惊异并未持续多久,便被沉静取而代之。 他往后退了一步,隔开两人的距离,道,“小姐,我们,不认识吧。” 她被他的反应吓到,却唯恐他忘记了她,连忙开口,“辰,你忘记我了吗,我是心悠,我是心悠啊,我们……”说到后处,她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心悠?”他像是在费力思考般皱着眉头,貌似想了半天都没有想起这个人来,“对不起小姐,我想,我们真的不认识,你认错人了。” ---------------- 大家有没有觉得叶添这个名字很耳熟哟,哈哈,正是在特色街被凌心悠和黎轩救出来的那位。 叶添可不是出来打酱油的哟,后面会有戏份滴。 ------------ 36 真的认错人了 叶添似乎对此景司空见惯,轻蔑看她一眼,对来人说:“子辰,你别理她,俗套搭讪,这种女孩我见过成百上千,不好玩,我们到别处玩,如何。” 她一听叶添要拉辰走,情急之下忍不住拉扯住辰的胳膊,道,“辰,他为什么称呼你子辰?我没有对你乱搭讪,你真的忘记我了吗?不可能,不可能……”她日夜盼望着他的重新出现,孰料再次见面,他竟然不认识她了。 辰讶异看她,解释道,“我全名叫林子辰,只怕你是真的认错了了,我完全对你没印象。” 在他这句话后,她觉得自己全身冰冷,心也被迅速冷冻起来,虽然温暖季节,却让她感受不到一点寒意,她的手紧紧地抓着替他的衣袖,忍不住再让他确认一遍,“我是心悠,我是心悠啊,凌心悠,你怎么可以忘记我。”一模一样的脸,一样的嗓音,林子辰就是林辰,她是不可能认错的。 林子辰为难的看着她的动作,有些尴尬的说:“小姐,我谢绝胡搅蛮缠,请你放手。”他抚上她的手,试图扯开她。 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袖,有点死也不会放手的意味。 她想,抓住了他,就不能再让他跑掉了,四年前的林辰不告而别,她心如刀绞,那时候她就发誓要抓到他,再也不放手,没想到现在,他却不认识她了。 眼泪都要落下来了,他的手还在和她的手斗争着。 她不敢放手,生怕这一个放手后就是四年。 肩膀上一个大力袭来,肩膀受痛,她的手完全使不上力气,她被迫脱离了他的衣袖,还未反应过来,她就被后面的人用力扯到了怀里。 她慌张回望,只见黎轩是一脸愤怒的瞪着她,活脱脱的像是抓到了妻子外遇的丈夫。 “凌心悠,你给我认清自己的身份!”他怒喝她。 泪水喷涌而出,她看林子辰一眼,他表情木然,完全把她作陌生人了,她顿觉无望,看到不看黎轩一眼,拼命地往前跑去。 她不知道自己穿着高跟鞋跑了多久,总之越来越远,跑的她全身都冒了冷汗,她从不知道自己的体力都能支撑她跑这么久。 一个手硬抓住了她,一把将她扯上车,怒斥她,“你发什么疯!” 她不语。 他望了一眼漆黑的夜色,道,“好,我陪你发疯!”发动汽车,一路狂奔。 车子驶到荒郊野外的时候,她才怕了,刚才是她情绪失控了。 “吱——”突然,车子的方向歪了一下,车轮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怎么回事?”她战战兢兢扶着座椅,才堪堪没有让自己撞向挡风玻璃。 “有埋伏,不想死,就乖一些!”话音未落,他就开始给车子加速,刚才在宴会上饮酒过量,现在胃里翻滚,极不舒服。 她晕晕乎乎的,耳边都是枪响,四周黑的很,她听到黎轩窸窸窣窣的一阵动作声,而后,一双手被黎轩捉住,“轮胎爆了,跳车!” 她措不及防,硬是被他拉着跳了车。 她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刚跳下车,一颗子弹就打到距离她脚边不远处,她吓得尖叫出声。 随后,嘴巴被人用力堵住,她咿咿呀呀的发不出声音来,后来,耳旁便响起黎轩的声音来,“你还怕他们发现不了我们啊,找死啊你,别出声!” 在她的警告下,她哪敢发出一点声响。 ------------ 37 夜半枪声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松开捂着她的嘴巴的手,拉着她,向前跑着,她哪里来得及思考,只得拼命地跟着他。 她还穿着高跟鞋,没跑几步,鞋子早就跑丢。 两人好不容易来到一片坑洼地界。 他小声对她说,“趁着夜色,躲到下面去。” 她抬眼一看,前面有个大土坑,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只手一推,受力掉了进去。 远处的枪声并没有停歇,颇有些枪林弹雨的意味,随后,黎轩也跳了进来,她心慌不已,上一秒他们还在灯红酒绿之中,下一秒就被困在土坑里,这个世界变化的可真大。 两人瑟缩在土坑里,都不敢出声,生怕一出声就会被他们发现。她心乱如麻,若不是她乱发脾气跑出来,黎轩也不会单独出来不带保镖,现在他们遭到袭击,只能单独应对。要是今晚他俩丧命在这荒郊野外,罪魁祸首肯定是她。 没过多久,枪声越来越近,很快,便有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土坑。看来,有人发现他们了,或者,他们即将被敌人发现。 “待在这里,想活就不要出来。”他叮嘱了她几句,自己一跃而起,沿着左边的小路跑了出去。 “在那里!” “快追!” 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枪声,只听得几声惨叫,她蹲在坑里不敢动,但还是忍不住微微看过去,隐隐看到有几个身影倒了下去。 她不知道倒了下去的人是谁,可能是来追杀他们的人,也可能是黎轩,她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不知如何是好。 周围的枪声渐渐远离,她狠了狠心,用力爬出了土坑。 ***** 敌手太多,他正想找个地方躲藏。 只听“啊!”的一声,一个杀手突然倒下,接着,有更多的人相继倒下。 在车里的时候,他就按了车上的求救系统,这个信号连同gps地图将直接发到罗翔的手机上。罗翔收到信号,立马带着人马赶了过来。 只是他未曾预料到罗翔能来的这么迅速,他带着凌心悠躲藏的这条路极其难找,不知罗翔是怎么能迅速找到的。 对方见这里有援助,也不做逗留,果断撤退。 罗翔派人收拾了一下现场就过来复命,黎轩微微整理了一下衬衫,轻拍了一下罗翔的肩膀,“幸亏你过来的及时。” 罗翔点头,“幸好有个女孩在林子里找到迷路的我们,指路让我们来这里救人。” “一个女孩?”她下意思的想到了凌心悠,又让罗翔描述女孩的模样,罗翔支支吾吾的说夜色太黑看不清楚。 “那她在哪里?”他的神色极其冷峻,不带一丝色彩。 “当时我们急于救你,就没管她。”罗翔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他连忙带人回到土坑去寻人,果然土坑里早就不见凌心悠的踪影,派人去寻,却只寻到凌心悠的高跟鞋。 罗翔看着他越发冷峻的脸庞,忍不住说:“我怕她是被青帮的人带走了,老大,我们明天就替你去找青帮的人要人!” “你用什么要?” “我……”罗翔一向讷于表达,经他一问,半天说出去话来。 “你派人仔细搜寻,不要放过一丝痕迹!”他不知道得知凌心悠丢了之后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心里越来越郁闷,越来越想她。他现在只希望凌心悠能够聪明机灵一点,别被青帮的人捉住。 ------------ 38 共一场患难 湿润多雨的季节,天下起了雨。也越来越黑,人迹难寻,他的心情越发的紧绷起来。 有手下过来替他遮雨,他极不耐烦的挥开。 终于,有人过来汇报说在附近的树干上发现有丝丝血迹,他忙赶过去查看,果然,有了血迹就有了线索,但仅凭血迹还是确定不了她的安危状况。 他看着斑斑的血迹,开始有些恨那女人,明明让她在里面躲好藏好,她还要逞强去搬什么救兵,况且这救兵还不是她搬来的。 兀自遐思,有个极小的沙沙作响的声音传来这边,他不经意的抬眼望去,凌心悠白着脸蹒跚着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了过来。 他几步跃到她面前,语气里带着少有的焦急:“你怎么样?受伤没有?” 她赤着双脚,惊魂未定,咬着牙不说话。雨水早就打湿了她的长发,淋湿的头发紧紧地贴在了她的头皮上,她整个人显得虚弱又狼狈。 他不确定她现在的状况,心里又气又急,“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哑巴了?” 罗翔旁观者清,明白她现在的情绪状况,过来劝说,“凌小姐应该是惊吓过度才如此反常的。” 罗翔话音还未落下,凌心悠就出声了,“我还好,没事。” 她咬着牙摇摇头,这故作坚强小小的伪装却被他轻易识破:“你脸色不对,哪里不舒服!” 她还是咬着牙不说话,又恢复了哑巴状态。 他被她气得要命,硬生生的拽着她来到一棵树旁,指着上面的血迹说:“是你的血吧,哪里受伤了?” 她看了一眼那血迹,低下头,谨慎的抬起手让他看,说道:“手受了点伤,不过不碍事,只是刚刚脚扭到了……” 他一边吩咐手下准备开车去医院,一边自顾自地卷起她的裤腿,果然,脚踝处已经开始肿起来。 伸出手捏了捏,她痛得“嘶”了一声。 他稍微检查了一下,对她说,“骨节可能错位了,带你去医院。” 她不明白骨节错位是意味着什么,可听到要深夜赶去医院,她就慌张起来,“不,我不去医院。” 他丝毫不理会她的反抗,车子已经被开了过来,他抱起她,把她塞到车中,自己也坐了上来,吩咐司机,“快!去医院。” 她本就受到一场虚惊,还被他如此强制的挟制,心里很不是滋味,又听得他不顾自己的意愿非要去医院,不免小声反抗道,“黎轩,我的伤势我自己知道,我不想去医院,我想回家。” “你知道什么?骨节错位,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去医院!” “黎轩,我今晚必须回家。” 他见她如此执着,不由得挑眉看她,“怎么,你家有门禁?” 她有点想笑,若家中有门禁就好了,至少还能证明母亲是有关心她的,但是事实上,现在母亲现在估计正和邻居打麻将打得火热,她敛目,低下头遮掩住自己的落寞心情,轻轻说:“我需要回家,今天是我母亲的生日。” 他在一旁,未作回应。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凌心悠在树林里面经历了什么?她又从中得到了什么消息?这和黎轩又有着怎么样的关系。 这场树林遇险能够拉近彼此关系吗?或者,等待她的,是黎轩再次的无情?后续情节在等待着亲们哟。 ------------ 39 去替他报仇 她见他这种反应,急了,“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我放弃陪我母亲的机会陪你来对付叶素素,现在我要回家,你偏要拦我,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差点被吓死,你……”想起这一夜的惊险刺激,她忍不住捂住脸哭了起来。 她不明白自己的情绪为何这么容易失控,或许是因为林辰的故作路人,又或许是因为黎轩无情,她哭了,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哭起来。 黎轩看了看她,凝眉望了一眼前方,吩咐,“直接送她回家。” 他最讨厌女人哭,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哭,今晚,太多的意外,令他着实气恼。 车厢里一片寂静,她嘤咛的哭着,不敢太大声,脑海里翻转着独眼龙对她说过的话,那些残酷的对话让她头痛欲裂却无处可藏。 车子行驶到小巷处,她的住处到了,她推门下车,黎轩始终都没望她一眼,她心里发苦,只好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赤着双脚踩在并不光滑的地面上,痛感由脚底传遍全身。 还未走出去两米,就被被拦腰抱起,她臃肿的双眼都不敢睁开,她知道抱她的是黎轩,再无他人。 “你家在几楼?”他问她。 她哑着嗓音说:“四楼。” 他一步一步的抱着她上去,门是敞开的,他索性一脚将门踹开,将她抱了进去,室内开着幽暗的灯却是空无一人,她看到他脸上的疑惑,忍不住解释,“我妈在楼上打麻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能行。”凌母不关门是常有的事情,家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好丢,她已经习惯了。 他瞥了一眼室内一片狼藉的景象,冷笑了一声,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她见他离开,忙赤着脚走到门边,将门关上,又不顾脚上的疼痛,挪步到了晦暗的储物室。 这里存放着父亲出事以前用过的东西,她不知道会不会从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但这是最后一丝希望,借着微弱的灯光,不住的翻找开来。 “不错,你的父亲曾卖给我一个人情,今日,我就还了这个人情,放你出去,这里,还有一个秘密想要无偿奉送给你。” “什么?” “你父亲真正的入狱原因。” “你说什么!” “去,去替他报仇。”独眼龙的话还在她脑海里盘旋。 父亲入狱前留下的东西大多数是一些法律资料和案例,她对法律条文一窍不通,根本无法从中判断什么,搜罗了好久,才搜罗出一本父亲多年前写下的日记,她将日记展开来看,开始写的都是一些生活零碎,到后来,日记的内容已由简单的几个句子变成了几个简单的词语,其中,涉及了多家企业。 她将其中有关的企业名称记好,拿着那本日记走了出来,走到镜子前一照,身上的礼服皱皱巴巴,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华彩来,她气恼的脱下来扔到垃圾桶里。但一转身,又后悔的将礼服从垃圾桶里掏了出来。 天知道黎轩会不会让她还他礼服。 ------------ 40 探视父亲 已接近凌晨一点,母亲还未回来,虽然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叹了一口气,去厨房做了几个菜,摆在桌上,拿着日记就出了门。 八点是狱警们正式上班的时间,她早就等待在了门口。 被面部表情僵硬的狱警领到探监的门口,隔着玻璃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囚服坐在了她的前面,动作迟缓而吃力,她看着对方缓慢的动作,憔悴的面容,心底有钻心的疼痛。 这个中年男人正是她的父亲――凌远,一个在数年前因一场商业案而入狱的犯人。 拿起电话,她勉强的哽咽的喊了一声,“爸……” 多年的牢狱生活,已将凌远身上的锋芒磨光殆尽,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憔悴。 父亲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这么早就来了啊,家里还好吗?” 她回避了这个问题,家里一向不好,凌母一直活在麻将、赌钱、负债的循环中,一个圆满的三口之家也因为缺失了一家之主变得残破不堪,怎么称得上好,“爸爸,我看到你比上次又瘦了,是吃的不好吗?” 父亲笑了笑,一如往常的和蔼的说:“我在这里很好,倒是你,也瘦了,读研是不是很辛苦?” 听到“读研”这两个字,她更是愧疚的低下了头,家里因为凌母的赌债,根本没有什么条件让她读研了,她本科毕业就到了舅舅的公司工作。 但出于种种考虑,她是无法坦诚她的情况,只好遮掩着说:“是啊,爸爸,你也知道的,现在读研可辛苦了,我现在好好念书,爸爸,你放心。” “嗯,心悠,你是我的女儿,你做事,我一向放心,哎,我现在唯一遗憾的是,当年没让你跟林辰走,当年,要不是因为家里,你也不会……”父亲提起往事,不由得悔恨不已。 她明白父亲在悔恨什么,多年前她和林辰相知相惜,所有人都觉得她该和林辰有个好归宿,可到了后来,林辰走了,她留在本市。父亲是希望有个人能够照顾她的,比如林辰,可是父亲也万万想不到,当她再见到林辰,他已经变成了林子辰,还声称不认识她。 那个人,该是林辰的。 她对着父亲露出苦涩的一笑,道,“爸爸,我现在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你也别多想了,我很好。”为了避免尴尬,她忙将带来的东西递了出去。 想了想,她又递了出来一张纸条,上面正是昨晚她从父亲的日记本上誊写出来的几个名词,“爸爸,你告诉我,他们,是怎么回事。” 父亲看了几眼上面的各大企业的名字,躲闪似的摇摇头,道,“心悠,你别管了,就当没有这回事。” 她明白父亲在表达着什么,昨晚那些猜测都浮上了心头,她拼命地咬牙摇头,“不,爸爸,我不能让这些事情就这样过去!”眼中已氤氲出泪花来。 她恨当年的一切,那些冤屈都被父亲默默承受,没人有能力替他翻案,现在她长大成人了,她必须担起这个责任来。 父亲的脸部表情冷凝起来,低头默然。 ------------ 41 不配跟我玩花样 她带着哭腔说:“爸,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查,我愿意冒险去查!”这句话,是一种威胁,去查这种事情,肯定是危险的,父亲自然不肯让她犯险! 父亲脸上显露出痛楚之色,“心悠,你听我句劝,爸爸不让你知道,也是为你好。” “爸爸,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些东西,并没有想要去做什么,况且,以后我要找公司实习,你也不希望去为对方卖命吧,爸爸,我需要知道对方是哪些公司,哪些人。”冤家路窄,她相信父亲也明白这个道理,更不会让她去仇家的公司工作的。 果然,父亲松了口,谨慎的想了几分钟才说:“心悠,我记得我有一个私人邮箱吗,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在那里会找到的。” 她点头,恰好时间也到了,她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又被带走,自己也被狱警请出了探监室。 脚伤还在,她顺道去了医院。 小雨蒙蒙,她的脑子里充斥的都是数年前那场狂风暴雨,父亲入狱,她孤苦无依,母亲从此颓废起来,整个家里都是愁云惨淡,也是在这样一个小雨蒙蒙的傍晚,她回到家后,就听到母亲不停的咒骂声,她回自己房间写作业,再出屋子的时候,就见到母亲吆喝着“芳邻”打起了麻将,从此,她开始了暗无天日的日子。 **** 酒楼顶层大厅里,罗翔将一张布局图放在黎轩面前。 “这是什么?” 罗翔就布局图往他面前一推,详细的指给他看,“大哥,你看,这是我们昨晚的搜索的行走路线,无端的,我们一直找不到凌小姐,而凌小姐又在这里出现,事情就诡秘了不少。” “你的意思,我们被凌心悠耍了。” “这不至于,至少,凌小姐很可疑,她极有可能被青帮独眼龙的人带走过。” 他将图抛开,站起往前走,“她有本事从独眼龙那里出来,有两种可能,一是本身她就是独眼龙的人,再者,她拿东西和独眼龙做了交换。” 罗翔点头,“我查过凌小姐的资料,造假可能性不大,若是后者,我们就该提防了。” 他的步子停顿了下,没有回头,背影凛冽,嗓音阴沉如魅,“以她的智商,也配跟我玩花样!” **** 黎轩果真兑现了承诺,公司上下欢天喜地,她却怎么都笑不起来。 她总觉得自己是占了黎轩的便宜,毕竟,他交代的事情,她做的并不好。 晚间十点,霍延签下合同,兴奋地邀请她一起庆祝,她也不好给自己再找什么膈应,便顺从的去了。 这顿庆功宴它吃的并不开心,一直郁郁不乐,酒没喝几杯,就已经醉了。 为了顾及形象,她只好借口去洗手间,从洗手间虚耗了很久的时间才出来,一直昏昏沉沉的,头重的抬不起来。 眼前有几道人影在晃动,耳里隐约能够听到周围嘈杂的声音,凌心悠一手撑在墙壁上,勉勉强强的通过手上的力量,撑着墙壁慢慢前进,眼前却是一片金星闪烁。她想,已经有好久没有如此痛快的畅饮过了,今晚这酒喝得真痛快。 舅舅公司的危机已通过黎少得以缓解,她报答了舅舅的恩情,舅舅欣喜不已,而那个黎少,如今定然是美人在怀了。 没错!为促进两家公司合作案的进展,舅舅已经花重金为黎少找了一个嫩的不能再嫩的学生妹。 好晕…… ---------------------- 凌心悠的仇人究竟是谁,她又该如何复仇? 凌心悠和青帮有着怎么样的关系? 黎轩到底有没有怀疑凌心悠呢? 求包养,求收藏。o(n_n)o~ ------------ 42 送到黎少房间去 太晕了,脚步都是虚浮的,脚步一个呛哴,整个人向前一扑,正好扑在了前面两个男人面前。 两个男人诡异的对看了一眼,一个男人迅速的蹲下,一手拉起凌心悠的长发,那张精致的脸便呈现在两个人的面前。 “等了这么久,这女人才慢腾腾的出来,他妈的,真是丧气!” “哥,你怎么确定人家是女人,没准儿还是个处呢。” “啧啧,就算是个处,很快也就不是了,老板交代过了,要送到黎少房间去。还不快过来搭把手,要是把这事弄砸了,估计你我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男人捏起她的下颚,仔细的端详了一番,“这是个尤物啊。哥,反正这女的要被破处,不如趁着她神志不清,你也玩一把,也风流一回……” “啪!”那男人还没有把话说完,便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中年男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老板!”男人发出战战兢兢的声音,明显畏惧着刚开口的那中年男人。 “我给黎少准备的女人,岂是你们能够染指的!”又是一声大力的声响,被甩巴掌的男人更是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回应他的是连声的告饶,“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中年男人一脸厌恶的看着两人,又望了一眼旁边想要努力睁开眼睛的佳人,明显的不耐烦起来,指指一旁的凌心悠,愤怒道:“杵在这里干嘛!还不快点行动!” 凌心悠长发被粗鲁的提起来,一阵疼痛席卷而来,她努力地想要挣开迷茫的双眼看清楚来者是是什么人,轻眨的双眼还未看清面前人的脸,下颌便被突然捏住,一颗药被喂进了她的唇瓣,接着后颈一疼,便失去了知觉! 喂药的男人再次拿出一颗药丸,低声请示那中年男人,“老板,要不要再用点安眠药。这东西,效果好着呢。” 中年男人明显不想多事,摆摆手,“不必!”,然后示意旁边的一个女侍应,“按照我说的,送她去黎少的房间!之后你该做什么,不用我重复了吧。” 女侍应连声称知道,中年男人微微一笑,然后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女侍应看到大老板离开,也吃力的扶着凌心悠离开了。 两个男人看到到手的食物飞了,扫兴的叹了口气。突然,其中一位掏出一颗药丸,紧张的说:“坏了,药错了!真是倒霉催的!” “什么!药错了?” “大哥,错了,错了,催情药还在我手里,刚才给那美妞儿吃进去的是安眠药。坏了,坏事了,大哥,要不要报告大老板?” 那男人重重的敲了他的脑壳,“你这混小子,真是不要命了!出了这种差错,老板会饶过我俩吗?闭嘴,这事儿,谁也不许说!” 凌心悠只觉得自己被什么人拐到了一个房间里,随后便被人放在了一张舒服的大床上,一碰到舒服的地方,她的脑袋就更沉了,又开始了昏昏欲睡。 砰,房门被打开,随后,又是砰的关门声。 过了许久,伴随着一声关门声,一道修长的身影靠在门上,慵懒的目光注视着床上蜷缩着的一道纤细的身影。 这种情形,已是司空见惯的了,想来这必是霍延那老狐狸为他安排好的饭后甜点吧。无所谓的耸耸肩,他自然是来者不拒的。 一手开始解着西装,手一扬,西装精准的落在床边。而他的目光则如野兽般危险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女子背朝着他窝在床边,被包裹在白色的被单之内,被单很单薄,依稀可见到女子姣好的身姿。 ------------ 43 床上的一条死鱼 他看不清楚女子的面容,不过,这又何妨,他要的从来不是女人的真心,只是晴欲,缓缓掀开被单,女子的玲珑身躯被完全的展示在他眼前。女子是全’裸,没有一丝遮挡物,玲珑的身姿全部暴露在他眼前,他暗笑,霍延那老狐狸的服务可真是到位,当然,也真够bt和重口味的。 女子雪白无暇的后背散发着无尽的you惑力,随着脚步的移动,优美的臀线也在荡漾着诱人的波浪,一种莫名的渴望,油然而生! 第一次对被送来的女人如此早的产生生理反应! 一双大手慢慢圈上了她曼妙的腰身,灼热的气息随之喷在她雪白的颈顶间,女子的身体却没有丝毫反应。他觉得奇怪,一般来说,进行到这一步,那些女人早已如狼似虎的扑上来了,而眼前的女子,却连最轻微的身体颤动都没有。 他不免有些气恼,想了想,估计是女人一贯的欲拒还迎的把戏。 他一贯是不喜欢被别人掌控的,同样的,他也没有精力玩这种把戏,于是侧躺到一边,等着女人着急,等着她主动。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女子依然没有一丝反应,他索性讲话挑明,“是霍延让你来的吧,我没空陪你玩欲拒还迎的游戏,你最好见好就收。” 依旧没有反应,倘若刚才他没有环上她的腰,试出她身上的温度,现在他就要怀疑自己旁边躺了一件死尸了,又躺了一会儿,他的耐心也被消耗殆尽,没好气的说了句,“我没空跟你玩游戏,一个妓‘女,是不应该在此刻玩什么欲拒还迎的游戏的,你的老板没把服务守则教给你们吗。”在他眼中,这位裸身女子只是一位失职的职业小姐而已。 那女子还是纹丝不动,吭也不吭一声。 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同寻常,翻身起来,将女子掰过身来,懒洋洋的去看她,刚刚看到她的面容,便被雷到了。凌心悠!怎么会是她!历来玩转女人的他,竟然在这个夜晚,活生生的被凌心悠吓到了。 他捏捏眉头,象征性的推了她一下,“凌心悠,你别装了,都到这份上了,装什么青春玉女。”脱得一丝不‘挂,赤身裸’体的躺在他的床上,还跟他装清纯玉女,这偶像剧,也不是这样拍的吧。 可是――她,还是没有反应。 他上去拍拍她的脸颊,还是没有反应,这才意识到,她被定然是被下了安眠药然后被送到这边的吧,霍延果然懂得下血本,竟然将自己的外甥女送到了他的身边,不过,这又恰恰证明了霍延的狠,逼迫外甥女上一个风流贵公子的床,也是一绝了。 现在的凌心悠,正如一条死鱼一般躺在他的床上,而他,饶是再对凌心悠的身体有兴趣,也不能对一条死鱼的身体有兴趣吧。他想要的,是凌心悠的身体,而不是一条死鱼的身体。 此事证明了:夜路走过了,是会碰见鬼的。 同时证明了:玩女人玩多了,迟早会碰上死鱼的。 ―――――――――――――――――――― 让我想想,这次要不要吃掉心悠呢? 嘻嘻,求收藏求留言。 ------------ 44 安排了一个那啥陪你过夜 清晨,一双羽睫轻轻的煽动着,美丽的眸子看着陌生的天花板。 昨晚公司和黎轩签订了合约,她和舅舅相谈甚欢,所以她多喝了几杯酒,然后她跌倒在走廊里,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几个男人在说话,再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毫无印象。 很多事情都在大脑里滑过,整个人从床上坐起来。被单也随着她的坐起身而从上身滑落。 低头,看着自己雪白的肌肤,她,浑身赤‘裸!豪华包间,yi丝不gua的她!她的双眼在瞬间瞪大,一个很糟糕的可能在她脑中慢慢的成型。 是失身!一夜’情! 不可能!不可能!这样荒唐的事情是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的! 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慢慢的掀开被子。 浑身赤-裸,没错! 她痛苦的捂头,现在有谁来告诉她,到底是什么情况! “昨晚你的表现,可真是令我失望,作为一个专业的小姐,你的职业操守呢,你的雇主没告诉你该怎么做吗?真丧气。”淡淡冷漠的男声从头顶传来,凌心悠在听到小姐两个字的时候,眼底顿时燃烧起一抹火焰。 当看到来人的面庞,她的愤怒已然到达了极点,紧紧捏着手中的被单,控诉着他:“黎轩,你这个禽兽!” “我从来没有对这个事实否认过。”大手猛地扣住她的下颌,目光带着一抹危险看着她,两个人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瞬间被拉近。 她将视线撇开,不去看他。现在的情况,她需要很大的理智,黎轩是霍氏的救星,她没法得罪他,她失身于他,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了。大都市,男欢女爱,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她没有必要将这件事情闹大。 现在最令她苦恼的就是,为什么会是她陪睡了他一晚,陪他睡的,不应该是那个学生妹吗?这件事情,肯定是另有隐情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说,她被人暗害了。而且,那个人,极有可能便是面前的――黎轩。 对!像黎轩这种花花公子,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她心底认定自己肯定是被黎轩给暗害了。上次那一夜,她找了替身上了他的床,他必定是怀恨在心,存心报复。 她的清白绝对不能失去的糊里糊涂,她一向活的清清楚楚、清清白白,今天她意外失身了,她定要将那个暗害她的人揪出来,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想了又想,她试探道,“请问――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我应该问你吧。这确实是我的房间。” 她对他这个回答嗤之以鼻,其中的暗箱操作、美瑟佑惑,他肯定是心知肚明的,如今他却要跟她打哈哈,她实在不明白他是安了什么心思。 没有太多的时间跟他干耗,她双手紧紧的揪着被单,狠了狠心,索性挑明了说:“黎少,我清楚明确的知道,我们霍氏为了感激贵集团的合作案,所以我特意安排了一个……一个那啥……来陪伴你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所以,理应出现在这里的人肯定不是我!” “那啥?什么叫做一个那啥?” “就是一个嫩嫩的学生‘妹。”她有些不明白她想要自己为什么急于陈述这个事实,也许是不想让他误会,误会她是一个轻浮到能随意爬上男人的床的随便女人吧。 ------------ 45 流氓式公子哥 他哂笑,“你也挺嫩,和学生’妹的标准基本符合,嗯,勉强还看得下去。” 她被他的回答气得想要吐血,莫名的,她心里竟然有了丝丝惊喜,因为她发现,外界所认知的冰山男黎轩并不冷酷,甚至偶尔会有一些小幽默,“我……我所要强调的不是这个。” 他不说话,表情凝重,还夹带着丝丝冷意。他甚至有些不明白,像凌心悠这种女人,为什么能够轻易的说出‘她为他安排了一个暖床女人’的话来。 也许,她,真的是足够特别。 他冰冷的气场太重,她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好作罢,逡巡四周,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衣物的踪迹,这不免让她有些恼火,她已然被他吃干抹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为什么他竟然吝啬到不为她留一件衣服的地步。 面对面前这个孤傲、清冷、怪脾气的黎少,她自然不敢提什么要求,只好遮掩着单薄的被单缓缓移动到衣柜旁边,试图找到一身合体的衣服。 不料自己的手腕却被他一手抓住,并被他按在了床头上,她带着深深的忌惮看他,他一脸的邪笑,将手掌缓缓下移,刚好移动到她大腿根部的位置,又隔着被单缓缓向里面探寻,仿佛是要探幽寻密一般。 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过男女之事,但是也能对那种事情猜着大半,有些激动地挣扎开来,“黎轩,你住手,不能这样,你住手。” 他冷眼看她,压根不理会她的挣扎,继续往下探,毫不留情的探到了那里面,还使坏在里面搅动了几下,她大气不敢出一句,但是浑身的汗毛已经立了起来,脑子里空空如也,支支吾吾指控他,“你,你……别……别这样……” 他不管她,扯上她裹在她身上的被单,威胁她,“你再敢乱动,我就敢让你衣不蔽体的走出这家酒店。” 她果然被他恐吓到了,带着一脸惊慌看她,“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牙根已被自己咬得直痒痒,忽觉得眼前的黎轩根本是一个地痞流氓式的公子哥,还不如什么花花公子呢。 而他接下来的动作,更是大大的跌破了她的眼眶,他直接附上她胸前的软嫩,又怀着恶意揉捏了几下,后又站起身子拍拍她那颤抖的肩膀,出言嘲笑她,“咱俩都接触到这份上了,我这身下还没有一丝反应,凌心悠,你该反思一下自己了。” 她又羞又恼,心想出现这种状况,大半原因定是他下半身不行。现在的她,已经忘记了黎轩花名在外的坏名声。刚想要出言反驳他,就见黎轩拿着手机背对她坐到了窗边的躺椅上。她这才意识到她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跟黎轩逞口舌之快,而是赶紧找一身能够勉强出门的衣服。 蹑手蹑脚的找了又找,翻了又翻,真是见鬼了,她竟然没有翻到一件她可以穿着出门的衣服。 他回首看着她滑稽的动作,没好气的说道:“何必要遮遮掩掩,你的身子我早就看遍了,酒店那晚,你不是也极尽魅惑的勾-引过我,怎么到现在还在伪装清纯,哦,我差点忘记了,你就是活脱脱的一只绿茶婊。”他没有说谎,她被他搂过,她的身子也早已被他看遍了。 这句话传到凌心悠的耳中,却是赤luo裸的讥笑、鄙视、侮辱,她背对着他,暗骂自己贱,她何故假扮白露招惹上了他,‘自作孽、不可活’,如今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 46 玩多了女人,晚年有报应 紧紧的抿住唇,不发一语,脑子里却是乱哄哄的,童年的被拐卖的不堪记忆、被舅妈百般欺凌的少女时期、昨晚的一切,回忆如潮,她没有错,在这件事情上,她没有错。 错的是其他人,苦的是她。 她将头一转,将纤细的手指直直的指向他,愤怒的指责道:“黎轩!霍氏有求于你,我也有求于你,所以,昨晚的事情,我不敢声张,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任你凌辱。你!你简直是欺人太甚!我告诉你,玩女人玩多了,小心晚年遭报应!”一气呵成,声声控诉着这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可恶之人。 这种人,早就该被拉出去斩了。 她盼着他晚年肾虚,各种虚,哪里都虚! 他噌的站起来,气急败坏的将凌心悠堵在墙上,带着寒气的眼眸紧紧相逼,幽深的让人看不清里面的内容,“凌心悠!我见过卖萌装嫩的,也见过卖身卖初ye的,可就是没见过你这种玩痴傻扮脑残的!昨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因为我实在无法对一只的死鱼产生性趣,你懂吗。算了,我没有必要对一只没有脑子的死鱼说话……” 她这才如梦初醒,用力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看着一脸寒气的黎轩,确认性的问了他一句:“你说的,是真的?” 看着凌心悠的反应,黎轩鄙弃的冷冷一笑,拒绝回答弱智问题。 看着面前一脸杀气的黎轩,凌心悠一双俏脸闪过巨大惊慌,用力的推开黎轩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力度,眼神飘忽不定的满是慌乱,也顾不得他的存在,转身钻入了浴室里当鸵鸟。 想起刚才黎轩对她的评价――“一直没有脑子的死鱼”,不免心生气恼,暗暗骂他,你才没脑子呢,你连脑浆都没有。 她背靠着浴室的门,强令自己镇静下来,却苦苦无果,过了许久,才听到黎轩冷寒的声音响起,“出来拿衣服!” 歼商黎轩大发慈悲了!她连忙走出去乖乖的拿了衣服,然后回到了浴室。 十分钟后,凌心悠从浴室里走出来。脸上已平静了许多。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迈步便准备往外走。 “站住!”黎轩看着那个脚步蹒跚着往外走的女人,沉稳危险带着一抹命令之意的声音从薄唇中吐出。 凌心悠不得已的停住脚步,“黎少,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其他的吩咐了,我只是惊讶。” “什么?”她的思维貌似跟不上黎轩。 “惊讶刚才,为什么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竟然敢公然挑战我。” 他的话音刚落,手机便震动起来,黎轩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松开凌心悠的手冷声说道:“站着,别乱跑!” 说着,迈步便往角落的西装走去。 凌心悠不知道他演的这是哪出,刚想问他,他竟自己开口道:“我先离开,你再离开,以免被八卦记者拍到。” 凌心悠吐舌,什么时候黎少这么关心自己声名狼藉的名誉了。直到后来的后来,她在蓦然发现,他当时并不是在保护自己,而是在变相的保护她,当然,这已经是后话的后话了。 凌心悠没有多想,仅仅扫了一眼黎轩,便直接拉开门,砰的一声先行离开了,关门声让黎轩迅速回过身来,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从未有人胆敢违背他的话一次又一次。 离开的路上,她还依旧愤愤不平,凭什么他要求她:他先离开,她来断后呢!她是女的,理应女性优先,理应她先离开,让他断后。然而,她深深的忽略了一个大问题――因为他是不可一世的黎轩,所以他要求她来断后。 ------------------------------- 是谁把可怜的凌心悠送上了黎少的床呢,吼吼。 黎少是真的对凌心悠的身体没兴趣吗? 后续情节,咩咩咩…… 打滚,求收藏,求包养。 ------------ 47 诱情香薰的功用 一个小时过后,黎轩才慢条斯理的整理着领带,慢悠悠的从套房里走出来。 苏伊永远是最贴心的秘书,早已在门口恭候着他多时了。 一辆豪华的黑色房车里,一身笔挺银色西装勾勒出男人结实的线条。如雕刻般的轮廓此时正紧绷着,浓眉微微皱着,眼神深邃似海,薄唇微微轻抿着,微微上扬的弧度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度。 “黎少,事情已经查明了!”苏伊开始报告查到的结果。 “说!” “是霍延安排凌心悠进去那个套房的。” 黎轩微不可闻的点点头,凌心悠这只小狐狸,连霍延这只老狐狸都斗不过,还想来斗他?简直是天方夜谭,她被人送到他床上的女人的功能是陪他讲一天零一夜吗。 冷冷的看了一眼窗外:“今日的事谁也不许提,回公司!” “是!”苏伊顺应的点头,然后对相关人员吩咐了相关的事宜。没过多久,苏伊又请示,“叶家大小姐最近风头挺盛的,恐怕又在外面散布了对总裁不利的消息,远比以前猖狂,似乎凌小姐的出现并没有奏效。” “这个死丫头,又在搞什么!我倒要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他依旧是一脸的冰冷,眼神直直的看着街边的风景。 苏伊陈述情况,“最近叶家大小姐频繁和董事长联系,并且已经和外界宣称自己已将一只脚踏入了黎家,这个消息倒是给叶家带去了不少生意和好处。” 他开口,吐出三个字,“掏出来!” 苏伊不明所以,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解,他看了看苏伊,解释着说:“吃多少,我掏多少,我会让叶家吐出来!还有,我交代过你,不必对那死丫头用尊称。” 苏伊只觉得周围有一阵寒风吹过,不由得紧了紧自己黑色套装的领口,点点头应下,又侧眼瞅见黎轩冷漠的表情,看了看手中的文件,不知该不该在这种时候开口。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苏伊的为难,眉头微皱,“还有什么事情,一次性给我说完!” 苏伊战战兢兢地将文件放到他面前,在上面做了几个比划,“总裁,这是你让我查的关于紫罗兰香气的资料,这上面有一部分‘诱情’香薰的广告,我想,那晚凌小姐肯定是用了此物,才能成功的催……情……” 他低头去看,怒火填胸,他依稀还能记得那晚的紫罗兰香气,他还记得在高尔夫球场,他在凌心悠身上就闻到了这种香气,原来,他那时的心动和意乱情迷全部是靠这种香薰催动的,他被她设计了。 通俗点就是,他被她下药了,而且是催-情药。 “记住,管好你的嘴,现在,你可以下班了。”阴鸷的眸子看向窗外,话却是对着苏伊说的。 苏伊点头,“是,总裁。” 车子立即停住,苏伊的高跟鞋从黑色房车里踏出,高跟鞋落地不到五秒,车子便从她旁边呼啸而过,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已经蒙尘的黑色高跟鞋,叹气道,“又是尘土,这座城市的尘埃,悲哀的尘埃。” ***** ―――――――――――――――― 昨天的收藏很给力,所以今天加更。 啊哈,,貌似这章信息量不少,情节展开度还是不行,主要是本文需要做的前提铺垫太多太杂。大家稍做忍耐,很快我们的林子辰和叶添就要出场了。 叶添是敌人啊,永远的敌人啊。 至于林子辰?呵呵,先买个关子。 ------------ 48 玩的是新鲜刺激 那天的事情,凌心悠是万万不敢声张的,接下来的几天里,她一直是出于惶恐不安的状态整天还要担心着公司里是否有着和她有关的流言蜚语,生活中,唯一的安慰就是每天拿到娱乐报纸便会看到有关‘黎轩的新宠’的新闻,层出不穷,她看得津津有味。 由于黎轩的提供的贷款,北城的开发井然有序的进行起来,晚上二小姐约她出来潇洒一番,她也答应了。 一到‘夜魅’,二小姐脸上就显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凌心悠不以为然,晃晃二小姐的脑袋,玩笑道:“怎么,不欢迎啊。” 将当日《逻辑学》和白色旗袍摆到二小姐身侧,道,“道具还你,我亏了,那只柳叶胸针,我一直寻不到了。” 二小姐给她一个白眼,“那枚柳叶胸针,真的那么宝贝?”,又是一把夺过她的手袋,翻开她的钱包,边翻边说,“对于你这个几百年不出洞的人来说,今天能把你顺利的约出来,当然会令我狂喜不已,我本以为你要苦命加班,未曾想到你会按时赴约。” 说完,二小姐已经非常自觉的从凌心悠的钱包里掏出几张红色的大钞,放在了桌子上。 凌心悠笑了笑,将自己的手袋收好,然后装出一脸苦逼求情相:“我没有加班,所以没有加班费,求求你,不要让我请客?” 二小姐干笑了几声,拉拉她的胳膊,歼笑着:“凌心悠,你也太小看本小姐的消费能力了吧,今天是aa制,这些钱,还不够我一个人消费的。” 凌心悠被二小姐的话华丽丽的雷到了,于是打开钱包,掏出几张大钞,笑米米的对二小姐说:“好吧,今天我请客,不过今天之后,我恐怕就不敢再贸然的跟你出来了,你呀,花钱太狠了。” 二小姐歼计得逞,自然笑到了嘴唇藏不住牙齿的程度。两人七零八落的谈了不少八卦,二小姐对黎轩格外感兴趣,反复询问着那次她模仿白露的经过。 凌心悠自然是扛不住二小姐一次又一次的轰炸,只好求饶道:“模仿白露的事情,你都有全程参与,再说,事情就那点,我怎么讲,也讲不出个花儿来吧,你就饶了我吧。” 二小姐自讨没趣,只好换了另一个话题,依旧是关于黎轩的,“心悠,你说说看,为什么黎轩总是有玩不尽的女人。” 凌心悠吸了一口果汁,然后不快不慢的回答道:“因为他有资本玩,而且,除了玩女人他实在是无事可做了。你想想看,一个男人,有权有势有财,名车、豪宅、美食、刺激游戏,各种能玩的东西他都玩遍了,除了玩女人,他还能干嘛?玩女人,玩的是新鲜,是刺激,是口味。”想起昨晚他对她的身体的鄙视,她不由得气由心生,开始乱yy此人。 二小姐听了这个回答后咯咯直笑,好不容易抑制住了笑声后,说了一句:“他还可以选择玩男人的,玩男人,玩的是更新鲜,更刺激,更有口味。” 凌心悠刚喝出去的果汁,被自己一口吐了出来,想了半晌,然后慢慢的吐出几个字:“没准儿他在玩。更或者,他也可以玩人兽之恋,再开放一些,他也可以找一个聂小倩来一个人鬼情未了。” 二小姐再次猖狂的笑了起来,直到柏杨的电话打了过来,二小姐一直笑意吟吟的说着刚才的事情,但笑意没有维持多久,脸上便是一片凝重了。 凌心悠不无担心的摇着她的手,“肖筱,怎么了?肖筱?” 二小姐这才忙忙结束通话,语气焦躁道 :“柏杨让我告诉你,他接到了最新消息,北城的开发案将会被迫终止,原因是政aa府干预。” 凌心悠的脑子里的所有体系轰然倒塌,为什么会这样,一线希望之后便是彻底无望吗?刚才极度欢乐的气氛立刻被这消息压制到了极点,原来,大喜大悲总是紧紧伴随着的,她总是逃不掉。 她连忙跟肖筱道别,匆匆离场。 肖筱盯着凌心悠匆忙离开的萧索背影,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头,刚拿起那本《逻辑学》,肩膀上被人有力钳制住了。 ------------ 49 谁给你的胆子 她疑惑的回头看,只见黎轩一脸冷凝的看她,那眼神,似乎要将她看穿,肩膀受力,手也使不上劲,那本《逻辑学》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黎轩的手中。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手中这本似曾相识的书,笑言道,“这本书的故事可真是生动有趣啊!”又冷眼瞧她,“肖筱,柏家二少柏杨的未婚妻?” 肖筱知道黎轩手脚通天,饶是她再否认那就是自己找死,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他笑着把书扔到一边,“胆子不小?试问这是谁给你的胆子?” 肖筱平日里笑脸多多,可到这时,却挤不出一点笑容来,被黎轩这样质问,她自知在劫难逃,而按照黎轩的实力,就是十个柏杨也惹不起他,肖筱自知做错了事情又被他抓现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黎轩知道自己的威慑已经起到了作用,很认真的吩咐苏伊给肖筱结了帐,笑眼对她,“不用紧张,该由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该知道。”凌心悠!戏演得真好,机场邂逅,美妙又刻骨,现在,我恨你入骨。 肖筱讷讷的说不出话来,盯着他离开的背影,不自觉摸了摸发际的虚汗。 **** 政aa府的文件是在一天后被下发的,大体内容是:北城的地下有着丰富的地暖资源,霍氏必须终止对北城的所有房产项目。 霍延不断找人去政aa府沟通、洽谈,皆是无济于事。北城的项目被迫终止,而黎轩又在那头催还贷款,无异于火上浇油。许多东西,都在政aa府的一条公文下化为了泡沫。 黎轩明知道霍氏的困难,竟然还要催着他们还贷,何等的阴险。 霍氏里面怨声载道,好多人在热议,当初就应该将北城项目全部卖给黎轩,议论纷纷,人心不稳,霍延更是焦头烂额。 霍延把她叫进办公室里,问她对那些人的议论怎么看。 她摇摇头,并未表态。这一连环的事情让她焦头烂额,隐隐的,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她脑海里,她不自觉地抱臂,只觉得身上冷的可怕。 也许,黎轩那时未必是真心想要购买北城项目,因为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是傻瓜公司也必然不会将北城项目卖出,我猜,黎轩应该早就对政aa府的动向有所了解,所以他才给霍氏设计了一个大陷阱。 连环计? 黎轩对霍氏用了连环计? 霍延自是不明白凌心悠此刻的心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霍氏是在劫难逃了。”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凌心悠没有再说一句话,后退几步,低头推门走了出去。她知道,当一个公司的最高决策人都说‘在劫难逃’的时候,这家公司多半是没救了。再者,黎轩这些年来,用了不少手段蚕食了一些小公司,今日轮到霍氏成为他的刀下亡魂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踱回办公室的时候已经临近下班时间,于是心不在焉的到休息室换上便装,顺便将脸上的妆洗去,再拿起一旁的面纸狠狠地擦了几下。 明亮的落地镜前,她姣好的面容不带一丝表情,深吸一口气,将面纸揉碎丢到一旁的垃圾桶后,这才步出了办公室。 等待下行电梯的时候,她恰好看到黎轩一行人上楼,她隐约觉得牙根作痛――真是冤家路窄。 ------------ 50 呆不下去的家 黎轩依旧是那种傲视群雄、目中无人的冷冰冰姿态,她已经见惯了。又想起酒店里的尴尬和他的戏弄,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以泄愤怒之情,新仇旧恨,恰好一起算了。 而面对她的挑衅,黎轩则是无视她,依旧是冷冰冰的表情。 ‘叮’电梯门开了,她一迈,走了进去,但是眼神还是冷射着黎轩,直到电梯门完全合上,等到她走到办公楼楼下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这次黎轩来到霍氏,无非两种可能,一种是主动前来示威,逼霍氏低头,而另一种,便是来和霍延友好会盟,共商大计,不过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但是――无论哪种可能,无疑的,她彻底的玩完了。 揣着这种想法,一直心神不安的爬上几十阶破旧的楼梯,一推开门便听到凌母吆三喝四打电话招呼人来打麻将的声音,对此,她早就习惯了。 她放下公文包便进了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没有一点可以现吃的东西,门外又传来凌母的呼喊声,“心悠,我饿了,赶紧做饭给妈吃。” 因为公司的事情,她甚是疲惫,整个人都是精神涣散的,长期的压抑让她想要放松懈怠一次,她索性出了厨房,道,“妈,工作很累,我想休息一下,今天的午餐你自己做吧。” 凌母听到这话,“咔”的挂了电话,转头瞪她,“就在你舅舅的公司做事,自家人,能累到你吗!年纪轻轻的就喊累,还让我这把老骨头给你做饭吃啊!你爸犯法活该进了监狱,我呢,这么多年都为改嫁,为的还不是你?你说说,现在让你做顿饭都不成,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啊!” 听到凌母攻击父亲,她忍不住反驳,“妈,我强调过多少次,爸爸没有犯法,他是被别人陷害的!再说,什么改嫁,要改嫁先离婚,你有离婚证吗!这么多年来,爸爸在监狱,我们两个人生活,你的赌债高的不能再高,我也在努力的还,舅舅的公司都要倒了,我工作很累也是很正常的,妈,我只想任性一次,你做顿饭怎么了!” 凌母听到这话,自己不再理,气焰马上消了大半,又听到自己哥哥的公司面临重大危机,马上紧张起来,“不可能!你舅舅的公司规模那么大,怎么说倒就倒呢,你可别框我。” “妈,我没有骗你,舅舅的公司是被一个大工程压垮的,报纸上都有报道的。” “哎,你说你舅舅的公司,难道就这样垮了,这么大的公司,那么大的工程,怎么会说跨就垮呢?”凌母和舅舅的兄妹感情一向很好,听到自己哥哥事业受挫,情绪自然的低落下来。 凌心悠见她这样,忍不住安慰道,“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很复杂,不过,我们都在想办法,妈,一切会好起来的。” 嘴上的说的很乐观,心里却是极度的不安,照霍氏目前的状况来说,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愿意接受这个烂摊子,现在的北城项目,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投进去的资金有去无回,回旋的机会渺茫。霍氏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北城的项目是霍氏唯一的希望,如今连最后的希望都被切断,更无生存的可能。 ------------ 51 拿出点诚意来道歉 当然,霍氏有救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但是几率太低,而这唯一的筹码就压在像黎轩这类大少的身上,他们这些人,钱多的无处花,想要投资几家公司、几个项目玩玩也是很有可能的。 至于该如何让黎轩在霍氏玩玩的问题,倒是要另当别论了。 凌母继续忧心道:“心悠呀,你是知道的,早年你舅舅帮了我们家这么多,现在他到了困难的时候,我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你看看,我们家能熬到现在啊,靠的不就是你舅舅嘛,还记得以前,黑社会来追债,说要还不上钱就要砍掉我一只手,也是你舅舅拿钱出来才能摆平这件事的啊,心悠,你看啊,你舅舅对我们家这么好,咱该帮就帮哈。” 凌心悠心里‘咯噔’一声,这句话她已经听了十几年,‘知恩图报’她是知道的。关键是在这种时候,她一个小小的助理,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她凌心悠有什么资本,能够让霍氏起死回生呢。难道真的如别人所说,以色事人吗?如果真的是那样,她与夜店那些不要脸的小姐还有什么差别呢? 柔体交易?上次为了那笔贷款,她也差点搭上了自己的清白,而那晚也证明了,黎轩对她这副躯体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她也是更不堪承受那种屈辱的。 她还没有说话,凌母又开始絮絮叨叨了,“心悠,你说,如果你舅舅家垮了,他会不会催着我们家还钱啊,我们哪有钱还他啊,要是这样,这日子该怎么做啊。” 她总算把母亲的意思全都明白了,原来母亲最关心的是舅舅会不会催她还钱,自己的生活水平会不会下降。她哭笑不得,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讷讷搪塞道:“妈,舅舅家的事情,我是不会置身事外的,我现在就赶回去加班。” 没等凌母开口,她就拽起一旁的手袋出门了。 这个家,她已经很难再呆下去了。 虽说是到公司加班,可如今,哪有班可加呢,公司人心涣散,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她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然后坐到窗前,左手托腮,右手一点一点的梳理着吊兰的叶子。 一下,两下,……虚叹一口气后,失神的看向窗外,看繁星点点,又开始数起来星星,连自己都不曾觉得自己如何的幼稚。 有人敲门,她懒得回头,但是接连几声,她不得不回头,一看,黎轩竟然走到了她的身后,两人相隔不足一尺远。 当然了,敲门的当然不是高高在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黎轩,而是舅舅霍延,她不禁纳闷,为何舅舅在自己的公司,竟还要主动敲门呢。 虽然心有疑惑,但是看现在的情况,霍延很有可能已经和黎轩站在一条线上了,她连忙将态度恭敬了几分,朝着黎轩鞠躬:“黎总。”黎轩没有一点反应,她当场尴尬极了,只好小步子挪到霍延的身旁,小声问:“他?” 霍延低声训斥她,“我带黎少巡视公司,共商对策,你怎么回事,刚才黎少站在你身后十几分钟,你都没有觉察到?要不是我敲门,你八成还在发呆。”看来,这是后一种可能。 凌心悠有些发愣,黎轩在她身后耐住性子站了十几分钟,而刚才的敲门声,是舅舅霍延的提醒,她却毫不自知。难堪的场面,让她有些无所适从,而黎轩接下来的话,更加让凌心悠手足无措。 “我倒是不知道,贵公司小小的一个助理,都能对来宾报以不齿的态度。” 她清楚地知道,他指的是电梯里的事情,他是来秋后算账的,八成和霍延的相谈甚欢,就是为找她麻烦而设计好的前奏。 人在屋檐下,她只好低头,“黎总,实在抱歉,我……”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啪’一声,她刚才放置在窗台上的咖啡,已经被黎轩无情的扫落在地。她惊诧无比的看着黎轩,看着他瞪了她一眼,又看着他漫无表情的走出这间办公室,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远离了她的视线,而后,是苏伊走了进来,她低声对凌心悠说:“总裁说,如果凌助理想要道歉,就必须那点诚意出来。” 凌心悠大体知道黎轩口里所说的诚意指的是什么,无非是受他侮辱而已,而他侮辱她的手段,肯定是不在话下的。 ------------ 52 和贱人决绝 她追出去,却未见他身影,手机里便有短信进来――北城项目是黎轩设置的连环计,别上当。 陌生的号码,是谁在暗中帮助她? 她下意识的回拨回去,却始终显示无人接听状态。 这条短信,刚好印证了她早晨的猜测。 她又气又急,凭着心底那口怒气奔到了楼下停车场,果然,只见霍延偕同黎轩笑意款款的往这边走来,她当即冲到黎轩面前,怒斥对方,“黎轩,你挖坑让我们跳,还来这里当好人!你敢不敢承认?敢做就要敢当!” 他倒是镇静自若,朝她露出轻蔑一笑,又转头对霍延说,“霍总,凌助理一直对我有意思,今天她又用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我荣幸至极!” 她被他所说的气的发抖,他凭什么如此颠倒是非,不等舅舅霍延开口指责于她,她便抢先一步拉着霍延说:“舅舅,他早已得知北城开发会受阻于政 府,他兜了这么大的圈子,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霍氏!” 霍延皱着眉头,在一旁沉默不语。 她见现在事情已经捅破,索性和黎轩彻底撕开脸皮,芊指指向前方路段,嘲弄黎轩道,“黎总,霍氏不欢迎你,慢走,不送!” 从始至终,他的眼神中只有轻蔑,只见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扣,然后侧身到她面前,悄声说:“绿茶婊都像你这么横吗?” 她努力瞪他,“这不是横!这是和践人决绝的勇气!” 他一把将她的手腕拽起,拉扯她往前走,力气大的惊人。 她死命的将他往回拽,试图挣脱他的钳制,却不得法门,她的脚徒然的拖着地,嘴里哭喊着要他放手,他却始终如一的拖她前行。她绝望的看着霍延,却见霍延脸上是一片茫然之色,她拼命地摇头,不住的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霍延始终无动于衷。 她被他硬拖到车上,她不满的质问于他:“想要杀人灭口?” 他侧眼瞧她,不齿的笑了笑,“我不会让你死的太痛快的。”他眼中的黑亮攫住她眸内的波澜,而后,微微开口,“我不清楚你是怎么知晓真相的,但我想给你鼓掌。” 她明知道他在拼命挖苦她,但还是不得不和他对话,“为什么这么做,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霍氏,整个霍氏!” “你可真狠!你说要购买霍氏北城项目,也是假的吧,你知道霍氏肯定不会答应,又明知政aa府公文的指示,是你故意挖了一个大坑给霍氏跳!”她傻乎乎的来到这里,完全不知道黎轩会玩什么花样,莫名的,心里有些面临绝境的悲哀。 “你的脑子终于能够转一转了,不过,你漏掉了一点,我的目标里,还有你!我对你,又爱又恨!”敢和他黎轩过招?天方夜谭吧,她凌心悠真的以为他和她玩了这么久,只是因为想给她讲安徒生童话呢。 她没再言语,只有静默。 他下车,却把她扔在车内,她等了许久,都没人来开门,她开始昏睡起来。在半梦半醒之间,她被人拽起来,推搡着来到一间房间前。 ------------ 53 胸部的触感不错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苏伊守在门口,他一身休闲服,姿态慵懒,双脚轻松的搭在旁边的茶几上,见她推门进来,便将双脚落地,身子向前倾,她一眼望去,真好看到他宽大的休闲衫,因身子的前倾,而裸露出内里强有力的胸肌。 她呆在一旁,并不打算先开口,不期然的,一杯酒伸到她面前,还有他放大的俊脸,“敢不敢喝。” 她朝他笑,“你敢喝我当然敢喝!”她理所当然的和他杠上了。 他欣然一笑,将这杯酒硬塞到她手中,从案几上又取下一杯,仰头将酒灌下,喝完后,他将杯子放到她面前,朝她示意,拿杯子上只有隐约的嫣红色,看来,这酒的挂杯度极好。 她拿起酒杯,毫不犹豫地吞下去,她的酒量不行,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得不逞一时的英雄了,喝下去,才知道这酒是兑过的,没多大的烈性,浓度不高,但是酒味却是十足,饶是如此,对于酒量不行的她也是挑战。 还没来得及喘息,一杯酒又伸了过来,她不带一丝表情地接过,尽数喝了下去。假如黎轩能让她喝到酒精中毒,她也是甘之如饴的,毕竟,曾听人说,他折磨人的手段肯定比这严重得多。 醉死过去,也算是一了百了的。 没想到她的如意算盘完全打错了,当她喝完第二杯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让她喝第三杯。 他把自己的杯子放到她的面前,示意让她倒酒。 茶几很矮,她不得不跪立下去给她倒了一杯酒,还没等她站起来,他便拿起她倒好的一杯酒,杯沿倾斜,竟尽数倒在她的白色裙子上。 “啊――”,被酒的冰凉一惊,凌心悠看着浓郁的酒被吸收进去,在白色的布料上,留下一滩深浅不一的色泽,向四处无限蔓延,刚好渲染出一株大红色玫瑰花的痕迹来。 他微微启唇:“不用紧张,我只是觉得白色不适合你,所以才希望以此告诫你,以后不要穿白色的衣服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咯咯笑起来,他问她:“你知道为什么你不适合白色吗?” 她心里有一个答案,那肯定是和白露有关的,因为白露素来喜白色,她嘴硬,谎称不知道:“我不知道。” “白色代表纯洁,而你呢?凌心悠,不需要我剖开你的心看看吧。”说这话的时候,他盯着她的眼,眼里,燃烧着灼灼烈火。 她猜错了,他在说她内心肮脏,还说要剖开她的心来看看。其实,无需他来看,她也是知道的,她的心早已是千疮百孔了。 来自童年晦暗的记忆,求而不得的那个他,商场上的权色交易,如此种种,都是有力的证明。 他见她不言语,笑着将手指从她敞开的领口探了进去,她嗖地抬起脑袋,不知该如何应付这种场合,他冰凉的指腹触在她柔软的胸前,甚至已经碰到了内里的纹胸。伸出来时,指尖若有若无的在胸前划过,引得她全身一阵战栗。 他笑的猖狂,“刚才想探探你的心,却发现,你根本没有心,不过,你胸部的触感不错,不是隆出来的。” ------------ 54 绿茶婊不好上 凌心悠紧咬住下唇,一股强有力的屈辱感自心间浮出。她嗖的一下挥掉他不轨的手,冷声对他,“黎总,请你放尊重一些!虽然霍氏是你的掌中玩物,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也是!” 他的嘴角弯起一个莫名的弧度,“凌心悠,我不碰你了,这可是你说的,呵呵,我相信过一会儿你会主动求我碰你的。” “恶心!” “我很恶心,可是某人会对我这个恶心人很稀罕!” “恶心透顶!黎轩,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凑近她的耳边,对她低语,“我偏偏喜欢欺你太甚,怎么样?” 她晃晃头,只觉得自己的耳边麻麻痒痒的,随后这种麻麻痒痒的感觉传遍了全身,这种感觉,让她越发的失控。 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隔开和他的距离,质问于他,“黎轩,你为何要如此对付霍氏,霍氏哪里碍了你?” “霍氏北城的项目,我盯了太久,太久了……”他转而慢悠悠的在案几上玩弄酒杯。 她听了这话,胸中越发的气闷,心里发毛,只觉得自己身上发烫着,不知是被气得还是因为那杯酒的缘故。 他将酒端到她的面前,道,“是不是身上不好受?” 她大惊,“你怎么知道!” 她立刻反应过来,目瞪口呆的盯着他手中的酒杯,惊叫道,“你给我的酒有问题?” “啪――”酒杯落地,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被自己扔掉的酒杯,迅速踱到她的面前,将她打横抱起,“不给你下药,我怎么消受美人恩呢?” 她大惊失色,双手握拳不断的捶打他的胸膛,“黎轩,你无耻!你放开我!放开我!” 他自然对此置之不理,恶作剧般将一只手探入她的大腿内侧,还顺便捏了几把,挑 逗她,“乖,待会我会让你舒服的,上次给你提过的――后入式,怎么样?在体位的选择方面,我可是很尊重女性的。” 她抓住他挑 逗她的空挡,将腿使劲往下压,终于摆脱他的掌控,她快步跑到门口,手一碰到门把手,便被一个大力拽回来,他含笑将她再次拥入怀中,“乖乖,刚刚和你商量体位问题,你怎么听不进去呢,你要不不愿意,我们可以改,随便改。” 她又羞又恼,身上的热度越来越高,内心那蠢蠢欲动的晴欲越发明显,见他的手臂横在她的面前,遂直接咬了上去,力气不大,却分明咬出了牙印。 他大力将她甩了开来,嘲弄她道,“绿茶婊果然不好上,不知好不好吃。” 她已被他逼到绝境,脱下左脚高跟鞋就扔向了他,“黎轩,你不得好死!”女人就是这样,一旦生气,什么狠话都能放出来。 另一只高跟鞋也被她脱下,紧紧的抓在了手中。 现在的她,活像一只斗牛,见谁便攻击谁。 他冲上前去,一把将她尽数抱住,她玲珑的身子全部深陷在了他的怀抱中,手中的高跟鞋根本无法对他进行人身攻击。。 ------------ 55 药力催发 身上燥热的很,热浪已完全窜上了脑头,她的意志开始了涣散起来,在恍惚中,她似乎听到了他在她耳边的轻喃:“凌心悠,我还真对你上了心呢……”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被他抱到了床上,她试着睁开眼睛瞧他,只见他坐在距离她三米远的躺椅上,身上越发的燥热、酥痒,药力已经完全不做,她丝毫不能控制不了自己,她将双手交握起来,压在身下,以控制自己禁不住的欲望,口中喃喃道,“为什么?” 他站起身来,从旁取出一盏紫罗兰香薰灯来,摆到她的面前,冷声道:“凌心悠,你真的很有本事,你是不是挺瞧不起我这种人的?你可以同情一个在夜场里拿自己来卖的陌生女人,你可以救下遭受暴-民的暴-打的陌生男人,你还真好心,可是你却能对我用催-情药!”她能救一个陌生人叶添,却对他下药。 这等的不公正,他势必要讨回来。 “轰隆――”她的脑子瞬间炸裂开来,他还是知道了,尽管她做的如此的隐蔽,可那还是被他知道了。 这纯粹是她的自作自受。 眼角有泪水滴落,氤氲了枕头,如此田地,她不得不低声求他,“对不起,对不起,求你……” #已屏蔽# 侧眼看到旁边有个浴室,强撑着仅存的意志,挪着僵硬的步子走了进去,浴室喷头被虚弱的手指掰开,接着,冷凉的冷水喷泄而下,淋遍了她的全身。 ------------ 56 浴室迷情 如逢甘霖般的,她的身体被冷水全数浸湿了,心里的欲望也随之降温。 身子越发的虚弱,双腿一软,瘫倒在了浴室的地板上。 浴室的门被人大力推开,他走了进来,只见凌心悠的全身皆被冷水侵湿,她玲珑有致的身 段在被浸湿的白裙下展 露无疑。似乎是她湿淋淋的头发和肌肤上的香味you惑着他,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能这么轻易的刺激起他的感官来。 他微微勾唇,本初他给她下药,只想报复一下她给他用了紫罗兰催情香薰灯那件事,谁料结果弄成了这种样子。 凌心悠,你够强,到这份数了也不认输,还说什么宁死不求他。 既然这样,呵呵,凌心悠,你可别怪我出绝招。 呵呵,细想之下,这招可是够狠的。 他上前关掉了冷水,缓缓蹲在身子,捧起她的后脑勺,低下头去轻吻她的唇,呼吸越发的急促起来,恶作剧似的捧住她后脑勺的手突然滑下,温暖的停在她的脊椎底部。 在隐约中,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有意挑 逗。 身子早已虚脱,她被他重新抱起,而后,美眸微睁,只见他将她推到墙边位置,他的大手搂着她,使她的身子往后仰,她感觉到跳跃的火焰迅速蔓延至她未经思考的神经末梢。双手自动攀上了他的肩膀。 他感受到她的附和,再次深吻住她,伸手触上裤子的拉链。 他穿着长裤的腿压迫着她柔嫩的钰腿。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腿部有着异常的感觉,似有什么在轻轻磨蹭她,瘙痒着她,用尽最后一丝意志往下一看。只见那人竟暴露了他的…… 卑鄙!无耻! 她无力的闭上了眼睛,虚弱的喊了一句:“我……不。” 她听到他嗤嗤的笑声,还有他的要求,“求我……” 最后的力气都被用尽了,那能发出声音来,意识逐渐消退,渐渐的陷入混沌之中。混混沌沌之间,她听到有人敲门进来,她的胳膊被人用力的揪起来,接着胳膊上就传来了刺痛的感觉,似乎是被针扎的感觉。 她的意识完全混乱,心想,黎轩怎么还学容嬷嬷那样爱用针扎人。 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已陷入昏迷状态的凌心悠,不自觉的问旁边的医生:“她怎么晕了,不会是――吓得吧。” 医生想了想,认真回复:“主要是这位小姐挣扎过度,耗尽了体力,当然,也是有被吓到的成分。” “嗯?被我吓到了吗?我有这么恐怖吗?”他回问道。 医生被唤来的时候,看到这幅情景早就被吓出了半只魂魄,又想到要注射的药物更是惊上加惊,又听到黎轩这样问,剩下半只魂魄都被吓跑了,哪里回答的上来。 黎轩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转头去问苏伊,“苏伊,你说呢。” 苏伊望一眼瘫倒在地上,胳膊扎针处已经浮肿起来的凌心悠,道,“没有,一点也没有。”实际上,黎轩,对于外界的人来说,是何等的恐怖,但是对能近得了他身的人来说,黎轩不再是恐怖的代名词,而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好人。 是的,黎轩是好人。至少她苏伊是这样认为的。 ------------ 57 意外小车祸 她隐隐的觉得面前的凌心悠太不寻常了,总能让黎轩出奇招搞小阴谋,甚至能让黎轩闹笑话,又深望一眼,道,“总裁,凌小姐不碍事吧。” 他冷哼一声,“药用量很小,她能有什么事情!你给她换身衣服,再找几个人把她扔到楼道里面去!”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吓吓她而已,还真没想到她看到他的宝贝后就被吓晕了,这女人,有时候胆子大的可怕,有时候又是胆小如小兔子。 “这……这不好吧。”苏伊显然有些迟疑。 “有什么不好!就照我说的办。”他站起来,瞥一眼墙角的死鱼,摔门而去。 原地只剩下苏伊和医生的面面相觑。 不!刚刚找回来魂魄的医生还在坚持不懈的擦汗。 苏伊实在看不下去了,过去拍拍医生的肩膀,道,“雷医生,你头上早就没汗了,不用擦了。” ***** 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凌心悠缓缓睁开了眼睛,已经不是华丽的房间,只是荒凉的楼道楼,难道,她昏迷之后,竟被黎轩这样抛在了这里。 她勉强站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的那件沾染有红酒的已被换下,现在身上时另一件带花边的白色裙装,细想之下,她似乎能够记起来,有人给她扎了针,她去看胳膊,果然,胳膊上还留有针眼,不过那针眼附近已经肿起来了一个大包,看起来有点恶心。 她不知道那针管扎进她皮肤之后自己又经历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现在身上似乎是毫发无损的。 难道是黎轩善心大发的放了她一马。 现在她被他扔在这里,也是一种庆幸,至少自己醒来之后,不用面对黎轩那张阴鸷的脸庞。她现在,怕极了他。 有楼梯,她正好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她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个台阶,才走到了酒店门口。 夜里的冷风吹到了身上,是刺骨的冷,黎轩的话和那一幕幕的不堪还徘徊在自己的脑海,心里也是冷的可怕。 她怕冷的搓了搓自己的的胳膊,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 一道车灯的强光忽然射过来,紧接着便是急刹车的声响。 “砰――”她来不及躲闪,整个人就被撞到,一下子摔倒在地。 地面并不光滑,她的胳膊和膝盖都被蹭出了伤口,疼的她差点叫出声来。 黑色的宾利上冲下一个男人,走下车就冲着她叫骂,“神经病啊你,这么大的车都没看到,你瞎子啊,搞什么!” 她隐约记得这车开过来的时候速度并不慢,又见对方这样不讲理,开始辩驳道,“你把车开这么快,我没看到而已,现在是夜晚,更应该注意行驶安全,另外,我不是神经病,不要对我进行人身攻击!”神经病这个名词对她是种深痛,当初她因为救人心切,却被黎轩骂成神经病还送入精神科,她就是因此才大怒惹恼了黎轩,从此,她受尽了折磨。 男人哪里弄得清她现在的心情,依旧是不依不饶,“怎么着,这还是我的错了,你也不看看,这车上坐的是谁!”口气霸道到了极点。 ------------ 58 他就是林辰 凌心悠一听,心想这又是一个仗势欺人的主儿,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社会上这种例子并不少见,她今天摊上这种事情,也算是倒霉,她也好奇后面到底坐了什么惹不起的主儿,就忍不住往后看去。 白昼的车灯的映衬下,她勉强撑着眼皮往后座看去,却因为车窗未开,她看不见分毫。 正想转移目光,车窗滑落下来,露出一张妖孽脸庞,“怎么了?碰到这种小市民的话,打发点钱就是了,耗时间这种费劲的事情我可做不来。” 在灯光下,她可以看得清楚,车子里坐着的人,正是叶素素的哥哥――叶添。 叶添似乎也看到了她,推开车门,下了车来,自上而下打量她数眼之后,才说:“呀,我没眼花吧,这不是风光无限的凌小姐嘛,今天怎么这样的背运呀,莫不是,被黎轩踢出来了?” 她不得不服,这个叶添说话声音也是风情无限,而且,叶添猜东西猜的也很准,她就是被黎轩从酒店房间里扔出来的,但就事论事,她不喜欢再和这些人有所牵扯,“你的司机撞了我,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也不是用钱就能打发的人,我希望他能够给我道歉!” 叶添听罢,嘴角露出诡异的一笑,勾勾手指,朝着那司机道,“既然凌小姐不肯善罢甘休,那我们就采取正规手段,你带着她去警察局走一趟,把该处理的都处理掉,我自己开车。” “是。”司机毕恭毕敬的应道。 她心想,果然又是仗势欺人的在富二代官二代之流,看来,社会对他们的负面评价还不够狠。不禁冷哼一声,无意间瞥了后车门一眼。后面的车窗没有关上,有个身穿白色燕尾服的男子在后面锤头作者,儒雅英俊的脸庞因为醉酒而有些泛红。 一个醉酒男子和叶添共坐一车,在不知情的人看来,无异于是一场男男相欢,令人浮想联翩。 但她却不会这样想,因为她熟识后座这个男子,正是那日的林子辰,也就是她有着深厚感情的林辰。 她看着他失了神,忍不住向前迈出一步来,嘴里还呢喃着他的名字,“林辰,林辰……我……” 叶添明显看到了她的时常,连忙走过来阻在他俩之间,又招呼司机过来,“赶紧带她去警察局。”接着,有附耳交代了司机几句话。 她哪里顾得上这些,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车里的林辰,慌张的抓住叶添的衣角,“不,让我多看他一眼,就一眼,他就是林辰,他就是林辰!你把车门打开!让他下车,你让他下车啊!”声音嘶哑又凄楚,眼角里尽是泪光,闪现着无尽的悲情。 叶添直视着她凄楚的清瞳,隔着昏暗的灯光,似有百转千回的感情在双眸中流转,不知是出于紧张还是排斥,他无措的将她的手掰开,厉声道,“他是林子辰!不是你这种人能惹上的人!疯子!” 说罢,他走到前车门,急不可耐的打开了车门,坐上了驾驶座,启动车子。 随着车子的缓缓滑动,她还能看到林辰按捺着额头,微微的挺了挺身子,似是要关上车窗。她往前追着,期盼着能够再多看他一眼。 ------------ 59 叶家就是王法 他的身子慢慢挺了起来,眼睛也缓缓睁开,猩红的眼睛在看到车窗外的她的那一刻震惊的睁大,不敢置信的瞪着她。 凌心悠也没有想到林辰会发现她的存在,就在两人对视的那一瞬间,她似乎忘记了该怎么呼吸,一时也怔住了,不自觉的停住了脚下的脚步,脑袋里一片空白。 就在这个空白的间隙,她再一次错过了他。 “心悠,我的心悠……” 依稀的,她听到他天生温柔的嗓音在夜风中响起。 原来,他是记得她的,他真的是林辰,林子辰就是林辰。 她的感觉,完全正确。 心底像是被填满了蜜糖一般,甜得发腻。 身子被猛然一推,整个人再次跌倒在地,疼的她的眼里直冒眼泪,她感觉到自己的骨架都要散了。可是纵然肢体疼痛,怎么能抵得上刚才的甜蜜的。她的心,还是甜的,真好。 推她的人是粗鲁司机,她瞪他一眼,道,“为什么推我!” 司机一脸横肉,“老子愿意!” 她嗤嗤的笑起来,真是没想到,一脸妖孽的叶添竟然找了一个这样酷似黑-社会的司机。 被粗鲁司机推搡到了警察局。 两个值班警察懒洋洋的瞧他们一眼,问:“深更半夜的,什么事儿啊,非要闹到警察局?” 司机大步跨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证件,气势汹汹的扔到了警察面前,“警察同志,我要告她!她违反交通规则,撞上了我们少爷的车!警察同志,你可要明察秋毫啊,你看,这个证件够说服力吗?” 她笑而不语,什么叫做她撞了叶添的车,简直是笑话,什么叫做警察同志明察秋毫,他还真的以为警察是青天大老爷啊。 她去撞叶添的车,目的是什么?纯粹是为了找死吗?她无语的看了那司机一眼,对警察说:“警察同志,我只是在马路上正常行走。” 不料,那俩警察根本不理会她说的话,只是一脸谄媚的走到司机跟前,“哟,原来这位先生是叶家的人啊,快快快,坐坐坐……” “我就不坐了,叶家的厉害你们也是知道的,今天这小妮子给我们家少爷添堵了,你们看,该怎么处理?” 那俩警察一脸的谄媚,笑着对那司机说,“按规矩办事,当然是拘留加赔款了,赔个钱,再让她给叶少爷道个歉,你看怎样?” 凌心悠一听,急了,“你们这里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没看到受伤的是我吗?凭什么让我赔钱,还要拘留我?法律上是这样写的吗?” “他妈的!”那司机一听,也急了,指着她的鼻子说:“我管你什么王法,叶家就是王法,你就等着被拘留吧,警察同志,先关她两天再说,这是我们家少爷交代的。” 她这才明白,原来叶添和司机附耳说的几句话,内容是怎么整她。 叶添想要整她一顿,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在明面上,是她抢了他妹妹叶素素的男朋友。 看来,她只能认栽了。 ------------ 60 拘留室的夜晚 她转眼又看那司机要走,两个警察都站在她身旁,深怕她逃掉的架势,她不禁苦笑了一番,接着又朝着那司机喊道,“叶添想整我,我知道,不过你可以提醒他一下,别忘记我背后是谁在撑腰!” 她这样说,就是赤-裸裸的恐吓,她只是想吓吓他。 果然,那司机身子一顿,并未答话,脚步匆匆的离开了警察局。 她侧眼看了看这两个同流合污的警察,道,“我知道你们惹不起叶家,那黎轩你们恐怕更惹不起吧,我要求打个电话!”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交头接耳商量了一番,同意了。 她拿起手机,战战兢兢的拨通了黎轩的号码,尾号四个八,她记得住。她现在顾不得黎轩找到她会怎么凌辱她,她只想借着黎轩的权势过了这一关。 长久的等待过后,只是一个女声在那边客套的回复:“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估计黎轩又在和哪个美妞逍遥快活。 她不死心的又拨了一次,还是相同的状况,没有黎轩做后盾,她只能是被关押的命运。 两个警察不耐烦起来,其中一个夺过她手里的手机,大声吼道,“骗我们?就凭你这种衰样,还说认识黎少?疯言疯语的,我看还是把你关进去也好让你醒醒脑子吧!” 听到他们说又要关她,她连忙又将手机夺过来,不死心的再次拨打了那个号码…… “砰――” 手机被人从手里夺过,甩出去了两米远。 两个警察死拉硬拽着将她拉近了拘留室。 父亲被商业案子牵扯入狱。 她又因为遭人陷害被关进拘留所。 好可笑。 冷冰冰的拘留室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污秽不堪的薄被,她孤零零的蹲在墙角,看着双膝上的鲜血缓缓流出,又渐渐凝结。 接着,隔壁室里被推进来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那女人,一进来就呜呜的哭着,羸弱又憔悴。 啜泣声在空荡荡的牢房里回荡着,她忍不住小步子挪了过去,轻声安慰着,“别哭了,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那女人没搭理她,只是继续哭。 过了许久,那女人大力抹了一把泪,抬头露出红红的眼眸,问她,“你也是干这一行的?不像啊。” 她一时之间没有明白她的意思,还未来得及问,就听那女人继续说:“我这是第九次被关进来了,你呢?最近倒霉催的,干两票就要被抓一票,你说倒霉不?” “我是第一次进这里。”凌心悠听她这么说,也大致明白她做什么的了。 那女人瞥了她几眼,见她浑身上下布满了伤痕,白色裙子都沾染上了血迹,又说,“你这是怎么弄的,他们打你了?你呀,还是嫩,以后碰到这种情况,给他们塞点钱就好了,也少受点皮肉之苦。我叫小丽,你叫什么?” 她只点点头,刻意的回避了名字问题,朝着笑了笑,表示感谢。 ------------ 61 他的营救 那女人大腿盘坐在那张单人床上,道,“你别笑了,你这笑比哭还要难看,你说说我们这些人,在夜场里强颜欢笑也就罢了,到这里都要逼着自己笑的话,多可悲啊,你应该学学我,受了委屈就哭出来,发泄一下就没事了,你看我,无论进来多少次,首先都要哭一场。我们这些人啊,也不能怨命不好,我的姐妹们,大多数也是大学生,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出来卖,呵呵……” 她附和着她尴尬的笑了笑,心里是说不出的苦味,她可能比那女人所说的姐妹们更惨,她招惹了黎轩,就等于惹了一身的罪,又想起他冷眼看着她药力发作的情景,她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她再也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抱臂低头坐着。 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一阵步伐声传来,拘留室的门被人打开,她努力睁开眼睛,愕然的看着开门的女警,“是来放我出去吗?” “你走了狗屎运,我受人之托来把你弄出来。”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她看向来人,正是妖孽叶添。 至于他口中说的受人之托,她想,那个人,应该是林辰吧。 走出去的时候,她讷讷的问他,“是林辰吧。”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他随即意会,蓦然又想起林辰求他的情景,心里烦躁不堪,冷声朝她,“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知道,她是懂装不懂,随即想起在隔壁室的那个女人,她忍不住朝他说:“在我隔壁间的女人,挺可怜的,你能不能也给通融一下。” 叶添望她一眼,笑她,“闲事管的挺多啊,凌心悠,我没想到你也是菩萨心肠啊。” 她咬唇,说:“我只是觉得她人不错,又可怜……” 叶添笑笑,交代了狱警几声,狱警连连称是。他承认,他由凌心悠想起了那个在特色街救他的女子,由于那一种感念,他对凌心悠也起了恻隐之心。 不自觉地按了按自己左边的口袋,这里,装着那个女子无意间掉落的柳叶胸针。那日,一袭白色旗袍的女子救了他,他立即招人去寻救命恩人的消息,却见鬼了似的没有任何结果,唯有那女子留下的柳叶胸针成为他最后的寻人根据。 凌心悠和叶添走出警局,叶添先她几步,头也没回大步走上了车子,接着,奔驰而去。 她整个人瑟缩着站在街边,一身是伤,招呼了几个出租车,可是没人敢让她搭车。这个深更半夜,一身血迹的女子站在路边,怕是谁都要暗想一二的,怕担责任,自然不肯载她。 树边的暗影里,有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哪里,短发被风吹散着,微微有些凌乱,脸色异常的难堪,一双精利的眸子正在阴冷的打量着远处那个瘦削的身影。 “凌心悠,勾搭上了叶添,很好。” “砰――”一个拳头捶打到了树上,眼里的寒光越发强烈。 他当时看到了她的拨号,但故意没接,当她打第三遍的时候,他就觉得诡异了,终是忍不住接了起来,没想到接起来后是一阵争执声,隐隐的可以听到有人喊她去拘留室。 他没想到的是,他把吓得晕倒的她扔到楼梯口之后,她会被关到了拘留室。 ------------ 62 黎家少奶奶的位置 他带着看好戏的心态来到这里,却未曾想到,叶添的宾利出现了,而且,两人一起走出了警察局,这真是一场能让他吐血的好戏。 她出了事,叶添来救。 真好。 难道,叶添已经知道当时在特色街救他命的是凌心悠了。 可是,他明明将所有能查到凌心悠那段行踪的资料全部销毁了,叶添的手段比他要通天? 不会的。 他是真的不希望叶添早早知道这事情。 在不经意间,他再次看到,又一辆宾利滑到了那个瘦削的身影之前,他的眸子微微一动,叶添从车子里走出来,她上车,流线型的车子漂亮的滑走。 “凌心悠,你的手段真是厉害!” 他冷嗤一声,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罗翔,彻查一下叶添和凌心悠之间的关系。” 带着盛怒回到了酒店。 乘坐电梯直达顶楼套房,一推开 房门的时候,就看见几近半 裸着躺在他床上的叶素素。他轻蔑的看了一眼她完美无瑕的背部,然后折回身,到吧台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又转回来靠在了门上,把水杯靠在唇边浅浅的饮了一口,目光沿着她的肩膀一点点游移到了臀部。 现成的美景,他实在不想浪费。 “素素,你走错房间了。” 叶素素优雅的转过身,没有说话,睁着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看他,脸上浮现出魅惑的微笑。 他看到,一种完全不符合叶素素的气质的魅惑在她脸上展露出来,心下讶然,心想,叶素素为了这个微笑要苦练多少遍才能成功呢。 想到叶素素本身的职业就是个演员,他又摇摇头,心想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只是家常便饭,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他走进了室内,将水杯放在高柜上,弯腰捡起她那件金色短裙给她,重复道,“素素,你走错房间了,穿好衣服回去。” 叶添接走了凌心悠,叶素素就出现在了他的套房里,这也未免太赶巧了,他一向防备心很重,这次也不例外,更何况,自从他被叶素素缠上,他便下定决心绝不去碰她。 男人的身子也很娇贵的,好不。 他绝对不能允许自己失足于叶素素的。 叶素素慵懒的撑起自己的身子,端详起他来,“轩,你知道的,我一直愿意。” “这是单方面的情愿,素素,放弃吧,对你我都好,对黎家和叶家都好。”从叶素素企图做黎家少奶奶开始,他就反复忠告于她,没想到非但没有奏效,叶素素反而变本加厉,这令他着实头痛。 叶素素本身喜欢他没错。 可她不该觊觎黎家少奶奶的位置,那个位置,轮不到叶素素来坐! 她缓慢的撑着坐起来,将唯一横在她腰间的被单抛开,道,“哥不让我来找你,可我偏要偷偷溜出来找你。” 他听到她提起叶添,不由得怒火中烧,叶添携带着凌心悠离开的那一幕在他脑海里一遍遍的闪现,他问她,“你哥如何拦着你?”难怪这几天他耳根已经清净了许多,这难道是叶添的功劳?若是如此,他倒是还要感谢叶添一顿不成? ------------ 63 主动献身 叶素素见他有了跟她说话的兴趣,欣喜不已,优雅的下床,白希的双脚踩上他的拖鞋,然后慢慢上移,勾着他的腿脚,极尽挑 逗,“嗯,他发动全家看着我,我不喜欢这样,可他偏偏这样。” 他笑,“可我也不喜欢你这样。”他在言语上拒绝她,却没有在行动上推开她。 她见他并未将她推开,越发的大胆,踮起脚便吻住他的唇,双手还不遗余力的在他身上摩挲,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的微妙起来,身子也越发的滚烫。 …… 一抹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两个在床上纠缠的身影。 男人的上半身完全果露在空气中,健硕的腰线被薄薄的毯子所掩盖了半分,在昏黄的灯光下,男性的线条被蒙上了一层迷幻的色彩,随着他低低的呼吸声,两条玉 腿缓缓的攀上了他的腰肢。 身下的女人的脸上显露出满足之色,脸上已然现出了点点红晕。 “轩,爱我……”情动之时,她情 不自禁的溢出了爱的蜜语。 “啊……”在如此勾人的诱 惑下,男人也忍不住轻喘了一声。 面对身下有着玲珑身段的女人,男人似乎深陷其中,只是很快,他的眸子里便闪现出了一抹狠戾和狰狞之色,身上的动作也渐渐停止了。 “轩,你怎么了?”女人挣开迷蒙的双眼,盯着他看,随后玉手攀上了他宽阔的肩膀,“轩,要我,要我……”只差一点点,她可不想功亏一篑。 他抽身而起,利落的围了一条浴巾到自己的腰身,看了看床上近乎于裸-呈的女人,轻蔑的一笑,“素素,你很美,但我不喜欢。” 叶素素的小脸迅速在这句话后扭曲,但随即又恢复如常,见黎轩已经走到浴室门口,她也连忙冲了过去,从后拦腰拥住黎轩精壮的后背,用着极娇滴滴的语气,说:“轩,我知道这样太亲密的接触让你一下子受不了,我给你时间,我相信你会慢慢适应的。” 他笑,“素素,你不要自己骗自己了,你这个理由没有一点说服力。” 她不说话,不动声色的将双手不停的在他胸前磨蹭,而后缓缓向下,动作越发的魅惑大胆,眼见她就要按到那个部位,她的计划就要得逞。 她的手便被一个大掌按住,“素素,别忘记了,你是大家闺秀,你和外面那些女人不一样,别轻贱了自己。”他对叶素素的情绪微妙的很,明明恨这个女人恨得牙痒痒,但却下不了那份狠心对她。可能是由于那段一起度过的童年时光吧。 叶素素垂眸低头,后又将脸紧紧的贴在他的后背上,细语请喃,“轩,我爱你,今晚,就让我把自己献给你吧,给我这个机会。” 他皱眉,叶素素果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他自然不能给她这个机会,因为――叶素素的身子,很有可能让他吃不消。 给她披上浴巾,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将她往后一推,道,“你妨碍我洗澡了,素素,天色很晚了,你该离开了。”明显的逐客令。 ------------ 64 她哭的撕心裂肺 叶素素脸色未变,脸色反倒多了一丝笑意,她上前抢先一步推开浴室的门,深情款款的对他说,“轩,让我陪你沐浴,好吗?你会喜欢的。”话音未落,她身上所包裹的浴巾已被缓缓扯落,露出精致如美玉般的胴-体来,她在赌博,赌黎轩的抗you惑能力。 他看着面前的美人儿,深吸一口气,伸手将她往怀中一搂,右手附上她挺翘的臀部,似笑非笑的在她耳边轻声呵气,“素素,你这是在干嘛,男欢女爱,是肉-体和精神上的共鸣,你为什么非要弄成现在这般样子。” 他难得这般温柔的对她说话。 #已屏蔽# 看都不看她一眼,甩手便跨入了浴室。 身子被冷水一遍遍的刺激着,他不得不承认,叶素素那张小嘴实在诱人,差一步,他就失守了。望着溅起的水花,他不禁苦笑:黎轩,你堂堂黎少,何时也沦落到洗冷水澡的地步了? 他甚至,连凌心悠都不如。 隐约中,他能听到叶素素蹲在门口哭啼的声音,声声撕心裂肺。 他披上一条干净浴巾走了出去,冷眼瞥了一眼蹲在墙根的她,道,“难保外面没有你派来专门拍照的记者,我不会送你出去,你自便。”这种招数,叶素素曾经用了不下三次,倘若他再中招,他岂不是成了傻子。 听了这话,叶素素哭的更狠了。 自从叶素素长大以后,他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哭过。 他能判断出,这不属于叶素素能笑能忍又能装的成分。 他见她还是浑身几近裸呈蹲在那里,忍不住扔了一条浴巾在她身上,又把金色长裙拾起来,放到了她的腿边。 叶素素从头到脚都没有理会他,仍旧沉浸在自己哭泣的世界里,久久不能自拨。 他给她捡拾衣服的善举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他又最听不得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声,不由得冷声挖苦道,“事情是你自愿做的,没有人逼你!叶素素,你知道刚才你在做什么,你在给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口 交!口 交!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比妓 女都轻贱!滚!” 听了他粗暴的呵斥,她转过神来,以前黎轩不喜欢他,但也不会对她用这么重的词语,那句“你比妓女都轻贱”彻底打垮了她的自尊心,她像丢失了魂魄一般开始衣服。 他冷静的瞥她一眼,只见她穿好衣服后扔没有离开,“别装了,再装就不像了。” “轩,我……我没有……”她无力的在一旁替自己辩解。 他当然知道她没有装,但是口头上却不能饶人,“素素,我和你之间,如果只剩下逢场作戏的话,会相当无趣的,你走吧。” 叶素素身子一顿,满目无神的走出了他的套房。 他去吧台又倒了一杯酒,看了看表,已经接近凌晨三点,烦躁不堪,将杯中的酒倒掉,躺到了床上,刚一躺下,他觉得百般不适,可能是沾染了叶素素的气味的缘故。 他烦心的走到客厅沙发上躺下,不知是因为太累还是其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 ------------ 65 一场游戏一场梦 他醒来的时候,接近六点了,他一身冷汗,他是被被梦中的情境吓醒了。 他竟然梦见,叶素素因为昨晚的事情想不开自杀了。 叶素素是个很注重享乐的千金小姐,怎么会自杀呢,肯定是自己多想了。 但随即又想起自己对叶素素说的那些狠话,不由得脑门发紧,拨了叶素素的号码,是无人接听,又拨了个号码到叶家,竟然无人接听,他开始心神不宁起来,忙叫罗翔去查查叶素素的情况。 刚刚吩咐好罗翔,叶家那边也有了回应,佣人只说叶小姐昨晚偷偷溜出家门了,至今未归,刚好挂电话,就听到那头传来一声惊呼,说什么谢天谢地之类的话,很快,佣人跟他汇报说大小姐终于回来了。他交代几句,挂了电话,又通知罗翔不用再查,按着眉头,陷入沉思。 ***** “1……2……3……”她凝神看着电梯跳动的数字,脑海里却没有一点概念。 “别紧张,一场游戏一场梦,今晚,会愉快的。”叶添适时的发现了她的不安,嘴角露出诡异一笑,并安慰她道。 低头扫向扣住自己手腕的那双大脑,脑海里有片刻的空白,她至今都闹不清楚她自己为什么沦落到了如此地步。 心底划过一丝凄厉的笑。 电梯门是如此的光滑干净,透过镜子似的电梯门,她一眼便能看到他那双充满着讥诮的眼睛。 她不知道现在的他是什么样的心情,但却明白自己此刻的五味杂陈。 电梯门打开,他率先跨了出去,昂贵的皮鞋敲击着高级地板砖,在这静谧的环境中发出了低沉的响声。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在一扇门前停住,转身看她,朝她勾了勾手指。 她明白他的意思,是让她过去,她现在如同宠物一般被他利用,他勾勾手指,她便要听从主人的话走过去。 她往前走着,脚步缓慢,试图以此延迟自己的死刑。 可是毕竟空间有限,三米的距离很快被她走完,她的死期到了。 “叩叩叩!”他敲门,敲门的声音极大。 她狐疑的看他,难道说,这并不是他的房间。 他忍俊不禁的看着她疑惑不解的眸子,邪佞的朝她笑笑,又蹭了蹭额前的头发,“我说过,今晚会很愉快。” 门开了,黎轩身穿一件浅领休闲衫走了出来,冷眼看了面前的两人一眼,最后目光停驻在她的身上,从上而下游移了一番,朝她开口,“盛夏?长袖裙子?绿茶婊果然与众不同。” 她低下头,不做反驳,男人的戏,她不掺合。 她穿长袖是迫不得已,昨晚那莫须有的车祸,她身上小伤不少,只好穿长袖长裙掩盖了。 见她不说话,黎轩倒也没有多在意,抬起手腕,瞄了眼表,道,“添,这么晚了,来敲我的门,是不是太不道义了。” 叶添上前一步,伸手给他整理了一下领口,“休闲衫,证明你没休息,我来的正是时候。” 黎轩后退一步,试着隔开与他的距离,“我没休息,是因为我有贵客,”说着,又俯身到他耳边,轻轻的说出了一个名字。 叶添的身体猛地一震,但随即恢复如常,笑着看了眼凌心悠,又把目光转回到黎轩身上,似笑非笑,“正好,我也有贵客。” ---------------- 扇子从昨晚开始就呕吐,恶心,厌食 好不容易爬上来更新,厚着脸皮求个收藏吧。(*^__^*) 嘻嘻…… ------------ 66 重口味对话 黎轩冷笑一声,“她算哪门子的贵客,至少不是新货了。” “谁知道是不是新货,尝过才知道嘛。” 黎轩继续冷笑,“这种绿茶婊,我一眼就能看穿。” “别别别,千万别看穿,看穿了就没有意思了,我觉得是新货,要不要一起试试?” “我能够把这理解成诚心的邀请吗,不是客套话?若是真心邀请,我可不会客气!” “我对3p一直很有兴趣,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兴致?”言下之意,3p我没玩过,不过我有兴趣,不知道玩过的黎少对3p有兴致不。 凌心悠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这两个精英人士竟在门口堂而皇之的讨论3p,两人你来我往,开起黄色玩笑来竟然面不改色。 浑身都不在乎,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不知怎么着,眼神就飘忽到了黎轩的室内。 她微微侧头,恰好看到一个穿着灰色休闲装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喝茶,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俨然能感觉到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 黎轩的贵客,定是来头不小。 看叶添刚才和黎轩的互动便知道,这贵客定当不是普通的客人。 正想着,那人恰好侧头,两人双目相对,那人戴一副银色眼睛,眼神似如汪洋一般深,这是她的第一感觉。 突然,那人竟对她微微一笑,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忙垂头敛目,心神更加恍然了。 那笑,似乎是充斥着魔力一般,久久萦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真想用手大力的捶捶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一个男人的笑,就能令她这般不安,她还真是没出息到了极点啊。 还未从那个笑容中抽身出来,就听到了黎轩提到那人。 黎轩笑着指了指室内,“我这边有客人,总不能把那么贵客也拉上吧。” 她的心里一颤,心想,这群人还真的是――重口味。 叶添好整以暇的回答:“我可不介意4p。” 黎轩冷笑,“你知道他的为人。”说着,又稍微抬眼望了一下旁边的凌心悠,拍了拍叶添的肩膀,小声道,“绿茶婊可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吃,兄弟,珍重!” 拒绝之语,嘴里还带着刀子。 她还没有从黎轩尖利的话语中回过神来,自己便被拥进了一个并不熟悉的怀抱之中,清冽的气息扑鼻而来。 “砰――”门被合上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门被合上的那一瞬间,她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身子,她可以清晰的看清黎轩刚才眸子里的不屑和警告意味。 他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仿佛一道利剑,直直的刺入了她的心底。 空荡荡的楼道里剩下他们两人两两相对,叶添笑着点燃了一根烟,夹在指间,却未吸,只是耐有寻味的看着烟头的那点火星子。 静默的空气里弥漫着危险的气息,叶添倒也不着急,细眼一扫楼道口那道一晃而过的身影,牵起她的手,来到对面的房门前。 指纹锁,只需一伸手,房门便自动开了。 叶添就嘴唇凑近她的耳边,手指微微在她脑门上一拍,调侃道,“宝贝,刚才我们走错房间了,这才是我的房间。” 她还未回过神来,身子已经腾空被叶添横腰抱起。 ***** ------------ 67 不过是一只绿茶婊(一更,求收藏兮) 黎轩侧躺在沙发上,看着面前那杯客人未动的清茶,有点慌神。 客人已经走了,可他的心神越发定不下来了。想起刚才的事情,气得将茶几上的物品扫落在地。 地面上响起噼噼啪啪的声音,他仍觉烦躁,伸腿踢了一下旁边的角柜,又是一阵门铃声,不用多想,他便猜到是叶添,想了没想便给他开了门。 客厅里,黎轩端坐在沙发上看着叶添在自己的地盘喷云吐雾。 叶添弹了弹指间的烟,“我以为你会拦住我,结果我却享受了。” “你凭什么会认为我去拦,我的心思都能被你猜透,岂不是很没有意思。” 叶添立即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他在暗示他不要妄图去猜测他的心思,心里不禁一阵窝火,将烟扔到一边,盯着对方的眸子,“你这人没意思,你看上的女人也很没意思。” 他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落寞,但随即敛去,问他,“可能绿茶婊对客人比较挑,所以没伺候好你,又或者,你技术不过关?” 叶添大火,但也不好发作,只好隐忍下来,挑眉笑笑,“我提议,下次一起3p,你可以对我进行一番技术指导。” 黎轩听后,笑出声来,叶添也陪着大笑起来,声音盖过了黎轩。 冷不防的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叶添笑着接起来,听了那端的话,笑意逐渐冷凝在脸上,随即着急问:“素素留书出走,还说要自杀?快,快出门去找。” 挂断电话,叶添噌地从座位上站起,冷眼以对,“黎轩,你说实话,昨晚素素偷偷出门是不是找你了!”控诉之情溢于言表。 他默然,不做辩解。 叶添拿起外套,道他一句,“素素最好没事。” 他冷哼一声,不作其余回应。 叶添见他没有回应,还保持着原先的动作,没有一点紧张担心的表情,忍不住心里骂他一句没良心,头也没回的开门离开。 他忙拨了罗翔的号码,让他抓紧去查叶素素的事情,走到门边,开门看了看凌心悠曾经站过的位置,朝着地面冷笑一声,“不就是一只绿茶婊嘛,至于吗?” 在门口来来回回踱了几步,想到叶添那猖狂的嘴脸,心里又气又闷,两步跨到对门的门前,大力的敲门。 凌心悠知道是他,却故意不开门。 只是静静的靠在冰凉的墙边,听着那阵敲门声越发的激烈。 不一会儿,那敲门声停歇下来,她松了一口气,就见手机有短信进来,她一看,尾号四个八。 正是黎轩!短信内容竟然为空! 自大狂傲,目中无人的黎轩,发短信都懒得发一个字! 不过她能够猜到他的意思,当然是警告她,让她去开门。 她不做理会,将手机放到一边,拿起浴巾进了浴室,他黎轩还真的以为这是在玩小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吗。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她不是小兔子,他黎轩也做不成大灰狼,她凭什么给他开门。 浴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可能是心理作用,隐隐的,她还能嗅到叶添的气息。 水流到她的脸颊上,似乎是刺激了她的泪腺,不知不觉的,竟有泪落了下来。 她不清楚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交易都做了,她再想些什么,管用吗? 站在大镜前,她看了看身上的伤痕,禁不住想要苦笑,拿起浴巾裹起了身子,走了出去。 ------------ 68 终于赢了黎轩一次 恰好又一条短信进来,她明知道是他,却还是忍不住看了看,短信内容比上次好些。 只有一个感叹号。 黎少,果然是惜字如金啊。 她握着手机走到门边,身子蜷曲着坐在门边,试图让冰冷的门板和地板冰冻自己的心情,她不打算理会黎轩。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经历了这一晚,她再也没有骄傲和他对战。 黎轩亦是倚靠在门外。 一门之间隔,却在遥远。 久久得不到回复,他的嘴角微微扯动,将手机揣进口袋,拿出套房的房卡,端详了半天。 他想,叶添将套房安排在他的对面,是存心膈应他的。 房卡被握在右手手心里,他用力握起,房卡的棱边割着他的手指,心上的痛意隐隐发作,他这才明白,什么叫做十指连心。 将房卡从手心拿出来,双手用力一掰。 “啪――”房卡应声断裂。 凌心悠,别以为你是独一无二! 他笑着将房卡抛到叶添的门边,又踩上了几脚,转身走了。 **** 凌心悠这几天不怎么敢出门,原因当然是那些万恶的新闻头条。 那些新闻头条的名称,她伸着脚趾头想都能想得出,无非是:叶添深夜会神秘女友并共度逍魂一夜,传叶添女友曾为黎少女伴…… 外界将这条新闻的噱头尽数放在本市炙手可热的两大人物上,她也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她,只能把这些头条定位为:无聊! 肖筱打电话来问她情况,她无话可说,她的确是叶添的麾下之臣,该做的她都做了,她没有必要去澄清什么。 事实就摆在那里,不是吗? 再论起来,她心里还有一丝窃喜,“黎轩,我终于赢了你一次。”她喃喃着对自己说。 满城风雨,她独坐在咖啡厅的一隅,却有着有史以来最安心的沉静,她要做的只是等待,等着叶添兑现他的承诺,一个是霍氏北城开发案,另一个是和林子辰的见面。 正兀凝思,一个极度瘦削的紫衣男子已经在她的对面落座。 她微微见到对面的人影晃动,并未抬头去看,只是径自开口,“先生,你确定,这是属于你的位置?” “这取决于你。”他的唇角勾起一个极自然的弧度,只是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你是我认识的那个林辰吗?我想听实话。”她摇头又抬头,正好对上了他晶亮的眸子,那眸子里,充斥着波澜不惊,可她分明能在里面看到一丝心痛和不舍。 他端正的坐在那里,迎视着她如黑水晶一般的墨眸,将她眼里所有的感情看在眼里,忍不住伸手去触碰那份晶莹,咫尺之间,却无法到达,他也无法触到她的晶莹。 周围嘈杂起来,不少人朝着这个位子开始指指点点,有个大胆的侍应生竟然拿着一份报纸到这边堂而皇之的比对她的脸庞。她的手不由自主的附上自己的额头,试图挡住自己的面庞。 “凌小姐,我听叶添说你执意要见我,假如是为这件事情的话,我恐怕只会令你失望。”他的言语,依旧如多年前那样,如春风般温柔,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她觉得刺骨悲凉。 她不住摇头,再摇头。 ------------ 69 物是人非事事休 他出神的注视着她,他此刻多想一把将她放在额头上的手拽到手中,然后搂住她,告诉她:“心悠,我的心悠,我是你的林辰,是你永远的林辰。” 可是,这些,仅能想想,他做不到,也不能做,他身上所背负的,将是他们永远的阻隔。 他唯一能做的,仅仅是―― 她看到他起身走到一位侍者旁边,贴耳说了些什么,转而几个侍者过来就将那些嚼舌根的人送走了。 他坐回原位,将一份报纸放到她面前,“离开这个是非圈吧,作为一个旁观者,这是我唯一能够给你的忠告,不要继续糟蹋自己了!” 来这之前,她想象过各种场景,她可以扑到他的怀里,诉说多年来的思念和执着,她也可以抱住他大哭一场,唯独这个结果,她没有想到。 他觉得自己是旁观者! 她放在桌上的手忍不住握起,渐渐攥成了一个强有力的拳头,指尖深深的没入了手心之中,还是忍不住抓住最后一个希望,伸手拽住他放在桌面上的秀手,沉声道,“我是心悠,我是你的心悠啊,林辰,为什么你不承认自己是林辰!这种结果,我不要!求你,求你不要再这种无情对我……” 他的面部表情渐渐揪了起来,难为的说:“林子辰只能是林子辰,我不是林辰,你找错人了。” 她偏偏不信他这话,在她和叶添司机争执那晚,她明明听到他虚弱的躺在后车座喊着她的名字,那场景,是那么的真实,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相信,她越发用劲的抓住他的手,“不!你是林辰,我抓着你的手,有感觉的,你是林辰!为什么你不承认?为什么你狠心对我?我不要!我要你的解释,辰,告诉我你的苦衷,悄悄告诉我。” 他露出一个艰涩的微笑,“凌小姐,不要继续自欺欺人了,我不是林辰,这是事实!” “不!你是!” “凌小姐,请不要强人所难!珍重!”他试图强硬的掰开她的手,孰料她用劲太大,用寻常力气,他根本摆脱不了,如果用力过大,他怕伤了她的手,“凌小姐,我会弄伤你的,你最好自己放手。” 她一脸凄楚的看他,“这点伤算什么,我的心,早就被林辰伤透了。” 他撇过头去,不忍看她眸子里的沉痛,他怕陷进去,怕自己万劫不复。 久久的对峙,没有任何结果,就在他想要打电话求救的时候,她的手却自动放开了,只见她指了指他面前的咖啡,道,“你走吧,至少把咖啡喝了。” 他的心中一震,端起那杯咖啡,只觉得手中的咖啡有千斤重,他还记得她们初遇那晚,他给她买了一杯热咖啡,那时候的她还小,容易感动,接过热咖啡后,泪眼婆娑,继而泪珠连连,让毛头小子的他不知所措了一番。 那情,那景。 这情,这景。 早已不复当年。 眼里隐隐有液体要泛出,他心一横,像豪侠饮酒般将头仰起,一杯咖啡很快见底,并示意她,有跟她打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她失笑,以前的林辰也是这样,就算在尴尬也会保持最良好的风度,俨然贵族派头。 这杯咖啡,是她存心留给他的,没有糖奶,苦的要命,可他还是不皱眉头的喝了下去。 心里有着莫名的悲怆。 她有点恨着他,存心用一杯苦咖啡来报复他。 没想到,就是这点点卑微的报复,都没有起到效果。 -------------------------- 亲爱滴们,请相信扇子的诚意啊,捂脸求个收藏。o(n_n)o~ ------------ 70 逼婚阴谋 他还未走出几步,后腰上就传来一阵力道,接着,似有什么液体浸湿了他的薄衬衫,他听到她在他背上啜泣,听到她低声对他说:“辰,你就是林辰,我知道你有苦衷,我等你,心悠等你。” 她的手微动,游移到他的西裤口袋位置,手指微微一动,装进去一件物件。 他的身子顿住,久久不能动弹,旁边有只杯子貌似被人失手打破,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他这才反应过来,掰开她的手臂,头也不回的走到门口,继而走出了她的视线。 她失神的往原位走去,迎面撞上一个戴鸭舌帽的黑衣女子,她连忙道歉,迎面相对,她差点惊呼出口,叶素素竟然装扮成这样出现。 叶素素显然见到她也惊诧不已,匆忙着掩面走到了靠内的位置上。 她心想叶素素即便是为了躲记者,也不至于如此吧。她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梨花带雨并不能我见犹怜,只能遭人耻笑,来不及思考太多,便赶忙离开了。 **** 苏伊静立在黎轩身旁,大气不敢出,深怕一不小心惹恼了他。 无疑的,黎轩这几天过的很不顺,甚至说的上是状况百出。 “哒哒哒――”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水晶桌面,水晶桌面和指甲之间接触的声音,时而紧凑,时而缓慢,她在一旁听着,听不出一点规律来,心情也随之紧张起来。 黎轩终于开口,“苏伊,我记得,你是叶添的校友。” 苏伊明显一愣,显然是没料到他能提出这种问题,细细思忖了一番,这才谨慎的回道:“是的,叶先生比我高两届。” 他继续发问:“依你看,叶添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她想了想,谨慎作答:“同校不同系,又不同级,所以不太了解。” “哦?不了解?”这一句,意味深长,他站起身来,俯视于她“苏伊,我给你一个了解他的机会,怎样?” 向来处变不惊的苏伊顿时有点石化了,自古美人计杀伤力极强,没想到黎轩也好这口,还竟然要派她去,一时之间,竟反应不过来,恰好又有电话响起。 黎轩轻轻皱了皱眉,似乎很厌恶被电话打断谈话,“去接!” 她连忙发挥万能秘书的功力,飞奔过去看了看来电,谨慎问:“总裁,黎家老宅,接不接?” 他点头默认,倘他不接,回家后定当是一场恶战,他可不敢冒险。 苏伊支支吾吾应和了一大顿,指指电话朝他示意,他过去接了。 依旧是那番话,依旧是逼婚。 叶素素一纸书信就能将整个黎家弄得鸡飞狗跳,他也落得了一个被逼婚的下场。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叶素素在那封信上声称自己的爱得不到他的回应,还不如一走了之。 这个走字,简直太内涵了。 可以是离家出走,又可以是永远离开,去往天堂。 叶素素,擦边球高手! 叶素素这个马虎眼打的简直太好了,写好书信,拍拍屁股走人,叶家全乱,乱完了又来折腾黎家,尤其是叶添,整天跟在他的屁股上要人。 叶家全家和黎家的老人,尽数将脏水往他身上泼。 非逼着他公开回应叶素素的爱,并高调宣布订婚结婚。好像唯有这样,叶素素才会放弃轻生的念头,重新回来。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的热闹,非要逼着他娶一个能笑能忍又能装,还会打擦边球的女人。 他深恶痛疾,却无计可施。 电话那头的谆谆教诲,他不想再听,只好敷衍,“爷爷,这边有要事需要处理,这件事,有空再说。”不等黎家老爷子发话,他就挂断电话。 双手撑头,寻思着对策。 ------------ 71 传奇姑姑黎暖心(二更,求收藏兮) 电话那头的谆谆教诲,他不想再听,只好敷衍,“爷爷,这边有要事需要处理,这件事,有空再说。”不等黎家老爷子发话,他就挂断电话。 双手撑头,寻思着对策。 苏伊危机解除,但也不敢轻心,又战战兢兢的提出自己的建议,“凌心悠小姐那边,应该也是一个突破口……” 他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 出了这种事情,他完全可以拿凌心悠出来挡枪口,把凌心悠说成真爱。 可如今外界都知道,凌心悠是叶添的新欢。 凌心悠对于黎家的意义,他知道,凌心悠对于他的重要性,他也心知肚明。 仅仅是那拘留室的一夜,就改变了一切,凌心悠化身为叶添新欢,从此与他背道而驰。 可恶!这绝对不是巧合,是圈套! 这个圈套,该怎么破! 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扔给苏伊,“你接!” 苏伊一看来电人,脸色开始发白,刚刚风平浪静,现在又波涛云涌,她恨死叶添了,为何在这时候又来一个电话。 她深吸一口气接了起来,不等对方发难,搪塞了几句,匆忙的挂掉,然后把烫手山芋还给了黎轩。 黎轩接过手机,深望她一眼,“刚才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 她想装傻充愣,但行不通。 她的职业素质在那里,装傻充愣肯定不会过关,生平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犯难。 门外有人敲门,她再次感谢来人,急忙往门边走去。 没想到黎轩更快一步,拦住她,“刚才是玩笑。” 她带着疑惑看他,玩笑?这压根不是黎轩的处事风格,她还真的希望这是玩笑呢。 见她发愣,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去开门。” 她一开门,即看到来人――黎暖心,黎轩的亲姑姑。 黎暖心,名字虽然暖心,但人却和暖心一点都不搭边。 “江湖”传说,当年黎暖心一见周郎误终身,从此和稳定的婚姻绝缘。 至今为止,黎暖心有了三段传奇的婚姻,每位老公都是身价不菲,离婚后必定能分对方一半家产,真真的是好手腕。 能嫁有钱有势老公,除了手腕,靠的当然是美貌,徐娘半老风韵犹存,黎暖心的风韵当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按照黎轩的话来说就是,再美貌的年轻女子都会在黎暖心面前不敢抬头。 当然了,这些个年轻女子,自然是包括她苏伊在内的。 黎暖心刚刚踏进黎轩的办公室,就见黎轩好整以暇的侧立在门边,很正经的问她,“姑姑等于说客,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黎暖心不搭理他,慢悠悠的晃到他的办公桌前,摆弄了几份文件,拍拍椅背,“轩,这个位置不错,我喜欢。” “姑姑喜欢,拿去就好,我也不稀罕,倘若爷爷用这个来威胁我,我无法妥协。”黎家的产业多得是,这个位置,他还未必喜欢呆呢。 黎暖心笑笑,“轩,你自小就拗,惹出了不少祸端,还好有黎家撑着,才不至于出事,这次素素的事情,真的由不得你任性了。” 他不做声,任由黎暖心讲下去。 黎家人就这样,家规太多,要求小辈服从长辈的权威,他不想和黎暖心起正面冲突。 他等着黎暖心讲完,才说:“再给我一天的时间。” 黎暖心提了反对意见,“已经没有时间了,谁能想到这一天之内会发生什么,真怕素素一时想不开……” 他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作送客状“姑姑,你知道我的脾气。” 黎暖心无法,只好离开。 ------------ 72 让她身败名裂 黎暖心出来的时候,和苏伊作了简单告别。 周围小助理凑上来齐欢呼说苏秘书人气高,赞她能在高高在上的黎暖心赢得几分薄面。 苏伊哭笑不得,黎暖心对她很客气是有原因的,因为,三年前黎暖心的离婚公关,是她做的。 那时候,她还在喝酒喝到吐的公关部。 她正忧郁的想着那段恶心的日子,脑门就被人崩了一下,她抬头,“罗翔――” “一杯拿铁。”他笑着推开黎轩的办公室的门。 罗翔将一些相关结果陈述给黎轩,黎轩没搭理那些相关资料,只是拿起几张报纸,指着那张清丽凄楚的脸庞,道:“绿茶婊,果然是什么人都能上!” 墨眸微眯,那眸瞳覆盖了一层森冷气息。 “我们已经查到,叶添将凌小姐藏匿在一处公寓,我想,叶添肯定怕我们查凌小姐,据此推断,凌小姐临时倒戈肯定有问题。” 他不动声色的将报纸揉捏,抛掉,“把地址给我!” 罗翔递上地址,又扯出一份资料来,交给他过目,“叶素素的藏匿地,可她最近不消停,晚间一般会去一家小酒吧喝酒。” 他看了几眼照片,眼底泛起点点寒意,“好一朵清纯的白莲花!叶素素,身败名裂,怕不怕?” 罗翔将他阴鸷的眼神看在眼里,低声道,“若是贸贸然的动叶家那边,可能会吃不消。” “我有分寸!” 罗翔点头,随即又递上一份资料,“白露,也有线索。”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他的心中隐隐一颤,眸子微闪,但还是不慌不忙的将资料接过来,细看一番,问:“她旁边的小男孩?” 罗翔摇头,“我们暂时查不到,不过据我们所知,白露至今未婚。” 他到保险柜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罗翔,“将这个信封交给她,她看后应该会知道该怎么办,你可以去办了。” “是。” 他又拿起那张地址,脸上露出诡异一笑,“凌心悠,看来,这次是非你不可。”侧头对罗翔命令,“晚上,你随我一起逮人!” 逮人,逮的当然是喜欢打擦边球的叶素素! **** 昏聩的酒吧里,叶素素大杯大杯的饮着,鹅蛋小脸上脸几乎被黑框眼镜遮去一半。 “谢谢你,能陪我在这种小酒吧里喝酒。” 他的唇角弯弯勾起,双手自在的一摊,“我没喝,只有你在不停的喝。” “呵呵,总之,谢谢你了,林……大公子,你能委屈自己跟我进这种下三流小酒吧,我已经……已经很高兴了……” 林子辰端起餐桌上的一杯酒,轻轻晃了晃,“你还是不了解我。” 叶素素这种大小姐,怎么能了解他呢,比这种下三流酒吧烂的多的地方,他都呆过。 林大公子,这个名头,只能让他的心底暗暗发笑而已。 见叶素素牛饮的厉害,他不禁皱皱眉头,拦住她倒酒的动作,劝说道,“何必这样苦大仇深,很快,黎轩就是你的了,叶家大小姐想要的东西,怎么能得不到。” ------------ 73 暗夜袭击 叶素素哧哧的笑出声来,“黎轩,他不喜欢我,我知道,那晚,我抛却所有骄傲和自尊,那样的对他,他还是对我……对我无动无衷。”那晚,她是多想承欢于他的身下,用尽了一切手段勾 引他,可他还是那样无情的羞辱了她。 对她来说,那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摇头,“叶素素,你太贪心,做了黎家少奶奶,这就够了,何必呢。” 她抬起头来,方才认认真真看他,他有一双深色瞳眸,说话总是给你一种温婉谦和的感觉,他像个绅士,对女性很有风度。 他对她说话的时候,永远是细声细语,呵护备至。 她多么希望,黎轩也能像他这般对她。 “因为我爱他,所以我要求同等的爱。”黎轩,对她而言,是一个梦,一个目标。她,就是非他不可了。 他低头默然,同等的爱,哪里会有?在他残忍的对待凌心悠的那一刻,他就不信爱是同等的。 一双玉手伸到他的面前,“拉我起来,我要回去。” 他笑着将她从酒桌上拉起来,两人一起回到车子里。 叶素素两眼迷离的看向车外,心里却是乱乱的。 他不开车,关切问她,“很闷吗?会不会晕车,我可以陪你出去走一圈。” “不需要。”她想也不想的拒绝!她是叶素素,她有资本来拒绝别人,其实内心更深处,却希望着,那个人能够如他这般对她。 他启动车子,随即车内一阵静默。 突然,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划破空寂的天空。 突如其来的情况,醉酒后的她,只感觉到胸口猝然紧缩,紧张地看向车外。 漆黑的夜色中,四周笼罩着一片诡异的迷雾。 车子剧烈地摇晃着,一连串尖锐的刹车声刺入耳中。 天,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有几辆车子相继停靠到了他们的车子旁边,似乎――来者不善。 她吃力的按着眉头,恐慌感在这夜色中慢慢升腾。 “别害怕,应该没事的,我下车看看。”他勉强停住车,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地安慰着她的情绪。 她慢慢睁开紧闭的双眸,抬眸望向安慰自己的男人,嘴里吐出一道沙哑的声音,“好的。” 他刚要下车,却发现自己的车子被一群人围住。其中有个人正拿着手枪直对着他们。 抬头直视着车外的那帮人,平日里的温润一扫而过,脸上被换上严肃,“你们是什么人!有何贵干!”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走近车旁,他屈身恭敬地对着车里的人道,“我们主人只是想请两位中的一位做客而已。” 叶素素闻言,酒已被吓醒了大半,想到黎轩的通天本领,心中一阵惊惧。 这么快!黎轩他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她! 她刚要发挥大小姐脾气直言不会回去,手背便被林子辰的大手附住,他稍稍侧头,对她说:“交给我处理,别心急。” 她见情势不稳,也不好说话,只好信任的望了林子辰一眼。他是哥哥叶添的好友,她还是信他的。 ------------ 74 神秘人的警告 他瞥一眼顶在自己脑门上的手枪,笑着对来人说,“你想请我们做客,用的着枪吗?” 来人脸部僵硬,道:“这是我们的规矩,我改不了,你也改不了!” 他继续笑,“你们想请我们其中哪位?” 来人迅疾的从背后摸出一把手枪,顶在他的喉咙间,说出一个阴森的字:“你!” 他愣了,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以为他们要抓的是叶素素,却未曾想到,他们想要下手的竟是自己。 叶素素也呆了,她自以为死到临头,没想到事情斗转而下。 他瞪着来人,虽然来者不善,但以目前的情况看来是冲着他来的,看来叶素素没什么危险。 “我跟你们去,你们得保证这位小姐的安全!” 来人并未未答话,气势不减分毫,只是用眼神示意手下撤了开来。 她惊慌的看着这一切,瞅了瞅林子辰,林子辰朝她一笑,下了车。 林子辰跟着男子来到一间书房,这里的设计很奇特,主要以黑色和金色为基调,显得阴暗而惊悚。 “林子辰,我们又见面了!” 暗处,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倏然转过头来。 面对这话,林子辰有片刻恍惚,那人在暗处,他自然看不清楚他的脸庞,无法猜度对方是谁。 但是,这个男人给他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你是?”林子辰疑惑出声,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为何能在深夜召集这么多的人来围堵他! “哈哈哈……”狂傲的笑声回荡在偌大的房间内,让人不寒而栗。 良久,那人并未答话。 “明人不做暗事!有话我们不如直讲!”他镇定自若,非但没有被男人的气势吓到,反而神色显得越发镇静。 “不愧是林家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在明处,对方在暗处,任谁都不可能不猜害怕,警觉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声音阴沉的让他极不舒服,仿佛在他面前,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透明。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只是想警告你一下下。” “我们林家做事,一向是正大光明,绝不会损人利己,不知你有何警告要跟我说。”他一贯温润,现在依旧是温润无比,稳重大方。 他说林家光明正大,也暗讽了对面这人的阴险行事。 听了这话,那人不怒反笑,那笑声如空灵的夜晚阴冷而又诡异。听的他有些汗毛孔直粟。 “一个小警告而已!我只是提醒你——最近行事要小心!” 他淡然应对,“既然没有其他事情,那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你随时可以走。” 啪啪—— 两声清脆的拍打声响起,随后,他身后那扇门被开启,两名手下迅速推门而入,恭谨地喊着,“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带他离开。”一声令下。 …… 叶素素单独坐在车子里,眼神涣散,只盼着林子辰能够转危为安。 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她听到耳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心脏就像是被人揪住了一般,发紧发闷。 无助的一次又一次的拨打着叶添的号码,可恨叶添的号码根本是无法接通。 她听着看着,终于下定决心,不再等待,踩了油门,将车子驶了出去。 暗处出现一个身影,看着那辆车绝尘而去,心想:“叶家小姐,真是贪生怕死又能装!” **** 彻骨的凉气,刺激着她麻痹的神经,那凉气,逐渐蔓延到心底,花洒下,凌心悠捂住头痛苦的回忆着这些天的种种。 她设计了黎轩,又找了替身送上他的床,好无耻。 她反被黎轩设计,又为了一时的利益,投靠了黎轩的死对头——叶添。 看吧,她就是这样一个无节操的女人,可耻又可鄙,她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黎轩固然可恶,可偏偏是她可恶在先,她错的先,她不想替自己狡辩。 凉意太刺骨,她这才随便扯了浴巾,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头发,透过磨砂的玻璃窗,刚好看到一个人影在外面晃动。 她大惊失色,心想,难道是叶添? 细想之下,虽是叶添把她藏在这里,可他为了避讳,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何况,他要顾忌着那人。 这里虽然是高档公寓,但也难保有什么非分之徒浑水摸鱼,她下意识的环顾了四周,却找不到一点防身物件。 那人影已经晃到别处,她的心情越发紧张,瞥眼看到旁边的底脚凳,蹑手蹑脚的拿起走了出去。 那人背对着她,她顾不得许多,闭眼朝着那人的头部砸了上去。 “咔——” 似乎击中了目标! 她试着睁开眼往前一看,只见凳子早已零乱在地,而那人的肩膀处的衣服似乎有些凌乱。 对方猛然间回头,阴鸷看她,满眼都是红丝。 她顾不得其他,指着对方,惊讶道,“你,你,你——” “我怎么了?我凭什么要任你打?”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终于壮着胆子把话说完整了。 他看了底脚凳的碎片一眼,凑到她身边,“你打了我,这笔账,怎么算!你倒戈叶添,背弃于我,这笔账,怎么算!” 看着他咄咄逼人的样子,她无话可说,双手拢着湿漉漉的头发,在自己的地盘上,竟不知道自己的手脚该怎么搁。 他捏起她的一缕湿发,狠狠一拽,让她吃痛,“叶添的技术怎么样?他又是怎么折腾你的?好一只绿茶婊!” 发根生疼,她不得不拿出手来跟他对抗,试图挽救她可怜兮兮的头发,“绿茶婊不好吃!这是你说的!” 悲催的很,淋浴后的皮肤太滑,身上的浴巾根本不紧,有着随时随地滑落的危险。 ------------ 75 不速之客黎少 她不顾发根的疼痛,连忙腾出手来拉扯浴巾,两人距离太近,这些小动作尽数落入他的眼底,他换手擒在她的脖颈处,一点情面也不留。 在她的钳制之下,她喘不上气来,心思却平稳了许多。 黎轩虽然冷酷,却并非无情,他在机场放那女子一命,便是他有情的体现。 如此,她料定他不会真的要掐死她。 目光掠过他那张高深莫测的脸庞,衬衫被解开了两颗扣子,立领处有着低调雅致的金色镶边纹路。 眼前这个男人,他的每一个细节都要经过精雕细刻,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足以将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如此高傲的他,怎么会容忍她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眼皮底下玩弄小心思呢。 显然的,她的镇静惹恼了他,他眼中的狠戾越发的激烈。 冷笑在唇边若隐若现,“凌心悠,跟我谈感情会比只谈性要好得多。” 被压抑的呼吸,让她脑子里缺氧,这句话在她脑海里轻飘飘的游荡着,看着他冷漠疏离的面孔,她一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哪敢期冀和黎少谈感情,现实让她办不到。 她不知道他何出此言,更不知他的别有深意,眼睛因为窒息的感觉布满了泪花。 一边是她的满眼泪花,雾里看花,一边是他的冷淡疏离,不知所谓。 是他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这一切。 他终于松开了对她钳制的手,用力的将她推到一边,脸上的疏离被不耻所取代。 她跌倒在大镜子前,不住的咳嗽着,镜子映现出她发青的面孔,十足的吓人。 他只看来电一眼,便不耐烦的接起,脸色转而变差。 在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他不住的对对方发火,却又无可奈何。 “你要插手?你凭什么插手!我来处理!” “谁告诉你的!你要查我的位置!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不要用爷爷压我!不行!” “我不允许你过来!不行!你……” 那头似乎挂断了电话,他的暴怒压根无济于事,他粗暴的将电话挂断,一把将地上的她拽起来,命令于她,“跟我走!” 她抵死反抗,声音却是虚弱无力,“我不会走的。” “凌心悠,你有一颗鱼的脑袋!” 她一愣,鱼的脑袋,是说她头脑像鱼类那样简单吗。摸不清,搞不明,头晕目眩,身子也开始摇摇晃晃。 他将她的身子向前一拽,掰过她的脸来,重重的咬上她的唇,他燃烧着的晴浴火苗迅速点燃在了她的口间。 她可以感受到,他浊重的热情就呼喘在她的耳边,火烫的双手正在试图攻城略地,被他咬着的地方,传来一阵阵的刺痛,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正待她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 他却一把将她放开,冷静持重:“不想成为黎家的刀下亡鬼,就跟我走!马上离开!马上!” “我不懂你的意思?”刚从迷情中苏醒的她,脸蛋上还带着点点红晕,显得可爱又you惑,像只勾情的小兔子。 “你不需要懂!”可怜的凌心悠,自始至终都是,被人玩了还在认真帮别人数钞票,数完一沓又一沓,无怨无悔,典型的笨女人。 ------------ 76 索性别穿了+上架公告+剧情预告 世界上还存在一种女人,她曾经无怨无悔的帮人家数钞票,可她的目的却是帮人家数更多的钞票,最后的最后,这些更多的钞票,全部都会属于她,典型的聪明女人。他的姑姑黎暖心,便是这一类。 她的双手紧紧捂着胸口,脑袋里一片空白,身子慢慢的下滑,一直滑落到墙角。 一路走来,她再也不敢去相信谁,可她又必须依附谁,到了这个路口,她到底该相信谁? 谁能告诉她! 他看着在墙角处迷离的她,突然觉得,自己现在被这个笨女人吃的死死的,他又何苦为了这个笨女人操心操力。 何况,这还是一个已经不洁的笨女人。 不!他对她,只是利用!因为凌心悠在某方面的不可代替性! 脸上的落寞被耻笑迅速取代,他低头看她,替她拂去眼角的泪水,又用手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耻笑她,“你在为什么哭?无稽之谈的亲情?叶添帮不了霍氏。”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说:“跟着我走,才有光明!” 她带着满脸狐疑看向他,他却将头瞥了开来,“走,还是不走!” 她用手抵着墙壁,靠着仅有的支撑,用尽全力从地上爬了起来,绕到他的跟前,凝视于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叮咚――”有人按门铃。 他的脸上溢满了嘲意,似是自言自语,“来的这般迅速。” 她也慌了,来的到底是谁,竟然让黎轩如此失神,她的死期,看来也不远了。 望着门口处,脚步一步步的后移,连连后退,身上的浴巾也在后退间开始滑落。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浴巾早已落到了肩胛部位,她连忙伸手想要补救,却被一个大掌按住。 只见他脸部表情阴森,口气冰冷,“早晚要脱,索性别穿了!” ――――――――― 上架通知: 亲爱滴们,明天扇子要着手做司仪主持黎少和心悠的婚事和上架事宜了,感谢给扇子各种鼓励和支持的亲们。 上架是对作者的一种肯定,希望亲们能够理解和支持,一个文能不能继续写下去,完全是看订阅成绩的,尤其是首订成绩,若是首订不理想,文文会被雪藏,会被打入冷宫,呜呜。所以,扇子在此厚着脸皮求个首订。(鞠躬,羞羞……) 上架后,首更五万。 上架的章节是各种真相回忆交杂,以及男女主感情戏的大转折和情路升华。 上架五万字的关键内容,让多人的命运走向开始转变,心悠也会进行一系列的反扑和反被扑。 同时有清蒸,爆炒,有油花花,有肉肉,各种或纯良的,或有小心思的妹纸,都欢迎。 有大纲,有情节,构思完整,伏笔众多,后面扇子都会一一揭晓,请放心追文。(扇子很有诚意滴) 后面有宠有虐,搭配得当,欢迎点击。 后续剧透: 来人到底是何人?他(她)的目的是什么?凌心悠该如何应对? 黎家为何非凌心悠不可?(ps:绝对不是身世之谜等烂桥段) 黎轩所接待的贵客是谁?贵客为何对心悠另眼相看? 叶添如何知晓救命恩人是心悠,知晓真相的他该如何处之? 林子辰为何隐瞒身份,凌心悠将什么放进了他的口袋,他和心悠有着怎么样的过去? 苏伊和罗翔,是不是内鬼? 谁害了凌父,心悠该如何复仇?又与青帮有何牵扯? 白露有何秘密,黎轩寄出的信封里装着什么? 其实,最大的剧透还在简介里躺着,“名门之后恋上救命恩人的她;堪比海天盛筵的宴会上,海外富商拿出筹码请她做情人;从纯情苦命女到媚术撩情妻,从被利用到利用,午夜惊魂,血泊迷蝶,当黎家豪宅被洗劫一空,她到底被迫守候了怎样的秘密?末路的爱情,何去何从?” 亲亲宝贝们,网上看书很廉价的,一个v文也就几元钱,高级vip会员2分钱/1千字、初级vip会员3分钱/1千字,是不是很廉价呢? 只要一个冰激凌钱就可以体验一个精美绝伦的爱情故事,很值的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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