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001起死回生 001起死回生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你可千万不要死啊,你死了,咱们拿什么去赔给那七王爷啊,这圣旨都下来了,到时候可就是欺君啦,小姐,你醒醒,醒醒啊。”聂冰只觉得有人不断的摇晃着自己,摇的她的胃一阵阵的抽搐,直想吐。 突然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传来,一大群人蜂拥而入,一个小小的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的房间里,一下子塞满了人。 哭的泪流满面的小丫鬟愣愣的抬起头,看着这满屋子的人,吓得什么都忘了。 她的小姐,可是这孟府人人可欺的疯小姐,就连夫人也受了小姐的牵连,被视为生了疯子的不祥人,若不是夫人还生了个少爷,估计他们早就被赶出府去了。 可惜大少爷从军至今,一年也回不了几次京城,他们主仆的日子依然难过,所以今天这阵仗是着实的吓了她一跳。 一个穿着朴素的夫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孟如画的身体,更加用力的摇晃着。 “如画,如画你可醒醒啊,你这是怎么了,你若是死了,你要娘亲可怎么活啊,都是娘不好,娘不该生下你却疏于照顾,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你醒醒啊。” 孟府大夫人哭的悲切,用力的摇晃着孟如画的身体,希望能把她摇醒。 旁边二夫人和梦如娇冷眼旁观着,孟如娇的脸上还闪过一丝得意。 一屋子的丫鬟老妈子各个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没有一个有一点怜悯之心的。 聂冰听着这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觉得甚是心烦,胃中更加的翻江倒海,终于忍不住哇哇的吐了起来。 大夫人一看孟如画,开始不断的吐着水,人也回了气,心下总算安心不少,留着泪,不断的给她擦着。 “你们还不快去弄些热水来,给小姐擦身子,可不能再叫她生病了,还有把这里都收拾了。”大夫人如是吩咐着,可是满屋子人磨磨蹭蹭,就是没有一个麻利干活的。 那旁边哭的似泪人的小丫鬟,此时怒目一瞪,掐着腰站了起来。 “我告诉你们,现在小姐已经是皇上御赐的七王妃,若是小姐有什么闪失,倒时候就是咱们老爷也担待不起,你们若是再这般狗眼看人低,出了事,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我可是一个个记着你们呢。”小丫头说完,还真是眼神凌厉的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 大家一听,倒是这个理,浑身吓得一哆嗦,都各自找活行动起来。 那丫头这才满意的看着孟如画,那泪掉的更是跟断线的珍珠似地。 二夫人和孟如娇一见孟如画居然起死回生,气得脸色发紫,一甩袖离开了这简陋的别院。 聂冰感觉到终于安静了,人累了,心也累了,昏昏沉沉的睡去。 睡梦中依然见到那个优雅温暖的大师兄,看到他在朝自己笑,然后摆着手让自己过去,递给自己一杯茶,当她开心的喝了那茶之后,却腹如刀绞,茶杯掉在地上,冒起浓浓尘烟。 “啊……”聂冰有种崩溃的感觉,为什么她一直爱着的大师兄要杀她,她受不了心中的郁闷,喊了出来。 “如画,你醒了,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大夫人一把抱住孟如画,颤抖的身体可以看得出她有多害怕。 聂冰,只感觉到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圈住了自己,不知为何她的心颤抖了一下,然后这个温暖的怀抱让她一点点的安静了下来。 聂冰一动不动,感受这怀抱的温暖,贪婪的汲取着。这温暖是她不曾有过的。 小丫鬟兰溪看到自家小姐那空洞的眼神一愣,这小姐因该是吓坏了大吵大闹才是,怎么这会这么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 聂冰,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她应该已经死了才对,被自己的师兄毒死了才对,一想到这里,浑身散出掩不住的悲伤,大夫人感觉到她的变化,以为她是吓得,更是用力的抱紧了她。 聂冰,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又用了用力,她这次可以肯定,现在她的一切感觉都是真实,难道她没死?那他们又是谁。 聂冰小心的拿眼神向四周扫了一眼,当她的眼睛掠过那斑驳的铜镜时,她愣住了,这是谁? 三日后,聂冰终于在下人断断续续的聊天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原来现在她的这具身体竟让是尚书府的大小姐,而且即将成为王妃,只不过二十年的光景里,她从四岁一场高烧之后就成了傻子。 聂冰在心里苦笑着,就这具身体的虚弱摸样,比一个下人恐怕还不如,看来她这‘大小姐’并不好当。 而且一个疯子绝对不可能因为不想嫁人而投湖自尽,在她的心里,怎么会有嫁人这样的概念?怕是有心人为之吧。 看来自己即使再生一次,也依然活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不过可惜她已经不完全是孟如画了,所以她也不再是那个痴痴傻傻任人欺负的傻小姐,想算计她吗?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亦如那人,她绝不会善罢甘休,定要一个结果。 ------------ 002转变 002转变 孟如画还是病了,染了风寒,终日起不了床。因为七王爷送来了补品的缘故,孟尚书也开始对这个女儿格外的关注,每日晨昏定醒似地来看她。下人们对她也开始彬彬有礼,不再冷眼相待。 但是聂冰多年来的杀手经验让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们都并非出自真心,就连他那个名义上的爹也是如此。 人间冷暖她早就看透了,亦不会因此替孟如画可悲,毕竟她那娘亲和贴身丫鬟还是对她不错的,她的命要比自己好的多。 几日光景聂冰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魂穿了的事实,她也曾听闻古代有借尸还魂的故事,却没想到居然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 因此孟如画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对着某处发呆,不哭不闹,下人们倒是欢喜了不少,省得了许多麻烦。 不过一个月,府中的人看着孟如画的眼神都变了。 这大小姐已经不再是从前黑瘦的摸样,皮肤变得白皙了,人虽然痴痴傻傻的倒是也干净了,不再像以前是个脏鬼。那整日呆呆的表情有时让人看了还有种某家小姐闺中忧郁的感觉,总结起来一句话,就是她变美了,美的让人总想多看两眼。 孟如画终于养好了自己的身子,加之日夜练功(白日里痴痴傻傻的坐着,实则是在练内力。)武功虽然没有以前的十成,但是也恢复了五六成。 深夜,孟如画睁开眼,看了看周围那全部都是红色的布置,和那挂在那里和这房子一点都不搭调的大红色华贵的喜服。心绪有些不宁,总觉得自己会和那喜服想冲似地。 待旁边的兰溪呼吸均匀了,孟如画利落的起身立于地下。 回头看了看兰溪那诡异的睡颜,她嘴角稍微扯了扯,这嘴巴坏透了的丫头,却让多年来一直清冷的她切实的感受到了一种单纯的温暖。 伸手点了她的睡穴,看她沉沉的睡去。孟如画转身走出房间,以矫健的身姿向院外窜去。 本想一走了之,但是当她看到大夫人房里依然透出的光亮时,顿了顿脚步,然后走了过去。 借着窗缝,她看到大夫人正跪在地上,前面供着一尊菩萨。 “菩萨,请求你一定要保佑我的女儿,嫁入王府能有好日子过,就算让我折寿十年,也请求菩萨保佑她吧。”说完大夫人一个接一个的头磕在地上。 窗外孟如画紧握着双手,她想冲上去扶起她,然而她终于还是控制了自己。 嫁吧,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反正那王爷又不会对一个傻子感兴趣,不过是换个地方住罢了,也没必要给这个身体的娘惹麻烦。 孟如画挣扎了许久,在心中如是安慰着自己向来路走去。 见府中四下无人,孟如画也大胆的逛了起来,明日便要离开了,这身体想必也会想再看一次自己生活的地方吧。如是想着,孟如画四处转着。 前面一处很是气派的小楼吸引了她的目光,她的娘亲,大夫人都不曾住这样的院子,这里住的是谁呢?带着一丝好奇,孟如画走了过去。 春阁里,孟如娇打翻了所有能打翻的东西,喘着粗气,红着眼睛,颤抖着身体站在屋子中央。 “发泄够了?当初我就说不如一刀下去给她个痛快,就你偏说什么让她感受死之前恐怖的滋味,现在可倒好了,那滋味她倒是感受了,可惜人没死,倒是活了。”二夫人悠悠然的坐在那里,端着一杯茶,看着孟如娇说着。 “她凭什么,一个傻子凭什么能做王妃,那王妃的位置是我的,我的。诸葛启只能是我的男人,只有我才配得上他。”孟如娇大声的对着二夫人喊着,泪不断的流下来,是懊悔的泪,是后悔她没亲自送她上黄泉的后悔的泪,也是她还是与王妃之位失之交臂的伤心泪。 “好了,哭什么?事情还远远没结束你哭什么。就算她嫁过去了当了王妃又如何,一个傻子能做什么?你以为只有正室才能一手遮天吗?”二夫人依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着孟如娇。 “娘的意思是……?” “她就算嫁了,诸葛启也不会正眼看她一眼的,到时候你以探望之姿进入王府,没有人会说得出二话,近水楼台自然是先得月。凭你的姿色,难道那诸葛启会不动心?到时候那个傻子,你想怎么样还不是随你?”二夫人奸诈的一挑眉,抬着茶杯抿了一口。 孟如娇一听二夫人的话,收起了脸上的泪,也是一脸的奸诈与狰狞,孟如画,你走着瞧,那王妃的位置必然是我的。 孟如画站在窗外,嘴角扯了一丝戏谑的笑意,还带着几分冷酷。 原来落水并非意外,那么既然自己现在是孟如画,孟如画的仇自然由她来报,孟如娇,我等着,你的出手最好别让我太失望。 ------------ 003出嫁 003出嫁 翌日,大红的盖头盖住了孟如画有些后悔的脸,心想着,她终是不该心软,这嫁人也太麻烦了,单单是这身衣服已经是不便到了极点,居然还要头上顶着个这么重的东西,脖子都觉得不堪负重了,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喜锣,唢呐吹吹打打,街上好不热闹,孟如画坐在轿子中自顾自的坐着,对外面的热闹没有一丝好奇,她甚至都不觉得那和她有什么关系,她现在想的是如何要让那王爷看都不看她一眼,最好各自生活老死不相往来,然后她才能去调查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轿子一颤一颤的走着,孟如画透过轿帘的细缝,仔细看着前面高头大马上的背影,默默的记在心里,以后看到这个身影能避多远就多远。 ……;……;……;…… 书房内,一个一身大红喜服的男人,斜躺在软榻上,手中一壶酒不断的被他送入口中,一双凤眼半眯着,脸上带着不明所以的笑,似乎有些微微的醉意。 衣衫微开,露出里面坚实的胸膛,墨发几缕不听话的垂在胸前,掩去那一片春光,却又有些若隐若现,看上去邪魅异常,又有些撩人。 有人扣了门扉三声,然后推门而入。 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看着红衣男子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郁闷和几丝无奈。 “咳咳,诸葛启,你能不能收起你那撩人的鬼样子,别在本公子面前展露你的风骚,本公子对男人没兴趣。”白衣男子说着,径自寻了一个离诸葛启最远的地方,坐了下去。 “哼,本王又不是露给你看的。怎么样?让你办的事成了吗?”诸葛启凤目睁开,哪里还有刚才微醉的样子,凤眸中透着精明。 “嗯,已经没问题了,不出半年他们一个都跑不了。赌场那边已经开始注意了。”说到正事,那白衣男子对诸葛启也多了几分恭敬。 “好,那就没问题了,那我让你带的人呢?”诸葛启眉毛一挑,语气一转,嘴角微翘,又是一脸邪魅。 那白衣男子一听,嘴角抽了抽,一脸苦瓜相。 “你真要这么做,好歹今日是你大婚,就算那王妃,咳咳,很特别,但是你也不能连个面都不露吧,就算你不露面,但是也不能还找别的女人吧,就算你想找别的女人,但是你也不能要求对方必须是四王爷的眼线吧,就算这些都必须要做,为什么是我?”白衣男越说越激动,说道最后却有气无力了。 “嘿嘿,因为本王相信你,以你的能力定会找个令本王满意的,是不是啊?小梅。”诸葛启对着梅枫眨了眨眼,一副风骚的姿态。 梅枫一听这声小梅,连死的心都有了,赶紧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过了不多久,一个打扮妖娆,身材火辣的女人扭着腰肢走了进来。 …… 孟如画端坐在喜房中,旁边兰溪已经等的直打瞌睡了,桌上的红烛已经燃了一半,门外的喜娘们早就不见了踪影。 孟如画在盖头下的脸泛起点点笑意,果然和她想的一样,那王爷是不会对一个疯子感兴趣的。 伸手点了兰溪的睡穴,将她移到旁边的矮榻上,给她盖了被子,自己也除去了那一身的累赘,上了床,呼呼大睡,今晚注定是个好眠的夜晚。 翌日一大早,兰溪发现自家小姐还安安稳稳的睡在红幔大床里,而自己也在矮榻上睡了一晚,想也知道,昨夜新郎来都没来。 虽然这也在意料之内了,但是内心不免还是有些气愤。 将孟如画摇醒,梳洗了一番之后,打算去弄点吃的来,一如他们在孟府时一样,什么都要自己来的。 推开门,却见几个老妈子丫鬟早就端着美食在外面候着了。兰溪见着微微一愣,还是让开了身,心里有些小小的雀跃,也许在这王府的生活要比在孟府好上一些呢。 丫鬟和嬷嬷们鱼贯而入,伺候吃饭的,伺候吃饭。进里屋打扫的,进里屋打扫。一切都规规矩矩的,没有丝毫逾越。 孟如画呆呆傻傻的坐着,任丫鬟将食物夹道她碗中,她再机械的放入口中,咀嚼,咀嚼,吞下。 一餐饭吃的倒也没出什么大事,一切完毕,众人又退了出去,单单一个年长的嬷嬷留了下来。 孟如画心想,这老嬷嬷怕是以后要留下来监视他们了,以后在她面前更要多注意才是。 “兰溪姑娘,老身秦嬷嬷,是这王府的老嬷嬷了,王爷怕他人照顾不好王妃,让老身来伺候,以后王妃有任何需要你尽管开口和老身说便是,另外王爷体恤王妃,传了话,今个儿就不必去前院敬茶了,那些规矩就都免了,姑娘没事可以带王妃到院子里晒晒太阳,看看花草,但是最好还是不出这院子的好。”秦嬷嬷说完对着呆傻的孟如画微微行了礼,退了出去,礼数倒是周全,并未因孟如画痴傻就废了礼数。 孟如画心中对这王府的礼教倒是颇为欣赏,比那孟府强多了。 兰溪撅着嘴,待那秦嬷嬷走了出去,才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坐在桌子前,双手支着下巴生闷气。 ------------ 004断了过去 004断了过去 下午日光正好,兰溪带了孟如画到院子中晒太阳,自己便干活去了,虽然王爷有拨丫鬟老妈子给他们,但是她也知道必须和这些人赶快熟悉起来,否则日后王爷若是取了新妃,那他们的日子也许还不如孟府呢,这也是夫人再三交代的。 孟如画坐在厅中,暗自练着内功,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更让她觉得温暖异常,这么多年了,总是晚上才出门,对于这温暖的感觉她都觉得陌生了。 “听说了吗?昨晚王爷在书房,召见了醉红楼的花魁呢。” “是不是真的,不会吧,王爷一向仁慈,即使王妃是个傻子,也应该不会新婚之夜不洞房吧?” “真的,我们几个今早进新王妃屋子收拾的时候,我注意看过了,床上果然没有落红的。” “啊?那看来是真的了,这新王妃真可怜。” “我说王爷才可怜,你想想,若是你娶了这样的王妃,你能甘心吗?” “那倒是,也不知日后这王妃的日子怎么过……” “嗯,是啊,唉……” 两个丫头就站在孟如画的不远处说着,连声音都没放的太低就那么肆无忌惮的说着。 孟如画听着心中苦笑,她此时还真想自己是真的孟如画,那就听不见了吧。他们这么不避讳她,还真是让她有些苦恼啊,不过总算听到个好消息,他找了别的女人更好,那自己应该已经安全了! 夜,浓浓的墨色染了整个天地,孟如画依然等着兰溪平稳了呼吸,然后起身。 本来她是想着至少要一个月他不来的话,她才能开始行动,不过今天白日那两个丫鬟的话,却让她大为放心,软玉温香在怀,哪个男人又会想起一个傻子呢。 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衫,将一块丝帕对折围在脸上,墨丝打开,自然的束在身后,孟如画走了出去,快速的融入夜色之中。 本想穿夜行衣的,无奈这大家闺秀说什么也没有那东西,只能挑一件最为素色的墨蓝色了,颜色也深,最适合晚上用。 孟如画,出了院子,辨别方向,向府外奔去。 看着一个个或明或暗的岗哨,孟如画轻巧的躲开的同时,异对这王府的戒备森严赞叹不已,若不是她伸手一流,怕是要出这王府也绝非易事。 墨蓝色的身影,穿穿梭梭,躲躲闪闪终于出了王府,站在一里以外的一刻高树上,望着王府内,孟如画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欣赏的表情,诸葛启你还真不错,看来这七王府是个不错的藏身地。 孟如画转身没入夜色之中。 清冷的大街上,没有人,孟如画孤零零的一个人,慢慢的走着。她出了王府了,却一时竟然不知自己应该去哪? 这一刻她才发现她对那个人竟然了解的如此之少。 从前都是他找她,来看她,而她每次都是傻傻的等着,等着他带着任务而来,等着她完成了任务之后,他带来的报酬和夸奖。 其实对于报酬她从来都不看的,反正她一个人除了吃饭,又不会有什么大的开销,其实每次她期待着的都是她成功后,他欣慰的目光,对她的亲昵,还有能与他相处片刻的欢心。 孟如画想着,走着,却不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就是这样一个自己一心为他,爱他的男人,却连一个理由都没有,就给了自己一杯毒酒,她的心疯狂的揪痛着,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她跌跌撞撞的走着。 再次活下来她唯一的理由就是――她要知道为什么? 抬起头,孟如画发现自己居然走到了郊外的小村子里,自己曾经居住的那个小屋。 小屋依然幽静,如她在时一般,没有任何改变,只是多了些灰尘。 推开门走进去,半根蜡烛依然躺在那里,孟如画摸着这半根蜡烛,还能想起每次他来都对她说,一个人也该亮些,别把自己弄的太寂寞。 走到床边,伸手从床下的暗格里拿出多年的积蓄,竟然足足有几万两,孟如画想着,也许自己杀的人太多了,所以得到了报应吧,不过即使是报应也该有个说法。 孟如画拿了东西,转身走出小屋,将手中的半根蜡烛点燃,随后扔入一堆干草中,再次没入夜色,没有再回首看一眼那浓烟滚滚的小屋。 ------------ 005进入地下城 005进入地下城 孟如画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看似破旧的庙宇,看着那斜着的牌匾上苍劲的三个大字‘阎王殿’,毅然决然的走了进去。 在别人眼中这里是个时常闹鬼的阎王殿,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经常有鬼魅出没,实则这里可不是简单的地方。 叫阎王殿还真适合这里,因为这里正是进入黑暗世界的入口。 孟如画几个闪身就进了这破旧的庙宇,残垣断壁,破旧不堪,孟如画在里面转了好久才找到一面还算是完整的墙面,在墙上摸索了一阵子,在一块凸起的砖头上按了下去。 突然脚下一阵抖动,孟如画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笔直的落了下去。 赶紧运功提气,稳住自己的身形,稳稳的落地。 孟如画打量了一下这里,只有一个狭窄的甬道,不知通到什么地方,前方的一处凸出来的横梁上写着‘黄泉路’三个字。 孟如画向前走去,这里就是大师兄曾经和她说过的地下城没错了,这进入的方式还真是怪异,在这里她一切还需小心。 慢慢往里走去,走着走着前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谩骂,叫嚣,放声大笑,什么样的声音都有。 孟如画皱了皱眉,对于这种喧闹她非常的讨厌。 走过甬道进入一个略微宽广的厅中,许多人正从四面八方以各种诡异的姿势进入这里,孟如画环视了一周,这里少说也有十几个入口,而她相信向他们这样的小厅应该还有许多。 进入地下城很简单,一百两黄金买一个腰牌,就可以进去了,以后就可以凭着腰牌进入。 孟如画看着那一个个或穿着考究的富公子,或扛着家伙的江湖莽汉,或低眉顺目很不起眼的小贩,形形色色的人,拿着令牌猴急的走进去,心中对于这个传说中的地下霸主真是佩服不已。 在这里,只认钱不认人,你可以进行任何交易,只要有人愿意,在这里你可以赌任何东西,只要他值钱,甚至命都可以。 哪怕你是江洋大盗,只要带着官府的悬赏通缉令,那你也可以赌自己的命。赢了,拿走你的报酬,输了人头留下。 在这里,没有任何阶级和尊卑之分,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耍赖,因为这里还有另一个组织,一个神秘的任何人都没见过,也不知道在哪里的组织――烈火堂。 他们保护着地下城的秩序,如果有人违反,三日内必遭诛杀,无一幸免。他们也贩卖任何东西,只要你出得起钱,而孟如画就是为了这烈火堂来的,她要买一个消息。 孟如画交了一百两金子,领了一个号码牌走了进去。 一个小厮摸样的人走了过来,咧着嘴笑的一脸谄媚。 “姑娘是第一次来吧,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不必。”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将一锭十两的银子扔在茶盘上,独自一人走开,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去。 今晚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熟悉这里,甚至包括逃跑的路线,这是她作为一个杀手的本能,也是她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孟如画环视四周,这地下城分为两层,第二层只有四周有一排小房间,延展出一米左右,形成一条长长的展台,环绕一周,将一楼的大厅围了起来,周围用用木质的围栏围着,站在二楼,可以俯览到一楼的整个状况。 楼梯下两个壮汉背着手站在那里,腰间别着长剑,守着身后的一扇门。这门立刻引起了孟如画的注意,她坐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那门,正打算好好研究一番,那门开了。一个男子从那门中走了出来,两个大汉微微侧身,对他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那男子一身绛紫色华服,腰间搭着一个同色的玉坠子,手中一把扇子扇的正是得意。 脸上带着半块面具,将脸的上半部分遮挡起来,但仍能看的见那一双透着邪气的凤目,嘴角上扬,带着一股邪魅的笑意。 男子抬眼环视一周,似乎对这里一片繁华景象非常满意,地下城里几个伺候的姑娘见他来了,都纷纷抛去媚眼。 楼下的女子,连连尖叫,旁边正享受服务的男子,一个个不满地拉回自己的女人,惹得众女人一顿娇嗔。 孟如画嫌恶的朝那男人看了一眼,真是讨厌的人,打扰了她的思考。 起身向里面走去。 走在台阶上的男子,突然感觉到一个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一眼,而且似乎还带着一股怒气,一挑眉,向那方向看了过去,正好看见孟如画离开的背影。 男子皱了皱眉,他什么时候让女人嫌弃了,女人见到他一般只有两个反应,一、傻了,二、花痴,而这个女人居然是嫌弃,对就是嫌弃,从那目光中,他就是有种被嫌弃了的感觉。 走上二楼,以优势的视野俯览下面,看着那个略显娇小的身影,在人群中不断穿梭,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重新坐下去。 男子第一次对来地下城的女人有了好奇心。 孟如画感觉到有人在二楼正以研究的目光看着她,抬头向上,冷冷的看了一眼。 男子顿时感觉到一股杀气,凤眼轻眯,嘴角微微上扬,一脸邪气的回了孟如画一眼,一转身不见了。 孟如画心中有些许郁闷,来的第一天就莫名的人盯上可不是好事,而且看样子那男人还是这里的常客。 男子转身进了暗格,坐在大椅子上,将双腿叠加的放在前面的小几上,手中把玩着他那把玉边的扇子,透着三分优雅,又带着三分邪气。 “她是哪路?” “回爷,从阎王殿来的,估计是江湖人。”旁边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恭敬的站在旁边说着,白皙的脸,浓眉大眼,一身淡青色的长袍,身体略显纤瘦,手中拿着一个算盘。 “嗯,钱紧,这个女人时刻给我盯着,她的目的应该不一般。”男子晃动着手中的酒杯,饶有趣味的想着刚才那个眼神。 钱紧点了头走了出去。 看了桌上的账本和信息册,没什么特别的,男子随即起身又走了出去,那个有趣的女人,也许能给他今晚的无聊添上一点色彩。 ------------ 006见面礼 006见面礼 孟如画,仔细的看着这地下城,这里大的很,像这样的大厅应该不下十个,因为她此时所在的地方,墙壁上正写着第十狱。她甚至有一种想法,这里也许还真是有十八层地狱呢。 这里通道非常复杂,她也注意到每个入口发的牌子又都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什么样的牌子从哪个入口进入都是有规定的,所以这里不是随意想从哪里进来,就能从哪里进来,也不是想从哪里离开,就能从哪里离开,而是来和走都有一定的规矩,还是比较麻烦的,至少对孟如画的算盘来讲确实是麻烦的。 孟如画心中盘算着,她要想办法多弄几个腰牌才是。 正在心里做着打算,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大汉,摇摇晃晃走了过来,一身的酒气,让孟如画皱了皱眉,起身想要避开,却不想那大汉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孟如画一个切手下去,那大汉一下吃痛只得松手,孟如画退后一步跳开。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把匕首,怒目瞪着那大汉,眼中的怒火明显不小。 “妈的,小妞摸一下咋啦,居然敢跟老子动粗,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什么身份,像你这样的女人,老子想要多少有多少,嗝~,别他妈不识抬举,过来亲老子一口,老子原谅你的无知。嗝~” 那大汉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说着,一双贼眼在孟如画的身上来回的瞄着,尤其停留在她那坚挺的胸前,更是色相毕露。 孟如画深吸了一口气,压住自己的冲动,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号牌。 刚才那个精明的小二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姑娘,你有什么吩咐?” “我和他比试,我要他的一双眼和一只手。”孟如画咬牙切齿的说着,身上散发出去的杀气,让周围的人都一冷。 那大汉也是一愣,他本想这躲在角落里的女人,怕是没什么本事,应该是来抓相好的男人的,本想沾点便宜,却没想好像有两下子,酒也醒了一大半。 “大爷,这姑娘要和您比试,你看……?”那小二一脸贼笑的看着那大汉,激将的意味相当明显。 “妈的,不识抬举,好,老子就教训教训你,老子赢了,老子就要你。”那大汉已是骑虎难下,心中也不信一个女人能赢了他,是以应了这挑战。 周围的人开始吆喝开来,一堆一堆的聚在一起下注,无非是赌谁能赢。 二楼,带着面具的男子望着楼下的情景,嘴角微微上扬,这女人果然有意思,他今晚还真不会太无聊。 小二见两人都没有异议,而且众人也基本都下好了注,将两人带到擂台上,敲了声锣,算是开始了。 那大汉毫不含糊,一点轻视之心也没有,抽出自己随身带着的一把宽背大刀,那刀磨得铮亮,刀背一番极为晃眼。 孟如画手中握着匕首,身体半蹲,守势以待。 那大汉举起大刀向孟如画砍了过来,虽然身形魁梧,动作却快的异常,转眼就到了眼前。 孟如画没有动,所有人都以为她吓傻了,压她是黑马的众人,无一不惋惜。 然而众人连一句都没说上,却发现孟如画不知何时已经穿到了那人身后,而那大汉胸膛的衣襟已经被划开,整个胸膛留下了一刀极长的刀痕,慢慢的渗出血来,刀伤不深,不会致命,却异常难看。 底下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压孟如画赢得那些人,都雀跃的跳了起来,孟如画的赔率可是一赔五十啊。 “你输了,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要我动手。”孟如画站在那大汉身后,冷冷的说着。双眼透着杀意。 “妈的,臭娘们,今天老子废了你。”那大汉羞愧难当,立刻转身一把大刀毫不留情的劈下。 孟如画皱了皱眉,心中对此人更加鄙视。手中已经做好了准备。 就在孟如画准备出手之时,一个黑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出现,众人还没看清他的身影,那大汉已经嚎叫着被踢飞出去。 那黑衣人转身,手中拿着大汉的一只手和两只眼,递到孟如画面前。 “姑娘,你赢的东西。” 孟如画忍着想吐的冲动,抬头看着面前的人,眼睛睁得老大。这男人长的倒不是有多凶神恶煞,反而很英俊,只是那双目冷的吓人,而且一脸冰霜,关键的关键是他手中的东西,让人不得不冒冷汗啊。 下面的人不知谁叫了一句“是判官”接着一片沸腾。 “姑娘家怎能身上带着这个,还劳烦判官大人代为处理了。”在众人沸腾的声音中,一个邪魅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也带着三分邪气的笑容飞身立于两人中间。 一身懒洋洋的样子,抬着自己扇子,上面放了一锭金元宝,送到判官面前,邪魅的凤目对着众人看了一眼,笑得格外的妖娆,只听下面又是一阵抽气和尖叫。 那被称为判官的人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收了那人扇子上的金元宝,转身离开。 孟如画望着面前这带着半块面具的男人,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反正没好感就是了,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元宝抛给他,转身就走,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男子一挑眉,接了那金元宝揣在怀中,随后跟了过去。 孟如画急急忙忙的走着,好不容易找了个拐角没人的地方停了下来。 还没等她有动作,身后有人拍了自己一下。 一回身,实在忍不住,扶着那人大吐特吐了起来。 男子的扇子愣在半空中,整个人也愣了,笑容僵在脸上,嘴角不住的抽搐着,低头看了眼,那扶着自己大吐的女人,有种哭笑不得的冲动。 刚才他没看错的话,那一招,她已经可以要了那人的命了,想她平时也应该是个狠角色才对,怎么就这么点玩意就,就做出这种有失杀手身份的事啊。 关键是自己这件绛紫的长袍,那可是价值不菲啊,这若是让钱紧那家伙再买一件,不知又要被念上几天了。 孟如画如今也没考虑那么多了,没办法,她杀人无数,却从来都没拿过人家的器官啊,那东西拿在手上实在是太恶心,饶是如此冷静如她,也不可能没感觉了,真不知那判官是来帮她的,还是来害她的。 终于吐完了,抬起头,看了看眼前愣在那的面具男,就连孟如画这么冷静的人,也有一丝囧意,还好,脸上有帕子遮着。 从怀中随意掏出一叠银票放在面具男的手中,转身就走,那步伐快的有点像逃。 男子看看她留给自己这一身见面礼,想追去已是不可能,气闷的脱下长袍直接扔在地上,然后嫌弃的看了一眼,走了个拐角,按了个隐蔽的开关,上了二楼。 那女人最好不要让他再碰到,居然敢吐了他一身之后,一句话没有就走了,当他是什么?此仇不报,他就不叫阎君。 ------------ 007真是死的太好了 007真是死的太好了 孟如画一路回了王府,悄悄的潜进院子,回了屋子,将自己的一身衣服脱下,直接烧了。 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反正对于她这个傻王妃,没有人对她会有任何要求,也自然就没有人打扰了。 起身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兰溪早就不见了踪影,桌上放了一碗粥和几个小菜。 孟如画洗漱完,吃了早饭,闲来无事,又正好没人,开始翻腾自己的嫁妆。 今晚她还得再去地下城,可是昨天那吐脏了的衣服她已经烧了,只能再找一身合适的了。 翻箱倒柜找了个遍,也没一件合适的,都是些明亮的颜色,而且除了绫罗绸缎就是薄纱锦衣,根本没有适合夜行的。 孟如画有些气,重新将一堆东西又一一摆回去,突然一本书从衣服堆中掉了出来。 孟如画很是奇怪,按理说她这样子,应该看不了什么书才对,这陪嫁怎会有书? 俯首将那书拾起,翻开首页,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孟如画一愣,然后她的脸刷的一下,变成了红果果的大番茄。 那图上的两个小人正裸着身子纠缠在一起,而且可以看得出那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居然是春宫图,孟如画真想翻白眼,难道那孟尚书还能期待她一个傻子能和王爷有个什么风花雪月不成? 咳咳,孟如画咳了两声,然后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的又将那书塞了回去。 想她堂堂一个女杀手,什么事没见过,就是在那正办这种事的床上,她也不是没杀过人,活春宫都看了,这图有什么了不起的。 如是想着,可是孟如画还是重重的关上了那柜门,好像那书能跑出来似地,然后走到旁边打开了兰溪的柜子。 这丫头的衣服倒是还可以,毕竟是布的,也没那么多啰嗦,行动起来方便多了。 孟如画正拿着兰溪的衣服看着,吱呀的一声,门开了。兰溪端着午饭走了进来。 “小姐,你在干嘛?你怎么拿兰溪的衣服啊,你想换衣服要拿旁边的柜子啊,这里都是粗布衣服,不是小姐该穿的。”兰溪说着,一脸无奈的走了过来,似乎已经习惯了。 孟如画心想,也对,从前的孟如画虽然是个傻子,可是好像并不老实,这样的事应该做了很多次吧,那她也不必解释了,就当自己又回魂了,又疯了不就成了。 正想着,兰溪已经走到了她身前,伸手来拽那件衣服。 孟如画突然推开兰溪,叫着抱着衣服跑到床角躲了起来,用衣服蒙着小脸,好像她看不到别人,别人就看不到她了似地。 兰溪愣了一下,看了看躲在床上的孟如画,彻底泄气了,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我的小姐,我还以为就算你变呆了,自少变乖了啊,不会在这王府惹出大麻烦,王爷也许还会念在你能乖乖的份上,让咱么的日子好过些。 现在可倒好了,我不过是空欢喜一场,你又变回来了,以后你要是不小心惹怒了王爷,我们在王府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啊……,小姐,你怎么就这么不给兰溪省心啊。”兰溪坐在床上嘟囔着,一脸的无奈加郁闷,耍赖似得哭着。 孟如画睨着眼悄悄的看着兰溪的样子,心中安心了不少,看来她没有被怀疑。 兰溪正哭着伤心呢,感觉有人拽了拽自己的袖子,回身一看,孟如画的小脸正憋屈着,一脸通红,如胆小的老鼠般的轻轻扯着她。 “衣衣,给我,乖乖。”孟如画喏诺的说着,眼睛偷偷的看着兰溪。 兰溪大眼睛一瞪,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盯着孟如画,她家小姐啥时候能和人沟通啦?这算是沟通对吧? “小姐,你,你是说这衣服给你,你就乖乖的对吗?”兰溪小声的问着,一脸的不确定。 孟如画微微点了点头。 “啊……,真是太好了,小姐你这次死的太好了,真是死的太好了。”兰溪激动的一把抱住了孟如画。 孟如画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丫头居然说她死的太好了?有这么形容的吗? “小姐,我太高兴了,这么多年了,小姐你终于能够让兰溪明白你想干嘛了,也许我们的好日子真的要来了,只要你乖乖的,在这王府中有兰溪一口粥喝,也就会有小姐的。”兰溪松开孟如画,激动的直掉眼泪,大大的感慨着,拍着胸脯保证着。 孟如画心中不断的抽搐着,即使她那么冷静的人,听了这话也冷静不了了,这丫头该不会比她的主子好不了多少吧。这思维还真是异样啊?自己要是都没粥了能有她的? 不过看着兰溪对她这样的爱护,孟如画心中还是暖了一下。 “小姐,今天是你三朝回门的日子,可是刚才秦嬷嬷已经来说过了,王爷公务繁忙没时间陪您回去,王爷又体恤你行动不便,所以这俗礼也免了,也就是说,我们连唯一一次回尚书府的机会也没了。”兰溪说着一脸的落寞,起身去摆了碗筷。 其实王府是拨了丫鬟和嬷嬷过来伺候的,只是兰溪一再要求她的起居一定要自己亲自负责,几次三番那秦嬷嬷才准了。 兰溪总觉得别人看自家小姐的眼光异样,她看了难受,所以这日常起居还是只有他们主仆二人来的自在,而孟如画更是觉得兰溪这事办的最不错,省得她麻烦。 至于这三朝回门嘛,不回更好,这样应该会给那女人一个机会了吧,孟如画掉进湖里的仇,她可还记着呢。 三朝回门本是女子要带着女婿回娘家,要让娘家人看着自己过的很幸福,让家人放心的意思,却没想这主仆俩就这么晒着太阳,足不出户的在王府里一坐就是一天。 ------------ 008游戏开始了 008游戏开始了 日沉月升,今晚的月色格外的明亮,也格外的圆。孟如画依旧点了兰溪的睡穴,然后只身潜出府外。 同样的通道,同样的进入方法,孟如画这次进来的一派轻松。 走过冗长的通道,进了十层狱,仍然是无比的繁华。 大呼小叫的吆喝声,男男女女的娇骂声不绝于耳。 孟如画闲庭信步的穿梭其中,她今天要好好的看看要如何能在这其中弄出一点名堂,她要腰牌,不同于自己的腰牌,那样,她才能好好的规划自己的路线,然后她才能真正的进入正题,找烈火堂谈买卖。 孟如画冰冷的眼神和疏离的气场,在这个交易满天飞地方略微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依然是找个角落,独自坐下,她暂时没有接触任何人的意思。 …… 二楼的一间密室中,一个男子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双脚叠加放在面前的宽大书桌上,蓝色锦缎的长衫下摆,悠然的垂在半空,一条同色的丝线编成的细带下挂着一个水蓝色的玉坠子,随着男子慢慢抖动的双腿,来回摇晃着。 半块银色的面具挡住了男子的相貌,却难掩那凤眸中精明的眼神。性感的薄唇微抿着,右手中玉边的扇子合在一起,轻轻的点着椅子的扶手,似乎在考虑什么。 “爷,那姑娘到了。”钱紧拿着他那从不离身的大算盘走了进来,微微的弯了弯腰,弱弱说了一句。 “哦?到了?这次你确定吗?小钱钱。”男子放下手中的账册,身子慵懒的向后又靠了靠,凤目一挑,嘴角斜斜的上扬,一脸邪气的看着钱紧。 语气充满戏谑,还带着丝丝警告的意味。 钱紧一听这声小钱钱,那心颤的根本就是一个怪异的频率,几乎能让人窒息,脸上的冷汗刷的就下来了。 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气愤和郁闷看着面前那邪魅入骨的男子。 “爷,我姓钱,不姓小,怎么什么人到了您阎君大人面前都要改姓小啊。真是的。”钱紧不服气的回了一句。 只见那男子突然笑的异常的妩媚,然后优雅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踱步来到钱紧身边,微微一弯腰,把头靠向钱紧的耳边。 “本阎君的钱库只归姓小的管。还有,如果这次你还是看错人的话,你就不用姓小了。”说完向钱紧眨了眨眼,一脸笑意的走了出去。 钱紧撅着嘴一声不吭的站着,握着算盘的手,紧了一紧,看着那算盘一脸的不舍,心中不断的腹诽抗议。 就跟自己说一个蒙面的特别女子来了告诉他,就这么一句话,让他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认对人啊,这每日来地下城的蒙面女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特别?什么是特别?哪一个又不特别了? 这根本就是明晃晃的玩儿人啊。难怪他一来梅枫和冯路都躲得远远的,可怜自己官小啊。 阎君不再理身后的钱紧,站在二楼倚着栏杆,凤目向下扫了一遍。准确的停在了孟如画身上,果然是她。 孟如画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漏了一拍,似乎有很不好的预感,而且她觉得昨日那怪异的眼光又出现了。 抬头向二楼望去,果然,同一个地点,那面具男笑吟吟的站在那里,盯着自己。 孟如画起身便走,心中气闷,脸上更是冷了几分,身上的气场也越加的冷冽,周围的人都奇怪的看着她。 孟如画踩着诡异的步伐,在人群中快速的穿梭,速度之快,让阎君不禁惊讶了一下。 然后嘴角上扬,带着些许期盼的眼神,飞身从二楼跳了下去。 那宝蓝色的身影,如天神般优雅的下落,惹得楼下的众人发出一阵阵兴奋的尖叫。 然而等他们反应过来,身边却只留下他的一阵虚影。 孟如画听着楼下的这阵喧闹,心中越加的觉得讨厌,更加鄙视那面具男,一个男人居然如女子般献媚,真是让人怎么想怎么觉得恶心。 更加加快了脚步,向里面走去。 虽然这地下城人多的很,但是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在两旁的窑洞里参加着各色的赌局和各种声色服务,在大厅中交易的人并不多,而且越往里走,人越稀少。 孟如画边走着,边观察地形,想要甩掉后面的阎君。 前面两个大汉守着一扇门,似乎是通往下一狱的,她毫不犹豫的向那扇门走了过去。 两个看门的大汉,看着孟如画的眼神相当不善,而且慢慢的向前迎了过来。 孟如画心中一脑,正想向旁边移开,却见两个大汉似乎又回到了原位,对她视而不见。 后面阎君已经追了上来,孟如画来不及细想,冲冲开了门走了进去。 阎君走到门前停了下来,两个大汉微微侧了侧身,点了点头,阎君玉扇轻挥,两人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阎君望着那扇门,嘴角扬起了兴奋的笑,凤眸中透露出狡黠的光。 游戏开始了。 ------------ 009阎君的玩具 009阎君的玩具 孟如画走进十一狱,整个人都愣了。 在她的正前方,人山人海,各个一脸兴奋,手中拿着类似于银票的东西挥舞着,口中喊着不知所以的名字。 那众人前方一个巨大的台子上铺着猩红的地毯,四周拦着围栏,旁边一个凶恶的夜叉石像手中端着一个有些坡度的盘子,头顶一对大角上挂着一个大铃铛,那凶恶的目光正对着孟如画。 孟如画有些不懂,那台子上空空如野,这些人在兴奋什么,莫不是有大人物要来,会是烈火堂的人吗? 孟如画想着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这气氛不对,凭她的直觉,这些人的兴奋中带着些嗜血的味道。 正当孟如画观察着十一狱的时候,一个妖媚的蓝色身影也出现在了密室中,透过暗窗,一双凤目紧紧的注视着她,眼中闪烁着猫捉老鼠的兴奋光芒。 “你最近很有空?”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密室中,语气冰冷的问道,脸上亦是冷的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阎君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态度,继续一脸玩味的笑看着孟如画。 “小路路,你看这丫头做我的玩具可好?我最近还真有些郁闷呢!”阎君说的一派轻松,看不出任何郁闷,反倒是一脸的狐狸相,而且是狡猾的馋相。 可被叫小路路的男子却真的凑到暗窗看了孟如画一眼。 “是她?” “嗯,就是她。就是你拿着一双眼睛和一只手,把人吓的吐了我一身的那个她。”阎君说着转过身来,眯着眼睛看着判官冯路。 冯路本来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却因为阎君一眯眼而瞬间变了一下。 只是变换也只有一刹那,很快又恢复了一脸冷像。 “你阎君大人喜欢的事,我一个小小的判官怎么管得着。只希望阎君能手下留情别脏了我的地方。”冯路若无其事的说着,但是了解他的人都能听出他不满被威胁的那股子酸味儿,例如阎君。 “那是自然,不过现在就劳架判官大人,去跟我的玩具解释一下这里的游戏规则吧。”阎君自顾的坐了下去倒了杯酒,一脸享受的微闭着双眼,薄唇轻轻的含着杯沿品着,十足的邪魅。 冯路哼了一声,冷着脸走了出去。 有时候他在想,阎君若是个女人,会不会天下真的因他而大乱。 …… 大堂内孟如画看着那一个个走上台的彪形大汉,和底下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声,微微皱了皱眉,她大概也猜得到这是做什么了,一些无聊的有钱人就是喜欢看着别人的血腥互杀。 孟如画鄙视的看了一眼,转身准备离开,对于这游戏她没兴趣。 可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一个黑衣男子正冷着脸看着她。而她认识这个人,地下城的判官。她对于他的印象不可谓之不深。 孟如画抬眼瞅了判官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侧身一步从判官身边走过。向门口走去。 两个身形彪悍的打手拦住了门口,一脸不善的看着她。 孟如画转身看着判官冰冷的问道:”判官大人这是何意?” “想通过两狱之门,请出示腰牌。”冯路亦没有对孟如画有多客气,面无表情的说着。 孟如画一皱眉,心想刚才进来的时候也没见要什么腰牌,但是还是从怀中将腰牌掏了出来。 冯路接都没接,只是斜眼看了一眼。 “你的腰牌没资格进这里。” “所以呢?”孟如画一瞪眼,有些不满。 “所以你现在也不能随意离开。”冯路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示意那两个大汉退下。 孟如画清冷的看着冯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端倪,她总觉得有人在故意耍自己。 然而她失望了,冯路自始至终冷着脸,变都没变一下。 “为何?”简单的两个字,孟如画问的依然冷静。 “规矩。”也简单的两个字,冯路也说的自然。 “如何离开?” “上台比试,三局两胜,赢了,得到十一狱的令牌离开。” 孟如画看了看台上的人,点了点头。 冯路一招手,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冯路对他吩咐了几句,那小厮便带着孟如画向那台子的方向走去。 冯路看着孟如画离去的背影,眼中有一丝赞赏。 这女子冷静自若,亦有几分胆色,遇事沉着。不得不说,阎君这玩具挑的不错。 ------------ 010有钱能使鬼推磨 010有钱能使鬼推磨 孟如画一路跟着小厮走去,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那小厮的托盘中。 “姑娘有何事?”那小厮立刻眉开眼笑的问着。 “告诉我腰牌的使用原则,和十一狱的规矩。”孟如画边观察着周围边问着。 “地下城分十八狱,每一狱的腰牌都不尽相同,而且即使是同一狱从不同的入口而来的客人,腰牌也是不同的。高层级的腰牌可以进入低层级,但是低层级的腰牌却不能进入高层级。除非你是来参加活动的,每个层级的活动也不尽相同,赢了,就可以取得本层级的腰牌离开,输了,那可就不能随意离开了,到时候判官大人会给你一次出任务的机会,那也将是你最后的机会。而这十一狱的规矩就是’格斗’。”那小厮始终带着一脸笑意尽责的说着。 孟如画算是听明白了,但是她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想要越狱呢,上一层有什么吸引他们的? “为什么会有人想越狱?”孟如画继续问着。 那小厮嘿嘿一笑,颠了颠手中已经空了的托盘,没有说话。 孟如画一看,了然的从怀中又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托盘上。心想这还真是地狱,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寸步难行啊。 “回姑娘,因为这里从十五狱开始就是烈火堂的地方了,想找他们谈生意的人多了,而这是唯一进入烈火堂的方法。也有很多人是专门为了赢令牌而参加各狱游戏的,然后再把令牌高价卖掉,每增加一狱,那令牌的价格都不止高出一倍,这十一狱的腰牌已经值一万两了。”小厮说着已经带孟如画到了办手续的地方。 “姑娘,我看你为人豪爽就多送你一条信息,那台上最后一个女子,尽量避开她,她叫辣手三娘,是专门为别人打令牌的,来十一狱的不少人都死在了她手上。”小厮说完,对着那登记的人嘀咕几句,走了。 那人看了看孟如画,伸手在一个小木牌上写下了一个号码,39。然后放到了那夜叉雕像手中的盘子里。 孟如画被安排在了最后一个位置上。 下面的人看着一个女子走上台,一个个一脸兴奋,很多人用手中的碳笔在自己类似于银票的单子上改着号码和注数。 只见刚才那登记的人,扯了一下夜叉角上挂着的铃铛,铃铛发出一阵叮铃铃清脆的声音,预示着格斗正式开始,下面顿时又是一片欢腾。 …… 密室中,阎君喝着小酒,吃着花生,性感的薄唇勾着好看的笑容,一派悠然自得的欣赏着台中的一切,等待着他的新玩具给他带来惊喜。 “你的玩具选的不错,我也买了几注。记得赢了把银子送给钱紧,记在我个人账户上。”冯路走了过来,黑着脸在阎君对面坐下,径自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阎君对于他的假公济私,只是挑眉,说了一句:“好。”就没了下文。 偶尔让黑脸判官吃个憋再被他报复一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而且那银子也不过是左口袋换右口袋,麻烦的又不是他。 各怀心思的两人同时把目光转向场内。 场中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正被一个精瘦,看起来不甚起眼的男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口吐鲜血,眼看是动不了了。血顺着他的口中不断的渗入地毯中。 孟如画此刻真的怀疑,她脚下的这块地毯原本是不是真的就是红色的。 那夜叉石像旁边的人,再次打了铃,示意两个人将那倒地的大汉抬走,并在夜叉托盘里拿出了属于他的号牌,同时在另外一个号牌上画了一横,接着第二轮开始了。 第二轮便是那辣手三娘和一个男子,果不其然,那辣手三娘果然手段毒辣,没有几个回合,那男子就抱着下身的命根子处,满地哀嚎打滚。 那辣手三娘毫不在意的将手中的东西向台下一扔,惹来一阵尖叫,她还使劲的向下抛了无数个媚眼和飞吻,更有众多男人叫起了她的名字。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完全没有因为她刚才的动作而觉得她有一点不对。 辣手三娘比完一场,本可休息,却不料第一场赢了的精瘦男子红着眼冲了上来。 看了眼那被抬下去,已经不醒人事的男子,回头恶狠狠的瞪着辣手三娘。 “妈的,臭娘们,居然敢废了我兄弟的命根子,老子今天劈了你。” 说着,一双鹰手向辣手三娘攻了过去。 这本是不和规矩,可是下面的人更是兴奋,而辣手三娘也并不排斥,地下城的人也自是不会管。 两人迅速的缠斗在了一起,这精瘦的男子倒是比刚才那男子强的多。辣手三娘也看上去比刚才认真的多。可是结果还是一样,一炷香以后,不过是又多了一个太监而已。 辣手三娘两胜,已经可以直接离开了,但是当她路过孟如画的时候却停了下来,然后坐在了孟如画身边,盯盯的看着孟如画。 一个矮个子男人突然跳到了台子中央。 “丫的,你们还真能乱来,让帅小可我等了这么久,本公子是三八,谁是三十九啊?”那矮个子男人在场中大声的叫嚣着。惹得下面一阵哄笑。 孟如画听见男子的叫声,悠然的起身走了过去。 “哇,是个姑娘,都害本公子不好意思了,快来,快来。”那矮个子提了提裤子,一副猴急的样子,惹的下面的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孟如画知道他是故意的,不过是在分散她的注意力而已,可惜他如意算盘打错了,她是一流的杀手,怎么会被随便的事情就分神呢。 冷目微凝,一把长剑直接刺了过去。 密室里,阎君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黑脸判官冯路虽然仍是面无表情,却看的格外认真。 ------------ 011三八公子很无力 011三八公子很无力 “你的玩具,身手不错,不过那男的也连续三个月了,就输过两次,而且我交给他的任务都完成了,他可是个专门卖牌子的,你确定你的玩具没问题。”判官冷冷的说着,仍然没有什么面部表情,但是语气中还是有一丝的担心。 因为他心中并不看好孟如画,虽然他也觉得孟如画各方面都不错,但是第一次见面,为了那点东西就吐了的人,他心中还是有些许不认可的。 “不确定,我当然不确定,确定了,就不好玩了。不确定,那才好玩啊。”阎君邪魅的一笑,很是理所当然的回答。 只是这回答多少让判官有些气闷,他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主人,自己还真不该对他抱有任何希望啊。 只见台上的两个人已经打的难解难分,出招的速度越来越快,台下的人已经分不清楚谁占上风了,一个个都没了声音,伸长了脖子瞅着,却也没有个所以然来。 密室里,阎君突然笑了,然后优雅的起身,向外走去。判官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再回头,台上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以男子倒地为结局。 孟如画的长剑指着那男子的咽喉,只要他稍微动一动,就会立刻死于剑下。 台下的人都愣了,然后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声:”啊……我能赢了,能赢了,我下了五百注啊。” 然后台下开始一窝蜂似得响动了起来,有叹气的,有后悔的,也有骂骂咧咧损爹骂娘的,当然也有和那男子一样激动不已的,只是那是少之又少。 冯路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票子,微微沉思了一下,也走了出去。 就在众人沸腾的时候,第一个被抬下去的男子居然又跑了回来。 他还搞不清楚状况,看着台下的人,又看看台上剩下的两个人,辣手三娘和一个蒙着面的女子。 他毫不犹豫的抬起手指指着孟如画,大声的说道:“接下来的一局,我要挑战她。” 众人看了看一阵大笑。 而孟如画则在这笑声中走了出来。 那男子有些疑惑,难道刚才众人不是因为辣手三娘赢了而喝彩吗?怎么看见这女人出来也这么兴奋,难道是为自己加油?男子一头雾水,但是脸上却漾开了自信的笑容,只是配着那脸猪头相有些搞笑。 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刚才众人的沸腾完全是因为孟如画,而刚才比试的也是孟如画,他会作何反应,会不会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 管事打了铃,宣布格斗开始。 孟如画冷冷的看着站在对面的男子,二话没说,长剑出鞘。 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的选择,没有人会因为你错误的选择而手下留情。 孟如画作为一个一等一的杀手,更不会,而且速战速决,本就是她的决定。 那男子还没想明白呢,孟如画的长剑已经在眼前了。 男子立刻一个后空翻退后了几步,也凝目认真了起来。 孟如画一直觉得能走到这层的人肯定都不是等闲之辈,不过这男子却似乎是个例外。 孟如画三下五除二的就制服了男子。 “你输了。”孟如画冷冷的说出事实,然后往台下走去。 那男子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似地,也呆呆的走了。口中不断的嘟囔着”你骗我,你教的功夫一点都不厉害。” “等等,我要向你挑战。”辣手三娘突然站了起来,叫住了准备离开格斗台的孟如画。 “凭什么?”孟如画回头,冷冷的看着辣手三娘。 “十一狱的令牌,我的赌注。”辣手三娘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的黄金做的令牌,上面写着十一。 孟如画看了看令牌,又看了看辣手三娘,考虑着自己的胜算。 台下本来想要散去的人,却因为两人的对话,再次转过身来,而且一个个比刚才更兴奋。 “你想要什么?”孟如画只是片刻,就冷静了下来,不管如何,她首先要知道,对方要什么。 “你,如果我赢了,你要帮我一个忙。”辣手三娘收起一脸风骚的表情,认真的说着,对于孟如画已经是给足了尊敬。 “好,成交。”孟如画冷冷的说完,就拔出了自己的剑。 二楼上,阎君看着孟如画居然接下辣手三娘的挑战,眉头一皱,脸色有些冷。 孟如画觉得那眼神又来了,抬头想二楼看了一眼,果然是他,那个面具男,只要他一出现,她就会感觉到他的眼神,这感觉很奇怪,也让她很排斥。 只是这短短的一眼,却已经给了辣手三娘一个机会。 只见辣手三娘利用了短短的一瞬间,一把药粉已经散到了孟如画的面前,吸入了她的肺部。 ------------ 012阎君的规矩 012阎君的规矩 “你用毒?”孟如画有些生气,她没想过这里擂台比试居然还有人用毒。 “这里没有不许用毒的规定,只要不死即可。” 辣手三娘平静的说着,看着那已经搁在自己脖子上的剑,没有一丝惧意,反而带着些许兴奋。 她早就知道孟如画那诡异的速度,自己必输,也就是因为如此她才要赌,这速度正是她需要她的原因。 “死或者交出解药。”孟如画冰冷的语气如同她的剑一般,没有一点温度。 她真的生气了,她最讨厌被别人算计的感觉,用余光睨了那二楼的男子一眼,目中带着满满的怒气,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一时不查着了这女人的道。 阎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副和我无关的样子。 孟如画突然觉得气血上涌,拿着剑的手抖了一下。 辣手三娘见药性已经发作,左手一拍孟如画的手腕,右手顺势夺了她的剑指着她。 孟如画努力控制着自己口中不断上涌的甜腥,冷冷的看着辣手三娘。 “现在到你了,死或者承认你输了,替我办事。”辣手三娘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看着孟如画,嘴角有一丝苦笑,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如此,惹上她势必是一个大麻烦,可是她却没有别选择,在这里混了快两年了,她是她唯一看上的人。 孟如画冷眼看了看她,一脸高傲的别开了头。 威胁她,休想,反正她的命也早就该没了,不再乎一死,但是她的骄傲却叫她决不能软于人前,特别是用这种卑鄙的方式。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辣手三娘是真的急了,眼中冒火似的一剑刺了过去。 这一剑绝不参假,她就不信面对死亡她就真的不会屈服。 只是她的剑还没到,就被一脚踢飞了出去,然后一个蓝色的身影落在了台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孟如画。 那银色的面具下,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是嘴角那一点嗜血的弯度和那凤目中一丝冷光,让所有人都打了一个激灵。 “在这里杀人似乎不可以呢?解药。”阎君伸出手中的扇子,停在辣手三娘的面前。 辣手三娘看着他完全愣了,这个银色面具的男人到底是谁,居然可以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接近擂台,踢飞她的剑,现在更是盛气凌人的要她的解药,而那气场却压抑的她说不出那个不字,心中隐隐有种惧意。 孟如画倚着阎君,皱着眉,辛苦的忍着。紧握双拳抑制自己的颤抖,但是她身体的抽搐,还是让阎君感觉到了。 阎君心中一紧,玩具要是没了,那游戏可就不好玩了,他的玩具,除了他没人能动。 “解药,别让我说第三次。”阎君又说了一次,这一次语气更冷,但是嘴角却弯成了绝美的弧度。 冰冷的气息,妖娆的形态,令人忍不住深陷的邪魅笑容,这一切在他身上是那么和谐,和谐的让人迷惑,让人深陷,让人无法拒绝。 辣手三娘呆呆的,微微抬着头看着面前这个谜一样的男子,狠狠的握了握拳,让指甲深陷入手心内,借着疼痛的感觉让自己清醒。 “不,如果我死她也活不了。除非……啊……”辣手三娘的话,还未曾说完,已经整个人飞了出去,身体狠狠的撞在擂台旁的柱子上,柱子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辣手三娘,咬着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一点声音,带着惧意,看着那个只是抬了抬手,就让自己变成如此摸样的男人。 宝蓝色的身影,在她的眼中如同一把冰刃,随时会收割她的生命。 “慢着。”黑衣判官冯路就在阎君笑的最灿烂,最妖娆的时候喊了一声,出现在擂台中。 看着阎君皱了皱眉头,很是无力的闭了闭眼。 那家伙笑的越好看,下手就会越狠,依他现在的笑法,怕是这女人是没活路了,自己可不想他一出现就收尸,那样的日子真是过够了。 当他再次睁开眼,已经一身凛然,脸色铁青,目露精光,扫过辣手三娘、阎君和孟如画三人,冷冷的开口说道:“你们之间有如何恩怨我不管,在十一狱就只能遵守这里的规矩,这不是赌命的赌局,所以这里决不允许开杀戒。 解药,给她,否则她死了,你一样要接受地下城的审判。 而你,输了,就要愿赌服输,履行自己的诺言,否则地下城一样会发出追杀令。 至于公子,不是自己该管的事,最好是不要管,这是地下城的规矩,阎君定的规矩。” 冯路最后的几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而且那气势,让在场所有的人为之一振,众人都听得出他的怒气。 “规矩?阎君的规矩?嗯?也许他会想改一下呢?” 众人听着这面具男子居然如此说,还真的一副思考的样子。 然而他这调戏的口吻,那不正经的眼神,让大家都不禁抽了一口气,在地下城阎君几乎是神一般的存在,如此对阎君的规矩表示质疑的人,他真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 大家担心着,然后又是一脸兴奋的期待着,期待着判官把他撕成两半的样子,或者能借着他看到那如同鬼魅的阎君的身影。 ------------ 013出浴美男 013出浴美男 冯路咬着牙,狠狠的瞪着阎君,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阎君早就死了几百回了。 可是无奈,某阎君根本没把他的眼神当回事,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的人儿,对着冯路挑了挑眉。 冯路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沉静一下,尽量控制自己,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依然那么庄严,而没有丝毫抓狂的情绪。 “就算阎君真的要改规矩,那也是以后的事,如今这规矩一天没改,就要一天遵守,我看那姑娘疼的不轻,还是解决眼前的事吧。”说完招了招手,立刻有一个小厮走了过来。 “准备一间房间。带公子和两位姑娘过去。不许任何人打扰。”吩咐完,判官冷着脸离开了。 今天的格斗也就不了了之的一哄而散。 那小厮谨慎的带着三人向房间走去,一路上所有人都偷偷的瞄着阎君怀中的孟如画。 这十一狱以前所有狱的人,包括所有的伙计在内,都知道这位带着银色面具的公子,身份及其尊贵,必须万分尊敬,尽量满足他的一切要求,他在地下城是畅通无阻的人物,虽然没有人知道他就是真正的地下霸主阎君,但是依然如爷一般的尊敬着。 因此当众人看到他如此维护一个女子之后,他们对这女人充满了好奇。 那小厮一路上看着众人打量的眼神,心中微微感叹,他们的阎君大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揽上这么一个活。他和他们一样不解啊,但是他可不敢问出半句。 还好,他是判官的心腹,认识这阎君大人,否则真是禁不住好奇心问了的话,不知道要死的多惨。 据说这阎君大人,可是极其极其极致的笑面狐狸啊!笑的越是妖娆,出手就越是狠辣。 孟如画慢慢的一步步任阎君扶着她走着,喉中不断上涌的甜醒实在是难以忍受。 就在小厮带着三人,踏入客房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喷了出来,而方向正好就是阎君的脸,和他的胸前。 孟如画一口鲜血喷出登时昏了过去。 阎君看看自己胸前的一大片殷红,感受着自己脸上的点点粘稠,第一次他眼中实实在在的展现出了怒火。 再一次,她再一次把他当成垃圾桶了。 辣手三娘顿时觉得脊背一冷,立刻上前扶着孟如画,让她躺在床上,然后掏出解药给她服下。 那小厮一看这氛围不对,赶紧向门口退出。 “洗澡水。”就在小厮退到门口时,阎君口中冷冷的出现了这三个字。 冷得那小厮打了一个大大的激灵,差点没被门槛绊倒,然后慌慌忙忙的冲了出去。 辣手三娘也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既然判官说那女子输了,那么她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地下城承认了的交易,只是会得到他们的保护。 只是她不解,这个美到让人丢了魂魄也甘心的男人,为什么就是让自己感觉到如此压抑呢? …… 阎君看着躺在床上紧皱着眉头的孟如画,脸上的那一块紫色的手帕静静的躺在那里,似乎只要一阵风就能吹走。 阎君倚着床边,双手环胸,满眼戏谑的看着。 “唉,乖乖,这谜题我是要解呢?还是不要解呢?你应该不会是长的很丑吧?本君我最忍受不了丑人了,算了算了,还是不看了,难得你如此好玩,如是个丑八怪,岂不是会坏了本君的性质,还是算了,玩完了再说吧。 不过,你每次见到本君都是大吐特吐,本君该如何惩罚你呢?”阎君自言自语着,随即露出狡猾的笑容。 正当此时,几个侍女送了洗澡水进来,恰巧看到了阎君的笑。 几个人都愣了,阎君斜着凤眼向他们看了一眼,几个女子顿时红了脸,放了水,匆匆走了出去。 …… 孟如画觉得自己睡了一个好长的觉,睡梦中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和自己说话,却又听不清说的是什么,而且总有一片白白的雾气挡着,让自己看不清那人的模样。 孟如画努力的睁开眼,看着那些真的缭绕在自己周围的丝丝雾气和这陌生的环境,她的第一放映就是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丝帕,还好,它还在。 孟如画下了床,看了看四周,确定自己还是在地长城内,而且屋子的内的一处屏风后面,正发出蔼蔼雾气。孟如画移步向那发出雾气的屏风后面走去。 屏风后面更是如云雾蔼蔼,一团团的雾气蒸腾,似乎有一个人正坐在木桶中沐浴。 孟如画转身欲走,却只听哗啦一声,一个人影从木桶中站了起来。 脸上带着半块面具,嘴角微微翘起,凤眸微眯,带着邪魅的笑意。 长长的墨发顺着肩膀披散而下。几缕黏在胸前,恰好若有若无的挡住了那两点殷红。 略现出小麦色的健康肌肤,健硕完美的身材,身上的肌肉匀称,显示出完好的比例,胸前的坚实浑厚,看起来让人觉得充满了安全感。 水珠顺着那完美的肌肉纹理向下滑去,滑过胸前,滑过腹部,然后……。 孟如画猛的别开了头,脸上不自主的爬上了两朵红云。 阎君看着孟如画的反应,笑了,笑的异常的妩媚,妖娆。 ------------ 014你就值那么多,多一文都不值 014你就值那么多,多一文都不值 “怎么?难道你以为我没穿?还是说,你希望我没穿。” 阎君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孟如画,说着,修长的腿从木桶里迈了出来。 整个人就那么湿嗒嗒的站在孟如画面前,浑身上下仅着一件里裤,还是紧紧的黏在身上。 孟如画双眉微触,心中有一丝嫌恶,若不是这男人确实救了她,她才懒得理他。 “最好是穿好你的衣服,本姑娘对你没兴趣。”孟如画冷冷的说着,一侧身,准备离开。 阎君伸手猛的扯了她一下,然后双手抵住屏风,将她困于两臂之间,额头抵上她的额头。 “对我没兴趣?嗯?”阎君慢悠悠的问着,尤其是那最后的鼻音,似乎有一丝慵懒,又有意思魅惑的味道,还隐隐带着威胁。 别以为她眼中的厌恶他没看见,这女人,第二次用这种眼神看他了。 阎君纯正的男性的气息混合着那刚刚沐浴完的清爽味道充斥在孟如画的鼻尖,墨发上那点点水珠,慢慢的一滴滴的流到孟如画的脸上,滑过她的唇畔。 孟如画突然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喉咙发干,只想快点逃开这妖媚的男人。 而她也真的那么做了。 多年杀手生活,让她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微微一曲膝,顶向了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呜~~”阎君忍不住闷哼一声,然后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孟如画,半弯着身体,双手很不雅观的捂着自己的薄弱处。 孟如画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身绕过屏风,走到外间。 等阎君穿戴好,冷着一张脸出来的时候,孟如画已经安然的坐在桌边喝着茶了,只是脸色一样不怎么好看。 “这些银子是你的了。”孟如画待阎君走进,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起身欲走。 “慢着。”阎君那透着慵懒的声音成功的阻止了孟如画的脚步。 然后他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银票看了看,随手又扔回到了桌上。轻蔑的轻哼笑了一声。 孟如画皱了皱眉,莫不是这三千两还不够? “姑娘你不是贵人多忘事吧?”阎君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懒懒的靠着椅背,双脚叠加,搭在前面的矮凳上,悠闲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扇子。 “何意?”孟如画不解的问。 “看来姑娘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那本公子就提醒姑娘一下。 姑娘你第一次吐了本公子一身脏,如今又喷了本公子一身血,现在还看光了本公子的身体,非礼了本公子最重要得部分,你说这问题可是这区区的三千两能解决的?”阎君一脸略带委屈的看着孟如画,好似真的被欺负了一般。 尽管孟如画不觉得自己理亏,却也觉得那补偿似乎确实少了点。 “多少,你说。”孟如画依旧清冷,言语简练,但是语气已不似刚才那般厌恶。 阎君伸出一只手,五根手指朝着孟如画晃了晃。 “五千两?” “黄金。” 孟如画愣了,她还以为他居然狮子大开口,两件衣服就要五千两纹银,却不想他更离谱,居然要黄金。 孟如画给了她一个大白眼,仿佛对待白痴一般,不再理他,继续向门口走去。 然而不知他是怎么办到的,但是就在孟如画接近门口的一刹那,他却先一步出现在了门口,倚着门,环抱着胸,一脸邪邪得看着她。 “我这两身衣服,可不是普通的织物,而是月纱所制,价值连城,就是皇帝一年也不过才能有那么一两件。而姑娘你直接毁了本公子两件,你说本公子要你五千两黄金,可是要多了? 何况,你还占了本公子的便宜,连最重要的部位都给摸了,本公子都还没要求你负责呢?” 阎君一脸坏坏的,痞痞的说着,调皮的看着孟如画,一脸你赚了的表情。 孟如画的脸色从青色变成了紫色,由紫色又变成了红色,最后由红色变成了黑色。 这男人果然还是纨绔的登徒子一个。 “如果你笑够了就请让让,别逼我出手,三千,你就值那么多,多一文都不值。” 阎君的笑容僵在脸上,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第一次,一个女人拿钱来衡量他,而且还就是区区三千两,还说他多一文都不值。他骄傲的心,真的是受了狠狠的打击。 他发誓,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好,这钱我收了,就算姑娘赔我的药费好了,至于衣服吗?就赔本公子一件就好。”说着阎君绕着孟如画转了一圈,和孟如画过了三招,都是虚晃一下,并非实招,让孟如画一头雾水。 然而当阎君大摇大摆的走出房门之后,孟如画才发现,她身上的外衣不见了,只有一地的扣子和碎布片,狼狈不堪的躺在那里。 而当她抬起头满眼怒火的望着门外时,阎君连个背影都没留下,迎目闯进来的却是辣手三娘的身影。 ------------ 015姓小的一家人 015姓小的一家人 辣手三娘看着孟如画这一身中衣,和那满地的碎布,眼神中闪过一丝丝暧昧,反手关上了门。 满是了解似得神情,让孟如画真有种第一时间想出手杀了她的冲动。 “说出你的事,然后离开,别逼我想杀你。”孟如画冷冷的说着,真的散发出浓浓的杀意。 “好,我要你帮我拿到阎王令。”辣手三娘说完,扔下一张纸在桌上,然后真的第一时间消失了。 孟如画拿起桌上的纸看了一眼,然后一用力一松手,那碎纸削顺着指缝滑落。 无奈孟如画只得扯下半边幔帐,叠成斗篷的样子,围在身上走了出去。 今夜,孟如画注定失眠,而她是被气得,即使出任务受了伤,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她都没觉得如此屈辱过。 心中的怒火久久难以熄灭,阎君的身影不断的在她脑海中浮现。 面具男,咱么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下次再见,我孟如画必将向你讨回公道。 而此时在地下城中,却坐着四个相当沉默的男人。 这里是地下城的最深处,是地下城最为神秘的地方――十八狱阎王殿。 空旷的大殿,昏暗的烛光,各种露着獠牙的怪物比比皆是。 正中央一个铺着纯白色毛皮垫子的躺椅上,斜斜的半躺着一个男子, 那男子一身银色的长褂,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的腰带,腰带上镶着一块透着乳白色光泽的猫眼石。长衫的下摆微微下垂,露出里面同样银色的长靴,修长的双腿,叠加在一起,放在躺椅一边的扶手上,无比的休闲。 墨色的长发用一根象牙簪子束在冠内,银色的面具下有一双充满灵光的眼睛。 手中把玩着一个半透明的羊脂玉酒杯,杯中是略显红色的液体。 轻轻抬手将那酒杯送到唇边,抿了一口,那红色的水珠留在唇上,让他的唇染上了异常妖艳的红色,整个人也多添了几分邪气。 凤眸半眯,一副极其享受的神态。 下位上坐着另外三个男子,都是极俊的模样,但气质却各不相同,此时的表情也各不相同。 为首的男子一身纯白色的君子服,干净利落。浓眉大眼,鼻挺唇薄,自带着一股文人雅士的气息。 可此时他的脸上却挂着一副极其受不了的神情,身体微微后斜,似乎下一刻就想跑掉。 旁边的男子恰好与他相反,一身贡缎黑衣,裹着着金丝边。手腕处紧紧的束着,一身江湖武士的劲装。冰着脸,直直的看着上位的男子,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似乎正在和他较劲。 两人对面,独自坐着另一个男子,手中握着一个金色的大算盘,就是此时依然在噼里啪啦的打着,眉头微微的皱着,让他俊美的脸上,添上了一股子哀愁的味道,仿佛初恋的少年,正苦恼着什么。 四个人就这么相对安静的坐着,中间也只有那不停歇的算盘声。 “嗯,这么做的话,成本要高了许多啊!你们看,要在一天内改建完成,人力的成本就大大升高了,这就需要多花上大约五千两左右。另外还要将原本的设施拆除,再加盖新的东西,这需要的银子就更多了,你还要什么舞姿顶级的舞者一天内到位,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钱啊?这个需要,五百两,然后……”只听算盘声不断的敲打着,那速度快的令人咋舌,中间还穿插着钱紧不断的惊叹声。 “居然是两万两,你你你,你确定要这么做,两万两就为了一个女人?”钱紧激动的站了起来,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看着悠然的品着酒的阎君。这人,这妖媚的男人,这是在剜他的心头肉啊。 “小钱钱,怎么?你对本阎君的英明决定有意见?”阎君放下酒杯,凤目转向钱紧的方向,笑的那叫一个妖娆。 钱紧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银子,什么叫法他也管不得了,刚想晓以大义的给阎君讲一番大道理。 却不想大厅里哐当一声,引去了所有的目光。 梅枫尴尬的看了看钱紧,又看了看茶杯,一脸抱歉。 但是这绝对不能怪他,实在是他无法接受阎君对他们几个的称呼,虽然这称呼已经很久,很久了,可是他还是无法习惯,每次他一听那媚入骨髓的声音,鸡皮疙瘩都会落满地,冲动的想自杀。 梅枫对着三人点头笑了笑,然后起身一拱手,以风的速度向门口掠去。边走边说道:“阎君大人的任何决定我都同意,所以我先闪了啊,我还有事。” 那声音给人一种极其慌乱的感觉。 “小梅,别溜那么快嘛,本君还有事和你说呢!” 就在梅枫的一只手马上就要触上那开关时,那邪魅的声音响了起来。 梅枫的整个身体微微的抽了两下,深深的吸了口气,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一回身已经是一脸优雅。 “不知阎君大人有何事?” “本来,我还真怕你不答应,却没想到你答应的这么快,你真是本君的好兄弟,改建后的十二狱由你来管着,本君就放心了。”阎君一副委以重任的模样,看着梅枫。 “啊……?”梅枫愣了,他说什么了吗?他说要管十二狱了吗?貌似十五狱才是他的地盘啊,他怎么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呢!! ------------ 16初次惊艳 16初次惊艳 “既然如此,那我没有意见,今晚我会将所有事物和梅枫交代清楚。”一直默不作声的冯路终于出了声,难得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一点变化,而那变化让梅枫真真的委屈了一回,因为那一点变化是轻松。 梅枫很是无力的看着冯路,把烂摊子扔给他,所以他轻松了是吧?多年的兄弟啊,就这么狠狠的把自己给卖了。 冯路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微微向阎君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路过梅枫,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拍。 钱紧也跟着出去了,一副‘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看了看梅枫,摇了摇头。 “这……,这……。”梅枫还没说出什么,整个大殿里已经只剩下他和阎君两个人了。 而阎君正一副胜利者的目光看着他。 梅枫此时就觉得自己是那砧板上的一块肉,被人剁了还貌似不知道咋回事。 “阎君大人,那十二狱是冯路的地方,为啥这改建之后让我管,这貌似不公平啊?你该不会是因为他脸黑,所以就挑我这好说话的打压吧?”梅枫一副你绝不会这样的表情看着阎君。 可惜阎君眉头一皱,一脸委屈的回看着他,然后非常认真的对他说道:“小梅,果然还是你心疼本君啊,本君的痛苦之处还是你最了解,看来这件事拜托你就对了。” 梅枫不可置信的瞪着一双大眼睛,说不出一句话。 “如果你想在这里沉思的话,记得走的时候关好门啊,本君就先行一步了。”阎君非常认真的说完一闪身不见了。 梅枫看着这空空如也的阎王殿,无比郁闷,貌似他昨晚做的梦不好。 …… 孟如画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直被摇晃着,本能的伸手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然后猛的睁开眼睛,眼中精光必漏。 可是入眼的却是熟悉的幔帐和兰溪惊恐的面容。 孟如画突然起身,眼神直直的走下床,在地中央转了一圈,然后蹲到床边,抱着自己的身体,闭上眼睛好似又睡着了。 兰溪这才松了口气,心想着原来是梦游。 “小姐,你醒醒,现在可不是能梦游的时候了,二小姐来啦,今天可是咱们扬眉吐气的时候啦,现在你是王妃,已经身份不同了,他就算是尚书府的小姐,那也得对咱们低头哈腰,今天兰溪一定替你讨回公道。”兰溪边说着边继续摇着孟如画。 孟如画心中觉得的好笑,这个小丫头对她这个傻主子倒是真好,只是有点过于唠叨了,如果她真是以前的孟如画她这么唠叨又有何用?她一句也不会听懂啊!真不知道她这常年唠叨的毛病是怎么养成的。 孟如画慢慢的睁开眼睛,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看着兰溪,单纯的眼神,看不出任何情绪。 兰溪二话不说,开始给她梳洗打扮。 一个时辰之后,孟如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完全不敢相信,如果现在旁边没有人,她一定会尖叫。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体长的确实不错,除了脸色有些蜡黄,身体有些单薄以外,也算是美女了。可是她却没有想到稍加装扮的她竟然会美到这种程度。 经过这些日子她有意的修养,这身体已经算是健康了,甚至可以说身体状况好了很多,脸色也不再蜡黄而是白里透红,粉嫩嫩的。一对新月细眉,一双翦水秋瞳,一张性感丰润的红艳小口,尖尖的下巴,略施胭脂的粉嫩小脸。 头上绾了一个简单大方的云髻,一身桃红色的贡缎水烟裙,外罩同色薄纱外罩。腰间系着一根红色丝绸的宽腰带,垂着三条金色的丝绳。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完好的体现出来,让她看上去更加纤细轻盈。 兰溪似乎很满意这身装扮,不住的晃着头,赞叹着,然而不稍片刻却又是一脸愁云。 “小姐若是再精明几分,眼中有些神韵,我想这王府女主人的位置就是一万个人来赶你,怕是也无能为力啊,只可惜……唉!” 孟如画没理兰溪,只是呆呆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时间还处于震惊中。 “王妃,尚书府的二小姐来了。”两人正各自想着心思,秦嬷嬷推门走了进来。 兰溪赶紧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扶着孟如画往门外走去。 秦嬷嬷也是第一次看见孟如画如此精致的打扮,也不禁一愣,心中有些觉得可惜,对她也更多了几分怜惜之情。若是以这等姿色那配七王爷倒是也可谓是郎才女貌,只可惜却是个傻子。 秦嬷嬷默默的跟在孟如画身后,不管如何,现在她是自己的女主子,她就必须要在适当的时刻保护她。 ------------ 17王府里的第一个鬼 17王府里的第一个鬼 厅中,孟如娇正在喝着茶打量着整个屋子。 就连孟如画走了出来她亦不知。 秦嬷嬷干咳了两声,孟如娇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欣喜的笑容朝着孟如画走来。 虽然她脸上的表情转变的非常快,但是那眼中的占有和不屑两种神情,依然没能逃过孟如画的眼睛,当然还有秦嬷嬷。 “姐姐,看见你真的太好了,昨个你没回来,你都不知道大娘有多担心,虽然王爷派人送了书信过来,但是儿在外,母千里担忧,大娘还是不放心你,这不,今天就派我来看你了。” 孟如娇说着已经来到孟如画身前,孟如画突然惊吓似地躲到兰溪背后,嘴中直嚷嚷着:“鬼,鬼,怕怕,怕怕。” 孟如娇一听,那灿烂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尴尬的瞟了一眼秦嬷嬷。 心中很是生气,依她所见,这老嬷嬷怕是才是诸葛启的心腹,她可不想给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姐姐,你在说什么呢?这白日里哪能有什么鬼啊?就是有,妹妹也一定会保护你的,来,到我这里来,我可是带了好多你喜欢的东西来哦。”孟如娇只是愣了很短暂的一小会儿,就立刻又笑意盈盈的哄着孟如画,不知何时手上还真多了个哄小孩子的小摇鼓。 “啊……,怕怕,兰溪,怕怕,鬼,水鬼。”孟如画更加紧张的躲在兰溪身后,慌乱的喊着。 厅中的一干丫鬟听了,都一阵不解,一个个用探究的眼光看着孟如娇,就连一直毫无表情的秦嬷嬷也用不确定的眼神看了看孟如娇。 孟如画一直低着头,躲在兰溪身后,嘴边泛起一丝丝轻蔑冰冷的笑意。即使简单的话,聪明人一样会想的很多,例如秦嬷嬷。 据她所知秦嬷嬷早已经从兰溪口中探知了自己前不久落水的事情,她就不相信她这句水鬼,不会引起她的联想。 孟如娇,你别以为一个傻子你就可以随便利用,随意欺负。 “小姐别怕,鬼是没有影子的,你看那鬼不是鬼啊,那鬼是二小姐。二小姐是有……”影子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兰溪就愣愣的盯着孟如娇的脚下,大家也都一致的看了过去。 “哇,二小姐,你没有影子啊,你你你……”兰溪故意大声的说着,惊恐的拿手指着孟如娇,还拉着孟如画后退了几步,好像孟如娇随时能变成吃人的恶鬼向他们扑来似地。 众人来不及思考也都多少后退了一些,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奇怪,就连身边跟来的两个丫鬟也都不自觉的微微离他远了些。 孟如娇气得红了脸,又向前走了几步,身后映出了长长的影子。 “哼,你这死丫头,没事乱说什么,难道这不是影子吗?刚刚不过是被房梁的阴影挡住了罢了,本小姐怎么可能是鬼。”孟如娇气哄哄的对兰溪大声呵斥着。 兰溪故意小心翼翼的向孟如娇身后瞄了瞄,然后嘿嘿一笑。 “原来有啊,唉,这王府的房梁也是的,什么人的都不挡,偏偏挡了二小姐你的,让你白白做了回鬼。你还真是我们这王府来的第一个鬼呢!”兰溪很天真的说着,但是却每次都在鬼字上重重的加重。 惹得众人想笑又都不敢笑,这回她们都知道了,兰溪是故意的。 孟如娇的脸色已经成了猪肝色,紫的不能再紫了。 “哼,王府的家教可真好啊,连一个小小的丫头也敢戏弄本小姐。”孟如娇一脸怒气的说着,那眼神明显飘向秦嬷嬷,她就不相信,扯上王府的名声,她还能任由着主仆两个闹下去。 可是秦嬷嬷却如没看到一般,转开了头。 兰溪却在此时转向孟如画跪了下去。众人都很是不解,纷纷把目光投了过去。 “请王妃惩罚,兰溪不懂事惹了孟家的二小姐,连累王府被人侮辱说成没家教。这就等于往王爷的头上扣屎盆子啊,这都是兰溪的错,请王妃责罚。”兰溪拉着孟如画如是说着,满脸自责。 众人一听这话,一个个都皱着眉,冷了脸,却没有对着兰溪,而是有些不高兴的看着孟如娇。 孟如娇三人顿时有种浑身如针刺的感觉。孟如娇本人更是气结难疏。 孟如画呆呆的看着兰溪。就在众人对这傻疯妃再不寄托一分希望的时候,孟如画却开口了。 “兰溪好人,鬼坏人,鬼走。” 直接,如此直接的赶人,不仅众人还真没想到,就连兰溪都没想到。 孟如娇更是气愤难耐,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直接递到了一直没有出声的秦嬷嬷面前。 “这是家父给七王爷的信函,还望嬷嬷代为转交。” “好,二小姐先请客房休息一下,我这就送去给王爷。”秦嬷嬷说完命人带了孟如娇向客房走去,之身出了院子。 孟如画呆呆的跟着兰溪去了院子里的凉亭晒太阳,这是兰溪每日都要带她做的功课,她从兰溪的自言自语中得知,这叫晒晒更健康。 孟如画躺在躺椅上,闭着眼,将一切情绪掩于眼内。 这孟如娇如此高调出现,又带着孟尚书的信函,怕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走了,看来最近一段日子这王府内是不会平静了。 ------------ 18画园 18画园 书房内,诸葛启斜躺在椅子上,微闭着双眼,嘴角带着一丝邪笑,不知在想着什么,手中一把玉边扇子来回缓慢的扇着,缓缓的微风让一头墨发款款而动。 朱红色绣着蟒文的衣衫一丝不乱,那暗红不似大红般妖娆,去给他整个人添上了几分邪魅的霸气。 秦嬷嬷扣了门走了进来,恭敬的将孟尚书的书信放到桌上。 “王爷,孟家的二小姐来了,带了孟尚书的亲笔书信。” 诸葛启睁开凤眸,微微一挑眉眼角,一副惊讶的神情,拿起了那封信。 看着信,嘴角不断的上扬,变成绝美的弧度,凤眸微眯露出一丝戏谑的光。 “带孟二小姐去光华苑住下,好生伺候着。”诸葛启吩咐完,将手中的信笺折成一只燕子,修长的玉手在半空一抖,那燕子优雅的飞了出去,准确的飞进了香炉里。 而他就睁着那一双精明的狐狸眼睛,望着那慢慢透出橘红色光芒的火炉,脸上闪出异样的神采。 另一边孟如娇正在客房内不断的喝着茶水,努力的平静着自己的心情。 她今天是着实被这傻子气到了,平时在孟府这主仆俩她是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可是今天她却被耍了。 “小姐,你还是别气了,你真要在这王府住下啊,我感觉这府里的人好像不怎么欢迎我们啊。”碧荷一边替孟如娇打着扇,一边担忧的说着。 “哼,一帮奴才有何惧,等我成了这王府真正的女主人,一定要让今天那几个奴才彻底后悔。”孟如娇一脸狠像,咬牙切齿的说着。 就在此时秦嬷嬷却扣了扣门,走了进来。 孟如娇立时换上了一副恬静的笑容。 “孟小姐请移步到旁边的光华苑,那里是小姐的住处。”秦嬷嬷面无表情的说完,等着孟如娇。 “多谢嬷嬷代为通传,嬷嬷辛苦了。这点心意还请嬷嬷收下。”孟如娇说着将一锭十两的金元宝塞到了秦嬷嬷手中。 秦嬷嬷低头看了一眼,抬起头看着孟如娇笑了一下,孟如娇也回以乖巧的笑意。 然而她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却僵住了。 “多谢二小姐,不过这东西我可不能收,刚才已经让二小姐看笑话了,误认为我王府没有规矩,如今怎么好再坏我王府名声,还请二小姐也自重,我们还是快些走吧。”说完不再等孟如娇,先一步走了出去。 孟如娇尴尬的看着手中的金元宝,狠狠的握了起来,恨不得把她揉碎,她堂堂尚书府的二小姐,从小在蜜罐里长的,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 孟如画,这一切都是孟如画的错,如果没有她,这王妃的位置早就是自己的了,如何能轮到一个下人数落她,这些帐她都会牢牢的记在孟如画的头上。 孟如娇暗暗的发誓,若她有飞上枝头的一天,她一定将这些人统统踩在脚下。 然而此时,她还是必须乖乖的跟着秦嬷嬷向光华苑走去。 这光华苑就在孟如画的院子旁边,在府中也算是很偏的位置了,但是却赢在幽静典雅,而且这院子里种了大片的桃树,每年五六月份的时候桃花开的娇艳极了,偶尔诸葛启也会招待一些客人来此赏花,如此说来让孟如娇住在这院子里倒是也没有怠慢。 孟如娇看着这幽静清雅的院子,虽然并不十分满意,但是她的第一步总算是达到了,以后她会从这里出发,一步步登上这王府的顶峰。 …… 诸葛启踱步来到画园门前,抬头看着那写着画园的牌匾。 这是他娶了孟如画之后改的名字,然而他却一次都没看过。 这里是整个王府最偏僻的一处院落,平时他几乎连路过的机会也没有。 大婚那日他亦不曾踏入过这里一步,尽管他不想承认,但是她依旧住在这里,而她对于他只意味着耻辱。 如果没有孟家那二小姐的突然来访,如果不是朝中如今的形势他需要这孟尚书的相助,他甚至这一生都可能不会踏入这院子半步。 但是现在他必须在晚饭前去看她一眼,他可不想到时候认错人。 诸葛启背着手悠然踱着步,推门走入了画园。 一入园门是排郁郁葱葱的林荫小路,小路冗长而显得悠远,树长的很是茂密,这里就像一道屏障隔绝了里外两个世界。 诸葛启看着这设计觉得很满意,这可是他特意吩咐自己的得力手下专门设计的,为的就是偶尔他路过花园,可以不必看到不必要的孟如画。 现在看来这个设计十分成功,迂回的长廊,即使一眼望去,仍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正是中午十分,丫头们也都各自休息去了,这是画园从孟如画进来的那天起便形成了的不成文的规矩,原因只有一个,他们的傻王妃此时要午休,而且是在院子里,所以兰溪不许有人在周围走动,以免打扰了她,她会闹。 而丫头们也乐得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懒,一个个当然毫无意见自顾自的休息去了。 孟如画正在凉亭中悠然的睡着午觉。 每日夜里她强力的活动,对于现在这个身体而言仍然是一个负担,因此她即使每天睡了一两个时辰,但是一到中午依然觉得困倦难耐。 诸葛启看见凉亭里不知何时多出来的躺椅上,似乎躺着一个女子,带着笑意走了过去。 ------------ 19相见却如不见 19相见却如不见 孟如画听见有人接近的脚步,她本能的想动,却控制住了,她很清楚的知道,她现在是傻子孟如画,已经不是杀手聂冰了,所以她现在是绝对不能动的。 感觉那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孟如画盖在薄被下的手已经握拳,随时准备出击,而表面上她依然平静的睡着。 诸葛启走到近处,走进凉亭,向那躺床上的人随意的瞟了一眼,然后愣住了。 那是一张极致精致的脸,白皙的肌肤如凝滞般通透润滑,因为日光的照耀而略微带着些红润,更多了几分娇媚。 弯弯的细眉如月初的弦月一样,因为睡着而耷下的浓密的睫毛,长长的微微翘起。圆润小巧的鼻头,红艳艳的娇唇,如墨般乌黑的秀发随意的散落在躺椅上。 身上盖着一张薄毯,恰巧露出傲人的双峰,一身红衣将那诱人的部位紧紧的包裹,露出原有的美丽形状,随着她的均匀呼吸而一上一下的慢慢浮动着。 透着安心的睡颜,恬静安逸的像有种魔力似地,吸引着人的目光,让人觉得放松,想要靠近。 诸葛启看着这美艳的人儿,很难将她与疯子二字联系在一起,但是却不得不。因为他想不出这院子内还会有第二个人做如此打扮。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研究着。 孟如画觉得这个人的气息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她似乎曾经感受到过这样的目光,陌生则是因为,她可以完全肯定他不是这院子里的任何一个人。 因为从呼吸就可以听出,他不简单,也许功夫并不在自己之下,她可不认为那王爷会好心的派个这么厉害的保镖来保护一个傻子。 就在两个人都不知该如何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兰溪走了过来。 “参见王爷。”兰溪一见到诸葛启迅速的跪了下去,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一些颤抖。 “嗯,平身吧。”诸葛启笑了笑很是温柔的说了一句,把兰溪看得一愣。 兰溪赶紧起身,走到躺床边轻轻的摇着孟如画。 孟如画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七王爷,她一直认为他因该这辈子都不来见她一回才是,他们应该注定没有交集才对。 “小姐,你快起来啊,王爷来了。”兰溪如是说着,一直用眼睛偷偷的瞄着诸葛启。 诸葛启迷惑的看了一眼孟如画,难道她并非如外界传闻般痴傻,能与人说上两句话不成,若是如此他可要重新考虑她的利用价值了。 却不想孟如画给了他一个绝对不一样的回答。 “啊……,鬼,鬼,怕怕,怕怕,啊……”孟如画突然如惊醒一般喊着,然后冲下躺椅,向园中跑去,还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好似没有知觉似的爬起来,继续跌跌撞撞的乱跑着。 头上的云髻歪了些,脚下的绣花鞋丢了一只,身上那美丽的红裳也不知被哪根树枝刮了一道大大的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狼狈至极。 兰溪一时愣在那里,焦急的看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诸葛启皱了皱眉头,心想,终究是不该对她抱有任何希望。 叹了口气,走出了画园。 孟如画看着他远远离去的背影,终于是安了心。 不过心中却有些后悔,没去看他的长相,以后若是再遇到仍是不知,可如何是好? 诸葛启一路疾步走出画园,对自己的行为也有些觉得好笑,漫步在后花园,他不禁想着,自己会喜欢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若不是皇上赐婚,他又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想着,想着,一个蒙着面,目光清冷,又略带鄙夷的女子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诸葛启好笑似的摇了摇头,想他自认为风流倜傥,一直流连花丛,什么样的女子不是对他垂涎欲滴,还用得着自己找吗?看来他是太久没碰女人了,也许今夜他应该去放松一下。 这边兰溪扶着孟如画回了屋子,重新给她沐浴更衣。 一个时辰以后,孟如画已经重新沐浴完毕,又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只是眼神中依然少了光彩。 “哼,那二小姐太过分了,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时候来,刺激了小姐,让小姐在王爷面前出丑,这下好了,估计王爷以后真的不会在来了,呜呜,以后我们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兰溪一边用心的梳着孟如画的长发,想着要如何给她梳一个不容易散掉的法式。一边埋又怨着,带着哭腔絮絮叨叨的说着。 孟如画听着只觉得心里一阵烦躁,她本就性子清冷,有时真是受不了这兰溪的唠叨,恨不得一掌将她打昏,清静清静。 就在这时秦嬷嬷走了进来。 “兰溪,王爷交代,晚上要设宴招待孟二小姐,王妃身体既然不适就不必过去了,晚饭后,会让二小姐来看王妃,与她叙旧。 还有,你最好能让王妃老实些,可别磕了碰了出了什么事才好。”秦嬷嬷说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孟如画一眼,叹着气走了。 给读者的话: 今天更晚了亲们原谅偶啊!! ------------ 20没有出现的人 20没有出现的人 晚宴是在前院设的,当孟如娇来时,诸葛启已经安然坐在厅内等着了。 诸葛启这一身朱红色的劲装在烛光的映照下更加了几分邪魅的气息,让孟如娇只看了一眼,就不进禁羞红了脸。 这就是她一直心属的男人,那个春风满面,魅力非凡的男子,那个浑身带着邪气又不失王者风范的男子,那个让她这京城第一美女一见倾心的男子。 孟如娇更是小心谨慎的展示着自己温婉贤淑的模样,向诸葛启微微福了福身,叫了一声王爷,那声音温柔到了极致。 今日孟如娇这一身打扮也是绝佳的,水粉色的长裙,正好衬托出她少女的清纯,略施胭脂的笑脸,加上娇羞的面容,倒也是妩媚动人。 如果诸葛启今日不是在那画园中见到了那般安静的孟如画,他也定会承认她京城第一美女的封号,可是如今,他却觉得这二小姐却是在长相上输了那傻女人几分。 “二小姐不必客气,没有陪王妃回门本就是本王的过失,让尚书大人如此不放心,还要二小姐亲自跑这一趟,本王更是难辞其咎,不过实则是无奈于王妃的状态,不适合出门。” 诸葛启声音平静的说着,虽然口中说着没回门的事是自己的过错,去又含沙射影的将这过错的根底换给了孟府,然后还愣是扣了孟尚书一个怀疑王爷的大帽子。 孟如娇也是精明的女子,怎会听不出他言语中的意思。 微微笑了笑,乖巧的说道:“王爷可千万莫要误会,来看姐姐是我硬求着父亲才答应的,实在是我担心姐姐会给王爷惹麻烦才执意要来的,毕竟我和姐姐一起长大,这孟府中,对于姐姐最熟悉的也算是如娇了。” 孟如娇此话说的极具技巧,这事就这么简单的化解了,毕竟她一个小女儿家的小心思,哪个人也不好追究的。 诸葛启也本就没有追究的意思,留下她只会让他的计划更加完美而已,没再说什么,命人上菜,开了桌。 一餐饭两人紧紧是有些简单的交谈,倒是也没说什么。 诸葛启举手投足之间自然的流露出高贵的气息,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尽展温柔。还时不时的给孟如娇布菜,惹得她一阵阵娇羞。 孟如娇看着诸葛启的样子,心里好像有只小鹿在跳舞,一阵狂乱。然而她却极力克制着,一直是谦卑有礼,温婉贤淑。她不断的告诉自己,绝不能急在一时,关键是要给诸葛启留下个好印象才是。 吃完饭,孟如娇以要讨教棋艺为名,和诸葛启去了书房。 诸葛启不得不在心中称赞孟如娇的聪明,她的棋艺也并非一般,诸葛启这几盘棋下来,倒是也觉得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并不觉得无聊。 孟如娇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这可是她根据他的爱好,苦练的结果,怎会毫无用处? 另一边,画园中孟如画安静的坐在躺椅上假寐着,等着孟如娇。 她不来,自己还真是不能安心出府,一旦被人发现了,那事情还是会很麻烦的,而此刻的孟如画最讨厌的就是麻烦,和他们周旋可比杀人还累。 反正闲来无事,孟如画便在心中盘算着,究竟要如何通过十二狱的考验,进入十三狱。 据她买来的消息,这十二狱一过,只要踏入十三狱就算是踏入烈火堂的范围了,到时候自会有人根据你的需要带你去不同的地方,完成交易,只不过你想做的交易不同,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各不相同罢了。 而她即将进入的十二狱对她来讲应该不是很难的事,破解机关,她并非完全不懂,毕竟作为杀手,她杀过的人,哪一个都不是无能之辈,这机关暗器她接触的也算是多了。 重要的还有那阎王令,这个倒是令她头痛的东西,偷,对于一个杀手来讲,没有抢的容易。 而且那么重要的东西,她想定不会在随意的地方,也许就在阎君身上,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那神龙不见首也不见尾的阎君,至今在江湖上也只是个名号而已,根本没有人知道他是何许人也。 孟如画在心中不断的盘算着,直到亥时孟如娇依然没出现。 孟如画心中郁闷到了不行,今夜只得放弃行动了,转身回到自己的雕花大床上睡大觉。 …… 地下城依然热闹非凡。 一间密室中,阎君正躺在床上,一脸邪魅。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穿着一身大红半裸的纱衣,跪在他的身前,正卖力的在他身前游走着双手。 阎君衣衫未开,露出坚实的胸膛,那女子轻身吻了上去,身前的如软紧紧贴在他的腰腹上。 那女子卖力的讨好着,口中还不断的发出媚入骨髓的呻吟。 就在那女子要将她一双灵巧的小手探入阎君那锦裤内的时候,阎君突然一翻身,将那女子压入身下,然后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向那女子挥了挥手,那女子很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不知为何,他今晚脑子里总是想着那个本该出现却没来的身影,就连对着刚才那活色生香的身体,也没有一丝兴趣。 ------------ 21酒醉(修改) 21酒醉 阎君这么晚了还出现在地下城对于其他三个人来说都直觉他很不正常,而把吃到半路的美女吐出来,那就更更更不正常了。 而此时这个绝对不正常的人,巡视完其他地方,就坐在十三狱的密室中。 梅枫简直是委屈到了不行,话说今天他忙了整整一天,连口热茶都没喝,这人还居然很没良心的嫌弃他弄的不完备,还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那个根本就没出现的女人,干脆把他当成跑腿的使唤了。 “阎君大人,她没来,真没来,要不,您去别家看看,咱家这小地方,又是新开张,也许您的宝贝玩具她压根就没看上咱这儿呢? 我已经一天没吃饭啦,您总不会是想饿死我吧?”梅枫及其委屈的说着,几乎都听得出哭腔了。 阎君只是冷冷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很是邪魅的笑了,那笑容越来越美,美得让梅枫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本能的想跑。 “小梅,你今天要是敢跑一个试试?”就在梅枫已经接近门口的时候,阎君那邪恶的威胁声响起。 梅枫哭丧着一张脸转了过来,陪着笑说道:“伟大的阎君大人,我怎么会想跑呢,我不过是想吩咐吓人送些酒菜来,陪您喝几杯而已。” “哦?如此甚好,叫冯路和钱紧一起过来,顺便让钱紧带上那百年桂花酿,对了,别忘了告诉他,那钱你出,否则他那小扣,肯定给我兑了水拿来。”阎君如此吩咐完,便翘着二来腿认真的看着外面,不再理梅枫。 梅枫终于知道了啥叫骑虎难下,然而也只能乖乖的去按吩咐办事,谁让着老虎是他自己骑上去的呢,想当年他可真是做了这辈子最失误的一件事啊。 阎君看着外面的热闹,努力搜寻着那个身影,却依然是一无所获,心中有些不快,好不容易找到个有意思的玩具,居然丢了,这还真是一个耻辱。 今夜一整坛桂花酿进了四个男人的肚子,酒过三巡之后,结果毫无悬念,和每次一样,没有一点改变。 钱紧死死的抱着他那大算盘倒在桌子上,睡着了,睡觉的时候,口中也时不时的蹦出几句算着的账。 阎君和冯路二人,依然一杯杯的喝着,面不改色,还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房间中那舞着剑的身影。 而那个被参观的身影正是梅某人。 只见梅枫衣衫微微凌乱,胸襟稍稍敞开,露出白嫩的肌肤,脖子上挂着一条及其特殊的项链,脸上有两朵红云,眼神有些迷醉,步伐有些摇晃,可是手中一把长剑,却舞的游刃有余。 一会儿如灵蛇匍匐,一会儿如游龙在天,刚柔并济,再配上那略微摇晃的步伐,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小梅的酒量似乎进步了呢?今天貌似喝了三杯才开始的吧?”阎君用慵懒的声音问着冯路,眼中闪着发现了新大陆般的光芒。 “嗯,是进步了,确切的说是两杯半就不行了,不过还是进步了半杯。”冯路依然是冷着一张脸,有板有眼的回答着。 阎君一听这无比精确和认真的话,嘴角抽动了两下,有些埋怨似的看了冯路一眼。 “小路路啊,你现在还有必要那么死板吗?跟自己兄弟还如此,你多算他半杯又能如何?真是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下次给他喝第四杯了。” 冯路一愣,然后有些尴尬的答了一句:“习惯了,难改。不过我可以当做没看见。” 接着又是一杯桂花酿入喉。 而卖力的舞着剑的某人,完全处于无意识状态,根本就不知道那两个人正邪恶的讨论着如何让他更醉的事。 看着梅枫这个样子,阎君郁闷的心情也大好了起来。就连从来都没有过表情的冷判官冯路脸上也略微变换了一下,很久以后孟如画见到他这个样子的时候,才在阎君的解释下知道那叫做笑。 阎君和冯路一杯杯的干着,看着一直不停的舞着剑的梅枫,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真的是很久以前了。 若不是梅枫酒量如此的浅,他们也许还没那么容易成为兄弟呢。每次想到阎君是如何胁迫梅枫的,冯路都觉得这世上没有比阎君更可恶的人了。 四个大男人就这么喝着酒到了天亮。他们的友谊是不会分什么身份的,正如梅枫不知何时已经枕着阎君的大腿睡着了,而他的脚却直直的仍在冯路身上。 然而那两人也睡的很香,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如此这般众人都过了一阵子表面平静的日子,阎君依然每日到地下城报到,却始终没有再见孟如画的身影。 转眼一个月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他已经淡定了很多,可是心中却依然隐隐有着某种期待。 …… 这一日孟如娇早早的起来,就不请自来的来到了诸葛启的院子,守门的侍卫知道诸葛启好像还没有起身,脸伺候洗漱的丫鬟和老妈子也都还站在门外等着,并没有打算放她进去。 孟如娇将两锭金元宝悄悄的塞在两个侍卫手中,却没想那侍卫突然一身凛然之气的看着她,连刚才的那几分尊敬也没有了。 孟如娇赶紧将金锭子揣进怀里,柔柔的对着两人一笑。 “看来外面的传言不假,王府的侍卫们果然都是对王爷忠心耿耿的,这次我自己试过了也算是放心了,我姐姐虽是王妃,但是却有些特殊,我这做妹妹的不得不多替姐姐分忧,还请两位见谅。” 两个侍卫一听,立刻脸色有所缓和,也都表示理解,恭敬的退了半步,一躬身说了句不敢。 “王爷昨晚多喝了些酒,怕事醉了,姐姐不能来亲自伺候着,我算是姐姐的代表了,难道也不行吗?这王爷的院子难道是连王妃也不得随意入的吗?”孟如娇先礼后兵这一招,倒是真叫两人不知如何是好。 这若是不让她进吧,好像是忤逆王妃的意思,让她进吧,可是她却不是王妃,两人都面露难色。 孟如娇一见他们此时的样子,就知道这事不难了。 立刻摆出一副高贵的样子,略皱了眉头,好似有些生气。 “好了,这里我照顾着,若是王爷醒了怪罪下来,自有我担着,与你们无关。” 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两个侍卫面面相窥,但是也没有再出手阻拦。 ------------ 22如此姐妹 22如此姐妹 孟如娇屏退了所有的侍女,独自一人留在诸葛启的房中,坐在床边默默的看着他。 她猜想他这么晚了没起身,不是病了就是醉了,男人嘛,又没有美女相伴,除了这两种也没什么别的理由懒床了,而她很庆幸自己蒙对了。 一双灵巧的小手拧了帕子,敷在诸葛启头上,很细心的将诸葛启两边的碎发往脸的两侧拢了拢。 诸葛启其实从孟如娇一进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醒了,只是他倒是想看看她究竟是想做什么所以没有动而已。 孟如娇只是乖巧的坐在床边真如一个称职的妻子一般,照顾着。 诸葛启此时心中已经完全明白了,这孟如娇怕是看上他了。 诸葛启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的睁开凤目,用深邃的眼神望着孟如娇。 孟如娇正如痴如醉的看着他,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醒过来,突然与他对视,让她来不及转头,愣在那里。 “王爷,你醒了。头痛吗?”孟如娇一见避无可避,脸上虽染上了一丝绯红,但是聪明大方的转移了话题。 “本王没事,到是二小姐怎么会在我房里? 来人。”诸葛启半撑起身体,依着床边,向外面喊了一声。 从被子里出来的上半身,衣衫微开着,让孟如娇立刻羞红了脸,起身到椅子上去坐了,毕竟她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大小姐,被人看见她主动坐在一个男人的床边,终究是不好。 “王爷。”过不多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看见自家王爷那似乎有些奇怪的脸色,微微一愣。 “去请王妃过来。”诸葛启如是吩咐着,又看着孟如娇微微一笑,笑的那叫一个妖娆。 看得孟如娇简直不能思考。 过不多久孟如画被秦嬷嬷和兰溪簇拥着向诸葛启的房间走去。 孟如画脚步走的是不能再慢了,而且她一直在寻找着机会,看看能不能赖过,可是无奈,秦嬷嬷和兰溪左右夹攻把她看的死死的。 这是孟如画第一次在白日里光明正大的走出自己的院子,也是她第一次走进诸葛启的生活。 王爷的院子果然不一样,这是孟如画的第一感觉,这里守卫果然够森严,还好她出府从来都没走过这个方向。白日里暗位就不少于十个,到了夜晚就不知要多上几倍了。 诸葛启的院子很大,曲曲折折的长廊很多,屋子也很多,孟如画一边呆呆的走着,一边观察着地形。 终于还是进了诸葛启的屋子,这第三次见面,虽然她其实每一次都没有与他真正的见过面,但是她还真有些紧张。 呆愣的抬着头,看着屋子里的人,虽然看不清长相,但依然能看得出,床上此时正做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再看看那一脸娇羞的孟如娇,孟如画只觉得脑门充血。 这个孟如娇实在是太过分了,想害死孟如画还不算,现在没把人害死,居然又来勾引别人老公,实在是可恶至极,让人都不忍心放过。 而孟如娇看着走进来的孟如画脸上闪过了一丝嫉妒的情绪。 这王府的生活还真好,让她原本骨瘦如材的身体倒是圆润了不少,而且似乎也白了,打扮起来还真算是绝色。不过这些都是没用的,因为她就是个傻子。这些也只会让自己更讨厌她而已。 但是当着诸葛启的面,她还是要做一个好妹妹的。 “姐姐,你来了,今天感觉好吗?”孟如娇乖巧的起身走到孟如画身前,亲切的拉着孟如画的手,让人看了还真觉得她是个对姐姐很好的乖妹妹。 孟如画正愁着没办法脱身呢,而且她的仇还没报呢,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啊……,鬼啊。”孟如画甩开孟如娇的手,大喊着往外冲。 秦嬷嬷和兰溪好似早有准备似的拦住了她。 诸葛启也瞬间来到了她的身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如画乖,告诉我谁是鬼,什么鬼?” 孟如画只觉得自己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耳边也传来一阵温柔的声,让她惊恐不已。 这个情况是她没料到的,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被诸葛启给抱了,虽然这个身体是他的王妃不假,可是她这个灵魂却不是啊,这让她真的很难接受,心中顿时羞怒交加,不知如何是好。 而她此时又很被动,因为她不能用内力。凭诸葛启的功力,只要她稍加使用内力,肯定就会马上被他怀疑。 孟如画很是无奈的被抱着,偏偏她的脸还恰好贴在诸葛启裸露出来的胸膛上,强烈的男性气息冲击着她的大脑。 但是毕竟是一直冷冰冰的一个人,对着的又不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虽然有些尴尬,但是更多的是气愤,而她把这账都算到孟如娇头上了。孟如画如是想着,更是决定绝对不会放过孟如娇了。 “鬼,水鬼,她水鬼,推我,怕怕。”孟如娇惊恐的喊着。 秦嬷嬷没听懂是吗?那她还可以说的更清晰些,反正这里是王府,又没有人见过以前的孟如画是什么样子。 唯一会觉得她不同的怕是只有兰溪和孟如娇,兰溪是高兴还来不及呢,而孟如娇吗?她不怕。 果然她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 都以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孟如娇。 而孟如娇则是惊恐的看着孟如画,她什么时候能说这么多话了。 “小姐,小姐你是说,推你落水害你差点死掉的是二小姐?”兰溪非常适合时机的给大家解释了一番。 这回连诸葛启也皱着眉头看着孟如娇,好像在等着她的解释。 心中却乐开了花,这回这孟尚书定是他的囊中物了,看来这姐妹俩,还真是好用的棋子。 ------------ 23再入地下城,已成热门人物 23再入地下城,已成热门人物 “我没有,姐姐你再说什么呢,我是如娇啊,我怎么会害你呢,你莫不是又胡乱的做梦了吧?”孟如娇委屈的说着,又向孟如画走了几步,想要伸手抓她。 孟如画立刻很配合的反应更加激烈了起来。 “不要,水鬼,水鬼,不要。”孟如画口中不断的喊着,使劲的想挣脱诸葛启的怀抱,甚至狠狠的在诸葛启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诸葛启一痛放开了她,她猛的就冲了出去。 兰溪也管不了许多了,跟着走了出去。 秦嬷嬷微微向诸葛启福了福身,也退了出去。 孟如娇看都没看孟如画一眼,惊恐的上前拉住了诸葛启的手,向孟如画咬的地方看去,已经见了血。 “来人,快宣太医。”孟如娇焦急的吩咐着,声音都有点颤抖。 而诸葛启却皱着眉头,望着孟如画离开的背影。 他居然被女人咬了,而那女人咬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挣脱他的怀抱,那个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怀抱,她用华丽丽的行动证明了她有多么的不稀罕,即使她是个傻子,他也不能原谅。 心中不禁又出现了那一双清冷的眸子,诸葛启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最近魅力减了,居然被两个女人嫌弃了。 太医恭恭敬敬的给诸葛启包扎好,退了出去,而孟如娇却泪眼汪汪的望着那伤口。 “都是我不好,王爷,是我害得姐姐失控,伤了你,你可千万不要怪罪姐姐,要怪就怪如娇吧,但是请王爷相信如娇从来都没有想要害过姐姐,从来都没有。”孟如娇说着跪了下去,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去,显得格外的楚楚动人。 “二小姐,可千万不要如此,这府中下人看到了,若是以为本王欺负了你,玷污了二小姐的名誉,那本王可就罪过了,倒时候可要如何是好,总不能让你因为这缘由嫁于本王不是?” 诸葛启扶起孟如娇,用让人非常误会的轻柔动作,为孟如娇擦着眼泪。 孟如娇呆呆的任诸葛启捧着自己娇美的小脸,没有一丝抗拒。 “来人,送二小姐回府。”就在孟如娇呆愣的时候,诸葛启已经下了逐客令。 孟如娇也没有再说什么乖乖的走了,因为她心中已经有了别的计较。 孟如画你等着吧,你的好日即将结束了。 ―― 另一边,孟如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连兰溪也不得入内,虽然她很奇怪自家小姐居然能自己栓门,但是当秦嬷嬷问她的时候,她还是说了孟如画以前便是如此,她内心当然还是希望大家对自家小姐不要太鄙视才好。 孟如画在房中,独自一人生着闷气。 对于未来在王府中的生活也有了些担心,本想着,一个疯子应该不会被注意到,更不会和那高高在上的王爷有任何交集,应该能够平稳的生活,待她寻得一个合适的时机离开王府,却不想这才没几天就出现了这种事。 看来那七王爷还真是个大色狼,居然连傻子也不放过。 孟如画看着铜镜中自己绝美的容颜,她想着,是否她不在有这一脸容貌,麻烦就会少了呢? “小姐,你开开门啊,二小姐已经被王爷送走了,你不用怕了。”兰溪在门外拍着门喊着,她不知道就是她这一句话成功的阻止了孟如画已经拿起来的剪刀。 孟如画一听“二小姐”三个字,突然清醒了,她是嫉妒自己的容貌是吧,这恐怕是这个身体过往唯一比得过她的地方吧,也许她真的不该为了自己擅自做主毁了真身体的东西,也许老天爷只是给她一个报仇的机会,最终她还是要将这身体还回去的。这样想着,孟如画最终放下了手中的剪刀 …… 孟如画再次出现在地下城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的事情了,仍然是由第十狱进入,因为上次的狼狈,走的匆忙也并没有好好去找十一狱的出口,而是慌慌张张的从第十狱的原出口走了出去。 再进入地下城,孟如画突然感觉有种久违了得放松感觉。面纱下得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一点,自己果然还是杀手的本性,适合在黑暗中生活。 孟如画依然是由第十狱和第十一狱之间的那道门进入十一狱的。 她没有注意到从她进入第十狱开始,就已经有无数个伙计奔走相告了,而她一进入十一狱,那门守着门边的大汉随即就消失了一个。 孟如画看着和上次没有什么不同的十一狱,还是找了个视野好的位置,开始观察了起来。 ------------ 24人间炼狱 24人间炼狱 密室中,冯路一听说孟如画来了,连一向冷静的他,也不禁心中有些澎湃了,一个多月了,夜夜陪阎大爷泡酒坛子,连一向喜酒的他,也都有几分觉得厌。 “告诉罗刹人来了。”冯路向旁边知会了一声,继续坐着。完全符合冷判官的风格,对任何事都没有十分的上心。 正在十三狱非常苦恼的梅枫一听这话,二话不说的亲自前来,他一定要好好的看看是何许玩具能让他家阎君大人如此惦记,能让他近一个月的生活都是水深火热。 梅枫第一次以超风的速度冲进十一狱,虽然他极力掩饰自己的激动了,但是他还是得到钱紧一个超级鄙视的眼神。 梅枫也不甘示弱的回了一个,他还不是一样,同样的距离,还不是比自己来的更早。 “冯路,就那个蒙面的女子?”梅枫一脸激动的问着,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孟如画。 冯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梅枫也不介意,更是起劲的看了起来。 “貌似看不出什么特别啊,身材是不错,可是也不算是顶级的火辣,长相嘛,单看眼睛,应该是个美人,不过眼神过于冷了,还真和你有一拼。其他的吗,似乎也没什么特别,她是以什么标准入选阎君的玩具之首的?”梅枫看着孟如画,从头到脚一顿打量,一番评价,眼中闪着非常兴奋的光芒,却又有些不解。 “梅枫,你最好收起你那过于兴奋的眼神,否则被阎君知道了,我看你就得改名不叫没疯了,要叫真疯。”钱紧看着梅枫那一脸八卦样,不得不好心的提醒了他一下。 梅枫一听狠狠松了钱紧一个大白眼,然而神情真的略有收敛,只是那目光却依然炯炯有神。 有了冯路的故意放水,孟如画自然是异常顺利的就找到了通往十二狱的入口。 她毫不犹豫的拿出十二狱的令牌,进入了地下城最神秘的地方之一,地下十八狱之炼狱。 走在冗长的甬道中,孟如画异常的平静,辣手三娘早已经把十二狱的大致情况都告诉她了,虽然通过那里并不简单,但是并非没有希望。 这十二狱从入口处就不同于前面十一狱,前面的十一狱的入口都是一扇普通的门,不过有两个人看守而已,而这十二狱的入口,却是一面结结实实的石墙,没有一点可以打开的痕迹。 据说这个叫做地狱无门,所以从这里开始才是真正的地狱。 光滑的石墙上刻着一个巨大的骷髅头,两只眼窝处镶嵌着一蓝一红两个拳头般大小的宝石,发出幽幽的光。 那骷髅头的正上方写着两个大字――炼狱。 孟如画安静的等在门口,她知道进入十二狱,她什么也不需要做,自会有人为她打开大门。 果不其然,不稍片刻,那面没有一丝缝隙的光滑墙壁居然从中间缓缓而开,那墙上的骷髅头一分为二,分开后居然变成了两种表情的人脸侧面,十分诡异。 石墙大开,孟如画正准备进入,一抬头一个白衣男子,正一脸温润的笑意站在门前。 这男子做书生打扮,浓眉大眼煞是好看,眉宇间的那股英气,又不会让他看上去过于柔弱。 男子站在原地微微侧了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孟如画亦没有言语,迈步走了进去。 心中有些觉得好笑,这地下城真是个奇怪的地方,不算复杂,亦不算恐怖的前十一狱都是彪悍的打手守门,给人一种压迫感,反倒是这传说中有来无回的炼狱居然用一个白面书生守门,真是强烈的反差啊。 不过这倒印证了一句话,凶的不可怕,恶的不可怕,笑里藏刀的才最可怕,而她完全相信这白衣男子是那种人。 孟如画虽然心中想着,可是脸上却仍是没有什么表情,眼中仍是一片清冷的跟在梅枫后面。 虽然孟如画做好了一切准备,但是当她真正踏入十二狱,看到第一眼,她就完全懵了。 这里是所谓的人间炼狱吗?这里是所谓有去无回的凶恶之地吗?怎么她倒是觉得这里是花天酒地,歌舞升平的欢乐世界? 放眼望去,这里一片繁华的景象并不输于前面的任何一狱,而且高台上,舞者那曼妙的舞姿美的让人如痴如醉,更是与邪恶沾不上一点边。 下面虽然宾朋满座,却个个都似乎是有身份的人,就连旁边陪同的女子,亦是有着大家闺秀的风范。 这些人就像是在看一场很美的歌舞,在参家一个很雅致的聚会,根本闻不到一点血腥的味道。 这与辣手三娘给她形容的完全是天壤之别,没有一丝相像的地方。 孟如画看着这歌舞升平的十二狱,她真的不知道如果这里算是人间炼狱的话,那么这世界上的其他地方又该被称作什么。 梅枫看见孟如画紧皱的眉头和迷惑的眼神,心中微叹,阎君就是阎君,果然有手段,不知道等会这女子知道了接下来的内容,会不会将她那一脸冷清打破。 冯路的大冷脸,他是无缘于打破第一人的称号了,不知道这冷清的女子会不会让他打破冷脸的功夫略显神威,他期待着。 梅枫心中偷偷的算计着,表面仍是一副儒雅的模样,带着孟如画向里面走去。 ------------ 25卖身,要不要? 25卖身,要不要? 一间很简单的石室,类似于一个书房。正对着门的一整面墙是一个巨大的书架,一张红木雕花的书桌在那书架的前面,配套的是一把红木雕花的椅子,那椅子比平常椅子宽了许多,也大了许多,甚至比普通的躺椅还要大。 室内两旁还各有两个椅子和一个小几,看得出都是上好的红木所做。 梅枫带着孟如画进了石室,优雅的从书桌上拿出一张纸递到孟如画面前。 孟如画接过那纸一看,居然是一张契约。 契约的内容很简单,概括总结四个字:生死由命。 这契约标明炼狱内的闯关活动及其危险,甚至有生命之忧,参加者必须是处于自愿,而通过整个关卡才能算作是取得活动的胜利,可以得到的奖赏是向烈火堂提出交易的资格,然而输了需要付出的代价则由十二狱的执掌者罗刹自定。 孟如画整整将这份契约看了三遍,这很明显,自己要付出的赌注要由对方决定,而且还是未知的,完全要看对方的心情。这无疑是一种冒险。 但是从中她也得到了一个很有用的信息,略微让她刚才慌乱的心情得到了些放松,那就是这里还是会和辣手三娘说的一样,闯关。 原来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切不过是迷惑人用的烟雾弹而已。 孟如画考虑再三,毅然决然的拿起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化茹。 虽然她考虑了一段时间,但是至始至终梅枫都没有从她脸上看出任何一点变化。 梅枫彻底无语了。 “可以开始了吗?”孟如画冰冷的声音,把梅枫从没看到精彩变脸的悲伤情绪中拉了出来。 “咳咳,当然,只要小姐愿意,随时可以开始。小姐,这边请。” 梅枫说着,又是一脸温和的带着孟如画走了出去。 孟如画跟着梅枫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房间里,这里满满的都是女人用的衣服和首饰。 孟如画不懂,这算是什么闯关。 抬头看着面前的梅枫,眼神中更多了一丝不解,她以为他会带自己去见罗刹了,而在她的认知里,这罗刹应该是个男子才对,难道这男子喜欢扮女装?还是他有特殊爱好,要见他的人,都要穿这种衣服? 梅枫并没有了解孟如画的想法,微微一笑,又是一个请的手势。 孟如画皱着眉头走了进去,她感觉得到这里除了他们两个人,绝对没有第三人存在。 “什么意思,我想既然我签了那契约,罗刹应该见我才对,而我并不认为,要见他,要过关,要穿这样的衣服。”孟如画再次看向梅枫,脸色又冷了几分,语气也冰冷中带着一丝怒气。 “小姐误会了,罗刹并没有那种爱好,这些不过是小姐第一关要用到的道具而已,小姐的第一关是舞技,你必要要挑战这里的第一舞者,如果成功你将进入下一关,如果失败,那么小姐从此以后就要成为我烈火堂的人,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以小姐的身手而论,做的应该是无本的买卖吧。我烈火堂现下正需要小姐这样的人才,鄙人罗刹,随时欢迎小姐加入。”梅枫说完,转身走了出去,留下孟如画一个人。 他竟然是罗刹,掌管十二狱的罗刹,孟如画此时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进入十二狱居然是罗刹亲自为她引路,此刻她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她似乎从进入地下城的第一天就被人盯上了,这一切都发生的太不正常了。 可是她却没有退路,要知道她需要的消息,除了烈火堂她相信没人办到,那个人的狡猾,她很清楚。 孟如画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必须更加冷静,专注于眼前。 然而,她却无论如何都难以冷静了。 跳舞,这可是她这辈子从来没干过的事情,而且她想,就是这身体本来应该也没有做过这种事。 正当孟如画发愁的时候,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一身碧绿色的衣衫,头上扎了两个娃娃髻,圆圆的脸蛋红嘟嘟的,黑溜溜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看上去七八岁左右的年纪,很是可爱。 “姐姐,卖身,你要不要?”那小姑娘甜甜的笑着看着孟如画问道。 孟如画此时觉得自己真的是无法冷静了,这地下城真的是太诡异了,居然连七八岁的小孩子都会说出这种话。 既然是不一般的孩子,她自然也没有必要将她当一个孩子看待,这样更好,反正她也没有和孩子交流的经验。 “哦?此话怎讲?”孟如画很认真的看着这女孩的眼睛,并未因为人小就对她有所轻视。 “姐姐若是想,灵儿就告退了,姐姐若是不想,嘿嘿,只要给灵儿足够的银子,灵儿就告诉姐姐过关的办法。”那女娃娃调皮的向着孟如画眨了眨眼睛,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 孟如画了然一笑问道:“多少?” 那小姑娘举起一根胖嘟嘟的手指,讨好的对着孟如画笑着。 “一千两?” “嗯,黄金,呵呵呵。” 孟如画一听,这对白似乎有些熟悉,头脑中立时闪出一个男子的身影,那半块银色的面具下,邪魅的笑容,尤其显眼。 “好。”孟如画想也不曾多想,便一口答应了,在她心中目的是唯一重要的东西,就如同她出过的无数任务一样,杀掉目标是唯一重要的。 小女孩跑到孟如画面前,拉低了孟如画的身体,对着她的耳朵说了几句,然后开开心心的拿着银票,蹦蹦跳跳的走了。 只留下认真思考着的孟如画。 给读者的话: 今天被某位亲误会了,晓月郑重声明啊,每天最少三更,元旦期间更新可能不定时,请大家原谅! ------------ 26剑舞 26剑舞 孟如画起身在房间里转了起来,突然一件石榴般红色的衣服,映入眼帘。 这衣服的款式和料子都和兰溪前些日子给她穿的差不多,只不过腰带换成了金色而已。而且这衣服还有一点好,有配套的面纱,红色的面纱薄而不透,裹着一圈金边,两边金色的绳子各长出一截,恰好可以挂在耳边,上面还有两个小小的梳子一样的卡子,刚好可以插进头发里。 这面纱让孟如画格外的喜欢,于是拿了这件衣服走进里间换了起来。 待孟如画换好衣服走出来,刚才那叫做灵儿的小姑娘带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又回来了,那女人还背了一个奇怪的大箱子。 “哇,姐姐,你穿这件衣服好漂亮呢,这可是崭新的哦,是前几天阎君大人亲自带来的呢,我听师傅说,这可是为了一个人特殊准备的,不过那人第二日却没来,所以就一直放在角落里了,姐姐眼光可真好。” 灵儿带着甜甜的笑,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孟如画,那表情还真像在欣赏美女的男子,这让孟如画再次对这小姑娘无语了。 那四十多岁的女人看了孟如画一眼,也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笑,手中不知比划着什么,口中发出啊啊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呵呵,哑姑姑,你也觉得姐姐很美啊,哑姑姑眼光也不错哦。”灵儿小大人似地,拍了拍那女人,一副夸奖的样子。 那女人倒是真的开心的笑了,然后手中又开始比划了。 孟如画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甚是奇怪的人,心中不禁又多了几分警醒,地下城真的很不简单。 “姐姐,哑姑姑让你快坐下,她要给你梳头了,一会比试就要开始了。哑姑姑可是我们这里梳头发梳的最好的了,多少姑娘求着她,都排不上对呢,这可是靠着我的关系才有的优惠哦,呵呵,十两,银子就好了。”灵儿一脸很不容易的表情,然后谄媚的向孟如画伸出了一根手指。 孟如画没说什么,伸手掏出一锭元宝放在桌上,然后坐了下去。 一炷香以后孟如画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一个简单的羊角髻,刘海向右边斜斜的梳着,露出圆润的额头、秀气的眉毛和一对乌黑的眼睛,将她除了面纱遮掩下的其他优点全部都巧妙的表现了出来。 长发全部盘起,对于孟如画即将要表演的舞蹈,亦是再适合不过。 孟如画很满意哑姑姑的表现,整个过程中她灵巧的双手温柔又细致,很像孟府中大夫人大婚那日为她梳头时的感觉。 从怀中又掏出一锭银子给了哑姑姑。 哑姑姑一直推拒,孟如画却是不管,将银子放在了哑姑姑手中,然后不再看两人直接走了出去。 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门口应该会有人等她。 果不其然当她一迈出这道门,一个满脸堆笑的小斯就走了过来。 “姑娘请走这边。”那小斯恭恭敬敬的给孟如画引着路。 孟如画安然的跟着小斯向那舞台走去。 既然她选择了接受,那么就没有必要再有其他的情绪,只要为了目的去就好了,这也是她多年杀手生活养成的习惯,害怕这种情绪对她没有任何用处。 孟如画一脸清冷的走上台,下面原本安静的人们,突然骚动了起来,虽不似十一狱那样疯狂,但是依然能感觉到那热烈的情绪。 孟如画冷眼看着这一切,好像所有的事情和她都没关系似的。 密室中梅枫嘴边挂着一个得意的笑容看着这一切,心中偷偷的乐着,一个月啊,整整一个月的地狱般生活终于让他等来了今天这一刻,阎君,我梅枫翻身的时刻到了,我会非常非常的努力,与你背道而驰的。 阎君一到地下城就知道孟如画已经来了,而且已经到了十二狱,便不再理其他,直接由密道进入了十二狱。 他进入十二狱之后,走进大堂,恰巧看到了孟如画站在了台上。 而从孟如画的角度也恰巧看到了他。 阎君邪魅的对着孟如画一笑,还眨了眨眼,一副调戏的神情。 孟如画一皱眉,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心中想着他真是阴魂不散。不过她只是瞥了阎君一眼,就不再看他,她可不像再因为她输一次,上次输的不过是做一回小偷,这次的赌注可是自己,她输不起,也不想输。 就在下面的人骚动刚刚减弱之时,从台子大的另一面走上另一个女子。 这女子长的娇媚动人,一身水蓝色的薄纱舞衣,让她看上去异常轻盈,嘴边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一头长长的黑发如瀑布般的倾泻在身后,胸前垂下的两缕,随着她的脚步优雅的摆动着。手中一把同样淡蓝色的鹅毛扇子,亦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摆动。 女子双手微微提着长裙一步步的走上台来。对着下面微微福了福身,然后转身看着孟如画。 “不知姑娘想跳什么舞?”那女子开门见山的向孟如画问道。 “剑舞,御剑而舞。”孟如画一挑眉冷冷的答道,亦是干脆。 ------------ 27一舞惊人 27一舞惊人 本来灵儿是让孟如画捧这女子一番,然后让这女子不得不答应的,但是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做不到,她就是一个冷冷清清的人,这样她已经习惯了,改不了,就像她曾经想对那个人温柔一样,却总是笨拙的做不好。 “哦?剑舞?”那女子一愣,微微触着眉说了一句。 “是。”孟如画肯定的又回答了一遍,然后一副挑战的眼神看着那女子。 女子看见孟如画的眼神一愣,随即轻蔑的笑了笑,然后一脸自信的答道:“好,我接受。” 说完女子对旁边的小斯低声的说了几句,那小斯走下台去。 孟如画也走到一边,坐了下来,不自觉地看向台下,却是一眼就看见了那面具男,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不一会儿,那小斯去而复返,手中拿着一把红色剑把的长剑,那剑身的后面坠着一快玉佩,用红色的丝线编好系在上面。 女子接过那把剑,看着下面的人拱手行了一个江湖礼,做到倒是标准。 孟如画赞赏的看了一眼,这女子果然不愧是第一舞者,单看她对于这种冷门的舞蹈也有的态度,就并非一般舞者可比。 那女子莲步轻移,手中一把剑如灵蛇般抖动着,虽然看似柔弱,少了些霸气,但是也不失美感。 毕竟是舞蹈,自是不会如真正的武者般舞的虎虎生风,但是仍是把武术的凌厉与舞蹈的柔和很融洽的柔和到了一起。 孟如画虽不懂舞蹈,但是心中对于她的这支剑舞仍是赞誉有佳。 她并未将女子的舞蹈与自己相比,比舞,不过是地下城的要求罢了,好与不好也不是她的意见能左右的,所以这相比较的事就留给该做的人做就好。 而她只需要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出来就好,其他的事本就与她无关。 女子一舞完毕,脸上已经微微见了汗水,手也有些抖动,毕竟那剑并不算轻。 然而她仍是一脸笑意,优雅的又是对着大家一个抱拳,随即将那剑递给旁边一直恭候的小斯。这才走到一边坐下,看着孟如画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 孟如画也点了点头,大方的起身。 旁边早就有一个小斯拿着一把银白色的长剑恭敬的等在一边。 孟如画一手握着长剑,飞身跃向台上,同时左手在剑鞘上一滑,那剑鞘立刻脱离了剑身,直直的插入台上的一根柱子上面。 那银色的长剑在孟如画的手中就犹如一条银龙,带着无限的霸气咆哮而出。 孟如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剑舞里,劈、斩、砍、刺,简单的招式编排在一起就形成一段华丽的篇章。 台上孟如画把一套银龙剑法舞的淋漓尽致。 台下阎君却一直皱着眉,看着这一切。 这女人究竟是谁,这套剑法在江湖上早已失传,如果不是他曾经听师傅提起过,他相信没有人会知道这套剑法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阎君觉得他一直以来没有去调查她,似乎是犯了一个大错误。如此奇特的女子,为何烈火堂的情报中却一点消息都没有,看来烈火堂应该好好的调整一下了。 台下的众人都被孟如画的剑舞惊呆了,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精妙的剑法,攻时如游龙在天,以凌厉之势掠杀对手的一切要害。守时那剑气将自身完全的裹在其中,如在世玄武,无懈可击。 最后一招孟如画如却整个身体都柔了下来,飞身而上,一身红纱衣漂浮在身后,如飞升的仙女,将那把银剑插入剑鞘之中。 然后单掌在木柱上一拍,那银剑整个弹出,孟如画双脚在木柱上轻轻一点,一个转身,抓住离开的长剑,然后旋身完美的落地。 台下鸦雀无声,整个十二狱都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孟如画。 孟如画对着一切都好不看在眼里,转身将银剑交给那小斯,自动的走到椅子上坐了下去,自始至终不曾看过台下的人一眼。 在她眼里他们和萝卜没什么区别,只要该看的人看到了就行了。 不知谁说了一句:“剑舞,御剑而舞。这才是真正的剑舞啊。” 接着所有人都议论了起来,整个十二狱都沸腾了。 孟如画对面的女子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孟如画,黛眉微触,虽是不甘却也是满眼赞赏。 只见那女子再次走到台前,一抬手,台下的人立时安静了下来。 “现在我宣布,这位姑娘赢了,巧儿输的心服口服。”说完向孟如画走来。 “姑娘你的剑,舞的真好。你赢了,这是进入炼狱的腰牌,请你收好。”说着那女子从腰间摘下一个小巧的牌子,只有一个手指般粗细,大小甚至比手指还短,一端有小孔,系在一段红色的丝线上。 “谢了。”孟如画淡淡的说完,拿着令牌,转身走下舞台。 她觉得一直看着自己的那个眼光不见了,不自觉地向那人群中望了一眼,果然,那人已经消失了。 给读者的话: 三章更新完毕!晓月要出门了,如果回来的早的话,可能还会加更一章,以表示歉意,不过亲们表等哦,明天看吧 ------------ 28即将诞生的奇怪组合 28即将诞生的奇怪组合 石室中阎君正一脸臭臭的看着梅枫,梅枫却悠然自得的看着外面热闹的‘风景’。 冯路依然冷着脸坐着,目光也看向外面。 钱紧正努力的扒拉着手中的算盘,打的啪啪直响。 只是片刻,众人却觉得似乎过了很久,阎君好像终于想通了什么,一张臭脸瞬间转换成一张笑脸。 “小梅啊,你是故意的对不?本君可是记得要让你认真的安排这场比舞,本君要的可是她,而不是让她过关,这事儿,你可否为本君解释一下?” 阎君又恢复了本来的面目,众人也都各自松了一口气。 梅枫笑意盈盈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坐到阎君身边,优雅的一笑。 “阎老大,我可是按你的吩咐很认真的做了,我还特意派了巧儿亲自上阵,而且这输赢我让巧儿自己判断,你还让我怎么认真啊?怪只怪巧儿太认真啦,居然当场承认自己输了,我还真没见过如此实事求是的人啊。”梅枫一脸无辜的摇着头说着,不知不觉中,把这责任都转嫁给了巧儿。 只是说完这些,又在心中悄悄的补了一句,灵儿的帮忙那叫意外。 “哦?你可真是认真啊,那你的意思是说那剑舞和你没关系喽?” “咳咳,那个嘛,呵呵,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如此聪明是不?” 梅枫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阎君脸上这表情他太熟悉了,这可是超级危险的信号啊。 “好,很好,既然你办事如此不利,那本君自当赏罚分明。从明天开始这十二狱整个舞者的训练由你亲自指导,一个月后,本君要看到一个十人的剑舞舞蹈,要和你喝醉了的状态一模一样。”阎君媚笑着对着梅枫一字一句的说道,然后嘴角更是扬起了美丽的弧度。 “你你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我可是为了地下城着想,才让灵儿去提醒了她一下的,我这是为了地下城的未来发展好,你怎么能如此公私不分,公报私仇。”梅枫站了起来,义正言辞的说着,剑眉微触,倒是真的有一点凛然的味道。 “为了地下城,你是如何为了地下城的,你说说。” “哼,你自己看中的女人就该自己凭自己的本事去得到啊,干嘛用这么没水准的手段啊,而且地下城现在难道缺杀手吗?”梅枫说着看向冯路。 冯路想了一下,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 “那缺银子吗?”说着又看向了钱紧。 钱紧迅速的点头如捣蒜激动的说道:“缺,当然缺。” “你看着很明显吧,多留一个杀手就会多一项开资,可是多留一个客人,就会多一份收入啊,我看她那么执着的想和烈火堂做交易,她需要的东西肯定不一样,到时候我们肯定会财源滚滚,你说,我这还不是为了地下城好?你要是还惩罚我,那就是公报私仇。”梅枫说完一脸得意的看着阎君。 “哈哈哈,果然不错,小梅,你这次想的倒是很周到啊,还懂得拉上小路路和小钱钱,不过你难道不了解本君吗?本君,就是公报私仇,你又能如何?一个月后,我要痛痛快快的看一支剑舞。” 阎君根本完全不买账,梅枫愣在当场,冯路和钱紧一副我们尽力了,是你不识时务,不吸取教训的结果,与我们无关的表情,可怜的看着梅枫。 正在梅枫无限憋屈的时候,小斯已经带着孟如画走了过来。 冯路和钱紧自动由密道消失在石室中,而阎君却依然坐的纹丝不动。 梅枫用眼神示意他,该走了,却没想到阎君走了几步从主位上走了下来,却又做到原本冯路的位置上。 “告诉她接下来的关卡,她要与本君合作,两人都通关,才算是过关。”在孟如画进来前,阎君说了这最后一句话,便不再看梅枫,一双眼闪着精光,看着孟如画来的方向。 孟如画完全没有想到,面具男居然也在这里,但是她只是瞟了一眼,仍然冷着一张脸来到梅枫的面前,将手中那个小巧的牌子递了过去。 “明天我来参加下一关。”说完转身欲走。 “等一下。”梅枫看到孟如画如此冰冷的表情和几乎不近人情的做事方法,不禁微微叹了口气,叫住了她。 “我还是先告诉你明日的内容吧,你也好回去仔细的琢磨琢磨。明日你要与这位公子搭档,进入炼狱关卡,只有两人都成功才算是胜利,这可是我们地下城的阎君大人,在刚刚特意安排的环节,你要好好的琢磨啊。” 孟如画听见梅枫说完,连一次头都没回,感觉梅枫说完了,又抬起脚步继续走了出去。 这罗刹是在提醒她有人在故意针对她吗?但是她似乎不该有什么仇家在这里才对。 该不会是那面具男使出的阴招吧?面具男的出现果然带不出好事来。 尽管如此想着,孟如画仍是面无表情额点了点头,走出石室。 既然是不可违逆的事实,再去争论原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阎君看着那自始至终把自己当透明人的孟如画,心中有些憋闷,他就不信他征服不了这个女人。 梅枫对于阎君的表现十分的开心,终于也有一个人也能让伟大的阎君尝尝挫败的郁闷,感觉可真是好极了 躲在暗处了冯路和钱紧看着阎君一直没离开过孟如画的双目,都略有所思。 孟如画再次踏着月色返回王府,这一夜对她来讲收也算是不小,她离自己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只是她此时却有一个苦恼,若是那关卡进去之后,一天无法出来,那就很麻烦了,自己白天是要出现在王府的,如何才能避开众人的目光,特别是兰溪,成了她最大的问题。 孟如画回到王府已经是三更天了,不知为何眼前总是出现那面具男的脸,让她觉得有些烦闷。 走出房间,孟如画看着院子中皎洁的明月,回想着近几个月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觉得甚是不可思议。 她从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从一个杀手变成一个疯子,从一个云英未嫁的少女变成有夫之妇,这一切的转变似乎就是一瞬间,让她都没有时间去思考,一切就已经到了眼前,不得不接受。 孟如画想着,再一次意识到,即使上次被诸葛启抱了个满怀,但是似乎还是没有去看他的长相,反正睡不着,孟如画索性放轻了脚步向诸葛启住的主院走了过去。 ------------ 29刺客 29刺客 孟如画隐藏了自身的气息,如鬼魅般的接近诸葛启的院子,越走近诸葛启的院子她越发现这里的守卫真的是绝对的森严。 明着不断的有护院巡视,暗地里至少也有不下十几个暗位,唯一有可能潜进去的地方居然只有连着后院的一个水塘。 而那水塘里一层层茂密的荷叶几乎将水塘封死,塘内究竟有什么也不得而知。 孟如画小心翼翼的接近水塘,她在想,是否有可能从荷叶上掠过而不被发现。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从远处疾奔过来。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什么。 孟如画黛眉微触,她没想到秦嬷嬷会这个时间走过来,只好放弃夜探的行动,转身向画园奔去。 “来人,有刺客。”秦嬷嬷突然大喊了一声,接着就听见各方响动,不多时整个王府就都亮起了火把。 孟如画心中一惊,没想到这秦嬷嬷眼神竟如此凌厉,她已经极力掩藏了,却还是被她看到了。 巡视四周,孟如画考虑了一下,毅然决然的跳入湖中,然后拼命的喊了起来。 果然四周的侍卫均寻声而来,秦嬷嬷也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王妃?”秦嬷嬷讶异不已,命人赶快将孟如画从湖里拉了出来。 孟如画抖着身体,脸色发青,眼神涣散,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 “来人,快送王妃回画园,其他人继续寻找刺客,他定跑不出王府,那刺客右臂已经被打伤,大家注意地上有没有血迹。”秦嬷嬷说完带着几个人带孟如画向画园走去,其他侍卫也都分散开来。 孟如画此时只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头晕,意识也好像越来越模糊,她只知道,当她一入水的那一刻,心头忽然袭来一阵强烈的恐慌之感,而且好像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耳边喊着什么,震得她头痛欲裂。 不过她还是听到了秦嬷嬷的话,她没想到这王府里真来了刺客,而且她还倒霉的自愿做了替死鬼。 慢慢的孟如画的意识越来越不清楚,竟然真的昏死过去。 然而由于孟如画的这一闹,那刺客真的侥幸逃脱了。 当诸葛启回到王府的时候,孟如画正发着高烧,安安静静的躺在画园的房间里,如同死人一般的安静,没有任何动静,就连呼吸都及其微弱。 诸葛启皱着眉,脸上一脸冷色,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气。 “知道是什么人吗?”诸葛启冰冷的声音犹如二月的寒冰,寒冷刺骨。 秦嬷嬷知道此时的诸葛启是真的怒了,而且这怒火不见血是不可能会熄灭的。 “回王爷,我和那人交手时,发现他右臂上有个鹰形的刺青。”秦嬷嬷恭敬的回答着,不敢多说一句,虽然让刺客跑了有孟如画的一些原因,但是不管如何都是她的疏忽,结果都是一样。 “鹰形刺青吗?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还有她突然出现在花园绝不寻常,加强画园的戒备,给她的药,你亲自监督,现在还不能让她死。”诸葛启嘴角泛起一丝嗜血的笑意,不知在想着什么,眼中闪着如狐狸般算计的精光。 …… 孟如画觉得自己的身体正轻飘飘的慢慢浮起,整个身体似乎都不由她控制了,好像就要离开这个身体似地,而且似乎正有个力量将她向外推,虽然那力量很小,但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仍然很危险。 孟如画心中一惊,这感觉她曾经有过,就在她喝了大师兄给她的那杯毒酒后,她就产生了这种感觉,难道她再一次要死了吗? 不,这绝对不行,她还没有知道原因,现在她决不能放弃这个身体,她不甘心。 孟如画用尽她所有的力量,努力的冲回那床上的身体。 这一冲虽然真的冲了回来,但是也真的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她再次失去了意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回王爷,王妃脉搏已经平稳了,高烧也已经退了,现在只是睡着了,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下官这就去开个安神补气的药方,只要按时服药,很快就会恢复。”薛太医恭敬的对诸葛启说完,退了出去。 诸葛启屏退了所有的下人,也包括一直泪眼汪汪的兰溪。 他看着床上安然入睡的孟如画,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那刺客会是为她而来吗? 是要杀她,还是带走她? 若是要带走她,一个疯子又会有什么用处呢? 又或者,这事与他无关,那么她又是如何出现在那里? 还是说她身上有什么特殊的秘密? 诸葛启觉得心中有无数个疑问,可是却没有一点头绪。 ------------ 30小阎阎 30小阎阎 当孟如画醒来的时候,王府内似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她躺在熟悉的床上,身边兰溪已然累的趴在她的床沿上睡了过去。 孟如画看着床头的案几上放着的一碗已经凉了彻底的药,硬是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然后伸手点了兰溪的穴道,支撑着身体下了床。 换了衣服,戴上面纱,将门窗划好,才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走了出去。 今夜这地下城她必须去,尽管她知道她现在的状态不好,但是这得来不易的机会,她不想错过。 孟如画踏入十二狱的那一刻,她已经完全掩饰好了自己的状态,又恢复了以往那个清冷的孟如画。 一个小厮早就在门边等着她了,见她来了二话不说,便带着她想十二狱深处走去。 孟如画这才发现,这十二狱能见到的地方只是小小的一部分而已,进入密道她才有种感觉,这里才是真正的炼狱。 刺骨的寒气丝丝侵袭着身体,阴森的环境,让她真的有种进入了地狱的感觉。 宽广的通道两边只有墙壁上偶尔镶嵌的夜明珠透出丝丝暗淡的光亮。 时不时的出现在墙壁上的各种凶恶雕像,让这里看上去更多了几分邪恶的气息。 渐行渐远,一路向下,空气似乎变得有点稀薄,本就感染了风寒的孟如画此时真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微微拢着眉头,双手紧握,强制自己清醒着,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任何区别。 终于走了大概两柱香的时间,来到一个宽广的大厅,大厅异常的高达,空气也变得充裕起来,孟如画这才觉得身体舒服多了,人也精神了一些。 阎君和梅枫好像早已经在这里等候了。 孟如画微微向梅枫点了点头,对于阎君完全无视了。 梅枫偷偷的瞟了一眼阎君那瞬间转换的表情,一丝狡猾的笑意爬在了脸上。 “既然化姑娘来了,那游戏可要开始了,记住,只有两个都通关了才算过关,懂吗?”梅枫再一次中肯的提醒了孟如画一句没然后亦转头看了看阎君。 阎君无奈也点了点头。 “好,那么你们选一条路吧。”梅枫说完,不知做了什么动作,整个大厅的墙轰隆隆的动了起来。 片刻之后,整个大厅一周出现了一个挨一个的山洞,足足有两层几十个洞口。 孟如画皱着眉一看,觉得有一瞬间的眼花,然而她还是毅然绝人的向自己右边的第一个洞口走了过去。 而阎君同时迈开的脚步却正好和她是相反的方向。 “咳咳。”梅枫咳了两声,用眼神再次提醒,他们必须是两个人共同行动。 然而,两人只是看着对方,一个是满眼冰冷,一个是一脸戏谑,可是两人却都没动。 梅枫心中小小的雀跃了一下,这回可找到阎君的克星了,他必须努力让他们俩发生点什么才行,不然他可就对不起自己被欺负的这几年时光了。 “咳咳,女子有优先选择权,希望小阎阎你能怜香惜玉一次。” 梅枫这话一说完,阎君真个脸都抽了,从眼角到嘴角,小阎阎?这梅枫确实该管一管了。 “多谢罗刹大人提醒,希望本公子和化姑娘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能看到你以一支绝美的舞蹈迎接我们。”阎君说完迈开修长的腿,跟着孟如画向那右边的第一个入口走了过去。 两人进入那洞口的一瞬间,整个石室又是一阵响动,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此时两个人,一个一身黑衣,一个拿着一个打算盘从暗处走了出来。 冯路看着两人消失的入口,若有所思。 钱紧则拿着大算盘颇为担心的看着梅枫,一副你会很可怜的表情问道:“梅枫,你确定你没疯?你偷偷改动了机关,等阎君回来,你可未必能逃得掉哦。” “嘿嘿,他们几个月是不可能回来的,我们可以逍遥几个月不好吗?还是你希望他天天都来,要不然我再把机关改回去,反正是最后一关,现在还来得急。”梅枫说着一副真要行动的架势。 钱紧一听立刻一脸赔笑“嘿嘿,还是不要了,大不了等你跑路的时候,我资助你点银两就是了。” 梅枫一脸这还差不多的样子,对着钱紧眨眼笑了笑。 冯路看着两人那样子,摇了摇头。问了一句:“听说诸葛铭似乎要从边疆回来了?” 梅枫一听,果然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 “是,红缨传回来的消息,诸葛铭大概两个月以后就会回到京城,到时候就是我们该忙的时候了。” 三人都一脸郑重的各自离开。 ------------ 31炼狱的指引 31炼狱的指引 孟如画和阎君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在狭窄的甬道中走着,这甬道极其的窄,无法两人并肩而行。 阎君突然从后面抱住孟如画,孟如画一愣,瞬间就要出手,却不想阎君抱着她在原地转了半圈,然后将她放下,他们俩已然换了位置。 “本公子可没有被女人保护的爱好,还是再下来保护姑娘才是。”阎君随意的解释了一句,然后开始向前走去。 孟如画愣了一下,她还以为他色胆包天,差一点就出手了,却没想他却是这般想法。 从未被人保护过的孟如画,乍一听保护二字,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多久以前,她那时是多么渴望有人保护,然而她却谁都没有,现在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居然对她说了保护,孟如画在黑暗中,感受着前面那男子的背影,突然感觉到有一种安全感在心间弥漫开来。 孟如画摇了摇头,暂时放下心中的奇异感觉,随后跟上阎君的步伐。 阎君走在前面,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就知道,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被男人保护,他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她气息的变化。 两人没有一点交谈,默默的向前走。 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进入一个密室之中。 当两人踏入密室之时,后面的甬道消失了,孟如画感觉到四周好像都转了起来,本就有些头晕的她,更是感觉晕的不得了。 好不容易扶着墙站稳身体,强忍着胃中的翻腾,直到那转动感停了下来,她才深呼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好受了一些。 就在她感觉到这屋子停止转动之后,室内亮起微弱的光,几棵夜明珠不知何时出现在四周的墙壁上。 孟如画借着微弱的光看着四周,她已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何方了。 阎君正在她的对面,倚着墙边,双手环胸,嘴角带着笑意,一脸研究的表情看着她。从他的样子来看,他刚才好像是完全都没受到影响似地。 “姑娘没事吧?”阎君远远的站着并没有走过来的意思。 孟如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开始观察四周。 阎君眼中的笑意加大,说道:“没事便好,我可不想每次与姑娘见面,就被姑娘吐的一身脏,这里,可没有地方给我沐浴更衣。”阎君戏谑的说着,一脸很委屈的表情,向着孟如画走了过来。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孟如画别的没想起来,倒是他割碎了自己一身衣裳的事犹如再生的春草,嗖嗖的就从心底冒了出来。 孟如画冷笑了一下,看着阎君的表情越加的清冷,手中的长剑也已经举了起来。 阎君凤眸轻眯,一脸狡诈的样子,一个转身,一个移步,凑到孟如画身前,一手握住了孟如画的剑柄,让她拔不出剑来。然后整个人向前倾,几乎快压倒孟如画的身上了。 两人第一次离的如此近,鼻子几乎都要碰到一起了。 孟如画的眼神更冷了几分,周围的杀气瞬间膨胀,散开。 “别激动,小化儿,我们现在可是搭档,别忘了,你现在要是杀了我,那你也算输哦。”阎君痞痞的,无赖似的说完,笑着离开了孟如画的身前,开始在四周找了起来。 他就是喜欢惹怒她,这已经成为他的乐趣之一了。 孟如画感觉自己的脸更加热,头也更晕了,努力压住自己的怒火,狠狠的送了阎君一个大白眼,转身亦向着相反的方向,开始寻找机关。 不过这笔账她是不会忘的。 两人在这个房间中兜兜转转,四面除了光华的墙壁什么也没有,时间已经不知过了多久,孟如画已经有些着急了。 她让自己冷静下来,细细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阎君却好似并不紧张,看似在找机关,但是一双凤眼,却并未离开孟如画一刻。 孟如画也感觉到了他一直追随的眼神,也懒得理他,反正本来就没指望他能有什么用处,凡事都要靠自己,这道理她早就懂了,而且她也从不认为谁会毫无目的的帮谁。 突然孟如画看到了密室中央的棚顶,几块画着麋鹿的青砖眼神亮了起来。 石室以画作为装饰并不奇怪,而整个地下城也都是这样的装饰风格,所以她已经习惯了,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当她静下心观察时才想通,这画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太牵强了些。 又不是有人居住的地方,装饰用来给谁看呢?而且那画上面居然画着麋鹿。 麋鹿,迷路,这会不会太巧合了? 孟如画双脚在地上一踏,一用力,一提气,身体跃了起来,右手的两个手指对着那头顶上麋鹿的眼睛点了过去。 果不其然,孟如画的手指一接触到那麋鹿的眼睛,那两点就陷了下去,然后听见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一面石墙翻转开来。 孟如画安稳入地,毫不犹豫的向那石墙后走去。 阎君一挑眉,眼中带着明显的赞赏之意,跟着孟如画走向石墙后面。 孟如画心中不得不对这设计者钦佩一番,这一关说来特别简单,但是人要突破自己一贯的习惯却并非易事,这一关设计的用意应该就是要告诉闯关者,进入这里,一切都不能以寻常眼光看待。 这里应该是引导的一关,恐怕炼狱的真正可怕之处,要在接下来的关卡中体现了。 给读者的话: 恢复定时更新,三更奉上。 ------------ 32十八铜人阵 32十八铜人阵 两人走进了石墙背后,石墙再次旋转合实,好似从未打开过一样。 而孟如画已经意识到他们进入了第二关。 江湖上盛传的“十八铜人阵” 孟如画看着按照八卦位置矗立在那里的十八个铜人,眼神变得异常严肃。 这阵法她知道,据说这十八铜人虽然没有血肉之躯,但是活动却异常的敏捷,而且这阵法是按照八卦阵法所设,变化多端,铜人下手更是毫不留情,而他们又不会对疼痛有任何感觉,所以过这关,并不容易,需以巧破力。 阎君看着孟如画清冷认真的眼神,有那么一刻闪神,这女子对待任何事情都如此沉着,在她的眼中似乎从来都只有两种神情,清冷和认真。 他真想看到她其他情绪会是什么样子。 阎君正看着孟如画愣神,孟如画却已然飞身跃入阵中。 其实在孟如画跃入那阵中之前,她还是略微停顿了一会儿的,不知为何,她心中对于他那句保护,就是有了几分期待,然后愣神的阎君并没有发现。 而孟如画也将阎君的愣神当成了对这阵的恐惧,所以带着些许失望,一个人率先飞身而入。 当孟如画的身影在阎君面前掠过的时候,阎君才发现,孟如画已经进入了阵中,此时他才惊觉自己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失神了。 望向阵中,十八铜人都已经动了起来,孟如画正以诡异的步伐穿梭于十八铜人之间,正在寻找着破解之法。 她那灵巧的身影,满眼的沉着和冷静都让阎君刮目相看。 他在心中想着,这女人果然不简单,他倒要看看这女人有何本事。 这十八铜人阵可是经过梅枫亲自改良的,威力早已不是江湖上所传的那些铜人阵可比,而且如果见过铜人阵的人用所谓的破解方法去轻易尝试的话,那只会死的更惨。 孟如画的身体犹如游蛇一般滑来滑去并不与铜人真正接触,她在找,找一种方法,一个时机,她想她应该只会有一次机会。 阎君看着孟如画所做的事,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的玩具果然没让他失望。 可是这铜人阵并不简单,过了一会儿,孟如画已经觉得有些累了,额头上的汗也已经如注流下,呼吸亦觉得有些阻碍,头有些发昏。 心中非常气闷,她没想到,她的风寒居然比想象中的严重,而且居然在此时头晕起来。 站在阵外的阎君也感觉到了孟如画的步伐渐渐变得迟钝,而她整个人也变得不对劲起来。 “这阵虽然表面上是按照八卦所设,但并非完全如此。 你好好看看这些铜人的走位和步伐,其实真正的排列方式是与天干地支有关,你要想破此阵,必须要找到天干首和地支首。”阎君看着孟如画已经有些凌乱的步伐不得不出口提醒。 铜人阵若是不能全身而退,那只能是爆体而亡。因为这里还有阵中阵,迷幻阵。这正是梅枫改过后的铜人阵最厉害的地方。 孟如画听了阎君的话心中顿然开阔了几分,按照他的指示又从新走位寻找。 天干与地支一直都是相辅相成的,只要找到一个另一个就不远了,所以当孟如画终于找到天干的时候,毫不犹豫的一剑刺向那天干铜人的心窝处,然后不顾一切的回身向对面的那个铜人刺去,她几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他就是那地支铜人。 可就在此时,在孟如画右边的那个铜人,却已经一拳打了过来,而那天干铜人在孟如画刺了一剑之后却没有受到一点影响,仍然以凌厉之势攻向孟如画。 “糟了。”阎君收起随意的表情,一脸严肃的飞身向阵中冲去。 同时手中的玉边折扇向那天干铜人的头部打去,而他则一脚踢向孟如画身边的那个铜人。 “头。”阎君看见孟如画的剑依然指向那地支铜人的心窝,大声的喊了出来,孟如画的剑陡然一转向那地干铜人的头部刺去。 两人同时刺中天干和地支两个铜人,接着一众铜人都停了下来。 可是孟如画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阎君飞身接住了她,抱着她旋转着落了地。 近处一看,阎君才发现孟如画的眼眶出都已经发红了。 伸手向她的额头探了一下,居然烫的吓人,而她的身体也在阎君的怀中不住的颤抖着。双目微闭,皱着眉头,似乎特别痛苦。 “你发烧了?这样的身体你还敢来闯关。”阎君的语气变得异常的冰冷,看着孟如画那眼神简直能射出火。 孟如画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有些觉得无聊,她的身体如何又与他有什么关系?白了他一眼,一副和你无关的表情,然后强忍着不适,企图从阎君的怀中离开。 ------------ 33初吻 33初吻 阎君彻底被孟如画气怒了,这女人都这样子了,居然还在他勉强逞强,伸手在孟如画的身上点了几下,孟如画的身体再次瘫软在阎君怀中。 “放开我。”孟如画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阎君,他想做什么? “别用一副看登徒子的眼光看本公子,本公子只是想让你安静点而已,没想对你做什么。”说着阎君已经抱着孟如画走到石室边上坐了下来。 “哼。趁我不备,居然封我穴道,卑鄙!”孟如画冷哼了一声,眼底有着浓浓的不信,和威胁。 “你信不信,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本公子,本公子就真变登徒子给你看看。”阎君看着孟如画眼中大的不信任,心中气闷的很,然而脸上却笑得邪魅迷人,微微低头,一对凤眸很认真大的对着她的眼睛凝望着。 孟如画知道他肯定会说道做到,而且她现在也动不了,只能选择也相信他之前的话眼神软了下来。 然而脸却更热了,这么靠在一个男人怀中她还是第一次,十分的不适应。 孟如画的羞涩阎君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心中就是想逗她,一张脸想着她的方向又向下落了几寸。 孟如画只得微微低下眼帘,避开阎君的目光,很不自然额咳了一声。 阎君看着孟如画不自然的娇羞,觉得她可爱至极,嘴角的弧度继续放大。 当他的眼神不经意的掠过她那薄纱掩盖下,透出的完美唇形,他突然有种冲动,忍不住想要吻上去。 而他也毫不考虑的那么做了。 隔着面纱,阎君的唇轻轻的吻上了孟如画的。 虽然是隔着面纱,但是阎君依然感觉到她那娇唇的柔软,忍不住的用舌尖一遍遍的描绘着她的唇形,贝齿轻起,在上面轻轻的啃咬起来。 孟如画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她不知该如何形容她的感觉,只觉得有一个软软的东西再啃咬自己,让她的双唇麻麻大的,心中慌乱的不得了。 片刻之后,她突然意识到他是在亲吻她,脸上顿时觉得火辣辣的,一双清冷的眸子立刻染上了红色,气息紊乱,张开小口死死的咬住了阎君的唇。 阎君一吃痛,离开了孟如画的嘴唇,戏谑的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更加红了的双眼。 伸出舌头在自己的唇上添了一下,舔掉被她咬出的血迹。那动作妖娆异常,尽显阎君的邪魅本色。 若是寻常女人早就主动脱光了扑上去,然而他怀中的可不是普通女人,而是一直瞧不起他,无限鄙视他的孟如画。 孟如画看着他的动作此时恨不得能伸手拍死他,前一刻还说自己不是登徒子,下一刻就露出了狐狸尾巴,现在居然还用如此色狼般的眼神看她,真是杀他十次都难解心头之恨。 可是阎君却爱惨了孟如画这杀人的目光,他怎么看都觉得她此时是在羞涩,而且超级可爱。 他从未想过,他的玩具还有这么好玩的一面,看来还真得想办法把她留在身边,若是能每天看她翻脸,那是多么的其乐无穷啊。 阎君无视于孟如画要发狂的表情,在心中计划着自己饿小九九。 孟如画看着阎君那一脸得意的样子,本就发烧的她,一时气血翻涌,竟然想冲开穴道,然而却一个不好,顿时嘴角溢出一口鲜血。 阎君看了顿时冷了脸,二话不说,将手伏在孟如画的腹部。 孟如画胸中正气血翻腾着,突然一股暖流流了进来,引导着她翻涌的气血,慢慢的运转正常。 她知道就在刚才的一刹那,自己差点走火入魔,血崩而死。赶紧敛住心神闭上双目,运气跟着阎君的输入她体内的气流运转了起来。 一个时辰过后,孟如画觉得自己精神了很多,似乎烧也退了,浑身也轻松了不少,而且她觉得自己的功力似乎又恢复了一些。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阎君闭着双目有些惨白的脸色,还有额头上那不断滴下的豆大汗珠。 孟如画突然好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愣了。 就那么看着阎君,没有任何动作,其实她的穴道早就开了。只是她此时被阎君的做法震愣了。 他居然为她疏导气息,而且似乎帮她冲开了她久久没有冲开的任督二脉,这实在是太让她惊讶了。 这个身体本来没有练过一点功夫,是她强制用了本门的特殊心法,让这身体在短时间内达到了她以前的七八成功力。 然而这些都是外强中干,不过都是表面功夫,要想内力都达到以前的水平,还是必须要循序渐进,除非有高手自愿牺牲自身的功力帮她打通任督二脉,她才有可能一朝进步。 然而这种情况是基本不会发生大的,毕竟越是高手修炼就越难,谁会愿意牺牲自己来之不易的功力为他人做嫁衣。 所以她一直以来都没有幻想过她还能恢复到以前的水准。 然而现在面前的这个男子,居然真的这么做了,这让她真的不得不震惊。 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却两次在关键时刻救了她的命,现在又给了她这么大的恩惠,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真的不懂,她的心凌乱了。 自从十岁,从她杀第一个人开始,她就知道这世界上除了师兄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相信,能为她不求回报的付出任何东西。 然后即使是她最相信的师兄,最还还不是一样的背叛了她,而且她连个理由都不知道。 从她醒来的那一刻起,她就暗暗告诉自己绝对不会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可是为什么面前的这个男人要做出这样的事? 此时她的脑海中再次出现他说要保护她的话。 给读者的话: 呵呵晓月打算让咱家小化儿跟他‘私个奔’ ------------ 34碧落,黄泉 34碧落,黄泉 两人继续向前走去,一路上孟如画更加清冷了,甚至连不经意的眼神都不给阎君。很长一段时间都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阎君倒是无所谓,依然一脸玩世不恭的表情。 这两关之间的道路很长也很宽,阎君一直走在孟如画身边,手中一把玉边扇子,轻轻的扇着,一副风流倜傥的公子形象,嘴角那邪魅的笑意更是勾魂摄魄。 那微微柔柔的风,似有似无的一阵阵扑到孟如画的脸上,吹的她的心湖泛起一阵阵涟漪,更是不敢分心,目不转睛的正视着前方一路向前。 这一路走来,阎君终于可以好好的近距离的看着孟如画,他心中越发的想看看她那面纱下究竟是怎样一副容颜了,他几乎可以肯定,定会是一种惊艳。 孟如画这一路上却走的十分憋闷,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他究竟为何要如此帮她,而如今却对回报一事只字不提,更让她心慌意乱。比起这种让她猜不透的情绪,还不如直接要求来的痛快,就如同她杀人拿钱一样简单。 任何复杂的事情她都不怕,唯独猜测人心,还是和自己有关的事,这个她真是怕了。 两人走着已经来到了甬道的尽头,这里是一个岔路口,左右两边各一条路,路口的上方分别写着碧落和黄泉。 孟如画看着这两个名字犹豫了,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这一关的寓意又是什么?而她该选择碧落还是黄泉呢? 向旁边看了一眼,心中更是一时拿不定主意,若是只有她一人,她连想都不用想就会直接走进黄泉路去,一个杀人如麻的杀手,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该去哪。 然而此时旁边却有一个刚刚救了她性命的人,她还真是怕选错了害了他。 “不必介意我的存在,选你喜欢的就好,以本公子的本事,保护自己绰绰有余。”阎君似乎看到了孟如画的疑惑,一脸痞痞的说着,好似根本不把这关卡放在眼里。 孟如画看着阎君那一脸轻松的样子,也不再做作,既然他都无所谓,她又瞎操心个什么劲儿呢?想了想,毅然决然的走进了黄泉路。 黄泉一去无回路,当两人踏进那黄泉路的一刻,那入口消失了。 这是一个非常黑暗的地方,四周时有时无的吹来阴森森的凉风和奇异的叫声。 让人感觉自己仿佛真到了地狱一般。 这一路都是斜坡,兜兜转转的一路向下。 两人各自小心翼翼的走着,孟如画仿佛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生活,并未表现出一丝不适,甚至连气息都没有改变。 手中的长剑微微离开剑鞘一寸,只要有任何不对,绝对能在第一时间使出杀招。 阎君跟在孟如画身侧,亦是提着神。 这条路孟如画是选对了,也是选错了。 说她选对了是因为,过了这关就能直接到最后一关,说她选错了是因为,虽然这条是捷径,却异常的危险。 基本上烈火堂的杀手,无论是怎样进入烈火堂的,最后都要来这里走一遭,这里考验的就是杀手的耐性,细心,和凌厉的手段,作为杀手的三个必备要素,缺一不可。 而能留着命出来的人只有三分之一,所以烈火堂各个都是精英,所以烈火堂的情报和杀手才都那么贵。 两人走着,孟如画突然感觉到脚下踩到了什么,她刚想飞身后退,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么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机关会在她离开后触动。 孟如画将已经要抬起的脚又落了回去。 而此时身后的阎君第一时间走了过来,从后面抱住她,稳住她的身子。 “别动。”阎君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孟如画的耳边响起,那口吻异常严肃。 “怎么了?”孟如画不解的问道,脚下确实没再动。 “你一动就会触动机关,这机关一旦触动,前面就会出现一片箭雨,而身后的墙会向前移来,你说我们是往前冲,还是不冲?”阎君见孟如画没动,又顿时放松了下来,把下巴搁在孟如画的肩膀上,努着嘴,在孟如画的耳边一副为难的样子,痞痞的问着。 “这机关,你知道?”孟如画依然没有动,虽然对于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很是不满,但是无奈她动不了。 她发现,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能找到她有气不能发的时候,对她做出过分的事情,让她只能自己憋着。 “咳,啊,那个,以前见过类似的。” “类似的?” “恩,对,类似的。” ------------ 35你倔,我比你更倔 35你倔,我比你更倔 阎君自然是一口咬定,还重重的点了点头,晃得连孟如画的肩膀都跟着晃了。 打死他也不能承认这是自己劳动的成果啊,想当初,设计这机关的时候,考验的不过是杀手的耐性、速度和耐力,只有箭雨并无后面那能移动的墙,是他硬是要切断一切后路,才弄出了如今这变态的机关。 “既然你见过类似的,应该知道如何破解,那还不快解除机关。在这做什么?”孟如画毫不客气的冷冷的对阎君说着,如果她之前还对他怀有一点感恩的心的话,那么从看见他这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欠扁表情,还随意吃自己豆腐的那一刻开始,那些感恩就都没了。 “帮你,本公子能得到什么好处?”阎君一转身来到孟如画身前,看着孟如画,痞痞的问道。 他那银色的面具突然放大在孟如画的眼前,让孟如画心中一颤,还真有种见鬼的感觉。 然而愣神也只是片刻,片刻之后她却笑了,而且笑的一脸轻松。 “你要什么?”孟如画轻松的问着,心情好似突然开朗了似地,阎君也在她脸上看见了难得一见的放松表情。 的确她现在就是很放松,因为她的心终于落地了,只要他有想要的,那么就说明自己有筹码,这买卖就能谈。总比要去猜他的阴谋好多的。 别怪孟如画不相信他,实在是她那狐狸相让她无法相信他的动机是纯洁的,更何况她从来都不相信一个人会毫无原因的为另一个人付出。 孟如画问完,只见阎君突然从怀中掏出一颗小小的夜明珠,这珠子虽小,却十分的光亮,将整个洞中照的如白昼般明亮。 “嗯,这个嘛,让本公子看看。”阎君一边拿出夜明珠,一边上下打量着孟如画,那研究的眼神,让人看了非常大的不舒服。 而孟如画更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他有能照路的夜明珠居然没拿出来。 “你有夜明珠为什么不早拿出来?”孟如画黛眉微触,有些生气。 “你又没给本公子好处,本公子又为何要为你照路?”阎君却一脸我没错的无辜表情。 “你。”孟如画一时气结,恨不得一掌拍死她,但是她却真的不能动。微微叹了口气冷冷的说道:“我们如果不能一起通过也算是输了不是吗?” “嗯,是啊,所以我现在这不是无私奉献的拿出来了吗?”阎君学着孟如画的语气,还故意拿着夜明珠在孟如画面前照了照,一副认真的样子,显示着他的道理。 孟如画觉得自从遇到他,自己这二十年的气都在这一天生完了。 本来一向清冷惯了的她,什么事情都难以上心,看待任何事物都能坦然处之,却不知为何自从遇到他之后,自己似乎特别容易激动。 孟如画慢慢的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脸上的红潮退去,眼神变得更加清冷。 冷冷的对阎君说道:“说出你的条件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嗯,好,本公子看你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收你个一千两吧。”阎君捏着下巴看着孟如画,点了点头,一副怜悯的姿态说着。 “好,成交。”孟如画冷冷的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千两的银票递给阎君。心中却是感叹着,这地下城真是个烧钱的地方,短短一段时日,她这几年的积蓄都要被掏光了。 “呵呵,我忘了说了,是黄金。”阎君看着孟如画递出的银票,狡猾的对着孟如画眨了眨眼说着。 明显耍你的表情。 孟如画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道:“你就值这么多,你也可以不管,然后和我一起死在这里。” 又是这句话,这句话在她嘴里听了两遍了,阎君觉得很是不爽,想他阎君那是多么无价的身价啊,居然被她如此无视,还是两次,他也眉目微冷,一脸倔强的看着孟如画。 “那么姑娘随意,能和姑娘一起死在这里也是再下的荣幸。”阎君说着右手的玉边扇子搭在左肩上,微微向孟如画行了一个礼。 “既然如此,那就别浪费时间了。”说着孟如画还真的将脚抬了起来。 他倔,她会比他更倔。 “你疯了。”阎君就在孟如画的腿刚动的一霎吧,一把抱住了孟如画,又站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还好两边均没有什么动静,机关没有被开启。 孟如画冷冷的看了阎君一眼,倔强的别开头,看得出是真的生气了。 “时间还没到,等着就好。”阎君轻声的解释了一句。 凤目微眯,一脸无奈的看着孟如画。 这女人还真够倔强的,怕是他再不解释真要出事了,他现在可舍不得她死了。 孟如画白了他一眼,依然不理他,却没有意识到,她还被某人抱着呢。两人就以这种暧昧的姿势静静的等待着。 不多时,远处突然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向他们跑过来。 ------------ 36一个人的战斗 36一个人的战斗 “就是现在,走。” 阎君凝神听着,感觉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抱着孟如画的身体冲了出去。 那速度快如闪电。 同时手中一把玉边扇子打开,不断的挥舞着,那飞来的箭雨纷纷被扫落。 孟如画也回过神来,提着气配合着阎君的动作。一把银剑同样不断的挡开射向他们的箭雨。 孟如画借着夜明珠的光亮,看向那冲过来的东西,这才发现,那是一头披着玄铁铠甲的大象。 那大象甚至连鼻子都被玄铁铠甲包裹在其中,那些箭雨射在它身上没有造成一点伤痕,纷纷落地。 就在两人一股气快要用完的时候,正好那大象已来到身前,两人借着大象的遮挡,微微停顿了一下换了一口气,又再次向前飞奔而去。 直到走过这场箭雨,两人稳稳的落了地,孟如画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他一直气自己都是为了稳住自己的心神,等待时机,是怕自己耐心不足坏了大事而已。 “我的耐心不会比你少。”孟如画说完离开阎君的身边继续向前走。 虽然知道了他的用意是好的,但是气还是气了。 阎君摇了摇头随后跟上,女人就是爱计较,不过这女人计较的倒真是可爱,连生气都那么有趣。 再向里走,到了一个宽广的大厅,大厅四周都是些彩色的壁画,上面画着十八层地狱。 孟如画正对面的正式拔舌地狱,一个妇人被绑在一个桩子上,跪在那里,两个小鬼正努力的拽着那妇人的舌头。 孟如画看了忍不住皱了眉头,将脸转向一边,入目的却又是铁锯地狱。 仍是一个妇人,被放在一个案板上,一把铁锯将她拦腰斩断,那鲜血流入地下,映红了整片地面,两边的小鬼正咧嘴笑着,露出的牙齿上,亦满是鲜血。 孟如画看了一周,几乎都是如此诡异的壁画,看的孟如画心中一阵阵的慌乱。眼前似乎开始出现活灵活现的画面。 她突然意识到不对,盘膝坐了下去,努力冥想,让自己的心神镇定下来。 阎君倚着墙边看着孟如画,赞赏的点了点头,她的反应算是快的了。即使她成为烈火堂的杀手,也一定是数一数二的,至少在最近的两年里,他还没见到比她更优秀的杀手,不管任何时候都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映。 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孟如画再睁开眼,已经是满眼清明。 再看向四周,那壁画只是静静的待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 孟如画看着阎君那一派优雅的样子,知道他没有动手的打算。也就自顾自的对着这屋子研究了起来。 虽然不过是短短的时间,但是她感觉到,她甚至有点习惯了,只有关键时刻才会去寻找他的身影。 孟如画看了整个屋子,只有画着第十八层地狱的那副壁画最为奇怪。 一个空荡荡的大殿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宝座和一个小几,小几上放着一个酒壶,那酒壶旁边放着一个小巧的令牌,那令牌孟如画看着有些眼熟,慢慢的朝那壁画走了过去。 孟如画再三仔细的看了看,真的是阎王令,和辣手三娘给她的那张图上画的一模一样。于是她对着这幅画研究了起来。 阎王令是什么?那是地狱中最高权力拥有着阎君的象征,它代表着无上权力。所以这阎王令该死发号施令用的,所以…… 孟如画顺着阎王令指向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在墙角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很小的小孔,如若平时,怕是看到的人,也只会觉得那是一个石头上的普通瑕疵罢了。 孟如画走到那小孔边上,研究了起来。 阎君看着她的一切动作,眉毛一挑,有些惊讶,他还真没想到,她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现那里。 孟如画看着这小孔的大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从身上解下那进入关卡的腰牌,果然那腰牌中间插着一根极细针,她将那针取下,插入小孔中。 一阵轰隆隆的声响过后,那代表着第十七层地狱的那面墙旋转开了,突然间无数的如乌鸦般通体乌黑,却比乌鸦大了好多的鸟飞了进来。 那鸟儿的爪子和喙都是紫黑色的,和人中了剧毒时的表象差不多,孟如画真怀疑他们是中了毒,或者干脆就是被毒喂大的。而且看上去还有些疯狂。 这还不算完,刹那间整个屋子都摇晃了起来。四周的墙壁开始慢慢向中间聚合。 看来这关是有时间限制的,孟如画再不顾其他,长剑拔出,动了起来。 孟如画毫不手软,一出手就用上了七八分的力道。 银光闪过,那怪鸟一阵呱呱大叫,然而孟如画却发现,他们却只掉了几片羽毛。 来不及讶异,那怪鸟像是发现了宝物似地,眼中冒着精光,向孟如画冲了过来。 孟如画亦不退缩,使出银龙剑法迎了上去。 这种时刻,拿出必杀绝技是最好的选择,速战速决,一直都是她风格。 这银龙剑法一处,果然不简单,满室都在她的剑网映照下,泛着耀眼的银光。 阎君至始至终都没有动,寻了个地方倚着墙壁坐了下去,一直腿支起,右手拿着玉边扇子,轻轻的扇着,嘴角微微上扬,凤眸睁开露着狐狸般狡猾的光,观察着孟如画的行动。 他本就对她这银龙剑法相当感兴趣,而且这一关他也没打算再插手,对她放的水已经够多的了,让她能以完好无损的状态走到如今,已是他对自己的玩具偏心了,现在是该让他好好的看看自己的玩具表现的时候了。 ------------ 37君子报仇几个月也不算晚 37君子报仇几个月也不算晚 孟如画也没有让阎君失望,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 这怪鸟虽然看上去好像没有弱点,但是孟如画相信任何事物都有自己的死穴,现在她没时间也没机会好哈研究,但是她可以试,她对自己很有信心,对于这帮畜生,她就是想打哪打哪。 孟如画的银剑就如飞天银龙一样,在那群怪鸟中不断游走,只听那怪鸟哇哇大叫,原本似乎有的队形,也凌乱不堪,无数的黑色羽毛不断的坠地。 有几只怪鸟甚至由于翅膀上的羽毛太少而坠地,那样子极其丑陋,连身上的皮肤都是黑色的,而且即使落在了地上都不老实,依然扭动着怪异的身体,向孟如画攻击。 孟如画皱了皱眉,眼中杀气更浓。 一剑毫不犹豫的插入了那怪鸟的眼中,手腕一翻,那怪鸟的双眼立时飞了出去,也来了个双目失明。 那双目失明的怪鸟突然如泄了气的球一般,坠落在地,不动弹了,整个身体也慢慢的萎缩。 孟如画眼角微微向上翘了翘,接着无数的眼珠子飞了出去。 虽然这挖眼珠子的事,她觉得有些恶心,但是不得不承认,效果显著,反正她又不用用手接着。 不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些被挖落的眼珠子纷纷朝着阎君飞去。 阎君单手撑地,一跃而起,看着孟如画翻飞的身影,嘴角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那眯着的凤眼睁开,露出兴奋的光芒。 既然他的玩具有兴致,他怎么会有不陪的道理呢? 阎君动了,那身形飘逸、出尘,看似随意,却总是能在关键时刻轻易的躲过,身上连一点污秽都不曾沾到。 孟如画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确实妖娆的足够勾魂了,难怪那地下城的女人们会为他疯狂,但是他越是优雅,越是勾魂,越是表现的妖娆邪魅,她就越生气。 手中的力道加重,速度更快,无数的黑鸟落地,无数的眼珠子以更快的速度,更凌厉的去势,向阎君攻去。 这眼珠子如今被孟如画注入了真气,已经成了特殊的暗器了。 阎君嘴角弯成了绝美的弧度,身形更加利落,几分霸气隐隐显现出来。 不多时,整个密室变得异常安静,满地都是那些丑陋的怪鸟的尸体,密室的墙壁已经停止了移动。 然而此时孟如画才发现,这空间已经变得如此的小,而她和他是离的如此的近。 密室已经变得非常狭小,两人间紧有一只胳膊长度的距离。 “如何?发泄够了?”阎君看着孟如画,痞痞的问着。 孟如画白了他一眼,微微喘着气,额头上的汗珠点点流下。 “怎么累成了这个样子,来,给你补补。”说着阎君走了过来,一直背在背后的那只手,突然伸到身前,正好在孟如画的视线范围之内。 一块蓝色的手帕包着一坨软软的东西,黑色的血水正渗出手帕,一滴滴的往下留着。 孟如画看到这东西,愣了一下,然后睁大了眼睛,转过身去,对着那墙壁猛吐了起来。 她绝对没有想错,那定是那些眼珠子。 孟如画一阵干呕,可怜一直没吃什么东西,连吐都没得吐。 阎君在身后看着,放声大笑,这回他很满意,谁让她曾经吐他一身了,这叫君子报仇几个月也不算晚。 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四面墙开始回移,不多时,整个密室又出现在眼前。 只是那代表着十七层地狱的壁画已经关上,而那刻着十八层地狱的那整个一面墙,已经翻转开,露出另一个空间。 孟如画狠狠的白了阎君一眼,忍着身体的不适,率先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除了正中央的一个矗立在那里的台子什么都没有。 清爽的凉风丝丝传来,孟如画知道这里离出口不远了。 孟如画只顾着对这屋子研究,没有注意到,一进入这里,阎君的整个脸色都变了。 阎君亦是打量着整个地方,眉头轻皱,这小梅搞什么鬼,这里变成了这样,他居然不知道。 最后孟如画确定这里真的除了那台子什么都没有,而且凭她杀手的直觉,这里没有危险。 孟如画向那台子走了过去,阎君也走了过去。 然后他们看见台子上静静额躺着一封信。上面赫然的写着,小阎阎、化茹亲启。 两人均是一愣,孟如画在阎君的示意下拿起了那封信。 展开新一看,那里面的内容,让孟如画整个人都懵了,脸瞬间刷的一下红了,将信甩下,说了一句无聊,然后自顾自的找机关去了。 给读者的话: 加更啊,下午还有一章! ------------ 38私奔,这最后一关真叫一个离奇啊! 38私奔,这最后一关真叫一个离奇啊! 阎君不解,拿起那信看了起来。 那信中如是写到:如果你们成功的走到了这一关,当然我相信你们一定会走到这一关的,那么我骄傲的告诉你们,这一关的主题是‘私奔’。请你们放心私奔吧,一奔奔到大漠去,不管你们如何风花雪月,两小无猜,耳际厮磨亦或者是有更好的玩法,只希望你们顺便察一下,大漠飞鹰。 这就是你们的任务。 罗刹亲笔,静待佳音。 看完这信,阎君笑了,笑的风华绝代,笑的异常妩媚,笑的绝世妖娆。 小梅,你很好,你等着本君回来吧。 阎君看着孟如画还在那无谓努力的背影有些生气,她就那么不喜欢与自己‘私奔’?哼,不喜欢,他就偏要。 “小茹儿,这最后一关的题目已经出来了,你看,咱们什么时候私奔啊?”阎君倾着身体,一只胳膊搁在那台子上,一直手拿着他那把扇子,扇啊扇,就是一副优雅的贵公子形象,然而偏偏那狡猾的狐狸相,破坏了这份儒雅,多了几分邪魅。 “哼,无聊。”孟如画不理他,继续找着。 “无聊?不会啊,本公子倒是觉得这烈火堂有点意思啊,再说,貌似你不同意的话,我们是出不去的啊,这里有签约的地方,这个好像是开关吧。”阎君说着让开了身体。 孟如画这才看到,那台子下面有两个和她的令牌一样大小的卡槽。 孟如画愣了,她没想过那封信说的是真。 于是孟如画在非常无奈的情况下,决定和阎君私奔了。 两人的令牌放到那卡槽中之后,一面墙缓缓的移开,露出外面阳光明媚的天地。 孟如画看着外面的阳光明媚,一想,遭了,已经是快到晌午了,这下王府内,怕是要天翻地覆了。 “晚上,城南竹林。”孟如画说完,寻了方向,飞快的向山下奔去。 孟如画回到王府,好不容易到了画园,发现她的屋前真的围了好大一群人。 孟如画不敢靠的太近,这王府里可是隐藏着不少高手,躲在一棵巨大的榕树后,将自己的面纱取下,揣入怀中,然后飞身上了大榕树。 又将自己的头发扯乱了一些,闭上双眼,待了一会,再睁开双眼时,已经一副呆傻无神的目光。 众人正在敲着门,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秦嬷嬷已经叫人打算撞门了。 就在此时,众人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巨响,然后是哇哇的哭声。 “哇……”孟如画死劲哭着,她回想着自己五岁的时候,被师傅打的大哭的情景,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耍赖似的哭着。 心中微微有些担心,她也不知道这身体以前要是从树上掉下来会怎么样,但是这是她唯一有的哭的记忆了,要是再不行,她也没办法了。 众人一听这声音,一回头,只见他们找了一早上的王妃居然满身树叶的躺在树下大哭。 秦嬷嬷总算松了一口气。 带人走了过去。 “王妃,何故会跑到树上去,王爷一会便要回来了,请王妃准备一下和王爷出府。”那秦嬷嬷虽然知道孟如画是个傻子,听不懂什么,但是仍然每次都是先礼后兵。 于是秦嬷嬷刚说完,孟如画被两个奴婢很不友好的扶了起来。 孟如画感觉到胳膊上一阵吃痛,甩开两人,边哭着,边往自己的屋里跑去。 猛的冲开那道门,一把扑到兰溪身上,死死的抱着她,趁着人还都没到的时候将兰溪的穴道解开。 “小姐,你怎么了?”兰溪幽幽转醒,看到自己怀里发抖的孟如画,担心的问着。 此时秦嬷嬷一干人也都走进了屋子。 “你这丫头,就顾着自己睡觉,连主子跑出去爬了树你都不知道,这要是摔坏了,王爷怪罪下来,你能担待的起吗?”秦嬷嬷一进门看到兰溪还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训了起来。 兰溪被训的有些莫名其妙,她做了什么吗? 然而秦嬷嬷却把她这种表现当做承认错误的良好态度了,而且她也能理解,整天看着一个傻子有多累,何况这不省心的主子昨个又病了,估计这丫头也是一夜未合眼,才睡的如此死。 这样想着秦嬷嬷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 “好了,快给王妃打理干净,王爷马上就要回来了,要带王妃出门。”秦嬷嬷吩咐完,带着众人走了出去。 只留下一脸不解的兰溪,和藏在兰溪怀里暗自着急的孟如画。 给读者的话: 卡的太销魂了,玲玲亲,晓月q群:197713615你加进来晓月在和你解释吧,我真是发评都发的无语了~ ------------ 39王妃要住尼姑庵 39王妃要住尼姑庵 孟如画一身水蓝色的小宫装,跟着兰溪一路向王府的后门走去。 这一路上没见过孟如画的奴才们,见到她都是先一脸惊艳,然后在摇头叹息。 所以兰溪的脸色也是一会骄傲的不得了,一会又郁闷的不行。 孟如画觉得人真的很好笑,总是对弱者同情,对强者嫉妒。 像她这般痴傻,大多数人看到她都会毫不吝啬的对她的美貌赞美有佳。 若她此时是人中龙凤,怕是就会有人对她又有诸多挑剔了。 孟如画如是想着,已经和兰溪二人来到了后门。 这里停着一辆很普通,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马车,秦嬷嬷恭敬的站在马车外面,似乎正在等孟如画。 “请王妃上马车。”待孟如画和兰溪走到马车旁边,秦嬷嬷挑起了马车的门帘,示意孟如画进去。 孟如画、兰溪和容嬷嬷坐在马车内,马车缓缓的前行。 孟如画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按理说,她现在是王妃的身份,出门因该不至于这么寒酸坐这样的马车,更何况还是走后门。 这一切都说明了他们此行很不寻常。 而她对于要去的地方毫不知情,去了之后要如何脱身,又要如何能消失一段时间而不被发现,这问题一直困扰着她,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嬷嬷,咱么这是要去哪啊?不是说王爷要来接王妃吗?怎么没看见王爷呢?”兰溪和孟如画同样不解,看着马车外已经有些荒僻的路,不得不出声询问。 “水月庵,王爷突然被太后召进宫去了,不能来了,就由我带王妃过去,放心吧,王爷早就派人打点好了一切。” “水月庵,那不是庵堂吗?王爷要王妃去庵堂做什么?”兰溪一听有些惊恐,该不会王爷有了新欢,打算让王妃出家做尼姑吧? 秦嬷嬷一看兰溪的表情就知道她的想法了,冷冷的瞧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孟如画说道:“王爷要出远门,怕再有刺客到王府打扰王妃,所以才让王妃去水月庵住一段时间,等王爷回来,就接王妃回府。” “哦,还好,还好。”兰溪拍了拍胸口,小脸上的紧张才舒张开,看来刚才真是受了惊吓了。 孟如画心想糟了,这进了尼姑庵更是难以离开了,她心中正打着鼓,要不要干脆现在离开。 马车突然停了,水月庵已然在眼前。 孟如画没有反悔的机会了,只能跟着秦嬷嬷和兰溪走了进去。 这庵堂建在一座山的半山腰处,格外的清静幽雅,很适合参禅礼佛。 庵堂的主持是个慈眉善目的尼姑,大约四十几的年纪,看上去很是随和。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王爷吩咐的都准备好了,请各位跟我来。 三个人刚下了马车,那主持没对三人有任何客套,直接带着三人向庵堂的后面走过去。 这里虽然是半山腰,面前是一片平缓的斜坡,布满绿油油的青草,可是背后却别有一番风味。 这背后是一个极深的山崖,崖壁陡峭,那庵堂就靠崖而建,只要一不小心,掉下去就会分身碎骨。 四人穿过庵堂,来到崖边,凛冽的风,吹的人脸有些生疼。 那师太带着孟如画,飞身就跳上了崖边的一条小路,秦嬷嬷和兰溪则等在那里。 “小姐。”兰溪大喊着,她看着那师太带着孟如画在崖边跳来跳去,整个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不多时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兰溪急的在原地打着圈圈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向那条小路望去。 “不用担心,是王爷安排的人,绝对信得过,王妃不会有任何危险。” 秦嬷嬷看见兰溪为孟如画焦急的样子,对她的护住心切有些欣赏,对她也多了几分好感,便出口为她解释了两句。 “哦,可是她要待小姐去哪啊?小姐,还病着呢!”兰溪虽然听秦嬷嬷如此说了,但是还是难以完全放心。 “放心吧,她是带王妃去一个最安全的地方,是为了王妃的安全着想。你若是不放心,就留在庵堂内,等着和王妃一同回去吧。” 秦嬷嬷本是不该让兰溪留下的,不过她看兰溪那样子,回了王府怕是要丢半个魂了,所以就做主将她了留下了,她想王爷也不会为这样的小事怪罪才是。 不多时,那主持已经只身一人按照原路飞奔了回来。 三人接着离开了这里返回庵堂。 且说,现在孟如画正在一个半山腰处,整个身体悬挂在一根不算很粗的藤蔓上,藤蔓随着那时不时刮来的劲风,轻轻摇晃。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这藤蔓能坚持多久。 原来这陡峭的山壁上有一个山洞,这山洞不与任何地方相接,若不是事先知道,想找到都很难。 而刚才那尼姑带她来时的那条小路,也只是到一半的位置而已,其余的部分都是靠着这些藤蔓一点点的飞跃过来的。 这洞门的开关就在那路的尽头,离这山洞甚远,根本不会有人想到。 孟如画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在那尼姑离去之后,洞门未关之前,飞身跃出了山洞。 想那尼姑根本就没想到一个傻子能有什么能耐出那山洞,所以才没对她有任何防范。 如今她正在这峭壁上悬着,思索着,该如何离开。虽然危险,但是却正好给了她离开的机会。 给读者的话: 先更一章,其余的上午再更。另外晓月q群:197713615评区吞评太厉害了所以在这里再公布一次,呵~ ------------ 40女子变公子 40女子变公子 孟如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坚持那么久,月黑风高的时候,她对自己的双臂已经几乎没有感觉了。 确定四周寂静无疑,孟如画靠着自己的毅力,几个窜越,上了山顶。 立在山顶仰望着明月,突然间一种孤独感袭上心头。 看着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峰,孟如画突然觉得天地之大竟然没有一个人对他会有所牵挂,也许这山林见的树木都比自己幸福,也会有一两个伴儿吧。 明月高移,孟如画收起心底的伤感,急奔而去。 城外,阎君正做在一颗巨大的树上等着孟如画。 这树高大浓密,正好可以掩住他的身形,一双凤目范着精光,望着那唯一的路口。 身体倚着树干,一只腿支起,拿着玉边扇子的手,轻轻的搭在上面,另一只手自然的下垂着,一身银衣被月光照着,范着柔和的光华。 这样子的阎君看上去如神人一般,要多圣洁有多圣洁。 然而却没人知道他此刻心里已经着了一团火。 那该死的女人不会不来了吧,她要是敢临阵脱逃,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也会把她抓回来,扒了她的皮。这个世界上,她还是第一个让他如此等的人。 就在阎君几乎要抓狂的时候,路口出出现了一个水蓝色的身影。 看着路口出现的身影阎君觉得心中的郁闷突然一扫而光,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呦,大小姐来的真早啊?"阎君见孟如画来到近处,飞身从树上落下。 孟如画觉得眼前银光一闪,一个身影翩然而落,那脸上邪魅的浅笑,那优雅的动作,那犹如天神般的圣洁和犹如修罗般的妖娆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她不得不在心中承认,这男人简直就是个妖孽,太危险了,过了这次,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阎君看着孟如画有一瞬间的呆愣,心情更是大好,笑的越加的得意。 孟如画别开头,不理他。 她承认刚才她确实有一瞬间的迷惑,但是她更确定自己讨厌死了他那一脸吃定她的得意。 "时间刚好,你来的早与我无关。"冷冷的说了一句,孟如画继续向前走。 阎君一愣,这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快。 轻轻吹了一声口哨,两匹白马从林中慢悠悠的踱了出来。 阎君漂亮的飞身上马,来到孟如画身边,将另一匹马的缰绳扔给她。 孟如画也不矫情,利落的翻上马背。 "谢谢。"孟如画轻声说了一句。对于阎君的细心准备她觉得有些有愧,是以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小事而已,这两匹马本就是一对,我也不舍得拆散它们,所以不用特别感谢我。"阎君痞痞的说着,一双凤目直直的盯着孟如画的脸。 果然孟如画听完,脸上一热,怒目瞪了阎君一眼。 "驾。"孟如画大喝一声,马儿飞快的向前冲去。 阎君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就是喜欢看她那娇羞又带着怒气的样子。 然后一夹马腹,追着孟如画的身影而去。 其实这两匹马是一对双包兄弟,又怎么会有什么暧昧关系,那些话不过是阎君气孟如画瞎说的罢了。 天色微亮,两人终于来到一个镇上,这小镇名曰齐镇,不大,却挺热闹。 大清早的街道上已经有小贩在摆摊了。 各个商铺也早早的开了门。 一个首饰店门口,孟如画停了下来。下马走了进去。 女人就是女人,居然现在还有心情打扮,阎君如是想着摇了摇头,安然的做在马上等着。 过不多时,孟如画走了出来,什么也没变,手中也没什么东西。 阎君有些好奇,却也没问出口,女人家的事他向来觉得与他无关,女人对于他来说只有一个用处,那就是用来暖床的。 当然也有例外的,例如面前这位,玩具嘛,自然是用来逗趣的了,不过将来会不会用来暖床,那还要看心情而定了。 两人来到一个客栈,要了两间上房。赶了一夜的路,两人都需要休息一下。 晌午十分,阎君已经坐在楼下,点了吃食,一杯杯的品着酒等着孟如画。 旁边几桌有女客的位置上,那些女子早就对着阎君大送秋波了。 就在众人揣测着何处来了这么一个勾魂的佳工子的时候,又一个一身靑衣的公子在那桌坐了下去。 众人眼中这两人虽气场不同,但都同样的吸引人。 一个一身银衣,上半边脸遮于面具之下,一双凤目去格外的迷人,嘴角带着邪魅的浅笑,举手投足之间都自带着几分优雅。 另一个一身青衣,身材略微娇小一些。却是下半边脸遮遮一个面具,眉清目秀,只是眼神过于清冷,不过倒也多了些酷酷的感觉。 两个不同感觉的男子却都美的让人侧目。 ------------ 41别以为就你会气人 41别以为就你会气人 阎君看到坐在对面的人一愣。 孟如画给了他一个有必要吗的表情,自顾自的夹起了菜。 至于旁边的n多流着口水的女人,那就与她无关了。 阎君看着孟如画,他到要看看这女人带着这样的面具要如何吃饭。 孟如画在自己的耳侧摸了一下,嘴的位置上开了一个小巧的小口,优雅的吃了起来。 阎君笑了笑,也吃了起来。 他终于知道了,刚才这女人不是去臭美了,而是弄这身行头去了,本还以为吃饭的时候,她总要摘下面纱的,到时候就能一睹真容了,结果,希望华丽丽的破灭了,这女人还真如狐狸般狡猾。 两人津津有味的吃着,完全不管旁边那愣了几大桌子的人。 一个是已经习惯了,完全享受着众人崇拜的目光。 一个是冷清惯了,完全不把别人的情绪放在眼里。 两人吃完优雅的走人,却惹得楼下的人各个一脸可惜。 吃晚饭两人决定在这镇上转一圈,买下必备之物,之后他们可能要一路走上路,干粮什么的必须要准备充足。 …… 这里之所以叫做齐镇,是因为这里从前是一户姓齐的人家建设起来的,后来都城建在了附近,这个小镇也日益发达了起来,这姓齐的人家也逐渐成了城里的大户。到了如今已经是第八代了。 齐家在这齐镇的地位如今已经不单单是因为齐家曾经对这里的功劳,还有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这一代齐家出了一位名人。 四王爷诸葛铭最宠爱的一位妃子――齐欢。 虽然因为身份的原因,没能成为正牌王妃,但是据说四王爷几乎将这位美人宠上了天。 因此这齐家靠着朝廷的关系,几乎垄断了这齐镇的很多行业,成了名副其实的大户。 每个大户也许都会有那么个不争气的下一代,这齐府也不例外。 齐沧海,齐欢的堂弟,齐家这一代为数不多的三个男丁之一,亦是齐家老太太最宠爱的小孙子,此时正大摇大摆的坐在一个茶楼内。 在他身前,一个柔弱的女子,正被五六个家丁围着,不得而出,而齐沧海正用相当猥琐的眼光看着她。 孟如画和阎君正好走在这条街上,看着那茶楼门前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孟如画绕了几步避开走去。 “去哪?人多的地方情报才多,你避什么?”阎君说着拉住了孟如画。 孟如画白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我是杀手,只负责杀人,情报由你负责。” “不行,我没经验,而且我武功不好,你不在身边我心里不踏实,那我定是什么情报也得不到的。”阎君耍赖似的说着,一脸戏谑的看着孟如画。 孟如画对阎君这明显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行为,决定选择无视。 然而下一句话,她还是让她乖乖的跟着去了。 “再说,协议是你同意了得,既然接了任务,那就要一起查,莫不是你想坐等渔翁之利,还是你根本不讲信用?” 这话一出,孟如画很无奈的转回身,和他往那热闹的茶馆走去,的确是自己答应的,她亦没什么好反驳的不是吗? 两人站在人群的最后,看着茶馆内那猥琐的男子,阎君很鄙视的斜了一眼。 男人要女人,要靠这种手段,真是丢脸。 孟如画更是觉得毫无兴趣,斜眼瞅了阎君一眼,眉毛一挑。明显的疑问:这就是你说的情报? 阎君一愣,嘴角抽了两下,更是恶狠狠的瞪了齐沧海一眼,可惜人家属于迟钝型,没感觉。 “齐沧海,你放了我,否者飞鹰是不会放过你的。”那被围着的女子冷冷清清的说了一句,然而众人都听得出那句威胁有些底气不足。 孟如画和阎君一听这女子的话,立时眼中泛起了精光。 阎君很是得意的看了孟如画一眼:看吧,我说的没错,果然有情报。 旁边一个矮胖的大叔,看着这两个人,心中哀叹,好好的两个公子怎么好这口,居然大庭广众之下眉目传情,真是世风日下啊。 想着往旁边挪了挪,离两人远些。 孟如画和阎君却对这一切全然不知。 “你猜她和那大漠飞鹰是什么关系?”阎君将头凑到孟如画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问着,还一脸暧昧的贼笑。 孟如画倒是认真的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说不定是他的女人呢,那我们就不用四处寻早了,抓了她就好了。”阎君笑的更是一脸奸诈。 “不会,你以为每个男人都像你,会对女人始乱终弃,这么不负责任,让她遇到如此危险吗?”孟如画鄙视的看着一眼阎君。 阎君一愣,脸上那奸笑也僵住了,他什么时候始乱终弃了?他什么时候又让自己的女人遇到危险了?那些女人都是倒贴的好不好,他可没把他们当自己的女人看待。而且此时他可是时刻保护着她呢,这女人会不会太不识抬举了。 阎君有些气愤,一张脸难得冷了下来。 孟如画用余光看了看,眼角有遮不住的笑意。 心想,别以为就你会气人。 给读者的话: 今天三更奉上,有些零散了,木办法,手机党不好当啊~~ ------------ 42这女人是属狐狸的 42这女人是属狐狸的 转过身来,孟如画又说了一句。 “不过即使不是那飞鹰的女人,既然她知道飞鹰的名字,那这女人也不能轻易放她走,不如你英雄救美吧,用你去勾引她应该绰绰有余。”孟如画好像还嫌气得阎君不够似的,大胆的建议到。 阎君彻底怒了,他真想掐死这女人,居然让他堂堂地下霸主用美男计,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她真是太欠修理。 “别这么看我,我只是物尽其用而已,反正最后占便宜的还是你。”孟如画难得一次同样用戏谑的语气和阎君说着。 “你……”阎君第一次觉得对着女人无话可说,居然在她眼里他真的这么不值钱。 两人正说着,茶馆内传来一声惊叫。 “齐沧海,你放开我,你这个畜生,放开我。飞鹰一定会杀了你的。” “哼,一个小小的江湖人,本公子会放在眼里,今天就是飞龙也救不了你。” 两人抬头向里面望去,却是齐沧海已经扛着那女子向二楼走去。 孟如画给了阎君一个眼神,阎君却不愿意的扭开了头。 孟如画伸手一抖,一枚飞镖射了出去。恰好从齐沧海面前掠过,打入柱子中。 “什么人?”齐沧海脚步一顿,对着人群中望了过来。 五六个家丁打扮的人,也都纷纷抽出刀来。 人群中孟如画突然退后一步,到了阎君的身后,高声说道:“大哥,你真的打算救那女子?” 就这么一句话,所有的人都向阎君看了过去。 看着大家期待的目光,阎君只得走了出去,一直处于受众人爱戴的角色中的阎君,怎么可能让众人失望呢? 只是阎君心中却告诫自己,这女人是属狐狸的,以后自己还真得对她多加小心些! “慢着,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这还有没有王法了?”阎君慵懒的说着,摇着玉扇向前走。那样子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众人自动的为他让开一条道,都小声的在下面议论着,有说他气质非凡,定是人中龙凤,说不定真可以救那女子的,也又为他担心,怕他是强出头的。众说纷纭,一时间好不热闹。 孟如画默默的跟在他身后,目光清冷,扫视着四周,将周围的环境全部都记在脑海中,虽然她不觉得他会吃亏,但是这已经成了她多年来的习惯了,所谓习惯成自然。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两个见不得人的东西啊,居然敢打扰本大爷的兴致,来呀,给我都打趴下,不求饶,不许停手。” 齐沧海看见阎君和孟如画不过就两个人,轻蔑的一笑,嚣张的说着。 五六个打手立刻纷纷举起大刀,就向两人砍来。 齐沧海则带着那女子转眼上了二楼。 “公子,救我。”那女子被齐沧海扛在身上,对着阎君喊着,那眼神楚楚可怜,不是刚才那般傲气。 “这里交给我,你去救人。”孟如画说着一句,便已经出手。 阎君点了点头,越过两人向楼上走去。动作优雅,一气呵成,那几个家丁对于他好似不存在一般。 这下众人便放了心。但同时亦为他们惹上一个大麻烦,而微微捏了一把汗。 孟如画这边亦是下手毫不留情,五六个家丁根本近不了孟如画的身,就已经纷纷倒地,孟如画将手中夺过的五六把刀一甩手,已然插入房梁之上。 然后迈步向楼上走去,这一切不过短短的几个瞬间而已。 孟如画走到楼上正好在阎君打趴下齐沧海,救下那女子的时候。 女子衣衫有些不整,靠在阎君怀中抽泣着,阎君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孟如画看了这情景心里有点异样,干咳了两声,唤起两人的注意。 那女子见孟如画上来,不但没有离开阎君的怀抱,反而往里靠了靠。 孟如画冷着脸,重重的踹了齐沧海一脚,将他赶下楼去。 “姑娘,那恶霸已经走了,姑娘也不必再害怕了。何况有大哥保护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他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孟如画柔柔的说着,眼神和语气都很和善。 阎君一愣,嘴角不断的抽搐着,这女人还真把他这美男用的淋漓尽致啊! 阎君刚想将那女子推开,孟如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那眼神中警告的意味极浓。 随后不再理他,从二楼的窗子望向外面。 “这姑娘的衣服破了。”阎君不知道为何看着孟如画的背影,和她那明显给他俩空间的眼神,他就憋闷,对着孟如画说了这么一句。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解释,但是就是想说,就是不想某人的脑袋在那多想,多陷害。 孟如画听了,什么也没说,依然望着窗外,表情却在不自觉间缓和了,眼角带着些许笑意,这腹黑男,想一直欺负她,门都没有。 ------------ 43美男计,要不要这么淋漓尽致 43美男计 待那女子换好一身衣服再次出现在两人面前,已经不似刚才那般狼狈,亦没有了对着齐沧海的那股子傲气,而是面带娇羞,虽及不上大家闺秀,却绝对算是一流的小家碧玉了。 “多谢两位公子出手相救,红玉谢过两位公子。”红玉屈身对两人拜了拜。 一身娇红色的衣衫趁着娇羞的面容,加上那本就有几分姿色的脸蛋,确是有几分撩人。 阎君看着她却心中暗自的摇了摇头,这红色,还是旁边那位穿起来有味道。 “姑娘不必客气,我和兄长两人,路过此地,恰好碰上这种事,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阎胸一直是惜花之人,怎么会看着姑娘受苦而不出手呢? 不过姑娘为何一个人独自开着这茶馆,岂不是很危险?”孟如画摒弃了一贯的少言少语,主动答了那女子的话。 既然要陷害,就要一害到底,免得让咸鱼翻身。 这次红玉才将目光从阎君那里移开,转向孟如画说道:“这店平时都是我爹爹和表哥在打理,昨日隔壁镇上爹爹的好友生辰,爹爹大醉未归,表哥只得去接他。 今日本是让我关门的,但是,我想着这关门一日终是损失,便私自开了门,却没想到正好遇上这恶棍,幸亏阎公子救了我,否则……” 说着,红玉眉头紧皱,又掩着面嘤咛起来。 “姑娘不必介怀,再下也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不过那飞鹰是谁?是姑娘的表哥吗?再下听姑娘说了几次,但是好像那无赖并不买账啊?”阎君巧妙的将话题转到飞鹰上。 他可不想在看这女子哭下去了,他对柔弱的女人没兴趣。 何况他亦不想再给孟如画拿他的美色用于不良交易的机会。 红玉一听摇了摇头。 “飞鹰的本事可大多了,怎么会是我表哥呢! 飞鹰是我一年前救过的一位公子的名讳,实在不该直称的,但是迫于当时无奈才这么说了。 飞鹰少侠,两年前不知为何受了伤,到了我们镇上,那天正是清明,我一早起来想去山上摘写艾蒿挂在房檐,图个吉利,却不想遇到了当时已经昏迷的飞鹰少侠,于是我救了他。 有一天齐沧海有到我家来,不怀好意,正巧遇上飞鹰少侠前来辞行,所以他被飞鹰少侠打跑了。因此我刚才才会拿飞鹰少侠的名号吓他。前几次也都有效果的,不知为何这次他却不再信了。”红玉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偷偷看着阎君的脸色,她一直再说别的男子,不知他会不会误会。 而孟如画和阎君互换了一个颜色,两人眼中均是失望,看来从这女子这里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既然姑娘没事了,我兄弟二人就告辞了。以后姑娘若是再遇到那飞鹰少侠,还请姑娘代为问好。”阎君说了几句客套话,两人起身准备离去。 红玉一愣,她没想到他居然会走的这么快。 “公子这么快要走了吗?那公子能否也留下个信物给我?”红玉急急的站了起来。 孟如画看了一眼红玉,又看了一眼阎君,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光,挑了挑眉,戏谑的看了阎君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阎君看着孟如画走了出去,一时心中郁闷,还以为她会为自己吃错,看来真是错了,她这是完全把自己当美男计使了啊! “姑娘这是何意?”阎君面带笑意的看着红玉,其实心中早就不耐烦了。 “啊,公子不要误会,飞鹰少侠曾经也给过小女子信物,说是有困难可以让人将此物送到大漠去,他必会现身帮忙。 所以我想,公子和飞鹰少侠都是江湖中人,又都是性情中人,若是相识也是一件好事,公子如能留下信物,哪日我若再见飞鹰少侠,也可将东西转交,或许两位有志之士还可以成为朋友。”红玉越说生意越激昂,不知是在说服阎君,还是想说服自己。 “哦?如此啊?那姑娘可就不用麻烦了,我兄弟二人,正巧有事要到大漠去,姑娘可否把那信物给再下,再下正想着能不能去会会那飞鹰少侠呢?”阎君倾着身子靠近红玉,轻声的问着,那幽深的眼神,让红玉看了如此如醉。 他的气息吐在红玉脸上,红玉的脸刹那间红了,低着头不敢抬起,猛劲的点头,现在她做不出任何摇头的动作。 阎君就是有这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 不多时红玉从屋内再次返回,手中多了一块玛瑙石,红褐色的玛瑙石,晶莹剔透,一看就并非凡品,玛瑙上刻有一字――鹰。 阎君拿了那玛瑙对红玉笑了笑,转身就走,不再多做一刻停留。 门外孟如画靠在门边等着,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分析这这次的行动解下来要如何去做,才能早一点结束。 她已经完全领教了这男人的魅力,作为杀手的直觉告诉她,一定要理他远一点。有多远,离多远。 给读者的话: 真是服了居然要改啊改啊改多少遍才能出啊 ------------ 44目的是如何被遗忘的? 44目的是如何被遗忘的? 阎君走了出来,一只手搭在孟如画的肩上,半搂着她,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手中拿着那玛瑙往孟如画眼前一亮,那表情那叫一个委屈的得瑟。 孟如画毫不客气的将玛瑙收入怀中,一伸手打掉阎君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潇洒的向前走去。 阎君努了努嘴,也跟了上去,这女人过河就拆桥。 两人一路买了些必须品向客栈走去,既然得到了有用的消息,那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然而就在快踏入客栈之时,却发现这客栈前面又是一群人,却以女子居多。 孟如画皱眉,给了阎君一个大白眼。 “你的桃花债自己解决。”说完绕过人群,往后巷走去。 阎君从后面拉住孟如画的衣领,一用力,孟如画靠入阎君的怀中。阎君一只手绕道前面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将头靠在她的耳边说道:“你已经把本公子利用的这么淋漓尽致了,现在居然想跑,嗯?” 那最后一个疑问,被他拉的老长,浓浓的鼻音透着威胁,又多了几分邪魅。 “不然如何?我又不是男人,还能帮你分担不成?”孟如画因为这动作有些脸热,声音也透着几分尴尬。 阎君在孟如画耳边嘿嘿一笑。 这笑声让孟如画毛骨悚然,她直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只听“啵~~”的一声,阎君在孟如画的脸颊上大大的亲了一口。 虽然这声音不大,却还是引起了他人的注意。 一个回头,愣住。 两个回头,愣住。 三个、四个、五个……接着一群人都回头,愣住了。 孟如画也没想到阎君居然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整个人都懵了,看着众人看二人那奇异的眼光,孟如画心中的火腾的就上来了。 伸手扣住阎君的手腕,一个翻转。自己的手肘在阎君的胸前非常用力的顶了一下,离开了阎君的怀抱。 阎君似乎早有准备似地,根本没有受到多大的力。 然而却好似受了重伤似地,捂着胸口,很委屈的看着孟如画。 “小茹儿,我真的没有喜欢那女人,我只是好心救她而已,我和她真的什么也没有,你不要再气了好不好?” 阎君弱弱的说着,好似恳求这情人的原谅,而这情人就是孟如画,在众人眼中同样是英俊公子的孟如画。 此话一出惹得众人一阵抽气。 孟如画却很容易就从阎君的眼中看出那戏谑的笑意,和得意的形色。 长剑出手,毫不留情的向阎君刺了过去。 阎君只是闪躲,并不还手。而且每招都好似堪堪躲过。 看的众人心惊肉跳。 看看孟如画的毫不留情,再看看阎君的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样,都纷纷谴责起孟如画来。 什么小心眼啦,什么根本配不上他啦,什么身在福中不知福啦,各色流言统统流进了孟如画的耳朵里。 孟如画心中的火焰更是高涨,恨不得扒了阎君的皮。 眼中掩掉所有情绪,变得异常清冷,整个人也顿时都冷了几分。肃杀的气息弥漫开来。 阎君心想糟了,她要动真格的了,这就不好玩了,得给她灭灭火。 正想着,找死的就自动送上门了。 “妈的,小白脸要闹内讧,也得等大爷先出完气,你们以为惹了本大爷可以全身而退吗?”一个骂骂咧咧口齿不甚清晰的声音传来,成功的阻止了两个人的继续搏杀,也成功的再次让大家转过头去。 众人都差点忘了这个他们围观的主角,看见齐沧海嚣张的走了出来,才想起他们的目的是来告诉两人快逃的,结果…… 齐沧海拽拽的走了出来,那样子实在是有些滑稽。顶着个猪头脸,居然还一副我是天下第一的表情。 他身后跟着一个小个男人,那男人长的十分猥琐。留着三撇山羊胡子,小眼如豆,一身黑色的劲装,让他看上去有那么几分干练,却又像小孩子在装酷。 孟如画和阎君的眼光齐齐越过了齐沧海,落在那小个子身上。 两人都皱了皱眉头,心想这男人不简单,但看那内敛的气息就不可小觑。 齐沧海看着两人的表情更加的得意了。 “哼,敢惹本公子,现在知道怕了吧,我告诉你,本公子可是四王爷的小舅子,你欺负本公子那就是对四王爷不敬,今天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 “四王爷?”阎君嘴角上扬,眼中透着不屑,轻蔑的问了一句。 “对,就是四王爷,赶紧给本公子磕头赔罪,叫声爷爷,本公子说不定可以留你全尸。”这齐沧海根本不会看眼神,说的更加得瑟。 “哈哈哈……”阎君大笑了起来。 “若是你不提他还好,提起他,那我就更留不得你这狗东西身边的狗东西了。”说完阎君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一瞬间玉扇轻抬向那齐沧海打了过去。 只听啪啪两声,齐沧海的身子飞了出去,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 就在此时那小个子男人动了。 “对四王爷不敬,该死。”那小个子男人身形极快,仿佛瞬间就来到了阎君身边。 阎君嘴角的笑意加大,凤目轻眯,整个人看上去又邪魅了几分。 对于小个子男人一副完全藐视的神情。 “诸葛铭的走狗,死一个少一个,看来本公子今天不能大发慈悲了。” 给读者的话: 三更完毕,要是再不显示,我就疯~~~~~~~~~ ------------ 45近墨者黑(改) 45近墨者黑 阎君和那小个子男人打的难解难分,孟如画看着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只要他还有一口气没死之前,她就打算一直座山观虎斗了,这就是他调戏自己应该付出的代价。 孟如画走进客栈,找了一个一把椅子,搬到门口,向小二要了一壶茶。 那小二早就紧张的不得了,齐沧海是这里的一霸,店小二不敢得罪于他,然而这两位客人看来也不是善茬,他也不敢得罪。 乖乖的沏了一壶茶,放在孟如画隔壁的桌子上,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折中的方法。 孟如画也无所谓,自己拿了茶壶,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那样子就给看戏一样清闲。 人群中的众人,特别是众位女人,一个个投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恨。议论之声更是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甲女人:“天啊,这银衣公子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啊,人家在那个拼死拼活,他居然坐在那里喝茶。” 乙女人:“两个这么有爱的男人,怎么偏偏,偏偏有断袖之癖啊,这世道真是让人伤心啊!” 丙女人:“小两口吵架也不带这样的啊,应该帮忙才是,这公子真不厚道,亏那银衣公子,还处处护着他,看看这么俊的功夫,刚才对他却没还过一次手,对他多好啊,这男的,太不识抬举了,要是这银衣公子能如此对我,就是为他死我也愿意啊。” …… 众人众说纷纭,总之很少有说孟如画话好话的就是了。 阎君听着,不但应付着眼前那小个男子的攻击,还时不时的配合着路人的话,对孟如画头去哀怨的眼神,惹的孟如画直翻白眼。 这男人真是欠教训,若不是她,自己又怎会沦为他人的话柄,若不是碍于身份,她真想去帮那小个的男人,把他打趴下。 于是乎她想旁边望去,眼光寻找着,那被打飞出去的齐沧海,那不争气的无赖,做无赖都做的不像样子,居然就带一个高手来,真让她失望。 这一望去,正好看见齐沧海正偷偷摸摸的打算溜走。 其实这齐沧海被阎君两下打飞了出去之后,满口牙已经没几个了,起身之后又发现,即使那小个子男人出手,似乎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胜利,所以一直默不作声,观察着。 如今看着阎君那轻松应付的模样,估计自己的人是没戏了,所以想偷偷溜走,却正好被孟如画抓了一个正着。 “齐公子,这是想往哪走啊?难不成齐公子认为破坏了公共设施不用掏钱吗?”孟如画带着些许戏谑的声音响起,吓的齐沧海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面前的人都纷纷让开,主动将路让给他摔。 好还他及时稳住身形,回身看着孟如画,那眼神中明显有着惧意,口中屋里哇啦的叫着,却是一副并不服气的样子。 孟如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朝齐沧海走去。 刚才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也该发泄发泄了。 “你你你,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我姐夫可是四王爷。当朝权势最大的四王爷,连皇上都要听我姐夫的,你若是对我不敬,就是对我姐夫不敬,我姐夫是不会放过你的。”那齐沧海好像黔驴技穷了似地,除了搬出四王爷好像没什么话说了。 “是吗,不过本公子就喜欢和皇亲国戚过不去,而且又特别喜欢打四王爷的人。”说着孟如画已经来到齐沧海面前。 齐沧海浑身发抖,一脸苍白,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有节奏的滴落。 “你说,你想怎么样?”齐沧海一见孟如画根本就不理自己的话,只能妥协颤声的问道。 “不想怎么样,所谓有钱万事通,你若是不想再受皮肉之苦,那就只能荷包空空了。” “多少,你说。” “你砸坏了茶楼和这客栈,赔个一千两也就差不多够了。”孟如画想了想说道。 旁边围着的众人一听倒吸了一口气,一千两,买了都够了,他居然还用个‘差不多’。 齐沧海无奈只得从怀中掏出一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孟如画。 孟如画却摇了摇头:“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除了打坏东西的钱,还有我们二人和你的人动手,当然也包括打你在内,也费了不少力气,这劳务费也是你该负的,这个马马虎虎就算个一万两好了。” “什么一万两,你有没有搞错?”齐沧海大喊了一声,虽然平日他在家里也是小祖宗一样的供着,可是这一万两可不是他说拿就能拿的。 周围的人一听,都纷纷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孟如画,当然也有人幸灾乐祸的看着齐沧海。 “对了,我忘了说了,是黄金。”孟如画不知为何说道银两,就想起了阎君的那句黄金,也学着他的样子说了一句。 说完看着众人和齐沧海那一副回不了神的表情,果然觉得心里很爽快,刚才的气闷不见了大半。 孟如画心中不禁想着,她这也应该是近墨者黑吧。 ------------ 46间接性接吻 46间接性接吻 “这不可能。”齐沧海高声的说着,本就高肿的脸更加的红艳艳。倒是也像一种水果,不过不是红通通的大苹果,而是烂了的柿子。 “不可能吗?那就拿你的胳膊腿来抵债好了。”说着孟如画的长剑抽了出来。 “慢慢慢,慢着,我身上也不可能带那么多钱,要不你跟我回齐府去取?”齐沧海看着孟如画,双眼不争气的泄露了一丝狡猾。 “哼。”孟如画冷哼了一声,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跟她玩这么小儿科的心眼,真是找死,长剑依然瞬间来到他的肩膀前,只要再往前一寸,便会立时见血。 “等一下,等一下,我给,我给。小二,小二……。”齐沧海望着那银光闪闪的长剑,高声的叫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的颤抖。 店小二从人群中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比吃了黄连还苦。 “齐公子,有事您请吩咐。”那小二不得不得牵强的笑了笑,恭恭敬敬的对两人说道。 “去齐府,就说,就说我被人,被人……”齐沧海看着孟如画不知该如何措辞。 “就说他赌输了,欠了一万一千两黄金的债,让他们拿钱来,否则这齐公子的四只可就不保了。” 孟如画说完收起长剑,一脚将齐沧海踢到刚才那椅子旁边,然后又坐了下去,继续喝着自己的茶,只是眼角带着的笑意显示了她的心情不错。 经过孟如画这么一闹,立刻大片的阎君粉丝叛变了,许多女人不再说孟如画的坏话,而是开始说什么各有千秋,这个更可爱之类的话。 不过孟如画依然对这些充耳不闻。 …… 再看向场中,两人仍然在缠斗着,似乎都没有使出全力,都在观察着对方。 孟如画知道阎君这是想从对方的招式中看出些门道,但是她已经觉得那没有必要了。 “速战速决。”冷冷的吐出四个字。 场中阎君听了她的这句话,目光向她投来,凤目对着她眨了眨,嘴角挑起一点笑意,加上银衣翻动,墨发飞舞,手中灵活舞动的玉扇,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媚态。。 围观的众人又是一阵抽气,有的女子甚至目光都变得痴迷了。 只见阎君攻击的速度越来越快,慢慢的已经看不出场中的身影。 当你觉得他就在这的时候,他的玉扇已经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而你觉得他在那的时候,他又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 并且他所攻击的都是人身体的各大要穴,异常危险。 那小个子男人也不赖,速度也跟着阎君的速度有所提高,防护也很到位。而且总是能以诡异的姿势找到空隙攻击阎君。 孟如画皱了皱眉,她没想到这两人的武功已经都到了这种地步,居然能够大致洞悉他人的招式,难怪刚才他们两人都没有使出全力,原来是在观察对方的招式。 场中,阎君也感觉到这小个子男人,确实也不简单,而且他用的这种方法,据他师傅所说,这江湖上能掌握这种方法的门派不超过三个,而且每个门派中真正会用的人也定是绝顶聪明的人,看来这家伙的身份应该不简单。 突然阎君招式一转,慢慢的慢了下来,和刚才的节奏截然相反,甚至可以说是两个极端,此时他是极慢的。 然而无论那小个子男人如何攻击,却总是被他看上去软弱无力的招式所化解,慢慢的那小个子男人被阎君给牵扯住了,阎君手中好像长了无数条丝线,织成了一个网,将他网罗在其中,随着阎君的动而动,静而静,想要脱离,却觉得那网是随着他的动作而变化的,无论他如何努力就是挣扎不出去,而且时间一长,好像被吸引了一样,欲罢不能。 在众人看来,场中被一团银色的光带包裹着,里面的一切都看不清楚。 那光带其实是阎君本身所带起的气所形成的,不懂武功的众人,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阎君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孟如画却看的清清楚楚,不过也感到万分惊讶。 他居然会无相神功,他究竟是谁? 就在此时只见那光带消失了,那小个子男人踉跄着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嘴角边慢慢的渗出血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阎君。 阎君无所谓的耸耸肩,往孟如画的身边走去。 “不打了,我渴了。”说着随意的坐在孟如画身边的桌子上,拿起孟如画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那动作一气呵成,孟如画看着自己手中空空如也,很是郁闷,那杯茶她都喝过了,这算什么? 众人又是一阵须臾,更多的女人心碎了,却没有人听见他们心碎的声音。 ------------ 47懒人的口才 47懒人的口才 就在众人陶醉在两人那潇洒的身影中时,一辆很是豪华的大马车来到客栈门前,停了下来,后面跟着长长的一只队伍。 鎏金的边沿,玉琉璃般的车顶,红木雕花的车身,蓝色的锦缎帷帐,同样红木的车体和车轮,车前面是两匹高大的枣红马,那马俊美非常,一看就并非凡物。 “是谁居然敢伤老身的孙子?”马车才刚停稳,一个浑厚的声音就从马车内传来。 紧接着车夫将门帘轻佻,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那男子剑眉鹰目,器宇不凡。 男子下了车转身恭恭敬敬的等在车边,不多时,一个穿着朱红色华服的老太太在男子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 众人自动的让开一条路,小声的议论着,大多数人都识得这便是齐家真正的家主,齐家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向四周扫了一眼,那些本来在低声议论的人顿时鸦雀无声。 阎君一挑眉,笑了笑,有意思,一个老太太居然还魅力挺大。 孟如画仍是面无表情地喝着茶。 两人却是都没有因为这两人的到来有任何的动作。 “奶奶,奶奶救我。”齐沧海一见那老太太来了,大声的喊了起来。 “乖孙,你……,你怎么成了这幅样子。”老太太一看齐沧海那猪头脸,差点没晕倒,幸好旁边走人扶着。 那小个子男人看见齐老太太和那男子,恭敬的行了礼。 “家主,是属下没用,没保护好小公子。” “不关你的事,你伤的也不轻,先下去吧。”那男子说了一句,小个子男人躬身退了下去。 “是你们把我孙儿打成这样的?”那老太太看着坐在那里的阎君和孟如画,双眼射着寒光,一字一句的问道。 孟如画点了点头,阎君撇了撇嘴。 那老太太见两人如此态度,脸上更是难看了几分。 几个仆人给老太太搬了椅子,那老太太安然入座,一双精明的眼睛打量着阎君和孟如画,那目光传去阵阵压迫感。 若是平常人,可能早就在这目光下就有所不自在了,可惜她今天遇到的人是阎君和孟如画。 一个是受惯了众人目光的,一个是根本不在乎的,是以两人仍是面无表情,做着自己的事。 阎君总是试图抢孟如画的那杯茶,而孟如画却总是躲着。 那老太太忍无可忍,一只龙头拐杖在地上重重的跺了跺。 “你们究竟想要如何?这就是你们谈事情的态度吗?”那老太太严肃的语气似乎是一个长辈在教训晚辈似地。 孟如画冷冷的抬起头,看着她的双眼,很平静的说道:“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好谈的,一万一千两黄金,人你带走,没有,人你一样带走,只不是四只没有。”说完仍是无聊的品着手中的茶。 “你,哼,毛头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在老身面前如此放肆,你可知道老身是谁?”那老太太似乎是真被两人的态度激怒了,手中的拐杖又狠狠的跺了三下。 ”知道,当然知道。”阎君轻松的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还伸了伸懒腰,凤目轻眯,嘴角含笑,一副邪魅的样子凑到那老太太跟前。 “齐家的老太太吗,四王爷那宠妾的奶奶,不过那又如何,别说不过是诸葛铭的一个宠妾的奶奶,就算是正牌的四王妃的奶奶,本公子也不放在眼里。一万一千两,我家小茹儿说了,那就是定了,多一文,本公子不要,少一文,也不可。” 阎君说着,那态度极其嚣张,气得那老太太脸色发青。 “哼,好大的口气,这光天华日之下,你们居然如此狮子大开口的勒索,别怪老身没警告你们,这可是天子脚下,是有王法的地方,若是老身把这消息传入京去,你觉得你们还跑的了多远?” “光天华日吗?天子脚下吗?那我倒是要请教一下齐老太太,这齐公子光天华日之下强抢民女要如何? 寻事滋事要如何? 带着打手来到我二人住的客栈,打我二人的主意又要如何? 若不是我二人功夫还算过得去,今日怕是成贵公子这幅样子的就是我二人了,到时候齐老太太你还会出来说什么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吗?” 孟如画说着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目光冰冷的直视着齐家的老太太。 虽然她是一个杀手,虽然王法什么的在她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虽然别人的事都与她无关,但是,并不代表她不会说,并不代表她就会只会用那么直接的手段,比口才,她不见得会输,不过是懒得说罢了。 阎君很少见孟如画一次说这么多话,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踱步回到她身边,一副你很能干的赞赏神情。 孟如画没理他,现在不是教训他的时候。 那齐老太太被孟如画赌的哑口无言,只是望着她。 “来人,取一万一千两黄金的银票,给这位姑娘,带小公子回去。” 那老太太话音刚落,身后一个小厮就带着银票走了上来,恭敬的递给孟如画,孟如画毫不客气的将银票揣入怀中。 自从去了地下城,几天就花光了自己很大一部分的积蓄之后,孟如画就开始考虑着要如何赚钱了,毕竟她以后要买的消息,应该不会便宜。 齐沧海一见孟如画收了银票,拔腿就往老太太身前跑去,老太太拍了拍他的头算是安慰,但是却不似刚才那么多慈爱之色。 下人带着齐沧海走进马车。 那老太太在那中年人的掺扶下起身,准备离去。 那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中年人,此时却回身对二人说了一句:“两位公子请务必径自珍重,咱么来人方长。” 面对这红果果的威胁,孟如画和阎君理都没理两人。 孟如画将一千两黄金的银票拿出交给店小二,让他把五百两送到茶楼去,然后二人拿了东西,牵了白马扬长而去。 只留下身后无数的惊叹,和日后那神乎其神的传奇。 给读者的话: 三章完毕,关于加更,只能在下周了。 ------------ 48令人毛骨悚然的来信 48令人毛骨悚然的来信 地下城依然是一片繁华,永远都不会有冷清的时候。 梅枫看着自己手中的信,揉了揉他那双大眼睛,又看了一遍,希望刚才明明就是自己看错了。 然而上天不眷顾,那几个明晃晃的字依然嚣张的看着他。 “此事由小梅亲自去办。”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梅枫无语问苍天。这么一点点小事,居然让他堂堂地下城的罗刹亲自前去,这不是华丽丽的报复是什么? 谁能告诉他,他为什么就这么倒霉,逍遥不到两天半,飞来横祸就偏偏砸中了他。 钱紧拿过那封信看了一遍,然后毫不客气的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梅枫狠狠的盯着他,可是依然止不住他的笑意,无奈继续半趴在桌子上,独自哀伤。 冯路看着两人怪异的行为,略皱了皱眉,拿过那封信看了一遍。 然后面无表情的将信还给梅枫。 “既然如此,明日便出发吧,诸葛铭回来之前,我们要准备好阎君要的一切。何况你不是刚说着无聊吗?” “这叫有聊吗?冯路,你不会以为这叫有聊吧,这么没有分量的事,这么简单的事,要我去干嘛?干嘛啊?这比呆着更无聊,更无趣。他这就是报复,公报私仇。” 梅枫激动的说着,说完又毫无生气的趴在桌子上。 “这世界上没那么多有聊的事,何况这是你自找的,你明知道公报私仇是他的强项。”冯路平静的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钱紧听了这话,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这话还真没错,还就是他自找的,阎君的公报私仇在整个烈火堂都不是秘密,只有他才偏偏喜欢惹他,结果每次倒霉的都是自己。 钱紧看着那半死不活的梅枫笑着拍了怕他的肩膀,一副‘哥,你自己多保重吧’的神情,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到桌上,他这可是仁至义尽了,然后也走了出去。 梅枫看着那一锭金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小气鬼,实在让人咬牙切齿。顺手拿起那金元宝狠狠的扔了出去。 恰巧落入一个人的怀中。 “嘿嘿,梅师傅,既然你不喜欢,那这个就归灵儿啦?”一个一身绿衫的小姑娘从没外伸了一只脑袋进来,圆圆的脸蛋鼓鼓的,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一副馋样的看着梅枫。 梅枫头痛的摆了摆手,那小脑袋高兴的缩了回去。 梅枫有时候觉得这孩子跟钱紧学的本事可比跟他和冯路学的认真多了,简直就是个翻版的小财迷,还不如改名叫钱紧紧了。 这一夜,冯路和钱紧睡得格外的香,因为他们终于可以确定自己逃过了一劫。 这一夜,灵儿睡的格外好,因为得了个金元宝。 这一夜,有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独自奔波在康庄大道上。 那马背上坐着一个同样孤独的身影。 …… 上路崎岖却贵在自在,孟如画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了,没这么悠闲的骑着马在这大山中行走,呼吸这清新的空气。 也许她从来就不曾有过,过去她除了出任务基本上没有离开过那小村子。 今日艳阳高照,两人已经离开京城有十天了,这里已经离大漠越来越近了,太阳的威力也似乎更猛了些,好在这树林还算得上是茂密的,走在林间倒是也不觉得热。 孟如画拿起水袋,又喝了几口,虽然天气不热,却总是觉得口渴和干燥。 接连几日都没遇上有人烟的地方了,两人露宿了几日,虽谈不上疲惫,却有些狼狈,多日没洗澡,让孟如画觉得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 催马走上一处上坡,举目望去,一大片蓝蓝的湖水让两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不用多说,两人均骑着马向那一片蔚蓝奔去。 两人下了马,将马儿放开,孟如画取下包袱,从里面拿出两套换洗的衣物,一套银色的递给阎君。 阎君看着那衣物笑的异常暧昧,孟如画的神色也有些尴尬。 这还要说回到几天前,两人到了一户人家,准备借个地方洗漱一番,孟如画就如今天一般拿出一套衣服递给了阎君,这便是当日孟如画给自己置办行头时为阎君准备,她对自己说,是为了还他给自己准备马儿的人情。 当时阎君拿着一看,和自己身上穿的款式和大小都差不多,很是喜欢。 然而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这套衣服是一整套,不但包括了中衣和外衣,还包括了一件里裤,而这里裤的大小还正合适。 当时那人家的主人见了对孟如画称赞有加:“这两兄弟感情这么好,不如就同浴吧,这样还能互相擦擦背。”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孟如画当时的整张脸都沸腾了。 更大的问题是,当时阎君还说了一句话:“没想到你对我的尺寸还如此费心的研究过。” 所以现在孟如画将阎君的那套衣服还他,阎君才会出现这么暧昧的表情,而孟如画才会如此尴尬。 “小茹儿不用害羞,反正本公子洗澡你又不是第一次看了,本公子都不介意,你还介意什么?”阎君靠近孟如画的耳边戏谑的说着,惹得孟如画回手一掌。 阎君笑着躲开,拿着衣服向湖的一边走去。 孟如画狠狠的瞪了一眼阎君的背影,对着湖周围的地形看了一番,然后拿着自己的衣物向湖的另一边,一个拐弯处走去。 这里有一个急转的拐弯,正好从阎君的方向望过来,什么都不会看到。 孟如画反复检查了几遍,确定了没有任何问题,才脱了衣服,下了水。 给读者的话: 依然是先传两章啊,最近有点忙,没办法啊 ------------ 49一个时刻,两种心情 49一个时刻,两种心情 湖水的清凉沁入肌肤,让孟如画整个人都顿时觉得舒服了几分,心中的几分焦躁也都不见了。 孟如画看着自己的这个身体,肌肤越来越光华,和她刚刚醒醒来时身体时已经完全不同了。 其实这个孟如画本身真的算是个美人,无论是脸蛋,或者是这个身体。 这具身体如今已经发育的越来越饱满,肌肤也白里透红,不再是以前皱巴巴黑乎乎的样子了。 清澈的湖水下,孟如画正受着湖水的滋润。 靠着转弯处的那个大石头,微微的闭着双眼,舒服的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刻。 突然水中传来飒飒的声音,孟如画直觉有东西正在水下接近自己。 睁开双眼,借着湖水的清澈,孟如画看到水下,一个很长的黑乎乎的东西正朝自己游来。 孟如画的第一反应是离开,然而她却因为一直以为这里很是清净人烟稀少而一丝不挂的入了水,如今这东西正是从岸上的方向游来,她想游到岸上去是不可能了。 要不然就要飞身而起,然而,一丝不挂的她,怎么可能飞身而起呢,那即使在远处的阎君也肯定能看个真切。 就在孟如画犹豫不决的这一刻,那黑乎乎的东西已经以惊人的速度游了过来,离孟如画越来越近。 无奈孟如画只得向反方向游去。 那东西似乎也感觉到孟如画发现了它,不再隐藏身影,更是如箭一般,直追孟如画。 孟如画顾不得其他,奋力的向前游着,她回头看了一次,只见整个身后的半个水塘都是黑的,可见这东西有多大,她几乎可以肯定,一旦这东西追上她,她一定会成为它的午餐。 管不得对面的阎君是不是沐浴完了,孟如画奋力的朝着那方向游了过去。 阎君也和孟如画一样,难得有这样峻秀的环境能让自己好好的放松一番,自是舍不得洗洗就上岸,此时依然在湖中安然的泡着。 突然听到声响,望了过去,却见孟如画正飞快的向自己游来。 他立时感到不对劲,他可不会自恋的认为这冰山女此时会是送上门来给自己扑倒的。 定目向孟如画望去,却见到她身后此时正有一个黑黝黝的大头正张着血盆大口直追着孟如画,那白色的尖牙,裸露在外,锋利不是一般器物可比。 阎君二话不说,以内力催动水波,推着自己如箭般迎向孟如画。 在接触到孟如画的那一霎那,阎君抱着孟如画凌空而起,飞向岸边。 就在他们刚离开水面的一刹那,那黑色的大怪物也正好跃身而起,一张极大的大口咬了一个空。 巨大的头从空中落回水中,激起巨大的浪花。 阎君紧紧抱着孟如画,稳稳地落在地上。 孟如画心跳的奇快,倒不是被那怪物吓得,而是她和他此时都是未着寸缕的,那肌肤见贴的触感,让她的心不知不觉的总是少半拍。 “你没事吧?”阎君问着,拉开孟如画的身体,想要检查她是否受伤,可是一看之下他却愣了。 白若凝脂的肌肤,透着丝丝红润,凹凸有致的傲人身材,让人移不开目光。 再回想起刚才抱着她的触感,那一片光滑,和胸前的弹性。 不自觉地,喉结滑动,不自觉地,身体也自然起了变化。 孟如画也愣了,然而她的目光却是停在他的胸前,确切的说是停在他身前的那个项链上。 那项链的坠子是一个小小的令牌,一个孟如画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的令牌,因为那是她的任务,是她作为杀手接到的第一个偷的任务。 一瞬间,孟如画的眼前不断的显现过他们相遇的每一个画面。 第十狱,初见时,他走特殊的通道,他来去自如,那判官对于他的话不曾反驳。 第十一狱,不见他有何腰牌,他一样可以进入。在她危险的时候,又是他的出现化解了一切,对于他的要求,那判官又是没有二话。 十二狱,在她取的腰牌的第二日便改变了规则,而且居然是罗刹亲自迎接她,当时她就觉得,是有人盯上了自己。然后他又出现了,而他居然莫名奇妙的成了她的伙伴,现在想起来,一切都来得那么巧合。 而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巧合了,原来他竟然是他。 给读者的话: 呜呜,其实我什么h也没写啊 ------------ 50倔强女人的温柔 50倔强女的温柔 “阎君大人看够了吗?”孟如画冰冷的声音从阎君的面前传来,同样一股冰冷的杀气迅速的弥漫开。 阎君瞬间回神,看过众多美女的他,此时还真有些尴尬,刚想转过头去,却突然意识到了她的称呼。 愣愣的望着孟如画眼睛,他看到那中间更多了些冰冷。 此时他不知该说什么,这事情他也不知能说什么。对于自己的身份鲜为人知,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也从未觉得不告诉她有何不可,然而对于她的生气,他亦没觉得有任何不当之处。 这种情绪可以说是很矛盾,但是又很自然。 孟如画冷冷的转身,拿起地上阎君的外袍披在身上。 宽大的外袍罩在身上,包裹着她娇小的身体,微风轻轻吹过,让她的身影看上却有些孤独和萧瑟。 阎君对于这种感觉,感到一丝的不悦,他的心中突然有种再也不要让她感到孤独的想法。 孟如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她应该高兴才对,毕竟这么难见的人她见到了,那么难寻的东西她寻到了。可是她心里却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甚至失去了往日的淡定,心就像放在一个火堆上烤着,异常的难受。甚至超过了被他看到身体的羞怒。 阎君也默默的将里裤和中衣穿好,拿着玉扇,看着孟如画表情非常复杂。 孟如画走向那拐弯处,她必须拿回自己的衣服和佩剑。 阎君在后面跟着,心中有些许担心。 孟如画拿起自己的衣物和佩剑冷冷的看着阎君,轻蔑的说道:"难道阎君大人还没看够,还想再看一次?" 阎君听着孟如画负气的质问,无奈的转身,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然而他却没有离开。 过了一会儿,不见身后有什么声音,阎君觉得很是奇怪。 "小茹儿?"阎君轻唤了一声仍不见有人回答。 缓缓的转身,那衣服凌乱的散落在地上。突然巨大的水声传来,阎君向那湖中一看,孟如画被那巨大的水怪卷在空中。 阎君此时才看清,那水怪头虽然巨大,然而身体却极细,而且非常的长,几乎比这湖岸还长。 是以孟如画和阎君以为那怪物还在对岸,实则那怪物的尾巴还在这里。 "该死的女人,居然这个时候还逞强,居然不发出一点声音。"阎君低低咒骂了一句,拾起孟如画的长剑毫不犹豫的飞身向那水怪刺去。 这一剑他几乎用上了十成功力,完全没有任何防御之势,看着孟如画那飘摇的身体即将送入那水怪的大口,心中抽搐着,完全无法考虑其他。 孟如画看着阎君飞来的身影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只是有些许安心。 她强忍着疼痛,运气全身功力,就在阎君的剑刺入水怪身体的一刹那,一掌拍在水怪的身上。 那水怪身一阵吃痛,尾巴不禁更紧了几分,孟如画被勒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阎君一看不好,在那水怪身上一踏,一个旋身,飞身向那水怪的头处攻去。 这水怪头部巨大,一双巨大的眼睛看着阎君落下的地方一个翻身,张开了血盆大口。 这怪物这一翻身不要紧,孟如画被狠狠的摔入水中,本就憋闷的喘气都难,这下又入了水,更是憋的一张脸通红。 阎君虽然心中焦急,但他知道此时不能分心,硬是忍着回身去救孟如画的冲动,一剑深深的插在了那水怪的眼睛里,直到一把长剑没了柄。 恶臭的血液如注一般喷射出来。 那水怪这次可真是伤的不轻,整个身体都剧烈的扭动了起来,湖里的水随着它身体的扭动而剧烈翻腾着。/p 孟如画觉得就在自己要失去意识之际,感觉到那水怪的力道松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孟如画从水中飞身而出。 阎君正在此时也已经来到孟如画的身前,拦住已经完全没有力气的孟如画,飞身上岸,然后迅速召唤出马儿,带着孟如画扬长而去。 当孟如画悠悠转醒之后才发现此时她们正在一个山洞里,一双有力的胳膊从后面搂着自己,将自己紧紧的锁在那怀抱之中。 孟如画掰开那搂着自己的双手起身,却在碰触到那双手的一刻愣住了,这双手很热,热的都有些烫人。/p 转身借着月光一看,阎君的脸上异常的红,而且背后的衣裳早已经烂了,整个后背中间的三分之一已经血肉模糊。 伸手探向他的脉搏,那脉搏跳动的及其不稳,孟如画一惊,他受的内伤也不清。 孟如画赶紧走出山洞,还好旁边就有一条小溪,弄了些清水,拿出匕首,开始给阎君清理伤口。 手起刀落,快,准,狠。孟如画毫不手软,她知道这烂肉不除,他的情况只会更糟。 背后的疼痛感传来,阎君迷迷糊糊的闷哼了一声,然后两只手又往自己的怀里缩了缩,口中迷迷糊糊的叫着:"小茹儿。" 孟如画一听,手中一愣,继续给他清理伤口,手上极其轻柔。 终于将阎君的伤口清理好,重新给他穿上干净的衣服,她还记得他讨厌一身脏。 然后孟如画看到他瑟瑟发抖的身体,皱了皱眉,躺在阎君身后,从后面慢慢的靠近他,抱住他。 两人安心的睡去。 ------------ 51家的感觉 51家的感觉 鸟儿的啼鸣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当一缕缕温柔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当那鸟儿高声歌唱,这世界多么温馨,多么美好。 然而这一切对于阎君来说,都没有美人在怀来的重要。 看着孟如画微微动了的睫毛,他多希望这些笨鸟赶紧先飞。 孟如画睁开双眼,冲入眼帘的就是阎君大大的笑容。那一双凤目,紧紧的盯着自己,嘴角抿着的笑意,让他的唇呈现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有些帅气,又有些优雅。 孟如画看着这笑一愣,她知道他好看,知道他笑起来有多么妖娆,可是从没这么近距离看过,这样一看,仿佛一瞬间就会陷入他的眼眸之中。 阎君当然很满意孟如画的反应,想他堂堂地下城第一邪魅阎君,迷倒万千女人那自不在话下。 想着阎君嘴角、眼中的笑意加大,也就在这一瞬间孟如画回了神。她是一个杀手,怎么可能会被美色所迷惑。更何况,这样的笑让他少了刚才的那点点文雅的气息,更多了些狐狸的奸诈,而她最讨他这个样子。 什么也没说,孟如画起身,走出山洞。 阎君很没面子的,独自爬起,灰溜溜的跟着走了出去。 小溪边,孟如画正在取水,看见跟了出来的阎君,眉头一皱。 “你怎么出来了,你那后背伤的不轻,何况还有内伤。” “无碍,小伤而已,倒是那畜生吓得我家小茹儿,本公子倒是定不会放过它。”阎君云淡风轻的说着,满脸笑意,还一副调戏少女的样子看着孟如画。 他是病人,原谅他的无礼一次。孟如画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我给你的伤口上药吧,昨夜你翻了身,不知道有没有将伤口扯开。”说着,孟如画再次走回山洞,拿着金疮药和一些布条走了出来,那些布条自然是阎君的衣服。 阎君看着那熟悉的木条眨了眨眼,然后苦笑了一下,他那无比贵的衣服又消失了一件,三件了,都丧失在她的手里,不知道钱紧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以后把她列为地下城拒绝来往对象。 孟如画没有理他那莫名其妙的表情,径自走到他身后。 阎君席地而坐,将身上的上衣脱了下去。 孟如画看着那些伤口倒抽了一口气。 这家伙还是不是人,这后背都这样了,他居然还跟没事人似地笑着。根本看不出一点异样。 阎君好像感觉到了背后孟如画的停顿,放柔了声音说道:“没什么,以前跟师傅学功夫的时候,受过的伤比这重多了,这些不过是小儿科,不疼,需要怎么做,你动手就是了。” “嗯。”孟如画在阎君身后嗯了一声,抽出自己短靴中大的匕首,快速利落的在阎君的身后割着,阎君只是偶尔皱皱眉,始终都是一脸笑意。 敷好药,缠着绷带,孟如画才看清,阎君那壮硕的身上居然真的有大大小小无数的疤痕。 穿好衣服,阎君吹了一声口哨,那两匹白马跑了过来,从其中一匹马的身上拿出一个锦袋,翻出一个瓷瓶,倒了一粒药丸在口中,然后盘膝坐下开始运功。 孟如画自动的为他护法,同时在附近寻找食物。 现在已经接近晌午,如此算来他们已经整整一天没进食了,她受得了,病人也受不了。 于是附近的两只兔子就倒了霉,成为了他们的午餐。 孟如画抓了两只兔子扔在一边,她不敢肯定他会什么时候打坐完成,病人还是不要吃死了太久的东西才好,于是也等着,趁着空闲的时间,将阎君的衣物清洗干净,凉了起来。 阎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晚霞满天,映红了天边的白云,好似美丽的姑娘娇羞的脸庞。 看见的上的两只兔子,阎君问道:“你还没吃?” “不饿。”孟如画平静的回答,起身准备去收拾那两只兔子。 很不巧大的是,正在此时孟如画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响了。 “咕噜噜……,咕噜噜……” 两人一愣,然后阎君爽朗的大笑了起来。 孟如画也显得有些尴尬,拿着两只兔子往河边走去。 “我来,这不是女人该干得事。”阎君夺过孟如画手中的兔子,边笑着边往河边走。 孟如画看着他的背影呆了一下,她还以为以他尊贵的身份,定不会做这种事呢。看来他还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公子’。 转身去将早已经干了的衣物折好,又将拾来的柴火点燃。 阎君偷偷的看着孟如画的动作,在这个黄昏他突然觉得,这个山洞真的好像一个家,自己就是这个家里的男人,收拾着猎物,而她就是自己家里的女主人,做着家务,等着男人带回的食物。 虽然这样的家有些原始,有些简陋,但是刹那间,阎君觉得,就这样和她归隐山林也是一种幸福。 如果他们都只是普通人,也许他们的生活会幸福的多。 给读者的话: 三更奉上!!! ------------ 52小气男人的报复 52小气男人的报复 两人收拾好一切,坐在火边靠着兔肉,那阵阵香味,惹的两人不断的吞这口水,本能是任何人不能避免的欲望。 就像此时阎君借着火光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孟如画。突然间脑海中就出现了昨日那出水芙蓉的画面,洁白的肌肤,光滑而细腻,高耸的双峰饱满而诱人,那红色的玫瑰,让人忍不住想浅尝,还有那抱在怀中额触感,想着,阎君觉得自己的另一种本能正在觉醒。 “你在看什么,你的兔子要糊了。”孟如画觉得阎君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冷冷的提醒了一句。 阎君邪魅的一笑,把上半身往孟如画的方向靠了靠,又看了看四周,好像有人会听到似地。 孟如画好像也被阎君的动作勾起了一丝好奇心,身体微微的向阎君的方向靠了靠。 阎君才小声的说到:“想你。” 然后眉毛一挑,一只凤目对着孟如画眨了眨眼。调戏是那么的明显。 “你……”孟如画抬起手,一掌就想拍过去,去看到某人那满身的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了下去。 “阎君大人既然兴致如此好,不如我们做一个买卖如何?”孟如画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了,正好她的目的跟他说,可能还会更有效率。 “……”阎君疑惑的看着孟如画。 “没什么好惊讶的,我又不是钱多,闲着无事才去地下城的,我自然是有我的目的,既然能有幸遇到阎君,能早一点完成交易我也能早点功成身退。”将这具身体还给她拥有她的人。只是这后半句孟如画是在心里悄悄说的。 阎君听着本来也没觉得什么不对,本来来地下城的人就只会有两种目的,一种是来消遣的,另一种自然是为了烈火堂而来,而她明显是后一种,这点自己很清楚,然而听到她说早一点功成身退,他却觉得心中有些不快。 她这是在嫌弃自己?难道与自己相处她就那么不愿意吗?就那么急着离开? “虽然我是地下城的阎君,但是要向和地下城做买卖就要遵守地下城的规矩,现在不是谈买卖的时候,要谈等这个任务结束了,回了地下城再谈。”阎君突然整张脸冷了下来,说话的语气也似乎有点冰冷,说完认真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兔子,不再理会孟如画。 孟如画对于阎君这突然来的脾气觉得莫名其妙,然而却也无从反驳,只得从长计议,也非常认真的烤着自己的兔子。 阎君看孟如画居然也不出声,连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心中更气,于是乎,那只烤兔子就成了他泄恨的对象。 孟如画第一次看到阎君这种吃相,心中感叹饿的伟大,平时他可都是吃的优雅的不能再优雅的,甚至比王公贵族还有气质,可是如今不过是饿了一天半,就已经如此毫无形象。 阎君很清楚的看见了孟如画眼中那一闪而逝的鄙夷神色,将手中的兔子一扔。 “我的没熟。”阎君有些置气的语气和孟如画说着,一张脸臭的很。 孟如画斜眼看了看扔到远处那已经被吃了个七七八八的兔子,白了阎君一眼。 没熟还能吃那么多,谁信啊? “我背疼。”阎君见孟如画没理自己,无赖的说道。 孟如画咬着兔肉的口一僵,收了回来,很是无奈的扯下一只腿,然后将其余的部分递了过去。 想吃就直说呗,这借口找的,真是太让人郁闷了。 孟如画小口的嚼着自己手中的兔子腿,仍然想着自己的心事。 阎君一看孟如画依然不理自己,整个脸都抽了。 “我背疼,给我换药。”更加无赖似地把背对着孟如画,将兔子叼在口中,然后速度的脱了上衣。 接着又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不过这次,那动作又恢复了以往的优雅。 哼,我就不相信,凭我的魅力会征服不了一个玩具?阎君如是想着,那动作做的极尽完美。 孟如画很无奈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兔子腿,扔到地上,解开绷带,开始给阎君换药。 这回阎君可没有乖乖的,不是说这痛,就是说那痒,要不然就说伤口热,居然让孟如画给他吹吹。 孟如画真想直接一掌把他打晕,她怎么都觉得他这是故意的,自己貌似也没得罪他啊? 很简单的一次换药,两人硬是进行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弄好。 孟如画将山洞收拾好,阎君很自觉的走进去占领自己的地盘去了。 孟如画二话不说,飞身上了大树,那地方本来就是要给他的,真不知道他这是在显摆什么? ------------ 53最终的胜利者 53最终的胜利者 阎君终于直到什么叫踢到大石头了,这孟如画就是那大石头,冰冷冷的,任何事好像都和她无关,任何事都引不起她的兴趣。 他现在有些后悔了,他应该让她先占地盘在冲进来的,这下好了,没有美人在怀了。 阎君侧卧在那里,一只手支着头,想着,想着,突然笑了,笑的异常的奸诈。 “小茹儿,我冷,特别冷,不知道是不是发烧啊?”阎君运了气,很轻松的把声音传到了孟如画的耳朵里。 孟如画一听,不得不从树上跃了下来,这受了内伤的确是容易发烧的。 她只是在想,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她就算是死,也不想让他救了,真是麻烦死了,她这辈子都没这么照顾过任何一个人。 阎君在山洞中等着,听到有脚步声走来,故意扯了扯自己的衣衫,露出坚实的胸膛,一缕发丝垂在胸前,嘴上挂上邪笑,眼中那狡猾的笑意掩去。做好了一切准备,准备勾引孟如画。 而他对自己的美男计相当有信心。 孟如画走进山洞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一个极致妖媚的男子,斜躺在地上,衣衫不整,对着自己媚笑。那样子要多妖娆有多妖娆。 “无聊。”孟如画说了一句,转身欲走。 “小茹儿,我渴。”阎君弱弱的声音传来,尽管孟如画知道她肯定是装的,但是却不得不停下脚步。 谁让他的伤是为自己受的呢,谁让他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无条件能为自己不顾性命的人呢?所以看在这些的份上,她忍了。 阎君看着孟如画那明明不愿又不得不做的表情撇了撇嘴,想他堂堂一个地下霸主,有多少女人对他投怀送抱都找不到门路,她居然对自己处处嫌弃,他决定了,不征服她,他这辈子都不碰女人,他还真就不信了。 “小茹儿,你就不累吗?来,这里,地方大,我愿意和你挤挤。”阎君说着,真的把身体往里挪了挪。 孟如画没理她,依然坐在洞口,闭着眼睛假寐着。 “可是我冷,不抱着小茹儿,我睡不着。” 孟如画简直对于阎君这种无赖无语了,这六月天,他居然说冷?而且他居然还敢跟她说,让她主动过去给他抱。真是皮痒了。 阎君看着依然无动于衷的孟如画,叹了口气,然后起身,向孟如画走去。 “本君怎么可能让小茹儿一个人在这样的夜晚,这么孤独的坐着呢?你去睡吧,本君来守夜,本君是不会让女人替本君守夜的。”说着在孟如画对面坐了下来。 “哎呦,嘶~~”阎君抽了一口气,好像扯裂了伤口似地。 孟如画猛的睁开眼,看到阎君都快皱到一起的脸,起身向洞中走去。 在铺着干草的地方侧身躺下,面朝里面。 “今晚你敢碰我一下,你就死定了。”说完不再出声。 阎君狡诈的一笑,得意的向孟如画的方向走了过去。在孟如画的身边乖乖的躺下。 他就知道最后胜利的一定会是自己,碰不碰等你睡着了,看是谁说了算! 结果这一夜,阎君睡的相当合心意,而孟如画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的特别安稳。 山路上,两匹白马呼啸而去,一匹白马身上坐着一个男子,一脸得意的笑意。 另一匹白马身上坐着一个女子,却是看得出有些微怒。 在一条通往京城的路上,整齐有序的队伍,安然的前进着,中间一辆豪华的大马车里诸葛铭正在看书,旁边一个绝美的女子似乎累到了,脸色红红的,呼吸均匀,好似刚刚睡着。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马车旁边听了下来。 女子似乎听了声音,醒了过来,翻身搂着诸葛铭的腰,将头枕在他的腿上,对他娇媚的一笑。 “累了,怎么不多睡会?”诸葛铭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女子温柔的问着。 “哼,还说,都是你,马车里也不老实,害的我现在浑身都疼。”女子娇嗔着,粉嫩的小拳头在男子身上,装腔作势般的捶了两下。 男子顺势握住那粉嫩的小拳头,低头在女子的红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说吧,什么事?”之后才对着车外冷冷的说了一句,那女子乖巧的也不再出声。 “回王爷,是齐镇那边出事了。”马车外马上的男人对着马车恭敬的说着。 “什么?齐镇?可是我家中不好?”那女子一听激动的坐了起来。 诸葛铭也皱起了眉头。 “回夫人,是齐家老太太派人送信来,说是,有两个戴面具的男子,说了对王爷不敬的话,结果小公子与那两人打了起来,另外,王爷,地鼠也受了伤,而且不轻。”最后一句,男子说的格外的重。 果然诸葛铭听了这最后一句,面色变得非常难看。 “王爷,”那女子眼中带泪的看着诸葛铭,楚楚可怜的模样更加诱人。 “乖,别哭,我这叫人去看看。”诸葛铭哄着,真是满眼心疼。 “王爷,让萧逸去吧,别人妾身不放心。”那女子靠在诸葛铭身上轻轻的说着,眼中那委屈劲儿,让诸葛铭不得不同意。 “让萧逸去看看,尽快把事情处理好。” “是。王爷” 马蹄声渐渐远去。 诸葛铭抱着齐欢安慰着,而他安慰的方式就是从吻开始。 过不多久,果然车内的哭泣声不见了,传来的是令人脸红心跳的娇喘声,和震动声。 马车前,那驾车的车夫仿佛习惯了一般,毫无任何表情。 给读者的话: 三更奉上,睡觉去喽 ------------ 54初到大漠 54初到大漠 如果说中原的风景用景色秀丽来形容的话,那么大漠的风光就是气势磅礴。 面前一望无垠的黄沙,跌跌荡荡,蔓延出去,与天际相接,一切事物在他的面前都是那么渺小。 孟如画和阎君两人策马奔驰于其上,远远看去,就像两个小白点,在慢慢的移动。 一轮圆月高挂在空中,拉长了两人有些孤单的身影。 大漠的夜是凄冷的,风很多大,带起漫天黄沙。 两人行进的速度飞快,孟如画心中不得不感叹这两匹马的优良,若是寻常马儿,怕是早就跑不动了,而在这大漠中,随意的停下,那危险就多的多了。 按照他们在前一个镇上买的地图所标,再走个十里路,就差不多会有一个小部落了,而那里正是他们今晚要休息的地方。 如今二人的水和干粮已经所剩无几了,若是今晚迷失在这里的话,怕是他们就没有走出去的可能了。 有的时候,这大漠真想是一个魔鬼,可以毫无预兆的吞噬人的生命。之后却连一丝羞愧之色都不会有。 好在两人运气不错,不多久,便看见了不远处的点点火光。 “驾……” “驾……” 两人同时催促着马儿向那光亮的地方奔去。 马儿也似乎知道,终于找到了休息的地方,跑的格外卖力。 转眼间,两人已经到了部落跟前。 这的确是一个小部落,大约就二十几个帐篷的样子,相隔都不算太远。 此时刚入夜不久,远远望去,那些帐篷围着的中间位置似乎正有一个大火堆在兴奋的燃烧着,空气中传来阵阵的肉香。 两人牵着马刚走进了小部落。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不知从何处来到两人面前。 “尊贵的客人,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吗?”老头和蔼的看着两人,用颇为尊敬的语气问着。 “我们路过,想借个地方休息,顺便喂喂我的马,还望老丈给指点一下。”阎君温和的说着,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交到老人手中。 “客人真是太客气了,我姓陆,正是这部落的铁匠,平时也负责饲弄马匹,两位客人可以把马匹牵到我家去,而且今晚我们部落最伟大的族长的儿子,打了生平的第一只猎物,大家正在广场庆祝,客人也可以来一起吃些肉,喝些酒。” 陆老丈将银子收入怀中,带着两人往部落里面走去。 “那就有劳了。”阎君也大大方方的应了一声,随后跟孟如画一起跟在那老丈身后往里走去。 两人边走边仔细的观察着这个小部落。这不露分布及其简单,人口也不算多,牲畜也一样,整个看来似乎并不富裕。 陆老丈将两人引置那盛大的篝火旁边,走过去找族长去了。 在大漠和中原不同,每个部落都是独立的,而能决定这个部落中一切事情的人就只有一个――族长。 今日这篝火似乎特别盛大,而且应该是全部落的人都参加了,有的妇女手中甚至还抱着婴孩。 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眼中亦有着满满的骄傲,看得出这应该是一个相当团结的部落。 不多时那陆老丈走了回来,带着满脸堆笑。 “客人,请随我去见过族长吧,族长非常欢迎两位的到来。”陆老丈说完,带着阎君和孟如画朝着主位上走了过去。 主位上坐了四五个人,三个四十岁左右的的大汉,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还有一个是一个大概十五六岁的少年。 那少年稚气未脱,脸上挂着满满的笑意,正大杯大杯的喝着酒,不过那喝酒的样子一看便知这恐怕是第一次,脸上已经红了,微微有些醉态,却带着股不服输的劲,他应该就是今晚的主角,族长的儿子。 见阎君和孟如画走过来,坐在正中间的一个男人站了起来。 这男人身材魁梧,虽然夜晚天气较冷,他却仍然是赤裸着胳膊,那胳膊上肌肉的线条,就看得出这男子定是力大无穷。 “您好啊,尊贵的客人,欢迎来到塔瓦。”男子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虽然还能听出异族的语调,但是已经说的很好了。 “您好,族长,我们二人今晚打扰了。”阎君点了点头,对那男子说了一句,目光傲然,不卑不亢。 “哈哈哈,来客人,我敬你一杯。”那族长也并未以为阎君的态度而有任何的不高兴,说着,拿起面前装满酒的两只碗,一碗递给了阎君,一碗递给了孟如画。 “多谢族长盛情。”说着阎君接过酒那酒碗,一饮而尽。 这酒异常浓烈,孟如画闻着都觉得快醉了,更别说喝了。但是她也多少知道,在大漠,这里的人交朋友都是由酒开始的,若是这第一杯酒拒绝,怕是他们今晚就不得留下了。 倒不是怕什么,只是不想麻烦,既来之,则安之吧。 一大碗酒孟如画也学着阎君的样子,一口闷了。 “咳咳咳,咳咳咳……”烈酒入喉,孟如画不断的咳了起来,她猜到这酒烈了,却没想到这么烈。 不知是被呛到,憋了气的原因,还是这酒劲真的如此的快,孟如画觉得自己的脸一瞬间就烧了起来。 ------------ 55被看上了 55被看上了 看着孟如画的样子,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就连阎君也笑了,笑的妖娆妩媚。 “哈哈哈,这小兄弟,看来是不胜酒力啦,跟我的安格鲁一样,快快快,给这小兄弟拿块肉里。”那族长豪爽的笑着,吩咐旁边的人,拿了柔给孟如画。 孟如画勉强药了一口,在口中咀嚼着,才觉得口中不那么苦了。 “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和他一样,今天我可是宰了一只狼的,日后我一定要像您一样,做草原的大英雄的。”族长说完,那旁边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站了起来。一脸不赞同,骄傲的说着。 “好好好,安格鲁不愧是我的儿子,来,族人们,我们为了安格鲁的勇敢干杯。”那族长说着又举起了大碗,喝了一大口。 脸上那骄傲的笑容从来就没有离开过,看来他对于自己儿子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 围着篝火的众人也都拥护着叫着好,各自喝着酒。 孟如画和阎君被陆老丈带离了主位,在旁边坐了下来。 大漠的人就是在酒肉和歌舞中长大的,肉吃了,酒也喝了,自然是要开始歌舞。 浑厚的歌声想起,伴着马头琴的悠扬。无数的青年男女开始围着篝火热情歌舞。 孟如画觉得自己的头晕晕的,似乎看什么都那么真切,但是她此时的神智却还很清醒。 她猜想,这身体应该是从未喝过酒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要不了多久,就会好起来。 场中,那个叫安格鲁的少年,被一个圆脸的女子拉着在篝火旁热情的跳着,主位上族长和身边的一个男子,对着两人指指点点,满脸笑意。 大漠上的男欢女爱是非常开放的,只要是喜欢,不管你是男子亦或者是女子,都可以主动向喜欢的人示爱。 一个女子缓缓向阎君和孟如画的方向走来,这女子穿着一件彩色绣花的锦衣胸前大了一个结,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未婚的女子,头上带着一个头冠,头冠的边上滚着一圈雪白的羔羊毛,数串彩色的珠串,从头顶的头冠上垂下来,这女子看着有几分灵秀,又有几分俏皮。 旁边无数的男子向她示好,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就那么骄傲的昂着头,直直向两人走来。 “我可以请你跳舞吗?”那女子走到阎君身边,两手拉着头顶垂下来的珠串,微笑的看着阎君,大声的问着。 她这声音不小,连主席上的人都听到了她的声音,刚才还和族长有说有笑的那个男人,突然停下了族长的攀谈,向两人的方向望了过去。 旁便那个始终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的那个二十几岁的青年男子,亦抬起了头,望向那女子,眼中那不干相当明显。 阎君正在嘲笑孟如画,看着孟如画那难得露出的小女儿形态,兴奋不已,他就是偏爱她这模样,每次看她变脸,便是他最大的乐趣所在,阎君将此种爱好,归纳为中冯路的毒太深。 突然头顶响起女子的声音,打扰了他的乐趣,他心里很不高兴,不过这里是大漠,不是中原,毕竟不能太狂傲了。 转头,满眼媚笑的看着那女子。 “不了,本公子不善歌舞,还请姑娘请别人吧。”阎君说的还算客气,并没有太卷那女子的面子。 不知是不是她说的太温柔了,还是对于大漠人不适合含蓄,那女子对于阎君的借口居然真的相信了。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跳舞其实很简单的,”那女子笑盈盈的说着,在原地还转了一圈,摆了一个动作。 “你看,这样就好啊,不难吧?” “不必了。”阎君向来没什么耐心,能对她婉拒已经是破例了,她既然不懂知难而退,那就别怪他了。 “为什么?”那女子突然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阎君,问着。 她可是这族中的一枝花,族中哪一个年轻男子会不喜欢她,就算临近的几个部族也是从族长的儿子开始,各个都想得到她呢。这外来的男子居然如此坚定的拒绝她,一时间,那女子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为什,不喜欢。”阎君的语气更加冰冷,看着孟如画已经纠结在一起的眉头,有些担心。 孟如画此时头晕的厉害,甚至还有些恶心,阎君正担心着呢,这女子还吵个不停,他自然不再有什么好语气。 主位上的几个男人,也都脸色各异的看着这边。 乐声停了,舞蹈停了,每个人似乎都把目光集中了过来。 ------------ 56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56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孟如画终于还是忍不住跑到一边吐去了,吐出去之后,倒是觉得好得多了,徐徐的晚风吹来,头脑清醒了不少。 这会儿才发现大家都看着阎君,而阎君毫无惧意的看着众人,那眼中有明显的不耐烦。 孟如画走回阎君身边,有些许迷茫,刚才她似乎听到这女子在叫阎君跳舞,不过此时怎么弄成了这个样了?怎么看着他满眼怨恨呢? 阎君见孟如画回来了,神智也算是清醒,表情缓和了不少。 “没事?”阎君轻声的问着,透着满满的关心,甚至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众人看着阎君对孟如画那亲昵的动作,似乎有些明白这男人为什么拒绝他们的大漠之花了。 “你,你是因为这个男人,才拒绝我?”那女子睁大了眼睛,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很多,而且还有些发抖。。 阎君皱着眉看了她一眼,这女人真是呱燥。上前揽着孟如画理都没理那女子,奔着陆老丈的位置走了过去。 孟如画无语了,他这是误导,故意的误导啊,她这‘公子’的名声怕是和断袖离不开了。 “你站住,我的话你还没回答呢?”那女子冲动的上前拉住阎君的衣服,一副不依不饶的表情。 “放手。” “不放。” “放――手,别让我说第三遍。”阎君看着那女子冷冷的说着,眼中透着嫌恶。 “不要,就不要。”女子也不知为何如此倔强,抬着下巴挑衅的看着阎君,一副你能如何的表情。 阎君二话没说,手中的玉扇在那女子的手腕上一拍,女子大叫了一声,收回了手。 众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阎君,脸上都有着隐隐的怒气。 在大漠女子的地位是和男人同样平等的,有时候从某种意义上说,女子的地位甚至比男子更为金贵。 所以在这里,没有几个男人会对女人出手。 “你居然打我,居然为了一个男人打我,我,我要和你决斗。”那女子似乎极其生气,两颊鼓鼓的,小脸通红,前半句是对着阎君说的,后半句确实对着孟如画,而却说的咬牙切齿。 “没兴趣。”孟如画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似乎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哼,你是不敢吧?怕输给我对吧?”那女子哼笑一声,对于孟如画很不屑的样子,却又一直盯着她不放,似乎又和她杠上了。 孟如画很无力,她此时只想找一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对于这种为男人争风吃醋的事情,她是真的不敢兴趣。 “随你想。”孟如画依然冷冷清清的回着,寻找着那陆老丈的身影。 “你这个贱男人,居然连男人也勾引。看本姑娘今天如何教训你。” 长鞭一甩,那女子对着孟如画的后背毫不留情的出手。 “够了,苏格尔,你还嫌不够丢脸吗?你一定要扒着这个男人吗?人家都那么明显的拒绝你了,你又何必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一直坐在主位上的那个年轻男子不知何时来到苏格尔身边,一把握住她的鞭子,冰冷冷的说着,那一双眼直直的望着苏格尔,都要喷出火来了。 “滚开,巴图,这事要你管,你以为你是谁,我可没答应你们家的提亲,我就是嫁猫嫁狗我也不会嫁给你,你别痴心妄想了,你这只癞蛤蟆,给我滚开。”女子盛怒之下,口不择言的骂着男子,用力扯着被男子握住的鞭子。 那男子的脸色越来越青,抛开女子的鞭子转身便走。 那女子似乎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鲁莽,再看阎君对孟如画那呵护的样,捂着脸跑开了。 一个盛大的篝火会,就因为这样的一个插曲,却很难再进行下去了,而众人看阎君和孟如画两人的目光也都发生了些许变化。 “啊……”似乎是刚才那女子的声音传来。 接着传来无数的马蹄声,和嘈杂声,不多时一片火红的火光,映红了整个部落。 来的是似乎是一伙强盗,都骑着马,拿着刀剑,马背上还搭着大包小包,好像刚从其他的地方打劫完。 “啊……,放开我,救命啊。”那女子此时正被一个男人抱着,横趴在马背上,手脚乱舞着。 那马背上的男人,重重的拍了一下那女子的屁股,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异常张扬。 “你们想怎么样,快放了苏格尔,上个月我们不是刚交了五头牛,十头羊吗?”族长从人群中走了出去,面对这那马上的男人,似乎很苦恼,但依旧是挺身而出。 “哈哈哈,族长大人,你也说了那是上个月的,和现在有什么关系,而这个月吗。我决定要这小妞当做你们上缴的贡品了。”马背上的男子说着,猥琐的看了看马背上的苏格尔,又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两下。 “不行,我会按时将供物送过去,请你放了苏格尔。”那族长一口回绝了,黑着脸看着那些马匪。 作为一族之长,为了保护族人的安全,他已经很忍气吞声了,如果这样还保护不了族人的话,那么他宁愿拼个鱼死网破。 “哼,别在老子面前装什么族长的架子,老子说行,就是行,惹怒了飞鹰帮,让你吃不完兜着走。”那马上的男人根本不买账,一脸的讥讽,看似根本没把那族长放在眼里。 阎君和孟如画本不想管闲事,只是在人群的最后站着,但听到这飞鹰帮三个字,两人的表情完全变了。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 57来者男人 57来者男人 “呦,这是谁啊,说话这么大的口气?强抢民女,还抢的这么光明正大,本公子可真要见识见识。” 一个邪魅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那声音,一个银色的身影和一个青色的身影,从人群的最后面跃了出来,缓缓落下。 那一身极俊的轻功,在整个大漠都是难得,看的众人目瞪口呆,就连那马上的人,也都警觉了起来。 “来者何人?飞鹰帮的事你也敢管?”那马上的男人,再次将飞鹰帮提了出来。 “来者男人,别的事不敢管,却偏偏就要管管飞鹰帮的事,如何?”阎君嘴角带着邪佞的笑意,一双凤眼眯着,看上去对对方毫不在意,那轻蔑的语气,更如戏弄孩子一般。 孟如画暗自在心里摇头,这阎君果然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还‘来者男人’,谁看见了不知道你是男人,废话。 “好大的口气,那就让咱们看看你的本事,兄弟们,上。”说着一挥手,后面的十几匹马瞬间冲了上来。 那种藐视的表情历时出现在阎君的脸上,孟如画自动的和阎君背靠背站着。族长和几个壮年男子也都站到了阎君旁边。 "你去救那女子,这些人我来就好了。"孟如画很体贴的在阎君背后小声说了一句。 阎君抬起头看向苏格尔,她也正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不知为何,就是讨厌她对自己那赤裸裸的"兴趣"。 阎君率先冲了出去,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想救她你就自己去,我对她没兴趣" 孟如画一愣,让他英雄救美他还不愿意了,怪人! 双方人马很快就打到了一起。 就这么几个人连供阎君一个人玩耍都不够,更别提再加上族长等几人。 那为首的男子一看不好,调转马头,向族外冲去。 孟如画见阎君真没有出手的打算,无奈飞身而起,顺便踩了那些马头垫脚,马儿纷纷受了惊,四处奔逃,让那些马贼连最后的逃跑倚丈也失去了。 孟如画已经飞身来到那小头目身前,长剑刺出,速度奇快,那男子只得飞身离开马儿,孟如画正好坐于其上。 那男子也似乎是个狠角色,一刀下去居然切断了两条马腿,马儿嘶鸣着倒地。孟如画抱着苏格尔飞起,看着男子居然对自己的坐骑也这般狠心,心中对他更是厌恶。 这样的畜牲根本就不该活着。 想着,孟如画的长剑脱手而出,犹如一条银龙划破空间插入那男人的心脏,那男子连一个表情都没来得及转换,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阎君见孟如画都开了杀戒,也不再与他们玩了,身形突然加快,在那些人中穿来穿去,然后一派优雅的站在那些人中央。嘴角扬起绝美的弧度,眼带笑意向着孟如画走去。 而此时他身边围着七八个人,各个举着大刀。众人也都刚好解决了手里的,焦急的向阎君所在的地方冲了过来。 可是,就在阎君迈出第一步的那一刻,那七八个人,同一时间,两个方向倒下,恰好在阎君的面前让出一条路。而阎君却是纤尘未染。 众人都完全呆愣。 阎君更是得意的对孟如画眨眨眼,那表情魅惑无限。 孟如画从始至终都一脸清冷,对于他的能力她不怀疑,对于他的臭屁,她选择无视。 苏格尔一直担心纠结的小脸瞬间放出异彩,她就知道没有男人能抗拒她的魅力。 就在大家觉得事情终于告一段落的时候。 "啪~~"一个清脆的声音震慑全场。 "你这流氓放开我。"只听苏格尔大叫一声,含着泪看着孟如画。 孟如画脸上的面具微开,旁边隐隐泛红。看着自己放在舒格尔胸上的手,皱着眉头,眼神格外冰冷。 阎君更是铁轻了一张脸,眼中冒火。 而苏格尔还在幻想着,用力推开孟如画向阎君怀里跑去。 就在苏格尔靠近阎君的一刹那,阎君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满脸邪佞的看着她。 苏格尔不可思意的睁大了眼睛,这个男子不是刚刚还在给她抛媚眼吗?怎么转眼间就变了。而他脸上的那种笑意让她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众人看着阎君的动作都倒吸了一口气。孟如画扶正自己的面具冷冷的看着。 "你?"舒格尔双手使劲的掰着阎君的手,却越来越使不上力气。她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了。话也说不出来。 ------------ 58某种领悟 58某种领悟 "公子,请快放手。你再用力,我姐姐会死的。"就在众人不知如何反应的时候,刚才和安德鲁跳舞的圆脸女子跑了上来,拉着阎君的胳膊,焦急的恳求着,阎君却没有任何表情。 族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了出来。 "公子,虽然苏格尔有些娇纵惯了,但刚才青衣公子的做法的确不对,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贞洁是何等重要,公子现在这种做法又是何意?" 族长冷着脸,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有些气势,但是他还是觉得在阎君的眼神下,他的心有些轻颤。p "哼,你以为她算什么货色,有什么资格会被调戏?"阎君自始至终没有放松一点,脸上的邪佞表情有增无减。语气却异常的冰冷。 "公子虽然我们很感谢二位能出手相助,但是却不能如此侮辱小女。"站在族长身边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方脸男子站了出来。 "放开她。"巴图也站了出来。 阎君很不屑的看了众人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即使你们一起上又如何? "公子,既然青衣公子对苏格尔做了不该做的事,而小女也犯了错,不如我做主将苏格尔许配给青衣公子如何?" 那方脸男知道即使倾全族之力也未必是这两人的对手,而他也不会让族人们为了自己的家人而受到牵连,现在他只想保护女儿的命。 苏格尔那越来越青的脸色,让他不得不委曲求全。 "师傅?" "普察?" "……" 众人都一脸不忍的看着普察,为他的牺牲而不忍。 "她不配!"阎君冷冷的吐出三个字,这是众人都没想到的。 "公子不要咄咄逼人。" 巴图恼了,又向阎君考进了几步。"哼,那又如何?" "你……"两人说着,眼看巴图就要冲上去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孟如画对这越来越混乱的局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虽然吃亏的是她,虽然她不觉得凭他的能力解决那些人会有什么问题,但是还是那句话,嫌麻烦。 她只想快点完成任务回去。 "算了,放了她吧。"孟如画缓缓的走过来,,对着阎君说道。 阎君微微转头,一脸心疼的看着孟如画,委屈的说道:"那怎么行,我都没舍得碰过一下的地方,被她给打了。"但是手上的力道还是松了几分。 众人一看两人间的神情,再联系阎君说的话,顿时好像有了某种领悟。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阎君手中的苏格尔。 "是苏格尔的错,还请两位公子原谅。"普察一只手放在左胸前,对着阎君和孟如画弯着腰,低着头,行了大漠最高的礼。 知女莫若父,对于舒格尔的性格他很清楚,那样的事,她的确做的出,而这次众人也都没再说什么,只是对苏格尔有些失望。 "哼,再有下次,绝不饶你。"阎君阴冷的说完,放开手。 苏格尔瘫软在地。……族长的大帐里,阎君坐在族长旁边的位置上,一派悠闲。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他当然知道这位置是除了主位以外最尊贵的位置了,但是那又如何?就是那主位,那也不见得坐不得。 孟如画坐在阎君身边,自然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可是付出了一张脸的代价。 "两位真的很抱歉,今日之事还请二位公子别放在心上,我已经让陆铁匠给二位准备好了足够的水和干粮,明天一早两位公子就赶紧离开吧,那飞鹰帮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族长严肃的对两人说着,脸上的表情非常痛苦。 "今日既然受到族长如此特别的款待,这问题,我二人自是不能袖手旁观。"阎君脸上带着笑意慵懒的说着,好像这不是什么大事。 "那真是太感谢二位公子了,有了二位的相助,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哈哈哈哈。" 族长听到阎君要帮忙二话没说,连一句客气的推托都没有,开怀大笑起来。 特别是那猴急的样子和那之后松口气的神情,恐怕没有人会看不出他的故意吧! 只是他们都没看到阎君那凤眼中更狡猾的表情。 ------------ 59黎明前的黑暗 59黎明前的黑暗 族长看着两匹扬长而去的白马,心中有着隐隐的担忧,一方面怕他们是骗了自己,另一方面也是为他们二人担心,毕竟那飞鹰帮在大漠的根基已久,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摆平的。 两匹白马踏着月色,迎着清风,快速奔驰在大漠之上,带起黄沙滚滚。 一个看似非常古老的镇上,两人放慢了脚步,在一个看似庙宇的地方,两人下了马,将马儿随意的放开。 这镇子名为楼兰,的确是一个古镇,也是这方圆数十里唯一的一个镇子。 这里的建筑大多都是黄土砌成的,算不上美观,只是能够遮风避雨罢了,然而这在大漠中也算是难难可贵了。 黎明前,是整个夜晚最黑的一个时刻,而且任何守卫的警觉性也降到了最低,大街上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光亮。只能借着满天的星光,隐约看得出路边的建筑。 一个颇为大一点的房子前,一个昏暗的灯笼上画着一个女人。 这个标志在大漠里就是妓院的意思。 两人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翻身跃入墙内。 今夜他们的目标就是要找到飞鹰帮的二当家――熊霸。 据说此人力大无穷,曾是大漠的第一勇士,然而却好色成性,一夜没有女人,他都过不了日子,也因为如此,犯了事,被大漠飞鹰抓了起来,那时候,飞鹰帮是大漠中大的一只英雄的队伍,维护着大漠的秩序。而他们的老大大漠飞鹰也因此而在真个大漠中几乎成为一个灵魂人物。 然而后来不知为何飞鹰帮慢慢的变得烧杀抢掠无所部在,这熊霸居然成了飞鹰帮的二当家,在大漠中横行,但是有一点却是肯定的,那就是每晚他都睡在这妓院中,至于是睡在哪一个姑娘的房间里,那就不一定了。 阎君和孟如画悄悄的潜进妓院,一人左边,一人右边,他们的方法很简单,一间一间的找,手臂上纹着鹰图纹身的便是了,反正这些人应该也脱的没剩下什么了,应该不难找。 两人如鬼魅般的消失在大厅中,一左一右,一间间的开始出出进进,但是他们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一间间看去,一对对全裸的男女,姿态各异的睡得正熟。这满室的春光,在孟如画和阎君的眼里,就是一片片白萝卜。而他们要找一根有泥巴的。 不多时孟如画就找到了熊霸,冰冷的长剑拍打着熊霸的脸,熊霸却翻了一个身,继续大睡。 孟如画皱了皱眉头,拿剑拍了拍睡在熊霸身边的女子。 那女子嘤咛一声,极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 “如果你发出声音,我不保证不杀你。”孟如画在那女子突然睁大眼睛,长大嘴巴的一瞬间长剑直接贴到了她的咽喉处。 那女子的声音咔在喉中,硬是吞了回去。 “你,你想做什么?”那女子颤声的问着,整个身体都在发抖,那大胸在身前随着她紧张的呼吸,一颤一颤的。 虽然害怕,但是毕竟是见过了各色人的,特别对方还是个男子,那女子不经意的将自己的肌肤尽可能的又多露了一点,只要能保命,她不介意做点什么。 只可惜她遇上的是孟如画,一个穿着男人装的假公子。 “我对你没兴趣,把他叫醒。”孟如画连一眼都没在她身上停留,冷冷的说着。 “嗯。”那女子乖乖的点点头,推着身边的熊霸。 “霸爷,霸爷,醒醒。” 在那女子不断的摇晃中,熊霸迷迷糊糊的醒来,一转身大手搭上了女子的腰,摸索着,呢喃了一句:“天还早着,叫我作甚,老大明个中午才回来,没事多睡会。”说着,大手上移,已经摸了不该摸的地方。 “霸爷,来客人了。”女子有些尴尬,嘴角抽搐着,拿着锦被盖了盖,眼睛偷瞄着孟如画,又推了推熊霸。 孟如画依然冷冷的看着,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这些都和她没关系的事,她的目的就是带他走。 “妈的,叫个鸟,哪个狗娘养的敢来打扰老子办事?”那熊霸迷迷糊糊的骂了一句,起身。 孟如画的长剑在熊霸的脸上,左右个拍了一下,用了五层的力道,只一下,就留下了一道红红的印子。 熊霸睁大眼睛,张嘴就要骂,却在看见长剑就在眼前的一刻,禁了声。 ------------ 60泥鳅钻豆腐 60泥鳅钻豆腐 “你是谁?”熊霸也算冷静,并没有太大的惧意,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着,似乎正在找良策。 “和你无关,跟我走,别耍花样,否则我保证,在你有任何动作之前,送你去见阎王。”孟如画长剑指着熊霸,冷冷的说着。 孟如画只让他穿了一件里裤,套上长袍,带着她走出门去, 当然她不会忘了点了那女子的睡穴,让她睡上个三天三夜。 阎君这边自然是没有熊霸的身影,在暗处等着孟如画的到来。 然而当他看见穿的如此单薄的熊霸被孟如画带着,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后悔了,他该去左边的。 三人走出妓院,回到镇口的破庙。 “你们是谁?到底想干嘛?”熊霸无惧的看着两人,丝毫没有慌乱之意。 “我们是谁?我们是鬼,专门挖人心的鬼。至于想干吗嘛,很简单,你只要回答几个问题就好了。”阎君倚着门板,看着被孟如画绑在柱子上的熊霸,邪佞的笑着。 “什么问题?” “大漠飞鹰在哪?飞鹰帮在哪?都有那些人?怎么样?很简单吧。” “哈哈哈,你以为我是孬种吗?想知道我飞鹰帮的事?你们没资格,我是不会说的,有本事杀了老子。”那熊霸狂笑了两声,一脸不屑的对两人说着。 “不怕死?”阎君痞痞的问着,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熊霸。 “哼,老子从来都不知道怕死两个字怎么写。”熊霸瞥了阎君一眼不以为然的说着。 “嘿嘿,真是太好了,我还真怕你怕死呢,那就不好玩了,没几下就答应说,我也会觉得无聊呢,正好,我发明的新方法,就找你试试。”阎君非常兴奋的说着,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孟如画转过头去,不再看两个人,倚着柱子闭着眼,休息起来。 这男人太狡猾了,居然使诈,她真怕她在看下去,会不会笑出来。 “你,你什么意思?”熊霸看阎君那一脸奸诈的笑样,还有望着自己像在看货物的表情,怎么都觉得比死还让人毛骨悚然。 “没什么,你可要千万记住自己的话啊,千万别说,让我多玩一会儿。 这第一个游戏嘛,不如玩‘泥鳅钻豆腐’怎么样?”阎君说着很认真的看着熊霸,似乎真的在询问着。 “什么是,什么是泥鳅钻豆腐?”熊霸问着,心中有些发虚。 “这个啊,很简单,就是有一种小虫子,专门喜欢喝人血,只要尝到血的滋味,就会不断的向里钻,直到它撑爆了为止,你说,我要是在你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弄上小口,在把这些小可爱,放到你身上,当他们爬满你全身,那是一种什么感觉。特别是这里。”阎君凑近熊霸,邪邪的说着,眼中闪着嗜血的兴奋光芒望着熊霸下体的部位。 熊霸听的汗毛都全部都炸了起来,仿佛正有无数的小虫子向自己爬来,下意思的想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却发现手脚都用不了。 孟如画在旁边听着都觉得一阵冷,有些东西,你真遇上了,还未必觉得那么恐惧,但就怕你遇不上,还让你不断的想象,人最难避免的就是自己吓自己。 “你,你别乱来,就算这样,我也不会说的,倒是你惹怒了飞鹰帮,不会有你好果子吃的,老大是不会放过你的。”熊霸吞了吞口水,颤颤巍巍的说着,身体忍不住死死的贴在柱子上,好像如此能离阎君远一些。 “呵呵,我都说了,不让你说了,你不说才乖嘛,这个试完了,我还有很多呢,你放心,都不是会一时三刻就死去的,曾经最弱的一个也活了八九天呢,我看你这功力也不浅,估计能玩上个两三轮,怎么也有一个月左右啊。不用着急。” 阎君邪魅的说着,嘴角的笑意特别的猥琐。 熊霸的脸色果然又青了几分,一想到整整一个月都浑身爬满小虫子,他的心就像被猫挠了一样难受。 “对了,这个你要是不喜欢,还有别的呢,你说,要是把你的四只锯掉,换上马的四只,你会不会能跑啊?又或者……”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我受不了了,我说,我说。” 熊霸觉得自己的眼前总是出现自己满身爬满了虫子的照片,挥之不去。而且那小小的血色的虫子秘密麻麻的将自己包围,吸着自己的血,身体越来越大,透着诡异的红光,而自己已经快被吸干了,正躺在地上抽搐着。 “唉,怎么这么快就要说了,无趣。”阎君说完越过熊霸,走去孟如画身边,一副搞定了,接下来靠你了的得意表情。 孟如画起身,来到熊霸的跟前,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熊霸。 看得熊霸心中的惧意更加的无边际的成长着。 给读者的话: 先更两章,一章白天再发,最近回家晚,累啊,亲们也都不给晓月留言,呜呜,晓月需要亲们的支持啊 ------------ 61如此飞鹰帮 61如此飞鹰帮 孟如画也学着阎君的样子,依着门栏打量着熊霸,一副考量的眼神,却什么也不说。 熊霸被看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心跳越来越快。 “你,你看什么?你究竟想怎么样?”熊霸感觉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声音了,颤抖自然而出啊~~ 刚才那邪魅的男人让他感觉到了恐怖,但至少还能跟自己说话,自己还能知道他到底想干嘛,但是现在这个,连一句话都没有,更给他一股无形的压力,他真的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更可怕的是,他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一个表情,就是猜,他都不知从何处猜起。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究竟你满身虫子会是什么样子而已,还真想看看,要不然,你干脆别说了?” 孟如画平静的说出让两个男人都震惊的话,而她本人竟然连脸色都没变。 熊霸惊呆了,然后瞬间急的红了脸,冷汗从额头上蹭蹭的冒了出来。 “飞鹰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飞鹰帮在往前走不远的沙山那里,飞鹰帮现在由我们老大做主,我们老大是大漠飞鹰的堂弟,他身边有一个军师,我们老大什么都听军师的,其实我们帮里都再传,军师才是帮里的老大。不过现在我们老大和军师都不在,说是有大人物到了附近,他们去见了,明日才能回来。” 熊霸没等孟如画再说出第二句,急急的,连一口气都不喘的回答了阎君的问题。 说完紧张的看着孟如画,他可是都说了,他们应该不会说话不算数的对吧?熊霸的心中正在打鼓,非常不确定。 他暗暗祈祷,只要这次他过关了,他保证以后再也不骗人了。 “军师?是谁?”孟如画直觉这里面一定有一个大阴谋,而这事肯定和这个军师有关系。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从来都没见过军师,只有老大见过,而且每次都是神出鬼没的,好像每个月只来帮里那么两三次。” “你既然没见过,怎么知道每个月只来两三次?” “因为我们老大平时很放纵,每个月却都有那么几天神经兮兮的,中规中矩,仿佛很怕什么,然后就会让手下们做一些事,所以我们都猜,老大不正常的那几天就是军师在的时候。” 孟如画思索着熊霸说的可能性。 “嗯,不错,你的表现很好,看来这泥鳅钻豆腐,我是不用去发明了,我还真愁着,去哪弄那些虫子呢?”阎君说着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副奸诈的样子,玉扇一挥,熊霸身上的绳子脱落在地。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刚才骗我?”熊霸激动的看着阎君,声音提得老高。 阎君邪魅的笑着,一副你说对了的表情。 孟如画也好笑的摇了摇头,径直走了出去。 熊霸愣了,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喂,你们别走,你们要去哪?”熊霸一抬头发现两人都走了出去,赶紧大步追了上来,现在这两尊菩萨可是他的保命符,他把不该说的话都说了,这飞鹰帮是回不去了。 “去你的老巢,帮你解决麻烦啊,不过这费用,你记得给我们,我可是从来都不做赔本的买卖。”说完阎君上了孟如画的马,坐在孟如画身后,两手绕到孟如画身前催马前行。 熊霸当然很自觉的上了另一匹马。 阎君从来都不是那么不讲究的人了,自然是要留匹马来给熊霸代步的,但是前提是得有美人在怀。 孟如画虽然觉得别扭,倒是也没说什么,毕竟两匹马三个人,他做的也没什么过分。 三人借着微亮的天色,向大漠深处走去。 说这里是沙山,不过是有几座突出的山包而已,并不高,山包上还有些沙漠里生长的植物,也许就应为有这些植物的存在,这个山包才没有被周围的沙尘大军所同化,还依然顽强的立在那里。 在这一望无垠的黄沙大漠,这一点绿色也是特别,孟如画和阎君乍见这绿色倒是有几分亲切感,似乎也看到了一点希望的感觉。 这大漠飞鹰当初选择这里,怕是也有些深意的。 “就是这里,这里就是飞鹰帮的总堂。”熊霸指着远处那最高的一个山包下面,一大片矮房子说道。 孟如画和阎君下了马,三人快速的走了过去。 这里虽然不是很气派,也没有什么富丽堂皇或者威严凸显的堂口,但是那些房屋也都是由木头做成,这在大漠已是难能可贵的了。 门口一个岗楼上,几个人正在搂着大刀呼呼大睡。三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也没有人知道。 熊霸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 这里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他都不记得了,也许是从三大长老也离开之后,这里就慢慢的变了吧。 走进堂口,那高堂之上,供着一尊鹰像,然而不知多少日子没擦拭过了,已经有了明显的灰尘。 若不是刚才在门口看到有人在站岗,他们甚至会认为这是一个废弃的地方。 阎君觉得真是莫大讽刺,一个如此不堪的地方,一个如此没有组织性的一群人,居然还能在大漠上耀武扬威。 熊霸看得出阎君眼中的不屑和鄙视,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说道: “呵呵,其实兄弟们平时都不到这里来,所以才是这样,这里不过是个摆设,我们进内堂去吧,我来带路,这一路有不少机关的。” 熊霸早就自动的把自己当成阎君和孟如画一伙的了,毫不客气的走在前面带路。 阎君点了点头,两人都提高了警惕。 不管对手多弱,该重视的时候还是要重视。 越向里走,感觉越不一样,这飞鹰帮居然在地下用石头垒成了密道,而且密道中每隔一段距离都巧妙的设置了通风处,火把在墙上安静的燃烧着,孟如画也没有觉得有一丝气闷的感觉。 看来这里外面的一切都是表象,不管现在如何,至少曾经的大漠飞鹰不是个简单的人。 三个人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前面渐渐出现了嘈杂的人声,声音不低,而且混乱,听上去人数不少。 “有些人在赌钱,可能还没结束,而且现在天快亮了,今天老大会和军师一同回来,大家都得有一段时间不能自在了,所以趁着最后的几个时辰,都会尽可能的多玩些。军师那人很严格,他来的时候看,这里又会不一样。”熊霸小声的对着阎君和孟如画解释着。 带着两人,隐蔽的继续前行。 一个人居然能影响一个帮派,孟如画和阎君对这个军师更为好奇了。 “这些人烧杀抢掠都干过没?”阎君停下脚步,看着里面脏乱的情景,皱着眉头问着。 “呵呵,我们其实也是为了生存,一般情况是不会伤人命的,但是难保有人不识抬举嘛。”熊霸干笑了两声,尽量委婉的说着,这问题问得让他怎么回答啊,他们去了他也去了,他们抢了,他也抢了,他们杀了,他自然也杀了。 “哼,那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一个不留,杀!!”阎君说着,表情严肃,眼神变得异常凌厉,浑身散发出强烈的肃杀之气。 玉扇直指前方。 ------------ 62最后的吻? 62最后的吻? 孟如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阎君,一个浑身散发着王者之气的阎君,一个比任何时候都可怕的阎君。 孟如画和熊霸在阎君的玉扇向前指去得一刹那冲了出去。 一刀一剑,两人如地狱的修罗一般无情的收割着众人的生命。 阎君凛然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嘴角上扬,眼中带着邪魅的效益,此刻他是名副其实的 主宰生死的阎君。 不多时,整个飞鹰帮都乱了起来,所有人都知道一向和他们打成一片的二当家,带着两个人,冲进帮里来,屠杀着帮里的兄弟,然而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有机会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 一个时辰之后,整个飞鹰帮,里里外外弥漫着血的味道,帮众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淌满了各个角落。 阎君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一丝情绪,将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喝光的酒坛踢翻,随手拿起一个火把,扔在上面。 不多时真个飞鹰帮从里到外冒起浓浓黑烟。 一个曾经在大漠上叱咤风云得飞鹰帮就这样消失了。 阎君看着这轰然倒塌的飞鹰帮并没有离去,直到最后一丝火光熄灭。 孟如画对阎君的严谨和他狠辣的手段不得不佩服。 天色已经微微放出亮光,就在三人想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那些房屋倒塌之后,地面上居然露出一个盖子。 这盖子是用玄铁所作,在一片地砖下面,平时看上去应该和普通的地没有什么区别,若不是房屋倒塌的时候,恰好有一块大石头砸到了这个地方,怕是很难被人发现。 “这地下是什么?”阎君看着那盖子,思索着什么。淡淡的问了一句。 “这个……,我从来都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不过老大和军师每次见面都是在一个密室里,几天都不出来,也从来不让任何人靠近,按位置来看,大概就是这里。 不过我进去过一次,那屋子里啥都没有,就是简单的书房的样子,并没发现还有更地下的一层。”熊霸摸着自己的大光头,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不如打开看看。”一直没有出声的孟如画看着这盖子也觉得蹊跷,应该打开看看。 阎君摇了摇头,眉宇间带着些许不解和些许为难。 “这盖子并不普通,一旦用错方法,就永远都打不开了。” “有啥难的,劈了不就行了,一劳永逸。”熊霸说着拎着大刀,就往上砍。 阎君也没阻止他。 只听“嘭……。”的一声,大刀和那盖子相接,熊霸被震飞了出去。 还好熊霸反应了过来,一个翻身立于地上,然后他去双臂发抖,自然的垂在身旁,虎口不断的滴着血。 “这?”孟如画有些不解的看着阎君。 “这盖子是用玄铁所铸,而且这玄铁还是深海玄铁,不能用真气去攻击它,它能够将真气反弹,遇强则强。并非随意就能打开。”阎君看着这深海玄铁,眉头紧皱,解释着。 熊霸也一脸严肃,立于阎君身边,看着那盖子有几分敬意,不再言语。 孟如画走上前去,蹲下身体,仔细的看着那盖子,用手轻轻的拂去上面的灰尘。 一只苍鹰的图案清晰的显现出来。 那飞鹰很是雄壮,看着就给人一种压迫感,两只爪异常锋利,鹰目中闪着精光,似乎正在准备抓住那猎物。 孟如画看着,感觉这画非常奇怪,若是图腾,那鹰可以使威武的,可是是雄壮的,然而却不该是正欲袭敌的模样。 细细的用双手抚摸着那只鹰,尽然发现这雕刻极为立体,甚至每一根羽毛都能感觉出来,在手中,这鹰似乎是活物一般,有那么刹那,她几乎可以感觉到那冰冷的铁板也有了温度,甚至有微弱的心跳。 孟如画一寸寸的细细的摸着整个鹰的身子,总是觉得哪里不对,然后一遍,一遍,她终于发现,这只鹰真的是‘活’的,因为它可以动。 慢慢的顺着鹰的罗阔,一点点的摸索,一点点的揉移,那本凌势待发的苍鹰竟然收敛了翅膀站在那里,如同守卫,而那玄铁盖子正一点点的移动,露出一个入口来。 那入口直直的向下延伸,没有阶梯,也没有任何踏脚的地方,就如同万丈深渊,你不知其中会是什么,入或者不入,完全看你自己,但是一旦选择却绝没有后悔的余地。 阎君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孟如画的聪明,然而他还是诧异于她这么快就打开了。 脸上不自觉的扬起一丝骄傲的神情,好像那打开密道的人是他一般。 孟如画起身,看着阎君,密道打开了,但是入还是不入,就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了。 阎君笑了,笑的及其邪魅,上前拥住孟如画,在她脸上速度的亲了一口,然后在孟如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带着她跳了下去。 熊霸看了看,然后又见四处无人,将那洞口盖好,弄了些土扬在上面,让人不易发现,然后抱歉的看了看,独自一人找了一个地方,隐蔽了起来。 他本来就不是英雄,也不想做什么英雄,等他们三天,若是他们还不会来,那自己也只能对不起了。 ------------ 63落差 63落差 熊霸刚刚隐藏好,三匹马就从远处奔来,一看那马上的身影,熊霸吓了一身冷汗。 三个男人,穿着大漠特有服饰的只有一个人。 另外两个都是中原人的打扮,一个一身墨绿色的长袍,脸上带着面罩,将整张脸都蒙在里面,只露出一双凌厉的双眼。 另外一个却是一身白衣,风度翩翩,手中拿着一把银白长剑,神情很是轻松。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飞鹰帮现任的帮主魁鹰、神秘军师何肃,还有一个则是萧逸,四王爷诸葛启眼前的红人。 要说萧逸为何会在这里,那当然是阎君和孟如画在齐镇做的好事给引来的,当然他能一路追到大漠来,最大的有功之臣不是别人,正是被阎君派到齐镇的梅枫。 而梅枫此时正坐在地下城对着冯路和钱紧讲着自己的英雄事迹,根本不知道他将给阎君带来一个怎样的麻烦。 …… 这三人来到跟前,看着这一片废墟,那飞鹰帮帮主,飞身下马,一个箭步冲到前面,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切,差点没晕倒过去。 那军师和另一个男人,也都下了马,一脸冷色的看着这堆曾经神秘的废墟。 “逸公子,这事你怎么看?”何肃淡声问着萧逸,听不出一点异样的情绪。 萧逸笑了笑说道:“既然已经没了,再说怎么看又有何用,这件事,军师还是应该早些请示王爷才对,至于鹰帮主不如军师暂时带着好了,我相信王爷自由安排,而本公子恐怕要先离开了,王爷交代的事,我可不敢有所怠慢。” 萧逸一番活说完,淡淡的笑了笑,一拱手,转身上马离开。 他怎会不知道何肃的意思,让他扛着吗?他们还没那个交情,更何况他来大漠的目的只是那两个人而已。 萧逸离去不多时,何肃和魁鹰也只好离开,尽管何肃不愿意,但是不可否认萧逸说的没错,这事他也只能向诸葛铭报告了。 直到三人都离开。熊霸才敢松口气,刚才他可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冒了一头冷汗。 如果萧逸知道他要找的人居然离他不过数丈之远,而他却错过了,不知他会如何想? 而魁鹰和何肃如果知道他们一直想要找的东西,每日都被他们踩在脚下,又会如何? 只可惜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着如果,亦没有任何反悔的机会。 …… 阎君带着孟如画从高处不断的下落,许久都不曾着地,孟如画从短靴中拔出匕首,在墙上划着,试图能让他们落下的速度尽量慢下来。 阎君的玉扇的顶部也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短而锋利的刀尖,一样用力的在墙上划着。 只是这洞竟然深不可测,两人的速度却没有慢下多少,尽管两人都提着气,但是照这个速度下落的话,他们依然没有存活的机会。 阎君仍是一脸笑意,孟如画的眼中也没有任何的惧意,他们都是一直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人,虽然他们都不想死,但是当死亡真的来临的那一刻,他们却都一样的淡然。 只要有任何机会他们都不会放过,但是相反,如果真的没有任何机会,那么他们亦不会埋怨,因为这路是他们自己选的。 “和本君同死,你可有不甘?”阎君靠着孟如画的耳朵,问了一句。 然后注视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从来不知紧张为何物的阎君,第一次觉得自己紧张,而且还是非常紧张。 孟如画也望着阎君,仔细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自己本就是不该存在的人,若是能与他死在一起也许黄泉路上也不至于自己一人孤孤单单。 何况,她也觉得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并不排斥他,至少不如初见般那么讨厌,而且回想这男人为自己做的一切,她也没什么遗憾,唯一有的可能就是没有找大师兄问个清楚,然而,这却和他无关。 孟如画其实也没有考虑很久,但是阎君却觉得这时间快有千年之久了,难道这女人真的觉得自己连死都不配陪着她吗? 阎君的心怦怦直跳,脸上得表情也有些僵硬。 就在此时孟如画抬起头,看着他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讨厌。” 阎君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的妖娆邪魅,即使在如此黑暗的情况下,他的笑仍然让人觉得耀眼。 这的确是符合这女人个性的最好答案了。 这女人就是这样,即使要死了,也不会说出一句违心的话,就像即使知道他是阎君,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一丝敬意一样,在她心里,自己就是自己,和身份无关,这也是他之所以越来越欣赏她的原因吧,他的玩具果然可爱至极,和她同穴而眠他亦不讨厌,而且还很喜欢。 给读者的话: 亲们今天单位晚上活动,晓月保证不了另外两章了,如果没来得及更的话,明天补上,亲们谅解!! ------------ 64把衣服脱掉 64把衣服脱掉 孟如画突然倾身向阎君靠了过去,而且非常主动的抱住了他。 阎君一愣,嘴角更是翘的老高,眼中的得意之色如何也掩饰不住。 孟如画根本不知道阎君的想法,她只是在想办法自救而已。 用自己仅有的力气,将两人的身体向墙壁的另一方靠去,并且转了一个身,如此一来,孟如画的身体正好碰到墙壁之上。 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抓住那墙上的藤蔓,尽量将一大把握在手中,好让那些藤蔓可以禁得住两人的重量和冲力。 孟如画靠着自己后背与山壁的摩擦让两人的速度慢逐渐慢了下来,再加上有藤蔓的牵扯力量,两人现在的速度,已经在他们的内力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了。 阎君有些后悔,都怪自己刚才想着不该想的事,居然没有发现这一点。 估计现在她的背后已经不堪入目了。 而且细看之下才发现,这藤蔓上还布满了小刺,如今孟如画的整只手已经血色淋淋,那鲜红的血顺着孟如画的手臂流下来,一滴滴的滴到阎君那已经青的有些吓人的脸上。 孟如画可没空理他的情绪,她现在都快痛死了。 阎君接过孟如画手中的藤蔓,冷声说了一句放手,然后用力一掌拍向墙壁,让两人荡开离那墙壁远了几寸,两脚不断的在墙上借力,两人慢慢的向下跃。 大概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终于着了地。 阎君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检查孟如画的伤,而孟如画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认真的观察着这个一片漆黑的地方。 这里地方不大,四周都是黑色,但是那黝黑的墙壁却发出幽幽的光,让人能看清周围大概的景物。 墙壁四周都长了那种带有小刺的藤蔓,缠缠绕绕的彼此攀比着向上长着,越往上越稀疏。 这个山洞呈圆形,空间也不算很大,而且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另外一个洞中洞,那洞口不大,却干干净净没长一根杂草。 孟如画警惕的看着那洞口。 阎君才不管这里还有没有什么危险,他只知道现在不止血,她怕是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坐下,将衣服脱掉。” 阎君冷冷的对孟如画说着,似乎很生气,而且还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自己的外衣。 孟如画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她虽然知道他应该是想给自己看伤口的意思,但是,这话说的实在是让人听了都脸红,何况他还在脱自己的衣服。 孟如画觉得自己面热的很,轻咳了两声,说道:“我没事,这里有一个洞口,我们还是快点走进去看看,最好能找到别的出路,否则没几天我们就会被饿死在这里。” “哼,如果你现在不听话,还没等饿死,你就会血流干而死了。”阎君严厉的对孟如画说着,语气中带着怒气。 “那我自己来就好。”孟如画站着一动不动看着阎君,那意思很明显,让他回避。 阎君一听嘴角扬起,笑的很邪魅,狭长的凤目轻眯,很奸诈的看着孟如画。 “本君的身体早就被你看光了,本君都没介意,都没要你负责,难道你现在要本君负责? 还是说,你是在提醒本君,你看了本君的身子,本君应该动用一切手段要求你负责?嗯?小茹儿?”阎君鼻音高扬,带着浓浓的威胁,听的孟如画觉得冷冷的,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总之不需要,你要是想还人情,我的手也受伤了。”孟如画说着将手伸了出去。 阎君一看心中咯噔一下,心跳似乎停了一拍。 整个手掌上密密麻麻的小刺,看上去就和刺猬差不多。血色将本来黑色的小刺染成了红色,一只手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虎口处的肉被荆棘刺开,外翻着,让人看了异常的触目惊心。 “笨蛋。”阎君低低的咒骂了一句,然后从怀中掏出上好的金疮药,小心翼翼的将,孟如画手中的小刺一根根的挑出来。 每次拔出一根刺,孟如画都觉得钻心的疼,甚至比刚才刺入的时候更疼。 阎君每拔出一根刺,心就莫名的揪一下,那长着到此的小刺,每次拔出来,都挂着孟如画的肉。 阎君看着孟如画那极力隐忍的样子,很心疼,很心疼。他真的很想知道这女人曾经的经历是怎样的?她是如何成为杀手的,她又吃了怎样的苦,能让她可以对自己这么狠,甚至比他这个从小被魔鬼训练的地下霸主也丝毫不差。 ------------ 65如果你介意,我就娶你好了。 65如果你介意,我就娶你好了。 孟如画如石像一般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犹如粽子一般的手,很想拆掉却无法动弹。 “你想做什么?” 她问着,声音格外的清冷,还带着一丝丝紧张,现在孟如画真的非常非常讨厌,被人点了穴到的感觉,如同砧板上待宰羔羊一般,没有丝毫的自主权。 阎君将孟如画扶到地上,盘膝坐好,拿着孟如画的长剑,来到她的身后,刷刷几下孟如画后背的衣服碎成数块,然而却粘在背上。 阎君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将后背上粘着的碎布一片片的揭下来,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后背,真的感觉比他自己受伤的时候还心疼。 孟如画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停顿,平淡的说道:“上次你为我受了伤,这次算我还你的了,以后互不相欠。” 阎君一听,手中抖了一下,孟如画疼的一抽搐,尽管被点了穴道,但是并不代表她就没感觉,就不知道疼了。 “不必如此说,如果你介意,我就娶你好了。”阎君心中生了闷气,他就是讨厌她那种急于想与他别情关系的想法,偏偏要去误解她的意思。 “不必。”孟如画想也没想的冷冷回答了一句,然后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她一听到这个娶字,心中就一抖,突然一个大红的背影越入她的眼帘。 她都快忘了,这个身体已经是成了亲的了,不管她承认或者不承认,她都有了自己既定的身份,七王妃。 她这次也许真的是离开王府太久了,都快忘了自己还有另一个身份。 现在也不知道诸葛启是否到尼姑庵去接她了,而他们有没有发现她的消失?兰溪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对于她这个丫鬟,她格外的珍惜,她是第一让自己感觉到真切关怀的人。 看来她要赶快回去才行。 阎君被孟如画拒绝了一个干脆,虽然他也是为了气孟如画才故意说的,但是她决绝的如此干脆,却让他隐隐冒出一种势在必得的想法。 转念一想,他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见孟如画不说话,也缄默了,认真的处理着他的伤口。 待阎君为孟如画清理好伤口,包扎好,一件长袍已经变成了一件短衣了,正好这样给孟如画穿起来更方便。 孟如画很感激的说了谢谢,他的细心总是能让她感动,作为聂冰的一生,除了那个人给她的些许关怀外,她几乎没有被别人关心的记忆,在她的记忆中,她从来都是一个人,不管遇到怎样的事,她都必须一个人去面对,生或者死没有任何人会再意。 从前,她的身上也和他的一样,也有无数的伤痕,作为一个杀手,她并非能每次都全身而退。 有一次,她甚至昏昏沉沉了整整十天,她都感觉自己快死了,就是那份想最后再见他一面的心,让她挨到了和他约定见面的日子,才让她有了活下来的机会。 现在她重生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虽然这女人是个傻子,也很悲惨,但是还是会有人对她好,因为她,自己也一次有一次感受到了别人的关心,这种感觉甚至有些让她贪恋。 特别是阎君这一路对她似有似无的照顾,虽然有时候会让她生气,但是也确确实实的让她感觉到了自己还是一个女人。 有时候她感觉自己真的很害怕,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就再也离不开这样的温柔,所以,她一直告诫自己,离他远些。 今天他做的一切再次让她深深的感动了,他并没有趁机占什么便宜,她能感觉到他整个过程都是清心寡欲的,甚至有些心疼。 特别是他对自己的那一份怜惜,让她的心隐隐的有些异样的情愫。 …… 两人向那小山洞的深处走去,这里和外面一样,没有什么光源,却是墙壁自身散发着幽幽的光,让人能大致看清周遭的一切。 这就是一个山洞,一个好像很深的山洞,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那条不断延伸的路。 阎君握着孟如画受伤的手,孟如画亦没有挣扎。 就让自己放纵一次吧,只要离开大漠,他们之间就会回到单纯的利益关系,到时候他们就再没有独处了机会了,而这一切都会随着时间流逝。 两人向前走啊走,他们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休息够了,再继续走。 阎君感觉到自己似乎一直在兜兜转转,总是遇到相同的事物,他甚至觉得他们说不定入了什么高深的阵法,一直是在原地绕着,永远也走不出去了。 “我们是不是入了什么阵法,一直在绕圈?”阎君自言自语的说着,心中后悔没带梅枫来,想着回去之后一定要把他关于玄学的知识都榨干。 远在地下城的梅枫突然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喷嚏,有种很强烈的不妙的预感。 “我们一直在走,并没有走过以前的路,只是这路很远,到底离尽头还有多远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走,继续走。”孟如画听着阎君的疑问很肯定的回答,拉着阎君继续向前。 “你怎么知道?” “每走一段,我都在墙上做了记号,可是我没有一次见过我做的记号。” 阎君点了点头,对着她温柔的笑了笑,还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头,似乎在表示赞扬。 孟如画白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她又不是动物,他这手势算什么? “我的小茹儿就是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干什么,值得奖励。”阎君完全无视孟如画的冷眼,自顾自的说着。 孟如画脸上又冷了几分,她怎么听这都不算是夸奖,好似她就该为他服务似地,真是当惯了老大的男人,不知羞耻。 两人说着,又走了很远,前面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拐弯,这拐弯很突然,若不仔细看甚至会觉得前面就是一面墙壁,自己走进了死胡同一般,只有走到跟前,才能发现,路在左边。 拐过大弯,前面豁然开朗,一个极大的石室映入眼前,这石室四周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夜明珠,整个石室通明如昼。 两人对突如其来的光线很不适应,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坐在那石室的正中央,一动不动。 ------------ 66木魂圣女 66木魂圣女 两人站在石室的入口,警备的看着那老人,一动不动。 这里连一个机关都没有,却平白无故出现一个人,这人必是高手。 “你终于来。”那老头飘渺的声音好像从四周同时响起,将孟如画紧紧包围。 孟如画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想走近那老者,却被阎君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了回来。 “你是谁?”阎君向前迈了一步,将孟如画挡在身后,嚣张的看着面前的老头。那王者气势丝毫不因为老头的神秘而败下阵来。 那老头突然睁开眼,目光如炬,审视着孟如画,也审视着阎君。 “大漠飞鹰。” 孟如画耳边再次传来了老头的声音。 她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按照她的理解,她一直认为大漠飞鹰应该是和阎君差不多的男子才对,怎么会是一个老人。她看了看阎君,然而他却似乎没什么反应,好像没听见一般。 孟如画有些疑惑,试着在心中问道:“你是大漠飞鹰?” “当然,我没有必要骗你,我一直等的人就是你。”那白发老头很准确的回答了孟如画的问题,这次孟如画相信了,她真的能听到老人的话。 可是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哈哈哈……,你觉得很不可思议吗?这世界上还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说你死后重生,这不是也一样不可思议吗?”那老人似乎能读懂孟如画的想法,直接点出了她心中的疑虑。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的时间不多了。你过来,我要将你该得到的东西还给你,我的使命也就结束了。” 大漠飞鹰说的有些焦急,似乎时间真的不多了。 “为什么是我?”孟如画冷冷的问道,她不觉得一个人这么费劲的守护着的一个东西,能够随随便便给她,毕竟天上掉元宝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圣女,你的神魂已经合一了,难道你一点都没有想起前世的记忆吗?”大漠飞鹰看着孟如画的眼神有些难掩的失望。 那表情不知为何让孟如画的心中一酸,摇了摇头。 “你是木魂族百年出现一次的圣女,每位圣女的灵魂和身体都是分别转世来到人间的,在达到一定的命数的时候才能合二为一,圣女也根据与生俱来的能力有所不同而对整个大陆产生不一样的影响,到了你这一代,你的命格将会影响着整个王朝的命运,这个王朝将会因为你而天下易主,这个人将会给整个大陆带来不一样的未来。而这个人是谁,谁也不知道,只有你知道,可是现在你似乎还没有想起前世的记忆。” 大漠飞鹰解释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似乎颇为失望和无奈。 孟如画对于自己是木魂族圣女一事并非完全不能接受,毕竟现在她本身就非常的诡异。 但是她还是觉得很震惊,听起来这木魂族很神秘,而这圣女的身份也很不凡,关键是她不觉的自己有任何关于前世的记忆,而这一点却关乎着整个预言,所以她甚至有些不确定大漠飞鹰说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 “我没有前世的记忆,也许你认错人了。”孟如画平静的直截了当的说着,并没有因为会得到某些东西而起贪念,有所隐瞒。 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她不会让。但是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她亦不会强求。 “不会错的,如果你不是圣女你根本打不开那入口的开关。那里,连我都不能出去,更不会有人会无故的打开。 这一百年来,没有任何一个生灵能够进入这里。至于我,也只有大概十年前,精神之力勉强通过那入口出去过一次。 那是我为了能尽快的找到你,曾经将我的精神之力强行进入到一个男子的身体中,以大漠飞鹰的身份,在江湖中行走,只为能快些找到你,因为我已经发现有些可能是木魂族遗留下来的文献,开始被人注意到,甚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被误传了很多,使得有人在暗中找你,想要除掉你。 然而我的灵魂之力并不能在那然身体中维持太久,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弱,最后竟然死于自己的妻子和弟弟的阴谋之下。 因果循环生生不息,只因我寻你心切,心中记挂,竟然一次喝醉了酒后,不甚说了几句,就害了他的性命。唉!”大漠飞鹰叹着气,神情意外的悲凉,似乎真的很痛心。 “凭你的功力,怎么可能会有人伤得了你?”孟如画感觉的到大漠飞鹰如今依然是气息稳健,内力澎湃,不然他就不会不知不觉中让阎君整个人僵化在那里,她相信现在的阎君应该是无意识的。 “不,这世界之大,强中自有强中手,即使是我本人出去也不一定会是天下第一,何况我只是将精神寄予他的体内,当晚喝醉之后,我的精神之力大弱,回到了我的本身,翌日他就已经遭了毒手了,而我也无法再将我的精神之力送出再寄居在另一个人身上,凭我的功力,这样的事也勉强只能做一次。 之后我,便一直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等着你的到来。 那些人也一定还在找你,毕竟‘天下’这个诱惑太大了,没有人会轻易放弃的,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小心,尽量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就连他你也不能说,他虽然不弱,但是他还没有强大到可以保护你,你说了反而会连累他。而且他的身份太特别了。” 大漠飞鹰迷惑的看了眼阎君,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孟如画,孟如画突然脸热了一下,有些尴尬。 “我和他不过就是接了同样的任务,为了找这飞鹰帮而来,没有别的什么关系。” “呵呵呵,圣女,记住因果循环生生不息,今日的果,必是因为有前日的因,不必避讳。何况那有岂能是避讳的了的,兜兜转转必然要发生的事情,永远都逃不开命运的齿轮。 好了我的时间不多了,今日我的大限已到,我们开始吧。”大漠飞鹰说着,只见一股澎湃的气息向孟如画笼罩过来,孟如画整个人被这股气流托起,升腾到大漠飞鹰的上空。 孟如画在这股气流的作用下快速的旋转着,越来越快,最后连影子也见不到了。 她只觉得那股气体越来越浓厚,不断的冲入自己的身体,整个身体都要被它撑爆了,而且这些气体冲入到自己的身体后,大部分最后都会向她的脑中冲击。 她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给读者的话: 亲们,前面一章是补昨天的,所以接下来还有两章啊,有些晚,抱歉,不过还要支持偶啊!! ------------ 67天下间唯一配得上彼此的人 67天下间唯一配得上彼此的人 孟如画觉得自己头痛欲裂,甚至她觉得下一刻,她的头就会炸开。就在这时,大漠飞鹰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再次响起。 “圣女,用你的精神力去凝聚这股力量,让它们在你的脑海中压缩,快,你能做到。” 孟如画听得出大漠飞鹰口中的焦急,知道时间不多了,立即摒心静气,按照他说的方法,不断的尝试着压缩那些内力。 渐渐的她觉得自己头脑越来越清明,身上也舒服了很多。慢慢的雾气散去,她缓缓落到地上,眼睛变得异常明亮,有如明星。 大漠飞鹰似乎一下子又苍老了很多,原本笔直的身体,剧烈的喘着,有些颤抖。 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一块碧绿晶莹的玉牌,那玉牌中间似乎有一颗极小的树木。大漠飞鹰将这玉牌放入孟如画手中。 那玉牌一碰到孟如画的手,便发着幽幽的绿光,玉牌中的那棵小树,好似流淌出一点光华,流入孟如画的体内。孟如画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改变。手上的绷带滑落,露出里面洁白如玉的手。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这诡异的玉牌,这玉牌比她今天所听到的一切更让她觉得神奇。 “圣女,这是木魂族的至宝,生命之树,有她在你身边,你方可度过这一世的危险,完成预言,将来传承圣女神力的时候,也只有它能完成,这个等你的记忆恢复了,你自然会明白。圣女,记住我的话,因果循环生生不息,你一定要多多用心的去看。” 大漠飞鹰说完这一句,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意。 阎君也在这一刻清醒了过来。 看着跪在大漠飞鹰面前磕着头的孟如画,阎君突然间觉得她身上似乎有什么改变了。 他没有上前去打扰她,只是静静的站在她身后,这一刻,他突然有种无力感,突然觉得他们的距离好远,而这种感觉让他非常的不喜欢。 孟如画起身看着阎君,她想他应该会想问她些什么,她虽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但是他若问她也不会骗他,能说的便说,不能说的,她也会直言相告。 “我们走吧。”可是阎君却只说了这四个字,便来到孟如画身边,等着她带路。 孟如画没想到阎君竟然会什么都不问,愣了一下,然而还是点了点头,带着阎君向大漠飞鹰身后的那面墙走去。 在墙上几个不同的点敲了有节奏的敲了几下,那墙打开了,另一个洞口露了出来。 阎君下意思的牵了孟如画的手,当他看到那光滑如初的手时,愣了一下,然后脸上漾开绝美的笑容,虽然不知她遇到了什么,但是只要是好事,他就少在意一点吧。 孟如画见阎君笑了,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任他牵着向前走。 这一路又是很长的一段,然而与前面的相比却又远多了,待两人走出山洞,看着面前郁郁葱葱的树林,看着脚下只要再向前一步就会跌入的万丈深渊,他们不得不感慨造物主的神奇。 “他就是大漠飞鹰,他已经死了,而整个飞鹰帮早在几年前就和他没关系了,所以我们还是要找到那神秘的军师才行。”孟如画想了想觉得至少这件事,即使他没问,自己也应该说出来。 “哦?这大漠飞鹰这么老啊,哼,还亏得本君将他曾经定位和本君差不多帅呢,原来是个老头。 我们也不必再去找什么军师了,还说不定是个老奶奶的,我们回去,这事我已经心里有数了。本君是谁?凡事都要到最后才能知道答案吗?”阎君很得瑟的将头靠在孟如画的肩膀上,斜着眼,挑着眉说着。 孟如画翻了白眼,摇了摇头,二话不说向山顶跃去。 她还没走出几步,眉眼间却有藏不住的笑意。 这男人,如是耍宝,是怕她因为有了秘密不能说而尴尬吧,她真的很感激。 然而阎君却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孟如画那如履平地的轻松身影,嘴角泛着苦笑,不顾转瞬间便变成了自信的笑容。 他堂堂地下城阎君,会保护不了一个女人? 下一次,不,以后的每一次,这个女人,都将由他来保护,不管要付出如何大的代价,他都会让自己站在实力的顶峰,让他们成为天下间唯一配得上彼此的人。 ------------ 68喷嚏是种预言 68喷嚏是种预言 梅枫不断的打着喷嚏,弄得钱紧挪了又挪,已经做到最后的位置去了,举着他的金算盘挡住自己的脸,好像很怕他似地。 “没疯,你别疯了好不好,你可千万别把风寒传染给我,你要知道,得一次风寒,至少要吃三服药,最便宜的也要二两银子啊,三服可就是六两,万一在不好,那就要更多了,再加上诊费,给大夫的赏钱,那就要十几两了,我可是穷人,不像你们随随便便杀几个人,就有几百两入账,我可每个月就靠那点俸禄活着,不容易的。”钱紧非常紧张的说着,就差没抬屁股走人了,事实上他那么想了,只是没敢罢了。 最近这梅枫闲着无聊经常调理他,他已经遭了他不少毒手,损失了不少银子了,所以还是在最低原则下能不惹就不惹了。 梅枫很文雅的笑着,看着钱紧,特别是看着他荷包的地方。这家伙就是欠勒,还什么月俸,亏他说的出来,他的月俸可是整个地下城月收入的百分之十啊,那叫没钱?那叫没钱,那整个恒国就没有有钱的了。 钱紧很自觉的捂了捂荷包,陪着笑。“要不给你请个大夫瞧一瞧?” “哼,不必,我又没真风寒,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总有些毛毛的感觉,而且总是打喷嚏,不知道谁那么想我?我又不像那家伙,天天惹风流债,我可是从来都洁身自好的。”梅枫说着,一副文雅到了极点的表象,无论谁看了肯定都会说他是位翩翩佳公子。 “那家伙?不知道小梅这是在说谁啊?”就在梅枫正得意的时候,一个邪魅的声音响起,阎君一身红衣带着银色的面具走了进来。 那潇洒的身姿,慵懒的笑意,在加上大红色的衣衫让他看上去多出的那几分邪魅,妖娆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梅枫的脸一瞬间的垮了垮,他很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好日子没了,噩梦就要开始了。 阎君走到大椅子上坐了下去,还是他一贯的模样,慵懒的倚着靠背,双脚放在旁边的矮几上,一把玉扇轻轻的扇着。半眯着凤目,享受的神情挂在脸上。 “诸葛启还要多长时间能回京?” “十天。据说路上遇到了山贼,耽误了行程,不然昨天就该到的。”冯路冷声的回答,脸上依然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十天?那就好,还有时间,判官去趟大漠,寻到小白,就会找到熊霸,他是一个大光头,让他把飞鹰帮详细的事情和你交代清楚,这飞鹰帮这几年应该已经被诸葛启控制了,我猜想他是故意让飞鹰帮在大漠上胡作非为是想在一个特定的时间上,让边疆动乱,难保他不会用这招逼我离京,虽然黑鹰帮我已经除了,但是他们的帮主还有那个神秘的军事却还在,你却把这件事解决一下。 财神,地下城所有的事物暂时由你处理,特别注意情报那部分,去查查化茹的背景。还有这几天她若是出现,告诉她十天以后再来。” 阎君神情肃穆,很正经的对着冯路和钱紧交代着。 他点的都是他们各自在地下城的身份,这就代表他说的完全是公事,是以冯路和钱紧都恭恭敬敬的起身答了是。 梅枫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怎么两个人都有任务,他却没有?而且这阎君老大让钱紧管整个地下城,那么他自己呢?他又想干什么?这事情太诡异了,他突然有种非常恐怖的预感。 溜,必须开溜。 梅枫见三人正在研究细节,悄悄的向后退着,慢慢的挪到门口,准备开溜。 “小梅,你这是准备去哪啊?” 就在梅枫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脱离魔掌的时候,那邪魅的声音就像如约而至一般准时。 “呵呵,没去哪,打算给你泡杯茶。”梅枫回身,满脸优雅的淡笑,与他那夸张的语气还真不搭调。 “茶就不必了,不如陪本君喝几杯,本君从大漠带回来的好酒,正好想与你们分享。” 阎君刚说完,一个穿着碧绿色衣衫,头上扎着两个团子髻的小姑娘端着一个大托盘走了进来。 那托盘上放了四个酒杯和一大坛子酒。 梅枫一看灵儿手中的东西完全愣了,这时间咋这么准呢?这是巧合吗? 阎君也一脸得意的笑看着梅枫,那狐狸般狡猾的眼神毫不掩饰自己的故意。 算计他,不管原因如何,结果如何,都休想躲过惩罚。 钱紧则摇了摇头,一副无奈的神情看着梅枫,心中大声的说着:“我们都说了几百遍了,别惹他,受伤的肯定是你,你咋就记不住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冯路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灵儿走过来的时候,脸上柔和了很多。 “爹爹,三位师傅在干嘛?梅师傅是不是又被修理了?”灵儿爬到冯路身上坐好,依着冯路的胳膊,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着。 “嗯。”冯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 “唉!”灵儿一听,大大的叹了口气,学着钱紧的样子一副恨铁不成刚的眼神望着梅枫。 虽然舍不得,但是还是从冯路的身上跳了下来,走到梅枫的身边,爬到他身上坐好,拍了拍他的肩膀,搂了搂他的脖子,好似在安慰他,然后说道:“好好一个美男子,脑袋为什么就这么木呢?就分不清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你还真是让我操心啊!” 那完全大人一样的表情让四个人都愣了,然后梅枫的脸红了,红的异常的怪异,而阎君和钱紧都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就连一直冷着脸的冯路,嘴角也微微的扬起。 ------------ 69似曾相识的椅子 69似曾相识的椅子 非常没有悬念的梅枫醉了,灵儿居然真的小大人般的守了他一夜,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冯路身上睡觉。 于是从那以后,梅枫被小孩子深深的嘲笑了,以至于很久以后,每次灵儿不乖乖练功,而梅枫要惩罚她的时候,她都会说,‘不服喝酒’,梅枫就会态度立即软化,百试百灵。 翌日,冯路向大漠走去,同行的居然还有阎君和梅枫。 …… 孟如画在画园的院子里安静的躺着,晒着太阳,双眼闭着掩去一切情绪,在兰溪看来她是睡着了,睡熟了。 看到她那有些瘦了的脸庞,一想到,自家小姐居然近半个月都一个人被关起来,害怕的没吃东西,她的心就一揪一揪的疼。不知不觉抽泣了起来,然后擦了擦眼泪,给孟如画盖了盖被子,离开了凉亭。 孟如画知道她又去给她顿补品去了,回来这几天,她只要落泪,接下来的事肯定就是给她炖补品,她估计自己再这么吃下去,不出一个月,肯定比某些动物更肥。 想想孟如画觉得很对不起兰溪,其实自己根本没怎么样,居然就害她哭这么久。 话说回到那天,孟如画飞奔回庵堂,按照上次的路线,独自一人进了后山的秘洞,刚刚安顿好,把自己和室内弄的尽可能凌乱些,那洞门就开了,孟如画已经做好了被他们发现的准备了,匕首藏在鞋中,只要有一点不对,大不了她就离开王府,她自由办法保护孟府大夫人和兰溪的安全。 然而,没想到那主持,看了孟如画并没有怀疑什么,只是见她并没有吃山洞里的果子有些惊奇,还直说她与佛有缘,竟然能静坐如此之久,比她还有过之,是参禅礼佛最佳人选,那‘贪婪’的眼神像要把孟如画吃了一般,还好她顶着个王妃的头衔,否则她肯定直接跟秦嬷嬷要人了。 结果兰溪什么都没听进去,就听见她半个多月没吃东西,当场就大哭了起来。 接下来就每天就对着自己,看着看着就掉眼泪,然后就顿大量的补品给她吃,偶尔发牢骚抱怨诸葛启的冷血。 不过还好府上的人虽然都知道她是个疯子不受宠,但是却都没有为难过他们主仆两个,他们两人只要不出这画园,倒是想干什么都随便。 孟如画这几日心中一直想着大漠飞鹰对她说的话,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将那块小小的玉牌拿出来看看,到了现在,她已经不能不接受这个事实,然而,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做。 如果真如大漠飞鹰所说,她的死就是必然的,那么她是否应该放下对师兄的怨恨? 还有,即使大漠飞鹰将全部的真气都传给了自己,可是她除了觉得自己的身体比以前更好了意外,功夫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增长。 另外那圣女会影响帝命的说法,更让她不解,难道诸葛启就是天命所归?所以自己才会嫁给他吗?她不敢确定,更不知如果这事情是真的,自己以后要如何与他相处。 这一切都让她迷惑,而且她现在连诸葛启的本尊都没有见过。 孟如画心中盘算着,这几日既然不能去地下城,不如找机会看看诸葛启,她对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真的是有一种理不清的情绪,她希望他永远也不会想起自己,或者说她很害怕他会想起自己的存在。但又隐隐的觉得自己不知有个什么理由,必须要见他。 今日天气格外的好,孟如画趁着睡午觉的时间,偷偷的起身,光明正大的朝诸葛启的院子走去。 所有人都知道她有睡午觉的习惯,在这个时间里对她也最放松,而且众人也难得能偷个懒,所以孟如画是没有任何阻碍的就走出了画园。 她不敢太过放松,她知道这王府内到处都有明哨,暗哨,她装作迷迷糊糊痴痴傻傻的样子,左转右转,兜兜转转的向诸葛启的院子靠近。 每个看到她的人都自动的给她让路,居然没有人拦着她,很顺利的她就进了诸葛启的院子。 孟如画不知道是诸葛启这个人太好了,对她这个疯妃也给了足够的尊重,还是他根本就忘记了她的存在,所以没有特别的吩咐,总是她是进去了,而且进的特别容易。 孟如画就装作如毫无目般的走进了正厅,然后学着傻子的样子,摸摸看看,随意的转悠着。 这正厅里面有一个小隔间,一个矮炕,炕上放着小几和茶具。这隔间连着一个书房,中间又屏风隔开,书房中布满了藏书,什么方面的都有,而且好像经常翻阅,大部分的书都能看到折痕,甚至还有一些,在上面做了标记,可以看得出诸葛启定是个才学过人的王爷。 整个书房的布置特别的简单,除了书柜就是书桌了椅子,大书桌对面左右两边又各放了一个小几和两张椅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这书房里甚至连一副画都没有。 孟如画环视一周,那张极大的,和这个书房甚至有点不搭调的椅子,让孟如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似乎在地下城也看到过这种椅子,这种椅子似乎并不常见,因该是定做的,她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还都有这么奇怪的爱好。 她甚至能够想象的出来,阎君斜躺在上面悠闲的样子。 孟如画对自己脑中突然间出现的景象下了一跳,脸瞬间就红了。 人的习惯真是可怕,短短半个月,她却不知为何,回来后屡屡想起他。 在这个转了一大圈,也没发现诸葛启的身影,孟如画只好又‘疯疯癫癫’的回了画园。 给读者的话: 还有两章 ------------ 70他,喜欢她 70他,喜欢她 十天平平静静的过去了,孟如画难得让自己的身心都放松的休息了一下。 晚上孟如画换了一件极为简单的服侍,戴上面具,小心翼翼的出了王府,借着月色向地下城走去。 今晚孟如画是有备而来的,今晚她势必要与地下城谈成这笔买卖,而且她打定了主意,这件事她要与罗刹谈,她要离阎君远一点,再远一点,他的影子已经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了,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王府的生活是属于孟如画的生活,和她还有她的家人都关联的太多了,她绝对不能将这平静打乱。 地下城依然热闹,嘈杂,却又是乱中有序。 阎君早已在密室中等着了,十天没见,他倒是有些期待看到她女装的样子。 相比于他的兴奋,梅枫则没精打采的坐在旁边,一张俊脸带着怒气,浓眉皱在一起。 “小梅啊,生气可容易老,你还没碰到你的红颜知己,还没成亲,若是现在就变成老头,可不见得会有女人愿意嫁给你啊,别等到老了,你没个伴到时候把帐都算到我头上。”阎君斜躺在大椅子上,嘴角带笑,邪邪的说着,手中的玉扇轻轻的扇着。 “呵呵,不牢老大您操心了,我啊,早就有目标了怎么您不知道吗? 对了,对了,我还真好像忘了和您说了,那化茹,我看着就不错,今晚我估计她应该会来找我了,这么久不见了,不知道她是否又多了几分韵味,我还是出去迎迎她的好。 想当初她在十三狱门口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那崇拜的眼神,让我到现在还受用无穷呢,她啊,就喜欢本公子这清雅脱俗的味道。”梅枫边说着,边一脸得意的往外走。 梅枫每说一句话,阎君的脸色就青几分,最后已经完全铁青了,梅枫甚至能感觉到背后射来的阴森森的目光,和凉飕飕的寒意,不过他此时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这次差点没被他折磨死,不报复他一下,自己实在是咽不下那口气啊。 “小梅,你的意思是你再打本君玩具的主意吗?嗯?” 阎君冰冷的声音从梅枫身后传来,那透着浓浓的威胁的声调,和他毫不掩饰的怒气,让梅枫真想大笑。能看到他撕下那虚伪的面具可是不容易的,他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几会呢,何况就算他现在否定,怕是也难逃厄运,还不容痛快一时是一时。 “阎老大,你可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不是都有如花美眷了吗?我看化茹的个性可不像能给人做小的,况且她如是喜欢我多一点,你这做兄弟的也不会不成全吧?”梅枫转过身一派优雅的看着阎君问着?那小白兔的眼神深处藏着的是一只大大的大狐狸。 只可惜阎君被他那句‘我看化茹的个性可不像给人做小的’给震撼住了,所以没有发现罢了。 他从来没认真的想过自己对她的感情,他只是觉得很她在一起很舒心,很开心,她对于自己就像是一个特别的存在,看到她的强大,自己也会想变的更强大,想要保护她,想要配得上她,可是娶她?他真的没有认真的想过。 但是现在,梅枫说了这句话,让他的心突然揪了一下,想到她以后会站在梅枫身边,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很躁动,很气闷,也有些酸楚。 “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梅枫很得意的转身向外走。 刚走到门口,正好撞上正要进来的孟如画。 “你来了。”梅枫没想到孟如画真的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有些惊讶的问着。 这惊讶听在阎君耳朵里确实惊喜。 “我找你……” “好说,我们去别处谈去。” 孟如画只说了前几个字就被梅枫打断了,拉着她就往别处走。 他还没玩够呢,谁让他平时总是欺负自己,也让他尝尝有苦难言的滋味。 孟如画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并没有觉得一定要在这里谈,看了阎君一眼,被梅枫推出了房间。 阎君看见孟如画那双充满灵性的眼睛,看着她眼中的冷漠,他终于明白他自己的心了。 他知道,他这一生,再也逃不开她那清冷的目光了,从第一次眼神交会的一刹那就注定了。她的清冷让他心疼,她的顾忌让他心酸,他想让她因为自己的存在而不会再那么孤独,不再那么隐忍。 而自己也希望能有她的陪伴,能和她一起面对一切,他喜欢她对任何事物都不过分关注的淡泊随性,喜欢她要做就做到最好的认真和细心,喜欢她因为自己而脸红的娇态,喜欢她不服输的个性。甚至喜欢她那有些倔强的脾气。 他,喜欢她了。 阎君觉得自己的心豁然开朗,眼神坚定毫不犹豫的迈步追了出去,除非他亲眼看见,亲耳听见她说喜欢梅枫,否则他不会轻易放弃,对于她,他势在必得。 ------------ 71世界之大,他却逃不出他的魔掌 71世界之大,他却逃不出他的魔掌 梅枫带着孟如画来到另一处房间,心情好的不得了,难得看到那笑面狐狸露出真情绪,真是太爽了。 “化茹姑娘,不知要与再下谈什么买卖?”梅枫坐定,很文雅的看着孟如画,淡淡的说着。 声音很温柔,却让人确实的感觉到了强烈的距离感,此刻孟如画才觉得他是一个真正的商人,一个和危险的商人。 温和却又不易接近。 “我要找一个人。”孟如画开门见山冷冷的说着。 “找人?可以,你要找什么人?”梅枫依然温柔的问着,孟如画的态度他早就习惯了。 何况现在他们只是在谈生意,只要付得起钱,烈火堂什么样的任务都能接。 “萧逸,长剑门的传人。也许也是这世界上唯一留下来的长剑门的人。” “长剑门,五年前一夜之间被灭门的长剑门?” “是,需要多少银子无所谓,我一定要找到他”孟如画说的有些焦急,真到了这一刻她的心还是有点焦躁。 “三千两黄金,一个月给你答案,是活或者死。”梅枫很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给出了答案,仿佛他们在谈论的只是一件货物,只计较价码,其他的都无关。 “好,一个月以后我再来。”孟如画见梅枫接了这任务,心中顿时动了一口气,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看见站在门口一脸邪魅的阎君,愣了一下,这家伙似乎有什么喜事,那开心的表情藏都快藏不住了。而却看着自己的眼神还特别的奇怪,孟如画有些毛毛的感觉,加快了脚步向出口走去。 直到孟如画渐渐走远了,看不见了,阎君才走进去。 梅枫早就知道他在门边了,但是生意就是生意,他不会在生意上开一点玩笑,他才不会像某人那么任性,要知道这地下城的每一分收入都是至关重要的,只有不断的积累,他们才能保证岳城能一直是一个世外桃源,那里的人才能不受赋税的影响,开心的生活。 “阎君大人有什么事?我可要好好的研究资料去了,化茹第一次让我办事,我可要尽心尽力,不过你放心,我们家的人都不喜欢占人家便宜,价码我可是一分都没少收。”梅枫说着站了起来。 阎君却拦住了梅枫要走的身子,微笑的看着梅枫,很温柔的说到: “这件事,我亲自做,你回一趟岳城,去把西儿接来,皇太后上次和我说也想念西儿了,都怪我忘了,过几日诸葛铭回朝了,少不了要经常进宫,西儿能在宫里听听各方动静也好。” “我不要去,为什么是我,你明明知道我最拍见她了,而且你能忍心把她送进宫里?老王妃也不会允许的。”梅枫一听眼睛瞪的大大的,惊恐的看着阎君,似乎阎君是让他去送死一般,表情异常的难看。 “母妃那边我休书一封,她看了自然会允许,而且这是太后的意思,母妃又岂会阻拦?”阎君似乎早就想好了对策,胸有成竹的样子,梅枫已经感觉到自己面前一片黑暗了。 “我可不可以不去?你让冯路去啊,或者钱紧,他们都很有时间,最近事情又不多。”梅枫哀求的看着阎君,不死心的说着。 “对于这件事,本君觉得只有你去最合适,难道你很讨厌西儿吗?”阎君有些惊讶的眼神看着梅枫,一副我要不要告诉她的表情。 “我我我,我可没说,我只是,只是……”梅枫说着脸就红了,眼神也有些闪烁。 “哦,不是就好,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本君先行一步了,小梅就明日再出发好了。”阎君说完拍了拍梅枫的肩膀,在房间的书柜上轻轻挪动了几本书,书架移开,露出一条密道,他消失在房间中。 刚才他们的谈话他都听见了,鬼才会相信他们之间有什么呢,他居然敢拿这件事戏耍自己,还是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这次他不找一个大麻烦给他,怎么对得起他。 小梅梅,这只是刚刚开始,你就等着吧。 房间内,梅枫呆愣的看着阎君消失的背影,他什么时候答应了?自己怎么完全没有意识啊?而且那小姑奶奶要来,那以后自己的日子……,他想想就觉得犹如掉进地狱般冰冷。 然而这一切都是后话,单单是接人来的这一路,梅枫都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真是世界之大,他果然就逃不出他的魔掌啊。 给读者的话: 三更结束 ------------ 72初次见面 72初次见面 有的人,就是天生不想让人家平静的。 这一日诸葛启难得有空,在书房中看看书,一个侍卫走了进来。 “王爷,孟府派人送了信过来。”那侍卫说着将一封信恭恭敬敬的呈给诸葛启。 诸葛启抽出信笺一看,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时机终于成熟了,不过她还真能沉得住气,居然能忍了这么久,这一点还是值得赞赏,只可惜她千算万算算计错了人。 孟如画正在院中晒着太阳,兰溪看着孟如画越加红润的脸色也很满意的在一边给她剥着荔枝,秦嬷嬷带着四个丫鬟从那绿色的长廊里向着他们的小亭子走过来。 孟如画虽然心中疑惑,诸葛启回府了秦嬷嬷怎么还会有时间来他们这,但是表面上却没向她看一眼,而是一脸馋相的看着兰溪手中的荔枝。 兰溪才刚剥好一盘,孟如画一把抢了过去,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秦嬷嬷看着孟如画的样子摇了摇头。 “孟府来了书信,说是孟府大夫人因为思念王妃病了,希望王爷能够带着王妃回去探望,王爷已经在准备了,兰溪你也赶快给王妃换件衣服,准备一下,一会儿去孟府。”秦嬷嬷对兰溪说完,示意四个婢女夺去孟如画正吃得津津有味的荔枝,拉着孟如画往房间走。 孟如画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也就乖乖的跟这两个丫鬟走了。 嫁到王府这么久了,她其实也很挂念大夫人的情况,看上次孟如娇来的那架势,恐怕孟尚书也并未因她是王妃而对她有一点另眼相待,所以她也不敢期望大夫人的日子能因为自己而好过一些。 兰溪听说大夫人病了,小脸紧皱在一起,也很着急,急急忙忙的给孟如画换了王妃应有的装束,带了一个小包裹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诸葛启的坏话,一边带着孟如画往外走。 门前早有一个鎏金的气派大马车在等着了,孟如画莫名奇妙的有点紧张,终于要看到诸葛启的真面目了,而且还要离的这么近,走整整大半个都城,从来都不知道害怕的孟如画,心中却很慌乱。 乖乖的在兰溪的搀扶下进了马车。 孟如画不知为何就是心虚,不敢正大光明的看诸葛启,没有一个王爷会是简单的,更何况有那个预言在,她虽然不能确定预言中的人时他,但是至少他有那种可能性,所以她真的很害怕在他面前露出任何马脚。 这马车很宽大,比平常马车大四五倍不止,里面甚至有两个小塌,诸葛启斜躺在一个矮塌上,眯着眼睛休息。 孟如画偷偷的瞄了两眼,见他闭着眼,才敢认真的看起来。 诸葛启斜斜的靠在马车,双眼紧闭着,俊美的脸上安静而祥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一身绛红色的王服,袖口微松,露出白玉般的手,随意的搭在那只弯起的膝盖上,一头墨发垂于胸前,看上去很既显得轻松,又不失华贵,并不像孟如画想象中严肃的王爷。 孟如画就这么看着诸葛启,她的夫君,今天他们才是第一次真正的见面。 他看上去是一个很文雅的人,应该很温和随性,但是孟如画相信他绝对不会是个草包或者纨绔子弟,他虽然表面看上去文质彬彬,但是如此一个文弱的书生,能将王府管理的如此井井有条吗?他要不然就是有众多的能人辅佐,要不然就是他隐藏的很深,他的智慧定非常人。无论是哪一种,这样的人都很危险,以后自己在王府更要多加小心。 孟如画在心中暗暗的对诸葛启评价了一番。 诸葛启也觉得似乎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而且这种被看着的感觉让他觉得很奇怪,似曾相识,却又好像不识,有个身影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诸葛启暗笑自己,这马车里只有他们来两个人,一个傻子又怎么会有和她一样的眼神,看来自己还真是对那人上心了。 不自觉的想着,嘴角又扬了扬。 孟如画见诸葛启动了,赶紧装出痴呆的眼神,抓着车上的一个挂件摆弄着,完全一副傻子的模样。 诸葛启睁开眼,完全感觉不到刚才的感觉了,笑了笑也就当是自己的遐想了。 抬眼看看坐在对面安静的摆弄着小挂件的孟如画,他微微皱了皱眉,她真的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吗? 孟如画感觉到了诸葛启身上传来的一股杀气,不过她就当没发现一般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诸葛启突然笑了,笑的很妖娆,很好看,也很奸诈。如果孟如画此时抬头的话,她一定会觉得这笑容是那么熟悉。 突然诸葛启移身做到了孟如画身边,伸手摸着孟如画的秀发,自言自语的说道:“如画真乖啊,只要如画以后一直乖乖的,到时候,本王说不定会给你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让你这辈子就这么无忧无虑的过下去,如若不然……” 他突然抓住了孟如画的脖子,大手在孟如画的脖子上已用了,孟如画立时喘不过起来。 孟如画表现出特别惊吓的样子,使劲的蹬着,打着,嘴中发出啊啊的叫声。 “嘘,如画乖,本王是在替如画抓鬼,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来下如画了,如画不叫,本王就放手,好不好?”诸葛启很温和的看着孟如画,轻声细语的哄着。 孟如画颤抖着,直点头。 诸葛启松了手,孟如画如惊魂未定一般,缩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心中却是对他这种突然的举动有些讨厌。 马车晃悠悠的载着两个人来到孟府门前。 孟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早就等在门口了。 给读者的话: 今天小年,亲们新年快乐!! ------------ 73关于传闻(一) 73关于传闻(一) 诸葛启带了孟如画走下马车,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 “参见王爷,参见王妃。”众人齐呼,孟如娇狠狠的蹬着一眼孟如画,那眼神中的厉色没有逃过诸葛启的眼睛。 “孟尚书快快请起,是小婿该给您施礼才是。”诸葛启说着一脸和煦的笑容挂在脸上,伸手扶起了孟尚书。 “不敢,不敢,王爷请。”孟尚书赶紧侧身让诸葛启先行。 众人也一致让开,诸葛启亦毫不客气的挟着孟如画走了进去。 若不是孟如画眼神呆愣,他们两人男的俊美,女子艳丽,真可谓是一对金童玉女。 “收起你那眼神,注意点,可别在王爷面前失了礼,否则大事不成你可别哭。” 二夫人扯了扯孟如娇的袖子,孟如娇才不甘心的收回自己目光。 “孟如画,你风光不了几天了,今日你让我屈膝,在王府,我也定要你每次见到我都三跪九叩。”孟如娇脸上的狠厉之色,连二夫人都一愣。 皱了皱眉,扯着孟如娇跟着众人走回府内。 诸葛启和孟如画分坐在主位上,孟如画呆呆傻傻的玩着手中的杯子,诸葛启则笑而不语的喝着茶。 孟尚书在旁边也陪着喝着茶,一言不语。 孟如画从一进门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说是因为大夫人病了想念她,却不见孟尚书有任何让她去见大夫人的意思。 而且从她一进门开始,他们都没看过她一眼,似乎孟尚书、二夫人和孟如娇的目光都似有似无的跟着诸葛启,看来今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父亲,不如,我带姐姐去见大娘如何?大娘知道姐姐回来了一定早就着急了,您,就在这里陪王爷好好聊聊吧。”孟如娇见孟尚书一言不发,有些急了,说完,起身走到孟如画身前,想带她走。 “啊,鬼,鬼,不要,鬼不要来抓我,鬼啊。”孟如娇一靠近孟如画,孟如画就惊恐的大叫起来,抱着旁边的兰溪不放,头直直的埋进兰溪的怀里,身体发抖。 孟如娇愣愣的收回自己的手,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偷偷的瞥了一眼诸葛启。 诸葛启脸色突然冷了下来,一双凤目看着孟尚书。 “如画,这病似乎还不是很稳定啊,来人,带大小姐回后院去休息一下,如娇你也下去吧。” 孟尚书对着方便的丫鬟吩咐着,示意孟如娇也赶紧离开。 孟如娇很不情愿的看了一眼诸葛启,施了礼,走了出去。 厅中只剩下诸葛启、孟尚书和二夫人。 “王爷,莫要见怪,不如王爷和王妃就在府上多留几日,待属下找个人给如画看看,是不是惹了什么鬼神,总是这样,实在是对不住王爷。”孟尚书起身,对着诸葛启深深的弯了腰,神情满是惭愧之色。 “孟尚书严重了,王妃平时都乖的很,倒是不知为何每次见到二小姐就偏偏会如此,对于这一点,本王也很疑惑啊。”诸葛启一只手虚抬,示意孟尚书起身。 孟尚书却因为诸葛启的这几句话,头上见了冷汗。 孟二夫人也是精明人,她当然看得出诸葛启似乎在怀疑什么,而这句话也算是一点点威胁,但是没证据的事情,他又能如何,况且他们也有他们的依仗。 自家老爷是朝中的重臣,又是兵部尚书,是四王爷和太子都想争取的人,如今这七王爷既然是太子的人,必然是想拉拢自家老爷,但是单凭一个傻子,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行,所以他刚才提出那一句,也不过就是想拉拢他们罢了,如娇加入王府,是两家联合的最好途径,她相信他会答应,所以她有恃无恐的站了起来。 “王爷,虽然这里不是我该多嘴的地方,但是妾身还是有话要说,不知王爷是否能允许。” “二夫人但讲无妨。”诸葛启笑着回答着,心中却摇头鄙视这,这二夫人太沉不住气了。 “王爷刚才说不知如画为何看到如娇就会如此发疯,妾身倒是能解王爷之惑,这如画入水当时,是如娇发现了,找人救她上来的,她神志不清,所以当然会不分好坏,但是我想王爷是一定会名察秋毫的,定然不会冤枉了如娇。 还有一事,不知王爷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传言?” 孟尚书对于二夫人刚开始的几句话还颇为赞同,然而她这一句话一出,孟尚书一愣,想要出口阻拦却已经来不急了、 “是何传言?与本王有关?”诸葛启非常上道的吻出了二夫人希望他问的问题。 “是,就是与王爷有关,而且还是与如娇有关。”孟二夫人说完直直的看着诸葛启,一脸为难之色。 孟尚书眼见已经如此,也在旁边配合着哀声叹气。 “二位何故如此?”诸葛启很不解的看着孟二夫人,语气中却有些着急。 孟如娇在隔壁听到诸葛启正按照他们的安排走,心中很是高兴,一脸高傲的神色,仿佛她已经成了新的王妃一般。 给读者的话: 各种快乐哈!! ------------ 74关于传闻(二) 74关于传闻(二) “王爷实不相瞒,小女今年已是二八年华,到了婚嫁的年纪,前一阵子还不断的有人上门提亲,我和老爷总想着给小女选一门好亲事,却不想最近一则传言,让小女的声誉尽毁,不但没有人在上门提亲,就连原来有意的也都没了消息,而这个谣言,正是说小女与王爷有染,早在上次去王府的时候就委身于王爷,早已不是处子之身。小女哭了好几日,说是不想给王爷添麻烦,不让我说,但是我这做娘亲的怎么能看着女儿就这样一辈子被耽误在家里,所以妾身斗胆,请王爷为小女做主。”说着孟府二夫人跪了下去。 孟尚书却在一遍哀声抬起,摇着头,一脸苦像。 诸葛启似乎在很认真的想着,紧皱着眉头,半眯着凤眼,让人猜不到他此时的想法。 孟二夫人就那么一直跪着,诸葛启没有一丝想让她起来的意思。 二夫人也隐隐觉得似乎有些不对。 隔壁的孟如娇听着三人没了声音,更是焦急的很。 过了好一会儿,诸葛启似乎才从自己的沉思中回神。 “那孟尚书的意思是?”诸葛启没有看地上跪着的二夫人,而是直接看向孟尚书。 孟尚书没想到诸葛启会这样直白的问向自己,一时不知该如何斟酌言语。 他在官场多年,对于察言观色,他可算是个中高手,可是这七王爷真是让他看不透。 “孟尚书?”诸葛启又叫了孟尚书一遍。 “咳咳,王爷,老朽不才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还请王爷做主。”孟尚书说着也跪了下去。 诸葛启笑了笑,起身走上前去将二人扶起。 “两位爱女心切,本王当然理解,可是你们不会是想本王给二小姐找婆家吧?” 诸葛启此话一出,两人都一愣,难道他们表现的还不明显吗? 孟如娇在隔壁一听诸葛启居然要将她推给别人,顿时慌了,推开门冲了进来。 “王爷,小女愿做牛做马伺候姐姐和王爷,请王爷成全,千万不要将小女指嫁他人,小女不想一声背着这样的罪名。”孟如画一进来就跪了下去,声泪俱下。 诸葛启诡异的一笑,主角终于出现了。 “二小姐,你这话说的本王可受不起。先起来。”诸葛启扶起了孟如娇,看着她那娇艳带泪的小脸摇了摇头。 突然,诸葛启的脸色变得异常邪佞,一只手用力的握住了孟如娇的脖子。 孟如娇惊恐的正大了眼睛,孟尚书和二夫人也都吓得一愣。 “王爷,这是何故?”孟尚书也沉了脸走上前来,一身的凛然正气看着诸葛启。 ”哼,孟尚书,我本不想追究,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你我也算是一家人了,可是你们却痴心妄想,想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再入王府加害本王的王妃吗?就算如画痴傻,她最贵的身份也已经从她降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你们这些年不但不好好照顾,而且任由这个恶毒的女人欺凌她,甚至想害死她,取而代之,就她,也配? 尽管这过去种种本王心中难平,但是本王依然看在你们养了王妃多年的份上,不想与你们计较,你们却不知悔改,还想让这女人混入王府,加害王妃,你们该当何罪?”诸葛启厉声的说着,脸色阴郁,将孟如娇一把甩到一边。 三人顿时傻了眼,孟如娇更是满眼不解的看着诸葛启,难道她不比那个傻子好吗?只要他成全了这门婚事,不但会得到父亲的相助,亦可以抱得美人归,对他有什么坏处?他竟然要如此?她不懂,真的不懂? “王爷您不可如此妄作断言,毁我女儿清誉,毁我孟府声誉啊。”孟府二夫人依然不死心,似乎他们真的是被冤枉的一般,很有底气的看着诸葛启说着。 诸葛启很不屑的笑了笑。 “看来二夫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那本王也就再不会手下留情了,来人。”诸葛启高喊了一声,一对侍卫冲了进来。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妇道人家,不懂规矩,还请王爷息怒,请王爷看在老臣还有用处,能为太子爷分忧的份上,网开一面。”孟尚书立刻跪着,作着揖对诸葛启说着。 诸葛启呼了一口气,似乎消了一点气,然后挥手示意那群侍卫退下。 “孟尚书,正如你所言,太子殿下现在正是需要孟尚书的时候,而且也对孟尚书尤为器重,本王今天就看在太子殿下的份上,饶了你们。不过你们要记住,杀害王妃的罪名可不小,足够抄你的家了,不管谁想保你,都保不得,本王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本王同王妃就先回府了。” 说完诸葛启脸上带着狐狸般的笑容,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了出去。 留下吓得一身冷汗的三人。 ------------ 75直白 75直白 回到王府孟如画心情大好,对诸葛启的印象也好了几分,虽然他也是利用这件事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是为孟如画报了仇也是不争的事实。 回想当天孟家那一家三口目送她离去时的表情,她就想很开心的笑。 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真是一点都不错。 不知是谁有心还是无心,竟然整个都城都私底下都在传,孟如娇设计七王爷,想攀上高枝做凤凰,而七王爷却宅心仁厚,不弃糟糠之妻,断然拒绝了。 对于一个傻子王妃都能如此有情有义,诸葛启的威望在整个都城百姓的心中陡然上升。 要孟如画相信这不是诸葛启的杰作,除非她真的是一个疯子,然而他不相信不要紧,该信的人信就行了。 …… “哐当……”诸葛铭将所有的茶具扫落在地,吓得旁边的齐欢一个不稳,亦将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上。 诸葛铭阴邪的眼光瞬间扫向她,齐欢更是吓得脸色发青,她还从来没见他生过这么大的气。 “出去。”诸葛铭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语气异常冰冷。 齐欢微微施了礼退了出去。即使她平日里再受宠,此时也不敢造次。 “萧逸在做什么,为什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诸葛铭冷静了下来,坐在椅子上,整张脸冰冷异常。 “回王爷,逸公子还在齐镇,齐家那便和大漠那边一样,都出了问题。 大漠那边飞鹰帮被灭,一个活口都没留,逸公子说已经确定是那两个面具男所为,但是却未见人影,也没有人见过他们何时离开。而且最近兴起了一个叫地狱门的地方,当地人都说那是当年的飞鹰帮再现,已经破坏了我们在那边不少的势力了。 齐镇那边,最近齐家垄断的生意,也一项项出了问题,不是突然被抢了生意,就是货源突然被切断,齐家的声望也日渐下降了很多。给军营提供的东西也有所下降,边关传来信息,索罗国那边似乎已有不满。” 男子将大致的情况说了一边,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不敢再多言语。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这个诸葛启,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些事必定和他有关系。让玄影和日晖分别去趟大漠和齐镇,要把这件事给我彻底解决。还有让萧逸先回来,这边的事要紧,过不了几个月,波罗国大使就到了,他可是为数不多的各国都承认的大预言家,只要他能站在我这边,那么就离我们成大事之日不远了。到时候就算他诸葛启再有能耐,也无回天之术。”诸葛铭满脸狠历之色的看着远方,心中盘算着,将来如何将诸葛启千刀万剐。 …… 地下城,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一个只有享乐和血腥的世界,一个只看钱不看人的世界。 孟如画坐在大厅之中,看着台上的那些人卖力的‘表演’,看着台下的那些人,奋力的挥霍。她却没有了以往的那些厌恶,而且她越来越发现,这里是人性能最真实的展露无遗的地方,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她反而能安静下来,找回内心真正的自己。 一壶清酒,一个瓷杯,她能坐上一整晚,她不再觉得这里污秽,不再觉得这里肮脏,反而她觉得这里很真实,真实的让你不用去逃避自己的本性。 阎君也不多打扰她,只是静静的陪着她,喝着清酒,他知道她的心境在转变,亦如当初的他一样,从在意到放下到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 两人接连几日都是如此,很少交谈,只有阎君偶尔说上几句调戏孟如画的话,孟如画根本不理。 “你很聪明,你赚了这世界上最真实的银子,因为你能给他们一个最真实的空间,你让他们掏银子掏的心甘情愿。你到底是谁?是人?亦或者是神?”孟如画第一次如此感慨的说出自己内心的话。 阎君神秘的一笑,看着孟如画的眼神泛着莫名的光芒。 “我若是人,那是因为你是人,我若是神,那是因为你是神?你若是人,我是神,你绝不会出现在我身边,因为你永远都不会仰望神,你知道任何事都要靠自己的道理。你若是神,我是人,则我会遇神杀神,踩着他们的尸体,也要达到你的高度,与你并肩。所以,我是人是神,那就完全取决于你了,也就是说他们的命运都在你的手上。”阎君邪魅的笑一直留在嘴角,一副你才是主宰的样子,看着孟如画。 孟如画听完这些一愣,她没想过阎君竟然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这一路上他的照顾,回来的这些日子,他若有若无的说的那些情话,她都让自己视而不见,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更知道那差距是他们不能跨越的,所以她宁愿选择逃避。 但是如今阎君却将话说的如此明白,她真的不知该怎样回答才对。 “你在说什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听不懂。”孟如画说完,略有些尴尬的起身便走。 阎君任她走,没有追去,也没有阻拦,凡事都需要时间,他会给她时间考虑,但是结果只能是唯一的,对于她,他势在必得。 孟如画一路踏着月色往回走,她走的极慢,不似每日那般匆忙,亦没有隐藏身影。她的脑袋现在一片混乱,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是则样的,她很迷茫,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跟她分享心中的苦恼,她只能一个人忍着,扛着。 “孟如画,你现在是孟如画,而且你永远都将是梦如画,是已经成亲的七王妃,你去地下城的目的,只能是为了查明真相,不要再有任何非分只想。”半晌之后,孟如画对着明月,自言自语的告诫自己,然后站在那里,闭着双眼,深深的回忆着这一趟大漠之行,回忆着两人间的点点滴滴,然后在内心深处的一个角落将他们隐藏起来。 她一直都是一个勇敢面对现实的人,这次也不例外。 ------------ 76出尽风头 76出尽风头 孟如画坐在前往皇宫的马车里,依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不知道是这诸葛启太大胆了,还是他对自己已经开始怀疑了,居然敢带个傻子进宫,而且现在似乎还一脸高兴,她真的猜不透他的想法。 亦如她猜不透阎君的想法一般。 “我的乖如画,一会儿你可要好好表现,表现好了,本王回府一定给你嘉奖,让人多送些好吃的去画园,特别是你爱吃的荔枝。知道了吧。”诸葛启坐在孟如画身边,摸着孟如画的长发,一只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孟如画对于这么亲昵的动作有些排斥,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默默的点了点头,那样子看上去有些小心翼翼,诸葛启也不在乎,坐回自己的地方,半躺着,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诸葛启的府邸离皇宫并不算远,马车转眼就到了宫门。 孟如画在诸葛启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今日的孟如画是一身宫装,上好的月纱所做,冬暖夏凉,即使在这炎热的夏季,在那么多层衣物加身之后,孟如画依然觉得很凉爽,脸上连一滴汗珠都没有,华丽的衣裳让她看上去多了几分气势,并不想是一个傻子,那优雅的步态和舒适的神情,羡煞了多少人。 这一身宫装,整个皇亲贵胄之中也就只有太后才有一件,甚至连皇后都没。今日被邀进宫的大臣多的数不胜数,家眷们更是为了自家的门面争奇斗艳,却都在孟如画出场的那一瞬间败下阵来,羡慕,嫉妒,愤恨各种目光看着孟如画。 想她一届傻妃居然能得到那么好的东西,怎么能不让她们气愤,然而他们更不平的是,她也配拥有那么好的男人,温文儒雅,又懂得体贴照顾人,关键是为了一个傻子,连京城第一美女都拒绝了,这样的男人,如今放眼天下怕是只有这七王爷一人。 如果只是这一身衣服还好,谁让,诸葛启的属地岳城离那月纱的产地最近,近水楼台的道理他们也懂,也可以理解,然而那由名贵珠宝制成的头冠,却让他们怎样也无法说服自己了。 孟如画头上的头冠,和诸葛启的正好是一对,一个上面是蛟龙欢腾,一个上面是翳(yi)鸟飞升。尤其是孟如画头上的那个头冠,翳鸟本是天帝间仅次于凤凰的第二神鸟,是无上高贵的象征,羽毛呈七彩色,因此也有七彩神鸟之称,而孟如画头上的那只翳鸟,用七色的宝石点缀而成,让那翳鸟的羽翼栩栩如生,眼中一颗泛着光华的猫眼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时时转换不同的颜色,更是与那七彩的翅膀相辉映,仿佛那翳鸟下一刻就会飞升。 切不说那宝石有多珍贵,单是那工艺,恐怕这皇城中没有任何一件东西能与之相比,说它是一件宝贝也不为过。 再加上孟如画那绝美的容颜,她完全成了这里最美的一道风景,成了全场的焦点。 然而她却能坦然的面对着所有人的目光,她们喜欢看便看,反正她又没长到不能看的地步,而且看什么,有什么感觉都是别人的自由,只要没有打扰到她,便都与她无关。 诸葛启很满意孟如画的样子,她虽然是个傻子,却好在,只要不刺激她,她都会很安静,很乖巧,特别是身上那种韵味,和那个女人有那么点相似,都给人一种对凡事都很漠然的感觉。 诸葛启至始至终都扶着孟如画,表现的体贴又周到。 孟如画却因为他的动作而有些紧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今日准没好事。 “这不是七弟吗?真是好久不见了。”诸葛铭看见诸葛启一家大出风头,远远的走了过来,带着满脸亲切的笑意。 “四哥?真的是好久不见了。”诸葛启也装作见到诸葛铭很诧异。 两人很友好的拥抱了一下,仿佛他们是一对非常要好的兄弟。 “难怪太子今日要设宴,原来是替四哥接风的,四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派人通知七弟一声,七弟应该早去四哥府上拜会的,这次从乐城来,还专门给四哥带了点特产,改天我给四哥送府上去。”诸葛始终面带微笑的对着诸葛铭说着,那亲近之感,恨不得百里之外都能感觉得到。 孟如画在心中暗暗的鄙视他,他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比阎君还厉害,她真怀疑这世界上最虚伪,最狡猾的两只大狐狸,是不是都让自己遇上了。 “多谢七弟如此有心,这太阳也要落山了,宴会就快开始了,我们先进去吧,别让太子殿下等太久了,这君臣之礼还是要好好遵守的,你说是不是啊七弟?”诸葛铭也同样一脸堆笑,说着,携着诸葛启往大殿走去。 府上的两个丫头则在后面扶着孟如画,一直跟着。 ------------ 77如此特别的王妃(一) 77如此特别的王妃(一) 皇宫果然富丽堂皇,又有气派,又有威仪,即使一个吃饭的地方,都弄得跟王府大院那么大。 两边摆了数十个矮桌,正中央的台阶上,一把金黄色的龙椅和同色的案台,很明显是皇帝的位置,在这位置的两边,又各设了一个小些的台子。 诸葛铭和诸葛启分别坐在右边第一和左边第一的位置,两人坐下回想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其他人也都随后纷纷入座。 孟如画安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头略微的低下,眼观鼻,鼻观心。 “太子殿下驾到……”门口的太监喊了一声,然后一声接一声的通传,直传到大殿的最后,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面对着正位,举着手,弓着腰,默默的等着。 整个大殿上只有三个人没有如此,那就是诸葛铭,诸葛启和孟如画。 诸葛铭那一脸不以为然,估计这太子是从来都没受过他的大礼了,而诸葛启那一副眼神,总是瞄着诸葛铭的样子,还时不时调整姿势,保持和诸葛铭一样,让人一点都不怀疑他是在有样学样。 估计太子一会儿真见了这情况,心中也不会怪他,而直接会认为这都是诸葛铭带坏的,是以诸葛铭虽然愤怒,虽然有很多事他不想做,他也不必做,但是却无奈,只能微微俯下身体。毕竟他一个人不遵守没什么,太子也断然不敢说什么,但是若是有别人同样,那么太子定会杀鸡儆猴,以此大做文章,倒时候事情被提到明面上,就对他不利了,毕竟现在这里还不完全是他的天下。 诸葛铭摆完了施礼的姿势,诸葛启果然照做了。 孟如画对于诸葛启的聪明在心中竖起了大拇指。如此一个小小的伎俩,就解决了四王爷不尊重太子的事,挽回了太子的面子。 在剩下的一个人就是孟如画了,她相当独树一帜的矗立在人群中。 其实她是不想出风头的,然而她觉得一个傻子如果知道怎么做的话,那她还是傻子吗?别人应该也会怀疑。 所以她明知道冒犯天颜是死罪,却依然独立于厅中,这样她才像真正的傻子了,而她相信那太子应该不会是非不分到跟一个傻子较劲的地步,何况,她并没有感受到诸葛启有想要害她的意思,所以她大胆猜测这一次她应该是不必行礼的,可能这正是诸葛启希望的,否者他不会明知道她的情况还会带她来。 不多时,太子在众多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太子穿了一件明黄色的蟒袍,彰显着他尊贵无比的身份,。眉宇间的几分英气,让他看上去有几分少年老成,精明的眼神,扫视了全场,那气势让人不敢小瞧。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在太子凌厉的眼神下,赶紧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请着安。 诸葛铭和诸葛启也都玩弯着身体,对着太子施了礼,只有孟如画从头到尾,傻傻的站在那。 “放肆,见到太子殿下还不快行礼。”太子身后一个太监打扮的男子,狠狠的瞪了孟如画一眼,大声的训斥着。 孟如画就如同没听见一般,依然毫无表情的立在那。 诸葛启赶紧起身,挡在了孟如画身前,对着太子说道:“太子请息怒,本王的王妃,就是如此特别,冒犯了太子,还请太子格外开恩。” “七弟,不管如何,也不该见了太子不行礼,这七王妃,这不是有些目中无人吗?七弟你可不要护短啊。”诸葛铭趁着太子还没有回答,突然迈前一步说着,然后瞟了一眼孟如画。 孟如画仍是呆呆的站着,看着大殿上的人,眉头皱到了一起,似乎就要哭了。 诸葛启连忙将孟如画搂在怀中安慰着,孟如画也只能配合着,没有挣扎,而且还真挤出了几滴眼泪。肩膀抖着,表示着她的害怕。 孟如画也怕露出马脚,毕竟着大殿上的眼睛太多了,她将头贴在诸葛启的胸口处,他的心正在因为兴奋而狂跳不止,孟如画很清楚的知道有恐怕人要倒霉了。 给读者的话: 名字晓月有写错的地方,真的很抱歉,感谢飞燕帮晓月指出来,么么 ------------ 78如此特别的王妃(二) 78如此特别的王妃(二) 大殿上所有人都因为诸葛铭的话,和诸葛启的动作,将目光频频移到孟如画身上。 所有的男人,都同情着,为这样一个娇美如花的美人未来的命运担忧,所有的女人都暗自欣喜着,自此再也不会觉得不如一个疯子了。 诸葛启似乎很心疼孟如画,脸上有微微的难色,看着诸葛铭的眼神中有些埋怨和恳求。 大殿上,众人瞬间小声的议论了起来,诸葛启一派,自然是说尽诸葛铭的残忍霸道,而诸葛铭一派,也咬住礼节不放,但是那些中立的人,却都大多面色都不甚好看,似乎对诸葛铭有些失望,如此连一个疯子都拿来说事的人,心胸可见有多门的狭隘。 如此短短的时间内,不过是一个眼神,和一个动作,竟然让他辛辛苦苦去争取的那些中立派,立时有了疏远的意思,诸葛铭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诸葛启劈成八块。 诸葛启却好似他根本不是故意的一般,依然一副委屈的神情。 太子心中微叹,他若是有诸葛启的手段,那这朝政就不会被诸葛铭把持这么久了。他更为皇太后的英明决断而佩服不已。 孟如画靠在诸葛启的怀中,强忍着想笑的冲动,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将大殿中的一切收入眼底,这诸葛启真是太狡猾了,只是小小的利用了一下众人的同情心,就将事情瞬间扭转乾坤,虽然没有实质性的改变,没有将那些人拉拢过来,但是至少还能让他们保持中立,给太子争取一定的时间,而且削弱敌人的力量,就是增强自己的力量,诸葛启这招用的太巧妙了,不得不赞扬。 她也看清了,这诸葛启和太子明显一伙的,接下来定是太子要表现仁爱之意,饶恕自己,以此来更彰显诸葛铭的心胸狭窄和他自己的宽大仁爱。赢得人心,是走向那王座必不可少的一步,这一步诸葛启为太子谋划的很好。 既然自己都来了,不帮些忙似乎说不过去,而且她还天天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就像阎君曾经说的那句话该出手时就出手。 国天下,论兴亡,仁爱之,继以昌。 古贤帝,善市井,往佞君,酷刑伤。 孟如画清澈如泉水般的声音,突然响亮的回响在大殿之上,悠悠的,轻轻的,却似乎能敲开人的心门。 她离开诸葛启的怀抱,一边拍着手,一边慢慢悠悠的读者,似乎正学着夫子的样子在教书一般,若不是她眼中空无一物,表情呆呆傻傻,众人定会为这女子的聪慧而叫好。 孟如画就这么兜兜转转的站大殿中走来走去,不断的念叨着,更是走到了四王爷诸葛铭的身边,不住的对他说着。 好似他就该受到教育一般。 底下已经一片议论之声了,有的人甚至直接指出这是上天借助这傻女在提醒恒国,是天兆。 诸葛铭一派,一个个表情严肃,漠然不语,诸葛铭本人更是脸色铁青。 有些人是聪明人,他知道什么时候要隐匿起来,什么时候又要表明态度,发挥自己的作用。这其中的佼佼者当然包括孟如画的父亲,孟尚书。 “太子殿下,请你原谅小女,小女自幼痴傻,绝非故意藐视殿下,四王爷也许不知小女情况,但是在场的很多大人都知道我孟府不幸有这样的女儿,我作为父亲,亦是心痛,也曾想过要让她一生就这么在孟府中生活。 先皇当年为小女与七王爷指腹为婚,小女却变成这样,臣实在是不敢再有奢望小女能成为王妃之尊,然而上天眷顾,七王爷宅心仁厚,当今皇上更是仁爱之君,所以小女才有今天。 今天太子宴请,七王爷不但不嫌弃小女将她带来,更是爱护有加,可怜小女却因痴傻闯下这祸端,臣恳请太子殿下,看在老臣为恒国尽心尽力的份上,饶了小女。”孟尚书说的悲痛异常,甚至用衣袖试了试自己的眼角。 孟如画如果以前没有在孟府遭过那样的对待,她甚至都会相信,他是以为非常爱护女儿的好父亲,可是如今她只能感叹他的演技真是一流的好。 孟尚书本属中立一派,在这样的情况他这么一求,等于明显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而且他的话里话外无不赞扬诸葛启,而借此贬低了诸葛铭,是以其他几位中立的忠臣,一时间也对诸葛启更高看了几分。 太子见目的已经基本达到了,在做下去就假了,也不好收拾,便笑了笑,看着孟如画。 “也是个可怜的人儿,好在孟尚书教育有方,虽然人痴傻说出的话却蕴含真理,好,就看在她能说出如此一番话的份上,本太子恕她无罪,而且今日本是为四王爷接风的好日子,也不该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这件事我们都当做是上苍对恒国的一次警醒吧,四叔,你觉得呢?”太子微微转向诸葛铭,问着,似乎在等着他的答案,好像这最后能决定的人还是他一般。 场中所有的人也都转向他,诸葛铭心中明明气的都要炸了,却又必须表现出大度的模样。 “臣不敢,太子殿下做主便是。”诸葛铭对着太子微微拱了拱手,恭恭敬敬的说着。 “好,四叔果然和父皇一样的仁爱,来大家都入座,这第一杯,我们就敬四叔的仁爱,为四叔接风。”太子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太子英明,四王爷英明。”众人也都奉承了一句,喝了杯中酒。 诸葛铭皮笑肉不笑的,喝了这一杯,那酒入了他的喉咙,入了他的心,然后熊熊的燃烧了起来,这句仁爱,今晚就是对他最大的讽刺。 诸葛启低头敛住满眼的笑意,愉快的品着这甘醇的美酒,嘴角泛起那邪魅的笑意,而这一切都落入了孟如画的眼中。 孟如画突然一顿,这笑,这眼神,这唇边的弧度,为什么与那人如此相像? 给读者的话: 晓月都看到大家的留言了,也感谢尘尘的打赏,晓月明日加更,以回报大家,真的是各种忙啊 ------------ 79失踪 79失踪 孟如画望着天空皎洁的明月,她越来越迷惑,她不懂一向冷静,一向淡然的自己,为什么现在却因为一个男人,如此的混乱,就算是大师兄,也没有让她有过如此感觉。 当日诸葛启的那一脸笑意,让她突然意识到,即使她再怎么逃避,阎君的影子似乎已经进了她的心里,她甚至居然将他和诸葛启混在了一起。 这几天她没有去地下城,因为她不敢,她害怕,她去的越多,就会陷的越深,而她却很清楚的知道,她早就没有了那种资格。 阎君近来几天心情都非常的不好,这是真个烈火堂都知道的事情,已经有多个人,在陪练中爬下了,最轻的恐怕也要十天半个月起不了床。 钱紧颤颤巍巍的走进阎王殿,整个阎王殿阴森森的,空空荡荡,只有阎君一个人斜躺在他的大椅子上,手中提着一壶酒,喝着。 钱紧有点怀念梅枫了,若是有他在倒霉的就不会是自己了。 钱紧又用了用力,握紧了手中灵儿那嫩小的手。 灵儿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钱紧一笑,两只眼睛弯弯的十分可爱,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钱紧勾了勾。 钱紧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俯下身体,将耳朵伸了过去。 “呵呵,小钱师傅,你要再加一百两黄金给我哦,阎君师傅看起来好像很不开心啊!”灵儿小声的在钱紧耳朵边说了一句。 “什么?一百两?黄金?”钱紧听完,大声的叫了出来,他已经给她二百两了,二百两啊,整整二百两,她居然还不满足,还想再加,这比喝他的血,吃他的肉,还让他不能接受。 “钱紧,在那嚷什么?还不进来。”阎君有些冷的声音从大殿的尽头传来,让钱紧无故冒了一身冷汗。 灵儿白了钱紧一眼,一抬下巴,哼了一声,就甩开钱紧的手往回走。 钱紧赶紧一把拉住她,好像有人正在剜他的肉一般,纠结的表情,点了点头。 两耳开心的笑了起来,一双充满灵性的大眼睛,笑的弯弯的,挣开钱紧的手,往殿里跑去。 “师傅,是灵儿来了。”灵儿小小的胖胖的身体,笨笨的跑到阎君身边,然后爬上阎君的大椅子,跪坐在阎君身前。 “灵儿怎么来这里了,灵儿不是说这里不热闹,不喜欢吗?”阎君宠溺的抚摸着灵儿的头,温柔的问着。 “因为灵儿想阎君师傅了,师傅最近都不来看灵儿,所以灵儿只好央求这小钱师傅带灵儿来啊。今天师傅教灵儿轻功好不好?灵儿觉得自己走路好慢哦,想快点见到师傅都不行。”灵儿嘟着小嘴,很委屈的说着,把头靠进了阎君的怀里,撒着娇。 阎君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嘴角忍不住的翘了起来,这丫头是整个地下城里最鬼的一个,她已经被他们四个人教的太可怕了,可惜他们明明都知道,却就是忍不住想宠她,从小没有娘亲的疼爱,她也很可怜了,所以他们四个早就在心里发誓,一定会让这孩子,从小就从里到外都很强大。 “好,我还以为灵儿只喜欢学习暗器和玄术呢?你不是说过打打杀杀的最笨吗?” “呵呵,师傅,我是想学轻功啊,又不是武功,会了轻功,以后师傅们想打灵儿的时候,灵儿就可以跑了啊。”灵儿看着阎君很认真的说着,似乎她已经想象的出来,以后她被追的样子了。 “哈哈哈哈……”阎君被灵儿的样子逗的开怀大笑。 钱紧一看时机到了,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小钱钱,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这件事似乎已经很久了呢?”阎君看见钱紧走来,依然逗弄着怀中的灵儿,凤目只是扫了他一眼,邪邪的说着。 “额。。。,这个,阎君老大,化茹姑娘失踪了。整个烈火堂都把都城翻遍了,也没找到化茹姑娘,甚至连个相似的都没有,而且她的功夫太特别了,根据老大您说的那个银龙剑法的方向,兄弟们查访了江湖上所有的门派,都没有发现有人会用这种剑法,甚至都没有人听说过。”钱紧很郁闷的回答着,他可是动用了整个烈火堂的力量却依然毫无所获,那女人就像从天而降的一般。 现在他只希望,灵儿能尽量让阎君的心情好一点,他好不至于死的太惨。 “没有?”阎君的脸瞬间铁青,身上的冰冷气息让怀中的灵儿都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嘟着小嘴,想了想,还是很敬业的做着讨阎君欢心的动作,毕竟她受了钱的。 钱紧看着阎君那很少铁青的脸,还有那几乎没有的一言不发独自沉思,心仿佛就要跳出来了,手心,额头都冒了汗,一双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的荷包。 ------------ 80要来的人 80要来的人 阎君心中很是气愤,想他堂堂地下城的霸主,还从来没有想找一个人找不到的时候,而且这女人居然在他都明白表示了自己对她的喜欢之后一声不吭的玩失踪,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下一次,只要她在出现在地下城,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小钱钱啊?整个烈火堂都出动了,居然还是没有一点点消息,你说,这是不是赔本的买卖啊?”阎君一改刚才的脸色,脸上挂满了笑意。 钱紧心漏了一拍,他知道他完了。他已经猜到他什么意思了,可是,可是这也不是买卖啊,他不是也没给钱吗!但是他知道这话不能说,说了只会死的更惨。 “阎君大人,这事是我的错,是我没办好,您说的对,这买卖的确是亏了。”阎君皱巴这一张脸,喏诺的说着。 灵儿死劲的送了他一个大白眼,小钱师傅真是没气节啊,还没开始就投降了,还是阎君师傅威风,将来她也要像阎君师傅一样,做威风凛凛的女王。 “没事,小钱钱知错能改,就是好事,这次的损失你就掏一半好了。”阎君很大方的说着,说完抱起灵儿往外走去。 “等等,等一下。”钱紧赶紧从后面追了上来,虽然他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虽然他现在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但是有更重要的事一定要先做,那就是问清楚梅枫什么时候能回来,他的苦日子何时才能到头。 “什么事,本君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特别是教我的小灵儿轻功。”阎君停了下来回身看着钱紧,一副你最好有要紧事的样子。 钱紧痛啊,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他要是能找到干嘛不自己去找啊,还不是一样吗? “那个,我想问,没疯什么时候能回来?”钱紧一本正经的,非常渴望的望着阎君。 “嗯,这个,本君也不知道,也要看小西的心情了,快的话,应该没几天就到了,但是若是小西不高兴的话,那本君也不敢确定。”阎君说完带着轻松的笑意,迈着轻松的步伐带着灵儿离开。 …… 梅枫无语了,看着前面那女扮男装,却连瞎子都能看出来她是女人的小西彻底无语,他已经绝望了,在第四天就对整个行程绝望了。 他本预计着,这一趟最慢半个月也会到的,却不想四天了,四天他们君然还没离开岳城的管辖范围,就这速度,别说半个月,就是半年他们也回不了都城。 小西难得出来一次,东看看,西看看,什么都恨不得拿起来摸摸,因为她很少离开王府,所以即使在岳城的中心也很少有人认识她,更何况这里只是岳城管辖的一个小镇。 小西拿着一个翠绿色的发簪,发簪极其简单,不过是一根玉簪,头上刻着一只蝴蝶,而且那玉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玉,不过就是平常人家都带的起的东西而已,可是小西就是被它的朴实所吸引了,这簪子虽不华丽,雕工也不甚好,但是却是刻着她最喜爱的蝴蝶,而且那蝴蝶的样子让她觉得那就是自己的缩影,想要飞,却有些无能为力。 “小梅,你看这个好看吗?”小西开心的拿着发簪回身对着梅枫说着,却看到梅枫一脸不开心的面容。 “你干嘛不高兴啊?谁惹到你了吗?你告诉本公主,啊不,是最伟大的最美丽的诸葛文西公主身边的小西公子,谁惹你了,看本,啊公子不扒了他的皮,敢欺负我家小梅,找死。啊?小梅你说?”小西放下簪子,走过去很天真的表情看着梅枫,冰冷的小手拉着梅枫的温暖的大手摇晃着。 梅枫本想说那个人就是你,却在她冰冷的小手碰到他的那一刻,什么话都没有了。 “你的身体?”梅枫脸色异常的严肃,眉头皱着,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诸葛文西。 “呵呵,没什么,天凉了,我就顾着臭美了,穿的少,我们快走吧,你不是说王兄还在等我们吗?”小西说完,不再看梅枫,松开了他的手,上了马,扬鞭而去。 梅枫呆呆的愣了一会儿,拿起小西刚才看的那没簪子,付了钱,也策马追去。 她居然没好,阎君为什么要隐瞒自己,她为什么不说,而自己却傻傻的以为她已经没事了,这多年,她是怎么忍受那种折磨的,为了自己真的值得吗?她真的从来不曾后悔吗? 梅枫坐在马上,看着前面那欢快又倔强的背影,心中微微的抽痛了一下,他真的很想冲上去,可是他不知道他冲上去了又能如何,他什么也给不了。 两匹骏马载着两人向远处飞奔而去,岳城渐渐的被抛在身后,慢慢的变得看不见,月色拉长了两人的身影。 ------------ 81惊人的猜测 81惊人的猜测 孟如画成了诸葛启的大功臣,诸葛启果不食言,好吃的好用的通通送到画园,一时间府中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疯妃正得宠,虽然王爷是从不见身影,但是关心和爱护可不少。 孟如画看着面前那些琳琅满目的锦服和金银首饰,想着如何才能把这些东西都换成金元宝,毕竟地下城里只有金元宝能用。 “小姐,王爷对你真好啊,这些还有这些,都价值不菲啊,兰溪有信心,一定会把小姐打扮成绝色天仙,让王爷迷上小姐,好让小姐早日得到王爷的宠幸,生个小王爷,那样小姐的下辈子才能安枕无忧,上次回府,大夫人可是对兰溪再三交代了呢。”兰溪像在和孟如画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手中收拾着那些‘宝物’脸上都笑开了花。 孟如画正拿起茶杯想喝口茶,却被兰溪的一番话吓的不轻。 “咳咳咳,咳咳咳……”孟如画不断的咳着,脸憋的通红。 兰溪赶紧到她身旁,拍着她的背。 “小姐,你慢点,喝杯茶你也能呛到,真是的,你以后可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你这可是孕育小王爷的身子,不行,以后我要时刻看着你才行。”兰溪说着似乎下定了决心,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孟如画暗中翻了一个大白眼。这个兰溪真是想把她给吓死啊,这事她可是一直躲着还来不及呢,她居然还想,还想让她生孩子,看来还得早早结束大师兄的事,再另作打算,也许这王府她最终还是得离开。 孟如画想着,诸葛启的脸出现在她脑海中,然而却是那一脸和阎君极其相似的邪魅笑意。 孟如画一愣,但是她不知为何却觉得那样的他才是真实的他,那种笑和他很配。 …… 阎君坐在地下城里,看着外面那些人,很蔑视的笑了笑。 这里是地下城的赌场,这里是低级的第七狱,这里鱼龙混杂,但是却是最好的掩饰身份的地方。 外面的几桌都是各家大臣的公子,正赌的尽兴。 在地下城你不用担心会突然被谁抓到,这里给会完全保护客人的隐私,每次上赌桌之前,地下城的人都会有一个合理的安排,并不会让不该碰面的人碰面,而且会发给每人一个面具,没有人能看到对方的脸。 孟如画走进第七狱,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今天她的目的很简单,把自己的银子翻倍,如此而已,这是她能想到的赚钱最快的方法了。 阎君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视野中的身影,眼睛一亮,随即又阴沉了下去。 这女人终于出现了。阎君迈着大步从密室中走了出去。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情报不要了呢。小茹儿连个联络方式都不留下,让地下城还真不好办啊,难道我还要派人去查你不成?可是为了给你送情报而派人这么做,那这费用谁出啊?” 孟如画只听见身后一个邪魅入骨的声音响起,她觉得浑身一颤,阎君的语气听起来似乎隐隐含着怒气和埋怨。 转身看着背后一脸邪笑的阎君,孟如画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他们似乎多日不见了。 “这里似乎不是说话的地方。”孟如画冷冷的说了一句,眼神清冷,在阎君看来,她似乎见到自己没有任何情绪。 心中带着闷气,转身往密室走去。 孟如画在后面跟着,悄悄的松了口气。 这里是一个小小的密室,却布置的很舒适,除了一桌一椅,还有一个矮榻可供休息,桌上的一壶酒还一直温在暖炉上。 阎君走到矮榻上坐下,倒了两杯酒,示意孟如画坐下。 孟如画也大大方方的坐下,两人什么都没说,对饮了一杯。 孟如画的目光扫过整个密室,那把宽大的大椅子特别让她觉得奇异,回想着王府中那把几乎一模一样的椅子,她真的很想问问。 “这椅子不错,不过用的人好像不多。”孟如画淡淡的说了一句,喝着杯中的淡酒。 “当然,这椅子可是上好的红松木所做,颜色绝对都是本色,而且是本君专门找能工巧匠设计的,无论躺着亦或者坐着都很舒服,一点都不会觉得累,特别这靠背的弧度,更是根据本君的习惯所制,可以说这椅子是为本君量身定做的,在恒国除了本君,没有第二人能拥有它。”阎君说着,眼神无比骄傲,这就是他无比尊贵的身份的象征。 孟如画整个人完全呆住了,本来她只是随口问问的,心中并没有怀疑什么,然而他的这些话,却让她不得不怀疑。 他说的那么肯定,而且还是量身定做的东西,再加上孟如画并不觉得以诸葛启的性格和地位他会用那些为别人而做的东西。虽然他们接触的不多,但是她能感觉到他骨子里的霸道,还有他极其强烈的控制欲。这一点想来两个人也很像。 想到此处,她的心情非常复杂,似乎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然而她却不敢去想,她怕她想明白了之后,不知该如何自处。 然而很多事情不是你不想想就可以不想的,偏偏这样的事就是你越不想想,它就越会出现在你的脑海里。 同样特别的椅子,同样邪魅的笑容,同样吸引人的凤目,同样狡诈的眼神。孟如画忍不住盯着阎君看着,身材也几乎一致,他们,他们难道…… 孟如画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她真的不知道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她要怎么办。 给读者的话: 今天加更一共四章亲们等一下都会看到 ------------ 82奇异的梦境,奇怪的人 82奇异的梦境,奇怪的人 阎君从来没看过孟如画的这种表情,似乎受了什么打击似地。 “你怎么了?”阎君小心翼翼的问着。 孟如画猛的惊醒过来,不管她的猜测是真是假,现在绝对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没什么,突然想到家中有些事情没处理好。不知阎君可否现在告知,我想打听的事?”孟如画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似乎刚才失神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阎君知道她这不过是表面的,他依然看得出她内心的紧张。然而她不想说的,他也会尊重她,不会逼她,他若是想知道,自己查就好了。 这女人倔强的要死,恐怕就是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不想说的也不会说。 阎君笑了笑又倒了两杯酒,然后说道:“萧逸找到了,他现在是四王爷诸葛铭的幕僚,人称逸公子,似乎很得诸葛铭的器重,堪称诸葛铭的左膀右臂。” “什么?四王爷?”孟如画惊讶的站了起来,她真不敢相信,难道这真的是命运吗?她绕来绕去还是在这个怪圈之中。 阎君看见孟如画的激动心中有些怒气,这个萧逸究竟和她是什么关系,居然能让她如此在意。一双凤目直盯着孟如画看着,然而孟如画却毫无感觉,现在的她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了。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大谜团,让她越陷越深,却看不清前面等着她的究竟是什么。 孟如画起身就走,没有和阎君再说一句话,这一刻她只想做一件事,去四王府。 阎君也什么话都没说,冷着脸在后面跟着,她这样子,让他真的很不放心,去见那个男人让他更不放心。 两人一前一后穿梭在夜色之中,四王府的位置孟如画早就知道,毕竟她曾经是个杀手,熟悉都城的地形是她必做的功课。 不多时两人就来到了四王府,远远望去此时四王府依然是烛火通明,远远的传来悦耳的丝竹之声。 孟如画猫着腰,想摸进去,去被阎君一把拽住了。 “别去,今天四王爷宴请朝中大臣,为了保护他们,这府上的防卫一定格外的严,你现在进去太容易暴露了,而且那萧逸又不在,你这么冲动干嘛?你就那么想见他?”阎君将孟如画的身子压在怀中,在她耳边小声的说着,隐隐带着些怒气。 孟如画一听萧逸不在才安静下来。 “既然他不在你为什么不早说?”孟如画也很生气,心中有些失落又有些烦闷。 阎君一皱眉,看着她不说话,只是那双凤目明显带怒气。 孟如画也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将怒气发泄到他身上,转身就走。 阎君什么话也没说跟了出去。 翌日孟如画坐在画园呢,她的心很凌乱,她的脑子中总是不断的出现诸葛启的脸,和阎君带着面具的脸,这两张脸又总是会在她的脑海中合二为一,而且又是那么和谐,那么自然。 想着想着,慢慢的孟如画睡着了,梦中她看到阎君从远处向她走来,那银色的面具下,一双凤眼带着狡黠的光,嘴角微微翘起,那样邪魅,一身大红的喜服,更是让他多添了几分妖娆。 他慢慢的走进孟如画,将手伸了出来,孟如画鬼使神差般的望着他,也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然穿着当日嫁进王府的喜服。 孟如画突然很害怕,她似乎看到孟府的大夫人和兰溪被押往刑场的画面。 她努力的想挣脱阎君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了,背后诸葛启慢慢的走了出来,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孟如画努力的摇着头。 诸葛启却一步一步的走向她,突然间他笑了,笑的和阎君一模一样,孟如画有些分不清,再回头看阎君,发现他脸上的面具不见了,竟然是诸葛启的脸,又猛的看向诸葛启,他却戴上了面具,她惶恐的看来看去,那面具在两人身上移来移去,慢慢的变成无数个虚影围着她不断的旋转。 “不要,不要,不要。” 诸葛启看着孟如画紧皱的眉头,和那痛苦异常的脸色,皱了皱眉,他难得好心来看她,不会正好赶上她发病吧。 诸葛启感觉很扫兴,迈步准备离开。 孟如画猛的睁开眼睛坐起,看见自己还在亭子中,而且还在自己的躺椅上,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做梦。 抬手拭去脸上的汗珠,却看见诸葛启的背影正向园外走去。 突然间她内心中有一个很强烈的想法,她慌忙的下了矮榻,疯疯癫癫的向诸葛启跑去。 诸葛启直觉身后有人接近,一回头却见是孟如画慌张的跑来,心中不禁有些厌恶,不管她安静的时候有多么美,醒了依然是个疯子,根本配不上他的王妃之衔,若不是她还有用,他一定早把她送走了。 可是就在诸葛启嫌弃着孟如画的一刹那,孟如画已经到了跟前,竟然抱着诸葛启,向湖中跳去。 “你这个水鬼,我要淹死你。”孟如画一边抱着诸葛启往湖里跳,还一边胡言乱语的说着。 ------------ 83结果&本君要人不要钱 83结果&本君要人不要钱 诸葛启瞬间脸色铁青,这个死女人居然把他当水鬼。 然而他却没想到孟如画的力气竟然如此大,而且他也从来没想过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所以孟如画很成功饿将诸葛启带到了湖中。 落水的一刹那,孟如画装作惊恐的样子,死死的抓着诸葛启不放,而且还在他胸前乱抓着。 诸葛启厌恶极了,却没办法,这湖里荷叶甚多,本就不便,又被孟如画抓的死死的一时间竟然动弹不得。 孟如画终于如愿以偿的扒开了诸葛启的衣衫,一条链子漏了出来,那链上的坠子是一个小小的令牌。 孟如画盯着那链子完全呆住了,她松开了诸葛启的衣领,眼神空洞的盯着水面,任自己向下沉去。 “该死。”诸葛启咒骂了一句,一把捞起孟如画飞身而出。 这么大动静当然不可能不惊动府里的丫头们,一个个看着诸葛启铁青的脸,和已经昏厥过去的孟如画,吓得腿都发抖了。 “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王妃带下去,宣太医。”诸葛启说完,将孟如画交给兰溪和丫鬟们,起身就走。 疯子果然麻烦,这就是他此时的想法。 孟如画知道诸葛启已经走了,她依然没有睁开眼睛,任兰溪和丫头们给她换衣,任太医来给她把脉,现在的她顾不得这一切,她心中,脑海中只有刚才看到的那条链子。 他们果然是同一个人。 接下来的几天孟如画都呆呆的坐在在王府中,没有再去地下城,自从那日她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她就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 在府里他是她的夫君,在地下城他又总是对自己说莫名其妙的话,她能感觉到他的意思,曾经她以为他们是不可能有交集的,然而现在这一切都改变了。 但是改变之后的一切却让她是那么的措手不及。 命运的齿轮已经悄悄的动了起来,而他们俩的命运却好像两个相邻的齿轮一样,互相咬合,很难再分开。 …… 阎君再一次怒了,他不想跟踪她,不想查她,想尊重她,想让她自己慢慢习惯要告诉自己,要和自己说心里话,然而她却不知死活的再一次玩失踪。 又是整整五天,五天她没出现,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发誓这次再见到她,他绝不心软。 孟如画走进地下城,不自觉的搜索着阎君的身影,这几天她想的很清楚了,既然她在这两个地方是两种身份,她就要扮演好这两种身份,况且他又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没必要自寻烦恼,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果然孟如画出现了只一瞬间,整个地下城的小斯都动了起来,这消息如同闪电一般,快速的传进阎王殿。 阎君丢掉手中的酒杯,气哄哄的走了出去。 “化茹姑娘和我们地下城的交易已经结束了,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再来了呢?”阎君瞪着孟如画说着,每个字都咬的异常清晰,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孟如画知道他为何生气,却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在地下城他虽然是这里的主人,但是他们两个却暂时没有任何关系,她没理由非要和他交代什么。 “我要和地下城做另外一笔交易。”孟如画清冷的说着,但是语气却比以往要缓和很多。 “好,姑娘里面请。”阎君诡异的一笑,带着孟如画向里面走去。 阎君这一笑,让孟如画的心漏了半拍,他眼中的狡诈那样明显,估计今晚她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孟如画走着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五千两,这是她的极限了,希望能够。 “化茹姑娘不知要与地下城做何买卖?”阎君进了密室转身开门见山的问道,脸上带着笑意,看不出是什么意思,却让人感觉那么迫不及待。 “帮我查出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进入四王府的,为什么?就这样,多少,你开个价?”孟如画故作镇定的问着,好像真的是多少钱都没关系似地,然而她的心里却在打鼓。 “你也知道,他现在是四王府的人,我们地下城可不想和官府有任何瓜葛,这若是再查下去,难免不会和四王爷有碰触,所以这价码嘛,自然是不低,但是你我有如此深厚的交情,我自然是不会让你太难做,所以……”阎君突然停住,很为难的看着孟如画,似乎接下来的话不太好说。 孟如画真想送他个大白眼,他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叫不想和官府有任何瓜葛,那他一个堂堂恒国七王爷又算是什么,何况查四王爷,那恐怕本来就是他在做的事,说的好像是为了自己似地,这诸葛启真是个狐狸中的狐狸,然而即使她知道这一切却没办法反驳,只能任宰了。 “所以如何?直说无妨。”孟如画语气不善的催促着,看上去有些不耐烦。 “所以本君想好,这次的买卖本君不收你的钱了,一切费用本君负责。”阎君大方的说着,嘴角撅着一个大大的笑容,一把玉扇在手中扇来扇去,那嚣张的神情,似乎等着孟如画对他千恩万谢。 孟如画正等着他狮子大开口呢,却没想到他居然分文不取,这太不像他,她突然觉得会发生非常不好的事。 “然后呢?”孟如画小心翼翼的问着,心里随时准备接受更大的打击。。 阎君一看孟如画根本完全没上当,还一脸戒备的神情,不禁有些失落,然而这却并不会影响他的好心情,因为接下来她就会归他所有了。 “小茹儿还真是了解本君啊,不过本君也是没办法,毕竟本君不能假公济私的太明显的,所以小茹儿还是要付出一些小小的代价,那就是――归属地下城。” 阎君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将孟如画狠狠的击中。 孟如画愣了一下,果断的说道:“不行,多少钱,随你开。” “哼,本君决定的事就不会改了,本君要人不要钱。” ------------ 84惹怒她的下场 84惹怒她的下场 “你……” 孟如画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一脸臭屁样的阎君,感到真的很无力。 他是地下城的霸主,他有说一不二的资本,然而她却悲惨的没有自由。 白日他让人天天盯着她,她怎么可能出得来,现在他居然提出这种要求,真是让她想不生气都难。 “我没时间。”孟如画努力的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冷冷的说着。 “没什么,本君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只要每晚来地下城报到就好,若是有事不能来,要懂得请假,将原因说清楚了,本君又怎么会为难你呢,你说是不是啊,我的小茹儿。”阎君对这孟如画眨了眨眼,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孟如画心中气愤难挡,却不得发作,突然她也笑了,那一双眼,弯成了新月,甜甜的看着阎君。 阎君感觉自己似乎要沉浸在那一轮新月之中,忍不住想吻上那双充满灵性的双眸,尽管他的心中在大鸣警钟,尽管他知道,那代表着危险,但是他就是忍不住。 阎君一把扯过孟如画,让她撞入自己的怀中,孟如画一愣,她只是想学着他的样子,威胁他一下罢了,他这是在做什么。 睁大眼睛看着阎君,才发现他的唇对着自己的眼睛落了下来。 孟如画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阎君的吻轻轻的落了下来,暖暖的,柔柔的。 那轻柔的触感,让孟如画的心弦微微的跳动着,似乎有几分愉悦。她任由这感觉满布全身,而无法法抗。 阎君的一只手慢慢的抚上孟如画的脸,他想摘下她的面具,他还记得那双唇的甜美,此刻他想要她,想要更多,想要全部。 就在阎君的大手抚上那面具的一刹那,孟如画突然惊醒了,一把推开阎君,微微喘着气跑着出去。 阎君没有追,只是笑着看着她的背影,她是他的了,她别想逃掉,也没有谁能抢走。 孟如画一路飞奔回王府,今日这地下城算是白去了,什么也没办成还赔上了自己。孟如画越想越觉得生气,越觉得自己委屈。 轻轻抚摸着自己的眼睛,似乎他的气息还留在上面。孟如画又羞又怒,倒头蒙住大被,将自己仅仅的裹在里面。 诸葛启你这只大狐狸,你等着瞧,此仇不报非女子,孟如画狠狠的发着誓言,沉沉的睡去。 此时诸葛启刚回到书房,一进门就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 “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一个丫鬟慌慌张张的跑进书房,说着就跪了下去,满脸愁容。 “怎么了?”诸葛启皱着眉,放下手中的书,看着跪在堂中的丫鬟。 “王爷,您快去看看吧,王妃,王妃她……”小丫鬟急的都快哭了,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诸葛启还没听完就起身向画园走去。 这孟如画也不知怎么了,自从前几日开始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似地,本来好好的不哭不闹的一个人,居然变的越发的爱闯祸。 一个汉白玉碗牺牲在她的手中,一盆名贵的异国之花,硬是成了她编花环的道具。波罗国送的价值连城的字画被她当做风筝来放了,传了多少世的古董被她打的所剩无几,整个画园被她搞的乱七八糟,她还把魔爪伸向了他的院子,前几天一个希珍的砚台刚刚被她给毁了。 然而她是一个疯子,他打又打不得,骂了也没用,已经让府中所有的人留意她了,可是她就是有本事在他们都没发现的时候把坏事给做完了。 现在他只要一听见有人来说她,他的心脏就抽痛。 诸葛启来到画园的时候,就看见秦嬷嬷冷着一张脸看着孟如画,而孟如画却跟没事人似地依然摆弄着手中那一串紫水晶葡萄,然后很用力的一颗一颗的把那紫色的水晶扣下来。 兰溪在旁边已经心惊肉跳了,从秦嬷嬷的脸色就看得出来,这次恐怕比哪次都严重。 “王爷。”众人异口同声的唤了一声,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终于解放了,这串水晶葡萄上所剩无几的几粒水晶得救了。 诸葛启看到孟如画手中那东西的时候,整个人都着了火,大步冲上去,一把夺过孟如画手中的东西,冷冷的看着她,杀气瞬间弥漫了整个画园。 孟如画却抬起头傻傻的看着诸葛启,很委屈的样子,似乎有个大恶人抢了她的玩具。 然而她心中却乐开了花,诸葛启这就是你惹怒我的下场。 给读者的话: 今天可是七千字更新啊,希望大家能看的开心!! ------------ 85要命的紫水晶葡萄 85要命的紫水晶葡萄 孟如画当然看得出诸葛启的愤怒,而且她很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这种愤怒是前所未有的,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但是孟如画却无惧,他生气又怎么样,看他能如何,谁让他先招惹自己的了,他都让自己卖身了,自己不过毁了他件物品,即使这东西异常名贵,那也没什么好生气。 孟如画如是安慰自己,让自己连一点点愧疚之感都不要生出来。 “王爷,现在怎么办?”秦嬷嬷看着诸葛启那铁青的俊脸,无奈的上前问道。 现在整个画园里,恐怕唯一能说一句话的人只有她了,别人还真没这个胆子。 “今天画园中所有人都不准把这件事外泄,如果这消息走出这园子,本王不管传消息的是谁,所有人都不会再见到第二日的太阳。秦嬷嬷送王妃回房。”诸葛启阴沉着脸说着,看着被秦嬷嬷带走的孟如画的背影,两条眉毛都拧到了一起。 “兰溪,本王记得本王说过,要你好好的看住你的主子,不过你似乎没有做到啊?”诸葛启冷冷的看着站在旁边瑟瑟发抖的兰溪,阴邪的笑容浮在脸上。 就算主子不懂事,就算这府中的嬷嬷丫鬟全都因为自己曾经的一句不得冒犯,不敢对她怎样,但是作为她的贴身丫鬟,她居然也没阻止,这和同谋有什么区别,既然不能罚主子,这丫头他绕不了她,否则对不起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一番功夫。 兰溪一听诸葛启点了自己的大名,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王爷,王爷饶命,兰溪,兰溪一直是看着我家小姐的,但是中午兰溪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所以,所以刚才去了茅房,不过那时候小姐还在午睡,谁知道等兰溪回来,小姐就不见了,然后,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请王爷开恩,兰溪不是故意的。”说着兰溪已经满脸泪痕,十分委屈的样子。 然而诸葛启什么时候心软过,女人的眼泪对他一点用也没有,现在他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他必须要发泄掉。 “哼,叼嘴的丫头,做错了事,不承认,居然还狡辩,来人,拉下去,打她二十大板。还有去孟府传话,明晚请孟尚书过府一聚。”诸葛启无情的说完,拿着那已经破烂不堪的水晶葡萄转身就走。 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站着,连气都不敢大声喘一口,生怕惹了诸葛启不高兴。 孟如画坐在房间里,忍不住嘴角上扬,看到诸葛启刚才那铁青的脸,她高兴极了,就是要让他尝尝生气的滋味,她现在整个心里都期待着夜晚的来临,期待着在地下城与他的碰面。 孟如画正暗自得意的时候,兰溪挨完了板子,被两个丫鬟搀着回来,整个屁股都开花了,委屈的哭着,趴在床上。 那两个丫鬟也于心不忍,很无奈的看看愣在一边的孟如画,叹着气。 ”兰溪,你也别太难过了,没办法啊,跟了这样的主子,这罪也就只有你来扛了,以后你可要记住了,把王妃看好,可别再惹出什么祸事来了,我曾经听老人说过,疯子都是在秋天比较容易犯病,这眼看就要入秋了,你可得多家注意啊,我去给你找个大夫来,小荣你去打盆干净的水,兰溪你先等一会。” “谢谢你们,春花,小荣。其实我家小姐也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命不好,注定要挨板子的。”兰溪感激的看着春花和小荣,一边掉着眼泪一边说着。 两个丫鬟无奈的看了看孟如画,叹着气走了出去。 孟如画不知该如何是好,不是她不会处理伤口,而是她不能给她处理,她现在只是一个傻子。 刚才兰溪那些话却句句敲着她的心,她现在早就没有了什么喜悦感,她感到非常的难过和抱歉,她从来没想过会把兰溪害的这么惨。 看着兰溪那样子,她很心疼,这个丫头是一心一意的对自己好,自己却不能给她任何回报,还害到了她, 她没想到诸葛启会下这么重的手,这件事根本和兰溪没关系,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兰溪根本不知道,这是在替自己挨打,这板子打在兰溪的身上,就像打在她身上一样,甚至比打在她身上还痛,这笔账她孟如画记住了。 不多时一个大夫被春花领了进来,小荣也端着清水跟了进来。 兰溪上药时那声声尖叫,一下下的刺进孟如画的心里,心中对诸葛启又多埋怨了几分。 诸葛启坐在书房中,拿着手中已经所剩无几的一串紫色的水晶葡萄,看着桌子上放着一大推被野蛮的摘下来的粒子,他就头疼不已。 他气,他快被气死了,她弄坏了什么不好,偏偏是这串葡萄,这串皇太后赐的葡萄,而且偏偏是在这个多事之秋。 损坏了太后赐下的东西,那可是死罪,这傻子的胆子也太大了,而且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别说孟如画一人,就是他和整个岳城都逃不了罪责。 给读者的话: 拜托过吧我不想在修改了 ------------ 86灵儿给的机会 86灵儿给的机会 地下城中孟如画在大厅中的一个角落坐着,等着阎君的出现。今日她是抱着报仇的态度来了,所以她整个人的气场更是比平时冷上了几分,路过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恨不得绕路走。 灵儿正打算去找钱紧,却看见孟如画一个人坐在那里,而且脸上大大的怒气是那么明显,那一双愤怒的眼睛,都快要吃人了,旁边几个小厮都不敢靠近她,一脸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 “姐姐,你还记得我吗?”灵儿跑到孟如画身边,胖嘟嘟的小脸扬起,看着孟如画,嘴边带着甜甜的笑意。 孟如画回身一看,竟然是曾经帮过自己的小孩,脸色缓和了很多。 “嗯,灵儿是吧。”孟如画点了点头,柔声的说着。 “是,我是灵儿,姐姐记性真好,只见过一次就能记住了。” 灵儿见孟如画还记得自己,小脸上扬起一丝欢愉,小小的身体爬到孟如画身边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去。 “姐姐是来找我阎君师傅的对不对?”灵儿刚刚坐好,就开始发挥她小八卦的作用,打听了起来。 这可是小梅师傅给她的任务呢,若是她办的好,小梅师傅可是会给她带岳城李家的婆婆糕,那可是她最爱吃的。为了婆婆糕,为了她的嘴,她怎么也要拼了。 “嗯,他今天没来吗?”孟如画也等了好一会了,确实不见阎君,她也有些奇怪,据自己观察,他早就离开王府了,所以尽管灵儿是个孩子,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唉,说起来,我阎君师傅真可怜,家里的师母不听话,将他姨娘赐给他的一件宝物给弄坏了,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不但是我阎君师傅,很多人都性命不保,这师娘也真是的,那么多真葡萄她不吃,专门玩那个假的,还那么不小心的弄坏了,真是要害死我阎君师傅啊,还是姐姐好,总是帮着我阎君师傅。”灵儿说着重重的叹着气,摇着头说着,最后还不忘拍了拍孟如画的马屁。 孟如画听她这么一说,也紧张了起来,她真的没想到那东西除了值钱还有别的意义,他姨娘,那应该就是前皇后,当今的太后娘娘,那东西就是御赐之物,果然是不得了,若是这消息被诸葛铭知道了,估计的确如灵儿说的那样,很多人都会性命不保。 “他去哪了?”孟如画一副急切的口吻,让灵儿一笑。 “去了城东那栋鬼宅,阎君师傅说,鬼刀是唯一能修好那东西的人。”灵儿尽职尽责的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了希望的看着孟如画。 孟如画被灵儿这眼神看的心中一阵窘迫,她若是知道毁了那东西的人是自己,不知道还会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还会不会说自己好。 对着灵儿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给了灵儿,孟如画转身向外走去。 灵儿见孟如画走远了,开心的将银子揣入怀中,撇着嘴摇了摇头。 “唉,这姐姐真是不错的人,不过可惜了,以后要拜倒在狐狸师傅的长褂衫下了,可怜,可怜。狐狸师傅,灵儿可是帮你制造了患难见真情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啊!” …… 孟如画一路向东疾行,那座鬼宅,她知道,那里到处是机关,到处是阵法,异常诡异,萧逸曾经对那里非常向往,说过有机会一定要去挑战那里的阵法,不过现在他这个师傅在玄术上最得意的弟子没去上,自己这个连皮毛都没偷学成功的半吊子倒是要去了。 那鬼宅据说里面住着很厉害的鬼,进去的人要不然就是再也没出来,要不然就是出来了也是疯的,癫狂没几日也会自己了断,所以这鬼宅是所有人都不敢去靠近的地方。 近几年城东已经很少有人住了,朝廷甚至还在那里建起了一座墙。 孟如画自从吸收了大漠飞鹰传给她的功力之后,其它倒是没什么长进,不过她最近发现自己的轻功却有了不小的提升,比平时快了一倍不止。 看着面前那阴森森的宅子,孟如画都忍不住心寒,这里不愧为鬼宅,还没靠近,就已经感觉到了那种怪异的压迫感。 孟如画努力的提醒着自己,自己绝对不是因为担心他才来的,而且为了自己做事自己当,不想害到其他人而已。 如此对自己交代了一遍,孟如画毫不犹豫的向着鬼宅走去,刚走了没几步,她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让她挣脱不开,让她一步步的走进那宅子。 “吱呀~~”孟如画知道这是身后的门关上的声音。 一入鬼宅,一切就便的完全不一样了,不是外面看到的破乱不堪的样子,而是一座相当宏伟的宅邸,宅子当中冷冷清清的,但是却并不觉得有多阴森,仿佛就是一座闲置了很久的宅子,而它一度辉煌过。 孟如画全神灌注的警觉着四周,越是显得安逸,就说明这里越危险,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入了局。 “娘,娘,你不要死,你不能扔下冰儿,娘……”突然一阵孩子的哭喊声,让孟如画心中一颤。 这声音,她为什么那么熟悉,这是谁的声音?孟如画皱着眉向四周看去,突然面前的房门大开,里面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正推着一个妇人的身体哭着,那妇人却早已七窍流血而死。 孟如画眼中的泪瞬间夺眶而出,不可思议的摇着头,一步步后退,想要逃离眼前的一切。 突然身后又传来“吱呀~~”的声音。 孟如画回头一看,不禁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手中握着一把长剑,那长剑深深的刺入一个男人的身体里,那男人惊恐的眼神,和临死前的怨恨,深深的刺痛这孟如画的心,那小女孩铁青了脸,咬着双唇,颤抖的将剑拔了出来。 突然她回过头来,带着一丝残忍和邪恶的笑容看着孟如画。 孟如画被这眼神吓了一跳,蹬蹬后退了几步,喘着粗气,满脸惊恐,脸上的泪流的越来越凶。她再也受不了了,蹲下身子,用双臂紧紧的抱着自己,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腿之间,无助感,孤独感,害怕,惊恐,所有负面的情绪瞬间将她笼罩。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孟如画呢喃着,渐渐的觉得自己的眼皮好沉,好想睡. ------------ 87总是晚一步 87总是晚一步 “起来,快起来,不能睡,本君不许你睡,快给我起来。” 就在孟如画觉得自己就要睡着了的时候,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她耳边。 她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对上的是那一张银色的面具,和那双深沉的凤眼。 阎君看着孟如画脸上的泪痕,心瞬间纠结到一起,她有怎样可怕的回忆,竟然会将如此坚毅,如此清冷的她击的溃不成军。 孟如画猛的冲进阎君的怀抱,在他的怀里抽噎着,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他给自己的安全和温暖是感觉自己是多么的渴望,亦如第一次在地下城的炼狱中,他抱着自己的那次一样,是满满的安心。 “你怎么来了?”阎君见孟如画的情绪平稳了一些,很不悦的问着,他不带她一起来就是怕她受到伤害,怎么她还是自己来了。 “我不是已经卖给你了吗,自然是要唯你马首是瞻。”孟如画擦掉泪水,有些尴尬的说着,撇开头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 这种鬼话也就适合在里说,就算再这里说,阎君都不信,不过他的心中却隐隐有点雀跃,也许她还是很关心自己的。 “这里之所以存在这么久,害了无数人的性命,但是既没被官府围剿,也没被江湖上的各门派所灭,自有它独特的地方。不只是因为这里的阵法很厉害,几乎无人能够找到那老家伙的藏身之地,更重要的是,在这里有一个规矩,只要能找到那老鬼,就算是要死人复活,也绝对有可能,所以朝廷也好,江湖也好,很多人为了自己无法达成的目的而到这里铤而走险,成功的例子不多,但是却真的有,让人更加信服那些传言,也许很多人都做着长生不老,死而复生的梦,所以这里一直以来都超然世外。” 阎君讲大致的情况说给孟如画听,现在已经不是该讨论她是不是该进来的时候了,而是要让她大概的了解这里那样他们才有走出去的机会。 “嗯。”孟如画点了点头。 “我知道刚才的都是幻想,看来这阵法真的很厉害,那些事连我自己都忘记了。还好你先出来了一步,我们继续走吧。” “好,跟着我。”阎君也不多说,伸手拉住了孟如画的手,两人继续向前走。 他们两个刚刚离开前院,另一个白色的身影,飘然而至。 萧逸看着周遭的一切,不屑的笑了笑,一个小小的幻阵,怎么能挡住他的脚步。 阎君和孟如画一路穿过前院,进入中院。 中院是一个大花园,无数的奇珍异花争相斗艳,这里仿佛是一个花的世界,每一种花都在晚风中尽情飘舞。 两人小心翼翼的向园中走着,然而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每当他们路过一种花,那些花就瞬间凋零,一朵朵枯萎落地。 阎君小心戒备的看着这一切,注意着园中一切事物的变换。 孟如画却如同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样,愣愣的看着园中的那颗老树,她似乎能听见它的叹息,当每一次花落的时候,她感觉到它的哀伤,感觉的到它的孤寂,亦感觉得到它的无奈。 她想安慰它,想安抚它,她慢慢的向那颗大树走去。 “怎么了?”阎君见到孟如画怪异的样子拉了拉她的手。 “这棵树有古怪。我们过去看看。”孟如画说着继续向前走,现在她的脑海中突然变得异常清明,好像这里本就是一片荒废的林园,只有这颗老树还枝繁叶茂的长着,她甚至觉得,那些花花草草都是幻想,只有这颗树是真实的。 孟如画用手抚上那颗大树粗壮的树干,闭着眼睛慢慢的想着安慰它,告诉它世界的很多地方,还有和它同样的存在。 渐渐的孟如画觉得那大树似乎安定了,周围的花草都不见了,露出一大片青砖,青砖上刻画着各种符号,而她脑海中此时却以一种诡异的轨迹将这些符号连接了起来。 “我们走。”孟如画拉着阎君的手,闭着眼睛按照自己脑海中的路线一步步的走下去。 阎君也不疑有他,虽然他感觉他们就是在一片花海中无规则的穿梭,但是他相信她,因为刚刚她眼中的自信。 果然两人走着走着又绕回了那颗老树下,不过这次阎君看到了,那老树的树干上有一个微微凸起的东西,他将孟如画扯到身后,一只手按了上去。 突然角落里的一座假山移开了,露出了一扇小门。 两人相视一笑,向那小门奔去,因为那小门开了又在慢慢的关上。 当两人刚刚踏入那里,小门关上了最后一丝缝隙。以至于那白衣男子并没有看到。 ------------ 88眼熟的皮马甲 88眼熟的皮马甲 孟如画和阎君进了后院,这后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座塔楼孤零零的塔楼矗在那里。 这是一座八角玲珑塔,塔楼足足有七层之高,八角坠着八个大小不一的铃铛,随风飘舞,敲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好似一种美妙的乐曲,撞击着人的心灵。 “我们进去吧,我想,我们要找的东西应该在这里面。” 孟如画指着那塔楼对着阎君说着,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现在遇到任何事情,总是感觉第一,总是在她还没想的时候,那感觉就自己冒出来。 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和木魂族有关,但是她切切实实的感觉不一样了。 “好,不过进去之前,你把这个穿上。”阎君说着将自己的长衫解开,里面露出一件黝黑的背心,似乎是什么奇特的皮制成的。 “这是什么?”拿着那马甲左看右看,孟如画很是不解,这软软的东西,她不知道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呵呵,你不觉得眼熟吗?”阎君神秘一笑,挑着眉看着孟如画,一脸邪气。 孟如画对着手中的马甲仔细的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然后摇了摇头,她真的看不出来,本来嘛,她对宝物什么的就很迟钝,估计这东西就是个至宝,在她面前也只能自叹倒霉遇上了不识货的主。 孟如画很诚实的摇了摇头,阎君的样子看上去更得意了。靠近孟如画的耳边小声的说道:“这东西居然敢偷窥你,所以我教训了它一下,没想到它的皮倒是难得的好东西,刀枪不入,所以我剥了下来,梅枫把它特殊处理了之后,做了两件马甲,现在这东西不但刀枪不入,而且还能一定程度上抵御内力的攻击。是好东西,穿上吧。” “你是说,这个是那个怪物的皮?”孟如画不可思议的看着阎君,他不会真的会去把那怪物给杀了吧,若果是那样,那么她只能说惹上这男人太可怕了,竟然都走了还特意回去报仇。 “当然,这有什么好惊讶,本君都没做第一,它凭什么先看,还不自量力,贪婪的想把美人吃到肚子里,哼,碰我的女人也不问问本君的意见。”阎君一副天下我最大的臭屁样子说着。 孟如画却因为他那句‘我的女人’心中一颤,感觉心跳好像加快了许多,狠狠的送了他一个大白眼,眼中带着丝丝杀气,不过她的心里却有一丝暖暖的感觉。 他居然真的为了自己去杀了那水怪,这种被人在意的感觉,真的让她的心热了起来。不过她只要一想到那日两人赤身相见的情景,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背过身去将马甲在外衣里面穿好,然后不再理阎君独自向塔楼走去。 一提起这件事,她就不知该如何面对阎君了,特别是她知道了阎君就是诸葛启以后,心中已经不再是羞怒那么简单,那心情很复杂,复杂到她不敢去想。 阎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耸了耸肩跟着她的脚步而去。 他明明感觉到她也有感觉,但是她就是不接受自己,曾经都是女人来主动投怀送抱,这一次他还真觉得自己有些素手无策的感觉。真不知道这女人何时能放下她的清冷,正视自己的内心。 孟如画来到这塔楼前,感到了这塔楼里面似乎有一股非常邪恶的力量,而且非常的强大。 而且在她一靠近这塔楼的一瞬间,那塔楼似乎异常的兴奋,就如同看到了宝贝一般。 阎君在孟如画行动之前,上前一步握住那柔嫩的小手,邪魅的一笑,拉着她大步向前走去。 就算现在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不怕,有她陪着,哪里他都会成王,为了保护她,他也一定会做到,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那塔楼就如同有灵性一般,两人还没走到门前,那塔楼的门已经打开了,就像是一个大妖怪一般,正张着血盆大口,等着他们自动送上门。 这一刻虽然两人严肃的全神戒备,但是心里都很轻松,因为他们都不再是一个人,孟如画更是如此,看着阎君俊美邪魅的侧脸,她的心格外的安定。 当塔门关上的那一刻,孟如画和阎君突然感觉到整个它在转动,两人彼此紧握着对方的手,安静的等着,这种转动跟再地下城经历过得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关卡开启的一种方式。 待整个关卡开启之后,转动感消失了。 四周都出现了一各个狰狞的龙头石雕,两人刚觉得古怪,那石雕就在他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喷出了火焰。 孟如画和阎君都没想到会是如此情况,一个不查一团火焰正对着孟如画的背后喷了出来。 阎君一扯孟如画的胳膊,一把将她反身抱在怀中,一跃而起,四条火龙齐齐喷射,在中央交织成一团,连一点空隙都不留。 两人在空中旋身,躲开那交射的火柱,却刚刚稳住身形,四周又喷射出无数的火柱。 交叉喷射,此息彼长,不停不歇。两人根本没有喘气的机会。阎君抱着孟如画在整个密室里上串下跳,孟如画则安心的观察着室内的情况。 ------------ 89似曾相识的皮鞭 89似曾相识的皮鞭 现在说这里是一片火海一点都不夸张。就连地上都不断的冒着火焰,阎君每次落地腾空都不得不更加小心。 “踩那龙头。”孟如画靠在阎君怀中轻轻的说着。 阎君点了点头,向那龙头飞去,一脚踏在上面。 果然火柱熄灭了一些,然而等他抬脚离去,那火柱却又喷射出来。 四个龙头让阎君踩了一遍,却都是一样的结果。 孟如画也觉得奇怪,仔细想着。 “你站到那龙头上,放开我。” “不行。”阎君断然拒绝,语气中还带着酸味。她又想自己去冒险了,这感觉是他最讨厌的。 孟如画嫣然一笑,她真的觉得他现在和孩子没两样,那灵儿都比他懂事。 “不行?难道你想在这里做烤猪不成?放心,你不是把那刀枪不入的马甲给我了吗,而且那东西是水怪,我想它应该也能防火。”孟如画弱弱的说了几句,对阎君轻声的解释着,这是她第一次试着和比人解释自己内心的想法,感觉有点奇怪,也有些窘迫。 “你居然敢说本君是猪,好,本君就让你去做烤小猪,到时候看你会不会后悔离开本君安全的怀抱。”阎君说着很不情愿的将孟如画放了出去。不过他也很开心,她居然会对自己解释,这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孟如画飞身在三个龙头上踩着,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这开关必定是那龙头,只不过应该是有顺序的。 一轮下来,却并没有成功。但是两人已经认定了,又怎会轻易放弃。 阎君这次让孟如画在对面的那龙头上站定,然后自己飞身游走在其他三个龙头之间。 果然在阎君踩到其中的一个龙头上时,一面墙上的火柱熄灭了,并没有在燃起。 两人相视一笑,又试了几次,整个房间中所有的火柱瞬间熄灭,那龙头缩了回去。 站在密室中间,细细的观察着这密室。 墙上的一对夜明珠吸引了二人的目光,两人对视一眼,微微点头,一人对着一个夜明珠走了过去。 两人同时转动夜明珠,一面墙壁微微转开,露出半截楼梯。 孟如画和阎君两人,毫不犹豫向那楼梯走去,直奔第二层。 如果说第一层是火海,那么第二层就应该叫做刀山了。 一入第二层入目所及的都是刀,整个地面上竖着尖刀,绵延伸向远方,看上去不知有多远。 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塔楼的一层,所以那刀路的实际长度当然不会是所见的一般长,这些都是阵中的幻象,然而阵就是这样,相对于阵中,所有的幻想也都是真实。或者说是让你感到真实。 如此长的刀路就算是两人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一口气飞到对面,更何况,那半空中盘旋着的飞刀更加不会是一个摆设。 通道已经关闭,楼梯也消失了,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 “这老鬼看来很喜欢你?”孟如画突然没来由的说了一句,搞的阎君一愣,他似乎和那个老家伙没什么交情啊。 阎君不解的看着孟如画。 “刀山火海,正应该是你地狱城的特色,你没弄,人家却都帮你备齐了,还不是对你很好,堂堂阎君大人驾到,当然是别开生面的欢迎了,只可怜我受了池鱼之殃,到不知阎君大人打算拿多少银子来陪。”孟如画冷冷的说着,一边看着四周,那清冷的语气,好似说的很认真一般。 但是阎君听得出来,她是在糗自己呢,她居然和自己开玩笑,阎君的心中有只小鸟在唱歌了,他相信她已经开始慢慢的接受自己了。 阎君心情大好,一大沓子银票随手掏出,塞到孟如画手中,孟如画大大方方的揣进怀里,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这些就当是兰溪的医药费了。 不知何时阎君手中多了一把长鞭,那长鞭通体黝黑,泛着光泽,极致柔软,看上去都知道不是凡品,孟如画心里真是有点嫉妒他了,似乎他的身边,随便一拿都是宝贝,就如那该死的紫水晶葡萄,要是没有那东西,她也没必要和他来这里遭罪了,大师兄的事,还没时间好好去查查清楚呢。 孟如画下巴一样,眼神一挑,似乎等着看阎君如何发挥他的宝贝。 阎君也不示弱,长鞭在手中一甩,向刀山中飞去。 只见那鞭子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拍打着空中的飞刀,一把把飞刀动了起来。 以极快的速度,追逐着那鞭子。 而那鞭子真的如一只灵蛇一般,在那些飞到中来回穿梭,好像在戏弄那些飞刀一般。 “这是什么?”孟如画看着阎君手中那奇怪的长鞭,浑身冷了一下,这东西的颜色,样子还真是有些似曾相识,可千万别让她猜对。 “呵呵,你猜的没错,就是那东西的尾巴,说实话那东西还真是全身上下都是宝。”阎君看着孟如画的眼神,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了,很大方的承认,本来嘛,没什么好隐瞒的,对于敌人他从来都不心软,更不会放过任何‘占便宜’的机会,如果这么好的东西不要,那是对自己的不忠。 孟如画看着那灵活奔走的鞭子,突然胃中一阵翻腾,想着他手中拿着的是从某生物上面直接割下来的东西,就觉得那东西似乎还传出阵阵臭味,也不知道这么久了有没有腐烂。 看着阎君握着鞭子的手,嫌弃的躲了躲,更觉得浑身不舒服,那只手,刚才好像抱她了。 阎君好笑的摇了摇头,手中更是挥舞有力,不断与那些飞刀周旋,现在他想的是怎样能将那些鬼飞刀先击落或者控制住。 而且他不打算告诉她其实这和她身上的马甲一样,不过是层皮做的,没她想的那么血腥。因为他就是喜欢看她表情丰富的样子,即使是骂人也好,清冷的她太让人心疼。 ------------ 90美女?怪物? 90美女?怪物? “你的尾巴什么时候能耍玩,我看这并非破解之道。”孟如画见他耍的正尽兴,嘴角还带着狡猾的笑意,很无奈的出声提醒着。 “我的尾巴今天要耍的尽兴才行,而且我要让你看看什么叫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的厉害。”阎君很得意的说着,更加努力的挥舞着那鞭子。 孟如画突然憋不住笑了起来,虽然极力掩饰,但是还是被阎君看出了倪端。 阎君皱着眉头想着刚才的话,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了,‘我的尾巴’,她居然给他下了一个套,而一向聪明的自己却掉进去了。 斜眼看了看孟如画,一挑眉,嘴角扬起邪笑,孟如画觉得心中一颤,她似乎玩的有点过了。 她很清楚这男人报复起来有多么变态,就像那大水怪,她早就忘了,没想到他却会事后专门去报仇。 真不知道这男人的心眼长了多大,她现在可以预料到诸葛铭肯定会死的很惨,因为他真是惹了阎王了。 自己以后真要加倍小心才行,还好她不知道自己就是王府里的孟如画,否则她也能想象到自己死的会有多惨。 就在孟如画自顾自的想着这些的时候,阎君那边已经基本完成了,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他竟然将所有的飞到都聚集到了一起,被那鞭子缠绕着,形成一个大圆轮,长鞭甩出,那圆轮被甩在刀路上面,正好可以做踏脚只之用,平放的堆叠在一起,又不会伤他们分毫。 不管孟如画现在是否回神,阎君抱起孟如画起身向刀路上飞去。每隔一段路便会将那圆轮抛出做垫脚之用,同时又解决掉了空中的飞刀。 孟如画见他如此举动,很赞赏的看了他一眼,阎君的笑容瞬间放大,再也没有什么感觉能比得过得到自己女人的肯定更美妙了。 两人在刀路上一阵飞奔,前面一面大墙封住了两人的刀路,这面墙上到处都是小孔,密密麻麻一片。 阎君看到这墙自信的一笑,滕然带着孟如画飞的老高,然后他的长鞭甩出,那些飞刀散开,分别插入那小孔之中,刚刚好,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墙体想旁边移去,露出了又一节台阶。 来能人闪身进去,向更上一层走去。 这一层不可谓之不奇特,孟如画看着眼前的画面,又看了看阎君,摇了摇头站在一边。 阎君脸色一冷,她这是什么意思,又美男计? 只见这一层什么都没有,只在两人对面有一个大红罗帐里面一个极其妩媚的女子,正侧卧在那里看着两人,嘴角边的那丝丝媚笑,勾魂摄魄。身上的布料已经少的不能再少了,雪白的大腿裸露在外面,看上去光滑而又有弹性。 红色丝绒的外衣,就如几根布条一样遮在她身上,丰满的的部位呼之欲出,似乎要将那不合格的衣服撑破了一般。 一头火红色的头发更是妖艳撩人,果然很有做鬼女的素质。 阎君凤目微眯,嘴角上扬,一丝轻蔑的笑意随之而出。 那女子突然起身,身体前倾着坐了起来,更是春光满泄。 媚眼对阎君轻轻一眨,诱惑的味道相当明显。 “哼,这种货色也想诱惑本君,老鬼那家伙是不是几十年都没见过女人了。”阎君看着那女子的故意而为,不以为然的冷冷说了一句。 “公子火气还真大啊,是对鬼姬这张脸不满意吗?没关系,只要您说,您喜欢什么样子的,鬼姬立刻变给您看,只要您愿意留下来陪陪鬼姬,要鬼姬做什么都可以。”女子并不在乎阎君眼中的戏谑和讽刺,反而大方的问着,讨好着。 孟如画直接无视两人的‘暗送秋波’,转头看向一遍,不过心中却有些发闷。 阎君好似很认真的想着,上下打量着鬼姬,鬼姬更是大方的,起身,站在床边,摆了一个非常撩人的姿势,任阎君的双目在自己的身上游走。 “屁股太大,一看就被很多男人睡过,胸也太大,和奶牛有得一拼,脸吗,眼睛不错,鼻子也不错,嘴也很好,不过放在一起,就实在是难入人眼。皮肤有点老,不过老奶奶还敢穿这么少出来,本君也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双手太长,腰太粗,腿又太短,整个一个不协调。本君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老鬼造出来的怪物。”阎君一边评论这,一遍摇着头,脸色也越来越臭,似乎他每多看一眼,就更加厌恶一分。 那女子的脸色也随着阎君的话,一点点的改变,如今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双眼的颜色就如同她的头发一般火红。 可是这屋子里的另外一个女人,却忍不住心里悄悄的开心着。她怎么看怎么觉得阎君说的有道理。 ------------ 91绝色幻想&大师兄 91绝色幻想&大师兄 整个室内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三个人都静静的呆着,谁也不动。 孟如画倚着墙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阎君看着鬼姬没别的动作,就是皱着眉摇着头,那表情苦涩的,根本就是在极力忍受。 鬼姬则黑着脸,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胸前可与奶牛所媲美的两个肉团,随着她的剧烈呼吸上下颤抖。 鬼姬突然后仰,真个人倒向床上。 孟如画瞪大了眼睛看着,心想该不会是晕了吧?责怪的看了阎君一眼,嘴角却藏着笑意。 然而没等两人高兴,突然间红幔从天而降,两人想聚到一起,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条条红幔落下,两人就如同置身于一片红色的海洋。 无论两人怎么找,都找不到对方,甚至喊破了喉咙对方都没有出现。 孟如画知道自己和阎君是确确实实走散了,为今之计就是要赶紧走出这阵法,只要这阵破了一切就都会自动的消失了。 阎君突然这样消失,她的心中还真是慌了一下。 阎君这边,转眼之际,自己已经到了那红色的大床旁边,鬼姬勾魂似的躺在床上,两人的身体只差一步之遥。 阎君毫不留情,一鞭子甩了过去,这种女人还妄想勾引他真是自不量力,不见棺材不落泪。 鬼姬并没有躲开,那鞭字啪啪的打在她身上,身上所剩不多的衣服瞬间开裂,从胸前到大腿,一条红红的鞭痕,赫然的躺在那里。 鬼姬口中嘤咛了一声,那声音听起来好像很舒服,而且她叫的相当的媚骨。 阎君见鬼姬如此的样子,眼中的嫌恶更甚,一鞭一鞭毫不留情的甩了过去。 “啊……,啊……”鬼姬叫着,满脸舒服的表情,整个人就那么一丝不挂的躺在那里嘤咛着,眼神娇媚的看着阎君。 孟如画被那些红幔围住,她感觉自己总是在原地打着圈圈,然而那声声销魂的叫声,却一声不拉的传进她的耳朵里,但是鞭声却一声都没听见。 虽然她还是个少女,但是作为一个杀手,她什么样的地方没去过,妓院她去的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这种听起来如此愉悦的叫声,她懂。 心情越来越烦躁,那叫声每传来一声,她的心就颤抖一下。 孟如画越来越浮躁,拔出银剑,用力的劈向面前的红幔,一条条的将红幔斩断。 所有的红幔都如雪片一样纷纷落下,然后她看到了对面的大床,看到了那床上交叠的人影。 阎君的衣衫扔了满地,整个人躺在红色的大床上,脸上的面具不见了,露出诸葛启那张俊美的脸,凤目微眯着,似乎很是享受。 他身上坐着一个女人,在不断的扭动着,亦发出愉悦的叫声,突然那女人似乎发现了孟如画,回身对孟如画一笑,笑的异常的邪媚。 孟如画就那么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动不动。 “你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怜了,你的父母都因你而死,师傅也离你而去,一心爱慕的大师兄,亲手杀了你,现在连这个唯一爱你的男人,都躺在我的身下,你还活着干吗,你有什么脸活着?嗯?去死吧,去死吧,拿起你的剑,只要轻轻的一刺,一切就都结束了。” 一个妖媚的声音,不断的在孟如画的耳边重复着这句话,孟如画的心很乱很乱,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却怎么也动不了,想不了。只能任由那声音冲进自己的耳朵。 突然大床上的阎君睁开眼,很讽刺的看着孟如画,那凤眸中完全都是轻蔑。 “你怎么还不死,你惹的乱子还不够多吗?你以为本君会原谅你吗,你再活着,本君都快被你害死了。” 阎君的话一字一句的敲打在孟如画的心里,眼泪不自觉的顺着孟如画的脸颊滑落,这一刻她的心真的好痛,痛的几乎不能呼吸,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情绪一点点的将她包围。 慢慢的她举起手中的长剑,剑尖只对着自己。 突然一股极强的力道,从孟如画的身后,打掉了她手中的长剑,然后只见银光一闪,一道剑光将孟如画面前的整个画面都劈裂开来,一个白色的身影抱住孟如画摇摇欲坠的身体,向后飞了一大步。 就在刚才孟如画呆住的地方,一条通体红色的小蛇,被斩成两段。 孟如画顿时清醒了过来,再望向场中,阎君正拿着长鞭和鬼姬打的难解难分。 鬼姬的身上的确已经没了衣服了,但是却是十分狰狞,如鬼魅一边,那绝媚的面容也消失的无影无终。 孟如画知道刚才那些不过都是幻想,但是她的心现在还能感觉到隐隐作痛。 她想起身去帮阎君,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正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回身向那男子望了过去,她想让他放开自己,却完全的愣住了,这一次的震撼更甚。 孟如画看着尽在咫尺的脸,那一脸温和的笑容,看着自己的温暖的目光,还有那如何都不能在自己心中抹掉的面容,她的心颤抖了,居然是他,为什么他会在这,大师兄,她的大师兄居然就这样不期而遇了。 ------------ 92大师兄 92大师兄 阎君抽空瞥了一眼,却见孟如画呆愣愣的看着另一个男人,还躺在人家的怀抱里,心中闷气陡升,下手更是狠辣无情。 鬼姬的身上已经几乎看不到完整的皮肤了,整个人血淋淋的,如同被扒了皮一般,她却没有一丝罢手的意思,似乎只要她不死,攻击就不会停止。 阎君当然也想立刻杀了她,却也发现她似乎并不知道疼痛,阎君知道这是一种死士,有的甚至真的是死人在被操控着,他必须要找到那个和她同命的东西才行。 地上那条明明已经断成两节的小红蛇,却正慢慢的将两节身体聚合,阎君看着那小红蛇,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光,一鞭过去,那眼看就要再次聚合的小红蛇,瞬间化为肉渣,散在空中,而且大部分非常巧合的落在孟如画和那白衣男子的身上。 两人被这肉雨一淋都回了神,萧逸,将孟如画放下,尴尬的咳了咳,心中也微微诧异,她的眼神和冰儿实在是太像了,就连自己都被那样的一双眼睛,一种眼神所吸引了。 阎君刚好最后一鞭子解决了鬼姬,大步的向两人走来。身上的杀气,比面对这鬼姬的时候更盛。 一句话都没说,一把将孟如画拉回身边,搂在怀中,很是不善的看着对面的男人,那所有权宣誓的相当明显。 孟如画乖乖的待在阎君怀里,她现在脑袋一片空白,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大师兄见面,尽管他已经不认识她了,但是看着那熟悉的笑脸,她的心依然很痛。 就是这样一个对他一直爱护有佳,一直是她觉得的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却亲手把自己送上了黄泉路。 就算听了大漠飞鹰的话,她知道也许那死也算是一种必然,但是她仍然无法释怀,就算她哪一次出任务就那么孤独的死在没人发现的地方,她也不会觉得如此悲凉,被自己爱慕的大师兄亲手杀掉的事实,真的让她无法接受。 “再下萧逸,对二位并无敌意,不过刚才这姑娘陷入阵中,非常危险,在下无奈,这才冒犯了。”萧逸对二人解释着,脸上依然挂着和煦的笑意。 萧逸说完,阎君也愣住了,看着他的目光又冷了几分,而且探究的意味更加明显。 萧逸,他居然就是萧逸,难怪这女人会失常,原来是遇到了一直心心念念的人。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只是见一面就会如此,而且看这男人的样子,似乎并不认识她,或者说不认识带着面具的她。阎君抱着孟如画的手不自觉的又紧了紧。 就在三人这气氛非常诡异的时候,一个非常苍老的声音响起。 “哼,你们今天破坏了老夫的规矩,你们没有再继续闯关的资格了,老夫就看在你们是三个难得的可造之材的份上,放你们一马,你们走吧。”说完那声音消失不见。 “丫头,你若是有事要找老夫,欢迎随时来,不过记住要一个人来。”孟如画突然又听到了那老头的声音,觉得他好像有点激动似地,但是她现在的心很乱,没办法想这些。 抬头看看阎君似乎也没什么异样,干脆对于那奇怪的声音置之不理。 第一次她如此安心的,渴望的待在阎君的怀中,头枕着他的肩膀,一动不动,现在的她,太需要一个力量了,否则她怕自己真的会崩溃掉。 轰隆隆的声音过后,一面墙壁打开,吹进丝丝凉风。 阎君抱着孟如画跃了出去,飘然落地。 萧逸也跟了出去,一身白衣,染着月的光华,轻轻的落在草地上。 阎君并没有等萧逸,连打招呼的打算都没有,他只想带着这女人快点离开。 萧逸看着两人急急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好像会失去什么,那眼神,拥有和冰儿同样眼神的女子,他想认识她。 “两位请留步”萧逸看着即将远去的两人,不得不开口。 “萧公子有事?”阎君很不悦的转头,皱着眉看着萧逸。 “萧某看这位姑娘似乎身体不适,萧某懂得些医术,如果两位不嫌弃,可到寒舍小息。”萧逸大方的邀请着,满脸真诚。 阎君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孟如画,见她没有任何反应,冷冷的说了一句:“不必。”然后潇洒的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萧逸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压下心中的一丝落寞,苦笑了一下,再回身看了看那八宝玲珑塔,微微的叹了口气。 “冰儿,黄泉路你一定要走的慢一点,不要急着去投胎,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也不会放弃,我要你再回到我身边。” 对着那八宝玲珑塔说完,萧逸也转身踏着月色而去。 ------------ 93每一个无助的人 93每一个无助的人 回到地下城,孟如画依然呆呆的,阎君也脸色很臭的不说话,灵儿躲在暗处看到两人是这幅情景,赶紧摸了摸鼻子,遁了。 这样的时候,谁出现,谁是傻子。 然而傻子总是有的,比如那个一直倒霉的人,似乎不倒霉他不会出现。 梅枫刚刚回到地下城,连口水都没喝,就直奔这阎君的阎王殿来了,有件事他今天必须要跟他问清楚。 “阎君,我有事要问你。”梅枫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 等他进了门,他才发现这两个人都是一脸诡异的面色,而且整个气氛都诡异到了极点。 “我先走了。”孟如画起身,和梅枫微微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阎君自始至终都黑着一张脸,没说半句话。 梅枫非常聪明的意识到了,自己今天似乎来得非常不是时候。 “啊,那个,我来告诉你一声,文西公主已经送到王府了,我看你今晚还是回王府去看看吧,我先出去了啊,好久没见钱紧了,我得看看他去。”梅枫说着,小心翼翼的后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别叫我,别叫我,梅枫在心中不断的祈祷着。 “小梅。”阎君就在梅枫要蹭到门口的时候叫了一声。 梅枫回过身来,整张脸都垮了下去,都说别叫了,还叫。 “叫钱紧带梅花酿来,要三十年的,今晚陪我喝一杯吧。”阎君平平淡淡的说着,好像很累的样子。 梅枫一愣,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每次都是为了惩罚自己,或者干脆就是恶搞自己才叫自己陪他喝酒的,可是这次他有些不一样。 梅枫很认真的看着阎君,他真的是满脸疲惫之色,闭着双目,眉头紧锁,躺在那躺椅之上,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压抑当中。 “好,我去找钱紧,去去就来。”梅枫也再没了嬉闹,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为了兄弟,醉一回又何妨,更何况他其实也真的很烦,很想醉。 …… 孟如画回到王府,一个人躲在床上,坐在角落里,用被子紧紧的裹住自己,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再见竟然还是如此心痛难抑,再见,他没变,可是她却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她多想冲上去问他为什么,可是如今她的身份又凭什么问。 他会因为自己的死去而难过吗?他有过吗?他依然是那个和煦的他,依然是那个儒雅的她,依然对别人温柔体贴。她看不出他有任何其他的情绪。 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在乎过自己,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重要的存在,也许他杀自己真的没有什么苦衷,只是讨厌她罢了。 想到这些孟如画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了起来。 她紧紧的咬着被角,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太狼狈,这样她还可以骗自己,其实她可以挺住。 这一刻她真的感到很无助,很彷徨,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人生要做什么。 对于他为什么杀自己,现在她觉得真的不想再去追究了,她很怕,怕知道事情的真相后,自己被伤的更透彻,而且自己现在连去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又要如何去追寻真相。 孟如画就在这样自卑又伤痛的情绪中慢慢的睡去。 翌日,孟如画在兰溪的尖叫声中醒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哭了,你做噩梦了吗,都是兰溪不好,居然都不知道,没有陪着你,别怕,有兰溪在。” 早上兰溪进房叫孟如画起床,才发现孟如画居然满脸泪痕的蜷缩在床角睡着,二话不说的自责了起来。 委身上床,抱着孟如画安慰着。 “小姐,你说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明明是个绝色美人,却遭到天妒,一场高烧就毁了脑袋,如果不是这样,你定能是个人人爱戴的王妃,王爷也不至于成婚这么久了都没来你房里一次。 如果你是个正常的小姐,能得到王爷的宠爱,怎么会到这中夜晚做噩梦哭的这么惨都没人安慰的地步啊,呜呜,小姐。”兰溪越说越悲痛,最后竟然抱着孟如画哭了起来。 孟如画本就头痛欲裂,这下更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索性任兰溪抱着,晃着,继续睡下去,这种被人抱着的感觉真好,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 诸葛启看着面前这个亭亭玉立,出落的落落大方的妹妹真是打从心底高兴。 看着她能好好的,健健康康的站在自己面前,他就心满意足了。 “小西,这一年来过的可好?母妃怎么样?身体还好吗?”诸葛启拉着诸葛文西坐下,生怕她站久了会累似地。 “呵呵,王兄,我很好,母妃也很好,你就不用担心了,有你那些名贵的不能在名贵的东西供着,我们俩能不好吗?”诸葛文西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拉着诸葛启的胳膊撒娇的说着。 诸葛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的脑门上轻轻的敲了敲,笑看着她。 “这一路上,你和梅枫相处的可好?”诸葛启轻轻的问着,细细的观察着诸葛文西的表情。 诸葛文西一听到诸葛启提起梅枫,表情立刻暗淡了下去。 很轻微的摇了摇头,低下了头,似乎有些难过。 “怎么了?梅枫他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还是他对你做了什么,欺负你了?”诸葛启皱着眉问着。 “没有,没有,他怎么可能欺负我呢,我欺负他还差不多,只有我才会惹他生气。”诸葛文西急急的解释着,苦笑了一下。 “告诉王兄,究竟怎么了?”诸葛启觉得诸葛文西的情绪十分低落定是发生了什么。 诸葛文西放开诸葛启的手,走到窗边,望着院中那开的正艳的花,一丝哀愁将她完全笼罩。 诸葛启看着这样的她,心中突然慌了一下,他突然觉得她会离开似地。 ------------ 94姑嫂相遇 94姑嫂相遇 “小西。”诸葛启轻轻的唤着,突然间他觉得面前的诸葛文西好像很不真实。 “王兄,我没事。”诸葛文西回头轻轻的笑了笑,然后眼神一动,诡笑着向诸葛启走过去。 “王兄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王嫂啊?母妃天天念叨着呢,非常不满你没有及时带王嫂回去哦,要不是我替你天天说好话,估计母妃早就快马加鞭来接人了。 这次知道我要来,特意让我替她老人家,好好看看,我啊,可要过把当小姑的瘾。 王兄,你要不要贿赂我一下,不然,我可要做个刁蛮的小姑喽。”诸葛文西俏皮的看着诸葛启,笑的很甜美,很阳光,很狡黠。 诸葛启一笑,这才是他的妹妹,诸葛文西,一个让人见了就会开心快乐的精灵,哀愁真的不适合她,不过她这巧妙的转移话题,更让他心疼。 看来自己该找梅枫好好谈谈了,虽然感情的事他不该插手,但是,他真的为这个妹妹心疼,刚刚她的表情,肯定不是没事那么简单。 “见你王嫂的事不急,倒是你要先进宫见见太后才行,太后念叨了你好久了,而且听说耶律家的大家姐也进宫了,我记得你和她小的时候关系很好的,正好你进宫也不会太无聊。免得你呆不了几天又偷跑出去,让太后头疼。”诸葛启亲昵的揉着诸葛文西的头发,责怪的看了她一眼,诸葛文西吐了吐舌头,乖巧的点了点头。 然后撒娇的搂着诸葛启的胳膊两人向外走去。 孟如画躺在画园的凉亭中,初秋的凉爽清风,让她觉得整个人都舒爽了,也从昨天突然见到萧逸的冲击中回了神,她也知道这事情解决起来没那么简单,而且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弄明白的,她急着没用。 倒是诸葛启的事情比较着急,那紫色的水晶葡萄没修上,这对于整个王府来说都如同一个已经点着了引线的炸药,随时都会爆炸。 孟如画回想着和他一起闯关的情景,突然在幻阵中看到的那个画面跳了出来,诸葛启与鬼姬在大床上欢爱着,还让她去死,虽然现在知道了那不过是幻想,是假的,但是那画面太真实了,她现在想起,依然心痛,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但是只要一想到这些,她的心就收紧到一切感觉难以呼吸。 孟如画躺在躺椅上,心烦的恨不得真的发疯,现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起身向画园外走去,兰溪赶紧跟在身后。 今天的小姐很不一样,她感觉得到孟如画很焦躁,所以她也不敢太束缚她,怕她再次发作。 孟如画漫无目的的在花园中走着,不知不觉的慢慢走向诸葛启的院子,兰溪在旁边紧跟着,时不时的偷瞄着她,就怕她又突然惹出什么祸端。 她的屁股才刚刚好了一些,她可不敢再有一点疏忽,她真的不想屁股再开花。 孟如画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走的方向,独自想着心事。 诸葛启和诸葛文西刚好从院中走出来,四个人在回廊上相遇。 孟如画的心思正乱着,而且又这样突然遇到,关键是诸葛启的怀中居然还搂着一个女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孟如画愣了。 不是鬼姬,却是别人,孟如画一瞬间,觉得心痛难耐,紧紧的皱着眉,哀怨的看着诸葛启。 诸葛启更是完全呆了,这眼神?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属于孟如画的眼神,这不是一个傻子该有的眼神,这眼神,是她的,竟然和她如此像?怎么会? 诸葛启突然上前紧紧的握住孟如画的肩膀,靠近她的脸想再看清楚一些。 孟如画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常,裂开嘴,痴痴傻傻的对着诸葛启一笑。 这一笑,诸葛启顿然松开手,放开了她的肩膀,紧皱着眉一脸不悦的看着孟如画和兰溪,心头突然有把莫名的怒火。 自己每天想着她,现在居然看到一个傻子都觉得和她相像,而那她呢,那样的眼神是给别的男人的,她是在为别的男人哀伤,根本完全没把自己放心上,自己却一直在自作多情。 “兰溪,板子是不是挨的不够,居然还敢让王妃出来。”诸葛启大声的训斥着兰溪,兰溪吓得赶紧跪下求饶。 “王兄,这就是王嫂吗?你怎么不早说。”诸葛文西撅着嘴白了诸葛启一眼,然后笑盈盈的走到孟如画身前,拉着孟如画的手。 “王嫂,我是诸葛文西,你叫我小西就好了。”诸葛文西甜甜的和孟如画打着招呼,她很清楚第一印象的重要性。 孟如画一听,王嫂?诸葛?突然她觉得自己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也对着诸葛文西开心的笑了起来。 笑的格外的阳光,格外的艳丽。 诸葛启一直知道孟如画长的很美,甚至比那个京城第一美女孟如娇更美,但是他没想到笑起来的孟如画更美,简直就算是倾国倾城,就连一向自恋的他,也不得不承认造物主的神奇。 旁边的诸葛文西更是眼前一亮,就连一直伺候孟如画的兰溪,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王嫂,今天中午我和王兄要去太白楼用餐,不如王嫂一起来可好?”诸葛文西见孟如画也见她笑的如此开心,大方的邀请着,她可是肩负了替母妃考察儿媳妇的任务呢,当然要多多接触才是。 而且这个漂亮的王嫂她从心里喜欢,她看得出她现在见到自己是真的高兴,虽然第一眼的表情有点怪异,但是现在她知道她是真心的在笑。 孟如画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诸葛文西傻笑,诸葛文西也依然笑着,陪着笑了一会儿,却觉得有些奇怪。 “咳咳,小西,你王嫂还有别的事,我们先走吧,兰溪还不快带王妃回去。”诸葛尴尬的拉过诸葛文西,示意兰溪赶紧带着孟如画离开。 兰溪紧张的看了诸葛启一眼,带着孟如画赶紧离开。心中不禁哀怨,再艳丽再倾国倾城也没用了,王爷不喜欢,什么都没用。 “王兄,这是何故?”诸葛文西看着兰溪拉着孟如画匆匆离开的背影很不解,这王嫂看上去有些奇怪。 “小西,这件事王兄要和你好好谈一谈,咱么先去太白楼,边吃边聊。”诸葛启搂着诸葛文西继续向外走,然而心境却很不同了。 ------------ 95交易 95交易 太白楼不是什么很大的酒楼,不过就是个二流的酒楼,来的最多的也都是些往来于各地的商贾和本地的一些普通人家,一般的贵族都不会到这里来,因为这里看上去就不是那么气派。 诸葛文西却偏偏最喜欢这里,说是喜欢这里老板亲手做的红烧蹄髈,诸葛启知道原因肯定不是那么简单,因为每次都一样,诸葛文西都会看着那盘子蹄磅看上半天,傻笑半天,却吃的很少。 但是只要是到京城来,他肯定都会带这里的蹄磅给她,这次难得她来,当然这里便是第一个要来的地方。 “这么久了,这里都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呢。”两人坐在窗边,诸葛文西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不禁又回想当初。 当初自己也是在这里遇见梅枫的,就是这个位置,这样坐着,看着外面的人,想着该如何才能让外面的某个人结了自己这一桌的帐。 当初她从皇宫逃出来,分文没有,饿的昏了头的她,就在这里点了一大桌子的菜,当时就在她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是从这里看到了梅枫,从此就开始纠缠不清。 当时的他们都没想过,彼此的人生会因为有对方的出现而有所改变。 诸葛文西收回自己的目光,她是诸葛文西,她不会让任何人觉得她可怜,她也不需要任何人觉得她可怜,所有的事都是她自己愿意的。 诸葛启完全没有打扰她的意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不想让其他人了解的一面,更何况他的这个妹妹虽然表面上十分乖巧喜人,但是她的骨子里却和自己一样的倔强,她不想说的问了也是白问。 诸葛文西感激的对着诸葛启一笑,她也只有在这个哥哥面前才能露出一点情绪,其他的时间她都必须要伪装的很好。 “王兄,你倒是说说王嫂是怎么回事?”诸葛文西可没忘了这茬,这可是她的任务。 “她是个疯子。”诸葛启淡淡的说了一句,脸上的笑容一点都没变。 “什么?王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诸葛文西不可置信的看着诸葛启,对于他的话感到非常惊讶,她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笑的玩笑。 “她很小的时候就发高烧,然后变成傻子了,我其实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是不想母妃心烦,才没说,这些年也没有人提起这事,我以为这事情就会这么不了了之了,却没想到这次进京,又有人提起,而且还逼着皇兄下了旨。 好了,这事情已经是木已成舟了,再多说无益,不过你先不要和母妃说,我怕她一激动又犯心痛的毛病。”诸葛启简单的说了一遍,认真的嘱咐着诸葛文西。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 诸葛文西听诸葛启这么一说,心中顿时疑虑起来,皱着眉头说道:“可是王兄,我刚才见到她,并不觉得她是疯子啊,虽然之后她的表情很奇怪,好像有点问题,但是,第一眼,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她绝对不像是个疯子,而且她看到王兄和我在一起时的表情,那哀怨的眼神,明明就是在嫉妒,在吃醋,这是我作为女人的直觉,我相信不会有错,这真是太奇怪。” “你是说她刚才哀怨的看着本王?”诸葛启不敢相信的再问了一次,难道他刚才不是看错了吗? “嗯,是啊,王兄你不是还过去搂了她吗?怎么了?”诸葛文西越来越觉得这事情很怪异,两个人看上去都很怪异。 诸葛启也觉得很混乱,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有种理不清的感觉,然而看着诸葛文西那一脸的关怀和紧张,诸葛启压下心中的感觉,无所谓的笑了笑。“没什么,吃东西吧。反正是疯子一个,我们没有必要为一个疯子浪费时间” “王兄,你都没感觉吗?娶了个疯子,你不在意吗?”诸葛文西看诸葛启那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觉得很不可思议。 “哈哈哈,有什么好在意的,不过是个王妃的头衔,我不稀罕,我想我看上的女人也不会稀罕,而且本王想让她什么时候消失,她就会什么时候消失,本王又何须介意?”诸葛启端着酒杯,向后靠着,倚着身后的椅背,邪邪的说着。 脸上邪魅的笑容,看得诸葛文西直想翻白眼,又来了,堂堂七王爷的媚笑杀手锏又来了。 “好,我知道了,替王兄你保守秘密可以,不过王兄也要答应我一件事。”诸葛文西也一脸狡黠的回望着诸葛启。 “哦?何事?说来听听。” “我去皇宫的这些日子,我要一个贴身侍卫,梅枫。”诸葛文西看着诸葛启,一副决不让步的表情。 “哈哈哈,王兄还当是什么大事,好,这交易成了。” 诸葛启说完两人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 96特别的侍卫 96特别的侍卫 地下城中头痛欲裂的梅枫突然毫无预兆的打了一个喷嚏,刚刚喝进口中的醒酒汤,一滴不剩的全喷了出去,而且悉数喷到了巧儿的脸上。 巧儿紧张的将药碗放下,一双玉手轻轻的拍着梅枫的背。 梅枫边咳着边尴尬的躲开。 “好了,巧儿,我没是,这醒酒汤我也喝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这,很抱歉。”梅枫看了看巧儿浑身上下的醒酒汤,很抱歉的笑了笑。 巧儿嫣然一笑,拿着剩下的半碗送到梅枫面前:“巧儿笨拙,呛到了罗刹,这剩下的半碗,您自己喝吧。” 巧儿将碗往前一送,梅枫无奈只得接着喝了起来。 他现在需要的可不是解酒汤,那解酒汤也救不了他,他现在只想睡觉。 大口大口的将大半碗醒酒汤喝完,梅枫解脱似的呼了一口气,将空碗递给巧儿,期待着巧儿赶紧离开。 巧儿笑着将那空碗接过来放在桌子上,一脸贤惠的看着梅枫,帮他将被子又好好的拉了拉。 梅枫很尴尬,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被人看见终归不好。 “罗刹您在睡会儿吧,我就在这候着,再不舒服想吐就叫我。”巧儿很乖巧的说完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自顾自的看起手中的乐谱,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机会,足足花了一百两黄金才从灵儿那小鬼那里买到了这个消息,她怎么能轻易的错过呢! 梅枫很无奈,但是伤人的话,赶她走的话,他说不出口。 想想算了,清者自清,反正他什么也没干,而且他现在也没力气干啊,想着转过身去背对着巧儿,慢慢的睡着了。 巧儿见他已经呼吸均匀,悄悄的走近床边,坐在床沿上静静的看着他。 “何时你的眼中才能有巧儿?你知不知道,自从你将巧儿从青楼赎身,让巧儿从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变成一个有尊严的舞者,巧儿的心里就满满的都是你。”巧儿默默的自言自语着,看着梅枫俊美的面容苦笑着,也许她不该奢望,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总是想要看到他,甚至是时时刻刻,她多希望就那么一直一直看着他。 诸葛文西已经好久没来地下城了,当初离开京城,她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再到这个地方,看着这里越来越红火的生意,她很骄傲,为他们四人。 两人一路走到梅枫的门前,诸葛启很大方的连门都没敲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梅,怎么样啊?我可是带了专门解酒的大夫专程来看你哦。”诸葛启邪魅的声音和他的人同时冲进梅枫的房间。 诸葛文西跟在诸葛启身后也走了进来,脸上挂着调皮的笑意。 然而当她看到屋内的情景时她愣了,笑容僵了,诸葛启也愣了,冷着脸,看着躺在床上的梅枫和坐在梅枫床边的巧儿。 那目光如利刀一般看着床上的两个人,梅枫睡着也感到一股很强的杀气袭来,瞬间瞪大了眼睛从床上起身,一双眼凌厉的看着门口,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三枚梅花镖。 这才发现那杀气来自诸葛启,才放下心来,然后他看到了诸葛启身后一脸僵化的诸葛文西,突然心中一紧。 巧儿早就被阎君吓傻了,她来地下城的时间也不短了,她真的从来没见过阎君用这样的眼光看梅枫,也包括自己。 “你们在做什么?”阎君冷冷的问着,凌厉的眼神看着巧儿。 “回阎君,罗刹喝醉了,灵儿让我来照顾他一下。”巧儿恭敬的站了起来,低着头乖巧的说着,两只手在身前紧握着,因为紧张全都是汗水。 “巧儿只是给我送了一碗醒酒汤,可能是怕我再吐,所以没离开,你,找我有事?”梅枫看着巧儿被阎君吓得有些发抖的身体,尴尬的说着,不知为何此时他真觉得好像自己犯了什么错似地。 “出去。”阎君面无表情冷冷的吐了两个字,巧儿乖巧的答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路过诸葛文西身边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 诸葛文西也忍不住仔细的看着她,两人的目光相遇然后又都尴尬的彼此扭头错开。 “明日公主进宫陪太后,你扮成侍卫一起进宫保护公主。”诸葛启待巧儿走了去之后,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拉着诸葛文西便走。 诸葛文西始终低着头没再看梅枫一眼。 梅枫很憋屈,他干什么了吗?好像没有啊?为什么又让他做这苦差事。打手、车夫、侍卫,他堂堂地下城烈火堂情报分堂的堂主竟然完全被当做打杂儿的用了。 给读者的话: 三章奉上虽然晚了点,还是祝大家新年快乐,完事如意!! ------------ 97吃醋了 97吃醋了 今夜的地下城有些不一样,这是孟如画一进来之后就感觉到的,因为所有人看见她,都一脸同情的样子,好像她就要大难临头了似地。 一步步朝阎王殿走去,整个地下城她已经很熟悉了,而且不知是不是有人特意交代了什么,总之她现在在地下城是行动自如。而且她还可以走专属的密道直接进入十三狱。 不过今天她有点心慌,所以她希望走慢一点,才从这第十狱的入口进来。 辣手三娘已经在这里等了整整十天了,终于见到了孟如画。 辣手三娘冲上去抓住孟如画的手腕,将她拽向一边。 孟如画单手一格,毫不留情的一掌劈向辣手三娘,她可从来没忘记她给自己的屈辱。 辣手三娘却没想到她下手这么狠,生生的被她打了一掌。口中有些甜腥味。 “你,你不会赖账,翻脸不认人吧?”辣手三娘捂着自己的胸口,瞪着眼睛看着孟如画。 “哼,即使我和你之间有交易也不代表你可以对我动手。”孟如画冷冷的说着,蔑视的看着辣手三娘。 辣手三娘脸上一热,有些挂不住面子,在这第十狱她也是风光的人物,竟然被如此的无视。 她真想和她大干一场,不争馒头争口气。 然而孟如画根本不给她机会,继续往前走,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站住,你还说不想赖,那怎么见了姑奶奶就走?”辣手三娘对着孟如画的背影嚣张而又戏谑的说着,旁边已经围上了一大群人。各个眼巴巴的等着,恨不得他们俩快点打起来,好让他们再痛痛快快的赌上一把。 “哼,不走,难道要留下来再打你两巴掌,以报当日被你下毒的仇吗?”孟如画冷哼一声,突然转身对着辣手三娘,满眼厉色,杀气外泄。 “你,那你说,我让你做的事,你可做好了?”辣手三娘也知道当日做的有些不光明,是以气焰也弱了三分,况且她也从来没自大的认为孟如画真的打不过她。 “我答应你做了自然会做,但是至于什么时候做,是否会成功,那我就不知道了。”孟如画冷冷的答着,心中很是觉得可笑,以前的她只要答应了就会全力去做,但是自从认识了阎君之后,她似乎也学坏了,竟然也耍起了无赖。 不过她让自己偷的东西,实在是让她很为难,她不想那么做,因为她知道那东西一定很重要,不然他不会贴身带着。 甚至她觉得因该找机会提醒他才是。 “你你你,你耍无赖,老娘今天就要,就要……”辣手三娘气得浑身发抖,手指这孟如画,脸色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就要怎样?找人来评理吗?要不要我请阎君大人来评评理?”孟如画好像还嫌气她气的不够似的,戏谑的说了一句,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嗤笑了一下,转身就走。 辣手三娘只是恶狠狠的看着孟如画离开的背影,没再去阻拦她。 现在她也不敢再奢望什么,她只能祈祷,孟如画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 阎君坐在阎王殿的大椅子上,今天他的表情异常邪魅,整个人慵懒却又泛着一丝危险的气息,旁边一个婢女站着恭敬的为他斟着酒,平时这阎王殿可是不许任何女人进来的,今天却是例外。 孟如画一踏进阎王殿就看见正在享受的阎君。 她什么也没说,走上前去,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没说话,整个大殿只有那女子被阎君逗的很是开怀的嬉笑声。 孟如画心中渐渐生出怒气,他们虽然没什么过分的举动,不过是阎君极力的赞美了那女子几句,但是她听见那笑声,就心烦,觉得那笑声格外的刺耳。 阎君看着孟如画的眉头紧拢在一起,眼中似乎都要冒火了,才满意的收回自己的赞美。 一挥手,让那女子离开。 那女子很不解的看着阎君,嫣红的小嘴撅起老高,好像很是委屈。。 阎君斜眼睨了她一眼,眼神变得有些冰冷,她才媚笑了一下,端着酒往外走。 刚走到大殿的门口,阎君从后面飞出一枚飞镖,正中那女子的左胸处。 女子惊恐的回身,不可置信的看了阎君一眼,倒地不起,鲜红的血,涓涓不断的从她的口中流出。 孟如画疑惑的看着阎君,眉毛一动。 阎君从座椅上走下来,走到孟如画身边,将两手放在她的椅子扶手上,将她整个人圈在两臂中间,邪魅的看着她。 “她是奸细,以为用美色就可以迷惑本君,真是太小看本君了,光凭这一点她就该死。凡事对本君有所企图的,不管她是什么目的,什么手段,本君都不会放过她,知道吗?”阎君邪佞笑意,戏谑的声音,凌厉的双目都在孟如画面前无限放大,还有他男性的气息,不断的充斥在她的鼻尖,让她觉得有点眩晕。 孟如画别过头去,避开他的眼神,刚才她几乎不能思考了,但是她却能清楚的听出他的话里有话,什么叫任何目的?他是在怀疑自己吗? 难道他知道了自己和辣手三娘交易的内容? 孟如画的心中有些凌乱,这件事她真的没想做。从知道他就是阎君的那天,她的心里其实就已经放弃了那想法了。 “好了,我们走吧,今天晚上我带你去四王府,看你的逸公子,也算是完结烈火堂答应你的事。”阎君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一听到是去见萧逸,孟如画的心就停跳了半拍,不过她随后就平静了下来,经过那次偶遇,她想了很多,她有信心再见到他,她已经可以控制好自己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孟如画随着阎君的背后跟了出去,该来的总会来,逃也逃不掉,有他在也许更好些。 ------------ 98大师兄给的疑惑 98大师兄给的疑惑 两人一路上什么话也没有,阎君这领路人做的非常专业,好似早就踩好了点,连隐藏的地方都找好了,而且还有暗卫一直在周边观察着,他们一到就有人前来汇报情况。 孟如画对于烈火堂的专业很是赞赏,对于阎君的管理才能也很佩服。 当然孟如画作为一个顶级的杀手也很专业,她几乎完全隐匿了自己的气息,有时候就连尽在咫尺的阎君都感觉有些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两人一动不动的趴在房顶,注视着院内的情况。 “萧逸就住在这座别院,这里离诸葛铭的主院不近,但是却是整个王府最四通八达的所在,在这里到达王府的任何一边的时间都差不多,可见诸葛启对他有多么重视,。”阎君把头扭向孟如画的耳边,悄声的说着。 “可是,为什么萧逸要投靠王府,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不可能是为了钱财,是权利吗?”孟如画静静的问着。 不知为何有他在自己身边,自己似乎比较能平静的思考问题了,而且她现在真的很冷静,很安心。 “权利?有这种可能,诸葛铭的野心很大,他早就不甘心单单做一个王爷了,近几年他已经招揽了不少人才,而且也勾结了不少朝中大臣,现在的朝廷,很多事都要看着他的脸色来办,他可以说已经掌握了一半朝廷大权,所以如果萧逸是对权力有所渴望的话,跟着诸葛铭也是可能的。”阎君很认真的想了想,理智的将整个形势分析给孟如画听。 “不过,他从来都不是那种权力心很重的人,而且我从他身上感觉不到那种驾驭权力的渴望。”虽然阎君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十几年的感情孟如画还是觉得萧逸不是那样的人。 “你和他很熟吗?你了解他?”阎君赌气的回敬了孟如画一句,语气已经不是很好了。 孟如画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愣了,她了解他吗?不,不了解,自从师傅死了之后他就变了,变得高深莫测,除了对自己依然温柔以外,她几乎已经完全不了解他了,甚至现在想想他们连见面都少的可怜,而且每次见面除了任务就是任务,连基本的沟通都很少,又何谈了解。 “注意点,有人来了。”孟如画正全神灌注的想着的时候,阎君要按下她的脑袋,悄悄的说了一句。 孟如画点了点头,再次将气息隐藏,向院中看去。 只见萧逸一身白衣,从屋中走了出来,抬头望着月光,眉头深锁,似乎在烦恼这什么,手中拿着一把银白长剑,剑柄上一块青翠的玉佩,萧逸将玉佩托在手中,反复的摸着,眼中竟是浓浓的不舍,甚至还有些爱恋。 孟如画整个人僵在那里,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院中的画面,那是她的剑,那玉佩是她从小就带着的,是她母亲临死前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 阎君也感觉到了孟如画的突然变化,右手握住孟如画的左手。 温润的感觉传来,孟如画感觉自己的心慢慢的平静下去。 突然院中的萧逸动了,长剑出鞘,化为银龙,一套银龙剑法舞的威风凛凛。 不同于孟如画的阴柔,期间更多了些刚猛,更多了些狠辣和凌厉之风。 阎君很不可思议的看着萧逸舞的剑法,又转头看了看孟如画,心中翻江倒海。 她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如此神秘的剑法他们两人竟然都会,他相信这绝对不是巧合。也许他们的关系很亲密,但是从萧逸上次的表现来看,他们似乎又不熟,阎君有些迷惑,他对孟如画越来越不懂,越来越好奇。 孟如画专注的看着院中的萧逸,那青翠的玉坠子在萧逸的手中轻轻摇摆,晃的孟如画的心更加疑惑。 突然一个女子款款走进了院中,后面还跟着五六个侍女,各个手中拿着食盒。 萧逸见到那女子走进,就立刻停了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对于女子的到来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依然是和煦的笑容,却觉得有些疏远,似乎有些不舍和心烦。 那女子走进萧逸不知笑盈盈的说了些什么,萧逸便一派文雅的样子将那女子让进屋子离去。 直到两人消失在院子当中,孟如画和阎君才悄悄的离开。 刚出四王府,孟如画便和阎君分道扬镳,现在她需要独立的空间思考,今晚所见到的事情,让她有些不能理解。 孟如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向七王府飞奔而去。以至于她并有发现,在不远处跟着她的阎君。 ------------ 99跟踪,回家 99跟踪,回家 阎君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跟着孟如画,今夜他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他就猜的到只要见到这男人,她肯定就会时常,也会降低警觉性,这样更有利于他的跟踪。 孟如画觉得心乱如麻,大师兄明明亲手杀了自己,她还记得她临死的那一刻,他流下了泪,对自己说对不起,她可以肯定他不是无意的,他是知道那酒有毒而故意给自己喝的。 可是他刚才的表现,却又让自己觉得他好像是在怀念自己,那一刻他舞的银龙剑法充满了悲哀与暴戾之气,那种心情她懂,失去师傅的时候大师兄也曾经舞过一次。 孟如画一路奔向七王府,后面阎君越跟着越觉得不对劲。 她走的路竟然是去自己家的路,她这明明就是送他回家。阎君心中一惊,不但是为她的警觉性而惊讶,同时更是因为她竟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这让阎君心中有些打鼓。 孟如画到了七王府外围,停顿了一下,然后仔细的看了四周,飞身以及其灵巧的姿势,跃入七王府。 阎君看得出孟如画的警觉性在接近王府的那一刻已经提高了很多,故而也不敢太接近她,只是远远的看她消失在夜色中。 唉,跟踪竟然跟踪到了自家的大门口,阎君心中不禁一阵苦闷,这可真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败笔。 孟如画却完全不知道她已经被跟踪了。 …… 翌日一大早孟如画就被兰溪拉了起来,兰溪手中大包小包的拿着各种包袱,身上还换了一件特别不起眼的麻布旧衣。 而且还手忙脚乱的给孟如画穿着一件同样的破旧衣裳。 孟如画很不解,不会短短一个晚上,诸葛启就惹了什么大祸,他们要满门抄斩吧? 不然兰溪这逃荒的样子究竟为了什么呢? 孟如画挣扎着,缩在床角,撅着嘴,瞪着兰溪。 兰溪很无奈的步步紧逼,最后拗不过孟如画,把所有的包裹一放,做在床上委屈的抽泣了起来。 “小姐你什么人不好惹,你偏偏要惹王爷,你什么东西不好拿,偏偏拿了那串水晶葡萄。而且你还把它弄的面目全非,你知不知道,我们就要大祸临头啦。 今个早上天还没亮王爷就被宣进宫了,春花说来宣旨的太监说是波罗国的使者比预计的要早到了,下个月就会到京都,他飞鸽传书给朝廷,说他带了一件宝贝来,要和我朝的宝贝来个比宝大会。 太后急招王爷入宫,是因为太后想先办一个小型的比宝大会,选出类拔萃的宝物,到时候也不至于输我朝的面子,让王爷去帮她张罗比宝大会的事去了。 呜呜,这次我们死定了,谁都知道王爷有那时间罕见的紫水晶葡萄,若是有人提起,王爷又拿不出来,那肯定会把小姐你供出来的,倒时候我们就是有三十条命也不够砍的啊,所以还是趁着现在,王爷还没回来,我们快走吧。”兰溪一边哭着,一边正经八百的对着孟如画解释着,她只希望孟如画哪怕是只要听懂一点点,跟她走就成了。 孟如画很认真的听者兰溪所说的话,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似地,她真的从来没想过,那东西竟然这么重要,要是知道,打死她,她也不玩那个了。 “好了小姐,我们快走吧,来,你乖,好好的穿上衣服,天大地大,怎会没有我主仆二人的容身之所,今后,兰溪会保护你的,就算是要饭,兰溪也不会让你饿着的,何况老爷给的这些嫁妆也够我们过一阵子的了,来,快走。”兰溪说着又开始使劲的拉着孟如画。 孟如画挣扎的更甚,甚至开始大叫了起来。 一群丫鬟老妈子瞬间围了一屋子,兰溪赶紧将包裹都藏在孟如画的被子里,尴尬的看着众人。 孟如画只知道自己不能一走了之,但是她也不想害到兰溪,想了想,鞋子也没穿就跑了出去。 众人都吓了一跳,赶紧在后面追着,兰溪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将东西放回去。 孟如画最终当然是以被大家抓住的命运而告别了这场晨间运动,然而整个王府都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当中,兰溪能想到的事情,整个王府里的人也都能想到。 所以不知不觉中大家对孟如画都更加的留意了,他们虽然不讨厌这个疯王妃,但是和他们家王爷的命比起来,和整个王府的命运比起来,她就没那么重要了。 兰溪看到大家像看犯人一样的看着他们主仆二人,就更加的郁闷了。 ------------ 100风波起 100风波起 皇太后的宫中,几位王公大臣恭敬的立于大殿之下。 孝瑞皇太后端坐在大殿之上,两边陪坐着两个年轻的女子,其中一个便是诸葛文西,另一个则是耶律梦。 两个女子各有千秋,诸葛文西是文雅可爱,耶律梦则是冷艳高傲,然而两人均是难得的美女,底下的凡是家有未婚男子的大臣,无不多看两眼。 且不说这两位女子德行如何,样貌如何,单是这能坐在太后身边,便是值得娶的。 殿下站着的以诸葛铭和诸葛启为首,都一脸严肃的恭恭敬敬矗在那里。 "怎么?各位爱卿都不肯帮哀家这个忙吗?"孝瑞太后一收脸上的慈爱之色,严厉的看着下面的人,一个个扫过他们的脸。下面的人都一个个低下了头,被看的直冒冷汗。 宝贝他们不是没有,实在是没胆子拿出了。三年小知府,十万雪花银。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是却没有人愿意把它拿到明面上来说,毕竟谁都想留下个清廉的好名声。 孝瑞皇太后看着下面一个个为难的表情,心中既着急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诸葛铭一直细细的观察着孝瑞皇太后的脸色,看她已经确实没办法了,焦急到了一定程度,嘴边扬起,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站了出来。 "太后莫急,凤体重要。"诸葛铭对着孝瑞皇太后拱了拱手,不紧不慢的说着。 "真能不急,老四你可有何办法?"孝瑞皇太后一两希翼的看着诸葛铭。 台下所有的人也都充满希望的看着他。 只有诸葛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 诸葛名阴险的对着诸葛启一笑,对着孝瑞皇太后说道:"太后,老四记得当年父皇命人寻遍天下,得至宝水晶四块,一块雕成了苹果,寓意我恒国万代平平安安,赐给了当今皇上,一块雕成了玲珑果,寓意我恒国能长久不衰,承蒙父皇恩宠赐给了我,第三块则雕成了葡萄,寓意我恒国万子千孙,当时七弟刚刚出生,还是太后您的恩典,将它赐给七弟,最后一块雕成了一个果篮,我记得父皇将它给了太后您,希望我们几人能一直一直团结在太后的身边,共同为了恒国的未来而努力。这四样东西本来就是至宝,如果这四样能再次齐聚,我想再也没有任何宝物能与之争辉了。" 诸葛铭说完一脸胸有成竹的扬着头,蔑视的看着众人。 下面顿时炸开了锅,纷纷表示赞成。 诸葛启仍然一派悠然自得的站在那里,没有一句话,也没有任何表情。 "好,这主意不错,哀家竟想着如何出奇了,倒是忘了这回事,亏得老四记性好,老七你觉得怎么样?"孝瑞皇太后慈爱的看着诸葛启等着他的回答。 诸葛启冷冷的看了众人一眼,又看了看诸葛铭说道:"没想到我堂堂恒国的大臣们家中竟然来连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有,本王今日第一次知道我恒国竟然如此的穷。 如果本王没记错,四哥你主管户部吧?不会是四哥你富的流油,而众人却只能喝粥吧?"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诸葛铭瞬间脸色铁青,怒目看着诸葛启,余光不悦的扫过所有大臣,众大臣又是一阵尴尬,一阵冷汗。 诸葛启挑眉对着诸葛铭蔑视的一笑,继续说道:"那紫水晶葡萄一直被我供奉在岳城,代表着我对父皇深深的思念。既然四哥觉得拿出父皇的恩赐,拿出我们对父皇敬爱来展示,来哗众取宠,去迎合一个小小的外国使臣的爱好没问题的话,我当然会以四哥马首视瞻,将紫水晶葡萄取来,双手奉上。" 所有人听完诸葛启的这翻话都沉默了,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就连孝瑞皇太后也触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诸葛铭更是咬牙切齿的瞪着诸葛启。 这比宝大会可是他暗中派人花了不少银子才收买了那使臣身边的两人,促成的这件事,为得就是借着紫水晶葡萄的事除了诸葛启,绝不能让他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 "太后,此乃非常时刻,我相信父皇也定不会希望我恒国失了尊严,他一定会赞同我们的做法。"诸葛铭无奈只得牵这个头,只要能将诸葛启除掉,日后他登了大位,也没有人敢再多说半句。 "唉,是啊,启儿。这是非常时刻,哀家也相信先皇会理解的。"孝瑞皇太后叹着气,似乎很疲惫的说着,充满希翼的看着诸葛启。 "儿臣遵旨。"诸葛启恭敬的说了一句,一脸无所谓的看了眼诸葛铭。 诸葛铭更是高傲的斜眼看了瞄了诸葛启一眼。心中正是欢快,诸葛启,你离死不远了。 ------------ 101夜入四王府(一) 101夜入四王府(一)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三宝齐聚的传文就在整个都城传开,孟如画想听不见都不成,整个王府都为了这件事陷入到前所未有的低沉当中,而被当做罪魁祸首的人当然非孟如画莫属。 孟如画也没想到事情真的发展到了今天这一步,她知道那是她一时任性的结果。 夜,渐渐落下了它庞大的帷幕。今夜的星空乌云密布,月亮早就不知躲到何处去了。 初秋的夜,风渐凉了,孟如画单薄的身影,穿着一身夜行衣,快速的穿梭在夜色之中。 今天她的目的不是地下城,而是四王诸葛铭的府邸。 那紫水晶葡萄,她是没办法修好,更没办法再弄一个来,但是如果其他人的宝物丢了的话,那么诸葛启也说自己的丢了就成了,所谓法不责众,这是她能想到最稳妥的办法了。 所以今夜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从一个杀手变成一个贼。 孟如画轻松的躲过外围的守卫,进入了王府之内。 这诸葛铭的府邸要比诸葛启的七王府大上许多,而且结构更加复杂,整个王府真的就如同迷宫一般,而且守卫非常森严,似乎比前几日她来的时候还要严很多。 孟如画拧眉注视着这院中的一切,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是萧逸的院子,诸葛启说过从这里到王府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最方便的,时间都差不多,所以必要是她从这里出发一个一个方向去找,才最省时。 过不多时孟如画发现,今夜萧逸很显然不在这院子中,这里的守卫虽然森严,但是她自问还能应付得了。 悄悄的摸进萧逸的屋子,她知道那么贵重的东西不会在这里,她只是希望能找到一份类似于王府地形图的东西,她知道萧逸有这样的习惯。 这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和曾经在师门的时候,他的房间几乎一模一样。 孟如画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走到书桌前面,蹲下身去,在书桌的一角轻轻的敲了两下,果然露出一个黑色的小木块,将那小木块取下,将带花纹的一面对着书桌底下另一角很不起眼的一个小坑按了上去。 一阵微微的晃动之后,床边狭小的缝隙中升起一个细长的盒子。 果然还和从前一样,连屋子里的机关都是同样的位置,萧逸,到底你的心里装着的是什么?孟如画心中感叹着。 取出那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个卷轴。 孟如画将卷轴放到书桌上铺开,掏出怀中的夜明珠,借着夜明珠微弱的光线认真的看了起来。 一看之下,孟如画心中一惊,手中的夜明珠都差点没拿稳,落了地,稳了稳心神,孟如画再次向那画看去。 原来那画上并不是什么地形图而是一个女子的画像,一个拿着一把长剑依风而立的女子的画像。 那女子目光清冷,表情淡然,手中握着一把银白长剑,站在崖边触眉凝视着远方。那种孤寂的感觉,那种毫无生气的寂灭,仿佛下一秒,她就会一跃而下。 孟如画呆呆的看着这样的一副画,泪水湿了双眼,顺着面颊轻轻的滴落。 那画中的女子正是她,那一次是她第一次接到屠杀整个一个家族的任务,雇主一共派了十几个杀手共同前去,那家里甚至还有好几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虽然她没亲自动手,却亲眼所见,看到他们小小的身体被无情的抛入大火中,发出震天动地的哭声。 那一次的任务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噩梦,那天她真的有一种想跳下去的冲动,她想结束那样恐怖的生活。 那一夜萧逸对她说了许多,拥着她在山顶直到清晨,也就是那一夜她从此愿意只为他一个人而活。 她没想到萧逸居然画了这样的一副画,还画的那么传神。 可是这一切又有何用,聂冰已经死了,死在他的手上。 孟如画将画卷起,擦掉自己脸上的泪,在盒中又细细的摸索,果然有一层隔层。将隔层打开,里面是一个叠的四四方方的丝绢,拿出一看,果然是四王府的地形图,甚至还标有具体都是做什么用的。 仔细看了看地形图,找出诸葛铭住的院子,将地形图放在怀中,然后将屋内的一切还愿,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 诸葛铭正开怀的喝着酒,齐欢坐在旁边尽心尽力的伺候着,主位之下以萧逸为首坐着十几个人,都是诸葛铭的心腹,各个脸上红光满面,笑逐颜开。 大厅当中,歌舞不断,一个个美女看得人眼花缭乱。 “来,各位,为了预祝我们的大事成功,本王敬各位一杯,本王先干为敬。”诸葛铭说着,一杯酒一饮而尽。 众人不敢怠慢,都纷纷举起酒杯,一口喝下。 “好,各位今日为本王做的一切,本王都铭记在心,有朝一日,若是本王成功了,各位便都是有功之臣,荣华富贵定会享之不尽,这些舞姬都是都城最好的舞姬,今夜本王将她们赏赐给你们了,大家尽情享乐。”诸葛铭已经有些微醉,大声的说着。 齐欢一听这话,用力的拉了诸葛铭一下,嘟着红唇,仿佛吃醋了一般,惹的诸葛铭一阵大笑。 一把拉起她,将她拉入怀中,俯首在她的红唇上一阵肆虐。 齐欢娇羞的推开诸葛铭,跑进后堂,路过萧逸的时候,却瞪了他一眼,娇嗔和警告的意味很浓,可惜萧逸就如同没看见一般。 给读者的话: 先发三章,加更的部分一会还有,大家辛苦了!! ------------ 102夜入四王府(二) 102夜入四王府(二) 孟如画远远的听着大厅内的觥筹交错,冷笑了一下。这诸葛铭为人狠辣,心机也够深,却在如此时刻如此得意忘形,看来他注定不是诸葛启的对手。 远远的瞥了一眼,孟如画绕向后院。 不知为何,这一路走来特别轻松,护卫虽多,却中间有很多漏洞和机会,孟如画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却没有时间想太多,还是走了进去。 这主院不大,却很精致,一座精美的假山立于整个院落中间,恰好挡住人的视线,将每一个地方都能在视觉上隔成一个独立的空间,设计不可谓之不巧妙。 孟如画掩在夜色之中,飞身上了假山之上,与那灰黑色的假山融为一体,观察着整个院内的情景。 每一个地方都有守卫巡视,却唯独一个偏僻的小屋没有任何守卫靠近,那小屋非常的不起眼,整个屋身没有一扇窗户,整个看来都是黑黑的,若是不仔细看,定会以为那是一堵墙。 一个小门也设计的非常隐蔽,门前一棵大树正好将小门挡在后面,平时都很难发现,晚上就更是如同没有一般。 如果不是孟如画站在这假山之上,视线恰好绕开了大树,她也发现不了,再加上,这小屋配上了一把很不搭调的锁。 这锁说来十分奇特,通体乌黑,外表看来就和一个破旧的锁头没有任何区别,甚至看了的人都会觉得比普通农民家的柴房用的锁头都不如。但是这样的锁头出现在王府中就奇怪了,王府即使再不济,再不重要的地方,也不会安上这么一把丢脸的锁。 而巧合的是孟如画认识这把锁,它绝非普通的锁,这锁叫七巧心锁,开这把锁完全要看技巧,不懂其中奥秘的人,即使拿到了钥匙也打不开,蛮力更是对它无用,而懂得其中奥秘的人,即使没有钥匙也开的轻松。 孟如画看到这锁头拧起的眉终于舒展了,多亏了诸葛铭和萧逸托大,以为没人会知道这七巧心锁,而让她捡了便宜,这七巧心锁她可是从小玩到大,怎么会打不开呢! 孟如画躲开守卫,来到那小屋前,轻轻的摸了摸那锁头,眼中有些怀念,然后从头上拔下发簪,插入锁中轻轻的拨弄着,不多时,只听咔咔几声,小锁轻轻的落入孟如画的手中,孟如画将那小锁小心翼翼的揣入怀中,推门而入。 孟如画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小黑屋从外面看上去除了一扇门都通体乌黑了,因为这里面的光华实在是不易外泄。 这屋子就是一件藏宝库,各种金银财宝应有尽有,琳琅满目。大大小小的夜明珠散落在一旁,将整个屋子照的通亮。 孟如画一步步向里走,果然一个通体泛着红光,如水晶般透明的玲珑果,安然的摆在整个藏宝库的最中央。装在一个透明的水晶盒子里,它的周围什么都没有,可见他有多么的特殊。 孟如画一见到这东西,整个人都异常兴奋,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跟前,对于地上挡路宝物,如同对待垃圾一样,毫不留情的踢开。 就在孟如画将手伸向那玲珑果的时候,她顿住了。 她这样就得到这红水晶玲珑果,会不会太容易了? 环顾四周,孟如画越看越不对劲,整个屋子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地上却有很多脚印,甚至有的地方还有衣服在上面扶过的痕迹,但是所有的宝物却亮的那么耀眼,仿佛一尘不染。 孟如画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上当了,这整个藏宝室根本就是新造出来的,就是一个诱饵。 看着面前那唾手而得的红水晶玲珑果,她知道,只要她一动这东西,就会立刻触动机关。 然而让她现在放弃,她真的不甘心,眼看就要成功了,如果放弃恐怕就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孟如画心中挣扎了一会儿,环视了一周,看到大串大串的珍珠项链,想了想,将珍珠项链链系在一起,接成一个长鞭,然后她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甩出珍珠项链做成的长鞭,准确的绕在了那红水晶玲珑果上,一个用力将那水晶玲珑果拉了起来。 那红色的水晶玲珑果,在空中翻转着,向孟如画飞过来。 孟如画正准备接住它,然后离开,只听见咔咔几声似齿轮转动的声音,一个大铁笼从天而降,刚好落在孟如画刚才站的地方。 幸好孟如画此时站在门口,否则定会被套在里面。但是那红水晶玲珑果却恰好被那铁笼罩住,掉落在那铁笼之内,珍珠项链也断了,大小珍珠落了一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的响亮。 突然间院子里不断的传来脚步声,火光通天。 孟如画看了那红色的水晶玲珑果一眼,皱了皱眉,无奈的夺门而出。 ------------ 103又一次被他杀掉? 103又一次被他杀掉? 门外早就等了一大批人,为首的当然是诸葛铭。 “呵呵,萧逸,看来你的计划真的成功了,的确有自认为聪明的人送上门来,来人,给我拿下。”诸葛铭一挥手,身后五六条身影,窜了出来。 一个个毫不手软的攻向孟如画。 孟如画手中一把长剑也不是吃素的,凌厉狠辣,毫不留情,每一招都是杀招。 慢慢的孟如画被包围在众人中间,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火光映红了孟如画的双眼。 她清冷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满眼肃杀,没有一丝恐慌,身上传来冰冷的杀气,傲然的立在中央。 萧逸看到如此的孟如画一愣,这眼神,这浑身散发的气息都和冰儿太像了。 就在萧逸愣神之际,更多的人和孟如画动起手。 虽然孟如画的身手一流,但是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 不知是谁在孟如画的胳膊上划了一刀,殷红的血顿时顺则孟如画的手流了下去,顺着她剑滴到地上,她握着剑的手有些发抖,可是她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那受伤的不是她。 脸上的黑纱掉落在地上,露出里面银色的面具。 “原来是你,说另一个在哪,你们和诸葛启是什么关系。居然破坏了齐家,破坏了飞鹰帮,如今又大胆的来闯王府,你们的胆子倒真是不小啊?”诸葛铭看见孟如画露出银色面具的那一刻,嘴角泛起了一丝嗜血的笑,挥手让所有人停下来,看着孟如画悠然的问着。 “哼,问什么?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你。”孟如画已经知道今天怕是难以脱身了,如今她想的是就算自己死了,也要拉着诸葛铭一起死。 说着孟如画的剑已经朝着诸葛铭的面前刺去。 那剑去势之快,竟让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萧逸瞬间反应过来挡在诸葛铭面前,躲过孟如画一剑,一掌打在了孟如画的肩上,将孟如画打飞了出去。然后飞身而起,在空中对着孟如画的身体又是一脚,将孟如画又踹出去老远。 萧逸追着孟如画的身影而去,其他人一部分跟着追了出去,另外一些人则自知自己没那速度,一个个都围在诸葛铭身边警示四周。 孟如画的身形终于在碰到一片竹林之后,接着竹子稳定了下来。 萧逸随后而到,孟如画如今已经伤的不轻,根本就无力再反抗什么,她看着萧逸突然间很想笑,就算她复活了又如何,最后她还是要再一次死在他手上,既然结果如此,上天为什么要再一次捉弄她呢,是嫌伤她一次还不够吗? “你动手吧,可别把功劳给别人抢了。”孟如画看着萧逸平静的说着,仿佛要死的是别人一样。 “你快走吧,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交情,我放你一马,以后不要再来了,这里不是说来就能来,说走就能走的。”萧逸不知为何,对她就是下不了手,也许是因为她和冰儿的感觉太像,总之他觉得她很熟悉,自己不想伤害她。 孟如画看着后面接近的人影,她知道她现在根本就逃不了了,以她现在的状况,走出五步怕是都难,这不是以前聂冰的身体,可以忍受比自己强大几倍的攻击,这是从小没有任何功夫底子的孟如画的身体,即使是诸葛启帮她打通了大脉,大漠飞鹰给了她浑身的功力,但是她的底子依然薄弱。 “放我走,你何时变得如此仁慈?是在耍我吗?还是你小师妹的灵魂让你不安了?”看着萧逸她冷冷的问着,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如果她这次还不问的话,就真的再也得不到答案了。 然而一激动,一口鲜血再也抑制不住喷射而出。整个人只是勉强的扶着旁边的竹子才能站得住,焦急的看着萧逸等着他的答案。 “你是谁?你知道冰儿?”萧逸突然感觉到很惊恐,他也没想到她的内力竟然比外表看上去弱了那么多,没想到自己会把她伤的这么重,更没想到她会认识聂冰,他不管一切急急的问着。 孟如画突然很凄美的笑了,她现在真的很想告诉他,她是谁,告诉他她就是聂冰,是被他又杀了一次的聂冰。 可是她黑没来得急说出这句话,她就倒了下去。 ------------ 104受伤 104受伤 萧逸看着孟如画倒下去的身体,冲上前去想要接住她,却突然间面前出现了大片的白雾,而他被功力非常雄厚的一掌拍出了数步之远。 当大雾散去,孟如画早就消失了。 后面跟来的人都看到那一片大雾,和被打了一掌,捂着胸口吐了血的萧逸,没有再追上去。 阎君一路带着孟如画回到地下城,直接进了阎王殿,看着怀中几乎是奄奄一息的孟如画,他的心已经如刀割一般疼痛。 他真的不敢想象,他再晚去一步,会是什么后果。 “梅枫,找神医来,不管什么代价,都答应他。” 阎君将孟如画放到阎王殿内密室的大床上,紧皱着眉头,对着身后的梅枫冷冷的说着。 梅枫不敢多说一句,点了头就消失在阎王殿中。 神医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阎君已经将孟如画胳膊上的外伤包扎好了,孟如画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很微弱。 阎君看到神医走进来,立刻冷着脸让开,一句话也不说。 “希望你不要后悔。”神医走到孟如画身前看了一眼,却转头对阎君说了一句。 这神医虽然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却脸色红润,目光如炬,一双眼直盯着阎君。 “嗯。”阎君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梅枫亦跟了出去,他们都知道神医的规矩,没有人可以看到他是怎么治人的,除非想看完就死。 殿外阎君一句话不说的站在门口等着,眼中的杀意是那么明显,梅枫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一件事他可以肯定,那就是阎君真的爱上化茹了,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事,他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和这件事有关的人。 “是谁伤了她?她的功夫应该不弱。”梅枫皱着眉问了一句,既然是即将要对付的人,那么他也要先做好准备。 “诸葛铭,萧逸。”阎君冷冷的吐出两个名字,一字一句,似乎想把这两个名字都捏碎。 “萧逸?那不是她要查的那个人吗?他们有仇?”梅枫有些不解,他感觉她要查他并非因为仇恨,而且他们很可能认识的。 阎君不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的门。 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之间究竟是怎样,这女人明明就好像对那男人有特别的情感,可是那男人却不认识她,甚至现在还出手把她伤的这么重,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说孟如画笨,还是该说萧逸无情。 而他的心亦很痛,她居然一个人孤身犯险的去找那男人,究竟那男人在她心里是什么?而自己又算是什么? 梅枫安静的陪在他身边,也什么都没有说,兄弟,就是在他需要你的时候能第一时间回应就好,而现在这样的时候,你可以安静的就像不存在也没关系。 过了大概有两个多时辰,神医才一边擦着汗一边从屋内走出来。 “怎么样?”阎君一步都没有动,平静的问着。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有多紧张。他不是不想动,而是他紧张的不能动。 “嗯,没事了,再过两三个时辰她就会醒过来,这些药丸每天给她服一粒,按时服下很快就会好的,不过记住别让别人误服了,不然会死人的。 还有,记住你说过的话,到时候我会让人来通知你。” 神医说完在梅枫的带领下走了出去。 阎君这才如风一般的来到孟如画身边。 看着床上已经安然睡着了的孟如画,阎君突然觉得心中踏实了,刚才的那些惶恐和彷徨都不见了。 坐在孟如画的床边,看着她依然眼角带泪的脸,他的心阵阵抽搐。 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竟然让你如此费心。 如果你爱他爱的这么痛苦,那我宁愿你恨我,我也会不折手段将你留在身边。 —— 当孟如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向四周看了看,才发现,倚着床边睡着了的阎君。 眉头轻轻的触着,凤目紧紧的闭着,一双红润的唇,似乎还带着怒气似地微微的撅着。 孟如画想伸手去抚平他的眉头,她总觉得邪魅的笑才适合他,皱眉生气不该出现在他脸上。 一抬手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他的大手紧紧的握着手中。 孟如画的动作让阎君很快的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在那里。 孟如画瞬间觉得囧透了,扭头看向床里。阎君却突然眉头皱的更紧,握着孟如画的手,不自觉的用了用力。 孟如画也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回头望着他。 给读者的话: 加更两章哦!! ------------ 105为了谁? 105为了谁? “你生气了?和我?为什么?”第一次孟如画如此坦白的问着,实在是她现在没力气去猜了。 “你去找他了?”阎君没回答倒是反问了一句,他也不想再隐藏了,这一晚上他的心也真的累了。 “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又怎么会出现?”孟如画有些不自在,她知道他说的是谁,虽然不是去找他,但是还是不愿提起。 阎君看着孟如画笨拙的回答,心中的怒气更盛。 “为什么?他有什么好,对你就那么重要吗?即使他根本就不认识你,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你也一定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吗?”阎君有些失控,握着孟如画的肩膀,怒目看着她,对她喊着。 “神经病,你胡说什么,早知道,我就不该去替你偷那什么该死的水晶玲珑果,让你和整个王府都去死好了。” 孟如画被他说着,突然也觉得很委屈,第一次失态的大声嚷了回去,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现在承认,病人都是很脆弱的。 阎君听了她的话一愣,整个人反应不过来,就那么按着她的肩膀,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气的落泪的她。 突然阎君笑了,笑的很邪气,很妖娆,也很开心。 “是为了我吗?”阎君问着,很轻柔,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很多,语气格外的小心翼翼又带着兴奋的雀跃。 孟如画这才发现,自己多么愚蠢,竟然不经过大脑说了那些混话。 一把推开阎君从床上一跃而起,虽然牵动了伤口很痛,虽然头很晕,脚下有些轻,但是她还是强忍着跑了出去。 该死,阎君在心中咒骂了一声,跟了出去。 走在喧闹的大街上,阎君突然放慢了脚步,远远的跟着孟如画,并没有再去追她。 孟如画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阎君的身影,松了口气向王府跑去。 现在已经快晌午了,估计整个王府找她都找疯了。 阎君远远的看见孟如画的身影在此消失在自家门口,心中微微叹气,她终究还是狡猾的狐狸,又一次被她给溜了,她又把他带回了自己家,而且刚才她说的话也都说出来了,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阎君现在突然有种挫败感感,自己查她查不出来任何东西,却被她给查翻了老底,说出去他这地下城霸主还真丢人啊。 微微摇了摇头,嘴角带起丝丝媚笑,看着孟如画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的小茹儿,你跑不了了,就算是上天入地,你也只能是我诸葛启的人。” 说完,潇洒的从自己家的正门走了进去。 诸葛启刚入王府,还没来得及换身衣服,秦嬷嬷就走了进来。 “王爷,王妃不见了,我们找遍了整个王府都没有,而且王妃的贴身丫鬟兰溪也不知道她去了哪?”秦嬷嬷第一觉得她作为七王府的管家如此失败。 诸葛启一听秦嬷嬷的报告,心中顿时火了。 “又不见了,藏宝库去过没有,她该不会又去惹什么祸了吧,如果她再这样胡闹下去,本王不介意一掌拍死她。”诸葛匆忙的走了出去,说的咬牙切齿。 孟如画一进府就发现情况不对了,兰溪只是一个劲儿的坐在那哭着,其他人到处喊着她的名字找着。 孟如画趁着兰溪不备,偷偷的溜进了屋子里,换了衣服,藏好了夜行衣和面具,然后看了看整间屋子,最后选择躲在了衣柜里,并且将所有的衣服弄乱盖在自己身上。 孟如画刚准备好这一切不多时,诸葛启和秦嬷嬷就带着一大帮丫鬟走了进来。 兰溪一看见诸葛启,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王爷,王爷求你救救小姐吧,她定是被坏人带走了,您还记得吧,上次就有刺客想要掳走小姐啊。”兰溪跪着拽着诸葛启的衣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 “哼,你以为你家小姐是谁,有什么刺客会来抓一个傻子,那是本王高估她了,赶快把她找出来,要是她再惹什么祸,你们主仆俩就一块去黄泉路上作伴吧。”诸葛启盛怒之下,根本不管兰溪的死活,直接甩开她,跨进屋内。 “给我好好搜,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诸葛启冷着脸下着命令,现在他的心里就一个想法,就算是把整个王府翻过来也在所不惜,要赶紧找到她,在她惹更大的乱子之前。 孟如画在柜子里听着诸葛启的话,心中也很闷,她都是为了谁才受伤,以至于没按时回来,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兰溪。 孟如画想着,非常是时候的主动从衣柜里掉了出来。 众人看到满身衣服,头发乱蓬蓬,睡眼惺忪的孟如画都愣了。 秦嬷嬷更是拿眼横了一眼,负责找这个屋子的两个丫鬟。两个丫鬟则是一脸无辜。 孟如画假意揉着眼睛,看着诸葛启带着邪魅的笑容,优雅的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心忍不住的轻颤了一下。 ------------ 106救命恩人 106救命恩人 孟如画此时真的不知道该作何反映了,她看的出诸葛启很生气,而且似乎没打算不跟自己这个傻子一般见识。 诸葛启走到孟如画面前,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许久许久。 久到满屋子的丫鬟老妈子都心惊的不敢呼吸了,秦嬷嬷还真怕诸葛启刚才说的话是真的,一时控制不住,一掌真的把孟如画给拍死了。 孟尚书才刚刚归到了太子一边,其他中立派还靠他拉拢呢,若是现在将她给杀了,对形势是很不利的,更何况,虽然她犯了大错,可是她是个傻子不是,和一个傻子能计较些什么呢? 秦嬷嬷向前一步说道:“王爷,既然王妃找到了,也没发生什么事,不如您先回去歇着吧,这里奴才们来收拾就好。” 秦嬷嬷说完众人都松口气,他们家王爷一向还是很尊重秦嬷嬷的,有秦嬷嬷求情,这王妃今日应该是保住了。 可是等了又等,诸葛启仍然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看着孟如画,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未曾变过。 就在众人紧绷的线儿就快断了的时候,诸葛启动了,俯下身去,扶着孟如画的胳膊慢慢的将她扶了起来。 众人的眼睛就跟着孟如画的动作而动,孟如画只能傻傻的看着诸葛启,此时的表情她不是装的,而是她真的猜不透诸葛启想干嘛,是真呆。 “本王的王妃真是好样的啊,一个人就弄得整个七王府鸡犬不宁,自己竟然在睡大觉,啧啧啧,你说你有这本事,让本王怎么能够安心睡觉啊?”诸葛启痞痞的问着孟如画,手上的力道不断的加重。 而他恰好握着的是孟如画受了伤的那只胳膊,孟如画觉得自己的胳膊上传来阵阵疼痛,好像就要断了一般,她又不能用内力反抗,只能强忍着。 现在的她,根本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刚刚从地下城一路跑回来已经是极限,她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可是她却必须要忍受这样的考验,对她意志力的考验。 孟如画觉得自己的头一阵阵的眩晕,面前的诸葛启她都快有些看不清了,在口中咬着自己的舌尖,让自己再清醒一点,她现在绝对不能昏过去。 “王爷,公主回来了,在大厅说是有急事要找您。” 孟如画听见一个士兵的声音在门口如是说着,她心中真的是对他千恩万谢。 果然诸葛启听了士兵的话,松开孟如画的胳膊,转身大步离去。 “一天不许给她饭吃。”走到门口诸葛启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然后扬长而去。 孟如画强忍着疼痛,耍着赖推走了所有人,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给门上了栓,才安心的一步步挪到床边,晕倒在床上。 胳膊上的血一丝丝的渗透出来,染红了她的外衣,染红了被褥。 却没有任何人发现。 …… 诸葛启来到前厅,看到诸葛文西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笑意了,是那种温暖的宠爱的笑,与刚才的邪魅完全不同。 “王兄。”诸葛文西还没等诸葛启走进,就跑过去一把拉住他想往屋内走,看到旁边一大堆的丫鬟嬷嬷,这才敛了心性,乖巧的福了福身给诸葛启请了安。 诸葛启扶起她,屏退了所有的下人,诸葛文西看了看四周无人,便不管不顾的拉着诸葛启就进了书房,将门紧紧的关上。 “王兄,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四王爷提起水晶果的时候你是那样的态度,连太后都有些生气了,其实太后早就想到了那东西,是怕四王爷不肯拿出来所以才没说,难得他自己说出来,怎么王兄你倒是反对起来,你这不是拆太后的台吗,难怪太后会生气。 不过还好,我在太后身边,宽慰了几句,梦儿姐姐也不断的替你说好话,在加上太后又是咱亲姨娘,这才相信你只是想挫挫四王爷的锐气,不是有心的。不过王兄,你到底是为什么?” 诸葛文西,一进门,还没等诸葛启坐定,便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推,满眼不解的望着诸葛启,有着浓浓的担心。 “小西,你坐下,别激动,对你的身体不好,你最近在皇宫有没有按时吃药,我记得这个月到了吃药的时候了。”诸葛启根本不回答诸葛文西的话,更在意诸葛文西的情况,盯着她看着。 诸葛文西脸色一红,巧然一笑:“王兄我没事,这几年都有按时吃药的,没什么大碍。我的病你就不用费心,神医给的药当然是疗效最佳了。” “嗯,那就好,只可惜,还没找到彻底解毒的方法。不过小西,你真的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梅枫吗?王兄觉得他应该有知道的权利。”诸葛启很认真的看着诸葛文西,他真的很担心她,还有她和梅枫之间的事。 “王兄,小西求你,这件事除了我和王兄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好不好?”诸葛文西扑通一声对着诸葛启跪了下去,脸色因为焦急而泛红,眉头紧锁,眼神坚定。 “小西,你在干嘛?快起来。”诸葛启急忙从书桌后面绕过来,去扶诸葛文西。 “不王兄,你若是不答应,小西就不会起来。”诸葛文西执拗的说着,抬着头看着诸葛启,没有一丝妥协的意思。 诸葛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诸葛文西才笑着起身。 “谢谢王兄,还是王兄最疼小西,不过王兄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拿出紫水晶葡萄,你还说它被供在岳城,可是我明明记得它就在京都这王府内啊,父皇驾崩之后,母妃每次看到它都会想起父皇,会很伤心,你怕母妃伤了身体,不是就将它带回京都了吗?”诸葛文西仔细的回想着,却定自己没有记错,看着诸葛启很是怀疑的眼神。 诸葛启没想到绕了一圈,她还没忘这事,只得无奈的将书房的一个暗格打开,将里面的一个黑色的小匣子取了出来。 ------------ 107貌似上当 107貌似上当 诸葛文西见诸葛启拿出的竟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匣子,总觉得有些奇怪,凑到书桌前,打开那匣子一看,当时吓傻了眼。 “这……?”诸葛文西说不出话来,她真不敢相信她面前这破烂不堪,水晶球都掉下来的是那串绝美的紫水晶葡萄。 “没错,就是这个,它坏掉了。”诸葛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派轻松的说着。 “王兄,这可是要杀头的死罪啊?”诸葛文西可没诸葛启那般镇定,脸色刷的就白了。 “所以,我正想办法补救呢。” “什么办法?” “偷,把别人的都偷出来。” 一说到这里,诸葛启突然想起孟如画躺在床上对着他发火的样子了,他还以为她是为了见那男人,却没想到她是为了自己去冒险,虽然因为她的鲁莽,因为她让她自己伤的那么重,他很生气,但是一想到她心里有自己,诸葛启的内心就如春天般美丽。 诸葛文西不可思议的看着诸葛启,这样的笑她从来没在诸葛启脸上看见过,而且还是这么不顾形象,甚至都忘了自己的存在的傻笑,更奇怪是在这种愁眉不展都来不及的时候。 “王兄,你没事吧?”诸葛文西有些担心,这人怎么看起来不像王兄,莫不是被那嫂嫂给传染了? “咳咳,没什么。”诸葛启尴尬的咳了两声,但是脸上的笑意还是收不住。 “没事就好,那王兄你偷到没有啊?”诸葛文西一副贼样的靠近诸葛启,贼眉鼠眼的问着。 诸葛启看着她的样子突然玩心大起,很邪魅的笑着,对她勾了勾手指。 诸葛文西果然将头靠了过去,然后只听诸葛启对着诸葛文西小声的说道:“没有” “王兄。”诸葛文西愤怒的看着他,脸颊气的鼓鼓的。 “好了,这件事,本王自会解决,你就不必担心了,对了你的贴身侍卫呢,为何本王没看到?”诸葛启收起戏谑的笑意,很正经的问着。 “今天反正我回来这里又不会有什么危险,我让他回地下城了,我想想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拆开他和那姑娘的,他能找到幸福我该高兴才是,若是他以后都能生活的很开心,我想我就算有一天真的离开了,也会放心了。”诸葛文西幽幽的说着,眼神望着远方,似乎想象着很久以后的事情,但是那眼神中却有些悲凉。 诸葛启也没再说什么,皱着眉望着她,心中却懊悔不已。 …… 这边孟如画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的醒来,头依然很晕,动一下,胳膊上的疼痛感传来倒是让她清醒了不少。 换了干净的衣服,处理好染了血渍的衣服和棉被,孟如画才敢打开门。 房门一开才发现外面蜷缩在地上已经睡着了的兰溪。 孟如画心中一颤,俯下身去细细的看着兰溪的脸。兰溪不过十四五岁,却也已经露出了美人的潜质,若是平常人家,怕是早就有很多人上门提亲了,偏偏造化弄人,让她跟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傻主子,怕是这一辈子就要这么耽误了。 孟如画轻轻点了她的睡穴,将她扶入屋内,扶到床上,盖好了被子,这才勉强走出门去。 今夜这地下城她本是不想去的,但是没办法,她饿啊,而且她知道她的药还在伟大的阎君大人那里呢。 进了地下城,阎君早就笑意吟吟的等在入口处了。 今日的他一身大红的衣衫,赤金的滚边,同样款式的鞋子,轻轻的倚着入口处,一把玉扇轻轻的扇着,嘴角撅着邪魅的笑意,里面已经不知有多少人为他尖叫,为他疯狂了。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大方的在地下城展示他的魅力了,今日终于得见,怎么能让那些朝思暮想他的女人们不激动呢? 孟如画一入地下城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赏了她一个无聊的大白眼,越过他径直往里面走。 阎君很自动的把她的白眼当成了吃醋,一脸得意的跟在后面。 一路往里走,尖叫声将他们两人包围,妒忌的目光差点就把孟如画杀死。 孟如画心中本就对他窝着气呢,如今被这尖叫声弄的更是头痛欲裂。 越想越气,然而她却突然转身,望着阎君,满眼的笑意。 阎君一愣,随即笑的更得意了,他就知道凭他的魅力,怎么会有女人抵抗的了。 “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孟如画凑到阎君耳边柔声的问着,好似还有一脸娇羞的摸样。 阎君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笑着答道:“好,你说。” “不要,我要你先答应,好不好?”孟如画的声音更柔了,充满了撒娇的味道。 “好,我答应你。”诸葛启的听着,心跳奇快,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 “说话可要算哦,阎君大人。”孟如画调皮的向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拉着他往前走。 阎君笑的更加邪魅,说了一句当然,便大步的跟着她走。 待两人走到十一狱的中央,孟如画拉着阎君走上擂台,然后停了下来。 阎君很不解的看着孟如画,他此时才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 ------------ 108谁赢了谁,谁报复谁? 108谁赢了谁,谁报复谁? “各位美女,我相信各位都已经仰慕这位公子很久了,今夜就给各位一个机会,有哪一位能打败这位公子,那么今晚这位公子就归谁。可以无限次挑战哦,直到天明以前。”孟如画说完朝着阎君莞尔的一笑,甚是得意。 “你……”阎君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她竟然对着自己用美人计,然后把自己给卖了? “别忘了你说的话,你已经答应了,我先去阎王殿休息一下,等着你和你今夜的主人回来,倒时候我一定给你腾地儿。”孟如画靠近阎君说了一句,然后很神气的从阎君面前走过。 下面的女人们一听,还没等开始已经有人站到台上了。 阎君毫不留情的一扇子打到那女子身上,将那女子打退了数步,差点掉下擂台去,他的一双眼睛却紧紧的看着孟如画离去的背影,笑的异常的妖娆魅惑。 很好,小茹儿,咱么走着瞧。 这边阎君正在努力拼搏,那边孟如画已经大口的吃着美食,笑着躺在躺椅上悠然自得的休息了。 梅枫和钱紧走进阎王殿,看到孟如画伸了伸大拇指,满脸的佩服。 “高,实在是高,能让他栽的如此彻底的人你还是第一个,真是太爽了,来这是千年雪参,算是我请你的,拿回去补气血。你都不知道,我看到他那样子的时候,心情好的都无法形容,唉,上天有眼,终于有人能替我报仇了。”梅枫相当夸张的说着,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盒雪参抛给了孟如画。 孟如画也大方的接着,一脸笑意。 钱紧却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你们别高兴的太早了,梅枫,你哪次最后没疯?他的报复可不是一般的变态,化姑娘我劝你还是做好准备吧,估计他这次肯定会是前所未有的发怒。” 钱紧那一副同情的眼神,还有你自求多福的语气,让孟如画刚放进嘴里的葡萄差点没噎到自己。 “要不然,你跑路吧,先躲个一个月半个月,看情况再出来,当然我会把他每天的心情告诉你的,只是这价码吗,当然会贵一点。”钱紧突然满眼精光的看着孟如画,仿佛孟如画是一座金山,而他正拿着一把铁锹,只要一声令下,就会开始挖山。而且他手中的金算盘已经快速的打了起来。 孟如画在心中微叹,特别的人,果然连兄弟都这么特别,如此比起来,她还真觉得那个冷脸的判官是最正常的人了。 三人正闲聊着,灵儿匆匆忙忙跑了进来,胖嘟嘟的身体,跑起来很是可爱。 “不好了,两位师傅,阎君师傅回来了,咱么快闪吧。”灵儿一边跑一边说着。 梅枫和钱紧两人一听,如闪电般的抱起灵儿就走。 快的孟如画还没反应过来,灵儿是放风的吗?孟如画刚做如是想,就听见三人传来了最后两句。 “两位师傅别忘了每人二十两黄金哦,灵儿站的腿都快断了呢。” “嘘,快走,别说话,一会儿给你。” 听着这种对白,孟如画当场懵了,这整个地下城也直白的太诡异了,连个孩子都被教成了这样。 不过上天再没给孟如画悠然愣神的机会,因为某人已经带着满脸邪佞的笑走了进来。 “小茹儿,这两个时辰过的很悠闲自在啊?”阎君邪魅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瞬间就到了孟如画身边。 孟如画不以为意的继续吃着葡萄,眼睛都没抬一下。 她心中想着,她就不信她不搭理他,他还能动手不成,她的对策就是三不见,看不见、听不见、视而不见。 阎君见孟如画根本不理自己,心中更是生气,但是脸上的笑却更加邪气了。 二话没说,抱起孟如画就向密室走去。 边走着嘴角的笑意还不断的扩大,看的孟如画更是心惊肉跳。脑海中甚至已经开始出现令她恐惧的画面了。 给读者的话: 先发三章加更的部分晚些再发 ------------ 109饿狼和羔羊 109饿狼和羔羊 这次孟如画再也不能奉行她的三不见了计策了。 “你想做什么?”孟如画惊恐的看着阎君。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本君一定会很温柔的。”阎君对着孟如画眨了眨眼睛,邪恶的笑容惊的孟如画浑身一冷。 “你放开我。”孟如画开始挣扎,她的直觉告诉她,她这次真的惹了大事了。 “小茹儿乖,别乱动哦,不然本君万一控制不住自己,现在做出什么事来,再万一有人路过看见,那就不太好了吧?虽然本君是不太介意,不过你……”阎君笑的更加邪恶,还一副你不介意我就开始的表情。 孟如画只得停止挣扎,她现在只觉得在眼前的明明就是一只饿狼,还是一只满眼色相的饿狼,而她自己就是那毫无还击之力,可怜的,待宰的羔羊。 她后悔,心中后悔的要死,她真的想问问老天爷,她现在还可不可以后悔,可不可以不用那自以为是的一箭双雕。 不过阎君可没给孟如画等到老天爷回答的机会,就已经把孟如画整个人放到了大床上。 孟如画惊恐的看着在自己头上,居高临下审视着自己的阎君,她的大脑之中一片空白,只有三个字‘不可以’。但是却说不出来。 阎君很满意孟如画这种眼神和表现,心中的怒气少了不少,但是却越发的想逗弄她。 阎君很温柔的掠开孟如画挡在脸上的因为刚才的挣扎而有些凌乱的发丝。 让她的脸完全的呈现在自己眼前,当然,不算面具下的部分,对于这面具,他不急,这东西他可以等到她愿意亲手摘下来,给他看的时候。 “小茹儿,你也觉得本君是京都第一美男是不是?所以才调皮的让本君去做这种事。嗯?”阎君邪魅的看着孟如画,那一声鼻音带着浓的化不开的诱惑。 孟如画觉得自己的头更晕了,比没吃饭饿的更晕,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着孟如画迷迷糊糊的表情,阎君满意的加大了笑容,身手刮了一下孟如画的鼻子,继续说道:“我的小茹儿真是太调皮了,吃醋你就要说吗,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的对那些美女,估计现在他们正一个个一边上药,一边骂你呢。 不过你的手段本君喜欢,虽然本君累了点,不过你这一箭双雕的计策倒是真让本君刮目相看啊,我的小茹儿可不是头脑简单的杀手啊,嗯?”阎君又轻轻的呢喃的问了一声,孟如画一听,脸顿时红,他不会连自己怎么想的都猜到了吧? 的确她就是不喜欢那些女人见到他的样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就是讨厌,她刚才看到他竟然故意利用这点来让自己生气,还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就更忍不住了,所以她才想出这一箭双雕的计策,既可以让他累,让他烦来惩罚他,又可以让她些女人以后学学乖,别再到处犯花痴,而她也料定阎君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 她想象的到,他为了早脱身,那些女人会被修理的多惨,她也承认她心中有些小小的开心,但是,但是她绝对不会承认她是因为吃醋才那么做的,她才没有喜欢他呢,只不过是不讨厌罢了,再说他本来就是这身体的相公,自己替自己的身体管相公,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 虽然孟如画在心中想着这么理直气壮,但是被揭穿的尴尬依然让她的脸红到了脖子。 阎君看着她这尴尬嗔怒又娇羞的样子,心跳再次加速。冷艳的他让他心动,娇羞的更让他欢喜,如今她这吃醋的样子更是诱人,让他恨不得马上把她吞了。 别开头,阎君深呼吸了一次,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来,倒出一枚乳白色的药丸。 那药丸白的如牛乳,带着珍珠般的光泽,还隐隐透着清新的药香。 “你的药,吃下去。”阎君温柔的说着,看着孟如画眼中有些心疼。 孟如画在自己的面具旁按了一下,嘴边开了一个小口。 她伸手去拿阎君手中的药丸,阎君看着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突然不想给她了。 反手将药丸送入自己口中,在孟如画睁大眼睛的时候,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孟如画一惊,一颗香滑的药丸正好送入她的口中,她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正好将药丸吞了下去,那药丸入喉即化,甘甜又带着清凉,很是舒服。 ------------ 110骂她想骂的男人 110骂她想骂的男人 阎君知道药丸已经被她吞下,却不想离开她的唇,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想要吻的更多、更久。 阎君的唇在在孟如画的唇上辗转允吸着、轻咬着,孟如画只觉得唇边苏苏麻麻的,大脑嗡嗡作响,浑身上下瘫软无力,没有一个地方能动。 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就在阎君的唇稍稍离开她的那一瞬间,她终于大口的喘息着,然后阎君的唇又落了下来。 趁着她喘气的机会,侵入她的口中,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纠缠着,戏谑着。 孟如画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她甚至不知道要如何反抗,或者说她不知道自己的心里要不要反抗。 两人渐渐迷失在这个热吻中,阎君的大手握住了孟如画的小手,却不经意的碰到了她的胳膊。 胳膊上传来的疼痛感,让孟如画忍不住触眉嘤咛了一声。两人都因此清醒了不少。 阎君强迫自己离开孟如画的红唇,伏在她的耳边呢喃的说着:“对不起。” 孟如画娇羞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红着脸,咬着自己的唇,默不作声。 不过一会儿阎君起身,看着孟如画,邪魅的笑了笑,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起身去拿药箱,孟如画趁机将自己完全裹在被子中,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刚才的那个吻似乎改变了很多东西。 阎君拿着药箱回身,发现孟如画竟然是这幅摸样,好笑的摇了摇头,温柔的扯着她的被子。 “小茹儿乖,本君只是想给你上药而已,本君保证什么都不做。”阎君温柔的哄着,可是孟如画却一动不动就是不出来。 “乖,快出来,这样会闷坏的,不然,本君吃点亏,让你亲回去好了,出来吧,我的小茹儿。”阎君越看越开心,她没打他,没骂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害羞,这说明什么?当然说明心中有他了。 孟如画一听阎君的话,更是羞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更加用力的将被子裹在身上,说什么也不出来。 “小茹儿,快出来,你再这样躲在被子里,本君就当你是在勾引本君喽,到时候本君若是不能自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你可不能怪本君啊。”阎君眯着眼睛,邪笑着威胁着孟如画。 孟如画听完心中扑通扑通一阵乱跳,嗖的一下一直胳膊就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阎君无奈的看着这胳膊笑了笑,撩开她的袖子,想给她上药。 一撩开袖子,阎君吓了一跳,昨日给她包扎的明显被拿掉了,而这新包扎的一看就是她自己胡乱包上的,很显然是从衣服扯下的布条。 拆开那布条一看,正好在她伤口的下方,紫青色的五个指印异常明显,刺痛了阎君的眼,也刺痛了他的心。 是谁这么狠,对一个病人也不放过,被握着的时候,她一定很疼。 阎君冷了脸,用力的扯下孟如画的被子,很认真的看着她。 “是谁干的?为什么?” 孟如画被他突如其来的怪异吓了一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五个指印,阎君的手在上面轻轻的摩擦着。 孟如画眼珠一转,诡异的一笑。 “这个啊,是个大坏蛋干的,他简直就不是人,专门喜欢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自恋、自傲又自大,仗着张了张不错的脸蛋,到处卖弄风骚。是个阴险、狡诈、狡猾、卑鄙无耻的家伙。”孟如画痛痛快快的骂着,满脸笑意的看着阎君。 阎君一直触着眉头,一边给孟如画上药包扎,一边听着孟如画骂人,可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她骂的人就是他。 “这种人渣,你为什么没一剑杀了他。”阎君冷冷的问着,语气已经冰冷到了极点,敢欺负他的女人,真是找死。 孟如画顿时小脸委屈的垮了下来,眼睛耷拉着,看着面前的被子,放佛要哭了似的,其实她是在强忍着笑意,伪装好自己,孟如画语气中透着心酸的说道:“我打不过他,偶尔使个小手段整治他一下,他还非常记仇,我被报复的更狠,我怎么还敢杀他。” “哼,这家伙该死,哪天我帮你废了他。”阎君听了孟如画的话,咬牙切齿的说着。 “好啊,如果是你想的话,我想他必死无疑了。”孟如画笑着很肯定的说。 阎君听到孟如画的夸赞一直冷着的脸缓和了下来,嘴角上扬,开心的笑了。 孟如画却早就在心里乐翻了天,对着阎君又大骂特骂了一顿,阎君发现他要是跟着骂那男人,孟如画就更开心,所以他为了哄得美人笑,他甘愿做了一回八婆,狠狠的把那个伤孟如画的男人骂了一遍。 边骂着,他还边打着喷嚏,心中感觉特别奇怪。 给读者的话: 两章加更奉上,这两天都是日更五章,亲们应该满足了吧,呵呵~~ ------------ 111才女耶律梦一 111才女耶律梦(一) 孟如画的伤在阎君每天的悉心照顾下很快就好了,但是她的心情却越来越着急,那紫水晶葡萄的事一天没解决她就一天不能安心,但是上次失败之后,她却再没想到其他好的办法,另外的东西既然都在皇室手中,那么想偷出来就更难了,皇宫之大,光是要找到那东西就不是易事,孟如画也知道,这办法是行不通了。 这一日,刚过晌午,孟如画安然的躺在画园的卧室之中小息,已经入了秋,天气渐渐转凉,即使是午日,外面也不再适合午睡了。 自从孟如画入住这画园之后,画园中的丫鬟嬷嬷们,一个个都被养成了午睡的习惯,这也成了孟如画一天中难得清静的时候。 孟如画想来想去,突然想起在鬼宅的那晚,最后她听到的那个奇怪的声音,现在回想起来她可以肯定当时听到的绝对不是错觉,的确有个人说她可以去的。 既然诸葛启说过那水晶葡糖只有那鬼宅中的人能修好,那么她也只能去试一试,总之她不能让这个王府有事,不能让诸葛启有事,特别是因为自己。 孟如画趁着大家都休息的时候慢慢的朝诸葛启的院子走去,她知道那东西诸葛启一定会好好收起来,不会在随意的放在藏宝库里,所以她猜他会把它放在他经常去的地方,例如书房或者卧房。 孟如画就那么大摇大摆的随意在府中走动,没有人会多说什么,今天王爷在府,他们也不怕这王妃会闹出什么祸端,而且最近她也老实了很多。 他们都深信那老太医的话,她这种病只有季节交替才会严重,过了,就稳定了。 孟如画走进诸葛启住的院子,想了想还是决定往书房的方向走。 她以为现在诸葛启也许也会在卧房休息,所以她才选择了书房,却没想到书房中正有人在说话。 孟如画转身想离开,却听到了女子说话的声音,不知是好奇,还是什么,总之她的脚步就是停了下来。 靠在窗边,透过窗户的一点点缝隙,孟如画望进书房内。 书房内此时坐着三个人,诸葛启、诸葛文西和另外一个女子。 那女子鹅蛋脸,脸上一笑还有两个甜甜的酒窝,水灵灵的大眼睛透着清明,一颦一笑都很含蓄,完全的大家闺秀摸样,一身浅粉色的衣装让她看上去更多了几分贤淑。 不知三人刚才说了什么,都笑的很开怀,连诸葛启都是发自内心的笑着。 孟如画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想走开不想听,不想做偷听的小人,两只脚却怎么也不听使唤。 “启哥哥这些年都忙,每次来京城都不曾来看过梦儿,若不是这次小西来了,我想启哥哥大概也不会请梦儿到府上来坐坐吧。”女子笑完,有些怪诸葛启似地说着。 “怎么会?实在是公务在身没有时间,何况梦儿可是京城的第一才女,启哥哥怎么敢随便邀请,恐怕我今天请了,明天整个都城的公子都排队到我七王府来讨伐我了。”诸葛启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说着,惹得诸葛文西哈哈大笑,耶律梦的脸也红了起来。 “启哥哥真会说笑,那都是大家给的虚名罢了,梦儿实在是不敢当,梦儿只求神明有眼,让梦儿能安安稳稳的陪父亲母亲过完一生就好。”耶律梦说着,脸色暗了下去,看着诸葛启的眼神似乎有些怪异。 孟如画觉得那当中似乎有些爱慕,心中竟有一丝酸楚。。 诸葛启没再继续说下去,诸葛文西一看气氛不对,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梦儿姐姐,你不是说你能帮王兄的吗,你还没说要怎么帮呢?”诸葛文西拉着耶律梦问了起来,表情好似很焦急。耶律梦笑了笑,不紧不慢的拿起旁边的一个盒子放到了诸葛启面前。 “这就是我说的能帮启哥哥的东西,启哥哥打开看看。”耶律梦说着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双眼望着诸葛启,带着些神秘。 诸葛启不疑有他,伸手将那盒子打开,立刻紫色的光华四射而出,加上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正好照在上面,让诸葛启的眼睛一晃,待他完全适应了,看清了面前的东西之后,不可思议的望着耶律梦。 耶律梦则笑着回望着他,眼神温柔而又贤淑而又带着些自豪。 诸葛文西也好奇的走上前去,向盒中一看,开心的笑了。 这盒中正是一串完好的紫水晶葡萄,和那串坏了的看上去一模一样。 ------------ 112才女耶律梦二 112才女耶律梦二 梦如画在窗外也看得真切,看着那一模一样的水晶葡萄她也不禁呆了,皇家御赐的东西怎么会有两个?实在是很奇怪,但是只要能帮到诸葛启都是好的,她也不需要再担心了。 梦如画转身悄悄离开,没有惊动屋内的三个人。 诸葛文西激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拉着耶律梦傻笑着。 诸葛启却皱着眉头看着盒中的东西,这东西他的确需要,但是他不觉得凭他们现在的交情他可以白拿,他怕他要付出的代价是他付不起的。 "梦儿,你的心意启哥哥心领了,但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本王实在是不敢收,而且本王觉得梦儿也该把这东西收好不该随意拿出来。"诸葛启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 耶律梦也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疏远的味道,内心充满了苦涩。 这个她从小就喜欢的男人,却没有一刻将她放在心上,现在甚至都不愿接受她的帮助。 她很心痛,但是她不会放弃,再次见面,知道他娶的是个疯子之后,她就不打算再放手了,从前皇帝的赐婚她阻挡不了,但是这侧妃之位,她觉得她配的上,她要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要用真心打动他。 "启哥哥不用多虑,这东西的存在没有人知道,当年先帝让我义父做了那几样东西之后不久,他就过世了,他临终前将这东西交给我父亲,说是给我的嫁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东西是一对的,另一个被太后赐给了启哥哥,现在这东西我拿来和启哥哥换,我的那份又不是御赐的就算某天有人知道了,坏了也没什么,所以启哥哥就收下吧,过了眼前的难关才是。"耶律梦乖巧的说着,完全一副为诸葛启考虑的口吻。 但是诸葛启诸葛文西都听懂了其中的意思,嫁妆,一对,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诸葛文西看着诸葛启,看着他表情仿佛更轻松,嘴角杨起一丝邪魅的笑意,她知道这是代表他已经完全把她当成外人了。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他了。 诸葛文西皱着眉看了耶律梦一眼,希望她赶紧补救一下,但是现在耶律梦眼里却再也看不到别人。 诸葛启的笑已经完全将她迷惑了,只是傻傻的看着他,面带娇羞。 "梦儿果然对启哥哥不错,这东西我收下了。"诸葛启一挑眉,对着耶律梦又是一笑,然后拍了拍手,一个侍卫走了进来。"去把本王的那盆血珊瑚拿来。" 耶律梦一听心里笑开了花,她也没想到这么顺利,诸葛启竟然这么块就接受了自己,他该不会是想现在就求亲吧?如此想着,耶律梦的脸更红了。 诸葛文西却有些紧张,耶律梦她还是很喜欢的,她真的不希望她伤的太重,委屈的看着诸葛启,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葛启却一扭头,错开了诸葛文西的目光。 不多时那侍卫去而复返,手中拿着一个精巧的盒子。恭恭敬敬的交给诸葛启。 诸葛启将那盒子交到耶律梦手中,轻声的问道:"梦儿打开看看,可喜欢?" 耶律梦巧然一笑,欢快的将那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巧的血红色的珊瑚,奇特的是那珊瑚的形状竟类似于一个拜月的女子。实属世间罕见。 "多谢启哥哥,这实在是太美了,梦儿很喜欢。"耶律梦欣喜的摸索着那血珊瑚,爱不释手。 "喜欢便好,比起这水晶葡萄如何?" "当然更好了,启哥哥的东西从来都是最好的。"耶律梦开心的说着,看着诸葛启的目光充满柔情。 "那就好,这东西本也是给小西准备的嫁妆,如今梦儿将自己的嫁妆拿出来,解本王的燃眉之急,本王感激不尽,但也不能让妹妹出嫁的时候丢了面子不是?这血珊瑚拿出去应该也不丢人,等妹妹出嫁那天,本王定会再送上大礼的。 本王要去看看王妃了,你们俩人再聊聊,过会儿我会派人送梦儿回去。"诸葛启说完,笑着走了出去。 耶律梦觉得自己瞬间从天上掉到了地上,她已经暗示的如此明白了,他竟然还是拒绝了,难道在他心里自己连做一个妾的资格都没有吗? 诸葛文西看着耶律梦越来越苍白的脸,和眼中的委屈,也不知要如何安慰。 这感情之事最是勉强不得,就像她自己一样。 ……孟如画回到画园终于安下心来,问题解决了,诸葛启也应该很高兴了。 孟如画难得来了兴致,拿着鱼食在荷塘边喂起鱼来。 几个丫鬟径自在旁边聊着天,对她也没太在意。 "听说那耶律家的小姐来了,她可是咱们京都最有名的才女,好多人去耶律家提亲都被她拒绝了,这小姐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进呢,如今这来咱们府上可是非同寻常啊,你说会不会是看上咱们王爷了?" "嗯,那也有可能啊,咱们王爷那是京城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夫君人选,耶律小姐喜欢上王爷也不奇怪啊,而且我觉得他们很配啊。何况王爷也不能这么一直守着疯妃过日子吧,我看这娶新妃是早晚的事。"两个丫鬟说着渐渐走远。 孟如画手中的鱼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全部都掉下湖中,成群的锦鲤围在亭边,欢快的嬉戏着。 亭中的孟如画却觉得心酸难耐。 ------------ 113打开心结 113打开心结 夜晚的地下城永远都是那么繁华,但是这繁华却化解不了孟如画心中的烦闷,自从听到那两个丫鬟的对话之后,孟如画满脑子出现的都是耶律梦含情脉脉的看着诸葛启的画面,还有诸葛启那发自内心的笑意。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入十三狱,却一进门就看见了一个让她想要马上逃走的身影,萧逸。 孟如画做梦都没想过他会在这里,地下城的隐蔽还有诸葛启的行踪,若是被萧逸知道了,那诸葛铭肯定也知道了,到时候就对诸葛启不利了,孟如画刚想转身离开,却不想萧逸似乎已经发现了她,朝着她走了过来。 孟如画只得硬着头皮站在那里,表面上看上去很平静,实际上她的心里一直在打鼓,手心里也都是汗。 “萧公子果然厉害,没想到我躲到这里你也能找得到。”孟如画冷冷的说着,她决定先发制人。 “姑娘你误会了,萧某今日只代表自己,和四王府无关。”萧逸急急的表明来意,他真的怕孟如画误会,会跑掉,他想问的问题真的很很重要。 “哦?既然如此,那我和萧公子就没什么瓜葛了吧,请公子自便。”孟如画说着,绕开萧逸想往里面走。 萧逸一把拉住孟如画的胳膊,看她的眼神充满了迷惑。 孟如画回头,嫌恶的看了一眼,萧逸放在她胳膊上的手,眉头紧皱,眼中露出杀气。 而这一切都被密室中的阎君看得一清二楚。 阎君转身就想冲出去,梅枫却双臂一横挡在了门口。 “你何时变得如此冲动?他是诸葛铭的人,而且这男人不简单,你这样和他在这里会面定会引起他的怀疑,到时候若是你的身份暴露了,你该知道那后果有多严重。 我看得出他现在只不过是来找化茹的,对你的身份应该没有任何了解,所以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而且化茹和他之间的事情早晚要解决的。”梅枫很冷静的分析完,看着阎君,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阎君回身继续站在暗窗那里,观察着外面的一举一动,身上那冰冷的气息,让梅枫都觉得有几分可怕。 “姑娘,我只想问几个问题,并无恶意,何况那日在玲珑塔我就姑娘一命,姑娘也不该对再下如此这般吧?”萧逸松开孟如画,盼望的眼神望着她。 “好,随我来。”孟如画说了一句,一招手,过来一个小厮,孟如画给了他一定元宝,要了一个单间,和萧逸走了进去。 阎君一看两人走进单间,我成拳的双手立时青筋暴起,身上的冷意更重。 “说吧。”孟如画走进单间坐下,倒了杯茶径自喝着,简简单单的说了两个字。 萧逸看着孟如画的神情,看着她的动作,心跳加速,她就连和茶的动作,握茶杯的样子都和聂冰一样,不管任何时候,都是只握住茶杯最下面的边沿,这个习惯从未改变。 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孟如画和聂冰肯定认识,而且关系匪浅,虽然他从来不认为聂冰会有什么朋友,但是他也相信凡事都会有意外。 “你和冰儿认识?”萧逸做到孟如画对面,看着孟如画的眼睛认真的问着。 孟如画知道如今她再说不认识已经是不可能,于是大方的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她现在在哪?”萧逸也不知为何竟然激动的如此问了一句,只是他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聂冰似乎没死似地,也许就是她救了聂冰也不一定,那八宝玲珑塔不就是可以起死回生的地方吗。 “哼,萧公子你真好笑,她是你亲手杀死的,亲手火葬了的,你竟然问我她在哪?”孟如画的眼睛已经完全变红了,看着萧逸浓浓的杀气喷泄而出。 萧逸顿时一愣,脸上充满的痛苦的神色。 “是,你说的没错,你能给我讲讲你认识的冰儿吗?其实这些年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太少了,现在我的回忆都是小时候的事,我想多知道些她的事。“萧逸几乎用哀求的语气对着孟如画说着。 孟如画从他的眼底切实的感觉到了哀伤,这一刻她也不懂了。 “她,想想觉得似乎没什么可说的,若果非要说些什么,也许只能说她傻吧,她一个人的日子很无聊,只有那个小木屋,她很少走出那里,除了买必备的物品以外,村里的人她也都不认识,她每天做的事就是坐在窗边等你的出现,只有那一刻她的脸上才能有些笑容,然后就是出去杀人。就是如此,没什么特别的。“孟如画仔细回忆着自己的一生,突然间她觉得自己过去的十几年都活的很好笑,若不是今日萧逸问起,她甚至从来没想过她竟然就是如此的过了那么多年。 萧逸一愣,他也没想到聂冰的人生被她这么一说竟然显得如此的苍白和悲凉,心中的愧疚之感更盛,眼睛竟然微微的湿润了。 孟如画呆呆的看着萧逸,这一刻她觉得这个人离自己好远,甚至她觉得自己曾经的那段生活都有些飘渺而不真实,她都有些不确定那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那小木屋,是你放火烧的吗?”萧逸似乎很疲惫,声音有些无力的问着。 “是,既然那小木屋是唯一证明她存在过的东西,现在她死了,那屋子也该消失,随着她烟消云散,也许我们都该忘记,忘记我们的世界里曾经有个她,然后开始新的生活。”孟如画平静的说着,像是说给萧逸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就在今晚,就在她回忆了自己的过去的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豁然开朗,也许大漠飞鹰说的是对的,她的过去不过是一个虚幻,是为了今日完整的她,是谁杀了她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她已经是孟如画,聂冰不再存在了,永远也不可能在回来。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不恨萧逸了。 萧逸看着孟如画,想着她说的话,从内心里觉得这女子的淡然真的和冰儿好像好像,让他好想去好好疼惜。 给读者的话: 今日三更有些碎了啊,呵呵,明日如画要和启爷吵架啦~~,亲们猜猜谁会赢??? ------------ 114吵架 114吵架 孟如画走进阎王殿的时候,她的脚步轻松了很多,整个人都觉得前所未有的舒服,眼中带笑。 一走进阎王殿孟如画就觉得一股很浓的酒气扑面而来。向里望去,阎君正斜躺在大椅子上,整个人看上去极其慵懒,凤目眯着,长发有些散乱,胸襟半开,一手举着酒壶,浓烈的酒如溪流一般倾泻入他的口中。 然而他整个人看上去却少了几分平日的邪魅,身上似乎有着浓浓的哀伤。 孟如画皱着眉走近他。 阎君斜眼看了孟如画一眼,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手中的酒壶随手扔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吓了孟如画一跳。 孟如画停住脚步望着她,心中有些疑惑,他似乎是在和自己生气。 “怎么?舍得回来了?还是那男人又不要你了?”阎君斜躺在大椅子上,望着孟如画讽刺的问着。 孟如画一愣,心中顿时觉得气闷。好心情一下子都不见了,冷冷的问了一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逸公子不是刚找过你吗?你们在大厅亲亲我我的以为本君没看见吗?”阎君从大椅子上坐起,依然一脸邪魅,双眼却泛着冷意。 “你住口,我没有,你别胡说,我找他不过是为了我认识的一个人罢了,他来找我也同样,如今事情谈开了,便不会再有什么瓜葛,我没你说的那般不要脸,别用你邪恶的想法想别人。”孟如画真是气的恨不得给他两巴掌,但是她也不想他继续误会,是以压着心中的怒气说着。 “哈哈,好,真好,说的真好,可是你做的又如何呢?竟然还跟他到密室去,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能做些什么好事,哼,小茹儿还真是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啊,什么都舍得给啊?”阎君口无遮拦的说着,没发现孟如画的脸已经惨白。 孟如画看着阎君,真不敢相信这些话是出自他的口中,突然眼中也带着些许笑讽刺和伤痛,一步步的走进他。 “那又如何,你阎君大人是我的谁啊?你凭什么管我的事?你有那个资格吗?”孟如画越说越往前,最后走到阎君跟前冷冷的看着他,眼中尽是怒意。 “你在说你与本君没关系是吗?你在说你可以为所欲为是吗?”阎君一字一句的问着,已经从大椅子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孟如画。 “哼,说到为所欲为我可没有阎君大人你厉害,这才刚成亲不到几个月的时间,竟然又要另娶新妃,还连人都带家里去了,就算你的王妃她是个傻子,你这么做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还是说你本性就是如此,喜欢处处留情,这京都的女子又有多少是您的红颜知己,我真替那耶律家的小姐担心,真不知道那耶律小姐又得到你的几日恩宠。我还真想问问阎君大人,你有心吗?有情吗?你的那些温柔是不是就像不要的破烂可以随意去丢,丢给任何人,却让那些需要的人感激涕零,你喜欢那种感觉吗?被人当神一样的捧着,却可以任意的去践踏别人的尊严?”孟如画嘲笑着,一句句冰冷的说着,最后甚至激动的贴近了阎君质问着。 阎君怒不可抑,他这辈子没对哪个女人付出过真心,她是唯一的一个,他给她的关心给她温柔都出自内心,难道她就感觉不到,现在她却把他们都当做破烂,视为粪土。 不但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竟然还如此看他,怒意瞬间淹没了阎君,让他失去了理智,一只大手掐住了孟如画的脖子,很用力很用力,孟如画被他提起,与他平视,他满眼伤痛和愤怒的望着她。 孟如画倔强的不肯还手,一双眼冷漠的看着他,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她的脸色越来越青,呼吸越来越困难,眼角的泪不自觉的流下来,但是她的眼神却一直那么冷漠没有一丝的改变。面具下她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痛苦的声音。 阎君看着她面具下流出的一丝血渍,猛然惊醒,瞬间松手。 孟如画跌坐在地,努力的喘着气,下唇已经几乎被她咬烂了。 “怎么样,阎君大人满意了?够了吗?如果结束了,那属下就先告退了。”孟如画冷眼看了一眼阎君,起身就走。 阎君心中现在很乱,很乱,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嘛,只记得看到他们两个去密室他的心都要炸了。。 孟如画走到门前突然停下来。 “阎君大人,属下好心的提醒您一下,我作为地下城杀手的期限只有一年。说完消失在阎王殿中。 阎君看着她消失的背影,一掌打向那巨大的石桌,石桌瞬间碎裂,残骸四溅。 她是在提醒自己她和自己之间只是雇主和属下的关系吗?她是在急于和他撇清关系吗?她是在想着一年之后就可以和那男人双宿双栖,他就再也管不着了吗? 阎君觉得自己的心很痛,痛的快要不能呼吸了,自己是如此在意她,而她却一见到那男人就希望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这可真是天大的讽刺,是不是真的是老天有眼,因为他曾经绝情的上了太多女人,所以如今也要他遇上这么绝情的一个人。 阎君背着手,双手握拳,冷冷的看着孟如画离去的方向。 梅枫听到阎王殿中的声音,很快的赶了过来。 看到阎王殿中的狼狈,看到阎君的表情,梅枫也大概猜到了发生的事。 叹了口气梅枫摇着头走进阎君。 他将孟如画和萧逸在密室中的谈话大致和阎君说了一遍,阎君听完瞬间石化在当场,然后如风一般消失在阎王殿中。 梅枫看着消失的阎君只能感叹的说一句“看来爱情还真是会让人变得异常的迟钝。” ------------ 115只差一点点 115只差一点点 孟如画如行尸走肉般走回七王府,她从来没有一刻觉得如此无力,如此心酸,好像只要一动,心就可以渗出水来。 把自己埋在床上,泪水终于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她努力的睁着眼睛,仰头躺着,希望那泪水可以自己流回去,却不想泪是流的越来越凶,如溃堤而出的洪水般挡也挡不住。 孟如画就那么一直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脑子中不断的回想起在地下城阎君说的那些话。 原来在他的心中,她不过就是一个喜欢倒贴的贱女人,难道他对自己的温柔,对她的种种也都是觉得她可以随意轻薄才会如此吗? 这一刻孟如画心如刀割,本还以为那一天那样的一个吻,一切都不一样了,她已经打开自己的心,让他走进来,却没想到一直不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孟如画,闭上你的眼睛,慢慢睡着,醒来之后忘记这一切,记住以后你的心要如铁石般坚硬,不要再付出真心,不要再被轻易的伤害。”孟如画自言自语的对自己说着,然后闭上了眼睛。 诸葛启一夜无眠,坐在书房中,开着窗,秋日的凉风吹来,这一刻他才清醒。 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他才知道什么是后悔。 望着窗外,看着浩瀚的夜空,诸葛启的心中突然有种从来都没有过的迷茫。他现在想见她,想告诉她他不过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在他心中的她是多么神圣,是多么特别,可是他也就在这一刻他才发现,她就像这天空中的一颗星,若是她想隐藏,他根本不知该从何入手。 坐在书房一夜,他不断的回想着他们相遇的每一个情景,他发现自己竟然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她对于自己身边的事知道的太清楚了,就连这几日耶律梦的出现和府中丫鬟们的谣传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就算是消息再灵通,也不可能知道的如此详细。 每次跟踪她,她都带自己会王府,本以为是她太狡猾,看来似乎却是自己想的太过了。 也许她就在王府中,根本就在自己身边。或者是在孟如画身边。 诸葛启想到这里,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天才刚刚大亮,诸葛启就迫不及待的向画园走去。 他现在心急,急的很,她定和孟如画有关系,这一点他已经可以肯定了,他将府中大大小小的丫头想了一遍也都没有可以的人,只有孟如画的院子里有他为了她而刚买进府不久的丫鬟,那些人有的他都没见过。 走进画园,一切都那么安静,画园的早晨不像府中的其他地方已经忙碌起来,因为这画园的主人通常都会很晚才起来,一般都是辰时时才会起来,所以丫鬟们也都乐得逍遥自在。 诸葛启没想过打破这一刻的平静,事实上他也不想打破,甚至他觉得这样的一个地方,好像能让人的心都安定下来。 仰头让晨间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诸葛启迎着阳光想画园中走去。 没走几步,诸葛启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影坐在凉亭中。定睛一看竟然是孟如画。 诸葛启不解,所有人都在偷懒,这院子的主人却起的这么早是何道理? 慢步走向孟如画,他还真怕吓到她,今天他可是来求证的,他要查出究竟化茹在不在府中,亦或者是否真的认识她,就在她身边。 他知道她不能受惊吓,否则她发起疯来,他怕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如画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诸葛启走入凉亭,尽量用温柔的声音问着。 但是孟如画还是一惊,她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连有人靠近都没发现,更何况靠近她的人是诸葛启。 不过还好她正背对着诸葛启,以至于诸葛启没看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讶和冷漠。 孟如画起身,转过头来,傻傻的看着诸葛启笑了笑,然后开开心心的跑开了。 “如画,慢点,本王有话要问你。”诸葛启从后面追着,也不敢太急,语气也是尽量放的轻柔。 孟如画在前面却皱着眉头越走越快。 她都还没完全想好呢,而且昨日他用力握住自己脖子的时候明显留下印记了,今天若是让他看到了不知会不会穿帮,所以今日说什么也不能和他见面的。 诸葛启觉得很奇怪,今日的孟如画虽然依然看上去痴痴傻傻的走路也七晃八晃的,但是似乎看到他就和往日不同,往日他们虽不亲近,但是至少她不会怕他,而且很乖,没有一次回像现在这样逃似的拼命快走。 诸葛启脚尖点地,一提气,跃了出去。她越是不寻常就越说明这里有古怪。 孟如画听到了诸葛启接近的声音,心中万分的焦急,她现在又不能用轻功个,这样下去,她就算是跑,也跑不掉。 正在孟如画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诸葛启身后秦嬷嬷叫住了他。 “王爷,耶律小姐来了,说是有要事要见王爷。” 诸葛启眼看就要抓到孟如画了,却不想秦嬷嬷的叫声让他一顿,那孟如画已经跑远了。 诸葛启皱着转身,只得先去应付那位难缠的大小姐。 ------------ 116利诱加威胁 116利诱加威胁 耶律梦坐在大厅中悠然的喝着茶,她已经打听过了,今日一早,寅时左右太后又将诸葛文西招进了宫中,如今她再来拜访,诸葛启就不能借故托词不见她了。 更何况她今日带来的是对他有用的大消息。 诸葛启走进大厅,满脸带笑。 “梦儿今日来的好早,不知有何事,小西今日一早就进宫了,梦儿若是想看小西,恐怕要去太后宫中了。” “启哥哥,梦儿今次前来不是来找小西的,而是来找启哥哥你的。”耶律梦见诸葛启走进来,起身微微施了礼又坐了下去。 “哦?何事让梦儿这么早就要见本王,本王刚才正在王妃的院子里呢。”诸葛启好似很迷惑不解,又有些不高兴的对着耶律梦说着。 耶律梦一愣,心中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不过她却很快就恢复了。 她的存在自己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何况一个傻子有什么好介意的呢?耶律梦如是安慰着自己。 “启哥哥,最近四王爷动作很频繁,昨日朝中的几位大臣都来了我耶律府,我偷偷的听到户部的一位官员说,四王爷在到处囤积粮草,而且也有人探到他的人一路上都跟陪在那波罗国使臣身边的两个人走动的很频繁。”耶律梦急急的说着,看着诸葛启满眼担心。 诸葛启笑着点了点头,这些消息他早就知道了,而且梅枫已经开始在布置了,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他还真没想到那耶律丞相的势力还真不小,这消息也只比烈火堂的消息晚了两天而已。 看来这朝中的水还很深,不知诸葛铭一派那么简单,他还要提醒太子更加小心才是。 “梦儿,谢谢你如此为太子早想,这份情我会和太子爷说的,至于四王爷的事,我相信太子殿下知道了之后定会做出英明的决断,梦儿也就不必担心了,其实梦儿可以让耶律相爷直接和太子说,那样对于耶律府不是更好吗?而且若是太子与耶律府结合,那么这恒国的天下也就会安定了。 诸葛启说的客客气气,头头是道。耶律梦也听的真切,她明白他的意思,她更明白她耶律府现在在整个恒国局势中的重要性,不管是诸葛铭还是太子党,哪一边能得到她耶律府的支持,那可以说在这场战争中就会十拿九稳了。 但是她也要他知道,她耶律梦想帮的只有他诸葛启,其他人,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太子又如何?在她耶律梦心中什么都不是。 而他如是想帮太子拉拢耶律府的话,她是最好的筹码。 她真的不介意他把自己当棋子,甚至她很希望自己能成为他的棋子,哪怕是个用完就会丢掉的棋子,只要她可以嫁入王府,她就有把握赢得他的心,所以现在她真的可以对他给自己的伤害视而不见,可以大方拿耶律府来引诱他,因为她只要能赢得这一步,她就会步步为营,直到取得最后的胜利。 “启哥哥说笑了,梦儿不懂国家大事,亦不懂朝廷中的那些个厉害关系,梦儿只知道,关心自己关心的人,关心他关心的事,便是对他最好的帮助,我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就我一个女儿,我想无论我想做什么父亲都会支持的,所以梦儿如果想帮启哥哥,那么我想我的父亲也不会反对的。 当然启哥哥可以不接受梦儿的好意,但是梦儿却想做,也必须做,这些都是梦儿心甘情愿的,启哥哥不需要有任何负担,梦儿也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启哥哥千万不要在我父亲面前表现的那么明显,若是他知道梦儿如此一厢情愿,梦儿真怕他会觉得梦儿受了委屈,一时脑热做出正好相反的事情来。”耶律梦大胆的看着诸葛启,很贤惠的说着白的不能再白的情话,当然也带着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威胁。 娶她,得到的是整个耶律府极其在朝中的势力,如若不然,这些势力很可能会到诸葛铭一边,则会变成巨大的阻力。 耶律梦将话说的如此明白,若是诸葛启还听不懂他就真的是太笨了。 如今耶律梦这么说甚至是连女子的脸面都豁出去了,她就不相信诸葛启还能当做没听懂。而她也不信,诸葛启能对耶律府的势力真的毫不动心,在他和太子一党如此需要这些的时候。 ------------ 117往事已过,只留下一片残影 117往事已过,只留下一片残影 耶律梦抿着茶,低头敛目,遮住自己心中的得意。 可是她却不知道,在诸葛启的身上,没有不可能发生的事,更何况他从来都不会怜香惜玉,对他爱的女人都不见得有多温柔,更何况是对他认为根本毫无关系的人,想拿耶律府的势力威胁他就更是大错特错了,他诸葛启无论想要什么都会自己去争取,从来都不是会靠这种关系的人。 “梦儿是女中豪杰,虽然说是不记挂国家大事,但是做的都是有助于江山设计之事,本王定会转告太子殿下的,绝不会抹杀梦儿的功劳,将其占为己有。 其实梦儿可以考虑一下,太子殿下为人仁爱大气,将来定是位好君主,梦儿如是进了太子府,凭梦儿的条件,这太子妃也不是做不得,若果梦儿有意,本王倒是愿意做这个媒人。”诸葛启喝着茶,大大方方的说着,毫不矫情,似乎是认真的。 耶律梦已经从头凉到了脚,她的彻底的冻透了,她没想到诸葛启竟然这么无情,明明听得懂她的意思,却还要将她推给别人。 而且她也没想到诸葛启真的会不买耶律府的帐,她都把耶律府的实力透露的这般明显了他却还可以视而不见,不过她耶律梦也不是会打没把握的仗的那种人,利诱不行她还有张王牌。 耶律梦委屈的看着诸葛启,似乎就要哭出来,站了起来颤抖着对诸葛启说道:“启哥哥若是觉得梦儿说的不对,做的不对,或者梦儿那里不好,可以明说,何必将梦儿推给别人。 梦儿的身子早就给启哥哥看过了,启哥哥觉得梦儿还有脸去嫁给别人吗? 启哥哥远去岳城的时候,梦儿告诉自己,只要我愿意等,终有一天启哥哥会回来的。 就算现在你已经娶了王妃,梦儿也不在乎,梦儿喜欢你,已经太久了,久的今生今世都不可能放下了。 所以梦儿求你,就算你不要梦儿,也不要把梦儿推给别,我只希望能在启哥哥身边,帮你,就算是做个妹妹也好,若是你真的要将梦儿推给别人,梦儿也只能以死明志。 梦儿累了,先告辞了。” 耶律梦含着泪说完这番话,便再丫鬟的陪同下走了去了。 诸葛启一时也被她的话震在当场,突然十几年前的画面回到脑中。 那时候他不过还是个七岁不到的孩子,耶律梦也不过就五岁多一点,那一日太后生日,所有的王公大臣都进宫给太后贺寿。那时候先皇还在世,作为六宫之主的皇后的生日当然异常的排场和奢华。 各种节目不断,大臣们嫔妃们都在前殿为皇后祝寿,他们这些小孩子自然是由奶娘带着,在后院玩乐。 那时候的诸葛启很瘦弱,身体也不好,在一群孩子中当然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四王爷诸葛铭比诸葛启大了五岁,当时已经十一二岁了,算是大孩子了,大家在他的带领下,偷偷的进来围猎的后山,后山有个深潭,碧水清幽,很是美丽,大家伙在草地上追逐嬉戏,不知怎地,诸葛铭却撞个诸葛启一下,将他撞入了潭中。 那时候诸葛启胆子很小,又不会游泳,只能边呛着水,边喊着救命。 所有的小孩子都吓坏了,一窝蜂似的跑了,只有耶律梦留了下来,在潭边焦急的喊着诸葛启,同时也喊着救命。 最后她不顾一切的跳进潭中,一手拉着岸边伸出来的老树根,一边救起了水中的诸葛启。 两个小孩子根本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他们只能在一个大树洞里等着有人来救他们。 体弱的他不久就发了高烧,耶律梦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穿在他身上,只剩下粉红色的肚兜,虽然只是几岁的小娃娃,但是当时诸葛启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迷糊之间他好像真的和她说过,长大后会娶她。 想到这里诸葛启已经完全呆了,这件事他几乎都快忘记了,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曾经还有那样懦弱的一段时光,他更没想到耶律梦会一直记得,若是她真的是因为如此而不愿他嫁,那么他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不过他还是要谢谢诸葛铭的,如果不是诸葛铭步步紧逼,也许他也不会有那么好的命遇到师傅,也不会铸就今天的他。 只是耶律梦虽然聪明的懂得打这张感情牌,但是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心性了。 她对自己的恩惠自己会报,但是绝对不会用感情,因为他的心,这次真的被偷走了,就连逢场作戏的本事都一起被偷了。 被耶律梦这么一搅和,诸葛启只得进宫看望太子去了,虽然他还不觉得太子有足够成熟的心智能处理好这些事,但是既然耶律家的势力已经不容小觑,那么太子也必须要尽快成长才行,他可不想一辈子被栓在这是非之地当人家的一把刀。 ------------ 118杀的任务 118杀的任务 阎君在阎王殿里等着,等着孟如画的出现,所有的入口也都通知了,一旦孟如画出现他们定会第一时间来报,但是左等右等,她却迟迟没有现身。 阎君知道这次他没有理由生气,因为人是他骂走的,但是他心中还是有股怒气,当然这怒气主要是因为自己。 孟如画在王府中推开窗跃上了屋顶,抬起头望着头顶的星空,今夜她只想好好的待在这里,好好的想想自己的未来。 拿出身上的那个嵌着小树的玉牌,孟如画很认真的看着,却没有一丝感觉,她不知道自己何时将记起前世,又会面对怎样的命运。但是,她现在却渴望命运快点到来,因为这种没有目标的人生,真的太空虚,太可怕了,短短的一天,她就觉得比她一个人做杀手的时候更孤寂。 远处诸葛启的院子里,一点烛火都没有,她知道此刻他应该已经在地下城了,她也知道既然自己认定了只有主仆关系,她是该出现的,但是今晚她想任性一回,就最后一回,只要过了今夜,她相信她可以做的很好,她可以无情无欲。 …… 几日之后孟如画再入地下城,就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气氛,这是她作为一个杀手的直觉,虽然地下城表面上还是如同过去一样歌舞升平,但是小斯似乎少了三分之一,而且他们之间似乎总是在若有如无的传递各种消息。 最近的地下城接到的任务特别多,阎君也忙着太子的事,几乎都长在宫里,不管白天黑夜都很少和孟如画碰面。 孟如画虽然对于地下城的这种诡异觉得很奇怪,但是她仿佛没有任何感觉似地,每日戌时到地下城报到,丑时离开,似乎她的日子没有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 只是她整个人都变得更加冰冷了,周围寒冷的气场让人都不敢随意接近。 十三狱中的每个人都知道,这带银色面具的女人是罗刹交代关照的人,是以更没有人敢惹她。 梅枫匆匆忙忙的从宫中赶回来,他依然进宫做诸葛文西的贴身侍卫,今日若不是因为出了大事,他也绝对不可能冒险让诸葛文西一个人待在宫中。 孟如画见梅枫从自己身边掠过,只是和自己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脚步似乎非常匆忙,她也很不解的跟了过去。 现在她是地下城的杀手,她就该做自己本分内的事,这是孟如画对自己说的。 “有棘手的任务?”孟如画随着梅枫的身后走进密室,看着梅枫拿起长剑的手,冷冷的问着。 “是,我要亲自去一趟,阎君现在可能已经过去了。”梅枫一边回答着孟如画的话,一边收拾着各种暗器。 “公主怎么办?” “她在太后宫中,应该不会有事。”梅枫弱弱的说着,是回答孟如画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既然今夜是大事,连阎君都亲自出马了,他们怎么可能不做两手准备,我看公主那里也未必安全。虽然我的武功可能不如你,但是我作为一个杀手的经验未必输你,这边我去,你只要告诉我我需要做什么就可以了,作为地下城烈火堂的一份子,我似乎不应该只当个玩具每日只是陪阎君大人逗逗乐而已吧。”孟如画冷冷的说,语气中有些轻蔑,不知道是对阎君还是对自己。 梅枫知道他们之间的误会还一直没有机会解开,也许这是个好机会,虽然危险,但是机会总是和危险共存的,何况她说的也正是他担心的,他也觉得诸葛铭会同时对诸葛文西下手。 “好,这是地图,照着这地图向城南外走五里,是马头坡,阎君因该已经去了这里,今夜诸葛铭从冥国请的一匹武士会途经这里,这些人都擅长巫术,他会借口为皇上看病为由,让这些人进宫,一旦这些人接触过皇上,他们很可能会控制皇上,到时候整个朝廷都会发生变化,甚至太子都会性命堪忧,所以,我们一定要在这些人进入京都之前将他们干掉。 这次他的的行动太鬼秘了,连我们的人都是在他们近在眼前了才发现,就是最近几日已经牺牲了十五六个黄金杀手,所以这些人都不是泛泛之辈,阎君才决定今夜亲自动手,他们这些人绝不能留。 但是去杀他们很危险。其中有一个根本无形无踪的高手,每次我们的人脸都是莫名其妙的被杀,我想他应该是为数不多的隐士之一,他已经可以完全隐藏自己的身形了。应该已经到了隐士的最高阶段,你们一定要小心,那些喽啰我不担心,阎君甚至可以一招秒杀他们,但是引出那隐士,将其诛杀,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一切小心”梅枫说完,再次认真的看着孟如画。 孟如画至始至终都是一面清冷,没有一丝变化。 “杀掉他们就可以?”孟如画问着,语气还是一贯的冰冷,没有一点胆怯的意思。 “恩。”梅枫点了点头,孟如画便带着地图消失了。 走出地下城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早就等在出口处,,孟如画上马,二话不说催马向城南奔去。 ------------ 119诛杀 119诛杀 阎君在路口的大树上隐匿着,远远遥望着路上的动静。 远处一阵马蹄声响过,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奔来,马上却并没有人。 阎君识得这马,这马是梅枫的名为雷颂,脾气火爆却脚力极快。纵身从树上跃下,这时孟如画从马腹底下闪出,离开马体,任那高头大马钻进树林,而她则稳稳的落地,清冷的眼神看了阎君一眼,然后找个了绝佳的位置飞身上树隐匿了起来。 阎君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她,也飞身上了同一颗树。 “你怎么来了?梅枫呢?”阎君在孟如画的左侧靠近孟如画小声的问着。 “罗刹回宫保护公主了,阎君请放心,属下不会拖您的后退,若是属下无能,请阎君以自保为优先,属下定有办法让他们全军覆灭。”孟如画冷硬的回答着,目光如鹰一般,盯着前方一动不动,完全一副执行任务的最佳状态。 阎君知道她这是还在生他的气,但是现在的状况也不适合说太多,不过她这警惕的样子倒是让他放心不少,这次任务顺利结束之后,他不会让她再逃避,一定和她面对面说清楚。 “我负责出现的那些人,请阎君安心的待在这里,直到那个神秘的隐士出现,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这个都是我们执行任务的首要考量。”孟如画见阎君没说话,便说出自己的意思。 “你的安全第一,其他随机应变。”阎君听完心中一怒,她这语气像交代后事一般,让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孟如画听了这话,心中还是一震,可是她却又立刻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只是个杀手,和那死去的十六个黄金杀手一样,请阎君也记清楚自己的身份,属下也会做好自己的本分。“孟如画冷冷的说完,跃到离路边更近的一颗树上去了。 两人不再说话,完全隐藏了自己的气息,仿佛天地间就不曾有过他们出现。 不多时只听见一阵马蹄听,急促的由远及近而来,慢慢官道上闪出六匹马,马上的人个个都笼罩在大袍当中,在这夜色中非常诡异。 孟如画看准时机,二话不说,首先冲了出去。 手中的烟雾弹啪啪扔出两颗,顿时四周冒起浓浓白烟。 借着白烟,孟如画长剑轻拉,穿梭在几人当中,场中顿时响起一阵混乱的兵器交接的声音,其中还伴着写马鸣。 白雾散去之后,那几人才看清,月下竟是一个带着银质面具的女子,黑衣飘然,墨发飞舞,长剑在手,上面还滴着血,冷冷的看着他们,挡着他们的路,带着死神一般冰冷的气息。 而他们身边马儿已经全部一剑毙命,另外两个功夫一般的随从也已经倒地不起。 “你是谁?我等与你并不相识,姑娘何必下手如此狠毒。”其中一个男子向前一步,看着孟如画质问着,眼中泛起点点绿光。 孟如画一撇头,眼睛轻眯,冷冷的说道:“,收起你的控心术,我是杀你们的人。” 话出口的同时,身形也动了。 几人也都不是草包,虽然对于孟如画的速度很是惊讶,但是反应也都还算是快,只是简单的几步挪动的,就已经摆出了一个阵法,将孟如画围在中间。 阎君继续隐匿在树上看着这一切,眼中有些嗜血的光芒。他在等,等那个真正的高手出现。 孟如画自然知道他们是在摆阵,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那就是要让那人先是以为自己一方赢了,然后再让他失望,这样才能将他激出,否则他即使从二人身边过去,二人也很难找到她,那个隐士,才是他们今日必杀之人。 四人将孟如画围在阵中,口中不断的念着听不懂的咒语,一圈圈暗红色的光从他们手中的器具上发出。 孟如画只要身形一动,四个人似乎就会相应变化,不管如何孟如画总是找不到他们的位置。 听音辨位是她现在唯一能确定他们方向的方法,但是她也知道,一旦她听进了他们的诵读,就会迷失在阵中。 孟如画将长剑放到自己的左臂之上,然后细心聆听他们诵读的咒语,就在她辨别出诵读之人位置的一刹那,就在她即将迷失的一刹那,长剑划过她自己的左臂,疼痛感让她瞬间清醒过来,也就是这一瞬间,她的长剑再次出手,既快又狠,一个黑袍人立时一口鲜血喷出,露出身形倒地而亡。 孟如画冷冷的瞥了一眼,眼中尽是冷漠,然后她又继续刚才的动作。 阎君在树上看的心都在滴血,他强力的忍着冲上去的冲动,他没想到她说的办法竟然是如此,她居然对自己如此的狠绝,这根本就是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打法,她在自己手臂上割的那一下,那手法,那力道他都看的真切,他知道那伤口定是已经见骨。 有了第一个人的前车之鉴,第二个人似乎更加难找,他们三人变化的速度也更快,孟如画足足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两道才找到那人。 剩下两人则无法成阵,露出了身形,不过这两人的功夫却不似刚才的几个,手中的兵器很是奇怪不说,他们的内力也是刚才那两人的几倍不止,看来他们两个在此行几人中的地位应该不低。 孟如画没再犹豫一套银龙剑法如游龙在天一般,向那两人袭去。 这剑法耗费心神极大,那一刻剑舞,孟如画没有用任何内力,也舞的不轻松,何况她这次是真正的用它来杀敌。 但是代价大,自然威力也大。尽管那两人实力不弱,内力也够雄厚,但是在银龙剑法之下,依然无招架之力。 “银龙狂舞。“孟如画大喝一声,整个人一飞冲上云霄,然后折返而下,一把银剑武成一张五行的大网,将两人包裹在其中,那银色的剑气甚至比剑的本身更伤人,只听那两人均大叫几声,然后倒地不动。 “哈哈,竟然然能把银蛇剑用到这种程度,你也算是个奇才,只可惜今日你遇上老夫,注定你会失败。” 给读者的话: 今天还会有一章加更!! ------------ 120受伤的两个人,温暖的两颗心 120受伤的两个人,温暖的两颗心 孟如画刚刚落地还没稳住身形,一个苍老却又洪亮身声音将她笼罩,背后一道劲风袭来,但是孟如画却如同被控制了一般,一动也动不了。 阎君在树上看的清晰,一个银‘色’道袍的老头,突然显现在孟如画背后,正以奇快的速度一掌打向孟如画。 “你的对手是我。”阎君冷冷的说了一声,五枚梅‘花’镖如闪电般向那老头‘射’去。 整个人也从树上冲了出来。 那老头似乎真的没想到还有一个人,梅‘花’镖在前,不得不躲,孟如画才觉得自己似乎堪堪能动。 勉强自己转身,手中一刻红‘色’的弹丸用尽十成功力弹了出去。 如此一来刚才那老头发出的掌风剩下的部分,正好打在孟如画的‘胸’前,孟如画退了数步,面具下流出殷红的血丝。 银衣老头躲过了梅‘花’镖,却又见迎面而来的弹丸,不得不又出一掌,那红‘色’的弹丸在老头的掌风下砰地一声炸开,然而里面亮红‘色’粉末状的东西却刚好喷了他一身。 老头才知道上了当,瞬间隐去身形。 此时阎君已经到了跟前,他双眼泛红,杀气外泄,恨不得一剑砍下那老头的脑袋。 瞥了一眼孟如画,满眼担心和心疼。 “他身上中了罗刹的红‘色’亮粉。”孟如画忍着口中不断上涌的甜腥,对阎君说了一句。 阎君邪佞的一笑,长剑已经划破了那老头的手臂。 几滴鲜血粘在剑上,顺着剑往下流,那妖‘艳’的黑红‘色’在这月夜格外的诡异。 “没想到你竟然练了邪术,今天更是饶你不得。”说着阎君动了。 孟如画也从来没见过他如此认真,如此专注,又是如此快的速度。 他的功力似乎比从前又进步了很多,上次看他与那水怪大战的时候,已经知道他用了全力,却没想到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他的功力竟提升到了如此地步。 之间阎君的长剑上不断染上血‘色’,而他的身上也大大小小的出现了一些伤口。 孟如画看着他几乎就是在自己舞剑,偶尔才能看出那老头的身形,但是她知道这一仗阎君打的不轻松。 虽然阎君进步了很多,但是那老头的功力,在他之上。 “用你的长鞭困住他。”孟如画突然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的那件宝贝,对着阎君大喊了一声,然后自己跃身而起。 阎君一听,拿下腰间的长鞭,那长鞭如一条极尽柔软的蛇一般,缠住了老头。 虽然那老头隐了身形,但是在近处的阎君,已经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了,在加上偶尔泛出的红‘色’闪亮,阎君的长鞭准确无误的缠了上去。 那老头想用手中的诡异兵器割断长鞭,却毫无用处,此时孟如画已经从阎君身后跃出,自上而下的一剑刺向他。 阎君也把握时机,手中的长剑亦已经出手。 那老头可谓是上下受敌,不得不现出身形,一剑银‘色’长袍脱下,被他旋转成一个大盾将自己包围。 孟如画的剑书剑崩碎,整个人飞了出去。 那老头很自信的笑着,一掌打向了阎君。 阎君脸上扬起一丝嗜血的邪笑,完全没有防御他的那一掌,而是用尽全身力气,让长剑顺着他伸出的手臂,刺进了他那几乎完美的防御衣盾。 阎君的左肩被老头的手掌狠狠的拍上,瞬间飞了出去,然而长剑却已经进入了那老头的身体,正中心脏。 那老头不可思议的看看阎君,又看看自己身上的长剑,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临死也依然睁着充满怀疑的眼神。 孟如画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飞身接住阎君。 好在阎君出手的时候就已经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了,所以全身的防御都放到这一个点上,所以他的伤还不算很重,不过估计未来一个月都不能使用内力了。 孟如画冷着脸,扶着阎君回到地下城,他们二人由密道直接进入阎王殿,并没有人发现。 ㊣(4)孟如画将阎君安置在‘床’上,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小茹儿,你这么狠心,就这么撇下本君就走啦。而且你也受了伤,要先处理伤口才行,不然本君会心疼的。”阎君拉住孟如画委屈的看着她,语气酸酸的说着。 “不牢阎君大人费心,化茹命贱,死了倒好,我去请财神过来。”孟如画冷冷的说着,然后甩开阎君的手。 阎君从‘床’上起身,从后面一把抱住孟如画,整个人的重量‘交’到她身上。 “放开,请阎君自重。”孟如画猛的用力,用手肘顶向阎君。 “啊~”阎君闷叫一身,一口血吐在了孟如画的肩上。 “你,你怎么了?”孟如画有些惊了,她不知道他竟伤的如此重。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再动。 “如果本君要死了,你会不会不生本君的气了。那天我是无心的,我承认我吃醋了。”阎君在孟如画的耳边柔声的说着,每一个字都敲着孟如画的心头。 吃醋?他这是什么意思,孟如画有些懵了。 过了一会儿不见阎君再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孟如画转身一动,阎君从孟如画的身上滑了下去,已然昏了过去。 将他再一次安置在‘床’上,孟如画看着他紧皱的眉头,不知不觉的伸手将它抚平。 然后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只是她的心似乎没有那么冰冷了。 待阎君醒来回到王府已经过了三天了,孟如画早就不知去向。 诸葛启踱着方步慢慢走近画园,伸手‘摸’了‘摸’怀中上好的创伤‘药’,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这次他若是再找不到她,他诸葛启就承认自己是猪头。 给读者的话: 亲们很抱歉这次真的要入V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加更一章算补偿吧,后面一章是入V公告和剧情预告 ------------ 入V公告+预告+充值方式 ------------ 121原来是她 ------------ 122突然出现的温柔,够可怕 ------------ 123蹩脚的谎言 ------------ 124绝美惊艳情敌 ------------ 125一个浴桶两个人 ------------ 126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127属狐狸的女人不能惹 ------------ 128太子驾到 ------------ 129超级护短的男人 ------------ 130怪只怪不该动他的女人 ------------ 131飞上天空 ------------ 132老虎?照灭 ------------ 133阴谋接着阴谋 ------------ 134解毒也是要征求意见滴 ------------ 135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 136不杀你,先断你的胳膊 ------------ 137他们俩定有奸情 ------------ 138围猎相亲会 ------------ 139侍卫要贴身 ------------ 140和自己的老婆也要偷欢&神医 ------------ 141礼物&就要离开 ------------ 142失踪 ------------ 143威震府内,收服人心 ------------ 144无情的打击,她将踏上怎样的路? ------------ 145文西的担忧 ------------ 146酝酿着一石二鸟的计谋 ------------ 147帮手 ------------ 148一切都在她掌握之内 ------------ 149入主阙玥 ------------ 150有消息了! ------------ 151神秘的血昙花种子 ------------ 152欲闯药神谷 ------------ 153萧逸再次出现&合作 ------------ 154我不会 ------------ 155真相 ------------ 156布置 ------------ 157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 158打你就在今天,我算过黄历了 ------------ 159对药王的考验 ------------ 160进入鬼谷 ------------ 161与鬼合作 ------------ 162濒临崩溃的如画 ------------ 163赌一次 ------------ 164九针回神大法 ------------ 165忘魂 ------------ 166药神谷的消失 ------------ 167东边日出,西边雨 ------------ 168故意却不愿意 ------------ 169最腹黑的夫妻档 ------------ 170患得患失的爱 ------------ 171再遇耶律梦 ------------ 172铁的信条 ------------ 173波罗使者 ------------ 174诱惑也是交易 ------------ 175遗忘开始了 ------------ 176查雅的努力 ------------ 177最有可能的三个人 ------------ 178不受待见的如画 ------------ 179其实只是凑巧 ------------ 180麒麟的鳞片判断出的圣女 ------------ 181没有解药也可以痊愈 ------------ 182再一次的意外 ------------ 183主动 ------------ 184回到孟府 ------------ 185怎能忘情弃爱 ------------ 186艰难的选择,生既忘,忆既死 ------------ 187突然间的忘记 ------------ 188最后的一个圣女&来人了 ------------ 189孟如寒 ------------ 190预谋开始 ------------ 191天牢不是用来赏风景的好地方 ------------ 192这一吐,吐了谁一身 ------------ 193你是谁? ------------ 194宫变(一) ------------ 195宫变(二) ------------ 196恒国易主 ------------ 197引狼入室 ------------ 198搬空了御药房 ------------ 199药王的挫败是好事 ------------ 200再一次被盯上的梅枫 ------------ 201腹黑夫妻档出马,搞定梅枫 ------------ 202吃了,很香 ------------ 203此时无声胜有声 ------------ 204我儿子要天下,天下就是他的 ------------ 205波罗国第一站,铁公鸡被偷 ------------ 206比武招亲(一) ------------ 207比武招亲(二) ------------ 208比武招亲(三) ------------ 209和雷府的赌注 ------------ 210内鬼 ------------ 211她都算计了谁? ------------ 212我要的雷家,包括雷家的人 ------------ 213吃顿好的 ------------ 214你是谁?离净尘 ------------ 215夜探离净尘 ------------ 216不出手则以,出手就是大的 ------------ 217臣服,誓死效忠 ------------ 218人治不了的,鬼来治 ------------ 219暮城,晨光 ------------ 220雷月辉 ------------ 221神秘的圣山 ------------ 222雪域冰原(一) ------------ 223雪域冰原(二) ------------ 224雪域冰原(三) ------------ 225雪域冰原(四) ------------ 226雪域冰原(五) ------------ 227雪域冰原(六) ------------ 228雪域冰原(七) ------------ 229雪域冰原(八) ------------ 230雪域冰原(九) ------------ 231雪域冰原(十) ------------ 232雪域冰原(十一) ------------ 233雪域冰原(十二) ------------ 234雪域冰原(十三) ------------ 235圣山(一) ------------ 236圣山(二) ------------ 237圣山(三) ------------ 238圣山(四) ------------ 239圣女(一) ------------ 240圣女(二) ------------ 241圣女(三) ------------ 242圣女(四) ------------ 243圣女(五) ------------ 244圣女(六) ------------ 245冰魂珏(一) ------------ 246冰魂珏(二) ------------ 246圣灵危机(上) ------------ 247圣灵危机(中) ------------ 248圣灵危机(下) ------------ 249变态的进化(上) ------------ 250变态的进化(中) ------------ 251变态的进化(下) ------------ 252睚眦的‘伟大’ ------------ 253木魂圣女之伟大的轮回圣女(上) ------------ 254木魂圣女之伟大的轮回圣女(中) ------------ 255木魂圣女之伟大的轮回圣女(下) ------------ 256久违的一刻温情 ------------ 257兽族的背叛(一) ------------ 258兽族的背叛(二) ------------ 259兽族的背叛(三) ------------ 260兽族的背叛(四) ------------ 261宁静下的回忆(上) ------------ 262宁静的回忆(下) ------------ 263瞬息万变的战场 ------------ 264寂静之战 ------------ 265奇迹之战(上) ------------ 266奇迹之战(xia) ------------ 267神秘黑衣人(上) ------------ 268神秘黑衣人(中) ------------ 269神秘的黑衣人(下) ------------ 270再对决 ------------ 271寂灭圣术(一) ------------ 272寂灭圣术(二) ------------ 273回到岳城 ------------ 274岳城迷局(一) ------------ 275岳城迷局(二) ------------ 276岳城迷局(三) ------------ 277岳城迷局(四) ------------ 278岳城迷局(五) ------------ 279岳城迷局(六) ------------ 280岳城迷局(七) ------------ 281岳城迷局(八) ------------ 282岳城迷局(九) ------------ 283岳城迷局(十) ------------ 283最后的大战(一) ------------ 284最后的大战(二) ------------ 285最后的大战(三) ------------ 286大结局之归宿 ------------ 番外之雷月辉(一) ------------ 番外之雷月辉(二) ------------ 番外之雷月辉(三) ------------ 番外之雷月辉(四) ------------ 番外之雷月辉(五) ------------ 番外之雷月辉(六) ------------ 番外之雷月辉(七) ------------ 番外之诸葛启&孟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