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一章 通道奇遇 这是一个现代版的刺客故事,也是现代武侠传奇,他的名字无人知晓,他的身份千变万化,他的相貌也无人能说的清楚,甚至连他的性别有时候也能含糊不清。 他就像变色龙一样,生活在你我的周围,平时根本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只有到了杀人的时候,他才会在瞬间显露出犀利的刀锋。 在讲述他的传奇故事之前,我得先把和这个传奇人物认识的经过交代一下,否则以我的文笔,是无法向我的读者们说清楚他的一切的。 尽管他的生命在这个世界上恍如火花般那样短暂,但他留给我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以至于让我这个懒惰的文人也为了他迸发了激情。 我必须要把他的故事写下来,只有这样才不会让我这个庸人虚度此生。 那是2008年的冬天将近冬至的时候,在北京发生的故事。 当时我还是一家民办打工子弟小学的代课语文老师,学校位于北苑附近一个城中村里,由于工资菲薄,又是外地人,所以到了四十岁还娶不起老婆,在学校也没什么朋友。 一个人租了村里的一间简陋平房作为住所,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回家睡觉,生活虽然单调乏味,但对我这种性格孤僻的人来说,倒也觉得无所谓。 我唯一的乐趣,就是每天睡觉之前,喝半杯冰镇红酒,听一首mp3下载王杰的《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记得是一个寒冷的傍晚,那天是星期五,由于刚刚刮完西北风,天气特别的冷,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由于到了月底手里拮据,为了省钱,我那天没有吃午饭,下课后感觉又累又饿,浑身冷得发抖,就在学校门口的小超市里买了几包泡面、火腿肠和一包香烟,然后就裹紧单薄的外套,一路小跑地往住所赶。 从学校到我的住所步行大约要走10分钟,其中就要穿过一个50米长的地下通道,这里光线昏暗,即使白天也是阴森森的,很少有人愿意经过。 我是一个没钱没势的穷酸老师,倒是不在乎会在这里出什么事,所以这个地下通道就成了我每天下班的必经之路,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天色已经黑透了,通道里又只有两盏忽明忽暗的日光灯,我根本看不清路面有什么,只想着赶紧穿过通道回到住所暖和暖和。 却没有提防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毫无防备的我一下子摔了个狗啃地,近视眼镜飞的不知去向,手里的东西散落的满地都是。 “真他妈的点背!人要倒霉真是连走路都摔跟头!”我忍不住大骂起来,觉得手掌、胳膊和膝盖生疼生疼的,肯定被挫掉了一层皮,嘴里咸丝丝的,用手一摸,一颗门牙也摔没了。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我自怨自艾地叹着气,开始摸摸索索地找眼镜,我的近视高达800度,没这个陪着我过了二十年的伙计,我什么也看不清。 “你是在找这个吗?”一个虚弱苍老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被惊的跳了起来,回头一看,却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影子半坐在地上。 “是你把我绊倒的吗?”我愤怒地喊道,手里却突然多了一个冰凉的物件,我捏了捏,正是我那副宝贝眼镜,赶紧戴上,却发现其中的一个镜片裂成了两半,我顾不得许多,只是定睛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是我干的,真对不起了。”声音仍然是虚弱苍老,昏暗的灯光下,我看不清他的面貌,却分明感到他咧嘴笑了,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白牙。 我这才发现,他和我的距离至少有七八米远,这么远的距离,他是怎么把眼镜递到我的手里的?我居然一点动静都没听到,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浑身上下的疼痛,让我顾不上想得太多。 “你是要饭的吗?天气这么冷,呆在这里会冻死人的。”我忍痛爬了起来,凑近了一点,这才看清他的容貌――这是一个看上去六七十岁的老人,穿着一件旧棉大衣,半坐在一张肮脏的破布上,身后放着一团破烂的棉絮和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 白发苍苍的额头刀刻般地爬满了皱纹,蒜头鼻冻得通红,浑浊的三角眼里却透着深邃的眼神,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老人家是刚来这里的吧?我天天从这儿经过,可没见过你呢。”见他不搭腔,我就搭讪着开始搜罗掉得满地都是的食物,却怎么也找不到新买的那包香烟了。 我沮丧地环顾了一下昏暗的通道,打算放弃了。 “你那包红梅送给我抽吧,好吗?”他突然冒了这么一句,让准备离开的我又回过身来,“是不是掉到你那边了?你要是喜欢就拿去抽吧。”我无所谓地嘟哝着。 “可是我的腿动不了啊,麻烦你帮我捡一下吧。”他的声音仍旧显得虚弱无力。 “怎么没掉在你那里吗?”我有些惊讶了,看了看他的腿,被乱七八糟地裹了一层看不出颜色的破布,旁边还放着一副老旧的夹拐。 “告诉我在哪儿,我去捡。”我估计那盒烟就在他身边不远处,只是他够不着,而我这个高度近视眼又看不见罢了。 他拿起一个夹拐,指了指通道深处,“你往回走十二步,然后向左走两步,蹲下来摸摸。” 我瞅了瞅他指的方向,黑漆漆地什么都看不见,不由得疑惑起来,“你怎么知道烟在那个位置,你的眼睛能夜视吗,不是在忽悠我吧?”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他仍然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按照他说的向回摸索着走了十二步,只觉得自己像个瞎子一样,连方向感都没有了,“喂,然后我该怎么办?” “唉,你这小伙子记性怎么这么差啊,不是告诉你向左走两步嘛。” 我伸出双手,又摸索着向左边挪了两步,却摸到了冰冷的墙壁,我贴着墙根蹲了下来,四处摸了一遍,还真的摸到了那盒香烟,这让我一下子对这个要饭老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走到他的面前蹲了下来,把烟递给他,“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烟的位置吗?” “呵呵,”他不回答我的问题,却慢条斯理地把烟盒拆开,抽出了一支香烟叼在嘴里,又变戏法似的手里多了一根火柴,在身后的墙壁一擦,就冒出了火焰。 点着了香烟后,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徐徐从鼻孔吐了出来,一副享受其中的样子。 “这个通道的穿堂风真大啊,你看,我嘴里的烟刚吐出来,就被这风给刮没了,”他睁开眼睛笑了,我又一次确定地看到他有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可是――你蹲在我的面前,感觉到冷了吗?” 我不由得一愣,在他的面前真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感觉,可是这毕竟是在一个北方冬天的傍晚啊,又是在这样一个漆黑荒冷的地下通道里,怎么就感觉不到一丝刺骨的风寒呢。强烈的好奇心让我对眼前的这个人兴趣越来越大了。 “老人家,你是刚来这里的吧?”我两边看了看昏暗的地下通道,把身体往他身前凑了吧,“这里白天都没什么人来,晚上就更甭说了,你在这儿是很难要到东西的。要不你今晚上去我那里忍一宿?”我瞟了瞟手里的食物,心里却有些含糊起来。 “你是不是打算请我喝一杯啊?”他又咧嘴笑了,“谢谢,我待会儿会去找你的。” “找我?――你知道我住哪儿吗?”我的好奇心更强了,“再说――为什么要待会儿呢?” “我还有点事情要做,”他依然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悠然地又抽了一口烟,眼神黯淡下来,茫然地看着过道的尽头,“我在等个朋友,已经好几天了,待会儿也应该来了。” “你在这个地方等朋友――还好几天了?”我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觉得这老乞丐身上的疑雾越来越大,“他要是一直不来呢,你就一直等下去啊?” “我算准了他一定会来的――”他有点不耐烦了,朝我挥挥手,“你先回去吧,等办完事,我肯定会去和你喝一杯。” “那你知道我住哪儿吗?”我犹豫地站起身来。 “我知道,快走吧――记得准备一瓶二锅头,再弄点花生米。” 我满心疑惑地向通道尽头走去,走到台阶的时候,我又回头望了他一眼,只见他依旧一动不动地半坐在地上,昏暗闪烁的光线下,宛如一个幽灵。 ------------ 第二章 神秘老乞丐 刚上到路面,一阵刺骨的寒风卷来,顿时冻得我簌簌发抖。 我裹紧外衣,小跑着到村口的小超市,买了酒和花生米、锅巴什么的,然后就一路狂奔,直到钻进了我的住所,才感觉身上暖和一点。 我往煤炉里加了一些煤球,把火调旺了,屋子里顿时暖融融的,我这才脱掉外衣,把白酒全部倒在一个搪瓷缸子里,放在炉盖上加热。 又把买来的花生米、锅巴、火腿肠分别装在碟子里,然后就打开那台只能调出五个频道的14寸电视,边拈着花生米吃,边漫不经心地看着不知所云的垃圾剧。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搪瓷缸子里冒出了阵阵酒香,外面的西北风狼一般地呼啸着,把破旧的木窗户刮得啪啪乱响。 正当我半醒不醒地打着瞌睡的时候,恍惚间突然觉得一阵风吹过,感觉有人坐在我的对面。 我激灵了一下,睁眼一瞧,正是那个老乞丐,坐在我对面的小床上,双拐就放在他的旁边,端着那个盛着白酒的搪瓷缸子,正就着花生米,有滋有味地咂摸呢。 “你是怎么进来的――记得我是锁了门的啊。”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对他这样怪异出奇的行为已经有些习惯了。 “没想到二锅头加了热,味道竟然是这么美妙。”他依旧是不回答我的问题,又拈了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的山响。 “你这把年纪了,牙口还这么好啊?”这时候我的脑子清醒了许多,就陪着他喝了一口酒。 “你的观察力不错,不愧是当老师的。”他龇了龇那口洁整齐的牙齿冲我一乐,然后把身子往前倾了倾,把我的杯子里斟满酒,凝神看着我的眼睛。 “我知道你对我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只要你愿意让我在你这里管吃管喝地住几天,我就都告诉你,怎么样――成交吗?”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只要你不嫌弃我这里简陋,愿意吃我的粗茶淡饭,你想住多久都行。” 他的眼睛一亮,“够痛快!你很实在,连我的来历都不问,就敢这么答应我,你就不怕哪天我对你谋财害命吗?” 我哈哈大笑起来,不知道哪儿来的豪气,一口气把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涨红着脸道:“我一介书生,本来就一无所有,穷的只剩下几本破书了,你要钱我还真没有,要命你只管拿去吧――我活的也实在是太辛苦了,正好让你解脱了,还真的要谢谢你呢。” “好样的!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哪!”他也笑了,陪着我喝了一杯,半开玩笑地说道:“希望你说的不是酒话啊!” 第一个晚上,我和这个奇异的老乞丐,就是在外面的寒风呼号声中,推杯换盏,称兄道弟,喝的昏天黑地,却什么让我感兴趣的话也没提起,最后的结果是我吐得一塌糊涂,让老乞丐往破床上一扔,就醉死过去了。 我是被窗外一抹强烈的阳光刺激醒的。我睁开眼睛,感觉头痛的厉害,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老乞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了,他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只有破桌子上摆放的搪瓷缸子、凌乱散落的食物,以及我嘴里残留的酒臭味,还能表明昨晚上,我确实喝酒喝的一塌糊涂。 我懒得去收拾屋子,忍着头痛打开电视,就一头放倒在床上了,管他老乞丐跑哪儿去了呢,反正是周末,先睡个回笼觉再说。但是新闻节目里的一则消息引起了我的注意。 “昨夜是本市今年第三次寒潮来临,严寒导致大部分地区普遍大风降温,市城管大队和民政部门为此加强了对各区城乡结合部的重点交通要道和地下涵洞的排查,将发现的部分流浪人员全部送到收容所安置。 记者从交管部门了解到,昨夜在平通桥附近,一辆河北牌照的货车在行驶过程中,由于司机疲劳驾驶导致精力不集中,将一个倒卧在快车道上的行人当场轧死。 交警在勘查现场后发现,该行人无任何身份证明,疑似社会流浪人员醉酒后睡倒在快车道上,导致过往车辆躲避不及才造成这场交通事故。” 平通桥就在我每天都要经过的地下通道的上面马路上,该不是老乞丐昨晚上喝多了睡到马路上被轧死了吧,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抽搐,忍不住跑到门外一通狂呕,让干硬的冷风一吹,脑子才逐渐清晰起来。 回到屋里烧水煮了一包泡面,边吃边琢磨着昨晚经历的事情是不是一场梦境,那怪异的老乞丐难道就这么死了? 让我感到遗憾的是,他答应要给我解开的谜团也许从此变成了真正的无头案了。 整个白天仍旧是寒风呼啸,外面的空气冷得能结成冰。 我把煤炉烧得旺旺的,缩在被窝里看了一天的福尔摩斯小说,但是心里却一直存着老乞丐还活着到我这里的念想。 不知不觉中,天色逐渐昏暗下来,我又开始昏昏欲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闻见了一股酒香,睁眼一看,刺眼的灯光下,老乞丐正笑眯眯地端着我的搪瓷缸子喝酒呢。 破桌子上跟变戏法似的摆了一盘烧鸡、一盘酱牛肉、一盘花生米,居然还有一盘凉拌黄瓜。 我爬了起来揉揉眼睛,感觉自己又像是在做梦了,“你还活着――你是从哪儿整的这些酒菜啊?” “是不是看新闻了?”他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饮,瞟了一眼仍然开着的电视。 “那个被撞死的人就是我昨天说的朋友――”他凝神看着我的反应,咧嘴乐了,“你现在对我的好奇心是不是越来越强了啊?” “那还用说吗,”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搪瓷缸子喝了一大口酒,脸立马涨的通红,登时兴奋起来,。 “除了武侠小说里,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应该算是江湖异人吧?你肯定不是乞丐,也没有那么老,对吧?还有,你的那些本事是真的吗,还是魔术什么的障眼法?” “呵呵,你的问题可真多啊。”他接过缸子抿了一口酒,“你确实是个实诚人,看在你愿意收留我在你家住几天的份上,我就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不过――”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要是我告诉你,我的生命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了,也许哪天就可能死在你这里,你得给我张罗后事,这样的话你还愿意继续让我留下来吗?” “怎么会呢?你肯定是在开玩笑!”我吃惊地张大了嘴,仔细端详着他那张饱经沧桑的老脸,虽然布满了刀刻般的皱纹,但是仍然透着红润,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濒死的老人。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依旧凝视着我的眼睛。 “呃。。。好吧,我答应你了。”短暂的犹豫之后,强烈的怜悯心占了上风,这倒不是我的思想有多高尚,而是我这个人对一切未经证实的事物有着太多的好奇心,眼前这个老乞丐身上就有着太多让我打破头也无法解释的谜团。 “这个承诺可不是开玩笑的,我跟你说的可是真的。”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满脸皱纹挤到了一起,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答应了就必须要做到,否则会遭报应的。” 我心里的豪气又涌了上来,“当然,我也是个七尺男儿,说出来的话从没有反悔过。” “那好吧,”他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夜色,抿了一口酒,眼神黯淡下来,“我也算是有个归宿了,这一辈子也实在是折腾的太辛苦了。” 就这样,从这个寒风呼啸的暗夜开始,每个晚上,我就听这个奇异的老乞丐讲述他那离奇怪诞的故事。 实际上,我写这个故事的目的,只不过是把他那些惊人的事迹记载下来而已。 为了方便记录,有些篇幅我还是以他的自述形式来讲吧。 ------------ 第三章 要婴自述——关于他的身世和本领 你这两天问了我很多问题,说明你的观察力很强。 你愿意把食物、香烟、白酒、甚至房子和我这个陌生人一起分享,说明你身上有一种常人没有的豪爽之气,这很对我的脾胃。 说实话,我这辈子见到的大都是势利之徒,虽说也有几个志同道合的莫逆之交,但也都是和我一样的刀尖舔血的人,虽有心托付残躯之事,然他们自己都朝不保夕,何敢言他。 只有你这样什么都不了解的局外之人,又能让我看重你的品行,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很有缘分? 好了,现在该说说我的事了。 我的名字叫要婴,没听说过姓要的吧,这是个古姓。 春秋时期吴国有个人叫要离,他就是我家的祖宗,在刺客列传里有他的记载。 据说他身高只有五尺,身体瘦弱,手无缚鸡之力,却有着凡人没有的大智慧,为了吴国百姓的安危,只身用计刺杀了当时的勇士庆忌,然后自杀以酬庆忌不计较之德。 两千多年来,我们要家子子孙孙就传承了要离的衣钵,从事的就是刺客的职业。 你也许会很奇怪,刺客也能算一个职业吗? 的确,在大多数人眼里,凡是暗杀别人的人,在做这件事情前后,肯定是有其他职业的,刺客顶多算是个临时工作,大多是为了某种政治或者经济目的,也许在成功后会有很丰盛的报酬。 这样的人通常都叫杀手,背后或许是某个国家、组织甚至个人,风险极大,也很少有人能够活到白头寿尽。 而像我们要家人,则是真正的职业刺客,所谓职业,就是真正的以杀人为业,并从被杀者身上牟利,有一个成语用在我们身上很准确,就是谋财害命。 但是我杀人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钱财,牟取被杀者的钱财只是为了基本的生存需要。 你是不是被我给绕晕了?会觉得我的话怎么前后矛盾呢,呵呵,这还真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我们家族有一句传世格言,叫“为国除害,死而后已”。 凡是危害国家和百姓的贪官污吏、地痞恶霸,都是我的刺杀目标,而这些家伙聚敛的不义之财,我只会取走一小部分,大部分都会留给国家处理。 我这样说,你可能会理解一些了吧,我的谋财害命,谋财只是过程的一部分,害命才是真正的目的。 你可能会问,这个世界这么大,我怎么知道谁是贪官恶霸,要是杀错了怎么办。 呵呵,我的家族里有专门的分工,一些精英们已经坐到了政府高层,也有一些人成了有丰厚资产的企业家,甚至是跨国集团的掌门人,他们掌握的网络纵横交错,遍布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效率之高是你很难想象的。 当然了,他们肯定不会使用自己的要姓,都是以隐藏的身份为要家的目标服务。而我这样的人,则是这个目标的终极执行者,在家族里我们有一个统称的名号――解决人。 做一个解决人需要什么能力呢?这可能是你很感兴趣的地方,但是我说出来你也许就没兴趣了。 解决人不是电影里的特工,也不是小说里的武侠,什么飞檐走壁、百步穿杨、隔山打牛之类的武技都和我们沾不上边。 我们不需要格斗技能和任何枪械的使用,也不需要以一敌十的能力,在我们看来,有这些特工技能的人,最多是个战士,而不是刺客。 因为任何形式的谋杀无论成功与否,最忌讳的就是行踪败露,一旦被发现,形成被追杀的局面,即使你本事再大,也就是一个人的能力,绝大多数的结局都是死路一条。 看看历史,包括我们的祖先要离,以及荆轲、专诸这些青史留名的刺客,无论业绩有多么光辉,行刺之后也难逃一死的结果。 所以,解决人的最大本领,就是想方设法把刺杀的风险降到最低,一直到没有任何风险。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就是说,我们实施行刺方案的前提,就是解决人本身的安全得到 保证。 但是没有风险的谋杀,还能叫谋杀吗。 任何形式的谋杀,不管你策划的如何精密,总会被高手抓到蛛丝马迹的。 所以,解决人的谋杀方式,就是运用各种手段,制造意外,比如病死、自杀、车祸等等方式,让被杀者死亡。 为了避免让外人感到蹊跷不合常理,解决人还要为这个谋杀骗局设计一个个符合逻辑的事件,这样才不会引起警方的怀疑。 你可能会想,那些被解决人谋杀的人背后的势力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是的,千百年来,我们要家一直就是贪官污吏们的心头之恨,但是在法治健全的社会,他们抓不到我们的把柄,只好也用谋杀的方式来对付我们。 所以,我们解决人面临最大的危险不是警察和军队,大多数来自于这些实力集团的杀手。而这些实力集团到底是谁,我不说你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说到这里,你肯定还是觉得无法信服,因为你这几天看见我显示了许多你认为奇异的技能,呵呵,其实这根本不算什么。 我要是说,任何人只要经过专门训练,把自己身上的潜能发挥出来,都可以像我一样,你相信吗? 人身体的潜能是无限的,只是人不愿意相信自己罢了。毛主席说过“人定胜天”,绝对是真理,但是大多数人心里是不愿意承认的。 总琢磨着人如蝼蚁般渺小无助,如粟谷般微不足道,任何超过自己的力量,都想当然地要借助于外力,而从不去琢磨自己如何去战胜它。 因此千百年来人类的大脑都是在想怎么利用自然资源,强大科技的威力去征服自然,却很少去琢磨如何开发自己与身俱来的本能。 而我们的老祖宗两千多年前就已经在这方面达到了惊人的境界,只是传承到现在,留给现代人类的已经不多了。 原因是自以为是的人类精英们有意识地排斥,蒙昧人民的大脑更容易被他们统治,所以许多人类本身具备的本领都被有意忽略了。 幸运的是,我们要家还保留了许多老祖宗的精华,虽然历经艰难险阻,至今仍可以说得上是有一套完整系统的应用学说。 你在我身上见到的所谓本领,也就是管中窥豹而已,在我们看来,这只不过是我们与身俱来的本能反应,我有一个你能理解的词语来形容,叫做意念。 我刚才说过,解决人的最大本领,就是想方设法把刺杀的风险降到最低,一直到没有任何风险。 这与其说叫本领,不如叫手段更贴切,做到这些,除了需要人的智慧去策划完善,更需要解决人的手段去实施执行。 而要做到常人难以理解的程度,也就是非人力所为的程度,意念的作用就非常重要了。 意念,就是运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实现对周围事物的感知,并以强大的自信,去调度大脑和身体潜藏的能力,完成看上去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们要家每一个担任解决人的子弟,从记事的时候开始,都会接受意念的系统教育,你要想把这种教育当做培训也可以。 但在我们看来,这种教育就和现在政府提倡的义务教育没什么区别,就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是人生中必须要经历的过程。 不过意念教育并不妨碍我们要家子弟和所有孩子一样去正常的上学、玩耍,以及和大人撒娇。 当然,这时候我们都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姓氏是“要”,不知道我们的祖先就是《刺客列传》里那位豪气冲天的要离。 其实一直到了我十六岁,家族正式给我们举行了成人礼之后,我才知道作为要家子弟所要付出一生的神圣使命是什么。 无论男女,无论你在什么地方,只要到了这个年纪,都会被召唤到无锡鸿山附近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里。 那里有个神秘的祠堂,我们都叫它要祠,其实就是供奉我们要家祖先的地方。 我们会在这个小村子呆上两年,接受家族对我们出道前最后的教育。 这种教育方式是古老而系统的,同时也是非常残酷的,家族挑选最有资历的成员,用各种极端的手段,锤炼我们的意志,强化我们的意念,磨砺我们的身体,最终就是把我们每一个人打造成合格的解决人。 这种古老的系统教育,其宗旨就是把每个解决人的身体潜能发挥到极致,让解决人的思维更加敏捷,对一切事物的感知更加敏感。 当然了,这样严酷的教育即使在我们要家子弟中也是淘汰率非常高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解决人,真正配得上解决人称号的,那绝对是精华中的精华。 被淘汰的人就去做辅助性的工作,其实这样的人在我们要家子弟中还是占了大多数,这是每个人的天赋决定的,不是人力所能左右。而我早在二十年前就很荣幸地成为解决人中的一员。 解决人身上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标志,但是家族却掌握并了解着每个解决人的即时动态,我们每天除了夜里一个小时的打坐,就是养精蓄锐,时刻等待着家族的指令。 现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解决人,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除非有难度很大的谋刺目标,必须需要多人配合,我才有可能见到另外的解决人,但绝不会超过三个以上。 但是我可以支配的固定助手却有至少上百人,他们专门为家族给我安排的任务进行前期准备和后期扫尾工作。 你可能到现在还不相信,我说的会死在你这里的话。不过因为我的死期已经将近,你又是一个难得的老实人,能够答应为我处理后事,所以我愿意告诉你,也许会为你今后写小说提供些素材呢(大笑)。 我们每个解决人只能活到四十岁,到了生日那天,肯定会死的。 那是一种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死亡。这是要家子弟两千多年来的魔咒,我们只知道这是上古时期的祖先留下来的,至于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能解释。 所以要家子弟只要被选为了解决人,十八岁必须在家族内部选择一个被指定的女孩结婚,以传承我们要家的香火。 但是每个解决人在临近死亡的时候,家族的规矩是不允许在老婆孩子身边善终的,也不允许族人给我们收尸,所以我们只能死在外面,静悄悄地等待死神的降临。 再过二十四天,就是我四十岁的生日了,我已经感到了要家祖先的召唤。 我所做的职业注定让我终身处于孤独的境地,值得庆幸的是,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你这个愿意收留我的人,我真是从心里对你感到万分感激,我即使在九泉之下,也会为你祈祷长生。 长夜漫漫,来日无多,在以后的每个夜晚,只要你愿意听,我就给你讲讲我这辈子的一些琐事吧。当然了,你得给我准备好酒好菜,我这个人可是嘴馋的。 ------------ 第四章 要婴十八岁的第一单生意 1986年1月18日,是要婴十八岁的生日,这时候的要婴,是北京大学哲学系的大一学生。 当然,他在学校注册的名字不叫要婴,叫马一氓。 是一个来自无锡农村,一个通过个人努力打拼出来的大学生,是全乡人民的骄傲。(为了叙述方便,暂且还是叫他要婴吧。) 这一天,要婴接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指令。 指令是从一个无锡寄来的包裹中找到的,包裹里是一个精致的无锡特产――泥娃娃,在泥娃娃的底部不起眼的地方,印着一个要家家族的徽章――一只横捧着宝剑的虎头。 乘着宿舍里没人的时候,要婴打碎了泥娃娃,取出了一张淡蓝色的信笺和一把保险箱钥匙,钥匙的缀牌刻着典昌行420。 信笺上面用精致的隶书写道:谢奎生,b型药猝死,72小时。 把碾成了细末的泥娃娃扫进塑料袋里,又仔细擦干净桌面后,要婴就拉着室友许立去西四新华书店了。 这是个他经常去的书店,他知道这个书店的后门,就通到典昌行,走个来回三分钟都不到。 至今为止,他对这个谢奎生还一无所知,但他知道,典昌行的420保险箱里,放着有关谢奎生的所有资料。 要婴今天的任务就是拿回这些资料,再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仔细研究,然后用最快速度做出让这个谢奎生猝死的行动方案。毕竟指令上面的要求只有三天。 要婴从现在开始,就必须要小心而又不留痕迹地做这些前期工作,这是家族多年来的教育让他形成的惯性,尽他所能不给可能怀疑的警察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也许是第一次执行家族的指令,要婴的心情多少有些紧张,坐在公交车上,他感觉手心里都是汗水。 和许立一起进了书店后,他做了个深呼吸,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和许立愉快地聊了一会儿刚出版的《西方哲学史》,然后就突然说肚子疼,在许立的讥笑声中往书店的厕所跑去。 在里面留下了自己的学生证后,戴上了一个鸭舌帽和一副黑边平光眼镜,就快步从书店后门出来。 观察了一下四周情况,就缓步进了典昌行,径直走到了vip区域,从420保险箱里取出了一个文件袋,放进书包,然后又缓步走出典昌行,快步从书店后门溜进看书买书的人群中。 把帽子和眼镜藏进书包里后,他看看手表,一共用了5分钟。 而许立正在排队结账,还探头探脑地四处寻摸他呢。 要婴从后面走过去一拍许立的肩膀,调侃道:“贼头贼脑的找什么呢?” 许立被吓了一跳,“你掉茅坑里了啊?不是说好你买单的嘛?” 要婴赶紧赔着笑鞠躬作揖地把许立拉出了排队的行列,“对不住对不住,刚才肚子实在疼得厉害,窜稀了。” 等过了一会儿排到了柜台前,由于买的是教科书,凭着学生证可以打折,要婴满头大汗地翻遍全身口袋也没找到,突然一拍脑袋,“我肯定是刚才丢在厕所了,把你的学生证借我使使,我来买单,麻烦你去厕所帮我找找行吧。” 许立嘟囔着去了,等要婴结完帐,许立已经捻着湿漉漉的学生证回来了,“猜猜你的学生证上沾的是什么东东?” “你个臭小子!。。。”要婴一书包就抡了过去。 坐在公交车上,要婴闭眼养神,他把刚才的一切细节又仔细地过滤了一遍,这是教师爷用两年时间给他培养的习惯,确认没有漏洞后,他才放心地打起盹来。 晚上八点,在亚运村的一个单身公寓里,要婴在聚精会神地研究谢奎生的资料,三个助手15号、28号、33号纹丝不动地站在他的面前,一声也不敢吭。 家族提供的资料很详尽,要婴差不多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算看完。 谢奎生,男,**,52岁,现任河北小厂县常务副县长,主管城市规划建设和经济,妻子任萍,现任农业银行小厂县支行行长。 二人育有一子谢金华,25岁,从北京理工大学毕业后,与人合伙在京创办嘉华投资公司,年纪轻轻就掌管资金总额达到惊人的六十亿元人民币。 据家族内网调查,谢奎生的妻子和儿子名下的房产、股票、艺术品以及现金资产合计总额超过三亿元人民币。 任萍还通过其弟弟任安,掌控着小厂县最大的消费场所――金城夜总会,和一些不法警察内外勾结,从事着****、吸毒贩毒、黑钱洗白等非法勾当。 河北省官方纪委早就通过大量举报了解了谢奎生家族的罪恶事实,六年前,谢奎生已经花费巨额资金给任萍和谢金华办理了加拿大移民,他自己早就是个货真价实的“裸官”。 近年来通过各种手段向境外转移了大量资金,他多年来培植的关系网纵横交错,上通下达,一个小小的副县长,甚至惊动了政府高层对他的关注。 但在某位常委的暗示下,这个本已经在中纪委挂号的大案要案,就是无法推动。 万般无奈之下,一些手眼通天的神秘人物通过某种秘密渠道,把这个案子的详细资料,转到了要氏家族的长老会。 又几经转辗,交到了要婴这个初出茅庐的解决人手里,这就决定了谢奎生的生命开始以小时计算了。 而要婴完成这个业务的酬金是三十万元人民币,这也将是他十八岁出道以来的第一笔收入。 猝死――这就是谢奎生已经被决定了的终极死法,需要他看上去像是出现意外的自然死亡,而这种意外的策划和执行者,就只有要婴自己。 给他配的这三个助手,是为了让他顺利完成任务,需要这几个人做一些配合和善后工作。 在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尽管要婴可以支配的助手能够达到上百人的规模,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些人的具体状况,比如他们的职业、年龄、姓名、家庭等等,一概不知,家族长老会也严格禁止要婴去了解。 他仅仅知道,这些助手们也都是要家子弟,只有在要婴得到任务指令之后,才会由长老会为他临时指派助手,他们的数量完全是由长老会根据任务的复杂程度来定的。 要婴确定他们助手身份的唯一方式,就是检查他们的手腕上的家族徽章的刺青,以及刺青下面的大写编号,而整个任务的策划和执行是绝对不允许他们参与的。 他们得到的指示,就是严格按照要婴的要求去做每一件事,甚至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下午的时候,33号就按照要婴的指示,搞到了谢奎生在一个月前的体检报告,遗憾的是,除了有些轻度脂肪肝之外,这个官僚的各项身体指标都非常好,也没有心脏和大脑方面的病史,这都归功于他每周三次长距离游泳的良好习惯。 这家伙居然能在30分钟内仅仅用蛙泳游完2500米的距离,这对一个52岁的男人来说,真的是有个很让人羡慕的身体啊。 看看15号找到的背景资料吧,噢,谢奎生好喝啤酒,酒量大于常人,在酒桌上经常是一打一打地喝,这也许是尽管他身体很好,但是又有轻度脂肪肝的原因吧。这个因素也许可以利用起来。 还有什么呢,噢,谢奎生还是个业务能力很强的工作狂,每天的工作时间会超过十小时,挑灯夜战是家常便饭。 大小政务处理起来得心应手、干脆利落,在整个小厂县是绝对精明强干型的风云人物,仿佛永远也不知道疲倦似的。小厂县的经济在他的带动下近十几年得到了飞速发展。 谢奎生平时最大的喜好是搜集名贵手表和艺术品,他对古画和瓷器的鉴赏水平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程度。 他在郊外的信达山庄里有一栋面积达到300平米的豪华别墅,这是连他老婆都不知道的一处秘密住所,里面除了收藏了大批古玩手表以为,更是他和情人刘燕私下幽会的地方。 据15号最近半个月的实地蹲点,谢奎生每周都要去这个别墅三次,每次和刘燕翻云覆雨的时间都要超过一个小时,他那些超级变态的床上功夫,居然让久谙风情的15号也弄得目瞪口呆。 这真是个怪异的悖论,难道一个官员的贪腐程度是和他的行政能力成正比的吗?越能干的官就越贪心吗?床上越厉害的官是不是执政能力也厉害呢? 要婴心里感叹着,端详着谢奎生最近的工作照片,这是一个宽头大脸的汉子,浓眉鹰鼻丹凤眼,眼神深邃而又坚定,脸上仿佛总是留存着一种淡淡的笑容,让人感到神秘而又具有亲和力,根本看不出一点邪恶的迹象。 “这还真的是一个厉害角色呢。不知道床上风这个办法行不行。”要婴脑子里已经有了大概的行动轮廓,又翻开了28号搜集到的谢奎生近十天的日程安排表,发现后天谢奎生就要来北京参加农业部三农经济论坛了。 也就是说,在他出发之前,他的生命必须要结束了。这是家族长老会的最高命令,要婴绝对不能违背。 “我要谢奎生在信达山庄那个别墅的平面图,确定一下他和刘燕这两天到别墅的具体时间,另外我需要一管b型药,天亮之前必须拿到手。 再准备一辆廊坊牌照的mini轿车,车牌要弄得脏一点,最好看不清数字; 在小厂县找一家普通小旅店和一家三星级宾馆,明天下午之前,我们分头用假身份证入住。 明晚八点,我开始行动执行。在这之前,必须一切准备就绪。” 吩咐完这些命令,三个助手就从要婴的房间迅速消失了。 ------------ 第五章 要婴的第一次行动 起初事情的发展和要婴计划的一样顺利。 虽然是初出茅庐,但对于自信满满的要婴来说,尽管时间紧迫,一切规划却都是经过严丝合缝的推敲。 已经确定谢奎生第二天晚上七点左右到达信达山庄的别墅,通过技术手段进行电话监听之后,在县电视台做编辑的刘燕也会在当天夜里到别墅赴云雨之约。 强迫心脏进行加速运动的b型药也在天亮之前送到了要婴的手上。 33号也在第二天上午搞到了一辆银灰色的套牌mini轿车,连同别墅平面图和假身份证、化妆道具、以及一盘刘燕采访谢奎生的节目录像也一起交给了要婴。 于是,在第二天的下午一点,化妆成清纯的都市女白领刘燕的要婴,驾驶着那辆mini轿车,入住了小厂县中心商业广场附近的一家三星级宾馆。 看官也许会怀疑,这些刑侦专用的装备,你一个私人家族怎么可能有权利配备呢?再说了,在我们这样一个管控严格的国度,这些禁忌的装备又是怎样到了家族手里的呢,要氏家族该不会是中国最大的隐蔽最深的黑社会吧。 在这里笔者必须要强调一点,要氏家族是个深深隐藏在地下的庞大组织,但从来不做非法生意,所以绝对不是黑社会。 要氏存在了两千多年,一直保留了一个传统,那就是家族子弟必须保持在这个社会各个阶层的广泛存在。 也就是说,上至国家领导人,下至普通平民百姓,甚至三教九流、**白道,都会有要氏子弟的影子,并在每个阶层,都有着强大的影响力。 家族长老会的作用,就是把这些遍布于社会各个角落的要氏子弟网络化管理,而整个家族的行事效率并不会因为改朝换代和社会动荡,而受任何影响。 在家族长老会的严厉监督下,要氏子弟的行事风格一直遵循着低调隐秘的祖训,这就是要氏家族能够存在了两千多年而依然雄风健在的原因。 不过历代统治者的高层,从掌权开始,对要氏家族的了解和利用,却都是心照不宣的。 事实上,每一个最高当政者,对要氏家族无所不在的庞大势力和能够改天换地的巨大能量,都是心怀畏惧和警惕的。 历史上也曾有一些感到威胁到自己地位的皇帝、总统什么的,动用军队和警察,对要氏家族展开过围剿和追杀,但是最后的结果都是以要家的胜利而告终,而当权者的下场通常都是以意外死亡作为他们的最后归宿。 所以,经过千百年来的磨砺和抗争,要氏家族与当政者形成了一种很奇怪的默契关系,强大而不为人知的要家子弟经常会做一些政府不能去做的事情,其中一类事情就是为我们这样的解决人安排的――意外杀人。 有了这些政府默许的事情,你就应该理解,要氏子弟为什么会有那么好的装备的原因了吧,实际上,要家使用的许多武器装备,是远远超过了中国现役警察甚至是军队的。 而这些装备的来源,除了政府的暗中开放进口渠道外,要家在海外的子弟也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还是书归正传,接着讲要婴的第一次谋杀吧。 现在的要婴,是一个有着一张清纯可爱面孔的电视台编辑刘燕的形象,正闭着眼坐在宾馆行政套房的沙发上,琢磨着晚上行动的每一个细节。 他要确保自己的这场处女秀,让人看上去真的是一场意外事件。他笃信教师爷的一句格言――要氏杀局不是血淋淋的刑事现场,而是合情合理的意外。 “没有人要杀他,是他自己运气差,活的不耐烦了。”要婴嘀咕着,对着镜子模仿着刘燕的撩人姿态。 他打开电视,接上u盘,反复端详着节目里谢奎生和刘燕的神情,聆听着这两人的声音,和镜子里的自己仔细比较和调整。 这种全方位的模仿,可不是简单的化妆术,在要氏教育宝典中是有一个专门的学科,叫做“神妆术”。 要点就是在最短时间内,掌握模仿对象的所有重点,其精要之处在于神态、习惯动作和特出发声规律,至于外形化妆在“神妆术”里则放在了第二位。 而要氏家族独有的精水,可以让男人粗糙的皮肤在20小时内保持得像女人那样细嫩光滑。 至于b型药更是设在粤东山区的要氏精药厂的独门春药配方加强版,其最早的原版a型药就是风靡全世界的伟哥,这是要氏精英运用祖国医学与美国佬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合作产物,是真正的中西医结合的典范。 只不过在后来的宣传推广中,要氏家族有意识地隐身了而已,但是也绝对为家族赚取了无以伦比的财富。 b型药最大的功效除了更多地增加男人的性交时间,还能让男人在达到高潮的时候心跳骤然加速,极易使男人因为短时间的多次性交,让心脏工作迅速超过人的身体负荷,造成心脑血管破裂而死亡。 是真正的精尽人亡,俗称也叫床上风。奇怪的是,b型药对女人却没有任何作用。 这种杀人药物当然是不可能在市面存在的,但却是要家解决人身上必备的武器之一。 这也是今晚将要导致谢奎生直接致死的杀器,关键在于如何让谢奎生在和刘燕yy之前,顺理成章地吃了b型药,而据资料显示,由于谢奎生身体强壮无比,他和刘燕yy的时候,是从来都不用任何类型的春药辅助的。 但是在yy之前,谢奎生肯定会喝一杯法国红酒助兴,看来只能想办法把b型药放进酒杯里了。 下午四点,33号和28号悄无声息地溜进了要婴的房间,33号给他看了刚刚在电视台偷拍到的刘燕的照片。 并按照今天刘燕的装束买好了全套女装――白色衬衣、黑灰相间的巴布瑞外套、黑色细腿西裤、黑色高跟鞋、肉色丝袜、白色lv挎包,当然还有淡红色口红、兰黛香水,以及棕红色的短发套。 33号还比对着照片,为要婴的假发套梳了一个和刘燕今天几乎完全一样的发型,细心地给他带到头上。 虽然因为家族教令严酷,要婴嘴里什么都没说,但是心里却对33号工作的细致入微赞叹不已。真难为他一个下午就把所有道具都能配齐。 正在负责监听的28号突然把要婴叫过去,要他听听谢奎生和刘燕正通话的一段对白。 这是谢奎生给刘燕打的电话,下午已经没什么事的谢奎生说自己一会儿就要出发,有些猴急地想让刘燕早点去信达山庄幽会。 刘燕说还有个待播很久的片子必须要在今天干完活,否则无法向领导交差。 这会儿的谢奎生开始满嘴甜言蜜语地挑逗起来,和他平时的严肃作风宛如两人。 刘燕经不住他的诱惑,就答应晚上和他一起吃饭,他们约好六点半在古乐轩饭庄荷兰厅见面。 饭后刘燕还得回台里接着编片子,最多到十点左右就能赶到别墅和谢奎生过夜。 要婴闭眼琢磨了一会儿,问33号:“b型药的发作时间是多久?” “从服用开始计算,一般30分钟内开始生效,持续时间大约三小时。” “要是把药放进红酒里呢?或者往酒瓶里放两粒b型药。。。” “b型药放进红酒,会马上稀释消散,对红酒的口感没有影响,也不会沉淀,而且药效在酒精的作用下会加速对人体起作用,如果把药量加倍,效果也就会成倍增加,也就是说,男人假如在喝酒后两小时内yy,会在15分钟内死亡。” “谢奎生和刘燕六点半开始吃饭,假如这时候让他们喝了掺了药的红酒,到十点他们再次见面,中间大概有三四个小时的间隔,药效会不会减弱甚至消失了呢?” “我刚才说过,单独口服一粒b型药的持续时间是三个小时,如果掺进酒里,药效只会加速起作用,如果把药量加倍,效果也就会成倍增加,维系时间应该至少在五个小时左右。” “那好吧,我们就把计划稍微变动一下,我下手的地点就在古乐轩饭庄荷兰厅。” 接下来的工作,就围绕着这顿饭局开始准备了。 15号率先出发去古乐轩饭庄荷兰厅安装一个隐蔽的遥控摄像头,28号用网络监控谢奎生和刘燕的即时通话,以防突然变故。 33号用网路编了个虚拟电话号码,预定了荷兰厅隔壁的一个套间,随后就带着要婴的全套工具和待换服装赶了过去。 要婴把两粒b型药放进口袋,就出门上了那辆和刘燕的mini一模一样的车子,在车里戴上假头套,又往脖子上喷了一点兰黛香水,换上33号给他置办的刘燕今天穿的衣服,仔细检查后,就把车子开到古乐轩饭庄附近等待时机。 要婴把车子停在饭庄对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然后打开电脑,带上耳麦,接通与三个助手的联络频道,于是,15号把荷兰厅的镜头放了出来,服务员正在忙碌着摆放餐具,几个精致的冷拼盘已经摆好了。 33号已经西服革履地在隔壁套间喝上小酒了。只是28号还没有谢奎生和刘燕的消息。要婴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六点二十五分了。 要婴把一切都计划的丝丝入扣,就等着这两只可怜的羊羔上套了。 六点三十二分,一辆黑色奥迪开到了饭庄门口,要婴清楚地看到一身黑色西服的谢奎生从车里下来了,只见他停好车后,径直从后备箱里取出了两瓶红酒,在迎宾小姐的引领下走进了饭庄。 要婴赶紧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视频,没过一会儿,就从镜头里看见谢奎生进了荷兰厅,他把红酒交给了服务员后,又紧跟着叮嘱了几句什么,服务员连连点头走开了,谢奎生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打电话了。 这时候,要婴看见一辆和他的mini一模一样的车子开了过来,可巧不巧地居然就停在他的车旁边,要婴赶紧把头低了下去,心里祈祷着那个真刘燕可别太好奇,千万别往我的车里寻摸,那可就坏了我的出场秀了。 只听见外面发出“哐”的一声,似乎是车门关闭的声音,紧跟着就是刘燕娇媚的声音,似乎正跟谁通着电话。 “我猜猜我看见什么了――居然在小厂有一辆和我的mini一模一样的车子,你可是告诉过我这车在县里是独一份的啊!看我待会儿怎么跟你算账。”随后是咔咔的高跟鞋走路的声音,似乎渐行渐远。 一直到要婴从电脑视频里看见刘燕进了荷兰厅,他才满头冷汗地坐了起来。 看着刘燕满脸不高兴地滚在谢奎生的怀里撒娇,似乎还在为县里怎么有两辆mini车的事情喋喋不休,要婴不禁暗自感到侥幸,我居然忽略了小厂是个不大的县城,屁大点事顷刻间能传遍全县,这事办完必须赶紧撤退,以免夜长梦多。 这时候,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了,那两瓶红酒已经被倒进了一个精致的玻璃酒盏里,和一桶冰块一起摆到了桌子上,一个长相甜美的女服务员分别给两个人倒了半杯红酒,又放了两块冰块,随后就离开了。 看着这两个狗男女酒酣耳热地开始吃喝,要婴对着耳麦发出了指令,“开始!”然后就紧盯着视频里的刘燕。 ------------ 第六章 意料之外的意外 果然没过一会儿,就看见刘燕从包里拿出手机接听了。要婴知道这是28号虚拟了一个电视台传达室的号码打过来的,说是有个萧山寄过来的快递包裹,看上去是大闸蟹,由于是时鲜水产品,需要她本人马上签字才能留下来,要不传达室没法负这个责任。要婴听着28号模仿老人喋喋不休地和刘燕唠叨着,心里暗暗发笑,这家伙的演技真的是没得挑。 刘燕明显表现的很不耐烦,最后好说歹说才告诉传达室自己在古月轩吃饭,让那个快递员到这里再给她打电话,这才气呼呼地把电话挂了。 电视台到古月轩的距离是要婴他们事先测算过的,骑着电动车的快递员大约需要20分钟才能到这里,而这时候,两人估计已经喝得面红耳赤了,判断能力应该相对迟钝。要婴通过耳麦指令15号做好准备。一面盯着视频里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18分钟后,15号装扮的快递员给刘燕打电话了,让她到饭庄门口拿包裹,要婴看见刘燕边打电话,边向饭庄门口走去,在15号的指引下越走越远。5分钟后,要婴先从视频里看看谢奎生的状态,似乎已经有些醉眼迷离,不知道正和谁通着电话,这正是要婴需要的感觉,于是闭眼调整了一下呼吸,让心跳尽量变得正常,然后迅速下车,向饭庄大门走去。 要婴给15号下的指令是必须让刘燕在外面待上5-8分钟,让他这个假刘燕有足够的时间,在荷兰厅与谢奎生周旋,还要乘机把b型药下到酒里,然后从饭庄后门撤出,以免与真的刘燕迎面相撞。当然了,这段时间里还要屏蔽掉谢奎生和刘燕之间的电话联系,省的要婴在执行过程中露出马脚, 当要婴走进荷兰厅的时候,谢奎生仍然在醉话连篇地打电话,他看见要婴进来,居然一把就把他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一股酒臭味顿时熏得要婴恶心欲呕,“我说你跟我在一起吃饭呢,关副省长居然还不信,你自己跟他说吧。” “说什么说啊!”要婴脑子反应的飞快,一把夺过手机就直接挂掉。这时候是绝对不能和第三个人说话的,尤其是脑子清醒的人,即使他这个假刘燕不至于当场暴露,在事后警察万一进行的例行调查中,要婴也不能留下丝毫多余的线索。 “你。。。。你怎么跟关副省长说话呢?大闸蟹呢?”大概是真刘燕从没有在他面前这样粗鲁过,谢奎生显得有些意外,但是他的大脑显然被酒精刺激得有点迟钝了,要婴又忍住恶心,用手若有若无地在他身上四处游走,顿时弄得这个家伙眼神迷离起来。“呃。。燕子啊,你的手怎么也不老实了啊,你好像平时不是这风格吧。” 要婴顺势把嘴唇堵在了他那张臭嘴上,挡住了他的视线,同时用一只手把兜里的b型药拿出来,倒进了酒盏里,然后拿起酒盏,很自然地晃了晃,倒进了两个杯子,笑嘻嘻地故意用屁股拱了拱他的大腿,“大闸蟹还得等一会才能来呢,咱们两个先喝一杯交杯酒吧。”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怪啊,骚的我都不适应了。身子好像也变硬了似的。”谢奎生端着酒杯却不喝,而是晃了晃脑袋,似乎在努力想让脑子变得清醒点。 要婴霎时冒了一后背的白毛汗,这家伙真的是不好对付,幸亏已经喝了不少酒,要是早点进来,恐怕就要露出马脚了。 正思量着如何下手,耳麦里传来15号的声音,“大闸蟹已经交割,三分钟后返回。” 要婴心里一急,用手捏住谢奎生的鼻子,乘着他呼吸困难张嘴的一刻,把大半杯酒灌了进去。然后嬉笑着跳到一旁,“说我骚是吧,我就骚给你看看。” 谢奎生被这杯酒呛的连连咳嗽,涨红着脸指着要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要婴乘势看看手表,“哎呀,送大闸蟹的马上就到了,我到门口看看去啊,你可得乖点,我马上就回来。”说完,也不等谢奎生回答,飞跑着摔门而出。 到了门外,要婴镇定了一下情绪,对着耳麦叫15号,“确认刘燕是从正门进来吗?” “没错,她已经快到大门口了,最多一分半就到荷兰厅!”15号的声音显得十分急迫。 要婴很理解他的心情,边向后门走去边回答,“一切搞定,别担心。” 等要婴绕了一圈回到车里的时候,视频里刘燕正和谢奎生兴高采烈地欣赏刚拿到的大闸蟹呢,要婴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衔接的没什么破绽,在向三个助手下了继续监控、事后扫尾取证的指令后,要婴就直接开车上了高速,准备直接杀回北京。 没想到刚刚过了一个小时,要婴正在四环路上堵车呢,就接到了28号用网路虚拟号码直接打过来的电话,按照家族规定,事件之后72小时内,所有参与人员必须断绝所有联系,并销毁所有与事件相关的证据,以防对手或者警察嗅到味道后跟踪追击。这时候接到28号的违规电话,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事件失败,或者出了意料之外的意外。可这是要婴平生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啊,如果真的失败,还不知道家族长老会怎么处置他呢。 要婴强忍住惊慌,接通了28号的电话,善解人意的28号首先告诉他谢奎生已经死亡,只不过没有按照预想的方案那样,死在信达山庄的别墅里,而是直接死在古月轩饭庄的荷兰厅!这家伙居然不顾形象地在餐厅这样的公共场合,当着几个服务员的面,不顾刘燕的激烈反抗公然强奸了她,在几度疯狂之后,这位叱咤风雨的副县长毫无脸面地死在了刘燕的肚皮上。而那位花样年华的女编辑则羞愤交集下,在众目睽睽中赤身裸体地一头撞死在墙上。警察到来之前,直接的目击者至少有30人。 ------------ 第七章 要梅现身 要婴顿时感到头晕目眩,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件事在小小的小厂县城会激起多大的风浪,无处不在的**会在第一时间把这件丑闻传遍全国,甚至会很快传到省里和中央高层。这绝对不是家族或者幕后推手想要的效果。他们肯定是想让这位谢副县长在隐秘的别墅里不体面的意外死亡,然后再用鲜花和光环去宣扬他的业绩和能力,这样可以加强政府的公信力和正面形象。而要婴策划的这场意外事件,却出了意料之外的意外! 要婴没有也没敢再去想象长老会的雷霆之怒会让他得到如何的下场,他关掉手机,把车子停到了一个大型地下停车场,换回自己的衣服,把与刘燕有关的所有道具都处理完毕,然后就直接打车去了机场,买了一张到无锡的机票。他没有再和任何人联系,而是准备按照家族的规矩,径直到要祠老家,接受长老会对失职解决人的最终惩罚。 在机场候机的时候,一位擦肩而过的中年男人,把一本杂志很隐秘地塞到要婴的手里,待他反应过来回头张望的时候,中年男人已经消失在人流里了。这让要婴感到十分震惊,虽然刚刚出道,但他自认控制能力已经达到很高的层次,不过与这位迅捷如鬼魅的中年男人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坐在机场卫生间的马桶上,要婴忐忑不安地翻开杂志,里面夹着一个黑色信封,信封的一角印着家族的虎头宝剑徽章,要婴知道这是家族的执行人――那个中年男人送来的,这里面的内容就是对他是否还能活着做出最后的决定。 要氏家族的执行人,是所有解决人的家族荣誉送达者,更是家族铁律的施刑者,他们的数量无人知晓,但是执行人无处不在的鬼魅身影,和冷酷无情的惩罚手段,足以让任何任务失败的解决人胆寒。要婴知道,执行人的出现代表的是家族长老会对解决人某一项任务的最终裁决,他们似乎总是在暗处监视着解决人的一举一动,但是除非他们自己现身,解决人即使意念运用的周身敏感度再高,也无法察觉到他们的存在。这是要婴在以后漫长的刺客生涯中一直感到困惑的问题,直到很久以后一个很偶尔的机会,要婴救了其中一位执行人的性命之后,他才知道家族对执行人的教育是和他这样的解决人完全不同的系统,这个系统似乎是专门为克制解决人而设立的,这让要婴不禁对家族古老而博大精深的教育体系产生了无限敬畏的心理。 要婴颤抖着打开信封,取出了一张淡蓝色的信笺纸,仍旧是精致的隶书,内容也仍旧是寥寥数笔,“自断右小指,自习养神术一月待命,华庭小区9栋1203”。信封里还有一把银色的钥匙。 要婴长长吐了一口气,用打火机把信封信笺点燃烧尽,扔进马桶冲的干干净净,这才把手机开机,让33号把工具送到华庭小区。 要婴的第一次任务,就这么结束了。听了我讲的平生第一次任务,你肯定会觉得很失望吧,说了那么多细节,好像也很平淡无奇似的,刺杀那么样一个贪官,好像也没有显示出解决人从小培训的那种神秘本领嘛。 呵呵,小伙子你先不要急,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我们的祖先要离,虽然也擅长击剑,但他身体瘦弱,不但没有小说里描写的江湖豪侠那样的雄壮体魄,而且普遍是像我这样的身高没有170的苗条身形,也都没有万夫不当之勇,但绝对有无人可比的大智慧和舍生取义的胆量,这就是我们的优势,至于我们从小就受到的意念系统培训,在我们的概念里,完全是辅助我们完成任务、保护自己的必要能力,跟那些少林武当的武术没有什么关系。当然了,没有这些能力,我们也完成不了任务,不过与职业特工的技能培训相比,还是有着天壤之别,至于差别在什么地方, 在下面我讲的和职业特工的一次面对面较量中,你就有更深刻的认识了。 职业特工这个词汇,是近些年来文学作品里对受雇于政府安全情报部门的人常用的描述,通常被形容的武功高强、枪法如神。尤其是007系列和碟中谍之类的美国间谍电影中的特工形象,及其他们使用的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高科技产品,更是让普通老百姓觉得神秘莫测。 其实,单就技术手段而言,美国fbi所掌握的高科技装备,是远远超过电影导演们的想象空间的。而要氏家族由于有强大的财团支持和无所不在的社会网络,以及与各国政府政要的密切关系,装备科技实力丝毫不逊色于世界上最强大的情报机构。至于各种枪支刀棒之类的杀人利器,则是要氏刺客最忌讳的工具。使用这些武器导致的直接后果,等于告诉警察,要氏刺客就是杀人犯。 要婴大学毕业后,考上了社科院的硕士研究生,专攻国际金融与贸易,他的导师是当时国际著名经济学家孙一祥,也是国务院挂号的精英智囊团核心成员之一。但是这位孙教授的真实身份,只有要氏长老会和几位政治局常委知道,当然了,作为孙教授的得意门生,要婴自然也知道自己导师的真名叫要义,是要氏长老会的十位教师爷之一,威望极高,要婴读研究生期间的几次任务,都是要义老爷子直接下达的。 这天,要婴从老爷子批改下来的论文夹页里,又看到了那张熟悉的印有族徽的淡蓝色信笺,内容仍旧只是言简意赅的几句话,“马耐,针刺注射,48小时”。 有关任务的详细资料,是在教授办公室里由老爷子亲手交给要婴的,这不合规矩的安排让他敏锐地感到了任务的艰巨性。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 第八章 要梅现身(二) 果不其然,这次分配给要婴的助手,竟然达到了二十六人,其中也包括之前他熟悉的33号。已经分散潜伏在本次任务的执行地――新疆伊犁州下面的一个小县城霍城,这么多人手配置足以说明任务的难度有多大。 资料里有关马耐的记载只有薄薄的三页纸,但是这个人却是要婴当解决人以来遇到的最有份量的刺杀目标。 马耐,原名斯特凡。库哈尔斯基,原籍哈斯克斯坦,毕业于莫斯科大学法学院,目前公开身份是哈萨克斯坦政府驻新疆商务代办,曾在九十年代被美国中央情报局收买,刺探俄罗斯及中亚地区国家的军事及商业情报,一直以来是国家安全部严密关注的对象,最近查明,此人还与位于阿富汗境内的基地组织有密切联系,更是东突解放运动的重要成员之一,是一个背景极其复杂的双料间谍。 从2001年开始,马耐通过自己掌握的秘密渠道,把数百名东突分子从新疆偷运到阿富汗,并为中国境内的恐怖分子输送了大量武器弹药,是一个对国家安全极度危险的人物。不过,尽管中国、俄罗斯政府都欲除之而后快,但鉴于马耐有公开的政府官员身份,在各国政要中间拥有广泛的人脉资源,以及与美国中情局藕断丝连的秘密关系,即使证据确凿,也很难将他绳之于法。 中国和俄罗斯安全部门早在两年前,就把马耐作为天字一号的暗杀目标,但是马耐高薪雇佣的八个保镖,都曾是在退役前服务于以色列摩萨德和美国fbi的职业特工,具有高超的格杀技能和丰富的反侦察手段,政府特工的几次偷袭,都是以失败而告终。万般无奈之下,我国某位主管安全部门的政治局常委,就把这个任务委托给了要氏家族,代价是2000万美金,由国家在开曼群岛注册的一个投资公司,以慈善项目的形式,通过渣打银行汇到要氏家族在法国开设的一个不起眼的文化传媒机构的账户上。 传达给要婴的指令是,让马耐必须以发生意外的方式在霍城死亡,这不仅是要不给哈萨克斯坦政府留下任何给中国惹麻烦的口实,更不能给基地恐怖分子提供报复的可能。之所以行动时间定在48小时,是因为两天后马耐就要离开中国返回哈萨克斯坦。 而这两天内,马耐的日程也排的很满,他将在伊犁州政府官员的陪同下,考察位于霍城开发区内的棉花加工厂和葡萄酒酿制基地,还要代表哈萨克斯坦政府,在霍城和新疆发改局签订两个经济合作协议。 资料里显示,马耐身体肥胖,性格敏感多疑,易于激动,并患有严重的冠心病。要婴注意到,此次随同马耐出行的,有一位叫托亚的格鲁吉亚籍青年男子,公开身份是马耐的私人保健医生兼营养师,但是据要氏网络的调查结果,这个托亚实际上是马耐的男宠,每晚都和马耐住在一起,平时也是形影不离,对马耐一向忠心耿耿,甚至一道一道地亲自品尝厨师做的每一个菜肴。 马耐这两天都是住在霍城最豪华的嘉典大酒店,本地政府除了提供车辆餐饮和陪同人员之外,并没有派警察武警进行特别护卫。马耐每天的安防保卫工作也是托亚负责安排的。在那八个保镖的眼皮底下,陌生人是很难与马耐有零距离接触的。 要婴仔细研究了这些资料,正觉得无从下手、有些一筹莫展的时候,33号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找上门来。 要婴感到很好奇,从他出道以来,还是第一次和要家的女孩子协作完成任务。而且还是年纪这么小的女孩儿。这不由得让要婴多看了女孩儿几眼――鹅蛋脸,杏核眼,皮肤白皙,浓密黝黑的短发齐眉遮住了半个脸庞,嘴角总是半咧着,仿佛总在嘲弄着看着别人。穿着一身宽大不很合身的白色校服,身上斜跨着印着大灰狼卡哇伊的黑色双肩背包,脚上则是红色的耐克篮球鞋。整个一假装清纯的初三小太妹。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女孩儿一进门就把背包往沙发上一摔,耐克鞋一脚一只地甩到了屋角,然后把自己也扔进了沙发,双腿一盘,低头玩起了iphone,居然不再理要婴了。 “这丫头是干嘛的?”要婴有点怀疑33号把自己妹妹带来玩了,这可是违反族规的,量33号也没这个胆子。再说也没听说他有个妹妹啊。 33号对这个女孩儿却表现的很恭敬,“这是要梅小姐,与您的身份一样,是要灵德教师爷从无锡专门派来帮助您的。” 要婴心里一惊,他知道要灵德教师爷是家族长老会里最年长的长老,早在2000年就过了百岁寿诞,却依然精神矍铄,他天赋异禀,不到二十岁就做到了长老的位置,据说意念已达通神之境,与好友饮酒时,经常会身体悬浮而神游物外,在漫长岁月里为要家建立了数不清的功勋。是所有后辈子孙的精神偶像。 要灵德教师爷在这个时候派了年纪这么小的女孩儿解决人和要婴协作,除了笃定这次任务的难度之大外,也更说明这个要梅绝对不是等闲之辈,要婴要是真的把她当成一个小太妹,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他自己。 想的这里,要婴不敢再轻视眼前这个小女孩儿,而是把厚厚的资料径直放到她的面前,“任务期限只有48个小时,你还是抓紧时间先看看资料,一个小时后我们再研究方案。” 在要婴的概念里,作为解决人仅仅用一个小时去研究资料,实在是有些苛刻。但是眼前留给他们的时间也确实不是很够。 没想到要梅却俏脸一杨,直接给了要婴一个白眼,“还是省省吧,要是像你那么研究来研究去的,我也就不用来新疆了。” “你说什么?。。。。。。”要婴登时被这个狂得没边的小太妹气的目瞪口呆,要不是33号事先告诉过她是要灵德教师爷直接派来的解决人,他肯定会直接把这个小丫头片子从窗户扔出去。 ------------ 第九章 给托亚设玻璃局 “你倒是试试,看看咱们谁把谁先从窗户扔出去?”话音未落,本来盘腿坐在沙发上的要梅忽然不见了踪影。要婴正惊异于这小太妹居然会懂读心术,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后脖子一阵发紧,身子突然不受控制地腾空而起,眼瞅着就向窗户飞去。 要婴匆忙中赶紧使了个下坠式,意念中身随心意,一屁股坐了下去。却没想到落地点不是原来坐的那个大沙发,而是离沙发一米远的大陶瓷鱼缸,只听“哗啦”一声巨响,要婴重重摔倒了地上,整个屋子顿时成了水陆道场,到处都是陶瓷碎片和水啧金鱼。等33号闻声从门外跑进来,只看见浑身湿漉漉的要婴狼狈万状地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要梅则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玩iphone。 让要婴感到无法接受的是,33号居然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把他扶起来的时候,脸上竟不易察觉地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要婴羞怒之余,不由得对这个小太妹的本事产生了深深的忌惮,倒也不敢再造次了。 “怕了吧?我这移身术可是老爷爷亲传的,量你也不会。”要梅笑吟吟地看着要婴的尴尬相,突然又平白消失了,要婴赶紧护住脖子,同时向后转身看去,却什么都没有。他正觉得奇怪呢,只觉着后脑仿佛被针扎了似的疼了一下,要婴大叫了一声回过头来,却发现要梅仍旧笑吟吟地坐在沙发上呢。 “移身术?”要婴惊异地打量着动如鬼魅的要梅,“怪不得你小小年纪就能做解决人呢,原来你的天赋这么高。” 要婴知道,要家奇术里共有三百二十个道门,但并不是每个解决人都能学全的,一般人能学到其中十分之一就达到顶峰了。而要婴被视为本家子弟中天分很高的一个,也不过学到了七十六个道门。他曾经看到过一本要氏秘籍中记载,早在北宋时期,曾经有一位天赋异禀的前辈异人,曾掌握了惊人的二百九十八个道门,能力几乎到了通神的境界,却在二十五岁的时候突然无疾而终。看来真是天妒英才啊。至于像要梅这样拥有独一无二天赋的神童,则被要家长老会视为天赐宝物,会根据每个神童的特点进行针对性的教育。他们所具备的特殊能力,是一般解决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但话又说回来,除了特殊能力之外,这些神童的其他能力或许还不如一般的解决人,所以要家长老会是根据任务的具体情况,来安排诸如要梅这样的小太妹来执行特殊使命的。 要婴是了解这些事情的,所以也就没再计较要梅的无礼取闹,毕竟现在留给他们的时间不是太多了。等33号收拾好房间,就单刀直入地问要梅,“看来你已经什么都了解了,那你就说说,该怎么办。”要梅很跋扈地仰头看着天花板,自顾自地说道,“那个马耐不是有很严重的冠心病吗,你们只要想办法让他的情绪激动起来,剩下的事情就归我了,当然了――”她低下头来笑吟吟地看着要婴,“最好是在空间足够大的公开场合,要不我施展不开,也容易暴露。” “你打算用针管吗?”要婴脑子里浮现出指令上的“针刺注射”四个字。 “当然了,”要梅依旧笑吟吟地看着他,“而且就刺脖子上。”要婴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脖子,还好没有摸到针眼,他心里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针头要是金属的会留下痕迹的。”要婴顺着自己的思路提醒她。 要梅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塑料盒,里面是一个真空包裹着的透明注射器,“不要紧,这是个干冰制作的针管,针头只要接触到皮肤马上融化,药液会迅速渗透进皮下组织,只要三秒就会起作用,”她坏笑着看了要婴一眼,“你只是会觉得脖子紧了一下,然后脑血管就破裂,接着就完事了。” 要婴只觉得后脖子凉飕飕的真的发紧了,他恼怒地盯着要梅的一举一动,生怕这小太妹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让监控的人30分钟内把马耐的具体作息时间送来,越详细越好。”要婴回头吩咐33号,然后把衣领竖了起来护住脖子,凝神看着要梅,却是一言不发了。 “你怕什么啊,我又没给你下药。”要梅格格地笑了起来,拿着注射器一抛一抛地,故意逗着要婴玩。“我知道你琢磨什么呢,告诉你吧,我不是要家最小的解决人,光我知道的就有一个叫什么要星的男孩子,过了年才满11岁,三百二十门道已经会了一小半,老爷爷说这小屁孩是什么天纵英才,比我厉害不知多少倍呢。” 说实话,要婴在要祠学习的时候,是了解家族里拥有一些天赋异禀的神童的,却没想到真接触上了,才感受到这些小屁孩居然这么厉害,能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中。那些读心术、移身术,还有隐身术、穿墙术甚至瞬间变化之类的奇招妙术,要婴都曾经下死力气刻苦学习过的,无奈自身天资所限,虽然在普通人眼里,已经算个有修为的高手,但是与这些有天份的小屁孩相比,总是觉得相形见绌,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正感慨着,33号已经把一份打印好的材料放到了要婴的面前,这是马耐未来两天的时间安排。看来这个马耐是个很严谨的人,除了吃饭睡觉,甚至连每天上厕所的时间也是固定的。而在马耐的休息时间里,托亚和那八个贴身保镖,是根本不可能让别人接近他的。即使能够下手,也绝对会有谋杀的嫌疑。所谓的公开场合,除了棉花加工厂和葡萄酒酿制基地,就剩下嘉典大酒店了,马耐要在酒店宴会厅代表哈萨克斯坦政府,和新疆发改局签订两个经济合作协议。完事之后,新疆官员们要在这个宴会厅给马耐一行人设宴送行。 ------------ 第十章 给托亚设玻璃局(二) “就在宴会上动手怎么样?”要婴说完又皱起眉头,“麻烦的是那八个保镖眼睛很贼,任何人接近马耐都会被防范,而且托亚也不会让马耐喝酒的,我们的任务又不能让新疆官方配合协作。这样一来,我们的人就无法正面接触马耐了。” “能不能搞到新疆发改局参加宴会的人名单?”要梅突然接口道,“只要让马耐在宴会上激动起来,我就能下手了。” 要婴马上就明白要梅的用意了,转头就给33号下了指令,“宴会的时间是明天下午六点,今天下午你必须想办法搞到名单,以及每个人的详细资料,千万注意不能惊动任何人。”33离去的时候,要婴又叮嘱他让监控人员明天宴会之前时刻注意马耐一行人的动向,以防他们改变行程,到时候被弄个措手不及。 33和领导的26人助手团队确实效率奇高,下午4点刚过,他就拿着厚厚的一叠资料进了要婴的房间,这时候,已经尽释前嫌的要婴和要梅,正在兴高采烈地喝着啤酒下围棋呢。 “一个宴会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参加?”要婴数了数,居然有125人,顿时觉得头都大了一圈,“好大的排场!他们倒是真的敢给政府花钱啊。” “除了发改局,还有外经贸委、宣传部、企业家协会、财政局、工商局、税务局什么的。”33号仍旧恭敬地慢声细语,又从厚厚的资料里抽出一张纸,“您看看这个人的资料,我觉得很有意思的。” 要婴扔掉棋子,开始仔细阅读起来。 郭余,男,39岁,伊犁发改局规划处副处长,代表新疆与哈萨克斯坦项目谈判的责任人之一,妻子年小青,伊犁歌舞团舞蹈演员,育有一女郭倩,12岁,就读于伊犁实验二小五年级三班。 后面附带着这个叫郭余的几张照片,看上去长得浓眉大眼,身材魁梧,只是头发稀疏,有些谢顶的趋势。 “这个人怎么了?”要婴疑惑地看着33号。 “这是个玻璃,差不多有十年了。”33号说着又把几张贴着照片的纸递给要婴。 要婴没有看文字,只是大略看了看那些照片,都是些眉清目秀的小伙子,联想到马耐和托亚的暧昧关系,要婴有些明白了,“你是怎么了解到郭余是个玻璃的?” “接到任务的时候,就知道马耐来新疆的使命之一就是要和发改局签协议,所以我们就提前做了功课,要是牵涉到其他单位,就来不及了。”33号老实地回答。 “真是天助我也!”要婴不禁喜形于色,他仔细端详着郭余的照片,“我得好好想想怎么用好这个道具。” 不防对面的要梅闪电般地夺走了照片,看了看就扔还给要婴,“这秃子怎么看也不像块玻璃啊,你们俩在说什么黑话吧?” 要婴和33号登时笑的直岔气,要梅见势不对,就扭着要婴的耳朵不依不饶,非要他们俩说清楚不可,闹了好一会儿才消停。 “既然这个郭余是谈判项目的责任人之一,那他肯定和马耐很熟悉,就是不知道他和托亚的关系怎么样?”要婴沉吟地说道。 33号答道,“郭余和他们俩都很熟悉,只是还没有发展到同志关系,也许是时间太短了,环境也不允许吧。” 要婴突然坏笑道,“如果我们创造一个单独见面的机会,让郭余主动向托亚发起进攻,那马耐知道了是不是得气的暴跳如雷啊?” “假如郭余在宴会上向托亚献媚,他们勾勾搭搭的,马耐非得发疯不可。”33号谄媚地附和道。 要婴一拍脑门,“只是有点影响政府形象,顾不了那么多――就这么办了,我们再好好策划一下细节。” 一旁的要梅则一翻白眼,“你们俩太龌龊了!这样的损招也能想出来。” 下午6点30分,天色逐渐昏暗起来,这会儿正是霍城政府部门的下班时间。要婴和要梅开着一辆租来的起亚轿车,停在政府大院的对面,盯着从里面出来的每一个人。 6点40分,穿着大衣夹着皮包的郭余急匆匆地出来了,向停在路边的一辆帕萨特走去。 要婴和要梅对视一眼,一起下车,不紧不慢地向郭余包抄过去。 就在郭余刚刚拉开车门的时候,要梅从后面跑过去在他脖子上一拍,嬉笑着喊道,“徐叔叔,好久不见了啊!” “啊啊。。”郭余冷不防地被吓了一跳,转头望去,却是一个陌生的小姑娘在对他笑呢,几乎与此同时,要婴也从他侧面擦身而过,一张托亚的照片悄无声息地被塞进了大衣口袋。 要梅见已得手,赶紧做了个惊呼掩口状,“哎呦,真对不起了,我认错人了!”一溜小跑就闪进人群里不见了。剩下个郭余在原地楞了一会儿,揉了揉脖子,才开车回家了。 7点40分,要婴和要梅坐在嘉典大酒店咖啡厅里吃晚餐,要梅边嚼着一块六分熟的牛排,边轻蔑地瞟着要婴,“你现在这模样特像个臭流氓,我怎么看着那么别扭啊――33号说托亚每天晚上8点准时到这里给马耐点晚餐,他们会不会出去吃饭呢,或者又参加什么宴会啥的来不了啊?” 穿着一身细格西服、皮鞋擦得铮亮、头发梳得溜光的要婴看着电梯方向,抿了一口法国红酒,“33号带着那么一大帮助手,可不是吃素的。马耐到霍城一个星期,是严格按照计划时间安排的,除了来这里头一天是霍城发改局请客,剩下的每天晚上都是托亚下来点餐带回房间,而且托亚和他的保镖们根本也不让他出去吃饭,马耐知道自己的仇家太多,也不会晚上出去的。” 8点整,一身白色休闲装的托亚准时走进了咖啡厅,他轻车熟路地向服务员要了菜单,嘀咕了几句之后,就要了一杯白兰地,坐在吧台上慢慢品着。 要婴把摄魂戒指带到右手中指上,然后左手端着酒杯,悄无声息地蹭到托亚身边坐下,托着腮凝神看着托亚,却一声不吭。 ------------ 第十一章 要梅的“神妆”换身 托亚转头看了要婴一眼,笑道,“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现在不就认识了嘛。”要婴轻柔地说道,从怀里掏出一盒柔和七星,拆开包装,把最中间的一根香烟扽出一截,却把烟盒放在吧台,推向托亚,挑逗地看着他,“要不要啊?” 托亚看着要婴,眼神有些发直,却摇了摇头,“你跟我不合适。” “我知道,”要婴伸出了右手,“认识一下总可以吧?” “当然,我叫托亚,”托亚伸出左手和要婴刚握了一下,突然觉得手心凉了一下,他赶忙松开看了看手掌,却并没有异样,“你的手心里有冰块吗?”托亚调侃着问道,并没有疑心有他。 “你真会开玩笑,”要婴用右手在托亚眼前晃了晃,托亚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他知道药效开始发作了,就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郭余的照片递给他,“你要的人叫郭余,他很强壮,他想今天晚上感受到你的热情,照片后面有他的电话。”然后凑到托亚的耳边亲昵地低语,“忘记我,忘记这张照片是谁给你的,就记住郭余。”随后扔下看着照片发痴的托亚,回到了要梅的餐桌继续喝酒。 “你和那家伙刚才的那亲热样,真让我恶心!”要梅满脸不屑地叨咕着,她已经消灭了盘子里的牛排,正大口地吃着冰激凌。要婴没搭理她,径直给33号拨了电话,“今晚安排专人监视托亚和郭余的行踪,药效如何随时告诉我。” 又过了10分钟,要婴眼瞅着眼神发直的托亚拿着打包好的餐盒向电梯走去,立马揪着要梅的脖领子结账走人,“咱们赶紧回去接着下棋,今晚上有热闹瞧了。” “我可不跟你们这些老玻璃熬夜看毛片,我还是个黄毛丫头呢,你可别教我学坏啊,回头我找老爷爷收拾死你。”要梅格格坏笑着向外跑去。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基本上是按照预想的那样,10点05分,外围助手们监听到了托亚和郭余的通话,两人暧昧缠绵了大约10分钟。 10点25分,守在大堂的助手看见托亚到服务台开了一个单人间。 大约10点50分,郭余进了宾馆大门,径直乘电梯上了16楼,跟随他一起出电梯的助手看见郭余进了1608房间,就随手在房门上贴了一个超薄吸附式遥控窃听器。 没过一会儿,要婴的笔记本电脑里就传来了一阵怪异的像猪哼哼般的呻吟声和剧烈的喘息声,要婴手舞足蹈地大笑起来,33号也讨好地赔笑着,要梅则小嘴一撅,骂了声“臭流氓”,就用瞬间消失的方式闪进了自己的房间。 暧昧的交媾声持续了15分钟就停止了,电脑里传来的则是郭余和托亚用俄语小声交谈的声音。不懂俄语的要婴就问33号,“他们在说什么?” 33号仔细听了一会儿,突然扑哧一笑,“这两块料正在商量互相送定情物呢,托亚好像送郭余一只打火机,郭余把自己随身带的围脖送给托亚了。”他凝思想了一会儿,犹豫着问要婴,“干嘛不乘这个时候通知马耐进房捉奸呢,我们可以在他出房间的时候下药,只要让他看见这一幕,肯定死定了。” “这样做倒是容易操作,但是漏洞太多,警察会怀疑这是个圈套。”要婴悠然点燃了一根香烟,又不放心地问33号,“你能确定给他们俩下的春药保证在明天下午6点40分准时发作吗?” 33号得意地说道,“这是要灵德老爷子亲手配的方子,为了保证时间的准确性,他去年亲身体验了不下上百次呢。” “不会吧…”要婴顿时变得瞠目结舌,“这老爷子得祸害了多少女孩儿?要不是男孩。。。” 33号立马闭嘴,转身向外走去,“我还得去拿明天下午宴会厅的宾馆服务人员的资料呢。”。。。。。。 第二天上午十点整,要婴和要梅把车子开到嘉典大酒店后面的职工宿舍门口对面,冷眼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比对着手里的一叠女孩儿照片。这都是33号带领着他的助手团队折腾了大半夜才搞到的下午在宴会厅上班的服务员资料。 这时候,要婴注意到一个娃娃脸穿着一身牛仔的女孩儿从大门里走出来,径直进了超市,他转头瞟了貌似心不在焉的要梅一眼,“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要梅正看着这个女孩儿照片下面附着的资料:郑红艳,18岁,身高157公分,陕西潼关人,燕京职高毕业,国营霍城嘉典大酒店餐饮实习生,性格活泼开朗,喜好十字绣、夜店、逛街、看电影。。。宿舍房号:105。 要梅扑哧一乐,“我扮这个郑红艳倒是没问题,长得跟我还真有些相似,不过你能确定她下午就肯定负责马耐那张桌子吗?” “这个应该没问题,33号已经了解到,她们负责的餐桌都是固定的,郑红艳和另外两个服务员从到这里工作开始,就一直负责3号桌,而这张餐桌,从来都是领导参加大型宴会的专位。” “那好吧,”要梅把药指环往左手中指上一套就要下车,却被要婴一把拦住了,“这个活儿我去干,你还是尽量少跟这个郑红艳打照面吧。”说完就把药指环套在自己的中指上,下车向超市走去。 10分钟后,要婴就回到车上,笑着递给要梅一包话梅,“这郑红艳还真能买,大包小包的垃圾食品装了一大袋子,我顺手帮你拿了一包。” “偷人家小女孩儿的也不害臊?”要梅一脸不屑地闻了闻那包话梅,“居然用了沙丘香水?这女孩儿那么点工资还真舍得花钱。” 要婴看了看手表,眼瞅着郑红艳拎着个大塑料袋从超市走出来,“2点钟郑红艳就要开始闹肚子了,肯定上吐下泻,最多撑到三点就会去医院的,宴会厅的服务员是要求四点半上班报到,她那会儿即使回来了,也只能在床上趴着,根本没法去上班,肯定会让其他服务员替她请假的。” ------------ 第十二章 要梅的“神妆”换身(二) 要梅拈了一颗话梅放进嘴里含着,“我六点半会准时到宴会厅的,你们可得保证郑红艳绝对来不了啊,要不可就成灵异事件了。” “你放心吧,待会儿至少六个人会守在宿舍附近的,绝对不会出问题。”要婴充满期待地握住要梅的小手,眼神变得暧昧起来,“任务成败在此一举,今晚上就要看小妹你的了。” “把你的脏爪子拿开!”要梅用力抽回手来,小脸霎时涨得通红,“你要敢对我动手动脚的,看老爷爷怎么收拾你!” 要婴闻言一下子就不言语了,他可是太知道家族规矩的严酷了,解决人是没有恋爱自由的,男性十八岁,女性十六岁,肯定会和一个家族长老指定的配偶结婚的,配偶也必须是与要氏家族有血缘关系的人,如果解决人违反了这个家规,或者在婚后有了第三者,尤其是和家族内部的其他人有了两性关系,等待他的就是一个字——死。 看见要婴的脸都吓白了,要梅得意地拎了一颗话梅含在嘴里,“我知道要幺儿姐姐(要婴的妻子)长得很漂亮,而且还醋劲冲天呢——放心吧,我不会跟她讲你怎么花心的。”转脸看见要婴一脸吃惊的表情,不禁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要幺儿姐姐正经还是我不出五服的大堂姐呢,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玩,谁不知道谁啊,这才她也知道我是和你一起做业务,还特意叮嘱我看紧你的——怎么样啊,是不是觉得这世界也太小了点啊?” 要婴顿时觉得后背冷汗直流。。。。。。 果然不到3点,要婴和要梅就看见几个服务员手忙脚乱地背着郑红艳从宿舍大门跑了出来,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奔医院去了。又过了十几分钟,33号也从大门出来,径直走到要婴的车前,把手里拿着的一个旅行包递了过来,嘀咕了一句“里面是郑红艳的工服和化妆道具,”就匆匆地走了。 要梅爬到后座上,冲着要婴一翻白眼,“你不许回头偷看啊,要不我就先给你来一针!”说完就嘻嘻哈哈地开始换衣服。 要婴听着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只觉得浑身一阵阵的发紧,冷汗把后背衣裳都浸透了,却真的不敢回头看上一眼。 过了好一会儿,要婴突然感到一丝刺骨的阴风若有若无地向脖梗子袭来,他下意识地把身体向前一倾,右手顺势做了个反关节擒拿动作,却什么都没碰到,要婴马上回头看去,后座上哪儿还有要梅的踪影! 要婴四处张望着,期待能找到要梅。却看见那个叫“郑红艳”的服务员正在几十米外的宿舍大门口向他笑吟吟地招手呢,“这丫头越来越神道了。”要婴感慨着自己天赋不济,总是让要梅这个死丫头玩弄于股掌之中。 33号给要婴来电话了,“下药估计猛了点,郑红艳已经被安排住院了,今天估计回不来,送她去医院的两个保安已经往回走了。” “让要梅六点进宴会厅,记住让她别忘了把纽扣摄像头打开,还有尽量少和其他人说话,省的露马脚。从现在开始各就各位。”要婴看了一眼宿舍门口,已经不见了要梅踪影,就把手提电脑启动了,隔了一会儿,各个监视点的画面都传了回来。 宾馆行政套房里,马耐正在和几个新疆发改局的官员兴高采烈地聊着什么。 宴会厅里,服务员们正在有条不紊地布置餐桌,还没有看见要梅假扮的郑红艳的身影。 1608房间,托亚正拿着手机用俄语咕噜咕噜说着,不知道和谁在通话呢,他似乎情绪很激动,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要婴通知33号,“听听托亚在给谁打电话,然后告诉我内容。” 过了几分钟,33号的电话打过来了,“托亚正和他母亲通话,说他明天就要赶回去,说这两天他心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还越来越旺,烧得他坐立不安,总想找茬发作,还说他在中国找到了心爱的人,那是他的真爱,一天不见都觉得寂寞难熬,现在却又要和爱人分开了,他心里特别难受,特别憋闷,特别想摔东西,特别想找人打一架。” “呵呵,格鲁吉亚人说话都这么有诗意吗?”要婴乐了,“看来要德灵教师爷开发的延时春药还真的是很管用啊,但愿那个郭余也是这个德性,那今晚上可就有热闹瞧了。” 六点整,要婴从屏幕里看到要梅假扮的郑红艳在宴会厅出现了,和预期的一样,周围的服务员看见“郑红艳”都非常吃惊,几个要好的姐妹还围上去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的。要婴紧张地观察着“郑红艳”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在关键时刻露出破绽。 让要婴吃惊的是,要梅掌握的“神妆术”居然让他这个老手也找不出毛病来,和伙伴们嬉笑打闹的样子,真是活脱脱的一个郑红艳的形象,而要熟练掌握“神妆术”最少需要十年的勤奋磨练,这要梅小小年纪,难道从娘胎里就开始学了吗?要婴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要氏的“神妆术”是形神具备为宗旨的,其主要技巧就是要求扮装者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找到被扮者的基本特质,包括神态、声音、习惯动作,都要模仿到位,而这些都是要氏家族对解决人从小培训的最烦难的技艺之一。至于外形的模仿,则是相对简单的事情,只要用要氏企业特制的道具和药水,几分钟就能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而对要氏“神妆术”的神奇妙用,要婴的掌握程度其实是远远比要梅高明的多,这在以后的故事中还会提及。 就在要婴欣赏“郑红艳”的精彩表演的时候,33号的电话又来了,“马耐和托亚从房间出来了。” 要婴接通了要梅的耳麦,“赶紧打开你的摄像头,目标马上要出现了。”说着就把镜头切换到要梅的纽扣摄头,过了一会儿,就看见镜头里都是来来往往的人群,随后镜头就开始移动了,一直到了一张铺设的极为豪华的巨大餐桌前才停下来。 ------------ 第十三章 刺杀马耐 耳麦里传来要梅小声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急躁,“那个叫郭余的来了没有,告诉我他的位置,我可不懂这里的上菜流程,要是干杵在这儿,时间久了就要露馅了。” 还没等要婴说话,耳麦里33号就说话了,“郭余早就到了,在你的9点钟位置,感觉有些神情恍惚。” 要梅的纽扣摄头转了个方向,要婴就看见不远处一张餐桌边,郭余孤零零地坐着,神情呆滞地四处张望,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看来火候差不多了,”要婴叮嘱要梅,“两分钟内他们就要进宴会厅了,不要一个地方杵着,四处走走,见机行事。” 过了一会儿,要婴听见耳麦里传来一阵掌声,随后从纽扣摄头里就看见神采飞扬的马耐和魂不守舍的托亚,在一群新疆官员的簇拥下,走进了宴会厅。 “要梅注意下手时间――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要婴死死地盯着镜头。欢送宴会正在热烈地进行中。 要梅仿佛不经意地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离托亚和郭余的春药发作时间还有不到5分钟。这是最佳的下手时刻。她冲着耳麦嘀咕了一声“开始”,就到操作台拿起一盘热腾腾的毛巾,然后向3号餐桌走去――这是早就计划好的步骤,上次要梅给3号餐桌换毛巾的时间是10分钟前,由于姐妹们都知道“郑红艳”身体虚弱,刚才在她的主动申请下,主管经理同意晚上的宴会,只让她负责给1、2、3号餐桌更换热毛巾,其他端送菜品的事情就没安排给她。 现在的机会确实很好,因为要梅已经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托亚和郭余已经在一个很偏僻的角落里,勾肩搭背地坐在一起窃窃私语呢。 但是马耐此时却没有在3号餐桌上!他在宴会厅旁边的小会议室里,而他的八个保镖,有六个正守在大门紧闭的小会议室门口。要梅只是从走廊的窗户外面看见马耐端着酒杯和伊犁发改委的主任,正面红耳赤地争论着什么。 “怎么办?”要梅让前胸的纽扣摄头对着窗户扫了一圈,虽然尽力保持着平和的神态,但是后背的白毛汗却一下子把内衣给浸透了。 “不要乱了分寸,”要婴紧盯着手表的指针,已经剩下不到3分钟了,“你先给2号桌换毛巾,记住1分半内必须换完,然后去3号桌,我这就进去,随时等我的指令。”说完就手脚麻利地换了一身笔挺的西装,然后下车走到宾馆宴会厅门口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使了个“移身术”,瞬间就进了宴会厅,守在门外的工作人员只觉得眼前一花,却什么也没看见。 “我已经进来了,等一下把针管给我,你只要想办法把小会议室的门撞开就行了。注意会议室和3号餐桌之间的距离。”要婴随手从吧台拿起一杯红酒,边说边漫不经心地向要梅的方向运动。 “明白,我看见你了。”要梅已经走到3号桌,这里离会议室仅仅就隔着一个2米宽的过道,她顺着坐位给每个客人换热毛巾,等换到马耐的空座位时,用一种甜蜜羞涩的声音询问旁边的官员,“马耐先生怎么不在座位上?热毛巾一会儿就要冷了。” 官员很年轻,却长得肥头大耳,已经喝得面红耳赤,舌头都大了,色迷迷地盯着要梅,“呃。。。马耐先生嘛,在会议室呢,和我们主任谈事了吧。”他一把拉住要梅的小手,“你这个小妹,声音真好听,来来来,陪我喝一杯吧,”说着就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拿起手里的酒杯就要往要梅嘴里灌。 这时候宴会厅里的客人已经是酒酣耳热,喧闹声、猜拳声不绝于耳,谁也没注意到要梅和这个官员之间的纠缠。就在要梅左右躲闪的时候,端着酒杯的要婴也醉醺醺地凑了上来,把身体往两人中间一横,遮住了官员的视线,要梅乘机把袖管里的针管塞进了要婴的西服口袋里。随即尖声哭喊起来,“你们两个臭流氓!把你们的脏手拿开!”扬手给了官员一个响亮的耳光,乘势把纠缠在一起的要婴和那个官员向会议室大门推了过去。 要婴脚下较着暗劲,手臂缠着官员胖胖的身体,借着要梅的推力用肩膀横着撞开了会议室的大门,一路踉跄着撞到了马耐的身上,右手暗藏的压缩针管已经刺进了马耐肥厚的臀部,左手酒杯里的红酒很自然地撒在马耐的裤子上,随后东倒西歪地抓住官员的衣服摔倒在地上,不管不顾地呕吐起来。 这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门口的保镖们甚至只来得及跟着冲了进去,却没办法拦住两个酒鬼对马耐先生的冲撞,而马耐和那位发改委主任也被这突发事件搞得目瞪口呆,马耐只是觉得臀部一凉,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也只发现自己笔挺的高级毛料西裤,被地上醉鬼的残酒和呕吐物弄得湿淋淋的肮脏无比。 “这是他妈的怎么回事?托亚!托亚呢?”反应过来的马耐登时暴跳如雷,忘记了自己外交官的身份,不管不顾地用俄语大叫起来。 整个宴会大厅被马耐这一嗓子震得肃静了片刻,顿时大乱起来,十几个服务员和官员乱纷纷地闯进了会议室,保镖们被弄得手忙脚乱,左阻右拦却谁也没拦住,会议室外面的要梅乘机喊了起来,“托亚先生在这儿呢!” 佯装醉倒的要婴,偷眼观察着药效发作情况,他真切地看见马耐的脸色越来越紫,茫然却又瞪得溜圆的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他暴怒地四处寻找托亚的身影,要婴知道火候已到,就歪七扭八地站了起来,乘着保镖们无暇他顾,推着马耐就往门外走,一边还酒气冲天地高喊着,“托亚,托亚,马耐先生找你呢!”等保镖们扭住他的胳膊,粗暴地推到一边,浑浑噩噩的马耐已经身不由己地走进了宴会厅的中央。而要婴则乘人不注意,抠着喉咙踉踉跄跄地向卫生间奔去。 ------------ 第十四章 我的疑问(一) “托亚!――你在干什么?!”一声声嘶力竭的悲吼,让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宴会厅的一角,只见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托亚正和郭余搂抱着旁若无人地热烈亲吻,更过分的是,托亚的一只手居然还伸进了郭余的裤子里!而可怜的马耐则呆若木鸡地站在他们身边,气得浑身发抖。 也许是太过于投入了,或者要梅的药效加的太多,正处于激情热吻中的托亚和郭余,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俩身上,一直到马耐的拳头暴烈地锤到他们的脑袋上,托亚才在剧痛中惊醒过来。 “怎么。。。怎么回事?”托亚茫然地看着四周无数双含义复杂的目光,发现马耐正睁着血红的眼睛,懵懂着像个陌生人那样打量着自己,他的脑子突然清醒过来,这才发觉怀里还紧紧抱着仍然在呻吟着发骚的郭余,“圣母玛利亚!我究竟干了些什么啊?”他登时像触了电似的一把甩开郭余,抱着头踉踉跄跄地向门外跑去。 过了好一会儿,整个宴会厅的人们才如梦方醒,发改委主任冲着大大小小的官员嚷嚷着,“看什么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都回到自己座位上去,宴会继续。”说着就搀住马耐的胳膊,“我们继续谈吧――马耐先生,”谁知一直站着不言语的马耐却应声而倒,慌得发改委主任一把抱住了他,却感觉马耐的身体已经僵硬了,“快来人,快叫救护车!。。。” 接下来的事情就和要婴们预想的一样了,事件的第二天,霍城当地的报纸和网站就刊登了一条消息,来自哈萨克斯坦的外交官马耐先生,在谈判工作中因急性心肌梗塞发作,虽经本地医院竭力抢救,终因病情过重而逝世。所有媒体对于这次涉及外交领域的突发事件,都描述的轻描淡写,只有哈萨克斯坦的几个记者想跟踪深入报道,但都被政府部门以工作繁忙为由婉拒了。 霍城警方在本案的例行调查中找到了一些疑点,郑红艳的“偶然”生病就成了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因为这个女孩死活不承认她那天在宴会厅上班,而医院的护士也都为她不在场作证,但是当天当值的所有服务员却又一口咬定那天郑红艳确实在抱病工作,难道郑红艳会分身吗?真是见鬼了。不过,在上级部门的一再催促下,带着满脑子疑惑的警方只能匆匆结案了。 至于要婴和要梅,以及他们的配合团队,在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现场后,却被勒令立即返回要家祠堂,接受家族长老们的任务质询。接到这样的指令,要婴知道家族对这次任务的完成质量不很满意,势必要在雷霆万钧之后,详细分解这次任务的每个步骤,以求找出漏洞,完善要氏教材。但这样一来,给要婴要梅们的酬金就肯定会大打折扣。 要婴对家族长老们的专制倒也习惯了,毕竟这些年已经有了些历练了。但是要梅却受不了了,作为参与的为数不多的任务之一,她认为完成的无可挑剔,她怎么也无法理解家族的惩戒,跑到长老会去评理,结果自然是被关了禁闭,而这一关就是三年。等到再次与要婴合作的时候,已经是十年之后了。不知不觉中,要婴已经在我家里呆了五天了。这些天我除了按时到学校给孩子们上课,剩下的时间,包括夜里,我都如痴如醉地沉浸在要婴给我描述的近乎迷幻的世界里。在他给我讲述的间隙,我不时地向他提出一些我的疑惑,诸如移身术、摄魂术之类的技艺,还有那种比伟哥还厉害的、发作起来能让托亚癫狂的不知羞耻的药物,都让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要婴的胃口这些日子也出奇的好,我除了每天要给他供一瓶白酒之外,什么猪头肉、猪耳朵、鸡爪、酱牛肉之类的荤菜必须不能断顿,持续下来,我那点可怜的积蓄都被这个肉食动物兼酒腻子一扫而光,看看将近月末,再过几天就要发工资了,我兜里却只剩下几张十块二十块的票子了,正琢磨着是不是要向同事借点钱打打饥荒什么的,要婴却拆开棉大衣的夹层。取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我,笑道,“这几天把你吃穷了吧?哎。。。没办法,谁让我嘴馋呢,这个你先拿着用吧――本来想晚点给你的呢。” “上面有。。。多少钱?”尽管已经知道要婴的先知先觉的能力,但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我还是有点思想准备不足,不假思索地就脱口而出,话刚说完就脸涨的通红。“呃。。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密码是六个8,”要婴头也不抬地抿了一口酒,“多少钱你自己查查不就知道了。” “我的意思是。。。”我掂量着用词尽量不要显得自己太贪婪,“假如你卡上的钱足够多,我就跟学校请一个月的假,专心在家陪你聊天啊!” “哦。。。是这样啊,”要婴大笑起来,“也是啊,你要是向学校请假,肯定这个月的工资就没了吧?” 我的脸又红了起来,“是这样的。” “你真的很诚实,比起那些虚伪的家伙强的太多了。”要婴感慨道,“你放心吧,这张卡上的钱足够咱们俩好吃好喝地过两年了。至于请假嘛,也不必了,”他拉开我的书桌抽屉,拿出一个学生用的作业本,“其实你上班的时候,我也没有全在睡觉,我每天总在琢磨着给你讲什么,我这辈子经历的太多了,总要找点精彩的告诉你啊,所以呢――”他晃了晃手里的作业本,“你有空的时候,就把我说的记录下来吧,希望以后能写本书,这样我即使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这没问题,”我拿过作业本,郑重地许诺道,“我本来就有这个想法,您既然提出来了,我肯定会照做的。” ------------ 第十五章 我的疑问(二) 我清楚地记得,和要婴达成这个默契的时候,刚好是春节将近,为了能给这个濒死的解决人留下一个珍贵而完整的记录,我决定放弃回到温暖入春的广东和父母团聚,和这个在未来的岁月里将要影响我一生的人,一起共度他生命中最后的时光。 有关我最感兴趣的诸如移身术、摄魂术之类的本领,要婴曾在讲述的间隙,给我详细地解释过。在他看来,这类本事应该是人类本身与生俱来的,是上天赋予人的身体自我保护的天然手段,在自然界中,许多生物的移动速度和攻击本领,就确实称得上是迅如闪电,动如雷霆,让无数研究者赞叹不已却又无法理解。 其实人类才是造物主最钟爱的宠儿,为了让人类能够统治地球万物,他曾经赋予人类最完美的身体结构,而这个身体所能释放的能力也是强大无比的,只是因为没有文字记载,无数上古时期人类力量所表现出来的英雄业绩,都被赋予了神话色彩才流传下来,诸如《荷马史诗》和《封神演义》、《山海经》里所记载的神,在现代人眼里都是不存在的,而先人们这种记载历史的方式,在注重考证的历史学家眼里,只是一种色彩斑斓的文化符号而已,而绝对经不起科学的验证,假如被当做事实去研究,在大多数学者眼里只能被直接忽视掉。 更加诡异的是,所谓神话故事里才存在的神力,却在几千年来的正规史书中不断出现过,有些甚至被作为正式的事件,而被郑重其事地记载,现代人则简单地把这类事情归类为古人的愚昧和迷信,殊不知,我们先人的聪明才智在许多方面是让我们后辈汗颜甚至无法理解的,这些例子实在太多,小说家言就不一一例举了。 要家自古以来给子弟传承的本领,有许多是现代人所无法接受的,但是因为家族对要家秘术的系统性留存,是处于高度保密的状态,而要家子弟所从事的事业,向来又只是历代王朝和政府最高端的寥寥数人知晓,所以要家秘学很神奇地成为历代政权默认的、却又被正统学术领域和社会各界完全排除在外的一种秘密学说。 有一天吃晚饭的时候,要婴和我看了一会正在热播的电视剧《楚汉传奇》,然后打了个哈欠,轻蔑地撇了撇嘴,“现代人真会瞎扯,项羽刘邦哪儿是他们说的那么多心眼啊。” “何以见得呢?”我正被剧中刘邦的无耻和项羽的英雄末路感动的一塌糊涂,听见要婴的评价,不由得兴趣大增。“虽然是电视剧,但我觉得和史书上描述的差别不大啊。” “汉唐以后的史书都是瞎扯!”要婴的情绪有点激动了,“咣几”一下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愤愤不平地说道,“都怪嬴政和刘邦这两个家伙,一个是把所有的书都烧了,有文化的人都活埋了,另一个更狠毒,干脆把华夏子孙的脑子都给禁锢了,就这样流毒了两千多年,本来大脑聪明的中国人到了现在,全都成了利欲熏心、目光短浅、斤斤计较、道德沦丧的行尸走肉!” 我的情绪也有点激动了,不由自主地争辩道,“秦始皇焚书坑儒,确实给华夏文化造成了毁灭,史称暴秦,这我知道的,但是嬴政却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行政统一帝国,这个功绩是不能抹煞的,至于刘邦的汉帝国更是在秦皇基础上实现了全民族的思想文化的统一,要是没有他们两个人,就没有现代统一的中国,中国也不会历经两千多年仍然是一个保留着自己独特文化的大国,这在世界上也是独一无二的啊。” “你说的都没错,也都是汉唐以后乃至今天历代统治者总挂在嘴边炫耀的事实,但是在我看来,这都是统治者在装孙子,”看着我涨的通红的脸,要婴乐呵呵地抿了一口酒,“他们知道,只有思想的禁锢,文化的统一,才最便于统治,所以儒家文化才会在两千多年来一直长兴不衰。但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人的大脑是最怕禁锢的,一旦被某种思想所左右,就必然失去了与生俱来的创造力。” “我不同意你的说法――”我依然气鼓鼓的,“要照你的说法,人类就没必要设立学校了,所有的知识都自己悟好了,人类几千年来积累的智慧结晶都只是起到禁锢人的头脑的作用了。” “哈哈哈。。。”要婴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一直笑到躺在床上来回地打滚。 “有那么可笑吗?”我简直快被这个家伙气疯了。 “呵呵,”要婴擦着眼角的眼泪,好半天才倒回这口气来,“你是个教师,生这么大的气我很理解,不过嘛――”他本来坐在我对面的床头上,我只看见他脑袋晃了晃,眼前模糊了瞬间,人就不见了。 这些日子我对他的这种伎俩早就习以为常,只是向两边望望就知道他藏在我的身后,于是反手向后面抓了一把,却抓了个空,手指一下子触到了冰冷的墙壁上,我迅速回过头一看,惊讶地发现我到墙壁的距离绝对不超过10公分,忽然我觉得有人在我后脖子上呵气,我把身子迅速一扭,看见要婴乐呵呵地坐在我的对面床头呢。 “你还会缩骨功吗?”我惊讶于我的新发现,反手拍了拍身后的墙壁,眼睛却紧紧盯着这个奇人。 “你嘴头一直没说,但是我从你疯狂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你做梦都想让我教你这些本事是吧?”要婴仍旧呵呵地乐着,手里像变戏法似的多出一块黄色橡皮泥,看似随意地揉着。 我的脸瞬间涨的通红,低头喃喃地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教我的,再说你这些本事都是你们家族不外传之秘,又是从小磨砺的,即使你愿意,我也不一定学得会呢。” ------------ 第十六章 我的疑问(三) “你说的都对,如果我告诉你,我的本事即使你愿意学,我也愿意教,但是你一定学不会,你相信吗?” “我不知道。。。”我犹豫地不知说什么好了。不过心里却不太服气要婴的这番话,从小到大我的聪颖是亲朋好友们公认的,学习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我自信如果真的想学什么,没有学不会的可能,因为我的座右铭就是――有志者事竟成。 但是在要婴这类奇人面前,我对世界的看法却被颠覆了,这不仅仅是他展示出来的奇能异技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更主要的是他的思维和行为方式让我总是恍惚地感到和他不是存在于一个世界。要婴凝神着我的眼睛,仿佛在勘查我内心每一个罪恶的想法,眼神深邃地像一潭秋水般的平静,却让我感觉浑身如芒在刺。 我不自然地笑了笑,是正宗的皮笑肉不笑,这让我感到非常不爽,“你别这样看着我好吗?怎么在你面前我总觉得自己没穿衣服似的。” “这就是你和我――或者说是我们要家人和这个世界上其他所有人的区别。”看着我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要婴变戏法似的把手里捏弄了半天的橡皮泥往桌子上一摆,我定睛看去,赫然是一个微缩版的我,盘腿坐在桌子上,一脸的迷糊相儿。 “你的手可真巧!”我由衷地赞叹着,凑近了仔细欣赏着,却不敢伸手去拿这个“我”,生怕弄坏了我平生第一个被别人创作的艺术品雕塑。”能把它送给我吗?”我用乞求的语气询问他。 要婴无所谓地一摆手,看着我一脸发痴自恋的样子,不由得笑道,“看来你和大多数人一样,还是脱不了凡身肉骨,一看见好东西就总想着占为己有,心里的贪欲就忍不住了。” “要不是捏的是我的雕塑,我还不稀罕要呢.”我言不由衷地打趣道,眼睛却舍不得离开那尊“我”。 “这个世界太喧嚣浮躁,有太多的诱惑吸引着你,你的心不静,所以才会有贪欲,”要婴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冷不防把桌子上的雕塑一拍,那尊微缩版的“我”瞬间就变成了一张泥饼。 “你!。。。你这是干什么?”我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只觉得大脑里马上充满了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愤怒,“你是在侮辱我吗?” 要婴呵呵地乐了,“你看你,和所有人一样,总是在片面地看待一件事情,主观而又简单地去判定事物的对错,因此你的判断力总会被不正确的情绪所左右,这样的结果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我的脑子逐渐地冷静下来,开始思考他的话。 “那就是――你很难或者说不可能去相信你的五官感知以外的事物。这是从小受到的教育所赋予你们的思维模式,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延伸到现在,就是科学所倡导的实证主义。任何未知的事物,如果不经过科学的反复验证,就不能证明它的合理存在――即使是确实存在也要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实在不行就统统归类成封建迷信了。比如你看到的有关我展示的一切信息,你虽然通过眼睛传递到大脑,让自己被迫相信了,但是你的内心却并没有接受这个事实,你总在不由自主地在排斥你所看到的东西,甚至会感到害怕,因为这已经超出了你的认知范围。” “照你这么说,我的思维不是很矛盾吗?我从小受到的教育,也包括我现在教育的学生,我们所有人学到的知识都是自相矛盾,甚至自我否定吗?”我的情绪又激动起来了――凡事都喜欢较汁,总喜欢以自己的学识炫耀于人,一碰见要婴这样的总是揭我疮疤的人,就会激的我恼羞成怒,这都怪我的父辈和学长老师在漫长的岁月中给我养成的坏脾气――唯我独尊。 “你以为不是吗?”要婴则是一点都不给我面子,“忘了是哪位哲人留下的一句话你肯定是知道的――存在就是合理,总不能某件事物因为你的智商无法解释,你就否定它的存在吧。” “我没有否定未知的事物,也没有那么轻狂,我还是知道人如蝼蚁,会有多大的局限性的道理的。”我依旧是不服软。 “我说的是你的内心!”要婴用一种鸡对鸭讲的神色看着我,语气也有点不耐烦了,“你真应该静下心来,放下所有的尘世浮嚣,好好研究一下佛学和道教,体会一下天人合一究竟是什么样的境界,然后再来跟我交流吧。”说完也不理我了,喝完杯中酒就自顾自地倒头就睡。 说实话,我对道教虽然没什么研究,但是从小受一生吃斋念佛的祖母影响,对佛学的一些无我幻虚之境倒是颇有体会,并在大学期间专程去青海塔尔寺和厦门南普陀神学院,和众多活佛大师们做过一些深入探讨,而且还在普陀山观摩了教徒们迎接佛祖舍利子的仪式,亲眼看见清智上师在众目睽睽之下,全身被一层淡淡的五光十色的光环所笼罩,并在众僧高唱佛乐声中缓缓升起,鼻中还闻见一股似有似无的檀香。当时的我确实被这种庄严而又异常的现象所震惊,但是心里总是觉得自己所看见的景象不是真实的,却又为神圣的佛像佛法所震慑,感觉到心灵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令我在后来若干岁月中久久不能忘怀。 虽然要婴不惜大费唇舌攻击现存的教育模式以及我的顽固不化,但是我在恼怒之余,也隐隐感到他们要家学说和在中华大地上流传了几千年的佛道之学有些相通之处.俗话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人类五官所接触到的事物,必须经过大脑运用现代科学有了合理解释,才能为内心所接受,这就是我们现在的思维模板,而且早就像电脑主板那样固化在我们的心智中。 ------------ 第十七章 要婴眼里的神 至于对宗教的理解,我自认为心态还是很开放的,甚至在逢年过节或者诸事不顺的时候,还会去庙观烧一炷香,祈祷神灵的护佑,为的是给浮躁的心灵留下少许的慰藉。这个时候的我心里是虔诚的,会像所有虔诚的香客那样,对着庄严的神像三拜九叩,把过去的痛苦、期盼向神灵倾诉,并祈求神灵在来年能帮助自己达成愿望、心想事成。如果真的如此,肯定会回来烧香还愿等等,总而言之,这是一种中国独有的人与神灵之间的现实交易,但是这种心态并不一定是真的认可神灵的现实存在,而是希望冥冥中的神秘力量能够给肉眼凡胎的自己以超出常理之外的帮助。 确切的说,这种帮助应该叫神力――是区别于人力之外的神灵赐予,是被我们希望得到的神话般的能力,所以连我们自己都懵懂地不敢相信这个奇迹会变成现实,只能把这种希望转化为虔诚地祈祷。 但是这些天听要婴述说的要氏家族的传奇经历,在我眼里不仅仅是不可思议那么简单,而是恍惚着感到我和他之间似乎并不存在于同一个世界。他所叙述和展示的那些神奇技艺基本上颠覆了我的认知范围,可是在我内心却坚决不愿意承认把他当做神来看待,原因很简单――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流浪老头,怎么可能和芸芸众生膜拜的神灵联系到一起呢。 当我把这种想法告诉要婴的时候,他毫无顾忌地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坐起来,神秘兮兮地给我讲了一个故事。首先声明的是,我的确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不是神,和平常人一样会生老病死。而且我们要氏家族传承了几千年,也没有任何人成神的。确切地说,神仙佛之类的可以长生不死神通广大的物种,在我们眼里也是不存在的。那确实是神话里的传说。 但是我们的许多非凡技艺,在你们平常人看来确实是目前的科学无法解释的,这并不是我们要家技艺有多么神秘,而是大多数人在漫长的历史记忆中一点一点丢失了老祖宗留下的宝贵遗产,我们要家只是丢掉的比大家少一点而已,其实留给我们的东西早已经不是几千年前那么完整了。 即使在当今科学领域,也是承认人的大脑的开发至今也没有超过百分之一的水平,那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仍旧是未知的。不是说美国政府要启动对人类大脑的信息顺序排列吗,还说要研究起码十年,其实这类研究本身就是科学在无奈剥离几千年后逐渐回归到哲学领域的信号,只是人类自己还不愿意承认而已。为什么在几千年前就出现过许多在跨领域都做出过杰出贡献的哲人,而现在出个爱因斯坦都那么难呢,通常的说法就是因为随着科学的细分,在某些专业领域会出一些冒尖的天才,但是却很难再有能够涵盖大多数领域的异人出现。这不知是人类的悲哀还是科学研究已经走到了死胡同,反正我认为还是后者的原因多一些。而我们老祖宗本来留给后人的许多遗产反而被那些自以为正宗的科学家当做神鬼迷信来批判,非但不珍惜保留,还刻意去隐瞒、篡改甚至去毁灭。所以能侥幸保留到现在已经是支离破碎、寥寥无几了。 看你的脸色就知道又想跟我争辩了,你先别急,不是我争不过你,而是这个问题讨论起来实在是太乏味,太没意思了。我还是在我有限的生命将要结束的时候,先给你讲讲我心目中的神吧。 我说的神不是神仙,不是观音如来基督之类的救世主,而是我们要家的几位德高望重的先辈,他们的技艺真的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绝对是我的偶像,也许我这一辈子的修炼也无法达到他们的境界。 不瞒你说,我没事的时候也看过一些现在所谓的玄幻小说,里面的仙人的本事被那些无聊的作者描述的天花乱坠,不过本质上所有人都会认为仙人的本领都是这个世界不存在的。但在我的眼里,我们的先辈却确确实实拥有着真实的本领,他们的本领不但真实存在,甚至比玄幻小说里描写的更加不可思议。 记得我六岁的时候,技艺也就是刚入门的阶段,当时有一位叫要昌的前辈,论起辈分来,我应该叫他叔祖公,但是那年的岁数却只有18岁,长得丰姿绰约,目朗星明,更难得的又是绝顶聪明,性情温和,嫉恶如仇,被认为是当时家族中最具天赋的明日之星。 要昌的天赋确实是惊人的,他天生具有常人没有的能力,具体地说,我从小就知道他有两大能力――透视和预感。 所谓透视,就是要昌的眼睛真的可以看透所有生命体的五脏六腑,当然只限于人和动物,对植物则没有反应。 而预感就更神奇了,要昌似乎对所有的未知事物都有强烈的未卜先知的能力,他处身于一个特定的环境里,只要待上一会儿,似乎就能感知这个地方在未来一段时间之后能否发生什么事。 有预知和透视能力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少见,通常这种人被叫做有特异功能的人。但是在我们要家宗族,只要经过严格的家族技艺训练,任何要氏解决人都是可以多少具备这些超人能力的。 不过在整个要氏家族两千多年的历史里,像要昌这样具有天赋奇才的异人,总共也就出过三个。作为三分之一的天才,要昌当然在家族里备受重视,从小就接受了非同寻常的特训,长大了也是一直作为长老们或者家族高手的随同和助手奔走八方,历经了无数的艰难险阻。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到了十八岁的时候,却已经是家族解决人里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但是要昌最神奇的能力,却是我也成为解决人之后才知道的。 ------------ 第十八章 塞家庄秘道 那是我刚出道的时候,要昌已经快三十岁了,当时长老会派我做要昌的助手,去杀一个远在阿根廷的外逃贪官。当时我只知道这个叫许谭的家伙是前任的广东省主管外贸的副省长,外逃之前任中国银行广东省分行的行长,连贪污带挪用的公款总额达到二十多亿。这个案子作为公安部当年督办的特大案件,牵涉的官员和企业家达到三百多人,不过就在专案组收网的前夜,由于高层内部有人通风报信,这个特大贪官居然在办案人员的眼皮底下,登上了飞往温哥华的班机。 由于当时我国与阿根廷还没有签署引渡条约,这位前副省长携巨款到了国外之后,为了逃避制裁,迅速与美国中情局取得了联系,试图获得赴美国政治避难的许可。 据一直追踪许谭的国安部秘密特工发回的情报,美国中情局已经同意许谭的请求,而且派出三名特工远赴布宜诺斯艾利斯去接许谭。而且在这个情报发出之前,美国人已经登上了飞往阿根廷的航班。 这就意味着留给我们刺杀的时间只有不到六个小时了。按照我当时的想法,这根本就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六个小时,连飞到阿根廷的时间都不够,更谈不上实施刺杀计划了。 尽管如此,在北京与要昌汇合后,我还是本能地按照常规张罗着办理出国事宜。但是却被要昌笑吟吟地拦住了,“小兄弟,你觉得我们这会儿飞过去还来得及吗?” “那怎么办?”我心里一激灵,我非常清楚接受家族任务后却失败了的后果,不仅要接受严厉的制裁,甚至连解决人的身份都有可能被剥夺。但是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还是一个根本完成不了的任务,作为一个助手,我十分困惑于要昌凭什么会给自己设了一个陷阱,还把我这个无辜者牵连进来。 “既然接了这个任务,当然要无条件地完成喽。”要昌漫不经心地闻着一支粗大的雪茄,一双明眸茫然地望着窗外。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仿佛大理石般雪白雪白的,用风姿绰约来形容他,真的是不算准确。在我看来,假如要昌换上女装,绝对是一位身姿婀娜的绝世美女。 但就是这位美貌男人身上却有着一种让我始终都琢磨不透的神秘气质,似仙似妖,似云似雾,似男似女,似有似无,却让我着迷如痴,仿佛他的明眸中似乎也总是透着悲悯、茫然的神色,他总是长时间地看着一个固定的地方,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看够了没有?”要昌突然出声了,把我吓了一跳。睁眼看去,要昌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登时把我闹了个大红脸。 “呃。。。我正想着你的话,怎么才能无条件地完成任务呢。”我尴尬地掩饰自己的慌乱,眼皮低垂着躲避要昌那双杀人的眼神。 “要让你去想,想破了头这个任务也完成不了。”要昌半开玩笑地开始收拾行李,又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得抓紧时间赶紧走了,要不真的完不成任务了。” “我们去哪儿?”我一头雾水地看着要昌,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似的。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要昌已经拎着行李走出房门了,我赶紧跟了上去。大约颠簸两个小时后,我们到了昌平郊外一个偏僻的村子。之所以说这里偏僻,是因为拉我们的出租车司机也是只知道个大概位置,也是多亏了这位老兄不辞辛苦地多方打听才算真正到了地方,临走的时候嘟嘟囔囔地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一直到我多给他塞了一百块才算完事。 这是一个典型的城中村,叫做塞家庄。原先村外的田地,早就被村干部们卖给大大小小的开发商盖房子了,村民们一大半都搬到更远的安置房里,剩下的几十户都集中在原来村里的一条主干道周围,在拆迁剩下的老宅子外面,盖了一些七扭八歪的门脸房和小二层,出租给南来北往的外地人做些小生意和临时居住。 我们到塞家庄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光线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狭窄的街道两旁又没有路灯,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户人家亮着灯。而要昌就像到了自己家似的熟门熟路,带着我七拐八拐地,穿过迷宫般的小胡同,一直走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院落门前,这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奇怪的是,天空是晴朗的,却没有月亮,也没有一丝微风。四周都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要昌在门口的石板下摸索了一会儿,摸出一把光闪闪的铜钥匙,打开了那扇挡不住风的破旧大门,院子里黑魆魆的什么也看不清,要昌则拉着我的手,摸着黑穿过院子,径直走进了右首的一间屋子。 隔了足足两分钟,我的眼睛才逐渐适应屋子里的黑暗,发现这间屋子空荡荡的,只有墙角孤零零地立着两排大衣柜,看上去黑沉沉的像是原木打造的。 我隐隐看见要昌弯腰在柜子前捣鼓着什么,却不好随便打扰他。就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夜光表,此时离家族规定的行动结束时间还有不到两个小时了,准确地讲是不到一小时55分钟了。 我心里暗暗着急,到现在为止,我连此次行动的一点端倪都不知道,这在我短暂的解决人生涯中还是第一次感觉毫无着落。但是作为要昌的助手,我又不能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等待他的指令。 过了好一会儿,沉重的大衣柜居然向两边缓缓移动了,要昌的身影随即消失在黑暗中。 我的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大衣柜中间有一个洞口,里面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有多深,我赶紧跟着钻了进去,却没想到进了洞口就是一个往下的台阶,我一脚腾空,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眼瞅着就要掉进不知深浅的黑洞里,却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拖住了腰部,身子晃了好几下才算稳住了,身上却已经冒出了一层白毛汗。 ------------ 第十九章 扭曲时空的神技 惊魂稍定,我才看清是要昌拽住了我,黑暗中却能看清他的眼睛灼灼发光,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气质,让我登时清醒过来。 要昌一言不发,严厉地瞪了我一眼,随即就转身,悄无声息地向洞的深处走去。 我们在黑暗中默默地行进了五六分钟,拐了至少五个弯,走到一个类似舰艇防火门的铁门面前,我隐约看见铁门上有一个轮盘式的圆形门闩,要昌用力转动了轮盘几下,只听见“嘎嘎”的大门开启的声音,这扇沉重的铁门就被缓缓地拉开了,一束黯淡的紫色荧光从门里射了出来。 要昌拉着我的手走进了门里,我惊奇地打量着这个被荧光笼罩的空间,这是一间不到二十平米没有窗户的屋子,除了正中的地板上摆着一个半旧的不知什么材料做的蒲团,屋里什么都没有。 奇怪的是,我睁大眼睛仔细观察,也没搞明白屋子里的荧光是从何而来。 “这是家族专门配给我的一处秘密据点,”要昌淡淡地说道,朦胧中也看不出他的脸色如何。 要昌走到蒲团前盘腿坐下,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离中情局特工到达贪官寓所的时间还不到四十分钟了。 (辅助:这是家族专门配给解决人的行动手表,具有夜视、防水、防尘、防震、抗击打等多种功能,最有意思的是,在必要的时候还能充当杀人武器,逃生的时候还能放出烟雾、麻醉剂之类的东西,我只知道这是家族设在瑞典的工厂生产的,产出的每一只手表都是伴随解决人终身,在表底盘隽刻着家族捧剑之虎的徽章以及解决人的标号,一直到生命终结,才会有专人负责收回。) “再过一会儿,我就会入定的。”要昌把腕表摘下递给我,“从四十分钟开始倒计时,你就站在我身边别动,也什么都不用做,只看着时间就可以了。” 说完突然对着我宛然一笑,竟然让我有一种百媚丛生的感觉,顿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恍惚间,我发现要昌的身影居然越来越模糊了。鼻子也似乎闻见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道。 我有点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盘腿坐着的要昌仍旧是模模糊糊的,我正待询问,耳边却响起了要昌的声音,“别出声影响我的入定,你眼睛这时候看见什么都是正常的,完事我再给你解释。” 这声音吓了我一跳,因为我感觉就像要昌在我的耳边低声细语一般,但是我明明看见要昌的身体离我起码在三米开外。 我强忍着不发出声音打扰要昌,只是站在一旁,边拿着腕表倒计时,边仔细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这时候,我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室内的荧光,在光线的映照下,周围不狠空旷的墙壁散发着一种朦胧的紫色。 要昌的身体在荧光的照射下,仍旧能显出一个盘腿而坐的轮廓,但是却在缓慢地发生着变化。 先是渐渐地变得模糊了,模糊的我怎么睁大眼睛也只能看见一个雾状的人体。 随后,要昌的身体开始慢慢地从模糊变得透明起来,一直到我能透过他的身体看见对面的淡紫色的墙壁。但是他那盘腿而坐的轮廓却始终保持着,仿佛一缕轻烟悬浮在半空中,飘飘忽忽地让我看不真切。随着要昌的身形变得透明模糊,我感觉到时间似乎也停滞了。耳边莫名其妙地听见一阵沙沙的声音,时而尖锐时而沉重,似乎像一部调音不准的微波电台紧贴着我耳边聒噪不休,让我的心脏随着微波的频率快一阵慢一阵地不规律地跳动。 这种无休止的不规则心跳让我感到异常烦躁,却又不敢挪动身体闹出动静,唯恐影响要昌的入定。只好打起精神,凝神观察他的一举一动,间或看着腕表的夜光指针一格一格地缓慢移动。 同时,我的耳朵又仔细倾听者室外的动静,我知道,要昌入定的时候,是绝对不能有丝毫干扰的,否则就会癫狂吐血而死――这是当初培训的时候,要德灵祖师爷对我们这些未来解决人的谆谆教诲。 不知过了多久,我惊讶地发现,腕表的指针居然停止了,固定在十点二十的位置就再也不动了。这个钟点,离中情局特工预计到达的时间还有整整五分钟。 我不由得有些慌神,这种情况是我从没有遇到过的,也不知该怎么处理。 而要昌的形态这时候也发生了变化,透明的身体逐渐漂浮起来,而且开始像固态胶水那般扭曲不定,但是影像却越来越清晰,最后变得像一块悬浮在半空的液态水晶,面目表情还能将就看得清楚,却是拧眉攒目,似乎非常痛苦不安的样子。 我不由自主地想走上前去帮他,却发现双脚就像被一双无形而有力的手按在了地上,怎么使劲也只能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那种感觉像极了电影里的慢动作,只是比电影镜头更加慢了n拍,慢到观众实在无法容忍的程度。 “这是怎么回事?!”我想用力咬一下嘴唇,以证明这不是梦魇,却发现牙齿咬合嘴唇的过程也变得超级缓慢,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我才感觉到牙齿和嘴唇的接触,而剧烈的疼痛感又是过了一个世纪才猛然爆发般地袭击了我的末梢神经。 时间停滞难道就是这样的吗?这种感受简直让我疯狂了,我感觉此时好像连空气也变得黏稠起来,好在刚才为了看表方便,我的胳膊一直平举在胸前,这会儿放松下来,胳膊却怎么也放不下去了。好像放在一张无形的台子上似的。 我的脖子僵硬着无法转动,只好用眼睛余光瞄了一眼腕表的指针,这才发现时间也不是真的停滞了,折腾了半天,指针居然向前走了一分钟。 而这一分钟,在我的感受里,却像一年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而煎熬。我这才知道,原来时间停滞了,并不是像好莱坞电影里描写的那样主人公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周边所有的景色和人都是近乎静止不动的,也包括我自己――我在心里咒骂着那些能在银屏时空里飞来飞去随便穿梭的家伙,误导了我那么多年。 ------------ 第二十章 只能感受的任务 可是我的思维和情感好像却不受时空的限制,非但没有变的迟钝,而是仍旧能够飞速地运转着。 这时候我看着要昌的身体如液态透明的胶状物般,在半空中扭动的频率越来越大,已经看不出人形,而是逐渐变成一大块悬浮着的大水球,在黯淡的荧光下映射下浑身闪烁着诡秘的白光。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腕表上的指针已经到了将近最后一分钟的时候,我惊异地发现半空中的要昌那透明的形体突然变成了淡红色,然后逐渐地颜色越来越深,最后竟然转成了一个血红色的半透明球体。扭动的频率也越来越慢,最后逐渐停止了。 此时我的鼻子闻见了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这让我顿时紧张起来,难道要昌受伤了吗?或者是――死了?! 到目前为止,要昌也没有向我透露过到底如何去执行暗杀许谭的具体计划,所以我能做到的,只能是站在这个漂浮的大血球面前,像个傻子似的无所适从,尽管我的内心早已焦躁不安。 突然,我的耳边响起了一种似有似无的喘息声。 我凝神听去,这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似乎越来越近,中间还夹杂着不知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呢喃,却怎么也听不真切。 这种声音虽然很小,却又异常尖细,像针尖那样不断刺激着我的耳膜,让我顷刻间头疼欲裂,不由自主地双手抱头捂着耳朵,心里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几乎同时,我看见眼前的大血球也在慢慢地发生了变化。 首先是颜色,本来的血红色越来越深,逐渐变得发紫,而后转成了紫黑色。 其次是形体,本来的不规则大圆球正在极为缓慢地变回人形,但是却看不清要昌的面目。 最后是状态,本来在半空中漂浮扭动的,这会儿却像飞船着陆似的一点一点地落在了蒲团上,逐渐变成一个紫黑色的人体,盘腿坐在我的面前。 我努力忍住头痛,想伸手去摸一下人体,胳膊却还是抬不起来,这让我感到十分沮丧。 尽管我根本看不清眼前这个紫黑色人体的五官,可是。。。可是我分明觉察到要昌现在正炯炯有神地看着我! 是的,用察觉这个词也许更准确,因为感觉只是器官的感知,而察觉却是要昌在用心和我的大脑和心灵进行了一番短暂的交流――他正在看着我,还在给我下达指令。“过来抱着我的身体,闭上眼睛,否则会瞎的。” 这指令不是声音,却又真实而无形地印在了我的大脑里。 可是貌似现在时间可是停滞了呢,我倒是想执行命令,可是身体却动不了。 “猪脑一个,你试着动动胳膊吧。”熟悉而藐视的语气再次印在我的大脑里,虽然还是看不清要昌的面目,但是我已经察觉到他的狂妄。 这种感觉让我有些气愤,很想伸手过去掴他一个耳光,恍惚中就把胳膊抬了起来,就势就想动手。 此时我忽然发现,两只手的动作一下子变得敏捷了,而空气似乎也不是那么黏稠了。 我忍着剧烈的头痛,抬手看看腕表,行动时间已经超过了计划三分钟,夜光指针非常正常地不紧不慢地走着。 这意味着,刚才的时空停滞已经结束了。随着时间恢复正常,要昌的身体在我面前以令人吃惊的速度在发生变化。 几乎就是眨眼的功夫,紫黑色的人体已经变成了一个大血葫芦般的血人,之所以这么描述,是因为已经从刚才不可解释的虚幻,变回了一个真实的要昌,尽管浑身都是可怕的伤痕和血迹,衣服也被撕扯得七零八落,但起码还是在我的眼睛能接受的范围内。 按照要昌的指令,我抱着他的身体的同时,也紧紧闭上眼睛,忐忑不安地凝神倾听着屋内的动静。 须臾间,我察觉到四周的一切突然变得无比的静谧,那是真正的安静,静的连外面风吹树叶的婆娑声也消失了,静的连我身体里血液的流动声都能听到。 “嘭。。。!”耳边突然的一声巨响,让我着实吓了一大跳,震得我的耳膜嗡嗡直响。 我感到抱着的要昌身体霎时间变轻了,轻的似乎一点分量都没有,这种感觉让我非常不安,却又不敢睁眼,因为我透过紧闭的眼皮,能明显地感知屋里似乎正被一股强烈刺眼的白光笼罩着,而且屋里的温度好像也越来越高,一直到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我还是不敢乱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在我看来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的煎熬,屋里的温度慢慢地降低了,刺眼的白光似乎也在逐渐变的暗淡了,最后终于恢复到了黑暗状态。 那种极端静谧也消失了,我侧耳凝神已经能听见外面微风吹过的声音,还有草丛中时断时续的蛐蛐鸣叫。 我仍旧不敢睁眼,但是紧绷的神经已经开始放松了,浑身的汗水正在逐渐变得冰凉。 尽管我抱着的似乎是一团空气,但是我鼻子也仍能闻见淡淡的血腥味,而且手里温热湿滑的感觉向我证明那仍是要昌的身体。 “睁眼吧,你做的很不错。”要昌终于发出指令了,声音小的仿佛是在呻吟。 我睁眼看去,惊奇地发现要昌仍是神定气闲地坐在我对面的蒲团上,微笑地看着我,只是浑身是血,赤条条地一丝不挂。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低头看自己的双手,刚才不是明明抱着的是“要昌”的身体吗,可是现在我的手里抱着的却是他的衣服――沾满了鲜血、破烂不堪的衣服和裤子。 更让我惊讶的是,这套破烂衣裤居然还保持着要昌身体穿过的轮廓,确切地说,衣裤里面仍旧有要昌化作空气的“身体”!怪不得我感觉不到要昌身体的份量了,难道他能像轻烟一般钻出衣服吗?我像个傻子似的看看要昌,又看看手里的衣裤,简直迷惑到了极点。 ------------ 第二十一章 傀儡老太太的蛊惑 “看够了没有?还不赶紧帮我穿上衣服――这屋里可真冷。”要昌不屑地撇撇嘴,拿起一块湿毛巾开始仔细擦拭身上的血渍。 “还穿这件破烂吗?”我看看手里的血衣裤,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反应也变得迟缓,对眼前发生的事情琢磨不过来了。 “你背包里还有一套,赶紧拿出来。”要昌已经擦拭完身体,平静地环视着屋子里的一切,“别像个傻子似的看着我,我知道你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想问我,我们得先出去再说――再耽搁一会儿,就会有人来追杀我们了。” “有人要追杀我们?”我这才猛醒过来,也顾不上再问什么了,赶紧从背包里拿出衣服递给他,又把那套血衣裤塞进背包,然后就走到门口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 恢复了知觉的我这时候耳朵也变得灵敏多了,我依稀听见外面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阵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我回身向要昌示警。 才半分钟不到,要昌就把一身白色休闲装套在了身上,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把梳子,慢慢整理了一下浓密的黑发,仍旧是那么风流倜傥,只是神情显得很疲惫,眼窝深陷,眼里布满了血丝。 “我们从原路返回。”要昌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夜光指针,神色略显忧虑,“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看来今晚上还得继续杀人,否则整个计划就算泡汤了。” “是什么人来了?他们在追杀我们吗?”我心里不由得一阵发紧,虽然我并不怕死,但是作为职业刺客,居然在这种跨时空行动中也被人追杀,这不能不让我感到匪夷所思。 “印度托钵僧!他们具有和我一样的能力,只高不低!”要昌脸色阴沉得想要滴出水来,看着窗外天边隐隐现出血红的亮光,他不再犹豫,拉着我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奔走在迷宫般的巷子中,要昌的速度快的惊人,用动如脱兔来形容已经不很确切了,他真的像箭一样,而且是能够七拐八拐的箭!要不是拉着我的手,以我的速度早就被他甩的不见踪影了。 但是我明显感觉到要昌温润的手心里满是汗水,这说明他的心里也是极度的紧张! 这让我感到十分震惊,难道真的有比他还厉害的杀手吗?我正待询问,却听见塞家庄东头传来滚滚雷声。 我们停住循声望去,东边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阴云密布,随着雷声还不时能看见浓密的云层里忽闪忽现的闪电。 让我吃惊的是,我们头顶上的天空却仍是月朗星稀的晴空,一轮弯月明明白白地挂在西北角。 “快发响箭呼救!”要昌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了,他一把甩开正看得发呆的我,回身就向村东边飞奔而去。 我这才发现,村子东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大片黑色的雾,尽管此刻已是暗夜,但是这雾的黑度却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所到之处似乎在吞噬着能够覆盖的一切。 而要昌几乎是眨眼间就一头钻进了这浓密的黑雾之中。 我不敢再停留,边向西跑边从背包里取出一支响箭,随手扯掉引信高举过头,只听一声尖啸,一道火箭直窜星空,爆炸声中,一个巨大闪光的虎头在半空中出现,久久不散。虎头响箭是每个解决人身上必备的联络工具,但是非到危难时刻不能使用。通常都是在执行任务时出现意想不到的意外或者任务失败,才会用响箭通知附近的助手和家族其他高手赶来帮忙。 这是任何已经出道的解决人都不愿意使用的最后选择。以要昌的心高气傲和他近乎神人的本领,居然也能惶急地要求我放出响箭呼救,只能说明我们的对手是何其强大。 更可怕的是,到现在为止,我竟然连敌人的面目都没有看见。 我尽全力向西奔跑着,眼睛根本无暇向后面看,但是却明显地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旋风正飞速地向我追来,而且距离越来越近。 我的身体越来越冷,冷的让我边踉踉跄跄地跑着,边忍不住打着寒颤,只觉得四肢逐渐变得僵硬起来,奔跑的步伐也不由自主地缓慢了。 一股说不出来的恐惧逐渐侵袭着我的大脑,这是我出道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羞辱万分,但是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我感到身体像掉进了冰窟窿,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仿佛被人操纵了似的,我停下了脚步,就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住了身体似的,缓缓转过身去,似乎只有回过身,浑身上下才会舒服。那感觉让我想起了孙悟空被如来的大手玩弄一般。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站在我的面前,笑眯眯地看着我。 她没有说话,但是我明显地从她的三角眼里读出了无比的关切之意,这让我霎时感到浑身暖融融的,舒服极了,只想着马上躺下睡上一觉。 没错,这两天精神太紧张了,是该好好睡一会儿了。这个念头一出现,我立马觉得浑身酸懒无力,眼皮也开始打架了,只想马上倒头就睡。正恍惚间,却见老太太伸手向我的右侧指去,我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距离我不到两米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张宽大的藤床,诡异的是,明明没有任何灯光照射,但是我却看得是清清楚楚,仿佛处身于柔和的卧室之中。 我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我从小到大一直睡的那张藤床吗,我记得这是父母结婚的时候外婆专门找人定做的婚嫁之物。 从我上小学开始,这张床就归我使用了,一直到我考上大学离开家里,这张床包括床上的被褥枕头,都让疼爱我的母亲一直保留着原样,还定时拆洗,期盼着我任何时候回家都能睡得安心舒适。 “妈。。。”我的鼻头一酸,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脑子愈加浑浑噩噩地,就想马上躺到这张儿时的藤床上。 “嘣!”忽听身后一声闷雷般的爆响,紧跟着就听见一阵母鸡被捏住脖子似的怪叫声,我霎时觉得身上被火燎过一般剧痛,大脑登时一片清明。 ------------ 第二十二章 被奇秒的幻术给玩了 我睁眼一看,前面哪儿有什么儿时的藤床,分明是我站在悬崖边上,身下几十米,就是一条汹涌奔腾的大河,一股夹杂着水汽的烈风吹过耳畔,登时让我惊出一身冷汗。 我回头看去,要德灵老爷子正蹲在地上,兀自查看着什么,根本就不搭理我。四周仍是一片黯淡的夜色。 “德灵爷爷,怎么是你?”我赶忙跑过去,却兀自觉得浑身酸痛无比,四肢疲软无力,一点力气都没有。 “刚才出什么事了?我这是在哪儿?” “当然是幻觉――”要德灵头都没抬,扔给我一个黑乎乎的布囊,“赶紧闻一下醒醒神吧,你这臭小子,差一点就被人家当风筝放了。” 我接住布囊,凝神看去,黑色天鹅绒质地,金丝暗嵌虎捧宝剑家族标识,这是长老才有资格携带的东西。 打开布囊的方式也很奇特,必须要按住囊外面的虎头,才可以解开锁带。否则贸然解带,这布囊就顷刻变成一个燃烧弹,不但布囊霎时灰飞烟灭,连解带的人也必定被烧成一团焦炭。 作为要氏解决人,我自然知道布囊的厉害,小心翼翼地解开丝带,拿出了一个如拇指般大小的玉瓶,玉色青沁古旧,触手温润无比,瓶身下角阴刻着一个古篆字我却认得――离。 我心里一惊,难道这是祖先要离的遗物吗? 我正兀自发呆,要德灵却过来劈手夺下玉瓶,小心打开瓶盖,放到我鼻下蹭了蹭,一股沁人心脾的茉莉花香钻进了鼻孔,让我霎时感到全身是劲,精神焕发,这才算完全恢复了正常。 “老爷子,您看见要昌大哥了吗?”我看看四周环境,好像还是在塞家庄附近。 刚才要昌是往东边方向去了,而且瞬间不知所踪,但是现在村子东部却是一片幽暗模糊的景象,房屋院落仿佛都被一层黑色的薄雾所笼罩,在弯月的映照下,白森森地显露出黯淡诡异的光芒。 “哼,他还在和那个印度老秃驴斗法呢。”要德灵不屑地一笑,小心翼翼地把布囊收进怀里。 “他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呢?”我环顾四周,依旧只有死气沉沉的黑色薄雾覆盖下的村庄,根本找不到任何生物活动的迹象。 “你还没有开天眼,当然看不见。”要德灵抬手向东边泛起的黑雾一指,“他和老秃驴就在黑雾里玩呢,那老家伙快要撑不住了。” 我凝神望去,仍然不明所以,那黑雾分明只是覆盖在黑压压的村舍上空的一层似有似无的雾气,漂浮不定,根本看不出有人在活动。 知道要老爷子性情暴躁,我不敢再问下去,只好密切关注着那层黑雾的动向。 突然间,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团刺眼的白光从黑雾中钻了出来,眨眼间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被这团白光刺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不由自主地向后面退了两步,双手条件反射似的护在胸前,还没站稳脚跟,就觉得身子突然一轻,被人抓住后脖领子给抛向了天空。 我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慌忙中也顾不得白光刺眼了,睁眼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只觉得四周忽然天光大亮,我也不知道被人抛了多高,这会儿却是正飞速往下坠落。我再一次觉得自己找到了孙悟空被如来的巨掌随意玩弄的感觉,因为我看见了下面塞家庄的村舍轮廓居然像火柴盒那般地大小! 尽管我从始至终都没看见那只巨灵神掌,但是却真真切切地享受到了这种超级待遇――好家伙,这一抛少说也得三四百米的高度吧! 可是我马上就想到了我的身体以加速度坠落到地的下场,那可是相当于从一百多层的摩天大厦顶上跳楼自杀! 电光火石般的关键时刻,我十几年来刻苦训练的要氏潜能发挥了作用,那就是不会因为任何形式的异能神幻而迷惑了心智。 在飞速的下坠中,我迎着呼啸而至的地面迅速调整了出了俯卧的姿态,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降低下坠速度,能让我抓紧时间做出自救的判断。 奇哉怪也的是,刚才还被一层黑色薄雾所笼罩的塞家庄,是根本看不清晰的暗夜,这时候居然已是天光大亮,亮到我连下面的一棵巨大无比的国槐树叶都能分辨的清清楚楚。 可是。。。。。。我刚才被人抛上来之前,好像没看见村里有如此巨大的一棵国槐啊。这棵巨树少说也得有上千年了吧。 神思恍惚间,我的身体却不受限制地向巨树飞速坠落,眼看着就要落在张牙舞爪的树冠上了,那巨大的树冠上居然还有几十个锋利雪白的刀刃,直直地向我扑面而来! 这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身体就极速地穿过刀刃和树冠,直坠到底。 当稳稳地坐在地上的时候,我什么都顾不上,先傻子似的在自己身上左摸摸右摸摸,脑子里全是浆糊一时反应不过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有被万刃穿身呢,而且应该被摔得骨断筋残才对啊。 突然觉得后脑勺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眼前顿时一片清明,思维也开始灵光了。此刻的塞家庄,哪里有什么天光大明,分明是一片朦胧的暗夜,银白色的月牙儿仍旧挂在天边的一角,一隐一现地闪耀着奇异的光芒。 我定睛看去,要德灵老爷子正站在我的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手里还拎着一件古怪的旧式套装。 奇怪的是,这件套装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被抽取了血和肉,只剩下一层皮的人,只是这层皮外面还裹着外衣罢了。 而且我看着这个“皮人”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老爷子,您手里拿的是什么?”我走过去,仔细端详着这个奇怪的玩意。 “看着是不是很眼熟啊?”要德灵索性把 “皮人”立了起来,让我看个究竟。“啊――这不是刚才那个玩幻术的老太太吗?”我吃惊地张大了嘴,因为我一直怀疑刚才经历的一幕,是我恍惚间产生的幻觉,尽管老爷子已经告诉了我真相,但是我心底里还是觉得不真实。 ------------ 第二十三章 用神针救濒死的要昌 “这叫傀儡,就是那个印度老秃驴的道具。”要德灵展开那傀儡,平放在地上,“你看看它穿的衣服。” 我凝神看去,这傀儡老太太穿的是一件样式很奇怪的宽大对襟丝质袍服,有点像隋唐时期流行的胡服,褐色的底料上面连环绣着无数精致的银色菊花,在月色下映射出诡异的光芒。 更加诡异的是那张老太太的脸,被长长的白发覆盖着,满是皱纹的皮肤惨无人色,只露出了窄窄的一部分,眼睛紧闭,却大张着黑洞洞的嘴,偏偏又只是一张无骨无肉的人皮,因此显得分外恐怖瘆人。 我伸手捏了捏老太太的脸皮,韧性十足,感觉还真像是鞣质过的人皮。 “您说的老秃驴,就是用它。。。迷惑我的吗?”我不太相信地拿起老太太脸皮,试探着想拨开紧闭的眼睛。 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因为我对那双三角眼流露出的慈祥可亲的目光印象太深了,这目光几乎是让我瞬间就陷入了无尽的幻境之中,要不是老爷子及时出手,我注定会摔得粉身碎骨了。 就在这时,更蹊跷的事发生了。 我刚刚碰到老太太的眼皮,那一双三角眼突然自己睁开了,登时吓了我一跳。 老太太的眼神仍然是那么柔和慈祥,仿佛会说话似的,充满笑意地盯着我。更邪门的是那张脸上的皱纹竟然缓缓地挤到一起,堆出一个满脸笑开花的摸样。 可是那张没有闭合的黑洞洞的嘴,却仍然裂成了一个大大的o字,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似的,只是嘴里没凸出长长的红舌头出来。 这竟然是一个欢乐与痛苦的结合体! 这副无比诡异的尊容顿时让我的大脑又变得混沌了,我只觉得脑海里的每根神经仿佛都在分裂开来,经受着烈火的煎烤.我的双眼努力地想不看那双慈祥可亲的三角眼,但是却被下了魔咒似的怎么也移不开老太太的视线,那满脸的皱纹被越来越欢畅的笑容挤成了一堆,竟然上下颤抖起来,频率还越来越快。 糟糕的是,随着颤抖频率的加快,我的心脏居然也跳得越来越快,而且根本不受我意识支配.到了最后,我只觉得随着愈加猛烈的撞击,心脏很快就要从我的嘴里挣扎出来了。 突然我觉得眼前一黑,好像被一双温暖的手捂住了眼睛,这才感觉大脑里的烈火逐渐冷却下来。撞鹿般狂野的心脏也在逐渐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把手放下吧,他应该差不多好了。”我听见了要德灵老爷子的声音。随后我感到遮住我眼睛的手移开了。 我睁开眼睛,朦胧的夜色下,一个白衣如雪、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笑吟吟地站在我的面前,这不是要昌又是谁呢? 我惊喜地喊道,“你打赢印度老秃驴了?——”随即我环顾四周,“那个害人的老太太呢?”却什么也没找到。 看我恢复了神智,要昌的脸沉了下来,把头一扭,兀自观察着塞家庄的情况,根本就不搭理我了。 “你的定力实在太差了,”旁边的要德灵老爷子头也没抬,也自顾自地蹲在地上整理着什么,嘴里却没闲着。到目前为止,作为要昌本次行动的助手,我却连对手的面目都没有看见过,更别说任何行动的场面了。 确切地说,我完全像个瞎子和聋子,还只能用揣测去意会要昌在另一个时空的血腥战斗。 更糟糕的是,我还不断地被对手侵袭到这个时空的傀儡所困扰,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居然三番五次地迷惑了我的心神,这对我这个一向以要氏家族顶尖高手自居的解决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也难怪要德灵老爷子和要昌都对我不屑一顾,今天的这件事,家族长老会肯定会在任务完成后,对我的能力进行重新评估,而评估的过程对我而言绝对是一种漫长而痛苦的煎熬。 我涨红着脸低头不语,额头上的青筋却一鼓一鼓地憋得煞青。 一直闷声不响的要昌却在此时长叹一声,“长老,看来我的寿数已尽了。” 说罢神情黯然,脸色霎时变得灰白,只是身体却仍然矗立不倒。 要德灵不由得吃了一惊,伸手拎起要昌的手腕冥神一搭,神色骤然变的异常难看,“老秃驴还没死吗?可是你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怎么不早说?!” 顺势把要昌平放下来,想让他伸展开来,却发现要昌的四肢已经僵硬,两只手臂交叉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两条腿直直的也弯不下来。 要德灵顿时急了,扭头厉声向我吼道,“还不快过来,帮我按摩他的胳膊和腿。” 我瘟头瘟脑地按住了要昌的腿,依照要氏按摩术机械地揉捏着他的每一块肌肉,却发现要昌的身体已经变得像石头一样坚硬,只是尚有余温而已。 折腾了好一会儿,我已经是满头大汗。而无论我怎么努力,他岩石般的肌肉却一点也没有变软的迹象, 要德灵则是把要昌的头抱在自己的怀里,又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银质盒子,从里面取出十几根银针,小心翼翼地分别扎在要昌的额头、后脑和脖子上,然后又时断时续地轻轻捻动着针尾。 这时候我已经逐渐平静下来,边做着无用功按摩要昌僵硬的四肢,边凝神观察着要德灵的行针手法。 现代针灸针的长度通常在半寸到两寸之间,最长也不会超过三寸,而要德灵使用的居然达到四寸五,而且用的不是现代中医学习惯使用的不锈钢针,而是现代人已经很少使用的银针。 因为对于针灸来说,银针其实不如不锈钢针,这主要是因为银针太软,而且容易断,容易造成医疗事故;另外银针的成本也高。所以古时候的针灸高手,通常都会以内功为辅助手段,在精研遍身穴位的基础上,以气运针。 针灸学是中医药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最古老的组成部分。早在春秋时期已经有擅长针灸的名医。医缓于公元前581年给晋景公看病时,指出已病入膏肓,针灸药皆无能为力,这是史书所载最早的一份病例。 ------------ 第二十四章 进入要昌的记忆 医缓于公元前581年给晋景公看病时,指出已病入膏肓,针灸药皆无能为力,这是史书所载最早的一份病例。 公元前5至前4世纪的杰出医学家秦越人扁鹊,通晓临床各科,应用针砭、火砭、汤熨、按摩等多种疗法给人治病,他曾用刺法急救一位病势垂危的太子,被载入史册。 在我少年时期的要氏技能培训过程中,曾经有半年的时间,专门学习世上失传已久的扁鹊针法。 由于当时内功根底太浅,学习的时候也不知道身上弄断了多少根银针,那段时候浑身就没有一块好皮肤,整天血迹斑斑,真是苦不堪言。 现在看到要德灵老爷子如此娴熟地运用这些我从没有见过的大号银针,而且还是在极易出事的要昌头部行针,非有雄厚的内功是无法做到的,不由得让我油然而生敬佩之意。 过了许久,要昌惨白的脸上渐渐有了些血色,而在我坚持不懈的按摩下,他的四肢也在逐渐变软,僵硬交叉的手臂也慢慢松开了。 但是要昌的眼睛却仍旧失神地看着黑魆魆的星空,任凭我们如何伺弄,他的身体还是没有反应,神智似乎还处于游离状态。 “爷爷,他好像还是昏睡中啊。”我的手已经按摩的酸痛不已,但还是坚持着不敢松懈。 “唉。。。他估计是醒不过来了。”要德灵悲戚地叹道,又用手掌按在要昌的天灵盖上,闭目冥思片刻,突然两眼一红,泪水夺眶而出。 “他怎么了?”我心里一阵慌乱,手里不由自主地加了劲,只听见“咔趴”一声,我竟然捏断了要昌的一根手指头!但是要昌居然没有一点反应。 要德灵一言不发,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只是悲悯地一手抚摸着要昌的脸庞,一手仍旧按在他的天灵盖上不断地运功。 过了好一会儿,要昌的头顶和要德灵的手掌间,渐渐地出现了一层淡淡的白色雾气,而要昌的脸色也慢慢地变得发青,继而灰白,脸颊也渐渐地塌陷下去,只有双眼仍旧失神地望着远方。 “他和那个恶毒的印度托钵僧已经混为一体了。”半晌,要德灵才沉重地吐了一口气,“恐怕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什么叫。。。混为一体了?”我听得云山雾罩,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 “也就是说,要昌即使不死,也只能做个植物人了。”要德灵用粗糙的大手,轻轻地给要昌合上了眼睛。 “在另一个时空里,他将和那个老秃驴一直斗下去,如果他输了,也就真的死去了。” “要是他赢了呢?”我似乎有些明白了,赶紧追问一句。 “就算他赢了,醒过来也是个废人。”要德灵不紧不慢地给要昌整理着散乱的衣衫。 “什么样的废人?” “心神俱失,白痴一个。”要德灵面无表情地答道。 “不能逆转了吗?”我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 “抓住我的左手,”要德灵悲悯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被置身事外了吗,我这就让你感受一下要昌此时此刻在做什么。”我犹豫地伸出双手,却被要德灵一把抓住,此时他的右手仍旧按在要昌的天灵盖上没有离开。 “闭上眼睛!”随着要德灵的一声大喝,我的眼前瞬间被一股灼热的火焰浓烟所笼罩,逼得我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几乎就在闭眼的同时,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要昌潇洒风流的形象,他穿着雪白的衬衣和黑色西裤,站在一个黑魆魆的院子门前,微笑地看着我。 我惊讶地看着仍旧生龙活虎的要昌,又看看那个院子,觉得那么眼熟,这不是刚才去过的有秘道的那个院子吗。 我正惊疑不定间,要昌举起右手向院子里指了指,意思是让我跟着他一起进去。 然后他就不由分说,拉着我的手腾空而起,身体平浮在半空,大头向前,闪电般地向黑暗的院子里扎去。 要昌的这个举动让我大吃一惊,他那迅捷的行动,让我的大脑根本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不由自主地被要昌带到了密室里。 只是这回是直接到达,仿佛连百分之一秒都没有用上;所有的墙壁、暗道全部被要昌当成了空气,直接穿过了,真正的毫无阻碍。 但是进入了密室,我才理解了什么是“我以为”,因为真正的密室已经不存在了。 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幢典型的美式乡间house,木质的墙围、窗棂和户门,以及门前剪得齐齐整整的草坪,加州独有的棕榈和鸡冠桐伫立在房子周围。 明媚的阳光照射在草坪上,两个华裔小女孩在追逐嬉笑着打闹,一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华裔女人站在一旁,微笑着注视着两个孩子的一举一动。 一切都显得如此地安详和谐。 我应该是和要昌一起,或者说是被要昌带着我一起,到了凭我的能力无法到达的任务现场。 我居然也穿越时空了!当然了,现在的我肯定是另一个“我”了,本来的我,这会儿应该还呆在塞家庄呢。 而现在的场景,是事件回放,还是现场直播呢? “许谭在里面洗澡呢。”恍惚间我转头看去,要昌正凝神观察着house右侧的一扇窗户,里面似乎有个人影在晃动着。 就在这时,两辆道奇吉普飞驶着过来了,在house门前来了个急速刹车,车里同时冲下来几个身穿西服、金发碧眼的大汉,和惊呆了的华裔女人急切地说着什么。 “不好,他们已经到了!”说话间,要昌已经拉着我的手向那扇窗户冲了过去。 与穿过暗道密室的感觉一样,我只是在一瞬间感到略微的眩晕,整个身体就在要昌的带动下穿过了木质的墙壁,站在一间面积足有十平米的卫生间里。一个赤身裸体的中年男人,正站在玻璃淋浴房里洗澡,他浑身上下都涂满了白色的淋浴液,正在愉快地哼着小调冲洗着。 ------------ 第二十五章 煮死贪官许谭 这应该就是要昌的刺杀目标――那个外逃贪官许谭吧。 奇怪的是,眼前的这个许谭,以及外面那些大汉和华裔女人和孩子,对我们两个毫无顾忌的行动,仿佛没有一点察觉。 我们就像两个幽灵似的,在这个人间世界可以纵横驰骋、为所欲为,却又不被人们所知晓。 “你想的不错,我们这会儿就是幽灵,否则还怎么完成这次任务。”要昌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我看着他的脸庞,冷冰冰的没有一点表情,只是关注着许谭的一举一动。 这时候,我听见外面传来木质大门被人粗暴踹开的巨大声响,以及华裔女人的哭骂声和孩子受惊后的尖声叫喊声,很明显,那些大汉们已经闯进来了。 但是正在淋浴的许谭显然没有听见外面的喧闹声,仍然哼着小调冲洗着身体,整个淋浴房被热腾腾的蒸汽所笼罩,他头顶上那只大号的不锈钢制的莲蓬头,喷出的细密而又均匀的水流,温柔而又有力地喷洒在他的身体上,形成无数的水珠流淌下来。 “你应该感到灼热和窒息。”要昌注视着许谭的表情,嘴里似乎在喃喃自语着。 许谭似乎也听见了什么动静,他凝神看着要昌的方向,嘴里也是念念有词。 “你在说什么?”我分明已经听见卫生间的门被人猛烈地撞击着,好在这个橡木门格外地厚重而结实,一时半会好像还撞不开。 许谭这时已经听见撞门的声音,他慌乱地想出去,却怎么也打不开淋浴间的玻璃门。 这时候我感觉又回到了时空停滞的时刻,因为那猛烈的撞门声突然变得冗长而空洞,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而莲蓬头急速喷出的水流也猛然间变得极其缓慢,慢的连每一滴水珠落地都是那么清晰可见,就像超级慢镜头那样。 许谭的身体仿佛被凝固在一团无色的极其黏稠的液体中似的,僵硬的四肢保持着一个十分别扭的姿势无法动弹,任凭细密的水流喷洒在赤裸的躯体上。 只是那热腾腾的蒸汽似乎越来越浓,越来越热,逐渐充满了整个淋浴间。 突然间,许谭的眼神由惊慌变成极度的恐怖,脸色也逐渐由红润变成了紫红发亮,他的呼吸似乎越来越急促,他的身体显然想拼命地挣脱无形的束缚,但是无论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此时我感觉自己处身于一个被高温笼罩的桑拿室里,浑身被蒸的大汗淋漓,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灼热的气流。 难道幽灵也要怕热冒汗吗?我真的想不明白。 要昌却仍然伫立不动,全神贯注着淋浴间内许谭。 突然,我听见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接一声“砰、砰”的声音,虽然也是冗长而空洞,但是我还是听得出来,这是点47口径的枪声。 外面的大汉们已经在破坏门锁了,他们马上就要冲进来了。 就在这时,一副恐怖的场景出现在我的眼前。 只见许谭身上的皮肤,连带着肉,一块一块地掉了下来;他的脸早已从紫红变成了惨白,脸上的皮也在逐渐地脱落,露出了里面的头骨和白森森的牙齿。 许谭被灼热的水煮死了。看着许谭被活活煮死,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呆呆地看着至死仍然站立在淋浴间的许谭,脑子里一片空白,浑然忘记了卫生间就要被外面的人破门而入。 我倒不是被眼前的惨景吓住了,而是不明白要昌到底是用什么手法做到这些的。 一直到要昌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猛然惊醒过来。 这时候,六七个西服革履的大汉已经撞破橡木门冲了进来。我下意识地想要夺路而逃,却被要昌拉住了,“没事,他们看不见我们。” 我这才意识到,我们仍然还是幽灵,就站在要昌身边,看着眼前的这些人。 很显然,来的这些人都是中情局的特工,因为他们脖子上都佩戴着cia的胸牌。 他们也被眼前的这一幕惨剧给惊呆了,有两个人忍不住当场就跑到外面呕吐起来。 “能请教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我恭恭敬敬地问道,从这一刻起,我才对眼前这位要氏家族的天才精英开始崇拜起来。 “听说过暗意识吗?也可以叫潜意识或者暗示。”要昌的眼睛时刻注视着cia们的一举一动,嘴里却平静而又耐心地给我解释。 “听说过,家族培训的时候学过,是催眠术的一种基础知识。” “嗯,但是你肯定没看过库埃的书,那是十七世纪法国的一个最出名的催眠师,他把自我暗示治疗的理论推到了峰巅,也因此治好了无数病人,但是到了现在却没有人再关注他了。” “自我暗示。。。治疗病人。。。。。。这和我们的任务有关系吗?”我听得一头雾水。 “作为要氏子孙,你应该知道人自我暗示的能量是无比强大的,大到平常人根本不敢相信的地步。” “我当然知道,我们的能力也是基于潜意识的基础开发才形成的,这也是我们异于常人的地方。” “但是你知道如何去引导他人的潜意识吗?” “当然知道了,这是催眠术的头一课嘛。”我简直有些怀疑要昌是在拿我的智商开涮了。 “如果我让你不借助任何道具,只是用你的眼睛瞬间控制一个人的行为呢?”要昌的眼睛灼灼逼人地盯着我。 “摄神术!?”我的心狂跳了一下,这是所有解决人梦寐以求的最高境界,但又是所有技能里最难掌握的部分。 我自信也只能达到初级阶段,也就是在后来和要梅合作的马耐任务中才算真正施展过一次,但是也远远没有达到要昌现在这般瞬间制敌的水平。 “有机会看看库埃的书,肯定对你有帮助的。”这时候的要昌简直像个乐于帮助小弟弟的大哥,慢条斯理地教导着我,完全不顾及那帮cia特工就在自己身边忙乱着。 我仔细端详着要昌的脸庞,摸着他的胳膊和手,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 第二十六章 印度托钵僧 即使我知道我和要昌都是另外一个“我”,存在于另一个时空,但是这种真实的感觉却依然刺激着我的感官和皮肤,实实在在地告诉我这不是虚无的灵界。 “任何时候的我都是真实的,即使我带你回到刚才的时空,你也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昌抚摸着我的头发,语气越发地温柔。 我知道要昌的本领之一就是擅长读心术,所以对他说这样的话也并不感到奇怪。 “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但是麻烦还没有完。” “你是说那个印度托钵僧吗?”我的心又抽搐了一下,眼前浮现出蛊惑我心神的老太太那眉花眼笑的鬼模样来。 “是啊,他已经来了。”要昌淡淡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凝重起来。 我正待过去询问端地,不知从何处刮来一阵阴冷的旋风,吹得要昌的衣摆一飘一飘的。 要昌的脸色突然间变得灰白,颧骨也在霎时凹陷下去。他抬头看看东部的天边,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黑蓝色的苍穹下,出现一抹刺目的白光,我隐约记得那就是要昌之前消失的方位。 刚才阳光明媚的加州house,和热带棕榈、鸡冠和翠绿的草坪,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知何时,我们又回到了塞家庄的村口。 东方那刺目的白光越来越亮,而且还越来越近了。 但是此时的要昌并没有任何别的动作,只是双手抚胸,表情变得十分痛苦,似乎在竭力忍受着身体内部巨大的疼痛。 我凝神细看,发现要昌似乎被一根肉眼几乎看不出来的细线穿胸而过,那根细线的源头就来自东边的白光,在夜色下散发着诡异的紫色光芒。 更邪门的是,那根紫色细线仿佛是有生命似的,看似无规则地扭动,但是却像极了穿着紫色棉线的缝纫针头,在半空中来回疯狂地穿梭,不断地穿透要昌的胸膛! 而要昌却好像毫无还手之力,只是站在原地,眼睛紧闭着,双手抚住胸口痛苦地抽搐着。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吃惊地喊道,却发现根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我想上去帮助要昌,刚想动身,却觉得身体像云一样地漂浮着,轻的仿佛没有一点重量。 就在这时,我听见身后一声尖啸,扭头看去,从东边发出白光的地方,缓缓走过来一个秃顶的满脸大胡子的老人。 他身材修长,高颧鹰鼻,赤着双脚,外面罩着一件宽大的白色圆领长衫,深陷的眼窝中透射出深邃的目光。 奇异的是,他宽大的肩头猴子似的坐着一个只有半米高的老太太,慈眉善目、眉花眼笑的样子,我一眼就认出这就是刚才那个蛊惑我的古装老太太。 秃顶老人双手拿着一个铜质的破旧不堪的线轴一下一下地转动着,发出刺耳的“嘎嘎”杂音。 我清楚地看见,那线轴上缠绕的就是不断穿透要昌身体的、能发出紫色荧光的细线。 而那细线的尽头似乎是穿着看不见的钢针,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掌握着,正肆无忌惮地在要昌的血肉之躯上来回地穿刺! 每一次的穿刺之后,紫色的细线就会自动在要昌的身体缠绕一圈,紧紧勒住他的肌肉,让失去反抗能力的要昌渐渐地变成了一个散发着紫色荧光的大粽子。眼看着秃顶老人越走越近,线轴转动的速度越来越慢,而缠住要昌身体的细线却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紧。 而他身后的白光在不知不觉间渐渐地消失了,黑暗重新笼罩在他的四周。 就在此时,要昌的身体开始发光了! 光线似乎是从要昌身体内部透出来的,因为他那被细线穿刺的血迹斑斑的白色衬衣和黑色长裤,被这种从内而外发出的神秘光线映照得透亮,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人体造型的大灯笼了。 看见要昌身体的变化,秃顶老人似乎有些惊讶,他停下脚步,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要昌的举动,但是手里的线轴却没有停止转动,仍旧不紧不慢地发出“嘎嘎”的杂音。 要昌身上的光呈金黄色,起初很微弱,宛如蜡烛的微火一闪一闪的,但是却不熄灭。 逐渐地越来越亮,亮到后来竟然散发出刺目的光晕,晃得我睁不开眼睛。 以此同时,一股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逼得我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忽听得一声尖啸,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宛如钢针般地只钻我的耳膜,我的脑海里被这声音震的嗡嗡直叫,令我头晕目眩。 我腿一软就坐到地上,张开嘴巴,用双手按住耳朵,这才睁眼看过去。 只见秃顶老人惊愕地站在原地,手里仍旧拿着那个铜质的线轴,只是线轴上已经空空如也,那闪着荧光的细线早已不知去向。 我此时是极端讨厌这个没头发的托钵僧,长得怪模怪样不说,尤其是那种非男非女的刺耳啸声,让我每次听见都能产生痛不欲生的感觉。 再转头去看要昌,我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只见他通体透亮的身上已经不那么刺眼,却在燃烧着绿色的火焰,那原先缚满要昌全身的细线已经消失不见了。 此时要昌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支巨大的火炬,燃烧产生的高温,让任何人都无法接近。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又把我彻底惊呆了――要昌虽然浑身血迹斑斑,但是穿着的白衣黑裤却是丝毫无损。 不仅如此,要昌的皮肤、毛发也根本没有燃烧的迹象。 要昌那清秀白皙的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居然还散发着淡淡的金黄色光芒。 但是那绿色的火焰,却真真实实地笼罩着要昌的全身,而我也真真实实地感受到烈焰灼烧的高温。要是要昌没有被燃烧,那么此时猛烈燃烧的又是什么呢?我傻傻地看着要昌,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我想那位秃顶的印度托钵僧肯定也是没想明白,因为他那深陷的眼窝里,射出的不再是深邃的目光,而是不可思议的眼神。 ------------ 第二十七章 身火运念 但是托钵僧似乎也没有惊慌失措,短暂的失神之后,他扔掉已经失去作用的铜质线轴,又从长衫里掏出了一个扁平的蓝色小玻璃瓶,迅速拧开瓶盖,向要昌燃烧的身体泼出一道红色的液体。 刹那间,我的鼻子闻见一股檀香燃烧的味道,只见要昌身上的绿色火焰突然变成了妖艳的猩红色,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妖艳夺目。 要昌的身体这时候就没有刚才那般的潇洒飘逸了,而是卑躬屈膝、双臂前伸,在熊熊火焰中渐渐地缩成了一团,他的俊逸的脸上也是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 托钵僧露出了一口焦黄的大板牙,得意地狞笑着,嘴里叽里咕噜地也不知道在叨咕什么。 但是他的笑容很快就凝固在脸上了,因为被火焰烧成了一团的要昌,他的身上竟然还是没有任何烧焦的痕迹。 尽管这时候要昌已经倒在地上,像个火球似的不断地来回翻滚,间或还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但是他的白衣黑裤还是好好地穿在身上,甚至连脚上的黑色皮鞋看上去还是那么干干净净、铮光发亮。 虽然要昌看上去像是毫无规律地在地上来回翻滚,但是我却注意到,他与托钵僧的距离是越来越近,身上的火焰也是燃烧得越来越猛烈。 托钵僧似乎也意识到了危险的临近,他一边后退着,一边手忙脚乱地解开白色的长衫,露出缠在腰间的一个黄色布囊,居然有一个排球大小。 这个布囊鼓鼓囊囊地也不知道装了多少东西,缠在托钵僧的腰上,隔着长衫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来。 托钵僧很显然是想竭力解开这个黄色布囊,拿出什么应对武器,但是随着要昌这个大火球的迅速逼近,长衫的一角甚至开始燃烧起来,他已经来不及做这些事,只好被迫改退为跑了。 只是托钵僧想起跑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要是首先不是想解开长衫打开布囊,而是马上掉头逃命的话,也许要昌根本追不上他。 也许看见要昌是那么年轻,本领再高也不会出圈,托钵僧的心里就先轻视了一层,所以下手才没有那么果断,多少还有些戏谑玩笑的意思。 虽然他是cia用重金请来的异能高手,但并不代表他就是cia的雇员,必须按照指令一丝不苟地去完成任务的每一个步骤。 实际上托钵僧是很讨厌美国人那副傲慢嘴脸的,虽然看在钱的份上他接受了这次委托,可是印度民族骨子里散漫懒惰的习性,以及或多或少的逆反心理,让他的所有动作也变得拖沓起来、 事实上要昌的本领也确实比这个托钵僧差了那么一小截,从他被托钵僧的荧光细线捆绑住,要昌就心知肚明了。 虽然几经挣扎反抗,但是却怎么也逃脱不了托钵僧的控制,这时候的要昌,也已经到了灯干油尽的地步。 在托钵僧的布囊里,至少还有几十种他穷一生精力研制的利器,随便拿出哪一种都能够制要昌于死地。 只是因为托钵僧太自负了,自负到要昌用尽最后力量搏死一拼的时候,他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要昌用双臂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托钵僧。 托钵僧的双手被要昌箍的无法动弹,根本无法去解开腰间的布囊。 更可怕的是,要昌身上那猩红的火焰,也在托钵僧身上燃烧起来了。关于要昌身上那奇妙的能够自己燃烧但又不伤及身体的绿色火焰,我也是事后过了很久,才从要德灵老爷子那里得到了一些模糊的解释。 这种技艺,被要氏家族命名为“身火运念”。 这是用念力,把人体内部可供升温的元素瞬间集中,并在极短时间内达到一个能够燃烧的温度。 这种燃烧的高温,可以产生巨大的能量,让任何附近的人都能感受而无法靠近,而施术者本人则是毫发无损。 但是能量的瞬间释放,同时也会让施术者本人的身体内部,由于大量元素的消耗而产生巨大的伤害,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内伤。 虽然从外表根本看不出任何燃烧的痕迹,但是“身火运念”对施术者造成的内伤是永久性的。 对身体伤害的程度则是和能量消耗的多少成正比,燃烧的时间和强度越持久,施术者的精能就消失的越多,到了最后就是浑身麻痹瘫痪,大脑失去思维能力,直至死亡。 因为这纯粹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技艺,所以要氏家族对“身火运念”的传授对象,是极其苛刻的。 只有在任务评估阶段,预计对手能力有可能会超过家族预期的时候,才会有资深教师爷专门为执行此项任务的解决人进行“身火运念”的传授。 大多数像我这样阅历不多的解决人,一般情况下是根本接触不到“身火运念”这类同归于尽的技艺的。 而最终制要昌于死命的,则是托钵僧从扁平的蓝色瓶子里泼出的那一道红色液体,这是他从黄色布囊里来得及拿出来的唯一武器,是精研数年,用印度精油和上好檀香以及数种药石搭配制成的强力助燃剂。 这种助燃剂具有恐怖无比的威力,通常情况下,托钵僧只需要往对手的皮肤或者衣服上撒上一小滴,就会造成大面积燃烧的火焰。 没有任何物质能够扑灭这种火焰,周围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中招者被烧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不过这种助燃剂却不能自燃,它必须在中招者身体某部位已经有了燃点,才能起到瞬加强燃烧动能的作用。 换句话说,如果要昌当时没有运用“身火运念”,托钵僧是不可能使用这种强力助燃剂的。 助燃剂的猩红火焰,加速了绿色火焰的燃烧效率,让“身火运念”的能量释放瞬间扩大了几十倍,这对要昌的身体内部简直是摧毁性的打击,我听见的要昌那痛苦万分的呻吟,绝对是一种濒死前绝望的声音。 ------------ 第二十八章 《送歌》 非常诡异的是,即使托钵僧的助燃剂是用外力加强了燃烧效果,对要昌的身体内部造成了不可逆转的巨大伤害,但是从他身体表面仍然看不出任何燃烧的痕迹。 这也是托钵僧本领的高深恐怖之处,他的助燃剂,实际上是加速燃烧要昌的内心。 从内而外的燃烧,要昌最终会被这把邪恶的火焰烧的灰飞烟灭。 不过最后的胜者还是“身火运念”,这种要家神奇的技艺,迟滞了要昌死亡的过程,起码会比托钵僧死的时间要晚一点。 实际上,在要昌和托钵僧的那场决死搏斗中,真正能伤害了那个托钵僧的,也正是这个能够燃烧绿色火焰的“身火运念”。 而托钵僧泼出的那道强力助燃剂,也成了拉紧他脖子上绞索的助力器,这可是他施术之前万万没有想到的。 当托钵僧被要昌出其不意地抱住的时候,猩红色的火焰瞬间布满了他的全身。 因为托钵僧根本就不知道“身火运念”运用方法,他的燃烧方式与要昌的正好相反,强力助燃剂以比正常的燃烧快几十倍的速度,迅速吞噬着他的皮肤和长衫。 托钵僧被难以忍受的烧伤剧痛刺激得大叫起来,不过他的惨叫声迅疾就被愈加猛烈的火焰给吞没了。 短短不到一分钟,托钵僧就被烧成了一根黑色的、弯弯曲曲而又模样怪异的炭棒。 而他身上曾经所有的一切,包括那个让我神智惑乱的老太太傀儡,以及那个鼓鼓囊囊、也不知道装了多少宝贝武器的黄色布囊,也都被要昌和托钵僧共同创造的神奇火焰,给烧成了灰烬。 只剩下这根还冒着白烟的黑色炭棒,仍旧被要昌抱在怀里。 之所以叫炭棒,顾名思义,这个我们一直到他死后都叫不上名字的托钵僧,真的被烧成了一段短粗的黑炭。 更确切地说,这是一段被高温烧焦了而且已经炭化了的尸体。 这种效果,只有在瞬间产生的极高温度下才能产生,可见要昌和托钵僧双方合作产生的那种猩红色的火焰是多么的恐怖。 要昌也快死了,即使是要德灵老爷子的妙手回春,也阻止不了要昌的死亡。 他最后的搏死一击,已经耗尽了身体里所有的能量,就想一只被用光了电的一号电池,只剩下最后一点蓄能,仍坚守在电筒里,拼命地展示曾经最美妙的光辉。 我一直拉着要昌的左手,感受到他身体里的燃烧越来越烈,他的五脏六腑虽然还在苦苦支撑着,但是全身却被巨大的痛苦折磨的剧烈颤抖起来。 回到现实的我,对要昌此时的痛苦真的是感同身受,但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虽然要昌的白衣黑裤仍旧完好无损地穿在他的身上,他身体的任何部位也并没有燃烧的痕迹,但是他的皮肤却已经变成了紫红色,甚至有的地方还偶尔冒出了零星的火花。 这只能说明,要昌体内的燃烧已经快突破到了皮肤表层。 他真的是由内而外的燃烧,或者叫自燃,要昌会在神智清醒状态下,眼看着自己身体的燃烧过程,感受着愈来愈强烈却又无法逆转的痛苦。 我看着要昌愈加塌陷而显得格外灰白的面孔,他的眼睛紧闭,眉头因极度痛苦而在紧锁着,脸部肌肉在不由自主地颤动。 “老爷子,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我哭丧着脸,绝望地对要德灵喊道。 要德灵仍旧握着要昌的右手,一脸的凝重。“他的内火是不可逆转的,现在他只是靠着顽强的毅力在支撑着自己的精神,但是这终归还是徒劳无功。” 他看了看要昌手上的腕表,语气变得更加沉重,“他最多还能坚持两分钟,就灰飞烟灭了。”要德灵悲悯地看着被内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要昌,不禁喟然长叹,用忧伤而低沉的嗓音,悠悠地吟唱着:“独我儿郎,忧患实多,天地沧桑,何处安养,世事无常,朝生暮亡,惟神惟采,千载传歌。” 我知道,这首歌的名字叫《送歌》,是一首在家族历史上至少传承了上千年的古体歌曲。古老相传,这首歌的本来面目,据说是南宋时期要家一个先祖要江子所作。 南宋时期,朝廷羸弱,天下大乱,战火连绵,赤地千里,百姓涂炭。 时值金兵南下侵扰江南,本是富庶之地的苏杭一带被战乱弄得百业凋零、民不聊生。 当时作为要氏族长的要子江,为了保境安民,抵御外侮,在家乡纠集了几百名家族青壮子弟组织民团,意图携手官军,抗击金兵的烧杀抢掠。 不过那时候南宋官兵畏敌如虎,往往是刚见到金兵的影子,就率先逃跑。 在一次战役中,数十万金兵围困了扬州,要江子闻讯带领要家民团火速救援;为掩护溃败的官军撤离,在扬州城外与金兵展开了激战,最终因寡不敌众,被数万金兵包围在一个光秃秃的小山岗上。 眼看突围无望,要江子只得率众死战;要氏子弟自古就是轻生重义,悍不畏死,即使面对数十倍于己的敌人,也是毫不退缩。 而在成千上万人参与的大规模野战中,任何神奇的技艺也无从发挥,再厉害的解决人在这种时候,都只是普通一兵。 这场血战从早晨杀到了黄昏,金兵伤亡了三千多人,却始终无法攻克小山岗。 要氏民团也只剩下了包括要江子在内的最后十六个人,而且个个身负重伤、矢尽粮绝。 金兵主帅哈里木虽然并不清楚要氏家族的底细,但是却惊佩于眼前这只部队的神勇忠义,就暂时停止进攻,派人上山劝降。这时候的要氏家族,尽管已经把势力网络扩展到宋家王朝的方方面面,即使是皇帝老子也要顾忌几分。 但是这次要江子带出来的民团,却已经包括了所有的解决人,以及绝大多数的执行助手。 这次残酷的战斗,使要氏子弟基本上损失殆尽,这剩下的十六个人,可以说是要氏家族能够传承祖宗技艺的最后仅存血脉。 ------------ 第二十九章 两本秘籍 其实,要江子如果在这个时候率众逃跑,应该是最佳选择。 即使此刻所有残存的要家子弟都已经负了重伤,但是以他们的能力,使用神鬼莫测的要家技艺,可以有至少几十种方式让他们脱险。 尽管逃跑的过程中必定还会被金兵杀死更多的子弟,但是总胜于被金兵斩草除根――要氏家族不会也不能断子绝孙。 但是没有人想到逃跑,要氏祖训第三条却作为解决人铁律而被大家牢牢记住:“死国者尊,临逸者亡。” 而投降更是比逃跑还要让人感到耻辱,这是要氏子弟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方式。 要江子则考虑得更多更复杂,他不仅要保护要氏千年忠义的名节,更要想尽办法为要家留存下来这十六名最后的香火传承者。 所以,在金兵派出的劝降使者上山之后,要江子并没有马上表态,而是很谦恭地请使者先回去,他需要一天的时间,和大家商量一下。 哈里木表现的非常宽容,他不但一口答应了要江子的请求,还另外送去了一些酒菜清水和疗伤药品。 只是包围圈非但没有放松,哈里木甚至还在小山岗下面摆放了无数的铁蔟藜,拉起了几层铁丝网,又命大批弓箭手集聚起来,蓄势待发。 这一切,要江子在小山岗上都看的清清楚楚,却一言不发地为伤重的子弟清洗包扎。又命令相对轻伤者生火做饭,其他人则跌坐养神。 熊熊的篝火把夜空映成了橙红色,铁锅里炖的羊肉被沸水煮的噼啪作响,散发出阵阵的肉香。 十六名子弟却谁也没有动,也没有人说话,他们都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要江子。 “你们放心,我绝不会向鞑子兵投降。”要江子微微一笑,用手直接从铁锅里拿出来一块滚烫的羊肉放进嘴里,“不过鞑子的羊肉还是可以吃的啊。” “你这是给鞑子行缓兵之计吗?”一个苍老疲倦的声音问道,这是幸存下来的唯一一位长老要海慧,他被利箭射穿了肩膀,鲜血染红了半边身体,却仍然强撑着打坐。 “突围的难度增加了,”要江子转头看了一眼山岗下金兵布下的铁桶般的阵势,“所以我们必须利用好今晚的这点时间养精蓄锐――鞑子送来的酒肉大家必须吃光,然后好好睡一觉。” “你是说――我们要逃跑?”要海慧吃惊地张大了嘴,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的是――突围。” “那有什么区别?!”要海慧的老脸因为激动和愤怒而涨的通红。 “你难道忘了要氏祖训第三条了吗――临阵逃逸者亡!” “海慧长老!” 要江子突然爆发了,他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山下金兵营寨密密麻麻的篝火吼道,“我们只剩下十六个人,却被几万个鞑子围得水泄不通,而且饥寒交迫,个个带伤!” 这时候,四周沉默的解决人们渐渐围拢了过来,站在了要江子的周围。 “你们应该明白,我们这十六个人,是要氏家族的最后血脉,如果今晚全部战死殉国,那我们就要承担要氏宗嗣断绝的后果,我们就无法面对列祖列宗,我们就成了要氏罪人!” “所以我们只有突围这一个选择了,即使最后要接受家族祖训的惩罚,也由我来承担。”要江子说完这话,忽然沉默了。 他知道以目前大家的伤患状态,即使突围出去也是九死一生,到最后还能有几个人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大家也都沉默不语,虽然还是无法接受临阵逃逸的决定,但是族长既然已经下了决心,作为要家解决人也只能服从,这也是要氏祖训里的一条铁律。过了半晌,海慧长老才缓缓说道,“既然你一力承担逃跑的责任,作为属下,我们只好服从,但是你想过没有,即使逃跑,以我们现在的状态就能跑得了吗?与其这样,还不如战死殉国。” “既然已经决定要突围――不是逃跑,”要江子斜了海慧长老一眼,“我们当然要保证全身而退,只是我还要好好想想,怎样才能做得周详。” “全身而退――行吗?”海慧长老惊讶地看着要江子。 “当然,否则我们空负着这身要氏绝艺何用。”要江子微笑地扫了一眼山下的金兵营寨,吩咐海慧长老,“派一个人马上下山,就说我们准备明晨投降,请哈里木将军遣人上山查点人数,救治伤员,还要坐下来谈一谈我们今后的出路。” “。。。。。。”海慧长老此时纵有千般疑虑,也只能憋在心里,他二话不说,立即执行。 “长老啊。。。”等海慧长老安排完回来,要江子把他拉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绸布包,小心翼翼地打了开来。 这是两本薄薄的线状古籍,纸张已经泛黄,封面是深蓝色,一本上面是毛笔撰写的四个大篆《要氏珍籍》,另一本写的是《要家神识》。 “族长,你这是。。。”猛然看见这两本代表要氏家族最高机密的古籍,海慧长老隐隐感觉不妥。 “我要你代我保管这两本秘籍。”要江子镇定地说道。 作为八大长老之一,要海慧和其他长老一样,平时都会担任教师爷的职务,对要氏后辈子弟进行技艺培训。 事实上,每位长老都掌握着自己最为擅长的独特技能,他们也会为此专门撰写教材,并结合古老相传的各类古籍,对子弟们进行更接近于实战的系统训练。 所以,每位长老手里都会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珍本秘籍,这都是他们毕生心血所著,平时都是细心保管,从不示人。 只有到了弥留之际,长老们才会把这些秘籍传授给家族指定的接任者,继续发扬光大,却绝不藏私。要氏家族之所以能够历经千年,却能够相对完整系统地保存祖先们留下的宝贵遗产,与要氏长老这种独特的传承方式有着直接关系。 ------------ 第三十章 要襄子与《要家神识》 而族长保存的则永远是要氏家族的最高机密,分别是杖矛、虎戒、秘本。 (有关代表族长权威的杖矛和虎戒,要婴将在今后的叙述中陆续提及,此处暂不多言。) 作为家族内最接近族长的长老之一,要海慧平时经常见到的是杖矛、虎戒,至于秘本,只是耳熟能详,却从没有亲眼见过。 要海慧只知道秘本包括《要氏珍籍》和《要家神识》。 其中《要氏珍籍》其实只是一本目录,里面涵盖了千年来要氏先祖们的所有著作。 要海慧所处的时代是南宋,却在《要氏珍籍》里留下了一千三百六十一部著作的信息,其中有些书籍,甚至是从比要离所生活的春秋时期更早的上古年代开始留传的,真的是弥足珍贵。 而到了要婴所在的二十一世纪,又已经历了漫长的上千年,《要氏珍籍》里记载的目录已然达到了三千三百四十一部。 搜集整理这些著作的工作,只能是族长安排人在绝密状态下完成,至于这些人的身份信息,甚至连八大长老也不是很清楚。 即使是与族长要江子最为亲密的要海慧长老,也只是知道,每年都会有不少的古籍秘本和一些奇怪的东西,通过遍布天下的要氏网络,源源不断地送到族长的手里。 这些古籍如何处理,目录上记载的那些巨著,到底保存在什么地方,肯定是家族的最高机密,即使作为长老之一的要海慧,也知道这是不能过问的。 而《要家神识》在要氏家史中记载的,则是战国时期的一位先祖要襄子长老所著。 相传要襄子曾作为术士浪迹楚国,与笃信神鬼之学的贵族伯亓、公孙珏交好,并在二人资助下,于邙山之中聚集了大批方士,常年以金石烧汞炼丹,研习飞仙之术。 要襄子是个博闻广记、勇于实践的人,对任何新奇事物和所谓的异端学说,都有近乎痴狂的追求,也因此成为要氏家族中的一个异类。 之所以称为异类,是因为要襄子作为八大长老之一,却从不避讳和外人一起分享他的成就,甚至经常以要氏技艺中密不外传的术法,与其他门派的术士进行公开交流。 要襄子的这种反叛行径被家族长老会察觉后,立即被关押进地牢,并以家族最严厉的刑罚之一――万毒咬噬,对他进行惩戒。 但是要襄子在受尽折磨之后,仍旧毫无悔意,最后被家族长老会判处斩首之刑。 这是在其后两千多年的要家历史上,被处以极刑的少数几位长老中的第一人。 临行之前,要襄子写给当时的族长要邱俭的一段类似于自白书的文章,却被极为详尽地记录在要氏族志中,为后人留下了一段浮想联翩的想象空间。 因为在要襄子之后的所有被制裁的长老,能够留下的全部是有关罪行的记录,这既是长老本支血脉的耻辱,更是为了禁戒后人对要氏铁律谨谨而畏。 只有对这位要襄子的记录却是功过各半,异常客观,既不诋毁,也不颂扬。 有关这段要襄子的自白,在记载中使用的文言极为冗长拗口, 我还是把大意表达一下: 上致族长及各位长老 由于我的行为已经触犯了要家戒律,所以受到相应惩罚也是应该的,我没有怨言。 但是触犯戒律,并不代表认可我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这也是我在临刑前必须要阐述的理由。 我精研要氏技艺二十年,虽神奇超绝,却仍觉有诸多缺憾。故邀天下精英于邙山之中,共同参验药石神术。并集众家之所长,多年间收获颇丰。 如今虽然即将受到斩首之刑,我无怨无悔,并愿将所著《神识》献与家族,以惠后人所用。 我知道现在要氏家族无人相信我说的话,所以我将在临刑时,使用《神识》中的技艺,证明我多年研究的成果,不是无稽之谈。有关对要襄子执行斩首之刑的记载,其实也是十分简单,但是却揭露了一个神话般的事实。 大意是这样的: 月圆之夜,执行人以快刀对要襄子行斩首之刑,然刀刃却穿颈而过,如斩空气,凡十余次无果,襄子仍谈笑自若,引众人大惊,如对鬼魅。 襄子言道,可用他法试刑。 族长命以火烧、斧劈、烹煮、油炸试之,均不能伤襄子半分。 族长惊问其故,襄子曰,此乃《神识》所载之术,非襄子以此术戏弄家族惩戒,惟愿能以此书作为家族神器,留传后世子孙,襄子愿即时俯首受戮。 族长与族内长老们商议后,同意了要襄子的请求。 再次执行斩首之刑时,执行人刀刃轻轻一挥,要襄子立即身首异处,腔子里鲜血喷涌而出,头颅滚出老远。 从此,《要家神识》就做为族长专管的家族最高机密,留存至今。只是在解决人培训的高级阶段,由族长亲自讲授。 无论是《要氏珍籍》还是《要家神识》,平时是不可能同时出现的,族长通常会把这两本秘籍分别藏于不同地方,就连长老们也不会知晓。 而这次由于率众抵抗金兵,要江子预感到生死难以逆料,所以才带在身边以防不测。 这也是要海慧长老猛然看到秘籍后隐隐感到不妥的原因。 在激战后只幸存下十六名要家子弟的关键时刻,要江子虽然做了突围的周密准备,但是为了防备万一,还是决定预先留个后手,把族长掌握的最高机密托付给要海慧长老。 “天亮后我们就会突围,如果我遭遇不幸,由你和其他幸存的长老共同推举新的族长,并把这两本秘籍交给他。” 此时,到金兵营寨报信的执行人已经回来,报知金兵大将凯里将带兵五百名,于四更时分上山受降。 要江子命人以山上蒿草扎成数百草人,皆以拜跪状,在山岗最高处密密麻麻地放了几十排。 ------------ 第三十一章 死地诈降 又在山岗各处点燃了许多火炬,把整个山岗照的灯火通明。 眼看四更将近,要江子命把所有干粮清水集中起来,让大家饱餐战饭,然后闭目养神。 黎明前时分,当金将凯里率兵到达的时候,发现山岗上一片寂静,看不见有人在行动,只有无数燃烧的火炬零零落落地散布在山岗各处,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凯里正疑惑间,忽听山梁上传来一阵苍凉的歌声,似悲似叹,如泣如诉,仿佛在为死人送别。 凯里令全军禁戒,率队循声寻过去,发现山梁上竟然有近千士兵,皆以拜跪状面对己方。 凯里正惊疑不定,却见敌人前方站起一人,朗声说道,“南朝要氏族长要江子,率本部民团余众全伙九百六十人,恭迎将军招降。” “战斗如此残酷,你们居然还剩下这么多人?” 凯里是金兵悍将,向来以骁勇善战著称,历次战斗都是作为先锋与敌人进行面对面的厮杀,十分清楚南朝官军的战斗力,柔弱无力,向来是一触即溃。 但是这次战斗却是他进入南朝以来遇到的最顽强的抵抗。 上万名大金儿郎,仅仅在一个无名的小山岗上,就损失了三千多人。 这是一支什么样的官军,难道是已经死去的岳飞复活了吗? 可是眼前这个浑身伤痕累累的敌人,却说他们是什么要氏民团,难道堂堂大金死伤了这么多勇士,现在受降的却是一群乌合之众的老百姓吗? 凯里出身家奴,累积战功才晋升为将军,并不了解要氏的暗势力早已遍布天下,如果贵为金室皇族的主帅哈里木听到要氏这两个字,恐怕就会有别的想法了。 当时的金、宋、西夏等国的皇族巨贾,在利欲熏心之下,无一不被要氏家族以炫目的金钱所操纵利诱。 在能够牟取暴利的同时,却又被要氏当做提线木偶般呼来唤去地去做一些在他们看来是背叛国家的事,诸如泄露各自的军队训练、兵马调动、朝廷的粮草岁入支出等等绝密情报。 虽然并不情愿,但一是利益驱使,二是小辫子被要氏攥在手里,即使又恨又怕,却又不得不从。 哈里木家族本就是皇后一族,正宗的皇家外戚,其势力之庞大在大金也是首屈一指,却在近百年来被要氏家族暗中压制的如同家奴小儿,毫无脸面。 尤其是两年前,哈里木的叔父甚至因为不堪要氏侮辱,竟仰药自尽。这些往事让哈里木对要氏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他要是知道此时的小山岗上幸存待降的敌人,就是名闻天下的要氏宗族全部子弟,最有可能的选项,就是马上发起最后的攻击,彻底消灭这支一直以来暗中控制着大金经济和政治命脉的家族,也为自己的家族报仇雪恨。 如果是这样的话,要氏家族的香火也许延续到了南宋时期,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可惜哈里木当时并不在场,要江子的这一次搏命豪赌暂时赢得了领先。 看官也许会问,既然要氏在天下皇族贵胄中恶名远扬,为何还要公开打着要氏的旗号参战呢?如果隐身,或者换个名目,都不会有这场搏命之赌啊,这不是拿要氏的香火传承开玩笑嘛。 在这里必须明确一点,要氏宗族两千多年来,虽然一直以行事隐秘、不事张扬为家族行为法则之一,但是涉及到家族全体参加一场战争,这在要氏历史上却是屈指可数的几次。 因为要氏家族的最高准则之一,就是从不参与任何国家或者集团主导的公共行为,其中就包括参与战争。 战争的残酷和恐怖,会像绞肉机似的吞噬无数人的生命,这时候人都是渺小无助的,无论你有天大的本领和神通,在战争面前都是玉石俱焚,不堪一击。 但是只要牵涉到民族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要氏家族也会毫不犹豫地派出自己的子弟参与战争,直至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要江子独自站在密密麻麻的金兵面前,神色却是泰然自若。 “回复将军,在下的士兵大多已经带伤,虽有战意,却已力不从心,”要江子抚摸着自己的伤臂,故意显出十分痛苦的样子。 “况且,我要家子弟乃是普通百姓,并非大宋官军,虽组织民团抵抗大金,也是为了保护本族家小不受战乱侵害,所以请将军能够网开一面。” “你们真的不是官军?” “当然不是。” “可是我看你们的阵法攻守平衡,进退有度,即使是现今的官军也比你们差得很远啊。” 要江子微微一笑,并不接这个话茬,“将军既已接受我们的投降,何不到在下营帐中小酌一杯,在下自会向将军细细解答。” 凯里琢磨外面被数万大军团团包围,这些要氏降卒虽然悍勇,毕竟已到了强弩之末,又不是官军,料想也不敢再出尔反尔。于是就只带了二十名亲兵,随要江子进入营帐。 却见营帐里空荡荡的,只在中间有一张破旧不堪的条案,一个锡酒壶和几只瓷碗孤零零地摆在上面,也没有任何佐酒菜肴,只有十几个伤痕累累的要氏子弟伺立在侧,凯里这才放下心来。 “鏖战刚过,我族人死伤惨重,粮草也已尽绝,因此无华肴美食,只有浊酒一壶以敬将军。”言毕要江子倒满两碗酒,先一饮而尽,随即亮了碗底,以示无毒。 凯里端起酒碗,却想起山梁上影影绰绰的数百跪拜的要氏民团,心里有些犹疑不定,忽听耳边似有似无地传来一阵悲凉的歌声,正是上山途中听到的那支歌: “独我儿郎,忧患实多,天地沧桑,何处安养,世事无常,朝生暮亡,惟神惟采,千载传歌。” ------------ 第三十二章 《神思》和迷魂术 “独我儿郎,忧患实多,天地沧桑,何处安养,世事无常,朝生暮亡,惟神惟采,千载传歌。” “这歌是何人所唱,怎地如此凄婉悲怆?”听着听着,凯里有些入迷的感觉,鼻头居然酸了一下,泪水夺眶而出。 “这首歌叫《送歌》,是在下闲暇时的即兴偶笔。”要江子又给自己满满斟了一碗酒,也不解劝凯里,再次一饮而尽。 当他放下酒碗,眼圈也不由自主地红了。 “要氏族人多以行商为业,常年奔波在外,受背井离乡、妻儿离别之苦,加之连年战乱,兵匪横行,但凡一日出门,端的是朝不保夕,不知何时就横死他乡,尸骨无存。” “所以,我才做此歌子,以祭要氏一族死在外埠的可怜乡人,希望能召唤他们的亡灵回到家乡。” “原来如此!”家奴出身的凯里被深深地触动了,凝神倾听着《送歌》悠远而如泣如诉的曲调,凯里仿佛回到了自小离别的遥远故乡,见到了白发苍苍的父母和玲珑秀美的爱人,他们一起在茫茫大漠草原上纵马驰骋。。。 “我的爱珠儿。。。”凯里多年来藏在心底里的情感登时喷涌而出,他仰头喝干碗里的酒,又一把夺过要江子手里的酒壶再次斟满。 “要先生,您真是一个性情中人,这样好听的歌子,我这辈子能听到一回,也不枉此生了。来吧――” 凯里把酒碗一举,“您对我凯里的脾气了,今夜我们就是朋友,大漠人对朋友是肝胆相照,我们干了这碗酒!”说完也是一饮而尽。 这场两个人的豪饮居然持续了一个时辰,那只装满了烈酒也仅仅有一斤半重量的锡酒壶,好像总也倒不完酒似的,没完没了地给两个人的酒碗一次又一次地斟满。 身量比凯里小一圈的要江子这时候成了一位千杯不醉的酒神,酒到杯干,大呼酣战。 而明明有着好酒量的凯里却已经不行了,他喝了至少三十碗烈酒,脑子早已发懵想不成事。 眩晕中的凯里只觉得头疼欲裂,哪里还顾得上琢磨这酒壶里的酒怎么总也喝不完呢。 守在营帐外面的凯里的亲兵队长古赫,虽然没有将军号令无法进去,却一直凝神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虽然他也很担心山岗上的这些南蛮是诈降,但是外面的敌人都是拜跪在远远的地方,一直在自己的五百勇士监视之下。 即使在营帐里面,将军也是带了二十个亲兵护卫随身保护,这些家伙个个都是百战之余,里面的十来个老百姓根本不是对手。 所以古赫对凯里将军的安全并不担心,只是有些奇怪里面的酒宴怎么吃了如此之久。 古赫正琢磨着是不是冒着违抗军令的责罚进账查看,忽然间营帐的帘子被掀开了,凯里步履稳健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随后十几个亲兵也鱼贯而出,在凯里身后站成了一排。 “将军,您再不出来,末将就要进去找您了。”古赫见状赶紧上前禀道。 “这些南蛮子竟然敢和我拼酒量,真是自不量力。”凯里哈哈大笑起来。 古赫恍惚间觉得今天将军的声音浑厚沙哑,与平时有些不同。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晃而过,他也并没有往深处去想。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古赫注意到,营帐里的敌人并没有一个人出来,难道将军把他们都杀了? “这些南蛮子身轻量浅,都被我一个人给灌趴下了。”凯里不屑地一摆手,“尔等上前听令!” “末将在!” “你带领五百勇士将这个营帐包围起来,不准擅入,也不许任何人出来,等我回营向大帅请示后再做定夺。” “末将遵令!”古赫用手指了指山梁上跪拜的敌人,“那些南蛮子怎么办?” “他们喜欢跪着,就让他们跪好了,”凯里呵呵一乐,“不要理他们,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说罢,就带着那十几个亲兵迅疾下山而去,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这段插曲说到这里,心明眼亮的看官或许就已经猜到了,要江子准是用了什么奇巧妙计,带着最后十六个的要氏子弟逃出了生天。 要江子用的是“迷魂术”和“神妆术”。 “神妆术”在之前的故事中已经有所介绍,在这里暂且放下不言。 此次要江子的成功脱险,关键在于他对金兵使用了“迷魂术”。“迷魂术”的关键在于迷惑对手的头脑,昏乱对手的心智,使其失去起码的判断能力,任对手宰割。 而要成功实施“迷魂术”,必须要经过媒介的传递,也就是第三股力量,诸如药物、声音、景象、动作、食物、美酒等道具,扰乱并控制对手的思想,以暗示支配对手按照我的意愿行事。 暗示法则的神奇莫测是像凯里这样的粗莽之人无法想象的,更谈不上理解。 那首《送歌》在这个“迷魂术”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要氏后世一般认为《送歌》是要江子个人所作,是因为此歌曲在南宋时期的这场关乎要氏生死存亡的战役中,起到了关键作用,并因此载入了要氏族谱之中。 实际上,《送歌》的原始形态,还可以追溯到战国时期的要襄子时代。 据要氏族谱记载,楚灵王因琐事怒杀宠妃甄姬,后悔恨不已,经常在梦中见到甄姬披发流血之状,灵王夜夜惊魂,不堪折磨,遂令宫中诸术士解惑。 诸术士集思广益,各显神通,共同创作了一种似悲似诉的曲调,训练了数十宫中艺人在灵王安睡时轻声吟唱。 这种曲调是没有歌词的,但是需要多部和声配合,唱起来低回婉转,余音袅袅,似魂灵叹息,又似仙人低吟,纶纶清音如素手拂面,在午夜寂静之时,几有让万千魂魄安息之效。 灵王此后果然没有再做同样的噩梦,并对诸术士大加封赏。 要襄子是个有心人,就对此曲调详加探究,经过多年坚持不懈的试验摸索,他把各个声部的功效进行了修改完善,逐渐演变成蛊惑人心神的一种萎靡之乐,并命名为《神思》。 ------------ 第三十三章 先入为主法则 要氏后人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又在要襄子基础上,对《神思》不断地加工改造,使之更加精炼、完美,对蛊惑人神智的功能进行了深度强化。 到了北宋初期,要氏后人已经把这首《神思》演变成一种纯粹的惑神之乐,听之让人伤心之至,心神大乱,恍惚不能自己。 传到要江子的父辈,才把《神思》作为六大媒介之一,植入要氏“迷魂术”之中,使之成为被列为要氏技艺中最高等级神术中的一类。 要江子精通音律词赋,他接任族长以后,因适逢战乱,家族子弟多有暴死橫亡之灾,妻离子散之虞,故在《神思》基础上填入歌词,作为家族仪式上送别亡灵、寄托哀思之用。 填词后的《神思》从此被改名为《送歌》。 所以《送歌》传到后世,除了作为最高级别的蛊惑手段应对敌人之外,在家族中使用的功能就只有两种:针对亡灵的送别和召唤。 送别是很容易理解的,其实就是对死人的祭祀和致哀,死后再送一程,给家族留个念想。 召唤的功用则是要江子的独创,所谓召唤亡灵,即为把将死之人的魂魄叫回来,使之能够起死回生。 召唤时的《送歌》歌词并没有变,但是曲调却有了很大变化,由悲悯凄婉转为情深意切,用以感化和指引被冥使所惑而迷途的亡魂回家。 要德灵老爷子悲痛之余的低声吟唱,实际上就是在为濒死的要昌招魂呢。 当然,要昌的魂灵不是仅仅用一首歌子就能召回来的,还需要要德灵老爷子辅以其他独门道法,甚至会让他折寿伤身。 这事暂且不言,后面自然会有交代。 现在还是先回到南宋,说一下要江子突围那天,在营帐里对凯里将军做了些什么吧。 话说要江子与凯里将军酒战正酣,当天除了《送歌》之外,最主要的道具就是那个锡制酒壶。 可是,只能装一斤半的酒壶,怎么可能能没完没了地倒出美酒来呢。 这是要江子使用了“迷魂术”中的暗示法,让凯里“以为”每次倒在酒碗里的都是满满的美酒,其实也就是开始的几碗是真的,后来没得倒了,自然就是空碗。 这时候如果有外人进入营帐,看到的景象,宛如是在进行现代小品表演——两个人拿着没有酒的空碗在推杯换盏,喝得面红耳赤,居然有一个还敏酊大醉。 之前在帐外半山上,要江子指挥众人低声吟唱那首《送歌》,使凯里被哀伤动人的曲调所感,心神不知不觉间已被惑动,此为一; 待进入营帐,要江子故意豪饮后真情流露,家奴出身的凯里旋即入彀,迅速与要江子产生了共鸣,心神已完全被牵制,此为二; 看到凯里拿着空碗兀自醉眼迷离、狂饮不已,要江子知已中计,遂发暗号令帐内解决人一齐动手,凯里及其他的亲兵在淬不及防间被全部杀死,此为三; 随后要江子令身材与凯里相仿的要海慧长老,以“神妆术”化装成凯里的模样,穿上凯里的全副战袍头盔,自己则与其他帐内解决人换上凯里亲兵服饰;此为四; 待混过古赫的盘诘之后,要江子终于带着家族仅存的最后十六个人,乘着夜色逃离了金兵包围圈,此为五。 看官也许会问,既然说要氏只剩下最后十六个人了,那山梁上还有近千名要氏民团士兵是怎么回事,这些人难道是凭空冒出来的吗? 是的,这些人确实是凭空冒出来的。 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人,都是要江子命令手下用蒿草扎成的草人,并远远地摆放在山梁上,列成阵势。 要江子又命将山岗上布满点燃的火炬,目的是要让金兵看清草人阵的规模。 半山上听到的《送歌》那凄婉无垠的曲调,以及远远地看见的那近千名朦胧的黑影,已经不知不觉间摄住了凯里及金兵的心智,让凯里想当然地认为,山上真的还有近千名要氏民团士兵。 当凯里带领大队金兵上山的时候,要江子就和那十六名解决人,以和山梁上近千个草人一样的跪拜之姿,迎接金兵。 这一招最为致命,要江子在《要氏珍籍》中也有针对性的专门著述,并命名为“先入为主”法。 先入为主法十分强调对施术对象的主观调动级别,级别越高,此法成功率越高。 所谓主观调动,就是用相同或相似的景象、动作、声音、画面、人物等等道具,来蒙骗施术对象的五官,使之大脑产生错误的判断。 当要江子和十六位要氏最后的族人,站在凯里带来的五百金兵面前的时候,心里是忐忑不安的。 他知道,本次实施的先入为主法,最关键的一步,就是跪拜。 除了跪姿必须要和身后山梁上那些草人一模一样,跪拜的时候,还不能有丝毫的慌乱和犹豫。 稍有不慎,就会让凯里及其部下警觉,如此之近的距离,一旦五百悍勇的金兵发动起来,要氏一脉也就从此灰飞烟灭了。 要氏族人从不以武功见长,即使以民团形式参加战争,也是以阵法和斗志制敌,与金兵用冷兵器一对一的厮杀,要氏族人只能引颈受戮,没有任何胜算。 好在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顺利,凯里和所有金兵们,在这个齐刷刷跪拜动作的蛊惑下,集体忽视了要江子身后的蒿草人,想当然地接受了要江子的说辞。 以至于在要江子率队消失之后,那些山梁上的蒿草人还在持续迷惑着古赫和那五百金兵,让他们一直认为这些南蛮处于大金勇士的监控之下。 一直到三天后,主帅哈里木见派出的凯里部队久久不归,才心生疑惑,令人上山岗询问,这才发现,凯里及二十勇士早已身首异处。 而那五百金兵,竟然还在严密监守着满山岗的蒿草人而浑然无觉。 直到哈里木雷霆之余,怒斩了好几个金兵,古赫等人才大梦方醒,向哈里木诉说了前后经过。 哈里木惊骇万分,却也不敢再派兵追踪要氏民团的下落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与自己的死敌——要氏,进行了一场残酷的血战。 他没想到,这场血战,竟差点灭了要氏全族的血脉。 更没想到这场战役,会以这样诡异的方式结束。 从此以后,哈里木对要氏家族不仅仅是仇恨,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他怀疑与自己作战的,根本不是人类,而是神仙鬼怪。 ------------ 第三十四章 嚣墟 夜色渐渐消散,一抹鱼肚白不经意间出现在东方。 直到天光大亮的时候,要德灵老爷子也一直没有间断地反复吟唱着那首《送歌》。 躺在他怀里的要昌,依旧是脸色乌青,颧骨塌陷,眼睛深深地陷进眼窝,看上去像两个浅黑色的圆眶,整个人没有任何反应。 我试探着摸了一下要昌的手臂,立时被烫得跳了起来,宛如摸到了一根被火烧过的铁棒。 奇怪的是,要昌的皮肤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仍如常人一样,只是有些地方变成了紫红色。 要昌的指尖已经隐约显出焦黑色,间或迸发着一星半点的火花,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再过一会儿,就要从里面烧出来了。”要德灵的声音已经完全哑了,却仍旧在反复吟唱着。 “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我绝望地喊道,转头看着越来越亮的天边,不忍再看要昌的模样。 “我就不信《送歌》对他一点用也没有,”要德灵突然停止了吟唱,以左手掌按在了要昌的天灵盖上,闭目思索起来。 我惊讶地看着老爷子的举动,正琢磨着他的手怎么没有被要昌烫伤呢,却听得要德灵叹息一声。 “想不到那印度托钵僧居然还留了一手,临死时用自己的神思阻扰了要昌,此刻要昌以为他们俩个还在缠斗呢,所以无论我怎么用《送歌》召唤,他都不肯回来。” “老秃驴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能对要昌起作用?”我不解地问道。 “这托钵僧的功力之深,的确超出我的想象,”要德灵的眼神灰暗,显得十分颓丧。 以《送歌》召唤将死之人的魂魄归来,这个要氏千年来最神秘、最严禁外泄的技艺,目前在所有长老中,只有要德灵和族长能够运用自如。 绝大多数人只知道《送歌》是要氏宗祠里祭祀哀悼死者的安葬之曲,平时很少有人使用,一般小儿甚至连歌词也不一定能记下来。 而《送歌》对亡灵的召唤,确切地说是一种对约定契约的回复媒介。 所有的解决人,从小就会被要求极端熟悉《送歌》的歌词和旋律,即使在漫长的培训期,也要每天颂唱低吟,一直到睡梦中,只要听见《送歌》的旋律,就会条件反射般地立即惊醒。 即将出道的解决人,在完成最后的课目之后,教师爷都会用医用电钻,给大家的天灵盖上,打开一个针眼大的细孔,深度在一毫米,然后植入一颗比小米还小一半的红丸。 小红丸的名字叫“号源”,其制作方法及内部成分都是要氏家族的最高机密。 解决人一般仅知道,号源是要氏家族设在美国佛罗里达的生物企业专门生产,只为解决人配属,目的是为了在执行任务时,随时跟踪定位解决人的方位。 每个解决人对植入号源的过程都是刻骨铭心,因为这个过程是根本不上麻药的,那小电钻刺入头骨的声音刺啦作响,震得人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而持续钻心的疼痛会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不过号源的另一个功能,却只有要氏族长和极少数长老才知道,要德灵老爷子就是其中之一。 那就是号源成分里独特的感应功能,它在被植入天灵盖后,其成分就渗入大脑神经,建立了除了本人之外,第二条大脑与外界之间的联系通道。 在要氏家族里掌握这条通道的,目前只有要德灵老爷子一人。 既然是通道,就必然有封闭通道的大门,而大门上也必定有门锁。 如果说《送歌》是召唤将死亡灵的钥匙之一,那么号源就是那把对应的门锁。 之所以说《送歌》只是钥匙之一,是因为光这一把钥匙,还是无法打开门锁的,还需要一把特殊的加密钥匙,和《送歌》一起启动才有效果。 更确切地说,《送歌》更像是一种媒介,通过悠远绵长的歌声,来唤起将死者大脑深层次的记忆。 真正能打开通道大门的钥匙,在要德灵老爷子的左手掌上。要德灵老爷子的左手掌心,纹着一个虎头捧剑的族徽,呈血红色,不过一个胡桃大小。 这是一个高度机密,只有族长才知道,因为这个族徽也是他亲手纹到要德灵手心里的。 平时要德灵从不以左手示人,只有在解决人受伤的时候,才会以左掌按抵头部救治,旁人多以为,这是要长老身负高深气功,以内力救人。 要德灵确实身负气功,按抵解决人头部的时候,也确实在救人,但是方法与一般的气功师截然不同。 秘密就在他手掌里那个血红色的族徽上。 在他眼里,只有家族里地位举足轻重的解决人,或者是族长亲自点名要救的人,才会让他使用手掌上的族徽。 要德灵身体血液里,含有大量号源成分,这是他常年服用雪浪山深处一种神奇草药所致。 要德灵发功救人的同时,就会通过左手掌上的族徽,把这种成分源源不断地灌输到伤者体内,与伤者天灵盖内的号源相融合,产生某种神秘的联系。 这种草药在《要氏珍籍》中的药典里有所记载,叫做“囂墟”,据称有活血化瘀、清郁正神的功效。 不过在药典里并没有“囂墟”的绘图,只有“三须九叶,青根蓝花”的外观描述,却没有任何人见过实物。 奇怪的是,在现代中医学典籍中也找不到任何有关“囂墟”的正式记载。 “囂墟”只存在于雪浪山深处,一个人迹罕至的溶洞里。 这个溶洞实际上是要氏家族经营千年以上的一处绝密药洞,名曰“珍穴”,里面种植着无数世上稀有、甚至早已绝迹的珍稀草药。要德灵老爷子,则是目前家族中唯一获准掌管“珍穴”的长老,只有他通过其他上古秘籍了解到,“囂墟”的真正作用,是外界对人类的大脑神经产生神奇的交感反应。 当要德灵用左手掌心按抵将死者的天灵盖上时,两人体内的“囂墟”交融后,就成为一条神秘的纽带。 ------------ 第三十五章 要昌的复活 将死者的大脑神经与要德灵就产生了心灵感应,只要将死者还没有真正死透,大脑还有生命迹象,这种感应就会顽强地存在。 不过凡事都有正反两面,越是神奇的事物,就越像是一把双刃剑,能把亡灵召唤回来的“囂墟”,同时也能加速毁灭施术者的本体。 “囂墟”对人身体的反噬也是致命的,所以要德灵轻易不去使用这种救人方式。 反噬的原理类似于一对一地输血,是不可逆转的;将死者的身体此时就像一个吸血僵尸,贪婪无尽地吞噬着施术者的元精,直到灯干油尽。 《送歌》那凄婉离迷的曲调,恰好正如一盏迷雾中的烛火,虽暗淡渺小、飘忽不定,却能让迷途的魂魄找到方向,让将死者的大脑能透过遥远的记忆碎片,回到现实中来。 本来要德灵确实没打算以“囂墟”交感术来救要昌的,以他的功力,仅仅那首《送歌》就足以唤回大多数人的灵魂。 但是那个印度托钵僧居然在临死前横插了一杠子,迫使要德灵不得不选择运用体内的“囂墟”来激活要昌大脑中的号源。 要昌是他最心爱的弟子之一,更是要氏家族下一代中最耀眼的明日之星,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也会不遗余力地挽回要昌的生命。 从把左手掌按抵在要昌天灵盖上开始的那一刻,要德灵就十分清楚,这是拿自己的命来换要昌的命,即使最后不死也是功力全无,这辈子剩下的日子只能是筋软骨酥、苟延残喘了。 何况还有一个死缠烂打的印度托钵僧,在要昌体内阴魂不散地蛊惑着他的魂魄,这更增加了召唤的难度。 要德灵知道,只要开始发功,自己的死期就到了。 他缓缓松开按抵在要昌天灵盖上的左手掌,神色黯淡而凄凉。 “要婴,有几件事情,我想先给你交代一下。”要德灵抬头仰望着天边渐渐升起的朝阳,金色的阳光沐浴着他枯瘦的身躯,破旧的长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大地格外地寂静,仿佛也在倾听着这位老者的诉说。 “要昌能够醒来的机会有百分之五十,最大的可能,就是我和他都死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十分钟之后,你就把我们都烧化了,骨殖深埋,不要带回宗祠。” “如果要昌醒了,就让他把我的左手掌割下来带回宗祠,交给长老会,然后把我烧化了深埋,除了左手,我身上任何物件都要随我一起消失。” “就是说,您无论怎样都会死的,是吗?”我绝望地问道。 “你要永远记住我的话,人固有一死,但一定要死的有价值。”要德灵微微一笑。 “我这就开始发功了,你继续吟唱《送歌》,声音不要大,节奏要缓慢,一直到要昌醒来,或者——我们都死去。” 要德灵不再看我,他的左手掌重新抵住要昌的天灵盖上,开始缓缓地闭目发功。 此时的我泪流满面,也开始低声吟唱着那首从小就耳熟能详的《送歌》,我不知道这是在给这一老一少的两个英雄前辈送葬,还是希图于万一地能够活转一位。 此时一切都是那么不可逆料,上天的骰子是否能够眷顾这两位我心目中的偶像呢。 但是要德灵老爷子的脸色,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本已枯瘦的脸庞,显得越来越苍白干瘪,头顶上还笼罩着一层若隐若现的淡紫色。 要德灵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要昌的脸,但是此时他的眼白已经消失了,黑色的眼瞳已经占据了全部眼眶,像某种昆虫的复眼,不停地眨着,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我从心底里感到了惊恐不安,尽管嗓子早已沙哑不堪,但是我却不敢停止吟唱,只能默默地看着要德灵老爷子,感受着他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地消逝。 不知过了多久,要德灵本是被黑瞳完全占据了的眼睛,渐渐地蒙上了一层白翕,他枯瘦多皱的皮肤也慢慢失去了光泽,只是他的左手掌依旧抵在要昌的天灵盖上,没有任何动静。我看了看腕表,已经过了十分钟了。 难道这两位我心目中的英雄偶像,就这样默默死去了吗?我从心底里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所以尽管早已声嘶力竭,也没有任何节奏和韵律,但我仍然不停地唱着《送歌》,我希冀着奇迹的出现,希冀着这两个人能突然活转过来。 恍惚之间,我看见要昌慢慢地坐了起来,他抚摸着要德灵老爷子的左手,悲伤地看着他,久久不语。 “你是醒了吗?”我一阵狂喜,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悠悠醒转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张熟悉的床上,屋里的一切都是那么亲切,难道我回家了吗? “你是回家了,我们现在就在宗祠,和我们的祖先在一起。” “要昌——!”我猛地转过头去,正是要昌坐着床头,神色忧郁地看着我。他的眼睛红肿着,显然是哭过了。 “老爷子他——”我的记忆逐渐恢复了正常,要德灵老爷子的面容闪现在我的面前。 “老爷子已经仙游了,”要昌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一阵哀伤过后,我突然想起了老爷子的临终嘱咐,“你怎么处理老爷子遗体的?” “遵照他的遗嘱,我割下左手掌带了回来,已经交给族长了,遗体当场就烧化了。” “可是。。。我好像没有告诉你这些吧?”我的脑子一阵眩晕,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我是用号源接通了你的大脑,于是我就都知道了。”要昌伸开左掌,我清晰地看见他的掌心里纹着一个虎头捧剑的族徽,和老爷子的一模一样,都是猩红色的,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你。。。。。。”我吃惊地张大了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已经接任了老爷子的位置,从前天开始,我就是要氏家族第六百七十八任“珍穴”长老。”要昌面无表情地说道。 ------------ 第三十六章 第十一天 我到此时才知道,要德灵老爷子的正式官称叫“珍穴”长老,这位看着我从小长到大、教育培养我十几年、一直被我视为父亲的老人,带着那个印度托钵僧的亡灵,终于永远地死了,消失了,连一个让家族后代供奉的坟墓也没有留下。 而要昌,则成为要氏家族历史上最年轻的长老之一,当年只有三十五岁。 按照上天下给要氏解决人的魔咒,要昌本来只有五年的寿命了,但是要德灵老爷子的死,却给了要昌能够长寿的机会。 这也许就是宿命,但我并不嫉妒要昌。 因为在我的心目中,要昌就是神,是超越了所有同辈的要氏子弟、能够让家族发扬光大的神,他是无所不能的。 要婴给我讲完要昌的故事,足足花了五天的时间。 虽然要婴有些东拉西扯,经常是想起什么就随时跳到另一个话题,把我弄得晕头涨脑,但是这些年深日久的故事,因其年代跨度大、情节又极其跌宕起伏,所以每次都是深深地震撼了我的心灵。 由于要婴的故事经常是毫无逻辑可言,我只好时时地打断他,待我稍加整理后,再继续讲述。 这样下来,到了第十一天光景,我已经整理了一百多页的素材了。 一次吃晚饭的时候,我把整理好的素材让要婴过目。 其实我的本意是想让他看看,我记录的是否有什么偏差,谁知要婴看完之后,却呆呆地发起愣来。 “我讲了十一天,难道就讲了这么点事吗?”过了半晌,要婴才长叹一声。 “要氏的历史长达两千多年,让我一个月就全部讲完,这对你我都是非分之想啊!” “这没有关系,”我安慰着他,“能讲多少就讲多少吧,即使是之前你讲给我听的,在我看来,也足以惊世骇俗了。” “惊世骇俗的还在后头呢。”要婴倒也豁达,一旦想明白了,又开始和我说笑起来。 这个季节,正值北京的倒春寒,虽然说是进入了春天,每天也是阳光普照的,但是气温还是相当低。 在小屋子里呆的久了,浑身发僵,偶尔我也琢磨拉着要婴,到附近的小公园里转转。 但是要婴那乞丐般的装束和难闻的味道,却让我无法忍受。 要婴从来也不洗脸洗脚洗澡,每天晚上讲完故事,他都是裹着那件肮脏的棉大衣倒头就睡,从来不盖被子。 也许是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在那小屋子里我也闻不出来他的臭味,但是才一出门,无论与他离得多远,我都能闻见。 他要是个真乞丐也就算了,可是我明明知道他是装扮成这样的。 在家里也就罢了,出门在外,和一个要饭的亲密无间地逛公园,这事怎么想都觉得尴尬。 于是,我就请求他改变一下形象,哪怕是个干干净净的穷学生也行,这样家里家外行动也方便;最好再和我一起去澡堂子泡半天。 可是这话我刚一张口,就被要婴坚决拒绝了;他把脸一拉,半天都没搭理我。 但是我还不死心,看见要婴总是披着那件破旧的棉大衣,里面的夹克和套头衫、裤子,也是脏兮兮的,不知道多少年没洗了,我就去超市给他买了几件衣服,让他换上。 谁知要婴根本就不领情,一看见我买的衣服,就暴跳如雷地扑过来,又撕又扯,最后还扔到地上,用脚乱踩乱踏。 我也发怒了,指责他不要也罢,却不该糟践新买的衣服,这贵贱可都是钱呢。 要婴冲出门去,跌跌撞撞地在街上乱跑,差点没被泥头车给撞死。 这时候我才发现,要婴的气性真是够大,发作起来跟个疯子也差不了多少。 我追出去要把他硬拉回家,谁知这家伙竟然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向我扔过来,擦着我耳边飞了过去,吓得我转身就逃。 我回到家里生了半天闷气,想想终究还是不妥,就又出去找他,但是这回在街上寻摸了半天,却怎么也找不到要婴的身影了。 外面又干又冷,到了黄昏,气温更是直线下降,冻得我浑身哆嗦;我一赌气,干脆就直接回家了。我知道要婴很快就会回来的,单凭我的本事,即使想在这小小的镇子上找到一个神鬼莫测的解决人,基本上是痴人说梦。 赌气归赌气,我还是像过去那样,准备了一桌肉菜,把酒放在炉子上热着,斜躺在床上,嚼着花生米,看着不知所云的电视节目。 这次我没有再睡着,即使困得要命也强迫自己撑着;前两次都是让要婴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来了,我却连他怎么进来的都不知道。 到了半夜,外面刮起了狂风,吹打着木质窗棂砰趴作响,酒缸子里的白酒被炉火煮沸了,白色的水汽混着酒香,飘散在小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电视屏幕里早就变成了雪花窗,手机上的时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 我揉揉发花的眼睛,给自己泡了一杯茉莉花茶。然后就凝神看着门口,眼睛一眨也不敢眨。 我知道,要婴这就要回来了。也不知道熬了多久,我的眼睛都酸的热泪盈眶了,还是没见到任何动静。 我终于支持不住了,心里想着就眨这么一下应该没问题; 然后,我就真的眨了一下眼睛,一下子就舒服多了。 可是就这么眨了一下眼,就把要婴眨出来了。 他仍然像昨天那样,坐在我的对面,只是装束变了,不再是破衣拉萨,而是换成了一身光鲜的西服,满脸的胡子刮得溜光,头发也理成了标准的四六分头,好像还喷了摩丝,因为我闻见了淡淡的香味。 他的脸色黑红,棱角分明,好像刚从海边暴晒了回来似的。 现在的要婴,整个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富二代的形象。他身后的木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开关过的迹象,我的大脑里,甚至连要婴曾经运动过的印象都没有找到。用迅如闪电来形容都已经不确切了,因为闪电还会让我的眼睛留下叠影呢,而要婴的动作实在诡异得像鬼魅一般。 ------------ 第三十七章 要婴的捉弄 要不是这十来天,对要氏技艺已经有了一些了解,我绝对会认为自己是夜半时分遇见鬼魂了。 我不敢再眨眼睛,而是借着灯光,定定地端详着眼前的这个帅哥,唯恐认错了人。 要婴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脸上阴晴不定,突然笑了起来,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 “真的是你是啊!”我激动地大喊起来,这洁白的牙齿留给我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让我由不得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那个和我抵头同眠了十几天的要婴。 “你不就是希望我是这副形象吗?”要婴开口说话了,确切地说,是我听见要婴开口说话了。 因为我眼前的要婴,却根本没有动嘴唇,难道是他会腹语吗? 可是,我怎么觉得,刚才听见的声音,是从门外传进来的,也就是说,我听见的声音,是要婴隔着木门跟我说的。 而要婴明明就在我的面前坐着啊。 我的思维模式再次被眼前的一幕颠覆了,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我拼命眨着眼睛,面前还是那个公子哥似的要婴,没错,就是他! 但是我的大脑似乎已经不太相信我的眼睛所看见的一切了。 要婴仍旧是似笑非笑的,用一种讥讽的眼神看着濒临崩溃状态的我。 “你这个傻瓜,你就不会上来摸我一把嘛。” 仍旧是外面那个要婴在跟我说话,眼前这个要婴仍旧没有动嘴唇。 我再也受不了了,大叫一声就向要婴扑了过去。 可是。。。。。。我抓到的是什么呢?好像是一团气体,还是根本就是虚无,我什么都没抓到。 我正愣神着,忽然听见门外传来要婴的笑声,我大吼着踹开木门,却什么都没看见。 我猛地一回身,就看见西服革履的要婴,笑吟吟地坐在我的床上看着我,那就是我刚才坐的位置。 我终于崩溃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只觉得头晕目眩,大脑根本想不成事情,只能闭上眼睛,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你这小子智商实在太低,让我很怀疑你能不能写好我的故事。”要婴的声音又冒出来了,这回好像不是从门外传进来的,而是就在我的面前。 我被吓了一激灵,睁眼一看,要婴仍旧坐在我的床上,仍旧是笑吟吟地看着我,只是又变成了那副蓬头垢面、破衣拉萨的摸样。 我使劲地眨了眨眼睛,没错,真的是要婴,那个一直在我家喝酒吃肉的要婴。 但我还是不敢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却又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过去摸摸他。 要婴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拿起炉子上的酒缸,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又捻起一块牛肉大嚼着,嘴里啧啧有声。 “你这个人啊,既然给我准备了这么多酒肉,又等了我这么久,就不怕我把桌子上的好吃的全收拾光了。” 我这才如噩梦初醒般地,挣扎着站了起来。 这回我不敢再去摸他了,而是伸出手去,向他索要手里的酒缸。 酒缸递过来了,里面还冒着热气,酒香四溢,直冲我的鼻孔,弄得我只想打喷嚏。 奇怪的是,此时屋子里的热气似乎越来越浓,逐渐弥漫开来,使得对面坐着的要婴也变得有些模糊了。 我刚想接过酒缸,要婴突然把手一歪,热腾腾的酒水洒了我一手,登时把我烫的跳着脚的喊了起来。 “**的到底想干什么?” 我暴跳如雷地抓住要婴的棉大衣前襟,毫不费力地把他提溜了起来。 手刚一用力,我就觉得不对劲,要婴怎么这么轻呢,好像我提溜起来的只是一件棉大衣。 我定睛一看,果真就是要婴的棉大衣,闻起来仍旧是我熟悉的那股不知道多少年不洗的馊臭味。 可是,要婴的人却又不见了。 我回头去找,却只见满屋子笼罩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水蒸气,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求求你,别再给我耍把戏了好不好?” 我知道这肯定是要婴搞的鬼,这家伙实在是个小心眼,不就是下午非要让他穿得体面点再出去嘛,至于这么捉弄我啊。我的话音刚落,要婴的声音就在我后面冒出来了。 “你居然敢说我是小心眼!”说着一个爆栗就敲在了我的后脑勺上,紧跟着又是一脚踹到了我的屁股上。 我连滚带爬地坐到了床上一角,忽然发现屋里的蒸汽消失了,要婴正坐在桌子前,啃着一只鸡腿。 还是那副破衣拉萨的德性,只是原本身上穿的棉大衣,现在我的手上。 要婴斜睨了我一眼,吐出一根细小的鸡骨头,“你是不是听我讲故事听烦了,就琢磨着自己弄点什么故事出来。” “我哪儿有什么故事啊――只是觉得咱们在小屋里待得太久了,身子都发霉了;”我指了指窗外的蓝天白云,“就琢磨带你出去逛逛,捎带手的再给你买几件新衣服换换。” “我不想换。” “不想换就不换,你跟我急什么啊。”我把手里的破棉大衣往他身边一扔,“我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没来由的还把手给烫了一溜包――现在还疼着呢。” “对不起啊。”要婴说着,突然伸出左手把我烫伤的右手抓住翻转过来,然后用右手在我的手背上轻轻一抚,我只觉得一阵清凉,几个水泡霎时不见了。 我对要婴这种魔术般的手法,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磨叽着坐到他的对面,两个人又开始喝酒。我这回学乖了,打定主意,这家伙不开口说,我就绝对什么也不问,省的没来由地又招来一顿爆栗。 沉默着喝了许久,要婴终于吁了一口气,“按照要氏家族的规矩,像我这样的解决人,除非到了死的那一天,才能换上家族规定的衣服。” “还有这规矩――也太不通情达理了吧?”我冲他那身乞丐般的服装努努嘴,“就你这身破衣服,怕是穿了不止一年两年了吧,你就不难受吗?” “何止难受,简直是忍无可忍!”他愤愤不平地喝了一口酒,“还有这身臭味,当初我在一个餐馆的泔水桶里泡了大半夜,前后吐了不下七八回,连肠子都要呕出来了。” 一听这话,我差点没把刚吃的一块鸡肉给呕出来,强忍着恶心,硬是较了半天劲才算压了回去。 ------------ 第三十八章 读心术 “你这是何苦呢,难道这也是你的任务吗?” “我最后一次任务,就是扮作一个乞丐,去杀一个初三女学生。” “女中学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一年以前了吧。” “什么――你穿这身泔水泡的臭衣服真的已经一年了?” “没办法,这个任务我执行的时间期限就有五十天,从那以后,就没有再给我任何任务,再往后,就到了我的临死期了,我就不能再换别的衣服了。” “你们家族真是定了一个奇怪而不合情理的规矩。” “既然是要氏族人,我自然要遵守家族规矩,规矩就是铁律,谈不上什么合不合情理的。” “那么――你为什么要去杀一个女中学生呢?” “这个嘛,当然又是一个我要告诉你的故事。。。” “你等一下,先给我解释解释刚才那个西服革履的你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嘛,当然是我应该有的本色形象喽。” “呃。。。”我觉得脑子又开始有些眩晕感了,“你是怎么做到把两个你同时出现在我的眼前的,还有――”我生怕他打断了我似的,“这两个你,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要婴诡秘地一笑,“你觉得哪个是真的,哪个就是真的。” “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嘛。”我乘他不防,一把夺过酒缸,“你今天必须让我整明白了,要不我连觉都没法睡。” 要婴这时候表现的格外宽容,由着我夺了酒缸,却一点计较的意思都没有。 “你应该知道这个原理――一般来说,外界的物质形象,通过人的眼睛传递到大脑,经过分析后,形成人的思维模式能够接受的映像,留存在大脑里。” “这个我当然知道,这是中学生都了解的道理。” “不过还有一点也许你就不知道,或者说是上物理课的时候给忽略掉了。” “说说看。” “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实的,而真实的东西,眼睛也不一定能看得到。” 我犹豫了一下,“这个说法,好像我也听说过。” “所以在哲学原理中有一句话,叫做透过现象看本质。” “不过作为普通的人来说,看待任何事物,受主观因素的影响太大了,大到可以直接忽略到那些很表象的、却又可以直达本质的东西。” “你说的我有点晕菜。” “你本来智商就不够,晕菜也是正常的。”到这时候,要婴还不忘挤兑我一下。 “那就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是本质的东西吧。”我假装没听见他的冷嘲热讽,像个好奇宝宝似的追着问。 “你现在看到的这个又臭又脏的乞丐,当然是本来的我,可是你心里不愿意我是这副德性,因为你想带着我穿新衣服上街逛。” “既然你希望我穿得很体面光鲜,那我就满足你一下,让穿着西服革履的我出现在你面前,让你高兴高兴。” “如果不一样的我,是在不同的时空,分别出现在你的面前,那基本上就应该理解成,都是真实的我。” “可现在的问题是,两个不一样的我,同时出现在你的面前,这件事本身就超出了你的常识。” “如果你是个冷静客观的人,稍加分析,就可以得出相对正确的结论――这两个我,必然有一个是假的,或者两个都是假的,也可以叫幻象,唯一的不可能就是两个我全是真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这是一个三维世界,不可能同时存在两个真实的我,我只是使了一个简单的幻术,就把你给整疯了。” “不过再简单的幻术,想要制服被施术者,也必须成功地做到一点――那就是让被施术者坚定不移地相信我所制造的幻像是真的。” “你希望把我打扮得光鲜体面的上街,所以在你的大脑里,就有了我打扮好了之后的帅哥形象,而这种形象,对于我来说,只要施展一下读心术就可以唾手可得。”“读心术?――”我真的差点忘了要婴还有这个本事――知我所想,太可怕了。 要婴并不理会我严重蔑视的眼神,仍旧津津有味地给我“解读”如何收拾我的过程。 既然知道了你对我的这种希望,也了解了你想给我打扮的最帅模样,接下来就要把你的希望给放大了。 而放大的最佳效果,就是用愤怒来砸碎你的希望,于是我就把你给我买的衣服胡扯乱撕,再加上恶语相向,甚至拿砖头砸你,终于把你刺激的火冒三丈,效果就达到了。 然后就是离家出走,我知道你已经和我建立了感情,从心里也没想到我会真的出走,于是焦虑就产生了。 焦虑这种情绪再次放大了你的希望,你比任何时候,都希望我回到你这个小破屋子里来。 于是,我就在你最焦虑的时候回来了,当然是以你希望看到的帅哥形象回来的,尽管只是个幻象,但还是让你当真了。 说实在的,虽然我使用了读心术,但是对于你希望我的穿着打扮,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在制造幻象的时候,也还真的害怕会被你识破了。 没想到的是你这么容易上当,而且你的反应居然那么厉害,哈哈,看来我的技艺还真的是炉火纯青了。 当然喽,为了加强效果,最后我用酒缸里飘出来的水蒸汽做道具,故意弄得满屋子雾蒙蒙的,这样一来,真真假假的我交替出现,就彻底把你的神经搞崩溃了。 不过这样一来,也再次验证了你是一个好人,一个难得可以交心的朋友,我把后事托付给你,真的没有所托非人。 总而言之,我没有看走眼,这下我心里就真正踏实了。 ------------ 第三十九章 四十魔咒 要婴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的气愤和惶恐早就飞到了爪哇国外,从心里已经被他的话感动了。 不过在被他百般戏弄之后,我还是觉得脸上实在挂不住,心里这口郁气无论如何也要释放出来。 于是我就用那件破旧的棉大衣对要婴进行了突然袭击,兜头盖脸地蒙住了他的身体,没头没脑地赏了他一顿老拳。 这时候的要婴,乖得简直像一个柔弱的小绵羊,任我百般蹂躏,也毫不躲闪反抗,更不要说使什么神魔技艺了,被我折腾的只是不断地嬉笑告饶。 过了好久,我的气才算理顺了,两个人呼哧带喘地坐下,重新开始喝酒。 “这回可以给你讲那个女中学生的故事了吧?” “等等等等,你还得回答我一个问题。”虽然对新故事的好奇心一直占据着我大脑的主要部分,但是我更忠实于完整有序地记录他已经讲完的故事。 所以我依据自己的思维习惯整理了一下前面的情节,总算又找出了一个疑问。 “既然你们解决人都有一个四十岁死亡的魔咒,那么我问你,要德灵老爷子死的时候是多大岁数,既然你们都叫他老爷子,好像至少应该有个七老八十了吧?” “你还算是敏锐,能发现这个问题。”要婴乐呵呵地抿了一口酒,“这确实是一个关键漏洞,要不下面很多故事都没法自圆其说了。” “你就快说吧,别给我卖关子了。”我捻起一颗花生豆向他扔了过去。 要婴一张嘴,那颗本来扔偏了方向的花生豆,神奇地直接进了他的嘴里,有滋有味地嚼了起来。 “你知道,在我们要氏家族,得多大岁数才能被尊称为老爷子吗?” “不知道――你这个人怎么磨磨唧唧的,快说快说。” 要婴诡异地伸出一个手指头。 “一百岁?”我试探着问道,其实心里根本就不相信。 “没错,就是一百岁。” “怎么可能呢?”我惊呼道。 到了现在这个物质极大丰富的时代,虽说人类的平均寿命也在不断增长,但是真正活到百岁的老人,仍旧是凤毛麟角。 更何况在我的记忆中,依稀记得要氏家族好像有八个长老,难道这八个人的岁数,都在百岁以上了吗? “你想的没错,不过我还是要纠正一点――不仅仅只有八位长老,还有一位族长,二十四位教师爷,都已经或者将要活到百岁以上。” “什么?――”我的嘴张成了一个o型。 “当然喽,长老和教师爷之间,有时候也会有一些重叠,比如要德灵老爷子,也做过几年教师爷,不过这都是家族让老爷子完成某种使命,而设立的特例,使命完成之后,教师爷的位置就会被其他的人接任。” “那会是什么使命呢?”我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这个问题。 “知道刨根问底了――孺子可教也。”要婴夸了我一句,然后才接着回答我。 “比如要德灵老爷子拥有一个他多年来自创的技艺――替身幻术,也就是说,他有本事在同一时间内创造多个自己或者别人的替身,当然了,这些替身实际上都是幻像。” “就像你刚才在我面前施展的那样吗?”我听得悠然神往。 “原理是一样的,只是我只有创造一个幻像的本事,要德灵老爷子则可以瞬间让无数个他出现在你面前。” “怎么听着像孙悟空拔了一把毫毛就变出n多只猴子那样的神话呢。” “听着是有点像神话,但是要德灵老爷子确确实实有这个本事。” “就是因为要德灵老爷子掌握着全家族独一无二的替身幻术,无人可以替代,所以作为长老的他,只有在家族为了某项专门的任务,必须教授几个指定的解决人的时候,才可以在规定的时间内担任教师爷。” “听着有点拗口,不过意思我明白了,那么要昌肯定是他教授的弟子之一喽?” “当然,要昌是老爷子最得意的弟子之一,除了他之外,要星、要梅、要完也掌握了替身幻术。” “要梅也会替身幻术了?”我不由得想起了在马耐事件中,那个顽皮活泼的小美女。 “她现在怎么样了?应该是要氏家族最厉害的女解决人了吧?” “要梅――已经死了。” “死了?!” “是的,已经死了――你不要着急,我接下来要给你讲的故事里就和要梅有关了。”要梅是为情而死的。 刚才不是总说要给你讲那个女中学生的故事吗,实际上,要梅就是执行这次任务的主要解决人之一。 不过在讲述这个故事之前,我必须要解释清楚有关四十岁魔咒这件事。 刚到这里的时候,我曾经对你说过,每个要氏解决人到了四十岁必死,这是两千年来,要氏祖先留给我们家族的一个神秘诅咒。 有关这个诅咒的详细资料,我只知道,存在于《要氏珍籍》里某一部古老的孤本之中,在成千上万部古籍珍本中,宛如一粒极不起眼的豌豆,如果没有专人导引,根本无从查找。 而我得以了解一些有关魔咒的信息,是来自于我大学时期的导师要义老爷子,同时也是最早给我传授技艺的教师爷,与我的关系亲如父子。 他对外使用的名字大家一听就知道他是谁,为了不干扰老爷子的生活,本书中就不提及了。 要义老爷子本人的公开身份就是京都大学中文系的教授,对古籍善本的酷爱达到了痴迷的程度,也正因为如此,他成为对家族秘藏的研究最深入的一位学者。 当然了,家族长老会最终同意他对古本秘藏进行细致研究的原因,也是得益于老爷子著名国文教授的牌头、以及国内古文字学绝对权威的巨大影响力。 作为同时是他公开的学生和家族技艺传承者,我自然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去帮助老爷子整理一些家族史料。 这个整理过程,持续贯穿了我的整个大学生涯。 记得不经意间,老爷子曾断断续续地给我透露了一些有关四十魔咒的信息,因为不够完整,我也只是知道了一点碎片。 ------------ 第四十章 要稷与《迷记》 要义老爷子说过,有关家族四十魔咒的资料,大约散落在至少二百多部不同内容的古籍之中。而信息记载相对集中的,是一本叫做《迷记》的书中。 此书仅有薄薄的三页纸,全部用蝌蚪文记载,相传是西汉时期的一位族长,从周穆王时代的宫廷竹简秘籍中誊录下来。 《迷记》一直存放在浙江仙居县韦羌山中的一个古老秘洞之中,位置极为隐秘,是历代族长闭关修身之地。 作为无锡要祠之外的四大禁地之一,连大多数长老也没资格进入韦羌山秘洞。像我们这样的普通弟子,更是只闻其名,不知其所。 而作为研究古文字学的专家,由于要义老爷子对蝌蚪文的高深造诣,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是家族长老会中,除族长之外唯一被允许进入的族人。 当然韦羌山秘洞中所珍藏的,也不仅仅只有《迷记》这一本珍本古籍,据说先祖要离生前所有的藏书,甚至比要离更早时期的史前善本古简,也全部保存在秘洞中。 至于我们的先祖使用何种方法,让这些数千年前的古籍能够至今保存完好,就不是我这个层次的要氏弟子所能知晓的了。 蝌蚪文是先秦时期使用最广泛的的文字之一,在那个百家争鸣、思想极为活跃的时代,,各类学说竞相大放异彩。 据传上溯到要离之前数百年,要氏先祖中有一位博学多才的少年才俊要稷,集众家之长苦心钻研,逐渐参透了天机灵界,能够通晓玄冥之事,穿梭于仙凡之间。 此事为崇尚长生不老的周穆王知晓后,就封要稷为太史,专事宫廷祭祀和史实记载工作;并经常与要稷请教仙术及不死之法,甚至同出同入,视为股肱之臣。 要稷十八岁入仕,感周穆王知遇之恩,用五年时间撰写了《迷藏》二十卷,尽述毕生所学,多为金石炼丹、闭息养气之法。 《迷藏》对后世道教影响极深,尤其是闭息养气之法,更是为道家各个流派发扬光大,流传至今。 此书写成后,被周室皇族贵戚视为长生法宝、国之重器而秘藏于内廷,严禁外泄。 勤劳国事之余,要稷另外还密撰了《迷记》四卷,凡二万三千六百字,详细记录了自己修炼仙术的方法和过程,这就是留存至今的《迷记》原本。 由于事机不密,此事被佞人告发。周穆王震怒之余,下旨令要稷交出《迷记》。 要稷连夜携家小逃出国都洛邑,从此隐姓埋名,流落于吴、楚之间,以教书为生。 也许是过人的天资聪颖遭了上天所忌,要稷年仅二十六岁就因贫病交加,暴疾而亡了。 临死之前,要稷深感《迷记》为泄露天机之作,留存于世必将遗祸后世子孙,遂令家人焚毁绝大部分,仅留下《分神》、《迷神》、《离神》三章,仅仅二千二百余字,这就是现今仍珍藏于韦羌山秘洞中的《迷记》残本。 关于留下残本的原因,要稷在《迷记》开篇里,也写的极为清楚。 “鄙以宵小聪资,妄忖天意,泄仙禄于凡庸,著异术于尘疴,弗知遗祸后嗣,殇血殒族;故承疾首之痛焚之,止余卷半章三,为族类养身护体之用。” 而有关四十魔咒,则是在《迷记》结尾部分,有一些记载,虽寥寥数笔,却也算是所有史料中最为清晰的文字了。 “鄙著为族人秘习之用,外泄者格之;恒习者高寿;戮生者四十而亡。” 这就是所谓四十魔咒,最遥远的记载了。 此后数百年间,要氏子孙无论耕读入仕,都一直严格尊崇着要稷的训诫,秘密研习《迷记》中的养神导气之术,其中资质高厚者,也不乏寿至百余岁者。 要稷绝没有想到的是,自要离之后两千余年,他的子孙竟然会以杀人作为家族永久传承的正规职业。 这样一来,除了意外或者病患提前死亡的以外,所有执行过任务的解决人,无一例外地都是到了四十岁,就突然暴亡。 究竟是要稷给《迷记》施了魔法,还是研习了书中的养神练气之术产生的后果,这个谜底一直无人能解。 两千年来,无数要氏家族的能人智者,对《迷记》中的内容进行了深度解读,有关《迷记》的术法注释,累积起来也有了数百种专著,甚至还由历代教师爷们演变成若干个流派。 但是最终的研究结果,仍旧是个模棱两可的结论。有关四十魔咒的结论,到目前为止,最能在家族长老会中得到公认的,是练气入魔说。 《迷记》中的养神练气之术,是要氏子孙从小必须修炼的基本功,是其他所有技艺培训的基础。 也就是说,只有把《迷记》的基础打好,才能去修炼其他要门技艺。 而《迷记》练气术中,最讲究的是身心平和,心无旁骛;练气过程中,任何邪恶杂念都会影响效果,甚至会因走火入魔而致全身瘫痪。 因此,在解决人的前五年培训中,是没有杀人这个科目的。 但是作为职业杀手,杀人训练又是要氏解决人必须经历的过程,所以在没有真正拿到杀手资质之前,所有未来的解决人都会被安排到一些任务中充当助手,并以数字代替名字,类似于我后来的助手28、33号这类的角色。 在所有的任务中,未来解决人都会亲眼目睹杀人的全过程,甚至亲自动手杀人,以此来锻炼自己的胆魄。 与终身做助手的族人不同的是,未来解决人虽然历经考验,但最终会成为真正的杀手,这种悲哀的、令人绝望的归宿,决定了要氏解决人从参与执行任务的第一天,就必然是四十魔咒的中招者。 你想一想,任何人从启蒙教育开始,就已经预先知道了自己的死期,而且准确到是自己四十岁生日的那一天死亡,这需要承受多么大的心理压力。 尽管我们是要氏解决人,从小就受过专门的心理训练,但我们也是凡人,不是神仙,也一样会面临神经濒临崩溃的风险。 好在我们中间大多数人都挺过了这一关,其中也包括我自己。 ------------ 第四十一章 必须接受的现实 要氏解决人都有一种奇怪的现象――从第一次执行任务开始,每次杀人之后,解决人都会精疲力竭,全身功力顿失,所有技艺都无法施展,近乎废人一个。 这种现象让每个解决人都会有痛苦铭心的感受,但是与修炼武功的人不同,要氏子弟突然消失的技艺及功力,并非不可逆转,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之后,还是能够恢复回来的。 这个休整过程根据每个解决人的功力强弱,通常需要一到六个月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因此,我每次执行完任务,家族长老会都会给我安排一个隐秘的地方休养,并会派出专人对我定期进行身体检查。 起初我会认为,这是杀人之后正常的心理及生理反应,但是随着执行任务次数的增加,我的恢复期也相应地逐渐延长。 不瞒你说,我最近两年的恢复期,都在半年左右。这也就意味着,恢复期越长,我的死期就越近了。 这一点,我也是到了现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才真正悟出来的。 练气入魔说,其实也是要义老爷子真正提出来的,在家族内部辩论中,也得到了要德灵老爷子的大力支持。 对于解决人身上技艺突然消失的现象,要义老爷子认为,这是解决人杀人之后,由于精神高度紧张引起的情绪极度波动,使身体筋脉产生了逆流,暂时性地阻断了全身穴位的正常运行。 要义老爷子的基本论点,是他对于《迷记》及相关家族秘籍持续三十多年的深入研究得出的结论。 他认为,两千多年前的要稷,在天才地创造要氏独特的养气练气术法的时候,其核心思想就是以人之奇经八脉,通过“神”(即附着在天灵盖上魂魄),用修炼之术,来汲取天地之精华,从而逐渐累积而形成寄存在人体内的所谓正能量,也可称之为功力或者内力。 要氏内力与武林中人所练的内气功不同,并不能像许多武侠小说中描述的那样,可以产生无坚不摧的惊人力量。 要氏内力更注重于人体内在潜能的开发,而非超出常人数十倍的臂力。 确切地说,也就是充分让人了解自身的体质肌能,增强人的绝对自信,为日后进行技艺训练,打下坚实的基础。 要义老爷子坚信,要稷撰写《迷记》的真正目的,只是让后代子孙强身健体,所以才“恒习者高寿”。 因此在修炼及使用内力的时候,《迷记》练气术法要求练习者必须具有愉悦和谐的情绪。绝对禁止练功或使用时,产生焦躁、邪恶、亢奋因素的干扰。 如有违背,甚至进行杀人害命这类极端的恶行,则必然会使精神紧张,情绪失控,筋血逆流,走火入魔,全身瘫痪。 虽然最终能够恢复过来,但已经是逐渐消耗体内精血元气,倘若长期从事与《迷记》宗旨相左的行为,则只能“四十而亡”。 至于为什么一定是四十岁死亡的原因,要义老爷子也有自己的推断。 他认为要稷是一位极为聪明的贤者,有洞察天地之能,既然可以“通晓玄冥之事,穿梭于仙凡之间”,也必然可以推算出人长期杀生后,对身体机能产生的危害程度。 这样一来,能够计算出“四十而亡”这样的结果,对要稷这样的异人来说,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对要义老爷子的这种推断深信不疑,并曾结合自己多年来执行任务的经历,也做过一些验证性类推。 我从十八岁出道开始执行任务,至今已经二十二年;在头五年当中,几乎是隔一个月,就有一次任务。 间隔的这一个月,其实就是我的恢复期,只是那时候年轻气盛,虽然感觉很累,但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执行任务的间隔也越来越长,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一直到近两年来的六个月。 我感觉,越接近四十岁,随着恢复期的延长,我的精血元气就流失得越多,而身体里留存的内力,也越来越少。 要氏解决人的内力修炼,与武侠小说里描写的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甚至是相反的。 类似张三丰、周伯通那样的大侠,岁数越大,武功就愈趋化境,内力与练功年龄是成正比的。 在要氏家族中,只有族长、长老、教师爷的内力修炼方式,才与武林人士类似,年龄越大,内力越强。 而要氏解决人除非遇到像要昌那样的异数,半途当上了长老,还能逐渐摆脱四十魔咒的束缚,功力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加强。 但是绝大多数解决人,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机遇的。四十岁必死,是作为要氏解决人必须接受的一个事实,虽然残酷,但也必须接受。 除非我们从此停止杀人,才能逐渐摆脱这种梦魇般的魔咒。 但是我们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得到像要昌那样的奇遇,在我们眼里,这和买六合彩中了个两亿超级大奖的几率差不多。 对于要昌的好运气,我们只有羡慕,但绝不会嫉妒;因为他是我们解决人当中最优秀的,理应得到这种福报,理应长命百岁。 就拿我来说吧,十八岁出道的时候,其实就是我一生当中,内力最强的时候。 这种最强状态可以维系十余年,这十余年可以说是我短暂的一生中最黄金的时期,我的大部分高难度的任务,也都是在这个时期完成的。 三十岁之前,我的内力基本维持在一个很高水平,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到了三十岁以后,才开始感觉内力逐年衰减,恢复期越来越长。 到了现在,坐在你面前的这个面目可憎的老乞丐,最多也就剩下十八岁时候的两三成内力吧。 我这么说你肯定不信,我也知道这种说法,也违背了你对武林大侠这个概念的常规认识。 我真的无意去反驳你的观点,因为我觉得谈论这个话题很没有意义。 ------------ 第四十二章 要梅再现 在我眼里,所有的武侠小说都是瞎编的,如果那些大侠们真的存在的话,他们肯定是从小修炼的外功内力,虽然必定是百炼成钢,而且练成之后愈来愈强,最后能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绝不可能上天入地、力敌千钧、无所不能。 要氏解决人也不是神,要氏家族也从没有把我们解决人定位为武林中人,我们也从不认为自己身怀武功,一般人还好说,如果一对一地和哪怕一个掌握擒拿技的武警对抗技击之术,解决人也根本没有胜算。 所以,当我不执行任务,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我真的和普通人一点区别都没有。 你看到的我在你面前展示的一些技艺,即使在我残存至今的那点可怜功力中,也只是雕虫小技而已。 我要杀你,不会用蛮力,而是智取;我要躲你,不会直接让你追在后面,而是让你连影子都看不见。 罗里罗嗦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你明白,所谓四十魔咒确实是存在的,不过怎么解释也是模棱两可;我委托你帮我收尸,也不是在忽悠你;再说一遍,我拿自己的生命和你开这种玩笑,一点意义都没有。 现在我该给你讲那个女中学生的故事了,当然了,这个故事和要梅有关――我之前说过的,而且要梅还因为执行这次任务丢掉了性命。 我记得,接到这个任务的时间,是我刚过完三十五岁生日后的第三天。 那天是我正在泰国清迈度假将要结束的时候,我外出逛街归来,刚推开酒店房间的木门,就看见八个浓妆艳抹的太妹,或坐或躺地占满了我的房间。 恍惚间,我还以为走错了房间,赶紧回头看看房门号码,没错,是1305,我一周前在帕拉酒店定下来的就是这个房间。 “这是我的房间,谁让你们随便进来的?”惊诧之后,就是莫名的愤怒――我怀疑是酒店前台和驻店妓女们串通起来搞的鬼。 泰国色情业极为发达,已经成为这个国家和旅游等同发展的支柱产业;性工作者之间的竞争也是异常激烈,几乎每个酒店的前台甚至门童,都会被这些妓女用钱色贿赂,以至于任何客人入住,她们都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所以我住进帕拉酒店之后,开始的一两天都会被没完没了的性服务电话骚扰,忍无可忍之下,只能拔掉电话插头,才算安静下来。 我倒是不担心,在我休假期间会有仇家刺客来骚扰我的清净,因为我在泰国的一切都是家族长老会秘密安排的,包括这个帕拉酒店,也是要氏产业之一。 不过要真是某个钻进钱眼里的前台服务生,想用这种出格的方式,给我这个酒店贵宾搞个不大不小的惊喜,那他就离炒鱿鱼不远了。 可是。。。。。。我突然发现有些地方不对头了。怎么这八个太妹是一模一样的呢,个头、穿着、打扮、头型、廉价的香水味道,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 我正琢磨着,这八个太妹居然瞬间站成了一排,然后用同一个姿势,从同一个角度斜跨着的同一种款式的lv包里,拿出了一支黑摩尔叼在嘴里,一起用同一种挑逗的眼神看着我。 “要婴哥哥,才五年不见,就不认识人家了?” 我耳朵里听见了只有在录音棚里才能听到的,同一个人同时发出的声音,而且是异常熟悉的声音。 虽然此情此景诡异万分,但是我悬着的心却一下子放下了。 “要梅――你个臭丫头,跟我搞什么鬼啊!” “哈哈哈。。。”随着一阵浪笑,我只觉得屋里忽然刮起了一股旋风,那八个太妹以极快的速度,围着我转起了圈。 我赶紧闭上眼睛,努力地以鼻观心,身子却一动也不敢动。 我知道这叫“眩术”,是家族技艺中非常上乘的功法,施术者会用某种道具(当然也包括自己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扰乱对手视觉神经正常的承受能力,通常会使对手在短时间内因强烈的眩晕感而导致心智丧失,失去判断和行为能力。 不过要梅竟然能够以自己的身体做道具,使用“眩术”,这连我也是自叹不如。 突然间,我闻见一股夹杂着某种香料的烟味冲进鼻孔,登时呛得我连连咳嗽,我清楚地记得后面是一个布艺沙发,于是赶忙把身体往后一纵,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登时把我摔得龇牙咧嘴。 “你个臭丫头,这么久不见,怎么还是那么坏呢?”我再也顾不上什么“眩术”可能导致的后果,气急败坏地睁开眼睛,却看见一个留着短发、一身运动装的女孩,笑吟吟地站在我的面前。 没错,这就是我熟悉的要梅,那个调皮捣蛋、破皮无赖的要梅。奇怪的是,和五年前相比,要梅的相貌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连她的发型、衣着,居然和五年前我和她执行任务时一模一样。 按理说要梅已经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姑娘了,怎么还是像个初中女生似的? 而且这丫头的“换妆术”也实在是太快了,快得几乎赶上我眨眼的功夫,简直可以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五年不见,你的技艺进展的很快啊。”我由衷地夸赞道。 “你就别瞎琢磨了,”要梅的脸色阴晴不定,“我要是真的能保持五年前的摸样就好了。” “那你是。。。。。。”我又是心头一震――这丫头的“读心术”没想到也这么厉害,简直直追要昌了。 “当然不是本来的我――你什么时候见过二十多岁了还这摸样的小姑娘啊!”要梅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 “呃。。。是没见过。”看到要梅这副表情,我不禁有些幸灾乐祸地附和着。 “我看你是肉痒痒了,”话音刚落,我只看见要梅的身影恍惚了一下,仍旧是笑吟吟地站在我面前,但是马上就觉得胳膊、大腿、后背竟像针扎似的,顿时疼的我大叫起来。 ------------ 第四十三章 覃舒雅造成的恐慌 “你到底干嘛来了?!”我忍无可忍地吼道。 自从五年期和要梅合作执行那么一次刺杀马耐的任务之后,我对这个小太妹被家族惩罚性的禁闭,真的感觉是幸灾乐祸;那时候没少被她捉弄戏耍,即使是当时我的技艺还稍微高于她一点点,我也不敢当真和这样一个小姑娘动手。 但是很明显,现在的要梅经过五年的禁闭之后,技艺方面估计是已经超过了我很多,这让我对她更加忌惮了。 “当然是有任务啦,要不我才懒得看见你呢。”要梅这回没有再变成其他模样,仍旧是那副小太妹的形象,大大咧咧地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扔,让我恍惚觉得真的回到了五年前。 “我要看任务单。”我有点不相信她的话,因为这之前我没有收到任何来自家族的任务信息。 要梅这回没有再耍花样,而是规规矩矩地从巴布瑞手提包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lv变过来的,反正骗过了我的眼睛)拿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银质虎捧宝剑符。 我心里一惊,这银质虎捧宝剑符是我解决人生涯中第二次见到,一般只有执行非常特殊的任务时,才会出现,用以表示此次任务的重要等级,已经达到了一级。 (关于解决人任务等级划分,在以后的叙述中会有详细介绍,本故事中就先略过不谈)。 最重要的一点是,凡是持有银质虎捧宝剑符的解决人,必是被家族长老会指定的任务负责人,有权调度任务区域内任何其他解决人和执行助理。 这就意味着,从要梅拿出这个虎捧宝剑符开始,我起码就已经在本次任务中,成为这个小太妹的手下了。 我就必须为要梅的马首是瞻,而她只要口头向我发出指令就可以。 虽然我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家族的使命大如天,但是眼前这一幕让我觉得反差也实在是大了一点,让我听从于这个小太妹的调遣,真让我郁闷的很。 要梅懒得再搭理我的心理活动,而是又点起了一根黑摩尔,长长地吐了一口烟圈,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我扮成五年前的小女生模样,也是没办法,因为我们这次任务的对象,就是一个十六岁的女中学生。” “什么——我们要杀的是一个女中学生?”这让我大感意外,我想不出一个小女生与我们要氏通常刺杀的那些重量级对象有什么联系,莫非长老会也接豪门仇杀的私活了? “你先看看这个,”要梅从包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u盘递给我,“有关这女孩的资料都在里面。” 随后站起身来,“我要出去一会儿,两个小时后回来,我们就商量行动细节。” 我强按下压抑的情绪,把u盘插进笔记本的usb接口,开始聚精会神地研究这份女中学生的资料了。 女孩的所有资料都放在一个ppt文件里,足足有二百多页,结构清晰,阐述详尽而不啰嗦,图片、文字都做过修饰,制作的非常细致而精美。 如果这是要梅所作,看来她这几年还真没少下功夫修习自己的学问。 不罗嗦了,还是定下心来看看这个即将丧命的女孩是个什么背景吧。 执行对象:覃舒雅,女,十六岁,广西北江人,现就读于北江市德春镇中学初三二班; 家庭情况:父亲覃涛,初中肄业,现在中建八公司湖南株洲在建工地任吊车司机;母亲李玉花,小学毕业,在家务农。弟弟覃舒强,十岁,现就读于北江市德春镇沟屿村小学三年级三班。 去年三月十日,第一次事件; 在课间玩笑打闹中,秦舒雅与同学李妍用指甲相互划破了对方的手腕皮肤,李妍后因高烧被送医院急救,当天因血液感染不治身亡,死因不明。 去年四月十八日,第二次事件; 秦舒雅下午放学回家途中,遭遇俩不良少年,将其拖入山林之中强奸,秦舒雅反抗中指甲划破其中一人大腿皮肤;二人逸去后不久均高烧不退,后被家人送医院急救,当天均因血液感染不治身亡,死因不明。 此后不久,秦舒雅情绪日渐不稳定,时常疯癫哭闹,母亲李玉花只好让其休学在家,让弟弟覃舒强看管。 北江警方曾为此立案侦查,法医也对秦舒雅的身体做了全面检查,除了因强奸造成的精神创伤外,其他一切正常。警方只好将两起案件归并为意外死亡而不了了之。 去年十月三日,第三次事件; 弟弟覃舒强携姐姐到村外游玩,秦舒雅不慎被蛇咬伤脚踝,覃舒强情急之下用嘴吸吮伤口毒液,却于当天高烧不退,还没来得及送到医院就死亡了。 医生检查之下,死因仍旧是血液感染。 这次事件引起了全村的恐慌,并直接导致了第四次事件的发生。自从覃舒强死后,整个沟屿村顿时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农村的人闲来无事,本来就喜欢打听议论小道消息,覃舒强之死让大家很自然地就和前两次事件联系到了一起。 很快就有风言风语传遍全村,有说覃家那个女孩子是厉鬼附身,只要沾上非死即亡;有说覃舒雅就是前几年突然走失的神婆子韦书湘,因为在外面死于非命,回到村里是来找替死鬼的; 更有邪门的,有人说秦舒雅身上的血液有致命毒素,还有极强的传染性,那几个被她沾上的人,都是因为血液感染而死的,连抢救都来不及。 村里人迅速与覃家的人划清了界限,村委会的人还专门在覃家老屋外面,扎起了一道竹篱笆,还派了个老头专人看守,禁止覃家人与外界接触。 很快这事情就报到了县里,县里来人查看后感到事情严重,又在第一时间报到了省里。 省卫生厅接到了报告,就在一个礼拜后派了一个三人医疗队径直来到沟屿村检查病人情况。 当医疗队来到村里的时候,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 第四十四章 沟屿村闹鬼了 事情发生在今年的元月六号,第四次事件; 已经被村里叫回来的覃涛,正在和妻子李玉花喂秦舒雅吃午饭(自从弟弟死后,村委会强行命令覃家用铁索把秦舒雅栓在柱子上,以防她暴起伤人),突然被女儿咬了手背一口,覃涛悲怒交集,不顾妻子拦阻,用藤条将女儿狠狠打了一顿。 覃涛没有叫人送自己去医院,而是绝望地在家等死。挨到傍晚,伤口竟然流出了黑血,气味腥臭扑鼻,继而覃涛发起了高烧,开始胡言乱语。 李玉花慌了手脚,赶忙乞求看门人去叫村委会主任;当主任带着七八个人匆匆赶来的时候,覃涛已经身体发黑,断气多时了。 村主任正待询问端倪,却见满身黑血的秦舒雅出现在门口,身上还带着挣断了的铁索,黑色的眼瞳已经占满了整个眼睛,一言不发地打量着满屋子的人。 村主任喝令抓住秦舒雅,几个大汉应声扑了上去,却又都惨叫着退了回来。 原来每个扑上去的人,都被秦舒雅以闪电般的速度,分别咬了一口,所有人的伤口处登时渗出了黑血。 村主任一下子傻了眼,这还是人吗,分明是一条毒蛇啊,咬起人来不仅入骨三分,还致人死命呢。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所有被秦舒雅咬的人,都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屋里剩下的人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发一声喊,跌跌撞撞地争相向门外逃命。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秦舒雅这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具长着毒牙的黑色僵尸,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以及人眼反应不过来的高速度,瞬间就把屋里的人挨个咬了一遍,其中就包括村主任和她的母亲李玉花。 真正的大灾难是在第二天早晨才降临的。 秦舒雅咬了人之后,并没有跑出自家老屋满村子乱窜,而是又蜷缩在父亲覃涛拴着她的那根柱子前不动了。 看大门的老头,因为一直在老屋外面守着而幸免于难,但是却亲眼目睹了老屋里面的大屠杀。 老头被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跑到村主任家里去报信。 主任媳妇根本不相信老头的鬼话,任凭老头捶胸顿足、诅咒发誓就是不听,叫了三十多个族内亲戚,气势汹汹地跑到覃家兴师问罪。 等进了覃家大门,主任媳妇才知道老头所言不虚,满屋子到处都是黑血淋漓的尸体,其中也包括村主任、覃涛和李玉花,却独独不见秦舒雅的踪影。 主任媳妇震惊之余,赶忙打电话报警,同时又派出几路村民,连夜在沟屿四周大山里搜寻秦舒雅的踪迹。 当天夜里,沟屿村下了一场大暴雨,村里街道顿时变成了小河,覃家老屋留下的黑色血水,被雨水顺流冲进了村里唯一的水井之中。 而这一切,仍处于恐惧慌乱之中的村民们却是茫然不知。 第二天清晨,当市公安局的警车呼啸着冲进村里的时候,村民们正在水井边排着队等着打水做早饭呢。 北江市刑警大队长王东宁,是村主任的侄子,在村头被主任媳妇拦住哭天抢地的嚎了一顿之后,下令扩大搜山范围,务必找到那个行凶的女孩,然后就黑着脸到覃家老屋勘查现场。 现场的情况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覃家老屋内外一共发现了十九具尸体,死者面目狰狞,皮肤均呈灰黑色,身上不同部位都有被咬噬的伤口,创口均呈一种奇怪的黑色。 也许是整夜的大雨洗刷,院子里的尸体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看见鲜血喷溅的痕迹。 死在老屋里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覃涛,一个是村主任,王东宁都认识。 由于是在屋里,两具尸体身下流出的大滩血迹被保留了下来。 有两个疑点引起了王东宁的注意,两人被秦舒雅咬破的伤口都不大,怎么会流出如此之多的血液呢?另外一点更是让王东宁感到疑惑不解,流到地上的血迹居然是黑色的,仿佛沥青一般。 王东宁戴上胶皮手套,用食指轻轻点了一下血迹,居然像蜂蜜一样黏稠;他把手指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是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好像还夹杂着死鱼的腥臭味。 王东宁命法医搜集一点黑血装入证物瓶里,打算带回局里进一步检测。 “真是奇了怪了,我还头一次看见这么诡异的杀人现场呢。”法医在屋里检查了一圈,脑袋都大了。 “从现场情况看,死者全部是被生物咬噬后中剧毒而死,检验伤口也确实是人类牙齿用力咬噬造成的,”法医用玻璃棍搅动着死者的伤口,从里面又缓缓流出了一股黏黏的黑血。 “但是人类可不像毒蛇有锐利的毒牙可以注入人体毒液,难道这个小女孩身体里有致命毒素吗?” 王东宁在屋角的门柱上发现了一根被挣断了的铁索,正凝思不语,恰好主任媳妇走了进来,看到那铁索就说道,“平时覃家人就是用这根铁索把他们闺女拴在这个柱子上,那天伤人的时候给挣断了。” “挣断了?――”王东宁吃惊地检查着铁索断口,“一个小女孩会有这么大的劲吗?”“我不也纳闷嘛,”主任媳妇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屋外,“覃家那丫头虽说也有十六了,可那身量看上去也就十二三岁,怎么就能伤了那么多条汉子。” 王东宁沉默着,拿出圆珠笔在小本子上记下了以下文字: 1、死者血液为什么是黑色的、气味呈酸臭的黏度极大的液体,成分待查; 2、嫌疑人是小女孩,为何力气巨大,能在短时间内伤害多位比她强壮的男人; 3、小女孩是否身体内有变异,从而导致体内含有剧毒。 就在此时,在外面值守的民警快步跑进来报告,“村口覃宇宙家又死人了!” 王东宁心里一惊,难道那女孩又回来了?“快走!”拔出手枪就向门外跑去。 刚跑到村里那条唯一的狭窄街道上,就见许多村民挥舞着双手在街上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乱跑。 “出什么事了?”王东宁随手抓住一个中年男子喝问道。 “闹鬼了,闹鬼了!覃家那丫头回来勾人了!”男子眼里透着无限的恐惧,拼命挣扎着想摆脱王东宁的手。 ------------ 第四十五章 全村性死亡 “大白天的闹什么鬼?”王东宁正想问个究竟,一个民警慌乱地跑了过来。 “王队,好多的村民突然一家一家地就死了,死状和覃家老屋的尸体一模一样。” 王东宁大惊失色,连忙让值守民警带着赶到了村口的覃宇宙家。 进去一看,只见一家老小有五个人东倒西歪地死在院子里,均是口鼻流出大量黑血,仔细检视全身,却没有发现任何伤口。 覃宇宙的老婆还活着,只是傻愣愣地坐在台阶上,看着眼前的惨景,哭都哭不出来。 “你发现没有,”法医捅了捅王东宁的后腰悄声说道,“这一家人好像是正在吃早饭的时 候死的。” 王东宁点点头,他也注意到了院子里摆放的那张木头茶几上,放着乱七八糟的碗筷,以及腊肉、青菜、豆腐乳、咸萝卜,还有一盆热腾腾的米粥。 死去的那五个人,尽管躺倒的位置分散在院子的各个角落,但是很明显,是以木头茶几为中心向外围辐射出去的。 “从死亡症状看,像是中毒而亡,”法医小心翼翼地提取了死者身下的大滩黑血样本,又搅了搅那盆米粥,还凑到跟前闻了闻,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为了保险起见,法医还是让助手取了一点米粥装进证物瓶,准备带回去进一步研究。 “真是很奇怪,仅仅是鼻子出血,就能把全身的血都流光吗?” 王东宁又把每个人的死状仔细检查了一遍,眼前逐渐出现了一个大概的现场轮廓: 覃宇宙一家人起床后,他老婆和往常一样,把做好的饭菜逐一端到院子里的木头茶几上,又给每个人盛了一碗米粥,然后招呼大家吃饭。 由于覃宇宙要急着到地里干活,孩子也怕上学迟到,所以都是吃的很匆忙,桌子上的菜肴基本上没怎么动过,只是那盆米粥吃的只剩下一小半。 从现场情况看,应该是死者喝粥的时候,毒性就迅速发作了,所以那盆米粥里应该含有致命毒物。 难道是有人故意投毒吗? 王东宁的眼睛转到了秦宇宙的老婆身上,这个可怜的女人应该也就三十出头,因为死在院里的两个孩子,最大的也就十一二岁,小的看上去绝对没超过五六岁。 可是这女人明显被生活的压力折磨得憔悴不堪,黑瘦的脸上布满沧桑,散乱的头发也是花白相间,看上去足有五十几岁。 仅仅一个早晨,家里人就死得只剩下她一个,这种打击不是谁的精神都能够承受的,看眼前情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得到点有用的东西。 王东宁叹了一口气,走到秦宇宙老婆面前蹲下,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毫无反应。散乱呆滞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前方的某一个角落。 “大嫂,我是东宁,你还认识我吗?”王东宁用手扶着秦宇宙老婆的肩膀摇晃着,他还是不愿意放弃希望。 “我看还是算了吧,”法医同情地说道,“她的瞳仁已经散了,强力刺激让她的精神崩溃了。” “到别人家看看吧,”过了许久,王东宁才神色黯然地站起身来,正准备出去,哪知秦宇宙老婆突然跳了起来,大喊道:“水,水,水!”随后就向门外面跑去。 王东宁淬不及防,一把没拉住秦宇宙老婆,只好带着众人追了上去。 此时狭窄的沟屿村街道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有背着死人满街到处跑的,有到处把人往家里拉的,有疯疯癫癫在街上又唱又跳的,还有坐在门口看见人路过就呵呵傻笑的。 王东宁带来的刑警和技术人员,连他算上只有八个人,加上主任媳妇临时叫来帮忙的,一共不过二十几个人,这时候已经完全乱了阵脚。 原以为完成现场勘查绰绰有余,却完全没想到突如其来的全村性死亡,会以如此之快的速度蔓延。 王东宁只来得及吩咐下属马上统计一下死亡人数,就急忙带着法医去追秦宇宙老婆。 秦宇宙老婆跑的飞快,王东宁一直追了大半条街,才在村口的水井边看见她。 “大嫂!”王东宁以为秦宇宙老婆想不开要寻死,赶忙跑过去拉住了她。 秦宇宙老婆却没有寻死的意思,只是趴在井口,愣愣地看着幽深阴冷的井水,一声也不言语。 法医突然恍然大悟,“会不会是井水有问题?” 王东宁连忙命人打上了一桶水,仔细检视,却也与平常的井水没什么区别。 王东宁不敢把手伸进去触摸,只是凑到水桶边,用力嗅了嗅,依稀闻见了一股淡淡的酸臭气味。 法医上前取了一杯水放入证物瓶里,仔细盖好盖子。 王东宁正待与秦宇宙老婆说话,外面执勤的民警带着主任媳妇匆匆赶过来报告。 “全村一共七百八十六人,目前统计的死亡人数是三百七十四人,据死者家属反映,大多数人都是在吃早饭的时候突然口鼻流黑血而亡,死亡症状完全一样。”“发现秦舒雅的踪迹了吗?”王东宁追问道。 “从昨晚上到现在,就没看见过这死丫头的影子。”主任媳妇恨恨不已地说道,在她眼里,秦舒雅就是导致村里这场飞来横祸的根源, “她简直就是个巫婆、毒蛇!大侄子啊,你可得为你叔报仇雪恨啊。”主任媳妇哭的涕泪交流,鼻涕眼泪全喷在王东宁的身上。 “好了,秦舒雅是不是这次事件的元凶首恶,我们会调查清楚的。”王东宁不愿意再和主任媳妇纠缠,皱着眉头站起来就往外走。 “隔离这口水井,各家的食物也禁止食用,留下五个人帮助村里人把所有死者全部集中安放在村口谷场上,不许任何人接触死者身体,违犯者可以当场拘捕。” “要是那个小女孩回来了,我们怎么处理?”一个民警犹豫地问道。 “马上控制住,如果她继续危害人,可以当场击毙,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王东宁吩咐完,又转头对主任媳妇说,“婶儿,你也配合一下,现在我怀疑村里的水源已经被污染了,所以跟大家讲一下,要命的就不要再接触死人和他们用过的吃过的东西,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也不等主任媳妇说话,就带着人上车回市里了。 ------------ 第四十六章 毒鼠灵 从王东宁走后第二天开始,沟屿的死亡事件开始急剧升级。 十天当中,秦舒雅回来了三次,每次都咬死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王东宁留下的那五个民警中的四位。 由于每次秦舒雅回来的时间没有任何规律,而且极具突然性,所以每次袭击都是让村民们淬不及防。 巨大的恐慌之下,剩下的村民开始陆续逃离沟屿村,仅仅一周不到,原本山清水秀的小山村就变成了一个寂静的死亡之地。 幸存的那位民警独自跑了六十多里山路,连夜赶回市局报告,反应迟缓的政府部门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是远远超过他们想象的。 在听取了王东宁的案件分析之后,市局一面向省里汇报,一面从武警北江支队抽调了两个中队,包围了沟屿村,并断绝了村里与外界的一切往来。 一百多个武警,加上组织的外村民兵,总共一千多人,对沟屿周围的大小山岭进行了拉网式的搜索,却一点秦舒雅的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我的突然打断: (故事讲到这里,我对要婴有点不耐烦了,“扯远了吧,你好像应该给我讲的是要梅执行刺杀女中学生的任务的,怎么又大谈起沟屿村事件了呢?” “真的不是扯远了,要是不把沟屿村事件讲清楚,你根本没法理解要梅——当然还有我,为什么非要杀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孩的;你还是耐心点听我慢慢叨唠完吧。”) 当省里医疗队到达沟屿村的时候,已经是王东宁带队离开一周以后的事了。 医疗队长谢廷芳四十出头,是省疾控中心主任,也是国内有名的传染病专家;这次他受省卫生厅的委托,带着两个助手迟霍和范桐,前来沟屿调查村民中毒死亡情况。 出乎意料的是,负责接待的居然是北江市环保局的调查处长满风邨,这让谢廷芳感到大惑不解,但时间紧迫,他也不好多问,就随着满风邨来到村口。 村口的谷场上是临时的停尸场所,身穿白色防护服的武警士兵持枪守卫在四周。 当谢廷芳来到谷场的时候,还是被数百具直挺挺的尸体给震撼了;这场景也就是他参与08年汶川大地震救援的时候才见到过。 “全沟屿村一共七百八十六人,目前摆放在谷场的死者有五百一十三人,其中二百零五人身上有被生物咬噬的创口;活人还剩下一百五十多人,大多数已经在最近几天逃离了沟屿村,现在还在村里的,除了公安武警,就只有十几个村干部和民兵。” 满风邨大致把村里情况介绍了一下。 “生物咬噬?——你说的就是那个叫覃舒雅的女孩吧?”谢廷芳对这种模糊的说法感到很不满。 “从公安系统和剩下的村民那里了解的确实是覃舒雅咬人致死,但是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这个女孩做进一步验证,所以暂时只能定为生物咬噬。”满风邨毫不退缩地回答道。 “环保局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你们怀疑是一次污染导致的死亡事件吗?”听到这种回答,谢廷芳有点生气了。 “我听说有些村民是在吃早饭的时候中毒死亡的,就怀疑这里的水井有可能被污染了,这是我作为环保工作者,自作主张过来看看,没有经过谁的同意。” 满风邨不无挑衅地白了谢廷芳一眼。 “我不是这个意思,请别误会。”看到气氛越来越紧张,谢廷芳赶忙辩解着,紧跟着却又追问了一句,“有什么新发现吗?” 满风邨倒也爽快,看到谢廷芳口气缓和了,也就不再计较。 “我们用带来的仪器,把井水、各家做的早饭,以及死者伤口和口鼻中遗留的血迹,进行了取样比对化验,发现这些样品中,都含有同一种剧毒物——四芽甲基二砜四苯,民间也叫毒鼠灵。” (附注:本书中涉及类似毒鼠灵之类剧毒物所描述的学名、特征以及其它解释均为小说家言,没有实际科学依据,看官切勿对号入座。) 谢廷芳仔细地检查死者的中毒症状,他也注意到所有死者的口鼻和伤口处遗留下来的黑色血迹。 于是带上胶皮手套,蘸了一点黑血凑到鼻子下闻了闻,是一股淡淡的酸味,略微夹杂着一丝腐烂腥臭的气味。 “好像不只有毒鼠灵一种毒物,应该是两种以上化合物混合而成的。” “开什么玩笑?光是毒鼠灵就无药可解了,你的鼻子能有这么厉害,居然能闻出有几种化合物?”满风邨眼睛一撇,露出一副吹牛不用上税的表情。 “呵呵,我虽然职业是个医生,可我还有个副业没告诉你——国家级香水鉴定师,任何气味只要存在,都逃不过我这鼻子。”“国家级香水鉴定师?——咳咳咳咳。。。”满风邨一口气没倒过来猛咳起来,顿时呛得他脸红脖子粗的。 “你怎么了?”谢廷芳正拿着一位女性死者的胳膊端详着被那个女孩咬过的伤口,被这阵咳嗽声转移了注意力,奇怪地看着满脸怪模样的满风邨。 “没什么没什么,刚才被风给呛着了。” 缓过气来的满风邨登时对谢廷芳的态度大变,亲切地拉起他的手摇晃着说道:“国家级香水鉴定师同志,你这人很对我的脾气,现在有什么事情咱们都能好好配合了。” “好好配合?从我进了村到现在,咱们不是一直在配合吗——再说这跟我是香水鉴定师有什么关系呢?”谢廷芳觉得不是好话,可又说不出什么理由来,只好把手一甩,挣脱了满风邨的手。 “好好好,咱们好好配合,不说别的了。”满风邨微笑着说道,仿佛不是置身于到处都是死人的停尸场,而是轻松愉快的ktv。 “你这个人可真怪。”谢廷芳觉得不可思议地摇摇头,他没工夫为这个小官僚费脑子,眼前的事情已经让他够挠头的了。 看到谢廷芳已经开始专注地工作,满风邨也就不开玩笑了,就凑了上去,只见他看着女死者胳膊上的伤口良久不语。 ------------ 第四十七章 调查惊动了中央 “这伤口是不是很奇怪?”满风邨终究憋不住了,终于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开始提问了。 “是很奇怪,”谢廷芳已经逐渐地进入状态了,他让范桐取出工具夹,仔细观察着伤口夹层。 “这明显是个孩子咬的伤口,而且伤口很深,几乎咬穿肌肉层见到了骨头,这说明咬力之大,已经超出了一个孩子的范畴,即使是成年男人,也不可能有如此之强的咬合力。” “最奇怪的是,所有被女孩咬过的死者,都是中毒而亡,但是死亡原因又似乎和伤口没有什么关联,死状反而与那些吃了早饭后中毒而死的村民非常一致,这真是让人困惑。” “会不会被咬过的村民,是先吃了早饭,毒性发作之前,就被女孩咬了呢?”谢廷芳突然转头问满风邨。 “据我了解,吃早饭的村民都是在进餐后极短时间内毒发身亡的,应该没有超过30秒,这和毒鼠灵的药性是相符合的。” “所以只能有一种解释——那个女孩的身体内含有足以让二百零五人死亡的毒鼠灵。” “这怎么可能呢?”满风邨根本不相信这个解释,“我还没听说过一个人身体里全是毒鼠灵还能是活着的。” “这就是最让人伤脑筋的地方,”谢廷芳挠挠脑门,“现在的关键就是尽快找到这个女孩子,她身上的谜实在是太多了。” 但是这个叫覃舒雅的十六岁女孩,却像一阵恶风一样,把沟屿村毁成人间地狱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真正的无影无踪。 覃舒雅的失踪反而让政府部门感到了威胁,甚至惊动了中央高层领导,因为五六百人的突然死亡,却连原因都找不到,实在是没法向公众交代。 于是,由国家环保、医疗、公安等部门临时组成了沟屿事件联合调查小组,调动了大量资源,对毒鼠灵的来源展开了大范围的排查。 调查的结果是触目惊心的,以沟屿村为中心的方元五十公里范围内,居然存在着八百多家化工及医药企业,其中具备生产毒鼠灵能力的企业竟然有二百多家! 从地图上看,这二百多家企业所在的位置,周围均有大大小小的河流、溪水、湖泊;其中有一家农药企业居然就在北江市的水源地——飞西水库附近。 让人无法容忍的是,除了极少数大企业采取了一些有限的污水处理手段外,绝大多数中小型化工厂的废水废气都是直接排放到沟渠河湖之中。 从沟屿村周围大小二十六条河流、溪水中采取的水样分析显示,所有水域都已经被不同程度地污染,其中最严重的就是沟屿村附近的唐黄河。 一家名叫达利药业的兽药厂私自修了一条长达三公里的暗渠,没有经过任何处理过的有毒污水,在两年时间中,24小时不间断地向唐黄河排放,原本清澈见底的河水变成了暗黄色的、散发着恶臭的污水。 唐黄河是沟屿村与周围三十多个自然村的主要水源地,村民们时代用于灌溉农田、洗衣做饭,河水被达利药业污染后,村民们被迫打井取水。 两年来,村民们用上访、堵路、甚至与厂方直接冲突的方式进行抗争,但是达利药业手眼通天,用钱摆平了相关政府部门,每次冲突都是不了了之,不少村民还因此而遭受了牢狱之灾。 谢廷芳领导的医疗队在对沟屿周围五十三个自然村进行村民体检时,也得出了吓人的结果。 在抽查的七千八百六十一人当中,血液中含有毒鼠灵成分的竟然有三千四百二十一人,中标比例达到了惊人的48%! 在这些一身“毒血”的村民中,大部分人均有各种不同程度的异常反应,主要表现在皮肤晦暗、性格暴躁、神情呆滞、不言不语、饭量惊人、行为乖张。 在调查人员对家属的询问中得知,相当一部分“毒血”携带者在受到外界刺激时,有轻重不等的对人攻击倾向。 联想到沟屿村事件的起因,这些“毒血”携带者与覃舒雅失踪前的症状非常相似,这不能不让联合调查小组感到非常担忧。 除了加大对覃舒雅的搜查力度之外,联合调查小组迅速对所有“毒血”携带者进行了集中隔离,并对所有可能被污染水源的自然村进行24小时监控。 与此同时,联合调查小组把调查情况集中汇总后,直接上报给了国务院,强调了事件的严重性及污染源扩大的可能性,建议派出军队对受污染地区进行全面封锁。 国务院为此连夜召开了紧急会议,经过激烈的争论,最终达成了一致决定: 1、严密对外界封锁有关沟屿村污染事件的任何消息; 2、任何国内媒体不得报道与沟屿相关的新闻及评论; 3、严密监控网络自媒体,增加关键词的禁用及有关信息的删除; 4、就近调动南京军区部队封锁沟屿等被污染区域,断绝该区域与外界一切联系; 5、调动防化兵及环保、医疗部门对被污染区域进行全面清理消毒; 6、禁止被污染区域人口外出,一切生活物资暂时由广西自治区政府提供; 7、指令国安部与要氏家族长老会联系,派出相关人员找到覃舒雅,并秘密处置。我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算看完了这份超长的ppt文件;抬眼看看窗外,天色已经黑透了,我这才觉得肚子咕咕作响。 要梅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回来,我打电话到西餐厅要了一份披萨,随后点起一根香烟,踱到窗前,看着清迈迷人的夜色,消化着刚刚看过的资料。 一团迷雾总是在我的脑海中萦绕着挥之不去,覃舒雅虽然以“毒血”害死了沟屿村几百个村民,但是作为要氏解决人,去刺杀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孩,无论如何都觉得小题大做。 我的眼前又浮现出要梅出示的银质虎捧宝剑符,更是觉得不可思议,用家族最高任务等级去对付一个女孩,除非这个女孩有非常棘手的能力,让即使如要昌这样的高手,也必须联手多人才能解决。 ------------ 第四十八章 遮羞任务和僵尸 可是从资料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这个覃舒雅除了浑身是毒、身体移动极快这些在我们解决人眼里根本上不了台面的本领之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尤其让我感到无法理解的是,就这样一个小女孩,竟然让国家最高领导如临大敌,却不愿意动用国家公器,而宁愿花大价钱去请要氏这样的隐秘刺客家族,这其中又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难道这又是一次“遮羞任务”? 作为游离于体制之外的职业刺客集团,由于千百年来与统治者之间有那种永不失效的特殊契约存在,要氏家族有大约三分之一的任务,都与“遮羞任务”有关。 所谓的“遮羞任务”,是要氏解决人内部专用名词,专指家族接下的政府部门秘密授予的涉及国家脸面的特殊任务。 而所谓的国家脸面,往往在某些时候变成了某位要员权贵的脸面,通常是因为要员们管辖的领域出了重大事故或者激起民愤,并因此造成了极坏的社会影响。 为了掩盖事实真相,要员会不惜动用自己掌握的巨大权力和国家机器,迅速消灭任何不利于自己的人证物证,并利用专家媒体,去编造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搪塞公众。 但是很多时候,也有一手遮天的要员们控制不了的因素,而且使用警察、特工、甚至军队,即使能解决问题,也难免会造成更大的社会影响,这种结果是要员们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 既然拉了屎,却没本事自己擦干净屁股,又怕大家知道丑事,只好花钱请要氏家族来做这件恶心事了吧。 难道这个覃舒雅的血液被毒鼠灵污染后,导致身体内产生了神秘变异,从此变得刀枪不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 这也太扯了吧――这种想法让我的脑海里不由得出现了《生化危机》里那个怎么也杀不死的女丧尸艾丽斯。 “叮铃叮铃。。。”,清脆的门铃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从猫眼里看出去,一个长相清秀的服务生,端着一个食盒,正站在门前。 看来是我要的披萨送来了,这种先入为主的念头让我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门。 只是门刚打开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看到的端着披萨的服务生不是一个――在他的身后,居然还站着八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家伙!一齐笑眯眯地向我点头致敬。 “你能不能别再跟我玩这种把戏了!”我把门猛地一撞,那九个孪生家伙都被我关在外面。 “真是太过分了,这小太妹无时无刻都琢磨着怎么捉弄人。”我愤愤不平地刚回过头来,却看见那个端着披萨的服务生,正坐在沙发上,还是那样笑眯眯地看着我。 “人家好心好意给你送晚餐,怎么能这样粗暴地对待我呢。”服务生很恭敬地把披萨递给我,嘴里发出的声音,却是一种嗲声嗲气的拼命憋着笑的尖细女声。 “小人妖,你赶紧恢复原状吧,我现在没心情和你闹。”我接过披萨,小心仔细端详着,肚子正饿的咕咕叫呢,这玩意别是什么癞蛤蟆变的吧。 “放心吃吧,我在电梯口就把服务生打发走了。”要梅说着话,就进了卫生间,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仍旧是穿着运动装的短发小太妹形象。 看见我狼吞虎咽地吃着披萨,要梅把手一伸,“一份披萨138块大洋,快掏钱。” “别这么抠好不好?”我吃的满嘴是油,口齿不清地嘟哝着,“就算你孝敬师兄了。” “凭什么让我替你垫钱啊?”要梅劈手就夺过披萨盒子,“我也饿着呢,你做师兄的连问都没问,就知道自己吃。” “好好好,你先吃你先吃。”我无奈地舔了舔嘴角的披萨渣子,眼巴巴地看着小太妹自顾自地大快朵颐。 过了好一会儿,这丫头居然把一大块披萨全部吃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才意犹未尽地拍了拍肚子,“要婴哥哥点的培根披萨真好吃啊,太合我的口味了。” “这可是一斤重的大披萨啊,你这丫头也不怕撑死。”我看着空空如也的披萨盒子,只觉得肚子更饿了。 “好了好了,现在咱们开始谈正事吧,”要梅丝毫不顾及我的脸色,瞬间就变成了一个表情严肃的修女,“那份文件你肯定看完了吧?” “看是看完了,但是还有一些疑问。”我已经习惯了这丫头的瞬间变脸,就顺着她引入主题。 “我知道你会有疑问,但是现在没时间讨论了,”要梅从lv包里拿出一个缀有虎头捧剑徽章的文件夹子扔给我。 “这是任务执行计划,你只有半个小时消化,然后我们就直奔机场,在路上研究细节。” “去机场――我们要去哪儿?” “当然是去北江,我们必须在明天下午四点之前赶到集合地点和其他助手汇合。” “难道这么久了,覃舒雅还在北江吗?”我大略计算了一下时间,如果从覃舒雅咬死她弟弟那时候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了。 “九天以前,国安局的北斗系统在北江西南五十公里的龙脊山发现了覃舒雅的踪迹,于是就调动武警包围了那一地区。 本来是打算抓活的,但是在抓捕过程中,居然被她连续咬死了十六名战士,武警无奈之下开枪扫射,但是这个覃舒雅竟然是刀枪不入,怎么也打不死,而且速度奇快,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她从眼皮底下逃走了。”“刀枪不入?难道真的成僵尸了?”我的脑海里不禁又浮现出《生化危机》中艾丽斯的形象。 可是《生化危机》可是一部科幻电影啊,难道现实社会中真的出现丧尸了?如果这个覃舒雅真的刀枪不入,要氏解决人难道就能杀死她吗? 在我的印象里,这次任务貌似是第一次与真实恐怖的生化丧尸对阵,这不禁让我心里有些紧张了。两个小时后,我个要梅登上飞往广州的航班,我们从广州再转机前往北江。 ------------ 第四十九章 精华中的精华 受持续数年金融危机的影响,泰航的生意一直以来都不是很景气,我们乘坐的这次航班满座率勉强达到一半,乘客们稀稀落落地散布在各个角落。 我和要梅依偎着坐到最后一排,宛如一对刚从泰国度假回国的甜蜜情侣,貌似窃窃私语说着情话,实际上讨论的是将要实施的任务计划。 要梅登机前给我的那份计划,其实只有薄薄的两张纸,除了人员部署之外,中心意思就是以下四条: 1、找到覃舒雅,弄清她的身体现状; 2、找到杀死覃舒雅的方法; 3、杀死覃舒雅,并完全毁灭她的身体任何部分; 4、杀死并完全毁灭任何有与覃舒雅相似行为的感染者。 “什么叫完全毁灭他身体的任何部分?难道覃舒雅剩下一只手还能伤人吗?”我亲昵地 附在要梅的耳边轻声呢哝着。 “别闹,”要梅格格轻笑着躲避着我,眼睛却机警着扫视着四周。 “据和覃舒雅交过手的武警官兵描述,他们曾经十几个人用81杠自动步枪对着覃舒雅齐射,当时就把她打成了筛子,可是覃舒雅的行动能力丝毫不减,仍然能快速移动后逃跑。” “国安特工事后勘查现场时,除了遍地弹壳和一枚灰黑色的大脚趾,没有发现任何覃舒雅留下的血迹。” “大脚趾――是覃舒雅留下的吗?”我惊讶地问道。 “捡到大脚趾的特工还没来得及进行任何检验,那脚趾头突然化作了一滩黑血,溅到了特工的皮肤上,在一分钟内,这个特工就在众目睽睽下当场浑身溃烂而死,最后就剩下了一堆黑骨头。” “啊――覃舒雅的血已经有这么厉害了?”我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三天前,28、89和103号助手在龙脊山调查时,与覃舒雅突然遭遇,89号和103号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她咬死,28号用随身携带的毒火罐逼退了覃舒雅才得以逃脱。” “28号也来了?”我心里一阵惊喜,这可是我从前的助手啊,这丫头把消息封锁得真够严密的。 “28号的本事现在一点也不比你差,”要梅白了我一眼,“他的毒火罐还是得到了要昌长老的真传呢。” “他还得到了要昌的真传――这可太不公平了。”我愤愤不平地嘟囔着。 “由此我们也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覃舒雅是怕火烧的,因为28号亲眼看见了她被烧得浑身火焰狼狈逃窜的情景――只是不知道火对她的伤害到底有多大。”要梅并不在意我的态度,仍旧自顾自地说着。 对于要昌的嫉妒我是由来已久,这家伙三十几岁就做了长老,而我混到现在这个岁数,还得听从小太妹的任务指令,这实在让我心里没法平衡。 要梅等了许久没听见我接茬,转头看见我气鼓鼓的样子,扑哧一乐。 “没想到你这个大男人还这么小心眼――我告诉你吧,这个任务本来是指令要昌长老负责的,是我给抢了过来。” “你给抢过来了――你觉得自己有本事杀了覃舒雅吗?”我对要梅的这种说法感到十分不解。 “本来是没有这个本事,可是要昌长老给我配了可以杀了覃舒雅的助手啊。”要梅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我。 “你是说――要昌认为我有这个本事?”我觉得更诧异了,实话实说,自从研究了覃舒雅的资料后,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找到任何能杀了覃舒雅的方式。 “谁说一定是你了,只是因为你经验多,让你帮助我不犯错误而已。”要梅的眼睛又斜到天花板上去了。 “哦――你是指那些配合我们的助手。”我这才后悔刚才没有仔细研究资料里的助手配合部分。 “当然是这些助手了,这是有史以来要氏家族出动的最强助手阵容了。”要梅突然横了我一眼,“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没吃透我给你的文件,你这个人实在太不靠谱了。” 被小太妹抓住把柄,登时让我老脸涨得通红,一声也不言语了。 “这次任务总共有八十五个助手参与,都是家族精华中的精华,论起技艺身手,比起你我只高不低,而且还各有绝艺。” 看到我的窘样,要梅更加得意地吹嘘起来。 “精华中的精华?”看见这小太妹吐沫横飞的样子,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家族高手散布在全球各地,即使是助手也都有各自的任务地域和直接上线,再重要的任务也不可能把所有最厉害的助手集聚在一起,要照你这么说,还不全乱了规矩了。” “你爱信不信,等到了北江你自己在判断吧。”恰好乘务员从机舱过道走了过来,要梅乘势亲昵地搂住了我的脖子,在我耳朵上狠狠咬了一口。 “哇啊。。。”我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机舱,引得前面的乘客全体转身对着我们行注目礼,几位空姐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我们面前。 “先生、太太,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如人妖般美艳的泰航空姐用蹩脚的英语问我们。 “哦。。。没,没什么,”我扭头看着一脸坏笑的要梅,咬死这丫头的心都有了,“我太太刚刚给我讲了一个鬼故事,把我给吓着了。” “被鬼故事吓着了――先生,这可是白天,”人妖空姐用一种虽然彬彬有礼、却明显很不屑的语气说道。 随后低下身来,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道,“如果你们再发出这种声音,惊吓了其他乘客,我们会让空警以威胁航行安全的理由拘捕你。”北江市运县政府招待所502房间,我和要梅,以及28号、44号、112号助手聚在一起,抓紧研究着行动计划。 在路上,我又一次仔细研读了有关助手们的资料,越看越觉得吃惊,这八十五个人几乎我全认识,而且有三分之二与我有过合作,在我的印象里,只有非常棘手的任务,家族才会委派他们这样的高手出来。 换句话说,这八十五个人,都是最杰出的麻烦解决者,当然了,在必要的时候,他们也可以很轻易地转换为麻烦制造者。 ------------ 第五十章 28号助手 而这次任务因为事关重大,为了确保完成质量,家族长老会才在征询要昌的意见之后,特地任命与我配合熟悉的28号,作为本次任务的助手首领。 到目前为止,28号已经是第三次作为我的助手了,而前两次的合作,也都是以我担纲负责的重大任务中,才指明要28号配合我的,究其原因,自然是因为我和28号之间早已是配合默契的老搭档了。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本次任务虽然名义上是让要梅这个小太妹负责,而实际上我才是真正的幕后策划者。 但是家族长老会为什么要这么设置任务界定呢,为什么非要把一个任务的指挥权搞得如此复杂,难道这中间还会出现什么猫腻吗? 我隐隐感到这次任务,绝非只是难度大这么简单,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我去琢磨这些问题了。 要梅俨然以一个任务指挥官的语气开始下达任务了。 “现在我们的人已经各就各位,分散隐蔽在龙脊山的各个角落,其中一部分人是以武警、村民、官员、医生、技术员的身份做掩护的,需要动手的话,只要发出规定信号就行。” 此刻,28号带着黑框眼镜,穿着一身白色大褂,宛如一个刚刚从医科大学毕业的实习医生,表情严肃、规规矩矩地坐着,认真聆听要梅的每一句话。 28号虽然才二十八岁,但已经是头发花白了,只有矫健挺拔的身材和仍旧犀利的眼神,还保持着十几年前我对他的印象。 之所以这么说一个我熟悉的助手,是因为28号只剩下身材和眼神还能让我一眼能认出来了,这还是基于我对他这个人的深度了解。 至于要梅就很难认出28号的本来面目了,当然了,她也不需要去认出来,或者说,这丫头根本就是懒得去一一认识这些助手。 在她的心目中,只有要昌才是最重要的、也是唯一值得去熟悉回味的男人。 因为她早就悄悄地爱上了要昌这个风流不羁的浪荡子,只是要昌对她却总是一副若即若离的态度,这让要梅的心里十分痛苦,却又无法跟别人诉说。 据说要梅几次在公开场合,大胆地向要昌示爱,却都被这个貌似花心大萝卜的家伙以各种理由推脱了,不说同意,也不说拒绝,就这么和小太妹不冷不热地渗着。 这事我只是听要德灵老爷子过世之前提起过,但是并没有从要昌及要梅处得到证实。 基于对要昌的嫉妒心理,我不希望这两人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倒是时时盼着要昌什么时候能够栽个大筋斗,让他颜面尽失。 当然了,这种阴暗心理是谁也不能去说的,而且这话也扯远了,我们还是回到任务中来吧。 还说这个28号――我最得力的助手之一,现在装扮的身份是卫生部特殊疾病医疗队成员,名字叫池霍。 听到池霍这个名字,细心的看官可能会记得,这是一个月前沟屿村事件刚刚爆发的时候,省里派下来的第一批三人医疗小组的成员之一,组长是谢廷芳,池霍和范桐就是两个组员。 在沟屿村事件处理完之后,现在这三个人仍然留守在北江市,并在前几天被省领导指令加入刚刚到来的卫生部特殊疾病医疗队,配合部属专家继续工作。 28号就在持续跟踪监视这个三人医疗队两周的时候,找准机会,用足够十天的药量迷昏了池霍,使之在事先开好的宾馆套房里陷入深度睡眠;然后就堂而皇之地暂时扮演了池霍的角色。 事实上,这次任务中的角色转换,也是我经历的历次任务中规模最大、时间最久的一次。 包括28号在内,一共有三十六位助手把自己扮成了其他临时角色,持续扮演时间最长的需要三周。 把自己扮成其他人,时间越久,面临的暴露危险就越大,而我们的这次任务密级,却只限于中央和国安部的几位高层知道。 一旦露出破绽,只会增加我们这次任务的难度,使随时可能失去控制的局面,变得更加错综复杂。 三十六位助手,能在短时间内,对转换的角色进行了消化研究,并能迅速进入角色的生活和工作状态,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当然了,家族长老会在给助手们指定角色的时候,也不是随意乱定的,基本上是量身定制。 比如28号本身就是首都医科大学的高材生,他在许多场合或者任务中的公开身份就是一位医生;让他扮演池霍自然不是偶然的了。 事实上,28号的“神妆术”比我和要梅还要高明的多,因为“神妆术”最大的缺陷就是持续时间短,好在大多数任务中的扮装情节所需要的时间,都是十分短暂的。 而28号和其他36位助手所扮演的角色,需要连续坚持二十天,一直到我们按照计划杀死覃舒雅为止。 坚持扮装二十天,绝对是我和要梅无法想象的,自认也没这个本事,所以对这次任务的助手们除了敬畏还是敬畏;凡事都是商量,绝不敢再像执行以前的任务那样颐指气使了。 我正琢磨着怎么和要梅私下嘱咐一下这件事,112号开口说话了。 “据我们排查,覃舒雅在沟屿村咬人之后,就遁入龙脊山中,一度十几天不知所踪;但三天前与我们遭遇之后,我们就加大了搜寻力度,就在昨天下午,我发现她突然出现在德春镇中学的操场上。” “德春镇中学――那不就是覃舒雅就读的中学吗?”我的印象里,覃舒雅就是在这个普通镇中学里读初三了。 “她在操场上干什么?后来呢?”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无影无踪了。”112号面露惭色。 “当时正是学校放学的时间,有大约一千多名学生聚集在操场上,但是认识覃舒雅的人不多,所以事后我们调查的结果是,直接的目击者包括老师学生一共五个人。” ------------ 第五十一章 活毒一号 “不过因为覃舒雅在沟屿村的事情,并没有传到德春镇中学,所以看见的人还上去跟她打招呼说话,但是覃舒雅一概不理,只是看着二楼的某个房间发呆。” “二楼的某个房间?” “是的,后来我们找到覃舒雅的班主任询问,才知道那个房间就是初三二班的教室,也就是覃舒雅所在的班级教室。” “覃舒雅当时就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吗?”要梅忍不住问道。 “没有,”112号看了看要梅变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低声说道。 “覃舒雅的班主任说,发现的时候,她和学校的其他学生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连平时上课时穿的校服都是干干净净地穿在身上。”“龙脊山距离德春镇有将近二百公里,覃舒雅只用了两天就到了,难道她是长了翅膀飞过来的吗?她失踪的那十几天里,难道就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被你们发现吗?” 要梅很明显地有些生气了,语气也渐渐生硬起来。 112号短粗肥胖,一身乡镇干部打扮――这是他的新角色,德春镇主管计划生育的副镇长米苍,他瞟了一眼要梅,舔舔干裂的嘴唇接着说道。 “自从三天前的遭遇战之后,我们集中力量加大了对龙脊山的布控,也多少发现了一些覃舒雅存在的痕迹,但是她的速度确实太快,通常是我们刚刚要形成合围,她就已经脱钩了。” “覃舒雅的反侦察非常厉害,仿佛对我们的跟踪人数及线路非常熟悉,总是能找到合适的方法摆脱追捕,所以我们怀疑她具备很强的预知能力。” “这只是你们的估计、揣测――事实上,你们连覃舒雅的汗毛都没有碰到过!”要梅毫不留情面地挪揄着112号。 “事实上,覃舒雅还是个只有十六岁的中学生呢。”我不失时机地跟了一句,算是给小太妹拍了拍马屁。 “没错,连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都搞定不了,有些老爷爷老奶奶还把你们夸到了天上,还说什么是精华中的精华。” 要梅让我这马屁拍的更加得意洋洋,满脸蔑视地盯着可怜的112号,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 “要婴哥哥,我可真觉得这些家伙是给咱们要氏家族丢人呐。” 听了这话,28号、44号、112号三个助手的脸色登时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 刚刚在飞机上还在我面前毫不掩饰地夸耀这些家族中最资深的助手,这会儿怎么又开始大肆贬低人家了呢,小太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虽然早就对要梅的喜怒无常有了超级免疫力了,但是像今天这样大尺度的出尔反尔,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按照家族长老会的规定,任何配合行动的助手,如果在单次行动中被指挥者指责过失达到三次,长老会就会自动降低该助手的任务级别。 如果该助手在两次以上的任务中,被指挥者给予差评,执法长老就会派人洗去该助手的所有任务及培训记忆,去做一个真正的过平淡日子的普通人。 被执法长老派出的人,在家族里有一种称呼,叫洗涤工,也叫暗夜之神。 因为洗涤工从来都是在助手们黑夜熟睡之中执行任务的,所以没有人看见过他们的本来面目,更不知道他们的真名实姓。 而洗涤工执行的任务对象当然不限于助手,也包括犯有过失的解决人、教师爷,甚至长老。 洗涤的目的中,清除记忆是最轻的惩罚;必要的时候,或者说是情节严重到损害家族利益程度的时候,还会被清除肉体。 所以,要氏家族中凡是受长老会统领的任何人,都会对来自上级或者同伴的任何指责十分敏感。 毕竟谁都不愿意自己在某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醒来,看见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自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行尸走肉,像个傻子一样,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余生。 这种事情想想都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这也是三个助手听了要梅的指责之后,登时脸色大变的原因。 “我们还是赶紧说正事吧,”看到连28号的脸上都是阴晴不定的,我明白了,这是要梅在给助手们下马威呢。 我心里暗笑,嘴上却显得不耐烦地催促着要梅。 要梅连眼皮都没抬,脸上也看不出什么颜色,只是从包里拿出一份有虎头捧剑logo的黄色封皮文件。 “这是我十分钟前刚刚接到的,要昌长老代表家族给我们下达的任务指令,现在请要婴哥哥给大家解读一下。” 我用小刀划开虎头捧剑的蜡封,从文件夹里取出了那张早已熟悉的蓝色小信笺,仔细读了一遍,就归纳起来给大家讲解了大意。 目标背景: 覃舒雅,女,十六岁,现为北江市德春镇中学初三二班学生,被怀疑受到不明有毒物质感染后导致身体机能变异,体内血液或体液含有致人死命的剧毒,曾以咬噬、抓挠、性交等方式在短时间内造成大量人员死亡。 毒源调查: 沟屿村事件联合调查小组曾对采集死者血样进行了分析化验,发现所有死者体内含有的剧毒主要以四牙甲基二砜四苯为主(俗称毒鼠灵),剧毒来源,与散布在飞西水库与唐黄河流域的二百多家农药生产企业的非法污水排放有直接关联。 检验情况: 从沟屿村提取的覃舒雅遗留血迹进行检验后得知,覃舒雅体液内除四牙甲基二砜四苯之外,还含有其他不明活性物质,物质成分十分复杂,目前还无法得出结果,暂时命名为“活毒一号”。 目标特点: “活毒一号”是导致覃舒雅体内发生变异的直接因素,直接表现形态为:行动极为迅捷,移动速度超过目前已知的所有生物;皮肤骨骼可以抵御高强度打击而不受损害,目前已知被证实的记录是被7.62mm的子弹连续十八次射中身体,却是毫发无损。 根据最近接触分析,覃舒雅的变异功能进一步升级,她的身体似乎能够产生变化,既可以外表行为与常人一样,柔弱无力;也可以瞬间皮肤黝黑、骨节暴长、迅捷如闪电;让人难以做出正常判断。 ------------ 第五十二章 建议用火试试 根据最近接触分析,覃舒雅的变异功能进一步升级,她的身体似乎能够产生变化,既可以外表行为与常人一样,柔弱无力;也可以瞬间皮肤黝黑、骨节暴长、迅捷如闪电;让人难以做出正常判断。目标现状: 目前覃舒雅蛰伏于北江市西南龙脊山脉方圆五公里范围内,具体位置无法确定;为防止造成不必要的人员伤害,南京军区特战大队与武警部队已经在该区域严密设防,设立了五重包围圈,严禁无关人员出入。 任务目的: 仍旧是登机前要梅给我看到的那四条命令,只是在命令后面又加了一个注释。 1、找到覃舒雅,弄清她的身体现状; 2、找到杀死覃舒雅的方法; 3、杀死覃舒雅,并完全毁灭她的身体任何部分; 4、杀死并完全毁灭任何有与覃舒雅相似行为的感染者。 注释:建议不妨用火试试。 和大家讲到这里,我忍不住凑到要梅耳边嘟囔着,“用火试试――还建议不妨,这不靠谱的狗屁话是不是要昌说的?” “你声音再小点行吗?”要梅像受了惊吓似的,赶紧四处扫了一眼。 “要昌长老可是随时在盯着我们呢。”“盯着我们――我就知道他来了。” 一听要梅这话,我的声音反而大起来了。“你要是想直接指挥行动,就光明正大地现身,要是觉得自己没这个本事,就别用那些狗屁话来磕碜自己。” 正在凝神聆听的三个助手都愣住了,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冲着空气大喊大叫。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住了,足足两分钟内,谁都没再说一句话。 “你出来啊,你不是神通广大吗,让我说了几句就没胆子冒泡了啊。”最后还是我先沉不住气了,一边嚷嚷一边四处张望着。 “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他根本就不在这里。”要梅低头摆弄着一支水笔,大眼睛里分明已经盈满了泪水。 尽管已经多年没有和要梅合作过,但是家族内部传来的许多风言风语,早就灌满了我的耳朵――那就是要梅一直在坚持不懈地追求“珍穴”长老要昌。 而这也正是我对风流倜傥的要昌满怀嫉妒的原因之一,倒不是完全因为我对要梅有什么想法,事实上这时候我已经结婚多年,而且和老婆要子花的关系也是非常稳固的。 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一直视要梅为自己的妹妹,虽然不经常见面,但是短信邮件之类的问候,却从没有间断。 我们两个之间只要碰到一起就是磕磕绊绊地拌嘴吵架,但是感情却是非常好。 虽说我碍于面子,从来没有直接在要梅面前证实她和要昌之间的恩恩怨怨,但在骨子里,我总是为这个调皮捣蛋的妹妹感到不值,所以一听见要昌的名字,我就不由自主地心怀怨愤。 这时候看见要梅的大眼睛里盈满了泪水,我的心登时就觉得一阵阵地抽搐,忍了再忍终究还是没忍住,索性不管不顾地破口大骂起来。 “胆小鬼!有胆子给一个小姑娘派活,没胆子自己去做,你不是珍穴长老吗,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任务你不能搞定啊,这会儿怎么就当缩头乌龟了呢。” “是。。。我自己从他手里抢来的任务,这不能怪他。”要梅苍白无力地低声辩解着,完全是一个小鸟依人的邻家少女。 我气愤地一拍桌子,“这鸟人简直欺人太甚,居然忍心让我妹妹低三下四地去求着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 要梅闻听此言,竟然一言不发地抹起眼泪水来了。 看见要梅的小肩膀一耸一耸地完全是一副楚楚动人的可怜相,我越发地生气了,正想继续攻击要昌,给我这妹妹出口气,却被旁边的28号悄悄地拉了一把。 “你还是继续解读任务吧,”他伸出腕表给我看了看,“我们的时间可是不多了。” “已经解读完了,那个叫要昌的家伙不是让我们试试用火吗?”我有点不耐烦了,递给要梅一张纸巾。 “完什么了――你再看看信笺后面,还有字呢。”要梅接过纸巾,毫不顾忌地擤了一把鼻子,算是恢复了正常状态。 “还有字――”我忍着恼怒把信笺翻了个个,却一个字都没看见。 “是他交代的,只让你一个人看。”要梅附到我耳边嘀咕了一句。 “还他他他呢――总是偷偷摸摸的,这个家伙做事就不能光明磊落一点吗?”我的气又有点要升上来了。 要梅冲着我屁股就是一脚,“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赶紧看吧,我们可还都等着呢。” 我哼哼唧唧地走进卫生间,从包里拿出一瓶我专用的显影药水,外形很像是一瓶医用外伤封闭式喷壶,只是瓶身是磨砂玻璃的,上面什么标识也没有。 这显影液也是解决人传递读写重要文件的专用道具,家族化工企业为每个解决人专门配制,虽说都叫显影液,但基本上是量身定做。 所谓量身定做,就是家族配制的显影液是针对每个解决人设置的专门配方,必须一一对应,不可能出现同一种显影液。 也就是说,虽然每个解决人都有自己的显影液,但是家族指定给我看的文件,别的解决人即使使用了自己的显影液,也是绝对无法显露任何字迹。 家族为此付出了极高的成本,有关每个解决人的显影液配方也是家族中的最高机密,只有具备指挥权限的长老才会在相关任务执行之前,得到有关解决人的配方解密权限,也只能在规定任务期限内,制作或者解读与相关解决人之间秘密传递的文件。 而这些秘密传递的文件内容,只有长老和相关解决人有权知晓,文件传达之后,必须在第一时间销毁。这蓝色信笺后面的内容,很明显就是要昌传递给我的秘密指令;尽管心里仍是百般不爽,但我还是在信笺后面轻轻地喷了一层显影液。 ------------ 第五十三章 要昌给我的密信 这蓝色信笺后面的内容,很明显就是要昌传递给我的秘密指令;尽管心里仍是百般不爽,但我还是在信笺后面轻轻地喷了一层显影液。 一团淡淡的白色雾气消散后,信笺后面渐渐地显露出几行红色字迹,从笔法上一看,就是我非常熟悉的要昌亲笔撰写的小楷: 1、 去达利药业购买浓度90%毒鼠灵二百公斤,用清水稀释成浓度50%液体十吨,用铁制容器密封,运至沟屿村待用; 2、 去安鹃化工厂购买甲芽基液体一百公斤,运至沟屿村待用; 3、 去飞西制药厂购买氰化钾二十公斤,运至沟屿村待用; 4、 从南京军区申请航空汽油五百公斤,运至沟屿村待用; 5、 从南京军区申请火焰喷射器五十只,运至沟屿村待用; 6、 目标目前位置:经度109.99,纬度:23.37;具体地形待查; 7、 其他感染者隔离区地点:蝎子峪――北江市龙脊山西北三公里处; 8、 让28号与医疗队谢廷芳接洽,收取官员处置名单(处置计划另附)。 9、 规定任务时间:本日22时开始计时,72小时内完成。 我翻过信笺,对照阅读了一下正面公开的内容,就闭目沉思起来。 要梅和三个助手一直在外面谈论着什么,即使是要梅这样和我没大没小的小太妹,也不敢破坏家族的规矩,只能守在门外等待我的消息。 我首先捋了捋一度混乱的思路,明说是要梅负责这个任务,但是最隐秘的任务计划,却是以密信的方式传递给我,这只能说明本次任务的实际现场负责人还是由我来担任。 这个要昌看来还是对要梅不太放心嘛,我心里的嫉妒因为一丝满足感而稍稍得到了些须减弱。“女人毕竟还是女人,就算是本事再高、年龄再大,也还是女人,再怎么样在关键时刻,也还是无法替代男人。” 我自我安慰着自己,心里渐渐地平静下来,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镜子里的我,依旧是丰姿俊朗,明眸皓齿,帅哥一个,再怎么样也不会比要昌差到哪儿去吧。 安静地自我欣赏了一回,具体的行动计划也在我的脑海里基本成型了。 推开卫生间的门,发现要梅他们几个都不言语了,而是默默地对我行注目礼;很明显,我又一次在重要任务中担任了主角。 这说明要昌贵为“珍穴”长老,还是十分清楚轻重缓急的。 我摊开地图,按照信笺中提示的经纬度找到了覃舒雅所在的方位,发现是一个地形复杂的山谷和沼泽交汇的地方,附近一公里处有个名叫沙桐峪的村子。 “我们现在的位置是运县县城,距离目标位置大约三十公里,在我宣布完计划后,我和要梅就直接先去沙桐峪,其他没有分配任务的助手也要分头向沙桐峪汇集。” 我看了一眼腕表,“现在是20点42分,从22点开始任务计时,到明天下午16点30分,全体人员必须全部赶到沙桐峪与我们汇合。” 接着,我就按照要昌密信的内容,具体向助手们分配了任务,112号和44号接到指令后分别离去了。 我留下28号,仔细询问了有关谢廷芳的情况。 出乎我意料的是,28号虽然假扮成池霍,事先也做了很多功课,多方调查了医疗队所有人员的资料,但似乎也并不清楚谢廷芳还有什么其他身份,只知道他是南方医科大毕业的高材生,目前是省疾控中心主任,也是国内有名的传染病专家。 “要不要直接问问要昌长老呢?”半天不做声的要梅突然冒了一句。 我在心里略微衡量了一下,觉得既然要昌在信笺后面的密函中指明要28号去找那个谢廷芳,那就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好了,再说现在即使与要昌联系,恐怕也来不及了。 家族有明确的规矩,任何任务执行过程中,所有参与者都禁止使用常规通信设备,而是采用最麻烦的联络手段――快递,来传递秘密信件。 当然了,使用的快递公司,也肯定是在家族长老能够管控的范围内的,甚至有可能是要氏家族所属的公司,只是我们这些外围解决人从不知晓罢了。 事实上,要氏使用的快递公司在时间效率上远远高于现在的一些快运界大鳄,我在许多任务中接到的密件,都是从南半球国家发过来的,而在查看发出日期时,通常都在两日之内,有些特级快件甚至能在当天收到。 至于快递公司的名字,由于涉及到诸多敏感原因,我不便在本书中透露,还请看官原谅。 仔细考虑了再三,我还是决定和28号一起去见谢廷芳,让要梅独自先去沙桐峪等候。 这倒不是对28号有什么不放心,而是我凭直觉感到,此次任务最困难的环节,或许不是覃舒雅,而是将要从谢廷芳手里拿到的官员处置名单。 在要氏解决人内部,有一条不成文的铁律――法不传六耳,任何任务,参与的外界因素越多,我们的安全就越缺乏保障。 依照我的经验,在以前历次对官员的刺杀任务中,往往都是魔障重重,缚手缚脚,即使机密如要氏家族执行的任务,也有可能通过不可思议的方式泄露出去,这就给我们解决人造成了不可预知的危险因素,有时甚至我们的生命都会受到威胁。 鉴于与头号目标刚刚接触,就一下子损失了两个得力助手,这让我不得不对行动的每一步骤都要格外小心。 这时候,谢廷芳率领着特殊疾病医疗队,都集中在蝎子峪――所有疑似感染者的临时隔离区,进行着紧张的检疫采样工作。 尽管上级这些天又从各地给他抽调来了八个助手,但是繁重的工作量仍是把他们压得喘过不气来,他们已经连续一周每天的睡眠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了。 另一个他带来的助手范桐这几天只要一见到谢廷芳,就是唠唠叨叨地抱怨组长不该在这种特殊时期给池霍放假,还说什么去看看住在北江市的多年不见的姑妈,范桐怎么也不理解组长为何对池霍这小子如此宽容放纵。 ------------ 第五十四章 神秘谢廷芳 每当碰见范桐抱怨,谢廷芳都是笑笑而已,只叫他好好工作,却什么也不解释。 他好像知道28号假扮的池霍要带着人来找似的,一接到假池霍的电话,马上就说先别来隔离区了,还是到村外找个地方见面吧。 当天色渐渐变得昏暗的时候,穿着一身少校军服的我和28号,开着一辆军牌猛士到了蝎子屿村口。 远远地看见一个从头到脚被白色防护服包裹着的人站在大树下,默默注视着我们的车。 看见我们的车在身边停下了,这个人取下了口罩和防护帽,仍旧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我们。 这是一个身体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面色黝黑,两眼明亮而犀利。 我低头瞄了一眼手里的照片,又和身边的28号核实着,“是他吗?” 28号点点头,抢先下车走到谢廷芳面前,一脸羞愧地讪笑着,“组长,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谢廷芳根本就没搭理28号,锐利的目光径直扫到了正在下车的我身上,“你就是要婴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谢廷芳的头一句话就让我大吃一惊,眼睛条件反射般地向四周扫了一眼。 按照家族的规矩,我的社会公开名字叫马一氓,要婴这个名字只有长老会和接触最频繁的一些解决人知道,这绝对属于家族机密,怎么会让一个普通医师知道,难道谢廷芳也是要氏族人吗? 看着我犹疑不定的表情,谢廷芳轻松地笑了,“你别担心,我不是你的敌人,在这个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东西还是很多的呢。” “那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依然不敢放松警惕。“我叫谢廷芳,你们应该有我的资料吧。”谢廷芳依然是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我是指你的真实身份!”眼看马上就天黑了,我不愿意再绕弯子。 “要昌长老没有跟你们说我是谁吗?”谢廷芳瞬间显出很惊讶的表情,但是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没有,”一提到要昌,我的脸立马就黑了下来。 谢廷芳嘿嘿一乐,“既然要昌长老都没有提我的名字,我也就没必要和你们解决人说了。” 这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却把我噎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总不能在一个无法确定身份的人面前,大骂堂堂要氏家族的长老吧,我还没脑残到这种地步。 谢廷芳见我不说话了,就从防护服里面掏出了一个黑色文件夹递给我,我接过来仔细一看,在封口上烫制了一个金色的虎头捧剑族徽,这个金族徽和黑色文件夹是代表家族最高机密的标志。 凡是这类文件里,必有一只纯金打造的虎头捧剑族徽,持有金族徽的人,可以在文件涉及到的任务范围和时间内,有权调动家族的一切资源,来保证任务的完成。 当然了,在本次任务完成后,持有者必须将金族徽交还给长老会,持有者恢复本来身份,其可以行使的所有特权也自然终止。 我清楚地记得要昌给我的信笺背后的密信内容,是眼前这个叫谢廷芳的家伙要交给我一份官员处置名单。 本来我还真没觉得这样的一份名单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在过去的很多任务中,秘密处置的官员实在是太多了,但是任务文件绝大多数都是用黄色文件夹和银质虎头捧剑族徽的,这类次等机密,在我的任务生涯中占了一大半。 而用印有金族徽的黑色文件夹的任务文件,我还真是第一次接到。这不能不引起我强烈的好奇心。 但是在谢廷芳面前,我是不能打开这份代表着最高机密的文件的,他的任务是传递文件,我此时也只能照单接收,仅此而已。 “还有要昌长老的一句话,我负责原话传递。”谢廷芳目不斜视地盯着我的眼睛,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 “他还有什么话,感慨说吧。”我竭力表现的心不在焉,但是心里却是一阵阵地发紧,我知道,也许谢廷芳传递的这句话才是全部任务中最关键的内容。 “清除全部感染者之后,杀死除你之外家族内所有任务参与者。”谢廷芳像个机器人似的,冷冰冰地蹦出了这几个字。 “你说什么?!”我觉得仿佛脑袋被闪电劈了一下,霎时短路了。 “清除全部感染者之后,杀死除你之外家族内所有任务参与者。”谢廷芳又重复了一遍,仍旧是毫无表情地看着我。 “呃。。。明白了。”我突然感到十分后悔,也许真不该让要梅一个人去沙桐峪,她应该随时跟在我的身边。 加上要梅,一共有八十六人,是和我一起参与本次任务的家族子弟,那么多精英助手们难道都要去死吗?难道都要我亲手去杀死他们吗? 这件事情,我不敢也不愿意去想。我从不知道在要氏家族的历史上,是否还有这样大规模屠戮本族同胞的事件发生过。 为什么要做如此残忍的事情,尽管我们的职业就是杀手,但是在任务之后杀掉族人的事情,我还从来没有干过,而且一下子就要我去杀那么多的人。 而且我还要亲手去杀了要梅。 一想到要梅,我的心猛地抽搐起来,热血顿时涌上了头顶,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薅住谢廷芳的前襟大吼道,“请你明确地告诉我,我要杀的人里面,是否也包括要梅?” “我已经连续说了两遍,不想再重复第三遍。”谢廷芳使了个小擒拿手,就摆脱了我的控制。 看着近乎发狂的我,谢廷芳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怜悯,“族规所限,我真的不能说的太多了,请你记住,让你们的人务必在明晚十九点前赶到蝎子屿。” 他返身向村里走去,走了几步,又犹豫地回过身来,看了一眼我身边已经呆若木鸡的28号。 “不要去怪任何人――等你到了沙桐峪,就什么都明白了。”说完,就疾步向村里奔去。 看着谢廷芳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我的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我们该走了。”28号声音沙哑地说道,黑暗中我也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 第五十五章 阴气逼人沙桐峪 龙脊山区的天气在这个季节是多变的,当我和28号驱车赶往沙桐峪的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暗夜之中,我们的猛士吉普在泥泞的山道上艰难地行进着,只有间或一轮的闪电才能让我们勉强能看清前方道路的轮廓。 一路上,我总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总觉得要梅和那些提前赶到沙桐峪的助手们要出什么大事。 这种预知的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而在从前的多次任务中,却都被证明是非常灵验的。而在这漆黑的雨夜,这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居然又出现了,这简直能让我崩溃疯狂。 我和28号交换了位置,自己亲自驾车,一下子就把油门踩到了底,猛士瞬间就像一只猎豹,在黑暗雨雾中的山道上狂乱地疾驶着。 一路上,28号都没再说一句话,但我借着闪电那瞬间即逝的光亮,分明看见他的眼睛里闪现着晶莹的泪花。 我在剧烈的颠簸中逐渐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认真地判断眼前错综复杂的局面。 从要梅第一次拿出银质虎头捧剑族徽开始,到我接到要昌给我的授权密函,我就感觉这次任务有随时失控的危险。 因为我们的刺杀目标,是一件公共事件的核心人物,已经在社会上引起了巨大的反响,而随着整个事件的演变,牵涉进来的被刺杀目标越来越多,最后居然连我们自己都成了被刺杀的目标。 我不敢想象,牵扯到如此之多的人力物力,与外界的关系又是如此的千头万绪,家族是如何保证这次任务的密级的,难道非要把参与的家族子弟全部干掉,才能是本次任务的最佳保障吗? 我在心里暗暗咒骂着要昌,却又不敢当着28号的面表现出来,只好阴沉着个脸,把精力暂时集中在雨夜中疾驶的猛士身上了。 时隐时现的闪电中,我们的目标——沙桐峪,已经近在眼前了。午夜时分,暴雨倾盆而降,在电闪雷鸣的伴随下,我和28号把猛士开到了沙桐峪村口。 资料里显示,尽管这个村子距离覃舒雅的活动区域也就是一公里远近,但是并没有接到覃舒雅来过及村庄受到直接污染的报告,政府和军队也暂时没有安排村民们转移或者采取隔离措施。 但是当我们两个来到村口的时候,却感觉这个村子死寂地没有一丝人气。 虽然已是午夜,但是整个村子都是黑沉沉的没有一点光亮,甚至连一声狗吠都没有;能听见的只有愈来愈急促的雨声。 “有点不大对劲,”28号凝神观察着夜幕中的沙桐峪,“这村子里的人好像都走了似的。” “按原计划,发火箭联络。”我看了看腕表,这个时间应该是所有任务参与人员都到齐了,以要氏精英们的手段,即使出了天大的事情,也会如约到达的。 28号早就恢复了往常的状态,以他的个性,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最终归宿,伤感之后也就顺其自然了,这是要氏子孙的秉性使然,换做我也是一样。 28号从挎包里拿出一根大号手雷形状的东西,这就是我所说的火箭,是要氏家族特制的、以高分子材料做外壳、黑黄火药为燃料、专用于通讯联络的工具,可以在任何气候条件下发射,还能根据联络内容或者轻重缓急可以发射出不同颜色的火焰。 只见28号拧开火箭下部的铁盖,掉出一根带着铁环的白色线绳,他用手扣住铁环往下一拉,在外人看来,这个过程怎么都像是在拉一颗军用手榴弹的弦,然后的进程就是28号应该把这颗大号手榴弹向某个方向甩出去,最后肯定是会听见一声爆炸的巨响。 但是28号却手虚握着火箭,直直地伸向密雨纷纷的天空,就像拿着一只大号二踢脚;一声尖锐的呼啸之后,一道亮蓝色的烟火冲上了云霄,渐渐形成了一个闪耀着黄绿色光芒的虎头造型,在雨幕中显得诡异无比。 火箭的光芒刹那间照亮了整个村子,大片大片黑魆魆的房舍院落一眼望不到边,显得阴气逼人,毫无生机。 在死寂得让人窒息的气氛中,就连腕表指针的滴答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我和28号感觉不到任何其他的动静,哪怕是一片树叶落地的声音也没有。 “怎么回事?”我看了看腕表,心里有些焦躁不安了,已经过了接头时间,却连一个自己人都没有露面,这才以往的任务中是不可想象的事。 在要氏解决人执行任务中,严格守时是第一要务,任何因为延误时间而造成的任务失败或者意外发生,家族长老会都会对当事的解决人进行严厉的惩罚。 所以,除非遇到了什么突发事件,使要梅和其他助手们无法逾期到达,在我的概念里,当我和28号的猛士开到村口的时候,要梅应该早早的就在那里等候了。 可是现在,联络火箭发射出去已经有几分钟的时间了,却连要梅他们的影子都没出现,这不能不让我焦虑万分。 “我们要不要进村找找看?”28号换上暗蓝色的夜行服,把毒火罐的插销打开,一边向我请示下一步行动。 “等一下,再等一下。”我的预感越来越不好,直觉告诉我,要梅他们绝不是被意外事件阻隔了,而是他们本身真正出了意外,甚至已经全军覆没了。 这个时候,我们是应该进村搜寻他们的下落,但是我又觉得在附近,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盯着我们,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 我从心里不敢相信,会有什么力量,能把要梅这八十五个要氏精英在短时间内一网打尽,难道就靠覃舒雅一个人吗?难道这个女孩已经变成超级无敌的僵尸了吗? 28号感知了我混乱的想法,变得异常气愤,“你琢磨这些有什么意义呢?依我看咱们还是进村搜索一下吧,真的碰见没法对付的僵尸,咱们再撤出来也不迟。” ------------ 第五十六章 五十具僵尸 一般的助手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只能无条件地听从解决人的命令,绝对不可能肆无忌惮地对我指手画脚,也就是28号真的资历很老,又和我合作了多年,才敢这么毫无顾忌地跟我说话。 就在这时,我透过细密幽暗的雨幕,隐约看见一些影影绰绰的黑影,在向我们迅速地移动。 “有人过来了。”我欣喜地喊道,要梅这丫头还是太年轻了,连个按时到达的概念都能如此藐视,待会肯定要严词训诫一番了。 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才一冒头,我马上就觉得不对劲了――这些黑影移动的速度似乎太快了,快得已经不像人了,看上去根本不是在走路或者跑步,而是整个身体僵直地平行运动,或者说他们的腿脚根本就没有在动,但是身体却是以极高的速度向我们移动! 关于这些黑影不可思议的快速,用一个最形象的距离感来形容的话,就是我看见黑影的时候,他们还在至少一公里之外,等我觉得不对劲的时候,也就是刚刚过了两秒,而黑影与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了不到三百米! 我和28号几乎是同时钻进了车里,但是马上就发现,这个时候想掉头驶出村子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无数的黑影,已经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正在以我们的车子为中心,迅捷无比地快速移动着。 我在空档位置上猛地轰了一下油门,以确定车子驾驶性能的正常,“坐稳了!”我对着28号大吼道,同时挂了倒档,高速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把车头调到出村方向,随后就加大油门,向黑影憧憧的沥青路上猛冲出去。 “停车!停车!”28号的大脚突然伸了过来,猛地把刹车板踩到了底,巨大的惯性把我的胸部重重地撞到了方向盘上,我只觉得一阵剧烈的疼痛感瞬间弥漫了我的全身,使我差点昏死过去。剧烈的疼痛感让我脑子一阵眩晕,恍惚之间,我看见要梅的脸紧紧贴在车子的前挡风玻璃上,整个脸部五官被巨大的冲力挤压得已经变形了。 “要梅!”我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仿佛一场噩梦刚醒了似的,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我凝神看去,车窗外面却什么都没有,刚才虽然28号来了个急刹车,但是巨大的惯性足可以把一个人撞的筋断骨折,也可以把结实的车窗撞出大面积的裂纹,但是现实是。。。车窗上真的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你看见要梅了吗,你感觉到咱们车子撞到要梅了吗?”我懵懂地看着28号,像个十足的傻子一样。 “看看你的左侧,”28号答非所问地嘀咕了一句,已经是面如死灰了。 我缓缓地转过头去,赫然看见要梅正在车窗外怔怔地看着我,头发散乱,脸色惨白,两个眼眶黑洞洞的,似乎只剩下瞳仁,仿佛苍蝇的两只复眼,隐隐地发着诡异的油光。 我登时吃了一吓,条件发射似的把身体往后一退,结结实实地撞到了28号的肩膀上。 “我们的人都在这里呢。”28号被我撞的差点直接从右侧车门飞出去,但是他一点反抗意识也没有,只是愣愣地看着我这侧的车窗自言自语着,语气里却没有一点欣喜的意思。 我这才注意到要梅的身后,还有我们车子的周围,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我们已经被迅捷而至的黑影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 28号说的没错,这些幽灵般迅捷的黑影确实是我们的人,如果细细地去数,加上要梅肯定是五十个人。 也就是说,除了担任角色扮演的那三十六个人(其中也包括28号),剩下的所有助手们都在这里聚齐了。 但是,我现在仅仅能确定的是,这五十具躯壳是属于我们的人的,而他们的灵魂似乎已经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给俘虏了! 因为所有的人,都是和要梅一样惨白冷酷的脸色,一样如苍蝇复眼的瞳仁,一样如闪电般直直地平地移动! 简单地说,这简直就是五十具传说中的僵尸! 难道要梅和所有人都被覃舒雅以一己之力给收拾成她那副摸样了?要是这样,说明覃舒雅的杀伤力在极短时间内有了呈几何倍数的增长,她现在得可怕成什么样了?还有什么人能制服她呢。 电光火石之间,我的脑子已经转了千百个急转弯,可是内心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还是觉得无法接受,悲伤、愤怒、幻灭、惊慌、失落甚至恐惧的情绪同时涌上了心头。 我强压住各种纷繁复杂的念头,努力使自己集中精力,在这种时候我必须有一个正确的判断,才能让我和28号脱离险境,免遭全军覆没的下场。 我首先得明确,要梅他们是不是已经全部被“活毒一号”感染了,是不是已经丧失了神智,是不是也具备了和覃舒雅一样的可怕杀伤力,是不是也像覃舒雅那样成了刀枪不入的丧尸了。 在这个基础上,我就得评估成功完成本次任务的可能性还会有多大几率,是否还要继续执行本次任务。 这种评估不同于一般的战损评估,家族内部称之为“败评”,具体解释就是对任务完全失败的评估,这对每个参与任务的解决人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事实上,要氏家族的漫长历史中,失败的任务也是不胜枚举的,甚至有些失败还险些造成整个家族的毁灭(如前所叙《送歌》中南宋时期的要江子就是个典型例子,在以后的叙述中,我也会提到一些类似的失败故事,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作为要氏后人,我们通常都是通过教材或者教师爷的授课,来聆听这些失败任务案例的,并在课程中对失败原因进行深入剖析,尽力避免在以后的任务中重蹈覆辙。 但是至今为止,在我参与的历次任务中,被对方收拾得如此彻底的例子,真的是头一回。 一想到五十位家族精英被一个浑身尸毒的女僵尸全部消灭,这让我万分沮丧的同时,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原本要氏解决人与生俱来的自信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从我身体里消逝着。 ------------ 第五十七章 我亲手烧死要梅 “你先别动,我出去看看情况再说。”28号突然说道,然后就拿着毒火罐准备打开车门,却被我一把拦住了。 此时的我,脑子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在对车子周围的情况仔细观察了之后,我决定还是让我自己来冒这个险。 “你看见没有,他们只是把我们团团围住,却没有进一步的攻击行为,这与资料中显示的被活毒一号感染的僵尸症状不太一样,起码说明他们的大脑思维还没有完全失控,也许还认得咱们。” 我从28号手里要过毒火罐,命令他呆在车里别动,“我和要梅的感情很深,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我说这话纯粹是在安慰自己,从我刚才看见要梅那双黑洞洞的苍蝇复眼开始,我就知道一切都已经不可逆转了,此刻我心里深深地弥漫着绝望和悲哀,让我的头皮一阵阵地发麻。 要梅他们确实没有向我们的车子发动攻击,她和那五十个的前助手们一直在围着我们的车子站着没动,直到我打开车门走到她的面前,她也只是怔怔地看着我,没有任何表情。 其实所谓怔怔地看着我,那只是我的直觉,事实上,从要梅那苍蝇复眼般的瞳仁里,是看不见任何感情色彩的。 正是这个直觉让我克制着自己没有马上向要梅他们发射毒火罐,也正是这个直觉让我马上就要经历人生中最惨痛的一次生离死别。 “要婴哥哥还好吗?”我耳边听见了要梅的声音,但是我确定这声音不是眼前这个长着苍蝇复眼的女僵尸发出的,因为眼前这个要梅,不但嘴根本就没动,连我熟悉的腹语也不是这种发音方式。 不过我可以判定的是,这个声音肯定是要梅发出的,只是似乎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真的是要梅的声音!只是略带一些沙哑呜咽的腔调,似乎正在和另一个人拼命拉扯的时候和我说话的感觉很相近。 “要梅,是你吗?”我狂喜之下就想不管不顾地去拥抱要梅,一抬眼却又看见那双黑洞洞的、散发着诡异光芒的苍蝇复眼,心里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我只有心智还是原来的要梅的,身体已经不是了。”要梅幽幽地说道,声音仿佛漂浮在半空中,在雨幕中忽远忽近地传过来。 听了这话,我的心一下子就抽了筋似的疼起来了,“难道你已经被活毒一号感染了?” “何止是感染了,确切地说,是我们已经替代了原先的被感染者。” “替代了――什么意思?” “所有的答案都在这个u盘里,我没有足够的时间解释了。”要梅把一个黑色的u盘扔给我,声音突然急促起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我们这些人全部烧死,一点痕迹也不能留下。” “你说什么?”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你没有接到指令吗?把我们这五十个人全部消灭,不留一点痕迹。”要梅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但是冷酷惨白的脸上仍旧看不出一点表情变化。 我当然没有忘记谢廷芳转给我的命令,“清除全部感染者之后,杀死除你之外家族内所有任务参与者。”这是要昌作为这次任务的直接指挥者亲自给我下的命令。 只是我心底里一直在抵触这个命令,甚至在潜意识里怀疑这个所谓命令的真实性。 但是现在要梅的话,活生生地验证了这个残酷的命令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还要立即执行,不能有半点耽搁。 “还有剩下的三十六个人怎么办?”我突然想起了这次报道的人数与我的指令不相符合,这也是唯一与要昌的命令有差异的地方。 “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吧。”我甚至怀着侥幸的心理琢磨着是不是还有时间让要昌改变主意。 “他们的任务还没有最后完成。”要梅淡淡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不过在天亮之前,他们会赶到这里的,你还要多等他们一会儿。” “不,我不能对自己人下手!”当最后的希望像个美丽的肥皂泡那样破灭的时候,我只剩下绝望而又无助的干嚎了。 “要婴哥哥,真的快没时间了,顶多再过五分钟,我们就控制不了自己了,肯定会向你发起攻击,到那时候,你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要梅几乎用哀求的口气对我说道。 我自然是意识到,要梅的话一点都没有夸张,因为随着她的语气愈加地急促,她的身体也在渐渐地发生着变化。 原本惨白的脸色慢慢地露出了一根根细微的红色血丝,像蚯蚓一样布满了整个脸庞;而那双黑洞洞的苍蝇复眼,也逐渐变成了暗红色,在暗夜中闪烁着妖艳的光芒。 更加可怖的是,要梅原本那头秀气的黑油油的短发,在不知不觉间也变成了黯淡的灰白色,她那张性感的樱桃小嘴,居然像驴脸那样越伸越长。 我揉了揉眼睛,唯恐自己看花了,却见那张驴脸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吐出了一口恶臭的白色气体,与此同时,一个粗暴的非人类的声音在我耳边炸雷似地响起来了。 “赶快动手烧死我!拿毒火罐向我发射!你真的想让我杀死你吗?――混蛋!” 我被这一声惊雷也似的声音吓得手一颤,毒火罐就往地上掉了下来,却在本空中被28号一把抄了起来。 只见28号没有一丝犹豫,扣动毒火罐的扳机就向张牙舞爪的要梅身上射去。 躯体已经完全变形的要梅瞬间就被熊熊烈火给包围了,她在烈火中痛苦地扭动着身体,用嘶哑的嗓音发出了最后一声怒吼,“一个一个来,都到我身上取火!” 我听了这话不由一愣,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却见距离要梅最近的一个助手毫不犹豫地拉住了她的手,猛烈的火焰几乎在一刹那就燃遍了他的全身。 紧跟着,越来越多的助手们向要梅身边聚集着,排着队有条不紊地让要梅身上的火焰点燃自己,然后又按照秩序一个个地盘腿坐到地上。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脑海里一片空白。 ------------ 第五十八章 奇怪的POSE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一层灰蒙蒙的水雾笼罩在村子的半空中,在五十个猛烈燃烧的“人火把”的映照下,散发着猩红色的光焰,把本是漆黑的夜幕一时间照得一片通明。 要梅的身体自始至终站在原地没动,一直到烧成了一根黑炭,仍然保持着双臂前伸的姿势;而她手臂伸的方向,直对着的就是我! 眼睁睁地看着要梅和原地坐成五排的助手被熊熊烈火烧成了焦炭,我却没有任何办法施救,那种心痛欲绝的感觉,简直比被钝刀子碎割了自己还要难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猩红色的光焰终于渐次熄灭了,漆黑的夜幕依旧笼罩在淡淡的水雾中,只剩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焦臭味,似乎还在给我和28号提醒着刚才发生的那悲壮惨烈的一幕。 “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我们肯定是在做梦对吧?”我转头像个白痴似的看着28号,双手乱舞着,似乎想找到什么支撑的地方。 “我们应该开始消灭痕迹了。”28号机械地重复着要昌的指令,他根本没有看我,依旧是脸色灰白,双目空洞无神,完全像一个失了魂的行尸走肉。 “痕迹――什么痕迹?谁让你消灭痕迹了?”我的大脑仍然处于短路状态,对于28号的话竟然反应不过来了。 28号不再说话了,他打开猛士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了一把精致的中号钢锤,径直走向那些烧成了黑炭的助手尸体们。 我愣愣地看着28号的一举一动,脑子里依旧是一片懵懂。 直到28号抡起钢锤,把一具盘腿坐在地上的黑炭般的助手尸体,砸的粉身碎骨的时候,我才突然猛省过来。28号的毒火罐所用燃料,是家族设在厄瓜多尔的炼油厂精心配制的液态助燃剂,可以在任何条件下对任何固态物质产生燃烧效应,燃烧效率远远超过美制的固态汽油燃烧弹,能够在很短时间内把附着的所有物质彻底炭化。 换句话说,如果殡仪馆的火化设备使用的燃油被毒火罐的液态助燃剂替代,原本三十分钟的燃烧时间可以缩减到三到五分钟,而且可以烧成真正的灰烬,不会让一点有机物质留存。 如此强力的助燃剂,在湿度达到95%以上的雨雾中仍然仅仅用了极短的时间,就把要氏家族的这五十位精英,变成了一根根漆黑的、一碰就粉身碎骨的炭棒! 我走到要梅面前,要梅仍然伫立在原地,她身上的火焰已经熄灭了,双手依旧直直地伸向前方;也许是燃烧的太彻底了,她整个身体虽然已经高度炭化,但是我从她漆黑的脸庞仍然能看出微笑的表情。 我的心又开始抽筋似的疼起来了,盈眶的泪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我苦命的妹子!”我伸手想轻轻抚摸那张微笑的脸庞,哪知刚刚一触碰,要梅的脸上就掉下了一块拳头大的炭块,登时把我吓了一跳。 “别再磨叽了,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太多了。”身后传来28号冷冷的声音,间或传来沉闷的锤击声和哗啦哗啦的硬物被粉碎后散落到地上的声音。 我转头看去,28号的工作效率真的很高,就这么会儿功夫,他已经处理了近一半的尸体;每具尸体都烧成了半卧在地上的椭圆状物体,28号只要用钢锤找准了方位用巧劲轻轻一击,一具尸体就会立即变成了一堆颗粒状的黑色碳化物,散落在泥泞的地上,瞬间化为虚无。 我突然猛省过来,为什么那些助手们会在身体燃烧之后,全都双手抱头盘腿跌坐在地上,原来竟是为了让我们能够以最高效的方式把自己击得粉碎! 这难道也是要梅临死前给他们下的最后指令吗? 一想到要梅,我的心又开始习惯性地抽筋了,这种感觉让我在冰凉的雨雾中早已湿透了的身体极为不爽,嗓子里间或有一种要呕吐的冲动。 我麻木地看着28号像个机器人似的,用一种机械重复的动作,完成着击碎自己同伴遗体的工作,脑子里闪电般地过滤着刚才突然而至的大量信息。 有太多的疑问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了,最让我无法接受的就是要梅会以如此决绝突然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这就是要昌给我的秘密使命吗?我不但已经杀死了五十个最亲密的族人,接下来的时间里,还要继续用我的血手,夺去另外三十六个同族的生命! 要昌这个混蛋,难道就不怕遭到报应吗?我这个将要亲手杀死八十六个族人的要氏解决人,真的是在家族历史上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界了。 到了这个时候,我对要昌的恚怒甚至已经上升到了接近仇恨的地步,我在潜意识里开始谋划如何用秘密的方式让这个可恶的要昌死得不明不白而又苦不堪言了。 “你想这些没用的有意思吗?”又是28号把我从痛快淋漓的神游中拽了回来;我睁眼看去,这家伙正用一种讥讽的目光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 “我知道没用,可是想想这些快意恩仇的事还不行吗?”我的老脸一红,不敢再看28号的脸色,而是向他的身后望去。 28号的效率的确很高,五十具助手遗体已经全部变成了黑色碎末,与被雨水浸泡了的大地融为了一体,真的看不出任何痕迹了。 只剩下要梅的遗体,孤零零地伫立在我的面前,28号似乎选择性地忘记了,抑或是诚心要留给我去处理。 我再次仔细地观察起要梅,或者叫要梅的遗体来。这时候的我,心情已经基本恢复了平静,能够聚集起心神,用我平时素以标榜的洞察力来分析要梅目前为止留给我的不多的有价值的线索了。 在细密的蒙蒙雨雾的浇筑下,要梅炭化的躯体隐隐散发着灰白色的水光,她的双脚叉开伫立着,双臂直直地指向我的身后;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要梅的左右手是向我平平地伸展的,与伸直的手臂形成了一个直角,从我的方向看去,要梅是冲着我摆出了一个奇怪的pose。 ------------ 第五十九章 要梅拍的视频 她的左手其它手指蜷握着,只有食指伸直成一个“一”字;右手则是五个手指全部伸展开来,难道是要说明这是一个“五”字吗? “一”、“五”?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吗?我凝神看着要梅给我摆出的这个pose,琢磨着这丫头是不是临死前还要给我暗示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难道就不能在刚刚见到我的时候告诉我吗?非得用这种猜谜的方式让我浪费脑细胞? 奇怪的是,尽管我此时的心情是极度地压抑和悲伤,但是一看到要梅这丫头居然死后还要给我设置这些障碍难为我,我还是忍不住地腹诽几句。 我自己也搞不清楚这是什么心态,也许是想让自己能够尽快地从悲伤的心绪中解脱出来吧。 “一”、“五”――是个数字组合,还是日期,或者是一个特定意义的编号?我歪头想了半天,都觉得不太靠谱。 与本次任务挂钩的任何数字因素,好像都跟“一”、“五”这两个数字无关,即使是那八十五个高级助手中,这次也没有15号的名字出现。 在我的印象里,15号只是在很早以前暗杀谢奎生的任务中,才和我有过合作,从那以后在我的概念里就基本销声匿迹了。 因为15号在我的记忆中实在算不上什么技艺高超的助手,在与我合作的众多家族高手中,是最为碌碌无为的那种人,我甚至想不起来15号的确切长相了。 “有可能他真的是15号呢。”站在我旁边的28号喃喃地低语着,看着要梅直直的已经变成焦炭的手臂发着呆。“你说的他是谁?”我对28号的读心术早就佩服的五体投地,同时却又对无法读懂他的心理感到格外地失落。也许这就是我和这一批已经化为齑粉的精英助手们的落差吧。让这些让家族最为骄傲的要氏子孙们却已经带着让他们引以为傲的高超记忆变成了一滩乌黑肮脏的泥炭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深深的刺痛感,很想像狼在月圆之夜那样长声哀嚎。 “谢廷芳。”28号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这个名字,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恨意。 我不由得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28号的感受;那个充满神秘又对着我们颐指气使的家伙,如果不是他自己现身暴露,以我28号的眼光是根本无法看出他的真实身份的。 但是现在就断定谢廷芳就是15号我还是觉得为时过早,首先在这次任务的行动名单中,根本没有15号的编号,这在我执行的历次任务中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除非长老会对任务的最高指挥者心存疑虑,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指挥者的寿数也就要到头了。 因为额外家族子弟的出现,就意味着对任务执行者的监视,而这种监视本身就是充满了不信任和对背叛的愤怒。 不能说在要氏子孙中没有这样的败类,至少在我的经历中也碰到过这样的事情,但是毕竟是发生的几率占了极少比例,而且多半是有特殊的原因,这些事情在我以后的讲述中还会提及,这里就不再赘言了。 而现在的现实问题是,此次任务的实际现场指挥者除了已经殉职的要梅之外,就剩下我是幕后的操纵者了,抑或还有身为长老的要昌?难道家族已经对我和要昌产生了不信任感了吗?可是我想破了头,也找不到任何不信任的理由啊。 我晃了晃发热的脑袋,觉得自己已经想得太多太复杂了,家族指定的任务我们还有一多半没有完成,这个时候是不能被外界因素干扰的。 我看了看腕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离天亮只有不到两个小时了,也许再过一会儿,剩下的那三十六个助手也会像僵尸那样出现在我们眼前的。 难道我还要像对付要梅他们那样,真的把这三十六个要氏子弟也烧成一堆黑炭般的灰烬吗? 我转头看了看28号的脸色,恰好他也转头看了我一眼,两人眼神一对就都扭头看向了别处。这时候我们的心里是心照不宣的痛苦和煎熬,却又有一种无法摆脱的无奈。 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和刺眼的闪电,细密的雨雾须臾间变成了滂沱大雨;我和28号钻进车子里,把要梅给我的u盘插进笔记本,此刻我的心情极其迫切却又复杂,我不知道要梅临死前到底要给我看的东西,会给我带来多大的心理刺激。 u盘里只有一个文件夹,打开一看,是一段时长11分钟的手机拍摄的视频,拍摄的主要内容就是要梅本人的自拍自说,虽然拍摄效果非常粗糙,有许多显然都是在非常紧急的状态下拍摄的镜头,晃动的十分厉害,但是仍然让我看的惊心动魄。 从画面拍摄时间来看,这应该是要梅在到达蝎子屿的时候用手机随便拍下来的,看得出来,要梅当时似乎并没有想到要留存什么影视资料,而是在非常放松的心态下的随机行为。 但是随着拍摄时间的推移,越往后的画面,主动记录的痕迹就越明显,中间也不断参杂着要梅的解说了;甚至到了画面的最后部分,要梅还有一段狼狈不堪、语速急促的出镜解说, 由于拍摄的画面全都未经剪辑,显得十分凌乱无序,中间还参杂着要梅的画外音,为了能够有一些逻辑性,我还是把大概意思向看官表述一下吧。 从画面记录的时间上看出来,要梅是自己一个人于昨晚十点十分到达沙桐屿的,她刚到的时候,沙桐屿的情况还是很平静的,狭窄的街道上甚至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走动。 这时候镜头转向了要梅,仍旧是那副嘻嘻哈哈的自恋嘴脸,只是模样变成了覃舒雅,发型和衣服也是我记忆中的女中学生形象。要不是画面里的声音是要梅发出的,我真的会以为这是覃舒雅玩的自拍呢。 ------------ 第六十章 让人恐慌的现状 “真是怪了,不是说沙桐屿的村民除了死了的,全都撤出去了吗,怎么还有这么些人在街上转悠呢。”画面里的要梅冲着镜头做了个鬼脸,就又转向了街面上。 看的出来,要梅现在的目的,是想找个人问问情况,尤其是有关覃舒雅的情况尤为重要;所以画面就开始向前移动了,一直追着前面一个像麻杆那般晃悠着走路的中年人。 “哎哎,大叔你慢点走啊,我问你个事行吗?”画面里传来要梅嗲嗲的声音。 奇怪的是,麻杆中年人似乎没听见要梅的招呼声,依旧晃悠晃悠地往前走路,一直到要梅跑上去拽住了他的衣袖,才缓缓地回过头来。 这一回头不要紧,登时吓了我一跳,同时我也听见画面里传来要梅的惊呼声,镜头也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这哪儿还是一张人脸啊,整个脸上的肉都烂成一块一块的了,鼻子和嘴唇也没了,露出了两排焦黄的牙齿,该有眼睛的地方现在是两个大窟窿,窟窿里面隐隐地能看出是一对黑油油的复眼,骨碌碌地看着镜头。 这让我一下子就联想起进村的时候看到的要梅那双诡异无比的苍蝇复眼,原本已经平复的心脏又开始颤抖起来了。 画面突然开始无规则地晃动起来,弄得我晕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我赶紧闭上眼睛舒缓一下,心里却明白这是要梅在忙着奔跑躲避那个怪物,已经顾不上拍摄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又听见要梅气喘吁吁的声音,赶忙睁开眼睛,却见要梅是一副披头散发的狼狈样子,边说还一边往身后看着,完全是惊魂未定的神情,这让我不由得感到有些吃惊,在我的印象里,无论什么样的惊险任务都不会让要梅如此的惊慌失措的。“由于事发突然,从现在开始,我要全程记录沙桐峪的情况了,如果我有什么意外,无论谁拿到这个视频,请马上交给要婴哥哥或者要昌长老。”要梅的声音还是气喘吁吁的,但是语气已经逐渐沉稳下来,甚至还抽空捋了捋凌乱的头发。 紧跟着画面又开始混乱起来,但我看见了一段红色的尼龙绳在来回抖动,似乎是要梅在用尼龙绳把手机栓紧,并挂在脖子上。 要梅的画外音又传过来了,“我现在必须去村子里摸摸情况,我想沙桐峪的村民也已经被感染了,要是这样的话,覃舒雅应该还在村子里隐藏着――对了,我得在村口留下一个标识,好让我们的人进村子的时候能看见。” 随着这段声音,画面摇晃着到了村口的一棵大树下,一阵抖抖索索之后,要梅的手拿着一块黄色的金属牌,用手使劲锤了几下,就镶嵌在树身上了。 由于镜头晃动的实在太厉害,我根本看不清金属牌的模样,只好把画面定格,这才认出来,那块金属牌原来是一块虎头捧剑的家族标识,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金灿灿的光芒。 我知道这种家族标识一般是很少在公共场合出现的,但是一旦出现,就说明任务过程中发生了不可逆料的紧急情况,所有看见的家族子弟都会暂停任务进程,听候下一步指示。 要梅已经意识到沙桐峪的情况,有可能超出了我们事先的预想,任务失控的危险正在进一步加剧,但是要梅依旧打算独自进村子探究真实情况。 画面继续晃动着向一条貌似街道的狭小巷子里移动着;看得出来此时的要梅是非常紧张的,因为她不断地把镜头时不时地突然转向两边的院落大门,但是却什么也没有拍到。 这样晃来晃去的画面持续了大约五分钟,狭窄的巷子里仿佛像是凌晨时仍在沉睡的大街,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发现,而这个时候已经是临近正午,应该是家家户户做午饭的时候,而从镜头里看的出来,村子里没有任何一户家庭有烧炊烟的迹象。 我闭上眼睛,开始逐条滤清着脑海里混乱的信息,沟屿村是整个案件的发源地,也是我们的物资集聚地,而沟屿村全部活着的被感染人群这会儿都被部队封闭在十公里外的蝎子屿了;而根据情报,这会儿覃舒雅应该在距我们所在的沙桐峪不到两公里的龙脊山中; 这三个村子在地理位置上是一个等边三角形,围绕着这个三角形就是方圆五十里的龙脊山脉,这周围已经没有其他有人烟的村子存在了;依照覃舒雅的移动速度和没有逻辑的思维方式,此时她可能出现在这三个村子中的任何地方,当然也可能还在龙脊山中。 不过从要梅拍摄的画面能够判断出,覃舒雅应该已经来过沙桐峪,此刻的沙桐峪村民们已经被活毒一号感染了,而这种危险状况似乎还没有为外界知晓;如果被感染人群一旦向龙脊山外蔓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我不敢想象如果沙桐峪的感染者们与蝎子屿被隔离区的僵尸们汇合起来会是什么情景,那里驻守着至少一个团的军队和武警,假如在夜间被僵尸群突然袭击,那些根本就是刀枪不入的僵尸们将会展开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屠杀,而大批持有武器的战士如果也被感染,将会迅速蔓延到整个北江省,甚至会以极快的速度向邻省覆盖,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就会升级到影响全国乃至世界的重大恐怖事件。 而现在最要命的是,沙桐峪到底有多少人被感染了,甚至已经具备像刚才那个满脸腐肉的家伙那样有攻击性的人群还有多少,根本还无人知晓。 想到这里,我的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却想不出此时的要梅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才能有效遏制眼前的危机。 画面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要梅的镜头循声跟了过去,进了一个宽大的院子,一副《生化危机》里才有的血腥场面顿时展现了我的眼前。 ------------ 第六十一章 重口味杀戮 这是一个占地至少上千平米的巨大院落,一座新盖的二层小楼伫立在里面,楼顶的旗杆上还飘扬着鲜红的五星红旗,估计这应该是沙桐峪的村委会所在地。 此刻的村委会门前,至少集聚着三百多个满身血污的村民,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他们居然像疯狗一样在互相搂抱着疯狂撕咬! 人失去理智后产生的巨大力量是非常恐怖的,我和28号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完了这段只有两分钟的重口味视频,真不知道就在现场的要梅是如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镜头居然连晃动的感觉都没有,可见这丫头当时要么是出奇的镇定,要么就是干脆给吓傻了不会动了。 尽管我从小就受过严格的杀人培训,在历次任务中,血腥的场面也见识了很多,但是眼前这幕活人之间的疯狂撕扯,我还是觉得无法接受。 只见到处都是断肢残脚,血糊糊的肠子和叫不清名目的内脏、碎肉布满了场院泥泞的土地,许多已经肢体不全的村民紧紧纠缠在一起,或用牙咬住别人的脖子不松口,或用手捅进别人的胸腔拽捏着肺胃脏器弄得粉碎,或好几个人拽着一个人的身体生生地撕成了几半。 其中一个画面让我之后很长时间都做着同样的噩梦――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死抱着一个女人的头颅疯狂地啃咬着,旁边的人见状就过来争抢,中年男子情急之下猛拽女人的头,居然生生地把女人的脑袋给拧了下来。 画面此时突然剧烈地抖动着,我知道这肯定是要梅的神经也受不了这种重口味的刺激了;而我旁边的28号居然拉开车窗大口地呕吐起来。 我忍了又忍,半天才算控制了自己情绪,却听见画面外要梅又开始嘶哑着嗓子说话了。 “我大约统计了一下,除去无法辨别形体的,这个院子里应该有三百一十多个已被感染的村民,具有高度攻击性,现在我要继续调查沙桐峪是否还有其他村民,另外还要查看覃舒雅是否已经到了这里――如果这都是覃舒雅所为,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丫头真是个大心脏。”被刚才的重口味画面强烈刺激后,又突然听到了要梅这段沉稳嘶哑的话,我恍惚间觉得要梅根本就没有死,她一直带着我的神魂在这个恐怖的沙桐峪游逛呢,这种感觉让我早就抽搐得没了痛感的心灵得到了稍许安慰,就像猛不丁地被打了一针吗啡那样舒服而又有快感。 镜头继续晃动着在巷子里行进着,其间不断有一些人影远远地从画面的某个角落一晃而过,有时候镜头甚至会突然和地面保持平行,随即就会看见一些杂乱无序的腿脚跌跌撞撞地从镜头的前方跑过去。 我知道这是要梅在尽力躲避着被感染村民的注意力,她无法确定这些被感染者对正常活人的攻击性到底如何,而在没有找到那些助手们之前,她估计也不愿意单独采取任何行动。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人影像幽灵似的突然出现在要梅的面前,把画面内外的要梅和我都吓了一跳,随即要梅看家的本能反应就显露出来了,她从原地瞬间就向后面倒退了至少五米,一下子就把那个贴的过近的黑色人影给甩开了。 “谢廷芳!”我、28号以及要梅的画外音一齐惊呼起来。区别在于只有我和28号知道谢廷芳是家族中人,而要梅仍然认为他是那个省里派来的医疗队长。 “你在这里干什么?”要梅惊诧之余显然想起了谢廷芳的医生身份,随即又高兴起来,“你们医疗队也在这里吗?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没人知道沙桐峪也被感染了呢。” “你到底是谁?!”谢廷芳脸色铁青,紧紧盯着要梅的一举一动。 “呃。。。我是过路的。”要梅一时语塞,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向一个外人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的。 谢廷芳眼神奇特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一样。“像,真的是太像了。” 要梅突然明白过来了,“你是说我像那个覃舒雅吧?” “看你的样子好像还没有被感染――”谢廷芳这时候表现出来的惊人的冷静,实在叫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回身指了一指身后的一个小院门,“你进去看看,里面还有一个你。” 我被谢廷芳的这句话惊出了一身冷汗,刚才我还奇怪作为一个家族里的神秘人物,怎么会不知道要梅的存在,这时候我才突然明白,要梅马上就要和覃舒雅正面遭遇了。 要梅的反应和我估计的一致,画面一阵让我头晕目眩的凌乱,同时我分明听见了要梅的惊呼声,等镜头相对固定下来,要梅已经奔进了那个谢廷芳指的小院子里面。 镜头里出现了让我的思维瞬间混乱的一幕――一个模样打扮和要梅一模一样的女孩,正在和许多要氏家族的助手们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 看起来要梅也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呆了,竟然足足有一分钟就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个“要梅”和自己的助手们高谈阔论,而那些助手的人数看上去应该有个八九十人,大部分整齐地坐在原地待命,只有少数几个围拢在“要梅”周围。 也许是角度问题,在这漫长的一分钟里,居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另一个要梅已经在院门口站立着。 “我刚才和她说话,言谈举止真的和你一样一样的。”画面里又传来谢廷芳的声音,镜头急速转过去,他正站在要梅身后的方位,也是傻呆呆地看着院里的情景。 “我现在该怎么办?”要梅的这个问题明显是在自言自语,因为说这句话的时候,镜头已经又转向了院里那个“要梅”。 “看来活毒一号在覃舒雅身上又有了进化了,居然有了缜密的思维能力――实在是太可怕了。”谢廷芳又插话了,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听得出来,他的声音透着莫名的惊慌。 “你到底是什么人?”要梅突然转过身来,镜头直直地对着一脸茫然的谢廷芳。 ------------ 第六十二章 吸血的覃舒雅 “我知道你是要梅,至于我是谁――你知道了也没用,你就记住我也是要氏子弟就行。”谢廷芳根本就没看要梅一眼,他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院子里的那位正在手舞足蹈地大聊特聊的“要梅”。 “她就是真的覃舒雅,只是我现在这副模样像她而已。”要梅紧咬着嘴唇,一字一顿地蹦了出来。 “现在最可怕的是所有其他的助手们都把覃舒雅当做你了,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你现在要贸然现身,肯定会让她突然暴起伤害你的人。”谢廷芳说道,语气已经开始焦急起来。 “你太小瞧我这些助手了,就算是百变金刚他们也能分辨出来――他们的本事比我只强不差。”说完镜头又转向了那个院子里,我看见“要梅”和所有助手们的目光正在齐刷刷地盯着要梅的方向,很显然,他们已经被发现了。 但是很奇怪的是,那些助手们都是笑嘻嘻地看着要梅,而那位“要梅”的眼神更是奇特,是似笑非笑却又是很亲近的感觉,竟然直接走到了镜头的面前,像照镜子似的左看右看地打量着要梅。 此时画面里的“要梅”――或者叫秦舒雅,是如此地清晰,甚至每一根毛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除了衣服之外,她的脸庞发型肤色真的和要梅一模一样――不,应该是要梅扮相的秦舒雅和眼前这个真的秦舒雅真的是一模一样。 “她的眼睛不对劲。”要梅的画外音又出现了,这一提醒我才注意到,秦舒雅的眼睛似乎亮的有些过分了,几乎没有眼白,两个眼球宛如两个涂满了润滑油的的黑色玻璃珠,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黑油油的光。 这几乎让我立刻联想到先前看见的要梅和那些助手们苍蝇复眼般的黑色眼球,而眼前这个覃舒雅的眼睛似乎还没有发展到那种地步,因为我从她的眼神里分明看见了一丝仅存的理智和柔光。 这说明现在的覃舒雅居然是能控制自己的行为状况的,还没有完全成为一个没有底限、毫无人性的疯狂僵尸。“你们怎么和她混在一起了――不怕她伤害你们吗?”看见覃舒雅一直不说话,要梅就直接问她身后的112号了。 我也早就注意到了,112号、44号都在现场出现了,他们两个和跟着我的28号,是这次一波三折的任务中配合我们的最主要的助手。 我确实也感到很奇怪,所有的助手们此时似乎与覃舒雅都显得很亲近,难道是覃舒雅已经恢复正常,并产生了足够魅惑助手们的能力了吗,或者是他们真的把覃舒雅错认为要梅了? 不太可能是这样的,因为他们对着要梅笑嘻嘻的眼神,分明是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覃姑娘暂时不会伤害我们――她一直在给我们描述这里的情况呢。”敦厚矮胖的112号说话也是慢条斯理的,他的表情和其他人一样,也是笑嘻嘻的。 见此情景,要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不是早就被感染了吗?而且还。。。。。。”后面有关杀人的问题没有再问下去,她怕万一引起覃舒雅的过激反应,但是因为听了112号的话,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有些松懈下来。 就在这时,覃舒雅突然发飙了,她以一个极其古怪的、却又是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跳跃起来,一下子就用两腿紧紧夹住了要梅的腰部,同时张开大嘴,牢牢从侧面咬住了要梅的脖子,那动作像极了一只超级大蛤蟆。 所有的人都被这突然发生的情景惊呆了,足足有十秒钟,竟然站在原地没有一点反应;而画面外的我,也只来得及毫无意义地大喊了一声,却什么也做不了。 要梅连一点本能的反抗动作也没有,我当然知道以她的能力,还远远达不到身随意动的境界;即使是我,在如此之近的距离受到比闪电还快的攻击,也是很难做到全身而退的。 从画面效果来看,要梅应该是被秦舒雅的这一突然袭击给扑倒在地了,因为我从镜头里看到的,除了混乱模糊的肢体动作以外,就只能听见助手们的惊叫和这两个女孩剧烈喘息的声音。 “大家谁也别动!”这突然的一嗓子把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给镇住了,与此同时,画面仿佛被要梅的身体遮住了似的,只剩下黑乎乎的一片; 可是我听见的这声音好像是两个女孩同时喊出来的,难道是要梅和覃舒雅商量好了一齐喊的这一嗓子?这种匪夷古怪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就被我迅速否定了,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紧跟着更加不合常理的事情就发生了。 黑乎乎的画面里传来要梅的喃喃细语,声音低极了,我怎么凑近了也无法听得清楚。 “你可以把音量放大了再听。”28号在一边小声提醒着我。 我转头瞪了一眼脸上毫无表情的28号,用鼠标把笔记本的音量调到最大,然后把镜头回放到要梅开始呢喃的地方,这才隐约听清了这丫头说的话。 其实更准确地说,这是两个人在对话,因为说话的不止要梅一个人,还有另一个女声,应该就是覃舒雅。 两个女生的对话口气很平和,闭眼听去,好像是两个闺蜜坐在洒满阳光的卧室里窃窃私语。 但是看着黑乎乎的画面,一想到发出这种柔美声音的竟是那个像个变种大蛤蟆似的疯狂咬住要梅脖子的覃舒雅,我身上的鸡皮疙瘩登时掉了一地。 闲话少叙,我还是如实地把我听到的这两个“闺蜜”的“私房话”记录下来吧。 。。。。。。(前面声音太小没听见,只好省略。)要梅:讨厌!你咬疼我了。 覃舒雅:那我轻一点。。。就这样,还疼吗? 要梅:你是不是在吸我的血?(惊恐急促) 覃舒雅:没错。你忍耐一会儿,最多一分钟就吸干了。 要梅:怎么觉得像针扎似的,你没长牙吗? ------------ 第六十三章 三十六个助手来了 闲话少叙,我还是如实地把我听到的这两个“闺蜜”的“私房话”记录下来吧。 。。。。。。(前面声音太小没听见,只好省略。) 要梅:讨厌!你咬疼我了。 覃舒雅:那我轻一点。。。就这样,还疼吗? 要梅:你是不是在吸我的血?(惊恐急促) 覃舒雅:没错。你忍耐一会儿,最多一分钟就吸干了。 要梅:怎么觉得像针扎似的,你没长牙吗? 覃舒雅:我的牙早就变成吸针了,你放心,你的皮肤没破,就是会多一个鼓包。 要梅:吸针?你变成一只大蚊子了吗? 覃舒雅:差不多吧,只是身体还是人的。 要梅:你干嘛要吸我的血,我又没招惹你。 覃舒雅:我知道你是来对付我的,你那些同伴都告诉我了。 要梅:他们?!――这些叛徒!不对,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会迷魂术吗? 覃舒雅:什么迷魂术?我就随便问问,他们就说了――这也算秘密吗? 要梅:你撒谎!他们才不会被你收买呢。 覃舒雅:我也没钱,拿什么收买啊。 要梅:那你和他们说什么了? 覃舒雅:我看见他们进村了,就过去问他们,我想死可是怎么也死不了怎么办啊? 要梅:然后呢? 覃舒雅:然后他们就一齐向我动手,刀刺啊斧劈啊拧脖子啊什么的都试过,可是我连皮都不带破的,就是死不了。 要梅:然后呢? 覃舒雅:然后我就和他们商量,能不能想个让我能死的办法,我怕待会脑子糊涂了还会去杀人。 要梅:你现在脑子是清醒的?什么时候会糊涂呢? 覃舒雅:那可没谱,反正每天都能清醒那么一阵子。 要梅:商量出什么来了? 覃舒雅: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谢廷芳)说待会有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来了,就让我吸干她的血,再放干净我的血,我就不会再脑子糊涂了。 要梅:你说什么?那家伙让你吸干我的血?那我不就要死了? 覃舒雅:你会不会死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刚说完没多久,你就真的来了。 要梅:于是你就过来吸我血了,可是我怎么动不了了呢? 覃舒雅:凡是让我拿住的人都动不了。 要梅:你的唾液里是不是有麻醉物质? 覃舒雅:我不知道。 要梅:头真晕,身上也没劲了――我说你能不能待会再吸,我想先说几句遗言,要不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覃舒雅:哦,我把这茬给忘了――那你先说吧,那个人真没骗我,我现在身上特有劲。 随后我就看见黑乎乎的画面又是一阵混乱,紧跟着要梅苍白的脸颊就显露在镜头里了,让我毛骨悚然的是,还有一个要梅的脑袋紧紧贴在她的肩膀上,嘴里伸出一根长长的尖刺,像吸管似的定在要梅的脖子上,两只黑油油的复眼现在泛着血红的光,诡异莫测地看着镜头外的我。 覃舒雅的身体也在渐渐地臃肿起来,原本苗条的身躯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个中年孕妇十月怀胎的身段,从前胸开始,整个身体的前半部分就像吹气球似的越来越胀大;一直过了许久,她才把蛇一般的长舌吸管从要梅脖子上松开,瞬间缩回了嘴里,然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又咬住要梅脖子,继续干着吸血的工作。 要梅的脸色惨白得吓人,就连原本红红的嘴唇这时候也变成了灰白色,水灵灵的大眼睛此刻也是空洞洞的毫无生气,眼神迟钝游移不定;但是我仍能感觉到她在努力地凝聚着心神。 “。。。。。。(喘气的声音),要婴哥哥,手机待会就要没电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我拍的视频,不管怎样,我都会努力尽到我的职责的;。。。。。。一会儿覃舒雅就要吸干我的血了,我要死了。。。呜呜。。。我真的很怕死啊。” 我强忍着已经盈满眼眶的泪水,几乎是无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28号,却发现这家伙在聚精会神地捣鼓手里的毒火罐,注意力根本就没有放在视频上。 “你在干嘛呢?”我“啪”地按了一下暂停键,觉得简直是忍无可忍了,这个冷血的东西,居然对要梅的死活根本没放在心上。 “你看看外面――剩下的人都来了。”28号连头没抬,表情显得格外地阴郁和冷酷,他此时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擦拭毒火罐的铜质外壳上了。 我吃了一惊,这才发现猛士已经被我熟悉的助手们围了个水泄不通了。 这分明是剩下的那三十六个助手到了――我抬眼看看天色,雨已经停了,但是整个沙桐峪依旧被蒙蒙的水雾所笼罩着,空气中弥漫着闷热的蒸汽,似乎在宣示着更大更猛烈的暴雨即将来临。 我已经不想再看那些让我心悸的苍蝇复眼了,还没看完的视频似乎更让我百爪挠心般地焦虑,尽管刚才已经把要梅烧成了焦炭,但是我似乎总希望这段未完的视频能带来出乎我意料的答案。 “像刚才那样处理吧,你问问他们谁愿意先死。”我把手指已经按在了笔记本的回车键上,好像刚才我和28号亲手制造的大屠杀跟我们没关系似的。 过去、眼前和未来的关系在我的心智中突然变得混淆了,我似乎把希望寄托在曾经的过去了,而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却选择性的视而不见,这种鸵鸟式的麻木不仁尽管不可思议,但在当时却实实在在地发生在我的身上。 “等一下!”28号突然拦住了我,“那不是44号吗?你看看他们的眼睛,好像还都是正常的。” 我强忍着心悸,透过车窗凝神看着外面的那些助手们,28号说的没错,他们真的很正常;虽然围住了我的车子,但却都是姿态很随意地站着。 尤其是他们的眼睛,都是和我一样的黑眼珠白眼球;而那个44号,更是像看怪物似的盯着我,见我一直没动静,就边拍打着车门边不耐烦地嚷道,“开门开门,再不开门就把车子掀翻了!” ------------ 第六十四章 让人崩溃的事实 我的心一下子就放进肚里了,浑身轻松地对28号说道,“你确认这是要氏家族的人吗,怎么对解决人这么没规矩?” “看着好像是没什么问题。”28号还是没敢开车门,“我们还要不要按照要梅吩咐的做下去?”他扬了扬手里紧攥着的毒火罐。 “你是不是觉得咱们要氏家族香火繁衍的太旺盛了?还是你刚才烧人砸人已经上瘾了?”我突然暴怒地踹了28号一脚,夺过毒火罐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正拍车门上瘾的44号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告诉我什么情况,你们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我冲着这帮人嚷嚷着,手里的毒火罐发射口不经意间就对着44号的胸口,刚经历了五十个苍蝇复眼的刺激,我不能不防着一手。 “你说什么呢?我们当然是活人,死人还能跟你说话吗?”44号的表情根本就是把我直接当空气过滤掉了,虽然应着我,但是脑袋却一头伸进车里寻摸了一圈,然后回过头来瞪着我。 “要梅在哪儿?她和其他的人应该比我们提前到的。”44号的语气已经有点不善了。 “她在那边儿站着呢。”我指了指火烧现场的方向,那个地方虽然距离车子不远,但是在夜幕下凭肉眼根本无法看见真实情况;现在那个地方只剩下要梅被烧成焦炭的躯体孤零零地伫立着。 我本无意去欺骗这些仍旧生龙活虎的助手们,只是看见他们一个个安然无恙,我实在没法告诉他们,要梅和那五十个弟兄都已经被烧成了黑炭,而且是我和28号亲自动手干的。 而且我现在最关心的,是要梅临死前留下的视频――那些我还没看完的部分,到底会告诉我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在我心底里,有一个声音总是在坚定地慢声细语地重复着三个字――她没死。 “我带你们去――有些事咱们得先验证一下。”28号从我手里夺回毒火罐,拉着44号就要走。 “等一下,”44号一把甩脱了28号的手,径直走到我的面前,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过来的时候看见那具焦炭了――那不是要梅。” “你凭什么说不是?”我立马反问道,心里禁不住一阵狂喜,苍天呐,终于有人证实被我烧死的不是要梅了。 这时候我真想扑上去亲44号一口,但是我终究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冲动,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因为我们和他们分手还不到十分钟,而且我们是从沙桐峪的另一个方向进来的,进村后走了很远才看到那个焦炭,因此无论从时间和空间上都无法说明这就是要梅。” “你们刚刚分手?――那要梅他们去哪儿了?” “原本已经送到沟屿的物资,因为情况发生了变化,要昌长老临时决定转运到沙桐峪这里来,要梅就带着其他人去沟屿拿货了。” “可是。。。刚才被我们烧死的那个女孩是谁呢?”我的脑子再一次陷入眩晕状态中。 “是啊,要婴还和她之间说了很多话,那些话的内容除了要梅是不可能有别人说的出来的。”28号的头也快想破了,濒于崩溃的他拿着毒火罐就往自己脑袋上砸。 “崩!。。。”眼看着28号把自己的脑袋砸出来一个鸡蛋大小的坑,顿时血流满面,然后又要砸自己脑袋第二下,我这才醒过味来,扑上去夺过毒火罐,一脚把28号踹了个四脚朝天。“**的想死,也别在我面前用这么个窝囊死法!”我大吼道。“要梅没死,死的是覃舒雅,覃舒雅!懂了吗,你这个二货!” 28号哭丧个脸,仍旧想把脑袋往车门上撞。 44号和其他助手们都被眼前的情景看傻了,根本就没人想到去拦着28号一把。 我见状只好用毒火罐照着他的后脑来了一下,然后把晕过去的28号往地上一扔就不管了。 “你们别怪他精神崩溃,因为刚才我们见到的一幕,和你们现在说的完全不搭界,换了谁都会疯掉的。”随即我就把之前烧死要梅和那五十个助手的事情跟44号他们又讲了一遍。 “怎么可能?。。。”与我的预想一样,44号他们听了我的描述,也是一副神情恍惚、精神分裂的白痴模样。 好在要梅临死前还给我留下了视频u盘,要不然我真的会以为刚才不过是做了一场噩梦。 一想到视频,我赶忙拉着44号钻进车里,接着看那段要梅的临终视频。 猛不丁地看见视频里有两个脸色吓人的要梅,44号就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就是昨天天黑以前发生的。”我看着视频边缘显示的时间,大略估算着。 画面里的要梅哭的梨花带雨,但是脸色却是越来越苍白,渐渐地竟转成了灰白色,原本红肿的大眼睛,不知不觉间起了一层薄薄的白翕,霎时就失去了光彩,变得浑浊呆滞了。 “姐姐,我想死,也想让你们杀死我,可是你们做不到,我也没法自杀,只好用这个法子了,但愿管用吧。”冥冥中,我听见了覃舒雅沙哑的低语,虽然把音量已经放到最大,但还是听着费劲。 就在这时,画面里覃舒雅紧紧吸住要梅脖子的嘴张开了,我清楚地看见她血糊糊的嘴里没有舌头,而是一根尖尖的、血红色的管子,顶端还分成两个尖叉,不断地伸缩,宛如蜥蜴的长舌,灵活而富有弹性。 难道覃舒雅就是用这根丑陋的吸管,已经把要梅全身的血都抽干了吗?我把画面定格,清晰地看到了要梅脖子上那两个黑洞洞的伤口,和毒蛇咬过的痕迹十分相似,这让我的心脏又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 仿佛覃舒雅也知道要梅胸前的手机正在录像似的,她所有的动作也一直没有离开过镜头,更像是刻意地想让我了解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 第六十五章 血囊 这时候让我更加惊异的事情发生了,覃舒雅居然回头跟一直在她身后站着的112号说话了,“请你赶紧把冷冻器给我吧。” “冷冻器?――44号!”我分明看见44号从112号手里接过一个闪着银光的罐状器皿递给了覃舒雅,这让我全身的血一下子就涌上了头顶。 我狠狠地按下暂停键,转过头去阴沉地盯着身边一脸迷糊的44号,“你先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这段记忆,”44号神经质地胡乱摆着手,眼光散乱地晃着脑袋,似乎拼命想记起什么。 “112号呢?”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即打开车窗冲着外面大吼道,“112号在不在?赶紧冒泡!” 话音未落,112号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分明看见画面里出现的那个罐状器皿就挂在他的腰间。 而我从112号的脸上看见的也是一副迷茫的白痴相。 “你能跟我说一下你腰里那个罐子是怎么回事吗?”我单刀直入地问道,懒得再去让他看那个让人崩溃的视频。 “这是家族给我配发的冷冻器,专门用于临时储藏易于变质的物质,我从入道开始就一直携带着它。”112号机械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那现在这里储藏的是什么?” “什么都没有,是空的。” “最近一次储藏的是什么东西?”我竭力忍耐着自己,用十分平和的语气问112号。 112号的反应和44号一样,都是抓耳挠腮,翻着白眼,拼命地回想着。 我冲过去一把薅住112号的脖领,把他拽到车后座上,“啪”地按下回车键,“你看看这个,没准就想起来了。” 112号一看见视频里自己亲手摘下腰间的罐状物递给44号,转而又交给了覃舒雅,瞬间就崩溃了,“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个情节?” “你们的脑子都被猪吃了吗?居然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知道!”我愤怒地大吼道,只觉得脑门上的青筋蹦蹦直跳,头嗡嗡地一阵阵地犯晕。 “等等,等等,”一直没言声的28号见状赶紧拉了我一把,“先不要着急,我觉得这中间肯定有蹊跷,我们还是先把视频看完再说好吗?” 我这才觉得自己有些过火了,而且就在看这段视频中间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居然连续地暴跳如雷,这样反常的情绪波动,这对我作为一个超级解决人而言实在是太不匹配了。 不过现在我也顾不得再去琢磨缘由了,顺手按下了回车键,28号说的没错,就算天塌下来也要先把视频看完再说。 画面里的场景在这时候变成了一个很奇怪的角度,在一阵模糊混乱之后,似乎是覃舒雅把手机从要梅的脖子上摘了下来,先是对着已经被吸干血的要梅来了个五秒的固定特写,然后就换成自拍模式,在左看右看选好角度后,身躯臃肿的覃舒雅就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捧着冷冻器,张开嘴,把又尖又长的蛇形舌管费劲地伸进冷冻器里,就不动了。 这段时间持续了将近三分钟,手机就在这时开始显示断电报警,屏幕中间一闪一闪的断电标识给这个固定画面平添了一些紧张诡异的气氛。 渐渐地,我发现画面里覃舒雅的脸上也在一点一点地发生着变化,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色也正在变成一种难以言状的麦皮黄,那两只涂满了润滑油的的黑色玻璃珠似的眼珠,也像是蒙上了一层白翕,毫无神采地间或一轮,隐隐间还能感受到一丝哀伤。“我现在要把吸出来的血放进冷冻器里保存,姐姐的血可真多啊,费了我好大的力气。”画外音是覃舒雅沙哑的声音在自言自语,但在我听来,更像是一段对画面的解说,因为她下面的举动和声音居然是一种自导自演的方式,宛如在专门给我演示一个我无法理解的事情。 “别以为我是把血吃到肚子里再吐出来,谁这样想就是诚心在恶心我,”她的手放开冷冻器,居然一粒一粒地解开了胸前的扣子,这个动作虽然没有任何挑逗意味,但仍是让我一阵脸红心跳,无意间扫了旁边的三个人一眼,好在他们都是一副麻木不仁的神情,这才放心地继续看视频。 出乎意料的事情再次出现了,少女覃舒雅解开胸扣后露出来的不是雪白的酥胸,居然是一只猩红色的、巨大的方形皮囊,面积覆盖了覃舒雅从大腿往上的整个前半部分,目测厚度应该在6-7公分左右。 怪不得刚才覃舒雅的身材看上去像变戏法似的迅速变成一个胖大女人了。 这是什么东西?这里面装的满满当当难道都是要梅的血液吗? 正常情况下,一个人体内总的血量约为体重的8%左右。若体重为100市斤,则血量为8市斤,即4公斤,合体积为4000毫升,其中血浆占一半以上。 要梅的身高在160公分左右,体重应该不到100市斤,以这样的比例计算,刚才覃舒雅的体重一下子就增加了7-8斤,而增加的东西,就是要梅全身的血液! 她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要干什么呢?难道要梅的血液能让覃舒雅重生吗?――看着随时可能断电的视频,我的神经绷得紧紧的,生怕在这个关键时刻变成黑屏。 “别为手机着急,距离真正断电还有将近三分半钟,你有足够的时间看完我做的一切――请记住,我不是只为了自己。”覃舒雅(她刚才的画外音又让我恍惚觉得是要梅在和我嗲嗲而谈)费劲地扭动着臃肿的身躯,张开大嘴,露出那根让所有人毛骨悚然的长蛇形舌管,放在镜头下,似乎是为了让我看的更清楚。我按下了暂停键,仔细端详着覃舒雅的恐怖长舌管,整个舌头的长度看上去应该有20公分左右,呈直径不到2公分的圆管型,在日光下显示的是淡淡的粉红色。 ------------ 第六十六章 迷失的记忆 尤其让我注目的是舌头的尖端,居然有两个分叉的吸管,长约3-5公分,看上去像两根细细的黑色针刺,令人不寒而栗。 “姐姐的血吸出来后会自动进入我身上的‘血囊’,然后再放进冷冻器中,这个过程中使用的转换工具都是我的舌头。”覃舒雅毫不在意地像大蜥蜴似的伸缩着分叉的长舌,像是在炫耀她的特殊能力。 说话的功夫,她身上原本鼓鼓囊囊的“血囊”迅速地瘪了下去,要梅的血液以及全部存进了112号的冷冻器,这个过程仅仅用了不到半分钟就完成了。 “现在,我要把自己的血液吸出来了。”说完这话,覃舒雅放下冷冻器,抬起胳膊,一只手攥成了拳头,让肌肉鼓了起来,随即她嘴里的长舌霎时绷得像针一样,刺进了手臂上的血管。 长长的舌管变成了血红色,随着覃舒雅的吸吮血液的节奏,一颤一颤地像蛇前行那样的扭动,本已是麦黄色的面皮也渐渐地变成灰白了,只是眼睛里白翕愈加地浓重了,到了最后,几乎就只剩下眼白了,看上去更加恐怖。 覃舒雅吸自己血的过程似乎比吸要梅的快了许多,大约一分钟不到,她身上的“血囊”就涨的鼓鼓的了。 这时候要梅的手机似乎也接近了断电的极限,标识闪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就在黑屏前的一刹那,我分明看见覃舒雅的头抬了起来,脸庞变成了和她的白眼球一样的惨白色,那根让人毛骨悚然的分叉尖舌却僵直地伸在嘴外面一动不动,紧跟着一只手从画面外伸了进来,似乎在拨弄她的长舌,但是还没等我看清楚,画面就突然成了一片黑色。 “这就完了吗?”我的脑子里有太多的疑惑没有解开,就把视频画面倒到最后5秒,然后一点一点地慢镜头回放。 我看见当覃舒雅抬头的时候,整个人几乎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尊灰白色木化石的雕像,那根还没有缩回嘴里的恐怖尖舌也成了雕像的一部分,僵直得像一根灰白色的毫无生气的细长水泥管。 那只手是在最后一秒钟伸进画面的,明显能看出这是一只男人的大手,从角度上看,应该是从覃舒雅身后伸过来的,而且速度很快;慢放的镜头显示,这只大手只是用一根食指轻轻碰了一下覃舒雅的长舌,这根已经石化的水泥管就断裂成七八瓣碎片,往地上掉去。 画面刚到这里,视频就显示结束了,这个覃舒雅,还有那个要梅,到底要给我解释什么呢,怎么感觉都是说了一半多,故事就断码了。 看着笔记本的黑屏,我的脑子有些发木,傻愣愣地看了看车里这几个人,“有谁能告诉我,接下来发生什么了吗?” 车厢里是一阵让人窒息的静寂,没有人回答我。 “要梅临走的时候让我转告你,就带着我们在沙桐峪等候下一步指示,有一个叫谢廷芳的医生会来找你的。”过了许久,44号才幽幽地轻声说道。 “又是那个谢廷芳!”我的肺都要气炸了,接受这个漏洞百出的任务以来,每次到了关键时刻,这个谢廷芳都会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感到自己像一个提线木偶似的,被一双或者好几双看不见的手时时地拨来弄去,而我自己却总是陷在不可知的迷雾之中。 “我看那只手就是那个叫谢廷芳的医生伸出来的。”脑袋被包成个馒头的28号在旁边嘀咕了一句,他用鼠标把视频里的镜头慢慢地倒到那只手的画面,“你看那只袖子分明是医用白大褂的直筒袖,还有这个褐色扣子,也是白大褂上才有的。” “穿白大褂的医生多了,你怎么知道这就是谢廷芳呢?” “是不能完全肯定是他,但是整个感染区域的医生都集中在蝎子屿被军队看管,并不能随意外出,只有谢廷芳才有可能这样来去自由,而且我们至今为止,也没有再看见别的医疗队成员吧。”28号明显还是觉得头很疼,不自觉地用左手揉了一下。 我看了一眼冒充池霍的28号,这个一直在冒充谢廷芳助手的家伙,在之前已经把另一个医疗小组成员范桐给迷昏了,当然对感染区有多少穿白大褂的人了如指掌。 想到这里,我基本认同了28号的推断了。“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记忆迷失的?”我看了看112号和44号,又转头望了一眼窗外那些三三两两地闲聊的助手们。 “我不知道,”112号满脸沮丧地说道,在生命中某一段时间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夺走了记忆,这对从小受过专门训练的要氏家族的人来说,无论如何都是件耻辱的事情。 44号也摇了摇头,又开始绞尽脑汁地回想记忆中的每一个片段,但就是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要梅拍摄的视频里,居然还帮着覃舒雅取走要梅的血。 “这次任务的助手名单里我看有15号的名字,怎么一直没看见他?”我又扫了一眼外面的助手们,确定没有15号的身影,却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被烧成黑炭的要梅伸出两臂摆出的“一、五”pose。 除非那个谢廷芳和15号同时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就无法消除我把他们两个人联系在一起的疑问。 “我们到沙桐峪的时候,15号还在呢,这会儿怎么就不见影子了呢?”112号下车出去找了一圈回来了,还带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年轻助手。 “这是99号,他平时和15号走得最近,接受任务后也是一直在一起没分开过的。” 我盯了99号半天没言语,确定这位长得稚嫩秀气的小伙子不是一个喜欢藏奸的小人之后,我才以负责任务的解决人身份对99号开始“考讯”。 所谓“考讯”是要氏家族杀手内部用语,专指任务执行过程中,上级对下属的特定进程询问,一般情况下,是上级对下属在任务中的表现和行为表示不满时才会使用“考讯”来处理,往往在“考讯”之后,就意味着对该下属的惩罚。 ------------ 第六十七章 幽灵再现 所谓“考讯”是要氏家族杀手内部用语,专指任务执行过程中,上级对下属的特定进程询问,一般情况下,是上级对下属在任务中的表现和行为表示不满时才会使用“考讯”来处理,往往在“考讯”之后,就意味着对该下属的惩罚。 “你和15号认识多久了?” “从我出道就是他带着我,到现在已经有一年了。” “才一年?”我摸了摸99号脸上稀稀落落的胡须,还是软绒绒的,看上去这孩子应该还没超过十七岁。 99号厌恶地躲闪着我的抚摸,虎扑扑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却没有再搭我的茬。 我假装没有看见99号这副遇上色狼的表情,而是清了清嗓子继续“考讯”。 “你是什么时候和15号分开的?” “我没有和他主动分手,是他自己突然消失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早晨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 “说说具体情况。” “我们刚到村口,就被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给拦住了,他和要梅说了几句话,我没听清楚,然后要梅就让15号跟医生走了。” “穿白大褂的医生――你是说要梅知道15号离开了,而且还是她派15号跟着医生走的?” “是这样的。” “难道你们都没看见15号离开吗?”我这话是转头问112号和44号的。 这两个家伙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那时候还在下大雨,到处都是雾蒙蒙的,我们都只顾着赶路和侦查情况,确实没注意这事。”112号低垂着头嘟囔着,一副犯了错误等着挨k的怂样。 “后来呢,你有没有再见到那个医生?”我的眼睛盯视着99号。 “再后来。。。”99号似乎也陷入了迷乱的泥沼,开始抓耳挠腮地想撞车门了。 “你过来看看视频里的人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医生。”我把视频回调到要梅在村子里巡视碰到谢廷芳那一段,让99号仔细又看了一遍。 “没错,就是他。”99号肯定地回答。 到现在为止,我的脑子已经被眼前的情况搅和得晕头涨脑了,刚刚还认为谢廷芳就是15号化身的推断,转眼间就又被事实给否定了。 过了许久,28号才缓缓说道,“要梅不是让我们在这里等谢廷芳吗,我们就等一会,等他来了一切也就都清楚了。” “要梅带人去沟屿拿货之后,肯定也会尽快往这里赶的,我们不妨等等看吧。” 想想这时候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再说现在我们的主要对象覃舒雅的下落究竟怎样,又成了一个未知数,而其中的关键人物要梅和谢廷芳不断花样翻新地给我出着各种猜谜游戏,为了尽量减少任务偏差,我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这时候雨已经完全停了,但是天空仍然是乌云密布;我看看天色已近下午,按照要梅的效率,晚饭前应该能赶到沙桐峪的;至于那个神出鬼没的谢廷芳,则是不能以常人来揣度了。 我再次对照名单清点了一下人数,除了我之外,正好三十六人,这中间就包括了参加本次任务的三个主要助手――28号、112号、44号,这会儿都集聚在我的手下了。 难道要梅带走的就是剩下的那五十人吗?这个本应该很常规的加减法,此时却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阴霾,在我脑海里总是萦绕着要梅和那五十个助手被熊熊烈火烧成焦炭的惨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尽管我自信已经经历过无数匪夷所思的任务,对任何无法解释的现象都能接受,但是这一次规模如此之大的幽灵再现,还是让我心里感到不寒而栗。 乘着天光大亮,我带着三个助手再次来到焚烧要梅他们的现场――村委会大院里,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端倪。 要梅的焦炭尸体仍旧不变姿势地伫立在原地,被雨水浇注许久之后,现在通身都变得亮晶晶的,泛着煤精般的光芒。 112号和44号看见要梅的尸身,仍然是一副白痴般的迷茫相,44号试探着想用他短粗的手指头去触碰要梅的身体,被28号一把拽住了。 “你没看见要梅的脸上那一个坑吗?刚才就是轻轻碰了一下,就掉了老大一块。”28号冲我努努嘴,低声呵斥着44号的鲁莽。 “这是你的毒火罐烧的?真够厉害,能把人瞬间给烧酥了。”44号倒是不在乎28号的态度,因为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眼前这个焦尸根本不是要梅,他现在反而对毒火罐的燃烧效果更为惊讶。 “把地上的焦尸碎片收集一下,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搞清楚物质构成。”我吩咐了28号一句,然后蹲下来,用镊子从湿漉漉的泥地上拈起一块亮晶晶的燃烧残片,放在一张展开的面巾纸上,仔细观察着。按照一般有机物燃烧规律,即使在外来添加剂的助推下燃烧的极为充分,由骨肉血液形成的碳化物也应该是纯粹的灰黑色粉末状固体,而要梅的尸身却像是刚从陕北窑洞里烧出来的木炭,有些部分甚至像木炭再次燃烧后形成的灰白色的炭灰,几乎是一触即成粉末状。 这种现象让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要梅(抑或是要梅替身?可是真实的要梅待会又要现身了――这个问题再说下去又要头大了)在临死前身体里被注入了什么其他物质?致使她和其他助手们的尸体变成了燃烧过的木炭? 联想到眼前这帮助手们之前被抹去的那段记忆,我敢肯定要梅在到达沙桐峪之前发生过什么匪夷所思的事件,让要梅和覃舒雅之间产生了某种奇怪的交易,而这个交易的核心人物,就是那个神秘的谢廷芳。 那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露面的要昌长老,是否对发生的事件有一个实时了解及掌控呢? 不用我亲自下令,助手们早就在按部就班地开始工作了,一个多小时后,有关信息就陆续反馈回来了。 目前的沙桐峪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但是在村外两公里的小树林里找到了十几个躲藏起来的老人、妇女和小孩。 ------------ 第六十八章 怨气冲天 在全村发现的死亡人数经统计一共有三百二十一人,大部分都是集中在村委会院子周围,死亡原因基本上是被外来巨力作用下造成严重外伤失血过多而死;也有少部分人死状枯干恐怖,明显死因是被吸干了全身血液。 “这些死去的村民怎么办――也许他们会变成僵尸。”28号仍然有点心有余悸。 “集中起来焚烧,记住要烧彻底了,连一点骨头渣子都不能剩下。”我向助手们索要了一个装糖果的小铁盒,把要梅焦炭脸上掉下来的那块碎片小心翼翼地放进去,又用手机把要梅摆pose的焦尸从不同角度照了好几张,我打算等会见到那丫头好好羞辱一下,找回这些年丢掉的场子。 但是我心底里还是隐隐地无法断定要梅的死活,甚至开始怀疑112号和44号的身份真假,这些本领卓绝的助手们论起玩花样来,有许多人比我高明的多;如果背后是要昌指使,那他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呢,是怕我悲痛过度想不开自杀吗? 在要梅和我、要昌的关系中,谈不上是三角形的竞争格局,因为我有要子花这样的大美女做老婆实在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对要梅的感情是纯洁的兄妹之情。 而要昌则不然,这个漂亮的花心大萝卜仗着自己相貌俊美、本领高强、能言善辩,在家族中的威望还日渐高涨,就对所有的美女都是若即若离,害的女孩们全都为他猜疑不定,饱受相思之苦,真他妈是个混蛋。 要梅从我认识她开始,就一直对要昌采取穷追不舍的战术,为了要昌她可以做到一点女孩儿的羞涩尊严都完全舍去,直至牺牲自己宝贵的生命。 关于这一点小秘密,在我和她之间一次激烈的争吵之后,要梅才吞吞吐吐地告诉了我;并且严厉地警告我,要是我胆敢把她这点女孩的心思透露给任何人,尤其是要昌本人,她就先把我炮制成木乃伊送给要昌,然后再把自己烧成灰烬,不给这个让她伤心的世界留下一点痕迹。 现在,不管放在纸巾上的焦炭碎片是不是真的要梅,貌似这丫头的承诺已经实现了。 我正满怀悲情地缅怀要梅的碎片呢,谢廷芳披着火红的晚霞到了。 这家伙没有再神出鬼没地冒出来,而是带着一个车队浩浩荡荡地来了。 这时候,我的助手们已经把所有死人都集中起来烧化了,正在逐屋地寻找遗漏的村民。 谢廷芳远远地就看见我了,却没有搭理我的意思,而是先指挥者大批穿着白色生化服的防化兵开始给沙桐峪消毒;另外又派人把二十几个大木箱卸在了村委会的大院里。 助手们在村外树林里找到的那些老弱妇孺,也都被集中在村委会的会议室里;看看天色将晚,我就叫28号去找谢廷芳想办法弄点吃的,我担心回来的老人孩子受不了。 这些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村民一个个仍然是惊魂未定的模样,看着来来往往的士兵全都默不作声,这让我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就走了过去,想了解一下他们知道的情况。 “老乡们,你们好啊!”我尽可能装的和蔼可亲的模样跟他们打着招呼。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些朴实的村民却用一种鄙视甚至有些仇恨的眼神看着我。 “崩跟我们卖好,把我们害到这份上了,你就等着上面大官们收拾你吧。”一个白发苍苍的的瘦老头硬撅撅地梆了我一句。 “我不是官。”我听了一愣,敢情这些村民是把我当成县里或者省里的官员了。 也难怪村民们看见当官的如此仇视,这场涉及面广泛的恶性污染事件,已经把大半个北江弄成了人间地狱,尤其是龙脊山附近的这些村庄,几乎被秦舒雅这样的吸血僵尸杀的鸡犬不留。 这些天差不多每户人家都死了人,逃出去的少数人也早被吓破了胆;从树林里回村之后,村民们的眼睛就一直盯着防化兵的动静,希冀挨家挨户的搜查能帮着找到幸存下来的人;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亲人早就被我的助手们集中火化了。 他们恨透了急功近利的政府部门,为了政绩和面子无节制地引进了大大小小的化工厂、制药厂,每天都把成吨的污水排到河里、山涧里、甚至地下暗河里,生生地把原本山清水秀的龙脊山,变成了穷山恶水僵尸窝。 “人都死光了,水也成毒药了,粮食也不能种了,以后让我们怎么活啊!”一位披头散发的孕妇哭天抢地地嚎哭起来。 “政府会想办法安置大家的。”连我自己都觉得这句话说得实在是没有底气,一股发自心底里的怨气腾地冒了出来,这帮北江的官员实在是该杀,耗费国家巨资建设的大小企业居然成了大面积屠杀百姓的元凶,从这个角度来说,应该把这次事件有关联的所有大小官员、企业,上上下下地清理一遍,然后公开审判,还北江人民一个公道。“我只有心智还是原来的要梅的,身体已经不是了。” “何止是感染了活毒一号,确切地说,是我们已经替代了原先的被感染者。” 要梅被毒火罐烧死之前那狰狞变形的面孔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让我对112号所说的要梅还活着的事实再次产生了怀疑,这中间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大到我的理解力无法接受的程度;我必须让这个谢廷芳尽快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在我的潜意识里,目前只有这个谢廷芳才是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或许要昌也知道,而且局势还在他的全面掌控之中,但是我找不到他,只能抓住这个神秘莫测的谢医生了。 况且到现在为止,我的基本任务还没最后完成,杀死覃舒雅、处置被牵连的北江官员,而这一切,都与谢廷芳有关。 长老会留给我的时间只有72小时,在连续出现意想不到的变故之后,只有不到24小时能够被我支配了。 ------------ 第六十九章 要昌再现 时间如此地紧张,但是仍有无数无法解释的关节在困扰着我的思路,这对一个正处于任务状态下的解决人来说,是最危险的事情,这也是我职业生涯中最痛苦的一段经历。 对于解决人而言,不管出于任何原因,只要没有完成任务,就是意味着杀手生涯的终结,这种结果比让我在执行任务中被对手干掉,更让我无法接受。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点点星光在湛蓝的天空一闪一闪地眨动,看来明天是个灿烂的艳阳天了。 防化兵们在沙桐峪的村口挂起了功率强大的聚光灯,把村委会大院照的如同白昼;我耐着性子看着谢廷芳的一举一动,发现这家伙忙忙叨叨地就要登上出村的吉普车离开了,我气急败坏地飞奔过去,一把拉住车门,不言声地盯着他。 谢廷芳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吃惊,他笑着对司机说道,“稍微等我一会儿,说几句话就走。”然后拉着我就往僻静的地方走去。 站定之后,他凝神看了半天,见我还是不说话,不禁扑哧一乐,“我算是服了你了,我来了这么半天,你居然一句话都没问过我,难道你就不怕完成不了任务吗?” “你不会在耍我吧?”我冷冷地甩了一句。 “我干嘛要耍你,是你自己不找我的。”这家伙依然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 “我接到的指令是你会主动找我的。”我突然觉得谢廷芳的笑容很假,两只眼睛给我一种阴冷的感觉,似乎这张脸皮下面还有一张脸。 我心念一动,伸手就去抓谢廷芳的脸,动作迅如闪电。 没想到谢廷芳的动作更快,只是随便往后一闪,就躲过了我的攻击,身形也同时退到了两米开外。 “你这是干什么?想破我的相啊!”他仍然笑吟吟地看着我,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无礼举动。 “你到底是谁?”就这一下,我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忍不住抓狂地怒吼起来。 “你猜猜!”谢廷芳根本不顾忌我的愤怒,仍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德性,但是那潇洒无比、风流倜傥的飘逸,已经显露无疑,我极度怀疑这是他诚心暴露给我看的。 “要昌――我跟你拼了!”一种被当人当猴耍了的失落感,让我顿时心态失衡了,狂怒之下,我随手拆了猛士车门,就向要昌没头没脑地扑了过去。 “且住且住,稍安勿躁。”要昌只是用一只手拽着车门,我就觉得身上的力气突然没有了出口,空有龙精虎猛的能量,却怎么也传递不到手臂上,手腕软塌塌地像是被抽了筋一样。 我知道要昌是在用“卸力法”折磨我,类似以江湖武林中四两拨千斤之术,要德灵老爷活着的时候,这技艺我也着实受过一些他的熏染,但是远远没达到像要昌这样驾轻就熟的地步,所以也就没有反击余地了。 我知道这时候除了抛掉车门,没有别的办法;除非我死扛着非要让要昌把我身上的精力一点一点地吸走,最后全身瘫痪了事。 我无可奈何地松手扔掉车门,极度愤恨地盯着这个花心大萝卜,干脆一声不吭了。 要昌笑吟吟地随手在脸上一抹,那个严谨务实的谢廷芳就不见了,那副我从骨子里厌憎的俊美小生的嘴脸开始污染我的眼睛。 这时候的要昌已经四十出头了,要不是前几年撞了狗屎运,替代要德灵老爷子做了“珍穴”长老,此刻早就变成了白骨一堆,和历代受魔咒折磨的解决人为伍了。 要昌看了一眼不远处被折磨得神经崩溃的幸存村民们,语气平淡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许多疑团理不清,这对解决人来说是任务执行过程中最大的忌讳,所以,在我向你发出指令之前,你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向我提问,我保证毫无保留地告诉你。” “要梅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我一点不打磕巴地提出了这个让我最揪心的问题,然后就眼巴巴地看着要昌的口型,生怕听错了一个字。 要昌迟疑了片刻,我分明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淡淡的忧伤,这让我的心骤然抽搐了一下,这些天每次听闻有关要梅的信息,我都是这种不好的感觉,那滋味与濒临死亡差不多。 “要梅。。。死了,不过也可以说是还活着。”憋了半天要昌很艰难地冒出了这么一句废话。 “这话怎么讲?”我强忍着再次举起车门拍他的冲动,我知道以要昌的表达能力,不会讲一件简单的事情讲得如此磨叽,那就只能说明,事情的经过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要昌沉吟了片刻,看来他是在心里组织语言,如何用最简洁的方法跟我把这件事情表达清楚。 “这两天你看见的要梅,应该都是覃舒雅的形象吧?”要昌终于发话了,但我没想到他会先抛出了这样一个出乎我意料的问题。 “没错。”我想了想,还确实是这么回事,确切地说,从这次在北江宾馆第一次见到要梅开始,她就是一副覃舒雅的模样,以至于到了后来,我的脑子里已经很难把这两个女孩的形象分得很清楚了。准确地说,要梅比覃舒雅大好几岁,要不是化了妆,应该不能叫女孩;但是由于我和要梅又是很多年没见过面,加上从一开始要梅就是以覃舒雅的面目出现,而且在我的脑海里要梅顽劣不堪的太妹形象早就扎了根,所以潜意识中不知不觉间就把这两个不相干的人合并到一起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以我的眼力,应该还不至于分不清先前被烧死在我面前的是不是真的要梅吧?可是事实上,我确实被搞糊涂了。 “要梅真是个了不起的女孩子,她是我们要氏家族的骄傲。”要昌仰望着浩瀚星空,长叹了一口气。“拜托你能给我具体解说一下吗?我现在越来越晕了。”说这话之前,我绞尽脑汁整理着这两天大脑里收到的混乱信息,但还是觉得过于错综复杂,不如让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占一回上风吧。 ------------ 第七十章 多重变异的可怕后果 “我相信你收到那个u盘了吧,那视频里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要昌像看一个三岁宝宝那样看着我,这让我的老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那个视频并不完全,关键时刻就断掉了。”我竭力回想了一下最后看到的具体情节,“似乎是覃舒雅吸干了要梅的血,然后让咱们的人用冷冻器贮存起来,而要梅也没有反抗,好像还很配合――难道她们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了吗?” “你还不算太傻――这当然是商量好的,而且是一种约定。”要昌狡黠地笑道。 “约定――谁和谁的约定?” “当然是我们和覃舒雅的约定。” “覃舒雅是僵尸们的领袖吗?这个约定的内容的是什么?”我这会儿的好奇心又被要昌激发起来了;这确实是我的弱点,以前没少因为对某事的过于好奇被这个花心大萝卜给涮过。 要昌看上去却一点没有和我开玩笑的意思,他低头看了看腕表,“还有一刻钟可以跟你扯淡,咱们就长话短说抓重点吧。” 我并没有计较这家伙的刻薄,反而更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紧紧盯着他的脸,生怕漏掉一个字。 为了节省篇幅,也为了早点结束讲述这个情节千变万化,让我事后头疼了大半年的任务,我还是用要昌的口吻,尽量简洁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吧。 这个任务从一开始,我们就出现了误判,把它当成了一个简单的因为环境污染造成的人体变异事件,但是对病毒的传染程度和突然进化速度却缺乏必要的了解,尤其是在龙脊山里看到覃舒雅仅凭一人之力就制造了如此恐怖的大规模屠杀,这直接导致我们之前所作的所有准备工作都是徒劳无功的。 这种失控的事态,在我们家族的任务历史中实在是非常罕见的,所以我们不得不临时调整了任务策略,而由于时间过于紧迫,你们那时候又全部处于执行状态中,根本来不及一个一个地通知,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只能亲自出马挽救危机了。 但是在与覃舒雅的直接接触中,我们还是遭受了史无前例的重大伤亡,要梅和她带来的五十个高级助手无一例外地被覃舒雅咬伤了皮肤,其中15号和32、64、89、133、346、96号更是被直接咬断了脖子,当场毙命! 我们的历次任务都有危险,所以伤亡自然无可避免,但是在一次任务中居然有五十多人受伤死亡,这在家族历史中是绝无仅有的。 何况,覃舒雅是一个历经数次变异后的剧毒僵尸,凡事被她咬伤过的人无一幸存,更可怕的是,这些被咬伤的人在死亡两小时后,就会变成新的剧毒僵尸,去攻击所见到任何人或动物。 其实你在要梅u盘保存的视频里,看到的正是这段惨烈的故事发生之后的情景,只不过在要梅到来之前,其他助手们已经被覃舒雅袭击过了,而要梅只是最后一个中招的人,这其中就包括目前还在现场的112号和44号。 你先别急,很多疑问我会一个一个给你解答的,但是现在你必须听我把故事按照顺序说下去,否则你还是会懵懂的。 我之前不是一直在蝎子屿的感染者隔离区吗,在那里部队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把所有受感染人群集中起来进行变异检验。 起初我最关心的就是医疗组的检验结果,因为知道覃舒雅在沟屿表现出来的巨大杀伤威力,所以很担心近千个被感染者会在突然变异的病毒刺激下,对驻村部队发动大规模袭击,那样的话,事态就会迅速蔓延到周边几个乡村,乃至整个北疆地区。 检验的结果也确实很让人担忧,我们把新发现的变异病毒命名为“活毒一号”,为什么叫活毒?是因为从覃舒雅遗留在现场的血迹中提取的四牙甲基二砜四苯(俗称毒鼠灵),在一种未知的活性物质的作用下,产生了惊人的变异,这种变异能够在极短时间内使血液具有强烈的酸性腐蚀和剧毒。 有意思的是,这种活性物质还能改变细胞的结构,尤其是肌肉组织和骨骼,居然能在短时间内产生极大能量,据我亲眼所见,曾有一个被感染过的半大小子,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竟然生生地把一头足有三百多斤的水牛脑袋拧了下来。 而这种活性物质使被感染者还能产生匪夷所思的速度,这也是我们始料未及的,因为我们的助手们根本无法应对这种非人类的高速,也没有做相应的准备,所以才在与覃舒雅的正面交锋中一败涂地。 更可怕的是,被感染者在对人畜的袭击过程中,每一次攻击之后,似乎他们体内的病毒都得到了进一步的激发,攻击力也成倍地增强; 经过前后比对发现,被感染者的头一次攻击手段都是用变异的口器对受害者皮肤进行咬噬,从而造成血液的交叉感染,而受害者的新鲜血液在与被感染者交融后,会使被感染者体内的活性物质得到进一步的强化,直至被感染者的身体机能产生更加恐怖的变异。这种多重变异的恐怖效果,想必你从要梅拍摄的视频里也已经看见了;覃舒雅的嘴部和舌头已经变成了类似昆虫那样的尖细锐利的口器,而最典型的特征就是被感染者的眼睛变化,你没觉得包括后来的要梅和我们的助手在内,他们的眼睛已经具备了苍蝇或者蜻蜓那样的复眼特征了吗? 令我感到最吃惊的是,在多重变异之后,似乎被感染者的大脑思维反而恢复成了常人的状态,而且比本人被感染前拥有了更强大的灵敏度,也就是说,覃舒雅在多重变异的情况下,比我们正常人具备了更高级的智慧能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比身体能力的多重变异更让我感到可怕。你听了之后是不是觉得心里的感觉是五味杂陈?反正我在检验结果初步出来后,真的是觉得滑稽无比,我们人类文明在近代的高速发展已经到了失控的地步了,可笑大多数政客学者还呆在井底下自鸣得意呢。 ------------ 第七十一章 一切都不可逆转 污染本来是中国经济粗犷式发展的副产品,却没想到误打误撞地诞生了比人类生物进化领域先进百倍的智能人类,比战争贩子梦寐以求的超级士兵恐怖百倍的不死战神,你说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幸运还是悲哀? 跟你说句实话,覃舒雅体内抽取血液中提炼出来的“活毒一号”已经被国防部列为高度机密封存起来了,至于活毒一号中的活性未知物质,更是被视为机密中的机密,总理已经明令暂停进一步的研究,所有参与样本采集的部队人员都被秘密集中起来,去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在这种情况下,所有被感染者的处理问题,就成了一个大麻烦。 你已经看到,覃舒雅在被我们历次重击之后,不但毫发无损,甚至还越战越强,手段愈加凶狠残暴;而曾经被她袭击过的三百多人中,至少有二百多人出现了与她相似的生理迹象,而且这些恐怖僵尸散步的区域很广泛,基本上涵盖了整个龙脊山区。 你不用仔细思考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们的部队将要被打不死的僵尸进行毫无胜算的战斗,不仅是士兵们,龙脊山区的百姓们,整个北江地区的人民都将面临史无前例的大屠杀。 更可怕的是,活毒一号的传播速度和传染能力也是惊人的快,经过大致的测算,普通体质的人在被感染者抓伤或者咬伤之后,通常在两天内就会成为一具标准的恐怖僵尸复制品。 最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些被僵尸们当场杀死的人,竟然也会在两天左右的时间内以僵尸的形式复活,而且在能力上比被抓伤咬伤的僵尸更加强大,更加地凶残无比。 事实上,就在我被迫提前露面的当天,事态已经变得无法控制了。 蝎子屿的感染隔离区,本来是我重点监控的地方,我最担心的就是这里的数千名被感染者或者疑似感染者产生突然变异,这样一来,我们的军队就要被迫进行全面清理,也就是动用重武器把蝎子屿完全毁灭。 但是我当时还是低估了这些被感染者的能量了,尤其是没想到覃舒雅竟然能在重重封锁中以意念激活了大部分的重度被感染者,使他们突然变异,成为一个个恐怖的僵尸,并在我们军队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发动了突然袭击。 结果你是可以想象出来的,在半个小时内,整整一个加强团的官兵被僵尸们全歼了!这也意味着我能想象的最恐怖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在未来两天内,僵尸军团就会骤然增加了三千多个最恐怖奢杀的士兵僵尸。 蝎子屿隔离区的失陷甚至都惊动了中央高层,层层设防的被感染隔离区已经完全失控,所有能够使用的武器药物对僵尸根本无法形成任何伤害,谁也不知道僵尸军团将要以何种方式及速度向周围地区蔓延,总而言之,当时所有人都是束手无策,是真正的人心惶惶。 你很难理解我当时的心情是多么的绝望和痛苦,尤其是要梅和那五十位要氏家族最优秀的精英被覃舒雅一网打尽的时候,我都想以自我了断的方式以鞋要梅他们的在天之灵。 就在这个时候,最后一丝希望也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个你在视频里看见的情景,当时我是暗藏在现场附近见到的,那就是覃舒雅主动和要梅达成了交易! 而这个时候,正是我在为无法及时解救要梅他们而暗自神伤的时刻,曙光出现了——尽管这一线曙光出现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但毕竟还是出现了。 这是让我绝对想不到的,最后麻烦的解决者竟然是覃舒雅,这个制造了大麻烦的女孩,似乎对要氏任务的每一个环节都了如指掌,并且能在我们行动的过程中进行阻截和杀伤。 在覃舒雅制造了沟屿惨案之后,她曾经从我们的视野中消失了将近三天,一直到她再次出现,在沙桐峪大开杀戒,我们才再次抓住了她的行踪,说起来这绝对是要氏家族的耻辱。 在这三天里,其实覃舒雅在龙脊山中至少经历了六次变异,也就是说,这个恐怖的僵尸女最后一次出现在沙桐峪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人类能够伤害她了,换句话说,只要她愿意,她可以轻易毁灭她所能见到的一切生命。 这仅仅是一个覃舒雅就这么不死无敌了,谁知道在她的传染下,具备和她一样能力的僵尸还会有多少呢?更惊悚的是,我们还对这些潜在或者已经成型的僵尸们究竟分布在何处,居然一所无知。 呵呵,要婴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啰嗦了,不赶紧抓重点说要梅和覃舒雅是怎么交易的,反而大谈特谈什么心得体会;我告诉你啊,不是我不想马上说重点,而是当时这个反差转换得实在是太大了,让我平时自以为很大的心脏都差点跳出了口腔,这是真事,也不怕你笑话。你也不用坏笑,我知道你平时总觉得我对要梅爱答不理的,其实我心里也满喜欢这小丫头的,只是觉得年龄差距有点大,所以还一直犹豫中呢。 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要梅对我的感情竟然是那么执着热烈,以至于用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告诉我,当我真正明白这个刚烈女孩的心意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好了,废话少说吧,既然感叹完了,还是言归正传吧。 你从那段视频里肯定听见了要梅和覃舒雅的对话,我当时虽然距离更远,但是用“密音术”我还是听到了他们对话的全部,而且就在覃舒雅吸要梅血的同时,我同样用“密音术”和要梅进行了心灵沟通。说实话,我没有想到要梅会俯首帖耳地让覃舒雅顺利地吸干她全身的血液,凭她的能力,即使逃不出覃舒雅的控制,却也绝对不可能束手就擒,以我对她的了解,最大的可能是这个丫头会想尽办法和覃舒雅同归于尽——尽管这种可能性基本不存在。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七十二章 想尽办法也要死 说实话,我没有想到要梅会俯首帖耳地让覃舒雅顺利地吸干她全身的血液,凭她的能力,即使逃不出覃舒雅的控制,却也绝对不可能束手就擒,以我对她的了解,最大的可能是这个丫头会想尽办法和覃舒雅同归于尽——尽管这种可能性基本不存在。 从她们的对话中,你肯定能听出来,覃舒雅使用的是商量的口气,而要梅也是在她们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之后,才心甘情愿地让覃舒雅吸干了她全身的血。 你肯定到现在为止,都会为一个要梅曾经告诉过你的一个词而感到困惑——替代,是的,替代就是她们之间交易的核心,也就是说,要梅要和覃舒雅进行身体的全方位的交换,当然血液交换也是其中内容之一。 起初听到这种交易方式,我是和你一样的困惑,但是好在要梅在交易过程中,及时把替代方式用“密音术”给我做了解释。 原来覃舒雅的智慧真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在经过最初几天的头脑混沌之后,也就是在她经过多次变异之后,她的头脑渐渐清醒过来,在看见自己亲手制造的大屠杀惨景后,这个本性善良的女孩子就始终处于一种深深的负疚之中。 可是她同时发现似乎伴随着每次杀人,自己的身体也在不断地变化,皮肤骨骼越来越坚韧抗压,力量也越来越大,对物体的破坏力达到无坚不摧的地步 她告诉要梅,她认为自己最恐怖的变化有两个,一个是预知预判能力超强,只要距离一个地方三公里远近,就能感知当地所有生物体的危险程度,并能很快让大脑做出相应对策。但是让她苦恼的是,针对生物体(尤其是人)的任何对策都被设定了一个必杀的前提,仿佛是被事先储存好的电脑程序似的。 另一个变化则是发现自己死不了了;最初几天,只要她自己不想死,别人用通常的手段是杀不死她的;接下来事情就逐渐演变成了,她想死却连自杀的可能都没有了。 这话听着拗口,但对覃舒雅来说却是异常残酷的事实,尤其是在她内心处于对大批杀害无辜乡亲之后的负罪感时,自我了断曾经是这个女孩最大的愿望。 可惜当她真的想死的时候,却发现无论用任何方式,都是不可能单凭自己一个人能够做到的,刀刺、火烧、溺水、跳崖、服毒、上吊。。。所有能够想到的死法都被覃舒雅试了一遍,却没有给她造成任何伤害——就是死不了。 在这之前,唯一没有杀过人的地方就是她的中学母校——德春镇中学,就是在学校操场上,当她看见远远看见曾经学习过的教室和熟悉的同学时,强烈的罪恶感使她最终下了决心——一定要让自己死,一定要想办法让自己死,不能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点痕迹。 所以她刻意跑到防化兵的营区暴露自己的行踪,公然从部队仓库抢走火焰喷射器,引得大批军人的包围追击,然后诚心让战士发射火焰烧死自己——这就是后来大批火烧僵尸的开端,因为覃舒雅发现以凝固汽油作为基本燃料的燃烧效率,在自己身上产生的破坏力是很大的,起码对自己的皮肤和骨骼可以有一定程度的烧伤,从而在短时间内降低自己的杀伤力。 尽管由于这种燃烧造成的创伤,在一天之内可以再次恢复原状,而身体内的能量也不会因为烧伤而缩减,但是这毕竟是覃舒雅所能找到的唯一可以伤害自己的方式,所以在这以后的大部分时间里,她都在疯狂地寻找可以杀死自己的人。 这种想法本身就是非常不可思议的疯狂,但是处在覃舒雅这样一个只有初中文化水平的又是本性善良的女孩子角度,也就不难理解了。 当覃舒雅在沙桐峪看见咱们要氏家人的时候,正是她处于最绝望的时候,也是她脑子最清醒的时候。 正是覃舒雅那我们至今也无法理解的超强敏锐的观察力,发现了要梅和她带来的那五十位助手们的与众不同,使她认定要梅就是自己要找的能够结束她悲苦一生的人。 萝莉啰嗦地说到这里,也许你能理解一些她们交易的由来了,而这还不算是主体,在我看来,覃舒雅找到要梅,只是想让这个她认为更聪明的女孩,帮助她找到可以杀死僵尸的办法。 真正想到替代这种办法的,我肯定是要梅本人。因为覃舒雅是不可能知道我们要氏家族还有毒火罐这种超级恐怖燃烧剂的,只有在覃舒雅找到她,并要求和她达成交易的时候,要梅才能马上想到毒火罐就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 但事实证明,毒火罐虽然能够最大限度地消灭僵尸的肉体,但是还远远不能做到完全彻底地解决问题,因为我们不能保证在覃舒雅的肉体被消灭以后,那种普遍存在于龙脊山脉恐怖的未知活性物质,是否还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我承认这是我的想法,但并不自私,我不能不从大局方面去考虑问题,不能不为大多数无辜平民的生命负责,而且要梅当时和我用“密音术”交流的结果也是这样的。 我不用给我看你的那张臭脸,我知道你是想说别人的生命很宝贵,难道要梅的生命就那么贱,就那么说付出就付出吗?要梅真是个好姑娘,实际上每次接受任务的时候,她都会随时准备付出自己的生命的,这是我们要氏子弟的传统,即使是你我,难道不也是这样的人吗?这就是我们能够立足于国家和民族、能够保留千年仍能屹立不倒的天然使命感。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们执行任务的首要目的除了完成任务,还有一点就是要尽可能地生存下来,轻生重义不错,但是假如每次执行任务都要搭上几条家族子弟的性命,我们要氏恐怕早就绝种了。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七十三章 必须解开的死结 要梅也不是一个傻瓜,这个原则她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当覃舒雅绝望地找到她的时候,她首先想到的是用毒火罐消灭覃舒雅的肉体,而不是替代彼此的身体。 但是覃舒雅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快得让要梅根本没有任何抗拒的余地,就被覃舒雅缠住身体咬住脖子了;事实上你也看见了,覃舒雅的血液似乎有麻醉的功能,这是我怎么也想象不到的事情,而要梅在被她控制之后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这种神奇现象起初让我非常困惑,也对覃舒雅这类的僵尸产生了一种恐惧感,不知道这些不明数量的被感染者究竟还有多少我们没有发现的秘密。 但是当我看见覃舒雅嘴里的舌头已经变异成一只尖细恐怖的吸管,而她的眼睛也变成了一双类似苍蝇复眼那样的诡异摸样,我的脑海里一下子就冒出了史前昆虫这种概念。 物种进化延续了数亿年,到了今天,许多曾经体型巨大的动物都早已灭绝了,这其中就包括比鸵鸟还大的蜻蜓,比鸽子还大的蚊子,比马还大的蜘蛛,如果这些巨型昆虫都曾经存在过,那么出现比人还大的苍蝇应该也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可是让我们无法理解的是,覃舒雅身体出现这种类昆虫的变异,究竟是怎么造成的,难道纯粹是上游化工厂和污染物就能直接让一个人变成这般摸样吗?或者在这个变异过程中,还与某种比如苍蝇蚊子之类的昆虫产生过一些神秘的交集? 这些谜团,到现在为止,还是与那些已经被封闭起来的未知活性物质一样,暂时是无解的命题。 虽然我还挂着谢廷芳这个医学专家的头衔,也确实以这个身份对那些活性物质进行了深入检测,但是我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配合要梅把她和覃舒雅的替代交易顺利完成了。 就像你看见的那样,覃舒雅身上出现了一些我们无法理解的非人类的变异,比如她的身体前部出现的那个巨大的血囊,究竟是怎么出现的,因为什么出现的,现在也已经是无法解开的谜团了。 他们交易用的道具其实就是覃舒雅身上那个血囊,起初覃舒雅暴起袭击要梅,本意就是要吸干要梅的血液,通常在她控制对方的情况下,由于她的血液与被害者的血液之间因为她体内自带的麻醉物质的作用,被害者是意识模糊的,身体自然也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在这种情况下,覃舒雅即使想和被害者产生交流,也是不可能的事;而她那恐怖的面容和强大的杀伤力,又是任何正常人唯恐避之不及的。 所以覃舒雅在清醒之后,我想她也是一直在寻找可以帮助她解脱的人,但是这样的人一直没有出现;随着时间的推移,覃舒雅因为深深的绝望,情绪逐渐暴躁起来,又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地滥杀无辜了。 一直到在沙桐峪遇上了要氏家族的助手们,覃舒雅才察觉到这是一些能带给她帮助的人,但是助手们的反应也很快,还没等她说话就开始向她攻击了,这让情绪本来就不稳定的覃舒雅极为愤怒,略微出手就让助手们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其中135号等十六位助手当场丧命,其他人全部因为受伤感染而生命垂危。 关键时候,目光敏锐而又经验老到的44号和112号还是看出了覃舒雅的用意,于是不顾其他助手的强烈发对,率先表达了和解的意愿。 112号表达和解的方式也很特别,虽然他使用了意念传递术,但是生怕这种方法不能对已经变为僵尸的覃舒雅起到作用,所以还冒着被覃舒雅直接咬断脖子的危险,把脸部凑到她面前说话。 幸运的是,覃舒雅的智商显然被他们低估了,当112号使用意念传递术的时候,覃舒雅就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善意,所以112号算是逃过了一劫。 这个时候我已经到了,但是要梅还没有到,所以我也不急着暴露自己,既然助手们已经和覃舒雅沟通上了,以他们的经验,应该能够处理好这事的。 至于112号和覃舒雅具体沟通的细节,我觉得没必要多说了;重要的是,在要梅到来之前,覃舒雅已经和我们的助手们达成了一致,他们要找到一个和覃舒雅血型一样的人,和她互换血液,然后就可以杀死覃舒雅了。 但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姑且不管能否找到与覃舒雅血型相同的犯人,而无论是谁在与覃舒雅进行血液交换后,必然会感染而死,进而有变异成更加恐怖的僵尸的可能。 这几乎是一个死结,无法解开的死扣。 看见112号和44号陷入近乎绝望的境地,我只好出面了。 这个时候,只有我知道能够与覃舒雅的血型匹配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要梅,她们都是世间少有的rho型血,这还得得益于我之前的医学专家谢廷芳的身份,让我能在第一时间得到了覃舒雅的血液分析报告,至于要梅的血型恐怕整个要氏家族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什么原因呢――这个并不重要,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总之,一切都是那么凑巧,假如我当时不在现场,就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够帮助覃舒雅和助手们解开那个死扣,那么也许事情就不会像后来那样发展了,覃舒雅就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无敌恐怖僵尸,从此进入万劫不复的悲催境地了。作为独一无二的知情人,我再不出面就会真的让覃舒雅无法解脱不死的尴尬,而我们要氏助手们将要逝去的生命更是无从挽回,这是我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 但是和覃舒雅的沟通结果至少对我来说还是无法逆料的,我也知道家族长老会甚至中央高层不希望有更多的人了解有关覃舒雅的秘密,所以我必须在要梅到来之前完成一个不能见光的事情――以迷幻术抹去所有在场人员的特定记忆。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七十四章 迷幻术 这事说起来对你我来说也并没有多少难度,但是实施的对象却是要氏家族的助手们,这就有问题了,按照家族规矩,指挥者在任何情况下都无权对家族成员使用伤害性的秘传技艺。 迷幻术在要氏技艺中虽然也不能说有什么直接的伤害性,但是因为这个技艺的施术道具是家族化工秘制的一种麻醉致幻剂,能在瞬间阻断人的大脑记忆神经,并造成对某一特定事物永久性的失忆; 而这种人为药物性失忆对人的脑部组织的伤害程度至今也没有一个准备的评估,不过我在任务的实际运营中,确实有一个中年妇女被施以迷幻术后仅仅过了三年,就被确诊为重度老年性痴呆症,而她当时的年龄还不到四十岁。 我做出这个决定真的是很痛苦,但是也绝对没有丝毫犹豫,因为时间已经不允许我犹豫了。 我只用了不到3秒在那数十名助手周围游行了一圈,就达到了目的。我这个速度在常人看来是相当惊人的,没有训练过的人眼睛几乎只是感觉到一霎而过,但是在久经历练的助手们面前,我这点伎俩根本不值一提,说真的如果这些家伙成心抗拒的话,我还拿他们一点辙都没有。 事实上我刚一冒头,手上的弹指动作才做了个起手式,就被44号认出来了,这家伙之前跟了我十年,对我的一举一动都了然于胸;我实施的迷幻术手法与所有家族中人都不一样,其区别在哪儿恐怕你也不一定知道,但是44号却清楚得很,所以我一出手,要昌的本来面目就暴露了。 当时在场的所有助手中,估计具备44号这样高超识别能力的助手应该不超过三分之一,但是一旦认出我来,却没有一个人进行抗拒,甚至连一点排斥的意思都没有表现出来,他们的脸上表情大多是迷惑和惊讶。 我知道这是我作为“珍穴”长老常年来在家族中的积威,导致所有的下属对于我明显违反族规的伤害行为也不敢有任何抗拒,但我确实已经没有时间再去解释了。 为了尽可能减少对助手们的伤害程度,我事先把麻醉致幻剂的用量控制在十分钟之内,也就是说,从我用药开始计算的前后五分钟,永久性阻断被施药者记忆神经,从而在大脑中抹去这一阶段的所有记忆。 这样一来,你应该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助手看见要梅拍的视频的时候,都像超级大白痴了。 唯一没有被我施迷幻术的就是要梅了,当她赶到沙桐峪的时候,我已经和覃舒雅达成了一致,剩下的事情就是让要梅和覃舒雅具体落实这一替代交易了。 哦。。。你别跟我瞪眼啊,打架你觉得能打得赢我吗?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肯定认为我枉费要梅对我的一番深情厚意,我却把这丫头当场了一个交易道具了是吗? 你真不能这么揣度我的心意,也别怪我尽说什么漂亮话来搪塞你,而是在当时那样的环境下,我必须这么去做;因为我首要的任务就是保证任务的完成,并为此不惜牺牲一切,包括你我的生命,当然要梅也不能排除在外。 所以当要梅单枪匹马地到达指定位置的时候(也就是我视频里看到的沙桐峪村委会大院),我刚刚和覃舒雅完成交易,也恰好是我正在围绕着助手们实施了迷幻术的时间,还没来得及与要梅现场沟通,覃舒雅就向要梅发动了突袭。 你肯定会问我,这时候那些助手们的表情为什么都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好像和覃舒雅商量好了似的,现在可以告诉你,他们是刚刚被我施了术之后的反应,一律都是发了花痴的傻样,这种脑神经被阻断的状况其实你只要仔细回想一下就应该能明白的。 等到我对助手们的迷幻术全部实施完,覃舒雅已经咬住了要梅的脖子,要梅被瞬间的麻痹控制了身体,万幸的是头脑却是清醒的,这就是要氏族人异于常人的地方。 我这时已经无法阻止覃舒雅的攻击,只好用密音术在最短时间内给要梅下达了指令,命令她用自己身体与覃舒雅进行替代交易;你知道的,密音术传达一个高级指令所需要的时间仅仅3秒就足够了,完全是一种意会,而不是逐字逐句的说出来。 聪明的要梅没有丝毫犹豫就执行了我的指令,非常顺从地就让覃舒雅吸干了全身的血液,并存储在她身体变异后长出来的血囊中; 有关这个血囊我至今也没明白是什么样的工作原理,又是在怎么样的条件下长在了覃舒雅的身体外面,目前我只能推测着可能是与某种禽类或哺乳类动物的功能相近,就像鸡脖子上有一个嗉囊,或者羊体内用于反刍的食囊功用类似。 但是这个巨大的神奇血囊在当时确实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覃舒雅把存贮在血囊里的要梅血液输入112号随身携带的冷冻器里。 又用尖细的口器吸干了自己的血液存进血囊,然后由我用大号输血工具把冷冻器中的要梅血液输入覃舒雅的体内,再把血囊里的覃舒雅的血存进冷冻器,由我带来的其他助手用仪器进行了病理分析,分离出最为致命的未知物质,再把滤清过的血液输进了要梅体内,至此,一个完整的替代交易就完成了。你听着是不是有点像绕口令?事实上整个过程的确就是这样的。但是在完成这个替代交易后,最关键的部分其实并没有解决,那就是完成血液互换后的要梅和覃舒雅是否能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而我更关心的则是要梅会不会就此丧命? 但是我的职责提醒我必须首先要解决覃舒雅的问题,否则我们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就会得不偿失的。说到这里,你肯定感觉我叙述的有点前后矛盾,明明是要梅和覃舒雅商量出身体替代这种方法的,而且还要用毒火罐最终消灭覃舒雅的肉体,怎么又变成我在要梅赶到之前和覃舒雅达成了交易了呢。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七十五章 必须要控制僵尸军团 这里面确实有一些信息重叠的地方,而且是有前因后果的,假如没有我之前的铺垫,要梅到来之后在被覃舒雅突然袭击的情况下,很有可能在瞬间就变成你死我活的局面,而那些助手们也不可能眼看着要梅遭袭而弃之不顾。 我承认替代这个名词是要梅最先提出来的,而我之前与覃舒雅的沟通也确实没有说到这个概念,但是血液互换的方式却真真切切地打动了覃舒雅,而要梅在与她最后的沟通中才告诉她打算用毒火罐来消灭她的肉体,这种最终的解决方案在欲死不能的覃舒雅看来,真是天大的喜讯。 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要昌是个虚伪小人,(我听了这话咧嘴一笑,给这家伙来了个默认)但是絮叨了半天其实就是想证明我说的确实是实话,你信不信我也没办法。 不解释了,还是言归正传。 这里有个很奇特的现象,除了你以外,真正看到这次要梅和覃舒雅替代交易的就是我了,而当时在场的那几十个被我下了迷幻术的助手,基本上就等同于木偶摆设了。 哦,还有那些散布在周围的不明数目的僵尸们,他们才是当时对完成替代交易最大的威胁,在覃舒雅缠住要梅吸吮血液的时候,我非常担心这些不死僵尸们会突然狂性大发,对我们那些失去反抗能力的助手们发起攻击,更担心会对被浑身麻痹了的要梅不利。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那些面目恐怖的僵尸们自始至终都停留在原地没动,我也就是到了这会儿,才突然明白覃舒雅对这些僵尸有着无与伦比的控制力。 这实际上是一个被事实逐渐验证的过程,在这之前,我作为谢廷芳医生,收到了来自多重渠道的有关覃舒雅恐怖能力的报告,有些报告甚至把覃舒雅描述成无所不能的超级外星女怪物,但是我对这些表述纷杂的信息多数都持怀疑态度,我不太相信,一个被污染物感染的女孩能够有多么神奇的本领。 当我真正看到覃舒雅对僵尸们的控制力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只有一种感觉――超级恐怖,我不知道继续发展下去,这个可怜的女孩还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万幸的是,覃舒雅的神明一直非常清晰,她非常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怎么做;她深知自己身后庞大的僵尸军团会给人类造成何等恐怖的杀戮。 “我想让自己能死。”这是覃舒雅传递给要梅和我的最重要的信息。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我们要氏家族会在一次规模庞大的任务中,扮演了一个被对手所掌控的角色,我们所有人,为了满足覃舒雅想死的愿望,都必须要配合地完成她指定的所有步骤,这真是一个疯狂的事情,只是这样的事情确实发生了。 不知道你是否真的相信有灵魂的存在,反正要梅和覃舒雅的替代交易如果让我来评价,用灵魂转移也许更加贴切。 经过复杂而严谨的操作,当要梅和覃舒雅的血液完成互换之后,奇迹确实发生了,覃舒雅嘴里那恐怖尖细的口器没有了,那双黑色诡异的苍蝇复眼也恢复成水汪汪的杏核眼,灰白褶皱的皮肤也神奇地变成吹弹可破的青春少女本色。 而原本恐怖的变异现在却全部转移到了要梅身上,说实话,当我眼看着要梅几乎在瞬间产生的可怕变异的时候,我的内心真的是在滴血! 好在我们的要梅一直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这个性格刚烈的丫头深深地知道自己的使命,她必须要用自己宝贵的生命去赌一把,而这场豪赌的代价是整个北江地区数百万人民的安危。 在替代交易完成后,失去覃舒雅控制的大批僵尸们不断地向沙桐峪四周聚集,虽然只是散步在村子周围,并没有对人进行攻击,但是我明显感觉到这些僵尸们的情绪似乎越来越暴躁不安。 这是十分危险的信号,恢复正常的覃舒雅也感觉到了这种危险,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地凝聚心神,也无法与僵尸们形成共鸣,这让小姑娘十分抓狂。 覃舒雅随即告诉了我她和其他僵尸的联系手段,这是在她被感染后三天左右形成的一种能力,类似于心灵感应那样,只要她的脑海里形成一个想法,散步在她周围数公里范围内的僵尸都会自觉地向她周围靠拢,并主动配合她去完成这个想法。 这种心灵感应的说法是覃舒雅自己描述的,但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种大脑电波的交流方式,好比两部电台进行联络,必须要用同样的波段频率一样,只是覃舒雅就是一个总电台,她发出的频率可以同时和n个电台进行联络。 这实在有点在像说梦话,但是在看见覃舒雅身上具备的其他能力之后,她的这种强悍的控制别人的能力,也就让我见怪不怪了。 我把自己的分析告诉了要梅,因为我知道现在剩下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局面随时有失控的危险,如果这时候要梅不能发挥控制僵尸的作用,那我们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将白白浪费了。 我真不知道当时要梅的感受,但是当我看见要梅那变得愈加狰狞恐怖的面孔时,我心里真的感到一些没底了。我悄悄地问要梅,“你能否尝试一下控制那些僵尸?”要梅摇了摇头,灰白褶皱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隔了好一会儿,忽然用一种刺耳尖细的声音说道,“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些陌生的信息,好像全是那个覃舒雅有关的片段,断断续续的,一会在学校,一会在家里,还有在庙里的。。。可是这些人我都不认识。” 我被要梅突然发出的这种声音吓了一跳,这个声音绝对也不是覃舒雅的,而更像是一群分不清性别的和声在嘶叫,这声音让我感受到一种渗透到骨子里的绝望,使我不寒而栗。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七十六章 用命诠释的爱 “你。。。你能察觉到你的声音变了吗?”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了,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但是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这没有什么难理解的,”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覃舒雅幽幽说道,她看着要梅,眼神里透着深深的悲伤,“因为所有乡亲的怨都跑到姐姐一个人身上去了。” 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快,现在所有那些可怜人的思想都集聚要梅的脑海里,而在这之前都是覃舒雅背负着这个沉重的包袱,我真的可以想象这个女孩这些天经受着多么痛苦的煎熬。 看着要梅和覃舒雅的身形脸庞仍然是那么相似,就像是一对孪生姐妹,我现在恍惚间觉得自己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个是总在我身边调皮捣蛋、撒娇打诨的丫头了。 我已经无暇去思考这种神奇的现象背后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了,我现在最关心的我的要梅是不是已经变成了又一个不死的覃舒雅,假如她再失去理智,那后果就是无可挽回的恐怖,也许灾难会蔓延到整个世界。 “要昌哥哥,”那种尖细的和声又从要梅嘴里冒出来了,听到我的名字,我后背上突然冒了一层白毛汗,但是我心里明白这确实是要梅在叫我,而且我听得出来她在努力而痛苦地压抑着自己的恶念。 “我在这里,”我不顾一切地抓起要梅的手,那只已经变形的手,本来娇嫩细腻的皮肤已经变得粗糙不堪,正在逐渐转成坚硬的角质层,看上去更像是鳄鱼或者大蜥蜴的爪子。 “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变化,只是再不说的话,再过一会儿我怕就没法说了,”要梅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了出来。 我推测,我正在和覃舒雅进行大脑互换,我只能这么解释,因为我的脑子里现在越来越多的都是覃舒雅的信息,而我自己的记忆正在飞快地流逝,要是我没说错的话,我的脑记忆现在已经转到覃舒雅的脑子里了。 哥哥你别打断我,让我赶紧把话说完——照现在的趋势发展下去,我觉得自己已经快不是要梅了,待会要是我不叫你哥哥了,那就是我真的变成别人了,乘着我现在心智没有混乱,让我再叫你一声哥哥吧。 哥哥,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从小就崇拜你、尊敬你,拿你当做我的偶像,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证明我有多么爱你。 哥哥,这些年我一直想对你说出爱这个字,可是我总说不出口,你肯定会笑话我吧,这么口无遮拦的小丫头、怎么会去爱上咱们要氏家族位尊权贵的珍穴长老呢,可是这是真的。 我不知道这次替代交易的后果会是怎样的,也许还是不能最后完成任务,但是我已经尽力了,用我的生命尽力了,不是吗要昌哥哥? 也许我的肉体将要消失了,但是我想我的灵魂也许还会存在,假如有灵魂的话,你就能看见一个重生的要梅,一个有要梅思维的女孩,那就应该是覃舒雅吧? 我也许是我最大的欣慰了,要真是这样,我死而无憾。” 我听得泪流满面,正想过去抱住这个一直深爱着我的女孩,却被她一声刺耳尖利的呼啸给怔在在原地,只觉得浑身酥软地没有一点力气,甚至连手脚都没办法挪动一下。 这一下让我惊得非同小可,我万没料到要梅会在这个时候对我施展了手段,如果此时对我发起攻击,我根本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了。 “要昌哥哥,只要你不动,她是不会伤害你的。”说这话的是旁边的覃舒雅,那语气像极了要梅,只是声音不同。 我惊诧万分地看着覃舒雅,脑子里简直乱成了一锅粥,“你,你,你到底是谁?” “你就当她是要梅吧。”尖细刺耳的声音从刚才那个叫我要昌哥哥的女孩嘴里发出来,而现在却已经没有了一丝感情色彩,“其实你看见的这两个人都是要梅,也都是覃舒雅,然后一会儿还会死一个,留下的那个还是要梅,也可能是覃舒雅。” 说完这话,她那双苍蝇复眼突然闪烁着诡异凶残的光芒,张开黑洞洞的大嘴,露出了尖细恐怖的口器,一声呼啸,就向周围的助手们发起了突然袭击。 以要梅自身的本领,要想对号称要氏精英的数十名助手发起致命攻击并且得手,实在是太难了,但是现在这丫头身上拥有着无比恐怖的强大力量,可以说替代到她体内的,不仅仅是一个覃舒雅,甚至还有无数被感染后变成的僵尸,他们的怨恨、愤怒、希冀、幻想都一股脑地汇集到了要梅的思维当中,形成了一股摧枯拉朽、排山倒海般的变态合力,这绝对是任何人类都无法阻挡的,何况只有区区数十名血肉之躯。 仅仅不到一分钟,攻击就完成了,五十名中了招的助手呆若木鸡,除了傻愣愣地站着没有任何反应,他们完全没有料到作为指挥官的要梅会突然反戈一击。 渐渐地,助手们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苍蝇复眼、尖细口器、角质硬皮、骨质钙化。。。一切特征都和要梅一样,但是他们仍然没有做声,苍白无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的眼神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要梅,仿佛在等待着她下达最后的命令。要梅——假如那个能够发出尖细瘆人的和声的女孩还是要梅的话,此时盘腿坐在地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张开黑洞洞的大嘴,把那尖细血红色的口器伸向天空,发出长长的一声怪啸,那声音不大,但我觉得却是响彻云霄,刺激得我的耳膜一阵阵地颤动,感觉极不舒服。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只飘着几缕白色云丝的蓝天,突然从天边迅速涌来了大片大片的黑云,还没有几分钟,整个天空就暗下来了,只有少有的几丝惨白的阳光透过浓重的云层,若有如无地闪耀在大地上,给这个多灾多难的村子带来了一点光亮。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七十七章 神迹或者变异 这是神迹吗?貌似见多识广的我,还真的不敢确定。但是我敢肯定的是,这一现象绝对与要梅有关,尤其与那声长长的怪啸有直接的关联,这可真是个神奇的事情,有越来越多的谜底需要我在未来进行深入研究了。 但是现在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不能做。 当要梅的啸声停歇下来的时候,天色也完全黑了,可是我却看到村口的山坡上,不知什么时候黑压压地沾满了人,由于距离实在太远,我只能影影绰绰地看个大概,人数至少在万人以上,奇怪的是,人数如此之多,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都是静悄悄地站着,似乎在关注着要梅的下一步指令。 “妹妹,我想覃舒雅能够召唤的也就是这么多僵尸了吧。”张着恐怖口器的要梅突然扭头转向了没事人似的覃舒雅,声音嘶哑刺耳中带着一种凄凉之意。 “一共一万九千六百一十四人,”覃舒雅平静地答道,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另外还有三千二百零九人没到呢,不过最多十分钟就该来了。” “三千二百零九人?”我的脑子霎时转了千百个弯,“那应该是军区部队的二零六团官兵。” “没错,就是那些解放军叔叔,”覃舒雅略带伤感地说道,“我真不想伤害他们,可是。。。哎。” “他们早就变异了吗?”尽管答案已经知道了,但是我还是怀着侥幸的心理希望从覃舒雅嘴里得到否定的回答。 “当然变异了――他们是我最后下手的,几乎每个人都在下意识地抵抗,这让我耗费了很大的精力,不得不临时休息了一个小时。” “他们是当兵出身的,身体的状态自然和一般老百姓不一样,”我附和着覃舒雅的话,眼睛却看着要梅的动静,我发现她正用一种冷酷的眼神在僵尸群中扫来扫去。 “所以这些兵哥哥的破坏能力远远超出了一般的僵尸,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我怕控制不了他们。” 我心里一惊,琢磨着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还有你控制不了的人吗?” “我是一个小女子,不是什么都能做到的,当然要梅姐姐就可以了,她比我强的太多。”覃舒雅居然抿嘴一笑,甜甜的腻腻的,像极了邻家小妹的憨态可掬,霎时就让我石化了。 时间就在这种诡异莫测的气氛中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耐心地等待着,却没有看见变异的要梅做出什么举动来,她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那一双黑色的苍蝇复眼在越来越近的僵尸们当中扫来扫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我心里不由得一动,“难道她在找被她感染的助手们吗?或者是在想怎么下手才能尽快解决那整整一个团的僵尸问题。” 突然间,要梅那刺耳尖细的啸声再次响起,只见在朦胧夜色中,我们要家那五十名助手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他们迅捷如闪电,诡异似幽灵,以我的眼力,居然看不出来他们来自哪个方向,只是觉得如凭空闪现,较之被感染前,似乎更加具有威慑力。 看到这些从前的属下闪现出来,我没来由地一阵心悸――以要氏家族凝聚了千百年的传统技艺打造的特异体魄,其对外界的感应之敏感是很难用语言说得清楚的,根本不能用运动健将的标准去衡量其如何特殊,只有亲历者本人的身体才能体会其中之奥妙。 要氏族人对家族的忠诚达到了狂热的地步,远远超过了对国家的忠诚,这不仅是历代家族长老会特定的精英培养方式造成的,更多是两千年来已经渗透到血液里的要氏先祖的强悍不屈宁折不弯的性格所决定的,那就是在任何情况下,家族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 但是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助手们却在看见我之后仍然没有丝毫的呼应,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副冰冷冷的表情,他们的眼神这个时候只盯着一个人――变异后的要梅。 刹那间,我的内心真的是五味杂陈,甚至还有一些隐隐的失落感;眼看着这些昔日的属下将要步入深不可测的漩涡之中,我却无能为力,真让我感到极度的悲哀。 “我感觉到了身上冰凉刺骨地冷,”要梅的声音霎时恢复了正常。 她抓起了我的手,用悲悯的眼神看着我――天哪,这时候的要梅没有了苍蝇复眼,没有了尖细口器,皮肤也白白的恢复了少女的弹性,难道我在做梦吗? 我想揉揉自己的眼睛,双手却被要梅抓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要昌哥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能恢复过来,可是我知道的是,我很快就要恢复回去的,这算是什么,回光返照吗?” 要梅淡淡地苦笑了一下,目光一直盯着我的眼睛,仿佛生怕转瞬之间就失去了我似的。 我尝试着用手掌给她带来热量,就源源不断地发功,却发现所有输出的能量杳无踪影,仿佛被一块巨大的北极寒冰紧紧裹着似的,使我的体温也在迅速地下降着。 要梅瞬间就摆脱了我的手,我只觉得身上一下子就暖了起来,全身的精力也在渐次恢复,但我已经顾不得许多了,挣扎着还想抓起她的手,却被要梅轻轻地闪开了。“糊涂的要昌哥哥啊,我已经不是人了,你应该很清楚的。”要梅的眼睛闪烁着诡异悲悯的光芒,又转过头看着一言不发的覃舒雅盯了半晌。 “妹妹,现在最知道我心思的就是你了,以后要昌哥哥心里想什么你也就都知道了,嘻嘻。。。”要梅突然间的调笑让我的覃舒雅都是大吃一惊,我隐隐地感觉到要梅的话里有话,而覃舒雅则是直愣愣地看着要梅,明显地一头雾水。 “没关系,最多一个小时后,你就全明白了,现在――”要梅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又开始变得尖细刺耳了,我定睛一看,丑陋的口器和苍蝇复眼像变魔术一样又瞬间恢复到了要梅的脸上。 一声长啸悠悠地响彻云霄,这并不大的声音却把每个人的心脏都震颤了,我不自觉地做出张嘴掩耳的动作,以缓解啸声对耳膜的刺激。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七十八章 僵尸变成木乃伊 而那些密密麻麻地散落在村子周围的僵尸们,却步调一致地全都席地而坐,盘着双腿,挺直腰板,闭着眼睛喃喃自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就在这时,原本还站在原地的助手们突然集体消失了,这也就是眼睛一花的功夫,我只看见平地凝起了一股黑雾,迅速围绕在僵尸们上空及周围。 一分钟不到,所有的僵尸都倒下了。我奔过去仔细检查,发现每一个僵尸都变成了木乃伊似的人干,很明显这是被瞬间吸干了血液而死。 这可是一万九千六百一十四人呢,尽管我对覃舒雅报给我的这个数字多少还是有些疑问,也早就见识过覃舒雅展现的那股恐怖力量,但是五十名家族精英变异成挤僵尸后产生的巨大威力,还是把我吓了一跳。 “幸亏遇上了你们,遇上了要梅姐姐,要不我可没这个本事,也不可能能吸干僵尸的血。”覃舒雅仍旧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我当然知道覃舒雅缺乏的是什么,那就是要氏家族子弟特有的定力,即使被控制了大脑和身体,但是潜意识的多年磨砺造就了我们这一类怪异的人,仍旧能按照家族指令去完成任务,直至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五十名助手重新集聚到了要梅周围,他们的身体比刚才变得更加粗壮笨拙了,我知道这是每个人身上的血囊全部装满了血液,我只是有一点没明白,仅仅五十个人的血囊,能装得下将近两万人的血液吗? “当然不能了,”覃舒雅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这声音让我感觉越来越像要梅调皮捣蛋时候的语气,竟让我的神思一阵恍惚。 我抬眼看去,恰好下午的阳光迎着覃舒雅直射过来,使她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能让我分辨得极为清晰――我惊奇地发现,覃舒雅那原本清瘦的尖脸似乎胖了,变成了一张可爱的娃娃圆脸,那原本细长的杏核眼也变成了赵薇那样的大圆眼睛,扑闪扑闪地闪烁着少女青春的光芒。 总而言之,覃舒雅身上要梅的味道似乎越来越浓,这让我觉得更加不可思议,许多不可能的事情在这些天都发生了,而且发生得那么顺其自然,好像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了似的。 但是要梅和覃舒雅之间的微妙联系,却是很难用顺其自然来解释的,本来是要梅随时掌控着一切,她对覃舒雅的了解可以说是全方位的,而覃舒雅对她却是一无所知。 当要梅用神妆术扮成覃舒雅的摸样时,无论多么惟妙惟肖,我都不会感到匪夷所思,但是现在的覃舒雅明明没有采取任何手段,却也能把自己弄得与要梅一模一样,而且似乎是从骨子里的脱胎换骨,这无论如何都让我无法理解。 也许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让我无法理解的事物了,我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但现在这个关键时刻,也没有更多的时间让我去深入思考,因为那由整整一个团的部队官兵变异而成的僵尸军团已经到了。 和其他僵尸们神出鬼没、分散行动的风格不同,僵尸军团是排成行军队列走进村子的,如果忽视掉他们已经变得恐怖的外表以及异于常人的行为,这就是一支正在执行作战任务的 纪律严明的正规军队,因为从他们一进村口,就像是冥冥中有人下了命令一样,全部默默地站立不动,三千多人都是整齐划一的一个姿势――双臂紧贴两侧裤线并拢而立,仰头翘脸,目不斜视。 而这三千多个僵尸军团透出的气势却是恐怖而强大的,在下午灼热的阳光直射下,整个村庄似乎沉浸在暗夜的静寂之中,我听不见一只飞鸟或蝉儿的鸣叫,甚至连风都停了,只觉着一阵阵的寒气浸人心头。 紧接着,像刚刚发生的那样,僵尸军团依照听不见的命令齐刷刷地席地而坐,五十名助手又开始动手了,这次用了不到三分钟就完成了吸血程序,三千多具木乃伊转瞬之间就倒在了地上。 我心里一直笼罩着的一团迷雾也在观察这个过程中逐渐解开了,那就是每具木乃伊身旁都遗留下的一个直径五十公分大小的血红色的皮囊。 我走了过去,在一具木乃伊旁蹲下,试图拿起一个皮囊,却发现份量十分沉重,大约有十公斤重,而每具木乃伊的心脏部位都有一根血色软管与皮囊相通,我想了半天还是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覃舒雅不知何时又凑到我的身边蹲下,伸手把木乃伊干枯的脖子转了过来,指了指脖子后面两个黄豆大的血洞给我看,“你明白了吗?”她扑闪着迷人的大眼睛凝视着我。 我摇了摇头,对自己的判断力急剧低下感到十分沮丧。 “要梅姐姐比我了不起,能耐比我大得太多了。”覃舒雅这时候声音柔柔的与安静下来的要梅有九分相像了。 “你能给我解释清楚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望了望不远处木然而立的要梅,竭力按捺着心里的焦虑和不安。“你还能找得到他们身上的血囊吗?”覃舒雅一边回答,一边又把这具木乃伊翻转身来。 我惊奇地发现木乃伊的前部空空如也,那原本在悬挂在每具僵尸身上的巨大血囊已经不见了。 “难道地上的这些皮囊原本就是他们身上的血囊吗?可是――形状和大小好像差别太大了吧?”我伸手捏了捏地下的皮囊,感觉里面都是黏黏的液体。 随后我又翻弄了附近的数十具僵尸军团的木乃伊,都没有发现巨大的血囊,而每具木乃伊旁边都有一个充满血液的皮囊,只是个头小了许多;而那些散落在各处的村民木乃伊,皮囊的个头更小了一些,只有僵尸军团木乃伊的一半大小。“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只是因为这些血囊的伸缩性太强了而已。”覃舒雅似乎也对我的智商产生了怀疑,一脸的鄙视。 我仰头想了想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之前你身上的血囊之所以那么巨大,是因为你一次性吸干了太多人的血,而血囊的弹性巨大无比,可以容纳的存储量远远大于它的本来大小,而现在有五十个人在做同样的事情,所以吸血量就分散出去了。”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七十九章 她永远活着 “你只说对了一半,”覃舒雅还是一脸看不起的样子,让我感觉她和要梅越来越像一个人了。“只有五十个人,却要应对将近两万人,再怎么分散也不可能让血囊变的这么小,再说,你有没有检查一下你那些助手僵尸们的血囊呢?” 那五十名助手僵尸们正在分散开来一丝不苟地检查刚刚变成木乃伊的僵尸军团,他们仍然是动作齐整坚定,却带着些许的僵硬和冷漠。 当我走到昔日最熟悉的112号面前的时候,想拽住他的胳膊,却被他毫不犹豫地甩开了,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依旧认真细致而又机械地完成检查工作,就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样。 我清楚地看到112号身体前部根本没有巨大的血囊,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把僵尸的血液吸到自己的血囊里。 “难道他们都不认识我了吗?”我发自内心地一声嘶吼,悲哀地望着远处也在专注而又冷漠地忙碌的44号,还有一直凝望着远处的要梅,假如那还是要梅的话。 “他们心里还是认同你的,神智也会一直清明,也会按照你的指令去执行的,只是要得到要梅的认可,这会儿他们需要更多的是同类的呼唤。”覃舒雅依旧喃喃地说着,像极了要梅的口气。 “他们已经进一步变异了,比我厉害得多,而且变异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真不知道最后能变成什么样子。”覃舒雅继续唠叨着,我却发现她说的全是真的,因为要梅的四肢已经变得又粗又长,原本秀气的手脚现在变成了四只带有锋利指甲的爪子,外面包裹着粗糙丑陋的鳞状皮肤,非常像某种鸟类或者蜥蜴。 要梅的嘴也变得越来越尖,眼睛越来越圆,眼球像两颗烧透了的煤球,放出瘆人的红光,腮部和下颌逐渐长出了黑色的绒毛。 此时正是下午阳光暴晒的时候,强烈的光线刺得我眼睛酸痛,眨了眨,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我用力揉揉眼睛,睁眼看去,却发现要梅站在了我的面前,是原来那个清秀可人的要梅,而不是刚刚看见的那只类鸟或蜥蜴的怪物。 我转头看去,覃舒雅分明没有挪动位置,还站在原地,只是现在和要梅更像了,用一种难以言明的悲哀眼神看着我。 “吓着你了吧?”要梅幽幽地看着我,苍白的脸上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悲伤。 “怎么会呢?”我强压住心头的震惊,一把抓住了要梅的小手仔细端详着,还是那么地细腻柔软。 “过一会儿我就要带着他们走了,去找我们的归宿。”要梅淡淡地说道,她任由我抚摸着手,但我分明看见两串泪珠流了出来。 “姐姐,是我对不起你,害的你变成这个样子。”覃舒雅走了过来,拉起了要梅的另一只手。 “没什么,这是我自己选择的命运,心甘情愿。”要梅定定地看着我,居然咧嘴笑了一下,笑得是那么地灿烂,那么地纯真无暇,就像落日前短暂而又绚丽无比的彩霞,美的让我心痛。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毫无节制,我知道这就是要梅的回光返照,只觉得喉咙里一阵哽咽,但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要昌哥哥,你抱抱我好吗?”要梅轻轻地替我抹去泪水,轻柔地请求着我。 我一把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抑制不住地失声痛哭起来,“我对不起你要梅,我早就应该把你娶回家的,我真是个混蛋,你打我吧,打我啊要梅!” 要梅柔若无骨地依偎在我的怀里,闭上眼睛,苍白的脸上显露着幸福满足的笑容,过了许久,仿佛在贪恋这珍贵的片刻温情。 “要昌哥哥,我爱你胜过一切,就像天上灿烂的太阳那么永恒,你只要记住这个就行啦。” 说完,就轻轻地挣脱了我的怀抱,慢慢走到了距离我五米左右的地方站定,招手示意覃舒雅过去,拉起了她的手,并排伫立在我的面前。 这一刻,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都是笑着看着我,在阳光的沐浴下,她们的头发反射着灼灼光芒,显得是那么地圣洁、温柔。 我一时间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自己和这个世界的存在,眼里只有这两个美丽的天使。 我的眼睛被再次涌出的泪水模糊了,眼前顿时感到一片昏暗,等我擦干眼泪的时候,女孩只剩下一个了,仍旧是微笑着看着我,却不再说话。 我顾不上去分辨谁是谁了,一把抓住女孩的手猛烈地摇晃着,“快告诉我,她往哪边走了?” 女孩的眼睛向村口方向看去,还是一言不发。 我转头看向村口,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而且那五十名助手也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遍地无数枯干的木乃伊,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要昌说到这里,细长迷人的大眼睛整个都被泪水盈得满满的,却忍着不去擦掉。 我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顺带着看了一眼腕表,好家伙,这故事整整用去了一个小时,我这辈子听要昌讲的话,都没他这一会儿讲得多。 “这就完了吗?”忍了再忍,我还是没忍住去问他,尽管看着要昌红的像兔子眼似的呆样实在有点不忍心。 “还能怎么样?”要昌终于醒悟了过来,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燃了,“后来的一切你不都知道了嘛。” “你是说,要梅找到我们来毁灭自己,是她自己的选择,而不是出于你的指令?” “这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一次任由属下自己选择执行任务,”要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不搭理我了。 “那要梅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呢?”我一把薅住要昌的衣领,不管不顾地吼道,是的,这个问题我问了无数人,也包括我自己,但是却从没有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当然活着——她永远活着,比你我都活得长久,”要昌丝毫也没有因为我的无礼而恼羞成怒,而是用诚挚的眼光看着我,似乎也希冀着从我这里得到确切的肯定。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八十章 真相永远要被掩盖的 实话实说,现在要昌和其他人给我的所有有关要梅的信息都是碎片,支离破碎的映像在我的脑海里混乱地储存着,让我一会儿兴奋,一会儿沮丧,我也始终没有一个安静的时刻去整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要梅和覃舒雅,这两个本来在年纪、性格、外表、身高、声音没有一点相像的女孩,现在的相似度甚至比孪生姐妹还要一致。 这绝不是化妆后的效果,甚至要氏独有的神妆术也做不到这一点,只能用自然形成来解释,而这种解释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任何有理智的人。 更加神奇的是,现在这两个女孩的相貌,似乎既不像以前的要梅,也不像以前的覃舒雅,而更像是两个人的结合体,在她们脸上,每一处地方都似曾相识,但又好像不是原来的摸样,只能用一个理由来解释――她们合二为一了,而且还是合二为一之后,又分成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她们。 这是什么混蛋逻辑?世界上即使存在神话中传说的分身术,也不可能出现结合两个人模样的第三种样子的人,这更像是男女结合后生出的孩子,从脸上和身上能够看出父母双方的影子,这是生物遗传的产物,只有这么解释似乎才符合科学原理。 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切。。。。。。,算了,还是让要昌去费这个脑子吧,他是珍穴长老,有义务把这些不明所以的真实事物交给家族生物研究院处理。 我现在最期待的,就是再次见到那个还在执行任务的女孩――要梅(或许是覃舒雅),无论如何我也要再次找到要梅的影子,我总感觉自己正在失去什么,但怎么努力也抓不住失去的尾巴,这不免让我有一些隐隐的失落感。 我看着要昌那张欠扁的脸,依旧是风流倜傥,俊俏可人,只是多了几分憔悴,眼神中若有若无地闪现着忧郁的光芒。 我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算了,事到如今,也许对于他来说,要梅用生命来证明的爱的确是感天动地的,也许能在另一个还存在于世的覃舒雅身上找到这份爱,也许有可能就失去了所有应该珍惜的东西,他的确有理由忧郁,有理由患得患失。 后来的故事相对就简单多了,我和要昌重新研究了任务,又从家族招来了上百位助手,与军区重新部署的部队携手合作,在北江地区进行了大规模扫荡,使用了获准批量生产的毒火罐,完全消灭了所有已经成形的僵尸。 至于整个北江的被感染者,说起来你肯定不信,总数在六万七千二百三十一人,当然这是后来才统计出来的准确数字,因为被感染者散布的区域太广泛了,差不多占了整个北江行政区域的一大半,涉及到的自然村镇达到了三百多个,政府部门动用了二十万军队和武警才全部实现了覆盖隔离。 大批的被感染者存在着变异成僵尸的危险,这是我们最担心的事情,为此专门设置了三十个感染隔离区,同时严密封锁消息,对外界一致的口径是变异感冒病毒引起的传染病,官方媒体每三天一次向全社会通报,逐渐平息了国内外的污染引起的物种变异的传言。 同步进行的工作,就是全力进行被感染病毒的血清研制,为此卫生部、科技部以及国防部都派出了最优秀的专家组成了小组,整合了国内最好的资源,抓紧时间进行科技攻关。 要氏家族在其中更是起到了重要作用,长老会特命要昌长老作为总协调人,从全球各地抽调相关资源和人力,不惜一切代价配合专家小组的研制工作。 看到这里,你是不是觉得这些事情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呵呵,我知道作为一个教师,你肯定平时也会关心国家大事的,这些事情闹得这么大,新闻联播里肯定是跑不了的,任何事情只要发生了就是存在的,谁也隐瞒不了,关键就在于你是怎么说这件事的,不同的说法产生的后果绝对是不一样的。 何况互联网的存在冒出了n多个论坛意见领袖,这当然也包括我们特意安排的人。他们的消息灵通,不管什么途径过来的消息只要经过他们的大脑,就变成了无数不同的版本,老百姓们怎么琢磨这事也是浪费时间,大多数人是没有探究真相的耐心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再大的事情也会慢慢被公众淡忘。 你别把嘴巴张那么大,这就是舆论开放的好处,只要占住了道德制高点,再把住了关键媒体的发布权,任何有影响的事情,你就都可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白的说成黑的,流氓说成英雄,暴力执法说成打击黑社会,环境污染说成传染病感染,这些都太正常不过了。舆论问题是为了稳定社会大局,这些作为事件的参与者,我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虽然有些不屑,但是这些跟我没有太大关系的事情,我一向是不太关心的。 我当时最用心的事情,就是参与惩办那些涉事官员和黑心企业,这些家伙良心都被狗吃了,不仅祸害了数十万无辜百姓的生命,还让要氏家族赔上了那么多优秀的精英,甚至连我们的要梅也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这些事想起来我就恨得咬牙切齿。 过了不久,一份暗杀名单就到了我的手里,这是暗中调查之后,一些无法绳之于法的家伙,他们都有很硬的后台从中作梗,让司法机关根本拿他们束手无策。这份名单一共二十三人,包括八名一直占据要职的政府官员,两名有黑社会背景的混混,其余的都是大型企业的掌门人,其中有一半以上是规模庞大的央企和国企老总,个个财大气粗,平时在北江乃至整个广西也都是不可一世的人物。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八十一章 意外收到的快递 家族给我的底限是让这些败类以不同的方式“自然死亡”,当然如果是自然死亡时间上就要拖的久一些了,因为二十三个知名人物死亡在同一地区间隔时间太短的话,势必会引起社会和媒体的注意,更会引起他们那些后台的猜疑。 为了完成这次我认为的正义之举,我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制定了一个详细方案,按照我的规划,这次任务的周期需要两年之久,需要动用的助手和解决人达到六十多人。 为了惩罚这些泯灭人性的败类,我为他们设计了十几种悲惨的死法,当然了,前提就是让警察办案人员也认为是自然死亡。 因为以后说的故事中,还会涉及到惩治这些败类的事情,这里就先不罗嗦怎么收拾败类的具体方式了。 我还是跟你说说要梅吧。 由于亲眼看见要梅被毒火罐烧成了焦炭,那双手平举面目狰狞的模样,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以至于在和要昌分手几天后再次见到要梅的时候,心里明明清楚地知道这只是要梅和覃舒雅的混合体,但我还是抑制不住地惊喜万分。 要梅(我还是固执地叫她要梅吧,我想要昌也是这么认为的)见到我却没有多少欣喜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跟我打了一声招呼,她依旧叫我要婴哥哥,但是我却怎么也听不出亲热的成分,这让我心里感到一阵失落。 不过我还是强迫自己接受眼前这个要梅,尽管货真价实的要梅已经死了,但是眼前从这个女孩的身上脸上还是能找到要梅的元素,毕竟她是两个女孩的混合体,我相信要梅的记忆和她身体里的优秀品质肯定留存下来了。 要梅是奉命带着医疗队去北江市运输救援物资的,这类任务本来不是要氏家族成员应该去做的事情,但是由于这是要昌作为长老亲自下的命令,这就意味着家族长老会对这个特殊成员的身份已经默认了。 这绝对是前无古人的决策,要知道要氏家族的所有成员必须是要氏血缘的承继者,这是千百年来亘古不变的铁律,因为如此,才保证了家族血统的纯洁性。 而作为一个带有外界元素的人,被家族长老会认可,在绝大多数人看来,是叛卖祖先匪夷所思的事情,尽管这个外人身体里也留有部分家族的血液。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也是无法改变的,这就是要氏家族的传统。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要昌和要梅依旧在一些任务中有一些交集,但是在亲密程度上已经比以前疏远了许多。 要昌从此鳏寡孤独地度过了一生,要梅到死也没有和任何家族子弟结婚,但是作为解决人中的一员,她却是高手中的高手,这是我们所有人都公认的。 我们从没有去刻意探讨过原因,大约我们心里都是心知肚明吧,谁也不愿意再去提及覃舒雅的名字,谁也不愿意再去回忆那些让人心痛的往事。 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实在是太罗嗦了,这么一个故事用去了那么大的篇幅。。。呵呵,没办法,我这辈子接触的女人不是很多,除了我老婆要子花,就是和要梅感情深了,一谈起她们,我这话篓子就刹不住了,请别见怪啊。 要婴的这个超长故事,用去了五天,在这五天里,基本上都是我边忙活着吃喝用度,边听着他唾沫横飞地煽情,说实话,这个故事还是挺感人的,但是在我看来,也许这个发生在北江的环境污染事件,早就在官方媒体上炒的满世界都知道,是否真的如要婴所说,有那么可怕的事实真相,我还真的有些怀疑。 我并不避讳自己的疑问,就在酒酣耳热之际告诉了要婴,没想到这家伙不但没生气,还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一件事情也许能冒出一百种版本,我说的只是其中的一种,我姑且说之,你就姑且听之,你是个成年人,应该有自己的判断标准,何必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呢――就当故事听好了。” 我一想这话倒也没错,也就不再去和他争辩了,倒是很仔细地把这个长长的故事给记录下来,这样一来就有两天时间没去搭理要婴。 在这两天里,要婴倒也没有去干扰我的工作,每天自顾自地喝酒吃菜,然后倒头就睡,只是偶尔坐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柳树和蓝天发呆。 两天后的一个傍晚,我终于整理完文字,正想和要婴喝一杯放松一下,却接到一个快递,我奇怪地拿过来一看,接件人的名字叫马一氓,我不假思索地就想退回去,却被要婴给拦住了。 “你忘了吧,我对外的名字就叫马一氓,”他笑嘻嘻地打发走快递人员,然后就端详着收件单上文字,渐渐地笑容就消失了,茫然地看着桌子上酒杯,半天没言语。“怎么回事?”我看着他的样子显得异常沮丧,就忍不住问道。 “这是在给我倒计时呢。”要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脸色瞬间就变得灰暗无光了,两颊在黄昏的余晖映衬下显得异常地瘦削。 “这是家族给你发的快递?”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按照我的想法,像死亡倒计时这样严肃的事情,似乎应该由家族派遣一个装扮很酷的重量型人物来传达的,而且应该举行某种神秘的仪式才对,现在就随便快递了一个薄薄的邮件,实在有点超乎我的想象。 “你玄幻小说看多了吧,”要婴毫不在意地说了一句,随手就撕开快递邮袋,拿出了一张蓝色信笺纸,仔细看了起来。 对于要氏家族的人那种神秘的预知洞察的能力,我早就从要婴的故事里了解过,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倒是对他手里那张蓝色信笺产生了兴趣。从以前的故事中我依稀记得,凡是解决人收到蓝色的信笺,就意味着收到家族新的任务指令,可是要婴不是已经到了濒临死亡的地步了吗,怎么还能接收到任务指令呢?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八十二章 星使者 我的该死的好奇心被这张小小的信笺调动起来了,根本不在意要婴的冷嘲热讽,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言语。 要婴倒也并不忌讳我的好奇,他全神贯注地看完了信笺,然后出乎意料地把它递给了我,“好好看吧,你的好奇心可真是没得说。” 我接过信笺,并不着急看信,反而凝神看着要婴的表情变化,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但是这家伙脸上始终是那种我形容不出来的忧郁,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怨。 “看来自己的观察能力还是要有待提高啊,”我失望地放弃了,转而开始阅读那封蓝色信笺。 与之前要婴故事描述的差不多,在信笺排头上印着一个金色的虎头捧剑标识,这就是让我如雷贯耳的要氏家族的logo了,然后就是一行用毛笔写的楷书,字体挺拔秀丽,仿佛出自女人之手。 “星使者欲在壹拾壹日后子时一刻携御品助阁下驾鹤西游。” 最下面是一个篆字阴刻的方章,我辨认了半天也看不出是什么字了,除此之外,信笺上就什么都没有了。 要婴从我手里拿过信笺,点燃一根火柴,把信笺连同邮封一起烧了个干干净净。 我傻愣愣地看着燃烧的火焰发了会儿呆,“还剩下十一天是吧?这就是你说的倒计时了。” “这是要氏家族的传统,也是长老会对每个功勋卓著的等死解决人给予的最高奖赏。”要婴淡定地说道。 “最后三天,我还会收到一个同样的快递,只是信笺纸是白色的;我死的那天,星使者就会降临到你这间小破屋子,监督验证我的死亡,然后收回我的节牌,到时候你就有幸看见要氏解决人升天的整个过程了,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啊。” 说完这话,要婴神经质地格格笑了起来。 “你觉得很可笑吗?”我有些担心地看着要婴愈加憔悴的脸色,我突然发觉,这些日子以来,要婴的精神似乎一天比一天差了,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我从没有见过他像今天这样失控地笑过。 “我是高兴地笑啊――你想啊,作为一个要氏解决人,艰难困苦了一生,终于快到了解脱的日子,这对我来说是多么轻松愉快的事情啊,哈哈哈。。。”他更加放肆地大笑,一直笑到岔了气,剧烈地咳嗽起来,我赶忙过去给他拍打后背,涨得通红的脸色才渐渐缓了过来。 为了转移要婴的注意力,我琢磨了一忽就找了个话题意图提起他的兴趣,“你好像从来没有给我看过你的节牌吧?” 要婴脸色一变,霎时变得苍白起来,他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等我死的那天,你自然就看见了。” “为什么现在不能看呢?”我不依不饶地问道。 “现在即使我想给你看,你也看不见。” “为什么呢?” “你哪儿那么多为什么啊?我不都答应死的那天你肯定能看见节牌了嘛。”要婴有点不耐烦了。 见状我知道没戏了,就不忙着逼他说什么了,看看天色已经黑透了,就下厨整了几个凉菜,无非就是猪耳朵、酱牛肉、花生米、拍黄瓜之类的下酒菜,然后又跑到外面的小卖部叫了一箱啤酒和两瓶二锅头,就招呼要婴一起开始吃喝了。 酒过三巡,本来有些情绪低落的要婴渐渐地开始话多了起来,大着舌头东拉西扯地讲了一些没营养的废话,我也就跟着一起絮叨着逢迎他,打算今晚上就不再问他什么了,有什么故事明天再说吧。 谁知道扯着扯着要婴话锋一转,突然坏笑着看着我,“你是不是以为我喝多了脑子不清醒了?呵呵,你肚子里的那些问题要是不说出来,我怕你会憋坏了。” “呃。。。”我被要婴这话吃了一吓,登时有些瞠目结舌,“你。。。今天你还能接着说故事吗?我还以为你不想说了呢。” “你肯定最想问,星使者是怎么回事吧,呵呵,我今天就给你讲讲他的故事如何?” “好啊,我洗耳恭听。”我由衷地说道,又恭恭敬敬地给他斟满了一杯二锅头,就专注地听他讲有关星使者的故事了。 星使者全名叫要星,是我的最小的师弟,其实前面的故事里我也多少提及了一些他的名字,只是你肯定没注意过罢了。 要星被家族公认为是最具潜力的新一代解决人,他的天赋比要昌只高不低,未来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当然,我说的这话已经是十年以前的事了,如今的要星,无论是技艺还是智商,早就远远地把我抛到后面去了。 在整个家族中,由于他是我最小的师弟,所以和我的关系一直都是最亲密的,除了师傅要义老爷子之外,他就只听我一个人的话。要星这小子哪儿都好,就是有一样毛病――爱管闲事,这是家族规矩中严加强调、不可违背的忌讳,但是这小子就是屡教不改,我师傅要义老爷子甚至还多次因此用鞭刑去惩戒他,还是不管用,最后无奈地四处放风说要脱离师徒关系,这才引起要星的惊慌,赶紧找到师傅甜言蜜语地认错服软,这才算逃过一劫。 说实话,也就是家族长老们和师傅对他的娇宠溺爱,才让这小子总是无法无天,成为家族解决人当中的一朵奇葩,换了任何人绝对都给打到十八层地狱去了。 至于为什么被大家宠爱,我不说你也应该猜个八九不离十,除了不输给要昌的天赋异禀,这小子也长了一张俊俏喜人的小白脸,加上嘴皮子总像是抹了蜜似的超级能说,什么严规铁律到了他这里,全变成过眼烟云了。 通常爱管闲事的人也都一种侠义心肠,要星这小子也不例外,而且由于他的爱心太过泛滥,一些可管可不管的事情也纳入了他的视线,结果就是给自己惹来大麻烦不说,还得让偷偷地让师傅或者我们这些师兄们出面给他擦屁股。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八十三章 南平街2号 话说那一年要星才15岁,考进了北科大的少年班,读的是物理系,他的班主任就是我的师兄要成。 你干嘛眼睛瞪那么大?我早就说过要星是整个家族里最具天赋的家伙,七岁之前唐诗宋词就倒背如流,十岁就整天抱着《康熙词典》和《史记》啃了,至于数理化更是一听就会,连复习都免了,直接考试就随便拿个第一第二的,这样一个天才15岁上大学有什么新鲜的。 我师兄要成,是北科大物理系高材生,念完博士后就留校当了讲师,他在我们几个师兄弟中,虽然因为资质平庸,本领一般,却是为人最宽仁厚道的一个。 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自相矛盾?堂堂的物理系博士,却说什么资质平庸,这不是扯淡吗?呵呵,这就是我们要氏家族评判天才的标准,与世俗不一样的地方。 在要氏词典里,潜力和智商划等号的,这与世俗观念截然不同。通常说来,智商是与生俱来的,是上天赐给天才最珍贵的礼物。而潜力则是很虚无的待开发的领域,对人类来说,存在着太多未知的因素。 我早就和你说过,潜意识的训练,是要氏技艺教育的核心内容,也是我们解决人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的立身之本,也许正因为我们从小开启的是一扇神秘之窗,许多在常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事情就会不断地出现在我们的身上,而正常的常规教育在要氏长老们的眼里,就只是滋养我们知识结构的养分而已,目的就是在世俗社会中有一个安身立命之地作为我们的身份掩护。 正因为如此,作为当时要氏精英中的一朵奇葩,才被长老们安排在北科大少年班,处于师傅要义,师兄要成以及正在中关村软件园做一个it工程师的我的三重监视之下。 15岁的要星,当然还算不上是正式的解决人,也没有人会想起给他什么任务去完成,但是这小子的悟性实在是太高了,与生俱来的“神游术”帮助他经常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经常是我们的任务结束以后,他就会在一旁吐沫横飞地肆意评判我们的得失。 “神游术”的培养必须有天赋异禀为前提的,在整个家族中,也只有去世的要德灵老爷子和要昌等屈指可数的几个大佬才有这种本事,但是要星这小子却是天生就会,这不能不让我在师兄弟面前经常性发飙,来表达我的嫉妒,因为我怎么努力也学不会这门技艺。 与要昌以精神移出体外,甚至能瞬间远游欧美,战胜时空距离的“神游大术”相比,要星的能耐则在于能无时无刻地跟在我的身边,而我却无知无觉,丝毫感觉不到这小子的存在,他能消失的随心所欲,而不留下任何痕迹。 每次看见要星气人的表演,都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塞家庄与托钵僧斗法时,要昌展现的那种血腥暴力的作法场面,虽然嘴里从不说什么,但我心里还是觉得这个小师弟的本领似乎高出要昌那么一点点,当然这也只限于“神游术”这一类技艺,别的方面暂时还是没有可比性,毕竟岁数还小嘛。 爱管闲事的代价就是会经常性地给自己和他人带来麻烦,偏偏要星这小子因为岁数太小,竟是丝毫也不怕给大家找麻烦,往往还理直气壮地认为都是应该的,要不整那么多师兄干嘛,当然是给自己解决麻烦的,他这种歪理邪说经常整的我们哭笑不得。 因为这小子嘴太刁,总抱怨学校食堂的饭菜像猪食,就不愿意住校,死活要和我一起住外面租的那个小两居,说是和我在一起有安全感,其实就是想经常缠着我下馆子吃好的。 我被他缠的没办法,就给他留了一把钥匙,另外还扔给他几百块钱,告诉他要是我加班回不来,就自己到楼下面馆要一碗杂酱面,不许往回带外人等等。 起初要星还算乖,他买了一张公交卡,每天早出晚归的倒也非常有规律,由于经常加班,我有些日子回来的很晚,却总是看见要星扎在书本里刻苦努力,也从没有从外面带什么朋友之类的回来。 最初的一些日子就这样很平淡地过去了,这里要说的是要星进了少年班一个月之后发生的一件事,之所以要强调一个月,是因为那天正好是我发工资的日子,本来想拉着要星去全聚德吃烤鸭,但这小子偏偏就在那天出事了,所以我印象特别深。 记得那天正是进入三伏天的时候,天气格外地闷热,我从呆了一天的空调房间一出来,登时就被灼热的阳光逼出了一身的白毛汗,脑仁开始一阵阵地疼起来了。 我揉着太阳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正想给要星打电话,却听“嘟”地一声,定睛一看,原来是要星这小子发来的一条短信息。短信的内容很简洁,只有寥寥十几个字,但是却让我觉得很怪异――“速到南平街2号取我的身体,有人在追杀我,拜托师兄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琢磨半天也没看明白这条短信的含义,就直接给师兄要成打了个电话,他比我更了解这小子的底细。 没想到要成一听短信的内容就急了,“先什么也别说了,你赶紧去南平街找到他的人,我这就也过去。” “呃。。。你是说这小子有生命危险?” “别废话,赶紧去吧,去晚了没准就真的有生命危险了。”要成没等把话说完就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我心知情况不妙,也就不再犹豫,从床底箱子里拿了一个化妆包,另外取了一支钢针罐藏在怀里以防不测,钢针罐里面有上百只细如牛毛的细针,全部涂了高效麻醉剂,抵近发射进入人体,如不采取特殊手段,根本就找不到伤口,是我随身常用的暗杀利器。由于不是家族指派的任务,所以这玩意不太可能派上用场,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因为我到现在为止,根本不了解要星到底什么情况。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八十四章 要星被绑架了 由于不是家族指派的任务,所以这玩意不太可能派上用场,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因为我到现在为止,根本不了解要星到底什么情况。出门打了个出租车就往南平街赶去,路上我还给要星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却处于无法接通状态,这让我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毛。 从我住的地方到南平街大约有十公里,由于路上堵车,我挨挨擦擦地磨叽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到目的地,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直在给要星的手机打电话,却总是无法接通。 只当我快要绝望的时候,要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着实吓了我一跳,赶忙接通了吼道,“你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花样?打你电话也不接,还编个了倒霉短信吓唬我。” “你是马四毛的哥哥吧?”一个阴沉的嘶哑男声从话筒里传来。 我心里一惊,“你是谁?我弟弟在哪儿?他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儿?” 和我身份证上使用的名字马一氓一样,第一次进入社会的要星也起了一个名字马四毛,之所以也姓马,完全是他自己的主意,说是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口舌去解释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但是只有我知道,这小子从一开始就惦记着大学期间吃定我了,就因为我和要成相比收入高得多,不论从参与任务还是社会职业来说,都没有可比性,而且要成木讷的性子也让他不喜欢,相比之下,我就算是豪爽开放了,所以一到北京,要星毫不犹豫地就强行住进了我的家。 现在这个外人一开口就提要星的学名,认定我是马四毛的哥哥,说明这家伙还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没准就是要星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而已。 所以,吃惊归吃惊,但是我心里还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这小子没把自己暴露了。 如果这个阴森森打电话过来的男人上来就提要星或者要婴的名字,那事情就严重了,完全可以上升到一个惊动家族长老会的事件,极端情况下,这个人基本上就算是死定了。 “呵呵,你管我是谁呢?还是先关心一下你弟弟吧,他现在在我们手上。”那个男声冷笑着回答。 “你别乱来啊,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你?”我一边说着,一边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微型信号定位仪,启动了查找号码的功能,显示这个号码确实在南平街附近。 “你不是已经过来了嘛,还尽问些废话。”那个男声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也别忙活追踪我的信号了,我就在南平街2号,那是一个大院子,你弟弟就在202房间休息呢。” 说完,那边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他怎么知道我在追踪手机信号?”隐隐地我觉得情况有些不妙,看来我遇见的对手绝不是小混混级别的。 出租车拐进了一条胡同,这条胡同街道比一般的小巷子都宽,胡同里全是深宅大院,基本上没什么人行走。 我一边透过车窗寻找着南平街2号,一边又给要成拨了个电话,“你到哪儿了?我已经进了胡同了,告诉你,我刚和对方通了电话,好像不太好对付。” “我看见你坐的出租车了,往前一点就到了。”远远的我看见穿着一身灰色风衣的要成在向我招手,我赶紧招呼司机停车。 “到底什么情况?”看见我下来,要成劈头就问。 我只得把刚才接到的那个电话又一五一十地跟要成学了一遍;要成习惯性地扶了扶黑框眼镜,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黑漆大门,“这就是南平街2号,我按了门铃了,可没有人出来。” 我这才注意到眼前的这个大院,浅灰色的高大院墙足有五米高,墙头还拉起了电网,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见院里的情况。 我走到街道对面,才看见里面似乎有一栋黄色的二层小楼,楼顶被深绿色的琉璃瓦覆盖,宽大的玻璃窗里面,被厚重的窗帘遮盖得严严实实的。 要成又开始按门铃了,还是没有人出来。 我掏出手机,给要星的电话回拨了一遍,却被告知不在服务区。 “搞什么鬼?”我不禁焦躁起来,正琢磨着要不要直接翻墙进去(这对我和要成并不是难事,但是在非任务状态下使用技艺手段,是家族规矩中绝对禁止的),却见对面的小卖铺里走出来一个满脸横肉、长得五大三粗的秃子,瓮声瓮气地说道,“你们俩找谁啊?” “我找这家的主人。”要成文质彬彬地搭讪道。 “主人?你知道这家有什么来头啊你就敢找!”秃子一脸轻蔑地看着我们,两只手插在裤兜里,转身向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这家还有来头?”秃子这话引起了我的兴趣,就没太在意他的态度,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笑嘻嘻地递上了一只万宝路,“大哥你跟我们哥俩说说呗。” 没想到这秃子听了我这话,反而一脸警惕地盯了我一眼,上下左右地打量了半天,根本就不接我递过去的香烟,“你们俩是干嘛的,在这儿晃悠什么呢?”“呃。。。我弟弟给我打电话,说在南平街2号里面喝大了,让我们过来接他一下,结果我们就找到这儿来了。”我随口就瞎编了一个理由,然后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大宅子,“可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搭理我们,我正琢磨是不是这小子咋忽悠我们呢。” “你弟弟在里面?”秃子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嘴角不自觉地咧了一下,“他要真在里面,要是没事自己就能回去,要是有事。。。”他往四周扫了一眼,“你们也别找了,回头直接报警就是了。” “啥意思?”我的兴趣越来越浓了,眼看着秃子转身想走,就上去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这院子里是贼窝子还是黑社会?怎么让你一说就这么玄呢――咱们可是在北京,伟大祖国的首都。”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八十五章 被当做流氓了 秃子像是避瘟疫似的连连摇手,还不断地四处张望着,似乎唯恐被人发现了似的,“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们也什么没听见,最好当我不存在,”居然啪地自己抽了一个嘴巴,“我真他妈嘴欠,管这些烂事干嘛!”然后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小卖铺,关紧大门,再也不露面了。 我要是真想拦住这个秃子,他根本跑不了。可是现在情况不甚明了,我们也不好施展手段,只能任他溜了。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已经是接近黄昏了,要成急躁地在原地走来走去,不住地叹着气,“这小子总是不让人省心,咱们要不要跟师傅打个招呼?” 我明白要成的意思,要氏子弟在非任务时间出现了意外,除非是性质非常严重的事件,比如出现了伤亡或者影响很坏的情况,一般家族长老会都是不管的,要不就自己解决,要不就去报警。 而现在要星的处境不明,死活不知,除非使用技艺手段,否则我们还真是一筹莫展了。 我还是又先拨了要星的手机号码,仍旧显示不在服务区,这才摇摇头让要成给师傅打电话请示。 没想到师傅要义的电话也是不在服务区,这下我急了,“不行咱们就用手段吧,再晚点怕这小子真出什么事了。” 要成犹豫地看着渐渐落下去的夕阳,“这是违犯规矩的,咱们还是去师傅家里一趟吧,打个车半小时就到了。” 我这时候最感到奇怪的是,一向擅长使用“神游术”的要星怎么没有直接和我们联系,当然如果没有处于执行任务状态,他也无权使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技艺,除非真的遇到生死攸关的事情了,在这种情况下,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一种了――这小子在耍我们。 要成几乎是和我同时想到了这种可能性,我们两相视一笑,要成的眉头却又皱了起来,“假如要星真的遇见意外怎么办?我们就不能不管了。” “要真是那样,性质就完全变了――我不相信还有人想诚心跟要氏家族过不去。” 我又把这个大宅院仔细观察了一遍,除了死气沉沉的,也没发现新的东西,就拉着要成向胡同口方向走去,“走吧,晚上我请你吃火锅。” 正要走呢,却听见身后的大宅门嘎嘎作响,我回头看去,只见大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个身材娇小的妙龄女郎从里面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她刚一出门,大门就咣地一声迅速关上了。 只见这女孩大约十八九岁,身穿一袭白色长裙,一头黑色长发随意盘在脑后,长着一张标准的鹅蛋脸,虽然肤色细腻,却脸颊通红,似乎正发着高烧,一双杏核眼空洞无神地四处张望着。 我注意到,她打着赤脚,双手却一边各拿着一只白色高跟鞋,半举着在门口晃悠。 我和要成走了过去,这才看清女孩的肘关节是血红的,好像被人强行在地上拖行了似的,蹭掉了一层皮,她的白色长裙上也满是尘土,仔细看去,通红的脸颊更像是被人打了无数耳光,已经肿胀的油光发亮。 “姑娘,你是这院里的人吗?”我顾不得许多了,直接就向这个女孩开始询问了,毕竟要星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女孩懵懂地转过脸来,茫然地盯了我半晌,突然眼角涌出了泪水,神情激动地哽咽道,“他们。。。他们不是人,是畜生。。。”说着就要摇摇欲坠地摔倒。 我赶忙扶住她的手臂,竟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冰凉,我心里一惊,登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听见旁边的要成焦急地问道,“他们是谁?你认识马四毛吗?” “马―四―毛?”女孩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这名字咋听着这么耳熟呢?” 突然间,她似乎醒了过来,睁大眼睛左右打量着我们两个,脸上的表情逐渐显得惊恐害怕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干嘛抓着我的胳膊不放――你快放手啊,你把我弄疼了!”女孩开始挣扎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竟是一口纯正的东北腔。 我和要成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却不愿意就这么放她跑了,只得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臂不松手,“你别激动,我们没别的意思,你听我把话说完行不?” “你放手,你个臭流氓!来人哪――有人耍流氓了――!”女孩挣扎得更厉害了,我没想到她的嗓门居然那么大,震得我的脑门嗡嗡作响,只好把手松开了。 没料到这女孩挣扎的力道过于猛烈,根本没料到我会突然松手,居然一屁股摔了个极为难看的后仰八叉,本来包裹得很紧的白色长裙一下子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女孩的两条大腿霎时暴露无遗,本来盘在脑后的长发也被这一摔弄得披散开来,极为狼狈。 我和要成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弄成这个样子,眼看着胡同的各家大门里纷纷走出人来向大宅门方向聚拢,要成一把拉住我的手就想悄悄溜走,却见一辆警车拉着警笛从胡同口飞驰而入,一直到了我们跟前才猛然停住。 突然看见警车,我们一下子就愣住了,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从车里一下子跳出了五个全副武装的警察,拔出手枪就向我们扑了过来。“不许动!把手举起来!”几个警察大喊着扑了过来,其中一个人高马大的黑脸警察冲到面前,不由分说抓住我的脖领就是一个大背跨,当时就把我摔了个七荤八素,只觉得天上星星全跑到我眼前飘来飘去。 要成的下场和我一样,区别只有他的黑框眼镜被摔得不知去向。 如果我和要成在警察刚刚动手的时候就进行反击的话,是不可能被摔得这么狼狈的,但是我们知道不能这样,而不能的代价就是我们都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你们凭什么抓我们?”在这种情况下,我只好动嘴皮子了;谁知刚说完这话,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记重拳,登时半边脸颊就肿了起来。 “抓你们算轻的,像你们这样的流氓就应该当场打死!” 我睁开肿胀的眼睛看去,原来打我的竟是刚才和我说完话就一头钻进小卖铺的秃子,正一脸得瑟地揉着自己的手腕子,“妈的这小子的脸还真硬朗,差点没把我的手给戳了。” 我实在忍不住,就乘着黑脸警察稍一松懈,飞起一脚就踢到了秃子的档上,顿时把这混蛋踢得身体窝成了大虾米似的,跳着脚地在原地干嚎。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八十六章 蹊跷的警察 我实在忍不住,就乘着黑脸警察稍一松懈,飞起一脚就踢到了秃子的档上,顿时把这混蛋踢得身体窝成了大虾米似的,跳着脚地在原地干嚎。“当着警察的面你还敢行凶!”黑脸警察一下子就把我的手臂弯到了后背,一个标准的擒拿动作。 “就算抓我们也得给个理由吧,要不我们就告你们警察滥用职权限制公民人身自由。”一旁的要成已经双手背后被铐了起来,但仍是很冷静地争辩。 看到胡同里的人群越聚越多,黑脸警察故意提高了声调说道,“我们接到群众报警,说你们在南平街公然殴打、侮辱、调戏妇女,现在又当着警察的面殴打普通公民,现在依法对你们实施拘捕。” “谁看见我们在调戏妇女了?你们抓人得讲证据,再说这秃子是先打了我一拳,我这身正当防卫。”我依旧在争辩着,在这么多老百姓面前被警察当做流氓抓起来,在我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实在太没面子了。 谁知后脑突然又挨了重重一击,打得我眼前登时又开始冒星星了,我瘟头瘟脑地回头看去,居然是那个穿白裙子的女孩,手里还拿着不知哪儿捡的半块红砖,正在两个警察的控制下恶狠狠地望着我。 “你们这两个臭流氓、下流胚、人渣、王八蛋,我本来走得好好的,就是他们两个把我弄成这样的,要不是好心人报警,我肯定被这两个家伙给糟践了!呜呜呜。。。” 此刻的女孩,披头散发,满脸血污(不知哪儿来的血),身上的白裙子被扯破了好几处,几乎是衣不蔽体了,要是光看这形象,我和要成肯定不仅仅是流氓了,还是两个变态狂,这绝对会引起众怒的。 果不其然,周围看热闹的人们已经被惹怒了,禽兽、畜生、魔鬼、变态之类的污言秽语排山倒海地向我们两泼来,石块、鞋子、白菜帮子、笤帚疙瘩、浓痰像雨点一样纷纷落在我们身上,我和要成的脸上又挨了不计其数的老拳,今晚上我可是看足了星星了。 眼看着情形不对,那几个警察生怕出了人命,好说歹说才把围观的人群给劝散了,这才把那女孩和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我们两个塞进了警察,呼啸着向警局开去。 一路上我的脑子都是懵懂的,也不知道是打的还是过度的羞愤,我只觉得脑仁疼得要炸开一样,根本无法思考事情,但总是隐隐感到我和要成,还有那个失踪的要星,都陷入了一个事先安排好的圈套。 也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但是警车还是没有到达目的地,而在这时,我的思路也逐渐清晰起来,我瞅了一眼车窗外面,黑魆魆的连一点灯光也看不见,只是感觉车子不断地转弯爬坡,似乎是在山路上行驶。 更奇怪的是,一路上坐在车里的警察一句话也没有,都是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我寻摸了一下,看见了坐在后排的白裙子女孩,也是眯着眼睛,似乎在沉沉昏睡着。 一丝不安的感觉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试着挣扎了一下,两只胳膊却被左右两个警察死死地按着动弹不得。“你们要带我们去哪儿?”我愈加发狂地挣扎着。 又是一记老拳重重击在我的嘴上,两颗门牙登时被打飞了,他妈的星星又在我眼前乱冒起来。 “你给我老实点,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又是那个黑脸警察的声音, “你们不是警察!警察有这么打人的吗?”我实在是心疼自己的那两颗门牙,低头寻找着,这下可毁了容了,回家怎么向要子花交代啊。 没想到我这话惹得满车警察都笑了,“哈哈,这小子太有意思了,警察不打人还是警察吗,你说警察应该怎么打人啊。。。” “你应该感谢我们才对,要不是我们把你弄进车里,你这会儿早就被老百姓撕成碎片了,还能活着跟我这儿叫板吗。”那个黑脸警察声音缓和下来。 “我们这是被人诬陷了。”一直没言语的要成突然冷冷地冒了一句,从方位判断,他应该在车子的最后面。 “是不是诬陷不是你们说了算——”黑脸警察突然变了脸,他扭身恶狠狠地盯了我半晌才说道,“现在开始都给我闭上嘴老实呆着,等到了地方有你们解释的机会。” 说完就摘下大盖帽遮在脸上,不再搭理我们了。整个车厢再次陷入沉闷的寂静之中。 警车在盘山道上颠簸着,我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我把今天下午以来的整个过程仔细回想了一遍,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从收到要星短信开始,就像是一个幕后推手在一步步引着我们走入事先设计好的圈套。 一切都安排的那么严丝合缝,居然让我这个老江湖一点不妥的痕迹都没看出来,这到底是什么人做的局?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今天的事情,是否会与要氏家族有关。如果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针对要氏家族,那事情就复杂了,这是我平生第一次遇见任务之外的对手,最糟糕的是,到目前为止,我连对手的任何资料都没有,完全处于被动之中。 我的双手早就被铐住,只得假装不经意地抬起胳膊,蹭了一下胸口的外衣口袋,那里面是一个外表貌似不锈钢的方烟盒,实际上却是我的钢针罐,好在没有被搜去,裤兜里的钱包也还在。 但是我的手机却不见了,我知道肯定在这些警察手里,“能把手机还给我吗?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这么晚没回去他们会担心的。” 我本意只是硬着头皮试探一下而已,心里却知道手机回到手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我现在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犯罪嫌疑人,采取一切控制手段都是法律给予警察的特权,当然了,假如他们真是警察的话。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八十七章 真灵和神游术 可是他们并没有搜走我身上的除手机之外的值钱物品啊,从这个角度说,他们貌似又是真的警察了。管他呢,到了地方自然就知道了,如果真的是个陷阱,我只能违反家族规矩施展手段了,毕竟生命只有一次,不能这么稀里糊涂地就死了。 不知道在山道上又颠簸了多久,当我快要睡着了的时候,警车终于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在狭窄的巷子里七拐八拐之后,最后直接开进了一个农家大院。 黑脸警察打开车门,满脸笑容地做了一个往外请的手势,“二位请下车吧,里面有人在等你们呢。” 我和要成下了车,只觉得浑身被颠的酸痛发软,正想冲着黑脸警察发火,谁知这家伙却指了指院子里那栋唯一的大屋,然后又跳上警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院子里霎时就安静下来,看起来已经到了半夜,凌厉的山风吹得院外的树叶唰唰作响,到处都是黑魆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大屋的檐下有一盏昏暗的白炽灯,勉强能让我们看清那是一扇古朴的木质大门。 就在这时,大屋里面突然灯火通明,随即我就听见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在怒吼,“两个不知死活的混蛋小子还不赶紧滚进来,想在外面冻成冰棍吗?” 我和要成一听见这声音,就毫不犹豫地直接撞门就进去了,就看见大屋的正中间,有一圈皮质的高级沙发,沙发上端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矍铄老人,正皱着眉头盯着我们,这果然就是我们的师傅——要义老爷子。 “老爷子!您。。。您怎么在这儿?”不知怎地,看见师傅,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被一帮穿着警服的家伙大半夜地弄到这个荒山野地,整个过程不仅被动挨打,而且一直是稀里糊涂,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哼,要不是我及时派人过去解救你们,你们哥儿俩这会儿早就被人骗进院子里大卸八块了。” “什么?您早知道南平街2号是个骗局?”要成的嘴都张成了0型,我却一屁股坐进了皮沙发里,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就要啃。 “你要想马上死就尽管吃这个苹果。”老爷子瞪了我一眼,吓得我抬手就把看上去光洁红润的大苹果扔出了门外。 “这。。。这是什么地方,刚才那些警察是什么人?”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茶几上那个时鲜果盘。 “这是他们的一个窝点——藏武器的地方,那些警察当然是警察了,要不你以为是什么人?”老爷子拿起一根香蕉,小心翼翼地剥了皮,我惊奇地发现那本应该是金黄色的香蕉肉居然是蓝黑色的,在灯光的照耀下还星星点点地发着诡异的闪光。 “这些水果有毒?”要成虽然觉得奇怪,但是看见师傅之后,已经完全放松了,凑过去仔细地端详那根奇怪的香蕉。 “应该是注入了某种矿物质毒液才变成了这个颜色,应该是含坤类毒物。” “不愧是北科大的高材生,一眼就能看出来本质,比你这个笨蛋师弟强多了。”老爷子把香蕉往盘子里一扔,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看这情形,似乎一场雷霆大怒马上就要发作了,我忙抢先说道,“师。。。师傅,要星很可能出事了,我和师兄是接到他的短信才去南平街的,没想到却着了道,可是没了解情况前,又不能使手段,这可是家族规矩,您是知道的。” 老爷子没说话,半响才叹了一口气,“我没怪你们,你们做的并没错,是咱们的对手太狡猾了。” “对手——狡猾——您的意思是说,要星是真的出事了?”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悬了起来。 老爷子点点头,“要星的身体还在你们去过的南平街2号,但是真灵却被拘禁在另一个我不知道的所在,你们来之前,我凝神寻摸了半天,也只了解到他是被人装进了一个玻璃瓶里,但是位置始终是找不到。唉——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啊。” “神人分离?”我和要成一下子就愣住了,我们两虽然天赋不足以掌握“神游术”,但是却知道驾驭“神游术”最凶险的就是真灵因为某种外力无法回到身体里,这就是所谓的“神人分离”。 要昌就曾经告诉过我,如果真灵离开身体的时间超过12小时,身体就会因脱水而迅速干枯,之后即使进入体内,也无法再操纵身体,更无法再次施展“神游术”,整个人就会变成不能动弹、只有思维的植物人。 这时候,就算使用要氏家族具有起死回生功效的“回春丹”,最多也就能恢复成一个偏瘫患者,总而言之,这个人就算是废了。 所以,以往在执行任务中,如果一定要施展“神游术”,必定会有一个解决人或者助手在一旁守候脱灵的身体,以防发生意外。 而且家族中也会派出至少一位会使“神游术”的人即时监控,随时启动救急行动,因此在历次与“神游术”相关的任务中,从未发生意外。 但这次的意外却发生在一个从没有执行过任务的孩子身上了,我隐隐感到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极为狡猾的强大对手。“哼,再强大的对手,想跟我们要氏家族叫板,那真是他妈的找死!”要义老爷子愤怒地拍案而起,把我和要成吓了一跳,没想到一向不拘言笑、温文尔雅的老爷子竟然爆了粗口,看来是真的是被对手的下作给惹怒了。 “师傅,您肯定知道对手是什么人了对吗?” “还没有完全肯定,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了。”老爷子仍然涨红着脸余怒未息。 “究竟是什么人干的——要星还那么小,谁会对他下死手呢?” 说实话,这会儿我和要成都只是觉得很沮丧,出道以来,还从没有如此被动过,被未知的对手耍的团团转,居然连对手的任何信息都没有。 “是撒英的儿子——撒俊杰,星儿把他给得罪了。”老爷子长出了一口气,显得忧心忡忡。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八十八章 人神分离 “是撒英的儿子――撒俊杰,星儿把他给得罪了。”老爷子长出了一口气,显得忧心忡忡。 “撒英?难道就是国安局局长撒英?” “除了他还能有谁?就是现在的秘密警察头子,撒英的父亲也是我和要德灵的大学同学,那时候关系还走得很近呢。” 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走得很近?那他们家一定知道要氏家族的底细吧?” “撒英肯定是知道的,咱们家族毕竟有很多事还得和国安局合作,但是他儿子应该是不知道,否则就是撒英违背和要氏之间的承诺了。” “要星还这么小,肯定不知道撒俊杰的身份吧?”我不无担心地问道。 “星儿肯定是不知道撒俊杰是谁,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撒英已经知道了他儿子干的这件事,可我有没有得到任何反馈信息,要真是这样就麻烦了。” “您的意思是说,撒英有可能参与了这件事情了?” “他要是背后指使他儿子做什么,怎么做,我就得请示长老会上手段解决了,要不还真拿他没辙。” “那您是怎么知道这事是撒家干的呢?” 老爷子不屑地瞥了我一眼,“你太小瞧你师傅了,就他们这点伎俩,能瞒得住你们哥俩,想逃过我的法眼,还嫩了点。” 我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我就知道咱们师傅法力高强,赶紧说说说说,让徒儿们也开开眼界。” “少跟我嬉皮笑脸地臭贫,”老爷子得意地把手一甩,变戏法似的手里多了一个物件。 “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你们也真够可以的,都到了人家家门口了,还被撒俊杰给玩了一手,差点就跟星儿一个下场了。” 我听得莫名其妙,“您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啊。” “仔细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老爷子把手里的物件扔给我。 我接过来仔细看去,却是一只蓝色的磨砂玻璃瓶,只有手掌大小,外面刻着许多类似蝌蚪似的符号,打造得极为精致。 “这是。。。”我晃了晃瓶子,只觉得里面装满了液体,但是从外面却什么也看不清。 “这里面就是骂你们臭流氓的小妞儿,没想到吧?”老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和要成。 “不会吧,这也太扯了。”老爷子的这话一下子就让我脑海里浮现出那个从小就耳熟能详的童话传说,登时捧腹大笑起来。 “我要是把她放出来,她是不是也能满足我的三个愿望啊?” “那是肯定不行的,”老爷子的脸上却是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意思,“要是放出来,这丫头多半会折腾得整天让你不得安生。” “怎么会。。。”一直没言语的要成却已经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这里面是那女孩的真灵吧,您也给她使了人神分离了?” “就兴他们给我的徒儿使,我就不会了?真当我是棒槌啊。”老爷子劈手就把玻璃瓶子夺了过来,用食指轻轻敲了敲,“就凭这玩意,他们要是真有高人相助的话,很快就会找过来的,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们。” “这女孩身体在哪儿?”我四处寻摸了一圈,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别找了,在地牢里窝着呢,我给做了个结界,连只蚊子都进不去。” “是这女孩告诉您撒家做的这事吧?”我还是不依不饶地问道。 “这女孩就是他们操纵的一只木偶,只会表达他们的意思,没有自己的思想。” “一个行尸走肉?” “没错,也不知道他们使的什么法术,把这可怜的孩子折腾成这样,要是撤了法术,她立马就是一个白痴。” 我一听,忍不住破口大骂,“这帮狗杂种,一点人性也没有!” “可是。。。”要成扶了扶眼镜,接过瓶子仔细端详着,“好像咱们要氏人神分离法术里,没有这么下作的环节啊。” “这就只能说明,他们只学会了一点皮毛,就敢拿出来丢人现眼,比咱们人神分离差远了。” “而且他们行事根本没有底限,我真担心要星到了他们手里会凶多吉少啊。”我再次感到自己的本领是那么地无能为力。 “应该还不至于,”老爷子眯缝着眼睛,出神地盯着漆黑的窗外。 “你们来之前,我运神去找星儿的真灵,发现他也被封在了一个玻璃瓶里,但是在什么位置却始终搞不清楚,我试着和星儿交谈,谁知道对方的结界也搞得相当结实,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开了一条缝,得到的信息全是断断续续的的碎片,不过大致也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说完,老爷子从兜里拿出来一张白色的a4纸递给要成,我凑过去看了看,只见上面只有几个莫名其妙地的单词,淡蓝色的颜色模模糊糊的,仿佛随时可能消失。 “桐燕、袭胸、掐架、迷昏。” 我愣愣地盯着这几个字琢磨了半天,才笑道,“这小子在给咱们玩造句游戏呢,我试试组织一个情节――要星回家路上遇见一帮撒俊杰为首的小混混正在对这个叫桐燕的女孩耍流氓,要星就当了一回护花使者,当场和人家掐架,结果双拳难敌四手,被人家迷昏了,然后酷刑之下供出了咱们哥俩,撒俊杰就用要星的手机给我发了短信,让我们去南平街2号给个交代,没想到却是个圈套,姓撒的这小子不但给要星施了人神分离的法术,还差点把我们哥俩给玩进去。”“大致上是这个意思,不过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老爷子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 要成拿起那张a4纸,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缓缓说道,“我觉得光凭撒俊杰那个官二代还不足以制服要星,即使他们人再多,危急时刻为了自保,要星只要用人神分离法术,就能瞬间给咱们求救,即使身体被他们控制了,他的真灵也不可能是这帮小混混能左右的,一定背后有高人指点了,甚至是直接参与了这事。”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八十九章 神秘聂氏出现了 “要真是这样,就说明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有预谋的绑架,针对的就是要氏家族。”我非常肯定地说道。 “我控制了这具女木偶,他们一定有所察觉了,所以咱们一定要尽快行动,否则星儿的危险就会越来越大了。”老爷子晃了晃那个玻璃瓶子,起身就向内室走去。 “我去跟长老会的那帮老家伙商量商量,一会就回来。” 我和要成互相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都笑了,我们都知道老爷子所谓的和长老们商量,并不是真的把人聚在一起开会,而是到内室那样的绝对静谧的空间,运用“神游大术”,召集相关长老们的真灵商议事情。 如果一定要把这种真灵集合设定在一个特点空间的话,那只能说家族这些技艺深不可测的掌权者们,是在一个虚无空灵的四维以上的地方开会,当然了,前提就是任何一位长老都要精准地运用“神游大术”,其中自然也会包括最年轻的的珍穴长老要昌。 当然了,长老们施展的“神游大术”在功力和层次上比那时候的要星高明的太多了,否则要星也就不会这么容易就着了对手的道。 但是现在的关键是,貌似控制要星的人似乎也是一个功力高深的人,而且让我和要成连对方的端倪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敢断定,老爷子之所以要和其他长老们商量此事,也是仅凭他自己对真正的对手也是不摸底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只靠撒英这一家豪门是根本斗不过势力庞大的要氏家族的。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是要氏解决人能够完成任务的前提条件,照目前情况看来,长老们很快就要把要星被绑架事件商定为一次特殊的任务,如果是这样,不管这个对手背后势力多么强大,要氏家族都会毫不犹豫地去消灭他们。 我到现在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以要星的天赋,即使被高手控制住了身体,但是他真灵的能量级别是家族中仅次于要昌的,能够完全把要星的神游术屏蔽掉的,会是什么样的高手呢? 要氏家族之外的高手,在我漫长的任务生涯中,也是知道一些。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氏家族虽然以刺客的名声在黑白两道特立独行了两千多年,但是绝对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只是在执行任务中很少碰到罢了,至于生活生意中的交集,就更谈不上了。 记得要德灵老爷子在世的时候跟我闲聊,他说现存于世的、能够与要氏家族比肩的刺客家族还有三家,分别是诅氏、樊氏、聂氏,而在古代曾经威名显赫的专诸、高渐离、朱亥、荆轲等著名刺客,尽管也都有后人承继至今,但是却在历史长河的冲洗下,渐渐地淡出了杀手圈子,早已经转做他业。 当然了,和要氏家族一样,其他三家也都行事低调隐秘,而他们各自家族也都掌握着秘而不宣的看家绝技,与要氏传承了两千多年的技艺一样神秘、完整而又系统性。 同样是以暗杀为职业,各个家族涉及到的对手却从没有交集撞车,这当中自然都有长期与客户的交流中形成的默契,那就是同一单生意决不能托付给多家去执行,否则就是违约,而客户违约的后果是相当严重的,轻则给涉事家族进行巨额赔偿,重则有灭门的危险。 至少在我的有生之年,没有在历次任务中看见其他家族的影子,但是这次要星被绑架事件,虽然不是我们的任务范畴,却分明露出了某个家族插手的痕迹,这不能不让我和要成感到非常震惊,我隐隐地预感到要出大事了。 刚刚把一个苹果吃完,老爷子就回来了,布满皱纹的脸上显露着严峻焦急的表情。 “查出来了,是聂氏家族的聂春干的,这小子本人就在国安局任职,性格桀骜不驯,仗着是家族首领聂英年的独子,经常惹是生非,他与撒俊杰是结拜兄弟,这次是因为撒俊杰的手下喽啰在北科大校园对女学生实施拍花术,被要星识破,并把那小子制服扭送到派出所,才招来的报复行为。” “报复?他们怎么报复?要星要是打不过不会跑吗?” 老爷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你这话等于啥也没说,要是一般的流氓报复,最多也就是把要星打伤住院了,即使想杀死要星,毁损的也只是他的身体,他的真灵会脱体而出,只要不是分解肉身,事后及时找到身体,我们就有办法让他复活,但是照现在情况看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 聂氏祖先是与要离同时代的著名刺客聂政,本是屠户出身,以武功高强而著称,在历史上他最辉煌的业绩,就是在几十名保镖的重重保护下,将韩国宰相侠累一剑穿心,然后挖掉自己的眼球,划烂自己脸部,最后引剑自杀,要不是姐姐聂荣后来认尸,聂政的真实身份也许就成了一个千古之谜了。 如果一定要找到一些与要氏家族的区别的话,那就是千百年来,聂氏一直以武功技法闻名于世,据我后来查找资料了解到,也许世人并不知道聂氏,但是绝大多数武术爱好者却知道寸拳,这是近身格斗的法宝,也是拳术流派中最狠毒、最具杀伤力的拳法。 但是寸拳却从没有参加过任何形式的国际国内武术大赛,这不仅仅是这种拳法没有任何观赏性,全部都是一招制敌的招数,最让许多武术家们诟病的是,任何人与寸拳对决,结果都是筋断骨折,非死即伤。 传说泰拳、各国军警系统进行培训的擒拿格斗术,都或多或少地引用了寸拳的部分精华。 而聂氏家族所掌握的寸拳,则是迄今为止,最完善最系统的,没人知道聂氏家族中到底存在着多少寸拳高手,只有雇佣他们刺杀的客户,以及安全部门的特定专家,才能知道被害者是否为聂氏所为。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九十章 老婆要子花来了 古代武将的最高境界――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放在当下虽然让人心驰神摇,却是谁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因为那是遥远年代的英雄所为。 但是在现在这个喧嚣浮华的年代,如果我告诉你即使你周围有几十上百个护卫保镖,仍然挡不住有一位高手直接冲过来捏碎你的喉咙,你信吗?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知道聂氏家族就有这样的高手,而且他们身怀的绝技也不仅仅只是寸拳,否则要星也不可能被人用“人神分离”给控制了,因为聂家的人也会。 “这真是太可怕了――我们应该怎么办?”想到这里,我的心也悬起来了。 “那个聂春很明显是和撒俊杰狼狈为奸了,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聂氏家族那帮老家伙们是否了解他们已经越界了,如果得到证实,那就意味着我们两大家族就要开战了。” 老爷子的脸色冷峻得像挂了一层白霜,而在我和要成听来,这和听见中国和美国宣战没什么区别,因为两大家族能够交集牵涉到的领域实在是太多了。 如果发生了直接冲突,绝不仅仅是像**火拼那么简单,更多的是这个世界上会出现无数稀奇古怪的死亡事件,而警察又绝对无法侦破,即使找到侦破方向,也会因为重重阻力而无法深入下去。 这样的事件一旦多了起来,不仅会在社会上引起恐慌,更是会让公安部门处于一种十分尴尬的地步,也会让许多利益相关的大佬们无所适从,这绝对是家族长老会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千百年来,这几个能够在历史长河中幸存下来的古老家族,之所以还没有被湮灭在统治者的铁腕强权之下,都是在历经磨难之后找到了与统治者能够相互依赖、无法摆脱的法宝。 即使在各个家族之间,也是保持了一种神秘而又极富韧性的平衡,谁要是胆敢打破这种平衡,无疑就是与各大家族为敌,其下场是可想而知的,而火拼的代价也是所有家族都不能承受的。 “呃。。。师傅,什么是拍花术?我怎么不记得学过这门功课啊?”一旁的要成傻呵呵地问道,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你肯定知道,就给你师兄上上课吧。”老爷子看都没看要成一眼,只是冲我努努嘴,拎着那个玻璃瓶子就进内室去了。 要成吃惊地看着我,“你怎么会知道――难道师傅偏心教你不教我?” 我听着一脑门子都是黑线,“首先我要声明,这拍花术不是咱们要氏家族的技艺,所以你也瞎琢磨师傅和我怎么怎么你了。” “你的意思,拍花术是聂氏家族才有的技艺喽。”要成依旧是一副不依不饶的德性。 “是不是聂氏家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拍花子这事自古就有,通常说法就是用药物或者其他手段将人迷晕,使之失去自我控制能力,任凭施术者为所欲为。” “这。。。你说的不就是拐卖妇女儿童嘛,简直是禽兽不如!” “所以说嘛,咱们要氏家族怎么会有这种邪恶技艺呢,你刚才讲出那么脑残的话,师傅肯定很生气的。” “呃。。。可是我以前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拍花术啊。”要成满脸无辜地看着我。 我一脸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师傅也没真的怪你,谁让我师兄心眼实在,是个十足的呆子呢。” 要成扬手就捏住了我的鼻子,“你个小混蛋没大没小,居然敢骂师兄呆子。” 要成的这一手捏鼻子本领,我试着躲避了无数次,却从没有一次能躲过去,每次都是看似举手投足间一击必中,我自诩身手灵动迅捷快如闪电,但在要成面前却总是缚手缚脚,无从施展。 “谁让人家比我早入行几年呢,又是师兄,应该比我厉害。”每次被要成制住之后,我都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一下自己。 我被要成的这一捏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我说你轻点轻点轻点不行吗,这是鼻子不是核桃,怎么每次都下手这么狠哪。” “我看你是皮痒了,你师兄我心软,舍不得和自己师弟动手,回头我就告诉要子花,看她怎么收拾你个小王八蛋。” 要成悻悻地松开手,一脸坏笑地抛出了杀手锏。 “别,别,你看啊师兄,平时咱们关系可是比亲兄弟还亲不是,虽说有时候也嘴欠磕碜你一下吧,可每次也没逃过你捏鼻子啊,怎么说着说着就把我家那位给搬出来吓人,咱不带这样的。” 以前虽说也多少跟你提起过要子花,你大概也就知道她是我老婆,可要是真说起我和她的事来,那你就得起码准备一箱二锅头,我保证全喝完了,也就能说个七七八八,不知道什么时候想起来,肯定还能带出个话把出来。 我对这个一辈子的女人是又爱又怕,跟你这么说吧,我俩在一起的时候,我身上就从没有一块好肉;可分别一段时间后,又总是互相惦记着,每天不煲个几十分钟电话粥,肯定会觉得缺了什么似的。 要成和要星那小子就经常拿要子花取笑我,更可恶的是,在我遇见一些糗事的时候,他们不但不帮着我遮掩平事,还总爱以要子花的名义来要挟我干这干那,搞得我哭笑不得。 却见要成这坏蛋脸上笑得越发地阳光灿烂,就想刚刚打了一针鸡血似的。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看来我捏鼻子还捏出真神来了,你回头看看,吓死了可别怪师兄心狠啊。” 我心里顿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却动弹不得。 我没敢回头,但已经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了,因为我闻见了那股要子花身上才有的特殊香味。 “说,接着说啊,怎么不说了――你个小王八蛋!”随着这声差点没震聋我耳朵的爆喝,我的左耳顿时大痛,脑袋不由自主地就转了过去。 不消说,这是要子花收拾我的最得意的法宝――揪耳朵,之所以每次都是百揪百中,倒不是因为她有要成师兄那样我所不及的技艺,而是我根本不敢躲避她的魔爪,只能任她蹂躏。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九十一章 花捻 经过常年的耳鬓厮磨之后,我居然对要子花的揪耳功也有了心得,一般来说,上来就揪左耳,就说明心情还可以,起码没有真的生气; 如果上来就揪右耳,多半已经是雷霆大怒,这个时候我身体的其他柔嫩部位就要倒大霉了; 当然也有双耳一起被揪的情况,这个时候,也是我和她最幸福的时刻,因为要子花是兴高采烈的,所以我的耳朵肯定也是会被轻柔地伺候了。 所以随着我左耳的剧痛感被逐渐放大,我的心情倒越来越放松,到最后竟然高兴地大叫起来,“老婆啊,你咋这么不经念叨呢,正说着你就真的来了,真是不一家人进不了一家门啊。” 此刻,要子花已经松开了揪耳朵的魔爪,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副欣赏猴子杂耍的神情。 要子花长着一张典型的娃娃脸,粉白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对扑闪灵动的大眼睛,平时总爱偏着脑袋看人,似乎无时无刻地在琢磨着怎么收拾我。 除了俗称婴儿肥的胖手胖脚之外,要子花拥有一副中国女人少有的魔鬼身材,是真正的前挺后撅,**,我觉得任何一个男人只要是头一眼看见她,第一反应就是发呆,然后必定要没有出息地流鼻血。 自从要子花嫁给我做老婆以后,我对所有胆敢在她面前流鼻血的外姓男人一律都是不分青红皂白地痛扁一顿,打不过的也必须要被人家胖揍一顿才罢休,这没办法,谁让他们公然挑衅我的存在呢,不表现一下,要子花一定会不高兴的。 而家族内部的人要是流鼻血我就没辙了,因为长老会有个铁定的规矩,任何情况下不能和家人动手,除非出现叛徒,或者是像要梅那样的特殊情况。 要命的是,连要星这样的小孩渣子第一次见到要子花的时候,居然也敢流鼻血了,当时真的是把我气的浑身都哆嗦啊,可是又真的不能教训他,只好好说歹说,长老会终于同意让要子花轻易不出来执行任务,尽管她有不逊于要梅的身手,更是家族里屈指可数的女解决人之一。 平时要子花的主要任务就是在无锡家里带孩子。哦,你别吃惊,我好像从没和你说过我还有个儿子呢,是的,我和要子花生了个儿子,今年已经11岁了,长得像谁过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因为我还要托付你去一趟无锡呢,当然是在我死之后。 还是言归正传吧。 此刻的要子花跟我分别的时间其实并不太长,只有短短的半个月,因为半个月前,我因为别的任务刚刚回到无锡一趟,一家三口着实快乐地聚了几天,当然了,那几天我们每次yy之后,要子花都会轻轻揪着我的耳朵,警告我在北京不能沾花惹草,否则两只猪耳朵肯定不保。 这话我自然是唯唯诺诺严格遵守,倒不是诚心不想有花花肠子,而是我根本对别的女孩不敢有想法,在我眼里,能有要子花这样既有魔鬼身材的女孩实在是找不到第二个,而她那暴烈的性格,和出手必定伤人的手段,更是让我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而这时候我的两只耳朵竟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因为我看见要子花身后还站着一个人,那个一直嚷嚷着说我和要成对她耍流氓的女孩,仍旧是刚才那身衣不蔽体、披头散发的形象,依旧是红肿着双眼瞪着我。 你理解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的感觉吗?反正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夺路而逃!因为老实站在原地不动的话,即使后来解释明白了,我的身体肯定也会先受到皮肉之苦,那可实在是比窦娥还冤呢。 要子花却早就瞧出了我的意图,扭动着身子往旁边一让,柔声说道,“想跑――我让你跑,乘着我还没后悔,赶紧跑,跑得远远的,最好让我永远也找不到你,”说着说着眼圈居然红了起来。 要子花这么一说,我的脚更不敢挪地了,身子像被施了魔法似的一动也动不了,想辩解几句,可是只觉得喉咙里发干,话到了嘴边立马就变成了一阵干咳,登时噎的我脸涨得通红,心知大事不妙了。 果然雷霆大怒如期而来了,伴随着的是怎么躲也躲不开的“花捻”。 所谓“花捻”,是我在痛定思痛之后,创造的一个我和要子花之间的专用名词,其实就是她用拇指、食指、无名指的指尖牢牢掐住我身上某个细嫩的部位,按照顺时针方向狠狠一拧,立马就能显出一个美丽诡异的紫红色三角花图案,至少能在我身上保留两天,才会慢慢消失。 由于我对“花捻”的痛感实在是刻骨铭心,再怎么不敢动弹,这时候也顾不上了,大叫着往要成的身后逃命,而要子花那双婴儿肥的小手总是离我的腰眼保持不到2公分的距离,边追边笑吟吟地絮叨着。 “你个小王八蛋,胆儿可真肥了了啊,这才离家几天哪,就敢跟大姑娘耍流氓了啊,怎么以前没见过你还有这爱好呢,这回老娘我可是真长见识了。” 我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要子花如果是撒泼打滚地发作,最多几分钟也就完事了,大不了没人的时候我罚跪顶砖头地让她撒气。最恐怖的就是这样,明明恼羞成怒了,却还是满脸笑容地慢声细语地说话,这架势肯定今晚是要往死了整我啊。 我边躲避着要子花的魔爪,边哭丧着脸向没事人似的要成求救,“师兄,你倒是赶紧说句公道话啊,告诉姑奶奶咱们没耍流氓啊。” 没想到要成看上去挺老实的一个人,这时候居然毫不脸红地说瞎话了,“我是肯定没耍流氓,我可是正经大学老师呢,怎么可能耍流氓啊,至于你嘛。。。”他竟然恰到好处地语塞了,这个无耻小人啊,真是交友不慎啊。 “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全是臭流氓,下流胚,有胆子做还没胆子承认啊,姑娘跟你们拼了!”那个一直红着眼睛瞪着我们的女孩,此时突然爆发了,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就向我扑了过来。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九十二章 聂氏人偶 在南平街我就注意到过,那个女孩的高跟鞋的尖底又细又长,足足有十公分高,走起路来铿铿作响,似乎是某种金属所制,这要砸到我脑袋上,立马就是一个鸡蛋大的血窟窿。 我当然没有把这个女孩的袭击当回事,在我看来,这就是一个把我当成流氓的女孩羞愤之下的自然反应,她那么柔弱的身体怎么可能会对我造成伤害呢,随便一躲就是了。 可是意外的事情就在这时发生了,就在那个女孩恶狠狠地扑过来的同时,我只觉得身体突然瘫痪了,怎么努力也动弹不得,我吃惊地张嘴想喊,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眼看着女孩手里的高跟鞋向我的脑门砸了过来。 我浑身的冷汗立马就冒了出来,怎么回事,难道是魇住了?可是我明明是清醒的啊,莫不是这倒霉女孩背后还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作怪?可这会儿我却连一点反应的时间也没有了,更谈不上向周围的人呼救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那女孩的身体突然像风筝一样向后飞去,随后就在一声惨叫声中重重摔在了地上,昏迷过去。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要子花随手施展了一把抓功,就是薅住了那女孩的后脖子的某个穴位,使之动弹不得,然后向后甩出去,这虽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技艺,但是关键就在于一抓即中,显露的是眼力和手劲,要拿捏得恰到好处,否则很容易受制于人。 而拿捏脖子后穴位的轻重也很重要,手重了就会直接致人死命,手轻了会导致敌人的反戈一击,最佳手法就是致人于昏迷,暂时失去反抗能力。 实话实说,要子花的抓功比我强得多,即使除去她是女人兼我老婆这两个因素,有关武功方面的造诣我也跟她不是一个级别,所以莫说不敢和她动手,就算乍起胆子真的打架,我的下场也是可想而知的。 “这丫头后面真的有人。”要子花的脸色已经变得格外凝重了,她走到那女孩身边,弯腰摸索了一忽,就从女孩的脑后取下了一个黑色的芯片,大小和常用的手机芯片一样。 要子花把芯片递给了要成,嬉笑道,“师兄学问大,研究研究手机卡怎么嵌到这丫头脑袋上去了。” 要成接过芯片翻来覆去地琢磨了一会儿,又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型折叠式放大镜仔细地观察,“这芯片正中有个银色焊点,似乎是个信号接收装置,与我们学校实验室的接收器有几分相似,只是这芯片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作的,后面为什么还有一个金属探针。”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看看那女孩的后脑就都知道了。”老爷子正拿着一只毒苹果削皮呢,露出的果肉呈暗蓝色,还隐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他说着就拿着苹果走到女孩跟前蹲下,抬手招呼我们几个过去,把那女孩的身体翻转过来,掀起厚密的长发,我清楚地看见在她脑后接近脖子的位置,有一个如芯片形状的红色痕迹,这应该就是要子花取下芯片的位置了。 “你们再凑近了看仔细了。”老爷子从要成手里要过放大镜,贴近了那块红色痕迹,我凝神观察,这才发现那块芯片形状的所谓痕迹,竟然是被人很仔细地割去了一块皮,还隐隐地渗着细密的血丝,而在痕迹的正中间,有一个极为细小的黑色针孔,如果不是用放大镜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 “这女孩后脑里肯定有东西,”要成伸手捏了捏女孩的颈椎,果然感觉到有一个方方正正的硬物,“应该有四分之一个火柴盒大小。” “这就是一个终端控制源,典型的聂氏风格。”老爷子让女孩平躺着放好,半晌才叹了口气,“这丫头就是一个聂氏人偶,这会儿已经连行尸走肉都不是了。” “人偶?他们是不是就用芯片控制这个女孩,而这女孩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思想意识?然后我们把芯片取下来了,这女孩就变成了无意识的植物人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老爷子拿过那块芯片仔细端详着,漫不经心地回应我的话。然后把那只削好的毒苹果凑到女孩鼻子下面不停地转动着,我惊奇地发现,那原本暗蓝色的果肉渐渐地变成了淡黄色,而那女孩原本塌陷苍白的面颊,也渐渐有了些血色,看上去仿佛是睡着了一样。 “您这是。。。”我仍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准备问个不休,却被要子花一把就揪住了左耳,“哪儿那么多这是那是啊,没看见师傅在思考问题吗,一点眼力界都没有。” “别闹了!”老爷子突然恶狠狠地吼道,顿时把我和要成吓得噤若寒蝉,谁都不敢再出声了。 只有要子花恃宠而骄,不太害怕老爷子,她轻轻放开我的左耳,柔声细语地问道,“师傅,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老爷子瞪了她一眼,就把目光又转向了那块小小的黑色芯片,“我想这玩意已经给咱们惹上麻烦了。” “您是说这块取下来的芯片仍然在起作用?”心思缜密的要成已经猜到了老爷子的用意。 “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这块芯片不仅仅能控制人偶,还有定位功能,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从你们进山开始,就在撒俊杰和聂春的掌握之中。” “要是这样,我们真不该把这个女孩带进山来。”我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孩,悔的肠子都青了。 “这不怪你们,毕竟我们以前从没有和聂氏直接冲突过。”老爷子依旧很淡定地端详那块芯片,似乎并不在意眼前的处境。“再说这丫头已经被我解了毒了,没准还能为我所用,反制那些家伙呢。” “您说这女孩身上还带着毒?”我接过那个毒苹果仔细端详着,看上去就是一只削好了皮的普通国光苹果,根本看不出一丝原来那种诡异的暗蓝色痕迹。 “这叫以毒攻毒,”老爷子略显得意地捋了一下胡子,“聂氏会害人,咱们就会救人,把人救过来了,再去收拾害人的人,小子们,师傅这招够狠吧?”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九十三章 聂春的挑衅 “师傅――”我这时候才怯怯地指着地上那个女孩,却什么也没问出来。 “行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老爷子从怀里拿出那只玻璃瓶子晃了晃,“这里面是空的,我刚才已经把她放出来了。” “怪不得呢,”我的脸腾地涨得通红,“你这一放不要紧,刚才这姑奶奶差点没要了我的命。” “稍安勿躁,我要是不放她,怎么就能知道她脖子后面还有一个芯片控制源呢,要是不及时识破喽,到时候你们师傅可就真丢了大人了。” “那你就拿徒弟的性命赌一把啊?你就这么不拿你徒弟当人哪?真让人寒心啊,呜呜。。。”一看老爷子开始安慰上了,我乘势蹬鼻子上脸地如泣如诉起来。 老爷子皱着眉头不言语了,要子花见我越来越不像话,就薅着我的脖领子提溜到门口,低声吼道,“你有完没完,还是不是男人啊?刚才师傅是成心让我和桐燕一起出现的,就是想看看那帮王八蛋还怎么表演,没想到还真让师傅给说着了,桐燕一醒了就冲你下了杀手。” 我回想着刚才瞬间被魇住了的情形,不禁脑门又冒了一层冷汗,“你是说刚才我动不了也是那帮家伙通过桐燕的芯片远程控制住我的?” “一点没错,小子总算是开了窍。”一直没做声的老爷子突然说话了,走过来白了我一眼,“你以为要子花在这儿是偶然的吗?有她在谁能伤了你?” 他回头冲着要子花嚷道,“你嫁给这小子真是亏大发了,整天瘟头瘟脑的,给他当师傅我都觉得丢人。” 正笑闹着,要成拿着玻璃瓶子过来了,“师傅,又把她装进去了,这回感觉她的生气很弱,不会有问题吧?” 老爷子怜悯地看着瓶子,“她只是个可怜的女孩子,不知怎么被那帮畜生拐了来当做工具,没有人会去管她的死活,她本是个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的外人,怎么可能受得了人神分离这种折磨人灵魂的术法?” “那她会死吗?”我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么一句,随即就感到要子花那恶狠狠的眼神剜了过来,立马就觉得后背冷飕飕的一阵战栗。 “有我在怎么可能让她死呢,”老爷子望着门外,眼睛里射出一道冷森森的凶光,“这个女孩可是我们手中一个重量级的砝码,我还指着带着她找聂英年算账呢。” “可是聂氏好像对我们要家的情况倒是清楚得很,我怀疑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个蓄谋已久的阴谋。”要成忧心忡忡地看着门外漆黑的夜色。 “是不是阴谋,等咱们找到星儿就都知道了。”提到要星,老爷子的脸色又黯淡下来。 “本来我是想用这个女孩人偶做证据,直接找到聂氏那几个老家伙兴师问罪,让他们好好收拾聂春这个无法无天的小混蛋,可是看现在这情形,不用我们去,他们也很快就会找到我们了。” “可是现在要星生死不明,连具体的位置都不知道,真是急死人了。”我对这种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十分抓狂,这不是要氏解决人的行事风格。 “星儿现在是他们手里的人质,暂时还死不了,”老爷子接过瓶子用手掌摩挲了一会儿,只见原本淡绿色的磨砂玻璃瓶身,逐渐发亮,从里到外透出了一种粉红色的光。 老爷子抬眼看到我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神色,桀然一笑,“我这是给这丫头续命呢,再不注入点元气,没准就撑不到那帮家伙到这儿就死了。” 这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凭空冒出了这么一个声音,任谁都能吓个半死。 我赶忙拿起手机一瞧屏幕,居然是要星的号码打过来的,“这是撒家那些家伙打过来的,之前他们就用要星的手机跟我联系过。” 老爷子不动声色地吩咐我,“别着急,先把免提打开,让我们都听听他们要干嘛。” 我把手一摆,示意大家保持安静,随后就按下了免提键,接通了电话。 “你是谁?马四毛怎么样了?” “我是谁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马四毛我不认识,可我认识有个家伙叫要星,呵呵。”仍旧是那个低沉嘶哑的声音,最后居然还像老鸹似的难听地笑了几声。 “要星――你居然知道要星,他现在怎么样了?你们把他弄到哪儿去了?”我一听这家伙提到要星的名字,顿时就急了,心里隐约感到有些不妥,可是又说不出原因来。 “呵呵,果然一提到要星的名字你就急眼了,看来老大的名头真不是盖的啊。”电话那边显然是一副牵着我鼻子走的架势,不紧不慢地跟我逗咳嗽。 老爷子不言声地接过手机,打了个手势让我稍安勿躁,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绪,我这才调整了一会呼吸,尽量使自己的大脑处于冷静状态。 “说吧,你用要星的手机给我打电话,究竟是什么目的?” “哦,看来脑子清醒了,你周围看来有高人在场啊,是要义、要昌还是你们其他长老啊?” 我心里愈来愈惊,这家伙好像了解得比我想象的还多啊。我看了老爷子一眼,他不置可否地向我摇了摇头。 我一咬牙大吼道,“**的少跟我玩力格楞,有种你就把名字告诉小爷,看我收拾不了你!” 没想到那家伙连个磕巴都没打,紧跟着就说,“这有什么,老子叫聂春,就在南平街2号住,你和那个二b去过的,过来找我吧。” 我还想继续追问要星的下落,谁知姓聂的小子啪地就把电话挂掉了,登时把我噎了个满脸通红。 “师傅,南平街那地方,我们确实去过,”要成看着一脸黑线的我,只是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知道你们去过,看来我还是低估他们了啊。”老爷子捋了捋白胡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外面渐渐发白的天色。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九十四章 销魂散 “我本以为他们会到这里找我们来,没想到这帮家伙竟然如此目中无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老爷子越说越激动,白胡子被吹得一荡一荡的。 “看来他们早就知道要星的真实身份了,这下可麻烦大了。”半天没言语的要子花这会儿嘟囔了一句。 “最开始肯定是不知道的,要不在南平街的时候,他们用要星的电话找我,还是只提到马四毛的名字。”我瞪了要子花一眼,示意她别多嘴。 “那星儿的身份又是在什么时候暴露的呢?”老爷子挨个看着我们,希冀得到解答。 要成的反应很快,立马就接口,“我看是那个女孩人偶招的事,既然她身上一直安装着控制源和信号接收器,肯定能监控到我们的一举一动,当然这也包括我们的声音了,一不留神就被他们听见了呗。” “应该不会,”老爷子慢条斯理地说道,“那女孩人偶虽然有信号接收器,但是显然最先是用来对付你们哥俩的,却没想到会半截被警察带到大山深处,这肯定也打乱了他们的原定计划,加上一路上你们和警察也没说废话,到了这里后,我立刻把女孩弄到地牢里屏蔽起来,后来要子花又把芯片取了下来,所以他们是不可能从对话里得到我们的任何线索的。” 要成沉吟着,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既然这样,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是要星自己暴露身份了。” 老爷子生气地一拍大腿,“我看聂春这小子是成心想跟咱们要家过不去,否则不使手段撒俊杰怎么可能知道星儿的真实身份?” 在要氏铁律中,严格规定任何要氏子孙决不允许私自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除非是像我这样濒临死亡的人,倒是管束的没有那么严酷,否则咱们哥俩也不可能聚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就冲我给你这个外人说了那么多要氏家族的故事,被珍刑长老弄死八回都富裕了。 所以我们谁都没去想,要星会不会自己泄露身份,因为这是一个根本不允许逾越的禁忌,除非他自己活腻了想死。 但是如果这是聂氏家族,或者暂且认为是聂春一个人搞的鬼,那就真是一个严重问题了,以聂春这样一个正值壮年的聂氏精英人物,以他的神奇手段,根本不是要星这样一个连茅庐都还没有出来的少年所能应对的,他有无数种方式可以打开要星的思维之锁。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尽快确认聂氏家族确实参与这个阴谋,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就马上召集解决人做出任务预案。”要子花少有地脸色严峻起来,我们的眼睛都盯着老爷子,等待他做最后的决定。 “刚才在密室里,长老会已经给了我授权了,让我全权负责调查这件事,时间紧迫,现在我给大家分配一下任务。” 听到老爷子发话,我们都站了起来,这是我头一次没有得到虎头捧剑标识的任务文件,而是直接听命于指挥者的耳提面命。 “要子花和要婴直接去南平街2号闯进去要人,我会让十八名助手在南平街与你们会合,一切行动听要子花指挥。” “我靠。。。”我刚一张嘴想说话,立马就看见要子花的眼神横着就扫了过来,登时吓得我一哆嗦,什么话都咽了回去。 “我和要成就呆在这里等着他们到这儿,我倒要看看,这帮家伙能耍出什么花样来。”老爷子的白胡子被吹得一撅一撅的,看得出来他还在生气。 “那这个女孩人偶我们带走算了,关键时刻没准还能当个人质呢。”我抽了个空就插嘴。 “你以为他们还会把这女孩当人看待吗?真是幼稚,”老爷子冷笑道,“这女孩自从被他们在脖子后面安了这么个劳什子,她就恢复不了元神了,再怎么治疗最好结局也就是个白痴。” “这帮混蛋,真不是人揍的!”要成气愤至极,不留神也爆了粗口。 我看了看天色,灰蒙蒙地已经见了天光,大院外面是层峦叠嶂的群山,只有一条狭窄的土路延伸到了大山深处。 “我们怎么出去?是不是让那辆警车过来接一下?” 老爷子白了我一眼,“你小子别的没学会,偷奸耍滑倒学了个十全十。”他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再等一会吧,你说的警车就要到了。” 我惊喜地一跃而起,“那帮警察还真是咱们的人啊?我怎么一点迹象都没看出来呢?” “你不是都猜出来了吗?还说自己一点没看出来。”老爷子调侃了一句,就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红色的皮囊,看上去与沟屿那些僵尸身上的血囊有几分相似。 看着我有些发呆的样子,老爷子乐了,“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呵呵,没错,这是要梅那丫头留下的宝物,专门用来克制被人操纵的人形怪物的,对付僵尸都没问题,收拾人偶之类的东西,应该也可以,至于原理嘛,回头你见到她自己问去。” 要子花接过皮囊左看右看的,“那这玩意怎么使用呢,总得有个名字吧?” “要梅起了个名字,叫销魂散,里面都是一个一个的红色小皮球,使用的时候只要把皮球往地上一摔,腾起的粉尘就能控制方圆五十米范围内一切活物的行动。” “一切活物?也包括我们自己吗?”我脑不对心地问了一个弱智问题,惹得老爷子又是一翻白眼。 “你能不能凡事先想清楚了再问?我怎么教了你这么一个倒霉徒弟。”说毕老爷子就打开皮囊,拿出了两粒传说中的小红皮球递给我和要子花,“你们俩一人一个,先和温开水吞下去,十天之内使用销魂散都没问题。” 我接过小红皮球看了看,这是一粒足有荔枝大小的大丸子,外表呈暗红色,摸上去手感细腻温润,似乎像女孩的皮肤,这么小的一个丸子,分量却足有半斤重,就好像里面装的是一颗铁球,我捏了捏大丸子,却感觉里面似乎都是沙状物。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九十五章 黑脸行客 老爷子冷眼瞧着我的一举一动,半响才说道,“你怎么好奇心如此之大,接着捏啊,再捏一会儿,我们几个都得被你整成行尸走肉了。” 要子花闻言,劈手夺过大丸子,反手就准确地揪住了我的左耳,“你这家伙是想害死师傅咋地――看你这魂不守舍的德性,心思早就跑到死丫头那儿去了。” 要成本来是笑眯眯地看着我像个好奇宝宝似的耍宝,闻听此言立马就变脸喝道,“要子花你说什么呢,小心师傅跟你翻脸!” 要子花脸色一变,手里下死劲一拧我的耳朵,疼得我忍不住大叫起来,随后这悍妇不顾形象地大哭道,“那丫头有什么好,你们就知道帮着这个花花公子合伙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我好命苦啊!呜呜呜。。。” “子花啊。。。”老爷子并没有生气,而是轻抚着要子花的肩膀,慢声细语地说道,“你先莫哭,我是看着你和要婴一起长大的,你们什么品性我最清楚,而要梅呢也是我倾注心血最多的孩子,她是什么样我也清楚,所以师傅说什么话应该还是公道的吧?” 要子花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但仍是低声缀泣着。 “那好吧,”老爷子再次看了看腕表,表情凝重起来,“时间已经不多了,你们再不走恐怕星儿会出危险,所以我就送你子花一句话,丫头你听清楚了――” 说完就摆头示意让我赶紧收拾行装走人,因为连我都听见远处山道上传来的汽车引擎的声音了。 要子花瘟头瘟脑地帮着我收拾着,末了还是忍不住问道,“师傅,你要说的那一句话到底是什么啊?怎么没下文了呢?” “师傅让你赶紧出发,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管了,连这个都不懂!”我竭力忍着笑解释道。 “你个王八蛋――看我怎么收拾你!”要子花大吼着向我扑过来,我赶忙大呼小叫地跑出门外,迎着山道上雪亮的车灯奔了过去。 仍旧是昨晚抓我的那辆警车,只是里面只剩下那位黑脸警察一个人了,他笑眯眯地帮着我和要子花把行头装进后备箱里,完了就一踩油门,闪烁着警灯的车子像离弦的箭似的在崎岖的山道上疾驶。 要子花坐在后排,被颠得七荤八素,在一个急转弯的时候,车轮硌在一块砖头大小的石头上,毫无防备的要子花前额重重地在车窗上撞了一下,不由得勃然大怒,“你个黑脸大头鬼想颠死姑奶奶啊!这么危险的山路就不能开得慢点吗?” “开慢了就怕赶不上趟了,”黑脸警察车开得生猛,说话却变得慢悠悠的,居然还忙里偷闲点燃了一根香烟。 “你什么意思?”我轻轻地给要子花揉着脑门,觉得这家伙话里有话。 “据可靠消息,聂家的人上午九点到南平街2号,要把你弟弟转移到别处,你们去晚了恐怕会扑空的。”黑脸警察深深吸了一口烟,脸色变得凝重了。 我看了一眼腕表,已经快凌晨5点了,按照我们来的时候的路程估算,如果不加速行驶,九点之前能否赶到还真的很难说,于是我就眯上眼睛,打算抓紧时间养会神。 要子花却像打了鸡血似的,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用怀疑的语气问黑脸警察,“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说着一把无形的手刀就顶在黑脸警察的后腰上。 谁知黑脸警察突然暴怒起来,“要婴,你再不管管你婆娘,我就替你教训了!简直是猪脑子一个,老爷子派我送你们去南平街,你说我能是什么人?” 我一听连我的本名都喊出来了,连忙把要子花那只魔爪按回去,嘴里还忙不迭地数落这婆娘,“我看人家说的一点不错,你就是个猪脑子,一点拐弯都不懂,你那哭丧手刀子能是随便顶着自己人的吗,万一戳个窟窿咱们怎么向师傅交代啊。” 要子花仍是撅着嘴不服气,“你才是猪脑子呢,谁让这家伙总是神头鬼脑的,他说清楚自己是谁不就完了吗,玩弄玄虚――不怕脑细胞死得快白头发啊!” 黑脸警察回头冲要子花吐了个烟圈,戏谑地说,“还真是个猪脑子婆娘,要是换了别人敢拿刀子顶着我的腰眼,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算了,和女人一般见识不吉利。” “你说什么呢你――”要子花被刺激得俏脸通红,伸出手刀就要不管不顾地下黑手,被我死拉硬拽地给按住了,然后用几乎是哀求的口气冲着前面那位嚷嚷。 “我说大哥,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啊,再这样下去到不了南平街我看要出人命了。” 黑脸警察回头看了看我的脸色,缓缓叹了口气,“我只能告诉你们,我是珍刑长老麾下的行客,我知道你们执行任务的每个细节是正常的,你要是再知道多一点我的事情,回头咱们就得一起到珍刑长老面前去解释,这么说你和你婆娘满意了吧?” 听了这话,我个要子花当时就不言语了,珍刑长老麾下的行客,是要氏家族中最为神秘的一个群体,他们都是深度隐藏在某些国家或企业、军队的要害部门,能够长期处于睡眠状态,除了珍刑长老要键本人,谁也不知道家族中到底有多少行客。 行客一旦被激活,通常是在家族解决人执行与之相关联的领域中担任重要棋子,在很多时候还会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而这些行客的身份是家族最高的机密,即使与之合作的解决人和助手们也不能过问,否则产生的任何不可预见的后果,都会让泄密者付出沉重的代价。 从这个角度来说,黑脸警察能够告诉我们,他是珍刑长老麾下的行客,实际上就已经违规了,我们三个人一直到这个任务结束之前,都要担负着巨大的泄露风险。天知道这辆车子里面,有没有对方设置的监控设施,也许我们在山道上颠簸时的碎言片语,此刻都被某个处于地下室中戴着耳机的家伙录着音呢。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九十六章 要子花的手刀 在知道了这个神秘警察是个行客之后,我和要子花一路上都没再说话,但是我心里却明白,既然我们这次任务针对的是国安的大老板撒家和另一个什么家族聂氏,那这个家伙十有八九就是国安系统的人。 至于这个黑脸家伙到底要和我们配合到什么程度,就不是我们操心的事了,相信到了南平街,一切就都知晓了。 一路疯狂的飞驰,连进了北京城我们的警车速度也没下过100迈,终于赶在九点之前到了南平街口。 今天是礼拜一,所以整个街巷虽然狭窄,但是过往的车辆和行人并不是很多。 我们的车子就停在路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从远处看上去像是一辆正在执勤的交警车辆,在大街上不断驶过的大小车子中并不是太显眼。 我目测了一下距离,从这个街口,到胡同深处的南平街2号那个神秘大院子,大约有不到300米远近,如果不惹人注意地走过去,应该五到六分钟左右。 “咱们的人也不知道到了没有?”要子花透过车窗四处张望着。 “到不到的反正你们也得下车了,”黑脸警察仍是戏谑地看着要子花,“你的手刀不是挺厉害吗,待会杀进去就是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就算里面冒出个坦克,你也就是一举手的事――咔嚓劈一下就整两半了,肯定比激光刀好使。” “你个瘪犊子敢戏弄老娘,我先让你试试能不能咔嚓一下就整两半了!”要子花被刺激得大怒,扬起魔爪在车里就要动手。 “你们还有完没完了!”我拼命地按着要子花,车厢里异常的闷热登时把我整了个满头大汗,回头冲着黑脸警察发泄着不满。 “别以为你是他妈的行客我就不敢收拾你了,这可是我老婆,你这王八蛋竟然当着我面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她风言风语的,我真放开了让她给你一手刀,到时候你连后悔都来不及!” 谁知黑脸警察根本不领情,仍旧笑嘻嘻地拱着火,“要氏家族一共三把天生手刀,母手刀仅此一把,据说十米之内能杀人于无形,令人防不胜防,可是这手刀再厉害,也有一个致命缺陷,只要按住了肚脐眼就使不出来了,呵呵,我恰好知道这个缺陷,而且现在已经有人心疼我帮着按住肚脐眼了,真是谢谢了啊。” 我的老脸顿时一红,因为这时候我的右手真的是按在要子花柔软的肚皮上呢,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 要氏家族并没有专门的手刀技艺,因为能够持有这种匪夷所思的超能力的人,都是天赋异禀,教师爷只不过是在对弟子长期的培训中发现了某些人拥有这种潜能,而刻意去挖掘和培养,从而造就了这些异于常人的杀人利器。 要子花从小就性情泼辣,喜爱舞枪弄棒,惊险刺激之类的玩意一向是她的最爱,但是学什么都没有个长性,极易被其他新鲜事物转移注意力,用老爷子的话说,这丫头心浮气躁,难成大器,原本就没有把她培养成一个解决人的打算。 但是自从她12岁被发现具备双手控制能量的潜质之后,就被交到要义老爷子手里作为特等解决人来培养了,因为手刀的发现本身就是一个万里无一的奇迹,这比那些隐身、脱灵之类的本能技艺更加可遇不可求。 拥有手刀技艺的解决人,在大多数任务中,都可以不需要那么多助手的配合,也不需要事先制定极为完善的行动计划,非常适合一些突发事件,手刀可以在任何公众场合完成对敌人的刺杀,而又不用担心会造成恐慌和刺杀真相的泄露。 手刀杀人最显著的特征,就是不会对被刺者的身体表面造成任何的伤害,刀锋所过之处,会在瞬间阻断血管流动,并以极高速度造成血液向心脏逆向回流,被刺者会当场七窍流血而死。 这里所说的刀锋,其实就是一股无形而锋利的刀气,被刺者即使武功盖世,在近身遇到手刀刺客的时候,根本是防不胜防,无从抵抗,所以自要子花出道以来,真的可以说是所向披靡,从没有失手过。 但是任何无敌技能都不可避免地留着罩门,也就是黑脸警察所说的缺陷,家族现有的四位手刀的罩门位置都不一样,要子花的罩门就位于她的肚脐眼上。 这种对手刀致命的阿克琉斯之踵,肯定是作为家族最高机密,只有要义老爷子和少数几位长老才会知道的,这个黑脸行客充其量只是个高级卧底,怎么也会了解的如此清楚呢?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找个合适的理由问个明白,毕竟这类疑问不整个水落石出的话,很难说会对眼下的任务造成什么影响,却听见那个黑脸行客自言自语地叨咕着,连头都没回。 “肯定还在琢磨我怎么会知道你老婆的肚脐眼是罩门吧,我看你比你的白痴老婆智商也高不了哪儿去,明摆着我他妈的要不是为了这次任务配合需要,鬼才会了解你们这对狗男女的资料呢,我还担心自己以后还能不能在国安局混下去呢,就你们这智商,很难说会不会哪天说秃噜了把我给卖了呢。” 这话虽然粗鲁,但是我心里却一下子踏实下来了,也就没再跟这家伙计较,看着一旁仍旧是气得鼓鼓的要子花,我柔声安慰道,“把气平平吧老婆,现在不是较劲的时候,等会咱们的助手们到了,就该干活了。” “这还像句人话,”黑脸行客回头冲要子花一乐,指着街口另一边一辆缓缓开过来的旅游大巴说道,“你们的助手已经到了,要婴赶紧过去吧。” 我凝神望去,果然看见那辆大巴开到街口就停下了,紧跟着自动车门一开,从车里陆续下来了三十多个老头老太太,都统一戴着红色的棒球帽,最后一位下来的是个戴眼镜的肥胖姑娘,手里举着一面黄色的三角旗,显然是个导游,带着一个外地来的老年旅游团来北京玩来了。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九十七章 攻击前的准备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要不是黑脸行客事先告诉我这就是准备参与行动的助手们,我还真的会被这些颤颤巍巍的老头老太太给蒙住了,即使我怎么仔细观察,也难以从这些老人身上找到任何化妆的痕迹。 “简直是不可思议,”我惊叹地看着这个老年旅行团在胖姑娘导游的带领下,向南平街深处缓缓行进着,有几个看上去很明显腿脚不利落的老人互相搀扶着,甚至还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先生手里还拄着一根黑魆魆的弄不清是什么材质的拐杖,缓慢地走在胖姑娘的身边,貌似很专注地听着她的讲解; 走在队伍最后的是四个瘦小枯干的老太太,每人都拖着一辆两轮帆布手拉车,车里鼓鼓囊囊地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 我和要子花也下了车,远远地跟在这个老年旅游团的后面,慢慢地向南平街2号推进。 我很奇怪,这样一个貌似只是比一般胡同宽敞一些的巷子,好像里面也没看见什么文物古迹之类的建筑,怎么可能招来旅游团的光顾呢。 正琢磨着呢,就听前面那个胖姑娘导游举着话筒,用一口很纯正的北京话介绍着,“各位大爷大妈们,欢迎来到北京旅游,现在我们正走在北京最著名的胡同之一——南平街,这是前清荣亲王王府所在地,也是本市古旧建筑保存最完好的胡同,大家跟着我往前走,再走几步,我们就能看见荣亲王府的大门了。” 我这会儿才明白为什么助手们会煞费苦心地打扮成老年旅游团了,原来这南平街居然还曾经是什么荣亲王府,那这个荣亲王占的地盘可真不小,想到这里我突然心里一动,那个南平街2号不会就是荣亲王府的旧址吧? 跟着一大群颤颤巍巍的老人们挪到传说中的荣亲王府的时候,看着那雕梁画栋、金狮朱堰、具有典型明清王府特征的大门,以及被高大的绿瓦灰墙严密遮拦的大院,我发现这并不是之前我们来过的那家大宅子,而且门楣的右上角还赫然钉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红色门派,上面写的是“南平街甲一号”。 胖姑娘导游直奔王府左侧开出的一个窗口走去,我定睛一看,被不锈钢栅栏隔开的窗口上面,居然刻着“售票处”三个字,里面是一个满脸横肉的黄脸婆百无聊赖地嗑瓜子,而王府大门洞开,一个叼着烟卷、满脸壮疙瘩的中年男子正厌烦地看着这一大群突然冒出来的老头老太太。 这明显是一个对外开放的公众场所,难道南平街2号就在荣亲王府的隔壁吗?我正想着继续往前查看,却被一个瘦小枯干的白头发老头用拐杖给拦住了。 一看见那根黑魆魆的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的拐杖,我就知道这助手装扮的老头是找我有事,于是就作势四处寻摸了一圈,找了个墙角蹲了下来,点燃了一根香烟。宫倾未央之晨雪殇 “小伙子,这地方可是文物保护单位啊,你就敢在这儿抽烟哪。”拐杖老头乐呵呵地跑过来,从腰间荷包里也摸出了一根劣质香烟叼在嘴里,“要抽就一块抽,借个火行不?” 远处一个老太太看见拐杖老头蹲在墙角抽烟,不禁高声骂道,“你个老烟鬼,这就要进去参观了,你倒是真会抓紧时间跟那儿抽大烟呢。” “这就来,这就来,”拐杖老头仍旧是乐呵呵地回应着,凑到我跟前,接过我递过的烟头对着他那根劣质香烟,贪婪地吸了一口,然后似乎很惬意地把烟从鼻孔里喷了出来,嘴里还轻声嘟囔着什么。 我蹲在旁边,却清晰地听见一个低沉雄浑的男声,“我们一共42人,分为三组,一组从王府右侧小门进入南平街2号,另一组在后门埋伏,防止有人逃出来,剩下一组跟你们俩一起从正门进入,15分钟后统一行动。” 我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可是我看你们好像没那么多人。” “这你放心,其他人都乔装在南平街2号门口等着呢。” 我向远处看去,确实在胡同里有一些三三两两的闲人在走动着,甚至还有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穿着睡衣倚着一户门口在吃香蕉,像极了刚睡醒了出来遛弯的孕妇,而在公用电话亭排队的四五个学生模样的青年男女,则是一副超级前卫的打扮,正在无所顾忌地嬉笑打闹着,看起来一切都很和谐正常,可有谁知道再过一会,这帮人就要一起冲进那个神秘的大宅子动粗了。 这时候,我看见胖姑娘导游已经买好了集体票,正在用话筒召集老人们集合排队呢,就低声向拐杖老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时间和底限是什么?” “10分钟,找到要星身体,不能死人,制造成抢劫现场。”拐杖老头说话极其简洁明了,然后就一拍屁股,起身就乐呵呵地到旅游团排队去了。 目送着这帮冒牌老头老太太走进荣亲王府,我就亲昵地搂着要子花的细腰,一路窃窃私语地向南平街2号方向走去。 实际上,这个庞大荣亲王府,与南平街2号仅仅只有一墙之隔,走过王府往前不到100米,就到了那个我们曾经到过的大宅门前。 灰色的大铁门仍旧是紧紧关闭着,从外面听不见里面的一点动静,能够看见的只有里面那个黄色二层小楼的窗户,被一层厚厚的黑色窗帘遮得严严实实。 就在这时,本来倚在斜对面那家小院门口的大肚子女人一步一踱地走了过来,到了我们面前莞尔一笑,居然是媚眼生花,妖艳横行的感觉,让我旁边的要子花都暗暗皱了皱眉头,肚里嘀咕着这是哪儿冒出来的小妖精。 “要婴哥哥,我是任务三组的头儿——897号,等着听您的召唤呢。”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声从女人嘴里吐了出来,我却怎么听着都像是一个淫荡娇娃在呻吟。 要子花却再也忍不住了,总算还顾忌眼前的局面,只是低声吼道,“你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小淫妇,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紫琅文学) ------------ 第一百零七章 被擒缘由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要星的第二次出手,却被聂春看出了破绽。【首发】 本来对这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男孩,聂春并没有当回事,即使有那么一会儿,这孩子显露出双目呆滞、身体僵硬双手握拳等等神游施术时特有的迹象,聂春还是没有放在心上。 他从潜意识里就认为能够施展神游术这样高深技法的人,一定是个神通广大、年高德勋的骨灰级老手,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样一个人物不会是聂氏家族的人,这才是让他觉得有些隐忧的事情。 尽管如此,从骨子里透出的傲气还是让他决定带走这两个女孩,不管这个厉害的家伙是谁,聂氏家族绝不可能低头认怂。 聂春几乎可以断定那个暗藏的对手势必要对自己的这个决定进行坚决的反击,所以他亲自动手冷不防地同时制住两个女孩的后脑部穴位,然后把两个瘫软的女孩往撒俊杰怀里一推,故意显出一副流氓地痞的德行在女孩身上胡乱摸捏着,一边身体紧绷,随时防备着暗中的突然袭击。 要星实在是太年轻了,对传说中风高浪急的江湖根本不知深浅,所以只能坠入了聂春的彀中。 其实当时要星也是有自己的优势,起码对于聂春来说,他还是个未知的危险,如果换做是我的话,就会充分利用好这种难得的优势,在聂春防备最薄弱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但是要星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大男孩,即使再机智也难以忍受聂春的挑衅,电光火石之间。脱离了躯体的真灵已经向聂春悄然袭去。 而这次已经有准备了的聂春却感知到了危险的降临,他把手伸进背后的挎包。悄悄摸出一个细长的磨砂玻璃瓶,拧开盖子晃了晃。拿着瓶子做了个兜底一抄的姿势,只见一阵微风过处,要星的真灵就稀里糊涂地被吸进了瓶里。 在周围人看来,聂春的这个动作像极了巫师做法的某个环节,但是谁也不知道他已经完成了神人分离的施术,学生们做梦也没想到,顷刻之间,要星就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聂春缓缓地拧上瓶盖,把玻璃瓶仔细地放进挎包。然后冷冷一笑,指了指要星对撒俊杰说,“这孩子已经睡着了,把他带回去吧。” 撒俊杰却是对聂氏家族的一些神秘技艺略有耳闻,听见聂春这话,暗暗思忖这个一脸阴郁的家伙估计是给男孩施了什么术了,于是也不多问,只是冲几个随从一努嘴,架起混混噩噩的要星就走。 剩下的四个男生还想阻拦京城四小少。却被聂春施展寸拳,一一被卸了关节放倒在地,然后就带着要星和那两个被控制了穴位的女生离开了星巴克。老婆,偷你上瘾 起初聂春把要星带到了南平街2号,关在一个只有一个小门的密闭房间里。这是一个聂春特地用牛耳山的云母做了隔绝处理的空间,外界高人等闲很难通过真灵感应得知要星的具体方位。 直到这个时候,聂春仍然不知道要星的真实身份。即使用术引诱那两个女生开口,也只了解到。这个胆敢向他施展神游术的男孩名叫马四毛,现在北京科技大物理系少年班就读。只知道这孩子来自江苏无锡,有个哥哥叫马一氓,在中关村的一家公司做软件开发,余下情况就是打死也问不出来了。 至于要星的真灵,自从被聂春装进瓶子后,无论怎么威逼利诱,就是一言不发,弄得聂春无法可想,只得携着瓶子去昆山老宅,想着让老爸撒英年和其他长老帮他搞定这个水火不浸的毛头小子。 临走之前,聂春再三叮嘱撒俊杰只需看紧要星的躯体就好,千万不要与要星有关联的人产生任何联系,省的引狼入室,一切等他三两天后回来再说。 南平街2号本是军方分配给撒俊杰爷爷的院子,也是撒俊杰和父母从小生活的地方,占地约二亩,在南平街周围的大宅中并不瞩目。 父亲撒英升为国安局长之后,就搬到了国安局分配的新房,本来打算把这个有些破旧的大宅交回军方,这样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补偿。 但是撒俊杰却固执地想自己留在南平街2号,还美其名曰这是自己打小长大的地方,有了深厚感情了云云,撒英夫妇见状也没有勉强,想着孩子大了也应该有个自己的空间,也就随他去了。 撒英夫妇并不知道撒俊杰这时候已经是恶名昭著的京城四小少中的一员,在他们眼里,撒俊杰还是个听话乖巧、聪明肯学的羞涩男孩,浑不了解这小子在背后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勾当。 从那以后,南平街2号就成了京城四小少固定的活动据点,撒俊杰花了不少钱把这里建成了一间功能齐全的会所,所有在金粉没法达成的交易,都在这个隐秘的大宅里私下沟通。 聂春加入金粉之后,更是尽自己所能,运功秘炼108个魔女幻影和216个金刚化身,把南平街2号经营成一个奇功八卦的神秘魔窟,一般人进来后就陷入天罗地网之中,除非神仙附体,否则根本无法脱身。 撒俊杰也是脑子被门夹了,出于极强的报复心,数次进入密室糟践要星的躯体泄愤,但面对着不死不活的男孩,就想起在星巴克当着那么多人面把自己摔了个狗啃地,总是觉得出不来这口恶气,再加上其他恶少的撺掇,撒俊杰不由得恶向胆边生,就把聂春的嘱咐抛在了脑后。 撒俊杰把要星的手机号码查了个遍,终于找到了我的电话,于是就出现了本故事开始的一幕,让撒俊杰没想到的是,他这个电话,的确是惹了不该惹的人,直接就导致要氏家族集中了数十人攻入南平街2号,撒俊杰的头脑一热就把自己变成了要氏的俘虏。 在撒俊杰的带领下,我们进入小楼外面地下室的一间密室里,这就是聂春关押要星的那个全隔绝房间。(未完待续。。) ps:亲们加油,求月票!求支持!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一百零八章 四颗神秘老槐树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这个地下室就在最里侧一个井盖的下面,是一间完全用大块条石砌成的屋子,而关押要星的密室,是在撒俊杰指点下,撬开了其中一块条石才发现的,要不是这家伙,我们要找到这个地下二层的密室,还真的要费一番周折。【首发】 关押要星的密室面积更小,只有两平米见方,高度只有一米,四壁都是整块的石头,连条缝隙都没有,人进去只能在里面平躺着,感觉极度压抑,活像一口石头棺材。 我见到要星躯体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孩子已经被那帮恶棍折磨得不成人样了,浑身上下就每一块好肉。 撒俊杰这个变态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把要星身上的大部分皮肤都揉搓成了暗蓝色,还模仿凌迟中的手法,把要星胸部肌肉都用极细的丝网给格成了一块一块凸起的肉球,也许是时间太久了,有些地方已经发黑坏死了。 要子花见状大怒,扬手就给了撒俊杰一个漫天花雨,那张桃花眼霎时就变成了肿胀的猪头,几颗门牙被打得不知去向。 撒俊杰杀猪似的大叫起来,我赶过去一把薅住了这杂种的喉咙,顿时就住了声,猪头被憋得满脸通红。 我用凶狠的眼光盯视了这家伙好久,一直到他快要昏迷了才放手,看着瘫软成一堆烂泥的撒俊杰,我缓缓地点着了一根香烟,“你告诉我两件事,我就考虑让你活下去,第一。怎么进入小楼,第二。你们在这里还有没有别的人。” 没想到撒俊杰这家伙还真够硬气,嘴角淌着血。居然还笑了。 “你甭吓唬我,本少爷什么也不怕,你有本事就弄死我,看我们的人怎么收拾你。” 要子花大怒,伸手就按住撒俊杰的脚底涌泉穴,略一运气,这家伙立马就难受得死去活来,挣扎着要用脑袋去撞墙。 要子花的这一手也叫搔痕技,就是以气功云流不间断地接触人的脚底涌泉穴。使之瘙痒难耐,心头宛若千万只蚂蚁在咬噬,最是折磨人意志的一种酷刑。 无奈撒俊杰这家伙看似无量恶少,却着实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无论要子花怎么反复施刑,愣是不说。 这样折腾了许久,我和要子花竟然对这小子束手无策,又不能真的把他弄死,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却又不甘心,于是就打算问点别的。 “难得你能这么硬气,真是佩服,那你总能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这个聂春吧?” “你不用找他,他肯定也会想方设法找到你们的,”撒俊杰揉着脚底。恨恨地看着我,“只要你们有胆子在这里等着他。”潜伏杀手 “那好啊。真是给我们省了事了。”我嬉笑着狠狠拧了撒俊杰的黑脸一把,“我们就听撒少的话在这里等着他。看看这个聂家少掌门长了几只眼。” 我知道聂春对这个二五眼的撒少肯定是遮瞒了许多事情,即使折磨的死去活来,从撒俊杰嘴里也不会得到更多的线索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尽快找到羁押要星真灵的容器位置,但是我心里明白,这必须要着落在聂春身上才会有答案,而且势必要刀尖对麦芒地大打一架才行。 于是我先安排黑脸行客马上送要星去医院救治,还切切叮嘱这个黑脸家伙一定要保证要星的绝对安全,同时我也把任务的进展状况及时通知了要义老爷子知晓。 电话那头的老爷子笑道,“天刚亮的时候,足有二十多个杀手过来了,他们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抢走那个姑娘,可是老夫哪儿能让他们得逞呢,全都被我拿下了,审讯之下证实就是聂家的人,我这就去找他们掌门人算账去了——可惜聂春这小子没来,估计你们会碰上他的,还是小心点为妙。” 我下令助手们在外围散开警戒,如果聂春到了及时通报,然后将撒俊杰关在那间地下密室里,命令所有人一齐动手,又将这个大宅仔细搜寻了一遍,惊奇地发现这个外表看似一个普通民宅的院子,里面却着实花费心思做了一番匪夷所思的改建。 首先围绕着那个黄色二层小楼,以四颗巨大的槐树、八眼地井以及十六个一米高的小石塔(这玩意前期搜索的时候居然被忽略了),组成了一个凶险莫测的九宫八卦阵,看似不大的院子里实际上机关、暗沟、陷阱密布,要不是要氏的人天生机敏,普通人到了这里多半会稀里糊涂地成为猎物。 之前也说过,这个黄色的二层小楼居然没有一个可以正常进入的门窗,那扇坚固无比的防盗门竟然只是个幌子,而门前那块神秘的地砖更是一个骇人的陷阱,我们在下面找到那个拿着开锁器的助手的时候,他已经被六根尖利的钢刃扎了个对穿,当时就死在了井下。 我一直非常奇怪那44个像玻璃一样碎成粉末的白裙子少女是怎么冒出来的,好像总跟那四颗可以自己移动的老槐树有密切关系,又总觉得是有人在某个隐秘的地方用机关操纵着这一切。 所以我再次强调助手们要注意搜索一些看似不经意布置、但又违反常理的地方,尤其是黄色的二层小楼,居然连门窗都改造成铜墙铁壁,那真正的入口难道就是门前那块害死我们助手的红色地砖吗? 所以在助手们搜索结束之前,我和要子花也不敢随意乱动院子里的一切,于是我就踱到其中的一棵老槐树跟前,饶有兴趣地仔细观察着。 这棵槐树的树身十分粗壮,我和要子花上去试着想环抱一下,没想到两个人居然抱不过来,足足差了一只手的距离,即使大略估计,这棵老槐树的年纪也应该在二百岁左右。 这样的老树,就算在北京的远郊区县的高山密林之中也很难见到,何况这是在城中心的大宅里,怎么琢磨这事也是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未完待续。。) ps:王子国庆磨了几天笔,逐渐适应了一天一章发布,虽然也累,但是快乐其中,但愿写出更精彩的内容与亲们分享,大家与王子一起加油吧 (紫琅文学) ------------ 第一百零九章 活了的小石塔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只有一种可能——这四棵树都是后来移植到这里的,要不怎么可能那么巧地就各占着院子的一角呢?”要子花却觉得这事不难理解,想都没想就说出来了。{首发} “这四棵老树都能平行移动,居然还能长得这么枝繁叶茂,真不知道聂春是怎么做到的。”我不由得啧啧称奇,看来各个家族都有自己擅长的绝活啊。 “我估计这四棵老树之所以能够移动,下面一定是有地道可以连通,而且和二层小楼肯定都有关联,所以小楼里应该有一间屋子是总的机关控制室。”要子花喃喃地说道。 我闻言赶忙捧臭脚,“还是老婆英明,我怎么就想不到这点呢,要是这样,我们就集中精力寻找小楼的入口,这样所有的秘密就迎刃而解了。” 要子花一撇嘴,“哪儿像你说的那么简单,我敢肯定,就算咱们进入了小楼,里面的机关比外面也是只多不少。” 我正尴尬地想找点合适的话恭维要子花,一直在墙角搜索的拐杖老头远远地冲着我们喊道,“你们快过来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原来自从撒俊杰带着我们找到了井盖下关押要星的小密室后,虽然这家伙自此以后再也不透露任何信息,但是助手们还是先对那八个井盖和十六个小石塔挨着个地进行了仔细检查。 但是奇怪的是,翻遍了所有井盖下的石室,几乎每块石头都来回检查了三遍,却没有再发现任何密室。或者其他隐秘的空间和通道,更别说找到其他人的踪迹了。 “这不可能。我们刚才往井盖下砸石头的时候,明明听见下面鬼哭狼嚎的声音。肯定下面有通道机关,这些家伙没准都已经逃跑了。”要子花不甘心地说道。 “珍穴长老在这里就好了,他的透视术一眼就能把这下面的形势看破了。”一直没说话光干活的897号,这时候却不合时宜地提到了要昌。 “那你去请珍穴长老过来吧,我们都在这里等着,”我横了这臭嘴女孩一眼,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要子花却是早就知道我跟要昌不对付,赶紧拽了我一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没用的,想办法找到入口是正经。” 我这才带着众人来到了北墙根,也就是拐杖老头叫我们的地方,一墙之隔就是庞大的荣亲王府,这里原本是十六个小石塔之一,四周长满了乱糟糟的蒿草,被助手们清理之后,小石塔的全貌露了出来。 拐杖老头指着小石塔周围裸露的土壤说道,“我们把满院子小石塔周围都清理了一遍。其他十五个石塔都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有这个石塔似乎是活的。。。”网王之最温暖 “活。。。的?”我的心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又围着这个小石塔仔细观察了一番,却没发现什么异常。这石塔就是用普通的房山大理石整块雕琢而成,雕工粗糙简单,围绕着塔身雕了八个乒乓球大小的圆形凸起。呈一种诡异的灰白色,在渐渐西下的阳光映照下。显得丑陋无比。 我用疑惑的眼光看了一眼拐杖老头,他赶忙上前伸出一根手指。点了一下石塔中部凸起的部位,却见那石塔就像一个怕瘙痒的大姑娘似的,整体竟然向反方向微微一缩,旋即就恢复了原状。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样一块冰凉的石头,怎么会有生命体的反应呢,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凸起的圆球有鬼,”还是要子花反应快,她也学着拐杖老头伸手点了一下另外一个凸起部位,石塔却没有任何反应。 我也似有所悟,沿着石塔圆鼓鼓的腹部,把那八个圆形凸起挨个点了一遍,发现只有刚才拐杖老头点过的那个凸起和邻近的一个凸起,才会有微微一缩的反应。 我和要子花对视一眼,伸出双手各握住一个圆形凸起,用力向里一按,只见那八个凸起突然一起陷了进去,紧跟着最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情景出现了。 小石塔缓缓地向两边平行分裂成了两半,渐渐露出了一排向下的石梯,我们探头望下去,里面黑魆魆的也不知道有多深。 “马上照此检查所有的石塔,看看有什么新发现。”我对助手们下了新的命令,随即带着要子花和897号,以及另外五个助手,走下石梯钻进石塔下的洞口。 谁知刚刚进入洞口,忽听啪地一响,我们眼前登时灯火通明,整个洞里的情况一目了然,原来这个洞的照明系统竟然还是智能控制的。 这是一间足有三十平米见方的屋子,与井盖下发现的那间阴暗冰冷的条石砌成的密闭房间相比,这里就算是豪华客房了。 房间里摆放着布艺沙发、全木茶几、液晶电视、水晶吊灯,吧台餐桌,地上满铺着高档木地板,软包隔音的墙壁上还专门做了若干隔断,隔断里放着许多洋酒干红,在射灯的照耀下熠熠发光,甚至还有一个雕工细腻的西式壁炉,座落在巨大液晶电视的下方,整个就是一个高端会所的私人密室。 奇怪的是,除了我们进来的这个洞口,这间密室居然没有一个门能通向其他地方,使得整间屋子更像是一个镀金鸟笼子,超标准待遇的囚牢。 897号把手伸进壁炉里摸了摸,却是十分干净,别说是黑色的炭灰,甚至连一点灰尘也没有。 “这里有问题,”897号说着,就钻进壁炉,往上看了一眼,却没有发现烟道,两平米见方的壁炉里,全部都是由大块的条石封得死死的,地上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燃烧过的痕迹。 要子花似乎被壁炉外面精巧的雕刻吸引住了,整个壁炉外面竟然都是由坚硬的黑檀木框住了的,木框上雕满了含苞待放的菊花,一朵一朵地连在了一起,菊花的每一根花瓣都雕得精致入微,似乎摸一摸就会掉下来,令人叹为观止。(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一十章 黑檀菊花瓣和蜥尸毒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看着这些精美的菊花雕刻,忽然心里一动,联想起小石塔肚子上那些圆形凸起的机关,就试着挨个去按菊花,出乎意料的是,这些木雕的菊花虽然看上去十分脆弱,但是触摸的感觉却是坚硬无比,一不留神,我的中指还被尖锐的花瓣给扎了一下,霎时就冒出血来。(首发) 就在这时,一直在壁炉里面捣鼓的897号忽然说道,“这壁炉里面的墙壁是空的,敲起来有回声。” 我闻言更坚定了刚才的判断,只是把手指在衣襟上随意一擦,就接着去按那些菊花,这回我是格外小心,刻意避开那些尖锐的花瓣,谁知一直到我全部按了个遍,仍是全无动静。 我盯着那些菊花有些发愣,心里开始怀疑木雕菊花也许并不是小楼的开关,琢磨着是不是用酷刑撬开撒俊杰那厮的嘴,想着想着,太阳穴突然隐隐作痛了,被花瓣扎过的中指也觉得肿胀起来。 “不好,这菊花上有毒。”看着要子花也要伸手去摸壁炉上面的木雕菊花,我赶忙制止了她,随即仔细查看自己的中指,已经红肿得像一根广式香肠了。 要子花见状当即就急眼了,抓住我的中指就要放进嘴里吸吮,我一把就甩掉了她的手,对她大吼道,“聂春随时都可能回来,这会儿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你别婆婆妈妈的好不好?” 要子花已经哭得满脸飞花,“姓聂的来不来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周围的助手忽然看见这一幕都愣住了。897号过来看了一眼我的中指,随即从背包里拿出来一个铁皮盒子。打开盒子,里面都是手术刀、药棉、酒精、绷带之类的医用品。居然是个品种齐全的小型医师箱! 看着我们全都目瞪口呆地盯着她的箱子,897号扑哧一乐,“我的社会职业就是芒果医院的主任医师,正儿八经的外科大夫,知道家族有行动,随身带个医师箱不是很正常嘛。” 要子花闻言顿时就笑逐颜开,上去拉着897号的手亲姐儿蜜妹的亲热的不行,全然忘记了适才争风吃醋的嘴脸。 我还是不太放心地问道,“需要很长时间处理伤口吗?要是这会儿聂春来了就麻烦了。” “最多五分钟就搞定。就当是被毒蛇咬了一口吧。”897号二话不说就要开始。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命令要子花带着其他助手都上去重新布置警戒,尤其要在整个南平街2号院子周边设置好结界,严防聂春以人神分离术暗中侵入实施突袭。 之所以这样布置,是因为我们这边没有一个老爷子那样的高手坐镇,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对真灵侵入都没有更好的办法进行抵御,只能布好结界增强预警效果,总胜过被打个措手不及。 把这些都安排完了,屋子里就剩下我和897号两个人。我才安心坐下来让897号处理伤口。盛世傻妃 短短两分钟不到,红肿的部位就从中指延伸到了手前臂,现在我的半条胳膊肿得像一条蒸熟的莲藕,而且还伴随着针刺般的疼痛。一揪一揪地折磨得我浑身颤抖,冷汗直流。 897号拿起我的中指轻轻挤捏了一下,一股黑血从针孔大小的伤口冒了出来。一种类似于腐尸的腥臭味道钻进了我的鼻孔,我的脑子霎时就感觉一阵眩晕。 “这是蜥尸毒——取自南美大蜥蜴颚腺里的毒液。是世上毒性最强的毒药之一,谁被这家伙咬了一口。不到十分钟就会毙命。” 897号淡淡地说道,随即从医师箱里拿出来两个医用口罩,给我和她自己分别带上,“这毒液的气味对人的神经也有伤害,就这么点毒液,咱们再多闻一会儿,大脑就会因为神经麻痹而昏迷。” “这么厉害!”我惊叹道,只觉得太阳穴疼得更厉害了,根本想不成事情,只想用拳头去捶脑袋才舒服。 “你别乱动,疼就忍着点!”897号让我把手平放在桌子上,随即从医师箱里拿出一把精巧的银质手术刀,锋利的刀刃在灯光的晃耀下寒光一闪,登时让我心里一哆嗦。 “你好歹也给我先上点麻药啊。” 897号宛然一笑,风骚的本性暴露无遗,她用纤纤细指轻轻点了我的伤口一下,立马疼得我大叫一声,“你有点人性好不好?怎么会碰一下就这么疼?” 897号娇声笑道,“谁让你在你老婆面前那么怂呢,还让她当着我的面耍威风——我心里这口气还出不来呢,让你疼一下只是小小的惩戒,换做别的男人,我非拧得他死去活来不可!” 我闻言霎时一头暴汗,要子花倘若在场,我肯定死的不能再死了,明明跟这个897号没什么关系,可她这话的语气却显得那么暧昧,就好像我和她有一腿似的。 可我知道897号本人却是一个极为自律保守的女孩,只是她的个性张扬随放,喜欢和男性打情骂俏式的聊天方式,总会被一些心理阴暗的色狼想入非非。 我怎么也没想到897号会在我生死攸关的时候报复我,看着她手里那把锋利的手术刀,心里暗暗诅咒着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么睚眦必报,一句话不对付就不知道哪天对景的时候收拾到自己身上,现世现报来的可真快。 正琢磨着呢,897号已经在我的伤口周围切开了一个小口子,下手之果断凶狠完全出乎的我意料,在我惊天动地的惨呼声中,897好手脚麻利地把黑色的毒血挤了出来,眼看着血色渐渐变成了鲜红色,这才给我敷上拔毒膏,用绷带把我的手臂紧紧包扎起来,末了还细心地打了个蝴蝶结。 我已经疼得浑身是汗,脑子眩晕得不能视物,只得半卧在沙发上暂时休息一会儿。 897号见状也很机灵,给我倒了一杯热水放在茶几上,然后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片刻的眩晕过后,我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把前后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隐隐觉得有些地方还是不太对头。(未完待续。。) ps:国庆长假努力赶了几章,王子已经逐渐适应了快节奏创造,大家也给我加油啊,求加精,求月票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一十一章 被梦给算计了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突然想起来,适才制住撒俊杰,逼迫他的手下人交出要星的时候,那几个被石头砸的狼狈不堪的男女确实是从二层小楼的那扇防盗门出来的,尤其是最后一个出来的高瘦小子,还颤颤巍巍地背着要星,我记得特别清楚。【首发】 奇怪的是,这么清晰的情节,到了现在我才猛然想起来,明明是眼看着要星被那帮家伙背出小楼防盗门的,为什么我一直固执地认为那道防盗门是聂春搞的障眼法,是不可能打开的机关,明明时间已经非常紧迫,却非要下令满院子搜索小楼入口,好像成心要配合聂春破坏我们的行动似的。 我被这种可怕的想法一刺激,吓得猛地坐了起来,却发现满屋子黑压压地站满了助手们,都在默不作声地看着我,897号蹲在我的身边,正用温暖的小手摸着我的额头,脸上显出焦急的神色。 我惊愕地看着大家,“你们怎么都在这里,不是命令你们在外围结界吗——我是在做梦吗?” 所有的人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897号娇笑道,“我看你是在做梦,你都在这个沙发上躺了快40分钟了,而且现在还没醒,因为你刚刚还在说胡话呢。” 助手们被897号的话逗得大笑起来,我却被她这话吓得冷汗直流,一把就抓住897号的手腕子。 “我。。。我居然都躺了40分钟了?你你你告诉我,40分钟前我都在干什么?” “你把人家给弄疼了。”897号明显被我的神态给吓着了,黑着小脸甩脱了我的手。 我顺势一低头。看见自己的手臂完整无缺地举在半空,哪里有什么伤口和绷带?连刚才那种让我死去活来的剧痛也像是梦中的感觉。 “我。。。我不是被壁炉边上木菊花的花瓣给刺伤了吗?你还用手术刀在我伤口割了一刀。还说什么是南美大蜥蜴的剧毒,还给我带了口罩。说这味道闻多了也会昏迷什么的。” 我的脑子一阵眩晕,几乎是在喃喃自语。 “你真的是在做梦了,”897号从挎包里拿出了一个铁皮盒子,从里面捻起一块占着酒精的湿纸巾递给我,“擦擦太阳穴吧,我看你的脸色很差,不会是魇住了吧。” 一看见铁皮盒子,我再次睁大了眼睛,“这是你的医师箱。里面有一把银质手术刀,你的社会身份是芒果医院的外科医生,对吧?” 这次轮到897号睁大眼睛了,不相信地看着我,“这可真是稀奇事了,你说的都对,可是你是怎么知道我这箱子里有一把银质手术刀的,这可是我爷爷传给我的,除了重大手术。我从不示人,就连我的同事知道的也没几个呢。” “完了,中了聂春这家伙的诡计了。”我一轱辘爬起来,就想找到洞口出去看看。却哪里还有什么洞口,只有一个敞开的大门,门外就是院子。能看见夕阳的映照下老槐树叶在微风中摇曳着。纪元黎明 “那个小石塔下的洞口呢——还有,小楼门口的防盗门也许真是小楼的入口呢。” 我瘟头瘟脑地说完。又发现了墙角正中那个壁炉周边上的一圈木雕菊花,就径直走过去。仔细观察着木菊花的纹路,尤其是那雕琢得极其精美的尖利花瓣,和我适才被刺伤时的印象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了看自己完好无缺的左手中指,却没有勇气再去试着触碰花瓣了,也懒得再和大家解释刚才的恍惚境遇,我感觉这会儿自己就像一只被聂春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蠢猪。 “你可真新鲜,我们早就进了小楼大门了,也就是你说的那扇防盗门,现在咱们不就是在小楼的一层大厅里嘛。”897号看着我莫名其妙的举动,竭力耐心地跟我解释着。 我大步走出大门,回头一看,果然是那扇坚固无比的变态级防盗门,足足有20公分厚,此刻却是向两边敞开着,黄色小楼这时候也像是一幢普通的house,连门前那块适才害死助手的暗红色地砖,看上去也只是一块不起眼的垫脚石,我试着上去踩了踩,没有任何异样。 “难道我真的在做梦,可是这个梦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眩晕感再次袭上我的脑子,我扶着897号在草地上坐了下来,看着院子里的助手们没头苍蝇似的还在搜索,就先叫来拐杖老头重新布置了外围结界,然后就让897号把40分钟前的情况了一遍。 其实事实非常简单,而且逻辑还很合理,在我们逼着撒俊杰交出要星以后,那扇坚固诡异的防盗门就从里面开了,七八个被砸得头破血流的小混混背着要星出来了,然后我们就安排人送要星去医院治疗,随后我们就进入小楼,刚刚进了大厅,我就嚷嚷头痛,也没安排搜索任务,就一头躺倒沙发上睡死过去了,怎么叫也醒不过来。 要子花见状觉得非常奇怪,就留下一个人照料我,自己带着其他人去小楼里各处搜索,却怎么也找不到楼里的其他门户,更别说上二层的楼梯了,仿佛整个小楼就剩下这个豪华大厅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外围结界的助手们来报,说是在荣庆王府那侧小门值守的两个助手突然失踪了,要子花就把人马分成了三拨,一拨保护我的安全,一拨在小楼周围结界,她自己带着剩下的一拨人去小门查看情况。 一直到我刚刚安排拐杖老头在外围结界,我们在南平街2号呆了那么久,居然没有在外面形成一个真正的结界区域,等于对敌人的突然袭击完全没有设防,这真的让我觉得无形的敌人可怕得不可思议。 “要子花出去多久了?”我起身边往小门方向走,边不无担忧地问897号。 897号看了一眼腕表,“还不到5分钟,,我刚刚派人过去了,那边到还现在没有任何动静。” 话音未落,我就听见四周一阵嘎嘎作响,像极了机械齿轮运转摩擦的声音。 我定睛一看,只见院子四角那四颗老槐树又在缓缓移动了,黑魆魆的洞口逐渐露了出来。 我立刻吩咐897号,“让大家赶紧聚拢到一起,防止敌人突然袭击。” 助手们令行禁止,几乎是瞬间就组成了一个进退可据的方阵,把我围绕在中间,警惕地监视这突然的变故。(未完待续。。) ps:回到厦门了,美丽鹭岛空气清新,刺激了我的创作欲,请大家激励王子一起努力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一十二章 32个克隆壮汉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和刚才老槐树移动后的场景一样,只不过这回从洞里陆续钻出来的不再是穿着白裙子的少女,而是一帮虎背熊腰、面目狰狞的壮汉,全都穿着一式的黑色中式制服,光头墨镜,面色黝黑,棱角分明。{首发} 我大略数了数这帮克隆壮汉,一共32个,又是恰好和我们院子里的人数相符合,散落在院子的各个角落,看似凌乱无章,却分明是一个对一个地和我们的人对峙着。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了,看着这些一模一样的家伙蠢蠢欲动的架势,我转身悄悄对897号说道,“你带几个人,还像刚才那样,同时往井盖里扔石头砖头,动静要小,尽量不引起他们的注意。” 但是这回和刚才似乎不一样了,克隆壮汉们似乎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意图,还没等897号等人有所动作,他们的进攻就凌厉地展开了。 这回真是一对一的短兵相接,克隆壮汉们似乎早就找好了对手,我们每一个人几乎都同时被卷进了战斗之中。 真正地打起来了,我才领教到聂氏寸拳的威力到底有多大了,俗话说,一寸短一寸险,聂氏拳手的近身格斗,均是以短促猛烈的爆发力击打对手的关节、骨缝、脏器、大脑等致命易受伤害处,绝不以擒拿缠绕反拧扭转等招数与对手进行贴身纠缠。 要氏技艺一向不以造成筋断骨折的近身搏击为主流,而更注重研究杀人不露痕迹的高端技法,所以要氏家族虽然也教授弟子本族拳法。但都以防身自卫为主。 在技巧上也大都是擒拿拧扭等反关节技艺,只是让敌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却并不以伤害敌人性命为目的。 这样一来,要氏助手们登时吃了大亏。虽然也有几个克隆壮汉被卸去了肩关节而无法动弹,但是助手们却有十几个被击倒在地,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一分钟之内,满地就都是头破血流昏迷不醒的要氏助手了。 关键时刻,要让我一对一地和他们对打,我自忖没那个实力,但要是让我施展技艺逃跑,恐怕他们也不可能抓到我。 但是现在我就是要氏家族的现场最高指挥者,无论如何也不能用逃跑的方式来亵渎家族的荣誉。我只能用随身携带的钢针罐来对付扑上来的克隆壮汉了,只是钢针的数量毕竟有限,在击倒了七八个壮汉之后,罐子里就空空如也了。 我只好让897号掩护好我的身体,只要能坚持一分钟,我就可以施展神游术去制服这些克隆壮汉的真灵。 我们这边最能打的当属拐杖老头,其实他的真实年龄也就三十岁左右,有一身从小习练的洪拳底子,横练功夫出众。肘击拳挡之下,居然一个人就抵住了五个克隆壮汉的攻击。 重生若不与卿共 要氏助手们在完全反应过来之后,也开始用灵活轻盈的步法与壮汉们周旋,克隆壮汉们屡次进攻。却连助手们的衣角都打不到。 这样一来,战局虽然没有扭转过来,但是却形成了一个暂时的平衡。但是这种平衡显然维持不了多久,我们最后还是无法抵住克隆壮汉们的疯狂进攻。 更要命的是。不管我们怎么努力冲杀,却怎么也到不了那几个井盖跟前。更别说往里面砸石块砖头了。 而我想要的那宝贵的一分钟,897号的能力也显然无法为我争取的到,因为起码有三个壮汉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我只得利用灵活的身法左躲右避,哪儿还有机会去施展什么神游术。 正在万分危急关头,只听见一声尖利的狮吼,紧跟着就是一道耀眼的光柱横扫过来,正围攻我们的十几个克隆壮汉霎时就变成了细碎的玻璃珠子,乒乓作响地掉得满地都是。 这声狮吼让我高度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松弛下来了,连想都甭想就知道这是我亲爱的老婆要子花来救场了。 我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子花的手刀就可以随意把聂春的克隆壮汉们打成玻璃沫子,而其他的方式都不能奏效,这包括我在要子花接手之后,又带着897号拼命向井盖里扔砖头,却没能再像收拾那些克隆少女那样如法炮制了。 看着要子花摧枯拉朽般地把所有的克隆壮汉都打回了原型,我不禁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再去分心砸那些井盖,要不然助手们的损失会更大。 这场血腥的袭击让我们伤亡惨重,除去护送要星去医院的三个人之外,包括我在内的41个人,阵亡的人数竟然达到了19人,除了要子花之外,连我在内的所有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 虽然消灭了那些从洞里钻出来的克隆壮汉,但我心里明白,这些人根本不能算是人,而仅仅是聂氏家族人偶术中制造出来的虚幻人,我只知道是用一种类似玻璃的硬质材料制成,充其量只是聂春可以反复制造使用的工具而已,但却有强大的攻击能力, 一想到要氏子弟们瞬间就被聂春的杀人工具夺走了宝贵的生命,我不禁黯然神伤,心里旋即烧起了熊熊怒火。 我必须想尽办法报复聂春,才能为死去的弟兄们一雪前耻。 要子花也被复仇的怒火烧红了眼珠,眼看着助手们把散了遍地的玻璃沫子扫成了一堆,准备装进蛇皮袋带走,冲过去就要一脚踢飞,却被拐杖老头给拦住了。 “使不得,这是要义老爷子特地叮嘱过要保存好的物证,他准备拿这些东西找聂氏家族算账的呢。” 我闻言脑子也清醒过来,命令加强外围结界警戒,把死去的助手们整齐摆放成一排,让897号为所有伤员包扎伤口,又与老爷子神游联络,请求多派人马增援南平街2号。 老爷子闻言沉吟片刻才叹道,“看来我们与聂氏的战争已经不可避免了,真没想到聂春下手如此之很,竟然杀死了这么多要氏子弟,这笔账我得好好找聂英年算一算。” “现在我们怎么办?”我看着那幢黄色的二层小楼,我们损兵折将,却始终无法进入小楼的核心区域,这让我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一十三章 魂网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心里明白,这幢小楼里肯定还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赶在聂春回来之前,想办法进入小楼的二层,搞清楚小楼与外界的联络通道。(首发) 但是老爷子的回答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其实早在要星透过结界传递信息的时候,我就出灵对这幢小楼做过一番调查,发现小楼的二楼和地下都被严密结界,而这种结界的方式与我们要氏不同,它是聂氏祖先聂政时期就有的一种神秘结界术,极为霸道凶险,据传凡是中招者都神魂颠倒,极易迷失于阴阳两界之间,我只知道它的名字叫魂网,其他的就了解很少了。” “魂网?”我霎时就想起刚才在小楼大厅里恍若隔世的经历,那被木菊花瓣刺伤的痛感到现在还是让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在做梦。于是就把这段经历大略给老爷子说了一遍。 “很显然你是中了聂春的招了,也许就是你说的那个木菊花让你陷入了魂网,好在你的定力还算强大,否则到现在都不一定能出来呢。” 老爷子语气突然显得忧虑起来,“我看你们还是在院子里布置好结界,集结待命吧,我手里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一时半会儿怕是过不来,不过我会请一个比我厉害的家伙过去帮你的,最多半个小时就能赶到你那里,稍安勿躁。” 我对老爷子要派个厉害家伙过来帮忙,丝毫没有好感,反而觉得有些愤怒。这明明就是在指责我们这帮人的无能嘛,可是又不敢向老爷子发牢骚。只得转移话题了。 “这幢小楼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能做到全面检查。所以我想还是先从小楼入手排查,看看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没想到这老爷子却是丝毫也不给我面子,直接就把我的心思给戳穿了,“少给我说漂亮话,你要是能进小楼不早就进去了,何至于损兵折将闹的这么狼狈?” 我的老脸腾地一下就涨红了,却又找不到能争辩的理由,只好闷声不响。 老爷子却不再羞辱我了,他的语气逐渐沉重起来。 “我告诉你小子——这小楼里是有秘密。但这个秘密以你的能力是无法揭开的,如果你硬要去闯,只能是自取其辱,不但自己性命不保,没准还要连累子花和其他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只得乖乖听命了,但是心里还是觉得不甘心。 “那好吧,我答应在院子里待命了,但是老爷子你总得透露一下。这小楼里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啊?” “我只是以真灵进去扫了一圈,那魂网的威力实在霸道,让我根本无法定稳神形,所以里面的东西我只能匆匆瞥了一眼而已。待我真灵回身,留在我脑子里的只有一些模糊的碎片了。”极具恐怖 我突然想到之前接收到要星发给我的脑信息,也是断断续续的的求救碎片。就像是一组组零散句子,成心没有组合到一起。然而阅读者如果自己组合的话,却有可能形成多重含义。极易被引入歧途。 老爷子却不以为然,“你小子的脑能量还是太弱,很容易被外来的脑电波侵袭,从而迷失自我,告诉你小子,要星这孩子很了不起,即使被关在这个魂网重叠的密室,还是能和我保持不间断的真灵沟通,这方面你就差远了。” 我一听这话心里又不舒服了,“好好,您夸要星这小子尽管夸,可我现在关心的是你们爷俩到底在小楼里找到了什么秘密。” 老爷子闻言略微思索了一下才说道,“我后来大致也整理一下要星发来的碎片,以及自己看见的东西,现在能够肯定的是,这个小楼是一个四维空间,里面有一间面积超大的密室,估计就是整个小楼的核心所在,但是被多重魂网围绕,我想尽办法也进不去。” “您的意思是说,要想真正进入小楼,只能施展神游术,以真灵侵入的方式才可以进入四维空间?” “傻小子还没全傻,说得一点都不错,可是就算以真灵侵入,里面真正的核心部分咱们还是看不见,现在只好请咱们家族的厉害角色出山了。” 闻听此言,我突然好奇心大起,“既然如此,您就告诉我,这个厉害角色到底是谁啊?” 老爷子呵呵笑道,“你刚才好像还很排斥这个人啊,怎么这么快就转变观念了?别着急,再过一会儿他就要来了,没准还能赶在聂春之前就到了呢。” “哎呀你这老爷子怎么这么烦人呢,你现在告诉我也不会吓死人嘛。”老爷子越这么说,我反而好奇心越重,干脆耍起无赖来了。 “我只能告诉你,第一不是你讨厌的要昌,第二他是从德国回来的,其他的你自己了解,老夫还有事要忙呢。” 话音刚落,老爷子就主动断了灵路,悄无声息了。 我看了眼腕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天色虽然黑透了,但是远处的天边却被城里的灯光映照得一片透亮,院墙内外虽然无人喧哗,但是城市里特有的由汽车引擎声、行人说笑声、空调运转声混杂在一起形成的嗡嗡的声响,无孔不入地钻进我们的耳膜。 小楼里的每个窗口都透出了昏黄诡异的灯光,奇怪的是,从外面却看不见里面的任何情景,看上去更像三维动画片中随意涂鸦的效果。 “这楼里的灯光是什么时候亮的?”我扭头询问一直跟在身旁的897号。 “天刚刚擦黑,里面就自动亮了。” 刚说到这里,拐杖老头忽然来报,“我派出去买饭菜的人已经出门一个小时了,到现在也没回来,我怀疑出事了。” “外围的结界有什么异常现象?” “我们在外围做了三层结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我心里忽然一动,随即命道,“所有人都去搜集砖头石块,把那八个井盖给我看好了,严密防止那四颗老槐树再出什么幺蛾子。”(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一十四章 珍明长老要德铮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要子花对这种用石块砖头砸井盖的行径感到十分怪异,就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首发} 我没想到要子花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一时张口结舌也回答不上来,把前后思路略微捋了捋才算说明白了个大概。 原来我并不知道这个小楼里面是一个四维空间,但是却本能地感到院子里的槐树、小石塔以及那些井盖,都是被一个总机关控制的。 而那八个井盖,在我看来,更像是四维空间通往外界的通气孔或者出口,当我扔下一块石头居然能透过井盖直接没入进去,并听见鬼哭狼嚎的惨叫声时,就更加印证了我的判断。 于是,当那44个白裙子少女从槐树下面蜂拥而出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命令助手们向井盖投掷砖头石块,居然一举成功,打乱了下面操作者的节奏,让克隆少女们霎时就变成了一堆玻璃沫子。 至于后来又冒出来的克隆壮汉们,由于事发突然,我根本来不及部署助手们砸井盖,于是就变成了一边倒的血洗,要不是要子花的手刀及时发力,我们就真的要全军覆没了。 要子花闻言顿时笑得花枝乱颤,得意地把双手伸展合十,一道耀眼的光柱霎时在夜空中画了个美妙的弧形。 “真是一把锋利无比的手刀啊。”一个黯哑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我和要子花都吃了一惊,循声望去,只见小楼门前站着一个中等个子的白衣男人。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皮质旅行包,脸色黝黑。一部络腮胡子遮满了国字脸,显得格外棱角分明。一双细长的丹凤眼透射出冷峻凶狠的光芒。 “你是谁?打哪儿冒出来的?”要子花抢先喝问,双手合十,作蓄势待发状。 我从心底里感到一阵恶寒,这家伙到底从什么地方进来的,我们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这要是突然暴起袭击,那我们还不。。。。。。 这时候周围警戒的助手们已经闻声赶了过来,团团围住了这个白衣男人。 “要婴和要子花夫妇吧?”白衣男人的丹凤眼精光敛去,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 我一听就知道这就是老爷子说的那个厉害角色到了。好奇心重新泛起,就笑吟吟地走过去想握个手,不料却一把抓了个空,敢情这家伙也是个幻影,怪不得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呢。 可是这个幻影也实在是太真实了,我和他之间几乎是面对面的距离,连他的呼吸声和他身上一股特殊的香水味道都感受的那么清晰,要不是伸手一抓,绝对不敢想象这个活生生的男人竟然是个幻影。 看到我惊诧的样子。幻影笑得更灿烂了,还露出了一口精致齐整的白牙。 “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要德铮,社会身份是法兰克福萨克森生物研究院博士研究员谢尔铮。受家族长老会委托,全权处置与聂氏家族的纠纷。” 谢尔铮?这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难道这就是前两个月刚刚获得诺贝尔生物学奖的谢尔铮。那位大名鼎鼎的世界著名生物学家吗。风再起时 “没错,正是区区在下。如假包换的谢尔铮,不过在家族里还是叫我要德铮吧。要不就叫我珍明长老也行。”谢尔铮的姿态显得越发地彬彬有礼,而我和要子花的嘴却张得越来越大。 珍明长老,这是要氏家族八大长老之一,也是最为神龙不见首尾的一位长老,我从小到大,只是知道家族里有这么神秘的首领,却从没有见过其人,更不知道名字,即使问老爷子甚至掌门人,也都是含糊其辞,一带而过。 没想到如此神秘的珍明长老,竟然就是眼前这位看得见摸不着的幻影,而要德铮的名字似乎与死去的要德灵老爷子竟是同辈人,这不能不让我们感到万分惊诧。 “既然长老会授予您全权处置的权力,我们可是既没有看见您的真人,又没有看见长老会的蓝皮文书,怎么才能让我们相信您呢。” 要子花的嘴皮子比我利落得多,说起官方词汇也是一套一套的。 “我以真灵出面也是万不得已,因为我是半个小时前刚刚接到家族指令,即使马上登上国际航班,也是万万不能及时赶到这里的;至于授权文书,我可以出示。” 要德铮仍然是一副谦恭有礼的模样,极为耐心地给要子花解释着,然后又从黑色旅行包里取出一个蓝皮文件夹,当着我和要子花的面,打开封面。 虽然仍旧是个幻影,但是我还是把虎头捧剑的家族标识看得非常清晰,里面的内容也是一目了然,他确实是家族指派的新任指挥官,我立马就成了普通一兵。 但是我还是有个疑问不吐不快,“既然您是新任指挥官,那么为什么还要暗算我们出去买饭的助手呢?” “这个事情不是我干的,是我来晚了一步。”要德铮的脸一下子就拉长了,丹凤眼里霎时射出一道凶狠的精光。 “不过我已经知道这家伙的大致方位了——他已经进了这个小楼里面。” 要德铮冷笑地看了一眼灯火辉煌的小楼,“他来的正好,要不我还得花精力去寻找他呢。” “您是说,聂春已经到了这里了?”我浑身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 “当然是他,聂氏的少掌门,我们还是高中同学呢,尽管刚才他的动作迅如鬼魅,可还是被我看见背影了,一路追踪就到了这个小楼门口。” 我到了这时候,才觉得眼前这个三十岁左右的胡须男真的有一种稳如泰山的气质,而且遇事表现得平静如水,与张扬不羁、风流做作的要昌相比,更让我能够接受。 “你们的三重结界本来做的不错,可惜遇上聂春这家伙了,他的真灵一进来,确实防不胜防。” 要德铮说着就黑色旅行包里拿出来一只墨绿色的玉盒,如手掌般大小,看上去光润细腻,在灯光下发出柔和的光彩。 “这是什么?”我和要子花不约而同地问道。 “这里面的老兄就算是我的独门武器吧,这是一只噬灵狗,我一般叫它丁丁。” “这玉盒里有一只狗?”要子花惊喜地问道,她可是爱狗如命的人,光我无锡的家里就养了不下十只各类名犬。(未完待续。。) ps:台风夹杂着风雨,令王子灵光频现,大家为王子加油啊,努力ing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一十五章 秘密武器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这玉盒里有一只狗?”要子花惊喜地问道。(首发) “是啊,它现在睡着了,不过你喜欢的话可以看看,它的样子可爱极了。” 要德铮这时候就像一个温柔至极的奶爸,极其小心地打开玉盒,一只金黄色的短毛狗正卧在玉盒底部的锦缎上睡得正香呢。 这只小狗短耳塌鼻苹果脑袋,黑漆漆的大眼睛半闭着,只有小女孩手掌大小,粉红色的狗爪晶莹透亮,喜得要子花立马就要去抱它,却一把抱了个空,这才想起来只是个幻象。 要子花失望之极,脑筋混乱之下,嘴里也就没把门的了。 “铮哥哥你也真是没本事,就算时间不太够用,好歹你也是珍明长老啊,既然是长老,半个小时让真身飞到北京,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就算你飞不过来,也别让我看见那只狗狗啊,你不知道我最喜欢狗狗吗,竟然让我摸个空,还拿个幻影来糊弄我。。。” 说着说着要子花的一双大眼睛间或一轮,大泪珠子居然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要德铮也许是在欧洲呆的时间太长了,对于要子花这番无厘头的胡言乱语也不在意,只是宽厚地微微一笑,什么话都没说。 反倒是我被要子花的这番话给吓着了,自己老婆居然当着别的男人的面说得如此肉麻,实在让我感到脸上绷不住了。 “要子花你也太过分了,竟然敢跟珍明长老这么说话,还铮哥哥长铮哥哥短的。你也不嫌肉麻把舌头再给闪着?” 我这话已经是透着浓浓的醋味了,可恨的是要子花这婆娘竟然伸手就在我腰眼上拧了一个非常饱满的“花捻”。登时疼得我龇牙咧嘴的,却不敢高声大叫。 “我叫铮哥哥怎么了?我是看着顺眼才叫哥哥的。等闲的人想让我叫我还不一定给面呢,再说我也喜欢铮哥哥的小狗,我是看在小狗的面子上才喊一声铮哥哥的,他们只是个幻影而已,你个棒槌吃个哪门子醋啊?” 我是彻底被要子花的雷语给整崩溃了,欲哭无泪地看着要德铮的幻影,“铮哥哥,我求求你赶紧下令干活好吗?我家这个婆娘实在太给我丢人了,你要是再不说句话。我就要吐血而亡了。” 要德铮毕竟不是要昌那个瘪犊子,以往一直习惯于优雅平静的欧式职场氛围,很明显不太适应我和要子花这样自曝家丑式的另类分子,一时也嗔目结舌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要子花听见我这番露骨的表白,伸出魔爪就要想我下黑手,哪知玉盒里半睡着的噬灵犬丁丁恰在这时醒了过来,睁眼突然看见我和要子花手舞足蹈的样子,估计是被吓着了,张嘴就是“汪”地一声大叫。声音响亮得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剑三]七秀末世行 要德铮怜爱地摸了摸丁丁的苹果脑袋以示安抚,随即微笑道,“我远在德国就知道要子花是咱们要氏精英中的一朵奇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大概就是要德铮能说出的最调侃的话了。看到要子花还要争辩什么,他却把手一摆给止住了,“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聂春还在里面等着我呢,我答应你等任务完成后。我专门回国一趟让你和丁丁好好玩几天如何?” 要子花这才笑逐颜开,扭头瞪我一眼。“还是铮哥哥对我好,哪像你这个瘪犊子就知道翻醋缸子。” 我只好陪着笑跟着打趣,心里却把要德铮的女性亲属都问候了个遍。 要德铮对我的腹诽心知肚明,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计较,转而凝神着二层小楼,丹凤眼精光一闪,却是凶光四射。 “据我推断,这个小楼里隐藏着不下三十名聂氏高手真灵,聂春本人亦在其中,不过楼内早已被聂春使用魂网布置成四维空间,只有施展神游术才能进入小楼,而且我可以肯定,聂春的真身不在这里,他身后还有更厉害的角色,所以我们一定要特别小心,别陷入他们的圈套。” “可是我们的神游术不是很精啊。”尽管很不情愿,但是面临任务的紧要关头,我也只能厚着脸皮说实话了。 “不要紧,一切由我来安排,”要德铮笑道。 “现在我来分配任务,要子花带领助手们在院子内外结界警戒,尤其注意那些井盖、石塔、槐树里的动静,出现任何异常现象,用硫酸泼过去就没问题。” “为什么用硫酸泼?”要子花惊奇地问道。 “小楼里的真人早就出来了,现在里面全部都是真灵,除非他们还有其他我没发现的通道,否则我只要一发起攻击,那些真灵就会顺着井盖石塔槐树这类的通道逃逸,你们虽然看不见真灵,但是通道口肯定会出现反常动静,真灵虽然无形,但却有质,本质上都是由弱电碱性离子构成的,在外来攻击下通常都会本能地聚散分合,但是如果在毫无防备下遭遇强酸侵蚀,就会马上魂消神灭,化为虚无。” “啊——有这么厉害?”不光是要子花,连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把嘴张的大大的。 要德铮仍然是微微一笑作为回应,“这当然不是普通硫酸,国内化工商店里也买不到的,这都是我专门研制的,也是咱们家族的秘密武器之一。” “秘密武器总得有个名字吧——而且你全身上下都是幻影,我们到哪儿去拿你说的秘密武器啊?”要子花有时候脑子出奇地好使,这番话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 要德铮赞赏地看了要子花一眼,“要义不是给了你散了吗?拿出来按比例兑上水就是秘密武器了。” “散?你说的秘密武器就是散?”要子花这才想起来,从挎包里掏出了那个血红色的皮囊。 “这皮囊里的东西最多半斤重,即使兑上水又能闹出多大的动静呢?” “您可别小瞧了皮囊里的那些粉末,一百公升水只需要兑上一毫克,立马就变成了奇毒无比、腐蚀性超强的浓酸,任何普通的玻璃、塑料容器都会被腐蚀烧烂,我来之前已经通知要义准备了专用的高强硅盐容器和相应的发射管,这会儿应该已经运到街口了。”(未完待续。。)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一十六章 脱灵出体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可是可是。{首发}。。我记得老爷子说过这散是对付人偶的啊,还说什么只要往地上一摔,一切被控制的人偶就都解决了什么的。” 要子花的脑子这会儿又开始短路,大眼睛看着夜空竭力回忆着那些记忆片段。 我闻言马上就开始反击了。 “你可真是个脑残,老爷子还说这是要梅留下的宝物呢,可你就没想到,要梅最多是原料提供者,她哪儿有本事研制出散啊?再说了,谁说散就只能收拾人偶了,珍明长老兑上水不就变成杀真灵的毒硫酸了嘛?” 要德铮听了我这话,赶忙分辨道,“要梅小姐在散的研制中确实功不可没,要不是她以身体配合了我的实验,散是不可能配置出来的。当然散兑上水也确实是我的后续研发产品,估计要义也不一定了解呢,要子花不清楚也很正常。” 要子花听见要梅的名字,一股酸气抑制不住地冒了出来,“要梅要梅,你们老说她干嘛?不就是个散嘛,你们就崇拜成这样,哪天我也弄个什么散出来给你们这些臭男人看看!” 我一听风头不对,赶紧对已经石化了的要德铮说道,“珍明长老,我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惩罚聂春,尽快找到要星的真灵,别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 要德铮这才缓过神来,先吩咐拐杖老头去门口接应送硅盐器皿的人,然后才继续布置任务。 “我和要婴、897号、786号、672号、888号进入小楼寻找要星真灵,寻机捉拿聂春。” “呃。。。我可以试试脱灵出体。不过可能比较费时间哈。” 我涨红着脸提醒要德铮,随即看了看被他点了名的助手。897号这几个人听见命令都已经聚拢了过来,全都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没一个人搭理我。 我也不傻,霎时就察觉到这帮家伙都已经出灵脱体,他们的真灵这会儿已经漂浮在半空中了。 却见要德铮笑道,“不要紧,你比他们岁数大,腿脚自然不灵便了,我帮你一把。”说着就要拉我的手。 我连忙摆摆手向后退去,“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的。” 话音未落,我却已经被要德铮捉住手,向后猛地一拉,我一个趔趄冲过去,就感觉身体飘了起来,回身一望,只看见另一个自己和其他几个助手一样,傻呆呆地站在原地。 说实话,这不是我第一次脱灵出体。但是施展神游术对我这个资质平平的解决人来说,实在太过艰难,每当看见要昌这些家族精英们潇洒随意地出灵如化,我就只剩下羡慕嫉妒恨了。 闲话少说。我的真灵在被硬拽出体了之后,顿觉身轻似燕,看见噬灵犬丁丁正瞪着一双黑眼睛看着我。就忍不住飘过去摸了一把它的苹果脑袋,这小家伙居然乖巧地舔了舔我的手。湿漉漉的真实手感让我顿觉大喜过望。变态养成系统 我扭身看了一眼要子花,还在看着我的身躯奇怪呢。就忍不住想过去戏弄一番这个八婆,却被要德铮伸手给拦住了。 “你腹诽我祖母外祖母的事情还没跟你算账呢,还想胡闹吗?赶紧随我进楼干活儿。” 这时候,拐杖老头已经和一个黑衣人抬着一个皮箱进来了,黑衣人手里还拎着一个直径半米大小的玻璃缸和一大桶矿泉水。 要德铮过去打开皮箱,只见里面装满了圆管型的玻璃器皿和大号的注射器,他让我把皮囊里的粉末用小台秤仔细量出了60毫克,然后倒入玻璃缸,又把那桶矿泉水全部到了进去,用玻璃棒搅匀了。 最后一道步骤,要德铮把大号注射器伸进玻璃缸,注满毒液后拿出来,用一块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破布擦拭好注射口,然后递给我,依次弄了六只注满了毒液的注射器,分配给即将进入小楼的六个人。 整个过程中,要德铮极为耐心细致,就像给一群大学化学系的学生上现场实验课。 “大家注意,注射器是我专门为解决人研制的,所以安全性没有问题,但是千万不要当做普通医用注射器使用,它是杀人武器,每一次推进都是完成一次发射,所以我设置了发射档位,里面的10毫克毒液需要十次发射才能全部完成。” 叮嘱完毕,要德铮就带着我们从那扇防盗门进入小楼。 说来也怪,我自化身为真灵之后进入小楼,与之前所见竟然完全不同,仿佛根本不在一个时空似的。 我记得原来一进入小楼,就是一个宽大豪华的客厅,除了那些沙发、茶几、吊灯、格致架之外,既没有其他门户,也一直找不到可以上到二楼的阶梯;倒是大厅墙角那个黑檀木壁炉镶边的菊花瓣,让我险些坠入了聂春设计的迷梦之中。 但是现在映入我眼帘的,却是一间典型南方风格的客厅,藤制沙发、茶几、立灯,茶几上摆放着一套金丝楠木茶具,和一大盘时鲜水果;天花板上的吊灯也是古色古香的羊皮纸制成,散发着昏黄暗淡的光芒。 最引我瞩目的是出现了三个黑胡桃木精致打造的门户,说明一层的大厅里至少还有三个独立房间;还有一圈转弯拐把的木质楼梯直通二楼,这才是我眼中最合理的房屋格局。 我注意到,这个大厅里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之前看见的那个黑檀木壁炉,仍旧是原来的样子,只是黑魆魆的炉口显得更加阴暗深邃。 更加怪异的是,整个一楼大厅里空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个人,但是茶几上却扔了几个还没啃完的水果,烟缸里也是塞满了烟蒂,有一只没有掐灭的烟头还冒着袅袅青烟。 “他们大概没想到我们能进入四维空间,很显然是刚刚离去,没准就在二楼呢。” 要德铮上去捻灭了烟头,抬眼望了望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皱眉不语。 我凝神望去,只见通往二楼的楼梯和扶手之间,密密麻麻地都是灰白色的蜘蛛网,网上还爬着几只红枣大小的黑蜘蛛;楼梯上也是布满了灰尘,好像有许多年没人走过似的。(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一十七章 僵蜘蛛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凝神望去,只见通往二楼的楼梯和扶手之间,密密麻麻地都是灰白色的蜘蛛网,网上还爬着几只红枣大小的黑蜘蛛;楼梯上也是布满了灰尘,好像有许多年没人走过似的。(首发) 888号是一个血气方刚学生摸样的小伙子,见状就想用手里的木棍去搅烂蜘蛛网,却被要德铮一把给拦住了。 “大家不要乱动,这些蜘蛛网都是聂春布下的毒局,沾上一点就是皮溃肉烂。” 听了这话,我们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要德铮观察半晌,转脸问我,“要婴你的钢针罐带了吗?” “当然带了,”我从怀里掏出钢针罐,之前为了对付克隆壮汉,一下子全部射了出去,是所有助手帮忙才陆续都找了回来,三十六支精钢打磨的钢针现在是一支不缺。 我突然发现,我的钢针罐似乎比脱灵出体前显得轻了不少,而且意随心动,仿佛知道我的想法似的,我明显感觉钢针们在罐子里欢快地躁动着,难道这东西也能有真灵吗? “凡是咱们要氏家族制作的武器,都是有灵感的,否则你真灵出体,也带不到身上。” 要德铮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嘴里淡淡地冒了这么一句;这时候,他的目光,完全被那些形状丑陋的黑蜘蛛给吸引住了。 “你数一数,楼梯间的黑蜘蛛到底有多少只。” 我用眼光一扫,脑海里就有了个大概数目,大大小小加起来应该有十四只。其中有一只黑红色的蜘蛛竟然有婴儿手掌那么大,应该是这群黑蜘蛛的王吧。 要德铮却气人地再次微微一笑。“你看清楚了,里面有一片密密麻麻的蛛丝里还包裹着一只小蜘蛛呢。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才是一只地道的蜘蛛王,它的毒性肯定是最大的。” 我听了有些不信,就凑近了观察,果然在一团白花花的蛛丝里包裹着一只黑绿色的小蜘蛛,也就是黄豆大小,在里面一动不动,似乎已经被蛛网缠死。 “这叫僵蜘蛛,原产于印度南部热带森林之中。与普通蜘蛛的习性不同,僵蜘蛛喜欢结网自缚,以自己为诱饵吸引其他蜘蛛,使其误以为是自己蛛网捕获的猎物,待其啃咬时突然出击,其毒性是一般黑蜘蛛的数十倍,如果有人被它咬中,最多十秒就会一命呜呼。” 要德铮不愧是生物学博士,说起毒蜘蛛如数家珍。像极了一个正在给学生上课的学者,把我们一个个听得目瞪口呆。 “所以要婴数数一定要小心仔细,假如不留神把僵蜘蛛给惊动了,你只要经过它的身边。被它咬中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夏季未央歌 要德铮用近乎调侃的语气说道,然后一摆手制止了我的辩解。“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要婴你就赶紧瞄准点把这些黑蜘蛛都给收拾了吧。我们还得上楼干活呢。” 我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腹诽牢骚,却不敢再去问候要德铮的女性亲属了。随即就集中精力,用钢针一一射杀了那些丑陋无比的剧毒黑蜘蛛,当然也包括善于隐藏的僵蜘蛛。 其他助手见毙杀了毒蜘蛛,就上去把那些有毒的蛛网全部打扫干净,要德铮又仔细检查了一番,通往二楼的楼梯这才完全没有了障碍。 只见那些被我的钢针射中的黑蜘蛛,顷刻间就化为了无形,这就是四维世界的特征,脱灵出体之后的我,在小楼外可以像鬼魅般随意飘荡,可是一旦进入小楼区域,就和正常人一样了,只是真正的正常人看不见我而已。 想必我要是在小楼里遭遇了聂春的突然袭击,在我生命终结的一刹那,是不是也能感受到化为虚无的悲哀呢。 “你脑瓜里的怪念头怎么那么多?你真要死了,小楼外面还有你的尸体呢。现在赶紧跟我上楼!” 要德铮这时候突然变得面目狰狞,丹凤眼凶光四射,率先向二楼奔去,我和897号紧随其后也登上木质楼梯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非常狭窄,也就一米宽,但是坡度却很大,足足有45度斜坡,我们从下面往上看,由于视野所限,只能看到一片昏暗。 然而当我们冲上二楼的时候,突然灯光大亮,强烈的光线晃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突然一股劲风向我扑面而来,我本能地感到危险,不假思索地就发射了一枚钢针,就听见一声惨叫,然后就是咕咚摔倒在地的声音。 我赶忙睁开眼睛,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满目都是赤身的女性酮体,足有上百人,白花花的挤满了二楼,仿佛一下子置身于苏拉后宫奢靡淫荡的肉身酒海之中,但是眼前的场景不仅没有勾去我的魂魄,反而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据说最早“体面”一词是专门形容女性美丽的,一位标准美女,除了要有丰乳肥臀、凹凸有致的身体之外,更重要的必须要有一张姣好迷人的脸庞,二者合一才可称得上这是一位体面的美女。 而眼前的这些大批虽然也算是性感袭人,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但是只要看了她们的脸一眼,绝对会让你感到不寒而栗。 如果客观评价的话,我看见的这些女人个个都是美女,但是吓到我的是她们脸上的表情,比看见真正的鬼怪还瘆人。 狰狞、愤怒、悲伤、嘲弄、疯狂、痴迷、怨恨。。。在同一时间,我几乎看见了这世界上所有的负面表情,而且都集中在美女的脸上。 她们的皮肤是没有光泽的灰白色,动作僵硬颤抖,很像是死去了好几天的尸体。 最吊诡的是,这些女郎的眼睛都是灰蒙蒙的,似乎被蒙上了一层白翕,毫无神采可言,再加上各种怪异的表情,一起齐刷刷地盯着你看,任谁都会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这些念头其实也就是一转念的工夫,因为那些裸女已经向我们发起攻击了。(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噬灵犬丁丁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说这些裸女发起攻击真是恭维她们了,还不如说她们像狼那样直接扑上来撕咬更合适,因为她们根本不用手脚,攻击我们的竟然是满嘴獠牙,没错,就是獠牙,她们咧开大嘴扑过来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了。【首发】 而那个在黑暗中突袭我被钢针射中的裸女,更是张着大嘴露出满嘴尖牙利齿惨呼不已,叫的是异常凄厉疯狂。 这哪儿还是美女啊,简直就是人形恶狼,在她们的怪嗥声中,897号等几个助手竟然被惊得呆立在原地动弹不得,这些家伙完全颠覆了大家脑子里对美女的美好印象。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股红色水柱从我身后激射而出,扑的最近的一个裸女霎时就像火烧了一般,浑身痛苦地扭动着,紧跟着就迅速变成了一缕青烟飘散在空中。 关键时刻只有要德铮还保持着清醒头脑,怒吼道,“你们这群傻瓜,再不动手,等着被这些人狼偶撕咬个稀巴烂吗?” 我们这才如梦方醒,纷纷拿出注射器,对那些攻上来的裸女进行喷射,一时间到处都弥漫着红色水雾和青灰色烟雾的混合物,把整个二楼巨大的空间笼罩在一种恐怖诡异的氛围里,只见烧掉的残肢断臂被踢来踢去,没有脑袋的躯干晃晃悠悠地横冲直撞,一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裸女头颅在地上滚动着,突然张着大嘴向我的小腿猛咬过来。 此时的我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类形态怪异凶恶的裸女人偶,眼看着就要被裸女头颅咬到,匆忙间来不及去发射散。只得腾出左手,按了一下别在腰间的钢针罐。只见一道银光闪过,那头颅惨叫着向后飞去。 “要婴还行嘛。关键时刻不是总掉链子。”要德铮手里一直没停下来,百忙中还抽空调侃了我一句。 就这样奋战了大约十几分钟,一百多个裸女人偶被我们消灭了个干净,偌大的二楼空间只剩下了满地的红褐色粉末,以及淡淡的逐渐消散了的青烟。 可是这时候。我们的散已经全部用尽了,其他人都是两手空空,我的钢针罐里也只剩下六枝钢针了,如果这时候再出现比裸女人偶更加凶猛的东西,真不知道拿什么去迎击。 要德铮此时却显得格外镇定。“不要紧,我的杀手锏还没亮出来呢,”只见他取下背在后边的皮箱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玉盒打开,那只金黄色的噬灵犬还在玉盒里呼呼大睡呢,好像一点也没感受到刚才惊心动魄的恶战似的。 “丁丁别睡了,一会儿有块大骨头等着你去啃呢。”要德铮轻柔地抚摸着丁丁的毛发,嘴里叨咕着,好像在跟它商量似的。 丁丁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看了要德铮一眼,仿佛在怪他打搅了自己的美梦,随后就跳到地板上四处嗅来嗅去,然后就伸出小舌头贪婪地舔食满地的红褐色粉末。洪荒之大道无为 “它这是在干吗。那些粉末吃了不会中毒吗?”我们惊讶地看着这小狗的举动,它舔食的速度极快,也就一转眼的功夫。竟然就把整个二楼的红褐色粉末一扫而光,木质地板上干净得就像刚刚打扫过一样。 “之所以叫丁丁噬灵犬。就是因为它百毒不侵,任何毒药对它来说都是狗粮。毒性越大,它吃得越香。” 要德铮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留神观察着二楼的动静,奇怪的是,过了这么久,整个二楼竟然再也没有别的东西冒出来了。 我也开始注意察看二楼的情况,这个足有上千平米的空间,居然连一扇门窗都没有,也没有发现一个可以照明的灯管,但是我们却可以看到二楼的尽头。 这间大屋什么家具都没有,屋顶和地板都是青幽幽灰蒙蒙的,很像处于夏天雷阵雨来临之前昏暗阴郁的室内。 天花板距离地面只有不到三米,也就是一般几十平米家居的标准高度,但是如果家居的面积达到恐怖的一千平米,而且只有一间房子,那种感觉除了极度的压抑,还透着说出不来的诡异。 丁丁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亲热地舔着要德铮的手。这时候的丁丁,腰身鼓胀了一大圈,脖子上也长出了两层鼓鼓囊囊的赘肉,金黄色的毛发此时显得越发地油光铮亮。 “太夸张了,再怎么能吃,它也不能胖得这么快吧。” 我走过去想摸摸丁丁脖子下的赘肉,却被它扭头就咬我的手指,吓得我赶紧闪到了一边,才发现这小家伙只是要吓我一下,冲我龇了龇牙,就不再理我了。 “丁丁不喜欢别人说它胖,它对你还算客气,换了别人要是咬上一口,当场就得毒发身亡,一点救都没有。” 我对丁丁的无礼倒是不太在乎,但还是抑制不住地想知道这小狗怎么胖的那么快。 “你真是个好奇宝宝,”要德铮命令897号下到一楼,把壁炉上镶嵌的黑檀木菊花整个取下来一支,然后让丁丁闻闻。 我脑子里霎时就想起了适才仅仅被黑檀木菊花瓣上的一根尖刺弄伤了,虽然至今还是弄不清那是恍惚一念,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但是就被毒的死去活来的情景,却是历历在目。 “真亦假来假亦真,你总是过于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忽视了内心的想法,这也是常人为什么总是爱钻牛角尖的原因,其实真假有那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感受。” 要德铮看着已经对黑檀木菊花大感兴趣的丁丁,随手就把菊花瓣一片一片地掰了下来,手指一搓就变成了碎末,丁丁伸出小舌头在他的手心里贪婪地把木菊花粉末舔了个精光。 “噬灵犬的特征之一就是喜食毒物,任何带毒的真灵遇到了丁丁,那就是他的末日到了,丁丁会在瞬间吸干真灵体内的毒素,失去了毒素的真灵,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随便就能化为虚无。” “你让丁丁舔食黑檀木菊花粉末,又是什么意思呢?”我依然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未完待续。。) ps:近来杂事过多,上传得有点不及时,各位多担待哦,王子一定努力创作,争取天天精彩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一十九章 魂网厮杀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要德铮咧嘴一乐,“自从进了这个小楼,我就发现这个四维空间其实布满毒素,到处都留着聂春幼年在南美生活过的印记,他花了大量时间研究各种动植物毒物,提炼出了许多匪夷所思的毒素,其中相当一部分还是类似海洛因的害人毒品,有些甚至远远超过了海洛因的危害,这也是我这次回国的原因之一,那就是调查聂春的地下毒品网络。【首发】” “估计你们根本没有留意,丁丁进了小楼就直接在那个壁炉周围嗅个不停,这只能说明壁炉区域就是聂春在魂网上布毒的关键点,所以我才会让人取下这些黑檀木花瓣,让丁丁吃了之后,这个小家伙就能克制小楼里的所有与毒物相关的真灵。” “原来如此。”我这才恍然大悟,又突然想起什么,张了张嘴却又不言声了。 要德铮斜了我一眼,“你的问题可真多,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多了,再多说几句又何妨呢。” “你看到丁丁能够迅速地胖成那样,是它身体毒素的累积反应,它的体量太小,不可能在短时间消化如此巨量的毒素,只能通过肌体浓缩后暂时贮存在皮下,留待一周左右才能完全转化为身体需要的养分。” 我的脑子突然灵光一现,随即就问道,“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发胖时候的丁丁是身体里毒素最强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去攻击正常的人或者真灵,肯定也是一口咬住就毒发身亡了吧?” 要德铮赞许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基本正确,不过我还要纠正一点。那就是丁丁平常本身是不带毒的,它只是对毒物感兴趣。如果咬了正常人或者真灵一口,最多也就是打个狂犬疫苗什么的,至于真灵嘛也只是感觉到疼痛而已,除非我发出指令,丁丁才会把真灵当做点心吞噬掉。” “但是一旦它身体里充满毒素,那就世上第一毒物了,让它咬住就不只是毒发身亡这么简单了,简直连整尸都留不下来,如果是人就剩下一滩黑水。至于真灵嘛,就直接变成一缕青烟消散于无形了。” 我正待接口,忽然感觉周围的温度骤然高了许多,原本四处青灰色的二楼渐渐地转向了淡红色,光线也越来越亮。 当我眼睛里看到的景象全变成了桔红色时,强烈的光线已经把二楼空间刺得模模糊糊的,仿佛一切都要被融化了似的,我感觉每个汗毛孔都像开了闸的水坝,浑身的汗水简直是喷涌而出。 “不好!大家赶紧扔掉手里的注射器!”要德铮怒喝道。随即打开玉盒,只见一团金黄色的影子飞逝而过,噬灵犬丁丁狂吠着向光线最强烈的地方冲了过去。葛朗台伯爵阁下 我的注射器用完之后,就和玻璃器皿一起放在身后的挎包里。并没有拿在手里;听到要德铮的呼喊,赶忙打开挎包,却见注射器和器皿已经融化成了一滩液体。正在飞快地腐蚀我的羊皮挎包底部,一股难闻的焦臭味霎时钻进我的鼻孔。 我忙不迭地想把玻璃液体倒掉。因为挎包里还有几份家族给我的秘密授权文件,以及几件换洗衣服。衣服还无所谓,那些文件如果被烧掉了,我回去就得被关几个月的禁闭。 谁承想这些玻璃液体竟然像蜂蜜似的充满了粘性,不但倒不出去,而且已经蔓延到包里的文件夹和衣服上了,眼瞅着液体所到之处,都被烧得直冒青烟。 这下我真的急了眼了,慌乱中就想用手把包里的文件夹抢出来,却被要德铮冷不防地抓住手腕一拧,毫无防备的我吃痛之下弯下身去,要德铮就势摘下我的挎包,远远地扔下楼去。 “你这是干什么?挎包里还有授权文件呢!”我怒吼着就要下到一楼去抢救挎包,却被要德铮一把拉了回来。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傻瓜,那融化的玻璃液,你只要沾上一点,顷刻就会魂飞魄散!” 要德铮脸色铁青,一双丹凤眼紧盯着愈来愈近的强烈光线,眼神中射出了一道凶光。 “死到临头还敢这么猖狂!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真以为你要大爷是纸糊的吗!” 我正惊讶于一向学者风范的要德铮居然也会爆出粗口,却见要德铮把身穿的白衣纽扣整排地一扯,竟然有无数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小狗,从他的衣服里飞出来,嘤嘤呼啸着在半空中集成了一团,顷刻间我们只看见一股黄色旋风平地卷起,围着我们转了两圈,然后一头就向光线最强的地方扑去。 “那是什么——我怎么觉得那团旋风里全都是超微型的小丁丁呢?”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晃了晃被高温烤得眩晕的脑袋,正想着怎么向要德铮求证这个奇观的真实性,却骤然感觉周身一阵凉爽,那已经快逼到眼前的刺眼光线突然消失不见了,整个二楼被灼热的桔红色熔融的场景,也像翻了一页似的瞬间就恢复成原先的清幽灰暗的颜色。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丁丁就凭空冒了出来,只是这时候的体型已经变得像金毛犬那么肥大壮硕,毛色显得更加油光发亮,它小步跑到要德铮面前,抖了抖身体,顿时浑身的肥肉乱颤,看得我们都是目瞪口呆。 要德铮轻柔地抚摸着丁丁的脑袋以示褒奖,随即向幽暗的远处喝道,“都这个德性了,还不现身吗,非得让我的小狗再折腾一回你们不成?” 我闻言定睛看去,只见距离我们不到五米的地方,渐渐地显露出一团暗黑的影子,若离若散地飘荡在半空中,那种黑色无法用语言形容,似有质又无质,也没有任何反光,似乎更像是一团黑洞,在慢慢吞噬着周围的光线。 我突然感觉身上一阵激灵,鸡皮疙瘩登时掉了一地,一股阴冷之气无声无息地向我袭来。 我本能地想向后面退去,却觉得浑身的血液肌肉都被瞬间冻成了一团寒冰。(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二十章 受虐的聂春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突然感觉身上一阵激灵,鸡皮疙瘩登时掉了一地,一股阴冷之气无声无息地向我袭来。(首发)我本能地想向后面退去,却觉得浑身的血液肌肉都被瞬间冻成了一团寒冰。 “执迷不悟的孽畜!”要德铮冷哼一声,轻拍了一下丁丁的脑袋,只见丁丁仰天长啸。发出了一种类似猛虎发威般的怒吼。 我只觉得身上一热,一股暖意瞬间疏通了我的全身筋脉,冰凉的脖颈四肢也恢复了活力。 “这是什么怪物,好厉害啊!”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个瘆人的暗黑影子,难道是聂春抛出来的新花样吗? “不,这就是聂春本人。”要德铮圈起手指打了个唿哨,丁丁又是一声震天的虎吼,只见那个宛如黑洞的影子突然剧烈抖动起来,还伴随着类似公鸡临死前的咕咕惨叫。 也许是光线的作用,在我的眼里,这影子居然渐渐地变成了一个灰黑色的人形,浑身都爬满了指甲大的小黄狗,没头没脑地在人形身上狂吠着撕咬。 剧烈抖动的人形在小狗们的撕咬下痛苦地上蹿下跳,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小狗们的纠缠,他想伸手去抓住身上的小狗,没想到却被十几只小狗一齐咬住了手掌,登时就疼得大叫起来。 情急之下,原本像一团雾气般漂浮在半空中的灰黑色人形,在地上滚了几滚,霎时间就变成了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一边和小狗们撕扯着,一边恶狠狠地冲要德铮吼道。 “要德铮!你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难道不觉得耻辱吗?我看要氏的脸面都快让你丢尽了!” “哦?”要德铮呵呵一乐,“明明自己技不如人。还有脸指责我的手段下三滥,这都是什么狗屁逻辑!” 要德铮抚弄着丁丁油亮的金毛。把脸一沉,“你竟然还敢当着我的面侮辱要氏家族,就凭这一条罪,我就先替你家掌门人收了你的真灵!” 说着轻轻一拍狗头,丁丁再次虎吼一声,肥硕的身躯就作势要扑过去。 “哎哎,有话好说,你先让别那狗过来好吧?” 眼看着要德铮真的急了眼,嚣张的聂春马上就软了下来;看得出来。他对噬灵犬丁丁十分忌惮。 要德铮把脸一板,“你居然敢与官僚私通,使邪法害死要氏子弟,已经是犯了四大家族的千年禁忌,你们聂氏必须给大家一个说法!” 聂春的黑红脸膛憋成了酱紫色,他已经被小狗们的浑身撕咬折磨得痛苦不堪,但还是咬牙硬挺着,甚至连手脚都不乱动了,只是恨恨地盯着要德铮。 “我联合撒家做这些事。是出自聂氏家族的授意,你要说法,直接去找我家老爷子好了,用不着跟我唧唧歪歪的。”复仇天使挑战校草殿下 “看不出来你还真是条汉子呢。” 要德铮打开皮箱。取出一个细长的灰色磨砂瓶,拧开瓶盖闻了闻,然后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犯了禁忌的事情从根上说不在你这里。你就是个听差的小喽啰,所以跟你说也没用。不过嘛。。。” 他晃了晃手里的磨砂瓶。越发地柔声细语了,“有一件事你是肯定可以做到的,那就是把我家小兄弟要星的真灵交出来,否则的话,我就把你放进这个小瓶子里,然后再去找你们掌门人做交换,你觉得如何?” 聂春酱紫色的脸庞霎时变得灰白,他畏惧地看着那个不起眼的磨砂瓶子,却又不甘心地说道。 “要是没有那只肥狗,你觉得光凭一己之力,就能把我装进去吗?” “当然不行。”要德铮大言不惭地笑道,“说老实话,要是没有丁丁帮忙,只凭我自身的功力,和你斗斗魂网邪法还可以,恐怕抵挡不了你的寸拳和毒物,可是事情就是这么没公理,谁让我偏偏就有这么一只噬灵犬呢。” “看来你们要氏肯定是早有预谋,一切都是针对我设计的,你们可真卑鄙啊!” 聂春被浑身的小狗撕咬了半天,实在吃痛不过,忽然张嘴咬住了一只小狗脑袋,用力往外一扯,小狗惨呼着化为了一缕青烟消失了。 聂春见状大喜,忙依法施为,用牙齿连续把趴在胸前和肩膀的十几只小狗一一甩出,但是身体其他部位却再也够不着了,又想伸手去抓,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手臂,手指略一动弹,就被挂在手腕的数只小狗猛咬烂撕,登时疼得他惨呼不已。 要德铮冷冷地看着狼狈挣扎的聂春,“你身体抗毒的本事还真不小啊,只是手脚动弹不了,要是换了一般的真灵,光是这些剧毒的指甲狗,就能把你吃得灰飞烟灭,既然你如此逞强,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丁丁就像猎豹似的闪电般地扑了过去,一口就牢牢地咬住了聂春的后脖颈,虎吼着左右扭动,那近百只小小的指甲狗就像得到了号令似的,更加疯狂地撕咬着聂春的身体。 我们都看呆了,那场景活像《动物世界》里一群嗜血的鬣狗在疯狂吞食着着毫无反抗能力的绵羊,眼看着聂春原本酱紫色的面孔渐渐地转为灰白,身体也渐渐地开始模糊不清了。 我努力地睁眼看去,原来聂春身上凡是被小狗和丁丁撕咬之处,并没有皮破血流,而是冒出了缕缕灰烟,随着丁丁的加入,小狗们的撕咬频率也越来越快,聂春身上冒出的灰烟也愈加浓烈,渐渐地整个身体就模糊了。 “照这个趋势,也许再过一会儿,聂春就会魂飞魄散了吧?” “没错,他最多还能坚持一分钟,如果还是执迷不悟,他就连真灵都留不下,世上从此没了聂春这个人了。” 要德铮故意放大了声量,冷眼盯着奄奄一息的聂春,悄悄地把手里的磨砂瓶口对准了他的身体。 “未必能如你所愿!”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天花板上传了过来,我们正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却见一只体型硕大的黑色藏獒,顺着楼梯快速地蹿了上来,直接就向丁丁猛扑了过去。(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二十一章 灵之火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未必能如你所愿!”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天花板上传了过来,我们正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却见一只体型硕大的黑色藏獒,顺着楼梯快速地蹿了上来,直接就向丁丁猛扑了过去。{首发} 丁丁正努力地想咬断聂春脖子,突然觉得身后有一股猛恶的腥风扑来,仓促间已经来不及转身,只得把肥硕的身躯向侧面用力一扭,凶猛的黑色藏獒瞬间擦身而过,扑了个空不算,还重重地撞在了墙上,二楼空间顿时砖石飞溅,尘雾飞扬。。 我们只觉得二楼空间像爆炸了一颗闷雷似的,都被震得站立不住。这只藏獒看上去并不是特别肥壮,怎么会整出这么大的动静? 再看丁丁,已经与那只坦克似的藏獒狂吠着撕咬在了一处,它的躯体虽然因为吞噬了大批毒素而变得异常肥硕,但是仍然只是黑色藏獒的三分之二大小。 尽管如此,丁丁却毫不吃亏,双爪搂住藏獒脖子,张嘴咬住耳朵死死不放,疼痛难忍的藏獒拼命地甩着巨大的狗头,却怎么也甩不脱丁丁。 再看一旁的聂春,尽管仍然被爬满全身的指甲狗弄得动弹不得,但是模糊的身体却已经渐渐地清晰起来。 就在这时,聂春头顶上的那块天花板突然裂开,从里面飞出了无数的黑色蝙蝠,顷刻间就把聂春的身体围了个水泄不通,随着旋转速度的不断加快,竟然把聂春的身体渐渐地抬离了地面,缓慢地向楼梯方向移动。 面对这种情形。我们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插手,只得都盯着要德铮。看他如何应对如此诡异的局面。 “想跟我玩声东击西的伎俩,真是自不量力!” 要德铮冷哼一声。合起双手搓了一搓,手掌心竟然腾起了一簇紫红色火苗,很像是化学试验室里的酒精灯燃烧的火焰,因为我们都在瞬间闻见了一股淡淡的酒精燃烧的味道。 要德铮先是一声唿哨,丁丁闻声立即松了嘴跑到他的身边,那只凶猛的黑色藏獒突然间没了对手,愣了一下才追着丁丁的屁股扑了过来。 只见要德铮手掌一扬,紫红的火苗竟像子弹一样击中了黑色藏獒的头部,把个体型粗壮的藏獒打得原地翻了个跟斗。火苗迅速蔓延开来,霎时就把黑色藏獒变成了一个巨大火球,被烧得满地打滚,发出极其瘆人的惨厉哀叫,把我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 更加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也在此时出现了,那无数紧紧包裹着聂春身体飞舞的黑色蝙蝠竟然像喝醉了酒似的,一下子就散了阵型,在宽阔的二楼空间里胡飞乱撞,有些蝙蝠直接向墙上撞去。登时就是筋断骨折;带着机甲来修仙 更有几只飘飘忽忽的蝙蝠,甚至飞到浑身燃烧的黑色藏獒身上,立马就引燃了皮毛,变成了一只只紫色火鸟四处乱窜。结果就是把更多的蝙蝠引燃,于是整个二楼空间顷刻间就成了一个奇异的火场。 “您用的究竟是酒精还是凝固汽油弹,怎么燃烧得这么霸道啊?”在熊熊火光中。我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悠然自得的要德铮,心里也说不出是崇拜还是鄙夷。 “比你说的那些玩意都厉害百倍。这是我费了十年心血研究出来的精华,世上独一无二的火焰。我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灵之火。” “灵之火?这名字是挺萌的,不过它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呢?”我的好奇宝宝的毛病又在不恰当的时候犯了。 “先等一下,”也许是心情大好的缘故,要德铮倒也并不跟我计较,他走到又重新变得一团模糊的聂春面前说道,“你可以不仁,但我不能不义,既然救你的人被我打败了,那我就网开一面,暂且留下你的性命,你就先在我的灵瓶里反省一阵子吧,什么时候要星回来了,我再放了你。” 说着就敞开衣襟,一声唿哨,爬在聂春身上的指甲狗霎时变成了一道金黄色光芒,呼啸着钻进了要德铮的衣袋里。 要德铮随即打开磨砂瓶口,又用手掌在半空中把已经模糊成人形青烟的聂春搅拌了一番,直到变成了一团灰青色的雾状气体,才用瓶口接住,瞬间就全部吸了进去。 要德铮看了看四周的情形,那无数燃烧的蝙蝠都渐渐被烧成了虚无,只有那只黑色藏獒仍然在剧烈的燃烧中不断地翻滚着惨叫着。 “他倒还真扛得住我的灵之火呢,也罢——”要德铮转头对我笑道,“你刚才不是问我灵之火能厉害到什么程度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灵之火顾名思义,就是燃烧灵魂的火焰,也可以叫心火,在三维世界里虽然看不见,但是却可以与任何形态的生命体发生燃烧反应,而且不是普通的炭化燃烧,它可以把任何生命烧得连烟都剩不下,真正的变成灰飞烟灭,一片虚无。” “任何有贪念的真灵都不能接近灵之火,因为这不是真正的火,而是由无数细胞大小的嗜灵虫结合而成的,它们对贪灵的味道有特殊的嗜好,这是咱们要氏祖先在龙脊山古洞中留下的精华,而把嗜灵虫结合成一股可以随意掌控的火苗,则是我在德国实验室十年磨砺的结晶。” “嗜灵虫?丁丁是噬灵犬,它们之间难道也有关联吗?”我的脑子一转,马上就想到了新的疑点。 “当然有关联,”要德铮从容地看着黑色藏獒身上的火焰愈来愈烈,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 “丁丁本是我从小养的一只普通吉娃娃狗,今年已经三十一岁,早就过了狗狗自然死亡的极限年龄了,是我用其他方式延长了它的寿命,并可以随我穿梭于灵界内外,既然我发现了嗜灵虫,当然也要给我的丁丁增加一种制敌的力量了。” “那些指甲狗狗呢,它们的丁丁的后代吗?” “丁丁至今还是个处男呢,怎么可能有后代——那些指甲狗嘛,自然是我在嗜灵虫基础上的衍生产品了,专门用来克制那些滥用毒物的混蛋的。”要德铮洋洋得意地说道。(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二十二章 控制聂氏掌门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尤其是我家丁丁,它对真灵身上的毒素兴趣之大,恐怕是你无法想象的,可是有些人到现在为止还心存侥幸呢。(首发)” 要德铮嘴里淡定地说着,眼睛却恶狠狠地盯着那只被烧成了火球的黑色藏獒,仍然在无助地翻滚挣扎着。 我在旁边看着那只痛苦不堪的黑色藏獒,心里却疑团丛生,难道这只藏獒还能是聂氏家族的什么了不起人物的化身吗。 “既然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要氏不讲情面了。” 要德铮黑脸一板,抓起丁丁肥硕的身躯向燃烧的黑色藏獒就猛扔过去,只见丁丁的一身金黄色的毛发在半空中瞬间变成了紫红色,整个身体突然散发出刺眼的光芒,宛如一只天宫下凡的麒麟神兽,一下子就咬住了黑色藏獒的后脖颈。 这时候的黑色藏獒已经没有任何黑色可言了,因为它的身体已经完全被紫红色的火焰包裹着,奇怪的是猛烈地燃烧了这么久,它身上居然并没有任何被烧焦炭化的痕迹,而且本来就庞大粗壮的身躯似乎还越来越大,那狰狞凶恶的狗脸仍然清晰可见。 但是从它巨大身体的剧烈颤抖程度可以看出来,它仅仅是在苦苦支撑着,这只藏獒虽然有着极强的忍耐力,却也已经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 丁丁的凶猛一扑恰似压断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原本包裹着藏獒身体的紫红色火焰霎时就被扑灭了,愈加粗壮的身躯就像一只被击破了的气球,一下子就缩成了原来的十分之一大小。在肥硕的丁丁面前,活像是一只被烧得焦头烂额的大老鼠。 丁丁一爪子拍上去。就把藏獒的脑袋按在地上,张开大嘴正欲吞噬。那只狼狈不堪的藏獒忽然口吐人言,那声音尖细尖细的,活像个被阉割了的太监。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要德铮,我真服了你了!” 要德铮又是一声唿哨,走过去在丁丁身上抚摸了一会儿,遍体的金色光芒霎时消散贻尽,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天宫神兽刹那间就变回了一只可爱的有些肥胖的金毛吉娃娃。 要德铮把手伸进裤兜,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了一根细长的红线绳,在藏獒的脖子上绕了一个圈,随手拴了个蝴蝶结,然后在狗头上轻轻一拍,立马退到了一丈开外,凝神监视着藏獒的一举一动。 只见那只锐气尽失、死样活气的大老鼠似的藏獒,先是逐渐模模糊糊的,化作了一团白色雾气,然后又渐渐地形成了一个模糊人形。再后来眼睛鼻子嘴巴之类的五官也慢慢清晰起来,最后是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留着满头长长白发的男人怔怔地站在要德铮面前。 这男人虽然满头白发,但是脸色却红润饱满,身材胖瘦适中。看上去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两只丹凤眼和忧郁惨淡的表情倒是和聂春有七八分相似。腹黑小王妃:惑世妖瞳 男人的脖子被一根拇指粗细的血红色丝绳紧紧缠绕着,丝绳的另一端却被要德铮抓在手里。一抻一抻地叫着劲,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英年兄。你真是庐山难见真面目啊,咱们哥俩经年不见。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下再次相遇啊。” 这个男人正是聂春的父亲,现任的聂氏家族掌门人聂英年,虽然已经被要德铮制住了,但是却难掩满脸鄙夷愤恨之色。 “一着不慎,栽在你手里,我是不会服气的,要德铮,有种你就别仗着噬灵犬和灵之火帮衬,咱们过过拳脚功夫如何?” “亏你还是聂氏掌门,怎么这么不要脸呢?”要德铮大怒,左手丝绳一紧,聂英年的脸立时被勒成了酱紫色。 “要不是你指使你的倒霉儿子助纣为虐,帮着那个撒家小混混劫持了我家要星,又布下魂网害死了那么多要氏子弟,我能吃饱了撑的从德国赶回来收拾你吗?死到临头你居然还嘴硬——就凭你犯下了四大家族的千年禁忌,我就有理由杀了你!” 我见状不妙,赶忙很懂事地上前劝解,“珍明长老息怒,既然已经擒住聂氏父子,事关两大家族利益,我看还是把聂英年父子交给长老会处置为好。” 要德铮闻言,这才把丝绳放松了一些,看见聂英年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就从怀里取出那个磨砂瓶,晃了晃说道。 “你儿子聂春现在就在这个瓶子里装着,你也知道我的手段,我要德铮是生物工程专家,我做的瓶子可不仅仅是关押真灵的囚牢,聂春在里面每时每刻都受着嗜灵虫的折磨,那种死去活来的滋味可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你要不信,待会也可以进去试试。” 聂英年的丹凤眼射出了一道怨毒的凶光。 “要德铮,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提条件尽管提,不要难为我的儿子,聂春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聂氏家族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可不是谈条件的态度啊——”要德铮毫不在乎地把磨砂瓶放进了怀里,然后笑吟吟地对聂英年说道。 “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把要星的真灵完好无损地交给我,我就保证不伤害你们父子的性命,一命换两命,英年兄觉得如何?” 聂英年沉吟了半晌才叹了一口气,“我确实不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以我的身份,也没必要搀和他们小辈的纠纷,不过我刚过来的时候,看见聂春这小子在大院之外布下的是我们聂氏魂网的困局,这是按照九宫八卦的阵型布置的;” “困局的核心部分,一个震位的发动机关,还有一个就是艮位的困囚之所,两个部位相互关联,中间地带设计了几十重杀机四伏的暗桩陷阱,如果没有聂氏族人引路,等闲外人是很难进入困囚之所的。” 我听了这话忍不住打断了聂英年,“你的意思是说,要星的真灵现在就关在了困囚之所吗?那这个位置你肯定是知道在哪儿的了?” 聂英年一翻白眼,态度又傲慢起来,“这我不能肯定,我说的都是推断,要想得到准确的信息,你们干嘛不直接去问我儿子?”(未完待续。。) ps:本章开始继续精彩,亲们要给王子加油啊,求加精!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困囚之所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你儿子——”要德铮突然笑道,“你要不提,我还真的想不起来问他呢,不过他这会儿正在里面经受嗜灵虫啃噬之苦,恐怕你见了他现在的模样,会心疼死呢。{首发}” 聂英年闻言大怒,“要德铮!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你到底把我儿子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你还真想看啊——那也成。”要德铮手里变戏法似的冒出了一张小小的黑色丝网,然后又从怀里取出磨砂瓶,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轻声说了一句“出来吧,”就赶紧把头躲离了瓶口。 “我操你要氏一百八十辈祖宗——”随着长长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从瓶口里突地冒出了一股青烟,而后瞬间就在半空中膨胀成一个直径一米的青色雾球,左扭右动地挣扎了半晌,逐渐变成了一个模糊人形,浑身上下都被黑色铁丝缠绕得紧紧的,但是无论怎么挣扎,也只能在瓶口上方无助地扭动着。 我凝神细看,只见渐渐清晰的那张脸和的身体上,到处都布满了灰白色带着尖刺前颚的小肉虫,肉虫所爬之处,全都是皮焦肉烂骨酥,几条肉虫居然在鼻孔耳朵里爬进爬出,甚至连白森森的牙齿都暴露在外,这样一个人鬼难辨的家伙赫然就是被愤怒和痛苦极度扭曲了的聂春。 要德铮仿佛在介绍一件他的得意之作似的,笑容满面地对聂英年说道。 “看见没有,那小肉虫子就是传说中的嗜灵虫,等闲之辈可是没有缘分见到它们的。这可是我十年的心血所在,是真正的灵魂炼狱。落在它们嘴里,不出24个小时。就彻底消失于虚无世界了。” “要德铮,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亲眼目睹聂春的惨状,聂英年顿时泪流满面,威风八面的聂氏掌门终于服软了。 要德铮这才收敛了笑容,正言疾色地说道,“那没问题,本来我也只是想小小地惩戒他一次,只是你儿子现在满腔怨恨,恨不得生吃了我。恐怕只有你这个当老子的才能劝劝他,乖乖地把要星真灵的下落告诉我,省的再受罪。” 聂英年走上前去,似乎想抚摸一下聂春的面颊,却被要德铮伸手给拦住了,“聂老哥还是先别接触你儿子了,你的邪法也不少,我害怕你们父子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聂英年长叹一声,“春儿。把要家孩子的真灵还给人家吧,爹看着你这模样心里难受。” 聂春吼道,“你让那个要德铮答应和我比试拳脚功夫,我就告诉他那要家小子的下落。” 聂英年惊讶地看了一眼儿子。“你这是何苦,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受罪是你自己。何必再和人家计较一时之长短。” 聂春哭道,“爹。你可知道儿子在这破瓶子里遭了多大的罪,这是我聂春的奇耻大辱。他要德铮还是不答应条件,我宁肯被这些烂蛆啃个干净!”终极一班之雷雨东绝 要德铮闻言笑道,“好啊,聂春是虎倒雄心在啊,看在你这份难得的骨气份上,我答应你好了。” 聂英年大喜,“春儿,要德铮答应和你比试了,你赶紧说吧。” “不行!”聂春怨毒地盯着一脸得瑟的要德铮。 “这个人实在太狡诈阴险,我信不过他,爹你和他写个协议,让我和他先比试一场,生死由天,然后我自然会把要星的下落告诉他们。” 要德铮一听勃然大怒,“你他妈的去死吧,我答应你比试是看得起你,你居然还敢和我讲条件,信不信我把你们父子俩一起关进囚瓶,先让你家群龙无首,然后伺机灭了你聂氏满门!” 这番狠话一下就让聂氏父子哑口无言了,他们知道只要要氏愿意,在聂氏长老们还蒙在鼓里的时候突施袭击,没有了掌门父子的聂氏家族真的会遭受灭顶之灾。 聂春身上的青烟愈加地模糊了,他绝望地看了一脸惨白的父亲一眼,长叹了口气。 “看来我聂家真的是到了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地步了,也罢——刚才我爹分析的没错,我是把要星那小子关在魂网艮位的困囚之所了,只是我布置的魂网比你们想象的范围要大得多,已经涵盖了整个城区,仅仅以真灵的形态是根本找不到的,只有回到三维空间,由我亲自破解三十六道暗桩机关,才能到达那里。” 我忍不住骂道,“要星只是个小孩子,根本没有招惹你聂氏家族,干嘛要如此对他?还有你说来说去,那个困囚之所到底是什么所在?” 聂春无所谓地摇了摇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德性,“我要早知道会遭到今日之辱,撒俊杰那小子就算说破了天我也不会答应的,可是一切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他又扭头恨恨地看了要德铮一眼,“你把我爹给放了,我就带你们去困囚之所,那地方在城南大兴猫垡附近,离这里远着呢。” “好吧,我就暂且信你一回。”要德铮笑着把手里的血红色丝绳在聂英年身上缠绕了好几圈,又从皮箱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金色葫芦,细心地系在丝绳的末端,最后又摸出了几只指甲狗挂在聂英年的衣襟上,这才拍了拍手,算是完事了。 “你这是干什么?” 聂英年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灵活如常,身体里被灵之火灼烧的憋闷感也渐渐消散了,只是看着胸前那几只指甲狗心里有些犯嘀咕。 “你这就可以走了,只是你的本事太大,我怕你没事又给我找麻烦,所以用法绳暂且约束你一下,况且你身体里的毒素也需要指甲狗帮你吸出来,等你儿子帮我们找到要星,自然就完全没事了。” 聂英年两眼一瞪,“等这件事了解了,咱们两家还得说道说道,聂氏家族何曾受过如此侮辱!” 要德铮毫不犹豫地回击,“当然!我跟你儿子还有一场架要打呢,那可是生死不论的,到时候我会带着他的尸体来找你的。” “你——”聂英年的老脸瞬间涨得通红,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他望了儿子一眼,瘦削的身体原地打了个旋,只见凭空冒出了无数黑色蝙蝠,在他周身飞速盘旋,带起了一阵阴冷的腥风。(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二十四章 被丁丁玩了一把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高速盘旋的蝙蝠群瞬间就把聂英年的身体转成了一个巨大陀螺,然后一头扎进了天花板,就此消失不见了,只是远远地留下了一句狠话。(首发) “要德铮,山不转水转,咱们走着瞧!” 要德铮无所谓地一笑,举着磨砂瓶仔细端详着在黑色丝网中挣扎的聂春,仿佛在欣赏一件刚出炉的艺术品。 “我已经兑现了承诺,现在该轮到你表演了。” 聂春被嗜灵虫折磨得浑身颤抖,嘴里却仍不服输。 “我现在就带你去,可是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完事之后和我一对一地比试拳脚。” “当然了,没听见我刚和你爹说了吗——我会带着你的尸体去找他的。” “哼哼,到底最后谁死还不知道呢,你就敢这么狂妄?” “好了,咱们不磨嘴皮子了,抓紧时间办事吧。” 要德铮用手掌轻轻一拂瓶口,就把聂春化作的那团青雾按进了磨砂瓶里,然后拿掉黑色丝网,拧紧了瓶盖,小心地放进怀里,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里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们暂且下楼填饱肚子再说下一步的事。”说着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楼梯口。 我见状就想紧跟上去,却被仍像金毛那么肥硕的丁丁挤到了前面,楼梯本就狭窄,我又怕跟丢了要德铮,情急之下就拍了丁丁屁股一巴掌。 谁知丁丁这家伙立马就翻脸,回身冲我怒吼一声,张开满嘴獠牙就向我的脑袋咬了过来。 我吓得魂飞魄散。就想向后面退去,哪成想跟在后面的897号居然托出我的后背向丁丁的狗嘴推过去。 这时候连惨叫也来不及了。只见丁丁的血盆大口霎时变得比河马的嘴都大,一口就把我的脑袋整个吞了进去。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口鼻瞬间被大量狗唾液淹塞的极度窒息,倒也没有被獠牙撕咬的疼痛感,只是无法呼吸让我的大脑缺氧,神智越来越模糊起来,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斜靠着一辆行驶中的商务车后座上打瞌睡呢,老婆要子花就坐在我的旁边位子上,正戴着耳机听音乐。 我迷迷瞪瞪地看了看车窗外。已经是夜色阑珊时分,纸醉金迷的城市夜景飞快地从车外闪过,这应该还是在北京城里呢。 我的脑子渐渐清醒了,眼睛也适应了车里的光线,发现除了要德铮在东张西望地看着窗外,其他几个助手都在低头打瞌睡,只有那个以前见过的黑脸警察在聚精会神地开着车。 我闭眼把适才二楼空间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事情回想了一回,却怎么也没法和现在的情景衔接上,就算是我刚才从四维空间跨回了现实世界。也应该是先下到一楼,然后再看看要德铮如何施法把我弄回去,就像来的时候那样轻轻一拉我就跨了一个维度。惨遭曝光推理VS娱乐圈 可是我明明是被丁丁的血盆大口咬住了脑袋,惊吓过度加上极度窒息。貌似是昏迷了啊,难道帮我跨过维度的是丁丁吗,竟然使用了这么血腥又没面子的方式。我到现在都能闻见那股又腥又酸的狗唾沫味道。 车厢最后面突然传来了要德铮略显疲惫的声音。 “你刚才好好走路不就没事了——谁让你拍丁丁屁股了,丁丁就算是只狗狗也是有尊严的。它最烦有人拍屁股了,你如此冒犯了它。只好让它帮你跨维度了,我拦都拦不及。” 一旁的要子花很夸张地一声大叫,“铮哥哥你没睡哈,怎么不打招呼就突然冒泡啊,我还以为你在说梦话呢。” 我正心里窝火呢,听见要子花这话就更不舒服了。“真是酸死人了,你老公醒了怎么不问问啊?” 听见我猛然说话,要子花又是“啊”了一声,“你怎么跟鬼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谁知道你醒了啊。” 我的火更大了,正待和要子花撕破脸地理论,却被后面的要德铮给制止了。 “你们两个都安生点,留点精神去猫垡接要星吧。” 这么一折腾,我才觉得魂魄真正回到了身体里,脑子一清醒,肚子里顿时咕咕叫了起来,我看了看腕表,已经是零点三十分,我已经接近十个小时没吃饭了。 “饿了也得忍着,谁让你刚才吃饭的时候没醒呢。”要德铮还在说着片儿汤话,我正想反唇相讥,要子花却递给我一大瓶酸奶。 “这是我留给你的,先垫垫肚子,等接到要星弟弟,咱们再去吃好的。”我这才不言语了。 吸溜着酸奶,我看着窗外的景色,却发现车子并不是往南边一马平川的大兴开,而是在北五环辅路上走走停停地磨叽着,每过一个路口,要德铮都要让车子停下,仔细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干嘛不直接去猫垡?”当车子开到仰山桥再次停下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问要德铮了。 “你既啰嗦好奇又忘性奇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成解决人的,摊上你这样的奇葩,再高雅的人也会被整的精神错乱。” 尽管已经很疲惫了,但是要德铮还是不忘了挤兑我,“你看别人有你那么多废话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要德铮挤兑我的时候,我都生气不起来,反而是要子花横插一杠子进来的时候,我倒是小肚鸡肠地生闷气。 我陪笑道,“是不是在找聂春说的那三十六个暗桩陷阱呢?” “知道了还问,你可真是精神旺盛啊!”要德铮白了我一眼,疲倦地从皮箱里取出玉盒,把仍然娇小玲珑的丁丁捧在手里抚摸着。 “看来还得靠我这个老伙计啊!” 丁丁还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摸样,它闭着眼睛舒服地享受着要德铮的按摩。 看见丁丁,我立马联想起适才被它的血盆大口吞进脑袋的情景和腥酸的狗唾沫味道,恨恨地就想报复一下。 于是乘着要德铮没有防备,伸手就给丁丁的脑袋来了个爆栗,没想到却弹了个空,这才想起丁丁和要德铮都是真灵脱体的形态。(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二十五章 金元山庄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要德铮温柔地抚摸着丁丁,连眼皮都没抬。{首发} “这要在四维空间,就凭你刚才那么一弹,估计还没碰到丁丁身子呢,你的手指头就没了。” 我讪讪地不知说什么好了,又是要子花适时地冒了出来,“铮哥哥你就别怪罪了,他这是喜欢丁丁想跟他玩呢。” 要德铮展颜一笑,“你就别替这位说话了,就算他喜欢丁丁,丁丁还不一定喜欢他呢。” 说完就蹲下来,把丁丁轻轻地放在地上,又从怀里掏出那个磨砂瓶子,打开瓶口凑到丁丁的嘴边。 我正担心那个被装在里面受罪的聂春会不会乘机跑出来,却见丁丁突然兴奋起来,叼着瓶口狂舔不已,仿佛在享受美味佳肴似的。 随即丁丁的身躯渐渐地胖大起来,金黄的毛发也不知不觉间变成了灰蓝色,也就是五六分钟时间,一只足有金毛犬那么大的灰蓝色吉娃娃站在了我们面前,只是看着我们的眼神却是异常冷漠,甚至带着些憎恨和愤怒。 要德铮笑吟吟地说道,“现在我是叫你丁丁呢,还是接着叫聂春?或者春春怎么样?” 灰蓝色吉娃娃忽然张口说人话了,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要德铮!你如此辱我,我聂春和你此生不共戴天!”说着就作势想向要德铮扑过来,四条狗腿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要德铮毫不在意聂春的态度,“你能进丁丁的肚子里呆着,这是你的福气啊。你难道没觉得身上没那么疼痛难忍了吗?” 聂春呼呼地喘着粗气不言语了,但是狗眼里的目光显然变得柔和了一些。 “我知道你一直在跟我打马虎眼兜圈子。不肯老老实实地给我破解你布置的那些机关暗桩,你也不好好想一想。到了现在你还有退路吗?乘早收了心思,把我的小兄弟找回来才是正路。” 聂春四处张望了一番,随即黯然说道,“到西八里庄,找到一座青塔,塔下就是我布置的震位机关,把那里破了局,艮位的困囚之所自然就解套了。” 要德铮笑道,“早说不就完了嘛。何必大半夜的带我们兜这么大圈子。” 说完一声唿哨,那只灰蓝色大吉娃娃蹭地就跳上了车子,原来聂春的行动能力还是被丁丁控制着,丁丁要是不愿意动,聂春根本是寸步难行。 由于有了目标,商务车在仰山桥下掉了个头,然后直接上了五环路向西疾驶而去。 那只丁丁或者聂春或者干脆叫春春的灰蓝色大吉娃娃,就坐在我和要子花中间的地板上,一言不发地盯着前方。 如此巨大的异种吉娃娃坐在身边。再加上之前和丁丁有了过节,我怎么呆着都觉得别扭,就尽量往车窗那边靠,离这家伙远远的才好。[HP]LVSS之‘宠\\’妻 要子花倒是显得非常欣赏身边的这个大家伙。虽然根本就摸不到丁丁,但还是用手胡噜着虚影中的狗头狗身子,嘴里还丁丁春春地乱叫。 丁丁似乎对这种跨维度的接触也有反应。反正它对要子花好像从来也反感不起来,还主动趴了下来。嘴里哼哼唧唧地十分享受似的。 倒是聂春不干了,忽然又口吐人言。“要德铮你管管这婆娘,别让她的脏手摸我行吗,又酸又痒的搞得本少爷好不自在。” 我被他这一嗓子吓得直窜起来,脑袋在金属车顶上重重地撞了一下,登时眼前金星乱冒。 还没等我发作呢,要子花的泼妇脾气已经犯了,于是满车厢人的耳膜都被她那高分贝的骂街声给震得嗡嗡作响。 “我是在摸你吗,你个不知死活的老柴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玩意!我和丁丁亲密关你个屁事,居然还敢说姑奶奶手脏——我一刀砍死你这个王八蛋!”说着就双手合十开始搓她那把吓人的手刀。 聂春无所谓地看着要子花撒泼耍狠,“你这点玩意对我不管用,不信就让要德铮把我放出来比划比划。” “你这狗杂种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要子花被他刺激得愈加疯狂,抬起脚就猛踹过去,自然是什么也踢不到,丁丁依旧趴在地上没动窝,聂春干脆一闭眼不搭理她了。 “要子花给我安生点!咋咋呼呼的你也不嫌累得慌。” 要德铮的话好像总是比我说的要管用,要子花立马就没脾气了,可是满腹怨气无处发泄,于是就伸手在我的腰眼狠狠地拧“花捻”玩,疼得我死去活来却不敢再言语一句。 夜里的西五环路宽车稀,黑脸警察把车速开到了150迈,风驰电掣了不到十分钟我们就从晋元桥下道了。 在聂春的指点下,我们的车子顺着昆玉河旁一条狭窄的柏油路开了一公里左右,又盘上了一个坡度不大的小山坡,最后在一个看上去规模很大的别墅群门口停下了。 我们下车看去,这个别墅群好像是沿山坡而建的,显然里面的绿化很好,都半夜时分了,还能看见稀稀落落地散落在山坡各处的别墅灯光,以及许多被明亮的路灯晃映得郁郁葱葱的树木。 别墅大门是一个用大块条石砌成的仿哥特式建筑,墙体外面覆盖着白色防水涂料,巨大的门楣上面是四个用黄铜制作的金色大字——金元山庄,整个大门区域都被高瓦数的地灯照射得如同白昼一般。 “你说的青色石塔就在这里吗?” 要德铮怀疑地看着这个豪华的别墅群,“这里明明是个高端住宅区,里面怎么可能有石塔呢?” 聂春缓缓答道,“这地界早在明代就是太监集中养老的地方,有钱的大太监还建过一个金元寺,专门收留那些因为年老病弱、穷困潦倒而流落街头的太监;这些太监死了之后也没脸去见祖宗,就都埋在了寺院后面的小山坡上,也就是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金元山庄。” “到了清代,大太监安德海觉得这里风水不错,就出资在山坡上金元寺最高处建了一座石塔,命名为通天塔,又因为通体都是用房山运来的大块青石砌成,太监们口顺,也叫它青石塔,这个名字反而流传至今。”(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二十六章 青石塔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到了民国以后,战乱纷扰,金元寺被一场大火烧得干干净净,原先住在这里的老太监们就断了供养,只得四处乞食,从此这一带就渐渐破败不堪了,只有建在山坡上的青石塔算是躲过了天灾战火,一直到现在还保存完整。【首发】” “解放后几十年,这一带仍然是荒无人烟、杂木丛生的草坡,又因为这里曾经是历代太监们的埋骨之地,常有孤魂野鬼出没,附近的乡民也很少到这里来。” “近十年来随着房地产开发热的蔓延,一位在军队高层圈子里非常吃香的大师来这里看了一遍,说这个草坡有佐龙延诞之相,凡安居于此者必受皇天眷顾,后代飞黄腾达,当年安德海之所以建了通天塔,据说就是希望死后仍能借助此塔登上九天仙境,永享富贵荣华。” “大师的话不知怎么传到了一位位高权重的公安部领导耳朵里,他就指派国安局长撒英、也就是撒俊杰的老爹,把这块地圈起来给军警系统的高层领导们盖别墅,就这么陆陆续续地建了六十栋豪宅,打造成现在的金元山庄。” “你现在看见的金元山庄从外面看也就是个豪华别墅群,但是毕竟住的都是高官显贵,所以里面的安保设施非常严密,光是武警就有一个中队,还不包括每个首长别墅单配的特警班护卫。” “但是自从金元山庄建成之后,这里就不断闹鬼,经常有人看见没头没脸的白衣男子在山庄里飘荡哭号。还有人看见草坡上的青石塔在夜里灯光闪烁,家里吃着饭就有莫名其妙的阴冷旋风刮过。弄得山庄里的高管家眷战战兢兢,胆小的干脆就直接搬回了城里。更有些退了休的老干部找到公安部领导上访纠缠,整的领导们头痛不已。” “由于前几年我们聂氏家族与国安系统有了合作关系,撒英就找到我家老爷子,请他给山庄作法结界,防止冤魂厉鬼的侵入,于是老爷子就带着我和其他几位长老进山庄勘察。” “聂氏家族向来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即使是真灵出体,也是人活着的时候,潜意识在另一个维度的存在。只是常人不懂得运用而已;人一死,真灵自然消灭,绝不会再去什么转世轮回,至于前世死去的太监们早就烟消云散了,根本不可能弄鬼吓唬人。” “因此,老爷子进来后只在山庄里转了一圈就看出了端倪,这是典型的人为作祟;但他并不说破,只是令众人沿着山庄外围结起聂氏魂网中的迷局,然后就带着我进了青石塔。打算把魂网的机关设置在这里。” “那青石塔一共有十六层,前后左右都有洞开的拱形石门,由于长年没有香火供奉,早就无人关注了。即使是山庄的开发商,在建设过程中也只是把塔体外围加固了,把通往塔顶的楼梯用砖石堵死。然后把塔里一层用白灰粉刷了一遍,弄个面光就走人了。”宫主夫人,劫个色 “我们进去的时候。看见青石塔的一层空荡荡的,寒风呼啸着穿堂而过。只有一座巨大的石碑孤零零地伫立在中间。那石碑底座是一只缩着脑袋的赑屃驮着,石碑上密密麻麻地刻了许多楷书文字,大略上都是颂扬安德海当总管太监时候的生平事迹,最后落款是同治八年内务府监制,从文字保存完好的程度来看,这块石碑也许是世上仅存的研究太监历史最珍贵的文物资料了。” “可是老爷子和我的兴趣都不在这块石碑上,老爷子拿着罗盘四处勘测,他想以九星定位的方术,在塔里找到一个磁点,并以磁点为平衡基准设置魂网的四维机关,这个机关仿佛蛛网一样辐射到魂网外围的无数触点,任何人或者真灵只要触动魂网的一点,整个机关就会发动,直至将侵入者致死方休。” “平衡磁点最后定在了石碑的正下方十米深,这需要把石碑移走,再挖一个长宽各五米的大坑,然后用特殊材料建成一个完全密闭的空间,这可是个工程浩大的活儿,好在整个金元山庄都在撒英的把控之中,外围由武警戒备,里面的工程全部由我们聂氏子弟完成,就这样还花费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算完工。” “从那以后,老爷子在石塔密室里连续呆了七天,终于逮住了那个作祟的家伙,谁都没想到的,罪魁祸首竟然是那位把军界领导迷得神魂颠倒的大师,这人叫曾师圣,年轻时曾师从西宁塔木寺主持贡杰法师十年,学过一些苯教的移灵腾挪之术,擅长以妖境幻想迷惑常人心智。” “早在金元山庄修建之前,曾师圣知道将要入住的都是高官贵戚,当时就存了再捞一把的心思,于是利用领导的信任,在山庄里做法结界,又令其弟子以真灵假冒妖魂野鬼,夤夜骚扰得业主们不得安宁。” “本来曾师圣设想的是等到山庄实在不堪袭扰时,高官眷属们就会施压给领导,这样自己就可以冠冕堂皇地再次做法驱鬼,名正言顺地大捞一把,却没料到横杠子插进来聂氏家族,也算是这个二百五大师倒霉,碰上我家老爷子这个真神,他再次率弟子夜扰山庄的时候触发了魂网机关,结果自然是被一网打尽。” “这件事让军委领导极为震惊,也意外地使聂氏家族在军政高层心目中的地位更加稳固,我也是从这以后,与撒俊杰这样的官二代们建立了更为广泛的生意合作关系。” “老爷子后来忙于家务,我就接手了魂网,在和你们要氏发生冲突后,我偷偷地把魂网范围扩大了几十倍,原想着即使你们本事再大,魂网机关的预警能力也可以让我们早作准备,却没料到魂网机关必须要事先设定范围的,比如老爷子这次设定的范围只是覆盖金元山庄方圆一公里之内,如果超出这个范围,魂网设置的再大,机关也不会启动。” “让我追悔莫及的是,我犯的这个错误,到现在老爷子也许都还蒙在鼓里呢,可是魂网的机关密钥在我的手里,当我被你要德铮擒住的时候,老爷子就算天大的本事也无能为力了,所以不能说是你要氏的本事有多大,而纯粹是我们作茧自缚。”(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二十七章 黑脸警察林天成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让我追悔莫及的是,我犯的这个错误,到现在老爷子也许都还蒙在鼓里呢,可是魂网的机关密钥在我的手里,当我被你要德铮擒住的时候,老爷子就算天大的本事也无能为力了,所以不能说是你要氏的本事有多大,而纯粹是我们作茧自缚。{首发}” 要德铮笑道,“没想到你聂公子还是很会反省自己的,其实咱们同学的时候关系一直不错,要不是聂氏破了千年规矩,你我之间也许还能成为知心好友也说不定呢。” “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聂春的狗脸在灯光的晃映下显得斑驳迷离,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要德铮让黑脸警察开车围着金元山庄外围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大门前停下,他沉吟半响,然后问聂春,“这里面确实防范严密,就这么贸然进去肯定会和武警发生冲突,你设置的那个震位机关难道就不能以真灵进入吗?” 聂春呵呵笑道,“此刻就算你把我从这只脏狗身体里放出来,以你我的真灵之体,也都是进不了震位机关的,没办法,这都是我家老爷子当时的设置,魂网设置好的机关就算老爷子自己也是改变不了的。” 我闻此言,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照你说的意思,我们就算明火执仗地杀进青石塔,你也只会在旁边看着不动手吗?” 聂春对我的态度不屑一顾,“好话不说二遍,就你这种智商进了魂网机关也是个死。” 他这话登时惹恼了要子花。“你这狗杂种竟敢骂我老公智商低,看姑奶奶活劈了你!” 说着两手一搓。立马就冒出了一根耀眼的光剑,她随手向大门外的一块巨大的太湖石挥了挥。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块重愈千斤的石头在一阵烟尘中裂成了两半。 聂春被要子花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眼神中刹那间闪过了一丝畏惧之色,立马被一旁的要德铮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冷眼看着事态的发展。 要子花洋洋得意地笑道,“你不是说我这玩意吓唬不了你吗?现在看了效果感觉如何啊?” 聂春强作镇定地“哼”了一声,“也就是动静闹得大了点,别的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站在山庄门口的几个武警警卫。一直在警惕地监视着我们这些大半夜跑过来的不速之客,要子花搞得那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估计把整个山庄的住户都吵醒了,立马就有两个警卫打着手电跑过来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大半夜的跑到金元山庄做什么?” 要德铮蹲下去摸着丁丁的身体,瞬间就隐身了,半空中传来他的声音,“我先带着丁丁和春春进去扫听一下,顺便想办法屏蔽魂网一段时间。但是怕不能太久,你们几个想办法尽快进山庄,最好不要伤人闹出大动静,咱们待会青石塔见。” “刚才是谁在说话?要伤什么人?”说话间两个警卫就到了我们面前。听见了要德铮的话,却没见到说话的人,就拿着手电在我们几个中间晃来晃去地照个不停。 要德铮消失之后。剩下的人就只有我和要子花、黑脸警察、897号和888号五个人了,我正待走上去搭讪。却被黑脸警察一把给拽住了,他给我使了个眼色。就笑容满面地走了过去。少宗主的冷血契约 “你们好啊,我是国安局特勤处的林天成,是来找撒局汇报案情的。”说着就掏出证件递给警卫。 “国安局的?”警卫非常仔细地检查了证件,然后很职业地用手电照了照林天成的脸庞反复对照着证件照比对了半天,才把证件还给他,客气地说道。 “现在已经是半夜了,据我们所知,撒局家里有早睡的习惯,也从来没有人在这个时间来找他,如果不是什么急事的话,最好还是等到明天早晨再去打扰他吧。” 说着就打量着站在后面的我们几个人,显然这个年轻的警卫还是对我们的身份有所怀疑。 林天成霎时就收敛了笑容,口气也强硬起来,“国安局的事情都是急事,尤其是半夜三更来找撒局,肯定是特大案件,你应该也是国安局的特警,怎么能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呢,赶紧让我们进去,耽误了大事你这个小兵蛋子可是担待不起。” “呃。。。”警卫显然被他这番话给唬住了,“那请稍等,我得请示一下上级。” 说着就要往警卫室走去,旁边另一个警卫却在这时发现了被要子花劈成两半的太湖石,顿时大叫起来,“这是你们谁干的事?竟敢毁坏山庄公物!” 随即走过去仔细一看,顿时把嘴张的都合不上了,“班长你过来看看,这不像是人干的啊!” 那个班长闻言就跑到太湖石前一看,登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回手就要拔出手枪,却早被897号一掌砍在后脖子上昏晕过去;与此同时,另一个警卫也被要子花的“花捻”掐晕了。 林天成见状埋怨道,“警卫室里还有两个呢,你们这么做是要出大事的!” “你埋怨有什么用,那两个已经被惊动了——动手吧!”眼看着两个值班警卫一个在拨打电话,另一个已经拔出手枪破门而出,向我们冲过来,我立即发射钢针罐,射中了他的喉咙,还没等他倒地就已经冲进警卫室,射中里面这位的后脑,然后一把扶住,轻轻地放在地上。 我的行动之快可以用电光火石来形容,黑脸警官林天成显然没想到我还有这种本事,等我在警卫室喊他才反应过来,连忙跑了过去,只听我对着话筒正向警卫的上级请示呢。 “是国安局特勤处的警员林天成,警号11023487,现在门口请求见撒局汇报特大案情,对对,我们已经核对过他的身份,没有问题,好的好的,我让他跟你说话。” “你学那个警卫的声音还真像,闭着眼睛根本听不出来有什么差异。”林天成又一次被我惊倒了。 我回身冲林天成一个坏笑,把话筒递给了他。 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是什么警卫的上级,而直接就是国安局档案处身份验证中心,当林天成接过电话得知这个信息时,浑身的白毛汗都冒出来了,幸亏特勤处的身份是真实的,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挂了电话后,林天成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呆呆地看着我,神色古怪。 要子花几个人已经把昏晕的警卫藏妥当了,进来见林天成这副模样,不禁扑哧一乐。 “你也觉得要婴邪性吧——他这是从小跟要德灵老爷子学的绝技,除了学人说话,还有许多动物的叫声他都行,一般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呢。”(未完待续。。) ps:亲们,要氏家族情节渐入精彩佳境,大家替王子加精加油啊!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和要天斗气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要子花几个人已经把昏晕的警卫藏妥当了,进来见林天成这副模样,不禁扑哧一乐。{首发} “你也觉得要婴邪性吧——他这是从小跟要德灵老爷子学的绝技,除了学人说话,还有许多动物的叫声他都行,一般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呢。” “我看你们两口子都够邪性的,还没进山庄大门呢,就已经闹得鸡飞狗跳了。” 林天成已经缓过神来,到警卫室查看了一遭,只见满满的一面墙都镶嵌着监视器,数了数居然一共有八十二个,除了那六十幢别墅每家一个专用探头外,山庄里面的每个犄角旮旯都布置了监控,可以说坐在警卫室就对整个山庄情况一览无余。 897号从墙上取下一个文件夹递给我,“这好像是警卫的排班表,按照这上面的安排,再过半个小时,就会有人过来接替这四个警卫了。” “还不止这些呢,”林天成也从警卫桌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本花名册,大略浏览了一遍说道。 “国安局给这个山庄配置了一个武警中队,总数达到一百五十人,每天排了六班轮流在咱们所在的这个大门和两个侧门值守,另外还有一支十人巡逻队在山庄内部昼夜巡视。” 林天成说到这里顿了顿,“与普通封闭式社区不同的是,金元山庄的警卫都是从武警雪豹特种兵大队调来的,为了切实保护好首长及家属的安全,国安局特许他们全部配有实弹武器,这些警卫其实个个身手不凡。刚才要不是被咱们搞了个措手不及,真的对练起来还不好说谁输谁赢呢。” 这时。我在下面贴着“石塔”字样的监视器里,发现一队警卫走了过去。随即说道,“你就别涨他人志气了,还是先看看有没有巡逻队的排班计划吧。” 林天成笑了笑答道,“刚才不是说了嘛,他们有一支十人巡逻队在山庄内部昼夜巡视,是按照顺时针方向,每隔一个小时沿山庄步行道巡视一周,每次巡逻一周的时间大约需要二十分钟。” “那你看看他们上次巡逻时间是从几点开始的?” “一点五十分,也就是十五分钟前。” 我想了想对要子花说道。“这样的话,再过一会儿,我们就有一个小时的空档可以利用了,待会你和我一起进去到青石塔找珍明长老,897号、888号带着小林同志在警卫室把风,万一有情况就放焰火警告我们。” 林天成闻言登时变了脸,冷笑道,“金元山庄早就被聂英年的魂网结界布置成铁桶一般,珍明长老虽然说可以暂时遮蔽。但是别忘了那个聂春就在他身边,鬼才知道他会不会再使坏,你要婴觉得自己的本事足可以踏平魂网,又不会启动震位机关。那你就进去试试。” 闻听此言,我用询问的眼神看了要子花一眼,谁知这婆娘早就被林天成的话刺激得暴跳如雷。“进去就进去,难道还怕天塌了不成?”许你晴天 说着就按动了警卫室里的门钮。山庄的防磁铁门拍地一声就打开了,要子花正待进去。却被897号拦住了,“子花姐姐别冒险,还是让我先进去试试吧。” 要子花点点头,“妹妹可要小心,发觉不对就赶紧出来。” 897号闪身就进了铁门里面,沿着喷水池小心翼翼地走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我们在外面紧张兮兮地看着897号的一举一动,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看来铮哥哥已经遮蔽了魂网机关,我们进去找他吧。”要子花笑吟吟地就率先进去了,我看了一眼满脸黑线的林天成,笑道,“小林哪,你还是踏踏实实地在门口守着吧,等我们胜利的消息。” “别叫我小林,”林天成气呼呼地吼道,“我是正牌的要氏解决人,大名叫要天。” “要天,要天,这名字够大气,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有天大的本事。” 我嬉笑着挪揄着,尽管早就料到他是要氏子弟,但是从一开始他就总跟我过不去,处处都露着一副令人生厌的警察嘴脸,让我怎么也没法说服自己跟他亲近起来。 要子花也对要天没什么好感,在大门里听见我在损他,就随口接道,“早就问你怎么不说呢,还唧唧歪歪地假装多神秘似的,你就算是解决人也是水平最差的那种人,不给咱们要氏家族丢人就得烧高香了。” 林天成的鼻子都给气歪了,“你们俩别这么嚣张,待会儿肯定有哭着求我的时候。” “好,好,那咱们走着瞧吧。” 我哈哈一笑,就不再搭理林天成,带着要子花就沿着柏油铺就的步行道向青石塔方向走去。 真正走在了金元山庄里面的步行道上,我才感觉到这里的奢华程度绝非普通小区可比,到处都是合抱粗的柏树、杉树和松树,甚至还有北方少见的高山榕树,错落有致地散布在山庄各处,和郁郁葱葱的花草灌木巧妙地组合在一起,把那些豪华别墅隐藏起来,自然有序地把每一家间隔成一个个独立成型而又不相干扰的区域。 路边没有高大的街灯,只有无数隐在草科里的地灯,放射出昏黄柔和的灯光,把平坦的路面映照得格外清晰。 “这里的大树肯定都是从深山老林里移植过来的,也不知道花了纳税人多少银子。” 要子花边走边感慨着,渐渐地感觉越走坡度越大,但还是看不到青石塔的影子。 就在这时,我的脑子里突然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蝙蝠在我的脑海里尖叫,又像是一个没有频率的破收音机在我的耳边发出嘈杂的噪音,霎时觉得手脚冰凉,浑身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我刚要喊正在前边走的要子花,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时候觉得满脸湿漉漉的,鼻孔里还荡漾着似曾闻见的味道,腥腥的还带点酸味,睁眼一看,赫然是丁丁那张巨大的灰蓝色狗脸,正伸着粉红色的大舌头呼哧呼哧地舔我的脸呢。(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二十九章 护体神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一股酸水从我的胃里不可抑制地呕了出来,我拨开那张跟我过分亲近的狗脸和粉红色的舌头,像个弹簧似的跳起来,扑到草丛里哇哇大吐起来。{首发} 等到我差不多把刚喝进去没多久的酸奶全部倒了出来之后,又等着眼前乱冒的小星星全部消失了,我的脑子才算完全清醒过来。 夜色还是那么静谧安宁,我还是在刚才晕倒的那个小坡上坐着,只是要子花不见了,只有灰蓝色的大丁丁半蹲在我的旁边,伸着大舌头呼哧呼哧地看着我。 “要子花跑哪儿去了——还有,谁允许你舔我的脸了,你不知道我最讨厌狗吐沫吗,简直是臭死了!” 等我大吼着发泄完了,丁丁居然诡秘地一笑,没错,就是诡秘地在笑,而且是一只狗在笑,刹那间我觉得是自己眼花了,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丁丁却只是愣愣地看着我,哪儿有什么笑容啊。 “是你刚才在笑吗?”我傻愣愣地问道,隐隐地觉得是不是又在聂春搞什么鬼。 “是我在笑,那只脏狗哪儿知道什么会笑。” 果然是聂春的声音,只是通过丁丁的狗嘴里吐出来的,我这才注意到,狗说人话时那副龇牙咧嘴的摸样显得分外诡异,容易让我联想起3d动画里那些虚拟的人模狗样的动物。 “虚拟的——丁丁和聂春不是真灵出体了吗,怎么还能舔到我的脸呢?” 我这个念头一转出来,脑子又有些发懵。看了看四周景物,使劲掐了一下脸庞。登时疼得我一咧嘴,没错。我还是个血肉之躯,身体也并没有飘起来。 聂春恨恨地说道,“放心吧,你还是人身——没想到你智商那么低,真灵竟然还挺沉,我费尽心机还是制服不了你。” “把我搞晕了的果然是你!”我一听就勃然大怒,“要德铮真是废物,连只狗都看不住——你把要子花怎么样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活剥了你的狗皮!” 我刚刚吼完。耳朵里就充斥着要德铮震怒的声音,也不知道他从多远的地方传音入密过来的,但是我的脑子都被震晕了。 “要婴你个混球!什么狗屁逻辑啊,竟然把我的丁丁和聂春混为一谈,难怪连外人都笑话你智商低,真是给要氏家族丢人丢到家了!” 我一听见要德铮的声音,也顾不得琢磨聂春为什么能单独出现在我面前,登时撕破了脸皮大哭起来。 “要德铮,你这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我老婆不见了,这都怪你无能,连只狗都看不住,还由得这个姓聂的王八蛋在我脸上乱舔。告诉你吧,要是找不回要子花,我也不活了!”铸圣庭 没想到听了我这番话。要德铮竟然沉默不语了,过了半晌才说道。 “这确实是我大意了。在石塔上的时候,我过于专注破解魂网结界。却被聂春这小子乘机用魂网灵力脱离了丁丁躯体跑了出来,我护着屏蔽脱不了身,只能让丁丁去找他,就这么一个小空当,他就把要子花给封到大门外去了,不过你的真灵太重,聂春动不了你,反而被你的护体神罩住了,这才被丁丁寻过来重新关进肚子里。” 我闻言惊喜道,“你。。。你是说要子花没事,只是让聂春给弄到大门外去了?” 要德铮正色道,“这事我有必要跟你开玩笑吗?每个要氏解决人身上都有护体神,即使功力不济,只要不是遇见绝世高手,就不可能有性命之忧,聂春最多就是个三四流的角色,充其量也就有本事把你搞晕了。” 我喃喃地自语着,“护体神?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护体神,他在我什么地方?” “其实每个常人都有一个对应的护体神,他们的牌位全都供在白云观里,每到新年前后大家都会去燃香致谢神祗一年的辛劳,当然了护体神本身并不是常人认为的那些传说中的文官武将,而是凝聚在人的小脑里的一个绿豆大小的红褐色珠子,依托人脑百会穴之下,双眉之间,印堂之后深处,道家叫天眼,佛教则叫识海,医学上叫它松果体。” “其科学解释我姑且不论,但在黄帝内经里早就明确指出,天眼能辨识内骨,预感危患,常聚潜力于千钧一发之际,咱们要氏祖先早就把这种培训作为解决人的基本技能,你到现在还懵懵懂懂,可见你多么不学无术。” 因为知道要子花安然无恙,我这时候心情大好,也就不计较要德铮的百般指责了,看着灰蓝色的大丁丁神情焦躁地扒拉着草坪,知道聂春听不见我和要德铮传音入密的对话,就用心语问道,“你能确定刚才舔我脸的是丁丁,而不是聂春这个变态狂吗?” 要德铮的声音登时高了八度,很明显他是真的怒了,“到这时候了你还废什么话?你以为我在塔里支撑着不累吗,赶紧带着聂春过来——注意,只要打个唿哨就行,千万别拍丁丁的屁股。” 我看了一眼腕表,距离巡逻队下次巡视的时间还有四十多分钟,也就是说,我刚才被聂春这家伙迷晕了足足有半个小时,还弄得我老婆要子花被封到了大门外面,现在我只能单打独斗了。 我用手指嘬住嘴唇打了个响亮的唿哨,本来焦躁不安的灰蓝色大丁丁一听见这声音,仰头倾听了片刻,又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向坡上奔去。 七拐八拐地也不知道在步行道上转了多少个弯路,最后大丁丁终于带着我跑到了坡顶。 一阵阴冷的寒风吹来,登时让我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定睛一看,这是一片有四个网球场那么大的空地,空地中央座落着一个黑魆魆的十六层石塔,足有二十层楼那么高。 “这就是传说中的青石塔吗?”我心里嘀咕着登上了石塔前面的石头台阶,果然看见一个拱形石门洞开着,里面影影绰绰地有一个巨大石碑。 “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我仍旧用心语与要德铮交流,眼睛却盯着围着石碑打转的灰蓝色大丁丁。(未完待续。。) ps:精彩章节不断,内容渐入佳境,亲们给王子鼓劲加精啊!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三十章 大赑屃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你看见驮着石碑的那只大赑屃了吗?它的脑袋缩进脖腔里了,你伸手进去把它的脑袋抻出来。【首发】” “你在说梦话吧?”我觉得简直不可思议,“这只赑屃可是石头雕琢而成的,原本就是没脑袋的模样,你让我怎么把它的脑袋给抻出来?” “我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哪儿那么多废话?”要德铮变得越来越急躁粗暴,对我的口气也愈来愈不客气了。 “好吧好吧,听你的,谁叫你是珍明长老呢。” 我这人其实骨子里就是个贱骨头,越是好言好语我越不在意,有时候倒是疾言厉色地呵斥对我更管用,这一点也不知要德铮是否明白,反正要子花就是用这法子把我治得服服帖帖的。 我走到石碑跟前,登上外围的台阶,凑到了赑屃没脑袋的腔子前面仔细观察,觉得当年雕琢这个赑屃的工匠简直是神来之手,竟然在直径达到二十公分的脖腔子里面,还细致入微地雕了一个手掌大小的赑屃脑袋,它微微张着嘴,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圆圆的小眼睛胆怯地盯着我,两个黑洞洞的鼻孔向前突出着,似乎在嗅着外面的危险气息。 “真的是鬼斧神工啊,没想到雕的如此丑陋粗糙的赑屃外壳里面,还有这么细腻的杰作呢。”我由衷地感叹着。 要德铮的语气明显不善,“别在那儿发骚了,时间不多了,你用右手抓住赑屃的那两个鼻孔往外使劲拽。” “好好。你可看住那个聂春啊,可别让他在我背后玩坏。” 我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看到灰蓝色大丁丁远远地站在拱形门洞那里看着我,这才探进身子。把右手伸进赑屃腔子里抓住冰凉的鼻孔试了试,手感竟然感觉像是为我的右手量身打造了似的那么合适。 我心里一呆,就想用力往外拉赑屃的鼻孔,没想到只是稍微用了一下力,那个精致的赑屃脑袋就缓缓地伸了出来。 这下子反而让我吃了一惊,我赶忙向后面退了几步,看看四周,却没有什么变化。 “你最好站到我这里来,”一直没吭声的聂春忽然又开口了。 “等赑屃的脑袋都冒出来了。它会把震位的火气先释放出来,那种高温会把你瞬间烧化的。” 我闻言赶紧跑到灰蓝色大丁丁旁边,抹了一把根本摸不到的狗头以示嘉勉,哪知道丁丁根本不领情,就想跟聂春商量好了似的,向旁边闪了闪,跟我拉开了距离。 要德铮以心语说道,“待会赑屃脑袋出来之后,你先不要进去。我已经叫要天进来了,他会帮你一起破这个机关的。” “干嘛要叫他进来?我老婆的手刀不比他厉害的多?”我听了这话又开始心里不舒服了。有一种爱谁敢言说 “你老婆的手刀是很厉害,本来我也是想以她为主破这个震位机关的,可惜她真灵太轻。经不住聂春的眩魂法折腾,虽然身体没什么大碍,可是这会儿还晕着呢。” 听说要子花至今眩晕不醒。我心里的火更大了,嘴里登时就没了把门的。 “要子花既然来不了。你凭什么就认为我一个人不行?那个要天我看也是本事平平,没觉得他有什么过人之处。要他帮我,没准还添乱呢。” 要德铮冷笑道,“要天天生神力,又武功卓绝,他的、隐身、读心、神妆诸术皆为家族高手中最为拔尖,就算是要昌在此,也得退避三分,让他过来帮忙真的是太看得起你了。” “他有这么厉害?”我还是有些不信,但是心里开始犯嘀咕了。 “我哪儿有这么厉害啊,珍明长老把我夸到天上去了。”说曹操曹操居然立马就到了,随着一声长笑,黑脸警察林天成,哦,应该叫要天的那家伙,居然像一道黑色闪电似的,瞬间就稳稳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这时候的要天,已经不是刚才那个跟我生闷气的黑脸警察形象了,当然了,他的装束并没有变,壮实的身体仍旧是裹着一件黑色的短款风衣,胡子拉碴的黑脸仍旧显得饱经风霜,只是此时却是两眼精光四射,身影移动如同鬼魅,站在我面前平添了一股威慑之气,竟让我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呃。。。你来就来吧,也不用搞得这么夸张嘛。”尽管心里被深深地震骇了,但是我嘴里还是不想服软。 要天微微一笑,“你老婆没事,现在警卫室里睡得正香呢,她的手刀确实很厉害,不过我的护体神也不错啊,待会请你看看,回头跟你老婆念叨念叨。” 要德铮也笑了,“要天就别再臭贫了,那赑屃脑袋马上就都冒出来了,你和要婴各站一边,等震位真火烧过之后,赑屃脑袋还会马上缩回去,你就乘机把脑袋砍下来。” “把赑屃脑袋砍下来?然后呢?”我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 “然后就没你什么事了,我和要天会押着聂春下到魂网机关破了震位,这里的事就算大功告成了。” 我知道这是要德铮又在挪揄我不能自己真灵出体,又想起被丁丁的狗舌头舔来舔去的受辱滋味,就忍着不言语了。 这时候赑屃的脑袋已经差不多全部伸出来了,它居然长着个接近一米长的脖子,长长地直立在半空中,圆圆的小眼睛正对着我看,整个脑袋像被打磨了一般,在月光下发出金属的光芒。 我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赑屃脑袋,琢磨着它会怎样发出要德铮所说的震位真火呢,却忽然觉得脚下一阵颤动,紧跟着身后一片大亮,仿佛漆黑的夜晚突然间变成了白昼。 “闭上眼睛,不要向后看!”只听见要德铮厉声大叫,随即就是丁丁的狂吠声音。 我赶紧闭上眼睛,只觉得周身一阵灼热,好像身体骤然间被扔进了火炉里,每个毛孔都感到被燃烧的刺痛,甚至都能闻见皮肉烧焦的味道。 “怎么回事?难道我就要被烧成一只烤乳猪了吗?”我浑身难受得只想向后退的远远的,哪怕能找到一丝清凉的感觉也好,但是两条腿却像烤化了似的,软软的根本提不起劲来。(未完待续。。)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三十一章 火红的炼狱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依稀记得闭眼之前,那赑屃脑袋在一瞬间就缩了回去,圆圆的小眼睛似乎还轻蔑地盯了我一眼,难道这都是这家伙搞的鬼? “大家再忍一会儿,震位真火马上就要烧完了。{首发}” 强烈的眩晕中,迷迷瞪瞪地听见了要德铮的声音,我的心里才觉得有些踏实了。 “烧完了?还马上——哼哼,你们想的倒美!”聂春的声音忽然冒了出来。 我只觉得心里一寒,难道这家伙竟敢在关键时刻耍花样吗? 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阵黯哑的闷雷声,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籁滚滚而来,也仿佛是从深邃的地底震颤而出,还夹杂着如同千万头雄狮发怒般的嘶吼,让人从心底里感到害怕。 我只觉得四周的温度骤然升高了许多,浑身的水分似乎已经被这高温蒸干,连头发都感觉被燎成了无数根枯草碎枝,炽热的空气令我窒息得大口喘着粗气。 “哈哈哈哈哈哈,我聂家护法有无上威力,就你们这几个杂碎,看你们还能忍多久!” 耳听着聂春张狂的叫嚣,我的脑子一阵昏晕,意识模模糊糊地就想转身向石塔外面走去,这里太热太闷,简直要把人烤死烧死了,石塔外面的绿树花丛中才是一片清凉世界。 “要婴再忍一会儿!”随着要德铮的这一声怒吼,我的神智猛然清醒了过来,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我仍然能“看见”四周已经变成了类似熔岩那样炽烈朦胧、而且在颤动的橘红色世界,身体的烧灼感依然一点一点地往我的骨缝里钻。折磨得我痛不欲生。 骤然间一个凉呼呼湿漉漉的东西糊到了我的脸上,我顿时觉得一阵清凉。随即就听见呼呼的喘气声,鼻孔里又闻见了那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腥酸味。 “又是丁丁的狗舌头在舔我!”我真是欲哭无泪啊。这么短的时间里连续三次被丁丁“亲热”,我可真是有中彩票的命。 喉咙里又有了想呕出来的感觉,我心里虽然憋气,但还是很明白,我今天的这条命是被一条吉娃娃给救的;丁丁跟我还真是很有缘,总是在关键时刻能拉我一把,总是让我在又腥又酸的狗吐沫味道中却又安然无恙。 我的神智在纠结中又清醒了许多,虽然仍不敢睁开眼睛,因为“眼前”那熔岩般炽热颤抖的色彩还没有消失。但是耳朵却变得分外灵敏,我能感觉到丁丁就在我的身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更糟糕的是,因为脸部被丁丁的舌头舔了之后脑子清醒了,浑身的烧灼痛感反而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难以忍受。 我下意识地想挪一挪软的不能动的腿,谁知身体却飘了起来,直接就飘到了拱形洞门外面,身体的痛感霎时就消散得干干净净。向天歌:四生不负四世 我又脱灵出体了?难道是刚才丁丁的狗舌头舔出来的?这么恶心的事怎么老摊在我身上呢,看来以后还真要好好地把真灵出入这门功课补回来了。 我试着睁开眼睛,头一眼就看见石塔里面真的是被一层橘红色的、像个巨大气泡似的光晕所笼罩着。一个人影背对着我站在赑屃面前,整个身体从里到外都散发着红彤彤的光芒。 这人影分明就是我的人身,刚才一直在受着炼狱般的煎熬,一直到丁丁再次把我脱灵出体。才算逃出生天。 身旁的丁丁已经不知去向,我试着用手指碰了碰石塔外那层橘红色的光晕,却见火光一闪。我浑身就像电击了一般登时被弹得老远。 我只得绕着石塔外围游走着,努力想看清楚里面的状况。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见塔里的所有一切都变成了红彤彤的颜色。像是刚从炼钢炉里捞出来似的,两个火花四射的人形轮廓地围着一只巨大的火红色乌龟在寻机厮杀。 那两个人形轮廓明显就是要德铮和要天了,他们确实比我的功力强的太多了,如此高温下仍旧奔走自如。 要德铮就不用说了,他本来就是真灵显身,此时的身形宛如一个烧得透亮的玻璃人,手里拽着当初擒住聂英年的那根红丝绳,绳子的那一头圈在乌龟的脖子上,正在绕着这大家伙飞奔呢。 要天的表现确实让我刮目相看,明明和我一样的凡身,浑身上下已经变成了一块烧得通红的铸铁,却还在满场跑着跟那只乌龟游斗着,他手里拿着一支长长的利刃,此时已经成了一个闪亮耀眼的大通条,一下一下地刺向乌龟的小脑袋。 那块巨大的石碑早已不知去向,火红色大乌龟就像一辆被烧得透红的坦克,在石塔里面横冲直撞,所到之处火光乱溅。 火红色大乌龟?不就是那只被石碑压着的赑屃吗,怎么会从石碑下面跑出来了呢,这赑屃明明是石头雕琢而成的,怎么就能活过来了呢。 “这就是一只千年乌龟,聂氏家族的护法神,虽说龙生九子,可这世上连龙都是传说,哪儿来的赑屃?” 一个苍老悲悯的声音忽然说道,我回头一看,竟是要义老爷子站在我的后面,手里抱着已经恢复成吉娃娃娇小模样的丁丁;在他身后还有要成、要子花、897号、888号,都在全神贯注地看着石塔里面的动静。 “老爷子!你什么时候到的啊?老婆——”我惊喜交集地喊道,随即就跑过去要抱抱要子花,哪知却一下子穿过了她的身体,这才想起来我还是真灵出体的形态呢,而要子花也是懵懵懂懂的,只顾得看石塔里面了,根本不知道我就在她身边,但是她一脸焦急的表情还是让我觉得心里暖暖的,说明这老婆还是很担心我呢。 要子花忽道,“老爷子,这石塔里面黑魆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啊,你怎么知道里面有一只乌龟呢,还说什么聂氏家族的护法神?我家那位也在里面吗?” 我一听这话,再看看要成他们几个警惕四顾的眼神,这才明白敢情只有老爷子能慧眼看到石塔里的真实状况,而要子花和要成看见的只是一片平静却又凶险万分的黑暗,连我这个老公要子花都看不见。 老爷子正色道,“要婴他们都没事——你们谁都不要靠近石塔,就在外面结界警戒,防止有妖物逃出来。”(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二进石塔熔炉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一听这话,再看看要成他们几个警惕四顾的眼神,这才明白敢情只有老爷子能慧眼看到石塔里的真实状况,而要子花和要成看见的只是一片平静却又凶险万分的黑暗,连我这个老公要子花都看不见。{首发} 老爷子正色道,“要婴他们都没事——你们谁都不要靠近石塔,就在外面结界警戒,防止有妖物逃出来。” 老爷子一声令下,要子花他们几个就迅速散开,围着石塔周边布置了一个四角形的困咒结界,这是要德灵老爷子参照古法设计的迷结,专门用来克制功力强大的真灵巨孽。 一阵凉风拂面吹过,我忽然想起刚才这么大动静,难道山庄的住户和警卫们没有反应吗?我低头看看腕表,此时离巡逻队规定的巡视时间还有不到十分钟了,整个山庄别墅都黑着灯,连影影绰绰的地灯也灭了,天上的月亮也消失了,从坡上面看下去是一片黑暗静谧。 “我从进了山庄就布置了迷局,所以这里的人虽然能听见类似打雷的声音,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就算这会儿有人来到青石塔,也会跟要子花他们一样,都是睁眼瞎。” 老爷子捻着白胡子看看天色,轻蔑地说道,“差不多了,那只老乌龟再能扛,力气也耗得快没了,要婴你注意听我的指令,待会你就进去帮珍明长老他们。” “呃。。。我的本事跟他们好像还差那么一点,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 我这会儿突然有些心虚起来,的确。看见要天以肉身凡胎居然还能在大熔炉一般的塔里游走自如,我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得不甘拜下风了。 “你也知道本事不行了?”老爷子讥讽地看着我,臊得我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实话实说。你的本事在家族解决人里勉强算个中规中矩,但是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你要婴的潜力却是无限的,好好努力,稳住心神,不要总是心浮气躁,患得患失,你将来的成就当不在要天之下。” “能赶上要昌和珍明长老吗?”我怯怯地追问一句,老爷子难得给我一个中肯评价。这让我暗自窃喜。 “就凭你说这句话,你就永远也达不到要昌的地步!”老爷子被我这个问题气得白胡子都翘了起来。 “要德铮德性深厚,要昌更是天赋异禀,他们的资质不是你这点小聪明所能比较的,你就给我安安生生地做一个称职的解决人,别的想都不要想!” 我一看真的把老爷子惹毛了,赶紧赔笑道,“老爷子别生气,我也就是这么顺嘴一说。那儿还敢有别的想法啊——您还是给我交待任务吧。” 老爷子余怒未消,“真是个不争气的小子,你别以为今天非你不能进去帮忙,我是六大长老之首。这个身份对付一只畜生还不让聂氏笑话?要子花虽是人身,却是妇人至阴之体,而那聂氏护法乃是一只集聚了千年阳气的老乌龟。纯阳至烈,等闲男人惹上都是遍体焦灼。要子花进去只怕顷刻间就化为齑粉,所以——”爱从来不因感动而善终 “所以派我这么一个本事平平的解决人进去实在是迫不得已是吧?”我实在不想再听老爷子捏着我的短板说三道四的。就赶紧打断他的话头。“您还是赶紧说让我干什么吧——天都快亮了。” “混小子总是这么不谦虚,以后有你苦头吃的。”老爷子还是瞪了我一眼,这才蹲下来把抱在怀里的丁丁放在地上,伸出一根手指向塔里方向指了指,只见笼罩在石塔一层的橘红色光晕霎时被撕开一个小洞,丁丁小巧灵活的身体蹭地一下就蹿了进去。 那个小洞仍然开着口,只是洞口周边被一股强烈旋转的粉色气流裹了起来,就像一个狂暴的风暴眼,旋转幅度越来越猛烈,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把那个小洞淹没。 只见丁丁进入塔里之后,小小的身体一抖,刹那间就和要德铮一样,变成了一只被烧红了的玻璃小狗,晶莹透亮,浑身闪烁着紫红色光芒。 我的人身已经被老乌龟纯猛之极的阳力烤的须发皆无,的身体已经变成了酱紫色,,黑红的脑袋光光得比玻璃球还亮,仍旧僵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见此情景我心里一阵恶寒,“我可怜的身子是不是已经给烤熟了?” 只见丁丁直接跑到我脑袋跟前嗅了嗅,我正觉得不妙,果然见这家伙突然把狗嘴张开,像迪斯尼动画片里的橡皮狗那样,嘴部猛然扩张到一个夸张的角度,然后又像蟒蛇似的把我的光头含进嘴里,左右摇晃着拼命甩动。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一股绝望的情绪瞬间占满了我的脑海,再怎么倒霉,也没理由连续四次被一只狗含在嘴里甩来甩去吧,这实在是太丢人了,此时此刻,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行了行了,瞧你那点出息,谁让你没本事自己脱灵出体呢,人家小丁丁都没嫌麻烦,你倒委屈上了——赶紧把这件衣服穿上,光头露腚的也不怕磕碜。” 一听老爷子说了这话,我知道已经人灵合体了,赶忙睁开眼睛查看自己身体,差点又哭了出来。 本来还算白净的身体这时候像一块被烤焦的大红薯,头发眉毛都没了,比剃刀刮的还干净;虽然没感觉到什么疼痛,也没看见有什么伤痕,但是我已经彻底变成一个刚从赤道回来的黑人了。 好在周围除了老爷子和丁丁之外,也没有别人了,我忙忙地穿上老爷子刚脱下来的白色长袍,也顾不得还打着赤脚了,恨恨冲老爷子道,“我现在人灵归一了,赶紧派任务吧,我要把那只老乌龟碎尸万段!” 老爷子呵呵一笑,“你先别急,看看里面的情形再说。”说着在大背囊里摸索了一会儿,取出一个黄色的被磨得发亮的小葫芦递给我。 “这里面是聂春那小子的真灵,是我从丁丁肚子里转过来的,你待会听我号令,就从丁丁蹿进去的那个小洞口直接走进去,只要把这个小葫芦按在老乌龟脑袋上,那家伙就能知道是本主到了,马上就会放弃抵抗,收了震位之火,这个机关也就破解了。” “有这么容易吗?”我有些不信。 “且不说我就这么走进去会不会再被困在塔里出糗,这聂春一直贼心不死,刚才就是他在丁丁肚子里还给我们捣乱呢,你就不怕他一见到他家的护法神,再次跟我们发难吗?”(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三十十三章 要天怒斩老乌龟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这里面是聂春那小子的真灵,是我从丁丁肚子里转过来的,你待会听我号令,就从丁丁蹿进去的那个小洞口直接走进去,只要把这个小葫芦按在老乌龟脑袋上,那家伙就能知道是本主到了,马上就会放弃抵抗,收了震位之火,这个机关也就破解了。【首发】” “有这么容易吗?”我有些不信。 “且不说我就这么走进去会不会再被困在塔里出糗,这聂春一直贼心不死,刚才就是他在丁丁肚子里还给我们捣乱呢,你就不怕他一见到他家的护法神,再次跟我们发难吗?” 老爷子被我这番话逗得哈哈大笑,“你这小子贼心眼太多了,我看你就是怕进塔里之后,一不留神再次出糗吧,万一再被要子花看见,那可就丢大人了对不对?放心好了——” 老爷子收起笑容,凝神盯着塔里的动静,一边又说道,“你可别小瞧了你手里那只小葫芦,那可是上古祖先给咱们传下来的宝物,任何真灵就算有通天彻地之能,只要进了里面就别想着凭自己的力量出来” “而且这葫芦里面有一种神秘物质,比要德铮的嗜灵虫还要霸道,它像强酸一样,猛烈腐蚀真灵的精气,这种腐蚀力是无可抵挡的,再有本事的真灵也得在半小时内被腐蚀得烟消云散。” “再说那只老乌龟,它随是被聂家尊为护法神,专门为掌门人设置的魂网守卫机关,但是再怎么说,这毕竟是一个动物。怎么可能有人那样的智商,它只认得聂氏父子和他们身上的气味。所以聂春本人就是机关的密钥,只要把小葫芦放置在老乌龟脑袋上。这畜生就会自然感知,老老实实地收回机关,所有迷局也就会迎刃而解。” “当然了,这个老乌龟千百年来已经害人无数,我们不能再把这个祸害留在世上,你看里面,要德铮不是已经用红丝绳系住它的小脑袋了吗,要天的手剑也早就准备就绪,就等着你进去稳住它的头。要天就能一剑砍将下来,今天咱们就算完事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转头想观察石塔里的情形,却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了,这让我心里顿时沮丧不已。 “老爷子,我一人灵合体就又变成睁眼瞎了。” “哦。。。我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把这一层给忽略了,你这小子总是给我拖后腿!”老爷子一拍脑门,急的在石塔周围来回打转。 “可是。。。可是我好像能看见要天在塔里来回地转圈跳舞呢。”我努力地睁大眼睛。也只是模模糊糊地看了个大概。 “没错没错,瞧我这脑子,真是老糊涂了,要天还是人身呢。这就好办了!” 老爷子情急之下,竟像个小孩子似的,拉着我就往黑魆魆的石塔里面跑。 我可没忘记刚才脱灵出体的时候看见的那个笼罩在石塔外面的橘红色光晕。那老乌龟整的我浑身像烤红薯似的,再这么贸然进去。我还不得真的烤熟了啊。 我正要开口拦住老爷子,却猛然感到浑身像被撕去一层皮似的剧痛。刚想喊出来,那种痛感却又瞬间消失了,仿佛过了一下高压电似的。暖冬里的橘子夏 “怕什么,有我在,那聂英年的魂网还管个屁用!” 我不由得愣了一下,却已经被老爷子拽进了塔里,仍旧是我最初进来时候的情景,中间地带还是石雕的赑屃驮着那块高大的石碑,从四面拱形的门洞里,仍能看见外面清冷的夜空,粉刷一新的白墙在暗夜里发出青幽幽的色调。 只见满头是汗的要天像个赤身的大黑猴似的,跳着脚地围着赑屃缩进去的头部打转,手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好像捏着一把宝剑似的,冲着赑屃脑袋指指戳戳的。 这与我适才脱灵出体的时候看见的要天那战神金刚般的威猛形象,也实在差异太大了,尽管我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脑子还是被要天这副模样弄得转不过弯来。 “要婴你个怂包软蛋,还看什么看,没看爷都快累死了吗,赶紧把手里的宝贝放上去啊!” 要天真的是累坏了,一看见我进来,就没头没脑地骂起来了。 我闻言赶紧跑上石阶,却只看见黑洞洞的赑屃脖子,那石头小脑袋还缩在腔子里,只能影影绰绰地看见个影子。 我赶紧回身问老爷子,“这老乌龟脑袋还缩在脖子里,我怎么个放置法啊?” 要天红着眼大骂道,“你眼睛瞎了吗?我和珍明长老折腾半天,早就把它的脑袋抻出来了,都伸出来那么老长了,你还敢说它缩在腔子里?” 老爷子一听就笑了,“要天你个兔崽子,你不知道要婴那天眼一直打不开吗?你还这么磕碜你兄弟。” 要天这才发现老爷子也到了,不由得一阵狂喜,“老爷子你可来了!这下我们可踏实了,您赶紧替下这个窝囊废吧,他都要把我急死了!” 看着我一脸的尴尬相,老爷子反而和蔼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师兄的话重了点,别往心里去,他也是累得嘛。” 随即用右手伸到赑屃那黑洞洞的腔子前,做了个往外招呼的手势,只见那原先看见的闪闪发光的小脑袋,竟然缓缓地伸了出来,两只黑亮的小眼睛呆滞地看着我。 “还等什么呢,看见脑袋上那个凹槽没有,把小葫芦拿出来放进去,然后你就躲远点,看你师兄砍它就是了。” 老爷子说着又冲着虚空喊了一声,“珍明长老,请你再把红丝绳抻高一点。” “没问题。”话音刚落,我就看见那赑屃的小脑袋居然又向着我伸出一大截,那脖子像个炮筒子似的黑油油的闪耀着金属光芒。 我从怀里拿出那个黄色小葫芦,小心翼翼地放进赑屃脑袋上那个不大的凹槽里,刚放进去,我就觉得脚下一阵颤动,仿佛要地震了似的,我恍惚看见赑屃那两只黑亮的小眼睛似乎闭上了的似的,就赶紧跳下石阶,躲到了老爷子身后。 脚下的颤动越来越厉害,我看看老爷子的表情,显得异常地凝重狰狞,再看那耍猴似的要天,已经攥紧双手举过头顶,拿着那把我看不见的手剑,做出了准备劈砍的架势。 我仔细观察那赑屃的小眼睛,果真是已经闭上了,这东西明明没有什么表情,但却给我一种温顺驯服的感觉。 就在这时,赑屃前面的一块地砖突然裂开了,露出了一个一平米见方的洞口,里面似乎有灯光,映射出一道红色光芒。 “要天动手!”随着老爷子一声怒吼,要天手起“剑”落,那个伸出来老长的赑屃脑袋一下子就飞出了塔门之外。(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三十四章 花和尚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脚下的颤动越来越厉害,我看看老爷子的表情,显得异常地凝重狰狞,再看那耍猴似的要天,已经攥紧双手举过头顶,拿着那把我看不见的手剑,做出了准备劈砍的架势。(首发) 我仔细观察那赑屃的小眼睛,果真是已经闭上了,这东西明明没有什么表情,但却给我一种温顺驯服的感觉。 就在这时,赑屃前面的一块地砖突然裂开了,露出了一个一平米见方的洞口,里面似乎有灯光,映射出一道红色光芒。 “要天动手!”随着老爷子一声怒吼,要天手起“剑”落,那个伸出来老长的赑屃脑袋一下子就飞出了塔门之外。 我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眼前顿时一亮,仿佛刚做完了一个梦似的,霎时就回到了现实。 远远的山坡下面过往的汽车引擎声,风吹过树林的沙沙作响声,甚至连坡下别墅里被惊醒了的业主们的叫骂声,和警卫们急匆匆地往坡上奔跑的脚步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要婴下到洞里,找到一个黑色小乌龟取出来就行了,别的什么都别拿,要快!” 老爷子说着就叹了口气,“没想到这魂网还真厉害,居然有同归于尽的功力,我破了聂英年这个迷局,结果把我布置的困咒结界也给毁了。” “怪不得我一下子就什么都听见了呢,敢情之前一直都是被您那什么困咒结界给蒙蔽了。” 我有些不满地嘟囔着,正要往那洞里钻,忽然想到既然困咒结界被毁了。要子花他们会不会有事啊。 老爷子有点不耐烦了,“你老婆他们都没事。你赶紧下去把小乌龟取出来,咱们这就要走了。待会儿那些警卫们过来咱们就有麻烦了。” 我这才一头扎进那个闪烁着红光的洞口,一进去我就傻眼了,原本以为老爷子所说的那只小乌龟既然是聂氏魂网的机关密钥,大约应该放在洞里很醒目的地方才对,比如在洞里摆放的桌案上,或者靠墙的格致架上什么的。 谁知这个这个只有七八平米的洞里,倒是摆着一个巨大的长条桌子,然而桌子上却整整齐齐地摆着上百个一模一样的黑色石雕小乌龟!灰黑色的四壁上挂满了数十块花花绿绿的唐卡,借着红色灯光。我凑上去仔细一看,每块唐卡上绘着的图案居然也都是大大小小的乌龟! 这洞里哪儿是什么震位密钥机关,简直就是个生产石雕小乌龟的地下作坊。 我回身上到地面,把下面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爷子。 老爷子沉吟半响,回头对要天说道,“刚才你砍下来的那个乌龟脑袋呢?赶紧去给我找回来,那上面的凹槽里还嵌着个小葫芦,可别忘了。” 要天闻言就往外跑,刚到了拱形塔门前就溜回来了。一脸尴尬地看着老爷子,“要婴老婆在外面呢,您还是让要婴去捡乌龟脑袋吧,我。。。我不太方便。”桃运色医 我这才发现要天身上是一丝不挂。也就是正值月夜无光,石塔里面也是光线昏暗,再加上跟我一样。身体在老乌龟的震位真火的烧烤下已经变成了黑红色,我们居然都没注意到威风凛凛的要天身上的衣服也早就被烧得精光。 一听见要子花在外面。我也顾不上讥笑要天的狼狈相了,扭头就往外跑。边跑还不忘了嘱咐一句,“要天你赶紧找个暗处躲好了哈,要是让我老婆看见你在遛鸟,我就把你的鸟头割了。” 老爷子哈哈笑道,“你还是先去找到乌再说吧,顺便给要天带一件衣服进来。” 我一出石塔门,借着月光,就远远地看见要子花手里拿着那个乌龟脑袋,和897号、888号正站在一起说着什么呢。 我心里一喜,这下可好,省的我摸着黑地到处找那个乌龟脑袋了,于是就叫了一声,冲着他们就跑了过去。 谁知他们三个一见到我就如临大敌,马上散开把我围在中间,要子花更是夸张地大喝道,“站住!你是哪儿来的黑和尚,深更半夜地在青石塔里干什么?” 我低头一看自己的打扮,黑黢黢的肤色,光头赤脚的,外面只罩着一件宽大的白袍,真的很像从印度什么地方刚漂泊到北京的僧人, 我咧嘴一笑,突然起了捉弄要子花的念头,“贫僧是刚刚从印度七扭八歪寺赶来,就寄宿在西山玉泉寺,今夜特地想见识一下女施主手里那个赑屃头颅,不知意下如何?” “你要这个乌龟脑袋干吗?”要子花仍然没有放松警惕,把乌龟脑袋扔给897号,走到我面前仔细打量起来。 “你的中国话说的不错嘛,我怎么听着你的声音这么耳熟呢?” 我把脑袋又往下低了低,故意不让要子花看不清我的面目, “是这样的,贫僧幼年时曾在拉萨大昭寺修持,与诸多内地僧侣都有交流,所以贫僧对中文也略晓一二。” 要子花几乎把脸凑到了我的光头跟前,疑惑地在我身上嗅来嗅去,“不对不对,我还是觉得你的声音在哪儿听见过——你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你。” 我闻言反而把光头垂得更低了,脸上却憋不住想笑。 “贫僧自小脸皮薄,经不住女施主如此调戏——您就别在我身上闻来闻去了行吗?” 我这一笑立马就露了马脚,要子花就算再傻也看出来是我了,圆圆的俏脸登时涨的通红。 “调戏——我不但要调戏你,还要赏你这个花和尚一个大花捻呢!” 话没说完,手就冲着我的腰眼伸了过来,我只得咬牙攒眉地等着花捻伺候,却被要子花紧紧地抱住,空旷的青石塔前顿时响起了她独特而嘹亮的哭叫声。 “我可怜的老公哎,小乖子啊,是谁这么缺德把你整成和尚模样了,这是成心要让老娘我守活寡啊,你告诉我是哪个王八蛋,姑奶奶我一手刀劈死他,不——我活活地咬死他才解恨!” 她这一哭闹,我心里也乱了,几乎忘了自己出来干嘛来了。 “老婆你就别哭了,小心把下面的警卫们都招来了,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未完待续。。)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三十五章 眩魂术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要子花这才收了眼泪,把我浑身上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除了浑身毛发被烤个溜净,皮肤变成了东南亚棕黑色以外,确实没再发现什么地方受伤。{首发} 要子花的心刚放下,立马又把矛头对我了,拧着我的耳朵问道,“老爷子好不容易给你安排个事,你就这么给我丢人现眼啊,还光头露腚的,磕碜不磕碜啊!快说,到底是怎么弄的?” 她这么一说,我登时就想起正事来了,老爷子他们还在石塔里等着我呢,我急忙从897号手里要过乌龟脑袋,又让888号脱下外衣,拿在手里匆匆忙忙地奔回塔里,要子花几个人见我着急的样子,也就不再追问,跟在我后面就要进去。 我见状赶忙把他们拦住,凑到要子花耳边小声地把要天的狼狈相一描述,登时把个要子花逗得咯咯直乐,就和897号、888号在门外守卫警戒了。 我独子进了塔里,先把888号的风衣扔给要天,然后把沉重的乌龟脑袋小心翼翼地递到老爷子手上。 老爷子先把嵌在凹槽里的小葫芦取下来,只看了一眼就摇了摇头。 “我说要婴进到洞里怎么看见那么多小乌龟呢,原来是聂春这小子搞的鬼——他跑了!” “跑了?”我们一听这个消息都急了眼,“您不是说任何真灵只要进了小葫芦,除非外力因素打开塞子,否则根本出不来吗?” “是有外力因素啊——”老爷子把小葫芦倒过来,让我们看看那小小的葫芦口根本没有塞子。 “要天一剑把老乌龟脑袋砍出那么老高。它落地的时候肯定震动很大,也许是脑袋顶上的凹槽恰好是着力点。就这么赶巧不巧地把葫芦塞子给震开了。” “本来我已经把聂春给封了口,把他装进葫芦里放置在乌凹槽里。就是让老乌龟能闻见小主人的气味,我再默念聂氏护法经咒,这没啥智商的老乌龟就自然会撤去迷网,启动密钥,要婴只要进到洞里把它的护法本身拿出来,就算万事大吉了,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啊!” 要天小心翼翼地问道,“您的意思,聂春从小葫芦里震出来之后。还能重新启动魂网迷局是吗?” 老爷子把袖子一甩,“他哪儿有这个本事!魂网迷局只有他老爸聂英年才有能耐布置,我们把老乌龟脑袋砍下来,他聂家的千年护法神就已经死了,实际上我们已经破了这个魂网。” “护法神死了,那这聂春怎么还能搞鬼给我们设置障碍呢?”要天的口气里隐隐地透着愤怒和不满了。 “呵呵,”老爷子心平气和地笑道,“聂春匆忙逃走之前,在洞里设了个眩魂局。其特征就是施术空间里被找不到光源的红色光芒所笼罩,能看见的都是施术者事先设计的假象。”黑暗王座 “破这个眩魂局也很简单,只要在施术空间里找到红色光芒的来源,再用一块手掌大小的红布遮住光源就可以恢复空间的本来面目。” “既然如此简单。那我们就都下到洞里一起寻找光源就是了。”说着我就要率先进洞,却被老爷子一把给拽住了,转头对要德铮说道。“珍明长老,我估计金元山庄的巡逻队已经离青石塔不远了。我们这里大概还需要十分钟时间就能完事,所以我请你先去石塔周边百米范围内布置一个转山局。让那些警卫们暂且到不了这里,然后顺手带一个胆子小的人过来,我有用。” 要德铮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老爷子这次对我说道,“你刚才不是已经进去过了吗,就算我进去,看见的情况只能和你一模一样,而我也同样找不到那只真的小乌龟,要德铮真灵之体,连洞里都进不去。” “你和要天虽然今天都是凡身,但是我们所有要氏子弟都是从小接受过真灵磨练,眼睛在迷局中看见的东西肯定会异于常人,而这正是眩魂术所要达到的目的,专门克制真灵的眼睛,功力越高的人,就蒙蔽得越彻底。”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一个普通人进洞,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手了。” “没想到最后关头,还会弄出这么麻烦的事。”我看看那个发出红色光芒的洞口,忽然想到,那聂春脱逃之后,会不会马上就去他老爸开始疯狂反扑呢。 老爷子凝神望了望外面天边已经渐渐出现的鱼肚白,深深地吸了口气,“聂英年被珍明长老的丝网拴着元神,估计损失了不少精血,他得先想办法解除这种控制,才能恢复元神之气,这会儿就算聂春找到他,一时半会儿也没法报复我们。” “我现在最担心的,倒是聂春这小子去找撒英,要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金元山庄,可是撒英的国安局控制的地盘,虽然我们不怕那些拿枪的军人,但是就怕一旦和军警部门产生直接冲突,就意味着和国家机器为敌,那对我们整个要氏家族都是很不利的。” 我对老爷子的这种心情十分理解,要氏家族能够传承两千多年,而没有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就是一直秉承着一条亘古不变的祖训——相朝于距宜,生业于化外。 与统治者的合作总是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绝对不过分亲密,以免卷入政治纠纷;而发展壮大家族的产业帝国,也最好在离国内越远越好的国度,以免与那些贪腐的官员产生交集。 正因为如此,即使许多要氏子弟以隐形身份在国内军政两界担任要职,也只是在执行任务的关键时刻起到助推的作用。 诸如以国安局特勤处警官林天成身份打掩护的要天,最多也就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使用警车给我们当运输工具,而绝不可能以国安局的身份替要氏家族冲锋陷阵,要氏家族也绝不会因为某次任务主动寻求军警部门的合作。 当然了,政府部门如果主动找到要氏长老会商议合作事宜,那就是讨价还价的生意范畴了,而且还只能是政府高层的极少数核心人物有知晓权,不可能像聂氏家族这样与国安局高官之间产生如此密切的战略性协作。(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三十六章 练武的小伙子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们正议论得不得要领,要德铮已经回来了,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运动装的年轻小伙子,面色白净,个子很高很壮实,只是两眼呆滞,举止僵硬,站在我们前面活像一具失了魂的行尸走肉。【首发】 “珍明长老,你把这小伙子怎么了?看着挺精神的人怎么搞得失魂落魄的。”老爷子嗔怪地看了要德铮一眼。 要德铮呵呵笑道,“也怪我大意了,适才我下去在山庄步行道上刚刚布置好转山局,正想着找那只巡逻队呢,就看见这小伙子从一幢别墅里走出来了,看样子是要准备晨练,我一琢磨这没准是谁家的孩子,总比那些当兵的好对付吧,就上去想从背后制住他的大椎穴。” “没想到这小伙子居然还是个会内功的练家子,虽然我一把能抓住他的穴位,却被他使了个移穴换位的招数,大椎穴竟然瞬间移了位置,直接转身就向我发起了攻击,当然了,他不知道我已经真灵出体,怎么也打不到我,要是我的真身和他对练,还真不一定能占得了便宜呢。” “也就是因为怎么打我也是虚影,把这小伙子给吓坏了,这当然是超出了他的常识,肯定以为是碰上鬼了,他精神一溃散我自然就占了先机,乘机拿出了他的大椎穴,把他带回来了,您看他失魂落魄的,估计是还没缓过神来呢。” 我听说这小伙子失了魂,就走过去在他面前伸手晃了晃,冷不防地却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用力一捏,顿时疼得我龇牙咧嘴。本能地把手向后翻去,却又被他顺势用另一只手掐住了我的喉咙。手劲之大令我霎时就无法呼吸了。 要氏技艺一向以真灵神技见长,我的武技本来并不算太差,真的和一个普通练家子对手,也不会马上就落了下风,但是一见这小伙子失了魂,我就疏于防备,顿时就被制住了。 我正想使缩骨功脱身,却突然感觉脖子一松,呼吸一下就顺畅了。我连连咳嗽了几声,才发现原来这小伙子又被要德铮拿住了大椎穴,动弹不得了。 小伙子这会儿已经醒过味来,却毫无畏惧地看着要德铮,厉声叫道,“你们这些妖魔鬼怪,凭什么抓我?” 老爷子看了看天色,已经蒙蒙亮了,遂笑道。“小伙子,你是早晨出来跑步锻炼的吧?真对不起,搅了你的好事了,不过我们不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是和你一样的人,只是我们平时行走江湖,等闲之人也见不到我们这些化外之辈。今天能和你相遇,也算是有缘分吧。” 没想到这小伙子一听此言不但不害怕。还居然笑逐颜开。 “江湖之人?怪不得看你们行事怪异呢,刚才那位会隐身的功夫真是深不可测。我还以为只有玄幻里才有呢,能碰见你们真是太好了!我从小就练家传武术,可是跟你们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要不你们把我带走吧,我以后就跟着你们行走江湖了。”妖孽美男爱上她 老爷子显然对小伙子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没有思想准备,张口结舌地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倒是要德铮脑子反应很快,他似乎对这个小伙子有点兴趣,就笑道,“能不能行走江湖得看你的诚意,要不现在你就先帮我们一个忙来证实一下自己如何?” “没问题,你说吧帮你们什么忙?”小伙子答应得很痛快,弄得老爷子对要德铮佩服不已,就这么简单地把小伙子给说通了。 要德铮笑吟吟地把小伙子引到那个洞口前说道,“要你帮的事情很简单,只要你进洞里把一只黑色的小乌龟拿出来给我就行了。” “黑色小乌龟?”小伙子疑惑地看了看那个洞口,“我老到这青石塔里玩来,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个洞呢?这里黑魆魆的也不知道有多深,我就算进去找也看不见啊。” 在我的眼里看来,这洞里明明透射出红彤彤的光亮,只要进去里面那上百只小乌龟和满墙壁的唐卡都看得清清楚楚,但这都是聂春的眩魂术蒙蔽我们眼睛的假象,只有像小伙子这样没有练过真灵心法的普通人眼里,洞里才是黑魆魆的伸手不见五指,而这这才是真实的场景。 要德铮的语气显得越发地诚挚温和了,“这洞里倒也没多深,虽然你看不见,可你进去左走三步右走三步,里面也就这么大点地方,你就只要记住,洞里有个桌案,案子上有一只小乌龟,个头也就手掌大小,你只要摸到,拿出来给我就行了。” 小伙子往洞里看了看,还是不进去,“这么简单的事你们自己干嘛不去做,非得把我拉过来进去帮你们拿?你们不会是什么江湖大盗人贩子吧?” 老爷子闻言把脸一沉,“小伙子说什么呢,我们可是堂堂正正的江湖好汉,做事光明磊落,你要是胆子小就明说,我们也不会强求你进去,请你帮忙是看你和我们有缘分,你要是觉得我们害你,现在就可以走人,我绝对不拦着你。” 小伙子毕竟年轻哪儿受过这种刺激,白净清秀的脸庞一下子涨得通红,“进去就进去,我豁出去了——不过你们也得答应带我行走江湖教我武功,答应了我立马就进去。” 要德铮很干脆地就答应了,“没问题,只要你把小乌龟拿出来交给我,我就收你这个弟子。” 老爷子一听这话顿时就变了脸色,“珍明长老,你这可是要破家族规矩啊。” 要氏家族具备收徒弟资格的人,只有掌门人、六大长老和三十六位教师爷,而且自古规矩就是只能给要氏血缘的子弟传授本门技艺,要德铮对小伙子的许诺如果不是谎言欺骗,真的收之为徒,作为六大长老之一的尊者,就必须要受到家规的严厉处罚。 要德铮以传音入密对老爷子悄声说道,“我在德国呆了那么多年,曾在梵蒂冈公国与大主教护法交流过法式踢腿术及其心法,到时候就先把这点玩意教给他,就够他消化几年了,如果他的造化高,真的跟咱们要氏有缘,我也可以跟掌门人和长老会商议,收他为异姓弟子呢。”(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三十七章 要德铮收徒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要德铮以传音入密对老爷子悄声说道,“我在德国呆了那么多年,曾在梵蒂冈公国与大主教护法交流过法式踢腿术及其心法,到时候就先把这点玩意教给他,就够他消化几年了,如果他的造化高,真的跟咱们要氏有缘,我也可以跟掌门人和长老会商议,收他为异姓弟子呢。(首发)” “你可真是异想天开,竟然都想着破了咱们要氏家族两千多年的规矩了。” “好了老爷子,我这不也只是想想而已嘛,只要现在能让这小伙子帮咱们把小乌龟拿出来,我又不是食言而肥就行,以后的事再说吧。” 老爷子听了这话才不言语了。 要德铮遂对小伙子笑道,“我已经答应收你为徒了,我的名字叫谢尔铮,你也应该把尊姓大名告诉我了吧。” 小伙子到底年轻,听见要德铮答应收徒,登时乐得跳了起来,“我叫陈彞非,家里人都叫我小非,我们家就住在金元山庄28号别墅。” 要德铮笑道,“好好好,以后就叫你小非了,现在天已经快亮了,我们一会儿还有别的事情,既然我们成交了,你就赶紧下洞里取出小乌龟吧。” 这回小非没有再犹豫,举起手冲着要德铮做了个ok的手势,就一头扎进黑黢黢的洞口。 我们所有人的神经绷得紧紧地盯着那个洞口,没想到也就过了不到两分钟,小非就兴高采烈地举着个东西钻出来了。 “你们要的就是这玩意啊?不就是一只乌龟嘛,我家养了好几只都比它大呢。” 小非把那只乌龟略微看了看。然后就拿手里一抛一抛地玩上了。 “小祖宗,你可别把它摔碎了!”我见状赶紧上前一把抢了过来。一摸就觉得手感粗糙温热,“呃。还真是一只乌龟,好像还活着呢。” “当然是活的了,要是石雕的还能叫护法神哪!”老爷子从我手里接过小乌龟,眯着眼睛仔细端详起来。 这只乌龟也就是成人手掌大小,通体都是黑色光滑的甲壳,但是在有些磨损的地方却隐隐地露出金色的光芒,脑袋和四肢都缩在壳里,看上去仿佛是一块涂了黑墨的金龟。 要天疑惑地问道,“这么小的乌龟有上千岁。不太可能吧?” 老爷子从大背囊里取出一个磨砂瓶,打开瓶盖,拿着那只乌龟在瓶口晃了晃,只见黑黢黢的乌龟脑袋和短粗的四肢突然全伸出来拼命地挣扎,乌龟的暗红色的小圆眼睛狰狞地看着我们,咧开的小嘴不断地张合着,露出了两排细密的小白牙。 “它这是怎么了?好像对那个瓶子很害怕的样子哦。”小非好奇地看着老爷子手里的磨砂瓶问我。 “这是老爷子的宝瓶,马上就要收了这只乌龟,它能不害怕嘛。” 小非闻言好奇心更强烈了。“宝瓶?收了乌龟?怎么个收法?是像哈里发的宝瓶那样嗖地一下就把妖怪收进去的吗?”只管挖坑不管埋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嘛。”我成心想逗逗小非。 话音未落,只见那乌龟脑袋和四肢忽然全缩回壳里,再也不出来了,本来黑亮光滑的乌龟壳也变得暗淡无光。隐隐透出的金光也消失了。 老爷子盖上瓶盖,把磨砂瓶收回囊中,随手就把乌龟扔给小非。笑道,“喜欢小乌龟吗?喜欢就送给你了。就当爷爷送你的见面礼好了。” “您不收了它了?那也好,就让它以后陪我玩吧。” 小非欣喜地捧着小乌龟左看右看爱不释手。玩了一会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爷爷,我怎么觉得这小乌龟一点活泛气都没有呢,身上都凉了,它是不是已经死了啊?” 要德铮笑道,“它没死,这么老的乌龟爷爷怎么舍得让它死呢,只是把它的魂魄收进了瓶子里,你拿的是它的乌龟壳。” 小非一听这话顿时就不干了,“我要个破乌龟壳干嘛啊?要送我就送个活乌龟多好。” 要德铮仍旧耐着性子道,“那乌龟活了上千年,还做过人家的护法神,你不能对它无礼;老爷子要是不收了它的魂魄就给你,恐怕会给你家人带来祸端;而且你也应该感恩,老爷子是喜欢你才把乌龟壳送你,其实也是让你暂且保管一下,因为以后还会用得上这个乌龟壳的。” “原来如此,看来传说中的宝瓶收妖怪魂的故事还是存在的,只是过程觉得有点太简单了。” 小非这才把乌龟壳随手揣进裤兜里,随即想拉住要德铮的胳膊说话,不料却一把拉了个空,登时就吃了一惊。 “师傅你也太过分了吧,这会儿又没有人跟你过招,你怎么还把自己搞成个虚影呢?” 要德铮苦笑道,“我倒是想是实形呢,可我这会儿身体还在法拉克福的家里躺着呢——哎,我要是有老爷子的一半功力就好了,身影随形,心念之间转瞬即到。” “那您现在是个鬼魂吗?”小非好奇地在要德铮的虚影里摸来摸去,还用鼻子嗅啊嗅的,似乎像闻出什么味道。 要德铮答道,“这世上没有鬼魂,你看见的是我的真灵,也是我的另一种存在。” “真灵?那我也有真灵吗?我要死了,真灵还存在吗?” “世间万物,只要是鲜活的生命都有真灵,它不会永恒存在,只要人死了,真灵也就同时消失了。” “呃。。。那么,那么。。。”小非的好奇心看来比我更过分,抓耳挠腮地在思考新的问题。 “天马上就要亮了,我们得赶紧走了,你的问题以后我再慢慢回答吧。” 要德铮对这个新收的弟子的确是十二万分的耐心,他打开随身的皮箱,从里面拿出一本薄薄的封面泛黄的小册子递给小非。 “这里面都是上古留传下来的一些拳腿心法,你先在家慢慢体味,我过段时间会亲自登门给你行拜师礼的,然后再传你我的独门功夫。” “谢谢师傅。”小非接过小册子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翻了翻,小白脸立马就拉得老长。 “呃。。。师傅,这书里怎么都是拉丁文啊,我可一点都看不懂呢。” 可是没人再搭腔了;小非抬头四顾,所有人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偌大空旷的青石塔前,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未完待续。。)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当了活靶子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谢谢师傅。【首发】”小非接过小册子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翻了翻,小白脸立马就拉得老长。 “呃。。。师傅,这书里怎么都是拉丁文啊,我可一点都看不懂呢。” 可是没人再搭腔了;小非抬头四顾,所有人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偌大空旷的青石塔前,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 聂春的意外逃走让老爷子一直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情;于是出了金元山庄后,他就让我和要子花、要天带着助手们开车去大兴猫垡,用老乌龟的护法之灵寻找关押要星的困囚之所。 老爷子则和要德铮寻找聂春的下落,力争重新控制这小子,防止他伺机报复。 聂春虽已逃脱,但是他在丁丁肚子里被关了许久,浑身都是洗不掉的狗味道,只要让丁丁嗅着味道找寻,抓住这小子只是早晚的事。 其实现在这个时候正是整个局面最危险的关头,由于老乌龟护法神保护的魂网被我们破掉,恐怕整个聂氏家族都已经被惊动了。 尽管掌门人聂英年被要德铮的红色丝网困住了元神,但并不妨碍他的行动,而聂春出逃后势必也会竭尽全力和家族长老们汇合,一场来已经是不可避免了。 聂氏家族长老会由十人构成,其中不乏心黑手毒之辈,据传长老中有一对双胞胎老人是聂英年的叔父,功力已达到深不可测的境界,正是他们当年力推聂英年在几位兄弟中接任掌门之位。是聂氏家族真正的中流砥柱。 而这对老双胞胎从未在江湖中露面,即使是老爷子这样的家族长者。对他们也只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所以尽管老爷子早已通知了要德江掌门人提前做好防备。但是心里还是感到不踏实,毕竟聂氏一直处于暗处,只有尽快抓住聂春,才能拿住聂氏的软肋,让他们有所顾忌。 还有与聂氏联系密切的撒英,也是个潜在麻烦。如果聂氏煽动撒英公然动用军警系统对付要氏家族,这不仅破坏了延续千年之久的几大家族之间的禁忌,还会引起现任政府对地下世界的猜疑和不信任,这对要氏家族的未来绝对会产生不利的影响。 要德铮正色道。“抓聂春虽然是最紧要的事,但是要星的真灵既然还在猫垡,而且真灵出体的时间也已经太久,以那孩子的浅薄修为恐怕会有后遗症,不如我带着丁丁和老乌龟真灵先一步去猫垡找到要星,乘早了结了这件事以绝后患。” 老爷子想了想道,“其实现在要星对聂家来说,已经没有用了,这本来就是撒俊杰这个小杂种惹的事。聂春也是碍着面子才去帮他;既然护法神已经被破了,他们也没必要再派人守着所谓的困囚之所找死了。”光暗颂歌 “我之所以让要婴他们大张旗鼓地开车去猫垡,实际上是把聂氏的注意力引到他们身上,这样咱们俩才有可能不受干扰地尽快抓到聂春。” “原来如此。还是老爷子高明。”要德铮由衷地赞道。 “老爷子原来是想我们几个人当明靶子啊,您就不怕聂氏真来几个高手半路上把我们给收拾了?”要子花一向快言快语,听了这话就忍不住嘟囔起来。 老爷子霎时老脸就沉了下来。“当明靶子怎么了?要氏子弟自古以来就是悍不畏死,从不会因为任务有危险就发牢骚。你这丫头要是怕死可以不去,现在就给我回无锡要祠。等我回去按家规处置你。” 要子花见势不妙,马上就施展哭功,眼泪横飞地叫道,“谁说我不去了,谁怕死了啊,我不就是心里有点不平衡嘀咕几句吗,就给人家扣那么大帽子?不带这么欺负女生的啊?” 见老爷子气得白胡子一抖一抖地还想发作,我赶忙跑过去给他捶背,陪笑道,“子花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您还不了解她吗,向来就是嘴里没把门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是心不坏,您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好吧,我在这里替她赔罪了。” 要德铮也在旁劝道,“要说光凭他们几个的功力,如果在路上真的遇上聂氏高手暗中偷袭,还确实防不胜防,要不我先陪他们走一趟,等找到要星我再去帮您。” 老爷子这才叹了口气,“这几个孩子都是我从小看大的,子花的技艺还是我手把手教的,要氏子弟个个性命金贵,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去送死——放心好了,既然想到了聂氏高手可能暗中偷袭你们,难道我们要氏就没有高手暗中保护你们吗?” 要德铮喜道,“您的意思是说,除了咱们这拨人,家族里还有高手暗中参与这次任务?” 老爷子的神色严峻起来,“从决定救援要星开始,长老会就认为要氏与聂氏早晚会有一场恶战,当然就要做到未雨绸缪了,所以早就做了分工,这一次除了我和珍明长老,连掌门人和其他几位长老以及教师爷们都会出动的。” 这话登时让我们兴奋起来,要子花也破涕为笑了,“老爷子您快告诉我,这次我们去猫垡,暗中保护我们的是哪位长老啊,不会是要昌哥哥吧?” 老爷子拈须微笑道,“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到时候掌门人派谁就是谁了,如果聂氏真的偷袭你们,自然就能遇见他的。” 我们一行五个人这才准备上车出发,临行前,要德铮从随身皮箱里取出散和红丝绳交给要天(只有他有本事不用脱灵出体就能拿到要德铮的东西,交给我和要子花也拿不到手)。 这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我们和老爷子他们分手后,就直接驱车上了五环路向大兴方向驶去。 要天早就换上了他的那身警服,依旧变回了国安局特勤处警官林天成,只有我光头露腚赤脚,实在有些不雅观;于是在要子花的强烈要求下,要天只得先下了环路,东拐西拐地找到了一家洗浴中心,让大家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吃了早饭。(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三十九章 遥控炸弹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这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我们和老爷子他们分手后,就直接驱车上了五环路向大兴方向驶去。{首发} 要天早就换上了他的那身警服,依旧变回了国安局特勤处警官林天成,只有我光头露腚赤脚,实在有些不雅观;于是在要子花的强烈要求下,要天只得先下了环路,东拐西拐地找到了一家洗浴中心,让大家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吃了早饭。 然后要天又拉着要子花到附近的大超市,给我里外三新地买了一身休闲便装和登山鞋,还特地买了一个黑色网球帽,又往后备箱里放了两箱矿泉水和一箱面包之类的吃食,这才回到洗浴中心找我们。 累了整宿的我们正在呼呼大睡呢,就都被要天一一踹醒了,“要睡到车上睡吧,咱们还有任务呢。” 我迷迷瞪瞪地对要子花说道,“就睡了这么一会儿,我居然还做了一个梦,梦见咱们的车子在高速路上突然就没了刹车,一下子就撞到了前面那辆装满钢筋的大货车尾巴上,咱们车上的人死得那叫一个惨啊,个个都被钢筋穿了个透心凉,要天的脑袋还被削掉了一半,溅了我满头满脸的血。” 要天把眼一瞪,“我好像没得罪你吧?你就不能盼着我一点好吗?” 谁知一旁的897号和888号均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也做了这个梦,情节和要婴描述的一模一样。” 要子花一听都傻了,“怎么会这样?三个人能同时做同样的梦,这也太邪性了吧。” 要天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也许是有人在给我们示警呢。” 我这时候脑子已经清醒了。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看要天说得没错。这绝对是家族高手进入梦里提前给咱们发出的警告,让咱们在路上小心聂家的暗算。” 要天说道,“既然这样,咱们就先检查一下车子,然后就马上出发,一路上大家小心点,随时准备应对突发事件。” 进入人的梦境,早已不是什么神话里才有的桥段,起码许多要氏高手都具备这种能力(当然我这样的半吊子除外)。而把将要出现的危险情景提前预示给我们看,这又比进入梦境更上了一个层次,恐怕只有长老级别的人才能做到。 但愿不是要昌这个爱显摆的家伙过来给我添堵。我心里正犯嘀咕呢,在外面检查车子的要天喊起来了,“你们快出来看看。” 我赶紧穿上要子花刚买的休闲服和鞋子,把网球帽往光头上一扣就跑出洗浴中心。 要天从小就喜欢捣鼓汽车,对车子的构造了如指掌,他根据我们的梦境描述,果然在汽车底部左前轮刹车盘上发现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遥控炸弹。 这颗炸弹是用强力磁铁吸附在刹车盘上的。我过去的时候,要天已经用塑料片把它撬了下来。娶我会死啊 “这是一颗小型定向炸弹,其爆炸威力很小,不足以把一个人当场炸死。但是破坏一块刹车片足够了。”要天恨恨地说道。 炸弹呈扁平圆弧形,通体灰白,制作的十分精巧。弹体中部还有一个小小的反应触点正在一闪一闪地发着红光,显示着这颗炸弹仍然处于不远处某个看不见的人的控制之中。 他只要轻轻地一按遥控器按钮。这颗安在车底的炸弹就会像一颗麻雷子那样爆裂开来,其产生的能量甚至只能让坐在车里的人感到轻微的震动而已。但是却能借助在车轮在高速公路上飞驶产生的动能将脆弱的刹车系统炸的粉碎。 我身上顿时冒出了一层冷汗,干这事的家伙也实在是太阴险了,非要致我们于死地啊,可是我们下了环路之后,好像车子一直也没有离开过人,这家伙会是在什么时候把这颗炸弹安到我们车子底下的呢。 要天沉吟地说道,“你们洗澡吃饭的时候,我和要子花不是去大超市买东西了吗,当时我就把车子停在了超市的收费停车场,前后有十几分钟,车里是没人的,他们要下手也就只能在这个时候,待会我们先去停车场,我用警察身份调出超市的监控录像看看,就知道搞鬼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他这么一说,我们都没有异议,要天还是不放心,又把汽车的里里外外都仔细检查了一遍,才让我们全部上车,临走的时候,他又把那颗鸽子蛋似的炸弹扔进了洗浴中心门前的喷水池里。 要天所说的这家超市规模巨大,是国外一家跨国连锁机构在北京新开张的旗舰店,距离洗浴中心开车也就五分钟,我们身体还没坐热,汽车就已经驶进了超市收费停车场。 要天让大家都守在车里,注意任何靠近车子的可疑人物,然后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警容,向收费员问明了超市保安科的位置,就拉着我径直向超市走去。 保安科位于超市三楼,要天进了门就摆出一副警察不怒而威的架势,当时就把那个势利眼的保安队长给镇住了,大略看了一眼要天的证件后,赶紧招呼当班保安配合国安局特勤处的林警官查案子。 在超市监控室里,要天让当班保安调出一个小时前有关停车场周围的所有录像,然后请保安退出去,关上房门和我分头看了起来。 很快我就发现了异常情况。 根据录像画面标注的时间显示,8点13分,要天和要子花的车子倒了停车场入口,领了自动停车卡之后,车子就开进去了; 8点15分,另一个大角度画面显示,要天把车子停在靠近出口的一个位置上,然后就和要子花下车锁好门,就一齐走了。 我注意到,停车场出口有一个白色玻璃钢建成的收费岗亭,里面隐隐绰绰地有个人坐着,应该是停车场的收费员。 8点18分,还是这个画面,只见那个收费员从白色岗亭里走出来,点着了一根烟,似乎很悠闲地四处张望着,好像在找什么人似的; 8点21分,一辆红色的宝马x6吉普开到了我们车子的旁边停下,车窗都被墨绿色的车膜贴满了,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人,也没有人从车里下来。 8点23分,收费员走到宝马x6旁边,跟摇下车窗的车里人说着什么,然后就走回岗亭关上门不出来了。(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四十章 聂氏刀客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注意到,停车场出口有一个白色玻璃钢建成的收费岗亭,里面隐隐绰绰地有个人坐着,应该是停车场的收费员。【首发】 8点18分,还是这个画面,只见那个收费员从白色岗亭里走出来,点着了一根烟,似乎很悠闲地四处张望着,好像在找什么人似的; 8点21分,一辆红色的宝马x6吉普开到了我们车子的旁边停下,车窗都被墨绿色的车膜贴满了,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人,也没有人从车里下来。 8点23分,收费员走到宝马x6旁边,跟摇下车窗的车里人说着什么,然后就走回岗亭关上门不出来了。 我找了其他几段停车场的监控录像,却始终找不到能看见车里人模样的那个角度。 8点25分,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背着个肮脏的蛇皮袋低头走过来,却被宝马x6里的人叫住了,他凑过去搭讪了几句,然后就接过一个东西,四处看看没人,就一头钻进我们的车子底下,没过一会儿就出来了,径直走到宝马x6跟前又说了句什么,然后车里人似乎给了他一叠钞票,流浪汉就笑逐颜开地离去了。 8点31分,宝马x6离开了车位,开到出口岗亭前,车窗又摇了下来,车里人跟那个收费员说了句什么,收费员就把护栏抬起来,宝马x6就开走了。 这个画面倒是把车里人暴露出来了,只是时间太短,距离又远。模模糊糊地只能确定车里那个人是个留着毛寸、戴着墨镜的男人,身上似乎穿着一件棕色皮夹克。 8点35分。要天和要子花才提着大包小包地来到车前,径直就上车走了。而那个收费员一直就在岗亭里没有再出来。 要天叫保安队长过来看了那段录像,跟他询问岗亭里那个收费员的情况。 保安队长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说道,“这人叫聂贵,今年四十七岁,是三天前才被录用的,我们只知道他是山东人,还是单身,其它情况就不了解了,不过我们有他身份证复印件。如果需要我可以给您。” “这个聂贵现在人在哪儿?”要天追问了一句。 “他是下夜班,半个小时前就走了,应该在宿舍里睡觉吧,要不我去叫他?” “不用了,你现在带我们去宿舍找他吧。” 走之前,要天把录像里只出现一次的那个宝马x6里的男人,放大之后拷贝下来,传给了国安局特勤处内部的一个手下,让他想办法查清这个男人的底细。 保安科的员工宿舍在超市的地下三层。长长的走廊墙壁上到处都在渗水,地上也是湿漉漉的,与外面干燥的气候比较,这地下室里就显得十分阴冷潮湿。 “这里也能住人?你们不怕得关节炎吗?”要天惊讶地问道。 保安队长叹道。“这是给外国老板打工,像我们这样没啥技能岁数又大的。公司管吃管住就不错了,你还敢再挑剔?知足吧。” 他随即又壮着胆子问要天。“这聂贵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也不爱说话。他能犯啥事啊,你们是不是要抓他啊?”钰玲珑 “我们现在只是调查阶段。谁说要抓人了?” 说着就已经到了聂贵住的那间宿舍,进去一看,却只有一个年轻保安在呼呼大睡,聂贵的床上被窝乱糟糟地堆着,人却不见了。 保安队长叫醒了那个年轻保安问道,“聂贵哪儿去了?” 年轻保安睡得迷迷糊糊的,摇头道,“我回来的时候还见他躺床上睡着呢,咋就不见了呢,没准是上厕所了吧。” 要天抹了一把被窝,还是温热的,就冲我使了个眼色,命令保安队长和那个年轻保安呆在房间里别出来,然后和我直奔走廊里的男厕所。 男厕所里空荡荡的,靠墙是一排老式的小便池,池子里的清水哗哗地流着,对面的一溜蹲坑也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最里面的角落里有个很小的杂物间,屋门虚掩着,我想打开门看看里面的情况,谁知刚走到门口,就从里面冲出一个人,抡起一把斧头就向我劈头盖脸地砍过来。 由于事发突然,我只得本能地一侧身,斧头贴着我的脸皮就横扫了过去,我正待向后退去,那人的斧头却如影随形地向我的脑袋直直地砍下来。 “这下子完了。”我只来得及把眼睛闭上,忽听一声清脆的枪响,随即就是斧头当啷掉地的声音,我睁眼一看,那个人已经应声倒在地上,肩膀上渗出了大片鲜血。 原来是要天见我突然被袭,仓促之间已经来不及施展拳脚功夫,只得开枪打伤了那个人。 保安队长被突然的枪响吓了一大跳,又看见地上那人流的满地鲜血,登时就吓得不知所措了,“这这这怎么还开枪了呢,瞧这到处是血的,会死人的。” 要天吼道,“你没看见他公然袭警吗,要是不开枪制止,我的同事就得死在他手里了。” 他蹲下身看了看聂贵的伤势,回头对保安队长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叫救护车!安排你的保安警戒,不许任何人进来破坏现场。” “哎哎,我这就去这就去。”保安队长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厕所里又恢复了先前那样的安静,要天把手枪收起来,凝视了那聂贵半响才笑道,“你叫聂贵?应该是聂家的族人子弟吧,怎么去超市当起收费员了呢?” 聂贵五十几岁的样子,身材瘦小,面目黝黑,手脚粗大,脸上布满皱纹,看上去就十足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他被要天一枪打碎了肩胛骨,左半边身体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脸色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变得煞白,但是那双小眼睛却闪烁着凶狠恶毒的光芒。 “你们竟敢得罪聂氏掌门和聂大少,还破了我们的护法神,你们的死期马上就要到了!” 我一听这话火冒三丈,拿起那把斧头就抵住了聂贵的脖子,“你个混账玩意,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信不信我立马就把你大卸八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那聂贵竟然狂笑起来。 “你听说过聂家刀客怕死吗?我告诉你们,我家聂荣大总管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遇见要氏走狗一律杀无赦,不管你们这几个杂种走到哪儿,都逃脱不了聂家死神的纠缠,你们死定了!” 要天闻言摇了摇头,抬起一脚就踹在斧头背上,正在狂笑的聂贵当即就被锋利的斧刃切断了脖子,狂喷了几口鲜血,眼见得就活不成了。(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四十一章 惹大麻烦了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一听这话火冒三丈,拿起那把斧头就抵住了聂贵的脖子,“你个混账玩意,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信不信我立马就把你大卸八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那聂贵竟然狂笑起来。(首发) “你听说过聂家刀客怕死吗?我告诉你们,我家聂荣大总管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遇见要氏走狗一律杀无赦,不管你们这几个杂种走到哪儿,都逃脱不了聂家死神的纠缠,你们死定了!” 要天闻言摇了摇头,抬起一脚就踹在斧头背上,正在狂笑的聂贵当即就被锋利的斧刃切断了脖子,狂喷了几口鲜血,眼见得就活不成了。 “我们怎么办?”我随手把那把斧头拿起来拭干了血迹带在身边,看起来一路上还会遇到更多的劫杀,有这么一把凶器搏斗起来比钢针罐管用。 “老爷子既然让我们开车去猫垡,那就是摆明了去当诱饵,既然是诱饵,当然是来找我们麻烦的人越多越好——咱们现在就出发,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这个聂贵怎么办?” “在他身上搜一下,看看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然后让保安们报警,交给警察处理好了。” 要天说完就出去找保安队长了。 我在聂贵身上仔细摸了一遍,找到了一个钱包,一块挂在脖子上的铜牌,还在他的小腿裤管里,找到一把暗藏的匕首。 钱包里只有几张百元大钞和两张银行卡,还有聂贵的身份证,我拿出来仔细看了看。这家伙真的叫聂贵,家庭地址在河北省易县聂家庄。这正是传说中的聂氏家族总坛所在地,难道聂家族人在外面混。全都用真名实姓吗?这可与要氏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啊。 我又拿下聂贵脖子上挂着的铜牌,这铜牌也就火柴盒大小,呈古旧的金黄色,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一面用小篆阴刻着“聂刀柒拾捌号”;另一面也是用小篆阴刻着几个字,只是字体更小,“威武聂门,诗书传家”。 “诗书传家?难道这聂氏家族老辈子还是书香门第吗?怎么在聂春身上一点都没看出来呢,还有这个死鬼聂贵。怎么看都像是个几辈子没出山沟的老农民。” 我一边嘀咕着,一边又拿起那把匕首端详起来。 这把匕首约一尺长短,外面还有个蟒皮镶裹的铜质刀鞘,黑色刀把浑圆古朴,上面也隽刻着“聂刀柒拾捌号”几个小小的篆字;拔刀出鞘,霎时就觉寒气逼人,雪白的刀光晃得人刺眼,这居然还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 这时候我听见外面传来了呜哩哇啦的警笛声,知道是警车到了。就赶忙把匕首、铜牌和聂贵的钱包塞进口袋,又提起那把斧头,迅速溜到走廊里,找了个犄角旮旯把自己藏好。若为王者 眼看着要天带着几个警察匆匆地走进厕所。我就把斧头往外衣里一裹,跟个没事人似的走上楼梯到了超市大门,就见至少七八俩闪着警灯的车子停在外面。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特警把整个超市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直接走出去,还是回去找要天当个挡箭牌保险。却已经被守在门口的一个警察看见了,“嘿。那个小伙子,你过来一下。” 我冲那个警察咧嘴一笑,扭身就往超市里人多的地方跑去,隐隐听见后面那个警察大喊着追了过来。 打小就受到的家族技艺真传,让我自然不会让一个普通警察抓到了,更何况是在人头攒动的超市里,三拐两拐地就摆脱了警察的纠缠,我从后门出去,又围着超市绕了个大弯,这才进了停车场,一头钻进车里。 要子花和那两个助手已经急得直跳脚了,看见我进来劈头就问,“你们在超市里干什么了?怎么闹出这么大动静,现在到处都是警察,要天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他在里面履行人民警察的义务呢。”我随口调笑道,从兜里掏出匕首、铜牌和聂贵的钱包递给要子花,“果然是聂氏在追杀咱们,已经让我们解决了一个,但是肯定还有更多的刀客在路上等着咱们呢。” “刀客是什么?”要子花好奇地问道,拿着那把匕首随意比划着。 “刀客就是聂氏杀手的名称,估计相当于咱们要氏解决人,刚才干掉的这个刀客差点没一斧头劈死我,幸好要天及时开枪打伤了他,后来又用这把斧头解决了这家伙。”我拿出那把沾了血的斧头哐当一声扔在地上。 “弄死了刀客你们干嘛不直接走人,还招来那么多警察干什么?” “你武侠看多了吧,大白天的在超市里杀死了人,又有那么多人看见,我们要是拍拍屁股就走人,那警察还不得满世界地通缉我们啊,光那些聂氏刀客就够扎手的了,我们还得分出精力防备警察吗?你真是个猪脑子!” 我的话音未落,要子花的“花捻”已经在我的腰眼上绽放了,我登时就疼得杀猪似的大叫起来。 “你个瘪犊子还敢叫——”要子花气得俏脸通红,“竟敢叫我猪脑子,我就先把你掐成猪腰子再说!” 我和要子花正折腾的不亦乐乎,一直假装没看见的897号突然叫道,“你们安生会儿行不?我看见要天从超市里出来了。” 没过一会儿,一身警服的要天就上了车子,他还带来一个黑色的大旅行包,看上去沉甸甸的也不知道装了什么。 要天黑着脸说道,“888号开车,咱们马上出发,那帮警察待会儿醒过味儿来会追上来的。” 888号是我们这几个里年纪最轻的一个,一向精明干练却又少言寡语,闻言二话不说,就把车子开出停车场,几个急速转弯就上了五环路。 “怎么回事?没处理好还是警察怀疑你了?”看着坐在后座的要天一直闭目不语,我忍不住问道。 “来的那些警察里有聂家的人——我真是多此一举,干嘛要报警呢,这下麻烦就大了!” 要天恨恨地捶了一下皮座,脸色霎时变得铁青。(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四十二章 浑水摸鱼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警察里有聂氏的人的?” 要天微微摇着头,“因为是杀人案,所以接警过来的是海淀分局刑侦支队的人,那帮人本来我都很熟悉,可是跟着来的还有几个生面孔,而且还带着特警队。{首发}”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只是当做一般的杀人案报的警,根本没必要派荷枪实弹的特警来啊,我一问海淀支队的人才知道,原来是半路碰上了市局二处的人,也就是市局的防暴处,据说也接到内线报告,说是有持枪杀手在超市杀人逃逸,为了防止造成更大伤害,这才紧急召集特警队赶了过来。” “我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妙了,这不是要把我当凶手办了嘛,我连忙跟海淀支队的熟人说明了情况,说我正在办一个缉毒案子,怀疑被害者与毒贩有牵连,就去超市找他询问情况。” “谁知被害者见面就持斧突施袭击,我和同事猝不及防间为了自保才开枪打伤了他,而这被害者性格刚烈,居然自己拿斧子抹了脖子自杀,我们这才报警求助,而且还叫了救护车,可是被害者伤势太重,等医生倒了也已经无力回天了。” “我这么一说,海淀支队的熟人也觉得有理,本来也就是当场走个程序签个字,我就可以走了,可是那市局二处的人死活要带我回去协助调查,而且还要下了我的手枪,根本就不我的国安局特勤处警官的身份。” “其实我直到现在还没有对二处的这个人产生任何怀疑,只是惊怒之下直接给市局庞政委打了个电话。让他管教一下这群无法无天的属下,庞政委是我多年的朋友。听到这个事情也是非常生气,当场就把那个二处的人给大骂一通。可就是这个电话却让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因为这个电话,我才知道这个二处的人名字叫聂巢人,他也姓聂!这不能不让我直接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好在这个电话最终给我解了围,聂巢人不得不听从顶头上司的命令,不但放我走人,还带走了从聂贵床底下搜查出来的一大袋子枪支弹药!因为我要当做直接证物带走,他们谁都不敢再说什么。” “我走的时候,分明看见那聂巢人的眼神是一种极度仇视和愤怒,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绝对不可能是这种眼神看我的。” “由此我可以断定,我们的大麻烦马上就要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叫聂什么人的家伙,一会儿要带着几十个武装特警像打猎一样在五环上追着我们射击?这也有点太扯了吧?这可是在中国首都北京,怎么听着你说的像美国枪战片呢?再说咱们也不是黑手党啊!” 要子花一边大嚼着垃圾薯片,一边讽刺着要天。千年绝恋:魔君大大爱上我 “是不是黑手党不是你我说了算,要是撒英把国安局也搀和进来,那可就真不好说了。” 要天说着就打开他拿来的那个黑色大旅行包。几支铮光瓦亮的美式m16突击步枪和m911自动手枪,以及四十多个弹夹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好奇地摸着这些武器,又在旅行包里翻了翻,最里面居然还有二十多个小甜瓜似的手雷! “聂家人这是要干嘛?准备用这些枪把咱们都突突了吗?”要子花咬着牙问道。 “你以为呢?”要天脸色显得异常严峻。忽然打开了副驾驶位置前面的警用电台,只听里面一阵滋哇乱响之后,传来一个男人急促的呼叫声。 “各单位请注意。各单位请注意,经查实。在西五环有五名歹徒劫持了一辆黑色别克商务车,目前向南逃窜。歹徒持有冲锋枪和手枪等自动武器,请沿线警车设卡拦截,请沿线警车设卡拦截。” 我闻言骂了一声,“他妈的,居然把我们当歹徒了!” 要天回头说道,“我听出来了,这就是那个叫聂巢人的声音,他果然就是聂家的刀客,因为我带走这些枪支弹药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怎么就他知道我们有自动武器?真是不打自招!” 我伸手就拿起一支m16,手脚麻利地装上弹夹,“那还等什么,咱们准备战斗吧,谁要敢拦截咱们的车,见佛杀佛,见鬼杀鬼!” 对枪支类武器的使用,虽然并不是要氏子弟执行任务时的首选,甚至家族长老会还曾经严禁解决人持有枪支防身,但是我们每个人在从小的培训中,却个个都是枪械专家,无论什么型号武器,拿起来就能用,至于枪法,更是解决人资格考试中最基本的科目。 也不知怎地,自从我们这几个人单独行动之后,尽管老爷子还是指定我作为任务指挥者,但同样作为解决人,我总是更加依赖要天的决定,总觉得这个黑脸警察行事果决、干脆利落,更兼功力高超,比我优柔寡断的性子强得多。 我这么一招呼,大家纷纷从旅行包里取出武器弹药,摩拳擦掌地准备大干一场,车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只有要子花没拿武器,她翘着二郎腿,仍旧往嘴里一块一块地扔薯片吃。 “你们这么紧张兮兮地干什么?要天你这车子应该算是没警灯的警车吧,干嘛不好好利用一下车上的警用电台呢。” “你是什么意思?”要天懵懂地问道,他的脑子居然一时也没转过来。 “我敢说,旅行包里的这些武器,本来就是给聂氏刀客们准备的,而且这些刀客肯定也在超市不远的地方埋伏着,那个聂巢人估计是刀客们的头目,正准备去和那个聂贵去接头呢,没想到咱们先把聂贵干掉了,这就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聂巢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要天把那些武器拿走了,却没法当着那么多警察的面和咱们当场发生冲突,只得再次组织人马围堵咱们的车,可是又怕时间上来不及,就利用自己的特警身份,用警用电台召集沿线警察拦截咱们。”(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四十三章 被警察拦截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要子花续道,“他也没指望那些警察能真的拦得住,但是起码能拖延时间,等他们人马一旦聚齐,就可以动手绞杀咱们,不过假如咱们在路上就和警察们发生枪战,那就正合了他的意,咱们的持枪歹徒身份就坐实了。{首发}” 要天眼睛一亮,“与其如此,咱们还不如将计就计,也用车里的警用电台混淆视听,让沿线收到信号的警察们不知道该拦截那辆车子,最好直接把那个聂巢人拦住,咱们没准就能乘乱摆脱聂氏刀客的追杀。” 要子花笑得花枝乱颤,“要天哥哥真是孺子可教,我随便一说就都明白了,比我家这个猪脑子强多了。” “要天谢谢子花姑娘了。”要天根本没有调侃的心思,只是回身一抱拳,就拿起警用电台的话筒,想了想就朗声说道。 “各单位请注意,各单位请注意,我是国安局特勤处林天成,正在西五环追捕持枪劫匪,目前劫匪已经劫持了市局警官聂巢人作为人质,并用警用电台混淆我们的视线,请大家不要上当,请大家不要上当,请注意挂有市局特警车牌的车辆,请注意挂有市局特警车牌的车辆,沿线警车如有发现请马上拦截,沿线警车如有发现请马上拦截。” 话音刚落,开车的888号就急促地喊道,“前面有警车排成阵势拦截,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一听赶忙向前方看去,只见远远的有七八辆警灯闪烁的警车横在环路中间,隐隐地能看见警车后面的数十名警察正举着手枪向我们的车子前进的方向瞄准。 以我们目前的突击步枪火力。要是直接扫射着冲过去,估计仅凭着警察们的那些手枪。是根本拦不住的,但是要按照要天刚才说的那样。我们就会立即陷入无穷的麻烦之中。 此时后面聂氏刀客的追兵肯定已经离我们不远了,如果再被全市警察当做持枪劫匪到处追捕,我们不仅这辈子都别想去什么大兴猫垡,而且会马上成为当晚电视新闻中最吸引观众眼球的一条。 看见前面的警察已经举起了停车指示牌,要天冷静地对888号道,“减速,慢慢开过去停在路边。” 又回头对大家说,“把枪打开扳机藏好,都不要轻举妄动。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许开枪。” 这时候五环路上其实过往的汽车很多,前面设卡拦截的警车阵势只留下了仅能一辆车过去的通道。 在我们前面已经有十几辆社会车辆自动排成了一字纵队,缓缓地向那个通道行驶着。 “我觉得警察还没有发现我们,没看他们还在一辆辆地检查呢。”我突然感到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于神经紧张了,看到那么多警察端着枪就以为在肯定是瞄准我们的车子。 要天观察了片刻,就从工具箱里拿出了警灯安在车顶上,一拧开关,那警灯就呜哩哇啦地闪烁鸣叫起来。异界之特性人生 “既然还没发现。我们就主动点,888号从便道上开过去。” 888号一扭方向盘,我们的商务车就向拦截卡直冲了过去,直开到举着牌子的警察跟前才来了个急刹车。刹车片剧烈摩擦的尖啸声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警察的注意力。 那警察头带着钢盔,身上鼓鼓囊囊地穿着防弹背心,手里拿着一支警用六四式手枪。尽管早就看着一辆闪着警灯的车子开过来,但是888号车子实在开的太猛。一直到了他跟前才刹住车,虽说这警察没动窝。但还是紧张地冒了一身冷汗。 “你这车怎么开的?想撞死我啊!都给我下车接受检查!”那警察顿时火冒三丈,举起手枪就瞄准了888号的脑袋。 “老秦,这在逗你玩呢,你警察都当了大半辈子了,怎么还这么不经吓啊!” 要天冲我们做了个安抚的手势,然后大笑着拉开车门就向那个警察走过去。 “呃。。。是林天成啊,你怎么来了?”那个叫老秦的警察显然是认识要天,就犹豫着放下了手枪,但是眼睛却瞄着我们的车子,很明显是刚才的电台信息让他仍然没有解除怀疑。 “先抽根烟吧,简直累死我了。”要天并没有马上解释,而是先掏出香烟递给老秦一根,然后又给自己点上了,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才笑着说道。 “这事还真不能跟你说得太仔细,你听个大概齐就行了,是十几个冒充特警的新疆东突分子,准备今天去大开杀戒,我们特勤处从前天就一直在跟踪他们,本来想在五环边上的那个大超市动手拿下他们,没想到被他们察觉了,就发生了枪战,当场打死了几个,剩下的就分别开着警车逃窜,我们怕事态扩大,这才通知市局配合设卡拦截。” “原来是这样。”老秦虽然抽着烟,但是眼睛还是没离开我们那辆车子。 “怪不得让我们分局刑侦支队每辆车都要出勤呢,所有的案子全放下了,敢情是恐怖分子到北京闹事了。” “可是我们收到的信息很混乱啊,一会儿说是市局警员被劫持,一会儿又让我们拦截一辆黑色别克商务车,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要天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刚才是车上也听见了,估计是歹徒用警用电台混淆视听吧。” “我觉得也是。”老秦就向我们的车子走过来,“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要检查一下你的车辆信息,放心,就一小会儿,不耽误你的正事。” 要天跟着走了过去,心里却暗暗发急,“我这车子就是国安局特勤处的公车,你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检查的。” 他突然一把拽住了老秦的胳膊,“你不会是因为我这辆车子也是黑色别克,就怀疑我的身份了吧?” 老秦笑道,“哪儿能呢,你林警官谁不认识啊,别多心,就是随便检查一下而已,你别拽我胳膊啊,怪疼的。” 我从车窗里却看见周围的警察都在悄悄地向我们的车子围拢过来,立时就意识到事态紧急,眼见着老秦已经拉开车门,也顾不得和别人打招呼了,伸手就把老秦拉进了车里,紧跟着就往他后脖上切了一掌,老秦登时就晕了过去。(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四十四章 地下停车场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从车窗里却看见周围的警察都在悄悄地向我们的车子围拢过来,立时就意识到事态紧急,眼见着老秦已经拉开车门,也顾不得和别人打招呼了,伸手就把老秦拉进了车里,紧跟着就往他后脖上切了一掌,老秦登时就晕了过去。(首发) 要天见我突然动手,只是愣了一秒钟,就跳上车,冲着888号大叫道,“开车,冲过去!” 这时候一辆丰田轿车刚刚通过了那个狭窄的通道,后面的车子还没启动呢,888号借着这个空档,猛地一踩油门,我们的车就像离弦之箭,霎时就冲过了关卡。 外面的警察们显然被突然发生的这一幕惊呆了,我们冲出去很远了才反应过来,于是我就听见后面砰砰的手枪连续射击的声音,但却连一发子弹都没打到我们的车上。 又过了好一会儿,我听见了后面呜哩哇啦警笛爆响的声音,回头一看,七八辆警车正急驶着在后面猛追上来。 要天猛地一拍座椅,“这下麻烦大了,再过一会儿,全市的警车都会到处拦截我们,想不发生枪战都不行了。” 我这会儿倒是比较镇定,“先下五环路吧,尽量往人多的街道钻,他们就不敢乱开枪了。” 888号的车技确实没的说,我的话音刚落,他就一掰方向盘,不但没有刹车,还加速猛地冲出了最近的一个出口。 后面紧追的警车显然没料到我们的车子会突然冲出去,纷纷来了个急刹车,登时就有三四辆车子撞到了一起。平白地就在出口处制造了一起连环追尾事故。 乘着这股乱劲,我们暂时摆脱了警车的追捕。直接就开到了一条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融到一眼看不到头的车流中缓缓行驶着。 “这下我的警察算是当到头了。”要天长出了一口气。眯着眼睛茫然看着两边不断掠过的街景。 “看来你这身警服还没穿够啊。”我故作轻松地调侃着要天,这时候我很理解他的心情,毕竟是警官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正科的警官就当了十来年了,如今刚升了副处长没多久,就一下子成了警察的败类,马上被通缉的逃窜犯,心里能是滋味才见鬼呢。 “已然这样了还说什么,从今天开始我就恢复要天的名字。林天成不存在了。” 要天的神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看了看车子四周的情况,回身说道,“这车子我们不能再用了,我相信前面不远又该有警车设卡拦截了,倒了前面路口向右拐,有一个沃尔玛超市,888号直接开进地下停车场。” 没想到888号刚开到路口正转弯的时候,眼尖的要子花就看见一个站在便道上穿着咖色短风衣的男人。正把手机贴在耳朵上,边满脸焦急地看着我们的车子,边不知在和谁通着话。重生之田园悍妻 要天也在同时发现了这个人,“坏了。被他们发现了,别进沃尔玛了,一直向前开。” 就在这时。我也发现了后面相隔着三四辆车的位置,有一辆红色宝马x6正在试图超越前车加速跟过来。 “后面那辆宝马好像是我们在停车场看见的那辆车。它也跟上来了。” 车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我们一起把枪抄了起来。要天忙道,“别那么紧张,他们不会在大街上对我们射击,加速往前开,超过前面的车子,听我的命令转弯甩掉他们。” 888号闻言一踩油门,车子霎时起速,左拐右拐地一下就超越了前面好几辆车子,后面那辆宝马x6转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正好开到了下一个路口,要天急命右转弯,888号顺势一脚油门,车子后面腾起了一股车轮摩擦产生的青烟,在一片后车的急刹车声和路人司机们的大骂声中,我们的车子像疯子似的向前方冲了过去。 要天冷静地说道,“888号听好了,前面的路口再右转,然后前行不到一公里,右侧就是沃尔玛地下停车场入口,你就直接开进去,现在给我继续加速。” 我从后面看着仪表盘,这时候的车速已经是90迈了,在这人车混杂的城市街道上,要天这个混球竟然还要加速,真要撞死行人、撞毁车辆,我们还能跑得了啊。 888号这小子似乎很崇拜要天机敢果决的风格,对他的话一律无条件执行,而且这下子的车技好像也很过关,我的印象里自从进了城,他好像从来没有踩过刹车似的,一直都是在加速,再加速。 只见车子如风驰电掣般地在狭窄的空间里左冲右突,坐在车里的人可就倒了大霉,我们拼命地抓住扶手想稳住身体,可是身体还是无法控制地左撞右撞,一不留神我的脑袋重重地撞到了车窗玻璃上,当时就疼得我险些晕了过去。 忽然间感觉车子一个猛转弯,紧接着眼前一黑,我定睛一看,原来888号已经把车子开进了地下停车场,大灯一开,刺得我眼睛生疼,眼瞅着车子又在地下转了无数个弯,最后终于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停了下来。 要天低声吼道,“都下车,只带手枪、手雷、匕首、弹药,自动步枪都留在车里,下车后分散进入沃尔玛,最好每人买一身衣服换上,二十分钟后在沃尔玛东边二百米的信达大厦后门集合,注意不要暴露自己的武器。” 要子花忍不住叫道,“二十分钟够买什么衣服的?万一缴费的时候排长队呢?再说了这辆车没准一会儿就要被他们发现了,要是警察把整个沃尔玛封锁了,我们还怎么跑出去?” 要天答道,“我算好时间了,起码后面那辆宝马到现在还没发现咱们进了沃尔玛的车库,假定路上还有别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如果是聂氏刀刻组织人围堵我们,完全形成包围圈需要至少二十五分钟,如果是警察发现我们,他们的反应速度只会更慢,所以二十分钟足够我们分散出去了。” 我忽然恍然大悟,“为什么要在信达大厦聚齐——我想起来了,信达物业公司老板是咱们要氏子弟,以前合作过,就是想不起叫什么名字了。”(未完待续。。)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四十五章 信达变装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要天答道,“我算好时间了,起码后面那辆宝马到现在还没发现咱们进了沃尔玛的车库,假定路上还有别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如果是聂氏刀刻组织人围堵我们,完全形成包围圈需要至少十五分钟,如果是警察发现我们,他们的反应速度只会更慢,所以十分钟足够我们分散出去了。(首发)” 我忽然恍然大悟,“为什么要在信达大厦聚齐——我想起来了,信达物业公司老板是咱们要氏子弟,以前合作过,就是想不起叫什么名字了。” 要天瞪了我一眼,“他叫要胜,亏你现在才想起来——大家马上行动吧,待会信达门口见。” 要子花见我还要跟要天不依不饶地叫板,赶忙挎着我的胳膊率先下车就走,随即在我耳边嘀咕道,“你个瘪犊子有完没有?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跟他较劲,赶紧给老娘买身衣服是正经——我浑身都馊了。” 我甩脱了要子花的手,回到车里抓起一个挎包——里面是一把m911手枪和十个弹夹,还有六个手雷,是我早就装好了的,又狠狠剜了要天一眼,这才拉着要子花随着人流走进电梯。 我低头看了眼腕表,这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五十五分,今天又是个周末,正是市民们集中采购一周用度最集中的时候,到处都是人头攒动,各个货架的售卖员忙得是不亦乐乎。 为了抓紧时间买衣服,我和腰子花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奔到了衣帽区,随便拿了十几件内外衣裤和鞋子。依着要子花的意思还要找个厕所试试衣服,我指了指腕表。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收银台跑,要子花不甘心地一路上又搜罗了不少饼干面包薯片虾条之类的垃圾食品。好在收银台前只有两三个顾客排在我们前面,等我们拎着几个大塑料袋气喘吁吁地跑到信达大厦门口,发现我和要子花居然还是头一拨到的。 我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已经过了预定的集合时间,可是放眼四周,要天他们几个连个鬼影都没有。 一阵冷风吹来,我浑身战栗了一下,突然间一种恐怖的感觉袭上心头,仿佛在看不见的暗处有无数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 难道无所不能的要天被暗中拦截了吗?即使这样。他也应该及时向我们发出警告啊。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仔细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果然就发现距离我们半径一百米左右的范围内,三三两两地或站或走动着的十几个穿咖色短风衣的男人,让我一下子就想起刚才那个焦急打电话的人。 “我们不能在这里傻等了,应该进大厦找那个要胜去。”要子花也看出不对劲了,很明显我们已经被聂氏刀客给盯上了,这个局面比被警察发现了还要麻烦,因为这帮人是带着复仇的怒火来找我们的。一旦真的动手就没有底限了。和飞行员在一起的日子 最麻烦的是我们这时候是在明处,天知道除了这些穿咖色短风衣的家伙,大街上还有没有装扮成别的样子的刀客,我们等在这里就是案板上的肉。纯粹是找死。 这时已经接近中午,信达大厦的白领们都出来吃饭了,一时间大厦门口人流涌动;我趁机拉着要子花混进大门。分头钻进了男女厕所。 我找了个没人的卫生间就一头扎进去,把门一关。就把浑身上下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先穿上一件女式白色衬衣。外面是一身灰色毛料女式套裙,腿上是肉色丝袜,两脚套上黑色半高跟鞋,在光头上扣上一个黝黑发亮的齐脖短发,戴上一副黑框眼镜,用粉底霜在我黝黑的脸上拍了一遍,最后再用红色唇膏仔细地把嘴唇勾勒了一圈,一个高挑苗条但肤色黝黑的职业女性就诞生了。 这是我面临险境时经常使用的把戏,虽然我的神妆术与要昌那种怪物级别的人相比,还是差着不少档次,但是应付今天的情况,应该是没问题的,除非外面那些聂氏刀客里也有长老级的高手,那我只能是自认倒霉了。 我把换下来的衣服鞋子胡乱塞进袋子里,又把装满手枪手雷的背包往肩上一挎,瞅了个厕所里没人的空档,就闪身到了人来人往的大堂里,却没发现要子花的身影。 我突然想到,天知道这婆娘会化妆成什么样子,她就算现在站在我面前,我们之间也不一定能相互认得出来。 我心里不禁暗暗后悔刚才怎么没有先和要子花商量好了再去厕所,现在整个就是自己给自己设了一个套,弄得我和老婆之间还得猜谜才行。 就这这时,一个东北口音的男中音在后面说道,“这位大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回身一看,只见一个矮墩墩胖乎乎的、还谢了顶的中年男人笑容可掬地站在我的面前,一身黑色西服把他的胖身体包裹得紧紧巴巴,越发地显得滑稽可笑。 “呃。。。哥们,”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胖家伙绝对不是要子花装扮的,我老婆的身体虽然说不上有多苗条,但也不可能肥胖到这个地步,而且这家伙看我的眼神猥亵淫荡,怎么瞧着都是一个在风流场厮混多年的老淫棍。 “哥们?你是人妖吧?长得倒是挺性感,怎么一出声就是大老爷们呢?”胖男人的声音瞬间变成了要子花娇媚的女声,随即伸出短粗的手指看似随意地拦住了我的后腰,但我明显感觉到是这婆娘又在给我使“花捻”绝技了。 我边忍着疼被要子花胁迫着进了电梯间,边听她在我耳边悄悄叨咕着,“亏你还是个男的,磨叽了那么久,害的我在外面转悠了半天,差点没被大堂里的那些刀客看破了。” 我吃惊地问道,“大堂里也有刀客了?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物业办公室——要天他们都在那里等咱们呢。” “呃。。。老婆我问你,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我好奇地问道。 “傻子一个,有哪个女白领会挎着一个那么大的背包的?别说我一眼就认出你了,我看大堂里的刀客眼尖的也会识破你的,就你那装扮,实在是太蹩脚!”(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四十六章 电梯遇险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边忍着疼被要子花胁迫着进了电梯间,边听她在我耳边悄悄叨咕着,“亏你还是个男的,磨叽了那么久,害的我在外面转悠了半天,差点没被大堂里的那些刀客看破了。【首发】” 我吃惊地问道,“大堂里也有刀客了?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物业办公室——要天他们都在那里等咱们呢。” “你怎么知道要天在物业办公室啊?” 要子花的手在我腰上猛地拧了个“花捻”,疼得我的压眼泪都流下来了,在外人看来,活像是一个矮胖的老淫棍在胁迫一位比他高一头的职场美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以为我在外面瞎转悠啊,你以为我真的是傻等着挨黑枪啊,在你磨叽期间,我就和要胜接上头了,是他让我们上十六楼物业办公室找要天的,所以我才扮成了这个模样,是不是很颠覆你对我的印象啊?” 阵痛过后,我擦了擦眼泪,好奇地问道,“呃。。。老婆我问你,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傻子一个,有哪个女白领会挎着一个那么大的背包的?别说我一眼就认出你了,我看大堂里的刀客眼尖的也会识破你的,就你那装扮,实在是太蹩脚!” 我倒是一点也不在乎要子花时刻不忘挤兑我的风格,反而对她的这身打扮十分感兴趣。 “弄成这个肥胖男人形象真是太有创意了,我就想知道你这身肥肉是怎么整出来的?” “要不你摸摸看。”要子花的眼神又变得猥亵邪恶起来,辛亏这个电梯的空间足够大。她又是附在我耳边说话,否则要子花这形象还真容易被别人误会成色狼。 我扫了一眼。电梯里除了我们俩之外,只有一个穿着保洁员衣服的中年女人。和一个穿着咖色西服的小伙子,都背对着我们站着,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我这才放心地捏了一把要子花的肚子,却是软塌塌的毫无肥肉那种弹性,敢情这婆娘也不怕热死,衣服下面也不知道塞了多少衣服。 我正待调笑要子花几句,眼角不经意间又扫了前面那个穿咖色西服的小伙子,脑子里霎时掠过了一种不祥的感觉,“咖色西服?又是咖色。怎么会这么巧?” 我看了一眼侧壁的楼层按钮,发现只有我刚才在一楼进电梯的时候按的数字十六,而前面这两位竟然什么楼层都没按! 一个西服革履的年轻白领,一个在大厦终日打扫卫生的中年女保洁员,本是没有任何交集的可能,怎么可能会同时忘记按楼层按钮呢? 除非他们脑子同时进水了,否则的话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他们两个也和我们同时去十六层!酷酷太子妃 “十六层除了物业公司,整个一层都没有别的单位了。这两家伙有鬼!” 要子花明显也意识到了危险,很聪明地改用传音入密和我交谈了,同时把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我知道这婆娘又在酝酿她的手刀了。但在外人看来,她这姿势更像是在低头祈祷,哪儿知道转瞬之间就要大开杀戒。血肉横飞了。 这可是在狭窄的电梯里,要子花的手刀如果贸然使出来。我还真不好确定会造成什么后果,没准就能把电梯上面的钢缆不小心给切断了。可是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十层以上的高度了,稍一莽撞就可能玉石俱焚。 我正想提醒要子花不要随便出手把我们自己搭进去,谁知一直往上升的电梯却哐当一声震动,缓缓地在十二层停住了。 电梯门刚刚打开,我就知道我和要子花漏洞百出的化妆术竟然把聂氏刀客们给骗过了。 因为从十二层一下子涌进来八个穿咖色短风衣的家伙,而且个个怀里都鼓鼓囊囊地揣着武器! 这帮人上来后,只是分别与那个保洁员打扮的中年女人点了点头,显得非常尊敬的样子,然后就背对着我们沉默不语,居然没有一个人搭理我们。 “这女人是刀客们的头儿!?”我的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刚刚侥幸没有被识破的喜悦霎时就被极度的焦虑所替代, 从十二层坐电梯到十六层,如果没有任何停留的话,不到一分钟就到了。 我都想象得到,毫无防备的要天他们三个人,被这十个聂氏刀客用冲锋枪扫射时的惨景。 “先下手为强!”我和要子花略微交换了一下眼神就达成了一致,就把手伸进挎包里攥紧了里面的m911手枪,轻轻一拨就把保险打开了。 这把美制m911手枪装弹十五发,可以在瞬间连射出去;要子花虽然没有火器,但是她的手刀只要一发力,估计整个电梯都得被拆得七零八落,血肉之前的人类会变成什么样,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为了增加我们的保险系数,我们决定在电梯到达十六层开门的一瞬间动手,这样即使电梯失控,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逃出去。 谁知电梯刚刚到了十五层,穿着咖色西服的小伙子猛然一转身,一把大号的左轮手枪顶到了我的脑门上,神色狰狞地说道,“小姐,请把你的挎包给我。” 他这句话刚说完,那个女保洁员和所有穿咖色短风衣的男人都转过身来,冷冷地盯着我。 我心里一沉,伸进挎包的手本能地把m911从单发调成了连发,眼看着电梯已经在十六层缓缓停了下来,就假装受到惊吓地一蹲身子,手枪枪口从挎包里对准了小伙子,可是嘴里还尖声喊道,“妈爷子,大白天的有打劫的了!” 穿着咖色西服的小伙子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突然蹲下来喊了一嗓子,一愣神的功夫手里的左轮手枪就没有对着我的头。 而我争取的就是这么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就在电梯门缓缓打开的时候,我蹲在地上,把手枪里的子弹一股脑地横扫了一圈。 要子花的反应也很快,她的手刀光焰几乎与我同时横扫了过去,一霎时电梯里血肉横飞,碎片乱溅。(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四十七章 金蝉脱壳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整个过程最多持续了十秒钟就结束了;在刺鼻的销烟过后,电梯里能看见的都是一些残肢断臂肠肚下水,和被分割成几半的躯体、血葫芦似的头颅,基本上已经没有一个完整的人形了。{首发} 我忍着要呕吐的感觉,就想拉着要子花从一开一合的电梯门出去,谁知她突然把我的手一摔,又仔细地在地上检查了一遍。 “不对啊,这电梯里没有那个女人的尸体。” 整个电梯间的金属墙壁地板,还包括铝制天花板,都被要子花的手刀切割成了一块一块的,那效果和电锯切割的没什么区别,都还摇摇欲坠地挂着,估计只要轻轻地一次震动,这电梯间就散架了。 这样的电梯我当然不敢再进去,于是就用手拦住一开一合的电梯门,一边让要子花去找要天他们,一边又把里面的胳膊腿脑袋重新数了一遍,确实是少了一个人,而且还真是那个中年女保洁员,全须全尾地就在我们眼前消失了。 “我们刚到信达大厦门口集合的时候,就看见这个女人一直在门口打扫卫生,原来她就是这群刀客的首领。” 我分明听见的是要天的声音,可是回头一看,却是要子花刚才扮相的那个谢顶猥亵老男人正脸色严峻的站在我身后看着电梯里的情景,他身后居然还站着四个一模一样的矮墩墩胖乎乎的谢顶老男人! 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就又扫视了一遍,没错。就是刚才在电梯里对我猥亵淫荡的那个老家伙,就跟玩分身术似的一下子冒出了五个!可是其中哪个是我老婆要子花呢。这种视觉冲击让我顿时觉得十分不爽。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和我开这种玩笑有意思吗?” “玩笑?谁在开玩笑?”最前面的这个老男人一说话又是要天的声音。他是愣了一下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帮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老男人,这才反应过来,随即就笑了,他这一笑又差点让我好不容易忍回去的呕吐感返回来,实在是太猥亵了。 “不好意思,谁让你总是比别人手脚都慢呢,包括要子花在内,我们都在按照下一步计划行动了,你才慢吞吞地从从厕所里钻出来。” 我一听就火了。“我手脚慢?手脚慢怎么把这些聂氏杂碎给收拾了,手脚再慢一点这帮黑手党就上来把你们都给突突了!还有——” 我不等眼前这个秃顶胖家伙再说话就摆手拦住了,“你们能不能别都一个模子在我跟前晃悠好吗?不但分不清谁是我老婆,把不准害得我一会儿还得吐出来。” “现在没时间扯这个。”发出要天声音的胖男人说道,随手把一个中号灭火器横挡在电梯门中间,让电梯无法再上下移动;然后把手一挥,他身后那几个克隆胖男人就随他一起走进了一个会议室。千金在异世 我见状也就暂且按下怒火,跟着这帮人一起进去了。 于是,在一种怪异暧昧的气氛中。我们单独出发后的第二次碰头会召开了; 这时候假如有外人路过会议室门口,准能看见一个穿着灰色西服套裙的美女,正和一家子世上难寻的秃头兼肥胖的五胞胎兄弟谈事呢。 “聂氏刀客们已经开始动手了,不过还好。他们没想到会在电梯里遇上女妆扮相的要婴,尽管最后一刻还是被他们发觉了,却被要婴他们抢先下手了。所以第一次偷袭算是他们完败。” 要天的声音非常沉稳干练,隐隐地有点老爷子那种统领全局的感觉。不过紧跟着他就话题一转,“但是这样一来。我们再这副模样出去,就肯定会被聂氏刀客当靶子打了,所以我们必须改变计划了。” 长话短叙,原来就在我猫在男厕所里换装化妆的时候,破天荒地先我一步完事的要子花就被家族隐藏在信达大厦物业公司做经理的要胜发现了,随即就带着她和藏在杂物间的要天他们汇合。 在这之前,要天他们就已经和要胜接上头了,并同时在大厦四周发现了聂氏刀客的踪影。要胜眼见形势危急,就提出大家用神妆术全部克隆成自己的模样,一个一个伺机溜出大厦,然后在指定地点集合,再玩一次金蝉脱壳的诡计。 要天一想,要胜是这里的物业经理,谁都看着脸熟,而并不擅长神妆术的聂氏刀客们,暂且还没有识破他的真实身份,这个办法确实是一个可以脱身的好机会,于是就分散开来上了十六层的物业办公室,聚集后全部扮成了要胜的模样。 要子花记挂着我仍在一层等着她,就申请下去接应我,进电梯的时候,起初那个保洁员打扮的女人和咖色西服男并没有引起我们的主意,但是由于我对外面那些身穿咖色短风衣的家伙印象实在太深,以至于在狭小空间里又遇上这个色调,就让我本能地警惕起来。 但是谁都没想到信达大厦里也有聂氏眼线,也就是那个咖色西服男,他跟踪要天他们到了十六层,然后下楼通知刀客们的首领,也就是那个扮成保洁员的中年女人,这女人果断下令散落在各处的属下到十二层聚齐,然后一起乘电梯到十六层准备实施突袭。 实际上咖色西服男一进电梯就先识破了要子花,因为在跟踪的时候,他是亲眼看见秃头肥胖的要胜带着要天一行进了物业办公室;于是他用密语警告了中年女人,这女人决定等到了十二层自己人聚齐了再向我们发难。 直到这时候,我在聂氏刀客们眼里,仍是一个仅仅与那个秃头肥胖老男人熟悉的职业美女白领,否则那个咖色西服男的左轮手枪就会立马把我一枪爆头。 幸好咖色西服男只是拿枪顶着我的脑袋,我和要子花也就趁着这个一瞬即逝的机会,先下手为强,来了个电梯间大屠杀。 而那个扮成保洁员的女首领,毕竟不是凡品,危急时刻竟然还能在转瞬间脱身而走,这确实出乎我们所有人意料之外。(未完待续。。)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四十八章 要氏亲兄弟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直到这时候,我在聂氏刀客们眼里,仍是一个仅仅与那个秃头肥胖老男人熟悉的职业美女白领,否则那个咖色西服男的左轮手枪就会立马把我一枪爆头。(首发) 幸好咖色西服男只是拿枪顶着我的脑袋,我和要子花也就趁着这个一瞬即逝的机会,先下手为强,来了个电梯间大屠杀。 而那个扮成保洁员的女首领,毕竟不是凡品,危急时刻竟然还能在转瞬间脱身而走,这确实出乎我们所有人意料之外。 也正因为如此,我们的处境实际上已经是非常危险,聂氏刀客女首领随时都会带人进行疯狂的反击,所以我们必须马上转移。 我到现在才知道,要天他们刚才假扮五胞胎,原来都是要胜的形象,放在平时,他这副猥琐肥胖的世俗小人模样,也绝对不会让我把他和要氏子弟联系到一起,可是现在我也要马上用神妆术变成他的样子了,这事想想心里都不舒服。 这时其中一个秃头肥胖的要胜上前拉住了我的手,我还以为是要子花呢,心里一喜正要说话,没想到他嘴里却发出了低沉的男声,“你好小兄弟,我就是要胜,让你扮成我的样子真是委屈你了。” 原来他就是真正的要胜!我心里一阵反胃,根本没搭理他,扭头对那四个要胜说道,“哪个是要子花?一会儿我和她一起走。” “不行!”拉着我手的要胜干脆利落地回绝了我,“整个大厦都知道我是单身一人,没有兄弟姐妹。要是突然在大堂里出现两个我,傻子都能看出来有问题。你还怕我们不够招眼吗?” 我正待争辩,那四个家伙中居然有一个扭动着粗肥的腰肢淫笑着走过来。看得我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一张嘴,我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行了老公,看把你急的,我的西服领子上扣着一个白花胸针,这是你以前送我的,他们都没有,这下你放心了?” 要子花有时候对我也会表现得出乎意料地温柔,比如现在我真的为找不到她而着急的时候;但是我一看见她假扮要胜的猥亵模样。还是不自觉地把他的肥手甩到了一边。 要天的声音又从这堆秃头们中间冒出来了。 “要胜教师爷,您就帮要婴先化妆吧,我们其他人先出发,记住——每隔两分钟出去一个,尽量不要走重复路线,路上遇见聂氏刀客不要惊慌,如果暴露就死拼到底,努力为其他人拖延时间,这次的集合地点是300米外的钟楼下。那里停着一辆红色大巴车,二十分钟后不管人是否聚齐,车子都要出发。” 不算我在内,早晨出发的四个人。要天、要子花、897号、888号,挨次间隔着走了出去,要子花是最后一个出去。临走前来到正在化妆的我跟前,捧着我的脸轻轻吻了一下。一行泪水从她化妆后的胖脸上流了下来。凤凰的新装 “老公乖乖的,路上一定要小心。我在钟楼那边等你。” 她这么一温柔弄得我心里一阵酸热,眼泪也差点流出来,“你赶紧走吧,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哪儿有这么严重啊。” 要子花走后,一直闷头给我化妆的要胜也是一声不吭,偌大的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只剩下门外不远处传来的不断开合的电梯门那“杠——杠——”的与灭火器的摩擦声,听起来分为震慑心灵。 “您是教师爷?那应该与要义老爷子是一辈人吧?”我没话找话地搭讪道。 “要义是我的师兄,也是我的亲哥哥。”要胜短粗的手指头拿着一支眉笔,极其认真地给我描着眼线。 我吃了一惊,“您是我师傅的弟弟?我怎么没听他提起过?那我和要子花、要成还有要星,都得叫您师叔了。” 要胜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要义和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从小到大都很少见面,虽然是同一个师傅,但也没在同一个地方受教,不过即使这样,我们哥俩儿感情还不错,有事没事都还彼此惦记,有难处的时候也互相帮衬。” “天还没亮就收到了他的急信儿,告诉我你们几个遇到了麻烦,让我帮着你们顺利地到大兴办事,我这才现了身,这一来我也就没法在信达物业干下去了,毕竟在这儿待了十几年了,真走了还挺可惜的。” 要胜的语气平静如水,就像说着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似乎遇上再大的变故也是泰然处之,又联想起同样为此丢掉警察职业的要天,霎时间我心里百感交集,觉得很不是滋味,想着为了一个聂氏小混混聂春,大家付出如此代价是否值得。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要胜的读心术丝毫不亚于他的哥哥要义老爷子,手里一边忙活着给我化妆,嘴里却还和我的心灵娓娓而谈,那种平和沉稳的感觉让我的身心都格外放松。 “我哥哥已经跟我说了,这回也许是千年以来地下世界最严重的一次冲突,聂氏死活要跟我们玩命,我们只好奉陪;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家族利益就是最重要的,其它的一切都可以放弃。” 我忽然想起在电梯里碰到的那个扮成保洁员的聂氏刀客女首领,当时我的注意力都被那些穿着咖色系列的家伙所吸引,反而忽略了这个貌不惊人的保洁员。 到现在回想起来她的面容仍旧是模模糊糊的,只记得这女人中等个,微胖的身材,一头黑色长发绾成个髻紫盘在脑后,脸色白净,圆圆的眼睛似乎总在谦恭地微笑,看上去就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大厦保洁员,放在哪儿也不会让人多看一眼,没想到却是一个凶神恶煞的刀客首领。 “您在大厦工作了那么久,以前见过这个女人吗?”一想起在经历了我和要子花突然发难的血腥屠杀之后,这个女人居然还能从容地全身而退,这身本领确实让人不寒而栗。 “当然见过,她叫聂兰,就在我管理的物业公司做保洁员,不过才上了一个礼拜的班。” “她也姓聂?这之前您没注意过她有什么不妥吗?”(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四十九章 步步惊心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您在大厦工作了那么久,以前见过这个女人吗?”一想起在经历了我和要子花突然发难的血腥屠杀之后,这个女人居然还能从容地全身而退,这身本领确实让人不寒而栗。{首发} “当然见过,她叫聂兰,就在我管理的物业公司做保洁员,不过才上了一个礼拜的班。” “她也姓聂?这之前您没注意过她有什么不妥吗?” “她是个非常敬业的女人,任何公司都会喜欢这样认真负责的员工,只是这世上姓聂的人多如牛毛,如果没有这次冲突,谁会想到这样一个貌不出众的女人,会和聂氏家族有什么关联?” 我突然想起昨天和897号他们同时做的那个梦,我们的车子在高速上发生的惨不忍睹的车祸,于是就问要胜是不是他的杰作。 要胜笑着点了点头,“这不算什么高深本领,你要是感兴趣,我找机会教你就是了。” 我登时大喜过望,对要胜的好奇心更加强烈,“你肯定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对不对?就像要德灵老爷子和要昌那样的。” “我哪儿有他们那样的功力,最多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卒子罢了。” 要胜轻轻摇摇头,开始收拾自己的化妆箱,随即调侃道,“你现在已经和我是双胞胎了,去照照镜子看看我的手艺如何。” 我把要胜拿来的黑色西服套装穿上,然后走到门口的穿衣镜前,赫然见到另一个秃顶肥胖的要胜站在镜子里面惊愕地看着我。 “要天他们几个都是您化的妆吗?您的神妆术真的是出神入化了。”我由衷地赞美道。 要胜仍旧是淡淡地笑道。“还行吧,现在该咱们出发了——把你的挎包给我用一下。” 我把挎包递给要胜。要胜把里面的m911手枪和十来个弹夹、六个手雷拿出来依旧交给我,“手枪是让你防身用。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主动开枪。” 要胜把一堆我们换下来的衣服塞进挎包,随即往身上一背,“我先从消防通道下楼,隔两分钟你再出去,走另一个电梯下楼,记住——如果在电梯里遇见聂氏刀客,千万不要贸然动手,要天他们几个已经把他们弄糊涂了,而这正是我们要的时间差。” 我听了似有所悟。“怪不得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原来突然出现的这么多秃驴把他们整晕了。” 这话刚一说完我就后悔了,“呃。。。师叔,您别见怪,我说话向来就爱秃噜嘴,大家都知道的,我师傅他老人家也老说我这个坏毛病,我保证以后改正。” “没事没事。我本来就是个秃驴,你也没说错什么,别那么老陪着小心。”穿越之倾城皇妃惹不起 要胜的心胸显然比老爷子宽广的不是一个级别,这让我对他的印象极好。看着他拉开房门,匆匆地从消防通道步行下楼,我忍不住在后面喊道。“师叔您多加小心!回头咱们和师傅一起喝个痛快!” 办公室里又一次安静下来,已经是中午时分。可是整个十六层诺大的办公区居然没有一个人,也不知道是作为经理的要胜为了避免伤及无辜早就把人遣散了。还是被电梯里刚才那阵爆竹似的枪声给吓跑了。 整个楼层里一共有三个电梯,其中一个适才发生血战的电梯门仍旧被灭火器阻隔着,一开一合地无法升降,剩下的两个电梯看上去还在运行,电梯门上面的楼层数字仍在不断闪烁着,看来其他楼层的白领们还不知道十六层发生了惊天血案。 我看了一眼腕表,离要胜出发刚好过了两分钟,于是就按下了电梯的向下按钮,同时把手伸进怀里,打开了手枪保险。 也许是信达大厦的公司太多了吧,过了许久,其中的一个电梯才到了十六层停下,电梯门缓缓开启的瞬间,我的心里非常紧张,手里把手枪攥得紧紧的,生怕又从里面冒出几个穿着咖色短风衣的家伙。 谁知门开之后,映入我眼帘的是满满一电梯的男女白领们,在里面叽叽喳喳地谈笑风生,全都是一副着急下楼吃饭的样子。 我这才放心地挤到人堆里,这样的局面是我最希望的,人越多我的安全系数就越大,也许到了一楼就能趁乱躲过聂氏刀客的眼线呢。 麻烦的是,电梯往下运行的时候,几乎每个楼层都有人上来,就这样走走停停地到了三层又被外面的人按停了。 “这电梯都快被人挤爆了,还有人凑热闹,在三楼上班的人难道就不会走几步吗?”电梯里已经有人被挤的怨声载道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的时候,我站的位置正好是人堆的最中间,被前面几个大个子挡得严严实实,但是还能看见外面进来的人。 我看见了六个穿咖色短风衣的刀客赫然站在外面,其中站在最前面的就是刀客首领聂兰! 可能是看电梯里挤满了人,聂兰并没有带着刀客们上来,只是在外面挨着个地扫视了里面的人。 我知道这个厉害的女人找的人就是那个秃头肥胖的要胜模样的人,就刻意把身体往下蹲了蹲,在女首领刀子一样犀利的目光扫视中,电梯门又缓缓地关上了。 但就在电梯门完全关闭的一刹那,我明显听见外面那女首领一声怒喝,“他在里面!” 我暗叫侥幸,后背上的白毛汗霎时就浸透了衣服。 只是这时候电梯门已经打不开了,整个电梯又缓缓地向下层降落,但是我知道危险还远远没有过去。 我心急火燎地看着电梯门上面的红色数字从三降到了二,暗暗祈祷着千万别再停下了,眼前仿佛看见了从消防通道猛冲下楼的聂氏刀客们正在一楼满脸狰狞地等着我呢。 好在电梯并没有在二层停留,而是直接下到了一楼,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我从几个大个子后面向外看过去,似乎并没有刀客们的身影,就深吸了一口气,浑身肌肉绷紧,一下子就从人堆中撞了出去,撒腿就向大厦门口方向跑去,耳后顿时就听见后面被我撞的七零八落的白领们的哭叫怒骂声,但我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一口气就冲出了大门。(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五十章 咖啡馆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心急火燎地看着电梯门上面的红色数字从三降到了二,暗暗祈祷着千万别再停下了,眼前仿佛看见了从消防通道猛冲下楼的聂氏刀客们正在一楼满脸狰狞地等着我呢。【首发】 好在电梯并没有在二层停留,而是直接下到了一楼,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我从几个大个子后面向外看过去,似乎并没有刀客们的身影,就深吸了一口气,浑身肌肉绷紧,一下子就从人堆中撞了出去,撒腿就向大厦门口方向跑去,耳后顿时就听见后面被我撞的七零八落的白领们的哭叫怒骂声,但我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一口气就冲出了大门。 我知道此时身后肯定有刀客们在追击我,所以一出门连周围情形也顾不上看,闷头就往钟楼方向狂奔。 但我还是把外面的情况想象的过于简单了,因为我刚跑了没多远,就发现前方一百米前后,又有七八个穿着咖色短风衣的刀客分散着向我迎面走来。 而后面聂兰带着的那群狂追不已的刀客此时最多离我也就三十多米的距离,我连头都不用回也能听见他们的脚步声。 情急之下,我扭头就撞进了路旁的一家咖啡馆。 虽然事态危急,但是多年家族的培训让我养成了愈是生死关头逾不莽撞的习惯;百忙中我还是先把咖啡馆内的状况看了个清楚。 这是一个面积大约二百平米左右的二层建筑,除了转接式楼梯和吧台占去了不小的空间,真正给客人坐的位置并不算太多。楼下只有六七张桌子,这时候只有一个带着礼帽的中年男人呆坐着看报纸;从我的角度看不到楼上的情景。只是楼上的灯都没有开,说明这时候上面还没有客人。 我边快步向楼上走去。边扭头向正从吧台里出来的服务员说道,“给我点一份黑椒牛柳套餐和一杯可乐,完了给我送楼上去。” “先生,楼上还没有开灯,可能空气不太好,您要是不介意就坐楼下好吗?”那位服务员客气地向我建议道。 “我喜欢坐楼上!”我粗暴地打断了服务员的话,三步两步地就蹿到了二楼,抬眼一扫,整个二楼果然空无一人。诺大的空间里光线暗淡,随便往哪个桌子后面一藏,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 我当然不会藏在这里被动地等着刀客们找到我,那不是要氏子弟的风格。 早在大街上狂奔的时候,我就一直琢磨着脱身之计,既然要胜那秃头肥胖的形象成为刀客们追杀的目标,那么就说明这个迷惑对方判断思维的形象已经完成了使命,如果再不及时改变方式,我肯定是死路一条。皇室小萌后 鉴于咖啡馆外面是人来人往的大街。这样的公共场合,那群聂氏刀客们即使再嚣张,也得故作自然地进来搜寻我的踪迹,以刚才他们与我的距离计算。应该再有一分钟左右,就会有穿着咖色短风衣的家伙进来了。 我要的就是这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差,我以最快速度跑进二楼的洗手间。关上门就迅速脱掉那身黑色西服套装,连衬衣领带一起塞进天花板的空隙中。然后拼命洗去脸上的化妆痕迹,没过一会儿。我又恢复成黑黝黝的大光头形象,好在我贴身还穿着一件要子花给我买的套头衫,胸前是我最喜欢的朋克乐队图案,如果下身还有条牛仔裤什么的,我赫然就变成了一个流里流气的嬉皮士。 我正焦急万分的时候,却听见洗手间外面有人走动,琢磨着那帮刀客应该没这么快进来, 就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看出去,恰好看见一个年轻服务员走过去,而他正好穿着一条浅蓝色牛仔裤!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我连想的时间都没有,就拉门冲过去在这服务员后脖子上劈了一掌,当时就晕倒在地。 我这才有空查看了四周一眼,幸好二楼还是没人上来;我赶紧三下五除二地把服务员的牛仔裤脱了下来穿在自己身上,然后又把这个可怜的小伙子拖进卫生间,刚刚把门从外面反锁上,我就看见咖啡馆的一楼进来了五个穿着咖色短风衣的人——刀客们已经到了。 我思忖片刻,觉得不能在空无一人又黑着灯的二楼独自呆着,就把藏在后腰的手枪塞进裤兜里,装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向楼下走去。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那五个进来的刀客似乎对我的出现并不是太在意,仅仅是冷冷地盯了我一眼,然后就把注意力转向了坐在一楼靠窗位置的那个戴着礼帽的中年男人身上了。 吧台服务员看到突然冒出来的这么一个嬉皮从二楼下来,自然觉得很意外,刚想出声询问,我急忙伸出手使了个兰花指做了个噤声的姿势,那服务员愕然地看着我扭动着屁股飘到跟前,又摸出了两张百元大票摆在吧台上,果然就不吭声了。 “给我弄一杯卡布奇诺。”我说完就用眼风扫了那群刀客们一眼,然后就在吧凳上坐下了,到了这时候,如果急着马上出去,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而且,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行色匆匆,根本没留意到一直坐在一楼的那位唯一的客人——那位戴礼帽的中年男人,现在看见他被刀客们关注,反而激起了我的兴趣,不由得仔细打量起那位客人来。 那中年男人看上去短粗肥胖,被一件黑色风衣紧紧裹着身体显得身材越发地臃肿,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礼帽,帽檐压得很低,根本看不见他的正脸,只是看清苍白的脸上留着一圈连腮胡子。 中年男人几乎是瘫坐在靠窗户的沙发上,手里僵硬地举着一张报纸,跟前桌子上摆着一杯咖啡,似乎根本就没动过。 “你能确定刚才进来的是这个人吗?”一个声音尖细的刀客问道;这是一个瘦长脸的家伙,身材高大结石,留着乡镇干部式的小分头,但是目光凶狠锐利,一看就不是个善茬。(未完待续。。)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五十一章 老男人和小流氓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中年男人几乎是瘫坐在靠窗户的沙发上,手里僵硬地举着一张报纸,跟前桌子上摆着一杯咖啡,似乎根本就没动过。{首发} “你能确定刚才进来的是这个人吗?”一个声音尖细的刀客问道;这是一个瘦长脸的家伙,身材高大结石,留着乡镇干部式的小分头,但是目光凶狠锐利,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大总管,我们几个盯了他半天了,从信达大厦一出来他就跑,估计是发现我们了,于是就紧跟着他后面追,我亲眼看见他进了这家咖啡馆,从身材和衣着上看,应该是他,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了一个礼帽,还多了件风衣。” 那个被叫做大总管的瘦长脸淡淡地说道,“他既然敢坐在这里等我们,那我们就带回去让掌门人处置吧。” 旁边一个留着毛寸的壮汉闻言就慢慢向中年男人靠近,剩下的三个刀客分散在一楼的各个角落,在中年男人周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各自从衣兜里掏出了套着消音器的微型冲锋枪。 “妈呀!”我旁边的吧台服务员骤然看见这群人突然掏出枪来,当场吓得不知所措地喊出了声。 “去你妈的!”毛寸壮汉回身就是一抢,只听“扑”地一声,那可怜的服务员脑门上就多了一个血洞,当时就倒地身亡了。 我乘势装作害怕的样子往地上一蹲,裤兜里的手枪就掏了出来,由于有个吧凳挡在前面,那帮刀客幸好都没注意到我的动静。 这时候我心里暗暗着急。看那个中年男人的体型,与我们扮装的要胜造型很像。难道这是我们中间的一个人吗?抑或就是要胜本人?他为什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难道是已经死了吗? 在一切都没有确定之前。我不能也不敢动手,如果确定是要氏子弟中的一个,我就必须冒死在后面偷袭这几个刀客,然后一起想办法逃走; 可是万一这只是个普通人,我要是贸然出手,只要有一个刀客没死,我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天知道外面还有多少刀客等着呢。 “不要莽撞,去看看这咖啡馆里还有没有别的人。有的话都集中过来。”那个瘦长脸的刀客说道,他没有过分地逼近中年男人,而是和另外两个刀客呈三角形包围着他防止逃跑,剩下两个人就分头把咖啡馆里里外外搜查了个遍。 其中一个刀客搜查到二楼洗手间时,由于我刚才把门从外面反锁住了,这个懒家伙抬腿踹了两脚却没踹开,就没有再去折腾,而是又到别的地方搜查去了。 我没敢往楼上看,但是耳朵却支楞着听着上面的动静。听见踹门的声音,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身体紧绷着随时准备夺门而出。叛逃前妻 一直等到那两个刀客下来,向瘦长脸禀告没有发现其他人。我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我暗暗祈祷洗手间里被我砍晕了的那个服务员不要太快醒过来,心里猜想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中年男人会是谁,忽听见瘦长脸那尖细的声音叫道。“把那个小流氓带过来。” 我的后脖子突然一紧,紧跟着一双大手把我平地提溜起来。几步就到了瘦长脸跟前,我就像个破麻袋似的被扔到地上。 其实我的反应并不算慢。后面那家伙刚一抓到我脖子,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把手里的抢塞进裤兜。 然后我趁势真像个小混混似的,被这阵势吓得大嚷大叫起来,“妈爷子哎,几位大哥行行好,饶了小弟好吧,我可没得罪你们哪,我这条烂命可不值钱啊!” 那瘦长脸仔细端详了我一番,然后扯着尖细的嗓子嬉笑道,“这小子黑不溜秋的,长着一副贼眉鼠眼的德性,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他伸出一只指头细长惨白的手来,手腕一扬,竟然弄了个兰花指,闪电般地揪住我的耳朵,疼得我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这个变态狂可比要子花的“花捻”狠多了。 “你这小流氓可真没用,随便一下你就叫的震天动地的,就跟我虐待了你似的。”瘦长脸把嘴凑到我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吹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瘦长脸笑道,“小流氓,你过去看看那个戴礼帽的老男人是不是还活着。” 我心里暗喜,嘴里却惊叫道,“死人!这个人死了吗,我可不去,我从小最怕的就是死人了!” “你他妈的再不过去,我现在就弄死你!”我的后脖子再一次被那双大手薅住了,这一次是直接就把我扔到了中年男人身边。 我感觉到身后那些黑洞洞的枪口都指着我,就不敢再废话了,慢慢伸手过去,想探一下中年男人的鼻息,耳边却听见要胜用传音入密的声音吼道,“你小子千万得说我已经死了,听见没有?” 我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腿一软就顺势坐到了地上,心里却是一阵狂喜,这真是要胜本人啊,他不但还活着,装死人坐在这里肯定是要给聂氏刀客们设局,我可不能坏了他的好事。 “瞧你小流氓这点出息,他倒底死了没有?”又是那个声音尖细的瘦长脸问道,这家伙的声音尖得让我总觉得他是个从小就被人阉了的太监。 我装作心有余悸的样子用手抚着胸口,倒了半天气才说道,“死得不能再死了,鼻孔一点热乎气都没有,估计身上早就凉透了。” 瘦长脸还是不放心,转头又问早就被吓得浑身筛糠的吧台服务员,“他进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袭击他?” 吧台服务员哆哆嗦嗦地答道,“他是和另外两个人一起进来的,我看见他们低声嘀咕了几句,那两人就出去了,他就叫了一杯咖啡,拿着报纸就一个姿势在那儿坐到了你们来,哦对了,走了的那两个人和他长的一模一样,就跟三胞胎似的,后来,后来。。。又冲进来一个和他长得一样的人,直接就上了二楼,一直到现在都没下来。”(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五十二章 S型神风速跑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瘦长脸还是不放心,转头又问早就被吓得浑身筛糠的吧台服务员,“他进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袭击他?” 吧台服务员哆哆嗦嗦地答道,“他是和另外两个人一起进来的,我看见他们低声嘀咕了几句,那两人就出去了,他就叫了一杯咖啡,拿着报纸就一个姿势在那儿坐到了你们来,哦对了,走了的那两个人和他长的一模一样,就跟三胞胎似的,后来,后来。(首发)。。又冲进来一个和他长得一样的人,直接就上了二楼,一直到现在都没下来。” “你说什么?后来进来的那个人上了二楼?你怎么不早说!” 瘦长脸就像被蛇咬了似的,一下子就蹿了起来,薅住吧台服务员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 我的心被服务员的话说得又揪了起来,正寻思着是不是要用传音入密和要胜商量一下,却听见刚才上二楼搜查的刀客犹犹豫豫地说道,“呃。。。大总管,我还有事禀告,二楼的洗手间一直反锁着,我估计这小子说的那个人就在里面。” “洗手间反锁着——你刚才为什么不报告?”瘦长脸狂怒了,一脚就把那刀客踹出了五米开外。 与此同时,两个刀客迅速向二楼冲了上去。 瘦长脸尖声大吼道,“不要踹门,直接向门里开枪,打死这些要氏杂种!” 又转头冲另外两个刀客吼道,“这家伙既然死了,你们去割下他的脑袋。带回去祭祀咱们聂氏护法神。” 我正不知所措,耳朵里却听见要胜急急地吼了一句。“出门就往钟楼跑。”我刚想爬起来,却又被刚才那双大手薅住后脖子向吧台扔了过去。“小流氓,别他妈的挡道!” 我强忍着这种接二连三的羞辱,刚一落地就爬起来向门外冲去,几乎同时,我听见身后传来了惊怒交集的喊叫声,在我临出门的一瞬间,我回头瞥了一眼,只见两个没有脑袋的刀客直愣愣地站在要胜的身旁,脖腔里的鲜血正在向上狂喷。而要胜这家伙好像还是刚才拿着报纸的样子一动不动。 我知道要胜已经给我争取到了逃跑的时间,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拼命地向钟楼方向奔跑,至于要胜如何脱身就不是我考虑的问题了。 换了一身套头衫牛仔裤的我,行动起来就比刚才那身西服革履的打扮方便多了,家族传授的s型神风速跑,让街上行走的人感觉到是一阵微风刮过,眼前只能看见一团模模糊糊的人影掠过,没用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想要抓住我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的是,s型神风速跑并不是说让我跑出像刘翔那样的直线高速度。那是短跑或者跨栏运动员的训练方式,要氏秘术中的神风速跑,讲究的是瞬间爆发力,也就是起跑速度的训练。必须达到一个惊人的标准,在加上飘忽不定的瞬间位置变化,才能做到速跑中的忽闪无形。拈花笑:毒医弃后 这种跑法之前多见于各队步兵冲锋时的阵型。为了尽可能降低敌方的射击准度,减少己方的伤亡率。有经验的士兵多会以s型变位方式向前冲锋,只是没有进行专门的爆发力训练。在奔跑速度上远远达不到要氏子弟的标准而已。 即使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世界短跑健将,如果只是进行直线跑,肯定会追上或者超过我,但是要想抓住我,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我施展了s型神风速跑刚刚跑出了二十米左右,就能听见后面追赶的脚步声,但是我已经不担心这帮刀客了,因为我知道他们聂氏家族根本没有类似s型神风速跑这样的秘术,而且这些家伙即使再凶狠狡诈,在首都的大街上也不敢随便开枪射击, 我现在最担心的倒是要胜能不能顺利脱险,我倒现在也没想明白他到底用什么武器能够在瞬间砍掉了那两个刀客的脑袋。 钟楼距离那个咖啡馆也就三百多米,我躲闪腾挪地用了不到两分钟才到了钟楼下面,后面的追兵已经离我最多二十米远近了。 我抬眼就看见钟楼右侧停着一辆红色大巴车,也顾不得许多,一头就蹿了上去,紧跟着就听见哐当一声,车门关上了。 我喘着粗气看了看车里,要天、要子花和897号、888号全部都来了,也是气喘吁吁的样子,看来都是刚刚上车,只是打扮得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但是都恢复了本来面目。 我赶紧掏出手枪对准了车窗外面,按照刚才刀客们追我的速度,他们这时候应该已经到了大巴车前面。 我倒是看见那帮穿着咖色短风衣的家伙了,足足有二十多人,分散在钟楼附近的各个角落,都是满头大汗,看上去也都是刚刚赶到这里,但是散在熙熙融融的人流中,根本不会惹人瞩目,这些家伙看起来也都是训练有素,我这么玩命地施展速跑术,还是没能彻底摆脱他们。 但是奇怪的是,我们所在大巴车处于钟楼附近最显著的位置,这些刀客们仿佛根本没有看见似的,他们在钟楼周围来来回回地寻找,就是没有一个人找到大巴车附近。 我看着那些傻子似的刀客们,忽然醒悟过来,“要天你做了结界了吧?” 要天笑道,“我做结界没问题,可是做外面看不见的结界,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是要胜教师爷做的。” “原来如此。”我惊讶地看着车厢里的陈设,这辆国产金龙大巴里起码有五十多个座位。 “这么巨大的车体,放在人流涌动的广场大街上,就不怕有人不小心碰到吗?万一谁一头撞到了这个看不见的实体,那还不马上就闹出大乱子来。” 要天沉吟道,“我曾经听珍明长老说过,要氏家族的秘术珍本里有一种缩影术,就是把一个很大的物体成比例地缩小到一个很小很小的样子,只有施术者及其指定的人才能看出真相,外人则完全不知所以。”(未完待续。。)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五十三章 缩影术和聂氏双胞胎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要天沉吟道,“我曾经听珍明长老说过,要氏家族的秘术珍本里有一种缩影术,就是把一个很大的物体成比例地缩小到一个很小很小的样子,只有施术者及其指定的人才能看出真相,外人则完全不知所以。(首发)” “很小很小的样子——能小到什么程度?也就是说还不能完全遁形,起码也有个玩具车大小吧?”我好奇地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看见的和你一样,都是一辆红色大巴,蒙头蒙脑地就上来了。” 要子花忽道,“也许咱们这辆车在外人眼里,就是一个被谁家孩子遗忘在钟楼角落里的大巴车模型呢,就算有人看见,估计也没人去捡。” 我听了反而忧虑起来,“这可不好说,万一哪个路过的孩子看见这么漂亮的一个车模,起了贪心,那就真的过来捡呢。” 要天笑道,“你说哪个孩子能捡起这么重的大巴车?别管孩子了,还是祈祷别让那些刀客们看见咱们吧。” 我看着那些到处乱找的刀客们,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你刚才说缩影术是有时间限制的,那我们这辆车的有效时间是多久?” 要天答道,“是要胜教师爷设的结界,我哪儿知道他设置了多久,不过据我所知,一般情况下,缩影术的最长时间也不会超过四十八个小时。” 我听了有些着急了,“那我们在这里干吗?等着要胜到了再一起出发吗?” “之前确实是这么约定的。”要天突然正色道,“就在刚才和要胜教师爷分手前。他告诉我,那个聂巢人带来的特警全部都是聂氏刀客伪装的。有五十多人,另外聂氏大总管聂荣。也带着五十多个刀客到了这里和聂巢人会合了,,所以围堵咱们的刀客总数已经超过一百人,如果咱们就这么开着大巴车硬闯,估计很难摆脱他们的纠缠,所以我们必须等到要胜教师爷来了一起商议下一步行动计划。” 我不无忧虑地看着咖啡馆的方向,“刚才我从咖啡馆逃出来的时候,亲眼看见要胜杀死了两个刀客,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以他的能力。我们谁都帮不上他,只能听他的命令在车里老老实实地等着。”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你刚才说聂氏大总管聂荣,是不是一个瘦长脸声音像太监似的男人?” 要天惊讶地看着我,“是他啊,怎么——你看见这个人了吗?” 我指了指咖啡馆的方向,“我刚才在咖啡馆里,遇到了这个人。” 要天的脸色霎时凝重起来,“那可有点麻烦。这个聂荣其实是目前聂氏家族大总管,据说他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聂华,是华阳聂祠的主持,掌管聂氏秘术机要。传说这对双胞胎是现在聂氏第一高手,要胜教师爷碰见他们如果想顺利脱身可就有点费劲了。”乱世十三府 我顿时想起老爷子在青石塔里所说的话,“他们就是老爷子所说的那对双胞胎吧。看上去那聂荣是挺瘆人的,难道真那么厉害吗?” 要天的眼睛仍旧盯着咖啡馆方向。“我只是听珍明长老说过他们,倒也从没有交过手。具体厉害到什么程度,待会儿见到要胜教师爷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一个巨大的瘦长脸猛然从车顶向靠近我的车窗玻璃贴近了过来,我一点防备都没有,吓得从椅子上一下子掉到了地板上,随后就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叫道。 “这是谁家孩子把个车模扔到大街上了——咦,怎么拿不起来啊。” “聂荣!?”刚才对聂荣的一番议论使我们对这个人产生了深深的忌惮,猛然听见他的标志性的尖细嗓音让我的脑门一下就渗出冷汗来。 “这不是聂荣!”要天的声音比我还紧张,他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咖啡馆的方向,“聂荣正走过来呢。” 我的脑子一紧,果然远远地看见长着瘦长脸的聂荣正一瘸一拐地向我们走过来,他身前身后还散乱地跟着七八个穿着咖色短风衣的刀客。 “那这人是。。。聂华?”我抬眼看去,那个巨大的瘦长脸已经不见了,半空中却又出现一只小山般的穿着皮鞋的大脚,正像一辆坦克似的向我们的车窗玻璃猛冲过来。 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就听见“嗵”地一声巨响,整个车体猛烈地震动了一下,却仍然安然无事,却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尖细凄厉的惨叫,“妈呀疼死我了!——这车模有鬼了!” 随即就看见车窗外面有个和聂荣一模一样的家伙抱着脚疼得原地打转。 我惊讶道,“这两双胞胎长得真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你怎么知道哪个是聂荣、哪个是聂华呢?我怎么看不出他们的区别在哪儿啊。” 最后这句话是问要天的,要天只是微微一笑,“我对他们也不是很了解,就是做警察的时候,我有搜集目标嫌疑人点滴痕迹的习惯,聂荣哥俩是聂氏家族顶尖高手之一,虽然以前和我们没发生什么冲突,但是为预防万一,我还是对他们俩做了一番功课。” 要天眼睛紧盯着越走越近的聂荣,接着说道,“据我所知,聂荣作为聂氏大总管,是地位仅次于掌门聂英年的第二号人物,聂氏任何由家族形式进行的重大行动,他都是直接的指挥者和策划者,传说他的功力深不可测,当与聂英年不分伯仲,但是与他间隔十几分钟出生的弟弟聂华相比,据说还是相差不少。” 我听了有些不信,“不会吧,假如刚才踢咱们车的家伙真是聂华的话,我怎么觉得他根本没识破缩影术,要不也不会那么愚蠢地来那么一脚。” 要天沉吟道,“聂华在家族中只是掌管秘术古籍的长老级人物,据说他的性格粗放简单,常因小事与人发生龌龊,所以在家族中人缘很差,平时很少参与行动,但是他却是整个聂氏中对家族秘术技艺研究得最为透彻系统的人,加上天资聪颖,虽然出面机会不多,却是家族中公认的功力最为深厚的人物。”(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五十四章 缩影术和空界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要天沉吟道,“聂华在家族中只是掌管秘术古籍的长老级人物,据说他的性格粗放简单,常因小事与人发生龌龊,所以在家族中人缘很差,平时很少参与行动,但是他却是整个聂氏中对家族秘术技艺研究得最为透彻系统的人,加上天资聪颖,虽然出面机会不多,但却是家族中公认的功力最为深厚的人物。【首发】” “如果像你说得那样,缩影术已经被这哥俩识破了,那我们就得马上逃离,否则一旦被他们捂在车里出不去,我们肯定是死路一条。” “我们还是先静观其变吧,我觉得咱们自破结界露出真相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 要天并不认可我的说法,是因为他看见聂氏双胞胎已经凑到一起,远远地看着我们的车子窃窃私语呢,而在我们车子周围半径三十米范围内,已经被至少三十多个穿着咖色短风衣的刀客们包围了;这些人看似零零散散地分散站在各处,但是在要天眼里,这些人的身后,一定还有不知多少暗藏的杀手,正在磨刀霍霍地准备向我们动手了。 现在最让我们着急的是,到现在为止,要胜还没有露面,难道他已经在咖啡馆里被聂荣干掉了吗,我虽然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个结果,但是很明显,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就越不利。 就在这时,一瘸一拐的聂荣走到了我们车子面前(一瘸一拐是目前我能把这对双胞胎分辨清楚的唯一特征),他把脸贴近了车窗,那张瘦长脸霎时就放大了上百倍。登时又把我吓了一跳,敢情这就是缩影术的效果吗?回头得好好跟要胜请教一下。最好能把这门技艺教给我。 然后就听见聂荣那尖细的声音说话了,“里面的人听着。你们那个秃脑门的同伙已经被我杀死了,本来我可以直接把你们也干掉,但是本总管突然发了善心,决定放你们一马,只要你们乖乖地出来投降,我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我扭头对要天说道,“我看还是向老爷子申请支援吧,他要真像你说得那么厉害,我们只能跟双胞胎拼命了。” 按照要氏家族的规矩。如果不是到了自己无法解脱的危急关头,任何任务执行过程中,除非长老可以单向发出指令外,参与任务的解决人都不得擅自与幕后的长老人物进行逆向联系,这一方面是族规所限,另一方面,所有的解决人即使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也不会轻易进行逆向联系,我们都会把这种行为视为求救。是非常耻辱的无能之举。 我之所以在现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出向老爷子求援,是因为我刚刚经历了咖啡馆惊心动魄的一幕,虽然我亲眼看见要胜杀死了两个刀客,还让聂荣带了伤。这种情况只能说明要胜和聂荣之间曾经展开过一场血腥搏斗,但是最后的胜者显然是聂荣。美男盛爱六界慵懒女王 因为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要胜仍旧没有露面。我们的处境已经越来越不妙,尤其是在被聂荣发现了要胜为我们设置的缩影术结界。这对结界中人来说是非常致命的,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设置防御。我们就只能鱼死网破和聂荣拼命了。 要氏子弟的历次任务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虽不惧死亡,但是每一条生命都不能轻易放弃,为了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拼死搏杀中能够尽可能地多活一个人,我只能在最后时刻提出这条下策,这也是我一生的冒险生涯中第一次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发出求救申请。 果然要天和要子花对我的建议都没有提出异议,更没有耻笑我的行为,可见他们俩对愈来愈近的危险也深深感觉到了。 要天的眼神一直就没离开过聂荣兄弟俩个,“我刚才用传音入密试着与要胜联系,一直就没有回复,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既然咱们几个已经达成一致,我来与老爷子联系求助,要赢你们注意盯紧了敌人。” 要天说话的同时,我忽然发现周围的刀客们都把黑洞洞的枪口露出来瞄准我们的车子了;我顿时吃了一惊,我知道缩影术的特性就是利用人眼的视觉差,把巨大的物体缩小到不被人关注的大小,但是缺点是一旦被敌人发现,缩影术的结界效果就荡然无存,任何人都可以触摸到这个物体,当然也就可以破坏这个物体。 况且缩影目标是一辆大巴车,在被敌人发现的情况下,根本就不用考虑怎么进入这么小的车子的问题,子弹和手雷就是我们最大的危险,我们必须躲在车里硬抗这种暴风骤雨般的袭击,在狭窄的车厢里我们根本腾挪不开手脚,最后的结果就是被全部打成筛子。 聂荣奸笑地看了一眼手表,“你们车子弄得这么小,我也不好进去找你们谈了,这样吧,我给你们三十秒时间考虑,让你们体面地走出来,三十秒之后我就下令开枪,现在开始计时。” 要子花气急败坏地叫道,“这是在闹市区,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就敢开枪扫射,就不怕闹出大乱子来吗?” 一直没言声的897号笑道,“子花姐姐是急糊涂了,你看看大街上行人有没有关注那帮刀客干什么的?” 我闻言向远处望去,这时候已经是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大街上到处都是匆匆行走的路人和各种大大小小的车辆,却没有一个人朝我们这边看一眼。 更加奇怪的是,在刀客们包围我们的这个半径三十米的空间里,只有我们这辆车的存在,路上行人到了包围圈附近,都是很自然地避开行走,那些穿咖色短风衣的刀客都只是端着枪聚精会神地向我们瞄准,根本没有人向后面的人流看上一眼。 我自言自语道,“难道聂荣他们也做了一个结界?” “没错,他们做了一个空界,不过不是聂荣,是聂华做的。”我的耳边突然响起老爷子的声音,这让我大喜过望。(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五十五章 坚不可摧的心结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更加奇怪的是,在刀客们包围我们的这个半径三十米的空间里,只有我们这辆车的存在,路上行人到了包围圈附近,都是很自然地避开行走,那些穿咖色短风衣的刀客都只是端着枪聚精会神地向我们瞄准,根本没有人向后面的人流看上一眼。{首发} 我自言自语道,“难道聂荣他们也做了一个结界?” “没错,他们做了一个空界,不过不是聂荣,是聂华做的。”我的耳边突然响起老爷子的声音,这让我大喜过望。 “是您老人家来了吗?真是太好了!” 老爷子哼了一声,“好什么好,你们这群不争气的家伙,本来以为能清闲一会儿呢,没想到一点小事交给你们,就能把自己陷入险境,我再不来,你们就得被射成筛子了。” 我呵呵傻笑道,“您来了就好,回头再好好收拾我们这些没办事的家伙,呃。。。珍明长老没有来吗?” 老爷子仍然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要德铮带着聂春回无锡要祠了,这回得和聂氏家族好好掰饬一下大道理,实在是太没有王法了!竟然敢和要氏家族公然开战,不给他们点教训,以后的麻烦事就会更多。” 我心里又是一阵轻松,“聂春又给抓住了?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 老爷子笑道,“你这小子除了说太好了太好了,还能说点别的吗?” 我确实是心里兴奋得有点过头,以至于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呃。。。我是说只要您到了。要胜就不会白死,我们就能好好和外面那对太监双胞胎玩玩了。” 老爷子哈哈大笑道。“就凭聂荣哥俩儿想杀死要胜?哪儿那么容易!他们两个一起上或许还能和要胜打个平手,单凭聂荣一个人恐怕不死也得扒层皮下来!” “可是我们怎么和要胜也联系不上。而且刚才那聂荣也说他死了啊。”要天低声嘀咕了一句。 老爷子登时冒火了,“聂荣的话你也信?你怎么没看看他那副狼狈相!被要胜差点打断了腿,还敢大言不惭地胡说八道,也就是你们这群猪脑子能被他忽悠,真是丢人现眼到家了!” “要胜真的还活着?”我们闻言都是惊喜万分,也顾不得被老爷子骂的狗血喷头了,我厚着脸皮追问道,“他既然活着,为什么要天用传音入密找他。却一直不回复呢?” “我哪儿知道啊?”老爷子依然脸红脖子粗地嚷嚷着,明显就是一副不讲理的架势了。 “要胜这家伙总是神头鬼脑的,做个教师爷真是糟践他了,我老头子呼唤了他那么久,居然都不搭理我,这谱摆的也太大了。” 我们这才明白,原来老爷子是在生要胜的气呢,按照要氏族规,任何参与任务执行的子弟都必须随时呼应指挥者的指令。否则将被视为违反命令,肯定会受到族规的处置。觅嫁 而以要胜的本领,即使在紧急情况下,都可以在十公里范围内与任何参与行动的要氏子弟进行传音入密的联系。 所以在我看来。要胜如果没有回复老爷子的传音入密,无非就是两种情况,其一要胜是故意不联系。其二就是要胜已经昏迷甚至死亡,根本就无法联系了。 要胜的本领再强。毕竟也还是个人,既然是人就抵挡不了若干支冲锋枪的强力扫射。假如在咖啡馆那样的特定环境里,受到几大高手的同时围攻,还真的是凶多吉少。 我的脑海里这时又涌现出刚才逃离咖啡馆时那两个被要胜砍了头的刀客直挺挺地伫立的情形,我依稀记得要胜手里是没有枪或者其他刀具的,难道他也有要子花手刀之类的天赋异禀的武器? “要胜很少杀人,但是一旦动手,就是心想事成,我没见过他用过什么身外之物做武器。” 老爷子的气已经逐渐平复下来了,他转而问我道,“我这里只能感受到聂家兄弟给你们设的空界,你们只要别贸然冲出去就没事,其他的还有什么?” “您的真灵没有来吗?”我微微地有些失望,“聂荣刚才说只给三十秒让我们自己出去投降,现在应该还剩下十几秒了吧。” “小子你听好了,我现在和聂英年在一起扯淡呢,没法脱灵出体过来,不过刚才我已经给你们车子外面加了一层结界防护,他们的子弹打不进车里,你们就等着要胜过来就行。” 老爷子话音刚落,我就听见外面不知道是聂氏双胞胎的哪个发出了一声尖叫,“真是给脸不要脸,给我开火打死这群要氏杂碎!” 我下意识地往车厢地板上一趴,就听见炒豆似的枪声响起来了,从枪声的密集度判断,我们周围起码有五六十支冲锋枪在向车厢连发射击,但奇怪的是,我既听不见子弹打在车体上的声音,耳边更没有子弹飞过的呼啸声,似乎刀客们的冲锋枪就没有瞄准我们射击似的。 我听见要天感叹道,“老爷子的结界真是厉害,竟然还能防子弹,打在车厢外面自己就往下掉。” 我闻言探头看去,果然能看见密密麻麻的子弹在车厢外面掉了一地,接踵而来的子弹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钢化玻璃挡住了似的,却连个弹痕都没有,就劈里啪啦地掉在距离车厢不到一米的地上。 我衷心地赞叹道,“真是太神奇了——老爷子您这是怎么做到的,有空教教我呗。” 老爷子得意地吹嘘道,“这叫心结,意念所到,坚不可摧,不过这类结界是熬年头的本事,我可以教你,但是你要有命能活到四十岁就行。” 我一听立马就泄了气,“您这不是拿我开涮嘛?我哪儿有命活到四十岁。” “那就别废话了,老实等着要胜过来救你们吧,我还得跟聂英年扯皮呢。”说完这话,老爷子就没动静了。 要天笑道,“这下我看聂氏这对双胞胎太监如何收场,竟然敢在首都的闹市大街上用冲锋枪扫射,估计等不到要胜来救咱们,警察就会先来了,大街上那么多人可都是守法公民,他们肯定要报警的。” 这时候又听见外面那太监的尖细嗓子气急败坏地嚷道,“停火停火,别打了。” 暴风骤雨般的枪声差点没把我们的耳朵给震聋了,骤然间一停,就听见车厢外面丁丁当当地又掉了一地的子弹。(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五十六章 车厢恶战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一听立马就泄了气,“您这不是拿我开涮嘛?我哪儿有命活到四十岁。(首发)” “那就别废话了,老实等着要胜过来救你们吧,我还得跟聂英年扯皮呢。”说完这话,老爷子就没动静了。 要天笑道,“这下我看聂氏这对双胞胎太监如何收场,竟然敢在首都的闹市大街上用冲锋枪扫射,估计等不到要胜来救咱们,警察就会先来了,大街上那么多人可都是守法公民,他们肯定要报警的。” 这时候又听见外面那太监的尖细嗓子气急败坏地嚷道,“停火停火,别打了。” 暴风骤雨般的枪声差点没把我们的耳朵给震聋了,骤然间一停,就听见车厢外面丁丁当当地又掉了一地的子弹。 要子花见此情景不由得张大了嘴巴,“我的妈呀,得有小一吨的子弹打过来吧,这要真能打到车子,我们还能有个人形啊。”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聂华那张巨大的瘦长脸忽地又从车顶向下冒了出来,凶狠地看着我们。 “你们这群要氏小杂碎,还真有本事扛啊,别以为结个破网我们就没招收拾你们了!看你聂二爷爷的手段!” 突然间一只粗黑的大手五指伸得直直地按在车子玻璃上,沿着大手的轮廓骤然间冒出刺眼的白光,我身上霎时就感到一股热浪逼了过来。 我们下意识地向后退去,手里的枪就同时向那只大手射击,只听见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那只大手突然不见了,面对我们的那几扇车窗玻璃全部粉碎。车窗外的微风吹了进来,我只觉得身上一阵清凉舒爽。 “坏了。上了这太监的当了!准备射击!”要天忽然惊慌地大叫道,与此同时,我也猛省过来,却发现刚才的一轮射击,我的枪膛里已经没有子弹了。 “完蛋玩意!老爷子的心结被聂华给破了。”我一着急就护在要子花身前,转头看去,发现除了要天正举枪瞄准窗外,其他人都在手忙脚乱地换弹夹呢。 忽听后面的要子花怒吼道,“你个瘪犊子挡我前面干嘛?快躲开!” 我回头一看。要子花正双手合十酝酿着手刀呢,于是赶紧侧身一滚,让出了一个空隙。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个瘦削的身影像鬼魅般地从破碎的车窗晃了进来,还没等我们看清他的脸,一只粗黑的手首先就抓住了要天的枪管,几乎同时,要天的突击步枪响了,一梭子子弹全部打在了车顶上。 要天倒也反应奇快。手一松就放弃了空枪,抡起拳头就向那身影的脑袋打去。爱妃,给朕么一个 那身影把头一闪,另一只手又抓住了要天的拳头,呵呵笑道。“小杂碎拳风还挺硬,陪你华爷爷好好玩玩吧。”说完兜裆就是一脚踹了过来。 这正是聂氏双胞胎中的聂华杀进来了,他不愧是聂氏高手。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只用一只手就如此轻易地破了老爷子的心结,慌乱下我抄起空枪就向聂华的脑袋砸去。 谁知这聂华连躲都没有躲。硬生生地挨了我一下,却毫发无损。我却被这一下砸得虎口生疼,就像砸到了钢板上,空枪也飞得不知去向。 与此同时,聂华的那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到了要天的胸膛,可怜的要天被踢得直飞出去,重重地撞到了另一块车窗上,然后又飞出了车外。 897号和888号大吼一声,双双扑了过去,在狭窄的车厢里与聂华展开了生死搏斗。 我这时才真正领略了聂氏寸拳的威力,897号和888号作为要氏助手中的精英人物,徒手格斗是他们的基本功,等闲二三十个壮汉近不了身,但是遇上聂氏高手也感到缚手缚脚。 我基本上看不到聂华有什么大张大合地攻击动作,但是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他的身形却能以动如脱兔,静如处子来形容,每次进退都如幽灵般的全身而动,而他的攻击动作都是小幅度的关节进攻,诸如指关节、腕关节、肘关节、膝关节都是钢铁般的进攻利器,一般人挨上一下就是骨断筋折。 那聂华似乎已经练成了金刚不坏之体,身上偶尔挨上一拳一脚竟似浑然不知,只是按照自己的节奏一步一步向两个助手紧逼过来,很快就把他们逼到了车厢一角,形式看上去非常危急。 这个过程说起来颇费笔墨,但实际上也就是十几秒左右,聂华几乎是转瞬之间就把两人逼到了生死关头。 惶急之下我随手乱摸,竟然摸到了挎包里那把斧子,我记得这是在超市里被要天杀死的聂贵留下的,后来被我顺手放在包里,一直没在意几乎给忘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要子花,仍然在双手合十酝酿着手刀,这婆娘的手刀倒是威力奇大,但是最大的缺点就是启动速度太慢,没有个一分钟形成不了战力,不能像老爷子那样意随心动。 而这时要天已经被踢出车外,生死不明,要胜也没有下落,我要再不出手,两个助手眼看着就要被聂华的寸拳击毙了。 不能再犹豫了,我抡起斧子就向聂华后脑劈去,那聂华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使出这么狠的凶器,大意之下竟然只来得及把脑袋躲过去,锋利的斧刃狠狠地砍在了聂华的肩膀上。 聂华这家伙也实在是够强悍,换了一般人我这一斧子肯定削掉了一条臂膀,而聂华的骨头似乎是钢铁打造的,这一斧深深地砍进了他的肩胛骨,登时就血肉横飞,聂华惨叫着回身一脚就把我踢到了驾驶座上,我的后脑重重地磕在方向盘上,当时就眼冒金星,差点没疼晕过去。 恰在此时,一道耀眼的光柱从要子花双手中腾焰而出,她大喊一声,“你们两个趴下!” 897号和888号早就看见要子花双手的变化了,闻声就地一趴,那聂华虽然疼得满地打转,但是也看见了那道致命的光柱了,仓卒之间知道无法躲避,他也真是悍勇无比,一声怒吼,就把肩膀上的斧子拔了下来,霎时鲜血狂喷,溅的到处都是。(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五十七章 慷慨赴死的助手们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恰在此时,一道耀眼的光柱从要子花双手中腾焰而出,她大喊一声,“你们两个趴下!” 897号和888号早就看见要子花双手的变化了,闻声就地一趴,那聂华虽然疼得满地打转,但是也看见了那道致命的光柱了,仓卒之间知道无法躲避,他也真是悍勇无比,一声怒吼,就把肩膀上的斧子拔了下来,霎时鲜血狂喷,溅的到处都是。(首发) 要子花的手刀像激光电锯一样,向着聂华横扫过去,那聂华避无可避,只得看准了手刀运动的方向,用厚厚的斧背挡了一下,只见霎时火光四射,那把斧子整个被熔成了一块火红的铁疙瘩,聂华被这重重一击,顿时浑身冒火,惨叫着飞出了车窗外面。 火光弥漫中,我就听见车外聂荣的惊呼声,“你们竟然把我弟弟弄成这个样子——射击,射击,干死这帮要氏杂碎!” 我闻声赶紧喊道,“大家都趴下!”然后自己一个虎跃就贴到地板上,紧跟着一阵密集的弹雨就擦着我的头皮打到了我身后的车厢上。 897号和888号倒是都趴下了,但是要子花这时候已经杀红了眼,反而操着愈加耀眼的手刀左挥右劈,不但挡住了大部分子弹,连大巴车都被她拆得七零八落,眼看着我们连最后的遮身之地都要失去了。 897号焦急地对我喊道,“子花姐姐再过一会儿就撑不住了,你赶紧让她趴下吧。” 我知道这话说的不错,要子花的手刀虽然厉害。但是也颇为耗费元气,在大多数情况下。只要使出三四刀就能完成任务,但起码需要八个小时才能恢复体力。而她这时候已经至少劈出了八刀,看上去光柱愈加耀眼,而我却知道这婆娘实际上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如果不及时制止,她最终会脱力而死。 更让我担心的是,这时候的要子花似乎已经神志不清,她的每一次挥刀都是拼命式的打法,似乎是在和看不见的敌人搏斗,虽然状若疯虎。但是节奏已经是越来越慢。 我不由得心里一沉,“这婆娘是不是被人控制心神了?” 可是要子花的手刀所到之处,火花四溅,钢断铁折,我根本连靠近她的机会都没有。 我急的大喊道,“老婆,要子花,你赶紧趴下行吗?就算我求你了,你听见没有啊?” 忽听得外面聂荣用尖细的嗓音冷笑道。“她已经被我摄出心神了,只要还没死,她就会一直动个不停,要还能听见你的声音才叫见鬼了呢。” “你个王八蛋!”我愤怒地大叫道。却无论如何也接近不了要子花,这婆娘的手刀实在太厉害,光柱所到之处碎片飞溅。根本无法近身;失神之后手刀走向更是没有规律,而出刀速度非但没有减慢。反而愈加疯狂无度,光柱的强度也愈来愈刺眼。乾坤玄元诀 我绝望地喊道。“老婆,你停一停好吧,再折腾下去,你就完蛋了。” 但是我心里明白,要子花就算这会儿能停下来,从车外射进来的密集弹雨也能瞬间把她打成筛子,也就是说,要子花真的是死定了。 忽然,我看见897号和888号分从两侧向要子花匍匐着爬了过去,登时就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了,急的大喊道,“她出手可没准,你们这是送死呢。” 897号和888号根本就不搭理我,仍旧沿着狭窄的车厢通道向要子花爬去。 我明白这会儿是不可能拦得住他们俩的,要氏族规里有很明确的一条,那就是在任务执行过程中,如果解决人遇到生命危险,所有在场助手都有牺牲自己保护解决人的义务。 虽然每个要氏子弟的生命都是无比珍贵,但是任务中的角色则有主次之分,作为助手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协作配合解决人完成最终使命,直至自己的生命。 虽然家规中对这一条的定义是一种义务,但是每个助手都是自觉地把这种义务当做一条铁的纪律,千百年来,为此而牺牲的助手们可以说是不计其数。 说话间两个助手已经爬到距离要子花不到两米的地方,这已经是要子花的手刀控制的范围了,手刀的光柱随时都有可能扫到他们身上;而车外的子弹这时候都集中对准要子花射击,要子花几乎是下意识地拦截着飞射过来的子弹,密集的弹雨打在光柱上火花四射,却神奇地没有一颗子弹打中她的身体。 但是借着黄昏前最后一抹阳光,我却看见要子花的眼神明显涣散了,她的真灵已经被聂荣这个家伙给锁闭住了,这就是所谓的摄去心神,并不是要星那样被迫地掠走了真灵,而是被某种邪法给人神分离了!现在车外的聂荣之所以没有马上发起攻击,就是等着要子花力气耗尽被打成筛子呢,他对伤了弟弟的手刀也着实忌惮。 897号和888号交换了一下眼神,忽然在要子花身体的一前一后同时跃起向她扑了过去,我这才注意到他们手里都拿着一张细密的丝网,只要有一张丝网罩住要子花,就能借助惯性把她扑倒在地,但是密集的子弹和耀眼的手刀也会同时要了他们的命。 这种自杀行为比我想象的还要惨烈,要子花身前的897号刚刚跃起就被手刀的光柱横切成了两截,手里的丝网虽然甩到了要子花的头部,却没能罩住。 要子花身后的888号跃起就成功地罩住了要子花的脑袋,但是他的身上瞬间就被车外的子弹打成了筛子,888号用尽最后一点力量把要子花拽倒在地,又猛地扑在她的身上,这才真正地死了。 我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却顾不得再去想别的,冒着猛烈的弹雨,手脚并用地迅速爬到要子花身边,伸手探了一下要子花的鼻息,又查看了她的身体,直到确认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车外的聂荣显然没想到,要子花居然能在绝境中死而复生,愤怒地大叫道,“都给我攻上去,把车里的杂碎全部干掉!”(未完待续。。)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五十八章 死里逃生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车外的聂荣显然没想到,要子花居然能在绝境中死而复生,愤怒地大叫道,“都给我攻上去,把车里的杂碎全部干掉!” 车里能够行动的人只剩下我一个了,两个助手死了,要天和要胜生死不明,要子花昏迷不醒,而我现在的武器,只有六颗手雷和怀里的钢针罐了。【首发】 只需要几秒钟,聂氏刀客们就能攻到车厢前,迎接我的只有冲锋枪的子弹了,看来我真的是死路一条了,我唯一感到欣慰的就是临死的时候还能和要子花在一起。 但是要氏子弟从没有等死的习惯,就算马上要死了也得抗争一下,最好再拉上几个垫背的;我下意识地崩开一个手雷的保险,随手就向车外扔了出去。 只听见一声巨响,猛烈的爆炸声后,紧跟着就听见一阵惨叫声,很显然我的手雷又解决了几个刀客。 我高兴地大吼一声,却招来了更加猛烈密集的子弹,我抱着要子花紧紧贴在地板上,感觉到灼热的子弹贴着我的头皮嗖嗖地打在车厢壁板上。 我心里估算着子弹发射的距离,感到愈来愈近的时候,就抽空又甩出一颗手雷,登时就把最靠近车子的刀客给炸翻了几个,后面的人就势趴在地上继续射击,但是却暂时解除了对我的直接威胁。 一时之间,我居然用这几颗手雷就挡住了聂氏刀客们的狂攻,虽然不知道到底炸死了多少人,但是就算这时候死了也还值得。 我知道我们车子右侧是一个巨大的影壁。所以聂氏刀客们只能从左侧向我进攻,这是我目前所拥有的唯一优势。我趴在地上,把剩下的三颗手雷一字排开。打算再坚持一会儿,用两颗手雷再干掉几个刀客,剩下最后一颗结束我和要子花的生命。 外面刀客们的冲锋枪仍旧是不间断地射击着,我真不知道他们哪儿来的那么多子弹,从一开始发起攻击,起码连续射击了有五分钟了,也就是说,我已经在密集的弹雨中生存了五分钟了。 在这五分钟里,我们可谓是伤亡惨重。两死两伤不说,我怀里的要子花也被锁闭了真灵,只剩下我一个人还在苦苦挣扎,离最后的死亡也在倒计时了。 我真的不明白,任务到了最后阶段,这些聂氏刀客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些二三流的角色下死手,对应我们的竟然是除了聂家父子之外的聂氏顶尖高手,聂荣聂华兄弟和聂兰、聂巢人,还有不知道多少聂氏家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以及至少上百名刀客,看这架势,是务必要把我们这几个人斩尽杀绝才算完。 按照我的理解,我们这几个人顶多算是疑兵。要星的真灵虽然还没有收回,但是在现在这个阶段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聂氏父子被我们先后擒拿。这才是聂氏家族最大的耻辱。雷耀界程 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虽然是要星和我,但是要义老爷子和要德铮这两个重量级长老。才应该是聂氏高手围堵的对象,把他们抓住或者杀死。才能起到挽回面子的作用。 本来以为我们这拨人的任务应该很简单的,顺利地到大兴猫垡取到要星真灵,就算完事,虽然也料到会有一些麻烦,但是真的没想到聂氏会派出大批人马一路上对我们围追堵截,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杀的血流成河,就剩下我一个人被堵在钟楼下的大巴车里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最可气的是老爷子要义,既然能分身到这里给我们设置了空界,替我们暂时挡住了聂氏兄弟的围攻,可是却弄了个虎头蛇尾,说走还就走了,也不知道是小瞧了聂家那对双胞胎,还是太高看了自己的空界,不但被人家破了局,还害得我们这拨人全军覆没,真是丢死人了。 我正捏着一颗手雷胡思乱想,忽然觉得暴风般的弹雨停了,震耳欲聋的枪声突然间就没了,弄得我差点被震聋了的耳朵一时间无法适应,耳边还一直是嗡嗡作响的声音。 我晃了晃脑袋才让耳朵清静下来,凝神一听,却没听见刀客们的脚步声,却听见远远地传来一阵阵的警笛声。 我挣扎着伸出脑袋向车外看去,只见弥漫的销烟中,车外面到处都是弹壳和一片片的血迹,却看不见一具死尸,距离我们车子一百米开外,已经停满了警车,警车后面荷枪实弹的特警都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们,特警后面则是黑压压的看热闹的人群。 “聂氏刀客们撤得这么快?难道我们已经脱险了?”我的脑子一阵阵地发晕,但仍是挣扎着想在车外找到要天,我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已经被打死了,但是却什么也找不到,要不是车子里还有死去的897号和888号,我真觉得刚才发生的枪战并没有死人似的。 这时候外面的警车开始喊话了,“车里的人听着,车里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停止抵抗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马上把枪扔出来,马上把枪扔出来,否则我们就要进攻了!”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心知就这样出去肯定也是死路一条,因为我已经听出了喊话的警察就是聂巢人,他碍于警察的身份不能直接向我们进攻,但是完全可以在我投降之后想办法弄死我。 我看了一眼怀里的要子花,仍然是紧闭着双眼不省人事,不由得感到一阵绝望,我恨自己能力低下,想不出能够脱身的办法,而且到了这关键时刻,却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 就在这时,外面的警察突然骚动起来,我隐约听到他们在喊着“怎么突然没影了?”、“真是见鬼了!”、“快去找找!” 我刚一抬头,就看见十几只大脚在我脑袋顶上晃来晃去地走动,这才明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车子又变成一个小小车模了,这绝对是那些警察想不到的。 我清楚记得刚才这个缩影术是要胜为了保护我们的大巴车临时做的,但是却被聂华的大手瞬间就给破了,难道是要胜没死吗?(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五十九章 命运操纵在别人手里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清楚记得刚才这个缩影术是要胜为了保护我们的大巴车临时做的,但是却被聂华的大手瞬间就给破了,难道是要胜没死吗? 我惊喜地向车子周围张望着,却怎么也看不见要胜的影子,突然间一张巨大的、戴着警帽的大驴脸凑到了我面前,咧着大嘴狞笑着看着我。{首发} “认识一下吧,我叫聂巢人,你叫什么名字?”他说话的声音其实并不大,但是在我听来,却像是闷雷似的震得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聂巢人后面有人说道,“聂警官,你弯着腰跟谁说话呢?怎么看着你神神叨叨的。” 聂巢人的大脑袋瞬间就不见了,紧跟着我就看见他站在距离我们大巴车两三米的地方,跟另一个警察说笑着,“没事,我看见这里有个车模,觉得跟刚才那辆消失了的大巴车很像,正觉得纳闷呢,这车模是哪儿来的呢?” 那警察随便看了一眼说道,“没准是谁家的孩子扔了不要的呢,你看这车模都坏得不成模样了,甭管他了,王局正找你呢,快过去吧。” 聂巢人这才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不甘心地离去了。 我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浑身顿时觉得酸痛无比,我紧紧地抱着昏迷不醒的要子花,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逃出险境。 我和要子花现在只能算暂时无忧,但是我既无法解除缩影术,更没办法在缩影术设置之后走出这个大巴车。也就是说,在要胜出现之前。我们只能在这被弹孔打得千疮百孔的大巴车上呆着。 既然走不了,干脆就闭目养神吧。 这种命运操控在别人手里的沮丧感觉。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深深地困扰着我的情绪,以至于在一些任务中因此而不愿意再担负更多的责任,要子花甚至还为此而跟我分居另过了几年(要氏家规是不允许夫妻离婚的)。 一直到若干年后,要昌和我进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长谈,我们之间彻底地冰释前嫌,我的心结才算打开了,我的技艺也在要昌的指导下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升华,总的来说。我在解决人生涯的后期才算真正进入了高手的阶层;当然了,这是后话,今后的故事中肯定还要提及,现在暂且不表。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我醒了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我只觉得肚子饿得难受,要子花仍旧躺在我怀里没有醒,但是脸色已经变得蜡黄了。少年铁手(全本) 我记得以前培训时听要德灵老爷子说过,被锁闭真灵的人实际上比人神分离还危险。真灵被人拘走了,躯体会在一定时间之后慢慢机能枯萎,像死人一样不再有运动能力;但是被锁闭的真灵,却能被控制其心神的人操控真灵。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任意摆布自己的躯体去做任何事情,包括攻击别人和自残身体,而且没有任何预兆。 能够锁闭别人真灵的人。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在要氏家族中。我也就知道掌门人和已经去世的要德灵老爷子、以及早已封关的几位高龄退休长老,才有这类本事。至于要义、要胜等高手都不具备,像要昌这样天赋异禀的长老也就是到了老年之后,才由新任掌门于要祠中密授技法三月,才算把这种高深的技艺给掌握了。 但是锁灵术并不是要氏家族所独有,地下世界其他家族的先祖也都给自己的子孙留下了不同形态的锁灵神技,并作为镇门之宝严防外泄,所以千百年来,各个家族锁灵术的掌握者都集中在少数几个高层人物之中。 至于把要子花的真灵锁闭的人,肯定就是那对聂氏双胞胎中的一个,多半还是那个聂华,聂荣虽然贵为聂氏家族大总管,地位仅次于掌门人聂英年,但是单就功力而言,尚不如在家族秘籍古本中浸染多年的弟弟聂华。 这个神才鬼胎报复心极强,适才过于托大,被要子花那一手刀差点要了性命,被烧得焦头烂额,好一阵子才缓了过来,随即就用锁灵术摄住了要子花的真灵。 要子花在车厢里疯狂发飙,实际上是在和聂华进行抗争,在你来我往的争夺中,要子花凭借元神中的一点灵光为我抵挡了大部分的子弹射击,但是却在聂华的控制下无法停止手刀的舞动,聂华就是想让她灯干油尽之后被乱枪打死,要不是887号和888号拼了自己性命把她扑倒在地,要子花肯定就是死路一条。 倒地之后的要子花只是暂时昏迷,而聂华对昏迷状态下的要子花是无法操控的,但是要子花一旦醒来,就又会在他的操控下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疯狂举动。 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要子花没有在我睡着的时候醒来杀死我,还是该为她已经变成了一个被人操控的杀人机器而感到悲哀。 更要命的是,我和要子花根本没法从这个大巴车里出去,暗夜之中漫长的等待,不知道聂氏刀客们和聂巢人那些假特警什么时候会卷土重来,更不知道要胜或者要义老爷子什么时候能来救援;我就像一条案板上待宰的鱼,命运早就被操纵在别人手里。 这种大规模的闹市枪战,也许早就上了今晚新闻的头条,作为首都发生了这样的枪击事件,肯定会引起政府高层的注意,地下世界的相互冲突已经n多年没有发生了,这次事件可能产生的后果到底有多严重,会不会动摇千百年来要氏家族与利益阶层的平衡关系,家族会不会从此卷入无休止的江湖仇杀之中,这都需要家族长老会进行重新评估。 我摇了摇脑袋,制止自己这种漫无边际的暇想,我只是个小小的解决人,这些问题都不是我该考虑的,我现在最需要的是进食喝水,还有如何帮助老婆要子花解开要命的锁灵术,我可不想就这样葬送了老婆的性命,那样的话,我宁肯和她一起去死。(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六十章 运通结界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深夜中的街道仍保留着城市特有的暗嚣声,偶尔走过的行人和呼啸而过的厢式货车时断时续地在静谧的氛围中制造着短暂的噪音。【首发】 昏黄的路灯和远处闪烁的霓虹灯给残破的车厢里提供了一点可怜的光线,888号和被劈成两半的897号僵硬地窝在车厢的另一角,几只空枪和无数个弹壳散乱地遍布各个角落。 手边还有剩下的三颗手雷,我把它们并排摆在身边最近的位置,提放着不知何时会突然冒出来的敌人。 当然还有我怀里的那罐钢针,一共十六枝,在黑夜里突施袭击绝对是悄无声息,这也许是我最后保命的武器了。 肚子饿得越发地难受,我动了动冷得发僵的身体,努力尝试着用传音入密去联系可能离我最近的族人,但是却听不见任何回应。 更让我感到恐怖的是,要子花的身体竟然开始逐渐变冷了,脸色也由蜡黄渐渐地转成了青灰色,这绝对是超出我接受范围的迹象,我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就这样静静地死在我的怀里。 我决定不再等待未知的命运了,就算马上要死了,也得制造点动静出来,不管引来的是追杀我的聂氏刀客,还是四处寻找我们的要氏子弟,总比这样默默地等待要子花去死要强得多。 第一颗手雷被我扔到三十米开外的地方爆炸了,巨大的声浪在静谧的大街上久久回荡,路边的一个大垃圾桶被炸得直接飞到了路中间,与一辆恰巧路过的路虎越野车亲密接触后。猝不及防的路虎车重重地撞进路边的一家服装店里,车里汽油流出来后迅速燃烧起来。又引发了一次新的爆炸,殃及了服装店及周围几个店铺。熊熊大火瞬时间就烧了起来。 本来寂静的街道霎时一片混乱,陆续有几辆路过的汽车停在附近,我看见有人下车拿着手机报警,一些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端着灭火器和水桶,试图扑灭路虎车的大火,救出车里的司机,但是火势太大,根本就无济于事。 见此情景,我心里隐隐地感到一丝歉疚。毕竟那路虎车的司机是无辜的,稀里糊涂地就被我的第一颗手雷送了命。 但是这颗手雷爆炸后产生的效果却是远远地超出了我的预期,今晚足有三四级的风力,使钟楼附近的建筑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片火场,从四面八方赶来灭火的人越来越多,我甚至已经听见了消防车的警笛愈来愈近的尖叫声。 我焦急万分地在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心里一边盼着消防车快点赶过来救火,一边又希望在纷纷乱乱的人群中找到熟悉的身影。 忽然间我的眼前一黑,似乎整个车厢被一块巨大的黑布瞬间蒙蔽了。紧跟着又眼前一亮,闪烁的火光中,肥胖秃头的要胜正似笑非笑地站在我面前,身上仍旧是一身黑色风衣。还戴着礼帽,俨然是白天在咖啡馆装死的那身打扮。小娇妻出墙记 “是你——”我大喜过望,真想扑过去跟他来个熊抱。却被要胜摆手制止了,“赶紧跟我走。聂家那对太监马上就要到这里了,其他人呢——” 还没等我回话。他就已经看见897号和888号的尸体了,脸上霎时闪过一丝悲伤的神情,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要天在哪儿?她怎么样?”要胜指了指我怀里昏迷不醒的要子花。 “要天和聂华搏斗后生死不明,她被聂华施了锁灵术,一直没醒过来,而且身上越来越冷,我怕她缓不过来了。”我骤然间由喜转悲,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要胜过来拿起要子花的手腕一搭脉,遂笑道,“不碍事,待会找到清净地方了,包你一个活蹦乱跳的老婆,快走吧。” 我不再犹豫,背着要子花就跳出车厢,这才知道刚才的眼前一黑,是要胜把缩影术给解除了,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感慨和羡慕;但是也来不及再和要胜逗咳嗽了,就紧随着他的身影,在混乱的人群中穿梭着向远处跑去。 迎面五六辆红色消防车闪着警灯呼啸而过,我边跑边向要胜说了用手雷引起的刚才一幕,这场我亲手制造的火灾不但烧了一大片店铺,还伤害了路虎车司机无辜的生命,这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要胜大笑道,“路虎车?那司机就是我,要不是你那一颗手雷,大半夜的我还真不容易找到你们呢。” 我差点把背上的要子花给扔了下来,“你说什么——那司机就是你,怎么可能这么巧?” 我清楚地记得那可是一阵连锁反应,手雷扔出去的时候我只求扔得尽量远,根本没有具体目标,我也没想到会在哪个具体位置爆炸,还会把一个大垃圾桶炸到了半空,怎么就那么凑巧地恰好崩到了正开得好好的路虎车上,而且车里的司机又恰好是到处找我们的要胜! 至于车子被垃圾桶崩了之后发生的事故,在我眼里就不算巧合了,撞进店铺、起火爆炸都是自然事件,在那么猛烈的火灾中,如果换做普通人,如果没死就不正常了;但是假如是要胜,那他就这样窝囊地死于突发的火灾,我才觉得真不正常呢。 如果这样的巧合也是有人提前设计好的,那才是冥冥中有神灵在帮着我呢。 我们正跑着,忽然从街道两侧的胡同里蹿出了七八个刀客,迅速地向我们包抄过来。 要胜喊道,“你用s型神风速跑,左右距离不要超出两米范围,一里地外有辆白色蒙迪欧轿车,33号在里面等你。” “你确认我这样能跑出一里地?”我由于身上背着昏迷了的要子花,本身就跑得不快,不过只要刀客们不直接开枪射击,我用s型神风速跑还是足以让他们抓不到我;但是神风速跑的缺点就是太过耗费元气,无法坚持太久,何况我身上还背着一个人,更是很难摆刀客们的纠缠。 要胜的语气明显不耐烦了,“怪不得要义总说你没脑子,不是还有我吗?让你左右距离不要超出两米,就是我设置的运通结,只要你没出圈,任何人都近不了你的身。”(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六十一章 弧形圈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你确认我这样能跑出一里地?”我由于身上背着昏迷了的要子花,本身就跑得不快,不过只要刀客们不直接开枪射击,我用s型神风速跑还是足以让他们抓不到我;但是神风速跑的缺点就是太过耗费元气,无法坚持太久,何况我身上还背着一个人,更是很难摆刀客们的纠缠。{首发} 要胜的语气明显不耐烦了,“怪不得要义总说你没脑子,不是还有我吗?让你左右距离不要超出两米,就是我设置的运通结,只要你没出圈,任何人都近不了你的身。” “他们要是开枪了呢?”我还是不甘心地问道。 “你只管跑,管他们开枪不开枪呢!”要胜实在是受不了我的磨叽了,顺手脱了两只皮鞋,往我跑的方向两侧一边扔了一只,兜屁股就给了我一脚。 “记住两只鞋之间的距离,只要不出这个间距就没事,快跑!” 这时候那几个刀客已经冲到了我身边,他们确实没有拿枪,但是却人手一把一米多长的马刀,刀锋在路灯的映照下闪着冰冷的寒光。 我不再犹豫,迎着刀客们的刀锋就冲了过去,一个刀客冲我斜劈了一刀,却在离我十公分左右的地方被一面无形的墙给挡住了,登时火花四溅。 我几乎是一瞬间就冲出了十米开外,紧跟着我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声,和金属碰撞在一起的铿锵声。 我知道要胜已经和这些刀客们交手了,但是我却不敢再回头看上一眼,只是背着要子花按照要胜的吩咐。用s型神风速跑向一里外的车子没命地奔去。 我忽地听见后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喊,“前面的人用弧形圈拦住那个背着人的小子!” 这女人的声音刚落。两边胡同里又分别蹿出了十几个穿着咖色短风衣的刀客,也都举着马刀。迅速地在我前方十几米处站成了一个弧形包围圈。 适才一听见那女人说出了弧形圈三个字,我就觉得不妙,这群刀客里居然还隐藏着一个高手,如果不是对要氏家族的运通结十分熟悉,根本不可能想到用弧形圈来对付我。 虽然我不会使用运通结,但是我却知道,弧形圈是对付运通结最有效的武器。 普通结界大都是以某个点为中心,环形设置结界范围,可根据不同功能防范特定的外力侵入。 运通结其实是所有结界中最特殊的一种。其特殊之处就在于施术者是直线型设置结界外延,只有额定宽度限制,而长度则是根据施术者的功力大小来决定的。帅酷堡主爱上江湖女侠 一般来说,功力越深者,所能达到的长度越远;据我所知,要氏家族内部,施行运通结最远的人是已经去世的要德灵老爷子,他曾经在我们的一次任务中,以运通结帮助十几个助手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冲到了十公里之外的集合地。 但是与其他结界一样。运通结也是有缺陷的,那就是受时间限制太大,越是距离远,施术者耗费的元神越大。运通结的有效时间也就越短。 至于要胜的真实功力,我其实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准确的认识,但是他会使运通结则是一点都不奇怪。毕竟他是教师爷的身份,而一里的施术长度对他来说应该是举手之劳。 但是正像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道理一样。运通结的天敌就是弧形圈,这是要氏家族中当然的最高机密。其核心内容也很简单,就是用武功高强者运功以偶数半圆形排列在运通结外延两侧,以功力最高者立于运通结正中位置,待结内人临近,则共同发力于一点,瞬间破掉结层防护。 这种运功方式其实也是十分危险的,如果主导弧形圈的功力最高者在发力时稍逊于结内人的攻击,则会在结破之时血气上脑而亡,而结内人在对方十几个运功者的共同发力下,也逃不过一死的下场,总而言之,我在这时遇见了对手设置的弧形圈,实在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而我的运功能力在家族解决人当中也就是处于中上水平,就算主导弧形圈的是一个普通刀客,对掌之后也绝对难逃周围十几个刀客的集中攻击。 至于聂氏刀客们是如何掌握了弧形圈对付运通结的方式,也许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永远的秘密了,究竟是聂氏秘术中本来就有和运通结类似的技艺,这样自然就有破解的对策;疑惑是要氏内部出了家贼?要是后一种结果的话,那可是千年以来要氏家族最大的丑闻。 自古至今,要氏子弟中从未有过出卖自己家族的败类,何况类似运通结这样的高级技艺,只有长老级别的高手才会掌握,如果真的有长老或者教师爷中的一个是这个叛徒,那对整个家族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灾难,施术者甚至会被聂氏高手所反制,那将要牺牲的可就不仅仅是我和要胜了。 啰嗦了这么多,其实当时的状况已经根本不容得我思考,转瞬之间我就冲到了那女人面前,细看之下,竟然就是在电梯里见过的那个神秘女人聂兰。 对于这个女人,我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也许最早的源头,就是要子花在电梯里大肆杀戮之后,她的神秘失踪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而后又在这种貌似被破解了运通结的诡异时刻出现在我们面前,这让我不能不感到万分恐慌。 但是时间根本不允许我再去因为恐惧而行为失措了,电光火石之间,我几乎出自本能地把早就握在手里的钢针罐发射出去,这是我在如此短促的时间里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至于有没有效果,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四枚闪着寒光的钢针在到聂兰不到两米的距离瞬间射出,这绝对是她根本没有想到的事情,但是这女人也当真了得,在防不胜防的危境下竟然拔地而起,像个火箭似的突然跃起,在半空中连续做了两个后空翻,才稳稳落地,激射过去的钢针擦着她的身体一掠而过。(未完待续。。)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六十二章 要天还阳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四枚闪着寒光的钢针在到聂兰不到两米的距离瞬间射出,这绝对是她根本没有想到的事情,但是这女人也当真了得,在防不胜防的危境下竟然拔地而起,像个火箭似的突然跃起,在半空中连续做了两个后空翻,才稳稳落地,激射过去的钢针擦着她的身体一掠而过。{首发} 正是这个意外给我意外地撕开了一个短暂的空档,居然让我冲过了致命的弧形圈,而其他刀客们显然也没有想到我竟然还有钢针罐这样的暗器,竟然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硬生生地破解了弧形圈的包围。 对弧形圈的反破解也就是一闪念的事情,我的钢针阻止了聂兰的出手,这样一来,其他刀客们的攻击一下子就成了无用功。 在刀客们的咒骂声中,我的s型神风速跑发挥了威力,瞬间就把聂兰他们甩下了十几米,只要前面不再有刚才那样的弧形圈拦阻我,只要刀客们在我身后不开枪射击,运通结就能最大限度地保护我的后背不受攻击,让我能够顺利地跑到那辆白色蒙迪欧跟前。 百忙中我居然还回身向后面扫了一眼,发现聂兰和刀客们并没有追上来,也没有发现要胜的影子,这让我心里更加忐忑不安,反而加快了脚步奔跑,因为我隐隐觉得前面将会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我。 已经影影绰绰地能看见路边白色蒙迪欧的影子了,也就是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了,万幸的事。前后左右并没有任何人再来攻击我;正当我觉得危险将要过去的时候,左右两侧突然窜出了几十个黑色人影。如鬼魅般地和我擦身而过,径直向我身后冲去。 我吃惊之余又猛地醒悟过来。从黑影们的身法来看,这是要氏家族的助手们到了,也就是说,我的救兵真的来了;这让我的腿忽然一软,差点没跌倒在地。 一双有力的大手恰到好处地扶住了我,我抬头一看,竟然是要天这个天杀的玩意!黑炭似的脸庞露出洁白的牙齿,正神秘兮兮地冲我鬼笑呢。 “要天?!你还没死啊!”我惊喜地就想立马给他一脚,今晚上的惊喜实在太多了。多得让我只想哭出来,这么一想我的眼泪竟然真的不争气地流出来了。 “别哭别哭,还有很多革命工作等着你去做呢,可别破坏了你在我心里的美好形象。”要天坏笑着就把要子花从我背上接过去自己背着,拉着我的手继续向那辆蒙迪欧奔去。 没有了要子花,我顿觉浑身轻松,我边跑边问道,“你到底跑哪儿去了?怎么这么久都不露面,害得我们死了两个最得力的助手。”隐婚老婆不动心 要天脸色略显尴尬。“不瞒你说,我是没料到那聂华的力道竟然超出了我的想象,一个当时也确实躲不过,另外呢我也琢磨不就是一脚嘛。以我的身体素质应该可以承受,却没承想他那一脚简直像坦克一样,当时就踢得我直接就闭气昏过去了。”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扔在一辆面包车里。我试着挣扎了一下,却差点没疼得晕死过去。这才发现胸口的肋骨也不知道被聂华踢断了几根,略微动一动都会疼痛难忍。” “我观察了一下四周,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看着我,也许聂氏刀客们知道我被踢断了肋骨,想跑也跑不了,也就懒得再分出人手来监视我了。” “隐隐地听见很远的地方有密集的枪声,估计离我差不多有一里地远近,透过车窗能看见许多行人都往响枪的方向跑,大概是去看热闹吧。” “我尝试着用传音入密去联系附近的要氏子弟,却发现自己根本运不上气来,更甭说去传递什么信息了。” (传音入密也是一种亘古流传下来的高级秘术,其基础就是需要接收双方都具有一定的运气功力,类似于现代的气功,但是要天的肋骨被踢断,根本就运不了气,所以也就无法使用传音入密进行联络了,这也是我们一直跟他联系不上的原因。) “就在我感到自己在绝望地等死的时候,天黑时分,我的耳边突然听见了老爷子的声音,紧跟着要胜和你也在呼叫我,这让我惊喜之余又感到十分沮丧,我能收到传音入密,却没有能力发出自己的信息,我必须用别的方式让我们的人能找到我,否则等到聂氏刀客们回来,我肯定是死路一条。” “我其实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要么想办法解开捆绑我的绳索,要么想办法引起车外人的注意,当然不是聂氏刀客,我必须通过外力才能获得自由,只要身体得到解放,即使外面真有聂氏刀客们追杀,我也不怕了,咱们的s型神风速跑估计他们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仔细查看了所在的这辆面包车,这实际上是一辆箱式小货车,除了驾驶位和副座,整个车厢空荡荡的没有其他座位,除了我这个人之外,车里也没有其他杂物能够割断绳索;车窗上全部都贴着暗绿色的膜,从外面根本看不见车里的情况。” “绝望之下我突然想起怀里应该还有一根要德铮临走时留给我的红丝绳,这可是能破一切邪物的神器,但愿还没有被刀客们搜走;但是现在我浑身被捆得像一个大粽子,被踢断的肋骨时时刺痛着我的胸口,在无法运气的情况下也不知道使用平时的手段能否拿到红丝绳。” “我的双手是被反剪着捆在身后,手腕上还被捆了个绳花结,和我的双脚牢牢地缚在了一起,这个捆我的人肯定是个杀猪宰牛的屠夫出身,是真正地把我攒成了一团麻花。” “一般情况下,我会使用缩骨功来解脱束缚,但是这也需要运气才能实施;可恨的聂华一定是料到我的肋骨被踢断后很难再使用这类技艺来脱困,所以连个监视我的人都省去了。” “但是很难并不代表一定做不到,尤其是现在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我无论如何都要冒死一试。”(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六十三章 血战脱险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一般情况下,我会使用缩骨功来解脱束缚,但是这也需要运气才能实施;可恨的聂华一定是料到我的肋骨被踢断后很难再使用这类技艺来脱困,所以连个监视我的人都省去了。{首发}” “但是很难并不代表一定做不到,尤其是现在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我无论如何都要冒死一试。” “我尝试着屏住呼吸,暗自运用元神来调动内息的游走,谁知刚到胸口,就被一阵剧烈的疼痛给打断了,随即觉得胸口发闷,喉咙里觉得一阵腥甜,一口黑血就喷了出来。” “我知道这是在身体出现损坏性内伤情形下仍强行运功的后果,这本是运功时的绝对禁忌,强行运功会引发伤处的大面积出血,如果不能及时止住,最后我势必会因大出血而死亡。” “但是现在我最重要的事情是摆脱羁绊才能脱离性命之忧,生死攸关之际说不得只能放手一搏了。” “我再次尝试着运用元神调动内息,在刺骨的疼痛袭来的同时,郁闷的胸腔不断翻腾着甜腥的血气,我拼命忍着,强行把气息运到了手臂和腕部,刚想解脱绳索,比刚才还多的一大口黑血就喷涌而出,我浑身瞬间就麻软下来了。” “第三次尝试失败之后,我只觉得身上开始发冷,四肢酸麻无力,脑袋一阵阵地眩晕起来;我的身上和四周地上都我吐出来的血给染红了,我心里绝望地想到,也许自己的末日已经到了。” “就在这时。车厢门忽然被打开了,我微微睁开眼睛。只见两个穿着咖色短风衣的刀客正惊讶地看着我。” “怎么流了这么多血?这家伙是不是已经死了?其中一个刀客用食指探了探我的鼻息,我顺势屏住呼吸。那刀客又摸了摸我的额头,也是触手冰凉,惊道,”身体都冷了,估计是真死了。”” “另一个刀客道,“真是可惜,本来还想拿他当人质的呢——咱们去报告大总管吧,要不咱俩都得吃挂落。”” “要是这时候是你站在我面前的话,估计也得认为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也许只有胸口还会有点热乎气,但是我很奇怪那两个粗心的刀客怎么就没再进一步检查一下呢,要是当时察觉到我还活着,没准就会把我直接带到聂氏双胞胎那里的,那我可就真的脱不了身了。” “我不知道这两个刀客还要去多久才会回来,如果那个聂荣也跟着过来查看我的情况,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所以我必须再拼死搏一把,就算真的死了。也好过被他们窝窝囊囊地当人质。”夏末秋暖 “前三次尝试虽然都是以失败而告终,但也不是一点成绩都没有,起码那紧紧捆着我绳索已经稍微松开一点了,我只需要再最后努力一把。如果没当场喷血而亡,成功解脱的机会应该还是很大的。” “呵呵,兄弟你不知道我居然还有这么一次生死抉择的时刻吧。如果不去尝试,也许当个人质还会有活命的机会。但是作为要氏子孙,我不能这么屈辱地活着;所以我宁肯去尝试。就算把全身的血都吐干净了再去死,我也认命了。” “虽然剧烈的疼痛和眩晕让我想不成事,但是在我心里却把脱困需要的时间计算得十分精确,如果手腕和臂部能够顺利缩骨,解开全身绳索至少需要三分钟,我只能寄希望于这三分钟内聂荣不要出现了。” “第四次尝试终于成功了,但也让我把全身的血吐得差不多了,猛烈的发力使我的肋骨竟然又断了一根,剧烈的疼痛让我又昏过去了,只是强烈的求生欲驱使我的意识还没有完全失去自我,在昏迷了短暂的一分钟后,我及时醒了过来。” “这时我的双手已经从束缚中挣脱出来,昏迷的一分钟让我的解脱时间又缩短了三分之一,我顾不得浑身的酸软无力,用怀里的红丝绳拼命地把捆绑着身体的绳索割开了。” “当我拼尽全力拉开车门滚落到街道上的时候,只剩下爬行的力气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坚持着爬了一百多米,相信这时候聂荣如果赶到的话,是很容易找到我的,因为一路的血迹暴露了我的行踪” “我只能希望自己爬得尽量远一点,再远一点,也许下一分钟就会有奇迹发生,然而我的体力终于耗尽了,在不知道爬了多远之后,我昏迷过去了。” “真实的情况是,奇迹和危机一起到来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映入我眼帘的是几十个要氏助手在和穿着咖色短风衣的聂氏刀客们在搏斗,要胜教师爷则蹲在我身边,眯缝着眼睛关切地看着我,对周遭的拼杀视而不见。” “见我醒了过来,要胜微微一笑,你醒了——就差几秒钟,我们和你就失之交臂了,我们赶到的时候,那些家伙正把你往车上拖呢。” “我挣扎着坐起来,果然那辆面包车正停在我的身后,那道我爬出来的血迹旁边又多出了一条血迹,自然就是刀客们把我拖回来的痕迹了。” “我问要胜是怎么在最后关头找到我的,他告诉我之前并不知道我曾经遭遇的险情,因为单打独斗他没有必胜聂氏双胞胎的把握,所以他在咖啡馆里本来是想偷袭耍单的聂荣,但是却被狡猾的聂荣给察觉了,虽然杀了几个刀客,还把聂荣的大腿给砍伤了,可是却被七个以前从没有打过交道的聂氏高手围攻,腹部受了重伤,不得不使用了隐身术逃了出来。” “之后要胜看见聂氏双胞胎一起对我们的大巴车进攻,却碍于实力,不敢贸然与他们哥俩交锋,只得启动了与掌门人之间的紧急通道,被授权以传音入密召集了五十里范围内的所有助手听令,这番调集人马着实耗费了一些时间,却恰好在半道上救了我的性命。” “随行的助手来自各个行业,其中就有附近市立第二医院的外科医生,当即就把我送到医院抢救;”(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六十四掌 结拜兄弟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之后要胜看见聂氏双胞胎一起对我们的大巴车进攻,却碍于实力,不敢贸然与他们哥俩交锋,只得启动了与掌门人之间的紧急通道,被授权以传音入密召集了五十里范围内的所有助手听令,这番调集人马着实耗费了一些时间,却恰好在半道上救了我的性命。(首发)” “随行的助手来自各个行业,其中就有附近市立第二医院的外科医生,当即就把我送到医院抢救;” “其实我的肋骨虽然断了几根,但不很要紧,真正致命的是经过四次发功运气,我身体里已经失去了四分之三的血液,如果不马上输血,我就真的要死了。” “好在我的o型血并不难找,加上我的身体素质十分出色,经过两个小时的手术,我就脱离了危险。” “要胜本来是命令我住院休养,他从我嘴里得知你们的情况后,就马上带人过去救你们了,当然了,他之所以把我送到医院才走,也是因为他知道老爷子已经先他们一步给你们的大巴车做了心结,暂时能保护住你们,却没想到聂华的能量竟然那么大,不但差点要了我的命,还直接破了他的结界,这才让你们差点陷入死地。” “要胜毕竟不是神仙,当然不知道你们已经死得只剩下两个人,但是毕竟还是救了你和要子花的命不是吗?” “至于怎么会碰上我,我觉得应该更好理解,你觉得我是能安心住院的人吗?况且我也知道你们的险境,只要还有一口气。无论如何也会去救你们的。” “所以,要胜前脚刚走。我后脚就偷偷跑出来了,刚好又在第三集结点的半路上遇见你们了。” 这时候我们已经跑到了那辆白色蒙迪欧跟前。车里的助手已经出来,帮着要天把要子花扶进了后车座里。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一口气给喘匀了,这才拉住要天的手不断摇晃着说道,“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为人一生得到你这样的知交足矣。” 要天笑道,“你拉我的手别晃得那么厉害,我这几根肋骨刚刚接好,经不住你这么折腾。” 我突然想起要天既然肋骨都断了,怎么还能背着要子花快速地跑那么远。就关切地看着他的脸,果然本来黑魆魆的脸色这时候已经变得煞白,后背全都被渗出来的虚汗湿透了。 见此情景,我心里更加感动了,从小到大,我周围能够称得上至交好友的同龄朋友实在不多,充其量也就是要成、要梅、要星这么几个人。 要星年龄又太小,我对他更多的是疼爱之情,要梅现在又是个灵体不配的特殊人。自从覃舒雅被合成进她的身体后,虽然每次见面仍是嘻嘻哈哈的打闹,但是心里总觉得隐隐的不太舒服,当然了这种想法我是永远不会亲口对要梅说的。 要天对朋友的侠肝义胆深深地打动了我。从他身上我似乎看见了老祖宗要离那种壮怀激烈的真性情,真正能为知己两肋插刀的人现在绝对是濒临绝种了,很多时候我都怀疑这都是家臆想的事情。要氏贵为传承上千年的杀手家族,我做解决人也有一些年头了。却从没有看见过一个让我真正感动的人,没想到会在要天身上看见了先烈的影子。孽花 也许两肋插刀的人在这个世上并不在少数。只是这个世俗纷繁的世界,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早就把这类人的本性给泯灭了,能够留存下来的,只能说是极品中极品了,这样的人我再失去了,这辈子就真的白活了。 我仍旧拉着他的手,却不再摇晃了,只是真诚地说道,“你岁数比我大几岁吧,我想求你做我大哥如何?” 要天用一种怪异地眼光看着我,仍然笑着说道,“你怎么突然想让我做你大哥了?你的命可是要胜教师爷救的啊,跟我可没啥关系。” “这事跟救没救我没关系,我喜欢的是你的阳刚大气,侠肝义胆,壮怀激烈,威武不屈,从你身上我看到了要氏祖先的影子,你绝对称得上是我要婴的崇拜偶像。”我一口气就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要天大笑道,“我有你说的这么伟大吗?怎么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呢?” “绝对有这么伟大,大哥你就答应我吧。”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这事如此执着,就像生怕错失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似的。 要天看到我是认真的,又眯缝起眼睛审视了我半晌才缓缓说道,“难得你看得起我要天,好吧,我就认了你这个兄弟。” 我登时大喜,立马就跪下拜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要天慌忙扶起我来,“使不得,现在事态紧急,我们还有任务没有完成,待一切平定下来,我们再整个正规仪式,正经换帖子义结金兰如何?” 我不在坚持己见,“一切听凭大哥做主。” 要天笑道,“好兄弟,咱们一起去迎接要胜教师爷吧。” 我回身看去,除了一片暗夜和空旷寂静的大街之外,什么人影都看不见。我能清楚地记得刚才是要胜的运通结给我铺了一条通往这里的窄路,而我又出其不意地用钢针罐的偷袭暂时摆脱了女魔头聂兰的追击。 我凝神细看,运通结的光路早就消失不见了,可是要胜却还没有露面,难道又被聂氏双胞胎给纠缠住了? 我到车里看了一眼要子花,仍旧是昏迷不醒,不禁担忧地问要天,“大哥,子花一直昏迷到现在,会不会有危险呢?” 要天翻了翻要子花的眼皮,“她暂时没事,只是被锁灵术禁锢了真灵,我虽然会看,但是不会解脱的方式,不过等见到要胜教师爷就有救了。” 话音刚落,我耳边就听见要胜传音入密的声音,“你们两个和33号先开车去猫垡吧,不用等我们了,等到了地方,自然有人给要子花解脱。” 我知道要胜和那几十个助手,肯定是被聂氏双胞胎及其刀客们给缠住了,有可能还发生了恶战,否则也不会让我们先走。 暗夜中蒙迪欧在大街上飞驶而过,我问33号,“你见到要胜教师爷了吗?这里离猫垡还有多远?”(未完待续。。)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六十五章 猫垡清真寺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知道要胜和那几十个助手,肯定是被聂氏双胞胎及其刀客们给缠住了,有可能还发生了恶战,否则也不会让我们先走。【首发】 暗夜中蒙迪欧在大街上飞驶而过,我问33号,“你见到要胜教师爷了吗?这里离猫垡还有多远?” 33号是和我合作次数最多的助手之一,对我的了解甚至多过老婆要子花,闻言笑道,“你这两个问题根本不搭界,叫我先回答哪一个呢?” 我这才觉得自己过于心急了,顿时弄得有些气氛尴尬;坐在副座的要天笑着替我解围,“我对这一带很了解,这里已经是西南五环外了,距离猫垡也就是十分钟的车程;至于要胜教师爷,33号是接到指令后开着自己的私家车过来接应你们的,应该还没见到他本人吧。” 33号点头附和道,“我家就在廊坊,开车到这里真不远,要义老爷子传音入密的时候,我正值夜班,二话没说就直接到这里等你们了,还真的没见到要胜教师爷。” 我仍旧不放心问道,“要胜刚才说到了猫垡自然有人接应我们,你们知道是谁吗?” 要天笑道,“再过几分钟我们就到地方了,你急什么呢,见了面不就知道了嘛。” 我急道,“看来你是什么都知道啊,赶紧告诉我——”说着话就仿了一把要子花的“花捻”在要天的老腰上,登时把他疼的大叫起来。 “有你这么对待大哥的吗——赶紧松手,有别人在场呢。给大哥留点面子。” “33号也是我多年的老兄弟,算不上是外人。大哥我求你了,赶紧说出来不就完事了?”我边哀求着。手里却暗暗加了把劲道,要天脸上的冷汗霎时就流下来了。 “我说,我说还不行嘛——是珍穴长老在猫垡清真寺等着咱们呢。” “珍穴长老——你是说要昌在猫垡等着咱们?”我一听要昌的名字脑袋登时就大了一圈。 要天顺势把我的“花捻”手给撸下去,赔笑道,“当然是珍穴长老了,我知道你一直跟他不太对付,但是他能解开要子花的锁灵术嘛,所以啊你就将就一点吧。” 我不再和要天打闹了,在车里剩下的几分钟时间里。我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虽说多年以来和要昌一直处于面和心不合的状态,但是我还不至于发展到拒绝这个家族中的顶尖高手给要子花解脱致命的锁灵术的地步,再怎么样我和他也不是你死我活的仇人关系。 我现在感觉奇怪的是,为什么要安排要昌这个级别的长老在无关紧要的猫垡等我们。 因为我知道,珍明长老要德铮早晚要带着丁丁以真灵形态出现在猫垡的,而教师爷要胜可以说是紧随在我们身后,随时都会带着几十个助手露面的。密码扣传奇 而猫垡这个地方本身只是聂氏掌门聂英年设置的无数艮位迷局中的一个,目前只是关闭要星真灵的一个困局而已,即使防范再严密。也只是小序曲而已;以要星的身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惊动家族中的几大长老教师爷齐聚猫垡,仅仅是为了取一个普通解决人的真灵。 要天沉吟道,“之前我知道要义老爷子在和聂英年谈判。珍明长老最终抓到了聂春的真灵,本来已经谈的差不多了,但是后来听说聂春不堪丁丁折辱。自绝经脉而死;这样一来局势急转直下,聂氏大总管聂荣兄弟引领聂氏大部分高手四处出击。截杀所有参与过行动的要氏子弟,终于弄得不可收拾。两大家族已经势同水火,估计把猫垡清真寺作为最后的决战之地了吧。” 我听了觉得简直匪夷所思,“这是你听说的还是长老们亲口告诉你的,我跟你说,两大家族如果真的爆发大规模战争,那就牵扯面太大了,不但地下世界从此永无宁日,还可能引发新的世界大战呢。” 要天把眼睛一翻,“这当然是我综合各方面信息分析出来的结果,没有谁会亲口告诉我这个事情的走向,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信的话到了猫垡你就自己看吧——不过聂春自杀可是要胜教师爷亲口跟我讲的。” “聂春竟然自杀了?”这个被确认的消息让我不仅慨然若失,而且隐隐感到我们即将面对的,真是一场规模空前的血腥大战,难道两大家族已经确定下来,名不见经传的猫垡势必成为最后的决战之地吗? 最后这一段路虽然只有短短的不到十分钟车程,但是我的心却一直揪着,这段时间经历的惊险实在是太多了,几乎是步步惊心,处处被伏,聂氏刀客们对待我们的态度就是斩尽杀绝而后快,早已违背了地下世界的行为准则。 好在一路安然无事,我们随着夜行的车流畅通无阻地直接到了猫垡,又在暮色中顺利地找到了高大巍峨的清真寺。 似乎聂氏刀客们也接到了指令齐聚猫垡,反正一直到我们停下车来,也没人遇见任何骚扰。 猫垡其实是大兴最边缘的一个不大起眼的小镇,与河北省的廊坊只有一河之隔;整个镇子人口不到一万人,大多是回民聚集于此,因此国家在镇子最中心的大街上建了一个城南最大的清真寺,以供穆斯林们朝拜供奉之用。 “为什么选在清真寺碰面?”站在清真寺门口,看着大门里面黑魆魆的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氛,我忍不住又问要天了,我现在其实最关心的是要子花的死活,最好能马上见到老爷子或者要胜,而不是要昌,我可不想又欠他一个人情。 要天沉吟地看着清真寺里面,“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多少,要胜教师爷就是这么通知我的,既然长老们让咱们在这里聚齐,就说明他们早就和聂氏定下了这个地方决战,咱们进去的时候长点心眼就是了。” 说着就把要子花让给33号背着,他和我分散着推开沉重的大铁门,向黑暗中的大教堂走去。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里没底,没有任何侦查就贸然进入一个未知的地方,在我看来无异于拿自己的小命冒险。 但是既然得到老爷子的指令,必须进入这个大清真寺聚齐,我们只能硬着头皮进来就是了。 我边走边看了一眼腕表,在暗夜中荧光指针显示的是凌晨四点一刻,离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六十六章 险些被老婆杀了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要天沉吟地看着清真寺里面,“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多少,要胜教师爷就是这么通知我的,既然长老们让咱们在这里聚齐,就说明他们早就和聂氏定下了这个地方决战,咱们进去的时候长点心眼就是了。(首发)” 说着就把要子花让给33号背着,他和我分散着推开沉重的大铁门,向黑暗中的大教堂走去。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里没底,没有任何侦查就贸然进入一个未知的地方,在我看来无异于拿自己的小命冒险。 但是既然得到老爷子的指令,必须进入这个大清真寺聚齐,我们只能硬着头皮进来就是了。 我边走边看了一眼腕表,在暗夜中荧光指针显示的是凌晨四点一刻,离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我心里琢磨着发生在钟楼大街上的枪战,聂氏家族该如何收场呢,作为安防严密的祖国首都,这种事情根本是闻所未闻,也许建国以来这也是头一份,公安部门势必会严查,国家高层领导肯定已经被震怒,还不知道这次事件会给今后的地下世界造成什么样的影响,甚至会把几大家族与世俗社会延续了千百年的平衡从此打破了。 要天忽然喊道,“前面有人,注意警戒!” 我这才收摄心神,从怀里拿出钢针罐蓄势待发;要天从随身挎包里居然拿出了一支装了消音器的微型冲锋枪,又递给我一把大号的柯尔特手枪和八个弹夹,枪管上竟然也装着消音器。 我掂了掂那把沉重的手枪。不禁笑道,“仓促之间。也亏你能找到这样趁手的家伙。” 要天笑道,“这都是从死去的刀客们身上搜出来的。我只是赶了个时间差,本想乘乱多拿一些武器的,没想到聂氏收拾痕迹的速度还真快,刚弄了这么点东西就被他们发觉了,只得用神风速跑才摆脱了他们的追杀。” 我正待接口,耳边忽听得要昌传音入密的声音,“你们几个马上向右转到小树林里来。” 我不由得一怔,和要天几乎同时停下了脚步向右边看去,显然他也接到了要昌的指令。 只见右侧大约二百米的地方。隐约能看见一大片黑魆魆的树木,那大概就是要昌所说的小树林了。 我们正待举步,忽地看见大教堂灯光齐明,连四周围墙上的灯柱也一齐都亮了,霎时间把整个清真寺映照得一片通明,我和要天、33号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广场舞台上,孤零零地无处可逃。 要天大喊一声,“使用s型神风速跑进树林!” 说罢就立马要从33号身上接过要子花背到自己身上,就在这时从大教堂里射出的枪弹已经如泼风一般打了过来。显然射击的武器全部都带着消音器,虽然听不见震耳的枪声,但是密集扫过来的弹雨却是嗖嗖地从我们身边飞过,又打在附近的地面上。把地上的碎石砖屑打得四处飞溅,发出噼啪的声音。天下阕 s型神风速跑在如此密集的弹雨下已经无法施展了,我们只得趴在地上匍匐前进。这样一来速度就一下子慢了许多。 突然我看见小树林里也吐出了无数条火舌,霎时间就看见清真寺的许多玻璃窗被打得粉碎。随即就听见一阵惨叫声,覆盖我们的弹雨瞬间减轻了许多。 我知道这是小树林里的要氏子弟在给我们打掩护。就乘机和要天扶着33号站起来就向小树林里跑去。 距离小树林也就不到二十米的时候,走在中间的33号身体突然晃了一晃,紧跟着就向前仆倒在地。 我和要天都被这突发的情况弄得不知所措,33号明明走在我们中间,是不可能中弹的,因为他身上背着个要子花,我和要天都有意识地用自己的身体掩护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倒下。 我冲过去就想拉起33号身上的要子花,却被一幕骇人的景象给惊呆了,只见要子花正趴在33号背上,满嘴鲜血淋漓地啃咬着33号的后脖颈; 33号生死不明,但是后脖子上已经被咬出了一个大洞,我不自觉地大吼了一声,要子花抬起头来看着我,只见她满脸是血,两眼放出瘆人的凶光,看上去简直和美国大片里的生化僵尸没什么区别。 我心里悲怒交集,就要上去把要子花和33号分开,要子花却像只猴子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迅即四肢腾起如钩般地向我猛扑过来。 我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要子花扑到身上,她的两腿像蛇一样紧紧缠在我的腰上,双手抱住我的脑袋,张开血盆大口冲着我的脖子猛地咬将下来。 急切间我只得用双臂奋力隔开她的嘴,却又被她狠狠地一口咬在胳膊上,登时就疼得我厉声惨叫起来,却无论如何也甩不脱她的血嘴。 正在这危急时刻,从小树林里突然蹿出一个人影,晃了一晃瞬间就到了我的面前,一把薅住要子花的脖颈,她霎时就变得四肢酸软,一下子就被那个人拽离了我的身体,拦腰一抱就又蹿进了小树林。 我和要天虽然看得目瞪口呆,但是反应却也不慢,要天背起不知死活的33号,在我的掩护下也迅速跑进了树林; 我们刚刚进入树林,一阵暴风骤雨般的子弹就追着我们打了过来,把残枝碎叶打得纷纷扬扬,落了满地都是。 我定下心来,四处一看,在树林里却没有发现一个人,连刚才从树林里蹿出来抱走要子花的人影也不见了。 我看了看要天,也和我一样惊疑不定,“怎么回事——难道要昌也在这里设了一个结界吗?” “别总是要昌长要昌短的,放尊重点行不行——以后得叫珍穴长老。”又是要昌那讨厌的磁性男中音钻进我的耳朵。 我一听见他的声音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在搞什么鬼?就算要我尊重你也得有个起码的礼貌吧,连个鬼影都不露面,让我怎么尊重你?”(未完待续。。)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六十七章 列阵准备打群架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定下心来,四处一看,在树林里却没有发现一个人,连刚才从树林里蹿出来抱走要子花的人影也不见了。【首发】 我看了看要天,也和我一样惊疑不定,“怎么回事——难道要昌也在这里设了一个结界吗?” “别总是要昌长要昌短的,放尊重点行不行——以后得叫珍穴长老。”又是要昌那讨厌的磁性男中音钻进我的耳朵。 我一听见他的声音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在搞什么鬼?就算要我尊重你也得有个起码的礼貌吧,连个鬼影都不露面,让我怎么尊重你?” “真是肉眼凡胎,什么事都得让我帮你,你要婴什么时候能有个长进呢。”话音刚落,要昌那潇洒倜傥的身形就凭空站在我们面前,小脸惨白,身材修长,一身白色长衫套在身上,仍旧是一副让我生厌的玉树临风的范儿,只是原先的短发现在变成了长发,黑油油的被扎成了一根马尾辫随意地放在身后,越发地显得不同凡俗。 要昌似笑非笑地端详了我一番,却对要天说道,“你的功力不俗,只要再沉心修炼几年,定可进入高手之列。” 我最看不得要昌这副装腔作势的劲头,忍不住插嘴道,“你还是先别拿着长老架子在这儿教训人了,我老婆要子花呢,被刚才那个家伙弄到哪儿去了?” 要昌这才对着我笑道,“说你肉眼凡胎,你还不服气,她就站在你面前。可惜你看不见啊。” 说着就断喝一声,“你们闭上眼睛。屏住呼吸!” 我和要天知道要昌要帮着我们脱灵出体,就不敢再啰嗦。赶紧闭眼闭气,集一点灵力于卤门,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天光大亮,顿觉身形轻盈如风,睁眼一看,只见树林里影影绰绰地站满了要氏子弟,起码有三百人之多,要子花就站在我的对面。似喜似悲地盯着我不言语。 我还看见老爷子和要德铮、要胜正站在不远处和要昌一起商议着什么,根本没人搭理我。 我也顾不得许多,上去拉着要子花的小手谄媚地笑道,“老婆,你没事了吧?刚才可把我吓死了,还以为你没救了呢。” 要子花把我的手一甩,眼泪当即夺眶而出,“都怪你没本事,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还把33号给杀死了,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我赶紧安慰道,“没事,没事。所有事情都是由我而起,我会在老爷子面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的,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你受委屈了,真是我本领太潮才害了你啊。” 要天也在一旁劝解道。“弟妹就别太怪要婴了,他也是尽了全力的。这一路一直都背着你跑,我看得出来,他最在意的人还是你。”综漫之主神什么的 要子花劈头就甩了一句,“谁是你弟妹啊?我跟你好像没那么亲密的关系吧?”也不知道怎地,除了要昌之外,他好像对别的男性都跟仇敌似的,大有一副贞洁烈女的气势,对这一点连我有时候都觉得很过分。 我赶忙柔声辩解道,“子花你不知道,我刚刚和要天大哥拜了把子,他救了我的命,人品也端正,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所以叫你弟妹也不算冤屈了你。” 要子花其实这时候本没有心思跟我斗嘴了,之前被锁灵时如吸血狂魔般的经历,让她从心里感到十分恶心,尤其是我们多年来密切配合的助手33号竟然被她亲手杀死,更是让她觉得无法接受。 他对要天的印象其实也并不坏,但是在这种极度郁闷的心境中,急需排解的要子花对任何事情都会看不顺眼,这一点我能理解,但是要天却被她这一顿抢白弄得心里很不舒服,从此以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就一直磕磕绊绊的,几年之后还因为相互猜忌险些酿出大祸。当然这都是后话,此刻暂且不提。 看见要子花无恙,我这才开始留心周遭的环境。我发现真灵出体后看见的这片小树林,其实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棵小树,根本不能称之为树林,刚才刚进清真寺的时候我看见的可是一大片黑魆魆的林子呢,难道这也是要昌他们做的迷局吗? 还有一个更加奇怪的事情,通常脱灵出体之后,我回身就能看见自己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地的躯壳,但是这次我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这具血肉之躯了,不光是我,连要天的肉身我也没看见,其他所有的人也是如此。 远远地看见要昌和几位长老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商议些什么,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过去自讨没趣,反正现在大家都和我一样有灵无壳,逮住空子再去问问也来得及。 就在这时,要天冲我俏皮地眨眨眼,指了指我的身后,我回身一看,只见灯火通明的大教堂左侧,站立着无数穿着咖色短风衣的聂氏刀客,密密麻麻地排成阵型,暗夜之中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 我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立马就把柯尔特手枪掏了出来,却被要天伸手给拦住了,“你没看咱们和聂氏这是拉开了架势要集体打架吗?还是听长老们的指挥吧。” 此时我耳边又传来老爷子传音入密的沙哑声音,“我再重申一遍今天的规矩,所有参战解决人和助手都必须听从统一号令行动,只能使用家族秘术进行近身格斗,严禁动用枪支弹药等热武器,格斗过程中死伤不论,畏战退缩者以族规处置。” 我一听这话不禁愕然,又隐隐地有些兴奋,“这是准备打群架吗,双方都是地下世界中的庞大家族,动用上千人的规模打架,这可真是一件够刺激的事情,不仅是前无来者,恐怕也是空前绝后了。” 这时候又听见要德铮浑厚的声音,“后来的解决人都集中到我的队列里来,把枪支弹药也交上来。” 我抬眼看去,只见要氏子弟们已经开始迅速列阵了,四面黑底镶红边的旗帜也立了起来,每面旗帜的正中都绣着一只金色的虎头捧剑的族徽,族徽下面用大篆字体绣着白色的字体,每面旗帜上分别是“义”、“昌”“胜”、“铮”。(未完待续。。)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六十八章 秀丽姐妹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这时候又听见要德铮浑厚的声音,“后来的解决人都集中到我的队列里来,把枪支弹药也交上来。(首发)” 我抬眼看去,只见要氏子弟们已经开始迅速列阵了,四面黑底镶红边的旗帜也立了起来,每面旗帜的正中都绣着一只金色的虎头捧剑的族徽,族徽下面用大篆字体绣着白色的字体,每面旗帜上分别是“义”、“昌”“胜”、“铮”。 我知道“铮”字旗下肯定就是珍明长老要德铮的队列,就和要天、要子花径直走到了他的旗下集合;两个容貌俏丽一模一样的短发女郎笑吟吟地过来,分别要走了我和要天的武器。 我好奇地看着这对双胞胎姐妹,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们,正想问要天,忽觉耳朵一阵剧痛,原来是又被要子花醋劲冲天地拧住了。 “刚刚还了阳,你的花花肠子又开始发骚了啊!”要子花很明显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元气,母老虎的霸道作风一旦开始施展,我就又要倒霉了。 “说什么呢——”我龇牙咧嘴地大叫道,“我只是看着这两位妹妹眼生,多瞄了两眼罢了,这都是很自然的事情,你那么敏感干嘛?” “还敢嘴硬!”要子花的手又冲着我的腰眼伸了过来,吓得我扭动着身子想摆脱她的魔爪,“大哥快救我啊!这婆娘的下手太黑了!” 要天素来知道要子花的德行,本来刚被医生处理过的肋骨都快笑得又要散架了,一直在旁边忍着疼倒气。听见我的求救,赶忙过来拉住她的手。 “弟妹暂且饶他一命如何?咱们马上就要打群架了。看在哥哥的面子上,多留点精力执行任务。完事后我和你一起收拾他。” 要子花好歹收了手,她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眼泪却又流了下来,“看在你和要婴结拜的份上,我就先饶了他,要是敢再瞄人家秀丽姐妹,我就把你的眼睛给剜出来。” 我不敢再说什么,拉着要天就去找要德铮,回身看看要子花没有追上来。就悄声问道,“她刚才说什么秀丽姐妹,是那对美女双胞胎的名字吗?” 要天笑道,“这对双胞胎姐姐叫要秀,妹妹叫要丽,今年都是十七岁,她们可是今年家族新崛起的希望之星呢。” “希望之星?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一看你就知道这两年都没回要祠,家族里的好些新鲜事都不知道了,我告诉你。这姐俩儿可是掌门人最小的亲传弟子,据说也算是关门弟子了,从十岁开始就接受了掌门人的秘传,再加上她们都是天赋异禀。从小的潜能开发就达到了极致,在年轻一辈里已经是佼佼者了。”凤隐 “掌门人亲传弟子?”我听了这话不禁有些奇怪,因为作为要氏家族的掌门。四十岁之前是不允许收徒的,而收徒的规矩也是非常苛刻。大都是资质极高的寥寥数人,而且全部在日后成为长老的继承人。其中我知道的最年轻的的徒弟,应该就是要昌了,却没想到会在花甲之年,还收了这对十几岁的姐妹花。 这其中的原因只能有两个,要么新收徒弟的资质远远高于前面的师兄们,要么就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特殊原因,而这两年我根本就没回无锡要祠老家,这类消息自然也就无从知晓了。 “我也是年初回去祭祖的时候才知道她们姐俩儿的,”要天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你和要星关系那么好,怎么一点不了解呢?” 我听了一愣,“要星是我的小兄弟不假,可他从没有和我说起家里的事啊。” “怪不得呢,”要天“哦”了一声才道,“其实秀丽姐俩是要星的亲妹妹,他就比她们大了一岁,但是生她们的时候,母亲难产而死,她们五岁的时候,父亲又死于一次任务中,后来掌门人看他们孤苦无依,就把要星交给要义老爷子做徒弟,而这姐俩他就自己亲传了,实际上行拜师礼的时候,她们才六岁,真的算得上是要氏家族中最有福遇的弟子了。” “要星是双胞胎的哥哥?”这回轮到我吃惊了,我和要星虽然接触了不到一年,但是却已亲如兄弟,他从没有在我面前说起家里的事情,但是每学期末他都要回无锡探亲,每年他的生活费也都是从无锡直接汇到北京,由我帮着代取。 要星由于年龄所限,我们都没有把他当做真正意义上的解决人看待,但是在外的要氏子弟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般都不会相互打听彼此的家庭情况,除非本人愿意说出来。 所以我是根据要星每年有固定的探亲时间和固定的生活费,我才想当然地判断,要星家里肯定是父母双全,肯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我做梦也没想到,要星早已经是个孤儿,而且还是一对美貌如花的双胞胎的哥哥。更没有想到的,他的双胞胎妹妹们还是掌门人亲传的关门弟子。 我想当然地发挥道,“既然是掌门人的关门弟子,那这姐俩的功力肯定比要星要强很多吧?” 话音未落,一个金黄色的小小身影突然蹿了过来,把我和要天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身,小身影就一下子蹿到了后面要子花的身上,要子花本能地伸手接住,谁知这家伙却在她怀里上蹿下跳地汪汪大叫起来。 “是丁丁!”我和要天惊讶地喊起来,要子花更是喜出望外,紧紧地把丁丁抱在怀里,左亲右亲地亲热得不行,嘴里还乖乖肉肉地乱叫着。 这丁丁也颇通人性,知道要子花喜欢它,就伸着小粉舌头在她脸上舔啊舔的,那种腻乎劲儿弄得我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了。 “丁丁别闹了,快下来!你们几个赶紧入列。”后面传来要德铮厚重的声音,我抬眼一看,穿着一身黑色长衫的要德铮正站在一个台阶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们,他身后阵容整齐地站满了身穿黑色紧身衣的要氏解决人和助手们,那面绣着“铮”字的黑底红边的大旗被一个站在他身边的解决人举着,被夜风刮得猎猎作响。(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六十九章 阵战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这丁丁也颇通人性,知道要子花喜欢它,就伸着小粉舌头在她脸上舔啊舔的,那种腻乎劲儿弄得我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了。【首发】 “丁丁别闹了,快下来!你们几个赶紧入列。”后面传来要德铮厚重的声音,我抬眼一看,穿着一身黑色长衫的要德铮正站在一个台阶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们,他身后阵容整齐地站满了身穿黑色紧身衣的要氏解决人和助手们,那面绣着“铮”字的黑底红边的大旗被一个站在他身边的解决人举着,被夜风刮得猎猎作响。 要子花把手一松,丁丁就嗖地蹿到了要德铮的身边乖乖地站着不动了。我们几个不敢再犹豫,赶紧加入队列站好,竖起耳朵聆听要德铮的指令。 要德铮对着下面扫了一眼,缓缓说道,“今天是我作为珍明长老以来第一次引旗决战,铮字旗下没有胆小力弱之人,只有视死如归的勇士,千百年来,要氏家族神勇者世代辈出,为荣誉而战者不计其数,所以关于此战的缘由我就不再多说了。” “今天的战法是秉承地下世界的古典传统,也是自春秋以来各大家族解决荣誉之争的终极手段,那就是阵战——以阵法和武功来决定对决的胜负,严禁使用以火药为动能的任何武器。” “确切地说,由于是事关要聂两大家族的荣誉之战,今天的对决我们要氏采用的是雁行阵,第一步由双方派出高手比拼武功,其他人严禁擅自发起攻击。只能在旁掠阵;武功分出输赢后再行谈判,如果不能达成一致。就进行第二步的阵战,也就是集团搏杀。一战定胜负,负者就必须退出地下世界的利益,如有违背将受到其他家族的共同讨伐。” “所以今日之战将受到其他家族和政府高层的在场监督,这就要求我们每个人都必须严格执行家族规矩,不得逾越,否则必将受到族规严惩。” 我就站在要德铮面前,他的每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三国演义》里魏蜀两军对垒,先是大将们耀武扬威地厮杀。背后是金鼓助威,箭矢掠阵,不论大将们输赢,接下来肯定是双方的一场混战,当然多半是大将们赢的那一方获胜。 当然了,这样的战争双方多半都会有一些军师级别的高智商人物参与策划,并会根据敌我双方的特点和战争地点的山形地貌进行排兵布阵,为保证战争胜利打下坚实基础,这就是冷兵器时代的阵法。是比后世混混们打群架更高n个档次的形态。 虽说战争讲究兵不厌诈,但是在春秋时期的各国征战,多以掠夺土地、粮食和人口为目的,节奏比现在缓慢的多。所以战争的形态多以人数的多寡和武技的强弱来决定,而冷兵器独有的特点,使所有这些战争大都是以近战格斗为主。对将士的单兵素质要求极高。超级口袋计划 即使在近几百年出现了诸如火炮和弩箭以及其他大型攻坚武器,也大都以战争的辅助形式露面。真正能够决定战争胜负的,除了制敌先机的谋略。人的武功战技也是起主导作用。 而热武器的发展速度实在惊人,其杀戮效率在现代战争中得到了极致的发挥,战争的死伤人数以古人无法想象的速度激增,以至于参战各方都无法承受住巨大的人员伤亡代价。 而核子武器的出现,更是把人类带到了一个生死存亡的岔口,使得人们不得不重新定义战争的形式,人类对战略武器的重视远远高于对战术的研究,所以现代士兵也许只是一个精通电脑的文弱书生,根本不需要再教授近身格斗之类的武技,甚至对枪支的使用也仅局限于防身自卫的范畴。 只有特种部队才会进行类似古代战士的训练方式,但是对热武器和高科技的倚重依然远远大于对单兵素质的要求。 而要氏家族却在对解决人的教育过程中保留了自古传承的阵法培训和近身格斗训练,这是在潜能开发之外的教程,也是在历次任务中极少使用到的技艺。 记得以前上课时,曾经听要德灵老爷子给我们讲授战争阵型的变化,大多以九宫八卦为基础实施的,由力大强健的兵士持巨弩强弓压住阵脚,再挑选武功高强的将军到阵前挑战,然后才是集团乘势冲锋。 每当老爷子讲到阵前挑战的时候,我和一些活跃分子通常都会不以为然地大笑,觉得这简直是多此一举的行为,更像是里编的情节。 我至今都记得老爷子那副严肃认真的表情,他说阵前挑战绝不是家言,而是真实存在于古代战争之中,这是古代大将展示自己过人实力的方式,更是维护参战双方荣誉和尊严的舞台。 只是那时候虽然学会了许多阵法图解,却从没有想到日后会用上,以要氏解决人通常的任务形态,更像是特工或者特战部队的手段。 尤其是各大家族千百年来都严格遵循地下世界的规矩,在各自领域严守界限,绝不贸然跃雷池一步,所以家族之间安然相处至今,谁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有敌对行为,乃至于上升到大规模的战斗,最后发展到现在这样千百人参与的阵战。 没想到会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居然还能亲身参与到这种远古时期的战斗形态,我十分明白,和聂氏刀客们一旦有了身体接触,就必然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双方的梁子从此就算是结上了。 这是一场真正的荣誉之战,也决定了两大家族今后的兴衰走向,很显然,这场战斗之前的双方肯定进行了一场正式的不成功的谈判,而这场散发着古典色彩的荣誉阵战肯定也是双方高层协商的结果,战斗的结果再由政府和其他家族进行公正的评判。 当然了,这些复杂的前因后果,我在当时是没有时间去琢磨和询问的,而是过后很长时间,要德铮在一次和我的彻夜长谈中才一五一十地告诉我的。(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七十章 荣誉之战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至今都记得老爷子那副严肃认真的表情,他说阵前挑战绝不是家言,而是真实存在于古代战争之中,这是古代大将展示自己过人实力的方式,更是维护参战双方荣誉和尊严的舞台。(首发) 只是那时候虽然学会了许多阵法图解,却从没有想到日后会用上,以要氏解决人通常的任务形态,更像是特工或者特战部队的手段。 尤其是各大家族千百年来都严格遵循地下世界的规矩,在各自领域严守界限,绝不贸然跃雷池一步,所以家族之间安然相处至今,谁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有敌对行为,乃至于上升到大规模的战斗,最后发展到现在这样千百人参与的阵战。 没想到会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居然还能亲身参与到这种远古时期的战斗形态,我十分明白,和聂氏刀客们一旦有了身体接触,就必然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双方的梁子从此就算是结上了。 这是一场真正的荣誉之战,也决定了两大家族今后的兴衰走向,很显然,这场战斗之前的双方肯定进行了一场正式的不成功的谈判,而这场散发着古典色彩的荣誉阵战肯定也是双方高层协商的结果,战斗的结果再由政府和其他家族进行公正的评判。 当然了,这些复杂的前因后果,我在当时是没有时间去琢磨和询问的,而是过后很长时间,要德铮在一次和我的彻夜长谈中才一五一十地告诉我的。 但是现在,我已经从要德铮的临战布置中,了解到这是一场事关家族荣誉的生死之战。这不由得让我和要天不由自主地打起精神,全力以赴地为这场生死对决做好了准备。 按照两大家族事前商议好的方式。双方各出四个阵型出战,每个阵型又有四位高手出马进行循环格斗。无论输赢,双方都要在第三方主持下进行再次协商,再无定论,就要进行阵法之争,以决最后胜负。 所谓阵法之争,在我看来其实就是大规模械斗,再说难听点就是打群架,起码这时候我和要天就是这样看待这场荣誉之战的,但这种想法当时只能藏在心里。不可能说出来。 只是这场械斗或者群架的意义已经超过了通常的概念,是以必须要死很多人为代价的。 为了避免在战斗过程中有外界打扰,双方协定所有参战者都以真灵形式出现,我后来才知道,每个要氏子弟的肉身躯壳都被掌门人以神通之力暂且化为树木,这也是我来到清真寺的时候,看见枝繁叶茂的小树林的原因,此刻我自己也是立在右侧墙角的一棵小柳树而已。 至于聂氏刀客们的肉身,我是大规模阵战开始后才知道的。那就是清真寺外围多出来的无数小石塔,看到这些石塔的时候,我联想到之前在南平街2号和金元山庄出现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石塔,难道这聂氏家族对石塔有格外的偏好?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当时已经没时间去琢磨了。如冤以偿 话休絮烦,现在还是言归正传。按照双方事前商议,第一场先是高手对决。要氏家族是以“义”、“铮”、“昌”、“胜”的顺序出战的,我们在要德铮旗下。自然是排在第二场出面,这是掌门人要德江确定的顺序。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一般出战的顺序应该是由弱到强依次出面,难道在掌门人心目中,最后出战的要胜居然是他心目中家族最厉害的高手吗? 在这四个掌旗人中,其实只有要昌和要德铮是长老,而要义老爷子和要胜则是教师爷,而要氏家族的教师爷则有六十四人之多,这六十四位高手各有不为人知的绝活,平时专注于训练族内弟子,大多数很少离开无锡要祠,只有在执行特殊任务时,才会由掌门人直接下令调动他们。 其实论起功力,这些教师爷丝毫不逊于六大长老,事实上,他们也是长老的潜在竞争者;现任长老们一旦发生违规行为或者遭遇不测,教师爷就会是掌门人能够想到的首要替换人选。 今天的猫垡清真寺之战,实在是家族历史上少有的荣誉之战,所以光我在四个战阵中看到的教师爷就有三十多个,连这些平时很少出门的高手都能集聚到这样一个小地方参与打群架,可见整个家族对这次战斗的胜负有多么重视。 所以要胜即使真的是被掌门人作为这次阵战的终极高手,来决定高手对决的最后成败,我也一点不觉得奇怪;在我的心目中,要胜就算不是要氏第一高手,也起码比那个自以为是的要昌强得多。 四个战阵的准备时间其实非常短暂,也就是五分钟左右,要德铮显然是事先和掌门人及其他长老有所计划,所以“铮”字旗下选出的高手出场顺序依次是来自天津的解决人要显、要天、要秀要丽姐妹,最后是珍明长老要德铮压阵。 要显看上去十分苍老,身材瘦小,神情疲惫,一看就像个生活失败的中年人,是那种走在街上谁也不会注意到的小人物。 要天用一种敬仰的眼神看着这个小个子,“你可不能小瞧要显大哥,他可是咱们解决人中的神勇之士。” “怎么讲?”我好奇地打量着要显的背影,怎么也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出的地方。 “杀手分为三等人,血勇、骨勇和神勇,最低等的就是血勇之士,临敌之时,血涌上脸,双目如赤,最容易被高明的对手发现;” “骨勇之士为次等,临敌时两颊惨白,神情坚韧,但有了这种前兆,遇上敏感的对手也容易暴露。” “最难缠的就是神勇之士,临敌时脸不变色心不跳,一切宛如常人,出手时却又出其不意,常常以最出人意料的方式一招制敌。” 我笑道,“听你说的,怎么那么像咱们要氏的老祖宗要离啊。” 要天却是一脸严肃的样子,“你说的没错,要显就是我见过的最像要离的人,是个真正的死士。”(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七十一章 二老板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说话间,在摇曳的灯光下,聂氏家族的战阵也缓缓地排列起来了。(首发)和我们一样也是四个阵型,数百人全部都是咖色短风衣的装扮,默默无声地站在距离我们二百米远的右侧,两大战阵的中间就是巍峨耸立的清真寺,寺院中间的一大块空场就是将要对决的擂台了。 忽然从清真寺里走出了一队头带卡夫战盔、身穿迷彩、全副武装的特种兵,迅速跑到了两大家族战阵的前面列队站好,手里的微冲一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们和聂氏刀客的战阵。 我正惊愕间,清真寺里又缓步走出了二十多个身穿各色西服的中年人,一个个脸色凝重,一言不发地走到场地中央,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脸男子举起双手,向两大阵营各做了一个揖,随即就默不作声地站立不动了。 我好奇地问要天,“这是些什么人?那家伙作揖是什么意思?” 要天嘘了一声,“别出声,你再仔细看看,是不是挺像老在电视新闻里露面的那个人,他这是召集两家掌门人做最后调解呢。” 虽然距离很远,又是在光线暗淡的夜间,但是我这会儿是真灵出体的状态,眼睛是不受光的限制的,即使在黑夜也如白昼般清晰。 我凝神仔细看去,不禁大吃一惊,“是他——这可是当今中国的二当家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我的耳边突然响起要德铮浑厚的声音,“你就别瞎猜了,这是因为两大家族的影响太大。才惊动了政府高层,他们是不希望发生这种战斗的。弄不好会动摇当今政权的统治基础,可是有些事又不是他们能左右的。所以才过来做最后调解,如果调解不成,就做公证,这样也可以保证事态不会往失控的方向发展。” 我还是觉得没搞明白,干脆就凑到了要德铮跟前悄声问道,“既然是调解,就是两大家族的事情,现场干嘛又有特种兵出现呢?” 要德铮沉着脸道,“这是国内最精锐的红龙特种兵部队。里面也有不少要氏子弟,如果不是事先和两大家族商议妥当,是不会允许他们参与的。” “商议妥当?您的意思这些特种兵是压阵来的,他们不会参与战斗对吧?” “除非情况失控了,他们才会掺合进来——说实话,真要是失控了,这点大兵,就算长了三头六臂,也不够咱们塞牙缝的。只不过咱们掌门人也不希望真的因此和政府翻脸罢了。” 我忽然醒悟到,刚才进清真寺的时候那一阵密集的弹雨和强烈的灯光,就是这些红龙特种兵的杰作,看来他们还算是手下留情了。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对参战双方进行震慑而已,如果真想结果了我们几个人,估计早就被打成筛子了。停者自爱 这时候。从聂家阵营里缓缓走出了一位身穿深黄色风衣的高大男子,我定睛一看。正是当今聂氏掌门人聂英年,只见他起步迟缓。但是速度极快,几乎是平移到了那位政府二把手跟前站定了。 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在要氏阵营里寻找着,因为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看见我们的掌门人要德江露过面,要不是要天说起过,我甚至都以为我们要氏掌门不会出现在今天这个场合。 在我将近十七年的解决人生涯里(我讲这个故事的时间已经是我三十五岁的时候),一共见到掌门人没超过三次,入行培训开始的时候是第一次,举行出道仪式的时候是第二次,今天这种场合算是第三次了。 在整个要氏家族里,掌门人是最神龙不见首尾的人了,等闲弟子根本不知道他的行踪,他经常接触的人,除了秘藏洞里的几位年高德勋的退休长老之外,就是极少的几个关系密切的教师爷了,其中要义老爷子和要胜就算和他走得最近的人了,甚至超过了六大长老。 在我的印象里,掌门人要德江似乎从来没有和我单独说过话,我对他的所有接触,都是他给我们解决人教授特训课程的时候,记得这位年富力强的掌门人总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虽然身材不高,但是身体总是挺得板直,一双炯炯有神的圆眼睛似乎能把人的心底看透。 对于这样的人,我从心里来说是敬畏的,这不仅仅是出于对他掌门人身份的畏惧,更多的是他身上那种能够震慑人心魄的控制力,只要和他在一起,相信大多数人都不得不心甘情愿地受制于他。 这是人格魅力的使然?还是动用了秘术心法?我不知道,因为起码我没有这类能力,大多数家族高手也不具备,这个时期能够与掌门人达到交流层次的,除了那几位深藏不露的元老,也许只有要昌这样的神鬼级别的人物了。 “我来了。”一个高亢爽朗的男中音忽然从容冒了出来,听起来像是在我耳边低声呢喃,但是我敢肯定,这声音肯定不是来自要氏战阵之中,而且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见了,因为包括聂氏家族的所有人都在四处寻找这个声音的出处,但是却谁都找不到说话的人。 聂英年冷笑道,“德江兄,当着二老板的面,你还敢玩这种虚头巴脑的把戏,也太不把大家当回事了吧。” 那男中音仍旧是低声细语地说道,“我说来了就是来了,聂家老大竟然看不见我就站在你面前吗?”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棕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平白地就出现在聂英年面前,正是堂堂的要氏家族掌门人要德江。 他站得距离聂英年极近,近到了脸几乎贴到了聂英年的鼻子上,聂英年显然没料到要德江居然是这般的露面方式,惊骇之下,身体本能地向后平移了一丈开外。 要德江就像聂英年的影子似的,仍旧是紧贴着聂英年,分毫不差地跟着他的身体平移出去,直到聂英年忍不住出手相格,他才瞬间又平移到那位政府二把手的左侧站定了。(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战前合约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棕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平白地就出现在聂英年面前,正是堂堂的要氏家族掌门人要德江。(首发) 他站得距离聂英年极近,近到了脸几乎贴到了聂英年的鼻子上,聂英年显然没料到要德江居然是这般的露面方式,惊骇之下,身体本能地向后平移了一丈开外。 要德江就像聂英年的影子似的,仍旧是紧贴着聂英年,分毫不差地跟着他的身体平移出去,直到聂英年忍不住出手相格,他才瞬间又平移到那位政府二把手的左侧站定了。 聂英年一招被制后,显然已经是丢了面子,他的黑脸霎时涨得通红,恶狠狠地盯了泰然自若的要德江一眼,转身对政府二把手说道,“要氏掌门竟敢暗中偷袭,这已经是违规行为了,二老板可要主持公道。” 那位被称为二老板的黑脸男子满脸不快地说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吃饱撑的没事了,以我这个身份大半夜的跑到这里看你们这群黑道分子打群架?” 要德江不由得眉头一皱,“黑道分子?打群架?二老板是这样认为的?要是这样,您老请回吧,别让我们这群臭流氓玷污了您的名声。” 聂英年更是被二老板的话激得暴跳如雷,“我真他妈没想到,聂氏家族在二老板眼里居然是黑道分子打群架,这就是你对我们之间千百年来合作的评价?我看德江兄说得对,您请回吧,也不劳您公证了。回头等我们打完架再去找大老板说道说道以后合作方式是不是也应该改一改了。” 二老板显然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一下子就惹恼了两个家族,还被两位掌门的话弄了个倒憋气。脸色霎时涨得像猪肝似的紫红紫红的,想骂人却又觉得不妥。场面顿时就变得紧张起来。 过了半晌,二老板才勉强把郁气压了下去,尽量语气平和地笑道,“我只是开了个玩笑,你们两个怎么像孩子似的,还真当真了啊?” 聂英年的脑子转的很快,他可不想把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政府资源给搞糟了,脸色几乎没有征兆地就阴转晴了,就跟刚才根本没有暴怒似的。 “我说二老板也不是那个意思嘛。您这玩笑开的可有点过了啊,毕竟千年规矩是不能破的。” 要德江冷笑道,“亏你还敢说什么千年规矩,你聂英年自从执掌聂氏以来,就已经破了规矩,擅自与官家暗中结交来往,又肆意绑架屠戮我要氏子弟,你又该当何罪?”香港梦 聂英年缓缓踱到要德江面前,像看怪物一样打量了他半天。“你脑子被驴踢了吧,还敢向我兴师问罪?什么叫暗中结交?你要德江敢说难道没结交官家吗,四大家族千百年来没结交官家吗,不结交官家。怎么还要请二老板过来做公证评判,我看你不是老糊涂了就是居心叵测!” “你这是混淆视听!简直是混账逻辑!”要德江气得浑身颤抖。 “哈哈哈哈哈。。。”聂英年狂笑起来,脸上的表情却是愈来愈阴狠恶毒。他举起双手,仰天大喊道。“我的春儿,我唯一的儿子。被你们要氏给逼得自断经脉而死,他还那么年轻,正是干大事业的时候,你们怎么就敢害死他!” 要德江沉声答道,“聂春勾结国安局长撒英之子撒俊杰残害妇女,坏事做绝,被我要氏弟子发现后又公然绑架侮辱,后又伺机设伏袭杀要氏弟子,违背了地下世界千百年来的古训,你这个逆子即使不自尽,也要受到严惩,他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要德江,你欺人太甚!”聂英年的眼睛被复仇的怒火烧得通红,“事到如今聂要两家已经谈无可谈,从此势不两立,不要浪费时间了,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要德江冷眼看了一眼表现得漫不经心的二老板道,“看来要义教师爷和你们的第一次谈判是彻底失败了啊,二老板,我们的诚意被人家当做软弱可欺了,既然聂英年要手底下见真章,就请二老板让红龙的兄弟们撤到外围去吧,我们要开战了。” 二老板环顾左右,扫视了一遍两家的战阵,冷笑道,“我在不在场有意义吗?你们不还是要打架?不过我最后再重申一遍大老板的意见,鉴于你们双方都打破了地下家族与政府的平衡关系,此战无论谁输谁赢,输者一方就必须洗白,并遵守俗世法律,从此退出地下世界,政府也不承认以往的任何契约,如有违犯,天地共诛之。” 说着,他从随身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打印文件,“这是我作为政府一方撰写的三方合约,你们都看看,如果都同意,就请两位掌门亲笔签字,合约生效后,你们就可以开战了。” 聂英年接过合约大略看了一眼,脸色一变,“我斗胆问一句二老板,这份合约如果我们不签字会有什么后果呢?” 要德江也粗略地看了一遍,却没有做声,只是神色严峻地盯着二老板。 二老板呵呵一笑,“你大约是觉得这份合约的条件设计得过于苛刻了吧?谁叫你们两家非要用打架来解决问题呢——我现在就可以把不合作的答案告诉你们,凡不签合约方,今晚如有在猫垡地区的任何暴力行为,都会被政府视为针对政府进行的恐怖活动,将被军警部队镇压,除非你们双方都同意立即停止敌对行为,并永不再犯,否则今后政府将不再与聂要两大家族继续进行任何有实质性的合作。” 聂英年和要德江都没有回应,他们其实都在考虑中,二老板说的很清楚,停止今晚的阵战,结束敌对活动,政府将一如既往地与两大家族进行合作;否则就必须分出胜负,胜者固然可喜,而负者的代价就是从此从地下世界消失了,洗白后成为循规守法的纳税公司,不得从事与杀手刺客有关联的任何事物。(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七十三章 睚眦剑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聂英年和要德江都没有回应,他们其实都在考虑中,二老板说的很清楚,停止今晚的阵战,结束敌对活动,政府将一如既往地与两大家族进行合作;否则就必须分出胜负,胜者固然可喜,而负者的代价就是从此从地下世界消失了,洗白后成为循规守法的纳税公司,不得从事与杀手刺客有关联的任何事物。(首发) 这种结果在外人看来并没有什么实际损害,但是对于我们这种传承了上千年的地下家族来说,则是丧失了根本利益,更是无法容忍的巨大耻辱。 因为聂春的自杀,两家的仇怨已经是结上了,就这么结束敌对是完全不能接受的,所以即使代价再大,为了两个家族的荣誉,今晚的战斗就成了唯一的选项。 聂英年沉默半晌,从怀里掏出一支钢笔,毫不犹豫地在那叠合约上逐页签了自己的名字,随后连钢笔一起递给要德江,冷笑道,“德江兄,看来这一架咱们是非打不可了。” 要德江接过那叠合约,又粗略地翻看了一遍,却没有拿聂英年的钢笔,而是一口咬破了食指,用血在合约上写下了名字,遂笑道,“你说的没错,既然非打不可,那我们就不死不休吧。” 二老板收回合约,仔细检查了一遍后,一改方才的狂妄轻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沉吟道,“两位掌门先生,说实话老大和我对你们之间的事情感到非常遗憾,更为这件事情可能产生的后果感到忧虑,我们不希望你们两个与政府合作多年的家族出现彼此之间的战争。为此我们也做了许多妥协,比如下令国安局不得再与聂家进行任何形式的私下交易。但是我们也没想到聂家少爷会走极端,事已至此。看来是无法挽回了,我们只能作为中间人,看到你们之间有一个公平的结果。” 要德江和聂英年不约而同地抬起双手,面朝对方伸出中指交叉在一起,做出了一个x型。 这个罕见的x手型,是地下世界通行的公开交战信号,只有四大家族的杀手才会明白其中的含义,从小时候的培训开始,无论是长老还是教师爷。在谈到这个x手型时,都是脸色严峻的,他们说家族之间如果一旦使用了这个x手型,就意味着流血和灾难,就意味着参与者元气大伤,这是家族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但是现在显然是无可挽回了。 二老板把手一挥,散布在周围的红龙特种兵瞬间就消失在寺院门外了;二老板带着几个随从走进了大教堂,只留下一位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中年人站在空场中间。这应该就是二老板代表政府留下的公证员了,他的职责就是担任今晚双方战斗的裁判和监督。 静谧的夜空中看不见星星和月亮,甚至连一丝微风都感觉不到,大教堂里原本明亮的灯光现在已经熄灭了。虽然四周都是黑洞洞的,但是很奇怪的是,在我的眼里。仿佛眼前装了夜视镜似的,所有的景物和人都是分外清晰。萌骑士之骑士团 难道这就是真灵出体的效果吗?我记得以前出灵的时候也不是这样啊。抑或是两大家族中的高手杰作,只是没有告诉我们这样的普通解决人罢了。 我们全部退到了后面小树林里。留在突前位置的,只剩下“义”字旗下的一百多人,每个人都手持短剑,排列成整齐的四方阵,静静地站在原地,黑底镶红边的旗帜在夜幕中一动不动地肃立着。 这里要特别提到我们的短剑,这是要氏家族独有的战术宝剑,前窄后宽,长约一尺二寸,为百炼精钢打造,锋刃削铁如泥,剑体两侧刻满阴篆符文,剑柄上铸有凶悍的虎头。 传说此剑造型源自东汉末期一位在家族中地位显赫的长老要敦子,他亲自设计了这把宝剑,并请高手巧匠以玄铁打造而成,后受汉光武帝之托,以此剑刺杀了王莽手下大将军邓麂,事成后却陷入敌人重围,因寡不敌众而以此剑自戕。 汉光武帝感念要敦子忠义武勇,不坠先祖要离的威武英烈之名,遂以公爵礼厚葬之,并命名此剑为“睚眦”,取“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之意,意即宣赞要敦子恩怨分明、不辱使命之德; 起初睚眦剑只由负责惩戒叛卖不轨的珍刑长老随身携带,不光用以惩罚叛徒,也刺杀在与要氏家族的交易中不守规矩的官僚权贵和背信弃义之徒。 南宋年间,由于参与大规模战事逐渐增多,为了行动和防身需要,掌门人就下令让每个执行任务的解决人和助手都随身佩带睚眦剑,从那时开始这个传统就一直延续至今,但是却严格规定仅限于参与人数众多的阵战之中使用,并在寡不敌众时以此剑自尽。 此时聂氏的阵型也发生了变化,大部分刀客都退到了隐秘的暗影里,留在前面的一百多人全部脱掉咖色风衣,露出里面的黑色紧身短打扮,每个人都持一把开山刀,在头领的指挥下杀气腾腾地排成了一个奇怪的三角阵型。 聂氏阵型里看不见任何旗帜之类的标识,只是在三角阵型的最尖端,伫立着一个身穿米黄色风衣的大个子,看上去四十不到的样子,灰白色的长发披在肩头,身材单薄瘦削,脸色苍白无光,椭圆的脸庞上,一双黑豆似的小眼睛透出阴狠毒辣的光芒。 “这是谁?”看着这个赤手空拳的家伙一下一下地把细长的手指掰得咔咔直响,我有点心虚地问旁边的要天。 “他叫聂训,号称聂氏第一刀客,拳脚据说很厉害,等闲之人三五十个近不了身。”一个粗哑的声音从我前面冒了出来,我定睛一看,却是那个有祖宗要离风骨的要显。 我赶忙向“义”字旗下看去,只见从战阵中缓缓走出一个身材不高,面目清秀的半大小子,白净的国字脸上长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我只觉得脑子一阵眩晕,眼前登时模糊起来,我赶紧揉了揉眼睛,不错,这个半大小子不是要星又是谁呢?(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七十四章 要星显峥嵘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这是谁?”看着这个赤手空拳的家伙一下一下地把细长的手指掰得咔咔直响,我有点心虚地问旁边的要天。(首发) “他叫聂训,号称聂氏第一刀客,拳脚据说很厉害,等闲之人三五十个近不了身。”一个粗哑的声音从我前面冒了出来,我定睛一看,却是那个有祖宗要离风骨的要显。 我赶忙向“义”字旗下看去,只见从战阵中缓缓走出一个身材不高,面目清秀的半大小子,白净的国字脸上长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我只觉得脑子一阵眩晕,眼前登时模糊起来,我赶紧揉了揉眼睛,不错,这个半大小子不是要星又是谁呢? 我像个傻子似的就想迈步走上前去,浑然忘记了身处何处,却被身后的要天伸手给拽住了,“你要干嘛,没有长老的命令谁也不许擅自行动的。” 我这才醒过味来,指着“义”字旗那边说道,“你看见了吗?告诉我那孩子是不是要星?” 要天与要星之间根本就没见过几次面,自然也就没有我和要星的感情深了,但是作为本次任务的参与者,他突然看见要星现形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要天还没来得及说话,前面的要显又扯着粗哑的嗓子说话了,“这当然是要星了,他跟你关系最好,你还认不出来吗?” “废话!”我低声吼道,“我还不知道这就是要星吗?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作为任务的执行者,被我们拯救的对象都完全解放了。我们居然还什么都蒙在鼓里!” 要显一翻白眼,“这话你得去问老爷子和珍明长老。或者去问珍穴长老也说不定,他们这些尊者在场。拯救要星这种小事还不是小菜一碟?你何必动这么大的火气呢?” 要天见我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赶紧拉了我一把,笑道,“还是要显大哥说得有道理,要星既然已经被各位长老救出来了,就不是最重要的了;现在咱们的当务之急,就是和大伙一起全力应对当下两家的争战,维护要氏的千年雄风不倒。” 我凝神看着这个让我牵肠挂肚很久了的小兄弟,只见他身穿一套藏蓝色的运动装。脚上穿着白色篮球鞋,脑袋上留着齐额的小盖帘发型,怎么看都像个高中生。 要星之前被聂春那帮人一抓一个准,乖乖地就成了聂家俘虏,害的整个家族为了他不惜在江湖上大起波澜,怎么看也不像具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我和要星像亲兄弟似的相处了一年多,虽然知道他是作为家族重点培养的希望之星,他所具有的的天赋与要昌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隐身术几乎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但是家族之所以没有启用他,不仅仅是因为年龄太小、培训年限太短,更重要的是怕他的过人天赋过早地引起对手的注意,他这个年纪本来就没有社会经验。如果因为小事与家族之外的高手产生摩擦,吃亏的肯定是他自己。逆转苍天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即使在我和要成的严密保护之下。要星还是不可避免地遭遇了聂氏高手,并被人家轻易地人神分离了。这在我看来就是这小子的劫数未尽,该着他在成为解决人之前遇到如此磨难。 有关要星是如何从渲染得神乎其神的艮迷局中安然脱身的原因。其实是我最感兴趣的事情,因为这毕竟与我们这几个人几番历经惊险刺激的任务有关联。 但是眼下很明显不是问这事的时候,因为要星已经走到聂氏第一刀客聂训面前站住了。 聂训用他的黑豆似的小眼凶狠地盯了要星半晌,谁知要星却像个患了多动症的中学生,眼神茫然地左顾右盼,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似的,又用手捂着肚子,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你怎么了?”聂训的年纪足可以做要星的父亲了,虽然这是两大家族对阵的正式场合,看见年龄比自己小了很多的对手这样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原先紧绷的心神不由自主地松懈下来。 “呃。。。大叔,我突然有点想拉肚子了,大概是太紧张了吧——大叔你可别笑话我啊!”要星的小脸已经煞白,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勉强笑着答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聂训不由得大笑起来,“没想到跟我第一个对阵的要氏高手,原来是这么个货色!那你去——”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咽了回去,聂训的眼睛突然瞪大了,因为他发现对面穿着蓝色运动服的中学生突然不见了,还没等他琢磨清楚怎么回事,只觉得喉结突然一凉,紧跟着呼吸就急促起来。 聂训的反应也是极快,当他意识到这是对手的偷袭之后,一个后跃就纵到五米开外,刚刚站定,又觉得后脖颈一阵清凉,他下意识地一低头,谁知整个头颅一下子就脱离了颈腔,在聂训失去意识的一刹那,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居然被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中学生干脆利落地斩首了。 整个过程连十秒钟都不到就结束了,交战双方都是一片静谧,真正的掉一根针都能听见;很显然所有人都被这个半大小子神勇诡异的方式给惊呆了。 我对眼前的一幕更是惊讶得半天合不上嘴,难以想象要星的这种本领,怎么会着了聂春之流的道,看来只能用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偷袭受制来解释了。 号称聂氏第一刀客的聂训,居然连一下拳脚功夫都没来得及施展开来,就这样被要星这个青涩小子给解决了,估计他临死也没搞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他可是真正的死不瞑目。 站在场地中央的中年人用低沉的声音说道,“第一阵第一场,要氏家族获胜;现在开始第二阵第一场,双方参战者出场。” 我听了不由得一怔,原来今天的战阵不是一个旗下的团队全部打完,再接着打下一个团队,而是每个团队的第一人,都有对应的对方高手,这大概是事先双方在二老板的监督下商议好的交战方式。(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七十五章 坏了规矩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站在场地中央的中年人用低沉的声音说道,“第一阵第一场,要氏家族获胜;现在开始第二阵第一场,双方参战者出场。【首发】” 我听了不由得一怔,原来今天的战阵不是一个旗下的团队全部打完,再接着打下一个团队,而是每个团队的第一人,都有对应的对方高手,这大概是事先双方在二老板的监督下商议好的交战方式。 按照出场顺序,要氏家族的第二阵自然就该我们“铮”字旗下的高手出场了,我们不约而同地把眼睛都转向了要显。 瘦小的要显缓缓地走到场地中央,默默地看着聂氏刀客们把被斩了首的聂训抬走,看着聂氏战阵静悄悄地换了一个新的阵型,看着从这个新阵型里静悄悄地飘出一个身穿黑袍的娇小身影,一直飘到他跟前才站住。 “这是聂兰!”一看见这个飘逸如鬼魅的女人,我竟从心里打了个寒颤,不知为什么,虽然和她并没有太多的接触,但是却是从骨子里怕极了这个女人,总是容易联想到她在电梯里突然消失的情景。 “这是聂春的姐姐,自从她弟弟自杀之后,她就疯狂地追杀要氏子弟,还到处打听你的下落。” 要天转头看了我一眼,诡异地一笑,“好在她一直没和你正面朝相,也不知道你的长相,要不早就跟你死缠不休了。” 我只觉得后背冷汗直冒,“她是聂春的姐姐?干嘛打听我的下落呢,她弟弟又不是我杀的。” 要天笑道。“冤有头债有主,你和要星是两大家族争斗的始作俑者。要不是你们哥俩坏了聂春的好事,何至于导致这小子最后自杀呢。” 我听得一头黑线。“要星被他们关了那么久,是怎么逃过她的魔爪的呢?” 要天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之前听要胜教师爷提起过,要星的真灵一直是被聂英年亲自设置的艮迷局困住的,除他之外,任何人想进入迷局都不可能,当然了,咱们要氏的高手除外。” 忽听得对面聂兰用充满磁性的女中音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我留你一条狗命,但是你下去之前,必须告诉我你们这个战阵里,哪个是要婴。” 我额头的冷汗又冒了出来,不由自主地往要天身后躲避着。 要显笑道,“你这娘们真是啰嗦,你既然觉得我不是对手,乘早杀了我就是了。还问这问那的有意思吗?” 聂兰怒道,“给脸不要脸,既然是你自寻死路,那我也赏你个身首异处吧。给我聂训大哥做个伴去。” 要显忽然惊呼一声,整个身体像一颗子弹似的猛地向后面直直地蹿去,把猝不及防的要天撞了个仰八叉。 总裁,情深不浅 聂兰仍旧站在原地。貌似根本就没有动过地方,甚至连一闪而过的恍惚都没有。这诡异的婆娘到底对要显做了些什么? 我赶忙上前想扶起要显,却发现只剩下了一个躯壳。要显的头颅不见了,光秃秃的脖腔子里汩汩地冒着血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直冲我的鼻孔。 我被惊得大叫一声,旋即就一眼看见要显的头颅正被一脸冷笑的聂兰拎在手里,还淋淋漓漓地滴着血呢,她的另一只手上,则拿着一根细细的钢丝,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诡异的寒光。 “贼婆娘纳命来!”从我身后猛地传来一声怒喝,随即一道耀目的光柱向聂兰斜劈过来。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是我老婆要子花违令擅自出手了,但是眼下要显的惨死显然刺激了我们所有人的神经,复仇的怒火早就盖过了对家族规矩的敬畏。 眼看着要子花的手刀光柱就要把她一劈两段了,聂兰依旧冷笑着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忽地一道灰色身影闪过,手刀光柱霎时化为无形,只见聂兰身前骤然站着那位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中年人,神色严峻地盯着“铮”字旗下伫立的要德铮。 “要氏弟子坏了阵战的规矩,珍明长老看看该怎么办吧?” 两大家族的阵型里都是静谧得可怕,甚至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出来,但是气氛明显紧张起来。 我的心紧缩成了一团,把手伸进怀里按住了钢针罐,身子悄悄地靠近了要子花,以防对面或者那中年人的突然出手。 在我眼里,前面这个代表政府监督的中年人现在比聂兰还要可怕,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就轻易地破解了要子花的手刀的,因为即使是要德铮或者要昌,也不可能在一瞬间就把如此厉害的手刀化为无形。 突然间一道金黄色的闪电绕住了要子花的身体,恍惚之间要子花就不见了。 我正惊异万分的当儿,只听要德铮笑道,“我的下属坏了规矩,自然是要家法伺候,暂且先收进我的葫芦里,阵战之后咱们三方再一起商议如何?” 我回头一看,要德铮正举着他那个金色小葫芦,征询地看着中年人,眼里虽然含有笑意,但是脸上却是一副不容置疑的表情。 场地对面的聂氏阵营里却已经开始鼓噪起来了,其中两个尖细的嗓门碟碟不休地合着声地嚷嚷,刺激得我的耳膜一阵阵地发紧,不用看就知道又是那聂氏双胞胎的声音。 “既然要氏有人坏了规矩,就应该当场格杀,还商议个什么?要德铮快把人交出来!” “要氏家族出尔反尔,明显就是护着自家子弟,咱们还跟他们讲什么规矩,干脆打群架得了!” 随着鼓噪声音的逐渐增大,聂氏阵营也开始蠢蠢欲动了,本来站得很规整的队形渐渐地向要氏阵营方向涌来。 “都给我站住!”立在场地中央的中年人忽地大喝一声,止住了聂氏阵营的蠢动,随后转过身来沉声说道,“本人何中华,以国家安全委员会副主任委员的名义,邀请要聂两家掌门人到场地中间叙话,应该能给我这个面子吧?” 全场又是一阵可怕的寂静,随即聂英年和要德江两位掌门缓步走上前来,站在何中华的两侧,怒目盯视着对方,却都不说话。(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七十六章 剑拔弩张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随着鼓噪声音的逐渐增大,聂氏阵营也开始蠢蠢欲动了,本来站得很规整的队形渐渐地向要氏阵营方向涌来。(首发) “都给我站住!”立在场地中央的中年人忽地大喝一声,止住了聂氏阵营的蠢动,随后转过身来沉声说道,“本人何中华,以国家安全委员会副主任委员的名义,邀请要聂两家掌门人到场地中间叙话,应该能给我这个面子吧?” 全场又是一阵可怕的寂静,随即聂英年和要德江两位掌门缓步走上前来,站在何中华的两侧,怒目盯视着对方,却都不说话。 何中华面无表情地说道,“看来是因为年代实在太久远了,声名远扬的两大家族居然连阵战都不会打了,公然就敢在我的眼皮底下玩花样,两位掌门人向来德高望重,说说这事应该怎么办吧。” 聂英年恶狠狠地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要氏子弟擅自坏了规矩,偷袭聂氏刀客,把人交出来当场杀了,阵战继续就是了。” 要德江正色道,“要说坏了规矩,你聂氏可是今日阵战的源头,要不是你家聂春擅自结交国安局长父子残害妇女,又公然绑架我要氏子弟,怎么会有今日之战,实在给列祖列宗丢脸!要按我的意思,既然两方现已打成平手,聂春又已经自杀谢罪,聂要两家就以和解收场吧,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何中华闻言不由得露出了笑容,“难得要掌门主动提出和解,我倒觉得此言很有道理。不知聂掌门意下如何?” 聂英年怒道,“我家春儿分明是被要氏逼迫自杀。此仇不报,我死不瞑目。你个老东西还敢在此混淆是非,胡言乱语,既然你已不仁,那就休怪我聂氏不义了,中华兄既然不愿意再主持正义,那咱们还讲什么祖宗规矩,大家伙一起上就是了。” 要德江哈哈大笑道,“聂掌门说得真是痛快,好吧。反正大家都聚齐了,也都不愿意浪费时间,那就打群架好了,天亮之前见真章。” “一言为定!”聂英年跨上一步,躬身向何中华行了个大礼,“既然两大家族已经决定大打一架,那就烦请中华兄转告二老板退出公正,让我们两家手底下见功夫吧。” 何中华见状就走到一边,用手机和二老板嘀咕了半晌。才又回来说道,“二老板也同意你们速战速决,尽快解决问题,那就这样好了。以天光见亮为限,无论胜负都必须罢战,死伤各安天命。双方都不得追究,而且从此不得再战。也不得以暗招相互算计。如果两位同意,我马上撤到大教堂里去。” 聂要二人异口同声地答道。“就是如此了。” 门第. 我看了一眼腕表,此刻已经是凌晨三点半钟,到天亮还有两个小时,在猫垡镇上居住的人们这时候都沉浸在深度睡眠之中,谁又能想到,就在此时此刻,在如此雄伟庄严的寺庙里,一场大规模的你死我活的血腥战斗就要开始了。 何中华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表情看了看聂要二人,沉声说道,“这真不是国家政府希望看到的结局,你们好自为之吧,我将在寺庙外围三百米范围内布下空音界,结束时间定在早晨六点三十分,在这个时间之内,没有人能够干涉你们的战斗,也绝对不允许你们双方人员出入这个结界,时间一到,必须结束战斗,然后双方人马各自撤走,你们两位掌门如果还活着,就请跟我去见大老板当面签订谅解协议,如果有一方死亡,也请提前指定代理人完成协议签订事宜。” 说完这番话,何中华不再看聂要二人,只见他双手一拍,漆黑的夜空霎时亮如白昼,奇怪的是,天空的颜色既不是常见的蓝色或者灰白色,而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粉红色,还有点点白光闪烁其中,这难道就是何中华所说的空音界吗? 聂英年冷笑着对要德江说道,“德江老兄,今日一战,无论输赢,咱们两家的梁子就算是结上了,你绝了我聂家的后,我就杀了你要氏子弟来陪葬,你就准备给你身后的这些后生收尸吧。” 要德江回身用洪亮的声音说道,“身后的小子们可听见了,聂大掌门想杀了你们给他儿子陪葬呢,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我一听忍不住冲出战阵骂道,“聂春助纣为虐,死有余辜!你还是让你家刀客们先集体引颈自杀,向我们要家赔罪求得原谅吧。” 数百名聂氏子弟齐声怒吼道,“死有余辜,自杀赔罪!死有余辜,自杀赔罪!” 要德江大笑道,“聂大掌门,你听见了吧,这就是我要氏弟子的回答!你就赶紧洗洗脖子过来受死吧。” 聂英年铁青着脸把双手一拍,身后原本四个战阵一阵骚动,转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环形阵势,密密麻麻地煞是齐整,手里齐刷刷地都横握着雪亮的马刀,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这边。 聂英年用一种极其仇恨的眼神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就叫要婴是吧?你——还有那个叫要星的小子,是害死春儿的直接凶手,你大概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我聂家的刀客一直在追杀你,哼哼,可惜的是,不但没杀了你,一不留神还被要氏那些个不要脸的长老劫走了要星那小子。” 我忍着极度的恐惧强笑道,“那是你聂氏刀客的本事不济,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小爷啊!” 聂英年狠狠地盯着我看了半晌才道,“你放心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夜就是你的死期,即使你有能力侥幸逃脱,聂氏刀客也会像阴魂一样纠缠你一辈子,总会请你去阴间给我儿子赔罪去的。” 他这番话反而激起了我的斗志,我顺手把短剑拔了出来,大吼道,“聂家老儿,小爷根本不耐烦听你这么废话了,有种咱们现在就先比试比试!” 聂英年却不再搭理我了,而是从腰间变戏法似的抽出一双黑魆魆的丝质手套戴上了,然后沉声喝道,“要德江,难道还要我等到天亮才动手吗?我希望你不要做个懦夫,丢了你要家的脸!”(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七十七章 金色虎杖和护身结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忍着极度的恐惧强笑道,“那是你聂氏刀客的本事不济,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小爷啊!” 聂英年狠狠地盯着我看了半晌才道,“你放心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夜就是你的死期,即使你有能力侥幸逃脱,聂氏刀客也会像阴魂一样纠缠你一辈子,总会请你去阴间给我儿子赔罪去的。【首发】” 他这番话反而激起了我的斗志,我顺手把短剑拔了出来,大吼道,“聂家老儿,小爷根本不耐烦听你这么废话了,有种咱们现在就先比试比试!” 聂英年却不再搭理我了,而是从腰间变戏法似的抽出一双黑魆魆的丝质手套戴上了,然后沉声喝道,“要德江,难道还要我等到天亮才动手吗?我希望你不要做个懦夫,丢了你要家的脸!” 要德江微笑着不言声,却从怀里拿出一根一尺长短、金黄色的小手杖,双手横握着缓缓地举过头顶,然后双膝跪地,举头望天,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我知道,要德江掌门人手里拿着的小手杖,就是象征着要氏家族最高权威的权杖,杖身全部由黄金打造,杖头镶嵌着由宝石和黄金雕刻而成的虎头捧剑标识。 这就是家族中口耳相传的“虎杖”,相传由北宋时期要襄子亲手所造,除非出现涉及到全族危难的紧急状况,掌门人等闲时分是不可能让虎杖示人的,即使是我这样的要氏解决人,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支金光灿灿的要氏权杖。 要德江掌门人嘴里那喃喃声音,聂氏族人是不可能听见的。但是却清晰地传到了在场的每个要氏弟子耳朵里。 “凡我族人,同仇敌忾。奋勇杀敌,荣我族光。亡命归宗,灵魄成神!” 这类似偈语的词汇,是我们每个要氏弟子从小耳熟能详的警号,这意味着即将执行的是可能要牺牲生命的任务,需要参与者必须前赴后继,搏命拼杀,只有置生死于度外,才可能圆满地完成任务。 而发出这种警号本身,其实是与要氏家族对任务的定义是相冲突的。平常时分的任务即使难度再大,作为指挥者的长老,首先要考虑的也是解决人的人身安全,如果因为危险系数过大,有些任务指挥者甚至可以在长老会认可的前提下取消。 “要婴、要成和要星,你们三个站到我身后来!”话音刚落,我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似的,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凭空摄起,转瞬之间就稳稳地站在了掌门人的身后。 与此同时。有些日子没见到的要成,以及穿着蓝色运动装的要星,都像提线木偶似的站到了我的两侧。[HP]赚钱娶媳妇儿 我们懵懵懂懂地相互看了一眼,却谁都没有说话;我知道这是掌门人对我们这几个绑架事件的当事人采取了保护措施。 不要小看我们几个好像只是站在掌门人身后这么简单。要德江还有指挥家族全体子弟战斗的重任,绝不可能用自己的身体护着我们。 事实上,我们对掌门人的保护措施都是心知肚明。这是要德江独创的一种“护身结”,以他从小就习练的纯净元气做基础。用真力在身体周遭三到五米范围内结界,仿佛一层无形的气罩。除了高速运行的子弹,任何刀枪剑戟棍棒拳脚都无法刺破此罩,有些近似少林门的金刚罩。 掌门人此时让我们三个站到他身边,实际上就是用“护身结”加强了对我们的保护,以防聂英年在混乱中对我们暗施偷袭。 说实话,对于这样老母鸡护犊子似的保护,我们从心里都不乐意,但是在家族里,掌门人的话是一言九鼎的,我们这些小菜鸟除了无条件服从,是不可能提出异议的。 我明显感觉到要氏家族的战阵也在静悄悄地发生了变化,数百名黑色紧身装扮的要氏子弟手持短剑,不知不觉间就排列成了一个巨大的三角形,三角的箭头就直对着聂英年,反而把要德江和我们三个人围在了三角形的中央。 一阵平地而起的阴风刮过,恍惚之间,要昌、要义、要胜、要德铮悄然在战阵的前列站成了一排,冷冷地盯着对面。 我注意到,原先那四面黑底镶红边的大旗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巨大的方形玄色大旗,上面用白色丝线隽秀着一个大大的篆字“要”,威武地立在三角形战阵的后面。 对面的聂氏战阵里突然升起一个礼花弹,在粉红色的夜空爆开了一个巨大的“耻”字,随即就听见对面发出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怒吼,无数聂氏刀客们黑压压地向我们的战阵冲了过来。 要德江铁青着脸,把手里的金色虎杖往头上一举,嘴里用真力元功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尖啸,那声音如穿云裂石一般,直冲霄汉,把我们的耳朵震得嗡嗡直响,正在冲锋的聂氏战阵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啸声震慑地竟然停止了脚步,前面的人被后面的队伍一冲,整个战阵乱成了一团。 要德江把虎杖向前一指,战阵后面的“要”字大旗突然左右摇摆起来,与此同时,近千名要氏子弟组成的三角形战阵,手持雪亮的短剑,踩着齐整的步点,如同一架威力惊人的机器向散乱的聂氏战阵大步移动过去。 一场只有在几百年前才会出现的冷兵器战争,又在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化大国首都的眼皮底下神奇地发生了。 双方几乎是在一瞬间就交手了,宛如两只庞然巨兽的猛烈碰撞,马刀和宝剑的劈砍交锋在暗夜里制造了无数个星星点点飞溅的火花,满场都是利刃砍入皮肉的噗噗声响和声嘶力竭的惨叫声,砍掉的头颅和残臂断肢被踢来踢去,不断喷起的血雾在粉红色夜幕的映照下,竟然形成了层层叠叠的血霾,浓重的血腥气味充斥着整个寺庙。 我们三个一直和要德江掌门人站在战阵的后面观战,看着如此血腥火爆的战斗场面,我几次都忍不住想冲出去参战,都被那道无形的“护身结”给结结实实地拦住了。(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七十八章 冷兵器之战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忍着极度的恐惧强笑道,“那是你聂氏刀客的本事不济,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小爷啊!” 聂英年狠狠地盯着我看了半晌才道,“你放心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夜就是你的死期,即使你有能力侥幸逃脱,聂氏刀客也会像阴魂一样纠缠你一辈子,总会请你去阴间给我儿子赔罪去的。{首发}” 他这番话反而激起了我的斗志,我顺手把短剑拔了出来,大吼道,“聂家老儿,小爷根本不耐烦听你这么废话了,有种咱们现在就先比试比试!” 聂英年却不再搭理我了,而是从腰间变戏法似的抽出一双黑魆魆的丝质手套戴上了,然后沉声喝道,“要德江,难道还要我等到天亮才动手吗?我希望你不要做个懦夫,丢了你要家的脸!” 要德江微笑着不言声,却从怀里拿出一根一尺长短、金黄色的小手杖,双手横握着缓缓地举过头顶,然后双膝跪地,举头望天,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我知道,要德江掌门人手里拿着的小手杖,就是象征着要氏家族最高权威的权杖,杖身全部由黄金打造,杖头镶嵌着由宝石和黄金雕刻而成的虎头捧剑标识。 这就是家族中口耳相传的“虎杖”,相传由北宋时期要襄子亲手所造,除非出现涉及到全族危难的紧急状况,掌门人等闲时分是不可能让虎杖示人的,即使是我这样的要氏解决人,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支金光灿灿的要氏权杖。 要德江掌门人嘴里那喃喃声音,聂氏族人是不可能听见的。但是却清晰地传到了在场的每个要氏弟子耳朵里。 “凡我族人,同仇敌忾。奋勇杀敌,荣我族光。亡命归宗,灵魄成神!” 这类似偈语的词汇,是我们每个要氏弟子从小耳熟能详的警号,这意味着即将执行的是可能要牺牲生命的任务,需要参与者必须前赴后继,搏命拼杀,只有置生死于度外,才可能圆满地完成任务。 而发出这种警号本身,其实是与要氏家族对任务的定义是相冲突的。平常时分的任务即使难度再大,作为指挥者的长老,首先要考虑的也是解决人的人身安全,如果因为危险系数过大,有些任务指挥者甚至可以在长老会认可的前提下取消。 “要婴、要成和要星,你们三个站到我身后来!”话音刚落,我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似的,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凭空摄起,转瞬之间就稳稳地站在了掌门人的身后。 与此同时。有些日子没见到的要成,以及穿着蓝色运动装的要星,都像提线木偶似的站到了我的两侧。美少女的成神之路 我们懵懵懂懂地相互看了一眼,却谁都没有说话;我知道这是掌门人对我们这几个绑架事件的当事人采取了保护措施。 不要小看我们几个好像只是站在掌门人身后这么简单。要德江还有指挥家族全体子弟战斗的重任,绝不可能用自己的身体护着我们。 事实上,我们对掌门人的保护措施都是心知肚明。这是要德江独创的一种“护身结”,以他从小就习练的纯净元气做基础。用真力在身体周遭三到五米范围内结界,仿佛一层无形的气罩。除了高速运行的子弹,任何刀枪剑戟棍棒拳脚都无法刺破此罩,有些近似少林门的金刚罩。 掌门人此时让我们三个站到他身边,实际上就是用“护身结”加强了对我们的保护,以防聂英年在混乱中对我们暗施偷袭。 说实话,对于这样老母鸡护犊子似的保护,我们从心里都不乐意,但是在家族里,掌门人的话是一言九鼎的,我们这些小菜鸟除了无条件服从,是不可能提出异议的。 我明显感觉到要氏家族的战阵也在静悄悄地发生了变化,数百名黑色紧身装扮的要氏子弟手持短剑,不知不觉间就排列成了一个巨大的三角形,三角的箭头就直对着聂英年,反而把要德江和我们三个人围在了三角形的中央。 一阵平地而起的阴风刮过,恍惚之间,要昌、要义、要胜、要德铮悄然在战阵的前列站成了一排,冷冷地盯着对面。 我注意到,原先那四面黑底镶红边的大旗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巨大的方形玄色大旗,上面用白色丝线隽秀着一个大大的篆字“要”,威武地立在三角形战阵的后面。 对面的聂氏战阵里突然升起一个礼花弹,在粉红色的夜空爆开了一个巨大的“耻”字,随即就听见对面发出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怒吼,无数聂氏刀客们黑压压地向我们的战阵冲了过来。 要德江铁青着脸,把手里的金色虎杖往头上一举,嘴里用真力元功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尖啸,那声音如穿云裂石一般,直冲霄汉,把我们的耳朵震得嗡嗡直响,正在冲锋的聂氏战阵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啸声震慑地竟然停止了脚步,前面的人被后面的队伍一冲,整个战阵乱成了一团。 要德江把虎杖向前一指,战阵后面的“要”字大旗突然左右摇摆起来,与此同时,近千名要氏子弟组成的三角形战阵,手持雪亮的短剑,踩着齐整的步点,如同一架威力惊人的机器向散乱的聂氏战阵大步移动过去。 一场只有在几百年前才会出现的冷兵器战争,又在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化大国首都的眼皮底下神奇地发生了。 双方几乎是在一瞬间就交手了,宛如两只庞然巨兽的猛烈碰撞,马刀和宝剑的劈砍交锋在暗夜里制造了无数个星星点点飞溅的火花,满场都是利刃砍入皮肉的噗噗声响和声嘶力竭的惨叫声,砍掉的头颅和残臂断肢被踢来踢去,不断喷起的血雾在粉红色夜幕的映照下,竟然形成了层层叠叠的血霾,浓重的血腥气味充斥着整个寺庙。 我们三个一直和要德江掌门人站在战阵的后面观战,看着如此血腥火爆的战斗场面,我几次都忍不住想冲出去参战,都被那道无形的“护身结”给结结实实地拦住了。(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七十九章 以命换和平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们现在怎么办?”我看了一眼仍旧在凝神关注着战况的要德江掌门人,心里琢磨着小树林里明明都是我们的肉身隐藏而成的障眼法,怎么还会有大量要氏子弟的存在呢? 在我的概念里,参加今天如此规模的战斗,家族能够在短期内动员的人数应该已经达到了极限,而且这种大量牺牲本族子弟生命的战斗,对于每个子弟都被视为珍宝的要氏长老会来说,根本就是违背祖训的忤逆行为。{首发} “今夜是事关家族荣誉的战斗,惟其如此,才不计死活,这对于两大家族来说,真是个悲哀的事,但愿从此以后不再看见这种修罗地狱一样的场面。”要德江看着血腥残忍的战场,不胜悲悯地说道。 “因为聂春的自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现在聂氏全族已经被复仇的怒火烧红了眼睛,他们的目标就是你们三个,你们是聂家认为的始作俑者,不杀死你们,聂氏刀客们估计永远不会停止纠缠的。” “真正的始作俑者是我。”要星忽然说道,“如果我对聂春和撒俊杰他们残害妇女的行径放任不管,也不会遭到聂家绑架,更不会出现今夜之战,如果因为我的原因让无数要氏子弟丧失生命,我就是要氏家族的罪人!” 我们被要星的这番话惊地张大了嘴巴,都没想到这么一个嘴毛还没长全的半大小子,居然能说出如此慷慨激昂的话来。 要德江赞赏地看着要星,“小子有此见识真是难能可贵!但是事已至此,双方已成生死相搏的格局。后悔也晚了。” “还不晚!”要星忽如鬼魅一般闪到了要德江的面前站定,脸色已是涨得通红。“请掌门人与聂氏协商罢战。要星愿以一己之命,换取两大家族的和平。” “你说什么?”要德江万没想到要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吃惊之余说话竟然有些结巴了。“你想拿自己的性命给聂春抵命?这不可能!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去抵命?你这样做,又把家族荣誉置于何处?” 要星闪亮的大眼睛在粉红色的暗夜中越发地显得炯炯有神,他用一种沉稳的几乎不像他本人那么年轻的声音缓缓说道,“我都已经想好了,事到如今,已经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了,正是为了家族的荣誉,我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以我微渺的生命换取大多数要氏子弟的生存,是值得的。” 要德江的眼睛愤怒地想要喷出火来,“没有掌门的指令,你作为备选解决人是不能擅自行动的,所以我命令你,不得再妄谈生死,蛊惑人心,否则我就以家法族规惩办你!” 要星向后退了一步,看了看被他的疯狂言语惊得目瞪口呆的我们。突然像个孩子似的笑了起来,“你们这是怎么了?干嘛这样对一个孩子啊!我可还不是一个正规的解决人呢,我心里有事说说还不行吗?”恶魔帅哥不好惹 我一听这话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笑着对要德江道。“要昌这孩子也就是嘴欠而已,心里发堵当然要有个排泄通道了,掌门人请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要德江正待说话。却突然脸色一变,大叫一声。“小兔崽子敢耍我!”纵身就从我身旁扑了过去。 我懵懵懂懂地回身一看,要昌早已不见了踪影。剩下个要德江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看着双方恶战中的战场。 “这小子跑哪儿去了?”我和要成惊愕地互相对视了一眼,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要星这小子是怎么摆脱了要德江的“护身结”的;适才我曾经故意去触碰这个无形的结界,但是一旦距离要德江超过三米,身体就像被一张强力极强的蜘蛛网粘住了似的,无论如何发力也休想再前进一步。 过了良久,要德江终于长叹一声,眼神黯淡下来,“要星的天赋真是不可限量,他居然能用自悟法参透了我的护身结,这是无师自通啊——可惜这么个好小子,就要死在我的眼前了。” 我和要成不敢接话,只是尽目力所及,四处寻找要星的踪影,但是想在数千人以命相搏的杀场上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时候的战场形势,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绝大部分的聂氏刀客们已经结成了若干个小包围圈,而且环环相扣,每个包围圈之间还相互联通,把要氏子弟们分割成无数个三五成群的小集团,被迫各自为战。 虽然要氏子弟们面对强敌,也是悍不畏死、前赴后继,但是无论是单兵格斗能力还是集团作战,此时都已失去先机,我眼里看到的,一名要氏子弟都要同时与至少三到五个聂氏刀客搏斗,聂氏寸拳在这种近身格斗中优势尽显,几乎分秒之间都会有一名要氏子弟伤亡倒地。 要氏的几位长老和十几个教师爷,每个人都被至少二十多个聂氏刀客围攻,这些刀客绝非一般级别的高手,个个手段毒辣阴狠,而且他们的围攻阵型显然是经过事先谋划过的,针对性极强,几乎每位长老的特性都被聂氏了如指掌了似的,进退之间感到缚手缚脚,无从发力,稍不留神就会中了暗算,转瞬之间就有五六个我认识的教师爷受伤倒地,旋即被对手割去了头颅,场面真是惊心动魄,极为血腥。 你也许会问,要氏长老们不都是艺业惊人的绝世高手吗,怎么会陷入聂氏围攻而束手无策呢?这样也实在是有损要氏家族的威名了吧。 实际上前面我也说过,今夜是一场荣誉之战,本就约束很多,除了热兵器不能使用外,对灵力的使用也是家族争斗的禁忌,通常各个家族都有一个共识,涉及到真灵秘术的运用,是针对任务执行的对象,属于刺客杀手的专业范畴,绝对不能在地下世界中泛滥成灾,这不仅事关各个家族的尊严,也是保护各家秘术不被外传的一种手段。 只是这样一来,相对于聂氏寸拳而言,不太擅长近身格斗的要氏子弟就注定要吃大亏了。 眼看着照这样的趋势下去,要氏家族在今日之战中就要全军覆灭了。(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八十章 护法卫士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实际上前面我也说过,今夜是一场荣誉之战,本就约束很多,除了热兵器不能使用外,对灵力的使用也是家族争斗的禁忌,通常各个家族都有一个共识,涉及到真灵秘术的运用,是针对任务执行的对象,属于刺客杀手的专业范畴,绝对不能在地下世界中泛滥成灾,这不仅事关各个家族的尊严,也是保护各家秘术不被外传的一种手段。【首发】 只是这样一来,相对于聂氏寸拳而言,不太擅长近身格斗的要氏子弟就注定要吃大亏了。 眼看着照这样的趋势打下去,要氏家族在今日之战中就要全军覆灭了。 “掌门人,快启动我们的预备队吧,前面的兄弟快打完了。”要成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声音嘶喊道。 话音未落,浑身浴血的要昌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长长的黑发凌乱地披散在他的额前,手里拿着的短剑还滴着鲜血,虽然刚刚从战阵中拼杀出来,但是神情依然淡定。 “再这么打下去,我们最多还能撑十分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不您带着护卫先撤吧,我们掩护。” “你看见要星了吗?那小子钻进阵里就没露面。”要德江神情焦灼地扫视着激战中的战场,随即把手一挥,我只觉得眼前一花,我们身后的小树林忽然间变成了一大团灰白混沌的雾气,呈顺时针飞速地旋转着。 我和要成正惊讶间,忽见三十个身材魁梧的黑甲武士倏然伫立在要德江的身后,个个手持长剑。神情肃穆而坚毅,悄然无声地凝视前方。似乎在等待着命令。 我吃惊地顺势回头看了一眼小树林的方向,只见已经变成了一大片空旷黑暗的草地。 “我看见要星好像一下子钻到聂家战阵里去了。”要昌似乎对这些黑甲武士的凭空出现丝毫不以为奇,只是神色间透出一丝隐隐的忧虑,“您最好不要让这些护法卫士参战,他们上去兴许能顶一阵子,但也只是延缓时间而已,一旦打完,您想撤也来不及了。” 要德江狠狠地瞪了要昌一眼,“事关家族荣誉,我要想着给自己留后路。那就不配再做这个掌门!” 听见要昌说到护法卫士这个称号,我的心突然感觉被狠狠揪了一下;我知道家族的护法卫士一共有二百人的建制,这些卫士的来源和能力以及训练方式,一向是家族中最隐秘的事情。 作为一般的解决人,我只知道护法卫士的专门职责是保护掌门人、几位精研秘术的元老和庞大的家族秘藏,他们的活动范围只限于要祠和秘藏所在的九龙山区。 这才居然在远离要祠千里之外的猫垡见到这些护法卫士,只能说明要氏家族确实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麻烦,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了。网游之宇宙战纪 “可是护法卫士上去就能解决问题吗?还不是飞蛾扑火!”作为在家族中占据举足轻重地位的长老,他从来没有被掌门人如此呵斥过。要昌的脸也一下子涨得通红。 要德江举起金色虎杖,脸色凝重得像要滴出血来,“我今天就算是死在猫垡,也绝不给要氏先祖丢脸!” 要昌一把抓住虎杖。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喊道,“我求求您,脑子冷静一点吧。只要您还在,要氏家族就还有重振旗鼓的希望。不能为了一时的荣辱得失,就把整个家族带进覆没的深渊。那您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要德江使劲挣了挣虎杖,却没能挣开要昌的手,不由得长叹一声,潸然泪下,“我撤不撤的,今天恐怕都难逃战败之虞,要氏家族从此要打上耻辱的印记,我难道不已经是千古罪人了吗?” 要昌正色道,“只要您活着,要氏就还有振兴的希望,请留下十名护法卫士随我和其他长老教师爷断后,您带剩下的人赶紧撤离吧,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请不要再犹豫!” 要德江正待回绝,忽地觉得四周狂风大作,平地升起了一股浓重的黑雾,围绕着我们这几个人疯狂地旋转着。 “这么快就绷不住了吗?”要德江冷笑一声,轻推开要昌的手,把金色虎杖在空中划了个弧形,一道耀眼的金光在我们周围霎时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的光圈,也把环绕着我们的黑色迷雾顷刻间驱散了,只见几百个青灰色的大小石塔密密麻麻地把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狂妄之极!占了上风竟然还给我玩这种障眼法。”要昌怒喝着,随手就是一剑劈出,眼前一个硕大的石塔登时被劈得黑光四射,化作了一具无头的尸体轰然倒地,要昌手里则多了一个被砍掉的头颅。 我凝神看了一眼那个血肉模糊的头颅,竟然是那个一直带着警察追捕我们的聂巢人,这家伙身手不凡,居然被要昌轻描淡写地就砍了脑袋,看来他这珍穴长老的位置真不是白坐的。 要昌的这一手显然出乎对手的意料之外,电光火石之间,那无数的大小石塔竟然平地向后面退了三四十米,包围圈的半径一下子扩大了好几倍;紧跟着那些石塔纷纷散做了黑色粉雾,在夜空中缭绕良久,化作了数百个一模一样的身穿咖色紧身衣的刀客。 刀客们的黑色长发梳成了一个发髻盘在头顶,都是方头大脸,身材高挑,手持黑柄长刀,最瘆人的就是这帮刀客都没有黑色眼仁,怒目睁着的双瞳里全都是刺目的白眼球。 站在白眼克隆刀客们前面的是聂荣聂华兄弟,这两个双胞胎此刻也是翻着白眼球,在夜幕下看上去透着森森鬼气,令人不寒而栗。 “克隆人?”一看见这些一模一样的家伙,登时让我对南平街2号遇见的克隆少女和克隆壮汉记忆犹新,恐怖的感觉油然而生。 “竟然在荣誉之战的时候使用异术,聂英年——你违规了知道吗?”要德江当即运元功怒喝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从远处仍在厮杀中的场地中央传来,但我听出来聂英年的笑声中明显带着一股愤懑之意。(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反噬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站在白眼克隆刀客们前面的是聂荣聂华兄弟,这两个双胞胎此刻也是翻着白眼球,在夜幕下看上去透着森森鬼气,令人不寒而栗。{首发} “克隆人?”一看见这些一模一样的家伙,登时让我对南平街2号遇见的克隆少女和克隆壮汉记忆犹新,恐怖的感觉油然而生。 “竟然在荣誉之战的时候使用异术,聂英年——你违规了知道吗?”要德江当即运元功怒喝道。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一阵肆无忌惮的大骂声从远处仍在厮杀中的场地中央传来,我听出来聂英年的骂声中明显带着一种悲愤无奈的意味。 “你的人弄玄术困住了我聂家护法神,又唆使一个黄毛小儿使邪法偷偷禁锢了我的元神,你竟然还敢倒打一耙,说我违规!那就请二老板现身裁判一下如何?” “邪法——元神!?”要德江惊奇地四处寻找聂英年的影子,却看见场地中央的血腥酣战已经逐渐停息下来,双方人马都自觉地散布在两边,腾出的一块巨大场地上站着一脸悲愤表情、身体痛苦地扭动的聂英年。 这个场景在我眼里也实在是太奇特了。巨大的寺庙空场中已经是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和血肉模糊的伤亡者,只是死伤的战士中,绝大部分都是要氏子弟,这从站在要氏战阵中的幸存者人数就能看出来,差不多还剩下四分之一能够继续作战人员,这种局面如果双方都同意停战的话。要氏家族真可以说是完败了。 但是明明已经取得胜利的聂氏刀客们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愤怒!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们的掌门人聂英年身上。 我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此刻聂英年正背着要星不断地挣扎着,竭力想甩掉他似的。但是他的双手却被要星的手脚紧紧地缠住了动弹不得。 “这怎么可能?要星的手脚怎么能死死缠住聂英年的双手呢,他可是聂氏掌门人啊!”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会儿我看见了最匪夷所思的一幕——要星的手脚居然变成了四根黑色的绳索,不,确切地说是变成了四条黑色的灵活之极的长蛇,死死地缠住了聂英年的双臂。 最吊诡的是,那只我们在金元山庄俘获的老乌龟,此刻却盘踞在聂英年的头顶上闭目养神,无论聂英年怎么扭动挣扎。都无法摆脱;这景象外人看来十分滑稽,但在聂氏刀客们眼里,却是恐惧万分。 作为聂氏家族一向视为神明的护法神,自从这只也不知道活了几百年的老乌龟被要氏解决人劫走之后,就成了聂氏全族的心病了;在聂英年眼里这是无法洗刷的奇耻大辱。三生错:妖莲来袭 但是聂氏刀客们却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下又见到了自家的护法神,也不知道要德铮施了什么魔法,会使老乌龟牢牢地盘踞在聂氏掌门人的脑袋上,而不再接受聂氏掌门的指挥了。 相信聂英年和所有聂氏刀客们此刻的心情都是万分震惊的,而聂英年尤其是感到绝望和恐怖。作为聂氏掌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被自家护法神盘踞在头顶意味着什么。 我对这个事情的真正理解,是在很久以后的一次闲聊中,珍明长老要德铮在不经意间告诉我。各个家族的护法神都有反噬的功能; 作为动物即使再有灵性,也毕竟是思维简单的灵体,它对家族的护佑很大程度上是靠元功强大的高手控制其经年累月积攒的灵力来实现的。在严密的控制下,灵力越大的动物。涵盖的空间越广泛,它能在关键时刻为家族弟子的真灵增强灵力。最大限度地保护家族弟子的性命不受侵害。 但是这种有灵性的动物一旦失去家族高手的控制,就很容易被对手利用;对手的元功越强大,这种动物所释放出来的灵力就越大,这个时候动物的灵力对原先护佑的家族就会起到反噬作用,其原理就是不断吞噬在它灵力范围内所有被指定真灵的元神能量,直到吸干吞尽为止。 动物护法神对原本家族的反噬力度远远超过了护佑范围,其原先的保护作用一旦被对手设计成反噬,对原本家族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至于当时那只老乌龟是如何牢牢地盘踞到聂英年的头顶上死活下不来,要德铮的解释是要星这小子突然袭击的结果。 在当时那种血腥残酷的战斗中,要星出乎常人的决绝和勇敢,大概只有正在现场和聂英年拼死搏斗的要德铮才真正看到了。 这时候的要德铮已经是有点疲于应付了,不许使用秘术的规矩大大限制了他的发挥,聂氏的寸拳和马刀几乎成了要氏子弟的梦魇,一旦动手就处处受制。 而聂英年的寸拳又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尽管要德铮从小就有空手道的底子,但在聂英年几乎脸对脸的贴身攻击下几无还手之力,当要星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要德铮的浑身上下已经是多处受伤了,只是凭着坚强的意志还在勉力支撑着。 要德铮昏头涨脑之际忽地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呢喃,“珍明长老,准备老乌龟反噬!” 要德铮不由得一愣神,差点被聂英年的迎面一肘击中鼻梁,他险险地倒退几步,只见穿着一身蓝色运动服的要星怯怯地站在他和聂英年之间。 “聂大掌门,我就是要星,你不是要让我们几个给你儿子抵命吗?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了,随你怎么处置,然后咱们两大家族就此罢战如何啊?” 要星的这番话声音不大,但是却完全出乎聂英年意料之外,他正待上前给要德铮最后一击的,谁知这一拳却堪堪冲着要星的脑袋而去,他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会有个傻小子主动拿头去迎接自己开碑裂石的一拳,这要打实了,能让这小子的脑袋当场变成一个四分五裂的碎西瓜。(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八十二章 制住聂英年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聂大掌门,我就是要星,你不是要让我们几个给你儿子抵命吗?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了,随你怎么处置,然后咱们两大家族就此罢战如何啊?” 要星的这番话声音不大,但是却完全出乎聂英年意料之外,他正待上前给要德铮最后一击的,谁知这一拳却堪堪冲着要星的脑袋而去,他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会有个傻小子主动拿头去迎接自己开碑裂石的一拳,这要打实了,能让这小子的脑袋当场变成一个四分五裂的碎西瓜。(首发) 好在聂英年不愧是一代掌门,虽然明知眼前这个小子是要氏子弟,但是面对这样一个不怕死的人,他心里也是十分敬重的,而且当着两大家族的面就这样打死一个小字辈,无论如何也是很给自己丢人的。 于是这一拳在将要击中要星鼻梁的时候,突然变成了张开五指的鹰爪,聂英年随手就掐住要星的喉结,一把就把要星举离了地面,冷冷地说道,“你就叫要星——还有要婴和要成呢,他们怎么没一起来受死?” 要星的喉结被聂英年掐得死死的,小脸登时涨的通红,他努力调整呼吸,喘着粗气喊道,“我才是始作俑者,有我一个下去陪你儿子就够了吧?” 聂英年眼睛都被烧红了,脸上却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贫嘴呱舌,倒是勇气可嘉,比起你们那个不要脸的掌门人强多了。” 他随手把要星瘦小的身躯往后面一扔,正待对精疲力竭的要德铮进行最后一击,却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一个黑乎乎的、散发着腥臊恶臭气息的东西向他迎面扑来,聂英年平地向后迅速移动了十米。谁知这东西却像活物般如影随形地跟着他平移,几乎贴到了他的脸上。 聂英年大骇之下。下意识地举手一档,只觉得一个长着硬壳的动物在他手臂上抓了一下,随即就感觉头顶一阵清凉,仿佛被人戴上了一顶沉甸甸的冰镇帽子似的。 聂英年心里一沉,一下就明白了,这就是整个家族追踪已久的护法神大乌龟,却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场合见到了,而且一露面就向它的本主发起了侮辱性攻击,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有八百多岁高龄、已经护佑了聂氏家族几个世纪的老乌龟,其强大无比的灵力已经被对手成功地转化了,现在将要反过来吞噬聂氏族人的真灵元功了。 可惜以聂英年的英武果决,想到老乌龟竟然反噬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了,他和实施反噬的要德铮都知道,老乌龟肚脐眼里面暗藏着一支短短的却锋利无比的吸针,这是老乌龟历经了数百年运神养气自然生成的神物,在道教里也叫元针。 一般情况下。如果有什么没有眼色的龟蛇之类的灵物经过老乌龟的身体下面,就会被元针刺入头顶骨缝之间,直接吸取了经年炼制的元神阳气,被吸干了的生物会僵硬枯干而死。郎的小屋 而人的头顶骨缝也称为百会穴。相比其他动物天然地是最容易被攻击的地方,不但脆弱柔软,还因为是人的元神运气修炼的聚合之所。最容易受到其他修炼灵物的窥伺和侵袭。 当要德铮向聂英年的脑袋抛出老乌龟的时候,这只被蒙蔽了元神的简单动物几乎是下意识地向聂英年头顶的百会穴扑去。 如果聂英年当时持续地向后方平移。哪怕再多出三五米,而不是只退出几步就下意识地抬手一挡。依照老乌龟在空中的滑行惯性,是不太可能会直接落到聂英年的头顶的。 但是这世上许多事情的发生就是这么不讲哲理,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假设,最终的事实就是聂英年很悲剧地再一次着了要氏的道儿,本已经板上钉钉的败局居然就这样被神奇地扭转过来了。 老乌龟肚脐下的元针一接触到聂英年的头顶,立马就像膨胀螺栓似的牢牢钉死在他的百会穴上,聂英年霎时就感到周身经脉气血翻腾,原本循环于四肢百骸的元功阳气从头顶喷涌而出,手脚一下子变得酸麻无力。 聂英年惊骇之下就想抬手去抓脑袋上的老乌龟,不料突地觉得双臂一紧,原来是要星趁周围人们忙乱之际蹿上了他的后背,像个猴子似的用手脚紧紧地缠住了他的双臂。 聂英年感到浑身气力在飞快地消逝,头脑晕涨得不能想事,他咬紧牙关,运起残存的最后一点力量,双臂猛力往外一挣,登时摆脱了要星手脚的纠缠。 聂英年心里一阵狂喜,不顾一切地抬手去抓头顶的老乌龟,却怎么也抓不下来,老乌龟肚子下面就像长了吸盘似的,牢牢地附在他的头皮上丝毫也不防松。 聂英年急的大吼道,“来个人给我把脑袋上的乌龟砍下来!” 聂荣聂华双胞胎兄弟早就看到了眼前这情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却碍于掌门人的脸面一直不敢下水,一听见聂英年亲自发话了,双双冲了上来,一个伸出鹰钩般的巨爪去薅要星的脖子,另一个举起马刀就去削聂英年脑袋上的老乌龟。 站在聂英年对面的要德铮见状挥剑就去刺已经薅住要星脖子的聂华,逼得聂华不得不放开要星,赤手空拳地和要德铮斗在一起,一时之间竟然被要德铮逼得离聂英年越来越远。 聂荣的的马刀倒是很准确地砍到了老乌龟的硬壳上,却只是留下了一道白印,老乌龟仍旧牢牢地吸在聂英年的头顶。 聂英年气急败坏地吼道,“谁叫你砍这畜生的乌龟壳了,削它的四个爪子!”说着又强忍着酸麻抬起双手去抠老乌龟的爪子。 聂荣为难地嚷嚷道,“您能不能暂且固定一下脑袋,刀剑无眼,我怕伤了您。” 一阵剧烈的疼痛猛地袭上聂英年的头顶,原来那老乌龟竟然张嘴咬住了他的头皮,这让聂英年怒发若狂,根本没听清楚聂荣在说什么,不由自主地用力把头颅向两边甩来甩去,忽然又觉得双臂一紧,低头看去,竟然是四条胳膊粗细的黑蛇紧紧地缠住了他的手臂。(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八十三章 幻象实体术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聂英年气急败坏地吼道,“谁叫你砍这畜生的乌龟壳了,削它的四个爪子!”说着又强忍着酸麻抬起双手去抠老乌龟的爪子。{首发} 聂荣为难地嚷嚷道,“您能不能暂且固定一下脑袋,刀剑无眼,我怕伤了您。” 一阵剧烈的疼痛猛地袭上聂英年的头顶,原来那老乌龟竟然张嘴咬住了他的头皮,这让聂英年怒发若狂,根本没听清楚聂荣在说什么,不由自主地用力把头颅向两边甩来甩去,忽然又觉得双臂一紧,低头看去,竟然是四条胳膊粗细的黑蛇紧紧地缠住了他的手臂。 “这是怎么回事?”聂英年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尽管此时头疼欲裂,但还是拼命睁大眼睛定睛检视这几条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黑蛇,却觉得有人在他脖颈后面呵着热气,心神恍惚之下,双臂又是感到一紧。 “哈哈,没想到吧,聂大掌门,看你这回还能解套吗?”脖子后面突然传来要星的嬉笑声。 聂英年被这种双重刺激折腾得简直发狂了,全然不顾掌门人的身份,在整个场地上蹿下跳,呼喝怒骂,宛如一只大猩猩背负着小猴子在满场游走,弄得交战双方都是目瞪口呆,全都停下来看着眼前这滑稽的一幕。 “怎么回事这是?要星的手脚怎么能变成蛇了呢,这不是障眼法吧?”我咽了半天吐沫才把张开的嘴合上,悄声问一直在冷静观战的要昌。 “要星这小子以后会残疾了的。”要昌不无惋惜地说道,眼神里充满了悲悯。 “首先你能确定要星不会死了吧?”我对要昌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一向是十分反感,但是眼前的情景让我也顾不得他是什么表情了。只是急急地追问。 要昌淡定地回答道,“本来要星是真的准备以命换命的。这小子脑瓜好使极了,双方如此规模的血腥厮杀。真的是昏天黑地了,他居然还能想起要德铮手里还攥着聂氏的护法神这回事,大约这小子从小学习就比你好,竟然还知道灵体反噬的道理,危急之际就提醒要德铮使这一手,只是他毕竟年纪还小,真不知道这灵体反噬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要星这回是立了大功了。” 我急道,“说了半天都是废话。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 要昌扑哧一乐,“你还挺性急啊,真没看出来呢——好吧我告诉你,这都是有因果关系的,要星的本意其实就是想牺牲自己,胁迫聂英年同意罢战休兵;所以从一开始就把全部意念集中在了手脚四肢,这就叫幻象实体术,你们小时候都培训过的,只是要星并不是把自己整体化为幻象。仅仅限于手脚而已,也许他就只学到一点皮毛吧,但在今天已经足够了。”美人幽咽碎芳魂 “幻象实体术实际上是要氏家族在晚明时期的几位精通幻数的高手私下创造的,作为独门秘术一直传承至今。其根本原理就是意念制造的幻象迷惑对手真灵,让对手真切感受幻象带来的真实痛苦,换句话说。就是对手如果看见的是一只豹子,他就必须忍受这只虚幻的豹子给他带来的撕扯咬噬之苦。而全无反抗能力。” “但是幻象实体术和其他厉害法术一样,也是一把双刃剑。虽然对敌方的伤害是毁灭性的,但是对施术者本人的伤害也是致命的,敌方如果技艺高强,通常针对的幻想就会力求逼真,而施术者所消耗的元功就会相应越大,元功消耗越大,其恢复期就越长,以要星本身具备的功力如果对应的是聂英年这样的高手,只能是尽其所能去迷惑对方的本性,假设达到让聂英年完全被制的程度,那要星不仅元功消耗殆尽,他也会沉浸在自己制造的幻象中无法自拔,也就从此成为废人一个了。” 我望着场地中央的聂英年和他背上的要星,仍旧像杂耍的猴子似的蹦来蹦去,聂荣徒劳地在他们后面奔跑着,手里的马刀犹犹豫豫地始终不敢向聂英年的脑袋砍下去,心里不由得凉了半截。 “你说他们两个最后会怎么样呢?难道就这样跑到死,然后同归于尽吗?” 要昌叹道,“老乌龟的元针已经深入骨髓,聂英年这会儿肯定是神智糊涂了,至于要星,虽然他只是有能力实施了部分幻象实体术,但这会儿他脑子里肯定沉浸在幻象之间无法自拔,他已经真的把自己的四肢当做黑蛇了,蛇身天性凉薄喜热,遇见聂英年这个大热之身,他是本能地缠绕。” “这个时候如果没有要氏长老的帮助,聂英年肯定是被老乌龟吸干元气而死,而要星虽不致死,但是假如没有要氏高手用本门手法点他的大椎穴,他会像幽灵似的一直缠着聂英年的,而且就算被解救,要星的神智估计在短期内也很难恢复正常,就算能恢复正常,他的天赋异禀也毁了,最好的结局就是做个平庸的常人罢了。” 听了要昌这番话,我心里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但是隐隐地我已经知觉,今天的所谓荣誉之战,要氏家族已经赢了。 这时候,天边已经渐渐地开始露出了鱼肚白,粉红色的夜幕也在慢慢地变淡了。要氏掌门人要德江走到场地中央,大喝道,“聂氏众人们听着,你们掌门人已经被控制了,他这会儿失了神智,你们赶紧挑个能做主的长老出来说话,否则聂英年马上就有性命之忧!” 本来就已经混乱不堪的聂氏战阵,顿时慌了手脚,聂氏双胞胎也撤了回去,十几个身穿黄衫的聂氏高手迅速聚集到了一起,只听见一阵嗡嗡的议论之后,那个我最害怕的女人聂兰迅疾飘到了要德江面前。 聂兰的脸色惨白得像死人一样,细长的大眼睛如喷火般地死死盯着要德江,但是说话的语调却是平和的像是在唠家常。 “要掌门,这可是你们第二次使邪法害我家掌门人,如此公然违规,待会我们会请二老板主持公道的,不过现在既然你们占了上风,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好了。” 要德江冷笑道,“事已至此,居然还敢嘴硬!”(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天网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本来就已经混乱不堪的聂氏战阵,顿时慌了手脚,聂氏双胞胎也撤了回去,十几个身穿黄衫的聂氏高手迅速聚集到了一起,只听见一阵嗡嗡的议论之后,那个我最害怕的女人聂兰迅疾飘到了要德江面前。【首发】 聂兰的脸色惨白得像死人一样,细长的大眼睛如喷火般地死死盯着要德江,但是说话的语调却是平和的像是在唠家常。 “要掌门,这可是你们第二次使邪法害我家掌门人,如此公然违规,待会我们会请二老板主持公道的,不过现在既然你们占了上风,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好了。” 要德江冷笑道,“事已至此,居然还敢嘴硬!”说着把手里的虎杖一举,厉声吼道,“要氏族人弟子听令,布下天网,把寺庙全部覆盖,谁敢懈怠,家规伺候!” 近千名要氏弟子齐声答应,同时闭目锁五官,双掌合十,原本粉红色的夜幕刹那间变成了金光闪闪,宛如突然天空中出现了无数盏高瓦数的黄色灯泡,把诺大的寺庙场地以及连带的高大巍峨的大教堂,都晃映得清晰无比。 作为要氏解决人中的一员,我自然是参与了天网的布置,这个看似惊天动地且华丽无比的天网,其实就是动用集体元功一起发力形成的效果,万千弟子在统一口令下闭目合十,内息涌动间齐齐默念“大金刚无敌致胜收网”即可封闭所有外界与寺庙范围内真灵之间的联系。 这个所谓的“大金刚无敌致胜收网”听起来很像是佛家咒语,但却是我们从小教育里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教师爷从来不给我们解释这句话的真实含义。只是告诉每个弟子,这是实施天网时最紧要的密咒。必须至少上百人和要氏元功内息结合起来使用,才能达到封闭效果。 而天网也和其他要氏独有的秘术一样。是其他家族很难破解的迷局,就像聂氏专门为要星设置的震艮迷局,虽然看似不很起眼,但我们也要动用全族力量大兴干戈不惜一战,所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 果然那聂兰一看见寺庙周遭突然金光闪烁,顿时脸色变得灰白黯淡,她怔怔地看着仍在场地中像个大猴子似的上蹿下跳的聂英年,又绝望地扫了一眼身后呆若木鸡地伫立着的聂氏长老们,过了半晌才说道。“你们赢了,要掌门就划下道来吧,只要不伤害我们掌门人就行。” 要德江缓缓说道,“天已经快亮了,所以咱们两大家族的事还是速战速决吧,你既然认赌服输,我也就不啰嗦了,听好了,我好话不说二遍。说完了咱们就休兵罢战,过了今天咱们是友是敌,就听上苍安排如何?” 聂兰恭敬地打了个稽首,“就是这话。要掌门请讲。”冰莽世界 要德江昂然道,“第一,聂氏全族从此不得再与政府机构有任何形式的交易往来;第二。聂氏全族不得再以地下世界的身份进行任何暗杀活动;第三,聂氏全族以后遇见要氏子弟须提前规避躲让;第四。聂氏产业即日起要退出黄河以北,所属企业资产由要氏接手。作为本次阵战伤亡要氏子弟的赔偿。” 整个场地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要德江笑道,“看来聂氏是没有什么意见了——我还要再补充两点,以上条款我们要白纸黑字写成文书形式,并请二老板代表政府作为第三方公证;还有一条就是,在聂氏产业全部退出黄河以北之前,以及我们接收聂氏企业过程中,聂大掌门暂时由我们带回无锡要祠居养,你们放心,我们绝不会虐待他的,更不会要他的命,保证他是有尊严地活着。” 聂兰还没说话,她身后的聂氏双胞胎就先大声鼓噪起来,“你们这是欺人太甚!有二老板代表政府做公证也就罢了,凭什么还要扣押我们掌门人?大家伙一齐上啊,把掌门人夺回来,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聂兰厉声吼道,“你们有完没完!就算夺回掌门人又有什么用?他被人家用反噬控制了元神,再磨叽一会儿,连命都没了,我看你们简直是居心不良!” 一旁的要德铮大笑道,“还是聂兰妹妹看得透彻,比那两个双胞胎傻瓜强的太多了。” 聂兰斜了要德铮一眼,转脸向要德江陪笑道,“一切就听要掌门安排吧,现在能否先控制住我家护法神的反噬?总得先保住我家掌门人的性命再说吧。” 要德江冲着要德铮一努嘴,笑道,“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一致意见了,剩下的问题就好办了,那么我们就一起去大教堂找二老板共同商议如何?” 聂兰脸色一变,“要掌门请便,我还是先看见我家掌门人安然无恙,才会考虑下面的事情。” 要德铮闻言已经迅捷地漂移到了场地中央,只见他随手一薅,就揪住了正四处乱窜的聂英年的脖子;遂见他背上的要星已经陷入昏迷状态,化作黑蛇的四肢却仍然紧紧缠绕着聂英年的双臂不放。 要德铮长叹一声,从挎包里取出小金葫芦,打开瓶口,念了一声“疾!”只见要星的身体霎时化作一团青雾,闪电般地钻进了葫芦里。 随后要德铮喊道,“请借掌门人虎杖一用。” 要德江闻言取出虎杖随手一抛,一道金色光芒闪过,要德铮已经稳稳地接住虎杖,他随即反手一晃,虎杖尾部突然抖开,一条细长的钢丝蹿了出来,银光四射,刹那间就把聂英年浑身上下缠绕了个遍,活像一只银色大粽子。 要德铮又一拍手,金黄色的小丁丁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在地上蹦蹦跳跳地抖了抖小巧的身体,一下子就蹿上了聂英年的头顶,用小爪子轻轻地敲打老乌龟的背壳几下,那只老乌龟就像被麻醉了似的,懵懵懂懂地松开爪子,被丁丁一口咬住脑袋,跳下地来,晃晃悠悠地跑到要德铮面前摇着尾巴邀功。(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八十五章 人质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要德江闻言取出虎杖随手一抛,一道金色光芒闪过,要德铮已经稳稳地接住虎杖,他随即反手一晃,虎杖尾部突然抖开,一条细长的钢丝蹿了出来,银光四射,刹那间就把聂英年浑身上下缠绕了个遍,活像一只银色大粽子。【首发】 要德铮又一拍手,金黄色的小丁丁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在地上蹦蹦跳跳地抖了抖小巧的身体,一下子就蹿上了聂英年的头顶,用小爪子轻轻地敲打老乌龟的背壳几下,那只老乌龟就像被麻醉了似的,懵懵懂懂地松开爪子,被丁丁一口咬住脑袋,跳下地来,晃晃悠悠地跑到要德铮面前摇着尾巴邀功。 要德铮从丁丁嘴里取下老乌龟,仔细看了看,然后放进挎包里,又拍了拍丁丁的小脑袋以示奖励,遂冲着聂兰笑道,“还是我家小丁丁厉害吧——现在你们掌门人暂时没事了,赶快随我们要掌门找二老板办事去吧。” 聂兰走过来扶住看上去仍是浑浑噩噩的聂英年喊道,“掌门人,您醒醒,还认识我是谁吗?” 聂英年被她晃的一激灵,混沌的眼神突然变得精光四射,他用力一挣,才发现浑身都被银色钢丝绑的紧紧的,他试着使元功运气用力一绷,谁知那细长的钢丝却韧性十足,非但没有崩断,而且还越绷越紧,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少费点力气养养神吧。”要德铮慈爱地抚摸着丁丁的小脑袋,一脸讥讽地看着聂英年那狼狈相。“这是我家虎杖里的缚神索,是十二种特种物质混合制成。非丝非麻,强度之大可以拉走一架波音飞机。就凭你这点力气还要挣断它?想都不要想。” 聂英年沮丧地看了聂兰一眼,问道。“那只背叛聂氏的老乌龟还在我脑袋上吗?” 聂兰悲伤地摇摇头,“护法神已经被人家给收服了,咱们也彻底输了,我这就要进大教堂请二老板做两家和解的公证了。”随后简略地把刚才要德江提出的四个条件说了一遍。 “混蛋!简直欺人太甚!”聂英年暴跳着想站起身来,却忘记了浑身被钢丝绑成了大粽子,身体一歪就滚倒在地,霎时间又觉得头痛欲裂,眼冒金星,忍不住很没面子地惨叫起来。 包括聂兰和聂氏双胞胎在内的聂氏族人们见到掌门人如此惨状。都是面面相觑,虽是内心悲怒交集,但是又觉得作为掌门不应该如此乱嚎乱叫,实在是给聂氏家族丢人现眼,所以竟然连帮着扶一把的人都没有。 聂兰站起身来,语带轻蔑地哼了一声,“家族选我代表您去和要氏和解,待协议签订后,我们会尽快把您请回来的。聂家虽败,却还没有失去尊严,这个时候请掌门人自重!”还珠之四爷驾到 聂兰说完,头也不回就跟着要德江往大教堂方向走去。 “你个臭丫头。竟然敢如此跟掌门说话,简直没有王法了!”聂英年被这话刺激得暴跳如雷,猛地往上一蹿。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一口鲜血狂喷了出来。重新陷入昏迷之中。 要德铮轻叹一声,“真是破鼓万人捶啊——把聂掌门扶起来送回要祠好生安养吧。” 这个任务就被莫名其妙地安排给我和要成、要天了。我们要在今天的事件结束之后第一时间把这个落魄的聂氏掌门送到无锡的要祠,当然也有被装在金葫芦里的要星,他需要在秘洞里精研秘术的长老们做专门检查后才能逐渐恢复原形,这件事情也被要德铮交给要子花办了,秀丽姐妹作为陪同也跟着我们回去,这都是后话,现在暂且不表。 大教堂里的最后谈判时间并不长,包括二老板在内的三方人物在天亮前就把一切事物都搞定了;要德江掌门人提出的四个条件,聂兰连个磕巴都没打就在拟好的协议上签字了。 实际上,作为聂英年的亲生女儿,在聂春活着的时候,聂兰本来是不在整个聂氏家族考虑的接班人范围内的,但是随着事态的演变,聂氏父子相继遭难,聂英年不但被要氏挟制为人质带走,其作为掌门人在最后关头当众丢人现眼的表现,让一向视父亲如英雄的聂兰大失所望,心灰意冷之际,聂兰坚韧果决的品性也让聂氏精英们不约而同地选择她作为新的家族舵手,这个女人的可怕之处也在随后几年中逐渐显露出来,这让要聂两家的仇恨也是愈加深厚。 至于二老板所代表的政府机构,在经历这次事件后,虽然因为要氏家族的胜利而确认了相互之间新的利益关系,默许了三分之二的聂氏产业被要氏逐渐接手;但是在私下里并没有完全断绝与聂氏家族的联系,也许是为了防止要氏一家做大导致未来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作为国家最高领导人的大老板还在一些公开场合暗示要氏家族必须规范自律,不得纵容弟子逾越国家法律范畴。 在我的印象里,虽然一些老的聂氏名下著名企业——诸如许多地方的石油、电力、地产等行业被要氏改换门庭,但同时又平地冒出了许多新的涉及垄断的产业,如果仔细追查这些企业的东主法人,虽然大都是与政府高官关系密切的人,却不难发现与聂氏或明或暗的关联,而这些企业的成功建立,如果没有政府部门大开绿灯,单凭正规报批是不可能正常存在的。 而不得从事与地下世界有关联的任何暗杀活动,这个条件本身却是实实在在地束缚了聂氏家族的手脚,以至于本应该属于聂氏的大量与政府有密切关系的刺杀生意都转入了要氏和其他两大家族的手中。 但是聂氏刀客的凶悍果决早已名扬天下,其毒辣凶残的杀人手法与其他家族有着本质的区别,通常能带给被害者方面以永久的心理阴影,其震慑效果远非他人可比。 所以尽管被排除出地下世界,但是在以后的很长时间里,仍然有许多不明身份的客户私下里秘密雇佣聂氏刀客执行刺杀行动,只是在手法上更加隐秘而已;而要氏家族虽然知道这些内情,但只要不是公开行动,要氏高层长老们通常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过多计较。(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八十六章 倒数第三天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而不得从事与地下世界有关联的任何暗杀活动,这个条件本身却是实实在在地束缚了聂氏家族的手脚,以至于本应该属于聂氏的大量与政府有密切关系的刺杀生意都转入了要氏和其他两大家族的手中。(首发) 但是聂氏刀客的凶悍果决早已名扬天下,其毒辣凶残的杀人手法与其他家族有着本质的区别,通常能带给被害者方面以永久的心理阴影,其震慑效果远非他人可比。 所以尽管被排除出地下世界,但是在以后的很长时间里,仍然有许多不明身份的客户私下里秘密雇佣聂氏刀客执行刺杀行动,只是在手法上更加隐秘而已;而要氏家族虽然知道这些内情,但只要不是公开行动,要氏高层长老们通常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过多计较。 闲话少叙,当天光大亮的时候,发生在猫垡清真寺的这场历史上罕见的地下家族之间的大战终于落下帷幕;清晨出来早锻炼的镇上人们,只是发现大街上出现了许多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列队巡逻,原本打算去大教堂做礼拜的回民们,都被挡在了大门之外。 这种情况以前从没有出现过,于是一些情绪激烈的回民在阿訇们的带领下与军人发生了口角,引来更多的闲人赶过来看热闹,由于人越聚越多,造成整条大街交通瘫痪。 镇政府闻讯后又派来了大批军警赶来维持秩序,一些消息灵通的国内外记者也在第一时间过来了解情况进行现场报道,于是“大兴猫垡镇因宗教礼拜纠葛爆发警民冲突”、“少数不法分子因政府拆迁煽动回民群众闹事”等耸人听闻的消息相继出现在当天的首都各大媒体上。着实给人们提供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饭后谈资。 这个故事到现在为止才算告一段落,其实我和要成、要天押着聂英年回无锡要祠的路上还发生了聂氏刀客半路拦截的事件。虽然也惊险万分,但最终还是顺利到达。 只是这是后话。而且与这个故事的大部分环节比起来也是不值一提,为了节省你我在一起的时间,也怕你嫌我啰嗦,我也着实说得有点累了,呵呵,你就慰劳我一顿二锅头红烧肉如何? 当要婴把这个冗长沉闷却又不失惊险刺激的故事讲完的时候,刚好是春季过后的第八天,仍旧寒冷料峭的天气让大街上已经上班的人们畏畏缩缩的毫无生气。 在一个呵口气都呢过冻成冰的清晨,我被要婴强拉硬拽地出去散步了。这家伙死活要去几里外的温榆河边走走,说是要舒缓一下最近绷得紧紧的脑筋。 我虽然勉强同意从热烘烘的屋子出去了,但是脑子里却不以为然,那河里还结着厚厚的冰层,温度起码比镇子里要低五度,大早晨去那里不把脑子冻木了才怪,再说两人又没吃早点,肚里空空的难受,实在想不出比他这个主意更糟糕的事情了。堕天归来之复仇公主 尽管百般不乐意。我还是陪着要婴出门了,因为我知道,如果从现在开始算起,到他当时说的自己死亡的日子还有两天就到了。也就是说,后天晚饭后的某个时间就是要婴自我设定的死期。 虽然我骨子里隐隐觉得这事不太靠谱,但是要婴坚定的眼神告诉我这是真的将要发生的事情。所以我必须在他临死之前尽量满足他所有的心愿。 其实在他讲故事的这些日子里,虽然他一直都是神采飞扬的亢奋状态。脸色也因为某些情节的跌宕起伏而时常显得红光满面,但我还是从他的日常动作和神态中扑捉到些须萎靡不振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近来越来越明显,这难道就是人之将死的前兆吗?我不敢肯定,也不敢多想,更多的时候还是用酒精和他一起麻醉自己的神经,不管要婴是不是这么想,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 在深冬独有的凛冽寒风中,我和要婴抖抖索索地漫步到了温榆河边。 一路上,要婴的兴致出奇地高,滔滔不绝地大谈特谈他和要子花青梅竹马的往事,说着说着眼睛还间或一轮,虽然赶紧用袖口擦去,但还是让我看见了遗留在眼角的晶莹泪花。 看在要婴马上要死的份上,我一直强忍着没有插话,但是当我们俩走到河边驻足的时候,我还是粗暴地打断了他的啰嗦。 “你这一道上都在说你老婆要子花,我听着怎么跟生离死别了似的,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老婆应该这两天就要过来找你了,你就算真的要死了,也还是能见到最后一面的,到时候有的是时间让你们说悄悄话。” “你这人心肠够狠,怪不得到现在都娶不到老婆呢。”要婴微笑着调侃着,丝毫也不计较我的态度。尽管说完这话,连我都觉得有些过分了,无论如何也不该同一个濒死之人说这种冷冰冰的话,倒想是个没人性的狱卒和马上要执行的死刑犯临别时的说辞。 “给我点一支烟吧。”要婴的皮帽沿被烈风吹得一起一伏,他眯缝起眼睛,眺望着被冻得结结实实的河床。 我摘了手套,费了半天劲才给他把烟点着了,要婴深深地吸了一口,又长长地吐了出来,笑道,“这么冷的天气,在野外抽烟还真是一种特殊的享受啊。” 我看了要婴半晌,总觉得他神神叨叨的让我捉摸不透,“你到底想说什么?总不能把我拉到这冰天雪地里就是为了享受一下雪地抽烟的感觉吧?” 要婴被我逗得笑了,一口烟没吸进去,又被迎面吹来的寒风呛了一下,不由得连连咳嗽起来,苍白的脸颊涨得通红,我连忙过去给他拍背捶肩,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要婴迎着太阳抻了抻腰板,“这几天也没出门,总觉得腰酸背疼的,想洗个冰水澡,舒缓一下筋骨。” 我不以为然地讥讽道,“你又来了,想洗冷水澡,在家里就行啊,打开水龙头接一大盆凉水就搞定了嘛,你要是觉得自己洗还不过瘾,我就帮着兜头给你浇个透心凉,肯定就能舒缓筋骨了,没准还能活血化瘀呢。”(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八十七章 脱胎换骨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看了要婴半晌,总觉得他神神叨叨的让我捉摸不透,“你到底想说什么?总不能把我拉到这冰天雪地里就是为了享受一下雪地抽烟的感觉吧?” 要婴被我逗得笑了,一口烟没吸进去,又被迎面吹来的寒风呛了一下,不由得连连咳嗽起来,苍白的脸颊涨得通红,我连忙过去给他拍背捶肩,好半天才缓了过来。{首发} 要婴迎着太阳抻了抻腰板,“这几天也没出门,总觉得腰酸背疼的,想洗个冰水澡,舒缓一下筋骨。” 我不以为然地讥讽道,“你又来了,想洗冷水澡,在家里就行啊,打开水龙头接一大盆凉水就搞定了嘛,你要是觉得自己洗还不过瘾,我就帮着兜头给你浇个透心凉,肯定就能舒缓筋骨了,没准还能活血化瘀呢。” “我的意思是冰水澡——在河床上凿个冰窟窿,你和我跳到里面去洗。”要婴的眼睛依旧眯缝着,在冰冻的河床上扫来扫去,似乎在寻摸着什么。 我登时就蹦了起来,“凿冰窟窿洗澡!——你疯了吧?要洗你自己洗,我可不想冻成冰棍,回头连救命的人都没有。” 要婴的眼睛突然一亮,好像发现了什么,迈步就向河床中央走去,边走边回头笑道,“我看你还是跟我一起洗洗的好,要不你怎么脱胎换骨呢?” “脱胎换骨?”我不由得一愣,脚底下就不自觉地跟着他磕磕绊绊地向河床中央走去。 “你先给我把话说清楚了,钻冰窟窿里冻成冰棍就能脱胎换骨了?怎么个换法?哎哎,你先别走了行不?” 要婴自顾自地往前走着。连头都不回。“我和你相处了这么久,什么时候打过诳语?我说能脱胎换骨就肯定能。跟我走就是了,以后别再怀疑我了行不?” “唉你这人。。。真是的。”要婴的这话还真的让我彻底无语了。从头一次见面开始,他的所有一切语言、行动以及惊心动魄的故事,似乎与这个世俗社会全都不沾边似的,总是让我觉得自己和这个令人厌倦的平面世界若即若离,当我每天晚上沉浸在要氏王国的时候,人间的喜怒哀乐好像都离得我很远很远,隐隐地总希望看见眼前这个濒死的解决人在我面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比如现在他说的脱胎换骨! 恍惚间,我感到要婴要在这最后的两天中。做出什么和我有关的事情,而这件事情又肯定会让我从此与我魂牵梦萦的要氏家族产生某种神秘的联系,这种念头一进了大脑,登时让我没来由地兴奋起来, 几乎在顷刻间,我已经决定无论这家伙让我做什么,我都毫不犹豫,哪怕他拿着聂氏马刀砍我的头都行! 东唐再续 “什么死啊活啊的,不就是下到冰窟窿里洗个澡嘛。脱胎换骨而已。”虽然我一直在脑子里转悠这些念头,但是确实没有说出口来,而要婴的这番话却是直入我的耳膜,那声音比戴着耳麦听着还清晰百倍。 我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了?” 要婴呵呵笑道,“不只是传音入密吧?我好像还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呢。” “读心术?!”我又一次惊叫起来,这个心法我还只是从要婴的故事里得知的。虽然一直深信不疑,但是要婴真的在我身上施展开来。还是让我心里一阵激动,毕竟这种事情很现实在我身上发生了。这让我恍惚间的感觉更加兴奋甚至幸福了。 “哎我说,你今天是不是要给我传授要氏技艺了啊?可千万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忍了再忍,我还是没忍住自己强烈的好奇心,他妈的这也实在是太诱人了。 “我传授你要氏技艺?”要婴停下脚步,像看个怪物似的看着我,然后摸了摸我的脑袋。 “你没发烧吧——怎么这会儿脸色像吃了蜜蜂屎似的,油光铮亮!” 我一把打开了他的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既然不是要传我技艺,干嘛非得让我跟你钻冰窟窿洗澡,还说什么脱胎换骨?” 要婴站定了盯视我半晌才说道,“看来我对你的悟性评估得还不算差,不过你的投机心理有点严重,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是我的余日无多,再不给你挑明了,我怕时间真的来不及,你听好了——” “第一,我只是个在家族里不上不下的解决人,没有给外人传授要氏技艺的权利,所以关于这个问题,你想都别想;” “第二,因为你是要氏家族在这世上遇见的第一个愿意为一个素不相识的解决人放弃所有办理后事的人,又同意用文字记录解决人的故事,这足以说明你和要氏的缘分很深,所以家族长老会已经同意在我死后请你赴无锡要祠一游;” “你别打断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因为第三点就涉及到这个问题了。”要婴看着我猴急的样子,突然扑哧一乐。 “你看看我们现在处的位置和河面上其他地方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你说的第三点到底是什么啊,快说吧,别卖关子了。”我被要婴挑逗得心里像长了草似的,根本顾不上看什么河面湖面的,只想赶紧知道答案;居然能邀请我赴要祠一游,这个机缘可不是说有就有的,在我看来,这和去另一个时空游览没什么区别。 要婴越发地笑容可掬了,“你还是先仔细看看河面吧,把你看见的告诉我,我就告诉你第三点是什么。” 我只好耐住性子,顺着要婴手指的方向观察了一遍河面情况,惊讶地发现我们已经走到了河床中央,整个河床都铺满了厚厚的白色冰层,而以我们两个脚下为中心的冰层竟然是淡蓝色的,好像是人为地围绕着我们划了一个半径达一米左右的圆形。 这个圆形下面显然比周围冰层薄了许多,仔细观察,甚至还能看见冰层下面流动的河水和摇曳的水草,间或还有一些小鲫鱼穿梭而过。(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八十八章 洗灵池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要婴越发地笑容可掬了,“你还是先仔细看看河面吧,把你看见的告诉我,我就告诉你第三点是什么。【首发】” 我只好耐住性子,顺着要婴手指的方向观察了一遍河面情况,惊讶地发现我们已经走到了河床中央,整个河床都铺满了厚厚的白色冰层,而以我们两个脚下为中心的冰层竟然是淡蓝色的,好像是人为地围绕着我们划了一个半径达一米左右的圆形。 这个圆形下面显然比周围冰层薄了许多,仔细观察,甚至还能看见冰层下面流动的河水和摇曳的水草,间或还有一些小鲫鱼穿梭而过。 “这是怎么回事?”我仔细看着这个围着我们的圆形冰层,怎么也想象不到仅凭人力是怎么做到的,而且谁会闲着没事在冰天雪地里费老大劲弄这么个大冰窟窿呢。 “这叫洗灵池,要氏家族在很多地方都有,温榆河上也就有这么一个,也是距离我们最近的一个。”要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等待我的提问似的。 “洗灵池?洗灵魂的池子?是不是和真灵有关?怎么个洗法?洗了之后就能脱灵出体吗?”我的脑子几乎是一瞬间就涌出了无数个问号,转换成语言,就变成了连珠炮似的问题。 “哈哈哈哈,能马上联想到这么多事情,还真是个有缘分的人呐。”要婴的脸上充满了欣喜的神色。 “好了,我现在就告诉你第三个条件——把衣服脱光,和我一起跳进去。在水下待够三十分钟,如果没死。你就够资格获邀去要祠一游了。”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我还是觉得要婴这话已经疯狂得不可理喻了。“你拿我当傻子蒙吗?万一我要是淹死了呢——不是万一,是很有可能淹死,或者直接冻死,那么我这种死法算是怎么回事呢,是自杀还是你谋害的?” “你想的可真多——可见你虽然天资不低,但是和我之间的信任度还没有确立起来。” 一阵凛冽的狂风从河面横扫过来,要婴把脖子往羽绒大衣里缩了缩,脸色明显有些不耐烦了,“我告诉你。今天是正月十六,是你脚下这个洗灵池每年唯一一次出现的日子,跳进这个冰窟窿里洗涤真灵,是我们每年必修的功课,对于你这个外人来说,更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你只要过了这一关,就能在要氏弟子的协助下做到真灵出体,否则你就算到了无锡。连要祠大门都进不去,更谈不上什么实地体验了,我这么说你总该明白了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就算是傻子也不得不冒险一试了。谁让我天生就是个喜欢奇异探险的家伙呢,这一个月来和要婴天天耳鬓厮磨地谈论的几乎全是这个世界上最匪夷所思的事情,我的脑子一旦被热血烧起来。即使真的被要婴忽悠得做了屈死鬼,到了阴间没准还得感谢他呢。晨曦如梦 如果这时候河床上还有别的什么遛弯滑冰的人。肯定会先是吃惊地大叫起来,然后就掏出手机报警。因为有两个神经兮兮的男人在冰天雪地里三下两下脱光了衣服,然后把脚下薄薄的冰层用力一踹,一个直径一米的冰窟窿露了出来,这两个二货连个磕巴都没打就一头扎了进去,一股咕嘟嘟的冰泡冒过,刚露出的水面就结了冰,那两人就此没了踪影。 实际上我对视死如归的理解,在和要婴跳进冰窟窿之前两分钟才算有了真正的体会,因为我突发奇想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跳下去后,我是一直憋着气呢,还是大口地喝冰水?” 要婴的回答则彻底打破了我最后的幻想,“你能在水下憋气三十分钟吗?——喝水吧,注意别让水呛进气管,喝饱了水你就能呼吸了。” 我被要婴的话彻底弄得绝望了,但是的身体这会儿已经冻成了冰棍,我连后悔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他一脚踹进了冰窟窿里。 随着一串咕嘟嘟的气泡冒过,我瞬间进入了一个冰寒、幽暗而又无声的世界,在彻骨奇寒中,我觉得周围的一切都被凝固住了,甚至连脖子想动一下都不可能,下意识里我知道浑身上下已经变成一根真正的冰棍了,因为我还在垂直地向水下沉沦着。 在下水的同时,我是本能地屏住了呼吸,灼热的内脏和敏感的呼吸道完全无法接受冰水的入侵;虽然我逐渐冰冻的大脑一直没忘记要婴叮嘱过的要喝水、喝水,但是对死亡的恐惧和求生的渴望使我在潜意识里就排斥这种荒唐的念头。 突然,一丝不挂的要婴出现在我的面前,幽暗的水下,他浑身的皮肤显露出一种苍白细腻的颜色,让我感觉充满张力,最诡异的是他的神色,居然是在微笑,洁白整齐的牙齿露在外面,嘴唇一张一合地动着,似乎在跟我说着什么,而他说话的时候,嘴角竟然没有气泡冒出来,难道他是个死人吗?抑或我已经被这家伙带到了玄冥异界? 恍惚间,我觉得脚下一痛,似乎已经到了河底;这种来自身体末梢的刺激让我的大脑瞬间清醒了,随之而来的是感觉到憋着气的肺部快要爆炸了,我努力仰着头,看见了上面灰暗厚重的冰层,和一个白亮的圆形洞口,我知道那就是我跳下来的冰窟窿,也许我拼尽全力在河底一蹬腿,就能重新浮出水面,逃出生天。 对生的极度渴望,使我的身体潜力在这个时候突然爆发了,我感觉一股神秘的力量从大脑传递到了四肢,麻木僵硬的手脚恍惚间能动了似的,我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那个白亮的冰洞,只要用力一蹬,我就能和死神说再见了。 就在这时,我突地感到眼前一黑,那个白亮的冰洞竟然在我眼前消失了,我努力睁大了眼睛搜寻着,却满眼都是灰暗厚重的冰层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绝望地在水下挣扎起来,憋满气体的肺部已经受不了了,难道我就这样死去了吗?(未完待续。。)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一百八十九章 像鱼那样呼吸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对生的极度渴望,使我的身体潜力在这个时候突然爆发了,我感觉一股神秘的力量从大脑传递到了四肢,麻木僵硬的手脚恍惚间能动了似的,我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那个白亮的冰洞,只要用力一蹬,我就能和死神说再见了。【首发】 就在这时,我突地感到眼前一黑,那个白亮的冰洞竟然在我眼前消失了,我努力睁大了眼睛搜寻着,却满眼都是灰暗厚重的冰层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绝望地在水下挣扎起来,憋满气体的肺部已经受不了了,难道我就这样死去了吗? 一只冰凉刺骨的手骤然间按在我的肩膀上,我被这突然的刺激一吓,下意识地一张嘴,咕嘟就灌了一口冰水进肚,险些呛到了肺里,四肢百骸的力气突然间消失,僵硬麻木的冰冻感重新回来了,这种感觉让我彻底绝望,大脑思维也被这彻骨的冰冻凝固了似的,全部被放弃的想法充满了。 “张嘴。。。喝水。。。慢慢喝。。。张开鼻孔。。。鼻子喝水。。。别呛进气管。。。”朦胧中,要婴微笑的脸庞又浮现在我的面前,他的嘴一张一合,仍旧没有气泡冒出来,但是我分明听得见他的话像是从信号不太清晰的话筒里传出来的,恰在这时,我实在憋不住了,微微一张嘴,一大口冰水就灌进了胃里。 看见要婴的微笑,我已经崩溃的大脑神经渐渐安分下来,努力按照他的指引,尽量小口地把冰水喝进胃里。间或又张大鼻孔,感觉着让冰水徐徐从鼻腔流进食道。再流进胃里,小心翼翼地避免冰水呛进气管。一旦产生咳嗽,那对我来说将是致命的。 渐渐地,我的胃被刺骨寒冷的冰水给灌满了,感觉整个胸腔都变成了硬硬的冰块;但是我仍然在持续不断地喝着冰水,到了最后,我居然能够熟练地用嘴和鼻孔一起喝水了。 我自然知道水里本身就含有人必须的氧气,但是到目前为止,只有鱼类才能用腮部把水中的氧气分解过滤出来,其他两栖类动物虽然也能在水中生存。但充其量也只是憋气的本领比人类更高超而已。 而鱼类只能靠呼吸水中的氧气生存,它们离开了水在空气中很快就会死亡;鱼类和人类就像生存在两个时空,从理论上讲人是根本无法在水中生存的。 但是人类在出生之前的半年时间里,却是一直生存于被母体子宫封闭的液态环境里,也就是俗称的羊水里长成最后的人形的,无论从哪方面讲,这和鱼类在水中的生存环境毫无二致。 事实上,所有哺乳类动物都有和人类一样的特质——在正式诞生于这个世界之前,全都活在母体的水世界中。能够像鱼一样在水中自由呼吸。太元天尊 当人类从母体中呱呱坠地的时候,无异于完成了两个不同时空的转换,这和生与死、阴与阳的转换没什么区别,自从成为一个靠空气呼吸生存的婴儿之后。人才算真正成了人。 很奇怪的是,人自从出生以后,对水世界的记忆似乎就剩下了恐惧。完全忘记了在水下呼吸的能力,而当我的胸腹之间被冰寒的河水占得鼓鼓囊囊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呼吸一下子变得通畅起来,眼睛也感到一阵清亮。随之而来的是我正逐渐地漂浮起来,仿佛要脱离我的被冰水占满了的身体似的。 “呃。。。咕嘟嘟,用嘴喝水,用鼻子吐水,咕嘟嘟。。。”要婴在我面前嘴一张一合地说着,虽然声音不太连贯,但是却一点气泡也看不见。 而要婴的声音却一下子又让我的魂魄回到了躯壳,霎时间我就感到了彻骨的寒冷,呼吸随即急促起来,胸口的憋闷感愈加地沉重。 我试探着按照要婴的办法用嘴和鼻子吞吐着河水,却发现鼻子里吐出来的都是气泡,而胸口沉重的憋闷感却在告诉我必须要让肺里进水才有可能稍减我的痛苦,这就是所谓的呛水了。 本能在提醒着我,一旦呛水就意味着溺水而亡,也就是俗称的淹死了。 虽然这会儿已经到了绝境,但是真的面临生死选择的时候,我还是犹豫了,不到了实在无法忍受的地步时,我的灵魂是不允许自己被剥夺自由呼吸空气的权利的。 就在这时,要婴忽然一拳击中我的胸口,我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这样,猝不及防间,我感到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肺部不由自主地紧缩起来,我忍不住口鼻齐开,一大口冰水猛烈地呛进灼热憋闷的肺里,引起了我剧烈的咳嗽,而每一次咳嗽都会再次把大股冰水呛进肺里。 无数次的咳嗽使我的肺里迅速充满了冰寒彻骨的河水,我的神智逐渐地模糊起来,感觉整个身体又开始漂浮,眼前清亮得似乎能看清远处许多水草和游鱼,还有灰绿色的岩石、水中飘逸的藻类。 “呼吸——”又是重重的一拳击中我的胸口,迫使我再一次口鼻大开,可这一回我却感觉不到疼痛了,随之而来的是肺部的一阵剧烈的蠕动抽搐,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股暖流从肺里涌出,透过气管,从两个鼻孔喷薄而出,本来憋闷的肺部霎时间感到通畅无比。 我张嘴喝了一大口冰水(感觉是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又透过鼻子呼出了一股暖流,顿觉浑身的冰寒之气消失殆尽,暖融融的感觉袭上心头。 我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要婴正笑吟吟地站在我的面前,深灰青绿色的河水这会儿在我的眼里变得清亮无比,甚至连头顶上厚厚的冰层都在闪烁着白花花的光亮,这种感觉让我惊喜不已。 此刻我们俩正处于深深的河床底部,硕大无比的鲤鱼、草鱼甚至黑鱼成群结队地从我们身边缓缓游过,有几条大鱼还好奇地在我脸上叨叨几口,随着水波的震荡,一阵古浪古浪的声音传进我的耳膜,震得我的脑袋嗡嗡直响。(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九十章 黑鱼的报复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张嘴喝了一大口冰水(感觉是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又透过鼻子呼出了一股暖流(相当于呼出了一口二氧化碳),顿觉浑身的冰寒之气消失殆尽,暖融融的感觉袭上心头。{首发} 我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要婴正笑吟吟地站在我的面前,深灰青绿色的河水这会儿在我的眼里变得清亮无比,甚至连头顶上厚厚的冰层都在闪烁着白花花的光亮,这种感觉让我惊喜不已。 此刻我们俩正处于深深的河床底部,硕大无比的鲤鱼、草鱼甚至黑鱼成群结队地从我们身边缓缓游过,有几条大鱼还好奇地在我脸上叨叨几口,随着水波的震荡,一阵古浪古浪的声音传进我的耳膜,震得我的脑袋嗡嗡直响。 “这是。。。呃咕嘟。。。什么声音?”我试探着张嘴说话,却发现介质一旦从空气变成水,声带和声波都变缓慢了,那咕嘟嘟的声音应该是流动的水经过我的嘴时带起的涟漪,影响了我的发声,也会让听者感觉我说的话是断续和缓慢的,这和我在大风中和对面的人说话的感觉是一样的。 “呵。。。呵。。。这是鱼。。。咕嘟嘟在和你说话呢,。。。你仔细。。。听。。。会明白的。”要婴拉着我的手,在河底漫步走着,此刻我在水下的呼吸顺畅极了,这种经历生死的感觉真的是奇妙无比,只是不知道我出了水面还会不会像平时那样自由呼吸空气了。 “你。。。呃咕嘟。。。想得太多。。。咕嘟嘟。。。没问题的。”要婴随手拦住一条游过来的大黑鱼,和它耳鬓厮磨地嬉戏了一会儿,这条足有半米长的大黑鱼竟然晃悠晃悠地径直游到了我的面前。在我脸上挨挨擦擦地亲昵了一会儿,那感觉简直就像是一只跟人亲热的猫咪。 突地。一阵古浪古浪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我凝神听着。竟然是人说的话,虽然也是断断续续的,但是仔细去听,还是能将就着听清楚了。 这条大黑鱼说的是,“你是。。。死人。。。还是。。。活人?” 我的脑海里霎时闪过以前和要星他们在大学里吃黑鱼豆腐火锅的时候,店主开玩笑地告诉我们,像黑鱼鲶鱼这类长着尖牙利齿的鱼都是吃腐肉长大的,所以肉特别细腻磁实,涮起来味道也极其鲜美可口。这个念头一出现,我登时感觉有些反胃,身上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敢情这大黑鱼在判断我的死活呢,以它的智商要是认定我是个死人,肯定就要召集它的鱼子鱼孙们一起过来分享我的血肉了,不把我啃得只剩一副骨头架子肯定不算完的。携美寻宝 刹那间我就热血上头,挥起一拳就把大黑鱼打了个原地翻个,张嘴就是一串咕嘟话,“我他妈的。。。咕嘟嘟。。就是。。。死人。。。过来吃吧。” 大黑鱼被我这一拳打得扭身就蹿没影了。要婴看着我的举动,呵呵笑道,“本来。。。呃还想带着你多。。。咕嘟嘟玩会的,这。。。下子不行了。咱们。。。咕嘟嘟还是赶紧上。。。去吧,那大黑鱼。。。待会就。。。要带着帮手过来。。。呃报复你了。” “呃。。。不会吧咕嘟嘟,黑鱼还有。。。帮手。呃。。。水底下。。。也有黑社会吗?” 我此时被新奇的水下世界刺激得玩心大作,居然能像鱼那样在水中自由呼吸。这可是人类那些迂腐的科学家梦寐以求的事情吧,可是我就轻易做到了——哦不。应该是要氏家族的祖先早就做到了,可是科学家们估计连论证的可能都没有呢。 我不仅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美国电视剧《大西洋里来的人》,那里的男主角麦克。哈里斯,长着带鸭蹼的脚掌,能够在水中和陆地两栖生存,可是麦克只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科幻片中的一个外星人,而现在我就是打破常理的一个典型,我不仅存在了,而且是不借助任何外力的自然存在,我在水中的呼吸能力就和呼吸水面以上的氧气一样自由,如果不是做梦的话,我应该是这个世界上真正具备自然两栖能力的第一人。 只要让水呛进肺里,也就是让水通过气管进入肺部,再吐出来的肯定还是水,只是像鱼那样可以用腮部过滤出水中的氧气,再把肺里的二氧化碳水再次通过气管排泄出去,就完成了一次在水下的简单呼吸过程。 看着我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要婴笑着摇摇头,脚底下一蹬,率先向水面游去。 我仿照要婴的泳姿也脚下一蹬,身体却只是往上蹦了蹦,又扑地落了下来,我的脚底板重重地敦在水底的岩石上,登时震得我的脚钻心地疼,腾起的淤泥烂草迅速地把我包围起来,要婴的身影转眼间就在我眼前消失了。 我有点不甘心地再次试着蹬了一下,还是像只旱鸭子似的落了下来,腾起的淤泥再次涌起来差点糊住了我的口鼻,我急得大喝了一口淤泥脏水,却发现不能呼吸了,憋闷感霎时笼罩住我的肺部,我只觉得无数细小的泥沙正在堵塞气管和食道,逼得我在水下快速走了几大步,这才感到胸口略微畅快一些。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上不去了?你在哪儿啊?”我心里一阵腹诽,眼看着远处幽暗的水中,成百上千条大大小小的黑鱼正向我这边摇头摆尾地游动着,顿时想起要婴说的这些水下黑社会有可能找我报复的话,不由得慌了手脚。 “呃咕嘟嘟。。。憋住一。。。口气,不要松劲,感觉。。。到身体。。。有漂浮。。。感,再蹬腿就。。。上来了。” 要婴的声音几乎是贴着我的耳边响起的,可是我左右环顾,却怎么也看不见他的身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吗?尽管这会儿我已经是狼狈不堪,甚至有被那些黑鱼们啃成骨头架子的危险,但是此时此刻,却是我对要氏故事中的玄幻莫测感受得无比真实的时候,这种感受给我的内心世界留下了刻骨铭心的体验。(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成了两栖人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要婴的声音几乎是贴着我的耳边响起的,可是我左右环顾,却怎么也看不见他的身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吗?尽管这会儿我已经是狼狈不堪,甚至有被那些黑鱼们啃成骨头架子的危险,但是此时此刻,却是我对要氏故事中的玄幻莫测感受得无比真实的时候,这种感受给我的内心世界留下了刻骨铭心的体验。【首发】 按照要婴的提示,我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就屏住了呼吸,片刻之后,我果然就感觉到身体有了漂浮感。 我抬眼目测了一下我们留下的冰洞的方位,双腿稍微弯曲,然后用力一蹬,身体就轻快地向水面游去。 从我所在的河底位置到冰面,最多也就有十米左右的距离,以我的游动速度,大致需要一分半钟就可以冒出水面回到人的空气世界,但是我的肺活量实在有限,也许半道上还要像鱼那样呼吸一下,那样的话会不会沉下去呢? 我正聚精会神地琢磨着,忽然感觉脚趾头一阵疼痛,我弯腰一看,差点没把魂吓掉,只见黑压压地一大群黑鱼已经追到了我的身后,其中有一条大黑鱼紧叼着我的大脚趾头不放,更瘆人的是,还有两条黑鱼直接冲着我的命根子游了过来。 我脑袋登时感到一阵眩晕,心脏登登登地狂跳不已,没想到这些黑鱼居然真的要对我下狠手,看这趋势,不仅是想让我断子绝孙,活生生地把我当冬日午餐吃掉也不是没有可能。 慌乱中,我的手脚在水下乱舞。拼命地甩掉了咬住我大脚趾的黑鱼,那家伙肯定是之前被我打了一拳的那条大黑鱼。所以下嘴毫不容情,被我甩了之后还不算完。又在我身体的其他地方乱咬乱啃,极其疯狂。 那两条冲着我命根子来的黑鱼被我双手乱舞没能咬着,就分别咬住了我的胳膊和肩膀,疼得我一张嘴,大口的河水灌进口鼻,憋的一口气霎时散去,我的身体瞬时就向河底沉去,无数条黑鱼正在下面龇着尖牙利齿等着我呢。 我正绝望间,忽觉头顶一紧。只觉得头发被一只大手抓住,紧跟着身体就像火箭似的迅速向冰面射去,还没等我完全想明白事情的缘由,我已经飞射出那个白亮亮的冰洞,重重地摔在了冰层上面,紧跟我出来的,还有两条咬住我胳膊和大腿的黑鱼,这会儿都在冰面上翻滚挣扎着。 我被摔得七荤八素,神思恍惚。看见要婴衣着整齐地站在面前,我正待说话,忽地感到胸腹间一阵翻江倒海的闹腾,忍不住张嘴狂呕起来。大口大口的清水仿佛无休止地从我口鼻喷出,一直到我呕出血块酸汁,才翻着白眼瘫软在地。彻底不能动弹了。元气破境 “经历过这番生死考验,阴阳交会。是不是颇有感触啊?”要婴把我的衣服扔了过来,又用细绳绑住那两条已经冻僵了的大黑鱼。呵着手笑道,“这两个家伙可以为你作证,你刚才在水底下和他们头儿打架说话,肯定不是在做梦。” 渐渐地我缓过神来,又开始连连地咳嗽,似乎总觉得气管里进了异物似的不甚舒服,一直到鼻孔里喷出了一小坨黑色淤泥,这才感觉到周身通泰无比。 只是看着要婴手里那两条黑鱼,和我身上十几处小嘴似的伤口,以及那个蓝幽幽的冰洞,虽然明知道不是在做梦,但是心里对方才水下那神奇的体验还是觉得有恍若隔世之感。 我慢慢地穿好衣服,脑子里仍在细细品味着水下呼吸的感觉,“你说我以后是不是还能这样像鱼那样水中呼吸呢?” “当然可以了,”要婴拎着黑鱼大踏步走在前面,“经历了今天的磨砺,你已经具备了水下呼吸的基本技能,其实这并不算什么,人本来天生就应该有这种技能的,只是你的潜能被我激活了而已,再锻炼几次,就会更加熟练自如了。” 说到这里,要婴突然回身看了我一眼,遂笑道,“你应该还体验到了两种与平时不同的感觉,能说得出来吗?” 我认真地想了一想,犹豫地说道,“我好像不怕冷了,这会儿就算再让我脱光了跳冰窟窿里,也应该没事的。” 要婴大笑起来,“这哪儿是你不怕冷啊,只能说明你对大冬天跳冰窟窿这事不害怕而已,但是身体对严寒的恐惧是无法避免的——还有其他的感觉吗?” 我凝神琢磨了好久,才不确定地说道,“在我胸口憋闷得最难受的时候,似乎恍恍惚惚的灵魂脱离了身体片刻,那一刻感觉呼吸格外顺畅无比,甚至还能隔着一两米远观察着自己的身体,但是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随着憋闷感的加剧,身体对痛苦的敏感度却在逐渐迟钝起来,有时候甚至有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的念头。” 要婴敛神道,“你确实与要氏有一些缘分,你适才的感觉其实就是我们解决人自小修炼真灵脱体术时的痛苦感觉,这也是我们家族长老们判定要氏子弟能否成为合格解决人的标准之一,如果连濒死之前都没有灵魂出窍的感觉,这个人是不可能练成真灵脱体术的。” 我一听此话不由得喜出望外,“真是多谢你的夸奖了——不管怎样,如果真能因此促成我要祠之行,也算我没有虚度此生了。” 我们两个一路说说笑笑地回到家里时,天色已经有些暗淡了,苍凉的暮色把晚冬的黄昏衬托得愈加凄冷寒冰,随着最后一抹亮橙色从天边隐去,呼啸的西北风就随之而来,把木质门窗敲打得乒乓作响,呜呜肆虐的狂风发了疯似的从我们住的油毡屋顶刮过,让我总是在担心会不会一睁眼间整个屋顶竟被刮的无影无踪。 可是事实上,我的这种担心却根本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我早已被这大半天的水下运动折腾得筋疲力尽了,甚至连给要婴弄点吃的的都没有,就一头扎进被窝里睡死过去了。(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九十二章 深夜来客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们两个一路说说笑笑地回到家里时,天色已经有些暗淡了,苍凉的暮色把晚冬的黄昏衬托得愈加凄冷寒冰,随着最后一抹亮橙色从天边隐去,呼啸的西北风就随之而来,把木质门窗敲打得乒乓作响,呜呜肆虐的狂风发了疯似的从我们住的油毡屋顶刮过,让我总是在担心会不会一睁眼间整个屋顶竟被刮的无影无踪。【首发】 可是事实上,我的这种担心却根本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我早已被这大半天的水下运动折腾得筋疲力尽了,甚至连给要婴弄点吃的的都没有,就一头扎进被窝里睡死过去了。 我相信这一场酣甜黑梦肯定效率奇高,因为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除了衣服以外什么都没有盖着,而前胸和肚子上,明显还有几个大脚印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要婴的杰作,而我对他的肆意蹂蹑,居然什么印象都没有。 我不在意地笑了笑,感觉整个身体状态异常清爽舒适,浑身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只想着要做点什么好像才会舒服。 可是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了,要婴这家伙不知何时出去了,我撩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是漆黑的深夜了,呼啸的寒风依旧猛烈地把木质窗棂敲打得砰砰作响。 看来我从傍晚回来就一直睡到现在了,应该有六七个小时吧,我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了,可是我连晚饭都没吃呢。 刚有了这么一个念头。我的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地大叫起来,登时就饿得受不了了。 我拉开冰箱门。发现除了几罐啤酒,两包榨菜、一瓶酱豆腐之外。就只有放在冰室里的那两条大黑鱼,算是做荤菜的材料了。 可是一想起下午在冰窟窿里和这两条黑鱼殊死搏斗的情景,顿时就没了吃红烧鱼的念头;再说还要化冻刮鱼鳞收拾鱼下水准备作料上锅烹制,也实在是太麻烦了,恐怕我的肚子等不到那会儿了。 好在我在壁橱里找到了几包方便面,就烧了半锅水,一边煮着面条,一边心里琢磨着,“后天要婴这老家伙就要死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事,也不知道在家呆着好好准备准备后事,大半夜的也不知道还在外面鬼混个啥。” 锅里的面条被煮的沸腾起来,我往汤里放了点葱花香菜,又点了两滴香油,扑鼻的香气霎时弥漫了整个屋子。 就在这时,屋门突然被撞开了,要婴的身影夹杂着刀子似的寒风一起裹了进来,我正伸着脖子看锅里的面条。被这突如其来的寒风一激灵,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下来,鼻孔里不由得一阵发痒,忍了忍还是不行。最后终于打了一连串的喷嚏,鼻涕眼泪一齐流了出来。重生之编剧人生 “我说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我瓮声瓮气地低吼道,被寒风一刺激。我的鼻囊里顿觉堵塞,说话也带着回声了。 要婴呵呵笑道。“你回家就睡得像个死人似的,我要等着你醒来再给我做饭。还不得饿死了啊。” “哦。。。敢情你是独个出去吃饭了啊,我看你这人也是真没良心,明知道我累得跟孙子似的,也不知道惦记着给我弄点什么好吃的,害得我醒来还得自己弄方便面吃。” 我端着碗开始乘面条,扑鼻的香气顿时弥漫在整个房间,弄得屋子里水雾蒸腾,连要婴的人影都显得朦朦胧胧的了。 要婴罕见地并没有跟我争辩,而是少有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偶尔还抬手看看腕表,对我的面条表现得心不在焉,昏黄朦胧的灯光下,我也看不清他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你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我大口地吃着方便面,那感觉真是香甜无比,仿佛这辈子是头一次吃到如此美味似的。 “瞧你这德性,真是没吃过什么香东西。”要婴不屑地哼了一声,再次抬手看了眼腕表,忽然嬉笑道,“我劝你还是少吃点烂面条子吧,再过一会儿,就会有人给咱们送好吃的来了。” 我早就注意到他总在看腕表的动作了,就顺眼看了看手机,现在是十一点五十八分,难道午夜零点会有人来我这个破家吗? 要婴的声调忽然变得有些感伤,“确切地说,待会是有人给我送行来了,既然是送行,当然要带着好吃好喝的了,所以啊,你就跟着我沾光了。” 我不由得吃了一惊,“你不是到了后天才。。。要死吗?谁会这么缺心眼,还要上赶着给你送行来了,还带着好吃好喝的?” 要婴沉吟了一忽才道,“你说的没错,她是挺缺心眼的,不过这个缺心眼的是我的老婆要子花,也就是她才会提前过来找我的,她会一直守护到我濒死那一刻,她会拉着我的手,亲眼看着我咽下最后一口气的。” 听了这话,我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是应该悲伤还是好笑,抑或是应该为他们夫妻间的深厚感情而感动? 不过在要婴讲述的故事中,我对要子花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这个女人泼辣、简单,却又对人毫无设防,她收拾要婴时经常用的“花捻”和我只有从动画片里才看得到的闪耀着光芒的手刀,都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 没想到就在我这个小破屋里,神话一样的要子花转瞬之间就要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了,这让我心里一阵阵地激动不已,而对要婴将要死亡这应该悲伤的事情,反而有些淡漠了。 “呃。。。我是应该叫嫂子呢,还是叫子花姐姐呢?”我赶忙张罗着开始收拾屋子,吃了一半的方便面被我一股脑地扫进了锅里,床上乱七八糟的被窝枕头大衣之类也让我归置齐整了,又开始用笤帚清扫地上的煤灰纸屑以及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酒瓶子。 “叫什么随你好了,能在午夜时分看见子花,也算是你的缘分,说实话,你还是头一个看见她真面目的外人呢。”(未完待续。。)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九十三章 神话成真的欣喜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没想到就在我这个小破屋里,神话一样的要子花转瞬之间就要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了,这让我心里一阵阵地激动不已,而对要婴将要死亡这应该悲伤的事情,反而有些淡漠了。{首发} “呃。。。我是应该叫嫂子呢,还是叫子花姐姐呢?”我赶忙张罗着开始收拾屋子,吃了一半的方便面被我一股脑地扫进了锅里,床上乱七八糟的被窝枕头大衣之类也让我归置齐整了,又开始用笤帚清扫地上的煤灰纸屑以及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酒瓶子。 “叫什么随你好了,能在午夜时分看见子花,也算是你的缘分,说实话,你还是头一个看见她真面目的外人呢。” 要婴笑吟吟地看着我忙乱着收拾屋子,又说道,“你收拾也白收拾,就你这间小破房子,想让她和你凑合住一起,想都别想了。” 我闻言就停了手脚,诧异地问道,“怎么你说的我都听不懂呢,我嫂子不是人吗?怎么还有什么真面目假面目的?我这屋子虽小又破,大不了我出去找地方忍一宿就是了,你们夫妻俩那么久没见面,怎么也得亲热一宿才是啊,放心吧,我再没眼力界,也不会跟你们两个凑合住一起的。” 正说着呢,忽然耳边传来格格的爽朗笑声,一听就知道是个拔尖泼辣的女汉子,“这戴眼镜的小子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主儿呢!比我家要婴强多了。” 我正惊疑间,忽地不甚结实的木门宛如被一阵狂风刮过似的,啪啦一声就直接撞到门后的墙上。随着凛冽的寒风进来了一个穿着灰色臃肿大棉袍的女人,头上缠带着一件深棕色的大毛围脖。连头带脸蒙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在忽闪忽闪地看着我。 “这位大姐是。。。”我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因为眼前这个女人从打扮上看,根本就是个附近村里的大脚农妇,而且我马上还看见两个农民工打扮的中年男子,每人都背着一个沉重的蛇皮袋子,憨头憨脑地站在她的身后,无论如何也与我心目中的侠女要子花沾不上边。 “我是街口小卖部的老板娘,你个当老师的眼底浅,虽说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敢情你还真的不认识我了?”这声音嘶哑粗俗。还带着浓烈的唐山腔,跟刚才耳边听见的女汉子声音廻然不同。 趁着我愣神的功夫,这个自称老板娘的女人把毛围脖往下一拉,露出一张红彤彤的大胖脸来,又冲着要婴咧嘴一笑,烟黄色的大板牙尽露无遗。 “就是这家了,”老板娘转过胖胖的腰身冲那两个农民工嚷道,“你们把年货放地上吧,回头到店里找我家掌柜要赏钱。”川军失踪之谜:玄鸟 看着这位自称老板娘的胖女人高喉大嗓地在我家和人家指手画脚的。我的脑子有些不走字了,因为我实在想不起来街口小卖部的老板娘到底长得啥摸样了,但是好像并不是眼前这个胖女人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几乎天天都要见面的小卖部老板娘,在我脑海里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吗?还是我根本就排斥记忆这样一个粗俗讨厌的形象。就像凡人都讨厌新闻联播一样,但是无论如何也会被迫记住个大概啊,可是我呢。怎么就能在大脑里一片空白呢。 等那两个农民工嘟嘟囔囔地出门后,胖女人顺脚把门一带。只听啪地一声,本来摇摇欲坠的木门就被关了个结结实实。 然后这胖女人把毛围脖三下两下地胡噜下来。咧开黄板牙嘶吼了一声“老公,我可想死你了”,就给要婴来了个熊抱,厚重臃肿的身体霎时就把要婴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个这是。。。”我被这种诡异的场景霎时石化了,不知道该是要冲上去解救要婴呢,还是重新定位对要子花的美好印象。 “呜呜呜。。。”没想到一向在我心里是顶天立地的刺客形象的要婴,居然像个孩子似的趴在胖女人怀里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乖孩子,妈妈不是来了嘛。”胖女人此刻像极了一个慈祥的老祖母,温柔地拍着要婴的小肩膀低声安慰着。 我正看着他俩的亲密举动发傻呢,忽地瞅见要子花的大棉袍下摆动了一动,恍惚之间,一只金黄色的吉娃娃钻了出来,在原地打了个转以后,抖了抖浑身的金毛,歪着苹果脑袋,瞪起一双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丁丁!?”我几乎不假思索地就喊了出来,对这个要婴故事里的小吉娃娃,给我的印象甚至比要子花还要深刻,有时候晚上做梦,我都能梦见这个可爱的小家伙,以及它变成比大金毛还要大时候的样子。 听见我叫它的名字,丁丁似乎迟疑了片刻,回头看了一眼胖女人,还是慢慢悠悠地走到我的面前,在我裤腿和脚面上嗅了嗅;我欣喜地蹲下来想胡噜一下它的小脑袋瓜,却被它灵巧地躲避开来,站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仍旧歪着小脑袋注视着我,那神情简直可爱极了。 我突然想起了那剩下没吃完的半盆方便面,就拿过来放在地上,试图勾引丁丁的注意力,“丁丁真乖,过来吃饭饭哦。” 丁丁站在原地冲着饭盆嗅了嗅鼻子,显然对方便面的香味有了兴趣,就兴冲冲地过来正要大快朵颐,却被一只大脚横着就把饭盆踢到了墙根,半盆方便面连汤带水淋淋漓漓地撒了一地都是。 “你他妈的竟然糟践。。。粮食!”我张嘴就骂,虽然昏暗灯光下,我连踢这一脚的人都没看清,但我下意识地认为只有要婴能干得出这事来。 “粮食”两个字其实根本就没骂出口,因为在这之前我的左耳朵已经被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攥住了,“花捻”两个字电光火石般地浮上了我的心头,到了这时候,要我不相信眼前这个丑陋的胖女人就是要子花,都是很难的了。(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九十四章 活物的真灵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丁丁站在原地冲着饭盆嗅了嗅鼻子,显然对方便面的香味有了兴趣,就兴冲冲地过来正要大快朵颐,却被一只大脚横着就把饭盆踢到了墙根,半盆方便面连汤带水淋淋漓漓地撒了一地都是。【首发】 “你他妈的竟然糟践。。。粮食!”我张嘴就骂,虽然昏暗灯光下,我连踢这一脚的人都没看清,但我下意识地认为只有要婴能干得出这事来。 “粮食”两个字其实根本就没骂出口,因为在这之前我的左耳朵已经被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攥住了,“花捻”两个字电光火石般地浮上了我的心头,到了这时候,要我不相信眼前这个丑陋的胖女人就是要子花,都是很难的了。 “你这兔崽子看着倒挺文静,没想到还会张嘴骂人呢。”胖女人咧着黄板牙大嘴一直凑到我跟前,差不多都要贴着脸了,才狞笑道,“你要是再敢出口伤人,小心姑奶奶把你两只耳朵都拧下来下酒喝!” 我的左耳被“花捻”折磨得疼痛难忍,不由得大叫道,“要婴还不管管你婆娘!这可是我的家,你们就敢这样欺负主人家吗?” 要婴不但没出口劝解,反而笑吟吟地坐到了床上支楞着腮帮子看热闹,要子花闻言手下一使劲,我顿时嚎叫得震天动地,惹得要子花大笑起来。 “你这小子知道我们的事还不少啊,居然都知道花捻了,那就让你享受一下花捻的厉害!你应该了解的,这可是我家老公才能享受的特殊待遇。除了你以外,别人想知道这滋味比登天还难呢。” 我被这恶婆娘折磨得简直痛不欲生了。眼泪汪汪地哀求道,“子花姐姐。要婴哥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现在知道花捻的滋味不好受了,哦还有丁丁,你可是一只有情有义的好狗狗啊,你可不能看着不管啊。” 丁丁一直在看着我们折腾,忽地听见我又在叫它的名字,就“汪汪”地大叫了两声,跑过来围着我转了两圈。也看不出是表示同情,还是跟着凑热闹。 要婴终于插话了,“放了他吧,这里毕竟是人家家,再说他只是个老师,一直对我也不错,我还指着他给我送终呢。” “放屁!”要子花低吼道,但是手下却从我的左耳朵上松开了,我揉着耳朵。正待发作,却看见要子花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个俊俏的少妇,圆脸白里透红,细腻白净。再配上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显得俊俏无比。 要不是她身上仍然穿着大灰棉袍以及包着头的棕色毛围脖,我绝对不会把这个漂亮妞和之前那个胖女人联系到一起。这才应该是我记忆里要子花的完美形象,实在是分毫不差。乡醉 此时此刻。要子花的大眼睛里盈满了泪水,用一种哀怨恚怒的眼神瞪着要婴。“我是你老婆,就算你马上要死了,送终的事也是我的本分,你说这话像针扎我的心,你个小瘪犊子知道吗?” “知道知道,当然知道了。”要婴又过去轻抚着要子花的肩膀温柔地笑道,“你这不都已经到我身边了嘛,谁还敢拦着你给我送终呢?甭说要昌老爷子了,就算掌门人也不敢说什么吧。” “这话听着还算入耳。”要子花被逗得破涕为笑,顺手又抓住要婴的耳朵熟练地来个了“花捻”,而后凑近了嬉笑道,“总是在背后说要昌哥哥的坏话,小心挨黑砖啊——知道我这次给你带什么送终礼物了吗?” 要婴不屑地笑了笑,“还不是老一套嘛,咒符、玉含、五供、灵针、阴碟,最多再加上点吹吹唱唱的玩意吧。” 要子花眼睛一瞪,“这些玩意太晦气,我才不带身上呢,后天。。。哦不,应该是明天午夜,要昌哥哥会带过来的。” 要婴这才笑道,“那你给我带什么了?” 要子花俏皮地一笑,登时让我觉得整个屋子都被照亮了,“我雇了两个伙计才驮来这俩大袋子,你要是不猜猜就拿出来,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要婴围着大蛇皮口袋转了一圈,忽然伸出一脚就要作势猛踢下去,唬得要子花大叫一声,手出一拳就把要婴给锤到了床上,“你个虎犊子干嘛呢,那么玩命一脚,还不得踢出人命来啊。” 要婴故作天真地笑道,“你刚才不是说都是年货吗?既是年货,也就都是吃吃喝喝的玩意,最多也就是碎了散了,怎么会踢出人命来呢。” 他们俩这番话,也让我对这两个蛇皮大口袋产生了兴趣,眼看着要子花被要婴气得鼓鼓的准备大发雷霆,我赶紧上前插话道,“现在年关早过,哪儿还有什么年货可买啊,我看子花姐姐也是说笑,不过这袋子里都是吃吃喝喝的肯定跑不了了。” 要子花横了我一眼,随手提溜起一个大袋子说道,“这里都是我从无锡带来的好吃的,是明天我给你们打牙祭用的食材,算你们说得没错。” 扔掉之后,又把另一个大袋子扽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倒在地上,“实话告诉你吧瘪犊子,这里都是活物,是我提前一周出来专门为了你满世界搜来的,你要能猜到是什么才算是真本事呢。” “是活物的真灵吧?”要婴抓起大袋子的前端,看了一眼牢牢绑缚的红线绳,“这缚灵绳可是珍明长老随身携带的宝物,等闲他会送给你来捆这么个破袋子?” 要子花笑道,“瘪犊子真是眼尖,算是让你说对了一半,那你就继续往下猜吧,这里是什么活物的真灵,有多少个真灵装在袋子里呢?” “活物。。。真灵?”经过适才冰窟窿里那生死交换的一刻,此刻的我已经对任何稀奇出格事情都不以为怪了,反倒是探究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尤其是要婴故事里那些和幽灵鬼魂类似的真灵,虽然我并不排斥异次空间的存在,但是如果能活生生地看见一个飘来飘去的真灵,才会让我对要氏故事的真实性不再有任何异议。(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九十五章 准备给要婴祭祀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要子花笑道,“瘪犊子真是眼尖,算是让你说对了一半,那你就继续往下猜吧,这里是什么活物的真灵,有多少个真灵装在袋子里呢?” “活物。【首发】。。真灵?”经过适才冰窟窿里那生死交换的一刻,此刻的我已经对任何稀奇出格事情都不以为怪了,反倒是探究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尤其是要婴故事里那些和幽灵鬼魂类似的真灵,虽然我并不排斥异次空间的存在,但是如果能活生生地看见一个飘来飘去的真灵,才会让我对要氏故事的真实性不再有任何异议。 要子花再次斜了我一眼,转头对要婴道,“你到底把要氏家族的事跟这小子说了多少?他怎么连真灵都知道呢?” 要婴的眼睛仍旧盯着大蛇皮口袋,随口答道,“我说多说少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长老会也要邀请他去要祠一游,昨天下午我还带着他到洗灵池通了肺,再过几天,他也能学会脱灵出体了,你觉得奇怪吗?不靠谱吗?” 要子花定定地盯视我半响,才叹道,“这人看上去根骨还行,连丁丁都对他不反感,说明你眼光还不错,只是我总也不明白长老会干嘛要对一个外人网开一面,他们不知道泄露的越多,对咱们要氏潜在的伤害越大吗?” 我一听这话就忍不住说道,“我是在偶然情况下才和要婴有了这段渊源的,我本就是一介书生,遇事随遇而安,对你们要家的事只是兴趣使然。有心做个记录而已,却也并不勉强你们会给我什么。如果你觉得我对你们有伤害,我可以马上消失。假如还不放心,我想你们也有的是办法消除我的记忆的吧?” 要婴呵呵笑道,“你想的太多了,要是对你不放心,我还会跟你混了这么长时间吗?尽管把心放回肚子里,你我的这段缘分,是家族长老会都了解的,没人会为难你。” 我这才感到心里舒服了一点,却转而对绑着红丝绳的大蛇皮口袋兴趣更大了。因催促要婴道,“废话少叙吧,你还是听子花姐姐的话,猜猜这口袋里到底装了什么真灵活物吧。” 要婴看了一眼要子花的表情,忽地扑哧一声笑道,“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都是得罪过我的人——让我想想都是谁呢,比如张子华、刘楚生、马奇、王君平之类的,我说的没错吧?” 要子花的眼睛霎时间睁得老大。露出吃惊的表情,“你还真的有点神呢,倒是让你猜了个不离十,你说的那些人都在这里。还有季德阳、训方荷、刘东丰、周东、顾岑、哈库函,一共有十个人呢,都是我这一礼拜满世界搜罗来的。可是费了老大功夫呢。” 要婴顿时变得开心无比,呵呵大笑着和要子花击掌相庆。连丁丁都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了,弓着身子满屋子来回乱窜地跑着。间或还汪汪大叫两声来表达它的快乐。天剑御道 我疑惑地看着他俩,“这袋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人,看把你们高兴成这个样子?” 要子花此刻已经是笑靥如花,圆圆的俏脸被屋里的蒸汽熏的红扑扑的,霎时间显得是如此娇艳动人。 要婴的老脸也笑成了一团菊花,洁白整齐的牙齿在昏黄的灯光下熠熠发光,他张罗着和要子花打开了另外一个大蛇皮袋子,从里面变戏法似的拿出了香肠、烤鸡、粉蒸肉、墨鱼丸、酱牛肉、烤羊腿、扒猪脸之类的熟食。 又取出一个黄色的六层木质食盒,打开一看,居然是鱼香肉丝、杭椒牛柳、东坡肘子、爆炒腰花之类的荤菜,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搞来的,拿出来的时候还冒着丝丝热气,整个屋子都飘荡着让人垂涎欲滴的肉菜香气。 搬出了食盒,要子花又从蛇皮袋的最底层拿出来三瓶五粮液和两瓶花雕,最后拿出来的竟然是十来根翠绿翠绿的黄瓜和一盒焦黄脆生的炸花生米。 “老天爷!”我惊呼道,“子花姐姐是从哪儿整来的这么些好吃的啊,都够十个人吃一顿的了。” 要子花故意把脸一板,“这可是给我老公准备的,没你什么事啊。” 要婴一看我的脸霎时阴了下来,赶紧笑着打岔道,“虽然这些个吃食主要是为了我明日升天做祭祀用的,但是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庆祝要子花替我抓到了昔日的那些仇家,这可比祭祀我升天更让我痛快百倍啊!所以老师兄弟——看我这脑子,咱们哥俩处了这么久,我居然都没想到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暂且就叫你老师兄弟吧,你呢就算陪着我,在人生的最后一天里,好好痛快痛快,弄个一醉解千愁如何?” 我骨子里的豪气被要婴的这番话又给刺激出来了,大笑道,“老师兄弟?这个词以用得好——本来我就是个穷酸教师嘛,要婴兄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谁让我早就答应给你送终了呢,你死之前,你说怎样就是怎样,我全听你的。” 要子花就像没听见我们俩说话似的,自顾自地开始摆放那些酒水菜肴;我注意到,她的摆放方式根本不像是给三个人准备一顿丰盛的宵夜,更像是在给亡灵摆供品。 只见要子花把我屋子里的一个长条酒柜拖到墙角靠住,又把床前的那个破旧餐桌拖到长条酒柜跟前,然后把所有的肉菜熟食拿出来装在盘子里,一列一列地按顺序码好。 “这是。。。”我用探询的眼光看着要婴,要婴却含笑着摆摆手,意思是叫我不要说话,看着就行。 接下来的事情果然是按照我想象的那样进行着,要子花从随身的大挎包里取出了三个木质牌位,并排放在酒柜正中,又取出一只打磨得铮亮的铜香炉放在牌位下面,点燃了三支香恭恭敬敬地插在香炉里,最后在香炉前面摆了三只酒杯,一一斟满了五粮液。 看着要子花郑重其事的样子,我不敢再随便说话,只是眯着眼睛仔细端详着那三只牌位。(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九十六章 十贪官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这是。(首发)。。”我用探询的眼光看着要婴,要婴却含笑着摆摆手,意思是叫我不要说话,看着就行。 接下来的事情果然是按照我想象的那样进行着,要子花从随身的大挎包里取出了三个木质牌位,并排放在酒柜正中,又取出一只打磨得铮亮的铜香炉放在牌位下面,点燃了三支香恭恭敬敬地插在香炉里,最后在香炉前面摆了三只酒杯,一一斟满了五粮液。 看着要子花郑重其事的样子,我不敢再随便说话,只是眯着眼睛仔细端详着那三只牌位。 那三只一尺大小的牌位一律漆着金粉蓝底,正中央的牌位上写着隶书金字“要氏九百六十七代解决人婴之位”,左右两只牌位上没有写字,而是各有一个虎头捧剑的金色图形,我认得这是要氏族徽,只是牌位上族徽一个剑柄的方向不同,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而且。 铜香炉里插的三根香足有三十公分高,一公分粗细,点燃后呈现出灰蓝色的香雾,满屋缭绕,一股淡淡的檀香气隐约钻进我的鼻孔,与桌子上酒菜的气味混合起来,说不清是什么味道。 要子花做完这一切之后,就从床上把我的枕头拿下来往地上一扔,扑通跪倒在枕头上嘤嘤地低声抽泣起来,嘴里还哼哼唧唧地不知说些什么。 这一下我不干了,就算是祭拜一个还没死的人,再怎么样也不能随便拿着别人的枕头当蒲团跪吧,这也太不把我当外人了。 我磨磨唧唧地拽了拽她的衣袖。“呃。。。子花姐姐,你这么做就不对了哈。我可就只有这一个枕头,你拿来当蒲团了。弄得脏兮兮的,我还怎么睡觉啊。” 要子花猛地一摔胳膊,冲着要婴吼道,“我说你找的这个送终的人怎么这么不爷们,为了个破枕头就嘀嘀咕咕的弄得老娘心烦,再这样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啊!” 要婴苦笑着劝解着,“你接着祷告,别管他。” 又把我拉到一旁低吼道,“亏我还把你选作送终人了。你就不能为我长点脸吗?一个枕头值几个钱?你知道她在念叨什么吗?她正给我念祖师爷的祷语,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我寿终正寝,是不能停歇的,你就别再打扰她了,要不我都死不瞑目的。” 我一听赶忙道歉道,“我真不知道还有祷语呢,子花姐姐你继续念叨,小弟知错了。” 要子花瞪了我一眼,继续她的哼哼唧唧不再搭理我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外面寒风呼号着,吹打得门窗啪啪直响,可是眼前这阵势。明摆着今晚是睡不成了,要婴临死前的祭祀看来要持续到最后一刻了。幻灵天下 屋子里静悄悄的,檀香的烟雾在屋顶萦绕着。要婴拉着我坐到床沿,开始推杯换盏地吃喝起来。 酒过三巡。我们的话渐渐多起来,酒酣耳热之际。我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哪儿来的那么多仇家呢?他们都是干什么的?” 要婴笑道,“这可说来话长了,要是一个一个说,这十个人每人都能够写本书的了,就算说到明天我升天了,也说不到十之一二。” 我端着酒杯和他对碰一下笑道,“长夜苦短,反正也没法睡觉了,再说你的寿数也快到了,我就听你最后给我讲讲故事吧,也算是为我的记录留下一个精彩的伏笔结尾啥的。” 要婴沉默了片刻,借着昏黄的灯光,我分明看见他的眼角闪过了一丝晶莹的泪光,旋即笑道,“老师兄弟说得好,想我要婴一生庸碌无为,也没啥本事,好在又参与了许多惊险绝伦的任务,算是没有完全虚度此生。” 我抿了一口酒,不忍打断要婴的思绪,只是静静地看着酒柜上那三只金色牌位发呆。 要婴从地上提起那只打着红丝绳结的蛇皮口袋,用手轻轻拍了拍笑道,“这缚灵绳还真管用啊,这十个家伙个个都是万恶难赦的恶灵,如果不是珍明长老心明眼亮,就这个破蛇皮袋子是不可能装的了这些人的,肯定早就被他们的戾气给涨破了。” “万恶难赦的恶灵?”我盯着那个鼓鼓囊囊的蛇皮口袋,心里愈发地好奇了,“这些人能坏到什么程度呢,还万恶难赦了。” 要婴微微一笑,“这些人哪,其实都是近几年来我执行任务中想杀,却因为各种原因没能杀成的官员,都是一些贪官污吏,这都算是我没能完成的任务,至今引以为憾哪,没想到最后还是我老婆要子花厉害,居然全都能给我聚齐了一块收拾。” 要子花忽然插话道,“也不全是我的功劳,我也没那么大的本事,这些家伙倒是有一大半都是要昌哥哥和珍明长老抓来的,专门送给你作为临死祭祀的供品用的。” 我看着那只并不算太大的蛇皮口袋,虽然鼓鼓囊囊的,甚至还在微微颤动着,显见里面装的是活物,但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装的了十个人,难道这里面全都是传说中的真灵吗? “你想的没错,这里面都是那些坏蛋的真灵。”要婴从衣兜里抖抖索索地取出一个黄布制作的布袋,打开收口后,在屋里不大的空地上撒了一圈淡黄色的粉末,一股刺鼻的酸涩味道弥漫开来。 “这是雄黄粉,一般没有道行的真灵只要进了这个圈子里,想出去比登天还难。”要婴说着就把蛇皮口袋挪进雄黄圈子,开始慢慢地解那道缚灵绳。 趁这功夫我忍不住问道,“你们把这些贪官的真灵摄来,那他们的真身呢,是不是已经死了?或者成植物人了?” 要婴笑道,“记得给你讲要星的故事的时候说过啊,人的真灵只要脱离身体超过四十八小时就意味着死亡,就算再回去也是个白痴或者瘫痪人,古人说过头上三尺有神灵,一般人都以为所谓的神灵是观音玉帝之类的神仙,其实都理解错了,我们要氏子弟从小束发受教,就是人灵合一,三观辨识,所谓脱灵出体只是手段伎俩而已。”(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九十七章 折磨女贪官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趁这功夫我忍不住问道,“你们把这些贪官的真灵摄来,那他们的真身呢,是不是已经死了?或者成植物人了?” 要婴笑道,“记得给你讲要星的故事的时候说过啊,人的真灵只要脱离身体超过四十八小时就意味着死亡,就算再回去也是个白痴或者瘫痪人,古人说过头上三尺有神灵,一般人都以为所谓的神灵是观音玉帝之类的神仙,其实都理解错了,我们要氏子弟从小束发受教,就是人灵合一,三观辨识,所谓脱灵出体只是手段伎俩而已。{首发}” “而灵体合修的最高境界,就是能使真灵随时置于头顶三尺开外,以慧眼辨识自身骨、肉、血三观,从而掌控身体的气血流通和疾灶变化;而人毕竟有寿数限制,大限将至,真灵也如烛火将尽,到期灵体同亡,不存在转世轮回之说,而人的真灵如果被外力硬性脱离,那真身就如被掐掉的花瓣,只有枯萎渐亡一途了。” 我听了此言犹如醍醐灌顶,至今才对真灵与身体的关联有了刻骨铭心的认识。 说话间,要婴已经在要子花嘟嘟囔囔的祷语声中解开了缚灵绳,我屏住呼吸,眼看着要婴从打开的蛇皮口袋里拿出什么东西。 要婴此刻的动作就像一位哑剧演员,只见他一只手抻着袋口,另一只手伸进口袋,抓住一个无形的东西扔到外面,又伸进口袋抓住什么往外一扔,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十次,可是我却什么东西都没有看见。被雄黄粉末围成的圆圈里仍旧是空空如也,只见到那个蛇皮口袋倒是渐渐地空瘪下去。 我好奇地问道。“你把那些坏蛋真灵都放出来了吗?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呢?” 要婴笑道,“你还没有开天眼。当然什么都看不见了。” “开天眼——怎么个开法?”我的好奇心愈来愈重了,小心脏狂跳不已,我知道我又将被要婴带进一个我从未知晓的奇异世界了。 “这个嘛还真有点难度呢。”要婴有些为难地沉吟着。 一旁嘟囔着祷语的要子花又有些沉不住气了,冲着要婴没好气地嚷嚷着,“你不是都让他下了洗灵池荡涤过了吗,怎么还不能看见那些脏玩意呢?我看你这点水平也是糊弄人的。” 要婴的老脸一红,赔笑道,“老师兄弟这才下了一次洗灵池,也就算是通了肺。还不能通兽语、闻天籁、服五禄,自然也就不能开天眼了,凡事不都得一步步来嘛,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我总还是懂的,要是太急了,会让他走火入魔的。” 要子花哼了一声,“你总是强词夺理,我不和你计较就是了,那现在怎么办?还要不要让你的老师兄弟看到这些混蛋玩意的臭德行呢?” “容我想一想。总会有办法的。”要婴在不大的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地转圈,忽然跳着脚地拍手大笑起来,惹得要子花十分不屑,“你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庄重呢。”穿越异世扑倒你 要婴自顾自地发了一会疯,稍微安生一下就跑到要子花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遍,我凝神贯注地听也没整明白他到底说了什么。要子花却已经变了颜色,圆圆的俏脸霎时涨得通红。 “你这人怎么这么下作?连这种流氓法子都能想得出来?” 要婴不以为然地争辩道。“这不也是为我的老师兄弟着想嘛,你还能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吗?” 我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要婴到底想到什么办法给我开天眼啊,还是和流氓有关? 要子花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盯视了我良久,看得我周身如芒在背,仿佛我就是个臭流氓似的。 过了许久,要子花才恨恨地剜了要婴一眼,“算了就听你的吧,老师看不见也还罢了,你这个臭流氓必须转过身去,那贪官再坏也是个女的,不能让你占了便宜。” 我一听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迷迷瞪瞪地看着要婴正待询问,却见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就不吭声了。 要婴依言已经背过身去了,只见要子花横我一眼,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只空碗放进雄黄圈子里,随即扫视良久,突然说道,“张子华出来,你在这个空碗里小便,其他人都背过身去,不许偷看。” 我一听不由得怔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忽听得雄黄圈子的半空中传来一个粗哑的中年女人说话声,“我好歹也是一个省国资委主任,副部级干部,你们凭什么这么侮辱我?” 尽管从心理上已经对今晚的奇异事情有了思想准备,但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还是把我吓个半死,我只觉得两腿一软,差点没坐到地上。 要子花冷笑道,“张子华,你还真是骆驼死了不倒架啊,被弄进这蛇皮袋子里闷了这半天,还是要摆什么副部级干部的臭架子,我看你还是乖乖地听话最好,省得我现在就给你使手段,到时候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个叫张子华的女干部仍旧嘴硬,“你这臭婊子就是个妖婆!竟敢使邪术捉弄国家干部,你赶紧把我送回去,要不老娘略施手段,就叫你全家不得安生!” 要子花大怒道,“你个臭流氓竟然敢骂老娘是妖婆——”抬手在半空中挥了一下,只听见“啪”地一声,听着像是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紧跟着我就听张子华杀猪似的哭叫起来。 “真是给脸不要脸!”要子花冷哼一声,沉声道,“你们几个转过身来,张子华既然不配合,你们就帮她一下,扒了她的衣服!” 随即我就听见雄黄圈子里传来好几个男人七嘴八舌的声音以及张子华凄厉无奈的尖叫声,“张主任你还是配合一下吧”、“张主任对不住了,我这可是被逼无奈啊”、“你别乱动啊,我可是为你好”、“你们要干什么?人家叫你吃屎你也干?啊——流氓!” 这时候一直背着身子的要婴突然说话了,“张子华,你要想死得痛快点,就老老实实地听话,让你干嘛就干嘛,否则现在我就让这群狗官轮了你,让你死也不得体面!”(未完待续。。)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九十八章 阴阳水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真是给脸不要脸!”要子花冷哼一声,沉声道,“你们几个转过身来,张子华既然不配合,你们就帮她一下,扒了她的衣服!” 随即我就听见雄黄圈子里传来好几个男人七嘴八舌的声音以及张子华凄厉无奈的尖叫声,“张主任你还是配合一下吧”、“张主任对不住了,我这可是被逼无奈啊”、“你别乱动啊,我可是为你好”、“你们要干什么?人家叫你吃屎你也干?啊——流氓!” 这时候一直背着身子的要婴突然说话了,“张子华,你要想死得痛快点,就老老实实地听话,让你干嘛就干嘛,否则现在我就让这群狗官轮了你,让你死也不得体面!” 要婴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嗓子让屋子里刹那间安静下来,过了半晌才听见张子华呜咽的声音,“我到现在也没明白,你们是什么人,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把我抓到这里横加侮辱,还要我的性命?” 要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是替这个社会铲奸出逆的豪杰死士,你为官十年,干了多少见不得光的坏事,能够骗得了世人,却难逃我们的法眼,两年前你就应该死了,可是你居然神通广大,花巨资买通了亚美尼亚巫神团,让你当年逃脱了一劫,你以为从此可以高枕无忧,继续作恶了,却没想到要氏对你的追杀手段是无穷无尽,到死方休,最终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首发】” 我明显听见牙齿格格打战的声音,张子华颤声应道,“你。。。你是要氏家族的杀手!?”随即就听见扑通倒地的声音。 “怂包一个!”要子花轻蔑地哼了一声。遂厉声喝道,“你们没看见她已经小便失禁了吗。还不赶紧扶起来用碗接着!” 我一听这话忍不住觉得一阵反胃,心底里说不出对要子花的如此冷酷羞辱是什么感觉。蔑视、反感、羞耻,甚至还有一丝对张子华的怜悯。 “少给老娘来这套没用的羞耻心哲学——你要是知道张子华这些年干了多少让人断子绝孙的坏事,你就会觉得尊严在这种人眼里是一钱不值!” 要子花冷冷地横了我一眼,忽然飞起一脚凌空踹去,只听见“哎呦”一声惨叫,又是一声扑通砸地的声音,仿佛是一个大块头摔倒在地。 “刘东丰,刘副省长,你快三百斤了吧——踢得老娘脚都疼了。这里数你官最大,看见地上那碗没?背过身在里面尿几滴,再给老娘端过来。” “哎哎,没问题,没问题。”一阵呼呼的粗重喘气声后,那只原本在地上的碗被无形的手端了起来,平移到要子花的面前。 要子花接过碗,捏着鼻子往里面瞅了瞅,皱眉道。“真是狗官无好尿,如此浑浊臊气,一看就是平时民脂民膏吃的太多——不过比例分量也差不多了。”桃花朵朵开 遂向我招手道,“老师到我这儿来。” 我一看她手里端着一碗尿。心里就顿觉不妙,磨磨蹭蹭地不想过去,情急中拉了拉要婴的衣袖。“子花姐姐这是要干嘛?不会是让我喝这玩意吧——太恶心了!” 要婴见事已完结,就转身接过要子花手里的碗看了看。笑道,“你想到哪儿去了。你是个至诚君子,我怎么可能恶心你呢,只是要用毒攻术给你开天眼,这也是目前最管用的应急方法。” 我惊讶地看着那半碗黄橙橙的浑浊之物,忍不住胃里一阵阵地蠕动,呕吐感不断加强。 “毒攻术——开天眼?你最好还是给我说清楚了好,否则我宁死也不占这么恶心的玩意。” 要婴看了看要子花的脸色,要子花干脆一闭眼,嘴里又开始嘟嘟囔囔地念起祷语来了。 要婴这才放心地说道,“你知道吗,我们要氏解决人除非天资出众可以自开天眼,否则就必须经过至少三年的刻苦磨练才能做到初级水平,而你只是在洗灵池里泡了一会儿,学会了一点呼吸术的皮毛,要想开天眼无疑是异想天开的事。” 我有些不满地说道,“记得你以前说过,开不了天眼,我就算到了要祠,也进不了山门秘洞,既然这个过程如此艰难,以我的天赋,恐怕三年都无法达到初级,你即使现在用什么毒攻术,也只是短时间管用,那我能否去你们要祠观光都成问题了。” 要婴把脸一板冷哼道,“有我在此,又有要氏长老会的邀请,自然能让你顺利赴要祠一游,你就别想那么多没用的了。” 要子花忍不住发作道,“你们俩啰啰嗦嗦的有完没完了?再磨叽一会儿天就要亮了。” 要婴这才笑着把那只臊气扑鼻的碗端了起来,刚一接近,我就忍不住又有呕吐的感觉,赶忙躲到了一边嘟囔着,“你要是不告诉我非要用这碗骚尿的理由,我就宁死不从。” 要婴看了看腕表,耐着性子说道,“还有点时间,好吧,我就花几分钟给你破除这个心障,如果还不能说服你,你就只能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我一听这话带着点威胁的味道,心里就更排斥了,“吃罚酒——什么罚酒,你还要强迫我喝这个恶心的骚尿不成吗?” 我忽地感觉双臂被人从后面紧紧夹住了,紧跟着耳边传来要子花笑嘻嘻的声音,“这不是骚尿,我们通常把男女真灵混合的尿液叫阴阳水,只要往凡人眼皮上轻轻抹那么一层,起码能保证一个小时内让你看见目力所及的所有真灵丑鬼。” 我用力挣了挣,根本不可能摆脱要子花那双看似柔弱,实际上像铁钳似的小手束缚,干脆就闭上了双眼,摆出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 “这就对了嘛,只要听话就不会吃罚酒的。”要婴笑吟吟地说道,随即我就感觉眼皮一阵清凉,忽地一股腥臊臭气直冲我的鼻孔,我一时没忍住,张嘴哇地一股脑就吐了个昏天黑地,眼冒金星,一直把肚子里的存货清干净了才缓过神来。(未完待续。。)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一百九十九章 雾汤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用力挣了挣,根本不可能摆脱要子花那双看似柔弱,实际上像铁钳似的小手束缚,干脆就闭上了双眼,摆出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首发} “这就对了嘛,只要听话就不会吃罚酒的。”要婴笑吟吟地说道,随即我就感觉眼皮一阵清凉,忽地一股腥臊臭气直冲我的鼻孔,我一时没忍住,张嘴哇地一股脑就吐了个昏天黑地,眼冒金星,一直把肚子里的存货清干净了才缓过神来。 我下意识地睁开眼睛,登时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只见屋里屋外一片通明,虽然也有灯光,但是与原本昏暗的光线相比,此时屋里的亮度与晴空万里的大天白日没有区别,或者干脆说此时就像是早已日上三竿,天光大亮,可是我闭眼之前明明还是半夜两点多的时候啊。 另一个让我受不了的情景就是小小的屋里忽然多了好些个人,我定睛一瞧,除了我和要婴、要子花外,在那个雄黄粉末围成的圈子里,直挺挺地站着八男一女,地上还躺着一个光着下身的女人,看上去已经是昏迷不醒了。 “看见这些人了吧——看来这毒攻术还真管用呢。”要婴瞅着我的神色,不无得意地炫耀着。 我一张嘴就觉得有些口吃,强烈的刺激使我的喉咙开始发紧,“这。。。这些人,都是你说的贪官吗?看上去也都。。。那啥,呃。。。正儿八经的呢。” 要子花哼了一声,“当官的哪个不是人模狗样、正儿八经的?可一祸害起人来,就变成人面兽心了。” 遂又转身对要婴道。“你的老师兄弟既然已经开了天眼,那你的祭祀就开始吧。再磨蹭一会儿天就要亮了。” 要婴却看似不着急似的,转而笑着对我说道。“还有时间的,老师兄弟,你可看仔细我今晚所作的一切,一定要明白真灵与真身之间的关联,虽然我要当着你的面用这些贪官之灵进行祭祀,但是当你眼皮上的阴阳水失效之后,你肯定会觉得是黄粱一梦,所以——一定要看仔细了,这对你以后到要祠一游有很大的作用。” 说完对要子花点头道。“好了,我们开始祭祀吧。” 要婴拉着我的手说道,“你闭上眼睛,和我一起享用这些狗官吧。” “什么——享用狗官,怎么个享用法?”我被要婴的话给绕糊涂了,转脸看了看雄黄圈子里的那些人,虽说个个都是青灰着脸,但那都是对死的恐惧造成的,实际上每个人都保养得不错。有两三个甚至肠肥脑满,大肚翩翩,一看就是营养过剩。 可是要婴说了享用这个词,这不由得让我浮想联翩。怎么也无法和美好联想到一起,难道还真的要吃了这些人吗?尽管我对贪官污吏也是恨之入骨,可是他们毕竟也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呢。不管是生吃还是弄熟了再吃,都是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多面灰公主的完美恋曲 “你就尽管闭眼吧。”要婴呵呵笑道,“保证让你享用的是美味佳肴就是了。” 我这才依言闭上双眼。正惴惴不安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子一轻,似乎脚底下已经离开地面漂浮起来,紧跟着要婴用另一只手揽住我的腰部,我只觉得耳边拂过一阵微风,身子似乎向上方浮起,随后就感觉坐到了一张硬硬的木凳上面。 在这个过程中,我都不敢睁开眼睛,但是心里却是又惊又喜又怕,真不知道这个要婴还会在我身上施展什么我难以想象的魔法。 “好了好了,睁开眼睛吧,没必要那么紧张。”我感到要婴拉着我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而另一只手则在轻轻地拍着我的背部,这让我的神经稍许放松了一点。 但是当我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东西就把我吓了个半死——因为我分明看见另一个“我”傻愣愣地站在我的面前,两眼呆滞地和我对视着,这情景真是诡异万分,简直让我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要婴也是一脸呆滞地站在“我”的身边,一只手仍旧拉着“我”的手,另一只手居然端着那只盛满尿液的碗。而要子花此时则提着一桶水,站在雄黄圈子里,拿着一把不知从哪儿找到的毛刷,给那十个贪官清洗身体。 此时再看那十个贪官,已经不是我刚才闭眼前那副形态了。 确切地说,虽然这些贪官污吏被带到这里的时候都是精神萎靡、狼狈不堪,但毕竟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过惯了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生活,所以穿的也都是衣冠楚楚,外表整洁,从骨子里显示出高人一等的官派。 而现在在我的眼里,这些官们身上华贵的衣物早就不知去向,一个个赤条条的身体满是令人恶心的油腻污垢,仿佛十年没有洗过澡的乞丐身体,甚至连指甲里都塞满了黑乎乎的脏东西,乱蓬蓬的头发里还不断爬出黑褐色的跳蚤。 贪官们此时就像被施了魔法似的,一个个闭着眼睛站得笔直,任凭要子花拿着粗剌剌的毛刷,在他们的身体上刷来刷去的。 那个刚才还在大呼小叫的省发改委主任张子华,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浑身的肥膘像极了乱贴着身上的黄油,层层叠叠地让人看着反胃,硕大无比的以及活像围着三四个游泳圈的腰身,与其说这是个女人,却更像是一只被洗刷得干净了的肥母猪。 我正看得发愣,忽听得要婴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待会要子花把他们洗干净了,就要把他们做成雾汤,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大补啊,你就和我们一起好好享用吧。” “雾汤?这又是什么东东?”这两天不断从要婴嘴里蹦出来的新词,已经弄得我消化能力都觉得不行了,现在对我来说,只要不是像西游记里的妖精那样,捧着人的脑袋孤拐血淋淋地生啃活吃,就谢天谢地,否则的话,我真要对记叙要氏故事感到后悔了。 要婴耐心地问道,“你没觉得这些狗官们被要子花的刷子越洗越白亮吗?”(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章 雾汤和熏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正看得发愣,忽听得要婴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待会要子花把他们洗干净了,就要把他们做成雾汤,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大补啊,你就和我们一起好好享用吧。{首发}” “雾汤?这又是什么东东?”这两天不断从要婴嘴里蹦出来的新词,已经弄得我消化能力都觉得不行了,现在对我来说,只要不是像西游记里的妖精那样,捧着人的脑袋孤拐血淋淋地生啃活吃,就谢天谢地,否则的话,我真要对记叙要氏故事感到后悔了。 要婴耐心地问道,“你没觉得这些狗官们被要子花的刷子越洗越白亮吗?” 我定睛一瞧,果然那几个男女贪官们油腻污垢的身体已经被要子花刷得干干净净,露出了白花花的保养得极好的皮肤,在白昼般的光线下甚至隐隐散发着一层琥铂般的金黄色光芒,更出奇的是,这些官们仿佛被催眠了似的,虽然紧闭着双眼,脸上却流露出异常满足的神色,个个都带着诡异的微笑。 “他们都被子花姐姐催眠了吗,怎么都是一副很享受的表情呢?”我不解地问要婴。 要婴微微一笑,“要子花这是在给他们荡涤心灵呢,丑陋的污垢一旦洗去,留下的自然是宝贵的魂魄了,心里的愤怒、贪婪和恐惧已经快要消失了,所以他们这时候觉得很满足,他们身上金黄色的光芒其实就是他们为人一生遗留下来的最后一点品质,而我们将要享用的,就是用这些品质熬制成的雾汤。” 看着这些人身上的光芒。我还是觉得有些惊疑不定,“你能告诉我这些品质熬制的雾汤。它的物理结构是什么吗?不会还是血肉做成的吧?” 要婴看我的眼神似乎像看一个不可理喻的怪物似的,撇撇嘴哼道。“你仔细看看要子花此刻在做什么就知道了。” 我扭头看去,只见要子花这时候正拿着一把精巧的小刀,像采集橡胶似的在张子华身上刮着什么,我仔细一瞅,是附着在张子华身上的那些金黄色的琥铂般物质,这物质仿佛极为黏稠的液体,还发散着隐隐的荧光,被要子花刮下来后,小心翼翼地接在一只玻璃大碗里。 我似乎闻见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似乎像桂花般的香浓气息。而随着玻璃大碗里琥铂般物质逐渐增多,这股香气也愈来愈浓。 很快,张子华身上的琥铂般物质都被刮干净了,这时候我又有了更加令我惊奇的发现,失去了发光琥铂般物质的张子华那母猪般的身体,宛如一只被捅破了的气球,迅速地枯萎收缩,身体的颜色也由白亮逐渐变成了暗灰色,最后变成了一具被抽走了骨头的皮囊。造型丑陋地瘫在了地上。 我看的目瞪口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用目光询问着要婴。[K]射杀周防尊 要婴淡淡地笑道,“这很好理解嘛。人身上最宝贵美好的就是品质,而品质在肉身上又是无法显示的,只有在真灵状态下才能看见。品质在每个人身上都存在,只是根据他的品格高低来决定他身上的品质多少而已。像张子华这样贪婪无度的人,她身上就只有这么薄薄的一层还没有泯灭。还不够咱们塞牙缝的呢。” “那这个张子华呢,这就算死了吗?”我看着地上那一滩丑陋污秽的皮囊,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悸。 要婴面无表情地答道,“天亮之前,她的真灵和都会灰飞烟灭的,她的家人估计会发现张子华的遗体腐烂速度突然加快,很快就变成了一滩污泥,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而品质的构成主要是水和气,其实也都是水h2o的成分,还有一种我们叫‘熏’的物质的混合体,这是一种带着浓郁芬香的胶体,只有在洗涤完污垢之后的纯洁真灵身上能够看见‘熏’,我们认为‘熏’是比通常认为的纯净水更加纯洁万倍的水,用这种水熬制出来的是一种只能感觉,却无实形的胶状物,就是我们所称的雾汤,以鼻孔吸入后进入大脑和身体百脉,对真灵有强健滋补、增强元神功力之效。”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道,“那你以雾汤进补,岂不是可以延年益寿,明天就可以不死了吗?” 要婴的神色霎时间黯淡下来,“这是两码事,我是受家族咒语所致,寿数本该已尽,这是任何灵丹妙药都挽回不了的。” “既然这样,那你临死前喝了雾汤又有何用呢?” 要婴叹道,“对于我来说,了结这十个贪官的性命,其实是为了偿还我作为解决人的生涯中对家族的欠账,这样我就可以安然离世了;但是更重要的是为你能够顺利进入要祠,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个雾汤主要是给你喝的,我和子花虽然也喝,但是功效没有对你的大。” 这时候,要子花已经在刮第六个贪官身上的“熏”了,可是那只玻璃大碗里还只有半碗金黄色的琥铂般物质,看来这些官们真的是品格低下到极点了。 我忽然似有所悟地问道,“既然这个‘熏’是构成品质的基础,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我喝的雾汤越多,个人品质就能提升的越多,也许到了最后,我就能和达到圣人那样的思想境界了呢?” 要婴被我这番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你脑子转的还真快,连思想领域里都想走捷径啊。”一旁的要子花也笑得花枝乱颤,“你这老师兄弟真是老实得可爱,我还真有点喜欢上他了呢。” 要婴一直笑到差点没岔了气,抚胸捶背地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旋即才敛神说道,“看来你对自己的本质还是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呢——你再看看现在自己是个什么形态,比如摸摸自己身体,摸我的也行。”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和要婴不知怎么已经坐到了桌子上,而且屁股底下是硬邦邦的木板;我连忙转头一看,身后居然是那块金色蓝底的木头牌位,上面描着金色的虎头捧剑标识,只是现在这块牌位比我还高着半个头,而我脚下的这个木头餐桌几乎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零一章 辨识三观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要婴一直笑到差点没岔了气,抚胸捶背地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旋即才敛神说道,“看来你对自己的本质还是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呢——你再看看现在自己是个什么形态,比如摸摸自己身体,摸我的也行。【首发】”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和要婴不知怎么已经坐到了桌子上,而且屁股底下是硬邦邦的木板;我连忙转头一看,身后居然是那块金色蓝底的木头牌位,上面描着金色的虎头捧剑标识,只是现在这块牌位比我还高着半个头,而我脚下的这个木头餐桌几乎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和要婴都缩小了吗?可是我看着正在雄黄圈子里忙活着的要子花好像也并没有变大啊。 “你我已经脱灵出体了,所以在感官视觉方面比较于三维空间会有一些偏差,由于待会要享用这些雾汤,我们的真灵会自觉地以被供奉者的身份端坐在牌位之下,是不是和庙宇里的神像有几分相似?” 要婴半开玩笑地调侃着,我此时的好奇心达到了极点,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肩膀,虽然还穿着平常的衣服,但是手感却是如丝般柔滑细腻,我由不得低头一看,只见我的手指已经透入衣服和皮肉,在我皮肤下面的血管和骨骼中游荡,我清晰地看见接近肺部的地方有一小块黑乎乎的类似痰迹油污的秽物,就顺手擦了擦,居然沾在手指上。禁不住有点恶心,赶紧甩到了地上。之后顿觉胸口一阵畅快。 其实这所谓的“看”并不是真用眼睛在看,就我的感受而言。更像是用心里的眼睛在透视自己的身体内部,与佛教的辨识三观倒有些类似。 “这都是你长期抽烟的过儿。”要婴呵呵笑道,“那秽物就是尼古丁和你肺里的痰液混合物,看上去很恶心吧——要是长年呆在肺里,没准就能让你得了肺癌呢。” “脱灵出体以后居然还能有这种能力了?那我以后不就不用去医院看病了吗?”我不由得又惊又喜,又把自己全身上下仔细检查了一遍,居然又让我找到了五六个大大小小的血栓,以及凝结在肠子里的一大坨臭烘烘的硬的像石头的粪便。 “是不是感觉浑身都通泰了啊?”要婴微笑地问道。 我兴奋地答道,“岂止是通泰。简直是身轻似燕,有一种想飞起来的感觉啊。” “你天生慧眼道心,所以辨识三观对你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啊。”要婴由衷地赞叹道。 我对要婴的这种恭维倒也并不否认,因为从我上初中以后,随着读的书籍的逐渐增多,就对人体内部的三管——血管、气管、脉管,就有着自己独特的认知,我一直以为人的三管通泰。自然百病不侵,而要做到这一点,除了外用补气药物接引,更重要的是靠掌握祖国医学中的运气养神之功。也就是神秘的气功,才能疏通三管之气,只是我这人生性疏懒。一向不喜刻苦练功,所以也只能停留在说嘴这个层次上而已。超级娱乐红包 要婴帮助我脱灵出体之后。我才算真正意义上见识了辨识三观的效用,这真是和我从小认知的三管之说不谋而合啊。如果这也算我天生的慧眼道心,还不如说是因为我天生地对三观学说坚信不疑,这才让我有机会体验到亲手疏通自己身体百脉罢了。 “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似有似无,似乎轻飘飘的有欲飞升的感觉,但却绝非有形无质?”要婴紧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我再次尝试“抚摸”自己的身体,果然如要婴所言,看上去和有形的实体一模一样,但是触摸起来却宛如温热的果冻,手指所到之处皮肤上下呈现隐约的透明色,能从外面看见血管中的血液流动,纤毫毕现的肌肉纹理,甚至连膝关节中间牛皮筋似的半月板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难道说因为真灵状态下可以看清身体内部百脉循环,吃了用‘熏’熬制的雾汤,就能补充那些被我清理掉的病灶血栓污垢造成的养分流失了吧?” 要婴赞许地点点头,“你的确聪明,但也只是说对了一半——”他看了看要子花刮“熏”的进度,已经开始拾掇最后一个贪官了,这才敛神说道。 “人的品质有一小半来自天性,也就是父母启蒙时期的言传身教,通常也可以叫良心,这是善的本源,诸如帮助弱小、扶危济贫之类的行为,都能增加人的品质含量,如果以真灵的标准衡量,就能感受到你看见的那种琥铂般透明液体,不断地从你身体内部分泌出来,凝结在真灵外表,这就是‘熏’。” “‘熏’的数量是随着人阅历年龄的增长而可以增减的,一个十分注重自身道德修养的人必然是逐年递增,身上的光芒也逐渐加强,有些得道高人甚至像传说中的菩萨一样,真灵的‘熏’可以透过散发出祥和耀眼的光圈,使周围的人因为感受到崇高的品质而不由自主地对这位高人顶礼膜拜。” “常人身上的‘熏’在其一生中也会缓慢地增长,但由于在世俗社会中吸取了过多的贪婪狡诈勾心斗角反复无常这些负能量,变成了一种油质的污垢隐藏在关节、血液和骨髓之中,不但抵消了‘熏’的增长,还极易演变成各种病灶,侵蚀人的肌体和真灵,使其终身陷于痛苦的折磨。” “至于类似这些贪官污吏这样的人,则是人类社会中的渣滓,由于道德败坏低下,行为猪狗不如,他们身上原有的品质早就被沉积的污物掩藏得密不透风,实际上他们除了在深入骨髓的污垢被填满之外,更多的脏东西无处可去,只能遍布其真灵外表,这就是你刚才看见的他们身上那些令人恶心的污秽之物。” “当然了,要子花今晚也是为这些狗官们做了一些好事,让他们再临死之前能够荡涤清洗掉浑身的脏污尘垢,多少为我们贡献一点本心中难得的品质,也算是我们替这些罪孽深重的人超度亡灵吧。”(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零二章 桃花痦子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至于类似这些贪官污吏这样的人,则是人类社会中的渣滓,由于道德败坏低下,行为猪狗不如,他们身上原有的品质早就被沉积的污物掩藏得密不透风,实际上他们除了在深入骨髓的污垢被填满之外,更多的脏东西无处可去,只能遍布其真灵外表,这就是你刚才看见的他们身上那些令人恶心的污秽之物。(首发)” “当然了,要子花今晚也是为这些狗官们做了一些好事,让他们再临死之前能够荡涤清洗掉浑身的脏污尘垢,多少为我们贡献一点本心中难得的品质,也算是我们替这些罪孽深重的人超度亡灵吧。” 听了要婴这番话,我顿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仿佛我已经置身于阎罗殿中,正以修罗无常的身份鉴定审核眼前这些丑陋不堪的恶灵,看着被要子花刮完品质之后的那一具具污秽的皮囊,心里暗自盘算着此生曾经做过的恶行,我只觉得脑后凉风阵阵,竟然掠过一种不寒而栗的心悸。 要婴微笑道,“老师兄弟不必那么紧张,你的心地如若那么肮脏,我也不会选择和你相处了一个月之久啊,之前你还自省良久,难道没觉得自己的真灵还算是干净的吗?” 我闻言赶紧又审视了一遍自己的身体,这才发现衣襟上有一些斑斑点点的油污,除此之外,又发现心脏的颜色并不像要婴那样呈粉红略带发紫,而是微微地有些发暗,仔细观察心脏表面。甚至还能看见极为细小的两三个桃花状的肉疙瘩;我试探着想用手抠掉其中一个肉疙瘩,却登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抠不掉呢?”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要婴。 要婴看了一眼要子花。要子花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就专心做她的收尾工作了。 要婴这才小声说道。“这叫桃花痦子,是你与生带来的,原本只是说明你有女人缘,天生引得女人为你如痴如狂,其实本算不得污秽,但如把握不好,极易陷入情迷之中,到那时,这小小的桃花痦子就会扩大溃疡发臭。直至让你丧心病狂,周身布满梅花丹毒,死时皮囊臭不可闻。” 我只听得大汗淋漓,心脏狂跳不已,“说得太过头了吧——我怎么没觉得自己有女人缘啊,现在都四十了还是个处男呢。” 要婴哈哈大笑道,“别着急啊,女人缘是世上最奇妙的缘分,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只是真的来了的时候,老师兄弟把握好就是了,找到合适的恩爱一生,这桃花痦子自然能护佑你真灵周全。就是不要七搞八搞朝秦暮楚,弄得自己情迷意乱,陷进去无法自拔就没人能够救你了。”一世绝宠:冰棺里的召唤师 我这才觉得心里平静一些。遂笑道,“看来人无完人这句话真的是字字珠玑。万世之良言,否则各大宗教又何来封关修炼之说。人与生俱来的品质虽然高贵无暇,但自入世俗就受到贪婪的围剿,能够在肮脏环境里独善其身,我看就已经达到圣人的标准了。” 我和要婴谈笑间继续推杯换盏,喝得面红耳赤之际,要子花已经把那十个贪官身上的“熏”都给刮完了,大玻璃碗里却只乘了大半碗金黄色的琥铂液体。 要子花取出一只银勺,舀了一勺先给丁丁吃了,只见这小狗把勺里的“熏”一口吞下,浑身的金毛一抖,登时如针般根根直立起来,一波耀眼的金光从它小小身体上闪过,再看就恢复了原状,跑到床脚啃鸡骨头去了。 “为什么要先给丁丁吃‘熏’呢,它身上怎么会闪光?”我不解地问要婴,却不敢再去招惹要子花了。 要婴此刻已经有三分酒意,闻言笑道,“抓这些人丁丁功不可没,当然要先奖赏它了,至于为什么身上会闪光,我先问你——见过比狗的心思还纯净的人吗?” “呃。。。这个。。。还真没见过。”我登时无语了,这倒不是我不想反驳要婴,而是我真的想不出哪个正常的人有比狗还纯净的心灵了,如果一定要在人类中找到这样的人的话,通常也会被用一根筋、死脑筋这样的贬义词汇来形容,严重一点的干脆就送进精神病院了。 如果回想起自己的过去,会发现只有童真时代的记忆中才会有纯净的心灵,会用干净的、没有杂念的视野去观察这个世界,所以才会有童言无忌这样的词汇去形容小孩子,这代表了饱经沧桑的大人对孩子的一种宽容和原谅;假如年长之后还是童言无忌,那么肯定会在某个时候会被别的大人视为对自己利益或者尊严的侵犯,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能被这个社会容忍的。 记得在某个抗日剧里有这样一个情节,一位地下工作者由于身份暴露而被俘,但是却混在一群人当中同时被关进监狱,令日本特高科一筹莫展,这时有个特务灵机一动,把地下工作者养的一条萨摩亚犬给牵来了,结果这狗一见到主人就欢蹦乱跳地扑了过来,忘情地在主人身上蹭来蹭去,浑不知已经把主人卖给了日本人。 我至今还记得剧中日本特务得意地说了那句话,“这世界上只有狗才不会说假话。” 狗自然不会说假话,它只知道单纯地向主人表达着自己无限的忠诚,浑不知人类会有如此之多的弯弯肠子,绕来绕去就能把自己对主人的忠诚变成了叛卖,看来这世上只有人才是最可怕的动物。 神思恍惚了半晌,我才把思绪转了回来,“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品质作为一种真灵能够享用的食物,也要看这个人是不是有足够高的德行才配去吃?” 要婴笑道,“也不安全是这个意思,人的品质其实是无形的、精神层面的东西,只有在真灵状态下才会以‘熏’的形态体现出来,虽然在刮的过程中已经剔除了大多数污垢之物,但是仍然会有不少杂质遗留在‘熏’中,你我如果不加熬制就这么吃下去,那些杂质就会转换为贪念邪物,与我们体内原本存在的污垢混合后,会加倍侵蚀我们的身体,贻害无穷。”(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零三章 人不如狗纯洁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神思恍惚了半晌,我才把思绪转了回来,“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品质作为一种真灵能够享用的食物,也要看这个人是不是有足够高的德行才配去吃?” 要婴笑道,“也不完全是这个意思,人的品质其实是无形的、精神层面的东西,只有在真灵状态下才会以‘熏’的形态体现出来,虽然在刮的过程中已经剔除了大多数污垢之物,但是仍然会有不少杂质遗留在‘熏’中,你我如果不加熬制就这么吃下去,那些杂质就会转换为贪念邪物,与我们体内原本存在的污垢混合后,会加倍侵蚀我们的身体,贻害无穷。{首发}” “但是丁丁是一条狗狗,本来就心地纯净,真灵各处一尘不染,除了食物之外,根本就不受任何杂念侵扰,所以才能直接享用‘熏’,其实‘熏’在没有加工成雾汤之前的营养成分是更加丰富的,对身体的滋养也更充分,因此丁丁身上才会有耀眼的光波闪过,这和高僧大德修炼达到一定境界时身上出现的光环是一样的,我们可没有这样的福气。” 这时候,要子花早已把乘着金黄色“熏”的大玻璃碗,架在一个酒精炉上,用那只银勺在碗里来回搅动着,渐渐地碗里的“熏”冒出气泡,一缕缕细丝般的白色气体萦绕在整个屋子中,一种类似檀香和桂花混合起来的味道越来越浓,直钻我的鼻孔,使我不由得精神一振,顿觉浑身血脉通畅起来,眼前的景物都变亮了。甚至连喝的酒里也略带着一种淡淡的甜香。 看着要子花熬制“熏”正是热火朝天的状态,我虽然心里有点着急。却不敢打搅,只得和要婴搭讪着。“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理那些贪官的臭皮囊呢?” 要婴滋溜一声美美地喝了一口酒,笑道,“今夜真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时候了——你放心,只要天光一亮,这些狗官的臭皮囊会自动消散的,毕竟是没有了‘熏’的真灵,根本见不得光。更谈不上弄脏你的屋子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已经快到凌晨五点了,这是初春料峭时分最黑暗的时刻,最多还有一个小时,一抹曙光就会在我的窗外出现,也许天光大亮的时候,吃了雾汤的我,就能脱胎换骨,变成一个能够坐地腾云、有上天入地之能的神仙高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要婴突然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你就别胡思乱想了,老这样发傻,我会被你笑破肚皮的。” 要子花也笑着插话道,“老师兄弟啊。你实在是太可爱了,这才哪儿跟哪儿啊,就想着上天入地了。要是什么事都像你想的这么容易做到,我们要氏子弟就不用那么辛苦地练功了。直接多喝几次雾汤就成了。” “呃呃。。。是我的不是了,我这人有时候是爱胡思乱想。”我一下子就从脸红到了脖子根。但是强烈的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独家深爱-顾少的神秘逃妻 “我说,你们这个传音入密。。。对对,是传音入密的功夫,能不能有机会也教教我呢?实在是太神奇了,我心里想什么,你们居然全知道!” 要婴笑得弯下了腰,“说你傻,你还真的是傻到家了——这叫什么传音入密啊,这是要氏心法的一种,呃,也算是传音入密中的一类技艺吧,现在跟你也说不清楚。” 要子花道,“老师兄弟你别着急,你呢就先跟着我磨砺一下内功,所谓水到渠成,功力到了,这些心法伎俩你都可以学到的,咱们慢慢来就是了。” 我不由得心头一喜,“子花姐姐的意思,就算是答应要教我你们要氏技艺了是吧?” 要子花和要婴交换了一下眼色,转头笑道,“为了让你能够顺利地到要祠观光,我会教你一些入门的技艺,这既是尊崇长老会的指令,也是为了报答你一个多月来对我家要婴的照顾之情。” 我听了由衷地躬身一揖,“多谢子花姐姐成全,小弟自当努力学习要家技艺,争取能早点赴要祠一游。” 要子花哀婉地看了一眼正在兴致勃勃地吃喝的要婴,漂亮的大眼睛里霎时间盈满了泪水。 我不由得心头一颤,顿时就明白了要子花这是在为即将与深爱的老公诀别而难过,从她进了我这间破屋子开始,时间就是按分秒来计算了。 “何必如此伤感呢,人固有一死,何况作为要氏解决人,生死从一开始就是个定数,老婆你早该有这种心理准备的。” 要婴不以为然地笑道,深深地吸了一口满屋弥漫的雾汤芬香,“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我要婴濒死之日,咱们只有欢笑,没有乐乐地送我走完最后一程。”说完从裤兜里摸出一块手帕要为要子花擦眼泪。 要子花忽然满脸绯红,一把抢过手帕,不无娇羞地笑道,“你这手帕至少有一个礼拜没有洗了吧?一股烟味带着臊臭——难闻死了。”嘴里说着,还是用这块手帕把眼泪擦了擦。 整间屋子此刻被浓郁的雾汤芳香所笼罩,加上炉子上烧的热水壶也已经沸腾,弥漫的水蒸气把我的小破房间弄得暖烘烘的,让人昏昏欲睡。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坐了半晌,没有人说一句话,但是包括我在内,都觉得彼此之间心意相通,一种不知是喜悦还是悲伤的气氛凝结在我们当中,似乎丝丝甜蜜,却又苦涩不堪,厚重的友情和生死不渝的爱情参杂在一起,那是我们无论怎么细细品尝,都割舍不了的一种浓烈如酒香的心情。 “汪汪!”丁丁的一声尖吠才算把我们从沉思中唤醒过来,我抬眼一看,只见这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跳上了餐桌,正围着酒精炉上熬制的大玻璃碗转悠着,狗鼻子贪婪地吸着弥漫在半空中的香雾。 “坏菜!差点没把雾汤给熬糊了!”要子花如梦方醒地大叫一声,抄起要婴的手帕就把大玻璃碗端到了桌子上。(未完待续。。)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二百零四章 馨兰之香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汪汪!”丁丁的一声尖吠才算把我们从沉思中唤醒过来,我抬眼一看,只见这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跳上了餐桌,正围着酒精炉上熬制的大玻璃碗转悠着,狗鼻子贪婪地吸着弥漫在半空中的香雾。【首发】 “坏菜!差点没把雾汤给熬糊了!”要子花如梦方醒地大叫一声,抄起要婴的手帕就把大玻璃碗端到了桌子上。 我们上前一看,只见原本大半碗金黄色的“熏”已经熬的只剩下小半碗,看上去仿佛是一种极为黏稠的胶体,呈无色透明,宛如一块圆形的纯净水晶。 要子花先用银勺挖起一小块试着尝了尝,笑逐颜开道,“成功了——总算不枉费我一晚上的心血。”遂把剩余的雾汤平分成两份,放进两只小碗里端了过来。 “你们两个赶紧乘热都吃了——再过一会儿天亮了,这东西就要失效了。” 我顾不得再问东问西,闭住呼吸,把那碗里的水晶果冻样的雾汤,一口就吞了下去,霎时就烫的我满地乱跳,根本就没尝出这神秘的雾汤是什么滋味。 要子花嗔怪道,“你怎么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就这么一口吞了——真是暴殄天物!” 要婴则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还在小口地细细品尝着雾汤,那满足的表情完全是在欣赏难得的人间美味似的。 “呃。。。我刚才吃急了,还真不知道这雾汤是什么味道,老哥能不能再匀给我一点尝尝?”我厚着脸皮求道。 说实话。这会儿我倒真不是肚子有多饿,而是确实没有感受到雾汤的滋味。虽然就这么一小块水晶果冻似的玩意,但是我吃的时候之所以屏住呼吸。就那么囫囵咽下去,是因为当时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十个贪官白花花赤条条的臭皮囊,还有要子花细致入微地刮“熏”时的情景,让我无论如何都觉得恶心。 可是看见要婴那副津津有味的德性,我骨子里的好奇心又占了上风,舌头分泌的津液瞬时多了起来,眼看着最后一点雾汤也要被这家伙吃掉,情急之下脸皮就厚起来了。 要婴此时也已经吃到了最后一小口,听见我求情。就停了下来,故意把银勺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笑道,“雾汤乃真灵之精华,培元之极品,故品之有馨兰之香、龙诞之味、延年益寿之效,更能增进人的潜能,完善人的肌体内脏运转,就这么小小的一口。能让你一旬不食仍无饥感,并能加速肠胃排毒,保证百脉畅通、身轻似燕。。。哇靠——这么多好处,如果你没有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你说我能匀给你吗?”守护那份回忆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剩下的一小块水晶果冻,肚里的馋虫真的被勾了起来,情急之下脑筋也格外地好使起来。“呃。。。我应该算是第一次吃这个雾汤吧。。。没错,因为是第一次吃。所以你应该匀给我一点,你作为老大哥这辈子吃的雾汤应该是不计其数了吧。也不在乎少吃这么一口,而我呢,正好是固本培元的关键时刻,整个身体对雾汤的需求是大大地多,这个理由应该能成立吧?” 要婴和要子花被我逗得同时大笑起来,要子花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转头对要婴说道,“你这个老师兄弟真是可爱到家了,居然能编个这么萌的理由,你就别抠唆了,匀给他得了。” 要婴转脸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天边已经隐约显露出一丝暗红色的亮光了,遂笑道,“好吧好吧,就匀给你吃了——不过你得一点一点地品尝,细细琢磨其中的滋味,这样才能真正地把雾汤的养分完全吸收进体内。” 要子花说道,“再细细品尝,老师兄弟也就只有十分钟时间吃雾汤了,只要天一亮,这点果冻就会化为虚无,你再想吃,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我闻言赶紧接过银勺,当真开始一点一点地品尝这个神秘的雾汤;细细品咂之下,真的如要婴所言,有馨兰之香,是一种淡淡清甜的兰花香味,至于所谓的龙诞之味就无从比较了,因为我从不知道所谓龙诞到底是什么味道,只是舌头能隐隐地尝到一种类似清蒸海鲜的滋味,清淡而又余香可口,令人食之胃口大开,五脏六腑顿觉畅快通达,口鼻眼耳霎时清亮至爽,总之是感觉好极了。 “真是奇哉怪也,刚才我大口吞下去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美妙的感觉呢?”我把最后一小口雾汤在嘴里咂摸着,细细地体验着身体内那种不可思议的感受。 要婴笑道,“你今天吃的雾汤,是集十个人的灵力熬练而成,而灵力聚集如此之多,即使我们等闲也很难遇见,如此精华之物,你能吃到,就是可遇不可求的造化,所以必须慢慢品尝,才能把精华逐渐吸收进体内,假如吃得太快,就会直接穿过胃进入肠道变成渣滓粪便,那才真是暴殄天物呢。” 我一听登时后悔不迭,“你们为什么不早说呢,害得我白白浪费了那么一碗雾汤,还把嘴里烫出了两个大水泡!” 要子花笑得前仰后合,“谁叫你那么心急呢,也不知道先问问我怎么个吃法,就胡乱一口吞下去了,刚才你那摸样,真的很像猪八戒吃人参果呢。” 要婴又笑了半晌,才敛神道,“这也是你命中注定与我要氏有缘,倘若你胡乱吞下去雾汤之后,又没有向我索要,任凭我吃完那最后一口,恐怕你真灵体内最重要的一个关口就无法打通,再想等到今晚的机遇就很渺茫了,这样一来,你想顺利进入我要家祠堂,就变成了镜中月水中花了。” “不会吧——”我诧异地问道,“如果真是这样,你难道不会提醒我吗?” “不会提醒你的。”要婴肯定地说道,“如与要氏有缘,你的灵魄自会与我产生相互吸引之力,体内所需之物自会反射到你的大脑,力求能够与我真灵交融,这就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对雾汤的渴望不是你的口腹之欲,而是灵魄所需,只有这样,我们之间才能于冥冥中相互感知,心意相通。”(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零五章 心灵洗涤的感觉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要婴又笑了半晌,才敛神道,“这也是你命中注定与我要氏有缘,倘若你胡乱吞下去雾汤之后,又没有向我索要,任凭我吃完那最后一口,恐怕你真灵体内最重要的一个关口就无法打通,再想等到今晚的机遇就很渺茫了,这样一来,你想顺利进入我要家祠堂,就变成了镜中月水中花了。(首发)” “不会吧——”我诧异地问道,“如果真是这样,你难道不会提醒我吗?” “不会提醒你的。”要婴肯定地说道,“如与要氏有缘,你的灵魄自会与我产生相互吸引之力,体内所需之物自会反射到你的大脑,力求能够与我真灵交融,这就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对雾汤的渴望不是你的口腹之欲,而是灵魄所需,只有这样,我们之间才能于冥冥中相互感知,心意相通。” “原来如此。”至此我才真正地理解了雾汤对我的作用,以及我与要氏之间的关联,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我才真正打下了与要氏子弟进行正常交流的基础,从此以后,我将真正能够进入在我眼里神秘无比的要氏家族的世界。 “喔喔喔——”当镇东头郝家的大公鸡发出了第一声鸡鸣的时候,窗外那暗红色的亮光霎时间变得渐渐明亮起来,要婴生命中的最后一天开始了。 我看了看手机屏幕,正好是早晨六点一刻。 从现在开始,到要婴生命的结束,还有最后的十八个小时了。也就是说,到了今夜的零时。要婴就真的要从这个世界消逝了。 我们三个人都默不作声地看着窗外彩云密布的的天边,等待着红日的金光沐浴我们的真灵。 这种期待的感觉是那么地神圣庄严。我人生中第一次是那么强烈地感到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是如此需要圣洁的阳光来充分洗涤,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身体内外所有肮脏的东西清理干净。 我很奇怪,怎么平时从我这破屋子的窗外看不见早晨升起的太阳呢,通常看见的也就是镇子里其他家房子的红砖灰瓦,以及布满了散乱电线的混凝土电线杆,至多也就能透过窗玻璃看得见一小片灰蓝色的天空。 “这就是你在真灵状态下能体验到的东西。”一旁的要婴忽然说道,“所谓心知有无,天眼洞开,心诚所致。感天动地,即使金石也会为你而开放——你的灵魄一旦有了洗涤尘垢之念,上天也会也会尽力帮助你的,何惜一缕金色的阳光?” 说话间,鹅蛋般的太阳忽然就钻透灰蓝色的天边跳了出来,金黄色的阳光瞬时映照在我们身上,把我的脸庞晃得红彤彤的,半透明的真灵之体在光线的透射下显得流光溢彩,散发着神秘而华贵的光芒。恶魔冷少彪悍妻 我眼看着原本附着在皮肤上斑斑点点的油污。以及腹部血管上的一些疙瘩状的栓形,在光线照射下神奇地消失了,甚至连心脏上肉色的桃花痦子都逐渐变成了和心脏一样的血色,只是还能看出包形大小。浑身就像刚洗了热水浴一样舒适清爽。 此时此刻,我的真灵坐在那张变得像戏台一样巨大的老旧餐桌上,在金色的阳光照耀下。感觉整个心灵都在接受太阳的沐浴,清凉和美的感受爽遍全身。还能隐约闻见一阵类似檀香燃烧的淡雅幽香,耳边似有仙人的呢喃吟唱传来。使我恍然间宛如置身于圣洁庄严的佛寺教堂之中。 “被洗涤过的感觉是不是超级清爽啊?”要婴忽然俏皮地笑道,又用手指在我半透明的真灵躯体上轻柔地拂动,仿佛在清亮纯净的水中波动似的,而我的身体在他的手指拂动下感觉到无比的轻松自在,甚至浑身百脉都在随着他拂动的节奏轻快地流动,一震一颤地极为畅快,发自心底的快乐感使我只想大喊大叫似乎才能发泄出来。 “感觉真是好极了,神仙也不过如此吧。”我肆意地大笑道,模仿着霸王步在餐桌上踱来踱去,把个正在收拾炉子的要子花逗得咯咯直乐。 要婴仍旧坐在牌位下面,微笑地看着我耍宝,一直到我玩够了才说道,“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该回到凡间接着受罪了。”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和要婴的肉身一直在屋子的一角呆若木鸡地站了大半宿,在经历了雾汤的滋润和阳光的洗涤之后,此刻看着自己的身体,是那么地丑陋污秽,也许是大半夜没有真灵附体,这时候的皮肤看上去皱巴巴的惨白暗淡,毫无血色,眼睛活像死鱼一样呆滞无神,真不可想象,再让我回到这样一具没有生气的污秽,我该有多难受。 要婴沉吟道,“现实和理想之间,总有残酷的差异,对美好的想往,总要屈服于对丑恶的习惯,这就是世俗社会的准则,同流而不合污,则是我们适应并生存于这个世界的标杆,否则你就一天也活不下去。” 我不甘心地问道,“那么我的真灵以后可以自己随意出入吗?” “暂时还不能。”要婴也从牌位下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腰身,舒服地伸了一下懒腰,惬意地笑道,“你接触要氏技艺,才算刚刚开始,脱灵出体的技艺,我还拿不准家族长老会是否传给你呢,你还是耐心一点,等我死后,随要子花到了要祠以后再说吧。” 我还想争辩些什么,却见丁丁忽然跃上餐桌,小巧的身体霎时间暴涨了数十倍,我正觉得愕然间,丁丁猛然怒吼一声,张开大嘴就向我扑了过来。 我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但是脚底下软绵绵的丝毫也动弹不得,还没来得及喊救命,就被丁丁一口吞了下去,确切地说是被丁丁一口吸进了嘴里。 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忽然被一股来自丁丁嘴里的巨大吸力撕扯成无数的碎片,身不由己地飞快冲进了丁丁嘴里,当我眼前一黑,一股腥腥的酸甜气息直钻我的鼻孔,只感觉身体置身于一个暖洋洋的充满着温水的半透明的囊中,宛如婴儿一般在囊中漂浮起来。(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零六章 丢人现眼的经历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还想争辩些什么,却见丁丁忽然跃上餐桌,小巧的身体霎时间暴涨了数十倍,我正觉得愕然间,丁丁猛然怒吼一声,张开大嘴就向我扑了过来。{首发} 我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但是脚底下软绵绵的丝毫也动弹不得,还没来得及喊救命,就被丁丁一口吞了下去,确切地说是被丁丁一口吸进了嘴里。 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忽然被一股来自丁丁嘴里的巨大吸力撕扯成无数的碎片,身不由己地飞快冲进了丁丁嘴里,当我眼前一黑,一股腥腥的酸甜气息直钻我的鼻孔,只感觉身体置身于一个暖洋洋的充满着温水的半透明的囊中,宛如婴儿一般在囊中漂浮起来。 我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不自觉地想张嘴呼吸,谁知嘴巴刚一张开,一大口甜融融的如蜂蜜一般的温暖水流就灌进了胃里和气管,腻滑黏稠的水流并没有让我的气管有任何不适,甚至连咳嗽干呛的感觉都没有,就顺利地占满了整个肺部。 我顿时觉得自己的呼吸格外顺畅起来,忍不住睁开眼睛,想看看自己到底置身于一个什么样的神奇所在,谁知却听见“汪汪”一声大叫,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送进一根软软的、却又韧性极强的长长的管子里,鼻孔里霎时被一股粪便的恶臭充斥了。 我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就被这股强大的吸力带动着在充满着粪便的管子里左冲右突,根本无法呼吸,先前那种美妙圣洁的舒爽感觉被眼前的恶臭环境弄得荡然无存。 我知道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好屏住呼吸,听天由命地在这不知道多长的肮脏管子里、随着粪便一起飞快地流动着。 这时候我心里已经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在丁丁的大肠里玩过山车呢,也不知道这家伙吃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会儿留在肠子里的污秽粪便把我包裹得严严实实,好在它此时好像是在努力往外排便呢。 我似乎都能想象丁丁这家伙像个半瘫中风的老太太那样难看的拉屎姿势,我待会就要和那一大滩臭狗屎一样被它拉到餐桌上,然后再被它用后腿扒拉扒拉,做个没用的掩埋动作来掩盖自己不雅的举动,而我估计就陷在那滩冒着热气的臭狗屎里,很没面子地看着要婴夫妇笑话我。 其实丁丁把我排出来的时间绝对不比我写这段话用的时间更长,当我想象着自己满心沮丧地随着一大滩热气腾腾的臭狗屎掉到餐桌上的时候,我真实的感觉是自己恍恍惚惚地呆站在屋子的一角。餐桌上也没有狗屎,只有娇小的丁丁在冲着我汪汪大叫着。 我知道自己已经通过那条肮脏恶臭的管道回到了现实世界,瞬时就感受到四肢百骸的酸痛和不通畅,甚至连手脚都觉得无比沉重,酸麻的感觉散布在我的每一个神经末梢。龙运 但是我的鼻孔中似乎仍然能闻见那股恶臭的粪便味道,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依旧是那件穿旧了的灰色毛衣和黑色西裤,虽然也是几天没有洗了,但是却也还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哪里有什么想象中的臭狗屎? “呃。。。看来我是回到现实了,可是我怎么还能闻见狗屎味呢?”我又用力嗅了嗅身上,确实还是有一股恶臭。只是味道比刚才从丁丁粪门出来的时候淡了许多。 要婴说道,“你这种感觉,我们通常叫‘灵痕’。是真灵重新进入体内之后,对灵魄状态下遗留下来的记忆碎片。在身体和大脑中的一种反馈,这和真灵回归的通道有直接关系。” “真灵回归的通道?”我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比如丁丁的粪门,也算是我回归的通道吧,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找个体面点的回归通道呢?我看你就是故意恶心我!” 要子花大笑道,“老师兄弟你也别怪他了,他本意倒是想带着你一起用他的身体传导接引你的真灵入体的,可是丁丁这家伙抢先了一步,也不知道是不是饿了,还是真喜欢你,反正还没等要婴下手,它就先把你吞下去了,可是丁丁的脑筋毕竟比人简单多了,它只会粪门接引,体面的方式我就算教它,它也得能学会啊。” “呃。。。是这样啊。”要子花的话登时说的我无语了,一转眼看见丁丁鬼头鬼脑地在屋子里到处寻摸着找食,忍不住又气不打一处来,真想飞起一脚踹死这个让我丢人现眼的狗东西。 “你最好马上立即迅速向它道歉,说明你的诚意,否则你的下场会很难看的。”要婴的脸色霎时就变了,无限哀婉地看着我,仿佛看的是一头待宰的羔羊。 即使我的气再不顺,我的脑子里还是在刹那间想起要婴故事里丁丁做的那些骇人听闻的事,刚想说点什么,就觉得屋子里突然像平地刮起了十级飓风,一个巨人般的影子霎时闪到了我的面前,紧接着一只比狗熊脑袋还大的巨型毛爪兜屁股薅住我的身体,猛地向墙壁撞去。 天旋地转间,我只觉得身体像一片树叶似的,被那只毛爪薅起来撞到墙上,然后猛地摔倒在地,紧接着又被薅起来撞到墙上,随后又摔倒地上。 我真的很想挣扎一下,却根本没有挣扎的机会,只觉得五脏六腑被摔得全部错了位,四肢百骸像断成了几百根碎骨头,大脑眩晕的不能想事,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丁丁你个怂玩意——还不赶紧住手!”朦胧中我听见了要子花的呵斥,暴风骤雨般的进攻这才停顿下来,紧接着却又听见“汪——!”地一声大叫,我几乎被扯碎了的神经瞬间又紧绷起来,紧闭着双眼等待着那巨型毛爪新的攻击。 当在我眼前冒了半天的金星逐渐消失了的时候,我才感觉到屋子里那令人窒息的狗味道好像不在了。 我把眼镜悄悄地睁了一条缝,却看见要婴正笑眯眯地瞅着我呢,而要子花和丁丁已经不见了。(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零七章 读心术的本质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真的很想挣扎一下,却根本没有挣扎的机会,只觉得五脏六腑被摔得全部错了位,四肢百骸像断成了几百根碎骨头,大脑眩晕的不能想事,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首发} “丁丁你个怂玩意——还不赶紧住手!”朦胧中我听见了要子花的呵斥,暴风骤雨般的进攻这才停顿下来,紧接着却又听见“汪——!”地一声大叫,我几乎被扯碎了的神经瞬间又紧绷起来,紧闭着双眼等待着那巨型毛爪新的攻击。 当在我眼前冒了半天的金星逐渐消失了的时候,我才感觉到屋子里那令人窒息的狗味道好像不在了。 我把眼镜悄悄地睁了一条缝,却看见要婴正笑眯眯地瞅着我呢,而要子花正抱着丁丁,抚摸着它的金毛小声叨咕着什么,丁丁这家伙躺在要子花怀里,摇动着小尾巴闭着眼睛非常滋润地享受着。 “呃。。。我只是脑子里转了一下下这么个念头而已,怎么就会被那狗。。。呃丁丁知道了呢,难道它也会传音入密。。。呃不读心术吗?” 看着要婴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心里实在是不舒服,可是泄愤的话到了嘴边,脑子却马上又想起了刚才那番死去活来的折腾,登时变得磕巴起来。 要婴收敛笑容,正色道,“心口一致,是你和我们要氏子弟打交道的根本,如果像常人那样口是心非,那你就等着倒霉吧,或许你今后还会有一段适应的过程。所以受虐应该是经常的事了。” 我不禁叹道,“像你说的心口一致。那可是真的很难做到,活在现实社会。如果真的心里想什么,就马上说出来,那肯定会被人家当做神经病的,没准还因为一言不合丢了性命呢。” 要婴微笑道,“所以我才说人的心思远没有狗纯净,狗想表达什么意思,只有单纯的一面,而不像人有那么多伪善的假面目,用来掩盖自己阴险狡诈的恶毒心理。” 我恍然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丁丁为什么会读心术了——它是天生就会的吧?” “当然是天生的,否则以狗的智商,怎么可能像人那样很系统地学习复杂的读心术呢。” 要婴调侃道,“其实任何被人当做无法做到的事情,都是很简单的,它必定存在于人的潜意识之中,只是因为人的杂念太多,才不得不煞费苦心地设计了无数艰难的学习通道。让意志坚强的有心人通过修行苦练逐渐达到所谓技艺的顶峰。” “但是狗却是天生心思纯净,是动物中智商比较高的,而且又是除了马之外,与人类最亲近的动物。往往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读懂主人的动机,用心有灵犀一点通来形容毫不为过。”天价宠婚:首席逼婚小逃妻 “至于丁丁,本是吉娃娃的一种。这种狗应该是所有狗中智商最高的,一般都能达到六七岁孩子的水平。” “再加上丁丁又是珍明长老从小养大的。据我所知,它还不到半岁的时候。就在珍明长老的引导下,学会了脱灵出体,如水晶般纯净的真灵,使丁丁能够轻易地自由出入自己的身体,让我们这些刻苦磨练多年的解决人都自叹不如,至于相对易学的读心术,对丁丁来说就更不在话下了。” 我还是对要婴的话表示怀疑,“读心术再容易也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肯定使用的是人的语言,狗狗再聪明也是通过眼神、肢体动作再配合语言才能读懂人类的意思,难不成学会了读心术,狗狗就能突破语言的禁锢,直接和人进行无障碍交流了吗?” 要婴笑道,“老师兄弟果然是心思缜密,想问题十分有针对性,你说的不错,狗狗学会了读心术,自然就能和人进行无障碍交流了,因为读心术最基本的内容,就是心与心之间的沟通,根本不存在语言问题,换句话说,只要你掌握了读心术,就可以和任何国家种族的人进行交流,不用担心他会听不懂你说的话;如果你的读心术达到更高境界的话,还可以和任何动物甚至植物进行交流,那可是一种你闻所未闻的全新世界。” 我听了登时欣喜不已,“要是照你这么说的话,丁丁也应该可以和我说话了是吧?可是它只会跟我动粗啊,要不就是汪汪乱叫。” 我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盯着丁丁的动静,生怕它一不高兴,就又把我吞下去从粪门排出来,那实在太没面子了。谁知这家伙却只是抖了抖浑身的金毛,继续在桌子底下寻摸吃食,压根就不搭理我。 要婴耐着性子道,“丁丁再聪明,也只是个动物,它能学会读心术,在我看来也是个异数,因为它是珍明长老这样的高手养大的,但是确切地说,丁丁只是学会了读心术的一小部分而已,它能感知周围所有人的心理活动,能与人做到步调一致,却无法与人进行语言沟通,因为它毕竟只是一条狗,而不是人。” 我感慨道,“可是丁丁现在比我造化高多了啊,能随意出灵入体,真是让我羡慕不已呢。” 要婴笑道,“你别急啊,我敢保证,只要你的要祠之游顺利成行,你的造化只会比丁丁高,要氏家族的高手们都会帮你的。” “原来如此。”我站起来对着要婴深深一揖,“多谢婴兄成全,你死后小弟自当年年焚香祭拜,岁岁烧纸供养,以纪念你我难得的兄弟情分。” 要婴也笑着站起来还了一揖,“老师兄弟不必客气,以你我一月来的耳鬓厮磨,兄弟情谊亦非寻常,与我要氏子弟实属有缘,所以该你有意外之喜,这是你今生的福分。” 要子花忽地嗔怪道,“你们岁数不大,怎地如此絮叨啊,眼下已经天光大亮,赶紧收拾收拾,抓紧把最后一笔账还清了是正经。” 我一听又糊涂了,“呃。。。怎么还有最后一笔账,那是什么?” 要婴已经起身准备去刷牙洗脸了,闻言笑道,“待会洗漱完毕,你跟我们出去一趟就知道了。”(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零八章 老爷子来访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原来如此。【首发】”我站起来对着要婴深深一揖,“多谢婴兄成全,你死后小弟自当年年焚香祭拜,岁岁烧纸供养,以纪念你我难得的兄弟情分。” 要婴也笑着站起来还了一揖,“老师兄弟不必客气,以你我一月来的耳鬓厮磨,兄弟情谊亦非寻常,与我要氏子弟实属有缘,所以该你有意外之喜,这是你今生的福分。” 要子花忽地嗔怪道,“你们岁数不大,怎地如此絮叨啊,眼下已经天光大亮,赶紧收拾收拾,抓紧把最后一笔账还清了是正经。” 我一听又糊涂了,“呃。。。怎么还有最后一笔账,那是什么?” 要婴已经起身准备去刷牙洗脸了,闻言笑道,“待会洗漱完毕,你跟我们出去一趟就知道了。” 要子花催促道,“赶紧的吧,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还不知道那家伙来不来呢。” 我忙问道,“那家伙是谁,你还有没收拾的人吗?” 要婴摆摆手没有回答我,身子已经出了房门。 一阵冷风从门外吹了进来,刺激得我浑身打了个激灵,鸡皮疙瘩立马冒了出来,脑子一下子就从刚才狂热的状态下清醒过来。 要子花也已经带着丁丁出去了,走的时候连个招呼也没打,不知道又要去准备什么事情。 我那间破屋子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地上一尘不染,餐桌上的杯碗瓢盘都洗好放进橱柜,连我从来也没有叠过的两床被子都被要子花整整齐齐地码在床脚。 如果不是仍旧摆在餐桌上的三个牌位。以及牌位前插着三根檀香的铜香炉,我真会觉得昨夜的神奇一幕。都是我夜半时分发神经做梦的结果。 燃烧的檀香散发着清沁入肺的味道,袅袅青烟萦绕着整个屋子。初春的阳光已经透过窗户玻璃射了进来,强烈的光线与烟雾混合着,似乎把屋子里的一切都禁锢住了,让我的灵魄在这种神秘朦胧的气氛中昏昏欲睡。 我对自己在大清早刚起床的状态下就开始犯困,感到十分不解,这对我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虽然眼皮沉重得像两扇铁门,可我还是强迫自己不能再次入睡,朦胧中我的意识里还记得。刚才要子花说过的,要带着我一起出去“还清最后一笔账”什么的,作为要婴的老师兄弟,在他死之前帮这最后一个忙,应该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不错不错,难得要婴还有你这么一个世外兄弟,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能记得帮他最后一个忙。” 思绪混沌中,一个慈祥的声音似乎在很遥远的地方跟我低声呢喃着。我本已经闭上实在睁不开的眼睛了,却被那一句“自己都死到临头”的话给刺激得脑子瞬间清醒了。日光微暖:我曾遇见你 “你是谁?我怎么就要死到临头了?”我惊愕地环顾四周,小小的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我之外。看不见有任何其他人。 “瞎找什么啊——”那个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登时吓得我一激灵,身体不由自主地蹦个老高。直接蹿到了门口,回头一看。仍是什么也没看见。 我哀求道,“我说您老人家就别故弄玄虚了。大白天的弄的神人鬼影的,多吓人啊。” 那声音就像蚊子似的一直盯在我耳边,弄得我既讨厌又不敢表现出来,浑身上下地不自在。 “亏得要婴两口子刚才还给你讲了半天读心术和脱灵出体呢,怎么还这么大惊小怪的呢,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那声音略带不满地说道,随即我就听见屋子外面传来要婴惊喜的叫喊声,“老爷子,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呢?” 那个被要婴称作老爷子的声音,很明显就是一直在我耳边鼓噪的那讨厌声音,只是这会儿已经从我耳边转到了门外,这让我的烦躁感瞬间消失,反而有些忐忑不安了。 “老师兄弟出来吧,要义老爷子来拜访你了。”外面传来要婴乐呵呵的声音。 我赶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型,又用凉毛巾擦了一把脸,这才匆忙地推门出去,只见一位中等身材、须发皆白的黄脸老者,正站在院子里,用一双精光四射的三角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呢。 “呃。。。老爷子好!”我周身被这双三角眼扫视得如芒在刺,每根汗毛似乎都立了起来。 对我盯视良久,老爷子才捋着胡须微微点了点头,“唔,小伙子看上去还不错,心底纯正,杂念不多,在这浮华喧嚣的世道活了四十几年,还能如此,真是实属不易啊。” 又转头对要婴笑道,“你小子眼光还可以,临死之前能在俗世找到这么一个能够托付的凡人,也算是你福缘不浅。” 要婴对这位老爷子表现得格外恭敬,闻言躬身一揖,“多谢老爷子能够作此评价,我这位老师兄弟宅心仁厚,断断不会辜负我的。” “老师兄弟——这叫什么称呼?”老爷子哈哈大笑道,“难道你们两个手脚相抵地睡了一个多月,你居然连这位小伙子叫什么都没搞清楚吗?” 我闻言也是躬身做了一揖,赔笑道,“我和婴兄相处一月,已是情同手足,我只是觉得名字只是个称呼而已,他既没有问过我的名字,我也确实没想起告诉他,他后来叫我老师兄弟,倒是让我觉得贴切之至,我本来就是个毫不起眼的小小教师,以婴兄之英雄,能与我以兄弟相称,已是我最大的荣幸,何敢再有其他奢求呢。” “哦。。。原来是这样。”老爷子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我,“那我就不强求你了,不过我这么大岁数,再和你称兄道弟的,似乎也不合适,不如以后我就叫你小老师如何?” 我笑着再做一揖,“随老爷子高兴,怎么叫我都行——只是个称呼罢了。” 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要婴,沉吟着说道,“只是个称呼罢了——这话说的真是有理,本来起个名字就是让人叫的,无论人家叫你阿猫阿狗,还是李四王五,无论你的名字有多难听,或者多有气势,你还是你,我这样解释你的话有道理吗?”(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零九章 灵雾和灵光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哦。{首发}。。原来是这样。”老爷子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我,“那我就不强求你了,不过我这么大岁数,再和你称兄道弟的,似乎也不合适,不如以后我就叫你小老师如何?” 我笑着再做一揖,“随老爷子高兴,怎么叫我都行——只是个称呼罢了。” 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要婴,沉吟着说道,“只是个称呼罢了——这话说的真是有理,本来起个名字就是让人叫的,无论人家叫你阿猫阿狗,还是李四王五,无论你的名字有多难听,或者多有气势,你还是你,我这样解释你的话有道理吗?” “老爷子说得对极了!我自己都没想得这么透彻呢。”我由衷地赞叹道,“婴兄给我讲的故事里,多次提到您老人家的事迹,真的是如雷贯耳,慕名已久,没想到今天能见到您的真人,真是三生有幸。” 老爷子斜了我一眼,略带讥讽地对要婴说道,“看来我还得说这小子烂泥扶不上墙才行呢,刚对他有点好印象,这嘴里就跟抹了蜜似的,奉承话一套一套的往外甩,看来凡人在世,真是学不了什么好啊,再纯净的人也得沾一身臭泥污水。” 要婴陪笑道,“老爷子说的是,只是这老师兄弟天性善良淳朴,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他等闲并不随便夸人,如果说了奉承话,以我对他的了解,那绝对是发自肺腑之言,说明老师兄弟对您是真心的崇敬爱戴呢。” 见我鸡叨米似的拼命点头,老爷子忍不住笑道。“好了好了,老人家就爱开个玩笑。小老师别当真就是了。” 说话间,要子花已经带着丁丁遛弯回来了。骤然见到老爷子也是惊喜万分,丁丁更是抱着老爷子的大腿不放,摇着尾巴可劲撒欢。 要婴笑道,“院子里太冷了,咱们还是回屋商议吧。” 我对老爷子刚才说的“死到临头”的话仍然是心存疑虑,进屋之后又忍不住询问起来。 “让我跟老师兄弟说吧,反正这些天要婴已经带着他去过洗灵池,也喝过雾汤了,再说什么他应该也能理解的。”要子花笑道。 要子花这番话勾起了我更大的兴趣。但我还是耐着性子尽了地主之谊,给每个人都泡好了一杯清茶,然后才坐下看着要子花,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要子花从随身背囊里取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黄铜香炉,打磨得光亮无比,被清晨照射进来的阳光映照得金光闪烁,又拿出一个古旧的小木盒,打开后里面都是黑乎乎的小木块,被切割成方正模样。空气中顿时能闻见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味。世界巅峰 要子花信手拈起三块檀木放进香炉里,用打火机点燃檀木后,就将香炉端正地放在餐桌上那三个牌位前面,又双手合十。低头闭目地默念了几句什么,眼看着袅袅青烟从香炉里升起,与那三支插香的烟气徐徐混合在一起。在牌位上方慢慢聚集,最后形成了三个环环交叉的白色烟圈。每个烟圈足有人头那么大,仿佛黏稠异常的液体似的。在屋子半空中缓缓停驻,被从窗棂缝中透过来的微风吹拂得微微抖动着。 虽然从要婴的故事里也听了不少这样反常规的神秘异象,但是像现在这样真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内心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了,一种莫名的敬畏感觉颤抖着从心里通过每一根血管传递到浑身上下的神经末梢中,竟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要子花微笑道,“老师兄弟不要紧张,既然要让你明白‘死到临头’的含义,自然就要先制造一个死亡之前的气氛,这并不是我要诚心弄出这种虚无渺茫的幻化镜像,而是要让你看懂生与死的界限。”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感到一阵迷茫,刚才那种突如其来的敬畏感觉仍旧袭扰在我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而我对这种不适感觉的来源还是觉得莫名其妙,难道这就是濒临死亡前的预感吗? “不知死之悲戚,焉知生之欢乐?”老爷子缓步走到餐桌前,举起双手,把半空中那三个环环交叉的白色烟圈轻轻地揉动着,宛如在揉动三坨漂浮着的细长面团,渐渐地揉成了一个篮球大小的白色圆球,似虚似实、似轻似重、似云似质,飘飘忽忽地被老爷子托在手掌之中。 老爷子凝神注视着白色圆球,沉吟道,“这叫灵雾,是人到了生死界限时经常出现的东西,这是上天所有,非人力所为,常人是看不见的,如果你不是事先喝过要氏雾汤,也是不可能看见这种异象的。” “灵雾?——是不是就是人死之前才会有的现象?比如书上说的乌鸦罩顶、黑气缠身之类的。” 我的好奇心再次被挠得痒痒的,但是对死亡有限接近的感觉却始终萦绕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所以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老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半晌才道,“你的书倒是真看了不少,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只是你别把事情琢磨得太复杂了,也没你想得那么可怕,死亡对于你来说还很遥远,灵雾这玩意让你看看,就是为你增加一点生死体验,谁叫你被要婴拉下水了呢,不经历这些折磨,你想去我们要祠观光,那就是白日做梦了。” 看着我似懂非懂的懵懂样子,要子花忽地扑哧一乐,把老爷子手里旋转的白色烟球接了过来,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拨,那虚幻的烟球登时转速加快了许多,颜色也由白色逐渐变成了血红,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炫丽无比,竟隐隐发出钻石般的光辉。 “这就是人们通常说的灵光,怎么样,没想到灵光也是真实存在的吧?”要子花得意洋洋地说道。 我看得眼花缭乱,忍不住叫道,“你们能不能有个人把这事跟我解释清楚了,弄得像变戏法似的,这不是成心撩拨我的心嘛,真是不公平。” 要婴笑道,“要子花你就别再折磨老师兄弟了,咱们还有许多事情没办呢,赶紧说说得了。”(未完待续。。)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二百一十章 眼见不一定为实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看着我似懂非懂的懵懂样子,要子花忽地扑哧一乐,把老爷子手里旋转的白色烟球接了过来,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拨,那虚幻的烟球登时转速加快了许多,颜色也由白色逐渐变成了血红,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炫丽无比,竟隐隐发出钻石般的光辉。{首发} “这就是人们通常说的灵光,怎么样,没想到灵光也是真实存在的吧?”要子花得意洋洋地说道。 我看得眼花缭乱,忍不住叫道,“你们能不能有个人把这事跟我解释清楚了,弄得像变戏法似的,这不是成心撩拨我的心嘛,真是不公平。” 要婴笑道,“要子花你就别再折磨老师兄弟了,咱们还有许多事情没办呢,赶紧说说得了。” 要子花这才正色道,“牌位下面的香炉烧的三根大香,我们叫引灵香,这是长老们用秘籍中的古方配制,据说都是由历代族内高人的‘熏’熬制而成,专事用于接引濒死族人的真灵接受祖先最后的洗礼,把自身灵体内的‘熏’借助引灵香导入燃烧的烟雾中,我再用上古檀香木燃烧后产生的烟雾与之交汇混合,把‘熏’固化在烟球之中,形成你能看见的灵雾,如果再人为地旋转起来,‘熏’本身就会发出绚丽的光芒,这就是你看见的灵光了。” 我一直对这三根金色大香的燃烧速度感到疑惑,从要子花昨夜到我家点燃这三根香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八个小时,居然连一半都没有烧完。真不知道这大香会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经要子花这么一解释。我才恍然大悟。 但是旋即我又想到了另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假如像要子花所说。这三根引灵香是为了导引要婴真灵的“熏”,那么这真灵中最本真的东西就会随着引灵香的燃烧,逐渐在要婴体内减少,又被燃烧的上古檀香木混合固化成灵雾烟球,彻底断绝了要婴的“熏”回归本体的可能性。 如果真像如此,那么要婴的真灵之火岂不是会越来越弱?当那三根引灵香全部烧尽的时候,难道也就是要婴的生命结束之时吗? “你说的完全正确。”要婴忽然插话道。 我转头望去,只见要婴不知何时,坐到床脚最阴暗的角落里。神情阴郁黯淡,脸色蜡黄,额头隐隐地透着一层淡淡的黑气。 我看着神情落寞的要婴,忽然觉得他的身体好像比夜里的时候瘦削了许多,显得那么干枯苍老,甚至连脸上的皮肤都松弛了,在阴暗的光线下看上去皱纹满布,毫无光泽。 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揉了揉看过去。却见要婴伸手胡噜了一把脑袋,满头的黑发一下子掉了大半,本来很齐整的小分头霎时间就变成了个疤瘌脑袋,活像个刚做完放疗的癌症患者。[黑篮]皮卡丘,这是禁止再卖萌卡! “怎么会这样——”我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变化也太快了吧,尽管这一个多月来,与要婴整天谈的都是他死亡倒计时的事情。但是直到此时,我才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我这位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的朋友,与死亡的距离竟然是如此之近。 我凝神看着要婴。仿佛不认识了似的,心里沉甸甸的,悲哀的感觉笼罩着我的思绪。 要婴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缓缓走了两步,在阳光下站住了。 我再一次被自己的眼睛看见的情景给吓着了,在刺眼的阳光照射下,一个满头浓密乌丝的黑脸男人,正露着满嘴洁白整齐的牙齿,对着我笑呢。 此刻的要婴,是那样的青春勃发,浑身毫无顾忌地散发着年轻人的朝气,和之前那个满脑袋疤瘌的癌症患者简直是判若两人。 “你这是。。。”我差点没把自己的眼睛给揉烂了,怎么如此之近的距离,眼睛看到的情景会有那么大的差异呢?我真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脑筋出问题了。 “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看来这句话已经不太靠谱了。”老爷子捻着白胡须笑道。 我走到要婴跟前左看右看,还用手摸摸他满头乌丝,和红润光滑的皮肤,一切都是那么真实,那么不可思议,在我看来,此刻的要婴,似乎比昨天要子花来之前显得更加年轻健壮,还真不是我的眼睛和脑筋出毛病了,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要婴对我的举动似乎并不在意,一直很耐心地由得我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最后实在耐不住痒了,才忍着笑说道,“你别这么肉麻好不好,我可是男人呢,再怎么摸你也不会认为是假的吧?” 我被要婴这话说的不好意思再摸了,只得讪讪地笑道,“那你告诉我,刚才那个掉头发的疤瘌头病夫和现在的你,到底哪个是真的?” “都是真的。”要婴的脸色霎时间黯淡下来,随后又走到屋角那个阴暗角落里坐下了,在他转过身的一刹那,刚才那个疤瘌头的癌症患者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是阳光给我的眼睛造成错觉了吗?”我的脑子还没有完全烧坏,眼前的一幕实在比魔术还要神奇,但却是都真实存在于我的面前。 “那你看着这灵雾像是错觉吗?”那团百色烟球不知何时又回到了老爷子手上,他托到阳光下,凝神观看着微微旋转的那团似虚似幻的灵雾,在光线下散发着神秘的光晕,仿佛遥远星空中一颗自转发光的恒星。 有那么一刹那,我觉得自己的思维混乱了,似乎对身边所有已知的事物都无法判定真假了,甚至连我此刻所处的这个小破屋是否存在好像也变成了不能确定的事情。 老爷子正色道,“所以遥远并不一定不可及,而近在咫尺也不一定真实存在,虚幻和真实虽然只有一界之隔,但是虚幻本身属于灵界范畴,凡人很难得到体验,而真实却往往有很大的欺骗性,肉眼所见虽皆为真实,但这种真实却会随心境变化而变化,同样的真实,在不同的思绪下,就会看见不同的情景,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一十一章 阳光之能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有那么一刹那,我觉得自己的思维混乱了,似乎对身边所有已知的事物都无法判定真假了,甚至连我此刻所处的这个小破屋是否存在好像也变成了不能确定的事情。(首发) 老爷子正色道,“所以遥远并不一定不可及,而近在咫尺也不一定真实存在,虚幻和真实虽然只有一界之隔,但是虚幻本身属于灵界范畴,凡人很难得到体验,而真实却往往有很大的欺骗性,肉眼所见虽皆为真实,但这种真实却会随心境变化而变化,同样的真实,在不同的思绪下,就会看见不同的情景,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您的意思是,我今天看到的两个不同的要婴,都是真实的,只是因为我的思绪变化,所以才会产生不同的效果?” 老爷子笑着点点头,“孺子可教也,所谓心随意动才会灵光闪现,这句话对常人无法解释,你已经随要婴洗了灵,应该能够理解了。” 我看了看坐在阴暗处一声不吭的要婴,心里仍是疑虑重重,“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在阳光下就能产生那么大的差异呢,难道我的心境还和阳光有关吗?我自己可没有这种感觉。” 老爷子有点不耐烦了,转头对一直闷头不吭声的要婴说道,“还是你自己跟他说吧,你这个小老师还真是个爱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呢。” 坐在床脚阴影处的要婴,此刻显得十分地萎靡不振,那疤瘌脑袋在微微战抖着。布满皱纹的脸上灰暗惨白,嘴角不由自主地留着涎水。光秃秃的额头上隐隐透着一层黑气,似乎愈来愈浓。给我的感觉,似乎他的整个身体都在缓慢地腐烂,死亡的气息越来越近。 要婴一直在呆滞地看着餐桌上那三块牌位,和萦萦燃烧的引灵大香。此刻那三枝大香已经燃了大半,燃烧后的香雾仍然在向灵雾的方向缓缓运动着,那团白色烟球以人的肉眼几乎察觉不到的速度缓慢地增长,不断地吞噬着要婴的真灵,他的生命真的在以分秒计算了。 听见老爷子的话,要婴又挣扎着站了起来。向两步之外的阳光移动,这一次的移动速度又比刚才迟缓了许多,让我觉得要婴更像是一位行将就木的耄耋老头了,正在烧尽生命中最后一滴烛油似的。 可是。。。可是当要婴再次进入阳光照射的地方,他又神奇地在瞬间变成了英姿勃发的模样,依旧是浓密的乌发,依旧是洁白整齐的牙齿,依旧是黑里透红的脸庞,依旧是光滑健壮的皮肤。依旧是炯炯有神地笑着看我。 “这不是戏法,这不是魔术。。。”我不敢眨眼睛,生怕要婴又在瞬间发生什么新变化,说实话。我从骨子里不想再看见要婴濒死前那副灰暗衰败的样子,与要婴朝夕相处的一个月,已经和他之间产生了深厚的感情。我倒宁愿眼睛看见的都是魔术才好。大小姐之恨休想躲过 “当然不是魔术,你就算眨个一万次眼睛。在阳光下看见的还是健康的我,”要婴仍旧是笑着看我。但是我分明觉得他的眼角闪过一抹晶莹的泪光。 “你怎么了?”我诧异地盯着要婴的神情,隐隐地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要婴把头转了过去,躲闪着我的目光,“没什么,只是觉得末日临近,从此你我就要人鬼殊途,心里有些伤感而已。” 要子花从老爷子手里接过仍在缓缓旋转的灵雾,走到沐浴在阳光下的要婴面前,用双手轻柔地揉搓着那灵雾,白色的烟球在她的揉搓下愈来愈质地细密,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凝脂般散发着白玉的光芒。 要子花托着这白玉般的灵雾,在要婴的脸上、身上慢慢拂动着,似乎在为他补妆扑粉,因为要婴的皮肤、甚至衣服上都逐渐浮现出一层白色的光雾,把他整个人都笼罩着,宛如一位仙风道骨的神灵,在耀眼的阳光下显得是那么地祥和宁静。 老爷子拉着我的左手,也在灵雾外面拂了一拂,我顿时觉得手心里暖烘烘的,他又把我的手放到有阳光的地方,“你自己看看有什么变化?” 匍一放到光线下,起初我霎时间就感到那只粗糙的左手像是被极细的针刺了无数下似的,有一种微微的酸麻痛感,这种感觉于刹那间传遍了全身,仿佛四肢百骸被一股强大的热能瞬间打通了似的,浑身上下舒服得只想喊两嗓子。 我凝神看去,只见自己的老糙手被一层薄薄的白色光雾包裹着,在阳光的照射下,手上的皮肤显得格外地细腻白嫩,原来的老茧老皮以及皱纹都没有了,连指甲都是半透明的粉红色,甚至连小时候被狗咬过的那道深深的疤痕,此刻居然也消失不见了。 “这还是我的手吗?”我忍不住把手抽了回来,想凑近了再看,谁知刚刚一离开耀眼的阳光,我的手瞬间就恢复成粗糙的本来面目,老茧老皮老疤痕历历在目,跟刚才那只洁白无暇的玉手相比,简直丑陋得不堪入目。 我心里隐隐地似有所悟,又转头去看要婴,却看见他又重新远远地坐到阴暗的角落里,仍旧是那副疤瘌脑袋的癌症患者形象,只是身体看上去越发地灰暗衰败,笼罩在他头顶的黑色死气显得愈发地浓郁。 老爷子的脸色也凝重起来,“现在已过正午,太阳光线的强度正在逐渐减弱,所以待会要婴即使映照在阳光下,你也不会再看见刚才那个健康的要婴了,只是比你现在看见的好点有限,当阳光完全消失的时候,要婴的状态就会越来越差。” 我被老爷子的这番话说得心情沮丧透顶,就算我是个傻子,到了这时也明白阳光消失后,对要婴意味着什么,这种死亡倒计时的感觉实在是太煎熬了。 我绝望地喊道,“你为什么要让我看见灵雾,为什么要让我看见阳光,为什么要让我看见要婴这副惨象,为什么要让我如此悲伤,你知道我的心在滴血吗?”(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一十二章 日精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老爷子的脸色也凝重起来,“现在已过正午,太阳光线的强度正在逐渐减弱,所以待会要婴即使映照在阳光下,你也不会再看见刚才那个健康的要婴了,只是比你现在看见的好点有限,当阳光完全消失的时候,要婴的状态就会越来越差。(首发)” 我被老爷子的这番话说得心情沮丧透顶,就算我是个傻子,到了这时也明白阳光消失后,对要婴意味着什么,这种死亡倒计时的感觉实在是太煎熬了。 我绝望地喊道,“你为什么要让我看见灵雾,为什么要让我看见阳光,为什么要让我看见要婴这副惨象,为什么要让我如此悲伤,你知道我的心在滴血吗?” 我从小到大很少有流泪的时候,尤其是当着许多人的面,更不愿意流露出自己的真情实感,但是整个白天的所见所闻,却强烈地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做梦也没想到,生与死的轮换交替,我居然会是在这种情形下体验到的,此时此刻,我不仅仅是泪流满面,一向自诩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也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要子花默默地把那团凝脂白玉般的灵雾,安放到燃烧着檀香木块的香炉上,说来也怪,要子花所谓的安放,其实只是把灵雾摆到了香炉的上方,然后就松手了,但是那灵雾却仿佛有生命似的,端端正正地悬浮在香炉的上方旋转着,檀香木块燃烧的烟雾好像被人为控制了似的,在灵雾下面形成了一个雾状的莲花座,稳稳当当地托住了灵雾。 做完了这一切。要子花叹道,“老师兄弟不要如此伤感。会坏了身体的——我知道你和我家要婴已是情投意合,才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你听我说明白个中缘由,自然也就解开了你的心头之惑。” “老师兄弟也许不知道,要氏族人自古至今没有敬鬼神的观念,但是却对太阳的膜拜彻头彻尾,比拜神佛还要虔诚百倍,在无锡要祠后山,就有一个地下洞窟,据传是先祖要离之父所拓,里面隐藏着要氏先人采集太阳光量运气养神的方术。其中就有以引灵之香汇檀香之雾,能延缓濒死真灵的元神损毁,但也只此而已,并不能逆转生死大关。” “您肯定了解日精月华之说,但是民间传说大都是牵强附会,凡人都会与神鬼虚无扯到一起,其实所谓日精,是真实存在的,它就与声波频率一样。如果用电子三棱镜观察,就是光谱中的一段极不起眼的波段,通常会很容易被人忽略掉,而我们要氏先人却在三千年前就已经发现了日精。还了解到日精具有的神奇强大的力量,并掌握了日精与人的元神进行交流的方式,老师兄弟。这听起来是不是完全颠覆了你的认知呢?” “还不至于吧——我毕竟还是个老师,有关基本的认知还没那么容易被颠覆。”我有些不屑地说道。都市靓少 “你说的日精。其实就是太阳能吧?据我所知,包括太阳能、风能、核能等在内的自然外力转换为其他再生能量的方式。现在已经是非常成熟而且普及,将在不久全面替代煤炭和石油天然气这些传统资源,至于你说的日精与人的元神交流,应该还是个空白,不过随着人对再生能量认识的加深,能量与人元神之间的转换应该会逐渐实现的。” 由着我吐沫横飞地说了一大通,要子花一直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我,一直忍耐着没言语,直到等我把话说完了,才慢条斯理地笑道,“你说的都对,不愧是当老师出身,讲这种事情也是有条有理的,不过你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老祖宗留下的许多东西,到了现在都失传了,而当专家们后来再去深入接触某个未知领域的时候,却会发现老祖宗们早就在几千年前就研究透了,无数的认知都会与古人不谋而合,甚至还不如古人,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呃。。。你说的这些我还真不好解释,也许这就是所谓失落的史前文明吧?以前在一些考古书籍上看见过类似的学说,但是都没有确切的证据和定论。”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觉得自己的话一点营养都没有,说出来心里都发虚。 “但是你刚才看见的灵雾并不是虚幻的魔术,要婴在阳光下的变化也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如果这些现象你都归结为科学无法解释的研究空白,是不是也太绝对了呢?” 要子花仍旧是一脸淡定的笑容,这和要婴平时抓着我的小辫子不放时的神情一模一样的,她老公最多还有不到八个小时的活头了,居然还有心思对我摆出这样一副怡然自得的嘴脸,难道她就一点不知道悲伤为何物吗。 “老师兄弟,你的心思不在我的问题上,跑的也太远了吧?”就像是和我的心理活动呼应似的,要子花极其自然地问出了这句话,衔接得滴水不漏。 这不是我第一次体验到读心术的妙用,但是从昨天以来,体验到的不可思议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我已经无法去仔细思考这里面是否符合我通常认知的逻辑,而是被动地去接受和适应,不过更加奇怪的是,在这个接受和适应过程中,我的意识深处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愉悦,仿佛发现了灵魂及中最宝贵的东西似的,那种惊喜的感觉真的是无法形容。 “难怪会跑题了,你的心思我能理解了。”要子花读着我的心语,随口就漫不经心地接上了话,“慢慢适应吧,习惯了你就会觉得自然了,这一切都是潜意识中本来存在的,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一旦发掘了,惊喜就会更多。” 要子花这话虽然让我深以为然,但是对日精的解释,我还是觉得没能完全明白,遂又转向要婴,希望他能以我听得懂的话告诉我。 “日精这东西说白了其实也没什么。”此时的要婴越发地显得萎靡不振,他的头发掉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几根也都是花白的,稀疏不齐地散落在疤瘌头上,布满皱纹的脸上灰暗憔悴,我分明能看见一缕黑气萦绕在他的头顶,直直地连接着天花板,仿佛在不断吞噬着他不多的活力。(未完待续。。)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二百一十三章 恩爱夫妻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要子花这话虽然让我深以为然,但是对日精的解释,我还是觉得没能完全明白,遂又转向要婴,希望他能以我听得懂的话告诉我。{首发} “日精这东西说白了其实也没什么。”此时的要婴越发地显得萎靡不振,他的头发掉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几根也都是花白的,稀疏不齐地散落在疤瘌头上,布满皱纹的脸上灰暗憔悴,我分明能看见一缕黑气萦绕在他的头顶,直直地连接着天花板,仿佛在不断吞噬着他不多的活力。 要婴挣扎着站起来,强打着精神坐到我的身边,我坐的位置正好是供着牌位的餐桌右侧的椅子上,这个位置虽然也没有阳光照射,但是光线比要婴原来呆的那个角落好得多。 尽管如此,要婴身上散发出的濒死气息还是让我觉得越来越强烈了,我甚至都能闻见他身上隐隐的却是愈加浓厚的腐烂味道,那是一种只有尸体逐渐才会产生的味道。 我耳边分明听见要婴的喘气声越来越短促,肺里就像拉着风箱似的传来呼呼的低吼声,我惊愕地转头看去,却见要婴颤巍巍地晃着疤瘌脑袋,张嘴猛烈地呼吸着,然后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一直咳嗽到腰弯得像只大虾米,脸色涨得紫黑紫黑的。 忽然我看见要婴伸手捂住嘴,似乎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拼命地想从他嘴里呕吐出来,我见状赶紧帮着轻轻拍打他的背部,试图减轻要婴的痛苦,但是要婴却只管捂着嘴。好像不想让肚子里的东西出来似的。 老爷子脸色凝重地和要子花对望了一眼,沉声说道。“没想到这么快就急着要出来啊,要婴你能忍得了吗。如果实在忍不住就让它出来算了,有我在此,午夜之前自能保得你周全。” 我一听这话也不敢再拍打要婴的背部了,转头问老爷子,“有什么要出来了?对婴兄有危险吗?” 还没等老爷子说话,那边要婴猛然哇地一声吐了一地,旋即整个人就萎靡成一团,瘫在了椅子上。 只见满地都是黏黏的红白之物,估计昨晚吃的那些酒肉全都倒了出来。弄得满屋子都是腥臊恶臭之气。 忽地一个胖乎乎巴掌大小的东西在粘液中慢慢拱了起来,不断挣扎着蠢蠢欲动,我正待叫喊,却见要子花已经快步上前,伸手一抄就拈了起来,随手就放进一个似乎早就准备好了的玻璃瓶里,旋即就拧上了盖子。 “这是什么东西?”我好奇地想拿过瓶子仔细看看,要子花却怒道,“你急什么?还是先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吧——好兄弟就像你这样不管他人死活啊?”神无我 我不由得老脸一红。说实话,虽然和这位圆脸俏女郎才接触了没几个小时,但过去要婴嘴里讲了太多有关要子花的丑陋恶行,尽管明知道这对公母俩的感情很好。但是不知为什么,我从心里却没想过把她当嫂子看待,也许是先入为主地对这个有母夜叉情结的女汉子多少有些忌惮的缘故吧。反正这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人。 要婴此时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骨头,瘫软得像一滩泥。脸色灰暗惨白得仿佛死人一样,只有两只大眼睛仍旧是炯炯有神。看着我一脸悲戚的样子,忽地扑哧一笑,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随之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却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又喘了好一阵子,要婴的脸上才渐渐回过些许颜色来,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我微笑着,却对要子花说道,“把你手里装在瓶子里的那玩意给老师兄弟看看吧,到了这时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要子花却是一脸关切地看着要婴的脸色,不无哀怨地说道,“给他看了又能怎么样,倒是日精提前出来了,我真怕你撑不到午夜。。。” 要婴仍旧是看着我微笑,眼睛越发地亮了起来,“撑不到又如何——反正是个死,早点晚点也无所谓,再说老爷子不也在这里嘛,他能帮着我把未了的事情做完的。” 要子花的语气已经带着哭声了,“我不管,反正你要死了,我也不活了,你倒是能图个清静,一了百了,凭什么就要我孤零零地在这世上受罪吃苦?” 要婴这才把目光转到要子花身上,痴痴地盯了她足有两分钟,才笑着说道,“痴儿,你这是何苦呢,咱们夫妻恩爱一生,我已经很知足了,这四十魔咒咱们从儿时就有了思想准备,按说早就该放下了所有的包袱,怎么真到了这一天,你还闹死闹活呢?” 要子花越发地放声大哭起来,“你不知道我的心疼得在流血吗?放下所有包袱——说得倒容易,你做得到吗?反正我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老公就要死了,却连一点辙都没有,这是什么狗屁魔咒啊,这是什么狗屁家族啊,还有没有天理啊,老天爷为什么要让我姓要啊,为什么要我注定年纪轻轻的就要守寡啊,这不公平!” 老爷子厉声喝道,“够了——别尽说些没用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了,还有那么些个事情没做完,你们两个倒好,还为这些没用的事情死啊活的瞎折腾,有意思吗?我告诉你们,这个世界每天都要死很多人,每天都有无数的夫妻会失去自己的另一半,普通人都是如此命数,何况咱们要氏家族自古窥尽神机,早就遭了天忌,能让解决人活到四十岁,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你们还不知足吗?” 在老爷子雷霆万钧般的怒吼中,要子花的哭泣声越来越小了,最后完全变成了无声的缀泣,要婴也仿佛累脱了力似的,瘫坐在椅子上默默地不做声了。 破屋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有火炉上烧开了的水壶在哗哗作响,白色的水蒸气混合着餐桌上的引灵香和檀香木燃烧的烟雾,缓缓弥漫到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朦胧中似乎屋子里的光线越加暗淡了。(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一十四章 天赐礼物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老爷子厉声喝道,“够了——别尽说些没用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了,还有那么些个事情没做完,你们两个倒好,还为这些没用的事情死啊活的瞎折腾,有意思吗?我告诉你们,这个世界每天都要死很多人,每天都有无数的夫妻会失去自己的另一半,普通人都是如此命数,何况咱们要氏家族自古窥尽神机,早就遭了天忌,能让解决人活到四十岁,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你们还不知足吗?” 在老爷子雷霆万钧般的怒吼中,要子花的哭泣声越来越小了,最后完全变成了无声的缀泣,要婴也仿佛累脱了力似的,瘫坐在椅子上默默地不做声了。{首发} 破屋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有火炉上烧开了的水壶在哗哗作响,白色的水蒸气混合着餐桌上的引灵香和檀香木燃烧的烟雾,缓缓弥漫到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朦胧中似乎屋子里的光线越加暗淡了。 我偷偷地看看手机,这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钟,还有不到八个小时,就是要婴的死期了,真不知道这段时间里,他们还有什么未了的事情要去做。 “子花去看看二老板他们到了没有——都这会儿了还没信儿,这帮政府官员太没有时间观念了。” 老爷子叮嘱了要子花一句,眼看着她走出屋门,这才转脸对我笑道,“要氏的秘密实在是有点多,让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全都琢磨明白,真是有点难为你了,只好说一点是一点。总比让你稀里糊涂地去要祠好得多——你先看看这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玩意。” 老爷子说着就招手叫我过去,把那个让我一直心痒难捱的玻璃瓶子凑到我的眼前。 借着逐渐下落的夕阳光线。我仔细端详着瓶子里那个神秘的东西,这玩意也就是巴掌大小。整个呈褐红色的椭圆形,却是四周扁平,中间饱满,活像一块猪肝,表皮光滑无比,毫无瑕疵疤痕,只是在椭圆形的正下面,并排有两个绿豆大小的黑点,宛如两只闭合的眼睛。 恍惚间。我只觉得这东西忽地动了一下,那两个黑点霎时间睁开了,宛如两只真的眼睛似的,瞳仁眼白清晰分明,一眨一眨地瞪着我,目光凶狠恶毒,令人不寒而栗。 我被吓得一哆嗦,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便倒,一屁股就坐到了床上。差点没把腰给闪了,再去看瓶子里的那物,仍旧是一副猪肝模样,死气沉沉地趴在瓶子底部。肚子下面的黑点也还在,分明像两个黑痦子似的疙瘩,哪儿还有什么忽闪忽闪眨动的眼睛啊。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玩意?”我脆弱的小心脏实在快经不住这种刺激了。我立马缩到了床脚,眼睛紧盯着瓶子里的那块猪肝。生怕它蹦出来咬我一口似的。我的游戏坏掉了 老爷子呵呵笑道,“刚才要婴不是已经说了吗——这就是传说中的日精。仔细看看。它不会吃了你的。” 我战战兢兢地接过那个玻璃瓶子,那里面分明就是一块周身沾着血水的猪肝,似乎刚刚从猪肚子里取出来,隐隐地还冒着丝丝热气,我乍着胆子晃了晃,看清楚猪肝下面那并排两个黑痦子,也没什么变化,难道我刚才真的是看花眼了? “这就是日精?我眼睛太拙,怎么看都像是一块猪肝,您能给我说说它的来历吗?也让我见识见识。” “还是我跟他说吧,”要婴强打着精神笑道,“要不我这位老师兄弟总是心里不踏实。” 老爷子关切地看了看要婴的神色,“你的精神头还行吗?坚持得住?依我看还是养养神,待会还有事情要做呢。” 要婴挣扎着坐直了身体,顺手捋了捋疤瘌脑袋,谁知又捋下了一把头发,他看了看惨笑着说道,“再怎么养神,到了点也是要走的,还不如趁着现在精神好,能多说点是点,也算是给我老师兄弟答疑解惑吧。” 此刻我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得从炉子上的水壶里倒了一杯热水,递给要婴,然后就坐到他身边不言语了。 要婴慢慢地喝了一口热水,脸色渐渐有了一些红润,这才说道,“所谓日精,与月华一样,都是天赋灵物,这是上天对人类的恩赐,每个人都是与生俱来会得到一份这样的礼物,是从出生的时候就隐藏在身体内部经脉之中,这是人的元神气府所在,掌管着人的精神中枢和神经百脉。” “事实上,上天赐予人类的阳光是无处不在的,只要生活在阳光下,人类就能通过阳光的照射摄取到日精的能量,并能天然地与人自身储存的日精结合,使人的精血充足,生命力旺盛,这和你说的太阳能的能量转换倒是有几分相似。” “但是大多数人并不了解自己有这样的天赋,即使知道了也并不在意,世俗社会的酒色财气不仅掏空了人的身体,使之神乏力衰,百病缠身,油水腻肉还会形成脂肪堵塞血管经脉,使日精的摄取效率大大降低,不仅不能固本培元,还大耗元气,损精折寿,所以常人大多寿命只有七八十岁,这和人的预期寿命相差甚远。” “只有气功师和我们这样具备脱灵出体能力的异人,才会对体内日精的增减有敏感的反应,也对日精的客观形态有着深刻的认识,知道日精对自己元神经脉的作用。” “你也许会问,像这样一块猪肝似的东西,是怎么存在于人的身体中的,难道医学领域的专家们就没有发现吗?它究竟算是物质之外的灵物,还是有形的实体?” “呵呵,老师兄弟你先别急,看你的眼神就知道这是你迫切想了解的问题,能否让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吗,你看见的就一定是存在的吗?你没有看见的就一定是不存在的吗?” 我被要婴这话噎得一愣,似乎之前也听见要子花向我提出过同样的问题,似乎真灵的现实存在,让我对自己的感性认知早已产生了疑问。(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一十五章 眼睛和气质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你也许会问,像这样一块猪肝似的东西,是怎么存在于人的身体中的,难道医学领域的专家们就没有发现吗?它究竟算是物质之外的灵物,还是有形的实体?” “呵呵,老师兄弟你先别急,看你的眼神就知道这是你迫切想了解的问题,能否让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吗,你看见的就一定是存在的吗?你没有看见的就一定是不存在的吗?” 我被要婴这话噎得一愣,似乎之前也听见要子花向我提出过同样的问题,似乎真灵的现实存在,让我对自己的感性认知早已产生了疑问。【首发】 人在大千世界中连沧海一粟都算不上,人眼所及只有方圆数十米远近,而储存于大脑中的绝大多数知识都是来源于书本和他人的教诲,也就是说,人的知识来源大都是间接得到的所谓已经验证过的经验和理论。 在这样一个前提下,即使是天文学家使用天文望远镜,看见了千万光年以外的星空景象,所得到的认知,也不过是基于前人经验之上的推理演算,换句话说,也不过都是能够尽力说服自己的臆测而已,也许一个定理推论,就会有n多个不同的结论,通常都会以一句留待后人验证的话,表达了作为人类在未知领域的渺小和无可奈何。 “我明白你的想法,所以这个问题,我也不指望你能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 要婴打开玻璃瓶盖,从里面倒出那块猪肝样的日精,放在手掌上平端着。 这是我第一次毫无遮掩地看到所谓的日精。只见这东西在要婴惨白粗糙的手掌中静静地伏着,仿佛一个睡着了的婴儿。不知怎地,我总觉得它是有生命的。甚至都能感到猪肝样的表皮里,似乎也有脉搏在有节奏地颤动着,而它扁平的表皮四周,竟然渐渐地渗入到要婴的手掌皮肤中去,看上去要拼命地想和要婴的手掌皮肤融为一体似的。 在这个过程中,日精暗红色的光滑表皮颜色似乎也在渐渐地越变越浅,不知不觉间就和要婴的手掌那惨白的肤色越来越接近。 “看见这种变化了吗?”要婴的笑容十分勉强,从眼瞳里透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悲哀,“这就是属于我的日精。因为它本就存在于我的身体几十年,所以今日离别,它也伤感不能自已,虽知不能,也还在尽力想回归我的体内,哎——都是徒劳而已。” 我惊讶地看着要婴手上的日精,这才体验到它和要婴之间那种密不可分的亲密联系,也许人死之前,能看到自己的日精如此依恋于己。也是一种前世修来的福分,而大多数人一生只知贪婪纵欲糟践元神,与生俱来的日精早已消耗殆尽,怎么可能还有如此感人的场景出现呢。罪门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心里一惊,脑海中霎时联想到是否还有属于自己的日精存在呢,也许自己和大多数沉沦于物欲横流的人一样。早就在污秽的世界里迷失了自己的本灵,上天赐予的日精也许早就糟蹋完了。 “你很幸运。你的日精一直都还存在于身体百脉之中,只是没有增长而已。”要婴用深邃的眼神看着我。仿佛一潭秋水那般清澈,这种之前从没有过的被透视的感觉格外强烈,使我从心底里受到了震撼。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日精还存在的呢?难道你能看清我的经脉血管的活动吗?” 要婴笑道,“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不过老爷子和要昌他们这样的长老级别的人应该有的,我只能从你的眼睛和气质看出存在于你体内的日精增减。” “眼睛和气质?怎么个看法?”我的好奇心又被他挑逗起来了。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这句话你肯定听说过,但是大多数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我必须要多解释几句,所谓心灵窗口,具体的解释就是外人可以透过这个窗口看到你的真灵,而真灵的本质则是人最宝贵纯净的品质构成的,没有任何虚伪欺诈的成分,因此才有眼睛不可能骗人的说法。” “这种说法也要一分为二地看待,通常心思相对纯净的人,心有所思,自然眼神中就会直白地表露出来,这样的人的眼神看上去就会精光四射,炯炯有神。” “而过多的人,就会在眼球中产生一层白翕,平时也不会暴露,只是当他和外人对视的时候,自我保护的本能就会让白翕遮盖住这个窗口,为的就是不让人看见他的贪婪和邪恶,所以这样人的眼睛,你看上去大多都是浑浊和空洞的,毫无神采可言。” “正直的人心胸宽广,坦诚待人,所以眼睛通常会发亮,这个窗口是透明无障碍的,容易和志同道合的人产生惺惺相惜的信任感,这样的眼睛当然不会骗人。” “而人出生性本善良,那真的是纯如美玉,不幸的是,绝大多数人都必须要适应世俗社会的法规伦理,才能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在这个适应过程中,贪婪邪恶的就会无时无刻地侵蚀人的心灵,而这种邪欲的本质又是极度惧光的,恰好与日精的阳光能量原理相违背,所以人们只能以谎言遮蔽自己的恶行。” “而眼睛恰恰又是最能传递心灵本意的窗口,出于惧怕暴露邪恶心理的本能,只得产生一层白翕来掩盖内心真意,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在和人对视的时候眼睛躲闪逃避,又因为自认不及纯净之人的品质尊贵,而心生妒忌和怨恨,恨不以毁谤污蔑置之死地而后快。” 我被要婴这番话说得心惊肉跳,后背全是汗津津的,“婴兄说得实在是入骨三分,仅凭一双眼睛就能看透世事炎凉,人情冷暖,看来这世上之人多带着虚伪的外壳,也怪不得如今戴眼镜的人越来越多,年纪越来越小,书读多了自然容易近视,可这书本里尽是教人循规蹈矩,不越雷池一步,如今看来也都是束缚思想的规矩,误人子弟的道德,在我看来,这也是上天给人眼蒙上了一层透明遮布,让人看不清这个世界,以示惩罚。”(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一十六章 善哉斯言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而眼睛恰恰又是最能传递心灵本意的窗口,出于惧怕暴露邪恶心理的本能,只得产生一层白翕来掩盖内心真意,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在和人对视的时候眼睛躲闪逃避,又因为自认不及纯净之人的品质尊贵,而心生妒忌和怨恨,恨不以毁谤污蔑置之死地而后快。【首发】” 我被要婴这番话说得心惊肉跳,后背全是汗津津的,“婴兄说得实在是入骨三分,仅凭一双眼睛就能看透世事炎凉,人情冷暖,看来这世上之人多带着虚伪的外壳,也怪不得如今戴眼镜的人越来越多,年纪越来越小,书读多了自然容易近视,可这书本里尽是教人循规蹈矩,不越雷池一步,如今看来也都是束缚思想的规矩,误人子弟的道德,在我看来,这也是上天给人眼蒙上了一层透明遮布,让人看不清这个世界,以示惩罚。” 要婴哈哈大笑道,“老师兄弟还真会举一反三,虽然有点联想丰富,但也不是没有道理呢,哈哈,原来近视眼还有这样的解释,我倒真是第一次听见如此高论呢。” 我不由得苦笑着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明知道我就是个戴眼镜的书呆子,婴兄就不要取笑我了,你还是再说说气质和日精的关联吧。” 要婴此时显得有些疲倦,也许是光线愈加暗淡的缘故,大笑之后本来略显红润的脸色看上去比刚才更加灰暗无光,甚至连没剩几根头发的疤瘌脑袋也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皱巴巴地布满难看的纹络。眼圈周围环绕着一层淡淡的黑晕,只有眼珠仍旧是精光不减。神采奕然。 要婴竭力把虚弱不堪的身板坐直了,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微笑道。“你看我这个人已经衰弱成这个样子了,可是与之前精神好的时候比,你感觉我有什么地方一直没有变化吗?” 我凝神盯了他足有一分钟,才喃喃地说道,“你的眼睛一直都很亮很精神,我觉得你一直都在笑,不管是大笑还是微笑,反正都是笑着和我说话,好像濒死之前的痛苦和你无关似的。” 要婴转头看了一眼窗外渐渐黯淡下来的阳光。再转过头来冲着我的时候,虽然仍旧是在笑着,但是我明显感到他的状态似乎又变差了,精力正在缓慢地消耗着减少着远离他的身体。 “你说我一直在笑着说话,你说我的眼睛很亮很精神,其实这都是你对我这个人,在此时此地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就是你心目中总结出来的我要婴的气质。” “我说这话你是不是听着有些晕?其实道理很简单。气质本身就是日精在人身体中的延伸,有一个成语叫气宇轩昂,你一定知道的,它指的就是人本身的正气。本是人自带的天赋,与日精这样的天地精华相融合产生的正能量,透过毛孔肌肤不可抑制地散发出来。”说说我印度尼西亚工作时碰到的诡异事件 “就如同你对天气冷热的感觉是一样的。只是天地间的温差是通过皮肤的感知传递到大脑,而人的气质则是通过眼睛、语言和身体姿态传递到大脑的。通常情况下人们都会觉得气质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是个虚拟的存在。但是谁都不知道气质的策源地其实就是日精,人身上如果没有足够日精的激发感应,其气质就会减弱甚至完全没有,这样的话,你看见的就是一个萎靡不振的行尸走肉,而这样的人你不觉得在世界上是最多的吗?” “小弟受教了。”我发自内心地躬身一揖,“从婴兄的话里我明白了一点,日精是人身上所有元神品质的源泉,心胸坦荡的人自会以日精与阳光进行有机地融合,将正气散布于四肢经脉百骸,形成正能量在和意识上的良性循环,这种循环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人的自身修炼呢?” 要婴的脸色再次透出了红润,我明白这是心情惊喜交集下的刺激作用,他微笑着频频点头,“善哉斯言——我的老师兄弟真是聪明绝顶,明白了这个道理,你的心灵之旅就要开启了,赴我要祠之路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 此时我的心里也是觉得十分喜慰平和,不再以即将面临这个好友的死亡而感到悲伤,反倒隐隐地感到按照这个逻辑,要婴之死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也许是转换到另一种生存状态,但是到底是什么,我却并没有询问的,完全失去了之前好奇宝宝似的兴趣,觉得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同时我也隐约明白了这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超脱于世外的苦行僧和隐士了,甚至连若干年前我和几个朋友驱车前往西藏的路上看到的情景也浮现在眼前,那么多朝拜者三步一叩首地需要翻越数千公里的高山峻岭,就是为了到大昭寺里的佛像前倾诉自己毕生的虔诚,难道就是因为说几句话,就要付出如此之大的代价吗,这可是持续数年甚至数十年的苦难啊,如果没有坚如磐石般的信仰,是不可能做到这些的。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心脏跳动的速度骤然加快了,我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只觉得浑身血液仿佛滚热的浪潮一般霎时间在所有血脉里周游了一遍,一股灼热的气流随着浪潮的游动,也迅速而自然地疏通了我的百骸经脉,然后又缓缓地涌到我的脑后,仿佛统统注入到一个气流涌动的蒸汽池子里似的。 我只觉得原本集聚在脑子里的无数乱七八糟的杂念霎时间一扫而光,大脑思维顿时清晰敏捷了许多,那种感觉就像是脑子里被大扫除了似的,只觉得每个脑细胞里都是光滑洁净、一尘不染,极度的清爽感使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乐和平静。 我欣喜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四周的一切都是那么地清亮,似乎连视力也提升了许多,因为我连挂在破窗棂上的小学生视力表上最下面的小字也能看的清清楚楚了。 “怎么样——感觉不错吧?”要婴在我身边说道,仍旧是一脸微笑地看着我,只是神色中似乎多了一丝悲戚,但是更多的还是欣慰和兴奋。(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一十七章 我是日精传递者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只觉得原本集聚在脑子里的无数乱七八糟的杂念霎时间一扫而光,大脑思维顿时清晰敏捷了许多,那种感觉就像是脑子里被大扫除了似的,只觉得每个脑细胞里都是光滑洁净、一尘不染,极度的清爽感使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乐和平静。【首发】 我欣喜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四周的一切都是那么地清亮,似乎连视力也提升了许多,因为我连挂在破窗棂上的小学生视力表上最下面的小字也能看的清清楚楚了。 “怎么样——感觉不错吧?”要婴在我身边说道,仍旧是一脸微笑地看着我,只是神色中似乎多了一丝悲戚,但是更多的还是欣慰和兴奋。 “感觉。。。当然。。。呃。。。”我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奇妙感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正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达,不经意间却低头看见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被要婴紧紧地握到了一起。 “你这是。。。”我忽然心里一惊,登时就明白了要婴这是在做什么,因为我已经感受到了手心里有一团温热的东西,正像心脏起搏那样缓慢而有力地蠕动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丝丝热流源源不断地从手心顺着血管经脉传递到我的周身百骸。 要婴难道要把本属于自己的日精能量,传递到我的身体里吗? 我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但我心底里隐隐觉得这是一种釜底抽薪的自杀行为,这个念头刚一出现,我就本能地想把手从要婴手掌里抽出来。谁知却被他牢牢地攥住了,丝毫也动弹不得。 “你这是何苦呢?”我心里一酸。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虽然明知道要婴的死期已近。但在这种时候还要被迫摄取他的能量精华,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要婴的大眼睛显得越发地炯炯有神,“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只是我的日精传递的对象不同,所起到的作用不一样而已。” “此话何解?”我下意识地问道,感觉心里的悲伤之意渐渐地涌上了脑海,浑身都是沉甸甸的。 “你不必这样伤感,否则会影响我的日精的传递效果的。”要婴的手微微用力,我只觉得一股强力的暖流瞬间涌进我的心脏。随之迅速散布到所有的经脉血管,直达到每一根神经末梢和毛细血管,使我周身顿觉一热,大脑一片清平爽快,沉甸甸的悲伤感觉霎时间消失于无形了。 “现在你仔细地听完我的话,待会老爷子还要带着二老板这些人来,我就没时间再和你说了。”要婴的声音微微地有些颤抖,大眼睛里精光四射,无比热切地盯视着我。使我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强压住自己的心潮澎湃,只是不断点头,却不忍再打断他的话了。冷心情人 “要氏家族两千年来祖训严谨。所有秘籍技艺从不示于外人,今日我以本身日精传你,之前又为你洗灵出体。辨识要家神技,集一月之功讲述要氏传奇。又邀请你赴要祠一游,在你身上如此费心费力。绝非仅仅是认为你与要氏有何渊源,更不是因为你有何异于常人之处,而是因为你是我在濒死之前能够找到的心思相对最纯净的外人,当然这只是我们最终选择了你的原因之一。” “而寻找合适的外人传递要氏解决人能量的事情,其实早在十年以前,要德灵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就提出来了,只是这件事情牵涉到家族千年以来的严规戒律,在长老会中引起了极大的争议,赞成者一方认为亘古施加在要氏弟子身上的短命魔咒,使濒死解决人体内的日精,根本无法传递给要氏后人。” “尽管家族中的高人智者为此殚精竭虑地奋斗了千年以上,但是至今仍然找不到解决的方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数精心培养数十年的解决人静悄悄地死去,而他们身上珍贵无比的日精只得一代一代地流失,这种自残式的浪费是无法容忍的,找到一些品质高贵、德行无暇的外姓智者,本身又带有与要氏子弟接近或相似的潜质基因,以其及真灵作为传递要氏日精的媒介,才是最合理的选择。” “但是符合这些条件的外人实在是难找,不瞒你说,这些年来,我认识的许多濒死解决人其实都在寻找你这样的人,可是统统一无所获,一直到我在一个月前遇见了你,才算真正引起了家族长老会的关注,但是也激起家族内部更激烈的争议。” “反对一方认为你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存在于世上的,当今物欲横流的社会形态是不会再有上古时代的哲人智者,贪婪污垢的本性遮蔽了人性中所有闪亮的品质,纯净的心灵中参杂了太多邪恶的元素,如果选人不慎,宝贵的要氏日精传递到俗人体内,不但达不到预期目的,反而会因潜能得到意外开发,而助长了被选择者贪欲心理的井喷式爆发,这种可怕的后果是已经传承了两千多年的要氏家族所无法承受的。” “这一个多月来,有时候你会在夜间看见我神情呆滞地在床上打坐,其实这是我脱灵出体,不断地把有关和你交流的信息传达给要义老爷子、珍穴长老要昌和掌门人,这包括我给你讲述的所有故事、给你演示的所有技艺、以及带你去洗灵池体验真灵出窍的秘技,其实都在要氏长老们的监控之中。” “呵呵,看你的脸色就知道老师兄弟有点不高兴了,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我绝非故意要隐瞒这些,而是实在事关重大,我也是迫不得已直到现在才给你合盘说出真相,只是请你记住一点,我对你的情分绝对是真心实意的,我是真的把你当做了自己的兄弟,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一直在说和你的相遇,真的是一种极其难得的缘分,缘分这个词在许多人眼里很像是陌生人产生交集之后的客套话,唯一在世俗社会中发自内心的缘分只有爱情,情之所钟,金石为开,因为是人间难得的真情意。”(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一十八章 所见即所思 人人欢迎您的光临,请记住本站地址:,,以便随时阅读《要氏传奇》最新章节... “呵呵,看你的脸色就知道老师兄弟有点不高兴了,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我绝非故意要隐瞒这些,而是实在事关重大,我也是迫不得已直到现在才给你合盘说出真相,只是请你记住一点,我对你的情分绝对是真心实意的,我是真的把你当做了自己的兄弟,请你一定要相信我。{首发}” “我一直在说和你的相遇,真的是一种极其难得的缘分,缘分这个词在许多人眼里很像是陌生人产生交集之后的客套话,唯一在世俗社会中发自内心的缘分只有爱情,情之所钟,金石为开,因为是人间难得的真情意。” “所以古今中外那些生离死别的爱情故事才会为人们争相传送,这和无数伟大的音乐、雕塑和文学作品一样,能够震撼人的心灵,洗涤人心中的污垢,是那些像你这样灵火未泯的人心目中最珍贵的滋养。” “而我与你之间的缘分,是真灵之间的交集,是真正的肝胆相照,这是自古传承的友情发展到极致才会产生的感觉,到了现在这个时代,已经被人们当做了古本中的传说,因为人们根本不相信当今社会还会有桃园三结义、伯牙为子期摔琴之类的高贵友谊,更不会相信我的先祖要离会为道义自残,继而为杀死庆忌这样品质高贵的勇士而羞愧自尽的事情。” “在我要氏子弟看来,一旦确定和某人有缘,那就不是普通的友情,而是可以生死相待的挚友。当你答应为我这个萍水相逢的濒死之人送终,并毫不犹豫地为我抛弃了工作。陪着我喝酒吃肉,谈笑风生。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的时候,我就认定你就是那个可以托付遗愿、传递日精的有缘人。” 一点不夸张地说,我此时的状态很像一个被雷惊了的孩子,我没想到要婴会给我这么高的评价,虽然我心里并不是很认同,但是我却能强烈地感受到要婴的话确实是发自肺腑之言。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被惊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居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有关要婴和老爷子、要子花一直在絮叨的邀请我去要祠一游的事情,本来我一直以为是要氏家族对我愿意陪伴要婴度过濒死日子的一种报答行为。既然是传承千年的地下家族,其中那些神秘技艺自然也就不可避免地被我了解一些,在我看来,要祠之行,也许更多的是给我以后的写作生涯提供了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玄幻桥段而已。 可是我确实没想到,要婴最后告诉我的真相,居然是传递日精!难道自我以后,就开了要氏解决人利用外人传递能量的先河吗?那困扰要氏千年的四十年死亡魔咒难道被我成功地传递了一次日精,就自然破解了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这个普普通通的民办小学老师,岂不是成了要氏家族历史中,需要被浓墨重彩地写上一笔? “恐怕没这么简单吧?”我心里虽然因为遇到这段奇缘而狂喜不已,但是疑惑却仍像浓云一般挥之不去。四十年死亡魔咒是那么地神秘莫测,怎么可能因为有我这么一位误打误撞的所谓有缘之人的偶然出现,而产生突变呢。甚至还会因此而出现扭转,进而能够挽救像要婴这样的解决人的生命吗? “人的寿数是天注定的。你再神奇也不可能挽救我的生命,更何况这是祖先留下的魔咒。”要婴喃喃自语着。他并没有看我,而是凝神看着窗外已经长出嫩芽的柳树,已经渐渐西沉的太阳散发着金色的余晖,把这时候的屋子里映照得金灿灿的,使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像是涂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粉。 “既然如此,你就算把日精全部转移到我身体内,又有什么意义呢?还是逃脱不了死亡魔咒。”我不无沮丧地说道。 要婴转头盯视着我半晌,突然抿嘴一笑,“你这人怎么如此冥顽不化呢?这一天来你应该已经了解了日精对于一个人来讲是多么的重要了,那是人生命中最宝贵的精华所在,岂能轻易托付于人,换句话说,如果你是凡俗之人,我宁肯把交给你随便蹂躏,也绝无可能让日精在你体内留存点滴分毫,所以你应该能够理解,我和整个家族对你是多么地信任。” 我越听越觉得烦躁,忍不住叫道,“那又有什么用,到了最后你还是会死的,与其这样,我吸取了你的日精又有何用,这样岂不是乘人之危?我宁死也不做这样的事情。” “看来我们要氏家族真的是没看错人哪。”身后忽地传来一个低沉洪亮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只见要义老爷子、要子花以及两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陌生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齐刷刷地在门口站成了一溜,都默不作声地看着我们两个说话呢。 我赶忙起来迎着这些人作了一揖,因心里的怨气还没有消散,就默不作声地又坐下了,居然都没和那两个陌生男人打个招呼,眼见得那两个男人脸露怒色,我却假装视而不见,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寂静得有些尴尬。 “我还是先替要婴解释解释吧,要不你的老师兄弟心里的疙瘩永远也解不开。”过了半晌还是老爷子打破了沉寂,他先转头对着那两个男人抱歉地点点头,然后打了个唿哨,只见丁丁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那金黄色的小巧身躯极其灵活地往上一窜,就蹦到了老爷子的手掌上,仿佛刚睡醒似的,挺直了腰肢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而后又非常舒服地抖了抖身体,浑身的金毛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越发地显得金光灿烂,宛如一尊黄金铸就的小狗雕像,只是这雕像是活的而已,我一时间都看得呆了,浑然不知眼前的丁丁究竟是神祗还是凡物。 “所谓所见即所思,你看见的就是你心里所想的,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绝对不是凡品,是一个难得的心思纯净之人,也许换一个别的人,心里想的就是腌臜铜臭之物,那是任何假象都掩盖不了的。”(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一十九章 邀请我的真实原因 人人欢迎您的光临,请记住本站地址:,,以便随时阅读《要氏传奇》最新章节... 那金黄色的小巧身躯极其灵活地往上一窜,就蹦到了老爷子的手掌上,仿佛刚睡醒似的,挺直了腰肢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而后又非常舒服地抖了抖身体,浑身的金毛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越发地显得金光灿烂,宛如一尊黄金铸就的小狗雕像,只是这雕像是活的而已,我一时间都看得呆了,浑然不知眼前的丁丁究竟是神祗还是凡物。{首发} “所谓所见即所思,你看见的就是你心里所想的,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绝对不是凡品,是一个难得的心思纯净之人,也许换一个别的人,心里想的就是腌臜铜臭之物,那是任何假象都掩盖不了的。” 老爷子若有所思地说道,随即把丁丁放到了地上,“我这样说并不是在恭维你的品质已经达到圣人的高度,事实上我们每个活在世俗社会的人,都不可能达到古人的境界,只是你相对于其他人而言,更接近我们的选择标准而已,所以——” 老爷子顺势把我的右手握住,我只觉得一股温暖的气流顺着手心,似乎打开了一条通道似的涌进心田,瞬时感到浑身暖烘烘的通畅无比,也许是心理作用,我的视力也提升了许多,虽然已近黄昏,但我觉得整间屋子都敞亮了,甚至连地上的细微尘土也看得清清楚楚。 “你感觉到了吧——这就是日精的力量,一个品质高贵的人,对正能量有天然的吸附能力,不但能提升自己的品质规格。更能通过日精传承接受别人的高贵品质,换句话说。就算要婴死了,他身上的潜能和品质也可以通过日精潜移默化地转移到你的身上。融进你的血脉之中,使他的真灵,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精神能够永久地保留下来。”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您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我之所以被你们要氏家族千挑万选地选中,是因为我的真灵品质的纯净度达到了你们的要求,因此决定让我通过日精继承要婴的真灵,这样一来,要婴死亡的只是。但是他的品质——也就是精神,却可以在我的身体里保存下来了,也就是说,我以后就可以拥有要婴四十年苦修的技艺了。” 老爷子和要婴对视了一眼,似乎在交换眼神,而后才缓缓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要婴死亡之前,是要把日精注入到你的体内。但只是暂时保存,而不是永久继承到你的身上,等你到了要祠之后,我们还要通过某种方式。把要婴的品质转移到更加合适的地方,说难听点,你就是个传输道具而已——当然了。你因为与我要氏家族的缘分,也会受益匪浅。我们自然会帮助你提升自己体内的潜能的。” 我心里登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应该失落。或许还有一丝被人利用之后的恼怒,总之只觉得满腔的热血一下子就降到了冰点。 看到我一脸的不自在,一直没做声的要婴忙笑着说道,“这都怪我,其实我早就该和你说清楚的,只是怕你多想,所以一直隐忍到现在,没想到老爷子倒是先说出来了。” 我忍了忍,终究还是要一吐为快,于是皱着眉头说道,“说实话,我是有些心里不舒服,也许是我的期待值太高了吧,或者是私欲太多,总之我不是圣人,所以达不到圣人的标准,但是作为你的朋友,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总要告诉我前因后果吧,既然不信任我,又何必让我陪你度过最后的日子呢,又何必用什么邀请我去要祠做街口呢?” 见我越说声音越大,要子花忍不住厉声喝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给脸不要脸呢,要氏家族请你去要祠,那是多大的福缘,古往今来你就算不是头一份,至少也是我要氏迄今为止最尊贵的客人,你不但没有感恩之心,还出口伤人,信口雌黄地说什么对你不信任,我老公要是对你不信任,能花那么多时间给你讲故事,还冰天雪地地带着你下洗灵池,又把最宝贵的日精传递给你,你你你就是个腌臜污浊的势力小人!” 我被要子花这番话刺激得暴跳如雷,想想又不能和一个女人动手,即使动手也绝对不是她的对手,想张嘴骂人又立马想起要子花收拾要婴时的爆脾气,心里憋屈之极却又无从发泄,一口气涌到嘴边又生生地咽了回去,霎时把脸色涨成了猪肝样。 要婴哈哈大笑道,“你转念头的本事真可以和珍明长老有一拼了!弄得我头晕眼花的——好了老师兄弟,你脑子如此灵光,这念头应该也转回来了,我现在就想请你表个态,咱们是继续下去呢,还是就此打住,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大不了我们立马消失,一切都回归到原点,你仍然可以做回你的小学老师,守着这间寒窑苦苦地挨日子。” 虽然明知道要婴这是拿准了我的软肋在刺激我,但是被郁闷得快爆炸了的我还是不管不顾地大叫道,“我马氓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口吐沫一颗钉,说出来的话何时反悔过,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全答应你们就是。” “马氓——这就是老师兄弟的真实名字吗?哈哈,咱们的缘分还真的不是一般地好呢!” 要婴笑得满嘴白牙都露出来了,萎靡不振的神态居然一扫而光,他站了起来灵活无比地打了个稽首,“自我介绍一下,我要婴在身份证上登记的名字叫马一氓,只比老师兄弟的名字多了一个一字。” “少跟我套近乎!”我心里的气还是没有平复,“我是骏马的马,流氓的氓,你不会那么巧也跟我一样吧?” 要婴一听,更是笑得两眼眯成了一道缝,“还真是有那么巧,鄙人马一氓给马氓兄弟请安了——咱们不会真的是同一个人给起的名字吧?” 说着又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个身份证递给我,“如果还不信,你就看看,身份证总不会是假的吧。”(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章 我的名字叫马氓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马氓——这就是老师兄弟的真实名字吗?哈哈,咱们的缘分还真的不是一般地好呢!” 要婴笑得满嘴白牙都露出来了,萎靡不振的神态居然一扫而光,他站了起来灵活无比地打了个稽首,“自我介绍一下,我要婴在身份证上登记的名字叫马一氓,只比老师兄弟的名字多了一个一字。(首发)” “少跟我套近乎!”我心里的气还是没有平复,“我是骏马的马,流氓的氓,你不会那么巧也跟我一样吧?” 要婴一听,更是笑得两眼眯成了一道缝,“还真是有那么巧,鄙人马一氓给马氓兄弟请安了——咱们不会真的是同一个人给起的名字吧?” 说着又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个身份证递给我,“如果还不信,你就看看,身份证总不会是假的吧。” 我真的接过了那张白花花的塑料卡片,仔细读了一遍,心里的惊异不下于见到了最稀奇的事情,那股郁闷之气却也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你不会是早就偷看了我的身份证,就伪造了一个马一氓来哄骗羞辱我吧?” 要婴一把抢回了身份证,“兄弟你这么说就不地道了,我有必要干那么下作的事情吗?这张身份证从我出道开始就跟着我了,如假包换——不信你问问我老婆和老爷子,哦还有二老板也可以为我作证,他可是现任国家副总理呢,这么大的官总不能也骗你吧?” 我这才注意到默默站在老爷子和要子花身后的那两位穿着灰色中山装的陌生人。刚才他们一直没说话,又伫立在屋子的阴影里。加上持续地和要婴置气,就没有关注到他们。 但是当要婴提到二老板这三个字。我立马想起他说过的猫垡寺庙里的聂要两大家族的血腥大战中出现过的那位神秘政府高官。 说实话,以前在听要婴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虽然那惊险刺激的情节深深吸引了我,但是对这样的人物能够出现在那样的江湖场合中,我始终是保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那位三天两头地在电视新闻里到处慰问视察、接待外宾时面露职业微笑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会真的亲身搀和到江湖仇杀中去呢,即使搀和也是幕后人物才对,这才符合一般中大佬们的特点。更何况是一位位高权重的国家首脑级的人物。 只是当我真的看清了那张阴沉中带着些许恚怒的脸庞时,我才真的相信了泱泱大国的副总理确实莅临到了我这个东倒西歪的草民寒窑中来了。 我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手足无措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呃。。。首长。。。副总理同志好。”又想张罗着请副总理坐下,可是这时候我这间小屋子已经有六个大活人站着,哪儿还有多余的地方招待如此显赫的贵客。跟随共和国成长 “你们总算注意到我了——”副总理不耐烦地冲我摆了摆手算是答礼,却又对老爷子说道,“你们千方百计地把我请来,说是参加什么千年古典。难道就是在这间小屋子里和他们两个搞什么仪式吗?” 他的手指了指要婴和我,语气已经显得十分不满,“你们要知道,我每天要处理多少事情?何况你们还擅自违约。让我和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见面,你们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会有多严重吗?” 说完这话,副总理冲身后另一个身材魁梧的灰衣男人努了努嘴。那男人立马眼露凶光,直撅撅地就冲着我走过来。刚跨出一步,就被一双大手迎面拦住了。 那男人看也不看拦他的人是谁。抬手就是一撩,那双手霎时缩了回去,但是这男人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出一步,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挡在了他的面前。 那魁梧男人的脸登时涨得通红,手脚连续猛地发力,却像是被钉在了地板上似的,硬是一步也走不了。 副总理脸色一沉,“要义你要干什么!明知道不能破了规矩,你还要为这个外人出头吗?” 老爷子呵呵一乐,从容捋着白胡子道,“我这个无影墙练了不下四十年,连位居红墙内卫之首的窦汉都闯不过去,看来效果还不错嘛。” 那个叫窦汉的魁梧男人怒喝道,“有本事咱们一对一地过几招,老拿你们要氏的法术对付我,这算怎么回事?” 老爷子根本不搭理窦汉,转而对脸色愈来愈难看的副总理说道,“二老板,您连最基本的状况都没有了解清楚,就说我们要氏破了规矩,作为一个大国的二把手,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说话这么不负责任,是不是也太草率了一点?” 我这才明白,敢情那位叫窦汉的什么红墙内卫刚才是想杀了我灭口,原因很简单,就是我这个不该出现的“外人”,在不合适的场合下,看见了国家副总理的脸,而这种忌讳的事情,似乎又是政府与要氏家族之间,早已达成的某种默契,难怪这位被他们称作“二老板”的副总理,会一直用看死人的目光盯着我,要不是老爷子用什么“无影墙”之类的要氏技艺破坏了窦汉的企图,我这会儿已经是个糊里糊涂的屈死鬼了。 要义老爷子在要氏家族中举足轻重的地位,看来那位二老板也是很清楚的,果然,老爷子一说话,他的脸色才变得缓和了一点,略微点了点头,但是依旧保持着官僚般的矜持。 “要义教师爷既然发了话,我就暂且相信你们一回吧,不过这个人今后在国内的动向,我会派人钉死他的,这一点也请转告掌门人谅解,毕竟关系到政府的脸面,我只能这么做了。” 老爷子依旧笑容满面地答道,“这个嘛不用告诉掌门人,我在这里就可以做主,马氓先生既然是我们要氏邀请的贵客,我们自然会保证他今后的所作所为,绝对不会对你二老板和其他常委们造成任何不利的影响的。”(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二十一章 和二老板过招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要义老爷子在要氏家族中举足轻重的地位,看来那位二老板也是很清楚的,果然,老爷子一说话,他的脸色才变得缓和了一点,略微点了点头,但是依旧保持着官僚般的矜持。【首发】 “要义教师爷既然发了话,我就暂且相信你们一回吧,不过这个人今后在国内的动向,我会派人钉死他的,这一点也请转告掌门人谅解,毕竟关系到政府的脸面,我只能这么做了。” 老爷子依旧笑容满面地答道,“这个嘛不用告诉掌门人,我在这里就可以做主,马氓先生既然是我们要氏邀请的贵客,我们自然会保证他今后的所作所为,绝对不会对你二老板和其他常委们造成任何不利的影响的。” “那就好!”二老板也是个行事干脆利落的人,有关我的事情既已了结,马上就把局面往关键的地方引导。 “我的时间也很有限,既然是掌门人亲自邀请我参加你们的千年古典,那咱们就立刻开始如何?”说完他却又用眼光扫了一遍整个屋子,虽然嘴里没有再说什么,似乎却并不太相信在这么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房间里,能举行什么惊天动地的千年古典。 “二老板先不要着急。”老爷子看了一眼窗外越来越黯淡的天色,又从怀里取出一块金表确定了一下时间,这才笑着说道,“现在离正式仪式还有一会儿时间,我保证今晚上能给你二老板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二老板也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他这时候的脸色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冲着窦汉摆了摆手。让他到屋外等候,随即走到我的面前。看看我,又看看要婴。调侃道,“能不能也给我匀个地方坐坐,让一个大领导站了半天,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我对这位二老板变脸如此之快,一时间有点适应不过来,被他调侃得手足无措地跳了起来,“那您坐,您坐。。。我去给您倒杯水吧。”一摸炉子上的水壶还是热的,就随手找了个还算干净的玻璃杯子。倒了大半杯热气腾腾的开水递给这位大人物。 二老板倒也随和,接过我递来的水杯后还道了声谢,边用杯子捂手,边转头对依然坐着没动窝的要婴笑道,“看来这就是今晚千年古典的主角了,我在位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参加你们要氏家族的死亡仪式呢,看来这四十年魔咒是真的了?” 要婴用手胡噜了一把脑袋上稀疏的乱发,惨白的满是皱纹的脸庞露出了一丝无讥讽的笑容。“二老板真是一位世外达人,面对一个将死之人,还能问出如此有难度的问题,要婴是真心感到惭愧啊。”再见昨天 “呃。。。”二老板大约从没有被人这样奚落过。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尴尬地笑笑,又把目光转向了我。语气又赫然变成了大领导的身份。 “你叫马氓?是个民办小学老师?不是北京人吧?来这里多久了——怎么样,在首都的生活还算可以吧?” 不等我有任何反应。又转向要婴笑道,“听说他的名字和你的俗名只差一个字。我在旁边都觉得很稀奇,不会是你设的局吧?” “那得问老师兄弟自己了。”要婴仍旧是讥讽地笑着,只是把目光转向了我。 要婴的目光让我心里一阵打鼓,说实话,要婴从一开始给我讲故事,我就知道了他曾经用过的名字叫马一氓,当时我心里只是觉得过于凑巧,也不知怎地,就没有当时把自己的名字告诉要婴,只是由得要婴老师兄弟的叫到了现在。 要不是要子花和要婴对我的轮番刺激,我还不会忍不住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其实作为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对于别人叫我什么,我本不是特别在意,有时候甚至还觉得老师兄弟这个称呼也挺好,起码透着要婴和我之间那种真诚纯净的友情,以至于当要婴拿着我的名字大声取笑的时候,我还不自觉地争辩了几句没营养的话,现在回想起来,到像是我在刻意隐瞒什么似的。 “我没有设局,我这个小人物也没有给要氏家族设局的本钱,”我直视着要婴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世界似的,“我的身份证一直就放在我的上衣口袋的钱包里,和你给我的那张信用卡放在一起,你要想看,我和你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你随时都可以知道我的名字。” “我之所以没有主动告诉你,一是你从来也没问过我,二是我觉得两个人的名字居然只差一个字,我说出来也许我会觉得能博得你我一笑,但你也许会认为我是在刻意讽刺甚至是恭维你,倒是你后来叫我老师兄弟,让我觉得心里更舒服点。” 二老板在一旁哈哈大笑道,“书呆子心里的弯弯绕就是多啊!看来你们找的这位马氓先生还真是一位心底磁实的人呢。” 要婴也笑道,“二老板不要总是话里有话好不好?我这位老师兄弟事事能为别人考虑,难道不是个德行高尚的人中楷模吗?” 又随即正色对我道,“马氓兄弟,我向你保证,和你相处一个多月来,我从没有翻看过你的钱包,更没有想到去看你的身份证,从我叫你老师兄弟那天开始,我就是从心里把你当最好的知心好友来看待的,否则也不会把我的身后之事托付给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心里的疙瘩一旦解开了,我忍不住鼻子一阵发酸,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赶忙掩饰着去提炉子上的热水壶,又给二老板续上了热水,这才使自己激荡起伏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倒还真是感动人的一幕呢。”二老板讪笑着打着围场,又抿了一口热水,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对老爷子说道,“要义教师爷刚才说待会要给我一个惊喜,不知道能不能先透露一点给我听听啊?”(未完待续。。)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二百二十二章 午夜前的惊喜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知道,我知道。{首发}”心里的疙瘩一旦解开了,我忍不住鼻子一阵发酸,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赶忙掩饰着去提炉子上的热水壶,又给二老板续上了热水,这才使自己激荡起伏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倒还真是感动人的一幕呢。”二老板讪笑着打着围场,又抿了一口热水,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对老爷子说道,“要义教师爷刚才说待会要给我一个惊喜,不知道能不能先透露一点给我听听啊?” 老爷子哈哈一笑,“透露了还能叫惊喜吗?二老板稍安勿躁,反正我知道你虽然日理万机,但是今天晚上这点时间还是能挤出来的,就算给我个面子,午夜之前您就踏踏实实地呆在这个小屋子里,要婴要在他升天之日,为你上演一出绝佳的好戏看呢。” “好戏?还是给我惊喜的好戏?”二老板不由自主地挪了挪屁股,眼睛往外面瞄了一眼,却没能看见窦汉的影子,不由得心里有些发虚。 “我怎么觉得你们是在给我耍什么花招呢。” 老爷子越发笑得须发都抖了起来,“二老板实在是太多心了,我要氏家族行事从来是光明正大,从不玩什么花招,更不做背后使绊子的事情,何况二老板背后的政府与要氏的联系那么紧密,几乎已经是不分彼此,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我这么说,二老板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二老板这才把心收了起来,脸色也逐渐缓和了,他站起来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最后目光在餐桌上的那三个牌位上停留住了,凝神注目了半晌。忽然笑道,“这架势还真的像是在祭祀呢。这让我想起每年代表政府去陕西祭祀黄帝庙的情景,只是这屋子小得实在不像庙宇,这排场也实在磕碜了点,我怎么想象也没法和你们说的千年古典联系到一起啊。” 老爷子正待说话,却被要子花给打断了,她把双手一错,一团闪亮的火花凭空冒了出来,围着二老板的脑袋转了一圈,随即又消失于无形了。 “你这是干什么——想吓死我吗?”二老板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脸都给吓白了。 要子花哈哈大笑道,“亏你也见识过不少咱们地下世界的跨界招法,怎么这么点小伎俩就把你吓成这样呢?” “你——!”二老板的脸霎时又涨的通红,旋即就恢复了矜持的官僚嘴脸,很在意地整了整中山装的下摆和衣襟,用一种领导对下属的口气冷冷地说道,“女孩子在外面一定要有教养,见了领导和长辈不问候也就罢了,居然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来戏弄我。是不是也有点太过分了?我看简直是胡闹!”只愿等得一人心 老爷子忙打圆场道,“二老板别和子花一般见识,她这孩子从小被我惯坏了,从来都是这样没大没小的。说话没个眉眼高低,倒是你还没见到我要氏古法典礼,就擅自对家族魔咒说三道四。妄谈乱仪,恐怕会给自己找来无妄之灾呢。” “你别吓唬我!”二老板有点失去耐心了。语气也变得粗鲁起来,“我自出仕以来。向来是以正道作为立身之本,从不搞什么歪理邪说,更不相信鬼神灵异之类能占据主流阵地,即使去黄帝庙祭祀,也是代表国家祭拜祖先,我一身正气浩然,何来什么无妄之灾,简直是乱弹琴!” “哦——?”老爷子也生气了,脸色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二老板要是这么说,可就没有再在这间小破屋子里待下去的必要了,我们要氏家族都是牛鬼蛇神一类,要在这里搞什么封建迷信的那一套,没的玷污了你的眼睛,影响了你的正道,要不你老人家这就请便如何啊?” 二老板闻言气得青筋暴露,站起身来就要走,刚迈出一步却又停住了,想了想还是勉强笑道,“老爷子气性何必这么大呢?毕竟和政府合作了这么多年,这可是千丝万缕、怎么理也理不清的结盟式关系吧?能是我说走就走那么简单的事情吗?不论我个人看法如何,我还是代表着九大常委接受了要氏长老会的正式邀请,来参加要氏家族的千年古典的,我后面这么大的背景,你还要轰我出去,不太合适吧?” “真他妈的麻烦!”老爷子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在小屋子里焦躁地走来走去,一直把我的眼睛看晕了才停住,对二老板正色道,“你九大常委天大的面子与我无关,我只是接到掌门人和长老会的金虎令旨,以贵客方式请你过来观礼,既是贵客,我自然不会失礼,所以也请二老板也不要再说什么狂言妄语,影响参与人的心态,咱们心平气和地一起等待午夜的到来如何?” 二老板的脸色忽红忽蓝地变换了好几次,看得出来是在努力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足足过了半晌才摆了摆手,算是表示和解了,遂又看了一眼手表,说道,“现在距离午夜还有四个小时多一点,要义老爷子想要给我看的惊喜是到了午夜再说呢,还是午夜之前就会发生?” “当然是正式典礼前的惊喜,而且不是我主导的,是我们今晚的主角要婴两口子的首尾,这也是要婴临终前最大的心愿了。” 老爷子一反常态地叹息着,又用凝重的眼神看着我,正色道,“老师兄弟——不,还是叫你马老师吧,要婴早和我商量好了,作为你在他临终前最好的朋友,你将看到他为你准备的、他一生中最精彩的表演,也必将为要婴作为要氏解决人悲哀短暂的生命旅途,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我不由激动得热泪盈眶,这纯粹是被老爷子慷慨既然的话给刺激的,之前与要婴相处了一个多月,虽然明知道他将在今日某时告别这个喧嚣的世界,到阴间做鬼去了,也只是有些伤感,或者是遗憾,却从没有因此而到了流泪的程度。(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二十三章 22点22分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当然是正式典礼前的惊喜,而且不是我主导的,是我们今晚的主角要婴两口子的首尾,这也是要婴临终前最大的心愿了。【首发】” 老爷子一反常态地叹息着,又用凝重的眼神看着我,正色道,“老师兄弟——不,还是叫你马老师吧,要婴早和我商量好了,作为你在他临终前最好的朋友,你将看到他为你准备的、他一生中最精彩的表演,也必将为要婴作为要氏解决人悲哀短暂的生命旅途,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我不由激动得热泪盈眶,这纯粹是被老爷子慷慨既然的话给刺激的,之前与要婴相处了一个多月,虽然明知道他将在今日某时告别这个喧嚣的世界,到阴间做鬼去了,也只是有些伤感,或者是遗憾,却从没有因此而到了流泪的程度。 因为从和要婴交往的第一天开始,或者是要婴给我讲第一个故事开始,我就感觉自己宛如进入了一个神奇灵异的世界,往日对和精神的概念全部都被颠覆了,生与死的界限似乎也没那么清晰了,尽管要婴一再告诉我,拥有古老技艺的解决人仍旧是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甚至会比一般人的寿数更短,只有短短四十年。 而真灵这个概念却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我总觉得这种近似于灵魂的存在,必定会有某种方式让一个人能在这缤纷的世界里留下永久的痕迹,就像要梅在覃舒雅身上神秘的留存,虽然要婴至今也没有为我做什么特别详细的解释。但是我仍旧是这么固执地相信要梅肯定是活着的,只是名字已经改成了覃舒雅而已。 所以对于要婴一直以来说的给他送终的委托。尽管我从没有怀疑过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但也从没有产生什么悲伤的感觉。就是因为我从骨子里就一直认为要婴这个家伙肯定还会以另一种形态继续活下去,或许这种神秘的形态还会与我有关,否则也就不会和我之间产生这些光怪陆离的交集了。 我忽然看见要子花正用一种痴痴的眼光的看着我,仿佛看着情人那样饱含着浓浓深情,霎时脑子就转回了原点,不由得偷偷瞄了一眼要婴,生怕这家伙吃我的醋。 虽然我早就适应了要氏族人这种能够感应我内心想法的能力,但是却不能确定他们是否清楚我的真实想法,尤其是在面对要子花这么明目张胆的花痴相。真的很担心要婴会生气。 要婴和我的眼神一对视,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那意思表示他完全明白了,我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心里一放松,脑子也格外灵光起来,琢磨着虽然还没有得到要婴或者老爷子的明示,骨子里也惧怕问得那么清楚之后,却得到相反的答案反而让我更加悲伤失望,与其这样还不如静观其变。一切顺其自然岂不是更好,我从心底里希冀着自己能和要婴混为一体,即使让我代替要婴去接受那个该死的四十年魔咒也在所不惜。逆恋异界 “老师兄弟——我还是愿意这样叫你,透着亲切。”要婴感激地看着我,我分明看见了他仍旧明亮的大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泪皙,他劝慰道。“你先不要着急,我们还有一点时间呢。我想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的心愿或许是可以满足的。只是请你一定记住那句古老的成语——心有灵犀一点通,真正的心意相通是可以战胜一切阻碍的,这是世间最伟大的能力,也许比爱情还要强大,只是能否见效,就要看你我的造化了。” 我诧异道,“心意相通——这就是老爷子说的惊喜吧?到底是什么新奇的玩意啊,能不能让我马上见识见识?” 要婴的脸色霎时就凝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光线越发黯淡的缘故,我分明看见要婴脸上的皮肤更加褶皱惨白,仿佛已经风干僵硬了好些日子。 恍惚间,要婴随手胡噜了一把脑袋,那本来就稀疏的头发居然又被捋下了一大半,要婴怔怔地看着手里那把头发,又看了我一眼,那眼光里分明透着一似说不出来的悲哀和无奈。 我心里猛地一缩,只觉得像针扎似的疼痛起来,刹那间又消失了。 我不由得一愣神,再看要婴,仍旧是在微笑着看着我,脸色虽然还是倦怠惨白,但是大眼睛里透着的还是明亮的眼神,稀疏散乱的头发还留在他的脑袋上,他手里也没有那把捋下的头发,刚才的一幕仿佛是我刹那间做的一个梦似的,却又是那么地真实可怖。 “很不错,你已经进入了我的心境,感知了我心情的另一面,”要婴淡定地说道,“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枉我带你进了洗灵池一回,你的真灵还是很容易就和我产生共鸣了。” 随即要婴低头看了看腕表,又转向老爷子点了点头,“时间差不多到了,我可以开始了吧?” 老爷子也脸色凝重地点点头,我惊疑之下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时间恰好指向了22点22分,难道这是个特定的时间吗?我不由得四处张望起来,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小屋子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连一向貌似矜持淡定的二老板也坐不住了,随着我四处张望着,两只手交叉着攥得紧紧的,那紧张劲儿宛如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和一位共和国的副总理丝毫也沾不上边。 我感觉又一次被恍惚了,这种做梦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因为我分明看见那间狭窄磕碜的小屋子平白地变幻成一个也不知道多大面积的宫殿。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根本看不见周围有任何可以称之为墙壁的东西,四处都是空荡荡的一望无际,但是头顶上却都是无数盏金灿灿亮晃晃的宫灯,密密麻麻地挂满了同样是一望无际的房顶或者是天空。 我确实没法确定头顶上的到底是房顶还是天空,因为我根本就无法判断我们和头顶上密密麻麻的宫灯,到底有多远的距离。 也许看官觉得我这么说很弱智,目测的距离再不准确,也应该有个大致的概念吧。(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二十四章 满屋子恶灵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感觉又一次被恍惚了,这种做梦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因为我分明看见那间狭窄磕碜的小屋子平白地变幻成一个也不知道多大面积的宫殿。(首发)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根本看不见周围有任何可以称之为墙壁的东西,四处都是空荡荡的一望无际,但是头顶上却都是无数盏金灿灿亮晃晃的宫灯,密密麻麻地挂满了同样是一望无际的房顶或者是天空。 我确实没法确定头顶上的到底是房顶还是天空,因为我根本就无法判断我们和头顶上密密麻麻的宫灯,到底有多远的距离。 也许看官觉得我这么说很弱智,目测的距离再不准确,也应该有个大致的概念吧。 可是当时我确实是这种弱智感觉,因为我的神智始终处于清醒和被动的恍惚之间,清醒的时候定睛看去,那耀眼的宫灯仿佛处在遥远的天穹,却又奇怪地能让我看清楚那宫灯的造型和灯罩上被细心描绘的花鸟图案。 而当我被迫恍惚的时候,却又感觉那无数宫灯就在我头顶两三米的地方熠熠发光,我甚至都能感受到宫灯内微弱的光源散发出来的习习热量,使我身上刹那间燥热不堪,只想着脱掉衣服让身子清爽一些。 但是有一点却是肯定的,即使在我认为清醒的时候,我那间破旧狭小的屋子此时已经暂时回不去了,我和二老板已经不知道被要氏神人们带到了哪层空间(起码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我暗自掐了一下胳膊,想再次确定一下自己不是在做梦,谁知却一把掐了个空;吃惊之余我忍不住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变得模糊了,虽然还站在原地。但是感觉却像是要随时飘起来,我那只手还停留在胳膊上(确切地说是停留在胳膊的位置)。只是怎么抓也抓不到实体的物质。 这种虚无空荡的感觉,让我的心也不自觉地紧缩起来,竟有一种灵魂毫无归属的莫名恐慌,不由自主地靠近了要婴,好像只有这样才会在这个空旷无垠的奇怪空间找到安全感似的。 “对真灵出体的感觉还不太适应吧?”要婴轻轻地拉起我的手,抚慰道,“体感之安危源自于内心的感受,而今老师兄弟已被我们带到灵界,你看到的其实是你内心本能的希冀。那就是不想受到任何世俗伦理法律条框的限制,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我心飞扬的境界,这种境界基本上是人们可望而不可及的憧憬,但在真灵状态下却能轻易变成了现实,所以你不用紧张,就等着看一场灵体碰撞的精彩表演吧。” 我这才觉得心里踏实了些须,却又惊诧于要婴居然可以随意拉起我的手,那种有质的实在感觉是那么地真实,温温热热的手感就和现实状态下没有二致。深度爱:王妃是吸血鬼 我正待询问要婴。忽听得二老板惊叫一声,我赶忙睁眼一看,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四周稀稀落落地散布着数十个大大小小的人头兽身的怪物。大一点的有狼、豺、狗、蛇、鸡、兔子之类的,小点的看不太清楚,但是从体型上也能大致分辨出蝎子、蟑螂、蚊子、苍蝇、老鼠的模样。只是在如指甲盖那么细小肮脏的躯壳上,长着如绿豆蝇那般大小的人头。看上去实在是有些过分地诡异。 尤其是那些兽身人头的脸上表情,或谄媚。或恼怒,或迷茫,或痴呆,或张狂,或轻浮,或淫荡,或贪婪,或凶残,或蛮横,统统都是一副令人生厌的嘴脸,有些鲁钝的甚至还咧开大嘴,吐着白沫,露出尖尖的獠牙,让人望而生厌。 “这些都是什么玩意?打哪儿冒出来的?”我吃惊地来回打量着这些鬼头鬼脑的怪物,却不料这些人头兽身的东西竟然能听懂我的话,齐刷刷地转了过来,龇着尖牙利齿,恶狠狠地看着我,嘴里还呼噜呼噜地发出类似咆哮的声音。 “呃。。。这是怎么回事?貌似他们的脾气还很坏啊。”我不自觉地往要婴身后挪了挪身体,生怕被这些怪物咬上一口,他们满嘴锋利的尖牙着实让我感到惴惴不安。 要婴淡淡地一笑,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紧张,他们也是真灵,只是和你没有关系,所以伤害不了你,不过二老板可就难说了——你看他比你可害怕多了。” 我转头看去,惊奇地发现,二老板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缩小了至少一半,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原本穿在他身上的灰色中山装,突然大了许多个码,反正现在我眼里看见的,是一个身高不到一米的小屁孩身上,套着一身大人的毛料中山装,看上去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二老板的脑袋也随着比例很滑稽地缩水了,那原本矜持正派的脸色,这时候显得极度地惊慌失措,他左盼右顾地看着周围那些和他差不多大小的怪物,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一张嘴竟然发出的是小孩子的声音,我分明看见了他也长着满口的尖牙! “你们在跟我玩什么把戏?我是国家领导人,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 这童稚的声音,说的却是成人的话语,再加上惊慌恐惧的语调,在我听来又是怪异又是好笑。 要婴慢慢地站起来,走到餐桌上的三个牌位前,一字排开了九支檀香,点燃了后又一支一支地插到了牌位前的铜香炉里,云香缭绕中,我很奇怪地感到,那四周看不到边的无垠空间,似乎并没有我眼睛看到的那么空旷。 也许是那张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破旧餐桌的存在,以及餐桌上祭供要婴的三个牌位,还有老爷子和要子花,让我心里感觉格外踏实安宁,我心里的真实体验,仿佛还是在我那间狭窄破旧却又温暖和谐的小屋子里。 要婴插好了九支檀香,又拉起我的手笑道,“老师兄弟,为了这最后的典礼,暂且把输入你体内的日精先借用一会儿,午夜之后自然会完璧归赵。”(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二十五章 鸡身女恶灵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要婴慢慢地站起来,走到餐桌上的三个牌位前,一字排开了九支檀香,点燃了后又一支一支地插到了牌位前的铜香炉里,云香缭绕中,我很奇怪地感到,那四周看不到边的无垠空间,似乎并没有我眼睛看到的那么空旷。{首发} 也许是那张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破旧餐桌的存在,以及餐桌上祭供要婴的三个牌位,还有老爷子和要子花,让我心里感觉格外踏实安宁,我心里的真实体验,仿佛还是在我那间狭窄破旧却又温暖和谐的小屋子里。 要婴插好了九支檀香,又拉起我的手笑道,“老师兄弟,为了这最后的典礼,暂且把输入你体内的日精先借用一会儿,午夜之后自然会完璧归赵。” 我正待说话,忽地感觉心里一阵空荡荡的,随即循环于周身经脉血管的压力流,从我的手上突然消失了,宛如我的灵魂正在一点点地离我而去,悲凉、冰冷、空虚顿时填满了我的胸腔心口,我甚至都能看见自己呆滞地坐在椅子上默默无语,活像一具没有思想的僵尸。 要婴怜悯地看了我一眼,想了想还是说道,“你就坐在这里,安静地看着一切就可以了,但是心里一定要记住每一个发生的环节,一定要相信这不是虚构的玄幻情景,而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事情,或许将来有一天,这一切也会发生在你身上也说不定呢。” 随即放开我的手,我分明看见要婴的脸色于刹那间恢复了红润健康,满脸的皱纹也神奇地消失了。而他的手心里,又多了一个白晃晃的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圆球。这就是本属于要婴、后来又输入到我体内的日精了。 要婴笑吟吟地对被缩成了小孩模样的二老板道,“实在对不住了。把你这个贵客弄成这个样子,不过这确实不是我对你不敬,而是周围的这些恶灵都与你多多少少地有关联,说句老实话,你的真灵突然间缩水,并不是我的过错,是你被恶灵散发的亲情感染后的自然反应,你的真灵能剩下小孩般大小,说明你二老板还是良心未泯。至少还保留着心底里最童稚最纯净的部分,要是彻底蒙昧了心灵,搞不好还会当场变成人面兽身呢。” “你说什么——这些怪物还会和我有关联?简直是胡说八道!”二老板那尖细锐利的童声响彻着整个虚无空间,他愤怒地想把大得不像话的中山装脱掉,谁知一抬手竟然伸出来一只血红的鸭蹼,大惊失色下低头往衣服里一看,脸色登时变得铁青。 “嘎嘎——要婴你个王八蛋!你怎么敢把我的身体变成鸭子了,你这是妖术!要义你还不管管你家里人,你们就这样羞辱国家领导人吗?小心我跟你们要氏没完!”烈火战龙 要子花顿时笑得花枝乱颤。差点没岔了气,“原来堂堂的二老板还是个老玻璃啊!你的那个断袖之好是谁啊?一定是个长得千娇百媚的花儿相公吧?” “你。。。你。。。你们欺人太甚!”二老板这辈子一向在官场春风得意,走到哪里都是万人追捧,哪儿受过这种折辱。一口气没倒上来,白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要子花嘴底下积点德,哪儿有这么羞辱二老板的?”老爷子连声呵斥着要子花。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土黄色的锥香,迎风一抖就冒出白色细烟。在二老板那苹果大小的脑袋前晃了晃,二老板就悠悠醒转了。 要婴出神地看着手里缓缓旋转着的日精。嘴里在念叨着什么我听不懂的咒语,只见周围那些人头兽身的恶灵骤然间慌乱起来,仿佛见了鬼似的,尽量往外面闪避着日精的光芒,嘴里还发出呜呜的怪叫声。 “人间正道是沧桑,”要婴忽然停住念咒语,凝神看了二老板半晌才道,“二老板心里明白,这些恶灵与你都有藕断丝连的关系,或是亲属,或是下级,或是同学,或是乡党,在你当政的这些年里,或多或少地都从你这里捞到了不少好处,没有他们的捧场,你也到不了今天的位置,你和他们之间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交易到底有多少,恐怕连你自己也记不清了吧?可是我都替你一笔一笔地记着呢,反正人都替你带到这儿来了,要不要你和他们当场对质啊?” 二老板尖声叫道,“这就是你们要给我的惊喜吗?嗯——我看你们这是在诚心羞辱我的尊严!我堂堂一国副总理,从来是正气凛然,两袖清风,哪儿有什么乌七八糟的肮脏交易,你们玩弄妖术,以邪法蛊惑视听,以神鬼糟践人格,绝对没有好下场!” 要婴明显被二老板的“义正言辞”给激怒了,苍白褶皱的脸上霎时涨的通红,手掌上的日精刹那间迸发出刺眼的光芒,晃得周边的恶灵一阵尖叫,纷纷退避到更远的地方。 “事到如今,你不但不知反省,居然还敢给自己脸上贴金!我今天本意是想用我毕生集聚的日精能量,消灭这些魑魅魍魉,一方面了却我临终前的心愿,另一方面也替你这个大人物扫清裹挟真灵的渣滓,算是我要氏家族免费给你做一次清扫,谁知你如此不可理喻——既然这样,那我也顾不得你的脸面了——” 要婴说着说着,忽然右手一伸,胳膊平地暴长了至少一丈,往躲在暗影里的恶灵群里一探,就抓住一个鸡身女人头的恶灵放在了众人面前。 那鸡身女人头的恶灵或许是被要婴的手给抓疼了,站在众目睽睽之下虽然不敢动弹,却一直在咯咯尖叫着打量着四周,忽然看见被中山装包裹着的二老板的脑袋,狂叫一声就飞扑过来,冲着二老板的苹果脑袋就啃将下去,顿时把个二老板疼得惨呼不已,那不足一米高的小身板却又无法挪动分毫。 要婴缓缓走过去,抓住恶灵的鸡翅膀给提了起来,那恶灵兀自挣扎尖叫着,披头散发的女人头怒目圆睁,咧着大嘴,露出锋利的尖牙,显得格外狰狞。(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二十六章 逐个清算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要婴说着说着,忽然右手一伸,胳膊平地暴长了至少一丈,往躲在暗影里的恶灵群里一探,就抓住一个鸡身女人头的恶灵放在了众人面前。【首发】 那鸡身女人头的恶灵或许是被要婴的手给抓疼了,站在众目睽睽之下虽然不敢动弹,却一直在咯咯尖叫着打量着四周,忽然看见被中山装包裹着的二老板的脑袋,狂叫一声就飞扑过来,冲着二老板的苹果脑袋就啃将下去,顿时把个二老板疼得惨呼不已,那不足一米高的小身板却又无法挪动分毫。 要婴缓缓走过去,抓住恶灵的鸡翅膀给提了起来,那恶灵兀自挣扎尖叫着,披头散发的女人头怒目圆睁,咧着大嘴,露出锋利的尖牙,显得格外狰狞。 “这个女人你要说不认识,恐怕连自己都不信吧?”要婴皱着眉头,把那女人的乱发理了理,露出了一张没有血色,但还说得上清秀的脸,看上去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女人。 看见二老板忍着疼痛不做声,要婴淡淡一笑,继续说道,“看来二老板的记性还真不好,那我就提醒提醒你——她叫周晓燕对吧,原先是中央部委办公室的一个普通科员,已婚而且还有个两岁的孩子,本来是个安分守己的好女人,你二老板还是部委办公厅主任的时候,用威逼利诱的方式强占了她的身体,从此以后就成了你泄欲的工具,后来被她老公知道了,你害怕丑闻暴露,就和这个周晓燕合谋害死了那个可怜的男人。” “这个傻女人本以为就此可以和你双宿双飞。一世做你的地下情人,谁知你为了消灭所有不利于自己的痕迹。不惜在茶点里下毒想害死周晓燕,哪知事机不密。被这个周晓燕给识破了,惊吓之下,这个女人就此人间蒸发了。” “对于你这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来说,不知所踪的周晓燕从此就成了你的一块心病,这些年来,你动用了一切可以调配的资源,当然也包括我们要氏家族,为你到处寻找这个会毁了你一生的女人,为了要这个女人的命。你甚至私下把赏格提到了九位数字,可是从来没有结果。” “我们都很了解你的性格,长期的合作关系,让我们知道,你是个心底磁实,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但是为了要一个女人的命,居然愿意付出如此高昂的代价,还是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在五年前,当家族受你所托把这个任务交待给我的时候,我是出于强烈的好奇心接了这个脏活。” “对于地下世界的各个家族来说,找到一个没有任何技能的普通女人实在是小菜一碟。可以肯定的是,在要氏家族之前,你也委托过其他家族的能人高手。但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周晓燕呢?对于这个问题,二老板到底有没有仔细想过呢?”大内高手辞官记 说来也怪。二老板那个苹果脑袋虽然被那鸡身女人咬破了好几个创口,但却没有流一滴血。那些创口反而黑洞洞的像极了几个张开的小嘴,配上狰狞的表情,显得二老板的脸更加怪异可怖。 他歪着小脑袋,满脸轻蔑地盯了那鸡身女人一眼,那女人满身的鸡毛都乍立起来,恶狠狠地和二老板对视着,丝毫也没有畏惧。 二老板尖声道,“你们也看到了,还用我多说什么吗?这傻女人从来都是脑子一根筋,做事情从不想前因后果,她这样的智商对我来说就是个定时炸弹,不除掉早晚就是个祸害,至于那么久都找不到她的原因,我当然早就想过了——” 二老板用极为仇恨的目光看着要婴,恨恨地说道,“这周晓燕就是你们对付我的筹码,你们是故意这么做的,就算找到了也会当个宝贝藏起来,你们肯定和其他地下家族一样,早就被和政府作对的境内外势力收买过去了,处心积虑地寻找对领导人不利的证据,然后再抓住时机兴风作浪,意图颠覆这个政权,你们这些民族败类,早就背叛了自己的国家,甘愿做西方的走狗,你们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要婴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了二老板半晌,突然扑哧笑道,“你们政府的人就是习惯给别人上纲上线,动不动就要和背叛国家民族联系起来,你的联想也太丰富了吧,难道抓着你二老板的一点就意味着要叛国吗?跟你二老板过不去就是要颠覆国家政权吗?你也太高抬自己了吧?” 要子花嬉笑道,“人家二老板是国家的精英领袖,说话一向是一言九鼎,吐口吐沫都要砸个坑,打个喷嚏全国都要下雾霾,一身正气,全民楷模,就这形象,哪儿能让一个卑微的小女人给毁了呢?你要婴不但不帮着杀人灭口,居然还敢带着这个鸡婆和堂堂二老板当面对质,我看你真是活腻味了!” 要婴叹了一口气,幽幽地看着手中仍在闪着光芒的日精,“活没活腻味,反正再过一会儿,我也就要死了,能够在临死之前,了却我生前未能完成的任务,我也就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随即又指了指散布在四周的那数十个形貌丑陋的恶灵对二老板道,“这些人面兽心的怪物是什么德性,你二老板是心知肚明,本来呢只是想帮你把这些从前的冤孽清理一下,该算的帐算一算,该了的情了一了,你那么肮脏的真灵也能清爽清爽,落得个无债一身轻不好吗?” “可是你实在是有点不识抬举啊,不但不领我的情,还肆意污蔑我的人格,平白给我扣了个那么吓人的大帽子,看来你真是不怕麻烦我啊,既然如此,我就一个一个和你对质吧,只是你二老板待会就要越来越小了,到最后小到什么程度,我可不敢保证。” 二老板仰着脸尖声嘶叫道,“你他妈的少威胁我,老子是国家领导人,自有正气护身,什么样的王八蛋都见过,根本不吃你这一套!”(未完待续。。)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二百二十七章 对质 人人欢迎您的光临,请记住本站地址:,,以便随时阅读《要氏传奇》最新章节... 要婴随即又指了指散布在四周的那数十个形貌丑陋的恶灵对二老板道,“这些人面兽心的怪物是什么德性,你二老板是心知肚明,本来呢只是想帮你把这些从前的冤孽清理一下,该算的帐算一算,该了的情了一了,你那么肮脏的真灵也能清爽清爽,落得个无债一身轻不好吗?” “可是你实在是有点不识抬举啊,不但不领我的情,还肆意污蔑我的人格,平白给我扣了个那么吓人的大帽子,看来你真是不怕麻烦我啊,既然如此,我就一个一个和你对质吧,只是你二老板待会就要越来越小了,到最后小到什么程度,我可不敢保证。(首发)” 二老板仰着脸尖声嘶叫道,“你他妈的少威胁我,老子是国家领导人,自有正气护身,什么样的王八蛋都见过,根本不吃你这一套!” “你让这些杂种操的来和我对质啊,就算把我弄死了,也自然有政府收拾你们,你们这些见不得阳光的牛鬼蛇神,一辈子只会在地下干些鬼鬼祟祟的勾当,有本事别给老子弄这些鬼蜮伎俩,和政府真刀真枪地对着干才叫你们有能耐呢。” 老爷子忽然笑道,“二老板稍安勿躁,何必这么冲动呢?即使你是国家领导人,这会儿还不是受制于人,激化矛盾对你有什么好处呢?还不如听要婴的劝,配合一下完成他的遗愿,这样要婴也死的瞑目,你呢也顺便清洁了真灵,消除了孽债。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嘛,干嘛总是这么剑拔弩张的。还和政府挂上了钩,你拿这套吓唬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我倒是劝你好好想一想今天如何过这一关,是想和我们作对到底弄得自己灰飞烟灭,还是像以前那样继续和要氏家族合作呢?” “我看他的脑子是被驴踢了一脚,”要子花用讥讽的眼神看着二老板,“他没准还琢磨着就这么死了大老板那里还能给他评个烈士什么的呢,就是没想到会和那些瓜瓜葛葛、沾亲带故的肮脏恶灵一起殉葬,这些人身上个个都沾着二老板的污点,想抹都抹不掉,实在是有点影响二老板的光辉形象。我就不明白了,自己的真灵都是腌臜丑陋臭不可闻了,还在咋呼着我们是什么牛鬼蛇神、鬼鬼祟祟的,真是臭不要脸到了极致!” “二老板这是面子上下不来,毕竟是做了几年大人物嘛,一下子要面对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这些勾当还都是自己做的孽,也难怪不好接受。” 老爷子貌似很理解地摸了摸二老板那颗滑稽的苹果脑袋,谁知这家伙把小脑袋一晃。甩脱了老爷子的手,仇视地盯了要婴半晌才哼哼唧唧地道,“算你狠,既然逃不过这一关。我今天就认栽了,只是我也有个条件——这些乌七八糟的恶灵不能再活下去,你们只要保证替我铲除了他们。我就配合这个要婴把仪式做下去,否则你就弄死我算了。” 要婴忽地把二老板的鸭蹼从中山装里拽出来狠劲一拧。疼的二老板立马嘎嘎大叫起来,小小的苹果脑袋霎时涨得像个熟透了的小南瓜。 “你自己都这副德性了。还敢跟我讲条件?”要婴恶狠狠地吼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把这些个杂拌恶灵都拽过来和你对质?你大概还不明白这种对质的含义吧?我告诉你,这些个恶灵正巴不得这么做呢,一旦对质,你就能替他们分担身上的罪孽,洗刷身上的污垢,减轻真灵的苦痛,而你呢,真灵只会越变越小,身上的污垢越来越多,到了最后就变成了一堆比狗屎还臭的糟粕!” “你以为手里大权在握就能决断人的生死了吗?这些恶灵虽然罪孽深重,但是他们的罪孽大都与你有关,所以他们尽管可恶但还罪不至死,倒是你是一切罪孽的始作俑者,我相信他们此刻恨不得把你剜心剥皮、置之死地而后快呢。” 那个叫周晓燕的鸡身女人忽地大叫道,“说到我心坎上了,你个天杀的把我玩够了就想杀人灭口,害得我满世界东躲西藏,连个囫囵日子你都不让我过好,现在真是现世现报啊!老天爷总算开眼了,总算有人收拾你这个吃人魔头了!哈哈哈。。。” 周晓燕状如疯狂地大笑起来,浑身的鸡毛都在颤抖,披散的乱发裹着惨白的脸庞,在落日的余晖映照下,晃动着光怪陆离的影子,最恐怖的是那双本来还算秀美的大眼睛,此刻已经充满了血丝,眼珠子像两只烧红了的炭球,向二老板喷射着无形的、却又分明是灼人的怒火。 我惊奇地看着身形矮小的二老板狼狈万分地躲避着那无形的怒火,那件中山装被烧灼得到处都是一个个小黑洞,一不留神,苹果脑袋上的小分头被怒火燎着了,霎时间就冒出了一股焦臭的黑烟,疼得二老板嘎嘎大叫起来。 老爷子伸手薅住周晓燕的鸡脖子,提溜到要婴的身后,又胡噜了一把二老板那愈加猥琐的苹果脑袋,头上的黑烟登时就熄灭了。 “你这是何苦呢?”老爷子微笑道,“好好的一个二老板,非得自己跟自己较劲,究竟是面子重要呢,还是自己性命重要?再说了,找你和这些恶灵对质,也是为了你好啊,洗涤真灵之后,弄得自己无事一身轻,就可以轻装上阵再度辉煌啊,对你而言只有好处,何必对那些恶灵赶尽杀绝呢,这也不是我要氏家族的作风啊!” 二老板这时候已经被周晓燕的怒火烧得焦头烂额,也顾不得体面尊严了,嘶哑着嗓子尖声叫道,“别说了别说了,耳朵都要磨出茧子来了,我答应你们还不行吗?你让那个要婴就别拿那个臭女人来折磨我了,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还有啊赶紧把我恢复原样,我不想再像个小丑似的杵在这里了。” 要婴笑道,“你早这么想不就对了嘛,害的我们费了这许多唇舌,实话跟你说,我也真没时间再跟你耗下去了,你自己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说着就拉着要子花走到屋角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什么去了。(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八章 想象的场景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二老板这时候已经被周晓燕的怒火烧得焦头烂额,也顾不得体面尊严了,嘶哑着嗓子尖声叫道,“别说了别说了,耳朵都要磨出茧子来了,我答应你们还不行吗?你让那个要婴就别拿那个臭女人来折磨我了,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还有啊赶紧把我恢复原样,我不想再像个小丑似的杵在这里了。(首发)” 要婴笑道,“你早这么想不就对了嘛,害的我们费了这许多唇舌,实话跟你说,我也真没时间再跟你耗下去了,你自己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说着就拉着要子花走到屋角和老爷子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什么去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这时候已经是晚上22点50分,离午夜还有一个多小时。 我这时候的好奇心是越来越强,想破了脑袋也琢磨不出来要氏这几个人到底要玩什么花样,还美其名曰是什么千年古典。 我心里隐隐地只觉得这个所谓的古典肯定与我即将开始的要祠之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别看现在满屋子的人说的天花乱坠,我几乎就成了个局外人,根本插不上一句话,眼见着要婴和老爷子三个人神秘地低语着,而那个造型滑稽的二老板还在原地和鸡身女人怒目而视,就忍不住走过去插科打诨。 “您也真犯不着和这么多人置气,在我心目里,您可是天天能上电视的大人物呢,不瞒你说,我至今还有个看新闻联播的好习惯,除了天气预报。最爱看的就算是国家领导人接见外宾了,当然了还有你们接见各行各业的英雄模范。看了那叫一个提气啊,真是给咱们中国人长脸了。” “您放心好了。即使知道了您干过这个那个的坏事,也只能说明您和我们一样都是个凡夫俗子,也吃五谷杂粮长大,也会犯错误,与那些个丧尽天良、只会坑害老百姓的贪官污吏比较起来,您还是做了不少好事,我们都记着呢,所以啊您也不必生这么大的闷气,好好地和要氏家族配合。了却我要婴兄长的临终遗愿,也算是祖上积德,于您也是好事一件呢。” 二老板此刻已经是锐气顿失,滑稽的小苹果脑袋神经质地一晃一晃的,仿佛在努力摆脱什么无形束缚似的,却怎么也甩不掉,挣扎了半晌才呼呼喘着粗气闭目养神,从头到尾都没搭理我。 我正懊恼着自己枉费了一番口舌,转却看见那个鸡身女人正在神经质地格格笑着。边笑边恶毒地盯着狼狈不堪的二老板,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个女人在玩坏,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折腾二老板呢。 忽听得老爷子笑着对要婴说道,“你小子虽然死到临头。但还算是福缘齐天,不但老婆、朋友、二老板在场观礼,老头子我可是身为要氏家族最年长的教师爷。居然也被掌门人千万叮嘱务必为你办好这次典礼,你的面子可是真不小呢。”邪心 要婴呵呵笑道。“小子何德何能,劳烦这么多人光临寒舍。给我一个小人物送行,实在是不好意思。” 老爷子笑道,“你就别说那么多虚头巴脑的话了,既然今天是你的好日子,那就尽可能地满足你的要求,说吧,需要我老爷子给你弄个什么场景,才配得上今天的千年古典啊?” “场景?”我听了不由得一愣,虽说他们不知怎么搞得把我这个小破屋子变成了一个没有四壁而且无限扩张的玄幻空间,但是我仍旧觉得这只是个虚拟的、欺骗我眼球的幻觉,难道他们还要在这个幻觉的基础上再进行加工改造吗? “不是幻觉,也不是加工改造什么,”老爷子忽然意味深长地盯了我一眼,“在真灵世界里,惟有想象力才是一切创造之源,你想到了什么,就能达到什么地步,所以我的意思,就是让要婴说个规模,而我们大家呢,就帮着他实现这个规模,只是让大家充分发挥想象力而已。” “发挥想象力?怎么个发挥法?我想恢复秦时阿房宫,随便想想就能恢复成原样吗?就算能做到这一点,但是相对于现实而言,这还是虚幻不存在的事物吧?”我还是没弄明白老爷子的意思,脑子里的问题像刚出锅的冒泡豆浆,此起彼伏的。 老爷子挠挠稀疏的白发,认真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这些问题虽然幼稚,但要一句话给你解释清楚了,好像也不太可能,这样吧,我们让要婴先说个大概齐的场景规模,然后在我的导引下,你老师兄弟就负责好好想想怎么样为要婴描绘的场景锦上添花,至于想了之后会出现什么效果,你还是自己体验吧。” “就是我一个人自己想吗?”我转头看了看要子花和二老板,甚至连鸡身女人和远处那些影影绰绰的恶灵们也顺带着扫了一眼。 老爷子笑道,“那就得看你的想象力到底有多丰富了,如果能让我们要氏子弟和二老板这样的精英领导都能折服,即使欣赏你一个人的表演又未尝不可呢。” 要婴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鼓励道,“你没问题的,你的能力早就经过了我的测试,想象值比我高了好几个百分点,这也许和你的学识渊博、而又联想丰富有关吧,总而言之,你是个总喜欢幻想的人。” 我被要婴这话说得啼笑皆非,不务实际的幻想一向是我自己诟病的缘由,一个人的时候,我常常会坐在沙发上持续几个小时的发呆,这时候的脑子就像一台失去控制的机器,在疯狂地毫无章法地胡乱运转着,无数以前发生的事情片段,甚或曾经读过的某一本书的语句,都集中到一个映画里,宛如一个水平低劣的剪辑师胡乱拼凑出来的电影,在我脑子里不知所云地重复播放,而我事后却又经常想不起来,我浪费的这大把时间里究竟在琢磨些什么。 我根本不知道要婴所说的经过测试,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用了什么方式通过的,倒是我平时呆坐发痴的毛病,经常被要婴拿来取笑。(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二十九章 熟悉的城楼子 人人欢迎您的光临,请记住本站地址:,,以便随时阅读《要氏传奇》最新章节... 我被要婴这话说得啼笑皆非,不务实际的幻想一向是我自己诟病的缘由,一个人的时候,我常常会坐在沙发上持续几个小时的发呆,这时候的脑子就像一台失去控制的机器,在疯狂地毫无章法地胡乱运转着,无数以前发生的事情片段,甚或曾经读过的某一本书的语句,都集中到一个映画里,宛如一个水平低劣的剪辑师胡乱拼凑出来的电影,在我脑子里不知所云地重复播放,而我事后却又经常想不起来,我浪费的这大把时间里究竟在琢磨些什么。{首发} 我根本不知道要婴所说的经过测试,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用了什么方式通过的,倒是我平时呆坐发痴的毛病,经常被要婴拿来取笑。 事实上,正因为我虽然身为年轻男人,但是又属于典型的痴呆型宅男,性喜安静地听别人讲述,所以就幸运地做了要婴长达一个多月的忠实听众,再加上本身具备的文字功底,对于枯燥繁杂的记录整理轻车熟路,还有对神秘事物的天然好奇,这些诸多因素纠合到一起,才和要氏家族结了这样一个神奇的因缘。 看见我似懂非懂地点着头,老爷子这才对要婴笑道,“你的老师兄弟已经答应配合你了,现在时间也已经不太多了,你就把你心目中最豪华大气的规模说出来吧,看看会是什么样子。” 要婴收敛心神,重新把那个光华四射的日精捧起来,闭目默默地念叨了几句话,随即我就觉得眼前一阵炫目的强光闪过。满世界都变成了一片亮白色,屋子里的所有人在这一瞬间化为无色透明的隐形人。只有要婴还孤零零地伫立在原地发愣。 但是这时候的要婴,身上已经穿着一套不知什么朝代的金质古代盔甲。浑身被头顶无数的灯光晃耀下发出金灿灿的光芒,头顶的金盔还带着红色的缨隼,腰间缠绕着一条碧绿的蓝田玉带,脚上蹬了一双丝质镶牛皮的步云履,那靴子后跟足有十公分,如果再背后插几根霸王旗,活脱脱地就是戏台上的武生赵子龙的扮相。 更让我惊叹的是此时要婴的脸,也许是强光线的映耀,居然从里到外散发出银白色的光辉。而他的大眼睛更是亮晶晶的,却又光华内敛,脸色白净得像是翩翩处子,简直比教堂里被千万人膜拜的神像还显得庄严郑重。 我在心里默念着千万别在这时候眨眼睛,生怕眼前这梦幻般的场景瞬间消失于无形,于是就拼命把眼睛睁大、再睁大,但是愈加干涩的眼皮,在我这种持续性的强迫下,反而越来越难以忍受地瘙痒。当我最后不得不飞快地眨了一下眼之后,真的是比平时快了好几倍的速度眨过之后,眼前的场景还是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地发生了变化。 这个变化的速度现在想起来,真的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我觉得任何魔术也没有这种变化来的神奇,假如我当时看见的场景姑且也算是魔术范畴的话,那才真的叫转瞬之间的变化。而且还就真的发生在一眨眼的功夫,这一眨眼到底有多长时间呢?准确的时间我实在说不出来。但是绝对没有超过半秒钟。 半秒钟的变化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的眼前凭空冒出来那个世界上最大的广场,而我们就站在广场正中央的古代城楼上——如果这么说看官还不明白。我不妨再点穿一下,就是那个几十年前某个呼风唤雨的国家领导人就是站在这个城楼上,掀起了一场中国历史上史无前例的文化浩劫! 如果再不明白,那不妨再往前追溯一下六十年前,天朝定都于此的时候,作为新中国的缔造者,那位伟人就是在这个古老城楼上,向全世界庄严宣布,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其实早在十几年前,这个作为新中国地标式古建筑,就已经对普通百姓开放了,只要肯花一百块钱,就能上去体验一把当年那位新国家缔造者挥手叱咤风云的神风伟彩,但也就是仅此而已,没听说过除政府之外的任何民间机构被允许在这个庄严的所在,进行与国家盛典无关的仪式或者大型活动。 我确实没想到,要婴会在临终之前,居然随随便便地就给自己布下了这么一个超出所有人想象的场景,几乎在刹那间,胆大妄为、逆天造反之类的词汇下意识地充斥了我的大脑,这真是一个让我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的典礼场景,千年古典——?,也确实只有这样一个地方,才称得上是举办盛典的地点,但是这仅仅是为要婴这样一个普通解决人举行的告别仪式吧,即使再隆重,也不至于搞得如此夸张啊。 只是。。。只是我觉得站在如此古老庄严的城楼上,似乎少了点什么似的,好像在我眼前,只有这一个城楼孤零零地伫立在我们脚下,而我以前耳熟能详的那些宏伟的广场建筑,却全部不存在!能够映入我眼帘的,只有一大片广阔无垠的平坦坦的空地! 怎么会是这样?!!这个要婴即使要给自己布置一个宏伟而且空前绝后的场景,也不能做的如此不计后果吧?弄这样一个孤零零的偌大城楼摆在一望无际的荒野里,这种看似熟悉却又荒诞不着边际的作风,让我觉得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暗暗思忖着要婴这小子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自恋得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 “马老师,你把我家要婴想得太龌龊了吧?你这么一个为人师表的教书先生,应该有足够的智慧去思考你看见的一切,而不是妄加揣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亏得要婴对你是情深意重,古往今来的朋友之间也不过如此,他对你推心置腹,你却说他脑子被门夹了,到底你过分还是他过分啊?” 说这话的自然是要子花了,虽然我早已对他们洞悉我的内心话语产生了免疫力,但总是被他们毫无征兆地大揭疮疤,从来不给我留一点面子,这让我不能不恼羞成怒。(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三十章 阿鼻地狱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马老师,你把我家要婴想得太龌龊了吧?你这么一个为人师表的教书先生,应该有足够的智慧去思考你看见的一切,而不是妄加揣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亏得要婴对你是情深意重,古往今来的朋友之间也不过如此,他对你推心置腹,你却说他脑子被门夹了,到底你过分还是他过分啊?” 说这话的自然是要子花了,虽然我早已对他们洞悉我的内心话语产生了免疫力,但总是被要子花毫无征兆地大揭疮疤,从来不给我留一点面子,这让我不能不恼羞成怒。(首发) 随即也不管要子花的脸色阴沉得像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张口就吼道,“你别以为自己是要婴的老婆,就敢对我胡言乱语、为所欲为,我马氓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绝不受你一个女人的嘲弄,你乘早给我闭上嘴巴,乖乖待到一边去,省得惹得老子心烦!” 天地良心,我都没料到自己能说出这样一番没头没脑的粗话,也许是几天来累积的抑郁愤懑让我恰在此时爆发了出来,浑然没想到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而以要子花的小肚鸡肠,从此以后也再没有给过我什么好脸色看。 “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要子花的脸霎时变得狰狞无比,双手一错,掌心里就冒出了一条耀眼的光柱,分明就是在要婴故事里出现过多次的“手刀”,那灼热却又冷酷的光线刺得我眼泪直流,还发出让人听得心惊肉跳的噼啪爆响。 我被要子花这气势吓得手软筋麻,连求饶呼救都给忘了。只知道站在原地筛糠着身子发抖,浑然不知那致命的手刀已经向我横扫过来。看瞅着转瞬之间我就要身首异处了。 电光火石之间,忽地一道黑影如闪电般地窜了过来。在要子花的后背轻轻一拍,那道吓人的耀眼光柱霎时间就消失于无形,空气中只能闻见一股烧皮子的焦臭和尿液的骚臭混合起来的味道。 过了半晌,我才回过神来,却看见是要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右手仍然放在怒气未消的要子花背上。 我忽然觉得裆下冷飕飕的一阵清凉,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敢情是被要子花的手刀吓得小便失禁了,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裤裆。我觉得自己仿佛被人当场扒个精光,仅剩下的一点点尊严也被剥夺的干干净净。 怒气勃发之际,我居然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击要子花了,只觉得胸口一股郁气充塞着无法排解,满脑子仿佛在以快进的方式放一部内容零散的劣质电影,支离破碎的画面中无时无刻都跳跃着五个眼花缭乱的汉字——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娉婷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子花忽然放肆地大笑起来,边笑着边揉着胸口,一手还指着要婴,差点没岔过气来。 “我看你这个老师兄弟。实在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一个男人怎么能这样没囊没气的呢?被我逼成这德行了,还在自言自语——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哈哈哈,简直笑死我了。” 要婴看着我的脸色阴晴不定的。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情势,对要子花说道,“你先别得意忘形了。还是看看你吓唬老师兄弟的后果吧——我看你打算怎么收场。” 我闻言也随着要子花的目光,向城楼下面看去。霎时间被惊得目瞪口呆,只见刚才还一望无垠的茫茫世界。不知什么时候平地冒起了一层厚厚的青色雾霾,还隐隐地显露出一阵阵诡异的凶气;雾霾下面还浮沉着无数缺胳膊断腿、满身血污、蓬头垢面的人形生物,间或冒出一个,冲着我们一咧嘴,就露出满口的獠牙利齿,整个眼珠都是血红色的,透出无限的怨恨和煞气。 “这些都是什么玩意,打哪儿冒出来的?”我被这种骇人的场面吓得浑身发抖,感觉忽然置身于阴惨惨的阎罗地狱之中。 要婴苦笑道,“佛说有六道轮回,凡嗔怪厌恨淫欲贪婪者必坠十八层地狱,而因嗔怪厌恨而产生的妒火足以把人烧成灰烬,最终堕入阿鼻地狱,何谓阿鼻地狱——就是永受痛苦无有间断的地狱,在所有地狱的最底层,任何人只要进去,就陷入永远无法摆脱的极其痛苦的境地。” “我说这话并不是想吓唬你,因为你也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阿鼻地狱,更不清楚阿鼻地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悲鬼愁的所在,但是你刚才强烈的怨念,已经把你的想象力转换成极度猛烈的妒火,把我们给你提供的想象空间瞬间填满了阿鼻地狱中的无数冤孽,于是你看见的就是阴山背后的妖哭鬼嚎,感觉到的就是由无尽的哀怨集聚起来的青霾阴雾。” 要婴随即看了一眼手里的日精,虽然依旧是那么白光耀眼,但是纯净无暇的晶体上已经有了一些星星点点的黑斑,随即叹了一口气道,“也许是冥冥中天意如此吧,在我临终之前还能见到如此暴戾的场景,这应该是上苍对我要婴一生杀戮无数的惩戒,即使四十而终,仅活人寿之半也不足以遮掩我此生的罪孽,所以才借老师兄弟之脑力来警醒我要婴的。” 要子花哭道,“这都怪我,没来由地在这种时候还激怒马老师,影响了他的想象,哎——我真是该死啊!” 我正待接话,老爷子却摆手拦住了我,遂笑道,“何必如此做妇人之叹呢?要婴今夜将要做四十终极古典,虽然这古典已经传承千年之久,但在要氏家族也本是一件平常之极的小仪式,只是因为马老师与要婴有了一个月的故交之缘,才和我要氏产生了交集,也才会有今日的千年古典,这在平常人看来简直是个笑话,什么屁大的仪式居然也敢叫千年古典!呵呵!” 说道这里,老爷子捋了捋白须,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沉声说道,“我想马老师即使和我家要婴手足相抵了一个月,虽相视为知己,但也不一定能明白这里的玄机吧?”(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三十一章 让思想的翅膀飞翔 人人欢迎您的光临,请记住本站地址:,,以便随时阅读《要氏传奇》最新章节... 要子花哭道,“这都怪我,没来由地在这种时候还激怒马老师,影响了他的想象,哎——我真是该死啊!” 我正待接话,老爷子却摆手拦住了我,遂笑道,“何必如此做妇人之叹呢?要婴今夜将要做四十终极古典,虽然这古典已经传承千年之久,但在要氏家族也本是一件平常之极的小仪式,只是因为马老师与要婴有了一个月的故交之缘,才和我要氏产生了交集,也才会有今日的千年古典,这在平常人看来简直是个笑话,什么屁大的仪式居然也敢叫千年古典!呵呵!” 说道这里,老爷子捋了捋白须,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沉声说道,“我想马老师即使和我家要婴手足相抵了一个月,虽相视为知己,但也不一定能明白这里的玄机吧?没准还以为我要氏是在小题大做、故弄玄虚也说不定呢。{首发}” 我暗自平复了一下惊慌无序的心境,努力不让自己去看城楼下那地狱般的惨景,过了半晌才说道,“您老人家说的没错,下午您提到午夜时分要举行千年古典的时候,我一则觉得好奇,毕竟要氏传承了两千多年,无论做什么事情超出常人想象是很正常的;二则也确实觉得要婴兄虽也经历传奇,但毕竟是要氏家族中一位不太起眼的小人物,即使面临着四十魔咒的大关,再加上我这个外人意外地加入,再怎么隆重,我也想象不到会达到千年古典的程度,是不是有点夸张呢?” 老爷子笑道。“你应该再加上一条,就算二老板这样的国家领导人亲临参加。就算要氏家族的长老会费尽心机地张罗要婴这样一个小角色的死亡仪式,也无论如何与千年古典沾不上边。纯粹是一厢情愿的梦呓而已是吧?” 我后背上登时冒了一层白毛汗,老爷子这番诛心之语,直接戳进了我的心窝子,竟让我张口结舌,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要婴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即把手里捧着的日精递到我的面前,笑道,“你现在见到日精也不好奇了,说明这大半天的磨合。已经让你完全适应了我要氏古法的神奇,也正是因为你已经没有了好奇引起的躁动,在我的脑海里,你的心理曲线此时此刻是平稳祥和的,适才的怨恨嗔怒也在渐渐消失,所以呢老师兄弟,你现在可以试着接过日精了,看看将要发生什么。” 我这才发现适才阴风惨惨的城楼下面,那种四处弥漫的雾霾似乎正在逐渐消散。天边的亮光愈来愈耀眼,原先隐藏在浓雾下面若隐若现的无数孤魂野鬼,似乎极为害怕愈来愈强烈的光线,四处躲避着。却又无处可避,不断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那声音此起彼伏。听上去极为绝望恐惧。 我诧异地看着这奇特的一幕,心里琢磨着这是不是也与我有关呢。询问着望着要婴,期待他的回答。 要婴笑道。“今晚除了这个大城楼子,剩下的场景自然都与你有关,老师兄弟,你今天可是千年古典的主角呢,演得好不好,能否给我要婴挣足了面子,可是全看你的了。” 我战战兢兢地双手接过日精,心里非但没有喜悦之念,甚至还有些被人硬塞了一个烫手山药的感觉,这都是什么事啊,本来我就对他们这帮人说了半天的千年古典颇有腹诽,现在倒好,我就稀里糊涂地成了今晚的主角了,敢情我必须要发挥自己最大的想象力来设计一个旷谷未有的场景,似乎只有这样,才算对得起濒临死亡的要婴,否则,我是不是还要剖腹自杀,以谢天下呢? 要婴笑道,“我已经搭了一个大台子,这么一个举世无双的大城门楼子,除了咱们中国,你到哪儿能找到?——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就算能想到这么一个场景,也最多的我临终愿望而已,至于这个场景能达到什么效果,还要看你的想象力了,所以——” 要婴充满期待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能说得太多,以免影响了你的判断,但是可以给你一点小小的提示,那就是不要依赖与时空的局限,把你思想的翅膀铺展开来,尽情地飞翔,你尽可以认为,只要你能想象到的,就必然会在瞬间展示在你的面前,这种机缘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老师兄弟如果把握不住,何止是终身遗憾?” “让思想的翅膀尽情飞翔——”这句充满哲理的话,让我的大脑登时处于浮想联翩的状态,站在这么一个代表着天朝数千年兴衰的超级大城门楼子上,我这样一个卑微小民能想象到什么呢,哦——记得明清时期,这个城门楼子好像叫什么承天门,历来是皇帝检阅出征军队的地方,后世的那位建国伟人,也曾站在这上面检阅过几百万高举着红宝书的红卫兵小将,那种山呼海啸的阵势,还是我母亲转述给我的,因为她老人家当年就抱着我站在城门楼子下面仰望着那位伟人! 于是我对城门楼子的记忆是从超级小屁孩就开始了,也许那时候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那千军万马的大场面可是深深地印在我的心里了,尽管很多细节还都是母亲后来一一给我恶补的,但也只是起到了印证的作用而已,但是对那位伟人的风采,我绝对是从骨子里深深地仰慕的——挥洒之间,世界为之颤动,这是多么摄人心魄的气魄! 难道这就是要婴临终前最大的愿望吗?——我紧闭着双眼,大脑处于飞速运转中,这不太可能!虽然要婴比我大几岁,对于半个世纪前发生的那场浩劫肯定也不陌生,如果他也对那位伟人有着近乎痴狂的崇拜,那就不能解释他活了四十岁,仍旧还是要氏家族中默默无闻的小角色了。 也许看官对我的这种说法并不认可,甚至还认为我太矫情,要婴即使对那位伟人疯狂崇拜,也不一定非得要在有生之年,达到什么惊人的业绩啊,崇拜伟人的人多了去了,难道还要求每个人都要为此而努力吗,这纯粹是没道理可讲。(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三十二章 老常委临终仪式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难道这就是要婴临终前最大的愿望吗?——我紧闭着双眼,大脑处于飞速运转中,这不太可能!虽然要婴比我大几岁,对于半个世纪前发生的那场浩劫肯定也不陌生,如果他也对那位伟人有着近乎痴狂的崇拜,那就不能解释他活了四十岁,仍旧还是要氏家族中默默无闻的小角色了。{首发} 也许看官对我的这种说法并不认可,甚至还认为我太矫情,要婴即使对那位伟人疯狂崇拜,也不一定非得要在有生之年,达到什么惊人的业绩啊,崇拜伟人的人多了去了,难道还要求每个人都要为此而努力吗,这纯粹是没道理可讲。 但是大家别忘了要婴并不是个普通凡人啊,他最多是掌握神秘技艺的要氏家族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小人物,但是即使这样的小人物在普罗大众堆里,也是个鹤立鸡群的另类。 如果这样说,看官们还是觉得不够说服力的话,那我就再举个要婴曾经给我讲过的小故事为例,也许就能明白要氏子弟特有的傲性了,那就是可以在特定的范围内无所不为,似乎只有地球引力才能局限他的思维。 在要婴从要祠出道两年后,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是给要德灵老爷子当助手的,说是助手,其实与真实意义上的助手还是有差别的,毕竟那时候要婴已经是个初出茅庐的解决人了,再加上老爷子也确实喜欢要婴的聪明伶俐,所以与其叫助手,还不如叫跟班跑腿的更合适。 有一次老爷子受掌门人委派。带着要婴去上海完成一个棘手的任务,帮助一位已经退居二线的元老级常委做临终安排。 老常委曾经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发起人之一。曾几何时那张全世界都熟悉的面孔天天都能从电视新闻中看到,实事求是地讲。这确实是一位值得人们尊重的领导人,是他把中国人民从几十年来的穷困之中带到了小康水平。 只是这时候九十三岁的老常委已经到了灯干油尽的地步,世界上最先进的医疗手段也无法再维系他的生命了,老头自知死期将近,就通过地下管道给当时的要氏掌门人要德江传信,希望能借助要氏手段洗涤他的真灵,让他在临死之前能有个轻松的心态。 这听起来有点像基督教神父给临终之人做的弥撒,起到洗刷罪孽的作用,在许多人看来。这是一种纯粹精神安慰层面的祈祷仪式,最多只能是某种宗教意义上对灵魂的救赎,表达的是亲友家人对将死之人的美好祝福。 但是对于无神论者的老常委来说,有这样的念头本身就是很荒谬的事情,更不要说还是请一个以神秘著称的地下家族来安排他的临终事宜了。 二货的修真路 但是世事无常,那位以国家缔造者而荣耀一时的伟人,不也是再三请教了风水大师之后才从香山搬进了紫禁城吗?更何况以要氏家族与历代统治者之间说不清理还乱的密切关系,安排这样神秘的仪式,也就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了。当然这类事情对于民众来说,绝对是最高层才能知晓的秘密了。 长话短说,当要德灵老爷子带着要婴被一辆红旗防弹车拉进中南海的时候,是一个八月酷暑的夏夜。他们在一位中年人的带领下,七拐八拐地走进了一间只有十平米左右的小书房,当他们见到这位老常委的时候。他正端坐在藤椅上抽烟看报呢。 这场景让老爷子和要婴十分惊讶,老常委此刻是满面红光。神采奕奕,哪里像是一个濒死的人? 看到他们吃惊的目光。老常委呵呵笑了,操着浓重的四川口音说道,“这没有什么,躺得时间太久了,觉得很累,就起来坐坐嘛。” 要婴当时还很年轻,见到临终之人这副模样,除了吃惊就还是吃惊了,但是要德灵老爷子却很快就看出了一些端倪。 首先是老常委脸上的红光有些润泽得异乎常人,那是一种只有经过精心化妆后的电视主持人在演播室灯光下才有的红润,而我们通常概念下都是知道节目完成后卸了妆的主持人脸色是黄肿和毛孔粗糙的,这实际上是经年在强光照耀下的职业病。 而老常委此刻所在的小书房里分明只有一盏昏暗的立式台灯,那点瓦数的灯光是不可能让老常委的脸上出现演播室才会有的红润效果的,况且老常委的脸上也明显没有化妆,看上去就是很正常的肤色,只是正常得有些过分而已。 其次是老常委的眼神似乎格外迷离空洞,仿佛处于失神状态,如果不说话,很容易被人当做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但是诡异的是,老常委从和我们说第一句话开始,就是思路清晰,言辞极有逻辑,闭上眼听来和正常人没有区别。 可是假如你仔细端详老常委的神态,就会发现他的话好像是在放录音机似的,尽管也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这些话,但是却与他的神态总是不搭调,让人感觉只是从一具空洞的躯壳里传出来的声音而已。 这种感觉要婴当时并没有看出来,而是在这次任务完成后通过与老爷子的闲谈中才逐渐回味出来的,只是在当时当地,年轻的要婴就剩下吃惊了。 “他这是用元气在硬顶着真灵不至于外泄得太快,实际上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也许是药物,也许是另有高人做法,反正就吊着这口气等着我们来呢。” 老爷子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常委还是很有感情的,看到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活到九十几岁已经是高寿,这口气总吊着也着实难为你了,在我做法之前还有什么话请说吧。” 老常委静静地坐着,半响都没有说话,此刻已是接近午夜,要婴作为要氏弟子,自然知道真灵洗涤的最佳时机就是午夜子时,但是他不敢说一句话,只是也屏住呼吸,等待着老常委说话,在这静谧的夏夜,这种等待显得格外地漫长煎熬。(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三十三章 孽气与超度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老爷子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常委还是很有感情的,看到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活到九十几岁已经是高寿,这口气总吊着也着实难为你了,在我做法之前还有什么话请说吧。{首发}” 老常委静静地坐着,眼神呆滞地看着窗外的夜色,半响都没有说话,此刻已是接近午夜,要婴作为要氏弟子,自然知道真灵洗涤的最佳时机就是午夜子时,但是他不敢说一句话,只是也屏住呼吸,等待着老常委说话,在这静谧的夏夜,这种等待显得格外地漫长煎熬。 也不知过了许久,老常委才回过神来,他缓缓转过身看着老爷子和要婴,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睛花了,反正要婴此刻看着老常委的脸色仿佛瞬间变得像干枯的树叶那样失去了生命力,那迷离的眼神似乎更加飘忽呆滞了。 “我从十七岁到法国勤工俭学开始,革命了七十多年,自问这辈子也为这个国家做了一些贡献,但是几十年来的东征西讨,指挥大小战役无数,再加上建国以后的历次运动,因此而死伤的军民人等至少也得有几千万了吧,这些年来,不管我找什么样的理由为自己开脱,还是摆脱不了负罪感,这些罪孽一直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愈是临近我人生的终点,我愈是无法释怀,呵呵——” 老常委说道这里,伸手招要婴过去,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要婴霎时间就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震动传导到自己的心口,差点没把他当场震晕过去。 要婴大骇之余。下意识地摆脱了老常委的手,闪电般地晃到了老爷子身后。兀自浑身颤抖着望着老常委,仿佛看到一个怪物似的。 老爷子拍了拍要婴的肩膀安慰道。“不要紧,这是老人家集聚了七十多年的孽气,自然能量十足,你还这么年轻,经历也有限,当然经受不住这样猛烈的冲击了。” 老常委看着要婴微笑道,“年轻人,你真年轻,我羡慕啊。你知道吗,我曾经身边有至少四十个像你这样的年轻小伙子做个我的警卫员,可惜啊,他们都死了,都是为了保护我这个老头子而死的。” 说完这番话,老常委的眼角分明渗出了一滴浑浊的泪珠。 小书房里此刻忽然沉默得吓人,那是一种让要婴觉得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窒息,他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心里惴惴不安。 要德灵老爷子不动声色地从身后的背囊里取出来一个巴掌大小的古铜色香炉。安放在老常委面前的书桌上,香炉上刻满了小篆阴文,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厚重阴沉。今夕何夕兮 看见老爷子向自己点头示意,要婴取出一个琉璃盒子。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捻起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的藏香放进香炉,随即用火柴点燃了那块藏香,小书房里顿时被一股清幽的似有似无的香味弥漫着。 要婴对这个古旧的香炉还是很熟悉的。他知道这是家族最古老的神器之一,专门用于为家族中行将就木的元老级人物引灵洗涤用的。但是用在外人身上,要婴也是第一次看到。尽管这个“外人”是当时中国地位最高的领导人。 老常委的情绪在没有预兆的情况下突然失控了,他用浓重的四川腔愤怒地吼叫着,“还有什么话说——是啊,你是问我还有什么话说,我满身的污垢是说说就能洗干净的吗?我背上的几千万条人命是你用这一炉藏香就能吹走的吗?呜呜——多少年了,我给这些屈死的冤魂建碑立传,我给他们的家人解决温饱,我请最有功力的法师给他们超度祭奠,可这些管用吗——不管用!!!” 在老常委的咆哮声中,小书屋里突然平地刮起了一阵旋风,要婴分明看见一个半透明的老常委轮廓模模糊糊地在半空中疯狂地随着旋风四处乱撞,活像一头被马蜂蜇疼了的牤牛。 更可怖的是,小书房的四壁和天花板突然没有了,所有人仿佛置身于荒漠原野之中,一望无际的远处黑蒙蒙的,却隐隐传来奔雷般的嘶吼,似乎有千军万马正在疾驶而来,本来平整干净的木质地板忽然间像皲裂的老人皮肤似变得地沟壑纵横,无数个肮脏恶臭的骷髅架子争先恐后地从裂开的地面钻了出来,却又被别的骷髅按了回去。 几个从老常委脚下钻出来的骷髅甚至直接爬上了他的身体,抓住他的腿脚双手,干枯的爪子紧紧地箍住了老人的脖子,老常委顿时憋得满脸通红,想用手掰开那些爪子,可是两手根本就抬不起来。 要婴惊愕地看着老常委近乎歇斯底里的爆发,更是对满屋子乱撞的轮廓旋风和四处乱爬的骷髅架子无所适从,只得躲到老爷子身后,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疯狂的旋风伤着了。 “你躲什么——看住那个香炉,别让旋风刮翻了!”老爷子暴跳如雷地吼道,一脚把要婴踹到了书桌边上,一边迅速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白色净瓶,打开瓶盖对老常委厉声叫道,“你再不控制一下自己,整个紫禁城都会倒霉的!赶紧的吧!” 话音刚落,那半透明的老常委轮廓连带着阴冷的旋风刹那间就钻进了白色净瓶,老爷子手脚麻利地盖上瓶盖,小书房里霎时就恢复了平静,昏暗柔和的灯光依旧是那么静谧地映照在我们身上,窗外的月光把被微风轻荡的杨树枝条影子,斑驳陆离地反射在洁净的玻璃上有节奏地摇晃着。 仿佛刚才那疯狂的一幕根本没有发生过似的,满屋子的骷髅架子也不见了踪影,要婴感觉自己就像是噩梦刚醒了似的,浑身都是酸痛软麻,冷汗淋漓地看着已经失去了生机的老常委。 “他已经死了吗?”要婴不确定地问老爷子,上前摸了摸老常委的脉搏,已经没有了,身体似乎也正在冷却,脸色灰白无光,那双曾经炯炯有神的三角眼此刻仍然睁着,但是却没有了神采,只是呆滞地看着窗外的夜色。(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三十四章 轮到我煎熬了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仿佛刚才那疯狂的一幕根本没有发生过似的,满屋子的骷髅架子也不见了踪影,要婴感觉自己就像是噩梦刚醒了似的,浑身都是酸痛软麻,冷汗淋漓地看着已经失去了生机的老常委。{首发} “他已经死了吗?”要婴不确定地问老爷子,上前摸了摸老常委的脉搏,已经没有了,身体似乎也正在冷却,脸色灰白无光,那双曾经炯炯有神的三角眼此刻仍然睁着,但是却没有了神采,只是呆滞地看着窗外的夜色。 “这是我的过失,”老爷子看了一眼香炉,里面的藏香已经熄灭了,他合上了老常委的眼睛,自己的眼神也黯淡了,语气沉痛地说道,“本想在老人家临终前把他真灵的孽气洗刷洗刷,让他轻轻松松地走的,可没想到依附在老人家真灵的孽气冤魂那么沉重,居然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可惜了啊,一代伟人就这么没面子地走了。” 小书屋里一下子涌进了一大堆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七手八脚地开始徒劳的抢救工作。 要婴仿佛从另一个时空回来似的,恍恍惚惚地看着眼前忙乱的人群,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跟他没关系似的,但是那无数肮脏恐怖的骷髅架子和一望无垠的暗黑雾气都在一瞬间消失了,窄小低矮的小书屋仍旧是四白落地,昏暗的灯光在墙壁上晃映着几个人的倒影,宛如一幕群魔乱舞的皮影戏。 老常委这位不世出的伟人就以一种谁都无法逆料的方式去世了,当然了,除了要氏家族的几位在场者。和国家最高层的几位核心领导人之外,老常委的死亡方式注定要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 在要婴也同样面临自己四十岁死亡魔咒的时候。我几乎是立即想到了这个要婴曾经讲过的故事,虽然只是一段插曲。但是我仍然对要义老爷子的想象力说法感到困惑。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老爷子明显有些不耐烦了,他拉起要子花的手看了看她的腕表——离午夜零点还有二十分钟,又凝神观察了三个牌位和香炉燃烧的情况,最后才从要婴手里接过那个熠熠发光的日精,勉强笑道,“你首先要明确一个目的,为濒死的要婴创造一个有无穷想象力的空间到底是为了什么,是空洞虚无的荣誉,还是圣灵炫耀的光环。抑或是一钱不值的风光葬礼?” 我的大脑此刻完全是处于崩溃前的混乱状态,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道,“我不管他妈的什么目的意义,我只想知道你们让我这么做的后果,能让要婴起死回生吗?如果不能,你们摆那么隆重的花架子给谁看呢,让我看着那么大的城门楼子想出什么东西来,你们好看我笑话是不是?什么风光荣誉光环,我看都是狗屁!都是彻头彻尾的骗局。虚假伪善的道具,我真替要婴感到悲哀!”美女宿舍 忽地一阵刺骨透心的阴风盘旋着刮上了城门楼子,这让我的脑子霎时间就清醒了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失心疯了吗?”我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水,大脑兀自嗡嗡作响。站在我旁边的老爷子、要婴、要子花以及那个二老板,都是一脸阴笑地看着我。 不知什么时候,城楼下面又是青霾四起。适才消失了的那些兽身人头的怪物不但又冒了出来,青霾之下更有无数只有在神话里才能看见的妖魔鬼怪若隐若现地浮沉着、翻滚着。间或还能听见瘆人的呼号,无边的怨气如同黑云压境。凶焰袭人,正从广阔无垠的天边滚滚而来。 “你们可别吓我,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没那么多技艺,也不会超凡入圣的本领,求求你们放过我好吧,我认怂了!” 我不由自主地哀求道,单薄的小身板簌簌发抖,感觉自己骨子里的卑微细胞仿佛正在被放在一口沸腾的蒸锅里熏熬着,不可抑制地散发出来,仅剩下的一点点尊严被剥的一干二净。 “一切都来不及了,”混沌间,我听见老爷子冷冷的声音,冰凉的感觉把我的心脏霎时冻成了一坨毫无知觉的腐肉。我分明看见老爷子的脸色变得狰狞可怖。 “实话跟你说吧,除非你为要婴创造出一个足以惊天动地的场景,把那些无尽的冤魂冤鬼拦截回去,否则要婴的真灵就会被烧得灰飞烟灭,连你从此以后也成为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了,与其这样活在世间,还不如拼死搏一把,或许还能为要婴,也是为你自己,找到一线生机。” 我试探着屏住呼吸,回想着在洗灵池里经历的一切,竭力想找到真灵出窍的感觉,但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自己心头那团猛烈燃烧的烈火,口干舌燥的嘴里只剩下苦涩的味道,脑海里全部都是空白,仿佛前三十年所有的智识被刹那间清空,我甚至连害怕的感觉都消失了,只是隐隐地看到自己不由自主地爬到城门楼子的最高处,傻傻地迷茫地望着无边无际的青霾,以及远处滚滚而来的妖焰鬼氛,似乎只想着是不是要融入其中。 “好高骛远是没用的,”我忽地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隐隐的叹息,不用转身我也知道,这是我一个月来最密切的那位至交好友,这是濒死的要婴发出的叹息,这声音如同一个胶皮铁棍打在我的头上,晕头涨脑之际,我反而觉得空空的脑海里出现了些须闪亮灼热的火花,让我有了一些被烧灼的痛感,某些记忆碎片被痛苦地拉了回来。 “呃。。。要婴。。。你是想让我做些什么吗?”我揉着自己的脑袋,只觉得头疼欲裂,无数旧时的记忆像是被一股凶猛的巨浪,在我的脑海里无情地撕扯着、碎裂着,我拼命地想重新组合这些可怜的碎片,却又一次次被更汹涌而来的巨浪吞噬着,直到碎成连我的手指缝都夹不住的细小砂砾,渐渐地被翻滚的浪潮卷到我看不见的远方。(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三十五章 可怕的梦境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呃。(首发)。。要婴。。。你是想让我做些什么吗?”我揉着自己的脑袋,只觉得头疼欲裂,无数旧时的记忆像是被一股凶猛的巨浪,在我的脑海里无情地撕扯着、碎裂着,我拼命地想重新组合这些可怜的碎片,却又一次次被更汹涌而来的巨浪吞噬着,直到碎成连我的手指缝都夹不住的细小砂砾,渐渐地被翻滚的浪潮卷到我看不见的远方。 我的脑海再一次被清空了,但是我却有了一种从所未有的轻松惬意,我只觉得大脑里清平无极,仿佛是一片极为广阔安静的海子,那么地洁净清亮,没有丝毫的污垢肮脏,置身于这个大脑的海洋,我只觉得暖洋洋的舒爽无比,脑海——大脑之海,脑之海洋,难道脑海的真正含义就是应该这种境界吗? “你如果觉得自己能容纳整个大海,那你的大脑就会像大海那样宽广。”冥冥中,我听见要婴在我耳边喃喃自语,如一缕清风在我的脑海中荡起了微微涟漪,不知不觉间浑身感到轻飘飘、暖洋洋的。 我忍不住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身体已经飘飘忽忽地浮在城楼半空中,老爷子和要子花站成一排,微笑着看着我,老爷子把手里的日精递给我,笑道,“拿去吧,拿去吧,拿去你就知道怎么做了。” 我分明看见要婴站在城楼顶上,身上不知何时穿了一身金光灿灿的长袍,油亮的黑发被劲风吹拂着根根树立着,本来黝黑而毫无血色的脸庞此刻却闪耀着圣洁的光辉。宛如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光亮贴膜似的,他舒展开双臂。在青天白日之下伫立着,让我刹那间想起了立在巴西里约热内卢高岗上的那尊孤傲醒目为船舶引航的巨大基督雕像。 我不由得看得呆了。下意识地接过老爷子递过来的日精,顿觉一股热浪涌进我的每根血管经脉之中,带动着浑身血液仿佛奔腾不息的洪水在周身血脉狂乱地躁动着,犹如煮沸的开水充斥着每一个毛孔,让我霎时间有了一种一飞冲天的冲动。 “飞。。。我能飞吗,能飞到哪儿去?”恍惚之间,我看见自己飘荡到了青霾之上,脚下虚浮着一团团青白半透的祥云,如浓烈的凝脂一般萦绕在我的周围久久不散。还有些微檀香燃烧的味道。 我知道这味道是老爷子在香炉里烧的塔香的味道,是现在我已经看不见我那间破旧窄小的屋子,也看不见屋子里那张不起眼的小餐桌上摆放的那三个牌位了。 也不知道我现在是否已经超脱于世外,飞身翱翔于九天之中,脚下那清白的祥云是不是能证明我恍然间已经置身于虚无缥缈飞天仙境了?当然了,假如真的有神仙存在的话,那也只是我以真灵的形式才能和他们存在于一个环境里。戴笠全传 这一切在我眼里仿佛都是那么真实,但是我内心里却一直在隐隐默念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些都是梦境里的碎片,都是我神怪看多了之后脑海里留下的残存虚影,也许我醒来之后才会发现。自己有多么地幼稚可笑。 我到现在才发现骨子里根本就不想让自己置身于无法掌控的环境中,尽管平时脑子里总是对那些玄幻神秘的传说狂热痴迷,但是真的让自己进入神秘的空间了。我却害怕得无所适从,竭力想着怎么去逃避。 我甚至都希望此时此刻眼前能突然冒出个玉皇大帝或者孙悟空之类的真正神话里人物。哪怕是被哮天犬狠狠地咬上一口,被巨灵神的利斧把脑袋劈成两半。也好让我彻底摆脱这种无聊的梦境,我真的好想做回以前那个百无聊赖、终日无所事事的小学老师了。 “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我忽然醒过味来,这不是在准备给要婴做临终告别嘛,一个要死的人,怎么可能跟神仙挂上钩呢,神仙传说中可都是可以与天同寿的啊,是不可能与死亡有什么关联的,如果神仙也会死,那肯定是冒牌货。 所以。。。那虚无缥缈的仙境肯定是不存在的,与天同寿的神仙也是不存在的,这世界上存在的只有能生会死的凡人,和其他被人所统治的生物。 那么,我现在看见的肯定是虚幻的化境了,是被某些人给我的真灵刻意表演的虚拟场景,我就算置身于其中,也只是被高人来回忽悠的一个可怜的、智商低下的俗人。 我甚至开始怀疑老爷子把那位二老板弄来,就是为了给我看一幕用我不了解的未来科技演绎的玄幻电影,只不过是可以和观众现场互动的那类电影而已。 那么真灵呢,我的脱灵出体又该如何解释呢,难道是要婴给我吃了什么高级致幻药了?抑或是某种匪夷所思的魔术,让我感觉自己能灵魂出窍?我他妈的不会是被一群神神鬼鬼的江湖骗子给玩了吧! 刚才的这类混乱奇怪的念头几乎是一瞬间在我的脑海中闪过,随即我就觉得身体一沉,迅速向下面坠落,惊慌中我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万米高空,正大头向下地穿过云层向地面俯冲,甚至都能看见不远处一架巨大的民航飞机呼啸而过。 “这是做梦——这绝对是我在做梦!”我从内心想声嘶力竭地大叫,谁知刚一张嘴,强烈冷峻的气流就从口腔灌进我的五脏六腑,瞬间就让我的身体冻成了一根内外僵直的冰棍,只剩下大脑残存的一点意识在呼喊着救命。 这和刚才那脑之海洋那暖融融的感觉,反差实在是太大了,我这会只感觉脑海的绝大部分变成了北冰洋厚厚的冰川,浑身无以复加的冰冻感促使我不得不相信这应该是真实的场景,我正在以彗星撞地球的高速向地面坠落,也许还有几分钟,我就要摔成一团烂泥了。 极度的恐惧感,让我拼命地想把大脑里那仅剩下的暖意扩大,那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了,我知道手脚是完全被冻住了,即使没被冻住也可能把手伸进大脑,于是我只能乞求大脑里的那个“我”去想办法扩大厚厚的冰层。(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三十六章 勘破生死关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这和刚才那脑之海洋那暖融融的感觉,反差实在是太大了,我这会只感觉脑海的绝大部分变成了北冰洋厚厚的冰川,浑身无以复加的冰冻感促使我不得不相信这应该是真实的场景,我正在以彗星撞地球的高速向地面坠落,也许还有几分钟,我就要摔成一团烂泥了。{首发} 极度的恐惧感,让我拼命地想把大脑里那仅剩下的暖意扩大,那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了,我知道手脚是完全被冻住了,即使没被冻住也可能把手伸进大脑,于是我只能乞求大脑里的那个“我”去想办法扩大消融厚厚的冰层。 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摔死了,我还年轻,还没有结婚,还没有享受爱情的滋润,还留恋人间带来的无尽快乐,总之,我还没活够呢!快救救可怜的我吧! 且住——我这是向谁在求救?大脑里什么时候又有一个“我”了?我怎么以前从没有发现过呢?非得在我濒死的时候才出来冒一泡吗? “你个棒槌马氓真他妈的给咱们马家祖宗丢人现眼,不——是全天下姓马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一个发自我大脑深处的声音恶声恶气地吐着脏口,那节奏、速率以及喘气的习惯,都是如假包换的马氓风范。 极度的恐惧和求生让我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我”欣喜若狂,却全然没有想到这个“我”出现的合理性,我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拼命地想向这个“我”呼救。可是我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个“我”的影子,只是隐隐地感觉存在于原先那个风起云涌而后又风平浪静的脑海之中。因为那恶声恶气的骂人声音就是从脑海里传出来的。 “呃。。。救我。。。不管你是我还是别人,反正请你救救我。。。我他妈的马上就摔成肉饼了!” 转瞬之间。我已经穿透了厚厚的云层,一望无际的大地让我看到了最清晰版的谷歌地球,我甚至能感觉到无数火柴盒般的地面建筑物正在迅速地成正比扩大,顶多再过一两分钟,我将以一个惊人的重力加速度,和这些建筑物融为一体,然后变成一具冰凉的残缺不全的尸体,被法医们研究一番死因,最后当做无人认领的一团烂肉送进殡仪馆烧成灰了事。 “怕什么就来什么。。。怕什么就来什么。。。。怕什么就来什么!”这声音几乎是和我下降的速度同步。那速率和音频宛如深度噩梦中传来的魔鬼疯狂的呼号,愈加凄厉狂野的尖啸从我的耳边一掠而过,把我的真灵震慑得像一片单薄的枯叶,在狂风暴雨中无助地战抖着。 我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本质——我现在的形态应该是一个真灵,而真灵是能够飘逸于身体之外的,是不应该受到重力的限制,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会像一块陨石那样飞速下坠呢?疯狂的富一代 “怕什么就来什么。。。我他妈到底怕什么呢?我怕摔死,所以才向一个另一个不明所以的“我”求救。那个“我”也是我,可是那个“我”却不怕摔死,难道同一个真灵还能在瞬间被我自己割裂成两半了吗?一半会像凡人那样摔成肉饼,而另一半却仍然能漂浮在空中。 令人悲催的是。存在于我的意识中的这一半,却是极度临近于死亡的恐惧之中,将要摔成肉饼的幻觉始终萦绕在我的脑海里。让我的意识无限接近于崩溃的边缘。 “你放不下自然就害怕,害怕自然就会死。死了就灰飞烟灭什么都不存在了,不存在了也就什么都放下了——这是个无休无止没完没了的死循环。想明白了这一点,你觉得再怕死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吗?” 我已经顾不得分辨这是要婴还是老爷子抑或是那个“我”在我耳边柔声细语地絮叨了,因为我这会儿像一颗子弹那样,以无限加速度向着大地俯冲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我居然还能凝神看着极速临近的大地上那个黑乎乎的点,竭力想整明白待会跟我的身体进行亲密接触的是一栋房子的屋顶,还是某颗松树尖利的树杈,或者干脆是一片碧绿的水田,最好水田里没有稀臭的牛粪,省得被摔成肉泥了还弄得浑身臭气,有损于我知识分子的体面,竟然忘记了我已经无限接近于死亡。 猛然间,我眼前白光一闪,无限接近的大地刹那间消失于无形,下坠之势戛然而止,一阵头晕目眩之后,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仍旧虚浮于城门楼子上,脚下的青云若隐若现,老爷子、要婴、要子花都站在我的身后,笑吟吟地看着我,连那个道貌岸然的二老板,此刻也站在城楼的一隅,皮笑肉不笑地冲着我点头哈腰的。 老爷子笑道,“勘破了生死关,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上下自在多了?” 我依旧恍惚着,自己都不知道嘟哝了一句什么,只觉得身体的确轻得像一片羽毛,随着微风在半空中有节奏地浮动着,此刻的脑海里仿佛暴风骤雨刚刚肆虐后的港湾,是那么地清平宁静,波澜不惊,好像所有的杂念都像垃圾似的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了。 我努力地稳住心神,发现手里的日精已经不见了,身上的皮肤却隐隐散发出皎洁的银白色星光,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是那么地圣洁无暇。 我清晰地感觉到浑身的血管经脉格外地通畅无阻,里面流动的仿佛是高山上流下的泉水,潺潺不息却又清凉四溅,迸发出无穷的活力。 不用问我也知道,这是要婴的日精已经在我身上发挥效力了,但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么一团火热的东西是如何进入我的身体里的。 “我看这小子也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忽听见二老板略带讥讽地调笑声音,我忿忿地转过头去,正看见这个家伙用一种毫不掩饰的蔑视眼光直视着我。 “看什么看——我的腰都站酸了,你还是像个傻瓜似的抽风,什么动静也没有,反正我身上也干净了,还不如回家睡觉得了——”(未完待续。。)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二百三十七章 洗灵之血 ads_z_txt();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Com 我清晰地感觉到浑身的血管经脉格外地通畅无阻,里面流动的仿佛是高山上流下的泉水,潺潺不息却又清凉四溅,迸发出无穷的活力。【首发】 不用问我也知道,这是要婴的日精已经在我身上发挥效力了,但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么一团火热的东西是如何进入我的身体里的。 “我看这小子也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忽听见二老板略带讥讽地调笑声音,我忿忿地转过头去,正看见这个家伙用一种毫不掩饰的蔑视眼光直视着我,但是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的更多的嫉妒。 “看什么看——我的腰都站酸了,你还是像个傻瓜似的抽风,什么动静也没有,反正我身上也干净了,还不如回家睡觉得了——” “你给我住嘴!”老爷子劈头就打断了二老板的喋喋不休,瞅着他兀自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就不再搭理,却又转头用严厉的眼神看着我。 “马老师,我明确地告诉你,现在午夜已到,要婴的临终仪式能否有个完满结局,就全看你的了,你既已勘破了生死,当是眼前清平一片,我想也没有什么魔障能阻碍你的行动了吧?” “魔障。。。魔障。。。,我究竟还有什么魔障呢?”如同春风拂面一般,我的脑海里居然非常随意地掀起一股涟漪,宛如雷达一样极速掠过波澜不惊的海平面,却没有发现任何漩涡暗礁,一切都平和得像心电图示波器。脉动平稳却又节奏轻快,好似万千活力四射的生命在激流涌动下奔腾不息。 小宇宙的爆发几乎是在瞬间就开始了。一切都来得没有任何先兆,我甚至还在考虑老爷子的郑重警告。苦思冥想着如何能有个完满结局,一股飓风般的浪潮排山倒海地袭遍了我的周身百脉,无数个小礼花在我的脑海里半空绽放,绚丽多彩的花弹爆发之后散落出许许多多的细小碎片。 诡谲的是,那无数的细小碎片似乎每一片都带着强烈的记忆贮存信息,我的大脑就像一台无比强大的超级银河计算机,清晰地分辨整理出纷繁杂乱的海量信息,那分明就是要婴一生记忆的汇总。 假如已经活了将近四十岁的我,大脑中的亿万扇智慧小窗户。一直在懵懂混沌中紧紧关闭了绝大部分,也许只有两三个透亮的窗口,能让我间或看到浩瀚广大的未知世界,那么此时此刻,却能感觉所有的小窗户都被打开了,无处不在的灿烂阳光直射进我的心田,久处幽暗深渊的智慧之芽猛然得到阳光的滋润,霎时间疯长起来,心灵之眼甚至能在凝神之间观看被我的口鼻呼吸进出的氧气和二氧化碳的转换过程。我仿佛突然置身于一个微观世界,仅仅用明察秋毫来形容我此时的处境已经不太确切了。霸道冷少强制爱 现在在老爷子和要婴他们面前是个什么状态,我自己已经毫无感知了,只是微微闭着眼睛。默默注视着由要婴的日精带动的那股充满活力的激流,在身体百骸中游走漫步。 所谓小宇宙的突然爆发,按照我目前能够理解的。就是要婴一生中所有未能实现的、在他看来是痴线妄想的念头和设想,有些甚至是极度疯狂毫无人性匪夷所思的怪异思绪。集中在这个时候喷发了,如果这种狂乱无序的思维放在普通人身上。肯定是一个精神分裂的武疯子。 可是现在我是处于如此一个奇异玄妙的、非真非幻的境况中,在这个甚至连分子的形态都能观察得清晰无比的地方,我的脑海里似乎足以容纳且分析无穷大的海量信息,并能下意识地抓住要婴脑子里最强烈的部分。 更加奇妙的是,奔腾在我的全身百脉中的日精,此刻也在同步激活我潜意识中无数疯狂的念头,有些念头也许只有在我的梦中才有可能出现,抑或是在我平生受到严重刺激的时候才会想到,而这时候却像崩溃了的大坝似的一泻而出,与要婴那无数疯狂的思维碎片混合到一起,在我大脑里一瞬间形成了狂暴的想象飓风,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我只觉得脑子眩晕的厉害,血压迅速升到了可怕的高度,沸腾的血液不可抑制地从我的鼻孔奔涌而出。 “快给他按住。。。按住。。。血流得太快了。”恍惚之间,我模模糊糊地听见要子花焦躁的声音,却只觉得手软软的根本抬不起来,只能看见我的鼻孔活像两个关不紧的水龙头,鲜红的热血正快速地流出来,滚热的感觉仿佛过电似的一阵阵地震颤着我的脸部皮肤。 “你行。。。你行。。。你可以的。。。”我的心灵之眼分明看见要婴把双手伸到了我流血的鼻孔下面,那滚热流淌的热血在他的手掌中不知怎地化作了潺潺清泉,从指缝中流了下来,又缓缓地流到了城楼下面,渐渐地融入到无垠的青霾之中。 奇迹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起初是天边飘过来无数片七彩的祥云,映得整个天空都是红彤彤的辉光四射,伴随着祥云飘来的还有一阵阵传自天际的仙乐,忽轻忽重,清音袅袅,让人听来如痴如醉,宛如绕梁之音,从耳膜进入直钻进心灵深处,让我的灵魂不由自主地随着音律颤抖着、激荡着。 要婴把手里化作清泉的血液,向城楼下面轻轻抛洒出去,只见那万千跪伏在尘埃中的人头兽身的贪官,纷纷高抬双手做恭迎状,似乎竭力想接住哪怕一星半点的清冽山泉。 我惊异地感觉着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正通过鼻孔飞速地流淌着,再化作清泉被要婴的手抛洒到城楼下面,虽然从骨子里感到周身在渐渐地酸软麻木,但是真灵深处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幸福和喜悦,因为我看见了那每一个接收到哪怕一点点清泉的贪官,他们丑陋的兽身都在瞬间变回了裸的人体,恢复了洁净光滑的皮肤。(未完待续。。) (紫琅文学) ------------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万精来朝 要婴把手里化作清泉的血液,向城楼下面轻轻抛洒出去,只见那万千跪伏在尘埃中的人头兽身的贪官,纷纷高抬双手做恭迎状,似乎竭力想接住哪怕一星半点的清冽山泉。 我惊异地感觉着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正通过鼻孔飞速地流淌着,再化作清泉被要婴的手抛洒到城楼下面,虽然从骨子里感到周身在渐渐地酸软麻木,但是真灵深处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幸福和喜悦,因为我看见了那每一个接收到哪怕一点点清泉的贪官,他们丑陋的兽身都在瞬间变回了**裸的人体,恢复了洁净光滑的皮肤。 我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洗涤真灵了,只不过我现在才认定是要婴用我的血为这些与他有恩怨情仇的贪官们做最后的洗赎,他要我为他的一生做一个恢弘壮丽的总结性了断。 但是。。。仅仅为他做了这些就足够了吗,我隐隐地感觉到未必如此,因为这样还远远达不到所谓的千年古典的层次,我就算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又能为几个罪孽深重的贪官洗涤真灵呢。 “一点善念,震天动地,滴水之微,却也容万亿生灵。”要婴微笑道,“别小看了你这几滴血,你可是为我做了一件大善事呢,——所以,我要衷心地感谢你。” 说完,要婴郑重地弯下腰,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 “你我朋友相处,何必如此客气?”我连忙伸手过去想拦阻要婴的这种“过分”的客气,虽然心里觉得不太妥当,但是也没有时间去琢磨到底哪儿不妥当了。 “朋友之道。以血相酬,以命相托。虽百死而不负轻轻一诺,所以我谢谢你。但是——我不能真的让你为我而死,因为今天将要死亡的人注定是我。” 要婴旋即握住我的手,微笑道,“珍重吧我的朋友,我的日精将永远在你的体内循环,你在有生之年将时时刻刻感受到要婴的存在,因为我和你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是融为一体了。” 我确确实实地感受到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充满了前所未有的ji情,躁动和叛逆的旋律无时无刻不在剧烈震荡着我的心灵。甚至还有一些灵光、狡诈和嘲弄的因子在狂野地跳跃着,这明显不是我的个性,而是要婴在我体内奇妙的存在。 忽然间,遍地红光四起,漫天腾起七彩云霞,似隐似露的青霾被一扫而光,郁结了很久的凶氛鬼气被一阵轻柔的微风吹的无影无踪,地面上只剩下几千个赤条条的贪官们匍匐于尘埃,不住地叩拜。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老爷子厉声高叫道,“吉辰已到,要氏弟子要婴升天在即,感谢四方仙灵哲人大儒驾临捧场。要义代表要氏全族在此恭迎了!”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凌晨四点整,却见要婴笑吟吟地向我伸出手来。“老师兄弟,我的时辰到了。再最后送哥哥一程吧。” 我听得心头一热,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平伸出双手,任由要婴那温热柔软的大手握住,只感觉脚下腾空而起,要婴和我一起升到了城楼上空; 我低头一看,两朵七彩祥云已经虚浮在我和要婴的脚下,虽然软绵绵地像踩在棉花套里,但是却格外地稳固踏实。 一阵似有似无的仙乐伴随着袅袅檀香从遥远的天际缓缓飘了过来,我感觉要婴浑身颤抖起来,不由得注目望去—— 只见无数洁白的骏马奔腾着涌了过来,围绕着城楼奔跑撒欢嘶叫着; 只见千万只白色喜鹊欢叫着飞了过来,每只喜鹊嘴里都衔着一支血红色的百合花,飞到城楼上扔到要婴和我的周围,很快我们四周就成了血红的花世界;喜鹊们继而在城楼上空不断盘旋着、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圆圈; 只见滚滚烟尘中,无数穿着白色礼服、手持闪亮枪刺的士兵迈着正步、排成整齐的方阵走了过来,无论什么肤色,都是一样的年轻,一样的身高,一样的健壮、充满活力。 更加离奇而且震撼的场面出现了,只见上千只巨大的白象迈着缓慢而坚实的步伐走了过来,这些巨兽每十只走成一排,每只白象的前额上都挂着五彩流苏,每只象背上都端坐着一位白袍飘飘的肃容长者,或者是一位俊俏男女,当巨象方阵轰隆隆地走到城楼下面时,每位长者都向要婴笑容可掬地行注目礼。 眼瞅着这些肃容男女,我只觉得分为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看着这些人眼熟吧?”要婴也在笑容可掬地向城楼下面频频挥手致意,还抽空冲我做了个鬼脸。 我差点没被他那种假模假式的虚伪表情逗乐了,真想不通这人都死到临头了,还能这么尽情地玩噱头。 “你要经常看国际时政、新闻快递、娱乐周刊之类的节目报道,就知道这些人都是当今世界上政商精英和娱乐影视明星,都是能够呼风唤雨左右局势的大人物。” 我向城楼下面仔细看去,果然觉得那无数张堆着职业微笑的嘴脸,都是电视画面里出镜率最高的人物,什么首相、总统、国王、社团领袖、大德高僧、it大鳄、石油大亨、钢铁大王、金融巨头、电信霸主、大v斑竹、当红小生、银屏玉女。。。几乎全球最有影响力的人物都聚齐了。 我之所以没有能一眼就全认出来,是因为这些风云人物此时此刻都穿着统一的白色长袍,每个人都骑着一头巨型白象,虽然脸上仍然是伪善的职业笑容,但是全没有了平时叱咤风云的风采,都在用一种崇敬热切的眼光注视着城楼上的要婴,仿佛眼前这个濒死的解决人才是他们共同的偶像,这种景象彻底颠覆了我平时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只觉得无数已经定型的思维都在逐渐崩塌消亡,最后只剩下一片茫然。 要婴俯身拈起一片血红色的百合花瓣,放进嘴里闭眼咀嚼着,仿佛在回味着百合的清香。(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三十九章 至爱离别 我之所以没有能一眼就全认出来,是因为这些风云人物此时此刻都穿着统一的白色长袍,每个人都骑着一头巨型白象,虽然脸上仍然是伪善的职业笑容,但是全没有了平时叱咤风云的风采,都在用一种崇敬热切的眼光注视着城楼上的要婴,仿佛眼前这个濒死的解决人才是他们共同的偶像,这种景象彻底颠覆了我平时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只觉得无数已经定型的思维都在逐渐崩塌消亡,最后只剩下一片茫然。【首发】 要婴俯身拈起一片血红色的百合花瓣,放进嘴里闭眼咀嚼着,仿佛在回味着百合的清香。 轰隆隆的巨象阵仿佛永无止境似的,像一条奔腾怒号的河流从城楼下面滚滚而过,带起的阵阵旋风掠过要婴和我的头发和衣襟。 我的嘴里唾液中泛出了百合花的清香,由于血流得过多,我的四肢早就酥软酸麻,浑身都是冰凉麻木的感觉,连大脑都处于短路眩晕、无法想事的状态。 但是这百合花香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功效,在我嘴里流连百转之间,浓咧的芳香迅速传遍了我的周身百骸,一股激情澎湃的力量透过千万个毛细血管奔腾不息地在我身体里咆哮释放,似乎有无数个精力充沛的要婴钻进了我的每个细胞当中躁动不安地来回折腾着。 我被身体里蕴藏的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弄得抓耳挠腮,仿佛浑身要爆炸了似的,个我和要婴成双结对地在脑海里争执着、撕扯着、调笑着、翻滚着,让我清晰地感觉我们两个的每个细胞正在加速融合。 要婴似乎喜欢在我的脑海里呆着。他畅快地在一望无垠的海水中仰泳着,一边还嘀嘀咕咕地说着话。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每句话都清楚地在我耳边萦绕着。 “终于有了个归宿了,但愿我和你能一起地老天荒啊!可是子花怎么办呢?” 要婴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悲哀和无奈,我不由得看了一眼身边的要婴,他正和要子花手拉着手深情地对视着,似乎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 要婴在我的脑海里扑哧乐了,略带歉意地说道,“兄弟别计较,我和你的日子还长着呢。可是跟老婆却是永久的别离,临死之前的依依不舍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我分明看见要婴的眼神一刻都没离开过要子花,惨白的嘴唇动都没有动一下,但是他的话却把我的心深深地刺痛了,恍惚之间,我觉得心脏上像种了一支带着带刺的血玫瑰,正被一只大手硬生生地往外拔着,那玫瑰种地很深,还带着倒刺。拔出来的时候还连着筋带着肉,疼得我死去活来、差点没晕过去。 “怎么。。。怎么会这样?”当我从极度的痛苦眩晕状态下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只觉得一阵发自心扉的悲悯之意涌了上来,让我不由自主地捂住胸口。那感觉实在是太不好受了,虽然说不出来,也从无此经历。但是我感觉的出来,这就是爱的滋味吧。 “爱一个人。能到这种程度吗?”我喃喃地自语道,不知道是问要婴。还是在追忆若干年前搓泥球时代那短暂的初恋,反正已经是状若痴呆了。 不知什么时候,似乎永远也走不完的白象方阵已经消失了,那些扭捏作态的明星要人政商精英们已经隐没在滚滚烟尘之中,被我和要婴检阅的军人们早就不知所踪。 我们所在的城楼周围,只有漫散在远处的白马群还在撒着欢地相互追逐着,但是大部分也都开始或坐或卧地安静下来了;只有那几千个赤身的贪官们依旧跪伏在尘埃中簌簌发抖,片刻也不敢离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我到这时候才注意到周围环境居然有着不可思议的强烈对比性,明明此时是午夜之后最晦暗无光的时刻,但是包括刚才滚滚而过的白象方阵、军人方阵以及万千奔腾撒欢的白马们,我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清晰度简直比高清还高清,仿佛那些人、象、马身上的白色都会发光似的,只是这种光线实在是太自然了,自然得让我感觉到即使在漆黑的午夜,所有的景物也会像白天一样无所遁形,连远在天边高高地漂浮着的七彩祥云,也在漆黑的夜空中毫无遮蔽地让我能分辨出变幻莫测的色彩。 没有人搭理我的痴呆呢喃,要婴仍旧旁若无人地和要子花手拉着手互相凝视着,似乎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对方。 老爷子在一旁叹道,“虽说世间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你的洗灵之愿就算了结在那些个贪官身上了,但是子花毕竟还是要生活下去的,你们夫妻一场,总要给她留下点什么吧?” 要婴这才收敛心神,却舍不得松开要子花的手,依然和她对视着微笑道,“要不是因为马上就要去死了,真不愿意让你看见我心里还那么喜欢浮华场面,是不是太虚荣了啊老婆?” 要子花的大眼睛里早就噙满了泪水,但是却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悲伤,笑着回答道,“这又有什么不对了,你这辈子还少给我买名包名表了啊,你知道我也是喜欢虚荣的,才想方设法满足我,这不是缺点,在我眼里,你是因为爱我才这样做的——我喜欢你为我做的一切。” 要婴说道,“既然这样,那么多的名人精英过去,你为什么没有让我拦截呢,你应该知道,他们随便一个人,都是可以让你的后半生享有不尽的荣华富贵的。” “我要那些个荣华富贵有什么用?”要子花突然激动起来,她紧紧地抱着要婴,把俏脸贴到了他宽大的胸膛上,任凭泪水浸透了他的前襟。 “我只想要你活着,活着——你知道吗?没有了你,我自个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乐趣,我生气的时候找谁去出气,我高兴的时候找谁去倾诉,我身上冷的时候找谁来抱我——” 要子花的身体忽然间发起抖来,“要婴把我抱紧了好吗?我这会儿就冷得要命,冷到了心里,冷到了骨髓里。”(未完待续。。) ------------ 第二百四十章 成为世外弟子 要婴说道,“既然这样,那么多的名人精英过去,你为什么没有让我拦截呢,你应该知道,他们随便一个人,都是可以让你的后半生享有不尽的荣华富贵的。” “我要那些个荣华富贵有什么用?”要子花突然激动起来,她紧紧地抱着要婴,把俏脸贴到了他宽大的胸膛上,任凭泪水浸透了他的前襟。 “我只想要你活着,活着——你知道吗?没有了你,我自个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乐趣,我生气的时候找谁去出气,我高兴的时候找谁去倾诉,我身上冷的时候找谁来抱我——” 要子花的身体忽然间发起抖来,“要婴把我抱紧了好吗?我这会儿就冷得要命,冷到了心里,冷到了骨髓里。” 要婴登时泪流满面,把要子花抱得紧紧的,再也不想放开,在她耳边悄声呢喃道,“我的心因爱你而留给你,我的脑因爱你而留给老师,我的肉身虽将消亡,但一点灵魄会因爱而永存于你心中。” 要子花笑道,“我不死而死,你不生而生,有你的心陪伴我终生,我心满意足了。” 虽然距离要婴夫妇足有两米远近,但是他们的呢喃声音却一字一句地在我耳边响彻,我瞪视着要婴夫妇的举动,整个大脑如短路一般停滞了,如痴如呆,仿佛这个世界的钟摆全都已经停止了,时间被定格在了当下,所有的人和景都凝固了,连声音都没有了。极度寂静中,只剩下要婴夫妇的悄声细语和微弱的喘息声。 “也许这就是爱的魔力吧?”从来没有品尝过爱和被爱滋味的我。被眼前这一对生死离别的夫妻深深地感动了。 我惊诧地看见要婴的身体正在渐渐地变得模糊了,浑身散发着圣洁的白光。那光线愈来愈强,愈来愈刺眼,但是仍然保持着与要子花紧紧拥抱的姿势。 终于,在一阵炫目的强光消失后,要婴的身体不见了,只剩下要子花孤零零地呆立在原地,她的手心里,捧着一颗红彤彤的闪耀着红宝石般光彩的心脏,兀自在强劲有力地跳动着。 “扑通、扑通、扑通。。。”万籁寂静中。在停滞的时空里只剩下了要婴心脏的跳动声音无比清晰地在我的耳边回响着。 “他。。。。。。已经走了吗?他的尸身去哪儿了?”我看着要子花似悲似喜的神色,又看了看她手里捧着的红心脏,心里如五味杂陈,那是一种仿佛磨盘那样沉重的悲戚感和看见好友脱离困境之后的欣喜交织起来的感觉,甚至还有一种不能确定要婴是否死亡的侥幸感,我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哭还是笑了。 “他自己把肉身气化了。”一旁看了很久的要义老爷子语气沉重地说道。 “当今时代虽然没有羽化成仙的事了,事实上也不可能有什么神仙,但是要氏家族历经两千多年的潜行磨砺,早就参透了灵与肉的关系。理论上说虽身灵一亡具亡,可是要氏子孙千锤百炼的日精,却能借助合适的宿主,聚精魄于气海。凝思想于紫府,让一个人用这种神奇的方式存活下来,也算是上天顾怜要氏香火传承千年的不易吧。” “我就是。。。那个合适的宿主?”尽管早就心知肚明。但是真的看见要婴这样一个大活人在眼前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我还是觉得无法接受。甚至从心底里隐隐感到一种永远失去心爱之人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折磨,而这种感觉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 “我好像没有同志倾向吧?”不知怎地。应该悲痛欲绝的我,竟然在此时此刻冒出了这么个奇怪而荒谬的念头。 直到看到孤零零地呆立悲伤的要子花,正用一种悲悯和爱怜的眼光看着我,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和要子花之间,居然也能感同身受,她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地爱意满满,宛如无数支小天使的神箭,刺得我浑身不自在。 “你是个幸运儿,是我们要氏家族历史上从没有过的一个局外人,但是——”要义老爷子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和要子花。 “我也不知道,从此以后,你身上拥有的能力会对你的人生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也许你会背负双重人格的痛苦,或许也会有世人没有的洞察力,只是孩子啊,如果你具备了预知世间痛苦和丑陋的能力,那种无边无涯的苦难你能承受住吗?” 我似懂非懂地看着一脸不忍的老爷子,心说要婴的魂魄还没有走远,要子花的悲伤还在持续,现在就讨论我今后的事情,是不是显得早了点。 “我没认为要婴真死了,只要你活着,他就活着。”要子花已经收敛了悲戚,从怀里掏出一个古旧斑斓的小瓷瓶,她打开软木塞,冲着要婴的心脏轻轻吹了一口气,那颗鲜红跳动的心脏霎时间化作了一股鲜亮血红的光雾,唰地就冲进了小瓷瓶里。 要子花小心地盖好软木塞,轻轻地把小瓷瓶放进贴身内衣里,然后冲我嫣然一笑,登时让我觉得百媚丛生,爱意浓浓,宛如要婴死去的一幕就此翻过了一般。 还没等我心里产生龌龊的念头,却听见要子花宛然说道,“人身死而形灭,但精魄得存,也算是一大幸事,所以老爷子尽管放心,从今往后,我就守在老师兄弟的身边,一直到他终老此生为止。” 一转头又看见我怪异的眼光,要子花扑哧笑了出来,这一下悲戚的气氛彻底被弄没了,“你不要有什么歪念头,我不是上赶着要给你当老婆,虽然老公不在了,但是我要子花可是守妇道的正经女人,我是看在你身体里他的日精份上才要跟你在一起的。” 我的冷汗霎时浸透了全身,“贞洁烈女”四个字金光四射地在我眼前乱冒着,“我知道,我知道,你比我岁数大,要不就做我姐姐好了。” “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决定了。”要子花满意地添添嘴唇,冲着兀自目瞪口呆的老爷子一乐。 “你叫马氓,要婴之前叫马一氓,那我也起个俗名,随你们哥俩的姓吧,呃。。。叫马秀怎么样?” 老爷子眉头一皱,随手一挥,腾起了一股青雾,我和要子花,也包括那个二老板,就像置身于电脑游戏里似的,转瞬间就变换了场景,重新回到了我那间小破屋里。 “看在要婴的份上,就满足要子花你的心愿吧,”老爷子拉起我和要子花的手,对二老板说道,“此事的前因后果,你也都看到了,马氓与要氏有此奇缘,他虽不能入我家族法榜,也希望二老板能够在世间周全保护,我要义代表掌门人在此多谢了。” 二老板经过这一整夜的灵魄煎熬,才算真正见识了要氏技艺的神鬼莫测,这时候已经是心服口服,见老爷子如此谦恭,赶忙低身作揖笑道,“老爷子过谦了,咱们既是千年盟友,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既然老爷子嘱托到我身上,今后马氓兄弟就是我首要的关注对象,请放心好了。” 老爷子拉着我和要子花深深一揖,“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马氓兄弟身份特殊,也许今后能助二老板一臂之力也说不定呢。” “哦——”二老板走上前凝神看了我半晌,遂笑道,“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本领如何,但我会记住你的。” 又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宝蓝色的景泰蓝钢笔递给我,“这支笔是我订做的,世上没有第二支,你拿着它找警卫局的谭春,自然就能随时见到我。” 我珍重地藏好钢笔,和老爷子一起送走了二老板,这才发现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了,金色的朝阳映着湛蓝色的天空,让人的心情顿时大好。 老爷子看着窗外的美景神情有些恍惚,“真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感受到要婴的存在,哎——但愿如此美景良辰,不是昙花一现哪。” “不会的,老爷子,我相信马氓,更相信要婴,他是不会看错人的。”要子花拉起老爷子的手,轻轻低语着。 “我也信,”老爷子收敛心神,笑着对我说道,“马氓兄弟,收拾好心情,跟我回无锡要祠去吧,你可要做好在地狱里煎熬的精神准备啊,也许半年以后,你就能脱胎换骨,成为要氏家族在世外的一朵奇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