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001 魂断风波(一) 天元十六年秋,槐安城大学士郭林萧府邸-----郭府 ‘荷香阁’内,两盏高脚立柱铜艺小檀香炉立于正堂两侧,炉内冒出袅袅轻烟,微风吹过,香味雅中带着清新,闻之甚为舒心恶魔总裁的复仇工具。 正堂中,黄花梨乌木雕刻着祥云的机凳上,坐着一位着碧色轻衫,裙角处锈着几朵半开或全开白莲,裙外罩薄纱,墨般乌丝输成侧垂鬓,鬓上只轻饰一支白莲玉钗短步摇的年轻女子。 细看她肤质细腻白皙,巴掌宽的鹅蛋脸上未施脂粉,一双大眼灵气十足,似藏着整个大海的水般氤氲波澜。娇小挺翘的秀鼻,橙色樱唇,只在眉心轻点一水滴状装饰,却显风骨清高,气质真真儿像极了那不染尘埃的白莲。她便是大学士郭林萧之正妻苏荷。 苏荷此时与丫鬟新月谈得甚欢,一会子后:“新月,我乏了,你吩咐小厨房煮碗银耳莲子百合汤来,清清火气,我许能睡得舒坦些。”苏荷话落,新月便急步往小厨房去了。 新月走后,苏荷怔怔得望着屋外出神,想起了两月前。 她本名叫夏沫霜,21世纪的新新人类,两月前与老公肖风去杭州西溪湿地旅游时,见着那‘西溪草堂’很是古雅,好奇中走了进去。 里面光线幽幽,堂中还立着两尊神像,墙板上的漆有些斑驳了,堂内各列陈设均考究非常,古风甚是浓郁。这是一幢两层的木制阁楼,楼梯口红红的几个大字提醒着游客“危险,请勿上楼。” 可夏沫霜是个倔强货,硬拉着老公肖风上了楼。这楼梯走起来倒是稳当,很顺利便到了二楼。正当夏沫霜得意时,只听‘咔嚓’一声,脚下一空,与老公肖风双双坠落下去。 醒来后便坐在花轿上,成了新嫁娘。 但古时有句话不是说‘一女不侍二夫。’ 为了老公肖风,夏沫霜本想寻死,当个贞洁烈妇来着。后想了又想,如果她夏沫霜都能重生一次,那是不是意味着老公肖风也重生了?抱着寻找老公肖风的念头,她选择活下来。 于是乎,她的身份成了槐安城知州苏林青之女,嫁与当今大学士郭林萧为妻,成为他的正房夫人。 但是至今为止,她都未与这具身子的夫君同过房。 正思想间,一柔柔的声音响起,拉回了苏荷的思绪。 “夫人,夫人您要的银耳莲子百合汤来了,趁热喝些吧。”说罢,新月已盛好汤,双手递到苏荷面前。 “你这丫头啊,就是贴心。”苏荷笑着接过汤,那清香的味儿飘散开来,勾人食欲,没多时,便将一碗汤喝净。 见她喝完,新月眼神一递,便有丫鬟婆子侍候着她,擦了手,又蔌了口。。。。。。 一切妥当后,苏荷由丫鬟搀着上了软塌,正要寐下。 甜腻酥麻的声音不合时宜的闯了进来,苏荷微微皱眉。 “姐姐,妹妹给您请安了。”一众丫鬟婆子拥着一位杏眼桃腮,着紫衣薄纱流仙裙,挽高鬓,满饰珠宝华钗,扭着水蛇腰的女人进来。 苏荷只淡淡瞧了来人一眼‘果然妖媚之极,’便又合上眼歪在软塌上,假寐。 而那紫衣女子只得跪着,脸色越发不好看起来:“那良玲不打搅姐姐午睡了,待改日再来请安,”说罢便要起身。 闻此言,苏荷假装睁开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丫鬟新月立马搀着她起了身。樱唇微张:“哟,瞧着是妹妹来了呀,你看姐姐我,越发贪睡了,快快过来坐。”朝丫鬟新月使了个眼色,新月便命人抬来了椅子,安在堂中总裁有令,女人反抗无效。 良玲柳眉微皱,拾步坐上堂中椅子,眼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怒色。 “听闻姐姐最近困乏,妹妹时时念着姐姐,前儿爷赏了盒西域薄荷紫苏油,妹妹听闻对付困乏有奇效,这便急急拿了过来。”良玲说完,使了下眼色,便有丫鬟凝香递了上去。 “劳妹妹惦记了,妹妹心思通透,怪不得讨爷喜欢呢,妹妹有礼相赠,姐姐也得回礼不是?”苏荷话音未落,丫鬟新月早已拿了一八宝描金小盒子出来。 “这是爷南下寻回的稀罕物,姐姐素日不爱这些,便赠予你罢。” “这可如何使得,既是稀罕物又是爷赠予姐姐的,妹妹怎好夺了去。”良玲说完,便要推辞。 “瞧你这话说的,姐妹之间,谈何夺字,如今你可是爷心尖尖儿上的人,好生侍候爷是你的本份,常常在爷面前露脸,这胭脂是万万少不得的。” “姐姐既这般说,妹妹不收,倒是没理儿了,那妹妹恭敬不如从命。”话落便有贴身丫鬟凝香就着双手恭谨的接了过去。 后又是好一番客套,苏荷只一句没一句答着,这良玲也是个人精儿,瞧着苏荷不爱搭理,便借故告辞。 等良玲出了门,苏荷抽出玉手拢了拢鬓边乱发,嘴角抽出一抹笑,那笑却是那般寂寥。 话说郭林萧取苏荷进门不足一月,便又纳了她跟前丫鬟良玲做了小妾,思毫不顾她脸面。 原是苏荷没注意,良玲这小狐媚子早动了歪心。瞧这得势的嘴脸,‘姐姐,姐姐’叫得忒欢,还爷赏赐西域薄荷紫苏油,好得很呐,这般不是朝她脸上掌掴子么。 见她脸色不好,新月立马走到她身后,帮她又是按脖子,又是拍背的顺着气儿:“夫人别恼,气坏了身子,岂不便宜了那小贱人。” 身子让新月揉得舒舒的,苏荷心情也缓和了许多,反手拍了拍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新月甚得我心,原还是自家丫鬟好。” 新月听得苏荷这句话,手劲儿越发柔了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夫人您看那小妖精穿着,都快越过您去了,只怕认准夫人您是个好说话的主。”新月还是有些替苏荷不平的。 “新月呐,人活一世,贵在和顺,我不想计较。”苏荷淡淡道。 新月揉得越发舒服起来,苏荷微微闭眼,主仆两一时无话。 话说这良玲一出门,拿了苏荷回的胭脂便要扔,咬牙切齿道:“正房有何了不得,不得爷宠爱,还不如个妾呢。” 丫鬟凝香立马赔笑道:“姨娘不必动气,如今爷心尖尖儿上的人可是您呀,只怕是她羡慕不来,才故作姿态。您要是气坏了身子,晚上可怎么服侍爷。” 这下良玲可乐着了:“就你这嘴甜,姑娘家家,也不害臊。”话落却是瞬间神气十足。 手里胭脂还未扔出去,想了想又让凝香收了起来。 “姨娘这是?”凝香不解的问道。 “凝香,如果涂了她苏荷送的胭脂,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说爷会怎样?”良玲妖媚的神色间闪过一丝狰狞。 凝香恍然大悟,朝良玲竖起了大拇指。 话说此时苏荷已会周公去了,她永远也料不到,小小一盒胭脂会让她付出怎生代价。 ------------ 002 魂断风波(二) 大风暴降临前,一切总显得那般平静。 ----------------------------- 话说苏荷这几日觉得清闲得很,也未见良玲那小狐狸精出来晃悠,心情颇好。 苏荷足不出府两月有余,觉着身子都快要发霉了。 这两月多来,好生不容易才适应过来。照着前世看过的小说,电视,苏荷一口古话练得颇为顺溜,对郭府也算了然了。 “新月,今儿陪我出去走走罢,浑身筋骨僵得难受,许是久未活动了。”苏荷话毕,新月便吩咐了身旁一众丫鬟婆子前去打点出府事宜。 一时百无聊赖,新月立马会意,贴心的扶过苏荷,主仆两出了‘荷香阁’,到了荷花池边。 苏荷打小便爱莲,自从有了这荷花池后,落空时总爱来这池边呆上会儿。 那一池荷叶绿得发亮,只是入了秋,早看不到绽开的白莲了,只余荷叶间朵朵饱满的莲蓬毒妾全文阅读。苏荷微微躇眉,略觉失望。 “夫人不必伤怀,一木一春秋,乃是规律。”新月瞧着苏荷神态,立马会意过来,柔柔的开解道。 “新月,你说这人是不是也如莲花一般,转瞬凋零?”苏荷想起自己与肖风,备感凄凉。 “唉呀,夫人莫要糊说,夫人正值青春,还有着大把的芳好年华,作甚说这不吉利的话。”新月说完,心里也是好一阵伤感。想着自家小姐自嫁入郭府,总不跟爷亲近,还将爷亲自推出去,白白落于人后,好生奇怪。但除了这点,旁的也瞧不出有何不对。 苏荷嘴角抽了抽,淡漠的一笑,并不答话,想着心事。 其实细想,这郭林萧对她真心不错,若自己真是这时空的人,应该会感动吧! 因她爱莲,名儿里又单字带‘荷’,郭林萧便将原本‘合欢阁’更名为‘荷香阁’。又命工匠修筑水渠池澡,种下一池莲花,供她赏玩。这般这‘荷香阁’倒是实至名归了。 刚进府时,郭林萧本对她十分殷勤,甚至带着讨好。而她心心念念着前世老公肖风,故而对郭林萧冷淡如水,在他面前寡言少语,久之他便失了耐性,想来也是,堂堂大学士,会没有丁点脾气? 因着这些种种,苏荷心里着实愧疚。 所以,当某日郭林萧来她跟儿前说要纳妾时,她索性一口答应,满身轻松,只是不知纳的竟是她的贴身丫鬟良玲。 苏荷本无心跟良玲较真儿,她本就不想服侍这具身子的夫君,有了良玲,倒省了头疼和麻烦。只是良玲从前惯会卖乖讨好,苏荷信她,拿她当妹妹般看待。且不料换了身份,仗着郭林萧宠爱,便目中无人起来。 并且照当下时代规矩来说,她为正,良玲为妾,良玲理应在收房第二日便来向她请安,无故拖那般久,摆明没给她苏荷留脸面。苏荷不止一次听见府内丫鬟婆子在她背后絮絮叨叨,说得尽是些入不得耳的话,只怕跟良玲那小狐狸精脱不了干系。 那日良玲来请安,苏荷送她胭脂,原是出于真心。只因苏荷见不得妖媚下作之人,故而在众人面前摆摆姿态,不想以后让某人蹬鼻子上脸,欺负到头上来而已。并且怎得也要维护好这具身子的利益,算是给这具身子的原主人一点点补偿吧。 如若哪天那个‘她’再还魂,不至于失了夫君,又失了地位和威严。 自己原还为这副身子打算得全呢,想到这里,苏荷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新月见她莫名的笑,也不过问,她家小姐未出嫁时便是这般,没啥稀奇的。 只是新月不知道的是,眼前的这位小姐只是带着她家小姐记忆的另一个人而已。 “新月丫头,一切准备妥当,快快请夫人移步吧。”这次说话的是苏荷的奶娘曾氏。 因苏林青怕自家千金到了陌生环境会不习惯,便让曾氏与新月都跟了过来。几日前,曾氏告假回了趟娘家,刚回便听说苏荷要出门,急急奔了过来。 苏荷见了曾氏,轻轻行了个礼,这具身子的记忆里‘曾氏虽不是苏荷的亲娘,却尤甚亲娘,打小看着她长大,待她是极好的。’ 曾氏掺起苏荷,眼带宠溺,和新月一起,扶了她便往府外走去。 话说,这苏荷一众人等前脚刚走,身后便有个人影儿鬼鬼祟祟走了出来,这人便是良玲贴身丫鬟凝香。 见苏荷走远,凝香迅速折回良玲住的‘祥春阁’,将所闻详细道了一遍。 而良玲拉过凝香,低低说道了一番,便见凝香快步出了‘祥春阁’,与一家丁模样之人交头接耳了半天,复又折返回去爹地强悍,天才宝宝腹黑妈。 良玲那妖媚般的脸,狰狞之色明显。 却说这出了郭府,苏荷遣回了好些人,只让新月和奶娘,另加两名粗使丫鬟跟着,实则是为不引人注目而已。 刚一到槐安城街道上,一种熟悉的味儿便让苏荷怔了怔,她焦急中带着欣喜,急急让轿夫落了轿。 苏荷从袖内抽出点翠轻纱面罩,半掩了面,只整出光洁的额头及双眼。 新月打起轿帘,奶娘掺出苏荷,立于‘聚仙楼’门前。 新月与奶娘此时都摸不透苏荷深意,只等着她发话。 话说苏荷朝‘聚仙楼’大堂内瞧了一眼,此时并未至晌午,店里却吃客颇多,很是热闹,远远就能听到嘈杂的声响。 “新月,奶娘,苏荷想进去瞧瞧。”苏荷话落,拾步便要走。 新月与曾氏也不好过问,扶着她进了‘聚仙楼。’ 见一美貌女子进来,堂内一双双眼齐齐投了过来,好一阵唏嘘。 苏荷却不娇不躁,亭亭立在那里。 话说有眼色劲儿的店小二立马满脸堆笑的过来招呼着,将苏荷几人迎上了二楼雅间。 想来但凡有人进酒家,不是该叫吃食么,但苏荷没有,只是落了坐。新月和曾氏有些迷糊了。 而接下来的事,更让新月和曾氏摸不着谱。 “小二,可否叫你们掌厨出来说话。”苏荷这话一出,所有眼光齐齐看向她,店小二摸了摸后脑勺,有些拎不清意思,难不成这漂亮夫人是来找茬的? 然这生意场上,人都跟成精儿了似的,这店小二眼珠子一转,立马赔笑道:“夫人找我们掌厨何事?” 苏荷见那小二瞬间变换的神情,已是差出七八成,想来是有顾虑吧。 “小二,放心,本夫人不是来找麻烦的,只觉着跟你们掌厨许是旧识,想确认一番而已。”苏荷轻轻道。 “哦”店小二立马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来找茬的:“夫人稍等,待小人先回了掌柜的。”话落,店小二便急急找掌柜去了。 话说他们现在这位掌厨可是‘聚仙楼’的活招牌呀,刚来两月不到,愣是让这原本冷清的店火了起来,故而掌柜的吩咐了,但凡有陌生人前来找掌厨,均要经过他同意,生怕这摇钱树让人挖了去。 不多时,一肥头大耳,满脸堆笑的中年男子来了苏荷面前,见她穿着不凡,脸上的笑更为浓郁:“且不知夫人找掌厨何事?” 想必此人便是掌柜了,望了眼跟过来的店小二,苏荷微微皱眉,稍显不悦。掌柜立马会意过来,轻咳两声,伏在小二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店小二便急急跑开了去。 “夫人且稍等,掌厨马上便到。”这掌柜也不是白痴,瞧着苏荷的打扮便知晓她非富即贵,想来若她真与掌厨是旧识,那自己岂不做了一桩好事,换得那人对自己感激涕零,实心为自己办事儿。如果不是,自己也没甚损失不是? 只一会子功夫,店小二便领着一位着青衫布衣的男子进来了。 苏荷细细打量了来人一番,眉越发拧得紧了。 ------------ 003 魂断风波(三) 话说这苏荷一瞧来人,便愣住了,那人年纪该有四十来岁的样子,身材结实魁梧,皮色偏黄,剑眉高鼻,长相实在有些嚣张,哪有一丁点她老公肖风的俊雅气质,面貌也不似一般掌厨人。但他立于苏荷面前时,身上确有着一抹熟悉的味儿。 望着此人,她思想着,自己重生后容貌大大的改变,那老公肖风样貌是否也变化巨大,说不准是个乞丐,说不准是位穷酸,亦说不准是位贵公子。。。。。。既然一切皆有可能,那这掌厨身份也就说得过去了。 苏荷仔细思量了一番,终还是决定开口,问出心中疑虑:“敢问掌厨,你刚做的什么菜品?” “麻婆豆腐、蒜香白肉,”淡淡的回答,却正眼都没瞧苏荷一下。 苏荷一听菜名,激动非常,这菜可是前世她最喜欢吃的呀。但旁有新月与奶娘曾氏在,不可让她俩看出异样,苏荷强装镇定。 “那再问掌厨,这菜品是有人传授,还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苏荷再复追问。 “李槐听夫人这话,明显是不相信人,那您认为呢?”李槐话越发不友善起来,眉一挑,看起来越发嚣张。 苏荷瞧着李槐神情,有些不自在起来,这人长相也实在?有些怕人。 “这位大哥,你别恼,我不是那意,只是你做出来的菜品,名字味道均像足了我一远方亲戚手艺,故才有此一问。”苏荷打起一抹笑,急急说道。 苏荷此时心里已确定七八分,此人决非肖风,若是自己老公肖风怎会这般说话。 话说此时李槐面色很是难看,脸青中带黑,着实让苏荷摸不透,也有些后怕。 “实话告诉夫人,这菜品是一兄弟传授,莫非他就是您要找的亲戚?”李槐话一出口,脸色却更为难看。 苏荷却急了,蓦的站起来,吓了身旁丫鬟新月和奶娘曾氏一大跳。 “那大哥,可否告知那人姓氏名谁,家住哪里?”苏荷因激动涨红了脸,也不顾形象,声音高了一个调。 “他说他叫肖风,看样子不像槐安人,说什么来找老婆,奇奇怪怪的。” 苏荷更急了,竟不顾礼节,拉了李槐衣袖,急切的眼神中隐隐飘上了水雾:“那,那他现在在哪儿?” 瞧着苏荷的失态,新月与曾氏均一愣,总觉得自家小姐像是另外一个人。奶娘眼神一紧,新月立刻扶住了苏荷,将她掺着坐了下来。 苏荷也意识到刚才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由着新月扶着坐下,但她急切想知道答案呀。 李槐虽是粗人,却也不笨,见着苏荷神色,怕与那兄弟是旧实,想了很久要不要告诉她实情,最后暗暗下了决定。 “据说某位官家小姐看中了他,他死活不允,结果让人找了名头,害死了,就在一个月前。”李槐话出口,眼中竟也带着哀伤。 苏荷听得此话,却是眼一黑,身子软了下来,眼看就要倒地,惊得新月与曾氏一身冷汗,还好急时接住了。 待苏荷幽幽转醒,已躺在‘荷香阁’内房卧榻之上。抬眼瞧见身旁众人神色惊慌,耳边传来男人谩骂的声音。苏荷仔细一打量,屋子里站了好些人,新月与奶娘抹着泪立在床旁,屋里丫鬟婆子跪了一地。再朝远一点望去,她这世的夫郭林萧正训斥着两名郎中模样之人。 “夫人醒了,夫人醒了凤女王爷最新章节。”曾氏眼尖,率先发现,急急道出口,想起刚才在酒楼,着实惊了几人一大跳,还好总算醒了。 奶娘看看新月,新月也看看奶娘,其实两人都知道,自家小姐从小便有晕厥的毛病,受不得刺激惊吓。但此时两人心里除了担心这些,更疑惑今日苏荷的奇怪举动,想来自家小姐深养闺中,从不见外人,也从未听说过认识什么肖风之人。 而细看此时卧榻上的苏荷,紧咬嘴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毫无血色,浑身轻轻发着抖。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新月见她这般模样,早吓得六神无主,嘤嘤哭泣。 那郭林萧听得这话,斥责声更重了,提脚便朝其中一位郎中身上踢去。那郎中早被骂得战战兢兢,随着那一踢,差点没来个狗吃屎,差不多半爬过来,另一位瞧着气氛不对迅速躲开。两名郎中过来后,边擦着额边冷汗,边替苏荷诊着脉,相互递着眼色。 苏荷此时只觉得好累,又轻轻合上了眼。 两郎中诊完,回了郭林萧,急急着开药方子去了。 郭林萧急步走至床前,瞧着苏荷,越发心疼,见她眼角带泪,伸手便想帮她拭去。刚要碰到脸,苏荷却眼一睁,见着是他,迅速别开脸去。而郭林萧手便僵在那里,他干咳了两声,尴尬的抽回了手。 话说郭林萧此时心里像翻了五味瓶,又苦又涩,还有着隐忍的愤怒。当他想再开口说些什么时,门口不合时宜的声音传遍了整间屋子。 随着这声音,一位着艳红轻衫衣服的女子在一众丫鬟婆子簇拥下走了进来。 苏荷听着这声音深感烦燥,除了她良玲还有谁,准又是来看她笑话来的,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个女人。 “哟,真热闹呀,爷也在呀。姐姐可安好,妹妹一听说姐姐晕厥了,便急着过来了,衣服竟都忘了换了,姐姐莫怪呀?”良玲娇滴滴的话语中不带一丝感情。 苏荷眉皱得更紧了,这小狐狸精还真会挑时候找事儿,她现在可没功夫陪她斗嘴,她能说她此时只想要个清静吗? 新月与曾氏听得此话却是心里一惊,知晓这女人八成是来找麻烦的,要今天之事让良玲这小贱蹄子知道,不定生出怎样的风波来。两人均是恨恨的紧紧睁着良玲。 这郭林萧也皱了皱眉,话说纳良玲,实为气气苏荷而已,表面上很宠幸她,其实也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生怕那嘴里又吐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郭林萧拿眼瞪了瞪良玲,眼带警告。 良玲叫这一瞪,倒是愣了愣,等明白过来‘原来他还是最在意苏荷,’心里尽有说不出的恨。心里盘算了番,脸上重新带上笑,朝郭林萧走了过去。 郭林萧此时就在苏荷床边,良玲一过来,便亲热的挽着郭林萧胳膊。瞧着苏荷那惨无血色的脸,眼中竟带着厚厚的戏谑,而脸面上却装出十分痛心的样子。 “哟,姐姐呀,瞧瞧你,怎么苍白成这样了,什么事儿让您如此紧张,还能晕了过去?”良玲话中带话的扯着嗓门说着话,她怎么会不知道何事,她的眼线早告诉她了。 此话一出,换新月与曾氏紧张起来,两人瞧着良玲那嚣张戏谑的样子,还有那艳红的衣裳,恨不得冲上前剥光了她。瞧那假惺惺的的嘴脸,明知道苏荷晕厥,还穿红挂绿,那穿着活像是参加喜事儿。 郭林萧也大致听出良玲话中有话,拉了拉她衣袖,示意她别乱说话。 却没人知道,良玲今天是有备而来,正想着找机会整整苏荷,没曾想,上天却给了她绝好的机会,她怎会放过,心里冷笑着,‘苏荷,看你今后如何嚣张。’ ------------ 004 魂断风波(四) “新月,奶娘,你们也不知吗?”良玲那扭曲般的笑脸忽尔转向两人,眼露凶光。 “姨娘这话何意,我家夫人打小便有晕厥的病症,这有何稀奇?”曾氏立马回答道。 曾氏都这把年纪了,这种宅第间的斗争能不知?她一听良玲那话,便知来者不善。而新月年纪轻,少经世事,被良玲一吓,早已乱了方寸。 “是吗?奶娘倒真是会说话”良玲冷冷一笑说道。再扫了曾氏一眼,却是瞬间凌厉起来:“大胆奴才,还敢说慌,你们要哄骗爷至何时?”此话一出,屋内丫鬟婆子奴才均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郭林萧本想制止,终究还是犹豫了,良玲的话,似能解开他的疑虑般,他还真想听听接下来那张嘴会吐出什么来。想来苏荷跟他成亲已两月有余,却总推脱不与他同房,本就叫人怀疑,他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来人呀,将这两个贱婢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良玲尖锐的声音落下,仆人却齐齐望着郭林萧,不敢动手重生之妆点美丽最新章节。 “难道我说得话,你们听不进去,你们这些个不长眼的奴才?”良玲尖锐的声音又高了几个调,仆人均吓得直打哆嗦。待她话落,几个家丁作势便要拖走新月与曾氏。曾氏虽阅历颇深,却愣是给那句句尖言冷语唬住了,而新月早吓得发了抖。 床上的苏荷再也听不下去了,这要罚要打,也是自家奴才,由不得这女人指手划脚。再说今日之事,因她而起,怎得无故让别人受了罪。 苏荷望了眼郭林萧,而他却别开了脸去,苏荷的心瞬间凉透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苏荷腾的起身,指着良玲,再不顾形象,破口大骂:“你个贱货,别以为爷宠你,你就能上天了,你敢动她们一下试试看。。。。。。” 屋内一众人等,见着这架势,是真愣住了。从前都知道这位大夫人脾气温顺,没想发起彪来,真是不得了,屋内顿时静得可怕。 良玲眼中却闪过一抹得意之色,她本就想挑起矛盾,看来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了。 “哟哟哟,你们听听啊,我是贱货,你以为你就多清高,不照样是个勾搭人的贱货。”良玲尖锐的声音越发响亮。 郭林萧见局势越来越混乱,便要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苏荷冲了出去,一把扯过良玲胸前衣衫,指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本夫人告诉你这小贱蹄子,说话放尊重点,你那勾搭人的下三烂伎俩,是不是觉得很光彩,想大声跟大家说道说道。” 这时候的局面,除了郭林萧,没人敢上前说一句话。奴才都是些有眼色之人,断断不会淌这浑水。 但也有大胆之人,只见良玲贴身丫鬟凝香扑通一声跪倒在苏荷面前:“大夫人,您快放开我家姨娘,夫人您既敢做,何故不敢承认。”话落却是呜呜咽咽,哭得好不伤心。 郭林萧此时却是气得青筋暴露,这一字一句,都在暗示他,苏荷心里藏着别人,简直是奇耻大辱。他那本算俊俏的样貌瞬间扭曲了,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而苏荷一听凝香此话,更为愤怒,一脚踹开凝香,拉着良玲衣衫的手更紧了,那眼神冷若冰霜。良玲也是一怔,她从没见过苏荷这般神情,她从前神情总是温温的。 但也就一瞬,良玲便反应过来,对着苏荷诡异的一笑,身子便重重往后倒去。苏荷一惊,本想拉住她,可那衣料甚滑,只得眼睁睁看着良玲摔倒在地。更让她害怕的还在后头,随着重重一响,苏荷瞬间怔住了,是血!良玲下半身下满是鲜红的血。 此时凝香却一把上前,摇着良玲身子痛哭流涕的喊道:“姨娘,姨娘您醒醒呀!”喊完又再抬头,手指苏荷:“大夫人,你好狠的心呐,明知良姨娘有孕,你却将她推倒。”话落,便又大声恸哭起来。 一听凝香此言,郭林萧一个箭步便冲到良玲身旁,一把将她抱起,狠狠的冷冷的看了眼苏荷,急急往外走去。 至门口时,又回头狠狠说了句:“你们都给我听着,将大夫人好生看管起来,不准踏出房门一步。”话落,愤怒的摔门而去。 等郭林萧一走,便有人将新月与曾氏拉了出去,迅速将‘荷香阁’大门上了锁。 新月与曾氏此时如热锅上的蚂蚁,份外焦急,却又无可奈何。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谁也没想到,良玲那小狐狸精有孕了。 话说,大门一锁,苏荷便软软坐了下去,刚才一幕她也惊愕万分,再加之今日受老公肖风之死的打击,有点受不住的浑身发软。 新月与奶娘在外头说着什么,许是安慰的话,她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蛮尊最新章节。。。。。。 话说这郭林萧抱着良玲回了‘祥春阁’便忙开了,早忘了苏荷死活,他现在更在意良玲肚子里的孩子。 三位郎中诊脉后,均是摇头叹息,眼带悲凄,重复着一句话“孩子没了。。。。。。” 当郭林萧听到这些话时,拳头握得死紧,额间青筋跳动。因为三位郎中均异口同声的说‘良玲落胎并非全为滑倒所致,她身体内似有致滑胎之物。’ 这时,凝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哀戚戚,眼中带泪,将事情原由说了一遍。 而后,便有人闯进‘荷香阁’,在苏荷衣柜内搜出了不明物品。苏荷此时却呆愣在那里,一连番的折腾让她头沉沉的,精神萎靡,见有人闯进来,也懒做理睬。 话说那东西一交到郎中手上,他们均一口咬定,良玲体内正是此物。郭林萧又命凝香取出苏荷送良玲那盒胭脂,鉴定后三位郎中还是异口同声‘胭脂内就是加了此物。’ 郭林萧火气越来越大,此时他早已让愤怒冲晕了头,活像一头发狂的狮子。 “将新月和曾氏那两个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再将大夫人苏荷锁到柴房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话说待苏荷听到新月和曾氏哭天喊地的声音时,早来不及了,门被死死锁住,无人理会她那撕心裂肺的叫喊。新月与曾氏那声声惨叫间,苏荷再复晕厥过去。 等苏荷再醒来时,四周全是木桩,稻草,原来自己竟被锁到了材房。 “哈哈哈,哈哈哈。。。。。。”苏荷那笑声比哭声还悲戚,幽幽的划破长空。 老公肖风死了,奶娘死了,新月也死了,只余自己。而这具身子的男人,竟这般将她锁到了这里,她甚至都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苏荷对郭林萧仅存的一点愧疚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天下间,除了老公肖风,看来真找不出第二个人如此爱自己,相信自己。 话说,郭林萧那般生气,皆因知道苏荷念着别的男人而已,当然失去孩子也有其中原因,但他更愿意苏荷帮他生个孩子。 冷静下来后,郭林萧想起了两年前,第一次见到苏荷时。当时的她好美,好灵动,那碧色的衣衫一转身间,扬起朵朵莲花。。。。。。一瞬间便将他魂勾了去,从那时起他就发誓,一定要取她为妻。后经百般努力,当他终于成为大学士时,便向苏荷父亲开了口,那苏林青对他本就有好感,又见他言语肯切,对自家女儿一片痴心,便一口答应了他的提亲。。。。。。 而此时材房中的苏荷脑中也是一遍一遍出现与郭林萧有关的记忆。‘当时真正的苏荷嫁给郭林萧时,不带感情,只是出于孝顺,想着父亲大人认定的人,定不会错,便嫁了过来,谁知在花轿上却晕厥了。 而夏沫霜却重生到了这具身子上。 正思想间,材房门“咣铛”一声被人踢开了,一群家丁模样之人闯了进来,眼带凶光。 当那条白绫缠到苏荷脖子上时,她本想挣扎,但一想到老公肖风,奶娘,新月,还有无情的郭林萧时,她无力的闭上了眼,眼角的泪垂了下来,。。。。。。 意识飘起来时,她想起了21世纪时,算命老先生的话‘眼角有半月弯的人,都是在三生石上许下誓言的人,注定经受三生三世的磨难,才能在一起。。。。。。’ 她和肖风便是眼角有半月弯的人,以前不信迷信,在弥留之际,她倒宁愿相信这话是真的。 待郭林萧想通透后,觉得事有蹊跷,等他走进材房时,她早如一朵枯萎的白莲,静静远去。。。。。。 ------------ 第二卷 ------------ 001 初醒 “阿娘,阿娘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你不要灵光了吗?”一个看上去约摸四岁左右的男娃娃使劲儿摇着炕上躺着的年轻妇人,呜呜咽咽,哭得好不伤心。 细看这位年轻妇人,年纪估摸着有20岁左右,鬓发间沾着些许泥土灰尘,脸色煞白,嘴唇干裂的起了皮,右眼角处一小小的伤口似刚结了痂,还有些红红的。 炕边儿上,坐着一位中年妇人,此时也是眼中带泪。 “李奶奶,阿娘怎么还不醒,灵光害怕,灵光要阿娘。。。。。。”灵光小手抹着泪,抬起那小小的脸蛋儿,可怜巴巴的望着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长叹了口气,安慰着:“灵光别怕,阿娘不会有事儿的?” 正此时,屋外传来一浑厚的男声:“李婶子,如花可醒了?”话落,便见一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是大牛呀,你来这作甚,这大白天的,让人看见多不好。”中年妇人说完,眼神紧张的扫了眼屋外。 “李婶子,俺大牛才不怕她们呢?”话落,朝炕上看了看,却是瞬间瞳孔放大,急急朝着中年妇人喊道“李婶子,快看,快看,这是什么?” 两人一起凑过去,都怔住了。 话说此时炕上妇人眼角的创伤正自动愈合着,愈合处慢慢出现一抹弯月状的小小印记。 “呜,头好沉好痛,”年轻妇人身子微微动了动,努力着睁开眼,刚一定神,便吓了一大跳,只见两张放大的脸躇在她的上方盯着她瞧。 两人见着她睁大的双眼,瞬间反应过来。中年妇人不好意思的朝她笑了笑,大牛则是傻愣愣的摸了摸后脑勺,“嘿嘿”干笑两声。 夏沫霜见着他那憨厚的模样,竟也有想笑的冲动,但只一瞬间目光便呆了下来。心里暗咐“自己不是死了吗,这些人难道是鬼差,是来勾她魂魄的?那这突然站到身旁来,长得颇为俊俏的男娃娃又是谁?”但瞧着身旁众人模样、打扮,实在不像传说中青面獠牙的鬼差,反而样子非常友善,那这是天堂吗? 头还隐隐疼着,抬起手轻轻扶了下额头,挣扎着便要起身。那中年妇人见状,立马上前扶了一把。夏沫霜将半截身子靠到炕头墙壁上,眼却忙不迭打量起四周来。 首先眼神便落到眼前男娃娃身上,其实这娃娃除了有些营养不良,长相倒颇为讨喜。他大眼小嘴儿,微嘟的小脸蛋儿,漆黑的眼珠,浓密的睫毛,小胳膊小腿儿的,将来长大定是个大大的美男子。 再看炕边坐着的中年妇人,后脑最低处挽着个圆鬓,鬓间插着一支短银簪子,身着青色粗布薄袄,一脸和善。再看那年轻男子,长得是身材结实,高大魁梧,皮肤黝黑,样貌只算中等,那面上透着点憨厚劲儿。 眼神又打量起房子来,这房子目测大概不足20平米,抬头房顶上是厚厚的茅草,屋内除了一个炕,一张破烂的还断了半只脚的四方桌子,一条被腐蚀得不成样儿的板凳,一个泥巴都起了深深大缝儿的土灶,实在找不出几样像样的东西来,而且四周墙体上好些地方的泥巴都脱落了,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竹片子龙珠之绫叶传奇。 “如花,现在可好些了?”中年妇人关切的问道。 中年妇人话落,大牛又接过了话:“如花妹子,你可说句话呀,你这样子怪吓人的。” “阿娘,她们都说灵光要没娘了,灵光好害怕。”灵光走到她面前,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眼中还带着泪花儿。 此时,夏沫霜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两把“唉哟,好疼”,夏沫霜歪了歪嘴,看来不是做梦呀。 此时她却没注意,这屋子内的人看她的眼神有多怪异。 中年妇人见她左看又看,后又出神的样子,很怀疑她是不是摔坏了脑子,焦急的问道:“如花,如花你没事儿吧?” 这一声叫唤拉回了夏沫霜思绪,这次她决对相信自己又活了过来。夏沫霜使劲儿梳理起记忆来,三世的记忆,在她脑中交替变换着,有些杂乱,好不容易才理了个大概。 原来,这具身子的主人叫如花,眼前这位四岁的小娃娃叫灵光,是这具身子的儿子,身边那中年妇人是李大春的老婆,人称李婶子。另外那位高大魁梧的年轻男人叫刘大牛,是个孤儿,眼前三人包括这具身子的原主人都是柳家囤儿的普通庄户人家。更让她有些吃惊的是,记忆里重重的提醒着她,这具身子的原主人是未婚生子,不得村里人待见,并且还让孙家人赶了出来,而孙家人名义上虽是这具身子的娘家人,实际却没有半点儿血缘关系,她只是孙家人的养女而已。。。。。。 现在,夏沫霜大致知道这具身子的情况了,话说,如果可以的话,此时夏沫霜真的很想朝老天爷竖中指。 老天爷竟这般折腾她,第一世重生,让她当了几天大学士夫人,结果被小妾设计陷害而枉死。这再次重生,竟生生给她安下大难题,想来这未婚生子,怕是日子很不好过吧,瞧着这屋内境况就知道了。 更让她无语的是,刚刚她的记忆中,并没有叫灵光的男娃娃父亲的任何信息,莫非是此身子原主人故意忘之? 话说此时夏沫霜冷汗直冒。 正思想间,一只小小的手,伸到了夏沫霜,不,现在该说是如花额上,替她擦了擦汗:“阿娘,咋还留汗呢?”嫩声嫩气的灵光眼神信任的看向如花。 随着这话,大牛与李婶子也疑惑的看了过来。 如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牛,李婶子,我没事儿?” 这般那两人才大喘了口气,放松下来。 好吧,夏沫霜认命了,老天爷坑爹坑到这份上了,自己骂天骂地骂祖宗都没法子了,此时夏沫霜竟觉得多个儿子也不错,何况还是个漂亮的儿子。 好吧,从此以后她便叫如花了,以后这灵光便是自己儿子。 “娘没事”,如花朝灵光笑了笑,伸手溺爱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话说她对这一切还真不讶异,本就重生过一次,这只是再重生一次而已,但以这屋内境况来看,如花实在有些怀疑,这次命运会不会比第一次重生时更衰? 看来依着以前看过的小说,自己得努力为自己挣个好前程才是,带着儿子奔小康。 正思想间,外面瞬间锣鼓喧天,像炸开了锅似的。 ------------ 002 矛盾 任它外面炸开了锅,如花都不想理会,现在她的肚子正“咕噜,咕噜”的叫着。 灵光听见了,撒着小腿快步跑开,从那灶头上端了碗东西便过来了庶女当嫁,一等世子妃。 李氏看着这一幕会心的笑了笑,心里头越发喜欢灵光了。 “如花妹子,你好好休息,我还要做活去,先走了。”刘大牛瞧着如花没啥事儿,说着便往门口走去。 灵光双手捧着碗递到如花面前,嫩声嫩气:“阿娘,这是李奶奶端过来的稀饭,可香了。”话落,那舌头伸了出来,舔了舔嘴角,活像个小馋猫。 如花接过碗,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这就是灵光说的可香了的稀饭,这明明只能算米汤呀,里面真心看不到几粒米。但肚子饿了也顾不得了,三口两口便喝了下去。虽说汤汤水水的,倒也算勉强填饱了肚子。 灵光见她喝完,又乖巧的抽走了碗,端去洗干净,再放到了灶头上。 “如花呀,实在对不起,只能煮碗稀饭跟你们娘俩儿喝喝,家里这两天没米了。”李氏说完,眼含歉意。 如花脑里有着这具身子的记忆,她知道普通的庄户人家能喝上米汤,就算不错了,有时也有窝窝头,但农忙时节是要省下给下地干活的男人们吃的。 “李婶子,瞧您这话说得,如花感激还来不及呢。”说完,朝李氏笑了笑。 不知怎的,李氏就是觉得她怪怪的,说话利落了起来不说,还爱笑了。 灵光这时靠了过来,如花也朝着他笑了笑,从小事上就能看出,这孩子又懂事,又孝顺,又乖巧。 “阿娘笑了,阿娘笑了。”灵光拍着小手,蹦蹦跳跳,可爱极了。 “哈哈,哈哈”如花和李氏对望了眼,也笑了起来。 这笑声让灵光不好意思起来,小手纠着衣角,脸唰的一下便红了。 “咣铛,咣铛。。。。。。”一阵刺耳的锣声传来,如花听得有些头疼。 “李婶子,这外面是干啥呢?” “你今天前脚刚摔,那南寡妇家那口子接着也摔了,不过他没你幸运,早早断了气儿。” 如花灿灿一笑,是啊,自己是挺幸运的,幸运到重生一世被害死,重生二世却穷死。 李氏见如花没答话,又接着道:“这南寡妇本名叫南容,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东西,偏偏给人起了个‘寡妇’的绰号,这下可好,人家真成了寡妇。”李氏面上有些愤愤不平。 如花哪会不知这古时最是迷信,便没搭腔,只轻轻点了点头。 与李氏又吹了会子‘龙门阵’(龙门阵这词在南方某些地方就是唠家长的意思),李氏说家中还有事,便走了。 连着两三日,李氏均每天送来两顿稀饭,如花感念着她的好,想着有朝一日,自己出头了,一定好好报答人家。 这两三天过得很快,如花头也恢复不痛了。 这日一大早,如花便早早起了身,带着灵光,背着那底都不知道补过多少次的背篓,准备去山上挖些野菜什么的。 这是如花重生后第一次走出去,走出自家院子,门口稍远些有条小河蜿蜒而过。如花才想起,还不知道这具身子啥容貌呢。 拉着灵光,往那河边走去,左照照右照照,原来这具身子还挺美。虽然皮肤有些黄,但胜在脸小眼大,五官精致,身段儿也算不错鸿蒙炼神道最新章节。除了身上破旧的衣衫,都挺让如花满意的。 小灵光也眨巴着大眼睛,照模照样的学起如花来。 如花被这小家伙逗得一乐,呵呵笑开了,灵光见她笑,也跟着笑起来。 正此时:“哟,这丢脸的小骚货怎么没给摔死呀,看着都晦气。”曾氏说完,朝另外两人打着哈哈。 “王三媳妇儿,你这话说得中听。”杨氏接过嘴说道。 话说此时如花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着她们以前欺负原主时的画面。这几个人在原主脑子里可是记得熟悉得很。 那曾氏是王喜全的老婆,人称王三媳妇。那杨氏是刘有的老婆,人称刘家媳妇儿。那姚氏是张才的老婆,人称张家二媳妇儿。三人中曾氏与杨氏差不多大,姚氏稍小些。这三人都是难缠的坏东西。 这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唉呀,你们看看,这小骚货脸皮子还真够厚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姚氏也顺势搭腔。 这时灵光却是发着抖的躲到了她的身后,如花微微弯腰,拍了拍灵光的背:“儿子,别怕,咱们走,咱们心胸大些,不和她们一般见识。” 刚要提步,却不想更难听的话又出来了。 “人家娃子都生出来了,你说脸皮能不厚。”曾氏又接了口。 “唉呀,张家二媳妇儿,你可得把你家那口子看好了,别让小骚货捞了空。”杨氏又接过口,掩着嘴偷笑着,眼神望向姚氏。 这姚氏一听这话便不乐意了,想着这杨氏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男人张才就是爱沾花惹草,杨氏这话不是笑话她吗?但只一瞬,便将怒气全抛到了如花身上,谁让如花长得比自己好看些呢。 “唉,我说杨姐姐,这就不劳你超心了罢,我家那口子再怎么想沾腥,也瞧不上这个践蹄子。倒是杨姐姐你,你们家刘大哥到是挺威风哈。”姚氏说完,看了眼杨氏。再看向如花时,眼中轻蔑嫉妒之色明显。 这杨氏让姚氏一句话便顶了回来,脸面上有些挂不住,又朝如花撒着气:“全是这小骚货害的。” 这一口一个小骚货,一口一个践蹄子,听得如花火直冒。 本不想计较,但想着重生第一世时,就因为自己太温柔敦厚,最后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这次如花决定不再忍让。 “儿子,走,咱教训教训她们。”说完,如花拉着灵光便要过去。 灵光却一动不动,抬头望着如花,怯怯的说道:“阿娘,刚刚你不还说咱要心胸宽广些吗?” 如花翻了下白眼,这娃娃记性也太好了,竟拿她说过的话来堵自己,看来以后得多多引导才是。 “儿子,别人对你瞪鼻子上脸,你若不还击,她们便认为你好欺负,以后只怕要爬你头顶上来拉屎了,你说这样你还大度不?” 灵光显然听不懂,却是微微皱了眉:“阿娘,屎很脏很臭的。” 如花听着灵光那童言无忌的话,尽有些想发笑,果然是各种呆萌啊。想来这么深的道理一个四岁的娃娃又如何听得懂,以后还得多多调教啊。 话说,此时那三位妇人还在左一句又一句说着各种入不得耳的话。 如花冷冷的笑着,牵着灵光朝她们走过去,眼看一场大战便要展开。 ------------ 003 风波 “儿子,娘告诉你个道理,这人不能捅蜂窝子,小心满头包。”如花故意扯大了嗓门说道。 这话一出,那三位妇人脸色便有些挂不住了。 “阿娘,蜜蜂那么小,我才不怕它。”灵光撇撇嘴,有点不以为然的样子。 灵光这话一落,那三人便掩嘴笑开了。 “这谁捅了蜂窝啊,是你,是你,还是你?”曾氏声音尖锐,说这话时眼神扫过杨氏,姚氏,最后眼神定到如花身上,说最后那个‘你’时语气重重的。 杨氏与姚氏听得这话,轻视的眼神看向如花。 话说此时如花心里好一阵无奈,娃娃终究是娃娃,分不清敌我,看来以后人情世故这方面还得多教教他。 “儿子,别看蜜蜂小,若谁真把它惹冒火(南方土语:形容极致的生气,生气得像要冒出火来)的话,它是宁死也不会放过她的。”如花状似解释给灵光听,眼神却冷冷的看向三人。 杨氏惯会看人脸色,一见如花那眼神,聪明了闭上了嘴,当起了旁观者。 那曾氏虽不够聪明,但也不是傻子,一听如花的话明显话中带话,忍不住便要开骂:“你这小贱人,除了有勾搭男人的本事,你还会什么。什么蜜蜂蚂蚁,端得多清高的样子,你以为你还是孙家小姐,我呸。”曾氏尖着嗓子说道,那声音份外刺耳。 姚氏听着这话却非常受用,眼带戏谑,脸上还挂起了半分笑,十足看好戏的样子。 “这有些人也不怕说话闪了舌根子,听说这舌根子太长的人,死后进了阎罗殿,舌头都会被拔了去,喂狗。”如花面带笑容的说道,那‘喂狗’两个字声调却加重了许多。 话说,曾氏不提孙家人如花还没那般冒火,一提孙家人,如花火气更大了。如花记忆中,以前原主在孙家可没当过什么舒服的千金大小姐,反而是各种折磨和羞辱。而且这曾氏与孙家人关系,莫要她说,大家都知道,那完全就是孙家的狗腿子。 杨氏与姚氏互看一眼,心里直犯嘀咕,这如花何时变得这般能说会道了,并且这神态,完全像变了个人。 曾氏一听如花这话,这不是诅咒她么,瞬间气得脸铁青。挽起袖子手叉腰便骂道:“你个贱蹄子,你说闪了谁舌头,要闪也是先闪你的吧,不要脸的东西。” “哟,我这又没说是谁,你倒自己承认了。”如花依旧带着笑脸说道。 姚氏又接了口:“我说如花,你这说话可不能诅咒人呐。” 她话一落,杨氏也是鸡啄米般点着头。 这曾氏瞧着有人帮衬,越发横起来,指着如花,就要开骂:“贱蹄子连说话都贱,一看就是个没爹没娘的野种。” 这话听到如花耳里,她是真的冒火了,这曾氏是越发口没遮拦,她只是孙家的养女,她就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但也容不得曾氏这般羞辱。 “你骂谁野种呢,只怕野种在你家吧潜规则之皇。”如花大声道,脸上还挂着半分笑意。 这曾氏一听这话,是气得直想跳脚,私下里别人说说就算了,可如花现在是大着嗓门,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其实也是曾氏心虚,要说野种,她也能算半个了,她是曾父跟外面女人生的,如花这明显是揭她的短。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别给脸不要脸。”曾氏脸都气绿了,咬着牙说道。 “如花,你这话也太不厚道了,大白天揭人短。”姚氏又接了口。 杨氏见着这局面,本想开口,但她眼珠子一转,便把嘴闭上了。 “给脸不要脸?谁给过我脸,反正都没脸,说什么都可以了。”如花说完此话,竟咯咯的笑起来。却没注意曾氏瞬间涨红的眼,像头发狂的狮子般。 此时灵光却在后面纠紧了她的裤子,如花这才反应过来,竟把灵光给忘了。转过头,见着灵光一脸惊慌,眼中似有泪花要滚出,身子还微微发着抖。这下如花的心可全乱了,刚想蹲下身子安慰灵光。 没想,这曾氏从背后走过来,趁如花不注意,一把拎起小灵光,像拎小鸡般,提得高高的。 如花惊了,但只一瞬间便反应过来,对着曾氏大吼道:“你要干啥,快放下孩子。” “你不是说野种吗,我这就让你看看谁是野种。”曾氏扭曲着脸说道。 “阿娘,阿娘,呜呜呜。。。。。。”灵光眼神惊慌的看着如花,哇哇大哭起来。 “我再说一声,放下孩子,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如花看着灵光那惊慌失措的模样,份外心疼,再次厉声朝曾氏吼道。 旁边杨氏与姚氏也是吓出了一声冷汗,都觉得曾氏做得有点过了,平时欺负欺负这娘俩儿便算了,今日闹成这样,可如何是好? “曾姐姐,你快放下娃娃,这样拎着多危险。”姚氏急急劝道。 “是啊,王三媳妇儿,娃子无罪,这样拎着,只怕要落下来。”杨氏此时也是慌了神。虽说平时跟着曾氏一起,没少作践这娘俩儿,但也只是图口头痛快,更是看在这曾氏与孙家交好的份上,不敢得罪罢了。如今闹得这般收不了场了,要让自家那口子知道,不知道会怎么样? “你们究竟站哪边,怎么反道帮起这小贱蹄子。”曾氏见杨氏与姚氏都不站在自己这边,十分愤怒,把全部罪过全算到了如花头上,气急败坏的正要开骂,没想手一个抓不牢,众人眼睁睁得看着灵光坠了地。 这下曾氏自己也吓傻了。 还是如花反应快,快步走过去抱起灵光,只见灵光额头、鼻尖、还有下巴都磕破了皮,不多时还有鼻血流出来。刚一开始灵光吓呆了,待感觉到疼痛,瞬间失声痛哭,样子非常可怜。 如花抱着灵光,将灵光身子向后仰,因为这样能让鼻血不流。亏得这地是泥巴的,如果是21世的水泥地,这娃子小命只怕都要去半条。如花现在是又悔又恨,悔不该跟这些人争执没看好灵光,恨自己现在身份如此尴尬,势单力薄。 如花眼神憎恶的扫过眼前这些人,狠狠的盯着曾氏,咬牙切齿道:“曾氏,看看你做的好事,今天这件事不给我个交待,你休想走。” 这杨氏与姚氏此时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看如花今天这架势,实在怕人,再没有从前那种胆小怕事,柔柔弱弱。几人心里都有着同一个想法“莫非摔一跤,摔聪明了,性情大变?” 曾氏听着如花那狠狠的话,心里一怔,虽然自觉理亏,却仍旧不服气,还想争个赢。 ------------ 004 极品 “给什么交待,让我给你交待?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我呸。”曾氏双手叉腰,边骂边“呸呸”的朝地上吐着口水。 “阿娘,我疼,阿娘,我疼,呜呜呜。。。。。。”灵光凄楚的看向如花。 “灵光乖,不哭不哭,娘给吹吹啊。”如花痛惜的眼神看向灵光,嘴里哈着气,帮灵光轻轻吹了吹伤口。小家伙也算乖,慢慢止住了哭声,紧咬嘴唇忍着疼痛,如花看到他这样,火越发的往上串。 再抬起头时眼底全是愤怒,朝曾氏大吼道:“你个泼妇,这人是你摔的,你不给交待,好啊,那咱找季老爷子给去。”如花话完,抱着灵光便要走。 话说这季老爷子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这个柳家囤儿的村管事,全名季太绅。这村管事其实就是一个村里最大的人,算是半个官,平时与县丞打交道的都是他。一般庄户人家大小杂事都规他管,如果遇着重大事件,也由他向县丞汇报,普通庄户人家无故不得越过他去找县丞。 这曾氏前一秒还像只神气的疯狗,这一听如花说要找季老爷子,瞬间变成了哈巴狗。立马拦住如花,打起笑脸,讨好道:“我说大妹子,咱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曾氏心里暗骂着如花,脸上还得强装笑。这村里人人皆知,这季老爷子从不偏袒谁,断事公正公平,要今天这事闹到他那里,自己铁定没有好果子吃。 如花见着曾氏那瞬间讨好的脸,好一阵作呕,冷冷的盯着曾氏。 这旁边杨氏与姚氏看见如花那寒冰般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眼见事情越闹越大,如果惊动季老爷子,恐怕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两人心意相通般,赶紧开口劝解。 “如花妹子,这有话好说,何必经动季老爷子。”杨氏急急道。 “是啊,如花妹子,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了曾姐姐这回吧,大家私了怎么样?”姚氏也急急劝道。 其实如花之所以这样说,是有把握的。脑中记忆里,以前原主被孙家赶出来时,孙家挑动全村人帮衬着要将她撵走,最后还是这季老爷子将风波强压了下去,原主才留了下来。从这点便可以断定,这季老爷子肯定不是坏人。 再一看这三人现在的表现,如花更是肯定,她们绝对不敢跟她去找季老爷子,说白了就是心虚。 怀中灵光身子抖了抖,如花看着他,嘴唇都快要咬出血来了,该是忍了多大疼痛。如花的心像要裂开般,心里暗暗发着誓,今天一定要帮灵光讨个公道。 再看向三人,如花眼更冷了,这前一刻还小贱人什么的,你看现在,左一口大妹子,右一口如花妹子,听得她越发反感。 曾氏见她眼神发冷,脸色发青,明显怒火中烧,忙急急开口:“是啊,大妹子,咱有话好说,别没事去惊动季老,咱私了成吗?” 如花一听此话,发出一声冷笑:“好啊,私了也行,你看我儿子摔得可不轻,你得赔偿医药费。” 曾氏一听要赔钱,便不乐意了:“就一农家小娃娃,又不是少爷哥子,擦破点皮有什么大不了的,赔什么医药费霸宠掠夺妃。” 如花一听这蛮不讲理的话,火气更甚,本想让她随便赔偿点医药费便算了,可现在她这态度,不来点硬的看来是不行的。 如花眼神凌厉的看着她:“你赔还是不赔,”绕过曾氏便要朝季老爷子房屋方向走。 曾氏一见不好,快步奔至如花面前,脸上挂着笑:“唉呀,如花妹子,你这是作甚,不就赔个医药费嘛,我赔不就是了。” 这泼皮变化还真是快,如花心里厌恶至极,脸上却带出半分笑:“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二两银子,一分都不能少。” 曾氏一听要二两银子,气得直发抖,恨恨得骂道:“如花,你这是讹轧,不就摔破点皮,有啥大不了的。” 话说,这二两银子在当时足够一大家子人一年的生活用度了,曾氏怎么会舍得给。 杨氏与姚氏一听如花这话,就觉得她过份,又帮衬起了曾氏。 “如花,可不是我说你,你这要求也太过份了点,二两银,抢劫呐。”姚氏说道。 “是啊是啊,都是乡里乡亲的,别那么较真儿嘛。”杨氏也接过了口。 这曾氏见两人都帮衬着她,双手抱在胸前,又神气起来,一脸赖皮样。 如花这次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曾氏,若今天放过她,来日她会更嚣张,她可不想再像第一世重生时一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对这种人,决对不能纵容,否则只会增长她的气焰。 “2两银,少一分都不行。”如花一字一句的说道。 曾氏见如花这态度,摆明跟她杠上了,虽然这些年她也攒下不少私房钱,但谁会嫌银子多不是?谁愿意白花花将银子拱手她人。 杨氏与姚氏也是指指点点,觉得如花过份。 如花见曾氏久没动静,提起脚绕过曾氏大步朝季太绅家走去。 曾氏这次是真急了,朝着她吼道:“我赔还不行吗?” 如花听得这句,停下了脚下步,其实她并非真要去找季老爷子,只是想狠狠教训下这泼妇而已。 曾氏又跑到如花跟前,舔着脸,咬咬牙道:“乡里乡亲的,大妹子,你看这样好不好,一两银。”说完做了个竖着食指的手势。 “2两,少一分都不行。”如花冷冷的道。 曾氏眼都红了,像要冒出火来,刚想开骂,却让跟上来的姚氏与杨氏拉住了。 “我说如花,一两银子都够你们娘俩儿一年吃穿用度了,够可以了。”姚氏说道。 杨氏确不开口,她是那种墙头草,惯会两边倒的,见着这阵势,如花已然占了上头,忙找了个借口:“唉呀,我家那口子快回来了,我还赶着回去烧饭呢。”说完便要走。 姚氏见杨氏要走,也找了说词,借故便要开溜,生怕这祸患落到自已头上,银子呢,可不是白白捡来的。 曾氏一见两人都要走,没了帮衬心里发虚,也想借着由头走掉。 如花可不笨,一把拉住曾氏衣衫:“这摔了我家娃子,便想走,你今天若不给二两银子,我立马到季老那里去请个说法。”说完眼神再看向另两人:“这里没你们什么事,敢快滚。” ------------ 005 摆平 姚氏与杨氏听着如花的话一阵皱眉,这如花今天也太强悍了,像女皇般发号着施令。本想回骂两句,但见这阵势,自己肯定占不了优势。如果到时给她惹冒火了,让她俩也赔钱,那不亏大发了。不走还留着看人眼色呀,立马便要开溜。 曾氏见状,一把挣开如花的手,往地上重重一坐,双手像蒲扇般拍着地:“大家快来看看呀,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这个天杀的小妖精,脏心烂肺的小蹄子,抢劫了。。。。。。” 杨氏与姚氏本要走的,看见曾氏那撒泼的样子,明显好戏还在后头,便又停了下来。 一连串各种难听之极的话从曾氏口中吐出来,如花听得火气越来越大,敢情这神气过了便讨好,讨好不过便耍赖,反正今天如花是打定了主意,断断不会轻饶了这曾氏。瞧瞧她那泼妇样,若不好好治治,只会祸害乡里。 “你慢慢闹,我去找季老爷子。”如花说罢便要走。 曾氏瞧着这招也不管用,立马起身,抬起拳头便要朝如花走来。 杨氏与姚氏见状,立马上去劝解,却被曾氏一把甩开。 那大架子的身子站到如花面前,如花也是一怔,但瞬间反应过来:“你今天若敢动手,我便把你家那口子的丑事全说出来。” 曾氏其实心里虚得很,一方面怕事情闹到季老爷子那里,丢了自己脸面。一方面着实心疼那2两银子,才故作姿态。一听如花这话,活活愣住了,她最清楚自家那口子脾气,那是相当爱面子,若今天这事传出去让他失了脸面,自己恐怕以后在家都没好果子吃。 事情到了这地步,曾氏却还不知趣,还寻思着找什么方法对付如花。 如花这时微笑着,轻轻走到她身旁,对她低低说了句话。 一听这话,曾氏瞬间脸色铁青,愤怒到极点,最后又颓然的垂下手,像斗败的公鸡。 杨氏与姚氏却好奇的很,想知道曾氏家那口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曾氏转头,见杨氏与姚氏瞧着自己那打探的眼神,没好气的大吼:“看什么看,不是要走吗,那还不快走。” 这声音的响亮程度可想而知,再说本来也快到晌午,折腾了半天,家里男人们也该到了下地回家吃饭的时候,杨氏与姚氏急急走掉。 “好,2两便2两,但你可要说话算数。”曾氏咬牙切齿道。 “放心,如花是个讲信用之人,但前提是今天必需送到毒妾最新章节。”如花现在心里可痛快了,看得这几人灰头土脸,最是曾氏现在气得铁青像锅巴般的脸,就觉得很好笑。 曾氏捏起拳头转过身,边走心里边骂:“小妖精,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等全部人都走光,这才惊觉,竟浑身都是冷汗,如花身子一软,差点把小灵光摔下来,还好及时反应过来了抱稳了。 低下头,看见灵光那一脸不自然的表情,如花愣了愣,以为灵光摔坏了,立马将灵光放下地,挽起灵光袖子裤腿仔细检查起来。 “阿娘,今天你怎么了,灵光觉得阿娘不像阿娘了。”灵光脑袋歪了歪,看着如花说道。 “灵光为什么这样说呢,阿娘没变呐。”如花宠溺的摸摸灵光小脑袋说道。 “阿娘今天好凶,不像我的阿娘了。”灵光眼带疑问般看着如花。 “儿子,阿娘没变,阿娘这不是教训坏人嘛,你看她把你摔成这样。”如花肯定知道了,记忆中原主是个任人欺负的柔弱性子,像极了自己前世。 想了想,如花又问:“那灵光还喜不喜欢阿娘?” “喜欢,阿娘最疼我。”灵光小小的脸上挂满了信任。 如花会心的笑了。。。。。。 话说这一日,曾氏在天快黑前送来银子,脸活像包工,一脸愤怒。 这一天,如花从山上采来野菜和着一点点米做了菜糊汤,灵光吃得香香的,还很满足的样子,看得如花越发心疼。 天还未黑,如花帮灵光轻轻抹干净脸,还有那脏脏的小手,哄着灵光睡了觉。灵光今天许是被折腾的很累,一会子就睡着了。 如花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想起这个困难的家,想起自己与老公肖风的命运,悲从中来,默默的流着泪。再看看身旁小灵光,那小小的身子,一脸的伤,越发难受。如何改变命运呢?如何让灵光过得好一点?如花心里一直想着这个问题,不知觉间在迷糊中睡了过去。。。。。。 “沫霜,我在等你,沫霜,我在等你。”一个男人的声音焦急的徘徊着。如花想看清他的脸,但任凭自己怎么努力,那人的脸始终是模糊的。如花想抬腿走过去,无奈身子像被什么东西牢牢的粘住了,怎么都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身影远去。。。。。。 “肖风,你别走,你别走啊。”如花瞬间惊醒过来,望了望,除了漆黑的屋子,什么也没有,摸摸眼角还有未干的泪,原来一切不过是场梦罢了。 “呜呜呜。。。。。。”灵光发出了哭声,这一下把如花给吓着了,急急叫了几声“儿子”,却没见灵光回应,如花又摸了摸灵光的身子,像微微发着抖。如花觉得这孩子肯定是因为白天受了惊吓,晚上才梦魇,遂轻轻的拍着灵光的小腿,吭着小调安抚着他的燥动,没想灵光一下子翻身过来,紧紧拉住如花的衣角。。。。。。当微微的呼吸声再次传来,如花才觉得安心了。 如花现在却睡不着了,脑子里一直重复着与肖风的点点滴滴,重复着以前算命老先生的话:“眼角有半月弯的人,都是在三生石上许下誓言的人,注定要经受三生三世的磨难才能在一起。”如花将这话与发生的一切联系起来,现在如花觉得开始有些相信算命老先生的话了。 话说如花此时心底坚信着,肖风一定也重生了,他肯定在某个角落等着自己,心底有个强烈的声音‘一定要找到老公肖风。。。。。。’ 不知不觉,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如花这才觉得困了,想着第二天还要带灵光去镇上抓药,便快快躺下炕,打算眯一会子。 ------------ 006 欢喜 等如花醒来,天已大亮,想着还要带灵光去抓药的,微微皱着眉责怪着自己。再看小灵光,竟还睡着,细细瞧着这个小儿子,如花嘴角的笑慢慢往上扬。 话说,就算灵光现在脸上都是伤,也掩饰不了那俊俏的模样,而且如花总觉得这娃娃身上带着股自然的尊贵之气,一般农家娃娃是没有这种气质的。 这具身子虽然也美,但如花在河边照过,顶多也只能算一个样貌上等的村妇,更奇怪脑中竟没有这孩子父亲的半点记忆,若不是脑中还残留着原主分娩时那种撕心裂肺般的阵痛,如花倒要考虑这孩子是不是原主捡来的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最新章节。 其实如花一开始便接受这个孩子也是有原因的,自己与肖风一直想要个孩子,却久久都未能怀上,心里一直遗憾,如今算圆了自己半个心愿吧。 小灵光睫毛浓密的像两把小扇子,如花竟忍不住拿手指去撩撩那漂亮的睫毛,手一碰,小灵光眼就轻轻动一下,如花竟咯咯轻笑出声。 灵光大大的翻了个身,翻个屁股朝天,身子再一拱,爬了起来,看得如花更想发笑。 “儿子还疼不,咱今天到镇上去,娘给你抓点药擦擦。”如花边说话边看着灵光大笑。 灵光一时摸不着头脑,也咧起嘴跟着如花咯咯的笑着:“只要有阿娘在,灵光就不疼,阿娘笑起来真好看,以后能天天跟灵光笑吗?” 如花点点头,笑意更深了,这小娃娃唉,太让人喜欢了。 “儿子,起来,咱收拾收拾去镇上了。”如花一把将灵光抱起来帮他穿好鞋子放下地。 灵光撒着欢的蹦蹦跳跳,像全然忘记了昨日疼痛:“阿娘要带我去镇上了,阿娘要带我去镇上了。” 如花看着那样子,没办法的摇了摇头。 就着昨晚喝剩的野菜糊糊,两人随便吃了点,便出门准备往镇上去了。 门是没锁的,如花不放心,便将2两银带在了身上,带着灵光,背起院里柴火出了门。 话说那柴火还是以前原主打来放那里的,如花决定拿去卖掉换些钱,那2两银子如花还有别的打算呢,不想随便花掉。 也不知道是昨晚没睡好,还是怎么的,那柴火扛起来,如花倍觉吃力,一个劲儿的用手挪着绑绳。 “阿娘,你汗都出来了,歇歇吧。”灵光小手拉着如花衣角,轻轻拽着。 “娘没事,许是昨晚没睡好吧,我们灵光真乖,都懂得心疼娘了。”如花强打起笑脸,摸了摸灵光小脑袋,安慰道。 灵光眼带疑问,又抬头看了如花两眼,见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便不在说话,静静的走着路。 这路走得是很慢的,如花是照着脑中记忆慢慢摸索路线的。 这柳家囤儿地界虽不宽,出行确颇为不便,路极其绕。一条小河成人字形,硬生生把一个村分成三块,而如花偏编住在最末端,要走到正路上都得费好些时间。 手频繁的来回扣着绑绳,如花觉得要背不动了。 “如花妹子,你这是要去镇上呐?”一个浓厚的男声从背后响起。 如花回头一看,是刘大牛,赶着辆牛车。 “大牛呀,你这是要去哪?”如花说话都有些提不起劲儿,口里喘着粗气。 大牛见她浑身冒汗,脸色苍白,急急跳下牛车,将牛拉停下来。 “妹子,把柴卸下来吧,放我车上,我帮你驮。”刘大牛说完,便热心的帮如花解起了绳子,取下材火放到牛车上。 “谢谢大牛。”如花突然觉得浑身轻松了下来,感激的望向刘大牛道着谢。 刘大牛脸微微一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瓜子,结结巴巴道:“妹~子,上来~吧,我驮~你们~到镇上去与老师合租:无良学生最新章节。” 如花笑着点点头,抱起灵光,上了牛车,大牛赶着车,一路颠颠簸簸,到是很快便到了镇上。 大牛把如花娘俩拉到“汇食轩”门口,帮她将柴卸下来后赶着牛车急急走掉了。 路上,大牛跟如花说了,他今天是帮南寡妇办货来的,听说是她准备给她家那口子烧灵了。 如花记忆里,这柳家囤应是南方巴蜀地区,而如花本人21世纪时其实就是这边的人,对这烧灵二字可通晓得很。 话说在南方巴蜀地区,人死后上了山埋了坟后三天便要复山,复山完后便是烧灵,烧灵很有讲究的,一般是三天不烧三个月烧,三个月不烧,便要等三年才能烧了。算算日子,正好是复山后的第三天,烧灵是可以的了。 如花现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也该去祭奠一下,买些纸钱什么的去南寡妇家一趟,必竟乡里乡亲的。再想想那女人也够苦命的,年纪轻轻便死了男人。 正思想间,一位翘着大圆肚,一张宽饼脸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如花迅速反应过来,见着是周喜发,立马上前“哟,瞧瞧今儿周掌柜多精神呀,这衣衫真是富贵逼人呐。”如花双眼含笑大着声音说道。 没想这话还真管用,一下子便让这周喜发云里雾里了起来,得意洋洋的抬高了头。 话说这衣衫可是周喜发新做的,花了好些银子呢,没想这穷酸的如花倒识货。 看着周喜发的神色,如花趁热打铁道:“瞧周掌柜您红光满面,定是财神爷高照,这柴打好后,您还别说,一个劲儿的好天气,烘的可算干干的,您说这是不是您的福气呀。” 周喜发早笑得合不拢嘴了:“哪里哪里。”又朝着内堂吼了声:“刘二将柴火扛进去。” “那周掌柜您看这柴火的钱?”如花委婉着笑着说道。 “好说好说。”周喜发立马掏出几文钱放在如花手上。 这如花低头一看,立马抬起头连声道谢,又轻轻附在灵光耳边说了句。灵光抬起脸,双手一拱,作了个揖:“周爷爷人可真好,小儿带阿娘谢过。” 这周喜发是越听越开心,被这小娃娃那小大人的模样一逗,越发开心了,走过来摸了摸灵光小脑袋:“如花呀,以后有柴火都往我这送吧。” 如花又千恩万谢的说了好些好话,直夸得那周喜发脸红。 走出汇食轩,数数手里共5文钱,原主记忆中,这一捆柴最多也就值2文钱,这5文钱是赚大发了,如花心里可得意了。 望着如花远去的背影,这周喜全却有些奇怪,这妇人何时变的这般有口才了。 话说,如花记忆里,这周喜全做事向来只论喜好,并且是个极爱听吹捧之人,今日这般说话,没想效果还真是不错,一捆柴火卖出两捆的钱,如花暗暗得意着。 想着在21世纪时,跟着老公经商,虽没亲自插手,但生意场上那档子事如花可没少见,怎么的也能学到一二,第一世重生身份是夫人,天天有人侍候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不用操心那么多。可现在这家境,自己得好好好利用所学知识,能多赚点是一点,以后跟灵光才能过得好不是?并且她的心愿里一直想找到老公肖风,没钱远门都出不了,又何谈去找。 如花正思绪间,没发现前头一个男人的身影急急的就要撞上来。 ------------ 007 月亮 “爷,您慢点啊,等等奴才们呀。”一群青衣家丁齐齐追赶着前面的人。 而前面的人却恍若未闻,只一个劲儿朝前冲。。。。。。 “唉呀,好痛”如花重重的让人一撞,身子一个不稳,差点来个人仰马翻,还好一只坚实的手臂拦腰扶起了她,她刚要抬眼看是谁时总裁有令,女人反抗无效最新章节。 “爷您就甭跑了,奴才们哪是您的对手,您就饶了奴才们吧。” 听见这话,如花份外诧异,还未及反应,那横在腰间的手一抽,如花抬头,眼睛却只对上一个藏青色的背景。 那人拔起腿,扫起一阵风,迅速朝前面跑去,身后一众家丁只得又上气不接下气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追。 等如花清醒过来才发现,原来就是刚才那人撞的自己,这道歉都没有一声,就这么跑掉,看来也只是个纨绔子弟,礼貌都不懂。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呀”再看手里,空空如也,那5文钱呢? “阿娘,你痛不痛?”灵光扯着如花的衣角。 灵光的声音让如花回过神,话说现在如花真觉得自己该挨板子,竟把儿子给忘了,看来终究比不得做过娘的人细心,如花决定以后好好改。 “娘不痛,儿子,刚才那个人有没有撞到你?”如花焦急的拉着灵光左看右看。 “没有,刚才灵光看阿娘让人一撞,钱就掉了出去,灵光怕别人捡走,立马去帮阿娘捡钱了。”灵光嘟着小嘴说完,将小手举了起来,讨赏的眼神看向如花,咧开小嘴笑着。 如花看到灵光小小的手掌心里整整齐齐的摊着那5文钱。 “灵光真聪明,走,阿娘给你买糖吃。”如花心里暗暗高兴,真不愧是她的好儿子,都懂得帮大人分忧了。 灵光看了看如花,咬着小嘴唇,却不说话。 如花一看灵光那表情便明白了一大半,想来灵光肯定还有话说:“儿子,还有什么要跟阿娘说吗,你说吧,你要什么阿娘今天都买跟你,好不好?” 灵光还是不说话,指了指如花的脸。 如花觉得奇怪,灵光指着她的脸干什么,难道脸上有脏东西?想到这里,立马抬起胳膊拿衣袖抹了又抹,想将脸擦干净。 “阿娘,你眼睛上有东西。” “恩,眼睛上?”如花有些不明白。 “我是说阿娘眼睛上有个会发光的小月亮。”灵光说完,眼睛一直好奇的盯着如花看。 如花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仔细把灵光的话在心头回了回,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半月弯,这具身子眼角上也有半月弯?上次在小河边照时怎么没发现呢? “儿子,现在还发亮吗?”如花蹲下身子拉着灵光两只小手臂,急急的问道。 “没有了,刚刚灵光捡钱时阿娘眼睛上那个月亮好亮,现在不亮了。”灵光说完,抽出一只小手朝如花眼角摸去。 如花没有躲,她的心全乱了,如果依灵光的话来说,刚才灵光捡钱时,不正好是那人撞上自己时,莫非?如花的心都快要蹦出来了,难道说那个人是重生后的老公肖风? “阿娘,你嘴别张那么大,怪吓人的。”灵光轻轻摇了摇如花。 如花反应过来,快快将嘴合拢,脑子里却瞬间乱成了糨糊,她现在可真后悔呀,竟没看清那人容貌,眼再望向热闹的大街,直到尽头,那人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如花恍惚觉得这只是一场梦。 如花失望极了,但她的理智告诉她,现在的她跟灵光连生存都成问题,根本没有精力和钱财去寻人的,心里一瞬间空落落的,好不难受失心前夫,求宠爱。 “阿娘,阿娘你怎么了?”灵光见如花呆呆的,急急的拽着如花摇了摇。 如花这才真的回过神来,看了看面前灵光那大大的眼睛,都蒙上了一层雾色,不忍心的一把抱过灵光:“儿子,你要记住,你是男子汉,将来长大是要有大出息的人,不能动不动哭鼻子哦!”说完用食指轻轻刮了灵光小鼻尖一下,笑了笑。 “恩,灵光听阿娘的话。”灵光说完,懂事的点点头。 如花刚准备抱着灵光起身开走,灵光却不乐意了:“阿娘,灵光要自己走。”灵光说完,挣开如花的怀抱,把小手伸到如花掌心里,咧嘴笑了笑。 如花无可奈何的笑着摇了摇头,牵起那小手,娘俩儿朝中药馆方向走去。 这一路走来,灵光很是欢喜,又蹦又跳的,那小手一会子换到如花左边的手掌,一会子又换到她右边手掌,左边转到右边的,觉得一切都好稀奇的样子。如花看着,但笑不语,她知道这娃娃肯定很少见世面,才会看什么都新鲜,索性就让他看好了。 这中药馆在最繁华的南面街道上,一路走来小贩的叫卖声,杂耍卖艺之人的吆喝声,茶楼酒肆里划拳行酒令之声。。。。。。均不绝于耳,十分热闹。 灵光的好心情感染到如花不少,看着儿子像小鸟般快活,如花嘴角也扬起了淡淡的笑。 遇着卖糖葫芦的小贩,如花看着灵光伸出长舌头舔着嘴角的那副小馋猫般的样子,笑了笑没办法的摇了摇头,买上了一串递给灵光,那小家伙看到手里的糖葫芦两眼放光,激动的不行,围着如花转起了圈圈。 “儿子慢点,小心头晕,”如花说着话,拉住灵光,深怕他磕着碰着。 “以后阿娘努力赚很多很多钱,给我们灵光买很多很多好吃的糖葫芦好不好?”如花心里暗暗发着誓,眼神认真的看着灵光说道。 话说如花觉得老天爷赐她一个儿子,圆了她半个梦,就冲这点,也定要对这娃娃好。 “阿娘说话可要算数哦,我们来拉勾勾。”灵光伸出弯弯的小指头。 这娃娃实在是可爱呀,如花笑眯了双眼,也伸出了小指头,装模作样的与灵光拉起勾来。 “拉勾拉勾,谁不认谁小狗。”灵光的小手指扣住如花的小手指,还轻轻扯了扯,边扯边说道。 如花只觉得好笑,竟然跟娃娃打起了勾勾,那可是四五岁之前才玩的把戏,现在竟又玩上了,不知觉间笑声轻呓出喉。 灵光则是抽出小手,将糖葫芦伸到如花嘴边:“可香了,阿娘吃一个。” 如花也不拒决,轻轻咬下一颗,酸酸甜甜的好香啊,以前怎么从没发觉这东西这样好吃。 灵光却又蹦蹦跳跳起来,咯咯的直笑。 如花看着灵光,真的是满意极了,这孩子把东西分给别人吃还这般高兴的,从这点来看,如花就觉得这娃娃心眼儿好,又不自私,是个值得人心疼的好孩子。 如花抬眼,牵过灵光的小手正要提步,没想却被怔住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阅读。</a> ------------ 008 祭祀 一阵脂粉味儿扑鼻而来,鼻子受了刺激,如花一个喷嚏便卡在鼻腔里,死活打不出来,难受到不行,用手使劲揉着鼻子:“阿嚏、阿嚏。。。。。。”,终于舒服多了。 话说眼前是个妓院,那大门高跷的飞角上高高的挂着几个大红灯笼,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在门口轻浮的扭着腰肢招揽着生意,动作极尽挑逗。 “唉哟,这位公子,进来坐坐,陪奴家喝上几杯啊?”说这话的是位粉衣女子,那声音娇软酥麻,听得人骨头都要散了架。 “公子,人家胸口和心都好疼,不信你摸摸,”另一位艳红衣衫女子话落竟拉起面前那男人的手朝胸口上放去爹地强悍,天才宝宝腹黑妈。。。。。。 反正各种极尽挑逗,极尽暧昧的话从那些女人口中吐出。更有甚者,直接走到大街上,把男人往里面拽。 男人呢也有千百种,有的人半推半就的进去了,有的则猴急到还没人招呼就直接奔进去,有的呢是眼睛色咪咪的盯着那些女人胸脯打转,却故作清高。。。。。。真是众生百态呀! 大门里面依稀传来奏乐声、调笑声、叫骂声、各种或高雅或粗俗的声音全夹杂在一起,印证着这个妓院生意火爆的事实。 如花眉头皱了皱,有些感叹,其实刚才扫了几眼,很多女子长相是非常不错的,如花很是为她们惋惜。 再朝前走一小段儿,也有一处热闹地儿,那插在大门口左右两边的深红色三角旗帜随风轻轻荡着。左边旗帜上写着“上好胭脂水粉”,右边旗帜上写着“童叟无欺”,如花特地留意了一下那大门正中悬挂着的牌匾,那牌匾是深褐色的,雕工精美,外包金箔,上面“珍宝堂“几个金灿灿的大字份外耀眼。只见此时店外长长的排起了队,右边进去,左边出来,人头煽动,好不热闹。 “呀”如花一下子想起正事还没办,心里暗骂着自己,牵起灵光,快步朝医馆走去,再无心理周围事物。 很快的抓好了药,又买好了纸钱,再扯了点粗布,娘俩儿便急急往家赶。 到了家也不算太晚,刚过晌午,如花和灵光拾落了一番,便提着两提纸钱朝南寡妇家走去。 南寡妇家隔如花家并不远,步行也不过两三分钟,很快便到。 路上远远就能听见凄厉的唢呐声,还有呼天抢地的哭声。 如花两母子刚跨进南寡妇家大门,许多不友好的眼光便射了过来,像根根冷箭,刺得人生疼。 倒是李氏见着她,热情的过来拉过她,又摸了摸灵光小脑袋道:“你们来得还算及时,这仪式马上便要开始了。”李氏说完,拉着她进了屋子。 话说如花一路走过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进了正屋,如花眼睛蹩见那左侧内房里,几双嘲讽的眼看向自己,并且这屋内的人瞧着她和灵光的眼神也都怪怪的,任谁都能感觉出来,那是一种厌恶,明显自己和灵光很不受人欢迎。 “谢谢李婶子。”如花感激的看了李氏一眼,想来这么多人,竟然只有李氏一人理采自己,心里深感悲哀。 南寡妇见着李氏拉着如花进来,立马迎上来,样子倒还算客气:“如花妹子礼厚了,我替我家那口子谢过。”说着说着便嘤嘤啜泣起来。 看着这个披麻戴孝,一脸疲惫哀伤的女人,如花好一阵伤感。 细细打量着此人,她身材属圆润型,却凸凹有致,曲线毕露。圆脸盘,细长的眼带着股子娇媚劲儿,鼻子大小适中,唇上薄下厚,左边眼角有一颗滴泪痔,皮肤虽偏黄,但模样却甚为可人,岁数也不过25岁左右。 只叹世事无常呀,眼见这么年轻便要守了寡,想到这里如花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轻轻安慰道:“嫂子节哀,死者已了,生者珍重。” 南寡妇听得这句,抬起满是泪水的眼感激的看了如花一眼。双手接过了如花递过来的两提纸钱,放到礼案上,再将如花招呼着坐到了正屋角落里,转过身便又忙开了。 李氏将如花迎进来后,也热心的去帮忙了,帮着主人家招呼客人,打点仪式用品等,在屋内团团转总裁的小情人。 现在这种气氛下,那些人眼神虽冷,面子上倒也还过得去,如花放心的定坐下来,想来这种时候是没人会挑事的吧。 如花细细打量起周围。 这屋子中间贴墙放着张高脚四方木桌子,这桌子便为祭祀台,俗称灵台。 灵台上,左右两边摆放着纸扎的金童玉女和金山银山各三对,中间则整齐的摆放着三个只盛了丁点饭的碗,每个碗旁边都配了一双筷子和一杯酒。 灵台最前面,立着亡魂人的牌位,牌位前面放着一个砂岩石烧制成的黑色小圆顶香炉,香炉内插着燃烧着的青香烛火。而房间周围墙上则贴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彩纸。 再看向周围人群,各人身上都或扎、或绑的戴了块白布(长辈除外)。 这种白布在巴蜀地区俗称‘孝布’,一般规矩上来说,亡魂人的妻、子女才会披在头上,隔了一房的亲戚都围在腰上,邻居什么的就扎在胳膊上。 “阿娘,我害怕。”灵光紧紧的贴着如花道。 如花听得灵光这话,立马将灵光抱起来,将他安坐到自己腿上,手臂围过灵光,将灵光抱的紧紧的。 这种场合还好是白天,若是晚上会更吓人,如花倒不害怕,莫说在21世纪时见得不算少了,况且现在屋内人那么多,有人状着胆儿自然不会害怕。但灵光终究还是个四岁的孩子,想到这里,如花再将灵光身子向后挪了挪,让他紧紧贴着自己的身子。 等安抚好灵光,如花刚抬眼,便见南寡妇拿着什么东西朝自己走来。 等她走近后,如花看清楚原来拿的是条白布,遂会意的伸出胳膊。 南寡妇将白布轻轻拴到如花胳膊上后,便往那灵位前走去,扑通一声跪下来便失声恸哭,瞬间声声哀戚的声音响彻整间屋子。 随着她这一跪,唢呐声瞬间响起,仪式便开始了。 只见此时灵位前走上去一个黄衣道士,一走上去便手舞足蹈的蹦蹦跳跳,跳停时便对着灵位一叩首,那灵堂前跪着的众人也跟着道士叩首。那道士嘴里念念有词,念一会子又摇摇左手拿着的玲,玲响过,那震耳的唢呐声便急急敲响,这一切一遍又一遍重复着。 然后在那道士带领下,由南寡妇端起灵位走在前面,其它人跟在后面,一大群人浩浩浩荡荡的出了屋子,朝祭祀点走去。。。。。。 不想走在前面去讨人厌,如花选择抱着灵光走在最后面,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 如花前面是几个挑抬东西的大汉,其中两个大汉各挑着一旦纸钱,另四个大汉则抬着那幢纸糊的大房子(俗称灵房)。 到了指定地点,便有人将灵房与纸钱点燃,众人再取下身上白布抛到大火中(此为风俗),仪式就算完成。 一切妥当后,主人便招呼着众人回去开席了。 如花本不想去,但经不住南寡妇的劝,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人群走,回程时如花让李氏招呼着走到了中间,可老觉得心里别扭的慌,后面似有几双鹰般的眼盯着自己。 话说那后面几人还能有谁,不就是曾氏和孙家那几口子。 而此时,孙家有人向曾氏递了个眼色,曾色立马点头哈腰的说着什么,说完后便朝如花走去。 如花抬起脚刚要跨上田梗,还来不及落脚,意外便发生了。 ------------ 009 挑衅 身子一个不稳,如花想放下灵光都来不及了,母子俩双双往田里倒去。 “呜呜呜,阿娘你在哪里,灵光眼睛疼。。。。。。”灵光顿时大哭起来诛天屠魔。 他小小的身子弓着,颤巍巍的刚要起身,无奈那田里全是稀泥,脚下一个不稳便又摔了下去,这样反复几次,灵光哭得更大声了。 如花掉下去时为了护着灵光,自然更惨,她整个身子都浸到了稀泥里,挣扎了好久才起了身。 听到灵光的哭声,如花心急如焚,可无奈的是,眼睛根本不敢睁开。灵光还在哭,还在喊着眼睛疼,如花听了立马焦急的拿袖子擦着眼睛,没想却越擦越睁不开眼。 话说如花现在眼睛看不到,她都不知道她此时从头到脚均让泥巴覆盖着,活像一个泥人。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先是一惊,待惊愕过后却爆发出一场此起彼伏的大笑声。 如花耳朵里也灌进了些许泥巴,虽听得不是很真切,仍能感觉到周围人明显是在嘲笑,心微微有些凉。 眼睛看不见,耳朵不大听得到,并不代表她就是傻子。想起抬脚上田梗时,刚一提脚便有个人用手在她背后重重的推了一把,如花心里大概猜出了她是某人,拳头瞬间握得死紧,满脸愤怒。 话说现在的她满脸是稀泥,那脸上瞬间变化的表情是没人能看得到的。 “曾氏,你不觉得你做得太过份了吗?你看如花和灵光一身稀泥。还有你们这些人,居然笑得出来,良心都让狗吃了?”李氏愤愤不平的朝着曾氏和人群大吼。 “李婶子,你怎么向着那贱货说话,要知道没让她滚出咱们村子就算对得起她了。”曾氏尖声尖气的道。 “是啊,是啊”人群中不时有人附和。 如花隐隐的能听清楚他们说些什么,越听火越大,原来她猜的真对,果然是那个泼妇曾氏。 “阿娘,我看不见,我眼疼。”灵光大声哭喊。 “儿子,你千万别睁开眼,听娘的话,千万别睁开啊?”如花急急的安慰着灵光。 一旁的南寡妇也看不下去了,和李氏一起,将如花娘俩儿搀了起来,两人手上身子也沾上了不少稀泥。 风一吹过,如花只觉得浑身凉透了,直凉到骨头里,想着自己都冷得不行,灵光怎么受得了,如花心里担心极了。现在这季节大概是农历11月下旬的样子,虽然南方天气不算太冷,但必竟是冬天呀! 灵光还在哭,一个劲儿的喊着娘,听得如花心里越发难受和愤怒。 李氏牵起自己的衣衫帮灵光擦着脸,无奈那是稀泥,把李氏衣衫抹脏了不说,灵光的脸还是擦不干净。 “水来了,快给她们擦擦。”南寡妇提着半桶水过来,急急道。 一会子,一桶水都洗成了泥水,如花和灵光终于能睁开眼了。 如花朝李氏和南寡妇说了好几声感谢,转过头。 “阿娘,好冷好冷,呜呜呜”灵光小小的身子发着抖哭着躲到了如花旁边,眼神警惕的望着周围的人。 如花看着灵光,泥将他的衣衫裹紧后,这娃娃看起来更为瘦小可怜,莫名的竟流出泪来。低头再看看自己,与灵光无二,全身都裹着稀泥,样子衰到了极点。 抬起头,如花寒冰利剑般的眼神射向曾氏,嘴角抽了抽刚想开口骂,想了想又将嘴闭上了,心里冷冷的发着笑。 曾氏经过上次的事本就有些忌惮如花,这时看着如花那能冻死人的眼神,身子竟微微的发了软异界之九阳真经全文阅读。 “阿娘,刚刚推我们下去的人就是她,她是坏人,是坏人。”灵光不知何时站了出来,小手指着曾氏控诉道。 听得这话,如花忍不住要朝灵光竖大拇指了,这孩子终于大胆了一次。 话说,有时一个娃娃的话会起大作用的,如花深信。 果然,灵光话一出,人群里不知道是谁便来了句:“王三媳妇儿,你心也忒狠了。” 前面话落,后面立马又有人接道:“是啊,王三媳妇儿,连娃娃你也下得去手,真没良心。” 。。。。。。 人群里,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大家望向如花和灵光的眼神慢慢溢满了同情,望向曾氏的眼神却说不清道不明了。 而此时的曾氏脸色很是难看,青一阵白一阵的,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曾氏提腿便要开溜。 眼见曾氏要溜,如花快步走过去:“曾姐姐这就要走啊,妹妹还有话要说呢。”如花脸上带着深深的笑意,亲昵的一把抱住曾氏。 “你个天杀的小贱人,滚开。”曾氏一把甩开如花,退出好远,愤怒的看向如花。 人群瞬间发出爆笑声。 如花却很是满意的样子,微微低头像打量一尊艺术品般仔细审视着曾氏,嘴角慢慢扬起一抹弧度。 如花抬起头,眼神无辜的看向曾氏道:“呀!姐姐莫怪,妹妹不是故意的呢,瞧把姐姐衣裳弄得这样脏。” 曾氏刚想开骂,没想如花再次串了过来,拿起那满是稀泥巴的袖子,使劲往曾氏身上抹去。曾氏还来不及反应,如花却笑着大声的开了口:“曾姐姐,实在对不起,本想将你衣裳擦干净的,可是。。。。。。”如花说完,再作无辜状。 而此时人群中爆笑声更响了。 曾氏将牙齿磨得咯吱咯吱的响,却又不敢发作,低头看着那满是稀泥的衣衫,厌恶的直想跳脚,硬着头皮对如花嘿嘿一笑,转过身抬起腿便想往家走。 这次如花没有再阻拦,骨头都凉透了,心里惦记着怕小灵光会生了病,快步走到灵光面前,抱起灵光便要走。 “大妹子,你和孩子回去好好洗洗干净,别生了病才好。”李氏关切的说道。 “如花妹子,回去别开火了,等下我跟你们端饭来。”南寡妇也同情的说道。 如花对她俩一一道了谢,急急抱着灵光往家走去。 话说这曾氏边走着路,边暗暗想着怎么报这两次之仇,嘴里心里都暗暗诅咒着如花,走上细田梗后,眼睛也不看路。突然脚下一个不稳,身子重重的摔到了田里,几经挣扎才起了身。 原来这田梗上面新搭了层泥,鼓鼓包包的,很不平顺。 曾氏拖着浑身浆满稀泥的身子爬上田梗,对着田梗又叫又骂又踩的,结果脚底再次打滑,又摔到了田里。 如花回家要从这条田梗上面的田梗经过,正巧就看到了曾氏这滑稽的一幕,心里好不痛快,直感谢苍天有眼呐! 好冷!如花竟觉得打了个寒颤,抱着灵光急步往家奔去。 如花却没看到,身后还有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自己。 ------------ 010 偷窥 说话如花抱着灵光很快便到了家。 如花随便将自己收拾了一下,也顾不得其它了,只惦记着怕小灵光生了病。 因怕灵光冻着,如花将灵光那满是稀泥的衣衫换掉后,遂草草地帮他擦了擦身子。因为没有热水,也顾不得有没有擦干净,脏不脏了,擦完便用家里那粗布被褥将灵光裹了个严实。 将灵光拾落好后,如花很快的打来了水,架起材火,将水烧了个满锅。 待如花用手试到锅里的水温热程度刚好时,便急急的舀了一桶,帮灵光仔细清洗起来。 话说这时灵光身子上的稀泥都干了,贴在他身子,得用水先沾湿了才能抹去,如花费了好大劲儿才将灵光拾落干净。 “阿嚏,阿阿阿,阿嚏”灵光揉着小鼻子,一个劲儿的打起喷嚏来。 “儿子,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如花焦急的用手探了探灵光的额头,‘还好不烫,’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阿嚏,阿嚏,阿嚏”如花也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娘,灵光有些困,想睡觉。”灵光低低的说着话,有气无力的样子。 如花听着灵光的声音,有些不放心,再次探了探他的额头,觉得无异才放下心来。 “灵光乖,阿娘身上可脏了,灵光自己爬上去睡好不好。”如花笑咪咪的看着灵光,手指着炕说道。 灵光听话的点了点头,一个人走到炕边,爬了上去。 见着灵光那乖巧懂事的模样,如花心里甜滋滋的。 灵光睡上去不一会子,屋内便传来低低的呼吸声。 儿子安睡好,如花便准备洗澡了,她很快的舀好了水,快速裉去衣衫,没想手刚刚沾到水面,外面便传来一个女人愤怒的声音。 “是哪个王八糕子,大白天趴人窗户上想作甚?” 如花听得这句话,先是一愣,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往窗户上一看,“呀!”窗户纸不知道何时被人捅了个洞。 突然像想起什么来,如花猛得低下头看了眼自己:“啊!”遂惊叫出声。 话说她此刻浑身上下光溜溜的,不着寸缕,如花顿时羞的直想找个地洞砖进去。 如花澡也顾不得洗了,糊乱的捡起地上的衣衫穿上,也不管衣衫脏与不脏,准备出门看个究竟。 刚打开门,便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抬眼见南寡妇端了个碗笑咪咪的走了进来。 “妹子,你可拾落好了,拾落好了来吃点热饭。”南寡妇说完,便要放碗,刚一放上桌子,没想桌子却朝一边偏去,眼看饭菜就要洒落出来。 正此时,如花一个箭步冲过去,帮忙接住了碗,尴尬的朝南寡妇笑了笑,将饭菜放到灶头上。 南寡妇这才仔细打量起这间屋子来,只见她越看眉头皱得越深。一间屋子吃喝拉撒全包了不说,细瞧屋内那木桌子还缺了半根腿儿,怪不得碗放上去要偏。再看向那纸糊的窗户,南寡妇显得有些尴尬不安。 “姐姐见笑了,瞧我这屋子,都快落不下去脚了,炕上干净些,姐姐坐炕上吧。”如花招呼着南寡妇往炕上坐随身副本闯仙界。 南寡妇看到躺在炕上的灵光,脚步努力放轻,缓缓的走到炕边,再轻轻的落坐下来。 如花瞧着这一幕舒心的一笑,从这点小事上,如花便觉得她是个细心之人。 一下子,如花又想起刚要洗澡时外面传来的那声音,那声音一听便知是南寡妇。如花仔细想了想,虽然又羞又气,但还是将话问出了口。 “刚才听姐姐说有什么王八糕子趴我窗户上是吗?” 南寡妇听得如花这话,身子僵了僵,别扭的回了句:“没,没有,许是我眼花了。” “真的?”如花略带疑问的笑着道。 话说如花瞧着她那表情,总觉得不对劲儿,莫非这南寡妇是怕辱了自己名声? “姐姐旦说无访,如花本就不得人待见,不在乎再多些流言蜚语。”如花眼神肯切的望向南寡妇,坚定的说道。 “没,真没有,是我眼花罢了。”南寡妇说完,咬了咬嘴唇,低下头去。 如花看不到她的表情,但瞧着她那遮遮掩掩的样子,便知道事情绝对没有那般简单。 本想再追问一二,仔细想了想,如花将要出口的话生生憋了回来。 依如花看来,就冲南寡妇那明显掩饰的话,和她躲闪的神情来看,很明显自己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话说此时南寡妇坐在炕上,双手揪着衣角,有些坐立不安。 “如花妹子,你快快洗洗干净,别生了病才好,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家里还有客人要招呼。”南寡妇说着急急从炕上起了身,转身便要走。 “姐姐是个细心的人,又是端饭又是叮嘱的,妹妹实在感激。”如花朝着南寡妇背影道。 南寡妇微微转过头,冲如花笑了笑,跨出门槛走了出去。 还来不及细想,突然打了好几个哆嗦,如花觉得身子好冷,想来不快些用热水冲冲,怕真要生病了。。。。。。 如花关好门,重新兑好水,准备洗澡。刚想脱衣,却瞬间停住了动作,在屋内找来找去,好不容易找到半块破布,如花拿着破步将窗户掩了起来,为免布滑落,又找了两根干材枝儿将布撑起来,仔细看了看,放心了许多。 如花这次可谨慎了,将水提到了角落里不说,边洗着澡,还边仔细盯着窗户,还好,这次外面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和异常。 洗完澡,肚子却向她撒着欢的叫唤着“咕噜、咕噜。。。。。。” 瞧着灶头上那碗饭菜,如花眼睛湿润了起来。 本想叫醒灵光,无奈灵光睡得特沉的样子,如花轻轻叫了他两声,见他没反应,便不忍心再叫了,想来还是好好让他睡一觉的好。 如花将饭分成了两份,一份准备留着等灵光醒了给他吃,另一份当然自己消化了。 这有饭有菜的日子真的很好,如花竟觉得这么些天来,肚子从没像今天这样饱过。 话说此时,如花又想起了第一世重生时的日子来,虽说那时有小妾专横,但衣食无忧呀,如花暗暗发着誓,这一世她一定会努力让灵光和自己过上好日子的。 饭吃好了,如花起身准备洗碗,却突然两眼放光,像发现了新大陆般。 ------------ 011 说客 话说如花起身时,本想理理鬓边乱发,当手碰到脸的一刹那,竟有些怔住了,用手仔细摸了摸,脸上竟又滑又嫩,心儿瞬间一阵狂跳。 止住那砰砰乱跳的心肝,如花又卷起袖子裤腿仔细摸了摸,也与脸上一般无二,再撩起衣衫摸了摸身上,她此刻高兴的有些想跳起来。 全身都又滑又嫩,如花想了很久,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些稀泥,但为什么稀泥会让皮肤又滑又嫩呢? 看了看灵光还睡得沉沉的,她打算去一探究竟,说不定会发现好东西呢? 刚想出门,外面却传来一阵吵闹声。 如花微微皱眉,并不想理会。 再次伸手摸了摸脸和手臂,如花仿佛看见一堆堆金元宝从天而降,而肖风就躲在那堆金元宝后面向自己招着手。。。。。。想着想着竟一个人痴痴的发起笑来。 正此时,门“砰砰砰。。。。。。”响了起来,吓了如花一大跳。 收回那做梦的神经,如花心里好不乐意,那人敲门的声音也太用力了,却又只敲门不说话,一点礼貌都没有。突然如花心里“咯噔”了一下,总觉得肯定没好事。 本不想开门,但那人一直敲着门,越敲还越大声,没办法,如花只得前去开门。 没想刚一开门,一个身影就要撞上来,如花往旁边一闪,那人便直直往前倒去,“啪”一声摔倒在地。 话说曾氏敲门许久,见没人应,便想用力撞开门,不料刚銮足了劲儿要撞,如花却开了门,害她摔了个四仰八叉,心里头立马来火。 “天杀的贱蹄子,你这是想摔死我?”曾氏吃痛着吼道,慢慢起了身。 见着是曾氏,如花冷冷的转身,理都不想理她,想来这泼妇来铁定没有好事? 曾氏忍着痛,在如花背后低声咒骂着,但她今天可不是来吵架的,她可是来赚银子的,故而再转到如花面前时,脸上又扬起了讨好的笑。 “如花妹子,你看我这嘴贱的就是不会说话,今儿姐姐来可不是跟你吵架的。”曾氏舔着脸,笑嘻嘻的说道。 如花眼都没抬一下,怕瞧着此人便上火,可不想呆会儿又将火点着了,那气着的可是自个儿。 曾氏见如花理都不理,急得直想跳脚,急急说道:“如花妹子,今儿我来可是为了你好,你要不听我的,肯定吃亏。” 如花听完曾氏这话,慢慢抬起脸,脸上挂上十足的笑道:“哦,是吗?这么说来,今儿你来我这里,我得千恩万谢才对?” 曾氏一听如花这话不太好听,急急又道:“瞧妹妹这话说得,姐姐呀不用你千恩万谢,妹妹只用答应一件事便好。”曾氏说完,故作亲昵状便要去挽如花的胳膊。 如花一个侧身闪了开来,仍旧笑意十足道:“好啊,说来听听。” 话说此时如花心里一个劲儿的猜测这曾氏究竟是卖什么关子,怎得今日态度一下子变这么好了,这黄鼠狼给鸡拜年,铁定没安好心,所幸就听它一听,看她那狗嘴能吐出什么来。 “能有什么事,铁定是好事儿呗,还能害你不是?”曾氏再次舔着脸道苍天霸业。 听听这还真是会说话呀,前儿刚把自己与灵光推下田,现儿倒装得像个大善人,如花心里冷冷的,反感非常。 “希望如此吧,那田里泥巴滋味可不咋滴。”如花依旧笑笑着说道。 曾氏一听如花此话,脸色变了变,尴尬的笑了笑,遂急急开口道:“妹妹还为今儿这事生气呢,快别生气了,姐姐向你赔不是成吗?”想来今日她的任务要没完成,孙家那几口子铁定跟自己摆脸色,曾氏只得向如花下着低。 “哟,你也会赔不是了,敢情这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刚好照着我家。”如花岔开话。 “妹妹快别岔开话,这正题还没说呢。”曾氏见如花有意引开话题,有些焦急。 如花没答话,想听听她接下来如何说。 见如花没开口,曾氏再次厚着脸皮道:“妹妹呀,那天在南寡妇家,孙老太太就一直跟我说,你这些年受苦了,想让你搬回去住。”曾氏说完,看了看如花,只见她面无表情,便又停了下来,想听听她如何表态。 如花一听这话突然明白了,敢情今儿这曾氏是来当说客的,如此倒要听听仔细了,看看这孙家人又想打什么歪主意。 “这孙老太太可真会心疼人呐,那如花真该去磕头拜谢的?”如花脸上依旧笑意十足的道。 曾氏听如花这话,以为她是愿意了,又急急开了口:“瞧妹子你说的是哪的话,你可是孙老太太的亲闺女,有什么拜谢不拜谢的。” “亲闺女”,一听这三个字如花便想发笑,也亏这曾氏说得出口。但如花更想知道的是这孙老太太怎么会一下子想起自己来,想来其中必有猫腻,如花准备再探探曾氏口风。 “唉呀,瞧姐姐这话说得,难道你忘了,如花可是孙家收养的,可不是什么亲闺女。”如花说完,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 曾氏见状,以为如花上了当,必竟孙家在柳家囤儿怎么的也算得了大户人家,平常人巴结还来不及呢,想来这如花肯定是想回去的。 “妹妹这话不对了,孙老太太说了,只要你搬回家,从今以后不再让你受半分委屈,你就是她亲闺女。”曾氏话完,面上颜色变了变,有些心虚起来。 “只让我搬回去住,没有其它?”如花笑着再次问道。 “只搬回去住,绝没有其它。”曾氏立马开口道,眼睛却不敢看如花,瞧着如花那带着笑的脸曾氏就觉得暗暗发冷,怪怪的。 “如果记得没错,当年可是他们亲自将我们娘俩儿撵出来的,若这般轻易回去,多让人笑话。”如花望着曾氏笑着道,等着看曾氏如何接话。 “那你想怎样,难不成还得敲锣打鼓,八抬大轿来接你?”曾氏面色瞬间就变了颜色,又恢复如平常那种包工脸,有些不耐烦道。 “好,成交。”如花说完,咯咯的轻笑出声,望着曾氏道。 这下曾氏面上挂不住了,本想开骂,但想了想又忍了回去,这要是坏了孙家的好事,孙家人还不撕碎了自己。 该说的都说完了,如花便想关门送客,刚将曾氏打发出去,又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 各位大大,小霞卖萌打滚求包养,求推荐票票,求收藏,求点击,求打赏,求各种支持哦,鞠躬感谢中! ------------ 012 季氏 “哟,有福请你你不享,装模做样摆什么架子呢?” 随着话落,便见一30岁左右,挽着侧鬓,鬓上插着两支长银素簪子的女人走进来。她身着紫色绸缎锈花长薄袄,那薄袄长度刚好盖过屁股,下身着深青色绸缎薄棉裤子,削肩膀,身段儿细长。 细看其长相,她皮肤较一般人白些,锥子脸,下巴特尖,眼睛像极了狐狸眼般眼角向上斜,鼻子挺翘,嘴唇特别薄,那眼睛滴溜溜转着,一脸算计样儿。 如花轻轻的勾起嘴角,依着脑中记忆与眼前人一对比,立马知晓她便是孙全的媳妇儿季氏,也就是她名义上的大嫂。 “孙家大嫂,话可不能这么说,如花可没说要去你们孙家享福,是你们家自己要来请我。”如花加深了笑意,朝着季氏道。 一听这话,季氏脸面就放不下,轻轻咳了两声便道:“孙家能请你回去,那是你的造化,也不瞧瞧你这破烂地儿,一股子霉味儿,住着都嫌晦气。” “孙家大嫂,我可没请你来,嫌晦气你可以走啊,”如花依旧笑笑道。 季氏一听如花这话便来火,但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便将怒气全压了下去,眼珠子一转扯开嘴角笑着道:“唉哟,如花妹子别生气,我这不是为你打算嘛,看看你这屋子,是个能住人的地儿吗?” “是吗?孙家大嫂打算的可真周道,我这地儿不能住人,我不也住了好些年吗?当然,跟你们家大业大的孙家那是没得比。”如花转着声调笑着道。 “妹子别一口一个孙家大嫂好不好,如此见外,听得我别扭的慌,叫声嫂子不成吗?”季氏脸拉了拉说道。 “如花没名没姓,哪敢高攀,你们孙家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我称呼你孙家大嫂那是夸你呢,怎生你听了还别扭?”如花眼角一抬笑着道。 如花话中的讥讽之意何其明显,摆明了人家不给自己面子,季氏清了清喉咙,掩饰着尴尬,忍了忍道:“妹妹快别这样说,你不也是孙家一份子嘛?” “何时我也成了孙家一份子了,我怎么不知道?”如花故作不解状的望着季氏道。 “妹妹惯会说笑,你一直是孙家一份子呀,那时候将你撵出来也是迫不得已,只为让你避避风头而已,如今风头过去了就好了,快快跟咱回家去吧。”季氏说完,便要来拉如花。 如花胳膊朝上一提,季氏的手便落了空,季氏只得尴尬的收回了手。 “真是迫不得已呀,全村子人那时都跟着迫不得已了呢总裁有令,女人反抗无效最新章节!”如花依旧笑着道。 季氏一听这话便知何意,当初孙家是动员了全村人撵得她,现在听着这话,竟不知道如何接嘴了。 季氏想了想,眼珠子转了转,脸上重新扬起笑道:“瞧妹子这话说得,当初不都是因为处在风口浪尖上吗,你要知道一般女人未婚生子是要沉猪笼的。” 如花眉头抬了抬笑着道:“这样说来,如花还得感激大家手下留情了呢。” “可不是吗,若当时家里未将你撵出来,谁知道会是个什么后果。”季氏再道。 如花一听这话便觉得十分好笑,说来说去,自己倒该千恩万谢的感激众人和孙家,好像自己还受了孙家多大恩惠似的。 “大家想得真周道,最是你们孙家人,我得去千恩万谢的磕头才对,如花能活到今天,那都是你们的功劳呀!”如花脸上带着抹讥讽之色笑着说道。 “功劳可不敢,到是这些年让你们受了不少苦,老太太说了,等你们娘俩儿回去,一定好好补偿。”季氏说完,竟生生挤出两滴泪来,抽出帕子装模作样的擦了檫,做出十分难过的样子。 如花心里冷冷的笑道,这戏可唱得真好,却又有些不耐烦起来,不想再听她废话。想来先出动曾氏当说客,这孙家人又自己跑来了,天知道她们肚子里装得什么坏墨水儿。 “孙家大嫂,话不再多说,如花话早就说明白了,要接我回去可以呀,敲锣打鼓,八抬大轿,我就跟你们回去。”如花望着季氏,面上笑意十足道。 季氏一听如花这话,再也压制不住,手一抬,便想掌如花掴子。 她手刚一抬起,却让如花在半空中抓住,甩了下来。 “孙家大嫂,你这是要做甚,如花向来说话不好听,听不下去你可以走呀,在我屋子里撒什么野。”如花也是变了脸色,眼神冷起来,再没有刚才那种笑脸。 季氏气得直想跳脚:“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要敲锣打鼓八抬大轿,你以为你是老爷,是太太夫人,别给脸不要脸。” 看吧,几句话就暴露出本性,如花厌恶的扫了她一眼,说道:“首先,我是人不是东西,请你放尊重。再有,这是我的屋子,要撒野你回去撒去。还有,当初是你们孙家撵我出来的,我这样要求并不过份。”如花一字一句的话完,拿眼觑了季氏一眼。 话说此时季氏那狐狸眼翘得更高了,配着那削尖的下巴,好生让人反感。 季氏听完如花的话,脚一跺,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如花鼻子骂道:“看你也是吃粮食长大的,却生了个猪脑子,想让孙家八抬大轿来请你,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 听着这话如花火气也上来了:“孙家大嫂,敢情你这请人是假的,来撒野倒是真的?”如花拉下脸历声道。 “谁撒野,我可不像你那般没教养,这没爹没娘的人连道理也讲不通。”季氏气急败坏道。 这话说的如花火更甚:“唉哟,孙家大嫂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刚不还说我是孙家一份子吗,这么快便望了,那孙家二老都还健在,说我没爹没娘不是诅咒他们呀?” “下贱的烂蹄子,叫你乱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季氏说完便要朝如花扑过来。 如花身子一让,季氏扑了个空,差点摔倒。 季氏气得脸铁青,转过身拉过如花,眼看就要撕打起来。 ------------ 013 生病 “孙家大嫂,今儿你若敢动手,别说八抬大轿,敲锣打鼓,就是你孙家十八辈儿祖宗来请我,我都不会回去的。”如花眉毛一挑半带笑道。 话说如花之所以这样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想来孙家人这么着急想请她回去,目的绝对不简单。脑中记忆里这季氏生平最是贪财,能让季氏也出动,估计只有一个原因,这事儿八成跟钱沾边儿。 果然,如花这话一出,季氏手一甩放开如花,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你不要太过分。” “孙家大嫂这话我听不明白,这来请人的是你,动手要打人的也是你,是我过分吗?”如花冷冷的笑道。 季氏气得脸铁青,转身便要走,如花自然很高兴送客,早巴不得她走了,走了耳根子清静。 季氏刚要跨出门槛,却回过头咬着牙来了句:“我这便回去跟老太太说,让她八抬大轿,敲锣打鼓来请你这尊菩萨。” 如花听着季氏这话越发心里不安起来,孙家能拉下如此脸面请自己,事情决非常人想得那般简单,如花脑袋一转,再次打起笑脸道:“孙家大嫂,如花改变主意了,你瞧今儿你在我这儿又是撒野,又想打人的,如此便跟你回去,如花能有活路?” 季氏脚一跺,转过身,气急败坏道:“那你还想怎么着,别得寸进尺。” “如花要求也不高,这样好了,八抬大轿敲锣打鼓,出动全村人作个见证,你们孙家人得全部到场,至于你们孙家十八辈儿祖宗我也不好叨扰,就算了。”如花笑得眼都眯了起来,望着季氏道。 季氏一听这话,脸气得铁青,愤怒的摔门而出,当走到那扇木门前时,对着木门狠踢一脚,那木门瞬间摇晃起来“嘎吱嘎吱”作响。 瞧着季氏愤怒的模样,如花得意的对着那背影大声道:“孙家大嫂走好,不送。”话完,竟咯咯的笑起来,好不过瘾。 这下如花放心了许多,想来这么苛刻的条件,孙家人是不会答应的,自己正好落了个清静和塌实。 转过头,再次想起自己的发财大计,如花心里越发高兴,但也只高兴了一下,眉头便皱了个紧。 灵光怎么还没醒呢?这么吵的声音居然都没醒,瞧瞧这也睡了好久了。 如花急步走到炕边,见灵光脸蛋儿半边红半边白,用手探了探灵光的额头“呀,好烫”,急急唤了几声却未见灵光应答,这下如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瞬间慌了神。 “儿子,你醒醒,别吓娘呀。。。。。。”如花喊着喊着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怎么办?怎么办?如花手足无措。 话说这柳家囤儿没有土郎中,得去镇上找,若要去镇上的话,走路得多久啊,如花越想越急,突然脑子里晃过一个人,如花觉得他肯定会帮自己。 想到这里,如花抱起灵光,急步朝外面奔去凤女王爷。 此时的灵光,小手朝下垂着,浑身软绵绵的,身子有些抽搐起来,如花越发的加快了脚步,吓得魂儿都快飞了。 如花找了好几圈,没找见人,心里越发的急,突然想到,这会不会是在田地里? 真想狠狠掐自己两把,这急的都乱了分寸,想来这个季节,是耕田的时候,人铁定在田里才对。 果然,等如花绕过小山丘,那田里一个高大魁梧的人正挥着鞭子赶着牛,时不时将双脚踏到那牛拉着的靶子上,想加重力道将田耕得深些。 看了看怀里的灵光,如花焦急的远远便扯开嗓子喊道:“大牛,大牛,我想请你帮帮忙。” 刘大牛踩着靶子正吃劲儿,听见一熟悉的声音立马抬起头,远远瞧着那身影便知是如花,有些纳闷这如花今天竟主动来找自己,心里微微一热。 “大牛,大牛,你帮帮忙呀,灵光快不行了。”如花再次扯大了嗓门喊道,眼泪束束往下掉。 这次刘大牛听得非常清楚,听后赶紧将牛身上的家伙卸掉,急急牵着牛便上了岸。 话说刘大牛都顾不得洗洗身上的泥,便急急的架好牛车,驮着如花母子朝镇上赶。 “如花妹子,灵光这是咋整滴,前儿不还好好的吗?”刘大牛担心的问道。 “说来话长,还不是曾氏那个泼妇,算了,以后再说吧,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如花此时心是乱的,眼睛上全是泪,思绪都理不太清楚,一想起那些个破事儿就头疼,不想说下去。 “哦”的应了声,刘大牛也不再追问,专心赶着牛车,不多时便到了镇上,到了镇上又将牛车直直赶往南面街道。 到了医馆,如花一看便傻了眼,前面还有那么多人等在那里,若要等轮到自己,不知道是何时,看看怀里软沓沓的灵光,如花心里越发没底,一个心急,眼泪又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刘大牛见着如花那伤心的样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如花怀里抱过录光,扯着嗓子道:“郎中,请你先帮忙看看吧,这娃娃快要不行了。” 话说刘大牛那嗓门一喊,全部人的眼光都扫了过来,齐齐盯到灵光身上,一见灵光浑身抽搐,不时还有磨牙声,众人也是惊了,不知道是谁带了头,齐齐往后让去,把刘大牛让到了前面。 如花看着这一幕,感动不已,一个劲儿的朝众人道着谢,眼神看向刘大牛也是溢满了感激。 郎中见着灵光也是一怔,急急帮他疹了下脉,便招呼着如花她们进了内堂,帮灵光又是扎银针,又是点鼻子的,看得如花心一惊一惊的。 不多时便传来灵光的哭声,一听到灵光出了声,如花也说不清是难过还是高兴,急急跑到灵光面前:“儿子不哭,是娘没用,娘没照顾好你。”如花泪流满面的望着灵光道。 话说那郎中扎银针就是为了让灵光醒,见灵光醒了,郎中摸了摸胡须道:“还好来得及时,再晚点恐怕。。。。。。”话未说完,但见着如花那吓得惨白的脸色,也不好再说下去,转过身便出了内堂。 灵光现在躺在单人小木床上,这床估计是郎中专为病人准备的,此时如花将脸轻轻的靠在灵光的小脸蛋儿上,低低的安慰着灵光。 灵光眼微微一睁,瞧着是如花,满脸信任的轻轻闭上眼。。。。。。 一会子,太医拿着包东西便进得门来,等他一打开包袱,吓了如花好大一跳。 ------------ 014 情愫 话说那包袱里全是银针,如花看得直冒冷汗,虽然在21世纪也没少见着这种东西,但一想到那针要扎进灵光的身体,如花心便揪得紧紧的,此刻她多想,躺在那小木床上的人是自己。 郎中见如花惨白的脸上全是激动,生怕她看不下去,便打发了她出去,将内堂房门栓上。 里面不时传来灵光的哭声,听着灵光哭,如花比死了还难受,想进去而不得,只得在外面走来晃去,双手紧紧掐着衣角,不时抬眼朝门里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如花见着郎中从内堂出来,急急便要开口问,却见刘大牛抱着一脸泪痕的灵光走出来。 如花立马奔上前,一把抱过灵光,呜呜咽咽哭的好不伤心。 灵光脑袋趴在如花肩头,虚弱的声音像蚊子般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句:“灵光听阿娘的话,要勇敢,灵光不哭,阿娘也别哭,灵光喜欢看阿娘笑。” 听着灵光这话,如花更是心如刀割,这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痛,如花偏过脑袋,轻轻在灵光脸蛋上亲了两口,满眼是泪的笑了笑。 灵光微微一怔,不好意思的深深埋下头去,留下小脸蛋儿上一抹潮红。 如花抱着灵光往郎中案前凳子上一坐,急急开口问道:“先生,我儿子没有大问题吧?” 郎中抬眼瞧了瞧如花,见她脸上泪痕都未干,一双大眼哭得红肿,樱唇干涩,有些感叹的微微笑道:“果然天下父母心呐,不过娘子大可安心,我已帮他降了烧,回去吃几副药就没事儿了。” 郎中说完,想了想又道:“说句实话,回家后得把孩子照顾好了,这次多亏了来得急时,这种重伤寒可是会要人命的。” 如花听着郎中的话,一个劲儿的点头,心里也大致明白了,想来该与21世纪那种感冒发高烧是一回事。 话说如花此时心里一遍遍谴责着自己的疏忽,更是咬牙切齿的想痛骂一顿曾氏。 郎中开好方子又叮嘱了一番,待刘大牛帮着取好药,三人便出了医馆,准备往回赶。 路过“珍宝堂”时如花扫了一眼,还是跟那天无二,依旧是门庭若市生意火爆,而那边妓院也是一个样,一个镇子就属这两处最热闹。 一路上刘大牛不时转过头看看如花,再看看灵光,弄得如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灵光却是一直迷糊的睡着的,因为虚弱,只偶尔睁眼瞧瞧。 如花怜爱的不时低头看着灵光,灵光小脸上还有上次被曾氏摔后留下的笳,但茄已开始脱落。 一下子记起家里那副药都还没煎,看现儿这样子,灵光脸上的伤口已好得差不多,估计也用不着了,话说如花此时想狠狠抽自己两嘴巴子,心里直责怪着自己的粗心。 说到这些,如花便想起了曾氏,一想起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先不说灵光脸上的伤是她弄的,现儿这病也是她引起的,如花握紧了手,心里微微有着怒气。 刘大牛这次将牛车赶得快些,不多时便回了村子。 将如花娘俩儿送到家,大牛转身便要走。 “大牛,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总之你的好如花记下了诛天屠魔。”如花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对着陌生男人说感谢,只能糊乱说了句。 刘大牛“嘿嘿”一笑,脸红了红,摸了摸后脑勺道:“妹子不用这般客气,你先去照顾灵光吧,我就先走了,那李婶子家的田我还没耕完呢。” 这刘大牛长得虽牛高马大的,这样子却憨厚的可爱,活像个孩子,看着他如花心情好了许多,对着大牛微微一笑。 如花这一笑,却把刘大牛怔住了,此时刘大牛眼中,如花就仿佛是位仙子,刘大牛细细打量起如花来。 她后脑最低处随便挽了个不圆不扁的鬓,面上飘散着几缕发丝,小小的圆脸盘儿,秀气挺翘的鼻子,大大的眼睛,小小的樱唇,此时那大眼中全是雾色,笑起来份外惹人怜,只是眼角多了个弯月状的小小印记。上身着青色粗布的薄袄,下身是同色的薄裤子,凸凹有致的曲线,那衣衫上的补丁看起来都是那般惹人爱,丝毫不觉得扎眼。 刘大牛看着如花,咽了咽口水,嘴张得大大的。 如花瞧见刘大牛那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自在起来,轻轻咳了声道:“大牛,你不是还要耕田么,眼看这天快要黑了。”如花还想说点什么,想了想还是将话鳖了回去。 刘大牛这才回过神来,快快的闭上了那张大的嘴,尴尬的用衣袖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慌乱的不知道如何回嘴。 “哦,我这便去。”刘大牛说完,提步便走。 如花看着刘大牛远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不是不知道,这刘大牛喜欢自己,不,应该是原主,但如今占着这身体的人是她呀,她是不能接受他的,心中已有了老公肖风,再也容不下旁人。 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灵光,急急抱着他进了屋子,将灵光放到炕上,如花便忙着熬药去了。 灵光经过郎中的施针,烧已裉去不少,如花探着他的额头,看着那安静的脸蛋,心也跟着安静下来。 天很快暗了下来,灵光晕睡过后,出了一声冷汗,清醒了不少。 见灵光醒,如花赶紧将药端过去,准备哄着他喝。 “阿娘,好苦,我不要喝。”灵光翘着小嘴巴,耍赖道。 “灵儿乖,不喝药病怎么会好呢?男子汗是不怕苦的哟。”如花笑眯眯的望着灵光道。 灵光眉头皱了皱,不情愿的接过碗,喝一口停一下,那面上五官全皱在一起,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尽管这样,还是乖乖的一口一口将药喝完了。 如花看着灵光那小脸,微微想发笑,孩子必竟是孩子,喝药都尝着喝,要换大人铁定一捏鼻子,咕噜咕噜灌下去。 “儿子饿不饿,要不要娘给热饭吃?” “不饿,那碗药快涨死我了。”灵光头摇得像个波浪鼓道。 想来也是,这么大点的娃娃,能有多大味口,如花怜爱的抱过灵光道:“灵光真乖,阿娘今天跟你讲故事好不好?” 灵光点了点头,贴紧了如花,安静的听着。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山里住着一位非常漂亮的姑娘。。。。。。”故事还没讲完,如花低头一看,灵光早已睡着了。 如花将灵光安顿好后也挨着灵光躺了下来,闭上了眼。 正此时,窗外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 015 吃饭 话说这一夜娘俩儿都睡得非常熟,一觉便到了大天亮,外面那个人影如花自然是没有发现的。 天亮后,如花起身探了探灵光的额头,好像挺正常的,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又用自己额头贴着灵光额头感受了一下,发觉真的一点都不烫,看来是真的退了烧,如花这才心安了许多。 让如花这一碰,那原本躺炕上睡着的小人儿微微一动,睁开眼。 “阿娘,我肚子饿。”灵光睁开眼,小手摸着肚子,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如花道。 一听这话,如花更为放心,想来知道饿了便证明病是真的见好了。 如花嘴角轻轻一勾,笑了笑道:“灵光等等,娘这便给你热饭吃。”话完,习惯性的伸出食指轻轻刮了下灵光的小鼻尖,便下床准备帮灵光热饭。 如花走至灶头火口前(俗称灶口),取出打火石,费了好大劲儿才将材火点燃,将点然的材火送进灶口,又往灶口内架上些干材,慢慢的火便旺了起来。。。。。。 饭还没热好,灵光便自己穿好衣服站到了灶头前,不时踮起脚尖朝锅里望,时不时伸出长舌头舔着嘴角,十足一副小馋猫样儿。 “咕噜咕噜”灵光那小肚子也不争气的一个劲儿的撒着欢。 “噗嗤”一声,如花笑出了口,没办法的摇了摇头,三下五下盛好饭端到灵光面前。 灵光见着饭立马两眼放光,伸手便要来接碗,还是如花反应快,一下子将手抬得高高的,轻轻笑了笑道:“儿子,好烫的,你接不住,娘帮你端到炕边儿上去吃,成吗?” 灵光听话的点了点头,嫩声嫩气的道:“还是阿娘最疼我,”话落高兴的冲如花咧嘴笑了笑。 如花一只手端着碗,另一只手摸了摸灵光小脑袋瓜子笑着道:“行了行了,快过来吃饭,要不灵光该饿坏了。” 屋子里本有条板凳的,无奈却腐蚀的几乎没法坐人,如花将饭放在炕边上后,找来找去不得果,没办法只能将烂板凳放倒了暂时拿跟灵光坐坐。 话说那板凳放倒后厚度只有两指宽,想来该是磕得疼,只见灵光坐着那板凳吃着饭,时不时会将小屁股抬起来,抬累了便又放上去坐会子。 如花看着灵光那样子,有些心酸又有些想发笑。当灵光再将小屁股抬起来时,如花一只手掌轻轻拍了拍灵光屁股两下,咯咯的笑着道:“再抬这么高,娘可又要拍了。” 被这一拍,灵光转过头来,脸蛋儿上微微泛红,皱了皱小眉毛道:“阿娘坏,怎么可以拍灵光屁股?” 听着这嫩声嫩气的控诉如花越发想笑,她清了清喉咙道:“你是我儿子,拍拍屁股都不行?” 灵光摸了摸脑袋瓜子,不好意思的笑着道:“不行就是不行,灵光是男子汉嘛。”说完,那小小的腮帮子鼓了起来,煞是可爱。 这娃娃逗着可真过瘾,看着他那样儿如花心情竟越发的好起来,但想了想现在的正经事该是让他好好吃饭才对,故而如花不想再逗他了。 如花笑着轻轻点了点头道:“好好好,不拍屁股,咱灵光是男子汉嘛,乖乖吃饭,娘不逗你便是。”话落,如花掩嘴轻笑。 听着如花这话,灵光似放心般埋下头继续扒着饭,那小屁股依旧不时会抬起来,看得如花真心想发笑潜规则之皇全文阅读。 不多时灵光便将饭扒完,低头一瞧那炕上还掉了几粒,灵光伸手捡起便放进嘴里,他记得阿娘说过的,不能浪费一粒粮食的。 如花看着灵光这小小的动作,微微有些动容,想来这原主必定是个会教育孩子的母亲,若不然怎能教出如此懂事的孩子。 正思想间,肚子轻轻颤了颤,如花咽了咽口水发觉自己也饿了。 话说这庄户人家除了农忙时节,一般只吃两顿饭的,但如花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刚来不久,总还是有些不习惯。 摸了摸肚子,如花竟有些埋怨自己,想着去了两回镇上,竟都粗心的没想着买些粮食回来。 灵光看着如花,瞧着她摸着肚子咽着口水,立马便明白过来,起身走到如花面前,抬起小脸儿道:“阿娘是不是饿了?” 看着面前这张关切的小脸儿,如花有些不忍心跟他说,笑了笑便撒谎道:“不是,娘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罢了。” “可灵光看阿娘的样子,明明就是肚子饿了。”灵光眼带怀疑的道。 如花只感叹这娃娃的聪慧,却还是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道:“娘真没饿,昨儿娘还吃了好多呢。” 灵光见如花一直带着笑,许是相信了也没再追问,小身子偎到如花怀里,拉起如花的双手,数起她的手指头来。 “灵光识数呀?识数的话数来娘听听。”话落如花便暗暗觉得不妙,真想拍自己两嘴巴子。 话说如花记起来了,原主是识得一些字的,记忆里原主教过灵光简单识数,不过还好灵光好似没注意到如花话中的错处。 “阿娘以前教的灵光全没忘呢,不信我数跟您听听。” 如花将下巴轻轻放到灵光的小脑袋顶上,以方便看清前面的小手。 只见灵光将如花手指一个个分开,小手握住一个便数一下:“一,二,三,四,五。。。。。” “哇,灵光好厉害,”如花由衷的称赞道。 如花想了想,觉得真该正经教灵光识字了,想着在21世纪的幼儿园,4岁的娃娃都认得好多字,自己该为灵光找位夫子才是。 但转念又一想,像现在这种家庭境况,拜夫子可谓痴人说梦,可当下这个唯有读书高的时代,若不让灵光去上学堂,岂不误了他终身? 想了想,如花暗暗下着决心,笑了笑柔柔的道:“等娘赚了钱,就送你去学堂,灵光便会识好多好多字了。” 这话一落,如花明显感觉到怀里灵光身子一僵。 灵光轻过身来,高兴的望着如花道:“阿娘说的是真的?” “真的,等娘赚些钱,立马送灵光去。”如花瞧着一提学堂便笑得灿烂非常的灵光道。 听完如花这话,灵光高兴的两手直拍,笑得越发灿烂起来。 如花看着灵光那高兴劲儿,也忍不住的笑了。 正此时,如花的肚子却一个劲儿的提醒着她,她设想的那一切都是梦,现在这个时候肚子才最要紧。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现儿便应证着这句话。 正思想间,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 016 逗乐 “如花妹子,灵光好了没?” 随着话落,便见一中年妇人走了进来,如花一看,原来是李氏。她还如往常一样,着青色粗布薄袄,下身同色薄棉裤子,后脑勺最低处挽着个圆鬓,鬓上插着根短银簪子。 其实说实话,依如花看来,李氏除了个子不太高挑,五官眉眼儿都生得挺好的,她宽额尖下巴,类似倒三角形的脸型,宽宽的双眼皮,鼻子虽不够挺,但也不塌,不厚不薄的唇,依五官来看,年轻时肯定也算得上有几分姿色。只是当下她已40岁左右,又加之庄户人家生活劳苦,故而肤色蜡黄,皮肤早早松拉下来,失了颜色。 “李婶子来了,快快里面坐。”如花笑着牵了灵光起身,热情的招呼道。话落如花脸微微红了红,觉得这“坐”字说出口着实好笑,想来刚刚灵光都没处坐的。 但总不能叫人家站着吧,如花环顾了屋内一眼,有些尴尬的打起笑脸道:“李婶子坐炕边儿吧,你看我这里连个像样的坐处都没有。” 李氏听着如花这话,笑着摆摆手道:“跟我还用得着说这些客套话,咱都是普通人家,又不是大户人家出生,啥地儿不能坐?” 如花听着李氏这话,心里暖暖的。 “李奶奶好。”灵光跑到李氏身旁望着她,一脸灿烂的笑着来了句。 李氏一听灵光嫩声嫩气的声音便乐开了,摸了摸灵光小脑袋道:“灵光好了没呀?李奶奶听说小灵光生病了担心的不行了。”说落,一把抱起灵光,往炕边儿走。 灵光咯咯的望着李氏笑,看得李氏十分开怀。 如花也跟着往炕边走,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竟望了还有肚子饿这回事。 待坐定下来,李氏便将灵光安到腿上抱着。 “这孩子,手咋这样冷。”李氏刚一摸到灵光小手,便皱了眉头。 如花一听这话,也立马摸了摸灵光小手,是有些冷,倒也跟平常无二,从她来这里起摸着灵光的手的温度便一直是这个样子,想来许是穿得少罢。 “李婶子,不碍事,他天天如此。”如花望着李氏笑着道。 “如花,这可不行,这孩子手心冰凉是要生病的,得注意些。”李氏边说着话,边低头笑着握紧了灵光的手。 如花没答话,她不知道如何作答,想着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些天,这些细节竟都没注意到,只觉得孩子的手天天这个温度便属正常,该说自己不上心吗? 李氏看着如花脸色微微有异,立马会意的收住口,不再谈这件事,朝这屋子四周看了看,心里也有些感叹这娘俩儿着实生活的不易。 “李奶奶,阿娘说以后挣了钱,要送灵光去学堂哦。”灵光抬起脸,笑着望向李氏,那眼珠微微闪着光泽,说这句话时,活像献宝般。 “好好好,那灵光要好好学认字,将来长大一定要做个有出息的人总裁有令,女人反抗无效。”李氏轻轻捏了灵光小脸蛋儿一把,笑着道。 灵光听着李氏这话,一个劲儿的点着头,眼中满是希望。 李氏想了想,又望向如花道:“不过话说回来,孩子是该上学堂了,但咱们这种条件,只怕使不出银子来拜夫子。”李氏话完,轻轻叹息。 如花听着李氏的话,望了望灵光,想来这个时代的娃娃都是有些早熟的,生怕灵光听了难受,如花灿灿一笑,扯开话题道:“李婶子,你家田耕完没?” 话说其实如花觉着李氏的话非常对,这年头没银子是什么都办不成,俗话说得好,有钱才能使鬼推磨。 “昨儿大牛加紧的耕完了,我家本就不多地,水田更是不多,耕不了多久,只盼望着今年天道好些,能收成好点儿。”李氏说完,微微皱着眉头,有些忧心。 是啊,农家是靠天吃饭的,如果遇着天道不顺,一年的忙活就打了水漂,如花对李氏这话很是赞同。 “李婶子别担心,今年兴许天道一个大好,大丰收也说不准呢,咱要多往好处想不是?”如花笑着开解道。 李氏看着如花,面上挂笑道:“如花这话中听。”话落却埋下头去,逗起灵光来,和灵光玩起了拍掌歌。 “你拍拍,我拍拍,鱼儿鱼儿下水来,你拍拍,我拍拍,鸟儿鸟儿飞起来,你拍拍,我拍拍,风儿风儿吹起来,你拍拍,我拍拍。。。。。。”李氏与灵光正一下反一下击着手掌,玩得好不痛快。 如花看着两人,笑意深深的爬上了眼角眉梢,果然还是娃娃最能扯开话题,也最能讨人开心。 “李奶奶输了,李奶奶输了,您看您的掌心反了。”灵光十足赚到宝的样子,笑嘻嘻的望着李氏道。 “哈哈哈。。。。。。”李氏望了望如花,又望了望灵光,一时间屋子里全是欢笑声。 这一笑便扯着了如花的肚子,她的肚子此时“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如花好生尴尬。 李氏听到后止住了笑声,关怀的道:“如花饿了吧,饿了上我家去,我昨儿煮的稀饭还余了些。” 如花听着李氏的话感动不已,那双大眼立马浮起一抹雾色,却又不好意思的低着头道:“李婶子客气了,如花怎好老吃你家的饭。” 李氏却笑了笑道:“瞧你这话说的,婶子我有饭才能请你吃一口,没饭能请你吃?你就甭客气了。”话完轻轻拉了拉如花衣衫,示意她跟自己走。 如花有些窘迫,虽然人家一番好意,但总觉得心里过不去,必竟李婶子家也不宽裕,便要拒绝。 李氏这把年纪,这点小小眉目自然能看得出来,还没等如花拒绝便道:“妹子要不去,便是不给婶子面子。” 这话一出,如花还能说啥,只能感激的望着李氏一个劲儿的道着谢。 李氏被如花弄得不好意思起来,觉得这如花真怪,还真像变了个人,有些“知书达理”的像大家千金。 李氏抱着灵光,亲热的拉了如花,便要朝自已家走。 话说三人在路上有说有笑的走着,李氏一个劲儿的逗着灵光,好不热闹。 走到一半,如花见有个人的背影消失在田梗尽头,有些眼熟的感觉。 而李氏看到了,却眉头一皱,有些严肃的望着如花,嘴巴动了动,像要说些什么。 ------------ 017 暖心 如花一瞧李氏神色,便觉得她有重要的话要讲,却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觉,遂试探般轻轻问道:“李婶子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李氏听着如花这话先是微微一怔,后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闭上嘴的好,便急急冲如花摇了摇头。 李氏越是这样,如花便越着急。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她能认出那消失在田梗尽头的人便是这具身子的养父孙广安。如花想着也觉得有些奇怪,记忆里孙家的房子隔自己这边老远的,并且孙家也没有田地在这边,那他没事儿跑这边来做甚? 话说此时如花记起孙广安的大儿媳妇季氏那莫明其妙的到访,突然心里“咯噔”一下,暗暗觉的不妙。 李氏见着如花那微微有些发白的脸色,心里暗暗想着“莫非她早已知道?若真如此便没啥好隐瞒的了爹地强悍,天才宝宝腹黑妈。” 李氏四下打量了一番后低声开口道:“如花,这两天可有人在你房前转悠?” 如花听着李氏这话,看着她有些怪异的神情举动,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道李氏何指。 话说李氏瞧着如花发愣的样子便没再追问,李氏将她的反应理解为“她不好意思开口,”但李氏还是忍不住想要提醒如花一下。 “如花,你可要小心那头老色狼,昨儿大牛耕完我家田,我准备去请他到家里来吃饭,路过你家时便见着那老鬼在你门口转悠。。。。。。”李氏没再说下去,仔细关察着如花的反应。 如花随着李氏这话瞳孔越放越大,待李氏话完那眼中已燃满了愤怒。 话说如花此时记起南寡妇当日送饭来时在外面大喊的那句话来,莫非。。。。。。?如花真的不敢再想下去,她现在只觉得胸口剧烈起伏着,满腹怒意。 李氏瞧着如花那愤怒的表情,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开嘴,只能低低的劝解道:“你注意些便是,快别生气了,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气坏了自己谁会心疼呢?若真觉得怒气消不了,你可想个万全之策,好好惩罚那烂人一下。” 如花满腔愤怒本无处挥发,一听李氏后半句话,一下子如点醒梦中人,对呀!自己怎么没想到,对付这种人,就要让他吃吃亏,长长记性。 如花朝李氏感激的一笑:“还是李婶子点播的好,放心,我会注意的。” 李氏听完如花此话,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如花一抬眼便看见灵光拿眼看着自己,他看完自己再看向李氏,眼神这样重复来回好几次后便摸着脑袋,仿佛一脸沉重。 “阿娘不怕,灵光是男子汗,灵光长大会保护你。”灵光那漆黑的眼珠轻轻转了转,小手扯着衣角,眼神非常坚定的道。 灵光这话让如花心里暖暖的,其实依如花看来,灵光一脸沉重的样子,八成是因为某些话他听不太明白,但这孩子却能从她与李氏谈话间分辨出不利,可见分析能力不错。 如花心情让灵光一句话便逗乐起来,瞧瞧那坚定的小样儿,活像个小大人,可爱之极。 “噗嗤”如花与李氏对望一眼,轻笑出口。 灵光见两人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摸着脑袋瓜子便跟着笑,他这样子又让人感觉有些呆,引得如花与李氏越发开怀。 三人边笑边走,没走多久便到了李氏的家。 如花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房屋。话说这房子也是土坯的墙面,房子背面一堵墙上有个角落泥巴脱落后,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竹片子,用料倒与自家房屋无二,只是这房子相比自己家那房子大太多了。 李氏家的房子靠山而建,十分稳当的样子,房子有两间屋子是凸出去的,紧紧靠在山壁上,细数共有五间屋子,一间正屋,三间小小的厢房,右边角落里那间最大的屋子是厨房兼猪圈与家禽舍。当然厨房与猪圈及禽舍中间是隔开来的。 这房子有个竹栅栏围起来的大大的院子,院子左侧挖了个又大又宽的坑,里面蓄满了水,此时几只鸭子在里面悠闲的划来划去。。。。。。 话说,这还是如花第一次走到李氏家来,记忆里原主好似也没来过,虽然李氏一直对原主都挺好的,但原主好像是个不爱搭理人的性格。 莫说如花,此时的灵光也是眼珠子上转下转,一个劲儿的瞧来瞧去,很是新鲜的感觉,特别是望着那几只鸭子时两眼闪着光,像发现宝贝似的。 灵光挣扎着便要下地,李氏会意,立马将灵光放下地来,灵光便撒着欢朝鸭子跑过去,还没跑到鸭子面前,那几只鸭子受了惊吓,扑散着翅膀,连滚带爬的便钻进了禽舍毒妾。灵光微微有些失望,低着头朝如花走来。 李氏与如花见着灵光那样儿,默契的相视一笑。 “这孩子真是?不过如花,你还真得多带灵光出来走走,你看他一出来多高兴。”李氏笑着望着如花道。 话说此时李氏心里想着的是,如花是真的变了,能说会道了不说,也爱与人亲近了,比起以前那个闷葫芦的老好性格更讨人喜欢些。 “我会的。”如花听着李氏关心的话,扬起一脸笑道。 “阿娘,鸭子都跑了,一点儿也不好玩。”灵光走过来扯着如花衣角,嘟起小嘴儿道。 “鸭子有啥好玩的,等下哥哥回来了,让他陪你玩。”李氏笑笑的道。 这话一出,果然灵光又高兴起来,拍着小手蹦蹦跳跳道:“有哥哥陪我玩了,真好。” 如花眼中却是微微一热,心里酸酸的,原来这孩子真的被关的太久了,唉!以后真得让他多出来走走,看他这高兴劲儿。不过想来也是,这个年纪的娃娃,若没有个玩伴儿该多寂寞啊? 正思想间,李氏手里拿了两个窝窝头出来,塞到如花手里一个,另一个递给了灵光。 如花一看便傻了眼,这怎么好意思,这窝窝头可是留着给男人们吃的,立马便要拒绝。 “李婶子,这怎么好意思,这窝窝头还是留给李大哥吃吧。” “如花你就甭客气了,我给他留好了的。前儿你李大哥也不知道走了啥运气,打到几只野兔,换了些糙米和粗白面回来,估计又够咱家吃一阵子了。”李氏话完,将如花手用力抬起,将那窝窝头塞进如花口中。 “谢谢李奶奶,真香。”灵光却没管那么多,也不像大人那么多推迟,接过手便高兴的吃起来。 “李婶子,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若如花有一天富贵了,铁定不会忘了您。”如花眼神肯切的望着李氏道,此时她眼中已然有泪花儿滚动,只没滚出眼眶而已。 话说如花是真的感动,虽然说句真心话,庄户人家认为的最能填饱肚子的窝窝头,如花真心觉得不好吃,但此时如花却觉得这窝窝头有一种淡淡的甜蜜,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轻轻咬了一口,如花觉得它竟比21世纪时的山珍海味还要够味,泪水再次充盈眼眶。。。。。。 李氏听着如花这话一脸动容,眼神再看向如花与灵光,却再次欲言又止。。。。。。 ------------------------------------- 在此,小霞鞠躬感谢龙呤月大大打赏的和氏币。 感谢(雪妖精,门前买菜的老太太,一方宁,风解我,媚眼空空,慵懒的猫猫,文文花香,紫焰小巫,半醉青春,友玲心,**爱天使,张家唐,夜陌苏禾)打赏的香囊。 感谢(费寒,じ★ve缥缈...,逝去-独舞,风姐我,媚眼空空,雪妖精)大大赠送的pk票及评价票。 谢谢大家的支持与厚爱,作者疏忽了写感谢信,今儿得好姐妹提醒,果断补上,小小新人若有不周的地方,请大家多多海涵。 最后打滚卖萌求推荐票票,收藏,打赏,点击,小霞再次感谢支持我的各位书友们,鞠躬中。 ------------ 018 说亲 在此衷心感谢轩玲铛同学的评价票。《o~o》 -------------- 话说如花曾暗暗发过誓,不再当个心软之人,生怕一个不备,又重蹈重生第一世时的悲剧。可面对李氏的善良和好心,如花竟发觉她依旧还是那个人,其实自己的心一点儿也未曾改变。原来自己竟错误的认为,人性可以说变就变,没想到终究还是做不到的,所谓“江山亦改,本性难移”便是这个理罢! 如花眼里泪水快要滚出眼眶,她努力想将其憋回去,可最终还是流了出来,趁着李氏没注意,如花快快抬起胳膊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李氏在心里琢磨了很久,终究还是决定将话讲出口,这些话若没人挑明,只怕永远会烂在他(她)们肚子里,说不定一段好好的姻缘便硬生生给断送了。 清了清喉咙,李氏亲热的挽了如花胳膊,牵着她准备往自己屋内走。 如花眼神四处瞧了瞧,灵光哪去了? 突然从李氏那灶房里传来一阵鸭子的“嘎嘎”声,先是一个白色的鸭子头从灶房门边探出头来,随后便见灵光两只手提着鸭子的翅膀,一脸兴奋的走了出来。 如花微微皱眉,本想呵斥,没想灵光却提着鸭子走到李氏家那挖出的水坑边,将鸭子放了下去,但又恋恋不舍的不肯松手,他迟疑了好久,终究还是松开了手。等灵光一松开手,那鸭子便惊恐的扑扇着翅膀,连滚带爬的再次砖进了禽舍。 鸭子跑了,灵光垂着小脑袋,悻悻然走了过来。瞧着他那样儿,如花那刚要呓出咽喉的呵斥,竟生生咽了回去。 如花抱歉的眼神看向李氏道:“李婶子,你看这娃娃真是调皮,竟捉了你家鸭子来玩儿,真是不好意思。” 如花这话一出,灵光便乖乖站到她身旁,低着头不说话,以为自己做错事惹了如花不高兴。 李氏听着如花这话,望了望低头不语的灵光,扬起笑脸道:“唉呀,娃娃嘛很正常的,如花你千万别责怪孩子,孩子都一个样儿,觉得稀奇好玩的东西总想着法儿的去拿来瞧个究竟。” 李氏又移了一步,站到灵光面前,弯下腰摸了摸灵光小脑袋,慈爱的笑着望向灵光道:“灵光别担心啊,阿娘不会骂你的,来,跟李奶奶到屋里去坐。”话落便牵着灵光往正屋走。 看了看灵光那低着的头,如花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心里微微一揪,跟上李氏的脚步,进了正屋。 刚一坐定,灵光却跑了过来,拉着如花的手,一脸犯错的表情,却又有些委屈的样子道:“阿娘,你别生气,灵光只是好奇想看看鸭子的脚掌。” 如花轻轻搂过灵光,将他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坐定后,笑着道:“阿娘没有生气,真的。” 灵光一脸认真的望向如花,当得到这个答案之后,他的小脸上重新扬起了笑,仿佛得到多大的宽慰似的鸿蒙炼神道全文阅读。 李氏看着这娘俩儿,心里微微一热,暗自想着“多好的女人,多乖巧的娃娃,若是有个男人在身边照顾着,这娘俩便没这般辛苦了。” 想到这里,李氏试探般的轻轻开口道:“妹子,你看你还这般年轻,灵光也还小,你们娘俩儿以后路还长着呢,没个人照应着可怎么好。”李氏说完这段儿便收住口,认真的瞧着如花的表情,想看她作何反应。 如花却没听透李氏这话,不解的望着李氏。 李氏瞧着如花茫然的表情,知晓她没会意,便决定不再打哈哈,挑明了说。 李氏眼神慈爱的望向灵光,轻轻的拉过灵光两只小手,笑着道:“灵光想不想有个爹爹呀?” 李氏这话一出,如花立马便明白过来,原来她是想跟自己作媒呢,如花刚要开口,灵光却嫩声嫩气的先开了口。 “李奶奶,灵光有爹爹吗?他们每个人都笑话我,说我是没爹的野孩子。”灵光话落,那原本脸上灿烂的笑一下子消失不见了,眼中写满了期盼般望着李氏。 “灵光会有爹爹的,放心。”李氏伸出一只手摸了摸灵光的小脑袋,瞧了如花一眼,便再次开口道:“如花,你说李婶子说的对吗?” 李氏这话一落,如花竟一时接不出话来,灵光那句话本就将她的心搅乱了,李氏这话她又该如何作答,才能不伤到这小娃娃。唉!如花只能在心里叹着气,她清楚的知晓这个话题的份量,仔细思量了一番,如花决定不作答。 李氏见如花脸色有些尴尬,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一切都是为了如花好,她还是要将话说完才是。 李氏打起笑脸,轻声再道:“如花呀,李婶子可都是为你好,家里没个男人可不行,你看那个孙广安。。。。。。”李氏没再说下去,她觉得后面的话如花定是明白的。 如花听着李氏这话,非常明了其中深意,依如花看来,李氏八成儿是想说“如果家里有个男人,孙广安那个老色狼怎么敢来转悠。” 话说如花此时也设想,如果有个男人,不但孙家不敢来找事儿,估计村里这些人也不会再来找麻烦了,比如曾氏。。。。。。 然如花心里早已有了肖风,再也容不下别人,就算要找个男人依靠,那也只能是她的肖风。 李氏见如花像深思着什么,以为她这般便是默许了自己的话,李氏便接着道:“如花呀,你看大牛人又勤快又老实,这些年他也攒了不少钱,村子里巴巴儿的说亲的都好几个呢。” 李氏见她未答话,又接着道:“连我都帮他说过一回亲呢,人家那姑娘长得也算是标志,可他死活不动心,先前我还有些纳闷,观察了许久后终于明白了,原来呀,他是对你上心了。”李氏话完,竟掩嘴偷笑。 如花听完李氏这话,脸一下子火辣辣的,竟像个小女儿般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窘迫的不知道如何接口。 话说此时如花脸上像火烧云般,红透了,她看了看灵光,见着灵光那打探的眼神,更是不知所措,心里暗想“这李婶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还有娃娃在场呢。” 其实此时如花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如何不明白李氏话中之意,李氏这是真心为自己好,但一想到刘大牛,如花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味道。脑海里有原主的记忆,从记忆里如花便知道刘大牛对她是何心思,但抱歉的是,她只能选择拒绝,因为她的心早已告诉了她答案。 李氏看着她那红透了的脸满意一笑,刚想开口,没想如花却抢了先。 ------------ 019 拒绝 “李婶子,你的好意如花全明白,但如花只能说抱歉,大牛的情如花真的受不起,注定要辜负了。”如花眼神真诚的望向李氏道。 李氏听着如花这话却理解为‘她会不会是担心改嫁名声不好听?’想来也是,当下风气依旧非常崇尚女贞,若一女侍二夫,难免有人诟病。但近些年这种风气收了许多,贞洁堂亦早被废除,并且附近村庄近几年也有好些人改嫁,刚嫁之初,难免或多或少会传出些风言风语,但时间一久,不也没事儿了。。。。。。 想到此处,李氏再次开口道:“如花不怕,你看隔壁村那两个寡妇不也照样改嫁了,并且前儿还有个秀才的媳妇儿也改嫁了呢。” 如花听着李氏这话,真心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李氏竟认为自己不答应是为了名声好听,如花无奈的灿灿一笑道:“说句真心话,李婶子您的好意如花会全记在心里的,但大牛这事儿您以后还是别再提了,我和他是永远不可能的。” 李氏听完如花这话有些纳闷了,心里暗咐“莫非这如花是看不上大牛?” 话说此时李氏想到刘大牛,心就微微发疼,这刘大牛几岁时便死了爹娘,孤苦伶仃的,若不是得村长庇佑,怕也活不到现在。而刘大牛又是她打小看着他长大的,心里自然对他多了份感情,看着这大牛岁数越拖越大,李氏也是暗暗着急,真心想帮他一把,让他早日成个家,原本看着他(她)俩关系还算不错,一度认为两人都上了心,却不想。。。。。。 李氏在心里回了回如花那话,始终不明白她为何一口便拒绝,李氏真心想弄明白这如花究竟在想些什么,便再次追问道:“妹子为何一口便拒绝,是不是觉得大牛不够好?” 如花听着李氏这话,一时语塞。脑中记忆里,李氏素来与刘大牛关系要好,两人关系亲热似母子般,如花心里仔细想了想,这话真得好好回才是,不能伤了人家的心。 如花理了理思绪,抱歉的一笑,撒了个小谎道:“李婶子,不是你想的那样,大牛人真的很好,是如花没福气罢了,因为这娃娃的爹爹临走前说过会回来的。” 如话话落,李氏微微一怔。 话说李氏从没听说过有这一出,想当年孙家撵如花出来时,大家追问她那个男人是谁时,她可一句话都没说。今日她这般说出口,自己竟无法判断她说的是真是假,不过终究这是人家的私事儿,外人本就不好过问,话说到这里,这件事怕是黄了,李氏觉得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 李氏再次打起笑脸道:“妹子勿怪,是婶子多嘴了,以后咱不提便是。”李氏圆着场,希望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李婶子快别这样说,这事儿是如花自己的问题,不赖您,您的一番好意如花只能抱歉的辜负了蛮尊最新章节。” 怀里灵光的身子歪了歪,如花低头一看,灵光竟睡着了。 李氏也瞧见了,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着自己一个劲儿的和如花说着话,竟把灵光给忘了,这孩子衣裳穿得又单薄,要生病了可怎么好。 李氏急急开口道:“如花,把灵光抱我屋子里去睡罢,免得凉着胸口,生了病。” 如花点点头,抱着灵光起身,跟着李氏一起进到内屋,将灵光轻轻放到炕上,脱掉他的鞋子,又帮他盖好了被子。 望着炕上安静躺着的灵光,如花心里纵然有千丝万缕,此刻也都平静下来。 李氏拿眼神示意如花,如花朝李氏会意一笑,两人便蹑手蹑脚的出了内屋,生怕发出声响,将灵光吵醒。 两人重新坐到正屋,李氏也不再扯前面的话题,而是和如花摆起了“龙门阵” “如花,你那个大嫂没来找你麻烦吧?”李氏担心的问道。 “前儿她来过,说什么要请我回孙家,我拒决后她有些恼羞成怒,差点儿和我打起来了。”如花话完,脸色微微变了变,揪着一边衣角,有些担心的样子。 “她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铁定没安好心,村儿里谁人不知,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要没点儿好处她能往你那儿跑?”李氏有些愤愤不平道。 李氏这话深深说进了如花心里,如花有些不安的望向李氏道:“婶子说得极是,如花当时也是这般想的,真不知道这女人又打什么坏主意。” 李氏深深的思虑了一番,有些担忧起来,想着这娘俩儿生活本就不易,若这些没心肝儿之人再落井下石,那这娘俩儿可怎么过得下去哟。 想了想李氏道:“最后结果怎么样?” 如花眉头皱得紧紧的,依旧一副担心的神色道:“李婶子,这女人说来也怪,我让她八抬大轿,敲锣打鼓来接她居然也同意。” 李氏一听这话,心里微微一惊,依自己这么多年观察下来,孙家人自认为有几个臭钱便了不起,从来都是要压人一头的,如此这般放低身段,只怕。。。。。。? 想着这些,李氏望向如花的眼神全是担心,她语重心长的道:“如花,你真心要小心着孙家人,他们如此放低姿态,背后的设计铁定龌龊不堪。” 如花点了点头,她又何曾没想过这一层,所幸自己也不算笨,又加了两个条件,想到这里,如花微微有些得意。 李氏瞧着如花脸上闪过一抹笑,更为不解,急急追问道:“妹子可是想好万全之策了,怎得还能笑得出来?” 如花嘴角轻轻一勾道:“婶子别担心,那季氏走时,如花再添了两个条件,她听了可是拂袖而去,气得脸都成了锅巴呢。” “哦,是吗,什么条件?妹子快讲来听听。”李氏好奇的道,想来如花还能笑得出口,便证明事情没自己想得那般坏。 “我啊让她不但要敲锣打鼓八抬大轿,还让她们家全部出动,而且还得请来全村人做见证,若不如此,我断断不会跟她们回去。”如花话落,再次想起季氏那张锅巴脸,忍不住便咯咯的轻笑出声。 李氏一听如花这话,直朝她竖大拇指,仔细想来,孙家人当年声势浩大的将人撵出去,如今却要他们大张旗鼓来请,这孙家人哪能拉得下老脸哟,这如花真是越发聪明了,李氏心里暗暗佩服。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唠着,却没注意到此时外面有响动。 ------------ 020 心伤 话说刘大牛正耕着田,抬眼间,远远瞧见如花跟在李氏身后,很明显她这是要去李氏家,刘大牛心下一喜,急急忙忙耕着田,想着收活了也到李氏家去坐坐。 结果没料,他扛着犁钭刚进到李氏家院子,便听见两人低低的谈话声。那谈话间依稀提到了自己,兴奋间刘大牛便准备进门,没料刚要抬脚,如花的话便生生的传进耳朵里,他听得格外真切,听完却是全身一软,那肩上的犁钭竟差点儿滑下来,还好他反应够快,接住了。 随后便听到李氏与如花有一句没一句的那些话,刘大牛越听心越凉,最后他竟觉得自己的心凉的都快冻成了冰。 他听着如花那些话,终于明白原来自己一直在做梦,一直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 刘大牛总幻想着有一天如花会来到他身旁,他曾无数次在心里勾勒着如花穿上火红嫁衣时的情景,他一直小心凝视着她的美,他渴望着一种不该渴望的东西,即使知道希望渺茫,他还是坚持。他努力攒钱,希望有一天让她跟灵光能过上好些的日子,他想保护她,不让她再受欺负和伤害,他想他想。。。。。。 在如花与李氏的对话间,刘大牛心底那些美好的泡泡,一个个全都破裂开来,化作一滴水,滴落下地便消失不见了。 他那高大魁梧的身躯,一瞬间显得那般无力,肩上的犁钭似有千斤重般,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拖着沉重的步调,浑浑噩噩,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家,像喝醉酒般将自己重重的摔到了炕上,好似烂成一摊泥,堂堂七尺男儿,眼角竟生生流下两滴泪来。。。。。。 如花对这一切自然是不知道的,此时她正张罗着和灵光回家。 今儿如花脸皮子彻底厚了一回,她向李氏借了点米。 从怀里掏出银子,如花拉过李氏的手,放在她掌心上。 李氏稍一愣,随后便反应过来,眉头一皱便有些不高兴的道:“都说了借你,怎么还给钱。” 如花却扬起笑脸道:“李婶子,你就收着吧,你看这段日子,咱娘俩儿也没少吃你家饭,今儿又跟你借米,你要不收,我便真拉不下脸了。” 李氏不依的拉过如花的手,硬生生将钱塞回她手里道:“钱我断断不会收的,若你执意要给我,婶子以后便不理你了,我是真心会生气的。” 如花脚动了动,一把抱起灵光,趁李氏不注意,将钱往凳子上一放,急急便跑掉了。 待李氏反应过来,拿着银子追出去时,如花已过了一根田梗,李氏想追估计也追不上了,唉!李氏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般笑着摇了摇头。 话说如花跑过一根田梗,回头瞧着李氏没追来,便放下心来,慢慢走着路。 此时如花衣裳一边的口袋鼓起了个小包包,那便是借来的米,用手抓,也就是两把的样子。如花有些无奈的看了口袋一眼,想着这些米该怎样安排,若说在21世纪,这些米还不够两人一顿饭的量,可现在这个时代,这些米放到普通庄户人家,估计够吃好几日了。 想着李氏,如花心里依旧暖暖的,看了看怀里抱着的灵光,这小家伙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两只小手直揉着眼睛。 “儿子乖,等到了家喝了药再睡。”如花声音柔得像微风拂过般望着灵光道。 灵光乖巧的点了点头。 话说灵光此时是横着躺在如花怀里的,他想睁开眼,可一睁眼那阳光便会砖进眼缝儿,根本睁不开。 灵光揉着眼低低的道:“阿娘,太阳好刺眼,灵光眼睛睁不开了恶魔总裁的复仇工具。” 如花听见灵光这话,望了望灵光,好心情的立马将灵光立起来抱着,让他头靠到自己肩膀上,可没想,怀里那小小的身子竟挣扎着,不想让她抱似的。 “灵光怎么了,阿娘抱着不好吗?”如花轻声问道。 “阿娘,灵光想下来走,若不然灵光又会睡着了。” 灵光的话从如花耳边轻轻传来,如花嘴角高高翘起,很是为灵光的懂事高兴。 将灵光放下地,灵光便走在了如花前头。 “阿娘,你来追我好不好?”灵光回过头,偏着小脑袋,大眼珠一转道。 如花还没来得及回口,灵光便欢快的跑了起来。 这一抱到身上就是孩子,一放下地便成了兔子,跑得比谁都快,看着前面的灵光,哪像没睡醒的样子,如花暗自摆了摆头,脸上笑意渐浓。 田梗有些窄小,如花走得有些小心,她可不想像上次曾氏那样,跌到田里,话说想到曾氏跌田里那次,如花嘴角翘得越发的高了。 “阿娘,你快些嘛,快来追我呀。”灵光蹦蹦跳跳的向前跑着,脚步稳当轻快。 “儿子,你可跑慢些,仔细脚下路不平,小心别跌到田里去了。”如花大着声音来了句。 话说此时灵光与如花拉出了一根田梗的距离,小家伙小脚走得飞快。 灵光听见如花这一声喊,轻轻转过头,有些小得意起来,冲如花喊道:“阿娘,你输了,你输了。” 如花摇了摇头,忍不住的笑意爬满了眼角眉梢,脚下跨步的速度却是加快了许多。 灵光却干脆不动了,站在原地,面向如花,一脸调皮的笑望着如花。 待如花刚走到灵光面前,灵光便得意着咯咯的笑起来。 如花一瞧他那得意的小样儿,惹得她越发想逗逗他,如花弯下腰,捧起灵光的小脸蛋儿,“吧唧吧唧”便是两口。 就这两口,灵光那小脸蛋竟红了个透,他嘟起小嘴,原本的得意变成了控诉,两只小手捧着两边脸颊结结巴巴道:“阿娘~坏,都说了~灵光是~男~子汉。” 如花一脸笑意的望着灵光,大笑起来,直笑得肚子疼,瞧瞧那小样儿:“哈哈哈。。。。。。” 灵光瞧着如花那笑得像柳枝乱颤的样子,小眉毛皱了起来,一脸委屈道:“阿娘再笑,灵光便生气了。”话落,灵光小嘴儿翘得老高了。 如花肚子笑得那个疼呀!笑声止都止不住,望了望灵光那表情,如花竟觉得此时灵光想说的话是:“你耍流氓。” 好吧,如花死命忍住笑声,却仍旧满脸灿烂,捧着笑痛的肚子道:“好好好,娘道歉,咱灵光是男子汉,不能打屁股,也不能亲亲,对吧?” 如花话落,又忍不住笑喷了。 仿佛惹到了那根“笑”神精,灵光与如花对望一眼,一时间那田梗边上笑声不断。 笑过了闹过了,娘俩儿便快步往家赶了。 待如花与灵光消失在田梗尽头时,田梗另一端,一个眼神深深的望着她们远去的背景。 ------------ 021 退灰 到了家,如花便准备将灵光那药熬一熬,再给他喝,突然又想起现在时辰快至晌午。 “儿子,肚子饿不饿?”如花轻声问着灵光。 “阿娘,李婶子给的窝窝头好大,我吃了后现在肚子还饱饱的。”灵光小脑袋一偏,两个小指头抓了抓耳朵道。 如花听完那嫩声嫩气的回答,轻轻笑了笑。 话说如花与灵光在李氏家吃了个窝窝头后,真心不觉得饿了。现儿听着灵光此话,如花暂且不必考虑煮饭的事,想想还是先将药熬好才是。 可怪气的是,今天如花怎么也将火生不起来,那惹起火苗子的柴火平时只要一放进灶口,很快便能烧得很旺,但今天只要那火种一放进去,便自动熄灭,存心跟她作对似的,点了不知道多少次,死活点不着。 如花微微有些怒气,此时灵光却走了过来,蹲下身子看了看道:“阿娘,要退灰了,你看灶口里灰这般厚,柴火肯定点不着了。”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如花轻轻扣着脑袋,直感叹自己粗心,自己怎么没注意到退灰这事儿呢?小时候在农村家里也不是没烧过火,这长大后住到城里十多年,便将烧火技巧忘得一干二净,这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话说一般农家烧火都不舍得用好柴,平常总爱烧些树叶啊,稻草什么的,而这些东西烧完后留下来的灰烬特别多,所以每隔两三天便要退一次灶口内的灰。若不退,由得灰将灶口填得满满的,那柴火一放进去,等于扔到了一堆灰里,就算点燃了也会被灰捂熄掉。 想到这里,如花偏过头朝着灵光一笑道:“还是咱儿子聪明。” 灵光听着如花这声夸赞,扬起一脸灿烂。 如花在屋内翻来找去,想着该拿什么退灰才好,可找了半天,只能无奈一声叹。 灵光却眼珠一转,跑了出去。 “阿娘你咋忘了呢,以前不都是用这个退灰的吗?”灵光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听着灵光这话,如花扭过头朝门外看去,便瞧着灵光那两只小手提着个小竹簸箕进来。 如花嘴角扬得老高了,朝灵光竖了个大拇指。 灵光得到夸赞,那脸上的笑越发灿烂,撒开腿便跑了过来,将竹簸箕递给如花,咯咯的望着如花笑。 如花笑吟吟的接过竹簸箕,将竹簸箕安到灶口下便准备退灰,灵光则挨着她蹲下身来。 刚将灰往外面擀,那些灰便漫天飞舞起来,呛得如花干咳了好几声,如花快速的抬起左手轻捂住鼻子和嘴巴。 如花一瞧灵光还蹲在身边,闷声便来了句:“儿子,你可走远些,小心灰跑到你嘴巴里。” 一听如花此话,灵光乖乖的便走开了,自个儿走到炕边儿坐了下来。 如花则一只手捂着鼻子和嘴巴,另一只手快速的将灶口内的灰往外面竹簸箕内擀。 因鼻子和嘴巴是捂住的,如花擀一会子便会转开头,大大的吸几口气。 当她换好气,转过头继续擀灰时,刚擀了两下,却发现似碰到了一块东西般,那东西稍微比灰显得有份量些,疑惑间手里擀灰的弯棍掏了好几下,将那东西掏了出来异世之女王养成记。 待那东西掉进竹簸箕的灰内时,如花眼眸瞬间一亮,如星星之火般,灼灼的盯着那东西。 如花放下手中擀灰的弯棍,伸出手将那东西从灰里捡了出来,此刻如花心是扑腾扑腾直跳。 “这东西,这东西莫非是竹碳?”如花大声叫出口,高兴的找不着北了。 炕上灵光听着如花这一声大叫,着实吓了一大跳,待回过神后,他也急急跳下炕,三步并两步奔到如花面前。 “阿娘,你刚才说什么竹碳,灵光怎么听不明白。”灵光挠着小脑袋瓜子,一脸疑问的望着如花道。 灵光这一问,如花便如酒醒了一半似的,一下子回过神来,收回那激动的神经,心里想着该怎么跟灵光解释才好。 如花想了想,跟这四岁的古代娃娃肯定是讲不明白的,所幸便不解释,打开掌心,将那块黑黑的竹碳往灵光面前一放。 灵光一看却皱了眉,小提头指着那块竹碳,非常不解的望着如花道:“阿娘,你说的便是这个黑黑的东西。” 如花笑着迎上灵光的目光,一脸神秘的道:“儿子,别看它黑乎乎的,它用处可大着呢。” 听着如花这样说,灵光伸出指头朝竹碳上一摸,那小指头上便粘了一团黑,灵光收回手一看,更为不解,偏着小脑袋再次问道:“阿娘,你看灵光手指头都抹黑了,这东西脏脏的,有啥用哦?” 如花也不多做解释,脸上加深了笑意道:“说不定以后咱灵光上学堂还得靠它呢。”话落,如花朝竹碳一指。 一提学堂,灵光便来了劲儿,欢快的拍着小手起了身便蹦蹦跳跳起来。 见着他那样儿,如花却是暗自高兴,这般倒省了好多解释了,要这娃娃一直追问下去,自己铁定不知道怎样解释,如此这般甚好。 如花小心的将竹碳找了个地方放起来,现在她还有正事要做呢。 话说灶口内的灰现在退得差不多了,那柴火点着后放进去竟比在外面还烧得旺。。。。。。如花现在要开始熬药了。 灵光瞧着如花转到了灶背后,便主动走到灶口面前来,帮如花添着柴烧着火,那火被烧得旺到不行,红红的火苗串出灶口,将灵光那小脸蛋儿映得通红,灵光不时会抬起小胳膊遮挡小脸儿。 如花瞧着他那样,既宽慰又心疼,便走过去牵起灵光道:“是不是很灼人,还是娘来吧。” 灵光却小嘴一嘟道:“不行,阿娘还是到灶背后去,灵光来烧火。” 如花瞧着那倔强样儿,竟微微有些想落泪,她又想起了21世纪时的自己来,那时的自己也如灵光般,偶尔会倔强如牛,如花深深的看了灵光一眼,竟微微有些感叹。 话说此时如花真心觉得灵光像她生出来的,而不是原主生出来的,瞧那倔强的模样,和自己有多像,看来这娃娃真是老天爷赐给自己的礼物。 想着想着,如花笑得眯了眼,轻轻刮了灵光小鼻尖儿一下,笑着转到了灶背后。 如花此时心里暗暗下着决定,待正事做完,得好好研究研究自己的发财大计了,她真的很想给灵光一个幸福的童年。 话说此刻,一个绝妙的的主意缓缓浮现在如花脑海里。 ------------ 022 大牛 在此感谢臭非同学打赏的小黄鸭,感谢guxiaoxi同学打赏的三个平安符,感谢飘过的浪花同学打赏和香nang,鞠躬中(~v~)谢谢! --------------------------------- 话说药熬好,待放到温度适中后,如花便招呼着灵光喝药。 灵光也算听话,乖乖的便端过碗喝起来,只不过依旧如昨儿一样,喝一口尝一下,那脸蛋儿上的眉毛鼻子全皱到了一块儿,难看极了。 如花见着灵光那样儿,想了想道:“儿子,药可不能这般喝,这般喝肯定苦了,最好的方法是捏着鼻子,不要拿嘴尝味儿,一鼓作气喝下去。”如花话落,示范了一下。 灵光点点头,学着如花的样子,那大眼睛一闭,捏起小鼻子“咕噜咕噜”便灌下了肚。喝完却是伸长了舌头,一脸痛苦的道:“好苦,好苦,阿娘,我要喝水。” 一听灵光这话,如花立马倒来半碗水,递给灵光,如花想了想道:“儿子,你先喝两口漱漱口,嘴巴里便不苦了。” 灵光照着如花的话做了,他漱完口后觉得嘴巴不苦了,便将碗放到灶头上,也不想再喝水,小手摸了摸肚子,几个饱嗝便响了起来。 如花却微微一笑道:“儿子真乖,为了奖励你,娘决定带你到田梗上去透透气。” 灵光一听如花说要带他出去,立马便高兴起来,小小的嘴角笑得好像“弯豆角”般,快步挪到如花面前,自发的牵着如花的手,拉着如花便往外面走。 “这孩子真是,说风便是雨的,”如花有些无奈般笑着摇了摇头。 话说瞧着灵光那高兴劲儿,如花竟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若真依如花看来,此时外面根本没有什么好的景色。现在正值冬季,远远望去,棵棵大树上只稀稀落落的挂着几片枯黄的叶子,目光所至之处,花草树木皆是一片衰败之色。 可这一切并没有影响灵光的心情,那小家伙一跨出门便欢快起来,蹦蹦跳跳笑笑的,如花看着灵光那样子,恍惚觉得灵光似那初春的太阳,暖得让人舒心。 “阿娘,你看大牛叔在耕田呢,灵光想去看看。”灵光说完轻轻走过来扯了扯如花的衣角。 话说如花此行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她的发财大计来的,若答应灵光,怕又得担误不少时间,但一低头瞧见灵光那散发着星星光芒般的眼眸,如花那心肠就是硬不起来,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 见如花点了头,灵光便高兴着一蹦一跳走在前面,往刘大牛的方向走。 如花没办法的只能跟着,总不能跟娃娃计较吧? 突然,如花想起与李氏的谈话来,脸唰一下便红了个透,自己便跟自己尴尬起来,总觉得有些别扭。 眼看隔得越来越近,如花竟微微有些心虚,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儿般精灵女王要驭夫。话说其实如花不想刘大牛再存着幻想,她希望他能找个好姑娘快快乐乐的的生活。 如花看着刘大牛,他正“认真的”耕着地,仿佛没察觉到她的到来般。可如花总觉得他今儿有些不对劲儿,看那田耕得多浅,有种没吃饭使不上力的感觉,以前见他耕田,都是使命的往深了耕,而现在的他像个游魂般由着牛拉着走的感觉。 话说些时刘大牛脑里心里全是如花的身影,斩不断挥不去,想着在李氏家门口听到的那些话,心便如少了一瓣儿般,痛彻骨底。 “大牛叔,大牛叔。”灵光见刘大牛没瞧见自己,便扯开嗓门儿对着刘大牛喊道。 刘大牛正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那悲伤如一个巨大的旋涡,硬拉着他不放手。灵光这一声大喊,吓了刘大牛一大跳,刘大牛被吓得身子一抖,转过头来。 话说眼前这些田地如阶梯般越往下越低,此时如花和灵光站的田梗比刘大牛下面的田可是高了一大截,刘大牛对着这娘俩儿只能“仰望。” 刘大牛嘴角微微一抽,一抹苦涩渗到了笑中,压低了声音道:“灵光呀,你可越来越调皮了,吓了牛叔一大跳。” 如花“居高临下”的望着刘大牛,他那脸上的表情一个不落的全进了如花的眼。 如花很是不解,为何今日刘大牛见着她的表情有些不一样。想着平常,这刘大牛见了自己永远是一副老实的憨厚的表情,可现在,如花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属于男人的叫“欲望”的东西,但那“欲望”又深深的藏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换上了一种苦涩与痛心。 刘大牛亦双眼对上如花的目光,此时他真的是“仰望”着她,他隐隐苦笑,试图拉回自己的神经。 当刘大牛那灼灼的目光望向如花时,如花尴尬的别开了脸。 灵光此时却闹腾起来,他是越看那头牛越感兴趣,只见他此时高高的举起小手,直冲刘大牛挥着,一脸期盼的道:“大牛叔,灵光也想下来,灵光也想下来嘛。” 灵光的声音成功的吸引了两人的目光,刘大牛轻轻摇了摇头,抛开那杂乱的神经,强扯起一抹笑道:“牛叔这里可一点儿也不好玩儿,你看到处都是稀泥的。” 如花也轻声道:“儿子别闹了,你大牛叔这是做正事呢。” “哦”灵光轻轻回了声,小脸蛋儿上全是失望。 刘大牛瞧着如花一脸尴尬,再瞧着灵光一脸失望,为打破这怪异的气氛,刘大牛便故作无事状道:“灵光想下来对吧,那走过来些,大牛叔抱。” 如花本想制止,可灵光早欢快的身子一扑,便稳稳的落到刘大牛怀里,如花嘴角动了动,想说些什么,终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牛叔,灵光能坐到牛背上吗?”灵光望着刘大牛,手指着面前戴着嘴笼,摔着鼻绳的水牛道。 “灵光,别调皮,你大牛叔哪有功夫陪你玩儿。”如花立马便要制止。 刘大牛确立马接了嘴道:“没事儿,小孩子嘛,玩儿性肯定会重些。”刘大牛说完,早已举起灵光,将他安到牛背上,为免他掉下来,便用双手稳稳的撑着灵光的身子。 灵光那叫一个高兴呀!只见他一会子摸摸牛的背,一会子又将小脸儿贴到牛背上,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着什么。 如花瞧着灵光那样,表示很无奈般直摇头。 而此时,刘大牛眼神再次看向如花,嘴角动了动,似有话要说。 ------------ 023 宝贝 话说刘大牛竟发觉自己挫败的无法开口,他懊恼的摆了摆头,一对浓眉皱得紧紧的。 如花一转头,便瞧见刘大牛那深深的目光,从他的目光里,如花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不一样的刘大牛,那个刘大牛此刻正在挣扎,非常痛苦,那深皱的眉头中似藏着万般情绪。 如花脑袋一时没转过弯儿来,不明白他这表情是怎生回事? 而刘大牛这次却鼓起勇气,直直迎上如花那探究的目光,凝视着那张让他渴望了多年的脸,细细打量着她那修长美好的身子,此刻空气中仿佛也飘散着某种让他舒心的味道,他用力的的呼吸着空气,大大的深吸了好几口,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为何觉得有她的地方,空气都是那般香甜美好。 从刘大牛细微的表情动作中,如花似摸索出了什么,脸瞬间滚烫非常,尴尬的急忙别开眼。可就算别过眼,如花仍能感觉到那像烈火般能灼烧人的眼神。 如花心如打鼓般想着事情,越想越想不通透,她想不明白为何今日刘大牛是这般神情,他平时的憨厚哪去了,莫非? 话说如花突然脑袋一转,暗暗猜想,莫不是今天她和李氏的谈话让刘大牛听了去?如花心里对这个答案十分肯定,若不然,现儿刘大牛这种种表现该怎生解释? 如花揪紧了衣角,手心微微冒出冷汗,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这不是自己的错,是他将爱放错了位置,可这想法如花自己都觉得是那般牵强。 原本不想伤害,终究怕还是伤害了,如花心里好一阵泛酸,她是真的不想伤害他的,可感情之事,真的没法选择。。。。。。 当如花的手放开揪紧的衣角时,她释然了,自己跟他永远都是不可能的,那何必要让他再沉沦下去,越陷越深呢?也许比起慢慢的折磨,快刀斩乱麻反正来得痛快。 这般想着,如花索性便不在理会刘大牛的目光,眼神越过刘大牛,望向灵光道:“儿子,娘还有事情没做完,快些上来,咱要去做事了。” “阿娘,灵光再玩一会子好吗?”灵光听见如花叫他,将那贴在牛背上的小脸蛋儿抬了起来,眼神乞求的望向如花道。 其实如花是心软的,只要看到灵光那种乞求的眼神,她便有些不知所措,故而如花别开脸去,眼神不看灵光,也不看刘大牛,语气稍冷的说了句:“灵光听话,不然娘可要生气了。” “好吧,”灵光低低的回了句,转头再望向刘大牛道:“大牛叔,阿娘要生气了,灵光要回田梗上。” 娘俩儿这几句话打乱了刘大牛的思绪,他回过神,眼神再次望向如花,热心的问道:“妹子有何事,用不用大牛帮忙?” “没啥大事情,不过是家长里短的芝麻小事儿,你看你田都没耕完,该多操心自己的事儿才对。”如花笑了笑道。 刘大牛一时语塞,向田里看了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尴尬的冲如花笑了笑。 如花看着他这表情动作,好似又看到他平时的憨厚劲儿了。 刘大牛此时却抱起灵光,在水田里困难的走了几步,将灵光送到田梗上。 “谢谢大牛,这娃娃给你添麻烦了”如花微微一笑道,话落马上转过头看向灵光,不想与刘大牛对视,怕见到他眼底深层的东西。。。。。。 “谢谢大牛叔。”灵光也礼貌的笑着道。 刘大牛“嘿嘿”一笑,仿佛有些受宠若惊般不好意思着微微别开脸去。 如花却一点儿也不想停留,怕再生尴尬,牵着灵光便要开走巅峰权贵。 刘大牛见状,本想再说点什么,只见他此时嘴巴一张,一只手抬了起来,但瞧见如花转过身的背影,他又将手放了下来,将嘴合上。 如花牵着灵光,仿佛真有急事儿一般,头也没回一下便走。倒是灵光,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双手拉开嘴角,伸了伸舌头,对着刘大牛做了个鬼脸。 刘大牛瞧着灵光那调皮样儿,也忍不住用双手推起两只眼角,做了个狐狸眼儿般的怪样儿,逗得灵光咯咯直笑。 如花却既不作声,亦不回头,只顾朝前走。 刘大牛深深的目送着两人远去的背影。。。。。。 话说此时如花心里正奇怪着一件事,那便是这刘大牛的性格,以前总觉得他憨厚老实,现在刘大牛给如花的感觉是他憨厚的外表下,竟有着一颗热切的,但又有些“细致”的心,这种性格依如花看来,最是容易受伤。 更让如花烦恼的是,怎生自己与李氏的谈话偏偏被刘大牛听见了? 正当如花想得仔细时,灵光却眨巴着大眼睛问道:“阿娘刚才说有什么事儿没做完?” 如花正在沉思,没听见灵光的问话,灵光见她久未作答,便扯了扯她的衣角道:“阿娘,你想什么呢?” 灵光这一扯,将如花的思绪扯了回来,如花望着灵光笑了笑道:“儿子,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阿娘没听清楚。” 话说其实如花压根儿就没听见灵光说什么,这样说的好处便是灵光不会追问的同时还会将他所说的话重复一遍。 果然,灵光咧嘴笑了笑便道:“阿娘不是说还有什么事儿没做完么?”话落却学着如花平时的样子,故作无奈般摆了摆小脑袋。 如花看着灵光那小大人般的样子,忍不住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儿,笑着道:“对呀,咱现在便去。” 灵光听完,眉头却皱了起来,抬头看了看前头的路,低低的道:“阿娘,那咱这是要上哪儿去呀?” 话说灵光此时看着前面的路,这不是回家的路呀,有些纳闷如花这是要带他去哪儿? “去了不就知道了。”如花故意小小的卖了个关子,笑了笑道。 灵光一听便好奇了,忍不住的扯着如花的衣角,嘟起嘴儿道:“阿娘你说嘛,灵光想知道。” 如花轻轻的叩了下灵光的小脑袋,笑着道:“当然是去找宝贝了,待找到宝贝,灵光便可以去上学堂了。” 灵光一听到“宝贝”“学堂”几个字,眼眸便神采奕奕如星之光芒般闪烁起来,那脸上一瞬间便扬起灿烂的笑,小腿一撒,便欢快的蹦跳着前行。 话说眼前的田梗因为是主路,比一般田梗宽了不少,两人并肩前行都没问题,可这段田梗马上便要走完了,灵光再这样继续蹦跳着,难免有些让如花担心。 “儿子,快别跳了,前面田梗很窄的,难道你想下去‘洗洗澡’?”如花半开玩笑般道。 听着如花这话,灵光不再蹦跳,而是规矩着前行,但一路上却像总也看不够似的,左顾右盼。 如花看着他那样儿,便觉得不放心,快步走近灵光,尾随着他前行。 刚走至一处叉路口,如花便两眼放光。。。。。。 ------------ 024 玄机 在此感谢“冰糖狐狸”、“yanmiaoyyh”“旁观乱世浮华”大大打赏平安符,感谢 “臭菲”大大打赏的小黄鸭,小作者鞠躬中《~v~》 ----------------------------- 话说如花之所以两眼放光,全是因为面前这块水田,这块水田便是当日曾氏将她娘俩儿推下去后,让她与灵光粘得满身都是稀泥的那块田。 望着面前这块水田,如花除了有些愤怒外,更多的却是惊喜。说到底若不是曾氏那一推,她又怎会发现这块田里另有玄机,这样说来自己是不是还得感谢曾氏那泼妇? 正思想间,灵光却扯了扯如花的衣角,他抬起脸蛋儿,一对大眼望向如花道:“阿娘,刚刚您不是说还有事情要做吗,那我们干啥要来这里?”话落,灵光朝田里望了望,小嘴翘的老高了。 如花听着灵光的话,再仔细看了看他的表情,十分明白这娃娃为何一脸不高兴,想来多半是因为那日滚到田里的事,这娃娃心里稍微有些阴影吧。 如花想了想,扬起笑脸,轻轻摸了摸灵光的小脑袋瓜子道:“灵光为何不高兴呀,莫不是害怕?” 灵光一听如花这话嘴翘得更高了,那嘴巴翘得都快挨到了鼻尖儿,他嫩声嫩气的道:“灵光是男人汗,才不怕呢。” 瞧着灵光那翘得仿佛能挂起一个小油壶的嘴儿,如花咯咯直笑,忍不住便用手去捏那翘起的嘴皮子。 如花两个手指轻轻拉了拉灵光的嘴皮子道:“瞧瞧,瞧瞧,这嘴皮子上都能挂上个小油壶了。” “哈哈哈,哈哈哈。。。。。。”如花大笑出声,脑海里出现了个嘴皮子挂小油壶的画面,别提有多好笑了。 灵光却不高兴了,两只小手一用力,将如花的手指从自己的嘴皮子上扯了开来,扬起小脸蛋儿,一脸委屈中带着控诉的样子望着如花道:“阿娘专门欺负我,灵光以后不跟你好了。” 如花听着这略带倔强意味的话,笑着轻轻弯下腰,伸出食指轻刮了下灵光的小鼻尖道:“阿娘逗你呢,小气鬼。” “灵光才不是小气鬼,灵光是男子汉。”灵光大大的眼中,那漆黑的眼珠微微闪烁着两点亮光,那样子看起来越发惹人喜欢,萌态十足。 如花是越看灵光越有逗他的兴致,但瞧着他那状似有些生气的小样儿,再想想自己要办的正事,想想还是算了罢,遂微微笑道:“好好好,咱灵光是男子汉,这话啊娘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早记得了。” 如花话落,转过身子,眼神直勾勾的望着面前的水田。 听完如花的话,灵光也没再接口,但他此时却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如花。 话说此时如花左看右看,像寻找着什么? “阿娘,你找什么呢?”灵光满心好奇的问道美女的贴身保镖最新章节。 如花听着灵光的话,却没有回头,只轻声回了句:“找宝贝呀!” 灵光听着如花这话却微微皱起了小眉头,一脸茫然的望了望面前的水田道:“这田里全是稀泥,能有什么宝贝?” “若娘说有,你信不信?”如花转过头,眼神认真的看向灵光道。 灵光点了点头表示信任,但他却还是忍不住的轻声道:“这块田以前我和王二狗他们来过,他们在这里面抓泥鳅、抠黄鳝,摸小鱼,这块田除了水总比别块田的水深以外,可没听说过有啥宝贝呀?” 如花边查看着水田,边听着灵光的话,她脸上的笑越来越深,一方面感叹灵光的观察能力不错,另一方面从那嫩声嫩气的话语中听到了有趣的东西。 话说如花一听见灵光说“这块田除了水总比别块田的水深以外”这句话时,便如提壶灌顶般,瞬间醒悟。如花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顶,小声嘀咕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眼神再仔细的看了看周围田地,确实如灵光所说,除了面前这块田外,好像别的田地水都不多,并且其它田地还是人工将田梗砌高后,再堵了缺口才关起来的水。 而面前这块田就怪了,别人都想法儿堵住缺口,这块田的田梗上却挖出好几个缺口,让水往下流。。。。。。 其实如花小时候生长在农村,对这农村有些事儿还是清楚的。当下快至12月了,现在这季节正是南方蓄水耕田的季节,这个季节若田里没水,人们肯定急得到处找水源,挑水往田里灌,所以就冲这点,如花便觉得这块田稀奇。 如花仔仔细细的看着面前这块田,心里暗暗猜想着一些事情,可无奈的是这块水田貌似刚耕过,水浑浑的看不到田底,找不出如花想要的源头。 灵光看着如花仔细的找着“宝贝”,也背起了小手,半弯下身子,一双大眼在那田里扫来扫去,无奈入眼的除了浑水稀泥便什么也没有。 “阿娘,找到宝贝了吗?”灵光挨近如花,轻轻扯了扯如花衣角道。 “好像找到了。”如花轻轻转过头,笑着望向灵光道。 “真有宝贝呀,灵光怎么看不见?”灵光侧着小脑袋,一脸好奇的望向如花道。 如花笑了笑道:“阿娘也看不见呀,你看这水浑的。。。。。。”如花本想指给灵光看看,可一转过头,她便满脸灿烂起来。 灵光看着如花满脸笑意,更是好奇了,急急的扯了扯如花的衣角,一脸讨好的表情道:“阿娘是不是看到宝贝了,指给灵光看看嘛。” “就是这前面,看到没呀?”如花指着水田角落,笑着看向灵光道。 灵光往如花手指着的地方看过去,小嘴又翘的老高了。 话说如花指着的地方,刚好是她与灵光那天摔下去的地方,是这块田的角落。 如花话落却没听到灵光作答,转回头便看到灵光那一副好似说“你又骗我”的表情,再看看那又翘得能挂个小油壶的嘴,没办法的摇了摇头道:“娘说的可是真话,宝贝便在此处,你看不见是正常的,当然娘也看不见,因为这田里水太浑了。” 这一解释,灵光那翘着的小嘴儿终于放平了,但好奇心也再次被勾了起来,他仔细打量着如花手指着的地方。 想了想,灵光眼珠一转,扯了扯如花的衣角,状似神秘的轻声道:“阿娘,您头放低些,灵光想到个办法,您要不要听?” ------------ 025 教育 在此衷心感谢“友玲心”“璃之诺”同学打赏的平安符,谢谢你们的支持,也谢谢每一位支持我的朋友们,小作者感动非常《~v~》 ------------------------------- “哦?真的?”如花笑着道。 话说如花其实没将灵光这话当真,她心想着“连我都没办法,一个四岁娃娃懂什么,能有什么办法?”但看着灵光那认真的眼神,如花选择轻轻蹲下身来,将耳朵凑过去,准备听听灵光如何说,算是对孩子的尊重吧! “阿娘,水浑没关系的呀,咱把水放干不就行了。”灵光小手捧着如花的耳朵,低低的道。 如花听完,忍不住便要去亲灵光的脸蛋儿,不料灵光却眼疾手快的拿小手捂住了脸颊,如花的嘴便落在了灵光的小手上。 如花一愣后,立马别开脸,又想起上次这娃娃的控诉来,忍不住便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灵光见着她笑,却觉得有些发窘,脸微微红了红,嘴凑到如花耳边:“阿娘快别笑了,不是要找宝贝吗?” 话说灵光这话还真是管用,如花听后立马便止住了笑,心里仔细想了想灵光的办法,想着想着直朝灵光竖大拇指。 如花这大拇指一竖,灵光便有些小得意起来,挺胸收腹的背过小手,微微抬高了头,脸上挂上了灿烂又天真的笑。 如花此刻真的好骄傲,骄傲她有这么个出色的儿子。 想刚才,灵光给她出主意时,不是大声说出口,而是捧着她的耳朵小声说的,这便说明他聪颖不已。 当然,如花之所以这样想是有原因的。想来这季节,田里都要关水才好,你若将人田里水放干,那后果嘛。。。。。。若此事儿你大着嗓门说出口,让好事之人听到传进田主耳朵里,怕不等你放水,指不定便引来一顿臭骂。 可再仔细一想,如花便觉得不对了,这不摆明教孩子学坏嘛,放人家田里的水这便是做坏事儿呀! 想到这里,如花清了清喉咙,牵起灵光两只小手,轻声的道:“儿子,咱不能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置别人于不顾,做人不可以太自私。” “阿娘的意思是不能放别人田里的水?”灵光小声问道。 如花笑咪咪的道:“灵光真聪明。” 如花话落,见灵光依旧有些茫然,便又接着耐心解释道:“儿子,你看咱找宝贝便是目的对吧?为了找到宝贝而将别人田里的水放干,这便是置别人于不顾,便是自私,对不?” 灵光听完如花的解释,从如花手里抽出小手,摸了摸脑袋顶,嘿嘿的干笑了两声道:“儿子明白了。” 如花会心一笑,宠溺的轻轻捏了捏灵光的脸颊。 教育完孩子,如花却发起愁来,其实灵光的方法是不错的,但置人于不顾的事情,如花是做不出来的。 往田里看了看,如花皱着眉头,微微有些感叹。 突然,脑中闪过一些片段,如花眼露喜色,重新扬起一脸灿烂。 灵光仔细看着如花的表情,很是不明白他的阿娘这脸色为何变幻如此之快。 如花转过头,望了望灵光道:“儿子,走,咱娘俩儿回家去。” “啊?阿娘不找宝贝了?”灵光微微有些失望的道佞。 话说其实灵光不是为找不到宝贝感到失望,而是为不能上学堂感到失望,他记得如花说过,只要找到宝贝便送他上学堂的,若找不着宝贝,岂不意味着。。。。。。 看着灵光那一脸失望的表情,如花便知道他担心什么。 “儿子放心,娘说话从来算数,那宝贝娘会想办法找到的。”如花笑着望向灵光道。 果然,灵光一听如花此话,那脸上的失望之色立马不见了,他大大的眼睛望向如花,眼中写满了信任。 如花满意一笑,将灵光抱转了个方向,让灵光走在自己前头,娘俩儿一前一后慢慢往家走去。 话说如花记得没错的话,这块田应该是南寡妇家的,如花准备抽个空找南寡妇商量商量。虽然与她接触不多,但从前儿那些事可以看得出,南寡妇这人应当是不错的,想来此人当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并且如花早已想好,若真有好处,断断不会让她吃亏。。。。。。 娘俩儿不多时便到了家,刚一跨进院子,便见李氏手里提着包东西站在大门口。 灵光见到李氏,快步跑过去,甜甜的叫了声:“李奶奶好。” 如花也热络的招呼着李氏:“真是不好意思,李婶子可是等了很久?”话说如花刚一进门便瞧见李氏朝外张望,那样子恐怕是等了有一断时间了,故才有此一问。 李氏摆了摆头,一副洒脱的样子道:“哪有等很久,我这不刚到嘛。” “那您可以进屋内坐着呀,您是知道的,如花门从没上过锁。”如花说着走到李氏身旁挽过她的胳膊。 灵光眼尖,立马抢在前面,推开了大门,装模作样的来了句:“请进。” 李氏与如花面面相觑后,一阵开怀的笑声便响了起来。 两人提步朝屋内走,灵光却没近屋,在两人身后一蹦一跳的。 如花拉着李氏坐到了炕边儿,抬头却见灵光小手背在身后,在那跳门槛儿,那样子玩得好不快活,如花没办法的笑着摇了摇头。 “如花呀,看来你那一摔是福不是祸呀!人摔聪明了不说,瞧,连灵光这娃娃也让你带得越发活泼了,”李氏一脸笑道。 李氏这话,如花还真不知道如何接口,她总不能告诉李氏“自己不是摔聪明的,自己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如花吧?”所以如花只一笑置之,并未接口。 李氏此时却摊开手里提着的青布袋子,一脸笑道:“妹子,咱家里也没啥好东西,只喂了几只老母鸡大鸭子,下了些蛋。” 如花一看却傻了眼,李氏手里摊开着的布袋里,整整齐齐的摆着几个蛋。其中有两个大些的估计是鸭蛋,其余的应该全是鸡蛋,想来在贫苦的庄户人家,这蛋该是多么希罕呀,这礼如花可受不起。 故而,如花急急便道:“李婶子,这可使不得。” 李氏早猜到如花会推辞,便故作生气状道:“妹子若不收,便是看不起你婶子。” 如花一听这话便慌了,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李婶子您误会了,如花哪会看不起您,只是这蛋太希罕了,怕是您自己都没舍得吃,如花是断断不能收的。” 话说,李氏早猜到如花会作何反应,早早便想好了对策,只见她此时摸出早上如花给她的银子,往炕边儿上一放。。。。。。 ------------ 026 鸡蛋 李氏顿了顿道:“你李大哥说了,咱不能收你的银子,但想来将银子还给你,你肯定也不会要,这几个鸡蛋就当李婶子卖给你的,如何?” 李氏这话摆明了说“若你不收下这些蛋,咱便把银子还给你,”如花这下没办法,只得满脸感激的冲李氏点点头,那眼眶中的热浪一下子便滚了出来。 李氏摇了摇头,打趣道:“你这丫头呀,从小便心眼儿薄,见不得别人对你好,看看看,这还哭上了鼻子,也不怕娃娃看了笑话你。” “噗嗤”一声,如花让李氏的话逗乐了,急急抬起胳膊,拿袖子抹干净脸上的泪,微微红了脸道:“属李婶子您最会说话。” 李氏此时却将布袋子一捆,扎了个结,放在炕上便起了身。 如花一见便知道她这是要走,急急拿起炕边儿那锭银子,放进她的口袋。 李氏见了没在说什么,笑笑着道:“其实还是婶子占了便宜,你这锭碎银也能买好几十个鸡蛋了。” “瞧李婶子您说的哪儿的话,如花和灵光得您太多照顾了,哪是这锭银子能报答的。”如花立马接过口道。 李氏点了点头道:“好吧,客气的不多说了,婶子还有事儿,先回去了,有空多来我那儿坐坐。”话落李氏便朝着门口走去,如花将她送至大门口。 李氏瞧见灵光还在门槛儿上跳来跳去,忍不住的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儿,轻声道:“灵光明天来陪哥哥玩好不好呀?” 灵光自然是高兴的,连连点头,一脸期盼。 李氏笑了笑,跨出门去,如花和灵光则站在大门边上满脸堆笑的目送着她。 待李氏走远,如花牵着灵光走到炕边儿,打开那个布袋,准备让灵光高兴高兴。 果然,灵光一见到蛋,立马两眼放光,吞了吞口水道:“阿娘,哪来的蛋?” “刚才李奶奶提来的呀,你没听到我们谈话?”如花笑着问道。 灵光摇了摇头道:“你们说话时,我去尿尿了。”话落,灵光那眼睛又盯到了蛋上,小手指着蛋,一脸谗猫样儿道:“阿娘,今晚能吃这个吗?” 如花咯咯直笑,刮了刮灵光的小鼻尖道:“可以呀,娘晚上给你做。” 听着如花此话,灵光高兴的直拍手。 看了看天色,如花觉得那块田的事情,还是明天或者后天抽个空去跟南寡妇商量的好。 眼下天色也不早了,贫苦人家又没有油灯可点,哪有条件熬夜呀,得早早生火烧饭,趁着天未黑前吃罢整理妥当,早些睡下才是。 这般想着,如花便走到灶口边,准备生火,可刚拿起打火石,却发现没有稻草,这没有稻草可没法儿生火呀! 如花放下打火石,朝大门口走出去,出了大门,那左边屋檐下,高高的堆着两个稻草垛子,看着那稻草垛子,如花微微有些出神。 她的眼神飘向远方,那远处稀稀落落的几户人家,烟囱里正冒出袅袅轻烟,想必此时都在烧饭了吧,远处时不时还会传来“汪汪”的狗吠声。 如花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的太阳已下到了半山腰,发出淡淡的光芒,但那光芒不如夏日的太阳般绯红刺眼,而是显得很温和很亲切,如那慈母之手,轻轻抚过天空失心前夫,求宠爱最新章节。 太阳周围的云层似那21世纪最潮流的衣裳般,是渐变色的。云层的颜色从蓝、淡蓝、黄中带蓝、淡黄、深黄、黄中带点红,一直过度到辣椒般的火红色。 空气此时也仿佛是静止的,如花贪婪的深深的吸了几大口空气。来到这个世界的这段时间里,各种纷扰的事情绕着如花转,以至于她都未曾好好欣赏这个世界的天空,原来当静下心来时才发现,这个世界的天空是如此之美。 一阵风吹过,卷起如花鬓边的乱发,那些发丝随风飞舞,为如花平添了几分淡然的气质。。。。。。 贪看了一会子,如花拉回思绪,抬手拉开那飘散到唇边的乱发,快步走到稻草垛子旁边,抽下两捆稻草,抱着便往屋内走。 进屋一看,灵光此时正半个身子趴在炕上摸着鸡蛋。 如花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理会灵光,将那两捆稻草往灶口面前一丢,扯掉身上粘着的稻草须,便蹲下身子,取过打火石,生起火,开始煮饭了。。。。。。 过了大概半刻钟的样子,如花搅着锅里快煮好了的稀饭喊道:“灵光,拿一个鸡蛋过来。” “哦”灵光应了声,拿了个鸡蛋,快步走到如花面前道:“阿娘,给。” 如花笑着接过手,将鸡蛋往灶头上敲了敲,鸡蛋壳便出现一条小缝儿,双手就着那缝儿一掰,蛋清和蛋黄便稳稳的滑进事先准备好的碗中。 往碗里加了点点盐后,如花抽来一双筷子,快速搅动起碗内的蛋来。待搅拌完成,如花便端起蛋液,将它缓缓倒入锅中,倒入锅中后再快速搅扮几圈,一会子后,那锅里的稀饭上面便浮起了一层金黄色的,细细碎碎的蛋花来。 如花做这些时,灵光可一点也没闲着,他踮直了脚尖,双手撑到灶头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锅子,一个劲儿的吞咽着口水,时不时伸出长舌头舔舔嘴角。 当锅里“扑扑扑”再次冒起了小泡泡,如花便高兴的宣布道:“儿子,蛋花儿饭做好了。” “阿娘,这叫蛋花儿饭呀,闻着真香。”灵光兴奋的冲如花道,话落,忍不住的吞口水。 再往锅里加了些盐,如花用筷子粘起一点儿稀饭,尝了尝,满意的点了点头,再快步转到灶口边,将灶口内的柴翻到灰内埋了起来,将火熄掉。 一切妥当后,如花取出家里最大的碗,盛了一碗起来,放到灶头上。转头瞧见灵光那眼珠子好似都落到了碗里一样,便打趣道:“盯那么紧做啥,难道这饭还能飞,或者是怕一眨眼,便让娘给吃完了?” 灵光听着如花这话,脸蛋上浮起一抹红晕,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但那眼睛始终离不开那个碗,看得如花直想发笑。 “儿子,现在好烫的,得放凉些在吃。”如花轻声道。 灵光点了点头,依旧一脸兴奋的盯着那碗稀饭。 话说其实如花真心没觉得这是碗稀饭,纯粹就是稍浓些的米汤而已。 冬日的食物凉得都稍快些,此时,娘俩儿早已端起了碗,喝起那所谓的“蛋花儿饭”来。灵光一副万分满足的样子,仿佛那碗里是山珍海味一般,吃得是津津有味,吃完还不忘伸出舌头,舔干净嘴巴和碗。。。。。。 天渐渐暗了下来,“吃饱喝足”后的灵光带着深深的满足感进入梦乡。 如花此时眼皮子也不争气的打起架来,想着明天还得去办正事儿,便快快的闭上了眼。。。。。。 ------------ 027 震惊 “唉,这冬日的天就是晴好不了几日。”如花醒后打开大门望着外面幽幽道。 话说此时外头下着绵绵细雨,雨势不大,但却让人沉闷。一阵风呼的吹过,如花缩了缩脖子,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如花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青色粗布薄袄,面上微微带出一丝苦笑。伸出双手拢了拢领子,如花转头望了望炕上的灵光,此时那小家伙正双手揉着眼坐起了身。外面的风一阵一阵的灌进来,如花赶紧关上大门。 屋子四周的墙壁因为泥巴脱落而挡不住风,如花一路走到炕边,脚下都是凉凉的。 将床边小小的薄袄拿过手,如花轻声唤道:“儿子,外面下雨了,还起了风,有些冷,快些把衣裳穿上,别着了凉才好。” “恩”灵光轻轻应了声,双手接过衣裳,自已便穿得妥妥当当的。 如花看着灵光,直感叹这个时代的孩子懂事,想着在21世纪时的那些娃娃,五六岁还让大人帮忙穿衣服的大有人在,如花不禁微微勾起唇角。 这南方的天气说来也怪,冬日里如果天气晴好,薄袄便足以对付,但这一下雨,再刮些风,气温便一下子冷了好多,如花这样想着,双掌摩挲起来,想弄出些温度。 “阿娘,灵光今天要去李奶奶家找哥哥玩的。”灵光此时清醒了许多,清醒后第一件事便想到这个。 如花听完,无奈的微微摇了摇头,笑着轻声道:“行,娘同意,反正外面雨也不算大。” “外面下雨了呀,怪不得有些冷。”灵光摸了摸手臂道。 如花见状便急急问道:“儿子是不是觉得很冷,要不要加件衣裳?” 听着如花这话,灵光微微觉得奇怪,他打量着如花那焦急的神情,小声道:“阿娘你忘了,灵光只有一件小薄袄。” 灵光这话一落,如花愣了愣,脑袋一转才记起灵光根本没多的衣裳可加呀!话说如花此时直想拍自己两个嘴巴子。 灿讪的笑了笑,如花道:“灵光记性可真好,倒是娘老了不中用了。” 灵光听着如花这话,急急摆了摆头道:“阿娘不老,灵光的阿娘可是世间上最年轻最漂亮的。” “噗嗤”如花轻笑出口,习惯般的伸出食指刮了刮灵光的小鼻尖。 灵光皱了皱小鼻头,冲如花做了个鬼脸,逗得如花咯咯直笑。 想着还有正事儿要办,如花也不想再耽搁,一把将灵光抱起来,三下两下把他收拾利落,便牵着灵光,朝南寡妇家走去。 此时外面的天空因着下雨变得阴暗了许多,空气潮湿中带着微微的咸味儿,一路上不时会传来几声公鸡打鸣的声音,如花有些发笑的猜想,莫不是这样的天气让鸡子儿们都搞不清状况吧? 虽然雨下得不大,可那田埂还是泥泞了起来,溜滑溜滑的,如花与灵光走得很是仔细小心,谁也不想这大冬天再下田里去“洗个澡”。 本来到南寡妇家只是几分钟的路程,因着下雨路难走,娘俩儿硬是多用了一倍的时间。 还好总算一个跟头都没摔便到了南寡妇家,如花抬眼仔细打量起眼前的房子来巅峰权贵。 南寡妇家的房子背靠山,房子正前方是一块块梯田,房子右手边有一大片竹林,此时那些竹枝儿正随着风轻摆,一片片枯黄的竹叶儿飘散下来。。。。。。 若如花记得没错,她家房屋只有三间,一间正屋,一间内屋,还有间是灶房加禽舍,与李氏家一比,又显得清贫了许多。一想起这南寡妇年纪轻轻便守了活寡,如花发觉自己鼻子酸酸的。 如花牵着灵光走进院子,又领着灵光在院子边儿上将脚上泥巴刮了刮,转身却见大门紧闭,主人家状似还未起身,如花心里便有些纳闷儿了。想来这个时代的人都习惯早起才对,怎得还有人起得比自己还晚。 “阿娘,有些冷。”灵光轻声道。 “咱去敲门去,进了屋子便不冷了。”如花亦轻声道。 灵光听话的点了点头,娘俩儿朝着大门走去,如花刚要伸手叩门,却听见里面依稀传来一男一女的嘻笑声。 如花一下子便怔住了,脑中原主的记忆里,这南寡妇没儿没女,又死了男人,娘家又隔得非常远,莫非? 如花的手僵在半空中,脸唰的一下便红了,此时她的脑中出现了极不好的画面,她暗自猜想,莫不是这南寡妇勾搭了男人? 话说如花这样想也是有原因的,脑中原主的记忆中,这南寡妇名声有些不好,与村中某个有妇之夫状似有些暧昧。 正当她思想时,灵光却大声的开了口:“阿娘,你想什么呢?快敲门呀,冷死了。” 灵光这声音有些大,惊了如花一大跳,如花一时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此时屋内的嘻笑声却随着灵光话落嘎然而止。 终于反应过来后,如花拉了灵光转身便要开走。 灵光哪明白如花的心思,他不解的问道:“阿娘,咱这是要回去?” 周围都静静的,灵光的声音就越发显得大声,如花急急捂住灵光的口,再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灵光别说话。 灵光也算懂事,虽然满脑疑问,却没再开口。见灵光安静下来,如花才将手拿开,牵着灵光再次提步。 正此时,听得身后木门“嘎吱”一声,一个女人的声音便传了出来:“是如花和灵光呀,怎么来了也不敲门,这外面还下着雨呐。” 如花一怔,极不情愿的转过身,硬扯出一抹笑道:“许是咱娘俩儿来得太早了,见着你家大门未开,便不好打扰,正准备回家去呢。” 外面那绵绵细雨一刻也没停,虽然雨量不大,可打在脸上脖子上还是冷冰冰的,如花与灵光都缩了缩脖子。 南寡妇见状,立马热情的走过来拉过如花道:“瞧妹子这话说的,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呐,哪会是打扰?我就是瞧着今儿外面在下雨,才起得晚了些。” 话落,南寡妇便要拽着如花进屋。 如花心“扑腾扑腾”直跳,想起刚才听到的声音,如花别扭极了,非常不情愿跟南寡妇进屋。 灵光却没管两人,小跑着进了屋子,双手直摩挲,嘴朝手心里哈着热气儿。 如花想了想,若自己不进屋,怕更会露出破绽惹人怀疑,这般想着便不在纠结,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南寡妇进了屋子。 刚一跨进屋子,如花却傻了眼,那正屋内,此时还真坐着个男人。 ------------ 028 多想 在此感谢“臭菲”同学打赏的平安符、感谢“风解我”、“媚眼空空”两位姐姐打赏的平安符,小霞再此谢过呐《~v~》 --------------------- 话说如花进屋后好一阵尴尬,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她仔细打量着对面坐着的男人。 那男人年龄大概35岁左右,身上穿着一套深青色半旧粗布衣裳,个子虽不高,身板儿却魁梧结实,皮肤黝黑,俨然一副普通庄户粗野汉子的样子。 细看其长像,他长着一张大方脸,眉头浓黑,但从眉的中部起眉毛便渐渐稀疏杂乱起来,就是人们俗称的那种“半截眉”,鼻头有些肥大,鼻梁倒还算挺阔,口唇薄薄。但此时他却绷着一张脸,“不哭不笑”的看了如花一眼。 与脑中记忆一对比,如花便知道他是曾氏家那口子,叫王喜全,此人在家排行老三,故有时大家会称呼他王三儿。更让如花暗暗头疼的是,村中人人都知晓此人是极爱面子的。 如花此时暗自猜想“莫不是自己撞见他的“好事儿”,他觉得失了面子,所以才绷着一张脸,不哭不笑的。。。。。。” 王喜全见如花盯着他看,脸色一沉,转身看向南寡妇道:“那事儿就这么说定了,我就先走了。”话落,半低着头,也不看如花一眼,便跨出门去,头也不回的急急走掉了。 如花的思绪又飘到第一次跟王喜全的媳妇曾氏交锋的那回,记得那次自己悄悄的跟曾氏说:“有天大清早,看到你家那口子和南寡妇。” 其实当时,如花话根本没说完,就只这样说了一半。没想曾氏却反应非常之大,好像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十足一副想要遮掩过去的样子,咬着牙答应给那二两银子。 拿今儿事情再一对接,如花竟觉得外面的传言都像真的了。 话说其实如花(原主)记忆里,有一次带着灵光大清早出门找野菜,便瞧见这王喜全朝南寡妇家钻,后来又听到村里关于南寡妇的闲言闲语。。。。。。故而后面曾氏与她闹腾起来,她才会跟曾氏这样说。 此时如花的脸白一阵,青一阵的,面色极为难看,她自己没查觉,但南寡妇却将她的表情一一收入了眼中。 其实南寡妇打从开门那一刻便知道如花在想什么了,她在内屋和王喜全谈话时,清楚的听到了灵光和如花的谈话声,每一字每一句都听得明明白白的。 南寡妇微微苦笑了一下,走到如花面前,轻轻拉了拉她道:“妹子干站着做啥,快快坐呀。” 这话拉回了如花的思绪,如花嘴角抽了抽,勉强的朝南寡妇笑了笑超级系统―都市悍女全文阅读。 南寡妇瞧见她那比哭还难看的笑,面色稍稍变了变,但马上她又恢复了一脸笑,招呼着如花坐下。 本来在来时的路上便想好了该跟南寡妇怎么谈那件事儿的,可现在如花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她的大脑全乱了。为转移注意力,如花只得将视线移到灵光身上。 此时,灵光在屋子的角落里蹦蹦跳跳着,边跳边摩挲着手掌,许是这样才能暖和些吧。眼神再往下些,如花心便微微一疼,只见灵光两只脚的大拇指均从那粗布薄棉鞋内钻了出来,并且灵光的鞋子外沿半截都是湿湿的,想来该是有水浸到了鞋内,怪不得他要蹦蹦跳跳的取暖了。 屋子里除了灵光上下起跳时发出的“咚咚”声,便再听不到任何其它声音,此时气氛是凝滞的,连空气都静得吓人。 如花仿佛觉得屋内好似都没了温度般,自己的手脚都冰凉冰凉的,她忍不住的摩挲起手掌来。因为坐着的是那种四脚的木头做的小矮凳子,如花的腿弯曲后便呈90度着地,那膝盖都与胸齐平了,如此这般,手臂就显得长多了。手掌摩挲了半天还没暖和,如花索性将双手压到了腿弯下,这样才觉得热乎多了。 灵光为了取暖,也不理会两个大人,只顾自己在那蹦跳。 如花想将灵光叫过来,但瞧着那半湿的鞋子,终究没能开口,想来如果这样能暖和许多,便由着他跳好了。 此时如花的眼微微又蒙上了一层雾色,南寡妇瞧见了其实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没多说话,她便轻轻的进了内屋,出来时,手上捧着双鞋子。 “灵光,过来试试看合不合脚。”南寡妇轻声喊着灵光道。 这一声拉回了如花的视线,如花转过头,便瞧见南寡妇拿着一双崭新的粗布棉鞋,坐在板凳上直冲灵光做着‘过来’的手势。 “南姐姐这是做啥,这可使不得。”如花急急开口道。 “妹子不必客气,我近日帮哥哥家孩子一口气做了好多双,这双是初始时做得第一双,结果那孩子脚大了些,穿不上,这放着也是浪费不是?” 灵光此时却跑到了如花面前,钻进如花怀中,大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南寡妇和她手里捧着的那双棉鞋,却始终不曾挪动半步,有去接那双鞋子的意思。 当然,知子莫若母,如花自然是知道灵光为何这般,想来应该是他与南寡妇接触不多的原因。一个柳家囤儿,只有李氏和刘大牛与灵光接触最多,又特喜欢灵光,这娃子都是敏感的,谁喜欢他,他便会喜欢谁。南寡妇一下子这么热情,灵光许是有些害怕,或是有些认生。 瞧见南寡妇一脸热切的表情,如花也不好拒绝,但终究不好意思,本来原主与她也并不算熟悉,想了想,如花笑着道:“南姐姐,如花怎好白拿你的东西,你看连我家灵光都不好意思了。” 眼见如花要推却,南寡妇便不管不顾的将鞋子往如花腿上一放道:“我可不管,反正你接与不接,我都送给灵光了。”话落,南寡妇面色微微一沉,故意装出一抹怒色来。 这下如花还能说啥,只得一脸谢意道:“南姐姐,白拿人家东西的话如花晚上都会睡不塌实的,你看这样好不好,当我捡个便宜,你卖给我好了。” 这话一出,南寡妇还真是不高兴了,那脸上的笑渐渐隐了下去道:“莫非,妹子是瞧不起我,就因我是个寡妇,所以你觉得从我手里出来的东西都晦气。” 如花一听这话便慌了神儿,眼看南寡妇眼圈儿都红了起来,那眼中的泪怕马上就要滴出来了,如花急急道:“姐姐别生气,如花从没有瞧不起姐姐的意思,我收下还不成嘛? ------------ 029 认子 南寡妇抬起胳膊,用衣袖抹了抹眼睛道:“村里人都嫌我晦气,你别看他们当面都一张笑脸,背后可是天天戳着我脊梁骨说我坏话。” 如花一听这话更慌了,虽然自己从未说过谁的坏话,但一想起跟曾氏说的那半句话,心里便微微发紧,如花双手揪着衣角,咬了咬嘴唇,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才好,只得急急应了句:“姐姐莫往坏处想,他们的话你也信,那他们还在背后说我和灵光呢。” 南寡妇听着如花这话,认同的点了点头,泪眼婆娑的道:“咱都是苦命人呀。”话落,用一种同病相怜的眼光看向如花。 如花没再接话,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才好,这一瞬间,如花竟觉得南寡妇好可怜。 话说此时如花真心想拍自己的嘴巴子,觉得自己不该和曾氏说那半句话的,虽然本意是想教训曾氏,但却弄巧成拙的将南寡妇给带了进去,这样不等于间接说了别人坏话吗?自己不就成了南寡妇口中那个“他们”中的一份子了。 其实如花脑中记忆里,原主也是受尽世情冷暖,所以她十分能体谅南寡妇那种心情。 如花不知道还能讲什么安慰的话,都说女人越安慰越哭得厉害,如花索性便不再开口。她将灵光抱到膝盖上,脱掉灵光脚上半湿的又粘满泥巴的鞋子,帮灵光试起新棉鞋来。 南寡妇见状,心情似好了很多。 话说此时南寡妇心里想着的是“看来还是有人会收我的东西,不嫌收了我的东西晦气。” 两人一时无话。 灵光此时却笑着开了口:“阿娘,好暖和。” 灵光这话让气氛好似都变暖了起来,如花看向南寡妇,而南寡妇此时也看向她,两人眼神交汇后,相视一笑。 帮灵光换好鞋子后,如花便示意他站下地,这样能方便看清合不合脚,如花拿手指摸了摸,捏了捏灵光的前脚指处,笑着冲南寡妇道:“南姐姐手真巧,这鞋子不宽不胖的,很合小孩子的脚型,虽然现在前头还有一个指节的位置,但这样更好,许明年还能穿上一年呢。” 南寡妇听完如花的话,很是高兴的样子道:“合脚便好,合脚便好,也就妹子你不嫌我做的东西晦气。” 听着这话如花就皱了眉,故作生气状道:“南姐姐若再说晦气两儿字,如花可真生气了,以后都不来你这里了。” 听着如花这话,南寡妇满脸堆笑的急急应道:“好好好,我以后不说了便是。”话落,南寡妇眼带感激的看向如花。 两人再次相视一笑。 许是转移了注意力的原因罢?说来也怪,现在如花竟觉得自己心里那种别扭尴尬之感一下子消失了许多。 此时灵光穿着新棉鞋,得意的在屋内转起圈圈儿来,越转越开心的样子。但他不时会停下来看看脚下的鞋子,只要见着鞋面儿上沾了灰,便会弯下身仔细的将灰拍干净,想来对这双新棉鞋是相当珍惜的。 南寡妇嘴角高高勾起,满脸堆笑的望着灵光,看着他对那双鞋子那般珍惜,南寡妇心里十分欣慰。 话说南寡妇是越看越觉得喜欢灵光了,她多希望自己也能有这样一个儿子啊南阀最新章节! 如花看了看灵光,她知道灵光不在身前扭着她,是因为他懂事。一般大人谈话时,懂事的娃娃都是不怎么会插嘴的,不管这个时代还是21世纪,这个说法都存在。想想刚才自己与南寡妇说了这么久的话,灵光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不插嘴也不接嘴,想到这里如花嘴角扬得高高的,满是宠溺的目光看向灵光。 “灵光真的好懂事儿,好羡慕妹子有个这么乖的儿子。”南寡妇看着灵光幽幽的道。 听着这话,如花还是不知道怎么接嘴,因为怕戳到南寡妇的痛处,故而如花只是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南寡妇转头看向如花,嘴角动了动,想说些什么的样子,却又好似有些尴尬的住了口。 南寡妇的欲言又止,如花自然是看得出来,她冲南寡妇笑了笑道:“南姐姐有啥话,不仿直说。” 南寡妇红着脸微微低头,声细如蚊般道:“姐姐我无儿无女,看着灵光实在是非常喜欢,不知道妹子可不可以让灵光做我干儿子?” 如花听着南寡妇这话微微有些发愣,她冲南寡妇笑了笑,一时接不出话来。 南寡妇见如花未答话,便认为如花肯定是不同意,她一脸苦涩的摇摇头低喃道:“唉,谁愿意粘上我这种晦气之人呐。” 话说南寡妇说这话的声音虽细如尘,但因着坐得近,如花还是能听得很清楚的。 如花遂急急解释道:“灵光有你当他干娘,是他的福气,南姐姐千万别想歪了,如花刚才只是一时接不出话而已,绝对没有嫌弃你之意。” 如花话落,南寡妇便有些激动,指了指灵光,她急急开口道:“那妹子的意思便是同意了?” 如花朝她点了点头。 南寡妇脸上的笑越发灿烂,想了想,她觉得有些误会有必需跟如花说清楚,若不然,不定如花心里怎么看她。 仔细理了理思绪,南寡妇眼神真挚的看向如花道:“为什么王喜全大清早便来我这里?想必妹子非常疑惑吧?” 这话一提,如花原本散的差不多的尴尬又跑了回来,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便只定定的看着南寡妇,闭紧了嘴,不说话。 南寡妇看着如花那尴尬的表情,也不想再拐弯抹角,遂幽幽开口道:“其实我的娘以前是妓院的红牌,但她卖艺不卖身,后来被一个有些钱财的小老爷看中。。。。。。” 如花认真的听完南寡妇的故事,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如花心里暗暗道:“原来事情是这样,看来村里人都误会南寡妇了,其实说到底,南寡妇不过是个可怜的人罢了。” 话说此时如花直感叹上天的不公,为什么所有的坏事儿全落到了南寡妇身上,莫非?是因为她眼角那颗滴泪痔。 传说,眼角有滴泪痔的人,注定命运坎坷。。。。。。想到这里,如花微微有些想发笑,想来自己一个21世纪的人,居然也会相信这套。 但一想到21世纪时,那个算命的人对自己说过的那段话:“眼角有半月弯的人,都是在三生石上许下誓言的人,注定经受三生三世的磨难才能在一起。”再用这段话将自己和肖风的命运联系起来想,如花竟觉得这世界没什么事儿是不可能的了。 看了看南寡妇,此时她正嘤嘤啜泣,不时会抬起胳膊抹掉脸上的泪,惹得如花眼泪也忍不住的往下掉。 原来这是个动情又忧伤的故事。。。。。。 ------------ 030 数箩 话说灵光看见如花流眼泪,便怯怯的走过来,伸出小手帮如花擦着眼泪,疑惑的轻声问道:“阿娘,你咋哭了?” 听着灵光这话,如花望了望南寡妇,南寡妇也望了望她,“噗嗤”一声,两人均笑出了口,因为此时两人都觉得对方那种又哭又笑的表情非常搞笑。 必竟有孩子在面前,为怕灵光看了笑话,南寡妇快速抬手抹干净脸上的泪,朝灵光轻轻一笑。 灵光见南寡妇对着他笑,也咧嘴冲她笑了笑,后便钻进了如花怀中,紧紧的贴着她,低着个头,也不看南寡妇。 如花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道:“看来这孩子还是有些认生。” 南寡妇却并不介意,她知道小孩子多半都会认生的,但是她还是特别希望灵光能叫她声干娘。 想了想,如花将灵光的身子转了过来,面向着自己,轻声道:“儿子,你要记住,你是男子汗,男子汗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灵光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如花,似懂非懂般轻轻点了点头。 如花一看便知道灵光没太明白自己的意思,眼神再看了看南寡妇,见着她一脸期待的样子,便又耐心的跟灵光解释道:“儿子,你看你干娘人那么好,她又喜欢你,又送你棉鞋的,你怕她做什么呢?” 见灵光没答话,如花又轻声道:“快叫声干娘,你看你干娘都等着急了。” 如花话落,见南寡妇眼中隐隐又飘上了泪花儿,微微有些激动的样子,如花便朝她笑了笑道:“南姐姐莫急,咱家灵光肯定会喜欢你的。” 灵光虽然没完全听懂如花的意思,但他依稀还是明白了如花的意思是让他别怕南寡妇,摸了摸脑袋瓜子,灵光转头看向南寡妇,嫩声嫩气的叫了声:“干娘。” 这下南寡妇是真激动了,本未滚出眼眶的泪花儿此时全滚了出来,束束往下掉。她感激的看了如花一眼道:“多谢妹子成全,我南容终于也有儿子了。”话落,却又笑了起来。 “南姐姐,你这又哭又笑的,实在难看哈。”如花打趣道。 如花这话一落,南寡妇快速抬起胳膊,拿衣袖抹去脸上的泪,便站起身来,朝内屋走去。 如花纳闷的看着南寡妇,不明白她为何一惊一炸的? 话说南寡妇走到一半突然想起,尽都忘了跟如花娘俩儿打声招呼,想到这儿便转过身,笑着望向如花道:“你看姐姐我都高兴的找不着北了,妹子莫怪哈,妹子先坐会子,待我进屋拿点儿东西。” 如花刚想开口,却见南寡妇快步进了内屋,如花笑着摇了摇头,合上了嘴。 一会子后,如花便见南寡妇端了个碗,拿了双筷子走了出来。 “妹子,这是我结婚那年娘家给陪嫁的福寿碗筷,既然认了灵光做干儿子,灵光便是我家的人了,这副碗筷从今儿起就送给灵光了,祝咱灵光呀,福气连绵,顺利成长。” “那如花便替灵光收着了。”如花笑着从南寡妇手里接过了碗筷。 将嘴凑到灵光耳边,如花轻声道:“儿子,还不向你干娘作三个揖,谢过你干娘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 灵光对着南寡妇弯声做了三个揖,嫩声嫩气的道:“谢谢干娘。” 此时,南寡妇的眼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儿,她走到灵光面前,伸手想要抱灵光。 如花本以为灵光又会钻回自己怀里,却不料这次灵光并没有缩回来,而是勇敢的向前走了两小步,走到南寡妇面前。 南寡妇一把抱起灵光,将灵光安到自己大腿上坐着,不时低着头悄声对灵光说着什么。此时如花看见,灵光慢慢让她逗笑了。看着灵光,如花脸上的笑意渐深,心底直感叹“孺 子可教也。” 看了看手里拿着的一副碗筷,如花勾起了唇角,觉得好亲切的感觉,因为这个风俗,在现在的21世纪的巴蜀地区仍然存在。 话说在巴蜀地区,但凡某人收下干儿子、干女儿,必会送上一副碗筷作为见证。其实这个风俗的深意是“端了我家碗,拿了我加筷,吃了我家饭,便是我家的人了。” 并且碗又以‘福寿碗’为好,因为福象征着得到这副碗筷的人会福气不断,前途光明。而寿字则象征着得到这副碗筷的人会长命百岁,百无病害。 再有就是,一般人家收下干儿子、干女儿后,都只会送副普通碗筷,而这种福寿碗相对要珍贵许多,别人是不会轻易拿出手送人的。 从这副碗筷上,便能看出南寡妇是真心喜欢灵光的,如花抬头,眼神看向正逗着灵光的南寡妇,心里暖暖的。 此时,南寡妇却转过头来,笑着望向如花道:“妹子有没有帮灵光数过箩呀?” 她这一问,如花一时没反应过来。 “妹子快坐过来些,咱姐妹俩帮咱儿子也数数箩怎么样?”南寡妇牵起灵光的小手道。 现在如花明白意思了,端起板凳,如花便坐到了南寡妇面前。 “这个是箩,这个也是箩,这个还是箩,也是箩,还是箩。。。。。。”终于数到最后了,南寡妇像捡着金元宝般一脸灿烂的宣布道:“咱灵光有十个箩呢,这生得可是状元老爷的命呐。” 如花一听,也是十分高兴,若真照迷信的说法,灵光会有大出息呢! 灵光却不懂两人高兴什么,他摸了摸脑门儿,不解的问道:“阿娘,干娘,我怎么听不懂你们说什么呢?” 如花知道这孩子好奇心重,便拉过灵光的手,指着他的指尖,为他解说起来。。。。。。 “懂了。”灵光高兴的笑了笑道。 “灵光,干娘再教你首数箩歌怎么样?”南寡妇轻声问道。 灵光点了点头,南寡妇和如花便一起开口,双双念起了数箩歌:“一箩巧,二箩好,三箩四箩背稻草,五箩穷,六箩富,七箩八箩开当铺,九箩是秀才,十箩中状元。” 灵光极认真的听着,待两人念完后,他竟能一字不落的翻念一遍,这让南寡妇微微有些吃惊,她忍不住的朝灵光直竖大拇指。 南寡妇双手环紧了灵光,心窝子里认定了灵光将来肯定会是一状员郎。想着自己现在是灵光的干娘了,南寡妇微微有些得意起来,嘴角扬得高高的,为有个这样的儿子而感到十分骄傲。 如花虽然也感到骄傲,但灵光记性好这点,如花早就知道了,所以她没有很吃惊。到是此时,如花脑中一动,想起该跟南寡妇谈正事儿了。 ------------ 031 商议 如花清了清喉咙道:“南姐姐,妹子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听得如花这话,南寡妇微微抬起头来,笑了笑道:“妹子有啥事儿,直说便好。” “南姐姐,是这样的,如花发现一条大好的富贵路,不定能让全村人都富裕起来呢,只是需要南姐姐你出把力,吃些亏。”如花话落,打量着南寡妇的神色,想听听她如何接话。 “吃点亏有什么了不起的,妹子快别绕弯子了,快快说来听听。”南寡妇急急道。 话说南寡妇好奇非常,心里暗暗猜想着“这如花究竟能有啥法子让全村都富裕起来?”细细想来,自己家里家外都没有啥值钱的东西呀!怎会跟自己有关呢? 如花见南寡妇话语真诚,但又有些茫然的样子,便立马解释道:“南姐姐,其实妹子要找的东西便在你家田地里,需得放干你家那块田内的水才看得到。不过妹子丑话说前头,目前为止,我也只是猜想而已,究竟那种东西存不存在,妹子不敢下结论。。。。。。” 南寡妇一听如花这话便微微皱眉,但又忍不住好奇之心,她微微低下头,沉思起来。 话说,这水田可是一家人的命脉呀,谁家都巴巴儿的稀罕着呢,南寡妇不得不好好考虑。并且现下这季节,眼看便要播种了,别人家都拼命往自己田地里灌水,谁会傻傻的将水放掉呀? 如花也不着急,耐心等着看南寡妇会如何回嘴,想来必竟这田地是她的,人家怎么的也有支配权吧? 一会子后,南寡妇抬起头来,郑重的道:“我同意,既然能让大家都富裕,姐姐便陪你赌上一回。” 如花听着南寡妇这话欢喜非常,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后,一本正经的道:“我只是说可能而已,但妹子不能保证一定成功,姐姐要做好心理准备,若到时赔了夫人又折兵,姐姐莫要怪妹子才好?” “姐姐我向来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既然话说出口,便不会反悔,妹子不用顾虑那么多。”南寡妇微微皱眉道。 想了想,如花再道:“南姐姐,妹子也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假如成功后赚得钱财,咱五五分帐如何?” 话说其实如花在来南寡妇家的路上,便将这一切设想好了,想来五五分帐的方式,既公平公正,又不会亏了任何一方。 “瞧妹子说的,我南容岂是计较这些之人,别说什么分帐不分帐的,多难听。”南寡妇微微有些不悦道。 “那可不行,俗话说得好,这人亲财还不亲呢,姐姐你便答应了吧。”如花急急道。 话说,如花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婆妈过,但为了来日大家不至于为了钱财而伤了和气,如花不得不多几句嘴。 “若真能赚到钱,那属妹子你的功劳最大,五五分帐姐姐心里可过不去,若你实在觉得心里不踏实,便二八开吧。”南寡妇爽快的道。 话说,其实南寡妇真心没有想要跟如花分帐什么的想法,但看着如花明显一副心里不踏实的样子,南寡妇觉得还是给她吃颗定心丸才好,故才说二八开的。 “好吧,既然姐姐这般直爽,妹子也不再多说,但若真有那么一天,妹子铁定不会食言,不会亏待姐姐的。”如花笑着望向南寡妇道。 “客气话妹子不必多说,姐姐既然今天收了灵光做干儿子,从今以后你便是我亲妹子,亲姐妹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么?”南寡妇捏着灵光小手道。 朝南寡妇笑了笑,如花点了点头,没答话总裁有令,女人反抗无效全文阅读。 南寡妇也对着如花笑了笑,便低下头去,逗起灵光来。 两人一时无话,注意力又再次转到灵光身上。 “阿娘,干娘,灵光也帮你们数数箩好不好?”灵光笑嘻嘻的道。 “好呀。”南寡妇笑眯眯的道。 如花也冲灵光点了点头。 一时间,屋子里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一会子后,灵光高兴的宣布道:“阿娘有六个箩,干娘有一个箩,灵光没看错吧?” “没错,咱灵光最聪明,什么事情都一教便会了。”南寡妇笑着道。话说此时南寡妇又微微有些得意起来,看着怀里的灵光,她的嘴角扬得高高的。 “儿子数得非常对,娘决定要奖励你。”如花话落,便伸出食指,轻轻刮了刮灵光的小鼻尖,咯咯直笑道:“这个便是奖品。” 灵光被如花逗得咧开了嘴,一脸灿烂,一时间,屋子里又响起一阵欢笑声。。。。。。 “妹子六个箩,以后可是要大富大贵的呢。”南寡妇眼中写满了羡慕,笑着望向如花道。 “南姐姐也很好呀,一个箩可是巧妇呢。你看灵光脚上的棉鞋,做得多精致,要换成妹子我,做出来铁定不敢穿不出去见人,估计别人见了得笑死。”如话望向南寡妇真诚的道。 话说,如花此时心里暗道:“我是21世纪的人呐,莫说什么做得好不好,其实压根儿就不会做这些呀!”但这话,如花只能在心里说说罢了。 “妹子说好便是好罢,姐姐呀说不过你。”南寡妇满脸灿烂道。 灵光望望如花,再转头望望南寡妇,摸了摸肚子道:“我饿了。” 灵光这话一出,两人才惊觉,这闲话间,竟不知不觉过去了好长时间。 想想这庄户人家只吃两顿饭的日子实在是苦逼啊!如花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从南寡妇怀里抱过灵光,起身准备回家烧饭去了。 南寡妇见状却一把拉住她道:“今儿你们娘俩儿得在我家吃饭,这碗端了,筷子拿了,饭没吃的话,也不能算礼成呀。” 一听这话如花便明白了,原来呀还是因为风俗原因,那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嘛:“端了我家碗,拿了我家筷,吃了我家饭,便是我家的人了。” 必竟风俗难破,如花也只得厚着脸皮答应了。 脑子转了转,如花学着古时丫鬟的样子,装模作样的抱着灵光对着南寡妇轻轻伏了伏身道“妹子遵命。” 如花这话一落,屋子里瞬间又响起一阵爆笑声。。。。。。 话说如花和南寡妇最后都笑的直喊着受不了了,唉哟唉哟的捂着肚子直叫唤。。。。。。 笑过了,闹过了,南寡妇便准备张罗着烧饭了,她快步往灶房走去。 想来自己可以去帮南寡妇烧个火,添个柴,或者打打下手什么的呀!总不能坐着等人家将饭端面前来吧?这样想着,如花便抱着灵光,快步的跟了过去。 刚一跨进厨房,如花便见南寡妇从碗柜里拿出一样东西。。。。。。 话说此时,如花与灵光忍不住的直咽口水。 ------------ 032 肉粥 本书明日要上青云榜了,小霞在此感谢一直支持我的朋友和读者们,你们的每个点击,打赏,每张推荐票票,每个收藏都为本书增色不少,小霞在此鞠感谢。 望众位大大不弃,下周青云再助小作者一臂之力,小霞在此打滚卖萌,外加厚着小脸皮,求个点击,收藏,推荐票票,顺祝大家周末愉快。〈~v~〉 -------------------------- 那是一小方块肉呀鸿蒙炼神道!如花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后可以说滴油未沾,此时看到南寡妇手里拿着的肉,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向那块肉呼唤般。 因怕口水流出来失态,如花只得一个劲儿的吞咽着口水。 话说此时如花想起吃蛋花饭那次的灵光来,想来怕自己现在的样子跟灵光那次的样子有得一比,这样一想,她的脸一下子滚烫起来。 看了看灵光,如花的脸仿若火烧灼般,越发滚烫的难受。 话说此时,如花看到灵光口水都流到了嘴角边。他不住的舔着嘴角,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那一小方块肉,那样子哪还像只馋猫,那样子活活就像一只饿了许久,却突然见到食物,恨不能立刻扑上去咬上一口的饿猫般。 想来孩子有这副样子倒还不至于让人看了笑话,而自己是个大人呀!想到这里,如花忙别开眼,微微低头道:“南姐姐,妹子帮你烧火。” 南寡妇此时正低着头,清理猪皮上未弄干净的几根猪毛,听得如花这样说,立马抬起头来,眉开眼笑道:“好呀。”话落,便又低下头去,将最后一根猪毛拔掉。 如花将灵光放下地后,便转到灶口边,取过灶缝内放着的打火石,从旁边抽了一小撮儿稻草,便准备生火。稻草点着后,如花将稻草送入灶口,又往灶口内架上些干柴枝儿,火很快便旺了起来。。。。。。 “妹子,你将这猪皮拿火上烧烧,我先去淘米。”南寡妇笑着将猪肉递给如花道。 如花伸长了手,接过猪肉,笑着对南寡妇点了点头。 南寡妇笑了笑便转过身子,从碗柜旁边的米坛子里抓了点米,往小木盆里一放,又从水缸里舀了两碗水,淘起米来。 如花也不耽搁,她用火钳夹紧了肉,再将肉伸到灶口内,在那熊熊燃烧着的柴火的上方,烧起肉皮来。不一会子,便听见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随着这声响,一阵肉的香味幽幽的飘了出来,引得如花再次吞咽起了口水。 灵光此时也凑了过来,轻声道;“阿娘,好香呀!” 灵光话落,如花便听见灵光发出一阵砸吧着小嘴儿的“吧嗒”声。她的心微微一疼,心里暗想着“这孩子怕不知道多久没见过油晕了。” 如花侧过头,看向旁边的灵光,对着灵光笑了笑道:“阿娘要将肉夹出来了,你快站到一边儿去,小心烫着你。” 灵光听话的点了点头,直起身子,退到了如花身后的那堵墙边上,背靠着墙,站的直直的,可视线却分毫没离开过灶口,生怕一转眼肉被烧化了似的。 看着灶口内那块猪肉的皮被烧得微微有些翘角了,如花便将猪肉从灶口内伸了出来。 南寡妇淘好米后,便迅速将木盆端了过来,放在如花正前方的灶头上,眼神示意如花烧好肉后,将肉放进盆里,便又转过头,去折野菜了。 话说那块肉从灶口内伸出来后,上面的油珠子直冒泡,“吱吱吱吱”响个不停。因为烧出许多油来,肉夹着便滑滑的,如花使了劲儿的夹紧了肉,将肉稳当的夹来放到木盆里,而木盆里装了水,那肉一放进去,便“嗤嗤嗤嗤”的响个不停。如花抬眼望去,那木盆内的水面上,慢慢的飘起一层油来。 大铁锅内,南寡妇早渗好了煮饭用的水,如花继续将火烧得旺旺得。 灵光见肉放进了木盆里,便再次站到如花旁边,他望向那木盆的眼神依旧是直勾勾的,边望边不时的抬起小手摸摸肚子。 如花见状,轻声安慰道:“儿子听话,再忍忍,你看锅里水都开了,很快饭便好了庶女当嫁,一等世子妃全文阅读。” 灵光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蹲下身子来。 屋子本就不算大,许是南寡妇听到了如花的话,她笑眯眯的走到灵光面前,弯下腰摸了摸灵光的小脑袋瓜子道:“都是干娘不好,看把咱灵光饿的。” 听着南寡妇这话,如花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南寡妇话落,笑着望了望如花,也没再说话,转到了灶背后,将米倒进了锅内,搅拌了几圈。。。。。。 做完这些,她又拿起菜刀,捞起木盆里的猪肉,“呱啦呱啦”的刮起肉皮来。 如花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她是知道南寡妇这样做的本意的,想来该是刮过的肉皮煮出来更软,更透亮,再有就是猪皮用明火烧过再刮过后便没了腥味儿,吃起来会更香。 话说在21世纪的巴蜀地区,人们依旧沿用着这种古老的方法。 如花将火烧得很匀,该熊时熊,该温和时温和,此时她微微直起身子朝锅内望了一眼,锅内的稀饭现在早煮熟了,只还没有熬浓稠而已,需得用小火再熬上一会子。。。。。。 南寡妇刀法非常娴熟快速,只见她将肉朝案板上一摆,很快案板上的肉便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薄片,她拎起一块来,对着光照了照,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花往案板上一望,眼中立马写满了赞叹,她抬起一只手,朝南寡妇竖起了大拇指。 话说那案板上的肉切得厚薄均匀,而切完后那肉还像一整块儿般,整齐非常,如此刀功,如花怎会不称奇。 如花想起自己在21世纪时切的肉,妈呀!那叫一个惨不忍赌,一块厚一块薄就不说了,还经常这块上面一大片皮,那块上面皮全切掉了,为此,没少被老公肖风笑话。 一想到老公肖风,如花嘴角的笑便更深了。 话说她之所以刀法不好,全是让老公肖风宠出来的。想着在21世纪时,自从跟肖风在一起后,他每每到做饭时,都会让她呆到一边儿去,等于将做饭炒菜的事儿全部包揽了,久之如花的刀法便退化到切啥都难看了。有时想着老公忙,如花便偷偷跑去做菜烧饭,可每每切出来的东西,都让老公捧腹大笑。。。。。。 直到再次飘来肉和着米饭的香味时,如花才拉回了思绪,抬头一看,锅内的稀饭都熬得稠稠的了,而此时南寡妇正朝锅内下野菜,下完野菜,南寡妇又往锅内加了些许盐。。。。。。 真是勾人食欲呀,那青油油的野菜倒进锅中,让那滚开的稀饭一烫便熟透了,如花真怕自己忍不住,流出口水来。 话说此时那锅中,既有米饭的香味,又有猪肉的肉香,还有野菜的芳香,三种味道夹在一起飘散到了屋子的每个角落,屋子里现儿可不止灵光一个人吞口水了,而是三人均吞咽起了口水,大家的眼神都定定的落到了锅里。 。。。。。。 一会子后,饭便温度合适,可以下口了。如花此时直感叹冬日好呀,若不是冬日,饭才不会凉得这般快。 各自端过一碗稀饭,三人便满足的吃了起来。 因为凳子不够坐,灵光和南寡妇便坐到了灶房门的门槛儿上,只有如花一人端着碗坐在灶边儿上。 “灵光,来,这个给你。”南寡妇见灵光很喜欢吃野菜和肉片,便将自己碗内的都挑了出来,放到灵光碗里。。。。。。 多温馨的场面呀,如花看着竟忍不住要掉下泪来。。。。。。 ------------ 033 放水 青云榜一周,急需各位大大支持,小霞打滚卖萌求个收藏,票票等,谢谢《~v~》 ----------------------- 却说三人吃罢了饭,满足之余又摆了会子龙门阵,如花和南寡妇仔细商量清楚后,一行人便决定去办正事儿了重生之妆点美丽全文阅读。 外面依旧飘着毛毛细雨,路面比起如花刚出门时,又溜滑了许多,十分不好走。并且没走几步,两人脚上都粘满了大团大团的稀泥。 如花抱着灵光走在前头,南寡妇走在后头,两人都走得小心非常。。。。。。 *************** “南姐姐,妹子说得就是这块田。”如花激动的道。 “原来是这块田呀,要早知道你说的是这块田,我还不用考虑了。”南寡妇撇了撇嘴道。 如花微微皱了眉,用询问的眼神望向南寡妇,等待着她继续说下文。 南寡妇一看如花神色便知道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 指了指面前的水田,南寡妇望着如花笑了笑道:“妹子你可不知道,这块田的水那是用不尽的,就算放得干干的,我只要一扎上缺上,不出半日,水便又装满了一块田。” 如花听着她前一句话时,本猜想着她是不是想反悔?再一听此句,如花微微有些责怪起自己对人的不信任来。可话说回来,在这个时代,任谁都知道,水田就如庄户人家的半条命般,珍贵的紧呐。。。。。。 清了清喉咙,如花对着南寡妇一笑道:“那姐姐从没觉得奇怪过嘛?” 南寡妇想了想,冲如花摇了摇头。 如花微微一笑再道:“南姐姐难道没想过,许是这块田里有股活泉水呢?” 如花话落,南寡妇有一种恍然大悟般的感觉。是呀!自己怎么没想到呢?如果当初早想到的话,在这里挖个水井,便不用去那么远的古井挑水吃了。 “还是妹子聪慧。”南寡妇朝如花竖了竖大拇指道。 “姐姐,咱也别在等了,把水放干后看个究竟不就清楚了。”如花笑着道。 南寡妇将手里木盆一放,卷起袖子便动起手来。 如花将灵光放下地,轻声道:“儿子,你可得好好站着,千万别玩皮才是。”话落,如花指了指水田角落,也就是上次她和灵光掉下去的地方。 灵光听话的点了点头,心里明白如花何指,他知道如花是怕他再次摔到稀泥里。 看灵光如此听话,如花放心的转过身,卷起袖子,帮起南寡妇来。 因为没有工具,两人便赤着手扳着泥巴,想将田埂上原本有的几个缺口搬得更大,好让水快速流干。 许是因为下雨,周围便没人出来活动,四周都显得静悄悄的,随着两人将一个缺口一个缺口的放大,那流水声便越发响亮起来,“哗啦哗啦”直响。 又因上下相邻的田地高度有不小的差距,故而那水快速流下去时,细细的水珠打在泥巴上,竟能溅起水花,带起一片雾气。 而当田里的水快速流向下面的田地时,下面那块田很快便被水灌满了。最后竟变成下面田地的水再接着往下、再往下流。。。。。。不多时,便有三块田同时哗哗向下流着水,仿佛是三帘瀑布般,美极了。 如花看着眼前景色,竟微微有些发呆,风刮起她鬓边散落的发丝,那发丝撩得她的脸痒痒的,她伸手将发丝拉开,别到耳后,可她竟忘了手上满是稀泥。 “哈哈哈。。。。。。”灵光和南寡妇同时笑出了口。 听得两人这一笑,如花微微皱眉,纳闷她俩儿这在笑话什么? “阿娘,你长了胡子,像只小花猫蛮尊最新章节。”灵光咯咯的笑着道。 如花笑着瞪了灵光一眼,这才明白过来。想来定是刚才自己别头发时,将泥巴弄到了脸上。 这样想着,她便快速的将手伸到缺口边,洗干净手上的稀泥,又捧起水洗了洗脸,再用衣袖将脸上残留的水擦干,这般如花才直起了身子。 突然,她一个激灵,忍不住的摩挲起手掌来。 话说,如花在扳泥巴和洗手时真心没觉得手有多冷的感觉,可当洗过手擦干净,风再一吹,手便冰凉非常了。 抬眼看了看南寡妇,她正朝自己走过来,也是双手不住的摩挲着。 待她走近,如花歉意的道:“很冷吧,辛苦南姐姐了。这不但放的是你家田里的水,还要让你来帮忙放,如花真是过意不去。” 南寡妇笑了笑,朝手心儿里哈了口热气道:“别说那些客气话,咱又不是啥千金大小姐,想我天天都要出去割猪草,做那个可比做这个更冻手。” 如花朝南寡妇感激的一笑,没再接口,而是转过身子,盯着田里的水。 看着田里的水慢慢变干,两人心里都激动非常。 如花仔细盯着水田的角落,也就是自己上次跟灵光摔下去的地方。 待田内的水全干后,果不出如花所料,那田壁上三分之二处有三个眼儿,此时三股清泉正往外潺潺流出。并且如花还观察到,田角落的泥跟整块田的泥颜色深度有些不一样,很明显那角落里挨着清泉近些的地方泥色深很多,而其它地方的泥色则浅很多。 “妹子,这田里泥色有些不一样呢。”南寡妇也发现不一样了,微微有些惊奇的道。 如花点了点头,没答话。 话说早在那次摔到田里,回家后帮灵光清洗身子时,如花便发现不一样了。想来普通的泥一般都是褐色,而灵光那时身上的泥微微带点黑,但黑中隐隐又透着点红。。。。。。 想了想,如花道:“南姐姐,把你那木盆递给我。” 其实刚才两人在屋里商量时,如花便说让南寡妇带个木盆出来,因为如花想装些泥和清泉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给你。”南寡妇弯身将身子左边的木盆拎了起来,递给如花。 如花快速的卷起裤腿儿,再脱下鞋子,便接过木盆,踩进了田里。 冷啊,直冷到骨底,如花不噤打了个哆嗦,并且田里行走又举步维艰,但她还是忍着寒冷,一步步朝清泉走去。 田梗上的灵光和南寡妇看着她,想想都觉得冷得慌,两人也禁不住的打了好几个哆嗦。 用木盆接了半盆清泉,如花便愣住了,那泥巴又该拿什么来装呢? 因为实在太冷,如花也没多想,弯身便将离清泉最近的地方的泥弄了两大团,放进木盆里。 如花本准备端了木盆上岸,可她突然脑中一动,弯身将木盆安到田里。 想了想,她将袖子高高的卷到了肩膀上,便快速用双手刨起稀泥来,深深的往下刨去,大概刨到有一条手臂那么深时,她瞬间瞳孔放大,惊喜的不能自己,。。。。。。 ------------ 034 憧憬 在此感谢“臭菲”“风解我”两位大大的打赏,小霞鞠躬中。 本周青云,马上要过去两天,成绩不尽人意,小霞再次厚着脸皮求个收藏,点击,推荐,各位读者朋友们,支持一下我吧。《~v~》深表感谢中。 ------------------------- 话说此时出现在如花眼前的泥,不是黑色,也不是红色,而是那种较绿豆还深些的墨绿色。若不是因为双脚踩在稀泥里,如花恨不得跳起来,她激动的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南~姐姐,~妹子~找~到~了。”如花转回头,对着南寡妇结结巴巴的道。 南寡妇却不明白她再激动什么,她只看到如花旁边的木盆里装着半盆泥浆水,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呀! 脚下刺骨的寒冷将如花的激动压下了八分,看着南寡妇那茫然的表情,如花便知道她压根儿没明白自己说的是啥。如花本想解释一番,但想了想还是等自己上岸后,将木盆端给她看看,想来她看后便会明白的。 这般想着,如花便转回身去,弯腰将木盆内的泥浆水倒掉,再将木盆端到清泉水上冲了冲。。。。。。后便将手臂伸进泥巴里,将那种墨绿色的泥掏了几大团上来放进木盆里,她端起装了几大团泥的木盆便往回走。 南寡妇更纳闷了,她想不明白如花为何将装好的泥浆水倒掉,更奇怪她这次为何没像上次一般,接一点清泉水装到木盆里。。。。。。。 待如花上了田埂,便招呼着南寡妇往她家去。 南寡妇本想问出心中疑虑,可当她的眼神望向如花端着的木盆时,她张大了嘴,惊愕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因为她从未见过这种墨绿色的泥巴。 “南姐姐,等回到家如花再跟你慢慢解释,好冷呀,咱快走罢。”如花叫了叫南寡妇。 南寡妇让如花这一叫,才回过神来,她像鸡啄米般不住的朝如花点着头,看得如花直想发笑。 本来如花是想洗干净脚上、腿上、手臂上的泥巴再走的,可面前的水田被放干了,虽然清泉下流后又让田里积了不少水,可那些水全是浑浑的。想来若真要洗的话,只怕还得走到下下下,下块田去。可临近的水田里的水也让那大大的水流冲得浑浊得不行。。。。。。 双脚冷极了,如花忍不住的打了好几个哆嗦,想着离家不远,如花决定还是回到家再洗。 南寡妇一把抱起灵光,走到了最前面,如花将木盆夹到腋下,再用手扣着端牢了,另一只手则提着自己的鞋子,光着双脚走到后面。 一路走来,如花倍加小心,因为那没穿鞋子的脚,走在泥路上更显溜滑。。。。。。 到家后,如花快快的洗干净身上的泥巴,穿好鞋子,放下裤腿儿,终于感觉没那般冷了。 话说此时如花觉得脚酸酸的,想来许是因为刚才怕走着路打了滑,她便微微拱起脚,用五个脚指头挖紧了泥地走路的缘故。 抬眼一看,此时灵光和南寡妇都蹲着身子,盯着地上那个木盆里的泥巴直看。 因为双脚酸痛,如花站着觉得难受,她便自顾的走到炕边儿坐了下来,想让双脚放松放松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全文阅读。 南寡妇见如花坐到了炕边儿上,她便牵着灵光起了身,再将木盆端了过去,放到离炕不远的地面上。。。。。。然后屁股一落,挨着如花坐了下来。 灵光则跑到如花面前,砖进了如花怀里。 “妹子,现在可以跟姐姐说道说道了吧,姐姐可好奇了半天了。”南寡妇笑嘻嘻的望向如花道,那眼神中明显写满了急切。 如花笑了笑道:“南姐姐别急,等我理理思绪才能跟你说得清楚。” “哦”了一声,南寡妇耐下心来等待如花的后话,但她不时会将眼神飘向那木盆。 话说其实如花不想匆忙说出口,因为有的事情只怕跟一个古人也说大不明白。她需要仔细想一想,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想来若她啥话都说的话,不定南寡妇会拿她当失心疯看呢。 想了想,如花决定简要的说一说便好。 这般想着,如花便清了清喉咙道:“南姐姐,说复杂了你肯定也弄不明白,我就这样跟你说吧。”顿了顿,如花再道:“南姐姐可还记得上次我们娘俩儿被曾氏推到田里那次?” 见南寡妇点了点头,如花接着道:“那次带着满身稀泥回来后,我是先帮灵光洗的澡,在帮他洗时便发现他身上粘的那些泥的颜色较一般泥的颜色深些。当时觉得不过就是泥巴嘛,有啥好稀奇的,故而当时我并没有觉得奇怪。可当我洗完澡后,摸到自己身上皮肤变得又滑又嫩,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身上粘过的那些泥。。。。。。” “原来是祸也是福呀,可姐姐不相信,靠这种泥能赚大钱?”南寡妇皱着眉,一脸不相信的道。 “姐姐可曾仔细听我说话?我说这些泥涂到身上后,过一会子洗掉,皮肤会变得又滑又嫩。”如花提醒着南寡妇道。 “我明白了,敢情妹子是想让别人也来涂泥?但这泥涂到身上看着脏脏的,谁会愿意买呢?”南寡妇再道。 “南姐姐,你说若有人当着买主的面儿涂上这些东西,然后再洗掉,买主们见着那洗掉后的皮肤又滑又嫩又白,会不会心动?咱这些买主可都是女人呐,女人最是爱美,你觉得呢?”如花越解释越兴奋,此时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一堆堆白花花的银子。 这样一说,连南寡妇也兴奋了,她一脸灿烂的道:“妹子果然聪慧非常,看来你那六个箩呀是生准了的,妹子以后铁定是个大富大贵的命。” 两人此时都憧憬着将来的美好,脸上一副陶醉样儿。 灵光此时却拉了拉如花的衣袖道:“阿娘,那灵光是不是可以上学堂了。” 灵光这话一出,如花立马高兴的道:“可以呀,为什么不可以,娘说过的呀,只要找到宝贝,赚得钱财,一定会送灵光去上学堂的。” 还没等如花话落,灵光便离了她的怀抱,在屋子中间蹦蹦跳跳起来,高兴的不能所以。 看着欢喜不已的灵光,如花的嘴角慢慢扬了起来,她望向灵光的眼里写满了赞赏。 话说如花想起每次大人们谈话时,灵光便精着(“精着”两字为巴蜀地区土语,形容十分认真,不曾放过分毫。)耳朵在那儿听,而他每每都能从大人的谈话间听出某些意思来。如花心里暗暗想着“这娃娃分析能力如此之强,将来若能为官,会不会是下一个狄仁杰?” 越想如花的唇角便勾得越高,此时,她的脑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美好的画面。。。。。。 ------------ 035 精明 “妹子,咱直接把这泥拿去卖?”南寡妇看着如花那一脸发呆傻笑的样子,拉了拉她道。 如花回过神来,冲南寡妇一笑道:“当然不是,若直接端了泥去卖,过不了两天,怕大街上全是卖泥的了,并且卖泥的还都是咱村的人,到时你觉得上头会不会来查,然后将我们的财路封了?” 话说其实如花早在发现这条赚钱的门道时便想了个透彻,想来柳家囤儿的人家,大都条件不好,别的人不说,就单拿曾氏和孙家来说,若到时见着你赚了钱,以她们的贪财程度,怕恨不得将那块田的泥全挖干净才好。 再有就是,一旦村子里哪个长舌之人将此事宣扬出去,让那些个贪官污吏知道了,那些人仗着有权势,还不得想方设法将那能赚钱的肥肉吞进嘴里,而普通小老百姓哪敢跟他们抗衡。 南寡妇虽不知道如花会用何方法,把这些泥巴弄出去卖,但就冲如花这几句话,便足见她的头脑有多聪慧,南寡妇对如花是更加配服了。 “妹子思虑周全,要换成姐姐我,指不定明儿就端到大街上去卖了。”南寡妇一脸赞赏的望向如花道。 如花朝南寡妇笑了笑,再次叮嘱道:“姐姐可要记得,千万莫要说漏了嘴才好。” “妹子放心,姐姐我虽然是个直爽性子,但却不是个多话之人。”南寡妇笑着道。 如花望着南寡妇,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相信。至于研发这条,如花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完成,她这样做不是要防着南寡妇,而是觉得密方之所以叫密方,便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将如花说过的话再细想了一遍,南寡妇又发现不对了,她再次疑惑的询问道:“妹子原先说粘了泥的身子洗净后又滑又嫩,这后来又说涂了泥又滑又嫩又白,难道泥还能让人变白?” 如花心里虽称赞着南寡妇的心细,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才合适。相了想,如花便只得打着哈哈道:“妹子想是这么想的,但至于能不能成还不知道。” “哦”南寡妇轻轻应了声,反正她也不懂这些,索性便不再追问。 顿了顿,如花再道:“南姐姐,若我说我能将此泥研制成那种,用后不但能让皮肤变得又滑又嫩又白,许还能治治皮肤病啥的,你信不信?” 南寡妇听完,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如花。 如花此时却对着她坚定的一笑。 这下南寡妇是真的相信了,她听着如花这些话,虽然觉得惊世骇俗,但看着如花那坚定的眼神,她觉得如花肯定不是说着玩的。 “姐姐当然相信你,指不定哪天,姐姐还能跟着妹子吃香的喝辣的去呢。”南寡妇一脸灿烂打趣道。 “妹子说过,只要有好处,断断不会忘了姐姐的。”如花也笑笑着回道。 话说,南寡妇此时对如花的印象大为改观,她想起从前村里人的那些风言风语来,暗暗替如花叫着屈,眼前的如花哪像他们说的那般不堪总裁有令,女人反抗无效最新章节。 但南寡妇也想起如花那次摔晕的事,她也听外面的人提过,如花自从那一摔后,便跟变了个人似的,头脑精明了,说话利落了。。。。。。 想到这里,南寡妇嘴一张便道:“看来妹子那一摔,是福不是祸呀,姐姐现在也想摔一跤,把我这脑袋摔得聪明些。” “哈哈哈。。。。。。”如花听着南寡妇那话,笑得差点岔了气。话说这天底下哪有人巴望自己摔跤的,但一想到自己醒后性格与原主性格判若两人,如花也不难理解南寡妇为何要这样说了,但她还是忍不住想笑啊! 如花这一笑,弄得南寡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想着刚才自己说的那句话完全像没经过大脑般,便微微红了脸。 再抬眼看了看如花,却见如花早笑得捧起了肚子。。。。。。也许是扯动了那根笑神经,南寡妇竟也跟着如花笑开了。 灵光是个小娃娃,却也能听懂如花为何而笑,想着南寡妇说得那句话,灵光也噤不住的咧开嘴跟着两人笑了起来。 一时间,屋子里响起一片欢腾的大笑声。。。。。。 笑过了,乐过了,南寡妇突然想起今天还没喂猪,想来若再不回去的话,那两只畜生饿急了,肯定得翻出圈来,到时家里恐怕会狼藉一片,惨不忍睹。。。。。。 想到这里,南寡妇急急的起了身,一脸焦急的望向如花道:“妹子,姐姐还没喂猪呢,我得先回去将猪喂了。” 如花强压下笑道:“都怪妹子耽误了姐姐,姐姐快去吧,记得明天过来看研制成果哟。” “好,明天吃罢早饭我就过来。”南寡妇边说着话,边往外面去了。 如花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想着这南寡妇可真是个急性子,说风便是雨的。 “干娘再见。”灵光冲着南寡妇背影大声的喊道。 许是因为南寡妇走得太快太急,竟没听到灵光这声叫喊。灵光却没管那么多,他好奇的再次蹲到了那个木盆边。 看着木盆,如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里想着“自己怎么这么笨呢,竟都忘了将木盆腾出来,拿给她带回去。” 话说此时如花想起来,南寡妇要用这个木盆淘米淘菜的。 如花本想将木盆给南寡妇送回去,但仔细一想,她应该暂时也用不着吧,因为早上南寡妇可是煮了好多稀饭的,那余下的稀饭,明天后天应该都够她吃了。这般一想,如花觉得还是等她明天过来后,再将木盆还给她好了。 “阿娘,灵光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颜色的泥巴呢。”灵光站起身来,一脸带笑的看着如花道。 “阿娘也是第一次见呢。”如花撒了个慌道。 话说其实如花早见过这种泥了,因为在21世纪的巴蜀地区,智慧的人们早把这种泥开发成了美容产品。并且有一个地方,人们还将这种泥开发成了浴场,俗称“泥浆浴”。 娘俩儿欢笑着聊着聊着,灵光却渐渐打起瞌睡来。。。。。。 如花帮灵光脱下棉鞋后,便将他轻轻放到炕上,细心的帮他盖好被褥后,便起了身。 如花找来捣米面用的鹅卵石,取出前两天自己藏起来的那块竹炭,再从墙壁上取下案板。。。。。。 一会子后,那块竹炭便被如花捣成了细细的粉末。。。。。。 ------------ 036 研制 在此感谢“李学祥”、“梓翔峻?础绷轿淮蟠蟠蛏偷钠桨卜??∠几卸?浅#?俅尉瞎?菪唬 ?v~》 ------------------------ 望着那细细的竹炭粉,如花再次深思起来。 话说此时如花正仔细琢磨那两样东西(泥巴和的竹炭)的调制比例,想来这用在皮肤上的东西,可得谨慎些才好,若调制比例不当,只怕到时候便不是美容,而是让人毁容了。并且竹炭粉那么少,也经不起自己折腾浪费,得少量多次的仔细试验才行。。。。。。 想到这里,如花便把家里的碗全数翻了出来。望着面前的碗,如花直想叹气,话说这个家真的实在太穷了,连碗也只有四个。 其中两个碗是平常用来吃饭的,虽有好多处缺口,倒也还算能看。 而另两个碗则简直让人不敢直视,碗边边儿全是细细碎碎的缺口,一处好地儿都没有不说,碗身还都缺了一大块。依如花看来,这哪能算是一个碗,只能算大半个碗而已。 话说此时如花无奈的直摇头,心里感叹着“原主以前过得究竟是什么日子呀,简直连叫花子都比不上,人家叫花子端着去要饭的碗,指不定都比这好。”如花是越想越同情原主,可怜了原主居然能带着灵光生活那么些年,想来若不是得李氏、刘大牛他们帮忙,只怕原主与灵光早饿死了罢。 想到这里,如花咬了咬嘴唇,握紧了拳头,轻声嘀咕道:“如花,你放心,既然我进到了你的身子,我便会替你好好的活着,帮你好好照顾灵光,我会让这具身子和灵光过上好日子的。” 外面依旧下着毛毛细雨,四周都静悄悄的,此时连如花自己都拎不清了,她这句话是对着魂游它方的原主说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想着现儿正事最要紧,如花定了定神收回思绪,暗暗为自己打了打气。慢慢的她的嘴角扬了起来,她坚信,她一定能行的。。。。。。 将碗洗了一遍又一遍,再滴干水,看着面前洗得干净非常的碗,如花才稍稍满意了些。 接着,她又将木盆也端到了灶头上,将盆里的泥用手抓了些出来,按照心中所设想的比例,一一放到每个碗中,再朝碗内以不同比例加进了些竹炭粉末。。。。。。 待调制均匀后,如花便卷起自己两只胳膊上的袖子,将那四种不同比例调制而成的泥巴分区涂到了手臂上,后便坐到炕上,静静等待着。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如花不停的拿眼觑着手臂。但她也知道,这种美肤的东西若不到时间,不够火候的话,效果是要大打折扣的,所以她耐紧了性子,按压住自己的激动和期盼。 直到手臂上的泥干透了,如花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她急忙忙的将两只手臂洗干净,便仔细观察起来异魔万能社全文阅读。 果然不出她所料,原来按不同比例调制出来的泥,效果确实是不大相同的。 话说此时,如花手臂上那四个涂过泥巴的部位,首先从颜色上看着就有些不同。很明显可以看出四处中只有一处的皮肤显得最白、最干净通透。而另一处亦涂过泥巴的地方,皮肤摸着虽滑嫩,但肤色竟比以前还要暗些。最后余下的另两处的肤色则跟如花原本的皮肤没有多大差别。 用手仔细摸了摸,好像那涂过泥巴的四个部位的皮肤的嫩滑程度也有些不一样,很明显有一处的皮肤不够嫩滑,还有些干干的涩涩的感觉。。。。。。 如花微微沉思了一会子,她暗自猜想着“泥巴的功效其实一直都没变化,许是往内加的竹炭粉末的比例会影响到使用效果。” 如花正为自己这个猜想感到高兴之时,没想一阵风吹过,带来一股子怪味儿。 如花想了想便迅速抬起手臂闻了闻,此时那涂过泥巴的部位,明显能闻出一种属于田地特有的腥味儿来。更奇怪的是,涂过泥巴的四个部位,腥味儿的轻重程度却有些不一样,有一个地方的腥味儿闻起来明显要淡许多。 “我明白了,原来竹炭粉末放得越多,腥味儿便会越少。”如花若恍然大悟般自说自话的道。 可一想又不对了,这炭粉放得最多的那个,自己涂了后觉得皮肤干干的涩涩的。再有就是,如花在清洗手臂时,明显能感觉到泥巴颗粒不均匀,并且里面像有杂质般,有些磕得皮肤疼。 “这左也不对,右也不是,该怎么办才好?”如此嘴里念念有词,焦急的在屋内来回跺着步。 “有办法了。”如花突然停下步子,高兴的大声道。她这声音太响亮,竟吓得炕上的灵光轻哼了两声。 听到灵光发出的声音,如花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直责怪着自己不该大声说话,她望了望炕上的灵光,嘀咕道:“还好没将他吵醒。” 话说灵光哼哼了两声后,便又转过身子,继续会周公去了。 如花放轻了步子,蹑手蹑脚的走到炕边,从那炕头下,摸出一块青色的粗布来。现在,如花要用这块布好好将泥巴过滤一下。 话说,其实刚才如花想起了21世纪的某年,自己上的那集化学实验课来。她记得那节课老师教的便是“过滤”。而她当年最是喜欢上化学课的实验课了,因为实验课上能学到好多知识不说,还能有一大堆瓶瓶罐罐供她捣鼓取乐。 记得那集课上,老师让她过滤的是加了墨水的清水,当时的她可兴奋了,因为那个加了墨水的清水,让她用滤布一过滤,水变清了不说,过滤完后她还端起来闻过,连墨水味儿也一并被过滤掉了。。。。。。 如花想着想着,嘴角便再次扬了起来,她快速走到灶边,再次动起手来。 因为泥巴太干,她又往泥巴里加了水,将泥巴冲成了泥浆,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过滤的动呀! 一会子功夫后,如花将手里的青布一打开,里面全是细细碎碎的颗粒、杂质,而重新流回木盆里的,是细细滑滑的泥浆,如花伸出手在泥浆内搅了几圈,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话说其实如花自己也知道,一块布哪能比得上滤布那般神通,既能将杂质过滤掉,又能一并过滤掉味道的。她用布过滤的本意,只不过是想将泥巴里面不均匀的颗粒、杂质过滤出来罢了。 至于去除腥味儿,她亦想好了办法。。。。。。 ------------ 037 声响 在此衷心感谢“**爱天使”大大打赏的平安符。 也感谢各位不知名的读者朋友们的支持!因为没有你们的支持,便没有今日的成绩,小霞感动的泪奔! ----------------- 如花轻轻用手捏起一些竹炭粉末,将它们全数洒进木盆内的泥浆中,再将泥浆仔细搅拌了几圈后,如花便浑身轻松的去洗了手,然后上了炕,在灵光身旁轻轻躺了下来诛天屠魔全文阅读。 她抬头盯着屋顶上的茅草,嘴角扬得高高的。话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看着那头顶上的茅草竟没觉得有那般难受了,反而觉得那些茅草让人倍感亲切。 因为四周实在是太安静了,看着看着,如花竟微微升起了睡意,想来反正还得等好一阵子,那盆泥才会合格,那何不干脆趁着现在睡个美美的午觉呢?这般想着,如花便左脚踢右脚,将自己脚上的鞋子踢下了地,再拉过半边被褥盖好身子,轻轻的闭上了眼。。。。。。 话说,连在睡梦中,如花的嘴角都是挂着笑的,因为她知道自己差不多算研制出美肤密方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听得外面传来“啪啪啪”几声脆脆的响声,便将如花惊醒了过来。 随着这声响,灵光也双手揉着眼睛坐起身来。 “是谁在外面?”如花冲外面喊道。 如花这一喊后,外面便外传来一阵“吧嗒吧嗒”声,那声响似乎正从房子窗户旁边向外移动。 此时如花想起一个自然现象来。话说一般雨停,而路上的稀泥巴又稍微干些后,便会很粘脚,故而会扯得鞋子吧嗒吧嗒作响。 这般一想,如花几乎可以肯定,刚才那声响绝对是某人走路发出来的。“可究竟会是谁呢?”如花想了想,一时却猜不透。 为探个究竟,如花便快速下床拖上鞋子,开了门就往院子外追去。 出了院子,如花左张右望,可除了四周静悄悄的空气,便什么也没有了。 想来许是自己听错了,又或者是自己做梦了也说不准呢?这般想着,如花便准备转身往回走,可她一低头间,却看到了那泥地上有一行深深浅浅的脚印儿。 看着地上的脚印儿,如花的目光冷了起来,话说此时,她莫名的记起那次李氏对她说得那些话来,莫非是。。。。。。 愤怒像火一般,瞬间撩便了如花的全身。 此时,她的双手使劲揪紧了衣角,直将衣衫都揪得皱巴巴的,她的脸煞白煞白的,又羞愤又痛恨的情绪,爬满了她的整张脸。 冲那留在地上的脚印儿来看,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除了孙家那头老色狼还会有谁?本来一个脚印儿是根本看不出什么来的,但如花清楚得记得,她的养父孙广安的两只脚是不一样大的,也就是古时人们俗称的“大小脚”。 仔细看地上那一排脚印儿,明显能看出来,留下这排脚印儿之人的左脚较右脚要大两三个码。如花现在是十分能肯定,确是那老色狼孙广安无疑。 本想寻着脚印儿走到孙家去讨个说法,但如花仔细一想后,便觉得这方法不妥当。 因为一来自己势单力薄,而孙家则人多势众。 二来那孙广安肯定打死不会承认,倒时只怕会倒打自己一耙,反告自己一个诬陷诽谤之罪。 再有就是自己这具身子目前在村中本就不招人待见,若今儿将事情闹大,指不定又会掀起一波大浪来。 并且脑中原主记忆里,几年前孙家煽动全村人要撵走原主时,那种声势浩大的画面,如花想想都觉得有些心惊。 思来想去后,如花利落的转身,脸上恢复平静如水,像从未发生过什么事儿般往回走去。刚走没两步她却突然放大了嗓门道:“唉,大白天的怕是自己撞了鬼,这明明就没人嘛,看来是我睡得晕了头随身副本闯仙界最新章节。” 话说如花发现那排脚印在一处树林深处便消失不见了,她觉得那个孙广安肯定没走远,她故意扯大了嗓门,便是要说给他听的。 话落,如花嘴角微微勾起,冷冷的笑至她嘴角一直向整张脸蔓延开来。提步,往回走,她不曾转回头看过一眼。 其实如花心里早打好了算盘,对付孙广安这种人不能来硬的,也不能来明的,所以如花决定要静待时机,到时给他来个瓮中捉鳖,关门打狗。 话说如花其实对那养父母还有些感激之情的,想着他们必竟养了自己好些年。可脑中原主那悲伤受辱的记忆,加上孙广安这几次三番的不检点,再加上季氏到访背后那隐藏着的阴暗目的。。。。。。那一丝丝感激之情,早随着这些慢慢消逝了。 如花一步一步坚定的朝屋内走去,周围的空气好似粘染了她的心情般骤冷了下来。 回到屋内,如花见灵光乖乖的坐在炕上,早自个儿穿好了衣衫。她那眼中的冰冷之色在和灵光四目相对时便瞬间瓦解了,对着灵光笑了笑,她的眼中明显溢上了满满的宠溺之色。 “阿娘,你出去做啥?”灵光偏着小脑袋,眨巴着大眼道。 如花轻轻笑了笑道:“刚才听到有响声,阿娘不放心,才追出去看看。”话落,朝灵光点了点头,那眼睛里仿佛写着“放心”两个字。 果然,灵光听如花这样一说,再看了看她的眼神,便冲着如花信任的点了点头。 可是,灵光却像深思着什么般低下了头去,等他再次抬起头后,却像发现啥大事件般,献宝的拉着如花道:“阿娘,刚灵光也听到响了哦,灵光觉得好像是干竹杆儿破了的声音。” 如花听着灵光这话,脸上的笑越来越深。若如花大脑里原主的记忆没错的话,那窗户外面的屋檐下确是捆着几捆竹杆儿的,那竹杆儿刚砍下来时是湿的,烧不燃,原主便将它们捆来放那里了,准备放干后再烧。。。。。。 这般一想,如花便伸出食指,笑着刮了刮灵光的小鼻尖道:“属你最聪明。” 许是今天如花下手太轻,灵光竟觉得有些痒痒,他咯咯的咧开嘴朝着如花直笑。 如花摸了摸灵光的脑袋瓜子后,起身便走到了窗户边儿上,她惦着脚,够着头,往外面看去。 话说那窗户两旁还真放着几捆干竹杆儿,只不过其中一捆倒了下来,并且倒下来的那捆干竹杆儿面上沾了好多稀泥。 看着这一切,如花暗自猜想着“许是那老色狼个子不够高,而窗户又太高,故而他便拉了捆竹杆儿来惦脚,没想干竹杆儿却破了,发出大声响。。。。。。 如花嘴里冷哼了几声,便转回身再次坐回炕上,一抬眼却见灵光用打探的眼神望着她,如花只得冲着灵光微微一笑,掩饰过去。 “阿娘,今晚咱们吃什么呀?”灵光小嘴儿砸吧了几下道。 想来孩子终究是孩子啊,对吃的始终最为感兴趣,灵光一句话便将如花逗乐了, 如花无奈的笑着摆了摆头道:“咱去山上掏些野菜回来,煮个野菜糊糊,然后娘再帮你加个蛋,肯定特香。” “好哦好哦,又有蛋吃了”灵光在炕上赤着脚,拍着双手,蹦跳了起来。 话说此时如花心里却早就盘算好了,找野菜的同时,她也得做些什么不是?若不然,也太对不起某人几次三番的光顾了。 ------------ 038 上山 在此衷心感谢“媚眼空空”姐姐打赏的平安符,感谢“飘过的浪花”打赏的桃花扇。感动~泪奔~《~v~》 ---------------------- 话说娘俩儿拾落了一番后便出了门,而如花出门时却故意将大门敞开着。 娘俩儿一路上是边走边聊,笑得嘻嘻哈哈的。。。。。。 刚走上树林外围的田埂时,如花故意扯大了嗓门儿,似对着灵光说话般道:“儿子啊,娘今儿竟又没锁门,看来啊,这个不锁门的习惯,怕是改不了了。” 灵光本来是走在前头的,但他一听如花这话便停下脚步,转回身冲着如花做了个鬼脸道:“阿娘,以前您可是连晚上都没有栓门的呢,这么久了不也没啥事儿吗?您就放心好了,咱家那么穷,即使小偷想偷东西,也不会挑咱家罢?” 灵光分析的头头是道,如花赞许的冲他点了点头。 如花早猜到灵光会这样说,话说其实她前头说的那句话,实则是想引着灵光说后面的话而已。至于这样做的好处嘛,当然是想引起某人留心了。并且如花总觉得,从孩子口中说出的话更容易让人相信些。 “阿娘,今天去哪座山?”灵光回过头,笑着望向如花道。 “去西边那座山吧,这个时节许还能找到两颗野果子吃,到时也好让你这小馋猫解解馋呀!” “阿娘,你又笑话我。”灵光嘟起小嘴儿,假装生气的望向如花道。 如花看着灵光那样子,便知道这娃娃是在跟她耍小聪明。她本想逗逗他来的,可一想到下过雨的路面不太好行走,便打消了那念头。 如花轻轻笑了笑道:“好了,咱娘俩儿可得快些走,掏好野菜还得早些回去烧饭才是,你还想不想吃野菜糊糊,鸡蛋了?” 灵光没回话,而是调皮的冲如花伸了伸舌头后,便转回头认真的走着路。 话说脚下的路实在是不好走,没走多久,那泥巴便粘满了娘俩儿的两只脚,弄得两只脚像有千金重般。故而娘俩儿只得走一段儿便抬起脚将那大块的泥巴抖掉,再继续走。 树林有些大,得走好几根田埂才能绕得过去,娘俩儿走了好一会子才到了山脚下。 话说此时的山林间,除了松树还绿油油的外,其实的树种、野草都枯干了。没有野草缠脚,山林里的路竟比外面田埂上的路好走很多倍。 灵光走在前头,如花跟在后头,娘俩儿绕着山路慢慢的找着野菜。 “阿娘,这里有一棵,那儿也有。。。。。。”灵光走在前面,只要发现常吃的那几种野菜,便欢快的直冲如花叫喊。 如花乐呵呵的走在后头,将野菜一棵棵的用棍子撬了起来后,抖了抖泥巴便反手扔进背着的背篓里。 绕着山路走了一圈儿后,如花转头看了看背篓,似乎收获还不错抗战之铁血佣兵。想来许是因为下雨的原因罢,若换作平日里天气晴好时,大株的野菜全让别人挖完了,哪还能轮得到自己。 “灵光,上山顶了。”如花喊着走在前头的灵光道。 灵光一转回头,便见如花做势要往上爬了,他微微有些不高兴的嘟起小嘴儿道:“阿娘等等,灵光要走前面嘛。” 如花虽然背对着灵光,但她却能猜到他此时的表情,她低低的轻笑了几声,便转回头道:“小气鬼,娘逗你玩呢,快上来,娘让你走前面便是了。” 听着如花这话,灵光便不管不顾的撒开小腿儿,快步窜到了如花前头,到了前头后竟还转回头冲着如花做了个得意的鬼脸。 “这孩子,越发调皮了,看我今天不打你屁股。”如花话落,轻笑着便要追上前去,做势要打灵光的屁股。 一听要打屁股,灵光的脸唰一下便红透了。他使出吃奶的劲儿,双手拉紧树枝儿、藤条,快速往山顶上爬去。 如花在灵光身后咯咯直笑,但她却追不上灵光的步子,因为灵光人小灵敏,爬起山来像猴儿般轻快,并且他也不用拿手试哪根藤条、树枝儿牢不牢靠,拉力够不够。而如花却得每根树枝儿、藤条都用力拉扯上几下,觉得牢靠后才敢拉着它们前行。 突然如花想起一样好玩儿的东西来,那便是此时她手里握着的藤条。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巴蜀土话里管这种植物叫“蛊藤”,此物叶阔而根深,主干则柔软而又有韧性。待那主干长至大指头般粗细时,甚至比那种人工编织出来的大粗麻绳还要耐重许多倍,并且随着年月增长,它的长度竟能长到十多米以上。 如花记得在21世纪像灵光这般年纪时,爷爷便是用这种蛊藤为她做的秋千。 这般想着,如花便顺着手里牵着的那根最大的蛊藤,一路摸索而上,找到了它的根后便用力将它拔了起来,待挽到一起后,便扔进了背篓里。 灵光此时已站到了山间的平坦处,他好奇的“居高临下”的望着如花道:“阿娘,你扯那种藤子做啥?” “等回去你便知道了呗,娘要送你个惊喜。”如花故意卖着关子道。 “阿娘,您说嘛,现在就说嘛,灵光好奇。”灵光不依的跺了跺小脚,嘟起小嘴儿道。 “哟哟哟,瞧瞧,那嘴皮子上又能挂个小油壶了。”如花故意打趣道。 话说此时灵光那小嘴儿快翘得挨到了鼻尖。一听如花这话,灵光“噗嗤”一声便笑开了,他伸手拉长了自己的嘴皮子,朝如花做着怪模样。 如花看着灵光那耍宝的样子,咯咯直笑道:“娘准备拿这藤子帮你做架秋千,以后灵光不也跟村里那些娃娃一样,有秋千荡了。” 灵光听着如花这话,高兴的刚要蹦跳,但只低头看了地面一眼便忍住了,他只是站在原地咧嘴直冲如花笑。 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如花心里微微赞叹着。因为下过雨后,山林间的青苔都发涨了,踩上去非常滑溜。想来若灵光蹦跳起来的话,十之有八会摔他个四仰八叉。 如花抬起头望了望山顶,突然她两眼放光的道“儿子,再往上走些,娘看到那山顶上有样好东西。” “真的吗?”灵光一听便来了劲儿,他转身拉过一根蛊藤,便像猴儿般快速往山顶上爬去。 如花的目光却停到了山顶上另一株植物身上,因为那株植物便是她此行的目的,她脸上带着冷冷的笑,也跟在灵光后头往山顶上爬去。。。。。。 ------------ 039 野果 在此感谢“梦雨生花”大哥打赏的平安府和pk票,感谢“门前买菜的老太太”咱亲爱的菜y头妹子打赏的平安府,小霞深深的鞠躬,谢谢大家的支持,啊呼呼!《~v~》 -------------------------- 话说此刻,灵光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望着面前那鲜红欲滴的果子,灵光伸手便想摘,可那树杆上的细细密密的尖刺儿又让他停住的手。 待如花上了山顶后,便见到灵光流着口水,盯紧了那棵满身是刺儿的野果树发呆,他的眉头皱的紧紧的,手停在半空中,却迟迟不肯落下。 “怎么?吃不到呀?好可惜哦。”如花故意打趣道。 听着如花在背后发出声音,灵光便转回了头,一脸失望的望向如花道:“阿娘,那些果子红红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可它周围全是刺儿,灵光不敢摘。” 看着灵光失望的样子,如花笑着刮了刮他的小鼻尖道:“好了,娘想办法帮你摘便是了,还说自己是男子汉呢,男子汉嘴边能掉着的口水?” 灵光?寮?耍?车岸?纤布渖?鹆侥1澈臁k?焖偬?鹗直鄄粮删蛔旖潜叩目谒??壑新?堑p闹??耐?蛉缁u溃骸鞍20铮⌒模?枚啻潭?模?羰钦?坏剑?楣獠怀粤吮闶恰!?p>  看着孩子担心自己,如花心底甜蜜蜜的,她摸了摸灵光的脑袋瓜子,笑着道:“没事儿,娘身上皮厚,不怕扎。” “阿娘,身上皮厚的是牛好不好?”灵光一本正经的道。 “好啊,敢笑话娘,看娘今天怎么收拾你。”如花话落,卷起两只袖子,满脸带笑的像老鹰般扑向了灵光。 “哈哈哈,哈哈哈,好痒好痒,灵光以后不敢了,哈哈哈,阿娘好痒。。。。。。”灵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他高高的举起了双手,向如花做势求饶。 为免灵光笑岔了气,如花便停了手。她看着灵光那笑得越发绯红的小脸蛋,得意的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笑话娘。” 灵光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他连连摆着手,意思是再也不敢了。 “好了,娘不逗你了,咱们还得早些回家去呢,”如花笑着望向灵光道。话落她便转回身,准备帮灵光摘野果了。 如花找来一根带勾的干树丫,慢慢的勾着野果的树藤子,将那树藤子一根根勾开后,便小心翼翼的伸手摘着野果。 而灵光早捧好了双手,站到如花面前。如花摘下野果后,便将它们放进灵光的手心里。直到将那些红红的小果子摘完,如花都没被扎着一下。 “来,阿娘帮你捧着。”如花伸出捧着的双手道。 灵光听话的将野果子全部倒进了如花手心里,待双手得空后,他便迫不及待的拿过一颗野果丢进嘴里。 “阿娘,甜甜的酸酸的,还有种香味,比糖葫芦还好吃呢。”灵光雀跃的冲如花道。 看着灵光那般高兴,如花心情也大好,她笑着望向灵光道:“娘上次便看到这果子了,本想摘来给你吃的,只是上次这果子还是青的,还没熟透呢。” 灵光满眼信任的笑着冲如花点了点头。 话说这种果子在巴蜀土语中叫“野丢子”,又因形似草莓,但个头不过大拇指般大小,比草莓小了好几倍,故而也有人称它为“小草莓。” 如花低头看了看手里那些红彤彤的野丢子,数量真心不够多,如花只用一只手便能将它们全部抓完霸宠掠夺妃。虽然她也眼馋、嘴馋,但她真心舍不得吃上哪怕一颗,如花心想着将它们全部留给灵光,必竟古时的娃娃是很难吃到零食的。 灵光又往嘴里丢进几颗后,见如花一颗也没动,便故作生气般道:“阿娘不吃,灵光也不吃了。” 如花吞了吞口水,一脸带笑的望着灵光道:“灵光喜欢吃便多吃一点,娘又不是小孩子了,娘不爱吃这个。” 灵光却不依的自己吃一颗,便要喂如花吃一颗,如花若不张嘴的话,他便也陪着如花不动嘴。 如花看着懂事儿的灵光,便没再拒绝。娘俩儿你一颗、我一颗,吃得乐呵极了。如花觉得此刻的空气中仿佛也飘满了一种幸福的味道。 吃罢野果,如花便示意着灵光下山,准备回家去烧晚饭了。 灵光走在前面,拉紧了蛊藤,率先往山下走去。 如花则快速从旁边折了几根黄金(一种小树木)的枝条,放进背篓里。 看着灵光已经下去了好大一段儿,如花也拉过一根蛊藤,小心翼翼的往山下走去。 灵光率先到达山脚,他抬头望着拉着蛊藤慢慢往下走的如花,忍不住的咧开了嘴儿,咯咯的直笑。 听着灵光的笑声,如花看了看自己,话说她觉得自己此时像只八爪鱼般,肢势确实有够搞笑的,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的扬起了嘴角,自嘲的笑了笑。 下了山,虽然如花还有些气喘吁吁的,但看了看天色后,如花便未再做停留,招呼着灵光往家走了。 回程的路上,娘俩儿走得更慢,因为泥巴更粘脚了,娘俩儿不时会停下来抖抖脚下的泥。娘俩儿走了好一会子才到了家门口。 “哦,到家了,到家了。”看着到了家门口,灵光欢快的便想往家里冲。 “儿子,将脚上泥巴刮刮干净,免得呆会儿全带进了屋里。”如花喊着刚要撒腿儿跑的灵光道。 “哦”灵光应了一声,便乖乖的转过身,跟着如花刮起了脚上的泥巴。 待脚上那些大块的泥刮干净后,如花才牵着灵光进了屋。 回到屋内后,如花将背篓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倒在了地上,再将背篓放到了屋子角落里后,回身便准备折野菜了。 “阿娘,你把黄金棍儿弄回来做啥呀?”灵光拿着黄金枝条,有些焦急的问道。 如花笑眯了眼道:“娘这是为你准备的呀。” 一听如花这话,灵光便惊了,他赶紧用双手蒙住屁股,退后了好几步,一脸苦像的望向如花道:“阿娘,灵光很听话的,别抽我屁股。” “哈哈哈,哈哈哈。。。。。。”如花笑得前仰后伏。 灵光却仍旧蒙着屁股,楚楚可怜的望着如花,眼中全是祈求之色。 如花瞧见灵光那不安的眼神,强止住笑道:“放心,娘不会拿那个打你的,咱灵光那么听话,娘咱舍得打呀。”话落,如花走到灵光面前,笑着刮了刮他的小鼻尖。 想了想,如花将嘴凑到灵光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话。 待如花说完,灵光才大松了一口气,同时他再坚定的冲如花点了点头。 而如花却对着门外冷冷的一笑。。。。。。 ------------ 040 贼人 这一天过得非常的快,娘俩儿吃罢了晚饭,如花又烧了一些热水。 洗过了脸,冲过了脚,如花便张罗着和灵光睡觉去了。临睡前如花还不忘将那几根黄金条子放到炕边儿上。 外面静悄悄的,窗外那一大株竹子被风刮得摇摇晃晃,嘎吱作响。 此时屋里的温度也低了下来,如花只觉得脚下传来阵阵寒意。她利落的将被子一裹,便包住了双脚,又细心的帮灵光掖了掖被褥,方才合上了眼。 只是,此时如花心里装着太多事儿,她发觉自己根本就睡不着。她烦燥的一连翻了好几个身,弄得灵光也睡不着了。 “阿娘,不怕,灵光会保护你。”灵光小手臂环在如花身上,一本正经的道。 外面的天估摸着还要好一会子才能黑尽,此时灵光的小脸蛋儿,如花还能看得很清楚。 看着灵光那坚毅的表情,如花微微勾起了唇角道:“娘不怕,儿子乖,快闭上眼,娘看着你睡。” 灵光咧嘴儿一笑道:“阿娘,灵光今天不困,您给灵光讲个故事可好?”话落,灵光一脸期盼着望向如花。 “那灵光今天想听什么?”如花笑着轻声问道。 “灵光想将掩耳盗玲听完,因为上次灵光没听几句便睡着了。”灵光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从前有一个人,看到有家人家门前挂了个漂亮的铃铛,他便想去偷,可是那铃铛一碰便会响,这可怎么办呢?他在别人门前转来转去,突然他想出了一个办法,他想着只要将自己双耳堵上,不就听不到声音了嘛。于是乎,他便找东西堵上了自己的双耳,然后伸手去摘铃铛。当他伸手去摘铃铛时,他高兴极了,自认为自己想出的这个方法非常好,铃铛居然真的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可当他刚要将铃铛摘下来时,他便被人抓住了。。。。。。” “阿娘,这个人可真笨。”灵光咯咯的轻笑道。 如花只冲灵光轻轻一笑,却并未回嘴。 话说其实这个故事还是如花在21世纪时,上初中那会儿学的,如今却只记得个大概意思了,所以她觉得自己讲的并不算好,但只要灵光能听懂意思,不就成了。 如花正思绪间,灵光却撒着娇的再道:“阿娘再讲一个嘛。” “你呀,越发贪心了,好吧,娘今天再跟你讲一个。”如花笑着刮了刮灵光的小鼻尖道。 “从前有一座山,那山上住着个巫婆,而巫婆家门前,种满了硕大的莴苣重生之魅眼妖娆全文阅读。在巫婆家的对面,隔了一条河,住着一对年轻夫妻,而此时那个妻子呢,则怀了身孕。她天天倚在窗户前,望着对面的莴苣,是越看越馋。。。。。。”望着灵光安静的小脸儿,如花停止了故事。 话说此时,如花真的非常羡慕灵光,因为孩子单纯,他便不会烦恼,不像大人般心事多了,连个觉都睡不好。 为免与灵光之间那条缝儿会透进风,如花便将脱下的薄棉袄塞到了她与灵光中间,再帮灵光掖了掖被褥,如花才放心的翻过了身。 如花眼神一瞬不落的盯着门外,心扑腾扑腾跳得飞快,因为她在等一个人,如花断定他今晚一定会来。 这样肯定的原因还是来自如花大脑中原主的记忆。话说原主的记忆里,那个孙广安是个不折不扣的老色狼,并且那个人还有个毛病便是,几次三番不得手后,便如狗急跳墙般不管不顾,因为他是个超没耐心之人。 所以依如花看来,指不定就在今晚或者最近,那个孙广安指定会前来,而如花早做好了准备等着他了。 等了不知道有多久,眼看天快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了,如花也困得不行了,但她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努力睛大了眼盯着大门。 盯着盯着,如花的眼皮上像压了两座大山般,眼睛越来越睁不开了。想来今晚那贼人应该不会来了吧,如花决定好好睡觉了。 她正要进入梦乡时,窗户外面一个人影便闪了闪,随后大门被人一推,“咚”的响了一声。 这声响在寂静的夜里非常响亮,一下子便将如花的瞌睡惊掉了一大半,她望了望大门,却没看到有何异常。但当她看到自己故意用来挡门用的烂板凳倒在地上时,她瞬间便没了睡意。 如花惊的连薄棉袄都顾不得穿,便蹑手蹑脚的起了身,然后抽过几条黄金条子,便躲到了大门旁。 如花一直等着,等了好久都不见外面有动静。她觉得那人肯定还在外面无疑,想来估计是方才板登倒地吓了他一跳,他一时半会儿才不敢进来。但如花敢断定,有贼心的人是不会死心的,只要自己屋里久没动静,他肯定还会来。 背后的墙壁冰冷非常,此时如花靠在上面,并且她穿得又单薄,别提有多冷了。但她却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要掌握先机,先发制人,所以她忍着刺骨的冰冷,屏住呼吸,耳朵用力听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不多时,如花便看见外面依稀有个人影晃动。她嘴角勾起,面上全是轻蔑愤怒之色,她将手里的黄金条子握得紧紧的,静等着猎物进门。 如花从门缝儿里,看见一个黑黑的身影慢慢接近大门。因为此时的天已经很黑了,是看不清楚面容的,但那夜空中的微微光线还是能看清楚一个物体的形态的。 可奇怪的是那个身影只停在大门外,却没有要进来之意。那微微的光线里,如花可以看见他抬起的手,要推开大门,却又将手放下去,这样重复了好几次后,外面便传来了几声猫叫声。 如花可不笨,当然听得出来这是那个身影发出来的声音。她心底暗暗咒骂了几句,但身子却是直直的贴紧了墙壁,一动也不敢动,连大气也不敢出几声,生怕被外面的人影发现。 如花从门缝儿里打量了一下那个身影,那身影个子不高,约摸只有1米6左右,个子较一般男人单薄许多,单冲这两点,如花便能肯定,外面那身影却是孙广安无疑。 如花恶心的直想朝外面吐口水,但她只得强忍着,因为今日,她要让某人见识下什么叫老虎发威,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起那贼心。 外面再次传来好几声猫叫声,而那猫叫声越到后面越大,如花知道,那个人影肯定准备进屋了。。。。。。 ------------ 041 打狗 二更送上,求各种支持哦,么么! ----------------- 话说那几声猫叫声却将床上的灵光吵醒了,灵光揉着眼起了身,小手习惯性的朝炕上一摸,却没摸到如花的身子。他刚想叫喊,却突然记起白天如花对他说的话来。 他记得白天如花跟他说过,不管晚上听到猫叫声还是狗叫声,还是各种怪叫声,都别心慌,也别大叫,因为肯定是有坏人来了。并且如花还跟他说过,只要听到奇怪的声音,便立马上床,拿过床边的黄金条子等着,见有坏人进屋,便使劲儿抽打。。。。。。 这般一想,灵光便抬起头来,他在夜色中焦急的寻找着如花的身影。 在那微微的光线里,他看到如花此时正直直的贴着墙壁站在大门的右边。 因为记得如花白天说过的话,灵光便没有开口叫如花,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而是迅速摸过衣衫穿好,再拿过如花放在炕边儿的黄金条子,拖着鞋便下了炕,悄悄的站到了如花旁边。 而如花此时正屏住了呼吸,精神高度集中的从门缝儿间紧紧盯着外面那个身影,故而连灵光来了身旁都没发现。 几声猫叫声又响了起来,待那声音一落,外面的人影便伸出了双手,“吱呀”一声,大门便被推开了。 “小心肝儿,我来了。”那身影似毫无忌惮般说着话便走进了屋子。 话说此时那炕上的被褥拱拱的,因为那里面捂着如花的薄袄,竟像有个人安静的睡在上面般。 那身影进了屋子便紧紧的盯着炕,见炕上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便摩挲着双手慢慢往炕边儿走去。 话说如花盯着那身影,紧张的满身直冒冷汗,因为她的眼神一直紧随着那个身影,居然还没发现身旁的灵光。 随着那身影慢慢移动的脚步,如花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像要跳出胸膛般。她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然后屏住呼吸,希望能按压下那狂跳的心脏,生怕让那身影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待那身影走至屋中间后,如花伸了伸有些冰冷的脚,便不管不顾的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双后握紧了黄金条子,对着那身影便是一狂通抽打。 话说那身影根本反应不过来,因为那黄金条子抽到身上可不是一般的疼。他想伸手去抓如花手里的黄金条子,可如花的动作飞快,她用尽最大的力气,用最快的速度使着劲儿的抽打着他,再加上周身传来那种难以忍受的,火辣辣般的疼,那身影便失了许多力气,所以他非但没能抢过黄金条子,反而被打得直叫唤。 “唉哟,唉哟,唉哟,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快住手,唉哟。。。。。。”那个身影痛苦的道。 而如花此时只觉得羞辱愤怒非常,她哪会去管他说什么,她只顾一个劲儿的挥着手里的黄金条子。 灵光不知道何时也窜了出去,帮着如花抽打着面前的贼人。 “坏人,坏人,我打死你,打死你巅峰权贵。”灵光边打边骂道。 见大门没关,那身影再也忍不住了,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跑去。 而如花和灵光直追着他打,待他一出门,如花便快速的将门栓上。待门栓好后,她便如泄了气的皮球般,一下子瘫坐到了地上。 灵光此时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挨着如花蹲了下来。 如花胸口剧烈起伏着,突然感觉到一个身子挨了过来,她竟吓了好大一跳。 “阿娘,别怕,坏人被打跑了。”灵光再挨紧了些如花道。他小小的身子此刻也微微发起抖来。 听着是灵光的声音,如花暗自松了一口气,她一把拉过灵光,将灵光抱到怀里,眼泪忍不住的束束往下掉。 因为她感到屈辱啊,她真的想不通,在古代这种保守的风俗条件下,居然也会有这种伤风败俗的极品,她恨恨的将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因为地上实在是冰冷,再加上如花出了一身冷汗,她不得不为身体考虑。如花轻轻的将灵光放下地道:“儿子,咱回炕上去,地上坐着实在是太冷了,很容易生病的。” 灵光听话的点了点头,待如花也起身后,他竟像平时如花牵着他般,伸出小手牵着如花往炕边儿走去。 ********** 而此时在田埂上走着的孙广安,则是痛得全身麻木,他不住的骂着脏话,心里一个劲儿的诅咒着如花母子:“不就是一双破鞋吗,我呸,有啥了不起的,居然敢打老子,看老子以后不整死你。” “唉哟,唉哟喂,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妈的,养了这么些年,一点好处也没捞着。”他愤怒的骂着,没想却扯着了身上的伤口“|唉哟,唉哟,疼死老子了。” 后面他怕扯着伤口疼,便没再敢嚷嚷,而是尽量将步子挪快些,想早些回到家。 而此时孙家宅子里,孙老太太正来回在厢房中跺着步。她背着双手,边跺步边恨恨的骂道:“那个挨千刀的死老鬼,八成又钻那个狐狸精家里去了,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哟,白拿饭将那个不要脸的烂骚蹄子养大,结果丢死了孙家的脸不说,还让那死老鬼迷了心窍,以后这丑事儿可怎么遮得过去哟,看来那事儿得尽快办妥才是。” 正当她骂骂咧咧间,孙广安却一拐一拐的走了进来,他刚一进屋便见孙老太太站在屋中间,吓了他好大一跳,他心虚着转身便想出房。 孙老太太眼尖的一下子便发现了他,看着他那弓着的背,便冷冷的道:“怎么,偷了腥嘴没擦干净,这是要去擦嘴呐?” 孙广安此时只觉得背后有两根冷箭直直的刺向他,他心里更是不痛快了。想着自己偷鸡不成,反?了把米不说,估计等下还要受这老太婆子谩骂。此时他将所有罪过全推到了如花身上,觉得都是那小狐狸精长得太勾人才让他今天如此难堪。 孙老太太见孙广安没反应,一个快步便冲上来,对着孙广安又是打又是踢的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老死了还贼心不死的,你不怕丢人现眼,我还怕死了没脸见祖宗呢,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是不是去那小妖精家里了,你去做了些什么,今天你要不说清楚,我便将孙家众人全叫出来,羞死你这个老不死的。。。。。。” “唉哟,唉哟,痛死老子了,你个死老婆子能不能下手轻点,没看老子全身都是伤啊。”孙广安话落,转过身,一把拉住孙老太太的双手,再冷哼一声,没好气的一把将孙老太太的手甩开。 可一用力,便扯得他全身更加疼痛,他骂骂咧咧的道:“死老太婆,你那么有空,怎么不赶紧的将那小狐狸精处理了。” ------------ 042 心惊 在此感谢“爱瑷一生”和“梦雨生花”两位大大打赏的平安符,感谢“飘过的浪花”大大打赏的香囊,小霞鞠躬、泪奔~《~v~》 ------------------------ 话说,孙老太太一听孙广安那句话,便如恨铁不成钢般气得直咬牙。 她满脸愤怒的望着孙广安,咬着牙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道:“放心,为了让你这老不死的别丢死孙家的老脸,我这个老太婆肯定竟快让她从这个村儿消失。” 而孙广安却理也不理,看也不看孙老太太一眼,便自顾的走到了炕边。他满腔怒气没处发泄,便重重的往炕上一坐,可没想屁股刚一落到炕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便席卷全身,他腾的从炕上跳了起来,烦燥的朝地上吐了两把口水道“短命的白眼狼,唉哟,痛死老子了,老太婆子,快过来帮忙看看,是不是皮开肉绽了。” 其实打从孙广安面对着孙老太太时,孙老太太便看到他满脸都是红红的、长条长条的印儿,当下心里便明白了几分,敢情是在人家那里没讨到好果子吃呢。但她一想到孙广安那不要脸的行径,心里便只余愤怒了。 “活该,怎么没抽死你呀,最好抽得你脸皮子见不得人才好,省得你那脸皮子比牛皮还厚。”虽然话语狠狠的,但孙老太太还是走到了孙广安面前,扯起他的衣衫,准备看个究竟,但只一眼间,便惊的她嘴巴都合不拢了。 话说孙广安身上全是横七竖八的棍子印儿,满背通红不说,好些地方竟连皮都翻了起来,简直惨不忍睹。 “老婆子,我背上火辣辣的疼,你快说说呀,究竟有多严重。”孙广安烦燥的催促道。 “没事儿,死不了,不过是掉了层肉皮,过两天不就长出来了。”孙老太太没好气的道。 话说最后孙老太太将孙广安周身都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发现孙广安居然全身都是细细密密的、红红的棍子印儿。但她想不明白的是,上半身全是棍子印儿还说得过去,怎得膝盖以下都有棍子印? “你是躺地上让人打得呀,怎么连膝盖下都那么多横七竖八的棍子印。”孙老太太虽语气尖酸,但看着孙广安那满身的伤却痛到了心窝窝里。 “老太婆子你可不知道,那小杂种都被那死烂蹄子教坏了,他竟也帮着他娘拿棍子抽我,这膝盖下还不就是那小杂种打的,”孙广安愤愤的道。 “那你也是活该,你那老脸怎么不找个布袋子装起来,省得让人看了恶心,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天天竟想着那些个破事儿。”孙老太太依旧不饶的唾骂道。 孙广安却听得不耐烦了,他双眼一横道:“改明儿你就去找那个人,把那件事儿早些定下来,将那对瘟神送走后,不就啥事儿都没了。” 孙老太太点了点头,其实她比孙广安更想让如花消失,她现在一想到如花就恨得牙直痒抗战之铁血佣兵最新章节。。。。。。 话说原本孙老太太还将一半罪过归到孙广安身上的,但当她看到孙广安那满背、满身的伤时,她便再没觉得是孙广安的错了,而是将责任全数扣到了如花身上,她心里一遍又一遍唾骂着、诅咒着如花。 ************ 而此时另一边,如花和灵光却毫无睡意,两人现在都还惊魂未定的盯紧了大门。 虽然如花知道孙广安铁定不会回来了,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想再多等等看,俗话说得好,狗急了还跳墙,她怕那只疯狗再跑回来。 “阿娘,坏人不会再回来了吧?”灵光朝如花怀里再缩了缩,抱紧了如花道。 如花低下头,望着灵光强扯出一抹笑来,她轻声的安慰着他道:“儿子放心,他不敢来,若他再敢来,娘便将他皮子全打烂。” 灵光信任的冲如花点了点头后,便转过头看着横放在炕上的黄金条子道:“阿娘好聪明。” 灵光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的,让现在思绪混乱的如花听不明白意思,她疑惑的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话说现在如花满脸子都是刚才发生的一切,她的整个头都有种麻麻的感觉,痛又不算痛,但就是觉得很难受,想来许是因她刚才精神太过紧张而造成的。 “阿娘不记得呀,有句话是这样说的?”顿了顿,灵光接着道:“黄金棍儿下出好人。” 如花本来紧绷着的神经因着灵光这句话,放松了许多,她轻轻的笑了笑道:“灵光说得对。” 灵光笑了笑再道:“并且这黄金棍儿打人还只伤皮肉,不伤筋骨,所以灵光才说阿娘聪明嘛,如果用别的棍子打人,将人打骨折了,是要被抓去蹲大牢的。” 这下如花更是开怀了,这娃娃懂得还真不少嘛,只是这些话是谁教他说的呢?如花想了想后,轻声问道:“儿子,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我是听村里那些老人说的,他们说以前有个人将小偷打断了腿,从有理变成没理,最后竟还蹲了大牢。”灵光一脸严肃的道。 “那前面那句话又是谁教你的呢?”如花再次问道。 “那是阿娘您说的,您忘了呀?记得去年有一次,我跟着王二狗他们去调皮,将人田里的鱼放了出去,回来你便拿着黄金条子抽了我几下,然后边抽边说“黄金棍儿下出好人。”灵光微微有些伤心的道。 因为只有微微的光线,两人其实是不大能看清对方的神色的,所以如花并未注意到灵光面上的伤心之色。 话说与灵光说了会子话后,如花觉得自己那颗压抑的心,终于放开了许多。她深深的吸了几大口空气,那空气中的氧气灌入脑中后,竟有一种醍醐灌顶般的感觉,她的头脑也慢慢清醒了起来。 等了这么久,没见孙广安折返回来,如花算是彻底的放心了。现在如花觉得该哄着灵光睡觉了才是,因为她猜想,今日孙广安回去肯定愤怒非常,指不定明儿孙家便会来登门,到时恐怕又会掀起一场大风暴。 这般想着,如花便道:“儿子,快睡觉了,明日咱俩娘儿还得早起呢,娘明天一早带你到镇上去。” 一听要去镇上,灵光高兴极了,他听话的点了点头,便躺下了炕。他躺下后又往左边移了移,将炕右边移了一大块出来,好方便如花睡下去。 灵光睡好后,如花也紧挨着他躺到了炕上,然后如花再将灵光搂到怀里,娘俩儿都闭上了眼,倦怠的、沉沉的睡去了。。。。。。 ------------ 043 疑惑 因着孙广安大儿媳妇季氏的那次到访,如花心里本就一直有些不安心,想来昨晚又出了那么一桩事儿,孙家还不上赶着来对付她呀。 故而第二日,天边还没亮时如花便起了身。 她打开大门,警觉的看了外面一眼,没发现任何异常的动静后,她才放下了心。想来孙家那些个极品,应该没这么快来才对,要来铁定也是天大亮后,因为以往孙家人的作风,均是会等到天亮,然后拉一大票子人过来看戏,助威。 本来跟南寡妇约好,让她今早便来自己家的,但今天如花可等不及她来了,她得去镇上观望观望,都说镇上人多嘴杂,她想去听听有没啥异样的风声。 这般想着,如花便快速走到灶头边,端起木盆看了看。 话说此时木盆里的泥巴全都沉到了最底下,而面上则是清亮的水,如花将鼻子凑近木盆闻了闻,泥巴的腥味儿好像不大能闻得到了。 如花的嘴角高高的扬了起来,她想着待自己赚到钱,再找到老公肖风后,看村儿里谁还敢欺负她。 如花好似忘记了昨夜的事情般,她哼着小调儿,端着木盆走到外面,将木盆里的水倒干净,待只余下木盆里的泥巴后,再折返身端了回来,将木盆放到灶头上。 外面的空气潮湿非常,如花放下木盆后,便赶紧将大门栓上了,身怕湿气跑进来,让灵光着了风寒。关好大门后,她又转到了灶背后,准备调制她的美肤泥浆了。 她取过半碗泥巴,按照试验出的最佳比例,将泥巴与竹炭粉末混合调制均匀后,便洗干净了手,再走到灶口边升起了火,准备将野菜稀饭糊糊热好,等灵光一醒,便可以早些吃了出门去。 如花转过头看了看炕上的灵光,此时灵光依旧睡得熟熟的,连身子都没有翻动一下。如花笑了笑,转回头,继续做她的活。 稀饭是昨晚吃剩下的,估计只够一人的份量,只有一碗多一点点,不过如花可没时间慢慢烧饭,想着呆会儿让灵光多吃一点儿便是了。。。。。。 饭热好后,如花便走到炕边儿,摇了摇灵光道:“儿子,起来了,咱们要去镇上了。” 这般叫了好几次后,灵光才伸了伸腿,弓了弓身子,像猫般伸了个懒腰后,再揉着眼睛,极不情愿的坐起身来。 灵光睁开眼后看着外面天都没亮,便嘟着小嘴儿道:“阿娘,可不可以再睡会儿,外面天都没亮呐。” 其实看着灵光没睡醒,如花也觉得心疼,但她还是狠了狠心道:“不行,天亮了坏人便来了,灵光难道不怕坏人?” 听着如花这话,灵光便想起昨晚来,昨晚他可是也拿黄金条子打了坏人呢,他害怕坏人会回来找他算账。这般一想他便没再嘟嘴,而是快速穿好了衣衫,下了床。 而如花则快步走到灶边,将稀饭端到了炕边儿上道:“再凉凉便可以吃了,等吃过了咱们便到镇上去。” “恩”灵光轻声的应道,再冲如花笑着点了点头。 ******* 一会子后,娘俩儿吃罢了饭,如花又将碗筷、屋里拾落了一番,娘俩儿便准备出门了。 不料,如花刚一打开大门走出院子,便见一个人影慢慢靠近超级家丁最新章节。见着那人影,如花着实吓了好大一跳,她以为是孙家某人来找麻烦来了。 待她定睛一看,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因为来人是个女人,她的胸明显很丰满。可如花又想不通了,这人一看便是朝自己家方向来的,可这一大早的,会是谁呢,莫非是季氏? 这般一想,如花拉着灵光,转过身便准备回屋。想躲开季氏,大清早的不想跟她正面冲突。 正当她要转身时,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如花妹子和灵光吗?” 如花转过身,看清来人,原来是南寡妇呀!这下她才大松了一口气。 南寡妇刚一走到如花面前,便打趣道:“你们娘俩儿是怎么回事,看着我来了便要躲,是怕我来吃你们家饭吧。” 如花嘿嘿的干笑了两声道:“瞧南姐姐你这说的哪儿的话呢,如花可没这样想。”想了想,如花再道:“可这天都还没亮,南姐姐这么早过来,是不是有啥事儿呢?” “妹子,咱进屋在说。”南寡妇朝周围警觉的看了几眼后,低声说道。 可如花却不想再进屋,怕担搁的太久,孙家人都要打上门来了。故而她一脸苦笑道:“还是不进屋了罢,姐姐若收拾好了,咱几个现在就去镇子上可好?” 如花这话南寡妇听了却十分想不明白,想来若不是要去镇子上办货或者卖东西,谁会这么早便要赶着去镇上的。她想了想后,一脸疑惑的道:“妹子何故如此之早便要赶去镇上?” “姐姐,说来话长,总之妹子现在便要去,姐姐要不要同往?”如花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她的语气虽和缓,但语气间又含着一种坚决的味道。 看着如花脸上闪过的那抹异色,南寡妇也不好再追问,她笑了笑道:“好吧,姐姐今日连猪都喂好了,家里也都收拾好了,那这便随你去镇上罢,咱边走边聊。” 随后,南寡妇便走到灵光跟前,弯下腰摸了摸灵光的脑袋瓜子道:“儿子,外面路可太难走了,干娘背你怎么样?” 如花刚要拒绝,灵光却嫩声嫩气的道:“谢谢干娘,灵光是男子汉,灵光要自己走。” 一听灵光这话,两人便笑开了,原来在娃娃心里,连走路都能跟男子汉联系到一起。 灵光见两人笑,也跟着两人咯咯的笑了起来。 如花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他呀,打屁股、亲脸蛋儿都不行,口口声声的说他自己是男子汉呢。” 如花这话一落,灵光的小脸蛋儿唰的便红了个透,他嘟起小嘴儿道:“阿娘天天笑话灵光,却不许灵光笑话你,是何道理?” “哟,这娃娃还有两分脾气哈。”南寡妇看着灵光那微微带着指控意味的眼神,打趣道。 如花轻轻捏了捏灵光的小脸蛋儿道:“好了好了,咱该去镇上了,娘不逗你了。” 如花话落,三人便起身朝着镇子方向去了。 话说没走多久,南寡妇还是将灵光背到了背上。因为脚下的路真的不好走,灵光走了一会子后,便两只小腿儿发软,故而当南寡妇再次开口要背他时,他便高兴的答应了。 路上,南寡妇和如花都对对方为何那么早动身而感到好奇,如花率先开了口,追问道:“南姐姐,你今日为何这般早便过来了?” 如花话落,南寡妇面上明显闪过一抹尴尬之色,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如花。。。。。。 ------------ 044 惊闻 南寡妇想了想道:“妹子,你听了可别怪姐姐呀?” 如花纳闷了,自己怎么会怪她呢?但一看南寡妇面有难色,她便立马一笑道:“南姐姐但说无妨,妹子不是那般小气之人。” 听得如花此话,南寡妇才稍稍安心了些,她理了理思绪道:“昨个儿不是跟你约好,今儿要来你这里的吗?”见如花点了点头,她便接着再道:“所以今儿我便起了个大早,天麻麻亮便准备去挑水,可妹子你知道我看到谁了吗?” 如花连连摆头,一脸焦急的等待着南寡妇的下文。 南寡妇料定如花猜不出来,便也不再卖关子,她红了红脸,低下头道:“我看到姚氏家那口子了,那张才一大清早便在你院外转悠,指不定又想打啥歪主意。”话落,南寡妇仔细的打量着如花的神色。 听了南寡妇这话,如花便气不打一处来,想着昨晚的不愉快,她的面色便沉了下来。但她见南寡妇打量着她,便强作大方的对她一笑道:“妹子听了心脏还算受得了,姐姐接着往下说罢。” 见如花没太大异样,南寡妇接着又道:“妹子,姐姐有些对不住你,我不也是怕你们多生过节,以后矛盾更深嘛。”顿了顿,南寡妇接着道:“妹子可还记得上次我给你送饭那次?” 一听南寡妇提起送饭那次,如花心里便“咯噔”一下,但她还是强扯出一抹笑,对着南寡妇道:“当然记得。姐姐你就别再顿了,一口气说完罢,妹子听得急死了。” 南寡妇抱歉的冲如花点了点头道:“其实上次趴你窗户上的那个人便是姚氏家那口子,你可不知道,张才那个人,花花肠子可多了,最是爱到处拈花惹草。当时姐姐没将话讲透,一是想着怕影响你名声,二是想着他不再来便是了,更是怕你们再生过节。你看你这日子过得本就清苦,若再与人结怨,以后怕是日子更为难过。可谁曾想,今日又见着他了,所以姐姐决定还是要来告诉你一声的好,你也可以小心的防备着。” 南寡妇一口气将话全说完后,头埋得更低了,因为南寡妇怕如花责怪她,怎么不在当天便将事情真像告诉她。 看着南寡妇埋下的头,如花拉了拉她的衣袖道:“姐姐不用感到不安,妹子不会怪你的。” “妹子不怪姐姐当时没跟你说清楚?”南寡妇抬起头,有些不相信的道。 如花笑着朝她点了点头,想来再怪也只能怪那些个极品,她又怎会将怒气牵扯到南寡妇身上呢。只不过听着南寡妇这番话,如花还是挺震惊的。 原本如花一直以为偷看她洗澡,还有在她门口转悠的均是同一个人,她从没曾想过,还会有第二个人。话说如花此刻真的很想骂老天爷,为什么将她重生到这具这么苦命的身子上啊? 南寡妇一直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如花脸上愤怒中又带上了一丝苦涩,南寡妇便安慰着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 如花一抬眼,便见南寡妇面露忧色的望着她,她坚强的冲南寡妇一笑道:“南姐姐别担心,如花现在是那种踩不死的野草,他们越踩,我便要越往好了活,活个痛快给他们看看。” 听着如花这番“豪言壮语”,南寡妇眼带赞赏的冲她点了点头。 如花的话问完了,可南寡妇心里却还有许多好奇和疑问,她急切的想知道答案。想了想,南寡妇便打趣着问道:“那妹子今儿怎么这么早便要往镇上赶,姐姐瞧着你那样儿像在躲追兵似的重生之魅眼妖娆。” 南寡妇这一问,倒换如花尴尬了,不过仔细一想,也没啥不能说出口的。如花面上微微带着怒色道:“姐姐可不知道,昨晚妹子可算是过得惊心动魄了,那个贼心不死的老东西,居然半夜钻我家里来了。” 还没等如花说完,南寡妇便惊讶的道:“是张才那个作死的东西嘛?” 话说,一听如花说有人钻进了她家,南寡妇首先便想起大清早在如花门前转悠的张才来。 如花对着南寡妇摆了摆头,再道:“不是他,是我那养父,孙广安那个老不死的,你说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在怎么说,名义上我如花也算是他半个女儿吧。。。。。。” 如花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道跟了南寡妇听,而寡妇听完也是愤怒非常,她嘴角一动,便吐出一句话来:“那个天杀的烂人,也不怕羞死他老祖宗哟,居然敢做这么不要脸的事儿。。。。。。” 听着南寡妇一阵骂骂咧咧,如花仿佛解气了许多。 南寡妇骂完,又朝地上使劲儿的吐了几把口水,仿佛那口水便是孙广安般,让她觉得恶心非常。 可是南寡妇还是想不明白,如花何以能胜过一个男人,虽说那男人有些老了,但男女力气悬殊还是很大的。这般一想,她便眼带疑惑的问道:“那黄金棍儿真有那般历害?” 一提到黄金棍儿,如花便拉过南寡妇,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话说南寡妇听完后,震惊的同时,直朝着如花竖大拇指,她心底对如花的配服更深了。 “何时妹子也带姐姐见识下你说的那种东西。”南寡妇饶有兴致的道。 “好呀,没问题,反正山上多得要命。”如花冲着南寡妇一笑道。 南寡妇看着此时微微有些得意的如花,实在有些感慨她的聪慧与勇敢,想来若换做自己的话,八成儿早吓出尿来了。 南寡妇再将如花的话在脑海中回了回,她不得不承认,如花那方法真绝。 原来如花竟在黄金棍儿上做了手脚,那黄金棍儿上不但涂了盐,还涂了她说的那种南寡妇从未听过的叫什么“蛊藤”的叶浆。 话说此刻,南寡妇真的好奇非常呀,她真想亲自试验一下,看那种蛊藤的叶浆是否真像如花说得那般威力,不但能让人不知不觉中产生火辣辣的疼痛,而且痛到麻木后便再无力还手。。。。。。 这般想着,南寡妇再次朝如花竖起大拇指。 “唉呀,瞧姐姐你,弄得妹子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快些将你那大拇指收起来罢。”如花红了红脸道。 南寡妇咯咯的笑着冲如花点了点头,便仔细的走着路了。 如花看了看南寡妇背上的灵光,话说那小家伙打从南寡妇背着他起,便呼呼的睡着觉,此时竟都没醒呢。如花将灵光的衣袖再理了理,帮他将露出来的手盖住,便也仔细的走着路。 两人走了不知道有多久,直到天边的混沌有慢慢散去之势时,方才到了镇上。 而到了镇上后,如花却拉着南寡妇,直奔南大街而去。。。。。。 ------------------- 推荐一本好书,也是种田文哦![bookid==《地主婆养成》] ------------ 045 看扁 到了南面街道后,如花指了指那块刻着“珍宝堂”三个大字的乌木牌匾,对南寡妇一笑道:“妹子想进去买样东西。” 南寡妇顺着如花手指着的方向看去,突然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再吞了吞口水,难解的道出一句:“你确定~要到~这~里面买?” 如花坚定的冲南寡妇点了点头,因为她觉得除了珍宝堂外,别的地方卖出来的东西都不会很吸引人,而她现在手上最缺少的便是那种足够吸引人的东西。 看着如花跨步便要进珍宝堂,南寡妇忙一把拽住她道:“妹子别呀!这里面的东西可不是咱这种穷苦人家能消受的起的,只怕你一年的吃穿用度,都不够买上一件。” “姐姐放心,妹子自有分寸。”如花话落,拉着南寡妇便进了珍宝堂。 平时珍宝堂里头、外头都是人头煽动,今儿估计是因为天色尚早的原因罢,外面没有长长的队不说,里面也清静的很。 如花她们一走进去,便见掌柜正拿着鸡毛掸子扫着柜台上的灰尘。这名掌柜年纪约摸四十来岁左右,生得是白白胖胖,周身打扮也是华贵非常。而再看店内另几名小厮,居然也是穿着上好的锦锻,此时他们正忙着擦亮店中各种宝物。 这一切本就够让如花惊讶的了,待再细看一眼堂内摆设后,如花惊得简直连嘴巴都合不拢了。 话说那一排排整齐的乌木镶金边的货柜里,整整齐齐的摆满了各种宝物,此时那些宝物正散发着夺目的光芒,直晃得人眼花。 正当如花想要好好参观时,其中一名瘦高的小厮却跑了过来,他将如花和南寡妇上下打量了一番后,便微微抬高了头。冷冷的道:“娘子是要买什么吗?本店一向只招呼实客,谢绝观望之人。” 看着小厮那种神气样儿,再听着他那明显蔑视自己的言语,如花没好气的道:“我说这位小哥,进店后你有听到我说过不买东西,而是来观望的么?” 而那小厮听了如花的话后,再次斜眼打量了她一下,当看见她薄袄上那一片片补丁时,那小厮便轻哼了几声,依旧冷冷的道:“本店货物可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爹地强悍,天才宝宝腹黑妈。” 如花一听他这话。便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厮也太狗眼看人低了,她正想回口。南寡妇却一把拽住她,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冲动。 如花对着南寡妇一笑,轻轻拍了拍南寡妇那拉着自己的手,示意南寡妇放心。这般南寡妇才松开了拽着她的手。 话说其实如花根本不是想要跟小厮计较什么,她只是看中了一件东西,想问问小厮价钱而已。因为她也明白,自古以来,哪里的人不是这副模样,惯会拜高踩低的。 如花用手指了指左边货柜里的一个小八宝盒子道:“我看上了那个。” 小厮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但只看了一眼,他便回转过头,依旧态度傲慢的道:“娘子指的可是那个八宝小香盒?那东西可精致得紧呢。不是不卖给你,只是怕你使不出那么多银子。” 如花见小厮一动不动,便冲柜台前那白白胖胖的掌柜喊道:“我说掌柜的,你们开门便是做生意,难道衣衫褴褛。你们便不招呼了。” 如花这一喊,那掌柜便慢不经心的抬起头来。脸上带着牵强的笑道:“娘子若挑得中,尽管挑便是。”话落,便又埋下头去。 那掌柜连正眼都没瞧如花一下,如花是看出来了的。但她今天进这里可不是来受气的,而是来办正事儿的。 反正他们也不理自己,如花索性便自个儿一人走到那个货柜前,指着那个八宝小香盒道:“小哥,你就只说一句,这个多少钱,如果我买得起我便买下,买不起我自会走人。” 那小厮仍旧高高的抬着头,傲慢的挤出一句话道:“一两银子,要买便买,不买请回,本店概不还价。” “一两便一两。”如花虽极不情愿,但她还是掏出了怀里那锭银子。 话说看着这锭白花花的银子,如花心里隐隐作痛,因为这银子是灵光用一脸伤换来的,如花一直都舍不得用的,可如今。。。。。。 想着没有鱼饵,便钓不到鱼,而鱼饵的质量,也决定着钓到的鱼的质量,故而如花暗自狠了狠心,“啪”的一声将银子往面前的货柜上一放。 话说此时店内众人,眼光全齐唰唰的盯到了如花身上,众人皆是一副十分震惊的样子。因为没人会想到,如此一个打扮褴褛的普通农妇,能舍得掏一锭银子买这个八宝小香盒。 看着店内众人那一脸如雷打般震惊的表情,如花嘴角扯起一抹冷笑道:“小哥,你卖还是不卖?” 这下那小厮态度来了个八百度的大转弯,他伸出一只手,做了个“请”的肢势,将如花领到掌柜面前,朝掌柜点了点头。 那白白胖胖的掌柜嘻笑着接过银子,又在纸上写写画画了几下,便递给如花一张纸条道:“这是鉴定凭证,本店货物保证货真价实。这纸条娘子可收好了,若有任何问题,欢迎随时到店中来,我会为你解说一二。” 如花接过纸条一看,还不就是像21世纪的小票般,写了个名字、盖了个章,看来这凭证也不稀奇嘛!不过想着这是在古代,她便没露出任何异色,而是将纸条妥妥的收了起来。 此时小厮却拿过一张小正方型的、黄色的锦锻将八宝小香盒子包了起来,又系上个梅花结后,再一脸堆笑的递给如花。 如花接过手后,走到一脸惊讶的南寡妇面前,拉着她便要出珍宝堂。 她刚要跨出门,身后却传来小厮那响亮的声音:“贵客走好,欢迎再次登门。” 如花冷哼了一声,想着这些个狗眼看人低的、只认钱不认人的家伙,便很想骂上两句痛快痛快,但她终究还是忍住了,因为指不定以后,她还会走进这里桃花朵朵要争宠。 “如花,一锭银子呢,你竟拿来买这个吃不饱也穿不暖的东西,咱又不是小姐太太,这东西买来做啥呀?”南寡妇一回过神,便嘀咕道。 想着方才,她着实是让如花的举动惊着了。想了想,她疑惑的道:“妹子哪来这么多银子?” 如花当然知晓南寡妇的疑惑,因为村里谁人不知,她跟灵光连田地都只有一块。她既没做过买卖,又很少出村子,而田埂、地头、山上间,却经常能看见她挖野菜的身影。这样一个人,任谁也不会相信她会拿得出一两银子来吧? 想到这里,如花冲南寡妇一笑道:“这还得感谢你那个不知道有你存在的好嫂子呢。。。。。。”如花将得来银子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给南寡妇听。 待如花说完,南寡妇才恍然大悟,因为她记起,前儿不久是听到过村里传这件事儿的。 “南姐姐不会怪我欺负你家嫂子吧?”如花试探般的问道。 “怎么会,妹子你想太多了。就她那人,活该让人教训,一点儿都不知道检点、收敛。”南寡妇望着如花,一本正经的道。 南寡妇都这般说了,如花自然没话好说。但就冲她这句话,如花便觉得她还算是个能明辨事非之人。 看着前面有条巷子,如花便拉了拉南寡妇道:“姐姐,你且随我来,妹子给你看样东西,保证你喜欢。”话落,如花朝着南寡妇神秘的一笑。 听着如花这花,南寡妇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她兴奋的由着如花拉着,走进了那条小巷子。 进到了巷子深处,如花便小心的竖着取下背上的包袱,解开包袱后,一个带着细细碎碎缺口的碗便出现在南寡妇面前。 “姐姐可认得这个?”如花指着碗里那微微发黑的泥巴道。 南寡妇想了想,突然她一下子想起昨天如花对她说的话来,她一脸灿烂的道:“莫非,这便是妹子你研制出来的泥?” “是也”如花同样一脸灿烂的答道。 “可为什么泥巴又变成了这种有些发黑的颜色呢?”南寡妇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个妹子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解释不清楚,以后再跟你说罢,咱今天的任务便是,想办法将这些泥巴变成银子。” “虽然经妹子昨儿一说,姐姐是非常相信这泥巴能赚到银子的,可姐姐心里还是觉得没谱呀,你看你这碗边儿全是缺口,别人只怕连看都不想看上一眼,又谈何买。” 还没等南寡妇说完,如花便将黄色锦缎打开,将那个精致的八宝小香盒子拿出来,放在手心儿里,拿到南寡妇眼前一晃。 “哦,我说嘛,你平白无故做啥会拿一两银子买这个,现在我懂了,也亏得你事事都能想得如此周全。”话落,南寡妇满眼赞赏之色的望向如花。 如花看着手里的八宝小香盒子,面上的笑越发的深了起来。其实当时如花便是看中这个盒子的艳丽夺目,因为只有如此才足以吸引众人的目光。 话说,这个小盒子真的是做工一流,精致非常。它的周身满是彩绘的七色彩蝶,那些彩蝶围着一株艳丽非常的幽兰花枝儿,或翩翩飞舞,或停驻在花蕊里,如吸拾花蜜般半扑散着翅膀,或如采食后飞翔高空。。。。。。形态各异,却又风情万千。而大大小小的蝶儿尾后,竟还散发着夺目的金黄色的流光,并且一打开盒盖,便有一种兰花那种清高雅致的香味扑鼻而来。。。。。。 ------------ 046 试水 南寡妇也仔细看着如花手里的小八宝香盒,她是越看越发喜欢,并且那股兰花般清高雅致的香味,很是让人沉醉。 在南寡妇沉醉间,如花早将那些调制好的美肤泥装进了小八宝香盒里,至于余下的部份,如果决定到时端出来为自己做做广告。 “呀,你这么快便装好了。”南寡妇一回神,便惊喜的来了一句。 如花满意的看了看装好的美肤泥,许是因着盒子的衬托,此时那些泥竟如“身份贵重”了许多倍般,越发看着顺眼。并且因着盒子内臂那微微闪着光泽的珠彩的映衬,盒子内的泥巴竟也像带上了光泽般,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真的好漂亮呢,这般定能卖个好价钱。”南寡妇冲如花笑着道。 如花将八宝小香盒子的盖子扣上后,便跑到了巷子壁边,摇动古井,拉了些水上来,将盒子外粘着的泥巴冲了个干净,同时一并将手也冲了个干净。 这一连番的动作,让南寡妇更为赞叹了,原来呀!如花拉着她进这个巷子也是想好了的。 待如花再来到南寡妇面前时,南寡妇对着如花一脸灿烂的道:“妹子不但聪慧,办事儿还十分牢靠、周全呢!” “姐姐快别夸我了,妹子脸皮子虽够厚,但还是禁不住姐姐一直夸呀!”如花一脸灿烂的打趣道。 “不夸了,正事儿要紧对吧?”南寡妇笑笑着道。 如花笑着冲南寡妇点了点头。 话说如花当时还却是看到巷子里有口古井,才拉着南寡妇进来的,并且更让她窃喜的是,水源也一并有了着落。 “姐姐,妹子求你个事儿?”如花想了想道。 “妹子说呀,我听着呢。”南寡妇笑了笑道。 “妹子是想,若到时没人愿意当场试验的话。只能借姐姐的脸一用了。”如花一本正经的道。 如花话落,南寡妇便咯咯的笑开了,她一脸戏谑的望向如花道:“借姐姐的脸一用,脸是用借的呀?”话落,她继续笑了个上气不接下气。 看来自己有时说话有失水准呢!想了想自己方才说的话,如花竟也跟着咯咯的笑了起来。 因着巷间回音重,本不算大的笑声,竟仿佛大了好多倍般,故而灵光便被这笑声吵醒了。 灵光身子动了动,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才睛开了眼。他一睁开眼便见如花与南寡妇乐呵呵的直笑。 灵光在南寡妇背上动时。南寡妇便知道他醒了,她咯咯的笑着道:“儿子醒了呀?” “恩”灵光轻轻回了声。 听到灵光应声,如花便帮着南寡妇解下身上缠着的花样繁琐的粗布绳子,再双手接住灵光,将灵光稳稳的放到地上。 话说先婚厚爱全文阅读。如花真心不知道南寡妇是怎么绑的绳子,虽然在21世纪如花也见过不少妇女背孩子要用绑绳,可没有一个人绑得如寡妇这般复杂。这条绳子是如花在墙壁上发现的,想来该是原主用来背灵光用的,而出门时外面天色又早,如花怕背不好灵光。才将绳子带上的,还好是南寡妇背的灵光,若不然。如花觉得自己连个绑绳都扎不好,肯定会惹来怀疑。 外面的天此时已明亮了起来,各种各样的声响不时会从巷子口传进来,如花听着这些声响,仰起头自信的一笑。 因为现在。如花便要带着她的美肤泥去试试水了。。。。。。 ************* “妹子,这泥巴总不能就叫泥巴吧?是不是该取个好听些的名字?”南寡妇想了想道。 听着南寡妇这话。如花自信的一笑道:“妹子早想好名字了,以后这种泥巴便叫“竹炭养肤膜”吧。” 南寡妇听着如花的话皱了皱眉道:“竹炭养肤膜?好怪的名字。” “怪才好呢,怪才能与众不同嘛。”如花看着南寡妇皱着的眉,笑着打趣到。 “不过你这话听起来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南寡妇小声嘀咕道。 “姐姐,该办正事儿了。你看见没,前方有一大堆银子正等着咱呢。”如花望着南寡妇,乐呵呵的打趣道。 被如花这一逗,南寡妇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等阿娘赚到钱,灵光就能上学堂了,”灵光也高兴的道。 灵光话落,如花与南寡妇对看一眼后,相视而笑。 话说,如花真心觉得灵光懂事,因为无论何时何地,在大人们谈话间,灵光都不会插嘴,也不会缠人,而是安安静静的立于一旁。 这般一想,如花便走到灵光身旁,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道:“娘要让咱灵光上最好的学堂。” 灵光听着如花这话,眼眸若星辰般闪闪发光,他信任的看着如花,朝如花直点头。 如花会心的一笑后,便示意两人该出巷子了。。。。。。 ******** 走上大街,如花抬眼一看,周围早已热闹非常了。她仔细的扫视了一下四周后,心里暗道:“看来是没有空位了,因为好的位置全让人占完了。” 话说如花其实是想将摊位摆到珍宝堂门外的,因为她以前看到珍宝堂门外那些小贩生意都要比别处的人好些,想来许是因为珍宝堂出入的均是些能使得出银子的少爷哥子,小姐太太什么的。 如花心里微微有些失望,眼看周围摊位已满,自己当是没地儿能摆了,但若移至别处去摆,如花又觉得不妥。因为光是用来装竹炭养肤膜的八宝小香盒子都值一两银子,若不能寻个有钱的主,恐怕难以脱手吧。。。。。。 心里仔细琢磨了一阵后,如花便将目光锁定到了珍宝堂。她心里飞快的盘算着进了珍宝堂后,自己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而这竹炭养肤膜的价格定位又当如何? 将大脑里所有问题理清了后,如花便笑着拉了拉南寡妇道:“姐姐。我看我们还是得再进珍宝堂一次。” 南寡妇此时正跟灵光逗着乐,一听如花这话,她便疑惑非常,她想都没想便脱口道:“难道妹子还要去买东西?” 如花咯咯一笑道:“姐姐你想哪儿去了,妹子我又不是万户候识翠全文阅读。并且那一锭银子,差不多算是我的全身家当了,身上余下的那点碎银,我还指望着拿它喂活我跟灵光呢。” 听着如花这话,南寡妇“噗嗤”一笑道:“要进去便进去罢,未来的万户候。姐姐知道你呀心里早盘算好了。” 如花笑着嗔了南寡妇一眼后,跨步便朝珍宝堂走去,而南寡妇则牵了灵光跟在后头。 可此时珍宝堂门外又如往常一般。排起了长长的队。如花看着眼前煽动的人群,皱了皱眉,小声嘀咕道:“若等自己排到能进去时,只怕外面的人都散了好多了。” “南姐姐,咱不进去了。”如花停住要往前跨出的脚。转回身望着南寡妇道。 如花这一会子说要进去,一会子又说不进去,南寡妇听了十分不解,但她看了看眼前那排得长长的队,立马便明白了几分:“莫非是因为眼前的人群?” “南姐姐,我是怕等到我们排到能进去时。外面的人都散去了一半,而指不定咱的买主便在那散去的人群中呢,必竟这事儿谁也说不准不是?”如花仔细的分析道。 “恩”南寡妇应了一声后。赞同的点了点头。 如花没再说话,而是仔细打量着周围,突然她嘴角扬了起来。 “姐姐,咱们跟他搭伙摆摊儿如何?”南寡妇指着珍宝堂门外右手边的一个小摊位道。 南寡妇顺着如花手指着的方向看去,那摊位明显是个卖胭脂水粉的便摊儿。因为那摊主的扁担此时还吊在他的两个木制简易货柜的挑绳上。。。。。。 “妹子,他那卖的都是便宜货。而你这个竹炭养肤膜光外面的盒子都值一两银子,若跟那些便宜东西摆一块儿,不是自降身价么?”南寡妇皱了皱眉道。 “南姐姐说的对,但又不全对。”如花笑了笑道。 见南寡妇不答话,而是拿眼看她,那样子明显像等待着自己的下文般。想了想,如花笑着解释道:“南姐姐你想,这么个稀罕艳丽的盒子,往那堆便宜货中一放,是不是会更加引人注目,而你若将这它扔到一堆宝贝中,它还不定能起眼呢。” “哦~~!妹子是想拿次来烘托它的好呢。”南寡妇若恍然大悟般道。 “姐姐可曾注意,那摊主还会为客人试妆,而他的面前放着一大桶水。”如花指了指那个摊位道。 话说此时那摊位前,那摊主正为两名妇人试着妆。而其中一名试好妆的妇人,拿着巴掌大的长柄铜镜左照右照后,便满意的站到一边,就着摊主给过去的一盆水,将脸洗了个干净。。。。。。 “敢情妹子不但打着人家那摊位的主意,还打起了人家那桶水的主意呢。”南寡妇咯咯的笑着道。 如花对着南寡妇灿烂的一笑,话说她还真是盯上别人那桶水了。因为她发现那摊主不但准备了水桶,还备有木盆呢,而竹炭养肤膜敷完后,是一定要洗脸的,虽然自己在小巷子里找到了水源,但总不能将客人全拉到小巷子里去洗脸吧? 并且如花想的是让客人当场洗脸,这般便不能去小巷子里。因为如花想让观望的众人看清楚,敷过自己调制的竹炭养肤膜后,客人皮肤的前后对比究竟有多大。想来只有如此,才能招揽来更多生意,或者说招揽到大生意。 这般一想,如花便招呼着南寡妇道:“姐姐,趁着现在人多,咱赶紧过去吧。”话落,如花便朝着那小摊位走去。 南寡妇朝如花点了点头后,也牵着灵光,跟着她走了过去。。。。。。 ------------ 047 拼摊 话说如花与南寡妇到了那小摊位面前,与那摊主一番商量后,摊主最后竟爽快的答应了。 如花细细打量着这位摊主,其实论相貌,这摊主一定不输那些个打扮贵气的哥子少爷什么的。他生着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但棱角又不是特别突出,反而有一种柔柔的书卷味儿。微微向上扬的浓眉,高挺的鼻梁,眼睛有些小,但却十分有神,上嘴皮微微有些翘,看其年龄,大概在25岁~30岁之间。 他个子约摸有1米78,身材虽纤长,但却不瘦弱,活脱脱生就了一副衣架子般的好身材。如花暗自觉得,这摊主若生在21世纪,凭那身材、相貌估计都能当模特了。 再看其穿着,他头上戴着顶青色粗布薄帽,身上穿着件与帽色相同的青色粗布薄棉衣,下身亦是同色粗布薄棉裤子,一身打扮虽然稍显沉重了些,但却也算利落干净。 那摊主见如花打量着他,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清了清嗓子道:“不知当如何称呼两位娘子。” 他这话一出,如花才惊觉自己有多失态,想着自己一个女人竟盯着人家一个男人直瞧,如花的脸瞬间便红了个透。 “什么娘子不娘子的,我叫如花,她叫南容。”如花说着,指了指南寡妇。 “在下安良。”话落,安良朝如花和南寡妇礼貌的一笑。 看着站在如花身后,南寡妇身旁的灵光,安良笑着再道:“这孩子模样真俊俏,他叫什么名字?” “他是我儿子,叫灵光。”如花转头宠溺的看了一眼灵光后,转回头望着安良笑着道。 如花这话一出,安良便觉得奇怪。但想着与如花也不算熟识,便不好多问,故而他转过身去,继续望着外头煽动的人群,等着生意上门。 如花看着安良那眼中瞬间闪过的一抹异色,便知晓他有疑惑。 想想自己叫如花,儿子叫灵光,别人一听便会觉得奇怪,因为这两名儿一听,明显便能听出没有姓氏呀!但如花却并不想解释。先不说她对这个安良还不熟悉,再者这也算是她的私事儿,没必要跟别人多做解释罢。 安良转回头去后。看着货架上那个八宝小香盒子,赞叹的同时,却又忍不住的皱眉。因为方才如花跟他说过,跟他拼摊儿是不会让他吃亏的,但他真的很不相信。这个八宝小香盒子里的东西,真像如花说的那般神奇。。。。。。 话说,其实安良根本不想占如花的便宜,至于如花说要给他好处,他也全没放在心上,他只当是做件好事儿。给人行个方便而已。并且如花跟他拼摊儿,也不算占了他的摊位,想想就那么一个小盒子。往他的货柜上一摆,根本占不了多少位置呀! 想了想,安良指着八宝小香盒子道:“这个真能赚钱?” 听得他这一问,如花轻笑道:“你不相信?” 安良眉头皱了皱道:“你别说,我还真不相信软妹异界游全文阅读。” 听着安良那状似十分肯定的口吻。如花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但她的脸上仍旧带着笑道:“很多事情是不能光看表面的。不信的话,你等着看吧!” 看着如花脸上那抹自信的笑,安良将心里些打击人的话语全收了回去,他想了想道:“看两位年纪当比安良小上好几岁的样子,这你呀、我呀的称呼听起来怪别扭的,要不,我以后叫你们妹子如何?” “怎么称呼都好,若你叫咱俩儿妹子,那咱俩儿便称呼你一声安大哥好了。”如花一脸带笑的大方的回道。 如花话未落,便有客人朝安良的摊位走来,安良便转回头,忙着招呼客人去了。 二人一时无话。 现在摊位的事情解决了,如花琢磨着也该将自己的秘方拿出来首秀一下了。 这般一想,如花便走到人群中,找到目标人群后,便是好一番游说,但不管她好说歹说,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来试试她的秘方。因为别人一听到她说竹炭养肤膜这几个字,便觉得奇怪非常,故而理都不想理她了。 如花转回头看了看安良,便微微有些失望起来。话说此时安良的胭脂又成功的卖出了一盒,而自己的八宝小香盒子,仍旧静静的躺在那一堆胭脂水粉中,显得孤艳落寞。 但她仍旧不想放弃,她三步并两步走到安良摊位前,将那八宝小香盒子拿过手后,便再次走到人群中。。。。。。可一番功夫后,还是一无所获。 话说此时珍宝堂门前的队却是越排越长,如花望了望珍宝堂,暗自想道“也许这便是21世纪那种品牌效应吧,而自己现在最缺的,只怕便是这个。” 不过如花一点也不伤心,因为没人肯来试,她也一样想得到其它的方法,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内心是强大非常的,什么挫折也别想将她打倒。 想了想,如花转回身朝着南寡妇抛了个媚眼儿。 南寡妇看着如花这个媚眼儿,便想起如花以前说过的话,她觉得如花此刻,只怕正打着她这张脸的主意呢。 话说从如花开始游说别人起,南寡妇和灵光便一瞬不落的看着她,当看到她游说了那么久,依旧一无所获后,便暗自替她着了急。 此时就连灵光的小眉头也皱得紧巴巴的,因为他记得如花说过,赚了钱便能送他去上学堂的。那反之,如果如花赚不到钱,他不就不能上学堂了嘛?故而,灵光也暗自为如花打着气。 如花看着南寡妇那好似上了多大的当般的脸色,便微微觉得好笑,她快步走到南寡妇面前,一脸灿烂的道:“南姐姐,现儿该换你出马了。” “噗嗤”,南寡妇被如花这话逗得一乐,她觑了如花一眼,拉长了声调道:“我不入地域。谁入地域。” 南寡妇这话却是把全数人都逗乐了,就连安良都忍不住的瞧了她好几眼,呵呵的直笑。 看着南寡妇那张好似看好戏般的脸,如花便知道,她那话绝对是故意的。想了想,如花便狡黠的一笑道:“那便请南姐姐来入我地域门吧。” 如花这话引得众人又是好一番嘻笑。 话说安良看着如花与南寡妇,越发心情大好,因为他从没有见过如此落落大方的妇人,想来一般妇人都严守规矩的,而如花与南寡妇却在大街上嘻闹。这样的女人还真是让人感兴趣,想着想着,他望向如花与南寡妇时大主宰。嘴角的笑意便更深了。 “南姐姐,是不是该将你的脸借我用用了。”如花一脸灿烂的道。 “你呀,八成儿是存心的,那“借脸”两个字你怎么就改不过来呢。算了,要借你便借去好了。”南寡妇笑着打趣道。 “那姐姐要做好心理准备哦。指不定呆会子众人还真以为你是从地域里出来的呢。”如花边打趣着边指了指手里的八宝小香盒子。 “你呀,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南寡妇无奈的一笑道。 如花装作捂住口,逼出一句闷话来:“恭请南姐姐移驾。” 听着如花那闷声闷气的话,南寡妇直翻白眼儿,她也装模作样的挺直了腰身,一脸严肃的道:“摆架大街上。” “哈哈哈。。。。。。”如花笑得直不起腰了。她眼中的泪花儿都快笑出来了。 而安良却没有笑得如此张狂,他还算忍的住,瞧着两人像活宝般。他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此时如花却发现人群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们三人身上,估计是自己那阵笑声太张狂了,惹了众人不高兴罢,因为此时人群中,有人看她的目光。像看着精神病人般。但如花也注意到,人群中还有一种目光。那便是“好奇。” 看着众人的眼神,如花强止住了笑声。 话说那一片被自己的大笑声成功吸引过来的目光,竟让如花觉得有一种无心插柳,柳成阴般的感觉,她心里暗道:“何不来个趁热打铁。” 这般一想,如花便急急的拉了拉还在笑的南寡妇道:“姐姐,别笑了,你看多少人望着咱们呐,咱们得抓住这个机会。” 南寡妇望了望眼前的人群,立马便明白了如花那话的意思,她想也没想,脱口便道:“好吧,脸借你了。” 南寡妇这话其实挺让人想笑的,但如花此时却忍住了,她走到安良面前道:“安大哥,借你板凳一用。” 安良大大方方的道:“你端去便是了。” 话说,其实安良压根儿不知道如花要板凳做啥,但直觉告诉他,如花这样做铁定是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即便心中有所疑虑,他还是没有多问。因为他觉得,只要等过一会子,他便能知道如花打得是什么算盘了。 如花将板凳安到了人群最容易看到的地方,但她也注意着没有越过大街上的分界。 话说如花面前的地面,是用砖瓦的颜色来分界的,而不是像21世界般,简便的在地面上划上一条条的线。 如花眼神示意了一下,南寡妇便牵着灵光走到如花面前,她深吸了一口气,如悲壮的烈士一般,稳稳的坐到了板凳上。 灵光则乖乖的立在南寡妇身旁,他知道此时如花在办正事儿,所以他一声也不吭,声怕打扰了如花。 而如花则打开了八宝小香盒子,用手指勾起里面装着的竹炭养肤膜,均匀的将它们涂满了南寡妇的整张脸。 人群看着这一幕,顿时哗然了,而人群哗然的同时,前方不远处一家酒楼的二楼雅间里,两双深邃的眼也齐齐的投了过来。。。。。。 ps: 在此感谢上架当天,所以支持我的朋友们,因为人数众多,在此就不一一列出了,小霞会找个时间,将打赏支持等汇总后,发到作品相关里。在此,深深的向大家鞠躬,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厚爱。 ------------ 048 甜头 话说此时,在如花前方的一家名为“香飘满堂”的酒楼的二楼雅间里,两名扮相十分低调,但又浑身透着股尊贵气质的男子正临窗而站。 而他们身旁,左右两边各立着两名彪悍魁梧的随从,那几名随从此时眼睛正一瞬不落的仔细扫视着周围,神情极其严肃认真。 细看屋内,站右手边的是一名约摸25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他身着墨绿色锦锻长袍,腰间束着根翠玉缠绕编织而成的腰带,而脚上则穿着一双纯黑色锦锻做成的靴子。 此时他双手背在身后,腰板儿挺直,双眼正绕有兴致的透过窗口,望着不远处的如花几人。他虽背对着屋内众人,但从他的身上,仍能传来阵阵威严而又尊贵的气息。 突而,他侧过身,望着站在他对面的男子道:“钟霖,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话落,他指了指此时正在大街上大声吆喝着的如花道。 “季昀,久未开晕,你不会是好上了这口吧?”魏钟霖眼含戏谑的道。 “我赵季昀的眼光会这么差?”赵季昀反问道。 他话一落,那个叫魏钟霖的男子双肩一耸,双手一摊道:“当我没说过。” 赵季昀却未在答话,而是伸手招来其中一名随从,在那名随从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随后那名随从便毕恭毕敬的双手抱拳,作了个揖,退出门后,便下了楼。。。。。。 见随从下了楼,赵季昀便继续转回头盯着远处,他的嘴角薄薄的扯起了一丝笑意,只是那丝笑意,很难让人发觉。 但旁边的魏钟霖却像十分了然般。看向赵季昀的眼神里有着止不住的笑意。 ************ 话说此时另一边,如花她们几人正接受着周遭各种目光的洗礼。 看着众人那或带指责,或带叹息,或交头接耳。。。。。。的各种表情,如花非但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是落落大方的,一脸带笑着迎向众人的目光。 如花的嘴角高高的扬了起来,她一脸灿烂的,大声的向众人解释了一番竹炭养肤膜的功效。 “各位少爷小姐夫人太太们,可别小瞧了这盒不起眼的东西。。。。。。”如花满脸带笑的指着手里的八宝小香盒子。一遍又一遍的介绍着。 她那一轮番精彩的介绍,却仍旧没能说动人群中的任何一人,因为人群中没人会相信。她手里拿着的那自称有很多神奇之处的竹炭养肤膜,真如她说的那般好美女的天才杀手全文阅读。 如花继续介绍着,但看着人群中越来越多人转回了身子,看也不看她,她的心里微微有些发凉。不过只一瞬间。她便又重新带上了一张笑脸。 如花伸手摸了摸南寡妇的脸,此时南寡妇那脸上的泥好似已经干透了。 “南姐姐,该去洗脸了,等你洗干净脸,再往他们面前一坐,我就不信了。没有人肯买咱们的东西。”如花状似望着南寡妇,但她的声音却是放大了无数倍,深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话说南寡妇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早已是脸皮发烫,想来若不是那泥巴盖着脸,她觉得自己此刻的脸估计都成了猴子屁股了。 想着这些,南寡妇恨不能立及将她脸上的东西洗掉,她急急的奔向安良的摊位。 如花看着南寡妇那急燥的步子。便知道她定是让人群的闲言碎语伤着了。如花在心里暗暗的骂了自己几句,也牵过灵光。快步的跟了上去。 “南妹子,轻点儿,像你那样洗,指不定脸皮都洗破了。”安良看着南寡妇那手正用力的揉搓着脸蛋,便赶忙劝道。 “真是丢死人了,我不用力怎么能快些洗干净,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南寡妇想都没想,便没好气的脱口道。 如花走过来,便听到了她这句话。如花看了看面上一怔的安良,忙陪笑道:“安大哥,南姐姐她这人心肠好,但就是说话太直,你千万别放在心上。说来说去都是如花的错,是如花害得南姐姐被人取笑的。” 如花这话一出,安良连连摆手道:“没事儿,没事儿,咱一个大男人,这点肚量还是有的。” 安良话还未落,南寡妇却洗好了脸,抬起头来。 安良看着南寡妇的脸,瞬间便失了神儿。 话说此时,南寡妇的脸白了一圈儿不说,她面上皮肤还变得饱满水嫩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像年轻了好几岁般,本就生得不错的一张脸,此刻看起来是越发的娇艳动人。 如花看着安良像失了魂儿般盯着南寡妇,竟忍不住的掩嘴儿偷笑起来。 南寡妇看着安良的失魂,看着如花偷笑,立马抬手摸了摸脸颊,当下便明白过来了。只是安良那灼灼的目光,再次让她的脸滚烫了起来。 话说安良看得更出神儿了,因为此时南寡妇的脸颊上飞上了两团“红云”,衬着那变得白皙了许多的皮肤,竟让人觉得有一种小女儿般的娇态,那模样显得更为动人了。 如花看着安良的目光,却是心中一喜,想来现儿有了南寡妇这张脸当活招牌,她就不信她的竹炭养肤膜不能卖个好价钱。 “现在南姐姐你可是我的活招牌,快别愣着了,打铁还得趁热呢。”如花话落,便拉了一脸滚烫的南寡妇,再次走进人群中。 “各位现在请转回身来看看,看看这位娘子的皮肤,是不是变得比以前白嫩通透了许多。”如花将南寡妇按到板凳上坐着后,大声的道。 如花说了好几遍,众人却像没听到般,全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看着人群没动静,如花又将声音放大了些,再将刚刚的话重复说了一遍。 待她这次话落,人群中终于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冬姐儿,你快看,你快看,那娘子的皮肤。。。。。。” 那娇滴滴的声音一落,众人便一个接一个的转过身来。 话说此刻,众人虽然依旧是交头接耳的,但她(他)们的眼中此刻写满的全是惊叹,没有责骂,也再没有那种奇怪的眼神兵临天下。 看着人群中众人那瞬间放大的瞳孔,如花笑了,她笑得份外开心,因为她觉得自己向成功又迈进了一步,离她的老公肖风仿佛也了一步。 话说此刻,如花的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美好的画面。。。。。。 正当她出神时,一个身着粉红锦缎薄棉夹袄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她一脸惊讶的看了看南寡妇的脸后,便将目光锁定到了如花手里拿着的八宝小香盒子上。 “姐姐准备卖多少钱?”年轻女子樱唇微张,娇滴滴的道了一句。 如花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意识中,她一点儿也没有听到这位年轻女子说的话。 南寡妇见如花一脸傻笑,急急扯了扯她的衣衫道:“如花,这位小姐问你话呢。” 这下如花才真的回过神来,她看着面前的粉衣女子,不由赞叹非常。 话说眼前这名粉衣女子,模样儿极其标致,她的五官、脸蛋均生得小巧精致,唯独那双眼,却生得大而灵动。因着眼睛在五官中的比例比较突出,这女子看起来便越发显得惹人怜爱,再加上她一副娇滴滴的嗓音,如花觉得,这样的女子注定是上天的宠儿,是来人间享受众人呵护的。 女子看着如花盯着她的眼,却是掩嘴儿一笑,她眼神示意了一旁跟着的丫鬟,丫鬟立马便明白了意思。 “我家小姐想买你这盒竹炭养肤膜,姐姐可说说价钱。”丫鬟话落,指了指如花手里拿着的八宝小香盒子。 这话如花听来真是心花怒放,她的脸上全是掩不住的笑意,她单手拖起八宝小香盒子道:“三两银。” “怎得这么贵,你这货物难道比珍宝堂里面卖出来的还要好,人家珍宝堂里的东西可是能上贡的。”丫鬟瞪大了眼道。 “这位小姐,我这盒竹炭养肤膜可是能真正让皮肤变好、变美的东西,而你们常用的姻脂水粉却是只能一时遮盖住皮肤的瑕疵而已,所以二者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效果你们亦是当场看到了的。”话落,如花指了指南寡妇。 那粉衣女子再瞧了南寡妇几眼,便笑着道:“这盒竹炭养肤膜我要了,可不知娘子还有货没?” 听着粉衣女子这话,如花却是心里暗自叫苦,想来若当时自己有多些银两,便能凑出两盒来了,而今却只能看着银子溜走。 想了想,如花笑着道:“不好意思,只有这一盒,不过小姐若肯等些时日的话,如花当还能制作出几盒。” “三日之内可行?”年轻女子眼带期盼的道。 如花想也没想便答道:“可以,只不知小姐要几盒?” “两盒,可否劳烦娘子送到我府上?”年轻女子笑了笑道。 年轻女子话落,如花笑着向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见如花点了头,年轻女子便向身旁丫鬟使了个眼色,随后那丫鬟便接过了如花手里的八宝小香盒子,再从怀间掏出银子,放于如花手上。 “娘子可记住了,三日之内将货物送至白府。。。。。。”丫鬟仔细交待了一番后,便掺着粉衣女子离去了。 如花看着手里白花花的三锭银子,笑得快合不拢嘴了,而此时人群却沸腾了起来,那些个小姐太太什么的,全向如花围了过来。。。。。。 ------------ 049 散货 “敢问娘子,三日之内可否再研制出些,咱可不可以预定。。。。。。” “娘子到时可得多做几盒,本公子也想为我那红颜知已预定上一盒。” 。。。。。。。。。。。。。 人群将如花围了个水泄不通,如花赶紧将银子收好后,笑脸招呼着众人道:“大家别急,待我研制出来,定会再来南大街,大家只要稍待几日便好,若大家想现在体验一番,我包袱里还有些散货。。。。。。” 灵光一听如花这话,便快速跑开,到安良摊位前,将如花的包袱取了过来,递给如花。 如花接过灵光递过来的包袱,朝灵光灿烂的一笑,灵光则自动闪到了南寡妇身旁,不再打扰如花。 如花打开包袱,小心的端出满是缺口的碗,呈到众人面前道:“大家别看这个碗破破烂烂,但我保证,这里面装着的和那八宝小香盒子里装着的绝对是同一货色,若大家不嫌弃,如花只收6文钱一个人,让大家都来亲自体验一番,如何?” 。。。。。。。。。 如花这话一落,众人均是直摇头,因为她们没人拉得下这个脸,在大街上涂这种黑漆漆的东西。 看着众人摇头,如花便明白大家那是怕羞呢,所以她便不再说话,而是准备将碗装回包袱中。 正这时,人群中一年轻公子问道:“娘子可否将这碗内的货全卖于我,至于包装咱自会想办法,娘子开个价吧!” 如花听着这话又兴奋了,她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碗再次端了出来道:“这碗里的份量与先前那位漂亮的小姐买走的那盒的份量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少了一个精美的包装而已,公子若不嫌弃。我便算你便宜些,一两银子可好?” 那公子想着一两银,可比那三两银便宜了不少,便觉得捡了个大便宜,当下便爽快的掏出银子,买了去。 “娘子这个碗便不要收回去了罢?”年轻公子道。 如花当然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立马便道:“那是自然。”想来自己若将碗要了回来,人家拿什么来装这竹炭养肤膜呀! “娘子几时还会再来,也跟大家通个气呐。”人群中有人扯大了嗓门儿道。 随着这人话落,人群中便不时有人附合。 看着众人那期盼的眼神。如花嘴角高高的扬了起来,她朝着众人一笑道:“三日内吧,待我送货至白府时雌蜂帝国。定会多做上几盒,大家可要来早些哦,先到先得。” 话落她便埋头整理起包袱来,众人知晓她的货卖完了,便也不再纠缠。人群又回复了原先的队列,只不过人群中,不时会有人抽队离开。。。。。。 正此时,珍宝堂内一又眼睛射了出来,他看向如花的眼里,不怀好意。 如花因为埋头理包袱。自然是没看到那双眼睛的,待她再抬起头来时,看着南寡妇那张惊讶的脸。忍不住便打趣道:“怎么,我脸上长豆子了还是长麻子了?” “妹子惯会说笑,哪有的事儿。”南寡妇笑着望向如花道。 话说南寡妇从没有想过,如花研制出来的竹炭养肤膜竟能卖出如此高的价钱,她更没见过如此能说会道的如花。再来如花今天的表现,竟堪比那经商多年的老商人。这般怎会不让她惊讶。 “南姐姐,咱还得去答谢安大哥呢。”如花望着南寡妇,一脸带笑得道。 “恩”南寡妇应了声后,起身的同时,将板凳也端了起来。 如花牵着灵光,向安良摊位走去,南寡妇则跟在她身后。话说此时如花身后的南寡妇,看向如花的眼神里写满了赞赏,心里更是十分的配服如花。 ******* 三人没走几步便到了安良摊位旁。 “安大哥,谢谢你的帮忙。”如花笑笑着望向安良道。 “如花妹子不必客气,况且我也没帮上你们什么忙,快别说那些客套话了。”安良真诚的笑脸迎向如花道。 安良既这般说,如花便也不再多说话,而是从怀里掏出几锭碎银,放在安良的货柜上。 安良见她放银子在货柜上,急忙便将几锭碎银拿了起来,要塞还给如花。他脸上微微带着怒色道:“妹子这是何意?” 如花见安良面上微有怒色,立马便解释道:“安大哥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来找你拼摊时,咱不都讲好了的嘛,如花是个守信之人,说出口的话岂能反悔?” 听了如花的解释,安良仍旧有些不高兴,他真诚的看向如花道:“虽说是拼摊儿,但你压根儿就没算占了我的地方,你赚得银俩,那也是你自己的本事儿。反正妹子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把你的银子收回去。”安良话落,微有怒意的将银子往如花手里一塞,便转过身去,再不看如花。 南寡妇在旁边看得心里直着急,她很清楚如花的个性,如花这人是有恩必报的人,想来今天若安良不收下如花的银子,如花那人指定晚上回去都睡不踏实,而且南寡妇更怕如花以后不再来安良摊位前。 清了清喉咙,南寡妇站到两人中间,笑了笑道:“快别置气了,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各退一步。”话落,南寡妇见两人都望向了她,她便接着再道:“安大哥,如花有时很倔强,并且她呀是个有恩必报的人,若你不收她的银子,只怕她以后都不好意思来你摊位前了。而安大哥你,是个堂堂男子汉,为人正直热心,你觉得无功不受禄,妹子也可以理解。所以你们两人都别争了。如花给出的碎银,安大哥你接受一些,这样如花心里就不会过意不去了,而你也没算白占她的便宜,必竟咱们还是用了你的板凳、木盆什么的。” 南寡妇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如花与安良听了都暗自点了点头。 “那安良只收一锭碎银,其余的如花妹子全收起来吧。”安良笑着望向如花道。 “好吧,既然安大哥坚持,妹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还是要感谢安大哥。”如花亦笑对安良,话落便将其余碎银收了起来。 尴尬化解,三人均相视一笑重生之超级战舰。 “可不知两位妹子何时再来?”安良话落,微微低头。话说此时,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期盼之色。 “三日内吧。”如花笑了笑道。 “哦。”安良微微有些失望道。 如花看着安良眼中那抹失望之色,便想起方才安良看南寡妇的眼神来。想到这里,如花掩嘴一笑道:“安大哥放心,我和南姐姐都会来的。” 安良听得如花这话,面上一怔,却没有答话。 如花看着安良这神情,转而朝南寡妇暧昧的一笑。 南寡妇听着两人谈话时,仔细关察了两人的神情,她却觉得如花好似会错了意。见如花对她暧昧的一笑,她竟觉得心里有说不出的异样味道。 正此时,灵光的声音打断了南寡妇的沉思。 “阿娘,我肚子饿。”灵光扯了扯如花的衣角道。 如花听得这话,忙蹲下身子,双手拉着如花的小手道:“好好好,马上娘便带你去找吃的。” “孩子最是不能饿,饿了不长个儿,那妹子便快带灵光去吧。”安良语气间,写满了关心。 他话刚一落,“咕噜咕噜”的声音便传进了众人耳朵里。听得这声音,安良尴尬的一笑。 “安大哥,大家都肚子饿了,你看这时辰,大致也该是晌午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吃些便饭。” 见安良要推却,南寡妇也赶忙劝道:“咱相识也算有缘,一起吃顿便饭不是挺好的,大家吃饭时也可以多了解了解对方呀!” 如花冲安良点了点头,安良便没再推却,他转过身快速将货品收回了木货柜内,挑起货柜,便跟如花他们一道朝一家小酒馆去了。 一路上,就属南寡妇和灵光最高兴,两人不时会发出嘻嘻哈哈的声音,那笑些让如花与安良都禁止不住的勾起了嘴角。 话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南寡妇就是觉得自己今天心情特好,她望了望走在前面的安良,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起来。 如花却将南寡妇的表情一瞬不落的收入了眼底,看着南寡妇那张灿烂的笑脸,如花心里便觉得像明白了些什么。。。。。。 ****** 几人很快便到了小酒馆。 “今天这顿便饭妹子请了,先说好,安大哥你可别推迟,就当是庆祝我们相识罢。今天咱就吃些平常小菜,所以大家也不用觉得过意不去。”如花望了望安良,再望了望南寡妇道。 如花既这般说了,安良与南寡妇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均向如花点头一笑。 看着两人连点头都那般默契,如花满意极了,她看向两人的目光里有着了然,又有着暧昧。 安良与南寡妇见着她那神情,都微微红了脸,低下了头去。 如花见状,更为开心了。 只是如花不知道的是,此时南寡妇与安良心里都有着各自的心思。 如花刚准备开口戏谑两人一番,对面那桌的谈话却传了过来,吸引了如花的注意力。。。。。。 ------------ 050 害怕 话说对桌的是三位扮相普通的年轻男子,此时三人正交头接耳,吐沫横飞,那话语间明显含着妒嫉与不愤。 “不知众位听说没有,西街那老太监又要纳妾了。”背对着如花的那名男子说道。 “可不是嘛,你说那老太监那活儿都没有了,还一个劲儿的纳妾,这不是白白糟蹋了那些女子吗?”坐在左边的男子边喝着酒,边愤愤不平的道。 “两位哥哥可知是哪家姑娘?”坐在右边的男子急急问道。 “听说这次要纳的不是姑娘,听那老太监府里的下人说,那老太监这次要换换口味,说什么要纳个通风月人情的娘子,你们说可笑不?他那活儿都没用了,再能通风月又能怎样。”背对着如花的男子语气中全是戏谑,话落却是将一杯酒全闷声吞进了肚子里。 “谁不知道那老太监是个十足的变态,普通姑娘家哪受得住那种折磨。”左边的男子依旧愤愤的道。 “两位哥哥说得小弟我越发坐不住了,你们快说道说道,这次要纳的人究竟是哪里人氏,姓氏名谁?”坐在右边的男子急不可耐的问道。 那背对着如花而坐的男子往周围扫了一眼后,便将头凑近了同桌的二人,压低了声音道:“据说此次要纳的那位娘子是柳家囤儿的人,我还听说那娘子虽生过娃子,但相貌身材依旧不输那些芳华正茂的小姐呢。” ****** 如花一句不落的将对桌那三人的话全听进了耳朵里,话说此刻她的心竟控制不住的“扑腾扑腾”直跳,由其是背向她的男子最后说的那段话,最为让她不安。因为如花发现自己竟与他们嘴里说出的那个“她”的条件是如此的吻合。 想到这里,如花仿佛如坐针毡,她一个慌乱失神,便将自己面前的筷子碰到了地上。 筷子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安良和南寡妇同时转过头来,担忧的望着如花。 南寡妇一见如花面上那慌乱的神情,便知晓她在担心什么,因为刚才对桌那几人的谈话,她也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妹子,妹子别担心,不过是几个不相干的人,你别将他们说的话往自己身上揽。”南寡妇说着便将板凳挪了挪,挨近了如花后,便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 安良也是注意到了如花的异常。他也赶忙顺着南寡妇的话道:“如花妹子,南妹子说得极对,你可千万别想歪了。” 话说此刻蓬莱山语全文阅读。如花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她总觉得这些事情不会是空穴来风,并且那些人话语中的“她”又与自己的条件这般吻合,她是不会相信有巧合这一说的。但为了怕影响大家吃饭的味口,如花还是强自镇定了下来。 “安大哥。南姐姐,如花没事儿,咱不说这些听了让人倒味口的事儿了,好好吃饭。”如花扯起一抹笑,招呼着两人道。 灵光此时却挨了过来,扯了扯如花的衣衫道:“阿娘别担心。灵光是男子汉,灵光会保护你的。” 如花听着灵光那嫩声嫩气的话语,看着他那小小的脸蛋儿上全是坚定。便忙打起笑脸,轻轻刮了刮灵光的小鼻尖道:“娘没事儿,灵光不担心啊!” 灵光懂事的朝如花点了点头,没再开口说话。 一时间,桌子上的气氛有些怪怪的。仿佛空气都凝重了起来。 正此时,店小二那尖尖的声音响了起来:“几位客官。菜来了。” 见店小二上完菜便要走,如花忙叫住他道:“小二,这镇上有位太监要纳妾是真的吗?” 店小二听得如花这一问,话闸子便打开了,他屁股往空板凳上一坐便道:“此事千真万确,保证错不了,你们可不知道,他这都是纳第九回妾了。我还听说啊,他前面纳的那些妾疯的疯,死的死,你说好好的姑娘就这般毁了。。。。。。” 店小二见如花等人都凑过了头,听得绕有兴致,便更加眉飞色舞道:“听说这老太监暴躁易怒,时常对他的妾室们拳脚相加。这还不算什么,还有更恐怖的呐,听说他的第二房妾室,是被她用棍子捅入下体,失血过多而死的,还听说他时常会拿针刺她们的身体,听着那些女子惨叫,他便越发高兴,简直跟个疯子没两样。。。。。。” 听完店小二的话,如花顿觉毛骨悚然,她身子微微发着抖,可还是忍不住的追问道:“这样糊作非为,难道就没有王法嘛,难道没人能治他?” 店小二听完如花的话,嘴巴一歪,表情极度无奈的道:“这王家镇上,谁能管得了他呀!” “为什么没人敢管?”如花再次追问道。 如花这话一落,店小二警觉的扫了周围一眼后,压低了声音道:“听说他以前服侍过先皇。 如花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店小二却急急起身道:“小的还有事儿,先忙去了,就不打扰各位了,各位慢用。”话落,店小二便快步跑开了。 如花本想破口大骂两句的,但想了想,她终究还是忍住了,因为有些话可能会惹祸上身,她还是知道分寸的。 “吃饭吃饭,你看灵光都要饿坏了。”南寡妇忙笑着扯开话题道。 听着南寡妇这话,如花抬眼朝她轻轻一笑,可那笑中明显藏着一抹苦涩。 “你这主人家板着张脸,是故意让我们吃不下去饭嘛?”安良见如花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忙笑着打趣道。 听得安良这话,如花忙摇了摇头,强装镇定的笑着道:“哪有啊,安大哥快别说笑了。”话落却见安良眼中带着抹打探之色,如花赶紧低下头去,端起碗道:“大家快吃饭罢,等下饭菜凉了吃下肚子会不舒服的。” 如花话落,也不夹菜,只顾埋头一个劲儿的扒着碗里的饭。 话说此时。她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发着抖,为怕安良与南寡妇看出异常,她便急急将饭扒完,然后放下碗道:“你们慢慢吃,我肚子有些疼,先去方便一下。”话落,如花便装作肚子很疼般用手捂紧了肚子,问了声店小二后,便急急的朝着店小二所指的茅厕方向跑去总裁先生别误会最新章节。 待跑进茅厕,如花再也憋不住的眼泪直流。为怕自己哭出声音,她便用双手捂紧了嘴,只闷闷哼哼的发出些细细碎碎的声响。 如花边哭心里边为自己这具身子抱不平。她觉得自己的猜测肯定是对的,因为她这具身子的原主人虽然较少与人亲近,但她(原主)对柳家囤儿还是非常熟悉了解的。 话说此刻如花在脑海里仔细收索着记忆,脑中的记忆重重的提醒着她,柳家囤儿根本就没有几个如她一般的人。并且柳家囤儿也找不出生了孩子后,相貌身材都还能堪比姑娘家的人,不是她自己抬高自己,而是一一对照下来,还真只有她一人最符合他们口中的那个“她”。 如花边哭边暗暗在心里叫着“怎么办,怎么办”。因为刚才。她从那店小二的话中,听出那个太监肯定很不一般,想来做了这么多坏事。也没人敢动他,只怕得有通天的本事儿才行。她如果真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她”,那她又该如何逃脱呢?是带着灵光走得远远的,离开柳家囤儿,还是。。。。。。 如花想了无数种可能。但她却一种也没有采纳,因为她对这个时代一点儿也不熟悉。并且这个时代在史书里也根本没有记载。 再有就是,这具身子的原主人的记忆里,好像到过的最远的地方便是这个镇子。若她与灵光走得远远的,那她又该走去何方呢?去了后又该怎么生存呢?她不想放弃自己刚刚发现的大好商机,想来离了柳家囤儿,她的发财大计要怎么实施呢?而没有钱,她又谈何去寻找老公肖风呢?。。。。。。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在如花的脑海中徘徊,她长这么大,从没有一次像这次般,感到如此的害怕,她只要一想到店小二说的那些凄惨画面,便觉得浑身发冷。 想来想去,如花抬起胳膊将脸上的泪使劲儿一抹,她不断的在心里告诫着自己要坚强。为了灵光,为了自己,更为了肖风,她决定跟那些极品好好周旋一番,她就不信,她不能想出办法来对付那些个极品。 当意志坚定起来后,如花的脑袋便清醒了起来,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推敲着可能的办法。 突然,她眼中放光,嘴角一扯,一抹冷笑便占据了她的整张脸。。。。。。 因怕南寡妇他们等急了,如花便重新走回酒馆大堂,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笑着坐了下来。 话说此时,南寡妇与安良早已吃好了饭,灵光亦吃得饱饱的,大家都耐心的等着如花呢。 见如花如此轻松的坐下身来,南寡妇心里便如石头落了地般,因为她觉得以她对如花的了解,如花这般便是没事儿了。 “安大哥,南姐姐,儿子,你们都吃饱没?”如花忙笑着打破气氛道。 “我们都吃饱了,只怕你还没吃饱吧,瞧你才只吃了大半碗,连菜都没夹上两筷子。”安良的话语中,满是关心。 如花冲安良笑了笑道:“如花平时味口就不大,大半碗已经算吃得很多了。” 安良没再说话,但仍旧一脸探究之色的打量着如花。 而如花身旁的南寡妇却是嘴角抽了抽,她看了眼安良后,嘴角的笑便慢慢淡了下去。她转头再看了眼如花,本想说些什么,但当她的眼神望向四周时,她选择将嘴闭了个严实,她想着等回家的路上再跟如花说也不迟。。。。。。 ps: 在此感谢所有订阅我,打赏的读者朋友们,因为大家太热情,人名太多,我就不一一列出来了,总之大家的支持小作者记在心里了,谢谢大家的支持与厚爱。厚着脸皮来一句,大家一定要继续支持小霞呀,么么! ------------ 051 莫老 话说几人各自作了番介绍,又再聊了几句后,便都准备去忙自己的事儿了。 安良与她们道别后,仍旧回了南大街,继续摆他的摊儿。 而如花却到酒馆掌柜面前问好了路线,后便牵过灵光,又挽过南寡妇,直奔西街。 话说到了西街后,如花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如花仔细打量着街道两边,话说那街道两边林立着座座大宅,那些大宅无一不在显示着宅子主人的显赫和威风。如花一间一间的看过去,看到林立在其中的最大的两座宅子,那左边的宅子的大门上方,那乌木包金边的牌匾上书着“白府”两个字,而右手边的宅子的大门上方则是乌木上金漆的牌扁,那牌扁上雕刻着“董府”两字。话说两座大宅中间,只有一条不足一米宽的小巷子将两座大宅分隔开来。 如花看着面前的大宅,嘴角不由的高高的扬了起来,原来她要找的宅子,竟然都在这里了,想来镇上那些个有钱人家的宅子都座落在这条街的左右两边了吧。 南寡妇看了看两座宅院的名字,便明白如花为何高兴了,原来她这是提前探路呢。想来三天之内要跟白府送货,那怎么的也得将人宅子位置摸清楚吧。而至于董府嘛,南寡妇看了眼后,便偷偷拿眼瞧着如花的神色,见如花嘴角上扬,面上未有一丝怪异之色,南寡妇便彻底放下心来。 “妹子可是想好主意了?”南寡妇笑了笑道本书禁阅。 听得南寡妇这话,如花转过头来,对着她一笑道:“南姐姐,你说妹子该送个什么样的大礼给董府才好呢?” 南寡妇见着如花面上那抹狡黠的笑,忙急急劝道:“妹子可别乱来,这董府的人岂是你能惹得起的,刚你不也听那店小二说过了。” “唉呀南姐姐。妹子我一不烧房子,二不当贼子,三不搞在破坏,只是想给董府送份礼物而已,看把你紧张的。”如花话落,面上却是升起一抹戏谑之色。 听得如花这样说,南寡妇才稍稍放心了些,但她一想到店小二和那酒馆中那些人的话,便再次开口道:“其实刚刚在酒馆姐姐便想说说你来的,但碍于有旁人。又有安大哥在,我便不好说。” “现儿没人了,南姐姐有话便说罢。”如花笑了笑道。 如花话落。南寡妇便语重心长的道:“妹子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我总觉得酒馆里那些人的话不可信。你也知道,这镇上啥话没传过,哪能每句话都当真的,你可得再仔细斟酌清楚。不要鲁莽行事,免得惹祸上身呐。” “妹子知道南姐姐是为我好,但我觉得这件事肯定是冲我来的,姐姐可曾知道孙广安的儿媳妇季氏到我家来那次。。。。。。”如花将季氏到访那前前后后的事大致跟南寡妇说了一遍。 话说南寡妇听完如花的话后,虽然也赞同季氏到访事有蹊跷这个说法,但她依旧认为如花是多想了。故而她便道:“一码事归一码事,妹子你别浑在一起想。再说了,这老太监若纳的真是咱柳家囤儿的人。先不说是不是你,就算是别人,咱也该听到些什么风声才对吧,你看这些天,没听人说过有这档子事儿啊!” 如花听着南寡妇的话。虽然觉得她说的也在理,但她就是觉得事情不对。如花想起几年前。孙家人将自己蒙在鼓里,一丝风都没有透出来,便想将自己嫁给一个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人,若不是当时她机智,骗过仆人、家丁逃了出去。。。。。。 想到这些,如花越发坚定心里所想。当然她是不会贸然动手的,她自有她的办法,那个茅厕她可不是白蹲的。 “南姐姐,咱去找人卜一卦可好?不都说这种东西最是灵验嘛。”如花望着南寡妇一笑道。 南寡妇想了想后,觉得如花的话不无道理,便朝如花一笑道:“也好,说不准大仙还能卜出个吉凶来,并且你今天听到的这些事儿也可请大仙指点迷津。” 话说其实如花知道南寡妇会答应,因为她知道古时的人们是最为迷信的。 见南寡妇同意了,如花也不再多话,而是蹲下身拉着灵光的小胳膊,眼带歉意的道:“儿子,娘今天只顾得自己忙活,都没怎么理你,你不生娘的气吧?” “阿娘,灵光不生气,灵光知道阿娘还有好多好多事情要忙。”灵光嫩声嫩气的,一本正经的道。 听完灵光的话,如花顿觉安慰,她宠溺的刮了刮灵光的小鼻尖道:“娘就知道,咱灵光是最乖的。”看着灵光那如星星般闪烁的眸子,如花接着再道:“等娘忙完,咱早些回家,等回家后娘给灵光煮鸡蛋吃,给灵光讲故事、做秋千好不好?” 听完如花的话,灵光咧着嘴朝她直点头,后便边拍着小手,边围着南寡妇和如花两人转起了圈圈。 如花和南寡妇看着灵光那欢快的小样儿,相视一笑。 想着要紧事儿还未办完,如花便笑着拉住灵光道:“儿子快别转了,等下转晕了磕着碰着了怎么办?而且娘还有正经事情要办,咱们该走了。” 听着如花的话,灵光懂事的朝如花点了点头权少诱宠呆萌妻全文阅读。 看着灵光那懂事样儿,如花满意极了,她的脸上扬起一抹骄傲的笑。而她身旁的南寡妇也是满脸带笑的看着灵光,感叹着如花竟能将灵光教的这样懂事儿。 “南姐姐,你可知道这镇子上谁人卜卦最准?”如花笑着望向南寡妇道。 “大家都说百里铺那位莫老卜卦最灵,咱村里好多人家都找他卜过卦的,听人说啊,一卜一个准。”南寡妇十分虔诚般的道。 如花可是一个来自21世纪的,受过科学文化教育的人,她才不信这些呢。但她知道,自己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时代的人相信便好。 这般一想,如花便道:“南姐姐,这镇上还有人比他更善卜卦的吗?” “没有,大家都说只有他卜的卦最为灵验。”南寡妇望向如花,笑着道。 听得南寡妇这话,如花嘴角再次扬起了一抹弧度,话说她要找的便是这样一个人人都信服的人,因为唯有口碑第一的人,说出来的话才更能迷惑众人。 “妹子,此人一天只卜三卦,也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帮你卜。”南寡妇微微皱着眉道。 “如此说来咱便不能再耽搁了,咱快些走罢。”如花有些焦急的望向南寡妇道。 南寡妇点了点头,便也伸出手牵过灵光,这般如花便走在灵光的右手边,南寡妇则走在灵光的左手边,两人牵着灵光,快步朝百里铺走去。 到了百里铺,如花细细一打量,其实所谓百里铺,原来不过就是一个卖杂货的地方而已。这条街道上鱼目混杂,有些乱七八糟的样子,但各家铺子生意看起来好像都还挺不错的样子。 话说如花脑中原主的记忆里,是来过这个地方的,虽然来的次数不多,但好歹还是有些印象的,只是原主记忆里却没有莫老这个人。 还未等如花细想,南寡妇便指了指对面的一家小铺子道:“那人便是莫老。” 如花顺着南寡妇手指着的地方看去,话说那是一间小小的铺子,那铺子的大小估摸着是这百里铺所有铺子里面最小的一间。而此时,那铺子中间摆着一张高案,一位身穿月白色粗布袍子,留着长长的胡须,一脸仙风道骨模样之人正坐在案前,一个人下着棋。 话说此时,他时而凝神灌注,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手拈胡须,可他手里拿着的那枚棋子却是久久都未落下棋盘,。。。。。。最后他竟笑着微微摇了摇头,将棋子收了回去,留下一盘没下完的散棋。 看着这一幕,竟让如花想起了21世纪看的那些古装电视剧,好似那些电视剧里面的高人也是这副模样。但如花对他这一番动作却不是很感兴趣,因为如花压根儿就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高人。 见如花出神,南寡妇忙摇了摇她的胳膊道:“你可不知道,这莫老啊,一天只下一盘棋,而不管棋下没下完,只要他一收完棋子,便会闭门谢客了,妹子你若再不进去,就晚了。” 听得南寡妇这话,如花忙拉回自己的思绪,她牵着灵光,快步走进了那间不知名的铺子,之所以说不知名,是因为如花看到那铺子大门上方,高高的挂着一块没有刻字的空牌匾。 如花等人刚一跨进去,便见那莫老拿起了最后一颗棋子。他听得有进门的脚步声,便头也不抬的道:“今日棋盘已散,明日请早。”话落,将最后那枚棋子丢进了棋盒里。 如花觉得这人好生怪异,有客人上门,竟连头也不抬一下,再一想方才南寡妇说的一盘棋的“规矩”,如花便笑着道:“咱们刚进来时,莫老您那最后一枚棋子可是还在手上的,棋子没收完,怎么就谢客了呢?” ------------ 052 玄虚 话说莫老听着如花这话,面色一沉,但他顿了顿后,却是撩起了长胡须,面带笑容的抬起头,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光盯紧了如花。 如花觉得他的眼光像要穿透她似的,再看到莫老那一脸怪异的笑,如花不禁微微一怔,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刚才还伶牙俐齿的,这会儿倒不开口了。”莫老仍旧撩着胡须,笑着望向如花道。话落他便细细的打量着如花,当看到如花眼角那个半月弯的印记时,他面上的笑意更深了。 “眼角带着半月弯的人,都是在三生石上许下誓言的人,注定经受三生三世的磨难,才能再一起。”莫老话落,仍旧用那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看向如花。 若说刚才如花是一怔,那现在听得莫老这句话,如花便是彻底呆愣了,因为这句话在21世纪时,是那位算命老先生对如花说过的呀,而今在这个不知名的时代,竟也听到这句相同的话,如何能不让如花震惊。 见如花呆愣住了,南寡妇忙扯了扯她的衣衫道:“妹子,妹子你到是说句话呀!” 南寡妇这一扯,将如花的思绪扯了回来,她对着南寡妇灿讪的一笑,却并未答话,而是转头看向莫老。话说此时,她的心如揣了只小兔子般,上蹦下跳的。 想了想,如花觉得还是支开南寡妇的好,若不然,她等下出口的某些话,只怕南寡妇听了会拿她当失心疯看道友来双修最新章节。 这般想着,如花便道:“南姐姐,灵光最是爱吃糖葫芦,不如南姐姐帮我带他去买上一串,也免得这孩子在这儿闷得慌。” 听着如花这话,南寡妇便知道这是在借故支开她。但她看了看灵光,见灵光百无聊赖般的样子,便对着如花一笑道:“灵光不止是妹子你的儿子,现在他也是我的儿子,妹子疼他,姐姐又岂会不疼他,我这便带他去。” “那就谢谢南姐姐了。”如花朝南寡妇一笑道。 “谢什么谢,不都说过了,咱们是一家人嘛。”南寡妇笑笑着道。 话说其实南寡妇愿意带灵光去买糖葫芦是真心的,因为她打心眼儿里喜欢灵光。并且看着灵光那百无聊赖般的样子,她便觉得心疼。虽然她也知道如花这是有意要支开她,但她也明白。不管是谁,隐私终究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吧?这般想着,南寡妇便牵过灵光,弯身笑着望向灵光道:“儿子,走。干娘带你买糖葫芦去。” 灵光高兴的朝南寡妇点了点头,再望向如花道:“灵光跟干娘去了,阿娘要在这里等灵光回来哦。” 如花听着灵光那嫩声嫩气的,略带撒娇的声音,也弯下身子,轻轻刮了刮灵光的小鼻尖。满眼尽是宠溺的朝灵光笑了笑道:“娘就在这里等你,哪儿都不去,但灵光也要听干娘的话哦。记住千万别到处乱跑。” “恩”灵光轻轻应了声后,咧开嘴儿朝如花笑了笑,便蹦蹦跳跳的随着南寡妇出去了。 见着南寡妇和灵光走远后,如花便转过头来,一脸疑惑的道:“刚才那句话。莫老是听谁说的?” 听得如花这话,莫老撩着胡须道:“听谁说的?娘子这话问得好生奇怪。”话落。仍旧一脸带笑的高深莫测的样子看向如花。 可那副模样在如花看来,却如能穿透她的灵魂般,莫非?这世上真有高人,能看清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如花觉得自己这些猜测真是荒唐可笑之极,她才不会相信这世界上真有这种人,就算他说出与21世纪那位算命老先生一样的话来,也不能代表什么。如花暗自猜想“莫不是这些算命的人都有一本相同的书,书上讲的东西都一样,若不是如此,怎能跨越时空后,还能说出相同的话来?” 这般想着,如花便轻笑着道:“人人都道在这王家镇上,莫老卜卦若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但如花觉得好生奇怪,为何莫老您的那番话,如花在别处亦有听闻,难不成,这王家镇上,还有比莫老更为神通之人?” 话落,如花便仔细关察着他的神情。话说此时,莫老仍旧神情自若,面上亦未见有半分异色,如花见着他这副模样,心不由的暗暗着急起来,她本想抛砖引玉,没想这莫老竟如此沉得住气,丝毫不上她的当。 如花眼角微微升起一抹怒意,而这抹怒意却直落莫老眼底。他继续撩着胡须,全当没看见般道:“今儿还剩有一卦,只不过娘子并非有缘人,娘子还是请回吧。”话落,莫老便站起身来,转过身将双手背到身后,状似要谢客了。 听得这话,如花更为着急了,她按压住心里那点怒气,转而微笑道:“我并非有缘人,那谁才是有缘人?” 听得如花这话,莫老突然一下子转过身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道:“打从娘子进门起,老夫便在观察你,你无魂无魄,怎会是有缘人?” 看着那直勾勾的眼神,听着那仿佛能洞悉世事的话语,如花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她心里一直在重复着“无魂无魄”这几个字,因为这几个字细细读来,别有一番深意。 话说她是一个来自21世纪的灵魂呀!而她的灵魂又占据着这具原本属于真正的“如花”的身体,那无魂无魄不是摆明了就是说原主嘛,因为原主确是失了魂魄呀步步升妃最新章节!越往下想,如花的心越是慌乱,她一时竟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真正本意了。 看着如花咬紧了嘴唇,苍白着一张脸,莫老面上的笑便渐渐隐了下去,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终究逃不过命呀,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顿了顿,他接着再道:“老夫生平所见之人众多,但像娘子这般看不出魂魄之人,老夫还是第一次见。”话落,莫老依旧撩着胡须,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而那双眼仍旧是一瞬不落的盯着如花。 如花让那眼神看得份外不舒服,她急急将头低下去,不敢看莫老。 莫老看着如花,微微失了神,一会子后,他撩着胡须,重新做到案前,拿出棋盘,做势便要下棋。当他从棋盒里拿出第一枚棋子时,便似嘀咕般道:“法度有缘人,那是法,但老夫是老夫,老夫只渡跟老夫有缘之人,娘子请讲吧,来这何求?” 这一通又一通的接二连三让人摸不着调的话从莫老口中吐出,如花一时竟消化不过来,突然听得他又话峰一转,如花心里越发七上八下了起来。 莫老既已开口,自己怎可错失机会,这般想着,如花便强自镇定下来,淡淡一笑道:“莫老可否将半月弯那段话解一解?” 如花话落,莫老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道:“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话落,他的一颗棋子便落到了棋盘上。 如花听着莫老的话却是微微皱了眉,因为他这般解说,等同于未作解说。如花心里暗道“看来,这莫老铁定是在故弄玄虚。” 莫老伸手从棋盒里拿过第二枚棋子时,微微抬眼看了看如花,看着如花那满脸不屑的表情,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继续说道:“半月弯,半月弯,绕过一圈再一圈,困难重重似山峦。”话落,莫老又是一颗棋子落下了棋盘。 他这些话说得莫名其妙,如花却听得莫名的烦燥,如花不想再跟他绕下去了,想着自己来这里的根本目的,如花便坦然的说道:“莫老的话,如花一句也听不懂,如花今天来,只想求莫老一件事,但不知道莫老愿不愿帮这个忙?” 听着如花这话,莫老却并未答话,而是接二连三将棋子一一落到了棋盘上,后便拍手叫好道:“果然是团团围住了,这白子儿若想冲出去,只怕也不易吧?”话落,莫老抬头,意味深长的望了如花一眼。 如花听得此话,想着莫老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觉得莫老那话是在说她一般,但这想法也只在如花脑中一闪而过。因为待她再往莫老看去时,莫老的头却是低下去的,一切仿佛都像是她的幻觉。 话说如花实在是按捺不住了,她觉得她跟这个莫老肯定是说不下去话了,想来以他这副清高的样子,自己恐怕也是请不动的,所以如花也不想再费唇舌,亦不想再听那些乱鬼神的话,故而如花一个转身,便准备跨出门去。 而此时,莫老却抬起头来,对着她的背影一笑道:“娘子这点耐性都没有,以后那重重山峦,你可怎生跨得过去。” 如花脚刚刚抬起,本想几个大步便跨出门去,突然听得莫老这话,却是再次顿住了。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莫老接着又道:“你我有缘,我便帮你一回,娘子今儿来想必是早已想好对策了吧,你可说来听听。” 如花身子僵了僵,话说此刻,如花觉得只能用一个怪字来形容她的心情了,因为无论用其它任何词,都不足以表达她现在那疑惑重重的心。 “娘子若不愿,便请回吧!”身后传来莫老有些无奈的话语,而他话落后,随及传来一声棋子重重落下棋盘的声音。 如花想了想,还是转过了身,重新走到莫老面前,然后在莫老的眼神示意下,坐到了高脚木凳上。 ------------ 053 面具 若说如花以前半分不相信那些所谓的高人说得话,但此刻她对面这位莫老,竟让她有了一种新的看法,因为莫老的某些言语,如花觉得不像是瞎掰出来的。 见如花坐了下来,莫老只撩着胡须笑望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如花也不再多作它想,她立马脱口道:“若一只小白兔被一群狼包围了,而这群狼却并无吃掉小白兔之意,而是想将这只小白兔献给一匹老狼,但众人皆知那匹老狼的秉性极其嗜血残暴,试问小白兔该如何脱身?” 莫老听完如花这话,撩了撩胡须笑着道:“姑娘可曾注意老夫面前这盘棋,这盘棋里的白子儿不就是那只小白兔嘛?” 听得莫老这话,如花才注意到案上的棋局,话说此时,那棋局中,一枚白子儿孤零零的被一团黑子儿包围着,想冲出重围而不得,它前无进路,后无退路,左右又无援军,眼看便要困死其中。如花看着这棋局,不禁暗暗配服起莫老的棋艺来,但一想到莫老方才的话是让她看这棋局,她便微微皱眉。因为她猜不透其中深意,更何况她并非棋艺精湛之人。 想了想,如花摇了摇头道:“莫老深意如花不懂,对下棋,如花更是一窍不通,烦请莫老提点一二。” 话说此时,如花说话已然客气了许多,莫老听着也舒心了不少,他撩着胡须,伸手将白子儿抽离棋盘后,再拿手指了指棋盘,然后莫名的便笑出了声。 听得莫老那笑声,如花疑惑的望向了棋盘,突然她像明白了什么一样落难的魔王不如猪。 话说,此时如花面前的棋盘上。因为白子儿被莫老抽走了,故而原本放白子儿的地方则空了下来,纵然黑子儿再多,也全成了空摆设。 原来,莫老是在告诉如花这样一个道理,如花的笑意慢慢深了起来,她感激的望向莫老道:“莫老是说,玩儿不起,咱便不陪你玩儿了?如花可以这么揣测吗?” “一半对,一半又不对。娘子想想看,既然是小白兔,又何以能从狼群中安然的抽身离去呢?”莫老仍旧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撩着胡须道。 听得莫老这话,如花越发糊涂起来。因为莫老说得很对啊,想要抽身离去,岂是那般容易,那可是一群嗜血的狼啊!那这棋局又该作何解呢? 如花仔细在心里斟酌了一番。突然她两眼放光,嘴角高高的扬了起来,一个抬手便将棋盘上的黑子儿一抹,后便笑着道:“乱了也就散了。” “娘子果然聪慧,但这只打乱棋盘的手,又当从哪里来呢?”莫老再次笑着道。 如花也是聪明人。岂会不懂意思,她望向莫老,眼神肯切的道:“不知莫老可否帮忙?” 听着如花这话。莫老却是放声大笑。如花听着他的大笑声,微微皱眉,因为她觉得这老头儿有些古怪,说话总是让人云里雾里的,明明在你眼前变出一朵花来。但他却又施法,让你摘不到这朵花。 看着如花皱着的眉头。莫老停止了笑,他一个抬手,将方才抽走那枚白子儿重新扔到了棋盘上,然后指了指白子儿道:“小白兔不是亲自抹了棋盘嘛,那小白兔还需要借用别人的手嘛?” 莫老这话一出,如花若恍然大悟般,敬佩的朝莫老一笑道:“但棋局不由人掌控,要想步步为营,就得先下手为强,掌握先机。” “孺子可教也,若我那徒儿有娘子一半聪慧便好了。”话落,莫老无奈的摇了摇头。 听得莫老这话,如花忙笑着道:“莫老您是说的哪般话,莫老您心思缜密,教出来的徒儿定也不差。” “娘子当真如此认为?”莫老撩了撩胡须,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如花道。 如花坚定的朝莫老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抹真诚的笑。如花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时,莫老却抢先一步开了口。 “徒儿,快出来罢,跟这位娘子讨教一二,你定能受益匪浅。”莫老对着内堂大声的道。 如花正想推却时,却见得一位着月白色长袍,手拿折扇,步履翩翩的男子走了出来。细看那男子,身材挺拔,走起路来颇有声势,一瞬间的错觉竟让如花觉得他定是哪个府门中的高贵公子。因为他周身的气场如此强大,步履间便能震慑人心,只是?他却戴着张奇怪的玄铁面具,那面具从额头一半的位置一直遮盖到他的颧骨位置,整整遮盖住了一张脸的三分之一。 如花看着这面具男慢慢的走向自己,心竟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因为她总觉得这男人身上有一种非常熟悉的味道,但为何会觉得熟悉,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想来在这个时代,她是一个来自21世纪的灵魂,等同于孤身一人站在这个世间,她能熟悉谁呢?除了老公肖风,如花还真想不起来她在这个时代还有哪个熟悉的人。 在如花的思绪间,那面具男却安然的坐到了她的对面,他与莫老平排而坐,而他面具下那双幽深的眼,却是一瞬不落的打量着如花。 如花目光随着面具男游移,待见得面具男的脸在自己瞳孔中放大时,她才惊觉自己有多失礼,想来一个古时女人,直勾勾的盯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看,会不会被人认为行为不端?但她瞬间便安慰起自己来,因为自己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嘛,看两眼也不会死人的,况且那男人露出来的那半张脸真的很帅啊神仙会所全文阅读! 话说他那露出的下半张脸,棱角分明,那鼻梁非常挺阔,而他的唇,则介与不薄不厚之间,一切都生的恰到好处,惹人垂涎,配合着那怪异的面具,却更加韵味十足,此时如花想到了21世纪的一个词“霸气侧漏”,因为她觉得这面具男给她的就是这种感觉。 面具男见着如花盯着他的那双直勾勾的眸子,却是戏谑的一笑。 因为如花是盯着他的,他这抹戏谑的笑,自然也全部落入如花眼底,如花心里竟瞬间升起一抹怒意,她微微有些气愤的不再看面具男,而是转过头望向莫老。 莫老望了望面具男,再望了望如花,竟再次撩起胡须,笑出了声。 如花却是觉得莫老那笑莫名其妙,她望向莫老,急切的道:“莫老不是说会帮如花嘛?莫老说话可还算数?” 话说如花此刻如坐针毡,但这次又与在酒馆时不同,在馆时她是因为害怕,而现在她却是因为心儿纷乱而在板凳上坐不住。自从这面具男从内堂出来后,如花便觉得有一道灼灼的目光,一直望向她,那目光仿佛能灼痛她一般,让她很是慌乱不安。 “老夫说话向来算数,这便是老夫为你准备的那只手,娘子大可安心,这只手可比老夫这只手更为管用。”话落,莫老别有深意的再次望了望面具男,也再次望了望如花。 看着莫老的神情,再想起莫老那几次三番的别有深意的眼神,如花越发觉得心慌意乱。她再次看了面具男一眼,可当她的目光接触到他的眼时,她恍惚中觉得,那面具男眼底有着某种让她害怕的东西。 她使劲睁了睁眼睛,不可置信的再次看向面具男,可那面具男分明啥表情都没有,一切仿佛就像是她的错觉一般。 当确定他无任何表情后,如花的心里却又莫名的有些失落,如花十分不明白自己是中了哪门子邪,竟对一个陌生人生出如此复杂的情绪。 如花微微低下头,紧锁眉头,若有所思。而此刻她对面的面具男,确是嘴角轻轻一扬。 莫老的眼此时却在如花与面具男之间直打转儿,他左右来回瞧了几次后,便撩着胡须起了身,意味深长的朝如花一笑道:“娘子要借的手,此刻便在娘子面前,借与不借,娘子看着办吧,老夫困了,要进内堂去躺会子。”莫老话落,故意夸张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起身后便要往内堂走。 如花见莫老要回内堂,再看看坐在她对面的面具男,急忙忙叫住莫老道:“莫老请留步,如花还有很多疑惑没向莫老请教呢。” 莫老听着如花的话,却没有转过身子,而是抬起一只手,在空中摇了摇道:“娘子有何话便问我家徒儿吧,老夫生平所学,皆已传授于他。”话落,莫老又夸张的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便头也不回的径直朝内堂走去。 莫老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如花也不好再说什么,但莫老给人的感觉是高深莫测,又有些故弄玄虚之感。而如花对面的面具男,却让她看不透,她的直觉告诉她,对面的男人很危险,那危险虽无害她之意,但那种危险却更为让如花害怕。 话说这一瞬间,如花竟觉得对面坐着的是头狼,而自己则是一只小白兔,而这只狼有一种想立马将小白兔吞下去的欲望。 “娘子莫不是觉得本公子没本事儿,或者觉得本公子及不上师傅?”面具男那略为浑厚的,带着磁性的嗓音随着他的话便飘了出来。 ps: 感谢所有支持小霞的朋友及读者们,一个订阅,一个点击,一张推荐票票,一个收藏,一个打赏,都会让小霞开心上好久,愿写作的路上,一直有你们陪伴,请大家继续支持小霞,小霞会感激万分的。 ------------ 054 问情 话说如花听着那好听的声音,竟微微有些失神,因为曾几何时,她的老公肖风也有着一副磁性的嗓音,但肖风的声音却是磁性有余,浑厚不足,与面前此人的声音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一想到老公肖风,如花的眉头便皱得更深了。 见如花久未答话,面具男的嘴角却扬起一抹淡淡的笑道:“小白兔在走神间,早被老狼吞下肚了。” 听得这略带戏谑,又微微带些警告意味的话语,如花忙拉回思绪,她对着面具男灿讪一笑道:“多谢公子提醒,如花受教了,只不知公子可会卜卦?” “娘子原来信这个?”面具男戏谑的一笑道。 如花轻轻点了下头道:“素闻莫老卜卦最灵,公子既是莫老传人,何不为如花卜上一卦网游之超级国宝全文阅读。” 话说如花刚刚在细想间,突然觉得这面具男有些不对劲儿。因为将莫老与她的一番对话理了理,如花便发现莫老说了那么多话,无非是想引出面前这个人而已,但如花不明白莫老用意为何,更何况她与莫老并无交集,也不知道面前坐着的面具男是谁,那莫老为何要引他出来呢? 再一想到莫老说的那句“他的手不如面前这个人的手”的话,如花便更觉得奇怪了。她心想着“莫非眼前这位面具男竟比莫老还有生望?那为何没听南寡妇提到他呢?”一切都像一个迷一般,如花越想越觉得头疼。最后她想来想去,决定还是试他一试的好,既然莫老说此人是他的徒弟,那做为徒弟想必也该学到莫老的三分之一了,故而如花才问出这样一句话来。 没想面具男听着如花这话,却是面不改色的一本正经的道:“那本公子就为娘子你卜上一卦。可不知娘子是想问财、问吉凶、还是问前尘、或者是问情?” 如花听着面具男这话却是微微皱眉,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她只能问其一,若她想将财、情、前尘、吉凶全部都问一遍呢? 虽说如花压根儿不相信这些迷信的东西,但不知为何,她现儿却是份外期待眼前这位面具男的解说。想来自古江湖术士,都生就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今天她倒要看看这面具男,嘴里是不是能吐出一朵花来。 想了想,如花便道:“可否一次说透,财、情、前尘、吉凶咱都想听听公子何解?” 听着如花这话。面具男戏谑的一笑道:“娘子莫要太贪心,咱师傅一直以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娘子难道没有听说过?” 听着这话如花便纳闷了。这卜卦的规矩不就是一天只卜三卦嘛,那怎生还有规矩?这般一想,如花便疑惑的道:“除了一天只卜三卦外,如花没听人说还有何规矩呀!” 面具男仔细打量了一下如花的神色后,轻扬嘴角道:“咱家师傅的规矩是。第一卦,问啥答啥,第二卦只取方才说过的几种中的其三,至于第三卦嘛,便只能取其二了。” 听得面具男的解释,如花竟觉得好笑非常。但她忍住了个人情绪,转而笑脸问道:“那公子的意思便是,在财、情、前尘、吉凶之间。如花只能选择两样发问?” 面具男朝如花点了点头便道:“娘子择其二问吧,保证不会让娘子失望。” 听着那说得信誓坦坦的话,如花心里直打鼓,她不明白一个江湖术士,何以敢说出如此大话。但想着试探完面具男后。还有正经事儿要办,她便立马脱口道:“吉凶、情。就这两个罢。”话落,一抹笑自如花心底一直蔓延到了她的脸上,而后那抹笑便在她脸上开成了一朵炫目的娇花。 面具男看着如花那发自肺腑的笑,微微有些失神。因为如花在笑与不笑间,给人完全不同的风情。她一笑起来好似眉眼儿都在笑般,她的整个五官都会随着面上的笑瞬间灿烂起来,她面上的笑像有感染力般,对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感觉到一道灼灼的目光,如花身子一僵,她抬眼往面具男的脸上看去,可面具男却是垂着眼的,如花心里暗道:“莫非,又是自己的错觉?” 如花正思绪间,面具男那磁性浑厚的嗓音却响了起来:“情字提得好,娘子问情是最为适当不过。因为娘子很多时候为情所苦,为情所累,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不管你愿不愿意,命中既已注定,便没法逃脱,兜兜撞撞,你终究还是逃不开那个情字。” 如花听得面具男这话,微微皱眉,她仿佛听懂了,却又好似啥也没听懂。 面具男见她皱着的眉头,嘴角扬起一抹轻笑道:“娘子不必挂心,一切困苦皆为让你找到命定的那个人而已,因你命定的那个人并非一般人,故而娘子今后会情路坎坷,烦恼重重。” 听得面具男这话,如花却是心头一喜,照面具男的话来看,她定是能找到老公肖风的将夜。虽然古人说话一套一套的,但她在21世纪看了这么多电视剧,看了那么多小说,又重生过一世,故而是能明白古人话中的深意的。 只是,那句“并非一般人”让如花不舒服了,她仔细想了想这句话,便觉得心内像压下了一块重重的大石头般,那石头压得她好难受、好痛苦。想着重生第一世时,她那具身子的夫,身份还称不上有多了不得,在他身边都已经够她难受的了,最后她还让小妾生生害死。而现儿这句话,岂不是摆明了说“她寻的那个人,身份十分贵重,纵然不是官,估计也是个大人物”,若真如此,她是否会比重生第一世时过得更为难受?虽然她相信肖风对她的真心,但身份变了,环境变了,一切不也会变嘛?而在这个三妻四妾的时代,她的肖风,心里会只装着一个她嘛? 如花越想心越沉,她那张原本如绽放的花儿般的笑脸,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了,转而带上了一副愁容,那丝愁此刻正占据着她的脸,然后一路往下,最后占据了她的心。突然觉得心里一痛,如花忙用手捂紧了心口。 面具男见着如花惨白的一张脸,和她捂住心口的手,却是再也坐不住的慌了神,他急急开口道:“娘子这是怎么呐?莫不是身体不舒服?”那面具后的眼,是那般焦急,那般担忧。 这一切,如花却是没有发现的,此刻她正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一直给自己的脑海中灌输着“江湖术士的话不可信”这句话,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默念这句话,一会子后,待心绪稍微宁静时,她才再次抬起头来。 “娘子莫不是有心痛的病?”见如花抬起头来,面具男急忙忙开口问道。 听着这关心的话语,如花微微有些失神,因为曾几何时,她的老公肖风,也是这般满口焦急的担心着她的身体,想到肖风,再想想这奇怪的面具男,如花竟觉得好似有某些地方不对劲儿,她突然抬起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面具男。 面具男瞧见如花那直勾勾的毫无避讳的眼光,先是一愣,随后便又扬起那抹戏谑的笑道:“娘子平时也是这般看陌生男子的嘛?” 听着面具男这句略带调笑意味的话,如花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个透,想起古时的避讳,她忙低下头去。 话说现在如花不想再听到关于“情”的任何话语了,因为她怕再听下去,心里会堵得更慌,故而她转开话题道:“公子还是为如花测测吉凶吧。” 面具男见如花低着头说话,话落也不抬头,便知晓定是自己刚才那番话让她听了尴尬,但他的面上却莫名的爬上了一抹笑,那面具后的那双幽深的眼,此刻也带上了十足的笑意。 面具男清了清喉咙道:“娘子是个有福之人,但那是将来,不是现在。只是娘子通往福气的路上,亦是磕磕绊绊,不是十分顺畅,比如当下,在镇子西街,便有一处乌云密集之地。” 前面的话如花可以当他瞎扯,而现在这话,却让如花有些纳闷了,她心想“莫非这面具男跟踪过我,跟着我到了西街,听到了自己与南寡妇的对话?”但仔细一想,如花又觉得不可能,因为这男人没理由跟着她呀,她与这面具男只才刚刚相识,并且她与他又无任何交集或者过节,那他如何能得知西街之事呢?想来想去,如花也不得解,纵然镇上传言纷纷,也联系不到她身上吧,因为至今为止,没有人传出那西街的老太监要纳的妾是哪一位呀? 想了想,如花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般问道:“西街有乌云关我何事,公子扯远了吧?” 听得如花这话,那面具男却是戏谑的一笑道:“难道那团乌云不是朝娘子来的,若不是朝娘子来的,那娘子为何要来百里铺请咱家师傅?” 一句话问得如花哑口无言,如花几乎要相信,这世界上真有仙人这一说了,但她仍旧不死心的道:“如花有说过要请你家师傅吗?纵然要请,咱有说过是请他去西街嘛?” ------------ 055 演戏 “本公子与师傅测得今天来卜第三卦之人定是与西街有结节之人,而且师傅早前便吩咐过了,若是与西街有结节之人,便为有缘人,让本公子帮上一帮。若本公子测错了,娘子便请回吧。”面具男话落,状似带着怒意般拂袖起了身,转而背对如花,做势便想撵如花走。 话说当面具男站起身时,他那身上的震慑之气再次飘散开来,如花微微皱了眉,她十分不解为何一位普通江湖术士身上,会有一种近似王者的气息,想来那种独有的尊贵之气,不是一般人能装得出来的,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转而一想,现在可不是她慢慢细想的时候,因为她还得想想怎么回这面具男的话。 话说面具男这话堵得如花无法回口,仔细一想后,反正她对江湖术士的话向来不大相信,所以如花觉得过多争论下去也无益,想着今日来的根本目的,如花便重新打起了一脸笑。 “看来这天下尽出高人能士,是如花眼拙了。那公子真愿帮如花一把?”如花一脸带笑的问道。 听得如花这话,那面具男嘴角扬起一抹笑来,但他在转身间,又将笑意隐了下去,转过身后,面对着如花却是面无表情的。 “娘子有何难处请一一说出,师傅既已吩咐,本公子自当助你。”面具男话落,自顾自的重新坐了下来。 听得面具男此话,如花仿佛觉得安心了许多,她也不再多说他话,而是将事情来龙去脉等等,详细说了一遍给面具男听。 面具男听完后,沉思了片刻便道:“娘子可先回柳家囤儿,待弄清事情虚实后。你便来找我。”话落,面具男掏出一块碧玉水润的玉牌放于案上煮酒点江山。 如花看着案上的玉牌,那玉牌玉质通透,极其水润,实乃玉中之上品,想来若放在21世纪的货柜上售卖定会价格不菲,但让如花觉得奇怪的是,那玉牌上却刻着个她看不懂的怪符号,那符号看着既不像字,又不像一般的古装电视剧里看到那种符文。反正这种怪符号如花是从未见到过的。 想着这么贵重的玉牌,也不知道这面具男拿出来是何意,难道只为了在她面前显摆?再者这么个普通的江湖术士。怎会拿得出如此贵重的玉牌? 面具男却是一瞬也没有放过如花面上的表情,他见如花一脸疑惑,便解释道:“娘子放心,这玉牌决对不是偷来的,这玉牌是本公子一位极好的朋友的。若娘子到时有事需要本公子帮忙时,只需将此玉牌送到珍宝堂,自会有人出来接应。” 这是唱得哪一出呀!如花越听越觉得糊涂,这怎么跟她在21世纪时看的电视剧的剧情一个样儿。想了想如花决定问出心中疑虑,她朝面具男一笑道:“公子为何要帮我?” 话说如花依旧觉得很奇怪,虽然莫老和这面具男都一口咬定。说帮她是因为与她有缘,但她可不是三岁小孩子,这种把戏骗骗别人也就算了。拿来骗她,也太不高明了。如花总觉得,没有一个人会毫无目的的去帮一个人,并且不要求条件交换的。就算按照小说或者电视剧里面看到的情节来讲,这帮人也该是有原因的才对。谁会平白无故帮助一个陌生人,而又不求回报呢? 听得如花这话。面具男却是轻轻一咳道:“师傅既已吩咐,做徒弟的岂敢不从,娘子若疑心,大可一走了知,何必多费辱舌。” 又是一句话堵得如花没法回嘴,想来一切皆与这面具男商量妥当,而且又耽搁了这么久,自己该要回家了才是,并且她还想回去看看家里动静,后再作详细打算。 这般一想,如花再看了看案上摆着的玉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玉牌收了起来,然后满面笑容的道:“这玉牌如此贵重,如花只当先为公子保管着,待来日定会归还,也希望公子说到做到,救咱孤儿寡母脱离狼窝,当然这也只是如花的猜测,若如花猜测错误,与家中小儿无事发生,如花也定当会登门道个谢。” 面具男听着如花这番话,却是微微有些动容,最是如花那句“定当登门道个谢”让他兴趣十足。想了想他便戏谑的道:“若本公子真的救下你与你家儿子,娘子拿什么来报答呢?” 这话可让如花怎生回答才好,还有那面具男那种状似有些暧昧、有些轻浮、又有丝调笑意味的眼神,看得如花非常不舒服,她尴尬的立马低下了头,脱口便道:“如花还有事儿,就先走了,再次谢过公子,也请公子代为向莫老道个谢。”话落,如花起身便要往外面走。 正此时,却见南寡妇牵着灵光过来了,远远的,她便看到了灵光手里那串糖葫芦。 灵光见着如花,自然是满心欢喜的朝她跑了过来,待跑到她面前后,便咧开小嘴儿对着如花直笑,又将手里那串糖葫芦伸了伸,样子微微有些得意,却又带着满足。 “阿娘,街上可真热闹,干娘带着灵光转了一大圈儿呢,干娘还给灵光买了两大串糖葫芦。”灵光话落,咯咯轻笑,样子开心极了。 灵光的笑容天真无邪,最是能牵动如花的心,如花看着灵光高兴,面上自然也是带上了十足的笑,她弯下腰宠溺的刮了刮灵光的小鼻尖道:“小馋猫,这下可高兴了吧,有没有谢谢干娘啊?” 南寡妇此时却笑着跨进门来,对着如花一笑道:“妹子教出来的孩子当然懂事儿了,灵光呀早对我说了不知道多少声谢谢了。”话落,南寡妇看向灵光,面上的笑意深深的,那笑容是发自肺腑的,因为她是真心喜欢灵光,看着灵光开心,她便觉得满足。 如花自然是能看得出来的,因为一个人的真心在一些小细节中,别人一下子便能探测出来。 看着灵光那高兴劲儿,如花便道:“咱灵光真有福气,有这么好个干娘修罗武神全文阅读。”话落,如花朝南寡妇感激的一笑。 话说灵光一进来,便吸引住了如花的视线,待她正想开口跟南寡妇介绍时,她一转身便见案前空空,早已没了那面具男的身影。 “姐姐进门时可曾看到一位面具男?”如花转回身,笑着问道。 “面具男?妹子说话有时总让人找不着北呀!面具男是什么意思?”南寡妇疑惑的道。 听着南寡妇这话,如花便知道她肯定没看到那个人,故而如花也不想再多做解释,省得半天也跟南寡妇解释不清。 想了想,如花却是想到了一个问题,她回头看了看内堂后,转回头对着南寡妇一笑道:“南姐姐,这莫老卜卦都不收钱的嘛?” “收啊,但那老头儿是看人来收的,不过一般规则下,第一卦最贵,因为问的事情最多,第二卦便宜些,第三卦嘛便再便宜些。”南寡妇笑着道。 “那姐姐可知道给多少才合适?”如花继续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因为听别人说,莫老这人也有些随性,他想怎么收就怎么收,也就是说,是看人来的。”南寡妇依旧面带笑容的道。 听得南寡妇这话,如花便觉得纳闷了,因为她还真不知道该给多少。想了想,她便朝内堂喊了声:“莫老,你今天这卦怎么算的呀?” 如花话落,却未见内堂有动静,也没人应一声,想了想,如花便摸出一锭碎银,打算放在案上走人。 正此时,莫老却伸着懒腰走了出来,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道:“娘子请回吧,因为有缘,这一卦不收钱。” 如花听着莫老这话便要推却,莫老却将她们往门口推:“快走快走,老夫还等着回去继续会神仙呢,刚与众神下的一盘棋,全让你那大嗓门儿给搅黄了。” 如花还想说什么,可莫老一个劲儿的打着呵欠,直将她们往外面推,将她们推出去后,那扇门便让莫老快速的合上了。 如花迎上门去,刚要伸手敲门,想了想还是将手放了下来。 南寡妇却是看明白了意思,她朝着如花一笑道:“妹子不必闹心,这老头儿啊其实有时像个小小孩儿似的,他说不收你钱,你就说什么他也不会收,他这脾气,好多人都知道的。” 听着南寡妇这话,如花才舒心了些,因为她从来都不是个贪小便宜之人。 “南姐姐,时辰也不早了,咱还是快些回村儿吧。”如花笑着望向南寡妇道。 南寡妇朝如花点了点头,如花便牵过灵光,三人走上了回家的路。。。。。。 ******** 话说此时,莫老铺子内,那面具男正透过门缝儿看了看外面,当发现外面没了如花一行人的身影时,他便径直走向内堂,对着此时正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莫老道:“今日多谢莫老配合钟霖演这出戏,钟霖代大哥谢过莫老了。” “公子不必客气,小事儿一桩。”莫老意味深长的看了面具男一眼道。 面具男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作别了莫老。 看着面具男离去的背影,莫老撩着胡须笑了笑,心里暗道:“又是一个多情之人,偏偏自己还毫无知觉,自欺欺人呐!帮人揽情,却揽到了自己身上,唉!”话落,莫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出内堂,重新合上了铺子门。。。。。。 ------------ 056 玉牌 却说这魏钟霖回到“香飘满堂”酒楼二楼雅间后,便将事情经过仔细说与赵季昀听,而赵季昀听后,面色微微有些怪异,他那面色中依稀有着欣喜,依稀又带着点别的什么情绪,看得魏钟霖是一头雾云。 “季昀,我就不明白了,就一个农妇而已,又称不得绝色,你怎么偏就对她上了心?”魏钟霖话落,望向赵季昀手里端着的那碗黑漆漆的东西。 赵季昀听完魏钟霖的话,却是没有答口,而是拿筷子搅拌着那碗里的东西,眉头紧皱在一起,像在深思着什么一般。 魏钟霖戏谑的调笑道:“难不成季昀你也想试试这个什么“竹炭养肤膜”?” 听得魏钟霖略带调笑意味的话,赵季昀抬起头来,面上半笑不笑的看着魏钟霖道:“其实我是想啊,将这碗东西送到你府上去,你那些个娇妻美妾会不会抢破头?” 话说魏钟霖一向潇洒风流,不拘一格,再加之口齿如蜜,很是受女人欢迎,府上一众美眷甚是羡煞旁人,赵季昀说这话,摆明是拿他开涮。 见赵季昀眼神颇为认真,魏钟霖忙嘿嘿的笑了两声,略带求饶的眼神望向赵季昀道:“大哥,你就别取笑小弟了,我可不想一回到府里,便被一堆黑炭脸包围。” “哦!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呀!”赵季均话落,却是带上了一脸笑。 见赵季昀这表情,魏钟霖便知道又被赵季昀耍了,他哪有要将这碗东西送到他府上的意思,想来估计是刚才他又说了那妇人的不是,赵季昀才故意给他添堵。可他真的不明白,赵季昀怎么会看上一个妇人,况且那妇人还生过孩子呀一品邪女最新章节。魏钟霖心里好一阵嘀咕。 而在魏钟霖嘀咕时,赵季昀却望着手里端着的那个全是缺口的碗出了神儿。他想起刚才随从回他的话来。。。。。。 话说随从帮他打听了那个叫如花的女人的一些信息,比如身世,身份等等,而他手里端着的正是如花卖给那年轻男子的“散货”,而那年轻男子,实则是收了随从的钱,帮他办事的,故而这碗散货最后到了他的手里。 而当这碗散货到了他的手里后,他左看右看。却是来了兴趣,后他便吩咐随从尾随着如花,而随从则尽职的一路尾随着如花等人到了西街。故而她们说的所有话,最后通过随从的口,一字不落的全转述到了赵季昀耳朵里。 因如花她们的谈话牵涉到服侍过先皇的董太监,故而他又让能说会道的魏钟霖去了百里铺,假扮莫老的徒弟。以便将他的玉牌送到如花手里。这样做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他还有好多疑问,想找机会好好见见如花母子,当面问问清楚。至于另一方面嘛,他则想借如花的手,为他做一件事儿。 想着想着,赵季昀的唇角。薄薄的勾起一丝笑来。 ********** 而另一边,如花几人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路了。 话说如花这一路走来,总觉得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并没有因为今日赚得银俩而感到高兴,而是想着那个莫名其妙的面具男而隐隐有些忧心。因为她总觉得那面具男不简单,虽然他穿着极为普通,但他身上的那种气息却是震慑人心的,再一想到他给自己的那块玉牌。如花便越发觉得不安。 虽然那面具男说过,这玉牌不是他的。而是他朋友的,但如此上等的好玉,岂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并且他若真心想帮自己,何以不用自己身上的信物,而要用他人的?那这块玉牌的主人又是谁?他又有何目的?如花心里的问号,一个接着一个,怎么也理不完。 想着想着,如花伸手摸了摸怀里那块玉牌。话说此时,那玉牌摸起来温润无比,更怪异的是,如花摸着这块玉牌,尽觉得那般熟悉,她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也摸到过此块玉牌一般。她努力的回想,却什么也想不出来,她本以为这一切是她的错觉,可那玉牌上的怪异符号,却在她的脑中若隐若现,突然她的头剧烈的疼痛了起来,痛得她叫出了声。 她这一声叫,可吓坏了南寡妇和灵光。 “妹子,你怎么了,没事儿吧?”南寡妇看着如花难受的模样急急的问出口。 “阿娘,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头痛?”灵光话落,却是隐隐要掉下泪来,想着如花跟他说过,男子汉是不能轻易流眼泪的,他便努力将眼泪憋了回去,然后小手拉着如花的衣角,紧张而又担心的看着如花。 如花痛得蹲下了身子,她双手捧住头,使劲儿摇晃了脑袋几下,当她脑袋空空,什么也不想时,她便觉得那种痛慢慢在减弱。 发觉头没那般疼了后,她为了不让灵光和南寡妇担心,便抬起头,扯起一抹笑道:“别担心,我没事儿,想必是上次摔了的旧疾吧。”话落,她花看着南寡妇相信的眼神,便知道这样说是对的,也是最让人信服的,因为她上次摔得历害,村里人人皆知。 更何况,她总不能告诉南寡妇她头疼是因为怀里那块玉牌吧,若她这样说了,想必以南寡妇的性格,必会追问一番,她又得多费唇舌解释,而且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解释的清楚。 见如花没事儿了,南寡妇便放心了许多,但她仍旧关心的道:“你上次摔得那样严重,想来该是旧疾,可妹子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你是不是该想想方法治一治。我最是知道这头疼的痛苦,因为以前我家那口子就有头疼的毛病,他偶尔痛到极致时,还会拿拳头去砸脑袋,看得我心里直发慌呀!” 灵光听着南寡妇这话却像是会了意,他眼中带着雾色道:“阿娘你还痛不痛,灵光帮你揉揉天蟒。” 如花拉着灵光的小胳膊肘儿,嘴角带起一抹轻笑道:“儿子不担心啊!娘没事儿,咱快些回家吧。”话落,如花便牵过灵光的手,再拿眼神示意南寡妇,一行人又继续往家走了。 一路上,如花都沉默着没再多说话。 如花不说话,南寡妇只当她头不舒服,故而南寡妇也不便多说什么,一行人只静悄悄的往家赶。 话说如花真是有些不舒服,因为她发觉,她只要一摸怀里那块玉牌,头里就会闪现出千千万万个那块玉牌上的怪异符文,虽然她很想将这一切想清楚,但一动这念头的话,她的头便隐隐作痛,故而她便不再去想怀里玉牌的事儿,她可不想自已给自己找罪受。 一路上如花都心事重重的,因为她的心里有着太多的疑惑和不解。不能想玉牌之事,她便不能控制的想起那位面具男来,她也企图控制自己不去想他,但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却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真的不明白,她为何会对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如此挂心,她甚至连他姓氏名谁都不知,此刻她的心里乱极了。 再者她的脑海中,总回想着面具男说“这块玉牌是他一个朋友的”这句话,她还记得面具男说过,让她遇到难处便拿着这块玉牌去珍宝堂。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个迷,勾得如花不得不想,忍不住不想。 南寡妇一路上虽没说话,却悄悄关察着如花的神色,她见如花一直紧锁着眉头,不言不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想到今日在酒馆内听到的那些话,她觉得如花定是在为这些个事情烦心,故而她也不便开口多说些什么。想来该劝该说的话,她在镇上都已经对如花说过了,并且想着如花刚刚还犯头疼,她便不想再给如花添堵,并且待她们回到柳家囤儿,若真有此事,还怕听不到风声嘛? 但南寡妇却不知道如花在百里铺的那一出,她更不知晓,她其实猜测错了。因为如花此时,心思可不在这些上面,她的心思此刻全放在了百里铺那一出,还有那个面具男的身上。 因为没有21世纪的钟表,如花也不知道她们走了多久,但是她们快到家了。。。。。。 终于到了如花门口,南寡妇想着还要回家准备晚上的猪草,便也不想再耽搁,急忙忙便要走。 如花见她要走,忙开口道:“姐姐进屋坐会子再走吧。” “不了,妹子你今天犯头疼,你可回去躺会儿。姐姐家里没猪草了,我怕那些个畜生饿着了会闹翻圈,还是赶紧回去把猪草割好才是,有空再来坐。”话落,南寡妇又宠溺的望了一眼灵光道:“儿子,你娘头疼,你回去可得安静些,让你娘好好休息会子。” “灵光知道了,干娘再见。”灵光见南寡妇话落便要走,忙回答道。 听得灵光的声音,南寡妇回头朝他笑了笑,再朝他和如花挥了个手,便急忙忙走掉了。 见南寡妇走远,如花便牵着灵光,刮了刮脚上的泥巴后,娘俩儿便进了屋。 进了屋后,灵光便拉着如花往炕边走,然后待如花坐到炕上后,灵光便眼带关心的道:“干娘说过的,让娘躺会儿。” 看着灵光那懂事的样子,如花也没有拒绝,而是拉过灵光,将灵光抱到怀里道:“灵光也陪娘躺会儿,好不好?” 灵光点了点头,如花便将自己和灵光拾落了一番后,抱着灵光躺下了炕。许是今日路走得比较多,灵光也累坏了,那小家伙一躺上炕,不一会子便睡觉了。 而如花则是怎么也睡不着,她摸出怀里那块玉牌,将玉牌举得高高的,看着玉牌,思绪又再次飘远了。。。。。。 ------------ 057 告知 说话也不知道盯了那块玉牌多久,如花的脑海中依旧混沌一片,玉牌上那些符文虽然在如花的脑海中重重叠叠,但她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胳膊举软了,如花又放下胳膊,将玉牌凑近眼前仔细观看,直到外面响起敲门声,她才回过神来。 “谁啊?”如花朝门口轻喊了声。可她话落后,外面的敲门声依旧,但却不见人答话,如花皱紧了眉头,心里微微带了抹怒气。 如花下了炕,拖着鞋子走到大门边,为了保险起见,她从门缝儿内往外看,原来门口站着的是李氏和刘大牛。见着是他(她)二人,如花心里的怒气一瞬间便消失了,她高兴的为她(他)们打开了大门。 待李氏和刘大牛进得门来,如花便打起一张笑脸,准备将二人迎到炕边儿坐,却不料李氏警觉的朝外面看了几眼后,便将如花的大门快速的合上了圣道修罗。 如花仔细的打量着二人,发现他(她)们脸色均有些不自然,并且二人眼中焦急之色明显。如花突然想起今日白天在镇子上听说的事,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直觉告诉她,二人前来,绝对是有啥大事情发生。 “李婶子,大牛,到炕边儿坐吧,有事情咱坐下再说。”如花会意的忙将二人往炕边儿引。 听着如花开口,刘大牛的眼自动的滑到了她的身上,感觉到刘大牛那依旧灼热的目光,如花不好意思的忙转过身,朝炕边儿走去。 话说当二人跨进门来时,如花便注意到刘大牛看她的眼神灼热中带着难掩的忧伤和焦急,并且他好似清瘦了许多,再没有从前那种常见的精神劲儿。而是显得很木讷。 几人走到炕边后,见灵光还睡着,便都小心着轻轻的坐下身来,生怕吵醒灵光。 李氏刚一坐定,便满眼担忧的望向如花,急急的、小声的开了口:“如花呀!你今儿去镇上,可曾听说过那董太监要纳妾一事?” 本来李氏与刘大牛进门时,如花看着二人神色不对,便猜想着是否跟此事有关,乍一听李氏这样说。她仍是惊了一大跳,因为李氏的话来得这么直接,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李婶子。难道村里都传遍了,那董太监要纳的人真的是我?”如花焦急的问出口,因为她总觉得李氏得来消息,铁定是听到村里有传言,可她没想到的是。她只不过出门半天而已,村里便都传开了。 如花话落,李氏朝她直摇头。 见李氏摇头,如花便纳闷了,李氏摇头带表什么意思呢?莫非?只有李氏与刘大牛知道,村儿里其它人还不知?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 见如花纳闷,李氏也不打哈哈,因为她今天与刘大牛来的目的。便是想将实情告诉如花,让如花好早些作应对,更何况那些人的心思动得太大了,她们竟连灵光都不想放过。 为怕如花听了情绪失控,李氏便安抚道:“如花。你听了可千万忍住怒气,别大声嚷嚷。让人听见了,怕你就逃不掉了。” “逃不掉?”如花听着李氏这话微微有些发愣,难道事情严重到她必需要逃走?为不耽搁李氏说下文,她忙冲李氏点了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李氏见如花情绪还算稳定,便轻声道:“如花你还记得大牛向孙家租种田地的事情吧?孙家每年都要求租户们在冬耕春播前上交租子,现在不是冬耕了嘛,大牛便想着早些把租子给交了,然后将田早些耕出来,为来年播种做准备。结果没想大牛今早去孙家,孙家却一反常态将大牛拒之门外,说是今日没空收租子。你也知道,孙家人向来见钱眼开,以前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将收租子的事情放在第一位。”话落,李氏吞了吞口水,换了口气。 然后李氏接着再道:“其实当时大牛便觉得奇怪,但他也没多想,他只是不想多跑一趟空路,浪费时间而已。因为租子始终还是要交的,故而他便选择在外面等,可等了一会子后,便见孙家的仆人鬼鬼祟祟的开了门朝外面张望,当那仆人看到大牛还站在门口时,便一脸心虚之色的出门就要赶大牛走,将大牛赶远后,那仆人便再次重重的合上了门扉。别看大牛他平时老实芭蕉的样子,其实他可不笨,他想着孙家还有一道后门,而后门又甚少有人出入,他便决定去听听孙家人背地里在搞什么鬼。因为孙家人以前很过份的,他们前一秒收下租子,后一秒便说要涨租,大牛原本以为孙家会不会又与往常一样动了涨租子的念头,可没曾想他去到后门后,却听到了孙家人那些个龌龊不堪的话语。”李氏话落,望了望如花,见如花面色虽然难看,但人却非常冷静,她便放心了许多。 李氏换了口气,接着又道:“她们正商量着把你以50俩银子的价钱卖给镇上那董太监做小妾,这本来就够可恨的了,没曾想,他们还将主意打到了灵光身上巅峰武道全文阅读。”李氏话落,看了看炕上安静睡着的灵光。 想着灵光平时那懂事的模样,她咬牙切齿的继续道:“孙家想将你卖了后,再将灵光过继到他们孙家,给他们孙家那只不下蛋的母鸡当儿子。” 听完李氏的话,如花算是全明白了,原来孙家算盘打得可真精,不但要卖掉自己,还想霸占她的儿子,如花心里好一阵作呕,想着这孙家人一向都很不要脸,可这次竟然不要脸到这地步了。 话说李氏口中那只不下蛋的母鸡,其实是如花那名义上的二嫂林氏。说到这林氏,还真是个让人头痛的主,如花深知此人爱挑事,偏又没头脑,嫁到孙家后多年未出,很是不得孙家人待见,那孙老太太也没少在背地里骂她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若不是如花那名义上的二哥孙山护着她,止怕那林氏早让孙老太太赶回娘家了。 如花越想越觉得悲凉,她不单单为自己和灵光悲凉,更是为这具身子的原主人悲凉,看看呀!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个的全将歪脑筋动到了她这具身子上。卖老的、抢小的,这跟电视剧里那些土匪有啥区别?并且那林氏下不出来蛋,也不关如花的事儿呀!自己生不出来,便要抢别人生出来的,如花是越想越觉得孙家可恨。 如花的手揪紧了衣角,她此时涨红了脸,但她却努力沉住气,不让自己爆发出来,因为李氏进门时跟她打过招呼的,她也知道这会子若将事情闹大的话,自己铁定没有好果子吃。她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不但要保护好自己和灵光,还得让孙家人好好长长记性才行。突然她想起怀里的玉牌来,一抹冷笑便至如花的心底,慢慢爬满了她的整张脸,话说此刻,如花心里已有了计较。。。。。。 却说李氏看着如花那由怒再转为冷笑的面色,仿佛被怔住了一般,因为她真不知道如花现在心里都在想些什么,看着如花的神色,李氏竟觉得有种错觉,仿佛眼前的如花是那般陌生,陌生到她都从未见过般。 刘大牛至进屋后,虽没说话,但却一瞬不落的盯着如花,此刻他看着如花的神色,不禁微微皱起了眉,他实在是有些为如花担心。因为他常去镇上为村里人办货、捎东西什么的,对那董太监的听闻也不算少,那坊间、酒馆里时常都能听到关于那董府的各种内幕消息,那些传言听起来,无一不让人毛骨悚然。 这般一想,刘大牛看向如花的眼中担忧之色更为明显,刘大牛甚至在心里想“实在不行,他便想方设法娶了如花,这样便没人敢再来抢了吧?” 屋内气氛凝滞了,众人的喘气声都依稀可闻,如花咬了咬嘴唇,朝李氏与刘大牛道:“李婶子、大牛,你们不必担心,如花自有办法剥了他们的狼皮。” 李氏与刘大牛见着如花坚定的眼神,听着如花略带狠劲儿的话语,二人心里均微微有些发闷,因为她们觉得眼前的如花真的不像如花,但想着孙家人如此过份,两人也没多做它想,只当是如花气极了说的狠话。 想了想,李氏担忧的再道:“孙家人多势众,你一个人如何能斗得过她们,李婶子觉得你还是带着灵光走吧,就算你不舍得,但为了灵光你也得忍忍,等过了风头,你再回来也好呀!” 李氏话落,刘大牛也赞同的直点头。 如花听着李氏的话却是反驳道:“李婶子,咱能走去哪里呢?如花长这么大,到过最远的地方便是镇上了。而且谁能保证,去的新地方便没有孙家这种人?如花不想逃避,也不想带着灵光流浪。。。。。。” 听完如花的话后,李氏与刘大牛都觉得如花说得有道理,故而她们也没再说让如花走这样的话,而是安慰了一番如花,然后告诉如花,只要如花有需要,她(他)们二人都会站在如花这一边的。 如花听后,感动的连连向李氏与刘大牛道着谢。 因为快至烧晚饭的时间,也怕别有用心之人听到她(她)们谈话,李氏便没多做耽搁,交待了一番后,便拉着刘大牛走掉了。。。。。。 ------------ 058 游戏 话说刘大牛和李氏走后不久,灵光便醒了七星创世录最新章节。 想着承诺了灵光要煮鸡蛋给他吃的,如花便在煮稀饭时,一并帮灵光煮了个鸡蛋。看着灵光吃得份外满足的样子,如花心里溢满了幸福。 话说在与灵光朝夕相处的这段日子里,如花真正体会到了一种做为母亲的骄傲和快乐。很多时候她看着灵光笑,她便会觉得很开心,看着灵光皱眉,她便会觉得心疼,她真的很爱灵光,所以她不会让任何人剥夺她对灵光的爱,更不允许别人抢走灵光,因为她觉得灵光是上天赐给她和肖风的礼物,故而她要保护好灵光,守护着他快乐成长。 这一天过得非常快,许是灵光真的累着了,那小家伙吃过饭没多久后,竟又躺在如花怀里睡着了,如花爱怜的、小心翼翼的将灵光放在炕上,帮他脱掉脏鞋子后,她也挨着灵光躺下身来。 如花不止一次侧过脸去看灵光,她看着灵光的长睫毛,看着灵光那安静的睡脸,她的心也随之静了下来。当裉却万千烦恼后,她也合上了眼,陪着灵光静静睡去。。。。。。 ******** 第二日天边麻麻亮时如花便醒了,她看着依旧熟睡的灵光,忍不住的亲了他的额头一下。 话说此时炕上的灵光,睡着了周身都散发出一种尊贵的气质,如花看得嘴角越发的往上扬。她觉得她这个宝贝儿子必定不是凡夫俗子,虽然她并不知晓灵光的亲爹是谁,但她一直坚信,灵光的亲爹决非一般人。但不论灵光的亲爹有多历害,有多了不起,她也不会将灵光拱手相让,因为她心里一直认定。这个孩子是老天爷赐给她和肖风的,不管谁,她都不会让他将灵光抢走,包括灵光的亲爹! 想着今日许会有麻烦事情找上门,为了让自己有力气应对,如花决定早早热饭吃。这般一想,她便伸手帮灵光仔细掖了掖被子,后便下炕准备升火热饭去了。 没想她刚一下炕,灵光小手往炕边儿习惯性的一摸,当摸到炕边儿空荡荡时。灵光便揉着眼坐起了身子。 而此时,如花早已蹲在灶口边生起了火,正准备架好柴火后便转到灶背后去热饭的。 她刚要起身。灵光便半眯着眼道:“阿娘,这么早便要生火呀?” 听到灵光的声音,如花转过头朝他一笑道:“娘早些热饭给你吃不好吗?” 灵光朝如花摇了摇头,又摸了摸肚子道:“阿娘,灵光还没饿。昨天晚上灵光吃太多了。” 听着灵光这话,如花轻笑着摇了摇头道:“谁让你跟个小馋猫似的。” 灵光听着如花这话却是撅起了嘴儿,微微红了脸道:“灵光才不是馋猫,阿娘竟会乱说。” “好好好,你不是,娘才是。”如说打趣道。话落她便转回头。往灶口内架起了柴火。 架好柴火后,见灵光还在揉眼睛,如花便心疼的道:“儿子若还困的话。便再睡会子吧。” 灵光听后却是朝她摇了摇头,然后便自个儿一人穿着整齐后下了炕,走到如花身旁。 “阿娘,昨儿的鸡蛋可真香,等灵光以后长大了。要买好多好多鸡蛋给阿娘吃。”灵光想着昨晚吃的煮鸡蛋,意犹未尽的道。 如花听着灵光这话心里暖暖的。她才不管灵光长大后能不能实现这个诺言,但只要孩子有这份心,她便满足了。 如花想也没想,便笑着道:“好,娘等着,那灵光可要快快长大哦。” 灵光听完如花的话后,便将双手背到身后,双脚微微分开一个小八字,然后昂首挺胸的看着如花道:“灵光长大了便要像这般威武,阿娘说好不好?” 如花看着灵光那小大人般的模样,咯咯的笑得合不拢嘴了,她一脸灿烂的朝灵光点了点头超能高手在校园全文阅读。 看着锅内的水升腾起了热气,如花便刮了刮灵光的小鼻尖道:“娘呆会儿再跟你闹,现在娘要热饭了。” 灵光却装模做样的推高鼻孔,再伸了伸舌头,朝如花做了个怪脸。 如花看着他那调皮的小样儿,忍不住便想挠他痒痒。 灵光见势一溜烟跑开了好远,站到墙角处咧开嘴儿直冲如花笑。。。。。。 话说饭不一会子便热好了,可灵光却吃得甚少,如花看着灵光一反往常的味口,微微有些担心。 “儿子,你今儿怎么吃得这么少,这才吃几口,你便放碗了?”如花关切的道。 “阿娘,灵光没事儿,就是昨儿吃得太饱了,现在都还没饿呢。”灵光一脸灿烂的望向如花道。 见灵光精神气儿十足的样子,如花便放心了许多。 ****** 话说娘俩儿吃罢了早饭后,天都还未大亮,一时间两人竟找不到打发时间的东西。 灵光坐在炕边儿上,百无聊赖的低着头甩着小腿儿,突然他灵机一动,兴奋的望向如花道:“阿娘,咱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如花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后,便笑着朝灵光点了点头。 灵光见如花点了头,便高兴的道:“阿娘要闭上眼睛来捉灵光,阿娘要是捉到灵光后,便换灵光闭上眼睛来捉你。。。。。。” 如花听完灵光的话后,宠溺的刮了刮他的小鼻尖道:“你呀,就知道调皮。”话落却是高兴的闭上了眼,然后再咯咯的轻笑道:“开始了哦。” 如花话一落,伸手便想去捉身旁的灵光,可不想她手刚要碰着灵光的衣衫,灵光便弯身一躲,从她的手臂下钻了出去,小腿一撒便跑开了。 如花眼睛闭着,可耳朵却是清楚的很,她仔细的听着灵光脚下发出的声音,直直的往灵光的方向走去,眼看快要捉到灵光了,灵光却朝地上一蹲,如花又扑了个空。。。。。。 后面灵光胆子越发大了起来,他竟还转到如花前后去戳如花的背,或者是轻声朝如花喊:“阿娘,我在这边。。。。。。” 这孩子个头小,又灵活、又机灵的,如花捉了好久,愣是没捉住他。 想了想,如花便偷偷的眯了下眼,看清灵光所在后,便直直的朝灵光奔去,快要捉到灵光时,灵光却又是一闪,再次躲开了。如花笑着轻哼了声后,又故伎重施,再次朝灵光追去,追着灵光左转右转了好几圈后,她终于捉住了灵光。 可灵光被捉住后,心里却非常不服气,他翘起小嘴儿道:“阿娘你耍赖,灵光明明看到你半眯着眼。不行,这局不算数。” 见灵光不依,如花只得无奈的一笑道:“行,这局不算数,咱重来一局。”话落,如花又闭上了眼。 时间便在娘俩儿这一追一逐中慢慢溜走了,不知不觉间,天边已亮堂了起来。 娘俩儿越玩儿兴致越高,一屋子里满是欢声笑语。 话说最后终于换灵光捉如花了,可正此时,一阵敲锣打鼓声远远的传了过来。。。。。。 ------------ 059 轿迎 话说听着那敲锣打鼓的声音,如花心里便觉得拔凉拔凉的,虽然她有些恨孙家人,但心底里一种对亲情的渴望还是纠缠着她,很多时候她总在想,为何大家不能和平相处呢?可想归想,一切并不会按照她所希望的方向方展,反而背道而驰的厉害。 听着那“咣当咣当”的声响,如花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再看了看偷眯了下眼而正要找准方向扑上来的灵光,如花无奈的笑了笑。 孩子永远是最单纯的,连这么大的声响都丝毫没有影响他玩乐的兴趣,如花看着灵光,暗自想着。 见灵光马上要扑上来了,如花也不躲,假装不知道般的站在原地,故而灵光一扑过来就捉到她了。 灵光一捉到如花,便乐呵呵的睁开眼道:“阿娘,灵光捉到你了哦。” 如花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子,笑咪咪的打趣道:“咱儿子是谁呀,咱儿子可聪明着呢,半眯着眼儿就朝娘扑过来了。” 灵光听完如花的话,却是小脸儿一红,咯咯的笑着道:“阿娘你怎么知道的,那为什么你知道却不躲开呢?” 看着灵光那微红的小脸蛋儿,如花蹲下身子,双手握着灵光的两只胳膊肘儿,脸上带着抹轻笑道:“娘只是想让灵光开心。”话落,如花宠溺的刮了刮灵光的小鼻尖。 听得如花此话,灵光越发高兴了,他小手环上了如花的脖子,撒着娇道:“阿娘会不会疼灵光一辈子?” 如花听着灵光这嫩声嫩气的话,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一辈子”有多长啊?如花不是不愿,是不知道能不能陪灵光走那么远。 看着灵光那仰着的头,满眼期待的眼神,如花竟忍不住的想落泪。但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然后一脸带笑的朝灵光道:“娘当然会疼灵光一辈子,灵光可是娘的心肝宝贝呢高手寂寞2最新章节。”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灵光更为高兴了,他转过身子,钻进如花怀中,摆弄起如花的手指头来。 听着外面那敲锣打鼓的声响越来越近,如花的眉头皱了起来。想了想,如花便附在灵光耳边低低的道:“儿子,从明儿起。你得到孙奶奶家住一阵子,娘要去赚钱给你上学堂,你在孙奶奶家可得听话些。孙奶奶家比不得自已家里。不可以随便调皮哦。” 灵光听完如花的话,小手一抖,快速的转过身面向如花,眼中已然飘上了一层薄雾,他小手再次环着如花的脖子。撒着娇道:“灵光才不要去孙奶奶家,他们家的人都好坏的,灵光要跟阿娘在一起,阿娘走到哪儿,灵光便跟到哪儿。” 如花一听灵光这微微带着哭腔的话,便立马正色道:“娘说过的。男子汉是不能轻易掉眼泪的。”顿了顿如花再道:“灵光最懂事了,听娘的话行吗?两天便好,两天后娘便来接你回家。” 灵光听着如花那带着商量意味的话。再看了看如花那坚定的眼神后,便沉默的冲如花点了点头。 如花看着灵光那强忍着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心疼得不能自己,她多想跟灵光说这话是跟他开玩笑的,但想了想。她还是顿住了。 外面的“咣当”声越来越近了,如花和灵光听着那声响均皱起了眉头。 话说听着外面的声响。灵光却是满眼疑问的看向如花。 想了想,灵光便道:“阿娘,那声音好像朝咱们家来了。” 听着灵光这话,如花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看着满眼疑惑的灵光,如花强自镇定的打起一抹笑来,认真的眼神看向灵光道:“儿子,这肯定是你孙奶奶要来接咱了,记得娘刚才跟你说的话,去了孙奶奶家要听话,不能调皮。” 灵光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冲如花点了点头。 话说虽然灵光不知道如花这样做的用意,但他一直相信,他的阿娘是说话算数的,他的阿娘是最疼他的,所以他要听如花的话。 看着灵光那虽不情愿,但又坚强的小脸儿,如花心里头一阵泛酸。但转念一想,如果不能打消孙家想要过继她儿子的念头,那以后她与儿子也不得安生。 这般一想,如花便坚强了许多,她深深的吸了几大口空气,重新带上一张笑脸,等着大轿来迎。 她牵着沉默着的灵光,走到大门儿边,打开大门后朝外面望了望,此时那不远处的树林外围的田埂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自己家走来。 如花仔细打量着那些人,话说那走在最前面的人是吹着唢呐的人,而他们身后,则是担着一摇一晃的大红轿子的人,再后面则是手持锣鼓的人,再后面则是一片片随行的人。。。。。。 如花看着那群人,觉得要多好笑有多好笑,原来孙家人这次还真下足了本儿。敲锣打鼓、八抬大轿、全家相迎,自己要求的这些都一一做到了,并且最无语的是,他家还真把村里儿的人都请过来了。 这般一想,如花眼神再朝人群中一扫。话说那走在中段儿的几人,可不就是孙家那些个极品嘛,如花将人数数了数,心里冷冷的一笑道:“一个不漏嘛,竟然真的全都到齐了。” 再看看那顶大红的花轿,如花怎么觉得越看越扎眼呢?那轿子整得这么红,像迎新娘子的一样,转而再一想到孙家人要将她卖给董太监,如花便越发看这顶大红轿子不顺眼。 人群越来越近,如花伸手摸了摸怀里的玉牌后,脸上绽开一抹冷冷的笑。她低头再看了看灵光,却见灵光又是皱眉,又是好奇的样子魔物牛头人。 轿子到了院子外了,如花索性牵着灵光跨出屋子,亭亭的立在那里。一阵微风吹过,撩起她鬓边的乱发,而她的嘴角始终带着一抹笑。 而此刻,人群中,几双看着她的眼睛却是惊住了,而这几双眼的主人,正是孙家那一众极品。 话说此时,她们一个个心里都直打鼓,因为如花看着她们的样子,是那般镇定自若,无一丝慌乱,也无一丝愤怒,这点儿倒是出乎她们的意料。 人群里不乏有看好戏之人,她(他)们那一双双戏谑的眼也正打量着如花与孙家人,那些眼神儿一个劲儿在如花与孙家人身上游离,或带着不解、或带着调笑、或带着不屑,或带着同情。。。。。。“还真是众生百态呀!”如花心里感叹着,感叹之余却是将众人再次扫视了一遍。 灵光看了看人群,又抬头看了看如花,他见如花面上一直带着笑,便也胆儿大了起来,再不像从前一般,躲到如花身后了。 如花低头看了灵光一眼,遂满意的扬高了嘴角,因为她要的便是这样一个能临危不惧的儿子。 正此时,一个穿着青色绸缎薄袄的中年妇人满含笑意的朝如花越走越近。 如花细细打量起此人来,她高约1.58米左右,身材微胖,年纪约摸在48岁左右。 看其打扮,那一身青色绸缎薄袄都是压过边儿的,而那压边儿处均是锈上了精致的花纹,为衣着平添了几分华贵,她挽着一个低垂于脑后的圆鬓,那鬓只用一根半筷子长的银簪固定着。她眼细辱薄,面色比一般人白净一些,许是因为养得好,面上竟没有几丝皱纹,只不过此人面露凶色,一脸刻薄相,就连她笑起来,都像是皮笑肉不笑般的感觉。 如花将此人与脑中记忆一对比,这人可不就是她那养母孙老太太察氏吗? “唉哟,我的心肝儿呀,看看这都瘦成啥样了,可心疼死娘了。”察氏话落,上前便想牵如花的手。 如花轻轻往后一退,手在轻轻一抬,那察氏的手便落了空,如花看着她眼底迅速闪过的那抹异色,却是扬起一脸笑道:“孙家老太太,您这话可真让如花受不起呀!您的心肝儿们全在你身后站着呢,如花没名没姓的,您这话可用错了地儿了!” 如花与察氏这一句对话间,便成功挑起了人们的兴致,那人群中,交头接耳的人开始多了起来。 察氏听得如花这话,面上只轻轻僵了一下,随及便堆上一脸笑道:“好闺女,你这在说啥糊话呢?都说闺女便如娘的心头肉,娘不疼你疼谁呀?” 如花看着面前这惺惺作态的察氏,便觉得倒味口。照察氏这话来看,那她小时候受的虐待是不是全都该理解为“打是情,骂是爱,越打越是爱呀?” 但如花想着后面的大事要紧,便压下心中的厌恶,仍旧面带笑意的道:“可不是嘛,人都说越打越骂越是爱呀,可见老太太您当年有多疼如花呀!” 人群听到如花这话后,交头接耳的更厉害了,因为村里儿谁人不知,这如花小时候是天天挨打挨骂的。他(她)们听着如花这番话,越发觉得后面有精彩好戏看了。 如花看着院里那一群人,却是冷冷的一笑,然后大声的道:“老太太还真是有心了,各位乡亲们可都来了,看来如花值得起那50俩银呢。”如花话落,掩嘴蔑视的一笑。 众人听着如花这话,虽然知道她话中带话,却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而察氏与孙家众人听着此话,却是一脸的震惊和焦急。 如花本想开口再说些什么,没想却被一个娇软酥麻的声音给打断了。。。。。。 ------------ 060 认错 话说如花瞧着迎上前来这张锥子脸便觉得一阵恶心,这人可不就是她那名义上的大嫂季氏嘛。 “唉哟,小姑呀!咱今儿可都是为迎你回去而来的,你倒好,半分不领情不说,竟还偏偏说些个生份的话,看把咱娘给气得哟!”话落,季氏讨好的走到孙老太太身边,假装帮孙老太太顺着气儿,眼神却是一瞬不落的在如花面上身上打着转儿。 瞧她说话时那特尖的下巴一动一动的,再看着那双像极了狐狸般眼角向上斜的眼睛,还有那特薄的嘴唇,偏偏说起来话来又快又能甜腻死人,并且说话时她的那双眼睛也像丢梭子似的滴溜溜转着,那一脸算计样儿看着便让如花作呕。 话说众人听了季氏这话,却不分青红皂白的对如花指指点点了起来,而人群中此时便有个声音响了起来:“如花呀,也就你那般好命,你看这大伙今天可全是为了你而来的,人家老太太多上心呐,倒是你这闺女当的哟,说些话听着都让人闹心。” 随着这个声音落下,人群中便不时有人附合金玉瞳全文阅读。如花听着众人那左一句又一句或劝告、或指责的话,心底发出一阵冷冷的笑,敢情这孙家人是怕她说出点儿什么来,才故意岔开话题的吧! 想了想,如花重新扬起一脸灿烂的笑道:“孙家大嫂,你这可就冤枉如花了,如花说得话有什么不对,难道是不该说出那50两银子的事情,敢情孙老太太是让那50两银子给气着的?”话落,如花眼带戏谑的看向季氏与察氏,随后眼神又扫了众人一眼。 这一眼扫去,如花心里的冷笑更盛了,原来孙家人还真是会打算。那些平常站在她这边儿的人现儿竟一个都没来,像刘大牛、李氏、南寡妇、季老等全都不在列,敢情孙家是怕有人帮衬着她呢!这般安排铁定是是故意的! 如花心底冷哼了一声后,眼神再次飘到面前的二人身上,此时的季氏眼睛跟丢梭子似的滴溜溜转着,而察氏则是隐含怒意。 话说季氏本想将如花的话头引开的,虽然她猜测不出如花是从何处听说了那50两银子的事儿,但只要如花将此事儿说出口,那孙家难免被村里人笑话和诟病,所以现在只要堵住如花的嘴。以后的事情村里谁人又会知晓呢?可没想,如花四两拨千金,一句话间。又把话头引了回来,丝毫不上套、也一点不含糊。 季氏见察氏面色微有异,便轻轻的拍了拍察氏的手背,眼神示意了下察氏后,便打起一脸笑道:“小姑呀。今儿家里为了接你回去,可是花了大心思呐,好酒好菜的全吩咐下去了,只等你一到家呀,一家人便可团聚了。”季氏话落,眼神依旧滴溜溜的在如花面上打转儿。 “想引开话题?没门儿。就算要跟她们回去,也得回敬几句,以报孙家赐下的种种大恩。”如花这般想着。便看也不看季氏,眼神越过面前二人,直直望向人群,然后扬起一脸灿烂的笑道:“昨儿如花去了趟镇子,无意中转到西街。竟听到一件十分有趣之事。” 明明眼前的事情是谈论回孙家之事,如花竟然将话题扯到了镇子上。虽然众人均猜不透如花这样说是何意,但如花这话却成功的吊起了众人的味口。 然孙家众人一听如花此话,却是了然于心的,孙家那一票子知情之人,均是脸色白了白,神情十分难堪。 察氏脑中一转,忙再上前一步,借势便要拉如花的手,没想如花再次手一抬,她的手又落了个空。 察氏回头扫了一眼人群后,便转回头笑望着如花道:“好闺女,你和乖孙都没吃饭罢?快别耽搁了,随娘回去罢,要不孩子该饿坏了。” 如花一听察氏这话便觉得好笑,察氏这不明摆着想岔开话题,堵住自己的嘴嘛,偏又故作姿态的将她自己说成个菩萨一般,十足一副好心肠呀!那话说得有理有情的,让别人听着还真觉得是自己不会做人,有这么好的娘都不好好孝敬呢! 如花正要开口时,灵光却站了出来,铿锵有力的道:“孙奶奶,灵光才不饿呢,阿娘早早便烧了饭给我吃了。” 听着灵光这话,如花低头看着那张迎向她的小脸蛋儿,赞赏的扬嘴一笑道:“咱灵光现在还饱饱的呢,我这个做娘的再不济也不会饿着自家孩子,才不会像某些人那般铁石心肠呢。” 如花话落,灵光点了点头,然后昂首挺胸的立在如花旁边,眼神半笑不冷的看向面前的季氏与察氏。 眼见察氏又让如花给堵回了话,季氏立马陪笑道:“看来咱娘的一番心意竟白白让人糟蹋了,媳妇真是替娘您不值呀!您看您好几天前就吩咐这吩咐那的,里里外外都操心着迎小姑回家的事情,一把身子骨都快累瘫了。” 顿了顿,季氏又假腥腥的摸出袖中的帕子,硬生生挤出两滴泪来,假装抽泣的望向如花道:“小姑呀,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看娘为了你都累成啥样了,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呀!都说闺女胜过媳妇千百倍,咱这媳妇看着娘这般操劳都心疼的要命,你可倒好,句句话都扎着娘的心,亏得娘还一直惦记着你这个闺女,咱这些人在娘心中的位置可都比不上你呐,人要知足惜福呀星际破晓:女兵全文阅读!” 话落,季氏故意将头转向人群,用帕子轻拭着那挤下来的两滴泪。众人一见季氏这动情的模样,便全都交头接耳了起来,纷纷指责着如花的不孝顺和不懂礼,一时间如花成功挑起的话题,竟生生让季氏糊弄了下去。 看着众人指责的目光,如花也毫不生气,因为不知者无罪嘛。并且局外人一般都是雾里看花,哪会真正知晓其中蹊跷,只不过是觉得哪边说话在理时,便偏向哪边,其实也就是群被人牵着鼻头走的人罢了。 如花这般想着又再望了眼季氏和孙家众人,此时孙家一众人脸色均轻松了下来,而某些人眼神里还带了抹鄙夷和不屑。 在人群的哄闹声中,孙家仿佛占了上风,察氏与季氏也免不得心里头一阵得意,而季氏抬头再望向如花时,虽然面带笑意,但那眼底的揶揄之色却是那般明显。 如花面上仍旧笑意不改,但心里却冷哼道:“演技还真是不俗呀!句句话说得温柔无比,却是将我扁低了一番,又在孙老太太面前讨了好卖了乖,十足一副好媳妇的榜样啊!” 想到这里,如花脑中一转,双眼又扫了一下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人群,然后依旧面带笑意的道:“孙家大嫂这话说得还真是动情呐!若你真觉得孙老太太这般劳累,你这做媳妇的作啥不多帮衬着,你若真尽了心力,她也不至于累瘫了呀!而且孙家这么多人,若都诚心搭把手,哪还能劳架孙老太太呢?” 如花这话一落,人群又仿佛开始动摇,因为如花说得也极对呀!孙家一票人等这么多,随便谁实心搭把手,都是累不着孙老太太的,何况就算孙老太太硬要过问,只要有人帮衬着,也是不至于劳累到瘫软的,所以如花这话说得也在理。 于是乎,人群中便分成了几派,有偏向如花这边的,有偏向孙家的,也有中立的,但众人均持一个态度------看戏,并且谁人也不想真正掺和进孙家与如花的茅盾中。 孙家众人眼见人群议论纷纷,看向如花的眼神均是飘上了一抹怒意,虽然他们隐藏的极好,可是对于一个在21世纪跟随老公出入过众多场所,见过众生百态的人来讲,他们眼中的含意,如花一眼便知。 话说此时,如花心里好一阵冷笑,但她的面色依旧不改,她就那样亭亭的立在那里,沐浴着各种眼光,不娇也不燥。 孙家人见着人群议论均是微有怒意,就算过了大把年纪的察氏,也有些沉不住气,可看了看面前立着的如花,竟是这般镇定的模样,倒是大出她所料,也十分让她不满。 趁这个机会,如花赶紧一笑道:“其实你们也不必窝火,这累瘫也不能全赖你们,其实说来说去,全是如花的错呀!” 孙家人见如花话峰一转,面上似乎真带了抹歉意,均暗自喘了口气,觉得这如花还算识趣。 季氏与察氏一听如花这话自是喜出望外,忙异口同声的道:“知错了便好,咱都不会怪你的。” 听着这话,如花心中一阵窃喜,因为她们上当了。想来她若直接将事情说出,孙家人必会一个劲儿的打断,并挑开话题。但她若先下个软,然后再装模作样的接着动情的说下去,等孙家人反应过来时,铁定一票子的锅巴脸,这种场景光想想如花都觉得心里头痛快。 如花望着察氏与季氏,再望了望人群,装作一脸抱歉的道:“怎么能不怪呢?如花害得孙家众位这般操心,实乃如花的过错呀!” 两句话间,成功哄得孙家人安静了下来,如花心里对孙家人却是一阵鄙夷,她牵着灵光,越多面前的季氏与察氏,朝那顶大红轿子走去。 听着如花这说得越发动情的话,再见如花朝轿子走去,孙家人都喜上心头的认为,那50两银子铁定能到手了。 ------------ 061 质问 可没曾想,如花刚走到人群中,便大声的来了句:“昨儿在西街,如花听得董太监府的仆人说董太监要纳孙家那位生了娃子的闺女为妾,并且还听说孙家人要银50两?” 如花这话一落,人群好一阵唏嘘,而孙家众人则是心虚的煞白着脸,他们本以为如花这是要上轿,哪知她这是跑到人群中说这些话,不由的,孙家众人都握紧了拳头,满眼怒意的望向如花。 季氏与察氏一听如花这话,便立马想要迎上前去,作势便想架开如花。 如花朝人群中一闪,便躲开了那两双咸猪手,她们转而又想去拉灵光,可灵光小小的身子更为灵活,一钻便溜开了。 如花站到一个大汉身后,一脸玩味的道:“怎么,心虚了,不敢听下去了,这便要动手了?” 众人听着如花的话,眼神纷纷飘向季氏与察氏,以及孙家众人,见孙家一票人等脸色均一反常态,便有些了然了。 此刻,人群里冒出一个声音来:“孙家那生了娃子的闺女,可不就是如花嘛。” 这话一出,大家都将目光齐唰唰的投向如花,众人眼中都好似带了抹同情之色。 季氏还想伸手拉如花,如花却反应极快的再朝后一躲,然后一脸戏谑的道:“就这么怕我说出来?就这么心虚的不敢让我说?” 如花这话一落,众人又将眼神投向了季氏,那些目光隐隐带了指责,看得季氏一阵头皮发麻。 如花趁热打铁的接着再道:“大家可不知道,孙家人为了咱可算操碎了心,她们不但要张罗着将我卖给董太监做妾,还想将咱家灵光过继给孙家二嫂呢?如花可要多谢你们的抬爱。想不到竟连咱灵光也入得你们的眼。” 如花这话不摆明了说,孙家想卖掉她,再抢她的儿子嘛?如花这话说得算是相当客气了,众人听着她这话,对她的同情更甚了护花状元在现代。 孙家人听着如花这话却是冷汗直冒,孙老太太正想破口大骂之时,如花却牵着灵光走出人群,然后一脸带笑的道:“别动怒嘛,有话好说,万事好商量嘛。” 自古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如今是孙家理亏,孙老太太只得强咽下心中的怒气,将那嘴边的狠话生生吞了回去。 季氏见孙老太太铁青了一张脸。忙走到她面前,帮她摸了摸背,顺着气儿。转头望向如花的眼神,却是满含怨怒。 瞧着孙家人一地儿的锅子脸,如花便觉得解气。但想着大事未成,她还是得稍加收敛才是。因为口头之快虽能解一时之气,却解决不了根本的祸根。想来那董太监是何许人呐,可不是她如花能开罪得起的,并且想起那日与面具男的一番商议,如花便镇定了下来。 为了不使自已回到孙家日子太过难受。如花立马一脸带笑的道:“其实我并不怪你们,相反还很感激你们。其实将我卖给董太监做妾也并非不好,你们要50两银其实也不算多。并且想过继灵光也不是不可以,一切只当是孙家养育我一场的报答吧,只是你们应该事先与我商量一下呀,今儿如花说话不好听,其实只是不满你们私下做动作罢了。” 如花这话看似说得温柔无比。却是将孙家卖她,又想抢灵光的话更坚定的传答给了众人。但那话中,又将孝顺和知恩图报凸显了出来,听得众人均是一阵感慨。众人看向如花的眼神同情中又加进了一抹赞赏。 孙家众人听着如花这话,脸色均是青一阵白一阵的,因为如花这几句话间,将众人的心全拉来偏向了她那边不说,还顺带将他们一家人羞辱了一番,但结果如花还博了个好名声。可她们已然在众人面前理亏,哪敢顶如花的话,只得好好想想怎么圆场才好。 季氏此刻却是眼珠滴溜溜一转,然后满面笑意的道:“小姑无凭无据的乱说话,也不怕闪了舌根子,你说的话只有你一人知真假,谁知道是不是你编出来的呢,你有证人吗?” 季氏这话又重新混淆了众人的思维,众人又面带疑惑的望如花。 如花面上冷冷的一笑,心里暗道:“好个季氏,还真会拦话,这不摆明了笃定了自己没证人嘛,而且众人素来知道她与孙家人的恩怨,经季氏这话一挑拨,只怕众人现在很难再相信她的一面之词了。” 灵光此时却站了出来,一脸怒意的望向季氏道:“阿娘才没编呢,灵光也听到了的。” 看着灵光挺起的胸膛,挡在自己身前,如花别提有多骄傲了。 季氏听着灵光的话,却是娇笑的一哼道:“大家相信一个四岁娃娃的话吗?这话只怕是如花你教他说的吧。”季氏话落,眼含戏谑的看向如花。 话说季氏想着今儿请来的众人,里面均没有与如花交好之人,肯定是没人会站出来帮她说话的,并且那些人也不敢明着得罪他们孙家,而且季氏笃定,这人群中无一人知晓此事。想着想着,季氏微微抬高了下巴,虽然看向如花依旧满面笑意,但那样子却是明显摆高了姿态。 “谁说如花没有证人,咱们便是证人。”一个粗旷浓厚的男声响起。 众人寻着这声音看去,便见刘大牛卷着裤腿,挽着袖子走了过来。 如花看着刘大牛那粘上了些许泥巴的衣衫和裤角,再看着刘大牛那灼热的眼神,竟微微红了眼。 而刘大牛走出来后,如花还看到他身后跟着李氏与南寡妇。 李氏与南寡妇从人群中穿出来后,径直走到如花面前,站到她旁边。 季氏面上瞬间就变了色,她那狐狸般的眼恶狠狠的扫了几人一眼后,便紧紧的盯着刘大牛道:“你们作证?真是好笑之极,谁不知道你们跟她关系十分热络,你们不帮衬着她说话那才是怪事儿了少年医仙。” 刘大牛看着季氏,将拳头握得咯吱咯吱作响,脸色铁青的道:“昨儿我到你们家准备交租子,没想却看到一个奴仆。。。。。。”刘大牛一口气将事情道了出来,然后眼神紧紧的盯着季氏,再狠狠的扫视了一下孙家众人。 刘大牛出口的话让人群更加唏嘘不已,众人看向如花的眼神又回复了原本的同情与赞赏。 刘大牛话落,南寡妇又站上前来,将在洒馆里听到的话一一道了一遍给众人听,众人听后无不毛骨悚然,看向如花的神色又变成了担忧和痛惜。只是人群不知道的是,南寡妇巧妙的将酒馆改成了西街,因为她远远就听到了如花的话,想来她若不顺着如花的话将听到那些个龌龊事儿的地点说成是西街,只怕孙家人又要挑刺儿。 孙家众人这会子脸皮全都挂不住了,一个一个脸色都跟霜打了似的,惨白惨白的。如花见孙老太太朝孙家一票子人使了个眼色,孙家众人便想开溜。 如花见状,忙几步上前拦住孙老太太道:“老太太您别走啊,你们不是来接如花回去的吗?怎么我还没上轿,你们便要走了。” 这话一落,众人揶揄之色更明显了,而孙家一票子人的面色则全都成了糊了的锅巴,简直难看之极。 孙老太太满眼怒意的看向如花,一字一句的道:“你够狠。”话落,将如花往旁边一捌,越过如花便要走。 这孙家人走了,自己的计划可就失败了,她还准备跟孙家人回去,好好享两天清福,让他们全都忙前忙后的侍候她和灵光呢。并且今天孙家人气愤而走,来日她与灵光更是没得安生。 这般一想,如花便冲着孙老太太的背影道:“咱和灵光可以跟你们回去。” 孙家众人听着如花这话,却是身子一僵,不明白如花这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 季氏闻言却是一扫面上的阴霾,满面堆笑的道:“小姑真愿跟我们回去?” 如花皮笑肉不笑的朝她点了点头,话说如花是非常清楚这季氏的为人的,她十足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主,想来这次要将自己卖给董太监的主意,只怕也是这个女人出的。 李氏与南寡妇还有刘大牛听着如花的话却是满脸讶异,他们都搞不明白,孙家人这么无耻,如花还主动的说要跟孙家人回去。 这般想着,三人便站到如花跟前,均是朝如花摇着头,示意如花别这么做。 而如花却是一脸笑意,眼神示意他(她)们别担心,她那眼神好像在告诉三人,她自有分寸。 与如花接触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三人也都清楚她的性格,她认定的事情一般都很改变,并且三人看着如花那眼底的自信和某种跳跃的东西,均相信如花已然有了对策,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但三人看向如花的神色间,还是忍不住的写满了担忧。 孙家众人在如花这个180度的大转弯儿的态度中,一时回不过神来,待她们回过神来,却见如花牵着灵光朝那顶大红轿子走去。 刘大牛伸手想要拉住如花,可他眉头一皱,又将手缩了回来。 李氏与南寡妇则是面面相觑。 人群也是窃窃私语,因为谁人也无法料到,孙家人这般过份,摆明了要卖大的,抢小的,如花竟然还会跟着他们回去,这不是等于羊入虎口嘛?但做为外人,谁也没有资格干涉别人的家事,故而也无人出声说些什么。 这一刻的气氛凝滞了,四周好似都静了下来。。。。。。 ------------ 062 命理 话说望着如花走向红轿,孙家众人也是面面相觑,他们觉得头顶仿佛飞过一群乌鸦一般,而他们的心情却比吃下了乌鸦屎还难受。 如花此刻却是嘴角带笑,一脸玩味,她不用想也知道,此刻身后孙家众人那脸色肯定如嘴里飞如进了一只苍蝇般的怪异。 待走到轿边,如花却并不急着上轿,而是转过身子,笑对众人道:“大家别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如花呀!如花这只是在履行承诺而已。” 众人一听这话,自然是明白过来了如花的意思。因为孙家人在出面请他们来时,便已道明原由,不过就是如花曾答应过孙家,只要孙家八抬大轿、敲锣打鼓、孙家全家出动,再加上村里人作个见证,她便会跟孙家人回去。 若说众人刚才还在怀疑或者猜测如花主动要求跟孙家人回去的原因,此刻众人眼中却全是了然。 成功解除了众人的疑虑,如花又转头看了看刘大牛、李氏、南寡妇和孙家众人,很明显的是,这些人对如花这话不大相信,因为他(她)们个个均是一副狐疑的表情。 如花嘴角高高的扬了起来,再次道:“其实还是有人不相信我的话,对不?” 眼神肯切的扫过一眼并排站着的刘大牛三人,再扫过孙家众人,如花加深了面上的笑意道:“大家要知道,董太监是得罪不得的,若得罪了他,莫说是我,只怕你们好多人都要遭殃,所以如花此去不只是为自己一个人,更是为你们考虑呀!” 如花这话说得在情在理,倒是把孙家人愣着了。因为她们原本还没想到这一层,一心以为如花跟他们回去铁定想耍什么花样儿,如花此话一出,倒显得他们小肚鸡肠了。 刘大牛他们三人听着如花这话却是觉得如花深明大义,对如花很是赞赏。 而季氏与察氏是此事儿的主谋,听着如花这番话,不免直打哆嗦凤凰劫,小姐是祸害。因为她们也没少听过董太监的嗜血残忍,再一联想到限定的期限快到了,若到时她们还交不出人,只怕真的要大祸临头。幸好如花是个贪生怕死之辈,要不然可就连累了孙家了。 话说此刻,季氏与察氏互看一眼。却是有了悔意。想来她们将如花卖给谁家不好,偏偏就不该去招惹董太监,这不是与虎谋皮嘛?还好如花答应跟她们回去,若不然,事情可不知道怎么收场。 可纵使这般想着。她们也依旧一点也不感激如花此作为,而是在计较方才如花话语羞辱孙家,害得孙家失尽了颜面之事。话说此刻她们看向如花的眼神,好像再说着“你活该。” 那眼神自然没能逃脱如花的眼睛,但如花只是莞尔一笑,也不过多理会她们。因为对于这种不知道悔改的人。如花自有对付她们的办法。 想了想如花再道:“大家也都知道这董太监的为人了,所以如花为了保险起见,想与孙老太太您约定一件事情。” 孙老太太没好气的道:“有话就说。”话落她才惊觉自己的语气有多重。她忙一理鬓边的掉下的一缕发丝,一脸假笑道:“其实我也正为这事儿担心,所以这口气不知觉就重了些,好闺女,你可千万别见怪。” 众人一听察氏这转换极不自然的语气。便知道她这是惺惺作态,因不敢直面得罪孙家人。众人便只能私下交头接耳。而察氏看着这场面,面子自然是越发的挂不住,她将这一切全都“归功”于如花,暗想着等到了孙家要好好收拾如花,讨回这口恶气。 如花看着察氏瞬间万变的神色,却是了然的一笑道:“没事儿,习惯了。” 如花这话说得虽然简单,却又仿佛道出了另一层意思,众人再次交头接耳,揶揄起察氏来。 如花看着察氏那越发变得恼怒的神色,忙笑着道:“其实如花也没啥大的要求,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与灵光,所以想请孙老太太答应一件事情。” 孙老太太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如花见她点头,便接着道:“素闻董太监有一枚极其珍贵的滴血玛瑙扳指,如花不求别的,只求您能说服他将那枚扳指当作信物,让如花在出嫁那天揣着它。因为昨儿我去了趟百里铺,那莫老先生说了,咱婚命薄,必需得有一样东西作保,方能平安成婚。若不然夫婿与我均会有大难,而唯有那枚滴血玛瑙扳在我成婚当日揣于怀中,才能度我与夫婿平安。” 众人听着如花这话,是极为相信的,因为古时的人们最为信命理,对迷信的东西,向来又信又敬又畏,听得如花这话,均是一脸担心的嘀咕起来。 孙老太太听着如花这话确觉得她在无理取闹,她与季氏早前便从董府下人口中听闻,那枚扳指简直是董太监的命,他日日不离手,谁也不曾见他摘下来过,而平常之人,只要稍微碰到那枚扳指一下,都会被他剁去手指,这些话光听着都十分骇人。 这般一想,孙老太太便非常愤怒的道:“你这是作死呀,你作死也别扯上咱家呀,那东西是你能要得来的,你难道没听人说过,那东西就是碰上一下,董太监都能剁碎了你的手指。” 众人听着孙老太太这好似从牙缝中挤出的话,均是心下一惊。 而李氏与面寡妇还有刘大牛,也是听得一头雾水,他们都暗自为如花捏了把冷汗,因为若一切真如孙老太太所说,只怕光今儿如花这番话传进那董太监耳中,她便会吃上好一番苦头。 如花听着孙老太太的话却是不紧不慢的道:“老太太若不愿去说,如花可就不嫁了。” 一听如花这话,孙老太太便急了,她朝如花大声的道:“你若不嫁的话,那董太监一怒,只怕要的就不是你十根手指头了。” 如花不惧的迎向察氏那愤怒的目光,一脸悠闲的道:“反正有人做伴儿,怕什么幽兰谷。” 这话一出,孙家众人均倒抽一口凉气,这“作伴”的人可不就是他们孙家众人吗?当下孙家众人便惊慌的朝察氏递起了眼色。 而季氏则跑到察氏面前,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句什么。 察氏听后,面色已然转缓了许多。 如花观察着她们的神情,猜想到她们这是想跟她下套吧,估计他们家觉得只要将她弄回了孙家,便能好好打整她了,未免想得也忒好了吧! 想了想,如花再道:“你们啥也别想了,莫老说过,如果没那枚扳指护身,如花还会全身起红疹子,好像说是一种会传染人的病吧!并且这病只有那枚扳指才能镇得住。莫老说滴血玛瑙是难得的凉血润燥的宝物,只要往怀里一放,红疹子便会很快消退。” 这里的人如此迷信,自然对如花说的话是深信不疑,就连孙家人都开始摇摆起来,因为他们也怕呀,怕被传染,更怕到时间他们交不出人到董府,全家都会有灾难。 季氏闻言,虽然对如花满心怨怒,但为了白花花的银子,更为了自家的小命儿,故而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察氏听完如花这一套一套的话,虽然不甚相信,但又无可耐何,反正事情还没到那天,她觉得索性先答应下来,到时只要将如花往董府一送,便万事大吉了。 这般一想,她便眼含怒意的朝如花道:“行,等下我便吩咐人去说。” 听着察氏这话,如花心里好一阵冷笑。想来今儿她如此大旗鼓的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再经众人之口加油添醋的说出去,不但能让人深信,并且也不易引起董太监怀疑。因为这么重要的扳指,他又怎么会轻易离身呢?所以如花只能借助这些个谣言噱头,看能不能唬住董太监。 突然间,又想起昨日那陌生的面具男来,如花伸手摸了摸怀里的玉牌,心里莫名的飘起一丝温暖。如花轻皱了下眉头,不明白自己心里这丝温暖是来自那面具男还是来自这枚玉牌。想不清楚的事,如花索性便不想了。 再抬头朝李氏他们三人一笑,然后做了个放心的手势,如花便牵着灵光,弯身钻进轿中。 “谢谢乡亲们了,大家都回去罢。”孙老太太见如花携着灵光上了轿,便作势散退众人。 好戏已然落幕,个人家里也都有活计要做,大家便也不再耽搁,各自散去了。 孙家众人走在前头,轿夫则跟在后头,一行人便往孙家去了。 李氏与南寡妇互望了一眼,然后作别,也准备散去。 李氏刚要提脚开走,却见刘大牛呆愣在原地,一双眼仍死死的盯着远去的大红轿子。李氏心里长叹了口气后,便拉了拉刘大牛道:“大牛,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哦”刘大牛恹恹的回了句,脚下却依旧是半分不动。 南寡妇听得声音却是回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刘大牛道:“该是你的才是你的,不是你的别强求。”话落,南寡妇也不理李氏与刘大牛的目光,迈开了轻快的步子,走了。 “大牛咱走罢,今儿去婶子家,婶子陪你谈谈心。”李氏话落,再次拉了拉刘大牛。 眼见轿子越来越远,刘大牛收回失落的目光,呆呆的跟在李氏身后,朝李氏家走去。 而此时坐在轿里的如花,却是边和灵光打着趣,边盘算着后序的事情。。。。。。 ------------ 063 挑拨 话说如花到了孙家,正如孙家人所说,家里都已备上了好酒好菜。因着如花要嫁的人是董太监,孙家人就算十分不待见她,但也将面子做到十足。而如花则毫不客气的与灵光大快朵颐,边吃边笑闹,娘俩儿丝毫不理桌上孙家人满脑黑线,只将他们全当成空气看。 酒足饭饱后,如花筷子一放,便牵着灵光出了堂屋,走向院子。 孙老太太见她如此不懂规矩,脸色越加阴霾,待娘俩儿走到院子后,便小声的骂骂咧咧的道:“不要脸的小蹄子,看你还能得意几天。” 季氏闻言却是立马往察氏碗里夹了一个鸡腿,然后一脸讨好的道:“娘,您的身体重要,犯不着为了这么个下贱货气伤了身子。” 听着季氏那又甜又软的话,孙老太太心里一舒,自然是怒意消退了不少。随后她也夹了只鸡腿放进季氏碗中,然后一脸带笑的道:“就你嘴甜。” 季氏向来最会讨好卖乖,她得了好处后,神色间自然也带上了一抹得意。可这抹得意,却让同为察氏媳妇的林氏十分妒嫉和不满。 如花虽然出了内堂,但仍是细细打量着堂屋内在坐的众人。她一见林氏妒嫉味道十足的样子,便知道她今天不会无聊,因为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这般一想,如花索性找了个高凳坐在了院子中。 林氏向来不喜季氏讨好卖乖,而她一向又不甘落于人后腹黑凤凰戏凡尘全文阅读。想也没想她便将一块鸡肉蘸满了辣酱水,然后一脸带笑的、讨好着放进察氏碗中。 这一幕如花自然是看进了眼中,她再望了望季氏的脸,便越发想笑了。而灵光此时则贴紧了如花,偎在她怀里,也是直往屋内瞧。 话说如花看着林氏。竟觉得有些同情她。因为在她的记忆里,这林氏自嫁进孙家后,一直无所出,很是不得老太太及孙家众人待见。并且这林氏人笨不说,偏还爱挑事儿,次次吃季氏的哑巴亏,可偏就不长“记性”。 如花一一扫过桌上的众人,见众人均是按尊卑落的坐。 其中,孙老太太与孙广安坐在最重要的位置,而家里一众男人们则按大小辈份分别排开坐在孙广安的右手边。而女人们则坐在孙老太太的左手边。但这当中,却有两个人位置最特殊,其中一人便是如花名义上的小侄女孙兰。她是让孙老太太抱着坐在怀里的,还有如花名义上的弟弟,也就是孙广安的小儿子,他是紧挨着孙广安而坐的。 这排列顺序如花自然知晓含义,其实还不就是孙广安最疼小儿子。而孙老太太一直生不出女儿,所以对这个唯一的孙女,甚是疼爱。 一屋子人都穿着绸缎袄子,相较之下,如花与灵光就寒碜了许多,但如花却一点儿也不羡慕他们。因为她的目标是要让别人羡慕自己,而决对不会去羡慕妒嫉别人。 如花突然想着灵光好久都没有说话了,忙摸了摸灵光的小脑袋瓜子道:“灵光不开心嘛?” 灵光不点头。也不摇头,而是转过身子,一脸认真的望着如花道:“阿娘,别把灵光留在这里好不好?他们都不喜欢灵光。” 如花听着灵光这话,轻刮了他的小鼻尖道:“娘保证不会把你留在这里。但娘说过,你得在这里呆上两天。两天后娘便回来接你回家。” 灵光知道他再说下去也没用,因为如花坚定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答案,而相同的答案得到过两次后,便也没了再说下去的必要。灵光微微低下了头,小手捏着如花的衣衫道:“灵光会很听话很听话的等阿娘来接我,保证一定不会调皮。” 如花听着灵光这话很是欣慰,她将灵光抱起身来,安在腿上,大手握小手的将灵光的两只小手牢牢的握在手心里。 这厢娘俩儿正亲热的紧,那厢一场大战却要爆发。 话说孙老太太正满意着也想夸二儿媳妇一句,还想动手将一块大鱼肉夹给林氏。但季氏一见最好的那块鱼肉要落入林氏碗中,立马眼珠子一转道:“娘,您不是最近有些上火,嗓子眼儿发干嘛?您呀现在最是要吃些清淡的东西,可二弟妹她却帮您裹了厚厚一层辣酱,您这吃了可怎么受得了呀!”季氏话落,又笑望着林氏假惺惺的道:“哟!瞧我这张嘴儿,真不会说话,弟妹肯定不是故意的,对吧?” 那眼神、那动作、那语气仿佛是在告诉察氏,林氏就是故意的,可偏她的话又说得巧,让林氏无法反驳,林氏只得硬着头皮陪着笑道:“娘,媳妇真不是故意的。” 察氏听着季氏的话,想着今天他们被如花羞辱的原因,其中一半便是想帮她这个肚子不争气的二儿媳妇弄个孩子,以免二房无后。这般一想,察氏便筷子一摔,没好气的道:“你这是想吃死我呐,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当娘的平时唠叨着你了,盼着我早死是吧?也不学学你大嫂,你看人家多细心。” 林氏听着察氏这番疾言厉色的话,却是一时答不上话来,她的脑袋一向不太转得过弯儿,她只得求救的朝着孙山直瞪眼。 这孙山眼见又是自己媳妇挨骂,便没好气的冲季氏道:“大嫂,你什么意思你,存心欺负咱二房是吧?” 季氏闻言却是娇柔的唤着身旁的察氏道:“娘,您可给评评理,这二弟妹做错事儿,二叔竟来指责我,娘,你可评评理呀大唐西宁王最新章节!”话落,季氏桌下的脚朝自家那口子孙全踢去,又朝自己的女儿孙兰使了个眼色,后便故作柔弱的看着察氏。 话说察氏本就不待见林氏,因着二儿子不听自己的话,硬是不肯休了林氏,便更加不喜欢林氏了。 此时,她看了看柔顺的大儿媳妇季氏,再看了看怀里的孙女孙兰,便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她的二儿子孙山道:“你个没脑子的,断了奶就忘了娘的家伙,不管好自家媳妇不说,竟还指责起别人来,你是成心想气死你老娘。” 林氏一听这话更是慌了神儿,她立马战战兢兢的道:“娘,你咋这样说呢?媳妇做错了啥呀?不就是一块蘸了辣酱的鸡肉嘛,你不吃,媳妇自己吃不就是了。”林氏话落,伸出筷子便想将察氏碗内的鸡肉夹出来。 没想她的筷子刚一夹起鸡肉,便让察氏的小孙女孙兰一碰。这一碰,那鸡肉掉到了地上不说,并且还沾脏了孙兰的袖子。 这下察氏是真的冒火了,她拉着孙兰那簇新的粉红绸缎薄袄的袖子一看后,一只巴掌便拍在了桌上:“兰y头这袄子可是新做的,沾上了辣酱可怎么洗得干净,你是不是觉得咱家是开金库的,天天竟想着怎样将这个家整穷是不是?” 林氏此刻的脸色比被霜打了还惨白,她看着季氏幸灾乐祸的表情,再恨恨的看了眼孙兰后,便没好气的道:“明明是这个死y头故意来碰鸡肉的,娘您竟偏心的怪上了我。” 林氏本还想再嘀咕两句,没想她家那口子,察氏的二儿子孙山在桌子下面踢了她一脚,这一脚吃痛得让她歪起了嘴儿。 林氏正吃痛着,没想察氏看着她这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察氏将孙兰放到季氏怀中,指着林氏的鼻子骂道:“还狡辩,每次都是惹了事还偏死不认错,你嘴歪什么,是在诅咒我这个老婆子早死是不是?” 孙山见察氏如此大声的吼林氏,便愤怒的站起身来走到林氏面前护着林氏,一脸怒意的道:“娘您每次总偏心,就只有大嫂是你儿媳妇,咱家这个连外人都不如是吧?” 察氏见着儿子冲自己吼,越发愤怒,她站起身快步走到孙山旁边,在孙山胳膊上狠狠的拧的一把道:“你这个有了媳妇忘了娘的东西,竟帮着你媳妇来对付我。”话落,又想拧孙山的胳膊,没想孙山身子一侧,察氏的手便落了空。 话说如花在外头看着这一幕,心里头着实好笑,正好这个时代没有电视机,如花便当这是在看电视剧了。 如花再扫了一眼季氏,却见季氏一家人正吃得欢呢,桌上的好菜是全数都没有放过,那些好些的肉食全都进了她们一小家子人的肚中。 如花再看了看林氏,此时林氏已然落下泪来,如花虽然心里有些同情她,但一想到她要夺自己的儿子,便没好气的嘀咕了句“没脑水的蠢女人。” 灵光没听清如花那含糊着的嘀咕的话,便轻声问道:“阿娘,你在说啥呢?” “娘在说啊,那头猪好笨。”如花轻声附到灵光耳边说道。 灵光听着这话,望了眼掉着泪的林氏,好像明白了如花话中的意思。想了想灵光便道:“不会说话,便不要说话,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看看,连四岁娃娃都能说出此番话来,如花就不明白了,这林氏怎么会这么人头猪脑。 如花再抬眼看了看察氏,只见此时她胸口上下起伏着,一脸恨铁不成纲之色。她咬紧了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今晚你俩不准再夹菜,好好的一大块鸡肉全让你媳妇糟蹋了。” 孙山听得察氏这话,却是拉着林氏便要离座,再也不看察氏一眼,而林氏眼见这么好的一桌菜却吃不上,瞬间便嚎了起来。 ------------ 064 委屈 察氏听着她嚎,越发不痛快,她指着林氏,狠狠的、咬牙切齿的道:“我看你就是存心的,嚎什么嚎,你老娘我还没死呐,你要哭丧的话,滚回你娘家哭去。” 眼见越来越过火,孙广安终于坐不住的狠狠一拍桌子道:“是不是都不想吃饭了,天天一吃饭就吵吵吵,若真不想吃饭,我立马将桌子掀了。” 一屋子人看着孙广安,都不敢再出声了,包括察氏。虽然她霸道,但在儿女面前,她多少还要留几分面子给孙广安,她一脸怒意的狠狠的瞪了眼二儿子孙山,和二儿媳妇林氏,然后骂骂咧咧的道:“不想吃饭就跟我滚回屋里去。” 孙山拉着林氏,果然头也不回的便要朝屋里走,孙广安却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他拿着筷子在桌上的菜中使劲儿的搅了一番,然后啪的一声摔下筷子,拂袖而去。而那盘被他搅得乱七八糟的菜,仿佛正嘲笑着这一屋子的人。 如花看着孙老太太那锅巴般的脸,心里别提有多舒畅了。 正此时,孙老太太眼中一抹精光射出来,当她看到如花嘴角那抹嘲讽的笑时,立马气不打一处来。 如花瞧见她那张扭屈愤怒的脸,知晓这孙老太太又要来找茬了。这般一想,她便立马起身,抱起灵光就想开溜,想来刚吃得饱饱的,她才不想跟这老太婆起矛盾,因为生气会胃胀,她可不想消化不良。 正当她刚要迈开步子时,孙老太太已疾步出了院子,朝她一吼道:“你给我站住。” 如花将孙老太太这话当耳旁风,继续抱着灵光向前走,一点儿也不想理身后那个“母夜叉”我叫布里茨最新章节。 孙老太太见如花非但没停步,反而走得更快。她觉得如花丝毫没将她放在眼里,她面上的怒意更重了。 季氏瞧着这一幕,立马会心的快步跑到如花前面,伸出手拦住如花,笑呵呵的道:“小姑跑这么快作啥,老太太叫你呢,你没听见?” 如花左闪右闪,愣是让季氏挡了回来。想来孙家人多势众,如花也不敢来硬的,但这孙家人若真敢欺负到她头上。她也不是好惹的。 话说此时,如花心里好一阵冷笑,但她依旧笑意十足的看向季氏道:“我说孙家大嫂。你拦着我是想做啥呀?老太太叫我,我怎么没听到,整个院子里,我可没听到有人叫“如花”两个字。” 季氏听着如花这话,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她一改在外人面前的大好人模样,转而眼一斜,脖子一抬,然后恶狠狠的道:“这里是孙家,你可搞搞清楚,你以为现在还能有人护着你?”话落。季氏脸上冷冷的一笑。 如花光看着季氏的脸就觉得讨厌,再听着她说出口的话,便对她越发反感。敢情这老虎不发威,孙家人还当她是病猫了。 如花正想开口骂,没想孙老太太已走到她背后,那手下足了狠劲儿,朝着如花的胳膊就是一拧。痛得如花直歪嘴。 灵光一见孙老太太拧如花,再看着如花那痛苦的表情。便拿脚去踢孙老太太,然后呜呜咽咽的哭着指着孙老太太道:“你这个大坏人,我不准你欺负我阿娘。” 孙老太太的手让灵光一踢,虽然没踢痛,但却手连着衣袖都粘上了泥巴,弄得脏脏的,她愤怒的抽回手,然后用力拍了拍衣袖,越拍她便越发冒火。 她快步转到如花面前,指着如花的鼻子骂道:“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耳聋是吧,没听到老娘叫你?。”顿了顿,她又指着灵光骂道:“还有你这个野种,竟学着你娘,做些个不要脸的事。” 季氏见孙老太太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忙走到她身旁,帮她拍着背,讨好的道:“娘,您消消气,消消气啊,小心气坏了身子。” 如花胳膊上吃吃的痛着,她忍不住的皱眉,满眼寒光的看向察氏与季氏。 察氏与季氏见着如花眼中那刺骨的寒光均是一怔,但随及孙老太太便咬着牙,伸出手又想拧如花。 如花见势不好,立马朝旁边一闪,察氏的手便落了空。 “谁让你动的,你要知道,这可是孙家,孙家有孙家的规矩,而我说的话就是孙家的规矩,你给我站好了。”察氏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命令着如花。 季氏闻眼,则是做出一副伏低状,静静的乖乖的立在察氏旁边,然后依旧帮察氏拍着背、顺着气,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如花听着察氏的话本就觉得好笑,再一看季氏那副装模作样的伏小状,冷冷的笑便从咽喉中溢了出来。 察氏见着如花冷笑,又看见如花那勾起的辱角满含讥疯之色,她便恨恨的伸出手,又想拧如花。 如花见势又一躲,察氏的手再次落了空。 察氏心里越发不痛快起来,她跺了跺脚,然后咬牙切齿的指着如花,但脸却偏向季氏道:“你说这,这,这简直是反了,气死老娘了。” 季氏见察氏偏头看她,自然是满脸堆笑的安抚道:“娘,她又不是您生的,肯定不如咱家那位听您的话了,为这种人生气,犯不着嘛。” 察氏见着季氏那温顺的模样,再一想到自己那大儿子和孙女,心里头便觉得窝心的暖,而转回头看向如花,便越发的不顺眼,她觉得季氏的话对极了,收养的哪比得上自己亲生的极戮狂徒最新章节。 如花看着两人这出双簧戏,觉得恶心的慌,她理也不理两人,抱着灵光再次迈开步子,不想再跟这两个疯婆子纠缠。 察氏眼见她要走,忙朝季氏使了个眼色,季氏仿佛接到圣旨般,立马便将如花娘俩儿拦了下来。 话说此刻,如花无语极了,这两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那察氏拧了自己一把,自己胳膊上现在还吃吃的疼着,没想这样她还不肯罢休,敢情这是打定主意想欺负她了。 “孙家大嫂,你要讨好卖乖没人会拦你,可你拦着我作啥呀?难不成为了讨好那老太婆子,叫你杀了我,你也照办?”如花一脸讥讽之色的道。 季氏一听如花将“杀”字说得这般云淡风轻,身子不由的一颤,再一看如花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直觉浑身发冷。 如花见她有些发愣,便继续道:“怎么?你不敢动手,你不敢我可敢,你要再敢拦着我,我改天便让董太监,我那未来的夫婿,砍了你那双手臂。”如花话落,眼中满是嗜血的笑。 季氏闻言,便不再是呆愣了,而是吓得身子一软,差点儿没站稳,因为从如花的眼中,她看到了一种慎人之色。 季氏被吓住了,如花便满面堆笑的转过身子,眼神冷冷的盯向察氏,然后一字一句的道:“孙老太太,您还有事嘛,没事儿我可就走了。” 话说如花那两句话,不但吓住了季氏,连一大把年纪的察氏听了都觉得不寒而栗。但她仍旧不想放过如花,因为今日白天的事情,让孙家人丢尽了脸面,这笔帐,她是无论如何也想讨回来,而且现在如花在孙家,就算她再怎么虐待她,也没人会知道,并且就算别人知道了,也不敢来过问。 打定主意,察氏便头一抬,一脸蔑视之色的看向如花道:“你也就这点本事,可惜呀!你那些话也就只能拿来吓吓我那涉世未深的儿媳妇。”察氏话落,便朝如花逼来,越走越近。 如花冷冷一笑道:“是嘛?老太太胆量可真大呀!这样好了,那我叫董监割下你那舌头好了,因为你那舌头呀,就像苍蝇,十分的让人不爽呀!”话落,如花妖孽的向孙老太太抛了个媚眼儿。 孙老太太听着如花这话,身子僵了僵,但随及她便伸出手,往如花腰上狠狠的拧了一把,如花本想躲开来的,但那老太婆子却拧紧了她腰上的肉,丝毫没有松手之意。 如花痛得嘴直歪,但她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因为她才不会在这种人面前流眼泪。 灵光见状,却是机灵的弯身,狠狠的朝察氏手背上一咬。 这一咬,痛得察氏立马缩回了手:“唉哟,唉哟,痛死老娘了。”看着被灵光咬得都出了血的手背,察氏愤怒急了,她如一头发狂的狮子般,双眼通红。 如花忍住腰上的疼痛,却是哈哈的大笑起来,而她这笑声,仿佛是在讥笑察氏。 如花的大笑声,却让季氏清醒过来,季氏看着如花面上放肆的笑,再一转头看到察氏那流血的手背,忙走到察氏面前,抽出帕子帮察氏擦着血。 没想季氏手一碰,察氏便痛得嘴一歪,她没好气的一把掀开季氏,没好气的道:“刚才我被这小畜生咬时,你怎么不出来帮忙,这会子出来是装给谁看。” 季氏被察氏这一掀,本就差点儿摔倒,现又听着察氏这蛮不讲道理的话,索性便站到一旁,再不理察氏,她可不想好心被察氏当作驴肝肺。 如花看着此时的两人,心底却是冷冷的一笑。。。。。。 ------------ 065 气晕 话说这察氏是个专横霸道之人,平时家里的人表面都顺着她,可背地里谁知道呢?更何况又有哪个人甘愿天天听另一个人呼来唤去的呢?更别提这表里不一的季氏了。 这般一想,如花又再装作不轻易的扫了一眼季氏。而此刻那季氏正用力搅着手上的帕子,如花从她的动作和她的神色间,明显看出了“愤怒”二字。 看她这副样子,如花便觉得季氏肯定是不会站出来帮察氏了,这般一想,如花觉得倒不如再帮她们加把火。 想了想,如花便走到季氏面前,满眼关切的道:“唉哟,大嫂,其实也怪不得你会生气,若换成如花我呀,这种死老婆子,我压根儿就理都不会理她。” 如花话落,季氏本想回口来着,没想察氏却一个大跨步走到季氏面前,愤怒的看了看如花,再看了看季氏,然后从牙缝中挤出一名话道:“你说,你是不是也这么想的,你跟那不成气的林氏一样,是不是都巴望着我早死[hp]花花与教授最新章节。” 听着察氏这话,如花便知道她要的效果达到了,她立马退到一旁,准备看好戏。 季氏听着察氏那恶狠狠的话,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虽说她平时挺机灵,脑袋也转得快,可今天先是让如花一吓,后又让察氏一掀再一吼,弄得她心肝儿扑腾扑腾直跳,更何况此时她的头正晕得厉害。 察氏见季氏不答话,心里便坐实了季氏的“罪状”。她愤怒的伸出手,像拧如花一样,狠狠的往季氏腰上一拧,然后骂骂咧咧的道:“你给我记住了,只要我这个老太婆子一天没死,你都得顺从我。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季氏让察氏这一拧,痛得哇哇直叫,那削尖的下巴随着她的叫唤声一起一伏,越发的让人觉得怪异。而察氏此时却像头愤怒的狮子,通火着双眼,十再有够搞笑的。 可更好笑的还在后头,如花往对面的厢房看去,此时她那名义上的二哥二嫂正探着头看热闹呢。 如花胳膊上腰上都吃吃的疼着,她看向察氏的眼。越发冷了起来。如花暗想,这察氏还真是会找事儿,她们孙家一家子人吃饭闹了不愉快。她竟然将怒气全出到自己身上,如花觉得自己腰上胳膊上肯定都被那老妖婆拧出了青疙瘩,这般一想,如花便将灵光放下地,然后快速挽起袖子一看。果然还真是,自己那本就没几两肉的胳膊上,出现了一大团青紫。 如花恨恨的一磨牙,突然,她脑中灵机一动,笑望着对面厢房的林氏一笑道:“唉。我还以为老太太最疼的是孙家大嫂,原来不是呀!” 如花这话说得极酸,仿佛是她在妒嫉季氏似的。可她望向林氏的眼里,明显又带着同情。 林氏向来没长脑水,哪禁得起如花的挑拨。如花话音还未全落,她便立马气愤愤的道:“怎么不是呀,老太太一向最疼爱大嫂。好吃的、好穿的可从没少了大嫂分毫,可是大嫂你为何不懂得感恩呢?明明见那小东西要咬老太太。你怎么不把你的手递上去,替老太太挡挡。” 虽然林氏说话不怎么高明,但这几句话却成功的挑起了季氏的怒意。因被察氏骂,又被察氏狠拧,季氏心中早压抑了满腔怒火,她还正愁找不到地方发呢,此刻听着林氏这话,便觉得林氏是在讥笑她,她的怒火立马便让林氏点着了。 季氏再不管察氏的数落,而是不管不顾的越过察氏,朝对面厢房冲过去,而林氏见着季氏这泼妇般的样子,非但不进门去躲,反而仍旧躇在门口。 季氏一冲过去,便和林氏拉扯了起来,好不热闹。 不一会子,孙家大房、二房人员齐齐出动来劝架,一家子人活活上演了一出家庭“喜剧”,看得如花乐呵的不行,如花觉得自己腰上和胳膊上好像没那么疼了,解气呀解气呀! 眼看两房的人扭打成一团,察氏的脸立马便黑了,可她转头却见着如花满面堆笑。她愤怒的看着此刻纠缠在一起的两房的人,再看了看如花,终于明白她们家人全都上了如花的套。 眼见两房的人越闹越不可开交,察氏愤怒的看了一眼如花后,转而朝对面大吼道“你们眼里可还有我这个老太婆,都跟我停手。”。 季氏与林氏本拉扯在一起,两家男人都将她们分不开,但察氏这声大吼,却让她俩一愣,而她们的男人则趁此机会,立马将她们拉开来。 察氏看着林氏与季氏在拉扯间鬓发散乱,衣衫不整的样子,转回头却看到如花满脸灿烂,双眼带着挑畔,她瞬间便气得脑门儿发痛,有一种血直往上冲的感觉。她鼓大了双眼,狠狠的瞪着如花,可没想,瞪着瞪着,她便软了下去。。。。。。 眼见她要倒,如花立马一把上前接住她,然后朝对面那狼狈的几人吼道:“你们还不来帮忙,我可就抱不住了,若这老太婆子掉地上摔坏了,我可不管凤凰全文阅读。”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全都大步奔了过来,七手八脚的、慌乱的接过孙老太太,然后抬着她朝正堂左边的厢房去了。。。。。。 如花本想气气孙老太太来着,可见着她被自己气晕了时,如花又有些歉疚了。因为气晕察氏并不是她的本意,她没这么歹毒的心,必竟孙家也曾养育过她。 这时候,孙家众人全都忙开了,烧水的、请郎中的,大家都忙前忙后,虽然她们看向如花娘俩儿的神情都恶狠狠的,但却没有一个人再上前来招惹她。 没人找她麻烦了,她和灵光也就安静了下来,她背过众人,撩起衣衫一看,她那腰间被察氏拧过之处,简直是触目惊心呀!像坏了血似的,起了整整一大团青紫色的印儿,而那印儿里,有些红点点,像要流出血来似的,可见这孙老太太下手有多狠。如花本想用手去摸,没想却连碰都不能碰,一碰就会火辣辣的疼。 原本心里很是愧疚的,但看着自己腰上这一大团青紫,如花皱着眉摇了摇头。 灵光当然也是看到了的,此刻,他的眼眶红红的,他拉过如花的手,小脸儿望向如花道:“阿娘,很痛吧?她们家全是坏人,竟知道欺负你,咱回家好不好,不呆在这里了。” 听着灵光那微带哭腔的话,如花强扯起一抹笑道:“儿子,咱不能回去,相信娘,娘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灵光听着如花这话,指了指她的腰间道:“要是她们还这样拧你,怎么办?” 眼看灵光的泪就要滴出来了,如花忙用袖子帮他擦了擦眼睛,然后一脸郑重的道:“你看娘被拧得这么疼,娘都没流泪,那灵光是男子汉,是不是更不能轻易流眼泪呀?” 灵光听着如花这话,懂事而坚定的朝如花点了点头。 如花轻轻刮了刮他的小鼻尖,然后柔声道:“娘就知道,咱儿子最乖。”话落,如花弯身抱起灵光,找了条板凳坐了下来,母子俩紧紧拥着,说着悄悄话。 话说这一幕是那般温馨,与厢房内简直是大相径庭。 话说此时孙广安的屋内,众人手忙脚乱的同时,季氏与林氏还不望偶尔揶揄对方两句,或者在过路之间,你拿胳膊肘儿撞撞我,我拿胳膊肘儿撞撞你,而她们的男人也是怒目相视,只余孙广安在屋内背着手来回跺着步,不时焦急的抬眼看看炕上的察氏。 孙广安看着屋内这一群人,是越看越觉得心烦,再看向炕上的察氏,亦是焦急中带着愤怒。其实他早就知道察氏偏心眼儿的厉害,但他一向不太爱管家长里短的事情,索性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份,他不般不会出声,但今天这事情闹成这样,他是真的愤怒了。而他虽没出屋子,但外面众人说得每一字、每一句话,他全数都听得清清楚楚。若说此刻他最恨谁,当属如花无二。 他想着养育了如花那么些年,一点儿好处没捞着不说,上一次竟还让如花抽得皮开肉绽。 话说这几日孙广安连觉都睡不安稳,因为他身上的伤口虽然说结了茄,但只要稍微一摩擦到,还是会疼。 再一想到他那张脸都让如花抽花了,弄得他终日只能躲在家里,连门都不怎么敢出,并且还得面对媳妇儿子们的指指点点和猜测。又加上今天如花这番挑拨,弄得他家鸡飞狗跳,他便心里更恨,他暗想着,在这两天内,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报复下如花。 因为柳家囤儿没郎中,孙家得到别村去请郎中,而孙老太太又一直没醒,孙家众人均是满面焦急。 但季氏与林氏的焦急却是另一回事,她们此刻心里均想着“这都块要过年了,你这老东西可千万别死了才好,要不然到时得多晦气呀!,恐怕连个新年都过不好了!” ------------ 066 往事 话说季氏为了讨察氏欢心,其实没少吃苦头,被数落教训更是家长便饭,其实她心里对察氏本就有些不满,今日再经如花这一挑拨,自然是勾起了她心里的那些怒火。 而林氏一直不得孙家人待见,孙老太太又总是每次都针对她,对她呼来呵去、指手划脚、天天对着她都要骂上好几遍。其实她早就看不惯孙老太太所为,今日见孙老太太躺在炕上,她心里竟觉得莫名的舒畅,因为少了一个人在耳边唠叨,她终于能清静会子了。 如花本着歉疚的心进屋,觉得还是看看察氏的好,但她一进屋便看到林氏与季氏面上那抹幸灾乐祸的表情,再一看两人嘴角一动一动的,好似在嘀咕着什么,她立马便明白这两人是何意了。 因为这两人的性格如花是非常了解的,看着这两人的神色,如花觉得察氏活的真是悲哀。因为她那两个儿媳妇,都被她那专横跋扈的性格折磨的受不了了,如花知道,此刻那二人心里铁定巴不得察氏一觉不醒呢! ************* 见着如花进屋,众人均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虽然众人都很想上前与如花理论一番,但看着炕上的察氏,又都忍了下来。 如花看着炕上脸色苍白的察氏,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心里究竟是畅快还是歉疚我的极品大小姐。虽然这老太婆子专横霸道,而她小时候也没少受她折磨,但如花对她依旧怀有一丝感恩,因为孙家把她养大,这是不争的事实,而孙家的养育之恩她其实一直都记在心里。 如花多想像别人家一样,过一种温馨的家庭生活,可惜这一切都是她的奢想。她很清楚。当察氏醒来后,她与察氏的战争只会越发激烈,因为察氏向来一点儿也不懂得饶人,也不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个道理。 如花无奈的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站在这里只会碍眼,她便也不久留,牵过灵光便出了屋子,重新走回院子里。 如花打量着这个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心里不禁酸酸的,因为她的童年就是在这里过去的。但她的童年却并不像别家的姑娘一样快乐。而是充满了悲哀和心酸。 话说如花记起小时候,孙老太太动不动就会拿东西抽她,并且是手撩起什么。便拿什么来抽她。多少个日日夜夜,她痛得连身子都直不起,觉都没法睡,而孙家众人,却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 每天煮饭、洗衣、唰碗、喂牲畜等等。全都是她一个人的活,而孙家那二位少爷,也就是她名义上的大哥和二哥,却可以整天游手好闲、玩耍疯闹。 更恐怖的是当她渐渐开始发育后,那几双色咪咪的眼睛天天在她身上游走,那种恶心的神色让她害怕、让她愤怒。而伴随着这一切的。却是孙老太太的谩骂和羞辱,甚至她被抽打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想着想着,如花的思绪便飘远了。。。。。。 话说如花记起十四岁那年。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相貌身材亦是拔尖儿的那种,那时候上门求亲的人何其之多,可那孙老太太却将亲事一门一门全回掉了,理由便是她的儿子喜欢她。 但如花可一点儿也不喜欢她那名义上的两个哥哥。因为他们一个太过木纳老实,一个又非常爱挑事儿。他们没有一个是如花所喜欢的类型。 可当她将一切推心置腹的说与察氏听后,察氏非旦没有阻止她的两个儿子,反而对他们越加放纵,她则遭到那两个名义上的哥哥更加频繁的骚扰。 话说那个木纳老实些的大哥孙全,只会一个劲儿的摸她的手,然后结结巴巴的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那个专爱挑事儿的二哥孙山,则是一会儿握她的手,一会儿想捏她的腰,一会儿想摸她的屁股,言语上也句句轻薄于她。。。。。。 如花知道,这两个人,一个都不是她的良人,更何况她在孙家一直没什么地位,天天像个受气包,她可不想一辈子都窝在孙家,当孙老太太的出气筒。 所以,每当两个哥哥想对她不轨时,她便哭着去告诉察氏。没想察氏听后,竟一点儿也没有责备她那两个宝贝儿子之意,反而是将她狠狠的羞辱一番,外加狠抽上一顿。如此一来二去,如花只能忍气吞声,日子过得越发紧张、憋屈,就连睡觉她都得防着有人钻进屋子来。 可更让她感到耻辱的是,连孙广安那个老不死的也加入他们儿子的行列中,经常对她动手动脚的。虽然她懵懂,但她不笨不呆不痴,最起码也知道他们这些动作,是不符合伦理道德的。 如花一直小心的生活着,就算被孙老太太狠打,她也不答应嫁给孙家任何一人。故而,十四岁那年的日子,她便天天在挨骂、挨打中度过。 而孙广安却越加放肆起来,他那双色咪咪的老眼,每次看向她时,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 话说老太太一门心思都放在两个儿子身上,她看着两个儿子经常因为如花而置气动手,便越发的恨起如花来,她觉得如花就是她们家的扫把星霜暖。后察氏也不知道用了啥手段,为如花名义上的大哥硬选了个“婆娘”,也就是现在的季氏。 当季氏过门后,她那名义上的大哥便犯了“气管炎”,再不敢对她怎么样了。 而她那名义上的二哥,也不知道为何,见着她非旦没有了以往的热情,反而变成了鄙夷。 后面也是过了许久,如花才知道事情缘由。话说原来她那名义上的二哥,发现孙广安对她有些不“平常”,故而他便认为如花是个妖精,勾引了小的,还想勾引老的。。。。。。 她,竟连一句辩白的机会都没有,便活活让孙老太太打了个半死。而她被打时,她那名义上的二哥却告诉她,这是对她不拾抬举的报复,而孙老太太打她,则是因为他将孙广安的事情告诉了孙老太太。 这事过后,孙老太太对如花越加看不顺眼,天天骂骂咧咧的叫她妖精、骚货,总之各种难听之话都骂尽了。而她那新进门的大嫂,也不是个好货,经常帮着察氏一起欺负她、羞辱她。 又一次,她被孙老太太狠打后,孙老太太将她锁进了柴房。 她又痛又饿时,没想孙广安却打开了柴房门,为她端来一碗饭,还有一大块肉,她两眼放光,接过碗便狼吞虎咽起来。 可正当她吃得高兴时,孙广安却将她按倒在地,那双手借势便想扯开她的衣衫,她又急又愤,扯开嗓子大叫,可没想刚叫两声,便让孙广安捂住了嘴。 她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挣扎,可无奈她的力气太小,她的挣扎在孙广安的压制下,只能变成扭动,她心灰意冷,知道接下来对于自己将意味着什么。 但她看着孙广安那张老脸,便觉得非常恶心,最后她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硬是抽回一只被压着的脚,然后一脚朝孙广安的下体踢去,没想这一踢,却让孙广安痛得滚倒在地上。 孙广安滚倒在地上居然都还想伸手来抓她,她又朝他的下体补了一脚,然后连滚带爬的出了柴房,最后晕倒在堂屋。 而孙老太太正巧睡醒后发现炕上的孙广安不在,立马便摸了摸身上的钥匙,发现钥匙没了,她便隐隐猜到了什么,她急急披着衣衫出了厢房,没想一经过堂屋,便见到晕倒在地上的如花。。。。。。 而柴房那边,依稀还传来孙广安痛苦叫唤的声音,她急步往柴房奔去,却见孙广安冷汗直冒的捂着下体,在那地上直打滚儿。。。。。。 这件事情无易于是孙家的大丑事儿,待如花醒后,孙老太太责令她不准说出去,后又命人禁了她的足,非她允许,如花便哪儿都不能去,连门都不可以出。 后来,孙广安还想染指于她,可孙老太太从那件事后,便看孙广安看得极紧,而孙老太太又命两个下人成天跟着如花,盯紧她,故而孙广安有心没胆,不敢再对她怎么样。 这件事后,孙老太太终于动了帮她找婆家的念头,可孙老太太帮她找的人,要嘛老得能当她爹,要嘛长得奇丑。。。。。。其实究其原因不过是孙老太太想借着她嫁人,大赚一笔,而这出主意的人,则是她的大嫂季氏,因为这季氏亦是个十分贪财之人。 如花不同意这些亲事,甚至拿死相逼,其间没少挨孙老太太的毒打,可就算察氏打死她,她也不肯嫁。幸好后面没几个月,季氏便怀孕分娩,一家人的重心全都转移到她身上后,如花的事儿自然放到了一边儿。。。。。。 时间一晃又是两年,她十六岁了,而季氏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而她那名义上的二哥,也取了林氏过门儿。 但十六岁这一年的一天清早,孙广安见孙老太太匆匆出了门儿,便又起了色心,他借故支开跟着如花的两个仆人,对如花意图不轨。。。。。。 ------------ 067 流血 可没曾想,这一切却是孙老太太故意试他的。话说正当孙广安要将如花按倒时,孙老太太却如幽灵一般从背后走出来,拧紧了他的耳朵,后便是一连番各种难听的数落之声,外加又把如花狠揍了一顿。 经过这件事后,察氏便铁了心要快速将如花送出家门,她急急的拖媒人介绍,为如花定下一门亲事。而如花一听那人已快70岁时便傻了眼,她死活不同意,可一切早由不得她做主。因为孙老太太命人将她关了起来不说,还放下狠话道:“就算她不吃不喝饿死了,也要将她的尸体给人抬过去。” 话说刚开始如花想到了轻生,可她的意志告诉她,她还不想死,她想活下来。最后如花挖空心思,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未能逃离孙家。好在苍天有眼,她终于在有天夜里孙家众人都睡下后,骗了仆人进门,然后敲晕仆人,逃了出去。。。。。。 想到这里,如花的头突然痛了起来,后面的事情她便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包括她怎么有的孩子,是跟何人?她只记得后面便怀了孕,孙家人觉得她丢光了孙家的脸,后便将她赶了出来。。。。。。 如花努力的想记起她逃出门后的事,可任凭她怎么努力,脑中都是模糊的一片,那段记忆仿佛是胶片上的那段空白,记忆里唯独漏下了那一段儿。 头好痛好痛,有一种要撕裂般的感觉,如花使劲儿的摇了摇头,想控制住自己的思绪,让自己别再想下去。 灵光见状,忙担忧的拉了拉如花道:“阿娘,您怎么了。您哪儿不舒服?” 如花用力的甩了甩头后,便示意灵光将高板凳端给她。 如花坐到板凳上后,忙掐断思绪,头终于慢慢没那般疼了。话说此时,如花暗想着“也许那段记忆很不堪吧!若不然,原主为何独独洗白了这一段?” 虽然身体是原主的,记忆也是原主的,可如花从原主的记忆里,深深体会到了疼痛,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痛竹马权少,诱妻入局。而这些疼痛,全是孙家人造成的。 ******** 看着灵光担忧的眼,如花忙扯起一抹笑。再抱过灵光低低的道:“阿娘刚刚头有些疼,现在没事儿了。” 灵光偏着小脑袋,小手拂过如花的脸颊,满眼疑问的道:“阿娘真没事儿了?要不要灵光帮你揉揉。” 如花在灵光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认真的道:“真没事儿了。灵光别担心啊。” 可灵光却让如花这一亲,烫红了脸。 如花看着灵光红脸,本想再逗逗他的,无奈她的脑门儿现在还隐隐作疼,她便失了和灵光逗乐的兴趣。 如花轻轻刮了刮灵光的小鼻尖,然后将灵光转了方向。背靠向自己,环手抱紧了灵光。 而正此时,孙家老仆妇却领着郎中进了门。见着院子里的娘俩儿。那老仆妇微微向如花伏了伏身后,便慌慌张张的领着郎中往屋内去了。 见着他们进了屋,如花便转回头望了望这座宅子。话说这里的一切于她都是刻骨铭心呀!她经不住再一次打量起周围来。 话说孙家的院子很大,而院子正前方,还种着些花花草草。只不过现下这个时节,花草均枯。看不到景色而已。 而孙家的宅子则是三面围合式的。那正中间的那列房子,是孙老太太留起来自己住的,其中最中间那一间便是堂屋,而进到堂屋后,左右两边各有通往厢房的门扉。 在这一列房屋中,分别有厢房两间,过道屋两间,而堂屋背后,还有后院。但那后院其实并不宽敞,也就是离宅子一米宽的距离,用围墙围起来的一片地方而已。 而围墙右侧,原本还开了道小门(后门)的。后却因走小门要经过堂屋,穿梭不便不说,又怕犯了风水大忌,故而后门便让孙家人封死了,他们也只会从前门进出,所以平时后院少有人走动。 贴着这列房子的头和尾,又分别竖着各建了一列房屋。在这两列房屋中,各有厢房四间,还有凸出去的耳房两间,禽舍一间和猪圈一间。 若以面向中间那列房子的方位来看,现在那左手边的房屋应该是分给了孙家大房,而右手边的房屋则分给了孙家二房。 不过如花觉得,依今天的情形来看,虽然房子分开了,但孙家人确好似并未分家的样子。 话说如花正出神,察氏屋内却传出一阵嘈杂之声,如花听得很是清楚,好像众人是在说察氏醒了。 听着这声音,如花便犹豫了起来,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瞧瞧。想了想,如花还是决定进去看看察氏,先不管会不会被孙家人羞辱,如花只是觉得察氏是被她气晕的,不进去看上一眼,好像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似的。 如此想着,如花便轻轻在灵光耳边道:“走,咱也进去看看。” 刚才那阵嘈杂声灵光也听见了的,但灵光似乎却并不愿意进去,如花看着灵光那皱着的眉头,轻声道:“灵光若不想进去的话便在院子里玩吧,娘进去看看便行了。” 如花话落便将灵光放下地,然后抬脚便要往屋内去。 话说灵光其实是真不愿意进去,因为他怕那群坏人再欺负他的阿娘。但见着如花抬步,灵光便快步跑上前,将手放进如花掌心里。 如花会意,也不多问,便牵着灵光进了堂屋,朝察氏屋内走去名门恶媳最新章节。 没想如花刚要进门,一个碗便从屋里头飞了过来,如花眼尖的拉着灵光一躲,才幸而没被碗砸到,而那个“无辜”的碗,则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话说此刻,如花的心扑腾扑腾跳得飞快,想来那个碗若砸到她和灵光的话,后果肯定很严重,而扔这个碗的人,如花不用想也知道。 正此时,察氏那骂骂咧咧的声音便传了出来:“一群饭桶,养你们何用,居然连那个小贱人的用意都看不出来,你们不知道她那是在挑拨离间吗?真是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察氏那最后几个字,说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如花本想一步跨进屋内,没想此时季氏却开了口,如花想了想,索性示意灵光别出声,然后牵着灵光站到了门旁。从这个角度看进去,如花能将屋内的情形看得很清楚,但屋内的人却看不见她。 “娘,您别恼呀!等明天咱便将她送去董府,到了董府后,自然有她好受的。”季氏朝门外看了看后,小声说道。 “明天?你当董府是你家呀!”察氏没好气的道。话落后,却再次上气不接下气起来。 听着察氏这话,季氏却冷冷一笑道:“那董太监可没说要敲锣打鼓的送上门,那咱只要把人送到不就成了,更何况这样还最省钱,嫁妆都省了办了,那50两白银可就只进不出了呢?” 察氏一听季氏这话便高兴了,气也仿佛顺了许多。但仔细一想后,她便再次没好气的道:“你白天没听她说要那个扳指吗?没扳指她肯嫁?” 郎中见察氏一醒便唠叨个没完,他觉得察氏的病应该没啥大碍了,他便轻声道:“看来老太太没啥大碍了,那老夫便告辞了。” 孙家人本就说着家务事儿,听着郎中这话,反而觉得这郎中识时务。孙广安摸出一锭碎银放到郎中手上,又拿眼神示意了下仆人,那仆人便准备领着郎中出门了。 郎中临走,又细心的吩咐了一番,还叮嘱察氏千万别再动怒。郎中说她根本没病,只因她易燥又易怒,急火攻了心,引起血液逆流,才会晕倒的。 眼见仆人领着郎中出来,如花拉起灵光立马便想朝外走,没想她刚要转身,那名老仆妇却朝她喊道:“小姐怎么站到门口不进去呢?既然关心老太太就进去看看吧!”话落,老仆妇便越过她和灵光,领着郎中出了门。 老仆妇的声音很大,想必屋内众人都是听到了的,现在如花只得硬着头皮进门了。 可没曾想,她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往屋内跨,一个杯子便朝她飞了过来,而这次如花躲闪不及,那杯子便砸到了她的额头上,痛得她哭也哭不出来 ,笑也笑不出来。 而伴随着这个“飞来”的杯子的,还有察氏那句句侮辱难听的话。很明显,察氏这是故意的。 “贱人就是贱人,脸皮还真够厚的,居然还敢躲在门旁偷听,野种就是没教养。。。。。。”察氏边骂边喘着气,可她喘着气都停不下那张嘴。 而此时,如花却感觉头晕晕的,并且额头上像有东西流下来了一样。她伸手一摸,再拿到眼前一看,那腥红的一片,全是血! 但屋内的察氏还在一个劲儿的骂着难听的话,孙家众人也不时附合着她。 “阿娘,你额头上好多血!”灵光惊慌的大叫道。 话落灵光便呜呜咽咽了起来,哭得很是伤心。 灵光声音一出,孙家众人都惊慌的转过身来,当她(他)们看到如花额头上在流血时,全都吓得呆愣住了。。。。。。 ------------ 068 善后 话说如花自然更是明白自己的情况,她快速抬起手,拿衣袖用力捂住伤口,然后眼神如寒冰利剑般扫了孙家众人一眼,最后将眼神落到察氏身上,然后朝她大吼道:“我若死了,你最多也只能再活两天,还不快喊人去把郎中请回来。” 随着如花话落,孙家众人才反应过来。孙广安咬牙切齿的指了指察氏,后便转过身示意季氏与林氏去叫回郎中。而季氏与林氏又扶过如花,将她安到板凳上坐着后,才快步出了家门。 看着如花额头上那触目惊心的红,察氏呆愣了好久,但她心底那个小人此刻却正高兴着,因为她终于为自己出了口气。话说此时,察氏心里一丝愧疚没有不说,反而重新躺下身子来,对如花视而不见。 如花见着伤了自己的人却若无其事的躺下炕去,便没好气的道:“也不知道我这个伤口让董太监看到了,董太监会做何敢想,又或者我一不小心将今儿的事情说漏了嘴,不知道会不会惊动官府。” 孙广安与他的两个儿子听着如花这话,均是暗自一惊,而察氏听了如花这话,却是一下子从炕上坐了起来,一双眼愤怒的、直勾勾的盯着如花。 如花的额头实在有些疼,头也发晕的厉害,眼见众人那害怕而又惊恐的神色,她便不再说话,因为她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头越来越沉,如花觉得自己有一种想睡觉的感觉,但她知道睡过去肯定是不行的,故而她睁大了眼强撑着。 灵光看着如花那痛苦的神色,却是呜呜咽咽的哭得更大声了。虽然他很想听如花的话,做个不流泪的男子汉,但当他看着如花脸上、额头上的血时。却是怎么也忍不住哭声。话说他非常害怕,他紧紧的拉着如花的手,眼神一瞬不落的盯紧了如花,生怕他一个眨眼,如花便不见了似的。 灵光转头却见几个大人干躇在那里,他便哇哇的大哭起来,然后满眼指控的道:“你们全是坏人,看到我阿娘流血竟都全干躇在那里。”话落,灵光又恨恨的看向察氏道:“就是你把阿娘害成这样的,阿娘要有什么事儿。我就去告你们。” 话说灵光这一席气势强大的话,听得屋内众人均是一愣一愣的,因为没人会想到。一个四岁多的娃娃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但屋内除了察氏,其余都是男人,而男女又有别,故而孙广安和他的两个儿子都只能干着急。 此刻,如花的头越来越沉。但她仍将灵光的话听得很清楚。话说听完灵光的话,她那被灵光握着的手中,伸出一个竖着的大拇指来。 眼见如花的脸色越来越差,察氏再也坐不住了,她虽极不情愿管如花,但一想到如花是她砸伤的化神戒。她便害怕了。因为如花若真在她们家出了事儿的话,她指定没有好果子吃,不定连孙家众人都会受到牵连的。 这般一想。察氏便快速下炕,下了炕后便是一番翻箱倒柜。 “老头子,你记不记得以前放家里那个止血药。”察氏慌乱的没了思绪,忙急急冲孙广安喊道。 孙广安一听这莫名奇妙的话便没好气的道:“什么止血药,鬼才知道在哪里。” 察氏听着孙广安这话。脸色越发难看,但她也知道。此刻不是置气的时候,索性她便不在说话,而是继续翻箱倒柜。 一会子后,察氏像捡着了金子般,满脸兴奋的转过身来,而她右手里,则握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青瓷瓶子。 “娘,家里何时有这种东西的?”察氏的二儿子孙山问道。 察氏只看了孙山一眼,却没有搭理他,而是快步走到如花面前,拨开如花按着伤口的手,然后倒出瓶子里那种像泥土一样的深褐色的粉末状东西,然后将这些粉末全铺到了如花额头上的伤口上。 “女人办事儿就是不牢靠,死老婆子,你那两个儿媳妇得多久才能把郎中喊回来,腿脚也太慢了。”孙广安见铺上了那种粉末后,如花额头上的伤口依稀还有血流出,便没好气的冲察氏吼道。 “吼什么吼,那不也是你的儿媳妇,有本事儿,你叫她们走快点儿呀!”察氏没好气的回道。 话落,察氏突然又觉得孙广安的话有些不对劲儿,想了想察氏便恶狠狠的冲孙广安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成天想些什么,你最好别把我惹急了,若真惹急了我,你就准备着把你那张老脸往裤兜里揣吧!” 看着察氏那挑畔的眼光,再听着她那恶狠狠的话,孙广安气得走想跺脚。因为察氏这话明显有掀他老底儿的意思,并且还是当着儿子们的面,这可让他老脸往哪儿放。 话说孙广安本想立马回骂回去的,但仔细一想后又觉得不妥,他怕真把察氏惹急了,察氏会将他多年的老底儿全给抖出来,而他的老底儿丑事太多,并且还许多件都与如花相关,若真让察氏说出口,他以后在儿女面前可怎么抬得起头来哟!所以他是不会冒这个险的。想到这里,孙广安索性背过双手,冷哼一声后,眼神再不看察氏。 察氏看着孙广安像斗败了的公鸡,便觉得自己占了上风,脸上自然是带上了一抹得意。 可如花此刻却难受的紧,她的头晕疼不说,耳边还不得清静,察氏那大嗓门儿吵得她头更晕了,她愤怒的拿眼瞪了瞪察氏。 察氏看到如花那半咪着的眼中露出寒冷之光,不禁怔了怔,她本来到了喉头的话,又生生给咽了回去。 “没流血了呢,这药还真管用。”察氏大儿子孙全是个老实人,他是一门心思盯在如花的伤口上,现眼见如花额头上的伤口不再流血了,他立马便高兴的道。 随着孙全话落,众人眼光齐唰唰的看向如花的额头,话说此刻如花额头上的伤口上,血与那种粉末凝固到了一起。故而血便没有再往外流了。 众人看着这一幕,不禁大舒一口气,其中最高兴之人,当属灵光了。 灵光眼中犹带泪痕的仔细望了望如花的额头,后便将身子挨近了如花,紧紧的牵着如花的手。 “阿娘,您额头上没流血了,您感觉好些了没,会不会很痛,如果很痛的话。灵光帮你吹吹。”灵光眼神关切而又焦急的看着如花道。 额头上的疼痛让如花的头更晕了,并且那伤口竟还扯得脑门儿、太阳穴都隐隐发痛,但为了让灵光别那么担心升邪最新章节。如花便僵硬的扯起一点儿笑道:“娘没事儿,灵光别担心,你静静的陪着娘便好。” “恩”灵光轻轻的应了声后,贴如花贴得更紧了,但他转头。却恨恨的看了眼屋内的人。 看着灵光那极不友善的眼神,察氏却不满的直皱眉头,而孙广安和他的两个儿子则是一怔后,便把目光全投向了察氏。 察氏看着众人那齐唰唰的、带着责怪意味的目光,不满的愤怒的转过身去,撇了撇嘴后。便嘀嘀咕咕的诅咒起如花来。但她的声音很小,又加上背过了身子,屋内众人自然是不知晓的。 话说此时。如花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因为她的眼皮真的好重,她的头晕疼的厉害,她好想睡觉呀! 正当如花有闭眼的冲动时,季氏那尖而又腻的声音便传了进来““郎中来了。郎中来了。” 随着这声音落地,郎中已走到如花面前。 郎中看着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的如花。再看了看她的额头后,便从身上拉出一块帕子,搭到如花手腕上,替她把起了脉。 一会子后,郎中便精神轻松的起了身道:“这位娘子没事儿,只是一时失血过多,故而造成晕乏,只需好好睡上一觉,再补补身子,吃些调理血气的东西,便行了。” 听着郎中这话,一屋子人都大松了口气,而察氏听了郎中的话后,便立马直起了身板儿,再次神气起来。 话说如花本来就晕沉的上下眼皮直“打架”,一听到郎中这番话,她便迫不及待的想立马上炕睡觉了。 但她仍努力睁开眼,然后用一种极度虚弱的声音问道:“我的头晕沉疼痛的厉害,可不知道要休养多久才行?” 听着如花这虚弱无力的话,郎中忙做了个向下压的手势,示意她别再说话。 见如花安静下来,郎中便道:“个人体质不同罢了,依娘子的话来看,娘子应是属于体质虚弱型,如此便要好生静养个三四天了。” 郎中话落,又转头望了望孙家人,然后道:“记得多给她补补身子,唯有如此才能恢复的快些,我这里也会给她开上几剂补血益气的方子,回头你们可要准时煎给她服下。” 听着郎中这话,孙家人虽极不情愿,但他(她)们又不敢不听,故而孙家众人都一致的向郎中点了点头。 而咪着眼的如花看着这一众人,却是心里冷冷的发笑,因为如花说话如此虚弱一半是真,一半确是她故意为之,谁让察氏故意拿杯子砸她,她就是要让孙家人全数都来服侍她。 这般一想,如花便用更加虚弱不堪的声音道:“我想躺下,我头晕疼的实在受不了了,有一种血在往上涌的感觉。” 郎中一听如花这话,忙对孙家人道:“快快快,扶她躺下来,切记头一定要放平,如此血脉才能缓和下来。” 话说孙家人听了如花的话,却没一点儿行动,但郎中口一开,她们便心慌不已的将如花轻轻扶起,将她扶到察氏炕边儿后,又帮她放平了身子,还帮她脱下了粘了很多泥土的鞋子。。。。。。 察氏与她的两个儿媳妇做完这些后都愤怒到不行,话说此刻她们心里都暗骂着如花,觉得如花不配让她们服侍。 如花微咪着眼,但三人面上那抹鄙夷之色却是那般明显,如花一下子便看进了眼底。话说此刻,如花心里好一阵冷笑,但因着头实在是晕疼,她便选择暂不和她们计较,她暗想着:等她头脑精神些,再慢慢收拾她们。。。。。。 ------------ 069 撞婚 话说如花躺下炕后,灵光也快步奔到炕边,紧紧的贴炕而站。如花见状,便轻轻拍了拍炕边儿,示意灵光也躺下来。 灵光本就不喜欢孙家这些人,并且他可不想在如花睡着后,独自面对孙家众人。这般一想,灵光便自个儿脱了鞋子上了炕,爬到如花身旁躺了下来。 而察氏看着这一幕,确是气得直想跳脚。因为她看到灵光是和衣躺下的,而灵光的裤脚上明明还粘了好多泥巴的样子,想来他这样躺下去,肯定会弄脏自己的被褥。 察氏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诅咒着如花母子,但脸上却扯起一抹僵硬的笑道:“你看这孩子,也不知道将面上衣衫裉下来,这种习惯可不好。”察氏话落,伸手便想拉灵光。 眼见察氏的双手伸了过来,灵光一个机灵人便滚向了炕里边儿,身子再朝下一缩,便蜷着躺了下去。 因为灵光睡到了里头,察氏自然是够不到他的,但她一想到灵光身上脏脏的,她便极不舒服,总觉得浑身像发毛般,别扭的难受。 如花咪着眼缝瞧了眼察氏后,便道:“你们全都出去,围在这里我头疼。” 话说听着如花这有气无力的声音,再一看她那仿佛虚弱不堪的样子,孙家众人心里好一阵发虚,故而孙家众人只得知趣的轻声退出了屋子。 眼见孙家众人散尽,如花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她轻声的唤着灵光道:“儿子,陪娘好好睡上一觉。” 听着如花这话,灵光懂事的轻轻点了下头,后便侧过身子,再贴紧了如花的肩膀,才合上了眼。 眼见灵光合上了眼。如花也轻轻的回转过头,闭上了眼。。。。。。 话说只一会子,屋子里便传来娘俩儿那低低的呼吸声。 如花娘俩儿睡着了,可外头的察氏却开始了骂骂咧咧,话说她那骂人的精神劲儿,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刚刚还晕倒过的人。 见察氏一直骂个没完,孙广安便没好气的朝她吼道:“骂够了没,天天就知道吵吵吵,吵得一家子人都不得安宁。” 见孙广安口气不善,察氏便又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后。方才罢事儿。 话说察氏嘴里一直叨叨的全是今儿的事,孙家众人算是听明白了宁不承恩废材大小姐全文阅读。其实察氏言语中竟是对如花的不满,就算骂着的是他(她)们。却也颇有种“指桑骂槐”之感,故而众人也只是受着,没人跟她一般见识。 但众人中,却属林氏最为不上道。她听着察氏叨叨心里便很不痛快,因为她压根儿没明白察氏话中之意。只认为察氏是在变相的骂她,故而她便愤怒的转身,再不理众人,一个人便出了堂屋,回了自己屋子。 察氏见林氏摆着一张臭脸便出了门,立马便大声的骂道:“没教养的东西。是猪脑吃多了还是什么的,连人话都听不懂。” 季氏闻言,忙上前劝道:“好了好了。娘您快歇会子,嘴都快说干了吧,我给您倒杯水去。” 听着季氏这话,察氏终于难得的闭上了嘴,她轻轻向季氏点了点头。 话说察氏喝了杯水后。果然觉得嘴巴舒服了不少。 季氏眼见察氏面容平和,没了怒色。忙凑上前一脸带笑的道:“娘,这可如何是好?您也知道,两天后交不出人的话,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没了不说,董太监也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季氏话落,一脸担忧之色。 察氏听着季氏这话也是心里一惊,因为照如花目前的情况来看,两天后能不能送进董府都未可知,想来谁愿意要一个病怏怏的女人呢? 而此时季氏心里的想法却是“这董太监找女人是为了快活,如果眼见送过去的女人病怏怏的,肯定会大怒,而他发怒后,只怕啥事儿都做得出来。” 季氏与察氏两人都各怀心思,一时无措,她俩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扫过众人,最后齐齐的看向了孙广安。 可察氏的大儿子孙全和二儿子孙山,此刻却是一副不想管“闲事儿”的态度。 话说孙广安看着察氏与季氏投来的目光,烦燥的朝地上吐了把口水,然后单手敲着高几。那指关节叩在高几上的声音“突突突”的,很是有节奏感,而察氏与季氏的心情也随着这“突突突”的声响上下起伏。 一会子后,孙广安朝察氏做了个“过来”的手势。察氏见状,立马一脸堆笑的把双手搁到高几上,然后朝孙广安那边伸长了脖子。 孙广安在察氏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后,便起身往屋外去了。 屋内众人却是生起了好奇心,因为大家都想知道,孙广安究竟说了什么,能让察氏如此高兴。 察氏也不想卖关子,她立马伸手朝众人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围过来。 待大家都围过来后,察氏便低低的道:“她那个伤口叫“撞婚”,也就是一种很土很土的娶妻方法。。。。。。记得到时候统一口风,任何人不得说错。” 察氏话落,众人均直翘大拇指,感叹着孙广安竟能想出如此办法来。 而季氏本人的娘家以前就有这种风俗,一听察氏这话,她便兴奋的解释道:“其实以前的撞婚,不过是大红花轿与大红花轿间相互碰撞的一种游戏罢了,后却因着新娘出嫁时难找到住得近而又同天出嫁的人,故而这个风俗便难以维持下去,总不能让人家从大老远抬顶轿子过来撞吧?” 顿了顿,季氏又道:“故而后面有些地方便将这种婚俗作了更改,但更改过后却是拿头撞,当然也并不是让你真撞,只是做做样子罢了。而这个“撞”也是非常有讲究的,有一段流传已久的撞婚歌便是:一撞爹娘寿命长,二撞亲朋皆富贵,三撞夫妻举案齐眉,四撞府邸金玉满堂。但五撞至九撞却由宾客来定。所以后面几撞完全就是宾客戏新娘的一种游戏,故而有时在宾客的嘻闹下,新娘一不小心便会撞破了头,为此引发的纠纷数不胜数,后面这种婚俗便被取消了。。。。。。” 若说大家听了察氏的话觉得主意高妙,但听了季氏的话后,众人却糊涂了斩尘寻缘全文阅读。因为听季氏的意思,应该是要到男方家去撞才对,那如花的伤又怎么能掩饰的过去呢? 察氏见众人面有疑色,便会意的问道:“是不是觉得到时解释不过去呀。因为“撞早”了?” 众人听着察氏的话,均是点了点头。 此时,察氏的二儿子孙山却憋不住的开口道:“这小妾的红盖头很多时候是当着宾客的面揭开的。若董太监问起来,你们用刚才那套说词,根本不足以让人信服。你们想想看,这新娘子先不先的就撞伤了,这完全不合逻辑呀!” 孙山这句话是道尽了大家的疑虑。话说众人听了他这番话,均是直点头。 察氏听着孙山这话,却是难得的对他一笑。 察氏想了想便道:“到时大家可以跟董太监这样解释,就说这个风俗虽然废除了,但咱们这里还是有好多人信奉这个风俗,又因怕打扰到董府。所以才决定在自己村里儿进行这个仪式的,而“撞夫君”咱则改成到时的夫妻对拜,而如花是在宾客不小心的推攘下。撞破了头的。。。。。。” 话说众人听了察氏这番话,虽然觉得还是有些逻辑不通,但现在如花额头上有伤是真,也只能用这套说词蒙混过关了。 察氏话落,季氏第一个站出来。讨好的直朝察氏竖大拇指,后又款款走到察氏身旁。帮察氏捏了捏肩膀,再甜甜的道:“姜还是老的辣。” 虽然季氏这话说得粗俗些,但察氏听来却极为受用,她舒服的闭上眼,享受了起来。 眼见察氏闭了眼,问题也算解除了,孙山和孙全默契的互看了一眼后,便放轻了步子,快步出了堂屋。 季氏的手劲儿时缓时急,时轻时重,手法老道熟练,居然捏得察氏有种想睡觉的冲动。 一想到睡觉,察氏的火气腾的便串了起来,因为她的炕都让如花娘俩儿给占去了。再想到灵光睡觉是“和衣滚”,连外衣外裤都不脱,察氏便火气更盛,因为她觉得灵光身上的泥巴灰会弄脏她的被褥。 察氏越想火气便越盛,她突然睁开眼,一只手“啪”的一下便拍到高几上,震得那高几上的杯子“叮叮”作响。 她这一拍却吓了季氏好大一跳,季氏一个没注意,手下的力道便使重了。 察氏感觉到肩膀上一痛,立马便骂道:“你使这么大劲儿作啥,我跟你有仇呀!” 听着察氏那凶凶的声音,季氏立马赔笑道:“娘,刚刚我正认真帮你捏肩膀,不想您却突然一拍高几,那声音吓了我好大一跳,我手一抖,才会失了轻重。”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察氏没好气的再道。 “没,没有,娘您误会了,是媳妇的错,媳妇以后会注意的。”季氏再次赔笑道。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媳妇也给足了她台阶下,察氏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本身就是她无理取闹,她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她不喜有人骑在头上,所以万事都想压人一头,故而每每都会刁难上几句。 季氏见察氏收了口,便再次柔柔的替她捏起了肩膀,而她也是分外注意着手下的劲儿,生怕一个不好,又惹来这老太婆子的骂。 话说此时,季氏在察氏身后低低的咒骂了几句,当然她不敢明着骂,她是在心里骂的。其实季氏一直觉得这老太婆子非常难侍候,但为了以后分家能多得些“好处”,她只得百般讨好,因为她从未嫁进门时便听人说过,孙家所有地契、田契、财产等等,都掌握在察氏手上。 ------------ 070 留饭 这一日在如花看来是过得非常快的,因为她与灵光一觉醒来,外面的天色都暗了下来,而堂屋内不时会传来孙家人的说话声。 “咕噜咕噜”灵光的肚子正像他撒着欢呢!灵光拿手在肚子上一拍,然后低低的道:“阿娘,我饿了。” 听着灵光这话,如花再次望了眼外面的天色,想来也该是吃晚饭的时辰了。 这般一想,如花便轻声道:“听到堂屋传过来的声音没,这么热闹,肯定是开饭了,走,咱们吃饭去。” 如花话落便小心的下了炕,话说如花睡了一觉后觉得精神了许多,头也没那般晕了,只是额头上的伤口还是有些疼。 话说灵光见如花皱着眉头,便关切的问道:“阿娘,额头是不是还很疼?”话落,灵光指了指如花额头上的伤口。 见灵光满眼担忧之色,如花忙努力打起一抹笑道:“疼自然是疼的,但这点疼娘还忍得住,灵光快别担心了,不是说肚子饿了嘛,那你还不快下炕,你不快些的话,桌上那些好吃的菜可就让人全吃光光了。” 灵光一听如花这话,三下两下便下了炕,如花看着站在面前的灵光,心里好一阵发笑,果然还是吃的最为吸引人呀! “走吧。”如花轻声道,话落如花便伸出一只手,而灵光则默契的将小手递上去,后娘俩儿便亲热的手拉着手出了屋子,往堂屋去了。 话说孙家人见如花娘俩儿来了堂屋,立马便住了口,众人你朝我,我朝你的递起了眼色。 “郎中说过的,你得多多休息的,可小姑你怎么这么早便起来了?”季氏装作关心非常的道同居姊妹花。 话说看着眼前这番递眼神的“游戏”。再听着季氏那装作关心,实则心虚的话,如花便觉得心里非常不舒服。 可更让她不爽的是那桌上的十几个空盘子,话说此刻,那些空盘子仿佛正讥笑着如花与灵光一般,看得如花心里的火直往上串。看来这孙家人都吃饱饭了,并且还吃得丁点儿不剩,这不是存心欺负她和灵光嘛? 耳边再次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如花低头便见灵光拿手摸着肚子,而他的眼却直直的落到了那些空盘子上。小小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话说看着灵光这可怜巴巴的模样儿,如花心里越发不痛快。她牵着灵光,快步走到桌前。抬手便往桌面儿上一拍,冷哼了一声后便道:“看来咱娘俩儿还是一直睡觉,最好别起来吃饭的好,这样最省伙食是吧?” 孙家众人见如花火气非常大的样子,都心虚的不敢开口。因为先前他(她)们吃饭时便商量着把饭菜全吃光,让如花娘俩儿起来没得吃,好杀杀如花的锐气。 见众人都不开口,如花越发冒火,她抬手往桌子上的抹,便将桌子上的盘子掀了两个下去。 眼见那两个盘子一掉到地上便摔得粉碎。察氏心疼的直想抓狂,她朝地上看了看后,便抬起一张如锅底儿般的黑脸。朝如花大吼道:“你个没教养的东西,敢摔老娘的盘子。” “为什么不敢,盘子重要还是我的额头重要,你都敢拿杯子砸我,我摔个盘子怎么了?”如花本就气得不行。再一听察氏那盛气凌人的口气便越发烦躁,故而她便大声的回道。 眼见两人又要起争执。孙家众人都急急的起了身,纷纷劝解起来。 话说如花的额头本就有些痛,再加之灵光又饿了,她本不想跟察氏过多争执的,见众人劝解,她便买她们一个帐,不再跟察氏一般见识。 而察氏那泼妇般的性格,本是不容许别人和她顶嘴的,但一听如花提起她拿杯子砸她之事,她心里便有些发虚,故而便不得不闭上嘴。 虽说两人闭了口,但气氛仍旧十分僵硬尴尬。季氏见了忙笑笑的打着圆场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动这么大的火气。”话落,她又满面堆笑的看向如花道:“别发那么大火嘛,要知道发火伤身呐。” 见如花没答话,季氏又转而满面堆笑的望向察氏道:“娘,小姑她是小辈嘛,您就多担待着点。” 季氏这边劝完劝那边,做足了面子功夫,虽然她讨得察氏欢心,可如花却并不吃她这一套,只是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如花索性便不理她,由着她去。 可灵光肚子饿了呀,并且如花感觉自己的肚子也饿了,这饿了是要吃饭的,可孙家人居然连吃饭都没知会她一声,就算他(她)们本意是不想打扰她和灵光睡觉,那也得给自己和灵光留一点儿不是,可眼下,菜空空,饭空空,这不是存心的还能是什么? 这般一想,如花便没好气的道:“咱娘俩儿饿了,要吃饭,要吃菜,你们看着办。” 话说众人听着如花这既直接,而又带着命令意味的话,心里便十分不舒服,很明显众人看向如花的神色更冷了。 可察氏听了如花这话却憋不住的怒吼道:“要吃饭吃菜自己想办法去,谁让你吃饭时没起来,怪得了谁,再说了,你又不是咱家人,咱家为啥要给你备饭。” 听着察氏这话,如花更加火冒三丈,其实如花原本还认为是自己多心了,可听着察氏这话的意思,不是摆明了说就是故意没备她和灵光的份儿嘛? 如花额头上的伤口因为她的怒气而变得刺刺的,比先前疼痛了许多,额头一疼,倒提醒了如花,这伤口不就是最好的武器么,看孙家人能耐她何? 这般一想,如花便用手轻轻扶上额头,然后一脸痛苦非常的样子道:“唉哟,好痛好痛,唉呀妈呀,痛死我了农门春娇最新章节。” 话说察氏一见如花这个表情便心虚了不少,她是真怕把如花惹急了,如花会去告她,她可不想进大牢。 其实孙家人并不笨,她们一见如花这副表情便知道她这是故意的,但不管故意也好,无心也罢,如花这个伤口现在就摆在那里,他(她)们也怕如花真给孙家闹出事情来。 这般一想,众人忙朝察氏递起了眼色。 察氏看着众人这神色,虽然极不情愿,但话头还是软下来不少,她假装关心的道:“不要紧吧。” 如花听着察氏这生硬的话语,冷冷的道:“放心,死不了。” 察氏听着如花这冷冷的话语,面色一僵,便又想发火。可没等她发火,孙广安便扯了她一把,将她扯开了。 孙广安又朝季氏递了个眼色,季氏便走到如花面前,放低了声音道:“小姑,要不还是回房休息会子吧,等下我让仆人将药煎了,你喝了药许就不会痛了。” 虽然季氏这话说得柔柔的,可却有赶她回房之意,那她与灵光的晚饭呢,虽然她不吃饭不要紧,可她不想饿着灵光。 这般一想,如花便冷冷的一笑道:“我和灵光连饭都没得吃,还喝什么药,难道药能喝得饱,那你们怎么不干脆不吃饭,全喝药得了。” 其实争来争去,问题便出在饭上,众人都心知肚明,可众人却没有要理如花的意思。 季氏瞧了眼外面暗下来的天色,不禁暗暗叫苦,这么晚了,平时都该要洗脸洗脚睡觉了,谁会愿意再去做一顿饭呀? 这般一想,季氏便道:“小姑,其实是这样的,刚刚吃饭时,咱们来看过你的,只是你不正睡得沉嘛,大家便没好意思叫醒你,又因着今天实在太折腾了,众人饭量好像都比平时涨了一倍,三下两下便将饭菜一扫光了,大家真不是故意的。” 季氏这般一说,如花便朝孙家众人扫了一眼,话说在某些人脸上,如花分明看到了“心虚”二字。 “好一个季氏,这嘴儿竟将死的都说成活的了!”如花心里冷笑道。 转头,她却盯紧了察氏道:“郎中说了,让我补补身子,好尽快恢复,若到时恢复不好,去不了董府,又或者有些话传到官府去了,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听着如花这话,众人皆是一惊,而察氏的脸则是由白转青,她愤怒的鼓大了双眼,那样子仿佛要将如花一口吞下去似的,但她却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来,因为如花这话摆明了是在威胁她,威胁孙家。 如花见依旧没人答话,索性便牵着灵光,往板凳上一坐,然后用后扶着额头道:“唉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话说现在换孙家众人配服如花的演技了,因为如花满脸痛苦,言语绵软无力,眼神凄楚,活脱脱就是一副可怜巴巴的病人模样。 话说大家都手足无措时,孙广安却朝季氏和林氏道:“眼看天色越来越晚了,你们两个快些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啥吃的,给她们娘俩儿弄点儿来。” 孙广安既已开口,季氏与林氏就算再不愿,也得照办。林氏极不友善的看了如花一眼,冷哼一声便去了厨房,而季氏还要做面子,故而她便不动声色的出了堂屋,可当她一走出堂屋后,嘴里便嘀嘀咕咕的咒骂了起来。。。。。。 ------------ 071 面条 话说林氏与察氏去厨房一看,厨房的东西全都是生的,可这要是现做的话,费时费力呀!她们可不想在这里慢慢折腾,故而两人一阵翻找后,便端着前天吃剩下的两个窝窝头来到堂屋。 “小姑呀,这天色也很晚了,今儿你和灵光便将就着吃点儿,改明儿吃饭,咱们肯定会准时叫你。”季氏满面堆笑道。 而林氏却理也不理如花,“碰”的一声便将碗搁到如花面前的桌面儿上。 话说看着这两个冷硬的窝窝头如花便气不打一处来,想来要这样吃下去的话,灵光的胃肯定会不舒服的。 如花越想越来火,她将窝窝头撕下一团,然后用手一捏,那窝窝头便碎成了渣渣,如花摊开手,看着手里的窝窝头碎屑道:“你们看看,这又冷又硬又干的,估计连狗都砸得死的存货,谁吃得下去?”话落,如花愤怒的将窝窝头碎屑往桌上一洒。 “你别不识好歹,有得吃就不错了,别挑三挑四的。”林氏朝如花吼道。 而随着她的话落,如花便看到孙家一众人那种鄙夷的目光。 这下如花是真来火了,这窝窝头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是放了几天的,就算要让自己和灵光将就着吃,那至少也该给热一热吧!这般一想,如花便扶了扶额头道:“那行呀,我这便回去了,董太监那里,你们家自己看着办吧,不如孙家二嫂你顶替我嫁过去好了。”话落,如花好整以暇的扫了孙家众人一眼,最后将眼神定到林氏身上。 听着如花这话,林氏便觉得受了很大的侮辱,眼见又一场大战要爆发,孙广安立马站出来朝林氏大声吼道:“你给我住嘴。你跟你大嫂立马去做点东西,这次不准再偷懒。” 林氏与季氏一听孙广安这话便觉得憋屈,因为人是察氏伤的,结果却要她俩儿为察氏的过错“擦屁股”,她俩儿当然是十分不乐意了。 季氏向来脑袋瓜子精很多,她选择背过众人小声的嘀咕,以此来发泄怒气。但林氏却十分不满的、一脸怨怒的大声道:“人又不是我伤的,凭什么让我去做饭fm冠军教父。” 林氏话落,察氏的脸便再次黑如锅底儿。察氏几个大跨步走到林氏面前,指着林氏的鼻子便是一顿臭骂:“你不去做。难道还要我这个老太婆子去做,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吃孙家的。住孙家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话说林氏被察氏骂得无地自容,眼泪唰一下便流了出来,她头一扭便哭着冲回了自己屋子,再不顾身后察氏的叫骂声。 季氏眼见林氏走了。忙装模作样的双手一捧肚子道:“唉哟!我的肚子呀,好痛。”话落,还未等察氏反应过来,便一溜烟儿出了堂屋,钻进了茅房。 孙广安看着如花那好整以暇的神色,又看了看带着张锅巴脸般的察氏。十分不耐烦的道:“谁惹出来的事儿,谁自己解决,大家没事儿就散了。该做啥做啥去。” 孙广安一发话,众人立马便开溜,而孙广安也愤怒的一甩袖子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一张锅巴脸般的察氏在那儿直跺脚。 察氏眼见众人都散了,也转身便想开溜。可她刚转过身,身后便响起如花的声音。 “唉哟。我的额头,好痛好痛,再加上这饭都没的吃,恐怕是不能侍候董太监了,”如花再次扶了扶额头,装作满脸痛苦的道。 话说如花这话一落,察氏再也没办法了,她咬牙切齿的朝如花吼道:“你才是祖宗。”话落便往厨房去了。 如花望着察氏的背影,暗自庆幸了一下。话说她觉得原主当年的选择真是明智,像这种家庭,住着只会心里添堵,因为眼前这家人,个个都自私自利的。 就拿做饭这等小事儿来说吧,你看刚一说到要让林氏与季氏去做饭,林氏便十分不满的当面顶嘴,思毫没有要留面子给长辈的意思,而季氏虽然面上没说什么,可那嘴里的嘀咕,只怕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而后当媳妇两人偷懒取巧后,孙广安却是当众没留一点儿面子给察氏,而察氏的几个儿子也丝毫没有要帮她一把之意,一屋子人一下子便散了个干净,可见这一家子人有多自私,而在这种家庭里生活,又怎么能舒心快乐呢? 这般一想,如花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却也暗自舒了一口气。 “阿娘,他们好过分,我真的好饿。”灵光摸了摸肚子,挨紧了如花道。 听着灵光这话,如花低下头轻声安慰道:“娘知道灵光饿了,咱再忍忍成吗?” 灵光望了望桌上那两个窝窝头,吞咽着口水道:“真的好饿,阿娘,我能吃点儿这个吗?”话落,灵光指了指窝窝头。 “这个窝窝头又硬又干,并且还是冷的,娘怕你吃下去胃会受不了。”如花一脸认真的道。 灵光看着如花一本正经的样子,知道如花是从来不会骗他的,故而他便轻轻冲如花点了点头,而后便钻进如花怀里,摆弄着如花的手指头,以此来转移注意力,因为这样他便觉得没那般饿了。 话说过了一会子后,察氏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来了堂屋,她将碗往桌上一放后,转身便走了,连看也不曾看如花娘俩儿一眼。 察氏这种态度虽然很是让人不舒服,但此刻最要紧的是先填饱肚子,故而如花并未理会她,而是招呼着灵光吃东西。 察氏走到一半,又微微转头看了如花娘俩儿一眼,可那一眼间,察氏却觉得心内妒嫉不已,因为她从没体验过这种其乐融融的感觉,更见不得如花与灵光面上那抹灿烂的笑。 话说其实那碗东西是面条,而此刻如花正喂着灵光吃面条,只见如花将面条挑起一些,然后往筷子上一卷,再用嘴吹了吹,当觉得面条不烫嘴后,便喂进灵光嘴里名门诱宠。 如花面带微笑,动作轻柔,而那面条卷起来又极容易下口,灵光自然是吃得又舒服,又开心。 一会子后,“来,再喂一个。”如花轻笑着将卷起的面条送到灵光嘴边。 “阿娘,灵光吃得好饱了,现在换灵光喂你好不好?”灵光话落便想端如花手里的碗。 如花轻轻一笑后便抬高了手道:“娘又不是小孩子,哪还用人喂呀。” 听着如花这话,灵光却不依的道:“阿娘,您就让我试试嘛,我也想像您一样卷面条。” “噗嗤”如花笑出了口道:“我看你不是真想喂娘,是觉得卷面条好玩儿吧?” 灵光听着如花这话便红了脸,他扬起小脸蛋儿,眼带祈求的道:“阿娘您就同意嘛!” 如花拗不过灵光,只得点头同意,而得到如花默许的灵光,则是开心到不行。 话说灵光一接过碗,便有些端不住的将碗搁到了桌子上,如花见状便笑笑着道:“还是娘自己来吧,这碗大了些,你手这么小,怎么端得住。” 可灵光听了如花的话却仍旧执拗道:“不管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喂阿娘吃面条。” 话说看着灵光此刻那倔强的小模样,如花只能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而灵光此时却将面条卷好,也学着如花的模样吹了吹,然后伸到如花面前道:“来,张嘴。” 话说听着灵光这话,如花仿佛觉得自己成了孩子似的,她嘴角一勾便扬起一抹灿烂的笑,而后则满心欢喜的一口将灵光递过来的面条吞了下去。 于是乎,后面的画面便切换成灵光喂着如花吃面条,而如花则是一脸幸福满足的模样,时不时娘俩儿还会逗乐上两句。。。。。。 这一日的晚饭,便以一碗白面条告终,虽然那面条滋味不咋滴,连盐都忘了放般,但娘俩儿还是满足非常。。。。。。 吃完面条,又草草的洗漱了一番后,便有仆人来领她和灵光去睡觉,而睡觉的地方,则是堂屋另一边的客房。 话说娘俩儿躺下炕后,灵光却没像往常般扭着如花给他讲故事。因为他看着如花额头上的伤口,便觉得自己不该让如花太累,所以灵光只紧紧的依偎着如花,安静的闭上了眼。 如花正为今儿灵光的反常不解时,耳边却已传来灵光那均匀的、低低的呼吸声。 “孩子就是孩子,一闭眼就睡着了。”如花摸了摸灵光那安静的小脸蛋儿,轻声道。 而后如花又为灵光仔细掖了掖被褥,才放心的合上了眼。。。。。。 但此时另一边的察氏听着身旁孙广安的打鼾声,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她在炕上翻来覆去,脑中全是如花娘俩儿吃面条时那种一脸灿烂的模样,她妒嫉,她更恨,她觉得一个未婚生子、败坏门风的女人是不应该笑得这么灿烂的。 更让她恨的是,那碗面条还是她一个人做的,而做面条时,连个烧火的帮手都没有,她的儿子、儿媳们一个都不来帮她,还有她身旁躺着的这个破男人,不帮她便算了,还让她在众人面前失了威严和面子,她想着这些便觉得愤怒非常。 “我不快活,你们也休想快活,”察氏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叫骂道。 而另一边,如花却甜甜的进入了梦乡,她的梦里有山有水,还有一张张笑脸。。。。。。 ------------ 072 拦路 话说在一阵鸡鸣声中,如花悠悠醒来。她侧脸看了看身旁的灵光,却见灵光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咧开嘴儿直冲她笑。 “儿子,醒了多久了?”如花笑着问道。 “不知道呢。”灵光装模作样的挤了挤鼻子道。 看着灵光那调皮样儿,如花忍不住的呵呵笑着便去挠他痒痒,灵光眼看躲不过,索性便从炕上站起来,一会子串到左边,一会子又串到右边。。。。。。 娘俩儿玩得很是热闹,丝毫也未注意到有人进来。 “小姑,起来吃饭了。”季氏眼见没人理她,便大声朝如花喊道。 话说季氏的声音本就有些尖细,再加之她又喊得大声,可把如花和灵光吓了一大跳。 灵光先是一怔,回神后却立马钻进如花怀里,而如花则是摸着上下起伏的胸口,微微皱眉道:“知道了,马上便出来。” 季氏看着如花微皱的眉头,心里头可不乐意了,但她仍旧带着一脸假笑,朝如花点了点头后,才转过身出了房屋。但她一出房屋门,便嘀嘀咕咕了起来:“装什么装,以为自己多清高似的,老娘跑路来喊你吃饭你还不乐意,真他娘的也忒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以为自己真是孙家大小姐呢?我呸。” 话说其实季氏进门站了一会子,当发现如花娘俩儿没有理她,她便觉得如花是故意想在她面前装清高,摆谱,所以她心里便十分不乐意。若不是想着如花能“卖”个好价钱,她指定早开骂了,说白了一切都是看在那白花花的银子的份上,她才选择心里嘀咕两句便了事的。 如花眼见季氏出了门,便招呼着灵光道:“咱们快些收拾好出去。省得别人再来喊。” “嗯”灵光轻应了声后,咧开嘴儿冲如花笑了笑,便快速下炕穿好了鞋子。 见灵光收拾好了,如花便伸出一只手,朝灵光一笑,而灵光则默契的将小手递到如花手心里,如花便牵着灵光往堂屋去了。 “快过来坐。”见如花牵着灵光来了堂屋,季氏忙装作热情的招呼道。 如花朝季氏笑了笑,便牵着灵光往桌子走去,但如花却注意观察着众人神色。 话说孙广安看向如花时。眼神仍旧有些不对劲儿,那双贼溜溜的眼睛总会在不该停留的部位停留,而察氏则像如花欠她好多钱似的。板着张锅巴脸,再有就是孙家另外的人,看向如花和灵光的眼神儿都是冷冷的、鄙夷的。 如花只当众人不存在,她招呼了下灵光,娘俩儿便大大方方的落了坐。 可当她望着众人面前盛好的饭时枭雄的民国。便再次傻了眼。 话说为什么众人碗里的稀饭都满满的,唯独她和灵光的只有半碗?更可气的是,众人碗里的稀饭面上都飘着几片肉,而她和灵光的碗里则半片都没有,这不是赤裸裸的歧视吗? 如花正思绪间,灵光却装作疑惑的开口道:“阿娘。为什么大家都有肉,咱们碗里却没有?” 听着灵光这话,如花正想跟灵光解释。却不想看见灵光眼睛眨巴了一下,如花便改过话头,顺着灵光的话道:“不知道呀?”话落,如花装做白痴状。 灵光却咯咯的朝孙家众人一笑道:“各位长辈们,你们说呢?” 灵光这话一落。孙家众人都面面相觑,一时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还是季氏反应快。她朝灵光一笑道:“灵光呀,这是因为大家吃完饭要做活去了,要做活就得有力气呀,而吃肉是最长力气的。但你和你阿娘只用留在家里便好,哪都不用去,所以你们的肉便分给了大家。” 听着季氏这话,灵光却偏着小脑袋盯着如花的额头看了看,又转头看向孙家众人,然后装作慢不经心的道:“昨儿那郎中说了,要让我阿娘好好补补身子的,因为这样才会恢复的快,对不对?” 孙家众人听着灵光这话,直感叹这娃娃的好记性,但他(她)们却也没将灵光的话放在心上,而是各自端起碗便开始喝起稀饭来。 灵光见众人不搭理他,却一点儿也没有不高兴,而是装作疑惑的轻声再道:“我阿娘的额头是被谁砸伤的呢?你们记得不?”话落,灵光朝着孙家众人咧嘴儿一笑,那笑容里全是属于孩童的天真烂漫。 随着灵光话落,孙家众人的表情就各自精彩了。而众人中,最属察氏按耐不住,她恶狠狠的盯着灵光吼道:“真不知道是啥教养,连吃着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眼见察氏开口吼灵光,如花便愤怒的盯紧了察氏,话说如花的眼冷若冰霜,直看得察氏头皮发麻。 察氏被弄得尴尬不已,如坐针毡。她突然“啪”的一声摔下筷子,然后站起身来,指着如花便骂道:“你这个没教养的小娼妇,肯定是你教这个野种这样说的。” 话说如花一听察氏这口无遮拦、又严重带着侮辱和歧视意味的话语便怒火直冒。 并且这察氏昨天拿杯子砸伤了她的额头,后晚上又教唆众人不给她和灵光留饭,今儿一大清早便又做得如此显眼过份,竟还敢叫骂着侮辱自己和灵光,侮辱自己也就算了,但侮辱灵光如花是决对不会同意的。 这般一想,如花腾的便站起身来,狠狠的一拍桌子道:“你不是说我是你们孙家一份子嘛,我若是小娼妇,那你便是老娼妇。试问,老娼妇又能生出什么好东西来?”话落,如花一脸愤怒的看向察氏。 察氏眼见如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她,愤怒的端起桌上的碗便朝如花飞了过来,如花眼尖的一低头,那碗便擦过她的脑袋顶飞了出去,砸到对面的墙壁上后,“砰”的一声,便碎了一地。 如花扭头看了那个摔碎的碗一眼后,惊得全身直冒冷汗。但她转回头却装作镇定的朝察氏冷冷一笑道:“怎么。想去官府衙门玩耍一圈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如花立马便为你开道。” 如花这话一出,孙家众人均一脸惊慌。因为谁也不想被牵连进去,去官府走上一圈儿,先莫说蹲不蹲大牢,想来这种事情光传出去,就够丢脸的了,故而他(她)们均一个劲儿的向如花赔起不是来。 正此时,孙广安却愤怒的将桌子一掀,而众人则混乱的、惊慌的全部跳开。然后便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那些摔得粉碎的碗重生之安然。。。。。。 继而,孙广安又咬着牙指了指察氏道:“你要作死我管不着,但你别拖累了大家。”话落。愤怒的看了眼如花和察氏,拂袖而去。 孙家众人在一惊一乍间,早饭便没得吃了,众人都顺着孙广安的话,将矛头指向了察氏与如花。 察氏眼见众人不满的看向自己。便咬牙切齿的道:“今儿谁舀的饭,这是作死呐。” 听了察氏的话,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冲察氏摇着头。 “没人承认是吧?那好,立马重新做饭。至于谁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察氏愤怒的吼道。 一听察氏这话林氏便不乐意了,她伸了伸脖子。理直气壮的朝察氏大声道:“人又不是我们伤的,碗也不是我们砸的,话头也不是我们挑起的,桌子也不是我们掀的,凭什么该我们去做饭?” 察氏一听林氏这话便气坏了。她三步并两步跑到林氏面前,朝着林氏腰上便是一拧。林氏躲闪不急,被她拧得嗷嗷直叫。 孙山一看自己媳妇被拧,立马上前一把拉开察氏道:“娘,您能不能讲讲理,为什么您总是每次都随随便便出手伤人。” 孙山话落,便将林氏护到他身后,怒目瞪着察氏。 察氏眼见自己的儿子护着林氏,还当着众人的面儿冲自己吼,火气更甚,她绕过孙山,便要去拉林氏,没想孙山却一直护着林氏。于是乎,屋子里便上演了一出“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话说如花与灵光看着这开幕,一个劲儿的偷笑,只不过灵光始终是个小孩子,一时未能控制住,那咯咯的轻笑声便从喉咙中溢了出来。 察氏一听见灵光的笑声,便恶狠狠的朝灵光与如花看来,而林氏却乘着察氏分心之时,快速冲出了屋子,奔回自己屋里便“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话说察氏的火还没发完,却见林氏跑掉了,她转回头便冲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季氏吼道:“为什么不帮忙拦着?” 季氏一听察氏这话便觉得好笑,难道还要她帮着捉住林氏,然后送到察氏面前让她抽嘛?这般一想,季氏便走到察氏面前,在她耳边轻声道:“娘,您这样闹下去,岂不是痛快了外人嘛?” 察氏一听季氏这话,便觉得在理,因为她没必要跟自己家人过不去呀!这般一想,她便恶狠狠的指着如花道:“自从你这个小娼妇进了家门,这个家便没有一刻是安生的,看你整个就是一扫把星。” 如花见察氏矛头又指向了自己,再看了眼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季氏,如花便大致明白是啥原因了,敢情季氏眼见察氏这死老太婆子要找出气筒,便将这气筒嘴儿扭到她这边来了。 这般一想,如花便愤怒的看了一眼季氏,又转过头看向依旧骂骂咧咧的察氏,然后狠狠的一拍桌子,便朝察氏吼道:“受够了,我这便要和灵光回家了,不如孙老太太在你们孙家挑个人嫁到董府去好了。” 话落,如花牵过灵光的手便朝外头走去。 察氏见状,忙向季氏递了个眼色。 话说季氏见着如花走,就像见着50两白银长了腿儿,跟在如花屁股后跑了一样。故而她便飞快的冲到如花面前,拦住如花道:“小姑,别生气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而与此同时,孙家众人也快速来到如花面前,一字排开,拦住如花。 话说孙老太太都跟他们商量好了,等“卖”了如花后,便分了那50两银子,故而他们又怎么会放任“银子”走掉呢? ------------ 073 准则 如花看着面前拦着她的孙家众人,没好气的冷哼一声道:“你们拦着我做啥?留在你们家受尽侮辱,那我们娘俩儿走的权力总该有吧?” “小姑,如果你不嫁给董太监的话,想必到时时不止我们孙家,只怕你和灵光也要受罪吧!你可千万要想清楚才是。”季氏急急的开口道。 季氏话落,却见如花冷若冰霜,丝毫没有要理她之意,便忙再次开口道:“那你看这样好不好,从现在开始,咱们再不为难你们娘俩儿了,你们娘俩儿有任何要求,我们能满足都会尽量满足,行吗?” 随着季氏话落,如花便皱起了眉头,因为她知道在这个孙家,季氏虽然最得察氏欢心,但必竟真正能做主的还是察氏。 再来季氏的话也对极,想来那个董太监作恶这么些年,都没人能动他,想必那人是该有通天的本事儿,哪是她这种寻常小老百姓能得罪的起的,更何况她与那面具男还有一个约定呢,如果完成那个约定,她不旦能解了自己和灵光的困境,也算是做下一桩造福乡里的大好事,另一方面说不定还能让村里人对自己的态度改观,故而如花衡量了一番后,决定还是要留下来。 但留下来的理由便是,孙家人得答应她所有的要求。 这般一想,如花的眼神便越过季氏,转而冷眼望向了察氏。 季氏见着如花的目光便会了意,只见她快步跑到察氏面前,在察氏耳前嘀咕了几句,而察氏则边听着季氏的话,边恨恨的望着如花。最后,察氏虽极不情愿,但还是扭扭咧咧的来到如花面前。 如花抬高了下巴。只拿眼冷冷的看着她。 季氏见气氛尴尬,忙干咳了几声道:“如花呀,娘同意了。” 如花听着季氏此话,又再度看了看面前站着的察氏,话说察氏那张脸比锅底还要黑,如花可没把握她说的话能算数。 这般一想,如花便冷冷的道:“孙老太太,您倒是说句话呀,如果没话说了,咱娘俩就告辞了。”话落。如花牵起灵光便想走。 话说其实刚刚季氏是在提醒察氏,与董太监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最迟后天一早就得把如花送过去。如果没办到的话,后果可能相当严重,并且季氏曾听董府一位老仆人说过,董太监以前曾命人砍断了一位给董府送货的人的双脚,其实究其原因不过是这个人送货慢了一个时辰而已。 故而。眼见如花要走,察氏便再也淡定不住了,她忙冲如花大声道:“答应答应,所有条件都答应重生之苍茫星空。”话落她又不甘心的在心里咒骂起了如花。 听着察氏这明显带着焦急意味的话,如花嘴角瞬间便勾起了一抹冷冷的笑。只见她优雅的慢慢转过身来,双眼扫视了孙家众人一眼后道:“大家可都听见了。老太太一向说话算数,是不会反悔的对吧?要不然,以后您的威严可往哪儿放哟!” 察氏听着如花这带着讥笑意味的话。不满的一摆手道:“废话别说那么多,有啥要求就提,我可没功夫陪你在这儿干耗。” 听着察氏这满腹怨怒的话语,如花却朝她抛过去娇媚的一笑。 话说孙家众男人见了如花这眼神,直接三魂没了七魄。那一双双眼全都怔怔的盯到了如花身上。因为如花那娇媚起来的样子,尽没有一点儿让人不舒服。反而显得柔情似水,风情万种,可却又无半分风尘味。她那副神态,众人觉得只能用这几个字来形容,那便是“媚而不俗,娇却不妖。”并且这副娇媚的神态,再配上她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高之气,竟有种气质宛若天成的尊贵之感。 而察氏与季氏看着如花,却是微微一愣,因为她们从没发觉过,如花竟有这样美,说她是个山村里的美人胚子也不为过,想来该是她那一身粗陋的衣衫遮掩住了她的大半风华。 话说季氏此刻心里直犯嘀咕,觉得将如花“卖”50两银太不划算了,她觉得如花那模样肯定还能值个好价钱,可眼看已骑虎难下,季氏也只能在心里暗骂着自己的心急。 见众人都不说话,如花索性毫不客气的开了口:“我的要求你们可听好了,若有任何一条做不到,你们应该知道后果会如何?” 如花这话成功拉回了发愣的众人,他(她)们的神经再次被如花这话调的紧张起来,众人都屏气凝神的等待着如花的下文。 见众人眼光重新聚焦,如花便轻笑道:“第一、给我和灵光以决对的尊重,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一句带着侮辱的、或者让我不舒服的话。第二、我和灵光有决对的自由,在出嫁期间,我们去哪里,任何人不得阻拦也不得打听。第三、董太监那枚滴血玛瑙扳指,你们得在我出嫁前说服董太监,然后取回来给我,至于原因早前我已经说过了。第四、不得克扣吃食,或者说得给我和灵光准备最好的伙食。” 话落,如花便娇媚的再次扫了众人一眼,于是乎,有些人的魂魄又飘荡了起来,晕晕乎乎的。 话说季氏见自己家男人仿佛魂儿都被如花勾走了般,便狠狠的干咳了几声,然后快步走到孙全身旁,朝着孙全腰上便是一拧。 此招果然让孙全成功收回了魂魄,但同时他却痛得大骂起来:“唉哟唉哟,你发什么神精?” 孙全这声音非常大,几乎瞬间便让各魂儿回归了“主体”,而如花却一撇眼看到了察氏的二儿子孙山嘴角流出的口水。 如花在心里暗骂了声:“死色鬼,跟他那个不要脸的老爹一个样儿。”但如花面上,却是不动神色的。 见孙家还没人答话,如花便冷冷的望了一眼察氏道:“同意还是不同意,不同意就别拦着,咱和灵光要回家了。” “你的要求也太多了些,你说其它几条也就罢了。可那扳指可不是说要就能要来的。”察氏没好气的道。 “是呀!小姑,你这不是故意刁难嘛?”季氏也顺着察氏的话接过口道。 “跟你们回来时你们不就答应过了嘛,看来你们孙家人的话是相信不得的,灵光,咱们走。”话落,如花牵过灵光,状似要走。 “看来老娘真是前世欠你的,你比祖宗还祖宗,答应你,全都答应你。”察氏脸黑如锅底儿。十分不满的朝如花吼道。 “准则第一条,给我和灵光以决对的尊重,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一句带着侮辱的、或者让我不舒服的话剑御天涯全文阅读。所以。孙老太太请注意您的语气。”如花冷冷一笑道。 如花这话一出,是真把察氏气冒火了,但她憋了再憋,最终只能恨恨的干瞪如花几眼,然后一甩袖子。转身便要进屋。因为她若再呆下去,她觉得自己那张老脸都要塌下来了,并且再呆下去,她指不定又会爆出啥难听的话来。 眼见察氏要走,灵光却冲察氏的背影道:“孙家奶奶,我和阿娘都还没吃饭呐。你不吩咐一声便要走?” 本来察氏心里就窝火,没想大的打发了,小的又来。话说此时。察氏气得直想跺脚,更想将如花的十八辈儿祖宗全部问候一遍,但又怕再次惹急如花,故而她只能硬憋下怒气道:“孙山、孙全,叫你们家媳妇快去做饭。”话落便快步往屋内走去。 话说待察氏进到自己的房屋后。便将火气全撒到了屋子里的东西上,只一会子功夫。那地上便凌乱成了一片,因为不能让她破口大骂,她快憋疯了。 而这边孙山和孙全听到察氏吩咐后,再一想到察氏跟他们讲过的董太监的厉害之处,便不敢再招惹如花,而是快速叫上他们的媳妇儿,去灶房做饭去了。 话说如花和灵光看着这一幕,别提有多解气了。 见众人都散了,娘俩儿也手拉着手像胜利的勇士般,昂首挺胸的跺步回了屋子。 回到屋子后,灵光与如花双手一击“也”,便笑着翻滚到床上,娘俩儿再次高兴的疯闹起来。 没多时,便听见林氏与季氏长长的声音传来:“大家都快出来,开饭了。” 灵光的肚子本就饿了好久了,一听见开饭,立马便高兴的拉起如花朝堂屋走。 话说如花与灵光来了堂屋后,众人看向她们的眼神“和善”多了,如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牵着灵光便上了桌子。 如花习惯性的朝众人碗里一看,话说这次众人碗里的份量是差不多的,如花看着还算满意。 见如花面无异色,孙家众人便端起碗,吃起面条来。许是众人都饿了,只一会子功夫,桌上便放满了空空的碗。 一会子后,灵光摸了摸肚子道:“终于不饿了。” 如花听着灵光这话,宠溺的轻轻刮了刮他的小鼻尖道:“饱了就好。” 孙家众人看着娘俩儿这副旁若无人的亲密,均妒嫉到不行。 “赶紧的收拾干净,还要不要做活了。”孙广安眼见众人都盯着如花娘俩儿直瞧,便大声朝众人吼道。 察氏闻言,却在嘴里嘀嘀咕咕了几句,她那双眼如果能杀人的话,想必孙广安都死上千百回了。 话说察氏这些动作如花是看到了的,但如花却假装没看到,而是继续和灵光嘻闹。 而后,孙家男人们便让孙广安领着做活去了,据说是要往田里下牛粪,下草灰什么的,以此来增加田地的肥沃度,为春播做准备。 孙家女人们则在察氏安排下,做起了家里的事务。。。。。。 话说在灵光的古灵精怪下,娘俩儿在晚上时,还有特别“待遇”,因为灵光要求孙家为如花炖鸡汤,说是为如花补身子用的。。。。。。而饭后,娘俩儿想着孙家那一票人的锅巴脸,便觉得十分痛快。 于是乎,这一天的日子便在娘俩儿的欢笑声中度过了。。。。。。 ------------ 074 出嫁 话说第二天,如花与灵光也还算过得不错,虽然孙家人与如花又发生了好几次摩擦,但如花均巧妙的应对了过去。 因为孙家人最怕的就是如花不嫁去董府,故而这点便成了孙家的软肋,所以一旦起冲突时,如花便搬出此条来“威胁”他们,外加又将准则中的某一条念上一遍。。。。。。 于是乎,一次次争执便以如花的胜利而告终,竟管孙家人恨得直咬牙,但他(她)们也拿如花没有办法。 只是如花却一直奇怪着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没见孙家人为她准备出嫁的行头呢?但想着自己并非是真要嫁给那个董太监,而是做做戏,故而如花也没过多询问。 其间,如花对孙家人说想向南寡妇、李氏、刘大牛三人道个别,故而借着这个由头如花还回了趟自己家,而她回家的目的便是为了调制她的竹炭养肤膜。而后她又将调制好的膜带去了南寡妇家,并拜托南寡妇帮她送货到白府什么的。。。。。。 出了南寡家,如花又去拜访了李氏,与李氏拉了好一番家长。 但唯独刘大牛家如花没有去,因为刘大牛的心意她一直都明白,故而今天她才不能去见刘大牛,因为她不想看到刘大牛受伤的表情。。。。。。 天很快暗了下来,在如花还来不及感慨时,便到了上炕睡觉的时候。 可如花躺在炕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话说她一想到明天会挽起精致的发鬓,穿着大红的嫁衣,心里便觉得十分的别扭。 因为这辈子,她只愿为一人穿上嫁衣,而那人非肖风莫属。 这般想着时,她便在心里默念道:“亲爱的。我不是故意的,请你一定要原谅。”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这话如花一直铭记于心,因为这句话是她与肖风相爱时发过的誓言。 忽而听得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如花扭头一看,话说此刻的灵光早已睡熟了。 如花仔细帮灵光掖好被褥后,再次沉浸进了自己的思维中,她一个人皱眉,一个人笑。一个人发呆。话说此刻,她的脑海里、心里全是过往与肖风相处的点点滴滴。 于是,这一晚在她的梦中。肖风便与她如影随行。。。。。。 当清晨响起第一声鸡鸣声时,如花便被孙家人唤醒了,而此时灵光还正睡得香呢! 而后整个孙家便像炸开了锅般,你走过来我串过去的,份外忙碌的样子。 话说如花明明没看到孙家人为她准备嫁衣呀。怎么一下子便都齐全了的样子,而且外面天还这么暗,孙家居然把梳头娘子都请过来了,如花不禁暗暗配服起孙家人的效率来。 一会子后,在一堆人的“围攻”中,如花终于被收拾妥当。 “哇。如花妹子打扮起来可真美,简直就像是天仙下凡了。”梳头娘子为如花插上最后一根发簪后,盯着如花直感叹。 如花冲梳头娘子淡淡一笑。却并未答话。 话说如花往铜镜中看去,此刻镜中人儿脸上薄施脂粉、淡扫峨眉、轻点朱唇,一双大眼顾盼生辉、秋波流转,似诉说着万语千言般。而那樱唇微张,又散发出一种致命的诱惑。如花暗想,若换成自己是男人。看着镜中的这张脸,也会把持不住吧! 这般一想,如花便咯咯的轻笑出声。 梳头娘子见着她笑,便又是一怔墨门飞甲全文阅读。因为在她看来,如花在笑与不笑间,风情皆全然不同。她暗想:“这女人不笑时冷艳高贵,笑起来又妩媚动人,果然是人间尤物,怪不得连“根儿”都没有的太监都想将她据为已有。” “娘子是我这么多年梳头下来,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梳头娘子艳羡的轻笑道。 听得梳头娘子这般说,如花的脸便滚烫了起来,因为她最禁不起人夸呀!她转而仔细打量起了面前的女人。 若说有的女人艳若桃李,有的女人仙如白莲,有的女子雍容好似牡丹,那眼前这个女人,如花便觉得她是一朵桃花,非常娇艳。 细看这女人挽着个侧鬓,那鬓松松的,有些慵懒的味道,而鬓上只简单的插着一支碧玉簪,她又在额头两边各挑了一缕细细的发丝下来,微风拂过,那些发丝便在她那小巧的脸上轻轻飘荡了起来,再配上她那精致的五官,她的人便是那一抹最娇艳的风景。 细看她打扮,她上身着一件桃粉色的锦缎薄袄,下身着同色系的褶皱裙子,脚上也是一双同色系的棉绣花鞋,如果只看这些,当然不足以稀奇,但你再仔细看时,她的衣衫面上,竟还有层薄如蝉翼的淡粉色细纱,而那细纱上还锈着淡淡的花色。 话说看着这身行头,如花便觉得眼前这女人的身份绝对不止是梳头娘子这样简单。 梳头娘子见着如花疑惑与警惕的眼神,便咯咯的一笑道:“娘子在看什么?” “没,没有。”如花尴尬的收回眼神道。 梳头娘子见着如花言不由衷时的可爱表情,竟高高的扬起了嘴角,因为她觉得某人的眼光还是不赖的。 “娘子是不是想问我是何人?”梳头娘子大方的一笑道。 人家都这样大方了,如花便不再扭捏,她也大大方方的道:“我见娘子穿着如此华贵,便觉得娘子定不是一般梳头娘子这样简单。” 听着如花这话,梳头娘子呵呵一笑道:“没想到一个在这种小地方长大,连远门都没出过的人,竟如此识货的。” 梳头娘子这话一出,倒换如花哑巴了,因为从梳头娘子的这一句话便可以断定出,这位梳头娘子好像对自己的身世非常清楚。 见如花再次皱起了眉头,梳头娘子便身子一低,在如花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话。 而随着梳头娘子的话,如花的眼则越睁越大。原来这梳头娘子竟是那面具男安排过来的,如花真心觉得这面具男本事儿大。居然都找到这小小的柳家囤儿来了。 话说梳头娘子告诉如花,她是顶着董府的名义过来的,而如花现在身上的所有手饰、嫁衣等等均是她一手操办的,而准备这些的时间,就在孙家人接如花回来的那天。 据梳头娘子说,那天孙家人接回如花后,便差了仆人到董府去报信,那仆人报完信后要出董府大门时,董府便有位仆人出来交待,说是董太监已为如花备好了全套嫁妆。让那仆人回来告诉孙老太太,只要孙老太太定好时间,便通知他一声。他那边自会为如花安排一切行头。 而这一切,均是面具男事先便安排好的,至于那位董府的仆人,实则是他安插进去的眼线。但如花不明白的是,那人为何这般肯定她就一定会嫁呢? 看来。那面具男是把自己的身世全调查清楚了,这般一想,如花突然觉得身子凉嗖嗖的,因为这种城府深的人,如花是最害怕的。 梳头娘子见如花面色冷了下来,久久都不说话。便压低了声音道:“娘子别怕,他不会伤害你的,因为他是好人。” “好人?好人会跑去查别人的身世江湖大反派。像调查犯人一样?”如花挪揄道。 梳头娘子听着如花这话,却是再次咯咯的轻笑道:“多的话我就不说了,总之以后你便会明白。” 如花听着这话眉头皱得更深了,她不悦的道:“什么以后,我和他没有以后。” 梳头娘子听着如花这话。却再次呵呵的轻笑起来。 想了想,梳头娘子再次凑到如花耳边小声道:“那枚滴血玛瑙扳指到手了没?” “我忘了问了。”如花脸一红。不好意思的道。 这下梳头娘子显得不淡定了,她的脸色瞬间便转为焦急,她压低了声音道:“必需要拿到那东西,要不然我们的心血都白费了,还是你想真的嫁给那个没根儿的老东西。” “谁要嫁跟那种人呀,你别多想,我这便去问问那死老太婆,反正我跟她说过的,没有扳指,我就不嫁。”话落,如花便出了屋子,朝对面察氏的房间走去。 话说到了察氏屋子一看,原来孙家人忙完后都跑这里来凑热闹来了,林氏、季氏、孙全、孙山。。。。。。全都在呀! 见人都在,如花便直接问道:“滴血玛瑙扳指呢?” 话说如花这话一出口,察氏便微微有些火气,因为她一点儿也见不得如花这种盛气凌人的态度。 季氏眼见察氏脸色不好看,便朝如花灿烂的一笑道:“小姑呀,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儿口气,再怎么说娘也是你的长辈吧!” 可如花理也不理季氏,而是再次道:“没有扳指,那我今天就不嫁了。”话落,便要拔头上的发鬓。 察氏见状,忙呵止道:“这眼看马上就要出发了,你这是存心找事儿是不是?”话落,察氏便从怀里取出一张锦帕,摊开锦帕,一枚红得发亮的扳指便出现在她手心里。 如花快步走过去,伸手便要取过扳指。 察氏手一缩,又重新将扳指包了个严实,然后才递给如花道:“这东西董太监可宝贝了,若你不小心给弄丢了,只怕会要了你的小命,你可得仔细保管好才是,并且董太监说了,你一下花轿,便得将扳指归还于他。” 察氏说完,不满的再次看了如花几眼。 既然扳指到了手,如花才不想管他(她)们是啥眼神呢,如花收好扳指,转过身便出了察氏的房间。 而她身后的孙家众人,表情则各自精彩。 话说孙家的男人们是那种眼珠都快要掉出来了的感觉,因为他们都让如花勾走了魂魄。而孙家的女人们,则满脸妒嫉和不愤,因为在她们眼里,如花就是一个十足的狐狸精。 而另一边,如花回了屋子,便将扳指拿给梳头娘子看,梳头娘子看过后,确认是真的无疑。 而后,如花又将灵光叫醒,吩咐了灵光一些简要的事情,比如不能乱跑呀,不能乱说话呀,什么什么的。 最后的最后,梳头娘子再交待了如花几句后,便替如花盖上了红盖头,扶着如花出了屋子,而灵光则听话的跟在如花身后。 在一阵锁纳声中,如花便上了花轿,至于灵光,当然也在如花强烈要求下,坐到了花轿里面。 而孙家众人,则跟在花轿后面,一行人,急急往镇子上赶去。。。。。。 ------------ 075 董府 眼看花轿就要到镇上了,察氏急忙忙奔上前对轿夫道:“停下,停下。” 轿夫虽有不满,但也只得照办,他们稳当的将轿子停在了一处最平顺的地方。 见轿子停了下来,察氏一个大跨步上前,掀开轿帘后先是看了灵光一眼,随后又将目光移到了如花身上道:“如花呀,该让灵光下来了。” 因为如花盖着红盖头,察氏便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见如花没有回话,她便认定如花是不同意自己的提议。 这般一想,察氏的口气便冷硬了许多道:“你想想看,若等下从花轿中走出个孩子来,会不会很失董太监的面子?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灵光考虑下不是?相信你也不愿看到灵光受苦或者受牵连。” 话说虽然表面上察氏这话说得在情在理,但如花知道她其实是在为自己的安危做打算,而灵光不过是她拿来当挡箭牌的借口而已,然如花也必需要保证灵光的安危,故而如花便点了点头道:“将梳头娘子请上前来?” 话说察氏听着如花这话便来气,因为如花答非所问,并且她觉得如花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的,让她完全摸不着谱。但一想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了,她可不想让煮熟的鸭子飞走了,故而她便朝季氏做了个手势,示意季氏将梳头娘子请上前来。 待梳头娘子到了察氏面前,察氏便一脸堆笑的再次打起轿帘道:“梳头娘子来了。” 如花听着察氏这话,便轻轻掀起了红盖头的一角,然后将头凑到了轿帘边上,一脸恳求之色的望向梳头娘子道:“还请娘子帮忙仔细照看下灵光,待日后如花定当登门致谢。” 梳头娘子见如花微微皱着眉头,又见如花一脸恳求之色。便知道如花是在担心灵光的安危。 想了想,梳头娘子便道:“别担心,一切都会顺利的,至于孩子,你也大可放心,我定会照顾得妥妥贴贴。” 听得梳头娘子这样说,如花便觉得心里那块大石头轻了好多。她对着梳头娘子感激的一笑道:“谢谢娘子了。” “赶路要紧,这便叫灵光下来吧,让他跟我走一道儿。”梳头娘子莞尔一笑道。 听得梳头娘子这般说,如花便转过头。柔柔的在灵光耳边低语了一番,而后灵光便自个儿乖乖的下了轿,走到梳头娘子面前。 察氏眼见灵光下轿。便朝轿夫道:“起轿起轿,快来不急了。” 轿夫听得这话,三下两下便重新抬起了轿子。。。。。。 而察氏眼见起了轿,便快步走到灵光面手,作势便想去抱灵光。没料灵光往梳头娘子背后一躲,察氏便扑了个空。 察氏见没抱到灵光,便朝后面的林氏和季氏递了个眼色,而后三人便要向灵光围拢过来。 正此时,梳头娘子却一把抱起灵光,然后朝察氏几人灿烂的一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答应了别人就得做到,所以不好意思了三位。”话落。梳头娘子抬高了下巴,抱着灵光越过三人便跟上了花轿。 话说见着梳头娘子那傲慢的态度,察氏几人心里便非常不舒服,但想着这梳头娘子是董太监请来的,她们便也不敢得罪。于是三人只能恨恨的对着梳头娘子的后脑勺咒骂。。。。。。 而这三人中,最不高兴的当属林氏止魂。因为察氏曾告诉过她。要把灵光过继过来给她当儿子,而眼下“自己的儿子”被外人抱了去,林氏心里自然是十分的不舒服。 见林氏一脸大不高兴的样子,察氏便没好气的道:“这能怨谁呢,要怨就只能怨你那不争气的肚子。”话落,察氏亲热的拉过季氏,转过身便跟上了花轿。 话说林氏听着察氏这带着歧视意味的话,再看着察氏与季氏这般亲热,她的气便腾腾腾的往上冒,于是她的嘴便嘀嘀咕咕了起来。 而正此时,喜悦的锁唢呐声瞬间响了起来,将林氏的话淹没其中。 待唢呐声止,林氏也骂够了,索性她便看都不看前头的察氏与季氏,而是转到孙山身旁,与孙山并排着走,后又在孙山耳旁倒了一大通苦水后,她的心情才畅快了。 而此刻轿中的如花,却从轿侧打起轿帘,看了外头的人群一眼,当她看到梳头娘子抱着灵光,正满面堆笑的跟灵光说着什么的时候,她那心上的石头才算真的落了地。 话说方才一听察氏说要让灵光下轿,如花便猜到察氏这是想要“夺”走灵光,故而她才想到让梳头娘子帮她照顾灵光,而如花这样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因为她觉得这位梳头娘子来头肯定不简单,并且她又是面具男那边的人,而那面具男在如花看来,定也是大有来头,所以将灵光交给她照看,会比交给任何一个人照看都让如花放心,并且如花私心里是不想让孙家人太靠近灵光的,更何况进了董府,谁知道会发生何事,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如花当然要为自己的儿子选择最能护他周全的人。。。。。。 如花正思绪间,花轿已经进了镇子了,而随行的唢呐声则越发响亮起来。 如花揉了揉脑门儿,心里十分不快,因为那刺耳的唢呐声震得她头疼。 轻轻打起轿帘的一角,如花往外面看去,话说此时,天早已大亮,外面大街上全是看热闹的人群。 “哇,这是哪家的新娘子呀,好漂亮呀!” “听说好像是董府的董太监取小妾,可惜子这么美的人儿,嫁给那种没根儿的东西,简直就是浪费。” “嫁到董府?这姑娘也太苦命的。” “什么姑娘呀,这次是位娘子。” “娘子又怎么样,你没看她长得有多勾魂,指不定很多大家千金都比不了呢。” “你们小声点儿,不要命了。” 。。。。。。。。。。。 人群你一言,我一语,弄得如花一脸滚烫。她不好意思的快速放下了轿帘。 可惊鸿一瞥间,男人们的魂魄早让她勾走了一大半,甚至她的花轿都走了好远后,还是有人不死心的紧紧的盯着。 而人群中,还有几个莫测高深的人,他们见如花的轿子去向了北大街,便快速向同伴打了个眼色后,消失在了人群中。 “噼噼啪啪。。。。。。”随着一阵响亮的鞭炮声,一行人便到了董府门口。 话说董府门口此时早已是热闹非凡,那些穿着讲究的仆人正弓身向一众来客致谢。然后一一将他们恭敬的迎入府内。 眼见大红花轿到了门口,一个仆人高着嗓门儿便进去报了信:“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 而听得仆人这样说功夫帝皇。一个满头“银发”的瘦高个儿便随着仆人来了大门口。 “落轿,新郎踢轿,迎新娘。”一个着红袍的礼官扯大了嗓门儿道。 那满头银发的瘦高个儿头轻轻扭了扭脖子后,便扭动着腰肢走到花轿面前,然后抬起一只脚往轿门上一踢。便掀开了轿帘。 “新娘出轿,挂大红(俗语,实际便是那种古时的红绫),放鞭炮。”礼官见他打起了轿帘,便再次扯大了嗓门儿喊道。 随着礼官话落,便有仆人送上来一条红绫。仆人将红绫的一头递给瘦高个儿,又将另一头递给如花,然后两位仆人便走到如花面前。掺着如花便要往里走。 而那瘦高个儿瞟了一眼如花的身段儿后,便用兰花指撩了撩垂在脸颊的发丝,然后尖声细气的道:“娘子,走吧。” 话说如花虽然盖着盖头,看不清来人长相。但单听他这不男不女,尖声细气的嗓音。如花便觉得胃部翻搅的难受,她禁不住的打了好几个干呕,而她觉得自己此刻身上,肯定是爬满了鸡皮疙瘩。 但不管愿还是不愿,她都得把这场戏演完,故而她便强忍住作呕的冲动,在仆人的搀扶下,抬步跨进了董府。 而那礼官则每见她跨一步都有说词,话说那礼官见她跨过门槛儿时便会说:“跨过一槛又一槛,夫旺妻旺家财旺。”见她不小心踩着了裙角,便又会道:“裙裾沾脚福自来,脚底之下踩万金。。。。。。” 总之就是各种好听的、中听的,那礼官都搬了出来,话说如花差一点儿就笑出了口,但想着今天的正事儿,她终究是忍住了。 如花进了董府后,孙家人也在仆人们的招呼下进了董府大门。 话说董府内那些雕梁画栋、小桥流水、曲径回廊、奇异花草、精美陈设无一不让孙家人感到惊叹。 而这时的如花被一堆陌生人围着,身旁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再听着耳边那些各种拍马屁的话,她便觉得浑身发冷,觉得自己仿佛是钻进了狼窝般,她甚至开始后悔答应面具男作这场戏了。她一个劲儿的祈祷,希望那个人快些来“救”她出去。 正思想间,仆人再次凑近了她的耳朵道:“姨奶奶请注意脚下。” 这声音一下子拉回了如花那混乱的思绪,她低头往脚下看去,原来脚下有一高高的台阶。如花抬高了脚,一步便跨了上去。 而她这一动作,却引起一阵大笑声。 话说人群中某些人,现在便拿如花与董太监开起了玩笑,而那些玩笑话,无一例外的都说得露骨非常,直听得如花浑身不自在,脸颊绯烫。 在一阵哄闹声中,如花已被两个仆人掺着转过了身。 礼官正要开口时,那董太监却尖声细气的道:“让我来看看新娘子有多勾魂。”话落,他便淫邪的朝众人一笑,然后手一伸,便粗野的揭去了如花的红盖头。 一瞬间,如花的容颜便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话说听着人群中的揶揄之声,如花只觉得羞愤难当,她一下子便将头低了下去。 而董太监见状,却是一步上前,一只手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硬抬了起来,“展示”给众人看。 话说看到如花此刻娇媚的容颜,众人均是满脸赞叹,直感叹起如花的美貌来。 但人群中有一个人,看着这一幕却是死死的握紧了拳头,他的眼睛让怒火烧的通红。。。。。。 ------------ 076 起疑 话说那董太监满意的听着众人艳羡的声音,不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而如花那被他捏住的下巴,竟有种要碎裂般的感觉,此人仿佛跟她有仇般,想捏碎她似的。 如花冷冷的盯着面前放大的这张扭曲的脸,真有种想向这张臭脸吐口水的冲动。 话说她面前的那张脸,半男不女,半妖半人,并且那薄薄的嘴上还涂着妖艳的口红,而此刻这张脸正用一种十分痛快的神情盯紧着如花,从他的眼里,如花看到了一抹嗜血的懊恼之色。 不知为何,如花竟对此人生起了一抹同情之色。话说在21世纪的小说和各种电视剧里,如花早就见识过这种人的变态,他们会想着法儿的折磨女人,用女人的痛苦来满足心底那种空虚的渴望。而他们之所以这样变态,无非是一种“想而不得”的思想在作祟,是一种对“男根”无力的报复心态。 董太监看着如花眼里那种深深的同情之色,越加恼怒,他手下狠狠一甩,力道大的差点把如花掀翻。如花踉跄间急急稳住自己的身子,忍着下巴上的疼痛再次站直了身子。 话说董太监看着如花脸上的坚强与冷漠之色,竟微微有些动容,因为这个女人是唯一没有用一种羞辱之色看着他的女人,并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不怕他,一瞬间,董太监竟对如花起了兴趣。 “今天本老爷高兴,你说说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得出口,我便办得到。”董太监看向如花,一字一句的道。 董太监话落,如花再听得堂下那些时而拍马屁,时而艳羡。时而唏嘘的声音,眉头不禁深深的皱了起来。 见如花不说话,并且还深皱着眉头,董太监便再次不高兴起来猎艳无双全文阅读。他眼里闪过一抹嗜血之色,然后凑近了如花,尖声细气的道:“别不识抬举,若不然,你那些家人出点什么事儿可就不好了。” 听着这似妖孽般的充满血腥味道的话,如花不禁一怔,随及如花便朝堂下扫了一眼。可那一眼间,如花只发现孙家人团着一张桌子坐着,却并未看见梳头娘子与灵光在场。 这一眼。如花又是一惊,她十分懊恼的责怪起自己的大意来,她觉得自己不该将灵光交给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此刻她有一种冲动,恨不得立马冲出门去。去找她的灵光。 可正当她在心里坐实了梳头娘子的不靠谱时,却见梳头娘子牵着灵光从角落中闪了出来,还远远的对着她点了点头,做了个“请她放心”的手势。 亲眼看到了灵光,如花那悬着的心才落了地。但她却没发现,她的旁边。那董太监已经愤怒的涨红了眼,那双眼此刻正紧紧的盯着她,有一种想将她活吞了的感觉。 “我的娘子。看什么那么出神儿?”董太监阴阳怪气的道。 听得这声音,如花一惊间便转回身,没料她身子刚一转,便结结实实的撞到了董太监怀里。 美人送怀,董太监笑得是异常邪魅。他兰花指一勾,便将如花狠狠钳进他的怀里。并且他这是故意为之。 话说此时如花早已是羞愤交加,她非常清楚这董太监是故意的,因为她明明记得这个没根儿的东西离她是有一些距离的,这般将她揽入怀中,莫非是想向底下那些正常男人炫耀吗? 很快如花这猜想便得到了答案。 果不其然,这董太监在揽紧了如花后,用一种非常暧昧而邪恶的口气对着她道:“美人你别急呀,这么快便投怀送抱了。”话落,董太监便发出一种近乎疯癫的笑声。 而堂下宾客见着这一幕,却是哄然大笑,那笑声间明显全是一副了然的“暧昧”之色。 但堂下也有人对此呲之以鼻,因为他们妒嫉,妒嫉一个没根儿的人竟能取上这么美貌的娘子。 在这一群人的哄闹声中,却有一个人始终紧紧的握着拳头,他的眼随着董太监的动作而越发愤怒,他真恨不得一把将这个阉人撕碎了。 他的身旁,不时会有仆人递上来一些吃食、点心、酒水什么的,而那些仆人借着这个空便朝他递眼色,而他也用手势向那些人比划着什么。 话说这一幕,正好落进惊慌的如花的眼中,因为如花现在面向的方向,便正是此人的方向。 那个人好像天神,他像天神一样俊美,他头顶上用绵缎束了冠,一身墨绿色的锦缎袍子上,再以一根月牙色的勾金丝腰带束着,虽然他的衣着看似不太起眼,但他两腿微微一分,往那儿一坐,一种威严而又危险的气息便传递开来。 如花再次仔细扫向他的脸,那张脸有着极致完美的轮廓,那剑眉下是一双如黑夜般魅惑而深邃的眼睛,那鼻梁也是挺阔有力,配合着那不厚不薄的恰到好处的嘴唇,那不是天神还是什么?反正如花词穷了,她想不出该用啥赞美的词才能形容出他的容颜,反正她只知道他那张脸,是一张能电晕人的脸。 而此时的人群还在配合着董太监哄闹,故而那董太监也并未注意到如花的异常。 远处那张俊脸似乎也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他的头微抬,直直的便寻着这道灼热看向了如花。 于是,在如花毫无防备下,两人便四目相对,一时间如花尴尬的不能所以,她俏脸唰的一下便红了个透,急急的低下头去。 而如花面上这抹潮红看进董太监眼里,无疑是一种最大的安慰,他用一种扭曲的兴奋之色望向众人道:“唉呀,你们看看,我家娘子都害羞了全职炼金师全文阅读。”话落,他一声大笑下,众人也跟着再次哄笑开来。 趁着此时宾客的哄笑声,一个仆人打扮模样的人快速走到俊脸男人身边道:“大哥,要不要动手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记得一定要看我手势做事。”俊脸男人一脸严肃的道。 于是乎,那名状似仆人的人便提着茶壶走开了,他又与堂下那些状似仆人的人笑面着装作打招呼,但打招呼间,却清楚的将俊脸男人的话成功转答。 正时刻,礼官却跑到堂中,对着如花与董太监道:“该行大礼了。” 如花听得此话,便明白礼官的意思是要拜堂了,可自己怎么可以和这种人拜堂呢?因为古时只要拜过堂,就算对方死了,你也洗脱不了你是他的人的身份,如花才不要和这个人拜堂。 董太监看如花微有不悦,便再次尖声细气的调笑道:“拜什么拜,没看咱家娘子等进洞房都等急了吗?本老爷我现在就要牵着我的美娇娘进洞房,大家说好不好?”话落,再次响起董太监那种扭曲的笑声来。 而众宾客听得他这样说,皆是激情高涨,好像要进洞房的是他们似的,一波波的人声都高喊着:“进洞房,进洞房,进洞房。。。。。。” 话说如花此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更何况她一早就听过这个董太监的种种劣行,她觉得自己跟他不是进洞房,而是入“死门”,就算不死,肯定也会被折磨的只余半条命。 谁来救救她呀!如花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呐喊道。 而董太监此刻却一把拉起如花的手,然后眼睛在她的大拇指上停留了半秒钟后,便借势要拔下她大拇指上的东西。 没错!如花此刻那大拇指上戴着的便是董太监那枚滴血玛瑙扳指。 “娘子,这东西太贵重了,交给你保管我不放心,还是我自己保管好了。”话落,董太监便要拔下如花大拇指上的扳指。 如花却是不由自主的一缩手,想将手从董太监的掌心里抽离出来。可没料她这一举动,尽激怒了董太监,或者应该说让董太监起了疑心。 董太监机警的朝堂下一扫,突然发现人群中好似少了一位相貌俊美的宾客,一瞬间他的脸色大变,立马便狠狠的取下如花手指上的扳指,快速将扳指戴到自己的指头上,然后心内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再次扫了一眼如花后,便恶狠狠的伸出手,掐住如花那漂亮的细脖子,然后使力道:“快说,是谁指使你的。” 一听这话,如花便知道他起了疑,想了想,如花凄凉一笑道:“夫君你在说什么呀?如花不明白。” 董太监紧紧的盯着如花的眼睛和脸看,可奇怪的是,他在如花眼中和脸上尽看不到一丝波澜。 话说此刻如花望向他的眸子里,升腾起了雾气,并且还带着一抹深深的不解之色,那样子,随时像能滴出两滴泪来,那面容乖巧可怜的像只小猫咪,竟让董太监有半分钟的错愣。 但董太监此人,为人十分奸诈小心,他想来想去,总觉得事情好像哪里不对。 这般一想,董太监便大呵一声道:“来人呀,将这个贱人拿下,还有这个贱人的家人,一并给我拿下。” 本来好好的一顿婚酒,突然之间便笼罩起了肃杀的血腥之气,怎么能不叫人心慌。此刻,堂上堂下的众人,皆是大骇,吓得无了主魂儿,而其中有些人,立马便想抽身而退,深怕董太监会把矛头指向自己。。。。。。 ------------ 077 手段 话说董太监见着有人想溜,立马再次大声冷呵道:“所有门道一律不准进出,若谁想硬闯,那。。。。。。”话落,随着董太监双手一拍,他那屋内便冒出好些人来。而那些人个个手握长刀,光打在长刀上,那把把刀片子便折射出来骇人的寒光,直吓得堂下众人发抖,于是堂下便再没人敢动作一下。 董太监看了看如花后,便愤怒的一把将如花往身旁的仆人推去,然后恶狠狠的道:“你们给我看牢她,要是让她跑了,小心你们的脑袋。” 话落,他又伸出尖尖的指甲,往如花脸上划去,嗜血的眸子冷冷的望向如花道:“等老子收拾完该收拾的人,再来好好调教调教你。”话落,那指甲便一用力,划进如花的皮肉里。 “可惜了这张脸儿呀,就这样毁了。”看着如花脸颊上那道长长的指甲印流出血来,董太监便尖笑起来。 如花感觉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再听着那半男不女的笑声,愤怒的一把口水便吐到了董太监脸上。 这下才真把董太监给惹恼了,他抬起手,几个耳光便“啪啪啪”的甩到如花脸上,那下手的力道之重,竟打得如花双眼直冒金星。 看着如花狼狈的模样,董太监变态的摸了摸她的脸蛋儿道:“放心,既然某人有心将你送给我,那我自然会好好疼你。” 话落,他又对着仆人大呵道:“将这个贱人带下去,晚上爷要亲自教训教训她青本红妆。”话落,一阵妖邪的笑声再次荡漾开来。 见如花被硬拉走,董太监又紧紧的盯着堂下的孙家众人,他三步并两步走到孙家众人面前,挨个将孙家众人看了个遍。 最后他的眼光落到林氏与季氏身上。他一伸手,便抓向了季氏的胸*部,然后还用力揉捏了一把,“啧啧”了两声道:“这奶*子长得还不错,不过手感差了点。” 顿时,季氏的眼中便流出泪来,她悲愤交加的话都说不出了。因为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被这样赤裸裸的羞辱过。 而董太监却是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后便转而走到林氏面前,那恶心的大手一把便朝林氏的屁股抓去。然后再次“啧啧”了两声道:“奶*子小了点儿,但这屁股还算结实,你们将这个女人给老爷我带下去。与那个贱人关一起,老子等下要教教她“做人”的道理。”话落,再次发出一阵妖邪之笑。 仆人听着吩咐,立马便照办,而林氏受了侮辱。立马便破口大骂道:“你个没根儿的狗娘养的,你不得好死。。。。。。” 董太监听得林氏此话,一个大跨步便走到林氏面前,抬起手,对着林氏“啪啪啪”便是好几个巴掌。话说这几个巴掌扇下去后,林氏的嘴角便红肿起来。而她的牙缝儿里,也有腥腥的液体流了出来。 林氏朝地上狠狠的一吐,想吐掉嘴里的腥味儿。没料吐出来看到是血时,立马便容颜变了色,晕了过去。 话说这林氏小时候曾经有次被打破了头,流了很多血。。。。。。故而从那时起,她只要一看到自己流血。便会晕厥过去。 而孙家其它几人,早已经是吓得不成样子了。他们战战兢兢的浑身发着抖,惊恐的看着董太监。 再次扫了孙家众人一眼,董太监便恶狠狠的道:“快说,你们是谁派来的,还有那个女人,她最近都见过何人,她与那些人是什么关系?。。。。。。” 孙家众人听着董太监这些问题,均是一头雾水,因为他们压根儿就不明白董太监这是何意。 于是,察氏便发着抖的道:“大人呀,咱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谁派来的?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听得察氏这话,董太监只认为是她在装傻冲愣,故而他便挑明了话题道:“那我问你,为何你家那个贱人一定要这枚扳指?别告诉我说是算命的跟她说的,这种话鬼才会相信。” “大人呐,事情就像昨儿我来时向您转述的那样,那烂货一直就是这样对我说的,老妇句句实话呀!如果硬要问个所以,大人何不亲自去盘问下那贱人。”察氏一提到如花,便恨的直咬牙,故而说“贱人“两个字时,她是咬牙切齿的。 因为她认定今天的灾难,全都是如花造成的。而孙家众人也与她有相同的想法,他们一提到如花,都恨得直咬牙。 眼见孙家众人没有要说“实话”的意思,董太监便愤怒的扯高了嗓门儿,高声尖叫道:“拖出去,每人打上二十大板,本老爷就不信了,这天下还有不怕死的,记得给我重重的打。”话落,他便凉薄的一挥手。 而后,不管孙家众人如何哭求,如何呼天抢地,最终都被拖了出去,不多时院子里便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正此时,仆人却进来报:“老爷,他们还是与刚才的口风一致,他们都说让您直接去问那个叫如花的女人。” 董太监一听仆人这话,便愤怒的一甩袖子道:“将那几个人全给我拖到柴房去,好生看管起来。”话落,便要朝他房屋方向走。 而他走时对着身后一招手,身后一众带着长刀的仆人便跟了上去,以便随时保护他的安全庶女难求。 于是乎,十几个人便跟在他身后,随着他一脚踢开房门,那些人便鱼灌而入。 话说那房间很大,各种陈设均精美无比,而那房间里还有两根红漆的柱子,此刻,如花与林氏便分别被绑在一根大柱子上。 话说林氏转醒后,睁眼便看到与她绑在一个屋子里的如花,瞬间她便对着如花破口大骂起来。 林氏本一直骂个不休,可这会子突然见着董太监和他身后那持着长刀的十来人,她瞬间便吓得魂魄全无、脸色发白、呆愣在那里。而她的嘴也呈半张半合式,喉咙瞬间像失了声般,再骂不动如花了。 但如花却与她不同,话说如花此刻头脑清楚的很,她虽然也害怕,但她却并没有那种惊慌之色,她表现的很平静。 董太监鄙夷的看了林氏一眼后,便走到如花面前,冷冷的盯紧了如花的脸。而如花看着他盯着自己,便立马别开头去,看都不想看他。 董太监非常不悦,他愤怒的一把捏起如花的下巴,用着大力道逼迫着如花看向自己,然后用一种冷若冰霜而又近似疯癫的声音道:“美人,只要你说出是谁指使你的,老爷我就放了你,还会好好疼爱你。” 如花看着面前这副扭曲的脸孔,还有那腥红的似沾了血般的嘴唇,只觉得一阵作呕,她索性闭上眼,倔强的看也不看这张恶心的嘴脸。 见如花闭上眼,连正眼都不瞧他,董太监瞬间便爆怒起来。想了想,他尖尖的邪笑了一声后,便一把撕开如花胸前的衣衫,然后再用力一剐,如花的香肩便露了出来,他还想往下剐,无奈如花身上缠着紧紧的绳子,衣衫再也剐不下去了。 话说如花听得衣衫纽扣“特特特”的掉落的声音,眼睛瞬间便涨大了,她羞愤难当的冲董太监大吼道:“你他娘的就是个变态,我呸。”话落,如花一把口水再次吐向了董太监。 而这次董太监照样没注意,又中了招儿。 这下董太监更是愤怒了,他嘴凑近如花的肩膀,便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如花痛得眼泪直流,但她却咬紧了双唇,握紧了拳头,直到她将嘴唇咬得滴下血来,嘴里都愣是没发出一点儿声音,因为她不想发出那种类似弱者的大叫声,她更不会像这种恶魔求饶。 董太监咬过了如花后,又嫌恶的朝地上吐了两把口水,然后用嗜血的眸子满意的看着如花的肩膀。 话说此时,如花的肩膀上,血正慢慢往下流,那本还算白皙的皮肤,衬着那腥红的血,看得人心里直打颤。 而此刻另一边的林氏看着这一幕,却是吓得尿都流了出来,浸湿了裤裆,只见她此时双眼鼓涨,呆愣愣的好像傻掉了一样。 见如花依旧咬紧牙关,未有要开口“交待”什么事情的意向,董太监再次妖邪的狠狠伸手捏住她那流血的肩膀,然后尖声尖气的道:“想必这具身子的滋味不错吧,要不让我这些兄弟们开开晕。” 听着董太监此话,如花便知道自己将要遭遇什么了,她突然想起电视剧里的那些镜头来,话说这一瞬间她竟恶心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的面色一瞬间便失了血色,像霜打了般,煞白煞白的,她羞愤难当的盯着那张恶心的脸,再次朝那张脸上吐去一把口水。 这下董太监是彻彻底底的爆怒到了极点,话说董太监本以为如花会求饶,哪知她却如此“不知好歹”,董太监觉得该是用用极致手段的时候了。 这般一想,他便身子一转,暧昧的朝那十几个手持长刀的人道:“这个女人就赏给你们了,你们爱怎样都随便。”话落,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后,扭着腰肢出了房门。。。。。。 ------------ 078 秘事 话说那十几个人看着如花身上娇嫩嫩的肌肤,再看着那张勾画的十分精致的脸,欲望一下子便串满了全身,十几个人手中刀子一放,便带着猥琐的笑脸朝如花慢慢逼近。 然后有的人松绳子,有的人拉住如花的手,有的人按住她的肩膀,反正找出各种方法按紧了如花,等到绳子一松,其中一个人便将如花重重一拉,摔到了地上。 如花被摔得眼冒金星,她看着慢慢朝她逼近的那些邪恶的嘴脸,身子发着抖的直直往后退去,可那些人伸手便拽住了她的腿,再一拉,便将她拉到人群中。 然后其中一位明显看起来级别高些的人便朝众人一呵道:“老子先来,过后随你们怎么整。” 故而其它人便只能帮忙按着如花,不敢再有动作。 于是,那为首的一位大手一用力,便将如花的衣衫撕裂了一大片,这般如花那大红肚兜便暴露在众人眼前,而那些人光看着她那肚兜上挺起的两团饱满,眼中便燃起了熊熊的欲火。。。。。。 话说林氏看着这疯狂而又恶心的一幕,却是惊恐的彻彻底底的吓晕了过去。 眼看那为首的一位大汉就要欺身压下来了,却不知道突然为何,他身旁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了下去。 那大汉还未及反应,一柄长刀便刺穿了他的身子,然后随着那柄长刀一抽,那大汉便在如花惊恐的眼中向一旁倒了下去。 话说如花本就惊得没了魂儿,突然屋子里又多出个蒙面男子,何况那男子手上还握着柄滴血的长刀,如花脑袋翁声一响便吓晕了过去。 来人看着此时晕倒在地,满身狼狈的如花,忙从屋子里撕下一块帘子来倾城国医。严严实实的将如花的身子包裹住,而后抱着如花向窗口一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而此时另一边的董府堂内,人群早吓得跌爬打滚而去,因为现在一群仆人打扮的人正手握刀剑团团围住那董太监,大有要作势将他拿下之意。 “董大人,跟我走一趟吧。”话落,人群中便走上来一位相貌俊美的年轻男子,他眼神不带一丝温度的望向董太监道。 董太监看向他时,却是一副不屑一顾的姿态。他傲慢而愤怒的尖声冲那年轻男子叫道:“本老爷是服侍过先帝爷的,你们敢把老子整样?” “放心,本王现在不会杀你。”俊美男子冷冷的道。而后他便做了个手势。命令手下人将董太监押走。 “王爷?哈哈哈。。。。。。就算天王老子来,本老爷照样不会怕他。”话落,董太监再次尖声尖气的大笑起来。 话说董太监本想拖延时间,等着他那十来个护卫前来救他,没想等了这么久都不见人出来。心下暗叫不妙。 但他却也并不惊慌,因为他压根儿就没将眼前这人放在眼里。更何况他这么多年都能屹立不倒,靠的并非只是运气,而是他手上的这枚宝贝。话说此刻他心里正暗想着:“只要有这宝贝在,我看你们能把我怎样。” 这般一想,他便看向大拇指上的那枚滴血玛瑙扳指。后便有恃无恐的冲俊美男人讥讽的一笑道:“本老爷有先帝亲赐的扳指,见扳指如亲见先帝,更何况这枚扳指乃先帝爷赐下的“免死金牌”。试问谁敢动我?” 而俊美男人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直接越过他,径直朝外面走去。他身后,则跟着一帮架着董太监的仆人打扮的手下。 董太监一路上对着押解他的人又骂又踹,甚至还许以高官厚禄、金银财宝。岂图收买,可这等人却只服年轻男子的命令。对董太监的话一副充耳不闻,全当他是在放响屁的样子。 故而董太监便越加愤怒,他一路上都尖声尖气的骂骂咧咧,趾高气扬的依旧摆着他的臭架子,因为他就是吃定了没人敢拿他怎样。 后,董太监便被押去了县府大牢,关押了起来。 但当他被丢进大牢后,仍旧是一副你耐我何的神色。话说此刻,他都还不知觉他那项上人头就要落地了。 话说见着董太监那副你耐我何的神色,俊美男子便觉得反感非常。只见他不慌不忙的将一枚扳指从怀里掏了出来,然后亮给董太监看。 那董太监不可置信的看着俊美男人手上的扳指,再一扳自己手上的那枚一看,瞬间便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脸死灰,呆软了下去。 话说当董太监看着两枚一模一样的扳指时,有些不可置信。但当他扳着扳指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手上那枚扳指环内少了一个很微小的“免”字,顿时便觉为时已晚。。。。。。 看着俊美男人要走,他最后软弱无力的问出一句:“为何两枚扳指造质做工都一模一样,这绝对不可能?” 年轻男人正要转身,听得他如此一问,便转回身冷冷的反问道:“为何不可能?” 想了想,董太监惊恐万分的道:“莫非,我手上这枚是先帝爷赐给卫贵妃那枚?你们居然开了先帝宠妃的棺。” 年轻男子冷冷的冲他点了点头,后便转身离去,只余牢里那个状似疯癫的董太监。 话说董太监忆起,有一年西域向先皇敬献了两枚大拇指尖大小的滴血玛瑙,听闻此物十分稀有珍贵,当世罕见迷魂引。只因先帝特宠卫贵妃,便亲命工匠将这两枚玛瑙镶嵌成了扳指,其中一枚先帝当即便赏赐予卫贵妃,而另一枚,先帝则戴于自己手上,以示他与卫贵妃百年结好。 于是卫贵妃招妒,被先帝的另几位妃子合谋陷害而死,先帝为怕睹物思人,空增悲切,便将他手上那枚扳指赐予了当时服侍他的,又与卫贵妃一向交好的董太监。 先帝痛失爱妃,博然大怒,后便命人翻彻皇宫,也要找出所有加害卫贵妃的人。但自古皇妃也好,普通妃子也罢,哪个不是家世复杂,背景宠大,故而众官员多不敢得罪,而有心想彻查此事的官员们,却离奇的一个个惨遭意外。 于是先帝闻之,便急火攻心,至此便一病两月有余。 然当时的董太监,并未领受皇命追查此事,但他此人特好功劳,而他的野心又岂止于一个小小的太监总管,并且他觉得以先帝爷对卫贵妃的偏爱,只要有人能真正查出凶手,定能得先帝重用。 后,他便背地里作怪,借刀杀人,用尽各种卑劣的手段追查此事,终于给了先帝一个满意的答复。 先帝一时激动之下,就命人在他那枚扳指内环上刻下了一个微小的“免”字,后还宣布朝野,说那枚扳指是他亲赐的免死金牌,见扳指,犹如亲见他。 而这一切,也是董太监梭使,因为他跟先帝爷说,他追查此事时得罪了太多人,怕以后没了先帝庇佑,会落得个人头不保的下场。 于是,先帝才一激动下,做出了如此决定。 而经很多年后,新帝登顶,改朝换代,他也被迫牵出了皇宫,回了出生地王家镇上居住,而一切都是因为新帝忌惮他手上那枚扳指。 后来,他仗着有扳指傍身,便再次为非作歹起来。他横行乡间、伙同朝野某些官员倒卖官位,欺压白姓,鱼肉乡里,强抢虐待良家妇女,坏事做尽。 但因着他手上有那枚先帝亲赐的扳指,众腐败官员均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纸终包不住火,无论众官员如何掩护,他的劣迹还是传到新帝耳中。。。。。。 然,这么多年下来,他却照样活得好好的,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手段很高明,没人玩得过他,可今日。。。。。。? 这般想着时,董太监回过了神,但他仍旧不甘心的望向牢门以外。。。。。。 而此时镇上一座隐蔽的宅院内,几双眼睛正焦急的盯紧了雕花床上的如花。 “她怎么还没醒,你们有没有仔细帮她检查过,是不是伤了哪儿?”一个男子愤怒的对着眼前两人吼道。 而他面前的两名郎中却是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由着他的吐沫飞溅到脸上。 看郎中吓得不轻,嘴巴都发着抖,另一名年轻男子便立马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季昀,你这般吼,把郎中都吼晕了,你还让不让他们回话了。” 听得年轻男子此句,赵季昀才强压下怒火,然后冷冷的命令道:“快说,究竟怎么了?” 郎中闻言,忙恭敬的伏了伏身道:“回王爷,这位娘子只是惊吓过度,没甚大碍,很快便会醒来的,只不过她脸上有几处擦伤,恐以后留下印痕。” 听得郎中此话,赵季昀才略微松了一口气,但他再看了看如花那擦伤的脸时,便再次冲郎中冷冷的道:“印痕一点儿都不许留下,至于方法,你们自己想”话落便一挥手,两位郎中立马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钟霖,在那屋内究竟发生了何事?”赵季昀转头望向魏钟霖道。 ------------ 079 波澜 “我的好大哥,现在可不是问这个的时候。”魏钟霖看了眼床上的如花,眉一皱道。 于是赵季昀便没有再追问,而是几个大跨步走到床面前,再往床面前的几凳上一坐,而后他的眼便爬上了如花的脸,但当他看到如花眼角那个半月弯时,他心里一怔。 他像记起了什么似的,忽而转头看向魏钟霖,然后冷冷的道:“钟霖,她那眼角的印记跟你简直是一模一样。” 魏钟霖听得此话却是一愣,他心里暗想着:“季昀素来心思慎密,不易露出心声,可现儿怎么听着他这口气,像是在猜度自己似的。” 这般一想,魏钟霖便勾起半边嘴角,似笑非笑的吊儿郎当的道:“我那府上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何其多,所以你大可放心。” 赵季昀听得魏钟霖此话,拿冷眼瞪了瞪他,但却并未答话。 而后,魏钟霖又状似了然的拉长了声音道:“我刚还在想,咱那冷漠的翩翩俏王爷怎么今儿像吃了炸药似的,原来都是为了这个女人呐。”话落,魏钟霖头一甩,极其风骚的“啧啧”了两声。 赵季昀听得此言,立马便皱了眉,他板起一张脸,朝魏钟霖冷呵道:“臭小子,休得糊说。”话落他的拳头捏起,做了个“小心我揍你”的肢势,后便转头再次看向了床上的如花。 话说魏钟霖看着赵季昀那明显灼热的眼神,不明所以的心里一阵失落。想了想后,他便故作潇洒的甩了甩头,识趣的出了屋子。 见魏钟霖出了屋子,可赵季昀心里却起了波澜,他想着魏钟霖眼角的那个印记,再看了看如花眼角的这个印记。顿觉心内一阵烦燥。 而出门后的魏钟霖则不知觉的伸手拂上自己的眼角,话说曾有位老者跟他说过,他命中注定会遇上一个与他有着相同印记的人,但当时他并不相信老者的话,故而也没多加追问,他只记得那老者看向他时的那种高深莫测的眼神。 此番忆起,魏钟霖甚是烦恼。 但魏钟霖那性子是个玩乐惯了的,故而很快他便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而是如往常一般,调戏那些小y头去了。 而此刻房内的赵季昀身边没了旁人。自然是卸下了防备。他眼神忧郁而心疼的看向如花,看着看着,他便想伸手去触碰她的脸颊。可当他的手刚要碰到如花的脸时,如花的眼睛却动了动超级异能低手最新章节。 赵季昀见状,知晓如花要转醒了,他便立马起身,快步打开房门。出了屋子。他走到门口后,又对几名年轻丫鬟交待了一番,转头再看了看屋内,然后便头也不回的往宅子另一边去了。 待赵季昀走至一处静谧的单独小院儿时,脚步才停了下来。他推开面前的雕花小门,走了进去。 而屋内的粉衣女子见着是他来。立马便热情的上前招呼道:“王爷怎么亲自过来了?” “只是累了,想来姐姐你这里坐坐。”话落,赵季昀便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将头靠到软枕上,放松着身子。 粉衣女子见他神情略显疲惫,便用心的为他沏了一杯茶,然后便也坐下身来,笑望着他。 赵季昀眯了会子后便对粉衣女子道:“那个女人就麻烦姐姐你照顾了。因为我不方便露面。” 话说粉衣女子听着赵季昀此话,虽是非常纳闷。但又不好意思多问,故她只能冲赵季昀点头一笑。 “还有这个,等她醒来,记得交给她。”赵季昀话落,从怀里摸出玉牌,搁到粉衣女子面前。 粉衣女子看着玉牌虽心有诧异,但还是仔细小心的将玉牌收了起来。她心里虽有诸多疑问,但她却一句也没有问出口。因为以她对赵季昀的了解来说,赵季昀此人是不太容易露出心事之人,他想告诉你什么他自然会说,但若他不打算说的,你就问死了都白搭,故而她才不想讨个没趣呢。 话说见粉衣女人面上微有异色,赵季昀却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碗,慢慢品起茶来,全装作没看见般。 茶只喝了一口,他却不露声色的夸赞道:“好茶,入口甘醇,味道清雅,有提神醒脑的作用。”话落,再细细的品了几口,觉得头脑果然清醒了许多。 听着赵季昀的赞扬,粉衣女人便得意的一笑道:“此茶之水取自清晨荷叶上的露珠,而煮茶时我又加进了几小片密制的干荷叶片,虽然那些荷叶片是干的,但荷叶天然的香气却还是完整的保留了下来,故而才能煮出此茶。。。。。。” “姐姐煮茶的手艺越发高超了。”赵季昀淡淡一笑道。 看着赵季昀面上那抹淡淡的笑,粉衣女子却失了神,因为她有多少年不曾见赵季昀流露过笑脸了。 而赵季昀看着她那直直的目光,却是低下头去,继续品着茶水,面上恢复了往日一惯的冷漠之色。 粉衣女子本想再与赵季昀寒暄几句,没料却有侍儿急急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那位娘子醒了,可她刚醒便直嚷着要走,奴婢们快拦不住了。” 赵季昀闻言,却是瞬间青筋冒起,一脸怒色。 粉衣女子见状,忙走到侍儿面前,嘀咕耳语了几句后,便屏退了侍儿,然后身子一转,便打起了帘子,然后再用手指了指床上。 话说赵季昀看着床上躺着个小小的人儿时,便松散了拳头。因为此刻那床上躺着的是熟睡的灵光。 “季昀你若不好出面,姐姐便替了你去。”话落,粉衣女子便走到床边,往灵光身上裹了件衣衫后,便抱着灵光往如花的方向去了。 赵季昀身子紧了紧,本想跟上去的,但他最终还是选择呆在这里。 话说粉衣女子抱着灵光过去时,如花正急忙忙的喊着嚷着要走。因为她醒来见着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并且又看不到灵光的身影,故而她便非常害怕,她急切的想确认灵光的安全。 粉衣女子见状,忙快步走上前去道:“小家伙正睡觉呢,如花你想吵醒他呀?” 如花看着面前的粉衣女子,这不就是那位梳头娘子嘛孤男寡女请关灯最新章节。话说虽然如花有一肚子的疑问,但当她看见灵光时,便将这些疑问通通抛到了脑后,因为她现在最担心的是灵光呀! 如花一把将灵光抱了过来,左右仔细的瞧,当看见灵光睡得香甜的直努小嘴儿时,才放下了心。 “娘子,外面有风,小心孩子染了风寒。”话落,梳头娘子便招呼着如花进屋。 听得梳头娘子说得有理,又见灵光安然无恙,如花便笑着冲梳头娘子点了点头。而后便抱着灵光,进到了屋子里,再将灵光放到床上,替灵光掖好了被褥。 而她一转回身,便见梳头娘子正一脸带笑的打量着她。 话说不知怎的,如花总觉得梳头娘子那眼神就像婆婆在看儿媳妇般,这般一想,她的脸唰一下便红了个透。 梳头娘子见着如花脸上的两团红晕,却是“啧啧”了两声道:“这脸一红,倒越发看着娇俏了。” “快别夸了,我这人一向是最不耐夸。”话落,如花的脸更红了。 梳头娘子见状,便呵呵的一笑道:“快过来这边坐。”话落,她便伸手拍了拍身旁的几凳。 如花步态平稳而优雅的走到梳头娘子身旁,然后轻轻的落了座。 话说梳头娘子瞧着如花走路与落座的肢态,竟微微有些诧异,因为她怎么看都觉得如花不像一般粗野的乡下妇人,倒像是一位身份尊贵的宅门小姐了。 而如花落了座后,却是千百个问号直在脑里打转,她想了想,便试探般的问出口道:“这里是哪里,是娘子你的家吗?我又为何在这里?。。。。。。” 话说听着如花出口的一连番的问题,梳头娘子却并不意外,因为她早猜到如花会问了。故而她便轻轻对如花一笑道:“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而后,梳子娘子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讲了一遍给如花听。 话说听完梳头娘子的话,如花竟微微愣住了。而此刻,她的心湖也像被人投下了一枚石子儿般,并且那枚石子儿还在她心内荡起了一阵涟漪。 梳头娘子话落,眼见如花还发着愣,便用手在如花眼前一挥道:“如花,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没想梳头娘子这一提醒,如花的肚子便“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如花听着肚中发出的声音,尴尬而抱歉的冲梳头娘子一笑。 话说梳头娘子听着如花肚子里发出的叫唤声,便冲外面的两名丫鬟唤道“你们快些将娘子的膳食取过来。”但不管动作还是言语间,皆没有嘲笑如花的意思。 “你人真好。”如花真诚的夸赞了梳头娘子一声道。 听着如花这话,梳头娘子却轻声一笑道:“人美,嘴儿又甜,怪不得招人喜欢。” 如花再次脸一红道:“如花若称得上美,那娘子你可就是天仙下凡了。” 两人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但侍儿此时已经上好了菜,而如花见着桌上那些精美的菜食,早就按捺不住想大快朵颐了,因为她真的是饿了。 梳头娘子见状,便善解人意的一笑道:“先填饱肚子,别的等下咱俩再聊。”话落,梳头娘子便端过面前的碗,为如花盛了一碗汤,后又为自己盛了一碗。。。。。。 ------------ 080 美男 话说吃罢饭后,如花才觉得自己失了礼,因为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面前这位梳头娘子姓氏名谁。 想了想,如花抱歉的一笑道:“如花失礼了,现在都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娘子。” “赵媛儿,你叫我媛儿便好。”梳头娘子道。 “媛儿,好美的名字。”如花真心称赞道。 “你若不介意,也可称我一声姐姐,因为我比你年长两岁有余。”赵媛儿笑了笑道。 话说听着赵媛儿此话,如花便发了愣,因为她光看这赵媛儿的打扮,便知晓此人定是非富即贵,哪是自己这种贫苦人家所能高攀的上的,故而她便皱着眉摇了摇头。 赵媛儿见如花有拒绝自己之意,便打趣道:“反正早晚都要叫姐,何不趁了现在。” 如花听着此话却是一头雾水,因为她压根儿就没明白赵媛儿此话的意思。 赵媛儿见如花面有异色,突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于是乎,她立马笑着解释道:“其实我的本意是你这个妹子我认定了,所以你早晚都得改口叫我声姐。” 如花听着赵媛儿此话却是眉心一舒,然后一副了然的神色道:“姐姐说话可真绕人,刚刚还真将我绕晕乎了。” 赵媛儿听得如花此话,却故意板起一张俏脸岔开话题道:“那你为何不愿认我当姐姐,难道是觉得我不够格?” 如花听得此话却是连连摆手,她一脸真诚的望向赵媛儿道:“姐姐你这是真想歪了,妹子可从未有过这种想法,妹子只是觉得自家贫寒,不好意思高攀了你去。” 赵媛儿听得这字里行间的称呼,已是笑逐颜开,她拉过如花的手。然后轻轻拍了拍如花的手背道:“这就对了,以后见了我,就得改口叫姐了。” 如花红着脸朝赵媛儿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 但想了想,她又觉得这事情似乎有些戏剧化。因为这情节就跟21世纪时看过的小说一样狗血,如花不禁暗想道“难道天下间所有好事都会落到自己身上?”当然,最后如花给自己的答案是否定的。但是如花依旧是非常开心的,因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又有一个“亲人”了。 而后,两人又好一番寒暄大漠邪皇:万岁万万娷。而赵媛儿透过赵季昀与魏钟霖,当然是早就了解了如花的身世,所以她也没过多追问如花什么。两人只是像平常姐妹般那样,聊聊天,逗逗趣。 正当两人说到兴致处时,魏钟霖却歪起半边嘴角,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 话说如花与赵媛儿的位置是面向大门而坐的。故而当一个俊俏而又玩世不恭的,身材挺拔的像天神一般的年轻男子从一抹亮光中走出来时,如花便怔住了。 如花一直认为自己不属于花痴的类型,但现在她却真的犯了二,花痴了。 她仔细打量着这位从一抹亮光中走出来的帅天神,不禁暗自感叹起上天的不公平来。 话说这时的魏钟霖。嘴角带着抹坏坏的像痞子般的笑,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却又有着逼人的尊贵和危险,他仿佛就是一尊矛盾的磁力综合体。你越怕,却越想向他靠近。 这般想着时,如花则再次将他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越打量如花便越感叹,因为在21世纪。她可从未见过这么俊的男人。 看着他,如花不禁暗想道:“看来自己不是不花痴。而是21世纪的那些男人还没帅到让人花痴的地步。” 如花正发着呆,没想魏钟霖却朝她走过来,拿手在她眼睛面前挥了挥道:“唉,看没看够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话落,魏钟霖又朝旁边的赵媛儿甩了个风骚到极至的眼神,然后凑近赵媛儿道:“姐,你觉得我跟季昀谁更有魅力?”话落,魏钟霖便盯着如花直笑。 而如花被他这一闹,却是羞的垂低了头,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个妇人呀,妇人在古时得讲妇道的,刚刚这般盯着一个陌生男人看,在古时肯定会被认为有失妇道的。 如花心里一阵嘀咕,她是越想越脸红,一张脸烫得像火烧般,好不难受。 而一旁的赵媛儿看着如花,却是拿眼斜了一下魏钟霖道:“脸皮可真够厚的,一边儿去,爱做啥做啥,可别打扰了我们两姐妹谈心。” 魏钟霖听得赵媛儿此话,却是意味深长的看向赵媛儿道:“哟,这都姐姐妹妹的称呼上了。” 话说虽然如花听得出魏钟霖此话是话中带话的,但她却猜不出他这话中隐含的深意。而赵媛儿听着此话,心却跟明镜似的,因为她非常明白魏钟霖何指。 故而,赵媛儿便急急的打断魏钟霖道:“钟霖,咱俩就单纯的认个姐妹而已,你可别想歪了。” “哦!”魏钟霖听得赵媛儿此话,却是拉长了声调道。 见魏钟霖还想说什么的样子,赵媛儿忙朝他使了使眼色,摆了摆头。 话说魏钟霖本想提及赵季昀的,更想拿赵季昀来开开如花的玩笑,但见着赵媛儿明显想遮掩的表情,他便将话吞了回去,转而一脸不解的望向赵媛儿。 见赵媛儿只是干笑,魏钟霖顿觉无趣,他转而看向一直低着头,脸像熟透的柿子般的如花道:“娘子为何不敢抬头,难道是娘子的面目长得十分狰狞,不敢见人。” 如花一听此话便来了气,她怎么就不能见人了,今天明明在镜子前照过的,她这打扮起来虽不能说倾国倾城,但也算得上美人一枚吧?这般一想如花便微微发着怒的抬起头来,眼神直直的看向魏钟霖。 此时的魏钟霖坐得离如花极近,如花看着他,瞬间又是几秒失神。 因为远看时,魏钟霖便帅得让人心惊,这隔近了看,却是更胜。 话说如花眼前的魏钟霖青丝上束着玉冠青春骊歌全文阅读。露出整张巧如天工雕刻般的脸。他有着一对浓淡程度刚好的剑眉,一双能勾人魂魄,漆黑的仿若幽谭般的眼,鼻梁高挺而笔直,稍薄的嘴唇,再配上那面上零毛孔的皮肤,真是要多耐看有多耐看。。。。。。 赵媛儿看着如花失神,却是轻咳了一声道:“妹子,刚我们讲到哪了?” 赵媛儿此话瞬间便拉回了如花的思绪,如花看着面前那张似笑非笑的、好整以暇般的脸。再次脸红到了脖子根儿,她囧得立马转开头,不敢再看魏钟霖。 但魏钟霖看着如花面上的潮红。却是相当满意的勾起唇角,因为他最喜欢的就是看女人脸红害羞的模样了。 而此刻,赵媛儿正向他投来“警告”的眼神,他看到后却极其无奈的双手一摊,双肩一耸。那意思好像在说“唉!又来怨我”,然后便笑了笑道:“还是调戏小丫头有乐趣,走了,你们慢聊。” 话说魏钟霖看了如花一眼,本准备起身来的,但当他看到如花眼角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小小印记时。心内便莫名的再次烦燥。 故而,他嘴里一时憋不住的吐出一句话来:“娘子眼角的印记怎么长得和我一样。” 如花听得此话,却是心内狠狠一动。她突然直直看向魏钟霖的脸,果然在魏钟霖的左眼角,她看到了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半月弯状的小小印记。 话说魏钟霖长得很是白净,故而那印记在他脸上便不太显眼,不仔细瞧还真瞧不出来。所以刚刚如花看了那么几眼都没有发现。 而赵媛儿听得魏钟霖此话也是狠狠一怔,她看了看如花。再看了看魏钟霖,发现两人眼角的印记果然一模一样。 并且她还记起魏钟霖跟她讲过的话,她记得有一天魏钟霖跑回来,哈哈大笑的跟她讲,说有一个老者告诉他,说他会遇到个什么跟他有着一样印记的人。。。。。 这般想来,赵媛儿心里便乱糟糟的,她头脑里不禁盘旋起赵季昀、魏钟霖、如花等人的名字来。 而此刻的如花,却是说不出心里是啥滋味了,她痛、她喜、她悲、她激动,反正百味夹杂。她不禁暗想道:“莫非此人便是重生后的肖风?那为何两人脾性相差如此之大,肖风明明是个内敛的人,但面前这个人却是一副风流俏公子的模样,并且如果他是肖风的话,那他为何没认下自己。。。。。。” 这些问题的答案,如花一时答不上来,她只是怔在那里,发着呆的望着面前这张脸,看着看着,她的眼角便流出了一行清泪。 而魏钟霖见着她流泪,却是心内一慌,因为他一向不喜欢看女人那种欲哭还诉的脸,故而他便借口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话落飞快的一闪,消失的没了影儿。 眼见魏钟霖闪得如此之快,如花心里头又悲伤、又彷徨、又急还又气,因为她还有好多问题想亲自问问魏钟霖的。 话说此刻如花心内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他是肖风,他肯定不是肖风。。。。。。”但那两个声音却始终没有分出胜负来。 而赵媛儿看着如花眼角挂着的泪珠,再看着如花那仿佛心事重重的脸,不禁担忧万分。 想了想,赵媛儿便朝如花再挨进了些,然后拍了拍如花的肩膀道:“妹子怎么哭了,有啥心事儿,不防跟姐姐说道说道。” 如花抬头看向赵媛儿那份外温柔而又友善的眼,禁不住的一把抱过赵媛儿,便趴在她的肩头,嘤嘤的哭了起来。 她能说嘛?她又该如何说?如花自已都不知道何去何从,故而她只能用哭来发泄一切,至少暂时只能这样。 ------------ 081 下套 话说听着如花呜呜咽咽的哭声,赵媛儿顿觉手足无措,故而她只能轻拍着如花的背,以示安慰。并且赵媛儿的心情也随着如花的抽泣声上下起伏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如花才止住了哭声,但她仍旧一抽一抽的,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赵媛儿看着她那哭得红肿的双眼,不忍的道:“瞧瞧这脸都哭花了,眼睛也哭肿了,心里该是装了多大的苦楚呀!”话落,赵媛儿暗自长叹了口气。 而后,赵媛儿再次看向如花的脸,最后她将目光定在了如花右眼角那枚小小的印记上,而她的心情也有说不出的复杂。 话说赵媛儿前头跟如花聊天时,只是提到了董太监和宫庭的那些陈旧过往,包括那枚滴血玛瑙扳指背后的故事,还有此次事件安排的来龙去脉,却唯独未有提及魏钟霖和赵季昀。 只因一方面,她不能泄露两人的身份,怕为两人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另一方面,她私心里本想当个大媒人,看能不能促成一对大好姻缘来的,但依现在这情况看来,她却觉得一切都失了说出口的必要,至于以后要不要说出来,她得再观察观察下如花与魏钟霖再做决定。 而此刻的如花却眼神焦急的直朝门外瞧,她恨不得立刻将刚才那男子提到面前来问个清楚,因为她是那么迫切的想知道那人是不是肖风。 可此时院中空空,哪有那人的影子,并且这里又是别人家的宅子,她总不能像官府那样一个地儿、一间房的去搜吧? 这般一想,如花便带着抹祈求之色道:“姐姐,你能告诉我刚刚那人是谁嘛?妹子听他好像也尊称你一声姐姐,可不知道姐姐与他是何种关系?” 赵媛儿听着如花这几大句问话。不禁眉头微皱,因为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花才好。 并且她身份尴尬,而另两人又身份敏感,她与他们二人的关系又岂是一时半会儿能说得清楚的。 再来便是她的私心里并不希望如花了解太多关于魏钟霖的事,因为她心眼儿里,还是偏向赵季昀那边的,她只想让他快乐而已,而她也一直努力着把一切能让赵季昀快乐的东西送到他面前,包括女人。 但对于如花,赵媛儿却是顾虑多多。她生怕她将如花推到赵季昀面前后,非旦不能让赵季昀快乐,反倒还让赵季昀伤了心。更怕魏钟霖与赵季昀之间生出间隙。。。。。。 这般一想,赵媛儿便故作为难的道:“妹子呀,我可不是他亲姐姐,而他也不是常来府里,所以对于他。姐姐还真说不出点儿什么来。” 听着赵媛儿此话,如花的心又冷了一截,因为如果连赵媛儿都不清楚,她又该找谁去问呢?想了想,如花便不死心的再道:“那姐姐总该知道他叫什么,府上在哪里吧?” “他叫魏钟霖冥界换脸最新章节。好像府上在京城,至于哪个府,他没说。我便也没好意思问。”赵媛儿红了红脸道。 话说赵媛儿说了慌后,人一下子像发高烧似的,脸上的热度久久不裉。 而如花听了赵媛儿此话,却是一大堆失望,外加一小点希望。因为不管怎么说,她总算知道那人的名字了。至于其它的问号。她决定在魏钟霖身上去找。 但若要见着此人,便得多来这儿,那她又该找何理由经常出入这座宅子呢?仔细一想后,如花便真心夸赞道:“姐姐面上、身上肤质都细滑如丝,可是有什么秘密法宝。” 赵媛儿听着如花这突如其来,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不禁暗自纳闷儿,她暗想着:“她不是又想来套什么话吧?” 如花见赵媛儿久未答话,便神秘十足的凑近赵媛儿道:“妹妹最近自己研制出一种养肤膜,功效可是大好呢!不管谁人用了此膜,皮肤都会变得又白又嫩又滑,今儿早上我还托人帮我送了三盒到白府呢。” 话说听着如花这话,赵媛儿瞬间便心动了,因为这个事件她也有所耳闻,却没曾想,那卖竹炭养肤膜的竟然会是如花。 看着赵媛儿那微微变得激动的脸,还有那期待的眼神,如花觉得自己的目的就要达到了,此时,如花不禁暗想到“果然不管啥身份的女人,都改不了那爱美的天性。” “那妹妹你那养肤膜还有吗?”赵媛儿一脸灿烂的道。 听着赵媛儿此话,如花忙答道:“姐姐如果想要,妹子肯定想方设法给你留一盒出来,大不了另外一个府的生意我不接了便是。” 赵媛儿听着如花此话,却是摇了摇头道:“这样不好吧,这样会得罪人的,还是等以后有货了再往我这儿送吧。”话落,赵媛儿明显一副失望之色。 如花听着她这话,却是暗自高兴,因为赵媛儿已经走进她下的套里来了,好听点说便是走进21世纪的那种策略营销漩涡里了。 如花仔细一想后便道:“不知道姐姐愿不愿意要散货?当然,妹子敢保证散货与盒装的都是一种功效,并无半分不同。” 赵媛儿听着此话却是微微纳闷道:“散货是啥意思?” “散货其实说白了就是缺件衣服的货物而已,也可以说是没有精美包装的货物,也不知道姐姐你会不会嫌弃。”如花一脸真诚的道。 赵媛儿听着如花这番解释,已然是懂了意思,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这胭脂水粉都要有个小盒子装着才干净,并且取用也方便,那这没包装,可怎么好使呀?” 话说如花早便料到她会如此问,因为单以赵媛儿的打扮来看,如花便知道她是个有钱的主儿,那有钱的主儿想要的货物,自然是那种能拿得出手的货物,并且她提出的方便与干净这两点,如花也是早便想到了的。 故而此时的如花心里一阵窃喜。她本来还怕赵媛儿不上“道儿”的,现在看来她的担心纯粹是多余的了。 这般一想,如花便装作一脸思考的样子,而后又装作恍然大悟般道:“妹子倒是想到个十全十美的方法,但就是怕打扰到姐姐。” “你可别跟姐姐打哑谜,有话你便说。”赵媛儿微微皱着眉,一脸焦急的道。 如花凑近赵媛儿,再次神秘兮兮的道:“姐姐,其实这养肤膜还有个大秘密呢,一般人我可不会告诉她。” “你到是快说呀。听你说话真是急死个人了。”赵媛儿催促道。 “其实养肤膜那东西,越是新鲜效果越好,也就是说刚调制出来那会子功效是最完美的末世重生:独宠劫掠女王全文阅读。当然久置后也不是说效果不好,只是相对没刚调制出来时那么好而已,所以妹子建议姐姐,天天用新鲜的怎么样?”话落,如花一本正经的看向赵媛儿。 而赵媛儿听得她此话。却是信任非常的道:“有道理,就这么办。但这样会不会很不方便,因为只有妹子你会调制呀,如果天天用新鲜的,那你不得天天来调。” 如花笑着冲赵媛儿点了点头道:“所以我才说怕打扰姐姐嘛。” 赵媛儿听得如花此话却是开怀的一笑道:“怎么会,姐姐还巴望着你能常来呢。”当然。赵媛儿此话是客套话。 话说其实赵媛儿私心里,是不想如花来得太过频繁的,因为如花来得越频繁。便与魏钟霖和赵季昀牵扯越多,而这实是赵媛儿最不想看到的,但为了她那张金贵的脸,赵媛儿却将这些顾虑全都抛到了脑后。 所以,赵媛儿话落。两人便如达成某种协议般,相视一笑。 话说此刻。如花心内暗自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但想了想后,如花便觉得自己有些疏忽了,因为她研制出来那面膜可不是天天都能敷的,要知道那面膜中加了竹炭成分,而竹炭本身有着吸附油脂等的作用,故而用的太多,只怕会造成肌肤水油不均,脱皮干燥,这东西可是用在脸上的,开不得玩笑。 这般一想,如花便冲赵媛儿抱歉的一笑道:“姐姐,忘了跟你说了,这个膜不能天天敷,只能隔天间断着敷,所以如花不能天天来,而是隔天来一次。” 赵媛儿听着如花此话,一方面感叹着如花的诚实和用心,另一方面她却是非常开心的,因为如此这般,如花便不会来得太过频繁,至少她与他们二人碰面的机率就少了一半。 仔细又想了想后,赵媛儿才灿烂的笑着回道:“妹子说怎样就怎样,姐姐信得过你,只不过每次临走时,妹子得留下第二次到来的时辰,因为这样姐姐才会做好安排,免得你哪天人来了,我却不在,对吧?” 说话其实赵媛儿心内的原话是“知道你哪个时辰来,我便能更好的错开你与季昀、钟霖相遇的机率。” 而如花听了赵媛儿的话,却是笑着冲她点了点头道:“这是当然的。” 想了想,赵媛儿再道:“妹子你好像忘了生意人的准则了,我怎么没听你提起银子呢?”话落,赵媛儿噗嗤一笑。 “姐姐既已认下我这个妹子,便别在我面前提什么银子不银子的,这多伤感情呀!”如花微微皱了眉道。 “人情归人情,钱财归钱财,一码归一码,所以姐姐是不能白占你便宜的,所以你卖给别人算多少银子,卖给我也一样,不得有异议,要不姐姐便不与你做这笔买卖了。”赵媛儿装作微有不悦的道。 话说她赵媛儿是什么人,她怎么会白拿人家的好处,她可不想白白欠下人情,更何况她与如花还不算是深交,她可拉不下那个脸。 而如花听着赵媛儿此话却是不好意思再拒绝,因为她从赵媛儿的话语间,明显听出了这个女人的骄傲自尊,故而如花便一笑道:“姐姐既然这样说,那妹子也只好照办。记得前几日我卖了一份散货给别人,收了他一两银,那姐姐你这边也算是散货,妹子只好厚着脸皮收你一两银了。”话落,如花一脸抱歉。 赵媛儿见如花一脸抱歉的神色,便温柔的一笑道:“买卖便是这样的呀,你别觉得抱歉。”赵媛儿话落,对着如花灿烂的一笑。 而如花觉得自己既赚得了钱财,又达到了目的,她自然是很高兴的,故而她也冲赵媛儿灿烂的一笑。。。。。。 ------------ 082 囧了 话说两人又闲散的聊了几句后,赵媛儿便道:“妹子,咱是不是该把第一次送货的日子订好?” 如花一听赵媛儿这话便觉的在理,故而她便冲赵媛儿笑着道:“一听姐姐说话便知道姐姐是位处事通透周全的人,所以日子什么的便由姐姐你订吧。” 听得如花此话,赵媛儿觉得倍受尊重,故而她便满面带笑的道:“那便订在后天吧,至于上午还是下午来,便随了妹妹你。” 话说其实赵媛儿挑后天是因为赵季昀跟她说过,后天他与魏钟霖要出去办事儿,并且一整天都不会回府。 “行,那便后天吧!至于时辰,妹妹一时半会儿也拿捏不准,不过姐姐大可放一万个心,后天妹妹是一定会来的,决不食言。”如花敛去笑意,转而一本正经的道。 赵媛儿看着如花这认真十足的表情,却是拿帕子掩了嘴角偷笑道:“瞧瞧这说话的腔调,真像极了行商多年的老手。” “噗嗤”一声,如花轻笑出口道:“姐姐的嘴儿可是抹了油的,妹妹接不上了。” 如花话落,两人再次相视而笑。 赵媛儿本想再打趣如花几句的,没料她刚要开口,却听得身后传来灵光那高兴非常的声音。 “阿娘你终于来接灵光了。”灵光话落,一翻身便下了床,拖过鞋子便跑到如花面前。 见灵光来了如花面前,赵媛儿便也不再开口,而是笑着看向面前这对母子。 其实赵媛儿心里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灵光的爹究竟是何方神圣? 话说打从她第一眼见到灵光起,便觉得这小家伙来头不小,因为小小的一个四岁的娃子,身上竟有一种近似王者的尊贵之气。这怎么能不让人浮想联翩呢?并且对于打听回来的传言,她也是不相信的,因为她觉得没有一个女人会不知道自己孩子的亲爹是谁吧?如果世界上真有这种女人,那赵媛儿觉得这人肯定不是傻子便是呆子。 虽然赵媛儿好奇心十足,但她却没有问出口,因为此刻灵光就在两人眼前,这种话问出来,不定会伤了人家娃娃的心,这种坏人赵媛儿岂会去当? 而此刻,如花看着面上衣衫都未穿便跑来自己面前的灵光。不由的心房柔柔一动。 她满眼宠溺之色的看向灵光道:“小鬼,衣衫都不穿就往下跳,也不怕娘揍你。”话落。如花便一把抱起灵光,然后走到床前,再将那小薄袄三下并两下套到灵光身上,而后才又抱着灵光折返回到座位上。 如花刚一落了座,还来不及跟赵媛儿说些什么。灵光却一把勾住她的脖子,撒着娇道:“阿娘,以后您走到哪儿,灵光便跟到哪儿,不许再放灵光一个人了。”话落,灵光嘟起了小嘴儿。 如花看着灵光那眨巴着的大眼睛。咯咯的一笑道:“这嘴儿呀又能挂个小油壶了。” 灵光听得这话,却不像平时那般红脸,而是将嘴嘟得更高。然后耍宝的冲如花做了个鬼脸。 如花看着灵光这调皮的小样儿,无奈的只能笑着直摇头,而一旁的赵媛儿看着此幕,却是拿帕子掩着嘴儿,咯咯的笑开了。因为她觉得这孩子太逗了,太好玩儿了妙手医侠最新章节。 眼见赵媛儿笑。如花也跟着笑开了。 而灵光见着两人笑,仿佛很得意般的再次冲两人各做了个鬼脸,而后他也跟着两人笑开了怀。 一时间,屋子里便是一阵欢声笑语。 话说屋子里传出的阵阵笑声早便吸引了不少人,丫鬟婆子们都在外面精着耳朵听,想听清里面的主儿们再讲什么新鲜事儿。 并且除了这些人,还有两个人对这边的笑声更感兴趣,这两个人便是此时正坐在湖心亭内的赵季昀和魏钟霖。 “钟霖,你输了。”赵季昀趁魏钟霖失神时,杀了魏钟霖个措手不及。 而魏钟霖一回过神,便唉唉呀呀的叫着闹着不服气:“不作数,不作数,重新来过。” “兵不厌诈。”赵季昀却将青石台上的棋子儿一收,转而装进了棋盒里道。 “反正从来没赢过你,输了便输了,有啥大不了的。”魏钟霖一脸痞子般的笑道。 “输的人后天得为赢的人跑腿。”赵季昀仍旧冷冷的道。 话说赵季昀此话一出,魏钟霖才想起这盘棋的赌约来,因为是他缠着赵季昀下棋的,而赵季昀每次陪他下棋,总会以“输家为赢家办一件事儿”为赌注,可每每输的总是魏钟霖,所以很多时候,魏钟霖便成了赵季昀的“小跑腿儿。” “这次就算了嘛,一个大男人还这般小气。”魏钟霖再次不死心的一脸带笑的道。 话落,他见魏钟霖不吭声,便亲热的冲赵季昀道:“大哥,你就饶了我一回吧,你那些个破事儿实在是太难办了。” 赵季昀听着他这话,却是依旧不动声色的冷冷的道:“是谁硬拉我下棋的?” 这下魏钟霖没话说了,因为赵季昀这话很明显就是没得商量的意思,还能怎么办,他魏钟霖只能再当回跑腿儿了。 这般一想,魏钟霖便在赵季昀面前装作痛苦万分的哀嚎了一声:“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话说看着魏钟霖那副吊儿郎当的、气不死人不偿命的样子,赵季昀只能无奈的冲他瞪冷眼。。。。。。 而此刻另一边的如花,却是抱着灵光向赵媛儿告辞了。因为她觉得打扰赵媛儿多时,本就有些不好意思,并且外面天色也不算早了,也该到了回村儿的时候。 眼见如花要走,赵媛儿忙从衣袖内掏出一小盒子来,那盒子只有瓶盖般大小,却是一见空气便飘起一股子清新的香气。 “妹妹,这盒祛疤除痕的软香膏你拿着,这个东西可是辽疆的好宝贝呀,当初我脸上被擦破了点儿皮。都是用了这个才没留下疤痕的。”赵媛儿笑着将软香膏揣进了如花衣衫的侧兜里。 如花听着赵媛儿此话却是一头雾水,因为她怎么不知道她身上有哪里需要涂这个东西的。 赵媛儿见如花发蒙,却不想多作解释,而是从怀里摸出玉牌,然后牵起如花的手,将玉牌小心的搁到如花手心里道:“这玉牌你可放好了,若它日有何难处,你便拿着这块玉牌到珍宝堂去。” 话落,赵媛儿便故意打了几个大大的呵欠,然后接着又招来门口的两个丫鬟吩咐道:“我乏了。你们替我去送送娘子。” 如花刚要张口,赵媛儿却再次打了几个大大的呵欠,然后便抱歉的冲如花一笑道:“这每日小憩的时辰一到魔道杀将。我便头晕沉的慌,所以抱歉了妹妹,姐姐要失礼了,只能让丫鬟们代我去送你们娘俩儿了。”话落,赵媛儿又是几个大大的呵欠。而她的眼皮也像要抬不动了似的。 如花见状,本一肚子的疑问生生憋了回去,想着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问,故而如花便一脸关切的道:“姐姐客气了,你快躺下睡会子吧。妹妹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 如花话落,灵光也礼貌的冲赵媛儿挥了挥小手。然后便有两名丫鬟领着如花娘俩儿。穿过假山水池、宽敞回廊,往大门走去。 见如花走远,赵媛儿便出了屋子,往她的独立小院儿去了。并且一路上,她都在想着心事。 话说赵媛儿原本是不想将玉牌拿给如花的。但她又怕赵季昀知道后会不高兴,故而才不得不将玉牌拿给如花。其实她还是挺喜欢如花的。但她就是怕如花会伤害到赵季昀和魏钟霖,所以她能阻止的她就一定要阻止,她必需要观察清楚如花与魏钟霖她才放心。 两名丫鬟将如花娘俩儿送至大门口,便礼貌的冲如花伏了伏身道:“娘子走好,奴婢告退。”话落,两名丫鬟便转身急急而去。 而她们身后,是刚要开口说话的如花,话说其实如花是想拉住丫鬟问问,看能不能从她们嘴里套出些关于魏钟霖的信息来,可话刚要到嘴边,两名丫鬟便走了好远了,那脚步之快,像后面有人追赶她们似的。 如花无奈的摇了摇头后,抬脚便出了大门。站在大门口后,她往那檀木牌匾上看去,只见那牌匾上书着:“柏府”两个大字。 如花转过身再望了望周围,这可不就是北大街嘛,看来传言非虚呀!果然这北大街上住着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 而如花走上大街后,再往周围一望,顿时她便傻了眼,因为她发现这座府邸与董太监的府邸也是仅一墙之隔。 话说如花终于明白为何今日董太监府能轻易的混进那么多赵媛儿她们的人手了,看来董府的一切早在人家的监视之中了。 而一想到董太监,如花便想起今日在董府的遭遇,她恨恨的看向旁边的董府,心里暗暗嘀咕道:“该死的王八蛋,终于遭报应了吧,活该,我呸。” 话说此刻的董府早已是人去楼空了,因为府里丫鬟婆子、仆人们该问罪的都问了罪,没罪的也卷了钱财逃得远远的了,一座大宅,就这样消寂下来,显得凄凉而挫败,但这座宅子曾经带给别人的伤痛却是永久难以抹灭。 灵光看着如花一脸愤恨的表情,便怯怯的问道:“阿娘,你怎么了?” 听得灵光这话,如花转回脸来却是一脸带笑的道:“没什么,咱们回家吧。” “阿娘,你的脸是怎么擦伤的?”灵光望着如花脸上那几道擦伤,关切的问道。 话说其实灵光一醒便看到如花脸上的擦伤了的,但当时他见着如花光顾着高兴去了,竟都忘了问如花。 而如花一听灵光此话却是傻了眼,因为她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脸上有擦伤,并且她更纳闷的是为何感觉不到脸上有疼痛,一般擦伤、碰伤不都会隐隐作痛吗? 话说现在如花终于明白为何赵媛儿要送她那个什么软香膏了。 可再一想到自己都擦伤了脸,赵媛儿话语间还夸自己漂亮,如花便满脸发烫,并且还有魏钟霖,他也看到了自己这副面容,如花心里不禁一阵哀嚎,她觉得自己的形象全毁了,她欲哭无泪。 转而她便将这口怒气全撒到了董府门上,她抱着灵光快步走到董府门前,对着那道大门“呸呸呸”吐了几把口水,心里方才解气了不少,可她的形象呀!她觉得自己今天在柏府肯定是囧大了。 ------------ 083 儿怨 话说如花泄了愤后,便抱着灵光往家走。只是她一路上都低着个头,生怕别人看到她脸上的擦痕。再来就是她身上还穿着红艳艳的嫁衣呐,不说别的,她就往那人堆儿里这么一站,都能吸引过来好多人的目光,所以她几乎是用着半跑的步调,抱着灵光“冲出重围”,离开了镇子。 她走得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待出了镇子走上了小路,她才将灵光放下地来,然后大手牵小手的往前走。 灵光看着如花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轻轻的道:“阿娘,歇歇再走吧,您也好顺顺气儿。” 如花听得灵光这席话,心窝子里顿时暖烘烘的,她冲灵光灿烂的一笑道:“好,咱歇歇。”话落,如花便牵着灵光,走到一处有很多枯草的地方,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话说待两人坐定后,如花便与灵光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天。可聊着聊着,如花却发现灵光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因为她突然发现打从离开柏府起,灵光的眉头就是皱着的,就算现在,那小小的眉头都没有舒展开来。 看着儿子这样子,如花便有些焦急的问道:“儿子,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有,灵光没有不舒服。”灵光有些冷冷的道。 话说听着灵光那冷冷的回答,如花便越发纳闷。故而她立马侧过身子,然后双手握住灵光的小胳膊,一脸焦急而又关切的神情道:“娘是灵光唯一的亲人,灵光有话可不能瞒着娘,不管你是不开心了,还是被欺负了,只要你告诉娘一声,娘都会站在你这边的。因为娘不喜欢看你皱眉,娘喜欢看你咧嘴儿笑,娘要你天天都开开心心的。” 灵光听着如花这话,却是眼皮一动,一层薄雾便笼罩了他的一双眼。 而如花看着灵光这快要哭的神情,却是温柔的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儿道:“你不常说自己是男子汉嘛,怎么一副要哭鼻子的样子。”话落,如花便抱起灵光,宠溺的将灵光安到自己腿上。 而灵光一坐到如花腿上,便用小手环紧如花的脖子。略带哭腔的道:“阿娘,为何别的孩子都有爹爹,可唯独灵光没有?” 话说听着灵光此话仙脉武神。如花心中不由的一酸,因为她压根儿没想过灵光是因为这个问题不高兴,并且她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也没见灵光为这事儿哭过鼻子,看来还是自己忽略了孩子的感受。 这般一想。如花便轻轻拍了拍灵光的背道:“傻孩子,谁说你没有爹爹的。” 灵光听着这话却是一喜的松开了如花的脖子,然后十分信任而又焦急的看向如花道:“阿娘,灵光真有爹爹吗?可是为何他都不来看灵光呢?他现在在哪里?” 听着灵光这一长串问号,如花半天也答不上嘴,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灵光的亲爹是谁。可眼见孩子那迫切想知道答案的眼神。如花便善意的对他撒着谎道:“灵光的爹爹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他是个很有能耐的人,每天要管理各种大小事务。他总是很忙很忙,所以他一直抽不开身回来看灵光。” 可灵光听了如花这话,却是气愤的道:“骗人,大骗子。”话落灵光便负气的从如花腿上梭了下来,一个人气匆匆的向前冲去。 如花见状呆愣了半秒。而后待她反应过来,她便快速的追了上去。然后从后面一把拽过灵光道:“儿子你究竟是怎么了,你可是听了啥疯言疯语?” 灵光却只顾抹着泪,别过头不理如花。 如花见状,只能在心里重重的叹着气,话说面对小孩子,她是一点儿法儿都没有,更何况她压根儿没弄明白灵光今天何故这样,平常这孩子不都挺信任自己的嘛? 于是,如花又蹲下身来,双手握着灵光的细胳膊,极其温柔的道:“娘真没骗你,娘说的都是真的。” “那为什么孙奶奶说我是个没爹没娘的野种,阿娘,你真是我的阿娘吗?”灵光继续哭着道。 话说如花一听便知道灵光说的是察氏,可她想不明白了,察氏是在何时跟灵光说的这些,而除了这些,她还跟灵光说过些什么? 如花满脑疑问,心里却又愤怒非常,可看着灵光那泪眼汪汪的模样,她的脾气一下子便软了下来,她好言好语的轻声道:“她们家的人都很坏的,灵光这么聪明,怎么会相信她的话呢?” 灵光听着如花这话,却是越发哭得厉害的道:“果然像孙奶奶说的那样,阿娘你就是个大骗子。”灵光话落,负气的从如花手里将胳膊挣了出来,然后再次朝前面冲去。 如花没有办法,只得加快脚步跟上,故而一路上,娘俩儿再没有以前那种欢声笑语。 话说如花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格外的冷,她拢了拢衣领,身子缩了缩,一股悲哀之感慢慢占满了她的心头,她为灵光的受伤而感到自责,她更为自己的不知所措感到厌烦,她在心里暗骂着自己道:“连一个小孩子都说服不了,你真是没用。” 都说解玲还需系玲人,如花知道现在她说什么都是徒劳的,她必需得找到事情的因由,才能说得动灵光,所以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察氏究竟跟灵光说了什么?可现下灵光正在气头上,肯定也问不出个结果,想来想去,如花决定还是等到回家再说。 话说灵光走得更急了,如花也只得快步跟上,可灵光一转回头见她快走到自己面前了,便撒开小腿跑了起来,那样子明显就是不想让如花靠近。 如花看着灵光这个样子,心里难受非常,她的眼角轻轻的滑落了一滴泪,那是她为人母后,流下的第一滴心酸的眼泪,她从前总认为做母亲是件很高兴骄傲的事情,却没想到做母亲也有痛苦心酸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似乎还没有真正走进母亲这个角色。 灵光既不想她靠近,她便略微离灵光远些,她生怕灵光跑太急了摔着碰着。 可这一切灵光却是不领情的,话说他看如花不再追着他走,他便更加觉得如花不在乎他,所以他便再次如一头小蛮牛般,往前面冲去猎色花都全文阅读。 但他跑得太快,竟没注意到脚下有块小石板。。。。。。 而快要赶上来的如花,却听得“啪”一声,便见灵光摔倒在地。 灵光一摔到地上。便呜呜哇哇的大哭起来,如花见了却是心疼的要命,她三步并两步的跑到灵光面前。一把将灵光抱了起来,然后将灵光三百六十度的查看了个遍,后面便在灵光的膝盖上发现了两团青紫色的印儿。 灵光此刻却边哭边赌气十足的将如花往旁边推道:“不要你,不要你,你是个骗子。”话落。再次呜呜哇哇的哭了起来。 如花看着哭得极为伤心的灵光,听着他那状似指控而又不带一丝信任的话,心里一痛,然后一盆酸水就像打翻在她的五脏六腑里。。。。。。 话说灵光推开如花后,抹了抹眼泪便想走,想甩开如花。可当他脚一抬,刚要迈步时,一只脚却一软。然后他重心一个不稳,便再次重重的摔了下去。 如花看着灵光摔倒时本想拉住他的,可她根本没来得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灵光摔了下去。 如花心疼的一个大跨步来到灵光面前,想扶起灵光。可没想她的手刚一碰到灵光的身子,灵光便没好气的直哼哼:“骗子。骗子,不要你管我。”话落,他便忍着痛,慢慢爬起身来,然后就地而坐,一双小手在满是泪水的双眼上抹来抹去。 而此时的如花,手就僵在了那里。 话说灵光这一摔,让他脸上、身上都沾满了泥灰,并且嘴里也吃进了点儿泥灰,此刻他正一边儿哭,一边儿“呸呸”的朝外吐着口水,那模样甚是狼狈。 如花想扶他,却又怕他再次激动,因为如花知道这孩子肯定歪了脚,若不然方才怎么刚一抬脚,便又再次摔倒。话说如花心里那个急呀!她恨不能立刻扒光了灵光,仔细将他周身检查个遍,看他究竟伤了哪里,伤得重不重? 如花的心隐隐的疼着,在无计可施之下,她只能耐下性子来哄灵光:“儿子,娘背你回家好不好,至于爹爹的事儿,娘回去一定跟你说,娘保证一定不会骗你,好不好?”话落,如花一脸焦急。 灵光却仿佛没听见她的话般,只顾呜呜哇哇大哭。 于是,如花又轻声将话重复了一遍,二遍,直到第三遍。 灵光终于抬起头来,一脸不信任的道:“真不会~再~骗~我。” 话说灵光说着话都是一抽一抽的,因为他哭得有些接不上气儿了。 如花坚定的冲灵光点了点头道:“娘保证。” 话落,如花便试着将手伸向灵光,眼见灵光没有拒绝,如花才一把抱过灵光,然后将灵光竖着抱了起来,抱得紧紧的,话说这一刻,如花竟有一种如“贵重物品”失而复得般的高兴心境。 迎面吹来了一阵风,那风刮下了如花眼角的一滴泪,那是母爱,也是悲哀。 她真的很爱灵光,很怕失去灵光,她无时无刻不觉得灵光是上天赐给她的最好的礼物,但她心底又有着深深的悲哀,因为她真的想不起灵光的亲爹是谁,也许一切答案只有原主才知道吧,可她刚刚已经承诺了灵光,要告诉他关于他亲爹的事情,她该怎么说?她该如何说?她真的不知道。 所以一路上,如花除了关心灵光外,几乎都是沉默的,而灵光显然也不愿跟她多说话的样子,因为灵光的头始终看向一旁。。。。。。 ------------ 084 爹爹 话说回到家后,如花便将灵光放到炕边儿上坐着,她则准备去烧些热水给灵光敷敷膝盖。 而灵光却将头别向一边,既不看如花,也不跟她说话。 如花见灵光不想理她,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往锅里倒入一盆水,然后快速升起火来。。。。。。 一会子后,如花便将一盆热气腾腾的水端到炕面前。 “娘先帮你敷敷膝盖,这样不旦能减轻疼痛,还能活血化瘀。”如花温柔的轻声的道。 灵光听着她说话,虽没有吭声,但还是乖乖的将裤腿卷了起来。 如花看着灵光膝盖上的两大团青紫,别提有多心疼了,她快速的将帕子浸到有些滚烫的水里,后又忍将烫,用两个指头轻轻的将帕子提起来,当她刚要准备拧干帕子上的水时,却被烫的手一缩,然后帕子便重新掉进了水里。 灵光看着这一幕,立马关切的道:“阿娘,是不是烫得很痛?” 如花听得灵光这充满关切的声音,抬起头冲灵光笑着摇了摇头,可灵光一接触到她的目光,便再次冷下一张脸,并且还将脸转到了一旁。 如花看着面前这个四岁大的娃娃,不禁在心里长叹了口气,她的嘴角抽了抽,但却没有说话,而是继续低下头,用手指头去拈热水里的帕子。 话说这次如花学乖了,只见她将帕子用两个指头拈了起来,再用另一只手的两个手指头拈起帕子的另一个角,再将帕子提得稍高些,在空气中来回轻轻荡了几下,而后才试着用手慢慢的拧去帕子里多余的水份。。。。。。 待到将帕子叠成四四方方的、厚厚的一块后,如花便轻轻的帮灵光敷起膝盖来。。。。。。 如花一直重复着这些动作,直到水盆里的水凉下来后。她才停了下来。 而后,她又往木盆里加了些热水,试好水温后,便让灵光将双脚放进木盆里。。。。。。 待摸着灵光的脚热乎了之后,如花便轻轻的抬起灵光的脚,然后握住灵光的小脚,轻轻转动起灵光的脚裸来,待灵光一个不注意,她便稍用力一拉他的脚裸,只听得“咔嚓”一声脆脆的响声后。灵光便觉得脚好像没那么痛了。 “儿子,快下来走两步试试。”如花柔柔的看向灵光道。 灵光虽未答话,但他还算听话的下了炕。然后拖过鞋子,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 如花看着灵光走得稳稳的,便知道他没事儿了,她心里仿佛又落下了一块石头。 灵光走了一圈儿后,发现脚竟一点儿也不痛了。他便真诚的冲如花一笑道:“谢谢阿娘。” 如花听着灵光这话却是一愣,因为灵光终于肯对她笑了,并且他的表情是那般真诚,让如花十分的满足和开心地主婆的发家史。 话说其实灵光心里是非常敬重和信任如花的,虽然他觉得自己最信任的人骗了自己是件不可原谅的事儿,可当他看着如花为他做这做那时。他便觉得非常幸福,只是那幸福中又伴随着一点点愧疚。 而此时的如花看着灵光似乎心情平稳了许多的样子,便觉得是该和灵光谈一谈关于他亲爹的事情了。必竟说出口的话就得办到,她不想再次失去灵光的信任。 这般一想,如花便走到炕边儿坐了下来,然后再用手拍了拍炕面儿,示意灵光过来坐。 灵光见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埋着头走了过去,坐到了炕边儿上。 “儿子。娘向你道歉,因为娘欺骗了你,但请你相信,娘这样做真的是不得已的。”如花幽幽的道。 话落,见灵光拿眼望着她,却又并不说话,如花便再次开口道:“娘可以告诉你关于你亲爹的事情,但你也得告诉娘,你究竟在外面听到了些什么?” 灵光听着如花这话,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眼见灵光拒绝,如花便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幽幽的、慢慢的、竟量用最简洁的语言向灵光讲出了以前的种种,当然某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她便自动过滤掉了。 话说如花讲到伤心处,竟忍不住的流泪,往事不堪回首啊! 可灵光听完如花的话后,却是再次生气起来,因为如花说来说去,最后还是说他有爹,并且说他的爹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还说他爹很忙,忙得抽不开身回来看他。。。。。。 “骗子,骗子。”灵光冲如花大喊道,而后他便再次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见灵光哭得如此伤心,如花顿觉手足无措。 话说如花根本不敢告诉灵光实情,因为她怕灵光再次受伤,她觉得若跟灵光说连她都不知道灵光的亲爹是谁的话,真的难以想像灵光听后会多么的受打击,故而她只能选择再次撒谎。可眼见灵光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她该拿什么来向灵光证明呢? 想来想去,如花脑袋一热便将怀里的玉牌摸了出来,然后提着玉牌上的结绳,将玉牌往灵光眼前一晃道:“娘真没骗你,你看看这是什么?” 如花话落,灵光依旧呜呜的哭着,根本都不理她。 如花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便一只手提着玉牌,一只手指着玉牌,郑重其事的道:“这玉牌是你爹爹留下的,他走前说了,只要哪天灵光问起他,便将这块玉牌拿出来给灵光看,让灵光知道他是有爹爹的,并且爹爹虽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但他还是很爱灵光的。。。。。。” 话说灵光听着如花此话,终于忍住了哭声,但他依旧眼带怀疑的道:“阿娘,这次真没骗我?” 如花轻笑着坚定的冲灵光点了点头,然后她便牵过灵光的小手,将玉牌放到灵光掌心里道:“这块玉可是爹爹最爱的,所以灵光要拿好了,千万别摔碎了,若摔坏了的话。爹爹回来可要不高兴了。”话落,如花朝灵光挨进了些,然后将灵光抱到自己怀里,牢牢的搂着。 话说此刻,如花心里非常不安,因为她只要一想到玉牌是别人的,自己总有天得归还时,便觉得心里苦苦的,因为到那时,她又该如何跟灵光解释呢? “看来人是不能说谎的。你只要说了一个谎,便得用另一个谎来圆之前的谎,于是你只能一直不停的说谎。”如花默念着这句话。而她的心也随着这句话七上八下的。 为了缓解心里的压力,如花便侧头去看灵光,只见此刻的灵光眼睛里还闪着泪花儿,嘴角轻轻的勾起,小手不住的摩挲着玉牌魔法美好生活。那表情中有藏都藏不住的开心。 看着灵光此副模样,如花觉得像有一盆酸水倒进了自己的心房般,因为她觉得灵光可怜,可怜到只能对着一块玉牌假想着爹爹,可怜到他的娘亲都要说谎来骗他。 话说此刻,如花不禁恨起原主来。她恨原主为何独独失了那段记忆,生生留给自己这么大一个难题。 正此时,灵光却将玉牌举到如花眼前道:“阿娘。爹爹真会回来嘛?这块玉真的是爹爹留下的嘛?” 如花冲灵光点了点头道:“灵光这么听话,爹爹怎么舍得不回来,说不定此刻爹爹便在默念着咱灵光的名字呢?” “那灵光想跟爹爹说话怎么办?爹爹都听不到。”灵光盯着玉牌,眼中的光亮却暗淡了下去。 想了想,如花便道:“玉是一种有灵性的东西。它能听懂人说话的,所以灵光想爹爹时。就对着它说吧,它会将灵光的话带给爹爹的。” “那灵光现在就想告诉爹爹好多话,我能对着它说么?”灵光一脸期盼的望向如花道。 话说听着灵光此话,如花鼻子一酸,两行清泪便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她忍住心里的疼痛,强打起笑脸冲灵光点了点头。 灵光看着如花又哭又笑的、极不自然的脸,忙皱着眉道:“阿娘怎么哭了,是不是阿娘也想爹爹了?” 听着灵光此话,如花再次愣住了,因为灵光说对了,她是在想灵光的爹爹了,但此爹爹非彼爹爹也,她其实是在想21世纪的老公肖风。 故而,如花只能硬着头皮冲灵光点了点头。 没想灵光见后,便将玉牌凑到如花嘴边,然后轻声道:“阿娘,你跟它说吧!” 听着灵光此话,如花又是一愣,果然说了一个谎,便得用另一个谎来圆,但为了不让灵光起疑,如花只得装模作样的对着玉说了一通话。 “孩子他爹,咱灵光四岁多了,你从前不是一直说想要个孩子的吗,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所以你快回来吧,回来看看咱娘俩儿。。。。。。”如花语带哽咽的道。 话说如花本为做戏来的,但不知怎的,她越说越控制不住的想流泪,因为她的话是出自真心的,她多希望有一天肖风能站到她面前,对她说:“嗨!老婆,我回来了。” 可这一天要等到多久,如花真的不知道答案,虽然她发现魏钟霖眼角有印记,便暗自觉得魏钟霖是重生后的肖风,可她心里却又有着几分不确定,因为两人相貌、脾性都大不相同,她又如何能断定魏钟霖就一定是肖风,可他若不是肖风的话,那他眼角的半月弯印记又该如何作解,更何况如花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巧合一说。 所以思来想去,如花觉得肯定是重生后的肖风失了记忆,21世纪的小说和电视剧里不也有这种情节么?如花的心里仿佛肯定了这个答案。 如花正思绪间,灵光却拿小手帮如花擦着眼角边的泪:“阿娘不哭,你说的话爹爹都听到了。” 灵光的动作和话语打断了如花的思绪,如花回过神来,将脸凑到灵光胸前一抹道:“好了,全擦干净了。” 原来如花是用灵光胸前的衣衫来擦泪,话说此刻,灵光禁不住直翻白眼儿。 如花见灵光已经完全相信了自己的话,便试探般的问道:“灵光是不是也该跟娘说说,你在外面都听到了些什么?” 灵光听着如花此话再次犹豫了,可仔细一想后,他便冲如花点了点头。。。。。。 ------------ 085 大赚 话说灵光将从察氏那里听来的“糊言乱语”讲了一遍给如花听,待灵光话落,如花又在脑中理了理,便大概摸清事情的经过了。 原来孙家众人在被董太监打得皮开肉绽后,又被董太监丢进了府内的地牢里。。。。。。 直到董府大乱,董太监被抓后,才有人去“救”他(她)们,而救他(她)们的人其实便是赵媛儿,并且当时灵光正被赵媛儿抱着,也就是说灵光也跟着赵媛儿一起去了地牢。 后来当赵媛儿放出孙家众人后,孙家众人便对她千恩万谢了一番,后察氏又借故说想跟她的外孙单独聊聊,便支开了赵媛儿。 而后,察氏便将当年之事中对如花最不利的事情挑出来,讲于灵光听,反正就是对灵光说了很多歪曲事实、恬不知耻的话。 明明是她们想拿如花卖了赚钱,如花才不得已逃婚,她们却偏对灵光说是如花不守规矩,有好人家不嫁,偏要逃婚。明明灵光是如花亲生的,她们却骗灵光说不知道灵光是怎么来的,明明如花是真不记得灵光的爹爹是谁,她们却骗灵光说这是如花搪塞灵光的话,让灵光千万别相信。 并且察氏还让灵光千万别信如花说什么他有爹爹呀这样的话,因为这些话都是假话。若灵光不相信了,她们全家便一个劲儿的向灵光灌输更多如花的坏话,反正就是让灵光自己回来试着问,看她们说的话对不对。 但没想察氏这般了解如花,她向灵光灌输的话一对一个准儿,比如灵光问如花他是不是野种时,如花便会告诉他,他不是,他有爹爹。并且他的爹爹还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但爹爹很忙。。。。。。等等。 反正就是灵光问出口的话全是察氏教他的,而如花的回答又恰恰正中察氏下怀,所以灵光便相信了察氏的话,所以灵光才会这么生气。 可现在灵光不生气了,如花却愤怒了,因为如花觉得这很明显就是孙家人在挑拨离间,她们想挑得她与灵光关系不知,想让她不好过,想让她难受。想用灵光来刺激她。想来想去,如花觉得肯定是因为她们在董府半分好处没捞着,还被打得皮开肉绽、颜面尽失神兵天下最新章节。所以便来报复她,八成儿她们觉得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如花正理着思绪,灵光却将玉牌再次伸了过来道:“阿娘,今晚我能拿着玉牌睡觉吗?” 灵光这话拉回了如花的思绪,如花看着灵光那一脸期盼的眼神。便宠溺的捏了一下灵光的小脸蛋儿道:“当然行,不过灵光可要拿好了,不能摔坏哦!” “恩”灵光高兴的应了一声后,便再次摩挲起玉牌来。 话说灵光看着玉牌的眼神中写满了依恋,仿佛手中的玉牌便是他的爹爹般。 而如花看着灵光那副表情时,却有说不出的心酸和无奈。 想来想去。如花便用手抬起灵光的小脑袋,然后一脸严肃的道:“儿子,一定要信任娘。因为娘才是真正疼你的人,以后可千万莫在听那些糊言乱语的话,就算听了,也一定不要相信。” “阿娘,对不起。灵光知道错了。”话落,灵光冲如花坚定的点了点头。但他的脸上却是一副做错事儿般的表情。 “好了,娘没有怪你的意思,干嘛低着个头呀!”如花面上带着柔柔的笑道。话落,她便习惯性的刮了刮灵光的小鼻尖。 而后,如花看着外面天色不早了,便决定去南寡妇家走一趟,因为她麻烦了南寡妇好多事情,她得去谢谢人家,并且那日她还托南寡妇帮她买些米粮来着,所以她更要去了,若不然她和灵光该要饿肚子了。 这般想着,如花便将灵光放到炕边儿上坐着道:“娘去换件衣裳,然后再带你去干娘家好不好?” 听着要出门,灵光忙高兴的冲如花点了点头道:“好。” 如花则快速将喜袍脱下,换了一件单薄的外衫,因为她只有一件薄棉袄,而那件薄棉袄现在还在孙家,所以她只能将就着有啥穿啥了。 虽然觉得冷飕飕的,但现在也没办法了,总不能现在去孙家要衣衫吧,并且如花觉得就算是她现在去要,孙家人恐怕也不会给,指不定她还让孙家人一通贱骂,所以她才不会这时候送上门去让人欺负。 故而,如花便强打起精神冲灵光招着手道:“儿子,咱们走。” “恩。”灵光应了一声,后他又小心仔细的将玉牌收了起来,然后便欢快的随着如花出了门。 于是乎,娘俩儿便快步往南寡妇家去了。。。。。。 话说娘俩儿刚跨进南寡妇家的院子,南寡妇便热情的出来招呼道:“妹子和灵光来了,快进来屋里坐。”话落,南寡妇便一个大跨步走到灵光面前,一把抱起灵光,招呼着如花进了屋。 待坐定后,南寡妇又宠溺的看着灵光道:“灵光要不要吃糖葫芦呀?干娘家里有糖葫芦哦。” 一听有糖葫芦吃,灵光自然是欣喜万分的直点头。 见灵光一脸高兴期盼的模样,南寡妇便将灵光放下地,然后快速进了内房,待她出来时,她的手上便握着两串糖葫芦。 “来,儿子,这都是给你买的。”南寡妇将糖葫芦递给灵光道。 “谢谢干娘。”灵光开心的接过糖葫芦。 “南姐姐你可真是惯他,买一串便好了嘛,还给他买两串。”话落,如花灿烂的冲南寡妇一笑。 然后如花又站起身来,拉过板凳,往南寡妇挨近了些。 南寡妇听着如花这话,却是“噗嗤”一笑道:“就两串糖葫芦而已,不至于就惯坏了吧行脚商人的奇闻异录最新章节。” “妹子说不过你,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如花笑着接口道。 如花话落,两人便相视一笑。 后南寡妇又宠溺的将灵光抱到自己腿上坐着,而灵光则开心不已的吃起了他的糖葫芦。 想了想,南寡妇便关切的道:“妹子脸上是怎么了?” 听得南寡妇这话,如花却尴尬的不知该如何解释。 南寡妇见如花面有尴尬,便识趣的换了话题道:“本来今儿我帮你送完货,也想进董府瞧瞧来的,但那董府的门房不让进呐,说是什么一定要有请贴的人才能进,我呸,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如花听得南寡妇这话却冷冷的道:“那种肮脏的地儿,不去也罢。” 南寡妇听得如花这话,再看了看如花面上的擦伤,便暗暗猜想着如花肯定在董府受了委屈,故而她便接过如花的话道:“也对,想来一个没根儿的人住的地儿,肯定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不去更好。” 话说一听南寡妇提起没根儿的人,如花便想起董太监那张变态到扭曲的脸,越想她便越不舒服,故而她忙转移了话题道:“南姐姐,送去的货白府小姐可还满意?” 见如花有意转移话题,南寡妇便识趣的过滤掉关于董府的所有事儿,转而顺着如花的话道:“当然满意,白小姐说你那养肤膜效果太好了,她们家人用了之后都离不开了,所以让你过几天有货的话,再往白府送两盒,她要拿去送姑妈还是什么的。” “那过两天我就再送两盒过去。”如花听了南寡妇的话,抑制不住的开心。 见如花开心不已的样子,南寡妇决定让她再开心些,故而她便道:“妹子,这次你可是大赚了一笔呢。” 如花本就十分开心,再听得南寡妇此话,便越加的笑得合不拢嘴了。 开心归开心,但她更关心正事儿,所以她便一脸灿烂的道:“三盒货,6两银对吧,是赚得挺多的。” “哪止6两呀,这次我们可整整赚了7两银呢。”南寡妇一脸骄傲的笑道。 “7两?莫非是白府小姐给了1两的订金?”如花疑惑的道。 话说如花货物的订价是三两银子一盒,若以三盒来算,可不就是9两银吗,但她为了包装漂亮、上档次,便交待了南寡妇去珍宝堂寻三个漂亮的盒子,然后将货装好后,再给白府送去,因为上次一个盒子便花了1两银,故而三个盒子,如花自然要算做3两银了,那9两减掉包装盒成本3两,可不就是赚了6两么?再一想白府小姐让自己过两天再送两盒货过去,如花便将这多出的1两银想到了订金上,因为除此,如花再想不出有更好的解释了。 可没想南寡妇听了她的话却直摇头,而后又故作神秘的道:“你可猜猜看。” “南姐姐,你就别跟妹子打哈哈了。”如花焦急的道。 见如花一脸焦急的想知道答案,南寡妇决定不再绕弯弯儿,故而她便一脸带笑的道:“买盒子只用了2两银,这下你懂了吧?” 可如花听了这话却纳闷的道:“莫非是盒子不如上次那个般精美,所以便宜了这么多?” 南寡妇听着她这话却一脸疑惑的望向她道:“这个姐姐还想请教你呢。” “请教我?”如花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 086 套话 见如花不信,南寡妇便将事情经过道了一遍。 原来南寡妇在珍宝堂问好价格后,便挑选了三个精美的小盒子,而那三个小盒子加起来正好是3两银,没有超出如花的预算,但她在结帐时,却连银子带玉牌一并拿给店小二,没想那店小二一见玉牌,便脸色有异的让她稍等,而后便快步跑进内堂,待他出来时,那珍宝堂的掌柜也一并跟着出来了,可那掌柜这次态度却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儿,说什么既然是朋友来买货,那价格自然要算便宜些,故而最后,那掌柜只收了南寡妇2两银。。。。。。 而那枚玉牌,其实是如花让南寡妇送到珍宝堂去的。。。。。。 并且现在,这玉牌又回了如花手里,如花不禁暗自猜测起这玉牌的主人与赵媛儿的关系,虽然赵媛儿未说,但如花却觉得赵媛儿定与这玉牌的主人交情匪浅,若不然这么贵重的东西,又怎会让别人经手,另外如花还有更疑惑的事,那便是这玉牌的主人到底是谁? 想来想去,如花都快绕糊涂了,却还是理不出一点儿头绪。 话说此刻,面具男、赵媛儿、魏钟霖、玉牌的主人这几个人都直在如花脑海里打转转,因为这几人之间明显有着千思万缕的关系,如花觉得她有必要搞搞清楚才是,所以她决定下次送货去柏府时,得好好探探赵媛儿的口风。 南寡妇见如花话落后便一直皱着眉头,仿佛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便关切的问道:“妹子一直皱着眉头,却又不说话,莫非是有何难言之隐,又或者有啥心事?” 南寡妇的话语拉开了如花的思绪,她回过神来炼神全文阅读。冲南寡妇抱歉的一笑道:“南姐姐,我也不知道为何珍宝堂的掌柜见了玉牌要给你优惠价,刚刚我出神,其实也是在为这事纳闷呢。” “啊?你也不知道,那我问你,这玉牌是如何得来的?”南寡妇反问道。 如花觉得事情都过去了,也没必要隐瞒,于是便将在百里铺莫老那里发生之事讲了一遍给南寡妇听。 而南寡妇听完后,却是暧昧的唏嘘道:“巴成儿是那面具男看上你了,却故意推说玉牌不是他的。又或者是这玉牌的主人看上你了,而那面具男不过是在为他搭桥牵线。”话落,南寡妇暧昧的咯咯的笑开了。 如花见着南寡妇那暧昧不已的表情。脸颊瞬间便非烫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便装做生气般的样子看向南寡妇道:“姐姐你竟爱糊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你要知道我跟他可从未见过面。” 虽然如花这样回了。但南寡妇却不已为然,因为她想来想去,只觉得有这种可能是最成立的,若不然谁会将这么珍贵的玉牌白白送于她人。 这般一想,南寡妇便道:“你跟他未见过面,不代表他没见到过你呀。要知道这世上的事是永远都是说不清楚的。” “南姐姐,妹子可是极少出村儿的,这点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你的观点不成立。”如花窘迫的忙反驳道。 南寡妇听了却是再次暧昧的一笑道:“这些都是猜想的,所以我也不跟你争了,但妹子难道忘了送人以玉的含义了嘛?” 话说南寡妇这话一出,如花还真是愣住了,因为她从未往这上面想过。她竟忘了在古时,这玉可是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呀! 这般一想。如花的脸便彻底红了个透。 而南寡妇看着她那像烫熟般的脸,却调笑的“啧啧”了两声道:“想当年妹子在孙家时,那求亲的人可是踏破了门槛儿呀,结果却没能取得这一枝花下嫁,没想到隔了这么些年,灵光都大了,妹子仍旧风采不减当年呀!”话落,南寡妇再次暧昧的笑开了。 听得南寡妇此话,如花更囧了,故而她便再次装作生气般的道:“南姐姐可千万莫要糊说,若不然,妹子以后可咋做人呐。” 见如花一脸窘迫,南寡妇忙赔笑道:“行了,不说便是了,看把你急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妹子你还是应该考虑下方才姐姐设想的那些可能,姐姐劝你呀,如果你真对那玉牌的主人没意思,那便寻个机会,将玉牌还给人家吧,省得别人家误会。” “南姐姐你又来了,都说了决没有这回事儿了,你想太多了吧,再说了你看看我现在这张脸,只怕送上门,人家也不定会要。”如花忙回过南寡妇的话道。 “这必竟是你的私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说这个了,咋换话题。”南寡妇见如花坚持,便妥协道。 话说其实如花听了南寡妇的话后仔细一想,觉得南寡妇的话也不无道理,因为这玉本来在古时就是定情信物呀!但若要她将玉还回去,她又做不到,因为她拿玉牌对灵光撒了一个天大的谎,到时没了玉牌,她真想不出该如何跟灵光解释,所以她还需要再想想,再想想。 见如花不答话,南寡妇只当她是默认了,故而南寡妇话峰一转道:“妹子打算多久送货去白府?” “后天吧,后天另一个府上也要货的,到时就两个府一并送了吧,省得多跑路。”如花笑着答道。 “那妹子到时还要不要去珍宝堂门口卖货?”南寡妇略显焦急的道。 “当然要了,若不然多余的货我可怎么出手呢,对吧娱乐圈之超级巨星。”如花笑着答道。 南寡妇听了她这肯定的答案,忙喜出望外的道:“姐姐和你一道去行不行,虽然我什么也不懂,但帮你跑跑腿儿,打打下手还量不成问题的。” 话说如花刚刚见南寡妇焦急的神情便觉得她有蹊跷,再一见她这一瞬间喜出望外的神情便更觉得蹊跷,想来想去,如花便想起了那日南寡妇看安良的某种神情,莫非? 这般一想,如花便装作不经意的道:“好久没见安大哥了,怪想他的,也不知道他最近生意好不好?” 南寡妇不知道如花是在套她的话,故而她便一脸灿烂的脱口而出道:“好,当然好,昨儿我经过他摊位面前,还和他说了阵子话来的,他说自从你那日与他拼过摊儿后,他的生意便更好了,因为好多人都找他套近乎,向他打听你那养肤膜的事儿呢。” “南姐姐有心了。”话落,如花便咯咯的笑了起来。 “哪里,不过是顺道去看看而已。”南寡妇道。 话说如花一听南寡妇这话便知道她没明白自己的深意,故而她便拉长了声音道:“唉,真是好想安大哥呀,就是不知道安大哥心里有没有我?”话落,如花装作害羞的低下了头。 果然,南寡妇听着如花那有些暧昧的话,再看了看如花那状似“害羞”的表情,她那脸上的笑瞬间便淡了下来。 想了想,南寡妇便红着脸低低的道:“妹子莫非对安大哥有意?” 话说南寡妇说话与面上的表情都极不自然,如花一下便证实了心里所想,看来这南寡妇果然是对安良动了男女之情。 这般一想,如花便暧昧的冲南寡妇一笑道:“南姐姐,难道你听不出来妹子是在逗号你?” 南寡妇听着如花这话,再看了看如花面上那抹暧昧的笑容,立马便羞红了脸,她终于明白她这是上了如花的套了。 但她见如花没有点破,她便也不想主动承认,故而她便岔开话题道:“你托我带的东西,我全都帮你带回来了,你等等,我去拿出来给你看。”南寡妇话落,便想将灵光放下地。 正此时,如花却再次暧昧的咯咯的轻笑道:“南姐姐你慌什么,你这么急将东西搬出来,难道是想送客了?” 听着如花这话,南寡妇忙结结巴巴的澄清道:“姐姐可~没~撵你们走~的~意思,妹子~你~可千万~莫~要~误会~了。” “妹子跟你说笑呢,你也当真?不过南姐姐你没把如花当亲妹子看,若不然你怎么不肯跟我说句实话呢?”如花再次疑问道。 南寡妇听了如花这话,却装傻道:“妹妹是啥意思?姐姐听不明白。” 见南寡妇存心装傻,如花便不死心再挨近了南寡妇些,然后用手捧住南寡妇的耳朵道:“南姐姐,你明明喜欢安大哥,但你为何不愿承认呢?你要明白,感情有时也是靠争取的。” 话说南寡妇光听着如花的话便红透了整张脸,待如花话落,她便羞怯的低下头去,不敢抬眼看如花。 想来想去,南寡妇还是不想向如花承认,因为她那天仔细观察过安良的眼神,她总觉得安良看如花的眼神别有深意,所以她一直觉得安良喜欢的人是如花,再者她还顾忌自己寡妇的身份,她怕自己是个祸星,为安良带来灾难。 如花见南寡妇明显一脸矛盾的表情,便了然的问道:“南姐姐是不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份?” 南寡妇听得如花此话微微一怔,因为如花这话算是说到她心坎儿里去了。 ------------ 087 喂猪 话说见南寡妇不答话,如花便觉得自己猜对了,因为她记得刚与南寡妇打交道那会儿,南寡妇就经常将“她是不个祥之人”这样的话挂在嘴边儿。 “唉,古时的人真迷信。”如花不禁在心里感叹道。 想来想去,如花决定要好好开解南寡妇一番,改造下她的旧思想。 故而,如花便温柔的开解起南寡妇来,直到她说得都快口干了,她才收了口。 话说南寡妇听了如花那些“逆天”的话,瞬间便怔住了。因为如花跟她说什么安良不会计较她的身份呐,说什么现在这个时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个天大的错误呀,说什么女人要将幸福掌握在自己手上呀,说什么要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呀,不要管别人怎么看呀。。。。。。等等等等,并且最后如花很直接的告诉她说“南姐姐,妹子是不喜欢安大哥的,所以你莫要误会了去。” 这些话将南寡妇听得一愣一愣的,只见她此刻定定的盯着如花,像看“怪物”似的。 而如花一见南寡妇怔住了,便猜测她肯定是一时消化不过来,想来若要一个从小便被灌输三纲五常的人接受她的那些“新潮”话,肯定是有一定难度的,所以她便不再多话,决定让南寡妇好好“消化”一下。 南寡妇将如花的话在脑中回了一遍再一遍,越想她便越心惊,因为她真的不知道如花这些言语是从哪里学来的,但不论这些言语出自何处,那都是大不敬的,想来自古三纲五常、妇道、孝道等等,是每个人都必需遵守的,而如花说的那些话。简直就是在挑战法理,并且她那些话若传了出去,可不知道会引来啥麻烦。 这般一想,南寡妇便拉了拉如花道:“妹子,你可别成天念叨这些法理不容的话,若不然让有心的贼人听了去,只怕上头得治你一个妖言惑众之罪美女董事长老婆全文阅读。” “这样就算妖言惑众了?没搞错吧。”话落,如花嘲讽的一笑。 话说如花听着南寡妇这话便来气,因为她觉得她说的这些话,在这个时代听起来是有些不伦不类的。但也不至于落得个妖言惑众的罪名吧?想来想去,如花只觉得古人迂腐至极,看来她若想改造南寡妇的思想。还得费番功夫才行。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如花决定要回家了,至于南寡妇那个脑袋瓜子嘛,她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来改造,不急于一时。 她正想开口告辞时。南寡妇却再次急急的道:“妹子,难道你忘了古时的文字狱、株连制了吗?姐姐劝你一句,以后可千万莫要再将这些话说与旁人听了,免得惹祸上身呐。” 听了南寡妇这话,却换如花纳闷儿了,因为她居然从一个普通农妇的嘴里听到了“文字狱、株连制”这两种制度。并且还是在这个她所不熟悉的时代,她真不知道这个在历史上连名儿都没有的朝代是如何与其它朝代接驳的。 想来想去,如花只能感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话说一想到史上那种残酷的制度,如花心内便一颤一颤的,她不禁连着打了好几个激灵,而后她又打出了好几个喷嚏。 南寡妇一见如花打喷嚏,便关切的问道:“看你今儿穿得这么单薄。只怕是受了凉。”话落,南寡妇便轻轻的将灵光抱来放到如花腿上。然后快步进了内屋。 待她出来时,她的手上便多出了好些东西,她走到如花面前后,先是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地上,而后又将手弯上搭着的衣衫给如花披上。 眼见南寡妇如此暖心的动作,如花忙感激的一笑道:“南姐姐可真会照顾人,如果将来安大哥取了你,那他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一听如花提起安良,南寡妇便红透了脸道:“妹子你若再拿我和他说事儿,我以后便不理你了。”话落,南寡妇羞怯的低下了头。 见南寡妇面皮薄,如花也不忍再逗她,眼看外面天色也该到了做晚饭的时辰,如花便将灵光放下地,起了身道:“南姐姐,外面天色不早了,我还赶着早些回去烧饭呢。”话落,如花便要告辞。 南寡妇听了如花这话,又往门外看了看天色,觉得自己也该到了给猪喂食的时间了,所以她便不想强留如花。 话说本来南寡妇是准备留如花在家里吃饭的,但一想到自己晚上是吃昨儿剩下的冷饭,并且又没有好菜下饭,她便不好意思开口去留如花。 故而南寡妇只能提起地上的东西,然后将东西往如花手里一递道:“这是妹子你托我买的米粮还有粗布等,你拿好了。” “这拎起来挺重的一包东西,只怕南姐姐你拎着它回来时累坏了吧?真是麻烦你了,大恩不言谢,不如今儿晚上到我家里去,我请你吃蛋花儿饭。” 南寡妇听着如花这话却连连摆手,因为她觉得自己没开口留如花吃饭便失了礼节,她又怎么会那么脸皮厚的跟着如花去她家里吃饭呢? 如花见南寡妇不愿意,便故作生气状的道:“莫非是姐姐嫌我家吃食粗陋,才不肯去的么?” “姐姐可没那个意思,妹子你莫要想歪了。”南寡妇忙辩解道。 “既然没那个意思就走呗,省得妹子想多了。”如花咯咯的一笑道。 见如花坚持,南寡妇只得点头答应,想着还有件事儿没办,她便抱歉的冲如花一笑道:“我得去把猪喂了才行,所以只能麻烦妹子和灵光再等等了绝命诱惑。” “行,快去吧。”如花朝南寡妇一笑道。 待如花话落,南寡妇便急急往灶房去了。 而此刻的灵光却是将最后一根手指头上沾的糖都舔干净了,话说一般大人说话时,他都不会乱去插嘴的,因为如花曾经告诉过他,乱插嘴是件极不礼貌的事情,所以他一直牢记着。但现儿大人们都散开了,他也吃完糖葫芦了,所以他想说话了。 “阿娘,刚刚听你说晚上要做蛋花儿饭,是真的吗?”灵光一脸期待的道。 “小馋猫又犯馋了是不是呀!”如花打趣道。 灵光一听这话却是嘟起小嘴儿道:“灵光才不是馋猫,灵光是男子汉,阿娘你总是记不住。” “天天男子汉、男子汉的挂嘴边,娘的耳朵都快听出老茧来了。”如花再次打趣道。话落后她却弯下腰去,宠溺的刮了刮起灵光的小鼻尖。 而后如花便准备坐下身来,可没想她屁股还没落到板凳上,灵光便突然兴奋的道:“阿娘,陪我去看干娘喂猪好不好?” 如花听着灵光这话却是直翻白眼儿道:“猪有啥好看的?” 话说如花一想起21世纪的猪圈,便想起那股子猪屎味儿来,她记得她小时候家里很穷很穷,爷爷奶奶分家时只分了一间屋子给她们家,所以那时她们家人和畜生等都挤在一间屋子里,平时不论吃饭还是睡觉都能闻到猪屎、鸡屎味儿,并且那种生活持续了好几年。。。。。。弄得如花现在光想想都觉得不舒服。 灵光见如花翻白眼儿,便偏着小脑袋疑惑的问道:“阿娘想什么呢,怎么一个劲儿的翻白眼儿?” “刚刚眼睛不舒服,现在没事儿了。”如花笑笑着道。 “那阿娘现在能陪我去看喂猪了吗?”灵光依旧一脸期盼的道。 如花一听这话,再次翻起了白眼儿,可她一低头却见灵光一副很好奇而又很期盼的眼神,她便不好意思再拒绝,她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因为她真是被这娃娃打败了。 “好,娘陪你去,但去了可不能调皮哦,比如那次在李奶奶家捉鸭子玩儿那种事儿可不能再干了。”如花面带微笑,却又一脸认真的样子道。 “恩。”灵光高兴的应了一声后,便拉着如花往南寡妇家的灶房奔去。 娘俩儿一进灶房,便见得寡妇在那调猪食。只见她将地上宰碎了的生猪草捧了几大把放进喂猪桶里,然后又从碗柜旁的一个袋子里抓出了两把粗糠,也放进了喂猪桶里,而后又往桶内加满了水,再用手搅扮均匀后,便提了桶子,往猪圈方向走去。 灵光一见她提着喂猪桶出去,便忙拉了如花跟在她身后。 没想三人一到猪圈旁,那三只半大不小的猪儿便惊叫唤起来,它们的头朝上望着南寡妇,一边叫唤还一边拿猪鼻子在圈门上拱,直弄得那圈门“腾腾作响”,那样子在如花看来,明显是饿慌了的状态。 灵光听着猪叫唤却仿佛很感兴趣般,只见他放开如花的手,然后走到猪圈面前,踮起脚尖,双手撑在圈门上,眼睛直盯着圈里的猪儿看。 如花看着灵光那兴奋的小样,但笑不语,因为她明白家里从没养过啥牲畜,所以灵光才会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想着只要灵光不调皮,便由了他去好了。 南寡妇见着灵光那股高兴劲儿,却是打趣道:“看看,咱将来的状员爷真是没一点儿架子呀,居然连猪圈也来。”话落,南寡妇却翻过猪圈的围栏,进到了猪圈里边儿。。。。。。 ------------ 088 猪吻 话说南寡妇进了猪圈里面后,便拿手掏起了猪巢来,而那三只猪儿见着她进去,忙躲得远远的,但那叫唤声却是越来越响。 南寡妇边掏着猪巢边说道:“这年头人都不挑食,没想这猪儿却挑起食来了。妹子你看看,这是上一顿我喂给它们吃的野猪草,没想到这群畜生还不肯吃,居然剩了这么多在巢里。” “噗嗤”如花不禁笑出了口。 南寡妇听得如花笑,也跟着笑了起来,但她手上的动作却是一刻也没停,只一会子,她便将猪巢清理干净了。 话说猪巢里剩下的猪食多半是猪儿们不喜欢吃的,如果你不清理干净猪巢便往里面加新鲜猪食,猪儿们照样不会“买帐”,指不定到时猪儿吃不饱,又得闹上一整天,所以旦凡家里养过猪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如花当然也不例外。 这样想来,如花便道:“你这打理得这么干净,这些猪儿肯定能好好吃个饱,也不用怕它们闹翻圈了。” “是呀。”南寡妇笑着道。话落她便从圈内翻了出来,然后提起喂猪桶,准备往里倒猪食。 没想猪儿们一见到喂猪桶,便“激动”的全往圈门上趴,并且它们还使劲儿“踮起脚尖”,将整个身子都立了起来。 南寡妇见灵光趴在圈门上,忙冲灵光唤道:“儿子,快走开些,干娘要喂猪了兽妃夜疯狂:难以驯服的女奴最新章节。” 话说那猪巢的位置就挨着圈门不远,而一般倒猪食都不是指着一个地方倒,而是中间倒一点儿,两边再倒一点儿,这样才能将猪食分得均匀,免得好料全让一只猪占去了,而灵光此刻站着的位置正好是南寡妇要下料的位置。所以南寡妇不得不将灵光叫到一旁去。 如花听了,忙冲灵光道:“儿子,快过来,别挡着你干娘喂猪。” “哦”灵光弱弱的应了一声,明显很失望的样子。没想灵光刚准备要离开,那三只猪儿却惊叫着趴了好高,并且其中一只猪的嘴直直“亲”上了灵光的小脸蛋儿。 灵光让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吓到了,他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而南寡妇和如花见状,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话说此刻灵光那脸蛋儿中间。不偏不移的印上了一个猪嘴儿印儿,别提有多好笑了。 听见两位“娘亲”的爆笑声,灵光才反应过来。他看了看南寡妇,再看了看如花,见两人都快笑弯了腰的样子,瞬间便窘迫的涨红了一张脸,嘟着小嘴儿道:“不准笑。不准笑,再笑我就不理你们了。” 话落,却似乎没出什么成果,因为如花与南寡妇还在捧腹大笑,灵光似乎也被感染了,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时间,那猪圈屋内荡满了三人的欢声笑语。。。。。。 而后喂好了猪,南寡妇又锁好了门。才跟着如花娘俩儿一起出了门,往如花家去了。 待如花回到了家,洗净了锅子后,她便急急的升起火做起饭来,而南寡妇则被如花劝到一旁陪灵光玩儿去了。 “干娘。我翻出个鱼网子来,该你了。”灵光咯咯的笑道。 “不就翻个茶包儿吗。有啥好难的。”南寡妇撇了撇嘴道,话落南寡妇便伸出了两只手上的大拇指和食指,然后捏着那鱼网子图型的尖角部份,再往中间一带一穿,那图型便瞬间换了个模样。 灵光看着南寡妇翻出来的模样,也撇了撇嘴道:“就是个风簸吗,也没啥好难的。”话落灵光也伸出两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然后手型向下,捏住中间有尖角的部分,再往中间两条线上一穿,那绳子瞬间又换了个模样。。。。。。 两人玩到兴致处时便笑声不断,没想这笑声却将在灶口前烧着火的如花也感染了,她也不禁高高的扬起了嘴角。。。。。。 话说过了一大阵子后,吃饱喝足的三人便围坐到了炕上,谈笑起来。 讲着讲着,南寡妇又将话题引到了董太监身上,因为她一直都很好奇,她很想知道董太监这么个大恶人是怎么摔的跟斗。 “妹子,你就简单的说个大概嘛,姐姐真是好奇死了。”南寡妇一脸兴致的道。 “好了,讲一遍就讲一遍呗,反正那个大恶人已经进了大牢,并且这件事情也不是啥大秘密,说跟你听了也无妨。”如花冲南寡妇一笑道。 听得如花这话,灵光便一溜烟儿钻进她怀里,因为他知道大人们又要开始摆“龙门阵”了,而他是没份儿参与的,与其干坐着听,还不如钻进如花怀里来得舒服。 但南寡妇听了如花这话,却是将身子再挪近了些,然后聚精会神的等待着如花的下文。 如花本也没有吊人胃口的意思,理了理思绪后,她便道:“那日在百里铺,我遇到了那个面具男,而那个面具男当日便与我商定好了一切恶少的纯洁情人最新章节。” 顿了顿,如花再道:“他告诉我说,让我一定要假装嫁到董府去,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有机会对董太监下手。并且他还告诉我说董太监要取的人真的是我,因为他们早有眼线打听清楚了的。而后他又交待我回村儿散布谣言,也就是那日孙家抬轿子来接我时,我说的那番关于滴血玛瑙扳指的话,其实都是那面具男叫我这般说的。” 清了清喉咙,如花再道:“至于面具男那边,他说他会事先请个“得道高人”到董府去糊言乱语一番,而这样做的原因,其实是为了让我散播出去的谣言与那“得道高人”的糊言乱语不谋而合,以此来骗得董太监那枚滴血玛瑙扳指,原本当初我以为这件事儿不会成的,可没想那董太监一听那“得道高人”说什么不让新婚妻子怀揣扳指入府,就会有血光之灾,并且那高人还跟董太监算了算运势,说什么只要董太监取了我,他不旦能永保地位稳固,还能长命百岁,而他若不取我,换作取别人的话,效果便会大打折扣,还说什么我的八字生来就是董太监的保命符等等。” “其实那董太监就是个贪生怕死、贪慕权贵之徒,他因为害怕而选择相信了“得道高人”的话,虽然后来他也派人细细查过我的身世,还将柳家囤儿的情况了解了一遍,但他却没有查出任何一点儿不妥来,因为我一般不常出村儿,也不跟啥陌生人打交道,所以他肯定是查不出问题来的,至于百里铺那段儿,估计他是怎么也想不到的。于是我便借谣言和孙家人之手,成功取到了扳指。后来又到了我出嫁当天,没想却冒出来个梳头娘子,但那梳头娘子其实是面具男那边的人,反正出嫁当天帮我抬礼盒、送嫁妆、抬轿子等的人,都是面具男事先安排好了的,而那些安排好的人最后便随了我的花轿进了董府,至于董府内的内应,则是面具男在董府置办喜货期间渗透进去的人手。。。。。。” 感觉口干舌燥,如花便停下来,想歇歇气儿。而南寡妇则是焦急的看着她,那样子明显是一副迫切想知道后序事情的样子。 歇了歇后,如花又将婚宴当天的事情讲了一遍给南寡妇听。 没想南寡妇听后,立马便黑了脸,她愤怒的、咬牙切齿的骂道:“真他娘的该死,这种人如果活在世上,还真是没天理了,居然能想出如此下三烂的手段来欺负一个女人,看来这种没根儿的东西就是条丧心病狂的疯狗。。。。。。”南寡妇出口成脏,骂完后还将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作响,仿佛当天受辱的人是她似的。 而如花听着南寡妇这话,却是感激的冲她一笑道:“还是姐姐待我真心。” 南寡妇听得这话朝如花笑了笑,话说她是真心为如花抱不平的,因为在她心里,灵光既然是她儿子,那如花自然就是她的姐妹,谁人欺负了她的姐妹,她便跟谁人过不去,就算不能亲自教训烂人,她也发誓要骂遍烂人的十八辈儿祖宗。 心里解气了,可南寡妇脑子里却还有个疑问,想了想,她便冲如花一笑道:“妹子不是说将那枚扳指骗过手了吗?可刚才怎么没听妹子提及那扳指的用处?” 经南寡妇这一提醒,如花才想起还有个事儿没说,于是乎,她又将从赵媛儿那里听来的,关于扳指的秘闻等等的事情讲了一遍给南寡妇听。 “妹子的意思是说面具男那伙人开了先皇贵妃的棺,然后将贵妃那枚扳指取出来,再后来便来了个大调包?”南寡妇鼓涨着眼睛说道。 如花冲南寡妇点了点头。 没想南寡妇见了如花点头后却是凄凉的一笑道:“皇家的人可真悲哀,居然连死后都不得清静。”话落,南寡妇长长的叹了口气。 而这些话,如花又何尝没想过呢,但这必竟是皇家的私事儿,你一个普通民众又能说什么呢,并且换句话来说,若不这样做的话,又怎么能将董太监这种大恶人置于死地呢? 见如花也沉默着,南寡妇便打破了沉静道:“妹子你还没告诉我那扳指是怎么被调的包呢?” ------------ 089 调包 “那梳头娘子接过扳指看时便偷偷的调了包的,其实当时我也没看到,这个都是那梳头娘子后来告诉我的。”话落,如花又将出嫁当日清晨的事情简要的跟南寡妇说了说。 没想南寡妇听后,却是直竖大拇指的道:“真是高明。” “姐姐你对着空气竖啥大拇指呀?”如花故意打趣道。 如花话落,两人便相视一笑,一时间屋子里便荡满了欢笑声。 笑过后,南寡妇望了望外面的天色,便想告辞,因为她家里还有牲畜,而家里又没人看顾,她有点不放心,所以她想早些回去看家。 这般一想,南寡妇便将炕角落放着的粗布袋子拉了过来,因为那里面装的东西她觉得有必要跟如花说说清楚,必竟人亲财不亲的。 如花看着南寡妇这动作,却是满眼疑惑的道:“姐姐这是作甚?” “姐姐是想将带回来的东西清点一遍,看有没有遗漏的。”南寡妇一笑道。 “姐姐向来细心,怎么会有遗漏呢?快别点了,咱再说说话呗。”如花灿烂的一笑道。 “不成不成,不点清楚我不放心。”南寡妇打断如花道。 听得南寡妇此话,如花只能撇撇嘴道:“好吧,那你点好了。” 冲如花点了点头后,南寡妇便将从粗布袋子里倒出来的东西分门别类了个清楚,而后才冲如花一笑道:“妹子你看,五尺青布、一斤碎棉花、一尺白纱布、三斤粗面粉、还有五斤糙米,你交待我买的货全都买齐了。”南寡妇边说着话,边拿手一一指过这些货物,把什么都跟如花交待了个清楚。 如花看着南寡妇那认真的模样,“噗嗤”一笑道:“唉呀南姐姐,怎么整得跟县丞老爷办案般严肃。你想呀。若妹子不相信你,怎么会拜托你帮我办货呢,对不?”话落,如花咯咯的望着南寡妇笑。 话说其实如花觉得这些货物根本就没必要点得那么清楚,因为她是非常相信南寡妇为人的。 可南寡妇听了她这话却笑着摇了摇头道:“就是因为妹子你相信我,所以我更要拿出清楚帐来,其实姐姐这样做对咱俩都好,你看“外面”那些姐们儿哥子,十之有八都是为了钱财而闹翻的。” 想了想后,如花便冲南寡妇笑着点了点头。因为南寡妇这话还是挺有道理的。想来在发达的21世纪,为了钱财而六亲不认的事情都非常之多,更何况在这种吃不太饱、穿不太暖的古代。所以如花觉得南寡妇的担心也不为过。 话说虽然如花心里真觉得没什么,但她从南寡妇的话语间,却听出了别的意思。其实说来说去,也就是南寡妇想向如花证明她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既然听出了深意。如花总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吧! 这般一想,如花便一脸带笑的配合道:“行了,姐姐你说吧,妹子洗耳恭听着。” 见如花这般配合,南寡妇自然是非常高兴的。于是乎,南寡妇便将这些货物的价格一一报了一遍给如花听。。。。。。 而后盖世战神全文阅读。南寡妇又为如花算起总帐来:“那日你给了我3两银,交待我帮你买包装盒,那包装盒最后不是只用了2两银嘛。所以这里就余下了1两银。而后那三盒养肤膜又卖了9两银,所以总共就有10两银了,10两银减去今日我帮你办货用掉的。。。。。。”话落,南寡妇便将银子推向了如花。 如花听着南寡妇如此用心的报着“帐目”,再看了看面前的银子。嘴角不禁高高的扬起了一抹笑。 南寡妇见如花只笑不语,忙笑着问道:“妹子你笑什么?” “没。没有,妹子只是觉得南姐姐你真适合当掌柜,帮人管理钱财。我在想啊,等咱俩将养肤膜的生意做大后,咱俩便自个儿盘间铺子,到时候就由姐姐你来当掌柜好不好?”话落,如花便咯咯的笑着做起白日梦来。 南寡妇听着如花这话却是动情不已的道:“整个柳家囤儿,也就妹子你对我最好,假如真有那天的话,姐姐定当尽心尽力当好那个掌柜,将咱俩的店铺管理得妥妥贴贴。” “好,一言为定。”如花笑着伸出了手道。 “一言为定。”南寡妇也笑着伸出了手。 “啪啪”随着这声响,如花便与南寡妇击了掌、握了手,两人女人仿佛爷们儿般豪迈。 而后两人又心照不宣的笑开了,因为她们心里,都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并且她们的脑袋里仿佛已经出现了一幅关于未来的美好画面。 笑过了,闹过了,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南寡妇真不敢再呆下去了,因为天眼看就要暗下来了。 “妹子,眼看这天就快暗了,我得回去看家,你也知道咱这些人家都是单门独户的,并且再过两个月就是正月了,而每年这个时节都是最易招贼的。”话落,南寡妇皱着眉朝外面看了看,而后她便下了炕,穿好了鞋子。 听着南寡妇这话,如花也焦急的道:“行,那姐姐便快回去罢,进门后记得将门栓牢,以免让贼人钻了空子去。” 南寡妇笑着冲如花点了点头后,便要告辞。 正当南寡妇要转身时,如花却笑着下了炕,并且她手里还握了两锭银子。 待走到南寡妇面前,如花便拉起南寡妇的手,将两锭银子放到她掌心里道:“姐姐辛苦了,这份儿是你应得的。” 南寡妇看着如花塞到自己手里的两锭银,却是微微带着怒意道:“妹子你这是做甚,你这不是存心让我心里难过嘛。”话落,南寡妇便强拉起如花的手,将银子塞回如花手里,而后转身便要走,那样子仿佛气急了般。 如花见状,忙冲南寡妇的背景道:“当初咱们可是讲好赚了钱后二八开的,今儿姐姐若是不收下这两锭银。妹妹便再不理你了,咱俩决交。” 南寡妇听得如花这些气话,忙转过身压低了声音道:“妹子你可小声些,这都快天黑了,你也不怕有贼人听了去。” “我可不管,反正今儿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话落,如花假装生气的别过了头,不看南寡妇。 “你今儿怎么像个孩子似的,快别闹了。况且这钱说什么姐姐也没理由收呀,对不对?”南寡妇话落,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便迈开了步子。 “你若不收,咱就决交,如花说到做到。”如花假装愤愤的冲南寡妇的背影道。 这下南寡妇没办法了,她只能转回身,重新站到如花面前。 “你呀。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你若对每个人都这么实心眼儿,只怕迟早都要吃大亏,难道你不明白人都是自私的嘛?”话落,南寡妇忍不住拿手指头戳了戳如花的脑袋王朝教父。 如花让南寡妇这一戳弄得极不好意思起来,她红着脸。假装生气的道:“以后不准再戳我头了,我可不是小孩子。”话落,如花便摆出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重新拉过南寡妇的手,将两锭银子放到她掌心里。 南寡妇感激的冲如花笑着道:“能跟你这实心货(意思就是心眼儿极其实在的人)做姐妹,真是我南容几十辈子修来的福份。” “又来了,又来了是不是,早都说了。我这人是最不禁夸的。”话落,如花的脸便绯烫起来。 南寡妇对着如花笑了笑。而后又焦急的望了望外面的天色。 还未等她开口,如花便了然的道:“有啥话咱明儿再说,姐姐你快些回去吧,看你那样子急得哟!” 南寡妇听着如花这暖心的话,冲如花感激的一笑道:“那我这个厚脸皮的姐姐就先走了,改明儿再过来找你。”话落,南寡妇又冲灵光挥了挥手,才快步往外面走去。。。。。。 见南寡妇走远,如花便走到大门边,将大门栓好后,才转过身回到炕面前。 没想她刚一坐上炕,灵光便撒着娇的道:“阿娘,你们大人谈话时我只能无聊发呆,现在干娘走了,阿娘您能陪灵光玩会儿吗?” 看着灵光那撒娇的小样儿,如花忍不住的将头凑近了他,然后用她的额头抵着灵光的额头道:“乖儿子,你想玩什么呀?” “翻茶包儿。”灵光笑了笑道。 “好呀,阿娘小时候也喜欢这个游戏的,那时我还能翻出好多花样呢,比如鱼眼睛、鱼网、一线连天、还有四股挑等等。”如花想起小时候,兴奋的道。 “哇,阿娘好厉害,不过灵光一定会超过您的。”灵光挺起胸膛,自信的道。 如花见状,便伸出食指宠溺的刮了刮他的小鼻尖道:“好,有志气,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待如花话落,灵光便拿过两头打了结的绳子,然后两手并用的将那绳子在指头上勾过来挑过去,而后一个“鱼眼睛”图案便出来了。 “阿娘,开始翻了哦。”灵光咯咯的一笑道。 如花见状便灵巧的伸出两只手上的大拇指和食指,然后一捏、一勾、一挑、再一穿,那鱼眼睛图案便换了种模样。。。。。。 “儿子,这个一线连天可是有些难度哦!”如花微微有些得意的道。 灵光看着如花指头上的一线天图案,却是呆住了,因为他没想到如花一来就给他整了个这么难翻的图案。 可他瞧见如花面上那抹得意之色后,便暗暗下着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将这图案翻出来,因为他想超越如花。 一会子后,在灵光的左折腾右折腾下,他还真将这个一线天图案翻了过去,转而变成了四股挑。 如花见状,立马便笑着冲他竖起了大拇指道:“儿子真厉害。” 而后,娘俩儿便你翻一个,我翻一个,将那翻茶包儿的游戏玩得越来越带劲儿。。。。。。 于是乎,屋子里便荡满了娘俩儿的欢笑声,而周遭的空气似乎也显得温馨了许多,不再那般冷了。。。。。。 话说这一日,娘俩儿是带着甜甜的笑意入睡的。 ------------ 090 情怒 第二日一早,天刚麻麻亮如花便醒了,她本想再多睡一会子,可无奈在炕上翻来覆去,却是怎么也没了睡意。 “唉,也不知道别人怎么一睡就能睡一整天,看来我是生就了的苦命呀!”如花长唉了一口气道。 反正醒了在炕上躺着也难受,如花索性便起了身。 看了看身旁依旧熟睡的灵光,如花放缓了动作,她轻轻的挪动身子,再轻轻的下了炕,再轻轻的走到大门边,总之她的动作一直都是轻轻的。 她打开大门,待出了门后,又将门轻轻的带拢来,生怕风灌进去吹着了灵光。 感觉到周围的凉意,如花拢紧了领口,跺步来到院子里。 她就那样亭亭立在院子中央,享受着那份难得的静谧。她抬高了下巴,用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话说清晨的空气当中有充足的含氧量,如花觉得她吸了几口后,整个人都仿佛精神了起来,而随之她的心情也跟着畅快起来。 而后,她本能的便想朝外面迈步。 正当如花双脚要跨出院子时,却瞧得院子右边一个人影一闪,活活吓了她一大跳。 话说因为天还没大亮,加之周围树林又多,所以那人影闪开后便没了影儿。 如花遍寻不见下,便冷冷的问道:“你是谁?一大清早来我家门口做什么?”话落,却并未有人答话。 一阵风吹过,如花只听得到竹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见没人回答,如花便冷冷的再道:“既然来了,那为何又要躲起来?是条汉子就出来说话。” 话落,如花又等了一会子,可还是没人答话。如花狐疑了,她暗自猜想起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盖世战神全文阅读。可一番思想后,她又否定了这个答案,因为虽然天不算亮,但是不是人她还是分得清楚的,总不能跟她说是鬼吧。 这般想着时,如花便再次四下细细打量起来,但依旧无果。想来如果来人存心躲起来的话,是很难找到的,必竟巴蜀多竹林,更何况如花房屋的背后及左边就有一大片竹林。 突然如花忆起有一次南寡妇跟她说的话来。她心内一惊,暗骂了自己几句,便急急的提步要往回走。 没想待她刚要推开门时。她的背后却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如花,是我,你等等。” 如花让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抖,她急急转过身来,望向外面。 话说一看来人竟然是刘大牛时。如花便惊了,因为她原本以为那人影是姚氏家那口子张才来的,故而她才会急急的准备回屋。 “大牛,一大清早的,你来作甚?既然来都来了,那刚刚你为何又要躲?”如花一脸疑惑的望向刘大牛道。 如花话落。刘大牛依旧久久没有答话,两人就这般对视着,故而周围的空气也仿佛静了下来。有一种被冰封了般的感觉。 刘大牛的目光灼热,虽隔得老远,但如花依旧能感觉到那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火热视线。如花不好意思的急忙忙移开了视线,转而漫不经心的扯过话题道:“好几日不见,你还好吗?” 可没想刘大牛听了如花这话。一激动便朝如花奔过来,然后没待如花反应过来便一把抱紧了如花道:“其实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天呀!如花彻底懵了,她真没想到她随便的一句话竟能成为感情的导火线,难道随意的一句关心都不能说,她真是不明白了。 “大牛,你放开,你放开呀!”如花使尽力气想挣开刘大牛。 可刘大牛非旦没将她放开不说,还越抱越紧,他嘴里念念有词的道:“如花,俺大牛是个粗人,很多话不懂得如何说,但我只想告诉你,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喜欢了你好多年,难道你没感觉吗?你可知道那日见你被孙家的大红轿抬走时,我有多想冲上去将他们揍翻吗?”话落,刘大牛眼中升腾起一层薄雾。 如花听着刘大牛这些发自肺腑的话,一时间竟愣住了,忘了挣扎。她抬头看了看刘大牛,只见刘大牛一脸受伤的表情,他的脸颊都消瘦了好多,而且此刻他的眼中竟有泪光在跳跃。 如花的大脑瞬间空白了,她的眼睛左闪右闪,一种疼惜之情蓦地从心内串了出来。 刘大牛看着如花那睛亮的眼珠,禁不住便心荡神驰了,那属于男性独有东西,一瞬间便傲然挺立了起来。 因为如花矮了刘大牛一截,故而刘大牛身下那抹火热便抵在了如花的小肚子间。 感觉到肚间的灼热,如花的脸瞬间便滚烫了起来,她伸出双手,抵住刘大牛,想将两人推开。 可刘大牛仿佛是打定了主意般,他就是不放开如花,如花越推,他反而抱得越紧。他痛苦而又无奈的望向如花道:“我一直努力攒钱,总想着哪天能让你和灵光过上好一些的生活,可你为何从不给我机会?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的出生,嫌我穷?” 听着刘大牛的“胡言乱语”,看着他眼中的那团火,如花慌乱的不知所以,因为她的力气不如刘大牛,所以她推不开他,故而她只能一抬脚,往刘大牛脚上踩去。 “恩。”刘大牛闷哼一声,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儿向后倒去。 脚上的疼痛瞬间便将如临梦中般的刘大牛惊醒了,他甩着脚,想以此来缓解脚上的疼痛,但他的眼却依旧一瞬不落的看向如花王朝教父。 话说刘大牛真的受伤了,他不光身体伤了,他的心也伤了,他仿佛能感觉到那种蔓延全身的疼痛。 本来如花退开身后,想冲上前甩刘大牛两耳光的,但当她看到刘大牛面上那抹深深的受伤之色后,她又忍了下来。 话说如花背后便是大门,她本想扭头进屋的,但她想了想后,觉得事情既然到了这地步,有些话她也该当面跟刘大牛好好说说了。 这般一想,如花便身子一转,错开刘大牛,走了出去。 刘大牛见她往外走时,竟愣了几秒,但随及他便反应过来,跟上了如花的脚步,他心里甚至欣喜万分,因为如花终于肯单独跟他相处了。 话说待走到院子外,如花便对着刘大牛道:“别过来了,你就站那里,咱俩还是隔一段距离说话比较好。” 若说先前刘大牛心里又生起了一丝希望,那随着如花这话,他便觉得他的希望又破灭了,看来他跟她终究是不可能的。 这般想着时,刘大牛便沉默了,他不言不语的抿紧了双唇,大手不安的在衣角上捏来捏去,他焦急而又痛苦的等待着如花判他“死刑”。 看着刘大牛那副样子,如花心里顿生不忍,但当她想到“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和长痛不如短痛”这两句话时,便觉得必需要对刘大牛残忍一回了,因为这样做对他对自己都好。 如花觉得自己残忍,真的,她心中另一个自己都暗骂着她残忍,但她没办法,因为她的心早印到了肖风身上,她真的没办法再接受第二个人,更何况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找到肖风了。 话说只要一想到肖风,如花的心便坚若磐石。 “大牛,其实不用你说我都知道你喜欢我,你对我的好,我都明白。也请你相信,如花真的从未嫌弃过你的出生,也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一切都怪我,因为我心里早已容不下别人了。”如花动情的道。 刘大牛听完如花这话,手便握得死紧,他的嘴角动了动,喉结上下起伏着,却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如花看着面前这个消瘦了许多的刘大牛,看着他再没有从前那种傻劲儿,竟有半分的错愣,难道从前他那愣头愣脑的样子都是装的?又或者是一个男人有了感情后的正常转变? 答案不得而知,但不管答案为何,如花都只能选择伤害他,她想让他清醒,让他找到自己的幸福,因为他如果将身心全系到她身上,终究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刘大牛看着如花面上那抹坚决而又带着疼惜的神色,却是懊恼不已的冲如花吼道:“别用你那种假惺惺的关切之色看着我,说来说去,你不就是看不上我吗?难道你心里还惦记着那个王八蛋,那个只留种却不见人的王八蛋。” 如花看着刘大牛瞬间的愤怒,看着他咆哮一般的怒火,忙急急冲他喝道:“你那么大声干嘛,若让别人听了去我的脸该往哪儿搁?” 如花这一喝让刘大牛安静了下来,他仿佛也意识到刚才嗓门儿太大了些,虽说天未大亮,周围一般不会有人活动,但假如不小心让乱嚼舌根儿的人听了去,影响自己不说,只怕如花的名节也要受损了。 这般想着,刘大牛的口气便软了几分道:“对不起,但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 听着刘大牛这话,如花心里的罪恶感又加深了几分。再看看刘大牛,他依旧紧紧的盯着如花,甚至连眼睛也不曾眨一下,因为他生怕他一眨眼,便再也看不到如花了。 刘大牛的视线让如花尴尬,她急急的别开脸,企图避开刘大牛的视线。 ------------ 091 兄妹 想了想,如花便一脸歉意的道:“大牛,你人这么好,肯定会有好多姑娘喜欢你的,你又何必将心思执着在我这样一个失了名节的女人身上?” 刘大牛握着的手松了开来,他无奈的唉了口气道:“我是个粗人,这些东西我根本不在意。” “我知道你不在意,可大牛,咱俩真的不可能,想必那日我在李婶子家说的话你全都听到了吧?”如花忆起那日跟李氏说的话来。 话说刘大牛当然是听到了的,并且是一字不落全听了进去,他清楚的记得那日如花跟李氏说她要等灵光的爹回来,因为灵光的爹跟如花说过他会回来的无上神通全文阅读。。。。。。 “你真的要等那个人,他真的会回来?如果他不回来呢?”刘大牛反问道,因为他在搏一个机会,搏一个让他等下去的理由。 “他一年不回我便等一年,他三年不回我便等三年,他若一辈子不回我便等一辈子,因为他是灵光的爹爹,我得对孩子负责,我想给灵光一个完整的家。”如花撒了个善意的谎言道。 “你好傻,我也好傻。”刘大牛话落,肩膀便无力的垂了下来。 看着刘大牛无精打采的样子,如花只能摇摇头,长叹了口气。 刘大牛愣愣的看着如花,看着看着他便觉得心绞痛得厉害,突然他抱住头,高大的身子便蹲了下去,他的手用力的揉搓起头发来,模样十分痛苦。 如花见着他这副样子,不忍非常,她心里一个劲儿的责骂起自己。 她边责骂着自己,边不忍而心疼的朝刘大牛走近,当走到刘大牛面前时,如花也蹲下身来。她拍了拍刘大牛的背道:“大牛,真的对不起,请原谅我,如果有来生的话,如花会愿意跟你在一起的。” 话说如花是故意这样说的,因为她记得21世纪的电剧上都常有人说这种话,其实这样说的好处便是能暂时缓解对方的痛苦,给他一点假想,也就是远远的放下一颗糖,虽然对方吃不到。但他至少能看到,反正总比“远处”什么都没有要来得好。 果然,刘大牛一听她这话便心绪平稳了许多。他抬起头来,用那双受伤而又深情的眸子望向如花道:“如花,其实你还是有点儿喜欢我的对不对?” 听着刘大牛这话,如花一时语塞。 而刘大牛却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从他的眼中。如花能看到痛苦、失落、无奈、而又带着抹欣慰之色。 “也许那抹欣慰便来自他的假想吧,必竟每个人都期盼着有来生,”如花心内暗道。 为了让刘大牛不至于太痛苦,如花便坚定的冲他点了点头。 见如花点头,刘大牛便站起身,装作潇洒大方的道:“从今天起。咱们做兄妹。” 虽然如花知道刘大牛是带着深深的痛苦说的这句话,但她还是强打起笑脸唤了一声刘大牛:“哥。” “妹子。”刘大牛接着道。话落,刘大牛便迈开步子。朝前走去。 如花张了张嘴,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她终究选择了安静的看着他远去,因为他的后背便是他的自尊,如花知道。此刻的他肯定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脸。 话说刘大牛发觉眼中的泪要忍不住了时,他便快速的越过如花而去。因为他不想让如花看到他流泪,他不想造成如花的困扰,也不想让如花因此而内疚,更重要的是他什么都没有了,但他唯一的自尊他必需要留住。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所以他忍住心里剧大的伤痛,快步离开如花的视线。 待他走到回身已看不到如花的距离时,他终于忍不住的抱头痛哭起来,他深藏多年的情,就这样随着他的眼泪慢慢飘散,他很想去抓,但他不能。 本来今天他是想来告诉如花他要快要成亲了,可当他看到如花的脸时,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其实他多想告诉如花他想取的人是她,他想让她嫁给他,他想给她一辈子的幸福。。。。。。 刘大牛就这样蹲在田梗边上,用眼泪梳洗着心内的纠葛,他那心内的情感蔓藤缠得他紧紧的,紧得他都透不过气来,他愤怒间,一拳朝田梗面上打去官骄最新章节。 也顾不得指尖的疼痛,他抹抹眼便站了起来,因为天亮堂了许多,他不想旁人看到他这副模样。 这般想着,刘大牛便垂着肩膀,无力的朝家走去。。。。。。 而这边的如花见刘大牛走远后,却是自责的要命,因为她清楚的看到刘大牛转过身前,他眼中带着的泪。 她知道自己伤他很深很深,但其实在爱与不爱间,没有完全的赢家和输家,只能是两败俱伤。 泪,从如花的眼角滑了下来,那泪中有自责,有对刘大牛的同情与愧疚,有对自己感情之路的惆怅。 这一刻,如花尽觉得自己无耻,因为她在伤害了一个男人的同时,却想起了另一个男人,她想肖风了。 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如花转身往大门走去。。。。。。 推开门,望了望炕上,只见灵光依旧熟睡着,但他的两只小胳膊却翻到了被褥外面。 如花轻轻的朝灵光走了过去,然后再轻轻抬起灵光的小胳膊,将他的胳膊重新放回到被褥里。 外面的天色亮堂了许多,如花觉得该烧早饭了,虽然这个时代的人在农闲时节都只吃两顿饭,但她却想让灵光能吃上三顿饭,因为灵光现在正是长个子、发育大脑的时候。 所以她得努力赚钱,让灵光吃饱穿暖的同时,还要有钱上学堂。 这般想着,如花便走到灶口边,准备生火烧饭了。 她生好火,又跺到灶背后去洗锅淘米。 虽然家里让南寡妇带回了粮食,但家里却没有新鲜的菜。想了想,如花便拿了两个鸡蛋出来,但她却并不是拿这鸡蛋来做菜,而是准备将这两枚鸡蛋放米锅里煮,就这样煮白水蛋给灵光吃。 因为在21世纪的时候,她听家里长辈们说过,说鸡蛋放米锅里煮是最有营养的。 话说当屋子里飘满饭香时,灵光那小鼻子一闻到味儿,立马便睁开了眼。 “阿娘,好香呀!”灵光咯咯的冲如花笑道。 如花听着身后灵光发出的欢乐的声音。嘴角也不自觉的带起了一抹笑,她转过身,一脸灿烂的冲灵光道:“看来咱灵光的名儿取得还真不错。你看你那鼻子有多灵。” “阿娘,不能说鼻子灵,别人听到会笑我的。”灵光嘟着嘴道。 经灵光这一提醒,如花突然呵呵的笑开了。 话说巴蜀地区有一句骂人话便是“狗鼻子真灵”,所以她说灵光鼻子灵。灵光当然会不高兴了。 这般想着,如花便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道:“小滑头,懂得可真多。” 如花话落,便见灵光对她挤眉弄眼的做着怪像,那样子别提多滑稽了,如花再次被他逗乐了。 见如花笑得乐呵呵的。灵光也跟着笑,但笑着的同时,他却快速的将衣衫穿好。屁股再一溜便下了炕,然后又娴熟的将鞋子穿好,后便撒腿跑到如花面前。 见灵光来了面前,如花便将一碗温开水递了过去道:“喝点儿水,胃口好。” 灵光以前早上从不喜欢喝水的市长大人好闷骚最新章节。但这段时间因着如花的缘故,他慢慢喜欢起了这种生活方式。 如花见灵光喝完了开水。便将灶头上的碗递给灵光道:“这个是给你煮的,现在还是温热的,快些吃了,免得冷了吃起来腥臭。” 灵光听着有东西吃,自然是万分高兴,他二话没说便接过如花手里的碗,端到面前一看,原来碗里躺着两枚鸡蛋。 瞬间灵光便喜出望外的冲如花道:“谢谢阿娘,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哦。” 如花摸了摸灵光的小脑袋瓜子道:“小馋猫,端炕边儿去吃吧,娘要舀饭了,小心烫着你。” “恩”灵光欢快的应了一声后,便小跑着将碗端到了炕边儿。 而后他又将家里那断了脚的板凳打倒安到炕面前,那小屁股便落了下去。 如花笑笑着看了看灵光后,便将家里最大的碗拿了出来,准备舀满一碗,放灶头上让饭自然冷却。 灵光呢则快步跑到水桶边,舀水洗了手,因为如花跟他说过,吃东西前是要先洗手的,所以他一直牢记着。 后他便自己动手剥起蛋来,但他剥好了蛋却没有往自己嘴里送,而是将剥好的蛋拿到如花面前道:“阿娘,这个给你。” 如花看着灵光掌心里躺着的那枚白嫩嫩的鸡蛋,心里一暖,但她随及却笑呵呵的道:“这个是煮给灵光吃了长个子的,所以灵光要乖乖吃完。” 灵光听了却不乐意了,他小嘴一翘道:“碗里不是还有一个吗?” “两个都是煮给你的,傻瓜。”如花宠溺的道。 “不行,咱一人一个,要不然我就不吃了。”灵光堵气般的道。 看着灵光那倔样儿,如花知道若她不答应的话,这孩子肯定说得出做得到。 话说此时,如花心内暗道。“这孩子有时间还真像我。” “灵光真乖。”如花揉了揉灵光的小脑袋后,便伸手接过了灵光手心里的鸡蛋,而灵光则开心不已的撒腿跑开了。 看着灵光回到炕边儿后剥着鸡蛋时那副开心的样子,如花的嘴角也高高的扬了起来,她抬起手,小口小口的咬起鸡蛋来。 话说此刻,如花的嘴里、心里都盛满了幸福。 吃完鸡蛋,如花便拿了两个小碗,将大碗里的饭的面上一层刮了出来,转而盛到小碗里。 因为煮的是稀饭,所以一般舀起稀饭后,面上层自然是冷的最快的,所以如花便想将面上这层不烫口的饭舀给灵光吃。 而后如花便将饭端到了炕边儿,一碗放到灵光面前,一碗她自己端着吃。 一会子后,灵光便拍了拍肚子站起身来,如花明白他这是在说吃饱了的意思。。。。。。 话说待拾落好碗筷等后,如花本准备牵着灵光出去呼吸些新鲜空气的,只没料娘俩儿刚一跨出门,便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ps: 谢谢所有关注我的朋友们,谢谢各位亲的打赏与支持,今儿已经将昨儿的更补上了,小霞写书三月有余,从未断过更,人品保证,但平时更新很慢,一天才一更,所以等更的朋友们,对不起了,如果大家喜欢本书的话,等我多写些你们再来看吧,么么,晚安~! ------------ 092 打探 如花眼见三人朝自己这边过来,立马便牵起灵光往回走。 “小姑等等呀,你跑那么快做啥?”季氏远远的冲如花喊道。 听见季氏那甜腻死人的声音,如花仿佛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因为如花觉得她是为昨天之事来寻仇的。 可如花又觉得疑惑,想来这屁股都打开花儿了,照理说应该在家养着才对,怎么今儿便急忙忙奔自己家来了,要找她报仇也没必要这么赶吧? 这般想着时,如花的脚步可没放慢,眼见走到大门边,她快速拿钥匙开起了锁,想着好快些进屋去,避开这些人。 也许是太心急了,只见她将钥匙插了好几次,也没能插中锁芯。 好不容易终于打开了门,她一脚迈进去就想关门,没想大门刚要合上时,一双白嫩嫩的玉手却扣住了门扉。 如花一看,这扣住门扉的人可不就是季氏,如花本想用力将门合上,没想季氏身后的两人也帮起忙来,她们用力将如花的手掰开,然后推门而入。 “哟,如花妹子家里拾落的可真干净。”曾氏扫了眼屋内后,假腥腥的道。 姚氏向来就是棵墙头草,风吹两边倒,她见季氏与曾氏今天对如花态度都不错,她也忙陪笑道:“看看如花家,再想想自己家,我还真是自愧不如了。” 见三人左顾右盼的样子,如花越加狐疑,因为她们明显像在找什么似的。 故而如花便没搭理她们的话,而是拿冷眼看着她们。 话说当如花看着季氏时,她便更疑惑了,而疑惑的原因便来自于季氏今儿的态度。因为照常理说来,这季氏昨儿在董府受了侮辱。今儿来肯定是为了撒气的,可眼前的季氏,非旦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反倒还一脸“和善”的笑望着她。 见如花不答话,季氏便走到灵光面前,作势便想去捏灵光的脸蛋儿。灵光机灵的一闪,便退到了如花身后。 季氏见状,收回了僵在空中的手,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以掩饰脸上的不自然。 随后。她又满脸堆笑的笑望着如花道:“冒昧来访,小姑可千万莫怪。” 话说听着季氏这客气到诡异般的语气,如花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想了想。如花便冷冷的道:“有话就直说,别卖关子,我很忙,没空陪你们慢慢磨蹭。” 听着如花这话,曾氏忙抢先一步上前冲如花乐呵呵的道:“唉呀。如花妹子可千万莫要生气,咱们今儿可不是来找麻烦的,而是向你道喜来的。” 姚氏见状,也一步上前笑呵呵的道:“对呀对呀,可是有天大的好事儿呢。” 接着季氏瞟了两人一眼,两人便自动住了嘴梦幻西游之跨服战场全文阅读。 而后。季氏便道:“其实这事说大不大,说小它又不算小,实话跟你说了吧。咱是为分田地财产的事儿来的。”话说,季氏的眼珠滴溜溜打转儿,那样子明显一副算计样。 听着季氏这话,如花惊诧万分,但她依旧没有开口的打算。她在等着看季氏后面会如何说。 季氏见如花不说话,便再次扯开笑脸道:“小姑你可别往歪处想。这都是老爷子和老太太的主意,可不是我这个做嫂子的想图孙家财产编出来的谎话。” 听来听去,如花听得糊里糊涂,她冷冷的不耐烦的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季氏见如花态度如此冷淡,面上颜色微微一变,她向察氏与姚氏递了个眼色后,两人便走过来搀扶着她。 如花这才注意到季氏从进门后,都没站直过,想来该是那屁股在“作怪”吧。 话说一想到孙家众人被打得屁股开花的样子,如花便觉得解气,谁叫她们自作自受呢,居然还想拿她卖钱。 这般想着时,如花却装作关心非常的道:“唉呀,看看看看,你这屁股疼得连站都站不稳了,怎么也不叫他们扶你到炕上去坐?” 话说三人听着如花这话脸都绿了,因为如花家的炕上面根本没垫多少东西,不过是薄薄的垫了一床烂棉絮,这么冷硬的炕让季氏去坐,这不是成心想痛死季氏嘛。 曾氏向来最喜拍马屁,她见季氏脸色不好看,便微有怒意的冲如花大声道:“你那破炕又冷又硬的,你是想痛死你家嫂子不成?” “我可没那么想,不过你这话倒像在是诅咒谁的样子?如花冷冷一笑道。 曾氏听着这话立马便来了火气,她张口便想骂如花,可季氏一伸手,眼睛再一瞪,她立马便乖乖的熄了火,转而非常不满的看了眼如花,嘴角动了动,却愣是没有发出声音来。 姚氏见状,一边扶好季氏,一边拍了拍曾氏的背,仿佛在安慰她一般。 季氏忍着屁股上的疼痛,依旧带着满脸的笑道:“老爷子和老太太说他们年纪大了,不想再操心,所以决定将家里田地财产都分割开来,当然这其中也有你跟灵光一份。” “有我和灵光一份?天下间真有这样的好事儿?”如花冷冷的反问道。 话说一开始如花便觉得这季氏到访目的不简单,再听得季氏这席话,如花更加坚定了心里的想法。 见如花不相信,季氏便朝曾氏与姚氏递了个眼色。 曾氏与姚氏收到讯息后,便心照不宣的、异口同声的道:“是呀,是呀,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儿。” 而后,曾氏又道:“所以我们才会一跨进门便向你道喜呀。” 曾氏话落,姚氏又接过口道:“只怕这会子村儿里都传遍了吧,因为孙老爷子和孙老太太是当着好多人的面儿说的这话。” 听了两人这些话,如花更狐疑了,因为她从来不相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会落到自己头上,更何况这撒馅饼的人又是孙家的人。 这般想着,如花索性摊开话题道:“这种好事应该是有条件的吧?有啥条件就快说,别在这里卖关子。我的耐心有限。” 见如花越发不耐烦的神色,季氏忙打起笑脸道:“看来啥也瞒不过小姑你,没错,是有条件。” 顿了顿,季氏便道:“条件就是老太太和老爷子希望你能搬回去住,二老说了,只要你跟灵光肯回去,那田地财产就有你们娘俩儿一份儿天赋无双最新章节。” “就这么简单?孙家大嫂,你可别把我如花当傻子。”如花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的道。 “就这么简单呀。难不成小姑以为还能有什么?”季氏笑笑着道。 别人信,可如花才不会信,搬回去住就能分得财产田地。试问天下哪里找得到这样的好事儿,并且这整得也太诱惑人了,很明显就是个甜甜的陷阱,谁知道她跟着回去后会发生些什么? 并且想起在孙家所受的那些苦和那些不好的回忆,如花便更不想跟着回去。就算孙家用全部财产来诱惑她,她也打定主意再不回孙家。 这般想着如花便假装礼貌的道:“谢谢孙家众位的好意,不过如花生受不起,孙家大嫂还是请回吧!” 见如花不为所动,季氏忙再次不死心的道:“难道你没想过有了田地后,你和灵光便不用天天为粮食发愁了吗?” 如花想过。她当然想过,但现在她不怕,因为她能赚钱。田地现在对于她已经没太大的诱惑力了。 再者如花压根儿就没相信这季氏说的话,想来这季氏能忍着屁股痛来说这些,肯定是受了利益的驱使,因为如花了解季氏,她知道这季氏最是贪财。见钱眼开。 这般想着,如花便再次下了逐客令道:“孙家大嫂。你还是请回吧,至于咱娘俩儿的事儿,不劳你们孙家人操心。” 季氏见说不动如花,脸色瞬间便冷了下来,再没有刚来时的笑脸。她拿眼扫了姚氏与曾氏两眼,见两人都对她点了点头,她便明白意思了。 于是乎,季氏便冷哼了几声后,由着曾氏与姚氏搀扶着往外走去。 待她走到大门边儿时,却再次转过头来,往如花屋内扫了一眼。 看着三人出门,如花再次疑惑起来,因为她觉得这几个难缠精今儿太好打发了,而换作以前,她们都会闹上好一阵子才走。 如花想起曾氏与姚氏进屋后打探的目光,想起季氏走时回头看屋内的眼神,她暗自猜想道:“莫非这三人是来打探秘方的?” 更让如花恼火的是,她发觉自已装回来的泥现在就放在灶边儿上,而且以刚才曾氏与姚氏等人站的位置来看,只怕三人早发现了她盆里的东西。 如花暗暗对着三人背影咒骂了几句,她觉得孙家人真是太贱了,居然连屁股开了花儿也闲不住,还想着算计她。。。。。。 而这边姚氏与曾氏扶着季氏走远后,三人便嘀咕开了。 “你们可看到那盆子里的东西了,要我说啊,镇上那些人说的养肤膜肯定就是那个。”曾氏嘀嘀咕咕的道。 “我觉得也是。”姚氏快速的接过曾氏的话道。 季氏想了想,却疑惑的道:“可是那盆子里的东西和镇上人嘴里的东西不是一个颜色,你们没发觉?” 季氏话落,三人便都沉默了。 想了会子后,季氏便对两人招了招手,待两人将头凑过去后,季氏便在两人耳旁嘀咕了一番。 两人闻言,皆朝季氏竖大拇指,而后两人便掺着季氏往孙家走去。 而这边的如花,却是再次锁好门,牵着灵光往外面走,因为她觉得今儿这事有必要去跟南寡妇打声招呼才是。 ------------ 093 夺方 话说如花到了南寡妇家后便将方才之事说于南寡妇听,再顺道嘱咐了南寡妇一番,让她无论如何也要保守秘密,切莫说漏了嘴等等。 没想南寡妇听完如花的话后却勃然大怒道:“真他娘的不要脸,屁股开花都还成天惦记着算计别人。。。。。。” 话落,南寡妇却见如花一脸忧愁之色,仿佛正为啥事焦急般。 见状,南寡妇忙关切的问道:“妹子怎么一副愁苦之色,难道是担心孙家人会来捣乱?” 看着南顾寡妇那满脸的关切,如花忙冲她一笑道:“我才没有担心这个,我只是在想原料供给的问题。” “原料供给问题?妹子你想哪儿去了,姐姐又没说不让你挖,要挖多少泥你尽管上我那田里挖去,难道这么大块田里的泥还不够你用么?”南寡妇笑笑着道。 “南姐姐你误会了,妹子可不是愁这个,妹子是在愁怎么烧制出竹炭。”如花若有所思的道。 “烧竹炭,怎么烧,放灶口里烧吗?”南寡妇听着如花的话,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若真这么简单我就不愁了。”如花无奈的道,话落,她便低下头去,思考起来。 见状,南寡妇便聪明的闭上嘴,她等着听接下来如花会怎么说,必竟对这些东西她是一窍不通的。 话说想来想去,如花觉得只有一个办法,但她又不敢确定这方法可不可行。 这般想着,如花便抬起头来,冲南寡妇微微一笑道:“南姐姐,我们能不能请村儿里人帮忙造个土窑,因为竹炭必需在密闭的环境中烧制,倘若在烧制过程中透进空气。那便烧不出好炭来。” 没想南寡妇听着如花这话却满脸疑惑的看着她道:“妹子怎么会懂这么多?这种事儿我怎么没听人说起过?” 听着南寡妇这话,如花忙尴尬的冲南寡妇一笑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那书中自然也有生财之道呀!” “哦!我这没念过书的人什么也不懂,倒让妹子你见笑了。”话落,南寡妇便红了脸,因为相比起如花,她真觉得自己孤陋寡闻。 见南寡妇相信了,如花心里也大松了口气,她觉得自己以后跟这个时代的人说话都要仔细拿捏好分寸。若不然免不得又叫人怀疑了去。 并且南寡妇没识过几个字,倒还好蒙混过去,若哪一天换成个博学多才之人雍正小老婆。那她又该如何掩饰呢?这般想着,如花忙责怪起自己的大意来。 而南寡妇见如花不答话,便疑惑的再次道:“妹子,这竹炭是用竹子烧出来的么?” “南姐姐你可真聪明,一语便中。”如花笑望着南寡妇道。 听着如花这话。南寡妇的脸再次一红道:“我要真聪明的话,老早便飞黄腾达了,哪还用得着受这门子苦。” “好了,快别妄自菲薄了,咱们呀以后会飞黄腾达的,南姐姐你就放心好了。”如花满脸皆是自信的道。 话落她又伸手牵过灵光的手冲南寡妇招了招道:“就算咱俩做不到。咱不还有希望么?” 听着如花这话,南寡妇的笑便从心窝子里透了出来,她伸手摸了摸灵光的小脑袋瓜子道:“是呀。你看咱家灵光多机灵,模样多俊,长大后肯定会有大出息的。” 话落,南寡妇便与如花相视着笑开了。 灵光本一直不敢打扰两位“娘亲”说话,但此刻听了两人这话。听着两人的笑声,灵光却胆大的挺胸抬头。一脸严肃的道:“阿娘、干娘,灵光长大后会孝顺你们的,我会赚好多好多钱,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 两人听着灵光这童稚的话语,不禁一怔。随后南寡妇便道:“宝贝真有志气。”话落,南寡妇便站起身来,宠溺的一把抱过灵光,而后便将灵光安到自已腿上。 话说南寡妇是越来越喜欢如花母子了。 如花见状却是满脸堆笑的道:“姐姐你可别将他捧上天了,你看看他那嘚瑟劲儿。”话落,如花呵呵直笑。 南寡妇听着如花这话,再低头看了看灵光,立马便跟着如花笑起来。 话说此刻的灵光微微抬高了下巴,脸上带着抹得意的笑,那模样间还真有股嘚瑟劲儿。 而灵光听了两人的谈话后,却嘟起小嘴儿微有不满的道:“人家哪有嘚瑟?” “看看你那小嘴儿翘的又能挂上个小油壶了。”如花脸面堆笑的冲灵光打趣道。 灵光听了如花此话,却是对她挤眉弄眼的做了个怪像,那样子就像个活宝。 故而,南寡妇和如花再次笑开了。。。。。。 这边几人正笑得开怀,但另一边孙家众人却各怀鬼胎。 只见此刻孙家众人围坐在一起,可除了孙家人外,还有另两个人也在场,她俩便是掺扶季氏回去的曾氏与姚氏。 不过可笑的是,眼下孙家众人屁股下都垫着厚厚的衣服呀什么的,因为他们被打过的屁股还生疼着呢。 话说察氏此刻暗想:“若不是因为天气冷,穿得厚实,又加之后来向施杖的人使了银子,她这屁股只怕真要开花儿了,所幸还好,还不算打得太厉害,不过是痛了些,有些红肿。” 而一想到屁股上的痛,察氏便对如花咬牙切齿起来,她觉得这全都是如花的阴谋,如花就是想让她们孙家人出丑,所以她又怎么会让如花好过呢,想着想着,她的脸上便现出了一抹冰冷的笑。 坐在一旁的姚氏看着孙家人忍着屁股疼都要算计如花,便觉得孙家人是有些过份。但她转念又想到如花那张比她更勾魂儿的脸,想到她家那口子张才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起如花,并且那话语间隐隐在说她没如花漂亮,她气、她妒嫉,她更恨张才的不专心。 这般想着时,姚氏那对如花仅余的几分同情便化为了泡影嫡谋全文阅读。她反倒兴致勃勃的等待着孙家的下文,因为她很想看看如花被孙家人整治的样子,到时候她还想顺便拉上张才一起去看看如花的狼狈样儿呢。 而另一旁的曾氏则想法完全不同,因为她至始至终就是在惦记那白花花的银子,因为孙家找她去时就说过,只要大家能齐心协力弄到如花那养肤膜的秘方,那赚得的银两便见者有份儿。 而孙家屋子里的其它人自不必说了,她(他)们更是将那秘方看作摇钱树,都恨不得自己找过来独吞了,就算不能独吞。那自少赚了银子也能分到大头。 更复杂的是季氏与林氏,话说这两人一想起在董府受的侮辱便气到肺炸,她俩恨不得捏死如花。所以她俩并不是单纯想夺秘方,她俩还想“报仇。” 坐在高位上的察氏与孙广安扫了众人一眼,又互看了两眼后,察氏便道:“今儿本想着将那小骚货骗回来的,就算骗不回来能打探清楚也是好的。没想你们三儿这么不中用,人没骗回来不说,竟连那盆子里的东西是不是养肤膜都没搞明白,真是让人失望,不过事已至此,我也没有怪你们的意思。”话落。察氏看了孙广安两眼。 见孙广安对她点头,她便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再道:“都说三个臭皮匠顶过一个诸葛亮。所以大家有啥好办法竟管说来听。” 察氏话落,一屋子人便议论开了,她(好)们或点头摇头,或交头接耳,或嘀嘀咕咕。。。。。。 最后众人便将办法一一道于察氏与孙广安听。可两人听后,却始终在摇头。好像对众人的方法都不甚满意。 话说本来察氏自认为她与孙广安想出的办法最好,却没想这季氏越来越不会办事儿,居然给搞砸了。 原来这察氏与孙广安本准备将如花骗回来的,因为她们觉得只要如花呆在孙家,在她们眼皮子底下,那她们迟早也会知道那秘方的秘密。 后又考虑到与如花梁子结得大,怕她不肯回来,便交待季氏进了如花家门后要仔细探察,因怕季氏屁股疼不方便,便请来曾氏帮忙,没想仆人去请曾氏时那姚氏也在场,而曾氏一听是孙家人叫她,便不问缘由的将姚氏也拉到了孙家,所以后面便会出现姚氏与曾氏扶着季氏去如花家这幕。 原本察氏与孙广安对姚氏不放心的,后却听闻曾氏说姚氏极度讨厌如花,又加之察氏知道这曾氏与姚氏家离如花家近,故而察氏便让这姚氏参与了进来,所以此刻姚氏才会站在这里。 这般想着,又见众人拿不出好主意,察氏便冲姚氏与曾氏一笑道:“你们二人可有好主意?有的话说来听听,其实刚刚我说的话不只对孙家人管用,对你们也适用。大家听好了,我丑话放前头,我们中若谁有能力将那秘方弄过手,那赚得钱财便让弄到秘方的人分大头,到时大家可别说不公平。” 话说姚氏与曾氏听得察氏这话嘴角都笑歪了,她俩对着察氏点了点头,连连称“是”,那姿态放得如孙家丫鬟一样低。 察氏看着两人那恭敬的态度,自然是十分满意,她骄傲的抬高了下巴,端出孙家老太太的气势再次扫了两人一眼后,便将目光转向了季氏。因为在察氏心里,她这个大儿媳妇季氏向来是主意最多的人。 季氏见察氏看向她,忙陪笑的走到察氏背后,帮她捏起肩膀道:“娘,我帮您捏捏,您老可闭上眼享受会子,容我这脑袋活动活动。” 察氏听着这“活动活动”四个字,立马便会了意,她满脸堆笑的合上眼,给足季氏时间让季氏“思考”。 话说季氏听镇上有人传,那养肤膜一盒能值三两银,若能将那秘方弄过手,她肯定会大富大贵的。。。。。。 这般想着时,那季氏边帮察氏捏着肩膀,那眼珠边滴溜溜的打着转儿。 ------------ 094 分帐 话说季氏头脑里不是没办法,其实办法她早已想好,只是她不想这么快说,因为刚才孙老太太的话语间,那赚钱后分钱的事儿压根儿就没说透,她真觉得曾氏与姚氏是猪脑子,居然让察氏几句话就忽悠了过去,而她可不傻,她与察氏相处这么些年,她太了解察氏的脾气了,只怕她千方百计弄来秘方,只怕到时也分不到几个子儿,所以她想等,她想等着察氏定下分成规则。 这般一想,她便打定了主意道:“娘,我屁股实在疼的慌,暂时没想出啥好办法,你容我再想几天。” 察氏听着这话,立马便睁开了眼,她转头笑着望了季氏两眼后,便转回了头。 话说她从季氏那装模作样的神色间便看出来季氏在撒谎,至于撒谎的原因她已是猜到了七八分,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为了银子吗,她知道她这个儿媳妇向来最是贪财,见钱眼开,并且现在商量这事又是一大“肥肉”,所以她这儿媳妇又怎么肯轻易说出办法来,只怕还得使银子才是。 都说一家人亲,可察氏真心没觉得孙家有谁跟她亲的,就连这个她一向最疼的大儿媳妇也跟她不是一条心。不过她却并不介意,因为必竟站老人的角度来说,谁又不愿意子孙后代过得好些呢,故而对季氏这贪财的毛病,她向来没多管什么,并且她觉得季氏赚在多,那也是为了她的孙子孙女。 想到孙子孙女,察氏便冲孙兰招手道:“宝贝,过来婆这边。” 孙兰本挨着她爹爹坐着,听闻察氏这声唤,她立马便兴高采烈的跑到察氏面前,往她怀里一钻道:“还是婆最疼我。” 察氏闻言。乐呵呵的将孙兰抱到自已腿上坐着,而后又扭头看了季氏一眼。 季氏却只是一个劲儿对她笑,并不说话。 察氏见状,便觉得没啥好说了,必竟有些话也不能当了孙家众人的面儿说,要不二房又该说她不公平了农门春娇最新章节。 这般想着,察氏便挥了挥手道:“今儿我也累了,大家便散了吧,如果有谁想到好办法,记得告诉我。我自然会给她好处。”话落,察氏意味深长的扫了众人一眼,而后便将孙兰放下地。牵着孙兰往她的房间去了。 见察氏离座,众人也嘀嘀咕咕的散了去,独留下孙广安一人在堂屋中抽闷烟儿。 话说孙广安此刻也正想着方法,因为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想夺到那秘方,他觉得等他非常富有的时候。察氏那死老太婆便再挡不住他纳妾了。。。。。。 话说孙广安思虑间,那季氏却跟着察氏到了她房里。 一走进察氏房里,她便被察氏叫了过去,坐到炕边儿上。 “说吧,你想分多少?”察氏将孙兰抱到腿上后到。 “娘,媳妇儿不懂您老的意思。”季氏装模作样的答道。 “好了。你啥脾气我还不清楚,有话就说,若不然你跟来做甚?”察氏话落。又低下头去和孙兰说话。 季氏听闻察氏此言,立马便知晓察氏这是在等她“开价”呢,因为从前但凡有啥赚钱的好事儿,她都要讨价还价一番,想来这察氏也该习惯了才对。再者她也必需这样做,必竟孙家人这么多。以后分家是在所难免,那在分家前,她怎么的也要为家人多多打算才是。 这般想着,季氏便乐呵呵的冲察氏道:“娘,您千万别怪我,要知道我这可都是为了您那宝贝孙子、孙女呀!所以这次依旧老规矩,五五分帐。” 没想察氏闻言后立马便怒道:“什么,五五分帐,我说老大媳妇儿,你可别太贪心了。” 话说以前只要是季氏拿的主意赚得钱,她都会要求五五分帐,但那时候赚的钱必竟不算多,五五分帐也没啥大不了,可现儿察氏一想到传言中一盒养肤膜值三两银,她便不乐意了,因为如果真弄来秘方,卖得钱财,那这“肥肉”的大头可都进了季氏的腰包,到时候她可怎么跟孙家其他人解释,必竟明眼人都能算出这笔帐来。。。。。。 季氏见察氏发怒,又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立马便帮她拍着背顺着气儿道:“娘,您别生气嘛,我这可全是为了您的孙儿们呀,您想想看咱孙兰现在多大了,如果将来要给她找个好婆家,是不是得拿出体面的嫁妆来,您也不想您的孙女嫁出去受人白眼儿吧。再来就是二弟和二弟妹,他们可是膝下无子呀,以后全家可不都要指望着我们家孙兰和孙路么,所以孰轻孰重娘您可想清楚了。” 察氏听完季氏的话,觉得季氏说得非常在理,必竟二房无后,那一家人的希望自然得全放在大房身上,故而她便消了气道:“你呀,每次总拿这些话来搪塞我,罢了罢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话说在察氏心里,她一直最宝贝的就是她这个孙女儿,所以她总是偏心大房,总想着将好处都留给大房。 “就知道娘疼咱家孙兰和孙路,兰兰,还不快谢谢婆。”季氏话落,忙一脸带笑的向孙兰使了个眼色。 孙兰见状,立马便甜甜的回头冲察氏一笑道:“婆,兰兰以后会孝顺您的。” “兰兰真乖。”孙兰这话察氏听了明显很受用,因为此刻察氏的嘴角都笑歪了。 后季氏便在察氏耳边嘀咕了几句,而察氏听后,直朝季氏竖大拇指。 这边季氏与察氏正笑得欢,而另一边察氏的二儿媳妇林氏正小声数落着她的男人孙山。 “你个没长心眼儿的东西,你刚刚看到了吗,季氏那狐狸精可是跟着那死老太婆子进了屋的,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她这又是去捞好处了,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啥孽,这辈子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不招人待见的,不招人待见也罢了,可你看看,哪次有好事儿时轮得上咱们的重生之悠然幸福。。。。。。” 没想孙山听着林氏的念叨,却愤怒的朝她吼道:“你够了没,想让全家都听到?再说了这不招人待见的好像不是我吧,你冲我发什么火?有种你也生一个出来给老太太看呀,要你真生出一个半个来,我也不至于天天看老爷子老太太的脸色。” 林氏听着孙山这话,立马便如发了疯般扑向孙山,不多时,夫妻俩便拉扯在一起,弄得十分狼狈。 拉扯累了,两人便远远的分开来坐到炕两头,谁也不理谁,生起闷气。 话说孙山见着林氏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狼狈样,立马便自责起来。因为他原本是不想跟林氏动手的,但林氏太叨叨了,说话又难听,他一时没能忍住才出了手,可他也没真动手打林氏,只是与她拉扯了一番而已。 这般想着,孙山便想过去安慰林氏几句,可没想他话还没出口,林氏就呜呜咽咽的哭开了,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别提多让人心疼了。 孙山慌了神,立马便走到林氏身旁,又是哄,又是帮她擦眼泪,又是说好话,可说来说去没奏效不说,眼见林氏还越哭越带劲儿。 见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孙山索性不再动作,而是静坐在那里,看着林氏心疼。 林氏原本是想刺激下孙山,谁让他动手和她拉扯的,她就是要让他难受,让他心疼。 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看着孙山那狼狈的样子,还有那心疼的眼神,林氏却不忍心了。 她止住哭声,轻轻推了推孙山道:“好了,这次就原谅你,但下不为例,要知道就算只跟女人拉扯两下,也算不得是好男人,好男人都是只动口不动手的。” 孙山见林氏下了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便搂住了林氏道:“好,答应你,啥都答应你,谁叫你是我的克星。”话落,他便大刺刺的在林氏脸上“吧唧”了几下。 林氏被孙山这一亲,立马便脸红到了脖子根儿的道:“大白天的,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 “哪有人呐,咱房门不是关得紧紧的么。”话落,孙山便不由分说的将林氏压在身下。 林氏轻呼声还未出口,便被孙山封住了嘴,扯开了衣裳,露出了大红的肚兜,而孙山则一低头,轻咬上那抹粉嫩。。。。。。 一时间,屋子里满是春光。 话说两人一番云雨后,林氏便将头枕在孙山的胸膛上,在孙山耳边低低的道:“老二,你说咱若能得到那个秘方该有多好,你想呀,等咱们有钱了,便再不用看那死老太婆子的脸色了。。。。。。” “你看看今天在座的众人,谁不想得到那秘方,就你这脑袋瓜子,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孙山闭着眼睛道,因为他累了,他想眯会子眼。 林氏听着孙山这话却不以为然,她从来不觉得她比别人差多少,所以她决定这次要想出好办法来,如果成功的话,她再嘚瑟给孙家那一票子人看。 这般想着,林氏再看了孙山一眼,她见孙山正闭目养神,便没去打扰孙山。 话说林氏此刻脑中正拼命的打着转儿,她觉得她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这边孙家一家子人都在惦记着如花的秘方,那边如花却和南寡妇商量起了造土窑的事儿。。。。。。 ------------ 095 季老 “南姐姐,我怕请不到人帮忙。”如花一脸无奈的道。 “你在担心什么?担心因为你的名声,大家不肯来帮你?”南寡妇反问道。 “恩”如花轻轻应了一声,随后她的面色便暗淡了下去。 南寡妇见状,忙拍了拍她的背道:“唉呀,想这么多做啥,村儿里人不肯帮,咱便去请外面的人,哭丧着个脸作甚,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子有多难看。” “妹子说不过你,算了,咱不说这个了。”如花无奈的一笑道。 话落,如花想了想再道:“要不咱现在去找季老商量商量?” “找季老?妹子你没糊涂吧,要知道季老很忙的,他老人家才没空管你这种造窑的小事儿呢。”南寡妇不以为然的道。 “南姐姐,我怎么会为了这种小事儿去找他呢,既然说了要找他,那自然就是有天大的事儿。”话落,如花神秘的冲南寡妇一笑。 话说听着如花这话南寡妇便懵了,因为她根本猜不着如花有何事儿需要惊动季老的。 这般想着,南寡妇便道:“妹子,说来听听嘛,快别卖关子了。” 看着南寡妇那一脸好奇样儿,如花打定主意让她猜,因为她觉得有些事儿说出来了就不好玩了。 这般想着,如花便伸出食指摆了摆,那意思自然就是不愿意说啰。 话说看着如花面上那抹嘚瑟样儿,南寡妇恨不能立刻冲上去挠她痒痒,但因着灵光坐在她腿上,她便暂时忍下了这个冲动。 这般想着时,南寡妇又低头看了看灵光,只见此时那小家伙正两个眼珠滴溜溜的转着,那眼神一会儿飘向如花。一会儿飘向她,南寡妇不禁暗道:“这小鬼,一看就知道精得很,将来长大了也不知道哪家姑娘才能收服得住。” 如花见南寡妇若有所思的样子,便乐呵呵的打趣道:“南姐姐这是在想谁哩,想得这般出神。”话落,如花呵呵直笑。 南寡妇听着如花这话便觉得脸上绯烫,她抬起头,装作微有怒意的冲如花道:“哪有的事儿,妹子天天竟糊说。”话落。她的脸却越加绯烫,因为不提那个人还好,一提起那个人她的心便扑腾扑腾直跳。 见南寡妇羞怯如少女般的模样。如花便再次打趣道:“看看看看,脸都红成了猴屁股,还不承认,严重的不老实呀!”最后那几个字,如花是故意拉长了声调的。 “好了。快别贫了,我懒得跟你争,你说是啥样就是啥样呗,只是你可别光在这调戏我,而把正事儿忘了。”南寡妇无奈的笑了笑道。 “南姐姐,那我们现在便去季老家呗夫君楼最新章节。择日不如撞日嘛,并且若不将这些事情办妥,妹子我可就要断货了。断货了就没钱,没钱灵光就上不了学堂,灵光上不了学堂咱俩下半辈子就完蛋了。。。。。。”如花像成语接龙般联想着整件事道。 南寡妇听着如花这话却是无奈的一笑道:“你呀,越来越没个正经。” “走了走了。”如花呵呵的笑望着南寡妇道。话落便从南寡妇腿上一把抱起灵光,然后便往外面走去。 南寡妇见如花走到屋外后便站在大门口等她。她便没好意思担搁,故而她便快速关好家里的门扉。而后又从外面将门上了锁后,才跟着如花出了家门。 路上,南寡妇问着如花道:“这季太绅老大人虽然人好,处事儿公平,但如花你有信心他会帮你解决问题吗?” “南姐姐,你就别担心了,等下你就知道了。”如花依旧神神秘秘的道。 听得这话,南寡妇便不再言语,而是专心走着路,因为她知道如花向来做事有分寸,她既然有信心去找季老,那想必也该是在头脑里做足了功课的。 后,一行人便安安静静的走起路来。 话说不多久后,如花与南寡妇便到了一座背面靠山,周围环水的宅子前。 如花打量着眼前这座宅子,只见这宅子依山傍水,两侧五米开外又环绕着茂密的竹林,而背倚的那座山也是树种多样,郁郁葱葱,并且更让如花兴奋的是,这时节居然能看到不知名的鸟儿在那树些树顶端蹦来跳去。 都说冬日多萧条,可到了季老这里如花却俨然觉得是春天似的,这宅子只怕主人是花了大心思的,用风水学上的知识来说,这宅基地就是一风水宝地呀! 再看那宅子,那宅子虽是土墙砌筑,但那气势却丝毫不输那些官宦人家的青砖粉黛,你看那刮得平整而光滑的墙面,还有那飞翘的屋檐,还有那上了红漆的门扉、窗棂,还有那房顶上雕刻着的栩栩如生的双龙戏珠的镇宅之物,无一不让人痴叹造物者的精湛手艺。 话说如花不知道村里人怎么看这座宅子,但至少在如花这样一个21世纪的人眼中,这宅子真的足以让她震惊,因为这宅子若搬回21世纪,那绝对属于国家一级保护文物,古宅呀,价值连城呀!如花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从天上掉下来般的感觉。 一旁的南寡妇见如花仿若犯了花痴般的傻样,忙轻轻拉了拉她的胳膊道:“妹子,你作甚用一副花痴样盯着人家的宅子?” 听得南寡妇这话,如花忙回过神来,闭上嘴巴,擦了擦嘴角快要流出来的口水道:“我就觉得这宅子漂亮嘛,想多看两眼都不行呀?” “咦!我说妹子你可真怪,这宅子你又不是只见过一次两次,有啥好稀奇的,倒是对你,我觉得稀奇的慌。一直听人说你自从摔了头后,脑袋就经常有点儿不对劲儿,总爱忘东忘西的,难道真有后遗症?”话落,南寡妇皱着眉,用一副疑惑之色看着如花。 如花听着南寡妇这话心内一紧,她急忙忙别开脸。装作淡定的道:“也许还真是,因为我对从前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的样子。”话落,如花心虚的心肝儿如小鹿般乱撞。 听如花这样说,南寡妇便没再怀疑,因为她其实也跟村里人一样认定如花是被摔坏了脑袋的,所以忘记以前的事情也没啥好奇怪的。 话说如花见着南寡妇松开的眉头,便知道南寡妇没再怀疑她了,她的心内大大的松了口气,心脏的跳动也慢慢趋于平静起来。 正此时,南寡妇却再次皱起眉头道:“妹子。看来咱们来得不是时候,你看季老家都没人。” 听着南寡妇这话,如花便仔细扫了那大门两眼超级工业帝国。果然那大门是紧闭的,看来今天她和南寡妇是白走一趟了。 这般想着,如花便失望的冲南寡妇道:“走吧,咱换个日子再来好了。” 南寡妇听着如花这话点了点头道:“那走吧,等明儿去了镇上回来咱再来找季老也不迟嘛。” “恩”如花轻应了声后。两人便转过身,准备要离去。 两人迈出了几步后,身后却传来微有沙哑而厚重的男声:“是谁呀,怎么来了也不出声?” 听着这声音如花再次喜出望外,她心里暗道:“看来我运气还算不错嘛。”这般想着,如花便转过身子。因为她听出来这说话的就是季老。 话说如花脑中原主的记忆里,季老的声音就是有些沙哑而厚重的。 转过身后,如花便见着一位头发胡须都花白了的老人正扛着几根长长的竹子从房子的左侧面走出来。 细看那老人。他穿着一身青黑色的棉衣棉裤,脚下蹬着一双黑色的棉鞋,而他腰的左边还别了根细长的烟杆、和一个粗布束口的烟叶袋子。 他身型不算高大,也就差不多1米70的样子,他体型瘦而不弱。虽有72左右的高龄,却并没有给人留下老态龙钟之感。反而是让人觉得他身体健朗,浑身还很有劲儿的样子。 话说如花之所以会这样看季太绅,便是源于他此刻肩上扛着的那几根又长又粗的竹子,要知道这毛竹是很重很重的,如果气力不足,哪能扛得动呀,所以说如花才会一看他便觉得他身体健朗。 如花打量着季太绅时,季太绅却快而稳的走到院子里,将那几根竹子卸到了地上,随之如花便听到一阵“啪啪”声。 随后,季太绅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而后才对着如花一笑道:“如花,你还干躇在那里作甚,有啥话进屋来说吧。” 听着季老这声唤,如花忙笑着应了声,后她便将灵光放下地,然后牵着灵光,和南寡妇一道跨进了季老家的院子。 待进了院子后,季太绅早已拿锁开了大门,他伸出手对如花三人招了招,示意她们进屋去坐。 如花礼貌的冲季太绅点了点头后,便牵着灵光,和南寡妇一道慢慢朝季太绅家堂屋走去。 话说待进了堂屋,季太绅又招呼着她们坐了下来,而后他又为自己泡了一壶茶,再从侧身的烟袋里拿了一卷裹好的叶子烟出来,而后再将那叶子烟往那葫芦竹制成的烟杆嘴儿上一插,再拿过桌案上的火折子点着了火,那嘴便凑进那烟杆儿的另一头,“吧唧吧唧”的吸了起来。 “阿娘,那个白烟好像一朵花儿。”灵光看着季太绅嘴里吐出来的烟雾圈圈,十分感兴趣的道。 没想灵光这话一落,季太绅便笑了,他快速的再吸了几口烟后,便将烟摁灭了道:“你那些哥哥姐姐们可是一看爷爷我吸烟就捂了鼻子跑得老远,怎么灵光你反倒对爷爷吸烟很感兴趣似的。” 灵光听着季太绅这话,脑袋转了转道:“虽然灵光也不太喜欢爷爷吸烟时发出的味道,但灵光却又特别喜欢爷爷吐出来的烟雾圈圈。” 季太绅听着灵光那嫩声嫩气的声音,看着他那滴溜溜打着转儿的眼珠,不禁撩着胡须呵呵的笑了。 而后,他又满面堆笑的望向如花道:“如花,有何事你说。” 听了季太绅这话,如花便毫不拖沓的将来意大概讲了一遍。。。。。。 ------------ 096 心愿 话说季太绅听完如花的话后,眼带精光的看了如花几眼,而后便低下头沉思起来。 如花见季太绅仿佛在深思的样子,便住了口,静静的等待着季太绅的下文。 而此刻的南寡妇却用一种佩服非常的表情看着如花,因为在她眼里,如花做事是那么的头头是道、条理分明。 灵光呢则是眼珠子滴溜溜在每个人身上转上一圈儿,眉头轻皱、一脸好奇。 一会子后,季太绅抬起头端过高案上的茶碗,抿了几口茶后,才撩着花白的长胡须道:“不是我不肯帮,是没法帮,要知道这田地竹树都是各家人自己的财产,即便我是村管事,也是没权力支配别人家的东西的。” 如花听着季太绅这话却一点儿也不失望的样子,只见她冲季太绅微微一笑道:“如花懂,这种事儿强求不得,但如果我肯出银子买呢?又或者说我能带着村里人走上一条致富路呢?” 话说如花今儿的来意便是想请季太绅做主,帮她寻几片茂密的竹林,因为她要用竹子烧制竹炭,并且她又将那养肤膜赚钱的事件大概说了遍给季太绅听,目的便是为了让季太绅相信,她做出来的东西是绝对有价值的。 只是她也明白,想让季太绅出面游说他人是件难事,再来就是此事关系到村里人利益,如果没点儿好处,想必大家是不会同意的,所以游说也得有“本钱”才是。 故而如花早便想好了对策,那便是既要用钱“收买”竹树和人心,又要许他们以将来,让他们有念想、有盼头,如此他们才会主动帮忙,并且这竹树也相对容易买到些逆神成魔。 所以。她才会对季太绅说出后面这番话,但这番话如花确实是出自真心的,因为她真的有把握,以后能带着大家致富奔小康。 如花思绪间,季太绅已然在心里下了决定,他暗自点了点头后便严肃的道:“如花,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对你的人品我没话好说,但是你这承诺一旦说出了口,便不能再收回。如果哪天你失信于村里人,只怕村里人会更排斥你,你可想好了?” 话说季太绅今儿算对如花刮目相看了。因为他早前便耳闻如花卖养肤膜的事,并且还听说一盒养肤膜能卖出三两银子的大价钱。原本他一直以为大家是在吹牛皮,所以听过笑过后全没当回事儿,可现在经如花的嘴说了一遍后,他便深信不疑了。 而更让他欣慰的是如花的处事方法。他觉得如花热心、善良。因为如花赚得钱财后非旦没像常人那样目中无人,或者是高高在上,又或者是沾沾自喜,反而是一副热心肠的想着帮村里人致富,这般气概,竟比男儿还要强上几倍。 季太绅非常高兴。因为他觉得他当年顶着巨大的压力将如花留下来是对的,他心里暗道:“也许她能带给村子前所未有的光景。” 可不管季太绅心思如何偏向如花这边,他都还是有顾虑。因为他怕如花没有做到的话,四年前的那件事会重演,村里人会再次更强势的赶走如花母子,所以他必需要提醒如花。 而此刻的如花听着季太绅的话,再看了看他那明显担忧的眼神。忙会心的冲他一笑道:“谢谢季老关心,也请您放心。因为如花从来都是个说话算数的人,我既然说得出,那我便办得到。” 季太绅听着如花这话,看着她那一脸的自信,不禁满面带笑的撩起胡须来。 想了想,季太绅便道:“你家房子侧面和背后那片竹林都是我家的,你如果要竹子就随便砍好了,这次就不必惊动村里人了。” 话说季太绅想着普通竹子只能当柴火烧,并无太大用处,还不如让如花砍去铺财路呢,并且以如花这样好的性格,将来赚了钱想必是不会忘了村里人的,再者说了,就算如花食言,他也不损失什么,不就是些竹子嘛,他家山上多的是。 再来就是季太绅私心里是想在自己卸任前,多留点东西给村里人。他想让村里人都过上好日子,这个心愿其实一直都在他心里,只是他没有啥大本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让村里人都富起来,所以听了如花的说法后,他便寄希望于如花,他想让如花帮他完成他未了的心愿,他想在他百年归世前能看到村里家家都住上有围墙的大宅子,他更希望村里能建所学堂,晨起黄昏时能听听孩子们那朗朗的读书声。。。。。。 至于不惊动村里人这点,季太绅倒真是为如花考虑的,因为他非常清楚这些庄户人家见钱眼开的毛病,他怕村里人借故“痛宰”如花,拿普通竹子当钱使,向如花狮子大开口。 季太绅这般想着时,如花却感激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谢谢季老当年顶着压力为如花母子寻了一处安身之地,若当年没有季老的镇压,只怕咱母子早没命站在这里了。而今日,季老您又再次帮了如花一把,您为如花想得如此周全,如花真是感激不尽,如花在这里向您保证,一定不会给您老脸上抹黑,您的心愿如花一定会帮您完成的。” 话说如花从季太绅的话语间便听出了深意,她知道季太绅这样做是在保护她,不想将她再次推上风口浪尖,至于季老眼中的深意,她也明白了七八分,因为她以前便听人说过季老的“传奇”。 她记得以前曾听人说过季老为了帮村里造路,不惜跑到县府去闹,还为此得罪了县丞,活活遭了不少罪,可他一次不成去二次,二次不行去三次。。。。。。在他的锲而不舍下,村里才终于有了一条通往镇子的大路。。。。。。当然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虽然事小,但从这些小事上如花却能读出些季太绅的心思,她知道季太绅毕生的心愿便是想让村里人过上好日子。。。。。。 就是因为这些,如花才决定来找季老帮忙的,更何况季老对她有救命乃至再造之恩,就算无事相求,她也是该常来看看他的才对总裁爹地当心哦全文阅读。 季太绅被如花这一跪惊到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见如花还跪在地上深思着什么的样子,他急急站起身,将如花扶起来道:“孩子,你这是做啥呀?快快起来说话。” 如花被季太绅扶了起来,当她站定时,她仿佛看到季太绅那眼眶中隐含着泪。 季太绅见如花盯着他的眼睛看,忙轻咳了两声以掩饰尴尬,而后他又重新坐下来,头别向一边品起了茶,如花自然就看不到他的表情了。 再说现在的南寡妇,她早让如花弄得目瞪口呆了,因为如花这性子向来很难掌控,即便这一刻你看到她在做什么,但下一刻,你确不一定猜得出她会做出些什么来。 就比如现在,你看她先是谈判,后是利诱,再后来又是以情动人、双膝跪地的感谢恩人。。。。。。话说南寡妇仿佛觉得自己是在看戏般。 这般想着时,南寡妇又饶有兴致的看了如花两眼,而后她便将一脸无聊样儿的灵光唤了过去,与灵光“咬起耳朵”来。 她与灵光边说着悄悄话,边轻声的笑着。 而如花听着两人那低低的笑声,也是禁不住的勾起了嘴角。 见季太绅久未开口,如花便拉过话题道:“季老,怎么今儿就您一人在家呀?” 季太绅听着如花这话,轻轻的转过了身子,对着如花一笑道:“她们呀一大早便去镇上赶集了,说是想去凑凑热闹,要我说呀,就是大大小小都没个正经。”话落,季太绅面上却写满了幸福之色。 如花看着季太绅那幸福满足的样子,了解的一笑道:“生在季家真是幸福呀,有人时刻关心着。” 听了如花这话,季太绅只是笑了笑,却没有答话。 突然,如花意识到好像漏了些什么,她想起她好像还没跟季太绅谈竹子价钱的事呢! 这般想着,如花便将这事儿提了出来。 只没料她话刚说到一半,季太绅便打断了她道:“不过是普通做柴火的竹子而已,别跟我谈钱不钱的,你只要记得你今天说的话就好了。如果能的话,尽量带上大家,为村里出一份力吧,相信大家都会感谢你的。至于竹子的问题,你暂时不用考虑那么多,要知道光我家的竹林就有几大片,够你砍了。” 听着季太绅这话,如花再没话好说,她只能对着季太绅连声称谢。 后,如花又陪季太绅说了会子话。灵光也仿佛很喜欢这位面容慈祥的老爷爷,他竟主动跟季太绅说起话来。 而季太绅则让灵光那一句句稚嫩的话语逗笑,他不时会伸出大手掌去摸灵光的小脑袋瓜子,那样子明显是很喜欢灵光的。 直到灵光玩累了,眼皮上下打起架来时,如花才抱着灵光,和南寡妇一道向季太绅作了别。 后,南寡妇便自个儿回了家,说是要回去准备猪草什么的,而如花则是快速将灵光抱回了家,生怕他受寒。 回到家将灵光放到炕上安顿好后,如花便调制起养肤膜来,因为明天就是她与白府、柏府约定好的送货的日子了。 想着这些时,如花自然又想起了魏钟霖。 话说想起魏钟霖眼角那个半月弯的印记时,如果心里荡起了一阵阵暖流。。。。。。 ------------ 097 棉袄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让人来不及追忆,也来不及感叹! 话说第二日一早如花醒过来时,心里就有这种类似的感想,她数了数日子,发现自己到这个朝代的日子不长呀,可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似的。 甩了甩头后,如花摈弃了脑中那些糊思乱想,而后她便轻声唤了唤灵光,可没想灵光听着她这声唤后,反而侧过身子,面朝里,屁股朝她,继续不管不顾的睡着他的大觉。 如花见灵光好像没大睡醒的样子,又想着南寡妇都还没来,索性她便不再打扰灵光,由着灵光呼呼大睡。 后她又爱怜的帮灵光掖好被褥,才穿好衣衫下了炕。 她下炕后径直走到灶口边,拿起打火石便想生火,可她生火前,又转头看了炕上的灵光两眼。 话说看着灵光那安静的睡姿,看着他那微微有些枯黄的头发,想着他那细胳膊细腿儿的样儿,如花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打火石放回了灶缝儿里。 因为她今天决定不做饭了,她想等到了镇上后,买点好的吃食给灵光,并且她还决定,从今儿起,她要让灵光吃营养些了,必竟孩子现在正是长个子,发育大脑的时候。 这般想着时,如花索性起身走回炕边,在炕边上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灵光,听着他那均匀而细小的呼吸声。。。。。。 如花的目光爱怜而宠溺,她就那样看着熟睡的灵光,眼睛都舍不得挪开一下。 正当她想伸手去摸摸灵光的后脑勺时,却听得大门上传来“咚咚”的扣门声。 随后,一个女声便低低的响起:“妹子,起身了没?” 如花听着这声音便知道是南寡妇,于是她便快步走到大门边。为南寡妇开了门。 南寡妇脚刚一跨进屋子,便不住的摩挲起双手道:“今天外面在刮风, 那风好像钻进了骨缝里似的,好冷好冷。” 话说没待南寡妇说完,一阵风便灌了进来,如花不禁打了个激灵,她急忙忙将门关上,后便随着南寡妇一道往炕边走去。 话说如花唯一的薄袄还在孙家,所以今儿她便也如前两日般穿着件单薄的外衫子,刚才叫那风一吹。她竟觉得透骨的凉,故而她边往炕边走,边拢着领子。摩挲着双手,希望能让自己暖和些。 到了炕边后,南寡妇见灵光还熟睡着,便放轻了动作坐下来。 坐定后,她又压低了声音道:“妹子。你穿得这么单薄,可要小心感染风寒呐。” 如花听着这关切的言语,冲南寡妇一笑道:“不碍事,我忍忍就过去了。” 听着如花这话,南寡妇却直摇头道:“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你看你这两次也赚了不少银子吧。怎么也不舍得给自己制身衣裳,你这不是自己虐待自己么。” 话落,南寡妇却取过肩上的布袋。然后从布袋里拎出一件深紫色的、厚厚的棉袄来道:“这是给你做的,快穿穿看合不合身。” 话说如花看着眼前这件崭新的棉袄竟无语哽咽,因为这棉袄真是太漂亮了,并且光看着便觉得很暖和的样子,更重要的是远东之虎全文阅读。如花被南寡妇弄得都快流泪了,她好感动。真的很感动,南寡妇此举无疑是雪中送炭呐。 见如花双眼带雾,满脸感激的样子,南寡妇忙冲她一笑道:“瞧瞧你那样儿,多没处息的,人家一对你好点儿,你就感激涕零了?”话落,南寡妇却是高兴的将棉袄披到如花身上。 如花的感激无法表达,故而她只能对着南寡妇连声称谢。 南寡妇听着如花这左一句、右一句的道谢,却是呵呵直笑道:“快别说了,我这耳根子都要被你念出茧来了。” 话落,南寡妇便努了努嘴,示意如花赶紧试试棉袄。 如花见状,也不再多做推辞,因为她觉得再推辞就有矫情的嫌疑了。这般想着时她便三下两下将棉袄穿到了身上,待扣好扭扣后她才站起身来,在南寡妇面前转了两圈。 “很合身嘛,原本我还一下担心着怕不合身来着,这下终于可以放心了。”话落,南寡妇又啧啧的两声道:“身材真有料,模样也俊,我看着都想流口水了。” “脸红了,脸红了,南姐姐快别夸了,要知道如花我一向是最不禁夸的。”如花双手捂着脸蛋道。 南寡妇见状便咯咯的笑开了。 “南姐姐,要是有镜子就好了。”如花微有失望的道。 “哟,还想臭美一下呀!”南寡妇乐呵呵的打趣道,话落她便又呵呵的笑起来。 如花见着南寡妇笑,也禁不住的勾起了唇角。 没想两人的笑声却将原本熟睡的灵光唤醒了,灵光揉着双眼坐起身来,转过头望向如花和南寡妇,没想他眼睛刚一定到如花身上,便再也挪不开。 “阿娘,这棉袄好漂亮,好漂亮呀,能不能给灵光也做一件嘛?”灵光撒着娇的望向如花道。 “外面风大,先把衣衫穿好再说。”如花边说着话,边拿过炕边的薄袄,准备帮灵光穿上。 可还未等她动作,南寡妇便打断了她道:“我这还给灵光做了件呢,快给他试试看合不合身。”话落,南寡妇如变戏法般从身后拎出一件宝蓝色的绸缎棉袄来。 看着南寡妇手里拎着的棉袄,如花再次一愣,因为她觉得今天早上惊喜实在太多,她都有点消化不过来了。 而灵光见着那宝蓝色的棉袄,却是瞬间便激动的站起身来,那光着的脚丫子一步便跨到南寡妇面前,咧开嘴儿直冲南寡妇笑,可他的眼睛却一刻也不离那件棉袄。 南寡妇见状,忙一把抱过灵光,再为灵光穿上棉袄。 话说灵光的皮肤本就较一般孩子白皙些,这会子穿上这宝蓝色的棉袄,竟如富家小公子哥般。那身上的尊贵之气,瞬间便显露了出来。 此刻,如花与南寡妇都是一怔,因为她们两人都有如此想法。 可灵光却没理会两位大人,只见他将衣角、衣袖都牵起来仔细看,仿佛总也看不够般,看着看着他又用手摸起衣裳来,而越摸他便越兴奋。 最后,他竟咯咯的笑了起来道:“干娘,这棉袄摸起来好滑。看起来好漂亮,灵光好喜欢,谢谢干娘。”话落灵光便从南寡妇怀里钻了出去。转而站到炕的中央,手舞足蹈起来。 如花看着这一幕,感激万分的冲南寡妇道:“南姐姐,太谢谢你了,你对咱母子真是好。”话落。如花再次哽咽。 南寡妇见状,忙拉过如花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道:“这大清早的,可不能哭哭啼啼,别忘了今天咱们还要做生意呢云的抗日。” 话说在巴蜀的风俗里,早上打破碗、摔了筷子、被人诅咒、哭泣等都被认为是不吉利的。并且做生意的人,更为忌讳这些。 这般想着,如花便“恩”的轻应了声。后她便仰起头,努力将那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憋了回去。 南寡妇见状,满意的笑了笑,而后她便将目光转向灵光。 话说看着灵光那蹦蹦跳跳的十分开怀的样子,南寡妇觉得心窝子里暖暖的。 如花止住了眼泪后低下头来。眼神认真而感激的望向南寡妇道:“南姐姐,做这两身棉袄花了不少银子吧。” “还好啦。反正只要看你和灵光穿着好看我便高兴。”南寡妇真诚的一笑道。 话说其实这两件棉袄的用料是挺贵的,里面填充的棉花都是上好的白棉,外面的料子也是南寡妇用心挑选的,两件棉袄一起,可是花了大价钱呢。 但即便如此,南寡妇却没有丝毫不舍,因为比起如花的慷慨,她觉得自己这都只能算是小意思。更何况村里人对她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也就只有如花真心待她,不嫌弃她是寡妇,不嫌弃她名声不好,而且还愿意让灵光给她当干儿子,光冲这些,她便觉得如花母子值得她对她们好。 如花本还想追问价钱的,但最终她还是住了口,因为她觉得追问价钱是对南寡妇的不礼貌。 而对于南寡妇的感激,她会选择记在心里,待后面寻了机会再报答。 如花正思绪间,灵光却从她背后扑向她,然后小手吊着她的肩膀,将嘴凑到她耳朵边道:“阿娘,新棉袄又漂亮又暖和,我好喜欢。” 而后,灵光又走到南寡妇背后,也吊上南寡妇的肩膀,将嘴凑到南寡妇耳朵边道:“干娘,新棉袄又漂亮又暖和,我好喜欢,谢谢干娘。” 南寡妇听着灵光这话,心里暖暖的。 见灵光说完了话还吊着她的肩膀,她身子便左右的摇摆起来。 灵光呢则是随着南寡妇的节拍,那小脚左踏一下,右踏一下,那双小脚就像在玩跷跷板似的,他咯咯的笑着,与南寡妇一道玩得不亦乐乎。 “你们两现在这样子像不倒翁。”如花看着两人逗乐的样子,忍不住呵呵的轻笑道。 “不倒翁是什么?”南寡妇不解的问道。 听着南寡妇这话,如花又想抽自己的嘴巴子了,她知道自己又嘴快的说出新鲜词来了。 想着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如花索性便乐呵呵的冲南寡妇一笑道:“以后再跟你解释,现在咱们是不是该去镇上办正事儿了?” 经如花这一提醒,南寡妇才唉呀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道:“看看我这人,怎么一玩儿起来就没了记性,跟个孩子差不多。” 如花听着南寡妇这话只是笑,却没有答话。 灵光听了如花这话,却是立马便离了南寡妇的背,然后又三下五下的将自己收拾好后溜下了炕。。。。。。 后,南寡妇便牵着灵光,背着如花准备好的包袱出了门。而她们身后的如花则是手里捧着一个用青布蒙着的大碗。。。。。。 待锁好门后,三人便快步往镇上赶去。。。。。。 ------------ 098 深奥 话说到了镇上后,如花先是买了些肉包子,填饱了三人的肚子,而后又去珍宝堂挑了几个精美的盒子,再照着上次那般跑到那巷子里去将货物包装好。 一切妥当后,如花便与南寡妇商量着分开来送货。一来呢这样办事儿效率会高些,二来其实是如花不能带南寡妇去柏府,因为她总觉得带别人去那儿,赵媛儿会不高兴的。 商议好后,南寡妇便冲如花笑了笑道:“妹子,那我去白府了。” “多谢南姐姐帮忙,快去吧,记得等下送完货后咱们俩在安大哥摊位前碰面。”如花意味深长的对着南寡妇一笑道。 “好”南寡妇应了声后便急急转过身子,往白府方向走去。 话说此刻的南寡妇满心雀跃,但又满面潮红,因为她一听到要去安良摊派位前便忍不住的开心,却又因着如花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而满脸绯烫。 再一想到送完货后便能见到安良,她的脚步不知觉就加快了许多。。。。。。 如花看着南寡妇那飞一般的步子,不禁哑然失笑,因为她非常了解南寡妇的心思,她知道南寡妇早便想见安良了,而她则乐于在生意之余,给两人穿穿红线。 直到南寡妇拐了弯,走得不见人影时,如花才牵着灵光也向着相同的方向走去。 话说其实如花与南寡妇本可以同路的,因为她们要送货的人家都处在一条街上,但她这也是不得已而为知,必竟这宅子是别人家的,她没有权力随便带人进去,更何况一个来自21世纪的人,是很懂得尊重别人隐私权的无敌打印机全文阅读。 正此时。灵光却拉了拉她的衣角,轻声道了句:“阿娘,为什么咱们不和干娘一起走,这不是正好顺路的吗?” 如花听着灵光这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想了想后,她便耐心的解释道:“儿子,要知道咱们不是那宅子的主人,所以为了尊重那儿的主人,咱们便不可以私自带其它人前往,或者说带其实人去前。得先经过人家的同意,这叫礼貌,明白吗?” “同样是房子。为何别人家的就不可以随便进去,而咱们家的就谁都能进来?”灵光听了如花的话后不解的问道。 “因为人与人是不同的呀,有的人懂礼貌、又讲理,但有的人却是恰恰相反的,所以这个不是房子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你能明白娘的意思吗?”如花牵着灵光靠边后停下步子,然后蹲下身来,笑望着灵光道。 “阿娘,我明白了。”灵光甜甜的一笑道,事实是灵光还真听明白了。并且他还觉得自己越来越能听懂如花那些“深奥”的话语了。 见灵光一脸认真的模样,如花便知道他是真的听明白了,其实一开始如花是怕灵光听不明白。所以才拉着他靠边停下来的,但现在看看灵光那鬼机灵的小模样,如花竟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因为现在她知道她的儿子又“长大”了不少了。 话说此时,如花想起21世纪的长辈们的话来。她记得她们说过,说小孩子呀是每天一个样儿的。你如果天天陪在他身边,你会发现他其实每天都在成长,而直到现在,如花才明白这些看似简单的话中的深意。 这般想着如花便轻轻刮了刮灵光的小鼻尖,眼带宠溺的道:“小鬼,走了,送货去。”话落如花便起了身,重新牵上灵光的小手,往柏府的方向走去。 这边娘俩儿是边走边乐呵呵的说着话,而另一边的两人可就不一样了。 话说此刻柏府堂屋内,一名男子正半勾起唇角,吊耳郎当的将手勾到另一名表情冷漠的男子肩膀上。 而这两人,一人是魏钟霖,而另一人则是赵季昀。 “季昀,大哥,好哥哥,我的亲哥哥,这次我能不能不去呀,你另外找个人当跑腿不行吗?”魏钟霖装作低声下气的哀求道。 “不行。”赵季昀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来,那样子明显不吃魏钟霖这套。 魏钟霖见求没用,便索性耍起赖的往躺椅上一坐,而后又将双手背到脑后,嘴里唧唧歪歪的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再来就是他的眼睛明显是上下游走,但却死活不去看赵季昀脸上的菜色。 赵季昀见状,既不开口也不意外,因为魏钟霖这些“伎俩”他都不知道“领教”过多少回了,完全没感觉了。 不过看着魏钟霖久未动身之意,赵季昀还是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他觉得魏钟霖天性聪明,胸中有大墨,可就是有时候性格像个小孩子,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迟早都是要吃亏的。 这般想着,赵季昀便两步走到魏钟霖面前,伸手便想去扣魏钟霖的主脉。 魏钟霖见状,忙急急往侧面翻去,再将身子一跃,便跳到了屋子里那张乌木大圆桌后面。 而赵季昀却脚下一闪,只一秒钟的时间便到了魏钟霖身后,一伸手便握住了翻钟霖的胳膊,然后稍用力向后一带。 话说魏钟霖当时只看到n多个重重叠叠的人影,根本看不到赵季昀原人,而后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他便被赵委昀钳制住了。 虽说他多少有些不服,必竟赵季昀武功向来比他好,但他又没有办法反驳赵季昀,谁叫他次次都技不如人呢太子奶爸在花都全文阅读。 “唉哟,轻点儿,轻点儿,骨头断了你赔呀?”魏钟霖痛歪了歪嘴道。 赵季昀闻言,一把放开魏钟霖的胳膊,然后又帮他拍了拍道:“省点儿力气吧,每次都来这套。” “好了好了,我去还不成嘛,谁叫我自己技不如人呢。”魏钟霖挤了挤眼睛,怪模怪样的看着赵季昀道。 “如果下次下棋你赢过我,或者说哪天你能打赢我,那我便不再让你当跑腿,也许有可能的话,你也能让我当当你的跑腿。”赵季昀半笑不笑的道。 “你是堂堂的小王爷,皇帝的亲兄弟,我哪敢让你当跑腿。”魏钟霖歪了歪嘴,十分不以为然的道。 “我向来说话算数,你是知道的,身份不是问题。”赵季昀依旧半笑不笑的看着魏钟霖道。 而魏钟霖听着他这话却是直翻白眼儿,因为这话他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先不说他敢不敢的问题,关键是他怎么练功力也比不上赵季昀,这个就没办法了,他只能认栽。 “唉,都是技不如人的下场呀!”魏钟霖摇了摇手臂道。因为刚才让赵季昀反手那么一拉,他仿佛觉得骨头都背过去了般,他得用力活动活动。此时,他内心暗道:“真是个莽夫,永远不知道温柔点,怪不得不讨女人喜欢。” 看着魏钟霖那副要死不活的吊耳郎当的样子,赵季昀没办法的摆了摆头道:“快去快回,我会让媛儿为你备上你最爱喝的雕花老酒。”话落,赵季昀便潇洒的背着双手,继续冷着一张脸,往着魏钟霖的反方向走去。 当走到魏钟霖面前时,赵季昀却停下了脚步,一双有力的大手拍上魏钟霖的肩膀道:“一切小心为上,切莫意气用事。” 听着这话,魏钟霖却将双手抱胸,侧着脸,轻笑着勾起半边唇角道:“虽说我武功不如你,但对付那些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吧。”话落他便一甩头,一拈额前垂下的落发,装作非常潇洒的冲身后的黑衣手下挥了下手后,便往外面去了。 赵季昀见着魏钟霖这副样子,无奈极了,他看了魏钟霖两眼后,便伸手招来自己其中一名随从,而后在那随从耳边嘀咕了两句。 随从领命后便双手抱拳,身子微弯,保持着这个姿势恭敬的退了出去。 赵季昀这下心里踏实了许多,他背着手,走向湖心亭方向。 话说其实赵季昀这是在派人保护魏钟霖,因为他怕魏钟霖突然哪根筋不对,犯起孩子心性来,会影响到他的安危,所以他不得不防,并且他也必需要保证他好兄弟的安全。 本来他是可以自己去的,但他更想让魏钟霖多些历练,必竟他不可能陪着他一生一世,他希望看到他成长,成长到足够强大时,能保护一切想保护的人。 至于他,他早想好要寻了机会远离纷争,因为他早便厌倦了这种你争我夺、勾心斗角的日子。 话说他有时候总在想,他为何要生在帝王家?如果他是一个平常白姓家的孩子,那该多好。 如果他是平常人家的孩子,他便可以取他自己喜欢的女人,做一切他自己想做的事,可以放肆的想笑就笑、想哭就哭、随心所欲、不必隐藏、不必害怕让人知道弱点,可现实往往就是不如意,因为他身上流着的是皇家的血,这是永远也抹不掉的事实,所以他不得不这样继续下去,为了他那哥哥的皇位,更为了这赵氏江山,他注定要违背自己的意愿乃至一生一世。 可是,他的内心里,其实一直有着一处柔软,而那处柔软间,则放着一个他一直想与之生死与共、一生一世的女人。。。。。。 ------------ 099 拌嘴 就这样想着想着,赵季昀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湖心亭,而湖心亭里,赵媛儿已然等在了那里,早为他沏上了一壶好茶,还备下了他爱吃的点心。 而赵媛儿见着赵季昀过去,又立马起身往他的茶水里加进了些许荷花瓣露,想以此来增加茶水的清香之气。 赵季昀见状,也不多话,只是走到赵媛儿旁边,一甩袍子坐下身来,端起茶碗,细细的品了一口茶。 话说赵媛儿看着赵季昀安静的侧脸,竟有半秒的失神。 “晚上记得帮钟霖备一壶雕花老酒,再做上几样他爱吃的菜,等他回来,咱们陪他好好喝上几杯。”赵季昀品着茶,头也不抬的道。 可显然赵季昀的这份冷漠,一点儿也未影响到赵媛儿的好心情,只见此刻赵媛儿依旧笑面若桃花,让人看着十分舒心。 因为对于赵媛儿来说,赵季昀的这副冷漠她早已习惯。她习惯着他的伪装,习惯着他所有的冷,也习惯着他偶尔放下防备时的疲倦。。。。。。 “好,我一会子便命人准备去。”赵媛儿娇俏的一笑道。 赵季昀闻言,只是冷着脸点了点头,继续端起茶碗,用那茶碗盖子撩开茶叶,细细的浅酌清偿。 一时间,两人无言。 直到赵季昀将那碗茶喝到只余母水时,他才冷冷的看了赵媛儿一眼道:“今儿要晚上我才能回府,姐姐就不必为我备午饭了。”话落赵季昀便起了身,背着双手朝外头走去。 赵媛儿朱唇轻启,却愣是没来得及说上一字半句,她就这样看着赵季昀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视线里。 “唉!这冷冰冰的性格真是百年难改。”赵媛儿在心内轻叹了声道。而后,她便也亭亭起身,出了湖心亭。绕过花坛水榭、假山池藻,回到她那静谧的住处。 话说回到那独幢小屋内后,赵媛儿便屏退了所有丫鬟,独自躺到那狐皮大椅上发呆。 慢慢的,她的视线模糊起来,因为她迷迷糊糊间睡着了初来嫁到全文阅读。 此时,赵季昀却来到屋子外面,只见他对着刚要向他施礼的丫鬟们做了个手势,而后他便放轻脚步走进屋内。 他走到那狐皮躺椅前,看了看此刻睡梦中仍皱着眉头的赵媛儿。无声的在心里长叹了口气。 见赵媛儿似乎是真睡沉了,他便也没好意思叫醒她,而且转过身。打开帘子,进到内屋后,从床上拿了件厚披风出来帮赵媛儿披上,然后才重新走出屋子。 话说其实赵季昀本想立马出门来的,但突然他又想起一个人来。所以他便折返回身,想向赵媛儿打听下她的情况,而他想打听的那个人,其实便是如花。 可眼下赵媛儿睡着了,他也还有正事要办,故而他便不再担搁。快步往大门方向走去。 而此刻的如花母子也恰巧不巧的要走到柏府门前了。 于是乎,如花母子到了柏府门前刚准备叩门时,没想那门竟“吱呀”一声自动打开了。并且随着那大门大开。如花竟看到一个仿若从山水画中走出来的谪仙俊男。 话说如花的视线瞬间便被眼前的男子吸引住了,因为她觉得这男人真是太帅了,用21世纪的话来说就是“帅呆了、帅得一塌糊涂。” 而里面站着的赵季昀也是一愣,因为他刚还想去向赵媛儿打听如花的事情来着,没想只两三分钟时间这女人便站在了大门口。实在有够让他意外的。 见里头男人未动,并且那男人因为站的地儿高如花几台阶。他便给如花一种“居高临下”的之感,而且阳光又正好渡了他一身,弄得如花只能眯着眼打量他,故而如花一点儿也没注意到赵季昀此刻也正上下左右的“欣赏”起她来。 因为阳光遮眼,如花便傻傻的认为对方也是看不清她表情的,故而如花便放大了胆的细细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来。 只见这名男子约摸25岁左右,他的眉浓淡适中,双眼大而深邃,鼻梁挺直,嘴唇厚薄均匀,轮廓俊美而有力,模样仿如天赐,完美到了极致。他身着墨绿色锦锻长袍,腰间束着根翠玉缠绕编织而成的腰带,而脚上则穿着一双纯黑色锦锻做成的靴子。 此时他双手背在身后,腰板儿挺直,虽说此刻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如花却能感觉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尊贵而又威严,还带着点危险的气息。 只是如花不知道的是,她是面向着光的,而赵季昀却是背着光的,所以她的动作表情赵季昀都能看个清清楚楚。 话说赵季昀看着如花那痴痴的、呆呆愣愣的表情,心里尽升起一种想调戏如花的冲动。 只见他那冷如寒冰的脸上慢慢升腾起一抹笑意来,只是那抹笑像被一层寒冰包裹着,笑意冲不出来,所以赵季昀此刻的笑便弱化成一种危险的符号,就连此刻他身旁站着的门房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不过门房对赵季昀的脾性也还算了解,所以他并不害怕,只是门房看向如花的眼里,却多出了些许深意来。 门房思虑间,赵季昀早将如花仔细扫视了一遍,而且还包括灵光。 今儿的天气风有些大,赵季昀看着如花额前散落出的一缕秀发随风飘舞,竟衬得如花的气质多了一丝空灵之感。 赵季昀的目光“抚上”如花的面,他从上至下的细细打量着如花,仿佛在看一尊精美雕像一般。 话说在赵季昀眼中,如花眉目清秀,鼻梁娇小而高挺,樱桃小嘴儿艳红,巴掌大的小脸,再配上那被风吹得有些泛红的双颊,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枭宠,特工主母嫁到。 而这么张小巧精致的脸上,却生着一双顾盼生辉的大眼,她的睫毛纤长而浓密,随着那大眼一眨一眨间,那副像蝴蝶般飞舞的美睫竟让人生起一种想吻上去的冲动。 但这种冲动只是一瞬间的,因为当赵季昀双眼掠过如花的眼角时,他便清楚的看到如花眼角的那个半月弯印记,而他的目光便随之冷了下来。 话说此刻赵季昀心内乱极了,因为他只要一看到如花眼角这个印记,便会忍不住想起魏钟霖来。 赵季昀自命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但此刻面对着如花,面对着如花那与魏钟霖长得一模一样的印记,他竟压制不住的想发怒。 只见他脚一抬,几个大跨步便走到如花母子面前,然后冲此刻还发着发痴的如花吼道:“哪里来的野女人、野孩子,到柏府来有何目的?” 如花让赵季昀这一吼吓得倒退了几步,眼见就要向后仰去时,她急忙松开了牵着灵光的手,然后身子便向后倒去。 话说此刻如花心内暗自咒骂着自己道:“唉呀妈呀!没事儿看什么帅哥嘛,这下完蛋了,肯定得摔死,就算摔不死也得躺上好几天。” 赵季昀见状,身影一串,而后他那有力的手臂便将如花托了起来。 身子上下起伏间,如花竟没感觉到疼痛,只是觉得腰间似有硬物般,搁得有些难受,她用力睁开眼,想看清发生了何事,又或者说她是想看看自己摔没摔死。 可当她睁眼的一瞬间,她却愣住了,因为此刻她半向后仰着,而她的眼睛上方,正躇着一张俊美如雕像般的脸。 像发觉什么般,她又眼睛向下,看了看现在的肢势。 “唉呀妈呀!这也太那个啥了?”如花心内的那根舌头似打起了结般,表达不清楚了。 感觉到两人暧昧的肢势,如花的脸瞬间便滚烫起来,她慌乱间伸手拉住赵季昀胸前的衣衫,稍一使力便将自己的身子带了起来,而后她也不管赵季昀的错愣,身子一缩,便从赵季昀的怀间脱离了出来。 而此刻的赵季昀手还维持着那个托着她的肢势。 如花起身后见着赵季昀还如雕像般立在那里,不禁“噗嗤”笑出了声。 这下赵季昀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只见他一回身便一脸怒意的望向如花道:“有什么好笑的,要知道若不是我伸手托了你一把,估计你不被摔死也会变半残废。” 话说如花前一刻本还对赵季昀存着感激之情来的,但现在听得赵季昀这话,她却不乐意了,因为这大清早的,赵季昀竟说话来咒她,她突然觉得面前的男人也不过如此,他就是个空有其表的渣男而已。 这般想着时,如花嘴里已然骂出了声道:“什么死呀残废的,你留点口德行不行,大清早的就诅咒我,也不怕舌根子太长被雷劈。” 话说赵季昀听着如花这话是彻底来了火,他想着自己好心拉了她一把,没想反过来还要让这个女人骂,实在是有够晦气的,故而他便也冷着一张脸回道:“我这大清早的怎么就遇着你这么个倒霉货,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话落赵季昀便一甩袖子,拂袖而去。 因为他还有正事要办,并且为了不让自己的火气更大,他必需得离开,更何况若再跟如花吵下去,肯定会引起旁人的围观,而这点恰恰是他最为忌讳的。 本来如花还要骂赵季昀两句的,没想她还未骂出口,这赵季昀的身影便闪向了一个拐弯处不见了。。。。。。 ------------ 100 景致 话说见着赵季昀没了人影儿,如花只能愤愤然的暗骂了几句当解气,而后才走到目瞪口呆的灵光面前,重新牵起灵光的手。 刚要往柏府大门里跨时,如花却看见门房正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着她。 而门房见如花也打量起他时,他便收回了眼神,转而语气温和的笑望着如花道:“今日娘子来得可真早。”话落,便让开身去,做了个请的动作。 如花对着他笑了笑道“本来与你们家小姐约好今天下午来的,但我一想到下午还得早些赶回去,于是便擅自改了主意这会子就来,也不知道你们家小姐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咱家小姐向来通情达理,是不会计较这些的。”门房话落,又转身关上了门。 听得门房这话,如花便放心了许多,她礼貌的对着门房道了声谢后,便牵着灵光往里头去了。 走着走着,灵光便嘀咕道:“阿娘,刚刚那人好厉害的样子。”话落,灵光满眼崇拜。 听着灵光这话,如花再低头看了看灵光的表情,瞬间她便没好气的冲灵光道:“那种人有啥好的,舌头毒、又狂妄、又讨厌,唯一还过得去的就是那身人皮。” 灵光听着如花这微有怒气的话语,便聪明的闭了嘴,不再说话,但他心里对赵季昀的崇拜却依然不减。 因为刚才灵光看到赵季昀“救”如花时,他背后的影子成一串串的,速度快得让人无法想像,反正灵光只感觉到一阵风从他身旁扫过,后便见他托起了如花,所以对这样一个长得又帅,动作也帅的人。灵光当然会佩服了。 只是他也聪明的知道现在这些话可不能再拿出来说,要不然他的阿娘又要发飙了。 这边娘俩朝着宅子的大堂而去,而另一边的赵季昀却边走着路边忍不住的回想起刚才的一幕。 他边想边懊恼不已,因为他向来是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的,可没想今天如花的三言两语便成功的挑起了他的愤怒,瓦解了他平常一惯自以为傲的冷静沉着。 可即便心内这样想,但他却又忍不住的想笑,因为他觉得比起那些安静、矫情的大家闺秀,他更爱如花刚才那种不做作的真性情。 话说这般想着时,赵季昀的嘴角不知觉便扬了好高。只见他心情大好的向上跃起,而后便身如闪电般在众屋脊间穿梭来去。。。。。。 而此时的另一边,如花母子已然走到了堂屋外我和系统是好友。 堂屋外两名丫鬟见着来人是如花母子时。便热情的招呼着她和灵光进了内堂,而后丫鬟们又笑盈盈的为如花奉上了茶道:“娘子请用茶。” “谢谢”如花亦笑盈盈的道。 话落后如花便扫了大堂内外几眼,因为她觉得今天这里实在是太过安静了。 两名丫鬟见如花微皱着眉头,便关切的问道:“娘子可是身体不舒服,又或者是这茶不合您的味口?” 听着丫鬟这话。如花忙笑着摆了摆头道:“没有,哪有的事儿,这茶好喝极了,还带了抹清香呢。”话落如花便端起茶碗,浅酌了一口。 丫鬟听得如花这话,脸色顿时由关切变为了骄傲的道:“娘子可真识货。要知道这茶叶可是咱家小姐亲自挑选的呢,滋味本就相当不错,又加之这泡茶之水引自云山山巅。自然泡出来的茶味道就更为清洌可口。” “云山?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如花满眼疑惑的望向丫鬟道。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如果娘子感兴趣的话,可以去问问咱家小姐。”丫鬟轻笑了笑道。 想了想,如花便冲丫鬟摆了摆手道:“还是不打扰姐姐了,我嘛也就是随便那么一问。” 丫鬟听着如花这话笑了笑后便轻轻伏身道:“娘子请稍待。奴婢去请小姐过来。”话落,丫鬟便再次伏了伏身走了出去。 丫鬟走开了。屋子里便更显得安静,如花一时百无聊赖,于是乎,她便笑望着怀里的灵光道:“儿子,想不想出去走走?” “当然想,屋子里闷死人了。”灵光眨巴着大眼道。 “你呀,就知道玩儿。”如花笑着刮了刮灵光的小鼻尖,而后她便将灵光放下地,牵着灵光往堂屋外走去。 话说如花娘儿走得很慢很慢,因为这宅子中假山池藻、曲径回廊、珍贵花草是应有尽有,看得如花与灵光是眼花缭乱、赞叹不已,故而娘俩那步子就如长了根般,每当提起迈步时都要费上好大的劲儿。 娘俩就这样围着花园转了一圈,直到面对着一面大湖泊时才停了下来。 话说看着不远处的那面湖泊,如花与灵光更惊叹了,因为那湖中的水呈琥珀般的碧绿色,碧得发亮,碧得让人心颤。并且在如花眼里,这面湖泊更像是位穿着碧绿萝裙的美貌少女,只见此刻微风拂过,少女的裙裾便仿佛荡起了一层层波浪般。。。。。。 “阿娘,这里好美。”灵光双眼闪烁如星辰般激动的道。 听着灵光这话,再看了看灵光那激动而又陶醉的眼神,如花嘴角慢慢勾起了十足的笑意。 “灵光想不想站到湖中间去看一看?”如花指着侧前方的湖心亭道。 “想”灵光肯定的冲如花点了点头道。 闻言,如花便牵起灵光,慢慢走向了那座通往湖心亭的石桥。 话说当如花双脚踏上石桥时,她的心中竟升腾起了万般滋味,因为她突然觉得这桥太像21世纪的某座桥了,并且如花还记得那座桥有个凄美的名字,叫做“断桥残雪”,而实际那座桥的背后,也却实发生过许许多多的凄美爱情故事。。。。。。 发觉自已糊思乱想的过了头,如花忙在心里暗骂着自己道:“呸呸呸,如花你个大头,你还有没有脑水呀,怎么竟想些不吉利的事情。” 在心里骂过自己后,如花才收回了心一睡万年全文阅读。 而灵光眼见快到湖心亭了,便兴奋的挣开如花的手,欢快的朝前面跑去。 见灵光跑得飞快,如花便也加快步子,跟上灵光。 话说娘俩到了湖心亭后,立马便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住了。 因为方才娘俩是从树林间的间隙里看这面湖泊的,许是视角不够全面,便没能观赏到全景。 没想到了湖心亭后娘俩才惊讶的发现,这湖真是大得出奇,蓝天印着碧水,湖面不远处竟还有几对鸳鸯、两对野鸭悠闲而自在的游来游去,湖泊上空也不时会有群鸟飞过,再加之湖泊周围群山环绕,那些婆娑树影摇曳间投下水面的倒影,再次为湖水添上了几分灵动之色。。。。。。景色真是美到了极致。 此刻的如花与灵光,身心都沉醉了,并且灵光还一改往日的调皮与闹腾,变得安静起来,完全没有一丝浮躁。 “这湖能让人静心,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不得不说,这宅子的主人是很会享受的人,”如花不禁这般想道。 娘俩欣赏着美景、发着呆,但另一边的赵媛儿却是急得不行了,因为方才丫鬟跑去叫醒她,说是如花母子来了,她想也没想便快忙忙起了身,随着丫鬟到了堂屋。 没想到了堂屋一看,哪还有如花娘俩的身影,话说赵媛儿轻喊几句见没人应后,便以为如花娘俩肯定是有事出府去了,于是乎她便命丫鬟到门房那里去问问。 说话待丫鬟去后,赵媛儿突然看到背向她的方向的椅子上还放着如花的粗布包袱,又加之后面丫鬟问了门房后,说没见如花娘俩出府,赵媛儿便着急起来。 随后,赵媛儿便拉扯上一众丫鬟、仆人,在花园里团团转的找起了如花娘俩。 但一个个花园都找遍了,也没找见如花与灵光。 最后赵媛儿又领着人找到了湖心亭方向。 “小姐,她们在那儿呢。”其中一名丫鬟指着湖心亭里的如花与灵光道。 随着这声音,众人便全数看向了同个方向,与此同时,众人心内的担忧也都落了地。 找到了如花娘俩,赵媛儿便屏退了众人,一个人走向湖心亭。 快要到湖心亭时,赵媛儿才扯开嗓子喊了声:“如花妹子,你们娘俩在这儿呢,可让我一通好找。” 话落赵媛儿却微有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因为她原本就是不想让如花与赵、魏两人见面才与如花约定的下午送货,没想如花竟擅作主张的私自更改时间,上午便跑了来。 如花娘俩正痴迷着眼前的景色,突然听得后面传来有人叫唤的声间,着实吓了娘俩一大跳。 待娘俩转过身,便见着赵媛儿袅袅娜娜的走来。 见着是赵媛儿,如花忙礼貌的笑着唤了声:“姐姐。” “妹子今儿来得可真早。”话落,赵媛儿便寻了最近处的大圆雕花石凳坐下身来。 话说如花看着赵媛儿微皱的眉头,听着她那看似热情的话语,立马便明白赵媛儿这是在怪她不守时。 这般想着,如花便笑笑着道:“姐姐,妹子绝不是故意的,只是因着下午家中有要紧事要办,又加之答应了今天要给姐姐送货,如花不想食言,故而才挑了这个时晨过来,还望姐姐见谅。” ------------ 101 敷面 话说赵媛儿听了如花这话,心中那丝怒意便消失了,因为如花说得在情在理,赵媛儿实在没有再去责怪的理由。 故而赵媛儿便冲如花一笑道:“没事儿没事儿,早来晚来都一样。”话落,赵媛儿见如花面有异色,便试探般问道:“妹子进门时可曾遇到过其它人?” 话说赵媛儿听完丫鬟报给她如花娘俩进府的时辰后,便猜想如花可能会与赵季昀撞上,故而她才这样一问,更想套套看如花与赵季昀见没见上面,而见上面后又大概发生了些什么。 赵媛儿思绪间,如花却满眼疑惑的道:“姐姐是怎么知道我遇上了旁人的?” 话说听着如花此话,再看着如花那微有怒意的样子,赵媛儿便知道如花肯定是跟赵季昀撞上了,于是乎赵媛儿便再次试探般的问道“怎么一提起那人妹子便很是气愤的样子?” 赵媛儿这话仿佛提醒了如花一般,想了想,如花便咬着呀道:“姐姐你可不知道,那个人长得到是人模狗样的,但人品却真是不咋滴。。。。。。” 如花将进门之事大概讲了遍给赵媛儿听,但她边讲边不时冒出一两句脏话来,而且那脏话还是用来骂赵季昀的。 于是乎,如花讲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可赵媛儿这个听众的脸却变成了猪肝色。 因为发生的事情不多,如花也讲得快,只一会子她便将事情来龙去脉道了个遍。而直至话落,她才突然发现赵媛儿脸色不对。 心里暗道了声不妙,如花急忙忙将要出口的骂赵季昀的话收了回来,因为以赵媛儿神色来看,此人十之有八与她关系匪浅,若不然她又为何脸色尴尬而又带着愠怒。 这般想着。如花便在心里狠骂起自己的口无遮拦来。 而后,如花又试探着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姐姐,那人和你?”如花话至一半,便没再问下去。 赵媛儿听得如花这话却是非常明白她想问什么,想来如花不就是想问赵季昀和她的关系么。 这般想着,赵媛儿便不冷不热的道了句:“家弟赵季昀。” 话说听着“家弟赵季昀”这几个字,如花立刻懵住了,一时不能言语,因为她压根儿就不知道该如何打破现在这份尴尬。 如花想起刚才骂赵季昀的那些脏话便直想拍自己的嘴巴子,如果有选择的话。她真想将那些话吞回肚子里去。当然她这并不是怕什么,她只是不想让赵媛儿不舒服,想来换作任何人。都受不了别人往自己脸上掌掴子吧? 这般想着时,如花又偷瞧了赵媛儿两眼,只见此时赵媛儿眉头轻皱,咬着樱唇,脸上依旧带着抹怒意。 话说此刻的赵媛儿心内正暗自替赵季昀叫着不平妃欲倾城。她甚至想到将如花今日之话大声念一遍给赵季昀听,并且她还暗自猜想着,当赵季昀听完如花出口的那些没教养素质的话后会是何种反应。。。。。。 不过,赵媛儿最后理智的发现她的这些想法都是愚蠢的,因为以赵季昀的性格,恐怕会认为她这是在嚼舌根。保不准以后还会讨厌上她,更何况赵季昀的性格是那种一旦认定什么就很难改变的人,所以赵媛儿觉得她说什么应该都是徒劳的。 这般想着时。她的神情便落寞了几分。 话说此刻的如花因为知道惹了赵媛儿不高兴,故而便一直偷偷瞧着赵媛儿的神情,所以赵媛儿神色间的每个变化如花都看进了眼底。 想来想去,如花只得拉下脸皮对着赵媛儿道了好几声对不起。 原本如花以为她骂了赵媛儿的弟弟,赵媛儿便会非常生气的不再理她。可没想赵媛儿听着她的道歉后,竟冲她微微笑了笑道:“不知者无罪。我不怪你,更何况听你说来我那弟弟也有半分错,你们俩呀半斤对八两,算扯平了。” 话说如花听完赵媛儿此话后,直在心里感叹着赵媛儿的大度,感叹着赵媛儿的通情达理。 于是乎,如花便歉意的道:“姐姐,妹子向来嘴巴笨,不会说话,又加之自小长在乡野,所以说话总是粗糙而又莽撞,若有任何冲撞到姐姐的地方,还望姐姐见谅。” 话说听完如花此话赵媛儿心里好受了许多,但同时她又有着深深的担心,因为她觉得以如花的出生,根本就配不上魏钟霖和赵季昀,并且她更怕如花有一天成为两人仕途上的绊脚石。想来自古王侯将相取妻,都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增加自己的实力,而男人最需要的这些,如花一样也沾不上边儿。 话说见赵媛儿闭着口不说话,而她面上表情又十分凝重,如花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化解。 想了想,如花便扯开话题道:“姐姐,看这时辰也不早了,你要不要试试养肤膜?” “恩?妹子刚刚说什么?”赵媛儿回过神来问道。 话说方才赵媛儿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间,竟没听清如花说的话。 “妹子是在问姐姐要不要试试养肤膜,你看这时辰也不早了,等敷完脸,姐姐再去用点膳,一会子后便可午睡了。”如花笑笑着道。 “妹子倒是考虑的周全,那好吧,咱现在就敷呗。”赵媛儿笑了笑道。 “得先让丫鬟们打盆热水来,供姐姐清洗面颊。因为敷养肤膜前一定得洗净妆容和面上的灰尘等,若不然敷出来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所以只能暂时牺牲下姐姐的美丽妆容了。”如花耐心的笑着解释道。 听完如花这话,赵媛儿便冲身边丫鬟道了声:“你俩去打盆热水过来。” “是,小姐。”两名丫鬟齐齐伏了伏身道。 而后,丫鬟便出了堂屋,去准备热水了。。。。。。 不多时后,两名丫鬟便一人提壶,一人端盆的走了进来,后又毕恭毕敬的侍候着赵媛儿卸了妆。帮她擦干净脸和手后,才又伏着身子出了门。 见丫鬟出了门,如花便将灵光放下地,在灵光耳边小小声嘀咕了两句。 灵光听完如花的话后,懂事的冲她点了点头,而后他便自个儿拉了条凳子,乖乖的坐下身来,只拿眼安静而好奇的望向赵媛儿与如花。 安顿好灵光,如花便走到赵媛儿面前道:“可以敷养肤膜了,姐姐要不要找个更舒服的位置坐坐或者躺躺?” “还是你想得周道星壶。”赵媛儿笑容满面的回了句后。便走到靠墙而放的一把躺椅面前坐了下来。 “姐姐大可闭上眼睛眯一会子,因为放松下来后皮肤会吸引的更好。”如花笑笑着望向赵媛儿道。 听了如花这话,又加之赵媛儿爱美心切。故而她便没再多问什么,反而是“听话”的闭上了眼。 见赵媛儿放松下来,如花便几个大跨步走到包袱面前,从包袱里取出一个装了养肤膜的小盒子来。 而后她便再次几个大跨步走到赵媛儿面前,然后打开小盒盖。用手指勾起一些养肤膜,慢慢的、均匀的将它们涂到赵媛儿脸上。。。。。。 感觉到如花的动作停止后,赵媛儿便轻声的问道:“妹子,我能不能起来照照镜子?” “我劝姐姐还是不要的好,如果姐姐信得过我,便只管闭上眼休息会子。待一刻钟后妹子自会叫你。” “好吧,听你的。”赵媛儿笑着道。 话说此刻赵媛儿除了眼睛和嘴巴周围,其余面上皮肤都是黑乎乎的。故而她这一笑便显得十分怪异而好笑。 于是乎,如花便忍不住的“噗嗤”笑出了声。 赵媛儿听得如花笑,忙紧张的问道:“是不是姐姐现在的样子特难看,特搞笑?” 话说赵媛儿此刻不禁想起街上众人对这养肤膜的描述来,她记得街上的人说过。说这养肤膜敷上脸后,整张脸都会变成非常恐怖的黑色。虽然最后面上皮肤变得又光又滑又白嫩,但过程终究还是不雅观的。 这般想着,赵媛儿便道:“不行,我一个人敷多丢脸的,我要你和我一起。”话落她便睁开眼看着如花,那眼神似带着祈求,又似带着命令。 如花知道旦凡这种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死要面子的人,故而她便没有推辞,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后她又想着赵媛儿既然那般爱面子,那她肯定不想让旁人看到她这副模样。这般想着,如花便走到大门口,吩咐丫鬟将水壶和水盆端来给她。。。。。。 而后如花便将水壶和水盆弄到了赵媛儿面前,然后在赵媛儿注视下,她也涂了自己一脸的养肤膜。 话说赵媛儿看见如花涂满养肤膜后的脸先是一惊,而后便爆笑起来。 如花见赵媛儿笑得脸上的面膜出现了皱,便急忙忙打断了她道:“姐姐快别笑了,因为敷膜时大笑会长皱纹的。” 赵媛儿一听如花说大笑会长皱纹,立马便收了笑。 如花站着觉得累,便去端了把有靠背扶手的椅子,然后挨着赵媛儿不远坐下身来。并且她在去端椅子时,还一并将灵光也牵了过来,将灵光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话说因为灵光早前便在大街上见过别人敷养肤膜的样子,所以他便没觉得稀奇,也没觉得古怪,他只是觉得有些好笑而已。 如花不想灵光无聊,所以便陪着灵光玩起了抽指头的小游戏。 话说娘俩儿玩得不亦乐乎,便娘俩儿嘴里愣是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直到灵光无意间一瞥,看到赵媛儿床对面的那排书架时。 “阿娘,那里有好多书。”灵光一脸羡慕而又渴望的目光望向书架道。 ------------ 102 凌乱 话说如花听着灵光这话备感自责,再看了看灵光那一脸艳羡的神色,如花不禁在心内长叹了口气兵吞天下。 而后如花才轻轻道了句:“等阿娘今儿做完事情后,去给你买两本书可好?” “真的?阿娘真要给灵光买书?”灵光兴奋的望向如花道。 如花轻轻点了点头,再刮了刮灵光的小鼻尖,表示她说的都是真的。 这下灵光可高兴坏了,只见他不住的欢快着拍着两只小手掌,面上一脸灿烂,还不时会发出咯咯的轻笑声。 而此刻半躺着的赵媛儿听着如花俩娘的对话,却是来了兴趣,准确来说是她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她从没见过朝中哪个高门府邸里长出的孩子有这般想读书的。 话说赵媛儿见过的那些孩子,整天不是扑蝴蝶、就是捉蚂蚱、斗蛐蛐、再不就是疯玩打闹,就连夫子在上面授课时,他们也照例在下面顽劣,并且还不时捉弄夫子,弄得那些个夫子是大动肝火、叫苦连天,直叹管不了,教不了。 可看看现在的灵光,人家只是听着能买上两本书便高兴成那样,若听到能去上学堂,那还不得高兴的跳起来,与灵光相比,那些高门府邸的孩子简直就是烂泥巴扶不上墙。 这般想着,赵媛儿便道:“妹子,等下你们娘俩走之前记得挑两本书回去,就当是我送给灵光的礼物可好?” “姐姐,这怎么好意思,都说无功不受禄,我这怎么能白拿你的东西呢?”如花客气的回道。 话说其实如花听了赵媛儿的话后,心里是激动万分的,但别人不是常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嘛。所以如花不想欠别人人情,怕还不起,更何况她与赵媛儿的交情也没到那种热乎非常的份上,故而她便更不能随收赵媛儿的东西。 而赵媛儿听着如花这话,却是睁开眼,皱着眉,一脸不悦的道:“怎么,难道是我这书架里的书太旧,比不上外面新卖的?” “姐姐,你想到哪去了。妹子可没有这个意思,反正妹子就是不能白收你的东西就对了。”如花急忙忙解释道。 “什么叫白收?难道你忘了你叫我姐嘛?那我问你,你若叫我姐的话。那灵光该是我什么人?”赵媛儿反声问道。 这下如花可没话说了,因为若以此来谈关系,那赵媛儿可不就成了灵光的干姨妈,而灵光则成了赵媛儿的干姨侄儿。 见如花不回话,赵媛儿便得意的再道:“你说说。这姨妈送姨侄儿东西有何不可?难道还需要理由?” 话说本就无话可说的如花,再让赵媛儿这话一堵,便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赵媛儿了。 于是乎,如花只能厚着脸皮、感激的冲赵媛儿一笑道:“谢过姐姐,妹子恭谨不如从命。” “恩”赵媛儿轻应了声。话说赵媛儿听着如花这话甚为舒心,因为她向来不喜别人拒绝。 而此刻的灵光听完两人的对话后。便甜甜的冲赵媛儿一笑道:“谢谢姨妈,灵光会好好爱惜书的。” 赵媛儿听了灵光这话,心里更是喜滋滋的。故而她便满意的笑着冲灵光点了点头。 当然,她脸上此刻涂满了养肤膜,自然是看不出笑意来,但她眼睛里那抹笑,如花与灵光还是看得到的。 话说此刻。灵光与如花心里对赵媛儿都充满了感激。 而赵媛儿看着如花娘俩面上那份感激之情,却不禁红了脸。因为在她看来。不过是送两本旧书而已,没啥了不起的回到古代当将军。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对于如花她们这种贫苦的庄户人家来说,有时候能看上两本书,也许就能改变一个人一生的命运。。。。。。 一会子后,当如花感觉到脸上泥巴紧绷绷的时候,她便冲赵媛轻笑了笑道:“姐姐,当感觉到面上皮肤有些紧绷的时候,便可以洗净脸面了。” 赵媛儿本就觉得面上皮肤紧绷绷的不舒服,这听得如花这样说,当然是乐意立马洗掉了。 于是乎,赵媛儿便高兴的起了身,准备叫唤丫鬟们帮她净脸,可当她看向如花的脸时,她便收起了这个主意。 而如花见着赵媛儿的神情,却是立马便会了意。 故而她便立马起身,然后拉过事先准备好的木盆和水壶,提着水壶便将水往木盆里倒。 待倒出了壶中三分之一的水后,如花才笑望着赵媛儿道:“姐姐,快来沾些水到脸上,记得每一处都要沾到,因为这样能软化干透的养肤膜,也方便清洗。” 话说赵媛儿平常一向由丫鬟们服侍惯了,这突然要她自己动手洗,她还真有些不习惯,不过为了她那美丽的容貌,更为了维持在众人面前的美丽形象,她还是一咬牙,一跺脚的忍着心里的别扭走到木盆面前,然后撩起裙角,蹲下身去。。。。。。 而后不一会子,那盆水便全成了炭黑色。。。。。。 话说如花的脸是赵媛儿让涂的,所以她便不好意思叫如花顶着这张黑漆漆的脸出去倒水。 想来想去,赵媛儿只能让如花将水倒进了堂屋内的两盆大盆栽里。 后如花又倒了干净水,让赵媛儿再清洗了一遍,而后如花才就着盆里的水,将自己的脸清洗了第一遍。 再次将黑水倒进盆栽里后,如花才倒出了最后小半壶水,彻底洗净了脸面。 而爱美的赵媛儿,早便坐到了梳妆镜前,对着那大铜镜左照右照,那双玉手也不住的在脸上磨蹭来磨蹭去。 后,她便再也控制不住的转过身,灿烂的对如花一笑道:“妹子,这养肤膜实在是个好东西呀!看看我现在的脸,又白又嫩又滑的,估计连脂粉都不用上了。”话落后,赵媛儿又重新转过身去,在镜前端照起来。 如花见后。但笑不语,因为她也是女人,她能明白赵媛儿此刻的心情。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其实不然,因为很多时候,女人的美是拿来取悦自己的。 见赵媛儿只一个劲儿的对着镜子端照,却未有理自己的意思,如花便牵过灵光,提起包袱,轻轻道了声:“姐姐。我今儿还得卖完货早些回去,所以这便先告辞了。” 闻言,赵媛儿才急急转身的道:“妹妹莫慌。这时辰也该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了,吃罢了饭再走也不迟嘛。” 如花本想推脱,可赵媛儿却起了身,走到她旁边,娇笑着挽过她的胳膊。而后便轻扯嗓门对着大门外叫了声:“梅儿,将午膳端来,记得拿三副碗筷。。。。。。”话落,赵媛儿便将如花拉到了圆桌前坐着。 一会子后,丫鬟们便捧着各种各样的吃食进得门来,然后将吃食一一摆到圆桌上。并且边上着菜,还边报着菜名,并且还附带着解释了一番那种菜的妙用。 而灵光那小家伙。早便等不及想大快朵颐了,因为桌上那些吃食,光看着就够让灵光流口水了,更别提那些吃食的清香还阵阵扑来。。。。。。 赵媛儿看了看灵光后,会意的笑着道:“动筷。动筷,这大冬天的。菜很容易凉的梦幻西游之跨服战场。”话落,赵媛儿便微微起身,夹了几块水煮牛肉放进灵光碗内。 灵光对着赵媛儿道了声身后,便高兴的吃起菜来。 话说见着灵光吃饭时那小嘴一努一努的小样儿,赵媛儿与如花都禁不住的笑出了口。 三人本是吃得十分开怀的,岂料这饭刚吃到一半,外面便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姐姐,怎么吃饭也不等我?” 随着这声音落地,便见一男子勾起半边嘴角,嘴里还含着根啥野草,似笑非笑的走进屋来。 而此人,便是魏钟霖。 赵媛儿见着魏钟霖进来,却是以姐姐的姿态笑着道了声:“快过来这边坐,我这便让丫鬟们再奉一套碗筷上来。” 魏钟霖听着赵媛儿这话却是摆了摆手道:“不用了,刚在外头吃过了。”话落他便径直走到赵媛儿面前,然后在面向如花的位置坐了下来。 话说自从魏钟霖进门后,如花的视线便有意无意的总飘向他的眼角,看着他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印记。 如花的表情及眼神动作等均没能逃过赵媛儿与魏钟霖的眼睛。 只见赵媛儿的眼光不时在两人面上停留打转儿,而魏钟霖却是很直接的用一种玩世不恭的眼神看向如花。 一时间,赵媛儿和如花都忘了还有吃饭这回事,只有小小的灵光,还在津津有味着。 屋内的气氛瞬间便怪异了起来,因为此时除了灵光,另外三人都是各怀心事的。 见着如花眼里的痴缠,赵媛儿忙干咳了两身道:“吃饭吃饭,等吃罢了饭再聊天。” 未等赵媛儿话落,如花便急急低下头去,埋头扒起饭来,但她的脸此刻却是滚烫非常,满面通红。 赵媛儿边吃着饭边轻轻抬眼去关察两人,而她的眉,也随之慢慢紧锁。 想了想后,赵媛儿笑着起身道:“钟霖,你跟我来一下,我那屋子里帮你备了好东西,只是我一人拿不完。” 魏钟霖听着这话,再看了看赵媛儿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立马便猜到赵媛儿是有话想跟他说。于是乎,他便顺着赵媛儿的话道:“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花雕酒对不对?” 赵媛儿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又招呼了如花一声道:“妹子先吃着,我去去便回。”话落后赵媛儿便往堂屋外走去。 魏钟霖见状,也只得无奈的跟了上去。。。。。。 如花装作什么事儿也不知道般的吃着饭,可她越吃便越不是滋味儿,因为方才赵媛儿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有她那偶尔停留在她与魏钟霖脸上的目光。。。。。。都让如花觉得别有深意。 并且最让如花心里不舒服的是,她觉得赵媛儿明显不想让她和魏钟霖有过多接触。 这般想着时,如花便回想起她与赵媛儿那日的谈话来,她记得赵媛儿当时说过,说她与魏钟霖并不是很熟悉,说魏钟霖是不常来柏府的,可依现儿情形来看,赵媛儿这些话明显就在撒谎。 更何况刚才魏钟霖那态度,明显就是跟赵媛儿非常熟悉的样子,并且如花觉得她们俩还关系匪浅。 可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似情侣般暧昧,又不似兄妹般亲密,给人的感觉更像是相交多年的挚友。 话说一瞬间,如花的脑袋凌乱了。。。。。。 ------------ 103 孤独 这边如花脑袋混乱,可那边赵媛儿却将魏钟霖往后院偏僻处拉。 “姐姐,你干嘛,有话在哪里说不都一样嘛?”魏钟霖甩开赵媛儿的手,微微有些不满的道。 赵媛儿让魏钟霖这一甩,脚下一个踉跄,眼看就要向后仰去,还好她急中生智用手拉住一根树的树干。 想来若不是这院里树木繁多,今儿恐怕她的骨头都得摔散架。 这般想着时,赵媛儿忙借着力站稳了身子,而后她便一个劲儿的拍着胸脯,因为刚刚真是吓到她了。 话说魏钟霖甩开赵媛儿后便没好气的背过了身子,故而他便没有看到赵媛儿将要摔倒这一幕。 而赵媛儿对魏钟霖却明显不满,因为魏钟霖差点儿害得她摔倒不说,并且此刻竟还拿个冷背对着她。 于是乎,站定后的赵媛儿便冲着魏钟霖没好气的道:“是不是恨我搅黄了你的大好事,所以想摔死我呀?” 魏钟霖听着身后赵媛儿道出口的明显带着嘲讽意味的话,竟一时摸不着头脑,因为他觉得自己好像最近都没得罪过赵媛儿呀,可赵媛儿为何要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这般想着时,魏钟霖便转过了身子,然后冲赵媛儿吊儿郎当的笑了笑道:“弟弟最近可有得罪姐姐?为何今儿听着姐姐说话这般别扭呢?” 话说魏钟霖此话既是说与赵媛儿听,又像是在提醒自己。可他想来想去后,都没觉得自己有哪点儿做得不对的呀! 赵媛儿听着魏钟霖这话,又看了看他那副气死人不偿命般的赖皮表情,只能无奈的长叹了口气。 而后,赵媛儿便几个大跨步走到魏钟霖面前,也不理魏钟霖愿意不愿意。伸手抓住魏钟霖的衣袖,便想将他拉往后院。 魏钟霖见赵媛儿又来拉他,便烦闷的再次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进了后院再说。”赵媛儿瞥了眼魏钟霖道。 魏钟霖是个大男人,他可受不了这种被女人“牵”着走的方式让煤炭飞全文阅读。 于是乎,他便使力拉开赵媛儿的手,然后才道:“别拉了,我自己会走。”话落后魏钟霖便越过赵媛儿,径直往后院走去。 赵媛儿微愣了几秒,而后也快速的提起裙角,跟了上去。 话说柏府的后院很大很大。院儿里种满了各色花草,虽现在时值冬季,可院里依然春日不减。漂亮之极。 并且这后院还有个好处便是离堂屋较远,站这里说话,只要你不是鬼吼鬼叫,堂屋里便听不到。 当然,这便也是赵媛儿为何会拉魏钟霖过来的原因。其实她就是不想让如花听到她和魏钟霖的谈话而已。 眼见现下“安全”了,赵媛儿便放心大胆的道:“钟霖,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人?” 话说魏钟霖听着赵媛儿如此直接的话先是一愣,随后他便如平常般吊儿郎当的道:“姐姐,你是在质疑弟弟的品味嘛?”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正面回答我。”赵媛儿没好气的道。 “你是在提审犯人?没事儿这么凶。这么严肃做啥?”魏钟霖也没好气的道。 话说魏钟霖今儿刚给赵季昀当完跑腿,本来便觉得有些累,并且心里还委屈。原想着回到柏府便能浑身轻松,岂没料刚回来屁股还没坐热,便让赵媛儿拉来了这里。 被她拉来先不说,可她这副态度却让魏钟霖受不了,因为赵媛儿一向对赵季昀都是关怀备至。只要是赵季昀回来她都会嘘寒问暖一番,这些魏钟霖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而眼下。魏钟霖刚一回来便要看她的脸色,他觉得心里很不爽,他觉得他与赵季昀相比,真是失败的厉害。 因为同样是弟弟,赵媛儿明显对赵季昀比对他要好上千百倍。 而越是这样想,魏钟霖心里的不满便越重,他甚至微微有些妒嫉赵季昀了。 话说赵媛儿见魏钟霖面色有些难看,便放缓了态度,放轻了声音道:“其实也没什么,姐姐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而已。想来季昀对那如花的心思,你该比我还清楚才对。” 赵媛儿话落,魏钟霖一时无话,因为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说来说去,不过是赵媛儿怕他与如花有过多接触,更怕他成为赵季昀和如花的拦路石。 这般想着时,魏钟霖心里不禁阵阵发苦。 于是乎,他便冷冷的道了句:“姐姐有那闲功夫何不多提醒下季昀,对着我说能有什么意义,更何况如花的心和脚是她自己的,难道她没有选择的权力?” 话说赵媛儿听了魏钟霖这话心内一颤,她突然间觉得眼前的魏钟霖是那般陌生,她记得以前不管她说什么,魏钟霖最后都会嘻皮笑脸的点头答应,可今天? “难道?难道?。。。。。。”赵媛儿越想越不舒服,因为她觉得这魏钟霖八成是对如花有意。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那她所担心的事情,迟早是会发生的。 不行,她得阻止这一切,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行,因为她不想看到魏钟霖与赵季昀为了个女人而反目,更不想看到赵季昀那落幕而孤独的眼神。因为那样的他,会让她心疼,让她难受。 这般想着,赵媛儿便满脸认真的望向魏钟霖道:“钟霖,难道你想看到季昀伤心?你们不是最好的兄弟吗?你能忍得下心?” “姐姐,那为何你眼里只看得到季昀,每次有什么好事也总是先想到他,我和他都是你的弟弟,你为何总是厚此薄彼?”魏钟霖话落,满眼孤独九天御剑录。 看着魏钟霖那副受伤的样子,赵媛儿竟有片刻的失神,因为魏钟霖一向是个开朗的人,有什么烦恼都会忘得很快,可眼前的魏钟霖,为何会给她一种受伤已久的感觉?是错觉。又或者是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想来想去,赵媛儿只能放弃继续游说魏钟霖的想法,因为她觉得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再谈下去只会伤了她和魏钟霖之间的感情。 故而,她便态度缓了缓道:“今天办完事儿回来应该也很累吧?姐姐就不打扰你了,快去休息会子吧!”话落,赵媛儿便提起裙角,转身准备离去。 而她身后的魏钟霖却直直的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赵媛儿走了几步后,却又停下来。转过身去望着魏钟霖道:“你最爱的点心和花雕酒,我早便命人备下了,就在你房里。快回去尝尝。” 顿了顿,赵媛儿再道:“这些东西是季昀一早便交待我备下的,他还说晚上回来要陪你好好喝上几杯。。。。。。”话落后,赵媛儿复再看了魏钟霖两眼,而后她便提起裙角。头也不回的走了。 话说魏钟霖听完赵媛儿这话后,心内竟微微起了歉疚,其实细细想来,赵季昀与赵媛儿对他还是很好的。 于是乎,想起刚才说的那些糊话,魏钟霖便想扇自己两巴掌。 眼看赵媛儿已经走得没了影儿。魏钟霖便也不再呆下去,他出了院子后便径自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话说待他推门进了卧房后,便见卧房外面的大厅里。那乌森的圆几上摆着几盘精致的小点心,和两壶花雕酒。并且那花雕酒还是白蓝底青花瓷瓶的,要知道此种瓶子的花雕酒,可是多年窖藏的原浆呀,属于花雕中的极品了。 风吹过。远远的便飘来了酒香,魏钟霖心中一暖。便几个大跨步进了房间,到了圆几面前。 到了屋内,魏钟霖觉得酒味道更浓郁了,甚至用满室飘香来形容都不为过。 他伸手拿起一壶酒,揭开瓶盖,对着嘴便喝了两口。 话说那酒香穿肠而过,竟引得魏钟霖欲罢不能。于是乎,他便握着酒瓶,悠闲的坐到有靠背扶手的梨花木大椅上,一口一口的品起酒来。 而那些精致的小点心,便成了他酒中的调味剂。 因为那些点心都是融合了橙、柚、桃、桂花、莲花。。。。。。等各种香味的,故而用这些点心来下酒,那酒中便仿佛也带上了这抹清香。 并且每换一种点心吃着下酒,那酒便如换了种味儿般,总之就是十八般滋味儿,魏钟霖都尝了个遍。 话说此刻,魏钟霖对赵媛儿和赵季昀是感激的,因为天下间,再没有比她(他)俩对他更好的人了。 只是酒喝多后,魏钟霖便觉得自己孤独起来,他恨这种孤独,所以平常他都惯用一副吊儿郎当和无所谓的态度来伪装自己。 此刻,他是多想有个人能陪陪他,不管是谁都成。 可是诺大天地间,他却找不到一个真心对他的人,他京城府里的女人们多如牛毛,可她们是不爱他的,她们只爱他的权力,只爱他的钱。 他有父亲,可父亲爱的也是权力,因为在权力面前,他和他父亲的另外那些子女们都只能是棋子儿,他的父亲今儿想动哪颗便动哪颗,明儿想动哪颗也能动哪颗,而他永远都是那么被动重生之召唤西游。 至于他的娘亲,他想起来便觉得尴尬,因为他的娘亲在跟他的父亲生下他后,便生生撇下他们父子,去寻她的“幸福”去了。 并且更可笑的是,她的母亲今天正坐在后宫,受着众人的朝拜,就连当今皇帝见了她,也得轻轻施个礼,因为她现在是太后娘娘。 而赵媛儿,其实是他同母异父的姐姐。 至于赵季昀,则是先皇另一位妃子所出。并且因着某年的后宫之乱,当今天子的母亲生生为赵季昀挡下一箭,而那箭上,其实是有剧毒的。。。。。。 后来,那时还很小的小天子,便被如今坐在后宫的那位太后娘娘收养了。 故而今天,出于感恩的赵季昀,才会那般卖命的为赵氏将山出力,为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兄的江山保驾护航。 也是出于这个,当年赵季昀才会将皇位拱手相让他人。 而魏钟霖为当今皇帝出力,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若不这样的话,他怕迟早有一天,当今天子不容他,他的父亲也不容他。 必竟他的存在,是一根卡在皇家和魏府之间的刺,更是皇家的耻辱。 所幸的是,他的父亲虽然极为恨他的母亲,但对他还算是比较不错的,先不说是不是棋子的问题,但魏钟霖觉得他至少给了他一个家。。。。。。 因为魏钟霖喝得有些高了,所以在糊思乱想间,他便更觉得晕眩,故而他便快步走至床榻前,也不脱鞋,就这样大刺刺的将自己往那床上摔去。。。。。。 而另一头的如花,却在告辞了。因为赵媛儿一回到堂屋,便对如花推说她累了想休息,所以如花只得告辞,至于她想向赵媛儿打听的那些话,她也觉得没必要问了,因为她一看赵媛儿态度便知晓,这赵媛儿是不想她与魏钟霖有过多交集的,所以她觉得她就算是问了什么,赵媛儿铁定也不会回答的。。。。。。 只是与肖风相认的时间,又得往后推了。这般想着时,如花不禁心内一阵难过和失望。 她礼貌的作别赵媛儿后,便牵着灵光往柏府大门方向走去。。。。。。 话说如花每走一步,都是恋恋不舍的,因为她不知道错过了今天的机会,她得等到何时才能再见到魏钟霖。。。。。。 可就算她再想见又能怎么办?这宅子是别人的,这里的所有都是别人的,她在这里是没有主动权的。 更何况自尊如她,更是不会低声下气的去求别人的,因为有的时候,如花觉得求一个人也未必能办成一件事儿。 就这样糊思乱想间,如花和灵光出了柏府,慢慢往南大街而去。 因为她今天顾不得想这些了,她还得将多出的货全部卖掉呢,她还得赚多些钱,好送灵光去上学堂的。 不过现在她包袱里有两本书了,她也可以试着先教教灵光的,只是这书中都是繁体字而已。 话说在21世纪的时候,少女时期的她曾经在tai wan 人的厂工作过,所以她是识得繁体字的,当然也仅是识得,但她却不会写,因为繁体字写起来实在是太难了。 所以她决定回去后多花心思看看笔画,到时才好教灵光呀! 而此刻的灵光,却是满眼欣喜,因为他有书了,他也可以学习了,因为出门前他的阿娘跟他说过,说回去后会教他认字的。。。。。。 ------------ 104 书院 话说如花和灵光到了南大街后,远远的便看见南寡妇与安良正相谈甚欢的样子。而正因为如此,如花便决定先不去打扰他们,给他们多一些相处机会。 这般想着时,如花便带着灵光在大街上转了圈。 直到转至南大街的背后方时,娘俩才停下了脚步。 因为这镇子上最有名的文生书院就座落在这条街道上,至于这条街的街名,如花却叫不出来。 话说这条街属于南大街的背面,与南大街处于一条平行线上,因为相近的原因,大家便也将它称做南大街,而没有另起街名,至于为了方便区分,大家便用主与附来区别,也就是正的那条大街是主南大街,而娘俩现在身处的这条叫南大街附街。 而娘俩之所以停下步子,不光光是因为这座书院,更是因为此刻书院中那朗朗的读书声。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话说如花听着听着,竟跟着一块儿念了起来。 待里面读书声停下来时,如花一时高兴的便破口而出道:“这不是李白那首《将进酒》嘛。” 灵光听着如花这话,皱着眉头看了她几眼道:“阿娘,你怎么会背这首诗的?” 如花听了灵光这话,也不吃惊,因为她念过一段时间的书,这个好多人都知道的。那她能背出几着诗,不也算正常的嘛。 这般想着,如花便笑盈盈的道:“娘以前念过一段时间书,会背诗有啥好奇怪的?” 灵光听着如花这话,当然是相信的,因为天底下,他最相信的就是他的阿娘。 想着既然他的阿娘会背,那他的阿娘自然也该知道这首诗的意思才对,故而他便冲如花撒着娇的道:“阿娘,你回家后教教我背这首诗嘛。灵光也想学。” 如花见着灵光那撒着娇的小样儿,忍不住笑着伸手刮了刮他的小鼻尖道:“好,等回了家。空闲时娘便教你。” “恩”灵光笑着应了声。 而后灵光又道:“阿娘,那这首诗的意思是什么呢?您能不能说给儿子听听。。。。。。” 话说看着灵光那满脸渴求的模样儿,如花心里觉得酸酸的,她抬头往书院内望了望,心里便做好了决定。 于是乎。她指了指书院里边儿道:“今天生意做完后,娘便带你来拜夫子,灵光说好不好呀?” 灵光听完如花这话,自然是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只见他又跳又蹦又笑的,围着如花便转起了圈圈。他高兴的居然都望了回答一下如花。 而灵光越是这样,如花心里便越难受天龙之祸害武林全文阅读。 话说灵光转了几圈后,跑热了。也跑累了,故而他便安静下来,立在如花旁边,静静的听着里头传来的读书声。 听着听着,灵光竟也跟着念了两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如花听后。直感叹灵光聪明,记性好,因为从来到现在,这首诗灵光也就听了一遍,但这一遍中他竟能记住四句,如花真是觉得他了不起。 如花不禁暗想:“如果有钱栽培的话,这个孩子将来肯定会有大出息的。” 没想如花正思绪间,灵光却再次撒着娇的要求如花跟他讲讲这首诗的意思。 如花点点头,应承了下来。 话说其实如花当年念书的时候,她的功课便一直位居前茅,而语文成绩,她更是拔尖儿的,所以对于文学方面的东西,她还是懂好多的,并且她一向记性很好,几乎属于那种过目不忘之人,所以对以前所学,她是记得清清楚楚,所以解释这首诗的意思,当然不在话下。 于是乎,如花便笑笑着将灵光牵到书院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然后便仔细认真为灵光解说起来: “你没见那黄河之水从天上奔腾而来,波涛翻滚直奔东海,从不掉头返回。 你没见那年迈的父母,对着明镜感叹自己的白发,年轻时候的满头青丝如今已是雪白一片。 人生得意之时应当纵情欢乐,莫要让这金杯无酒空对明月。 每个人只要生下来就必有用处,黄金千两一挥而尽还能够再挣回来。 我们烹羊宰牛姑且作乐,一次痛饮三百杯也不为多! 岑夫子和丹丘生啊!快喝吧!不要停下来。 让我来为你们高歌一曲,请你们都来侧耳倾听: 整天吃山珍海味的豪华生活有何珍贵,只希望长驻醉乡而不愿清醒。 自古以来圣贤无不是冷落寂寞的,只有那喝酒的人才能够留传美名。 陈王曹植当年宴设平乐观你可知道,斗酒万千也豪饮宾主尽情欢乐。 店家呀,你为何说我的钱不多?只管买酒来让我们一起痛饮。 什么名贵的五花良马,昂贵的千金狐裘,快拿出去换来美酒。 让我们共同来消除这无穷无尽的万古长愁!” *********** 话说灵光听完如花的话后,觉得这诗好是深妙,并且他还有好多地方都听不懂,于是乎,他便缠着如共继他细细解说。 如花答应后,便一字一句的为灵光仔细解说,直到灵光点头表示懂了为止。 最后解说完成后,灵光又对这首诗的作者感了兴趣,故而灵光便再次撒着娇的道:“阿娘,能不能给我讲讲这个作者的事呀?” 见灵光兴趣盎然的样子,如花便没能拒绝的答应道:“好好好,讲讲。娘给你讲讲啊。” “李白,字太白,号青莲居士,唐朝诗人,有“诗仙”之称,汉族人,出生于剑南道之绵州,也有人说他生于西域碎叶城武动星河全文阅读。其5岁随父迁至剑南道之绵州(巴西郡)昌隆县,祖籍陇西郡成纪县。其父李客,育二子(伯禽、天然)。一女(平阳)。存世诗文千余篇,代表作有《蜀道难》、《行路难》、《梦游天姥吟留别》、《将进酒》等诗篇,有《李太白集》传世。762年病逝于安徽当涂。享年61岁。其墓在安徽当涂,马鞍山采石矶有其衣冠冢。。。。。。” 没想灵光听完如花的解释后,却朝如花竖起大拇指道:“阿娘真厉害,懂得也多,灵光看阿娘您都快及得上夫子了。” 如花让灵光这一夸。立马便红了脸,假装责备道:“小鬼,糊说个啥,娘怎么能跟夫子比呐,你可要清楚,人家夫子是读了万卷书的人。你娘我才读多少书呀,你这话若传至别人耳朵里,那别人还不得笑掉大牙呀!记得做人做事要谦虚。切莫自高自大,并且做人更得忌讳吹捧自己,因为这样很容易惹来妒嫉、麻烦,懂吗?” “恩,儿子明白。”灵光像做错事的孩子般。道了句后便低下头去。 如花见着他这样,忙笑着拍了拍他的背道:“娘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娘这样说只是想让你明白,这做人做事的道理。。。。。。” 灵光边听着如花的话,边点着头,那样子懂事之极。 话说如花眼见时辰也不早了,便没再多做耽搁,而是牵着对书院十分不舍的灵光,重新走向了南大街正街。 但这一路走来,灵光都是心不在焉的,并且他边走还边不时回头朝书院那个方向看。 而如花看着灵光这副样子,既无奈又心酸。 直到娘俩到了安良摊位前时,灵光的注意力才被吸引了过来,因为这南大街的正街上好玩的,好吃的可多了,这些东西如花虽然不大感兴奋,但对灵光这样的孩子来说,诱惑力却是非常大的。 为了安抚灵光,如花便掏了铜板买了两串糖葫芦,递给灵光,想让灵光开心点。 而安良和南寡妇见状,也是热心的各送了灵光些东西。 话说安良送给灵光的是个一拉小线,四肢便会乱动的木片猴子玩具,而南寡妇则是给灵光买了个风筝。 灵光有吃的,又有玩的,自然是兴奋的不得了。 只见他边吃着糖葫芦边蹦蹦跳跳的围着三人打转儿,转到每个人面前时,还不望甜甜的对那人说声:“谢谢。” 如花、安良、南寡妇三人均让灵光逗乐了,三人都跟着灵光笑闹了一阵子,直到安良摊位前来了客人时。。。。。。 话说安良忙开了,南寡妇却凑了过来道:“如花,你怎么去那么久,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 “其实我早便回来了,只是见你们相谈盛欢,便不好意思过来打扰,所以我便牵了灵光去别的街逛了圈儿,要知道我这可都是为了给你们留多些独处的机会呀!”如花小小声道。 南寡妇听了如花这话,却是脸红到了脖子根儿的道:“谁说我要跟他独处了。”话落,南寡妇却如少女般娇羞着低下头去。 如花见状,轻咳了两声道:“真不想,真不想?”话落后,如花竟掩嘴偷笑。 听了如花这话,南寡妇脸更红了,只见她秀脚一跺,便伸出双手往如花腰上掐去。 而后,如花与南寡妇的笑声便荡开了,因为南寡妇那是在挠如花痒痒呢。 至于灵光,他则站在原地,边舔着糖葫芦边暗自为如花加着油,并且他那小小的脸蛋上,是挂满了灿烂的笑的。 ------------ 105 夫子 话说如花与南寡妇疯闹了一番后,两人都吃不消的喊了停,因为她俩肚子都笑得快抽筋了,她俩怕再这样笑下去,会不顾形象的满地打滚儿。 而后,如花与南寡妇又牵着灵光走到安良摊位背后,静了会子心。 待状态调整过来后,如花才笑呵呵的道:“姐姐,包袱里还有十盒养肤膜,我们今天要把它们全部卖掉。” “恩,行,大家一起努力。”南寡妇也笑着真诚的应道。 “那还等什么,现在便开始卖吧,若不然等天晚了,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我们到时卖给谁去呀?”如花冷静的分析道。 南寡妇觉得如花这话说得极有道理,故而她便快速的冲花点了点头。 而后,如花便打开包袱,将十盒养肤膜分开来,与南寡妇各拿了五盒,走到了人群处最显眼的地方,而那位置,其实就是上一次如花卖养肤膜的位置。 话说后面如花又依法炮制的端了安良的板凳,想着再如前次一般,涂满脸的养肤膜来吸引人。 只是没想到的是,她还一拿起养肤膜,对着人群一吆喝,人群便将她和南寡妇团团围住了。 因为其实自上次后,如花的养肤膜已经在镇子上火了,现在这镇子上可是口口相传着关于这养肤膜的神奇之处,所以今儿见着如花再来,大家都恨不得立刻买下她手头的货物,好拿回家送亲人,送娘子,送红颜知已什么的。 于是乎,只一会子功夫,如花和南寡妇手里的十盒养肤膜便全部出手了。 至于人群中未买到者,则是一个劲儿的嚷嚷着抱怨如花的货太少风流探花全文阅读。让如花下次一定得多做些,免得他们抢不到,回去家里人失望。 面对大家的热情,如花自然是满口应承着答应下来,并且还在人群中宣称,说三日后会照例来此。。。。。。 话说如花这边生意好到爆,安良那边也没亲闲着,因为如花在卖货物时,也为安良打了个广告。 她告诉大家说,用了养肤膜后再淡扫粉妆的话。模样会更为娇艳欲滴,楚楚动人。。。。。。 而安良在做生意之余,还不望时不时的向如花递上个感激的眼神。必竟今天因着如花的缘故,他的生意量可是比以前翻了一倍,他是该感激如花的。 话说后来如花眼见卖完了货出无事可做,又见南寡妇的眼神始终在安良身上游荡,却没有要回家的意思。又想着这天还尚早,于是便对安良说她要带灵光去文生书院拜夫子,并且还向南寡妇递着眼色,示意南寡妇别跟着去。 南寡妇当然明白如花的用意,故而她便感激的冲如花点着头,也会不时偷抬眼去看安良。 安良却仿佛丝毫没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只见他斯文的立在那里,笑着冲如花点了点头,而后又不放心的嘱咐了如花几句。。。。。。 如花对安良说了声放心后。便牵着灵光,往南大街附街去了。 话说到了文生书院门口时,里面依旧传来朗朗的读书声,还有夫子那威严而又带着慈爱的声音。 因为大门大开,又加之夫子在教学。故而如花便放轻了脚步,牵着灵光进了大门。走到院子里。 可进了院子后,如花却并没有再往里走,因为如花知道,在夫子教学时,进去打扰是很不礼貌的,指不定还会被赶出来也不一定,必竟中华五千年都是讲究尊师重道的。 眼见如花停下来,灵光虽有疑惑,但他却并未问出口,因为他想到了如花常教他的礼貌,他觉得如果现在他便跟如花一起进去,打扰到夫子教学,那便阳失了礼貌,并且他更怕夫子会因此而不喜欢他,必竟夫子都喜欢听话,好学,上进的孩子。 而如花见着灵光乖乖巧巧的模样,也甚是欣慰。 娘俩就这样站在院子里,静静的等待着夫子敲响铃铛的时刻。 没想听着听着,灵光却跟着念了起来:“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如花听着灵光的念诵,却是更为震惊,因为刚刚灵光只是听了一遍,现在居然就能跟着里面的孩子们的语调,独自背诵出来。 虽说如花这样想,但她却没有像平时一样去夸灵光聪明什么的,因为她觉得以前常夸灵光,那时因为灵光那时胆子小,怕生,没自信,所以她需要用一些小方法来激励灵光。而现在,如花觉得没必要了,因为灵光一天天在自己的影响下,慢慢的已经变得活泼开朗而又自信了许多,所以现在太夸他的话,只会让他骄傲自满,而读书这个东西,最忌讳的便是骄傲。 想来学而无止尽,便是要求人们在学习面前要谦虚。。。。。。 更是因为现在灵光正沉浸在那朗朗的读书声里,如花又怎么会好意思去打扰他呢。 故而,这样想着的如花,便那样静静的站在灵光身边,看着灵光,和灵光一起念译诵起李白的诗文来。 可是美好时光永远是短暂的,因为那夫子在屋内拿着戒尺游走,教训思想不集中的孩子时,眼角余光正好瞥见如花母子。 而后,夫子便不动声色的摇响了墙壁上的铃铛,而随着这铃铛一响,里面的学子们便涌跃而出,高兴的叫着,闹着,跑向了院子的各个方向绝色大召唤全文阅读。。。。。。 见学生们都出去后,那夫子便急步走到如花娘俩面前,没问由来便冷着张脸训斥道:“本夫子教学时,最不喜有人偷听,你们是哪里人氏,怎生如此不懂礼貌?” “夫子,真是对不起,如花不是故意的,如花乃柳家囤儿人氏,今儿是为了小儿而来,可来时见夫子正在教学,便没敢打扰,故而只能站在院子里。。。。。。”如花简洁的将刚刚的情况说了遍。 只没想这夫子听了,却冷吭一声道:“这样说来还是老夫的错啰,那老夫是不是还当出来迎你们娘俩呀?”话落,那夫子傲慢的抬高了头,一脸不屑。 话说若换做别人,如花早便硬生回上他几句了,可眼前这人是这镇子上有名的刘夫子,若得罪了他,灵光上学堂便会成为泡影,故而如花不得不放低了身段儿,尽量捡好话说于他听。 “夫子,咱们娘俩没得您同意,私自进门是咱们的不对,但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还望夫子多多海涵,如花在这里向您赔罪道歉。”话落,如花对着刘夫子深深的鞠了个躬。 没想这刘夫子照样不肯领情,只见他看都没看如花一眼,便冷哼一声道:“刘某向来收学生,不问家世背景,只看人品及悟性,但依刘某看来,你家小儿还不够资格吧?”话落,刘夫子再次不屑的看了如花和灵光两眼。 如花本想再开口辩驳两句,或者应该说再求求刘夫子,只是没想在她开口前,灵光却先开了口。 只是灵光开口并不是向刘夫子求情什么的,而是嫩声嫩气的背起刚刚的诗文来。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刘夫子听着灵光那嫩声嫩气的声音顺溜的背出了诗文,不禁扫了灵光两眼,他见灵光生着一双灵动的大眼,模样俊俏,并且小小年纪,态度竟不骄不燥,一瞬间他竟对灵光生出了些许好感。 如花自然是没放过刘夫子面上的表情,她见刘夫子表情有所松动,便知道事情肯定还有转机。 只没想那刘夫子只是一瞬间的动容而已,只见他看了灵光几眼后,便再次冷哼一声道:“不过只背了四句而已,这能说明什么?” 如花听了这话,双腿微微发软,她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刘夫子道:“夫子,我儿灵光一心向学,天天巴望着能上学堂,拜夫子,您就发发善心,收下他吧。” 刘夫子看着如花这慈母般的模样,虽有动容,但他却坚持着不肯收灵光,因为他要收的学生,必需是那种成绩拔尖的,他怕收的不好,影响了他的声誉,必竟在这镇上,大家都知道,从他手里出去的学生,最差也是会中个秀才的,所以他在对待收学生一事上,向来是格外上心,份外严格,总之就是看不到好的,决不盲目收下。 虽然刚刚灵光那诗一背,他是有点动容,但并不带表这样就能过他的关,因为他觉得灵光只是记性好些而已,并且他看着灵光,便觉得灵光周身有股很强的尊贵的压人之气,他怕收下灵光后,会惹来麻烦,反正他总觉得,灵光这孩子不简单,至于如花,他倒没看出什么不足之处。 而这母子俩身上气质的反差,更让他想到了那些为了攀龙附凤,不折手段的女人。 他甚至觉得,如花便是这样的女人。。。。。。 话说虽然如花今儿穿着南寡妇送给她的新衣,又加上在那紫色新衣的衬托下,人显得漂亮了许多,也看起来稍微高贵了些,但相比灵光,她还是逊色不少,因为灵光身上那种尊贵之气,是哪怕掩在破衣服下都藏不住的,更何况今儿灵光还穿着件新的袄子,他那身上的尊贵之气,便更加呼之欲出了。 ------------ 106 侮辱 可如花哪知道这些,她一心以为是因为自己的不礼貌,擅自进了院子,惹了刘夫子不高兴,刘夫子才不肯收灵光的。 于是乎,她便不死心的再次肯求道:“夫子,求您收下我儿子吧。”话落,如花忙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来,拉过刘夫子的手,将它放在刘夫子的手心里。 话说因为如花想着:“是不是因为夫子怕我给不起学费,所以才不收灵光的。”故而她才会掏银子给刘夫子的。 可没想刘夫子见了如花放他手里的银子,越发愤怒,只见他将银子往地上一摔,便气愤非常的指着如花骂道:“别拿你那肮脏的银子来侮辱老夫,告诉你,你这种女人老夫见得多了去了。” 而如花听着刘夫子这莫名其妙的话语,却是瞬间便来了气,她嘴一张,立马便回道:“夫子若只有这种眼界,并且还要以您那狭隘的眼界看人,那您这夫子,咱灵光不拜也罢。” 话落,如花便想牵着灵光离去。 可没想那刘夫子上前一挡,又厌恶的看了眼地上的银子后道:“把你那肮脏的银子带走,留着只会污了老夫的眼。” 听着刘夫子这话,如花愤怒的弯下腰,一把抓起地上的银子,然后挺直背的冷冷的回道:“这银子可是我千辛万苦赚来的,你侮辱银子不要紧,但别侮辱我。听别人说刘夫子读万卷书,知礼待人,慧眼识珠,依我看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话落,如花牵着灵光,扬长而去。 而那刘夫子,则是指着如花的背景:“你。你,你。。。。。。”可他后面的话却并未骂出来。 话说待如花母子出去后,那刘夫子便捶着胸脯进了屋,坐到了板凳上,因为他刚刚差点儿被如花气得岔了气。 因为刘夫子向来对学生要求严格,在他的管制下,规矩也较多,故而刚刚学生们见他与如花起了争执时,本想上前帮着说两句话,或者劝劝两人来的。可学生们只要一想起平日里刘夫子的严厉,便没人再敢上前去说话了。 于是乎,直到待刘夫子坐定后。他的学生们才围拢过来,嘘寒问暖的。 刘夫子听着学生们那极为关心而又尊敬的话,心里的怒气渐渐平息了下来。 待他心绪平静后,他再细想了刚才与如花的对话,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想便越觉得烦燥,索性他便一敲铃,开始授课,想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故而不多时,屋里头便再次响起朗朗的读书声来总监大人是鬼畜。 这边情况倒是平静了下来,可另一边的如花。却是心里发酸难受的厉害。 想着方才刘夫子的侮辱,如花心里还一阵阵的难过,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读万卷书的夫子,看人眼光竟然会这般狭隘,说话会如此刻薄。 可对刘夫子她只有气,但对自己,她却有着恨。她恨自己刚才那般沉不住气。最后竟害得灵光拜不了夫子,进不去学堂。 但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除了冲动了些,却并无过错呀,虽说讲究尊师重道,但倘若这为人师表的人都先不自尊,那又谈何让人尊敬他呢? 这般想着时,如花心里便安慰了许多,可眼下灵光进不去学堂已是不争的事实,她真怕灵光会怨她。 想到这里,如花便抱歉的压低了声音道:“灵光,因为娘得罪了夫子,所以现在你进不去学堂了,你怨不怨娘?” 灵光听着如花这话,却是装作轻松的咧开嘴笑了笑道:“不怨,因为这不是阿娘的错。” 话说灵光对如花没有怨,也没有恨,因为他知道这一切不怪如花。可他心内却抑制不住的失望,他真的是非常想进学堂,非常想,可为了让如花不自责,他必竟得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而如花听了灵光这话,却颇为吃惊的反问道:“为什么灵光会觉得不是娘的错呢?” 听着如花这话,灵光双眼珠一转,想了想才道:“阿娘,刚刚夫子那眼神,明显就是瞧不上咱们,所以他说话才会那般刻薄。其实灵光看得出来,就算阿娘您磨破嘴皮子,夫子他也是不会收我的。。。。。。” 如花听完灵光的回答,却是更为吃惊,因为灵光这话之中,不但将他的关察能力体现了出来,更是将他的思维能力与语言逻辑能力都体现了出来。 而这般想着时,如花便更加难受了,因为她觉得天才也是需要培养的,如果不能培养,那迟早有一天,天才也会变为废材。 想来想去,如花决定还得找个机会去会会那刘夫子,必竟在这个唯有独书高的时代,送孩子去上学堂才是最要紧的大事。 不过在此之前,她会想办法让灵光达到那刘夫子口里的标准,想来依灵光的好记性,只要花上个把月的时间,便能有些成就,不说成就能多大,但背会几十、上百首古诗应该还是可能的吧? 这般想着,如花便轻声的问道:“儿子,如果上学堂之前要吃很多苦,你愿意嘛?” 灵光听着如花这话,却是想也没想的便答道:“当然,只要能上学堂,吃再多苦儿子都不怕。” 听着灵光这“豪情万丈”的有志气的话,如花不禁欣慰万分。 想了想,她便再道:“儿子,刚刚你也听到了,夫子说他只收拔尖的学生,所以儿子你得好好努力,娘决定了,从明儿开始,每天教会你一首古诗词,或者你感兴趣的其它知识也成。。。。。。你愿意吗?” “愿意。”灵光咧开嘴,灿烂的冲如花一笑道。 想了想,灵光再道:“阿娘,能不能先教包袱里那两本书上的知识呢?” 说到这个,如花才记起从赵媛儿书架上拿来的书,话说当时赵媛儿还直夸灵光眼力好呢,因为灵光选的那两本书,都是非常珍贵的古书,原印版在世面上几乎都快找不到了。 而那两本书,一本名为《三字经》,一本名为《百朝诗词甄选》。 想到这两本书,如花心里头是乐开了花儿,因为这两本书便是教导灵光最好的范本,她也用不着再花心思去为灵光买书了霸上无赖酷boss。 因为如花想教灵光的诗词,《百朝诗词甄选》这本书内全都有,这本书可谓是内容全面,涵盖各朝,实乃一本编制全面的好书。 如花甚至想着,如果这本书能流传到21世纪的话,肯定能成为世界文坛的又一大奇迹,指不定世界会因此而出现百朝诗词研究会什么的,就跟现在21世纪的红学会一样。 想着想着,如花竟发痴的笑了起来。 灵光见状,皱着小眉头不解的望向如花道:“阿娘,你笑什么呢?” 灵光这话成功拉回了如花的思绪,她兀自在心内调笑了番自己的幻想,而后才轻笑道:“没什么,娘就是高兴的想笑。” 灵光听着如花这“莫名其妙”的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瓜子,因为他觉得如花回答的话一点逻辑也没有,可他也只是这样想想,却并没有说出口。 必竟大人的世界他不了解,更是因为出于对如花的尊重,故而他才选择不将那话说出口。反正只要看到如花高兴,他便高兴了。 而此刻的如花,心里却盘算起给灵光教知识的事情来,她甚至在心内划分出一些诗词的难易程度。。。。。。 不知不觉间,娘俩便走回到安良摊位前。 安良与南寡妇见着娘俩回来,都忙着打听起灵光拜夫子的事情。 “如花,那刘夫子答应收灵光了么?”南寡妇率先关心而急切的问道。 “都说刘夫子那人脾性古怪,顽固至极,很难相处,可不知道妹子你受委屈没?”安良满眼担忧而关切的道。 话说听着两人这话,如花的脸便暗淡下来,她不急不慢的将刚才在书院发生的事情讲了遍给两人听。 没想南寡妇听后,却是气愤非常的道:“说话这般难听刻薄,他不就仗着他有个好名声嘛。以前别人总说读书多的人懂礼,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话说南寡妇的声音很大,大得竟将周围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 如花见状,忙拉了拉南寡妇的衣袖,制止住她的谩骂。 而安良听了如花的话后,却是极为理性的劝了句如花道:“妹子,但凡有才之人,哪个不是傲慢非常,你看三国时期,刘备不也三顾茅庐去请诸葛亮嘛,所以妹子不必灰心,你为何不学学刘备,也来个三顾茅庐呢?” 如花听着安良这话,颇为吃惊,因为她没想到这没念过几天书的安良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不得不让如花高看安良几眼。 这般想着,如花便冲安良笑了笑道:“安大哥与妹子想一块儿去了。” “哦,是吗?”安良话落,满脸灿烂。 南寡妇听着两人的对话,却是尴尬的红了脸,因为她觉得自己刚刚很丢脸,声音大不说,并且还竟是些谩骂的话,她生怕因此而给安良留下个不好的印象。 这般想着,南寡妇便偷抬眼去看安良,可当她看到安良的眼神始终停驻在如花身上时,她心内的味道,简直无法言说,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如花本想与安良再说几句话的,可当如花看到安良那明显有些灼热的眼神时,她便逃也似的避开了安良的视线,而后便将自己的视线投向南寡妇。。。。。。 ------------ 107 相处 话说当如花看到南寡妇面色僵硬时,她便明了南寡妇再顾虑什么了,于是乎,她便牵着灵光走到南寡妇面前,轻声在南寡妇耳旁道了句:“南姐姐,记得妹子曾对你说过什么吗?” 南寡妇当然记得如花跟她说过的话,但她就是做不出来,因为她觉得女人主动是件很可耻的事。 故而,南寡妇便冲如花挤了挤眼睛,又摇了摇手,示意如花她不会这么做的。 见状,如花只得无奈叹息,可她也非常理解南寡妇,想来必竟这是在古时,而古时女子多保守,若你要她们接受21世纪那种新潮的女追男模式,恐怕还真是有难度。 想来想去,如花觉得还不如她帮南寡妇一把。。。。。。 于是乎,如花便转过身冲安良一笑道:“安大哥,你看咱们都没吃午饭,是不是该抽个空填饱下肚子,必竟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安良听后,连连点头称好,想着今天生意之所以这般好,都是如花的功劳,所以怎么的他也该请如花和南寡妇吃个便饭才是。 南寡妇见状,却忙凑到如花跟前,与她咬着耳朵道:“如花,你要干嘛?”话落,南寡妇却再次看向安良。 如花见状,只是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放心。 而后待三人要起身往酒楼去时,如花才附到南寡妇耳边道:“我这是为了帮你们创造相处机会,南姐姐你可要好好把握。”话落,如花满脸灿烂的勾着南寡妇的胳膊,另一只手再牵过灵光,跟着安良往酒楼方向走去。 话说南寡妇听完如花的话后,脸便一个劲儿的发着烫,并且走在安良后头的她。会时不时看上安良几眼,而且越看安良,她的脸便越加绯烫,她的心也如小鹿般乱撞,她思绪混乱的竟忘了对如花道声谢。 而勾着她胳膊的如花,是明显能感觉到她激动的。 话说看南寡妇对安良如此上心,如花觉得自己这个忙是非帮不可的了。 虽说如花也知道安良本对自己有意,对南寡妇好像没那层意思,但如花更相信“事在人为”这几个字。 如花觉得只要让安良与南寡妇多相处一段时间,安良的目光便会慢慢转向南寡妇。必竟南寡妇才是那个对他用心的人。 而如花思绪间,安良已领着几人来到一处酒楼门口。 安良挑着货担率先进了酒楼,如花与南寡妇还有灵光则后安良一步进门外星王妃。 话说几人刚一跨进酒楼。便有眼尖的酒楼伙计吆喝着上前,将几人领到大堂侧西面的位置,并招呼着几人坐下身来。 而后,安良在寻问了个人口味意见之后,便一一点好了菜。并且还特意交待店小二端份可口的桂花酥上来。 见一切妥当后,几人便聊开了。 “如花妹子,南容妹子,今天这顿我请,你们谁也不得推辞。”安良一本正经的道。 南寡妇听着这话,只是红着脸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如花听后,却是笑笑着打趣道:“今儿咱们就是来蹭饭吃的,所以安大哥你多虑了。” 话说南寡妇刚刚喝了一口茶。本想吞下肚来着,可没想听了如花这话,她竟一口茶水梗在了喉间,直呛得她流眼泪。 安良见状,忙关切的道:“南容妹子。你没事儿吧?” 南寡妇听着安良这关切的话,忙抬头冲安良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现在那种笑,竟比哭还难看。 而如花则是立马走到南寡妇面前,帮她拍着背,顺着气儿。 灵光见状,也十分懂事的走到南寡妇面前,学着如花的样子,帮南寡妇拍起背来。 一瞬间,众人的注意力便都集中到了南寡妇身上,这可让南寡妇有种受宠若惊之感。 因为她刚刚呛痛了喉咙,所以她便只能以眼神向大家传递谢意。 大家当然也明白她的意思,故而大家便都冲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她的意思了。 话说待南寡妇顺过气后,桌上的菜都上得差不多了,安良见状,便招呼着大家动筷。 于是乎,几人便开开心心的吃起菜来。 只是边吃着菜,安良边不时往如花和灵光碗里夹菜,弄得如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如花与灵光在柏府吃得饱饱的,此刻根本就吃不下,而她之所以提议来吃饭,不过是想为南寡妇争取更多和安良相处的机会而已。 既然现在目的达到了,那她和灵光这两个大灯泡也该抽身离开才是。 这般想着,如花便伸手捏了捏灵光的小手掌,而后才笑望向安良道:“安大哥和南姐姐慢吃,我先失赔下。” 安良闻言,本想问清缘由来的,可当他看到如花双手捧着肚子时,他便选择闭上了嘴,然后继续埋头吃饭。 见南寡妇还望着自己发闷,如花忙冲她挤了挤眼睛,然后又朝南寡妇做了个ok的手势后,才装作慌张的捧着肚子进了酒楼内堂。 而此刻的灵光见着如花朝酒楼内堂走,又见如花向他递了个眼色,再想起刚刚如花在桌下捏他的手,他便会意的冲安良和南寡妇道:“唉呀,我的肚子。”话落,灵光也学着如花刚刚的样子,捧着肚子离开了座位,跟着如花进了内堂。 话说此刻的南寡妇,心里满满的都是感激,因为她知道,如花这是在给她创造和安良独处的机会呢。 想着如花如此费心思的为自己张罗,南寡妇便鼓起勇气夹了块鸡肉放进安良碗内道:“安大哥,多吃点儿。”话落,南寡妇便红着脸低下头去。 话说如花与灵光一走,桌上气氛本就显得有些怪怪的,更何况安良心内其实十分清楚南寡妇对他的意思,故而他便觉得有些尴尬独宠刁妻。 可人家一番好意,自己总不能连句谢谢都没有吧?这般想着,安良便冲南寡妇轻笑了笑道:“别竟光顾着帮我夹菜,你自己也要多吃点儿才是。” 南寡妇听完安良此话,却是既开心又失落。因为从安良的话语中,她听得出关心,也听得出疏离。 这般想着,南寡妇的脸便暗淡了下来。 而后,她也不再言事,转而换成有一口没一口的扒着白饭。 话说安良很快便注意到了南寡妇的反常,可他竟没有办法开口安慰南寡妇,因为他知道南寡妇这些反常动作都是他引起的。 并且以前好几次,南寡妇也找“借口”往他摊位面前凑,说是无意路过,实则在安良看来,那绝对是有意的。 而在这一次又一次的无意中,安良便明白了南寡妇心中的深意。但即便这样,安良还是接受不了她,因为安良喜欢的人是如花。 可安良也十分清楚,如花眼里是没有他的。。。。。。 “但感情这东西,说来也怪,因为每个人都拼命去追寻得不到的,而不会珍惜面前所拥有的,这也就是天底下多出很多伤心人的缘故。可感情它是世界上最自私的东西呀!它是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妥协的。”安良如是想着。 话说气氛正变得越来越尴尬,南寡妇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来化解。在感情面前,南寡妇觉得自己好卑微,卑微得像粒尘埃。 于是乎,她只能将头埋得更低、更低。 安良见状,心内不忍,故而他便轻笑着打破了沉静道:“如花和灵光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去那么久还不回来?” “安大哥若不放心的话,我这便去看个究竟。”话落,南寡妇便急着要起身。 “不用了,不用了,我也就是随便问问。”安良忙回道。 话说南寡妇话语中酸味儿极重,安良一下子便听出来了。虽说他心内的人不是南寡妇,但他却也不想让南寡妇伤心,故而他便牵强的笑着扯开话题道:“今儿多亏了南妹子你帮忙,若不然以我个人之力,哪“对付”得了那么多顾客。” “我不过是搭了把手而已,真算不得什么。”南寡妇强扯起一抹笑道。 南寡妇话落,两人再次沉默。 而此刻在某个角落里,两双眼睛正仔细的关察着南寡妇与安良,而这两双眼睛的主人,当然是如花与灵光了。 话说如花真的很想上前拍两人一把,因为她实在看不下去两个人如此木讷的说话方式。 眼看两人就那般沉默着,你不说话,我也不动口,如花真是焦急到了极点。 想来想去,如花脑里萌生出了个调皮的想法,她觉得有时候来点“意外,”是不是就会产生“惊喜”呢? 这般想着,如花便附在灵光耳边说了通话,后她又找到店里的小二,与小二耳语了几句后,还塞给小二几个铜板儿。 而后如花才牵着灵光从内堂出来,回到座位上。 安良与南寡妇见着娘俩回来,都用一副极其复杂的眸子望向如花。 如花见状,既不尴尬,也不回避,只见她冲安良和南寡妇盈盈一笑道:“吃菜吃菜,你看这菜都快凉透了。”话落,如花便装模作样的夹了筷子菜,放进嘴里。 ------------ 108 施计 正此时,一位身量细长的,着粗布青衣的店小二却提着茶壶来到如花她们面前。 只没想这店小二准备帮南寡妇倒茶水时,竟手下打滑,没端稳茶杯,于是乎,那茶杯里余下的茶水便全部翻倒在南寡妇的衣衫上。 安良见状,忙起身对店小二呵道:“做事怎么毛手毛脚的,看看将咱家妹子的衣衫都弄成了啥样儿?” 南寡妇听着安良这微有怒意的话,却是立马起身,笑望着安良道:“安大哥,不碍事的,只不过湿了点儿衣角而已。” “还说没事儿,你看看这半边衣角都打湿完了。”话落,安良竟掏出身上的帕子,去帮南寡妇擦湿了的衣角。 南寡妇见状,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安大哥,我自己来。” 闻言,安良忙将帕子往南寡妇手上一放,然后便尴尬的退开了身。 而如花见状,却是在一旁掩嘴儿偷笑。 店小二见状,则是拉大了嗓门儿道:“听说有夫妻像的人,感情都会很好,原本我还不相信来着,可今天见着两位客官,我算是彻底信服了。” 店小二这话一出,南寡妇与安良均是惊愕的抬起头来,并且都连连摆手,异口同声的道:“店家误会了,咱俩不是夫妻。” 待两人话落,如花与店小二都笑开了。 因为两人那话说得整齐非常,像有默契似的,还真像极了一对经年相处的夫妻。 听着如花与店小二的笑声,安良与南寡妇窘迫极了,他俩竟吱吱唔唔,一时说不出话来,并且他二人都还红透了脸。 店小二见状。再次笑着道了句:“就算现在不是夫妻,将来也会是的,看看你们多默契。”话落,店小二提着茶壶便走掉了。 而他的身后,则是南寡妇与安良错愣非常的脸。 如花见状,也故意扯大了声音道:“咦!你别说,你们俩还真是挺有夫妻像的。” 闻言,安良忙微有怒意的制止住如花道:“妹子,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要知道那店小二不过是随口说说的。当不得真。” “安大哥,别生气嘛。”如花微微一笑道。 话落,她却故意咕咙了句道:“明明就有夫妻像嘛。还死活不肯承认。” 安良让店小二这么一闹,本就心内烦躁不已,又听如花这般咕咙,他竟差点忍不住朝如花大吼,幸好他最终克制着愣是将那要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而此刻的南寡妇听着安良与如花的对话。又看了看安良那明显有些烦躁的神色,心竟忍不住的一阵抽痛。 于是乎,南寡妇便拿手按紧了心脏位置。。。。。。 如花本想再调戏两人几句的,可她一转眼,却见南寡妇手捂胸口,面色难看。一瞬间如花竟被吓到了。 “南姐姐,怎么了?”如花快步走至南寡妇面前,关切的问道星河主宰。 安良闻言。也是瞬间便将注意力转向了南寡妇。 话说当安良看到南寡妇那一脸痛苦之色时,他竟不知所措的厉害,并且此刻他的心内某处,竟意外的柔软起来。 那种感觉很怪,很怪。连安良自己都解释不清楚。 见南寡妇还难受着,安良便关切而焦急的问道:“脸色如此难看。是不是生病了,要不去找郎中看看?” 南寡妇见着安良关切的眼神,忙冲他摆了摆手道:“我没事儿,就是这里有点痛。” 安良与如花听着南寡妇这话,便往她手指着的地方看去,话说南寡妇指着的地方,可不就是心脏么? 一瞬间,如花便会了意,想来南寡妇这般,肯定是因为安良说的那些话,因为安良的话语中,明显没给南寡妇留一点点儿余地。 话说安良也不笨,他将事情前后想了想,便知道南寡妇是因何而不舒服了。 这般想着,他便再说不出什么话来,于是乎,他只能沉默。。。。。。 如花见状,也不多话,她就那样偶尔抬眼看看安良,再看看南寡妇。 话说如花觉得今天让店小二那么一闹,这两人心里头肯定会生出许多想法来,必竟古时众人皆迷信。 这般想着时,如花便想起前头在内堂里的事情。 话说在内堂里,如花眼见安良与南寡妇之间气氛沉默而尴尬,她便暗自递两人着急,故而她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原来店小二的“故意”洒水和店小二出口的那番话,都是如花教他这么做的,而如花这样的用意,不过是想让两人听到“有夫妻相”这几个字。 自于这几个字之间的奥秘,如花相信等不了多久她便能看到成果。 这般想着,如花便率先打破了沉默道:“南姐姐,可好些了?” 南寡妇闻言,忙冲如花轻笑道:“我没事儿。”话落,南寡妇又偷偷看向安良。 只没想此时,安良的眼神也投向南寡妇,于是乎,两股视线便“交缠”在一起。 话说此时安良心里在想:“我俩真有夫妻相吗?为何我看不出来呢?” 而南寡妇心内也有着和安良一样的想法。 故而两人视线对上后,便都各自打量起对方来。。。。。。 如花见状,却是掩嘴偷笑。因为如花知道,那种迷信效应,正在两人之间慢慢挥发着。。。。。。 后,见两人视线久久都在对方脸上身上徘徊,如花便在灵光耳旁嘀咕了句。 随后,灵光便嫩声嫩气的,偏着小脑袋看着安良与南寡妇道:“干娘,安伯伯,您们俩看什么看得这么吃劲儿哟?” 随着灵光这话一落,安良与南寡妇忙将视线从对方身上移开,并且两人都绯红着一张脸,僵直了身子,那样子局促不安的厉害。 如花见状,伸手便从桌上的盘子里拿了块桂花糕放进嘴里,说话此刻的如花,心情真如那桂花糕般甜蜜。 “阿娘,好吃不?”灵光舔了舔嘴道。 听着灵光这话,如花忙从碗里拿了块桂花糕递给灵光道:“尝尝不就知道了最后人类最新章节。” 灵光笑嘻嘻的接过糕点,兀自吃了起来。 话说那桂花糕只要咬上一口,便满嘴留香,而且吃过桂花糕后,就连嘴里呼出来的气,都是带着抹桂花香味儿的。所以灵光吃完一块后,便高兴的嚷嚷着桂花糕有多么多么香,多么多么好吃等等。 故而后面连沉默着的安良与南寡妇,也被灵光的话语吸引了过来。 而后,几人便开心的吃起了桂花糕,并且周遭的气氛,也活跃欢畅了许多。 于是乎,这顿饭照例在众人的欢笑声中结了尾。 话说待吃好饭后,几人便如上次那般,在酒楼门口道了别。。。。。。 安良继续回到南大街,摆他的货摊儿去了。 而如花与南寡妇,则是走上了回家的路。。。。。。 话说在回程的路上,南寡妇总是会一个人傻笑,而如花则是见她笑便必调戏,而南寡妇被如花调戏时,便会选择不理如花,而去逗灵光,故而一路走来,三人都是嘻嘻哈哈的,非常热闹。。。。。。 而这笑笑闹闹一直持续到了村口。 眼见要进村儿了,如花忙向南寡妇打着招呼道:“姐姐,现在开始不闹了,正正经经的走路。” “干嘛,你还怕有人来抢你不成?”南寡妇打趣道。 “不是怕抢,我只是觉得还是低调些好。你想呀,今儿我们在镇上赚了这么多银子,只怕村儿里早便传开了,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而且你若太招摇的话,肯定会招来别人妒嫉的,别人只怕会认为你是在那显摆呢。。。。。。”如花细细的分析道。 “真有这么严重?”南寡妇不可置信的道。 如花肯定的朝南寡妇点了点头,表示她说的都是真的。 见状,南寡妇忙拿手捂了捂自己的嘴,而后才压低了声音道:“快些走罢,你不是还有正事儿要办么?” 南寡妇这声音又小又细,如果不是如花离她特近,还真听不到。话说一瞬间,如花竟有种想笑的冲动,因为南寡妇这声音分贝也变化的太离谱了,那分贝简直就是从四度,骤降为一度,如花着实觉得南寡妇可爱。 话说本来如花还想打趣南寡妇两句的,但她一怕南寡妇忍不住又来个高分贝,二怕担误时间,影响办正事儿。 于是乎,如花便冲南寡妇笑了笑道:“走,我们去李婶子家坐坐去。” 如花话落,便牵着灵光走在了前头。 话说南寡妇本想问问如花为何要去李氏家的,但想了想后,她便没问出口,因为她相信,如花这样做,自有她的用意。 于是乎,南寡妇便跟在如花娘俩后头,朝着李氏家方向走去。 话说如花几人刚走至李氏家门口,便听得李氏家堂屋内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仿佛李氏家屋里坐了许多人似的。 考虑了会子,如花还是决定进去看看,想着来都来了,并且脚也走累了,进去哪怕不说正事儿,歇歇脚,讨口水喝总是不错的吧! 这般想着,如花便一手勾过南寡妇的胳膊,和南寡妇一起进了李氏家院子。 ------------ 109 帮手 话说如花几人刚一跨进院子,便见一位48岁左右的男人从堂屋内走了出来。 只见那男人皮肤黝黑,长得高大魁梧,大概有1米80左右的身高,他身着半旧的,打着几个补丁的藏青色的粗布棉衣,下身着同色棉裤,那裤子上也依稀能看到几个补丁。 此刻他挽高了两只袖子,露出结实粗状而又有力的手壁,而他手里,却提着几只肥肥的灰毛野兔。 话说与脑中记忆一对比,如花便知道此人是李氏的丈夫------李大春。 而李大春见着如花几人,却是友好的笑笑着道:“如花来了呀,快快屋里坐。” 如花礼貌的向李大春点了点头道:“看这样子,李大哥今天又大丰收了。” “最近运气好些罢了,谈不上丰收。”李大春笑了笑道。 话落,李大春指了指手里的兔子再道:“你们先进去坐吧,你李婶子也在堂屋里坐着呢,我得先去处理这些兔子。”话落,李大春抱歉的冲如花几人一笑后,便提着兔子进了灶房。 话说李大春声音洪亮,故而他与如花说的话,坐在里头的李氏便都听到了。 于是乎,安顿好小孙子后,李氏便迎了出来道:“怎么还站在外面,快快进来坐。” 见李氏这般热情,几人也不好再耽搁,于是,几人便快步走到李氏大门前,跟着李氏进了堂屋。 话说进到堂屋后一看,如花算是彻底傻眼了,因为此刻李氏屋里头,真是坐了好多人。可这些人,如花却一个也没见过。 只见他们当中有男有女,有老一些的。也有年轻些的,他们此刻正商量着,好像要去做什么似的。 见着如花几人进来,他们只是看了如花几人两眼,而后便直接当如花几人不存在似的,继续起他们的话题来。 李氏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从内屋端出几条小板凳来,安顿着如花几人坐下。 而后,李氏又热情的招呼了屋内众人几句。再从一年轻妇人手里接过一位三岁大的小男孩儿,亲热的抱在怀里。 如花见状,便打趣道:“哟。原来是心肝宝贝儿回来了,怪不得李婶子这般高兴呢。” 话说如花记忆里,李氏家是人丁兴旺的,她有儿有女,有孙子也有孙女。 可李氏的女儿嫁得远。很少回来,而她的儿子和儿媳妇,为了赚点儿小钱,经常是起早摊黑的,故而为了方便,她的儿子和儿媳便住到了镇上。不定时回来。 而李氏的丈夫李大春,因为是猎户的原故,更是早早的便要进山去打猎。所以一般情况下,白天来李氏家,都只能看到李氏一人。 今儿这种热闹的情况,算是例外中的例外。 话说见李氏家人多嘴杂的,如花便不好多说什么。于是乎,她坐坐后便起了身。准备告辞,想着改天再来谈事儿比较合适玩转韩娱传全文阅读。 李氏见状,忙问道:“这才刚来,怎么就要走?” 闻言,如花微微一笑道:“我是怕担误了李婶子您待客。” “妹子,他们可不是来做客的,他们其实是季老请来给你帮忙的。”李氏乐呵呵的道。 “季老请来帮我?”如花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听着如花这话,李氏忙认真的冲她点了点头。 话说如花此刻的心情真是激动而澎湃,而且还带着深深的感激,她恨不能立刻冲到季太绅家,对着季太绅说上千万遍感谢。因为季太绅真是想得太周全了,居然连帮手都帮她找好了。 这般想着,如花便拉着李氏的手,再次激动的问道:“季老他老人家怎么知道我需要人手呢?” “其实今天晌午时分季老便将人都请来了,可当他领着众人去到你家后,竟发觉你不在家,而后他一打听,才知道你一早便去了镇上,又加之季老今天有公务要忙,我听他那话的意思,好像说是县丞老爷叫他过府一趟,有啥事情找他商量还是怎么着。于是乎,他想来想去便找到了我,让我帮忙先招呼着众人。。。。。。”李氏将事情来龙去脉简单道了遍。 顿了顿,李氏再道:“其实你昨儿去找过季老后,季老便上了心,后他又考虑到你的现状,便猜想你可能会请不动人帮忙,于是乎,他便自主帮你安排了人手。。。。。。” 话说如花听完李氏这番话后,竟有种想落泪的冲动。因为如花觉得季太绅实在对她太好了,好到她都还不清的地步了。 于是乎,以前的事情桩桩件件清晰的出现在如花的脑海里,如花想起四年前季老挺身而出,为她留得一块安身立命之所,想起那四年间,季老给予她的那些许许多多的帮助,再来便是昨天的事,和今天的事。这些事件无一不让如花觉得,季太绅仿佛就是她的再生父母。 想来想去,如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她要努力赚钱,带领全村人致富,好以此来报答季太绅。因为如花知道,季太绅最大的愿望便是能看到村里人人家都过上好日子。 这般想着,如花便走到人群中,落落大方的道:“真是不好意思,让大家等久了。” 李氏闻言,也忙走到人群中,朝众人一笑道:“刚忘了介绍了,其实你们面前这位便是如花。” 李氏此言一出,众人的眼光便全聚焦到了如花身上。 一瞬间,屋子里便七嘴八舌起来。 话说那些人中,有夸如花漂亮的,有夸如花聪明的。。。。。。当然,也有对如花不屑的。 总之就是各种各样的神情,充斥在如花周身。 如花闻得众人言后,却是处变不惊的依旧亭亭立在那里,笑望着众人。 众人见状,又是好一番寒暄。话说众人现在是越看如花越觉得顺眼,因为如花那不骄不燥,而又不做作的笑脸。光看着便让人如沐春风。 而此刻的如花,却是暗自关察着屋内的人,她在心内默数了下,这屋里总共有18个人,除掉她和南寡妇,灵光,还有李氏,屋里都还有14个人,当然李氏手里抱着的小孙子不算在此列当中。 “有这么多人,应该很快便能成事儿。”如花在心内暗想道。 这般想着。如花便不想再耽搁,于是乎,她便笑望着众人道:“大家跟我走吧。我们要开工了。” 闻言,李氏也道了句:“你李大哥人高马大的,有的是力气,我让他也去给你帮帮忙东唐再续。” 听着李氏这话,如花感激的冲她点了点头后。便走到南寡妇面前,招呼着南寡妇和灵光起身,然后率先往门外走去。眼见如花几人出门,众人也一应而出,跟着如花往她的家的方向走去。 话说这些人之所以肯听如花的安排,不过是为了还季太绅的恩情罢了。因为如花身后的那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是受过季太绅帮助的人。 话说此刻的如花连走着路都有种在云上飘的感觉,因为她心情实在太好了,她激动的都有些灵魂出窍了。 想着有这么多人帮忙。她要砌土窑,要砍竹子,应该都不是什么难事儿了,而越这样想,如花便越高兴。 话说此刻南寡妇是走在如花身后的。可相比起如花,南寡妇的心情却没有那般轻松。因为南寡妇总觉得事情进行的太顺利了,顺利到让她产生了种不真实的感觉。 当然她这不是咒如花的意思,她实则是担心如花。 而灵光那小家伙,则是走在最前头,并且他走着走着,还会不时转过头好奇的望向如花身后的人群。 至于跟着在如花和南寡妇身后的那些人,则是一路上嘻哈打笑的高谈阔论着。 话说如花本想老老实实的,安安静静的走路,因为她不想招摇而过,引得村儿里人侧目,可现在大声说话的是身后的那群人,如花没权力也不好意思去说他们什么,必竟如花跟他们又不熟,再加之这些人都是季太绅请来帮她忙的,她不敢得罪他们任何一人,必竟驳了他们的面子,便是驳了季太绅的面子。 事情或轻或重,如花还是分得清楚的。 话说不一会子后,如花便领着众人到了她家门口。 将众人安顿在院中后,如花便打开大门,从家里头取出砍柴用的斧头和大刀,交到人群中两位长得比较状实的男子手上。 而后如花便将14人分成两队,一队如花带领,一队归南寡妇带领,并且事情上,也做了分工。 话说如花吩咐南寡妇带着她那队去到房屋背后,砍竹子。 而如花这队人,则在她的带领下,作了细分工,其实如花这队人,是负责造土窑的。 话说待如花分配好后,南寡妇便快速的带领着她那队进到了竹林,而后不久,便看到一根根竹子应声倒地。。。。。。 如花这边自然也没闲着,只见她将屋内的木盆、木桶都端了出来,而这些东西,其实是要拿去装稀泥用的。 因为如花这队女人较多,故而挑泥巴这种重活,如花便交给了男人们去做,而余下的女人们,如花则是仔细为她们讲解了番该怎么样搭土窑。其实也就是为她们普及下造窑的知识。 话说如花在讲解时,声音温柔有礼,而且还面带微笑,着实给众人留下了个好印象,而于此同时,大家也就听得更为仔细认真了。 而后待男人们将稀泥弄回来后,如花便与女人们齐动手,搭塑起土窑来。 话说众人忙了会子后,李氏与李大春也赶来了。而她们来时,还挑了两挑木桶,外带几把大刀。 于是乎,工具多了,大家做起事情来也就更快了。 而后不多久,如花家的院子里,便多出了几堆码得整整齐齐的竹段子,外加已经搭造了三分之一的土窑。。。。。。 ------------ 110 工钱 话说天快要暗下来时,如花的院子里已然堆满了竹段子,而如花的土窑,也算基本完本了。 可这烧制竹炭还得费番功夫呀!没有人手可怎么办才好? 仔细思虑了番后,如花便冲此刻正准备收工的众人道了句:“今儿真是辛苦大家了,如花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话落,如花竟弯下腰,冲众人轻轻施了个礼,以示感谢。 众人见状,忙冲如花摆着头,而后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夸赞起如花的懂礼和人品来。 如花听得众人称赞,自然是打心眼儿里高兴,可她眼下正惦记着后序烧制竹炭的事,便没太多心思去理会众人。 南寡妇见状,却是牵着灵光走到如花面前,轻声道了句:“你要的土窑和竹段子都在这儿了,那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话说南寡妇总觉得最大头的活计都做完了,如花应该高兴才是啊,可她为何还要苦着个眉头呢?故而她才会这般问。 闻言,如花只是轻道了句:“要知道前头这些活计都不用动脑的,而后头的活计可是又要动手、又要动脑、还要动眼的,光这样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总之就是一句话------后面的活计比前头的活计更难做。” 话说听完如花此话后,南寡妇本想再反问两句的,可她看着如花依旧深锁的眉头,又见如花一脸思虑模样,便没好意思打扰如花。 而如花思虑来思虑去后,竟再次对着众人礼貌的施了个礼道:“看大家都是勤快又能干的人,所以如花这里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话落,如花一一扫过众人。 但众人的表现,却着实让如花失望。因为如花从众人的眼神中,明显看到了“不愿意”三个字。不过想来也是,这些人之所以会来帮她,八成儿是因为季太绅的缘故,而现在没了季太绅发话,这些人又不欠如花什么,所以他们帮与不帮如花,都是说得过去的。再说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免费的“午餐”可吃,必竟人都是自私的、为利的。所以如花也能理解众人的想法和感受。 这般想着时,如花便柔声再道:“当然,如花不会让大家白做的。我会付大家工钱的,大家看怎么样?” 如花这话像一枚炸弹般,瞬间便轰响了众人,于是乎,众人便嘀嘀咕咕。交头接耳起来。 而如花则是立在那里,满眼期待的等着众人答话。 后不一会子,如花便收到了满意的效果,因为许多人都朝如花点了头,表示答应,至于没当面答应的几位妇人。则是背地里向如花推荐了自家的人选。 当然,其中也是有那么两三位拒绝了的。。。。。。 对于大家的选择,如花当然是一一答应下来。并且逐一谢过,其中包括那两三位拒绝了如花的人。 话说如花这一做法,博得了众人的好感和赞叹,众人皆对如花赞赏有加,直夸如花又漂亮又会处事呢! 眼见天色渐晚索欢无度,强占腹黑总裁。众人有了散去之意,如花便快速的将工价与众人商议了一番。待达成协议后,如花才目送着众人离开。 话说如花观察到,众人走时,都是满面带笑的,并且众人个个都精神抖擞的,在他们身上,如花竟仿佛没看到一丝疲惫般。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呀!”如花此刻心内暗想着。 眼见众人散完,天又渐黑,李氏和李大春也慌忙着要向如花告辞。 见状,如花忙亲热的上前,冲李氏和李大春灿烂一笑道:“李婶子,李大哥,若妹子请你们来当工头,专管竹炭烧制的活,你们可愿意?” 李氏与李大春闻言,皆是错愣,因为他们压根儿就不懂如花在说什么。 如花见两人一脸茫然,便耐心的解释道:“工头用俗语来说,就是管理工人的头儿,相当于工人们的上司。” 听得如花这话,李氏与李大春显然是明白了意思。 话说见着李氏与李大春点头,如花真是别提有多高兴了,因为烧制这活,如花必需要找两个信得过的人来管理,而李氏与李大春,当然是如花心目中最好的人选。 可如花正高兴间,却又见着李大春摇了摇头。 见状,如花忙焦急的问道:“李大哥可是不愿意?” “妹子,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我不懂你这个什么烧制竹炭,我李大春就是个猎户,一个山野村夫,粗人一个,太精细的活计,我可做不来。” 话说听着李大春这话,如花便放心的许多,因为他说了嘛,他不是不愿意,既然他没有不愿意,那便一切好办。 这般想着,如花便道:“李大哥,李婶子,你们别担心,不会我可以教你们呀,教到你们会为止,当然,如花也不会让你们白做。” “跟我们还谈什么钱不钱的,多见外呀!”李氏闻言,忙回道。 “当然要谈,如花已经受了你们那么多恩惠,也该是到了回报的时候了,你们呀,就当我是在报恩好了。李婶子,如花以前不都说了嘛,找到机会,我会好好报答你们的。”如花动情的道。 闻言,李氏与李大春连连摆手道:“竟说糊话,谁要你报达了。” 如花知道李氏与李大春都是实在人,故而她便没再说题外话,而是将重心转到工钱上,将工价说与李氏和李大春听。 只没料李大春与李氏听闻他们俩的工价是那些工人的三倍时,竟立马呆愣在原地。 而如花身后站着的南寡妇见状,却是乐呵呵的直笑。 话说此刻李氏与李大春动作僵硬不说,并且他们的眼睛还鼓得大大的,那脸上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愣然表情,反正两人那样子怎么看都让南寡妇觉得好笑。 当然南寡妇这不是笑话他们的意思,南寡妇只是觉得他们的表情动作好笑而已。 听着南寡妇那咯咯的笑声,如花也再次看了两人一眼。而后,如花便跟着南寡妇笑开了。 而李氏与李大春见着两人笑,竟也不好意思的跟着两人笑开了。 可笑过后,李氏与李大春仍觉得不妥,因为他们都觉得如花开给他俩的工钱太高了,他们非常觉得如花这是在变相的“报达”他们。 故而,李氏便再次与如花打起了商量,而商量来商量去,如花都坚持初衷,绝不改变条件网游之奥术至高全文阅读。 于是。李氏只能没办法的道:“那妹子你还是请别人算了,要知道请我们俩的工钱,都可以请上五六个人了。” “唉呀。李婶子,我怎么就和你说不通了呢!天底下,还真没见过像你们这样,见钱躲着走的人。”如花微微皱了眉道。 “反正这种白占便宜的事情,我们俩是做不出来的。”李氏再道。 “哪有让你们白占便宜了。要知道这工头可不是好当的,你得协调众人工作,管理烧制时间,还得管理烧制出的成品分类等等,唉呀!现在真是说也说不清楚。”如花微感烦燥的道。 话落,见李氏与李大春仍未有让步之意。如花真恨不得上前骂两人一句“傻子”。 可想了想,如花又将心里的那点儿小气愤压了下来,因为她知道。李氏与李大春是怕占着她的便宜,才不肯答应她的,说来说去,还不都因为两人是真心待她,所以她有什么好怪的呢。难道让她去怪李氏与李大春对她太好? 这般想着的如花,便再次冲李氏与李大春道:“李婶子。李大哥,你们再换个思维想想,比如说那县衙里的衙役,他们也有顶头上司吧,而他们的顶头上司是不是工钱比他们高?” 李氏与李大春听着如花这话,好像觉得也在理。 如花见两人同意了她的观点,她便再道:“现在如花让李大哥和李婶子你当工头儿,其实说白了,你就是工人们的顶头上司,上司比工人工钱高,那是很自然的事情嘛,再说了,我不都说了嘛,到时候有的是活计让你们做。” 话说听完如花此话后,李氏与李大春都有些感动,因为他们知道,如花这是想方设法的想多给他们塞钱,而又不想让他们觉得她是在报恩,如花这般处事,真是让李氏与李大春倍感暖心。 可他们真心没想占如花便宜,故而他们又再次犹豫起来。 南寡妇见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乎,她便走到李大春与李氏旁边道:“李婶子,李大哥,你们若不答应了如花,只怕她连觉都睡不好,你们和她接触了这么久,该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才对。” 话说听完南寡妇这话,李氏与李大春算是彻底放开了,因为他们太了解如花的个性了,他们知道如花这人是个有恩必报的人,如果你真不让她报恩,她便会自责内疚到睡不着。反正说来说去,李氏和李大春就觉得如花傻,要知道天底下,哪有人向如花这样赶着往别人怀里送银子的。可如花的傻,恰恰又是她招人疼的原因。 这般想着的两人,便彻底放开来冲如花一笑道:“好好好,答应你便是。” 话落,李氏又再道了句:“见过傻的,可像你这般傻的,还真没见过。” 话说李氏话落,众人哄然而笑,就连此刻南寡妇牵着的灵光,也忍不住跟着众人笑起来。 而笑着时,众人无一例外的对如花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层。 后,见天色快要暗下来了,李氏与李大春便没再多留,告辞后便往家急急赶去。当然,南寡妇也不例外,因为她还要赶着回去喂猪呢。 所有人都散光了,如花便亲热的牵过灵光,牵着灵光朝屋内走去。 话说因为今天时间熬得太晚,所以如花只简单的做了点面粉糊糊,和灵光将就着吃了。 饭后,洗漱完毕,灵光见天还未黑尽,便缠着如花教他认字。 于是乎,这一晚,灵光是念着诗词睡着的。。。。。。 ------------ 111 印象 第二天,如花很早便起了身,可她起身后却并没像平时一样为灵光准备早饭,而是背着灵光,去了南寡妇家。 到了南寡妇家后,却见南寡妇也正打着哈欠开了门,于是乎,看到如花到来的南寡妇,便热情的将如花娘俩请进屋内。 话说如花进屋后,便急忙忙向南寡妇说明了来意,而南寡妇听后,则立马应承下来。 而后南寡妇便快速的调了猪食,将猪儿喂好后便同如花一道出了门。 走过了几根田埂后,如花与南寡妇便分别开来,各自走着路。 话说其实南寡妇这是要去镇上帮如花办货呢,因为如花说早些去才能早些回来,并且回来得早,才能赶得及帮工人们做饭。 于是乎,这般想着的南寡妇,脚下的步子不知道不觉快速了许多。 而如花则是背着灵光到屋里后,便动手拾落了番屋子,她把该腾出来的地方腾了出来,该打扫的地方也通通全打扫了一遍。 待清理完屋子后,如花才动手帮灵光做起早饭来,可做来做去,娘俩的早饭依旧是一大碗稀饭。 虽说只有稀饭,可灵光却吃得份外香,仿佛那碗里装着的是山珍海味似的。 而后吃罢了饭,如花便拿出那本《百朝诗词甄选》,翻到第二页,为灵光新讲解了一首诗词。 话说灵光记性真的很好,因为如花只教了他三遍的样子,他便能顺溜的读出来了,并且如花为他讲解的诗词的大意,他也能说出个一二来。 如花对灵光的表现自然是十分满意的,可为了防止灵光骄傲,如花只是简单的为灵光打了打气。加了加油,却并未有过份夸奖他。 教会灵光后,如花便吩咐灵光仔细诵读诗句,并且让灵光将今儿教的这首和昨儿晚上教的那首一起背下来,过个一时半刻还要让灵光到她面前来“过关。” 怀着对上学堂的渴望,灵光自然是立马便答应了下来,而后,灵光便自顾自的报着书本,坐到炕边儿上,一个人嘀嘀咕咕的认真读起来。并且他读着读着,还会拿小手在半空中笔划。 话说其实灵光那是在学习写字呢!因为昨儿那首诗,如花不单教会灵光怎么念。还教会了灵光那诗词中的字句该怎么写。灵光现在这么做,只不过是想将字句记得更牢些。 如花见状,嘴角立马扬高了几十度,她现在心里可是欣喜万分呐! 灵光找到事情做后,便不会再缠着如花。如花当然也要空出手来做自己的事情了。 于是乎,默默朝灵光笑了笑的如花,便拿着斧头走到屋外,一根一根的劈起竹子来限制级末日症候。 话说烧制竹炭时,为了更快速,也为了竹炭的品质更好。如花得将竹筒子破成两半,并且这样做还能避免烧制不匀的状况。 当然,如花这样做其实还有个原因。那便是她不想浪费主料,必竟她也是第一次烧制竹炭,她害怕有个万一什么的,不就浪费了那些竹子嘛。她觉得这样将竹筒子劈开后,既能节约用料。又能快速燃烧完,并且快速的燃烧还能帮如花节约人力、物力、乃至财力。再来便是这速度越快,如花便能更早的检验到成果,而检验出的成果,能为她后序烧制提供出经验。 这边如花劈竹筒子劈得是热火朝天,那边灵光读书却读得份外认真,即便是如花在外面弄出“噼噼啪啪”的声响,也未曾影响到灵光半分,他就那样沉浸在书海中,沉浸在他那想上学堂的渴望中,一遍又一遍,二遍又三遍的反复研究与诵读着诗句。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屋内传出灵光那嫩声嫩气的声音来。 听着灵光读出声响,如花更为开心,因为她向来不喜那种哑巴式的读书方式,她喜欢听那种有声有色、有语调、有感情的朗读方式。 如花轻侧过头,朝屋内望了望,只见灵光此刻正半趴在炕边儿上,小屁股撅起,双手撑着脸颊,双眼认真的望向炕上放着的书本。 话说看着灵光那认真的样子,如花打心眼儿里高兴。 故而,她便觉得自己更有“力气”了,于是乎,劈起竹筒子来也就更快速了些。 直到天大亮,如花才停下自己手里的动作,因为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了,甚至连拿起斧头都成了问题。 可抬眼一看,她不过也就劈出了一小堆儿而已。话说此刻,如花才意识到自己这具身子有么“柔弱”。 而此刻,如花才直感叹起自己昨日请工人那明智的决定来。 再次望了望院中那大堆小堆的竹筒子后,如花才起身往屋内走去。可她进屋不是为了休息去的,而是为了装灶口里的柴火灰去的。 拿过家里的装灰簸箕,如花便“轰轰烈烈”的拿棍子擀起灶口内的柴火灰来,直到那柴火灰沾了她一脸一身,她才擀完。 而后,如花便将擀出的柴火灰端去倒进那土窑里面,可那土窑很宽很大,故而那些灰倒下去,还不够铺上一层。 见状,如花想也没想便走到房檐下,装起房檐下那堆“老柴灰”来。 只见如花一簸箕一簸箕的往土窑内倒柴灰,直到将那房檐下那堆“老柴灰”装完,如花才罢了手。 话说倒完柴灰后的如花再次往土窑内看了看,觉得满意多了,因为那土窑度,已然铺上了一个指节厚度的柴灰。 “柴火放进去应该能行了。”如花心内暗道。 这般想着,如花才放下手中活计,走至屋内炕边儿,一屁股坐了下来。 话说此刻,如花真是累极了,并且她觉得自己周身都有些热得发汗的感觉。 灵光见如花额头上浸出了细细碎碎的汗珠,忙放下书本。抬起小胳膊,拿自己的衣袖为如花擦了擦额头道:“阿娘,您辛苦了。” 听着灵光这暖心的话,如花笑笑着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儿,而后又伸手刮了刮他的小鼻尖道:“宝贝真乖。” 灵光被如花这一弄,却是咯咯的轻笑起来道:“阿娘,两首诗我都会背了,要不要我现在背一遍给您听?” “宝贝果真是用了心的,好样儿的,真不愧是娘的乖儿子桃子夭妖最新章节。”如花笑笑着道。 话落。如花又从炕上拾起书本,将书摊到自己眼前,然后将书背朝着灵光道:“儿子。你背吧,娘听着呢!” 闻言,灵光便嫩声嫩气的背诵起诗句来,他的声音细细的,脆脆的。像泉水呵呵般,听得如花一阵舒服。 而且更难得的是,灵光背得既顺溜又准确,竟挑不出一丝错处来。 微有讶异的如花又摘出诗句,考问了番灵光,没想灵光都能一一对答上。虽说灵光未有对答如流,但字句中的大概意思,如花还是达得非常准确的。 后。如花又照着21世纪的教育方法,为灵光听写了些生词,岂没料灵光竟然只有一个不会写的,其余的他全都会写,并且他是用棍子。一笔一画的写在地上的。 虽说那字写得歪歪歪扭扭,真不咱滴。但如花还是很满意的,必竟灵光只有四岁多一点点儿嘛,来日方长,如花相信在她的教育下,灵光会越来越好的。 话说如花心内高兴着,可灵光却对自己微有不满,因为他有一个字没写出来,他正为那个字责怪着自己,他生怕他学得不好,以后进不去学堂。 而眼见灵光皱着眉头,一脸担心的模样,如花急忙忙便开解了下灵光。 灵光是个一点便通的孩子,如花未费多少唇舌,灵光便放下了心中的纠结与担忧,而是信心满满的再次将诗词通读了遍,并且他还自顾自的将那个不会写的字在地面上划了十来遍。 直到他闭着眼睛都能写出来为止。 如花见状,直言灵光是好样的,而灵光听到如花的夸赞后,越发信心满满。。。。。。 因为灵光急于求学,故而他便缠着让如花教他新的诗词,可如花总觉得学问学得太急,便学不踏实,并且她更怕新鲜劲儿一过,灵光会厌学。总之学习这东西在如花看来,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这般想着,如花便好言拒绝了灵光,并且还简单告诉了下灵光她为何不同意的原因。灵光听后,对如花的良苦用心显然明白了几分,故而他便没再扭着如花教诗词。 而后,如花又陪灵光玩了两次拍掌歌,正当娘俩要进入拍掌歌的第三轮时,外面却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 闻言,如花立马便起了身,带着笑迎了出去。果然,外面院子里,站着八九个人。 见状,如花忙热情的招呼道:“两村距离也不算近,可大家依旧来得这么早,真是辛苦大家了。” 此刻,奔出来的灵光见如花态度温和而友善的朝众人打着招呼,于是他便也有样学样儿的朝着众人笑了笑道:“各位叔叔伯伯们早。” 话说昨儿的那些妇人都没来,今儿如花面前站着的全是男人,所以灵光的称呼,是相当准确的。 故而众人闻言,便再次对如花刮目相看起来,因为他们都觉得灵光之所以这么懂事,都全赖如花教育的好。 并且众人心里也纳闷着为何会听到那么多关于如花的闲言碎语,因为通过昨天与今天的接触来看,众人真觉得外面那些话是以讹传讹,完全是歪曲事实的。 因为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如花不骄不燥,不做作,并且态度人品皆让他们无可挑剔。 所以此时的众人,望向如花时,脑中都是打着个大大的问号。。。。。。 ------------ 112 画卷 话说众人都像是勤快人,因为他们刚来就问如花要做些啥,于是乎,如花便感激的将要办的事情分配给了众人。 而众人得到分配后,便毫不耽搁的做起各自的事情来。 如花见状,份外满意,并且她更觉得,她今儿让南寡妇买的东西,买得值当。 话说如花将这些人分成了三个组,一个组负责劈竹筒子,一个组负责继续砍竹子,而人最少的那个组,则负责烧制竹炭。 其余两组没有领队,各自做活。而烧制组,则由如花亲自督导,因为烧制方面,最是马虎不得,如花横竖都得多长几个心眼儿,并且她还要防,防有人偷学了去,所以在重要环节,她都是自己动手,或者只让他们怎么做,却又并不讲明这样做的缘由。 因为是做活拿工钱的,所以工人们只一心做事儿,想着快些做完活,好拿到工钱,至于别的事情,他们还真没留心。 故而后面观察了几个来回后,如花便大了胆,因为她知道,这些工人都只一门心思做事儿,没有其它歪心思。 于是乎,少了顾虑的如花,便放心大胆的吩咐着大家做事儿,并且这样做的结果是,速度快了一倍多。 而后,待土窑下面一层的干柴燃得熊熊的时候,如花便命人往土窑里码竹片子。 并且码的方法,是将竹片子全部彻成四方体,待四方体的竹片子堆好后,再往“四方体”中心添满干柴。。。。。。 待土窑装满后,如花便命人封死了窑顶。。。。。。 而后,如花自己留下守着窑口,至于另外的人,如花则吩咐他们做别的去了。 正此时。李氏与李大春的声音远远的便从田埂边传来。 后,便见两人笑嘻嘻的走进院子里。 “家里有牲口要张罗,所以来晚了,如花你千万要见谅呀!”李氏面带歉意的道。 “没事儿,今儿来的人多,完全顶得住。”如花笑着回道。 李氏闻言,点了点头后,便与李大春一起,走至土窑面前。 见状,如花忙往左边挪了挪身子。然后做了个手势,示意李氏与李大春蹲下来。 李氏与李大春会意后,立马便在如花身旁蹲下身来。然后一脸询问意味的望向如花。 如花会意,立马便将烧制中要注意的种种状况详细的说与两人听,而后又教会了两人如何掌握火候等等。 李氏与李大春听得份外仔细,待如花话落后,李大春便主动请缨说要看顾窑口。 如花本就打算将来把烧制这块交给李氏家管。故而她便爽快的答应了李大春。 李大春征得如花同意后,竟份外高兴,他只一个劲儿向如花保证着,一定会将窑口看好等等西隐昆仑。 如花听得李大春这话,笑笑着感激了李大春几句。 而后,如花起身。而李大春则蹲在了窑口面前。 起身后的如花,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拉过李氏。与李氏商量起中午的伙食来。 商量来商量去,李氏都建议如花搭一个大灶在外头,因为如花的屋子太小,李氏觉得忙起来时转不开身,并且人多菜多。一个锅也搞不过来,而如果在外面搭个灶的话。李氏便可以将自己家的大锅搬来,这样两锅两灶,做起饭来速度也会快许多。 如花闻言,觉得非常有道理,可彻大灶没有砖头可怎么办?想到这里,如花便询问起李氏来。 李氏闻言,只是笑笑着说有,还说一会子便让李大春去挑两挑过来,然后用好了再还给别人,可李氏却分毫没有提及要去哪里挑。 因为如花一门心思全用在了烧制和考虑中午和伙食上,故而对李氏的话,她没有细究,反正她只要听到有就成了。 而后,李氏又说自己家地里有很多青菜,让如花和她一道去地里拔些回来,然后中午可以加几道小菜,免得人多菜不够吃啥的。 如花听着,觉得非常有理,而后她又将烧制的事再嘱咐了李大春一遍,才背着背篓,带着灵光和李氏一道出了门,去李氏家菜地里拔菜去了。 李大春听着如花反复嘱咐,便知道这烧制之事肯定是个“大活计”,一点儿也马虎不得,于是乎,这般想着,他便更加认真的看顾起窑口来。 并且边看他还边按照如花的说法,细心的关察着窑内的火势,当他看到火势太小时,他便会动手拔一拔窑口,当看到火势太大时,他则会拿东西去堵一堵窑口,总之就是让火势尽量平衡。。。。。。 这边所有人都干得热火朝天,那边如花与李氏还有灵光也没闲着,因为她们很快便到了李氏家的菜地,开始拔起菜来。 而后不多时,两人的背篓便装满了。 于是乎,见着背篓满满的两人,便起身往回走,灵光呢则一蹦一跳的走在她们前面。 话说待三人快要走至院子前时,远远的便看到南寡妇扛着个麻袋冲她们招着手道:“我回来了。” 李氏和如花见状,忙快步走进院子,放下背篓,然后立马便飞奔出去接南寡妇。 话说待两人来到南寡妇面前,帮气喘吁吁的南寡妇接下她肩上扛着的麻袋时,南寡妇整个人顿时如卸下了千斤重担般,身子终于舒坦了许多。 而李氏与如花则是二话不说,抬起麻袋便急急往家赶。 话说那麻袋真是很重的,依如花判断来看,几十斤是怎么都少不了的,如花真觉得苦了南寡妇了。 要换做如花,她还真没信心自己能将这麻袋扛回来。 话说在扛着麻袋走时,如花的手竟好几次打滑,因为重力的原因,还差点儿将在她后面抬着麻袋的李氏给弄摔在地。 而后,李氏索性一人扛麻袋,不让如花再插手。 如花呢,只得感激而又抱歉的望着李氏笑了笑。 因为麻袋很重,李氏也顾不得回应如花便急急扛着麻袋快步走至如花与南寡妇前头,撇下慢吞吞走路的如花与南寡妇,一个人率先回到如花家的院子里现代武神录。 话说南寡妇今天是累得腿软脚软,空手走路她都觉得累得慌,所以她的步子始终缓慢。出于关心,如花便也慢下步子,陪着她一道朝家走。 一会子后,两人终于到了如花家门口。 李氏见着蜗牛般慢吞吞走回来的两人,却是乐呵呵的打趣道:“你们两人有没有踩死很多蚂蚁呀。” 如花与南寡妇闻言,只是一味的笑。 而后,见南寡妇太累,如花便让南寡妇到炕上去坐着休息会子,活计暂时就不让她帮忙了。 李氏与如花,则是快速做起活计来,因为她俩还得张罗中午众人的饭菜呢。 因为李大春要看窑口,李氏便提议找别人去挑砖来彻灶。 如花当然是立马便同意了,于是乎,李氏便领了个人,随着她一起挑砖去了。 话说如花本以为挑砖要去好远的地方,因为在周围的人家,如花真没发现哪家有砖的。故而当她看到不一会子后,便挑着砖回来的两人,着实讶异了一番。 “李婶子,怎么这么快,这在哪家挑得砖呀?”如花笑嘻嘻的问道。 “大牛家的。”李氏想也没想,便答道。 闻言,如花便不再说话,因为提起刘大牛,如花便觉得愧疚,必竟她伤害了一个无辜而又对她极好的人。 李氏见如花面上微有异色,便不再说话,只专心码起大灶来。 愣了一会子的如花见李氏忙开了,她便也不好意思再发呆下去,故而她很快忘掉了心中那些不愉快,和李氏一起,彻起大灶来。 本来彻这种大灶就不算啥技术活,两人配合的好,所以彻得也快,故而不多会子后,一个圆形的大灶便彻好了。 彻好了灶,如花又忙起折菜洗菜来,而李氏则拿着钥匙,迅速回了趟家,将家里的大锅、锅铲、蒸笼连带还挑了好多碗筷过来。 如花见状,直言李氏考虑周道。 因为眼看就快临近中午了,两人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慢慢客套,所以在如花话落后,除了必要的交流,两人都未在说任何闲话的忙着准备中午的饭菜。 而炕上坐着的南寡妇,休息的差不多了,也快速加入到两人的队伍中,所以不多时,那些菜啊肉的就被三人该切得切,该剁的剁,反正就是菜品配料等全都准备齐全了。 后面三人又各自分了工,南寡妇负责烧火,李氏负责上蒸笼的那些菜,而如花则帮忙打下手。 于是乎,一院子的人都各自忙开了,除了灵光那小家伙。 话说此刻的灵光正左瞧瞧,右瞧瞧,这里晃晃,那里晃晃,满眼好奇的盯着大人们手里的活计,并且他还不时会找人攀谈上两句,与众人相处的甚为愉快。而众人在休息的空档里,也乐得和灵光糊瞎上两句,逗逗灵光。 而如花看着灵光越来越开朗的性格,则是非常高兴的,所以她一点儿也没制止灵光,而是由着灵光用他的方式去与人沟通、交流等。 南寡妇和李氏见着灵光那开心的小样儿,则是不住的夸赞灵光长大了,懂事儿了等等。 话话此刻如花的院子,仿佛是一张忙碌中又带着欢乐气氛的画卷。。。。。。 ------------ 113 烧制 话说三人合作的非常默契,所以做起事的效率也就高出了好多倍,只见不一会子后,李氏便将该上蒸笼的菜全上了蒸笼,而南寡妇则是将火烧得更旺。 而得了空的如花,则是转到众人面前,仔细察看了番众人做出的活计,并且还不忘在观察之余,对众人嘘寒问暖一番。 当然这个“嘘寒问暖”只是向征性的出于礼貌的问候上几句而已,必竟今天来做活计的都是男人,如花可不想今天过后,又传出些什么不好听的闲话来。 但众人得此礼遇,却对如花的好感又加深了几层。 一一“察视”完众人的活计后,如花又重点看了看李大春这边的烧制。 话说看过李大春掌握火候的本事儿后,如花直朝李大春竖拇指,因为如花光看他拨窑口、闭窑口时那土窑内的火势便能断定,李大春完全是掌握了如花教给他的要领的。 李大春得到如花的肯定,自然是十分高兴,他忍不住炫耀式的朝李氏看了几眼,仿佛在说“你看,还是你老公我厉害吧!” 李氏见状,却只是笑了笑,没作声。 而一旁的南寡妇和如花看着李氏与李大春之间的浓厚感情,却是份外艳羡。 因为饭菜都还没做好,又加之这吃饭的时辰到了,所以如花与南寡妇也没再有心思想别的,而是一门心思全用在了做饭上。 话说南寡妇刚开始将火烧得很旺,但当看到蒸笼里冒出白烟时,她却将火改为慢火细火。 李氏见状,却只言南寡妇会烧火,还说以南寡妇这烧火方法蒸出来的菜,会香软可口、入味儿许多。 南寡妇听得李氏称赞,却是打趣着道:“李婶子。看来我生就了就是个烧火的命呀,烧火丫头这名号看来非我莫属了。” 李氏与如花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而院子里做活计的众人,听着三个女人间的对话,也是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话说一时间,一个院子里都是欢声笑语鬼王出招,妃不嫁最新章节。 可在这欢声笑语间,如花却没发现有两个人头在她院子的侧面探来探去。 而那两个探来探去的人,一个是姚氏,一个则是曾氏。 话说姚氏与曾氏这两日本就一直注意着如花家的动静。因为她们商量来去,还是觉得盯紧如花,才能找到制作那种养肤膜的方法。所以今儿听着如花这里热闹非常,她们可是赶紧就跑了过来,想看看如花究竟在“搞什么鬼?” 但她们来了后,听到的只是一众人的闲谈嘻笑之声,外带还让飘过来的烟熏得直流泪。 见打听不到内层消息。姚氏便想打退堂鼓。 “曾姐姐,我们还是回去吧,你说这大白天的,你能看到什么?”姚氏拿手扇了扇飘过来的白烟,眯着双眼道。 曾氏闻言,却是立马便打断了她道:“看她们这又是上蒸笼。又是彻大灶的,肯定是在办啥喜事,我们既然来了。那何不进去坐坐?” 姚氏听着曾氏这话,却是在心内嗤之以鼻的道:“什么进去坐坐,我看是又想占别人便宜差不多,想进去吃饭就明说,还将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的。” 心内嘀咕完后。姚氏便再次道了句:“你不走,那我走了。我可不想这正中午跑人家家里去,让人家认为我是去蹭饭吃的。” 曾氏听着姚氏这话,却是双手抱胸,不以为然的道:“什么叫蹭饭?你这话怎么听着就那么别扭呢?”话落,曾氏皱着眉头看向姚氏。 姚氏知道曾氏向来婆妈,所以一见曾氏这面上的菜色,便立马赔笑道:“我就那么一说,曾姐姐又何必当真,不过说真的,我还真得回去下,家里还有事情等着我做呢。”话落,姚氏提脚便想走。 曾氏见状,一把拽住姚氏的胳膊,不顾姚氏反对,硬拉硬拽的将姚氏拉着走进如花的院子。 话说如花本准备回屋拿鸡蛋的,可没料她转身才走几步,身后便传来曾氏那拉长的尖声尖气的声音:“如花妹子,怎么这么热闹呀,难道你家在办啥喜事儿?” 如花闻言,身子僵了僵,但她还是面带微笑的转过身,冲姚氏与曾氏一笑道:“哟,是你们来了呀,我还有活计要忙活,暂时就不招呼你们了,家里穷,又没有板凳,所以你们二位只能将就着找个地方站站了。”话落,如花不顾曾氏的白眼,快步进了屋子,从屋内取了几个鸡蛋,交到李氏手中。 而后,如花又一个劲儿的“忙活”起来,在那院子中走来转去,一会子在这个人面前说上一句话,一会子又在另一个人面前吩咐着什么,总之,就是自始自终,再没和曾氏与姚氏说上半句话。 曾氏与姚氏见状,尴尬的直想指着如花的鼻子骂,可眼见院中这么多人,两人要注意形象,故而两人便将怒气暂时压制了下来。 话说看着姚氏与曾氏那一脸菜色,南寡妇与李氏对看一眼后,都默契的掩嘴偷笑。 曾氏见状,则是更加恨得直咬牙。 而姚氏,则是小声嘀咕起曾氏的不是来,说曾氏不该硬拉她进来,要不是曾氏拉她进来,她才不用受这帮人的闲气。 曾氏闻言,没好气的冷哼了几声,却没有答话,因为现在如花院儿里人太多了,有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她俩呀,所以曾氏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内告诫自己要忍住,要注意形象等等。 姚氏看着曾氏在这里装模作样,却是打心眼儿里不舒服,她觉得若不是因为惧怕孙家,她才不想天天跟在这曾氏屁股后面,跟着她受别人的白眼儿,她甚至觉得,如果没与曾氏为伍,她指不定还能和如花攀上个好关系,并且这样一来,她不就能跟着如花共富贵了嘛? 可换个角度再想,如果她真与如花交好,那她家那口子不就更有机会接近如花了嘛?所以想来想去,各种方法在她心里都不畅通二嫁豪门――爱上弟媳全文阅读。 于是乎,姚氏便甩了甩头,决定不再糊思乱想下去。 而曾氏见姚氏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又见院子里没人理她,便不耐烦起来。 思来想去,曾氏索性自顾自的走到李氏与南寡妇面前,赔着笑脸道:“看你们这么忙,要不我帮你们搭把手可好?” 李氏闻言,却是笑笑着拒绝道:“该做的事情我们都做完了,就不麻烦王三媳妇儿你了。” 接着,南寡妇也笑笑着道:“是呀,配菜和配料如花刚刚都准备好了,就不劳烦你了。” 闻言,曾氏直在心里暗骂起两人来,她觉得两人绝对是故意针对她的。 而后,眼见此处无从着手的曾氏,便再次将目光锁定在如花身上。 看着此刻正与工人们交谈着什么的如花,曾氏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甚至在心内暗骂道:“你个小骚货,等我找到秘方后,有你好看的。” 心里这样骂着,可曾氏的脸上却仍旧带着笑意,只见她不屑的看了李氏与南寡妇两眼后,便抬步朝如花走去。 而此刻的姚氏,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拿眼观察着周围。 话说曾氏走到如花身旁后,故作热络的拍了拍如花的背道:“如花妹子,看你忙得都快抽不开身了,要不我帮帮你?” 闻言,如花站直了身子,笑咪咪的望向曾氏道:“不用了,这种粗活还是让大老爷们儿做吧,我怕姐姐你吃不消。” 曾氏闻言,又看了看此刻正劈着竹筒子的几人,顿时语塞。 话说曾氏眼前的几名男子,身旁那劈出来的竹片子都快堆成座“小山”了,这项活计在曾氏看来,完全就是体力活呀,她可不想干这种又累又脏的活计。 如花仔细瞧着曾氏的表情,她见曾氏微微皱眉,便知道曾氏必定是不肯的,想来曾氏这么个爱占别人便宜的人,怎么会舍得让别人占了自己便宜去。 这般想着,如花心内不禁发出了一阵冷笑。 话说如花之所以这般提议,便是想让曾氏知难而退,更是想早些打发了曾氏与姚氏,因为如花总觉得,这两人来的目的肯定不单纯。 可如花这方法还是没能将曾氏“驱赶”走,因为此刻,曾氏还笑笑着立在那里,未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 见状,如花也不理她,越过她便朝另一个人面前走去,去了后却是迅速蹲下身子,将那个人身旁劈出来的竹片子理整齐后,再码成“小山堆”。 没想这曾氏竟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如花身后没完没了的套着近乎。 “如花妹子,我帮你码吧。”话落,曾氏便蹲下身子,去帮如花理竹片子。 见状,如花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朝曾氏笑了笑后便起身往另一个人面前去了,而去的目的,还是码竹片子。 曾氏见如花“扔”下她后自顾自的走开,连话都没跟她说一句,便觉得心里憋气,于是乎,她便拿地上的竹片子撒着气,直弄得那些竹片子“啪啪啪”的作响。。。。。。 ------------ 114 大肉 听到这声音的众人都将目光飘向曾氏,话说此刻,众人心里对她有着好奇、有着不解、有着鄙夷、也有着厌烦,可只是望了她两眼后,众人便别开眼,继续手头的事情,只当她不存在般。 曾氏见众人态度冷淡,又见面前没码的竹片子还有一堆,不想吃亏的她便装模作样的起了身,朝如花道了声:“我突然想起家里头还有点事儿,这再耽搁下去,我家那口子又该生气了,所以如花妹子,不好意思了,我得先回家去,等下午有空时,我再过来帮你忙。”话落,曾氏装模作样的将手中拿着的那根竹片子仔细码好,然后便匆忙忙的要往院儿外去。 如花见状,忙笑着招呼道:“两位姐姐走好,仔细脚下的路,妹子我这活计太多,就不送你们二位了。”话落,如花再没理两人,继续码着面前的竹片子。 话说曾氏听着如花这话,份外来气,因为如花那口气,明显就是巴不得她早些走的意思。 这般想着,曾氏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跺了跺脚,然后一脸怒意的走到姚氏面前,拉着姚氏便往外头走去。 姚氏先是被她拽进来,现在又让她拽出去,心里头实在来火。 于是乎,出了院子后,姚氏便立马甩开曾氏的手,然后再伸手拢了拢自己的衣衫。 曾氏见姚氏甩开自己,又见姚氏略带嘲讽意味的眼神,便没好气的骂了句:“你神精病呀,没事儿冲我撒啥气儿呢。” 闻言,姚氏怒瞪了曾氏两眼,嘴角抽了抽,最终却并没有将骂人的话说出口,而是转过身。理也不理曾氏,大跨步朝前走去。 曾氏看着姚氏这样儿,呲之以鼻的轻哼了声道:“我呸,在我面前摆啥臭脸,依我看呐,你不也就跟那如花一样,是个贱蹄子、狐狸精么。”话落,曾氏又朝地上吐了两把口水,而后,她又再次看向如花的院子。最后再恨恨的朝如花的方向吐了两把口水,那表情、那动作,简直不屑之极。 当然。曾氏这声音极细极小,如花是听不到的,姚氏因为走远,当然也听不到。 故而,骂过两人一番的曾氏觉得解气多了。眼看姚氏也走远了,她也不再耽搁,急步朝前走去。 话说曾氏在后面骂骂咧咧的走着路,而姚氏却在前头思虑起来异魔万能社最新章节。因为刚刚她在院中关察良久,发现李大春守着的那个土窑最是奇怪,因为那个土窑封得死死的。旁人竟无法看清里面在烧些什么,并且李大春的神情动作皆是谨慎小心,生怕那土窑出啥问题似的。 并且最奇怪的是。如花她砍那么多竹子做啥? 想来想去,姚氏突然灵机一动“莫非那土窑内烧着的是竹子?可竹子能烧制出什么来呢?”姚氏自顾自的嘀咕道。 话说思来想去后,姚氏便决定等天晚些再偷偷过来看看情况,她甚至猜想起那土窑内烧制出的东西与制作养肤膜有关。 这般想着,姚氏的脸瞬间便开成了朵绚烂的花。她不禁为自己的聪慧感到自豪,并且此刻。她竟有些看不上曾氏了,因为她觉得曾氏除了会婆妈挑事儿以外,简直就是毫无用处,她觉得曾氏比头猪还要笨。 于是乎,得意到不行的姚氏便连声骂道:“猪、猪、真是头蠢猪。”话落后,姚氏竟咯咯的轻笑出声。 话说曾氏追上姚氏后,看到的画面便是姚氏一个人贼兮兮的发着笑,见状,曾氏微微皱眉道:“张家二媳妇儿,啥事儿把你乐成这样?” 姚氏本沉浸在自己的思海里,半分没注意到曾氏已经追到了她身后,故而曾氏这话一出,着实是吓了她一大跳。 待反应过来后,姚氏便手抚胸口转过身来,没好气的冲曾氏道了句:“曾姐姐,我说你能不能别像个鬼魂般的在人后头大喊大叫。”话落后,姚氏也没等曾氏说话,便转过了身子,继续走着路。 曾氏闻言,又见姚氏今天态度傲慢而冷淡,故而她瞬间便没好气的冷下脸,怪声怪气的拉长了音调道:“哟,今儿还挺有架势的嘛,竟数落起我来了。” 姚氏听着曾氏这话,既没停步,也没回头,反而是加快了速度朝前走,仿佛想甩开曾氏似的。 曾氏见着姚氏这般“怪异”举动,竟如丈儿和尚般摸不着头脑,因为曾氏想来想去,也没觉得今天有哪里对不住姚氏的。 想来不过就是拉着姚氏去受了几个闲人的白眼儿而已,姚氏不至于在这点儿小事儿上就和自己杠上了吧? 想来想去,曾氏也想不明白这姚氏今天是吃错了哪门子药。 而在她想着时,姚氏的脚步却越来越快,渐渐的,两人便拉开了距离,姚氏成功的将曾氏甩出一根田埂那么远。 话说姚氏这是故意要甩开曾氏的的,因为她实在受不了像苍蝇般一直在耳边“嗡嗡”作响的曾氏,更受不了曾氏那尖声尖气的声音,因为曾氏发出的声音,实在是刺耳的厉害。 这般想着时,姚氏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许多。 可反观现在走在她身后的曾氏,却是满脸愤怒,嘴里唧唧歪歪的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反正就冲曾氏那鄙夷而不屑的眼神,便知道她肯定念得不是啥好话。 话说曾氏相比姚氏,块头大很多,所以当她走上脚下这根细窄的田埂时,她便得处处小心留意,因为那田埂边上的泥块一踩就会塌,她生怕再如上次那般,摔进那满是稀泥的田地里。 故而待曾氏走完这根田埂后,姚氏已然甩出她三根田埂的距离,并且眼看姚氏都快到家了。 见状,曾氏再次骂骂咧咧起来。。。。。。 这边两人都各自朝自己家走去,而另一边的如花几人,则是张罗着为大家伙开饭了。 话说那蒸笼里的食物此刻正散发出阵阵香气,引得众人直咽口水极品桃花运。 “如花,那蒸笼里可是蒸的大肉,我仿佛都闻到大肉的香气了。”人群中一名身材健硕的中年男人大声问道。 待他话落,众人也跟着随声附合。 如花闻言,笑笑着朝众人点了点头。 话说随着如花这一点头,众人立马便沸腾起来。因为这大肉在普通庄户人家,可是一年都难得吃上一回的好菜呀,就算偶尔能吃上回,那也是在别人家办喜事儿的时候。 再加之庄户人家多活计,天天起早贪黑的,所以相比有钱人家,庄户人家的人总是更喜欢大肉一些,因为这大肉汁多肉厚,并且油水充足,实在是庄户人家增加体力的好东西。必竟庄户人家的吃食里,总是少油少盐的。 而如花见着众人吞咽口水的模样,却是非常满意的冲南寡妇笑了笑。 因为这大肉是如花一早便交待南寡妇买的,而她这样做不过是想让大家做活时更勤快些、更卖力些。 可眼下还有几个小菜没炒,如花也顾不得多想便招呼着李氏与南寡妇进了屋,然后在三人默契而飞快的速度下,几个小菜很快便出了锅。 见菜饭全都备齐了,如花便准备正式招呼众人开饭。 可这般想着时,如花却再次犯了难的皱起了眉头。 话说如花家里没有桌子呀,就算有一张桌子,那也是断了两只脚的,这可怎么办才好呢?该招呼大家到哪里吃饭才好? 见如花死死的盯着屋内那张烂桌子发呆,李氏与南寡妇立马便会了意。 “如花,只要有好饭好菜,工人们是不会介意在哪里吃饭的。”李氏笑了笑道。 “是呀,李婶子说得对,更何况大家都是穷苦的庄户人家,想来是没人会计较这个的。”南寡妇也一脸正经的道。 听着两人都这般说,如花便不再顾虑,而是冲两人点了点头。 而后,三人便出了屋子,张罗起吃饭的事情来。 话说为了方便,如花便和李氏、南寡妇商量着将饭和菜都装到大碗里,然后让每个工人都端上一碗。 后来,因为碗不够大的原因,如花便只将大肉还有两三个晕菜装进了大碗内,而炒的小菜,如花则是端来放到空蒸笼里,随便大家夹着吃。。。。。。 话说这一顿饭,工人们吃得是非常满足的,并且他们边吃着饭,边用感激的眼神看向如花,那神情,仿佛如花是做了多大的好事儿似的。 而后,吃罢了饭,工人们立马便要开始做活,仿佛只有多做活,才能对得起如花。 可如花想着众人刚吃饱就做重活对身体不好,故而如花便制止了工人们的动作,还给他们普及了番这样做的坏处,听得工人们是一愣一愣的,因为他们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怪异”的言论。 讲解完后,如花便吩咐大家休息一刻后再做活。 话说此刻的众人,对如花的好感度是直线上升。。。。。。 而后,一刻钟过后,众人仿佛都有默契般,齐齐动手做起活计来,未有一丝懈怠,并且众人手上的动作,明显比上午更利索、更快速。。。。。。 见状,如花满意的笑了。 ------------ 115 陪伴 话说这一日下午,在众人的齐心合作下,如花院子里的竹片子都快要堆不下了。 于是乎,如花便叫停了众人,因为眼下院子里的竹片子的量,足够如花烧上好一阵子了焚神道最新章节。 众人闻言,很是配合的停止了砍伐,而后众人又帮着如花将院子里的竹片子码了个整齐。。。。。。 最后,见没活计可做,众人便一一向如花辞了行。而如花则是满面堆笑的将每个人的工钱奉上。 众人拿到“丰厚”的工钱后,都感激非常的冲如花道了谢,而后众人才逐一散去。。。。。。 待工人们全数离去后,如花便将眼神转向了此刻正在烧制着竹炭的土窑。 那里头可是如花的全部心血和希望呀,如花当然是非常重视的。 而后,如花索性走至土窑边,仔细观察起土窑来。 南寡妇和李氏见状,也围拢过去,挨着如花身旁站着。 灵光呢则安静的、懂事的站在李氏与南寡妇中间,可他的眼却是直盯着土窑瞧,那样子明显是好奇非常的。 再看此刻守在窑口的李大春,明显也是一副谨慎之色,并且现在的他,拨火势、闭火势的准确度明显提高。。。。。。 如花看着李大春那谨慎而仔细的动作,不禁在心里为李大春打了个满分,她甚至觉得,下次不用她再操心,李大春都能自个儿完成炼制。 正此时,看得有些着急的南寡妇轻声问道:“如花,这个都烧了一天了,可不知道还要烧多久才成?”话落,南寡妇指了指面前的土窑。 闻言,如花笑笑着道:“南姐姐,李婶子。你们家里还有牲畜要理吧?” 听着如花这话,南寡妇和李氏都点了点头。 见二人点头,如花便再道:“那你们先回去将家里事情安排妥当再过来吧,这里有我守着便够了。” “那我们便先回去了。”南寡妇与李氏齐齐道。话落,两人便转身准备离去。 见两人准备离去,如花忙冲现在蹲着的李大春道:“李大哥,你也随李婶子回去趟吧,想来你们家有那么多牲畜,李婶子她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李大春闻言,却是抬起头笑笑着道:“没事儿。平常那些个牲畜都是你李婶子料理惯了的,她能忙得过来。” 李氏闻言,也转过头来。冲如花一笑道:“要知道你李大哥呀,那可是吃粮不管事儿的,这种小事情,哪敢劳烦他呀!”话落,李氏咯咯的轻笑出声。 李大春听着李氏这话。却是假装怒瞪了她一眼道:“等你废话完再回去,只怕家里那堆“小祖宗”又要闹翻天了。” 李大春这话一落,众人都跟着笑开了。因为大家都知道,李氏家的猪儿有一次跑出来,将她屋子里上上下下“蹂躏”了个遍不说,竟还跳上了李氏家的炕。并且还“悠闲自在”的在她家炕上躺了下来。。。。。。 而究其原由,不过是李氏在外与别人闲话了一阵,耽搁了回去给猪儿喂食的时间。。。。。。 话说那次李大春收活后回家。进屋便惊呆住了。并且更让他受不了的是,当他在屋内找来找去后,竟发觉屋里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头猪“安逸”的睡在他家的炕头上。 当时,李大春真是又急又气。他三步并两步冲到炕边儿,将猪撵了下去。然后再将猪撵回猪圈。 最后的最后,当李大春看到空空的猪巢时,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而后,出于气愤,李大春便出门去找李氏,结果最后让他找到李氏还在与别人闲话家长,聊得嘻嘻哈哈的乾坤召唤全文阅读。 于是乎,气极了的李大春便走到李氏面前,将在家里看到的一幕说与李氏听。 只没想李大春表述的太过生动,竟引得李氏与另一中年妇人哈哈大笑。。。。。。 故而后来,经那名中年妇人的嘴一转述,这李氏家的猪也会睡炕的事儿便在村中流传开来,着实让大家好笑了一阵子,一时间李氏与李大春成了村中的“风云”人物,他俩无论在村中碰到谁,都会听到这么一句话:“你家的猪可真会享受呀,都会睡炕了。。。。。。” 话说想到这里,李大春也禁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虽说在别人看来这是关乎脸面的事情,但对于一向粗野惯了的李大春来说,这只是一场逗人的闹剧而已。 而一直忍着想笑而不敢笑的如花和南寡妇见着李大春哈哈大笑时,终于再也憋不住的大笑出口。 “哈哈哈、哈哈哈。。。。。。”一时间,院子里全是欢笑声。 待几人笑过了,闹过了,南寡妇和李氏便不再耽搁,急急往家赶去。 如花见状,像想起什么般的忙冲两人背影喊了句:“记得喂完牲畜后过来吃饭,我和灵光等着你们哦。” 李氏与南寡妇闻言,皆是远远的冲如花喊了句:“知道了,过会子便来。” 闻言,如花便高兴的转回了身。 因为中午还余下了好些炒的小菜,故而晚上如花便约定不再炒小菜,而是准备只做样晕菜。 话说其实中午时,如花留下了一斤五花肉,而现在如花想将这五花肉,做成回锅肉片。 这般想着,如花便再叮嘱了李大春几句,而后她便牵着灵光,往屋内去了,因为她现在要动手做晚饭去了。。。。。。 话说一阵子后,在如花将肉炒得喷喷香时,外面便传来一前一后的两个声音。 “好香的回锅肉,闻得我直流口水。”李氏笑笑着走了进来道。 “中午吃大肉,晚上又是回锅肉的,也不知道我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哟!”南寡妇也跟在李氏后面,满脸堆笑的走了进来。 如花闻言,却是笑笑着道:“如果竹炭烧制成功,我保证你们以后天天有肉吃。” “真的假的?”南寡妇故意反问道。 闻言,如花假装生气的瞪了眼南寡妇道:“假的。”话落。如花却轻笑出声。 李氏见两人打趣,却没有插嘴,而是快步进到灶口边,帮如花往灶口内添柴火。 南寡妇见状,却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道:“看看,我竟顾着跟你说话来了,竟都忘了还有烧火这事儿。” 话落,南寡妇三步并二步走到李氏身旁,热心的将李氏推到一旁道:“李婶子,你站一边儿去歇着。烧火的事情交给我,你白天不还说我最会烧火嘛。”话落,南寡妇忙蹲下身去。将吊在灶口外的一根燃着的柴火推进灶口内。 “还真把自己当成烧火丫头了。”李氏笑笑的望向南寡妇道。 闻言,如花与南寡妇都咯咯的轻笑起来。。。。。。 话说一会会儿的时间后,如花便热好了冷菜,冷饭,待叫进外头的李大春后妖孽养成系统。几人便乐呵呵的开饭了。 吃了一会子后,李大春却疑惑的问道:“如花妹子,这个竹炭要烧多久才成?” “两天”如花想了没想便答到。 “啊,两天?”李氏与李大春还有南寡妇均异口同声的回道。 闻言,如花坚定的冲他们点了点头。 几人见状,便知道如花这不是开玩笑的。 而后。李氏又担忧的问道:“那晚上可怎么办?” “没办法了,只能守着了。”如花无奈的拉长了声调道。 如花这话一出,众人皆面面相觑。要知道现在可是冬天呀,到了晚间,外面有够冷的。 见众人担忧的眼神,如花忙潇洒的笑了笑道:“这点儿苦我还是吃得了的,放心吧。” “放心你个头。要知道现在可是浓冬,南方最冷的时候呀。临近早晨三四更天时,还会打白头霜,只怕这一晚下来,不冻死你,也会把你冻病。”李氏仔细分析道。 “是呀,如花,这个太受罪了。”李大春也担忧的道。 “我真担心你这没二两肉的身体抵不住寒冷。”南寡妇也满眼担忧的道。 听完这些话后,就连站在一旁,一下安静着的灵光都忍不住的拉了拉如花道:“阿娘,晚上能不能不呆外面呀?” 众人这七嘴八舌的,弄得如花都不知道先回答谁好,想来想去,如花便先蹲下身去,安抚了番灵光。 而后,她又站直了身子,坚强的冲大家笑了笑道:“我又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你们就放心吧。现在最要紧的是快快吃饭,等下饭菜凉了,吃下去胃会不舒服的。” 见如花执意坚持,众人也不好在说什么,因为大家都知道那土窑内的东西对如花的重要度。 于是乎,想来想去的李氏便侧过头,望向李大春道:“大春儿,今晚要不咱们留下来陪妹子,这样一来你便可以和妹子轮换着照看土窑,妹子也就不那么辛苦了。” 南寡妇闻言,却是微有歉意的道:“我就不留下来了,我得回去看着家。” “你家单门独户的,是得拿个人看着才是,你就别不好意思了,饭吃好后便快些回去吧,免得让贼人钻了空子。”李氏善意而理解的道。 闻言,如花也冲南寡妇点了点头。 见状,南寡妇感激的冲李氏和如花笑了笑。 话说本来如花想回了李氏的,但李氏和李大春那态度明显很坚决,故而她便感激的冲两人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如花也担心,因为李氏家也是独门独户的。 话说见如花皱眉担心的样子,李氏便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于是乎,李氏便笑笑着道:“今晚由我家大儿媳妇看屋,如花你就别担心了。” 听着李氏这话,如花终于放心了。。。。。。 而后,吃罢了饭,南寡妇便抱歉的离去了,李大春呢则再次守在了窑口,李氏则借故“推开”如花,一个人洗起碗筷来。 故而,手头暂时没有事情可做的如花,便被灵光那小家伙缠去教他新知识了。。。。。。 ------------ 116 烙饼 话说这一晚,如花与李氏一组,而李大春自个儿一组,轮换着照看土窑。 每次轮换的时间不过一刻钟时间,却让三人都暗叫受不了,因为外面真的有种“天寒地冻”般的感觉。 而后,在李氏与李大春的提议下,便改为半刻钟轮流一次,也就是说,这个晚上,大家都没觉可睡了。 除了这个,还有件如花想也想不到的事,那便是姚氏与她家那口子其实在天黑时偷偷来过,并且他们还将如花等人的谈话全数听进了耳朵里。。。。。。 夜,似乎很漫长,如花和李氏夫妇都不住的打着哈欠,实在是困倦至极,可他们仍旧坚强的轮流照看着土窑内的火势。 于是乎,这一晚,三人便在寒气的折腾中度过。。。。。。 天边渐露白时,李大春见如花脸色发暗,不停的打着哈欠,便劝着如花去睡会子,由他来照看土窑。 李氏闻言,也劝解了如花几句,可如花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去睡觉。 见劝不动,二人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必竟了解如花的人都知道,如花这人是一旦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的人。 后,见天快亮时,如花又忍着困倦,与李氏一起,烧起早饭来。 而后待吃完了早饭,众人才觉得精神了一点儿,也暖和了许多。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的柳家囤儿显得格外的平静,如花站在土窑边,望着远处那些烟囱升腾起的白烟,竟痴痴的发起呆来。 话说这景象再次让如花忆起了21世纪的小时候,那时候的农村,静谧美好而可爱。那时的如花,扎着两根麻花辫儿,在风里雨里肆意的奔跑,像个疯丫头般。 恍惚间,那一幕幕重新出现在如花眼前,就在山那边,有个与如花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儿,正咧开嘴儿,咯咯的冲如花笑呢。 话说李氏见如花脸色不好,又见如花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失神儿。忙拉了拉如花道:“如花,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闻言,如花微微转回头。冲李氏轻笑了笑道:“没事儿,不过是因为远处那座山好看,多看了几眼罢了。” 李氏听着如花这样说,却还是有些担忧的道:“你脸色发青,呼吸声也比昨日重。怕是受了凉,着了风寒。”话落,李氏便抬手去碰如花的额头。 话说李氏碰了碰如花的额头后,便除却了脸上的担忧之色,因为如花的额头摸起来挺正常的,甚至还比正常体温还稍低些。看来该是没有感染风寒才对。 如花见李氏这般关心自己,便冲李氏笑着道了声谢谢,而后如花再次将目光转向了土窑。 话说经过一天一夜的烧制。那土窑表面竟都微微裂出了细细碎碎的小缝儿,只是那缝隙很浅,只停留在土窑厚度的三分之一处。 看到有小缝隙,如花便仔细的围着土窑转看了几圈儿,待发现没啥大问题时。如花才放下心来。 可李氏与李大春见状,却颇为不解。 于是乎。李氏便轻声问道:“如花,这土窑左不过就是个泥巴糊起来的东西而已,你干啥要看得这般仔细?” 闻言,如花笑了笑后便转至李氏身旁,然后伸手指了指土窑上的小缝隙道:“我这是在检查土窑的完整度呢,要知道这缝隙一旦伸入土窑内里,一切便都前功尽弃了怕惹麻烦的女主角。” 如花话落后,见李氏与李大春都茫然的望着她,她便再次耐心的解释道:“如果土窑内进了空气,那土窑内的竹炭便会被氧化,也就是说进了空气后,一窑子的竹炭便全数报废了。” 话说本来如花是想给李氏与李大春仔细讲解番关于化学方面的知识的,但如花也知道,古人知识有限,词汇量也有限,就算如花真讲出来,他们也未必听得懂,故而如花只能轻描淡写的简单解释一番。 如花这样想着时,李氏与李大春却信任的点了点头道:“反正我们也不懂,一切听妹子的便是。” 听着两人此言,如花真是无比开心,因为两人这话间,明显满满的放着信任二字。 话说见着两人如此信任自己,如花便准备将一则好消息告知二人。 于是乎,如花便冲李氏与李大春甜甜一笑道:“李大哥,李婶子,这烧制方法,以后我会再详细给你们讲解一番。如果此次我们烧炭成功,那以后这煤炭的活计,我就全全交给李大哥你处理,而烧制出的竹炭,我来负责销路,反正有钱咱们一起赚,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努力的通立合作,奔小康便指日可待。” 话说听完如花这番“豪言壮语”,李氏与李大春均笑逐颜开,因为如花那话语间,已然给李大春定下了一门大好的差事儿,并且还是个赚钱的差事儿,这对于家境贫寒的李大春来说,简直就像是天上掉馅儿饼似的。 如花见李氏与李大春都激动不已的样子,忙冲两人笑了笑道:“先别激动,我这话还没说完呢。” 李氏与李大春闻言,忙冷静下来,一脸期待的等着如花的下文。 见状,如花便不急不慢的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说与李大春与李氏听。 话说李大春听完如花的话后,直言如花的想法好,并且他还表示,只要如花有任何需要,他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都会站出来全力支持如花。 三人就这般一拍而合,并且此刻三人的脑海中,都充满了一种对未来的渴望,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正此时,南寡妇却笑呵呵的走进院子道:“大家早啊,吃饭了没,我这里烙了些饼,给大家尝尝鲜。” 三人闻言,皆笑笑着朝南寡妇看去,话说此刻南寡妇手中。端着个蒙了厚布的大盘子,那盘子的上头,依稀还有白烟冒出,明显那烙的烦还热乎着呢。 并且随着那白烟冒出,众人皆闻到了股鲜香的味儿。 “哇,闻起来既有桂花、荷叶的清香,又有一股烤肉的鲜香,南姐姐手艺可真绝。”如花由衷的称赞道。 李氏与李大春闻言,皆是附合着点了点头,因为如花说得对极了。 南寡妇闻言。却是冲如花笑了笑道:“就你鼻子最灵。”话落,南寡妇便将盘子端到众人面前,然后打开面上盖着的布。 于是乎。七八个黄灿灿的,扁扁的烙饼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而随之,烙饼儿的香味也在周转铺散开来。 三人你伸手,我伸手,毫不客气的各拿过一个饼便吃起来。 如花吃着吃着。竟冲南寡妇竖起了大拇指道:“味道太绝了,真是太绝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烙饼首席御医最新章节。” 李氏与李大春却是冲南寡妇笑了笑,专心的吃着手里的饼,没有多话。 正当三人吃得热得非常时,灵光却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道:“什么东西呀。好香。”话落后灵光便扫了眼众人。 话说当灵光看到众人手里拿着的黄灿灿的饼时,竟一个没注意,嘴角流出口水来。 而后。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灵光赶紧抹干净嘴角,然后撒开小腿儿,快速跑到众人面前。 “瞧这孩子,永远都跟个小馋猫似的。”如花牵过跑到面前的灵我。不好意思的朝众人笑了笑道。 “孩子嘛,大都如此。”李氏摸了摸灵光的小脑袋道。 “灵光。来,吃烙饼了,这两个可是干娘特地为你做的呢。”南寡妇满面堆笑的将两个颜色比较显白些的饼递给灵光道。 “闻起来就好香的样子,吃起来肯定更香,儿子谢谢干娘。”灵光乐呵呵的望着南寡妇道。 话落后,灵光便高兴的吃起饼来,并且他还越吃越来劲儿,因为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香的烙饼。 如花见状,却是朝南寡妇感激的一笑道:“南姐姐这个干娘比我这个亲娘还要细心呢,你瞧瞧,给灵光这两个饼煎得有多嫩。” 李氏与李大春闻言,也是赞同的笑着点了点头。 而南寡妇却是笑笑着道:“灵光是孩子嘛,如果饼煎得太老,我怕他吃了不消化,所以我就额外为他煎了两个油少又柔嫩许多的饼,想来这样吃下去,应该就没问题了。” 话落后,南寡妇便将最后三个饼,一一递到如花、李大春和李氏手中 如花见状,却是将自己那块饼分成两半,并将其中一半递给南寡妇。 南寡妇见状,忙推辞道:“我在家里都吃过了,这是专门带给你们吃的,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话落,南寡妇便将如花的手挡了回去。 没想,如花却不依的将半块饼伸到南寡妇嘴唇上一碰,然后又打趣着南寡妇道:“这半块都沾了你的口水了,我可不要吃。” 如花话落,众人都笑出了口,包括南寡妇。 “你呀,怎么有时候像个孩子似的。”南寡妇笑笑着接过了如花递过来的饼道。 而后,开心吃完烙饼的几人,便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土窑上。 “如花,这还得等多久才成呀,都一天一夜了?”南寡妇问道。 “这个东西是急不来的,我跟你们说啊,若这个时间烧制的太短,那烧出来只能是柴灰,成不了竹炭,必竟什么东西它都需要个过程。”如花一本正经的道。 闻言,南寡妇和李氏夫妇都冲如花信任的点了点头。 而后,如花见南寡妇和李氏夫妇都在场,她便将未来的规划、盈利分配、负责分工等等都详细的说与了三人听。 三人听后,皆是赞同不已,对如花是感激非常。。。。。。 而灵光那小家伙则是在听完几人的谈话后,手舞足蹈的嚷着要去上学堂。见如花点头答应后,灵光便边吃着饼,边跑开了在院子中蹦蹦跳跳。 众人见状,皆是被灵光那可爱的萌样儿逗乐了。。。。。。 ------------ 117 出炭 话说这一日下午,快要天黑时,如花的竹炭终于要出窑了。 此刻,众人的心都高高的悬在那儿,屏气凝神的等待着如花宣布结果。 话说开窑时,窑内的温度并不算高,因为早在半个小时前,如花便让李大春闭了窑口,熄了火,而在闭上窑口半小时后,如花才让说让李大春开窑。 于是乎,不解的李大春便边开着窑,边问道:“妹子,为何要等上两刻钟才能开窑呢?如果依着我的性子,一早便将窑顶掀开了。”话落,李大春呵呵的直笑。 李氏闻言,却没好气的瞪了眼李大春道:“你呀,就是个粗人,说话都不知道斯文些,什么掀不掀的,听着便叫人不舒坦。”话落,李氏也呵呵的直笑。 如花听闻李氏这话后,忙笑笑着冲李氏与李大春道:“听着李大哥说话,便知道李大哥是个耿直爽快的人。” “耿直?我咋没感觉到呢?”李氏听闻如花的话后,假装拉长了声调调笑道。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南寡妇也笑笑着接过嘴道。 待南寡妇话落,众人都乐呵呵的笑开了去。 而李大春则是一边呵呵的笑着,一边快速的将最后一层附盖在窑顶上的泥层揭开。 见状,众人忙凑上前去,拿眼直朝窑子内瞧。 并且就连站在一旁听着大人们谈话的灵光,都忍不住的踮起小脚尖,双眼滴溜溜的盯着窑子内的柴灰打转儿。 “阿娘,这里头怎么全是柴灰呀?”灵光边往里头看,边好奇的问道。 灵光这话却仿佛一枚重弹,瞬间将众人炸开了锅。 “是呀,怎么都是柴灰呀。如花你来看,这哪种才是竹炭呀?”李氏盯着窑内那些灰白灰白的柴灰,焦急的喊着如花道。 闻言,南寡妇忙从旁边的地上拿了根竹片子过来,然后将竹片子伸进柴灰内搅了搅道:“如花你来看,这柴灰里可有竹炭?” 话说其实如花听完灵光的话后便觉得事情不妙了,因为就连灵光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窑子里全是柴灰,可想而知,这结果究竟会有多糟糕剑扬九重天。 当然,不管结果如何。如花都必需得仔细查看一番,必竟失败不要紧,要紧的是失败后却不懂得吸取教训及经验。 这般想着。如花便接过南寡妇手里的竹片子,然后在土窑内仔细的“扫荡”了几圈。 不知道是老天怜悯还是怎么的,最后在那厚厚的柴灰中,如花“惊喜”的擀到有重量的东西。 “李大哥,你个高手长。你能不能帮我将那块硬硬的东西掏出来?”如花焦急的望向李大春道。 众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 南寡妇则是好奇而欣喜的望向如花道:“如花妹子,那硬硬的东西会是竹炭嘛?” “这个不好说,得等李大哥掏出来看看才知道。”如花半是欣喜、半是安慰、半是担忧的说道。 李氏闻言,忙推了把李大春道:“你是傻大个儿呀,还愣着作甚?” 李大春闻言。忙接过如花手里的竹片子,然后低低的弯下了腰,将那块硬乎乎的东西擀到了窑口外。 话说其实窑内还有星星点点的火渣子。李大春可不敢将手伸进去,于是乎,他才将那东西擀到窑口外的。 而李大春见着擀出来的东西,却嘀咕了句道:“这个会是竹炭?我怎么觉得像是没烧烬的竹片子呢?” 李氏听着李大春嘀咕,却是立马跨上前一步。站到李大春身旁道:“你嘀嘀咕咕的在说啥呢?”话落,李氏却随着李大春的目光。看向了那块刚掏出来的扁扁的、黑乎乎的东西。 只没想如花见着这块东西,却是喜出望外的道:“还好没白费功夫。” 众人闻言,立马便明白如花何意了,因为如花这话摆明了就是说这块东西是竹炭。 于是乎,南寡妇一脸讶异,而李氏与李大春则是不可置信的呆望着那块搁在窑口的东西。 如花见三人满副不相信的样子,便笑笑着一步跨至窑口前,然后捡起此刻还有些微温的竹炭片道:“这个还确确实实就是竹炭。” 话落,顿了顿,如花又望向土窑道:“只是可惜了这堆竹子,居然只烧出这么一块来,唉!”话说最后这个字,如花是拉长了口气的。 众人见如花脸上写着“失望”二字,忙好言好语的劝解起如花来。 “如花,必竟咱们这是第一次烧这种东西,期望可不能放得太高。”李大春正色道。 “是呀,这做事儿其实就跟孩子学走路一样,你想想看,有哪个孩子不摔跤便会走路了的?”李氏也苦口婆心的安慰道。 “如花,咱明儿接着烧不就成了,一次只烧得出一块,那咋们烧上个十天半月,你算算,不也会很多了嘛,再说了,等以后咋们有经验了,肯定烧出来不止这点儿,对不?”南寡妇也走到如花身旁,拍了拍如花的肩膀道。 见众人这般苦口婆心,如花觉得若是自己再这般消极下去,或者脸上还挂满失望,众人的唾沫只怕都能将她“淹死”,当然,如花知道众人都是出于热心和好心。 这般想着,如花便装作轻松的冲众人一笑道:“你们说得全对,我都听进去了,反正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可是慢慢来嘛。”话落,如花将肩膀松了松,那样子仿佛一点儿担心都没了似的。 众人见状,皆是开心的笑了随身带着珠宝店全文阅读。 如花则趁着众人没注意的空档,仔细在脑中算计了番。 话说如花手上那块竹炭有筷子般长短,质地不算均匀,应该说质地稍粗,这种竹炭虽不能用在食材内,但加进养肤膜内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这般,如花的另一项计划便得推后了。 不过想着养肤膜也挺能赚钱的,又加之如花算了算,觉得这块竹炭都够调制出好几十盒养肤膜了,故而她心内那最后一丝失望也渐渐的退却。 想来必竟时日很多,来日言长,她还有的是时间仔细专研这烧制之术,再加之如花觉得一夜暴富也未必是好事,故而她便安下心来,决定暂时还是好好做她的养肤膜。 于是乎,如花便将自己手内的竹炭片拍了拍,去掉表皮的灰层,然后再小心的装进衣衫的侧兜里。 李氏见状,却是皱着眉道:“都不拿帕子包下便放进衣衫口袋里,也不怕这东西会弄脏你的口袋?” “这个不碍事,反而这还是件好事儿呢,要知道竹炭有除湿去味儿的功能,我将它放在衣袋里,正好能帮我驱驱身上寒气。”如花笑笑着道。 听完如花这话,众人便淡定不住了,因为几人从未听过这么“滑稽而又荒诞”的话语。三人根本不相信这玩意儿还能除湿。 当然,如花其实也是随口那么一说的,可如花这话却又半分不假,因为在21世纪,这竹炭经常被用在家居生活中,而除湿去味儿上,竹炭便占据了半臂江山。 所以如花这话是完全有事实根据的,只不过现在只有这一片竹炭片,如花不能好好解释给几人听。想来若换成今天烧制出一堆竹炭片的话,如花定是要将这个功能展示给众人看看的。 故而,这般想着的如花,便神秘的冲三人一笑道:“我刚刚那话是绝对认真的,你们还别不相信。总之,一切等以后烧出更多竹炭时再说。”话落,如花朝三人调皮而皎洁的眨了下眼睛。 听着如花此话,又见如花信心满满,而又神秘的眼神,三人便知道如花定不是说假的,于是乎,三人便信任的冲如花点了点头。 只不过如花这话,已经成功撩拨起三人的好奇,三人心内真恨不得眼前立马出现一箩筐竹炭,然后他们便可以亲眼目睹如花说的竹炭的除湿吸水功能了。 “如花,你那话勾得我心内直发痒。”南寡妇夸张的捂着胸品,咯咯的轻笑道。 “你们可还记得我上午跟你们说的话,就是那个关于以后的计划?”如花提醒着众人道。 闻言,李氏恍惚中明白过来道:“我记得你说过要将竹炭做成一条产业链,还想让竹炭货口走进千家万户,当时你还说过会将这种东西做成竹炭包,卖给各户人家,让他们放衣柜里除湿防潮。。。。。。” 李氏话落,众人再次面面相觑,因为三人真觉得如花太强大了,并且最让三人配服的是如花的经商头脑。 而后,南寡妇又疑惑不解的道:“如花,你那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呀?为何你知道的东西,我们连听都没听说过?” “书中自有黄金屋嘛,我还不是研究古书学来的。”如花微微有些心虚的道。 话说如花总不能告诉三人,这是她从21世纪带过来的知识与技术吧,所以如花只能撒个小谎了。 因为三人都知道如花曾在孙家读过些书,所以三人对如花这话,倒是没有任何怀疑,只不过三人因为如花这话,都对自己没啥学问而感到心酸。。。。。。 ------------ 118 偷炭 于是乎,南寡妇便牵过灵光,摸了摸灵光的小脑袋道:“灵光,以后你可要多学些知识呀,你看看你娘,既能从书中学习经商之道,还能从书中发现赚钱的点子。” 灵光闻言,坚定而认真的冲南寡妇点了点头道:“干娘,我会的,我以后一定会跟阿娘一样棒。” 话话灵光听完众人那些话后,对如花的敬仰又上升到了另一个层次,他甚至觉得如花是无所不能的,并且他听闻如花说一切都是学自书本上时,便更加迫切的想去上学堂了。 而三人望着如花母子,却是有说不出的赞赏。 眼看天色渐晚,又见烧制完毕,再加之昨晚如花与李氏夫妇都没有睡觉,于是乎,如花便提议道:“咱明儿休息一天,后天开始继续烧竹炭,至于后天烧制的事,我会临时安排好,并且趁着明儿有空,我还得好好琢磨下烧制方法,想来大家都累慌了,还是早些回家休息吧。” 三人闻言,皆是高兴的冲如花点了点头,而后,三人便向如花告了辞,回家去了。 话说其实在开窑前,几人已经在如花家早早吃了晚饭的,这般三人回去,只用洗洗,再理理家事,便可睡觉了。 而如花见三人走后,也牵着灵光,进到了屋内,准备烧些热水,洗洗脸脚,早些睡下。。。。。。 话说如花实在太困了,待洗完脸脚后,她便抱着灵光上了炕,合衣而躺,沉沉的睡了下去。。。。。。 灵光呢,今儿则比如花晚些睡着。本来灵光想让如花再教他首诗词的,可他见如花疲惫不堪的样子。便将这想法压制了下来,而后见如花快速的睡了过去,他又像小大人般帮如花掖了掖被褥,而后他才靠紧如花,乖巧的轻闭上眼帘。。。。。。 话说这一夜,如花睡得十分沉,她在梦中都觉得自己的身子沉沉的,很不舒服,故而这一晚,她睡得并不踏实。更让如花气愤的是,她竟半夜在睡梦中醒了过来。醒过来的她头脑昏沉的厉害,眼皮上也像压着两座大山。浑身肌肉又酸又软,最是她那两条胳膊,竟像失了知觉似的,麻麻木木的。 忽而,如花又觉得想去小便。可这天气又冷,她又万般困倦,她竟有种想将小便憋回去的想法。 可正当如花晕沉沉间想再次进入梦乡时,外面却传来一男一女的低低的说话声。 “找到没,你到是快点儿呀,冻死我了。”一个女声轻轻的道。 “满手摸到的都是灰。什么东西都没有。”一个男声微有气愤的道。 话说那两个声音虽又细又小,可在这寂静的夜里,这声音却显得突兀而“响亮”。 闻言。如花努力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然后坐起身子,披好衣服,轻声走至大门边,然后打开大门。往门外望了望。 可门外除了偶尔刮过的大风,还有那竹林里竹子被风刮得“嘎吱”作响的声音。便再无其它。 如花又仔细的扫了周围一眼,却实是没有人呐,如花在各种疑惑中重新合上了门。 “难道我耳朵出问题了,又或者这是我的幻觉?”如花转过身,嘴里却嘀咕道。 而后,发现没啥异常的如花,便再次躺下炕,闭上了眼。 可此时屋外的田埂上,一田一女正抱紧了身子,急急往家赶去。 话说这两人其实便是姚氏夫妇。 他们今晚来如花这里,是来找“竹炭”的,因为姚氏偷听过如花等人的谈话,她知道了那种叫竹炭的东西,便是制成养肤膜的秘方。 话说本来姚氏想了很多种方法,可最后都被她家那口子给一一否决了,最后说来说去,她家那口子觉得还是“偷”来得最靠谱。 并且他家那口子还对她说,说不管用什么方法,在如花这里肯定是见不到“竹炭”的,唯一最好的方法便是将那东西偷回去。。。。。。 故而姚氏最后信了她家那口子的话,于是乎,才演了这么出半夜“偷竹炭”的戏。 想到这里,抱着身子走着路的姚氏便没好气的道:“看看你出的馊主意?又冷又黑的却连半块竹炭的影儿都没看到。” “你说的方法最管用,那你明天去那婆娘家试试呀,看你的方法又顶不顶用?”张才也气哼哼的道。 闻言,姚氏冷哼几声,没再说话。话说外面真的很冷,冷得姚氏想立马钻回被窝,故而现在她是不会理张才的。 而后,没言没语的两人,便只顾着快步朝家走去。。。。。。 另一头的如花,却不知道真有人来过,还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并且此刻的如花,已经晕沉沉的快要进梦乡了。。。。。。 ********* 话说第二日,如花与灵光可是足足睡了个饱觉,娘俩直睡到天边大亮才起身。 起床后的如花,依旧如往日般,立马烧火准备早饭。 灵光呢则是起身后自个儿穿好衣衫、鞋袜,而后他便朗朗上口的读起诗句来。 如花看着灵光那好学上进的样子,心里头甜甜的。 可显然此刻正沉浸在书本里的灵光没有看见如花那赞赏的目光,因为他此刻是埋着头的,他的表情也是既满足又严肃。 话说看着灵光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如花不禁错愣住了,因为现在的灵光,竟给如花一种尊贵逼人之气,他那皱着眉头的小样儿,竟有种不怒自威的架势。 “究竟这孩子的亲爹是谁?”如花不禁再次在心内猜测起这个问题,并且猜测的同时,她还努力想“启动”脑中某处紧闭的“闸门”,可不管她再怎么折腾,脑中那段记忆都是空白一片,并且随之而来的,还有那脑门儿上阵阵的胀痛。 于是乎,难受着的如花便止住了脑中的糊思乱想,转而好奇的看了眼灵光。 而后,如花便甩了甩头,甩出脑中那些“混沌”后,便回过头,取过打火石,生起火来。。。。。。 话说这顿早饭可比平常丰富的多,虽说还是稀饭,可那稀饭内既有青菜叶子,又有肉末颗粒,还有点点小葱花,闻起来真是香极了。 故而,这顿早饭,灵光与如花都胃口大开的吃了好多。 吃罢了饭,如花收拾好碗筷后,便陪着灵光,坐到了炕边儿,然后拿起灵光的书,翻到新的一页。。。。。。 话说灵光本就希望能早些学会书中所有,故而在如花讲解时,灵光听得非常认真,所以如花在没费多少唇舌的条件下,又成功教会了灵光一首新诗词。 灵光听懂了,如花自然也满意非常,而后见灵光的心思再次扑到了诗词上,如花便起身走至屋外,来到土窑边。 话说如花到了土窑边后,盯着土窑看了好久,可她看来看去,依旧眉头紧锁,毫无头绪。 “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呢?是火候不对?还是窑子的形状问题?又或者是这些毛竹有问题?”如花看着眼前的土窑,脑中问号一个一个往外串。 想来想去也找不着要领的如花,索性便转开自己的视线,观察起院子来。 话说现在的院子里,那竹片子足足堆成了好几座“小山”,并且在某座“小山”旁边,还堆着一大堆从竹子上砍下来的竹子枝丫。 如花的眼一直在院中扫来扫去,她试图想寻找出烧制不成功的原因,可看了许久,她的目光依旧茫然。 而后,她又转回试线,仔细的再次关察了番土窑,可面前的古窑,形状、大小、还有质量都完全跟如花在21世纪时见过的烧制竹炭的土窑一模一样呀! 并且如花在仔细查看过后,也没发觉土窑表层有何不妥之处,虽说土窑表层有许许多多小缝隙,可这些小缝隙很浅,它们既不会透风,又不会漏气,所以是不会影响烧制的。 当然,这个断定如花也是有依据的,因为当年她随老公肖风去过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是一个以烧制竹炭为生的地方,所以那里的烧制技术、流程完备成度,都是一流的。并且当时在肖风与烧制老匠的谈话间,如花听到了不能让窑子进空气的说词。 这也便是如花为何当时一发现这些小缝隙,便紧张而仔细的查看的原因。 这般想着,如花便纳闷了,因为她觉得自己完全是按照21世纪的先进流程烧制的呀!可为何又出不了炭呢?如花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后,苦恼不已的如花索性走到那堆竹丫枝旁,衣衫往上轻撩了撩后,便一屁股坐到了竹丫枝上。 如花就在那里坐着想啊想啊,她几乎将与竹炭烧制有关的所有记忆,都在脑中回了几遍。 突然,如花脑中一动,睛神定定的望向了那些翠绿的竹片子。 “唉,真是疏忽大意了,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如花口中喃喃的道。 而后,想了个透彻的如花便满脸灿烂的起了身,然后拉了拉衣衫,重新朝屋内走去。 话说如花回到屋内后,陪着灵光读了两刻钟的书,而后她便牵着灵光出了门。。。。。。 ------------ 119 搭窑 如花牵着灵光先是去了南寡妇家,待叫上南寡妇后,三人又朝李氏家走去。 话说到了李氏家后,如花便炼制中所发现出的问题大致讲了遍给李氏夫妇听,而后她又将新决定出的烧制方法仔仔细细的为李氏夫妇阐述了遍。 李氏与李大春听后,都是信任的冲如花点了点头,因为在他们心里,如果简直就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如花说的方法,他们自然是非常相信的。 但李氏与李大春也有不明白的地方,故而想了想后,李大春便问出了心中的疑虑道:“为什么一定得是干竹片子才行呢?我很想听听妹子的说词。” 李氏闻言,也冲如花点了点头道:“妹子你就说说呗,让我们大家都长长见识。” 闻言,如花笑着冲两人点了点头,而后如花便仔细认真的为两人解说了一番:“因为湿的竹炭燃烧速度慢,并且烧出来质地不均匀,又加之水汽在窑内大量蒸发,会影响竹炭成型,当然这其实也是为什么我们一窑子竹片子,最后烧制出来,成型的竹炭只有一片的原因。所以竹片子一定不能是湿的,而要半干甚至全干才行,至于我说的那种烟熏干燥法,其实灵感全来源于咱们过年时熏制的腊肉上。想必到了过年,每家每户都会烟熏上好几大块腊肉,用以招待过年的来客吧,可是你们难道没发现,待烟熏过一阵子后,那些原本水乎乎的肉会变得格外干硬?同理,若咱们将这个简单的方法用到干燥竹片子上,是不是能节省很多时间?” 顿了顿,喘了口气后,如花再道:“大家可以想像一下。如果咱们将竹片子堆在那里,然后等着它自然风干,是不是得等上个把月甚至更长的时间?而咱们在密闭的环境下,将竹片子搁进去熏制,我估计差不多七八天的样子,竹片子便能干个透,如此一来,咱们不是节约了大把时间嘛?。。。。。。” 李氏夫妇与南寡妇闻言,皆是朝如花竖起了大拇指。 如花却顾不得众人的称赞,忙起身动员三人道:“既然熏制都要那么长的时间。那咱们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所以我建议,咱们现在便开始动工。” 李大春闻言。拍了拍大腿站起身来,笑着大声的道了句:“好,那咱现在便上你去。” 南寡妇与李氏闻言,也是站起了身子,冲如花点了点头。 “李婶子。李大哥,还得借你们有的两挑木桶用用。”如花抱歉的冲李氏夫妇道。 “瞧瞧你,不就借个桶嘛,干嘛摆出一副抱歉十足的样子。”话落,李氏朝如花笑了笑。 待李氏话落,如花朝她一笑后。便牵着灵光,和南寡妇一起走出李氏家大门。 而李氏与李大春则快速走进灶房,将灶房内盛着水的两挑木桶腾了出来。然后两人各挑着一副空木桶,来到了院子里。 后,李氏又放下木桶,起身走进屋内,去了她儿媳妇房里。小声而仔细和交待了她的儿媳妇一番。 话说此刻李氏家的儿媳妇正陪着李氏的小孙子睡觉呢,所以李氏进出门时动作都轻轻缓缓的。声怕将她的小心肝儿给吵醒了。 待李氏刚想直奔大门而出时,她却又退回身去,将大门合上,然后再从里面给大门上好了门栓,而后李氏才从侧屋的小门走出来。 出来后,李氏又仔细着将小门也拉来合上。。。。。。 见一切都妥当了,李氏便放心的回到“队伍”中,然后一行人便向如花家走去。 路上,灵光走在最前后,如花跟在灵光身后,而南寡妇则跟在如花身后,最末的,才是挑着木桶的李氏夫妇。 “如花,你要这个木桶来做啥呢?”李氏好奇的问道。 闻言,如花没有回头,但她嘴角抽了抽后,便慢慢的道:“我是想着院子里竹片子太多,一个土窑会忙不过来,所以我觉得咱们还是多搭几个窑子的好,到时候一气呵成,总比拖拖拉拉分几十次熏制要来得方便吧。” “别人都说一锅费柴,二锅费米,所以如花这个一次搞定的想法我非常赞同。”李氏笑呵呵的回道。 南寡妇闻方,却是乐呵呵的道:“看来咱们跟着如花你做事儿,弯路都要少走好多呢。” “咱们以后也得跟如花学着点儿,看看人家那头脑,设想得多周全。”李大春回过头冲李氏道。 闻言,李氏与南寡妇皆惭愧的冲李大春点了点头,表示非常赞同李大春的说法。 而如花听着几人这话,却是脸红到了脖子根儿道:“我哪有你们说得这么好呀,快别夸我了,我脸皮子薄,听不得别人夸。”话落,如花轻转过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然后又“调皮”的冲身后几人做了个鬼脸。 众人见状,皆是被如花逗乐了,原来她们所喜欢的那个行事作风妥当而又严谨的如花,竟然也会有这般可爱的一面。 听着众人笑,走在最前头的灵光忙好奇的转头向后看几眼。 可看来看去,灵光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这下灵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只见灵光挠了挠脑袋瓜子,然后皱着小眉头,一脸疑惑的望向如花道:“阿娘,你们笑什么呢?” 没想如花见着灵光回头,却担忧的几个大跨步上前,拉住灵光的衣领道:“仔细看着前面的路走,小心摔着。” 可灵光没听到如花的回答,便不死心的再次问道:“阿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闻言,如花无奈得笑着刮了刮灵光的鼻尖道:“人嘛只要高兴便会笑,难道笑还需要理由吗?” 灵光听着如花这话,觉得好有道理,故而他便转回头去,没再捏住话题不放。 于是乎,一行人便在笑声中抵达了如花家。 话说到了如花家后,众人便自己给自己分了工。 李氏与李大春因为挑来了桶。故而夫妇俩便自己决定去担稀泥。 南寡妇和如花则动手将竹片子挪成两堆,因为她们得为将要搭造的土窑腾出空地儿来。 于是乎,每个人都忙碌开了。 而灵光见着大家都忙得分不开身的样子,便决定不去烦扰他们,于是乎,灵光便乖乖的自个儿回了屋子,然后脱了鞋子爬上炕,拿过书本,再次读起早晨如花新教的那首诗来。 话说如花活做到一半时,突然想起还没招呼灵光。可她抬眼一看,院子里哪还有灵光的身影。 于是乎,如花慌忙间。急急的问南寡妇道:“南姐姐,你看没看到灵光,这小家伙刚刚还在院子里,这会子却没了人影。” “灵光一向都很听话,应该是不会跑远的。估计应该是回屋里去了吧。”南寡妇判断着道。 “不行,我不放心,我先看看去。”如花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朝屋内走去。 话说如花刚一进门,便见灵光正背对着她坐在炕上。并且从背后都能看到灵光的腮帮子一动一动的。 见状,放心下来的如花便轻声唤了句:“灵光。” 闻言,灵光迅速的转过头。冲如花灿烂的一笑。 如花快步走到炕边儿,摸了摸灵光的脑袋瓜子道:“刚刚娘忘了招呼灵光,灵光不会生娘的气吧?” 闻言,灵光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道:“不生气,因为儿子知道阿娘很忙、很辛苦。” 听着灵光这话。如花的心窝子都是暖暖的,她的脸也瞬间绽放成一朵绚丽的花儿。 “灵光真懂事。”如花伸手捏了捏娄光的脸蛋儿道。 而后。如花便站直身子,准备走向外头。可想了想,她再次叮嘱道:“娘还有好多活计要做,这便先出去了。你乖乖呆炕上读书,别偷跑出去哦!” 闻言,灵光咧开嘴儿冲如花点了点头道:“遵命。”话落后,灵光还冲如花做了个鬼脸。 如花看着灵光这鬼马精灵的模样儿,没办法的笑着摇着头朝外面去了。 一出门,回到院子里,如花便快速走到南寡妇旁边,加快着速度整理起竹片子来。 “看吧,我说在屋里你还偏不信。”南寡妇见着一脸轻松的如花,笑了笑道。 闻言,如花只是冲南寡妇笑了笑,却没有答话。 南寡妇见如花加快着速度做活,她便也没再出声儿,于是乎,两人便都加快着速度,做起活计来。 半小时后,两人便将六堆竹片子,成功弄成两堆。 话说此时的南寡妇与如花背心里都是满满的汗呀,若不是因为冬天容易着凉,她俩都想将面上的衣服扒下来了,因为她俩现在都好热呀! 而与此同时,李氏与李大春的活计也做完了。 夫妇俩挑的泥堆了两大堆不说,外加夫妇俩置地上的两挑木桶内,都是装满了泥的。 话说此刻的李氏与李大春,都累得直喘粗气。 “这个泥巴还真是压人,我估摸着一挑泥巴该有百来斤。”李氏边拿衣衫抹着额边的细汗,边上气不接下气儿的道。 闻言,如花忙冲两人感激的一笑道:“辛苦大家了,大家进屋休息会子吧,等下下咱们再来搭土窑。” 没想李氏与李大春闻言,却是连连的冲如花摆了摆手。 “妹子,还是趁早着搭吧,拖来拖去,只会越拖越晚。”李大春诚恳的道。 “是啊,大春儿说得对,咱还是快些动手吧。”李氏也顺着李大春的话道。 闻言,如花便知道劝也没有用,故而她只得勉强的冲两人点了点头道:“如果李婶子和李大哥累了,可记得一定要歇会儿。” 两人听着如花这话,皆是暖暖的一笑。 而后,在如花的带领下,几人便分工协作着搭起土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