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1……冰山男子的胁迫 “烟儿,你可是醒了?” “烟儿,你就睁开眼睛看看爹娘可否,你这样让我两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又怎么忍心啊?”一个亲切的声音不断的在我的耳边哭泣着,我想要避开,我想要睡觉,她却总是不让。 这个亲切的声音让我抵抗不了,最终我还是缓缓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眼前的一切不由然我圆鼓鼓的眼睛鼓瞪得更加的大,两个头发两鬓微微发白的中年人站在了我的面前,一男一女,女的泪眼婆娑,男的一脸悲伤。只是让我记忆深刻的确实站在两个中年人旁边的那个男子,冷峻着一张脸却不失一种气魄。却同时冷得跟冰山一般,让人连呼吸都被冻结了。 我挣扎着要起身。 中年的两人连忙扶着我坐直了起来,妇女一边扶着我起来,一边哭泣的说:“烟儿,你醒了,醒了就好,可把娘急死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呢?” ‘娘’……我的嘴角开始不断的抽搐,抽抽更健康。 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青纱帐幕,红木镂空的雕花大床,还有那平日里不可多见的古代陶器摆设以及那琴架桌椅。 我的脑子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在醒来之前…… 那个人,彻底的背叛了我,当初完美的誓言就在他与另外一个女人在我们将要新婚的床上做出了那样苟且的事情。 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所谓的青梅竹马感情就这样毁于一旦,奇迹的是我竟然没有电视剧里面那些女人一样寻死觅活的,只是心里有点小小的不舒服,心想大好的青春我可不想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就给白白的葬送了。那个时候我就怀疑自己到底是爱上了那个男人,还是习惯了那个男人。 更奇迹的是,我还老是问石颐说:“我是不是应该难过一场才对?” 如果是按照小说里面的情节的话,我是不是应该大哭特哭一场,然后滴酒不沾的自己跑去买醉之类的。 石颐直接丢给我一个白眼:“我看你是伤心过头了。” 好吧,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伤心过头。 后来石颐实在拧不过我,只好陪我去拍艺术照。那原本两个人的结婚照,却没有想到会变成了是我和石颐的艺术照。想想倒是真的挺滑稽的。 穿上了影楼的古典罗裙,照着摄影师的提醒摆着各种动作,摄影师傅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对我和石颐说:“不好意思,请稍等一下。” 我们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气息方落,吊顶的灯饰突然发出了一个刺耳的声音,拖拉的罗裙让我和石颐只能够呆呆的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灯饰坠落,我的眼前一黑,没有任何疼痛感觉的晕眩了过去。 醒来后也就是眼前这个模样了,冰山男子见我鼓瞪着眼睛看着房中的一切,不由得勃然大怒的掐住了我的下巴说:“单烟,你不用再给我玩什么把戏,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就算你死了,也是我的人,这辈子你都逃脱不了。” 推荐:总裁硬上弓之娇媚前妻 简介:他是女皇的皇储,他掌控着欧洲半壁江山的经济贸易,他的财富对一个国家都有致命的影响!而她,则在他被暗杀之时救了他,两个不该相交的人,在这一刻竟然有了交集!他说报答她,而她什么都不要,就只要嫁给她,只为那一见钟情!他娶她,只为报恩,只给她名分,其他……什么都没!大婚之夜,都是在情人到底房间里过夜!他有着无数的情妇,因为那些女人要的,他都给得起,而她要的……爱,他没有,他给不起……累了,倦了,也乏了,所以在他‘客气’的提出离婚之际,他以为她会大哭大闹的情况下,她竟然只是微微一笑,很大方的签下了她的名字…… ------------ 2就这样穿了? 看惯了穿越小说的我自然对眼前的情况在熟悉不过,我穿越了?就这样穿越了?那石颐呢?当时灯也砸向了她,她怎样了? 眼前的人是我未婚夫?看来应该是这个身体的主人自杀让他伤透了心才会说这些话吧?那好吧,虽然他的脸孔是板紧了一点,虽然他的声音森冷了一点,虽然……但是看在他还是一个帅哥的份上,我立刻露出了无比花痴的笑容,娇嗔的拉住他的手臂说到:“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弄一两首古诗来糊弄糊弄,咱虽然才情不好,可是琼瑶阿姨的还珠格格可是自幼熏陶,随便糊弄一下应该还是绰绰有余。 心中还是yy着,等下这个看起来酷酷的帅哥会不会感动到痛哭流涕,直接跟我海誓山盟了。 只见帅哥的眉心慢慢的拧成了一条线。压低了愤怒的声音说:“你该不会打算弄一首汉乐府民歌就来糊弄我了吧?如果在你自杀前对我背这首诗的话或许我还会在娶你进门之后对你好一点,不过现在,你做梦也别想。” 说罢狠狠的甩袖夺门而去。 嘎嘎……我的嘴角抽了又抽,难道不是架空吗?他怎么知道这是汉乐府民歌?而且还说我是用背的? “烟儿莫怕,莫怕。不管那个相士说了什么,你永远是爹娘的宝贝女儿,你怎么就傻到要悬梁自尽了呢?”见我傻傻的样子我‘娘’还以为我是受了惊吓,泪水不断的流着,可是我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不知道现在到底演的是哪一出。对我未婚夫念情诗还被凶,我做人也太失败了。 “爹娘?这里是哪里?什么相士?我一句也听不懂。还有刚刚那个人谁?”我现在是不是要跟小说里面的女主一样扮失忆?好吧我承认现在除了扮失忆之外我貌似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 听到我的话,我‘娘’的泪水更加的夸张,一把的抱住了我:“我苦命的孩子啊,我苦命的烟儿。为什么你就这么命苦呢?呜呜” “娘,我好像什么都忘记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娘’听完我说的话,立刻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想来我说的这个失去了记忆对她来说打击应该很大。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女儿已经在悬梁自尽中就死去了,活下来的是一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 我‘爹’见我‘娘’跑了出去之后才一掩伤心的面容,强颜欢笑的对我说:“不记得了也好,不记得了最好啊,烟儿,你就放心的生活着,不管是什么相士,还是什么命理,爹都不信,大不了爹就不要了这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你刚刚醒来,身子很虚弱,躺下休息吧。” 说完他也忍不住泪水,从容的走了出去。 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我‘爹’连官都没有?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我’如此的看不开而悬梁自尽? ------------ 3恐怖的未婚夫 还有刚刚那个看起来很恐怖的未婚夫又是怎么回事?一切一切就如同一个谜团尚未解开,让我不得不充满了好奇。 “小姐,你醒来就好了,可是吓死冬儿了。”我‘爹娘’离开之后一个穿着紧身罗裙梳着小辫子的女孩便朝我扑了过来。看着她清丽的脸庞应该也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吧。 “你叫冬儿?” 冬儿见我问出了这样的问题,立刻控制不住泪水,大哭了起来。“小姐,您连冬儿都不认识了吗?” “冬儿,我实话跟你说吧,我醒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了怕爹娘伤心,你可以好好的帮我。” “小姐要冬儿怎么做?” “你必须把我从前的一切告诉我。” 冬儿毕竟还是年轻一点,听到这样做是在帮我,立刻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冬儿的话让我确定了一件事情,这里叫做皁国,我翻遍了所有脑子里应该有的年代的国家名字貌似都没有,而且这个皇帝叫拓泉,貌似也还是没有。初步断定,是架空没错,可是为什么古诗词到了这里就没有用了呢? ‘我’的名字也跟我在现代的名字一样,叫做单烟,出生的时候天下红雨,所有的天象都产生着不一样的变化。算命的相士说在我十六岁的这一年开始便会牵动着这天下的一切。 虽然单烟是不祥之人,可是单家老爷和夫人就这么一个宝贝,哪里能不疼爱有加,哪里舍得告诉自己女儿这些事情。 直到了今天,‘我’和冬儿去游湖,一个相士拦住了告诉了自己的命理,本是不信,可是谁知道回家之后就听说身为县令的父亲被人参了一本。 后来才得知原来是素来有暴戾之称的平阳王从中作梗,为的就是让单家二老把‘我’下嫁为他的妾室。 单烟知道一切都如同是相士所说,又不愿意嫁给那个残暴不仁的平阳王为妾,最后悬梁自尽。而我刚刚第一眼见我醒来而愤怒发下狠话离去的人就是平阳王了。 嘎嘎,这个剧情,不对不对,单烟这个故事未免太狗血一点了吧?这样的事情也不过就是一个巧合,单烟竟然迷信的相信了,最后连自己的性命都没有了,而我也就钻了这个空挡进入了她的身体。 那接下来的剧情是不是就应该写我代替了单烟嫁给了那个什么残暴不仁的王爷,然后看到了他别人所不知的一面,然后深深的相爱了…… 在冬儿跟我讲叙这一切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梳妆台便,对着泛着黄色的青铜镜看了看自己的容颜。除了觉得这个身体的主人因为每天没有电脑辐射,没有大气污染,成天呼吸真新鲜空气,而已没有我脸上的暗黄和些许斑点相较之下那皮肤可以用个‘肤如凝脂’的成语来形容,外加古代人的作息时间很规范,她也没有跟我一样严重的黑眼圈之外,跟我现代的模样长得还是挺像的。 “冬儿,我的婚期是什么时候?” ------------ 4明天就成亲? “小姐你不用担心,老爷绝对不会推你入火坑的。管他什么平阳王,我们才不怕呢,老爷也做好了不要做官的准备了。只要小姐你不要再做傻事就好了。” 既然是穿越,肯定有什么好的剧情在等着我,这下我可要好好的感受一下了。 轻咳一声,假装一本正经的说:“我不会再做什么傻事了,但是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让一家都遭受劫难吧,没事,你说吧。” “好像平阳王定在了明天。” “明天?”我的眉头轻轻一皱,不错不错,要的就是这速度,今天穿越,明天结婚,后天拐带平阳王府中值钱的东西回现代。 “冬儿,跟我爹娘说我愿意嫁到平阳府去。” 冬儿一听,脸色变得十分的惨白,好像这个平阳王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恶魔一般。“小姐,不可以,平阳王生性残暴,会娶小姐也不过是因为国师说的一句话,小姐嫁给他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啊。老爷和夫人也断然不会同意的。” 如果是我自己愿意,那单家二老肯定也没有太大的异议,毕竟做父母的,谁不要自己的儿女好呢?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们无力抗衡的。 我倒是听出了兴趣,抬眼看她,问道:“什么话?” 冬儿避开了我的眼神,有些害怕的说:“得小姐者得天下。” “呵呵,我还能够牵动天下?这个平阳王也太夸张了吧?那当今皇上呢?他的天下呢?”想不到我穿越过来的这个人竟然还有这么大的牵动能力,古代的迷信还真不是一般的重。 “小姐有所不知,当今皇上昏庸无道,平阳王虽残暴不仁但是比起昏庸无道的皇上还是深得民心,所以……” “不用说了,剩下的我都知道了。”看来又是一个动荡不平的国家,女人,不过就是他们的一个借口,一件牺牲品罢了。该死的馆主回去之后我一定要求退款,根本就跟我预期的不符合嘛。 “那小姐……” “嫁,非嫁不可。” 平阳王府几乎都被红色给包裹了起来,拥挤人流在一片喜气的丝竹声下衬托得越发的热闹。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喜悦的笑容,朝着平阳王府的管家道贺着,那琳琅满目的礼物早已堆得如山那么高。 我穿着大红色的嫁纱,彩饰凤冠垂下丝穗挡住了我正常的视线,冬儿把牵巾的一头拿到了我的手上,我原本以为会是那个冷面王爷来跟我进行着古香古色的婚礼,却不料我的视线落在了拿着牵巾另一头的小男孩身上。 面对所有人的疑惑,管家从容的说道:“各位,今日是平阳王大喜的日子,皇上和太后体恤,宣王爷进宫受封,为了避免误了吉时,我们先行拜堂之礼,稍后王爷会回来给诸位大人赔罪的。” 众人纷纷开始交头接耳,我自然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无非就是要让我明白在这个王府中的地位罢了,娶我,也不过是因为那样的一句话。 ------------ 5不用三陪? 冬儿低声的唤了一声‘小姐’,声音委屈至极。 如果要说委屈的话,本是应该我来委屈的,这倒好,这小丫头连同我的份一起难过了,我无奈的一笑对她说到:“不碍事。” 反正听了冬儿那么说,这个王爷也根本就不会对我有什么兴趣,顶着一个王妃的头衔还可以吃好喝好,何乐而不为?就当体验一下古代的成亲过程而已,有虾米了不起的,这搁现代去又要花钱了,不过就做戏般过家家,那些奸商们都可以拿来营销呢。 “吉时已到,行礼。” 鼓乐再次优美响起,管家的嘴里高声呼道:“一拜天地。” “二拜诸位大人。” “夫妻交拜。”这最后的一声,让我转身正面的面对着这个跟我牵着牵巾的小男孩。 可是……说实话,我对我那个未婚夫本来也没有太多的好感,他要真的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我反倒要害怕了。可是这该死的竟然找一个小屁孩来跟我成亲,实在是让我一肚子火,又不能发泄出来。 “礼成,送入洞房。” 送我进入洞房的人是一个老妈子,冬儿也被她们叫了下去。老妈子把我扶着做到了床上之后,语气便不大好的说:“新娘子,您现在可就要好等了,说不定王爷今天都不会回来了。” 狗仗人势,也许说的就是这个样子的吧,今天平阳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我难堪,我也不可能有什么好日子好过。这些下人们自然也就不会来巴结讨好我。 不回来还好呢,他要是敢回来的话我都准备好匕首,他要是敢乱来,我就把他的命根子给割了,哼,防狼术你当是白学的不成? 门‘咿呀’一声被关上,我把头上沉重的饰物一一卸了下来,脖子也跟着轻松了许多。 回头望了望床上,在中间的位置放着一块白色的丝绢,而上面还撒了栗子红枣等干果。 圆木大桌上也是满满的堆积着东西,包括酒。那原本应该是用来喝交杯酒的吧。 我不由得暗笑这个平阳王,既然要给我下马威,这些结婚的礼仪却还做得如此的周到干嘛? 看着桌子上的糕点,我的肚子早已大唱空城计,今天天还没亮就被她们拉起来梳妆打扮,因为怕中途会人有三急这种情况,连口水都不让我喝。 想必这个平阳王会彻底的无视我,我也不指望他来给我喝什么交杯酒,我便坐下,稳稳当当的吃起东西来。 这样就好,好吃好喝,还不用‘三陪’,多安逸啊。 至于下面的我要做些什么呢?没有找到什么时空隧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可是好像古代也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玩。新鲜感一过,换来的肯定就是我的不耐烦了,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门突然被撞了开来,我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连忙的站了起来。刚刚吃到嘴里的东西也因为突然的动作而噎得脸色发白。 (大叔新文~~请支持哈) ------------ 6真人版的OOXX 丫丫的,你妈妈没有告诉你进来之前要敲门啊?不敲门也就算了,还这么用力的踹,等下装修的时候你别不舍得掏腰包。 打量着这个破门而入的男人,且不说他一身耀眼的红色,就他那冷峻的轮廓,我也记得他就是那个跟我有着一面之缘的平阳王拓辛。此时他的身边还搂着一个如花般的女子。 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在拓辛一袭红衣的映衬下更加显得娇艳欲滴。 她抬眼开了我一下便娇嗔道:“王爷,今夜是你与妹妹的大喜日子,妾身还是先回去了吧?” 还‘先回去了吧?’一听到这个‘吧’字就知道她压根没有回去的意思了。 拓辛嘴角轻轻扬起,在她的脸上轻轻一逐,随后才放开了她。 走到了我的身边,满身的酒气也无法掩盖着他的英气逼人,这样的一个男人,确实有他的魅力所在,至少,在我见过的人当中,他堪称是优秀的。 冰冷的语气夹杂着命令的口吻对我说:“去把门关上。” 凭啥?凭啥?该不会把我当成丫鬟来使唤了吧? 这要反驳的时候便对上了他能吃人的眼神,算了,好女不吃眼前亏。依言款步走过去,关上了门。还未转身便听到了碎片的声音。回头一望,原来是拓辛把那一桌的点心和酒水统统一扫落地。 把那个娇媚的女人按到了桌子上,旁若无人的亲吻起来。“素心,本王要你。” 素心羞涩的别过头,脸上的红霞显得她越发的诱人,纤细的手抵住了拓辛的胸膛,小声的说:“王爷,妹妹还在这儿呢。” “本王现在就想要你。”拓辛的手一扬,素心的腰带被抛到了半空之中,衣服也跟着脱落,露出了一片春光。 奶奶的,看来他们是要在我的面前上演一段真人版的ooxx。纵使我做好了不受宠的准备,可是我还没有大胆到看着他们这样。 于是说:“王爷,你们可以到床上去,或许会更舒服一点。妾身认为挑战高难度动作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对了,a片我也看过一些,那啥,如果你们想要早点怀孕的话,可以采用女上男下的方法貌似挺管用。妾身就不打扰了。” 在我转身离开房间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拓辛一脸错愕的表情,我还大方的帮他们关上了房门,好让他们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享受闺房之乐。 关上了门,我走到确定他们听不到我的声音的地方之后才仰天狂笑了起来。原来恶作剧这么爽,哈哈。我让你欺负到我头上来。不就a片吗?有啥了不起,石颐家里一大堆呢。套用她一句话来说‘两团白花花东东抱一块,米啥感觉。’ 不过我走了出来今晚就成了一个问题,把地方让给了他们,我今晚可就要吹冷风了。 我这个冲动的性子,怎么就是改不了呢,装什么烂好人,我明明心里就巴不得他们两个做着做着就给伤到腰了。 ------------ 我的新郎和别人苟合2 倒不是因为这个臭男人,而是在想我怎么着也算是一个美女吧,怎么就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到这种事情,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已婚夫跟别的女人在我的新婚床上ooxx呢? 回到玉楼之后不久,冬儿也就跟着过来了。“小姐。” “先把这床单给换了再说话。”看着那红得耀眼的床单,那喜庆的颜色并没有提醒我是一个新婚的幸福小女人。而是在提醒着我。 我的新婚床上,我的新郎和另外一个女人在苟合。 拓辛一样,他也一样,我的身边,或许就剩下了一个石颐真正的对我好,可是石颐又穿到哪里去了呢? 婚姻,或许本就不适合我这类对现实充满了现实的想法却会在夜半时分开始梦幻小说般的美好的矛盾体吧。 “看来本王的安排王妃很是不喜欢。”冬儿却生生的低下头,拓辛也从她的身后走了出来。褪下了红色的喜袍,他穿着一套藏青色的宽袖长裙,用了一套棕色的宽腰带束腰,腰间还佩戴了一块玉佩。看上去更加的英气逼人。只是那如同冰山的脸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妾身不敢,只是现在新婚已过。妾身比较喜欢素雅的颜色。”不等他开口,我已经走到了床边,把那一床的被子折叠起来交到了冬儿的手中吩咐说:“换的时候就换素一点的颜色吧。” “是。” 见冬儿离开,我又看向了那块大冰块,问道:“王爷还有事吗?” “随本王进宫。”拓辛一瞬不瞬的看着我,没有命令,却透出不可以拒绝的气场。而他的话也并不是在征得我的同意。 “妾身……”我本想用着刚刚的话去搪塞,却没有想到他先发制人的说:“你可以选择不去。但是本王有能力娶你,自然也有能力休了你,到时候你可就不是像之前自杀那么简单了。” 他的话让我不由得拳头紧握,上牙根下牙不断的摩擦着。但是最后还是顺下气息来,道:“那请容妾身换身衣服。” “本王在外面等你,见到皇上和太后你什么都不必说了。” “妾身明白。” 由于皁国早有规定所以平阳王的马车到了皇宫城门口便被拦了下来,我们只能走进去。原本平阳王府在我的眼中就已经够大够气魄了,但是跟这个金碧辉煌的皇宫比起来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小巫见大巫,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的东张西望。 这个该死的馆主,还算有点能耐,这里确实是一个美丽的国家,可是我现在知错了,我特想回去二十一世纪,顺便弄两件值钱的回去,我就成富婆了,还上什么班啊我。 走没有几步便被一个穿着太监服侍的人给拦住了,对方给我和拓辛行了一个礼,赔笑的说到:“平阳王,恐怕您要一个人去见皇上了。太后娘娘有旨,让新王妃去给她奉上一盏媳妇茶。” 我看了一脸阴晴不定的拓辛,对那太监淡然一笑道:“那就烦劳公公带路了。” ------------ 撞到他怀里3 拓辛一把的把我揽入了怀中,这样粹不及防的动作让我的头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他的胸膛,还没有来得及喊痛,就被他狠狠的瞪了一眼。 “我这新王妃还不懂规矩,如果本王不再身边的话,恐怕会不小心冲撞了太后娘娘,而且这按理也应该先去见过皇上,可不能因为本王而废了这个礼数,麻烦公公去禀报太后娘娘,说本王见过皇上之后便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说罢,也不管那太监是怎么回答,笼着我就这样走出了他的视线,直到确定了那个太监没有再跟上来,他狠狠的推开了我。怒道:“本王在出门前交代你的话你都忘了?” “妾身不敢。”心里却想,我就故意的怎么着了,我就不让你好过不行啊。本来还想找个太后当靠山的,被你这该死的家伙扼杀在了摇篮之中了。 “那你最后老老实实跟在我的身边,否则本王难保不会迁怒你的家人。” 看着他愤怒的走在前面的背影,我也只能屁颠屁颠的跟着,脑子里却有很多的事情想不通。 既然他不喜欢我,那为什么要在那个太监的面前那样表现呢?还有,太后是他的母亲,即使他和皇帝不合,那也不至于迁怒于太后吧?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我不过是来走过场跑龙套的。 见到皇帝拓泉的时候他的怀里正左拥右抱,一个只穿着小红肚兜的美女正用自己的嘴巴把刚刚剥好的葡萄送到他的嘴里。 这样的场面让人看着就觉得来得不是时候,不过经过了昨天晚上我也见怪不怪了。 难怪他们会是兄弟,因为用的手段都是一样的,都喜欢当着比人的面上演限量版的画面。难道他们帝王家都是有这个癖好不成? “臣弟参见皇上。” “臣妾参见皇上。” 拓泉只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便跌跌撞撞的走向了拓辛,一副喝醉酒了的模样。一手搭在拓辛的肩膀上说:“五弟,你可是来了,这些个人快把朕给闷慌了,你有没有新的乐子?” 冰山拓辛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恭敬的样子,这丫还真算是拽了,对着皇帝都可以板着一张脸。 拓泉看到他的这个样子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道:“瞧瞧朕,真是的,你的新王妃在这儿就跟你说这些,哈哈。来人啊,把骆越进贡的如意拿来送给新王妃。” 一对玉如意经由一个小宫女的手交到了我的面前,我只好再次欠身说道:“臣妾谢皇上赏赐。” 就在这个谢恩之后的一个抬头,我看到了拓泉玩世不恭的表情下的一抹精光,但是稍纵即逝。难道是我的错觉? 拓辛和拓泉也就再寒嘘了两句,我们便去了太后的寝殿中。 因为刚刚在宫门的时候拓辛的举动让我以为太后应该是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母老虎,可是当我见到她的时候却大大打翻了我内心的想法。 这太后除了在华丽的衣服装饰下显得雍容华贵之外,眉宇间也有着一种慈祥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要接近。 ------------ 疼痛在我身上蔓延4 “孩子,过来给哀家看看。”太后对我招了招手。 因为有了宫殿门口的事,担心这个冰山男会不会在太后的面前又搞些什么动作,所以只好用着眼神询问着他,等到看到了他不情不愿的点了一下头,我才走到了太后的身边。 太后对于我们刚刚的那一系列动作也当做是没看见,就是使劲的摸着我的脸,笑呵呵的说:“孩子,你叫烟儿是吗?” “回太后娘娘,是的。”这古代最重要的就是这些规矩,为了不让自己的脑袋一个不小心就和身体脱离了,所以我也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烟儿。辛儿的性子向来比较急躁,可是谁叫他是男人呢,我们做女人的无非也就是要相夫教子,相公的不足,可就要你在后面好好的扶持了。” “臣妾谨尊太后娘娘教诲。” “辛儿,哀家记得你之前也有娶过一个烟花女子当侧妃,那烟儿是正妃了?” “侧妃。”拓辛没有什么礼貌用语,也没有称什么母后,就直接冰凉凉的甩出两个字,不再多话。 侧妃就侧妃拽什么拽的,搞得好像当了你的正妃就很了不起一样,保不准你弄个什么正妃还不是一样在洞房花烛夜看你和素心ooxx。 太后轻轻的拍了我的手背又接着说:“哀家看这烟儿不错,就立正了吧,也省得外面的一些女人总是眼巴巴着这个位置。” “平阳王府没有正妃。” 拓辛的话无疑就是让太后下不了台,我见他们母子这个样子插在中间也挺辛苦的,可是那个冰山男说翻脸就翻脸,我也不想因为多管闲事,于是就静静的坐在了一旁。 太后倒是好修养,刚刚明明看到了她生气的样子,可是一下子又能够跟缓和了过来。从自己的脖子上,把一串紫色的珠子挂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受宠若惊的唤了一句:“太后娘娘……” “你们新婚哀家没有送去什么贺礼,这份就算是哀家补送给你的,虽然不够值钱,但是它天天跟着哀家诵经念佛,灵性还是有的,让它可以好好的抱你平安,给哀家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 我并不想知道拓辛和太后到底有什么过节,但是现在的太后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可以为了儿孙能过得好就好的老人,所以不再去理会拓辛,给太后行了一个大大的礼。道:“臣妾谢太后娘娘恩典。” 项链也,太后给的东西难道可以是假货了不成,嘿嘿,回去变卖一下肯定值不少钱。 太后帮我把项链摆正了之后便挥挥手说:“哀家乏了,你们都退下去吧。烟儿如果没事就多来陪陪哀家,哀家现在老了,都没有几个人肯来听哀家念叨了。” “臣妾遵命。” 从太后的寝殿出来之后拓辛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我们上了马车,他才愤怒的把我脖子上的项链扯了下来。 因为力道的问题,我的脖子被拉扯到,细微的疼痛不断的蔓延着。 ------------ 本王不想看到你5 “那个老女人给的东西你也敢带?你不要命了不要连累平阳府的人跟着你没命,回去之后你就呆在玉楼里,没事不要出来,本王不想看到你。” 我摸了摸有点灼热疼痛的脖子,莞尔一笑:“王爷不用说妾身也会留在玉楼之中,不会去妨碍王爷和素心姐姐的。但是太后娘娘赏赐的东西,就算他真的是有什么问题,妾身也必须戴,不然那才是让整个平阳府没命,不是吗?这东西可不是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 嘿嘿,我丫就是不生气,我这从容的样子好好的把你这个该死的冰山男外加火山男给气到两座山相撞。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我透过窗帘看到平阳王府已经到了。便把他手中的项链拿了回来说:“妾身不知道太后和王爷有何过去,但是这项链是太后赐给妾身的,妾身以后会一直在玉楼之中,想必也不会害到王府的人。” 说完我直接头也不会的走进平阳王府,走回玉楼。切,谁知道他是不是因为看到项链值钱就给我拿走了,我才没那么傻呢!!! 接下来的日子,拓辛倒也是很合作,银子,还有平日里应该用的东西一样也都没有少给我,但是他只会去素心的‘落楼’,从来不踏足我这儿,我也难得的清净,比起那生活节奏紧凑的上班族生活,我也只能自我安慰现在是在变相的休息调整作息时间了。 我正练着毛笔字,就听见门口‘砰’的一声,不由得连忙走出去一看。只见冬儿委屈巴巴的看着地上的两匹布。想来刚刚的那个响声也是因为这两匹布吧。 蹲下身把布放到了桌上,才去把她拉进了我的房间,问道:“又怎么了?哪个惹到我们的大小姐了?” “小姐,你就不要取笑奴婢了。在小姐面前奴婢怎么敢?” “是啊,不过现在看起来就是这样啊,小姐讨好奴婢,好像没有的事情,所以现在你是小姐,我是奴婢,对不对?” 冬儿听我这样一说,‘扑哧’的一下笑了出来。但是也就这么一下,转眼间她又立刻垂下眼帘,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怎么了?” “小姐,我们难道要一直这个样子吗?” 我饶有兴味的看着她,“有何不可?”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我。我都快吧自己闷出蘑菇来了,可是我天天按那个该死的按钮,它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这样我能咋样啊我?你个小丫头,你以为我容易嘛我? “小姐,那个什么素王妃真的太过分了,她还真以为她是平阳王府里面的正妃了不成,不过就是一个妓女,得到王爷的垂爱她就嚣张了。” 冬儿这么一说我倒也可以猜出点什么东西来,再看看被冬儿唾弃的两匹布,才笑着对她说:“既然她只是一个妓女,可以当平阳王的侧妃自然也有她的过人之处,不是吗?” “我看就是一狐媚子。”冬儿愤愤不平。 ------------ 那女人的东西我不要6 “好了好了,她是狐媚子,那我们可爱的冬儿又何必跟一个狐媚子计较呢?那不是失了身份?” 冬儿有点不乐意的看着我,“小姐……” “好了。我看这两匹布也不错,等下让裁缝也给你做一套新衣服,你看看你身上的这一身都旧了。” “那个女人不要的我才不要呢。”冬儿气鼓鼓的别过脸去。 对于她这样的性格我也没办法说什么,或许是因为她跟我亲近,或许因为在这个势利的王府里面她是真心待我的人,又或者我是孤儿,而她就像是一个会跟我撒娇的妹妹一样,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去责怪她。 转身走进里屋,把我衣橱里面还没有用到的几匹布拿了一匹比较鲜红的出来,她是活泼的人,这颜色做成衣服穿到他身上肯定会活力四射。 “诺,这匹给你好不好?看在小姐的份上,不要跟狐媚子计较了。” “小姐冬儿不是要布匹,冬儿是替小姐鸣不平。” “好好好,看来火气还真是不小,我们不说她了,陪我到花园去荡秋千好吗?” 冬儿是一个健忘的人,我如果一直跟她说这个话题的话,恐怕她也会气不过,对付她最好的方法就是转移她的注意力。 用藤条绑着的秋千,是我闲来无事让那些小厮做的,也好打发一下时间。 “冬儿,今天我来推你吧。” “才不要呢,让别人看见了又要说小姐的闲话。”冬儿每次都是顾及着我的面子先,所以她即便很想玩,也会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慢慢的玩。或许我这样的生活,也让她这个不算下人的下人跟着为难了很多。 冬儿不由分说的把我按到了秋千上,一边轻轻的推,一边说:“小姐,你跟以前不同了。” “哦?怎么不同?” “冬儿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不同了。” 对于冬儿的话我只是一笑而过,本来就是不同的两个人,要是想同的话,那还得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花园里有一片花圃,一片耀眼的火红映入我的眼帘,从荡起的秋千上看去,更像是一片花海。 “冬儿停下。”冬儿一听下来我就迫不及待的跑到了那一片花圃之中。妖冶的蔷薇如同一把火,燃烧着所有的热情。 想不到这个年代也有蔷薇,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正蹲下身想要去摘就被冬儿叫住。 “小姐……” 我疑惑的抬起头,问道:“怎么了?” 冬儿的脸色显得不自然,吞吞吐吐的说:“没什么,小姐,这个花有刺。” “没事,小心一点就行了。”我一脸的不以为然,蔷薇没有刺那才叫怪了,不过虽然很注意,但是手还是不小心被划到了。 哎,做什么事情都是必须付出代价的,我摘了它,它就刺了我一下,也算是便宜我了。 “小姐,你摘这些花做什么?而且还摘这么多。” “自然有我的用处了。”把手里的一部分交给了她便吩咐道:“你把这些花瓣一瓣一瓣的摘下来,洗干净了放着就行了。” ------------ 色狼,滚出去1 冬儿虽然有着疑惑,但是我毕竟是主子,她也只能照做。 把剩下的蔷薇的刺都用小刀削掉,缠绕在了藤条秋千上,本来素净的秋千仿佛也跟着有了生气起来。 “小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好了。” “恩,那帮我准备洗澡水吧。” 古代洗澡的好处就是可以躺在大大的浴桶里面,让温水舒张着疲劳,比起我们直接用莲蓬头冲洗要舒服多了。 浴室内因为水蒸气的关系,变得有些朦胧,轻轻的把花瓣洒落在浴桶里面,淡淡的清香味在室内弥漫,幻化成旖旎的画面。 单烟的头发确实是又长又柔顺,要是搁在现代,就这脸蛋和着柔顺的秀发,去拍洗发水广告肯定可以大红大紫。 虽然我现在是平阳王妃,所以头发要挽上去,可是又因为拓辛的缘故,我在这里也没有见到什么人,而且总觉得头发不挽上去更漂亮一点,于是总是绑着一条丝带在后面。现在把丝带轻轻一扯,一袭如同瀑布的秀发便飘逸的甩动了起来。 整个人走进了浴桶之中,舒适的感觉蔓延全身。蔷薇花瓣的芳香也让我纾解着压力。 洗了一会儿之后才发觉水好像有点冷了。便叫道:“冬儿,加点热水。” 浴桶里面的水温又涨了起来,我闭着眼睛又说道:“冬儿,帮我擦背吧,好久没有这样舒服的洗一个澡了。” 冬儿的动作迟疑了一下,但是过了一小会,她还是拿起毛巾帮我擦着,只是擦着擦着,我的背部触觉感觉到了是一只大掌在擦拭着。略微粗糙的手背贴住了我的背部,仿佛是一股电流一般。 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的手绝对不是冬儿。 猛然的回过头,喉咙里,只能够大声的发出‘啊’的音符。 拓辛无所谓的耸耸肩,盯着我说道:“如果你想要让王府的人都来看你洗澡本王是不介意的。”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原来现在我正一丝不挂的站在他的面前,脸上立刻跟着滚烫了起来,又迅速躲到浴桶里面,双手紧紧的捂着胸前。 “你怎么来的,给我出去。” “这里是平阳王府,本王怎么不能来。” 他的理直气壮竟然让我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愤怒的瞪着他,吼道:“色狼,给我滚出去。” 说话间也不断的把浴桶里面的水泼向他。 拓辛原本冰冷的脸变得更是恐怖,冷冷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我顿时觉得连呼吸都困难。 他冰冷的声音也传到了我的耳里。“看样子是本王让你过得太惬意了?” “咳咳……”除了咳嗽,我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想要说话?”拓辛看到了我的表情问道。 因为喉咙被掐住,我只能眨巴了两下眼睛,他才松开了手。 我的脖子离开了他的魔爪有了一种重生的感觉,靠在了浴桶的一边一阵剧咳之后,眼明手快的将屏风上面挂着的衣服披到了自己的身上。 ------------ 偷看我洗澡?2 不至于让自己一丝不挂的站在他的面前,也才找回了自己的镇定。虽然这具身体不是我的,但是少女的羞涩感还是无可避免。 “有事吗?” “谁准你动我的花?” 他的话让我恍然大悟,我就说嘛,自从成亲的那天开始他就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现在倒好,感情还是我自己把这个魔王给招惹过来的。 “我不知道那个花不能动,对不起。”理亏再前,而且现在的形式我也不敢惹怒他,不过还是小声的犯嘀咕说到:“不过下次如果有什么东西不能动的话,麻烦你立个牌匾在那里,才不至于劳烦王爷你亲自来一趟。” “只听说单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淑女,现在看来倒也是很牙尖嘴利了。” “我只不过是据理力争而已。”嘴上回答着,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由得拉紧了一点,特别是看到他那双仿佛带着刀子的眼睛,更是感觉不自在。 要是时间可以从来,我就算再想要泡鲜花浴也绝对不会去动他的破蔷薇。 “今天的事情本王就这么算了,但是你要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王妃的身份吗?但是我不认为我这样哪里像是一个王妃了。” “你是在责备本王冷落了你?” “妾身不敢。” “本王还真看不出你的不敢,既然你那么喜欢本文那本王就成全你,今夜就在你这儿过夜了。” 一听完他的话,我什么形象都不顾的大叫了一声:“什么?” “听见本王要陪你,你也用不着这么兴奋吧?” “我想王爷你是会错意了,妾身这样就很好了,希望王爷也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希望王爷不要来打破这样的一个局面,要不然,对王爷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他娶我不过是为了给皇帝拓泉一个下马威,我可不敢白痴到去指望他会爱上我而改变他的注意。 “你知道?”拓辛的眼里有着一种不敢置信的神情,或许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吧。 “王爷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 “好,那本王也请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王爷慢走。”既然谈判已经结束,我也懒得跟他磨机。赶紧下逐客令才是重要的。因为我没有擦干身子就披着一层外衣,这样跟穿着湿衣服没什么两样,窗口的风吹进来现在全身已经冷得直打哆嗦了。 拓辛看了我一眼,好像想到了什么,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他还真的就像是一块大冰块,一走开,我顿时觉得室内温度有所提升。 马上折腾着出来穿衣服。 冬儿也慌乱的走了进来,帮我穿着衣服。 “刚刚怎么没有跟我禀报?” “王爷不让奴婢禀报。”冬儿低下了头小声的说着,跟她相处了段时间,自然知道她现在的这个样子是心虚的表现。 衣服穿好了之后我才正面的看着她说:“你的小脑袋瓜里又想着些什么了?” 回亲:本文每天6更,嘿嘿! ------------ 你能明白就是奇迹了3 “小姐我……” “老实交代吧,你应该知道你家小姐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小姐,是王爷让奴婢不要禀报的,可是当时奴婢是有机会偷偷告诉小姐的,可是奴婢想着王爷那么久都没有来过玉楼,那落楼的狐媚子都不知道得意成什么样了,所以奴婢就想……” 冬儿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便接了过去说:“所以你就想,如果让你们的种马王爷看到我洗澡的样子,说不定等下就会宠信我了是不是?” “小姐……”冬儿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毫无保留的把这些话说了出来,小女孩脸皮比较薄,耳根子都红透了。 “荒谬。”声音因为自己的气愤而跟着提高。“冬儿,这是第一次,所以我原谅你,但是你一定要记住,如果靠下半身留住一个男人的话,那活着也是一种悲哀,既然他娶我是有目的的,那就不要奢望他可以给我任何感情,有的也不过是一种怜悯罢了。” “可是小姐……” “不用可是了,我现在觉得这样的生活是难得的清净,我的宿命已经注定了成为男人利用的东西,我改变不了,但是我可以左右我今后的人生,不用卑微到去讨好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你知道吗?” 冬儿见到我真的生气了的样子,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立刻会意的点了点头。 我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本以为今天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意外。 却没有想到,就在对冬儿说着这话的时候窗口还站着一个人,把所有的话一字不漏的听到了耳朵里面去。也让我将来的路走向了另外一条轨道。 经过了这一次,我可不敢再随便去动这个什么平阳府里面的东西了,就拓辛那个性格说不定哪天他不高兴,我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什么,他一刀咔嚓了我都有可能。 但是昨天泡了花瓣浴之后我就有点依依不舍了,所以吩咐了冬儿去给我买了一些花籽,不让我摘你的,我自己种总可以了吧? 为了不被他找到任何的借口,我连他的土地都不用,直接让冬儿弄了十几个花盆过来,我搞盆栽,我看你还有什么借口来找我的麻烦。 因为弄这些花花草草的,难免会弄得一身脏脏的,古代的衣服又是比较拖拖拉拉类型,所以在我的提点下,让冬儿这双巧手缝制了手套和围裙,用起来倒是方便了不少。 只是这冬儿抱怨着说:“小姐,这女红本来就是小姐教奴婢的,现在倒好,小姐失忆,连拿手的东西也给遗忘了。” “不怕,上帝在拿走你一件东西的同时不是也赐予你另外一件了吗?我倒是觉得栽种这些花花草草可以陶冶性情。” “小姐,你说什么?冬儿一句也没有听明白。” 看着冬儿迷糊的样子我才意识到原来我自己也是犯了糊涂,跟一个古代人说什么上帝,她要是能听懂那还真就是奇迹了。摇摇头,搬起一盆花,朝庭院走去! ------------ 狐狸精来了4 刚刚放下花盆,就看到了一双粉红色的绣花鞋,顺着鞋子看上去,素心正在执着纱扇对我微微一笑。 我也礼貌的回以一笑,可是冬儿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快速的跑了过来,还以为素心要害我一样的挡在了我的面前,底气不足的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素心对冬儿的举动也不恼怒,蹲到了我刚刚放下的花盆边,问道:“妹妹穿成这样,弄的这些是什么?” 我才发现我原来穿着围裙带着手套,这样的装扮在古代开来确实有点不伦不类了。 “只是种些花花草草而已。” “妹妹喜欢花花草草?” “没事打发时间罢了。”见这样干站着也不是个事儿,就吩咐了冬儿下去拿点糕点和茶水上来。我可不认为这个素心来这里只是为了跟我谈谈心那么简单而已。 “妹妹如果喜欢我那儿还有一些种子,是以前的恩客从西域给我带的,只可惜我一直没有那个闲情去弄它,给妹妹倒是物有所值了。” “如此那就谢过姐姐了。”我的心里更加的纳闷,完全不知道这个素心的来意。 而且她竟然毫不忌讳她以前的身份,竟然在我面前说起这东西她以前的客人给的。 难不成等下要跟那些个电视,小说里面演的一样,在我面前上演苦肉计,让拓辛更加的讨厌我?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要陪她好好的玩玩了,反正我在这个地方也闷得慌。 这个时候冬儿也把差点都给端了上来,我拿起茶盏漫不经心的喝着,倒是等着她的伎俩。 我半天不说话,她也显得不自在了。“听说妹妹前几日去摘了蔷薇?” “是啊,那花开的那么好,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就不知道她们这些人,干嘛就非要好好的不利用,等到花落了再来弄个什么黛玉葬花的艺术行为,还真以为自己就很感性了,古代人估计就是这样闲出来的。 “妹妹好才情,不过姐姐倒是想要提醒妹妹一句,这蔷薇对王爷有着不一样的情感,所以妹妹以后还是小心一点好,这王府的蔷薇是任何人都动不得的。” 丫丫的,听到那句好才情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第一天穿过来的时候对着拓辛高呼‘山无陵天地合’,现在想想都郁闷,我那在现代老师监督之下背的古诗词统统派不上用场。刚刚说的那句估计在素心的心里也就算是应景而已。 我仔细的盯着素心的眼神,好像又找不出任何的破绽,要不就是她真的很会演戏,要不就是她真的是来提醒我的。 如果是后者,那我就真的不明白了,这个在我的洞房花烛夜给足了我下马威的人又有什么必要来讨好我呢? 素心仿佛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依然用着优雅的动作放下了手中的糕点,用丝帕轻轻的擦拭之后才对我说:“妹妹如果是为大婚当日的事情耿耿于怀的话,姐姐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便是了。” ------------ 傲慢郡主5 “姐姐言重了。那也不是姐姐的意愿不是吗?” 素心面露尴尬,“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也应该会落楼去了。今日我说的话希望妹妹可以多少听一点。” “姐姐字字珠玑,单烟铭记于心。” 素心的身影在我的玉楼看不见之后,冬儿把她刚刚喝过的茶水,直接都倒到了地上,还‘呸’的假意吐了一口唾沫。 “冬儿,你这是干嘛?” “小姐,你难道还不懂吗。这个该死的狐媚子竟然还敢跑来跟你示威,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小姐你难道失忆了之后连这样的事情都看不懂吧?” 看着冬儿气鼓鼓的样子我只能一笑而过,提醒道:“冬儿,不管她是什么心态,你都不能这样做,兵来将敌水来土堰,我可不怕,但是如果你老是这样冲动的话,或许就真的容易中了人家的圈套。” “奴婢知道了。”冬儿埋首小声道。 “好了,把这里收拾一下吧。” 我低头看着刚刚被冬儿泼掉的茶水,水分已经被土地吸了进去,剩下一点点浅浅的茶色水渍,心里着刚刚素心的话。也是完全不明白她是何用意。 自从那天素心来了之后我的玉楼倒也算是清静,栽种的盆栽也在我悉心的照料下开出了花朵,我又让冬儿分开的把它们摘了起来,有些拿来熏衣,有些晒干磨碎做成了香包,还有的拿来沐浴。 其中我最喜欢的就是当时素心给我的郁金香种子种出来的花,看着这些个花瓣,我更不明白她的用意了。 那日真诚的眼神,并不像是一个为了争宠而在拓辛给我难堪的人。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单烟,你给我滚出来,快点给我滚出来。”就在我对着那些郁金香花瓣微微出神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阵吵闹的声音。 “郡主,你不能进去,王爷吩咐过,这里谁都不许进去。” “好,我不进去就让那个姓单的小贱人给我滚出来,快点。” 叫嚣的声音并没有停下来,那个拦截的声音我倒是挺出来了,是每日帮我搬花的小厮小万,而女的的声音,我还真是没有映像。 “冬儿,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奴婢也不知道,好像是有个女子老是要闯进来,小万和侍卫都不肯吧。” “为什么?”我这玉楼好像还没有到达被人软禁的地步吧?上次素心不是也来去自如了? “不知道,不过那个女子好像很凶,侍卫们都吃了她的鞭子呢。” “走,我们去看看。” “单王妃。”见我的出现,侍卫们停下了争执朝我行了礼。 拿着马鞭的女子在他们的行礼下知道了我的身份,于是很明目张胆的打量起我来。我见她这样,也粗粗的对她看了一下。 火红色的紧身罗裙,把她的身材包裹得凹凸有致,比起我这样还披着披帛的装扮,她更加显得精神奕奕。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一瞬不瞬,有着一股傲慢的感觉。 ------------ 她是冲着我来的6 见我也看着她,不自在的看了一下自己,确定没有什么不妥之后,才用马鞭指着我问:“你就是单烟。” “用着马鞭指着人好像不是很礼貌的行为,而且这里还是我的地盘,不是吗?” “你到底是不是单烟?”她可不管我对她说的话,又重复的问了一遍。 冬儿见她这个嚣张的样子有点气不过,正要说什么就被我的眼神拦截了下来。 “是啊,姑娘怎么称呼?” “我告诉你,我就是当今的桦筠郡主。” “哦,妾身给郡主请安,请问郡主光临陋室有何指教呢?” 我的话音刚落,她的马鞭就伸了过来,缠住了我的腰际,猛的一下拉到了她的身边。 这样的动作粹不及防,丝绸的布料又是很薄,我的腰上顿时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感。 也因为她这样突然的动作加上她的身份,侍卫们根本来不及阻止她。 她也完全不顾我额头上因为疼痛而溢出来的汗珠,冷冷道:“你就是那个乘着我去江南游玩然后勾搭上辛哥哥的狐狸精?本郡主今天要你尝尝我的厉害。” 我眼里透露出来的凶狠和犀利,已经完全颠覆了她刚刚给我的可爱女孩的形象,原本我只是以为她不过是一个任性的小女孩,现在看来,能拥有那样眼神的女孩恐怕也真的是太可怕了。 还来不及我多想,她的鞭子便迅速的抽回,我被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冬儿焦急的蹲在了我的身边,泪水也跟着掉了下来:“小姐,你没事吧?” 我咬着牙忍着痛,摇了摇头。 侍卫们见到这个情况也都乱了起来,赶忙围在了我的面前。 桦筠见这样,更加愤怒,手中的马鞭毫不留情的打到了其中一个侍卫的身上,“敢拦本郡主,你们都不想活了吗?” 侍卫们依旧挡在了我的面前,一动不动,因为桦筠是郡主,所以他们也不敢还手,只好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 “让开。赶紧给本郡主让开。”桦筠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到了他们的身上,那么毒辣的手法,让他们身上的衣服都破裂,露出了透着红色触目惊心的血痕。 而她竟然一点害怕的意识都没有,我真是没有想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心,可以这么的狠。 眼见侍卫们一个个在她的皮鞭之下承受着,我的心不免跟着抽痛起来。 虽然平日里跟这些侍卫也没有怎么打交道,只不过是看他们守在门口太辛苦,就让冬儿给他们送点点心和瓜果之类的,他们也因为看我老是搬花进进出出的太辛苦,有时候也会来帮忙。 丝毫不把我当做是一个不受宠的主来看待。 现在他们竟然为了我而受这样的皮肉之苦,那皮鞭只是嘞了我一下我就痛成这样,而他们是一鞭又一鞭结结实实的挨在身上,即便是魁梧大汉,也撑不了多久啊。 “你们几个快点让开啊,她是冲着我来的,你们让开啊。” (亲们请帮大叔收藏+金砖啊~~) ------------ 谁让你勾搭他的1 “保护王妃是我们的职责,王妃不必担心,我们皮厚。”小万咬着牙对我笑着说。 他这样更是让我良心不安,而这话听到桦筠的耳朵里更如同她喉咙中的刺一样,马鞭加大了力道朝着小万的身上招呼过去。 即便被桦筠这样子打,他们也全部都没有让开的意思。 我知道,除非桦筠把他们打倒站不住,不然他们绝对不会在我的面前倒下,可是我又怎么忍心看着他们一个个被打倒倒下? 猛的站了起来,推开了挡在我面前的小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抓住了桦筠的马鞭,怒瞪着她说:“你既然是冲着我来的,就不要为难他们。” “他们不过是几条走狗,肯这样挡在你的面前,看来你的狐媚功夫还不止是用在了辛哥哥的身上呢。”桦筠一用力,鞭子从我的手中被她抽了回去,我的手顿时破了一大块皮。 不过现在输人不输阵,我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讥讽的说:“把对自己忠心的人看成走狗,我想也只有桦筠郡主有这个能力吧?” “你……”桦筠被我的话一堵,气到说不出什么话来,恼羞成怒,那鞭子朝着我的身上招呼。 只是一鞭,我就有着皮开肉绽的感觉,丝绸做出来的衣服也因为她这一鞭的狠劲而破了一大截。 本来这个身体的主人就是细皮嫩肉,哪里经得住她这么招呼。 “本郡主今天就让你好好尝尝我的厉害,打你敢对我不敬,打你敢乘着我去江南的空隙,勾引辛哥哥。” 说完,她的鞭子又一次高高的扬起,这次我只能闭着眼睛等待再一次皮开肉绽的感觉,早知道就不当出头鸟了,让侍卫们多帮我挨几下也好啊。 半天都不见自己身上有另外的疼痛传来,难道我是痛过头儿不知道痛了?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桦筠的鞭子招呼到了冬儿的身上。 而此时的冬儿已经被她的鞭子一挥,甩到了墙角,砸碎了两个花盆,也吐出了一口血。 “冬儿……” 桦筠得意的摸着手中的马鞭,附身到我的面前说:“这就是她们要帮你的下场。” “你一个女孩子,心肠怎么就这么狠毒呢?”看着冬儿的这个样子,我突然好恨我自己有那么多的空挡为什么不学武功,为什么不能好好的保护她,而是要她因为保护我而受伤。 “狠毒?这都是你自找的。谁叫你要勾搭辛哥哥。” 我想这次恐怕真的是惹急了她了,那鞭子一定会更加的用力,只是在她的鞭子挥下的瞬间,我的面前扑过来一道素米色的身影,那鞭子结结实实的落到了她的身上。 因为她整个人都挡在了我的面前,所以我只能见到,那素米色的衣服也在马鞭挥下又抽回的同时破裂掉,如白玉般的肌肤顿时就多了一道鲜红的痕迹。 “素心?”我不敢置信的看到眼前的人竟然是她。 她艰难的朝我露出一个笑容,问道:“你没事吧?” ------------ 要不要连我一起收拾2 “狐媚子?本郡主去教训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好,那今天,本郡主就连着你们两个一起收拾了。” “那要不要连同本王也收拾了?” 冰冷的声音从桦筠的身后传了过去,我和素心都顺着声音看过去,而桦筠在看到那声音的主人之后整个人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带着甜甜的笑容走到了拓辛的面前。 自然的挽住了他的手腕,带着娇嗔的声音说到:“辛哥哥,你怎么又成亲了?你怎么可以趁着我去江南游玩的日子就成亲了呢?” 原来这人变脸可以变得这么快,如果不是刚刚那鞭子结结实实挨在了我的身上,我甚至不敢相信长得这样水灵的一个女孩子,可以心肠毒辣到这样的地步。 把素心扶起来之后连忙把自己身上的披帛披到她的身上。 拓辛愤怒的甩开缠着他的桦筠,用着担忧的眼神来到了素心的面前,柔声问道:“你还好?” “妾身不碍事。” 今天算是让我大开眼界了,霸道的人可以那么温柔,单纯的人可以那么狠毒,或许他们皁国皇家代表就是这个样子。 “辛哥哥……”看着拓辛和素心两个人在那儿你侬我侬的桦筠哪里受得了,挡在了他们两个的中间,把素心推到了一边,如果不是刚好我在旁边扶住了她的话,估计又是伤上加伤了。 “桦筠,我说过你可以进来这里吗?” 桦筠被拓辛这么一凶,两行泪水就立刻涌了出来,梗咽的说:“为什么?辛哥哥,你娶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我已经算了,为什么你还要娶这个狐媚子?你说过你会娶我的。” 听到那句人尽可夫,被扶着的素心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我原本以为拓辛会狠狠的揍她一顿,给我们解解气,可是谁知道他非但没有这么做,还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说:“你这丫头还知不知羞?” “可是辛哥哥刚刚凶我了。”桦筠一脸的委屈。 “好了,今天你确实是不对了,还有点郡主的样子吗?” “人家一回来就听到辛哥哥又娶了,心里气不过嘛。” “好了,今天的事情我不想跟你计较,你回去面壁,一个月都不准来平阳府。”拓辛说这话的时候基本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可是我却强烈的感觉到了他身上那股不容反抗的气息。 原来,人有的时候真的可以一句话不说,就威胁到了另外的一个人的。 “辛哥哥……” “不用让我把话重复第二遍。” “可……”桦筠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在看到了拓辛的眼神之后还是收敛了起来,恶狠狠的瞪了我和素心一眼就跑开了。 “素心,你没事吧?” “都说没事了,倒是你,惹急了她,是不是不好?”素心担忧的问道。 “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为她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先回落楼,你把伤口好好清理一下。” 他们的话让我觉得好像事情并不仅仅只是表面那么简单而已,这些事情不关我的事我倒也懒得理会那么多。 ------------ 觉得我冷落你了?3 见他们越行越远的身影,一种自己毫无价值的存在感涌上心头。或许这就是我在这个平阳王府中的地位,而拓辛也在无声的告诉我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冬儿,你还好吗?”蹲到了冬儿的身前,轻轻为她失去嘴角的血液。 “小姐,王爷他怎么可以这样?你受伤明明比那个狐媚子重啊。” “不要这样说,要是没有素心来的话,他或许都不会来这里,任由那个任性郡主把我打死了也不足惜。”想着刚刚他那么在意素心的样子,我不由得自嘲的一笑。 “可是小姐……” “好了,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哪里还有那么多闲工夫去计较那么多呢?我们去擦药,等下我也要给小万他们送点药,今天如果不是他们,我想我身上也会多几道伤疤的。” 我不得不承认桦筠的皮鞭真的不是盖得,被打的时候那种疼痛或许还是很痛快的一次性行径,但是擦了药之后,伤口就隐隐约约传来火辣辣的刺痛,这古代清理伤口的技术却跟现代真的是相差太大的一截了,好担心会不会破伤风了,或者留下了丑陋的疤痕。 而且我的伤口还是在背后,冬儿伤比我还重,我也不敢让她来侍候我,早早就让她去睡觉了。 现在伤口到处都是火辣辣的痛,只能把纱衣褪去,用着美人扇朝着后面扇着,可是自己给自己的后背扇风,那种怪异的动作可想而知,效果也根本好不到哪里去。 突然,背后传来一丝丝的凉气,那平稳均衡的凉气自然不会是自然风。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并没有立刻回头说道:“冬儿,我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了吗?要记住,只有健健康康的你才可以把我照顾好,放心吧,我没事,你回去吧。” “本王能来侍候你,反倒一来就被你给赶走了。” “啊……”听到拓辛的声音我本能的回过头,连忙抓起纱衣挡在了胸前,看着他神情自若的样子,更是气得牙痒痒。“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诺,素心让我给你的。”拓辛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 我有点犹豫的接过了瓶子,有点迟疑的说:“替我谢谢她了。” 见拓辛没有回答,而且他好像也没有要离开的一起,我只好再次开口。“那个……药已经送来了,你是不是也可以回去了?” “你不趁机让本王帮你擦药?让本王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让本王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了你?” 拓辛略带讽刺的声音毫无保留的倒进了我的耳朵里,只是这样的话非但没有让我生气,反而控制不住自己‘扑哧’的一下笑了出来。 拓辛疑惑。“你笑什么?” “我笑王爷太自以为是了。” “什么意思?” “我记得,从我踏进王府的第一天开始,王爷就不断的在提醒我,要记住我的身份,要知道王爷娶我只不过是为了什么。既然如此,我又怎么敢去破坏王爷的任何计划呢?更何况,我认为我这样的生活很惬意,有吃有喝,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的对象,那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 他帮我擦药?4 听完我说的话,拓辛反倒理直气壮的坐在了我的旁边,该死的,我巴不得他快点走,现在用衣服捂住胸口的姿势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你倒是挺清楚自己的一切的。” “这都要多谢王爷无时不刻的提醒,所以王爷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过来?” “什么?”我怀疑我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坐到我的前面来,我帮你擦药。” “不……不用了。”我的声音变得颤抖,就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他们古代不是很重视什么肌肤之亲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怎么看起来他比我这个接受现代主义的人还要开放。 只是下一秒他就已经不由分说的把我拉到了他的面前,拿起刚刚的那个小瓶子,把药擦到我的身上。 那种不自在的感觉让我别扭得不行。 “不用乱动,如果你不想弄到伤口的话。”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已经擦好了。” “谢……谢谢。” “伤口记得不用碰水,一天敷三次,结痂了之后就不用擦,让冬儿去素心那那点凝服膏,应该不会留下疤的,你们女人不是最怕的就是这些吗。” 拓辛把话说完就大步流星的离去,剩下我一个人傻了吧唧的看着他消失在回廊的背影。 这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我现在倒是越来越摸不清了。 翌日 “单王妃,王爷在王府门口等您。”侍卫匆匆忙忙的来禀报。 “等我?王爷有说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王爷也是到了门口才让小的过来的,王妃请跟小的走一趟吧。” “哦。”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跟着侍卫走去,脑子里却在想,这个男人又要玩什么花样? “上车。”一见到拓辛,他就面无表情霸道的对我说着。 “去哪?” “你不需要知道,只要照着我的吩咐做就可以了。” “不,我有权知道,王爷说过了,你娶我回来只不过是一个摆设,那么今天要带这个摆设去哪里?”我又不是他的傀儡,我可不需要对他言听计从,要不然我以后的苦日子就没有个头了。 “本王让你上车,不要再让我多说一遍,我的耐心有限。” 好吧,我承认我真的没有出息,在接触到他凶巴巴的眼神之后我原本的坚定也就跟着软了下来,没骨气的上了他的马车。 马车颠簸到了郊外才停了下来。 马车停了很久,也不见得他叫我下车,我按捺不住的探出了一个头,只见他在离马车大概五米的距离。 也不知道这次他又要玩什么把戏,所以我乖乖的下了马车,来到了他的身边。 这才发现,刚才一大堆的侍卫早已不见了踪影。 不是吧,他该不会是想要把我丢到这个荒郊野外,让豺狼虎豹把我给吃了吧?我自信我听乖巧没有去得罪他了,再说了,这种事情他都亲力亲为,是不是也太看得起我了? “怎么不说话?” 我顾着想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所以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跟我说话,连忙说:“说,说什么话?” ------------ 他让我去引诱皇帝5 “不问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 “我刚刚问过了,可是你不说,再问也是多余。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不过……” “不过什么?” 我小心翼翼的试探,“不过你该不会把我丢在这个没有人烟的荒郊野外,让豺狼虎豹把我给叼走吧?其实如果你看我不顺眼可以把我给休了,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 拓辛傻眼的看了我半天,最后才哈哈大笑了出来。 这样放肆而真诚的笑容让我着迷了,比起他平时那种皮笑肉不笑的阴险笑容,这样的笑容更具吸引力,我甚至在一时间已经忘记了他是一个残暴不仁的恶魔。 “你笑什么?” “我是要说你很聪明,还是很傻呢?” “聪明和傻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区别,你认为可以联系到一块吗?”或许在见到了他那样无拘束的笑容之后我对他也顿时减少了那种每时每刻都戒备着的防备。 “如果我要你死,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那……”本来是想要问他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可是如果现在问的话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了。 “你不觉得这里很舒服吗?” “确实,大自然的新鲜空气是很值得多吸收一点,但是我不认为王爷你会是来这里跟我谈情说爱的。”张开着双臂,迎接着自然的风,这可是在二十一世纪的城市里最缺乏的。深吸了一口空气,心情都跟着舒坦了许多。 “大自然的新鲜空气?这个词倒是有趣。” 为了不要他打破沙锅问到这个大自然的新鲜空气是什么意思之类的,我马上转移了话题:“有什么话我们就开门见山吧,王爷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算了,回去吧。”拓辛定晴的看了我好半响,最后还是转身。 我对他这样突然的行为真是感到了莫名其妙,对着他的背影大吼道:“站住。” “你说什么?你让本王站住?”拓辛不敢置信的回过头。 “对,我就是让你站住,你以为你是谁啊,既然会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你会这样平白无故的就回去吗?有什么话说出来,早死早超生,对你我都好,如果你要休了我,我也不会对你有半句怨言。” 拓辛冷笑,道:“休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那你说吧,你到底想要干嘛?”休我?我也认为不可能,因为最起码在他的眼中我的利用价值就是留在他的身边,去验证什么得我者得天下的狗屁话。 “你……”拓辛气愤的看着我,在看到我看着他一瞬不瞬的眼睛之后才知道原来是中了我的套。“你故意的?” “你既然知道还问?我说你个大男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婆婆妈妈的?” “我要你去引诱拓泉,当今圣上。” “什么?”我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这样荒谬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后悔了,我没事干嘛装酷让他站住。 “你没有听错。我要你去引诱他,让他爱上你,再狠狠的抛弃他。让他痛不欲生。你可以的,以你的美貌和才情,绝对可以做到的。” ------------ 他简直就是BT6 那是以现在这个身体主人的美貌加上我学了九年的义务教育外加三年高中四年大学的脑袋要勾引一个好色没大脑的皇帝应该还算不难。等等,我怎么感觉我走进套里面去了。 “我是做得到,可是我凭什么这么做?” “我是你的夫就是你的天,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没有任何资格来问我。” “我……”一时间原本的理直气壮都被他这句话给堵了回去,奶奶的,是我老公就牛x了不成,连ooxx都还没有呢,算个屁的夫妻。我还就偏偏不吃他这套。“我是没有资格,如果这就是你要说的话,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让他见鬼去吧,昨天晚上他帮我擦药以及刚刚的那个笑容,我还真以为他会跟小说情节那样擦出一段火花来才对,去他奶奶的,这根本就没有按照剧情而走啊。 丫丫的,让自己的老婆去勾引自己的哥哥,我看当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还要bt的人了。 “你不问本王为什么?” “不问,因为我根本不会答应你这么荒谬的事情。”对于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人我还真是懒得搭理,快步的走到了马车旁。 刚刚要上车,手臂就被他紧紧的抓住,而起手腕由于他的力度问题,已经传来了隐隐的疼痛感。 “喂,你干嘛,很痛。” “你会答应的,我给你时间,但是希望你不要后悔到来求我。” “你这个恶魔。我是你的妻子,就算我们有名无实,但是那也是在外人的眼中是你的妻子了,你不能这么做。” “就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所以我才让你来做。” 拓辛话一说完,就立刻把我‘扔’到了车上。 接下来,我就忍受了一系列的疯狂发泄,包括在车厢里面摇来晃去,不管我怎么叫,拓辛就跟耳朵塞了棉花一般,完全把我给无视了,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我想他应该没有命回到平阳王府了。 “下车。” “不用你说,我自己知道。”揉了揉我身上被撞得乌青的地方,愤愤不平的朝着玉楼走去。他到底知不知道我现在还是一个病人啊? 昨天被他的爱慕者痛扁整得我跟一个小三似的也就算了,今天他还要来摧残,也太没人性了吧?我错了,对拓辛这个恶魔,从来也就没有人性可言。 拓辛的话从我的身后传来。“本王给你时间考虑。” 我只是脚步在原地驻足了一下,话听完了,连理都懒得去搭理他就走人。 我这什么狗屁穿越,竟然遇到这样的变态。气死我了。 “小姐,这花都被你揉成粉末了。” 听到了冬儿的提醒,再看看我手中的花瓣,还真的是已经被我摧残到了不行。 “小姐什么事情这么生气?” “没事。” “还是因为那个郡主吗?小姐不用担心了,她这一个月都不会来了。不过下次她来了我一定要她好看。”冬儿气鼓鼓的捂住自己的伤口,咬牙切齿的说道。 ------------ 抓我来做什么?1 一想到那个长得跟洋娃娃一样,却那么心狠手辣的桦筠,我不由得提醒冬儿说:“人家好歹也是一个郡主,你可不要乱来。” “哦。” “单王妃,王爷让您去一趟前厅。” 就在我和冬儿交代之际,一个看起来并不眼熟的侍卫走了进来。因为刚刚才跟他闹了不愉快,现在又叫我过去,我便漫不经心的问道:“他有说什么事吗?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说我累了,想要休息。” “王妃,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并不敢多问,请王妃不要为难小的。” 也对,那座时而千年大冰山,时而大火山的家伙怎么可能让外人随便问他问题,这个侍卫看上去也就是拿工钱的人,我如果不去的话他也不好交差。 想了想,说:“好,带路吧。” “小姐,冬儿跟你一起去。” “王爷吩咐了王妃一人前去。”侍卫连忙补充到。 “算了,带路吧。”不知道这个拓辛又在搞什么鬼。 只是走了一段路之后我觉得有点奇怪,便问:“你刚刚不是说王爷让我去前厅吗?怎么来这边了?” “王妃听错了吧,小的只是说王爷让小的来请你过去而已。” “是吗?”我的心里好像有种不安的感觉,下意识立刻转身跑回玉楼,可是还没有跑两步脖子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下一秒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奶奶个腿腿的,在平阳王府也能够被绑架,他这防卫也未免太差劲了?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黑乎乎的小房子里,什么都看不见,而手脚也被粗大的麻绳绑到都失去了知觉,过了一小会,才传来了麻麻的滋味,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般,连动都不敢动。 “你们是谁,到底想要干什么?” 听到了我的喊声,门‘咿呀’的一声被打开了,因为小屋子很黑,这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我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没有来得及看清进来的人到底长成什么样子,门就又被关上。 “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对方的声音非常的沙哑,我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怎么也可以听出他是故意不让我听出声音来。 看来这个人必然是我认识的,可是他抓我来干嘛呢?一大堆疑惑都串涌上我的心头,可是如果是拓辛的话,他大可不必这么多此一举。 “那你抓我来干嘛?” “自然有我的用处。” “喂,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一点,就算死,你也要让我做一个明白鬼吧?要不然我以后去投胎,阎王爷问我的时候怎么办?”拖延时间套套话是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希望冬儿聪明一点,也希望我在晕之前特意扯断的那串玛瑙项链可以被看到,这样我才有机会逃脱。 “你倒是一点都不怕死?” “我说你能不能用个正常点的声音跟我说话?听着耳朵都不舒服。”抱怨了一下之后发觉心里平衡了点,顺道手脚的麻痹感觉也跟着好了一点,接着道 ------------ 你可真大胆2 :“虽然我怕死,可是落到你的手里,如果你想要我死,那我也反抗不了,不是吗?” “你倒是有点自知之明。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那你要我干嘛?”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套我的话,你最好乖乖的,或许还有命出去,不然,怕就只能让豺狼虎豹来给你收尸了。” “这么严重。”我故作害怕的说着。 想不到古代人也挺精明的,我还以为一些什么现代计谋可以在这里行得通,想不到一下就被这样当面戳穿了,真没面子,原来小说都是骗人的。 “朕……真是挺大胆的你。” “没看我很害怕吗?哪里大胆了?”嘴上应付的说着,可是脑子却不断的回荡着他刚刚那句话,真,真是?我总觉得哪个语调不对。 真,真,朕?不是吧?绑架我的有可能是皇帝?可是他绑架我干嘛呢?我记得那天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彻底的昏君的样子,难道? “你最好大胆一点,不然这里的老鼠和蟑螂会更喜欢你。”说罢,他便转身离去,同样是强烈的光线射进来。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还是没有办法透过那光线看到他的人,只是看到了一道模糊的伟岸身影。 “喂,你不会就这样来转悠一圈吧?要不你帮我解开绳子好不好?反正我也跑不了。”心里同时也开始打着小算盘,只要绳子解开了,我就会有些希望了。 “不行。” 还不容我多辩驳一句,门已经被关掉,这什么人嘛真是的,绑架就绑架,还这么没有人情味,就连干嘛绑架我都不知道。 还恐吓我说这里有老鼠蟑螂。原本我对这些是有点免疫力的,可是在n多年前看了还珠格格之后,我也就跟着害怕老鼠蟑螂了。 “唧唧……”听到声响了之后我不由得在心中暗叫不妙,不会真的这么巧吧?这年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穿着绣花鞋的脚趾头传来了被啃咬的感觉,更加证实了刚刚那个人的乌鸦嘴,此时的我除了发生大叫和在跟肉粽一样在原地打滚之外好像已经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 “哈哈哈……” “是你。”就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小黑屋的门再次被打开。 还玩车轮战了不成?但是这次这个人的声音却毫无掩盖。 那银铃般的嗓音让我想忘都难。 “你耳朵还不错嘛。” 虽然不得不承认是因为她的声音很甜美我才记得这么清楚,但是还是损她说:“不是我耳朵不错,是你的魔音太震撼了,只要听过一次的人都不会忘记。” “你……”桦筠被我的话给气到,手中估计没有拿她的鞭子,所以只能不顾形象的往我的身上拳打脚踢。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和那个狐狸精,辛哥哥不会让我一个月不要见他的,都是你的错,我打死你。” 原本就已经血液不太循环了,被她这么一下又一下的踹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咬着牙,忍着痛说 ------------ 肯定不是处子了3 :“那你绑架我有什么用?要知道你的辛哥哥那天又不是为我出头。” “就是你。我奈何不了素心,我就对付你,只要我解气就可以,反正辛哥哥不会在乎的。” 我痛并欲哭无泪着。“男人是不会喜欢一个心肠毒辣的女人的。” “你胡说,辛哥哥会喜欢我的。” “他那种恶魔,会爱人吗?”我原本是想说,想拓辛那样的人,我只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对素心的不一样,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却因为素心帮我挨的鞭子,还有哪些她送来的郁金香花籽,全部都让我咽了回去。如果我说出来的话,我很相信桦筠有能力让素心来这里跟我作伴。 而且拓辛对素心的那种不一样好像也不一定是爱情,那不是爱情的话又会是什么呢?我从素心的眼里看到的却是一个女人对男人赤裸裸的爱恋。 “会,辛哥哥是爱我的。”桦筠冷哼了一声,动作也停了下来。“反正你也不必要知道那么多了,昨天我在辛哥哥那受到的委屈,你就全部来承担吧,素心,哼,现在她有辛哥哥撑腰,等哪天辛哥哥不要她了,我也会好好的收拾她,只要想染指辛哥哥的,本郡主一个都不会放过。” 虽然暗黑的屋子里,我根本看不到桦筠脸上的表情,但是她充满仇恨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恐怖的光芒,也在这黑暗的色彩里添染了光芒,直到了看到这样的光芒我才懂得,原来世界上最可怕的并不是黑暗。 “来人,把她给我带走。”桦筠边说边把一条带着香气的手绢捂住在我的鼻息间,虽然知道那手绢肯定有着迷香之类的东西,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忍住不要呼吸,只好在头还晕晕沉沉的时候就装晕过去。 果然,桦筠的年龄小,还是比较大意了,见我昏睡过去之后也放开了用手绢包着捂住我的手。 因为吸入了一点点的香气,我现在的头脑并没有很清醒,只知道模糊中我被抬了起来,连马车都没有就被横放在马背上。 马儿快速的奔跑在颠簸的道路上,加上我现在的姿势就等同于物品一般,就算没有骨头散架,也快要脑溢血了。 “大哥,我们要带这个女人去哪里?” “戈陶世子府上。” “这次郡主看来对这个女人倒是恨之入骨了。” “是啊,不过郡主的性格做出这样的是我倒也是不奇怪。” “我看这女人长得还不错,大哥我们要不要想用了再给送过去?” “如果你不怕被戈陶世子杀了的话大可以试试。” “不是吧,这个女人不是平阳王妃吗?肯定不是处子了,世子怎么可能知道?” “你的冲动早晚会害死你,做事记得多留一个心眼,我听说这个王妃是不得宠的那种,洞房花烛夜平阳王还是跟那个青楼王妃过夜的,你敢冒险试试看她是不是处子吗?郡主的狠毒你可不是没有领教过,要保命就只要跟傀儡一样听命行事就可以了。” ------------ ……用……用我?4 “谢谢大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我的我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丫丫的连我洞房花烛夜的事情都这么清楚,看来是拓辛有意让外人知道的。 而听他们口中讲的这个什么戈陶好像是个挺恐怖的人一样,都怪我平时没有八卦一点,要不然也不至于现在根本想不到什么对策来应付。 颠簸了半天,马儿终于挺了下来,我被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人拎在了腰间。还是假意的昏迷,耳边只听到他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世子,然后就把我甩到了一间房间的地上。 刚刚听到他离去的脚步,想要来勘察一下四周的环境,结果又听到了脚步声的到来,立刻躺回原地转昏迷,好在现在是夏天,要不然我肯定得冻死,比起小黑屋,这里倒是好多了。 “还要装吗?”磁性的声音懒散的传入了我的耳朵里,偷偷用眼睛眯成一条线打量了一下他。 却见他穿着白色长靴的脚款步走到了一边的太师椅坐下,折扇有一下没一下象征性的煽动着。 “还不起来吗?不用考验我的耐心。” 这么厉害,竟然知道我是装昏迷的,算了,反正横竖也是死,我要死也得死的明白点。最起码把这个杀人凶手的样子记下来,想办法送出消息,让别人给我报仇。 从容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排掉身上的灰尘,这时才认真的打量着太师椅上的人。 只见他身上穿着一袭白色的宽袖长袍骨节分明的手上拿着的折扇依旧懒懒散散的轻扇着,他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那儿,却让我收不了目光。 “看够了吗?” 这么厉害?竟然这样懒散的也可以知道我一直盯着他看?(作者:拜托,是人都能够感受到你花痴般的目光。)虽然说他真的看起来很帅,但是我还是咽了咽口水,问道:“你是谁?” “你刚刚进来的时候就是装昏迷的,难道没有听到他们叫我什么吗?” 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直接,一时间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他。“那你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怎么不拆穿我?” “那样不就不好玩了。” “现在拆穿我就好玩了?” “看着你一直躺在地上更不好玩。”戈陶坐直了身子,用着折扇把我的下巴抬得老高。半响才说:“长得也不过尔尔,怎么就会有人说得你者得天下呢?” 把头一扭,甩开了他扇子的钳制,要是在这样被他的扇子抬着估计我的脖子不变形也折腾出颈椎病来。“我也觉得说这话的人很瞎,但是他就是说了,然后你们这些人就都给相信了。” “我可没有相信,不过既然桦筠送来了,我哪有不要的道理?屏风后面绕过去就是浴池,好好把你身上的味道给我洗掉,不然用起来也不舒服。” “用起来?”我大惊失色。 “来到这里你还不知道要干嘛吗?看来你爹到真是把你保护得很好。” 此时此刻我根本不明白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5 也是等到了后来,我才知道当时的戈陶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会要到手。他却不曾娶妻纳妾。 而大部分女人只能让他有兴趣一个月,只要他失去了兴趣,这些女人就统统只有一个下场――死。 “这关我爹什么事?” 戈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和我对视着,这是我才发现他不但脸蛋长得不赖,个头也比起娇小的单烟高出一个头,以现代人的标准来看,他的身材在衣服的遮蔽下已经算是不错了,就是不知道里面有几块肌肉。 汗,我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贴在了我的耳边用着暧昧不明的语气说:“你自己应该闻闻你身上的味道在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说罢便转身离去,我不自在的掏了掏他刚刚对着说话而痒痒的耳朵,下意识也跟着闻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确实是不敢恭维,应该是在黑屋子的时候就染上了哪里的发霉味,加上大热天的在马上那样颠簸,一身汗过后就拼凑出这样发馊的味道。 犹豫了零点零一秒之后我还是没出息的绕过屏风,来到了戈陶所指的浴池之中。 浴池边点燃了一盏檀香,清醒的香气弥漫着。顿时让人心旷神怡。 而檀香的旁边还摆着一块大理石,大理石的上面是一套纯白色广绣裙。 探了一下浴池的水温也是刚刚好,看来这个戈陶倒是一个会享受的人。其实很不想用戈陶的任何一件东西,怕不知道后面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但是经过他的‘提醒’,我现在也觉得全身粘糊糊的,怎么着怎么别扭。有了上次拓辛不知道怎么回事传进我房间看到我洗澡的经验,我又折回头去把门栓给拴上才放心的走入浴池。 氤氲的雾气蒸的我的小脸火热热的,好像是在泡温泉一样,也只有此时,我这个怕冷的人会多么希望现在是冬天,要是是冬天的话,那泡着肯定更舒服了吧。 不像现在,泡久了都感觉有点呼吸困难,连忙起身穿上了放在大理石上面那套衣服,走出浴室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却见刚刚已经离去的戈陶又很惬意的坐在了太师椅上。 “你,你怎么进来的?” 戈陶指向了另外一个方向,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才发现原来这房间还有一道门。 我怎么总是这么大头虾,刚刚不会什么都被他看到了吧? 戈陶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散漫的说道:“我还不用可怜到只能偷看女人洗澡,更何况你已经是我的女人。” “什么你的女人?我是我自己的,还有,既然你知道我是平阳王妃那你现在就放我回去,不然拓辛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他的暴戾我不用说你也知道吧。”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没底气,都这么久了冬儿不见了我的人一定会找,可是现在他还是没有来救我,想必他也根本不把我当回事吧。 ------------ 他搂我入怀6 戈陶面无表情的将我揽入了他的怀中,随手把玩着我的头发,明明想要反抗,可是发觉我在他手中钳制竟然一点力气也用不上来,虽然我不是什么女打手,可是这样算起来我也不至于这么不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要乱动,我不喜欢反抗我的女人,没有一个女人会在我想得到了之后想要我厌恶她们。” 我冷哼的捏过头,避免和他进一步的亲密接触。“那是别的女人,我可是巴不得你厌恶我。” “是吗?”戈陶修长的手钳住了我的下巴,使我正对着他,清淡的语气就如同在空中飘逸的一阵风。“哪怕我厌恶了的女人下场只有死?” 见我错愕的看着他,他又说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要不然我怕我现在就想吃了你。走,带你吃饭去。” “不要,我不饿。”话才刚刚说出口,我的肚子就很不争气的打了一个响鼓。 “你真不诚实。”说罢他的手一拉,我被圈入了他的怀中,与其说被他牵着走还不如说是被他半夹在胳肢窝上拖走的。 享受了一顿美食之后我便被几个女人给带回了房间,原本还以为这些女人是戈陶的侍女,不由得感慨这个戈陶对下人还挺阔气的,一个个穿得花枝招展。 “那个……这个姐姐啊,你家主子到底要干嘛?”任由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在我的头上‘动土’,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他不是我们的主子。”我的话一出,所以对我动手动脚的女人统统都妩媚的笑了起来,搞得我一头雾水。 “那……” “世子是我们的男人。” 我的眼珠子就因为这句话,差点就给瞪成重伤。“那你们还打扮我?” 是应该说这些女人实在太大方了可以跟别的女人一样侍候同一个男人,还是要说她们未免白痴过头了呢? 帮我弄头发的那个妖娆美女对我莞尔一笑,说道:“以后你就会明白了,也就只有我们还可以在世子失去了性命之后保留一条性命。” 她的话让我想到了在吃饭之前戈陶说的,原来被他厌恶了的女人,下场真的就只有死,而这些为我打扮的女人其实只是变相的让自己活命而已。 那个看起来那么平淡却妖娆般的男子,原来是这般的可怕,我的心不由得颤抖了起来。那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叫络纱,你呢。” “单烟。”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把名字说了出来。 “恩,好自为之吧,这里也差不多了。记住,世子最讨厌人家忤逆他。”络纱给了我一个眼神,趁着大家都还没有看到的时候偷偷塞了一颗小药丸放到了我的手中。 我用着询问的眼神看着她,好像跟做贼一般,害怕的斜眼看了一下正在收拾刚刚用来打扮我的饰品的女人。 “困了的话就睡一下吧。好了,都差不多了,我们走吧。”话音落下,络纱便带着那些女人鱼贯的步出了房间。 ------------ 不就是迷药?1 见真的没有了什么人我才把手中的小药丸拿出来看了又看。白白的一小点跟珠子差不多,但是又如同棉花一般软绵绵,应该入口即化的吧。 络纱刚刚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在暗示我这只不过是一颗普通让人睡眠了的药丸,可是她为什么要帮我呢? 这药丸真的只是会让人昏迷一下而已吗? 我把药丸放到了茶水里面,一瞬间药丸就已经消失不见,我的心也跟着忐忑不安起来。 脑海里一堆堆的疑问不断的浮现,知道门被推开,戈陶走了进来。 “都准备好了?” 我不太自然的点点头,他的眼睛似乎有着洞悉力一般,让我不敢抬头见他。 “怎么?不愿意?来到这里可就没有你愿不愿意的问题了。” 见他一步又一步的靠近,不是白痴的都知道他现在对我来说是多大的威胁。“你,你别过来。” “你认为在这里你有资格命令我吗?” “我不是命令,只是……” “只是什么?” 我的眼睛撇到了桌子上刚刚被我放了药丸的那个杯子上。急中生智说到。“那个,我是想说我们刚刚吃好,你会不会觉得口渴?我请你喝茶?” 戈陶饶有兴致的看着我,那俊逸的眼神仿佛只要再多一秒就可以把我看透,在这一秒到来之前他已经别过脸去,只剩下他没有任何感情声音飘过来。“好啊。” 我控制了自己微微有点发抖的手去端那杯已经放了小药丸的茶,不断的提醒自己,这杯茶不过是一杯加了迷药的茶而已,可是心中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莫名的慌张。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端给戈陶的时候,戈陶已经自己从我的手中把茶杯接了过去,说:“原来你拿的茶闻起来真的会比较香。” 我的虚汗直流,不自在的应到:“只是一杯茶而已,在好喝也是你们府里沏茶的人的功劳,我可不敢邀功。” “说是你就是你。”戈陶对着我邪魅一笑。“那我就喝了?” “喝啊,本来就是要拿给你喝的。” 就在戈陶用杯盖隔了隔茶杯里的茶叶要喝下去之际,我还是没有骨气的把他的杯子打落在地上,然后吞吞吐吐的说:“这茶可能有点凉了,喝了胃不好,我给你换一杯。” 戈陶的嘴角挂上了一抹浅浅的微笑,说:“你救了你自己。” “什么?” “这茶杯里放的红蓖麻倒是挺毒的。” “红蓖麻。什么东西?不是只是迷药而已吗?”我脱口而出,俨然的不打自招。 我对这些东西的名字都不清楚,但是听他这么说起来,好像事情并不止是简单的迷药那么简单而已。 “你的这杯茶如果我喝下去的话,可灼伤口喉,引起抽搐并可致死。” 虽然戈陶云淡风轻的说着,可是我听着确实胆战心惊,“这么严重?” “我想小小的蓖麻我还是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来的。” 原来他刚刚就已经知道了,也对,电视里不是经常有些人只要把杯子放到了鼻子边就闻出个什么味道来吗,一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点火气。 ------------ 他吻了我2 “既然你知道有毒了怎么还喝?我还以为那个真的就只是迷药而已。” “我看看你到底会不会让我喝下去,如果你没有阻止我,即使你真的以为这只是迷药,你的愚蠢也让我留不得你。” “原来你刚刚是在试探我?”我这下才终于恍然大悟,难怪他喝杯茶说了半天要喝了要喝了,愣是半天没有喝。 “事实证明你还不至于那么笨。” “你……”手指尖尖的指向了他,却发现要骂都骂不出来。 “说吧,这药谁给你的?” 戈陶已经平静的说着,可是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一件事,这个男人表面异常的温润,可是他却有着一种让人无法忤逆的霸气,让人在他的温和表情下压迫得透不过气来。 “我自己的。” “你当我跟你一样笨也不至于认为这样的谎言可以来蒙蔽过我吧?” 我重复的把他刚刚说的话在自己的脑海里来回的播放了一下,总感觉好像有点怪异,就是没有想出来问题出现在哪里。 “世子府每个人都知道我精通毒药,你认为这种气味比较独特的药物我一闻就可以识别出来,这个人会不知道吗?她要害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如果刚刚你没有及时阻止我,那么死的人就是你了,你难道想不通?” 戈陶的话让我恍然大悟,是啊,只是第一次见面,她凭什么要帮我呢?而且如果只是迷药的话,我又怎么有能力离开这个戒备森严的府邸,如果要啥戈陶的话,那她天天可以接近他,不是更有机会,怎么需要假手于我? “想好了吗?我没有耐性陪你磨。” “没有,这药就是我不小心发现的,然后我以为是迷药而已,反正我这也算是犯罪未遂,你要处罚就处罚吧,不然就少问那么多。”虽然我不知道络纱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有预感如果我供出她的话,以这个披着羊皮的狼的戈陶来说,她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如果我打死不认,又加上刚刚我悬崖勒马了,他应该会给点面子。 “我说过,不要把我当成你一样。” “事实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知道说不过他我就干脆不说了。 “好,我就姑且相信你,既然你要把事情揽下来,那你来告诉我一下,我应该怎么惩罚你呢?” 戈陶慢慢的走近我,身上散发出了让我畏惧的气息,就连在拓辛的面前我都没有感觉到这种气息。 可想而知那笑里藏刀的笑容,比火山爆发冰山融化还恐怖。 “我不是已经悬崖勒马了吗,再说了不知者无罪,功过相抵,我看就这么算了吧。”赔笑的说着,身子也因为他一步一步的靠近而倒退着。 “死罪能免,活罪难逃。”说话间,戈陶已经把我拉入了他的怀中,按倒在了地上。 狂热的吻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把我吻得晕头转向,老天,这到底什么跟什么? 手腕因为挣扎而被扎到了刚刚打碎的茶杯的碎片也让我瞬间的清醒了过来! ------------ 我对女人是很温柔的3 戈陶的力气非常的大,大到我连反抗都如此的困难。“不要。” “放心,我对女人都是很温柔的。”戈陶对我的话根本充耳不闻。 手肆意的乱抓,一块稍微大块一点的碎片握在了我的手中,下一秒,便没有多做任何想法的朝着他的胸口插去。 碎片扎在了戈陶胸口的瞬间时间也跟着静止,诡异的气息弥漫着四周,鲜红的血从戈陶的胸口滴落在了我衣服上,在白色的丝绸上漾开了一朵朵小花,犹如开在悬崖边上的红蔷薇,妖艳却带着一丝丝森冷的气息。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经跟你说了不要了。” 戈陶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用手捂着伤口,慢慢的从我的身上退了下去。 我原本以为他会对我疯狂的怒吼,现在这样的情况却更加的让我觉得可怕。拉住了他正要离去的衣角,却生生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帮你包扎伤口吧。” 我觉得我好像有病,刚刚明明就是他要轻薄我,我这样也属于正当防卫,怎么到了他这里好像我轻薄了他的那个样子,做人就是应该长一张欺骗人的脸,想想我真是太吃亏了。 “在我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时,你最好离我远点。”戈陶压低了声音说着,但是还是可以从他不耐烦的语气中听出他现在正在极力控制着自己暴怒的情绪。 这样的他让我连多靠近一步都觉得恐怖,只得看他离开了我的视线。 一抹不安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就在他离去了不久,络纱就进来收拾了地上的碎片。 抬头轻笑的对我说:“不知道应该说你幸运还是不幸,他竟然没有杀了你。” “你为什么要害我?”我从刚刚的错愕之中反应了过来。 “我喜欢。”络纱一脸的不以为然,她这样的态度更是让我生气。一把的揪住了她的衣领,让她正视自己:“你的算盘打错了,我并没有让他吃下你所说的迷药丸。” “我知道他吃不了,而且我也没有告诉你那是迷药而已。那是可以致命的蓖麻。” “那你还?” 络纱冷笑道:“或许有一天你会感激我。” 我一脸的气急败坏。“我有病才去感激你,你知不知道差点要了命,你不要告诉我你根本不知道他懂得毒药吧?” 络纱轻轻的拿开了我的手,象征式的拉了拉已经被我抓皱了的衣服。“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知道他不会被你毒死,所以才这么做。大不了你就被他一掌打死,或者他对你失去了兴趣,这样总比你被他揉捏到残花败柳的地步,然后再被他杀死的好,最少你现在的心还没有死,或者说我真的希望你有那个能力可以杀了他呢?” “你简直就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我连翻了个白眼给她,就连骂她都觉得浪费力气。 “骂完了吗?” “什么?”我的眼珠子因为她的这句话差点没有掉下来。 “骂完了我就出去。” ------------ 等不及想服侍我了?4 见我在原地愣着,她对我笑了笑便拿着刚刚收拾起来的碎片走了出去。 我发觉我的脑子都快要秀逗了,这世子府里面的人怎么一个个脑子都跟不正常的一样?该死的拓辛压根就没有要来救我的意思吗? 怎么办,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难不成要来个一死保住贞洁? 虽然觉得戈陶这个家伙是很可怕,可是一想到他被我刺伤的地方我的良心又有了不安,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自己去看一看,要不然他那个性格要是来个死鸭子嘴硬,等下失血过多而死的话那我不就死翘翘了。 我大好的青春没有因为那个男人的背叛而去自杀,自然不可能死得这么没价值。 权衡再三,我还是走了出去。 世子府谁说戒备森严,可是我走出房门的时候竟然没有任何人拦住了我,因为是路痴,我一路上都是跟着人家打探一下戈陶现在住的地方在哪里,结果每个人听到我的这个问题了之后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稀奇。 害我以为自己真的成稀有动物了,好在戈陶住的地方离我的房间并不是很远,在人家看着绝种动物的眼神中走进了戈陶的房间。 原以为我会看到的是一派奢侈的景象,反正这些富二代的花花公子不都是一个样。 只是眼前的景象反驳掉了我原有的想法,这个房间非但没有庸俗的奢华,甚至有着一种清香的高雅。 我记得在古代白色是很多人忌讳的东西,很多都是大红大紫来衬托出一些喜气,可是戈陶却完全颠覆了这种想法,满室的东西基本上只要能够用白色来点缀的他都不放过,但是这些东西却不会因为多而泛滥,反而让我有种置身仙境的幻觉。 戈陶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了白色的摇椅上,隔着白色纱帘,风时而的将纱幔轻轻吹起,更显得他的不似凡人。 我的气息都跟着凝结了。 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刚刚撩起纱幔要靠近他的时候脖子便传来了一阵冰凉,一把长剑正要‘吻’上我的脖子。 “你以为小小的碎片就能奈我何?还想过来杀我?” “你不要疑心病这么重好不好?我是怕你失血过多给死了,到时候我也跟着倒霉。所以过来看看而已。” 戈陶半信半疑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收起了长剑,又躺回了摇椅之中。“看完了,没死,你可以回去了。如果迫不及待的话也可以在这里服侍我。” 他的话让我耳根子都跟着红了起来,真是气死人了,明明出于一片好心,竟然这样子挖苦我,流血流死你算了。 反正嘴巴这么贱,血流光死了也是活该。最好伤口也不要清理干净,感染死了更是活该。 忿忿的走到了门口,又回头看了一下他微微蹙起的眉头,我承认我真的是有点犯贱了。 又一次折回头,把他给来了坐直起来。 “喂,你这个女人又发什么神经。” “医药箱在哪里?” ------------ 留在我身边可好?5 “什么医药箱?”戈陶一脸的茫然。瞬间又发现了他的态度好像有点不对劲,立刻转为漠然的说:“你这女人到底要做什么?我已经破例让你活着走出去了,你最好聪明点。” “放心啦,你死了我都还没有死。” “你说什么?”戈陶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点,显示出他的不悦。 猛然的我才发现自己原来说错了话。连忙解释说:“一时口快而已,再说了,你不也是说你没有那么容易死吗?估计我们都能长命百岁。” “为什么。” “因为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说话的同时我把在一个箱子里面找到的一瓶写着金创药几个字的药粉倒到了他的伤口上。 粗鲁的动作让他倒抽了一口气,发出‘撕’的一声。 却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发怒,而是轻笑了起来。 “笑什么?”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蛋,难不成给他擦药擦到了我的脸上去了不成? “笑你到底是没脑子还是不怕死。” “我当然怕死啊。”说完之后才发现了不对劲,立刻补充的说道:“你才没脑子呢。” “你是第一个进来之后还活着的人,我真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三番两次的不杀你。轻点。” 我见他顾着说话都还可以命令人,手上的力道非但没有轻一点还更加的用力,以报他取笑我之气。“我能给你擦药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不过你一个大老爷们的怎么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这样任由它去,伤口要是感染了怎么办?” “你在关心我?” 戈陶的眼神有些灼热让我感觉到了一种异常的气息,虽然他很平和,但是这样的眼神却是我从未曾在他眼中见过的。顿时气氛也变得有些尴尬,连忙把手中的瓶口塞好,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来掩盖自己的不自在。 “本来就是我的不对,这样做我会心安一点,你不要想太多了。” “如果我让你留在我的身边,你愿意吗?” 戈陶的语气带了请求的味道,我竟然感觉到了有些难以置信。不会真的就被我这么点小恩小惠给收买了吧?那也太小说了。“你觉得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那倒也是。”戈陶点点头表示赞同。 老天,我收回我刚刚对他有所改变看法的话,这男人简直还是一个bt,抢别人的老婆还这么理所当然。 丫丫的,虽然我早知道古代女人没什么人权可讲,可是我现在还是在心里把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痛骂了一通,只是不敢骂出来解气而已。 “我是平阳王妃这个事实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但是我们可以是朋友,不是吗?我相信你不是一个没有理智的人,如果拓辛找来的话,你未必占上风。” “朋友?朋友是什么东西?我不需要。” “你……”我一时气结,这个男人难道在他的生命当中就没有出现过朋友吗?但是看着他的表情,我更愿意理解为他是不屑于跟任何人做朋友。 ------------ 我相信他的能力6 “拓辛?你觉得我应该怕他吗?对,我是怕他,可是他有什么证据说你在我的手里?”傲慢的气息在他轻蔑的眼神中表露无疑。 “我相信他的能力。” “我也相信他的能力,如果现在在我这里的人是素心的话,他早就来了,可惜,你太高估了你自己。得单烟者得天下。哈哈,殊不知我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呢?” 当头被泼了一同冷水,直接给我来了一个透心凉,可是嘴巴还是逞强的说:“有病,刚刚就应该让你流血过多,或者伤口感染死掉算了。” “看在你那么‘好心’的份上,本世子倒是可以回报一下你。” “回报?”一想到回报我的眼睛立刻泛起光芒。 “对,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试探性弱弱的问道:“是不是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 “只要我世子府能弄到的,你尽管开口,不过你不要指望可以离开这里。” “我才没那么天真呢。”无所谓的耸耸肩。学着石颐推眼镜的动作,可惜鼻梁上没有眼睛可以让我推,只能扑了个空。“可不可以要两个条件?” “你倒是得寸进尺了。”戈陶不满的说着,但是从他的眼中并未看出他的不悦,倒是我给不高兴的嘟起嘴来,见我这个样子他只能无奈的点头说:“今天你不杀我一次,救我一次,成,就给你两个条件吧。” 说到我不杀他和救他的时候我听懂了他的怪腔怪调,哪里不知道他是在提醒我,我根本玩不出什么花样。 “第一,在我不是自愿之前你不能对我做那种事。”说完这话之后我的脸蛋‘刷’的一下变得通红。 真是没出息,一想到自己跟着身子和他光着身子‘坦诚相见’我就…… “你真的舍得放着我这样的一个美男子不用?”戈陶脸上戏虐的笑容展露无疑。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他这样的笑容还是挺有杀伤力的,于是我的嘴巴也跟着结巴了:“你你你……你想太多了,我好歹也是个美女,怎么会稀罕呢?再说了,我家平阳王可比你帅多了。” 虽然只是用来搪塞戈陶的话,但是说起来还是觉得有些吃力,拓辛是帅哥,戈陶也是帅哥,只是两个人是不同类型的帅哥,如果真要比较选择的话,那么我肯定选择把他们都劈成两半,我一人要一边。 “好,这第一个我同意。” 想不到他竟然是这样爽快的一口给答应了,我有点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你说真的?” “如果你希望他是假的话。” “呵呵,不用了,很好,你这人真爽快。” 见我拍了拍他的马屁,戈陶这个不知道什么叫情趣的家伙竟然也不附和一下,只是问道:“那第二呢?” “在说第二之前我可不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为的就是不漏掉他任何的一个表情。“你既然可以辨别毒药,那你应该也会轻功吧?” ------------ 带你飞一圈1 戈陶狐疑的看着我,在我脸上找不到任何诡计的表情之后才迟疑的点了点头。 “那你带着我去飞一圈好不好?”说这话的声音从戈陶明亮的眼神渐变成阴暗的过程中也跟着慢慢的小声下来。 这人,好就说好,不好就说不好,用得着用这种盯得人发毛的眼神吗真是的。要不是我自己不会武功,你还真以为我稀罕了。 就在我看到了戈陶那样的表情之后已经死心的认为他肯定不会同意的时候戈陶散漫的声音却再次响起。“打算去哪飞?” “你同意了?你真的同意?”此时的我就如同一只快乐的小鸟,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只快乐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然后不断的摇晃着戈陶的小鸟。 这次戈陶看到我这么高兴的样子倒是没有泼我冷水,而是把我因为跳动而散落在前面的一小撮头发挽到了耳后,亲昵的动作让我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连忙和他保持了距离说:“那个,我们什么时候去?” “我那些美人还需要去应付一下,你回去等我,等下我去找你。” 我拉住了要出去的戈陶的衣角,小声问:“你不会临时变卦反悔了吧?” “不会。” 毫不犹豫的两个字也等于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吼吼,飞也,这可是我看穿越小说之后成天想着的问题了,想不到终于可以实现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发觉我还真有点感谢桦筠,要是我一直呆在平阳王府跟那个大冰块兼容大火山在一起的话肯定不会有这种待遇。 什么叫做度日如年也许只有此时的我最能体会。戈陶让我等他,可是却没有告诉我要等多久,然后那一颗充满了希望的小心肝,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渐渐的变得不安起来。 奶奶个腿腿的,这个该死的戈陶不会是逗我玩的吧,要不就是在那些妖娆的女人堆里面翻云覆雨之后给忘记了。 不会不会,他说了不会的。 就这样,我跟着自己的思想斗争到了傍晚的时候,戈陶才来到我的房间。 不由得抱怨的瞪了他一样:“你还知道来?我整整等了你三个小时啊。” “三个小时?” 我这bc,差点忘记了古代算时间是用时辰的,三个小时应该就等于一个半时辰吧,于是改口说:“反正就是等了你好久。” 戈陶见刚刚那些从他的女人下降到类似侍女的女人端上来的饭菜还原封不动的放在桌上的时候,眉毛不由得皱了皱。“怎么不吃?不合胃口?” “你说我备受煎熬的心怎么可能有胃口?” “那现在我来了,你能吃了吧?” 戈陶这话我怎么听着好像怪怪的,好像说得我是在等他一样,立刻反驳道:“你想太多了,我不饿,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吃了再说。” “我减肥。”一想到马上就可以飞来飞去我肚子也就不饿了,没事浪费那么多时间干嘛。 “减肥?” “对啊,保持身材嘛。” ------------ 我哪里有看你了2 “我不知道你说得是什么鬼话,但是如果你不吃的话,我们的约定也就取消了。” “专政,霸道,蛮横……” “不吃?”戈陶完全无视我那无关痛痒的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桌上的菜肴。一看就知道是在变相的威胁我了。 好吧,我承认我真的是没骨气了一点,一想到吃饱了就能在天上飞来飞去,我只能嘟着嘴吃了起来。 虽然说世子府的东西很美味,可是在一个迫不及待要去做另外一件事的人来说,却跟嚼蜡差不多。 好不容易吃到了戈陶觉得满意的地步,我才放下了筷子,不情不愿的问道:“现在可以走了吧?” 戈陶看了桌上的残羹剩菜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吧。” 话一说完,他的手将我的腰一握紧,脚尖一点,我们就不再原地。 罗裙随风飘动,让我想到了那电视剧里面的情节。紧紧的抱着圈住我腰的戈陶,他专注看着前方的眼神让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戈陶把我放到了屋顶上,随后才松开了手,一脸坏笑的看着我,问道:“我有那么好看吗?” 我当场石化,嘴角艰难的抽搐了一下,他刚刚不是顾着看前方吗?怎么会知道我看着他?而此时的他,站在屋顶上,徐徐的威风吹动着他白色的衣服,那画面就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人一样,让我移不开视线,却还死鸭子嘴硬的顶嘴说:“我哪里有看你了。” “真的没有?” 戈陶一步一步的靠近,而我却一步一步的后退,只是白痴的我忘记了现在我不是在平坦的地面上,而是在极为危险的屋顶上。 脚一滑,全身都失去了重心,直接向地面扑去。 我的老天呀,差不多两三层的高度,摔下去我觉得死是不可能的,可是毁容和残废绝对是免不了的。 呜呜……早知道我不穿越了。 紧紧的闭着眼睛,心中侥幸的想,到底会不会痛?该死的戈陶,我要是毁容了,我要是残废了,我就把你的世子府给拆了,呜呜…… “可以睁开眼睛了,还是你觉得躺在我的怀中更加的舒适?” 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反而觉得挺柔软的,按着那个声音的指示睁开了眼睛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完好无损的站在屋顶上,更重要的是,此时此刻的我,正在戈陶的怀中。 这样的姿势让我迅速推开了他,避免了尴尬。 “你……” “如果你那么想摔下去的话,你可以继续随便乱动。”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终于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危险,怎么着也不能拿我的小命来当赌注。愤愤不平道:“我让你带我到处去飞一飞,你放我在屋顶干嘛?不会要让我陪你看星星吧?我告诉你哦,我可对什么星象没有兴趣哈。” “有让你有兴趣的东西。”戈陶浅浅一笑,拍了两下掌。 ‘砰’的一声巨响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我吓了一跳,而戈陶也在此时牵住了我的手,道:“牵着我吧,这样我不用担心会不会来不及救你。” ------------ 我主动吻了他3 ‘砰’的一声再次响起,这次有了心理准备的我终于没被吓到。 可是却被眼前的美景给震撼到了,明亮的烟火在天空展开最美丽的光彩,在夜空中绽放开一朵朵璀璨的花朵,随后陨落。 看着那美丽的景象,我一如一个孩子般雀跃着。整个夜空只有烟花绽放的声音和我欢呼的声音。 戈陶只是牵着我的手,一直微笑着而已。 知道感觉到了他手的温度存在,我才意识到,此时此刻的我,竟然和他一起看烟火。 很小很小的时候,记得那个时候是过年,我背着院长妈妈偷偷的跑出去玩,但是就看到了美丽的烟花,而在离我不远处的一个男孩当时就是对着烟花,为那个美丽的少女许下了誓言。 虽然我不知道后来他们是什么样的结局,但是我想,这对于那个女孩来说,一定就是一辈子最美丽的感动了吧? 当时的我心里也在幻想着,会是谁陪我看一场烟花?会是谁,在烟花在夜空绽开的时候吻下了我的嘴唇,对我许下誓言呢? “喜欢吗?”见我一直盯着戈陶牵着我的手看着,他才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静问道。 我生怕他看不见一样,连续点了好几个头,反问道:“哪里来的烟花?” “买的。” 这年代还真是雷的我不轻,原本以为是架空,我就可以用着从小学开始背下来的古诗词糊弄过去,结果发现,原来我会的古诗词,他们比我懂的还多。 黑色火药在晚唐(9世纪末)时候正式出现。火药是由古代炼丹家发明的,从战国至汉初,帝王贵族们沉醉於神仙长生不老的幻想,驱使一些方士道士炼"仙丹",在炼制过程中逐渐发明了火药的配方。只至宋代才有了烟火。而在这个不知名的朝代之中,竟然已经有了可以跟现代媲美的烟火了,我的下巴就差没有脱臼。 “还有什么问题吗?”戈陶好像因为我的分心而有了些不悦。 “没有。”这么美的烟火,这么美的男子,这么美的夜空,我哪里还敢有什么问题呢? ‘砰,砰,砰’的声音不断的响起,越来越大声,而美丽的烟火开出的花朵也越来越大。 虽然没,但是这里可没有什么隔音的设施,我的耳朵显然有点受不了,自己的小手不由得挣脱掉戈陶的手捂住了我的耳朵。 戈陶在我小手抽离的后捂住自己的耳朵之际,他宽厚的大掌也捂住了我的耳朵,不知道是不是花痴病犯了,我竟然觉得他的手比我的手管用多了。 厚大的手掌捂着我的耳朵,却也犹如捧住了我的脸,让我和戈陶两个人四目相对。 烟火就在我们的中间一再的绽开着。 戈陶轻声的问道:“一辈子都留在我的身边好吗?” 虽然烟火绽开的身影很大,可是由于戈陶说的很慢,我从他的口型和掩盖在烟火的声音下那细小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此情此景,我竟然鬼使神差的踮起了脚尖,主动的吻上了戈陶的嘴唇。 ------------ 诱惑4 戈陶先是一愣,随后将我揽入怀中,反客为主,让彼此的吻可以更深,更深…… 如果一定要我为我的冲动找借口,我只能说‘都是烟火惹的祸’。 直到我们两个都快无法呼吸的时候才离开了难舍难分的吻。 戈陶紧紧的拥着我,在我的耳边呢喃问道:“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好吗?” “你的期限不是只有一个月吗?” “你愿意做那个不一样吗?” 你愿意做那个不一样吗? 你愿意做那个不一样吗? 戈陶的话不断的在我的耳边回旋。我视乎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冲动已经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我是平阳王妃,可是现在却在跟世子谈情说爱,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国家偏偏要出现烟火? 为什么陪我看烟火的人会是戈陶。 如果现在有一个人拦着我和一面墙的话,我一定会奋不顾身的撞过去。 该死的,到底哪个才是我的男主啊? 当然,此时在戈陶的眼中也当做我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的声音变得有点森冷。“你想回到他的身边?” “我……” “我不会同意的,绝对不会同意的。扰乱了我的生活之后就大摇大摆的走开,等我费尽力气学会了重新习惯原来的生活,又理所当然的再次来扰乱,你真当我的世界你可以来去自如了不成?”戈陶的话现在除了森冷,更让我感觉到了恐怖。 可是我弄不明白,我什么时候去扰乱了他的生活了,好像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去给他伤口擦药我也不过是出于良心不安而已。 至于……至于,我刚刚吻了他,那也不过是‘烟火惹的祸’罢了。 可是此时此刻看到了他受伤的神情,我竟然有了心痛的感觉,难道?难道我对他动情了? 不行不行,我根本就不属于这个地方,说不定某个时候我就会突然的回到了现代,我根本不能对这个不属于我的时空动情不是吗? 我用力的摇晃着我的脑袋,为我刚刚因为美丽的烟火而做出的糊涂行为而已。 只是我这样摇头的动作此时此刻在戈陶的眼里却成为了一种拒绝的表现。 戈陶的瞳孔越缩越小,愤怒的火光似乎就要从他的眼中跟放烟火一样的发射出来。 就在我害怕的退后了一步之时,他已经圈上我的药,再次使用了轻功。不一会的时间我已经被他带回了世子府。 美丽的开始,无语的结束,这让我想到了大话西游里面紫霞仙子说过的那句话。‘我猜到了开头,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烟儿,拓辛怎样对你我们都心知肚明,可是我不同,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每天都陪你看烟火。”拓辛深情款款的看着我,那样炙热的眼神我并不陌生,因为‘他’也曾经这样看过我。 每天都陪我看烟火?好像是一个不错的诱惑,可是我真的很想坦白的告诉他,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属于这里,所以我根本就不能动情。 ------------ 不要爱上他5 “戈陶,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他的妻子,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说完这话之后我在自己的内心大吐特吐了一番,没想到我的演技还算不错。 “妻子?他娶你的目的众所周知。他可以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甚至比他更多。” “我……” “世子……”就在我们两人还打算口水之争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毕恭毕敬的声音,那悦耳的声音并不陌生。 “什么事?”戈陶并没有走出去,络纱也没有进来的意思,两人就这样‘千里传音’。 “小事,但是需要世子亲自处理,姑娘已经备好在前厅等了。” 他丫丫的,说话还用暗语,以为我多稀罕听似的。 戈陶看了我一眼说:“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我对他的话视而不见,眼睛转悠到了别的地方去,才懒得搭理他。 见我这般模样他也不恼怒,当着我的面换了一件衣服,伟岸的胸膛确实让我的色女本色有点显露,好在我及时的给控制住了。 衣服穿好的戈陶应该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还在我的脸上轻轻一吻,丫丫的,就这样被揩油了,而且我好像还不是很介意,郁闷到家了。难不成我的花痴毛病加重了? 戈陶出去了之后站在门口的络纱优雅的走了进来,一看到她我就头大,真不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 “你又来干嘛?” “我来提醒你,不要爱上他,你是平阳王妃。” 此时此刻的我真的非常想要抓狂,跟我说即使我是平阳王妃也没用的人是她,结果要我记住我是平阳王妃的人还是她,奶奶个腿腿的,我真想对着她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王八蛋到底想怎样直接来个干脆一点的吧。 我爱不爱戈陶干她屁事,真是害我不得不想要爆粗口。哪怕我对戈陶好像真的有了些不一样的情愫。 “我现在想起你之前的话,其实我归顺一下你们世子也不错,起码他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 络纱冷笑:“你看到的只不过是表面。世子对一个女人好,不会超过一个月。” 我也跟着冷笑,还靠近了她的身边,把玩着她柔顺的头发,这古代的女人明明没有护发素什么之类的,头发留这么长到底还用什么办法保养得这么柔顺呢? “那你在紧张什么?干嘛要给我那颗药丸,借刀杀人?” “我说过,或许以后你会感激我这么做的。”络纱拉回了自己的头发。 这个小气鬼,我也是见那头发好看才玩,给点阳光就蹬鼻子上眼了,小样。以为我自己没头发啊,人家这个身体的主人的头发可比你柔顺多了,想着的同时我更是气愤的‘抚摸’起自己的头发来。 “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随随便便去感激人的。”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绝对不能爱上世子,要不然,你的下场绝对不会比任何世子玩腻的女人好,甚至要残忍上千倍,上万倍。” “你恐吓我?告诉你,姑奶奶我是被吓大的。” ------------ 为什么要背叛我6 “你有没有胆子陪我去一个地方?” “你该不会要杀了我吧?” 络纱丢给了我一个白眼。“我没有那么愚蠢。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虽然我被这个络纱陷害了一次,可是我这个该死的好奇心还是控制不住,一咬牙一闭眼,爽快的说:“去就去,我还真想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呢。” “带你去可以,不过你到时候一定要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出声。” 我想了一想,真人版的ooxx我也没少见,反正他们皇家的人都有这个癖好,见怪不怪了。“好,成交。” 络纱的嘴角漾起一丝坏坏的笑容,我纯当她是以为我会跟古代不经人事的黄花闺女一样的愚蠢。 络纱用丝巾蒙住了我我的眼睛,牵着我的手七拐八拐的拐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才让我得以‘重见光明’。 明亮通透的房间里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正打算要开口询问的时候,络纱把食指轻轻放在了我的嘴边,朝我做出了我噤声的姿势。 见我会意的点了点头之后她才带我来到了一面灰色的墙壁边。移动了贴紧在墙壁上的一幅画。 一个猫眼差不多的小洞立刻呈现在了我的面前。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又给我整来一节竹筒,让我放在了耳边。 戈陶散漫的声音并从里面传来。哎呀哈,想不到这古代就已经发明了传声筒这东西了,也太高科技一点了吧,我原本还打算凭借着现代穿越小说里面的那些内容来个一鸣惊人,现在看来架空的年代比起真正历史的年代高科技多了,要混出一个名堂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哎,这年头,到哪都是一个样。就连回到古代都还不例外。 可是这到底是劳什子的架空嘛,真是的,我一肚子的如意算盘统统毫无用武之地。 络纱把我的眼睛贴近了猫眼上。 戈陶帅气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人家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看这话一点都不错,我现在看着他就好像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咦,这话好像用得有点不对劲的感觉。 “你要背叛我?”戈陶脸上挂着浅笑,用食指和中指合并抬起了匍匐在地上的美女的下巴。 该美女虽然衣服全部都被撕烂了,但是那倔强的脸蛋看起来还是不输给二十一世纪那些当红的女性,什么章x怡,刘x菲之类的。 只见她倔强的小脸在戈陶的钳制下,还是‘呸’的一下吐了戈陶一口唾沫。发射目标也相当的精确,刚好在戈陶的脸上。 戈陶却一点也没有愤怒的感觉,从袖中拿出一帕手绢,擦拭掉了脸上的口水。 我在心中给戈陶的影响打了多一分。这才是男人吗,男人就是需要风度。 可是下一秒我就知道我错了,而且错得非常的离谱。 戈陶揪起了美人的头发,让她更加靠近自己。“为什么要背叛我?” “戈陶,你不得好死,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 ……好猥琐1 “是吗?就那个昏君?他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总有一天,你会为你所做的事情而得到报应的。” 戈陶松开了揪住美人头发的手,轻轻的拍了几下,仿佛那个小美女的头发会弄脏了他的手一般。 拍到了他自己满意了之后,他才悠悠的说道:“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可惜这一天你恐怕看不到了。” 带着杀气的语气让我的心跟着提了起来,也不管络纱是敌是友,便焦急的问道:“他要杀了她?” “不,他不会杀了背叛自己的女人,只会杀掉那些他玩腻了的女人。” 这什么道理?玩腻的女人反倒要杀掉?而背叛他的女人反而要放过,那么这个小美女是不是因为知道了他这样的癖好之后才会背叛他,而逃出生天? 不错不错,真聪明,改明儿我也可以学一学。 络纱从我放松下来的表情看出了我的想法,立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你以为不死很好吗?” “都是一条人命,能活着当然好。” “你错了,有时候死才是真正的一种解脱,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的女人都情愿世子玩腻了她们直接把她们给杀了,却始终不敢背叛。” “为什么?” 络纱并没有回答我,而是指着猫眼说到:“看下去你就会明白了。”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小美女口中说着那些电视里被抓住了刺客的经典台词,全身却不断的发抖着。 “希望你做了鬼之后真的可以不放过我,你知道的,我总是在等被我杀了的那些人回来对付我,可惜她们一个个活着的时候胆小,死了之后也变成了胆小鬼,我挺遗憾的。” “你……”小美女气到连话都说不出来,我甚至在想下一秒她会不会很应景的吐出一口鲜血。 然后怜香惜玉的戈陶看在昔日的情感上,总于还是心软了下来,把她紧紧的拥入怀中,然后哀怨的问道:“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紧接着音乐响起,小美女说什么她的亲人在敌方的手里,她也是迫不得已的。结局破镜重圆,然后两个人一起合作对付了敌人。 可是接下来看到的事情更加的验证了那些个小说和电视连续剧全部都是骗小孩的。 戈陶轻轻敲了两下椅子,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声音,两个小厮打扮长相猥琐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对着戈陶毕恭毕敬的行礼。 戈陶用余光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就端起茶盏轻轻的吹了一下。不紧不慢的说:“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谢世子赏赐。” 两个猥琐男一听到戈陶的话,立刻露出了更加猥琐的表情看向了地上的小美人。 小美人终于不再像原来那么倔强,害怕的往后退,只是此时跌坐在地上的她,就算怎么退,也退不到哪里去。 猥琐男如同性饥渴一般的扑向了她,将她身上本来就破碎的衣服统统都撕破,然后…… ------------ 残忍2 小美女嘴里除了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能力反抗。 而坐在椅子上的戈陶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依旧优哉游哉的喝着茶。 奶奶的,原来他们皇家不止喜欢当场给别人表演限量版的内容,更是喜欢看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一起上演限量版。! 个女的啊,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情急的揪住了络纱的袖子。 虽然我不认识那个小美女,但是同样身为女人,当然知道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而我却不知道,同样身为女人的络纱会麻木的对我说:“这样你就受不了了?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呢。” 就这样,我无能为力兼吃惊的傻傻看着络纱,一直看一直看,耳朵里都是那个小美女肝肠寸断的叫声。 直到络纱对我说:“更精彩的来了。”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络纱再次把我的头贴近了猫眼,这次我真的没有勇气可以看了,我无法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戈陶可以如此的残忍。 只是络纱是会武功的人,就算我再不愿意,在她的手没有离开我的头的情况下,我只能被迫的看着猫眼那端发生的一切。 两个猥琐男自顾自的穿着衣服,只有躺在地上的小美女仿佛失去了灵魂,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或许应该是说屋顶,因为那个时候好像没有天花板,吼吼……)。 看到了戈陶蹲到了她的旁边,她才咬牙切齿的说:“戈陶,你是恶魔。” “我从来没有否认过。”戈陶边说,手一边游走在她光滑白皙却有着那两个猥琐男人的吻痕的皮肤上,叹了口气说:“可惜了这幅细皮嫩肉啊。” “你还想干嘛?”小美女原本空洞的眼神有了一抹害怕的光线。 “你说呢?在你背叛我之前你就应该做好负责后果的准备了。” 此时两个穿好衣服的猥琐男已经在怀中掏出了匕首。 那匕首反光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戈陶要杀她了? 呵呵,如果知道他会这样侮辱这个小美女,我反倒希望刚刚他就一刀把她杀了。 可是事实又一次证明我错了。 猥琐男看到了戈陶执行命令的眼神之后,两人分别站在了小美女的左右两边。而戈陶已经站了起来。 猥琐男似乎是数着口号一般,两人的匕首同一时间,割下了小美女那看得让人嫉妒的高耸玉峰。 “啊……”小美女大叫了一声晕死了过去。 而隔着一面墙的我,手脚就在看到那一幕的瞬间彻底的冰冷了。 戈陶擦了擦脸上因为血液溅到的地方,猥琐男的手却没有停,在小美女的身上一刀又一刀。如果不是我很确定躺在地上昏睡过去的是一个女人的话,或许我会认为他们是在切猪肉。 鲜血染红了猥琐男的手,也流了一地。 戈陶皱了皱眉头说:“带下去割吧,记住,不要那么快让她死。差不多的时候给她止血,醒过来再继续,我倒要看看她可以撑多久。” ------------ 你不可以爱上他3 戈陶残忍的话不断的在我的耳朵里回荡。 我根本不敢相信这话是刚刚从戈陶的口中讲出来的。 见那两个猥琐男把小美女抬出来的同时,那如同涌泉般溢出在地面的血液一点一点的渗入了我的眼睛。 络纱放开了我的头,我全身瘫软在地,血液也不断的逆流。 将原来的画移回到了原位,猫眼和传声筒统统都被隐藏了起来,可是方才的那一幕,却已经在我的心中深深的烙下烙印。 看着我的表现,络纱露出了一抹很满意的表情说:“这就是背叛他的女人的下场。可能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要不然这个女人受的折磨还不止这些,例如在那割掉肉的伤口上再洒上盐巴,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可以让他感到快乐。只可惜今天还是太便宜了一点,应该是跟你出去有关系吧?” “疯子,你们统统都是疯子。”我用着剩下的一点力气,声嘶力竭的喊着。 “对,我们都是疯子,所以我爱他,我可以帮助他,他做的一切,我只会帮他,而不是你,会在这里骂他疯子。”络纱凑近了我,说:“或许他已经爱上了你,可是我敢保证,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人比我更爱他。” “爱?这就是你们的爱吗?你这是助纣为虐。”在听到络纱近似乎疯狂的话语之后,我只能无力的说道。 “即使是助纣为虐,那也是爱,要不然你的爱是什么呢?让他善良,然后被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人杀了他?那就是你认为伟大美丽的爱吗?” 虽然络纱的话带满了偏激的意思,可是我却一句话都反驳不上来。 每个人的爱人方式都是不同的,或许在我看来他们的这种爱是变态,但是那却是他们爱的表现方式。 “无话可说了吧?没错,我今天为什么会冒着跟刚才那个女人同样的下场的风险带你来这里,为的就是让你看清楚你自己,即便你不是平阳王妃,你也不可以爱上这个男人。对你,对我,对他,都好。” 络纱长吁了一口气,定定的看着那已经被画遮住了的猫眼,我想,此时此刻的她一定是在想着这墙的隔壁那个男人吧。 “你不止是一个他玩腻的女人而已吧?所有他要玩的女人,都是你经手的对不对?你用着被他玩腻的女人的身份接近我们这些新进的女人,只是为了看看到底哪个会威胁到他,哪个他只会玩一个月,对不对?”原本我也只是在内心小小的怀疑,但是从络纱把我的头按着不放让我看着那场残忍的戏码时,一切就都了然于心。 “是的,这样不好吗?玩腻的迟早都要死,而听话的当然就留下来当摆设干活了,既不用花钱,她们也不敢有任何的怨言,而且一个个也长得如花似玉,适当的时候还可以送给一些王孙子弟当礼物,你说多好呢?” 络纱轻巧的说着,仿佛那一条条的生命在她的眼中也就不过是为了训练来取悦戈陶的一般。 ------------ 我真的好冷!4 “你倒是很明白,但是你也应该知道,他对谁都一样,绝对不会因为我对他的好而感激而爱上我。说白了,我不过就是他在床上时候的暖床工具,下了床我就必须穿上衣服帮他做他喜欢的事情罢了。”进我无力的看着她那曼妙的身段,她露出了自嘲的一笑:“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吧?你或许会劝我说,天下好男人一大把而我有让好男人臣服于自己脚下的魅力,为何这样作践自己对不对?那我现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因为我爱他,这就是我的爱,你能做到吗?” 见我迟迟不说话,她将我从瘫坐的地上扶了起来说:“走吧,他等下回去看不到你肯定会出事。不过如果你想要告诉他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我也无所谓。” 说话间她已经把我的眼睛蒙上,牵着我的手慢慢的走着。 “好了,你在这里等他吧,我的性命在你手中,你恨我就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吧。”说完络纱解开了蒙住我的丝带。 莲步轻移的离开了戈陶的房间。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回过头说了一句:“你是他第一个同意留在他房间的女人,或许他爱你,可是你不够爱他。不爱他就不要给他任何的希望,不然他会变得更恐怖。” 络纱走后,我蹲在了地上瑟瑟发抖,那小美女身上流下来的血液总是浮现在了我的眼前,还有她撕心裂肺的喊叫,她一句有一句的诅咒。就如同毒蛇般的缠绕着我。 络纱说得对,我世俗的眼光根本就容纳不了这一切。不要说我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界追究人人平等的新新女性,就算我只是古代一个普通的女人,我也做不到络纱那样对其他女人的视若无睹,那样的草菅人命。 “烟儿,你怎么坐在了地上?”戈陶脸上带了一丝丝的阴霾,在脚步跨进门槛看到我蹲坐在地上缩成一团之后取而代之的就是心疼和不悦。 “我好冷,真的好冷。”那小美女的血液就如同是在我的体能凝结一般。 戈陶连忙抓过我的手号脉,可是却只能皱眉说:“脉象正常,烟儿,你是怎么了?” “冷……好冷……”牙齿和牙齿不断的打架。在看到戈陶的同时那残忍的一幕更是不断的在我脑海里提醒着。 戈陶连忙拿来了一床被子,将我紧紧的裹住,问:“好些了吗?” 我答非所问的说:“我想回家,我好想回家。” 戈陶原本担心的神情在一瞬间都冻结了,随后冷笑的说:“哈哈,原来你是在演戏给我看?那不可否认你的演技不错?但是我告诉你,在你招惹了我之后,我就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你离开了。” “那等一个月之后,你就会厌倦了我,然后杀了我,对不对?”断断续续的说着,却始终没有把我内心最想问的话给问出来。 络纱暗示得很明白,其实只要我现在的一句话,她的下场就会比那个小美女可怜上千倍万倍,我很讨厌她。 ------------ 他抱我回房5 我讨厌她在我对戈陶怦然心动的那一刻让我知道了如此残酷的事实,但是即便我再讨厌她,我也做不到让我的双手沾满鲜血。 穿越不好,一点也不好,帅哥不好,真的不好。我只是想要回家,我只是想要跟石颐一起无忧无虑的逛街shopping。 “我说过,只要你愿意,我会对你不一样,你是唯一的。” 如果在我没有看到那残忍的一幕时,或许我会因为这一句‘你是唯一的’而动摇,如果?可惜没有如果,我已经看到了。 我看到了他的残忍,看到了他的嗜血,我只要看到他,那个小美女就仿佛缠绕在我的身边。 而从络纱那泰然处之的神情看来,又岂止一个小美女有那样的遭遇呢? “我不愿意,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呜呜……石颐……”我现在脑袋里面可以想到的就是石颐,或许有她在的话我就不会害怕了。每次当我手足无措的时候,她都会像是天神一样的出现,然后解救我。 我多想她现在也可以从天而降,然后拉着我的手把我带走,告诉我这只不过是穿越中的一个幻境。 可是石颐没有来,在我眼前的也只有这个我刚刚爱上却也刚刚害怕上的男人。 “烟儿,相信我,这里就是你的家,这里会是你的家。拓辛可以的,我也可以,不要离开我,好吗?你已经走进来了,就没有权利说离开就离开了,除非,除非我把你赶走,知道吗?”戈陶见我哭得心力交瘁的样子想要发怒也无从下手,最后只好隔着厚厚的棉被抱着着。 难怪人家说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我现在算是明白了。 既然是最好的武器,那我就要好好的保留起来,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其实我很想说,不是因为戈陶那宽阔的胸膛,温暖的怀抱让我停止了哭泣,而是我被他用被子连同着的抱着,那被子唔得我想哭都哭不出来,而因为刚刚惊吓过度,我全身软绵绵的,也没有办法推开他。估计如果哭太多更容易窒息,所以我就安静了下来。 果然,见我安静下来了之后戈陶才松开了我。 我顿时有种重生了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虚脱了吧,在他放开我的同时我的头软绵绵的朝着一头倾倒下去。 有着模糊的意识,可是却怎样也挣不开沉重的眼皮。 只听到他唤了一句‘来人’便有两个悦耳的女生站在门外问道:“世子有何吩咐。” “送她回房休息吧。”低沉的声音。 “请世子将小姐带出来,我们才好执行。”络纱说得没错,没有他的命令是没有其他的女人可以进来逗留的,难怪在我之前要进来给他敷药的时候他会对我说那些话。 “算了,你们都退下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是。” 戈陶将我打横抱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他给我安排的房间走去。一路上,我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也可以感觉到了非常多不友善的眼神一直在刺杀着我。 ------------ 你都知道了?6 我的妈妈呀,不对,应该是说,我亲爱的戈陶呀,你晓不晓得你在你这个堪称女人堆的世子府这样公然的抱着我会给我带来多大的负面作用。 不用说,从明天开始我一定会成为公敌了。 似乎戈陶也察觉到了这些女人的眼神,脚步没有停留的柔声道:“传我的命令下去,烟小姐以后就是这世子府的女主人,她说的话就等于是我的话。” 话音刚落,他便见我放到了柔软的床榻上,小心翼翼的帮我盖好了被子。而络纱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世子,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 戈陶沉声道:“我何时有过一句玩笑话?” “不行。” “为什么?”我竟然没有想到戈陶会问络纱为什么,看来络纱在这个世子府的地位也不会低到哪里去,最起码敢这样直言不讳的对着戈陶说话,绝对不简单,当然,这也是在她带我去看了那一幕之后我便猜测到的事情了。 “且不说她是平阳王的女人,就国师说的话,我们也不能拥有她,你想要玩她什么的都可以,但是你腻味了之后,我们必须让她离开这里。哪怕是离开这个世上。” 好你丫丫个络纱啊,姑奶奶我刚刚大发慈悲不揭穿你,你竟然反过来要戈陶杀我,你丫小心肝也太黑一点了吧你?可惜现在的我一点力气站起来臭骂她一顿都没有。 “我自有分寸,你可以下去了。” “陶,你真的有分寸吗?我们这么多年来,忍辱负重为的是什么?你敢问你的心,真的有分寸了吗?就你刚刚对着世子府的人说出的那句话,你知道会给我们世子府带来多大的麻烦吗?所有的计划都会被打破。”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了?既然敢直呼我的名讳?”戈陶的话虽是这样说,但是从他训斥的话语中却听不到一丝怪罪,更可以是理解为他不过是在转移话题。 “络纱知罪,但是络纱还是必须提醒世子,请世子三思。” “提醒什么?提醒这事会传出去吗?有你在,我根本不用担心这些。” “我可以为你做这一切,可是我怕的是当你的心为这个女人而变时,那就是我们的大限,你不能爱上任何人的。” “够了,你今天的话太多了。络纱,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她刚刚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反常,也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颗蓖麻的药丸是从你那得来的。我不追究只是因为知道你是为了大局,更是因为她没有供出你来,如果我杀了你的话,她一定会伤心,仅此而已。” 戈陶的话让我的心‘磕捞’了一下,原来他什么都知道,而在我不说的情况下他却也装作全然不知,那么此时的他,是不是会比我心痛呢? “你都知道?”络纱的话音稍稍提高,决然不敢相信。 “不要忘了,这个世子府是我的,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控制范围中,包括你。” “络纱明白了,络纱这就下去。” ------------ 我们不可能的1 络纱走了两步之后戈陶又唤了一下她的名字,脚步声在戈陶的叫唤之下停止。“世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不会忘记的。只是她不同。” “但愿她不同吧。”络纱轻轻的叹了一声。并且她脚步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小到我一点也听不见了。才觉得原来安静也是如此的难能可贵。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戈陶趴在了我的床沿睡着了。 此时熟睡了的他映入我的眼里竟然是如此的人畜无害。安睡的模样如同出生婴儿般,此时的他我真的没有办法联想到那一脸的笑里藏刀或者是看到他对付那个小美女的一幕。 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眉心也跟着微微蹙起,我的手不由得心疼的抚摸上了那个皱起的地方,企图可以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把他蕴藏在眉心的忧愁统统都抚平。 “烟儿,你醒了?”大概是我的手碰到他之后让他醒来的,果然,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不能放松的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我回头想起昨天他和络纱的对话,真的很想问问看他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我一直都没有睡着,只是太累眼睛睁不开了而已。” “饿吗?” “不饿。” “渴吗?” “不渴。” “那要不要在睡一会?”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戈陶顿时如同一个不知所措的小孩子一般。 不忍心见他这样,于是我又说:“我才刚刚醒来,你又让我睡过去,是不是想我就此长眠算了?” 我的嘴唇顿时被突如其来的两片薄嘴唇给封住了,鼓瞪着两个大眼睛也不能理解现在发生的事情,乱了乱了,一切都偏离了原有的轨迹了。 “烟儿,不许再说这些话,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都不允许你离开,就算阎王爷也不行。” 霸道的话让我的心里甜甜的,可是就阎王爷这三个字犹如将沉迷在睡梦中的我猛然敲醒。是啊,阎王爷,他又何尝不是一个活阎王呢? “可是我们不可能。” “我会让你看到什么叫做可能的。” 看着他的执着,我突然问道:“你是不是也是因为那句‘得单烟者得天下’所以才如此的?” “你就是你,得了你我也确实如同得了天下一般,只是烟儿,我对你的远不止这些,从你摔破了有毒的酒杯,从你不畏惧一切的走进我的厢房,从你在烟花夜空下主动吻我开始,你就应该知道你会住进我的心里了。” “这些其他女人也可以做到的。”我只能归结我当时真的太冲动了。 “不,只有你做得到,我也只会让你一个人走进来。”戈陶的话似乎宣誓一般,在见到我平平淡淡的神情之后,他的眼神也跟着逐渐暗淡下来。最后说:“我还有事,你好好休息吧。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这个世子府你的话就是我的话,所以你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只有人服从,不会有人敢有任何的异议的。” ------------ 他的绝情2 戈陶的话倒是一点都没有错,自从我醒来之后,不管去到哪里都是有着对我毕恭毕敬的人,原本以为那群花痴的女人会对付我,可是她们除了对我客气之外还是客气,真搞不明白这群女人怎么回事,还是说她们根本就不在乎这个男人? 炎炎烈日当空,我被那强烈的阳光晒得额头又着细微的汗珠溢出,身边一个侍候我的妖娆女子(ps:这个戈陶很bt,所有侍女都不是侍女,而是他的女人。)见这样的情况贴心的帮我撑起一把小油伞。关心的说道:“烟姑娘,回屋吧,这里太热了,要是中暍(中暑古代的叫法)了,世子怪罪下来就不好担待了。” “没事,本来就是要多晒晒阳光才健康的,不过我有点口渴了,可不可以麻烦你去帮我拿碗冰镇酸梅汁来?” “烟姑娘请稍等。”女子走了出去,我便百无聊赖的随便乱逛了起来。 这些天虽然我好吃好喝,可是却再也没有见到了戈陶的身影,也许在看到了那个小美女的遭遇之后我真的希望再也不要见到他,只要一见到他,我就会联想到那天他残忍的表情。 可是这些天下来,没有见到他了,我的心竟然有些隐隐的抽痛,会牵肠挂肚的想着他到底去了哪里,过得怎样?被我用碎片刺伤的伤口愈合了没有。 我知道,我的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人,他就那么轻易的,在烟花绽开的瞬间住进了我的心房。我很明白,对他的感情跟‘他’不同。 对‘他’是习惯,而对戈陶,是不是荷尔蒙作怪,产生的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呢? 那我该怎么办?不可以,我不能动情,这个时空我只能是当一个客串。不能有感情,就如络纱说的,如果我不能爱他的话,就不要给他任何的希望。 没错,我要离开,我要回到平阳王府,过回惬意的日子,等待时光机修好,回到属于我的那个二十一世纪。 “你看你看,哎,世子这次还真是手下留情了,还有衣服给她穿,上次那个可是血淋淋的绑在这呢。” “是啊,或许世子看上她了,所以才对她比较好一点吧。” “爱上她?怎么可能,如果爱上她就根本不会这样对她,难道你不知道我们那个高高在上的世子是不会有任何的感情的吗?” “也对,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对他动情的女人在他腻味了之后被处死呢。” “她们痴心妄想呗,世子不会爱上任何人,如果爱上他的人世子也不会留活口,要活命就只能像我们一样,白天当奴婢晚上当暖床奴了。” “其实世子他……” “你可最好不要对世子有任何的恻隐之心,他比谁都狠毒,而他最痛恨的就是背叛他和可怜他。当你是姐妹才告诉你,既然你能活命下来了,就好好的留着你这条命吧。” “是啊,起码这样我们也是好吃好喝了。” “你知道就好。” ------------ 她是谁??3 说话的两人看着被铁链锁着全身,高高吊起的人儿,完全没有发现我的靠近。 我站在了她们的身边,也看向了,那个被高高吊起的人。被太阳晒得干裂的嘴唇上已经脱皮得厉害,脸上也不例外,整个人就如同脱了水一样低着头,或许她已经昏过去了吧。 “她是谁?”我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也可以让身边的两个人意识到了我的存在。 那人虽然现在已经恐怖到不能用‘人’来称呼,但是隐约间我还是觉得有些面熟。 “烟姑娘。”两人看到我的出现了之后立刻对我行礼,这样的情况在这瞎逛的几天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戈陶的话,这世子府没有一个人不认识我了。 “她是谁?”我又重复了一边刚刚的问题,没有去理会她们的礼数。 “是……是……”两人面面相窥,心里已经很明白,刚刚的话统统都让我听见了,生怕因为我的身份而受到什么惩罚,嘀嘀咕咕了半天,就是没有说出一句重点。 “不用担心,你们刚刚说什么我都没有听见,你们放心的告诉我吧。” 见我说出了她们心中疑惑的问题之后,两个人才战战兢兢的说:“那个人背叛了世子,被世子发现了,所以在处罚呢,烟姑娘这里太热了,我们陪你回房吧。” 难怪我觉得被掉在上面的那个人有点眼熟,原来她就是那天的那个小美人,如果不是这两个人提醒的话我还真的不敢相信。 因为现在吊着的这个人,和那天美到掉渣的女子真的无法联系到一块去,只剩下眉宇间的一点相似罢了。 看着她被铁链绕起的全身,我就想到了她被割掉的肉。在那单薄的衣服下面应该是一片血淋淋吧? 加上天气这样的暴晒,汗水渗入衣服,那种痛,好残忍,真的好残忍。 戈陶,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而刚刚那两个女人竟然还说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那他到底可以残忍到什么地步?我实在是不敢想象了。 “好,我好像真的是有点头晕了,你们可以去帮我拿一点醒神的药酒吗?” “是。” 支开了她们两个人之后,我连忙跑上了那个木桩。左右环顾了之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绑在另外一头木桩的绳子解开,再慢慢的放下来,我的手也被迅速滑动的大麻绳摩擦得生痛。 最后用尽全力,还是不小心的让小美女跌了下来。 估计这样一跌下来让昏迷了的她醒了过来,丢掉绳子连忙去扶住她,可是这样一个扶住的动作却让她的眉头更加的紧锁。 我还没有搞清楚原因时,就发现我握住她的地方好像很细,很细。 情急的将她身上的铁链拿掉,掀开我刚刚扶她时握住的地方,我的胃开始翻江倒海。 因为我看到的是一条白森森的骨头,还有挂着的一丝丝肉。 我不知道戈陶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让这样的她连死都死不了,可是再这样下去,或许死更是她的解脱。 ------------ 你觉得你可以跑多远4 “你还好吧?”话刚出口,我才发现原来说的都是废话。 “你是谁?”小美女虚弱的声音颤抖着,仿佛说出这句话她已经花费了最大的气力一般。 “你不用管我是谁,总之我不会害你就对了。你忍着点。”说罢,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她扛到我的背上,而她也只能忍着痛,让我这样瞎折腾,或许说白了,她现在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因为我将她从木桩上放下来的事情很快戈陶就会知道,到时候我就算有再大的权利也救不了她,所以一切都是刻不容缓。(~~困啊~~此刻半夜喔) 人就是这样,有压力才有动力,我背着已经剩下没几斤肉的小美女仿佛就可以看到戈陶从后面追来,比火烧屁股还要担心。 “对不起,我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经不起折腾,但是只有这样子才可以救你。”直到来到了世子府的一面荒凉墙壁之后我才松了一口气,见背上的小美女放下来,而她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差到了极点。 “你到底是什么人?会知道这条路?” 切,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自从那天看到你受到那样残忍的待遇之后我每天就想着怎么离开这里,这些天没事瞎转悠也是为了让探路,难得找到了这个没有人把守的地方,我还打算伺机逃跑的,现在反倒是用来救你了。 “情况紧急,我们没有什么时间了,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以你现在的体力你可以跑多远?”没时间跟她磨机,我直奔主题。 “可以离开戈陶的势力范围。” “那很好,这里有一个狗洞,我只能委屈你从这里钻出去,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我也只能拖住一炷香的时间,剩下的你自求多福。但是请你把这个东西交给平阳王,告诉他我在世子府,也转告他,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将脖子上的紫色项链交到了小美女的手中,这串项链是太后给我的,拓辛一看便会相信,我知道,如果我单独逃走的话,以戈陶的势力我胜算并不大,但是放走这个小美女,拖住戈陶的我倒是可以,至于拓辛,他那么的好强,即使我没有那么重要,他也一定会来接回我。 “好。”小美女到也是爽快的人,既然我们彼此都利用着对方,她便没有多言,咬着牙砖出了狗洞。 一炷香,我必须想办法拖住戈陶一炷香的时间。 刚刚被我支去拿酸梅汤的女子此时已经端着一碗酸梅汤慌慌张张的朝我跑来,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让自己保持镇定。 “烟姑娘,您刚刚到哪去了,可担心死我了。” 我没有回答她,一咕噜的将冰镇酸梅汤倒进肚子里,才问道:“世子现在在哪?” “这个时候世子一般都是在‘小榭’午休的。” ‘小榭’是建在世子府的一座湖面上的一件小竹屋。一般戈陶在哪里的时候是任何人都不可以去打扰,这可比起他的房间还要金贵。 ------------ 只是暖床的而已5 那很好,也就证明还没有人可以接近他。 我将喝完了的空碗放到了她的手中。 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小榭进攻,后来我甚至在想,如果我体育考试的时候有当时跑的这个成绩,估计也就不用老是遭受体育老师的白眼了。 ‘小榭’并没有任何人把守,但是确是所有世子府的人都知道的一种禁忌,任何人都不敢靠近,这也同时给了我一个有利的条件。 我用着最粗暴的力气推开了小竹屋的竹门。 门的两边因为我的用力过度而显得摇摇欲坠。 真躺在用竹子做成的摇椅上的戈陶也因为这样的动作而醒来,他本来就警惕性高,我这动作他怎么可能还睡着。 不顾他异样的眼光,我一步一步的走近,而附在背后的手也顺带见竹门关上,顺道将那从来没有插过的门栓给插上,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烟儿,你这是做什么?要知道这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你也不例外。”戈陶明显的不悦。 我不知道这个小竹屋对他来说有什么不同的意义,但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他绝对不是贪图夏天在这里很凉爽,因为我听说过,他每天中午都会来这里,风雨无阻。 “戈陶,你是不是说你爱我?” “烟儿?”戈陶看着我失常的样子,所有的怒气都烟消云散,反而用着他在这里呆久了有着些微凉的手抚摸上我因为天气热而晒得发红的脸。“不舒服吗?没有叫大夫?” “你是不是说你爱我?” “我说过的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那你要我吗?” “烟儿?”戈陶很明显的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原本温柔的手迅速的放了下来,好像是在探寻这什么。 “我不能爱你,可是我不想违背自己的心,你要我好吗?我只想把我的第一次给你,我想做你真真正正的女人。”或许在戈陶现在的眼里会感觉我是疯了,可是也只有我自己清楚的知道我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我放走了小美女,让她却通风报信,不管小美女的结果怎么样,我们都已经走上了一条极端的道路。 两个人势同水火。 我不知道他能爱我有多深,能包容我有多深,但是此时的我只是想要任性的完成自己的心愿。 而这也是最后的拖住他的方法,不管结局如何,我也无怨无悔。 也许很快我就会离开这个时空,但是我只知道,我在这个时空爱上了一个我不该爱的人,所以我注定痛苦。只是我不愿意将来的某一天,我除了痛苦之外还后悔当初没有勇敢一点。 芊芊细指缓慢的拉下了缠绕在我腰际的丝带,丝绸的丝滑随着这一束缚的解开也跟着肌肤滑落。 让我赤裸裸的呈现在戈陶的面前。 “烟儿,你这是做什么?”戈陶连忙捡起地上的衣服帮我披上,而眼睛却只是一直落在我的脸蛋上。 我知道,这是他对我的一种尊重,他不想我像其他的女人一样只是他的暖床奴而已。其实真的只是这样我就很感动了。 ------------ 挑逗她6 我将他刚刚披上的衣服又一次拉掉,这次我的柔羹也挽上了他的脖子,用着青涩的吻技挑逗着他。 戈陶将我的脸扶住,不让我轻举妄动,声音略微有些沙哑的问到:“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你不是很讨厌我吗?那为什么这样作践你自己?还是你只是想要跟那些女人一样?” “从一开始我就不曾讨厌过你,而在烟花绽放的那一刻,不止我住进了你的心房,你也同样让我怦然心动,可是我们之间横亘的又何止是一道沟渠,我们之间的障碍或许没有跨越的那一天。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今天没有这么做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 “你说得是真的吗?” 我含泪咬牙诚恳的点着头,生怕他会不相信我。 戈陶再也不说什么,炙热的唇附上来。 竹门外就在此时传来了敲门声。 “世子……”络纱的声音。 “络纱,你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世子,但是如果络纱不来,世子就会毁于一旦了。” “滚。”戈陶的眼睛已经充满了红色,就如同是一头要发怒了的狮子。 “世子,你不可以,络纱有事禀报。” “我让你滚你没有听到吗?只要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我让整个世子府的人统统陪葬。还有,没有我的命令,世子府什么事情都不能做。” 戈陶的话就如同是来自修罗地狱。果然,门口的络纱确实是没有再说话了,可是我也没有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 她是在无声的抗议吧?其实她真的就如同她所说的,她绝对是世界上最爱戈陶的人,可是她却不是戈陶最爱的人。 她现在肯定是接到了我放走了小美女的消息,要来禀报。 可是戈陶却一句都没有给她机会说出来。 戈陶心疼的捧着我的连说:“如果这一切是你要的,那么我成全你。” 如果这一切是你要的,那么我成全你。 如果这一切是你要的,那么我成全你。 如果这一切是你要的,那么我成全你。 简单的一句话,可是我当时却以为他只是再说要了我这件事,直到后来我才猛然发现他在说这话之前对络纱说‘没有我的命令,世子府什么事情都不能做’。 原来,在这个时候他早已经洞悉了一切,可是因为我的那句他在烟花绽放的那瞬间他也让我怦然心动,所以他选择了一个他不后悔,却毁了他的决定。 初夜对我来说除了痛还是痛,或许是因为我当时的心情问题,我并没有体会到小说上面所说的什么欢愉。 只知道因为痛,因为累,我睡了过去。 睁开眼睛的时候戈陶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沿,却是背对着我。 正当我要叫他的时候络纱进来了,我不想看到此时络纱要杀了我的表情,无奈之下之后继续装睡。 戈陶转过身,指尖轻轻的划过我的眉毛。平板的声音问道:“人呢?” “逃出了我们的势力范围,此时想必已经在平阳王府了。” ------------ 她爱我!1 “哦。”戈陶淡淡的应了一声,走到了络纱的身边。 见他离开,我偷偷的将眼睛眯成一条线偷看着他们。 下一刻我就看到了络纱惊人的举动。猛的揪住了戈陶的胸口说:“你什么都知道的对不对?对不对?” 接近歇斯底里的呐喊是我从认识络纱以来见到她最没有信心的一幕。因为她给我的映像就是,不管什么事,她都胜券在握。 “她是处子。”戈陶答非所问。 络纱原本揪紧戈陶衣服的手慢慢的放松了下来,踉跄的退后两步,仰天苍凉一笑:“哈哈哈,哈哈哈,这世子府中多少女人跟了你的时候不是处子?就连我,你不要忘记就连我跟你的时候也是处子。” “她不一样,她爱我。” “是啊,她爱你,她爱你到用美色来控制你的脚步,她爱你到勾结背叛你的人来营救她。你明明知道她突然性格大变肯献身就只是因为要拖住你的脚步,你明明知道但是如果是我去追的话,那个贱人也根本走不了。你明明知道她做这么多只是为了回到平阳王拓辛的身边。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可是你却还是往里面跳。这就是爱吗?这就是你所谓的她爱你吗?”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络纱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也把络纱这个会武功的人重重的打到跌坐在地。嘴角还溢出了一丝丝鲜血。 “不用再说了,不许再说了,她爱我,她爱我。”戈陶拳头紧握着,低声的重复着这句话,可是那声音却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才可以听得到,因为他像是在对自己的心说。 络纱冷笑一声,粗鲁的用手背擦去自己嘴角的一丝血液,重新站到了戈陶的面前。“不是她爱你,是你爱她,你跟我说过你没心,你说过不要爱你,所以我没爱了,可是你的心却因为他一点一点的瓦解。你说过你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只要一动心,你的大限就到了。这些都是你说的,可是你敢说你不爱她吗?” 络纱咄咄逼人的说着,其实我有时候真的很不能理解络纱到底和戈陶是什么关系,如果单单只是一个下人对主子,她肯定不敢如此的放肆。 “我爱她?对,我爱她,所以,络纱,对不起。” “你为了她跟我说对不起?哈哈,你为了她跟我说对不起,戈陶你疯了,你已经为了这个女人疯了,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络纱的手里跟变魔术一样的变出了一把匕首,朝着我刺来。 在还没有靠近我的时候就已经被戈陶打落在地。 “杀了她,等于杀了我。” “为什么?她有什么好?她在你身边几天,可是我在你身边却是几年,她的几天就可以把你改造得这么彻底吗?” “她是第一个告诉我什么叫做爱的女人。仅此而已。” “是啊,你爱了,那你也要为你的爱付出代价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平阳王现在已经带兵过来,再过不了多久就会把这世子府重重包围了。” ------------ 是她要的,我就给!2 戈陶将手附在身后,手背重叠的,停顿了半响才说:“如果这是她要的,我就给她,让她回到他的身边。她说了,我们之间横亘的不止是一道沟渠。” “你怎么跟拓辛说?难道你认为向来以暴戾之称的他会善罢甘休吗?即使这个女人不是他爱的女人,可是你能保证他不会因为面子而为难你?” “你是不是太小看自己了?”戈陶盯着络纱看了半天,知道络纱快要招架不住了的时候他才见视线移到别处去。悠声道:“让她好好休息,也让拓辛好好找一找,这样我们才有商量的余地。” 边说边走出了竹屋,等到话说完了之后他也已经不见了。 络纱对着那早已消失在长廊的身影哀怨的自言自语:“你放不下的,又何必强求自己?我更希望你可以因为爱她而放弃,可是你口中的成全她,不也是让自己把情感给割舍了吗?” 还没等我明白怎么一回事,络纱刷刷的两下朝着我的胸口点来,让我一时动弹不得,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了。 接着一颗黑色的小药丸被她塞进了我的嘴里,因为被她点了穴道,我也没有任何的能力可以反抗,直到她把我脖子一抓,喉咙一抹,小丸子就跑到了我的食道下去,不消一秒钟,我就失去了知觉。 “小姐,小姐……” “烟儿……”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之间冬儿哭得红彤彤的鼻头一抖一抖着,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还有那一辆担忧的素心。 我撑着身子要做起来,冬儿还没有从哭泣中缓过神来,倒是素心眼明手快的帮我把枕头垫好让我靠着。 “小姐,你知不知道你把冬儿吓死了,冬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郁闷,这么老掉牙的台词也亏冬儿好意思拿出来用。 “好了冬儿,你这样哭哭啼啼的你家小姐也不会好一点啊,厨房蹲了燕窝你去拿来给你家小姐补一补身子吧。” 冬儿狐疑的看了一下素心,显然脸上就写着‘让你跟我家小姐在一起我不放心’几个大字。 素心无奈的用眼神求助于我。 “冬儿,我饿了,快去吧,有素心姐姐这个王妃陪着我,我可是万般荣幸呢。” 冬儿再笨也可以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就是说素心好歹是个王妃,肯定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我怎样,可是小孩心性的她还是多看了两眼,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多瞪了素心这个她口中的狐媚子才不放心的离开。 “我为什么会昏迷?”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我记得,我记得我当时装睡,然后络纱就给我喂了一颗药丸,那么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被戈陶关在了暗室,是你救出的那个女子来找王爷,王爷即刻便去找皇上要兵马包围了世子府,也将你救出。” “哦,原来是这样。”这下我明白了我在没有吃下络纱的那颗小丸子之前,戈陶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 ……他会死吗?3 既然一切都是在我的预料之中,那就好了,我以后只要安安分分做我的平阳王妃,等待馆主的时光机修好就行了。 这一次的穿越之旅,给了我一种称之为爱情的回忆,或许这样我就应该满足了。 “救出你的同时王爷也在戈陶的书房中收到了一份通敌卖国的文书。” “什么?”我的音量显然分贝比较高。 “没事了,这次知道让你受惊了,桦筠对你做的一切王爷都知道,总有一天会要回来的,既然你现在回来了,我们也就不要管那么多了。”素心以为我是最近这段时间被吓到了,于是连忙注意话题,希望不要碰触到我的阴影。 可是实际上我却是因为‘通敌卖国’几个字震撼到了。即使我不是在朝为官,我也知道这四个字的强大性。 “他怎样了?” “他?” “戈陶?” “这些我哪里会知道,不过听说世子府已经被抄家了,里面的所有遭受戈陶蹂躏的女人也统统获得了自由身,早便听说戈陶风流成性,想不到事实更加恐怖。” “什么事实?你亲眼见到了吗?你见到他恐怖了吗?不知道的话就不要乱说,拓辛呢?我要见他。”我现在的脑子里存在的只有戈陶到底怎样了的想法,我在担心我在害怕,害怕他会发生什么事情。 如果真的出事了,那么我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烟儿,你怎么了?” “快告诉我拓辛在那?” 素心被我这个样子下了一跳,可是她也是一个聪明的人,即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此事我对戈陶的感情并不止是恨。 于是道:“在书房。” 连忙推开了她,也不管自己只穿着足衣(古代袜子说法)便朝着书房的方向跑出,一路上遇到了诧异表情的侍女小厮也统统无视。 只是狂奔到书房,撞开了书房的大门。 拓辛正拿着一卷书看着,被我这样撞进来的状况感到不满的皱了皱眉。若是换成了平时,他的眉头这样皱起我就会怕死的离他远一点,保住小命要紧,可是因为戈陶,我竟然连他这样恐怖的表情也不畏惧了。 “戈陶呢?” “你一点规矩都没有就是为了问本王这句话?” “戈陶呢?”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书卷扔在了地上,让他正视我。 “你是本王的王妃,在本王的面前唤别的男子的名字,就不怕本王休了你。” “你不要岔开话题,我问你,戈陶呢?” “很重要?” “对。”我直视着他仿佛要将我吞并了的眼睛说着。 “死了。”隔了半响,戈陶才说。 “死了?不可能,他不会死的,他绝对不会死的。”我踉跄的退后了两步,完全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昨天还好好地,昨天我还听到他说爱我的,怎么可能会死了,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拓辛冷笑。“你没有听说过君要臣死臣不到不死吗?” 说实话,我之前就看到过一句话是君要臣死,臣不在服务区,戈陶貌似从来就是不在服务区,所以他不会死的,对,不会死。 ------------ 你骗人!4 “不会的,他没有通敌卖国,他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你又知道?亲眼看到还是他告诉你?” “我……”顿时哑口无言。 “可是本王却亲眼看见了,看见了他通敌卖国的证据,看见了他活生生的一幅皮囊在拓泉的命令下拔了下来,看着拓泉在那一副人皮上面让画师画出了戈陶的样子做成了一副画,这幅画现在就挂在我们高高在上的皇帝的寝宫之中。” “不……?不……不会的,你骗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拼命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根本不敢相信拓辛所说的。 拓辛见到我这个样子却反而更加的得寸进尺,靠近了我的耳边,用着暧昧不明的语调邪魅的说:“当然,这些还需要是你的功劳,那个你放走的女人记得吗?” “那是拓泉安插在戈陶身边的眼线,原本被戈陶发现了,已经折磨得快要死了,可是你放过了她,那通敌卖国的证据怎么来的,你知道吗?就是她放的。这次拓泉肯借兵给我去救你出来,就是因为可以让我有借口找出那封信件,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所以这次的大功臣是你啊。不过有点可惜了的就是跟了戈陶多年的心腹下落不明,看来应该是见情况不对卷款潜逃了。” “不,不可能。”那个皇帝,那个昏庸无道的皇帝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的深谋远虑,戈陶那么聪明,他又怎么会找不到自己的后路? 不会的,这一切都是在做梦,对,只是做梦。 “怎么不可能,还是说你要看到挂在皇帝的寝殿的那幅画才会相信这一切呢?” …… “你是不是在想,那个昏庸无道的昏君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想法?” 我只是盯着他,并未说话。 “哈哈,所有人都给他骗了,只有本王,从一开始就不敢小窥他。” “你爱上了戈陶,对吧?不然他抓你去将你关在暗室里面你应该对他恨之入骨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担忧……看着自己的女人为别的男人担忧,想不到也是挺痛苦的。哈哈哈。” 我根本看不到拓辛的脸上有任何痛苦的表现,更多的,我看到的是他嚣张的猖狂。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也并没有直接回玉楼,而是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那已经成为荒凉之地的世子府。 路上的行人纷纷无情的走过。 在这之前,这里有着一派的繁华,而今,这门早已经被用着黄色的纸条封住,俨然萧条的景象让我心中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心房,痛得不能呼吸。 也不管接下了黄色的封条是什么天大的罪责,我还是将那纸条拿下,莲步轻移走了进去。 庭院四周一片狼藉。每一个地方都经过了一场天翻地覆的大变革,值钱的东西统统消失不见,不值钱的东西统统被毁坏在了原地。 ‘小榭’早已被一把火烧成了废墟,我跪在了那曾经搭建着‘小榭’的湖边,嘤嘤哭泣。 ------------ 你继续打!5 这个地方,是我付出了自己的地方。 这个地方是有着我和戈陶美丽回忆的地方,可是,如今已经变成了废墟。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才托起虚弱的身体,来到了那天放烟花的房子。因为我不会武功,这里也不可能找到梯子,所以我只能站在下面仰望着。 没有人会知道,在这样一间房子的屋顶,可以盛开那么美丽的烟花,没有人知道,在烟花绽开的那一刹那,许下的誓言会是多么美丽。 可是那美丽的誓言也跟着烟花一样,一瞬即逝,那美丽,只有留在内心的最深处。 我的身子突然被提起,还没有明白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屋顶。 模糊的意识叫了一句“戈陶”后才看清带我上屋顶的人是――络纱。 “你想他?哈哈,可惜他死了。” “不,他不会死,他没有那么容易死,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还活着,他不会死。” ‘啪’……我的脸上随着一声在空寂的空中的脆响传来刺痛的,也让我疯狂的呐喊戈然而止。 “是你害死他的,你知道吗?是你害死他的,如果不是你,那个贱人就不会逃走,如果不是你他就不会有爱,没有爱,他就不会死。你现在满意了吗?看到世子府只在一夕之间变成这个样子了你满意了吗?”络纱的眼里滴下了泪水。 我见过很多样子的络纱,有愤怒的,有骄傲的,有胸有成竹的,有邪恶的。可是我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坚强的女人竟然也会流泪,我以为,她已经是没有泪水的人了。 “他没死,我说过他没有死。” ‘啪……’又是一声脆响在我的脸上浮起。络纱咬着牙说:“这一巴掌是为他打你的,打你的不知好歹。” ‘啪……’“这一巴掌是我打你的,打我没有在给你药丸的时候直接把你杀死,那颗药丸应该用来毒死你的才对。” ‘啪……’“这一巴掌是我为你而打你的,打你不敢面对自己,打你所谓的世俗。” 如果现在给我一面镜子的话,那镜子那头折射出来的影像一定是个猪头,络纱的巴掌一下比一下狠,却一下比一下让我舒服,因为她打到我的心坎里面去了,只有被她这样打着,我的次心才不会滴血,才不会这么痛。 只是她在打完最后一下的时候自己也已经泣不成声。 我抓起她的手,疯狂的说:“打啊,继续打我啊,打我的愚蠢,打我的不知道好歹,你打我啊……呜呜……戈陶。” “不打了,不打了,如果打你可以让他活过来的话,我就算打到手废了,打到你死了,我也愿意,可是不会了,他不会回来了,打你,脏了我的手。” 络纱狠狠的甩开了我的手,苍凉的样子让她顿时跟多了十岁一般。被她这样用力一甩,我也差点从屋顶上掉下去,也许是因为上次戈陶带我来这里之后我的平衡力比较好了吧,命大没有摔下去,我知道,如果我刚刚没有站稳而摔下去的话,络纱也不会救我。 ------------ 他不会死的!1 “不……不能消失,不能消失,戈陶没死,没有人会死。咳咳……咳咳……” “是谁放的火?怎么回事?”一大堆御林军据估计是看到了火焰燃烧而发出的黑烟赶来。 “快,快救火,不能被烧掉,这里不能被烧掉。”我慌乱的抓住一个侍卫说着,仿佛抓住了一条救命的稻草一般。 “你是……平阳王妃?”侍卫看到被熏得灰头土脸的我,迟疑的问着。 “不要管我是谁,快点救火,这里不能被烧掉。快点。” “来人啊,救火。”可能被我抓住的这个人是侍卫的头头,他的一声令下,刚刚鱼贯而入的侍卫有的到井边打水,有人拿起扫帚之类的试图快点熄灭这越来越大的火。 我看着他们的动作越加的心急,好像感觉自己如同没有去扑火的话,这火是绝对不会灭掉的。 猛的推开了侍卫头头也加入了扑火的队伍。 侍卫头头见我这样不用命的扑火连忙拦截住:“单王妃,这里有我们就好了。你快点离开这里。火势越来越大,卑职担心会伤到王妃。” “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快点扑火,” “请王妃离开,若王妃有任何差池,卑职担待不起。” “不行,不能灭了这里,绝对不可以。”我更中了邪一样疯狂的往火场哪里扑去,就连侍卫头头也奈何不了我。 却在下一秒,有一桩被烧尽了的木头朝着我的脸上砸来。 那一瞬间,我竟然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也不知道逃开。 随后脖子传来了一阵酥脆的感觉,耳边有着侍卫头头慌乱的声音,身子却飘飘然起来。 那感觉好熟悉,仿佛……仿佛就是当初戈陶带我飞的感觉,还有那身上传来的淡淡熟悉的味道。 是他吗?戈陶没死? 他没死?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又再次躺在了我玉楼的雕花大床上。 “小姐,您是不是要吓死冬儿才愿意?您这样让冬儿如何向老爷和夫人交代啊。”冬儿说着说着,那小脸早已下起了倾盆大雨。 每一次,好像只要我回到了这个平阳王府,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人总是她,因为她是真心的待我好。 换做是以前我一定会想着怎么安慰她,可是现在的我只是慌乱的朝着门口跑。 “戈陶,你出来,我知道你没死,刚刚在火场救我的人就是你对不对?你出来,你给我出来,只要你没死就好,我跟你再一起,什么王妃我都不稀罕,我只要你,我求求你,你出来啊。呜呜……” “小姐,这里没有什么世子,王爷说世子已经死了,是被皇上亲自一剑刺死的,他的皮也都被剥了下来了。小姐你不要吓唬冬儿好不好?”冬儿见我疯狂哭泣的样子也跟着哭,但是也不知道这小丫头从哪里来的这么大蛮力,紧紧的抱住我,让我不能做出疯狂的举动。 我无力的软榻在地,而冬儿害怕我再次跑掉,依旧紧紧的抱着我。 “冬儿,他没死,他真的没死,刚刚是他救了我,我知道那个人是他,一定是他。” ------------ 出事了2 “小姐,你刚刚昏睡了之后是御林军送您回来的,根本没有什么世子。” “不,是他,是他将我从火场中救出的,我认得是他,一定是他。” 生怕冬儿不相信我一样,我只能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此时的我,语文成绩近似乎白痴,要是让我以前的语文老师看到我说了半天就只会只这句话,表达能力那么差的话,他一定会气到当场吐血而死,然后再活过来痛骂我。 “是吗?那你最好保佑他已经死了,最起码被一剑刺死好过他咋死,如此的话皇上一点会掘地三尺把他找出来,那个时候他可就不是被一剑刺死那么简单了。” 拓辛平板的声音传来,听了他的话之后我已经不再哭泣,只是剩下因为哭泣得太厉害而不得不的抽搐。 “不管你有多爱他,在本王没有休了你之前,你最好记住你最好的身份。” 我微微涩痛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地上,完全把他当成了透明的。 拓辛手一挥,冬儿却生生的放开了我。 而拓辛则半蹲到了我的面前,大掌用力的抬起我的下巴,仿佛想要见我的下巴揉碎了一般,只是现在连心都死了的我哪里会在乎这么一点小小的痛楚。 反倒是冬儿害怕的唤了一句‘王爷’。 “这是我亲爱的王妃,我可舍不得她有事,你这小侍女也不用这么担心,不过就是说两句话罢了。” 我没有想到原本的大冰山外加大火山的拓辛会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也为冬儿捏了一把冷汗,要是换做在以前,说不定他早已对着冬儿发怒了。 “王妃,本王的王妃,你说如果死的人是本王的话你会不会这么伤心呢?想不到你这枝红杏倒是做得如此的公明正大,竟然在本王的面前都可以如此明目张胆的想着另外一个男人。” “你会在意吗?是你让我认清自己的,那么现在我也请你认清你自己,心是我的,我有权利喜欢任何人,你干涉不了。” “是吗。你的脾气倒是挺倔的,本来本王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可是现在看来你好像不需要?”拓辛深不可测的看着我,重重的甩下了我的下巴,转身正要离去。 我总感觉这件事肯定是跟戈陶有关系,慌张的叫住了他。“什么事?” 他的背影轻轻的起伏了一下,并没有回头。淡然说道:“或许你应该去一下东城门口看看,或许看完之后你会考虑我曾经在郊野对你说的话,让你做的事。” 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把话撂下了之后他便离开。! 东城门?东城门到底有着什么?为什么我去看了之后就会同意呢? 心中纵使有着千千万万的疑虑,但是我还是换来了冬儿帮我换衣服,让她去备马车,去了一趟东城门。 东城门上聚集了许多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整个城门围得密不透风,好在这皁国总共有四个城门,要不然一定会造成混乱。 ------------ 不就是不受宠的妃子3 士兵只是静静的站在城门下,并没有阻止任何人的微观。 而我在看到了城门上挂着的那具裸尸时,所有的血液都冻结了。 是络纱,城门上吊挂着的人竟然是络纱。 我没有顾冬儿和车夫的拦阻冲到了人群之中,车夫可能是在来之前拓辛就有安排,所以在见到我想要挤入人群的时候,他为我开了一条道路。 可是我并不会感谢拓辛,他是故意的,故意要让我来看到这残忍的一幕。 挤出了人群之后我一把的揪住了士兵的衣领说:“马上放她下来,我是平阳王妃。” “王妃,实在对不住,这是皇上的圣旨,要让这个叛徒的余党兼刺客在这里挂三日。三日之后鞭尸。” “不可以,你们太没有人性了,她是一个女人,而且她已经死了。” 络纱,络纱,即便你打了我那么多巴掌,我都知道那是我的罪有应得,可是这不应该是你的结局。 也不可以。 你知道吗,你好傻,戈陶没有死,他真的没有死,他见我从火场那儿救了出来了。 如果你晚一步离开,如果你知道他没有死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选择用这种明明知道自己会没命,却还是拼死一搏的方式了? 你说得没错,你爱他,你是天底下最爱他的人,可是难道你不知道真正爱一个人不是为了他而死,而死为了他而好好的活着吗? “你们快放她下来,快点啊。”本来天气就热,加上我这些日子几乎天天都是以泪洗脸,现在炎炎的日头直接照在我的身上让我感觉到一阵阵恶心。可是却还是奋力的揪住了士兵的衣服。 或许那个士兵真的是被我惹急了,而且他也仗着自己是奉了皇帝的命令,并未惧怕我一个小小的不受宠的王妃。 用力的把我一推,没用的我便跌坐在了地上。 围观的人开始把焦点转到了我的身上,而不是赤裸裸挂在城门上的那个女人。 “小姐,您没事吧?”冬儿见我跌倒在地连忙将我扶了起来。待我站好之后才说:“我们家王妃你也敢推,看来你胆子倒是不小。” 士兵恼羞成怒的说:“不就是一个不受宠的王妃吗?我是皇上的人,自然要做忠于皇上之事,识相的带你们王妃回去,不要让平阳王难做人,你们王妃这样可真让人怀疑到底是不是戈陶余党。” 士兵不以为然的说着,之后他的话让冬儿更加的愤怒,气急败坏的说:“你……你竟然敢这样诋毁平阳王妃,你等着,我这就去告诉王爷,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收场。小小一个士兵竟然这么嚣张,哼。” 士兵一听显然有点害怕了,拓辛的暴戾是谁都知道的,他刚刚的话无疑就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如果我跟世子府有勾结,那平阳王府也少不了干系,无疑就是在诋毁平阳王府。 但是他还是故作镇定的说:“王爷,他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是啊,本王会秉公处理,那么你就说说你刚刚说的话到底由何证据吧。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本王来给你一个秉公处理。” ------------ ……以为是他4 “王,王爷……”士兵一听到声音,立刻吓到了两腿发软。所有人都跟见了鬼一样,惊吓的跪到地上。 拓辛此时正穿着一身赤色的衣裳,妖艳的衣服衬托得他更加的妖媚。从人群中让开的那一条道路款步的走来,却可以让身边的人瞬间黯然失色。他确实很好看,只是我的眼中却把他看做了那个脸上总是挂着一抹公式化的笑容的戈陶。 他就是妖娆的,看似温润,可是却总是可以做一些比常人还要残忍百倍的事情出来。但是那样的人我就是爱上了,在我的潜意识中,他真的没有死。 可是当我看清楚来人的容颜之后我又一次失望了。 每一次,都是给了我一点点的希望,然后再将我重重的摔落在地,那种痛,还不如直接一直不要让我有过任何希望来的好。 “王妃,你可不能这样,让外人看了真是笑话。”拓辛沉这一张脸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无限宠溺的说着。 或许在外人的眼中,我不受宠的谣言就会不攻自破了,只不过在他的眼里我看不到一丝丝情感的存在。 “王爷,您怎么来了?”刚刚嚣张的士兵见到了拓辛之后就变成了一直老鼠一样,要多窝囊有多窝囊。 “本王的王妃来了,本王能不来吗?或者说本王来这小小的东城门也需要向你汇报?”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拓辛的暴戾是众所周知的,现在他这样话里带话的言语更是将四周围观的人都给冻结了,所有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更别说这个时候溜走了。 值得大家庆幸的是,拓辛只针对刚刚那士兵一人,而值得不幸的也就是那个士兵知道自己已经闯下了弥天大祸。 诬陷朝臣,他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说吧,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然后拿出证据来,让本王秉公处理。” “小的那是口不择言乱说的,是……是,因为天气太热,担心王妃身子不适,偏偏好言相劝王妃却执意如此,所以小的,小的就只能用激将法了,不料想却说得有些过了。” “你胡说,你刚刚还把小姐推在地。说小姐只是一个不受宠的侧妃而已。”见拓辛为我们出头,冬儿的性子哪有那么容易就让他用三言两语给狡辩过去,连忙在旁添油加醋。 “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才会冒犯了王妃,请王妃恕罪。”士兵见自己狡辩也没有,连忙跪走到我的面前,抓住我的裙摆,不断磕头求情着。 而我,对这一切都视若无睹,现在的我视线只是不断的停留在那具被高悬着的尸体上。 “烟儿,你看看,平时就让你要多出来走动走动,你偏偏不听,外人都以为是本王怠慢了你了。” 拓辛的话明显不是说给我听的,所以我并不曾去理会他,视线开始没有任何的转移。 “你知罪吗?”拓辛问向了士兵。 “小的知罪,小的知罪。” “何罪。” ------------ 残忍!!5 “不该,不该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王妃。” “错。你罪在既然想要充好人刺激王妃,既然你做了,可是却没有让王妃按着你的意愿回府不被日头伤了身子,那也就证明你这张嘴很没用。” “是是是,小的没用小的没用。” 士兵高兴的磕着头,以为拓辛这么说就是给他免去了诬陷朝廷命官的罪责,一抹虚惊一场的神色也跟着滤过。 可是他错了,既然拓辛可以来到这里,既然拓辛出面了,以他的性格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的放过他呢。 果然,在我心里想完这个设想之后,拓辛冰冷的声音就再一次传来。 “既然留着你这张嘴也没有,那么不要也罢。” “王爷……”士兵脸色大变,根本没有弄明白拓辛怎么会突然就改变了。 “来人啊,把他的嘴封起来,这辈子都不许拆开。” “是。”拓辛一声令下便有人上前抓住了那个士兵,也不知道他们是有备而来的还是干什么。 竟然就真的生出了一只针出来,当着众人的面缝合了他的嘴巴。 嘴巴被缝合起来了,那也就是在痛苦中活活的等待饿死,这样的受罪,确实让人汗颜。 拓辛真不愧是以暴戾著名,脑子稍微一转,就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换做是以前,我一定会求情让他放了他。 可是我竟然没有想到我也有心狠的一天,对着耳边的伊娃鬼叫充耳不闻,只是定定的看着挂在城楼上的尸体而已。 拓辛不落声色的搂住了我,在我耳边说道:“你果然心变恨了。” 说完就迅速的将我放开,亲自监督着那些人见士兵的嘴巴缝起,然后带了下去。 “好了,既然麻烦已经解决了,我们回去吧。”拓辛并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更可以说的是在命令我,该看的都看了,不要再在这里给他丢人现眼。 "你有能力的对不对?她已经死了,你让她下来好不好?"我答非说问的看着拓辛,我知道,只要他一开口.络纱就可以免去这么侮辱,人已经死了,我实在不愿意她再受苦,为了戈陶,她付出的显然已经太多了. "本王没有这个能力."拓辛面无表情的说着,一切都显得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求求你,我从来都没有求过你,这次我求你可以吗?"拓辛做出的决定他就不会轻易的改变,而我现在的这些话不过就是在知道快要死心了的时候再来抓住的最后一丝丝希望,我真的好希望他可以大发慈悲那么一次. 可是事实证明,我是错了,犯错不要紧,可是明明知道是错还去奢望的错误却是一辈子都不可饶恕的. “人是皇上下令的,除非是皇上说放下才可以放下,我如果这么做就是公然跟皇上作对,有着谋反之意.” 是啊,拓辛不说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如果他这么做的话肯定会招人话柄,刚刚那个士兵说的话别人也会这么认为. ------------ 一丝不挂6 可是只要你拓辛愿意,只要你这个功高盖主的平阳王愿意,一切都不是问题的不是吗?因为你不愿意.只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愿意.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见我噤默不语拓辛对着车夫说着. 车夫依言而行. 他接过衣服,脚尖轻点,身子在空中转动一圈,车夫的衣服便裹到了络纱的身上. 没有体贴的穿衣,但是也不至于一丝不挂的在众人面前. 飞回到我身边的拓辛沉声说:"我已经违背了我原则.所以你最好现在就跟我回去." 我冷冷一笑,默不作声,披上一件衣服已经是你的仁慈了,我也不甘再祈求那么多.只是,你有你的原则,我也有我的想法. 络纱,打心底里说一句话,我真的是很佩服你,你的爱,是自私的,可是也是无私的,我做不到为戈陶去死. 因为他真的没有死,即便死了,他也永远活在了我的心理. 在那一具已经不是全裸了的尸体下慢慢的跪下,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看. 三天,可以,络纱,我陪你三天,因为我现在才明白,你当初要我死,真的是为我好. 现在的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为了一个跟你分享男人的女人?"拓辛半弯着腰伏在我的耳边说着,低沉的声音应该只有我一个人能听清楚,可是话里的威胁含义也已经足以让我挺清楚了. "你让我来不就是为了这样的吗?" "你要爱谁都与我无关,但是请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平阳王妃,在我没有休了你之前,你必须留住我的面子." "在你让我来东城门的时候你就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你需要生气吗?"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他值得我这么做,你这个不懂爱的人,一辈子都不能明白的." 是的,他比戈陶更不懂得什么叫做爱,他对素心的好却总是带着一种客气,那样的感情并不是爱.所以他不会懂的. "好,很好." 我闭着眼睛,所以看不到拓辛脸上的表情,但是听着那个声音,我想应该跟火龙差不多了吧? "我们都走.烟儿,既然你要做好心,那你就留在这里,本王回去跟皇上说说,下次不要弄这么多残忍的刑罚,要是你每个挂在城门的人都让你这样来求情,那可就不得了了." “谢谢。”我不知道哦啊现在的拓辛到底是什么表情,但是他可以这么做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冬儿虽然放心不下我,但是也不敢忤逆拓辛的意思就这样跟着他回去了。 路上原本围观的人很多,而且也听到她们纷纷的议论,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家估计也要吃饭也要干活,人群换了又换。 守门的士兵也轮班的换掉,而因为刚刚那个士兵被缝了嘴巴,既然也没有人敢对我多说一句什么。 冬儿的饭菜送来了之后就被车夫载了回去,我知道,这一定是拓辛的意思,他是要看看我到底可以撑多久。 ------------ 鞭尸1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跪着跪着就给习惯了,我竟然没有感到有多累,而脚下的腿仿佛也不是我自己的了,任何知觉都没有。 络纱,你或许不喜欢我,可是现在我在这里陪着你,你应该不会那么讨厌我了吧。我能为你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我既然就这样跪着,闭着眼睛跪着,跟打坐一般,可是却没有晕过去,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毅力变得这么好。 只是第二天,天微微亮起的时候冬儿就来了,一看到我还跪着就不断的哭。 “小姐,你到底要干嘛啊?你这样让冬儿怎么跟老爷交代,求求您,回去好不好?只是一个欺负过小姐你的叛贼余党,不值得您这么做。” 闭了一整天的眼睛,我慢慢的睁开了有点酸涩的感觉,而现在只是天刚刚亮,所以我的眼睛也还不至于到适应不了的地步,看了一眼冬儿之后再看看悬挂在城门上的女人。 冬儿眼睛红肿得跟核桃一样,想来是因为我在这里受苦,而哭了一夜导致的吧? “小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陪冬儿说句话啊,小姐。” 冬儿,很多事情你不懂,我真的想找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可是我做不到,你知道吗。因为语文不好的我突然词穷的不知道要如何的向你陈述,我为何会对一个恨不得杀了我的女人而跪着。 你不懂,或许,没有人会懂。 “快快快,放下来。”新来换班的人匆匆忙忙的说着。 络纱被放了下来。 怎么回事?难道拓辛去跟拓泉求情,所以放过了你吗? 不,不可能昨天拓辛那样的让步就是最大的了,他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让自己陷入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步。 那又是怎么回事? “小姐,他们要干嘛?”冬儿傻傻的看着他们粗鲁的将络纱放了下来,疑惑的问着。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 “小姐,你终于跟冬儿说话了,你终于跟冬儿说话了。”一听到我开口,冬儿立刻破涕而笑,仿佛这一切来得多么不容易一般。 只是在下一秒,我和冬儿两个人都笑不出来了。 络纱被粗鲁的放倒在地上,一名类似于侍卫头头的人拿着粗大的鞭子在她的尸体上重重的甩下去。而且还把昨天拓辛披上去的那件衣服拔了下来。 “小姐,他们是在干什么?”冬儿吓得连声音都颤抖了。 而我,只能咬着牙说:“鞭尸。” 是啊,这就是古代残忍的刑罚,鞭尸。 “不是说三天之后吗?今天只是第二天。小姐,好恐怖,我们回去好不好,冬儿好怕。” 怕?谁不怕,只有那个高高在上的昏君不怕,不,那个人不是一个昏君,只是一个看起来像是昏君的人。 就在这一刻,我总于什么都明白了。 那个小黑屋出现的男人绝对就是他,而桦筠会绑架我之后送到世子府也是他的主意。 为的就是让我可以跟那个被戈陶发现的小美女里应外合,让拓辛以找自己的王妃的借口搜府,而那些通敌卖国的证据也就是他让小美女放的。 ------------ 陷进2 可是一切出乎了他的意料,我并没有跟其他女人一样的被戈陶宠信,反倒是让戈陶爱上了我,而我的行踪就更加的备受关注。 小美女接近不了我,告诉不了我所谓的救我的条件就已经被戈陶发现了。 想这种对付背叛自己的女人的刑罚,在世子府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是络纱却因为要告诫我,因为知道了戈陶爱上我会是他致命的一点。 所以要让我看到戈陶残忍的一面,却不料会让我阴差阳错的救了这个人,一切的计划又重新回到了他预算的轨道上。 而且因为戈陶爱上了我,所以让他更加轻易的得逞了。 而络纱是在得知了这一切之后想要跟他同归于尽,他却将她收降,然后高挂城门之上为的就是看看到底有没有余党来救她。 所有的想法在我的脑袋里面串成了一连串,我总于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总之知道拓辛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因为这是一个陷阱。 好一个拓泉,难怪可以稳坐皇位,原来他的计谋并不差于任何人,只是在自己羽翼丰满之前他必须让自己看起来昏庸无道罢了。 鞭子在络纱的身上发出了皮开肉绽的声响。 因为跪太久我根本没有任何的力气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们的鞭子让他们可以让死后的络纱安宁一点,因为她的这一生只是为了那个男人而活,为了那个男人而死,她已经太累了,可是就连在她死后,我连让她不受一点干扰都不行,我就只能跪在了原地睁大着眼睛,看着他们一下又一下的鞭子。 那些血腥的红色染红了我的眼睛,我越看越让自己转不了眼睛。 一个士兵见我这个样子,好意的来到我的身边说:“王妃,您也跪了一天一夜了,这样下去自己甚至也受不了,皇上大发慈悲才减免了一天的示众,君无戏言,王妃须知皇上对王爷的厚爱和用心良苦啊。王妃心底善良自然是好,可是对于乱臣贼子……王妃还是回去吧。” 我抬眼看了看这个走过来劝我的士兵,虽然他不是长得俊逸的那种人,但是清秀的五官也显露出了他单纯的稚嫩。 或许也就因为这样的稚嫩,他才会掏心挖肺的对我说出了这段话,或许他才刚刚当上侍卫不久,还有一派正义之血,只是再过个三五年,他是不是就会跟那些资历老一点的士兵一样,只是静默冷血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了呢? 而从他的脸上我也看到了那份对络纱的恨之入骨,因为谋逆之人,在他的眼中,人人得而诛之。 “你叫什么名字?”我淡然一笑,不去理会他刚刚对我说的话。 “小的叫做罗复。” “好,我记住你了,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拿着这个来平阳王府找我,只为你今天的这一番话。”我将自己经常佩戴的一块玉佩交给了他。 而当时的我只是因为脑袋发热,听到了这一席话之后作出的决定,却没有想到会引发后来的多连事件。 ------------ 谁玩了谁3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宿命吧。 罗复见劝我也没有任何的用意,便回到了自己应该站着的地方,观看着这一切。 鞭打得络纱皮开肉绽的士兵突然将手中的鞭子放到了罗复的手中,粗声粗气的说:“他妈的,老子打到手软了,你来。” 罗复的手发抖,声音也跟着颤抖的说:“不好吧,小的是初来乍到,恐怕……恐怕……” “让你打你就打。反了不成,老子的话都不听?” “是是是……”罗复拿着鞭子的手紧了紧。吃力的走到了络纱尸体的面前。 他的眼中迸发出一种见不到低的怨恨,一种深不见底的憎恶。 一鞭一鞭的打下去,力道都是用尽了全力。 而我竟然没有哭闹,也没有喊叫,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我的眼里也有着恨意。 对拓泉的恨。 在外人看来他是卖给了拓辛的一个面子,可是我却知道,他不过是做给我看。 不过是在告诫我,任何人与他为敌都是这种下场,也是在告诫戈陶的余党,最好不要再闹事,否则他可以用尽手段。 我只是这样看着。直到罗复将尸体打到成为一滩肉酱之后才整个人因为用力过度而瘫软在地。 “好小子,想不到平时战战兢兢的,打起来人来到是一点都不含糊,放心,好好的跟着老子干,保管你有出息。”领头士兵笑着说道。 仿佛刚刚鞭打成肉酱的那具尸体只不过是一头猪罢了。 “来人,把这里清洗一下,老子回去睡一个回笼觉了,他妈的,就这个贱人害老子一大早就被皇上召唤了过去,昨儿个花的花酒钱还没有挣够本,真是白白便宜了那个婊子了。”一大串的粗话说完了之后他臃肿的身体也已经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只见罗复还是一直跌坐在地上,一脸的错愕。 而其他的士兵在清洗完地上的血渍之后推了推他说:“罗复,走了,别这么没出息,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碰到的,就这样就吓成这样,那你也就不要来当兵了。” 只是罗复半天都静默不语的看着那个被清洗过了的位置。我想,他真的是应该被吓坏了吧,而且还是他亲手鞭尸的,肯定是被吓坏了。 “冬儿,扶我起来。” “小姐,你终于肯陪冬儿回去了?”冬儿从刚刚的恐慌中收回了神来。 “人都被鞭尸送去乱葬岗了,我还留在这里干嘛?”我无力的说着。 可是没完,这事绝对不会玩。 拓泉,是你逼我的。你杀了戈陶,杀了络纱,同时也杀了我…… 冬儿一听我这么说更加的激动,连忙将我扶了起来。 我吃力的走了两步,眼前便是一黑,晕眩了过去。 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小姐,将这药喝下去吧。” “拓辛如今在哪?我要去见他。”声音平板,但是也带了一点点的急切。这便是我醒来说的第一句话。 “小姐,你怎么老是这样,你身子都还没有好,一醒来就又是这样,你知不知道冬儿看了好伤心?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小姐不会这样的。” ------------ 叫我魅惑之术4 “拓辛呢?我要见他。”我现在没有那个能力去管冬儿到底是不是会伤心,我想要的只是在我晕眩的前一刻想到的事情而已。 “要和我做交易,是不是应该把你那病态的身子骨收起来?本王并不缺一个帮手。”拓辛在我第二次问冬儿他在哪里的时候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在那摆放了丰富菜肴的桌子边坐下,自斟自饮起来。 我一把接过冬儿手中的药碗,咕噜的喝了下去。 又跑到了饭桌的面前,见那些可口的饭菜公式化的硬是往自己的嘴里塞,根本不管它是不是很美味。只是不断的往自己的嘴里放,然后嚼两下就咽下去。 因为吃得太急,也让自己噎住了,拓辛将自己手中的酒杯递给我了。 “喝点吧,滴酒不沾可是不行的。” 我并没有多说,一把接过了之后又是一阵咕噜的喝下去,这下连同刚刚噎住的一起来,嘴里的东西喷了出来,不断的咳嗽着。 咳完了继续吃,知道那饭桌上的东西从琳琅满目变成了狼藉我才看向了拓辛。 “这样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我喜欢聪明人,但是不喜欢心里有别的男人的聪明女人。” “不会,再也不会了,他死了。”只是,他会活在我的心里,因为从络纱被鞭尸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死了,要不然他不会不出现。 他真的是死了。 “冬儿,你下去。”拓辛的话让冬儿不敢多做逗留,但是还是担心的看了我一眼,直到我示意他没事了的眼神之后她才离开。 拓辛走到了我的面前,用着手绢帮我擦拭掉刚刚吃了东西之后的嘴角。 “我要怎么做?” 我的话让拓辛停止了自己手头的动作,那如同平静湖水的眼神我看不出他的用意,只是这如同湖水平静的眼神下面会不会深藏暗涌,我就不得而知了。 半响,他才说:“让自己更美。更强,而不是说晕就晕。” “好。” “不问为什么?” “不问,你让我去东城门为的也就是让我可以跟你合作,那么既然要跟你合作,我会毫无保留的相信你。” “好,从今日开始本王会让人好好的调养你的身子。也会让素心教授你魅惑之术。” “我要学武功。”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想要让他看出我的决心? “不行,这辈子,你想也别想。” “你只要让自己变得更美就可以。最好不要妄想自己有能力杀了他,否则你非但害死了你自己,也会让戈陶的事情重演。” “好,我答应你。”即便现在的拓辛是在危言耸听我也相信了。 接下来的日子拓辛真的就是让了好几个大夫来调养我的身子,每天都给我端来了很多的补药,而素心也会在一定的时间过来教授一些如何魅惑男人的方法以及易容术,其实这个易容术倒不是真的易容,只不过是靠化妆,让我原本的容貌有了些改变,但是依旧美得让人忘不了。 ------------ 打胎5 素心还打趣的说过‘这样的容貌即便她不教授任何的媚术给我,依旧可以让男人臣服。’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的身子自然也是一天一天的好起来,只是我的身边再也没有叽叽喳喳的冬儿了。 因为怕冬儿太单纯知道了一些我们的事情,所以被带回了单家。 拓辛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单老爷丢了那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但是却没有受到什么惩罚。 又在拓辛的安排之下隐姓埋名,没有任何人知道了他们的下落,包括拓辛。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拓辛这么做我也可以明白,只有他自己都不知道,别人才不会知道,也就不会有人可以抓到任何的把柄来控制我们。 一转眼就过了两个月,拓辛为了我的身份并没有让我见到外人,因为我的容貌要在一点的一点改变,一点一点的适应,除了他和素心没有任何人见过,每次送来进补的药也都是按照常理开着,素心这个侧王妃亲自送来。 只是最近的我好像只要一闻到油腻的东西就会恶心反胃。起初我总是以为是天气太炎热的关系才会这样子,毕竟以前的我一到天气热就会没有胃口。 为了戈陶,我硬着头皮将肉吃下去,却招惹来了天翻地覆的作呕。 就连一旁的素心也吓得脸色发白,赶忙通知了拓辛。 无奈之下拓辛以自己的王妃不能让别人看懂啊的烂借口让大夫给我悬丝诊脉。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时穿着一面屏风的红色线另一端传来的那个老气声音说:“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多久了?”拓辛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喜悦的低沉。 也是,他从来就没有碰过我,哪里来的孩子。 “已经两个月了,王爷真是有福气啊,王妃这次会害喜这么厉害都是因为吃了太多滋补的东西了,这滋补的东西也是需要配合着身体来吃的,老夫开张单子,让王妃服用一下就好,接下来的日子尽量让膳食清淡点,也才可以减免王妃害喜的痛苦。” “好,我们一起到外面去说。王妃需要休息。” 拓辛和大夫离开了之后我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发呆,然后泪水无声的落下。 孩子,我和戈陶的孩子,原来戈陶在离开了之后就为我留下了这个孩子。 只是……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拓辛端着一碗药滴到了我的面前,面无表情的说:“喝了它。” “是什么?” “红花。” 红花,即便我不是学医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也知道这味药是多么可怕的堕胎药,我和戈陶的孩子,不可以由我来杀死。 “不,我不喝。”我慌张的想要去将药碗打碎,可是我还没有碰到药碗,拓辛的手就已经移开了。 那碗红花汤药竟然一滴也没有被洒出来。 “你真的不喝?好好想清楚,如果你现在不喝,本王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地方静心养胎,然后给你一些银子平静的度过残生,但是这辈子,你都不能再出现于人前。” ------------ 我恨!!!6 拓辛的话让我感到不寒而栗,近似乎哀求的说:“不要逼我。” 这个是我和戈陶的孩子,唯一的孩子。我是rh阴性血,流掉孩子的话,以后将会发生溶血性不孕的。 拓辛将药碗放到了我床边的那张圆木椅子上,然后说:“你自己选择吧。” 他已经是对我手下留情了,他没有逼我,让我自己选择。 可是这样的选择却比逼我喝下这碗红花还要残忍。 喝,是我残忍的不要了我这唯一的孩子。 不喝,我永远只能够为自己不能为戈陶报仇而自责。 我颤抖的手慢悠悠的端起那碗汤汁,不过只是一个陶瓷小碗,可是却如此的沉重,仿佛我的手都承受不了这样的负荷一般。 碗端到了嘴边却迟迟未喝下,而泪水却一滴一滴的滴入碗中,稀释药水。 戈陶,你真的死了吗?为什么我感觉到你还存在? 而且感觉你一直就在我的身边呢? 如果你在的话,那么你就出现,打落我这碗药啊?只要你活着,只要你活着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为你生儿育女,甚至不回二十一世纪都可以。 你出现啊,为什么不出现呢? “戈陶,这是我们唯一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出现?只要你出现,我什么都可以放弃,我知道你没死,对吗?” 等了半天没有回应,我才低下头,喃喃自语:“我来不及告诉你,我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人,阴差阳错的入侵到这具身体里面,所以我才会停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年代。呵呵,我说的这些你都能听到吗?你都相信吗?” “你不会出现了对吧?不会再出现了,因为你已经死了,在我亲眼看着络纱被鞭尸的时候,我就应该明白你已经死了,不是吗?” 说了好多好多,说了好久好久,可是戈陶始终没有出现,直到手中端着的红花药汤已经从滚烫的热度中冷却了下来。 没有任何人来拦截我,我突然想到了石颐,如果她在的话她是不是就会告诉我怎么做呢? 那张死鱼脸,还有那条毒舌,但是却可以一针见血的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行。 又或者说是冬儿,虽然她不会为我做出什么,她也不懂得做什么。但是她一定会拦住我,不让我喝下这碗汤药。 可是都没有,她们都不在我的身边,没有任何让我不要喝下它的借口。 我好恨。 我却没有资格怨恨任何人,只能恨自己,是我没那个能力,是我的选择。 冷却了的红花药汤喝到了我的喉咙里又是一种冰冻的滋味,明明不是很冷的天气,却觉得这碗红花药汤是在吃冰块一般,全身都冷得直发抖。 但是最后我还是一滴不漏的将它喝下。拿着碗的手也无力垂下,最后摔碎在地上。 那碎片好像是在讽刺着我的己所不欲施于人。 然后静静的躺在床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肚子也开始一点一点的变化着。 起初,只是一点点的阵痛。我咬着要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 疼痛将我撕裂1 可是渐渐的,那痛便开始席卷我的全身,好像只要是有知觉的地方都会因为腹部的疼痛而说牵引,越来越痛。 痛到我只能不断的在床上来回打滚。! “啊……”下唇被我咬出了血,而我再也忍不住的大叫了出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我永世难忘。 人家不是都说什么无痛人流吗?那我真希望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好像挺现代化的古代里面也能折腾出一个什么无痛人流出来,减免我的痛苦。 可是不可能。 或许这样的痛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他要我记住,是我亲自扼杀了这个他赐予我的唯一的孩子。 他要我记住,我再也做不了妈妈,而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烟儿,烟儿。”素心可能是拓辛派她过来看我到底有没有喝下红花药汤,所以到门口的时候刚好听到我的呼叫声。 连忙冲了进来。 “血,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素心扶住了我,顺着我捂着肚子的手看下去,却看到了我从下体留下来的血液。 那一滩血,就是我的孩子了吧?那个还没有成型的孩子? “我杀了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死了,啊……”纤长的手指紧紧的揪住了被单,被我揪着的被单已经皱得不成形,可是却一点也没有减免我的痛苦。 我的身体好痛。 我的心,更痛。 休息了个把月之后,我的身体渐渐有了好转,可是内心却并没有因为身体的好转而好起来,反而,更加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我在等,等到一个爆发的时机。 “素心,她练得如何了?”拓辛的声音传不远处飘来,顺着那没有任何波澜的声音望去,他穿着一身暗红色长袍,发丝随着风轻轻的摆动,如果他只是一直站在原地的话,真能给人一种王子般的感觉。 可是他的身影和声音一同到来之时,就如同一条蟒蛇帮缠绕着所有的气息,让人不得不小心谨慎的防范着。 “王爷,单烟的身子骨还未痊愈……”素心平静的说着,表情之间也并没有缺少恭敬。 拓辛沉着一张脸说:“素心,你是不是良心发现?所以不想害人呢?” “王爷……”素心大惊失色。 “你从来不会欺骗本王的,可是现如今为何一再的敷衍?” “王爷,妾身不敢,只是单烟的身体仍然需要调养,如果操之过急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 “是吗?”拓辛邪魅的将素心的下巴抬起,轻声说:“素心,你并不是一个适合对我说谎的人。” 放开了素心,他摊了摊手,说:“侧王妃单烟,体弱多病,今日抱病身亡,你作为平阳王府的另一位侧王妃,就负责主持这场丧礼吧。” “是。”素心不敢多说半句,可是眼神里却有了一种叫做哀伤的情愫。 “我们走吧。”拓辛看了我一眼就径直的走去。要不是刚刚看到他确实是在对着我说的话,我还以为他是在跟空气自言自语。 ------------ 调教2 拓辛见我带到了一个就做‘流连居’的地方,看着那奢华中夹带着浓重的脂粉气息的外观,还有那紧闭的大门便知道这个地方肯定是青楼了。 哪有正当的行业会大白天的不开门呢? 那用金漆浮雕出来的三个字却让这庸俗的装潢看起来有了些不同,只是不同在哪里我却一时间说不上来。 一进门就有一个如同青楼小丫鬟一样的小女孩把我们带到了二楼雅间,刚刚坐下,便走进来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 “她就是你要带来的人?” “是,如何?” 妩媚的女人看了看我,用着她柔若无骨的手指在我的脸上揩了揩油,“脸上长得不错,不过要接近男人可能还需要些调教。” “素心已经有极力的教授了。” 妩媚女子莞尔一笑,将桌上的酒壶放到了自己的嘴里,用着妖娆的动作喝了一口酒才说:“是吗?要么就是这丫头太久没有在流连居了,所以连怎样做女人的本事都给忘记了,要么就是这个女人是块朽木,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也不至于是朽木。那么就只是素心不愿意教了。” “不愿意?为何?”拓辛不解的问道。 妩媚女子耸耸肩,“那我可不得而知了。” “你不会让这个美人一直都如此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吧?虽然我喜欢被人看,但是那也只是男人。” “是吗?可是看你的男人你却从来不去看他们。”拓辛微笑,谈笑风生间少了以往他给别人的锐气感觉,我倒是奇怪了,这可是连素心都没有的待遇。 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 “我说了,我喜欢被他们看,但不代表我要去看他们。” 拓辛不再理会她这个问题,转而看向了我。“这位是‘流连居’的老鸨。以后所有的事情你都听命于她就可以。这里是妓院,不用本王多说你也明白吧?如果后悔,现在还是可以离开。” 后悔?拓辛啊拓辛,你是不是太会开玩笑了?自从你把那碗红花汤端到我的面前的时候你就知道我已经没有了后悔的余地了不是吗?只是,你我只是利益关系,我未必会受你操纵。 “辛儿,你这样可是会吓到人家的。美人是用来疼的,不过我实在是不明白,你如此的不解风情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美人围在你的身边?对了,你家小郡主呢?” 老鸨一直在我的眼中就是那种身材臃肿,然后脸上扑了一层层厚厚的粉,涂上了大红大红的口红拿着纱扇屁股一扭一扭的,而眼前的这个老鸨刚好跟我的想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敢这样对拓辛说话,而拓辛一点都没有发怒的迹象的人,她倒也是第一个,看来这个女人真的很不简单。 妓院可不是那么好开的,而她年纪轻轻就如此的厉害,看来必有她的过人之处。 “阿姐,你放心,那个女人我下个月便会迎娶她过门,只是她现在还有用处。时机一到,我便交给阿姐你处置。”拓辛承诺的说着。 ------------ 公主当老鸨?3 阿姐?嘎嘎……拓辛的姐姐?那不就是公主了?公主当妓院的老鸨?这什么跟什么?我开始对他们这皇家错综复杂的关系感到头晕了。 不过说到桦筠,我倒是把这个人给遗忘了。而现在看来拓辛对桦筠也是明显的利用,这也就让我想起了当日在我和素心都被打了的时候拓辛为什么会说那句话了。 原来一切的包容后面是隐藏着更大的愤怒,慢慢的积攒着,知道爆发的那一天。 “在美人面前说这些做什么?不要忘了,她也是你的侧王妃呢。”妩媚女子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说:“以后你就叫我红娘好了。这里的姑娘都叫我红娘。” 红娘?我笑道:“红娘应该更适合开冰人馆。” “哟哟哟,辛儿,这丫头我喜欢,可从来还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呢,不错不错。” “阿姐,差不多就行了。”拓辛稍微的告诫,可是并没有任何警告的意思,换来的也不过就是红娘无所谓的一笑。 “以后你的名字就叫三千,而我平阳王府的侧王妃单烟也已经仙去,从此这世上便没有任何叫单烟的女人。” 我若无其事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早在他对素心说什么举办丧礼的时候我都知道要跟小说情节的那样我要改头换面了。 而且我的容貌在素心的巧手之下也确实变动了一点,具体变动了哪里说不出来,只是原本清纯一点的面孔变得越发妖娆了,但是眉宇间的相似却还是没有改动。 “那我的身份是什么呢?” “还真挺机灵的,不错。”红娘露出了赞赏的神色,稍后说:“你叫三千,月影国人,一家老小都想来皁国做生意,岂料在途中遇到了山贼,所有家人都惨遭不幸,而你,是因为我要去江南物色美人之时看到顺道就救下来的。可惜你的父母都已经成了刀下亡魂,孤苦无依的你只好投靠与我,跟随我来到了这‘流连居’中。你可以清楚?” “三千明白。”月影国?好美的一个国家的名字,或许,那也是一个美丽的国家吧? 皁国不也很美丽吗?可是它美丽下面掩盖的腥风血雨又有多少人看到?又有谁会想到在这个这么美丽的国家。我会有了今天?有谁会想到我会成为了青楼女伶? “辛儿,你可以回去了。”红娘莞尔一笑点了一点头回头对拓辛下了逐客令。 “阿姐,我……” 红娘一脸疑惑,不过这疑惑看起来倒像是故意的。“你怎么了?难道今夜想要在这里留宿不成?” “阿姐,这样就可以了?” “辛儿,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吞吞吐吐?还是说你舍不得这个美人放在我这儿?不过确实,美人放在那里都安全就是放在我这人不安全,你要是后悔了的话就先回去吧。” “阿姐,那我先走了。”拓辛的脸又沉了下来,仿佛他毕恭毕敬,和颜悦色的脸也就只有红娘这个女人有资格,有权利可以看得到。 ------------ 明天给答复4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红娘轻彻一笑,“或许他真的会后悔。” “他?后悔什么?他只是担心我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可以完成他的使命而已。” “哦,那你说说他要你做的使命是什么?”红娘用她刚刚用嘴对着壶嘴喝的壶子给我倒了一杯酒,“喝点吧。” “你擅长什么?” “擅长?”我的额头紧了紧,好像我是属于那种样样灵无样精的那种人,原本以为我可以用古诗词来代替,可是从穿越过来的第一天之后我就很快的明白到,李白杜甫的诗在这里连三岁小孩都会背。而我的程度估计连那些小孩都不如。 所以,才女无门。 跳舞,刚开始以为也就随便扭动几下屁股,那简单,虽然我过了学舞蹈的年纪了,但是随便搞个什么嘻哈,还是猫王舞蹈的肯定也ok,结果人家素心给我来了一段‘雪舞狂沙’,边跳边飞,那什么嘻哈跟她比起来就简直是九牛一毛。 所以,舞姬无路。 下棋,我最厉害的就是五子棋了。 弹琴,对牛弹琴我估计都挺有压力的。 所以说到底我就是,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 看了我的眼神,红娘马上就会意,脸上的冷汗一直冒出来。“不是说你是一个才女吗?” 对哦,我差点忘记了这身体的主人原本是颇有名气的美才女,要不然也不会有什么风波了。 可是问题就是我也想才女,可是你们这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年代不给我才女啊,我有什么办法?“悬梁自尽之后我便对之前的记忆一片模糊。” 好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编这个谎话了,谎话这东西说着说着就成真实的了。 “那看来我有得累的了,目前只能挑最容易的叫你一个一技之长,没有点本事,我可不敢将你捧上花魁之位,我这流连居,最稀罕的是美人,可最不稀罕的也是美人。你除了美,还必须要有本事。” 拜托,说得那么好听,还不就是曲意逢迎的去讨好那些色胚,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挣钱? “是不是只要我有过人之处,便可以卖艺不卖身?” “当然,只要你有一技之长,我还舍不得你卖身呢,要知道,这得不到的东西,就越神秘,越神秘,人家就越稀罕。” 红娘说的这一点我倒是挺赞同的。 “那好,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我明天给你一个答复。” “你确定?”红娘可不相信我一个晚上就可以有什么重要的一技之长生出来。 架空,他奶奶的,什么古诗词都有的地方还叫架空? “我尽力,反正就算要培养我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只是一夜,也差不到哪里去,如果实在想不出,你再想别的办法不也可以吗?” “好,我就给你这个时间,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红娘说完便扭动着身子离开。 说实话,以前我每次看到妓院那些体型庞大的老鸨扭动屁股的时候就会邪恶的在想……可是看着红娘这样如同流水线般的扭动自己的身躯,既然滋生了一种很欣赏她,很艳羡她的感觉。 ------------ 一技之长5 啊……一技之长,我在现代最擅长的是什么呢? 纠结到脑子发疼,似乎还是没有想到我到底能够干嘛。端起酒壶旁边的一盏茶喝了起来,茶放到了我的嘴边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对啊,我真笨,怎么刚刚没有想到呢? 这个年代虽然古诗词我用不上,可是茶道却还远远的不够。 就连现在喝茶也就是我们平常喝的‘大杯茶’而已。而我刚好是潮汕人,院长妈妈就是一个特别热爱功夫茶的人,所以从小便开始耳濡目染。 虽然不能算是上乘功力,可是在这里的话,我定是前无古人了。 不错不错,一想到这里,我连忙在房间里面找出了文房四宝。将茶具的样子画了出来。只可惜毛笔有点粗,画不出太好的美感。我明天还需要跟红娘好好的解释一下才行。 翌日 天才微微的亮起,红娘就推了门进来,我迷迷糊糊的半眯着眼睛,嘴巴不情愿的说:“红娘,这么早啊?” “你倒是不错嘛?很会入乡随俗。”红娘指了指我的胸前。 我低头看了一下,也不过就是睡衣有点敞开了,这也不算是什么,才露出了一点点的锁骨,想起我在现代夏天的时候还穿吊带睡裙呢。 不过这古代的女人就是一点肉肉都不让人看到。 随随便便的拉了拉之后问道:“这么早有事吗?” 她们这些个做夜晚生意的,不就是白天睡觉晚上干活吗?那还那么一道早来干嘛。按现代的时间算来的话,现在也就只有五点左右,她也太能折腾人了。 “当然有事,今天开始,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教导你,务必让你有一样可以稍微比别人好一点,但是即便你的资质再好,短短的一个月时间我也未必有把握,所以我们只能争分夺秒。” 红娘边说边将我从床上拉了起来,别看她的人柔若无骨的样子,拉起我来的力气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我如果说我有一技之长了你是不是可以让我好好睡觉啊?”要知道充足的睡眠是女人最好的保养品,这身体的主人有这么好的资本我可不能给浪费掉。 “你真的一夜只能就想到了一技之长?”红娘一脸的不敢置信。 我将藏在枕头底下的画拿了出来。“偌,拿去。” 一接过画,红娘立刻展开,但是随即脸色就便晦暗了下来,只是她还算是挺有修养容忍的问到:“这是什么?” “茶具。” “这一个倒是看起来挺像的,那其他的呢?”芊芊细指指着茶盏以外的东西问道。 我拿过她手中的画,一一解释说:“这个是茶灶、茶托、茶盅、茶杯、茶壶、茶碗、茶盏、茶碟、茶盘、竹节杯、套筒杯、冷水杯、茶叶筒等饮茶用具,不过我的画工不是很好,你可以帮忙改良一下。” “确实画得不怎样,不过我想大概我能看出你要画的是什么。这样我,你来说,我来画如何?” ------------ 她是不简单的人物6 红娘看出了我好像一点也不想要离开暖和的被窝,便将一张圆木的椅子放到了桌子的面前,然后自己坐在了床沿边,“这样你应该会比较认真点吧?” 在我的解说下,红娘照着我那幅画画出了整套功夫茶需要的茶具,看完之后我觉得这实在是太强悍了,为啥从她笔下画出来的东西就会如此的栩栩如生呢? 我也很用心的画的啊。 “画好了,是否只要要瓷窑的师傅烧制出来就可以。如同我们平时的茶盏?” “当然不是,我需要你给我多烧几套,因为不同的茶具跑出来的茶味道会是不一样的,这样吧,你先让人做出五套来,竹编的、搪瓷的、紫砂的、木鱼石的,不过木鱼石比较罕见,如果找不到也可以不用勉强,不过其他四样我相信你有能力办到的吧?当然,如果你可以弄到琉璃的也不错,那东西用起来挺美的。”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就算她不能做到,拓辛也可以做到,这点我并不担心。 “可以,但是我想要知道你靠这些东西能够做出什么呢?” “我说了,泡茶啊,泡茶是一门很深的学问,而我要泡的这种茶叫做功夫茶,等以后你喝到就自然清楚了。对了,这些茶具如果可以的话做得好看一点,放起来人家也看着舒服,在坐一张比琴架宽一点的桌子可以来放茶具。而你这茶具的原稿最好收好,我们有拓辛帮忙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到是不难,但是怕只怕到时候有人会依样画葫芦,而这个茶具是我们自己想出来的,你可要好好的利用。” 言下之意就差没有叫她去包一家窑厂,然后到时候可以买茶具,让那些想喝茶却喝不到在‘流连居’里面昂贵茶的的人可以买一套会叫自己泡。不过这个红娘还真的是一个聪明的人,她还真听明白了我的话,后来开了一家卖茶具的,京都的达官贵人很多都买一套回家摆设。 再后来,还开一个教人泡功夫茶的培训班。奸商不愧是奸商,也只有等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其实我根本不用教她什么做生意的道理,她的算盘打得比任何人都要精明,要不然就她一个还算年轻的女人,如何能够撑起这家在皁国京都排行第一的青楼呢?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红娘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三天之后她就将六套茶具命人送到了我的房间,每一套都有着各自的特色,竹编的清雅,搪瓷的美丽,紫砂的大气,木鱼石的典雅,琉璃的通透。每一套都让我爱不释手。 红娘也是一个很有远见的人,见这些东西她都不懂,干脆不闻不问,就让我一个人慢慢去捣鼓,给了我十足十的空间。 为了一个月之后可以一鸣惊人,我基本上,天天窝在房间里头钻研,奶奶个腿腿的,想当初我上网上瘾了的时候都还没有这么积极。 而且,没有人肯当我的白老鼠,当然也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当白老鼠,天天喝茶,喝到我大半夜的老是起来拉肚子。 ------------ 只是个妓女1 一个月也就在这样备受煎熬的折腾中将近要度过,这些天还开始了宣传,例如跟潘金莲那样不小心把撑着窗户那根棍子‘砸’到了某些路过的人的头上,然后在某些人怒气匆匆的抬头时用蒙着一半面纱的脸对着他莞尔一笑,正所谓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结果人家一看到神秘的白衣女子,然后#。于是乎,就直接想要闯上来一堵芳容,结果活生生的被拦截了下来,说这个是新花魁,会在初一登台,想见她,初一再来吧。 我发誓,虽然这个版本雷同于潘金莲和西门庆的相遇,但是只有他们的开头,没有他们的结尾,我的神秘形象也就这样出来了,而且这档子事,我向耶稣发誓,这主意真不是我出的。所以说,这个红娘,真是有策划的能力,要搁现代去,她肯定不用怕找不到工作。 再然后,找了一个神棍,神秘兮兮的在‘流连居’的门口站了就是不肯走,说什么这里面竟然有贵人,而且这个贵气似乎还很弱,代表这个贵人刚刚的出现,而这‘流连居’也就只有我一个人是刚刚来的,所以,那个贵人就是我了。 虽然办法老土了点,但是你还真别说,古代就是古代。虽然这个不知道什么架空的地方好像时尚了一点,但是迷信的观念倒是一点都还没有少,还没有三天,皁国京都所有的人便对我这个未来的‘花魁’充满了期待。 红娘带我女扮男装来到了茶楼,才刚刚坐下就听到对面桌的人在议论。 “你们听说了吗?‘流连居’的三千姑娘明日就要登台了。” “听说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没有听说的话那都不知道是不是从乡下来的土包子了。” “就是,那三千姑娘简直就是天仙下凡啊。”一个花花公子类型的人流着哈拉汁说着。 “秦公子难道你见过?” “哎,在下也想啊,可惜那‘流连居’的人说什么三千姑娘专心钻研茶道不让我见,不过那三千姑娘那日不相信将撑窗杆砸到我,对我歉意的一笑,这辈子我可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明日我一定要得到她,那样的美人就算娶回家做个小妾也好。”秦公子一边yy一边星星眼,我忍不住的吞了一下口水,才让自己没那么反胃。 “是啊,虽然是一个妓女,但听说还挺高雅的,比原来的花魁娘子还要清高呢,虽然只是一个出来买的妓女,但是已经有很多达官贵人拿了花卡,明日的‘流连居’肯定门庭若市了。” “但是本公子就不明白了,这茶道到底是什么会让这么多人赶着去投胎一样去买花卡,普通座位一张都要一百两,就进去喝两杯茶,岂不是太亏了,上茶馆够喝一整年的,还带玩女人听书。” “秦公子这么说就错了,‘流连居’是什么地方,它什么时候让咱失望过了,再说了,昨日我不是也看到秦公子焦急的命令下人去买了一张前座五百两的花卡吗?” ------------ 杀了他?2 顿时,那一桌上的人都开始哈哈大笑,只有那秦公子红涨着脸说:“我都说了,明天我对那美人志在必得。” 红娘满意的喝着酒,而我只能听到额头的冷汗直流,不是吧,就这些个货色,做前排?不对啊,按照情节的话应该是一个什么穷书生来他们中间打听一下,然后因为好奇,明天就跟着一起去看看,再然后就刚好对上我的胃口,最后,两人就在一起私奔了。 不过现在没看到什么穷书生,但是看到了不少那些花花公子,看得我头皮发麻,一个个长得抱歉也就算了,这不能怪他们,长得抱歉出来吓人,那也是可以原谅,可是长得抱歉不止要吓人还要吓死人,那就实在罪大恶极了。 “怎么样?” “你的宣传效应不错。” “那就好,让你来这里只是为了提醒你,明天的眼神要时不时落在这些跳梁小丑的身上,这样才会更加的有用。” “你不验收一下我的成果?” “对那个我不懂,而且有些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些我并不担心。” “明天我除了表演还需要做什么?杀了他?” “说了让你不要轻举妄动,你的一举一动已经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了,如果能那么轻易的杀了他,你还用看络纱被鞭尸吗?”红娘压低着声音说着,也在不露痕迹间把我拽上了在茶楼外面等着我们的马车。 一上了马车之后,她的脸色立刻的变了起来:“今天你所说的话,不要再让我听到,否则我会让拓辛直接把你扔到荒郊野外,也不会要你来破坏我们的计划。” 这是第一次我见到红娘失态,不管她做什么事情每次都是妖娆淡定,而这次她这么紧张其实怕的是什么我也很了解。 是的,络纱的武功多好,可是还没有靠近拓泉就已经被杀死,悬挂在了城门口鞭尸,那我呢?我不能冒险,只要能杀了他,我可以忍。 可是,戈陶,你知道吗?我真的很辛苦,我已经变得不像我了。 一夜间,我只是呆呆的坐在了窗口,看着窗外的天空。 今夜月朗星稀,寂静的夜空就如同当日一样的美丽。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星星或许还是那些星星,但是却不再有烟火,不再有你。 戈陶,你给我了生命中绽放得最美丽的烟火,可是也让我尝试到什么是稍纵即逝的感觉。遇见你是我的幸福却也让我走上了一条从来都没有想过的道路。 “在想他?”窗口‘嗖’的一道身影划了进来,我的小心肝差点没有被吓得掉了下来,等到我看清了说话的人之后,慌张的心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拍了拍心口不满的抗议着。 “你是在想他吗?想你们的那个夜晚?” “什么?”我的瞳孔不断的放大,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那他为什么不早点出现?那他为什么不早点把我带走,在我没有爱上戈陶之前,在拓泉还没有加害之前。 ------------ 他吻我!3 可是他没有,他等到了名正言顺的时机,于他,于拓泉,都同样的得利了,而我,亲手害死了我爱的那个男人。 我的心被揪成了一团,如同在拧水的棉被,一点一点,直到血液被拧干。“原来你一直什么都知道?原来不止是拓泉,就连你,也不过是利用这个机会除掉戈陶而已?对不对?” “不管你信不信,没有任何人比我更想戈陶活着,而我不出现,是以为那样对你会更好,以为你会一直留在世子府,最少他是爱你的,所以他会用尽自己的能力,让你安全。”拓辛沉声的说着。 而他说的这一切,只是换来我的冷笑。“哈哈,说的多好听啊,反正人已经死了,你想要说什么都可以,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只是现在要利用我,才对我说这些话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告诉你,没必要了。” “回答我,你刚刚是在想他吗?”拓辛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缠绕在了我们的身边。 “是,那又如何?”拍开了他的手,再次望向了窗外,夜空依旧和刚刚一样,可是我却一点也回忆不起来刚刚想象的画面。 可恶,都是拓辛这个混蛋,没事跑来捣什么乱。 “不许想他,就算他是一个死人我也不许你想他。”拓辛霸道的说着,命令的口吻沉重的压迫着这屋里仅有的空气。好在我是开着窗,望着窗外。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王爷请回吧,明天是三千登台的日子,王爷如果有兴趣可以前来观赏。” 拓辛并不理会我说的话,一把将我拥入怀中,捧住了我的脸。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高不清楚状况,他是拓辛吗? 但是下一秒我就意识到自己应该挣扎,只是力道去根本不及他的万分之一。最后连挣扎也懒得,压住怒火问:“你到底要干嘛?” “不许你想他,只要你想他,就会破坏了我们所有的计划,所以,本王不许你想他。” “王爷大可放心,三千只是一介女流,还是青楼女伶,就算是想一个男人,也未尝不可,绝对不会威胁到王爷的任何大计。”我的口气开始变得很冲,不过我现在如果口气不冲那我就得道成仙了。他奶奶个腿腿的大半夜的不睡觉来干涉别人的思想,换了你你要是不生气我三千的三字倒着写。 拓辛捧起了我的脸,眼里竟然看到了愤怒的火花,靠,他不会打算又来大变身了吧?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从大冰山变成大火山,再从大火山变成大冰山的样子了。 而下一面竟然一点都由不得我思考,原本就大的眼睛已经睁到了极点,傻傻的瞪着那张和我毫无距离的俊逸脸庞。他的唇附上了我的唇,冰凉的唇瓣在四片唇畔相贴的时候变得炙热了起来,他的似乎是在惩罚我,时不时便啃咬一下,无论我怎么推打,他就是没有放开我的意思。 ------------ 你准备好了吗4 不断的吸吮着,他的嘴唇灼热滚烫, 这……我狠狠的咬了他一口试图他会因为疼痛而放过我,可却不料,他反而吻得更深…… 良久,他才放开了我,平静的说:“本王今夜来是想要告诉你,明天我会带他来,但是你的目的只是需要让他注意到你的存在仅此而已,切莫不可轻举妄动。” “还有其他的事吗?”用手抹掉了刚刚被他吻过而留下了的湿润以及被我咬破了留下的点滴血腥,恶狠狠的瞪着他。要不是知道打不过他的话,我早就动手了。 拓辛知道我在下逐客令,也没有再回答我,身子跟游泳员的那个下水的动作一样,从窗口跃了下去。 我连忙从窗口伸出头去,反正这下面没有水,看看他跟跳水运动员那样一跳,会不会因为没水而死掉。 结果非常让我失望,他非但没有摔死,还学着阿发哥那样的一回头,深邃的看了我一眼,切,我去鸟他就真的有病了。忿忿的把窗户重重关上,直接窝到被窝里去。 流连居今日停业,但是所有的人却比平日里要忙的好多。帮忙背酒水的,看看舞台是否安全的,张灯结彩的,排练舞蹈的。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而我,这个今晚的主角,却只是在房间里面优哉游哉的泡着茶,这算不算是我命好的呢? “红娘,试试看这峨眉峨蕊,我用了山泉水和紫砂壶泡出来的,叶底嫩芽明亮,汤色清澈,滋味馥郁清香,鲜嫩醇爽,饮后回甘。” “对于你的茶道我说过,我很放心,而且你泡茶的方式也别具匠心,想必会让人耳目一新,只是今晚就要登台了,你准备好了吗?” “红娘啊,我原本是不着急的,你现在倒是来提醒了我一下,恐怕我今晚会临时出错了。”我半开玩笑的说着,岔开了她的话题,不给她任何的承诺。我只会对我自己承诺,今天的我一定要表现最好,这是我的机会,虽然不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但是我不会放过属于我的任何一个机会。 “你这丫头,倒是反将了我一军,也罢也罢,一切都看造化吧,你我都不能操之过急。” 红娘走出房间之时不忘补充说:“舞台的东西你要的我都帮你准备好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继续手中的泡茶动作,而红娘见我这样也便没有多说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今晚,今晚…… “三千……” “三千……” “三千……” “三千姑娘,怎么还不出来。” “是啊,该不会不出来了吧?” 我紧紧的在雅间里面的窗口看着楼下舞台前面发生的一切,丫鬟们忙得头昏脑转,不断的周旋在各桌之间,有人幺来喝去的喝酒吃点心。 而更多的人是围在了舞台的前面,不断的呐喊着,希望这样就可以早点的把我叫出来。 我环顾了一圈,始终没有看到拓泉和拓辛的到来。 “他会来的。”红娘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 来了……5 而她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我竟然浑然不知,不过我想她应该在我身后挺久的了,要不然她不会知道我在看什么,我在想什么!!! “他是皇帝,并不是说想要出宫就能够出宫,而且,还是出入妓院,呵呵,我还真不如你那么有把握。” “只要拓辛要的一切,他都会小心提防着,他确实是一个谨慎的人,而我们也就是正好的利用了他的这点谨慎而已。” “为什么?”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皇帝,会对一个王爷如此的耿耿于怀,或者说,那么想要得到他的一切?而我记得我进宫的那一天,拓辛并没有给他任何好脸色看。他们之间,到底存在的是何来的恩怨? 因为皇位?不,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只是因为皇位,拓泉不会因为拓辛想要的他就想得到,他只要提防着拓辛会不会忌惮他的皇位而已。 “呵呵,看,那不是来了吗?”红娘没有回答我,眼神看向了刚刚走进大门的男子。 一袭长袍白衣胜雪,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摇着,眼若明星,面如冠玉,如果单单只是看他这样的装扮的话,他一定可以压下在场的所有男子,只是他那如寒星般的眼神只是停留在他脸上一小瞬间,而紧接着让我看到的则是一张无赖般的笑容,如地痞流氓一样的调戏着一从他身边经过的倒茶水的小丫鬟。这样的他,有谁会联想到是一朝天子呢? 如果不是因为戈陶的死,或许无论如何,无论任何人怎么说,我绝对不会相信这样昏庸的人会有那么大的能耐,那么缜密的心思。 “下去吧。” “不,再等等,如果我现在下去的话,就如你所说的,他心思那么缜密的人,一定会往哪方面去联想,不急,我们再等等吧,拓辛呢?”如果拓泉真的是那样的人,那么他今天来肯定是做了两手的准备,我更加不能露出任何的马脚。 “诺,在那边。”红娘指向了一个很偏僻的角落,但是那个角落的地势却跟我在这雅间一样,可以把全场的一切都收入眼中。 而此时的他也正好朝着我们这边看过来,举起了酒杯对红娘微微一笑,而他的眼神并没有一刻落到了我的身上,仿佛昨夜的那个吻就只是一场幻境。 拓泉只是找了一个比较靠前的位置坐下,而刚好那个位置就是昨日咋酒楼看到的秦公子买了花卡买下来的。 秦公子要他把位置让回来,而拓泉却如同地痞流氓一样的耍赖不同意,两人开始相争不下,最后只好拓辛出面,让拓泉去他的那个位置坐。 “看到了吗?他并没有那么简单。” 是啊,经过刚刚那一幕我如果还觉得拓泉简单的话那白目的人就是我了,他竟然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逼迫拓辛不得不出现,而在拓辛的身边,他自然可以知道关于拓辛的一切,而不是拓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 绝美舞技6 “让乐师开始准备吧。”现在是登场的时机。 红娘把手指放在了嘴边,吹出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原本喧闹的大厅在鼓乐奏起的时候变得安静了下来,就连秦公子那样的花花公子竟然也懂得什么叫做安静。 舞台上飘撒着我让红娘准备好了的山茶花,一朵朵,小小的,犹如从天而降,而丫鬟们也分别站在了二楼的楼道,从上面将山茶花一捧一捧的撒下去,飘落到楼下每一个人的身上,配上音乐,竟然有种仙女下凡的感觉,当然我说的是山茶花,而不是人,我这个主角还没有出场呢。 山茶花素有花中西施之称,而我这次著名的是茶道,虽然刚刚发现了那花并不是大家常用的蔷薇牡丹花瓣之后在想到了我的专长之后所有人也顿时大悟。 舞姬已经上场,所有的舞姬都穿着彩色的舞蹈服,在大红色的灯笼照耀下,就仿佛是一道道彩虹。 随着音乐,每个舞姬都优雅的扭动着身姿,既然是舞姬,身材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看得所有的人都如痴如醉,除了那面无表情的拓辛。 当然,那个一脸色狼般眼神的拓泉,肯定也是等待着我的出场,只是他心中的想法一定和其他人不一样吧。 “红娘,这下靠你了。”拉了拉紧紧绑在窗口连接到对面雅间的白色绸缎,虽然加了好几次工,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挺安全的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多拉拉吧,要不然这没有太多安全设施保障的情况下,我仇没报,小命就呜呼了咋办? 红娘淡然一笑,拿起另外准备好了的白色丝绸,手掌朝着我的腰际一拍我的身子也随之一转,白色丝绸缠绕了好几圈在我的腰上。 她的眼神转为了干练的那种,用力的将另外一款丝绸往窗外一扔,颇有‘银河落九天’的姿态。 再将我像是拧老鼠一样揪了起来,扔到了那丝绸之上,而我手中的丝绸是绑着刚刚连接在两个雅间之间的那条绸缎,我只要随着缓慢的速度慢慢的滑落手中的丝绸,便可以安全落地。 为了更加安全,更加美感,也就有了我腰间的那段丝绸,红娘在上面,用武功送我缓慢的下来,也减轻了我落地的速度,我可以在这期间作出一些美丽的动作,例如脚尖轻轻的踮起,就跟踏在白色的丝绸上一样,白色的衣裳,白色的丝绸,白色的山茶花花瓣,所有的白色都在顷刻间绽放开来。 所有的舞姬围成了一个圆圈,而中间的位置便是我落地的目标。 红娘在雅间上看到我已经安全的落地,便见白色丝绸用力一拉,我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还好定力不算那么差,没有摔倒,但是头就真的是tmd的晕。这年头,干什么都难,做什么都累。 而刚刚我自己拉着的绑在于两窗之间的那条白色丝绸的白色丝绸也让红娘用匕首划过割断了。我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将手中剩余的这条丝绸一断抛了上去! ------------ 最美瞬间1 不过很可惜,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也不会武功,自然没有办法甩得很漂亮。 好在红娘早就料到了我的力气不大,在我甩出白色丝绸的同时,所有的舞姬都将披帛拉了下来,五彩的颜色缠绕上了我单纯的白色,缠绕上了不断飘撒的白色山茶花。 一个个慢慢的退开,舞台中间渐渐的纸留下了我一个白色的身影。 鼓乐戈然而止,蒙着面纱的我缓慢的回头, 素心和红娘都说,男人,会记住你最美的一瞬间,而在他们得不到你,却渴望得到你的时候,那你就是仙子,你就是最美的。 在正视所有的人之后,我将视线在整个大厅横扫了一圈,轻轻的拉下面纱,让自己以最美的姿态呈现在他们的面前,用着自认为最柔美的声音说:“小女子三千,多些各位客官前来捧场,荣幸之至。” 全场立刻一片哇然,看来效果是不错,甚至在诧异之后,有人想要冲上台来,生生的被拦截住了,看来这个效果是不错,和楼上雅间的红娘对视了一眼我便走进了后台,再从后台的另外一条通道前往雅间,见楼下的混乱看得一清二楚。 “搞什么?就出来一下?不是说要竞标吗?怎么还不开始?” “三千姑娘,你怎么不出来了?我秦某人要为了赎身。” “就你?三千姑娘是我的。” 原来食色性也这话果然一点都不错。在我面纱落下之际,这样的场面便是红娘早已预料到的了。 反正现在没有我什么事,这雅间里红娘已经见那套紫砂茶具摆好,我将水放在了炉上煮着,水温保持在了中等的位置上,等待那人的到来,再来加大火。 红娘妖娆从容的出现在了舞台中间,如果不是熟客,或许人家也会以为她是‘流连居’的红牌,而不是一个老鸨。 我的一笑是回眸百媚生,让所有的人都喧哗起来,让在场的男人都倾倒。而红娘的一笑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的沉静,因为她的笑也带了一种老练的压迫感,让人觉得现在的她有话要说,而所有的人都会安静下来听她说。一个女人,可以做到这一点实在不简单,最起码我不认为我自己有那个能力。 可是奇怪的是拓泉在见到红娘的时候并没有诧异,一个公主当老鸨,让皇上看见了,即使再好定力的人也会错愕吧?但是拓泉没有。 是拓泉根本不认识这个公主,还是说这个公主跟我一样,都用了某些方法改变了容貌呢? “各位稍安勿躁,不知刚刚三千姑娘给各位的表演各位可否满意呢?” “满意满意,但是红娘,你总不能把三千姑娘藏起来吧?我们今天可是买了花卡进来的,不会就只是看这么一眼吧?”秦公子起了带头作用,他的话一出,所有的人也随之附和。 红娘并没有难以应对的感觉,依旧妩媚妖娆,笑道:“哪能呀,不过这话……” 红娘故意欲言又止,让下面的人更加的心急。 ------------ 我被拍卖了2 厉害,懂得拿捏人家现在心急如焚的心里,还是那句话,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有迫切的渴望。 “红娘,不过什么?” “这话说来也是,也不是,哎……” 秦公子这样的花花公子自然没有耐心可以忍受红娘这样的吊胃口,爽快的说:“红娘啊,你就不要卖关子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哈哈。” “是啊,红娘,赶紧让三千姑娘出来见我们吧。” “就是就是。” “各位,不要这么着急,三千姑娘当然要见,但是刚刚那一面足以弥补大家买花卡的钱了不是吗?今夜是三千姑娘初次登台,方才的表演想必也让大家一饱眼福了,而接下来呢就是价高者得了,谁出的价钱高,谁就可以和三千姑娘在楼上雅间品茗,三千姑娘的茶道可是独一无二的。” “他娘的,就和两杯茶,还价高者得?还不如在家里喝呢。”秦公子一听红娘的话,粗话就爆了出来,一脸的不情不愿。 这倒也是,一张花卡那么多钱,也就只有红娘这个奸商可以抓住这些人的心里,现在就见了一面,那白花花的银子就打水漂了,换我我也火。不过那个人不是我,我真琢磨着要不要跟红娘谈谈分成的事情,好歹她是打着我的名号挣钱,我总不能一点好处都不捞吧?人嘛。除了报仇之外还是要生存的,这生存没有银子怎么生存? “秦公子如果不满意红娘这样的安排大可先行离去,除了那位慷慨解囊的公子,今夜三千姑娘是不会见别的客人了。”红娘脸上依旧妩媚的笑着,让人不自觉的忽略掉了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秦公子是一个要脸皮的人,被红娘这么一说,更加的火了。“本公子会出不起钱?告诉你,今夜三千姑娘这杯茶,本公子是喝定了。”秦公子火燎火燎的拿起他的那个位置上的酒水喝了起来,看来现在火气是不小,不过火山浇酒恐怕只会适得其反,今夜的他肯定是要睡不着了,反正不管拓泉会不会竞标到我,怎么也轮不到这个纨绔子弟的秦公子。 “既然如此如果其他人没有异议的话,我们就开始开价了。”红娘的眼神环绕了一圈,见所有的人都没有出声等待她开价。才说:“三千姑娘的名字为三千,那么我们就从三千起价吧。” 连名字都可以拿来做文章,红娘我当真是服了你了。你也真是太敢开价了吧,据我所知,你上一届的那个花魁,开价也才五百两,你现在开的可是整整的六倍,而且还是这么的顺理成章,是你对我的茶道太有心了,还是怎么着? 我现在彻彻底底的明白为什么人家说青楼是销金窟了,就这个起价,那可以让平常百姓好好的过一辈子了吧? “我出三千一。”秦公子一脸的得意洋洋,势在必得。我不由得替他觉得惋惜了一点,有钱也不能这样啊,真是不知道世道的险恶。 ------------ 吃得消么?3 “三千二。”另一个白花胡子的老头说道。不是吧,这么老了还管人逛妓院?吃得消嘛他? “五千。”低沉的声音在这带着欲望的色调之中显得格格不入,我不由得朝着那个人看去,之间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裳,头上却还盯着一个黑色纱幔斗笠,让人看不到他任何的容颜,只是从声音听来,应该是一个奇丑无比的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见到了那道身影的时候竟然有了一丝丝的熟悉感,可是到底是怎样的感觉我却不得而知,就在要深入一点像的时候秦公子的声音却打断了我的思绪。 “他娘的,你个丑八怪也管人家来这里找三千姑娘,你也太癞蛤蟆想要吃天鹅肉了吧?” 斗笠男子并没有对他多做理会,用着他那难听的嗓音问红娘,“不是说价高者得吗?出不起钱的人红娘是不是应该处理一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男子会这么说,就连红娘也楞了一会才打圆场说道:“是是是,价高者得,价高者得,这位公子出价五千两,还有更多的吗?” 秦公子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将手中的酒瓶重重的扔到的地上,‘他娘的,老子出六千万,还有比老子更高的人没有?’ “六千零一两。”依旧是那个斗笠男子,而他这次出的竟然只是多秦公子一两,这摆明了就是要气死那个不用脑袋花钱的秦公子。 “你小子,故意的是不是?他娘的。” “红娘,你有规定每次起价要多于多于多少么?”斗笠男子再次将问题丢给了红娘处理,而有了刚刚那一幕红娘总算没有被再次震撼到,这回也谈笑的说:“公子真是风趣。” 模棱两可的回答让秦公子和斗笠男子都挑不出骨头,反正摆明了说,我打开门做生意的,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我有钱收就可以了。 “七千两。”坐在前排的一位年近四十的男子。 “七千五百两,红娘,你就不用折腾了,今夜三千姑娘本公子包定了。”秦公子财大气粗的说着。 来者都是客,红娘象征性的给了他点甜头说:“秦公子果然慷慨大方,如果没有人出的比秦公子多的话,那么就请秦公子上二楼雅间和三千姑娘品茗了。” 拓辛还没有出价,拓泉更是在一旁看好戏,还有那个斗笠男子……我可真不认为这个秦公子现在就有上来的机会。不过这两万五千两来喝一壶茶,是不是真的太贵了一点呢? 秦公子高兴的撩起群角,真打算走上二楼雅间的时候,斗笠男子再次发话。“七千五百零一两。” 很不幸,我刚好自己端着茶在喝,看着下面的一切,而茶也就这样给喷了出来,好在没有别人看到,要不然他们肯定不会继续标价下去。 秦公子这下可真的是火了,卷起袖子,朝着斗笠男子走去,边走边脱口大骂:“他娘的,你存心给老子作对是不是?告诉你,老子的老子是朝廷命官,你小子闲命长了是不是?” ------------ 妓女就是妓女4 就在他的拳头正要挥下去的时候,斗笠男子摸了摸放在桌上的剑,若不是红娘应对这样的场面自如恐怕他们就真的会打起来。 红娘在秦公子还没有接近斗笠男子的时候先来到了斗笠男子的身边,‘流连居’的打手也统统的站到了红娘的旁边,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秦公子,‘流连居’的规矩恐怕你是知道的吧?不管你是什么人,来到了流连居就是我红娘的客人,红娘一视同仁,谁要是想要闹事,那也先问问红娘可否同意。” “哼,小子,出门的时候最好小心一点。”秦公子自然明白红娘的意思,而他今天主要就是来见我的,所以自然也就只能自认倒霉。 红娘见事情平息了下来,又回到舞台之上。“如果没有人出再高的价钱,那么就请这位公子上二楼雅间。” 秦公子的嘴巴正要张开,拓辛压人的声音便已经传来,“一万两。” 所有的人讲视线都投放到了拓辛的身上。 “是平阳王啊,平阳王竟然也会来这青楼之地?”有人惊讶的大呼起来。 另外一人小声提醒道:“你可不要忘了,现在平阳王府的素心王妃可就是当日‘流连居’的头牌啊。多少男人为她争破头?” “不是有传闻说素心王妃专宠么?” “谁知道呢,我听说平阳王府一个月前才办了丧事,你说平阳王会不是……”那人话说到一半才发觉这是在当面议论拓辛,于是那话又给押下去,拓辛残忍的手段这京都之中的人可没有不知道的。 “以前素心王妃的时候平阳王就频频而来,近日也听说平阳王频频来‘流连居’看来流言非虚啊。” 若是换了平时,我想拓辛一定会将刚刚八卦了的人好好教训一顿,而现在,他竟然一句话都不说的看着台上的红娘。 他出价?是为了逼拓泉出手吗? 红娘的一直手背在身后,而此时正拳头紧握,如果不是我在二楼雅间的话,也根本没有办法看出她那么平静的脸上背后如此紧握着的手。 依旧注意这仪态说:“一万两,还有比一万两更高的人吗?” “我家爷出两万两。”拓泉身边的根本开口了。 一万两骤然间就升了一倍,谁不咋舌? 果然,只有拓辛出手了他才会出手,我刚刚以为拓辛是否良心发现的想法也顿时消失,从一开始,从娶我开始,他有的也就全部都是利用的手段。就连昨天晚上的那个吻,想必也是为了今日那台下之人的议论纷纷吧? 拓泉手下的竞价让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敢跟拓辛竞价,但是拓泉的手下做了,而且还是两万两,就喝几杯茶,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秦公子都没有再吱声。 拓辛还准备要开口,却被他身后长得清秀的男子拉住,那男子的五官甚为熟悉,看清了一点,才发现原来是女扮男装的素心。 不愧是拓辛最得力的人,总是可以知道提醒他如何避重就轻,其实两万两对于一个妓女来说,一夜,已经是太昂贵了,听说过一掷千金,却不料现在还来万金的,我在想这里的银子估计跟越南币差不了多少。 ------------ 春宵啊春宵5 但是,两万两也已经是一个大数目,除非特殊情况,没有人会更多。而拓辛知道拓泉的身份,哪里会跟他竞价呢?反正他的目的也就是让拓泉出手而已,而现在他做到了。 红娘满意的一笑,“那么请你家公子上二楼雅间吧。其他的公子也不用泄气,今日你们不能与三千姑娘同室品茗,但是大家都是买了花卡进来的,所以三千姑娘早已背下了茶水和糕点让各位公子品尝,而今日各位在‘流连居’的花费也都由红娘我做东了。” 红娘的话压下了那些正要蠢蠢欲动,可是却没有钱可以多过拓泉的人,毕竟他们也是用了白花花的银子进来的,既然也看了我一眼,然后红娘又不用钱的让他们跟其他的女人翻云覆雨,算算这帐还不算是那么亏,于是每个人也就都安分了下来,被红娘分别命人带到了其他的房间去。 丫鬟想要领斗笠男子也一同去的时候,斗笠男子只是酷酷的拿起了剑,一句话都不说的离开了‘流连居’。他的背影竟然有着一丝丝的落寞,而这种落寞我真的很熟悉很熟悉。可是记忆中,我应该认识这个人吗?应该吗? 我正想要追下去之际,拓泉已经被领着来到了雅间。这是我的机会,所以我一刻也不能怠慢忽略。刚刚那男子的事情自然也只能搁置一边。 “三千见过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权近天。” “权公子好。”微微欠身的行了一个礼。权近天,这名字倒还真的是挺适合他的。“权公子请坐,三千这便为公子泡茶。” 既然是拓泉来了,那我自然也就要泡茶最好的茶来吸引住他。不管是茶叶的份量,还是水温的要求,抑或是泡茶的手法,我一样都不敢忽视。 拓泉说:“你这泡茶的功夫倒是挺独特的。” “偶尔的一个机会,遇到一个云游四海的老者教授的,想不到这也成了我的兴趣。”掰吧掰吧,这是穿越必须干的一件事情,只要是碰上什么稀奇古怪这时空人家没看到过的,基本上用的都是这个借口。 “茶还不错,不过花了两万两,姑娘不会只是想要我来喝茶而已吧。”拓泉的手在将茶杯递给我的时候还趁机的揩油,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 还真会演戏,其实我的容貌虽然说有所改变,但是多多少少还是会和原来的神似,而拓泉此时这样的举动我自然可以理解为只是为了试探我而已。 “权公子莫不是还想要其他的服务?”漫不经心的沏着茶,让自己每一个动作都带了一点点的妩媚。 只是,拓泉是那种好色之人吗?我看不尽然,要不然素心就不会被送回到了拓辛的身边了。不是吗? “这两万两看起来倒是亏了点。”拓泉起身来到了我的身边,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便已经将我压在了身下,说:“一杯茶,两万两,本公子可舍不得,但是春宵一夜,本公子到还是花的起这个钱。” ------------ 他发疯一般吻我6 说罢便在按住了我的手,疯狂的在我的身上吻了起来,白色的舞衣本来就是为了美感而飘飘然的,被他的手一抓,立刻变成了碎布条。 这一切并不在我的统筹范围,我原本以为可以用茶道来蛊惑于他,但是却不想,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此时此刻如果让他占有了我,我如何对得起戈陶,我如何对得起自己? 而我将来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好恨的男人,他这么做,不管是哪一方面,他都是双赢的局面,如果真的是拓辛喜欢的,那么,他得到了,如果不是,如果我有其他的目的,他也可以趁此机会断了我所有的后路。 可恶,不可以,我绝对不可以让他得逞。 “不……” 我的挣扎并没有让他停下手来,他眼中的迫切,不是因为真的想得到我,而只是一种,报复的快感,对,就是这样,他在惩罚我,惩罚一切对他不利的东西。 ‘砰’的一声巨响,拓泉停止了他的动作,而被撞开的门变得有些摇摇晃晃的,本来古代的门质量就不是很好,哪里经得住他这么一踹,不过相对来说,雅间就是雅间,这门没有掉下来,算是万幸了。 “哦,你来了?”拓泉坐直了身子,我逃开了他的钳制也立马把衣服的碎布条遮挡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拓泉却丝毫不在意,强有力的手将我拥入怀中。 “放了她。” “我花了两万两,哪有说放就放的?”拓泉一脸笑意,却让人看不清他到底要怎样。 至于,拓辛,他怎么会出现?这应该不是他的计划的吧? 为了不免穿帮我立刻打圆场说:“原来权公子跟平阳王认识啊,那三千这去换身衣服,咱三人一道品茗如何?” 拓泉可不是那么好说话,扣住我腰的手倒是一点都没有松懈,仿佛是在挑战拓辛的忍耐力。 他们兄弟之间的问题让我越来越迷糊。 “哟,我倒是说王爷你到那里去了呢,原来是在这儿,难道也想来喝三千姑娘的茶?不过这‘流连居’有‘流连居’的规矩,王爷若是想喝茶,改日出个高价再来吧。现在三千姑娘可是这位权公子的。”红娘及时的赶到。 为这尴尬的气氛解了围。 却没有在我们面前给拓辛任何的眼神,但是话里的提醒他不会听不懂。 最后拓辛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开。 不是吧?就这样走了?留下我跟这个伪色狼在一起? “权公子,请您继续,三千姑娘的茶艺一定会让您满意的吧?” 红娘笑着顺带关上了门。靠,我这下就算想要溜走也不行啊。 力道却不够他大,不断的摸索着,却找不到任何的一件东西可以往他的头上砸过去。 拓泉朝着我露出了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说:“不用白费气力了,你对他来说没有那么重要。” 我对他来说没有那么重要?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一开始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了?而刚刚做的那一切只是为了试探拓辛对我是如何的情感而已? ------------ 他吻了你哪里1 “三千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无所谓,这两万两本公子就准如真的是为了喝你那一杯茶,茶确实不错,人却不行,本公子对你不会再有任何的兴趣。”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说:“对了,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说罢,他便走了,毫无悬念的走了,扬起了胜利的旗帜,而我,只能跌坐在了地上,我失去了机会。 可是,他刚刚的话,是不是说明了我连下一次机会都没有了呢? 红娘在拓泉离开了一小会才走了进来,顺带还拿了一件披风为我披上。 移动了角落了的花瓶,雅间原来的画壁顷刻间形成了一道门,开了出来。里面是一条暗暗的通道。 “进去吧,这里说话也未必安全。” 我满是疑惑,但还是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走了进去,原本黑乎乎的一条通道,在我的脚刚刚踏进的一瞬间立刻灯火通明,吓了我一大跳。 “只是一道机关,如果没有按照步骤而闯入的话会被乱箭射死,这也是为了防止一些人误入。”红娘平静的说着,走到了我的前面,而在她走进了之后,身后的石门也就跟着自动关了起来。 还真的跟电视里面那些个暗道一模一样。 走到了一个拐弯处,红娘只是给我让出了一条道说:“他只是想见你一个人,我就不进去了。” 红娘口中的他我想除了拓辛是没有其他人了。 也懒得问红娘到底怎么回事,就走进了那个石屋。 拓辛背对着我,粗略的看了一下石屋四周,并没有跟小说和电视里面说的一样,什么地底下又是一个家之类的,除了一套简单的桌椅,那就只是剩下四面白花花的墙壁了。 我一走入,石屋的门也跟着关了起来。 听到了声响,拓辛才转过神来,说:“你来了。” 我静默不语的站在他的身后,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知不知道你今晚破坏了我所有的计划?”拓辛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愤怒,仿佛就在一瞬间想要见我吞噬。 “不是你说的吗?只要勾引到他就可以?无论用什么方法?” “你不可以让他碰你。” 我顿时觉得这根本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冷笑道:“他碰的是我,与你何干?我本来就是要勾引他,既然是勾引,还分如何勾引吗?” 拓辛没有理会过我的话,一把的将我抓到了他的面前,带着火的眼神愤怒的瞪着我。 “他碰了你哪里?” “拓辛,你发什么神经?”对于他突如其来这样的眼神,如果我说我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不过在他的面前,我从来不肯示弱罢了。 “是这里吗?”拓辛用力的将红娘给我裹上的披风拉了下来,吻上了刚刚拓泉留下吻痕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他想要吻掉拓泉在我身上的所有痕迹。 他们两兄弟,就犹如两个仇人,所有的人不过都是被他们用来相互伤害的物品罢了。 拓泉要夺走属于拓辛的一切! ------------ 我只是个青楼妓女2 而拓辛却不愿意让拓泉碰触到他任何的东西,哪怕是他安排的,他也不同意,而我,充其量不过就是那个他们之间相互伤害的物品。 我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任由他胡作非为。 直到他感觉到了我没有反抗的异样,才失神的放开。一时间,他仿佛也不知道要找什么话来解释他现在的行为。“烟儿,我……” “王爷,您记错了,我是三千,一个青楼女伶。”故意将青楼女伶说得异常的刺耳。讽刺了他,同时也讽刺了我自己。 “是,你是三千,你是三千。”拓辛像是在对我说,但是更像的是在对提醒自己。 “不管你信不信,今天我已经尽力了,正如你所说的,他没有那么简单,而且我担心,以后可能他也不会再来这里的。” 即便我再不想跟拓辛说话,但是这个计划范围的事情,我不能够任性。 “我会再想办法的。没有我的命令,你就想留在‘流连居’,红娘会处理好一切不用你接客的。” 自从那日拓辛说了会再想办法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而我的名字却在京都掀起了涟漪,倒不是因为我的茶道,而是因为我的一杯茶让一位公子花了整整两万两,而仅仅就只是喝茶而已。 所以很多不知道的人也就对着茶道有了浓厚的兴趣。红娘见机还开办了一个茶道班之类的东西。 让我教授‘流连居’里面的姑娘一些皮毛,而这倒也成为了‘流连居’的另外一条生意之路。当然,因为这样,我也就可以不用接客,想来这也是拓辛授意的,我也并不会感恩戴德,反正他要的不过是我更好的用处而已。 红娘在我当初的提醒下,也将这茶具的模样加了改进,还外面茶具,外头没得买,一些比较高雅的人,只能在这里用了比红娘原价高出了三倍的价钱买回家里去。这也让功夫茶在皁国京都掀起一阵潮流风。再也不是去茶馆喝什么茶。 而是来‘流连居’喝‘下午茶’,原本那些什么千金小家大家闺秀的最讨厌青楼这地方,但是自从‘流连居’退出了男女通吃的‘下午茶’之后,却引来了不少大家闺秀。 当然这还要感谢皁国大将军的女儿回蓝妡。当日她听说‘流连居’有下午茶了之后便按捺不住好奇心,但是毕竟是青楼之地,没有哪家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去青楼喝茶吧? 无奈这个回蓝妡确实将门虎女,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就跑来了。 刚好那天在门口我碰到了她,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生,胆子再大第一次出入青楼还是有点尴尬,而我便将她带了进来。 还因为她是‘流连居’的第一位女客人,所以免费送了她一碟我闲来无事做的蛋糕。 结果这丫头倒好,自己吃上了瘾,还把她那些个什么闺蜜都给召唤了过来。嘴馋得要命,每次就用什么给我招揽生意的借口老是还蹭吃我的蛋糕。 ------------ 就想吃你做的3 后来被红娘也给发现了有蛋糕这么一种东西,所以我悲哀的劳碌人生再一次开始。除了要教人家功夫茶茶道之外还要一天做一个蛋糕。 后来我想想挺纳闷的,我到底是来做妓女的还是来做面包师傅的? 有了个开头就有源源不断的有大家闺秀来‘流连居’喝下午茶,而能进来者喝下午茶的还成了一种身份的象征,没来的都是土包子。所以。‘流连居’不再只是夜晚开门营业,下午茶时间更是门庭若市。 就这样,我的有意无意,都给红娘多弄了好几条挣钱的门路,我看她最近数钱肯定是要数疯了的。她也还算是慷慨之人,给我的分红也比给其他的姑娘多得多,这让我觉得我还是有点利用价值的,心里安慰了一点。 而拓辛拓泉却无影无踪,我甚至不知道,现在的我,到底应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 等,忍,这两个词,从来就不是如同口中那般讲出来的容易。 “三千。”还没有进门就已经听到了回蓝妡的声音,我的身子不由得又僵了一僵。 其实可以跟回蓝妡那么快就成为闺蜜并不是因为我现在是多么轻易就会去接纳一个人,而是我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太多石颐的影子。 但是她可不像石颐那么好,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想办法的压榨我,让我做蛋糕给她吃。所以一听到她比较甜一点的声音,我就知道她今天又嘴馋了。 “篮妡啊,快坐下吧,我让人来给你泡茶。”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三千,我又不是登徒子,你跑那么快干嘛啊你?”回篮妡从来说话就是大大咧咧,没有一般大家闺秀的那种娇态。 “就是因为你不是登徒子所以我才跑啊。这里是青楼,要的就是登徒子,像你这种来喝下午茶的自然有丫鬟侍候,我在不在无所谓的。” “好啊你,竟然敢闲我了,早知道就不带那么多姐妹来给你捧场了,红娘这个月给你的分红肯定不少吧,哼。” “行,算我怕了你了,不过今天真没有蛋糕可以吃,所以我见到你才跑的。我最近在研究一种花茶蛋糕,目前还没有成功,所以没有时间给你做蛋糕了。”这个理由自然也是其一,当然,我做蛋糕做腻了也是真的。 好在‘流连居’的厨子也不是傻子,在我一遍又一遍的教导下,他们也可以做出一个差不多的蛋糕来。 “可是那些厨子做的不好吃,我就想吃你做的嘛。” “……”我是应该感到荣幸还是感到无奈呢? “算了,你说的那个花茶蛋糕是怎么回事啊?” “当然是好吃的东西,而且依照各种不同的花茶,泡出来的都有不同的功效,特别是对女人,养颜祛斑美白,可比起抹胭脂水粉要好多了。” 回蓝妡一听,嘟起嘴说:“那不是又要白白便宜红娘了。我看着那个狐媚子就不舒服。” 回蓝妡这个人很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跟我这个妓女好得跟亲姐妹一样,却对红娘一肚子意见。 ------------ 蛋糕4 小孩子心性,说的应该也就是这样了吧。 “如果你想不便宜她的话我们就两个合开一家店咯,但时候挣钱一人一半。你出钱,我出点子。” 我原本只是那么的随口一说,回蓝妡却眼睛发亮的说:“好啊好啊,那样的话我就想什么时候吃就可以什么时候吃了,三千,我帮你赎身吧,其实我觉得你跟这里面的女人都不一样,你没必要留在这里的。到时候我们如果开了下午茶楼,你也有钱不是吗?” 赎身?我哪里用得着什么赎身的?我压根就没有卖身,可是我却不能离开这里,我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了。 “赎身就不必了,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算了算了,每次跟你一说赎身的问题你就这样回答我,我也懒得去说你了,都不知道这个鬼地方乌烟瘴气的有什么好的。你喜欢待着就待着吧。”回蓝妡已经不是第一次对我说要替我赎身而被我回绝了,她现在是典型的一幅‘没眼看你’的表情,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尖叫说到:“哎呀,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被她这么突然的一个提调,再好的心脏承受能力也受不了。拍了拍胸口说:“你就不能不要老是这么一惊一乍的吗?我看我要是多跟你在一起一些日子,肯定短命。” “不是啦,我是来找你明天陪我一起去踏青的。” “踏青?” “是啊,最近天气不错,正好是踏青的好时节,看我多好,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了。” “还有什么人会一起去?”如果跟她那些个什么娇滴滴的官家大小姐一起去的话我看还是免了吧,到时候估计听那些个大小姐依依哇哇的鬼哭狼嚎我都会受不了了。 “就我和你,其他人我也没兴趣,去年跟几个去,统统都是到了半路就不行,所以这次我还真没那个打算了,你看上去没有那么秀气。” “原来是没人陪你去了才来找我的吧?”我一下子就说穿了回蓝妡的心思,原来是去年一次之后那些个小姐就不敢陪她这样疯狂的女人去了吧? 回蓝妡的脸稍微红了一下下,“三千,你就不能不要那么聪明吗?人家不都说,真正聪明的人不是不显山漏水的吗?” “那是对别人,哈哈。” 不过说到踏青我还真的是来了兴趣,以前没事的时候可是经常跟‘他’去跳石的,后来认识了石颐,我们之间就多了一个人。但是依旧快乐得如同小鸟。我们还号称是登山敢死队的。 而那种快乐,好像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 “那你到底去不去嘛?”话里撒娇的成份非常的严重。 “去,而且我要多准备一点东西去。” “什么东西?” “明天你就知道了,这样吧,我写张单子,你让你们的管家去买来,明天我们就有用途了。” “行啊。” 我命人拿来了纸笔,用不是很好看的毛笔字写下了一些材料。 回蓝妡沮丧的看了看纸条说:“我还以为你要做那个蛋什么的呢。” ------------ 新的点子5 “蛋糕。”我纠正。 “对对对,蛋糕,你说你要这些鸡翅膀鸡腿的,那它的身子怎么办啊?还有,你要铁丝织成的铁皮干嘛啊?这些东西都是稀奇古怪的。还有什么竹子?”“这些东西你能不能弄到啊?反正人家茶楼熬汤不也熬了之后那只鸡就不用了,你可以让他们把鸡翅和鸡腿给你啊,这样就彼此都不会浪费了。” “这个好像可以,而这里面的东西虽然奇怪,但是也都可以弄到,不过你要干嘛啊?”回蓝妡一脸的好奇,不过因为我做出来的东西总是这样稀奇古怪的,所以她也没有多大的诧异,反正在她的定义里,就是东西到了我手上就会变得不同了而已。反正她是有的吃就行。 “明天你就知道了,现在告诉你的话到时候就没有新鲜感了,吃东西有时候也是要一种气氛的。对了,这些东西你弄到了之后记得让人用冰块冰冻起来,明天才不会走味。” “冰冻?冰块不是用来镇酸梅汤的吗?这东西冰冻了还能吃?” “除了青菜之外,其他的你统统都扔冰块里就成,要是不能吃的话我把我给你吃了。” “好吧,我这就吩咐下去,让管家去安排。”回蓝妡把话说完之后我以为她要兴奋的去处理了,结果她竟然回过头来说:“三千,你的字应该好好练一练了。” 我整个人石化在了原地,难怪我会觉得她跟石颐有相同之处,原来这点最明显…… 回蓝妡正要离开,就碰到了刚刚下楼来的红娘,也不晓得咋个回事,红娘向来只是对男人殷情,那些下午茶的管家小姐她也从来不多做理会,可是却对回蓝妡特别的上心,那种上心是一种我说不出来的感觉,没有不妥,却也好像有点过火,还是说她只是为了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而回蓝妡跟我走得比较近所以也要提防着? 可是,这似乎没有那么多的必要。 “原来是回小姐,今儿个怎么不尝尝点心再走,连茶都还没喝呢。” 回蓝妡看到红娘,就好像有不共戴天的仇一般,“本小姐今天不想喝了行不行。” 回蓝妡一说,手也跟着胡白乱摆起来,或许她真的对红娘很反感才会这个样子吧。而这么一个动作,却将我刚刚给她的纸条甩到了红娘的面前。 要去捡回,却慢了红娘一步。 红娘粗略的看了一眼纸条,一下就认出来是我的字,对她这过目不忘的本事。我也算是佩服到了极点。 红娘媚笑。“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三千,难不成你又有什么新点子?” 新点子?拜托,就算有新点子我也不告诉你这个奸商了,老是给你出主意让你挣钱,累死累活的人确是我。 “没什么新点子,只是篮妡约我明日去踏青,正打算要跟红娘说一声呢,红娘就来了。” 回蓝妡纷纷的拿过纸条,说:“你不会不同意吧?” 对于她这样的举动,以红娘的性格或许早就应该习惯了, ------------ 没想过报复?6 可是我竟然还是看到了她的一脸尴尬,“怎么会呢,现在真是踏青的好时节啊。可不可以让我也一同随行呢?想想我也好久没有到外头去走走了呢,要不明日就让所有‘流连居’的女子休息一日,身子骨好的,就一同去踏青?” “我好像没有约你吧?”对于红娘这样的‘不请自来’回蓝妡已经是讨厌到了极点了。又低低骂了一句:“狐媚子不要脸。”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我和红娘都可以听清楚。 对于回蓝妡我倒是可以说得过去,可是我真不知道这样一个小女孩,红娘怎么会一再的忍受她的嚣张跋扈,我可不会自恋到那是因为我的关系。以红娘的实力,她也可以让这个小妮子不那么猖狂,可是她似乎从来就没有做过。红娘不恼不怒的走到了我的身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明日拓辛迎娶桦筠。” 拓辛迎娶桦筠? 终于娶她了?那是不是代表拓辛有了新的一步行动了呢?可是,娶了桦筠到底对他有什么帮助? “所以,需要借口。这刚好是一个借口。”红娘见我一脸迷茫,又提醒到。 拓辛娶桦筠,应该跟一家青楼营业没有什么关系,难道…… “篮妡,人多也好玩些,这些东西我们到时候吃起来味道也会更香的。” “可是……” 见回蓝妡还是一脸的不情愿,我打趣的问红娘,“红娘,不过我们可都是女中豪杰,你可不能带娇滴滴的姑娘拖我们的后腿啊。” “三千,回小姐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不成,我们这‘流连居’的女人,可不单只是摆着好看的呢。” “篮妡,你怎么说?那东西可是要越多人越好的哦。” 回蓝妡本来就是一个馋嘴的丫头,加上虽然讨厌红娘也不至于变成深仇大恨的那种。又加上我这么一说,想到了吃,她倒是还是一副可以委曲求全的样子。问我:“那东西用不用多买点?” 我和红娘都会意的一笑,说:“加点吧,人多,估计胃口也会比较好。” 回蓝妡走了之后我才和红娘去了暗室,红娘依旧是妩媚万千的平静,“他要娶桦筠你不问问跟我们‘流连居’有是什么关系吗?” “你带我来这里不就是要告诉我的吗?” “要杀了桦筠。”在红娘的口中说出来,仿佛杀一个人,就等于杀一只鸡那么轻易。 在这样的一个国家,不是一直都是打打杀杀的吗?人命原本就是很轻贱。我早已见怪不怪。 “哦,她不至于死吧,虽然刁钻蛮横了点。”嘴上说得不经意,但是那样的一个女人,我也不会为她觉得惋惜,死还是不死都与我无关。 “那么狠毒的一个人,你就从来没有打算过要报复?”红娘轻笑。 “那是不可能的,我真的很恨她,如果有天她落到了我的手里我会让她为曾经对我做出的一切付出代价,一切,我都会加倍的要回来。但是,最起码现在我还没有那个权力,死就死吧,于我何干?” ------------ 你心变狠了1 “难怪辛儿说你的心变恨了。” “人不就是被这样逼出来的吗?其实从他让我去东城门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应该知道,那悲天悯人的良心我本来就已经没有了。” “桦筠是拓泉最爱的妹妹,却从小就爱恋着辛儿,其实,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或许她没有那么狠毒,她只是一个孩子,一个被人利用了她对拓辛这份情的孩子,一切都是爱出的错。”红娘说得稍微有了些惋惜。 爱,呵呵,多少人打着爱的招牌赶尽坏事,但是紧要关头的时候,又有多少的人真正意识到爱的存在呢?没有,也不会。 所以从我来到了皁国之后,我最佩服的人只有络纱一个,她的爱,真是不能沾染一点的杂质,哪怕她要我死,哪怕她了我狠狠的几巴掌,但是,我依旧佩服她。 试问,这世上,有多少女人有那样的勇气? 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杀不了拓泉,她是去送死,来祭奠她对戈陶的爱。 自问,我做不到。 “杀了她有什么用处?” “拓泉会难受,那个妹妹,他很在乎,哪怕他一直都伪装着,但是对她的纵容却一点都没有少,他很在乎她。” 我冷笑。“明天你亲自行动?所以才找这个借口?有大将军的女儿给我们做人证,这到是一个好办法。” “恩。” 夜,始终都是这么的漫长。 一大早,回蓝妡就带着一大马车的东西来到了‘流连居’的门口,里面装满了我昨天写给她而需要的材料。 今天,城内必定风波四起,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是好的。 红娘大概召集了七八个姑娘,加上我和回蓝妡,十来个人,一车的东西,也算是挺壮观的了。 红娘备了三辆马车,我和回蓝妡还有她共乘一辆,其他的几位姑娘自己分配。 一路上回蓝妡好像是故意的一样,老是叽叽喳喳的跟我说话, 而红娘对于她这样的小孩子行径也没有多做理会,只是不断的望着车窗外。 行动?什么时候开始呢? 我们的马车走在了最前面,后面马车的姑娘或许是因为太乏味了,在车里唱起了小调。 也不知道是哪个嗓子好的人唱的,我只觉得那声音犹如天籁,余音绕梁。 ‘流连居’的女人,果然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马车里的东西被我们分配的拿了出来,绑在了背上,马车便让车夫驾了回去。我们一行人有说有笑的上了山。 大概走了一半的路程的时候我和回蓝妡自认为很厉害的人倒是满头大汗,而其他的女的竟然一个个一滴汗水都没看到,而且个个都是兴奋的。 真的不简单,我敢保证我和回蓝妡的体力算是不错的,而现在看来,这些个女人,可不只是妓女那么简单,个个都是练家子。 红娘说:“姑娘们,这儿有个小洞口,咱停下来歇歇吧。” 一句姑娘们让回蓝妡立刻郁闷了起来。“你好好说话,我可不是你们这儿的姑娘。” ------------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2 “是是是,回大小姐要是成了我们‘流连居’的姑娘,那还了得。红娘可不敢。” “你……” 见回蓝妡好像要发飙的样子我赶忙打圆场。“大家都把东西拿出来,起个火架,我等下做好吃的给你们吃,篮妡,你先陪我去打点水吧。” “哦。”回蓝妡虽然还是愤愤不平,但是一想到有好吃的,自然也就妥协了。 倒是我觉得奇怪,红娘从来都是说话很小心谨慎,怎么会突然间,说话连连刺中回蓝妡呢?从她一直的礼遇来说应该是不可能的。难不成她是要利用时间了? “篮妡,你为什么那么讨厌红娘呀?”我将竹筒放到了小溪里,自己也拿出丝帕浸湿拧干擦了擦脸,让刚刚的一点热气消散一点。 “讨厌就是讨厌咯。”回蓝妡半蹲下捧起一手的水,立刻被我打落。疑惑的看着我:“我讨厌她你不会就讨厌我了吧。” 我欲哭无泪,将手里刚刚拧干的手帕递给她:“没人告诉你爬山太热的时候不能贸然的泡水吗?” “为什么?” “为什么?这是常识,你这样贸贸然的把水弄到脸上去,小脸本来就一堆堆的热气,很容易引起中暍,而且,皮肤还容易变黑呢。”说到后面一句的时候我还特意加重了音调的说。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就算是女中豪杰也不例外。 “三千,你知道的好多哦。”回蓝妡的眼里有了无尽的崇拜,曾几何时,我是不曾想过一点点小小的事情就可以让人崇拜成这个样子,因为我干‘大大的事情’的时候也没有指望过有任何人崇拜我,突然间被人这么一崇拜,我倒是不自在了。 “在我们那个地方,知道这些的人很多很多,我就犹如道路上的一粒沙粒,毫不起眼。”我无奈的笑了笑。又问:“你还没有告诉我呢,无缘无故的去讨厌一个人,或许别人会,但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吧?” “三千,你是不是把我看得太好了,我也只是一个女人。” “那跟你讨厌红娘又关系吗?呵呵,我们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红娘或许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差。”说实话,红娘这样的女人,也是一个值得佩服的女人,她的不落俗套,她的落落大方,她的聪明睿智,她的妖娆妩媚,无一不在证明着这一点。 “说了你一定会笑话我。” “因为男人?”回蓝妡的性格,加上她现在脸上的红晕,我好像可以联想到了一点,但是一个是将军女,一个是妓院老鸨,爱情会有冲突? “恩。”回蓝妡娇羞的点了点头。 我喝了一口水,坐在了石头上认真的听了起来,反正红娘她们需要时间,我现在就给她们足够的时间。 “他是当今的皇上。” 手中的竹筒被回蓝妡的这句话吓得打落在地。怕回蓝妡看出什么端倪来,用最大的力气装出没事的样子,笑着说:“这竹筒就是不好,太滑手了。” ------------ 他买了你一夜?3 回蓝妡笑笑,接着说:“那一年,我爹带我进宫,告诉我,那是皇宫,很美,只是我压根不稀罕那些虚无的东西,可是当时的皇上,他还只是皇子,在靶场,百发百中的身影,我便爱上了他,后来他发现了我,非但没有生气,还教我射箭,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无意任何的女红琴棋书画,那样的女子他会不会喜欢的。” 我笑笑,可是手却在颤抖,看着回蓝妡眼里的爱恋,怕来早已是深入骨髓了。“那跟红娘有什么关系呢?” “有日,我们一同去江南游玩,那是莫大的恩赐啊,因为我的爹是大将军,有责任护驾,所以我便随同而去了。那个时候的他已经少了幼年时的温润,而是跟所有纨绔子弟一样,可是我依旧爱他,只要是他,我都好喜欢,三千,我是不是很不知羞呢?爹爹总是跟我说女孩子要矜持得好。” 古代,敢爱敢恨的女子,已经很少见了,络纱是在江湖打滚的人,这倒是可以理解,可是回蓝妡,一个官家的小姐,需要的是更大的勇气吧?“喜欢上一个人,有时候确实很难说的。” “途中遇刺,我和他躲到城隍庙,当日大雨连连,他有伤在身,全身冻得发紫,所以,所以……” “所以,你用自己给他取暖?”我不敢去想象,但是这应该是事实吧? 回蓝妡重重的点了点头,泪珠从脸颊落了下来,“他要了我,可是隔日他清醒了却对我说,他不能娶我,这辈子都不可能。” “为什么?” “他不说,只是说不想害了我。” 难道说,在拓泉的心里对回蓝妡也是有情的?回头想想,好像也不可能,因为如果他真的爱上了回蓝妡,那只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她,而不是推开她,让她伤心。 那么就只是愧疚,所以不愿再害她,一如宫门深似海…… “回京了,他也再也不理会我,甚至还要为我赐婚,加封我为郡主,呵呵,那是多大的殊荣啊,可是我不要,家中也没有人拧得过我,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他依旧游戏花丛,我依旧爱他。直到,‘流连居’出现了那个叫素心的女人,我才知道,原来我真的什么都不是,想着一个清白的身子,可以换来他的爱恋,只是痴人说梦。” “素心?”当日的素心也是‘流连居’的花魁,也让拓泉拥有过,后来拓泉将她赔给的拓辛,那样的耻辱,我想拓辛一辈子都遗忘不了吧? 那个皇帝,那个高深莫测的皇帝……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 “是啊,所以我讨厌红娘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开‘流连居’的话,就不会出现素心,三千,有件事我一定要向你坦白。”回蓝妡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犹如一个犯了错,但立马端正态度想要改正的孩子。 “什么事?” “其实我那次去‘流连居’是要找你的麻烦的,因为我听说,他买下了你一夜,用两万两,我以为,以为你会跟素心一样,所以我才……” ------------ 不是爱才可以在一起4 感情这个丫头是用着正房的姿态去抓小三的? “可是我后来发现,你不一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留在‘流连居’我甚至想要帮你赎身来弥补我当初一些卑鄙的想法,可是你却不同意,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但是三千,我是真的将你当成朋友的。” 看着她眨巴着的大眼睛,我竟然有了一丝的愧疚。如果她知道我现在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伤害她心爱的那个人,她会怎样? 是不是有了那么一天,我们会因为她这样的爱憎分明,因为她眼里这样真挚的情感,而不得不选择一条路? 要么,友情。 要么,爱情。 但是,这对于她来说都是残忍的一件事情。猛然的我才发现,现在,并不止是拓泉的一条命,那么简单而已了。 爱情和友情只有一条路可以选,现在是我在选,将来是她在选? 普天之下,那么多的男人,为什么我偏偏要爱上戈陶? 普天之下。那么多的男人,为什么她偏偏要爱上拓泉? 而又为什么偏偏是拓泉杀了戈陶? 而又为什么偏偏我们两个成为了朋友? “三千,你想什么呢?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回蓝妡的手在我失神的面前晃悠了两下。 “篮妡,因为我们是朋友,你深爱着一个男人,我也深爱着一个男人。” “这有关系吗?” 为什么,为什么她只是这么单纯的爱着一个男人,为什么她只是这么单纯的把我当成朋友?我宁愿她是素心,我宁愿她是络纱,我们都有着共同要保护的人,我们都有自己的目标,所以我们都无愧于心。 可是,偏偏,她不是。 “没,没什么关系,只是刚刚你说你深爱着一个男人,我也想到我深爱过一个男人而已,可惜,他死了。”是啊,死在了她心爱的人手中,拓辛说,我心爱的那个人的那张人皮。还被做成画像,挂在了他的寝殿里面。 “是因为我让你想到他了吗?你是因为他死了才会留在‘流连居’吗?” 我只是默默的流泪,咬着牙点了点头。这是答案,可是,却不是目的。 “篮妡,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是说如果,打个比例,你会不会因为你爱得人而不要你的朋友,或者是说,因为你的朋友而不要你的爱人?” “三千,你想太多了,你们根本联合不到一起。我今天会告诉你这一切也就是因为我信任你,而且在你知道你那夜的恩客皇上的时候你也没有任何的诧异,证明你已经知道了一切,你有你爱得人,我们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原来,回蓝妡只是单纯,但却不是没脑袋,我却一时的疏忽了,是啊,那天我的恩客是权近天,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而回蓝妡说的时候我竟然没有差异。 只是她的出发点不同,所以以为我对皇宫的荣华富贵根本不感冒,根本就不会跟她有冲突的一天。 可是,篮妡啊篮妡,有时候,不一定是爱一个人才会跟那个人在一起的。 ------------ 她信任我5 她如此的信誓旦旦,如此的信任我。 “是啊,我们不会有那么一天?”我有点失了神,那一天,迟早要到来的,到时候,你一定会怨我吧,就如我怨拓泉杀了戈陶一样的怨我吧? “三千,你怎么了?是不是你想到他了?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子的,我不应该怀疑你跟素心那狐媚子一样,但是我不知道说出这些会让你这么难过,我说出来,只是因为不想再积压在心里,要是以后你从别的地方得知,一定以为我是蓄意接近你的,所以,我心里真的很不安,你原谅我好不好三千,你不要这样难过好不好?” 篮妡,我不能告诉你,我到底要做的什么。那天迟早要到来。或许等你知道一切之后你也会跟我一样,对什么事情都只是看待了利益而不是情感了。 我不想这样,可是,我却只能在内心对你说对不起。 因为,我是一个女人,一个爱着一个男人的女人,一个自私的爱着一个男人的女人。 或许,有那么一天,你会体谅我,会懂我,但是,我不奢望你原谅我,正如,我不可能原谅拓泉一样。 “你哭什么啊你,我只是想到一些事情而已,因为我们是朋友,所有,朋友有苦衷的时候,我们会试着包容的对不对。” 回蓝妡诚恳的点了点头,破涕而笑,这样的笑容,多美。 美得让我都嫉妒了,可是,我知道,有一天,我一定会毁了这美丽的笑容的。我全身都觉得冰冷起来,害怕,漫无边际的害怕着。 “三千,你不是说要做什么花茶蛋糕吗?你回去好好研究,然后我出钱,我们就一起开店好不好,反正你我都是老板,等到有一天你愿意离开‘流连居’的时候,那就是你的落脚处。如果你不愿意,多一条挣钱的门路总比把钱给红娘那个狐媚子挣去了好,是不是?” 我也跟着诚恳的点了点头,梗咽的说:“好,回去之后我就好好的研究,我出点子,出方子,你出钱,挣钱了,我们一人一半。” 碧波荡漾,潺潺溪水流淌着,那一丝的冰凉似乎借去了我们身上的热气,流入我们的心田。 波光粼粼,太阳和溪水折射出来的管打落在我们的脸上,才猛然的想起,原来我们在这里顾着聊天,已经逗留太久了。才连忙擦了把脸,打了水回去。 那些个姑娘们早已把火升了起来,见我们慢悠悠的出现,不由得娇嗔的说:“三千啊,你可真是好等呢。” 我当然不会傻到去以为这些女人真的是在挖苦我,因为这些女人并不是普通的妓女而已,或许,她们有着更多的身份,这只是其中的一个。 ‘流连居’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 “姐姐们久等了,不过好东西就是要等等才值得的,不是有句话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哈哈。” “瞧瞧,三千的嘴就是会说,我的嘴巴可不会说,但是吃这里的人可未必有我厉害呢。” ------------ 定局6 “好了好了,也不要挖苦我了,大家过来帮忙吧,我教你们,然后你们可以看着我烤,之后你们自己也就会了。” 带头让她们帮忙将东西一串串的串了起来,把铁架什么的都架上,再将我昨天自己在厨房捣鼓的酱料弄了出来,教她们刷上去。而那些个肉类,也没有那么心急的就放上去烤,而是放到了酱料里面腌制了一下。等到觉得差不多入味了才放着烤。 不是我自恋,除了我自己烤的东西能吃之外,其他的人不是烧焦了就是还没熟,而回蓝妡倒是一个聪明的人,直接就甘愿给我打下手,我做出来的东西每一样她都是最先一个吃。 结果一个姑娘拿了一份去吃了之后说:“原来三千弄的才好吃,好东西不能浪费,我不烤了,三千,你来吧。” 结果,一呼百应,所以的人都让我烤。炎炎烈日,还有那红红的火…… 我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我? 知道她们都吃不下了之后,我才悲哀的端起一盘吃了起来,这才想起我还冰镇了一壶菊花酒,这下拿出来当下酒菜刚刚好。 而其他的人都已经很饱了,除了红娘和回蓝妡还能再喝点酒,其他的人就只能看着我吃,结果,我前面给她们烤的差点把自己给烤了的她们忘记了。 怨声载道的说我把好东西自己缠着,于是,我这顿吃下来,没少挨骂,我想,肯定会消化不良了。 这人啊,怎么吃力不讨好的呢? 不行,我一定要做讨好不吃力才行,以后甭想要压榨我了。结果这个想法才一冒出来,回蓝妡就凑到了我的耳边说:“三千,这个叫什么烤的。” “烧烤。”有点没声好气。 “对,这个烧烤真的很不错,而且那个酱汁的味道也好特别,我们将来的店这个烧烤也放进去吧,我想了,用一个炉子放桌子上,然后教她们怎么烤,她们自己动起手来,会更加的开心的。” “你真聪明。”我的嘴角抽搐着,原以为只有红娘是奸商,想不到篮妡奸商起来也不一般,这古代的人,真是想要奸商就能奸商,而且那脑子也没有穿越小说里面写的那么笨拙。 一个个甭提多好用了,我都还没反应过来,估计就被卖了去挣钱了。 只是我们现在笑得如此的开心,吃得如此的得意,那皁国的京都,必定已经沸沸扬扬了吧? 新婚的桦筠郡主,是不是早已命丧黄泉了呢? “时候不早了,姑娘们,我们下山吧。”红娘发话。 是啊,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了,该做的,不该做的或许一切已经成为了一个定局。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上山,又风风火火的下山。 如果,不是因为有目的性的话,今天真的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可惜,因为这个利用价值,让我不想为今天真正的笑容坐下记录。 “哎呀,我的丝帕掉了。”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回蓝妡突然叫了起来。 “掉了就掉了,你也不会在乎那样一条帕子。” ------------ 我该如何做?1 回蓝妡显得有点着急:“不行,那帕子对我来说很重要,我要回去找。” 说完便拔腿就跑了。 剩下的人在原地一头雾水。 等了大概五分钟,也不见回蓝妡回来,红娘脸上好像有点急了,说:“你们统统都先回去,天黑了,山路不好走,我上去把她带下来。” “红娘,还是我去吧。”如果找不到帕子,那帕子对她来说又那么重要的话,红娘去了也未必能够把篮妡带下来,更何况篮妡讨厌极了红娘。 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红娘会如此的担忧,那担忧甚至在我这个篮妡的朋友之上。 “你,不行,你不会武功。” “我是不会武功,但是登上跳石却难不倒我,而且你知道篮妡的性格的。” “可是……”红娘有点犹豫。 “不用可是了,你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不是吗,例如现在的‘流连居’。”红娘急着下山,肯定是山下有事情等着她处理,要不然她现在也不会那么急迫。“你留一辆马车在山下就可以,我陪她找打丝帕随后就回去,时间上对的上也行。放心吧。” 红娘想了想,那些个姑娘也觉得我说得有理,所以最后只能妥协的说将马车寄放在山下的农户那儿,我们随后再回去,而她们提前离开。 一路找篮妡,一路再想,红娘为什么会这么关心篮妡呢?许许多多的疑惑在我看到篮妡以及她身边的那个人的时候消失殆尽,换成了一张苍白的面孔。 “三千,是他,真的是他,他受伤了,我该怎么办?”回蓝妡显得那么的手足无措。 “你等等,我去找红娘她们过来帮忙。”这一天,这么快就到来了吗?也好,如果是因为这样他死了,回蓝妡就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我的眼神落到了他肿大的脚腕,是的,他中毒了,应该是被什么毒的动物给咬了,只要不及时救治就会死,死了就什么都好了。 而且我现在去找红娘,一定还可以追得到。那她会有办法在别人的不经意间弄死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就在我转身之际,回篮妡却阻止了。“不行,不能去,如果可以让她们帮忙我刚刚就不用借口支开她们了。三千,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只有你。我不能赌。也只有你知道他的身份,他现在受伤了,很容易会出事的,所以,三千,帮帮我好吗?我不要他死,如果他死了,我也不能活了。怎么办,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回蓝妡哭得跟个泪人一模一样,她不可能知道红娘会加害拓泉,但是她还是害怕,应该是当初去江南的时候那场刺杀给她留下了阴影了吧? 只有我,她只信任我,可是我呢?无时不刻的想要他怀里的男人死掉。 我该怎么做,该如何做? 刚刚还是泪人的回蓝妡突然停止了哭泣,说:“三千,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是你,你帮忙,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先将他带到洞里去,他是让毒蝎子咬了的,我看过书,都说百步之内一定有解药。你帮我照顾他,我来找解药。” ------------ 你可以杀了我的2 说话间已经不容我多说什么,就将拓泉服了起来,而我,竟然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下意识的到了他的另一侧,扶住了他。半拖半拉的带到了山洞里。 回蓝妡无比信任的看着我说:“三千,我不会给你任何的赏赐,因为我知道,我们是朋友你一定会帮我的,所以,请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他,我去找解药,一定会找到的。” 我甚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见到她焦急的跑回了刚刚拓泉倒下的地方。 山洞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我从怀里掏出了匕首,却颤抖着,一直都下不了手。 回蓝妡的话一直留在了我的脑海里,不断的回旋着。 三千,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 三千,我不会给你任何的赏赐,因为我们是朋友。你一定会帮我。 三千,如果他死了,我也活不了了。 三千…… 三千…… 我的头就如同了要爆炸一般,看着平坦在地上的男子。 眉头紧皱着,不是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那样人畜无害的脸庞,我只要看到那脸庞,便等于看到了回蓝妡,她的笑容,她的倔强,她的信任。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对我如此的残忍? 为什么每次总是要给我出这种根本就无从选择的选择题? 蹲到了拓泉的身边,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凝结了,一点一滴的凝结,甚至那么一把小小的匕首竟然在我的手里变得沉重了起来。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会连一把匕首都握不住。 拓泉的眼睛微微的睁开,看到了我手里的匕首大吃一惊,但是现在的他就算武功再好,也没有任何的能力可以去反抗。 而现在,他也看到自己拿着匕首了,如果他活下来,那死的那个人就会是我,是‘流连居’,是平阳王府。 闭上了眼睛,咬着牙,重重的将匕首刺了下去,拓泉知道自己大限已到,竟然不求救,也不做无谓的挣扎,只是平静的闭上了眼睛。匕首的末端已经被鲜血染红。 许久,拓泉发现他还没有死才睁开了。看着我颤抖的手扔掉了匕首,而匕首的尖端还刺着一只大蜘蛛。 是的,我没有杀他,甚至杀了一只要咬死他的毒蜘蛛。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他的脚越肿越大,而他的脸色也跟着铁青了起来。 篮妡一直都还没有回来,或许她现在正在荆棘满地的地方寻找着解药,可以救她心爱的人的解药,那如果她回来了,看到这个人已经死了他会怎样? 这样也好吧,反正他是被毒虫咬死的,并不是被我杀死的,我只能照看他,但是不代表我可以救他。 这样肯定比有朝一日,我亲自杀了他,而让篮妡恨我好一点吧? 对,这样就好。 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既然鬼使神差的将他脚上的裤子撕破,看着那已经呈现成一片黑色的伤口。 犹豫了一下,还是俯下身,将里面的毒液吸允出来。 擦了擦嘴角那些恶心的血液,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 我的心痛!3 我在做什么?我竟然在救他?他那充满了比这毒药还毒的血液,那血腥的味道还一直残留在了我的口中。让我的胃开始翻江倒海,我是在恨吗? 那我这次又应该恨谁呢? “你刚刚可以杀了我的。”拓泉无力的声音缓缓的传入了我的耳朵。 我只是充耳不闻的解下腰间的木筒水壶,放到了他的嘴边结果浪费得全部都溢出来,这里离小溪的路程甚远。 无奈之下,我只好用清水漱口,让刚刚的毒液不要在我的嘴里残留。 随后以口捕水,喂到了他的口中,直到一竹筒的水都喂到了他的口中,而他的嘴唇也不复刚刚那样的干裂。 “为什么要救我?” “已经没水了,所以你最好省一点的口水。”我没声好气的说着,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他吃力无奈的一笑:“要杀我,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我别过头不去理会他。 其实我可以的,我可以让他死去的,但是,仿佛,这一切已经偏离了我的轨道。刚刚只要我心一狠,他就会死掉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篮妡的声音会一直留在我的脑海中,挥散不去? “三千,三千,我找到解药了,我找到解药了。”回蓝妡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晃悠着手中的草药。 我本就对这些东西不熟悉,根本就看不懂,面无表情的说:“他的毒液已经吸允出来了,剩下的事情你会做好的,我看他现在也没有办法下山,我先回去,通知将军府的人来接你们吧。” “好。”见我转身之际,回蓝妡对着我的背影说:“三千,谢谢你。” 我没有回头,只是脚步顿了一顿,最后,拼了全身的力气让她觉得我是平静的,说:“因为我们是朋友。” 因为我们是朋友。 那戈陶呢? 那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呢?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泪水一滴一滴的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我连擦拭都懒得,就任由它这样肆意的在我的脸上蔓延。 我做错了吗? 我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其实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做。他会自然的死亡,可是我没有。 我甚至脑子有病一样的救了他,那将来呢?一定有一天,我会杀了他,那然后呢? 拓辛不是说,我的心变狠了吗?那为什么,是因为我现在已经没有朋友了,所以我奢望了那么一点点,还是因为…… 因为什么…… 下山的路并不好走,而我现在也如同行尸走肉,一个不留神,脚一踩滑,径直的朝着小路滚了下去。 直到滚到了山脚才停下来,我全身的衣服已经是破旧不堪,而那被撕裂,被割破,被摩擦到,被摔倒的地方,开始隐隐有过知觉,隐隐的作痛起来。 痛到我的心里头去,那伤口渗出来的小小血丝,和我心口上的比,那又算得上什么? 突然,我再也忍受不住,原本只是默默的流泪,而现在,我只能嚎啕大哭,痛,心好痛。 “为什么?为什么? ------------ 到底发生了什么4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在我认为我有朋友了之后这样对我?他该死,他应该被千刀万剐的,可是,确是我救了他,竟然是我救了他,我放过了绝好的机会。哈哈哈,不止他该死,就连我,也该死,对,我该死。” ‘啪啪啪……’ 连续好几下的巴掌狠狠的甩到了自己的脸上,不消一秒,那脸上就传来的火辣辣的感觉,可是为什么?我已经很用力很用力了,为什么我竟然还是感觉不到一点点疼痛的感觉? 为什么这样的疼痛还是不足以让我清醒一点? 雷鸣电闪,转眼间便是倾盆大雨。 难怪人家总是说,天有不测风云。 诺大的雨珠打落到了我的身上,浸湿了我的全身。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了‘流连居’,因为我压根没有去农舍要回马车,就这样淋着雨,一步又一步走着回去。 衣服被雨水打湿,脚下的鞋子被泥水浸湿。 我一进门,红娘便吓了一跳,没有了平日里的妩媚,而是焦急的问:“三千,这是怎么了?” 原本以为在山脚下的时候我就已经把泪水哭干了,可是在看到红娘关心的那一刹那,我的泪水又决堤,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泪水永远都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红娘,我好累,我真的好累啊。” 红娘也不顾我身上脏兮兮湿哒哒的便将我拥入了怀中,原本冰冷的身子在这一刻得到了一丝丝的温暖。 那怀抱,就如同是妈妈的怀抱一般。当然要是有红娘这么年轻的妈妈,那真的是很不错的一件事情。 可是为什么? 如果父母不要抛弃我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跟回蓝妡那样,只是做一个开开心心的大小姐?哪怕外面又多大的风雨,总有人为她挡风遮雨,就算没有,那也有一个人会在家里,为她提心吊胆,不是吗? 如果我也有人疼爱,如果我也可以拥有。 那我现在是不是就不用背负这么多,这么多了。 我可以任性的想要做一切的事情,只要我开心,我不用去在意外界的任何因素呢? 我想到了单家的二老,我想到了石颐,我想到了冬儿,他们一个个都是关心我的,可是我就仿佛是被诅咒了一般,只要关心我的人都会离我而去,一个接连一个。 而唯一爱我的那个人,却也死了,而我却救了那个杀害了爱我之人的人,我这是怎么了?一切到底都是怎么了? “三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回小姐呢?” 我轻轻的推开了红娘的怀抱,虽然我不知道红娘为什么会那么关心回蓝妡,但是此时此刻我才明白,红娘拥抱我并不是因为我,而是想要让我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看看回蓝妡到底有什么不测没有。 我早就该明白了,单烟是一个不祥的女人,从她一出生就被诅咒了,而我,即便是魂穿到了她的身上,那也不能改变什么,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替代她的命运,只有这样而已。 ------------ ……是他吗5 红娘,我们之间存在的不过只是各取所需的利益关系,我怎么可能去奢望她的拥抱是为我而存在呢? “小翠,你去一趟将军府,把这个东西交给回将军,让他去山上将回小姐接回来吧,告诉他,还有一个贵人也在山上。”拦住了从我身边走过的丫环,将回蓝妡之前送给我的一只手镯交给了她。 这手镯回蓝妡告诉过我,那是她外婆留给她的东西,她宝贝得很,送给我,只是因为她喜欢我。 这东西回将军并不知道,只是知道这手镯是他的宝贝女儿的而已。所以回将军一定会立刻派人去救她。 而这手镯,也权当是我退还给了回蓝妡。 我只能错一次,不能一错再错。 所谓的友情,或许本来就不适合我,本来我就不配去拥有。 一切的一切,都会回到最初的轨道。 小翠走了,我却如同失了神般的站在了原地,红娘发觉到了我的不对劲,询问道:“三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红娘,回蓝妡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可以让你这个什么事情都是有板有眼的人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不过无所谓了,这些都与我无关。 只是,我突然真的好眷恋那个怀抱,好温馨,还透露出淡淡的花香,就如同是妈妈一样。 “红娘,我好累了,我想休息。” 不等红娘再问什么,我便朝着二楼我的房间走去,只是,才走不到几个台阶,眼前便是一片发黑。手在空中寻找着扶把,但是却摸索不到。 整个人好像从高空中坠落般的倾斜,然后再从楼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滚了下去。 看来我今天出门的时候是忘了看黄历,今天我是不会走路,只会滚? 耳边传来惊呼声,然后便是什么人都开始忙做一团。 在然后我被人搀扶着躺倒了床上。 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叹息声,统统都在我的耳边环绕,发生什么的事情我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只是我全身累得无力,动都不想动。 “她昏迷了多少天了?”似乎是拓辛那个冰山加火山的家伙的声音。 红娘的声音叹了一口气,“一天一夜,回蓝妡也是昨儿个早上才找到的,而她身边还多了一个人。” “阿姐,你先出去吧。” “辛儿,如果你不忍心,现在就放手,阿姐不会怪你。” “阿姐,她昏迷了,需要安静。” 红娘不再多话,我只听到了她轻轻的脚步声,还有顺带关上门的声音,那么,拓辛也就是说没有离开这个房间了? 很久,很久,他都不发一言。 直到我感觉到了脸上有着被人抚摸的感觉,粗糙的手在我的脸上来回游走,从嘴唇,到鼻子,到眼睛,到眉毛,好像每一个地方都不被遗漏,那么认真,仿佛是要深深的嵌入心中一般。 是他吗?戈陶吗? 只有他,才会那么珍惜。 只有他,才会那么在意我的所有一切,是他吗? 我仿佛来到了一个如同仙境的地方。出来站在白白的云朵上,什么都没有。 ------------ 不怕,还有我!6 不管我怎么喊,就是没有任何人搭理我。直到我哭了,直到我累了,直到我怕了,直到我蹲下身子,紧紧的将自己抱成一团了之后,才有一个人拍了我的肩膀。 欣喜若狂的转过头,却不料,回过头,还是白茫茫的云层,什么都没有。 “烟儿……” 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错愕的回过头,戈陶正微笑的看着我,那样的笑容,一直以来,他都只对我一个人展示。 “戈陶,是你吗?你没有死?” 戈陶依旧笑着,“我说过,我会让你死在我的前面的,因为没有了我,你会很痛苦,所以在你没死之前,我一定不会死,我会看着你活到百岁,然后死去,你活着,我怎么敢死去?” 你活着,我怎么敢死去? 你活着,我怎么敢死去? 你活着,我怎么敢死去? 这比任何誓言都要重的话,环绕在了我的耳边,仿佛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丹一般。戈陶活着,他好好的活着,只要我活着,他就会活着。这不就是我要的吗?只要他活着,就比什么都好,只要他活着,一切就足够了,我也可以是有人疼,有人爱。 我破涕而笑的冲过去,只要一步,只要再一步,我就可以得到戈陶温暖的拥抱,在那个拥抱里面,任何风雨我都无所畏惧。 就在我拥抱要拥抱住他的时候,我却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而他依旧微笑的对我张开着怀抱。 “烟儿,过来啊。” 我过去了,可是,换来的结果却是再一次的穿透他的身体,重重的跌落在云层之中。 “烟儿,烟儿……” “你们统统滚,统统都离我远一点,我不要你们的怜悯,我不要你们总是好人的出现,却在我最需要你们的时候,一个个对我视若无睹,如果是这样,我情愿,情愿你们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你们所有的人,我统统都不要。我只要我自己,我自己也可以活得很好。你活着,我怎敢死去,哈哈哈,笑话,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可是我是天底下最白痴的白痴,我竟然对这话信以为真,我竟然……哈哈哈……” “烟儿,醒过来,赶紧醒过来,你只是被梦魇住了而已,没事的,只要睁开眼睛就没事了。” 耳边有个声音一直的在提醒着我,声音很熟悉,却一点都辨别不出来,是谁呢?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唤我呢? 厚实的手中紧紧的包裹着我的手,那手并不软弱,相反的,甚至还有茧的痕迹。 但是那大大的手掌竟然可以让我冰冷的身体有了一点点的温度。 “烟儿,不用怕,还有我,还有我。” 那声音一直在我的耳边提醒着,但是我并未曾知道这个声音到底从何而来,只是不断的贪恋着那手中的温度,贪恋那厚实的手传来的温度。 只是如此,只是如此…… 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红娘端着小粥进来,看到我醒过来仿佛是早有预算,依旧不改妩媚的说:“你可总算是醒过来了,我可从来没有这么侍候过人的,要不是怕你昏迷中老是乱说话,暴露了身份,我才懒得理你呢。” ------------ 你说谎1 红娘的抱怨我自然不去多加理会,她的嘴巴就是那个样子。“这些天都是你在照顾我?” 红娘稍稍一怔,将清粥递给我说:“除了我,恐怕没有人会愿意搭理你了吧。” 想想也是,可是那手的主人是谁呢?老是在我的耳边呼唤着我要快点醒过来的人又是谁呢? 我可不相信红娘有那么粗糙,那么大的手。 而戈陶?呵呵,我已经不敢再奢望他是否活着了。 可是,在昏迷之中的那句。 你活着,我怎敢死去。却一直停留在了我的耳边。 戈陶,我活过来了,可是你还是死了,你这样算不算是违背了誓言?你这样算不算是欺骗了我?他日在奈何桥上若能相见,你又能找什么说辞来解释? 只是,你会在奈何桥上等我吗? 奈何桥上是否会把你的灵气,会把你对我的爱意统统消磨干净呢? “哦,对了,回小姐一直在等你想过来呢。”红娘突然想到说。 “篮妡?”我重复的说了一遍这个名字,突然之间竟然有着太多太多的思绪涌现了上来,我和她,应该不能再是朋友了吧? “是啊,这皁国哪里还有第二个回小姐?” “就说我醒来了,但是太累了,又睡下了。” 红娘坐到了我的床沿边上,原本妩媚的眼神转为了深不见底,她这样的眼神,竟然将我看得浑身都不自在。 见我真的是忍不住要问她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她已经抢在了我的前面说:“那天你不杀拓泉,就是因为她吧?” “是。对不起,我错过了最好的机会,我会再想办法弥补回来的。” “回蓝妡和拓泉是什么关系?”红娘继续问道。 因为拓泉在乎桦筠,所以桦筠该死。 红娘和回蓝妡曾经说过的话都在我的耳边里头回荡,如果,让红娘知道了回蓝妡爱拓泉的话,那她是不是也同样会跟桦筠一样被杀害呢? 沉默了一会,才面无表情的说:“不知道,应该只是皇帝跟将军女儿的关系吧,当时她在场,所以我找不到下手的时机。” “你说谎。”红娘将脸凑近了我,我的眼睛也跟着她的靠近而将她的脸放大了好几倍,竟然在她的脸上看不到太多岁月的痕迹,原来古代的女人在保养方面也那么有一手。 “是吗,我为什么要说谎?”表面依旧装得很平静,但是心跳却开始放慢,再放慢。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你为什么要哭着淋雨回来,回蓝妡和拓泉到底是什么关系?”红娘显得有些急躁。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似乎每一次只要有关于回蓝妡的事情,红娘好像总是不能够依照她妩媚却从容的个性来做事。 “因为我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所以我才会难过,不错,这是确实跟回蓝妡有关系,那是因为我把她当成了朋友,所以我不想让她看到我杀人,但是我现在想通了,我要做的是什么事情,所以以后我不想再看到她,什么友情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 我又不是男人2 一口气说完了这话的时候我才猛的发现,原来,会说谎的人都是在情急的时候被逼出来的。若是换到了平时,我并不认为我这么轻易的就可以制造一个谎言出来。 当然,这样还不够。 我抬眼犀利的看着红娘,那妩媚的眼神里夹带的到底是担忧还是害怕?“红娘,是不是应该我来问你,你跟回蓝妡到底是什么关系?似乎,你比我这个朋友还更加在意她?” 红娘愣了一下,“我只是不希望她跟那个人有关系。” “三千,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呜呜……”红娘的话才刚刚说完,回蓝妡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我已经醒过来的消息,完全不顾形象的就破门而入,当然她好像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了。 好在我还没有接话,而红娘也没有再说。 “你们聊吧,我先出去了。不过三千刚刚醒过来,回小姐坐坐便可。” “知道了。”回蓝妡朝着走出去的红娘的背后做了一个鬼脸,才来到了我的身边,牵起我的手,委屈巴巴的说:“三千……” 看着她亲密的样子,我的心却犹如刀割,我怎么忍心,我又怎么可以?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但是这样的动作还是让回蓝妡诧异到了。 她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看着我,“三千,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刚刚醒过来,有点累了。” 回蓝妡听我这么一解释,立刻笑意又一次漫延起来,在她看来,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自然,而在她的面前,我却觉得我实在是卑鄙。 “三千,他没事了,这次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你,可是我知道,你只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才帮我的,所以他要给你赏赐的时候我就拒绝了他了,不然的话你肯定也会不高兴的。”回蓝妡从袖子里掏出了那个我已经奉还的玉镯,如同捧着宝一样的说:“不过呢,这个东西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带着。它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对我来说更重要,所以你一定要带着它哦。” 我拿过了手镯,慢慢的端详着。那小小的玉镯,放在手心,沉甸甸,连带着我的心,仿佛也被这样的重量给压迫着,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怎么了?三千。”回蓝妡问道,长长的睫毛也随着她的疑问而眨动着,那么美,那么单纯。 我将玉佩放回到了她的手中,平静的说:“这么贵重的东西,三千不敢要。” 回蓝妡先是诧异,尔后又哈哈大笑,说:“三千啊,你我两人还说这些,再说了,这个玉佩你又不是没有带过,赶紧的,不要跟我来这套欲擒故纵了,我又不是男人。” “如果你是男人,我会要的。” “那可惜了,如果我有个哥哥的话,我一定让他娶你。” 我苦笑,“我只是一个青楼女子,将军府哪能容得下呢?” “三千,我很久以前就说过了,你是不一样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对你另外,甚至,把从来都只是放在心里的心事告诉你。” ------------ 我一个人承受3 “篮妡,谢谢你的抬爱,但是,我们始终身份有别,以后你就不要来这个地方了。”我将酝酿了半天的话终于说了出口,但是,那压着的感觉并没有如释重负,反而越发的沉重,我的胸口闷闷的,那深藏着的暗涌,竟然也是如此的波涛汹涌,我好怕,好怕不争气的就在她的面前流了下来。 “三千,你是不是还没有醒啊,说这些胡话。”回蓝妡的小脸涨得通红,气呼呼的看着我,眼神迫切的希望我告诉她,那只不过是逗她玩的。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以后,你不要再来了,这里根本不适合你这个大小姐。” “三千。”回蓝妡的音调提高,“你什么意思啊?以前你怎么不说我们身份有差别?就算你身份有差别了那又如何,我们两个始终是朋友,这话都是你告诉我的,不是吗?” “是,不过那只是因为你只是回将军的女儿,跟你做朋友可比我去服侍那些臭男人容易得多,银子也来得多了,不是吗?”我笑笑的说着,那种笑容就如同红娘一样,而回蓝妡最讨厌的也就是这样的笑容。 “三千,你是怎么了?” “没有怎么。我只是厌倦了,厌倦总是如同一个丫鬟一样的讨好你,所以,我不想再跟你磨机了,反正我也没有骗过你什么,也没有从你的身上得到太多的好处,所以,你我,互不拖欠。”我耸耸肩,将玉镯放回到她的手里,接着说:“这么贵重的玉镯,给我这样的人可不值得,而且,这么俗气的东西我也看不上,还比不上前些天秦公子让人给我送来的海南黑珍珠呢。” “三千,你……”回蓝妡的泪水簌簌而下,但是还是勉强的微笑着,我想,她应该是在期待吧,期待我会告诉她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玩笑。 可是,她却不知道,这样对她来说,只是少了一个朋友,少了一份心痛,比起以后,比起那将来会发生的事情,这样会让她好过一点。 我们不是朋友了,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恨我,但是,如果我们还是朋友,那她也会跟我一样备受良心的煎熬。 罢了,就让我一个人来承受就可以了。 “回小姐,我想休息,带着你那俗气的东西,离开这烟花之地吧。” “三千,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真麻烦。”我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问吧问吧,问完了赶紧走,我还要休息呢,真是的,从你身上没有捞到好处,倒是捞到了一身的病痛,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呢?” 回蓝妡踉跄的退后了两步,眼神里的受伤,连带着我也跟着痛!! 她是我在这个时空里面唯一的朋友,可是,我却如此的伤害她,我于心何忍?可是,我却不得不这么做。 回蓝妡突然笑了起来,自嘲的看着手中的玉镯。 我微微一怔,又不耐烦的说:“你有什么问题快点问可以吗?我很累了。” ------------ 她和他有关系?4 “不用问了,什么都不用问你,从此以后,你我再也不是朋友,再也不是。” ‘乒乓’,那只对回蓝妡来说那么重要的镯子,就这样,和大地妈妈;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碎成了两半。静静的躺在了地上。 而回蓝妡的泪水也如同打开了的水龙头,哗啦啦的流下。“三千,我今天原本是想来跟你说,店面已经选好了,我们的那个下午茶楼就叫做三回楼,我还想说名字是不是很怪,可是这名字是我们两个人一人一个,而且回字,人家一看就知道是我开的,你说多好了,很多很多人都一定会懒光顾的,我甚至已经命人去做了牌匾了。” “……” “我还在想说,我等着你哪一天愿意离开这里的时候,我就把让我爹爹收你为义女,因为我们是朋友,从小到大,那些姐妹除了要利用到我爹爹的权势,根本没有人会真心的对我。我还以为,你会是不一样。” 回蓝妡用力的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和鼻涕,笑了起来,那笑意夹杂着泪水,看得我更不是滋味。 此时此刻,我多想跟她一样放声大哭,可是,我不行,我连哭的权利都没有,缠在背后的手,已经将铺着的被单的一小部分揪扯成一团,或许,等下拿出来看,那被单已经被我撕破了也说不定,只是,那被单的破碎和褶皱,远远不及我看不到的内心。 “可是,你比她们更可恶,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我希望你可以继续欺骗我的。可是你好可恨,你让我以为你是我真心对待的朋友的时候,你残忍的告诉我这一切,三千,我恨你,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是朋友,就如同这个玉镯。” ‘甭……’ 回蓝妡破门而出,那门真可怜,两次招到了她如此的对待,我在想,那门如果会说话的话,是不是会很郁闷的说‘我做门容易吗我?我招谁惹谁了我?’ 平静的拉开了身上的被子,下了床。 捡起那躺在地上的玉镯,就这样一分为二了,眼泪顺着腮滴落到了玉镯上面,那晶莹泪珠仿佛在洗刷掉玉镯上面沾满了的灰尘。 错愕的擦掉了玉镯上面的泪珠,原来我还是哭了,我明明没有哭出声音来,但是,滴落的泪珠却在无声的告诉我一个事实,我终究还是哭了。 篮妡,我又何尝不是以为你是一个不一样呢?我又何尝不是把你当做我唯一的朋友,在这个世界里,唯一值得我信任的朋友。 可是为什么?你要爱上拓泉? 可是为什么?我要爱上戈陶? 从我们彼此都喜欢上这两个男人伊始,我们的宿命就已经注定了,彼此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从针线包里面拿出了比较粗大一点的线,将断了的地方一点一点的缠绕了起来,而红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说:“她真的跟他有关系?” 我的手顿了一顿,很快又变回了平静,“红娘,即便这‘流连居’是你的地方,但是最起码,你进我这个房间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敲门一下呢?” ------------ 出乎意料的事情5 玉镯已经被用线重新联合了起来,只是缠在线下面的裂缝是没有人看的到,却也无法重新变回原来模样的。 想了想,又继续了手中的动作,将整个玉镯都缠绕了起来,最后,一个俗不可耐丑不拉几的玉镯,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红线镯子就这么出来了,套在了自己的手中。 “红娘,你还在这?”我回过头,见红娘默不作声的看着我。 “他来了。”红娘压低了声音说道。 “他?”拓辛吗?来干嘛?来兴师问罪? 不对,如果是拓辛的话,红娘不会这么的严肃,难道是…… “是,拓泉。他会来出乎了我们的意料,指名要见你。” “为什么?”这连我也觉得纳闷了,自从竞标的那一天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而那天没有杀他也已经是我的仁慈。 从他当时的话里面也可以清楚的明白他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他为什么还会来? “在雅间等你,一切小心行事。”红娘将一个小瓶子交给了我,“这是剧毒,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切莫不要用,他应该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现在到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辛儿又……” 红娘欲言又止。 “拓辛怎么了?” “无事,只是被桦筠郡主缠着,根本抽不了身罢了。” “哦,那个郡主还没有死啊。”我并不知道当我说到桦筠的时候,竟然会那么狠,仿佛这一条人命,对我来说也根本就不算什么。 不过,拓辛会留下她的性命,是不是因为他并不舍得她死呢? “发生了些情况,无法下手。” “哦。”反正也不关我的事,我起身洗了把脸,将带着手镯的那只手的袖子拉了拉便朝雅间走去。这么丑不拉几的镯子,我自己见着就可以了。 拓泉负手站在窗前,窗口的风吹动着他的长发,单单是背影,我竟然觉得他会有跟戈陶相似的感觉。 听到了我进来的声响,他如同慢镜头播放一般的回过头来。让我彻底的清醒,那个相似的背影,却根本就不是那个在烟花绽放之时对我许下誓言的男子,而这个相似的背影,恰恰就是让那烟花陨落的主人。 收起了所有的情绪,笑笑说道:“原来是权公子,三千还以为是魅力不够,不能留住权公子呢。” 拓泉没有再在我面前露出地痞流氓的姿态,而是走到了我的身后,将门关上。 我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看他如此‘正常’的神态,我到不认为他关上门只是为了要ox我。所以也没有任何的担心,只是开始疑惑罢了。 “坐吧,我想喝你泡的茶,自从那日喝了一杯之后,竟然发觉其他的茶根本找不到那种味道。” “会吗?现在这皁国国都,会泡功夫茶的人可是比比皆是。” 拓泉笑而不答,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坐到茶几面前,开始泡茶。 “权公子请用。”比了一个‘请’字的手势。 “还叫权公子?”拓泉喝着茶,浅浅的笑着。 ------------ 真实身份6 这个笑容,竟然和戈陶的如此神似,原来,卸掉了那地痞流氓的姿态,拓泉竟然也有如此温润的模样。 “三千愚昧,不知权公子是什么意思。”我的心仿佛露了一拍,难道他今天来就是为了要揭穿我的身份?那然后呢? “在山洞的时候,篮妡不是已经告诉了你我的真实身份了吗?”拓泉依旧微笑着。但是那种笑容,竟然可以让我不寒而栗。 “哦,这样啊。”我自己也喝了一杯茶,压了压寒意,“三千以为权公子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 “现在不要说这些了,喝茶吧,这茶叫什么?” “乌龙茶,也可以叫做青茶因为它的烘焙技术比别的茶要复杂,自然泡茶也很讲究,功夫茶是最适合它的。不过其实这个茶还是有点遗憾。” “什么遗憾?”也不知道拓泉到底是真的来了兴趣,还是故意在我面前演戏的问道。 “有一个地方叫做潮汕,那里凤凰镇乌岽山茶区生产出来的算是极品之一,茶形壮实而卷曲,叶色浅黄带微绿。汤色黄艳衬绿,香气清长,多次冲泡,余香不散,甘味尤存。” “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呵呵,天下之大,你总不可能每一处都去过吧?”我笑着反问。可是内心却很纳闷自己怎么会跟他说那么多,是因为他也懂得品味功夫茶而想到现代,想到了院长妈妈,想到了石颐,我才会这样子的吗? 对着一个我恨不得杀了他的人,我竟然可以如此的平静。 拓泉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喝着茶。两人,竟然可以一句话都不说,就喝掉了一壶的水泡出来的茶。 拓泉苦笑:“你真不适合做一个侍候人的人,一句话都不说,就只是让我喝茶。我想也只有你做的出来的待遇。” “权公子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喝茶的吗?如果你想要听三千想你进谏什么国家大事的奏折的话,那可真是为难三千了。” “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得去听听那些进谏国家大事的奏折了。”拓泉起身,补充说:“听说你这里有一种叫做蛋糕的东西,味道不错,我明天还会来,你帮我准备着吧。这个,是上好的凝香露,可以驱走身上的寒意,你的风寒恐怕也只是刚刚好吧?” 将一个小瓶子放到了茶几上,拓泉便离去。 良久,我才拿着这个小瓶子回到了我的房间,红娘依旧在我的房间里面坐着,悠闲的吃着糕点。 “回来了?东西没有派上用场?”一切对红娘来说都显得那么自然,就如同她预料中的一样。 “恩,不止没有用到,还多了这一瓶东西。”我将那瓶叫做什么‘凝香露’的东西递给了红娘。 红娘拔开瓶盖放到了鼻子边闻了闻,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凝香露?” “恩,他好像是说这个名字?这东西很稀罕吗?” “呵,你还真是深居简出的大小姐,这凝香露全国上下就只有三瓶,一瓶在十年前被太后所服用,剩下的两瓶在御药房之中,妃嫔得了重病都没有拿出来,这到真是超出了我的预料。” ------------ 起死回生?1 红娘震惊的说着,我看着她手中那个小小的瓶子,也不觉得有那么重要:“他只是说这药可以祛风寒,并没有表现得那么夸张,或许这‘凝香露’跟你的那个‘凝香露’不是同一种吧。” 红娘冷笑。“什么我都可以忘记,但是这个东西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当初就是这个东西让如今的太后起死回生,那个味道,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遗忘。既然他给你了,你就好好的留着吧,说不定以后可以派上用场。” 红娘将药瓶还给了我,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 “起死回生?有那么深?” “那到不是,这个药如果没事人喝了的话那也就只是延年益寿而已,但是它的好处却是可以解百毒。再严重的伤,也可以治好。如今他将这一瓶给你,那国库也就只剩下一瓶了。” 解百毒?这古代的东西就是这样,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可是它就确实是这样,可以医治一些科学上根本就解决不了的问题。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给我的那个毒药是不是根本奈何不了他?只要他还有一瓶凝香露,他就不会被毒死?但是,杀了他,我却只有唯一的一次机会。” “是的,这也就是一直以来我和辛儿不让你动手的原因,我们原本为的就是让他爱上你,而你可以得到这凝香露,但是想不到他现在就给你了。” “他说他明天还会再来。” “三千,或许我们离那一天近了。”红娘若有所思的说着。 而我的心却泛起了涟漪,离那一天近了?那是不是说我要杀人了。 接下来的日子,拓泉真的是每天都来报告,花下重金‘包’了我,而我每天需要做的事情只是这样为他泡茶,甚至连说话都不用了。所谓的‘三陪’我也就只是‘一陪’而已。 而‘流连居’里面的平静并不代表外面也是一样。 今天拓泉没有来,而我从红娘的口中也得知了外面的流言,说什么当今的圣上也因为我而流连忘返在这烟花之地。 不用说我自然也知道这消息是红娘放出去的,不解的问道:“你这不是逼他不要来这里吗?” “错了,我是逼他让你进宫。难道这样每天给他泡茶你会甘心?只有进宫,你才有机会。”红娘不改妩媚的说着,但是从她口中说出的这些话,却字字切入重点。 “你有把握吗?” “我没有,不过桦筠有。” “桦筠?”又是那个表面单纯,可是却心如毒蛇的女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听到她的名字就心生厌恶。是因为她也是间接害我的那个人吗?还是因为…… “是的,她是太后最疼爱的郡主,而因为素心的关系,她也最讨厌我们这些狐媚的女人,相信不久,拓泉不来找你,太后也会来找你了。” “那看来拓辛没有忍心杀了这个桦筠倒是还可以给你们留一点用处。”听到红娘这么说,我不自觉的便出言讽刺。 ------------ 我只是一个妓女2 一切都说的那么自然,甚至连我自己都感觉到诧异了。 “你很在意桦筠是否活着?”红娘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但是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却让人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她不值得我费心,不是吗?” “既然你知道就好了。” “三千姑娘,回小姐一直要闯进来,说是要见你。”一个丫鬟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禀报着。 “不见。”依旧自顾自的喝着茶,并不做任何的理会。 那天之后,回蓝妡便再也没有来过‘流连居’,而此时此刻她回来,任谁都可以联想到是因为他。 我摸了摸一直不离身的那个玉镯,心中泛起一丝丝的苦涩。篮妡啊篮妡,我们彼此间竟然走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即便我做那么多是为你好,可是你因为他,也会对那所有的一切都不屑一顾,对吗? “可是……”丫鬟的话没有说完,回蓝妡的声音便从她的身后传来,着实把这个没有什么胆子的小丫鬟吓了一跳。 “可是我已经来了,你见也得见,不见的话真的很抱歉,我还是让你见到了。” 尖酸刻薄的话从回蓝妡的嘴里说出来我自然不觉得意外,只是我很难适应,因为她这样的怪腔怪掉一直都只有红娘去忍受。 想不到有那么一天,我竟然也被她列入名单之内。 对了,我怎么可以忘记呢?我现在也是她讨厌的狐媚子之一了。 狐媚子,这一点她倒是和桦筠挺相像的,那么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她也跟桦筠一样为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而不择手段的来对付我呢? “红娘,我想和回小姐私下说几句话。”对红娘下了逐客令,只是不想让她看到我和回蓝妡争执的样子以及对话。 “你留下,我回蓝妡行得端做得正,倒是你,你害怕了吗?”回蓝妡按住了正要离去的红娘,挑衅的说着。 而红娘有了这样一个名正言顺看戏的借口,自然也不会走。 现在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履薄冰。篮妡,希望你不要自己把自己带进一条死胡同吧。 回蓝妡一步一步的朝我走进,她的靠近,也让我的心一点一点的沉重。 极力的让自己露出了一个笑容,问道:“篮妡,喝茶吗?真可惜,花茶我还没有烘焙好,要不然也可以让你尝尝,那些都是养颜的,你应该最喜欢了吧。” “呵呵,三千,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还可以这样的怡然自得呢?难道你就真的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了吗?”回蓝妡心痛的说着,或许,此时来对一个曾经她认为是朋友的人兴师问罪,她也是很痛苦,很累的吧? “那要不然要我怎样呢?我只是一个妓女,我的任务就是取悦客人,来者都是客,既然你是我的客人,那我就必须取悦你,不是吗?”睁大了眼睛看着回蓝妡,自己的嘴角也微微上扬。 其实没有人知道,我睁大了眼睛,只是为了让自己不争气的泪水不要留下来。 ------------ 买我供他们消遣?3 ‘啪……’ 我的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刺痛,红娘也跟着吃了一惊,但是她一点也没有上前阻止的意思。我知道,她是在等待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回蓝妡的泪水簌簌而下,咬着牙的骂道:“不要脸。” 我轻轻的摸着被她打过的地方,不怒反笑。“回大小姐,这里是青楼,你见过哪个青楼女子是要脸的吗?这里所有的客人都是我的恩人,只要他们想要的一切,我们这些下作的人就必须去奉承,包括你也一样,只要你出得起钱,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活着说,你觉得不过瘾,还想要再往我的脸上掴上两巴掌。这都不是问题,只要你有钱。” 我缓缓的站到了她的面前,用着和红娘一样迷死男人气死女人的笑容看着她。 也同样是在暗示她,我对拓泉,也不过就是因为金钱的关系罢了。 希望她可以聪明一点,不要再质问任何关于拓泉的事情。 只是,她确实如我的愿变聪明了,但是她聪明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这就是人生吧,当一件东西可以让你如愿的得到的时候,你必须用另外一件等同的东西,或者说是更高价格的东西去交换,这是一个恒古不变的道理,天底下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而今,也是如此…… 雅间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些个来寻花问柳的人一见到是我,更是不愿离去。 回蓝妡看到了那些男人,突然也笑了,对着门外那些肥头大耳,尖嘴猴腮一副色胚流氓样的男人说:“你们都进来。” “这是雅间,不合规矩,小翠,赶紧把门关上。”红娘连忙出声制止,我们都不知道回蓝妡到底是要做什么,但是红娘是何等聪明的人,她肯定要防范于未然。 可是小翠要去关上门的时候便被回蓝妡带来的手下给制止了。红娘更是气愤,打算要叫打手的时候。回蓝妡便说:“红娘,刚刚三千姑娘不是说了吗。只要出得起价钱的,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吗?” 三千姑娘?呵呵,加上了姑娘两个字,同时自然也是很明显的隔开了我们彼此之间的距离。 回蓝妡从怀里掏出了一大叠的银票,重重的甩在茶几上,那叠银票每一张都是一百两。粗略的看来应该有一万两左右。 “回小姐这是什么意思?”红娘问道。 “你们都进来。”回蓝妡没有回答红娘的话,而是让那些长得十分好色猥琐的男人统统都走了进来,红娘给小翠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去让打手们统统都上来。 兵来将敌水来土堰,红娘倒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到。 “你只是要钱,那么这些钱都是给你的。”回蓝妡指着桌子上的银票说着。 我只是稍稍的看了那么一眼,轻蔑的说:“篮妡,权公子只是喝一壶茶就花了两万两,你这里看来也就只有一万两吧,难不成你想要花这一万两为这些人买了我,然后供他们消遣?” ------------ 猥琐男人4 我直白的说出了这显得十分肮脏龌龊的一切,倒是让那些猥琐男人不自在了。 “闲少?来人,把你们身上的银子统统都给我拿出来。” 回蓝妡一声令下,跟随她来的人没有一个敢有一份的怠慢,见荷包里头的银票啊,碎银子什么的统统都倒到了茶几上,原本宽宽的茶几既然因为这些银子银票而显得拥挤显得小了很多。 多好啊,有钱人就是好,总是想要什么的时候就可以有什么。也总可以用着金钱来砸死人,来活生生的把人的尊严践踏在脚下。 谁都可以这样对我。可是我竟想不到,那个人回蓝妡,会是我在这个时空中唯一的所谓的朋友。 原来,朋友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一到了关键的时刻,还不如那个不爱她的男人来得重要。我是不是应该理解为她是不知情而做出来的举动呢? 可是我办不到,即使她不知情,也因为今日所做的一切,让我们所谓的友情统统破灭。 这样也好,我从知道了她爱上拓泉的那一刻开始,就不指望可以跟她成为好朋友。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我们都可以依照原先的计划,一起开茶楼,跟红娘抢生意。 我出点子她出钱,还有我们的花茶和花茶蛋糕,我到现在还没有做出最好吃的的味道来。为什么,为什么在我有了希望的时候瞬间就破灭掉了?成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而且残忍的现实竟然还是她亲自来摧毁我? “现在够了吗?”回蓝妡问道。 我笑笑的拿起那些银票来点,十足一个财奴的模样。“是不少了,不过看看你是要做什么吧?替这些男人买我一夜?然后你这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打算要看看是如何的真人限量版上演?” 我的视线扫过了所有的人,那些猥琐的男人竟然以为是天上掉下馅饼,更是用着恶心的眼神看着我。 “我没你那么不要脸。”回蓝妡因为我露骨的话而小脸被气得涨红了起来,但是她也算是比较有胆子的,将门虎女吗,临危不乱的气势还是有的,咽了咽口水说:“我不用他们对你怎样。我只要你当着这里所有人的面,将衣服全部脱下来,这样,这里这些银子就全部都是你的了。如何?” 看着回蓝妡没有一点情绪的眼神,我的心竟然开始隐隐作痛。篮妡,难道你就这么的恨我吗?非要这样践踏了我你才满意吗? “回大小姐,这里不是你想要胡闹的地方。请回吧。”红娘招来了打手,一副送客的模样。 “刚刚三千姑娘不是说了吗?出得起银子就是客人,包括我。怎么‘流连居’就如此的说话不作数?”回回蓝妡明确的说出了问题的所在,不让红娘有任何的借口。 只是红娘如此身经百战的人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在她正要出言反驳的时候被我拦截了下来。 我笑着让小翠拿来一个小盒子,将银票和那些银子统统都装进了小盒子里面。 ------------ 都给我滚出去5 莞尔一笑。“三千谢谢回大小姐慷慨解囊了。” 我依旧笑着,笑得异常的妩媚,如果现在有镜子的话,我相信我现在的笑容一定要比红娘来的更加的妖娆。 看着那些男人一个个就差没有流口水的样子,我也有那种自信。 解开了自己腰间的腰带,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披帛脱下,所有的男人都把眼睛看的直了。 而红娘和回蓝妡确实错愕不已,她们或许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她们或许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接。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我会有这样的勇气,既然做了,那就好了。今天回蓝妡给我这样的耻辱,在他日拓泉命丧我手的时候,我或许可以不用因为看到她伤心的嘴脸而自责。 从此,彼此都不拖不欠,这对我来说倒是很好的一个理由,我终于有这样的借口了。 披帛脱下之后便是衣服了,上好的丝绸在此刻显得如此的尽善尽美。轻轻一拉,便从我的肩头滑落,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和诱人的锁骨。 因为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而我手中带着的那个玉镯也跟着呈现了出来,只是回蓝妡并没有认出来,因为它现在被所有的红线缠裹着变得又土又难看,她怎么可能联想到这个这么土的东西就是她如同宝贝,却又在我的面前狠狠的甩掉的玉镯子。 我的身上,只剩下了一条长裙和一件粉色的小肚兜,可以说是春光乍现。我的手攀到了脖子上,正打算将最后的一件肚兜也跟着拉下来,反正就当做是什么人体艺术就可以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慢着。”回蓝妡突然喊停。 我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她如同发疯了一样,将所有的人都赶走:“滚出去,统统给我滚出去。” 所有的人都很遗憾的走了出去,回大小姐发脾气,谁敢招惹? 而我,依旧站着一动不动,直到她回过头来看我的时候我才问道:“就这样就可以了?可是我已经脱了那么多了,你的银子恐怕要不回去了,要不然这样吧,我脱了三分之二,那么你就把剩下的三分之一的银子拿走吧,这样你也不能跟外边的人说我们‘流连居’的人不守信用了?” “你要钱是吧?给你,给你,统统都给你。”回蓝妡估计是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的钱了,所以将她的簪子,耳环手镯,项链,统统都拔了出来打算放到了茶几上,泪水夺眶而出,“够了吗?这些够了吗?” “回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三千虽然爱钱,但是这钱也是分该拿和不该拿,你无缘无故的给我这些钱,那不是陷我于不义么?”见那些放在茶几上的东西又放回到了回蓝妡的手中,笑语盈盈。 而回蓝妡却也被我这样的笑容和动作气得够呛。愤怒的将所有的手饰统统都砸到了我的脸上,泪奔而去。 摸了摸脸上被簪子砸过,刚好弄伤了的地方,一阵阵刺痛缓慢传来,随后又是一阵火辣辣的。 ------------ 只是各取所需6 红娘连忙哪来的金创药,小心翼翼的帮我清洗着伤口,取笑说到:“你可不要忘记了,你现在靠的是这张脸吃饭,要是这小脸有了什么损失,留下了什么疤痕,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你一定不会让这张脸有事的不是吗?”我也会以微微一笑。 “有些时候我并不是神,所以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做什么才是对的,但是三千,你是否太草木皆兵了?今天的事情你确实太鲁莽了,难道我竟是一点都不值得你信任么?”红娘放下了金创药,一脸的郑重其事。 信任?我们彼此之间本来就没有任何的信任可言,我们都不过是各取所需,我怎么可能,又怎么又那个心去信任她呢? 回蓝妡对我来说还是那么重要的朋友,可是,今天,不管她是处于什么原因,她依旧伤了我,依旧把我们彼此之间的有钱狠狠的践踏。 我有什么力气还可以再去信任一个和我只能是相互利用关系的人吗? “红娘,我们不过都是各取所需,你没有必要来跟我联络感情,这会浪费你的时间。”我毫不留情的说着。 红娘的脸色涨红,估计是被气出来的。只是她是一个善于掩盖自己的情愫的人,只消那么一会,她又莞尔一笑。“说得好,喝茶。” “喝茶。” “红娘,三千姑娘……”我们的茶还没有喝到差不多的劲头,小翠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难道回蓝妡又折回头来找我麻烦了不成? 不像吧,回蓝妡不是那样性格的人。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平日里教你的你都没有好好的给我长记性吗?等你及笄之时,这样莽撞的性格让我如何省心?”红娘不紧不慢的训斥着小翠。 小翠看起来也是十四岁的样子了,古代女人十五岁及笄,过后便是大人了,而也就是红娘要让她从丫鬟变成姑娘的时候,一般来说,这个时候的姑娘如果是聪明伶俐一点的话那就是最好的生财之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其实都是一样的,严重的处女情结,上妓院要是可以逮到个处女的话,那他们还可以成为自己男人和男人之间私下玩笑之时的意淫话语。 小翠却却的低着头,虽然红娘并没有跟泼妇骂街一样的骂她,但是那种平淡中透露出来饿威严确实更让人恐惧,特别是一个每天都在她眼皮底下,听从她吩咐的小女孩。 “小翠,什么事情?”我悠哉的喝下了手中的茶,按照潮汕功夫茶的规矩,将喝剩的一丁点倒入茶盆之中。 不是我要为红娘的形象挽回一点什么,而是我担心这个小翠如果被这样一下的话,估计连要说什么话都忘记了,那就真是罪过了。 “门……门口来了一大堆的人,领头的那个人好像是一个公公,已经到了我们‘流连居’而了。”小翠显然是因为那对人马加上红娘,这样双重一吓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了,换话都说不清了。 ------------ 圣旨1 索性,我和红娘的听觉都还算是可以,所以改明白的都明白了,不该明白的也跟着明白了。 刚刚镇定自若的红娘拍案而起,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什么?” 刚刚还说人家小翠不够镇定,现在好了,她这个见过大阵仗的人也跟着害怕了起来,我想着那个小翠估计应该心里平衡了不少。 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红娘一刻都不敢怠慢的下了楼,那个太监已经拿着一把拂尘显得一脸的不耐烦了。 一见我和红娘出现,他倒是给眼尖的人立马就可以看出红娘是可以说事的主儿,用着听着让人异常不舒服的太监声音说道:“你就是‘流连居’的老鸨?” “民女红娘真是‘流连居’的老鸨,不知公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敢问公公有何贵干呢?”红娘估计在下楼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想应对的策略,所以现在看起来还是妩媚万千,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周遭的人黯然失色。 就连那个已经不能人道的太监,竟然也露出了色胚的表情。碍于这么的人的面前,他也不好如何,轻咳了一声,又问到:“那哪位是三千姑娘?” 其实我的心头总是有一个问题没有想明白,这个红娘不应该是一个公主吗?但是拓泉还是这个太监没有任何一个人认识这个公主,这似乎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还是说,一直都是我对号入座,拓辛虽然只是叫她阿姐,但是她们并不是姐弟呢? “民女三千见过公公。” “素女三千接旨。” 我愣愣的站在了原地,见所有人都跪到了地上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还是红娘拉了拉我的裙角,我才想起,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圣旨,见到这东西还得立马委屈了我的膝盖。 太监转身从身后的侍卫那拿出了呈在一个方盘子里面那一份用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织成的黄色成品,绣着祥云瑞鹤,圣旨两端则有翻飞的银色巨龙。看起来也够铺张浪费的。 “三千姑娘,皇上说这圣旨只能够让姑娘一人看,情姑娘看完之后便跟咱家一同入宫吧。”太监将圣旨毕恭毕敬的放到了我的面前,我只能够傻了吧唧的伸手去接过。 迟疑的看了一眼红娘,因为我现在也并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对。电视里古代的圣旨不是应该让这个太监来宣读才对的吗? 然后什么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之类的形式话? 而现在这个情况我怎么感觉更像是皇帝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我送情书的那种类型了呢? 太监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便笑着提醒说:“三千姑娘,皇上吩咐了,一定要看你亲自打开了圣旨随后随咱家进宫。” 红娘朝我不经意的点了一下头,我这才摊开了圣旨,细细的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个拓泉他的文化水平也只是一般程度,还是了解到我看不懂文言文,既然要给我自己一个人看,所以他就写了一句话。 ------------ 一个个都不简单2 不过那龙飞色舞的字迹,倒是有那么一点王者的风范,人家不是说从字里面可以看出人品吗?那为什么拥有这样大气的字迹的人,为什么会那么的小心眼,那么的狠毒? 甚至上只是写了一句话‘让你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来了这么多次,拓泉每次也就只是喝茶,什么题外的话都没有说。而他今天这个样的做法无疑也是一个反常。 不过我现在倒是可以肯定一件事,回蓝妡就是因为收到消息说拓泉会派人来接我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来兴师问罪的吧,要不然拓泉来这喝茶那么多次她也没有来,也许她当时想的只是拓泉只为了感谢我,所以来给我捧场,而今听到了拓泉要大阵仗的将我接入宫中,她才发现了形势不对?也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太监阴险笑着的看着我:“三千姑娘,可是看完了?” 我点点头,他示意我将圣旨交给他。 而圣旨刚刚过他的手就被烧毁了,这样一个动作更是让人疑惑不解,难不成他是要半路把我给杀了? 可是既然如此,他就没有必要这么大阵仗的来接我了。要知道,当今天子来青楼接一个妓女,那是多么荒谬的事情,但是,对于拓泉给人的昏庸形象,最多的感觉就是他流连于女色之间吧。 “三千姑娘,请吧。”太监催促到。 红娘也跟我一样,被眼前的事情感到疑惑,但是她的脑子比较灵光,立刻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了太监的手中,用着那蛊惑人心的笑容看着太监说到:“公公奉公行事也是太过辛苦了,这些茶水钱还望公公笑纳。” “老鸨真是客气了,客气了。”太监虽然嘴上如此的说道,但是那手早就把那袋沉甸甸的银子放入了袖子之中。 红娘又说:“公公请容许稍等片刻,这皇上传召可是我们这‘流连居’莫大的殊荣,请容民女提三千姑娘梳妆打扮一番,以免对皇上不敬。” “这……”太监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 这银子刚刚放入袖口再拿出来的话也于理不合,也可以说那么沉甸甸的一袋银子,估计也顶的过他在宫里两个月的月俸了,让他拿出来的话估计也是舍不得。 瞧吧,这就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下场,红娘是什么人物,她的银子算得比任何人都要精,要从她身上扣点什么,比在铁公鸡身上拔毛还难呢。而且又把话说得那么圆,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一样。 “公公尽管放心,红娘绝对不会耽误了公公的时间,就稍微熟悉一下,画个妆费不得多少时间,而且公公面前红娘哪敢如何,以后还指望公公多多来喝茶呢。”红娘笑语盈盈,周遭的人却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这阵仗,哪里是烟花女子应该看到的。 不过只有我知道,这些女人其实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哪一个不是红娘精挑细选出来的,保密工作可以做得那么好。 ------------ 你是在担心我吗?3 而且青楼,这个地方是收集情报最好的地方,红娘怎么会养闲人,所以这些女人的胆怯大部分都是伪装出来的。 来的这些人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要是看到这些只懂得风花雪月的女人也有这么好的气魄,那就算是瞎子也会看出‘流连居’不简单。 “好吧,动作快点,耽误了时辰,皇上要是怪罪咱家和‘流连居’可都担待不起。”太监见红娘那句有空多多来喝茶,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回到我的房间之后,红娘急忙问道:“圣旨上说的是什么?” “他说让我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一切。”我把圣旨上的内容如实的说了出来,我想不通的地方,或许红娘可以想得通。又问到:“你说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果要杀我的话,根本就不用那么费劲,而他前些日子总是来喝茶,又是什么道理?” “且不管那么多了,那日我给你的药可还在身上?”红娘有些急促的问道。 “在。” “三千,今日我们并不知道拓泉他到底是和用意。但是辛儿昨日已经被调出兵平乱。如若情况有变,他的兵力也都集中在那,当即便会起义,但是拓泉还有一瓶‘凝香露’,所以,这次入宫他如果揭穿了你的身份,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只要凝香露用完,杀他并不是太难的事情,我会和辛儿里应外合,让你得偿所愿的。” 红娘的话意自然很明显,这也就是我此番前去的用途,不觉莞尔,道:“我知道了。” “三千,你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切莫动手,拓泉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奸诈,你必须小心行事。” “你是在担心我吗?”我冷笑说道。无非这次去就是让我用自己的命去毁掉拓泉那瓶可以救命的凝香露,而毁掉了那凝香露,自然也就毁掉了我自己,说白一点就是让我去送死。既然如此彼此都是有目的的,又何必说那么好听的话呢? “时候不早了,你去吧,我就不带你下去了。”红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背过身对我。 呵呵,我在想什么呢,人家关心自己觉得人家虚伪,现在人家很明确的表明只不过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罢了,我竟然会有那么一点点的难过,这简直就是自相矛盾了。只是,为什么会这样呢?是因为那日踏青回来之时的那个怀抱吗? 我轻笑的对自己摇了摇头,转身下楼,上了那个太监备来的轿子。怎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我依然没有办法让自己明确自己的心呢?总是很贪婪的想要得到从来就不属于我的一切,最后,只是自取其辱。 金碧辉煌的皇宫我再次踏入,只是上一次我和拓辛的马车在宫门的时候便停了下来,靠步行走进去。而今日,我是直接被轿子抬了进去,那应该是皇后和妃子才有的待遇吧?我现在算不算是有点乱套了呢? 上次我是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而这次,我竟然对这些金碧辉煌失去了任何的兴趣,再美的建筑物也不过是一份死物。 ------------ 你以为朕不知道?4 也并不是我们跟旅游团去那样恋恋不舍的带着照相机留念。 轿子在拓泉的宫殿门口停了下来。 太监为我打开了大殿之门,示意我进去。 我前脚才跨入门槛,身后的门便被关了起来。 而这是我也才发现诺大的宫殿之内,竟然连一个侍候的宫女太监都没有。 壮了壮胆走了进去。 拓泉正在一张茶几上泡着茶,见我出现,说道:“你来了?” “民女三千参见皇上。”该有的礼数还是应该有的,而我如今竟然也有些娖娖。人世间,最难猜的估计就是人心了吧。 正如我,明明抱着必死的心态而来,但是现在也无法淡定一些。 “过来做吧,朕学了很久,就是没有办法泡出你的那个味道。” “还是民女来吧。”有点反客为主的感觉,或者说是有点条件反射,一看到茶具,我就直接泡茶了。 “你的脸怎么了?”他伸出了手,抚摸上了我脸上因为刚刚被回蓝妡用首饰砸到而留下来的浅红色条痕印子,其实也只不过是一条线那样的一个伤痕,并不是那么严重,想不到他也可以这么认真的注意到。这是我才发现红娘是对的,男人想要观察你的时候,那你脸上有几颗斑点估计他都可以数出来,特别是这个身体的主人这张并没有受到过什么迫害的的嫩白脸蛋,更是显而易见。 “不小心弄伤了,有劳皇上挂心。” 拓泉苦涩一笑,问道:“是篮妡那个丫头吧?她的性子就是那样,风风火火,做事也从来不思前想后,你倒也是挺能忍的。她有你这个朋友倒是一种福气。可惜……” “皇上言重了,民女愧不敢当。回小姐乃是金枝玉叶,民女不过是以风尘女子更是不敢高攀。” “不用民女民女的了,你可以用‘我’来说,是吗。单烟?” 他的话让我的手一滑,手中的茶盏掉落在了茶杯上面。发出了不大不小的乒乒乓乓声响。 “民女鲁莽,请皇上怪罪。” “掉了就掉了,这茶具还不如你泡出来的一壶好茶,要是坏了朕便命人再拿一套出来,你想要摔多少都无所谓。”拓泉平静的说着,他的眼睛竟然明亮的如同一潭清水看不见一丝丝的用意。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不断跳动的心,重新将茶具摆好,再次泡起茶来。 “烟儿,朕应该叫你烟儿,还是三千,或者单王妃呢?” 我的心再次露了一拍,但是这次只是手中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没有再做出太差劲的行为来。 “皇上,我是三千。” “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的身份么?从第一日,你在‘流连居’登台的时候,朕便知晓了一些。”拓泉悠悠的从茶几下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出来,放到了我的面前。 翻开一看,那里面是我的一举一动。 想不到拓辛那么好的保密工作,竟然还是一分不差的在他的计划之中。 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打死不认他也不能怎样吧?可是,有用吗? ------------ 真实身份5 还不等我开口,拓泉又说:“即使知道一切,却始终泥足深陷,朕这个皇帝是否当得窝囊了?” 我依旧沉默,现在,估计是说什么就错什么,我只要静静的聆听,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就行了。 “平阳王昨日带兵出征了。你说,他这一去,还会不会回来呢?” “……” “不会了,他已经有了明确的反义,你说朕把你留在身边,能不能束缚到他呢?” “民女不知皇上在说什么。” “单烟,你是一个聪明的人,朕不喜欢把话一再的重复,你能理解吗?既然今天朕已经把你带来了,自然就没有让你回去的意思,你也不用再掩盖你的身份,就算你不承认,朕也有能力让你承认,这不过让拓辛多了一条欺君之罪罢了。怎么停下来了?继续泡茶,发觉朕好像是喝上瘾了。” 拓泉浅浅一笑,提醒着我不要停下手中的动作。 靠之,都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不忘剥削一下我,这人真是难得的奸诈,无奈,我想要听他接下来的话,所以,我只能够继续给他冲茶。 “你说,朕是把你纳为妃子好呢?还是直接用你来威胁拓辛好呢?” “皇上是天下的主,一切也都看皇上的决定。”既然装傻充愣已经做不了了,那就只能静观其变,必要的时候…… 我冲好了茶之后便襟危正坐,指尖碰到了袖子中的一份冰凉,是的,里面藏着一把匕首,而匕首上面已经淬了先前红娘给我的剧毒。 “五弟真的很聪明,他并没有带着桦筠离开,而是留着桦筠在太后的身边,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可以让人丧失理智的东西吧。桦筠竟然可以为了他而不惜背叛朕,你知道吗朕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已经很小心了,但是,此时看来,朕还是棋差一招,就跟他没有算到你会跟篮妡成为朋友,而也因此救了朕一命一样。” “你极力的让篮妡恨你,也怕拓辛受到伤害,可是你却错了,红娘和拓辛,是绝对不会伤害回蓝妡的,就算要了红娘的命,她也不会伤害到回蓝妡的一根头发。” 但是三千,你是否太草木皆兵了?今天的事情你确实太鲁莽了,难道我竟是一点都不值得你信任么? 红娘的话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耳边,我太草木皆兵了?那?红娘到底是什么人? 脱口而出问道:“为什么?” “因为回蓝妡是红娘的女儿。” 这一个真相在拓泉的口中说出来之时竟然显得那么的平常,仿佛就是张家的母鸡下了一个蛋,或者是李家的媳妇生了个小孩一样。 而对我来说,却是一个天大的新闻。 就算我对外界的消息并没有那么了解,也知道,回蓝妡的娘还健在,这跟红娘又是什么关系? 还有,红娘的身份? 看到我疑惑的样子,拓泉也毫不吝啬,笑着说:“红娘是当日皇贵妃的一个贴身侍婢,聪明伶俐,在知道母后要对五弟不利的时候便先逃离, ------------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6 她原是一个江湖女子,对易容之术更是精湛,若不是皇贵妃有恩于她,是任何人都无法让她死心塌地的。” “你都知道?”我纳闷了,他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他为什么? 拓泉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讲故事,“皇贵妃死后,她便开始暗中结党,包括拥有大量兵力的回将军,这个回将军便是她曾经情投意合之人,这一点朕得知之后倒是挺佩服的,她竟然可以为了皇贵妃,而和曾经背叛过她的男人再重修旧好实属难得。” “也就是说,在回将军没有娶妻之前,他们两个是一对的,而后来回将军娶了现在的回夫人,所以红娘才离开的?”难怪,我觉得上次回蓝妡的事情回将军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过‘流连居’。 她的女儿出事,后来即使找到了,按理说他也会给‘流连居’一个警告,而不让回蓝妡再来‘流连居’才对,毕竟一个女孩子,没事出入青楼如此频繁又成何体统。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不,是红娘生下了回蓝妡之后便被回夫人赶走的,回夫人年轻时为了保持身段,所以误食了一味药,从此不再能够生育,便和回将军合谋。夺过了红娘的孩子,将她扫地出门。” 我不敢相信拓泉所说的这些事情真的是发生在了红娘的身上,而红娘竟然为了皇贵妃可以跟这样的一个男人重修于。那皇贵妃又是给了她什么样的恩情呢?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现在的‘流连居’应该是一堆废墟了吧。”拓泉长叹一声,起身走到了窗前。 一堆废墟? 出手了,原来这个男人就这样出手了。不留任何的一点痕迹,而且还可以如此心平气和的在这里喝茶,可见他的心到底有多狠? “还记得朕问过你一个问题吗?” “皇上的问题似乎特别的多。”虽然得知‘流连居’现在已经被烧毁,我还不至于傻到以为自己现在可以离开这个宫殿,然后去搭救红娘她们。 所有的人,做了那么多,为的也就是除掉眼前这个如同修罗之人,那我,必须掌握好机会。 “朕问过你,是否有人告诉过你,你现在的容貌很像一个人。” “皇上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明明已经知道我是单烟了,他这下又是要玩什么把戏? “不,是另外一个女人,一个朕深爱的女人,一个不爱朕的女人,一个为了拓辛而不惜欺骗朕的人。”拓泉猛的转回了头,竟然如同一头受伤的猛兽。 刚刚讲诉着别人那种惊心动魄的故事时,他可以那样的不眨眼,而今……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 “他们好傻,所有的人都好傻。母后已经杀了很多的人了,她老了,不想再杀人了。朕昏庸,为的也就是让五弟可以拥有他应该拥有的一切,而朕宁愿当一个傀儡。可是他们都不甘心,他们非要杀了朕,夺回属于他们的一切。朕为了她,可以不要这么一切,可是,她背叛了朕,所以朕亲手杀了她, ------------ 他对你有情1 让她为自己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她当时就倒在了我的面前,可是她笑了,笑得那么的美,嘴里喊的却是拓辛的名字。” 此时此刻的他,就如同是一个被人抢了糖果的小孩,我竟然动了恻隐之心,竟然觉得,他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或许,皇位对他来说,真的不如那个女人来得重要。 “朕恨他们,恨所有的人,是他们逼朕这么做的,既然如此,他们就要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拓泉的眼神变得狰狞,可是眼角竟然落下了泪水。 看来,这次他是要跟拓辛兵戎相见了。一个男人,落下泪水,有人会说是窝囊,可是此时的拓泉留下的泪水,我却定义为了深情,一种爱到深处了的感觉。 正如,我爱戈陶,所以,我要他拿命来抵偿一样。 “所以,从此以后,只要是他在意的一切,我都要夺过来,他要讨回皇位,他要让他的母妃洗刷冤屈是吗?只要有朕在的一天,朕都不会让他如愿。他要的,朕统统都要夺过来。素心是,你也是。” “你在台上出现的时候,晃了一眼,朕真的以为是她了。拓辛很能够抓住我的死穴,知道我只要遇到她就会乱了分寸,可是他却失算了,她是谁都不能替代的,这世间也只有一个她,而她不会跟你一样笑,她永远只是一张淡淡的嘴脸,就算对朕,也吝啬,只有死的那一次,她笑了。唯一的一次。” “……” “可是,在山洞你救了朕的时候,朦胧中,朕仿佛真的是看到了她,她跟你一样的善良,不会见死不救,朕原本打算就这样好了,即便知道你要杀朕,但是找不到好的时机,你一定也不会动手,你只有安静的泡茶的时候像她,所以朕不喜欢跟你说话,只想看着你泡茶,可惜,他不让我享受这样的日子,让桦筠在太后的面前挑唆,他逼着朕向他动手。可是朕不杀他,一定不会杀了他,要看着他痛苦。” 眼前的男人如同在宣誓一般,他和拓辛的恩恩怨怨,我并没有任何兴趣去知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故事,没有人是绝对正确的,也不会有人是绝对的坏人,只会是在某个人的眼中是好人,是坏人,是爱人,罢了。 “拓辛现在手中的兵权未必比你差,而他对我并没有任何的感情,所以,你的如意算盘也打错了。” “不,他已经对你有情了,要不然他不会在登台的前一夜去找你。他也不会在登台的时候出价。” “那只不过是为了引你出手而已。” “是吗?那么我们到时候看看便知。至于他手中的兵权,哈哈哈,戈陶的兵权现在都在朕的手上,还有周遭四国都与朕签订了盟约。你认为拓辛还有赢面吗?”拓泉当然一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是啊,这个看似昏庸的皇帝,却在背地里留了这样的一手,拓辛不断的防备,不断的出击,却碍于自己总是在明处,所以永远都是出于被动的一方。 ------------ 恶魔皇帝2 戈陶,那个让我为之心碎的名字…… “为什么要杀了戈陶?难到他也让你爱的女人杀你不成?” “哈哈哈,单烟啊单烟,枉朕还觉得你是一个聪明人,你住进世子府的时候难到没有发现戈陶也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吗?他也要杀朕,朕能够留住他吗?” 是的,那个表面温润如玉,垂涎美色的男子,其实和拓泉是同一类的人,他们都是表面看似很无害,但是他的存在却是人家食不知味的源头。 “她是戈陶的姐姐。”拓泉微微闭上了眼睛,将头高仰。 原来,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女人,戈陶的姐姐。 什么狗屁得单烟者得天下,我看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祸水红颜吧? 但是,这难道就真的只是一个女人的错吗?这些男人,每一个都是野心勃勃,我并不相信没有了这个女人,所有的事情就不会发生,这个女人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导火线,但是,却在这些男人的行为中,成为了一切的借口。 或许,这个女人也是可怜的,她爱拓辛,却嫁给拓泉。她爱拓辛,却为了拓辛死在了自己的丈夫的手中。 无论如何,我并不认为她死的时候那个笑容是为了拓辛,或许,她是认为自己解脱了也说不定,而当时已经被愤怒燃烧了的拓泉,并不会去想这些。 在他的脑子里,有的,应该也只是,他对她那么好,为什么她要背叛他罢了。 “其实杀了戈陶朕还真的是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一切都没有那么的顺利,你看看,这幅画好看吗?”拓泉将挂在墙上的一幅画拿下来。 而这幅画就挂在了寝殿的正中间,而我竟然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发现。看来拓辛很懂得摆设的这个道理。 虽然那画挂在正中间,但是所有的人,一进门都只会被坐在那儿的他吸引了注意力,哪里会去管墙壁上挂着什么画像。 画像上的那个人,一脸浅浅的笑意,淡淡地,似笑非笑,他的眼神非常的涣散,并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在看什么。 而画中之人,便是――戈陶。 他活生生的一幅皮囊在拓泉的命令下拔了下来,看着拓泉在那一副人皮上面让画师画出了戈陶的样子做成了一副画,这幅画现在就挂在我们高高在上的皇帝的寝宫之中。 拓辛曾经说过的话,在我看到了这幅画的时候立刻闪现出来。 戈陶…… 我伸手抢过了那幅画,果然,那画纸并不是一张纸,而是一张皮,我整个人都踉跄的退后了两步。 刚刚的镇定,刚刚的泰然,统统在一瞬间瓦解,泪水簌簌而下。 紧紧的抱着那幅画。 拓泉,我刚刚还同情你,还认为你不过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可是在这一秒钟我才猛然的发现,你一点都不可怜,可怜的是我。 可怜的我竟然还跑去同情你。 你根本就是一个恶魔,你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只是因为那个女人不爱你,你把所有的怨恨都施加到了别人的身上。 ------------ 心狠!3 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的,处处都为拓辛着想,他的心也是人肉做的,再大的仇恨,或许你真的用心了,他都会放下。 你如此的城府深沉,你并不会不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要的只是还给皇贵妃的一个公道,并不是你认为的权利和皇位。可是你有私心,你舍不得自己的母亲出事,所以,你给他全力,欲望。 却给不了他真正的一切。你所给的一切,在他眼中,那也不过是原本就应该属于他的而已。 而当你知道了那个女人爱的是他的时候,你并未想过,是不是你因为喜欢那个女人而用你九五之尊的权利将她绑在了自己的身边,而是认为所有的人都亏欠了你。所以你杀了她,再次让你们的关系推向水深火热。 而戈陶,你也不过利用了他的仇恨,来夺走他手中的权利兵符,让你更好的,更加有把握的剩了拓辛罢了。 其实,从头到尾,你才是那个最可恶的人,你甚至比那个表面仁慈,而内心却恶毒如蛇蝎的做作太后还要可恶。 你的自以为是,你的贪得无厌,你的冷漠无情,才是造成所有一切的源头。 而你,竟然还可以在这里理直气壮的指责着所有人的不是。 帝王,这个人人艳羡的身份,有时候才是一种累赘,一种抛却不去的使命。而拓泉,他似乎对这个王位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欲望。可是他并不知道,他表面不屑一顾的东西,其实他一直都在享用着它的权利。 潜意识中甚至害怕失去…… 不然,他不会那么狠心的杀了她。其实一半是爱,三分是狠,剩下的两分就是他的潜意识。 拓泉蹲到了我的面前,用着心痛的眼神说:“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一张脸,从来都不是为朕而喜为朕而忧?她为了拓辛而笑,你为了戈陶而哭。那朕呢?朕明明才是拥有这个天下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母后将我推向了皇位,可是,她却说她备受良心折磨,所有的爱都给了拓辛。可是她忘了,朕根本不稀罕这个皇位,是她将朕抬上去的。怎么可以?你们怎么可以都这样对待朕?” 拓泉一如发了疯一般,不断的摇晃着我的肩膀,情急之下,我将藏在了袖中的匕首拔出,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胸口。 他的叫声停止,指责停止。剩下的是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我也因为染了黑色血液的手而害怕的缩回了手,那匕首还刺在他的肉里。是的,是黑色的血液,因为那把匕首上淬了剧毒。 我害怕的退后着,而拓泉,捂住胸口,一步一步的朝我靠近。用着哀怨的眼神问:“为什么?为什么……” “我……我……”或许是因为第一次杀人,所以我吓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眼前的人用着他沾满黑血的手慢慢的抚摸上了我的脸。 他的手那么的冰冷,我的全身都跟着瑟瑟发抖…… ------------ 认错人!4 “她为了拓辛而要杀我,你为了戈陶而要杀我。难道朕在你们的心中永远只有仇恨吗?你怎么可以杀我?你怎么可以杀我?” 我咬了咬呀,断断续续的说:“因为你该死,你这个杀人的狂魔,你该死。” “朕带你来,就是不愿意看到你死,要留你一命,她的死是朕的遗憾,可是,为什么?”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狠狠的撞开。 太后带着一行人冲了进来,其中,包括桦筠。 “来人啊,护驾,快快护驾。”太后看到了拓泉被刺了一刀,还流着黑血,吓得只能扯着嗓子喊着。 我被侍卫钳制住,而拓泉也被拉开了距离。太后慌张的上前,凶着身后的太监:“狗奴才,赶紧去请太医啊,快,快……” 桦筠走到了我的身边,她依旧看起来是那么的人畜无害,手中依旧拿着她的马鞭。只是身子比以前更加的丰润了些许。 这个女人,想不到我又再次的落入了她的手中。 可是在她看到我之后,她高高扬起的马鞭却失手的扔到了地上。尖叫着:“皇姑母,鬼啊,她是鬼。” 我原本以为她肯定也是伤害了那个女人,所以看到我有些相似的脸,她才会吓成这个样子。 不料下一句话她却说:“皇姑母,她是单烟,是勾引辛哥哥的那个狐狸精,她是辛哥哥的王妃单烟,她是鬼,鬼啊……” 虽然我的容貌确实是改变了一些,但是她还可以这样一眼就认了出来,可见她也是对当日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而引发了后来那么多的事情而感觉到害怕了吧?所以才会在看到我的时候如此的大惊失色。 我突然大笑了起来,诺大的宫殿,只能够听到了我的笑声。 桦筠吓得跌倒在地。 我朝着她妩媚一笑,“桦筠郡主。您认错人了吧?民女三千。‘流连居’花魁。只是一介女流,对王妃之称愧不敢当。” “不,不,‘流连居’的花魁不认识本郡主,你是单烟,你是单烟,不,你不要来找我,求求你不要来找我,戈陶没死,戈陶没死。”桦筠像及了受到了什么大刺激一样,一直蜷缩在地。 太后也只能把视线落到了我们这边过来,但是并没有离开,而是对着侍卫厉声道:“把这个行刺皇上的女刺客给哀家拉出去,鱼鳞刮。桦筠郡主身子不是,也一同带下去。” 鱼鳞刮,古代一种非常可怕的刑罚。我记得在一部电视里面看到过,就是把一个人用网罩起来,而露出来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这个刑罚,有点雷同当日戈陶对付那个小美女的刑罚。但是,这个刑罚绝对有过之无不及。 这个曾经给我一种和蔼感觉的太后,竟然也会如此的残忍,当然,对于她的残忍我或许应该在得知皇贵妃的死的时候就应该要了解到了。 (妞们~~大叔每天都按时按点的更新6章~~~不会少,也不会多哈,大叔能力有限,只是妞们……乃们也好冷淡!金砖不给,票票不给~~也不收藏~~~大叔怨念乃们!) ------------ 威胁5 再说,一个女人,可以爬到太后的这个位置上,没有点斤两,那是绝对不可能,也绝对不是一个善良的主。 后宫,从来就不是善良可以带着的地方,就算你曾经很善良,那也会被一日一日的塑造成了恶魔。 此时此刻的太后,我更觉得她好像是要在掩盖着什么,而急着杀死我,而急着将桦筠带下去。 就在我要被侍卫带下去之时,拓泉出声制止。“慢着,她不能死,她不能死。” “皇儿,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为这个女人求情,她只是一个长得像她的女人而已,你难道要为她连性命都搭上吗?哀家方才听人前来禀报你以皇妃的形式接了一个青楼女子入宫便觉不妥,朝中大臣也纷纷来上表,若是哀家晚来一步,就算有十瓶凝香露都救不了你。你当真哀家不知道她是何人?哀家是老了,可是哀家没有瞎,没有聋。”太后撕心裂肺的呐喊着。 她是一个太后,可是她也是一个母亲,一个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伤害而心痛,而愤怒的女人。 后宫之中,本来就不是适合孩子生存的地方,太后可以让拓泉登上帝位,她所付出的代价一定是和她现在光鲜的权利财富成对比的。 “母后,求您,她不能死,朕留着她还有用。你可以为拓辛感到愧疚,为何你不为儿臣感到愧疚,儿臣只要她活着。”拓泉因为中毒中刀的,说话也是断断续续,虽然已经喝下了凝香露,但是那东西也不是什么仙丹,不可能很快的见效。 而且,他胸口的匕首还没有拔出来。 太后劳累横秋,哭着说道:“我的傻儿,你是哀家唯一的孩子,哀家怎么可能会为你感到愧疚,哀家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 “皇上,让老臣为您拔出匕首,止血疗伤。”匆忙赶来的太医对现在这样的情况也是让他提心吊胆的,这样关键的时刻,他要是说错一句什么,做错一点什么,那都是掉脑袋的事情。 拓泉艰难的捂住胸口,带着威胁的声音说:“母后,朕不要她死,至少她现在不能死。若是母后不同意,儿臣也不愿意取出匕首。” “皇儿,你这是在威胁母后?”太后不敢置信的看着拓泉。 “母后如果说是就是吧。” 太后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但是碍于拓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虽然鲜血已经变回了红色,但是如果流血过多,不及时止血的话照样会失去性命,而且也没有第二瓶凝香露可以救他,因为是我杀的他,我更不可能给他。 只是凝香露用完了,那么,也就是拓泉和拓辛正面对决,真真实实的干上一场的时候了吧? 或许,我也算是完成了我的任务。 “先把这个贱人关押进天牢,严加看管。” 太后最后还是选择了为她的儿子而放了我一马。而拓泉也在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之后舒了一口气,却也从胸口吐出了一口鲜血来,看来红娘给的毒药威力还是挺大的。 ------------ 不要以为我会感激你6 我在被侍卫押下去之时,冷笑的看着拓泉,“你不用以为绕了我一命我就会感激你。” 拓泉也吃力的一笑,说道:“我留着你的命,只是要让你看到你为你今日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罢了。朕不需要任何人的感激。咳咳……” 太后见拓泉气急攻心,立刻发挥她的威仪,朝着那些侍卫吼道:“还杵着干什么。快点带这个贱人下去,哀家不要见到她。太医你还愣着做什么?皇上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能担待得起吗?赶紧拔刀止血啊。”天牢之中,并不像电视里面播的那样,一个个都伸出一只手呼叫着冤枉,相反的,一个个都异常的安静。 刚刚走进去的时候还有一两个比较人样一点的坐在稻草堆上头,而越是里面,便越没了人样,一个个穿着白色的衣服都是鲜血淋漓,一看就知道没事就是受刑。前面是鲜血淋漓,后面更是爬在稻草上动也动不了。 “进去吧。”我被重重一推,我被推到了一个偏里面的独立牢房。 而从刚才其他的牢房看来,我这个偏靠里面的牢房,估计就是传说中的死牢了吧? 木制的牢门被侍卫用铁链锁了起来,那侍卫还凶神恶煞的说:“看你就是活得不耐烦了,连皇上都敢刺杀,活该。” 说罢,他用力的将一块不明物体砸到了我的身上,忿忿的便离去。 待他走后,我敲四处无人才将他刚刚砸到了我身上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竟然是我之前一直佩戴的玉佩。 对了,这块玉佩我不是给了一个小兵吗? 是的,当日对络纱鞭尸的小兵。 难道他也认出我来了? 连忙将玉佩别于腰间,这本就是我的物品,别着的话倒是让人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这个小兵我记得好像是叫罗复吧。难怪我刚刚看到他的时候会觉得那么眼熟。那他将玉佩扔给我是什么意思呢? 跟我撇清关系?很显然的没有这个必要,如果他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在得知平阳王的侧王妃死去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之时,他肯定会将这块玉佩变卖了,反正也可以换钱。 越想越不对劲,这个罗复,绝对不简单,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小兵而已,那,他到底是谁呢? “吃饭了。”罗复依旧一副很嚣张的样子,放了一盘馒头在地上。 而经过了一整天的折腾,我也确实是饿得不行。从来就不指望做一个饿死鬼,而拓泉也不会那么容易的就让我死去。那我也根本没有必要折腾自己。 吃着吃着,一块东西在嘴里感觉不是包子馅,见罗复已经离去,而我这个地方是压根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所以四周也没有人。便将口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原来是一张纸条。 ‘今夜三更,带你离去。’ 看完了纸条之后我连忙将纸条吃到肚子里面去,说句实在话,这纸条的味道真是不敢恭维,我就不晓得当年的小燕子为什么情有独钟。 ------------ 自作自受1 看到了纸条之后,我如同嚼蜡般的啃着包子,干瘪瘪的,实在难吃得很,记得很久以前,我还在孤儿院的时候,要是有一个包子吃,我就高兴成什么样了。但是,那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好心人拜了神然后才会分给我一半。 而平时,我就只能够蹲在孤儿院的门口看着人家有爸妈的孩子吃着包子,然后把剩下的半个丢到了地上,对着爸妈撒娇说:“这个好难吃,我要吃汉堡包。” 当时的我连汉堡包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觉得,那个小孩子好浪费,我甚至想要去捡起那个他丢在马路上的那个包子。 可是尊严由不得我那么做,我也想象着,有一天我的爸妈也会来接我,我也可以吃一半包子,扔一半包子。 只是想不到有那么一天,我真的可以吃一半包子扔一半包子的时候,不是因为我的爸妈来接我了,而是因为,我被关到了天牢里面,生死未卜。 今晚来带我离开?罗复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他真的有这个能力吗?对于这个问题我已经越来越纳闷了。 仿佛很多的事情,都不是我原本想象中的那样。 拓泉是,拓辛是,就连桦筠也是。 桦筠…… 不,不,‘流连居’的花魁不认识本郡主,你是单烟,你是单烟,不,你不要来找我,求求你不要来找我,戈陶没死,戈陶没死。 当时情况异常的混乱,容不得我多想,而今想来…… 戈陶?你真的没有死吗? 我含在嘴里的包子硬是咽不下去。泪水不断的流着。 既然你没死?那你在哪里?拓泉宫殿那儿的那副人皮画又是怎么回事? 既然你没死,那你当日为什么不出现?你看着络纱被鞭尸?你看着我走入‘流连居’? 你看着我们的屋顶被焚烧? 这些你如果没死的话,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你好狠的心? 如果你没死,是不是表示你有更进一步的计划?那我?是不是也只是你计划中的一步?包括你看着我喝下那碗红花药汤? 我的心,突然纠结成了一整团, 这才发现,原来我走了那么久的路,做了那么久的事情,竟然,从来都是没有任何的价值的。 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我可以听到自己心在滴血的声音。 我怎么这么笨?我怎么这么后知后觉?而这,算不算是自作聪明的自作自受呢? 戈陶,你在屋顶对我说的话,都是假的吗?你在小榭为我做的事情都是假的吗?一切都不过是你的计划吗?包括看到络纱被当众鞭尸? “喂,有人来看你了。”就在我泪流不止的时候,另外一个狱卒朝我吼道,而同时也打开了牢门。 我抬起了已经被泪水浸湿而朦胧的眼睛,只见提着一个食盒的回蓝妡将一锭银子塞给了狱卒,说:“这是给你喝酒的。” “好好好,回小姐您慢慢聊。”狱卒一见那锭银子,立马两眼发光奉承着。 “你来干嘛?”擦了擦眼泪不想让她看到我如今狼狈的样子。特别是在她用金钱侮辱了我之后,一切都变得那么可笑了。 ------------ 没有生育能力2 “我给你带了点吃的来。”回蓝妡梗咽的说着,从食盒中拿出了一只鸡和一瓶酒。 “不用了,粗贱的命能够吃上包子就已经是不错了,不是吗?你的这些大鱼大肉还是自己留着吧。”转过身将稻草铺好,给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也就躺下了,现在的我,不能,也不想再和她多说什么。 “三千,告诉我为什么好吗?”回蓝妡带着哭腔说着,只是我闭着眼睛假意睡觉,也看不见她到底是什么神情!! 她现在来,也不过就是因为听到了我行刺。才想到了我根本就不可能对拓泉感冒,而以前发生的一切综合起来,她如果不是一个笨蛋的话肯定也会联想到了有什么问题,所以,她才会来。 可是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在我需要她信任的时候她羞辱了我,这样的朋友没有必要拥有。如果是石颐,她一定不会的对吗?石颐,我好想你,我好想回去。戈陶没有死,我发觉我所做的一切都好多余。 为了他,我变成了一个满心仇恨的女人。 为了他,我已经没有任何的能力再生育。 为了他,我下作到出卖了我的色相。 为了他…… 可是到头来,我听到的是他没有死的消息。 原来,我也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而已,我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他计划中的一步,利用我对他的爱,利用我对拓泉的恨…… 可是没有人知道,我现在最恨的人就是戈陶。 因为他的利用,因为他的欺骗,让我们唯一的孩子还不能出来见见这个世界。 当日喝下红花汤的痛楚,我一刻都不能遗忘,而今这种痛,转移到了我的心口,让我痛得无法呼吸,让我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而它,依旧无边无际的蔓延着我的全身。 “三千,你真的是单烟?” “回小姐,回去吧,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我懒洋洋的说着,并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回过身去。 “三千,我们是朋友。你告诉我一切的事情好吗?我去求他,我一定可以救你的,一定可以的。” 听到朋友两个字,我压抑了许久的怒气统统都爆发了出来,猛的一个起身,睁大了眼睛盯着她,而也因为这个突然的动作,她被吓了一跳。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我便咄咄逼人的说:“朋友?哈哈哈,笑话,你只有在需要我的时候当我是朋友不是吗?” “不,不是的,从始至终,我都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回蓝妡流着泪水辩解着。 “不是?哈哈,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做是,什么叫做不是。”虽然没有镜子可以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但是,我想,一定跟疯子无异了,“你要吃蛋糕,我们是朋友。你要喝茶,我们是朋友。” “三千,那只因为是你。” “你要救他,我们是朋友。你需要我的帮忙,我们是朋友。你只知道用朋友两个字来让我死心塌地的为你做事,不是吗?” ------------ 泪水!!3 我不想哭的,真的不想流泪的,可是一想到她今日那样对我,一想到戈陶没有死,我做出的一切,我受到的煎熬,我遭受的耻辱,便一点一点的浮现在我的眼前。 无论我怎么甩头摇晃,统统都不能视而不见。它就如同鬼魅一般的环绕在我的身边。最后,我只剩下被击败的份。 眼泪也跟着不断的流下来。 我才发现,平时我总自以为聪明,平时我给人的感觉总是强势的,可是现在才发现,我才是真正的弱者,我只不过是用表面的强势,表面的小聪明来掩盖我的懦弱以及无知愚蠢罢了。 “三千,我真的是把你当成朋友的,要不然当日我不会信任你,我也当你是朋友的,所以我砸听说他天天去‘流连居’的时候我依旧选择相信你,哪怕你那天对我说出那么多绝情的话。哪怕我当着你的面把玉镯砸碎,可是你应该知道,我当时的心也不好受啊。”见我哭得跟泪人似的,回蓝妡也跟着哭起来。 还好我们两个人都不是那种比嗓门大的人,要不然估计狱卒肯定会过来看好戏了。当然我可以肆无忌惮的这样哭也还要感谢回蓝妡的那锭银子。要不然狱卒一听到声响都立马跑过来了。 钱,无论到了哪一个年代,都是这么能让鬼推磨的。 “呵呵,朋友。回蓝妡,你不觉得在你今日用钱来羞辱我的时候你就已经失去了对我说这个词的资格了吗?” “三千,我那只是因为气过头了。” 好一个气过头,一个气过头就可以让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过吗?我做不到。 “是,你气过头了就可以用钱来糟蹋人,因为你有钱,因为你投胎投对了人家。而我是贱命一条,被你用钱羞辱了之后我还必须理所当然的相信你是因为我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的。总之,你有钱,你说了算?” “不是的三千……” “你除了哭你还会什么?你除了在我的面前表现出一幅楚楚可怜的姿态你还会什么?你要搞清楚,是你亏欠我的,你欠了我一条人命,你欠了我你再多的金钱也买不回来的尊严。不是我欠了你的,你不要在我的面前哭哭啼啼好吗?这样会让我感觉自己很无耻。” 想想也确实好笑,明明被糟蹋的是我,明明被伤害的是我,可是现在她在我的面前却哭得比我还凄凉。 整的好像一副我如果没有原谅她我就是罪恶了的模样。 整的一副好像我如果对她凶一点的话都成了我不对的一样。 我记得石颐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越是让你觉得无害的人越要防备,而且你要知道其实你越活跃别人越淡定的话,或许你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这句话真的是最好的体现到我现在的这个样子。 明明我是被伤害的一个,可是我却处于被动的地带,我才是受害者,我才是那个该哭泣的人,而在她这样楚楚可怜的面前,我却觉得我就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巫婆一般。 ------------ 她的可怕4 我忘了一点,她不是石颐,哪怕她跟石颐有再多的相同,她也不是石颐。这个世界上的石颐只有一个。而她不是…… 她甚至在我面前隐藏了她的可怕。 而我,也是直到现在才真正看清。 其实,回蓝妡并不是一个单纯无害的女人,她或许比任何的女人都懂得用手段。只是,一直以来我总是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在她那张单纯的面孔下卸了了所有的防备。 其实我应该在她告诉我她将自己献给拓泉的所有就有所防备了。一个女人,可以把自己的身体给那个男人,而不求任何的名分。甚至敢抗旨不从。难道只是单单的鲁莽而已吗?不,没有一点计谋的女人是根本做不到的,而且她还做得如此的好,任何人都不能治罪于她,而她依旧是潇洒的存在着。 其实,我的一切都在她的眼中呈现。我怎么那么笨?我怎么会笨到这么简单的事情现在才知道呢? 真正聪明的人不会表现在脸上,而我这种自以为聪明的人,其实就是那种被人利用了还帮人数钱的小聪明。 哈哈哈,可笑可笑太可笑了。为什么我心心念念付出了那么多,最后换来的都只是欺骗和利用? 那个作者说穿越很美好的?我要是回到现代的话,我一定写一本穿越的小说,告诉所有的读者,穿越是一门苦差事。根本就没有那么好,告诉大家都不要穿越了,要不然到头来苦的都是自己。 穿越架空里面的人也不是个个都是白痴,他们琴棋书画比咱还精通。 穿越架空里面的人一个个脑袋比现代科技还发达,只有别人做不到的,没有他们想不到的。 穿越不好,真的一点都不好,好苦,真的好苦。 可是我现在真的好希望我现在就回去,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 什么狗屁架空里面最漂亮的国家,漂亮又不能当饭吃,而且我也就看了那么两眼,就什么都没有了。三天两天不是被人绑架就是被人关押,就连在‘流连居’那也是变相的软禁。 我就算是在孤儿院里面,我都还没有受到这样的委屈。 要是院长妈妈没有那么早去世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跟一个女儿一样的在她面前撒娇? 我也是一个女人,我也是有妈妈生的,不是只有她回蓝妡有。 可是我的妈妈不要我,而她是两个妈妈争着要她。 这世界多么的不公平啊? 可是她还是不知足,她要全天下的人都爱她,都在她表面单纯而无害之下为她效力。当让也包括曾经自以为是的我。但是够了,终于在这一秒钟什么都看透,什么都明了了。 “三千,你误会我了,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样。”回蓝妡依旧哭泣着,但是从我说出那话之后她的眼神里明显的闪过一丝诧异,或许一切来得太突然,所以她没有防备,才会在没有伪装的下面让我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我并没有猜错。只是,太迟了,太晚了。 ------------ 步步为营5 “回蓝妡,其实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不是吗?因为拓泉花了两万两包下来我。” “三千,我在去踏青的那次就告诉你了,我之前去是为了要找你的麻烦,但是后来我发觉你跟那些女人都不一样,所以我没有那么做,而且你告诉过我,我们是朋友,你忘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真的是单烟?你是为了戈陶才这么做的吗?你告诉我好吗?我一定会帮你的,我去求他,我去求太后。” 回蓝妡还是一脸的无害的说着,如果不是我现在已经对她起了戒备之心,或许我真的会傻了吧唧的全盘托出。一个人,可怕到这种地步的真的是少数。 比起络纱和桦筠的那种直接要制我与死地。回蓝妡真的是可怕的多。 如果我没有猜错,当日拓泉会杀了他心爱的那个女人,多半也跟回蓝妡有关。因为回蓝妡,她可以给人一种无害而当成自己值得的倾述的人。 就正如现在,她用着友情的幌子,想要从我口中谈听出一切一样。 “够了,你放心吧,他不会舍得杀我,你应该知道,我长得很像一个女人吧?一个他深爱的女人,在我把匕首刺进他胸口的时候,他依旧对我说,他不会杀了我,因为他爱她,也会爱我。”我突然妩媚的笑了起来,一切说起来都显得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真实。 其实我刚刚在理清楚所有的头绪的时候,我真的是想要戳穿她的,可是一闪而过的念头让我想到了这个方法。 她那么工于心计的人,她绝对会相信此时我在笼中,却还不知道一切真相而所说的话。 果然,我的话一出,她的脸色骤然的变了下来,滑稽而阴森。这,应该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吧。 “三千,你知道她?” “刚刚知道,对,我是为了戈陶而要杀他,可是我却想不到他会因为戈陶的姐姐而不杀我,所以,我不会死,你也不用去求他。我们,也不可能再是朋友。你爱他,所以,我们不会是朋友。”半真半假地说着,这更是可以真假回蓝妡这样多疑的人的信服力。 越是攻于心计的人,她越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这是她们的优点,同时也是他们的弱点,我也不过正好是利用了她们这类人的这一点而已。 是的,回蓝妡,你很聪明。但是你高估了你自己,低估了我。我就算再不济,我还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高中四年大学。外加成天没事就看着穿越,后宫小说。单单是这个类型的我估计就看了不下几百本。 你的那些个伎俩,对我来说,还不至于是什么高招,要是我到现在还不懂,要是我到现在还不能明白,要是我到现在还不能对付你,我tmd的就真的是太给成千上万的穿越女丢脸了。 “三千……”回蓝妡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她应该也认为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加上知道了拓泉依旧深爱着那个女人的同时,她现在的心里已经开始计算了,一心难以二用,所以她甚至不知道现在要对我说什么。 ------------ 血咒!!!6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爱情的力量也是恐怖的,它可以让人为了它而不断的奋斗,它也可以让人为了它成为恶魔。 “这个东西我想你应该带回去,我没有必要留着了。”从手腕中拿出了那个被我用红线缠绕着而视为珍宝的玉镯。 这个玉镯,应该只是她众多首饰中的其中一样而已吧,当初白痴的我竟然会在听到她说这个是她奶奶传给她的我就那么宝贝。 那么宝贝的东西,她如果真的是生我的气,她最多也就是把东西带回家去。怎么舍得一下子就给砸碎了。他丫的,我真是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了。 “这是?”回蓝妡拿过手诧异的看着,而那红线也被她扯掉,一只一分为二的玉镯呈现在了我们两人的面前。 回蓝妡竟然再次流下了泪水,这泪水,我竟然分不清了到底是真是假。 她梗咽的问道:“你,一直留着……” “现在没必要了,你带走吧,我想要好好休息了。不用去求他,他舍不得我死的,你以后也不用再来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回蓝妡一直沉默的站在了原地。 我也躺回到了稻草堆上,可能是泪水流了太多,眼皮也跟着沉重,眼睛涩涩发痛。 耳边传来了陶瓷碰撞的声音,好奇心的我还是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只见回蓝妡见那只鸡和那一壶酒放回了食盒里面。见我睁开了眼睛,她用着依旧看似无害的笑容,说:“既然你想要休息,我就先走了,你放心吧,只要有机会,我就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我没有去理会她这句话,我也知道她不会这么做。“怎么,这东西不是拿来给我吃的吗?现在要带走了?” “既然你不稀罕,我也没有必要让它出现在这里碍你的眼了。”说罢,她便提着食盒离开了天牢。 如果我没有猜错,其实她刚刚出了来刺探我的想法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举动就是要来杀了我的,那酒和那鸡里面一定下了剧毒。 因为她做什么事情都是步步为营,她不会让我有任何的一丝机会伤害到拓泉,这次我被造入宫,估计就是她不再预料之中的事情。 所以她今天才会赶在拓泉派来的人的前面来羞辱了我,为的就是让我会因为她的关系而可以抗旨不入宫,想不到我依旧进宫了,事情便超出了她的控制。 而我只是想要跟她断了最后一点关系的破碎手镯竟然可以牵动起她难得的一丝情感,所以同时也救了我一命。 想到这里,我的头开始痛了起来。一切都是存在算计之中,那是多么累的一件事情? 我想起了络纱当日在世子府立下的血咒。 我用我的血液诅咒你。哈哈哈诅咒但凡你爱上的人都会死在你的面前。诅咒所有你爱的人,你在乎的人统统都不过是利用你,欺骗你,玩弄你罢了。 ps:推荐浪给白头的文《玩转俊王爷》,请妞们多多支持 ------------ 他果真没死1 如今看来,络纱的血咒是应验了。这个血咒如影随形的跟随着我。 我看着络纱的死。 我看着回蓝妡利用我。 我看着拓辛利用我。 我看着红娘利用我。 我看着拓泉玩弄我。 我看着戈陶欺骗我。 这所有的一切,原来都只是伴随着络纱当日的一个诅咒。 ‘三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牢的隔音并不好,更夫打更的声音彻底的将我吵醒。或者说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睡去,只是因为难过,因为伤心,因为哭泣,而泪水过多,而睁不开眼睛。 而现在的这个三更让我猛的睁开眼睛罢了。 那纸条……‘今夜三更,带你离去。’ 三更的打更声响起。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果然,人家闹钟估计都没有这么准时。 牢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倒是不急不慢,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快走。”黑衣人的声音非常的急促,拉着我的手就要逃出去,可是我却甩开了他的手。 黑衣人诧异的看着我,被黑色丝巾围住了嘴巴和鼻子,我也就只能看到他目瞪,不晓得有没有口呆。 “你是谁?如果你不说,我现在就会大喊,就算你武功再高,也插翅难飞吧?”一直都被人左右着命运。这一次,我不想在自以为是的猜测,我要的是人家把事情所有的真相统统都说出来,这样就够了,我真的是累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一天之内,打破了所有的平静,风云骤变。我已经无力了。 黑衣人见我这样的执着,最后没有办法拉下了他的蒙面巾。 除了罗复,还会是谁呢? “单王妃,你现在可以相信我的了吧?我是罗复,受人之托来救你的‘罗复’,傍晚时分时我不是已经把当日的玉佩给你了吗?” “我知道你是罗复,我是问你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也不急着跟他走,如果一切没有弄明白,我情愿就被关押在这个天牢之中。还图一个明明白白。 “王妃,这里不适合说话,但是我一定不会害你的,请您跟我走吧。”罗复一脸的为难,或许他说的都是真的。 但是,那都是我认为,我要听的是他亲口对我讲明白一切。 不猜了,真的不再猜了,所有的自以为是都让我累了。 “如果你不把说清楚,我是绝对不会走的,你应该知道的。” “可是……”罗复一脸的为难和着急,想必他进天牢已经很不容易,如果要带我从天牢里面逃走,那一系列的动作都必须是千钧一发的。 说,还是不说,由他。 走,还是不走,由我。 “王妃,你认识这个吗?”罗复估计真的是被我逼到了走投无路,在腰带中间拿出了一枚扳指。 我的眼睛立马变成直线,是啊,这扳指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果然,他真的没有死,一切不用罗复多说,我突然失声的笑了起来,只是那声音并不大,不至于引来侍卫的注意。 ------------ 可以跟我走吗2 “王妃,这下可以跟我走了吗?” 走,回到他的身边吗?似乎一切都没有必要了,我,终究抵不过他满心的仇恨,我终究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 如果,这个时候我是理智的的话,我一定会坐回了原地,再也不要离去。但是,我依旧不够理智。 我想要问他,我想要当面问他问清楚,为什么不要我们的孩子,为什么看着我沦落风尘。为什么看着络纱被当众鞭尸。 他的心都可以这么狠,一直不出现。 所以,我果断的说:“好,我跟你走。” 一听到这句话,罗复立刻将他的蒙面巾重新带了上去,拉着我的手避开了重重的关卡。 出了天牢门口,又有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罗复不由分说的将我的手交给他,“王妃,你们先走,剩下的让我来处理就可以了。” 但是情况异常的紧急,容不得半点时间给我考虑,罗复已经冲了回去。 不过他的身份是侍卫,想必应该有另外一套方法。 身后传来了御林军如破竹般的声音。 “刺客逃了,快追,快追。” “快走。”这个黑衣人的声音异常的低沉,甚至有点恐怖,可是这个声音我似乎听到过,但是并不熟悉,一时间无论如何的搜刮自己的脑袋都想不出来。 他揽住了我的腰际,带着我一跃而起,身后追兵重重。 奇怪不怪到了一个荒凉的院落,却没有除了这高墙宫闱,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如此气派的皇宫,也会有如此荒凉的一片景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冷宫? “我先跳下去,在下面接着你。”黑衣人先行跳下了一口枯井。 三更天,黑乎乎的一片,他跳下之后配上这个荒凉的场景,我的背脊骨感觉到了冰凉凉的,全身不由得打了一个战栗。 “快跳下来。”枯井之下的人用着那个嘶哑粗糙的声音催促着。 “看到刺客了没有。” “好像是朝着这里跑进来了。” “可是这里是禁地。” “你去禀告太后娘娘,我们在这四周包围着,量他们插翅难飞,得到懿旨之后我们再进去抓人。” 不远处,御林军对话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原来这里是禁地,其实我们之间差的也就是一面墙,如果他敢贸贸然的现在冲进来,我那我一定会被逮个正着。罗复他们也许就是算准了这一点吧? “快点。”井底之人再次催促,但是为了不被人发现,他的声音很低。如果不是确定他在井底的话,我甚至会以为是夜半幽魂。 现在确实没有时间让我多想,我要活着出去,我要问清楚戈陶全部的事情,所以一切都不容得我再犹豫。 一咬牙,一闭眼,我跳了下去。 原本以为枯井应该很浅,跳下去也就屁股痛一下而已。 但是跳下去的过程中我才发现,其实这个枯井最少也有两层楼高,悬在半空的过程中我还是挺担忧的。 不过最后我并没有因为高度而缺胳膊少腿,而是跌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之中。 ------------ 似曾相似的怀抱3 这个怀抱竟然异常的似曾相识。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黑衣人立马将我放下,慌张的说:“快走,我们时间不多。” “是你吗?”我的脚步如同被强力胶黏在地上一般,动弹不得。 “不是。”黑衣人没有任何情绪的说着。 可是我为什么会有这个错觉呢?明明这声音不像是装出来的,我是不是脑袋糊涂了才会想到是他? 确实,我们的时间并不多,所以我现在也不想浪费掉我唯一可以去质问他的时间,因为那冰冷如鬼魅的沙哑声音,那‘不是’两个字。我没有在多加追问,而是顺从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原来枯井之中别有洞天,密密麻麻的青苔之后竟然是机关。当机关打开,我从石门走出,一条长长的通道呈现在了我的眼中。 “走远点。” 我不知道黑衣人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照着他的话说的那么做。 只见他的手一推,一股强烈的气流腾空出现,刚刚已经被关闭了的石门重重招到一击,就连我站着的地方都如同地震一般的摇晃了两下。不大不小的石头纷纷掉落下来,刚刚好封住了出口。 “为什么要封住?那你们以后还怎么入宫?”宫中守卫森严。我想今天要不是这条通道的话我们也根本无法逃脱。 黑衣人阴沉沉的看了我一眼,并不作答,“走吧。” 什么跟什么嘛。老师曾经都说过要不耻下问了,而且我现在也懒得去用自己的自认为去猜测。你好死不死不说也不用这么拽吧,岂有此理。 通道很长很长,就跟抗日的时候那种地道战差不多,走了很久很久,才走到了尽头,看到了一点点黑暗的光线。(大半夜的,没有曙光,能看到黑暗的光估计就不错了。) 而朝着光走去,尽头竟然是悬崖,而且还是中层的悬崖,就跟张无忌当日被朱家人骗了之后掉下去的那种二重峭壁,也就是上不上下不下的那种。我是彻底的郁闷了,你好死不死的,搞那么长一条通道也就算了,竟然还搞到这里来,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黑衣人从我身后揽过我,蹭蹭蹭的施展轻功。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悬崖边上。就是第一层的悬崖。 黑衣人快步的走在前面,而他的腿还真是挺长的,就算我小跑步也还是很勉强的跟上他的步伐,最后真的是很累了,很没劲了,干脆站在原地不走,反正他这个只知道装酷的家伙也根本不会跟我多说什么。我不走他也不能交差。 黑衣人应该是发现了我没有脚步声,猛然的回头,依旧用着他低沉的声音问道:“怎么不走了?过了这里很快就到了。” “不走了,我干嘛要走,这里宽阔无比,空气又好,我干嘛要走。”这时天空已经渐渐的从黑暗走向了黎明,微弱的亮光刺激着我因为哭泣而红肿的眼睛,感觉还真是挺难受的,但是还是死鸭子嘴硬。 ------------ 到底是谁?4 “那你就留在这里吧,不过听说这里不是有狼群出没就是有强盗出没,天还没有全亮,这个时间正好是他们行动的时候,你长得不赖,不管是狼群还是强盗应该都会很满意的。你如果要呼吸新鲜空气的话,我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黑衣人非但没有感觉到为难,竟然还想了办法来刺激我。 他的那个声音,以及他现在讲出来的话,真的跟他的形象格格不入,可是,那抹熟悉感却越发的强烈。 而因为这股熟悉感,我却没有了骨气毫无形象的坐到地上嘤嘤哭泣起来。 我怕,我怕狼群,我怕强盗。 我更怕的是被人抛弃。 从一开始,我就一直的被抛弃,一直被欺骗,我已经是没人要的人了,那种被丢弃的感觉真的好痛,好怕。 妈妈把我丢到了孤儿院的门口,院长妈妈说那个时候还是严冬,而我就穿了一件小背心和一条开裆裤。 戈陶抛弃了我,他明明还活着,却看着不出现,我只是成为他复仇的一步棋子,那种被抛弃的感觉,痛入心扉。 而现在,就连这个该死的黑衣人他也跑来吓我,他也要舍我而去,完全不顾他的任务。 我哭喊着说着气话:“走啊,走啊,你们统统都可以走得远远的,我才不会去在乎你们,我才不会去搭理你们什么,就让我被狼群咬死,就让我被强盗先ox后杀好了。你管我那么多干嘛啊你们,我在天牢里面好吃好喝的,你们带我出来干嘛啊你们。妈妈不要我,戈陶不要我,你就一个执行任务的,都敢不要我,我存在有什么意思啊我,走,统统都可以走得远远的,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就好了。” “你……” 黑衣人的背影一个僵硬,缓慢的转过身来,就是这个背影,我终于想起我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声音如此的熟悉了。 原来当日我竞标的时候,他就是那个跟秦公子抬杠,每次就加一两银子,但是最后还是被拓泉得价而他没有跟别人一样享受红娘给的不用钱政策的那个斗笠男子。 原来是他,原来是他,我竟然这么笨,之前一直都想不起来。 那他到底是谁? 这么说其实他就一直出现在我的身边? 一想到这里我更加的生气,这都什么跟什么了,我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感觉都是在受人操纵一样,越想越生气,越气那本来就已经肿的跟核桃一样的眼睛里面的泪水更加疯狂的流下来。 “滚,统统都给我滚得远远的,我不稀罕你们。我谁也不要。呜呜……石颐,石颐。” “我现在就离开,再也不要回来这个鬼地方了,什么狗屁穿越,老娘压根不稀罕,让你们这些满心仇恨,tmd就知道以自我为中心的自私自利的家伙统统见鬼去吧,老娘不玩了,成不。” 黑衣人就那样,看着我突然间变成了疯子一般。 他一言不发。 许久,他蹲到了我的面前,轻轻的拥我入怀。起初,我用力的打着他,可是他就好像是石头做的一样,无论我怎么打,他都无动于衷。 ------------ 是他!是他!5 最后,我真的是累了,眼皮也好沉重,就这样被他拥抱着,大声的哭泣着,渐渐的,我连声音都没有,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好累,真的好累好累,短短的一天时间,我经历了这辈子都不知道会不会经历的事情。 才发现,原来穿越就tmd一档子不是人干的事情。我压根就不是穿越的那块料。还不如就好好的做那个一天为了五斗米折腰,忍受着顶头上司的狐假虎威。没事在家当宅女,无聊到外头酒吧消遣消遣的浑浑噩噩人生。 劳什子的穿越都让他见鬼去吧。 朦胧中,我被打横抱起。 其实我现在要睁开眼睛的话是绝对有那个能力。 可是我没有,我是一个贪婪的人,我贪婪着这样一个温暖而有安全感的怀抱,好熟悉,好熟悉。 记得曾经,我也在那样的一个人的怀中待过。 他的怀抱总是这样,温暖的,温柔的,哪怕他本身是多么残忍,可是他给予我的拥抱,确实别人无法做到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了一张大床上,而身上盖的却不是丝绸般的被子,而是硬着大红花的劣质布料的被子。 很重,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蚕丝被,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以前孤儿院的时候,我没有被子盖都可以,但是现在,却发觉不是蚕丝被就让我睡得浑身发疼。 这人啊,就是贱骨头,当享受差的时候,就一心想要好的。而得到好了的之后,他就已经忘记了曾经差的,而再次回到原地的时候,只会对那一切嗤之以鼻。 “你醒了?”黑衣人低沉嘶哑的声音传来,此时我才注意到原来他坐在我的旁边。 只是他现在不是黑衣人,而是回归了斗笠男子的形象。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斗笠男子沉默了一下,才到:“黑夜。” “呵呵,黑夜?你还想要骗我吗?戈陶?”是啊,除了他,还有谁可以给我纳闷熟悉的怀抱,除了他,还有谁可以让我感到安全感。 可是,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式。 现在,我恨他。 “王妃你认错人了。”黑夜不自在的别过头,即使蒙住了面纱他还是不敢面对于我。 “你还想走吗?你还想躲避到什么时候?戈陶,除了你,我真的想不到还有谁可以给我这样的感觉。”我冲着他的背影呐喊到。 明明房间不大,可是我总感觉我和他的距离隔着万水千山一般,总是好远,好远,远到我无法触摸。 “王妃,你真的认错人了。” “够了,我不是白痴,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我知道自己对你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只不过是你复仇的一步棋子。但是我只是想要问一个明白,你给我一个死心的答案就够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愿的,我也不会让你负任何的责任,你只要回答我,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你的一个局,你和拓泉拓辛之间的游戏,你们才是下棋的人! ------------ 不再仇恨6 我只是棋子而已,在你们三人之中,任你们摆布。你只要告诉我,告诉我是不是就够了。” 一口气,见在天牢的时候就准备好的台词统统都说了出来。 这就是我愿意跟罗复走的目的。 我只要一个答案,一个让我不再自欺欺人的答案。 “我不是世子。”黑夜把话丢下,便快步离开。 等我追了出去的时候他早已不见踪影。 我在院子中绕着圈圈,中午的阳光毒辣的刺着我。许是因为睡了太久,许是因为我哭肿的眼睛还没有好。 竟然被那样的光线刺得眼泪直流。 “戈陶,你给我滚出来,你是不是男人的,你是男人的话你就给我滚出来,我不用你的保证,不用你的承诺,你只要让我死心就够了。出来啊,有胆子做为什么没有胆子承认?” 我的头,天旋地转。 实在没有能力撑着,半蹲在地,手胡乱的摸索着一个可以让我搀扶的东西。 “王妃……”罗复即使的出现,在我的头转得厉害的时候给我了一天依靠。 我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试图让自己可以站稳脚一点,但是,沉重晕眩的头并不给我这样的权利。 还好罗复刷刷的点了两下我身上的穴道,才让我好受一点点,这技术,搁到现代,肯定大有用途,我挺纳闷的,咱中国古代的武功啊文化的那么好,可是为啥子大部分就是崇洋媚外,虽然是应该好好交流。 可是我感觉的是大部分人统统都整到外国去了,一个个假老外一般,原本博大精深的文化还不如abc,原本养生之道还不如那些个垃圾食品。原本这么强悍的武功,竟然都给失传了,你说,这冤不冤? “王妃,这日头有点大,我先送你回屋。”罗复嘴上是跟我报告,但是话才说完,我都被他拉回屋里了。 小小的民舍却遮挡了恶毒的太阳,我的人也明显的有点好转。 罗复到了一杯茶给我。“王妃,先喝口茶,顺顺气,你刚刚醒来,就不应该这么急的冲出去。” “我是死是活,根本没有人在乎,也根本就没那么重要,无所谓了。”我冷笑的说着,一脸的自我讽刺。 罗复见我这样,只好低下头,瞧见了自己原来还带了个包裹过来,瞬间找到了话题转移。“王妃,现在的所有城门都关闭了,也不定会有人来这里搜查,只能委屈您穿男装了。” 罗复将衣服放在了陈旧的木桌子上,一脸恭敬。 我笑道。“不委屈,我也已经不是什么王妃了。你如果不觉得吃亏,就叫我一声单烟姐吧。” 既然身份都已经被识破,‘流连居’也已经化为灰烬,我也没有必要再在他的面前掩盖自己的身份了。 而单烟,这才是我真正的名字,有一种回归的感觉,再次说道这个名字,我才觉得它真的很珍贵。或许,名字的回归,也等于我身份的回归,我不再是三千,不再是那个满心仇恨的三千。 ------------ 复仇?1 可是,我似乎也变不回单烟,那个无忧无虑的单烟,如今的我,只剩下了满身的疲惫。 “恩,单烟姐。”罗复也没有扭扭捏捏,这样的他,跟我当日在东城门见到的似乎很不同,当日,我只是以为他是一个不知道世态炎凉的小兵,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你是什么人?黑夜是什么人?” “我是络纱的弟弟。黑夜,是世子的一个好友。”罗复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仿佛一切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可是,这样的答案我并不满意。 而当听到罗复就是络纱的弟弟的时候我仿佛被人用着棒槌往头上重重一击。痛得我昏天暗地的,好半响才结结巴巴的问道。“是络纱的弟弟……” 而我看着罗复那平静的眼神我实在不敢相信,他就是络纱的弟弟,是那个在东城门一鞭子一鞭子,没有放松过手劲的打落在络纱身上的小兵。 原来,有一种仇恨到了深处的时候竟然尅如此的平静。 那当时的罗复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是一种什么样的煎熬? 罗复看到了我的诧异,平静一笑,解释说:“我原名并不叫罗复,复,只是复仇的复。” “只有络纱死了,拓泉才会相信戈陶也死了,对不对?所以,这也是你们的计划?而黑夜,其实就是戈陶,对不对?”我发现我在罗复那样平静的面容和表情下也变得平静了下来。 是啊,我还激动什么?不管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自以为是,到头来不过都是任由他们这些真正的聪明人摆布,我还能激动什么?我还需要激动什么? “世子已经死了,单烟姐,你为什么总说世子没有死呢,黑夜是黑夜。” 那个怀抱不可能错,那个感觉不可能错,他化成灰我也可以认得,而今他没有化成灰,我虽然没有立刻认出他来,但是,那种心脉相通的感觉是不可能错的。 黑夜就是戈陶,戈陶就是黑夜,只是,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戈陶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罗复,你们又在计划着什么?复仇吗?杀了拓泉吗?那现在你们可以不用动手了不是吗?唯一一瓶的凝香露已经用完了,现在只要拓辛兴兵起义,拓泉未必就可以有赢面,你们也有的机会杀了他,那么你们还需要酝酿什么?还是说,你们的世子并不只是想要复仇,还要等上皇位?” 那个并不舒服,甚至还硬邦邦的位置,那张用金子镀出来的龙椅,真的就那么好吗?真的就那么值得牺牲了一条有一条的人命吗? “单烟姐,世子已经死了。”罗复只是低着头,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末了,他又补充说:“狗皇帝要死,姐姐的仇要抱,小姐的仇也要报。但是,如果只是让他死了,那只太便宜他了,就因为他一个人,让那么多的人生离死别,只是死,真的太便宜了,没有人会甘心的。” ‘扑通’的一声,我重重的跪在了罗复的面前。 ------------ 你在利用我2 罗复原本平静的表情被我这样的一个举动而感觉到了诧异,连忙要扶我起来,“单烟姐,你这是做什么,快点起来,这样会让我折寿的。” “罗复,我不是什么王妃,我也不是什么青楼花魁,络纱死了,我可以做你的姐姐,不行的我,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所以我求你,不要在对我欺瞒,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吗?我只是想要知道,知道一个答案,知道为什么黑夜会是戈陶,你骗不了我的,有一种感觉,叫爱情,它比任何人都聪明,所以,请你,把我当成一个姐姐,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好吗?” 挣脱开罗复的搀扶,一下又一下重重的磕头,原本就晕,加上这样磕,我就差没有去掉半条命。要是换成以前,我还真的不认为有一天我会有这样的勇气。想当年,我是那么的怕疼!! 可是,疼,好像在受到了红花汤药的煎熬之后我就已经不再怕了!! “单烟姐,你不要为难我好吗?” “他没死对吧?那他去了哪里,带我去,好吗?”紧紧的拉着罗复的裤腿,那种可怜的哀求,那种完完全全将自己的尊严丢弃的姿态,在后来的日子中回想起来。我才猛然的发现,原来是如此的幼稚,无聊…… “带我去,我一定不会破坏你们的计划,我要的只是一个答案,一个简单的答案而已,求求你,好吗?我做那么多的事情,是为了他,如今,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一个答案,仅此而已。” 罗复最后还是拧不过我的要求,带我来到了一间密室。他没有告诉我任何的一句话,只是为我打开了密室的门,示意我进去。 我知道,这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密室中,黑夜依旧穿着黑衣,带着斗笠,盘坐在石凳之上。 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他低沉沙哑的声音立刻传来。“东西送过去了吧?她怎么样了?” “如果那么想要知道我的一切,为什么不自己来问呢?假手于人,你认为我就会知道了?” 听到了我的声音,黑夜的身体明显的一颤。 真讽刺,我难道就如此的不堪?在诱拐他上床了之后被他利用,就连唯一的孩子也没有了。而他,见到我就跟见到鬼魅一样,原来,一切不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那自以为是的爱,就让我在今天,跟他一刀两断了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嘶哑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诧异。 “还打算用这个声音跟我说话吗?戈陶?”其实,这个声音听起来很恐怖,但是却一点都不像是假的,看来古代的口技,也真的是一项很本事的事情。 “我只能用这个声音跟你说话。” “好,那你就用这个声音跟我说话,我只问你几个问题,问完了,我只求你,在抛弃我利用我之后,不要再来欺骗我。”近似乎哀求的声音让我觉得自己异常的可笑,我没有信心。 ------------ 残忍!3 我以为我会跟所有的穿越女一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所以我在以为他真的是爱我的时候,也全身心的投入。他们真的很聪明,利用了女人的仇恨蒙蔽了理智和双眼,让人心甘情愿的做了他们的奴隶,还以为那就是伟大。现在的戈陶,我已经不敢确定了,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爱我的。 “当日屋顶之上的烟火,只是为了让我爱上你,是吗?” “……” 对方沉默不语,好啊,还真的就是在抛弃我利用我之后不再欺骗我,为了不欺骗我,他干脆连话都不说了。 “当日小榭的事情,其实也只不过是你的将计就计,是吗?” “……” “络纱放火烧了屋顶的时候你也在场的对不对?可是你没有救火,因为那个屋顶只是对我一个人来说重要而已,对不对?” “……” “络纱死的时候,其实你在场,可是你不出现,你就看着她的弟弟亲手鞭尸,对不对?” “……” “我喝下红花药汤的时候,你在场的对不对?我当时说了那么多的话你统统都知道的是不是?可是你听见了,你不相信,因为你不相信我只是来自异世界的一个人,根本不是属于单家的千金这件事对不对?所以你不会去相信我说我是什么血型,一旦流产就再也不能身孕的话,你认为那不过是我蒙骗你出来的鬼话而已,对不对?” 前面的几个问题,我异常平静的问着,可是说到了孩子,说到了我最为心痛的地方,我再也无法平静,站在原地,歇斯底里的呐喊着一般。那种心跟肺统统都要跟随着痛苦一同涌现出来的哀怨,他看到了,可是他依旧沉默不语。 “登台的那一次,你有能力买下我的,但是你只不过是为了看看拓泉有没有到场,有没有出手而已,对不对?” “……” 至始至终,就我一个人在说话。他就静静的坐在了他的那个位置上,仿佛我的这些举动,统统都是电视里播放的一个情节而已,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笑了,我突然大笑了起来,是啊,我不笑能怎样呢?够了,这样就够了,总算是可以让我明明白白的离开。 得单烟者得天下。 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得到单烟。而是能够真正拥有单烟的心。让她带着仇恨,死心塌地的去为眼前这个男人做任何的一切。 而,女人,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他玩弄的物品而已。 我怎么敢去想,怎么敢去奢求,我就是那个不一样? 人家络纱,跟随在他的身边那么多年,为他做了那么多。难道就是我这个被人有目的性送过去的人几天就可以代替的? 拓泉利用我要去陷害他,而他,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对吧? 那他为什么在络纱火烧屋顶的时候要救我?好恨,真的好恨,如果在那个时候让我失去,葬身火海的话,我只会记住最美丽的那一瞬间,可是,他不让,他要我活着。要我记住仇恨,要我成为他可怕的武器,如此而已。 ------------ 戈陶没死!!4 我全身失去了气力,缓慢的转身,跌跌撞撞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口走去。自言自语道:“哈哈哈……哈哈哈,够了,这样就真的够了,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我什么都知道了,如今,你要我做到的事情我都做到了,我也再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你不该救我,也用不着救我。没用的。呵呵。谢谢你的答案,谢谢你让我明白一切。” 门,就在我的面前,跨出了这道门槛,我就必须把我所有的爱恋,统统都埋葬。猛然间发现,自己的爱是如此的卑微,卑微到连一句解释都得不到。 she那首歌不断的在我的脑海里响起,我原本想着让他在抛弃了我,利用了我之后不要再欺骗我,可是,现在才发现,可以被人欺骗,那证明你还有一点利用价值,他现在连骗一骗我都不用,我是根本就没有了任何的用途。 人,永远都是那么矛盾,害怕被欺骗,可是却从来都不喜欢听真话。 我曾经以为爱情应该诚实 但诚实却是最尖锐的刀子 在我转身之前你看不到我流泪的样子 此情此景,我竟然想不到这首歌会如此的应景,想当年,我还笑着对石颐说,欺骗来的爱情根本就不算爱情。渴望得到欺骗的爱情,到头来会是遍体鳞伤。也只有在今日,我才真真的明白,爱情,到了一定的时候,真的会如此的盲目,如此的白痴。 这次的泪水,请允许我是最后一次为他而流。此后,我们再也不会有任何的瓜葛。踏出了这道门,便一点瓜葛都没有。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迟疑的脚步也终于开始迈起。 我的手臂被钳制住,身子被一道力道重重的拉了回去。结结实实的跌入了那个熟悉的怀抱。 我的哭泣终于不再是无声的,而是不断的捶打着他的胸口,“放开我,我已经知道了,你要的一切,我也都明白了,那么你就让我走,跨出了这个门,我们老死不相往来。放手,你快点放手。” “你知道什么?你到底知道什么?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戈陶愤怒的钳制住了我不断拍打他的双手,那嘶哑中带着恐怖的声音充满了浓重的愤怒。 哼?愤怒? 他奶奶个腿腿的,老娘被他利用,被他抛弃都还没有愤怒,他有狗屁的资格在我面前愤怒? “我知道你不过是利用我,我知道我不过是自作多情,我知道你的心里根本没有我,所有美丽的一切不过是你的一个局,够了,我受够了,我只求你,可以放过我,我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单烟,所以,得到我,也不能得到天下,既然你不爱我,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我很快的也就会忘了你。唔……唔……” 我的话还没有说话,嘴巴就已经被封住,隔着斗笠垂下来的那块黑色纱巾合着泪水,就这样接吻着。比起安全之吻不安全一点,但是大有雷同之处。 而唯一的好处就是,接吻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我的大脑就在他嘴唇附上来的那一刻失去了理智,挣扎着的手也渐渐的停止了下来。从开始的被动,到迎合他。 ------------ 我把一切都告诉你5 许久,他才放开了我。 而因为我刚刚的迎合,证明了我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定力的人,所以我也不能够再嚣张的打他骂他。 白痴白痴疑惑的问:“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还有利用的价值?”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可恶。”戈陶一听到我的话,不由分说的再次吻了我,直到彼此都不能呼吸了的时候,他才放开我,说:“你再说一次该死的话,我就再吻你一次,直到你不能说了为止。” “你承认你是戈陶了?” 戈陶点点头。 我火冒三丈。“那你还用这个可恶的声音跟我说话?如果你只是要在我面前表演口技的话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我随便去弄个变声宝宝,想听什么声音就有什么声音。” “我说了,我只能用这个声音。”戈陶放开了我,缓慢的将手放到了斗笠之上,但是并没有立刻就将斗笠拿下来。 我也一直都不出声,看着他。 “烟儿,你现在可以选择离开,但是当你看到我了之后,我不一定有勇气再让你走了。你能明白吗?我是一个自私的人。” “告诉我,告诉我所有的一切好吗?我不要一切都是我的猜想,我不要都是我的以为,我只要你,告诉我真相,我不要你的沉默,我害怕,害怕所有的一切都来的那么虚无缥缈。” 如果我有点骨气,如果我强势一点,我现在就应该‘啪啪’的给他两巴掌,然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任何一片云彩,走出他的生命,走回我的世界。 可是我是一个女人,一个小气又充满了好奇心的女人,所以我想要知道,我渴望知道,渴望他告诉我他是爱我的。 “好,我告诉你,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戈陶摘下了黑色的斗笠,斗笠之下的那张脸,竟然有半张布满了丑陋的痕迹,若是在黑夜里看到的话,所有的人都会往鬼哪方面去想。 我颤抖的手慢慢的,慢慢的抚摸上去,那伤痕凹凹凸凸,触目惊心。 如果他不承认他是戈陶,我就算再好的感觉,也会在见到他这张脸之后打了退堂鼓。 戈陶将我抚摸着他脸上的手抓住,就这样,他的手抓着我的手,我的手按在了他的脸上。 “我不能见你,不能让你看到这样的我,你知道吗?可是你好狠,你威胁我,威胁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往来就连我在你的身边都不可以,我怕你离开,我恨不得你一辈子都留在我的身边,我们恨不得我们的日子就停留在屋顶的那一晚,你怎么可以说我不爱你?”戈陶心疼的说着,而在看到他这张脸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已经强调自己不能老是自以为是,自认为了,可是,就在刚刚,我再一次自认为。而我的自认为,是不是也同时伤害了他?如果他是爱我的话? “你相信我说的话?你相信我所说的一切?”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说实话,如果是别人告诉我这样的事情,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也许也会认为那不过是天荒夜谈,骗小孩都不行。 ------------ 我还能信任你吗?6 可是戈陶他信我,他竟然说他信我?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我还能信任他吗?还可以吗? “从来你说的每一句话我就没有不信过,是你不告诉我,是你认为我不会去相信。” 我的泪水簌簌而下,我想如果再有这样这么多事情的日子,我的眼睛一定会哭瞎,那个该死的泪水仿佛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一般。 可恶的戈陶,为什么要说这些让我感动的话?为什么要让我哭,我已经决定了,再也不去搭理你了,怎么你的一句话,还是可以让我如此的不争气了?“你的脸,还有你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戈陶将我带到了石床边,示意我坐下,而他也坐到了我的身边,拥着我,问:“你不会害怕吗?” “怕。” “你……”戈陶一听到我这个答案立刻变了脸色。 这就是他,我终于可以确认,这个人就是他了,因为只有他,才会这样在乎我说的任何一句话。 “我怕你再次不要我,我怕你一再的欺骗我,怕你不爱我,怕你只是利用我。” 戈陶再次将我拥入怀中,长叹了一口气才说:“信吗?我真的想过要为了你放弃所有的复仇计划,可是,那仇恨不止是我一个人,为了这个仇恨,世子府死了的人不计其数,我不能那么自私。络纱说我不能有爱,是的,我根本不配拥有任何的爱,可是,我却真的爱上了你。可笑吧?” “我信,哪怕你骗我也好,请你不要说你不爱我好吗?”我没有想到,以前看肥皂剧的时候,一听到女主角说什么,你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说不爱我之类的台词时,我都是唏嘘一番,说这女主角太过矫情,简直就是给女人丢脸什么的。 可是,我却是五十步笑百步,我现在竟然词穷到将那些我原本觉得十分厌恶的话拿来当做自己对戈陶的承诺。 靠之,我现在不止是个女人丢脸,我更给穿越女丢脸,但是,原谅我吧,恋爱中的女人是盲目的。所以没有恋爱的人以后看肥皂剧的时候不要说太早,要不然就会跟我现在这样…… “当日,我明知你放走了她会带来的后果,但是,那是你要的,你想要回到他的身边,所以我让你回去。” “如果你放得下你的责任和仇恨,或许我们也不用到今日不是吗?”如果他放得下,他愿意带我离开,我当日会不会同意跟在他的身边呢? 如果知道会有今天,我想我一定会的。 但是,谁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如果我知道,我甚至连放走那个小美女的一丝恻隐之心都不会存在。 人,终究是自私的。 戈陶也戳穿了我,说:“当日的你,在看到我那么残忍的手段之后,我并不认为你还愿意跟我远走高飞,即便你有多爱我,你也不能忘记我对那个女人说做出的事情,就算带走了你,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戈陶说得不错。如果,没有看到那一幕该多好?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看得如此的透彻。 ------------ 爱情真的很可怕1 “拓辛从世子府搜出了那所谓的通敌卖国的证据之后我便知道拓泉已经打算将我赶尽杀绝,所以将那个替身送了出来。” “替身?” “是的,我曾经在月影国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地痞流氓,他长得和我异常相似,而他为了家人的荣华富贵,所以将自己卖身给我,做了我的替身,模仿我说话,做事,等的就是这一天。” “……”我静静的聆听着,现在的我不需要说什么,只要聆听,听他诉说着我错过了的故事就可以了。 “我等待着,等待着可以杀了他的时机,可是却在阴差阳错之下中了一种剧毒,也就是让我现在的声音,和脸统统都变化了的毒,此毒天下无药可解。络纱那日焚烧屋顶,我原本不该出现,因为我那个时候不能动用任何的内力,否则就会毒气攻心,可是你这个笨蛋却不顾一切的冲入火场,无奈之下,我只能施展了轻功救了你。而来不及阻止络纱去送死,她是为了我而死的。” “她不知道你没有死?”我问道。 “她知道,但是她不知道我深重剧毒,而只有她死,拓泉才会放松了警惕,才会因为大意而不去追查那个替身。她好傻……” 络纱,那个那么爱他的女人,为了他付出了一生,我甚至很佩服她,所以,在戈陶现在因为她而微微出神的时候我并没有吃醋。 因为我相信戈陶,我知道,他对络纱的只是歉疚,只是恩情。 而现在我也可以明白知道为什么当日络纱明明知道戈陶没有死还会那样对我。不是为了掩人耳目。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只会直接去刺杀拓泉。 说到底,她是一个女人,跟我一样自私的女人,她可以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去死,却不能容忍自己心爱的男人跟我在一起。 或许任何女人都可以,但是对于她来说,只有我不行,因为我非但破坏了他们所有的计划,甚至让那个无情的戈陶爱上我。 那是她努力了一辈子,可是却始终没有做到的事情。 她是一个女人,所以,她嫉妒。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我突然有种遗憾,或许,这种女人才是真正值得做朋友的女人,而不是回蓝妡…… 一想到回蓝妡那就是我心头的一根刺,哪怕她最后因为玉镯而心软了,可是,这一切悲剧大部分都是因为她的心机,因为她的妒意而滋生的。 只是一段情,让所有的人背负上满身的仇恨,而她依旧可以堂而皇之,做着她那个天真烂漫的大小姐。这样的女人,才是时间最可怕的女人。 “络纱死了,是复儿亲手鞭尸的,复儿说很好,这样他才可以更好的记住这一刻,可是当时的我并没有太多在意络纱被鞭尸,而是想到了那个在东城门跪了一天一夜的你,所以,身体还未有痊愈我就去看了你。而那已经是事隔月余了,而在复儿阻止下我还是一意孤行的去看了你。” ------------ 杀了我们的孩子2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日我明明感觉到了你在的气息了,可是你没有出现。应该就是我喝下红花药汤的那一日吧?”女人的第六感根本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但是很奇怪,那天我强烈的感觉到他在我的身边。所以我对着空气说了那么多,只是到了最后,他依旧还是没有出现。 “是的,我在。” 我听到了他的答案猛的一下推开了他,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你在,原来你真的在,你好狠的心,你真的好残忍,你竟然不相信我的话,你知不知道,这辈子,我再也不可能生育了?再也不能了……” 原来他真的在,这话让我倍受打击。 难道,我真的及不上他的仇恨吗?那唯一的孩子真的及不上他的仇恨吗?还是说,对于他来说,只要是女人,都可以为他生孩子,他根本不在乎呢? “烟儿,你不是说你只要听我说吗?你不要再猜想,再自认为了?那为什么你现在不听了?” “听?戈陶,你太抬举我了,那是我唯一的孩子,而你在场,你让我听到了这样的话之后还可以保持平静吗?”我冷笑,当日在床上翻滚的疼痛我说过,这辈子我都不会遗忘。 也更是因为这种痛,让我对拓泉恨之入骨。 而今,他告诉我他在场,可是他没有阻止我,让我平静得下来吗? “当日的我已经是这般模样了,我根本就不认为你还会爱我,我根本就不认为你还会愿意跟我在一起,所以我不要看到你,就让你当做我已经死了,或许那样你会好过一点,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会把你害成这样,我很想把你从‘流连居’中带走,可是我真的没有那个勇气,如果不是今日你的咄咄逼人,我这辈子,或许都不会跟你相认。” 戈陶懊恼的说着,仿佛这是他为之心痛的决定。 “你为什么不问我?你可以问我的,为什么你要自作聪明的帮我决定,我爱的是你,不是你这张脸,我爱的是你所有的一切,可是却因为你的不自信,杀了我们唯一的孩子,你懂吗?你知道我喝下红花药汤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吗?我想的只是你活着,只要你活着,什么都可以,我们一家三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甚至可以为了你,一辈子都不要回二十一世纪,可是因为你的不自信,一切都失去了,你知不知道。” 妞们~~抱歉,今天大叔有点事情,更新晚了~~(盗盗,我为你男朋友默哀哈~~该让他时常帮你带一块豆腐,另外,大叔想跟大家说的是,这篇文是站在女性角度来写的,女人不是都得靠男人活,单烟受的那些罪,她终究会复仇的,所以谁是男主不重要~~女主才重要!不要再纠结男主问题啦~~就站在一个女性角度看,一个女人受了那么多罪之后,该考虑如何翻身就好,爱情神马滴,就不那么重要了!嘎嘎,戈陶不是男主,喜欢戈陶的,抱歉) ------------ 我不能生育了3 何止他懊恼,我更是心痛,比当日在床上打滚的时候还要痛上千倍万倍。 “烟儿……” “我再也不能拥有孩子了,我再也不能生育了。” “你还是你,我只要你。” “不,你不可能没有后代,可是我是一个小气的女人,我容不得你和别的女人去生孩子,总有一天,你会因为我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而厌倦了我,你的决定,已经注定了我们之间的结局了,或许这就是验证了那句话吧,一步错,步步错。” “你还是你,我要的只是你,今生非卿不娶。当日你是单王妃,我是戈陶世子,我不能娶你,你不能嫁我。而今,你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而我是一个没人敢要的丑八怪,我们两个碰到一起了。岂不就是天生一对了吗?这下可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了。还是说你看到我这样穷凶极恶的样子,返回了?我说过,当你看到我的面容的时候,我就不会再让你走了,你忘了吗?” 戈陶的话让我破涕而笑,主动的投怀送抱,把所有的鼻涕眼泪统统都擦到了他的胸膛之上,脏死他,看他还敢不敢老是欺负我到哭。 我哭,他就必须负责用他的衣服来给我擦眼泪和鼻涕,要不然我可不依。 好久。我哭够了,才问。“你真的会要我?” 戈陶哭笑不得。“烟儿,是我给问你吧,这样的我,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愿意,我愿意。” 这一刻就如同当日在屋顶上的烟花一般的璀璨美丽,可是我终究是不长记性,我每次都只是看到了它美丽的瞬间,而忘记了它陨落的时候那种毁灭。 直到我明白的那一天,已经太晚了,络纱的血咒,无时不刻的跟随着我。一如噩梦一般的对我纠缠不休。 戈陶将我带回了他的住所,这个住所是他曾经在打算复仇的时候就已经建起的。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美丽。却摆满了奇门遁甲之类的八卦阵。 而这里,其实比世子府还要更加的富丽堂皇。 可是却少了世子府那如云般的美女。 除了戈陶和罗复,我是第三个知道的。戈陶他们进行任何计划的时候都不会来这个地方,只有在我们相认的密室,还有那间我被救出来的时候送去的那间民舍。 戈陶说,他并不敢奢望有那么一天,他可以把我带到了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可是,他却没有把握可以让我真心真意的带来这里。 彼此的感动,我们忘情的在床上fan云fu雨,祈求打到身心合一…(暂停,不然会被编辑和谐) “戈陶,你中的是什么毒?”将头贴在了戈陶胸膛上。 当日小榭之时,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只是为了让自己不留遗憾,所以带给我的感觉只是疼痛。 而今天,我们彼此都是深深的被对方而吸引,而着魔,所以,这一个,满室充满了春色气息,却让我们都流连忘返。 “千年蟒蛇之毒!!” ------------ 彼此都在痛4 “千年蟒蛇?”我大吃一惊,天啊,蟒蛇啊,就是一条小小的青竹丝都那么毒那么可怕,千年蟒蛇,我可以想想它竖起来比人还要庞大的身躯。 以及……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本身我就是一个怕动物的人,就连可爱的小兔子,我在看到了它红色的眼睛的时候都觉得那么的恐怖,而戈陶遇到的竟然是蟒蛇…… “如果只是普通的蟒蛇倒也还不碍事,偏偏这条蛇是毒医赛华佗所饲养的,终日以毒药喂食,比起普通的蟒蛇,它还要毒上千万倍。争斗中,我杀了它,可是我也让它给咬了一口。毒医得知我杀了他最得意的毒物,他那里还会救我,自然告诉我此毒无药可解。” 戈陶的眼睛异常的空洞,那时候的他,被毒物咬,那毒在体内折磨他的时候,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一定比我失去唯一的孩子还要痛吧? 原来,我在痛的时候,你也在痛,只是,我们都看不到彼此的痛楚罢了。 “后来呢?” “后来毒医因为得知我是世子戈陶,他立刻慌手慌脚的为我解毒,只是,那毒是多么可怕的东西,他晚了一步,毒已经侵入贴内,变成了真正解不掉的毒,如今只能靠着每日服解药来延续性命罢了。这也成为了怪医懊恼终身的遗憾。” “因为什么他同意救你?” “是的,他爱我母亲,他当日是才绝天下的神医,就连当今圣上都要对他礼让三分,当日多少皁国的女子都为他倾倒,可是他对我母亲一见倾心,两人情投意合之时,母亲却嫁给一个权贵,他一起之下便归隐深山。无论任何人请,他都置之不理。” “其实,当日如果母亲跟他在一起的话,或许会很好吧,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却不得不被拆散。”脱口而出自己的感慨。 戈陶笑到:“你到底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呢?说话还是如此的肆无忌惮,真真是一个笨蛋。” “谁说的,我很聪明,只是比不过你们这些人的狠心,比不过你们这些人的臣服罢了。”我不满的反驳着。 那种略带撒娇的模样让戈陶看得移不开眼神。而我也从他的眼神中得到了满足。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样的勇气。 我承认我是一个外貌协会的人,可是当我看到了戈陶那狰狞的面孔,我非但没有排斥,更多的只是心疼。 原来,爱情可以让人盲目到改变自己的原则的地步。 如今这样的怀抱,是我眷恋的,是我奢望的,那不就够了吗?我不是说过吗。只要他活着,就够了,我只要他。 如今得偿所愿,为什么我的心还是如此的慌乱呢? 到底是为什么,明明他已经真真实实的在我的面前了,可是为什么我还会感觉到患得患失,感觉到他好像随时都有可以离开我一样呢? “你刚刚的意思是说,你的毒并没有解开对不对?如果有一天你断了毒医给你每日必须服下的解药,你是不是就会再次毒气攻心?”我焦急的询问着。 ------------ 珍贵药材5 戈陶不以为然的点点头,捏了捏我的鼻子。说:“你放心吧,你活着,我怎敢死去。” 你活着,我怎敢死去。 …… “原来当日我没有杀了拓泉你也知道,我昏迷的时候是你在我的身边?”可是不对啊,我并没有感觉到他存在。甚至…… 戈陶苦涩一笑,说:“是的,当日我也在那,但是不便于现身。” “你也?还有谁在?” “还不就是你认识的那些人,你想那么多干嘛呢?”戈陶轻轻的挂了一下我的鼻子。 我却感觉戈陶好像是在避开着某些话题,如果当日不止他的话,那或许就剩下红娘了吧。反正这些对我来说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我也不想浪费那个时间去思考。 而我亲耳听到了他这样的一个承诺,这就足够了。 “戈陶,这是你说的,我活着,你就不能死去,如果你要死了,一定要把我杀了才可以死知道吗?” “好,如果我会死的话,我看不到任何人可以给你幸福的话,我就把你杀了,然后我再死去,好吗?” “恩恩。”我重重的点着头。发觉自己还真是有点bt。那有人求着别人把自己杀了的。 “戈陶,凝香露可以解百毒,对你有用吗?”我弱弱的问着。其实我也不相信那瓶东西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么神奇。但是如果可以解了戈陶身上的毒的话不是更好吗? 虽然我不排斥戈陶现在这个样子,但是女人嘛,也是视觉动物,要是他可以变回以前那样帅气温润的样子不是更好了。 而且一次性搞定,总比他抱着药罐子强吧。 “你说什么。凝香露”戈陶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恩。拓泉给我的。我并不知道那东西是不是很神奇,但是红娘告诉我,那东西可以解百毒,所以……”我如实的回答着,戈陶都可以变了脸色,看来那一小瓶的东西还真的是不简单。可是我愣是没有看出它到底哪里不简单了。 “怎么可能不神奇,当日的赛华佗得到了一株火莲,而这火莲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上好药材,于是他便见着火莲研制成了现在的凝香露,全天下只有三瓶,而因为母亲,他将这三瓶统统都上缴了御药房。此后赛华佗就算想要研制,也得不到火莲,无法配出,你说会不珍贵吗?”戈陶笑着反问我,但是依旧掩盖不了他眼中的那种惊讶。 “那可以救你吗?”这才是最重要的,可以救他,那凝香露就是珍贵的,如果不行,就算它是无价之宝,对我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小瓶子。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带你一起去见毒医,他或许会知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 见到我如此高兴的笑脸,戈陶却沉下了脸,不自信的问:“烟儿,如果连凝香露也解不了我身上的毒,你会如何。” 我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戈陶也没有拉开我的爪牙,只是忍痛的让我咬着! ------------ 不准带女人来6 直到我松开了嘴对他说:“这是你不相信我的惩罚,我咬在这个地方,别人都看不到,可是你自己可以看到,无时不刻的提醒着你,以后不许再不相信我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只要你是戈陶,只要你还是那个爱我的戈陶,我就很爱很爱你。” 戈陶将所有要对我说的话都化为了一个深深的吻,附在了我的唇上,让我们彼此忘了时间的存在…… 古代的毒医怪医之类的都是住在深山老林的。这个毒医赛华佗也不例外。 如今外面拓辛已经兴兵起义,兵荒马乱的,可是拓泉还不忘追捕我,所以我只好换上了男装,而戈陶依旧带上了他的斗笠。两人共用一匹马,避开了所有士兵出没的地方,百转千回才来到了这个毒医的地盘。 我和戈陶的脚都还没有跨入门槛,我的脚下便扎了一个飞镖,突然起来的暗器,害我吓得整个人扑到了戈陶的身上。 “戈陶,你难道不知道我这里不许有女人到来的吗?”声音怪腔怪调的,感觉跟皇宫里面那些不能ooxx的不男不女差不多。 人家说听其声知其人,我听着这个声音还真的就无法想象这个人当年可以迷倒皁国成千上万的女子。要么就是戈陶夸大了,要么就是那些女人统统都瞎了。 我相信戈陶,所以说第二个可能性比较大。 “前辈,烟儿是内子并未别的女人。”戈陶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我现在的想法。那句内子,让我比吃了一整罐蜜糖还要甜。 “管你什么内子还是外子,我这儿有我这儿的规矩,能让你自由出入已经是因为她的关系了而破例了,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声音越来越清晰,直到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看上去约莫二十多岁的男子。 我的嘴巴大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如果不是他边说话边走出来,而我确定那不男不女声音的话真的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话,我或许会认为这个人只是毒医的药童而已。 “喂,丫头,你的男人在你的身边,你眼睛望哪里看了你?” 毒医的见我一直盯着他看,不悦的提醒着我。 该死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吧,我看你长得还可以多看两眼你又不会掉肉肉。自以为是,哼。 不过听到了他不男不女刺耳的声音,我豁然开朗,这上帝还是公平的。 他这样的性格,就必须给他这种声音。 咽了咽刚刚流下哈拉汁,不甘示弱的顶嘴:“我当然知道我的男人在我的身边,不用你提醒。” “那就好,省得我怕多了个麻烦,戈陶,带她回去吧,下次再带女人来的话,飞镖刺中的就是她的命脉了。” 啥?麻烦?靠之,这人也未免太自恋过头了吧? 还未等戈陶说什么,我就抢在了前面说:“喂,死bt,你不就长得有两分姿色而已吗?以为你很了不起啊,声音不男不女的跟太监一样! ------------ 这是我男人1 还真当天下的女人见到你就立刻扑到在你的石榴裤下了不成?奶奶个腿腿的,老娘今天要不是为了我男人,我犯得着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么?你不问怎么回事,就以为人家看上你了,你是不是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本来戈陶身上的毒不能解去就是因为这个bt那种什么事情都不问导致的后果,而且还是他没事养什么蟒蛇造就出来的,现在老娘好歹有一瓶凝香露,他倒好,话还没有听说就赶人。 反正我也要被他赶走了,反正他也不听,那我说再多也没用,何不把心里的不痛快骂出来过过瘾呢。 可是骂完之后我才却生生的躲到了戈陶的身后,因为这个毒医的眼神很可怕,一直盯了我半天,看得让人毛骨悚然。 我从戈陶的身后探出一个头来,说:“看什么看,我男人在这里呢,你眼睛往哪里放啊你。” “烟儿……”戈陶是阻止都阻止不了我,最后只好无奈的唤了一下我的名字。 赛华佗沉默了一会,才转过身去,我和戈陶面面相窥,戈陶一脸哭笑不得的说:“你啊,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总是这么冲动呢?” “人家生气啊,本来就是他害你变成这个样子的,还拽的跟个二五八万是的,他以为他是谁啊,是女人就要看上他,也太臭美了吧他。” 戈陶无奈,“算了,我先送你回去,然后自己再前来就可以了。” 在我们转身之际,赛华佗不悦的声音又从里面传来:“还不进来,是不是要我真的等成白发老头了。” “啊……”我和戈陶都如同丈二和尚。 还是戈陶先反应过来,笑着说:“看来你这个丫头是因祸得福了。走吧。” 牵着我走进了屋子里, 对于这样的情况,我只能下一个定义,那就是,这个毒医赛华佗tmd就是犯贱,以为所有的女人都会在看到他的容貌之后看上他。 结果被我突然那么骂了一顿之后,他反而让我进去了。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戈陶,你以后有得苦日子过了,娶了这么一个母老虎。”才刚刚坐下,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太监声音毒医就对着戈陶说到。 我正想要再次发火,可是却被戈陶按下来。 好吧,我忍,谁叫我们现在是找他帮忙。 他丫的,等戈陶的毒解了,我一定痛骂他一顿才过瘾,不晓得为啥,一听到他的声音,我现在就不舒服。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在他的刺激之下,我确实有点母老虎的形象。 “前辈,今天我们来是询问你一件事的。” “你什么都不用来问我,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我只负责每天要用延续你体内的毒发作,其他的我一概不去理会,既然来了,就喝杯茶再走吧。”赛华佗转身从一个柜子里竟然拿出来了一套功夫茶茶具。 我看到之后就差没有喷出来。 “可是前辈……” 戈陶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赛华佗打断,“喂,丫头,你是不是见到什么新的事物眼睛都会发直?” ------------ 谈条件2 “啊?哈哈,这个东西还新?我郁闷了,这东西我从小摸到大,算起来,我算是皁国的功夫茶始祖,我用得着好奇么我。” “你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知道它叫功夫茶?没错,这是功夫茶茶具。” “你很废话,我都说了,我是它在皁国的始祖,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它叫功夫茶茶具?”我诧异的是,这个长得年轻的怪老头怎么也跟真人家泡功夫茶?这才是我纳闷的问题。 “始祖?” “因为这个功夫茶是我发起的,你若不信的话就把茶叶拿出来,我泡的绝对比你泡的好喝。” “小丫头,你话可以不要夸太大,这东西我可是钻研了很久的,跟我比……” 我直接丢给了他两个白眼,说:“这东西不止是要钻研,还要懂得一些规则,我是不是夸口,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好,赶紧的。”赛华佗如同一个有着严重求知欲的小孩一样,把茶叶交给了我。 我却拒绝拿。他纳闷的看着我,最后摇摇头说:“我就知道你这个口无遮拦的小丫头说的不是真话。” “是不是真的无所谓,可是这皁国要喝我一壶功夫茶可是要千金的,而第一壶功夫茶面世的时候我卖的可是两万两,你说我可以白白的给你泡茶吗?”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当然也没有免费的功夫茶。 “那你小丫头说,到底要怎样才泡?”赛华佗好像相信了我的话,但是被我这样的欲擒故纵气得又够呛的,没声好气的说着。 “老顽童,你终于肯听我们说话了?”其实要我称呼他前辈还是赛华佗之类的名称,我觉得我不够勇气,不够力气,老顽童是我见到他之后给的一种感觉,虽然他没有周伯通那么的顽固,但是这样看上去也差不了太多。 而听我叫他老顽童他不去纠正。 “你到底说不说?” 看出老顽童有一点点的不耐烦了,我也知道了什么叫做适可而止。笑笑的冲他的手中接过茶盏,说到:“我们有凝香露,可以解开戈陶身上的毒吗?” “凝香露?”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老顽童的脸色大变,重复了一遍。 “是的,凝香露,不是说这个凝香露可以解百毒吗?”我将沏好的一杯茶放到了他的面前,示意他品尝。 他一杯喝了下去之后不禁直点头,“不错不错,同样的茶,为什么我泡出来的会差那么多?” 回松子歆:你说的很对的,吼吼,大叔有大叔的计划,是生是死~~天注定的!(咳咳,好像是我掌握的)总之不急,慢看看哈~~或许以后看到后面,这本书里面,你们谁都不爱,也说不定,大叔极端,是极端的人~~~ 回盗盗:大叔越来越觉得你可爱了,来吧,把你家亲爱的踹飞,跟大叔私奔! 回小妞:安心上课才是最重要的,还有绝对不是同一个人,你们别瞎猜~~ 然后也谢谢冷月,福建,广东g友的支持哈~~~闪,大叔继续更文! ------------ 我不离开你3 “如果你喜欢喝的话我以后可以经常来泡给你喝。” “真的?”老顽童两眼发光,随后又摇摇头。“不行不行,你刚刚也说了,天下没有白喝的茶。” “只要你可以治好戈陶,这是唯一的条件。” 老顽童的脸色变差了起来,是因为凝香露吗?因为那凝香露对他来说很重要? “小丫头,这个你带着,出去外面转一转,半个时辰之后再回来,我这个园子里,恐怕你会有兴趣的。我有话要跟戈陶单独说说。”老顽童将一个瓶子交给了我,我拔开瓶盖便闻道了一阵怪味,这应该就是电视里面那些什么怪医弄来的防毒蛇猛兽的药粉了吧? 而戈陶是被他这里的蟒蛇咬到的,自然他这里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会少到哪里去。 我没有多说一句的接了下来,便离开了屋子。 我不知道他们会说些什么,但是老顽童这种人你如果现在不顺着他一点,说不定他就会来个翻脸不认人,为了戈陶的性命,我并不敢冒这个险。 屋外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蛇虫鼠蚁,我可没有老顽童说的那样变态到对那些东西有兴趣,但是有那个小瓶子在我的身上,那些东西虽然都面目可憎,但都离我很远。 我坐在石桌上,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一个小时,我基本上可以说是用数着过来的。 时间一到,我三步并作两步走的从回了屋子,而屋子里面的两个人都异常的严肃。 气氛让我感觉到了窒息,戈陶见我到来,用一如既往温润的声音说:“烟儿,来为前辈泡茶。” 我却心急如焚的问道:“到底这毒可不可以解?” 戈陶沉默了一下,说道:“可以,但是前辈配置需要一些时间,这茶喝完我们便回去等前辈的消息。” 听到他说毒可以解,我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只要毒可以解了,那就比什么都好。 可是,为什么我会感觉到一种很怪异的气氛呢?只是到底是为什么,我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好像一切都太顺利了似的。 我们回去了之后,戈陶基本上跟我就是寸步不离,对我很好,很好。直到了三天之后的一张飞鸽传书,让他充满笑意的脸部表情瞬间瘫痪。 “怎么了?”我担忧的问道。 “前辈说,解药配置出来了。” “这不是好事吗?你怎么一脸的不高兴?”我疑惑的问道。 “没,只是想不到这个毒真的可以解,有点难以接受罢了。” 我圈上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耳朵上轻轻的咬了一口,说:“既然可以解,这就是最好的,何必想那么多呢?” “是的,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足够了。我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你不能陪在我的身边了,我会怎样。”戈陶有些苦涩的说着。 我如同小猫一样的依偎在他的胸口说:“你放心吧,我不回去了,不管怎样我都不回去了,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如果要回去,我也带你一起回去,因为――我也离不开你。” ------------ 故事4 戈陶不语的将我搂入了怀中,我想他现在的想法应该也是跟我一样的吧? 是夜,戈陶带我来到了庭院之中,石桌上摆满了许许多多的糕点,每一样都是我爱吃的。 “今天可不是中秋,难道你要带我来赏月?” “前辈说毒可以解了,那自然是要好好庆祝一番不是吗?你说的中秋是什么?”戈陶不解。 “我们那的一个节,每到八月十五的这一天所有的人就都会聚在一起拜月亮,皁国没有这个习俗吗?” “没有。为什么要拜月亮呢?” “今天虽然不是中秋,但是月亮好像是挺圆的,那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好啊。”戈陶递给了我一块糕点,静默的看着我,一副很认真要听故事的样儿。 “在我们那流行着一个传说,说月亮上面有一座宫殿,那座宫殿叫做广寒宫,里面住了一个天上地上第一的大美女,她的名字叫做嫦娥。” 戈陶打趣的问道:“有你美吗?” “去去去,人家是公认的,肯定比我美了。” “我觉得你才应该是那个天上地下最美的女人。” “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不假思索的说道,而过后我便立法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虽然他的话让我心里美滋滋的,但是还是有点不自然的问道:“你到底还要不要听故事啊?” “好,你说,我不说了。” “相传,远古时候有一年,天上出现了十个太阳,烤得大地直冒烟,这件事惊动了一个名叫后羿的英雄,他登上昆仑山顶,运足神力,拉开神弓,一气射下九个多余的太阳。” “真有如此神人?” “只是一个传说,谁知道呢?”我摊摊手,“你还听不?” “听,当然听。” “后羿娶了个美丽善良的妻子,名叫嫦娥。一天,后羿到昆仑山访友求道,巧遇由此经过的王母娘娘,便向王母求得一包不死药。据说,服下此药,能即刻升天成仙。后羿舍不得撇下妻子,只好暂时把不死药交给嫦娥珍藏。 而后羿的徒弟却居心不良,趁着后羿外出狩猎的时候闯入内宅后院,威逼嫦娥交出不死药。 嫦娥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危急之时她当机立断,拿出不死药一口吞了下去。 嫦娥吞下药,身子立时飘离地面、冲出窗口,向天上飞去。由于嫦娥牵挂着丈夫,便飞落到离人间最近的月亮上成了仙。 后羿回到家,既惊又怒,抽剑去杀恶徒,可是恶徒早逃走了。气得后羿捶胸顿足哇哇大叫。悲痛欲绝的后羿,仰望着夜空呼唤爱妻的名字。这时他惊奇地发现,今天的月亮格外皎洁明亮,而且有个晃动的身影酷似嫦娥。 后羿急忙派人到嫦娥喜爱的后花园里,摆上香案,放上她平时最爱吃的蜜食鲜果,遥祭在月宫里眷恋着自己的嫦娥。 百姓们闻知嫦娥奔月成仙的消息后,纷纷在月下摆设香案,向善良的嫦娥祈求吉祥平安。从此,中秋拜月的风俗在民间传开了。” ------------ 下药5 说完之后我又补充上自己的想法说:“其实关于嫦娥奔月我们那儿有很多个版本,大部分人是说因为后羿从王母那儿求来了长生不老药,可是嫦娥贪恋自己的绝色美貌,所以偷吃了丹药,而她所受到的惩罚就是在寒冷的广寒宫里面度过生生世世,我本来是想要讲那个版本的,但是想了想还是说一个比较美好的,宁愿去相信他们两人真的都是彼此深爱对方的。” 戈陶递给了我一杯酒,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而我就这样依偎在他的胸前,仿佛他的胸膛好像可以给我无穷无尽的安全感一般,细细的抿着他递过来的酒,是桂花酒,淡淡的桂花香味,倒也是很应景我讲的这个故事。 而且桂花酒的酒劲也不会很大,很适合女人喝。 “今天虽然不是十五,但是我们也像是你说的那样赏月了。而且,我现在还想让你看一件比月亮更美的东西。” “什么东西?” 我的话才刚刚说完,天空中就绽开了一朵朵美丽的礼花。 他记得,关于我们的一切,他跟我一样都记得。 只是,现在的我看到了那美丽的烟火,竟然没有力气起来欢呼跳跃。全身都麻麻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戈陶,我的头好晕,怎么回事?” “可能是酒的问题吧,看完了烟火我就带你回去。”若是换做了平时,戈陶一定会紧张的问我怎么回事。 而今他竟然好像跟预知了一样,平静得让我觉得奇怪。 而这酒明明就是桂花酒,我也只是喝了一小杯,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大的酒劲呢?难道戈陶在骗我什么吗? 但是,我把自己都交给了他,他还需要欺骗我什么? 想到这里,我昏昏沉沉的头就越发的疼痛,再美的烟花也无力欣赏,假意的窝在了他的胸膛睡着。 可能因为我喝下的量并不是那么多,除了手脚麻木不能动,眼皮睁不开,脑袋的思维还是比较清醒的。 戈陶并没有等到烟火放完,在看到了我‘睡着’了的样子之后,他便将我打横抱起,走回了房间。 轻声说:“烟儿,对不起,我骗了你。但是,这是我唯一的选择,因为我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不是一个属于自己的人,所以,烟儿,原谅我。” 我想要睁开眼睛跟他说话,可是却发现刚刚的假装昏睡过去的症状好像开始成真,头沉重得不行,思维也开始混乱。 只记得他对我说的一句对不起,他欺骗了我。 果然,他欺骗了我,可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欺骗我呢?我很想要找他问个明白。 可是却没有办法,没有能力。 嘴唇上传来了他蜻蜓点水我柔软,最后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其实那脚步声并不大,但是在这个寂静的空间之中,却显得如此的突兀…… 醒来之时已经过了三天,我竟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可以让他对我下这么重的要,只是一杯小小的桂花酒,竟然可以让我昏睡了三天。 ------------ 他不会回来了6 “单烟姐你醒了?”罗复好像一直都守着,见我醒来便很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我并没有打算问他戈陶在哪里,既然他会走,我就没有指望罗复会告诉我他在哪里。只是我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告诉我,为什么?我只是想要知道,并不会去找他,既然这是他的选择的话。”我的话空洞而无力。而眼神也没有落在罗复的身上。 罗复沉默了半天,见我也没有继续追问,他才按捺不住自己说道:“单烟姐,以后你就是我的姐姐,我可以替世子照顾你的。” “我是一个人,这么大的一个人,用得着你照顾吗?算了,你不说的话我也不想勉强你。我就在这里等,等他自己来告诉我。” 话虽如此,可是我心里好像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告诉我,他不会回来了,这次他的离开,就没有打算再回来了,我的心好痛。 那烟火,他就只是为了让我们美丽的过去,美好的回忆画上句点吧? 我们的爱情从烟火开始,却要从烟火结束,这就是他的想法对吗? 毒解了,他身上的担子便再次挑起。 而挑起这个担子的人,注定要跟当初络纱说的一样,不能有任何的感情,否则,终究难成大气。 他因为我而失败了一次,所以这次,他决定要放弃我了,为了他的使命,他不能爱我,也不能再让我多拖累他一次,是吗? 可是他为什么选择这样的方法? 他为什么可以把我残存在心中的美好也破灭掉,不让我留下一点点的回忆。 他放烟火只是因为要让我恨烟火,要我恨他,恨他的欺骗,恨他用烟火的欺骗,所以,我就再也不会去怀念那屋顶上感动的瞬间。 戈陶,原来,你真的比任何人都残忍。 你不要了我们的孩子,现在,你也不要了我。 但是,那是你的想法,那是你的选择,所以,我尊重你。 拉开了被子下床,打算走到庭院去看看那烟火陨落下的残灰,才走不到两步,我的胸口就越发的闷疼,口中传来了浓重的腥味,一直不住的将它喷了出来。 却原来是红的刺眼的鲜血。 “单烟姐……”见我摇摇欲坠,罗复着急的从身后接住了我,我还来不及说一句谢谢,便晕眩了过去。 因为这个府邸是隐蔽的,所以罗复把我带到了之前的那个小木屋,又因为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他只能跑去找老顽童来给我医治,奇迹般的是,老顽童竟然同意,而且隔三差五的就来给我检查一下身体。 “丫头,你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我也无能为力,你根本就没有什么病,但是你却什么都憋在心里,” “老顽童,你不要丫头丫头的叫好不好?你看起来也就大我那么个一两岁而已。别摆着一副教育人的态度行不?”我开着玩笑试图让自己真的可以开心一点,可是我同时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当你不开心的时候最好不要说话,因为你认为的笑话其实一点都不好笑, ------------ 让他失望了1 相反的,也因为你这样自以为是的笑话,让人看了更加的不舒服,还不如静静的就好。 “丫头,你可不要忘记了,我是大你二十多岁,只不过我保养的好,看起来比你家那个小相公还年轻对吧?” 老顽童嬉皮笑脸的开着玩笑,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立刻闭上了嘴巴。 看到他这样自责的表情,我反而觉得是我自己影响了所有人的心情。 起身拿出了老顽童带来这里的茶具,我想,他愿意来这里也是因为想要喝茶吧,像他这种自誉为是孺人雅士的人,一个个就喜欢弄一些比较清高的东东来提升自己的地位。 自然,茶道是很好的一种途径。 喝下我刚刚冲泡的茶叶之后,老顽童皱了皱眉头,不禁直摇头。“丫头,这茶你可是越泡越难喝了。” 我苦涩一笑,说:“会吗?可能是刚刚水温没有掌握好,我现在从新泡一盏。” 怎么会好呢,泡茶需要的是心,静心,用心,而这两个心我都没有。我又如何能够泡出那个味道呢? “丫头,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在这样下去我也回天乏术。”老顽童显得有些愤怒。 “我没事。” “你跟我说没有用,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要活下去再来找我,我以后都不会来了。”赛华佗向来都是说风就是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起身要离开。 我想这些天来,我也让他太过失望了吧? 而他的性格恐怕是走出了这里,就再也不会去理会我的死活了。 “老顽童,我要活着。你救我。”朝着刚刚要跨出门槛的老顽童说到。 老顽童的脚步顿住,许久,才说:“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能救我的只有我自己。这话我不断自言自语的说着,等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老顽童已经不见了踪影。而进来的人确实罗复。 “单烟姐,赛华佗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罗复给我了一个小小的胭脂盒,里面装了好几颗小小的红色颗粒,数了刚好是三十颗。 见我不语,罗复又道:“单烟姐,赛华佗说了,你两天吃一颗就可以,能不能好,就要靠你自己了。” 我看了有点吞吞吐吐的罗复一样,答非所问的说:“罗复,如果是他让你留下来的话,你可以走了。告诉他,我会活得很好。” “单烟姐,这跟世子无关,我现在也不知道世子在哪里。” “那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单烟姐不是说,你要代替我姐做我的姐吗?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一个姐姐而已。” 我没有办法从罗复的眼神之中看出他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最后只能说:“好,你留下吧。我会试着做一个好姐姐。” (ps:一大早上起来,看到大家的留言,大叔真的很感动,谢谢盗盗,谢谢松子歆,谢谢熙,谢谢轮廓,谢谢微笑,谢谢河北,四川,浙江的g友们的支持哈~~大家无语言表咱的激动了,抱住你们~~么么,为了表达咱的真诚,更文去,嘿嘿) ------------ 他放弃了我2 “单烟姐……” “什么?” “你不要怪世子,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知道,他跟我说过,有些东西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没关系,如果你有办法联系到他的话,那么你就替我告诉他,我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你活着,我怎敢死去。 戈陶,纵使你选择的是放弃了我,但是,我还是会等,或许,会有那么一天,你身上再也没有任何的重担了,或许,那个时候,你就会回到我的身边了,是吗? 时光飞逝,一转眼就过了两个月,而老顽童给的药丸我也吃完了。正如老顽童的那句话,能救我的只有我自己,而现在,我就坐在了摇椅上,享受着午后的阳光,看着天空云卷云舒。 “你倒是很惬意。”冰冷的声音让我猛然的抽了一口气,仓皇的从摇椅上站了起来。 只见拓泉身后跟随了一大队的御林军,而那中间还有被抓住了的罗复。 我的手握成拳,指甲嵌入了肉中,竟然还浑然不知。只能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那种气场告诉我,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用昏庸来掩盖自己的皇帝了。 而这两个月来,我也有听到罗复跟我说的一些问题,拓辛兵败,反而让拓泉现在掌握了三分之二的兵权,但是拓辛在兵败的前夕已经下落不明,只抓到了素心,那个一心一意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我在想,如果没有素心,他应该也没有那么容易就逃离吧。 只是,那么小心翼翼的拓辛,那么不敢小窥他的拓辛都还是失败了。那么这个拓泉到底有多么厉害? “我说过要你活着,你果然给我活着,可是我说过要你不许走,你却不听,那么,现在你就需要受到惩罚。” “要杀要刮随便你。”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一个不怕死的人,所以我并不想看你死的样子,而我更想看的是你绝望,伤心,难过的样子。” “我已经离开了,为什么你始终不肯放过我?”我的语气显得异常的愤怒,确实,跟一个几近疯子的人,我要是可以有好的语气的话,那就真的是见鬼了。 “这话你不觉得说的有点晚了吗?是你来招惹我的,而且你还要长的如此的像她,所以我想要看到你痛苦,只有你痛苦了,我才会痛快,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不过是满足你的想法而已。” 对于他这样的变态想法和行为,我只能按捺着胸口的怒气,咬牙切齿的问道:“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拓泉走进了我,用他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脸,“你真是很没有记性,我刚刚不是才说吗?我想要看到你痛苦的样子。” 拓泉的手缓慢的放下,罗复被按着跪到了我的面前。我强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蹲下身去问问他到底伤到哪里了。 “狗皇帝,要杀就快点,婆婆妈妈的是不是男人啊你?”罗复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我可以想象得到,他突然之间发现自己被拓泉跟踪的那种愤怒! ------------ 不问我带你去哪里?3 而想要掩盖我不在这里面的事实所以才会被打得如此凄惨,可惜,他低估了拓泉,他可以亲自前来,自然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怎么可能会被他几句话就糊弄过去呢? “杀你?好,很快,很快我就成全你。” “不,不要。”拓泉这个人向来说话算话,我完全可以相信他绝对可以做出那样的事情,心立马也跟着乱了,比起他要杀我,这来得更加的残忍。 络纱死在了我的面前。而罗复把我当成了姐姐,我本就是想要代替络纱照顾他,可是一直以来我发觉都是他在照顾我。 如果今天他也跟络纱一样,都死在了我的面前,那拓泉也确实可以得偿所愿的看到我痛苦的样子。 “不要?为什么我要听你的呢?”拓泉带着邪魅的笑容看着我,而御林军是气都不敢喘一个,就连罗复也显得有些慌张。 因为现在的拓泉看起来,就犹如一个带着笑容的活阎王,恐怖…… “你要对付的不过是我,那就都冲着我来。” “卸下他一只手。”拓泉并不理会我的话,面无表情的命令着御林军,那种无情,让人寒心。 这个国家,这个所谓最美丽的国家,为什么一个个都如此的残忍,戈陶是,拓辛是,拓泉更是,他们之间不断的在比赛,而他们的比赛就是看看到底谁更残忍,而让别人成为他们这场比赛的悲哀牺牲品。 罗复被两个人按到了石桌上,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不,不要,求求你,我求你。”看着御林军拔出了腰间的佩刀,我的心也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 “求我?你求我?” “是,我求你,求你放过他,你要我怎样都可以。”我和着泪水,跪在了他的面前,此时的自己连最后一点的尊严都被践踏在地。 “你没有跟我资格跟我交换,而且,一切也太晚了,要怪,就怪你为什么不早点求我。” “啊……” 拓泉的话音落下,随后便是罗复的惨叫声,我的脸上也被溅起的血液滴到,就在我的面前,罗复的手背卸了下来。 溅出的血液弄脏了拓泉的衣裳,沾染了我的脸庞,这一刻,所有的生物仿佛都静止了一般。 我就连哭泣也不会,看着罗复被人放开,倒在地上,不断的痛苦蜷缩着,还有那血流不止的伤口…… “带走。” 拓泉一声令下,我被御林军架着带走,罗复伸着另外一只手,仿佛还想要从他们的手中解救我一般,可是,他始终没有这个能力,就只能这样看着我带走,而我,也只能不断的回头看着,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能力反抗,就这样被他带走。 “不问我要带你去哪里?” “……” “看来我还不够让你痛苦,要不然你现在怎么还敢跟我使小性子呢?” 推荐:《王妃温柔点》《穿越之擒获太子心》《桃花劫:男妃难宠》《霸道总裁扑倒甜心娇妻》《从皇后沦为总裁的宠奴》《霸道总裁的甜心娇妻》 ------------ 他的报复!4 拓泉笑着说,那种笑看上去如此的人畜无害,可是,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到这样人畜无害的笑容杀伤力有多么大。 “你还想怎样?一切都不关罗复的事情。” “不关?我杀了他的姐姐,你说关还是不关呢?他隐瞒了戈陶的死因,留在我身边做细作,你认为我卸掉他一条胳膊会多吗?”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看来我们一直以来都以为很小心的行为,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样的一个人也就是等着拓辛的动作,然后正式升级为羽翼丰满!! 而现在,他已经到达了那个地步,所以,他要开始报复了吗? “你到底想怎样?” “哦,你终于知道问我了,哈哈哈,很好,很好。这里,感觉熟悉吗?”拓泉大笑了起来,而我已经被他带到了他的宫殿,这个我曾经用了剧毒刺杀过的地方,只可惜,他有凝香露,所有还活着。 而拓辛也没有照着预算那样,结束了他的生命。 “拓泉,我并没有那个耐心和你玩游戏,你应该知道的。” “好,我们不玩游戏。不过我想要让你高兴高兴。” “什么意思?”我的顿时心中燃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可以出来了。” 拓泉话音刚落,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了一个人,而那个人自然就是戈陶,而且是那个已经解毒了的戈陶,因为此时他的脸已经恢复到了原本的儒雅俊俏。我的心漏了一拍。 两个月来,我一直试图遗忘了他的存在,两个月来,我不再去理会他为什么会在可以解毒的时候选择离开,他背弃了对我的曾诺。而今,他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竟然对他没有任何的恨意反而在看到他略微消瘦的身形之后竟然会想要知道他到底这两个月来是怎么过的。 只是,他从拓泉的寝殿走出来,恐怕一切都不会那么简单吧? “你们两个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吧?我给你时间,你们说吧。”拓泉就如同一个看客,端起一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末了还不忘说一句:“这茶确实没有你泡的好喝。” “拓泉,你到底要玩什么把戏?”戈陶就在我的面前,我发现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我?我不是说了吗,我想要帮你啊,你难道不问问他为什么要离开你?” 拓泉说出了我心里所想的问题,而这个问题说出来之后,诺大的宫殿也变成了一片死寂。 “烟儿,我想过要放弃,但是我不能。”过了许久戈陶才说道。 “我知道,我不怪你。”确实,我真的不怪他,正如当初我以为他死了的时候要杀了拓泉是一样的,那种将心比心的感觉。 只是,我不能够原谅他的不告而别。“既然你选择了不告而别,你现在也没必要跟我解释。” 这无疑就是给了他一颗糖果之后再狠狠的扇了他一个巴掌。而他,却没有发怒的资格。 “很好,确实很精彩,不过,这还不够。” ------------ 戈陶竟然杀我!5 拓泉放下茶盏走到了我们两人的中间,将手中的剑递给了戈陶,“确实很精彩,但是我觉得还不够,拿着,杀了她,只要杀了她。朕可以如你所愿,放了你所有的弟兄,包括‘火焰珠’朕也一并给你,一方封地称王,然后你再想想如何来杀朕,你说这样会不会比较好玩一点?哈哈哈……” 拓泉猖狂的笑着…… 而我变成了猪肝色。戈陶却好像没有一点点的情绪。其实只要我这个时候多加观察的话就可以看出端倪,但是只是因为我太久没有见到戈陶了,以至于只要看到他,就连思维也跟着混乱。 这也让我以后的道路走了太多太多的弯口。 我也总算是明白了,这就是他带我来的目的,要戈陶亲手杀了我…… 我想,这个世界上一定再也找不到他这么变态的人了,不,他根本不是人。 戈陶细细的端详着拓泉递给他的剑,仿佛在做什么斗争一般。 或许他是犹豫的,但是在看到他这个表情看来,我的心都跟着凉了一半。 是的,他从来就没有把我放在了最重要的一位,他犹豫,代表了他的使命和他想要拥有的一切,以及仇恨都可以和我一起来比较,我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络纱说过,我并没有那么重要,确实,我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怎么?舍不得?那朕现在就下令,让你手下的那些人统统都去侍候你姐姐,朕想,那般忠心耿耿的人对朕这个想法一定会感激涕零的,你说是吗?国舅……”拓泉用他如同鬼魅的声音不断的对戈陶施压。 戈陶竟然在听到了他的话之后拔出了那一把剑。 突然,我失声的笑了起来,原来,我不是没有那么重要,而是我从来就没有重要过,他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个女人。当江山美人作为选择的时候,他只会,也只能选江山,选择他的仇恨,选择他的手下。 “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拓泉想要看到的吧,看到我心痛,看到我绝望,这比让我看着络纱在我面前被鞭尸,这比我看到罗复在我面前被卸掉了一条胳膊还要绝望,还是难受,不是吗? 如果这是他的目的,那么,他确实是一个胜利者,因为现在的我,真的好痛,那痛蔓延着我的全身…… “烟儿……” “你不觉得在你拔出剑的那一刻,叫我一声烟儿对我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吗?”我冷笑的反问。 “我只能这么做。” “那你还说那么多干什么?动手啊?为什么还不动手?我等着你动手,等着你了结我。是你说的,我活着你不敢死去,那么我注定死在你的前面。这样也好,我终于可以不再逼问自己为什么,我终于不用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去询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我要谢谢拓泉。如果不是他,我真的不能看的如此的透彻。” 凄厉的笑声夹带着绝望的哭腔,只是这一次,我没有再落泪,因为不值得。 ------------ 恨我吗?6 我坚持了那么久的信念,换来的只是他的持剑相对,我还有颜面哭吗?不,我什么资格都没有了。 “烟儿,对不起。”戈陶将剑直指向我,而我,也在他说对不起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这个‘对不起’,我接受不起,也一辈子都不会接受。 戈陶,是你欠我的,没错,是你欠我的。 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会爱上你,我一定要负你,一定……一定…… “还真杀啊?哈哈哈……好玩好玩。” 拓泉的笑声让我又一次睁开了眼睛,而眼前的一幕更是让我跌破脑袋也不可能去联想到。 拓泉竟然徒手握住了戈陶朝我刺来的剑身,而他的手也因为剑的锋利而不断的滴着血,而他现在就如同一个嗜血狂魔一样,还笑得异常的开心。 “你反悔了?”戈陶不解的问道。 “不,你可以走了,朕说的一切依旧作数。但是朕突然不想她死了,这样会更加的有趣。” 戈陶看了我一眼,只是我现在的眼神是空洞的,最后,他选择了一句话不说的离开这拓泉的宫殿。 走出这个宫殿,他就可以封地为王。 走出这个宫殿,他就可以解救他那些在水深火热的弟兄。 走出这个宫殿,他就可以得到那个叫‘火焰珠’的东西。 当然,走出这个宫殿,也代表着他用剑把我们之间的任何一丝丝情感都一刀两断。 见他毫不留念的走出拓泉的寝殿时,我的脚一软,直直的跌坐在了地上。 刚刚伪装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并发,泪水,悄无声息的顺着脸颊而滴落。 拓泉蹲到了我的面前,用他还留着血液没有包扎的手抬起了我的下巴,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自己无神而泪眼模糊的模样,还有那有些凌乱的头发,像极了一个疯婆子。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很坚强,却想不到,我比任何人都还要脆弱。 我不过是用强势来假装自己的坚强,怕被人看透,怕被人懂得而已。 而拓泉,他却正好的利用了我这一点,将我伤害得体无完肤。 如果说恨一个人,那么我承认,以前自认为的恨现在对比起来充其量不过是讨厌而已。而对拓泉的恨,却是深入骨髓。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我可以这么的恨一个人。 “怎么?恨我?” “……”我只是死死的看着他。 “对,朕要的就是你恨朕,你越恨朕,朕就越高兴。朕说过,朕要看到你痛苦的样子,朕也不会让你死。” “那现在你看到了?你满意了吗?”我无力的问着。 “当然还不够,朕要让你留在朕的身边,看着朕如何拥有这个天下,如何做一个明君。如何将戈陶和拓辛这些乱臣贼子一一剿灭。” “刚刚你不就有机会的吗?” “杀一个随时都能杀掉的人,你不觉得很没劲吗?我给他封地为王,我等着他的仇恨更加的强大,变成一头猛兽的时候再杀了他,是不是比杀死现在受我威胁的他更加的有成就感呢?” ------------ 我的世界垮了1 “疯子……” “是,我是疯子,但是这不是你们想要看到的吗?不是你们一个个把我逼疯的吗?她也是,你也是?既然你们想要看到这样的我,那朕成全你们还不行么?” 拓泉狠狠的甩下我的下巴,下巴处也传来了微微的刺痛。 他起身转进内殿,声音从内殿飘出来。“不要企图死,你要相信忤逆了朕,朕可以让你死不了,却生不如死。正如当日你如果不离开的话,罗复不会被砍下一只手,而也不会看到戈陶亲自拿起剑来杀你,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我的世界就在这一刻垮掉了,但不代表,拓泉会就此放手。 我被他安排到了一个没有封名的宫殿之中,每天好吃好喝,但是却过着如同监狱牢笼一般的生活。而这些对拓泉来说可能已经是仁慈了,比起那个到处都是老鼠蟑螂的天牢,这样的待遇已经算是天堂了。 而我的一切起居饮食都是按照贵妃的标准进行着,那些指派过来的宫女一个个都因为这样而对我吹鼻子瞪眼的,记得前些天有一个宫女当面说我不过是一个犯人嚣张个什么劲儿。而第二天侍候我的人就被换掉了,而后来听说,那个宫女是被拓泉割下了舌头。 从那以后,每个人看到我都是唯唯诺诺,敢怒不敢言。所以,我身边也并没有一个知心的人,这,应该也是拓泉乐意见得的吧? “怎么了?看上去一副被人杀了的样子?”拓泉猖狂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一个月了,他几乎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就来到我的宫殿,让我给他泡茶,然后喝完一盏茶之后就离开。 他说过,我死不了,而我,相信他可以做得到,所以我不敢死,苟延残喘的活着。 因为我是一个怕死的人,我现在还不想死。我也不敢死,我害怕我的寻死会让我看到另外更加透彻的一切,虽然我不知道除了我被戈陶用剑刺死之外我还能有什么可以伤心欲绝。但是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对拓泉的能力再也不敢小窥。所以我现在只能够顺从于他。 只是,终有一天,我会加倍的要回来,现在,还不是时候而已。 戈陶,拓泉,你们真的认为女人就是愚蠢的吗?你们真的认为只要女人一旦爱上了就会完全没有脑子任由你们摆布吗?错了,你们都错了,我的世界只能让我自己左右。 戈陶,是你的犹豫和你的绝情让拓泉得逞,那我们之间也再没有任何的情意可言。 将茶几上的茶杯都用水烫了一边,避开他的问题反问道:“皇上今天想喝什么茶?” “朕今天心情很好,你说应该喝什么茶?” “皇上既然心情好,那么喝什么茶都一样。”随便从旁边的茶架上拿了一罐茶叶,便冲泡了起来。 “你不问问朕为什么心情好?” “这与我无关吧?皇上不是说了吗,我只要好好的活着,让你每天都可以喝到我泡的茶就足够了,那么皇上心情好不好似乎不是我可以过问的事情。” ------------ 无心!就不痛!2 “你依旧是一张伶牙俐齿,你知道吗,就是你的倔强和你的伶牙俐齿,让朕不断的想要看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软弱下来。朕原本以为戈陶的事情足以让你崩溃,却不料你依然可以这样好好的活着。朕很不甘心,你知道吗?” “茶凉了就不好喝了,皇上先喝茶吧,不要因为一杯凉了的茶而坏了你今天的好心情。”对于疯子的话,我现在已经学会了左耳进右耳出。 “你倒是很沉得住气。” “皇上说笑了,只是现在的我并没有什么气可以沉不住,不是吗?一个没有心的人,又有什么必要去计较什么呢?” “说的好,无心之人。”拓泉的眼神变得凶狠,每次他一旦露出了这样的眼神,我就会莫名的害怕,因为这样的他真是抑制住他要发怒的情绪,而往往抑制的下面是用让我痛苦来减缓他的怒气。 从戈陶那日要亲手杀了我之后,这一个月来,我已经没有再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和眼神了,他今天的心情好,是不是和我有关? 那么,我还有什么值得他报复的呢? “今晚朕设了宴席,你好好打扮一下,到时候出席。” “敢问皇上,我要用什么身份出席?叛贼平阳王死而复生的侧王妃,还是死而复生的戈陶世子的红颜知己?”我讽刺的说道。 疯子就是疯子,脑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病,他设宴不叫他的皇后,对了,他好像还没有皇后。那他干嘛不叫他那后宫三千粉黛,反而找我去,我看他已经是神经失常加脑子秀逗了。 “朕让你去你就去,不需要任何的身份,好好的打扮一番。朕今夜会派人来接你。” 我怕死,我怕如果忤逆了拓泉我会更加的痛苦,就连现在这份仅有的宁静都没有了。所以我还是依照着拓泉的话去做。 穿上了华丽的宫装,梳起了庄严的发髻,画上了显得高贵却让自己老了好几岁的妆颜。坐上了他派来的轿子上面,去参加了宴会。 宴会成‘n’字型的摆放着桌子,顶端是拓泉,而玉阶之下左右两边则是按照官员的等级而排列下来。 拓泉的左边坐了一个妖娆的美女,想必应该是什么宠妃之类的吧,特别是看到她看我那不友善的眼神,跟可以证明她现在还是有点地位的。而她是怕我影响到她的地位吗? 也是,除了我和拓泉,其他人都认为我只是因为长得像‘她’,所以戈陶才爱屋及乌。特别是那每天都来‘报告’的行为,估计他去那些个妃子那里都没有那么积极。人家要不误会也是挺难的。 我站在了通道的红地毯上,却没有办法前进,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要坐在哪里,难道让我难堪就是拓泉今晚的目的? “烟儿,过来这边坐。”拓泉高高在上用着宠溺的声音说着,还拍了拍他右边空着的座位。 叫我烟儿……汗死,我可以感受到那种被人当成是祸国殃民的祸水的仇视眼神, ------------ 他想驯服我3 特别是来自我的正前方,拓泉的左边位置的那个美女。她现在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但是,比起拓泉,她的眼神就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这里,我只需要听从拓泉一个人的,我只需要让他没有借口可以折腾我就足够了。 所以,我轻轻提起裙摆,不管那些人的视线,步上玉阶,做到了拓泉身边的座位。 拓泉对我这样的行为显得有点诧异,或许,他会想我没有那么温顺听话,所以他想要驯服我吧,可是我现在听话了,反而让他失去了兴致。 他收回了刚刚诧异的眼神,又是一脸的高深莫测,笑着举杯对着玉阶之下的人大声说道:“今日,朕册封毕美人为碧妃,特此摆宴,诸位大臣今夜不谈政事,不说战事,大家皆举杯,今夜不醉不归。”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侧的大臣皆起身跪下,声音训练有素,颇有一吼震山河的气势。 就刚刚的话听来,坐在拓泉左右的那个妖娆美女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碧妃,今天的主角了。难怪她厌恶的眼神可以如此的肆无忌惮。 不过这样的女人在这后宫生存,恐怕不会有太好的下场,树大招风,而她看起来也一点都不懂得如何的收敛。 “好了,今日便不必多礼了,诸位大臣好吃好喝,今后还要多多仰仗各位大臣的辅助。” “为皇上效力,臣等义不容辞。”又是一阵的异口同声。 我的耳朵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痒痒,最后只好稍稍的侧过身。不动声色的掏了掏耳朵,但是这样的一个动作还是落入了拓泉的眼中,我原本以为他会作为一个借口来整我,可是他却反常的没有,只是微微一笑看向了前方。 “皇上,吃颗葡萄。”碧妃剥了一颗葡萄放到了拓泉的口中,那声音,叫的我的骨头都给酥麻了。 妈呀,怎么这个世界上真有这种女人,我以为超模林x玲的那个嗓音就已经够嗲了,但是听这个碧妃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江山代有才人出,不对,错了错了,我把林x玲先入为主了。应该是说姜还是老的辣。额,好像还是有点问题,不过算是客观的表达了我的想法了。 “好吃吗?” “恩,很甜。”拓泉敷衍的应了一句看向了我。“怎么了,这些菜肴不合你的胃口。” 不是吧……拓泉的想法是不是打算让这个碧妃用眼神杀死我呢,不过他应该明白自己的杀伤力才对,在经过他那些恐怖眼神的洗礼之后,碧妃这个眼神对我来说好像还是威胁不是那么大的。我想他也不会这么笨的认为吧? 表情有点尴尬以及僵硬的说:“不会,很好。” “那怎么没见你动筷呢?” “因为不知道有这么多好吃的,所以晚膳吃的有点多,现在只能看,不能吃。”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着,我可不会笨到去认为他是在关心我,指不定他那里设下了一个陷阱等着我跳,我还是小心一点好。 ------------ 残忍4 “皇上,既然妹妹吃不下,您有何必勉强呢?”碧妃在旁边娇嗔的说道。 拓泉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垂下,正对着碧妃说:“你刚刚叫她什么?” 碧妃的身体瑟瑟发抖,看来她还不算太笨,“臣妾愚昧。请皇上恕罪。” “看来朕今天的宴席是设错了,玺官……” “臣在。”坐在右边第三个位置的人起身回答。 “毕才人的妃印做好了吗?” “回皇上,今日才刚刚是册封大典,要待明日才可做出。”玺官小心翼翼的回答着,生怕说错一句话。 “如此便不用做了,毕才人有失言行,念在初犯,便不予追究,当晋升贵妃之事就此作罢。今日就当是朕犒劳各位爱卿对皁国的功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的恭维附和声。 唯独碧妃,不对,是毕才人跌坐在了她原来的座位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拓泉并没有露出刚刚对她的微笑。只是冷冷的说:“你还不走?好好回去反省反省,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或许朕还会再册封你为贵妃。” “臣妾谨尊皇上教诲。”毕才人含泪行礼,随后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就跟着贴身的宫女退了下去。 拓泉举杯。“诸位爱卿继续喝,今夜不醉不归。” 拓泉依旧微微的笑着,仿佛刚刚的一幕不成发生。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要知道后宫的女人都很险恶,就算这个毕才人看起来还不算是什么难对付的主儿,但是狗急了还会跳墙,看来我在这个宫闱之中又多了一份危险了。 “皇上,是否要放烟火了?”一个太监见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便上前询问。 “好,放。” “放烟火。”拓泉下达命令之后,那个询问的太监就扯高了嗓子大叫到,话音一落,便传来了声声巨响。 而这个声音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 烟火……烟火…… 那一朵朵在天空中盛开的花朵,比起戈陶放给我的还要美,还要大。 而它却不能给我在屋顶上那瞬间的感动。而拓泉也不可能给我感动,他只是在提醒我,时不时的掀开我的伤疤,让我尝试到痛苦的滋味…… 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去看烟火,因为那是我最美好的回忆,也是我最残忍的回忆,戈陶就是用烟火来结束了我的念想,而在他离开之后他又挥剑斩断我和他之间的情意。 而今,在我最不愿意看到烟火的这一刻,他却残忍的逼迫我记起。 “怎么,想起他了吗?”拓泉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说着,这样的一个动作在玉阶之下的人看来是再暧昧不过。 反正我在他们心中恐怕已经沦落到妖女之类的地步了,所以我也懒得去理会他们的目光。依旧正襟危坐,用微笑来掩盖自己内心的动荡。“这不就是皇上想要的效果吗?” 只是,我伪装得再好,却也骗不过自己的心。骗不过的…… ------------ 我不是她!!5 我就是一个犯贱的人,在他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了他的仇恨选择了他的一切独独放弃了我的时候,我却会白痴到看到了烟火就如此的心痛,如此的想他。 女人,是不是在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之后都会显得如此的悲哀呢? 而男人,只不过是用着他的嘴,说出一些甜蜜的谎言。然后愚昧如我就会全部都相信,最后把自己折腾得遍体鳞伤。 蔡x林刚刚出道的时候的那首歌一直都是我的最爱,可是那个时候只是喜欢她的调调,喜欢她清纯的模样配带着多情的嗓音,而不是后来的百变天后,性感妖娆。但是我却等到今天,才可以真正的理解到她当时那首歌的那句歌词。 有些事情,字面的理解意义真的是远远不足,只有到了那一步,才会明白,到底什么叫做痛…… 我知道你很难过,感情的事情不是付出真心就会有结果,别问怎么做爱才能长久,这道理有一天你会懂。 我知道你很难过,昨天是恋人今天说分手就分手,别问你的痛要怎么解脱,多情的人注定伤得比较久。 爱若变成了字,思念也成了痴,也许心碎是爱情最美的样子,我知道你很难过,感情的事情不是付出真心就会有结果,别问这么做爱才能长久,这道理有一天你会懂,我知道你很难过,昨天是恋人今天说分手就分手,别问你的痛要怎么解脱,多情的人注定伤得比较久。 ‘多情的人,注定伤得比较久……’ 拓泉带着笑意的将我带离了宴会,也不管满朝的文武大臣那脸上的愤怒。 “过来,给朕泡茶。” “皇上不用去参加宴会吗?这样就走掉了大臣们不会有异议吗?” “朕是天子,朕的话就是天理。他们敢有任何异议吗?而且你也不看看时辰,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 我看了看外面黑乎乎的天空,只能回过头问到:“什么时候了?” 没办法,虽然说是入乡随俗,在这个没有手表的时代。我都来了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办法看着天空就知道几点,每次想要知道几点,都还是要问别人的。 “子夜。” “哦。那皇上还不回去你的妃子那儿,恐怕人家也等急了吧。” “你倒是挺关心朕的,不过朕现在想喝茶。” 不想再跟这种人磨机,于是坐到了他的对面,泡起茶来。 “其实那天要我拿剑给他杀了你的人是戈陶。”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如今戈陶已经死去了,他到底还想怎样? “你知道吗?朕恨你,从来都没有如此的恨过一个人,因为你像她,太像了。而你和她一样,统统都来招惹了朕,却在招惹了之后就想要跟没事人一样的拍拍屁股离开, “你说,这个世界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可是你却忽略了一点,就算我长得再像,我始终不是她。” 自从我知道她是被拓泉亲手杀了的时候就知道那女人只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牺牲品而已。 ------------ 躺着的人……6 可是拓泉却不腻味的一直用着这个借口,去对付所有的人。 “因为你的长相,所以朕恨你。让你看到他杀你,你会痛。你知道吗?只要看着你痛,朕就会满足,朕就会高兴。” “那你的目的达到了,你还想怎样?”是的,他确实让我痛了,而且生不如死的痛,但是我必须活着,我只能活着。 从来没有一刻这么体会到,原来活着的勇气要比死还困难。死了,只是一了百了,可是活着,你并不知道等待你的还会有什么。 所以,我承认,拓泉是变态的,但是也不能否认,他真的很聪明。 看着他得意的笑容,我真的很想问问,难道这样他就真的会快乐吗? 但是,我始终没有开这个口,因为他不配。 我和拓泉就这样,紧紧的喝着茶,竟然喝了一夜,没有聊天,什么都没有。直到上早朝的时候他才离开。 而我却趴在了茶几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中,我做了一个很清晰,很长的梦。 …… 睡梦中,拓泉拉起了我的手腕。我试图挣扎的时候他又说:“你想忤逆我?”“走,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最后,我没有骨气的跟着他来到了一座荒废了的宫殿。 而这座宫殿就是当日罗复带我离开而那些侍卫们所说的禁地……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进去你就知道了。”这次我没有机会去看一下那口枯井,但是这个地方却也算是我的一个回忆,因为我和戈陶在这个地方也算是患难与共过,只是那个过程都是他在保护我,而且过程是他们事先就安排好了的,一切都照计划进行,所以时间也可以算是短暂的。 只是,只要是关于他的,我似乎都无法遗忘。 被拓泉拉进了宫殿的时候我才发现,其实这座看起来荒凉的宫殿真的是深藏不露。里面的摆设并不亚于我现在住的地方,听说我现在住的那个地方虽然没有殿名但是享受的都是贵妃级别的待遇,那么对比之下这个待遇就可以算是皇后级别了。 只是,这么好看的一座宫殿,怎么会成为禁地,又怎么会变得如此的荒凉呢? 皁国,这个美丽的国家,就好像是一个大大的迷宫,里面承载着太多太多的秘密,等待着人家去挖掘,去摸索。 只可惜,我不是侦探,我也没有兴趣做那个侦探。 “想不想知道里面躺着的那个人是谁呢?”拓泉带我走进了内殿,指着床上蜷缩着然后不断咳嗽的那个人说道。 那个人只是留了一个背影给我们。不断的咳嗽更加现实出了他现在的无力,仿佛只差一口气,他就立刻回去跟阎王见面。 “是谁?” “戈陶。”拓泉没有任何犹豫便说了出来。 “什么?”我完全不肯相信,戈陶会变成那个样子。 怎么会?难道是拓泉失信,所以再次对付了他吗? 听到了我们的声音戈陶艰难的转过身来,用着无力的怒气对拓泉吼道:“我不是让你不许告诉她了吗?” ------------ 恨比爱痛苦1 拓泉无所谓的一笑。“朕并没有答应你,而且朕也并没有告诉她什么,只是带她来看看今天就要死去的你罢了。” “卑鄙……” 看着戈陶的这个样子,我哪里还是有什么怨恨,哪里还有什么骨气,立刻扑到了他的面前,紧紧的抱住了他。该死的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啊……你不是一方封底为王了吗?你不是带着你的弟兄养精蓄锐去了吗?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拓泉对不对,是他对不对?他从来就没有打算要放过你,对不对?” “哎,烟儿啊,你可真是让朕伤透了心,为什么什么事情都只会怪到朕的头上呢,朕真的就那么看起来十恶不赦?”拓泉叹息的直摇头。 “戈陶,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滚,我不要看到你,你现在就滚。”戈陶奋力的说着,即便他如此用力,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依旧要很认真才可以挺清楚。 由于他太过愤怒,咳嗽更加的加剧,我将自己的丝绢让他捂住嘴巴,可是咳出来的竟然是黑色的血液…… 黑色,那不就是有毒吗? 戈陶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 “烟儿,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呢?要不要让朕来替你解答?” “拓泉,你这个卑鄙小人。”戈陶恨不得把拓泉给杀了,只可惜,他现在没有那个能力。 “卑鄙?既然如此朕就让你看看到底什么才叫卑鄙,好像现在朕现在好不够卑鄙。” “你敢……” “朕有什么不敢的?而且朕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威胁,你和你那个自以为是的姐姐都认为可以威胁得到朕,可是偏偏朕就是不乐意。”拓泉蹲到了我的面前,用着很亲切的声音说:“烟儿,想知道为什么吗?” “烟儿,不要听他的。” “好,我不听他的,那么你来告诉我,我听你说。” “咳咳……烟儿,今夜是我最后的一夜,你能来,我万万没有想到,之前,我很希望你可以来,但是现在你来了,我却后悔了,我不要让你看到我现在的这个样子。” “所以,从一开始,一切就只是一个局,你根本没有解毒,对不对?但是你的容貌……” “烟儿,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但是你向我保证听完之后就离开好吗?我不要你看着我死在你面前。” “好。”我咬牙的答应下来。 “我身上蟒蛇的毒已经解了,但是,因为先前赛华佗用的以毒攻毒的方法,所以一旦解了蟒毒,那先前的毒液就会迅速闯入我的五脏六腑,咳咳……” “所以,那天只是你和他演的一出戏,对不对?” “是,既然我不能让你幸福,那就让你恨我,那比爱我会好受一点。” 现在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要把拳头狠狠的砸到了戈陶的身上,只是他那么虚弱,被我一砸估计更快一步一命呜呼了。 “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恨原本就比爱痛苦? ------------ 幸福是什么?2 爱或许会随着而变淡,但是,恨不行,恨只会与日俱增。而你现在让我感觉到的是更恨我自己。” “烟儿,我只要你幸福,而我并不是那个可以给你幸福的人。我说过,我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如果可以,我也很想跟你浪迹天涯,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可是,我不行,我放不下。”戈陶懊恼的说着,或许我应该相信他对于我和仇恨之间他徘徊过,挣扎过,只是,最后还是失败了罢了。 “你说过的,要死也是我死在你前面的,不是吗?‘你活着,我怎敢死去?’这话难道你忘记了吗?还是说你根本只是说说而已?”我梗咽的说着他曾经对我许诺过的话,言犹在耳,却恍如隔世。 “烟儿,那是我可以给你幸福的时候说下的誓言。只要我有能力,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给你幸福,可是,如今我做不到了,所以,这个誓言也不能作数,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一定要幸福。” 幸福?幸福是什么? 我记得以前去坐摩天轮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幸福,幸福就是当摩天轮到达最顶端的时候机器不要失灵然后直线坠落,那就是幸福…… 而今,我就是那个摩天轮上坐着的人。 戈陶告诉我什么叫幸福,可是当我到达了顶端,以为可以触碰到所谓的幸福的时候,机器便失灵随后直线坠落。让我摔得粉身碎骨…… “没有你,我如何得以幸福?如果,当初我让你不要解毒,你会吗?”我哭泣的喊着,试图可以让我哀怨的喊声让他回心转意,哪怕只是骗骗我也好。 哪怕今夜是他的最后一夜,让我留下来陪他度过最后的一刻,也好…… “不会。”戈陶毫不犹豫的回答。“如果时间可以从来,我依旧会选择解毒,而不是每天服用那些毒药。” “所以,如果时间可以从来,你依旧会放弃我,是吧?” “是。” “好,我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我答应你的,我知道了之后就离开。我现在就离开。”用袖子擦干了自己脸上布满的泪痕,却不能够擦干心口布满的伤痕…… 我缓慢的放开了戈陶,起身,离开,一切的动作都如此的连贯,不带一点点的犹豫。 只是,我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坚强,所以我没有离开,只是躲到了宫殿的角落里面,偷偷的看着殿内的情况。 拓泉伫立在原地,静默的看着他。 戈陶突然放声大笑。“你满意了?” “还好,朕原本以为她有多爱你,最起码会陪在你的身边,看着你死去,现在看来我倒是高估了你们之间的爱情了。”拓泉平静的说着。 “那是你根本不懂的什么叫做爱。姐姐没有选择你是对的,呵呵。”戈陶无力的话语却清晰的落入我的耳中,而和他那么近距离接触的拓泉恐怕听得会比我更加的清晰。 只见下一秒,拓泉愤怒揪住了戈陶的衣领,面目狰狞。我控制了自己许久,才没有让自己冲进去让拓泉放开戈陶。 ------------ 朕,不在乎!3 因为今天戈陶就会死去,而拓泉这个人心里变态,他肯定会看着他痛苦的死去,而不是这么便宜了他。 手紧紧的抓住门缝,让自己的脚步可以再稳一点,而指甲也早就嵌入了木制的门板表层里面。 “你提你姐姐?你敢提你的姐姐?朕给她这么大的一座宫殿,给她皇后的待遇,朕说过,皁国只有一个皇后,那个人就是她,朕将天下所有美好的一切都给了她,就差没有用刀把自己的心挖下来给她,可是她呢?她做了什么?” 从拓泉的话里我也终于解开了刚刚来时的疑问,还真是让我瞎蒙给蒙中了,这个地方还真的就是皇后的待遇了,只是这里跟我的那个宫殿有一处是相似的,就是,我们两座宫殿都没有殿名。 而这里之所以会成为皇宫之中的禁地,应该就是在拓泉杀了戈陶的姐姐之后吧? 戈陶说得对,其实拓泉就是一个不懂得什么是爱的人,他的眼里,只有愤怒,只有嫉妒,而这些东西蒙蔽了他的眼睛,所以他就如同一个小孩一样,幼稚的报复所有的一切。 “我姐姐她根本记不稀罕这一切,你给她的,她都不想要,她要的只是一个爱她的人而已……” “爱她的人?哈哈,难道朕还不够爱她?” “你的爱让她感到窒息,你口口声声的爱除了给她如同牢狱的生活和不断的猜忌之外,你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爱。她为什么会跟拓辛在一起?呵呵,她从来就没有爱过拓辛,她只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爱她而已,而你,听信谗言。亲手杀了她。那个时候她笑了,对着拓辛笑,可是你并不知道,她的笑是笑自己的痴心妄想,笑自己的可悲,同时也笑自己已经解脱了,咳咳……” 戈陶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话,再加上他现在被拓泉揪住的衣领,整个人好像软软的,好像一下秒他就会倒下一般。 只是这样的他,拓泉依旧没有松手的打算,而是更加的将他拉近自己。不敢置信的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是假,你应该去问那个告诉你我姐姐喜欢拓辛的那个人,或许,她会给你最好的解释。只是,我想你不会有那个勇气去问。” 戈陶冷笑,一点也不畏惧眼前这个如同发了疯的野兽。继续说:“你一直以来都不想姐姐,因为你从来就没有学过信任任何一个人,你说你想把自己的一切都还给拓辛,可是姐姐喜欢拓辛的这个时候只是给了你一个顺当的借口,你可以名正言顺的恨拓辛,恨他为什么可以得到太后的疼爱罢了。从始至终,你总认为你是胜利的那个人,可是你却从来没有看到你胜利背后的可悲,哈哈……咳咳……只是,姐姐死的真的很不值得。” “不,你胡说,是你们,你们一个个都背叛了我,你们一个个都喜欢拓辛,皇位,朕根本就不在乎,可是为什么要将朕推上了那个位置之后就放弃了朕? ------------ 噩梦惊醒5 我没有走进殿内,即便是戈陶已经死了,我也不会出现,因为我答应他,我会离开,我不要看到他死了的样子。 …… “不……”我猛的睁开了眼睛,四周的一切并不是我梦到的那个宫殿,而是在我所住的宫殿之中,而现在,我和穿着衣服趴在茶几上。 戈陶死了?这只是一个梦?但是这个梦为什么会这么的真实?好像是在告诉我什么一样。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一个宫女将我醒来满头大汗的模样连忙哪来毛巾帮我擦拭掉额头的虚汗。 我问道那个宫女:“禁地是不是一直都有人去打扫?” 宫女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但是在听到禁地两个字的时候她也不免有些战战兢兢,无奈我是主子,她只好小心的对我说:“小姐,禁地现在已经是一片荒凉,没有任何人住。因为……” 宫女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了才跟我说:“那是以前皇后娘娘住的地方,后来皇后娘娘也不知道怎么就薨了,哪里便成为了禁地,任何人都不能进去。不过以前跟随着皇后的宫女时不时有冒着危险偷偷去看,据说里面已经到处都是蜘蛛网了,她想要打扫,后来被皇上发现,就处死了。” 听她这么说来,那个宫殿现在肯定是一个废墟,那么我为什么会做那个梦,那个梦又想告诉我的是什么? 告诉我戈陶死了吗?呵呵,那似乎已经不重要了,当他把剑拿起的那一刻,他就在我的心中死去了。 可是,我却因为梦境而对戈陶有了另外的想法,难道,他真的有苦衷?加上昨晚拓泉对我说的话。 苦思冥想也根本没有办法把问题想得通透,最后只好甩甩头,不做多想。 有些事情,需要等,需要忍,而我现在能做的只是等,只是忍,这是最考验我的时刻。但是,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但是千万不要如我说猜想的那般,千万不要…… 我刚刚要去睡一个回笼觉的时候,回蓝妡就风风火火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没有任何人通报,而那些不是心腹的宫女也不知道都退到了那里去,诺大的宫殿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这是我从天牢中逃出之后第一次看到她。 她明显的消瘦了,而眼角的细纹也证明了她这段时间的辛苦,也是,拓泉重掌兵力,却可以对所有的女人都甜言蜜语,其实他现在可以不用这么做的了,但是他还是这么做,却始终没有给回蓝妡一个名分,也难怪回蓝妡会开始担忧,至于她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想和那个毕才人,还有昨天晚上拓泉在我这里过夜一定有关系吧? 就算告诉别人,拓泉在我这里只是喝了一夜的功夫茶,有人会相信吗?特别是告诉回蓝妡这种心思缜密的人,她会相信的话那才真是有鬼了。 “我想你应该不是只想来喝杯茶的吧?”见回蓝妡一直看着我却没有开口,我便问道。 ------------ 为什么还要回来?6 “我放过了你一命,为什么你还要回来?” 回蓝妡不解的看着我,那眼神好像是我多么的不识相一般,不过我确实不想对她识相。 露出了妩媚的一笑,既然拓泉要我留在他的身边,既然他不畏惧别人因为我的身份而指指点点,那我也不介意就当那个祸国殃民的妖女,他想要我痛苦,那么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篮妡,这么久没有见面你开头就问我这个,确实让我伤心了。” “为什么?”回蓝妡也并没有想要跟我打哈哈的兴趣。 “那你就要去问那个你爱的那个人了,他把我带回来,留在他的身边,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如果不是他的话,或许我们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在见面了不是吗?看来我还要好好的去感谢一下他才是呢。”说话间,我的笑容一点也没有吝啬。而这个笑容,是当初红娘交给我的。 我对着来‘流连居’的所有男人都这样笑着,可是独独她,我从来不舍得用这样的笑容去对待她。 每次我都把一颗赤诚的心放在了她的面前,我以为,她对我也是同样的。只是,我后来才发现,原来我自作多情了。 “你知道我爱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会跟我真的那个人会是你。”回蓝妡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好像只要我再多说一句话,她的泪水就会掉下来一样。 或许,换成了以前,我会心疼她,会告诉她一切都不是这样的。可是现在,我怎么还可能那么笨呢? 只是我想不通,回蓝妡城府那么深的人,难道不知道我早就看穿她了吗?还是说她现在只是装傻充愣,在利用着我对她仅有的感情,在赌一局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对她的看法想来又要减掉一分了,她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聪明。当初之所以会被她欺骗,回头想想只是因为那份纯真,只是因为那份如同石颐一样,无时不刻都为我着想的情感,还有那份动不动就打击一下我,却永远是出自于真心的因素。 有些东西,失去了,真的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哪怕曾经的回忆是多么的美好。 ‘三千,你不是说要做什么花茶蛋糕吗?你回去好好研究,然后我出钱,我们就一起开店好不好,反正你我都是老板,等到有一天你愿意离开‘流连居’的时候,那就是你的落脚处。’ 我冷笑的说:“从一开始,我们的感情就是建立在你的算计之上。如今你有何必在此惺惺作态呢?” 被欺骗一次是我笨,如果在知道被欺骗了之后还再可怜巴巴的去相信,去认为她对我还存在的一点真挚友情的话,那我就是290了。 回蓝妡在听到我的话之后没有如同往常一样,用着脆弱的声音哭泣着问我为什么,而是用着和我刚刚冰冷的声音有得一拼的声音说道:“这么说,你是在跟我正面宣战了?” ps:大叔么么各位妞~~不虐,不虐哈~~也谢谢各位妞这么大力的支持 ------------ 你已经伤害太多人了1 回蓝妡果然就是回蓝妡,她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知道自己处在的是什么位置。所以当我说出了‘惺惺作态’这几个字的时候,她就明白了我不会再被她所欺骗。她也就没有那个必要再在我的面前扮演一个柔柔弱弱的人。 明抢和暗箭,她是一个聪明人,选择了明抢。 只是,真的要和她正面交锋的这个时候,我竟然如此的不舍。竟然如此的怀念我们之间的单纯。一起踏青,跳石,烧烤,多么惬意啊。 “我们有必要宣战吗?一直都是你把我当成了假想敌,我并没有想要跟你斗的意思。” “你是不想,还是不屑?” “都有吧,不过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好像不会让我不想,也不会让我不屑。” “是的。” “为了他,值得吗?你已经伤害了太多人了不是吗?” 我的这句话让回蓝妡的脸色大变,有点焦急的问道:“你知道了什么?”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当初戈陶的姐姐和拓辛的事情一定是你暗中在推波助澜吧?” “是有怎样?你并没有任何的证据。”回蓝妡像是在对我说,可是我更想理解为她现在是在自我安慰。 因为拓泉就仿佛是她的天,她害怕让他知道一切,害怕自己的地位不如她,害怕当拓泉知道了一切的时候就会在也不去理会她。但是即便是知道这么多,她还是伤害了那么多人。让自己的身边没有任何的威胁,也成全了拓泉的想法。 不过从她可以随随便便就入宫,随随便便想进这个宫殿就进这个宫殿的程度上看来,拓泉也还是需要她,或者说,拓泉根本就是在放纵她。 我能想到的事情,拓泉会想不到吗? 那么,拓泉只是在报恩?抱当初破身相救之恩吗?我想,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吧。 “我是没有,但是戈陶肯定有。” 回蓝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虽然聪明。但是毕竟还是一个没有什么阅历的大小姐,所以并不能太好的控制住情绪。再过个三五年,我想,她应该会比红娘还厉害了吧?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要是她知道那个她最讨厌的狐媚子红娘就是她的娘的话,她会不会崩溃呢?不过这个王牌我现在还不打算出手,如果她想玩,我会乐意奉陪的。 “戈陶不是早在当日搜查府邸发现有通敌叛国的证据的时候就被就地正法了吗?” “篮妡,在我的面前没有必要装这些,戈陶有没有死你我都很清楚,而我也并没有打算去追究你为什么隐瞒我的事情。我想说的是,你难道不想听听昨天戈陶说了什么?而拓泉又为什么会在我这里过夜吗?这不就是你今天来的目的。” 回蓝妡狐疑的看着我,问道:“为什么?” “你说我可以因为戈陶的一句话,就猜出那个我根本没有见过的人的死跟你有关,那拓泉呢?他会怎么想?而昨天他留在这里,是不是只是因为我的这张脸?” ------------ 陪他出宫?2 拓泉昨天是留在我这里,可是我并不打算告诉回蓝妡只是喝茶,也没有跟她说我们是在ooxx,到底是干了些什么,就看看她的思想会不会纯洁了,不过照这个情况看来,她思想应该纯洁不到哪里去。 “不会的,他是恨她的。” “那是因为他以为她背叛了他,当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他就未必会那么想了。而你……” “你以为你对我说的这些话就可以哄骗到我吗?” “那是你的事情,不过你这么一大早的就来找我兴师问罪,我想他应该也不是笨蛋吧。” “三千,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与我为敌,否则我不会顾念旧情。” “回小姐,你知道的。我不叫三千,我叫单烟,从一开始你就知道的,所以麻烦你以后叫我单烟吧,至于单烟,好像根本就不会跟你有任何的交集,又哪里来的旧情呢。”三千,哪怕这个名字我再喜欢,但是,那终究是一个代号,也是时候让它尘封起来了。 回蓝妡是三千的朋友,但是,不是单烟的。 “好,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么我们就看看是谁笑到最后。”回蓝妡袖子一甩,离开了宫殿,我还不忘朝着她的背影说道:“慢走,单烟这就不送了。” 这一局的口头之争明显是我胜利的,但是,也因为今天的胜利,我很清楚如果没有离开这个皇宫的话,那么今天会是一条导火线,让我今后的日子很‘精彩’。 “今天篮妡来过了?”因为回蓝妡的到来,我也没有什么心情去睡回笼觉,在宫殿里面玩了所有可以玩的东西,最后因为无聊,早早的就传了午膳。才刚刚要动筷,拓泉就出现了。 看样子应该是刚刚下了早朝就往我这里来,因为他连朝服都还没有换。 “来过。”应付的回答了一声又问:“今天有点饿了,传膳得比较早,你要不要一起吃一点。” 拓泉看了一眼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说:“天天吃着这些山珍海味,但是有点想吃一些清淡的了。” “那我让人煮点小粥?” “不用了,就算是一碗粥,他们也会用鸡汤来熬,那又有什么区别呢。陪朕去外面吃如何?” “去外面吃?”我完全不能理解这句话。要是这话放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人说,那很平常,但是拓泉来说,好像显得有点怪异,而且我也没有弄明白。他指的外面是哪里,该不会是端着这些菜刀庭院里面吃吧? “是啊,陪朕出宫。” “出宫?”我又一次被雷到了,嘴巴也大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或许他出宫过,但是如果带上我出宫,那我就更加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干嘛了。 “你不是很想出宫吗?那朕带你去。” “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理由。”想不明白,那就直接不耻下问了。反正要猜透拓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干脆不要猜的好。 “没有理由,就是朕想要出宫吃一吃东西,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朕可以找别人。” ------------ 觉得难受了?3 不是理由的理由让人更加可以信服,所以我放下了筷子,去换了一套衣服,出来的时候他也已经换上了一套藏青色长袍,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俊雅不凡,这样的一个他,让人看上去又怎么会联想到他是一个bt呢?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看着拓泉带我走的地方是越来越靠近‘流连居’,我的心就开始不安起来,在拓泉这里,他根本就不会给我什么好日子过,不提防着实在不行。 “自己看。”拓泉指向了离我们不远处的一处建筑物,而那个位置,原本就是‘流连居’的地段,虽然我有点近视,看不到远处牌匾上面的那三个字,但是从客人的进进出出也不免可以看出,那绝对不是‘流连居’那样的妓院。 当下不做多想的走了过去。‘流连居’的外包装被重新装潢的一遍,看上去更加的气派,但是也不会因为太过繁重而变得庸俗,反而给人一种清雅的感觉。 牌匾上写了大大的三个浮雕大字‘三回楼’…… 如果你想不便宜她的话我们就两个合开一家店咯,但时候挣钱一人一半。你出钱,我出点子。 我们的那个下午茶楼就叫做三回楼,我还想说名字是不是很怪,可是这名字是我们两个人一人一个,而且回字,人家一看就知道是我开的,你说多好了。 三千,回蓝妡…… 她记得?这下我彻底的不明白了,在她什么都算计的里面,会有感情的存在吗?还是说,这也不过是她算计的一步?那么,下一步呢?下一步又是什么?置我于死地? “不进去看看?” “好。” 这家茶楼就跟当初‘流连居’卖下午茶的行为差不多,只买蛋糕盒功夫茶,唯一的不同就是,它随时都可以吃到,而下午茶是有限制时间段的。 “小二这个是什么?”我指着一进门就看到的一个架子,上面挂了一个,暂未供应的牌子,而这个架子放在了入口,做得也异常的精美,很容易就吸引到人的眼球。 小二见我和拓泉穿得都还算上乘,说话自然也就跟着客气起来。“这位客官有所不知,这个是为了要摆花茶蛋糕盒花茶的,但是因为能泡花茶和制作花茶蛋糕的那个老板去江南巡视了,所以就迟迟没有摆放上来,我们老板说了。只要花茶和花茶蛋糕一售出,第一天所有的消费都由她出。” “是吗,那到时候我一定要来了。”店小二的话让我的心漏了一拍。 花茶,花茶蛋糕,那我原本要制作,可是却因为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而遗忘掉的东西,而回蓝妡却将这些都放到了原来的位子上,既然只是利用,那么又何必用这些回来来亵渎?又何必在那虚伪的面孔上多加上一道深情的笔画? 没用的,即使是这么多的事情,依旧是没用的。 “怎么?觉得难受了?” “会吗?对于你们,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情绪了。”我冷笑的收起了刚刚稍微失态的神情。 ------------ 又想玩什么把戏?4 “敢不敢再跟我去一个地方?”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你只要说你敢不敢就可以了。”拓泉一脸的不以为然,仿佛一切都不是什么计划一般。这就更加让我琢磨不透了。 “好。” 拓泉所说的地方就是曾经的‘平阳王府’。 就如同当日一夜之间就落败了的世子府一个样儿,现在的平阳王府就连一个牌匾都没有,大门上还交叉的贴着两条黄色的封条。 也不知道红娘和拓辛现在到底是怎样,他们到底还有没有机会可以把这个心理变态的家伙给杀了,让所有的人都得以平静。 我没有询问拓泉的意见就撕下了那黄色的封条推门而入,既然他可以带我来这里,那就是想要让我看一些什么,我又何必再去对他浪费表情呢? 推开门之后,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般荒凉和破落,相反的,除了以前那些贵重的古董之类的被充公了之外,每一个角落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给人的感觉更加的舒服,当然,这是我的感觉,因为我并不觉得只有贵重的摆设,那房子才会显得好看,有时候简简单单也是一种美。 直觉告诉我,拓泉想要让我知道的事情一定跟我有关,当下不做多想,径直的朝着我曾经住过的玉楼飞奔而去。 眼前的景象更是让我诧异,院子里,我那些曾经种过的花花草草竟然没有凋谢,没有枯萎,还是跟以前一样,摆在了需要光合作用的地方。 旁边石桌上也是跟我以前一样,用竹编的器皿盛放着花瓣,那是晒干用来做香包和用来泡花瓣澡,以及我那个想要泡却没有泡成的花茶。 而这种方法,除了现在被拓泉关着的素心,就只有冬儿知道,可是冬儿不是已经被拓辛秘密送走了吗? 就在这儿时候,冬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上还端着一盆花,在见到我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震惊到了,或许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想过我会出现吧,手中的花盆也随着她的诧异的掉落,泥土和碎片合成一团,那清脆的声音才让她反应过来,用着梗咽的声音,不敢置信的看着我,说:“小姐?” 冬儿依旧是冬儿,但是她的眉宇之间却让我感觉到了一种沧桑的味道,是不是,她也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我的容貌多多少少有了改变,冬儿虽然照顾了我那么久,但是还是有些不敢确认,能够一眼就把我猜想到原来那个模样,已经实属难得了。 “冬儿,是我,是我。” 冬儿再也忍不住的扑到了我的面前,紧紧的拥抱住了我,哭得一塌糊涂,而我,自然也很没有出息的哭了。 (ps:妞们,大叔的现代文《霸道总裁扑倒甜心娇妻》今天开始冲榜了,大叔没拉过票,所以有点笨拙,总之希望大家有砖的就帮大叔扔砖,没收藏的就帮大叔收藏哈,有推荐票的就帮大叔推荐啦……真的,拜托大家了哈!谢谢) ------------ 让我带着她5 多久,没有这样真正的好好哭一场,就连看着戈陶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也从未真正的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反而是把所有的清楚都积压在了心底的最深处。而现在,终于找到一个真正可以让我发泄的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我知道,我的泪水绝对不止仅仅是因为见到冬儿才流下来。 或许可以说成,这就是一个借口吧,一个冠冕堂皇可以让我哭泣出来的借口。 直到我们两个都把眼泪哭光了,才坐到了石桌上,冬儿为我倒来了茶水,然后我们直接无视了一直站在边上的拓泉,当然,我是故意的,而冬儿是真的没有看到她,因为一直她因为太过激动,而是视线字停顿在了我的身上。 在冬儿的述说之中我才知道,原来她当日和单家二老被拓辛安排到了月影国,因为两个老人水土不服加上放心不下我,思念成疾不久之后二老相继去世。因为二老的去世,冬儿觉得自己在月影国根本就没有生存的意义,想要回来重新服侍我。 却在回来的途中听到了拓辛起义和我已经去世了的消息。自己也真的是无处可去,就拿着那些以前拓辛给的费用,然后悄悄的在平阳王府住下,每天按照我以前教她的方法照顾着我的花花草草。出入都是从后门,而且都是夜晚出入,并没有什么人知道。 不过今天既然拓泉会带我来,那就是很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只是没有去追究而已。 不过后来我也才知道,原来拓泉真的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他带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是要让我看看现在落魄的平阳王府,让我看看跟他作对的下场而冬儿自然是把这一切给扰乱了。 “我想让冬儿跟在我的身边。”我转身,对着拓泉说道。并没有请求,也不可能让他看到我请求的样子,他不配,我也不能,或者说,我如果越是那样,他就越会想要折腾我。 我真的不想让冬儿再受到伤害,可是这被封了的平阳王府冬儿如果还是一直住下去的话,那也不是一个办法。 可是,我却不知道,就是我这样一个自私的想法,再一次把冬儿推入了水深火热的深渊之中。 “好。”拓泉不假思索的说着。 这个答案倒是让我觉得诧异,我以为他最少也会再给我找点什么交换的条件之类的来说事,但是竟然没有,这真是出乎意料,人,有时候就是这么bt,当习惯了把那个人看待成坏人的时候,即使他做了一件好事,我们也会怀着一颗怀疑的心,想着这到底是为什么。 带着冬儿也雇佣了一辆马车,把我种的那些花花草草都搬进了宫里,其中包括我最喜欢那素心送的种子种出来的盆栽。素心,这个人我还真的给遗忘了,看来是应该想个办法找个机会去看看她了。 回宫之后,我慢慢的发现,现在的冬儿很是沉默寡言!没有了当初的冲动,甚至少了那份率真,在平阳王府看到的沧桑感觉并非我的错觉。 ------------ 唯一对我好的人6 那么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绝对没有她告诉我的那么轻描淡写那么简单而已, 只是如果是一道伤疤,我也不会去揭开,我会等,等到她愿意告诉我的那天。 毕竟,现在,她才是真心待我的人。 “我当是谁呢,原来又是那个不要脸,人尽可夫还赖着不走的骚狐狸啊。”和冬儿散步御花园中,却没有想到会碰到了桦筠,她对我的态度,当然是一见面就开枪了。 我还真希望我可以像之前那次那样,被她当成鬼,看她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 只是可惜,拓辛兵败了之后,她就被拓泉接到了宫里住,而她在这个宫中的身份依旧是郡主,而不是王妃。我想这也就是拓泉疼爱他做出来的方法吧,毕竟叛军的家属,如果还按照原来的身份,那难免会被人说成是人质,那桦筠在宫里的日子可就没有那么好过。 可是她现在的身份是郡主,也就等于告诉所有的人,不管桦筠是什么人,都是拓泉他疼爱的妹妹,这个时候不巴结她也不敢得罪啊。 我虽然也在宫中住了一段时间,但是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若不是看着冬儿总是一副很拘谨,很烦乱的样子所以才带她出来散散心。 却没有想到好死不死的就碰到了这个我讨厌到骨头里去,却又奈何不了她的桦筠。其实如果算伤害我最深的,或许比起拓泉,她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而我为什么那么讨厌她,有时候我自己也没有搞明白,就是一种感觉,讨厌她的虚伪,讨厌她的嘴脸,讨厌因为她我才认识了戈陶,我的人生道路才偏向了另外的一个轨迹。 当然,她肯定也是同样的讨厌我,而我在宫中住了那么久,她也知道了我不是鬼,所以才不再像之前那样怕我。但是她没有去我那座没有名字的宫殿闹腾,恐怕是拓泉下达了什么命令吧,要不然她肯定没有那么老实。 我虽然讨厌她到了骨子里去,但是在现在我的眼里看来。她不过就是一直疯狗,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 对她莞尔一笑,便继续自己的脚步。 而她,最讨厌的却就是我这样的笑容。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越变越邪恶,不需要做太多的事情,只是这样一个让人看了想要把我给掐了的笑容,就可以让人暴跳如雷,而我内心也会因为对方的抓狂,而异常的得意。看来,我也并不是什么好人。当然,我从来就没有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过。 “站住,我准许你走了吗?”桦筠拽住我的袖子,猛的朝我扬起巴掌,因为她这个动作太过突然,并不在我的预料之中,等我脚步站稳了,已经没有反击的能力,更何况桦筠还是那种会点三脚猫功夫的人。 以为火辣辣的巴掌会挨到我的脸上的时候,却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而任何感觉都没有。 下一秒,我就看到了冬儿直直的站在了我的面前,而我的那一巴掌就是她这样默不作声的为我挨了。 ------------ 我成全你1 她没有哭泣,没有愤怒,好像这一巴掌本来就是应该她挨的一样。若是换成了以前,她一定会替我向桦筠顶嘴,当绝对不会为我挨这么一巴掌。冬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什么可以把她的戾气都磨光,变成如此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模样? “狗奴才,你竟然敢挡在本郡主的面前?简直就是找死。你跟你主子一个样儿,都是那么的人尽可夫,是不是现在没有被男人鞭打滴蜡油觉得皮痒了,所以要本郡主给你解解痒?” 桦筠一句有一句恶毒的说着,很难想象,一个长相甜美的女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冬儿除了浑身有点微微颤抖,脸上并未看出任何的变化。 “贱婢,你喜欢被打是吗?那我就成全你。” 说罢,桦筠的眼神变得凶残,再次扬起了她的手掌,但是这一次她的手还没有挥落到冬儿的脸上,就被我牢牢的给拉住。 还在她挣扎着要把手抽回去的时候,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回敬了她一个耳光,说道:“桦筠,一直以来,我忍你,并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因为我觉得我没有必要跟一只疯狗计较。” “你……”桦筠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而起她从小就是骄纵跋扈的一个人,想必也没有人敢对她这样,现在是又怒又委屈。 “我什么我?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是规矩,既然你喜欢用身份压人的话,那么你倒是说说看你现在用的是什么身份来打我,抑或是打我的妹妹?” 我特意不说冬儿是侍女,虽然她实际上做的事情就是一个宫女做的事情,穿的衣服也是宫女装,但是我跟拓泉要她的时候,只是说让她呆在我的身边,所以她并不是宫女,而这一点上,我又刚好可以用来对付桦筠。 见桦筠一句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上来,我就抢在了她的前面说到:“你用的到底是平阳王府呢?还是桦筠郡主?” “我……” “如果是用平阳王妃的身份,那么我也同样用平阳王妃的身份来教训你,我比你先进门,就可以教训你,就有权利教训你,甚至你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是你先出言挑衅再动手伤人,就这一点,我甚至可以请家法伺候你。至于你如果是用桦筠郡主的话,那我就更好教训你了。” 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话,我故意顿了顿再说:“你是郡主,在这和皇宫之中,只有皇上才是主,你并不是主,我确实客,你出言侮辱出手殴打我的妹妹,我倒是要问问皇上,难不成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但是我也同样有权利,可以替我的妹妹讨回公道。” “你……可恶。”桦筠被我的话气得涨红了脸,恼羞成怒之下,便挥起鞭子朝我打来,我动也不动的站在了原地。 这里可不比当初的平阳王府。 我们之间的争执在这到处都有侍卫守卫的地方,他们恐怕老早就看到了,只是没有动真格的情况下! ------------ 你也被她迷惑了?2 他们做下人的并不会动手,但是一旦动用到了武器,那除了皇帝,他们是不管是谁都会拿下,所以我一点都不怕。 放到是冬儿还以为,鞭子真的会抽到了我的身上,所以什么都不说,动作迅速的紧紧抱着我。 对于她这样的行为,我除了痛心,剩下的还是痛心。 冬儿啊冬儿,每一次,你都是这样不要命的保护我,那你自己呢?即使在你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之后,你依旧不会忘记保护我,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桦筠的鞭子你是尝试过了的,难道你不怕吗? 一次又一次的为我挨鞭子,你就真的如此无怨无悔吗?还是你认为这就是你的义务?你作为一个丫鬟应该做的事情? 我们之间,你到底是主仆之情,还是什么? 鞭子果然如我所料的没有落到了我们的身上,冬儿也因为迟迟没有感觉到疼痛,才放开了我,看向身后。 这一看,她连忙吓了一跳的跪到了地上。“参见皇上。” 是的,如我所料,鞭子被拦住了,可是不再我预料中的是,拦住鞭子的人不是御林军,而是拓泉本人。 这我就不明白了,如果是他出现的话,那他不是应该站在一边看我如何垂死挣扎,甚至不让侍卫靠前吗?怎么他会出手拦截? 我只是定定的站在了原地,没有说话,也没有向他行礼,冬儿却吓得全身瑟瑟发抖,但是依旧不敢站起身来。 见拓泉的到来,桦筠立刻变了一个样儿,刚刚还是一只狰狞的疯狗,现在就变成了一直泪汪汪楚楚可怜的小宠物狗了。“皇帝哥哥,她竟然,他竟然敢打我,呜呜……” 声泪俱下,这似乎是她的拿手好戏。虽然已经见识过她的演技,但是还是不得不佩服这种想要眼泪就有眼泪的人。 拓泉无视了桦筠,走到了我的面前,说:“不错嘛。你的锐利爪牙又一次露出来了,朕还以为你到底要尘封多久呢。” “我是打了她,你想要如何处置,随便你。” “不,朕并不是这个意思,朕非但不要处置你,还要奖励你。”拓泉微笑着,可是一如既往,他这样的笑容就是在告诉我,他想要玩的游戏又一次开始了。 可恶,我低调了那么久,忍了那么久,却没有想到会败在桦筠的手中。当然,如果不是为了冬儿,我或许还不会对这个桦筠多做理会。 “来人,桦筠郡主以下犯上,禁足三个月。” 桦筠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眼珠子就差没有掉下来,抗议到:“皇帝哥哥,你,你是不是说错了?是她要禁足,这个狐媚子,贱女人要禁足的,是不是?” “朕没有说错,桦筠,禁足这段时间,你也应该好好想想你的行为了,即便你现在才初及笄,但是也是身为人妻之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也应该要好好的清除一番了。” “皇帝哥哥,难道你也被这个狐媚子迷惑了吗?不可以的,辛哥哥就是被她害了才会有今天,皇帝哥哥,她是不祥人,她是个坏女人,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的,不可以。” ------------ 她将会是你的皇嫂3 我在内心冷笑,坏女人,原来在我心中的坏女人,到了她哪里去,我也是她心中的坏女人,这就是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无力,却如此的现实。 “桦筠,看来皇帝哥哥还要让你知道另外一件事情,要不然你真的总是改不了这个以下犯上的毛病,到时候恐怕就要禁足一辈子了。” “什么?” “朕说的以下犯上,那也得看看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不是吗?” “皇帝哥哥,你是说……”桦筠原本就大的眼睛鼓瞪得跟乒乓球一般。 “是的,朕要封单烟为妃,以后她就是你的皇嫂,你应该知道你到底是如何的以下犯上了吧?” 这话不但是桦筠诧异,就连我,冬儿,甚至站在身旁的御林军,没有一个不被这样的情况吓了一跳。但是我依旧一句话都没有说的站在原地。 很明显,这就是拓泉想要玩的游戏了,呵呵,封平阳王妃为妃子,这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 不过只有他有那个能力做到就好,反正我是无所谓,他对我没有兴趣,我也没有必要去理会他,我倒是想要看看,他这个曾经被人说成是昏君的人,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而且刚刚才真正的掌控了朝政,这么做的话,恐怕民心大失,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的能力。 “皇帝哥哥,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 “你们这帮废物,朕吩咐的话全当耳旁风了?”拓泉不再看向桦筠,朝着那些御林军怒吼道。 桦筠就这样,一边抗议,却还是一边没有任何反击能力的被拖走。 只是在我看来,拓泉这么做,未必是因为想要惩罚桦筠,而是对她的一种保护。 禁足虽然不是那么好过,但是总比她这个性格,被人利用过了也不知道,最后死于非命来的好。 看来当初素心和红娘说的都是对的,拓辛利用桦筠对自己的爱恋而想要来控制拓泉这个方法真的是可行的。只是想不到拓泉能够这么快的先发制人而已。 那么,桦筠虽然小,但是她并不是那种没有脑袋的人,难道她真的看不出来,拓辛不爱她,只是在利用她而已吗? 还是说,就是因为她知道,可是她有必须装作不知道,所以才会如此的恨我和素心呢? 桦筠被带下之后,拓泉凑近了我问:“你不好奇?不反对?平阳王妃变成了朕的妃子,你说到时候会是多么精彩的一幕呢?” “这应该是皇上要考虑的问题吧?”我莞尔一笑的反问他,那种笑容,他说过,是他最厌恶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这样算不算是跟他宣战。 内心只是一种静观其变的想法,看着他到底要玩什么把戏,但是一直以来好胜的心让我情不自禁的就主动挑衅了他,当然,后果我也可以想象得到。除了死的很惨,还是死的很惨。 “你认为朕没有这个能力可以做到吗?” 做到?这好像真的与我无关吧? ------------ 封为妃子4 “不会,能不能做到都是皇上的事情。你想做的话我也阻止不了,不过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付那些要反对的人吧,毕竟他们可比我有杀伤力多了。” 说完之后,我便笑着转身,却被拓泉狠狠的抓住了手腕,他的力道非常的大,仿佛就在那么一瞬间,想要把我的手给折断一般。 咬牙切齿的说:“你以为你很聪明吗?还是以为那朝堂上的那些老东西可以强制住朕?你放心,只要朕想要的,那么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一定会得到,你最好不要一直的挑衅朕的底线,朕不保证每次都可以沉住气,留着你到拓辛被朕抓到的时候。” 狠狠的甩了他的强制住我的手,只可以,没有甩开,只好笑着说:“是啊,就像当初你不懂爱把她抢到你的身边却一再的伤害她一样。” “你只不过利用你的权利在做你所有喜欢的事情,你不是不懂爱,你是根本不配拥有爱,得到了她不知道好好珍惜她,反而铸就了那么多人的痛苦,呵呵,拓泉,你是彻头彻尾的自私鬼,伪君子。” 原以为他会愤怒的给我来上一顿,因为对于他这种心理变态的人我真不晓得他有没有那种不打女人的习惯,也做好了被他打一顿的准备了。 只是他又一次让我跌破眼镜。 缓慢的松开强制住我的手,我连忙抽回来看看,手腕处已经红了一整圈。 而他,却如同失了神一般,整个人都没有了气焰,仿佛是灵魂从他的身体中抽离了一样。或许他不懂爱,但是他真的爱她?还是说,只是因为得不到? 不过尽管他现在的表情和神态有多么的受伤,我也只是冷笑的揉了揉我的手,离开了里这个是非之地。 其实这个皇宫整个都是是非之地,但是我却不知道,我到底什么时候,才有那个能力,才有那个本事离开。 勾践当日的忍辱负重的作风现在我才真真的佩服,虽然我还没有到达那么高尚的地步,为了复国而忍辱负重,但是,我现在也算是忍,忍字多么简单就可以说出来,可是要做到,真的是太难太难了。 但是后来的事情又是再一次让我跌破了眼睛,原本以为,在那天看到拓泉受伤的样子之后,他会多多少少反省一点点,改邪归正一点点。 却不料,过了没多久,他竟然真的将我册封为妃,封号‘黔’,虽然没有风光的为我举行典礼,但是该有的礼数竟然都有了。 在宴会上,那么老臣不住的摇头,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恐怕都是屈服在恶势力下面。 而他们不敢对拓泉怎样,自然就把矛头指向了我,表面上尊称我为黔妃娘娘,但是死低下估计都是祸国妖姬也说不定,总之从他们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是多么的不友善了。 而我,就只能够背下这个骂名,反正我说了也没人相信。 刚好这个时候边关来报,月影国因为这次我被封为妃,所以趁着这个明心散乱的时机,毫无预兆的前来攻打。 ------------ 他在折磨我5 拓泉因为上次的事情,所以他现在手中的兵权是实打实的,占整个皁国的三分之二,至于那剩下的三分之一比较分散,暂时对他不会有太大的威胁。 由于这次月影国攻打的是民心,所以拓泉决定自己亲自带兵出征,这也让士气倍增。 拓泉如果亲自出征,那我会更有时间做一些事情。可是我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还高兴不上五分钟,拓泉就出现在了我的宫殿之中,对我说道:“收拾一下,马上随朕一起出征。” “什么?” “我想你不需要让朕请太医来为你治耳朵吧?” “带女子出征,皇上,你可真是……”我故意欲言又止,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我是真的不知道到底要如何的形容。 自古以来,带女子出征本来就是大忌,且不说这些迷信的,我也不想因为我而给女人丢脸,最少花木兰,穆桂英之类的是特别给女人张脸,但是我不认为我有那个能力。 行军打仗我不行,武功我也不会,去了也只会拖慢军队的步伐,看来拓泉是要我这个祸水当得更加的尽职一点了。 “篮妡也会去。”拓泉死死的盯着我看,不愿意放过我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平淡,‘哦’了一句就没有再说什么。 “朕先想说的是,你不用指望那班老顽固可以阻碍朕的脚步。” 拓泉的这句话,总算是让我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要告诉我回蓝妡也有去了。原来,他只是拿回蓝妡当成挡箭牌,因为毕竟人家也是将门虎女,出征于情于理,有了一个女人随军,那么就可以有第二个女人了。 “对于皇上做的决定,我可还不认为有人可以阻止得了。” 我琢磨了一下,虽然同样是在他的势力范围之中,但是出了宫,随军打战,拓泉也未必时时刻刻可以盯着我,也未尝不是一个逃离的好办法。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懦弱,其实我完全有那个能力可以让他天翻地覆,可是我已经害怕了,他知道我的软肋,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身边的人。 或许,我会等到那样的一天。 但是,我真的很想问一问自己的内心,曾经那个风风火火的单烟到哪里去了? “冬儿,收拾东西,我们等下就随皇上一起出征。”转身唤了冬儿一下。 “是你,不是你们。”拓泉淡然的提醒着。 “什么?冬儿不能去?”我的音调有些微微的提升,却还是控制自己不能够表现出来太过在乎,不然就等于又是一个死穴握在他的手中。 让他可以更好的折磨我。 冬儿不能去,他无非就是在提醒我,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可恶……我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了那里面,而表面只能不断的故作镇定。 “一个宫女,有资格随军出征吗?带你去,自然是有朕的用处,至于一个宫女,朕可没那么上心。赶快收拾,然后到城门来,即时出发,朕想,你应该不会让十万大军等你一人吧?” ------------ 等你回来!6 拓泉不耐烦的说着,那话说完,我也已经看不到他的人影了。 见四下无人,我才叹气的对着为我收拾衣物的冬儿说到:“冬儿,我现在已经开始后悔把你带回来了,或许你在那被封掉的平阳王府里面,会更好些。” “小姐,您说什么呢,冬儿这辈子的责任就是要侍候小姐,小姐在哪,冬儿就在哪。” 冬儿的话让我的喉头一紧,想要告诉她这个世界是人人平等之类的狗屁大道理,却在这样一份真挚的情感之下说不出口,只好吩咐说:“冬儿,我这次出征也不知道会是多久,但是桦筠如果禁足出来看不到我,一定会给你找麻烦,你自己要小心。” “小姐,你放心吧,等你回来,一定可以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冬儿,而且冬儿还要帮你种那些花花草草,让你可以做你的花茶呢。” 冬儿说到自己,就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连忙跑了出去,又很快速的回来。把好几个香囊交给了我。 “小姐,这个是按照你说的方法晒出来的,如果军队的茶水不好喝的话,你就可以泡着这个喝了,本来打算再晒两天在给小姐看看满意不的,现在也只能拿出来了。”冬儿有些遗憾的说着。 看着那香囊之中晒干了的花瓣,我的心更加的难受。想不到当日我交给她的方法,说过的话,她全部都记得,还为我做得这么好…… “冬儿……” “小姐,您什么都不用说,冬儿只管等你回来就是了。” 我原本以为冬儿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懂,可是现在看来,她懂得又是何其多呢?可是她却可以一直都这么的隐忍着,这让我更想知道到底在那段她不在我身边的期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冬儿,我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你愿意告诉我一切吗?” “小姐,只要你平安的回来,冬儿什么都告诉你。” “恩,冬儿,记住,不要想离开这里,我不在,或者这个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冬儿知道,小姐,时候不早了,快点去吧。”冬儿将收拾好的包裹放到了我的手里,轻轻的推我走到了门口。 什么时候,冬儿做事变得这么的有条不紊,什么时候,她褪下了她那单纯而直白的性格却也同时失去了她应有的纯真? 冬儿,等我回来,告诉我一切。 可是我从不曾想过,此番一去,已是永年。 那充满的等待的话语,到最后,剩下的只是一抹淡得不能再淡的回忆…… 大军马不停蹄的前进着,直到到达了和月影国交战的地界才停下来,安营扎寨。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是一身的疲累。 我和回蓝妡被分配到了同一个帐篷里面,行军打仗,帐篷里自然异常的简陋,但是相对之下,我们还有一张木板的床和四角的桌子,相对士兵来说,这已经是总统级别的待遇了。 才刚刚安顿下来,回蓝妡连饭都没有吃的就跑回了帐篷。 ------------ 卑鄙的是我自己1 当我吃完回来的时候,她不断的在那木制的床板上翻来覆去。脸色异常的苍白。 虽然现在对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友谊之情可言,但是看着她痛苦的咬着牙关,不时发出一点点细微的shen吟之声,我还是不够狠心。 很不情愿的走到了床边,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见到我的靠近,回蓝妡本能的逞强说道。 捂着她的肚子,背向了我。 “我去叫军医吧,你这个样子很可能会影响了军队的步伐。”说什么影响了军队的步伐其实只不过是我关心她的一个借口。 纵使我再不愿意承认,但是曾经那段欺骗的友情还是让我不忍心看着她难受。从早上跟随军队来的时候就感觉她的脸色特别的不对劲。 而她身上当时穿的还是那种称起来有十足十份量的铠甲,还逞强的骑马。 但是她的脸色不对劲我还以为是因为我不会骑马而拓泉让我和他共乘一冀而她因为嫉妒才表现出来的神情,现在看来也是不然。 “不用,不必你假好心。” 我的手才刚刚掀起帐篷的布门,回蓝妡就朝着我的身后吼道。 这让我气不打一处来,回过头厉声对她说:“是,我是假好心,因为我想要让大家看到你所谓的将门虎女没用的样子,可以吗?” “三千,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见我真的发怒,回蓝妡却收起了她的那副强势。 这样楚楚可怜的表情是多么的似曾相识,只是,即便她现在再怎么楚楚可怜,我也不会再去相信她任何的一句话,现在去请军医,不过是不想在同一个帐篷里面看到她要死不活的模样而已。 对,只是如此而已。 “不要叫我三千,我说了,我叫单烟,三千从来就是一个不曾存在过的人。” 回蓝妡不再多说,而是把头深深的在了自己的膝盖之中,低声说:“我真的没事,我只是……我只是月信来了而已,让我睡一下就可以了。你不要告诉他,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没用。” “我是不是应该说你犯贱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她说话已经不再客气,甚至用上了一些比较伤人的话,但是那话在说她的时候又何尝不是等于在说我自己呢? “这次跟随出征的机会是我千辛万苦才求来的,若不是因为我说,带上我的话大臣们会比较少反对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带我来,如果被他知道我这么麻烦,他一定会下令让我回去的。单烟,不要告诉他,好吗?” 看着回蓝妡苦苦哀求的模样,我的心好像又开始软了下来。 单烟,其实真正犯贱的人是你自己才对不是吗? 明明知道她的虚情假意,明明知道她现在所说的话无非都只是要你同情她,要你心软的顺着她的意思去做。 你又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她呢?这不是你报复的最好机会吗? 内心不断的挣扎着,可是最后我还是没有办法做出乘人之危的卑鄙事情! ------------ 你内疚了吗?2 哪怕知道她一再的利用我,包括这次出征的事情,她说是她毛遂自荐,我看也不尽然吧,或许牺牲自己一同出征的这个主意也就是从她这儿来的也说不定。 可是即使这些我都看得如此透彻,想得如此明白,但是我还是心软了,用着自己都觉得不自在的声音说道:“既然你自己不要请军医,那么痛死也与我无关!!!” “你要去哪里?”见我再次要离开帐篷,她心急的问道!! 呵呵,真可笑,前一秒还装的楚楚可怜的来博取我的同情,下一秒就开始怀疑我是不是跟她一样卑鄙的乘人之危了。看来我是真tmd犯贱。 见她确实很痛苦的样子,也没有狠下心让她的心里再次增加心理负担。冷声回答说:“放心,我不会跟你们一样卑鄙,只是去给你打点热水,行军打仗可没有将军府那么好的待遇,也只能让你用热水捂一捂肚子,血液循环了,可能就没那么痛了。” 记得以前我有一次也是来月经,那个时候哪懂得那么多,一如既往又蹦又跳还喝了冰水,要知道在孤儿院的那个夏天有冰水可以喝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虽然只是用白开水冻出来的,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实属难得了。 只是嘴馋的后果就是痛得我死去活来的,又不好跟别人说,最后还是院长妈妈帮我敷热水,那种痛,那种感觉是我永远都忘记不了的,我只当是因为不想看到她也受同样的苦,才这么做的罢了。 “你不是应该很恨我的才对吗?如果我痛死了你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嘛?,那么就让我痛死了算了。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回蓝妡的声音很小很小,就如同是在自言自语,但是却也清晰的悉数落到了我的耳中。 回蓝妡,你是内疚了吗?你会内疚吗?只是因为我现在想要照顾你?那么你就错了,你是一个自私的人,当你现在的感动被对他的爱覆盖了的时候,你依旧会心狠手辣的对待我。 而现在,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一个没有任何杀伤力的人,仅此而已,也不会因为你这点小小的感动就和你和好,因为你欠我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你从来没有想过要还,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讨,但是我们之间的隔阂已经存在了。 没声好气的说道:“第一,痛经是不会死人的,大不了让你痛个半死不活罢了,第二跟一个病猫斗我没有任何的兴趣。” 我也懒得把话再说下去,回蓝妡那么深城府的人自然也可以很明白的想到我要说的是什么,把话撂下就离开了帐篷。 去伙食营中拿了一条毛巾和打了一壶热水,这一路上,我不住的讽刺自己,做人犯贱到我的这个程度估计也真是少数了。 明明清楚的知道只要回蓝妡不痛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又会因为那个变态男人而争锋相对,可是却还是心犯贱的不忍看到她受苦。 ------------ 原来是她……3 是为什么呢?或许,只是因为她曾经给我太多太多石颐的影子吧,所以我总是不敢去想象,那所有的感情都是假的,纵使我明白到很多事情,她才是真正心狠手辣的人。 就在我想得出神的时候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巴,热水和毛巾统统都因为一时间的惊吓而掉到了地上,正当我想要用脚把脚下的热水踢翻而寻得逃离的机会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我,不要叫。” 原来是她…… 我奋力的点了点头,被她拖到了一个小角落,才放开了我。 整理了刚刚有点失控了的情绪,才回头对她微微一笑。“红娘,这么久不见,一见面就给我这么大的一个见面礼,我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呢。” “三千不愧是三千,临危不乱的姿态一如既往。还能跟我如此的谈笑风生,辛儿对你的担心可真是多余了。” “那就烦劳红娘替我谢过王爷惦记了。”说到拓辛,我倒还真是差点遗忘了这号人物。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现在拓泉已经没有凝香露,为什么有那么周密计划的拓辛,一直不敢轻敌的拓辛,最后还是惨败了? 红娘拉下了她脸上的面纱,一身夜行衣的行头让她少了当日的妖娆妩媚,却多了一份江湖儿女的气息,巾帼英雄,说的也应该是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吧? 我倒是有点小小的嫉妒,不管她是扮演什么角色都是有模有样,那么她现在在这里出现是不是跟她的这身行头有关呢? 事实证明,我猜错了,她这么打扮只是为了方便行事,而她来这里的目的却不是要让我帮忙而伺机杀了拓泉,而是交给了我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两颗深蓝色的药丸。 我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要我在拓泉的饮食中下药?” 即便是行军打仗,也有军医在旁,为了怕月影国的人使用下三滥手段,拓泉的实话也是经过重重关卡的,要下毒,谈何容易? 而现在他可没有任何的闲情逸致喝我泡的功夫茶。 “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他没有那么容易对付,纵使我和辛儿步步为营,最后还是落败,又怎么敢认为这小小的一颗药丸就可以杀害于他呢?”红娘冷笑,仿佛把一切都看得异常的透彻一般。 “既然如此,那单烟就更加的不明白了……”我把手中的盒子拿在了自己的眼跟前晃悠,同时也特意强调了红娘,不要再叫我三千,我的名字是单烟。 或许,三千这个名字再好听,那也是我的一段耻辱吧。 “这是给回蓝妡的。” “回蓝妡?”我猛然的想起以前拓泉对我说过的话。 红娘是回蓝妡的…… 这下倒是通了。纵使红娘一直没有做到母亲应该尽到的责任,但是毕竟还是牵动于心,所以才冒险的闯入军营之中。 要知道,这军营重兵把守,防的就是刺客,而她如果赶来行刺,那估计也很容易就变成刺猬。 ------------ 治疗痛经4 就如同刚刚我如果大叫一声,那么她估计没有那么容易可以全身而退吧? 但是她始终是一个母亲,所以因为那伟大的母爱她来了。 那我的妈妈呢?当她把我放到孤儿院的时候,她是否也会跟红娘点击回蓝妡一样,心心念念的想着我?然而也跟红娘一样,不得已而为之呢? 红娘淡淡的说:“是啊,回蓝妡,你不是问过我问什么要对回蓝妡那么好吗?我想……” 突然我打断了她,因为我没有任何的兴趣去听她的大爱无边,只是将药放到了袖中,说道:“你倒是对她很惦记,我想她现在确实需要这个东西。放心吧,我会帮你送到的。” “恩。”红娘连句谢谢都没有就纵身飞离,而四周的士兵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迅速的赶来,只看到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我。 “黔妃娘娘?”带头的士兵一脸的疑惑。 “对不起,惊扰到你们了,我刚刚看到一只蜈蚣,吓到了。”脑子立刻一动,找了个借口搪塞。 但是那个带头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指着不远处的洒落的水壶和毛巾说:“娘娘是从那边惊吓到这里来的?” 我看了看他指的距离,好像是有点牵强。 “是的,因为当时看到它我很害怕,所以退到了这里。” 士兵头头过去将水壶拿了起来,又回到了我的面前,依旧恭敬的说:“娘娘,这水已经变冷了。” 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毛巾和水壶,说:“是冷了,因为蜈蚣一直没有离开,而我只能站在这个安全的地方等到它离开才敢走动,难不成因为一条蜈蚣我也要惊动你们所有的人吗?还是说你在怀疑我?” “末将不敢。” 我冷哼的一声之后才离开,气势还是要的,不过没有像以前那一年该得理不饶人,毕竟我刚刚确实是和‘外敌’见面,要是被发现了的话,就麻烦了。现在只能见好就收了。 帐篷中,回蓝妡依旧呻吟着在床上大滚,见我回来,也只是淡然的看了我一眼,没有任何的语言。 靠之,不愧是母女,即使没有相认,那得寸进尺又理所当然的性格到真是一点也没有差。 “吃了它。”不是很情愿的将手中装药丸的盒子交给了她。 “这是……” “治疗你的痛经的。”我不假思索的回答,却遗忘了这里是军营,而不是皇宫,全部都是大老爷们,哪里有人会去弄什么资料痛经的药丸? 见回蓝妡狐疑的看着我的眼神,我也跟着不自在起来。靠之,原来好人真的不易做。 “我也有痛经,而刚好生理期也差不多了,所以冬儿给我准备了,但是刚刚我忘记了,所以没有拿出来,去打水的时候才想到的。” “哦。”我这样的借口让回蓝妡平静了下来,打开了盒子将药丸吃了下去。 我从来没有发觉,原来病猫是这么的可爱。如果回蓝妡一直都是这么无害,那么是不是一切的事情都不会那么棘手? ------------ 放不下她5 当然,这个世界上似乎不存在什么如果。 而她突然这么温顺的气氛也让我有些不自在,“我出去透透气,你好点了就休息一下,明天才不会拖累大家的脚步。” “我知道了。” 对于从回蓝妡口中听到一句谢谢我是没有太大的期望,假意在军营外兜兜转转了好一圈。 暮色笼罩,篝火莹莹,好几个士兵就在帐篷外面围成了一圈,喝着酒,聊着家常。 在那个美丽的国家,应该都有着他们牵挂的人,而他们来这里,打仗又是遥遥无期的日子,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命回去,所以现在也就只有这样还平静的时刻,可以让他们思念家人了吧? 而我呢?我没有家人,什么都没有。可是我想,石颐应该在现代等我,而冬儿在皇宫里等我。 不管是哪一个地方,我总算还是有人在等我,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活着,苟延残喘的活着。只要命留下了,什么事情都是有希望的。 不知不觉,我的脚步在方才红娘挟持我的地方停驻了下来。 而红娘,果真还在这里。 月光洒落在了他的肩上,想的她的身形异常的单薄,她始终还是放心不下她,所以才会在这里,漫无目的的等着我,在完全没有希望的情况下,看看我到底会不会来跟她‘汇报’情况。 听到了我的脚步声,红娘缓慢的回过头来,声音淡淡的问道:“她吃下药了?” “恩,耻笑了,现在好像好点了,在睡觉。”如果我眼前的人是红娘,那我根本没有那个必要告诉她这一切,可是现在在我眼中的她不是红娘,而是一个母亲,一个关心这自己女儿的母亲,所以我一五一十的回答了。 “每次都是这样,可是却从来不注意自己来月信的日子。”红娘像是在说给我听,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对于回蓝妡,她只能暗暗的关心,现在,是不是在找一个发泄口呢? “以前,她一痛,也是你送药的吧?”我大胆的将推断说了出来。 “是啊,这次得知她随军同行,想必她又会给忘记了。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教导她的,都这么大的人了,却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我笑而不语,确切的说应该是我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红娘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讪讪的说:“让你看笑话了,你也比篮妡大一点,以后我没有办法总是出现,篮妡你多多帮我照应一下,可以吗?” 我冷笑,人,总是自私的。“你认为在我知道了她对我做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对我从一开始就不过是在利用的时候,你觉得我还有那么好心听从你的话去照顾她吗?更何况,你现在是在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或者说是以‘流连居’老鸨的身份?不过我想这个身份现在只要我大叫一声,你就无处遁形了吧?” 红娘听完我说的话之后不怒反笑! ------------ 你忍心下手?6 “三千,不,应该唤你烟儿了,其实你很在意你和篮妡的感情不是吗?” “是吗?”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 “篮妡还小,也许有一天她会明白到自己做了什么错的事情。但是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却也只是因为一个情字,就因为这个情,我希望你可以原谅她。” “那是不肯能的。”我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道,“她现在不小了,而且她甚至比任何人都懂得爱,当那种爱根深蒂固的时候,她是不会去多想什么的。而她也不是一个小孩子,她做过的事情她自己很清楚,当然,也要为她做出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不忍心对她下手,不然的话在皇宫的时候你就可以控制得住她了,不是吗?” “我只是不想我的对手太过无趣。”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并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红娘悠悠的感慨了一句。 “红娘你太过抬举我了,我现在只是想要活着,苟延残喘的为那个要我活着的人而活着而已。至于你,既然那么关心她为什么要以她讨厌的姿态出现呢?”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回蓝妡是多么爱拓泉,而她这么聪明的人却要来杀拓泉,难道会没有想到这样只会将她和回蓝妡的距离越拉越远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每个人都应该面对自己的感情,即使她是我的女儿,即使我知道杀了拓泉她会痛不欲生,可是我依旧得执行我的宿命,有些路,并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而且选择了之后也并不是自己就能够主宰的。这一点我想你比我明白。” 红娘平静的说着一切,而这些话,想必是她每日不断的提醒自己吧? 在自己的女儿和仇恨之间不断的徘徊,最后仇恨打过亲情,她就只能不断的用着催眠的方式来对待自己,现在,她只不过是把自己催眠的话放到了我的身上说给我听而已。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便多说什么,反正女儿是你的,你认还是不认都与我无关,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而已。” 或者红娘不认回蓝妡,对于回蓝妡来说是更好的事情,回蓝妡本身就有了一个娘了,她是多么的光彩动人,如果知道了红娘这样她最讨厌的风尘女子,而且还是要杀了自己心爱的男人的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的话,那应该才是她最大的耻辱吧? 红娘是有女儿不能认,而回蓝妡也是不稀罕,而我那么稀罕有一个母亲,却是苛求不来的。这应该就是人家经常说的同人不同命了吧? “我明白,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无力而为之。” “天色也很晚了,你现在的身份不宜久留,我也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先走了。希望不要再看到你。”见红娘也有了些许的哀伤神色,我不想再把话题说下去。 话说完才刚刚一个转身,在那一刻,我定格在了原地。而红娘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也同样被吓了一跳。 ------------ 刀光剑影1 回蓝妡就站在我们身后。因为我刚刚和红娘都是并排站着的,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事情,不过红娘武功那么高强,刚刚一定是太过出神了,要不然也不可能察觉不到有人到来。 看着回蓝妡的样子,我也猜该知道的还是不该知道的估计她全部都听到了。 空气被瞬间的冻结,红娘显得有点局促,而这是她们两人的事情,我也懒得去参合,我可还没有好像到给她们两个做中间人,让她们相认,大团圆结局。 最少,现在我承认我没有那么高尚。 “我-没-有-你-这-样-的-娘,我娘在将军府。”回蓝妡紧握着拳头,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从她的口中吐了出啦, 话音方落,她便疯狂的跑了开去,看来这次对她心灵的创伤应该不会那么小。 “篮妡……”红娘也打算拔腿就要去追。 “让她冷静一下吧,就现在你和她的关系,和以前她讨厌你的程度,你追过去有用吗?”原本是乐得看她们的戏码,可是对于回蓝妡,我终究还是有了些许的不忍。 不忍一再的看到她受伤的神情,即便我对她多么的恨,却每次到了紧要的关头,对她总是会心软。 或许,就是内心太在意感情的该死心态害了我吧,其实我只要心在恨一点,更恨一点,很多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不是吗? 翌日 回蓝妡一夜未归,当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的黎明时分,因为药的关系,回蓝妡的气色看起来也好多了,而她那看不出任何波澜的样子,仿佛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好点了?” “恩,要多谢你昨天的药。” “昨天你会出现在哪里恐怕也是因为那颗药而跟踪我的吧?”我就说,回蓝妡不是什么笨蛋,怎么会那么容易就信服了,但是还以为她是真的信任我,现在看来,可并不是那样的。 “每次我来月信都会痛,爹总会给我拿来那个药丸,我一直以为都是爹爹对我疼爱有加,可是当昨天你给我的时候我就发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所以跟过去看看。” “回蓝妡,看来我又被你利用一次了。”我冷笑的说着,话中的讥讽不是对她,而是对我自己。 “单烟,我……” “黔妃娘娘,回小姐皇上让你们两个速速集合,要出兵了。” 回蓝妡的话被帐篷外面的声音打断。 我们对视了一眼之后拉开帐篷的部门,“好,我们这就去。” 刚刚回蓝妡好想要跟我说什么话,但是就因为这个插曲,我们两个人都没有时间再回到了那个话题,匆匆的收拾了之后就到前阵去。 这个该死的拓泉,难道不知道刀光剑影的,很容易就误伤了人吗?要是一个不小心,我们的小命呜呼了咋办? 等我和回蓝妡感到前方的时候,双方兵队对立而站着。 我和回蓝妡的马停在了拓泉的旁边,这个时候才有时间可以注视那对面月影国的军队。 ------------ 一唱一和2 平心而论,这个月影国的国王在马上迎风而立,穿着铠甲手中拿着长矛,越发的让人感觉英气逼人…… “黔妃,朕在这儿,你这样肆无忌惮的对着其他的男人一直盯着不放,可真不是一件好事情,而且现在还是在战场。”拓泉鬼魅般的声音把我从欣赏美男的情景给活生生的拉了回来。 我特别的想要鄙视一下他,不过说句实话,如果他不要那么变态的话,其实他长得真的很不赖。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如果。 回蓝妡见他这样的调恺我,竟然视若无睹,只是眼神没有任何定向的看向了前方。 “月影国国主别来无恙啊?”拓泉率先发言。 “皁国皇帝,幸会幸会,不过本王还真是不知道一个人人诛骂的昏君竟然可以带兵出征。” 对于月影国国主当着这么多人的损骂,拓泉不怒反笑。淡然的说道:“但愿朕这个人人诛骂的昏君不会让你觉得失望。” “爽快,本王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咱们打战三局,败者,退兵三十里。” “那么请国主先出题吧。” “总所周知,我国崇尚武力,那么就来一局武斗吧,为了不让别人说我国是欺压你们儒雅之国,就让我的皇妹来应战,你觉得如何?” 言下之意无非就是跟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的话偏近,而且让一个女人来应战,更是让月影国的士气大振,如果拓泉派出大将赢了月影国,那也只是倚强凌弱。 如果输了,那就更加不用多说。 不过拓泉比我聪明,因为他没有遗忘了我身边的回蓝妡。 女子对女子,这样倒是杀了杀对方的锐气。 比试武功,回蓝妡的功夫倒是还行,刚刚开始和那个月影国的公主对决的时候还占了上风,可是慢慢的。回蓝妡娇生惯养的本质体现了出来,体质明显的不如那个月影国公主。 加上有可能是痛经的缘故,回蓝妡在最后的一下失了神,被月影国公主将刀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好在这是比试,那个公主也知道点到为止,只是得意的说了一句:“你输了。” 就回到了月影国国主的面前,她的哥哥炫耀,大声说:“皇兄,皁国也不过如此,一点都不好玩呢。” 月影国国主宠溺的捏了一下这个妹妹的鼻头,笑着说:“一个女子,打打杀杀的事情到你这儿来到成了玩了,不过你给我们月影国长脸了,回去皇兄定当好好的赏你。” 他们兄妹一唱一和的更是让月影国的士气大增。 回蓝妡自责的低下了头,说:“对不起。” 拓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命令道,“身体不好就回去休息,不要逞强。” “我没事的……”回蓝妡连忙辩解。 “如果你还要辩解的话,朕会立刻下达命令,让你会京都。”拓泉平淡的威胁让回蓝妡止步,最后忿忿的扬起马鞭,先行回到军营。 拓泉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刚刚的失败而愤怒,而是平静的说。“国主,朕和你来过过招如何?” ------------ 赌局3 “哦?如此,本王就先领教了。” ‘了’字才说完,他已经从马上一跃而起,长矛直直的朝着拓泉刺来。 拓泉倒是不慌不忙,就在我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的时候,他手中的剑用力一挡,月影国的国主竟然连连退后两步。 月影国的国主脸色大惊,显然打翻了他刚刚对拓泉昏庸形象的想法,也不敢再次轻敌,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 你一来我一往,月影国国主明显的有些吃力,可是拓泉就好像是在玩游戏一般,竟然轻松自如。 这真是的武打戏可比看电视里面的刺激多了,要是有点瓜果酒水来吃吃的话,效果应该会更好。 拓泉好像察觉到了我在看戏的状态,突然手中的力道加重,月影国国主的长矛就这样被一甩甩的大老远。 拓泉云淡风轻的说道:“承让了。” 月影国国主的脸色有了些变化,应该是意识到了自己太过轻敌了,但是毕竟是一国之主,他也没有太过强烈的什么表现。 拓泉回到了我的旁边,戏虐的看着我,那眼神让我觉得有点毛骨悚然,直觉告诉我,这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果然,他下面的话让我直接想让这这马儿把他该踩死,只可惜,我没有那个能力。 “烟儿,你刚才似乎看得很开心?” “哪有哪有?你肯定是看错了。”我心虚的说着,冷汗一直飘啊飘。 “不管是不是朕看错了,还剩下一句,可就要看你的大显身手了。” “啊,什么?”我鼓瞪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笑得人畜无害的家伙,我就知道,刚刚笑得那么阴险,准没好事。可是我想不到他会让我上战场,这摆明了不就是要我的命吗? 拓泉不再看我,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收回戏虐笑容,颇有威严的对月影国国主说:“方才两局都是武斗,这一局不如由朕来出题,朕听闻月影国王妃文武双绝,而我皁国黔妃对文学也偏爱,凭她的造诣足以和贵国王妃一决高下。” 拓泉官腔官调的说着这些话,却让我的身体渐渐的失去了温度。 文学…… 这个不知道是劳什子的架空,我现在一想到我第一天穿过来的时候,花痴状的拉住拓辛的手鬼叫什么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最后被彻彻底底的鄙视了。 现在让我文斗,这不是存心要陷害我吗?而且三局两胜,如果这一局我输了,士气必定大减。这个拓泉未免也太会开玩笑了吧?是他对我太有信心,还是想要变相的让我被折磨死? “烟儿,这最后一局可是至关重要的,你可要好好为我们皁国争光啊。”拓泉似笑非笑的说着。这让我严重的感觉到了内心的无奈,更多的是恐惧。 月影国国主竟然爽快的答应下来,可是又补充说:“本王觉得单单文斗太不合时宜了,战争,总是要有点血才行。” “那国主有何更好的建议?” “不如输的人再剁去一只手指,如何?” ------------ 死党!4 “这到好生有趣,那就依国主所言了。” 我的嘴角不断的抽了又抽,看着我那不算芊芊细手的手,好歹也算是一个‘健康人’,可是如果输了的话,那我不就成为残废了? “烟儿,朕做这样的决定你应该不会怨朕吧?毕竟战场之上,这些事情是在说难免的。”拓泉用着只有我们两个可以听到的音量跟我说着。那话语里面包含更多的是得意。 我的十个手指头……要是这样就好了一个,那还得了? 可当我要反驳一些什么的时候,月影国的军队让开了一条小小的道路,道路中间的人而慢悠悠的骑着马定立在了月影国国主的身边,若有其事的行了一个礼。 但是,那动作和姿态都显得是那么的漫不经心。 而当她的正脸看向了我们这对面来时,我彻彻底底的被震撼到了。 一身军装,展现了她的飒爽英姿,那一如既往的死鱼脸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而转变过来的震惊,一一都是我最为熟悉的一切。 她的眼中也有了和我同样的诧异和喜悦,但是,现在这样的场合,我们又如何能够相认呢? 石颐,真的是石颐,我最最要好的死党石颐…… 当日一同被影楼的吊灯砸落,我想过很多次,她是不是跟我一样穿越了,可是在皁国这么久,并没有听说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女子,现在看来她是穿到了月影国了。 “怎么?你们认识?”拓泉本来就善于洞察人心,见到我诧异有错愕的神态,他狐疑的看着石颐,低声的询问着我。 我避过了他的眼神,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看来朕似乎又作对了一件事情。” 即便我没有说话,拓泉好像也已经看出了我对石颐不一样的情感,他的笑容越发的嚣张,而此刻我的心却越发的紧凑。 之前,如果是别人,我只会尽力的去想怎么赢,不是为了所谓的皁国士气,也不是为了拓泉的什么胜仗,为的只是我的一根手指头不要和我的身体分离。 可如今,这人是石颐,那我又该如何抉择呢? 在我失声之际,拓泉和月影国国主已经宣布了比试开始。 我和石颐的马被牵到了一起。石颐那死鱼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并没有因为我们的靠近而抓住机会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眼角眉梢的无奈,一一让人看了不禁心痛。 “黔妃娘娘,由你先出题吧。” “我……”石颐叫我黔妃娘娘,那是不是就表示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和我相认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离分别在我们左右两边距离一米左右的拓泉和月影国国主。 拓泉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儿,比起我刚刚看他的好戏那种态度更加明显,我刚刚那种是偷着乐,而他这种是明目张胆的乐,而且还巴不得我看到他在乐。 至于月影国国主,或许还是我识人不清吧,并没有办法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情绪,反倒是在石颐看他的眼中看到了那种不寻常的味道。 ------------ 往事如烟5 这更加的让我疑惑,难道石颐…… 可是刚刚拓泉不是说她是王妃吗?我也不知道月影国的称呼到底是怎么称呼的,到底她是跟我一样嫁给了一个王爷,还是说月影国他们的国王的妻子就叫王妃?如果是这样,月影国国主怎么还会说要加上一直手指的赌注? 即便是对石颐再有信心,只要是一个男人,只要是一个稍微对自己有点感情的男人,他肯定都不会让自己的女人有受到伤害的机会,不是吗? “黔妃娘娘,往事如烟,难道你选择在战场这样的地方回忆往事不成?”石颐见我陷入了沉思,半天没有说话,便再次出声。 而石颐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人,而这么文绉绉的一句话,里面必定大有文章。 往事如烟…… 难道她是在告诉我,过去一切的种种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而战场,也并不是可以回忆的地方? “那石……王妃要比什么?”和一个古人比吟诗作对,那么和石颐呢?让我来出题…… 那么就脑筋急转弯吧,石颐是属于那种看起来面无表情,可是iq估计都有两百的人,每次出脑筋急转弯我都是被她彻底的震撼到,最后屁颠屁颠的愿赌服输,买了她最讨厌却又想要吃的外国垃圾食品。 我有些悲凉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似乎从我认识了石颐之后,除了我们两人之间无伤大雅的一些小事情,她好像都是走在了我的前面,如同一个大姐姐一般的保护着我。 那么这一次,应该也是我还给她的时候了吧?反正我都差不多到了生无可恋的地步了,少一个手指头就少了吧,反正痛一痛就过去了。 虽然这样不断的自我安慰着,可是想到那被砍下手时的血淋淋一幕,还是有些隐隐的害怕。 “好,既然如此,那么我就献丑了,不过我想换一个方法来玩,不知道王妃有没有兴趣听听。” “说说。” “如果我们只是按照常规来比试的话,那也太过没有新意了,战场之上,吟诗作对,似乎也真的是有些滑稽。不如我们来玩脑筋急转弯吧,考验一个人的脑子灵活度,一种紧迫的感觉,倒是挺符合现在这个战场的气氛的,皇上,你意下如何?”回头看了看拓泉问道。 说脑筋急转弯,这是石颐最擅长的东西,而每次我找了一大堆问题问她的时候都没有能够难道她的,所以很明显,我现在就是在放水。 保住石颐的一根手指头,当然这次一输,退兵三十里,士气大减,说不定拓泉也会这样遭到一些不可预期的事情也指不定。 “哦,听起来倒是挺新鲜的,就是不知道国主如何想?”拓泉以为我又是要搞什么新鲜玩意,以求投机取巧,所以只是保持一种无所谓的态度,看戏中。 月影国国主看了看我,笑着说:“想不到贵国的黔妃娘娘倒是跟我们王妃有同样嗜好,以前她就跟我们玩过这个游戏,虽然很简单,但是每次也都要她说出答案我们才明白,都不知道这游戏到底从何而来,但是王妃还真是找到知己了。” ------------ 无欲无求6 “既然如此,开始吧。”拓泉发号施令。 我抢在了石颐的前面说:“既然是我的建议,当然是要我来出题了,请听好,请问一只毛毛虫(八只脚)走上一堆牛粪,下地以后却发现只有六只脚印,为什么?” 这个问题对石颐来说简直比喝白开水还简单,可是我却没有想到,石颐那张死鱼脸竟然会没有任何感情的说出三个字,“不知道。” 拓泉满意一笑,而月影国的国主则是很不明白的看着他。 也难怪他会这么的诧异,只要是认识石颐的人,只要是跟她玩过脑筋急转弯的人,是没有任何人相信这么简单的一道题会难倒她的,那么她也就是跟我一个样的想法——有意放水…… 而我已经显得有些局促,手和脚都有了些慌张,不自在的说道:“啊,这样啊,呵呵,也是,突然之间就这样问出一个问题,你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或许我这个玩法你们都还没有怎么熟悉,要不这样吧……”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石颐硬生生的打断了,她冷言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输了就是输了,战场之上,哪有重来的到底,国主,石颐输了,愿意接受惩罚。” “不,你没有输。”我急忙的反驳着,可是却不知道现在到底要说些什么才好。 石颐是摆明了不战而败,那么就代表她会去掉一个手指头。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输了就是输了。” “不,刚刚是我投机取巧,我选择重新比试,对于这样的胜之不武,我觉得自己太过卑鄙了。” “脑筋急转弯是我的强项,刚刚你建议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了我们是同意的,而现在我答不上来,那么就是输了,输了就是输了,我绝对不会抵赖。国主,是不是要剁去一根手指呢?那就动手吧。” “石颐……”我愤怒的吼出了她的名字。凭什么,凭什么每一次都只是她挡在了我的前面,为我挡住一切的风风雨雨? 又凭什么,我非亲非故的就可以这样心安理得,理所当然的躲到了她的身后,享受着她给我的一起保护呢? 她不欠我的,而且我欠她的也太多太多了。 “单烟,难不成这一次你要跟我抢主角?你要知道,我每次都比较喜欢当焦点,这一次也不例外,哪怕去掉一根手指头,但是我却不会放过任何可以让我有成为焦点的机会。”石颐云淡风轻的说着,仿佛我这样辩解到是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 可是那么多年的感情,我难道还不知道石颐是怎样的一个人吗?从来只是无欲无求,从来只是把好的都留给了我,可想而知,她现在所说出来的借口是多么的荒谬? 还未等我和石颐两个人争辩完毕,月影国的国主已经失去了耐心,“既然我国王妃认输了,皁国皇帝,动手吧,一根手指头和退兵三十里,本王说到做到。” “爽快,朕喜欢,来人啊,依照约定,卸下月影国王妃一根手指。” ------------ 动手!1 拓泉话音方落,石颐就已经被人硬生生的从马上拉了下来,按倒在地,手臂被拉直放到了黄沙地面。她没有任何的挣扎,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就仿佛只是因为太累了,想要闭目休息一下的姿态而已。 我整个人因为害怕而从马上掉了下来,不顾周身的疼痛,奋力的冲到了她的身边,拉开了那个高高扬起大刀,要将石颐的手指剁下来的士兵。 被我这样疯狂的一个闹腾,要动手的人都不敢动手,月影国国主也不发一言,好像石颐的死活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他们之间又是怎样的关系? “拦住她,动手。”拓泉冷冷的再次开口,那平板的声音却让我的背部传来了凉意,就像是被人狠狠的砸了一棍子一般。 “不要,拓泉,我求求你不要,要剁就剁我的手,不要剁她的手。”我挣扎着想要让两边架着我的士兵放开我,可惜没有武功的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徒劳,只好在原地不断的哀求,声音凄厉到在我想来都可以震惊天地了。 可是,即便震惊了天地,也无法震惊到那个现在在马上面无表情的九五之尊。 “单烟,不要低头,不要求人,那不是你。”石颐听到了我哀求终于不再闭眼,但是依旧是被按着地上,所以她只是用平淡的声音提醒着我。仿佛现在要被躲掉手指的人根本与他无关似的。 “石颐,什么才是我?只有有你们的爱才有我,我已经什么都失去了,我不能连你也失去,你明白吗?我要的是你毫发无损,而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保护我,我不要……”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我早已泣不成声。 “单烟,这样的一个年代,我也只剩下你了,所以我同样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以前是我一直在为你出头,如今,也是一样,如果要算的话,那么你就算是我上辈子欠下你的,这辈子是来还债的就行了。” 石颐笑了,这是从刚才到现在见到她唯一露出的一抹笑容虽然是那样的平淡,可是却又如此的真诚。以前的她虽然也是经常面无表情,可是,最少,在我面前,她总是可以可耻的对我露出了八个不是很白很大的牙齿,而现在…… “你们之间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吗?”我们两个的对话让拓泉不耐烦的提醒着。 “你们可以动手了。”石颐再次闭上了眼睛。 “不要,不可以,拓泉,你不能这么做,不要让你再恨你,我已经没有气力了,你不是要我求你吗?好,那么我现在就求你,求你不要……呜呜……”我的手臂被士兵往后押着,只要稍微一用力便会痛,但是,那又怎么及得上现在要断手的石颐? 即便痛,我还是不断的挣扎着,不断的扭动着,企图可以摆脱这两个类似大力士的家伙的钳制,最后,只是徒劳。 拓泉定晴看了我一眼,随即将眼睛转到了别处,声音如同地狱修罗一般的传来。“这就是战场,这就是规矩,即使你再菩萨心肠,我们依旧要照规矩办事。动手。” ------------ ……不要2 士兵将大刀高高举起,太阳的反射之下,刀身的白光闪过我的眼睛,被刺痛的眼睛在那一刻无法睁开,只听到石颐的声音大叫了一声:“啊……” 眼前溅起一小片血花,我看到了那红色的东西,嘴巴一张一合,瞳孔不断的放大,却在也发不出任何一丁点声音,其实我想说的只有两个字‘不——要’。 只是,没人人听见,即便是听见了,也没有人回去对我多加理会。 架住了我的士兵终于放开了我,我的整个人也都因为失去了他们的支撑而软趴在地。 黄沙的地面,我不断的爬着,泪水和稀着黄沙,可是当我快要靠近石颐的时候,石颐就被月影国的人拖了起来,带了下去。月影国国主也一依言退兵,明日启程退后三十里…… 没有任何人理会我的存在,我只能这样,呆呆的看着那个因为过度疼痛而昏迷被一同带上马背,绝尘而去的石颐。 然后再继续慢慢的爬,爬到了那一小滩的黄沙血地之中,捡起了那一截手指。 那手指上的血还带有着石颐的温度,上一秒,它还和石颐亲密无间的存在着,而现在,它就这样被生生的跺了下来…… …… “你找我?”在这个和红娘碰面了两次的地方,我等了整整一个小时,终于听到身后传来了红娘的声音。 “对,我找你。” “你怎么确定我会回来,要知道,你这样的方法跟守株待兔没有任何的区别。”红娘依旧秉持着她的秉性,能够怎么挖苦我就怎么挖苦我,可是她每次挖苦我却都是在我最难过的时候。 我有时候会有点自作多情的想,她是不是在用转移法让我不要那么难过呢? 她会出现在这里,会说这样的话,那今天在战场上发生的事情恐怕她也清清楚楚了吧? “你现在不就来了吗?” “那我随时都可以走。” “带我去月影国的军营,我要去看她。”我现在没有任何的闲工夫和红娘打哑谜,“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帮我把她一起带出来。” “烟儿,你依旧是那么的感情用事,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吗?为什么你每次都会因为感情而忽视了拓泉的厉害呢?”红娘妩媚的走近了我的身边,用着审视的眼光从上到下开始细心的打量着我。 “红娘,昨日你让我给回蓝妡送药的时候,我有跟你现在这样支支吾吾吗?权当你欠我一个人情,现在还给我,我们从此互不拖欠,如何?” “好。”红娘见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根本就用不着劝阻,二话不说,一把揽过我的腰际,施展了轻功,踏过竹子,踏过树木,避开了月影国军营之中的士兵眼线,直到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帐篷,她才停了下来。 “进去吧。” “你怎么知道是这里?” “这个时候我没有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你速速进去,如果真要带走她的话,那就要更好的把握时间,我就在这里等着,情况不对的话,那我只能带你一个人离开。” ------------ 她变了!3 红娘有条不紊的吩咐着,既然她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我自然也不会在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个地方而纠结着,转身快步不如帐篷之中。其实对于红娘对这里的地形和所有人居住位置为什么如此的了解,其实我也有不觉得稀奇的一面。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现在的拓辛肯定是因为吃过一次教训之后现在开始学会了隐忍,躲在暗处看着拓泉和月影国鹬蚌相争,最后看看是否能够让他这个渔翁得利。但是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所以他虽然看戏,但是也会对这戏的情况重点了解。 那么,现在的拓辛兵力被削掉了,很多东西和翅膀都被拓泉折掉了,他现在又有什么王牌在手中?又打算是如何出牌呢?当然,这些似乎都已经与我无关了,他们喜欢打打杀杀就打打杀杀吧,我是一个坏女人,所以我巴不得他们就这样快点打,快点杀,杀死一个少一个。 因为我现在最担心的,只有石颐一个人而已。 月影国的帐篷里面也跟我现在说居住的帐篷里面的摆设差不多,就一张桌子和一张床,环境恶劣大不行。 石颐静静的躺在了床上,脸上写满了倦意,嘴唇也微微发白,想必是因为是学过度的缘故了吧? 我失神的走到了她的床沿坐下,石颐本来就是跆拳道高手。警惕性自然也会比别人高一下,我才坐下,她就立刻睁开了眼睛,那只还没有受到伤害的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把匕首已经驾到了我的脖子上。 随时随地携带着匕首?而且警惕性这么高?这个军营之中也没有任何人因为她的手受伤而留下一两个人来照应着。 石颐,穿越到现在这么久以来,你到底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石颐看到了来人是我,显然有些惊讶,随即也把匕首放了下来,默不作声。 我的泪水开始决堤,也同样不发一言!! 记得以前石颐就狠狠的批过我,明明就是一个骨子里头挺硬的人,却长了一张还可以欺骗人的脸蛋,只要眼泪下来,她就拿我没有办法了,简直是比男生看到女生落泪还要夸张,可是,那又何尝不是因为我们彼此之间的友情已经到达了那样的一个地步。 我会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她的面前,会在她的面前哭。她也会因为我哭,而对我做出一些事情,其实这些都是相互的,不是吗? 其实石颐根本不知道,我也只会在她的面前展现出真正的脆弱,展现出小女子八卦,或者羡慕嫉妒之类的情绪,也只有她!! 我外边的伪装坚强,在外人眼中看到就是强势,可是我那少女般的多愁善感,除了她,还有几个人知道呢? 可惜,可惜,我们之间似乎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因为受气,然后两个人同气连枝的将那动不动就让人加班,动不动就克扣工资的老板给痛骂一顿,然后两人上酒吧嗨一下!! ------------ 她也哭了!4 在这个时空,一切都没有我们想想的那么简单,在这个时空,我和石颐都不想所有穿越女一样,可以主宰一切的命运,更甚者,我们的性命是那么的卑贱,完全掌握在了别人的手中。 石颐看着我一直不说话,只知道掉眼泪。最后还是败给了我,无奈的用虚弱的声音说到:“你来我这里不会就只是要哭吧?我还以为你是要来找我算账的,这么久没有见,你气我没有去找你。” “颐……”都到了这个时候,石颐还是用谈笑风生的口气想要让我不要那么难过,可是石颐,你越是这样,我就会越觉得自己很无用,是我,一切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这样子的。 如果今天上场的人是回蓝妡,我有千百万个自信断手指的人一定会是她。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你?又为什么偏偏是我? “烟,是你,真的是你,虽然你的容貌有了一点的改变,但是在战场的那一刻我就认出了你,所以你现在可不能用跟在战场上的身份来跟我说话,哪怕你有多气愤我没有及时认你,或者说穿越过来之后没有找你,你都不可以用敌国的身份跟我说话,你依旧是单烟,我依旧是石颐,对不对?” “……”石颐这么一说,我更加泣不成声,眼泪就这样噼里啪啦的流个没完没了。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都差点忘记现在的这张脸和以前有了些区别,在战场上的时候我倒也忘记了这张脸变化,只是一直都想着她怎么会到月影国而已。 石颐该不会是以为我因为她第一眼认不出自己而生气了吧? 回头想想那么是不可能的,其实在战场上我们已经相认了,在她让我不要求拓泉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相认了。那么现在石颐肯定就是在打哈哈,想要让我不要提月影国和皁国之间的事情。可是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想知道,到底她是怎么过来的。 见我迟迟不说话,石颐只能无奈的叹口气,如往常对我无奈的时候一样态度的说:“单烟童鞋,我真的是找过你的,所以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我们穿越到了不同的国家了吧,不过我们现在也见面了,所以真没有什么。” “石颐,穿越不好,真的一点都不好,我好累,我可是我怕死,我一直都这样苟且偷生的活着,这种累,你懂吗?”梗咽的说着自己的委屈,可是,穿越到这个国度这么久,又岂是三两句话就可以把我的经历都说完,又岂是三两句就能把我内心的委屈一一陈述呢? “我知道,真的一点都不好,可是,回不去了,即便回去了,那也已经什么都不一样了,不是吗?”一直以来在我眼中根本不会有任何情绪,或者说,她只会看到我的喜怒哀乐,而她,永远都是充当一个类似‘垃圾桶’的角色。 可是,现在我竟然看到她哭了。 第一次,从我认识石颐到现在,第一次看到她哭泣了,那样的无助,那样的痛心。 ------------ 受尽折磨5 石颐的泪水让我感到了害怕,感到恐惧!她哭了,连她也哭了,这么久以来,难道她也跟我一样,受尽折磨吗? “颐,跟我走吧,我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等到可以回去的契机,好不好?”我无力的说着,可是谁都知道,回去,谈何容易,就算回去了,也正如石颐所说,我们还能够回到从前那样单纯的日子吗?不能,一定不能的。 “烟,我想你也很清楚,逃避并不是什么好的方式。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倒是我不会离开,一定不会,有他在的地方,我都不想离开。” 他,石颐口中的他是那个月影国国主吗?但是,如果他们彼此相爱,那为什么,他还会眼睁睁的看着石颐被剁下手指。 为什么石颐的手指被剁了,他却只是将她放在这样一个地方,没有任何人来照料,仅让她在这个鬼地方自生自灭? “颐,你这是何苦呢?” “烟,当你爱上一个人之后,你就明白再苦都是值得的。” 当你爱上一个人之后,你就明白再苦都是值得的。 我也爱过,我也想过为了他不要回到二十一世纪,可是那又如何,毕竟我们是彼此相爱的,但是,石颐…… “颐,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他根本就不爱你吗?即便你做了他的王妃,但是如果你只是因为你的聪明才智才坐上了这个位置,只会令他厌恶你,这辈子,你都没有办法得到他的心。难道你真的要跟古代的女人一样,只是这样守着他,看着他,一辈子都可以吗?” 我毫不留情的批了出来,现在的石颐是不是可以列为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少女呢? 只是,她的爱,是不是太过苦了一点? 石颐这个人,她不会轻易的爱上一个人。 可是如今,她这样一个不会轻易爱上的人如果认定了一个人,那么就她那个死心眼,是一定不会轻言放弃的。 哪怕……哪怕她再断一只手。 “烟,你没有真正爱过,所以你不懂。” “呵呵,我没有爱过,颐,我爱的太累的,除了他,我想我不会再爱上任何的人了,他给了我美丽的一切,给了我美好的回忆,你知道吗?他在夜空下,为我放烟花,就在那么美丽的一瞬间,我就知道,这辈子,我已经爱上了他了,可是那又如何呢?搁在我们中间的,终究有太多的阻碍了。” 石颐轻轻一笑,“烟,我很怀疑你到底是爱上了那一刻烟花的美丽,还是爱上了那个人,但是不管怎么说,如果你真的爱了的话,就不要轻言放弃,再苦再累都要撑下去,不然你这辈子都会后悔的。” 我含着泪,轻轻的打了她一下,极力用着开玩笑的口吻说:“看来你一朝穿越,还变成爱情专家了,可惜啊,他已经死了,在我的内心死去了。就算我是爱上了烟火又怎样,即便我爱上了他那又如何,他始终回不来了,不是吗?” ------------ 他爱我6 “烟,对不起,我不知道。”石颐有些难受的看着我,其实她是一个聪明的人,肯定也可以看出我和拓泉之间根本就不是什么妃子和皇帝之间应该拥有的关系。 “颐,我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的,你现在跟我走,我们一起努力,一定可以过回以前的日子的,对不对?”我有点自欺欺人的说着,石颐的性格我难道还不了解吗? 一旦她坐下的决定,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动摇的,即便对方的口才有多好。 果然,下一秒,石颐就说:“烟,你知道我的性格的,放心吧我过得很好,所以我不会走。” “他都对你这样了,你还说他对你好?”我有些恨铁不成钢,就差没有在她现在这个伤残人士的身上再痛快的加上一拳。 “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这是他的惩罚,我也认了,但是有一天,他一定会明白的,我没有背叛他,只是被人陷害的,只要他选择相信我的那一天,我就苦尽甘来了,我不怪他,他只是因为爱我,才会这样对我,因为他恨我,恨我背叛了他,我没有证据证明我的清白,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做到的,你应该相信我的能力的,不是吗?” 面对石颐的反问,我顿时哑口无言,还是那句话,石颐认定了的事情就一定会进行到底,她非常的有主见,所以不管你说得再好,她依旧不会有任何的动摇。 从石颐的言语中我也明白到。 无非也就是那些后宫的争斗。无非就是石颐的性格从来不会去理会那些个小女人的伎俩,因为她有的只是雄心壮志,或许就是因为这个雄心壮志,在帮助了月影国国主的时候,却让其他的女人记恨她。 后宫争斗虽然都只是那些个伎俩,但是从来却都是如此的致命,石颐不以为然,最后只能吃亏了…… 石颐啊石颐,你总说你对女人之间的那些争斗不屑一顾,当你爱上了那个男人的时候,你是不是发现自己也应该要还击了? 可是,还击了你也依旧得不到他再次爱你的心,所以你选择的还是受尽折磨的呆在他的身边? 或许,石颐的能力我是不容小窥的,但是,当到了那一天的时候,石颐,你敢保证你不会已经身心疲惫了吗?那时候,你们之间的爱情似乎已经千疮百孔了,你还爱吗?你还有力气爱吗? “颐,爱情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就有用的。” “他也爱我。” “可是他根本就不够信任你。爱情之中,如果缺乏了应该有的信任,那就什么都无用了。” “烟,这是我的选择,所以我不会后悔,即便输的一败涂地了,我依旧不会后悔,但是现在我没有努力的话,我会更加的后悔,你明白吗?”石颐意语深长的说着,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石颐已经变了,她不在是那个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将利益分的一清二楚的石颐了。 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彻底的改变了她,让她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 原来……他知道1 “烟儿,快点,有人来了。”在我不知道说什么之际,帐篷外红娘的声音已经急促的传来。 我知道,现在我说再多也带不走石颐,只是将怀中的药交给了她,吩咐了她好好休息,就随同红娘离开。 红娘将我放落在我们两个碰面的地方,因为只有这里,才会安全一点点。 “红娘,谢谢你。”这一次,她确实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即便我在叫她帮我的时候是说要她还我人情,但是,终究还是要谢谢她。 红娘恢复了她的妩媚笑容,给了我一个小小的香包,“把这个想办法给素心。” “呵呵,我这样算不算又再次为你做事了?”话虽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毫不犹豫的接过了那个小小的香包。 “以前你是无从选择,现在,你可以立刻把这个香包丢掉,我没有任何的异议。” “这个香包好像还挺好看的,我暂时帮你保管吧。” ‘吧’字还在空中回荡,红娘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左右张望想要说说这个人怎么那么没有礼貌,就这样离开了的时候,身后已经传来了一个声音。 “娘娘,原来您在这,皇上找了你很久,现在正在帐篷之中等您呢。” “哦。”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有一点点的眼熟,收罗了一下脑海中的资料,才猛然的发现,这个人就是我上次在这里碰到红娘的时候他出现的。 当时他已经对我有了疑心,现在又在这个地方看到我,看来,事情还是有点儿麻烦。 “你总算知道回来了?”前脚才刚一跨进帐篷,拓泉冰冷的声音就差点把我的脚步给冻住。 “难道皇上连我去哪里都要干涉?” “这个军营之中朕倒是无所谓,但是整个军营之中都找不到你,朕可就担心了。”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内心跳动的频率,平静的说:“我也只是在这个军营之中随便走动而已,可能是因为我去的地方比较不起眼,所以皇上没有看到吧。” 拓泉听我这么说,也不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面,慢慢的靠近了我,说话间,气息全部的扑向我的脸上。“你认识那个王妃?” 我默不作声,内心却开始琢磨她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 “你不承认?可是不承认又怎么样?今天十万大军,可都是看着你如何的为那个‘素未谋面’的月影国王妃哭泣,抱不平,真的只是因为你菩萨心肠?” 我还是不说话,反正我就是不说话,看看你能奈我何。 “你不说?不说也没有关系。不过偷偷去敌营探望断手王妃,朕可不可以怀疑你通敌卖国?” 我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原来,他知道了。 是啊,我在战场上的时候那样的表现,他多多少少会猜到一点的。而他的脑子又那么的好用,稍微推断一下,肯定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还是不说?没事,朕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害怕别人死对吗?”拓泉邪魅的笑着,那笑声让我恨不得立刻把他这副嘴脸给撕裂。 ------------ 你是在求朕?2 “你又想要玩什么把戏?”极力的掩饰了内心的慌张问道。 拓泉有节奏的拍着手掌,朗朗大笑,“原来朕猜的一点都没有错,朕还以为你的嘴有多么的硬实,但是一说到这个问题,你还是紧张起来了不是吗?” “你到底又想要玩什么把戏?”我不耐烦的重复问了一遍。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拓泉故弄玄虚的说着。 狠狠的揪住了他的衣领,怒声道:“不许你伤害石颐。” “哦,黔妃,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以下犯上,朕可以立刻就处死你。” 他的话,让我没有骨气的放开了揪住他衣领的手,用着近似乎哀求的声音说到:“只要你不要伤害石颐,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你是在求朕吗?” “如果你希望我求你,那就是吧。” “哈哈,真是难得,为了她,你今天可是求了朕两次了。不过很可惜,人家是月影国的王妃,刚好是朕的敌对,朕哪有什么能力可以让她怎样呢。” 拓泉的话才让我放心了一秒钟,他的笑容就再次漾起,笑着说:“不过,朕听说好像是一个不受宠的出墙王妃,能够安然的坐在王妃的位置上恐怕已经是月影国给她的殊荣了。要是让月影国国主知道她是故意输给你的,你说他会如何?” “拓泉,这样你很开心吗?” 拓泉想让没有想到我会问他这个问题,但是他的反应还是很快,所以很快就从容的说:“当然开心,朕看着你们一个个都痛苦的样子,就会非常的开心,你说呢?” “好,那我让你更开心。” 拓泉看着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恨这张脸吗?不是因为这张脸你才会这样恨所有的人吗?那现在我毁了它,你会不会更开心一点?”动作迅速的拔开了刚刚一直握在手中的匕首,用力的在自己的脸上画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拓泉有注意到我的匕首,以他的武功就算我拔出了匕首,也伤害不到他一分一毫,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我会对自己开刀,在他过于自信的情况下,导致了没有办法及时拦住我伤害自己的脸的动作。 冰冷的刀片划过肌肤,留下了带有温度的血液,那种痛,让我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牵动了,真的很痛,痛到我全身都发抖,但是我还是笑着看着他。 那样的笑容,是有多么的甜,多么的妩媚。到了这一刻,我也才知道,其实我跟他是同类人,都可以在伤害人的同时笑得如此的开心。 我和他一样,只是要看到他痛苦的表情而已。 “不满意?那继续。”说罢,我又在自己另一边的脸上划了一道。 拓泉狠狠的抓住我的手腕之时,刀已经下去了。 他用力的握着我的手腕,手腕在他的手中,好像下一秒就会被折断,不过,现在的我,好像已经对这些都觉得无所谓了。 拓泉的眼中继续可以喷出愤怒的火花,咬牙怒道:“你竟让敢伤害她,你竟然敢伤害她。” ------------ 毁容不是更好?3 现在的拓泉,一如一头被人拔了牙的猛兽,愤怒,姿态吓人,可是却已经对我够不成任何的威胁。 “你不是恨她吗?那我帮你毁灭了她,你不是应该很高兴才对,这样,你就再也不会因为这样的一张脸,而变成一个毫无人性的人,可以过回正常人的生活了,这样不是很好吗?”我笑着,人畜无害的笑着,这样的笑容是血淋淋的,他会痛吗? 很好,那也让他尝尝痛的滋味吧。 “很好,你很会挑战朕的底线,朕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拓泉狠狠的将我甩到了地上,愤怒甩袖离去。 我只是跌坐在原地,凄厉的笑着。 好苦,这样的日子真的好苦。 “三,单烟,起来吧,地上凉,很容易伤了身子。”拓泉前脚一出,回蓝妡就走了进来,看来她是一直在门口看戏了。 任由自己被她扶到了床上,打来了温水,用她的丝巾小心翼翼的为我擦拭伤口。 一刀划下去的时候,还真没有感觉那么痛,反而现在在清洗伤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回蓝妡故意的,我反倒是痛得要命。 “嘶……” 被我这一声,回蓝妡的手也吓到停顿了一下,“很痛吗?” “还好吧。”就算真的很痛,我也会忍着,不想在她和拓泉的勉强表现出来。 “忍一忍吧,这伤口这么深,一定会留疤,现在只能够多多注意一下,希望疤痕不会那么明显,回宫之后我拿一些去疤的给你,多涂一涂,应该可以有所改善的。”回蓝妡担忧的看着我的伤口说着。 那样子又好像是真的在关心我,真的担心我的脸上会留下疤痕。 “毁容了更好,这样你们就可以不用一个又一个的忌惮于这张脸了,不是吗?”我冷笑的说着,对于回蓝妡,我现在确实给不了什么好一点的口气。 “单烟,有些时候,事情并不是那样子的呢?” “看来你现在已经很好了,反倒有时间来管我的想法了?”说话句句带刺根本不是我的性格,可是每次一看到回蓝妡,我就总是如此的忍不住。好像多刺她两下我的心才会舒服一点一样。 我也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我……” “算了,我的脸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先休息吧。”拿过她手中的药粉,自己从被子下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铜镜比照着。 两边脸就跟去参加化装舞会是画得人不人鬼不鬼一个样,区别在于化妆的不会痛,而这个是真正的切肤之痛。 “单烟,我还有个问题。” “说吧。”我现在的心情有点差,语气自然也跟着差。所谓女为悦己者容。现在看到了自己毁容了的样子,即使我刚刚在拓泉的面前有多么的英勇,但那个也是刚刚,现在有的更多是心痛。 以前总以为自己不是花瓶,总以为能力比美貌重要的多,如果可以选择,我并不会太过在意自己的美貌,化妆也不过是为了在公司的形象不要那么差。 ------------ 我有选择的权利吗5 打开了那张类似喜帖的东西,一看才知道,这非但不是一件喜事,还是一件天大的坏事。 因为手中的这张类似于喜帖的东西,其实是一张——战贴。 里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了,要我和石颐再鄙视一场,如果是他们输了,缴械投降,从此臣服于皁国,每年都进贡贡品,当然,前提就是我们赢了。 而如果我输了,那么他们非但不用退兵三十里,还要献给他们十座城池。 听起来,双方的条件都很优渥。而且如果不应战的话,那就会显得皁国是胆小鬼,根本就不敢。士气必定大减。 打仗,最重要的就是士气。 拓泉把这张战贴给我,想来就已经没有要让我做任何的决定,只是来宣告他的决定罢了。那我又何必说太多,顺着来就好了。 “我有选择的权利吗?呵呵。”我冷笑的看着拓泉,好像我现在看待他已经少了恐惧,更多的只是恨,可是这种恨已经到达了一个境界,所以不会轻易的就想着要他怎么死,但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死的境界。 只是我现在纳闷的只有一点,为什么月影国的国主跟拓泉一样的有病,会让两个女人来决定战争的胜负? 如果说什么只要美人不要江山,把美人看得那么重要的话,也不会要女人来冒险吧?更更纳闷的一点是,不管是拓泉还是月影国国主,他们的身边都会有一个军师。 而一般军师就是属于那种讨厌女人,认为女人是阻碍了他们前进脚步的人,依照一般情节,他们都会认为这些女人就是红颜祸水,别说上战场决定一切了,就连随军而行,他们估计都会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是,为什么这两边的军师都没有什么反应,就任由他们这样闹腾呢? 拓泉摊摊手,说:“按理说你算是功臣,是这次的大功臣,所以你有决定的权利。” “那好,我应战。” 这样的一个答案是拓泉不再预料之中的,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了很大的改变。 我无视掉了这一切,应战,是必须的,因为事实摆明我是无从选择的。而更重要的一点是,我要还石颐的情意。一直都是她在帮我,她在祝我。 我想石颐会答应这一次的战书内容,肯定跟月影国的那个国主有关系吧?她为我断了一只手指,那么我为她找回她们之间的爱情,那不是很好吗? 至于我输了的代价,呵呵,我并不以为然。该来的始终都会来的。又有何惧? “朕需要提醒你一点,这次输了的人,不单单只是去掉一根手指那么简单。”拓泉‘好心’的提醒着,无非也就是要增加我的恐惧感罢了。 “会死?” “战书上没有标明,但是,皁国的十万士兵恐怕不会让你死那么简单而已。” “是吗。不过到最后不也就是把我折磨到死而已吗?”我因为拓泉到底在鬼门关走了多少个来回了?他的折磨不是比死更难受吗? ------------ 你……想死?6 那么他还认为可以这样就来威胁我? “你想死?”拓泉托起了我的下巴,在他的手中,我的下巴仿佛不消一会就会被他揉碎了一样。“可是朕偏偏不想如你所愿,他们是失败者今日就必须退兵,根本没有任何的资格可以给朕下战书。朕不想给他们机会,也不想你太快就死了,那么样游戏就不好玩了。”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又为什么还要来问我?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根本没有决定权,不是吗?你现在可就是最好的说法了。” 拓泉顿时哑语,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离开了帐篷。 如果不是下巴还抽痛着,我根本不能相信刚才那一幕就这样发生了,就这样结束了。 他们是失败者今日就必须退兵。 拓泉的话突然闯入了我的脑门。 今日就必须退兵,那也就是说我和石颐见的这一面,然后她断了一只手指,再然后我们就必须这样的分开了。 不…… 拓泉回了战书,表示不愿意比试,而月影国也没有任何留下来的余地,所以开始退兵。 我换上了一套比较轻便的衣服,依旧蒙着白色的面纱跟在他们军队的而后面一直的走的。 因为他们不是训练有素,就是有马车,跟了一小段路我的体力就已经受不了,可是还是没办法跟上最前方,石颐所在的马车。最后只好抄小路走。 他们在山下,我绕着山上走,捷径让我看到了石颐的马车,而这个时候,石颐也刚好将头探出来不断的往后面看。 我想,她应该也是在看有没有我的存在吧。 我们彼此之间谁也不能够从容的面对,对方的离去。 我跟了好久好久,可是石颐却一直往后面看,直到她看得累了,以为我不会出现了之后才想要将头缩了回去,可是这样一缩却让我终于看到了在上方一直走着的我。 发现到他看我,我也跟着激动起来,不住的朝着她挥挥手。 想要用口语告诉她让我送她一程。 最后却发现,原来我带着面纱,她根本都看不到。 不停的用手比划了好久,她也才看明白,对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们静默的看着彼此,她疲累的伏在马车的车窗上看着我,我就用这样的一双脚,跟爬山涉水有得一拼的在上面走着。 原本以为可以送她好长一段路程,却不料,古代的衣服即使在轻便,也不适合爬山,衣角被岩石勾到,回头的一瞬间自己又踩到了裙摆,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感,重心不稳的摔倒。 朝着山下滚落了好几圈,缓慢中,抓住了一个石头的角落,虽然手被磨破了皮,但是还是幸免于难,就在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以为自己安全了的时候。 月影国的军队因为我滚落的时候也有很多小石子跟着滚落,毕竟是军队,警惕性一定很高,马上发现了我的存在。 又刚好,我那么高难度的抓住了石头,看上去像是贴在石头上,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 他竟然救我?1 其中有人大叫:“有埋伏,布阵,保护国主……” 再然后,我就只能死死的抓着那石头的一角,看着他们都拉开了弓箭对准了我。 那剑直接射过来的话,我是不是就会变成一只刺猬了呢? 石颐被这样的阵仗下了一条,虚弱的她用细微的声音和夸张的动作让他们住手,但是很有可能不是她声音细微,而是我现在的这个距离和现在的心情,也只能够通过她嘴唇的张动看到她说的是‘不’。 眼见所有的弓箭都齐齐发送出来之时,我只能够在内心默哀,自认倒霉,默默在内心高呼‘吾命休矣……’ 就在那箭要刺入我的身体的那千钧一发之际,我的眼前闪过了一道白影,用自己的背部挡住了我,然后正面一只手拿着一把剑,另外一只手抓住石头保持不会掉下去的姿势。 刷刷的把所有箭都挡掉。 传说中的英雄救美? 不过……这背影好像有点熟悉。 就在弓箭手们重新拿剑的这个空挡,他已经跟拎小鸡一样的把我提了上去。等我们两个都站在了平地上之时,他才愤怒的看着我,怒吼道:“你果真那么想死?” 我冷笑,拉下了蒙在脸上的面纱。露出了已经被我毁了而带着伤疤的脸。“你为的不就是看到我这个样子吗?现在你满意了吗?即便我死了你还是依旧不甘心吗?” “可恶的女人……” “呵呵,可恶?我哪里可恶了?你不是很在意这张脸吗?那么现在我毁了这张脸,你也就可以不用在意我了,我是生是死,都与你无关。” 拓泉被我的话而激怒,愤怒的手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看来这张脸对他真的很重要,在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下,他也总算是发怒了,不过我还真不认为他会因为愤怒而掐死我,估计掐到一半的时候,他的手又会停了下来。 果然,正如我所料,他在快要把我掐死的那一瞬间,手放了下来。面部的表情也开始扭曲。 我还真想说他的演技不去当戏子实在是太可惜了。不过回头想想,当皇帝比当戏子还是要好一点。 拓泉再次拉过我,动作粗暴而急促,扣紧了我的腰际之后很迅速的便纵身一跃,用轻功飞行了起来,直到到了一个山洞,他才将我放下。 而自己也表情痛苦的半蹲下去。 真可笑,竟然会挑选一个没有人的山洞里上演煽情戏码,不过要上演伤心欲绝的模样似乎也不是在我这个毁了容的人的面前吧。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我没有毁容,那他要演戏给看的那个人依旧不是我。所以,我弱弱的问了他一句:“喂,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 只见拓泉连搭理我的时间都给省略了,只是继续他的痛苦模样,好像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累人。 不对,如果他要演戏的话,现在应该还要加一下煽情的甜言蜜语才对吧?(当然,在我内心拓泉是绝对不会对我说出甜言蜜语的那个人。)可是他现在非但没有,反而脸色越来越差,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装的。 ------------ 你没事吧?2 “喂,你没事吧?”突然有一丝丝担心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询问着,并不是因为我对他有什么好感,应该说是出于一种本能而已吧。 拓泉依旧没有理会我,只是自顾自的‘演戏’。似乎察觉到越来越不对劲的味道,走进一看,才发现他的背部有了一支长长的箭。 原来,刚刚他突然的表情变化,还有毫无预警的带我来到这个山洞只是因为要逃离那些追兵。 而就在刚刚他带我的时候已经中了这一箭,他是死撑着带我到这里来,而背部的伤口流出来的血液是黑色的,而且渐渐浑浊,证明他也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而加深毒性的蔓延。 这一瞬间,我不单单没有担心,而是大笑了起来,笑得自己的肚子都发疼了。“拓泉,没有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哈哈,原来你也会有今天。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吗?看着你受尽折磨的慢慢死去,你知道那种滋味是多么的享受吗?哈哈,太好了,你终于死了,你终于可以死了。” 我的笑声没有停顿,尚未结痂的伤口传来了涩涩的疼痛感觉,这个时候才让我意识到,原来我不止在笑,泪水也不住的往下流。 “可是你为什么不早点死啊?如果你死了,戈陶就不会要杀我,络纱就不会死,罗复也不会被剁下一条手臂,现在生死未卜,你知道吗?我日日盼夜夜盼就是希望你能够早点死,而且不能死的太快。哈哈,现在你终于死了,你终于要死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不断的在山洞之中传来回音,我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那么的恨拓泉,恨到了骨头里面去,根本连自己都不知道。 看着不断在地上蜷缩挣扎的拓泉,我的笑声停止了。 以前,我就总是在幻想着这一天,这个恶魔,终于可以让我得偿心愿的看着他,这样一点一点的死去,痛苦的挣扎着,直到他的呼吸停止的那一瞬间。 现在,这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我就这样看着他痛苦。 可是,我却发现我根本就看不下去,即便他的挣扎让我想到了悬挂在城门上的络纱,被卸掉一条胳膊的罗复,拿剑刺我的戈陶…… 络纱对我下了血咒,说只要爱我的人都会死在我的面前,而我爱的人也都会不断的欺骗着我。而拓泉,却不是我所爱的人,更不可能爱我。所以,我连看着他就这样痛苦的死去的勇气都没有。 我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紧,站在了他的面前,却迟迟没有俯身。 我是不是卑鄙了?他是该死,可是这一次不可否认他是为了救我才中了毒箭。如果我不管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可是,回蓝妡的那一次,我已经救了他一次了,可是最后呢?只是看着更多的人受伤,更多的人死去而已,不是吗? 如果我这次再妇人之仁,那么也指不定这个bt到底还会再次伤害多少的人。 有时候,善心总是会做坏事的不是吗? ------------ 真是讽刺3 我放过了他一次,那是我善心,如果在知道他活着会让那么多人死去的话,我再救她,然后再让他去伤害或者杀害那些人的话,那我就愚蠢了,而且,那些人的死,我是间接的真正凶手。 是的,不能救,这样的恶人,死了活该,他死了,大家都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一想到这里,我终于下定决心要走,可是脚步才刚刚提起,就已经被他强有力的手给抓住。 一切毫无预警,以至于在他的手抓住我的脚的那一刻,我大声尖叫了起来,比见鬼还恐怖。 他依旧发不出一句话,但是手却紧紧的抓着不放。 我费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把他的魔掌给掰开,想不到一个中毒又中箭的人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掰开他的手之后已经满头大汗。 再也没有多做停留的离开了山洞,我想,他很快就会死了吧? 跑出了山洞之后我还是时不时的回头望一下,突然发现,我是典型的天秤座,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在我那么希望他死的情况下,我却依旧优柔寡断。 他该死,他罪该万死,可是他是皇帝,没有任何人可以处置他。现在是最好的机会,我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不愿意让自己再多想什么,我几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最复杂的心情跑回了军营。 错综复杂的心情究竟是由何而来,我竟不知。 “单烟,你看到他了吗?”一见我回来,回蓝妡立刻着急的上前询问着。 想想也可笑,他那样的人,却还是一直有人如此在意他。呵呵,可是那些死去的人呢?他们有多少人在意,最后又如何。 “不知道。”懒懒散散的坐到了木凳上,倒了一杯茶,让自己缭乱的心尽量的平复下来。 “可是他听说你跟着军队之后他就追了过去了。你怎么会没有看到他。”回蓝妡听完我的话,脸色更加的难看。显得越发的着急。 他只是不见了她就这么着急,呵呵,那如果死了呢?我记得以前她告诉过我,如果拓泉死了,她也不会苟活,但是在我后来才发现,原来一切不过是她的计谋,为的只是拿我对她的友情来换取他的安全罢了。 那现在呢?依旧是在演戏,希望我说出拓泉的下落吗? “没有看到就是没有看到,脚长在他的身上,是谁能够控制得住的吗?” 回蓝妡开始揉着拳头,焦急的自言自语。“那可怎么是好,他怕月影国以为他卑鄙乘胜追击,所以不让任何人跟随,如果有个什么万一,不,不会有万一的,可是为什么我现在的心跳得这么快,我真的很担心他。” 回蓝妡的眼中有了朦胧的气雾,让我更觉得讽刺。 回蓝妡啊回蓝妡,你认为一次又一次的演戏,一次又一次的利用我们之间的友情就能够成功吗? 你错了,我不会了,在看到石颐的手断了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是多么悲哀。我当初他妈的就不应该放过拓泉,我让你去伤心难过也根本就无所谓。 ------------ 我冷血?4 “呵,他那样的人,就算是死,那也是死有余辜。” “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回蓝妡一脸正义的责骂我。 冷血?我冷血?那你们呢?如果我是冷血的话你们是什么?一个又一个的人死在你们的手上,你们都无动于衷,那你们叫什么?? 到了今天,我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了。“我有今天,我会这么冷血,还不是败你们所赐吗?如果不是你们我依旧可以做我平平淡淡的平阳王妃,如果不是你们,我也可以和戈陶一起隐退山林。你说我冷血?哈哈,就算我冷血,那你们也要问问你们自己,是你们把我调教出来的。” 回蓝妡压根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回答她,愣了半天才说:“他是为了你才去的。” 口气中不难听出充满了责备,仿佛我不知道拓泉的下落就是天大的罪责一样。 那又如何呢?或许,他现在已经毒发身亡了吧? 我那么想要他死,可是为什么我现在会一点开心,一点痛快的感觉都没有呢? 我反问回蓝妡。“那又如何?或许他只是想去看看我到底会不会被杀死而已呢?” “你真恶毒。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变着这么的恶毒。”回蓝妡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不住的摇着头,似乎是不愿意相信这个真相是多么残忍一般。 我现在估计连冷笑也冷笑不出来,是他们一步一步把我打造成这个满心仇恨的单烟,是他们让我变得如此的狠心,可是现在,她竟然好意思在我的面前摆出一副资深大道理讲解的模样,然后想要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没有你们,那有现在的我?” “你根本就不懂他,你凭什么说他,你根本不知道为了你的脸,他甚至听信江湖庸医,说割下他的肉做药引就可以让你的疤痕去掉,本来今天我是要把这药给你的,呵呵,现在看来,他的一片苦心,你根本就看不到,这药,留着有何用?”回蓝妡狠狠的将自己怀中的一个小瓶子掏出,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瓶子瞬间变成碎片,里面的药粉也和地面的泥土混为一体。 回蓝妡不再理会我,冲出营帐挑选了一对军马号令他们一起去找拓泉。 她纵身上马的那一瞬间,我隔着帐篷的布门看过去,却感觉她这样焦急的速度好像也快来不及了吧? 在山洞的时候他就已经昏迷了。我在从山洞回来,然后回蓝妡现在去,应该只能够收尸而已了吧? 呵呵,拓泉,你终于可以死了。你终于死了,我自由了,所有的人都自由了。 你根本不知道为了你的脸,他甚至听信江湖庸医,说割下他的肉做药引就可以让你的疤痕去掉。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因为伤疤而显得有些轻微凹凸的脸,再看着那地上已经和泥土混为一体的药粉,心,开始变得莫名其妙。甚至在想,他死了,是不是就真的一切都解脱了? ------------ 死了,就能放手?5 可是就算他死一千次,一万次,所有因为他而死去的人也不可能复活,不是吗? 那我,又高兴什么呢?高兴我报仇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成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变成跟一个跟古人没有区别,只知道仇恨的女人? 冤冤相报何时了这话对于一个古人来说或许真没什么,因为他们的仇恨就是需要得到渲染。 可是我不同,我并不是属于这个人命如此轻贱的年代,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对于人死人活也这么淡然了? 真的,死了,就能放手所有的事情吗? 而他,那个把我推向了深渊的人,真的会相信那种在自己身上割下一块肉,就可以把我脸上缺了的肉补回去这样的鬼话吗? 然后真的就从身上割下一块肉,为的只是让我恢复原来的容貌? 对着那堆粉末,自言自语道:“他在乎的不过是这张脸,也不过是因为这张脸才会做有借口做出那么多的事情,那么他重新想要让我这张脸恢复原来的容貌,不也只是因为想要再次有借口而已吗?是的,一定是这样,只有这样脸很好的存在,提醒着他,他才可以不断的有借口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皇上回来了皇上回来了,快,被热水,马上准备救治……” 不知道过了多久,帐篷外传来了混乱的声音,迷迷糊糊中,我只听到了一句‘皇上回来了。’ 皇上回来了? 拓泉没死?那他现在到底怎样了? 不对,为什么他没死我反而有了精神,甚至好像还有一点点的在担心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那么的想要他死吗? 可是听到他没死的消息,我怎么会这样的表现?并没有恨当时为什么没有把他的一了百了? 当然,这也成为了我将来最后悔的一件事,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拔出那把带毒的箭再刺进他的心脏。有时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可是,我并不曾想过,有那么一天,他也会从敌人的位子上走下来,朝着我,慢慢靠近…… 我冲出了帐篷,看着拓泉帐篷外忙出忙进的所有人,只能够站在一个角落上,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回蓝妡也跟着焦急的进进出出,直到要端水进去的这一次,她总于有空看到了在角落上的我。 气愤的走到我的面前,恶狠狠的瞪着我说:“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不会放过我?关我什么事?为什么每次一次他们把人伤害了就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而每当他们受到伤害的时候,就想着怎么报复想着怎么加倍从别人的身上讨回来。 真是可笑,可是为什么,即便知道可笑,我依旧还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只能够傻傻的看着回蓝妡气愤的从我的面前走开。 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我只是感觉从太阳当空慢慢的变成了夜幕降临,而拓泉的营帐也渐渐的变得安静下来,该睡的人都去睡了,剩下军医和回蓝妡两个人还不断的在忙腾,看起来问题挺严重的。 ------------ 我要守着他6 回蓝妡和军医从我的面前走过,直接无视了我的存在对回蓝妡说:“回小姐,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剩下的就让老臣来便可以了。” “军医,你说他严重吗?为什么现在还一直的在昏迷?” “中毒太深,现在还不断的发高烧,今夜是最重要的一夜,皇上如果挺过去了,那自然是好,如果挺不过去,那即便是醒来了,也会成为痴儿。” “什么?”回蓝妡大惊失色。不断的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回小姐也不要想太多,老臣定当竭尽全力,回小姐好生回去休息,您现在这样的精神如果来协助老臣的话,只会更加的麻烦。” “军医,我真的没事的,我要守着他。” “回小姐,你刚刚在里面已经因为紧张而让老臣放慢了手脚,如果你一直这样的话只会让老臣错过了救治皇上的最好时间,所以老臣斗胆请你回去休息吧。” “可是……”回蓝妡还想要说些什么,可看着老军医的样子,她也明白到他应该是心意已决,不管她在多说什么也没用。才不甘心的说:“如此,那他就拜托你了,不论如何,我要好好的。” “老臣尽力而为。现在便去为皇上抓药。” 回蓝妡和军医二人的对话竟然会一字不漏的落到了我这个现在精神有点恍惚的人的耳中。 拓泉发高烧?难道是因为那毒?那感情好啊,没死也会变白痴,终于不能够在为祸人间了,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啊。 可是我怎么感觉我的笑容好像有点不太自然,而自己有些虚浮的脚步竟然也不知不觉的就走进了帐篷之中。 拓泉安详的躺在木板床上,而他的身边却还多了一个黑衣女子,手中持着长剑,正要刺下去,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上,那黑衣之人的身材如此曼妙,身手如此娴熟,除了那个妖娆却不失魄力的红娘还有谁? 我根本就不假思索的喊了一句,“红娘……” 当我意识到自己是如何开口了之后才发现,这并不是礼貌性的打招呼,而是阻止红娘接下来的动作。我这是怎么了?是在害怕?害怕拓泉被杀? “你也是来看他死了没有?”红娘愣了一小会,才收起手中的剑对我说着,仿佛就是一种没关系,反正现在要杀他易如反掌的态度。 是的,我确实是近来看他到底有没有死,或者说,我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进来的,而我好像也没有打算要在拓泉的身上再加一刀的打算,这种人就这么容易死了不是太过便宜他了? “是的。” “那你现在不用担心了,我现在就一刀解决了她,所有的恩恩怨怨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杀了他,你也逃不了。”见红娘不屑一顾,我又淡淡的道:“回蓝妡更会恨你,为他报仇,你说这些恩怨,会就这样的终结掉吗?值得吗?” (亲们,偶要金砖~~~要票票,给大叔一点动力哈!!) ------------ 就是为了要杀他1 “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就是为了杀掉他。”红娘眼里充满了犀利,但是不难看出,说出这句话她不过是在对自己进行强调。她也在害怕自己会动摇。 “看他这么痛苦的死去,不是更好吗?一刀解决反而太便宜他了。”我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那一条战线的。其实现在红娘如果一刀咔嚓了他的话,似乎很多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我本来也就是来确认他到底死了没有,可是现在对红娘说的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竟然连我自己都高不清楚自己。 难道,只是因为恨他,而我就变得如此的凶残了吗? “烟儿,我知道你对他恨之入骨,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现在是杀了他的最好时机,否则一切都会夜长梦多。” 红娘说得一点都没有错,我是对他恨之入骨,我恨他让那些我在意的,不在意的人统统都在我面前死去,即便没有死去,也是他一步一步的在伤害着。 红娘说得一点都没有错,现在确实就是最佳的时机,一刀下去,我们所有的人都解脱了,所有的人都可以得到快乐了,对吗? 我不再说话,用行动告诉红娘,你爱咋样就咋样吧,反正这些都与我无关,只要这个恶魔这样死了,我就可以回宫带着冬儿一起去月影国找石颐,之前是因为我自己也不能够给自己一个真正的安身之所,所以我带不走石颐。 可是拓泉死了的话,我就是自由的,到时候,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在让石颐呆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受苦。 可是,闭了半天的眼睛,我都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难道红娘人一杀完立刻落跑,留我在这里做替死鬼? 这个红娘是不是也太心狠了? 一想到这里我的眼睛迅速的睁了起来,眼前的事实告诉我,红娘没有落跑,可是很戏剧化的是,前一秒她把剑架在别人的脖子上,现在她的脖子上被变本加厉的架了六把剑,只要稍微一个不小心一动,那完了,就算不脑袋搬家也会在脖子上留下一条丑陋的疤痕。 而刚刚跟一个植物人一样躺在木板床上的拓泉此时此刻已经坐直了身子,用着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我,除了嘴唇发白脸色发青之外,他和正常人的情况面容没有太大的区别。 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局,一个精心布置的局。 而我再次被他骗了,再次……被回蓝妡骗了…… 拓泉在整理了一下衣服,手一挥,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侍卫便见红娘带了下去。 而我,则是静默的站在原地! 看着他,慢悠悠的下床,再慢悠悠的走到我的身边,再慢悠悠的说:“你果然够狠心,所以朕很满意。” 我的精神显得有些涣散,才发觉自己有了些可笑的情绪,停顿了一会,才木滞的说:“既然皇上满意了,那就早点歇息吧。” 转身离开,却在未为踏出营帐之时,拓泉冰冷的声音低沉传来! ------------ 我命贱!2 “这个伤疤会一直提醒着朕的可笑,你的凉薄,单烟,朕想过给你机会的,可是你不珍惜,如果你再如同那次山洞中那般救了朕,朕可以放过你,而今,你只能怪你自己。” “哈哈,如果是你,你还会再错一次吗?”狠狠的丢下话,也不管他到底听过之后会觉得什么,便回了自己的营帐。 隔天,月影国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拓泉受了重伤的消息,带着少量的士兵杀了个回马枪,可惜,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问题是这个月影国也太过不懂得打探消息了,还没有确定就冲动行事。 最后自然是落在了拓泉设置好的圈套之中。 拓泉啊拓泉,原来即便是但是冲去救我,也不过是你的一个借口。 那个士兵其实早就跟你汇报了我老是去会红娘的地方,所以以你多疑的心你早就察觉了。只不过是将计就计,用了个苦肉计来了个一石二鸟,拿下了红娘又让月影国的人中招。 你的每一步,永远都布置得这么的精妙,我实在是叹为观止。那救我之时,山洞之中,你又几时是真,几时是在做戏? “看来月影国的国主还真是一个聪明人。”拓泉带着哈哈笑声的身影传来,从他走路的动作和笑声的底气,我就看出,这个人出发出现什么意外事故,要不然还真是没那么容易死。 真是验证了那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皇上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我因为心情难以平静,所以泡着冬儿在我临行前给我装备好了的花瓣,正在泡花茶,因为这些东西还存在一定的问题,所以必须要细心才能够能出好喝的味道。 特别是在这个条件恶劣的地方,更是一种考验,但是同时也可以让我转移一下自己复杂内心的注意力。而拓泉一来,无非就是打乱了我调节心情的最佳状态。 拓泉没有回答我,眼睛瞄上了桌子上横七竖八我跟在做实验一样搞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奇的问道:“这些是?” “皇上不会只是来看我捣鼓这些东西的吧?”你好奇是吧?我就不告诉你,我凭什么告诉你,而且每次来我这个营帐之中,也不知道敲门,要不是你现在还算得上一个米主的话,我早就告你私闯民宅了。 “当然不是,朕是来告诉你,明日月影国国主来谈判,你也一同出席。” “月影国国主?他不是中了你的计谋,被收关起来了吗?” 拓泉深深的看了我一会,就在我要发表问他没有见过丑女的时候,他很识趣的说:“烟儿,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你依旧如此天真,如果你对朕也这般天真的话,收起你那些小九九,或许,你并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多谢皇上夸奖,或许就是我命贱,该是如此吧。”我漠然的继续捣鼓着手中的花茶,其实现在拓泉不过是在跟我打哑谜。 他肯定也知道我因为红娘而偷偷的打听过一些事情! ------------ 比赛?3 也知道了其实带兵来行刺他的是月影国除了名的莽夫三皇子。而刚刚那故作惊讶和不知的姿态也不过是伪装给他看。 不过现在看来,那个为我打探消息的人,应该也与我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拓泉,你到底能够阴险到什么地步? “是你自己选择的。” 我冷笑反问:“我有选择的权利吗?难道不是一次又一次白痴的步入你们的圈套之中吗?” “明日朕会派人给你送衣物过来的。”拓泉直接很巧妙的回避掉我的问题。 “我这副尊容,你难道就不怕我会破坏了你的形象吗?” “蒙上面纱,朕看来不会有太大的区别,而重要一点的是,月影国王妃也会到场。” “拓泉,你到底还想要玩把戏到什么时候,你要是再敢动石颐一根手指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原本以为泡茶可以调节情绪,可是在见到这么面目可憎的人之后,我是无论如何都沉不住气了。 但是拓泉本来就是一个bt之人,似乎看到我生气,他就更加的兴奋,“那好,朕对你的不会放过,拭目以待。” “你……可恶……”除了拿起那泡好的花茶杯直接往他刚刚离去的背影砸去,我没有其他的杀伤力。 而那杯子却轻而易举的被他抓住,我以为他会很没品的把杯子给砸回来,让我头顶一个大包去见石颐,也做好的心里准备,不过他每次的行为都不是我想要猜就可以猜到的。 就例如现在,他只是恶狠狠地饿把杯子扔在地上,随后扬长而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看到他露出了一副难受的表情,而背部好像也有一点点红色的东西…… 谈判桌上,我和拓泉并排而坐,而月影国国主则与石颐坐在了我们的对面,月影国国主神情自若,仿佛他现在不是因为偷袭而被人抓到了把柄,更像是久违不见的朋友坐下来聊聊家常,谈谈心那般的云淡风轻。 “本王今日为何而来,便不多少了,咱们不妨开门见山,说说贵国皇帝想要什么条件才可以来交换我国王子。” “国主有何高见?”拓泉依旧秉持着打哈哈的本性绕悠着。 “当日内子和黔妃娘娘的比试让本王想再次看看,内子素来精通那脑筋急转弯,却不料人外有人,不如再让娘娘和内子鄙视一番如何?” “哦,倒是可以说来听听。”现在拓泉算是大boss,所以他想怎么绕,大家就得跟着他一起绕。 “三日之后进行比赛,若内子赢了,那么请放了月影王子,输了,内子任凭处置。以后年年进贡,用不侵犯贵国。” “听起来倒是挺丰富的条件,确实值得考虑。”拓泉带着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着石颐那苍白的脸波澜不惊,好像已经是完全麻木了,而那被纱布包裹起来的手却已经开始有了隐隐的红色,肯定是因为气愤,把所有的力道都用到了手中,才致使伤口离开。 ------------ 不要……4 石颐啊石颐,你一世英名,为何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一个为了国家,为了亲人,而不要你的男人,一个根本就不能够有足够信任你的男人? 我正按耐不住,想要站起来痛骂月影国国主的时候,拓泉的手按住了我,竟然让我动弹不得,而他的另外一只手也朝着我的后背点了两下,我顿时什么声音都发布出来,除了恶狠狠的瞪着这个该死的人之外,我竟然毫无反击之力。 “那贵国皇帝是和决定?”月影国国主依旧风轻云淡的姿态,对于石颐,他似乎从一开始就处于了不在意的姿态。 “那就依国主所言,三日之后进行比试。” “那本王这便带内子先回去准备,也好让黔妃娘娘好好的准备一番。” “来人,送客。” 月影国国主和石颐离开了之后,拓泉才解开了我身上的穴道,我现在都怀疑他那天在我的面前中的那一箭到底是真是假。 “怎么,心疼了?害怕了,她断一只手指你痛成那样,如果她任由朕处置的话,你会如何?不过这月影国国主倒也真是爽快之人,对她似乎并不放在眼中,也对,美女如云,她那平庸的姿色又如何与那些女人抗衡呢?” “她说他只是因为太爱她了。”这话说的连我自己都欺骗不下去,石颐啊石颐,这样对你的一个人,难道他真的有爱吗?就算有,这样的爱,你要的起吗? “呵呵,这似乎与朕无关,朕只是想要看到你饱受锥心之痛的样子,这一切就是在你敢回了这张脸和想让朕死去而需要付出的代价。” “拓泉,不要,可以吗?”我低声的哀求着,如同一只哈巴狗一般的摇尾乞怜,我现在已经少了锐气,只要拓泉想做的,他一定会做到。 我已经看了太多太多的人死去了,真的已经再也没有心可以承受下去。祈求,让自己一点尊严都不复存在可以留住石颐的命的话,那么,我愿意。 “不要?呵呵,你那么恨的在自己脸上划下去的时候怎么不会想到不要呢?你不也是想要看到朕痛苦吗?朕告诉你,朕一点都不会痛苦,但是,接下来,朕非常的想要看到你痛苦。” 这该死的bt,我后悔我当初干嘛不直接把他给一了百了了,两次好端端的机会,我却都下不了手,造就成这样的地步,或许可以说是我自找的吧。 可是,为什么每次都是要伤害我身边的人,而不是我自己? 拓泉当着我的面前粗暴的拉开了他的衣服,伟岸的胸膛露了出来,但是这个伟岸的胸膛自然也是伤痕累累,有新伤,旧伤,总之就是没有一块好肉,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裸露的身材。 说句实话,如果换做是别人,这些伤疤在人看来就好像异常恐怖,可是却不知道到了他的身上之时,竟然陪衬着他的脸,让他显得更加的英气逼人。 也因为这些伤疤,让他原本看似温润的形象多了一分阳刚之气。 ------------ 好一个单烟!5 就这样看着看着,我竟然色女本色流落,忘了收回了眼。 拓泉邪魅的笑着,拉着我的手抚摸上了他的背部,我如同被电一击,猛的抽回了手。但是无奈力道不过,只能任由他吧我的手按在那个异常抢眼的伤口上。 由于用力过度,背部的那个伤口又一次流出了血液,还浸湿了我的手。“你……” 这个伤疤不用说也知道肯定就是因为那天为了救我留下来的。可是是他自己要救我的,又不是我求着他的,他凭啥这样对我?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打一开始就没打算不杀他,那天就是已经看在他救我的份上没有直接给永绝后患。 “这个伤疤会无时不刻的提醒着朕的愚蠢,呵。” 现在这个人是主宰一切的大boss,为了石颐,我只能再次放下自己的身段,只要她活着就可以,我已经再经不起看到别人如何的死去了。“当时我只是气昏头,因为当时石颐受伤,而让她受伤的人是你,所以……” “不,你错了,伤害他的人是你,不是朕。”拓泉将衣服穿好,就任由那个伤口那样留着血,也不去包扎清洗一下。 最好让因为感染而死翘翘,那样就太好了,如果再有一次杀了他的机会,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直接看着他断气。 拓泉悠悠道:“不管你是有心也好,无意也罢,既然你敢做了,那么你就必须为了你的气昏头而付出代价。” “你要我怎么做?” “难道你会放下你高贵的身段,下跪求朕吗?”拓泉哈哈笑着,更多的是讥讽之意。 却在我不假思索的下跪之后,笑声戈然而至,取而代之的是不敢置信的神情,慢慢的,脸部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扭曲。 “这样,可以吗?”我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再卑微,不让自己的尊严全部扫地。 “为什么你总是可以为了别人做那么多的事情,甚至在朕的面前下跪,却不能在朕的面前卸下你的装备?”拓泉眯着眼头高高向上仰,深吸了一口气,才不紧不慢的说出来。 “因为皇上放不下你的仇恨,单烟也不可能忘记,络纱鞭尸,罗复断臂,戈陶杀我,石颐断指,这般总总。但是单烟没有任何能力与你抗衡,所以,只能以弱者的姿态,对你摇尾乞怜,求你,高抬贵手。” ‘啪啪啪……’拓泉连续鼓了三下手中,连连称好。 “好个重情重义的单烟啊,为了朋友,倒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 我不知道拓泉为什么会愤怒的甩袖而去,但是却让我绝望的跌坐在了地上,无论我如何的哀求,他到底还是不会放过我的,是吗? 我总是自认为自己有多么的聪明,我可以顺着他的步伐伪装的走下去,等待我想要到达的时刻,却不知,不管他的哪一步,我都是被他计算在内的棋子。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因为打住了月影国的王子,士气大振,所有的人都围着篝火烤肉喝酒! ------------ 痛的死去活来6 等待的是我三天之后的胜利,然后他们就可以毫发无损的回到他们的亲人身边。不用在担心自己有任何的性命之忧。 我走到他们的旁边,讨了一腿烤山鸡肉和一壶酒,就走到了这军营不是很远的小溪边坐着。 对月饮酒,无疑是一种享受生活的态度,只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就连那闻起来香喷喷的烤山鸡肉,都如此的给我浪费了,早知道自己没有胃口吃下去,就应该留给那些将士们吃了,浪费粮食,多么的不应该啊。 今晚的月亮真的很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我倒是希望,那日送别了石颐,我们就再也不要相见,最少那样,她就不会一再的因为我,而受到一些伤害。 哪怕这些伤害并非我一人造成,但是,确实我挑起了拓泉这些心理的。 离别,在现代的时候我挺无奈的一个词,但是却在这里想着要是真的跟石颐离别了,那有多好啊。 石颐啊石颐,你到底要我如何做才好?月影国的三王子在拓泉的手中,你家那个国主无非就是用一命换一命的方式过来唤回他的三王子而已。 而我,即便想要还你一系列的恩情,想要输给你,可是,拓泉会给我这样的机会吗?他既然可以答应,他就一定不会因为我而让皁国有任何的危险,而月影国国主肯定也已经算到了这样的一点。所以,所谓的比赛,我想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吧。 为的就是可以让你来换走那三王子,无论输赢是谁,你都将为了三王子而牺牲。试问这样一个不管什么事情都见你逼死的地步的男人,你到底还要爱他什么? 我将酒瓶举到了头顶,让所有的酒都从头顶冲下,却也没能让我更加的清醒。咯咯的笑着,躺倒了不是很干净的地面上,望着星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宿醉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了营帐之中的小木板床上,头痛欲裂的在脑海中收罗着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想起昨天好像看着月亮,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之后,好像什么都忘记了。 对了,似乎还有一个很温暖的怀抱,那身上淡淡的清香让我找寻到了更舒服的位置睡了下去,好像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能够这么舒服的睡上一觉了。 酒这东西还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当时是痛快了,但是现在,痛得我的头死去活来了。 回蓝妡端来了一盆水,没声好气的放在了我的身边,“擦把脸吧。” ps:回一些亲,这篇到底会不会收费,大叔也真的不知道,编辑上次通知过我了,我拒绝过一次了,但是看编辑的意思,应该是可能会收费的,书签给网站的,大叔也没有太多的权利,我的拒绝无效的话,就只能上架的……反正我现在尽量在拖着了,到时候真的如果编辑强行上架,希望亲们理解我,不看不要紧,就别骂了,我也没办法,尽力了,而且已经拖了好几天了! ------------ 谁送我回来的?1 “昨天是谁送我回来的?” “不知道。” “哦。”不理我?哼,我没有不理你已经是我大人大量了好不,这世界真的是反了不成? “后天便是大赛之日,你还有心情去喝酒,你可知现在所有的人都将希望放到你的身上?”回蓝妡义正言辞的训斥着。 放在我的身上,我看不然吧?你们的那些个把戏我虽然不能够完全清楚,但是还不至于愚蠢到真的认为自己有那么重要。 “这好像也是我的事吧?如果你不服气,就去找月影国国主,说让你去比试,反正我不会跟你抢任何的功劳。” “单烟,你不要以为我有把柄在你的手上你就可以如此的得寸进尺,我回蓝妡并不是你可以掂量的份。”回蓝妡面路凶光。 呵呵,这才应该是真正回蓝妡的模样吧?多犀利啊?既然你要跟我闹僵,我也没有必要给你留下任何的情面。 “把柄,我可不认为你有什么把柄在我的手中。” 回蓝妡难以置信的看着我,问道:“这么说你不会拿我的身世在他的面前大做文章,也不会用此来威胁我?” “有那个必要吗?”我看回蓝妡刚要舒了一口气,就接着说:“你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红娘是你亲生娘的?” “不是那个狐……那个女人告诉你的吗?” “不,我跟她也是因为你月信来了才碰面,哪有那么多时间去了解你的身世。呵呵,是你那个让我不要告诉的人告诉我的,试问,我都是他告诉我的,那我还有那个必要去告诉他吗?” “你说什么?”回蓝妡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还没听清楚吗?呵呵,他什么都知道,而且一直都知道,只不过利用你对他的感情钳制着你的父亲为他效力罢了。你以为拓辛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兵败?你那个伟大的父亲还真的会为了一个女人而铤而走险吗?回蓝妡,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如此的愚蠢呢?” “不,你胡说,你莫要挑拨我们。他绝对不会这样对我的,他说过,不能娶我只是为了给我最好的照顾。”回蓝妡好像是在说给我听,但是在我看来她更像是在不断的告诉自己,我说的一切不过都是骗人的而已。 或许,她不是不明白拓泉对她一直以来都只有利用,就算是有那么一份感情,也只是亏欠之情,所以才会对她好,任她妄为。与爱情无关。 “那你敢现在去质问他到底知不知道你的身世吗?呵呵,我告诉你只是不想有那么一天,她需要利用到你的仇恨的时候,说出你的身世,让你以为是我说出来的而已,我可不想让自己陷入你们那些恶心的恩恩怨怨之中。” “单烟,他说的果然没有错,我们都不能够小看了你,其实你什么事情都是心如明镜,却在这里装疯卖傻。你到底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最终目的?”我做出疑惑的姿态看向回蓝妡。“我能有什么最终目的?” ------------ 我已经很满足了2 呵呵,若是说有最终目的的话,那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要逼一个人出来,那个在我面前,演了两次死去的戏码的人出来。 原来并不能确认,我只是凭着一种感觉而存在着,但是,经过了昨天,让我明白了过来。 只是,好像很多地方根本我没有办法想得通,例如,如果那个人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话,那……也就只有易容术这个东西了。 只是,现在好像还是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让我想不通,看不透。 一开始只是因为直觉,所以我不断的想要让自己活下来,可是现在却不同了,我担心害怕的事情好像越来越靠近,只是眼前,好像还不是时机。 “你装成怕死的样子,装成那么在意那些人的样子,为的到底是什么?” “你错了,那些我从来不用装,我一直都是一个怕死的人,更怕看着我在意的人死去。” “你……” “篮妡……”拓泉的声音打断了我和回蓝妡的争执。此时此刻的他脸色并没有那么好看。 而在很多事情都串联在一起了之后,我现在看到他,竟然是如此的陌生,甚至,害怕。 “你怕你在意的人死去?” “是的。”这不是废话吗?我跪着求都求你了,还能有假不成。 “那恐怕又要让你在意一次了。” “什么意思?”我的心提了起来,难道他还是不肯住手?但是如果他是……他又为何一再要看到我痛苦的模样? “石颐服毒自尽,虽然被发现,却也毒气攻心,现在有人正为她护体,她想见你最后一面。” 头痛还没有过去,心痛就跟着来了。 石颐服毒?又一次为了我?石颐啊石颐,你这个大笨蛋,为什么每次你总是认为你可以保护我,你有责任要保护我?你我同岁,你为什么每次都如此义无反顾的冲到我的前面? 你个大笨蛋,咒骂之间,我已经冲出军营,朝着石颐她们的军营跑去。还跑没两步,大气都喘不上来,就在我想着要不要去马厩里面拐带一匹马,然后硬着头皮上场的时候,我的身子从背后被人提了起来。 飞驰而去。 石颐一脸难受的躺在床上,而月影国国主并没有坐在他的床沿,只是静默的站在一边,根本看不清,不,应该是说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看清他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 “颐,你个大笨蛋。”见到石颐的第一句话,我就是冲口大骂,可是泪水也随之留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烟,这样不是很好吗?孟婆汤一喝,我就忘了前尘往事,这样我就不用辛苦了,能够在死之前看到你,为你做一些事情,我已经很满足了。”石颐吃力的说着。 “你个大笨蛋,为什么每一次都不问问我的意见就决定了一切?” “烟,我能够放下,可是你不能,这是最好的方法。你还有太多的眷恋,即便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既然你不能做到的,就让我来做吧,我,已死心了。” ------------ 不要忘了我们的身份3 “不,你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去解毒,你可以解的,来人啊,备马,快,我带你去找毒医,他一定可以救你的。”我奋力的想要将石颐抱起来,无奈不管我怎么使劲,也无用,也没有人愿意过来帮我一下,仿佛石颐死了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影响一般。 “烟,不要费尽了,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有服毒,只不过是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存活下来,现在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 “胡说,我们是什么人,你可不要忘了我们的身份,阎罗王既然把我们安排到这里来,肯定不会让我们那么快就去他那里报告的对不对?”我咯咯的笑着,一如既往的和她开玩笑。 只是这一回,她不再像以前一样的给我一个白眼,“烟,很多事情你是明白的,只是一直你都抱有自欺欺人的态度罢了,不管什么时候,不用被仇恨蒙蔽了心理……要……要问问你自己的心。我先走一步了,如果有来生,我们依旧做姐妹,只是,不要再穿越了,正,正如你说的,穿越很辛苦。” “颐,你开什么玩笑,这辈子都还没有过完,你就想着下辈子,我不要,你答应过我的,等我们退休了之后就一起去环游世界,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去了,我们还要一起回现代的,你答应过我的,不可以……” 无论我再怎么叫,再怎么摇晃着石颐,她都没有在动,笑着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起来。 “黔妃娘娘节哀,石颐方才不过是回光返照,其实她本就时日不多了。”月影国国主看我哭得死去活来的,走进身边安慰到。 而对石颐,他竟然连多看一眼都没有。那个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的女人,他就这样对待? 轻手轻脚的放下了石颐,凶狠的站起来,直接甩了月影国国主两个耳光,动作速度之快,让人措手不及。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异常的咋舌,毕竟,现在不是几个朋友之间,而是两国交锋,我竟然这么凶悍的删了敌国国王两个耳光,很容易就会再次挑起战火。 只是,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我早已不顾得那么多。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他妈个龟孙子,枉费石颐对你一心一意,你竟然怀疑她,还这样对她,是你逼死她的,你他妈还是一个男人吗?连上战场也要让一个女人来为你牺牲,就算你赢了,你光荣吗?” 拓泉竟然不长眼睛的在这个时候插话。“烟儿,注意分寸。” 看到了他,我所有的怒气也都降了下来,我气什么?我有什么好气? 带着凄厉的笑声走到了他的面前,问道:“你满意了?呵呵,我想你应该满意了,都死光了,就剩下我而已了,你不用再管那么多了,连我一起杀了,让我和石颐到黄泉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就可以了。” “烟儿,石颐之死并不是我们所愿意看到的。”拓泉说道这里的时候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大男子的性格让他不会说下去,却也让我再次误会了很多事情。 ------------ 她被关起来了4 在将来的某一天,才知道,原来这个所谓的赌局其实早在第二天的时候拓泉就已经和月影国国主解除,也无条件的归还月影国的王子,条件是以后月影国绝对不能再次侵犯皁国。 “呵呵,不愿意看到的?我现在还有什么价值可以让你欺骗呢?如果你想要看到我绝望,想要看到我生无可恋却死不了的话,那么我想你真的应该要满意了。我不再有你不愿意看到的容貌,就连我最好的朋友也为了我而死去,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单烟对天发誓,你最好现在就把我杀了,否则,一定杀了你来祭奠所有亡灵,违者,天诛地灭……” 用着最后的一口气,高举三指发誓,拉下挂在自己脸上的面纱,朝着空中抛去。 跌跌撞撞的走出了营帐。当空的烈日对我露出了美丽的笑容,仿佛是在讥讽我的可悲。看着它的笑容,我的眼睛生生的发疼,一种晕眩和恶心的感觉涌上了脑袋。 整个世界开始旋转,拼命的在身边寻找一点可以搀扶的东西,却发现,原来这个世界,正如我此时此刻的心情一般,无助,再也没有了任何的依靠…… “你醒了?喝口水吧。”吃力的睁开了眼睛,发现全身的骨头要散架了一般,回蓝妡见我醒来,将装水的竹筒递给了我。 吃力的让自己坐直了身子,才发现原来是在马车上,“要去哪?” “班师回朝,你已经真正昏迷了三日,军医说只能用一些药物压制你虚弱的身体,回宫再好好的调理。月影国也已经归降了皁国,这次可谓是大获全胜,他竟然用了短短的两天就击退了月影国,你看,都到了宫门口了。” 两天击退了月影国?这似乎并不是一件可能的事情,恐怕拓泉跟这个月影国国主又有了什么交易了吧? 车厢外好像是传来很大的欢呼声,这一次,拓泉的羽翼恐怕更加的丰满了。 “娘娘,您回来了,想梳洗一番吧。”在宫女的搀扶下,我回到了我的宫殿,可是却迟迟未见冬儿进来。 若是平时她早就飞奔出来,扑入饿哦的怀中,隐隐中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了我的心头。 千万不要,一定不要,“冬儿呢?” “冬儿姐姐她……”宫女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就是没有把话说完整。 我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奋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手背传来了火辣辣的感觉。再一次提高音调,问道:“快说,冬儿呢?” 许是这个宫女从来都没有见过我如此这般模样,立刻吓得贵到了地上,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哀求到:“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你且老实说来,我变不与你计较。” “冬儿姐姐她,她……被关在了暴室旁的那个小黑屋……” 暴室旁的小黑屋?天啊,那个地方是犯了严重错误却罪不至死的宫女收到处罚的地方,正常人,就算不受刑在哪里带个一个月,也会被那些管事的打成重伤。 ------------ 你会没事的5 “冬儿犯了什么错误?” “因为……冬儿姐姐顶撞了桦筠郡主,桦筠郡主一气之下命人打了她三十大板,回来之后,没有请太医医治,冬儿姐姐一直下不了床,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严重到痨病的地步,所以郡主下令把冬儿姐姐管起来,让她自生自灭,除了每日去送一点食物,冬儿姐姐就天天在那小黑屋里呆着。” 我整个人踉跄了一步,身子摇摇欲坠。 桦筠,你果真把冬儿当成出气筒了,我走的时候就以为拓泉会因为要冬儿来威胁我而多加照顾她,你也根本不能够太过放肆。可是现在看来,我是错了。 我把拓泉想的太好,把你想得太单纯,却害苦了冬儿。 痨病?这个病在古代是多么可怕的一个词,可以说是每个人闻风丧胆…… “冬儿冬儿……”来到了暴室边的小黑屋是,看着那破旧以及肮脏的环境,我的心都凉了半截,这样的环境,如何可以让一个人能够好起来?桦筠,你小小年纪,当真这般狠心? “小姐,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冬儿总算等到你了。”冬儿虚弱的声音从小黑屋里头传来。 只是我们之间却只能隔着一道门板,抄起地上的石头不断的砸着那破旧的锁头,却发现手都因为拿着石头和锁头而破皮了,那破旧的锁头除了有点扭曲之外,并没有任何要被我砸开的迹象。 “来人啊,把门打开,快,你们这是禁锢人生自由,快点把门给我打开。”歇斯底里的呐喊着,在这偏僻的暴室之中,许是害怕上头怪罪,许是害怕被冬儿的病菌传染,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出现。 仿佛这一个小角落就根本不存在一般。 冬儿虚弱的声音再一次从门板里面传来,“小姐,不用叫了,不会有人来的,就让我们主仆两好好说说话吧,冬儿的时间不多了。” “胡说,冬儿,你等等我,我现在就去给你请太医你一定会没事的,你答应要好好的照顾我的,现在可不能耍赖,骗人的话下了地狱是要勾舌头的。”我的脸上带着笑容,声音却如此的梗咽。 “小姐,不要走……” 面对冬儿的哀求,我只好停下自己的脚步,再一次附到了门边,说到:“好冬儿,我不走,我不会走,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不过你要答应我,要好好的活下去,我被你照顾习惯了,换成别人我可不依。” “小姐,冬儿说过要等你回来的,冬儿做到了,冬儿也说过,等你回来之后我就告诉你我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冬儿现在就告诉你。”冬儿的声音气若游丝,却不难听出一种解脱了的感觉。 “冬儿,不急,我才刚刚回来,可没有那个心情去听你这些,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之后再告诉我也可以。” “小姐,你让冬儿说好不好,冬儿等了太久太久了,只是想要现在说。” “好,你说,你慢慢说,我听着呢。” ------------ 冬儿沦为……6 冬儿,其实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那段日子肯定不是你之前告诉我的那样简单。 我一直都在等待,等待你自己心甘情愿告诉我的那一天,可是,我却想不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小姐,冬儿有罪,哪怕说了之后小姐你不原谅我也罢,冬儿也一定要说出来。” 我紧闭着嘴唇,一句话都不再多说,当一个尽职的听众。 “小姐,以前冬儿跟你说的事情也是真的,但是冬儿对你有所隐瞒,在从月影国回来的途中冬儿喜欢上了一个人,甚至为了他,不想要回来侍候小姐,只是想要和他厮守。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真的很幸福。” “却不想,跟他在一起之后才安详他不过是垂涎于我的美色,在得到了我之后,便用计迷晕我,将我卖到了妓院。小姐,你知道吗?当那些老男人把我压在身下的时候,我有多恨。每次因为不听老鸨的话而被用刑,那些刑罚都是伤害不到你的肌肤却可以痛到你的骨头里去,可是我还是不想死……” “冬儿,不要说了,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你不也回到我的身边了吗?放心,你受得苦我一定会帮你讨回来,呵呵,你也知道,我现在好歹也是一个娘娘了,你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养病,我这就去给你请太医。”冬儿接下来说的话一定不是好话,而她既然鼓起了勇气说,那么…… 她有勇气说,我却没有勇气听,只好迅速的将她的话给打断。 “小姐,我知道你现在想的是什么,可是这话不说出来的话冬儿一辈子都不会安乐,所以求求你小姐,让冬儿把话说完吧。” 面对冬儿这样的要求,我又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 “冬儿从来就不是一个可以放下所有一切的人,所以冬儿找了一个机会,逃跑了出去,盛怒之下,冬儿回到了那个所谓的家,而他却拿着我卖身的钱大鱼大肉,甚至……甚至还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苟合……” 男人……冬儿的话让我想到了我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似乎也是同样的情况,所谓的爱情,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说他爱我,所以要跟我结婚,结果我却看到他和别人在我们将要新婚的床上ooxx。 戈陶也说爱我,可是他却可以拿着剑指向我,如果说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么戈陶欺骗我的事情还会更甚。 而今冬儿也…… “后来我很害怕,就逃跑,可是还是被抓到了,就在要处决的时候我说出了小姐你的名号,但是县官便不敢对我多做些什么,我一直等着小姐来救我,可是等来的确实回蓝妡……” “回蓝妡?你不是告诉我你回来之后才听到我死了的消息吗?那回蓝妡?” “小姐,冬儿欺骗了你,其实从一开始回蓝妡就已经跟冬儿谈好了一切,她那个时候正在接近你,也知道‘流连居’的你就是当日假死的平阳王妃,所以她才跟我做了交易。” ------------ 我不会怪你1 “什么交易?”我原以为,回蓝妡接近我只不过是害怕威胁到,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又不止是那么简单而已了。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我的身份,还跟我走得那么近,那…… “回到小姐的身边,听从她的吩咐。当时我千百个不愿意,但是她却告诉我,如果我不愿意的话他不会让我死,而是会再把我送回青楼,任人蹂躏,小姐,那样的日子冬儿很害怕,所以冬儿就……” “所以你就答应了,对吗?冬儿我不怪你。” 我确实怪不了冬儿,每个人都有自己要生存的价值,但是我却不能原谅她会跟别人一起联手来害我,即便她没有做过什么事情,但是她已经失去了我的信任。只是现在我还不会告诉她,我不想她死。 已经死了太多太多的人了,就连我,似乎都要被这些生生死死给麻木了。 “是,我答应了,回蓝妡就将我带到了平阳王府,说她会有机会让我见到你,只要我先回到你身边,她会再找我。我知道小姐不会怪我,可是小姐却再也不会对冬儿亲如姐妹,小姐从不曾将冬儿当做丫鬟看待,可是冬儿却有害你之心,冬儿猪狗不如。” “冬儿,我去请太医,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回蓝妡,又是回蓝妡,为什么我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了你,可是你却总是不知道收敛。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 你以为所有的事情都会在你的计算之中吗?呵,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这一次,我不会在原谅你,你最好也打起你的十二分精神来,我不想游戏太过无趣。而我,也沉寂得够久了。 “小姐,冬儿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可是可以等到小姐你回来。把这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冬儿就已经很满意了,现在,冬儿死也瞑目。” “你不会死的,你听着冬儿,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死。” ‘蹦’…… 小黑屋里面传来了东西和地面碰撞的声音,那声音重重的击落到我的心坎之中。 拼命的摇晃撞击着木板门,“冬儿,不要做傻事,我不怪你,我不会怪你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只要活着,一切都可以改变的,你千万不要做傻事。来人啊,快来人……” 不管我说了什么,冬儿都没有再回答我。慌忙的舔了舔手指,捅破了门板上的纸窗,冬儿的身子垂直的挂在了那白绫之上…… “冬儿……” 抱起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不断的砸着,但是这一回砸的不是锁头,而是木板门。 也不知道我的力气怎么会变得这么大,木板门到底还是给我砸出了一个大窟窿,顺着这个大窟窿,我将自己还不是很庞大的身体钻了进去,期间,衣服也挂裂了,身体也擦伤了。 可是,当我费了这么大的尽将冬儿从悬挂着的白绫上抱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气息。 (金砖呀~~票票呀~~遥望) ------------ 给我滚出来2 抱着冬儿,我突然狂笑了起来,她平静的比着眼睛,仿佛死了就是一种解脱,而我呢?我却苟延残喘的活着,活着留下来面对那些嘴脸。 “冬儿,你这个笨蛋,你哪里会是什么痨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只不过是桦筠的伎俩,不过是想要活活的把你关死而已,可是我回来了,我可以为你做主了,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呢?” “还是我一直以来的懦弱让你已经失去了信任我的心?对不起,对不起,我哪里能够去怪罪你?我才是真正的罪人,我才真正应该祈求你的原谅,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遭遇的,冬儿,来生,来生你来当小姐,我来当丫鬟,好吗?” “黔妃娘娘……”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动静太大的,终于有人匆匆忙忙的赶过来,打开了那扇已经有了一个大窟窿的破门的那把铁锁,看到了此时此刻真抱着冬儿痛哭的我,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来了?来的还真是及时,人没有死你们不会来,人死了你们就这么着急来收尸? 我将冬儿慢慢的平放在地面上,交代到:“好好安葬我的妹妹。”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我经过一个侍卫的身边,趁其不备,拔出了他的佩刀。 “娘娘……”每个人都吓得退后一步,又想要防备,又因为身份的问题而不敢轻举妄动。 我冷笑的看着他们每一个人,“放心吧,你们还不值得我亲自动手。” 扛着这把刀,我来到了桦筠的宫殿,在从小屋子到桦筠的宫殿还是有一点点的距离,而这距离,也让我吓到了不少人,须知道,在这个皇宫之中,除了带刀侍卫保护皇室安全之外,所有的人都不可携带武器。 而我非但携带,还明目张胆的扬言要杀了桦筠泄气。 “桦筠,你给我滚出来。”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我顾不得任何的形象。 “黔妃娘娘……”侍卫不敢用兵器挡住我,只好将自己的身体挡在我的前面,想要阻止我前进的步伐。 “你们统统都给我让开,我不想伤及无辜,但是如果你们一定要挡在我的面前的话,我也不会介意今天大开杀戒。” 在这个年代,人命本来就是如此的轻贱。我所爱的人,所在意的人一个个都倒在了我的面前,我还能在跟唐僧一样,抱着一颗仁慈之心吗? 成王败寇,就是一再的妇人之仁,让我一再的看着所有的人死在我的面前,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黔妃娘娘,卑职职责所在,请娘娘不要……” 我红了眼的看着眼前说话之人,大刀一举朝着他的身上砍去,虽然只是砍了手臂,但是那鲜红的血液不断的用处,肯定也是很痛。 “这是告诫,挡我者死,如果再有阻拦,我砍的就是你们的脑袋。”我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我会如此的看不起人命,我会如此被仇恨包裹了那颗心,被红色的血液染红了双眼。 ------------ 闹够没?3 有了这一刀的告诫,没有人再敢开口,只是他们还是一直挡在我的面前,我前进一步,他们便退后一步。 “还不让开……”当我的大刀再次举起。他们的身后传来的桦筠的声音。 “谁啊,竟然敢来我这儿造次,是不是活腻了。” 桦筠的到来,让侍卫们从一条直线改成了两条平行线,让我和桦筠可以对视,但是这中间还是有一定的距离,除非我杀了所有的侍卫,不然依旧没有办法近桦筠的身。 “桦筠,拿命来。”我的大刀奋力砍去,因为不会武功,只能胡砍乱砍,但是也因为现在的我实在看上去异常的疯狂,就连平日里拿着马鞭到处招摇的桦筠,现在也吓得不知道自己原来还会武功而只能不断的后退,让侍卫来保护她。 “单烟,你这个疯女人,你到底要干嘛?”桦筠的声音微微的颤抖。 即使她的城府再深,但终究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从小又被家庭保护得太后,就算这次拓辛事件她也没有受到任何的牵连,更不用说看到被人拿着刀说要砍死她的情况了。自然变得却生生的。 “疯女人?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还能够疯狂到什么地步,也真是不要让你失望了。”大刀一个横扫,侍卫们统统被这样的虚晃一招而给欺骗到,纷纷要去抵住我的刀,却不料我的刀直接杀了一个回马枪。 转而砍向桦筠,只消一秒,我便可以将桦筠从头到脚的砍下去。 但,一秒之差,那终究还是差了。拓泉的手上戴着金蚕丝手套,大刀被他紧紧的握住,我挣扎着想要把大刀抽回来,却在他的一个翻手间,大刀断成了五节,我的手中顿时剩下了一把刀柄。 “拓泉,你给我滚开……” “等你把自己的本事练好了,再来给朕说这话。”拓泉面无表情的拍了拍这里的手,回头对桦筠说:“桦筠,是不是禁足还不能够让你幡然醒悟?” “皇帝哥哥,是她……” “好了,我朕什么都知道。回头再跟你算账。”拓泉一个回头,在我的胸口上直接一点,我连把刀柄扔掉的动作都做不了,直接就被他扛到了肩膀上,半点都由不得我反抗。 “王八蛋,你放我下来,拓泉。” “闭嘴。”拓泉见我带到了他的宫殿之中,终于在我不断的咒骂声中,将我重重的甩到了地上。 虽然被点了穴道,但是那和地面抨击的疼痛还是让我生生发疼。 拓泉凶巴巴的瞪着我,怒道:“你闹够了没有?” 闹够了没有?呵呵,他竟然说我是在闹?这简直就是太可笑了,可是对于他们这帮自私的人,我早就应该习惯了不是吗? “呵呵,我闹够了没有?你觉得呢?” “那你告诉朕,你到底要干嘛?” 拓泉的话让我觉得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我要干嘛,你问我要干嘛?你知道我现在最恨的是谁吗?” (金砖~~票票~~收藏~~) ------------ 你放开我!4 见到我歇斯底里的吼叫,拓泉只是沉沉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的下文。 “我不恨你,也不恨桦筠,我只恨我自己,一直以来,我他妈的有两次机会可以杀了你,可是我却一再的自以为是胜任,才会愚蠢的没有痛下杀手,才会导致最后我只能够看着那些一个个我在乎的人都死在了我的面前。是我害死他们的,都是我害死他们的。” “烟儿……”拓泉伸出了他的手,眼中似乎流露出了一种心疼的模样想要帮我擦拭掉挂在脸颊上的泪珠。 可是我却本能的退后了一步,这个动作也同时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个动作是多么的不应该,在没有碰到我的脸的时候便收了回去。 我们彼此的对视让气氛都尴尬了起来。 “烟儿,让我们都忘记那些事情,你就好好做你的黔妃,可以吗?”拓泉用着柔情的眼神看着我。 我原本以为我刚刚听到拓泉的那个问题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可是想不到,没有最雷,只有更雷。 拓泉啊拓泉,你是否总以为,你是一个皇帝,所以你想要的一切,就只要你稍微的开一句口,就什么都能够迎刃而解了呢?还是说,你总是如此的高估你的魅力,以为我会一再的给你蛊惑? 没错,你是很聪明,虽然我猜不到你做这么多的事情,到底用意为何,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面子?但是,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原谅你。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皇上您的仁慈呢?但是我不稀罕。” “那你稀罕什么?” 我对着他微微一笑,“我想要所有被你害死的人都复活过来,你可以吗?我想要戈陶不要拿着剑对着我,你可以吗?” 拓泉看着我不发一言…… “办不到吧?你除了利用你的权势绑住女人之外你还会做什么?” “我用权势绑住女人?”拓泉愤怒的将我拖到内殿,“朕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用权势绑住女人。” “拓泉,你放开我,你个王八蛋,你除了用这样的伎俩你就不会用别的吗?” 拓泉脸上的青筋暴出,而他的手已经肆无忌惮的掀掉了我身上的衣物。“朕只是要告诉你,只要朕想要得到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过。你既然敢激怒我,那就要做好激怒过后的后果。这辈子,你也永远不要妄想可以逃离我的身边。” …… 看着那一地残留的破碎衣物,我笑了,而拓泉早已不见了踪影。我想他现在应该正在得意,不管我多么的预算到他,多么的猜度他,但是最后还是败在了他的手中。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一切来得太过滑稽,我甚至都还没有想清楚,事情到底是怎样发生的,就已经成为了一场定局。 “黔妃娘娘,奴才是奉太后娘娘之命,来请你过去一趟的。”太后身边年迈的周公公出现在了内殿之中,不过按照宫中的规矩,他也只能够隔着屏风跟我说话。 ------------ 要不要来一个交易5 太后找我? 这个不简单的老女人,行事看是柔和却是雷厉风行,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她根本就不会出现,现在突然来找我,保准没有好事。而我就算是想要推迟,她肯定也会有其他的办法见到我,我就不想浪费那个时间。 “行了,我换身衣服就随你去。”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试图让自己的思绪不要再次混乱。 “烟儿,过来哀家身旁坐着。”才刚刚踏进慈心殿(太后的宫殿)太后便慈祥的朝我招招手,一如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奶奶。 依言坐到了她的身边。她并将所有的人都遣退了下去,偌大的慈心殿,顿时就剩下了我和她两人。 太后开门见山说:“哀家从一开始便很是喜欢你,但是烟儿,你不觉得你根本不适合做哀家的媳妇吗?” “太后娘娘说的是,我也……” 太后打断了我的说话,“烟儿,不管你是否是自愿的,但是你现在的身份是黔妃,就应该以‘臣妾’居之,须知道皇上为了你的这个位置,做了多少的事情。” “太后娘娘言重了……”他做了多少的事情不过是要证明,并不值得骄傲的。 “这个药膏是哀家命人配置的最好药膏,女人,最宝贵的就是这张脸,哀家可真不知道,你何来的勇气对自己痛下毒手,哀家只能说,如果这是你的手段的话,那你真是太令哀家失望了。你是一个充满的孩子,知道哀家想要说的是什么。” 周公公在太后的示意下,为我呈上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太后……”太后的话将我堵得一句都说不上来。 “这个药膏要记得每天都涂,这么深的口子,留下疤痕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痛了。”太后话锋一转,问道:“知道哀家最疼爱的人是谁吗?” “皇上?”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是最爱的只有她自己了。 “是,也不是。皇帝是哀家的亲生儿子,按理说哀家理应是最疼爱他的。可是辛儿又何尝不是?原本以为你可以震住辛儿,让他忘记戈柳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不但你没有做到,反而让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更加恶劣了。” “……”言下之意好像是我铸就了他们两个儿子的悲剧一般,靠之,他的两个儿子把我的幸福统统都销毁了,她现在是不是在倒打一耙?我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怒火,看看这老太婆的下文到底是什么。 “哀家要跟你做一个交易,不知道你可否愿意?”太后终于切入了主题。 “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戈柳毁了哀家一个儿子的一辈子,哀家决不能再让你也毁了我的另外一个儿子。所以……” 太后故意欲言又止,想要看到的就是我如何看待她的这件事情,我去毁了他另外一个儿子?真是笑话,我的大半辈子,不都让她两个儿子幺来喝去的吗? “太后娘娘想要说的是什么?”这个老太婆不愧是可以一直坐到太后的这个位置,就连说话,都先为自己铺好后路。 ------------ 为何需要我?6 如果我现在发怒,跟她辩驳,无非就是死路一条,而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要他们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如果我却生生,一副害怕的模样,那我依旧还是死,因为她不会容得一个无用的红颜祸水在这里败坏她苦心经营的一切。 “帮助哀家辅佐皇帝,坐好皇位。辛儿这一次是中了哀家的计谋,才会兵败,但是也得以全身而退,但是他肯定不会明白哀家的一片良苦用心,他朝一定还会卷土重来,若那个时候哀家不再了,你必须答应哀家,将来不管她们兄弟谁胜谁负,你都必须保全败的那一方的周全。”太后的眼里爬上了一抹忧伤。 计算的倒是不错,可惜,我并不想买这笔账。 “恐怕我做不到。太后娘娘太过抬举单烟了。”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当初送给我玛瑙项链的慈祥老人嘛?看来人真是不可貌相。 “不,只有你能做得到。因为你是单烟,因为你长得像戈柳,所以你一定可以哀家是过来人,她们对你的情感,哀家还是看得出来的,而你比戈柳坚强,这才是最重要的。” 坚强?我想她口中所谓的坚强就是看着一个个我重要的人都死在我的面前而我自己还没有去死吧。她所谓的坚强就是我昨天被拓泉强奸了,可是也没有跟贞洁烈妇一样去死,所以她才会让周公公到拓泉的宫殿把我带来吧? “太后凭什么认为我就会这么做呢?”她既然敢如此公开的跟我谈条件,绝对不会打没有把握的战。 “来人啊,带上来。”太后一声令下,便由两位侍卫带上来了那当初被拓泉卸了一只胳膊,生死不明的罗复。 太后悠悠说:“那日哀家命人跟在泉儿的后面,将他救下,烟儿可是满意。” “多谢太后,可他为何会是现在这般模样?”眼前的罗复,就如同一团棉花,就算有两个侍卫在他的身边撑着,他也没有办法站直,眼睛也是一直紧闭着。 “哀家只是让他服用了些许的软筋散罢了,不碍事。”太后一脸平静,手一挥,侍卫便将罗复带了下去。“如何,是否答应帮助哀家这个忙?” “太后娘娘既然什么事情都了如指掌,那为何还需要我呢?” “哀家不是神仙,哀家老了,也知道自己剩下的日子不多,而能做到的,除了你单烟,普天之下恐怕没有别人了。如何,答应还是不答应?” “太后,似乎我没有任何的选择。”她刚刚无非就是用罗复来威胁我。络纱死了,如果罗复再死的话,那我他日下了阴曹地府也无法交代。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可是我哪里能够让她那么轻松。“不过,我只能够答应太后娘娘,尽力而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尽力保全他们其中一个。但我也有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在脑袋里想好了自己想要的条件,嘴角漾起了一抹笑容。 ------------ 和太后的交易!7 “第一,好好医治罗复,不要再让他卷入是非之中。第二,将素心赏赐给我,第三,杀了桦筠。” “第一和第二哀家可以答应你,独独这第三,哀家不能应允。”太后不假思索的就回绝了我的话。 我轻笑,“太后娘娘,你我同样都是没得选择,我既然可以看着那么多我在意的人都死去,那也不多罗复一个,但是你最好就现在杀掉我这个后患。” 威胁?或许是你说擅长的,但是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而已。 “桦筠这个孩子虽然任性刁蛮了些,但是罪不至死,泉儿也断然不会同意。” “可以让她意外死亡不是吗?这种事情,想必太后一点都不陌生。”当初陷害皇贵妃的时候,她不就是用了这些个伎俩,这种女人之间的戏码,根本不用我来教导她。而我现在还要提醒她说:“皇上疼爱桦筠,王爷也知道,若真是有那么一日,这桦筠就是最棘手的问题,到时候如果在动手恐怕就来不及了,太后娘娘应该比我更加懂得这个道理。” 太后沉思了好半响,才痛下决心说到:“好,哀家答应你。” 我满意的笑了笑,走出了慈心殿。 慈心殿?呵呵,这里的慈字还真是不符合,能做到太后这个位置的,又有几个是慈心的?而我,今天踏入了这儿慈心殿,也注定不会再心慈手软。拓泉,是你一步一步把我逼到这个位置上。如果我没有好好表现,似乎也太过对不起你了。 “为什么,皇姑母,桦筠做错了什么?” 桦筠在两个侍卫的拖带下不断的挣扎着,可是她喊了这么多,太后又怎么会听得到? 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桦筠突然不喊了,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向两个侍卫示意停一下,微笑的看着她,问道:“郡主这是要去哪儿呢?”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让皇姑母这样对我的,不行,我要去找皇姑母理论,我不能死,我要等辛哥哥回来。” 我故作吃惊,“什么,太后娘娘要杀了郡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狐媚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会你才离开慈心殿,皇姑母就派人来我的宫殿之中找到了太后的玉玺,还说是我要替辛哥哥谋反。肯定是你这个狐媚子做的好事。我就算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桦筠咬牙切齿的说着,死到临头了依旧这么嚣张,很可惜,这也是她最后的一次嚣张,下辈子投胎的话就带上脑子去投胎吧。 原来如此,太后这么做我看恐怕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桦筠留在这个皇宫之中,而她那么爱拓辛,肯定会帮助拓辛有所行动,只是她认为的天衣无缝其实都在太后和拓泉的眼中。 只是因为无关痛痒而装作不知,现在自然也是当做一个借口来对付而已。 “做鬼?郡主,就算要怕也轮不到我怕吧?你最好保佑你真的可以死,要不然冬儿的鬼魂也不会放过你,哈哈哈……” “妖女,我杀了你。”桦筠劈掌朝我打来,却还没有进得我身,就让侍卫给拦住,拖了下去。 剩下她恶毒大谩骂声在我的耳朵里头回荡。 追随在他们的后面,我亲眼看到桦筠被那两个侍卫,一人勒紧一边的白绫,直到端起。 仰天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泪水无声的滴落了下来。“冬儿,你看到了吗?这个是第一个,我先让她去陪你了。还会有的,你等着吧。” …… 带了一些冬儿平日里最爱吃的东西去到了她所住的小屋子里。却没有想到会看到那日我回来之时告诉我冬儿被关的消息的那个宫女正在拜祭冬儿的灵位。 听到了声响,她吓了一跳的回过头,在看到是我的时候,她更是震惊,抖了半天,才叫出了一句,“娘娘……” 她会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一个巧合,警惕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奴婢,奴婢只是来拜祭一下冬儿姐姐,奴婢这就走。”宫女的身体有些涩涩的发抖,手忙脚乱的收拾那看起来挺寒碜的祭品。 “慢着。” “娘娘,奴婢真的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只是冬儿姐姐曾经对奴婢有恩过,所以奴婢才会来拜祭她的,求娘娘明察。”那宫女以为我是要处罚她,吓得连忙跪地求饶。 也难怪她会这样,在这人命轻贱的皇宫之中,有几个敢行差踏错? 见她这样,我倒是想起了冬儿,如果…… 虚扶了她一把,说道:“起来说话,本宫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奴婢唤作翠花。” “你跟冬儿是怎么认识的?” “娘娘跟随皇上出征了之后认识的,那日冬儿姐姐就是因为将被桦筠郡主打伤的我带回了宫殿照料,才得罪了桦筠郡主,才……”一提到冬儿,翠花的泪水就落了下来。 悠声道:“不用哭了,本宫不会让冬儿白白死去的,以后你就跟在本宫的身边吧。冬儿的位置由你来顶替。” “翠花叩谢娘娘。” “不用了,不过你应该换一个名字,我不喜欢翠花这个名字。”翠花这个名字我实在是不敢恭维。 “那……”翠花一脸的为难。估计是心理在想,我的名字招谁惹谁了。 “以后你的名字就叫碧儿吧,总比你的翠花强。”碧和翠也比较相通,我脑子里一闪而过也就是这个字了,而古代喜欢在名字后面加一个儿,一个名字就这样出来了。 “碧儿谢过娘娘赐名。” “碧儿,帮我点香,我拜祭一下冬儿。” “娘娘你稍等一下,碧儿这就去拿。”碧儿的话才出口,人已经跑到了门口,却在门口撞上了一个妖娆型的美人。 奇怪了,冬儿入宫才多久,而且如此低调的行事,根本不可能结交什么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穿金戴银。 碧儿见自己撞到了人,而且还是个‘主’儿,连忙跪下磕头,“毕才人恕罪,碧儿不是故意的,求才人息怒。” 被撞的美人本来就有火,却在听到‘碧儿’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厉声问道:“你说你叫什么?” “奴婢,奴婢碧儿……” “才人,这个不是桦筠郡主的侍女翠花吗?”毕才人身后的宫女提醒到。 “下作的东西,你也配用‘碧’字?”毕才人一听,直接就往碧儿身上踹上一脚,眼中满是愤怒。 “是什么人在冬儿的灵位面前吵吵冉冉的?”我的声音懒懒散散,却也可以让她们清楚的听到。 冬儿已经死了,我不允许任何人再在这个地方放肆。 而这个妖娆的毕才人我也想起了她是谁,难怪那么眼熟,原来是那次要被封为妃子,而因为我的关系,又变成才人的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初拓泉给她的封号就是‘碧’。也难怪她会这么的生气。 但是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她会来冬儿的灵堂。 “我道是谁,又是你这个水性杨花的骚狐狸,我说怎么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狐臊味了呢。”毕才人扭动着她的腰身,来到了我的面前。 同样是妖娆的女人,红娘给我的感觉是一种魅力,而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字‘骚’,这骚狐狸的称号还真是要留给她自己享用。 “这里是冬儿的灵堂,麻烦你没事的话就早点离开。” “冬儿?一个小小的丫鬟也配在这里设置灵位?”毕才人话音才落下,便抄起案几上,冬儿的那个灵位重重的扔到了地上,顺带在上面踩了两脚。 ‘啪……’ 毕才人错愕的捂着她的脸,咬牙道:“你这个人尽可夫的骚狐狸,竟然敢打我?” 从容的蹲下了身子,将冬儿的灵牌捡起,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对着灵位说:“冬儿,你看我,每次都不能够好好的保护你,就连你死了,我都不能好好的给你一个安静的地方。不过你放心,从现在开始,谁敢欺负你,我一定让她加倍的奉还。” “加倍奉还?敢问你要如何的奉还?我还就欺负给你看了。”毕才人如同泼妇一般的卷起了袖子,气急败坏的吼叫着。 这回连带案几上的贡品,统统都被扫落在了地上。 我的拳头紧紧的握着,看着她如同一个疯妇一般的行为。 “如何,敢问黔妃娘娘要如何的奉还呢?” “你倒还知道本宫是黔妃娘娘?很好,来人啊将这个疯妇给我拿下。” 我的一声令下,侍卫速度的冲了进来,可是却没有依照我的意思去做。 看来,树立威严的时候到了,毕才人,真是不好意思,这可是你自动送上门来的,我本来是想等一等,看看到底是谁怂恿你的。 可是谁知道你这么笨,冒犯我也就罢了,在听到我对冬儿说的那些话之后还敢毁了灵堂,你是当真以为怂恿你来以下犯上的人可以一手遮天,还是当我是软柿子?(金砖和票票别忘记哈~~) ------------ 贱人,你不得好死!8 “怎么,你们还要等本宫亲自动手了不成?”声音平板却不失威力。 “你们敢?”毕才人厉声的对那些侍卫说道,从她焦急的眼中不难看出,其实她已经有了一点害怕。 “毕才人以下犯上,出言咒骂妃级别的主子都敢,那么这些侍卫听从本宫的命令,将你拿下,又有何不敢?” “你不过是皇上留在身边玩弄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命令他们?” “哈哈哈,毕才人,本宫可以理解为你说皇上的女人都是用来玩弄的吗?这可就包括你在内,包括这六宫之中的妃嫔在内了?你可要为你说的这句话负责。” “我……就算是,那又如何,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哦?那本宫问你,你妃从何位?” “才人。” “那本宫呢?” 毕才人愤愤不平的看了我一眼,不情不愿的回答道:“贵妃。” “那么不用我来教你,到底是妃子大还是才人大了吧?”我原本还以为这个毕才人有点斤两,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而已,根本不足畏惧。而现在将她收拾,也恰好给那个人一个下马威。顺便树立了我的威信。 “但是你的这个妃子并不属实。” “哦?本宫妃玺,文书样样俱全,这妃子也是当今皇上金口玉言册封的,那么这下是否要去找皇上理论理论了呢?” “什么事情要找朕理论啊?” 拓泉的声音一出现,刚刚被我的话语逼得退无可退的毕才人整个人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娇滴滴的跑到拓泉的身旁,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哭诉到:“皇上,姐姐她……” 这个拓泉,怎么也会来这里,冬儿,你这个小小的屋子,今天可真是面子大了。 而拓泉的到来,是好还是坏?我的威信能否在此立起。只能够随机应变了。 “哦,黔妃怎么了?”拓泉怪腔怪掉的问道,那样子,确实像极了一个沉迷于女色的昏君会说出来的话。 “臣妾打了毕才人,请皇上责罚。”为今之计,只有先发制人。 我自称臣妾二字,让拓泉看了我一小会,轻咳一声说道:“那是为何?” “皇上,嫔妾真非有意冒犯姐姐的,可是姐姐打嫔妾也真是……” “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冒犯了黔妃。” “嫔妾……嫔妾只是气姐姐欺人太甚,她竟然让一个宫女用‘碧’字,须知这个封号可是皇上你封妃给嫔妾之时所用的,她这分明是……” 我原本还以为拓泉的到来会比较难以对付,现在看来是这个毕才人自己在绝自己的后路了。 “封妃?碧妃?朕记得你一直以来都不过是才人而已,何时成为碧妃了?” “嫔妾……嫔妾……”毕才人没有想到拓泉会不帮她,有些委屈又有些焦急。 “烟儿,你来说说,为何出手打人,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冬儿灵位被砸,臣妾被以下犯上出言侮辱,皇上你说这毕才人该不该打?”我带着笑意看着拓泉,众目睽睽之下,我倒是要看看他是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不过现在看来,不管这件事情的结果如何,我的人格和威信都纷纷树立起来了。要对付这个毕才人,来日方长。 “毕才人此事可是属实?”拓泉沉声问道。 毕才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皇上,是因为……” “你只需要回答朕,是或是不是。” 毕才人咬了咬牙,道:“是。” “好,很好。”拓泉连连点了两下头,才说:“既然毕才人意识到自身以下犯上的问题,那么就到冷宫去反省反省吧。” 我和毕才人都用着同样诧异的表情看着拓泉,而我的表情是平静了下来,可是毕才人确实越发的激烈。 整个人跪倒了地上,哭泣哀求,“皇上,嫔妾不是有意冒犯姐姐的,是姐姐,是姐姐道皇上的不是,说是皇上纵容桦筠郡主,冬儿这个贱婢才会死去,她还说他一定会让你们血债血偿,所以嫔妾听不下去,才会掀翻了冬儿的灵案,皇上明察啊。” 毕才人的话让拓泉的身子晃动了一下,而我也同样。 看着那个哭得跟泪人一般的毕才人,她此时正用着她修长的手指不断的拉着拓泉的裙摆,苦苦哀求着,如果我是拓泉,对于这样的美人这样的央求,想必也会心动吧? 我冷冷一笑,不做理会的收拾着冬儿的灵位,将那被毕才人扫落在地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收回。 “毕才人,看来朕让你去冷宫反省反省你似乎不愿意,那就削去封位,终身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皇上……皇上你怎么可以如此的对嫔妾,你说过要听嫔妾抚琴一生的,你怎可如此对待嫔妾。” “还愣着做什么?将这疯妇带下去。” “皇上,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单烟,你这贱人,不得好死……” 毕才人的声音渐行渐远,不得好死?呵呵,似乎我从一开始就总是让人给按上了这个头号,每个人在伤害了我之后总是一副理所当然样子,每每我一反击,一个个就都用来诅咒了,难不成古代的诅咒可以煮粥当饭吃吗? “怎么样,满意了?”拓泉缓缓的靠近我的身侧。 “皇上,有什么事情回寝殿再说吧,冬儿今天已经被吵够了。” 拓泉走后,才无奈的说道,“娘娘,刚刚您根本就没有说那样的话,为什么不跟皇上解释呢?” “解释?为什么要解释,这样不是很好吗?” “可是这样会让皇上误会娘娘啊。”碧儿有些甘心的说道。 确实,拓泉本来就是一个多疑的人,他虽然当众必须对毕才人处罚,但是毕才人那挑拨离间的话未必他不会听到了耳中,谁让桦筠是他珍爱的妹妹。 虽然知道碧儿是为了我好,如果我聪明的话,现在需要的也确实是讨拓泉的欢心,可惜…… 从冬儿的住所出来了之后我并没有直接回到我的千苑殿,而是去了现在素心所居住的院落。 素心见到我的到来,先是有些震惊,再将我领到了屋里。 “烟儿,过得可好?” “好不好已经不重要了。我来这是把这个交给你的,红娘她被抓住了,恐怕命不久矣。”将当日红娘交给我的香包交给了素心。 如果我真要做什么事情,素心也一定是一个好帮手。 岂料,素心将那香包才刚刚接过手,就拿来了脸盆和火折子当着我的面,将香包烧毁。 我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何?” 素心一脸的与世无争。“在这里呆久了,反而觉得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挺不错的。我跟在王爷身边多年,不顾一切的为他做着所有的事情,从来没有过我自己的生活,现在想想,真是累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放弃拓辛?”我探寻的问着,脸上装作很不在意,但是她的每一个眼神和动作却都在我的眼中。 “放弃?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吧,其实王爷也很清楚,以我的身份,将我放置宫中就不会再有用途,想必这个香囊是红娘一厢情愿给你的。” “确实,而且现下红娘也被抓下,我没有能力,也没有那个兴趣将她救下。” “在这里住久了,我才发现这么多年来,我过的根本就不是日子,每天除了行动还是行动,除了计划还是计划,原本以为这次为王爷拦下拓泉,也可以慷慨就义了,想不到拓泉却留我一命,还让我过这样安逸的日子,已经不错了。” “你认为拓泉会让你那么舒服的过日子,聊此余生吗?” “当然不会,不过如果真有一天他要用我来威胁王爷,那我便以死明志,如今的每一天我都是算着过来的,能过一天就是一天了。” “放心吧,只要拓辛还没有任何行动,你这里我会照应好的,就算是,就算是感谢你当初在王府照顾我为我挨桦筠的鞭子,还有,那些花籽吧。” “那些都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我听说桦筠死了。”素心平静的问着,不是探寻,不是质疑。 “想不到你呆在这里,消息还可以如此灵通。” 素心无奈苦笑。“这皇宫之中,能有什么是秘密?烟儿,莫要让仇恨蒙蔽住了你的眼睛,静下心来,也许你会发现一切都很无谓。” “是吗?我以前是这么想过,我只是想安安分分的做我的平阳王妃,可惜你们都不让,一步步将我逼到这样的一个地步,我想,我现在是无法收手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这里的起居饮食我会让碧儿好好的照看着的。” “烟儿……” 我回过头,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素心摇摇头,微笑,“没了,我是想说,不用送什么东西来,我这里过得挺好的。” “算是我在报恩吧,我这个人不喜欢亏欠别人太多了。”虽然不能和素心做好友,但是她对我有恩过,这也是事实。 “那好吧,望自珍重,千万不要做自己后悔的事情。” ------------ 怀孕1 我不做任何答复的朝着我的千苑殿走去,素心你既然想要一份宁静,那么我就许你一份宁静。 “回来了?”刚刚踏入千苑殿的门槛,拓泉如鬼魅般的声音就传来了,而人都还没有看到在哪里。 “还真不知道皇上喜欢神出鬼没。”我故意讥讽的说道。 “这个是给你的。” “什么东西?”结果拓泉递来的小盒子,打开一闻,这个味道似曾相识。 “每日涂抹在脸上,你的疤痕自然会消去。” 你根本不知道为了你的脸,他甚至听信江湖庸医,说割下他的肉做药引就可以让你的疤痕去掉。 当日回蓝妡的话再次环绕在了我的耳边。 难怪我说这个味道闻起来如此的熟悉,“皇上,江湖庸医的话,只是听信一半就好了,可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昨日的事情……”拓泉没有理会我故意的挖苦,也直接忽略掉了割肉这一回事。 “昨日,昨日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是因为那件事,你也根本不必跟我解释太多,这并不像你的风格,我还是比较习惯那个喜欢看到我痛苦样子的皇帝,你如果变了,我会不习惯的。” “单烟,你这个女人为何总是如此的不知好歹?” “皇上错了,单烟怕死,以后都会很知好歹,你这药,单烟也会按时擦拭。” “你……你果然是在怨?为何你和她从来都不肯听朕一言?呵呵,朕就知道,你们都是同类人。” 听你一言?你又何尝听过别人的一句话呢?如果不是你,会有那么多的人都命丧黄泉吗?如果不是你,我犯得着走上今天这一步? 那么多人命丧黄泉,我又不该怨吗? “皇上错了,我和她不是同类人。”太后说的没错,戈柳软弱,但是我却不是,我的柔弱已经到达了一个度了。 “你对毕才人说的话,也是发自肺腑?” 我不予作答,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只是,我未必没有那样想过。 拓泉狂妄的笑了起来,恢复了他往日的冷血本色。“好,非常好,朕总算是知道了。那么朕就等着你,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你可不要让朕太过失望了。” “恭送皇上。” 坐在梳妆台的面前,打开了那和有他的肉的药膏,目不转睛的盯着,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娘娘,皇上怕是真的听信了那个毕才人的话,误会您了。” “不碍事,由得他去误会吧。”皇帝嘛,本来就是疑心病重,更何况拓泉的这种是典型的。 “可是……” “碧儿,跟在我的身边,你就应该要学会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 “奴婢知道了。” “素心王妃那儿的一切你好好打点。再好好安排一下,冷宫的那位,可要好生的伺候着,我不想再听到她有任何的疯言疯语。”重重的合上了那盒药膏的盖子,看着金黄的铜镜中的自己,有种莫名的恨意悠然上升。 “奴婢这就去。” 虽然碧儿的年纪也才十六岁左右,但是确实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我才这么交代了一句,想不到第二天就传来了毕才人自尽的消息。 这个碧儿,还真是不简单,从冬儿的那件事我就猜到了她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能够很好的说一些话来运用,这样的人,留在自己的身边比起流到别人那儿去要好的多。如果她真有什么异心,对付起来也容易。如果能够信任,自然如虎添翼。 毕才人这一死,也很好了给了那个幕后之人一个下马威。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间就过了两个月,而随着冬天的到来,也都添置了厚厚的棉衣,担心素心身份的关系别人会克扣了她的衣物,寒冷的冬天不好过,也命人给她送去。 太后和拓泉两个人给的药膏我几乎没有停歇的擦拭,还真别说,现在的脸上只剩下了两条细细的浅红色疤痕,如果不注意,涂抹上胭脂水粉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这也算是一种小小的安慰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闻到这个药膏的那股味道之时,总是有种想吐的冲动,而这种恶心的感觉,也似乎似曾相识。 难道这个药膏有问题?可是似乎效果又很好,而且一份是太后拿的,一份是拓泉拿的,他们都没有必要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我。 “娘娘,您是不是又反胃了?”碧儿看到我皱了皱眉头,连忙哪来了类似万精油之类带点辛味的药油给我抹了抹鼻子,顿时才感觉好了些。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疤痕倒是好了,可是一闻到这个药膏那股腥味就特别的受不了。”拓泉的药膏如果回蓝妡没有骗我,那是用肉做药引有腥味自然很正常,可是最近频繁的闻到这个药膏就会呕吐,就是一个问题了。 “娘娘,要不要请太医?” “没事。” “娘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然这药膏是皇上说给,不碍事,但是每日也有宫女出出进进,奴婢担心……” 碧儿果然心思缜密。就连我,一时间都还没有去想到这个问题。如果真是有人做了手脚,那么也可以顺水推舟,果然是不错的计谋。“那好,你去请。” “娘娘,需要让皇上知道吗?” “先不必了,要是到时候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反而会打草惊蛇。” 我连同自己和太后以及拓泉给的药膏都一起拿出来让太医诊治,而太医诊断出来的结果却是让我如此的措手不及…… “恭喜黔妃娘娘,贺喜黔妃娘娘,你已经身怀龙种两个月了。 “这药膏带有血腥之气,故而才会引发娘娘的害喜之兆。” “你说什么?”我失控的站直了身子,全身都僵硬住。 害喜?这怎么可能?我明明…… 我踉跄的退后了一步,也终于缓过神来,我在现代的时候确实是RH阴性血,但是,我却遗忘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我是魂穿,而不是身穿,所以,这具身体根本不是我的,所以她也不是什么RH阴性血…… “娘娘,你没事吧……”碧儿眼明手快的扶住了我,才不至于我刚刚查出怀孕就给搞出个什么事故出来。 “太医,你确定我现在是怀孕了?”我郑重其事的看着方太医,手脚都有点发抖。 “老臣行医几十年,绝对不会有误。” 我的手脚都开始的冰凉,现在的情绪可谓是悲喜交加,还好是碧儿将我扶住坐下,倒了一杯茶让我喝下才感觉稍微有点好转。 “方太医,这件事情,请先不要对外张扬。” “这……” 我朝着碧儿使了一个眼色,她很是聪明的就掏出了一袋银子,巧妙的塞入方太医的袖中。 “老臣只当今日没有来过,可是腹中胎儿日益长大,娘娘……” “太医多虑了,本宫只是一时间还没有接受过来,而且想要给皇上一个惊喜罢了。” “原来如此,那老臣回去亲自抓几幅药让碧儿姑娘为娘娘煎服,可缓缓害喜征兆的难受,不过这另外一盒药膏娘娘也不可再用了,药膏之中有味要是对胎儿不好的,长期服用也会导致娘娘您不能再生育,只是老臣不知,其实这喂药可以不用在这药膏之中,这药并不能起任何作用,可……” “你是说这药膏可以让我不再能够生育?” “是的,好在娘娘用的不多。所以才没事。” “好了,我知道了,碧儿,动方太医回去吧。本宫也要歇着了。” 我紧紧的捏着太后送我的药膏,背脊的汗水也不断的流着。我自以为很聪明,以为这个老女人为了要我帮她做事,绝对不会加害于我。 可是却没有想到她会想到这么长远的一招。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什么RH阴性血。给我的药膏之中添加一味药就是为了那天拓泉占有了我而做善后。 她的每一步倒是计算得紧密,却没有想到拓泉会再给我一瓶药膏,所以我基本上是交替着擦,所以她的那个药效根本起不了作用。 她这么做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只是很可惜,我要让她失望了。 “娘娘,您怀孕的事情为何不让太医告之皇上?” “找个更好的时机让它出现,才会显得它的重要性,而且我必须要有那个能力保护ta。” 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想着在先前我喝下红花而打落的孩子,如今这个根本不可能的小生命突然闯入了我的世界里,这次,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保住ta。可是,这个孩子却又是拓泉的。 “参加黔妃娘娘。”拓泉身边的太监总管福公公恭敬的朝我行礼。 “公公不必多礼,有什么事吗?” “皇上今日去狩猎,打到了一直鹿,今晚设宴,让奴才来请娘娘晚上去参加。” “好的,本宫知道了,有劳公公代为通传了。这是请公公去喝茶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福公公。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这个钱还不是我自己的,花着也不心疼,跟这些个比较有点能力的太监大好关系,对我来说也是百里无一害。 ------------ 你爱上我了?2 “老奴谢过娘娘了,娘娘,今日峨妃娘娘也会前去,娘娘好生打扮打扮。” “好的,多谢公公了,碧儿送送公公。” “不用了不用了,碧儿姑娘还有事要忙,这宫中老奴走了几十年难不成会会走错?呵呵。” “公公慢走。” “娘娘,峨妃也去,要不为了安全起见,娘娘今日的宴会还是成不舒服不去了吧,奴婢担心峨妃会对娘娘不利。” “不,你帮我准备一身华丽点的衣裳,今夜的宴会非去不可,你莫要忘了,我等的就是一个机会,让这个孩子众人皆知,也可以挑起一些人的愤怒,明着斗可比暗着斗方便多了。” 峨妃是一个心机比较重的女人,这六宫之中,她虽然不能算是独树一帜,也不能算是专宠后宫,但是却一直在一个让人敬畏的位置。 而她却并不如表面那样的简单平和,一个月前,我就差点中了她的计谋,也是从那开始,我才知道了这个人是一个多么的厉害的角色,比起毕才人那种被人利用,她算是可怕的。而且她如果和回蓝妡勾结到一起的话,我除非有孙悟空的三头六臂,不然也很难全身而退。 “可是娘娘,奴婢担心的是她要是知道了……” “就是要她知道,你不觉得这两个月来的日子平静的有点过头了吗?我们何不扔个石头,让那些暗涌都浮现出来,这样也好办事。” “还是娘娘想的周到。” 夜幕降临,歌舞升平,琉璃灯高高的挂起,照耀着宴会上的每一个角落。 拓泉高高在上的坐在主位上。 而我们则分为了两排,分别是左右两边,一边是大臣,另外一边是妃子。按照妃位排行,我刚好和峨妃分配到了一块。 “妹妹今天这身打扮可真是艳压群芳啊。”峨妃温和一笑的看着我。这便是她的惯用伎俩,看起来总是如此的无害,却总是让人防不胜防。 “谢谢姐姐夸张。” 见我对她不冷不热的,峨妃则转过头跟另外一边的妃子谈笑着。 宴席很快开始,御厨将一份份准备好了的鹿肉都放到了我们的面前,这要是搁现代去,还是犯法的事情呢。 鹿肉被做成了六种做法,每一份都让人看得那么有食欲。我故意热情的夹起我面前的一份炒肉放到了峨妃的碗里,道:“姐姐,这肉离你远了点,你尝尝。” 峨妃被我这样突如其来热情给吓到了,不过她懂得什么叫做分寸,笑笑的吃下了我夹给她的肉块,而将放在她面前的油腻腻但是看起来让人垂涎的肉肉放到了我的碗里,温柔道:“妹妹也尝尝这个,我看刚刚妹妹吃的可都是清淡的。” “谢谢姐姐。”我微微一笑,将肉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紧接着,便是不顾形象的干呕了起来。 就连峨妃也被这样的我吓到,我估计着她是在想着如何对付我等下说她这个肉是被下毒过的计谋,不过很可惜,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也正好利用她的小心翼翼和聪明,来让她帮我一把。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就是吃了这个鹿肉,特别的想作呕,对不起姐姐,扫了你的兴致。” “怎么了?”拓泉从玉阶之上走了下来。 “没事,扰了大家的兴致了,只是近来不知道为何总是会看到一些油腻的东西就会反胃,看来是没有办法跟你们共享这个美味的鹿肉了,容我先行告退。” “先等等,传太医。”拓泉阻止了我要离去的脚步。 “不用了,并没有什么大碍。” 以我对拓泉的了解,我越是这样子,他就越在意,越不让我顺着过去。 太医很快的赶过来,而给我号脉的又正好是方太医,他聪明的装作不知,诊断完了之后,依旧跟那天对我说的那样,对这拓泉说:“老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黔妃娘娘身怀龙种已有两月。” “什么?”拓泉猛的抓住方太医的手腕,“你再说一遍。”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方太医让拓泉的这个样子给吓到,但是还是战战兢兢用着颤抖的声音把话说完。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众人齐齐跪下,三呼万岁。 拓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顾众人拉过我的手,对下了一大帮人将我拖回了千苑殿。 “你把我的手弄疼了。”抽回了自己的手,揉了揉那发红的一圈。这个人总是如此的喜怒无常。 拓泉看了我半响看到我浑身都不自在了,他才毫无表情的说:“若是你要落掉,朕不怪你。” “我的孩子,与你无关。” “你要留下他?”拓泉惊讶的看着我,而眼中竟然有了喜色。 “对,他是我以为再也得不到而有得到的孩子,他只是我一个人的,所以我会让他活下来,我已经剥夺掉我一个孩子的生命,这个是老天爷赐给我的,我自然不会伤害到他,我再没有任何的资格可以去伤害他。”在经历过失去孩子那样痛彻心扉的痛苦之后,我没有自信我还有那个能力。 而我今天在众人面前做出这样的举动也只是为了保护这个孩子,让拓泉不能够不动声色的伤害这个孩子。谁让这个孩子是皇室的第一个子嗣。 “烟儿,你我的这场情感赌注,你赢了。” 赌注?我何曾跟他打过赌?“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忘记一切,可以吗?”只是短短的七个字,从拓泉的口中说出来,好像异常的艰难。 “哈哈哈,拓泉,你可不要告诉我,你爱上了我,这会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拓泉的话让我放声大笑,几乎在大喜大悲的情况下我的泪水都要笑了出来。 “即便是如此,那又如何?”拓泉因为我的笑声而变得愤怒。 我依旧不住的笑着,“忘记一切?当你从一开始就利用我的时候,当你用你那变态的心里,让所有的人都死在我的面前的时候,看着我悲痛欲绝的样子,你为什么没有想过忘记戈柳忘记一切。” “不要跟朕提她。” “我说中你的命脉了?”我冷笑的坐下,不想让自己站太久,影响到腹中的胎儿。“是的,你很聪明,可是你却太高估你自己的能力,既然你能找一个替身来让我绝望,那你还奢望我有任何的感情?” “你说什么?”拓泉因为我的话脸色大变。想必他也应该猜出,我对当日戈陶杀我的那一幕有了怀疑。 “想不到吧,那么精密的计划,也会出现错误,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依旧留我这个无用之人在你的身边,就是为了等拓辛的那一天,因为你很有把握,拓辛已经爱上了我。对吧?” “朕是问你,你如何知道的?”拓泉的脸色变得阴沉的吓人。 “我怎么知道?呵呵,军营溪边,还记得吗?” “你装醉?” 我轻笑着摇头,“不,我是真的醉了,可是宿醉过后的人,依旧可以想到第二天发生发生了什么问题。” 当日我在溪边喝醉酒,有一个人将我抱回了军营,而在当时,他也对我说了一句话,‘是否不应该让你那么痛苦,让一个替身来让你死心,是否太过卑鄙了?’ 第二天宿醉醒来,我的头便一直的疼痛,这句话也是经过想了很久才渐渐的拼凑出来的,又将当日的事情慢慢的拼凑,总于感觉出了不对劲。 “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很重要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如此残酷的事实,从一开始我就让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思考,可是如今从我的口中说出来,竟然会是如此的平静。“赛华佗给我的药量才刚刚吃完,你就出现,将我带走,这世界上的凑巧是不是太多一点了?而戈陶再不济,也不至于可以任由你操控吧?” “下次如果你要用替身,麻烦找一个专业一点的,你的那个替身要杀我的时候一点感情都没有,让我如何相信他就是说爱过我的男人?不过说实话,因为已经悲痛欲绝,当时我确实是没有发现他是假冒的,只是后来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戈陶死了,才有了后来一系列的大胆联想。”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何……” 我生生的打断了拓泉的话。“为何还要留在你的身边,为何不揭穿你,是吗?因为我恨你,而更迫切的想知道,那个离我而去的戈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石颐才会死。可是就是因为我这样的愚蠢,这样的自私,我害死了我生命中唯一的朋友。” “那是战争,即便没有你,她也会死。” “是的,人命从一开始在你的眼里就是如此的轻贱,就连你爱的戈柳,你都可以亲手杀了她,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拓泉避开了这个话题,压抑着愤怒的脸已经微微涨红,“你既然选择了什么都不说,为何现在又要说出来?” “因为我该死的有了你的孩子,而我害怕,我害怕你丧心病狂的会连它也伤害,因为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伤害了,我只是想要跟你做一笔交易。” ------------ 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1 “什么交易?”拓泉问道。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不管你有多恨这张脸,但求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那也是朕的孩子,这是必定的。” “不,这个孩子只会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不会让他有一个丧心病狂的父亲,而且我的孩子要是知道他是因为母亲被人强奸而生下来的,想必他也会感到耻辱吧?所以,拜托你,你只要不伤害他,我就会对你烧香拜佛了。” 冰冷的话拉开了我们彼此的距离,可谁知道,我洒脱的表情下面又是如何的心痛?生下他的孩子,对我和戈陶来说又是何等的耻辱? “烟儿,你可以选择遗忘一切,朕可以不让你再次卷入。” 我原本停住的笑声在这一刻又一次响起,忘记一切?“拓泉,当你选择让替身假扮戈陶来杀我的时候,你不就没有打算让我忘记一切的那一刻了吗?” “烟儿,你恨朕对不对?” 我语气轻蔑的看着他,说:“恨你?恨你好像是仁慈的,我连恨你的力气都没有。” “烟儿,若是你愿意,你便是朕的宠妃,我们可以过当日你在世子府中戈陶所那般神仙眷侣的日子也未尝不可?”拓泉靠近了我,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一如当初疼爱我的模样,柔声说道。 “皇上,你认为还有这个可能吗?皇上消息那么的灵通,想必就连我当初给戈陶见过嫦娥的故事你也应该知道吗?” 拓泉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嫦娥,不管她是因为什么缘故而吃了不老丹,但是她终究是升天了,她终究和后羿天人永隔,永远只能住在冰冷的广寒宫里面,听着殿外的吴刚砍着月桂树的声音,但是这个是她的选择,没有人知道她是乐意还是不乐意,当这就是她必须承担的吃下不老丹的后果。而你我,也一样。” 一口气说出了那么多深藏心中的话,反而觉得整个人舒坦多了。 拓泉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隔了半响才说:“不错,你不过是朕的一枚棋子,能够猜测出朕的布局已经实属不易,这点连拓辛都做不到,如今你便安心养胎,朕可许你,母子平安。” 有了他的这句话,我悬着的心也总放了下来,只要拓泉不想要伤害这个孩子,那么其他的明枪暗箭,我还是可以应付得来的。 我微笑的屈膝下跪。“谢过皇上。” 慈心殿 “烟儿,哀家倒是不曾想过你会愿意生下这个孩子。”太后得知我有身孕的事情,便破天荒的移动高贵的身躯来到我的千苑殿。还带了一堆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滋润补品。 “听说太后娘娘进来总是睡不好,安神茶属药,逢药三分毒,真好我这跑了自制的花茶,这红巧梅非但可以让你更好入睡还有排毒养颜、延缓衰老的功效,味道也还不错,尝尝。”刚好我闲来无事在捣弄花茶,便倒了一杯给她。 “果然蕙质兰心,哀家托付你那件事看来是不会找错人了。”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轻抿了一口花茶,“味道确实不错。” “碧儿,去拿一包晒好的花茶给太后娘娘。”对太后微笑说:“太后娘娘喝了若是喜欢,可以再遣人来说,臣妾会命碧儿送过去的。” “这花茶固然是不错,但是哀家今日来并不是为了这个。” 我自然知道她是一个没有目的不轻易出动的人,我更知道,她想要知道的不过是我现在对肚子里的孩子的想法。“太后娘娘想说什么臣妾很清楚,腹中胎儿是我自己的孩子,所以无论如何我会保住他,至于这盒药膏,单烟怕是无福消受了。” 太后的脸色有了点变化,“你都知道了?” 我抬眼望去。“太后想要单烟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 太后的额头深深的皱起,有些无奈的说:“不错,这药膏之中哀家确实多让人放了一位麝香,但是那也是为了你好。哀家知道你恨泉儿,你我同为女人,若是等到有了孩子再做决定,那只会吐添伤痛,哀家不愿意看到泉儿在你的伤口上又是一刀的相残,才做下这样的决定,须知道,皇帝至今未有一子,哀家比任何人都希望可以有皇嗣,但是,这个皇嗣却不能是你所出。” “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你莫要多想,哀家不会有任何的意思,当时只是怕你会不要孩子,更让皇帝难受才出此下策,如果你愿意留下这个孩子,哀家高兴都还来不及,还想怪怪自己当初的老糊涂呢。”太后和蔼的拍着我的手背说着,一脸的慈祥,让人怎么看就不像是一个处处都算计的人。 “孩子是无辜的,我没有权利决定他的未来,同样,任何人都决定不了。”不知道现在太后到底是什么想法,但是我这样一说,也算是一个告诫,惹急了我,我大不了跟她翻脸。而我对她还有点用途,她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和我撕破脸。 “这样哀家便放心了。” 太后回去了之后,我便让碧儿把太后有意让我晋位为皇后的消息似有非有的流传出去,每个人都在私底下偷偷舆论,但是又不敢搬到桌面上讲。也没有人敢去问太后。 最后就好像是成为了一场默认,每日有心无心来千苑殿的人也多不胜数,而这一天,我等的那个人,也终于耐不住性子,入宫来‘探望’我。 “篮妡来了?真好,我最近终于有空,做出了花茶蛋糕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而胃口有了改变,总是尝不出什么味道来,你顺便帮我试试看。”热情的招呼着回蓝妡,反而让她觉得不对劲。 而桦筠的死虽然表面上是得罪了太后,但是她肯定也会联想到我。还有毕才人。 这两人我如果没有猜错,估计都是手她操控,如今这左膀右臂都被我卸掉了,她自然也对我更加的小心谨慎,现在我这般的殷勤,她不怀疑的话那就不是攻于心计的她了。 只可惜,她的身份现在还不够有资格来管我,只好联合其他人来对付。想必那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就是那个她新的合作伙伴告诉她的吧?只是她的心的合作伙伴这一回又会是谁? 我装作疑惑的看着手中的花茶蛋糕,问道:“怎么了?害怕这蛋糕有毒?” 这花茶蛋糕确实是为了等她来而做的,但是却绝对不会笨到在这里面下毒,用勺子自己吃了一口给她看,才笑笑的让碧儿再去取一份过来。 “没有,我只是想到了我们当初的一些约定,想不到你还真将这花茶蛋糕做出来了。”回蓝妡的脸色有点微微的尴尬,“三千,你说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们是否真的可以成为朋友,其实我有时候真的很佩服你,根本不知道你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总是可以相出那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回蓝妡表面像是在缅怀我们之间的友情,但是却有意无意的旁敲侧击着让我对拓泉的恨意加深,不断的提醒着我那些所谓的仇恨,可是回蓝妡,这仇恨之中,也有你一份,难道你忘记了吗? “看来你很喜欢叫三千这个名字,其实我也很喜欢,若是你喜欢,以后就叫三千可以了。至于曾经的那一切,我也不想在想了,只当是我所托非人,现在皇上皇恩浩荡,我又何必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呢?”尽量让自己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尽可能让回蓝妡挑不出一丁点的问题。 “真的可以再叫你三千?” 我微笑的点点头,面对她又一次想要用这所谓的单纯来博同情,我已经有了抗体。 “三千,你确实是变了,我想不到你愿意让我叫你三千,更想不到,你那么恨他,还会愿意为他生儿育女。”回蓝妡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花茶蛋糕,不住的点点头。 “变了?其实这便是我一开始想要的生活,我已经厌倦了以前那个样的日子,打打杀杀,痛彻心扉,何必呢?摆在眼前的荣华富贵安逸生活不要着实可惜。每日有人伺候着,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这样不好吗?我当初爱戈陶不也是因为这样的生活,如今皇上能给我,我又何必再去做无所谓的抗争?当然,让我执迷顿悟的孩子这个孩子,如今,他就是我的生命,我的全部。”假意幸福的摸着肚子,甜甜的笑着,幸福小女人的模样只会让回蓝妡恨得咬牙切齿。 如果我说我贪图荣华富贵,以回蓝妡对我的了解,肯定不会相信,但是这样说则有了跟好的说服力,同时也等于在回蓝妡的伤口上撒一把盐巴。 “这花茶蛋糕不错。”回蓝妡点点头,掩盖点她的不自在。 “我觉得火候还不够,放的伎俩也还没有掌握好,所以有点微微苦涩的感觉,你没有吃出来吗?”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有点了。” ------------ 会让你失望2 回蓝妡,花茶蛋糕真的有点微微苦涩吗?还是你的心已经开始苦了?不过这不算什么?你给我的苦何止这些?而我要奉还你的也不止这些。 “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还挺喜欢吃的,以后我让碧儿每天都给你送一个过去,如何?” “不用了,我现在已经不太爱吃甜的了。” 呵呵,不是现在不太爱吃甜吧?而是你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吃甜,对于蛋糕的喜爱,只不过是为了靠近我的目的。“那就让碧儿送去‘三回楼’吧。” “你知道?”回蓝妡大惊失色,料她怎么想,也不会想到今天做足了准备要来跟我叫嚣,却会换来了这么多的惊讶。更想不到,我会对她和颜悦色甚至知道三回楼的事情。 “恩,上次皇上带我去哪里坐过,那里有一个橱窗,说是要放花茶蛋糕的,可是却一直空置,你等的不就是我吗?” 回蓝妡有些出神。“我以为,那个地方会永远空置着。” “我可以理解为你现在这个样子只是不想要按照我们原先的约定,而想要一个人独吞下午茶的收益吗?”我打趣的问道。 “三千,我求都求你不来,怎么会呢?以后让碧儿每天都送一个过去吧,我们真的可以回到从前的日子吗?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我对她的话不做回答,模棱两可说:“以前我们可谓是各为其主,现在我们伺候的是同一个人,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法,我没有任何的权利去责怪你。” 不错,我确实没有任何能力去责怪你,但是你欠下我的,我却一定会加倍的要回来。纵使我想要放过你,冬儿也不会答应,而你,也没有改邪归正的意思不是吗?你现在也不过是在找机会看看如何对付我,那么我就顺水推舟给你这个机会。 “三千,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我莞尔一笑,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握住我的手,内心悲凉一笑,这世间,到底有多少是真的? 自从这一日之后,回蓝妡三天两头就带着一些小玩意来找我,说是给未出世的宝宝用的,而这些东西我都让碧儿锁在一个箱子里,离我越远越好,我就当是看戏,看看她接下来要玩什么花样。 以前被她玩弄鼓掌之中是因为我对她的信任,如今她是不是还以为我依旧那么愚蠢? “娘娘,冬儿姐姐若不是因为她,也根本不会自尽,这个回小姐绝对不会是真心的,你为何还要和她走得如此之近, 碧儿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说:“要知道如果不是她的话,娘娘你也不必受那么多的苦。”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了碧儿甚至比冬儿还护着我,还为我着想,那种掏心挖肺的感觉是真正的一片赤诚,再经历过那么多的欺骗之后,这种清澈的眼神绝对不会欺骗到我。 可是我想不通她到底为了什么而这样为我,似乎我对她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好处,但是这个世界上会有无缘无故就对你好的人吗? 不过也因为她的这份真诚,我办起事来,说起话来,也容易得多。 “我就是想要看看她到底可以玩出什么花招,而她又是用什么身份来玩花招。” “娘娘,小人不可得罪。” 碧儿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扑哧的一下笑了出来。“碧儿,你这个样子真像是一个小老头。” “小老头?” “没什么啦。”我憋住了笑,“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语气让敌人在暗处,还不如挑明了点,我们也方便看得清。懂吗?” 碧儿是聪明接受能力也很强的人,更不像冬儿以前那么毛躁,所以被我这么一点,她很自然的就透了。“碧儿明白,谢谢娘娘赐教。” “峨妃那里有什么动静吗?” “听峨妃身边的宫女说那日传出娘娘有身孕之后,她回去就大发雷霆一次,但是是借口宫女做错事而处罚,后来就没什么了,每天都很平静的度过着。” “是吗?没有动静才是最大的动静,这个峨妃本来就是难对付的角色,我这次利用她的聪明来对付她,她肯定会气得不行,所以一定不会让我安生的,不过她越是生气,越是着急,就越容易出马脚,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利用她的原因。” “娘娘果然深谋远虑。”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深谋远虑,有的只是步步为营,我会这么想,她也会这么想,所以一刻都容不得我们分心,直到孩子生下来。”我现在总算切身体会到,宫闱之中的女人要剩下一个孩子是多么的劳心劳力,哪像现代,还有什么讨教,保持愉快心情之类的。 “娘娘……”碧儿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提醒我回蓝妡来了。 可是她却不知道,我最后一句话就是刚刚看到回蓝妡的身影,才故意说的。 “三千,你刚刚说什么孩子不能分心,有人要害你的孩子吗?”回蓝妡果然耐不住性子。她的心机,都会在看到我的肚子里这个拓泉的骨肉之时,而失去了理智。 “没什么,只是有了个孩子,心情总是容易患得患失,生怕再跟以前一样罢了。” “你不用担心啦,有我在,我一定会让你们母子平安的,只不过,我这样每天的进出皇宫,太过频繁了也不是那么好,要不你去跟他说,让我来照顾你?” 照顾我?我看你是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篮妡,你应该知道我在他心中占有的是什么地位,我的话能起什么作用。”我用着自嘲的语气说着。 “其实你是看不出来,他对你挺好的,要不然也不会割肉给你研制去疤的药膏,要不然你现在的脸哪能这样看不清疤痕的存在啊。” “那是胭脂涂多了,也可能是自身的皮肤比较好一点,但是疤还是有的,只是不够清楚而已。” 回蓝妡不满的嘟嘟嘴,再次在我的面前装单纯用着撒娇的口气说:“你少给我用这招,每次一说到他你就喜欢转移话题。” “你以前怕的不就是我跟你共享一个男人吗?那现在我向你表明这个男人我对他没兴趣,你不是应该感激我吗?” “可是现在我们注定要共享一个男人了不是吗?而且我也觉得我以前太过小气了。三千,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回蓝妡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看了一眼碧儿。 “什么忙?”我莞尔一笑,示意碧儿推下去。 碧儿才刚刚走出去,回蓝妡立刻换了一个表情,“三千你一定要帮帮我。我爹爹竟然要将我嫁到月影国去,这回你可以一定要帮帮我,如果不能嫁给他,我宁愿选择死。” “你为他都误了那么久了,说不定月影国的那个人才是你的良人呢?” 回蓝妡又急又气,“三千,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他的情感吗?反正如果要我嫁到月影国去,我情愿一死。” “这个是你父亲的决定,我从未跟他打过交道,而且在他的眼中我可是响当当妖女,难不成你要我去做说客?” “你让他娶我,只要他愿意娶我了,我爹爹就不会有异议了。” 回蓝妡,你还真是会利用时机,竟然能够想得到这一石二鸟之计,你是不是真的认为你打着友情的王牌我就永远是失败的一方,我让他娶你完成你的心愿,随后在让你得到你要的之后来陷害我,你倒真是一点都不傻。 “篮妡,我是什么身份,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情,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别啊三千,你试试看也行啊,你现在有了他的孩子,多多少少他会看在孩子的份上答应你的。” 我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说:“那好吧,我试试看,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恩,我等你的好消息,这样以后我们就可以做一辈子的好姐妹了。” 一辈子的好姐妹?呵呵,你想,我可不想。 我可以容忍你有目的的靠近,我可以容忍你为了爱而对付我,但是我现在已经想要还击了。 “碧儿,帮我更衣,我们去盘龙殿。” 盘龙殿 拓泉看到我的到来有些发愣,一秒过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有事。”我没事来你这里干嘛? “坐下说吧,你有孕在身。” “谢皇上,不过我把话说完就走了。” 拓泉平淡的看了看我,道:“何事?” “篮妡来找过我了,说了回将军让她却月影国的事情。不知道你是什么看法。” “这种杂事,你也管?看来是朕给你的日子太过充裕了?”拓泉离开了书桌,走近了我的身旁,略带讽刺的问道。 “不是,我只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回蓝妡想要我来当说客,让你娶她。”对于拓泉这个人,我不认为我会比他聪明。或者说我根本不了解他,所以有一句说一句,反而更可以成功。 (亲们有金砖请投金砖哈~~) ------------ 朕不会娶她1 回蓝妡原本以为当了妃子就可以更好的对付我,可是她却低估了其他女人的能力,这个后宫,没有一个女人是省油的灯,而她也无非是把自己推到了浪口风尖。 “朕说过,朕不会娶她,君无戏言。” “皇上也只是对她一个人说过而已,不是吗?既然不娶她,为什么还要占有她呢?其实你也离不开她,何不就让她留在你的身边,这样她还能给你办事。不是很好吗?还是你在害怕,害怕她会被伤害?” “烟儿,虽然朕答应过让你们母子平安,但是你如果一再的挑战朕的底线,朕并不认为自己会有那么好的容忍力。” 早就知道他说给的一切是虚伪的,早就知道他的凉薄,拓泉,你没有必要这样一再的提醒吧? 你费尽心计,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演了那么多的戏,如果不是因为孩子,我甚至连戳穿你都不想,哪里还有什么期望? “皇上既然不怕,那为什么不干?一再的拥有一个女人的身体,却不给个名分,这个女人恐怕以后也难做人吧?”想着那次在军营之中,回蓝妡不就因为心情不好而在拓泉的营帐中过夜了吗。这又算得了什么? “你们还真是好姐妹,难道你不记得了她一次又一次的算计你,是你真的单纯无害到认为你们的感情是所谓的友情,还是真的愚蠢到了无可救药,任人宰割的地步。” “这个就不劳皇上费心了。只是答应了人家的事情我就会做到而已。” “你就那么希望朕娶她?你一点都不在意?”拓泉的声音近似乎咬牙切齿。 他的喜怒总是来得如此的及时,一句话,一个微妙的动作,是该说他洞悉一切还是该说他疑心病中呢? 我在意什么?在意他把我强留在身边,让我有了孩子,在意他让人假扮戈陶来伤害我?还是在意他已经爱上了我? 呵呵,拓泉,或许你只不过是因为我的不屈服,只不过是因为我的不顺从,才会挑起你的兴趣。我想,除了你自己,你根本就不会爱上任何人。 “我只是把话带到而已,其他的都与我无关,皇上的事情,我也不便多想,我先退下了。” “好,既然这是你乐于见到的,朕明天就册封回蓝妡为惠妃,与你平起平坐,让你们真真正正作对好姐妹,如何?” 脚步停顿下来听他说完这句话,在确定没有后文的情况下,我才再次迈起脚步,离开了盘龙殿。 冬日的风轻轻的拂过我的脸颊,带来了一点点刺痛的感觉,突然我的眼前飘起了一片片白色的东西。 定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雪花。 我在现在是出生于南方,从来就没有看过雪是什么样子,却没有想到,我的人生,第一次看到雪花,竟然是在这样的心情,这样的情况下。 一朵朵飘落的雪花就如同绽放的礼花一般耀眼,只是,此情可待成追忆…… 突然我有点不想回那间冷冰冰冰宫殿之中,吩咐了碧儿去办事,自己就拖着有点沉甸甸的脚步,漫无目的的走着。 走着走着,竟然想不到会走到路素心的院落,摇摇头轻笑自己都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劲了。正想要掉头走开。 却听到了院落里面传来的刺耳咒骂声,“你不过就是一个臭婊子,还想要吆喝我们?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你要不是因为另外那个婊子现在肚子里有了一个杂种,你还想安安分分的在这里呆着?皇上早让你做回老本行去了。” “你……”我顺着里面看进去,之间素心被那说话的太监气得脸涨红,可是却没有发作。 “怎么?你还想反抗了不成?告诉你,本公公只要一句话,你和那个婊子就立刻会死无葬身之地,你等着峨妃娘娘把那个婊子和杂种给做掉吧。” 听着小太监的话,看来峨妃确实已经开始行动了,可是就连碧儿这么小心谨慎都还不知道峨妃到底做了什么,看来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这个小太监,倒是有点用途。 莲步轻移的走了进去,笑着对素心说:“素心,我几天没来,你这里可就易主了,而女人做主也就算了,竟然让一个公公做主儿,这可真是让我汗颜啊,皇上什么时候脑子变得如此开通了?或是说这位公公是娈童?” “什,什么娈童?”素心和小太监都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脸上慢慢是吃惊,而小太监也已经失了分寸的在想刚刚的话我到底是听了多少,所以他连什么叫做礼数也给遗忘了。 这正好给我钻了一个空子,“大胆,见到本宫不行礼还敢如此不敬?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 古代就是这点好,一喊来人啊,人就迅速出现,然后按照我的命令拿下了这个小太监。 而这两个人总是在背地里默默的保护着我的人是碧儿找来的,说是什么结义大哥和二哥,两人是宫中的侍卫,身手也确实了得,所以我便将他们掉到了自己的身边,平时他们都不会出现,只是在暗地里保护我。 这样也防止了一些武力事件我不能应对从而损害到了我的安全。 “黔妃娘娘饶命啊,黔妃娘娘饶命啊。”被压在地上的小太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害怕,刚刚对着素心的那个嚣张劲儿,可是一点都找不到了。 “烟儿,你怎么会来的?” “下雪了,想要看看雪景没想到走着走着就来到你这里,就听到了你们的对话。”这个理由确实是一个事实,可是为什么讲出来感觉好像是一个很烂的借口呢?而且看到素心微微扬起的嘴角,我也清楚的知道,人家也根本不信这是一个事实。 “这里冷,到屋里坐坐吧。” “你那屋里也跟这外面一样冷,我让碧儿给你送的那些个炭火恐怕也都让这些人给克扣下来了吧?” 素心摇摇头,“我就一个人住,惯了,这样也挺好的。” “好,好到别人都骑到你的头上了,而且还如此的不把我放在眼中,是吧,这位公公?” “黔妃娘娘饶命啊,小的只是跟素心王妃开一个玩笑而已,真的只是玩笑而已,求娘娘放过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停停停,打住,这么老套的台词你就给我省省吧,你现在只要老实的回答我的问题,或许我还可以饶过你一命。” “娘娘请问,小的一定如实回答,求娘娘法外开恩。” 狗仗人势的人最怕的就是恶势力,刚好,我现在已经有了恶势力的资本,当然要好好的运用一把。 比了个手势,让大宝二宝(碧儿结义兄弟的名字)准备好动作。悠声道:“好,那么现在我就来问你,不过你要记住了,你含糊一下,半点缠着噎着,那么就是十个板子。” 一般来说十个板子下去,重一点的,就够他在床上躺好几天了。 “第一个问题,你在哪里当值?” “奴才,奴才是峨妃娘娘宫中的太监管事。” “很好,那你现在告诉本宫,刚刚你对素心王妃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峨妃娘娘准备如何对付本宫这个婊子和腹中的杂种?” “娘娘息怒啊,那都是奴才嘴贱,乱说的,奴才真不是有意的。” 我面无表情的从口中缓缓的说出一个字。“打……” 随着板子有节奏的打落,小太监的叫声都快要冲向天际了,“啊……娘娘饶命啊,娘娘……” “这命就在你自己的手中,本宫可饶不了。不过你如果皮够厚的话也无所谓,本宫的问题并不多,也就十几二十来个吧。算一算也就一两百下板子,挺一挺就过去了。” “一……一两百……” 除了我之外,素心和大宝二宝都憋着笑意,脸部表情都扭曲了,而小太监的脸部表情也跟着扭曲了,不过是被吓出来的,我倒是有点想不通,峨妃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挑了这么一个人为自己办事。 须知道自己聪明,手下不够得力也是不行的,看来我又给她上了一课了。不过这一课,我会等到拍案的那天再公布,也算是仁慈了。 “好了,依旧是刚刚那个问题,你回答吧。” “娘娘,您不能这样啊,要是奴才这个问题一直不能回答,那是不是……” “是啊,如果你一直不能回答本宫就一直问,问不出来就打,就这么简单,本宫这个人呢就是由个怪毛病,一个问题要是不弄清楚的话,会浑身不舒服的。” 突然发觉跟这个小太监对话还真是可以让原本有些压抑的心情放松下来,只可惜…… “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别打了,别打了。峨妃娘娘在娘娘的宫殿里所有的人的衣服都熏了一种无色无味的香料。” “这香料是干嘛的?” “是,是……” “打。” “啊……娘娘,奴才没有不说啊,为什么还要打?” “迟疑了就要打,快说吧,我没有那么好的耐性陪你磨。” ------------ 为何还要心痛2 “这种香料虽说是无色无味,但是确是苗疆用来防蛇虫鼠蚁最好的香料,只要熏在衣服上,就什么不会有蛇虫鼠蚁的靠近,倒是这种香料却有一个坏处,那就是经常用的女子会终身不能生育,而孕妇则会无缘无故滑胎。娘娘,奴才说的句句属实,求娘娘放过奴才吧。” 我的心猛的抽了一下,一直都低着峨妃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动作却遗忘了她原本是苗疆少女,对蛊术精通,真是百密一疏,如果今天不是这么‘好运’的碰到这个小太监,那么我是否就会被害得不清不楚? 看来,我还是掉以轻心了。 “那这些无色无味的香料是如何熏到我们的衣物上的?” “因为奴才的姑姑是浣衣局的管事,宫中所有人的衣服都要经过那一关,所以奴才就让我姑姑帮了峨妃娘娘这个忙。” “很好。”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就说,这个峨妃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任用这么一个浮夸的小太监,原来是关系户。 “娘娘,奴才该说的都说了,您中可以放了奴才了吧?” “不可以。” “啊……”小太监一脸挫败,“为什么啊,娘娘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本宫要知道的问题你已经很清楚的说出来了。” “那娘娘……” “不错,本宫确实没有什么问题要再问你了,但是你出言侮辱素心王妃,出言侮辱本宫,甚至出言侮辱皇室血脉,这每一条,我们都必须好好算算。一条一百板子,大宝二宝,打吧。打完还有一口气就带去上药,没有就送乱葬岗去。” 这三百板子要是实打实的打下去,能够留着一口气的,那这个小太监也确实是命大了。 “娘娘,这三百板子打下去,奴才的命也没有了啊。”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那跟本宫有什么关系?这样也很好,让其他宫女太监都学着点,以后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转身看向素心,“这外面确实有点冷了,屋里应该还可以避避风。回头我就让碧儿给你送些炭火过来。” “娘娘,是您说的,你说奴才要是都说出来的话,您就饶了奴才一命的,您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小太监挣扎着,一脸要给我讲道理。 “本宫只是说,如果,考虑,而且本宫也确实在问完问题就放过你了,现在的处罚是另外一回事。” “你个臭……” “注意了,你现在如果敢多骂一句的话,那又是多一条罪责,恐怕就真的拗不过去了。放心吧,三百板子,一闭眼,就过去了。” 不过这一闭眼能不能再睁开那就是他自己的事儿了,我也管不到那么宽,跟着素心到她屋里喝了杯热茶,去了去身上了寒气。 “烟儿,其实那个小太监可以不死的。” “他知道太多了,如果现在不死的话,那死的那个人刚好就是我了,现在是一个很好的借口,而且峨妃也不会猜想到这个小太监会告诉我这些,给我处死了,她应该还会高兴的以为我为她解决掉一个麻烦。” “我确实想象不到,你也会变得这么心狠的一天,以前络纱那样对你,你都还会为了她而求情和哭泣,想不到现在却如此的……” “杀人不眨眼对吧?呵呵,不过如果络纱在一次在我的面前被挂到城门口鞭尸,我想我依旧会那么做,因为她是一个敢爱敢恨,值得我去钦佩的女人。” “可是你已经失去了你自己。”素心的情绪明显有了点浮动。 “早在你们所有人都将我算计进去的时候,我就不是我自己了。怎么样,要不要来我的身边帮助我,说不定你也可能搬到拓辛,而我,有了你的帮助很多事情会更容易解决,你在这里长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素心漠然一笑,一份宁静的气息将我紧紧围绕。“我记得我说的很清楚了,我喜欢这样的日子,王爷如果真有朝一日回来,我也会知道我要怎么样做才对得起他,只不过现在,我就想自私的为自己活一把。” “我之前说过不会勉强你,现在依旧如是。”门外小太监因为被板子打得疼痛而发出的叫声已经消失,当我走出去的时候,大宝对我说:“娘娘,此人已经晕过去了。” “还有多少板子?” “才打了五十大板,还有二百五十板子。” “那好,不要停,继续打,说了多少就是多少。”我的眼里看不到任何的波澜。 “是。” 回头对着素心微微一笑,便朝着我的千苑殿的路走回。 我何尝不知道,我现在如何的狠心?可是我的仁慈却让我一次次的后悔,一次次的让我在意的人收到伤害,如此,我还拿什么来仁慈? 如果今日这个小太监不死,那么明天死的那个人就是我。我还不想死,我也不想赌,不想赌一个贪心怕死的胆小鬼能为我守住什么秘密。只有死人,才能够保守住这个秘密。 “娘娘,您可回来了,这天儿突然下雪,奴婢还到处找您,就怕您又不知道添衣服呢。” “没事,我知道自己照顾自己的。你将我们宫殿中所有的衣服都私下换掉,记住,这件事只能你自己一个人去做,不许让外人知道。” “是。” “等等,先送些炭火到素心王妃那儿去,衣服的事情只要在今夜之前做好就可以了。不过切记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还有,以后换洗的衣物你就送那匹换掉的过去浣衣局就可以,我们的衣物你在想办法,总之,我们千苑殿要穿的衣服都不能经过他人之手。” “奴婢知道了。”碧儿对我的命令连问都不问就直接去执行。 翌日 回蓝妡接到圣旨,被封为妃,赐号‘惠’。赐‘回暖殿’。该有的行事拓泉也一样没有漏掉,但是却也没有过分宠爱的意思。 “娘娘,外面天冷,回屋里吧。”碧儿将一件披风披到了我的身上,关切的说着。 “不用了,这儿的雪景很美,我想多看看,以前我可从来都没有看过这么美的雪景呢。”而且这四周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除了我这千苑殿,其他的地方都可以隐约听到那开心的嬉戏声,祝福声,只是不知道那些是真心,哪些是假意的罢了。 “那奴婢陪着娘娘。” “好啊。”我莞尔,“你以前看过雪景吗?” “看过,奴婢是皁国人,所以这雪一直看,但是奴婢很讨厌它,因为每一年,它都会让我们全家人都受冻,满手满脚的冻疮,又痛又痒,碧儿嘟起了嘴孩子气的看着自己的手。“夜里也都是因为寒冷而冻醒过来,所以我不喜欢它。” 我细细的看了碧儿两眼,却不知,这样一个小女孩,还有这等的过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应该也是一本吧。“我的家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哪里冬天也会冷,但是不会有雪,所谓的雪也只是在电……也只是听人家说说,我一直觉得那是很美很美的东西。” “现在娘娘是否感到失望了?” “不,它确实很美,可是却太像一种东西了,看着它,我就会有种心刺痛刺痛的感觉,我一直幻想着可以看到雪景,却没有想到,我看到了,心会痛。”吸了一口气,眼前从口腔呼出的气息还带了一层白白的雾气。 “娘娘,您爱皇上,对吧?” 我爱他?笑话。如果说爱,我也只爱那个在夜空为我放烟火的人。可惜,那不过是一个幻境而已。 但是,我和拓泉现在却又多了一个孽种,在孩子与恨的边缘,我又岂能够不心痛?但是如果没有当初的红花药汤我想我还有可能毅然的不要这个孩子,但是,当失去了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痛,我又怎么可能再一次抛弃上天赐予我的孩子? “不爱。” “那娘娘为何还要心痛?”碧儿不明的问道。 “我只是为自己痛,只是现在还有那个时间给我感慨,很快,很快我就连感慨的时间都没有了。” “娘娘,回屋吧,这雪看多了对眼睛不好。” “我只是想要走一走,你先回去吧。”只是觉得自己的心里堵得慌,很多事情可以很明白的想得透彻,可是又有多少人可以真正很透彻的去做每一件事呢? “什么人?”走着走着,我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是眼前的情景很是荒凉,特别是在这样一个喜庆的日子里显得格格不入,前面的布衣男子警惕到有人的到来,立刻发出了警告的声音。 既然被发现了,我也就注定走不掉,干脆就乖乖的站在了原地。笑着说,“想不到皇上喜欢这个地方,臣妾是不是打扰了皇上的雅兴了?” 拓泉缓慢的转过头来,一身布衣的他甚是少见,看上去放到多了一股明间的亲切感,如果,他不是生在帝王家,他应该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吧,如果他不是生在帝王家,他应该可以很好的跟戈柳在一起吧? ------------ 哪一个才是他1 可惜,这些都只是如果。 “烟儿啊,过来陪我坐坐吧。”拓泉拍了拍自己座位旁边的位子,温柔的对我说着,给人的一种感觉是淡淡的温馨。 这样的拓泉,让我很陌生,很陌生。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而他有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皇上,刚刚册封了篮妡为惠妃,现在在这里,是不是太冷落佳人了?”今天应该算是他们的大婚之日,拓泉非但没有在热热闹闹的宴会上,也没有好好的享受着他的千金春宵一刻,放到来了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 看来我的做法又一次做对了,让他娶回蓝妡,其实那是让他切肤的痛,那么会算计的他,那么懂得运筹帷幄的他,难道真的不知道回蓝妡在背地里对他最心爱的女人动过什么手脚吗?只是他还需要回蓝妡。 还需要她和她父亲的帮助,所以,他不能明说,所以他只能够不娶她,可是,今天,他还是娶了,那种因为对不起自己心爱的女人,却又无能为力的痛,突然间,我也觉得他是一个可怜的人。 但是,那种感觉也只有那么一瞬间,最少,他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让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我在意的人死去的痛,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却,哪怕他对我再好,再好…… 拓泉眼睛看向了前方,看着飘落的雪,说:“当初她看到雪景的时候,也是很高兴,就像是一个孩子,眨巴着她的眼睛,因为冷,而一颤一颤的,那个时候真轻轻的为她披上了披风,就这样依偎在朕的怀里,那样的日子,真的很难得。” “……”人家回忆着他那神圣而高贵的爱情,我理应不要出声就对了,而且,我也没有出声的打算。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离开我?”拓泉因为我的不说话,而用力的掰着我的脸看向了他。 扑鼻而来的酒气浓重的熏向了我,如同冠玉般的脸因为酒气,两边有点微微的绯红,而这样的绯红却让他更加的好看,一时间,让我竟然有些微微的走神。因为他那专注的眼神,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摇晃了一下脑袋,让自己可以更加的清醒一点。不能被眼前的景象说迷惑。 用力的想要推开他,却想不到这样的动作,只能让他将我抱得更加的紧,连喘气都难。 女人和男人比力气从来就是愚蠢的行为,特别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和一个武艺高强的男人,那更是不用多说了。 既然挣脱不了,我就干脆让自己不要再去挣脱,他反倒会失去了兴致,只可惜,今天喝醉酒了的他,没有如同我以往一样准确的估算到了他的气愤和占有欲,霸占心理。 此时的拓泉,如同一个受伤的小孩子,说:“我爱你,可是你为什么总是要我做出两难的决定?” 看来他真的是醉了,醉到把我当成了另外的一个女人,可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即使真的是那么爱那个女人,那又怎么样呢?那又如何呢? “你们都一样,你们只会有你们的想法,可是我呢,你们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也是一个人。”如今的拓泉不再用‘朕’自称,而他说的话,无助的情绪不断的涌现着。 “我们不要再闹了好不好?什么家仇国恨我们都抛开,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看着近似乎哀求的拓泉,我的心,一寸一寸的柔软下来,现在的他,确实是一个可怜人,只是,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 “皇上,你醉了。”洞房花烛夜,而他却冷落了佳人来到这里怀念旧人,是他真的很爱戈柳,还是因为戈柳死得早,那份情驻扎在他的内心挥散不去了呢?而可悲的是那一心算计,到最后依旧得不到他的心的回蓝妡。 “是你啊?”拓泉听到了我的声音,连忙的推开了我,表情有些仓促,也有些不自在。 “要不要臣妾送你回盘龙殿,或者……”顿了顿说:“篮妡应该还在等你。” “呵呵,你真残忍。”拓泉幽怨的看着我,冰冷的字,一个一个冷冷的吐了出来,那样冰冷的气息,在这样寒冷的季节,更是具备威力。 恶人先告状?论起残忍,我又怎么能够跟他相提并论呢? 论起残忍,在他的面前,我又如何敢要邀功呢? 拓泉跌跌撞撞的站了起身,身子摇摇晃晃,仿佛多走一步就会摔倒,一种本能的反应,我过去搀扶了他,却被他生生的甩掉。 “如果你这里没有长出一颗心来,那我们没有必要多说。”他微微因为喝醉而颤抖的手指戳着我心脏的位置。 “这颗心,是被你生生的挖掉的,它又怎么能够长出来呢?”我凄厉的笑着,我原本有一颗心的,可是,如今,我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而让它丢失了的人就是眼前这个说我没有心的人。 既然把我的心,挖了,不就是要我做一个无心的人吗? “是,你说的没错,是我一直在痴心妄想,想着如果他不回来的话,我们可以很好的过下去,我以为时间,可以让你忘记一切,我也在努力的忘记一切,可是我错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该死女人。” 拓泉高高扬起手掌,我也闭上了眼睛,对于他这暴力的行为,我既然躲不掉,那就承受吧,我需要他的这一巴掌打下来,我才可以更清楚的认清楚,自己到底什么该做,什么事情绝对不能忘。 ‘啪……’ “啪……” “啪……” 好几个响亮的耳光子声音响起,我的脸上却没有传来疼痛的感觉,睁开了眼睛之后才发现那要朝我打来的耳光子,拓泉将手回收,打到了他自己的脸上。 “你这是干嘛?” “打我的愚昧。哈哈。” “疯子。”从嘴边丢下了一句话,转身离开,跟一个疯子打交道,你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逃避也是一种办法。 显然,拓泉并没有想要放过我的意思,狠狠的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力的朝着他的方向一拉,我的重心不稳,踉跄的跌入了他的怀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如同惩罚般的吻便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啃咬着,吸允着,带着一种惩罚的姿态不断的折磨着我。而那炙热而霸道带着些许酒气的吻,竟然有点让我痴醉。 他的舌头伸了进来,我才意识到了自己到底在做的是什么样荒唐的事情,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舌头,血腥的味道瞬间在我们的嘴里传来,他也吃痛的推开了我。 这样一咬,估计也把醉了的拓泉咬醒了,狠狠的擦了一下他的嘴角,不敢置信的说:“你竟然敢咬我?” “怎么,难道你现在我大腹便便的时候也强奸了我不成?你除了会做这些龌龊的事情之外,你到底还会什么?”毫不理会他越缩越小的眼睛里并发出来的怒火,冷冷的笑着。 “你再说一遍……”声音如同是在修罗炼狱传来的一般。 “我想刚刚皇上已经听得很清楚了。没有那个必要让我再说一遍,如果皇上没有其他的事情,臣妾先行告退了。” 拓泉对着我的背影吼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我定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望去,用着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皇上,既然这心是你挖掉的,那就是你的选择,既然选择了,你就再也没有反悔的权利。如果你真的现在戈陶和拓辛没有回来之前,做点什么的话,那么请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缓慢的回过头,嘴角微微的上扬,“许诺,让我们母子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不管我们母子做什么,不做什么,你都不予干涉。”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为这样的一个条件而感到好笑,平平静静?在这个皇宫之中,可以有平静吗? 而我所说的平静,拓泉比我更加明白不过,不用我再说多少。 “这就是你要说的话?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这个条件?” “我没有任何的把握,只是说说而已,如果你不同意的话,也就罢了。天很冷,皇上也早点回去吧。”说到回蓝妡,就等于戳到了他的痛处,而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好,我答应你。”我走出了几步,身后的声音才传来,淡淡的,但是五个字还是一字不漏的落到了我的耳朵。 我微微一笑,没有再回头,也没有再驻足,离开了这个地方。 经过这样的一番闹腾,我就连欣赏雪景的兴致都没有了,踏着积雪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刚刚那个人,那么脆弱的样子仿佛只是一个幻境。 而我的计划,也不会因为看懂啊他这样的一幕,就会有任何的动摇,不会,绝对不会。 回到屋里,我立刻召来了碧儿问道:“我让你给素心王妃送去的炭火送去了吗?” “送去了,奴婢原本还想再调动两个宫女去服侍素心王妃,但是她却不愿意,所以只是多给她添置一些衣物而已,而我们的衣物,奴婢也照着娘娘的话去做了。” ------------ 中毒2 “很好,从今日起,你对外宣称本宫身体不适,要好好的休息,但是来访的人你却要一一接纳。” 我病下的消息传了出去,第一个来看我的是太后,送了我一些名贵的药材,略微的跟我提到了回蓝妡,在语气之中她也暗示到要我小心谨慎。 原本以为她送我药膏就是为了让我终身不得有身孕,可是如今我愿意生下这个孩子,她到真的是如同那天对我所言一般,也是希望这个孩子可以平平安安的来到世间,那算起来也终究是她的孙子。 第一次,我如此细心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雍容华贵的脸上已经爬满了岁月的皱纹,她的额头也可能是因为经常紧锁,而在眉心形成一道紧皱的风景。 尔虞我诈的后宫争斗之中已经让她的年华老去。现在的她不过就是我当初第一次随同拓辛一并进宫,那个送我玛瑙项链的老妇人,期待着自己的孙子落地的老妇人罢了。 因为太后起了带头的作用,接下来的日子,我这原本冷清的千苑殿还真的可以用门庭若市来形容,应酬到我没病真的出了毛病来,每每跟这些带着一张虚伪的嘴脸来的女人对话,我就觉得我浑身无力。 “娘娘,惠妃娘娘来了。” “惠妃?”哦,想起来了,回蓝妡已经成为惠妃了,她终于来了。“那峨妃呢?” “还未见到。” “那你就去说我累了,已经睡下了,记住,在峨妃没有来这儿之前,惠妃你都必须将她堵在门外。” “娘娘,奴婢不明。” “不急,慢慢的你便会知晓。” 我现在要给的只是回蓝妡的一个错觉,让她觉得我因为爱拓泉,所以才如此的不愿意见她,又因为在乎我们之间所谓的友情帮助她成为了妃子。 窗外的雪下得很大,很快,门口就已经有了厚厚的积雪,随着这样的天气,来我这儿的人也是越来越少,我到我真的认为这个峨妃实在太过淡定,淡定到我都没有办法控制的时候,她来了。 我看着身上这套和背她用香料熏过的一模一样衣服,露出了一道自己也到道不明的笑容。 “姐姐大驾光临,妹妹真是有失远迎。碧儿,看茶。” “妹妹赶紧坐下赶紧坐下,妹妹现在身怀皇嗣,身子又是不舒服,可万万要小心一点的好。若是有个什么闪失,那我可担待不起呢。” “姐姐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一个粗贱之人,身子没有那么矜贵。” “妹妹这身衣裳真好看。”峨妃看了看我的衣服,笑言道。 “还不都是那样,姐姐莫要寻我开心了。” “不过妹妹花容月貌,穿什么都会很美,真是羡煞我也。” “几日不见,姐姐倒是变得会讨我欢心了。”我故意装作不经意的说着,却也察觉到她脸上的那阵恨意。 峨妃是何等骄傲的人,用讨我欢心几个字,还不让她更加的恨我。 “妹妹这下还知道来挖苦与我了,天气突然间冷了下来,你可要好好的保重,这送子观音是我这些日子特意向皇上请了假期去求来的,祝愿你给皇上诞下皇子。” “我最近比较爱吃酸的,他们都说会是个女孩儿呢,不过我也比较希望是个女孩儿,好打扮一些。”我表面跟着她打哈哈,嘴角微微上扬。 总算把你等来了,虽让我不知道你会给我送什么来,但是只要你来了,那就很好了。 我高兴的拿起那幅画,细细的观察着。这个峨妃确实心思缜密,知道表面和我假意要好,而我们也一直都没有任何冲突,就算我有什么差池,她也根本不会被牵扯到。 我的手一个落空,送子观音图掉落到地上,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朝着后面退了一步,还好是碧儿扶住了我,而我就在碧儿的怀中晕眩过去。 耳边只传来碧儿和峨妃两人的呼叫声。 “烟儿……烟儿……” 我轻轻的睁开了眼皮,眼珠子转悠了一下,看看四周,有拓泉,有回蓝妡,有碧儿,有方太医,还有那个跪在我床前的峨妃。 我着急的下床,“姐姐,你这是作何,快快起身啊。” 峨妃恶狠狠的瞪着我,但是碍于拓泉在这里,她只是甩开我的手,跪好。 “烟儿,你身子不舒服,先回来躺着,让那贱人跪着便可。” “皇上,峨妃姐姐到底所犯何事?” “你当真什么都不知?” 我懵懂的摇了摇头。 “那你为何会晕倒?” “晕倒,我也不知道,最近一直都会有头晕的感觉,但是感觉没有太大的问题,请了方太医开了几贴安神药喝下,也就没事了,但是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间就晕倒,怕是太累了吧。” “方太医,由你来告诉黔妃。” 我看向那年迈的老太医,如今就是他表现的时候了,自从上次他收了我的‘红包’之后,他便对我有礼相待,而最重要的是我‘无意间’救下了那个因为用药问题被处罚的徒弟,还让他跟随到了我的身边,而据大宝二宝的调查他的这个徒弟实则是他的私生子。 虽然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但是自从那之后,这方太医便对我推心置腹,惟命是从,否则有些事情还不能够那么顺利。 “娘娘,您是中毒。” “中毒?”我吃惊的睁大了眼睛看着方太医,“这怎么可能,你之前给我看的时候不是说气血虚弱而已吗?” 方太医低下头,道:“是,此毒无色无味,若不注意那确实就是气血不足的症状,让人无从下手,不断的开着补气血的方子,却不知,这补气血的方子一下,会和这毒形成一种抗体,加速毒的能量。” “什么?”我的全身微微颤抖。 拓泉揽过我的身子,将我带回了床上,在我的耳边低声道:“不怕,朕在。” 我的身子微微一怔,这样一句熟悉的话,却让我感到如此的不自在,紧紧的咬着嘴唇,让自己不要再去多想。 “那这毒既然无色无味,你又如何得知?”拓泉问道。 “不瞒皇上,老臣曾经一度对苗疆的蛊术很是着迷,所以还曾去苗疆拜师学艺,虽然不够精通,但是这种毒,在苗疆皇室那儿确是众人皆知的,很多人为了争宠,便是用这种毒来毒害身怀六甲的孕妇。” “苗疆,呵呵,峨妃,朕如果记得不错的话,你可是苗王之女,对这毒应该也略知一二吧?”拓泉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皇上,臣妾不知,自由父皇便教授娥亦琴棋书画,做一贤惠女子,虽不曾读过女则女训,但是苗疆对儿女的教导娥亦从不敢忘记,苗疆蛊术也只有大法师可用,请皇上明察。”峨妃临危不惧,每一句话都让人觉得很有道理。 若是跟以前的毕才人那样,只是一番鬼哭狼嚎,怕死拓泉早就不耐的让人押下去定罪了。这下我也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个峨妃相貌并没有毕才人出众,但是却可以一直稳坐妃位。 “方太医,你继续说下去。” “方太医不用说了。”我阻止了方太医说话,看向拓泉,“皇上,不管烟儿是否中毒,但是烟儿却知道,峨妃姐姐断然不会加害烟儿,她并没有任何的动机,皇上一定要将此事彻查到底。让真正别有居心的人绳之以法,皇上可曾记得要保我母子平安,我只要孩子平安生下来。” 拓泉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有了些复杂,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也是,我要是可以一眼就将拓泉看穿的话,我也不至于流落至今如斯地步。 “烟儿,是与不是,你且听下去便知道了。” “回皇上,回黔妃娘娘,当日老臣诊断出来之时就觉得可疑,但又怕打草惊蛇反而伤害了娘娘和腹中孩子,所以老臣便默不作声,假意开了补气血的药物,实则是开了安神药,让娘娘的身子比较舒适一些,在让碧儿姑娘换了老臣研制檀香。” 方太医看了碧儿一眼,碧儿便拿出了一个檀香炉,方太医接着说:“这檀香里面老臣放了一味和蛊毒相抗的引子,送子观音图并没有任何毒,但是峨妃娘娘有毒。” “你血口喷人,皇上明察。”峨妃厉声训斥。 “太医,你继续说下去,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如何的遵守妇德,苗王是如何的教导出来的好女儿。” “黔妃娘娘说中之毒称之为千日红,而这种千日红,必须用女子的体香来去除掉这个味道,炼制初期若是碰到了一点点,这千日红都会残留着香味在炼制之人的身体千日,这也便是为何会取名千日红,只因它无色无味,所以一般人都不会去在意这些,皁国之中无人精通这蛊毒,自然更不必多说了。” “峨妃娘娘终日接触蛊毒,引子的香气一旦散发出来,便会和她身上的蛊毒之香相结合,黔妃娘娘因为中毒在先,当闻到这相结合的气味,便会头晕目眩,导致晕眩。” ------------ 孩子是最好的筹码1 拓泉的脸沉了下来,冷声道:“峨妃,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上,臣妾不认,臣妾确实是苗疆之人,对蛊毒若说不知那也是假,但是臣妾只是自己研制香料,让体香犹存,皇上不是说过吗,喜欢臣妾那淡淡的香味,不似扑粉那般的庸俗。”峨妃依旧从容回答,但是泪水已经从她的眼眶之中踱出,尽显可怜姿态。 方太医憨憨一笑。“老臣便知峨妃娘娘会如此说,请峨妃娘娘将您的香包给老臣。” 峨妃脸色大变:“放肆。本宫随身香包,岂是你说看便能看的?” “放肆。”拓泉的手重重的拍下了床板,宫殿之中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个,“峨妃,你不是要证明你的清白么?那就将香包拿出来。” “皇上……” “拿出来。”拓泉的声音微微不耐。 接过了峨妃拿来的香包,方太医放在了鼻息之间闻一闻,满意的点了点头。“碧儿姑娘,麻烦你去拿一套黔妃娘娘平日穿的衣服和一盆清水过来。” 方太医将之前我让碧儿先放起来的衣服放入清水之中浸泡了一下,清水依旧是清水,我们都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他将那装着黑色粉末的香包倒入那浸泡过衣服的清水之中,只听见‘渣’的一声,清水冒起了一层很可怕的烟雾,清水立刻变成了红彤彤的颜色,如同血液,触目惊心。 方太医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识趣的退到了一边,拓泉缓慢的站了起来,在峨妃的面前慢慢蹲下,“还有什么话可说吗?” “皇上,现在臣妾说什么也无用,请皇上处罚。”峨妃在看到了这一切之后反倒没有了挣扎,表情再平静不过。 “你可以为你自己辩解,例如为什么这么做。” 峨妃自嘲一笑,“皇上,为什么你很清楚,只是因为你,皇上你只有一个,而臣妾之流,确是千千万万,臣妾无话可说。只是提醒皇上,如今日子转冷,夜里莫要不断的批阅奏折。臣妾不能再服侍你了。” 拓泉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说:“你去冷宫先住一段时间吧。” “谢皇上恩典。”峨妃从容的行叩谢之礼,随着福公公一同下去。 只是去冷宫住一段时间,而且还没有废除妃位,虽然从冷宫出来的人自古以来就为数不多,但是也并不是史无前例。 这个峨妃,就算到了这样的时刻,竟然还没有乱了分寸,而且很好的掌握了拓泉的性格,如果这个时候她跟那日的毕才人一样大吼大叫的哭闹,只会引来拓泉的反感。 即便她知道自己性命就掌握到了拓泉的手中,她依旧想着的是拓泉的起居,更重要的,她说了一句,因为他,做这么多的事情只是因为爱拓泉,即便拓泉对她没有爱,但,那也是一种习惯,拓泉一时间是无法摒弃的。 拓泉看着峨妃离去的背影,头轻微的往后仰了一下,看得出他在压抑自己。 “皇上,天色也不早了,您要不要想回去休息,三千这里我来照顾就可以了。”回蓝妡走到了拓泉的身边,如同一个贤惠的妻子说着。 她应该是高兴了,终于得偿心愿的站在了他的身边,做一个名正言顺的人,但是人性是贪婪的,她现在站在了他的身边,就会想要得到他的爱,得到母仪天下的地位。 拓泉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刚刚盯着他的眼神一时间来不及回收,和他碰了个正着。 柔声对回蓝妡说:“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三千,你好点了吗?”送走了拓泉,回蓝妡关心的对我说到。 “休息了一下,现在都没有什么大碍,是你们太过紧张了。怎么样,他对你好吗?”今天没有如预期一样的打击到她,现在她怕是心理也有了点数,事情会变得稍微有些棘手。 “他?还不就那样,他爱的人只有死去的那位,谁也不用指望可以替代,这样就很好了,我不像你,现在还可以有一个孩子来聊以安慰,不过我也算是知足了,只要可以每天都陪在他的身边就可以了。” 知足?这两个字如果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我一定会相信,可惜是从你回蓝妡的嘴里说出来,我还真是无法去相信。 我按了按太阳穴,做出一副头痛的模样,回蓝妡关切的问:“三千,你怎么了?” “没事,可能还是有点累吧。” “那你先休息,我先回去了。” “娘娘,惠妃似乎……”碧儿端来一碗药交到了我的手中。 “我知道。”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乘胜追击?” 我摇摇头,走向了窗外,“这次没有一击制胜,接下来的事情就会有些棘手,峨妃确实不简单,如果她能走冷宫走出来,那就会是我最大的威胁,如果她和回蓝妡再次同仇敌忾,那我恐怕就不是她们的对手了。” 摸了摸小腹,感慨到:“我执意要将你生下来,可是这个世间就是如此的险恶,你有顽强的生命力陪我一同来抵抗吗?而且我并不知道,我把你生下来,世人是否会看好你,就算我自己,我可以能也无法全心全意的爱你,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碧儿提议道:“娘娘其实您可以找皇上哭诉,只要你想皇上哭诉皇上那么爱你,峨妃就一定会被处死,毕竟她要害的是皇家的长子嫡孙。” 他?会吗?不会, 如果不是我先发制人,讲求一个条件让他许诺我们母子平安。说不定他还会利用这个孩子来对付我。和他哪里有爱字可言? 哪怕他那日对我说,他已经爱上了我,但是当他的爱和他的利用冲突到,他不会再一次利用我吗? “你当皇上是没有脑袋的吗?他刚刚其实已经怀疑我了。” “怎么会,我们不过是顺水推舟,这些事情确实是峨妃做的啊。” 我莞尔,“恐怕这个时候他真找着方太医说话,如果一切都是发生的突然,方太医怎么会如此的了如指掌?” 拓泉的智商我从来不敢低估,我只是放手一搏,希望他真的会因为在意我腹中的这个孩子而盛怒之下处置了峨妃,所以在方太医解开一切谜题的时候,我并不曾开口,甚至说了峨妃的好话,为的就是分散拓泉的思维。 我这一搏倒是成功了,但是峨妃却更巧妙的一搏,所以这一局,表面上是我赢了,实际上我却输了。 拓泉走之前看我的那一眼,我就知道,他已经察觉了。 “娘娘放心吧,方太医知道应该怎么做的,他还有秘密在我们的手中,量他也不敢造次。” “我倒是不怕方太医会说出什么来,如果说是我让他查的也只是为了我的孩子,这并没有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 我无奈的耸耸肩,“没什么。” 只是我怕拓泉…… “烟儿,你这么早来找哀家所为何事?” “想必昨天的事情太后娘娘也听说了,臣妾是来向太后娘娘请旨的。” “咳咳……”太后的咳嗽声打断了我的话,周公公赶忙递给了太后一条帕子,白色的帕子在捂过太后的嘴时,我看到了背面一丝丝的红色,只是还未等我看清楚,帕子已经让周公公给收了下去。 太后喝了口茶,有点吃力的说:“昨天的事情哀家听说了,你也受委屈了,皇帝如此处置却有不但,但是峨妃终究是苗王之女,纵使不对,也罪不至死,烟儿,你向来是通情达理之人,莫要让哀家难做人了,哀家只管答应给你多调派几个人,保全皇嗣安全诞下。” 太后长叹一声,“这宫闱之争,到底何时才能休?你们现在还年轻,但是总有一日年华也会老去,何必呢?” “我想太后娘娘是误会了,今日我来只是想要请旨到宫外去住一段时间,待孩子产下再回来,这皇宫之中的尔虞我诈确实让臣妾害怕,而且臣妾也不想失去这个孩子,求太后娘娘能够成全。” 太后不怒反笑。“烟儿,你是在用这个威胁哀家么?” “臣妾不敢,臣妾也不想要对峨妃做什么事情,但是皇上对峨妃如此轻判,难免有人会抱有侥幸的心里,以为就算犯了错也不过是到冷宫居住一段时间,到时候臣妾与孩子便有危险,臣妾不敢冒这个险,却也不能让太后娘娘和皇上为难,所以才来请旨出宫。” “好,咳咳……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单烟啊。” “太后娘娘,莫要动怒。黔妃娘娘,你可还真是大胆。”周公公看到太后不断的咳嗽,对我的态度自然不友善起来,在这个宫中,虽然他只是一个太监,但是因为太后的贴身管事。事实上他的权利还在我们这些摆着好看的妃子之上,而为了讨太后欢心,有些妃子还需要贿赂他。 他的地位也就自然而然的高了起来,哪里还把什么妃子放在眼里,他的眼中也就只有太后一人。 “小周子,你退下去吧。哀家有话要跟黔妃说。” “可是太后娘娘,黔妃娘娘实在是……” “莫非黔妃的话你不当回事,哀家的话你也不当一回事了?记住,主子永远是主子,她的身份不管多低都是主子,同样,奴才永远是奴才,他的身份不管多高,依旧是一个奴才。主子和奴才之分,小周子,你现在似乎有些搞混了。” “奴才谨记太后娘娘教诲。”周公公被太后这一番话一压,只好乖乖的退了下去。 姜还是老的辣,就算说话,也可以这么容易的一击毙命。掐中人家的死穴。 “出宫的懿旨哀家是不会批的,哀家想那也不是你要的。” “太后娘娘……” 太后微笑的朝我伸出了手,我只能依从的扶过她的手,顺着她的意思将她搀扶到了书桌之前,只见她从书架上的柜子之中拿出了专门用来写圣旨的黄绸缎。 在上面用工整娟秀的书法写下了好几句古言味重的话,意思无非就是峨妃善妒,犯了宫中忌讳,还想要谋害皇家血脉,赐白绫。 看着太后在那写好的黄绸缎上面盖上了她的印章,将它放到了我的面前。“这才是你真正想要的吧?烟儿,你很聪明知道如何运用你的聪明才智,但是,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哀家在宫中生活这么多年,不是不懂,只是不想看着你也跟着这样一流。” “罢了,这便是你要的东西,拿去吧,就当是哀家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 “臣妾谢过太后。” “让小周子去也可以,冷宫那个地方,还是不要去的好。” “臣妾谢过太后娘娘美意。” 我转身离去之时,只是听到太后长叹一声。“哎……” 难怪之前太后会来找我做协议,那条白色手绢之中隐射出来的红色,应该就是太后咳出来的血液了吧。 看她憔悴的面容,恐怕,真的就如同她所说的,大限将至。 原本我只不过是想要来探一探她的想法,可是看见那丝帕之后,我立刻做了第二个决定。 “娘娘,这冷宫是后宫嫔妃最避讳的地方,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不吉利。”碧儿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嘴巴却一直说个没完没了。 “碧儿,如果你害怕的话我就一个人去好了。”我又不怕失宠,那还怕什么不吉利。 “既然娘娘执意,那碧儿一定会跟随娘娘的。” 我默不作声的朝着冷宫的方向走去。经过冷宫的途中,我们必须绕过‘禁地’,也就是那次戈陶用着另外的一个身份带我进去过这里。 还有那个梦境之中,梦见戈陶死去的幻境,也是这里,到底这个地方蕴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娘娘,这里是禁地不能进去。”碧儿拖住了鬼使神差移动脚步,打算进去看个究竟的我。 先皇后的宫殿,如今的禁地,我刚刚还真是鲁莽了。 调节了一下自己有点失态的模样,继续朝着冷宫走去,却还是不忘回头看着这所已经荒废了的宫殿。 心中总是有一个强烈的预感,但是到底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冷宫就如同一个大杂院,一整座宫殿看上去十分简陋,与这金碧辉煌的皇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踏入殿内,院落中好几个女人围坐一团,脸上扑着厚厚的胭脂水粉,头上戴着大的不能再大的大红珠花,样子如同小丑一般,她们就跟平日里的嫔妃见面一样,在理论着皇上昨天做了什么事情,今天谁的妆容比较好看。 还有的在跳舞,有的在唱歌,每一个都是自娱自乐。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随着舞步跳到了我的面前,娇媚的对我行礼,却生生的问道:“皇上,臣妾的舞步可有进步,你说过我跳舞的时候就如同凌波仙子下凡,如今是否还是?” “恩,你跳得很好。”这些女人,有些是真疯,有些是假疯,可是就算是再假,到了这里面迟早会被逼疯。 突然,这个女人猛的一抬头,掐住了我的脖子。“你这个昏君,既然说我跳的好看,为什么当初不听我解释,为什么在我的脚受伤了之后就不再理我,任由我被人陷害,还这么狠心的将我打入冷宫?” “咳咳……放手……” 疯女人让碧儿狠狠的推开,而我因为被她差点给掐死,只能不断的在一旁咳嗽,其实我刚刚可以不用被掐到,但是大宝二宝要出现的时候,我暗中比了一个手势,所以他们才没有出现。 试探我?呵呵,那我就陪你玩玩。 “娘娘,你没事吧?” 碧儿焦急的帮我顺着背,疯女人忽然又变了一个样,楚楚可怜的看着我,“皇上,求求你,让臣妾回去好不好,臣妾真的是被陷害的,求您让臣妾回去,臣妾一定勤加练舞,每天都跳新花式给你看。” “碧儿,打听到峨妃住哪里了吗?” “前面的第二间房子就是峨妃所居住的地方。” “带路吧,莫要理会这些疯子了。” 看到我们的到来,峨妃依旧坐在那破旧的木质桌椅之上,悠哉的喝着水。“你来了?” “本宫过来看看姐姐在这里过得好不好。” “怕是让妹妹失望了,我在这儿过得一点都不好,可否请妹妹到皇上那儿去求情,让我踏出这个冷宫呢?”峨妃带着讥讽的声音说着。 “恐怕本宫也要让姐姐失望了,本宫在皇上面前说十句还不如姐姐在皇上面前说一句,是吧?” “可惜啊,如今我在这冷宫之中,就算说的再好,皇上也听不到。” “且不说这个了,姐姐,我让碧儿准备了一些酒菜,我们共饮一杯吧,实不相瞒,烟儿一直都对姐姐敬爱有加,姐姐的才情也自是让烟儿佩服,只可惜,姐姐你找了惠妃作为你的朋友,本宫只能感到惋惜。”说话间,碧儿已经将带来的酒菜摆放到了桌子上。 峨妃非常豪爽的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我打趣的问道:“姐姐不怕我下毒?” “你似乎忘了我精通蛊毒,这些不过都是异曲同工。不过单烟,我确实很欣赏你,就连我这么精密的计划你都可以看出来,果然不一般。” “姐姐不也一样吗?我只不过是运气好,听到了一些话,姐姐,如果有来生,一定要谨慎用人,其实这一局你是赢了的,可是,败在了用人之上,我才侥幸。” “输了就是输了,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想不到,你竟然会如此直白的来告诉我这一切。你就不怕我除了这个冷宫会寻你报复么?” “怕,当然怕,要不然我也不会亲自来这么一趟了,虽然烟儿很欣赏姐姐,可是终究要分清敌我。今日只能用这杯酒送姐姐一程,若是真有来生,姐姐可不要再选错人了。” 峨妃不敢置信的低下了头,“不,他绝对不会要我死的,不然他昨日就会动手。是你?你对他说了什么?” 我饮下一杯酒,笑着说:“姐姐,你不是很了解他吗?那你认为我说服他杀了你的几率又多高?” “绝对不可能,昨日他已经对你有了排斥,如果你聪明的话一定不会去找他,如果你去找他了,那最后受益的人只会是我。难道……难道你要假传圣旨?” 我哈哈大笑起来,“姐姐啊,我若是假传圣旨,我也逃脱不了干系不是吗?但是你似乎遗忘了一个更重要的人。” 峨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太后?” “是的。” “这是太后娘娘的懿旨,请姐姐过目。” “你就这么容不得我?就连让我在冷宫了此残生都不愿?”峨妃紧紧的揪住那块黄绸缎,咬着牙关看着我。 “姐姐,不是我容不得你,而是你容不得我,这一次你输在了我的手中,我可以说是侥幸,但是我不认为我一直有那个运气,我这个更相信自己一点,如果你真有朝一日离开这冷宫,那你想要对付的第一个人一定是我,这个险我不敢冒。姐姐这么聪明,肯定也是知道的。” “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我真能出了这冷宫,我一定不会对你下手。” “姐姐,不对我下手,对我的孩子下手,更可以让我痛对不对?从一开始,你也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你知道皇上和我之间的关系,所以你根本不怕我对你构成威胁,但是我的孩子会对你构成威胁,所以你饿目标一直就只是我的孩子,而不是我。” 峨妃错愕的看着我,隔了半响,才说:“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对你身边的人做出任何的事情。” “太迟了。你刚刚如果不试探我的话,我想我还会相信你这样的一句话。刚刚我来的时候你应该就看到我了吧,所以才让那个假疯女人来试探看看我身边还有没有其他的人,如果有,恐怕我现在也就看不到坐在这里的你了吧?” 其实刚刚她躲得很好,可是她的香味还是出卖了她。我记得昨日她对拓泉说,拓泉最爱她身上的香味,而那个香味确实是很好闻,但是也很特殊,从而出卖了她。 ------------ 想要对付我哦?1 “而且我听说,你们苗疆人说话,讲诺言都是要祭坛起誓才作数的,姐姐,你也未免太过忽悠我了?” 峨妃的脸色大变,“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峨妃娘娘,上路吧。” 我将白绫放到了峨妃的面前,平静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只见峨妃缓慢的拿起白绫,挂到了房梁之上,搬来了凳子,看着我说:“请你转告皇上,我来生还会做他的女人。” “我会的,时候不早了,你可以上路了。” “呵呵,单烟,你真的好恨。” 峨妃把那原本用来垫脚的椅子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我砸来,碧儿眼明手快的将我推倒在了一边。而她也趁着这个空挡,想要逃出去。 “碧儿,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手臂被撞倒而已,回去差点药油就没事了,娘娘,我们快点去追。” “追什么,你看,这不就回来了吗?” 碧儿回头一看,峨妃真一步一步倒退的走回来,而逼她倒退着走回来的人就是大宝二宝。 “单烟,你果然够狠。对自己也够狠。” 我冷笑的说:“如果我不对自己狠一点,你是不是就已经跑出去了呢?不过你要跑去哪里?皇上那?你确定,如果你跑出这个冷宫,去找他,他会相信你的话,而不会因为你不顾他的旨意而离开冷宫而责罚与你?” “责罚总比没有命强。” 我拍手道好,“姐姐,你真是让我佩服,就这么短的时间内,你都可以相出这么好的对策,也是,你这样跑出去不用死了,而且还可以更好的保护你自己,我想要再杀你的几率立刻成为了零,是吗?” “怪只怪,我还是太自以为是了,你真不简单。” “不,我很简单,只是你太过有自信了而已。”我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对着酒瓶的瓶嘴直接仰头喝下了一大口。“既然姐姐这么希望妹妹送你一程,那么本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大宝二宝,动手吧。” 话音刚落,大宝便将挂在房梁之上的白绫抽了下来,和二宝一人一边,用力的朝着两个方向拉去。 “单烟……你不得好死。”峨妃用着断断续续的声音说道。 我拿着酒壶走到了她的面前,“我会不会不得好死我不知道,但是你现在是不得好死了。” 是不是古代的人每个人在临死的时候都会说一句你不得好死呢?那我将来又是不是真的就不得好死了呢?好像我根本不会在意我。 “啊……”当大宝二宝松开了手中的白绫,峨妃就这样软塌塌的倒在了我的脚下,我没有王者的胜利感,反而被吓了后退了一步尖叫出声。 “娘娘,你没事吧?” 我调整了一下频率,让自己尽可能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大宝二宝。你们将她吊上去,就如同是服从太后娘娘懿旨而悬挂白绫赴黄泉而去的就行了。” “是。” “碧儿,你先回千苑殿去,我想要到处走走。”虽然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杀人,上次那个小太监,也是在我的残忍下被活活的打死。 可是今天却不同,小太监我只是听到了他的求救声,并没有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打死,但是,峨妃,确实我看着她的脸色慢慢的改变,不断的挣扎着,断了那最后一口气,倒在了我的脚下。 我原本以为,我会跟那个小太监死了的时候一个样无动于衷,可是我现在竟然还是会感觉到手脚冰冷。 “可是娘娘……” “你干嘛总是跟着我?”走出了冷宫宫殿,却发现碧儿一直跟在我的身后一步,虽然一言不发,但是我的心情也因为她这样跟着而莫名其妙的火起来,回过头凶瞪着她。 “奴婢,只是怕娘娘……” “碧儿,我现在只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回去好吗?就算是我拜托你了。”我的口气变得有些冲。 碧儿有些委屈的低下头,“是。”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感觉我像是把她当成了出气筒,心里顿时也有些过意不去,但是死要面子的我也只能够尴尬的走开,连道歉的勇气都没有。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再轻易的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 “烟儿,你怎么来了?”素心看到我出现在了她的庭院之中,异常的吃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里来,可能真的是因为她这里如她所说的,虽然冷清,但也乐得清闲。 “快快快,到屋里来,你让人送来的炭火我刚刚点上,这会儿屋里头暖和着呢。”见我一直杵在原地,动也不动的,素心连忙将我拉到了屋里去。 炭火因为燃烧而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音,屋内的气温也确实提升了许多,我那不知道是由内而外还是由外到内的冷气也正如同那积雪一般,一点一点慢慢的被融化。 “来喝了它趋趋寒气。”素心及时的递给了我一杯热茶,“烟儿,峨妃死了,对吗?” 我喝茶的动作停顿了下来,“你的消息还真灵通。” 素心摇摇头,说:“不是我的消息灵通,而是你的脸上藏不住东西,你根本就不愿意这么做。” “素心,你认为你很了解我?” “不,我从来都不了解你,甚至到了现在,我也根本不知道,到底在你的心里想的是什么。以前王爷那么做确实是有不对,但是现在,你大可以离开,过你想要过的平静生活,又何必让自己卷入这些争斗之中呢?我们是女人,终究无法操控这一切。你比我好,有退路,何不就这样离开了,让自己也解脱呢?” 解脱?我扑哧的一下笑了出来,“素心,我看你真是太平的日子过久了,不知道什么叫做被逼无奈了。” “烟儿,我只是想劝你,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已经根本变味了,你还是那个单烟吗?还是那个在玉楼种着花花草草,只为远离尘嚣的单烟吗?” “在我踏进‘流连居’,不,应该是说,在我踏入平阳王府的那天起,我就不可能做一个单纯的人。素心,你知道吗。虽然你是一个王妃,虽然你也很苦,但是你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做出一切都是值得的,你也根本不用应付那些女人之间无聊的战争,不用存活在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你又怎么能够体会到?” “烟儿,如果这条路是你选的,那么我帮你。”素心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背,她的手很暖,似乎一股暖流就从她的手心穿到我的手背,贯穿全身。 我抽回了手,有点无措。她的眼神很真诚,但是曾经的回蓝妡不也是用着真诚的眼神看着我吗?最后也不过是一场骗局,那么眼前的这个人,又会不会只是想要利用我,帮她完成一些靠她自己一个人而做不到的事情? “我之前两次找你,你都不愿意,为什么这下会愿意了?” 素心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尴尬的笑着说:“就当是我替王爷还亏欠你的一切吧,他把你卷入了风波之中,那么就让我来代替你在这个风波之中周游吧,要杀人,我比你利索,用计谋,你我也可以共同探讨,两个人一定比一个人缜密。要行动,我也会武功,这不就是你当初两次想要我帮你的想法吗?” “那好,明天你就搬来千苑殿,我会让碧儿给你安排住所的。” “不,我依旧就住在这里好了,方便你我行事,而且在这里我可以探到的消息可是你那千苑殿里头没有的。” 我想了想,问:“上次那个小太监的话其实是你故意激他说出来的,对吧?” “是的,原本我只不过是想要探听一下口风,但是没有想到你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就顺便激怒了一下他,让你自己处理了。只是没有想到你的心也变得狠了起来,不过那个时候你就算不杀那个小太监,他也必须死。” “那你还让我不要杀他?” “我只是不想你总是背负血腥,这些事情我可以做到,可是,你现在根本就用不到,就算没有我帮你,你也知道了什么叫心狠手辣。那我根本就等不到替你解决手尾的时刻,还不如就直接帮你,我倒是理所应当。” 素心拿起了小铁棒,轻轻的撩动了铁盆上烧得正旺的炭火,“就跟这个炭火一样,适当的拨动一下,它会烧得更旺。” “那个方太医会那么容易制服,恐怕也是你告诉碧儿他的弱点的吧?”我就说为什么一切都来的那么的顺利,原本计划要花的时间,用了一半都不到,似乎太过蹊跷。 所以我也一直处于静态的位置,怕的就是这不过是回蓝妡设下的一个套,后来又觉得如果是套也不可能是这么下。想着一定是暗中有人相助,那么这个人,也就是素心了。 这下想想,其实我内心的一些想法也能够使唤我的脚,比我的大脑早一步的支配它。 “接下来就是那个惠妃了吧?”素心避开了我的问题。我也没有再问,因为这都不过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素心跟在拓辛身边多年,又是青楼出声,这皁国的官员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她怕是了如指掌。 “看看她会不会太过贪婪,如果不会,就先留着她一段时间。” “我知道怎么做了,天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让人知道你在我这儿呆久了也不好。” 其实素心的这个小小的院落,如果你仔细一点看的话,还真的是有点像我当初在玉楼那个时候的摆设,只是少了那些我弄的盆栽。只是为何她会把这里布置成这个样子呢? 命运终究不是可以给你任意的选择,即便我再不愿意回到那个如同金丝牢笼一般的宫殿,我还是必须要回去面对。 果然,正如我所料想的,拓泉已经坐在了前厅,等待着我的出现。 我的前脚才刚刚迈进门槛,低着头的他声音便传来。“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不知道皇上来了,所以在外头呆得有点久,请皇上恕罪。” “恕罪?你何时用的着向我恕罪了?”拓泉冷嘲热讽的说着走到了我的面前,“看来,朕真的是让你的日子太安逸了,安逸到你都敢骑到朕的头上了?” “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为了我去太后哪里领的懿旨,无非也就是为了峨妃罢了。对于他的到来,我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不明白?单烟,你最好不要在朕的面前装疯卖傻,那样你就太嫩了。” “即便我装疯卖傻那又如何?皇上不是说过吗?保我们母子平安,而她一定会损害到我们母子的利益,皇上觉得太后娘娘的做法有什么不对,有任何异议可以去找太后娘娘,皇上你如果保不了我们母子,那就请不要去责怪任何要保护我孩子的人。” 拓泉的眉头轻轻一挑,“是,朕是说过,要保你们母子平安,但是如果你一再的让朕没了底线,那朕也可以出尔反尔,一个昏君,你应该可以想象得到朕是能做到的。而朕那日对你说你赢了,并不代表你便可以操控朕。你最好记住自己的份量。” “我当然知道,那只不过是一个拓泉对戈柳宠爱的假象。”自嘲一笑,“皇上,我从来就不敢从你这里奢望得到一点点感情,你又何必一再的提醒我呢? 慢慢的让自己更加靠近他,“还是说,你已经不知道自己爱的到底是戈柳还是单烟了?所以你才一再的强调你自己?” “放肆……” ‘啪……’ 随着他的愤怒声音,他的巴掌重重的甩落的我的脸上,我也不曾想过我会如此的弱不禁风,因为他这样的一个巴掌而甩到了地上。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夹带着甩到地面是皮肤的痛,我凄厉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皇上,是不是不让人有发言的权利,就连笑都不可以?” “朕告诉你,这个皇宫,这个国家,都是朕说了算,如果你真有什么伎俩的话,最后给朕收起来,否则不要怪朕心狠手辣,这已经是朕对你最大的仁慈了。峨妃之死,朕不再多做追究,但是,那个暗中帮你的人,她必须受到惩罚。” “暗中帮我的人?”莫非说的是方太医? “你们都是拓辛的人,看来朕对你们都是太过礼遇了。” “你要对素心做什么?”我显得有些着急,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担心素心。 “她帮你做了什么,就让她把这些东西还回来。”拓泉回头朝着趴在地上的我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拓泉,放过她。”喊住了拓泉的背影。 而此时,拓泉也因为我叫的那句戈陶背脊一个抖动,“如果你不想在看到自己痛苦,那么最好给朕安分下来。” “我只能答应你,在我安分的同时不要有任何人来侵犯我利益和孩子的安全,要不然,我也只是属于正当防卫的还击。” “烟儿,你应该对朕说谎的。” “我只是想要你一个确切的保证。” 拓泉负手在后,许久,方说道:“好,朕许你一片安宁,不会再有任何的人会伤害到你和你的孩子。” “希望这次不再是你的空口白话。” …… “碧儿……” “娘娘,娘娘,你怎么流这么多的汗?”碧儿听到我的呼叫,赶忙冲了进来,扶起在地上的我。 其实刚刚拓泉并不知道,他见我一巴掌甩在地上的时候,我撞到了香炉脚,腰部痛得连动弹都难。 虽然他在一巴掌将我摔落地面的时候,他有犹豫着要不要过来搀扶我,可是他终究没有迈出这一步。 “没事,你扶我到床上去躺下擦点药油就可以了。”咬着牙关,让碧儿可以更省力一点。 “娘娘,皇上是不是怀疑到你了?” “呵呵,我去太后那儿请旨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他会不知道。只不过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在意这个峨妃罢了。”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头还微微的低下。 碧儿一般帮我擦药油一边说:“娘娘,其实碧儿又另外的一个想法,不知道娘娘要不要听一下?” “你的想法一向都和我很贴合,不妨说说看。” “其实奴婢不认为皇上是为了峨妃而来的,如果是为了峨妃而来,怕是太后娘娘那儿已经闹腾起来了。再说了,大宝二宝可以暗中保护你,那皇上就没有暗中保护的人吗?” “碧儿你想要说的是什么?”我总感觉碧儿好像是在提醒我的一些什么一样。 “奴婢觉得,皇上是因为在意娘娘,气娘娘竟然会变得……” “说下去。” “可能是生气娘娘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吧,不过在奴婢看来,皇上还是很在意娘娘的,所以他才会亲自来这么一趟,特意告诉娘娘说以后不会有任何人敢伤害你,说来说去,都是因为皇上爱娘娘,记得有一次,奴婢因为忘了给娘娘点檀香,半夜过来的时候,还看到了皇上透过窗户看你,说什么月亮之类的呢。”碧儿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似乎是在拼命想着那次看到拓泉到底说了什么。 月亮?难道他说的是嫦娥? “碧儿,有些东西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所以有些时候不要相信你的眼睛,因为你的眼睛看到未必就是真的。” “可是娘娘,奴婢是用心去看的,皇上从来……” “够了碧儿,我们应该想想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无情的打断碧儿的喋喋不休,平日里碧儿很会察言观色,怎么今天会多了这么多的话,难道她看不出我现在一脸的不耐烦吗? “皇上不是不让娘娘您……” “碧儿,做人要懂得什么叫做先发制人,他日理万机,我并不认为他真的有那个能力可以保护好我,要不然也就不会有峨妃的事情,如果一切都是在他的股掌之中的话,他也不过是想要利用峨妃来对付我罢了。” 碧儿嘟起了小嘴,问道:“娘娘,或许皇上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我按着腰部疼痛的地方,冷冷的笑着,眼神飘向不明的方向。“他从来就只是那个样,只有不去揣测他,我们才能够胜利。” “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你去打听一下红娘关押在什么地方。” “红娘?就是那个上次娘娘和皇上一同出征,随后带回来的那个女子吗?” “恩,就是她。”我以为拓泉带她回来之后会处决了她,但是却迟迟不见动手,想必是为了回蓝妡,那么利用她来对付回蓝妡自然也是再好不过的。 卑鄙吗?不,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大哥当初是看守天牢的侍卫,听说是有送回来那么一个人,但是后来被皇上移动到暗牢去了?因为这个女人被移动到暗牢,所以我们才觉得奇怪,有说到。” 对于碧儿的解释我并没有多做想法,问:“那暗牢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暗牢? “娘娘您连暗牢都不知道?那是先帝搭建的暗牢,里面的暗卫也只听先帝的话,暗卫死后,这些人就成为了死士,终身都留在了暗牢之中,誓死效忠皇室,但是却不听从谁的话,只认先帝和太后的令牌。” “是吗?碧儿,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似乎这个碧儿对皇宫中的一切都是了如指掌,可是她才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似乎懂得有点太多了。 “是我大哥告诉我的啊,他在宫中当侍卫多年了,最崇拜的就是暗卫了,他总是说暗卫的权利比皇上还大,立志想要当暗卫呢。” 从碧儿有点缓慢的回答速度看来,碧儿一定是在说谎,但是我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欺瞒与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没有打算去窥探什么。只要她不背叛我,那我也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 “那这么说要进去暗牢就只能够去找太后要令牌了?” ------------ 约定!1 “皇上也有一块令牌。不过娘娘你为什么要去看那个女人啊?听说她是叛党,娘娘现在的身份不应该跟这些人有任何的牵连。”碧儿细心的提醒着。 对于她的细心我自然也是明白的,“碧儿,你担心我我当然知道了,不过我做事情都会有些分寸的,明天你让大宝二宝散播出去一条消息。” “什么消息?” “附耳过来。” 碧儿依照我的吩咐把耳朵伸过来,听着我对她讲的话,一下张口结舌,一下点头恍若明白。 “单烟,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你答应过我不说的,可是现在,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那个狐媚子就是我娘,你让我爹在朝堂之上如何面对文武百官,你搞得家不成家,你现在满意了?” 还没有看到回蓝妡的人,远远的就听到了她伴随着哭泣的声音传来的一片片咒骂之声。碧儿害怕回蓝妡会对我有任何的不利,所以一直跟老鹰抓小鸡里面的老母鸡一样护在我的身前。 “碧儿,没事,你让开。” “可是……” 带着训斥的眼神看了碧儿一眼,她才有点不是很愿意的退开,让回蓝妡和我正面交锋。 “篮妡,大清早的就这么吵吵嚷嚷,你不怕失了身份,传到皇上那里去,你给他的映像可就要大打折扣了。”我心中暗暗赞赏碧儿的能力,想不到短短的一天时间,虽然没有沸沸扬扬,却也是那些后宫嫔妃茶余饭后的热点。 她倒是很巧妙的抓住了女人八卦的特点。 “单烟,枉我把你当成好姐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回蓝妡不愧是回蓝妡,还是如此善于利用她本身的资源,这件事情就算闹开了。她也不过是一个被害人,而且还是被自己的姐妹背叛,听起来是多么的可悲。 只可以,她的这一招并不是屡试不爽。 “篮妡,你说什么呢,我可听不太懂,而且你叫我单烟了,是不是跟我一样,也厌恶了三千这个名字了?” “单烟,到了这一步了,你为什么还可以这么惺惺作态,枉我以前那么的相信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一脸无辜的表现,“篮妡,你大清早的跑来我这儿嚷嚷也就算了,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有我这个姐妹,我也不勉强,但是请你不要在这里影响我的心情。” “真的不是你?”回蓝妡开始有了些动摇。 “什么不是我?” “不是你散播出去说我是红娘的女儿,让朝臣现在都排挤我爹,太后娘娘也对我嗤之以鼻?” “呵呵,我想不到我的形象在你心中会是这么的差劲。”不过我想我在回蓝妡心中的地位应该是一个容易被所谓的感情操控的笨蛋更多一点。 “这么说真的不是你?” “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而且知道红娘是你的亲生娘亲的不止我一个,为什么不想想是你爹,是拓泉呢?”我不置可否的回答巧妙的支开了回蓝妡,也同时让她误以为我是在否认。 “我爹现在被停职留在家中静养,他隐瞒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犯糊涂,更何况红娘现在还是盼着,如果让人知道,他的前程也跟着会受到牵连,我爹可不至于那么笨。难道是他?不,不可能的,他不会这样对我。” 回蓝妡踉跄的退后两步,扶住了身边的桌子,才得以支撑,身子也失去了重心跌坐在圆木凳子上,眼神变得空洞起来。 “我虽然不能确定是谁,但是包括我在内,我们任何人都有嫌疑,你的父亲可以是为了要还给红娘一个名分而说出去,我也可能有我的目的说出去,或者说,传出去的人是红娘呢?”我一步一步的将她带进我的计划之中。 “是吗?但是我觉得最有可疑的人还是你。”回蓝妡方才空洞的眼神瞬间转换为犀利的看向了我。 不错,这样的游戏会更有趣一点。 我摊摊手表示无所谓,“是不是我不重要,但是红娘是你娘亲这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我看你现在要想的是如何去堵住这悠悠众口,如若那个人不是我,你只会一败涂地,如若那个人是我,你来到这里找我算账,也只会让太后娘娘更加的厌恶你,篮妡,这对你有好处吗?这皇宫之中,如果你正想要好好的站稳脚,那么就不应该只是讨好拓泉一个人而已。”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我笑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当我是姐妹,可并不代表我跟你一样。” “那我现在要怎么做?”回蓝妡很聪明的把问题丢给了我,为的也就是要试探我。若不是对她这个装无害的姿态有了免疫力,我还真担心自己会再次上她的当。 现在我们两个,都是彼此利用着彼此,那就只能够看看到最后到底是谁技高一筹了。 “红娘现在怎样了?” 回蓝妡低下头,“那日她行刺他失败就被一同带回来了,听说先是被关到了天牢,后来又被他调走,但是我和爹爹都怕招人非议,所以从来没有过问,但是唯一知道的就是红娘还活着。” “这件事情最重点的人就是红娘,我也只能说这么多,剩下的事情你就自己去想吧,这大清早的我的头都被你嚷嚷痛了。”轻轻的按压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也不管回蓝妡有没有离开,就径直的走回内殿之中,去睡一个回笼觉。 下午时分,碧儿就来报说:“娘娘,惠妃娘娘来了,想要见你。” “哦,她的动作还真是挺快的,不过太过急进了。”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簪子,平静的说道。 “那娘娘您现在是?” “你带话过去,说她如果是想要来让我去太后娘娘那儿求情的话那自然不用说了,我们是姐妹,我一定会在太后面前给她美言几句的,不过现在我有孕在身总是嗜睡,发困的很,就不招待她了。” “娘娘不怕她想明白了之后会变卦?” “怕什么,就是她变卦了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那皇上那儿呢?” “这次我不让你出面就是为了不要让他有证据证明是我干的,即便他怀疑我,但是他没有证据的话不会对我怎样的。而且我也不过是想要让这件事不要成为秘密罢了。” 碧儿把头伸到了我的面前,用着一种难得一见的俏皮表情看着我,“娘娘不会是大发善心,想要成全惠妃和那个红娘吧?” “小丫头,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呢?” 碧儿刚刚有点玩笑的笑脸立刻收敛,咬着牙说:“娘娘,碧儿只知道要服侍的人是您,其他的都不知道。” “好了,不用那么严肃,快点出去吧。” “是。” 碧儿,真的只是这样简单而已吗?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有通天的本领呢?回蓝妡早上说她不知道红娘被关押到了哪里,那为什么你一个小小的侍女放到比她的消息还灵通? 如果你是因为我交待而去查出来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到不觉得奇怪,可是,你确是在我问你的时候就说出来,这是否太过说不过去了? “娘娘,惠妃娘娘说她会一直等你,等到你睡醒为止。” “那就让她等吧。” 直到晚膳时分,我才带着迷迷糊糊的姿态走了出去。回蓝妡还真的是耐着她的性子一直在等。 “篮妡,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过会等到你睡醒的。” “这个碧儿,真是不懂事。”我有些训斥的看向碧儿,无关痛痒的就这样让这个一笔带过。“既然来了,都晚膳了,就吃了再走吧。” 回蓝妡也毫不客气的就留了下来,只可惜,她的心根本没有放在饭桌上。 人的脸皮可以厚到让人看不出脸皮厚,我想也是能耐了。 “三千,你知道我现在根本吃不下什么的,我来只是想要求你帮忙,现在你身怀龙种,你说的话太后娘娘一定会听的,求你让她恢复我爹爹的官职,他现在在家中已经气到卧病不起了。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回家就会垮了的。”回蓝妡用着她惯用的姿态,博取着我的同情。 “篮妡,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无能为力,你也应该知道拓泉对我到底是怎样的,如果我现在帮你的话,他一定会以为事情是我在操控,那样我就不能和我的孩子过安定一点的日子了。你也知道这个孩子过了冬可就要出世了,我不能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吧。” 摸了摸日渐变大的肚子,我给人呈现一种很幸福的姿态。 “可是三千,现在只有你能够帮我。” “那我只能给你指一条路,但是能不能够成功,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一脸的为难。 “什么路?” “你刚刚不是说我身怀龙种太后娘娘一定会挺我的吗?那如果你也……” 回蓝妡立刻会意,神色瞬间黯淡下来,“我又何尝不知呢,但是这又谈何容易,皇上也已经很久没有宠信于我,我都……” “那我也爱莫能助了,篮妡,你应该体谅一个将为人母的人的自私。不说这个了,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殷情的夹了一块肉放到了回蓝妡的碗里。自己也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想不到过了几天,还真的就传来了回蓝妡有了一个多月身孕的消息,整个皇宫也都跟着喜庆起来,太后竟然还把这样的功劳归咎到了我的身上,说是我带动的。 “娘娘,想不到惠妃真的是说有就有了,这也太神奇了吧?”我和碧儿散步御花园中,碧儿跟在了我的身后小声的说着。 而我也示意她噤声,因为前方的回蓝妡正和另外一个我认不出是谁的妃嫔朝着我们的方向走过来,两人有说有笑,表情十分的愉悦。 “姐姐,想不到如此嗜睡的你也会出来走动啊。”回蓝妡一看到我,声音就传过来,可是却花了老半天的时间才走到了我面前,比我这个大肚婆还更会挺肚子。 “在屋里头呆闷了,便出来走走了。这位是?”我看向了她身边的人。 “嫔妾康氏见过黔妃娘娘。” 康氏,我收罗了脑子里碧儿曾经给我汇报过的那些名单,康氏这皇宫之中也只有一位,那就是吏部侍郎的女儿康庭韦婕妤,想不到这个如此有男子气概的名字,是如此蜿蜒的一个女子。 据说这个女子历来就和回蓝妡交好,但是回蓝妡被封为妃之后她便一直深居简出,如今两人走到了一起。 看来回蓝妡肯定是因为有了身孕的事情,她的父亲得意免罪,自己也受了赏赐,有点树大招风了。不过这个康婕妤我想对她来说应该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吧? “原来是婕妤妹妹,不必多礼了。” “庭韦,我有些话想要和黔妃姐姐说,你可否先回避一番?”回蓝妡虽然说得委婉,但是却也一点客气或是不好意思的姿态都没有。 只见康婕妤笑笑的点头说是不打扰我们便退了下去,如此一个能进能退的的人,吏部侍郎的女儿怕是从小也是人人疼爱,如今却可以这么‘忍辱负重’,看来我要收回刚刚的评价,回蓝妡只怕也有的忙了。 “三千,我还正想要过些日子去找你呢,想不到就在这里遇到你,你不会怪我一直没有过去吧,我也实属无奈,自从有了身孕,平日里没有看到的人就都来了,真是讨厌。”回蓝妡嘟着嘴将我拉着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 “呵呵,这还不好吗,你终于得偿心愿了。” 回蓝妡一脸幸福状。“是啊,我也没有想到,那日从你这离去之后我就想着要如何才能让他来宠信我,但是却想不到,我其实早已有孕在身,只是后知后觉的我并不知晓罢了。” 和回蓝妡两个人就坐在了这个石凳之上谈天说地了一番,我才借口有事离开,去了一趟素心的居所。 “红娘的事情是你传出去的?” “好像你虽然住在这里,但是却比我知道的还要多。” “是我比他们了解你,他们知道的都是以前的你。” “哦,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现在的我又是什么样?” 素心摇摇头,表示不提这个,“现在所有的人都把目标定向回蓝妡那儿去,你这一招也算是高明了,但是你不怕回蓝妡会给你杀一个回马枪?” “我不怕,因为她的肚子里面根本就没有料。” “没有料?”素心不甘置信的看着我。 我呵呵一笑道:“原来还是由你不知道的事情,我都差点把你当成预言者了。虽然她在我的面前也隐瞒了,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不过不管她有没有料,这一趟算是让我少了一个麻烦,等我的孩子出世之后再说吧。反正现在单单一个康婕妤就够她应付了,她唯一的弱点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孩子还要多久才出世?是不是孩子出世了之后才是你真正放手一搏的时候?”素心的眉头微微蹙起。 “还要两个月吧,太医说胎位什么的很正,没什么好担心的。就是这样大腹便便的,确实还是有点不方便。” “烟儿,你想好了?” 素心的郑重其事,让我有点无法呼吸。我想好了?我只能够走一步算一步,从来就不能,也没有资格预测下一步。 “我累了,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烟儿,红娘是一个可怜之人,若是真有那么一天,请你……” 我迅速打断了素心的话,“这都是她们自己的决定,与我无关,我会做的只是如何拿回我的一切,保护我自己的安全而已。” 却不想,我这一刻才说要保护我自己的安全,下一秒,脚就不小心绊住了门槛,整个人重心失衡的超前摔下去。 素心虽然会武功,虽然动作迅速的让自己当成了肉垫垫在了我的身下,但我还是遭到了重击,在摔倒素心的身上之后又打了个滚,肚子生生的和门槛来了个正面接触。 “痛……”捧着自己的肚子,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呻吟了一声,便晕眩了过去。 “烟儿,烟儿……” 迷蒙中,我的肚子好像有什么被抽空了一般。原本停留在肚子上的重量似乎一瞬间就不见了。 而这不见的同时,也让我的安全感随之消失。 睁开眼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我的肚子,可是,当摸到那平坦的一刻。我的心瞬间仿佛被人狠狠的丢尽了谷底。 我谋算了那么就,就差一步,我竟然毁在了自己的手中?还有两个月,只要再过两个月,我就不会再失去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孩子,可是…… “娘娘……” “孩子是不是没有了?”我有些呆滞的问着这个问题。 碧儿喜极而泣,又哭又笑的说:“娘娘,奴婢是因为怕你醒不过来,小皇子可好看了呢。” “小皇子?” “是啊,娘娘提前诞下了小皇子,现在是母子平安。” “你再说一遍?”我有些不敢置信的拉住了碧儿的手臂。 还不等碧儿回答,拓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到我的身边,用着自信满满的口气说:“朕的皇儿,怎么可能那么经不起风雨?” “娘娘,看看,小皇子多可爱啊。”碧儿将一个裹在襁褓里的孩子抱到了我的面前。 我先是十分迫切的将他抱到了自己的怀里,但是却在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我看到的是拓泉的脸,而不是一张可爱小孩的脸。我的脸色瞬间惊恐的转变过来。 我大惊失色的推开了他,“不……我不要看到他,碧儿,快点带走他,快。” “娘娘这……”碧儿抱着那个小孩子,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拓泉漠然的也附和了一句。“带下去吧,朕和黔妃有话要说。” “是,奴婢告退。” “后悔了?” 我当做没有听见,滑下了身子躺回了床上。 “现在你们母子已经都平安了,那朕的承诺也只能是到此为止。” “哦。”表面平静的说着,但是心中却不住的泛起涟漪。原本好好的计划,再一次被这没有预期的一切给打乱了。 如果再给我两个月,这两个我就可以…… 难道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吗? “好好坐月子,如果真的想要跟朕玩,朕可以等,但是别弄一个病秧子的身体来博同情。” 我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语。 原以为这个孩子还是要熬过冬天才出来,想不到这个冬天就剩下我一个人在熬。 孩子被起名为随落,因为我坐月子的关系,被带到了太后的那儿去养着,因为是长子嫡孙,又加上还是个男的,古代重男轻女的成份本来就比较高,所以在太后那里也算是很受待见。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我害怕看到这个孩子,可是又因为是自己的骨肉,更害怕他会被人伤害,在太后那儿也算是最安全的。 只是想不到我才刚刚做完月子出来,正赶上大过年,太后就很有选择的在这个原本应该大喜大闹的日子逝去。 原本高挂大红灯笼为了要赶过年的红色喜庆,也在一夜之间,全部都换成了白色。 我悠然记得那一天,太后命周公公来召见我,偌大的慈心殿也就只有我一个人。 她吃力的露出笑容,对我说:“烟儿,一定……一定莫要忘记你我之间的约定。” 我点了点头,不做回答。 “还有落儿,他毕竟是你的骨肉,” “哀家本想好好的养着身子,看着他长大成人,但是,现今看来,哀家已经没有那个命了。哀家知道你恨他,但是他是皇家长子嫡孙,若是不放在自己的身边,你也定不放心,莫要让他成为第二个泉儿啊。”太后的言语中带着自责和哀伤。 还算她有点良心,知道自己生了一个祸害,可是她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我没有把随落放在自己的身边就会让他变成第二个祸害了?不行,这种问题是要坚决抵制的。 ------------ 约定2 直到太后断气了之后我才发现自以为聪明的我原来是被她给绕了进去了,最后也只能够硬着头皮,把孩子带回了我的千苑殿。却一直让碧儿在照顾,我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去多看他一眼。 回蓝妡却没有我那么好运气,同样是跌倒了,可是我的跌倒是导致早产,而她却导致了小产。我跌倒是因为不小心,而她跌倒,确是因为被陷害。 那个康婕妤是大家公认的凶手,就这样,在所有矛头都指向她的时候,康婕妤不得不咬舌自尽以示清白,虽然不怕死的勇气可嘉,可是却白白的浪费了自己一条性命,若我是她,一定舍不得死,苟延残喘也要活下来,看看对方到底能有什么好下场。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日回蓝妡根本就不可能那么凑巧的有孩子,而康婕妤怕也是中了她的道,给了她一个可以邀宠的机会。 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在回蓝妡发生了意外之后她会变得意志消沉,而不断的酗酒,导致最后人家提到她的时候也只能够惋惜的摇摇头。 后宫就是这样,你不管再苦,都不能意志消沉,要不然后面就千千万万的人等着来顶替你的位置,可是我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难不成回蓝妡当日真的是有了孩子?这个可能性应该比彗星撞地球还要低吧。 还有我生下随落的时候的拓泉对我说的那句话。 “烟儿,又在想什么了?”自从随落被我接回了千苑殿,素心这个足不出户的人就经常的来到了我的千苑殿,时不时给随落送一些小玩意,做些小衣裳。 “没什么。”我拉回了神来,笑着看向素心手中的衣裳。“你自己老是不穿,尽给他做了,你说这一天一套也未必穿得完,小孩子长得快。” “怎么?自己不让我对你好点也就算了,我这个做姨娘的,现在对着侄子你都不乐意。” 我笑,“当然可以,你想要当他干娘都可以更不用说是姨娘了。” “烟儿,你真的同意?” “我肯定没有办法好好的疼爱他,如果你愿意疼爱他的话,那也是一件好事。” “孩子是无辜的,烟儿,你难道不能试着走出来?” “素心,他总有一天会长大,总有一天会知道一些事情。” “那你可以选择现在放手。” “放手?放得了吗?难道你不知道他和回蓝妡现在已经有动作了?” “这是王爷当日给我的令牌,这批人虽然只有三千,但是却敌得过五万兵马。给你吧,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善加利用。”素心拿出了一块铜制的令牌交到了我的手中。 “你说回蓝妡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太医说她再也不能生育,她肯定会对付那个害她的人,但是好像也不是那么简单而已。回蓝妡并非善类。”素心想了想回答。 “看来我们都想到一块儿去了,敌不动我不动,我们就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的训练一下这三千精兵,以备不时之需。” “烟儿,这些事情你去处理就可以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的陪着落儿,只想安逸的过过日子。” “是不是他要回来了?”自从素心答应要帮我了之后就没有在看到她那么渴望平静的样子,那么这种说法也只有一个,就是拓辛要回来了。她的日子不多了? “没。” “素心,如果说是以前我对你有什么误会,那也只是之情的事情,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拓泉用你来威胁拓辛的。”经过这些时间跟素心的相处,我发现虽然我们只是那种君子之交。 但是对她的感觉也有了变化,具体的说不上来,但是不至于向以前那样排斥,更何况,我手中还有着一张王牌,再也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单烟,外加竟然素心给的这三千精兵,更是如虎添翼。 “烟儿,你的好意我心领的,该来的都会来的。你我都逃不掉。” 三年后 冬去春来,一转眼三年就过去了。这三年之中,该部署的我都部署了,可是我原本设定的时间是一年,却想不到我就如此苟延残喘的活了三年。 这三年里,我一直深居简出,而拓泉也尽量的避免了和我应该有的正面接触,这是他对我的许诺,只要戈陶和拓辛不再轻举妄动,他许诺我和随落一生平静。 该有的寿宴,该有的礼数他都会很细心的帮我做好,而我们却从来没有碰面,这么大的一个皇宫,我们想要见不到面,而我的身份又依旧不会被埋没,想必他也废了不少的功夫,例如每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我永远都是最大的那一份,最好的那一份。只是,我并不知道,他到底用意为何,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随落是他唯一的儿子吗? 每天看着随落一点点的长大,却不敢去抱他,看着他越来长得越像拓泉,我的心就仿佛是被一把刺刀狠狠的捅了一般。 我甚至在害怕,害怕我忍受了那么多的耻辱,到头来却真的只能够在这个皇宫之中,跟这些女人斗争着,为一个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情感的男人斗争着,而我真正想要做的事情,却无从下手。 三年了,我又还有多少个三年可以等待? “干娘,你说母妃为什么一直都不理落儿啊?是不是落儿惹她生气了?”已经三岁了的落儿正沮丧的问着素心,而我,刚好端着一盘水果正要走过去。 听到这样的我,心中自然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真不是滋味。 三年来,我似乎真的对这个孩子异常的排斥,因为只要看到他,我就会感觉到了自己的屈辱,可是却又不得不去注意到他的存在,那种又爱又恨的情感无时不刻的折磨着我。 所以我只好每天都把精力在那些计划之上,三千精兵也在大宝二宝的带领下,帮助我潜伏在每一个角落,只待我需要用到他们的那一天。 “落儿乖,全天下就你的母妃最疼你了,只是她现在心情不好,所以你要乖乖听话,不能再惹你母妃生气了知道吗?”素心有点心疼的抱起落儿,眼里尽是一种伤痛。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端着手中的荔枝朝着她们走出。 笑盈盈的说:“吃荔枝咯。” 随落听到了我的声音朝我看了过来,又立刻在素心的怀里躲了躲,害怕急了我会对他吼叫一般。 而他这么小的孩子,又哪里知道,他这样的举动,只会让我的心更加的痛苦。 素心看到了这个样子,只好拿起几颗荔枝给随落,柔声说:“落儿,你先去那边玩,干娘和你母妃有话要说。” “哦。”随落偷偷的瞄了我一眼,最后还是乖乖的拿了荔枝跑掉了。 此情此景,仿佛他们两个才是一对真正的母子,而我的存在,反倒是那么的不合时宜。只是,我能怨吗?这不也是我的选择? “烟儿,三年了,三年来落儿已经渐渐的长大,难道你真的想要落儿……” 素心的话被我打断了,“素心,据情报说的,回蓝妡已经开始行动了,康婕妤在昨日已经因为对皇上下了媚药而被查处,想不到在她的宫殿之中还看到布人,宫中最忌善妒的如今已被打入冷宫,我想她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了。” “奇怪,为什么回蓝妡会沉寂了三年才打算动手呢?偏偏是这个时候……” “什么意思?”素心说的这个时候,指的到底是什么? “没,只是想不通而已。” “是吗,我倒是觉得她等的就是这个时机,看来这三年来,她倒是学会了什么叫做沉着冷静,只是我想不到,她要如何来对付我?” “或许她不会对付你呢?” “呵呵,就算不为了拓泉,她也会对付我,你不要忘了,落儿是长子嫡孙。” 果然,我的话还说不到三天,回蓝妡就到了拓泉的面前去哭泣,而且是专挑有人在的时候旁敲侧击,说什么她已经再也不能生育了,可是却膝下无儿,看来只能孤独终老。 而言语间的意思就是想要替我抚养落儿。 我笑笑的看着眼前的拓泉,竟然想不到他真的会因为回蓝妡的一句话而来到我的宫殿,这是三年来他的第一次踏入。 三年来,我们可谓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举办的任何宴会我都找到了理由去推脱掉,而他也似乎是不愿意见到我,所以根本不多做追究。我想如果不是我剩下了皇室唯一的一个儿子,恐怕已经没有人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明明可谓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可是我们却可以三年来连面都碰不到,这也算是强悍的了。 “知道朕今天来是为了什么吗?” “不知道。”即便知道我也不会说,因为那样会让我处于一个被动的立场,这么久以来,我已经厌倦了被动。 “篮妡想要抚养落儿,朕认为可以,毕竟这个孩子你也不待见。” 我轻松一笑的耸耸肩,“皇上,即便落儿不受我待见,依旧是我的孩子,我这个母亲没病没痛,有必要让自己的孩子给别人抚养吗?况且,就算让人抚养,那也不会是回蓝妡。你觉得她对落儿有感情吗?” “你这么坚持要让落儿在你自己的身边,是因为他吗?” “请皇上明示。” “拓辛就快要回来了,这一次,朕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实力,但是,在他失败了一次之后还会回来,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你是选择回去做你的王妃?”拓泉带着一种邪魅气息的笑容跟我说着。让我根本弄不清他的用意。 原来几天前素心说的他,就是拓辛,我有预感,三年的平静生活,一定就会就此划上句点。 “他会杀了你吗?”我微笑的问着。 “这一次,我们两人,只有一个可以活着,活着的那个人,会得到天下,得到所有的一切。朕等这一天很久了,为的就是可以一决胜负。了却多年的恩怨。” “那不是很好,皇上终于可以得偿心愿了。” “这个不急,朕现在想要做的是带走落儿,因为你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篮妡不能再次生子,肯定很会珍惜落儿的。” “如果我说不呢?” 拓泉合上手中的折扇,负手而立,“朕不是来听取你的意见只是来告知你而已。” “母妃……母妃……福公公落儿不走,落儿要和母妃在一起。”随落从后殿被福公公带了出来,此时的他正扭动得跟麻花一般。 “如果我不同意,你就不介意在落儿的面前使用强势的?” “烟儿,看来你已经越来越了解朕了。” 我长吁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当做什么都看不见,耳朵也试图这封闭起来,当做什么都听不见。 落儿挣脱了福公公,跑到了我的面前,不断的拉扯着我的裙角。“母妃,落儿不要去惠妃娘娘那儿,落儿要和母妃在一起。” 福公公弯下了身子对落儿说:“大皇子,惠妃娘娘那儿有很多好吃的,还有很多的人陪大皇子玩,可好了。” “我不要,我只要母妃和干娘,惠妃娘娘那儿连碧儿姨娘都没有,我才不去呢。” “落儿,听话……”拓泉压着不耐的声音提示着。 “不要嘛,落儿不要离开母妃。母妃,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落儿,干娘说落儿如果乖乖的母妃就会理落儿,可是落儿已经很乖了,母妃不要不理落儿好不好。” 被这样一个我一直都没有正眼去看待的孩子如此的推动,我的心说不动摇那是假的。 蹲下身子抱住了他,“落儿,不是你的错,去了惠妃娘娘那里可要好好的听话。” 回蓝妡,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偏偏要闯进来。既然你想要用落儿作为威胁我的工具,那很好,我会如你所愿的。 落儿狠狠的推开了我。一个三岁的孩子,我竟不知道他可以有这么大的力气。 “母妃不要我了,我还有干娘,我要去找干娘,我再也不要母妃了。我也不要父皇,我都不要了。呜呜……” 由于落儿即是皇子也是小孩而,所有的人看到了他发狂似的跑,也不敢拦住,只是跟在了他的身后。 我只是跌坐在冰冷的地面。 “啊……”的一声尖叫,让我没由来发了疯朝殿外跑去。 那个声音自然是落儿。 我却也想不到,在落儿有点危险的时候,我竟然会是如此的在意,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是应该疼惜他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还是因为直接无视他。只要他活在这个世界上,那就可以了。 “落儿……”我推开了其他人,像一个疯子一样的抱住了落儿。 “母妃,落儿痛……” “来人啊,快传太医,快啊。” “母妃,呜呜……痛……” “落儿不怕,有母妃在呢,不会痛。母妃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乖,不哭。”我紧紧的抱住了落儿,却不敢移动他,因为他刚刚由于跑得太快,绑住了大石头,跌倒的势头不对,手也不知道到底是脱臼了还是断了,我只能够这样抱着他,一动不动,等待太医的到来。 他脚痛,我的心却也跟着痛。泪水不明由来没出息的簌簌而下。 知道太医用竹筒将落儿的腿接好,落儿因为困倦而睡着了,我的心才放了下来。 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对这还没有离去的拓泉说:“皇上,看来今日落儿是没有办法跟你走了。” “想不到你会在意这个孩子。”拓泉的话说得极为平静,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高兴,还是讽刺。 “落儿的手不方便,就先留在千苑殿之中,明日拓辛会进宫,你同素心一起来盘龙殿。”拓泉丢下了话,还不等我做任何的答复,他便已经离开。 此时的落儿已经睡下,我命碧儿拿来了一套衣裳,便去找素心。 当日素心对我的说的话,我依旧言犹在耳,她说过,如果哪天拓辛回来了,她绝对不会让拓辛难以抉择。其实,她应该是害怕看到拓辛的抉择吧? 三年来,虽然我依旧不能把她当成推心置腹的好友,但是不可否认她帮我了我很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随落,她知道我对这个孩子又爱又恨,所以,她给了他我说不能够给予的爱。 只想着脚步可以快一点,再快一点,可惜,我还是慢了一步,到达素心在的宫殿只是,素心已经安详的躺在了船上,她是睡着了,可是,确是长眠…… “素心,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现在有能力保你周全?如果你当日告诉我是拓辛要回来了,我一定可以先想办法,让你好好的活着,却威胁不到拓辛的,可是,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傻?原以为你只是为拓辛付出了半辈子,却想不到,你的一辈子都如此过了。” 素心一心求死,喝下的毒药也是见血封喉,甚至会随着时间的增加而慢慢的溃烂佩服,我只好命碧儿和大宝二宝们将素心火化,骨灰盒灵位就放在了我的千苑殿之中。此时,我也只能够如此的对着一块木牌说着。 明日,明日我就会想办法把你交给拓辛,我想,这也是你为什么要服下会溃烂皮肤的毒药的意思吧?只是不想让拓辛看到你倒下的一刻。 “母妃,你为什么对着那块木牌说是干娘呢?干娘现在人呢?落儿想要吃干娘做的。” 碧儿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比我还要悲伤,她竟然忘了身份的对着落儿大吼,“不会有人再给你做吃的了。素心王妃死了,她已经死了,甚至连一个全尸都没有了。” “母妃,姨娘怎么了?落儿怕……” “碧儿,你这是怎么了?”我探寻的看着碧儿,隐约的感觉到不对劲,为什么碧儿的反应会这么大。而且她向来也是很喜欢落儿,再加上落儿的身份,她又怎么敢对着落儿发脾气呢? 难道她跟素心之间…… “娘娘,素心王妃是好人,所以碧儿才……” 我细细的端详了碧儿一会,才说:“看来素心平日里对你也很好,今夜,你就一起陪我在这里守灵了吧。” “谢娘娘。”碧儿显得有些激动。这样的一个动作却更是让我疑惑。 “谢我?呵呵,我有什么好谢的,甚至连一个像样的葬礼都因为她的身份而没有办法为她举行,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今天陪她一夜,明日将她见到拓辛的手中,这也算是我对她对我这么久以来的支持的一种回报了。” “其实素心王妃要的也就是这样,她才不会要在皇宫之中风光大葬了,她要的是当年王爷为她埋下的一块地,说是等王爷大业有成的一天,她便在哪里安家,如果死了,也要葬在那儿。” “你怎么知道。” 碧儿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吞吞吐吐的说:“那是素心王妃之前告诉过我的。” 碧儿基本上每天都陪同在我的身边,就算她跟素心想要联络感情,恐怕也还不到那种推心置腹无话不说的闺蜜状态吧?“碧儿,你应该还没有那个能力在我的面前说谎。” “娘娘,奴婢求您,奴婢只会好好的服侍娘娘,断然不敢有半点的反意,娘娘可以不要怀疑碧儿吗?”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了说:“好。”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待到我要站起身来的时候,脚已经发麻。还得靠碧儿的搀扶才能够站直起来。 “落儿醒了没?” “还没,昨夜他本因为手的关系就很累了,还让娘娘硬拉起来祭拜王妃,所以奴婢没有换王爷起身。” “让他睡吧,二宝留下来保护他,大宝依旧留在我们暗处,你带上素心的骨灰盒灵位,我们这就去盘龙殿。” “娘娘,你不休息一下吗?” “不用了,去了盘龙殿,怕也要休息之后才能够见到拓辛的。” “是。” “这么早就来了?”拓泉此时正喝着功夫茶,悠闲的坐在茶几边上,看到我来了又说:“学了那么久,依旧泡不出你泡的味道来。不过这确实可以修身养性,你看朕,其实现在内心复杂,但是却还以装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 ------------ 女人,束手就擒吧3 我默不作声的坐下,拿过茶盏泡了起来。碧儿也站到了我的旁边。说到泡茶,我似乎也很久很久没有再碰触到这样的东西了,连手法都跟着生疏起来。 “那是什么?”拓泉看向了碧儿手中一直捧着不放的包裹。 “我送给平阳王的礼物,皇上用不用亲自过目一下?”话虽这样说,但是素心死去这么一件事情,我又明目张胆的在千苑殿之中守灵一夜,他要是不知道的话,那他也枉费是这皇宫之中的主儿了。 “平-阳-王-到。” “来的还真是及时,快坐下喝茶吧,烟儿才刚刚泡制的。”拓泉轻松的对着那进来的人说道。 如今的拓辛似乎少了当年给我看到的一种戾气,若是当年,他一定会大声咆哮,然后要取拓泉的狗命,可是今日他却没有,而是乖乖的坐到了茶几的一边,还真的就喝起茶来。 “五弟,你说我们兄弟两有多久没有坐到一起了?”拓泉问道。这样的场合和情景,若不是我知道了一切,我怕我也不敢相信他们两个如今是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皇兄,今日臣弟来怕不是和你喝茶叙旧这般。” “那有什么所谓呢,喝茶,照样可以谈事情。”拓泉云淡风轻的说着,正如他刚刚对我说说,即便他现在的心很乱,依旧可以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皇兄,如今你是想要束手就擒,还是你我兵戎相见?”拓辛喝下了一杯茶,方才悠悠道来。 如今的他似乎真的变了很多,三年了,他似乎已经有了拓泉的那股运筹帷幄的姿态。 “五弟,朕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你。既然朕敢放走你,就不怕与你兵戎相见,何况,你未必是朕的对手。” “或许皇兄说得极是,但是如果在加上戈陶世子手中的十万精兵,皇上可还有赢面?”拓辛说到这里的时候,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只见我的手因为没有拿稳茶盏,而被轻微的烫了一下。 拓泉并没有害怕的意思。“好啊,真好,这就是朕一直想要把江山拱手相让的好弟弟,不错,真不错。” “皇上,臣弟想要的只不过是你和太后的项上人头,还我母妃一个公道。对你的皇权并没有任何的兴趣。只可惜,太后还是安逸的离去了,这也算是她走运了吧。”拓辛说得平静,但是字面之间的杀机已经呈现。“从一开始,我就不曾窥视你的皇权,甚至为了她,我想过要放弃复仇。” “哈哈,说得倒是冠冕堂皇,若你真有心要为了她而放弃,你为何还要来招惹她,莫要忘了,她是朕的宠妃,若你真放得下,为何还会对朕出兵,为何还会逃离?” “哈哈,皇兄此言差矣,若不是如此,臣弟怕是今日也没有性命跟你再此喝茶了。” “若你没有反意,怎么会有今日?” “皇兄,今日我们也该好好算算帐了吧?” “皇上皇上,不好了,戈陶世子带领着军队,此时正兵临城下,回将军已经命人将城门关了起来,请皇上吩咐。”福公公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打断了拓泉和拓辛的交谈。 “五弟,你终于让皇兄感到安慰了,终于可以跟朕正面交锋了,不错真不错。你可知道朕等了这一天多久了,一直以来你就是太窝囊了,既然你爱戈柳,为什么不敢跟朕争呢?难道这个皇位真的比她有吸引力?” 拓辛手中的茶杯,竟然在他的一用力之间,就变成了粉末。随着他的手缝如同沙子一般的漏掉,“既然你娶了她,为什么不好好待她?” “朕绝不允许朕的女人心中想的是其他的男人。” “哈哈哈,枉你自喻一世英名,看来也不过尔尔,你也不过就是一个悲哀之人,我无话可说,你我战场上见,既然你期待这一天,我也不能让你失望。”拓辛站起身,拉了拉身上褶皱的地方,打算离开。 拓泉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你认为我这盘龙殿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 拓泉的话音方落,拓辛的眼前就凭空出现了三个黑衣人,他们出现的动作极快,拓辛才刚一出手,他们就不见了,可是当拓辛以为他们不见了的时候他们又无关痛痒的给拓辛来了一击。 招招不空打,拓辛只好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吃力的回过头看拓泉,怨恨的说道:“皇兄,没想到你依旧如此卑鄙,你不是说要等和我正面交锋的这一刻么?竟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兵不厌诈,你不也同样联合着别人来对付朕了吗?” “可恶,我原本以为,你我可以真刀真枪的来打斗一番,看来,我又一次输了,但是很可惜。皇兄,这一次你也没有任何的赢面。纵然我死了,戈陶依旧会带兵打进来,到时候,你才知道什么是真刀真枪。”拓辛一点畏惧之色都没有。 “五弟,你真的很让皇兄失望,为什么要联合外人来对付皇兄,纵然皇兄让出了这个皇位,戈陶他会不窥视,只是为你打下一片江山吗?” “皇兄,你又错了,看来你已经不再是那个聪明的皇兄了,我和戈陶既然会联手来攻打你,自然也会讲好条件,这个江山,我从来都不会有任何的兴趣,我要的只是还我母妃一个公道,追加她的地位。” “朕曾经想要给你所有的一切,是你亲手毁灭向朕挑衅的。” “哈哈,皇兄你这话骗一骗无知妇孺就可以了,你若是有那个心,就不会包庇那个老贱人,让我母妃蒙受不白之冤,你今日又的一切,都是踏着我母妃的尸体踩过去的,当你被众人高高在上的捧着之时,你当真有想过要归还于我吗?不,你没有,若是有,戈柳就不会死。” “愚蠢之极。”拓泉面无表情的下令。“带下去。” 这些人,竟然就在一瞬间都消失不见,难道这就是暗牢之中的暗卫不成,那么…… “你看到了?哈哈,不管是拓辛,还是戈陶,依旧不是朕的对手。永远不会是。”说罢,拓泉拿起挂在衣架上的盔甲,穿了起来,这副阵仗自然是要亲自去城墙之上发号施令。 “过来,帮朕穿。” 我一言不发的走到了他的身边,按照穿衣的步骤,为他穿上铠甲。 “你说,城门口的那位,若是知道了你非但为朕生儿育女,还亲自为朕穿上铠甲,去杀他,你说他会不会跟那日你看到‘他’拿着剑刺向你那般的痛苦呢?” 我微微一笑,道:“我和他,你永远不会懂。” 其实,我对‘他’已经不懂了,更何况是拓泉呢?只是我现在不能灭了自己的志气罢了。 “是吗?那等朕将他的项上人头提上来给你了,看看你怎么说。”拓泉说完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 “碧儿,快点背轿,我要到暗牢去。” “是。” 暗牢如同一个座山,就连门口也是如同洞口一般,踏入洞中,完全伸手不见五指,正想要点燃火折子,我的脖子上已经感觉到了一片冰凉。却依旧什么都没有看到,只听有个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说道:“黔妃娘娘,暗牢重地,请你离开。” “太后令牌再此,放了红娘和平阳王。”我给自己打了打气,掏出了当日太后给我的令牌。 我想,她早有预感这一天会到来。但是我去不是为了她才冒险来救拓辛,而是因为他,我不要他输,他也不能输。 拓辛和红娘被放了出来,所有的暗卫也都消失不见,我们还没有任何的准备就已经被推到了门口,洞门再次合上,仿佛刚刚的一幕并没有发生过一般。 “为什么要救我?”拓辛搀扶着已经虚弱得不成人形的红娘问道。 三年来,一直在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红娘甚至连眼睛都挣不开,脸色也惨白如纸。 我将自己身上的裙子撕出了一条布条,蒙住了红娘的眼睛,“等你缓和一点在睁开眼睛,不然会损伤到。” “你不怕我现在就抓了你来威胁拓泉?”见我直接无视了拓泉的问题,拓辛有了些愤怒的情绪。 “我既然有能力让暗卫放了你们,我就有能力,让他们在把你抓回去。快走吧,我不愿意看到他再次失败。”素心的骨灰和灵位也同时交到了他的手中。“这一点我很抱歉,我想过要救她的,可是,我并不知道……” “我会给她一个名分的。” 拓辛的这句话,让我顿时觉得素心真的很可悲,原来,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只是为了死后的一个名分。 悲哀,真的很悲哀,素心悲哀,拓辛更是悲哀。 “素心只是想要在你给她买的那块地那儿安顿罢了,她从来就不喜欢奢华。”抛下这话,我便不再去理会拓辛。我该做的事情做了,剩下的,便无所谓了。 “娘娘,戈陶世子已经攻打进来了,我们快点去跟他会和吧。”碧儿抱着因为害怕而哭哭啼啼的随落,也很是害怕。 皇宫之中,硝烟四起,宫人们走的走,逃的逃,被杀的被杀,场面一片混乱。 “碧儿,你带着这个去找戈陶,他一定会保护你们平安的。大宝二宝也跟着你一起去,他们两个都是很好的侍卫,戈陶一定会重用。”拿出了一件信物放到了碧儿手中。 随落依旧哭啼着,我不忍心的将他抱过来一下,“落儿不哭,落儿不哭。” 这是我第二次抱落儿,第一次是在做天晚上,想不到,我的落儿竟然也这么沉了。只可惜…… “娘娘,那你呢?” “我还有事情要做,快点带着落儿走,再不走的话就来不及了。”咬着牙忍着心痛将随落塞到了碧儿的手中,自己决然的转身。 “我要母妃,呜呜,姨娘,我要母妃……” 随落的声音越来越远,想必是碧儿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将他带离。 我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那种空荡荡的感觉,任谁也无法去填满。 “娘娘,你不能进去。”盘龙殿门口的侍卫有种誓死捍卫的精神,在这样一个混乱的场面,他们依旧不管外界的任何风吹雨打,直直的挡在我的面前。 “让她进来吧。”懒散的声音从殿内传来。侍卫们立刻给我让出一条道,当我走过这条道之后,回头一看,他们又一次如同一堵肉墙挡住了所有出入口。 “想不到,你竟然不跑去你的戈陶那儿,还跑来这里送死,难道说,你是对朕动了真情?” 这个节骨眼,我哪里还会再去理会他的一逞口舌之快。 “这一局,你是赢了还是输了?”看高坐在玉阶之上的龙椅上的拓泉,我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迈进。 “朕依旧是赢了。” “是吗?你我也斗了那么久,但是,你始终是输了,你输给了戈柳,输给了戈陶,甚至连我,你都输了,你看不到我痛苦的表情,你再也看不到。”我的身体有些颤抖的说着这话,这一天,我是否真的已经等待了许久许久? “你真的认为戈陶会来救你吗?” “如今他不就来了吗?” “哈哈,可惜,他已经下了格杀令,不管是老或少,包括你。” “这就是成大事者应该具备的条件,不是吗?你不是一直都说他太牵绊儿女私情了?陷现如今这样不是很好,你终于可以和他堂堂正正的来一场决斗了。” “可是朕已经改变主意了,朕不喜欢堂堂正正的斗,只喜欢胜利,不管如何只要胜利。”说话间,拓泉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 一把剑,也同时驾到了我的脖子上,“想不到你还有能力调动暗牢,这倒是让朕倍感稀奇,只是朕想不明,你为何要放了拓辛,难道,你是一个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么?艾艾艾,看来这戈陶带的绿帽子可还真是大。” “这似乎与皇上无关吧。”以前我怕死,就算是苟延残喘我也想要活下来,活下来就可以等到他,等我问他一句为什么。想不到真正到了这样快死的地步,我却不感有任何的恐惧。 “你总爱说与你无关,但是,又有几件事是与你无关的呢?如今你连同红娘也一齐放出去,难道不就是想要让红娘去就篮妡,也让拓辛有这样一份局促而不能够阻碍到戈陶的权利?哈哈,妙哉妙哉,想不到这样一个无用之人,到了你的手中稍加利用竟然可以起这么大的作用。”拓泉大笑道好。 眼里却已经开始闪烁,那是一种纠结的目光,即便到了这一刻,我也不能够理解,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皇上想太多了,我只是顺便而已。” “好一个顺便,你的一个顺便,你可知道会毁了我的大业?” “单烟依旧是那句话,这些,与我有关吗?” “很好,那你看看他与你有关吗?”拓泉的手指一直,内殿之中碧儿和随落被带了出来。 “母妃,落儿怕,父皇为什么要抓落儿,落儿的手好痛。” 可恶,害怕的就是这个样子,所以我才让自己来这里牵绊住拓泉的脚步,让碧儿先和随落一起去投靠戈陶,想不到拓泉的手段还是快我一步。 手中紧握着拳头,让自己表面看起来更加的平静。“拓泉,你想要用他来威胁我?哈哈。可笑,这个孽种是你强暴了我之后生下来的,你认为我会在意他?现在戈陶回来了,只要我想要,我大可跟他生一打的孩子,如果你用到这一招的话,是否就太烂了?” “哈哈,若是你昨日对朕说这些话,朕定然会相信,但是,现在朕信不得了。烟儿,你不适合在朕的面前说话。”拓泉笑了,笑得异常的邪魅,让人看了都毛骨悚然。 “那你就动手吧。”我闭上眼睛,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让自己软下心肠了,只有这样,我才不会成戈陶的牵绊。 “母妃,不要啊,父皇为什么要啥落儿,落儿怕,母妃,救我,救我……” “孩子,你母妃从来就不喜欢你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你的出生本来就是多余的,与其留你在这里多余,何不让父皇送你一程呢?动手。” “不……” “姨娘,姨娘……” 只听见碧儿的一声喊叫,所有的空气都凝结了。 我睁开眼睛所看到的只是碧儿将随落紧紧的搂在了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他。 想不到拓泉真的会动手,我刚刚和他都是在赌,我赌他不会动手,他赌我一定会相救,可是到头来,我们两个都赢了,却失去了我们认为不该总是的事物,而碧儿,她没有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誓死捍卫。 “碧儿……”我飞奔到了碧儿的面前,手忙脚乱的捂住她的伤口,“碧儿不要怕,我现在就给你传太医。” 却不料我因为说了这句话之后,随落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只用一只手便将我推开,一如昨天晚上,甚至,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仇恨。 “娘娘……”碧儿吃力的朝着我伸出那被自己鲜血染红了的手。 我也顾不得干净还是脏,便握了上去。“碧儿不要说话,我现在就去找太医来救你。” “娘娘,不用了,碧儿知道自己大限已到,其实碧儿是早该死的人了。能够活到今天,已经算是老天爷的仁慈。只是碧儿不甘心,碧儿还没有看到皇子长大。碧儿答应了素心王妃的,可是碧儿没有做到,到了黄泉路上,碧儿无脸去见她。” “碧儿你不要说话,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传太医,快传太医啊。” 碧儿吃力的摇着头,用虚弱的声音说:“娘娘,有些话,碧儿想要对你说,再不说,碧儿就怕来不及了。” “好,你说,你说。” “其实碧儿原名不叫翠花,是叫小翠,娘娘可还记得当日在‘流连居’的小翠?那才是碧儿。” “……”原来碧儿就是小翠,难怪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感觉她很面熟,所以一直以来总觉得她不会害我,只是一种感觉,就凭着这种感觉,她成为了我的心腹。我却从来没有去联想过,她是在‘流连居’的时候,那个毫不起眼的小丫头小翠。 “碧儿有罪。碧儿并不是真心的服侍娘娘,碧儿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都是只是因为听从素心王妃的命令而已,她才是碧儿真正的主人,碧儿做那么多,只是想要有一天可以利用娘娘救出王妃,碧儿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想过要对娘娘你好。” “不要说了,我一直都知道,从你那么了解素心,从你一开始就只是想要我好的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你现在留着点气力,要不然以后落儿谁来照顾?” “娘娘,落儿真的是一个乖巧的孩子,您这样对他,真的不公平。” “不许你碰姨娘,你不是我的母妃,你这个坏女人,你离我姨娘远一点。”随落打断了我们两个人的对话,紧紧的护在了碧儿的面前。 “落儿……”我想要伸手过去抚摸一下他的小脸,却想不到最后扑了个空。随落早已因为厌恶而躲到了一边。 这就是报应吗?我应有的报应,从前我正眼都不去看他一下,如今,是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甚至,他小小年纪的眼眸之中已经有了仇恨的姿态。 “你不是我母妃,他也不是我父皇,你们都是坏蛋,我恨你们。恨你们。” “考虑好了吗?爱妃。”拓泉倒是没有因为随落这样的变化而有所感觉。或许,在他的眼中随落也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一颗用来威胁我的棋子。 “你想要我做什么?” “乖乖束手就擒,陪我到城墙之上,看看戈陶是如何对待你这个人质。” “好,但是你必须现在就命人一直碧儿,让随落不要看到任何的血腥。” “你没有资格跟朕谈条件。” 我笑笑的看向他,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是吗?那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已经全盘皆输了?” “好,算你狠。”拓泉一抬手,碧儿和随落都被带了下去。看着随落被带下去之时看着我们的那股眼神,我更是心如刀绞。 ------------ 本宫不从你4 但由不得我多想的是我已经被五花大绑到了城墙之上。 城墙下的那个人穿着银白色的铠甲,明明便是我朝思暮想之人,可是,他现在那种眼中没有任何尘埃的姿态,让我不敢相信那个人就是他。 他的容貌也确实便回了原来的模样。所以当日拓泉命人用易容术来欺骗我之时,他应该也就恢复了原来的容貌了吧? 他会离开,就是因为那日赛华佗将我支开,告诉他若是解了毒,那么就要重新担负起他肩膀上的使命。最后,他选择了的是他的仇恨和使命,是否真的就是这样? “戈陶,想不到你还能够有兵临城下的一天,果然没有令朕失望。” “皇上抬爱了,若不是皇上,也断然不会有今日的戈陶,今日,我就要为我姐姐报仇,为惨死在你手中之人报仇。”戈陶的声音从城墙下传来。虽然没有粗矿的吼叫,却也让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哈哈。”拓泉将我按在了城墙上,让我整个人都趴在那儿让戈陶看清楚。 待到戈陶发现那个人真的是我的时候,拓泉才将我拉到了他的身边,掐住了我的脖子,冷笑的说:“这个女人不就是你最心爱的女人吗?如今她就在朕的身边,只要你敢靠近一步,朕便将她从这里扔下去,送还给你。” 戈陶哈哈大笑。“哈哈哈,拓泉,难道你认为一个女人就可以钳制得住我吗?当日我既然选择的是权势,就断然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牵绊住自己的脚步。”戈陶伸出的手立刻有人放了一把弓箭。 他毫不犹豫的拉起弓,瞄准了我,说:“烟儿,既然我选择了个开头,我便会选择同样的结尾,今生是戈陶欠你的,来生做牛做马再让我来偿还吧。” “哈哈哈,哈哈哈……”我冷笑了起来。 想不到拓泉当日为了让我心痛的一幕,真的就这样发生在了我的面前,戈陶真的会为了他的仇恨,为了他的名利而对我拉开弓箭。 他的弓越拉越紧,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这一箭的到来。 终究都是一个死,死在他的手中,也就等于是让我自己死心了,那又有何不妥呢? 只听见耳边的一阵疾风过去,我整个人跌入了拓泉的怀中,并没有任何一丝的被伤害到。 相反的,因为这一箭拓泉为了让我躲开,没有办法分心,便让城墙之下一跃而起的戈陶抓住了一个空挡,还没有来得及反驳,便被戈陶活抓。 戈陶笑着说:“想不到原本要用来控制我的人会变成是你自己的负担。拓泉,你终究败在这张脸上,纵使你多么的恨姐姐,但是无非都是因为爱她。所以,你根本看不得她受伤,你每每看到这张脸痛苦的表情只是,你也不会好受。你错就错在用你的弱点来威胁我,注定是失败。” “成王败寇,朕无话可说。” 拓泉被带了下去,会被如何处置我不得而知,但是想想也知道一定会是生不如死。这不就印证了我心中所想了吗? 但是方才戈陶对拓泉所说的话却是每一句都一字不漏的落入我的耳朵里,不断的重复重复再重复,我努力的想要甩掉,可它却依旧如影随形。 戈陶为我解开了身上的绳索,紧紧将我拥入怀中,用着心疼的口气对我说:“烟儿,你受苦了,我回来了,现在的天下都是我的,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点的委屈。” “……” “走,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你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戈陶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高兴的带我去了朝堂之上。 在玉阶之下,他放开了我的手,一步一步的朝着那金灿灿的龙椅走去,然后坐到了那上面,对我微微一笑。“烟儿,上来。这以后便是你我的天下。你可知道我等了这一天有多久了?” 我非但没有上前,还让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倒退着走着。 “烟儿,你这是做什么?” “单烟残柳之资,不配做一国之母。请你另选他人。” 戈陶的眉头皱了起来,许久,才问:“你可是在恨我,恨我刚才对你射出的那一箭?你应该清楚,若然不是如此,拓泉并不好抓,我已经使出了太多次机会,这一次是最好的机会,我绝对不能放过,我也不能够再和你放开了。三年来,你可知道我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你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有你的道理,当年你假死不再出现,任凭我喝下红花汤,打落孩子,你有理。” “如今你不是也跟拓泉生下一个男子了吗?只要你愿意,我并不会追究,他会是我们的孩子。” 我凄厉的退后了一步,原来,我的一切情况,也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我们之间,什么时候也到了这种相互算计的地步?戈陶,你是爱我,但是你更爱你自己,对吗? 我只是一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是你用来摆布的棋子。你们都一样,再爱的女人,当利益的面前时,你们选择的终究是利益。女人只是你们在获得利益之后才配赠的附属品罢了。 “谢谢你的宽宏大量了,可是在你当日用烟火来结束我们之间的恋情时,我就已经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你是在怨我?” “不敢。” “烟儿,莫要同我这样说话,你应该知道我的心中只会有你,那箭我原本就是射偏了方向,重视拓泉没有将你拉开,伤到的也只是你的皮肉而已。”戈陶的表情显得有些急迫,仿佛如果没有解释,他就会错过我一般。 可是他并不知道,当他再次用烟火来结束我们之间的情感之时,我们就回不到最初了。竟然这是他的选择,那么他也就必须同样的去面对。 “戈陶其实你比我更清楚的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我在意的。你不过是在为自己找一个借口而已,可惜,没用的。” “不管你怎么做,你依旧是我的皇后。” 我静默不语的走出了这座宫殿,皇后?我会在意吗?戈陶,你了解我的,对于这一切我都不在意,我更想要的是和你过当日在那如同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过平静得如同神仙眷侣一般的日子。 拓辛带走了红娘还有回蓝妡,也就正如拓泉所说的那样,这样备受争议的一个身份,没有资格做皇帝,如果戈陶坐上了皇位,那就意味着改朝换代。 然而,我以为戈陶和拓辛两人共同对付了敌人之后,剩下的就是窝里反,却不料,拓辛要的只是让拓泉交给他处置,然后一方封地便可。 我总是自以为聪明,我总是认为拓泉深谋远虑,但是我从来不曾想过,我的枕边人,他也并非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善类,从他绝对放弃我开始,他就已经谋划好了所有的一切。 他得到了他要的一切,而拓辛也绝对不会放过拓泉,所以不管是哪一方面,他都是胜利的一方。 碧儿因为失血过多而离去,我唯一可以为她做的事情就是让戈陶加封她为一品夫人,随后风光大葬,但是碧儿她会在意这吗?不会的,活着的时候受尽磨难,等到死了才得到荣誉,我想任何人都不会觉得这样就开心了。 “你这个坏女人还来这里干嘛?是你害死了姨娘的,我恨你。” “落儿,永远不要相信你眼睛看到的东西,因为它很有可能是骗人的。如今你姨娘可以去陪你干娘,活着她才是高兴的,幸福的,而我……”而我只能苟延残喘的留在这个世上,受着不同的煎熬,她们有目标,所以她们是幸福的。 而我呢?我的幸福在哪里,我曾经以为,我只要活下来,我就可以等到他回来的这一天,我就可以等到他告诉我为什么的这一天。 但是这一天来了,我却没有问,他也没有多做解释,他或许认为我一定会理解他,所以没有必要解释,可是他却遗忘了我是一个女人,一个也希望有人疼有人爱的女人。 当他见我带到权利的最高端之时,我就发现,我们已经走远了。 因为他也在意,他在意我做了黔妃,他在意我为拓泉生下了这个孩子。 而我也在意,我在意他用烟火来结束我没之间的情感,我在意他在城墙之下,拉起弓箭,对我射来。哪怕我心里很清楚,那其实正如他所说的,只是虚晃一招,可是,我们都在意。 “你来了?”天牢之中的拓泉早已面目前非,手腕被铁链驾到了如同十字架一般的的木条上,衣裳残破,头发披散着,淤青的脸上依旧可以隐约看出他往日的英俊气息。 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似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无法掩盖掉他身上的光芒。这一天,似乎温润如玉的戈陶是无法看出来的。 见我的到来,他也没有大吼大叫,而是如同朋友许久未见一般的对我打招呼。 “想不到,终于有这么一天,你我的身份对调了,是吗?” “单烟,朕确实是又一次低估了你,想不到,你竟然可以隐忍到如此地步。” 我淡然一笑,大宝搬来了一张椅子让我坐下,“你知道为什么会输吗?是你一直都对自己太自信了。这个天牢,你忘记了,我也有来待过。你总以为你是神,可以操控一切,但是你却不是真的神,所以,你失败了。” “可是朕让你痛苦过,这就值得了,朕要得到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过。包括你,你可知道,那日要了你之时,朕是多么的快活,就连戈柳都给不了朕那样的感觉,朕甚至没有想到,你会愿意剩下随落,哈哈,你以为朕输了吗?朕永远都是一个赢家,随落就会是你和戈陶的肉中刺,朕要的只是你们痛苦,所以这一局依旧是朕赢了。” 拓泉的话让我的眼神黯然了下来,低着头,过了许久才说:“做了那么多,你难道就真的快乐吗?其实戈柳喜欢的人是你。” “你没有见过她,你又怎么会懂她?” “我去过禁地。”那日去冷宫逼死毕才人之后的第二天,其实我就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去过禁地。 为的就是去体会当日戈陶给我的梦境的感觉。却没有想到会有意外的收获,这个意外的收获却是和我当初猜测的想法是一样的。 戈柳从一开始,喜欢的人就只有拓泉,而拓辛只不过是一厢情愿,活着是说,他不过是戈柳的一个大哥哥,可是拓泉的疑心病却将她推向了黄泉路。 又或者说,戈柳知道拓辛对她的情意,也知道拓泉的内心其实并不想要放弃这所有的荣华富贵,所以才用自己的性命来引发一连串的悲剧。 戈柳成功了,可是她的做法确实最极端的悲哀,将两个男人都推向了深渊,而自己也惨死在自己心爱之人的刀下。甚至死的时候她已经有了拓泉的孩子。 一尸两命,她应该是怎样都没有想到的吧?她终究太相信自己在拓泉心中的地位,却忘了拓泉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这是我在那宫殿找到的一本手札,我想,她应该是希望你看到的。” “呵呵,你又怎么知道朕没有看到过?”拓泉冷笑的反问我。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说法似乎有点白痴了,拓泉是何等心思的人,将宫殿封为禁地,不代表他自己就不会进去。 我可以那么轻易就看到那本小札,难道他就不可以吗? 可是,既然他都知道了这一切,那为什么还会一直…… “很奇怪对吧?哈哈,那是因为她了解朕,而你,不了解。” 抬眼看了他一下,又将眼眸看向别的地方。“我从来没有想要过去了解你。” “说再多也无益,朕真没有想到会落入你的手中,如果不是因为少算了你这一招,如果不是你放了拓辛,戈陶并没有赢面。” “如果我现在放你走,你会答应我不在回来吗?”这是我今天来的目的,但是当话说出口的时候,我总感觉自己说得很可悲。 “你莫要忘了,你放过朕两次,可是最后都是让你痛心疾首,恨不得时间可以倒流,难道你还要再这样痛一次?”拓泉笑着提醒我。 他说的没有错,那样的两次,确实让我痛到不能再痛。但是这一次,会是例外。 “你只需要回答我,会或者不会。” 拓泉连考虑一下都不用,便说:“不会。” “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拓泉,我恨你,但是,不可否认你是一条汉子。你的这条命是我答应一个人救你的,不管你刚刚答应还是不答应我的条件,我都会放过你。” 看了一眼大宝,大宝便会意的砍下了拓泉身上的锁链。 “放了朕,你这辈子就可就跟他永远有一道隔阂了,为了朕,你愿意这么做?还是说,其实你已经在这三年之中爱上了朕?” “拓泉,你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了。” 拓泉无奈的摇摇头,“是啊,朕确实太看得起自己了,以为你跟她会一样,会明白朕要的是什么,也会义无反顾的帮朕,只可惜你并不是她。” “她为了她心爱的人,我也同样为了我心爱的人付出,你要的东西,她没法给罢了。”所以,戈柳才会死,只有死,才能够让拓泉有名正言顺的理由。 “烟儿,朕可以抱抱你吗?” 我微微一笑,张开了自己的怀抱,拥抱了他,而眼角却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学会了这样的表情。 拓泉,戈陶说的不错,你在意戈柳,在意这张脸,却不知,你也会输。 戈陶将一枚摇布流苏簪子擦到了我的发丝之中,笑着说:“这枚簪子你比她更适合,有空的时候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问问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没有拿下头上的簪子,而且这辈子我一定会留下它,它会无时不刻的提醒着我一些不该忘的事情。转身对大宝说:“大宝,你带着那三千精兵护送他离开,剩下的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卑职知道。”大宝的眼中也有了一种叫做仇恨的东西,那是因为一个叫碧儿的女人给他留下来的。 其实从第一天碧儿带着大宝二宝连见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所谓的结义三兄妹。其实也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三角恋关系,他们彼此看对方的眼神都是那么不炙热。 三千精兵,我当初操作的时候只是想要说如果有一天,戈陶真的回来了,再一次失败了,那我们就可以有机会在这三千精兵的保护下安全的离开。 他失败了一次又一次,我就有可能说服他,告诉他这辈子他都赢不了,我们还是退隐山林好了。却不料会是用来送走拓泉。 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我满条不理的笑了。记得碧儿以前问过我,‘娘娘,你爱皇上吗?’ 我爱他吗?爱他那忽冷忽热的感情,爱他心里扭曲的思想吗?或许,我也并不知道,只是这三年,是我过得最平静的三年。 我享受着应该享受的荣华富贵,我体验着别人想要却没有的殊荣。可是,我爱他吗? 不,我爱的人只有戈陶,我不恨拓泉,正如我以前说的,就连恨他,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残忍,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仁慈。可是,可笑的是,我却为他生下了孩子,这也许就是我可悲的地方。 我一直愣愣的坐在原位,才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戈陶就已经匆匆忙忙的赶来。 如今的他,已经穿上了金碧辉煌的龙袍,因为这套龙袍,我甚至都认不出,这是否还是当年在屋顶为我放烟花,为我而败在拓泉手中的那个戈陶。 “你放走了他?”戈陶的声音十分的冰冷。 是否只要桌上了那个位置的人,都会变得如此? “是。” “为什么?” “你不是也没有告诉我当日你为什么走了的原因吗?”这个问题放在这个时候问,似乎总是那么的不合时宜,但,我依旧问了。 “我以为你会懂。” “那现在我也以为你会懂。”戈陶,你我之间的信任,是否从一开始就如此的薄弱?你从来没有选择真正的相信我? “烟儿,你明明知道,放了拓泉就等于纵虎归山,拓泉一天不死,我这个皇位不会有一天坐的安稳。而拓辛,也不会放过你。” 我缓慢的起身,来到了戈陶的面前。伸手抚摸着他如今又变回俊逸的脸庞,从嘴巴到鼻子,到眼睛,再到眉毛,似乎这真的都是我记忆中的面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如今会感到如此的陌生呢? “戈陶,你认为你会输给他吗?可是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赢他的,不是吗?” “你不该放了他。”戈陶闭上了眼睛,似乎要做什么重大的决定。 “可是我已经放了。”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的被冰冻了起来。我想他要做什么,我已经可以清楚的猜到了。 “烟儿,姐姐曾经告诉过我,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生孩子,那表示这个女人很爱这个男人。所以姐姐要为了他生孩子,可是姐姐死了。后来,你有了我的孩子,可是你可以为了仇恨而打掉了我们的孩子,这都是为了我,所以是我亏欠你的,但是你告诉过我,那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再也不会有了,可是,那随落又是怎么回事?” 我迷蒙的看着他,轻声问:“你在怀疑我?” “如果希望我不要怀疑你,那么就给我一个答复,我只要一个答复,只要你说的,我都信。”戈陶不住的摇晃着我的肩膀,企图能够摇出一个他满意的答案来。 有用吗?如果我现在彻头彻尾的跟他解释一番,那我们之间的所谓信任也就不复存在了。 “人是我放的,孩子也是我跟他生的,但凭皇上处置吧。” 一句皇上,让我们之间不再存在任何的情意,如今他已经登基当了皇帝,可是他在我的面前,依旧用‘我’,而不是用‘朕’。可是他的‘我’里面,已经不再是当日那份单纯的情意。 ------------ 皇后难为5 他不再是当日的戈陶。 我也不再是当日的单烟。 “好,烟儿,只要你说的,我都可以为你去做到。包括现在。”戈陶对着身后的人吼道。“带皇后回宫殿休息,没有朕的命令,不可踏出殿门一步。” “其实,这样的处罚会让你很为难。”如今戈陶虽然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帜诛杀了拓泉,但是在另外一派的人的眼中,他依旧是谋权篡位的逆贼,而拓辛要的就是将拓泉交给他处置。 如今他没有见我交到拓辛的手中,反而是将我软禁起来,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他是变相的保护我,又怎么能够堵得了天下悠悠众口? “烟儿,他,难道对你来说就真的如此重要?就连我不在意你的儿子的存在,你依旧要背叛我?” “他是我的儿子,与任何人都无关。”当年我对拓泉也说过,那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幻想过无数次,以为戈陶对我的爱是毫无保留的信任,所以他也会接纳这个孩子,但是他今日却用了‘你的儿子’。 是的,这个是我的儿子,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当年为了复仇而放弃了你,如今我只会尽我最大的力气来保护你,哪怕你的心中不再有我。” “哈哈哈……哈哈哈……谢过皇上。”我大声的狂笑着,笑得肚子也痛了,泪水也跟着流下来。 我的心中不再有你?如果不在有你,我就不会忍辱负重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我就不会备受耻辱也剩下了随落,你又知不知道,每当我看到随落的时候,我就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可是我没有那么做,我在等待,等待你回来,给我一个答复,可是我换来的是什么? 换来的不过是猜疑,换来的不过是一个冰冷冷,沉甸甸的凤冠,可是,你真的认为这就是我要的吗? 随同着侍卫被带回了戈陶命人重新改造了一番的宫殿。他说那是专门为我而改的,他的天下有我的一半。 屋内的所有摆设,都跟当日的世外桃源一模一样。他说,那是他这一生最快乐的日子。 曾几何时,我也认为,那是我这一生之中最快乐的日子,可是,如今我看到这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无疑是锥心之痛。 “娘娘,您要的东西奴才给你带回来了。”大宝从屋顶闯了下来。 而我已经年沏了一壶好茶在等着他的到来。 一个血淋淋的包裹被他重重的放到了檀木圆桌之上。 “打开看看。”血腥如今对我来说,好像早已见怪不怪。 大宝将包裹打开,拓泉的人头与我正对着,他睁大了眼睛愤怒的样子,仿佛是在瞪着我。死不瞑目,是否指的就是这些? (ps:被大家拍砖拍怕了,所以每次都必须先给大家透露一下后面的,我的小命才能够得以保全,嘿嘿。首先,在这里捏,喜欢拓泉的人先不要急着拍我,大家试图想一想,拓泉做了那么多bt的事情,让烟儿因为一个孩子就爱上他的话,那是不可能滴,那么就需要后面的一些事情来化解,来冲淡对不,你们因为我的透露而知道石颐没有死,可是人家烟儿不知道对不对,就说这么多吧,再说估计吧结局都说出来了,哈哈。至于喜欢什么样的男主,决定权交给你们,是喜欢bt却深情的拓泉,还是喜欢很爱烟儿却勇气和恒心不足的戈陶,你们说了算吧,就这样子,灰溜溜闪人码字,要不然砖头又来了,哎。) 拓泉他万万没有想到我会在放了他之后在让大宝把他的首级取来见我吧? 他应该在死的时候想到了自己的愚蠢,为什么会第二次相信我这样的一个女人。 是他教会了我什么是兵不厌诈,是他教会了我什么时候需要的是心狠手辣。我只是答应了老太后说在两人兵戎相见的时候救他们。而两个,我都救了。 但是我和拓泉的恩恩怨怨又岂是轻易的一个约定就可以放弃。所以我救了在天牢里面的他。但是却让大宝杀了一个回马枪,在他认为最安全的时候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但是拓泉的武功高强,所以我在他对我最放松戒备的时候在他的身上放了一种可以让人全身无力的毒药,这才让大宝如此轻易的的手。 其实,最好的下手时机自然是那个拥抱。 他说的没有错,我两次有机会都没有杀他,这一次,我又怎么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呢?我想,这次我如果真的放了他的话,死的人就是戈陶了吧?只要给他一个机会,拓泉绝对有那个能力东山再起,若不是这次他没有把我算在战争之中,他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失败了呢? 他死了,我应该很开心才对,我终于做到了我想要做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如今看着他的人头,我竟然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有着一种淡淡的伤痛?? 石颐,冬儿,这一个我也给你们送来了,你们高兴吗?等着,还有最后一个,我会一同将她的人头用来祭拜你们的。 “娘娘,卑职怕是不能再服侍您了。”站在一旁的大宝似乎想了许久才开口说道。 “碧儿的仇报了,你也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对吗?”我云淡风轻的问道。 大宝的脸色顿时变了,“娘娘……” “是我对不起你和碧儿的,其实从一开始,我便知道你和碧儿情投意合,但是我却觉得碧儿还有点小,或者说我还舍不得你们和碧儿这样的得力助手离开我。我想过如果这次尘埃落定了,就让戈陶给你们赐婚,但是想不到我最后可以给碧儿的只是死后的一个名号。大宝,其实你们都应该恨我的,我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娘娘言重了,碧儿说过要誓死追随娘娘,她就不会后悔,她的命是素心王妃给的,素心王妃欠娘娘的,碧儿也会跟着还。只是,碧儿再也做不到了。”大宝垂下眼帘,一脸心痛。 他们两个人的爱纯洁的如同白纸,等待想要好好的汇上色彩的时候,却没有想到是用鲜红的血液来渲染的。 穿越过来的这几年,我已然感到了身心疲惫,看着一个个我重要的人,我在意的人都死去,我甚至都没有继续撑下去的勇气。 “大宝,既然你是如此想的,我不会勉强你,这样的一个地方,确实不适合你。”也或者,这样金碧辉煌的一个宫闱,并不适合任何人。 不管再单纯的人,只要踏入了这个地方,每个人都会变得功利起来,有权的想要巩固,没权的想要拥有。男人,女人都跟疯了一般的爬着,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爬到了高处的时候又开始害怕,害怕被拉下来。 “娘娘为何不告诉皇上这一切?” 我避开了大宝的问题,取出了我大部分的首饰珠宝。 “我现在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后,能给你的只有这些,你带着这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好好的过日子吧。”沉默了一会才再次开口说:“如果可以,忘了碧儿,你会快乐一点。我已经给了你手刃他的机会了。” “娘娘,若是让您忘记皇上,你做得到吗?” “这相同吗?”我忘记不了,可是我已经没有气力再爱这个男人了。 以前他是我的男人,可现如今,他更是这个天下的男人。 “娘娘遗忘不了皇上,卑职也遗忘不了碧儿。” “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带着碧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皇子……”大宝才要将那个包裹带走,却将视线放到了我的身后,一脸的诧异。 我也跟着回过头,若不是我坐在椅子上的话,以我现在整个人虚浮的状态,一定会摔得粉身碎骨。 “落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压力了内心的恐慌,故作镇定的问道。 “母妃,那是父皇吗?是父皇吗?”随落仿佛被人抽空了一般,原本活蹦乱跳的一个小孩子,经过这两天之后仿佛是便了一个人。 看到三岁的随落如今这般模样,我会感觉到了害怕,他如今的眼神就跟当初的拓泉一般。 难道真的如同太后说的那句话那样吗?她害怕随落变成第二个拓泉,可是随落会变成第二个拓泉,对不对? “大宝,把那东西带下去。”我有些急促的命令大宝。 “母妃,那是父皇对不对?” “不,落儿,你看错了,来,母妃抱。” “母妃,你跟我说干娘死了,又更我说,姨娘死了,现在父皇是不是也死了?”随落孩子气却一针见血的问题让我连呼吸都感觉到了困难。 面对大人,我可以用计谋,一步一步的算计着,如今到了这个孩子的面前,我竟然一点都无法招架。 “落儿,不是那样的。” “那你把干娘,姨娘,和父皇都找出来陪落儿玩好不好?” 我哑口无言的看着随落,看着他如同一个大人一样的甩开了我的手,走进到大宝的身旁,用一只手掰开了这个包裹。 一个三岁的孩子,做出如此的举动…… “父皇……”随落咬着牙关叫了一声父皇之后便笔直的倒下。 随落倒落之后整整发了三天的高烧,太医说如果要就随落的话,就必须要用月影国国主随身佩戴的那颗黑珍珠才可以起死回生。 随落因为惊吓过度,其实五脏六腑已经严重损伤,就算可以救活,怕下辈子也只能够躺在病榻之上或者是坐在轮椅之上。 第一次,从生下随落之后,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他对我的重要性。当初生下他是我的意愿,但是剩下了他之后,每当我看到他的脸我就非常的害怕,那是一张和拓泉一模一样的脸。 现在,我却害怕这张脸会因为这样而离开了我。 “娘娘,皇上吩咐了,您不能出去。”守在门口的士兵拦住了我。 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那因为高烧而脸红扑扑的小孩,厉声道:“那你现在去跟我把皇上请过来,就说我有事情找他商议。” “可是……” “若是晚了一步,皇子有任何的差池,我为你是问。” 见我真是懂起了的样子,虽然我现在只是一个被软禁了的皇后,但是他依旧不敢怠慢,只好小跑步的跑去找戈陶。 可是我等了又等,盼了又盼,等来的是一句现在他要批阅奏章,盼来的是一句有事以后再说。 “大宝,你当我出去一趟。” “娘娘,这样是公然违抗皇上的旨意……” 我瞬间变得毫无风度。“我的孩子就要死了,我管他什么圣旨?” “是。”大宝见我如此愤怒再也不多说什么,拉着我的身子破窗而出。 “娘娘,你不能进去……” “让她进来吧。” 戈陶穿着龙袍坐在书桌前看着奏折,明明知道我的到来,他始终没有抬眼看我一下。 “戈陶,我想要去月影国。” “你认为你从这里到月影国回来他还有救吗?” “就算救不了,我也算是试过了。我亏欠他的太多了。” ‘啪’……奏折被他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戈陶离开了书桌,走到了我的面前。 “烟儿,我爱你,带不代表我可以爱他的孩子,我更没有那么大方,可以看着你为他的孩子失魂落魄。” “他是我的孩子,你如果不帮我,我一样可以出去,但是我不愿意这么做。” “其实,想要黑珍珠并不用却倒月影国。” “什么?”我欣喜若狂。 “你要的黑珍珠在这里。”戈陶如同变戏法一般的拿出了一颗黑色的珠子,难道这就是黑珍珠?“当日我救下了月影国国主一命,这刚好是他回赠我之礼,可是,我为什么要用它来就拓泉的儿子?我为什么要用它来救那个让你受惊折磨的男人的儿子?” “戈陶,如果你不救,那你跟拓泉又有何分别?” “我只问你一句。为何要生下这孽种,为何要骗我?”戈陶紧紧的捏着手中的黑珍珠,我倒是担心他是否会将黑珍珠给捏成粉末,毕竟这样的功力,我前几天才在拓辛那儿见到过。 “你我之间就真的没有一点信任可言了吗?” “烟儿,我给过你机会向我解释的。”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应该跟我解释一些什么?我自问,如果你我二人的信赖度足够的话就根本没有必要解释,但是现在看来,我们似乎还是欠缺了一点火候。”我微笑的看着他,眼里尽是释然。“戈陶,救他,把他当做你的孩子养活,但是我并不适合做这个皇后,你也没有必要为了我而和朝臣反目,让这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被别人得了好处。” “烟儿,我说过,打下这个江山便一半是你的。” 我无所谓的一笑,就算戈陶愿意,他的那些狗头军师肯定不愿意吧?我的身份从平阳王妃变成了前朝妃子,自然也就是见证了一朝的灭亡。 红颜祸水的称号更是当之无愧,戈陶又一再的因为我,而拒绝各地送来的美人,难保那些个大臣会有异议,我也被推向了风尖浪口,那些迂腐之人找不到任何的借口,肯定就会拿我开刀。 当年拓泉封我为妃子的时候不就是费劲奏章了吗?如今拓泉败了,他们也就说是因为我这个妖女的原因了。我又放过了拓泉,却没有人知道我手刃了拓泉,所以戈陶现在面临的问题不也很棘手吗? “如果你真的为我好,那就救他,放过我。” “你最好考虑清楚了再说,现在我的话说下去就是圣旨,而你要的,我都会给你,烟儿,你……” “我考虑清楚了。只要你救他,我随便你处置,我想皇上现在也需要给诸臣一个交代吧。那就将我交出去,但是请你再给我一天的时间。这一天中,让我做完我想要做的最后一件事。” “好,我答应你。”戈陶点点头,背过身去,我看不到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似乎每一次,不管遇到的是什么样的问题,转身的那个人都是他。而我,只能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然后不断的等待。 如今,我是否也真的是等得太累了?本来这次应该是我先转身的,可是现在看来戈陶还是先我一步了。 罢了罢了,是谁转身真的很重要吗?说到底不都是我们两个不管如何都不能再一起的问题。既然我从当日他离开的时候就看破了,又何须再想那么多。 一天,一天就足够了。 看着戈陶命太医将黑珍珠磨成粉作为药引让随落喝下去,我也就了解了一桩心愿。戈陶找了一个可靠嬷嬷从今日开始就照顾随落。那嬷嬷看起来慈眉善目也很有经验的样子,我也算是放心了。 在二宝的陪同下,我们提着拓泉的人头,到了关押回蓝妡的天牢。 天牢之中怕是有红娘的照应,所以除了本身条件比较劣质之外,里面应该有的东西都有,不应该有的东西也有,根本不像是一个牢房,更像是一件闺房。 见我到来,回蓝妡喜出望外的攀在木质的栏杆,隔着这道栏杆,她用着甜美的声音对我说:“三千,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我就知道。” 一如一个小孩子得到糖果一般的兴奋。 我命牢头打开了牢门,将带来的酒菜都摆放到了桌子上,“我今天来不是来救你的。” 回蓝妡先是一愣,随后笑着说:“没事,反正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 “你就这么确定吗?” 回蓝妡一脸自信。一派天真烂漫的说:“那当然,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好姐妹呢。” 呵呵,好朋友?好姐妹,回蓝妡,这样的招数已经过时太久了,为什么你还是乐此不彼的一直在用呢? “对了三千,他怎么样了?我听说你放走了他对不对?那你可以不可以想办法也把我放走,我才可以去找他。” “你想去找他?” 回蓝妡有些失神的低下了头,说:“是啊,我以前就说过,他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那如果他已经下了地狱呢?” 回蓝妡看了看我,有些不自在的笑了起来,“呵呵,三千,你又跟我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二宝,把今天的下酒菜端上来。”我笑着盯着二宝放上来的包裹,问回蓝妡,“有没有猜到里面是什么?” 回蓝妡的手指开始微微颤抖,看着我,说:“三千,你……” “是的,我放了他,可是我又让人杀了他。” “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质问的口气非常浓郁。 “你应该知道为什么的,没有必要再次在我的面前演戏了,打开他吧,你不是很爱他吗?现在他可真的是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说完之后,我突然发觉这说话的口气好像和拓泉有点接近。 或者,一直以来,我们就都是同类人。 “哈哈,三千,我小看你了,我总以为感情是你的弱点,想不到,你狠起来,如此的不留余地。” “这还要多谢你们教导。” “那你今天是来取我的人头的吗?也对,是我害怕了那么多人,你应该来找我报仇的。” “这里有两杯酒,一杯有毒,一杯没有毒,你选择一杯喝下去吧,既然你说我们是朋友,那我就给你这最后一点朋友的情意。” 回蓝妡不住的打量那两个杯子,问道,“那另外一杯呢?” “我喝。”无所谓的耸耸肩,“随落有人照顾了,该死的人都是死了,如果你死了,我当是替那些是在你手上的人报仇,如果是我死了,你就是一个解脱,我也无话可说。看看你有没有这一半的运气吧。” “三千,记得我刚刚说了什么话吗?” “你说的话有很多句。” 回蓝妡将一杯子里的酒倒到了另外的一个杯子之中,两杯合二为一,溢出来的酒水流到木制的桌面,只看到一阵阵细小的泡沫欢快的跳跃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他去哪里我就会跟去哪里,你今天把他的人头带来,也就是要让我有一死的决心,我不怨你,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说了那么多句我们是朋友,但是却从来没有做一件把你当做朋友的事情,今天,算是我做了吧。” ------------ 本宫要当老板6 回蓝妡将酒杯放到了嘴里,仰头一口喝了下去,笑笑的说:“其实我真的很想有你这样一个朋友,只可惜,我爱他在前面,如果我不爱他,我肯定可以成为你的朋友。” “……” “三千,我很讨厌‘流连居’,因为那是狐媚子成堆的地方,但是我也好喜欢‘流连居’,那里有你,有娘,我们虽然斗嘴,但是都过得很开心。”回蓝妡的嘴角溢出了一口鲜血,“其实我并没有那么讨厌她,可是我的性格容不得让我叫她一声娘。” “三千,我应该感谢你,感谢你让我解脱了。如果可以,一定要好好照看‘三回楼’,那里我存放了我我唯一的感情,你我唯一的一丁点友情。”回蓝妡笑着说完最后一句话,趴到了桌面上。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不……”红娘的声音从牢门外传来。当她跑进来的时候只能够抱着那不在动弹的回蓝妡,不住的哭泣着。“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烟儿,你为何如此的狠心?她已经对你够不成任何的威胁,为什么还要如此伤害她?” “我并没有伤害她,是她自己选择的。” 红娘盯着我看,“烟儿,如今的你,和当日的他们又有何区别?” “红娘,她是你的女儿,但是她却杀了别人的女儿,血债血偿,你不可以如此的自私,如果你想要为你的女儿报仇的话,那也大可杀了我,绝对不会有人为我报仇。” “杀了你,呵呵,杀了你她就可以活过来了?是,她是死有余辜,可是她是我的女儿……罢了罢了,这就是我这辈子造孽太深,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哈哈哈……”红娘打横抱起了回蓝妡,跌跌撞撞的朝着门口走去。 看着那落寞的背影,我终究还是不忍心的说:“红娘,她没死。我只是让她服下了‘无忧’,从此以后,她的身后都会无忧了。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自然就会醒过来。” 所谓的‘无忧’其实也就是喝了会让人变成白痴的药,这药是我让大宝特意帮我去毒医赛华佗那儿要来的。 喝下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每天只会无忧无虑的过着日子。 忘记了仇恨,忘记了自己的身世,忘记了自己做过的事情。这也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无忧?无忧好啊,她终于都可以乖巧的呆在我的身边了,好啊,真好。” “娘娘。你为什么不杀了她?她可是几次三番想要害死你,若不是我们在旁,恐怕你的性命也早已垂危了。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死,直接杀了她还太过便宜她了。”二宝跟在我的身后,不满的说着。 他恨回蓝妡,事实上,回蓝妡多次欺负碧儿,想要让碧儿背叛我之时,大宝二宝都在场,有些事情他自然清楚不过。 “你不觉得这样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一种折磨吗?如果她好运气的话,就不要再活五十年,但是如果她真的活了五十年下来,那她也只剩下的是悲哀,赛华佗说,这药的期限是五十年,如果五十年头,她记起了所有的一切,可是自己却是一个将要踏入棺材的老人,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每天都活在自己营造的哀伤之中,你说,是这样痛苦,还是杀了她痛苦?” “卑职明白了……” 回蓝妡,但愿你不要活太久吧。再活四十九年都好,就是不要活五十年。 议政殿 “一天的期限已到,烟儿,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想好了吗?离开了我,便不会再有任何人可以保护你。”坐在龙椅上的戈陶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不会再有任何人保护我?在我需要他保护的时候,他人又在何方? 我只是累了,真的很累很累。不是我不爱了,只是我再也没有力气去爱。 而且我并没有做好和别人共享一个男人的准备,但是他却只能是让我跟别人一同分享他。因为,他已经是一个帝王了。 一个不再会为我放烟火的帝王,一个生性多疑,凉薄的帝王。 “皇上请下旨。” 戈陶的身子稍稍晃动了一下,闭上了眼睛,命令身边的太监宣读圣旨。 “前朝宠妃单烟,本应列为前朝余党,但念其有功,诛杀前朝昏君,故而死罪免去,即刻遣送出宫。”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伏地领旨,从不曾觉得有一刻像现在这么轻松。 他,还是懂我,还是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而他对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对于一个背叛了他的女人,他能如此,我已经很感激了。 拿着圣旨,一步一停顿的走着,每走一步,我的脚就如同被银子刺入脚背一般,痛得我无法呼吸,身子摇摇欲坠的倾斜着。 “烟儿,不要走。”身子被戈陶从身后拥抱住。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看着我离去。 原来当他体会到看着我的背影之时,他也会痛。他甚至放下了身段,紧紧的拥抱住我,祈求我不要离开。 只可惜,太迟了。 我将戈陶从身后抱住我的手,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掰开,没有回头,没有回答。 “烟儿……”戈陶朝着我的背后吼道。“我可以把他当成是我的儿子,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 “戈陶,你做不到的。” “我可以。” “如果你真的做得到。你就不会问我为什么欺骗你。从来,我都没有欺骗过你,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马车就在我的面前。 我回头看了一眼离我不远处的戈陶,对他微微一笑。“一定要做一个好皇帝。一定要忘了我,就当我们从来都不曾相识过。” 踏上马车的那一刻,我只见到戈陶的嘴巴一张一合,好像是在说些什么,不过我又不懂唇语,自然也都看不懂。 只是随着马车,颠颠簸簸的离开了这座将我困锁了多年的宫墙。 (看到这里其实已经算是一个篇章的完结了,接下来是属于另外的一个转折,另外的一个人生,当然也是另外的一种态度,喜欢的亲就继续看下去吧,如果有人想把这个当成是一个结局其实也可以,因为就我个人而言这样的一个结局似乎挺好的。人终究有困倦的时候。之前有一个读者问道感觉戈陶和拓泉是同一个人,在这里小小的透露一点,当初设定确实是这样子,但是后来写着写着,突然就转变了方向,总感觉戈陶应该是一个比较温润的人,即便内心也挺那啥的,但是让他跟拓泉是同一个人恐怕你们也接受不了,所以我就还是改动了,所以那个读者,其实你挺聪明滴,这么细微的暗示你都有注意到,嘿嘿。) “娘娘,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呢?”驾车的小太监问道。 “出了宫门了吗?” “刚刚出了。” “停车。” 马车在我的话刚刚说完就非常有技术的停顿了下来。 在小太监的搀扶下我下了马车,呼吸着城外的新鲜空气。 明明是同样的空气,这里的却让我感觉到了安逸,舒适。回头对着他们说:“皇上只是交代你们遣送我出宫,如今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回去了。” “可是娘娘……” 我微笑的说:“我已经不是什么娘娘了。” 少了一个头衔,少了一个负担,整个人都轻松得多。 我想我也应该为自己而活着了,这些年来我似乎也腻味了。我甚至连自己的方向都给迷失了。 既然回不去,我自然也要为我接下来的日子某生计。 三回楼 “小姐,下午茶时间已经过去了,请你明日再来,今儿个我们的店已经打烊了。” “我知道。”笑笑的看了一下店小二,便开始看着这三回楼里面的摆设。 “小姐既然知道,那就请回吧,我们也要关门了。” “那就关吧。” “可是,你在这里让我怎么关啊。” 我眨巴了眼睛看着店小二。“为什么我在这里就不能关了?你关你的,我看我的。” “嘿……”店小二卷起了袖子,“我说你长得人魔人样的,是存心来找茬的是不?” “要打架?” “嘿……还真的是来找茬的,别看你是个女人我就会对你客气了,告诉你,知道我们这三回楼是谁开的不?” 我点点头,“知道啊。” 店小二一脸的得意,“知道你就少来闹事,告诉你,要是……” “但是都是前朝将军女儿开的了,有什么好炫耀的,要是让人知道了,说不定还会说这里是窝点呢,小二哥,进时不同往日啊。”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可是在内心都已经笑到人仰马翻了。 “嘿……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个样子,前朝的怎么找了,皁国上下还就只有我们这一家有下午茶,你说那些人是来喝茶还是来窝点的?” 对于店小二的反驳我在内心笑了笑,还算是一个自己有见地的人。“你说的极是,极是。” 店小二被这样一句话便飞上天去,得意的扬起脖子,“那是。” “不过从今天开始,‘三回楼’我会做点整顿,以后就不只是下午茶而已了。” 店小二听到我的话,更是气都不打一处来,要揍我的情绪异常的高涨。“我说你还真把自己当那么回事了,还要整顿,口气倒是不小啊,出去出去。” “三千姑娘,你是三千姑娘吗?”一位老者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我之后便一副老泪横秋的模样。 “你是老管家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应该是以前经常陪同回蓝妡去‘流连居’的将军府老管家,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是啊,想不到三千姑娘还记得老夫。三千姑娘叫我老忠就可以,这里的人也看着我岁数大,叫声忠叔。”忠叔笑呵呵的哈着腰说着。 “三千姑娘,我可在这里等你很久了。可总算把你给盼来了,我还真怕等到我这副老骨头都进棺材了,三千姑娘也不愿意来。” “怎么会呢。”我的笑容有点僵硬。 “这个是小姐让我交给你的,哎,现在回府已经……”忠叔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给我,一提到回府他就只能够用袖子擦了擦泪水。 我记得回蓝妡以前跟我说过,其实虽然叫他老管家,但是他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被革职了,只是因为曾经对回府有恩,所以不用他干活留住在回府,时不时的照顾下回蓝妡。 回府就如同当日的世子府,一夜之间就从豪宅成为危楼,除了回蓝妡因为被我下了‘无忧’,统统都被处决,就连一生征战沙场的回将军也不例外。 我看着手中的信有点不知所措,打开还是不打开? 忠叔见我迟疑接着说:“小姐好像知道回府会被抄了一样,很早之前就给了我这封信,让我在这里等着三千姑娘,说有一天三千姑娘一定会从江南分店回来,到时候这店就交给三千姑娘。” “那你呢?” 忠叔憨憨一笑。“小姐给了我一笔银子,可以在乡下买房子和几亩地,也算可以安享晚年了。” “如此,那我就不做多留了。我这儿也有些盘缠,你带上吧。”不管这个忠叔看起来是否慈眉善目,我都不会留他在我的身边,我要将过去的日子统统都抹去。我不敢保证他正面忠诚的人,将来会不会有一天要为回蓝妡报仇。 “这怎么好呢?小姐给的已经很多了。” “小二哥,你叫什么名字?”我看向了从忠叔出来之后,他的嘴角就一直抽搐的店小二。 见我跟他说话,他立刻哆嗦起来。“三千姑娘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刚刚是瞎了我的狗眼,有眼不识泰山……” 我比了一个‘stop’的姿势,额头流下了冷汗,“我只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会把我给辞了?” “我一时间恐怕还不能找到一个这么为茶楼又这么机灵的店小二。” “那是……” “咳咳……”忠叔假装咳嗽的提醒着。店小二立刻会意过来,结结巴巴的说:“不不不,不是……” 我欲哭无泪。“不管你是不是,麻烦你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 “小的叫狗子。” 还好我现在没有在吃东西,要不然还真的会喷出来。这小子,还真行啊,刚刚说他是瞎了狗眼,原来是在自己的名字里占了便宜。果然是闹到转的很快的人。 “好,狗子,你先帮忠叔去收拾一下东西,忠叔年纪大了,一个人提会太累了。回来到我房间商量如何重新整顿一下茶楼。”转身问道:“我的房间在哪里?” “二楼,回小姐一直都给你留着呢。”忠叔赶忙告诉我。 将自己一个包裹的行礼放到了红木雕花圆桌上,我的视线落到了手中的信件之中。 足足看了大概十五分钟左右,才发现自己好像有事出神了。 在内心的矛盾斗争之中,我还是决定不要看这封信,反正回蓝妡已经成为一个傻子了,我又何必在意她说的是什么呢,想要将信放下的时候却不小心打翻了旁边的茶杯,茶水淋到了信封之上。 连忙将里面的信件抽出来看看会不会也给淋湿了,这信件既然都拿出来了,不看的话是不是也太对不起刚刚把信件拿出来这个动作,犹豫再三,我还是展开了信纸。 三千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就证明我已经不咋这个世上了,而你,也因为心里存在了我们彼此之间的一份友情而来接管‘三回楼’。 你能看到这封信我真的很高兴,有很多话,活着的时候告诉你,你一定不会相信,如今我死了,你看到这封信,应该也知道什么叫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我做了很多让你痛苦的事情,我该死,我利用了你,可是,那只是因为我爱他,虽然不可饶恕。但是如今我已经死了,就请你原谅我,请你把我做过的事情都从你的脑海之中抽离,好吗? 我真的很希望有你这样一个朋友,如果不是有那么多的纷争,如果不是我爱他,我们也许就可以成为真的朋友了,可惜,没有如果。 三千,‘三回楼’是我们最单纯的一个心愿,是唯一残留我们友情的地方,我回收了一地废墟的‘流连居’为的就是在这里将我们曾经美好的一切保存下来。不管你恨我也好,原谅我也好,都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搭理‘三回楼’,有你在,一定可以挣很多很多的钱。 你的朋友,回蓝妡绝笔。 看完了信之后,我的泪水已经不自觉的留下来,我就知道,我根本就不应该看这一封信。 其实回蓝妡早就知道我会对她下手了,从信的褶皱和破旧程度看来,最少也有个一两年的光景。 我想,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我们两个之间只能够存活一个的准备。如果她死了,她就会如同那天在牢中一样,让我来三回楼,如果我死了,她应该就会来三回楼将这封信烧掉吧? 点起了火折子,信在我的手中慢慢的燃烧,我一直不放手的拿捏着。 “三千姑娘,你干嘛呢?”狗子打开门一看我的手拿着信纸烧着,连忙拍掉了我的手,再把水壶里冷却了的水倒到了我的手上,可是他这个家伙因为一着急不但把我的手重重的拍到桌面上,还把夜晚用的油灯错当是水浇到了我的手上。 结果可想而知,我的手自然是缠上了厚厚的白布条。当天方圆十里的人都可以听到我比河东狮吼还要有威力的一声。‘狗——子……’ 狗子讪讪的挠了挠头发,不好意思的说:“三千姑娘,其实这事也不赖我是不。你说你没事干嘛玩火啊你。” 我直接丢给他一个白眼说:“是,是我自己用油灯往自己淋。” “呵呵,我那个……我也是好心办坏事,不不不,是越帮越忙。不不不……” “行了行了,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怎么说我以后也是一个大老板,好歹要让人有点好印象,虽然我现在在心里已经把狗子给大卸八块了。 “三千姑娘,你真是人美心也美啊。”狗子看我不追究,心也放了下来。 “以后请叫我老板。” “可是,你是……” “女人就不能做老板了?” “行行行。” 我把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伸了出去,“把三回楼里的工作人员名单还有账簿都给我。” “这个还真没有……”狗子面露尴尬。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狗子的调子有点提高。 咦,我怎么感觉着对话好像有点熟悉? “你不要告诉我,三回楼这么大的一间茶楼,什么都没有吧?” “除了钱还真是什么都没有,以前的回小姐有的是钱,所以只要三回楼开着就行了,不用搞那么多。” 我的手因为狗子的话而变得更加的痛,这都什么世道了,回蓝妡你用了这个‘三’字来开店,你就得给我好好的开,这跟败家子有什么区别? 我那另外一种没有受伤的手重重的拍到了桌面上,“狗子,你现在立刻去把这里面所有的人分配的什么工作给我写下来。” “好嘞。可是老板,你没事吧?”狗子指了指我那拍在桌上没有受伤的手。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有点火辣辣的感觉,慢慢的转化为疼痛。 面部表情有些扭曲的说:“没事,还不赶快给我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三回楼在外人看来是皁国唯一的一家下午茶,生意也非常的不错。 可是当我把所有付出的银子跟收入的账目对了一下,才发现这简直就是赔钱货。 一火之下,我辞退了所有吃闲饭的,只留下了狗子,和一个厨子,其实我本来是想连这个厨子也给辞退了,可是这该死的狗子把我的手给弄成这个样子,没有厨子开什么店。 “老板,那厨子说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忙不过来,要求涨银子。” “还没干活就想要涨工资?还真以为这钱那么好挣。” ------------ 抠门的老板娘7 我的话刚刚说完,厨子就已经懒懒散散站在了门口,“老板,我们原本五个人干的活,你现在让我一个人干,我累得都不行了,涨银子也很正常吧?” “是吗?但是在我看来,一天做一个蛋糕,这工作量恐怕一个人完成了之后还可以休息。” “如果老板你这么说,那我这活也没法干了,请老板另请高明吧。” “可以,狗子,把他的工资支付给他,让他立刻就可以走人了。” “可是,老板……” “不用可是,照我说得起做就行了。” 那个厨子没有先到我会这么爽快的就让他走,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走的时候还怂恿狗子也快点走。 狗子垂头丧气的朝我走来。 “如果你想要走也可以。” “老板,不是我说你,你一下就辞退这么多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是一时间我们去哪里请,刚刚那个老师傅是我们这儿做蛋糕最好吃的一个,没有他。三回楼肯定撑不下去,人家要加点银子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他确实狮子大开口了点,但是凭我和他的交情,还是有得商量的啊。” 我扑哧的一下笑了出来,记得以前听过一个工厂老板说的话,他说要做就做大老板,不然当个小老板的话还真就是工人的孙子了。这句话倒是在现在狗子里的话体现得淋漓尽致。 “老板啊,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笑。” “这就是你说的哲理做的蛋糕最好吃的师傅做出来的蛋糕吗?”我将去厨房端来的蛋糕推到了狗子的面前。 狗子看了我一眼之后便吃了一口,“是啊,大师傅做的蛋糕我一口就能够吃出来了。” “可是在我看来,这样的厨艺,我给的那个工资就已经差不多了。”叹了一口气,说:“如今你把我的手弄伤了,你也只能去外面挂个牌子,就说东主有喜,停业三天。等我的手好了再开张,这三天里我也可以去物色其他的人。如果你要走的话我也不会强求你。” 狗子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问:“停业三天你给扣工钱不?” “照旧给你。” “不用干活还有钱,我干嘛还要走啊。” 我和狗子的呵呵的笑了起来,其实有些东西都是心照不宣的。不难看出,其实狗子对三回楼也是倾注了感情,要不然他不会因为我大方面的裁员而感到惋惜,可是他也是最了解三回楼的,知道我裁掉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吃闲饭的,所以又不敢多说什么。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没有辞退他的原因。 因为手受伤,这三天也空了下来。纱布虽然可以拆掉了,但是如今拿锅铲的话肯定会适得其反。 真好到处走走,三回楼现在只有一个店小二,人数方面肯定是不行的。 可是逛了一圈,在乞丐堆里面瞎晃悠,就是找不到我想要的璞玉。 看来金庸大师的里面说什么丐帮的人都是深藏不露看来在这个不知名的时空应该是找不到了。 “老板,你没事来这个地方干什么?”狗子捂着鼻子看着颓废的坐在两边的叫花子,一脸的厌恶。 “来请工人咯,这里的工钱肯定便宜。”无厘头的说了一句。却让狗子的嘴角不断的抽搐。我想,我说话的杀伤力还是挺大的。 “那你找到了吗?”狗子问到。 “事实证明,想要花最少的钱买到最值的东西确实是一件非常技术性的问题。打道回府吧。”虽然向来都比较死要面子的我,最后还是不得不说出这样一句话。 “嘿嘿,姐姐姐姐,我要吃糖糖。”我和狗子在转身之际,一个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的人撞入了我的怀中。 那声音竟然是如此的熟悉。 “哪里来的疯女人,快点走开走开。”狗子过来帮我拉开了紧紧抓住了我的人。而那散落头发盖住的脸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熟悉的面容映入了我的眼帘。那人竟然是回蓝妡。 她流着口水笑笑的看着我,我的心隐隐的作痛着,当日她给我的那封信又一次浮现在了我的眼中。 不,这是她咎由自取的,我对她已经不再有任何的朋友情谊了,为什么我还是会痛? “老板,是一个疯女人,我们回去吧,不要去管她了。” 是啊,只是一个疯女人,我没有必要去管她了。可是当我的脚步迈开了之后,她却紧紧的揪住了我的裙摆,可怜巴巴的流着口水说:“姐姐,我要吃糖糖……” “那你想要吃什么糖?” “我要吃白糖糕。” 刚好隔壁的就有卖白糖糕的小摊贩,我买了一块放在了回蓝妡的手中,这个时候红娘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在看到了眼前的人是我之后她显然也是一片震惊。 回蓝妡拉住了红娘的手,眼里都是满足的说:“娘,这个姐姐好好哦,她给我买白糖糕吃呢。” “妡儿乖,有没有谢谢这位姐姐。” “谢谢姐姐。” 我淡淡一笑,和狗子往三回楼的方向走回,至始至终和红娘也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个头,并没有说出认识的话。 也许她和我一样,都渴望一片宁静,渴望得到一份安定。而她也终于如愿,回蓝妡虽然痴傻了,却能够唤她一声娘,想必这也是她为了皇贵妃和放弃了回蓝妡之后得到的一个慰藉,我想,最起码现在的她是开心的。 而现在的我,也不想再与过往有交集,我们彼此都不认识对方,这是最好的做法。 不知不觉的,我和狗子已经走到了三回楼门前。 “这这这,这怎么回事……?”狗子颤抖的双手指着三回楼门前的那一幕。 只见两男两女如同门神一样形成一条直线蹲坐在三回楼的大门口,来来往往的路人时不时就往他们身上瞄一下,却不见他们有任何的别扭。 我把脖子靠向了狗子的方向,小声的说:“不会是故意来找茬的吧?” 狗子一听,立刻掀起袖子,“嘿,敢来这里找茬,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在我以为他会多么英勇就义的时候,狗子竟然躲到了我的身后,笑着说:“老板,看样子还是要你上,他们人多,我不是对手。” 我咽了咽口水发现,这就是我顾的好员工啊,多么为我着想,送死都这么谦让我。就是不晓得拿工钱的时候会不会说‘老板我不要工钱了’那样我想我会比较高兴一点。 我硬着头皮走了上去,狗子就躲在了我的身后。 没法子,谁让我是老板呢,这老板可不是好当,既然扛下来了那就只能够好好的担当着。 “你们几个是干嘛的?”手指指向了那四个埋头蹲坐着的人。 四个人一听到我的声音齐刷刷的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对视了一下,继续把头低下去。 嘿……这都什么跟什么了? 我干咳了两声,狗子走我的身后探出了一个头来,把我刚刚问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回这四个人总算是有了点反应,其中一个长得比较‘沧桑’的男的说道:“你们别挡着我们了,我们要等‘三回楼’的老板回来,有要事商量。” 找我的?可是我的记忆中并不认识这些人,而且我现在用的名字是单三千,认识我的该死的也都死光了……这句话怎么听着好像有点别扭。 “你们认识三回楼的老板吗?”如果是要来蹭吃蹭喝的那他们就找错地方了。 四个人还算是老实,齐刷刷的摇摇头。 “那你们是来干嘛的?” “我们是来应征的。” “应征?”我记得我没有贴招工启事啊。狐疑的看向了狗子,狗子一脸无辜,仿佛是在说,我今天一整天都跟你在一起,没时间干别的事情。 “是啊,我们听说昨天三回楼的老板把所有员工都辞退了,肯定是他们干活偷懒,我们几个很吃苦耐劳的,就特意来应征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可是如果说大家都知道的话又怎么会只有这四个人来而已呢,总感觉事情有点蹊跷,但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那你们会做什么?” “你又不是老板我们干嘛要告诉你。”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小的女的插嘴说道。 来我这里应征,竟然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这准备工作做得也实在太让我看不下去了。 拉了拉自己的衣角,笑着说:“还真是不瞒你说,我就是这三回楼的老板。” 从来没有一次,感觉自己的身份是如此的骄傲,如此的有气势。 那个女的一听,立刻呆在了原地。 四个人一听,立刻很有默契的排对站好,各自自报家门,那个年纪比较小的也自然是最后一个说,在我的定义里,她能够及时的缓过神来已经算是抗打击能力挺强的了。 两个女的,大的叫小美,小的叫小丽。 两个男的,沧桑点的叫杨生,相对之下嫩一点的叫陈杰。 这四个名字我感觉起来好像都不是那么真实,干脆为了方便就把那两个男的一个叫小杨一个叫小陈。 四个人被我带进了茶楼里面,粗细的问了一些他们的家庭条件,感觉都好像不是那么危险的样子,我才问。“那你们会干什么。” 话音刚落,四个人就‘嗖’的一下分散开去,还用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两个女的把地板和桌椅都擦得亮堂堂,两个男也都端上了小菜。 尝了一下,味道还真的是挺不错的。 这四个人一看就知道是一路的,又这么能干,我就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跑来我这里。结果人家给的回答是‘这里是皁国第一家特殊的下午茶茶楼,可以让他们更好的发挥自身的优点’。 我一听,不错不错,都挺会说话的,而且一个个都说到我的心坎里头去了,脑袋一迷糊,就笑着说,请,你们四个我都请了。 等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她们四个不用我分工就已经开始干活起来。 我当时恨不得把我这虚荣的舌头给割下来,好在他们还真的是挺划算的,才让我觉得有时候冲动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要勇于挑战。 如今我就真的是花最少的钱,请到了我心中理想型的手下。 三天之后,我的手也比较好一点,但是相对重一点的东西还是不能够拿,只能让小丽来帮我打下手,调味和掌握火候是我在旁监工,属于动口不动手的类型。 但是这还是可以让三回楼开张。 开张的第一天,我做足了宣传工作。还打出了‘第一盘甜点不用钱’的鳌头。小陈和小杨也坐着他们各自拿手的小菜,因为关门了三天,这次又如此隆重的开张,生意的势头倒是比我预期中的好。 小美小丽两个人都快忙不过来,狗子也是跑出跑进的,每个人都一头汗水。 “老板啊,你倒是数钱数的过瘾,可怜我们一个个忙死了。”狗子坐在椅子上,一脸的疲惫,但是还是不忘取笑一下现在跟财奴一样站在前台数着银子的我。 “要不你来数,要晓得我最讨厌的就是数学了,可是现在自己的账目还是要数清楚的,这样才知道到底是赢还是亏。”合上了自己制作的账本,取出了几锭碎银子。走到了他们几个的面前。 “不要说我是无良的老板,这个你们平分了,算是我奖励给你们的奖金,以后如果生意红火,奖金不在话下。” “老板,你人真好。”狗子一把的接过银子,比我还财奴的样儿,其他的人倒是一脸的平淡。 如果都是狗子这样的表现我倒是觉得正常,毕竟打工的都是为了钱,可是现在这四个人明明说得自己多需要这份工作,现在我发了奖金他们倒是不感冒的样子,只是浅浅一笑,怎么看都不是缺钱需要打工的样子。 “咦,老板,你写的这个是什么?”狗子因为好奇跑到前台翻开了我写的账本,脑袋歪来歪去就是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我笑而不答,要是你看得懂的话那就出奇了,不管你们多么的忠心,做生意,总是要长个心眼,账本是一家茶楼的重要,如果落入有心人的手里,有时候就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用的是阿拉伯数字和因为你来代替,只有我一个人看得懂,就算有人拿了那账本也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而且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做了一式两份,一份放在前台柜子里,另一份放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这个啊,等你当了账房先生我自然会告诉你,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老板你真小气。”狗子感到没趣的把账本放回了原位。 “今天生意这么好,如果我们照着这样的工作量下去应该受益不错,但是我们‘三回楼’要么就不做,但是要做一定要做最好。大家有信心吗?”学着电视里面那些个领导说话的模样对着眼前的五个人。 是夜 忙碌了一天之后,我的站在了窗口,心久久的不能平静。 出了宫也有好几天了,现在看来我也真的算是安定下来了,每天忙碌的生活可以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充实,却到了这样的夜里,无所事事的时候,心总是会莫名的想起那个人,想着他现在还好吗? 是不是还是喜欢每天中午一个人呆着竹子搭建而成的小屋里午休,或者,有没有时不时的想起我。又或者,他接受了各地而来的美女。现在美人在畔已经不记得我这个人的存在了? 我到底在想什么呢?不是说好要忘记了吗?他的生命已经不再有可能跟我有交集了,为什么我还是要这样的想着他?只要他过得好,不就足够了吗? “开门,开门……”楼下传来了一阵阵粗鲁的敲门声,让我停止了对他的思念。似乎,只有分散注意力,我才可以不去想他。 “什么人啊?”狗子不情不愿的问着。 店里的五个人都是住店的,所以这样的一阵阵巨响,让睡着了的,没有睡的都跑下来观看。 “快开门,我们是来住店的。” 狗子看了我一下,想咨询一下我的意见,我站到了门口,却没有打开门,想着门口那粗鲁的行为,我自然也不会给什么好口气。“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是客栈,要住店的前面右拐再左拐。” 狗子附在我的耳边小心的问。“老板,前面右拐再左拐有客栈吗?” 我也跟着小声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 原本以为门外的人会识趣的离去,可是我又再一次失望了,对方的声音再次传来。但是,这一次是一个悦耳的女音,如同银铃般的让人舒服。“老板,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就是听说这里没有别人住我们才来的,请你先把门打开,房钱我们会加倍的给你的。” 加倍的房钱?听这个声音和说话的口气,应该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姐,说不定还是离家出走的那一种。而我这里没有鱼龙混杂,自然是她的好选择,可是听门外那声音又好像人数不少。 我给狗子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把门打开,确实,说钱的问题总不能隔着一道门说,反正二楼那么多的房间空着,不租白不住,而且我也打算把三回楼改成全日制的,而不是下午茶这个时间段而已。 “谢谢老板了。”说话的人依旧是刚刚隔着门的那个悦耳的女音。 只见她一身的奇装异服,脸上还蒙着一块薄的什么都可以看见的面纱,面纱上还有一串串的珠子,但是还是隐约可见她不俗的俊俏模样,特别是她大而有神的眼睛,更是让我羡慕外加嫉妒不已。 一身也挂了不少的小铃铛,走起路来,人家大老远便可以辨认出了。身后则跟着六个彪形大汉,依旧是奇装异服的打扮。 看着他们这样的装束,我有点后悔给他们打开了门。一看就知道不是皁国人,虽然他们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穿着外国的衣服。肯定不会做一些和皁国有反抗斗争的事情,但是店里住了几个外国人,总感觉太过招摇了。 “请坐。”心里虽然有点后悔,但还是招呼他们坐下,让狗子去泡茶。而特地的吩咐给眼前拥有一副好嗓子的女人倒一杯美容养颜的花茶。 都说闻声识人,声音甜的美女,自然有比较高的待遇。 “这是?”美女见到她的茶跟其他人的不一样,好奇的问到。 “试试看,这个是我自制的花茶,现在是晚上,喝了可以比较好的放松心情,帮助入眠。” “是吗?老板真是细心,想不到你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能干了,请问怎么称呼呢?”美女说话间拿下了她的面纱,果然和我预期的一样,是一个十足十的大美女。 证明美女最好的东西就是男人,此时狗子看得眼睛都发直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小杨和小陈倒是不为所动,据我说了解,一般对美女不感冒的男人除非专门受过魔鬼训练到没有七情六欲的之外,就是那些见惯了美女已经不为所动的人。 小陈和小杨再次让我疑惑不解,只是我现在没有那个闲工夫去想这些。 “你叫我三千就可以了。” “你好,我叫阿离刹。” “这个名字可真不多见,看来你不是皁国人了。” “我是蒙齐国的,听闻皁国是一个很美的国家,便和几位大哥一起来看看了。多有打扰还望见谅,这金子来当做房钱的话不知道够不?”阿离刹从宽大的袖子中拿出了一锭金子。 确实顶的上三回楼三天的销售量了。 阿离刹的话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刚来皁国匆忙间会想的只是找客栈住入,而不可能是那么快就打听到我这三回楼是不住宿的。 那六个人虽然看起来穿得也不错,但是绝对不可能是跟她平起平坐之人,而人家既然不愿意实话实说,我也没有那个兴趣去挖掘八卦,却对金子没有免疫能力。“不知道你们想要住多少天?而且我们这人白天是要做生意的,如果你需要是安静的话,怕是我们做不到。” ------------ 男人,想你了8 “目前是三天,如果有什么改变的话,我会和你联系,银子也一定会补上。至于其他问题你就大可不必担心,我们出来游玩,自然是越热闹越好。”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狗子,给这几位客官准备几间房间去。” 我特意叫狗子把那女的的房间安排在我的隔壁,特意拿了一碟蛋糕去敲她的门。 “进来。” “不好意思,我见你房间的等还没有关就给你带来了一点本店的招牌甜点,保证你去别的地方是吃不到这么正宗的。” “这个就是他们说的蛋糕吗?”阿离刹有点惊讶的看着我手中的蛋糕。 “是啊,尝尝,这份我没有放太多的糖,份量也不多,不怕长胖。” “呵呵,三千老板,你真是有趣。” “我可以叫你阿离吗?多一个刹字总感觉怪怪的。” “可以啊。”阿离刹淡淡一笑,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高贵的气息,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简单。 “既然如此那你也叫我三千就可以了,三千后面加一个老板,听着还真是不太习惯。” “好啊,我求之不得呢。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有一个不情之请?”阿离刹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我跟兄长初来乍到,对这里并不是很熟悉,可否请你明天抽空陪我到处去逛逛?” “这……”我显得有点为难。“是这样的,我刚刚接手店里,需要处理的事情恐怕还很多,怕是没有这个时间陪你,真的很抱歉。” 我记得曾经看过一句话,一个人在请求你事情之前,他就做好了两个答案接收的准备,答应和不答应。我们的回答只是告诉他们预期中的其中一个罢了。 在没有弄明白这个女人的用意之前,我还是需要装备好自己。 “你看我,倒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没事,或许以后会有机会的。蛋糕我就放这里了,我就住在隔壁,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可以叫我。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好的,慢走。” 回到了我的房间之后,我立刻把灯给熄灭假意睡觉。却一直把耳朵贴在隔音并不是很好的墙壁上。 刚刚我就是看到了那女的的床脚下偷出来的一块男人的布料,所以才匆匆的离开。看来我这次是个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了。 “阿离刹,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可是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阿离刹的声音充满了责备和担心。 “在危险我也要跟来,我绝对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 “你回去吧,这就是我的命,来生,我一定化为草原上的鹰和你如影随形。今生,是阿离刹没那个命。”阿离刹仿佛有些梗咽。 对方男音倒是挺愤慨的,“阿离刹,我不许你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们是真神见证过的,你绝对不可以进宫,你是公主,不是祭品,我不允许你去白白的送死。” “那又如何呢?王父有求于人,人家又送上了那么多的美人,我……” “阿离刹……” “不好,有人,你快走。” …… 接下来听到的就是今晚粗鲁敲店门的那个声音,然后便是一片沉寂。 而我,这一夜,却因为那样的一段对话而无眠。 早就猜想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想不到竟然是蒙齐国的公主,可是他们说的入宫和祭品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如今的戈陶已经是皇帝了,他再也没有任何的比较去伪装自己,难道他还是如同我在世子府中看到的他一个样,一个样的残暴不仁吗? “早啊,三千。”才刚刚起身出了门口,便看到了阿离刹也刚刚走了出来,还大方的向我打招呼。 可是此时正伸着懒腰的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有点尴尬的说:“呵呵,早啊。” “公……小妹,走吧。”阿离刹的手下看到了我,欲言又止。 “不急呢,我们还有三天的时间。”阿离刹回头问我:“三千,还有昨天那个蛋糕可以吃吗?味道很不错。” 我把我还有些红红的手伸出来给她看。无奈的说:“能力有限,等下午茶的时候我给你送上来吧,早点可就不附带了。” “好的。” 感觉到自己在这个本来属于我的地方都有点多余了之后我便下了楼,和狗子商量了一些个情况,计划着什么时候要让三回楼扩大起来。 “三千,你们在说什么呢?”不知道什么时候阿离刹已经站在了我们的身后,正所谓人吓人吓死人,但是到了狗子这里他还是闲美女看不够。 “没什么,一些店里的规划,例如什么时候早上也可以让你吃到早点。” “是吗,那看来我的这瓶药倒是很及时了。”阿离刹调皮的拿出一个木制小葫芦模样的瓶子,“只是我们蒙齐国最好的药,每次要是烤肉烧伤了,或者打猎受伤了的时候都是用这个的,擦下去好得快。” “给我的?”我错愕的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阿离刹理所当然的点着头。 “这……”无功不受禄,无事献殷勤,拿人手短……这些想法统统都闯入了我的脑袋,以致我的手迟迟都不敢接过她给的瓶子。 而狗子这个见色忘老板的家伙,已经很动作的将药拿过,把我的手当成试验品一样的擦了起来,然后故作惊奇的说:“哇,老板,这药真的很神奇啊,你看你的手还是红红的。” …… 我的嘴角不住的抽搐,“是啊……是很神奇神奇。” “三千你们聊吧,我到处去逛逛,希望下午茶时间回来可以吃到你做的蛋糕。” 阿离刹离开之后,我才狠狠的揍了狗子一顿,不过我的手也确实因为刚刚擦下的药膏,然后有点冰冰凉很舒服的感觉,就连动起来也不会有那种被揪住了的感觉。 和狗子还有小美小丽小陈小杨开完会后,我们一致认为现在推出冰镇的花茶系列会赚钱,特别是小杨和小陈说话间也特别的有见地。 所以我们心动不如行动,每个人都分配好了工作,小杨和小陈去买冰块,小美小丽去买花和花籽,而我就将那原本库存晒干的花瓣统统都拿了出来。先把花茶给泡下去,多少水怎么样的水温都非常的小心。 在下午茶的时间便推出,而且今天为了招揽生意都是吃蛋糕配赠花茶,告诉那些来吃的人,从现在开始每天都会推出新品,而且不止是下午茶的时间可以吃到,但是每天的售量都是有上限的,所以是需要排队,先到先得。 在每个人吃完之后,又给了她们一份调查问卷,写完调查问卷,觉得有真正认真的喝出花茶味道的人,不管是褒义还是贬义,都会无条件的告诉她们,她们所喝的花茶具备什么功能。平时需要怎样对待自己,才会让自己更美丽一些。 这样一来,只要是女生,都对这里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她们来到这里都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但是恨的是,我这里的消费是其他的茶楼的三倍,即便如此我每天做出的东西依旧是销售一空。 还有一些老顾客,可以下订单,每天在设定的时间内送货上门。 一转眼,三天就过去,而那个蒙齐国的公主也如期的来到了我的柜台面前。 “三千,这些天来多谢你的关照了。下午我们就会离开,这腰带送给你,上好的狐狸皮哦。”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好意思收,你住我这里我也是真金白银跟你收的,你就算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也不可能退还你那些房钱。” “三千,跟你说话真的很轻松,可惜,我不会再有机会了。”阿离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心事重重的模样。 “世事无绝对。你也不要想太多了。”突然发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又立刻补充的说:“你这次回去了,说不定以后还会再来的,到时候如果你还来住店的话我给你算优惠。” “但愿吧。”阿离刹说到这里的时候便离开了前台,找了一个比较里面去可以把门外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的位置点了一碟蛋糕,一口都没有吃,就这样,静静的,一直望着门口,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也渐渐的下山,我这‘三回楼’的人也渐渐的散去。而阿离刹却一直坐在那里,她的那六个手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老板,你说这阿离姑娘到底是怎么了?” “等人吧。” “那我们还要不要关门?”狗子问道。 “算了,看在她给的银子那么多的份上,先开着,你去厨房帮忙,这里我看着就好。” “好嘞。” 正当我想要过去跟阿离刹说话的时候,门口一排人鱼贯而入,而领头的那个人,穿着苏白色的长袍,随着微风的吹拂,衣袂飘飘。 他的身后跟随了一大队乔装了的人,每个人都是如此的面无表情。 微笑的脸上让人倍感亲切,可是却又是这样的一个微笑,在无形之中又离开了一种距离,仿佛他可以对每个人都露出这样的笑容,却又不会对任何一个人露出真挚的笑容。 我的心仿佛被悬挂在空中,找不到任何可以放置的地方,似乎随时随地,这颗心都有可能掉到了地上,破碎。 他也朝着我的这个方向看来,我迅速的低下了头,只见他绕过前台,从我的面前若无其事的走过。就仿佛是没有见过我一般的朝着阿离刹的方向走去。 或许,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子的不是吗?纵使相逢应不识,这本来就是我想要的意愿,可是为什么当这一刻到来的时候,我会有种失落的感觉。 原本想好的一切,似乎在这一刻不翼而飞了。 “公主,让你久等了。” “哪里,你肯来已经是给我的面子了,现在就跟你走吗?” 戈陶的扇子轻轻一扣,坐到了阿离刹的旁边,笑道:“不急,据说这里的冰镇花茶和花茶蛋糕都很好吃,难道你不请我试一试?” 阿离刹先是一愣,随后将自己面前的蛋糕推到了戈陶的面前,却见戈陶用扇子挡住了她的动作,“这东西已经凉了,怕是会影响了这里的招牌。” 阿离刹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对我说道:“三千,再上一份蛋糕和一壶花茶。” 我用账本挡住了自己的脸,用着比较怪异的声音说了一句好之后就闪进了厨房,东西确实让在厨房里泡妞的狗子给送了出去。 自己就只能够躲在厨房里头。 “老板老板,你看你看又是一锭金子。”狗子出去了不一会,便兴高采烈的拿着一锭金子进来。难道这天上会掉金子? “这怎么回事?” “那个大美人阿离刹说要再住一个晚上。”狗子看起来非常的兴奋。 我不得不意语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狗子啊,有些人呢,是可望而不可即哈。” “老板,其实我觉得小丽比那个大美人好即多了。” 我的额头立刻冷汗直流。 “等等,你刚刚收下了这锭银子,她是按照原来的房间还是有增加了?” “按照原来的房间啊。” “那……”我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那刚刚跟阿离刹一起的那个男的呢?” 狗子坏坏一笑。“老板,有些人呢,是可望不可即的哈。” “你个臭小子……”刚刚说的话,立刻就这样还给我了,学别的也不见得他这么积极,这么快。“快说,那个男的呢?” “他?我也不知道,阿离刹给了银子之后他好像就走了。” 走了,他走了。我是不是应该高兴呢?反正本来就不应该见面的,走了也好。 “老板,不就长得好看一点而已吗?你也太给我们‘三回楼’丢脸了,瞧你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儿。”狗子一脸的痛心疾首,不过一看就知道是转出来的,赤裸裸的报复…… “我有失魂落魄吗?拜托,做我们这一行的确实要懂得察言观色,但是有时候观过头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例如现在,我虽然没有失魂落魄,而且我非常的兴奋,因为今天又进了一笔银子,所以你现在立刻去城西买冰块,我们明天继续拼命挣钱。” “城西……” “怎么?有意见吗?”我微笑着,皮笑肉不笑的典型。 “有那么一点点……老板,为什么要去城西,咱们这儿绕过去那可是大半个……” “因为城西的那家的冰块质量比较好一点,镇出来的花茶水准自然也比较高一点。”依旧笑着。 可是狗子的脸却都沉了下来。“老板,你这是报复。” “对啊,我就是报复,你有意见吗?” “没……没有,老板,我走了。” “走吧。”我做出了拜拜的动作。 “老板,我真走了。”狗子一脸的英勇就义模样。 “走吧。” “老板……” 这回狗子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拿起刷锅的竹制刷子朝着他打去,这回才真的走了。 跟狗子这么一闹,心情倒是好了一点,最起码刚刚在闹的时候确实是忘记了他的存在,可是当把刷子放下的时候,我的心依旧的沉了下来。 单烟啊单烟,你怎么就这么的没用。离开,是你的选择,如今,你又怎么可以心痛呢? 不管他再做什么,那都与你无关了,不是吗? “阿离刹,今晚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机会,杀了他之后,我就带你远走高飞。”刚刚上楼想要会自己的房间时,却听到了屋里面那个前几天在墙壁偷听的时候听到的声音,一时戒备心上来,便在纸门上捅了个洞,做起了不是很正派的人。 “不行,如果他死了,势必会连累到王父,到时候战争是在说难免,硝烟一起,我们又怎么会安乐,蒙齐国的人都是无辜的。”阿离刹拉着站在她面前的黑衣人,激动的说着。 还真是一个有菩萨心肠的女人,只可惜,生错了地方。 “他如今就住在这隔壁,既没有重兵把守,我不怕用卑鄙的手段,只要你不死就可以了。” “不行,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什么人。”黑衣人警惕到门口有人,立刻惊呼出声。 而我也吓得连忙跑进自己的房间。 好在我和她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快步的跑了回去之后便立刻坐到了茶几上,泡起了功夫茶。 水刚好是我让小丽先送上来的,所以一系列的动作倒也比较方便。 果然,过不到一会儿,阿离刹便来到了我的房间。 “咦,阿离刹,你怎么回来了?刚刚听狗子说你要多住一晚,还给了那么多的钱,我真准备泡好茶就过去叫你过来喝呢。”因为速度太快的关系,虽然表面的气息稍微的平稳了下来,但是泡茶的手还是有一点点发抖。 “是吗?我也真打算过来讨扰你呢,这么说你是刚刚坐下?” “是啊,有什么是吗?” “你从哪里回来的?” 我笑:“这里的楼道也就只有一条路,我又不会武功,当然是从楼道走回来的了,怎么了?” 有时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是最好的谎言。 “这样啊……” “坐下喝杯功夫茶吧,这些天我请你喝的都是花茶,还没有请你喝喝这需要功夫的功夫茶呢,试试看如何。” “三千,你知道的真多。” 我的手稍一停滞。 “怎么了?是不是你受伤的手还没有好?那个药膏应该不用这么多天才见效的才对啊。” “不,你的药膏很好,我的手现在基本上已经痊愈了,只是你刚刚说的这句话,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也说过。” 当日踏青的时候,我告诉回蓝妡太热了不能立刻下水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对我说的。只是,她跟我是朋友吗? “那你朋友一定也跟我一样崇拜你了。”阿离刹一脸的满足,“这茶确实很好喝,比起那一大杯一大杯的喝的有味道多了。” “崇拜?” “是啊,我很崇拜你,在我们蒙齐国,被人崇拜的可都是英雄。” “呵呵,那我最多也是狗熊。” “不,你很厉害,一个女子,可以将意见茶楼搭理得这么有声有色,而且知道的又是那么多,我很崇拜你。” “谢谢。”被人家捧到天上去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是我的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三千,我要走了,再见。”阿离刹话中有话的感觉。而我想,她这是在跟我说永别了。 “恩,再见。” “三千,今天外面的天气不是很好,你今晚可就不要到处走了。” “原来你还会观天象,呵呵。”我打趣的说着,消减她对我的疑心,可是,心却开始狂跳不已。 看我自己给自己招惹的一大堆麻烦,这钱真的不是好东西,我看我早晚就得死在这钱的上面。 算了,戈陶的武功那么好,我不应该担心才对,反正也与我无关,一般他都不大没有把握的战,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一泡茶又一泡的冲着,原以为我可以心平气和一点点了,但最后还是发现,一切都不过是在自欺欺人。当我的房门被狗子瞧起的时候,我手中的茶盏都因为惊吓而掉落。 “进来吧。” “老板,你怎么了?还真的是为了那个男的失魂落魄了?”狗子见到我在收拾刚刚掉落的茶盏和倒出来的茶叶便逮到机会来挖苦我。 “看来城西的距离是太近了。” “嘿嘿……老板,你别这样,我将功补过好不。” “怎么补?” “你不是为那个男的失魂落魄吗?” 我比起了要揍他的手,他立刻讨好的上前拉住,“老板,你不要这么粗鲁,听我把话说完,我是想要跟你说,这个男的其实就住在你的隔壁。” “我的隔壁不是阿离刹吗?”难道他们两个还在我这个三回楼里头玩同居?那就真的是活该他死了算了。 “不是,是原来那个阿离刹的兄长不知道怎么回事六个走了四个,那个男的就在走了的那两个那间房,刚好就是你的房间另外一个隔壁。” ------------ 看到不该看的9 狗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已经冲到了隔壁的房间,没有敲门便破门而入,却刚好看到了此时正在宽衣的戈陶。出于自然反应,我立刻别过脸去。 “不用躲了,我身上你哪里没有看过。” 我愤愤的甩下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我现在是来跟你说正经事,说完我就走,我们依旧形同陌路。” “好,说吧。”戈陶摊摊手,无所谓的做了下去,没有系好的衣服露出了他一片伟岸的身材。有似没有遮挡的衣服给了一种若隐若现的感觉,却让他更加具备了一种懒散温润的美。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竟然花痴般的咽了咽口水说:“你能不能把衣服先给我穿上?” “我已经穿上了。”戈陶很是无辜的样子。 “穿好。” “好了,你现在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吧。” 就是吗,有衣服不好好穿,存心的来勾引人的,穿好了衣服我也才有办法好好说话。 “你今晚不能住在这里。” “我不是已经在别人的面前装作不认识你了吗?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不会食言的,今日只是我有点事情要处理,明天我会还给你想要的自由,也会当做从来就没有看到过你。”戈陶一脸平静的说着。 就如同我现在也不过是一个跟他达成了协议的陌生人罢了。 “不行,你今晚必须走。”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如果如实说了,按照他的性格,恐怕真的会如同阿离刹说的那样,引发战争,到时候生灵涂炭,可怜的也就只是我们的这些个小老百姓。 “烟儿,我从来不知道,你也有如此蛮横不讲道理的时候,但是这一次恐怕我不能依你,因为这次的事情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 “重要?无非就是泡妞罢了,人家阿离刹是很漂亮,但是在我这个三回楼里面,我不希望看到一些污秽的场面,所以请你立刻离开,出了这个门,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管不着。”虽然知道这样说的话肯定会被戈陶误会成我对他还有感情,但是却依旧比我看到他出事的好。 果然,戈陶听完我的话之后,慢慢的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朝我走进。“烟儿,你已经失去了这个能力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什,什么……” “是你把我推给了其他的女人,所以,你已经失去了吃醋的能力。” “戈陶,我不许你住在这里,你到底有没有听明白我的话?”我显然有点急了起来。但是脑袋又想不出更好的借口。 “烟儿……”戈陶正要说些什么,却趁我没有注意的时候将我拥入怀中。 “狗皇帝,拿命来……”还未等我想要臭骂戈陶一顿的时候,那方才我在阿离刹房间听到的男音已经仇恨的发出。 此时的戈陶为了救我,手臂上已经有了一道刀痕。 “你是什么人?”虽然受了伤,但是戈陶依旧有着一种不可低档的气势。 “替天行道,拿你这狗皇帝的命之人。”是不是每个人当上了皇帝都会被按上狗皇帝这样的而一个称呼?之前的拓泉,如今的戈陶…… “最好报上你的名号上来,朕不杀无名小卒。” “呵呵,今日谁杀谁还是未定之数。”黑衣人话音方落,那手中的剑就如同一条蛇朝着我们的方向刺来,戈陶将我拉到了他的身后,原本受伤的手臂还拖累上我,应对起来自然非常的吃力,哪怕他的武功再好。 就在我以为我们快要输了的时候,阿离刹出现在了门口,当下不做多想冲了过去,用怀中的匕首抵在阿离刹的脖子上。 “都给我住手,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 戈陶和黑衣人都没有想到我突然的动作,所以没有来得及阻止我,当看到的时候,黑衣人也只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的匕首抵近阿离刹的脖子,却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阿离,我不想伤害你,但是我也不想让我的三回楼有任何的血腥,我想,你也不愿意那个黑衣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吧?” 阿离刹不住的点点头。 “那很好,你只要配合我,让黑衣人,让这一夜平静下来就可以了。”在得到了阿离刹的配合之后,假意的在阿离刹的嘴巴里头塞了个东西,我才对黑衣人说:“你现在立刻离开,否则我就会让她毒发身亡。” “阿离刹……” “快走,只要你走了,她不会对我怎样的。” 黑衣人很是不愿意,但是为了阿离刹的安全他不得不从窗户跳了下去。我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匕首,“阿离,没弄伤你吧。” 阿离刹微笑的摇摇头,“我还要谢谢你,不然我真是不知道如何阻止他,看来刚刚门外的那个人真的就是你。” “我只是不想让我的三回楼有血腥的味道而已。” “可是现在我在流血。”戈陶仿佛一个小孩子一般的秀出了他被割伤的手臂。 这手臂怎么说也是为了我而受伤的,我只好不情不愿的到我的房间哪来金创药和纱布给他包扎伤口。 “现在你没有流血了,可以走了。” “我现在受伤了,你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是啊,三千,我害怕他会在外面。要不……” 我奇怪的看着阿离刹,装好奇的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阿离刹却生生的看了戈陶一眼,“皇上,他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所以可否求你……” “不可以。” “喂,人家都还没有说为什么呢,你就说不可以?” “她不说我就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如果朕没有猜错,他应该就是驸马爷沁丰冲吧?” 戈陶的话音方落,阿离刹的脸色已经变青,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他让你留的血,我来偿还。三千,把你的匕首借我用一下。” “我不管你们是怎么回事,不过我这里是不允许再有血腥的,你们有话慢慢说,慢慢商量吧。” 反正有戈陶在这里,阿离刹就算想要自杀估计他也有手段可以让她杀不了自己,我也不想再多在这里消耗时间,撂下了话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安心的睡上一觉。 心中没有什么杂事,睡起来也比较舒服。只是睡着睡着的时候,突然发现我的活动范围好像越来越窄,直到自己好像真的是被挤压到不行的时候才睁开了眼睛,却被身边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戈陶竟然若无其事的睡在了我的身旁,而且还一脸的恬静。距离的问题,他的五官渐渐的在我的眼中放大再放大。 “啊……” “嘘。”戈陶将他的手指放到了我的嘴上,“很晚了,难道你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在这里。” “那你现在立刻给我离开,我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烟儿,回来吧,皇后的位置永远为你留着,落儿也需要你。” 落儿,那带着仇恨的眼睛看着我的孩子,有多久,我都不敢去想他,不敢去想着那天的他怨恨的眼神。 我是他的母亲,我去不愿意承认他,我是他的母亲,却也是他的仇人,想想就真是可笑。 “戈陶,当初我会做出离开的决定,就不会再反悔,不会再回去,那个地方不适合我,现在的我,这样的日子才是我想要的。” “你真的不爱我了?”戈陶有些失望的问道。 不爱,那肯定是假的,只是我现在没有任何的能力可以去爱。“戈陶,我只想过自由的生活,我不想要再成为一枚棋子,或者是操控人的下棋人,我想要做的只是一个人。” “好,我答应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答应你。” 记得以前在世子府的时候,戈陶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当初他就是因为我,而让让全盘的计划都给打乱了。 可是,戈陶,你却永远不会知道,我心里到底要的是什么。而我想要的,你真的是永远都给不起,那你何必又再次来招惹我呢? “那你还不走?” “就一夜,我什么都不会做,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入眠,天一亮,你我再无瓜葛。” 戈陶的话近似乎是在请求。 而我,只好作罢,就这一夜,都让我们彼此好好的休息一番,以后的日子,我们就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再有交集的那一天。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戈陶已经离开了,连同着阿离刹统统都离开了。而我的生活也正如我想要的那样回到了自己最初的轨道。 生意扩张了之后的效果也比我预期中的好,按理说我应该数银子数到手软才对,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眼皮一直不断的跳动着,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老板老板,我刚刚去买冰块的时候好像看到阿离刹在游街。” “游街?” “是啊,听说是新立的妃子,虽然她带着面纱,但是我还是可以认出她来,要知道她第一次来我们店里的时候就是带面纱的。”狗子得意洋洋的说着。 “是吗?”不是要当成祭品吗?怎么又会变成了妃子,他们两个离开了之后是否发生了什么? “是啊是啊,就快到我们这儿了,老板我们到门口去看看吧。” “这有什么好看的,我头有点晕晕的,先上楼去休息,你好好看店。”我转身上楼。 却不是如同我说的那样去休息,而是站在了窗户上,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游行队伍。 鼓乐不断的吹奏着,阿离刹蒙着面纱坐在了白色纱幔缭绕的轿子上,两边的老百姓有的是觉得阿离刹美,有的是觉得高贵的,有些或许是认为见到了贵人而紧张的,跪在地上都打哆嗦。 阿离刹在经过三回楼的时候朝着我的房间方向看过来,而我也警惕的躲到了窗后,不愿意和她打照面。 不管她是成为祭品,还是当了妃子,都与我无关。 “看着他娶了别人你心痛了?”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定晴一看,不是那个深爱着阿离刹的沁丰冲还有谁。 “你怎么就那么喜欢走窗户?我三回楼的大门敞开着。”拍了拍自己的心,让自己从紧张的心跳之中调节回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让你去交换阿离刹。” “我一个茶楼的老板,竟然可以去换一个贵妃娘娘,你是不是也太过抬举我了?”表面平静的笑着说,但是戒备心已经很好的提了起来。 “黔妃娘娘,戈陶最爱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错?” 听到他这句话,我心中暗叫不妙。立刻拔腿就跑,边跑边叫,以为自己有那个能力跑出这个房间的时候,我的脖子后部已经被狠狠的劈了一掌,眼前一黑,晕眩了过去。 醒来之时,已经被五花大绑的丢在一间破庙里面,潮湿的地面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上面呆了多久,只知道现在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给。”沁丰冲将一个干瘪瘪的馒头递到了我的面前。 “你把我绑成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吃?” “那我解开你手上的绳子,但是你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沁丰冲警告着。 我乖巧的点点头,被绑在身后的手也总算得到了解脱。 拿着那干巴巴的馒头吃了起来,现在需要的是体力,要不然找不到如何自救的机会之时,我估计就已经活活的饿死了。 “想不到你会这么听话。” 我无奈的丢给他一个白眼。“都被你抓住了,我不这样我还能怎样?” “只要你帮我救出阿离刹我就放了你,绝对不会动你一根汗毛。” “我现在细胞都不知道被你杀了多少了,还汗毛。”一想到这里我就憋屈,我好端端的怎么老是要这样遭罪。 “细胞?” “没什么,我只是想跟你说,戈陶他绝对不会愿意换人。” “他不是爱你吗?” 我冷笑,“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为了爱,什么都可以放弃吗?当一个人站到了最高处的时候,他就会越害怕失去,我已经不是被他第一次遗弃了,所以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要不然我好好的皇宫享受我不要,我留在这个鬼地方,每天起早贪黑的干嘛?” 说着说着我就更加狠的咬了一口馒头,难怪以前院长妈妈说饭要慢慢吃,我现在就被噎住了。还好沁丰冲也不算是那么没有良心的人,递给了我一壶水。 刚刚喝下水以为要好好的感激一下他的时候,他就又把我的手给绑了起来,得了,连声谢谢也给省下来了。 “你要干嘛?”看着他将我我拖到了拖到了破庙的石像后面,不由得担心的问道。 沁丰冲不回答我的问题,在我的身上点了两下,我顿时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将那些带有怪味的稻草统统都堆到了我的身上,让我连呼吸都困难。 随着他的离开,我也只能够闭上了眼睛,忍受着那怪味的熏陶。 “烟儿呢?”戈陶的声音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传来。 “我要你答应我放了阿离刹,才将她交给你。” “你凭什么为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这么做呢?”戈陶轻松自若的说着。 “就凭你在收到阿离刹的话之后会来到这里一样。” “朕不喜欢被威胁,所以才来看看你到底要玩的是什么把戏。但是你必须做好威胁朕的准备,蒙齐国,朕想要拿下,那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只要阿离刹。” “莽夫。”我虽然脑袋有点昏昏沉沉了,但还是觉得戈陶的这句话骂得非常的好。 “放了阿离刹,否则你只会看到单烟的尸体。” “不可能。”戈陶笑道:“如果你只是让我看到她的尸体,那我会让你看我如何踏平蒙齐国,如何让你心爱的人受尽凌辱。” “我不信你敢这么做。”沁丰冲怒吼。 “那你就试试看。” 迷糊中,我仿佛听到了戈陶离开的脚步声,随后,沁丰冲便将我从稻草堆里头拖了出来。解开了我的穴道和身上的绳索。却没有问哦想象中的以为他会放我解脱。 ‘啪……’‘啪……’‘啪……’ 好几个响亮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挥到了我的脸上,这显然很有力道加上发泄的巴掌落到了我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而且如此的头更加的沉重…… “王八蛋,他既然不相信,我就杀了你,让他看看我到底做不做得到,就算死,我也要他一辈子都痛苦。” “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一把长剑隔开了我和沁丰冲的距离,冰冷的声音,温暖的怀抱让我顿时有了一股安全感。 戈陶担心的看向了我:“你没事吧?” 我吃力的摇摇头,哪怕他知道这是谎话,但是多多少少也可以给他减免一丝丝的担忧。 “可恶,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骗我。”沁丰冲气愤的看着戈陶,一脸要将他挫骨扬灰的模样。 戈陶将我拉到了他的身后,伟岸的结结实实身材挡在了我的面前。笑着跟沁丰冲说:“朕有告诉你,朕要离开了吗?离开了就不能回来了?” “狗皇帝,你个卑鄙小人,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 “住手。”这个声音既不是我发出的,也不是戈陶。我现在没有那个力气,而戈陶也绝对没有必要。 我们三人的眼神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庙口那声音的来源。 蒙着面纱的阿离刹冲了进来,按住了沁丰冲手中大达到,不断的摇着头,泪水也浸湿了脸颊,面巾和泪水混为一体,紧紧贴着她美丽动人的容貌。 “冲,你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要一错再错。”看向了戈陶。“皇上,他只是为了我,一切都是为了我,求你放过他吧。” “阿离刹,不可以求他,我们蒙齐国的人都是有骨气的,我绝对不允许你这么做。” “公主,看来你是白费功夫了,朕给过你们一次机会,他行刺朕,朕也既往不咎,如今他对付的人确是烟儿,他就算再有十条命也难以抵消朕心头之气。” “三千,你跟皇上求求情,沁丰冲他不能有事,他是我们蒙齐国的英雄。”阿离刹忧伤的看着我。 我现在头昏眼花哪里还顾得了别人那么多,而且也是我自己要求戈陶,我们彼此之间再见终是陌路,我又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身份可以去请求他呢? “阿离,这是你们的事情,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茶楼老板,你们怕都是想错了。” “冲……”阿离刹是一个识趣的人,听到我这么一说,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附在了沁丰冲的怀中嘤嘤哭泣。“你为什么这么啥?我早就跟你说过,这就是我的命,你我是有缘无分,为什么你总是不听我的,你要是有什么事,我的任何信念都瓦解崩溃了你知道吗?” “阿离刹,我是一个男人,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这一切?如果要死,我就陪你一起死。” “真是好一对痴男怨女。”戈陶拍掌道好,“可惜,阿离刹这样一个美人,朕还舍不得她死,你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戈陶将长剑指向了沁丰冲。 沁丰冲没有畏惧,反而爽朗的笑了起来。“好,能够真刀真枪的和你打一场,沁丰冲也算是一条汉子了。阿离刹,你看着,如果我赢了,就带你离开,如果我输了,你也不要难过,我已经没有任何的遗憾。狗皇帝,多谢你给我这样的机会。” “废话少说,出招吧。”戈陶显得有些不耐烦。 “慢着。”在他们差不多要动手的时候,我实在看不下去,吃力的出声。 戈陶微微一笑。“烟儿,你不会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吧?” “不是……” “难道你是要为他们求情?可是你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吗?我也告诉过你,当你要跟我划清界限的时候你就再也没有任何的能力跟我说话了。”戈陶的话虽然很是绝情,但是却将我之前的想法说得清清楚楚。 的。她是蒙齐国国王送来的祭品,当然要当场焚烧给神灵。” “不是,我只是有一个建议,你们都听一听,如果你们觉得好的话,那可以参考一下,如果觉得我说的不好,那就当做我在放屁,你们再打也不迟,我就不奉陪了,头晕的要命,回家休息去。” ------------ 冲动是魔鬼10 “三千,你说你说。”阿离刹仿佛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戈陶,阿离刹一定要死吗?” “是 “这是迷信,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鬼神之说。”我有些生气,这个古代,永远如此草菅人命。 你瞧瞧人家多么恩爱的一对儿,就这样莫须有的鬼神给活生生的拆撒了,多造孽啊。 “烟儿,你这话如果让国师听到了,我真是担心他会不会把你也当成妖女给焚烧祭祀了。” 我额头滴下了冷汗,“好,就算是这样,那总可以用替身吧?现在易容术那么厉害,天牢之中那么多死囚,难道不能……”这个易容术说来还要感谢一下拓泉,若不是当日他找人假扮戈陶的话,我恐怕也不能够联想到古代这么高科技的东西。 “你是想说让死囚来代替阿离刹?”沁丰冲疑惑的问道。 “是啊,而且阿离刹一直都是蒙着面纱对外人,恐怕祭祀法场上,也没有人可以认出来,反正人家是死囚终究是要一个死,这样难道不是两全其美吗?”一想到我自己竟然会这么聪明的相出这样的招数,心里就美滋滋的,连带着刚刚的头晕都好了一点。 原本以为这个计划会得到了大家的认同。戈陶却毫不留情的将我这个美好的想法给打断。“这是对神明的不敬,阿离刹难道你就不怕你们的真神因为你的不敬而降罪给你们蒙齐国吗?” “这……” “戈陶,你难道有告诉那个所谓的真神你要祭祀的人就是阿离刹吗?” “烟儿,你现在是帮着敌人跟我说话,而且我又为什么要帮助一个伤害了我,伤害了你的人呢?”戈陶微笑的问着我,这样一句没有任何情绪的话语,却让我无言以对。 看来我又多管闲事了。 “这只不过是我的建议,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们好好参考吧,如果觉得不行的话,那你们要打就打吧。”我找了一个角落坐下,让自己不至于消耗太多的体力, 阿离刹和沁丰冲都失望的垂下了眼帘,戈陶却说:“其实,这么做也未尝不可,我也并不相信这鬼神之说。” “你说的是真的?”沁丰冲有些激动的不敢置信。 “我只是说未尝不可,但是这么做,朕有什么好处?” “这……”那恩爱的两人又是一番失望。 沁丰冲气愤的扬起大刀,“狗皇帝,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好人,原来只不过是在耍我。” “冲,你不要在冲动了好不好。”阿离刹仿佛看透了一切一般,但还是对沁丰冲发了脾气,语气并不是那么好,这是我第一次见这个如此温柔的女子发脾气。 她厉声的对沁丰冲说:“你们之间只有夫妻之约,尚未娶我过门,你根本就没有权利管我那么多,来皁国是我自愿的,但是我说了那么多,你从来都不听,现在我不得不告诉你,我已经不爱你了,能为蒙齐国做出一点贡献,能让我那个女儿成群的王父知道有我这么一个女儿的存在,那是我的光荣。” 阿离刹放开了沁丰冲,“冲,你走吧,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阿离刹,你说谎,你怎么可能不爱我,你我都是在真神面前发誓过的,一生一世生死相随,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去?我办不到。” 我的头越来越重,可是还是不得不用手撑着自己的眼睛看着他们继续秀下去,谁让我现在没有勇气经过沁丰冲的身边走出这座破庙呢,我哪里知道他会不会等下又拿我开刀了。 “你们两个说完了没有?沁丰冲如果要动手的就赶快,朕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磨蹭。” 原本以为可以看一场激烈的真人版打架,却不料沁丰冲这样响当当的一条汉子,竟然丢下了他手中的大刀,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 “冲……”男儿膝下有黄金,难怪阿离刹会叫的这么大声,叫的这么悲伤。 我和戈陶也同时被他这样的动作给怔住了。 “求你,听听单烟姑娘的话,考虑考虑,我沁丰冲愿意为你做牛做马,只要阿离刹不死。”沁丰冲的话少了锐气少了霸道,有的只是卑微。 阿离刹对他来说,真的比尊严还重要。蒙齐国的人个个都是好汉。如今却如此如此卑微的下跪,他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最少,这样的勇气,戈陶没有,他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他要的。就算当日世子府落败,他也是因为疏忽,而不是完完全全我的关系。因为他要做的是不让自己有感情,所以才顺从的想要让我回到拓辛的身边。 有些问题好像一直都明白,就是一直想不透,或者说不愿意去想,却在沁丰冲下跪的那一瞬间,一闪而过的念头从自己的脑袋里面串了出来。 “沁丰冲,如果你是男人,就站起来,捡起你的刀,赢了朕,朕就会放过她。” “不,不打了,阿离刹不愿意看到的,我都不做了。”沁丰冲和刚刚简直判若两人,阿离刹的杀伤力还真是大,一句不爱了,就能见沁丰冲的锐气都抹杀掉,还是说沁丰冲终于体会到了阿离刹的良苦用心了? “沁丰冲,起来,跟他打。”这个笨蛋,虽然是为了阿离刹,可是怎么看都知道现在的戈陶的样子肯定是有意放水。 “单烟姑娘,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沁丰冲既然将刀放下,就不会再在他的面前拿起,这权当就是我的承诺。” 世界上还有这么直爽之人?我是应该说他信守承诺还是应该说他是死脑筋呢? “戈陶,能卖我一个人情吗?”在内心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看不下去,充当了一回烂好人。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你想怎样?你们赶紧速战速决,我头晕死了要回去睡觉。”头晕起来语气都跟着犯冲。 “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答应接受你的建议,还可以帮助他们两个人逃走,天涯海角不再饱受着王族的痛苦。” 好像听起来是挺不错的,可是……“不是应该让他们两个答应你的条件才对吗?” “可是是你说卖给你一个人情的。” 我现在肠子都悔清了,恨不得把自己那多话的舌头给咬掉。 “三千,求求你……”阿离刹对我使用了美人计。楚楚可怜的美人,我见犹怜。 只可惜,我的脑袋灰蒙蒙,‘好’字才说出口,便不争气的晕眩了过去。 多年后,我真是恨当时干嘛那么八卦的提出建议,又为什么那么巧在我要说‘好像我很吃亏’的时候,才说出了一个‘好’字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阿离刹和沁丰冲早已双宿双栖,剩下了戈陶一个人拿着我欠他一个人情的幌子,在我的世界里招摇过市。 “老板,你真是太丢我们三回楼的脸了,怎么到哪里都可以睡着啊?”顶着一双熊猫眼的狗子依旧照着他的风格取笑着我。 “我是怎么回来的?” “不知道,反正就是睡着了之后被人扛回来的。” 问了等于白问,我直接丢了一个白眼给他。 小丽端来了清淡的白粥,和药汤,细心的照顾着我。比起狗子,还是觉得女孩子是比较贴心的。 “老板,这是那位送你回来的公子让我等你醒来的时候交给你的。”小丽见我已经喝下了药汤,吃下了清粥才将信件拿了出来。 疑惑的打开了信件之后我才知道,为什么小丽会在等我吃好之后才给我看信件了。 戈陶一定是提前吩咐了,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当我看完了信件之后就再也没有胃口了。 信中提及的无非就是在破庙的时候的事情。 烟儿 我已经卖个了你这个面子,如今替身已被焚烧祭祀,阿离刹沁丰冲也已经远走高飞,但是你莫要忘记还欠我一个条件,待我想起之日,你一刻都不可思考。 简短的两句话,却让我这个刚刚有点力气的人全身充满了愤怒的力量。 我怎么那么冤啊我? 点起了火折子,烧掉了这封信件,这件事情,也就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希望阿离刹和沁丰冲真的可以好好的浪迹江湖,过上当初我渴望和戈陶一起过,却始终不能够达成心愿的日子。 就当是我大发慈悲了吧,只是,戈陶要我做的事情会是什么呢? “昨天我一天没有回来,生意怎么样了?”想着我昨天一天的营业额就这样没有了,心里还是有点揪揪的痛。昨天做的可都是亏本生意了。 “老板你放心吧,大概的事情狗子哥都在处理,杨大哥和陈大哥也会做蛋糕,所以只有一天,我们还是撑住了,就是很担心老板你。” 这话听着我心里头也挺舒服的,不过这么快小丽就叫了狗子哥,看来这个狗子泡妞的手段还是挺高明的。 “行了,我们下去吧。” “可是老板你的身体刚刚才好……” “你老板是贱骨头一把,没有什么问题的。”说话间我已经走出了房间,朝着楼下走去,现在还是早上时分,所以来回的客人都不是很多,我也就在前台把昨天的账目稍微清了清。 “王爷,听说这家店的点心很不错,所以我特意带您来尝尝。”一个毕恭毕敬的声音慢慢的传来,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晰,我出于好奇我抬眼看了过去。 只见一身藏青色长袍打扮的拓辛旁边还站了一名男子,看上去多半是他的属下,他也朝着我的这个方向看了过来,两个人四只眼睛好巧不巧的就碰到了一起。 既然碰上了,那也就没有必要再次躲躲闪闪的,我朝他礼貌的点了一个头,便继续算账。 记得第一次看到拓辛的时候,我的命运就开始走向了不平凡的道路,甚至有了可怕的颠簸路线,而现在,我肯定不能再次让自己又一次受到伤害。 “烟儿,想不到你会替回蓝妡收拾这个残局。”想不到拓辛朝着柜台的方向靠近,当然也只有他一个人,他的手下也不知道一转眼就被他发配到了那里去。 “这不是一个残局,是一个最美最真的梦罢了。”虽然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的交集,他还是走了过来。我也只能够用着最平淡的态度回答他。 “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我无奈一笑。“你的毛病还是没有变,每次都喜欢让人陪你去一个地方,不过我现在不想去。” “去看看素心。我想,她也会想要你去看她的。” “素心?”我当然知道拓辛现在说的素心怕也只是一个坟墓,一个灵位,想了一想,才回答说:“好。” 拓辛买给素心的那块地是在一座山上,好久没有活动筋骨的我,爬到目的地的时候早已满头大汗。不过当停下来的时候,却觉得走这么远的一段路真的是值得的。 眼前的景象依山傍水,新鲜的空气可以让人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就这样静静的聆听着大自然的声音,不失为是一种享受。 “想不到这样的一个地方也需要用银子买。”我有感而发,毕竟在古代,这样的山顶,除了一些什么世外高人喜欢之外,是没有什么人会宝贝的,要买的话都还不知道去哪里买。反正谁先看到,谁先用到,那就是谁的了。 “其实这么好的一个地方,用银子买,还是一种亵渎,只是这里早先有人要了,我才跟那个人买下而已。” “只可惜,素心在世的时候并没有那个机会可以好好享受,现在只剩下一盒骨灰。”我微微的叹息了一口气。 这个为拓辛付出了一生的女人,也只有死了才可以得到宁静。“她埋在哪里?” 拓辛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茅屋,带着我走了过去,拜祭了素心之后我们并没有立刻下山,而是在小茅屋的小矮凳子上面聊起了天来。 我笑着说:“想不到你可以收起你一身的霸道气息,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而且没有嚣张的本王本王自称。” “曾经我是那样的一个人吗?” “好像是哦,要不然你怎么会让我这个名义上的王妃去勾引你的兄长呢?”因为这里的空气很是新鲜,而我们两个好像也聊得比较开心,却没有想到我会一时口快的说到了这样的一句话去,气氛也在这一瞬间被凝结了下来。 我有些难受的低下了头。 拓辛也显得有些尴尬,隔了许久,才艰难的说:“烟儿,过去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和素心。” “别这么说,搞得好像是你辜负了我的感情一样。”我呵呵一笑,该释然的也早就释然了,不应该的,我似乎也同样用着卑鄙的手段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那些事情,并不光彩,也并不值得回味。 “其实等到他和素心还有太后都死了之后,我才发现,那么多的报复,到头来只是一场空。”拓辛轻轻的叹息,额头的皱纹也跟着浮现了起来,“其实我对皇位一直就没有任何的兴趣,母妃的仇恨却在我的内心之中根深蒂固,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我才发现,我错过了太多太多。” “人世间似乎也就是这样,拥有的时候总觉得理所当然,等待失去了的时候才觉得珍贵,才知道珍惜,可惜为时已晚。”我自己有何尝不是这样呢? “烟儿,其实素心对你很好,从你嫁给我的那一日开始,她就总是想方设法的不要让你加入到我的复仇之中。” “怎么突然想到要跟我说这些?”我想素心会对我好,只是不想我也成为第二个她,成为他们之间的棋子。当初素心不也去勾引过拓泉吗?为了一个爱的男人去跟自己不爱的男人在一起,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我想她和我一样清楚。 “阿姐曾经告诉过我,你的怨恨恐怕是这辈子都无法消散,我不要求你原谅我,但是希望你明白素心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我的心情从刚才的放松转变成了阴天,“王爷,我想你应该还有其他的话要说,但是我不认为我有那个必要听,还是说如果你想要跟以前一样以为勉强我可以得到你想要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烟儿,你有时候很聪明,想的事情也很透彻,可是这一次我不得不告诉你,你想太多了,他已经死了,母妃的仇报了,虽然不是我自己亲手手刃的,但是为了他能够死去,我也失去了太多,我不想要再去纠葛了。” 我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他,问道:“那你告诉我这么多干嘛?” “我只是觉得,这应该是素心的心愿吧。” “其实那些都是过去了,我现在也不再是单烟,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去想他,所以,你也不用再提了。”皇宫之中,和素心相交三年,有些事情,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我太累了,不管是什么情,我都快没有那个能力去承载,能减少的就减少。 “我也想要忘记过去。”拓辛顿了顿。“我们可以冰释前嫌,做个朋友吗?” 我毫不犹豫的说:“不可能,今天我希望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见面。”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烟儿,你还真是干脆。” 我但笑不语朝着下山的路走去。素心,这是我第一次来看你,也会是最后一次,我的心是如何想的,我想,你比我跟明白。 回到了‘三回楼’,狗子一看到了我就整个人冲了上来,模样如同那热锅上的蚂蚁。“老板,你可算是回来了。” “狗子啊,毛毛躁躁会给女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会影响你泡妞的。”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到底怎么了?”我不耐烦的问着。 狗子把手放在腋窝下,指向了他的身后。 我将他拨开,不要挡住了我的视线。 只见一长着蓝眼睛的妖孽男,笑笑的朝着我举起杯子。 我又把狗子给揪了回来,问道:“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怪物想要来这里住宿,看着他的那个眼睛我看着就怕,可是他很会说话,连我狗子大爷都说不过他,只能够让他在哪里坐着,等着你回来应付了,我说老板啊,你可不能给我们三回楼丢人啊,要是放这么一个怪物在这里,我们大家都不安全了。” 狗子说得煞有其事,说来说去就是因为那个人是一个蓝眼睛。确实,这个妖孽男是长了一双蓝眼睛,但是他的五官却可以给人一眼望过去就觉得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皁国的人个个都是黑眼睛,也难怪狗子会这么大惊小怪,只是这个妖孽男盯着一双蓝眼睛到处招摇,也算是勇气可嘉。 再次将狗子推到了一边,面带微笑的朝着蓝眼男走去,而且尽量的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很和谐,怎么说自己投身到了服务的行业里面,内心就必须秉持着刘x华的那一句‘今时今日这种服务态度是不够的’。 “这位公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走进一看,才发现刚刚我在远距离说感受到的致命吸引力,其实不过是他散发出来之后的余光。而现在看着他,特别是他带着笑意的眼睛,仿佛整个人都会被他抽进了眼睛里头去一般。 这怎么回事?我又不是没有见过蓝眼睛的男人,以前在现代,老外遍地的都市里,要看下几个特例也很是简单,可是为什么我刚刚仿佛又一种不由自主的感觉? 用力的甩甩头,让自己镇定一点,可是奇诡的感觉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蓝眼男亲启唇畔,富有磁性的声音优雅的传来,“你是三回楼的老板?” 我点点头。 “确实没有想到,三回楼的老板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哦?糖衣炮弹?我依旧很有礼貌微笑的问:“请问公子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吗?如果没有,我就先去忙了。” “你好,我叫玉彬魄。”蓝眼男直接无视了我的问题,依旧用着一种让人觉得怪异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的笑容看着我。 ------------ 公子,请温柔 “恩。我现在知道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出于礼貌,你是不是应该也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想没有这个必要吧?”这个玉彬魄到底是想要干嘛?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危险的人物,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那三回楼真的是很快就要关门了。” 我忍住怒气,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句。“你可以叫我单老板,请问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我想要住店。”这个人总算是切入了主题。 “不好意思,小店暂不接待投宿的,出了门前面左拐再右拐就有客栈,谢谢。” “我只想住在这里,而且多少钱都可以付。” “不行,如果给你开了先例的话,以后我的就没有办法跟其他的客人交代了,等小店扩大了规模之后,公子再来吧。”其实先例已经为阿离刹开过了,但是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免了吧,我可不想给自己找惹麻烦。 “可是我据说……”玉彬魄不再说下去,要的就是让我自己心领神会,又再次用着他那会笑的眼睛看着我,对我说:“大不了,我包下这里,不管三回楼看多久,我都提前一年付银子,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居住,单老板意下如何?” “我三回楼的价钱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开得起的,而且还是包下这一整间,玉公子,做人还是要懂得量力而行才行啊。” “谢谢单老板的关心,不过我穷得就剩下钱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跑来你这个皁国消费最高的地方花是不是?” 难怪狗子说这个人很会说话,何止会说话,而且根本就是有备而来,可是我单烟也不是他可以小看的料,正想要要怎么回答他的话的时候,只见他打了一个响指,门口就有两个小厮打扮的人搬进来了一个箱子。 他示意把箱子在我的面前打开,我的脸上顿时被一阵金光给覆盖住了,那刺眼的光线就差点让我睁不开眼睛来。 “单老板,这些够吗?不够还有。”玉彬魄依旧云淡风轻的笑着,什么叫做是金钱如粪土,我想我今天算是很明明白白的看到了。 看到了银子之后狗子也吃惊的走到了我的身边,拿起箱子里头的一锭金子放到了嘴巴里咬了一口。很肯定的告诉我,“老板,这金子是真的。” 结果他的脑袋很不客气的就吃了我一个爆栗。 “三千不是很明白玉公子的意思。” “别,叫我魄就可以了,玉公子玉公子的叫着,多见外啊。” “那请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我爱钱,可是是人都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么多的金子放在了面前确实太具有吸引力了。我猛的一下将箱子合上,眼不见为净,这样我才可以更好的不为所动一点。 而我这一系列的动作却落到了玉彬魄的眼里,“我只是听说三回楼的点心天下无双,所以很想要以后随时随地都可以吃到。而住在这里,自然是最好的办法,一买一卖。很公平。” “话虽这么说……” 玉彬魄打断了我还未说完的话。“既然是这样那就这么定了,这些银子我会立刻命人存到单老板的在‘大同银号’的专号中,从现在开始,我可就是‘三回楼’唯一的客人了。想想都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啊。”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连我前几天在‘大同银号’里面开了一个账号他都知道? 而且是这么的雷厉风行。当我想要反悔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而他再回来的时候,我是怎么赶都赶不走。只因为他的一句话‘这难道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银子过手了就翻脸不认人?’ 而我,只有哑口无言的让小丽去给他准备房间。 因为这件事,我再次让狗子给定义为了‘丢了三回楼的脸’。 不过我扭头又是一想,其实他的那些个金子够我再开好几家三回楼了,就算有什么损失的话,我也不会亏。而我却不知道,就因为我这个贪财的性格,让我……每每想起,都悔不当初,我早就说过了,早晚死在这钱的上面。 “啊……公子,你轻点,奴家很痛的。” “小宝贝让爷香一个,几天不见,你的功夫可是越发的精湛了。” “爷,你好坏。” “哈哈……” …… 我躺在了床上翻来覆去,恨死了这古代破烂的隔音效果,一个晚上,我就尽是听着他们ooxx的哼哼唧唧声音了。 你说你要那啥就那啥吧,也不用改的唯恐天下人都不知道的模样,还叫的那么大声,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可这个蓝眼睛的妖孽却偏偏选在了我隔壁的房间,那个拓辛之前住过一夜的屋子,说什么那里风水好,死活都不肯换。 连续三天下来,他竟然是夜夜笙歌,我都替他担心会不会精尽而亡了。 今天,晚上,我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噪音干扰了,穿上了衣服气匆匆的就跑去敲了玉彬魄的房门。 玉彬魄裸露着上身来为我开门,披散的头发遮盖住了他一边的眼睛,让他显得愈发的妖媚,更重要的是,我现在竟然在看着他的……腹肌。 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让自己回过神来,我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花痴了? “单老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爷是不是有姐妹要来一起服侍爷了啊?”屋里头一个听着都酥骨的女声传来。 玉彬魄憋住了笑意,回头望向里面床头只穿着肚兜的女子,说:“如果单老板愿意的话,我玉某人是不会介意的。” “单老板,有没有这个兴趣进来坐一坐呢?” “做一做?做你个大头鬼,你个大色狼。”我连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前。 他无奈的将头倚在了门上,“单老板,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让你进来坐一坐,喝喝茶,如果你想要做一做,我也不介意,想不到单老板的服务是如此的周到,早知道我也就不用去万花楼把姑娘给带来了。” 经过他这么一说,我虽然是有过一个三岁孩子的人了,但是脸依旧迅速的涨红,这样赤裸裸的话语,我想我还是没有那样开放的可以欣然接受。 但是为了避免我以后的日子他依旧这样的肆无忌惮,我还是挺直了胸膛,摆出一副老板应该有的态度说:“玉公子喜欢寻花问柳三千不敢过问,但是三回楼是清静之地,如果玉公子真是饥渴难耐的话,那就在万花楼过夜就可以了。” “那怎么可以,这里我是花了重金的租下的,少住一个晚上我都觉得很吃亏。”玉彬魄无辜的说着,那模样好像是我欺负了他一般。 我心中的火熊熊的燃烧着,但是表面还是不得不挤出一个笑容。“那么麻烦玉公子可以克制一点,把声音放低,影响到了别人休息,就不好了。” “真是抱歉,玉某人都忘了现在的单老板是孤身一人,听到那样的声音,难免会寂寞难耐的,放心放心,我会注意的,真是抱歉,抱歉。” “你……”他的话每一句都把我说得死死的,又不得不承认其实他说的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事实,最后,我只能够气愤的甩下袖子回房间去。 离开的时候,我甚至还可以听到背后猖狂的笑声。气得我只能够牙痒痒的咬字被子。 可恶,竟然把我说成一个没人要都快到达那种地步的女人,气死我了。 “老板,你昨天又没有睡好啊?”狗子将手撑在桌面上,细细的打量如今黑眼圈异常严重的我。 我没声好气的应了句‘是啊’就狠狠的把手中的油条当做是玉彬魄用力的咬了之后死命的嚼。 “这么早啊单老板,昨天睡得好吗?”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玉彬魄很不要脸的也坐到了我的旁边,一脸欠揍的笑着。 “托你的福。” “其实单老板这么说我也怪不好意思的,这样吧,为了弥补我这些天给单老板带来的困扰,我请单老板出去吃一顿,当做补偿,总可以了吧?” “我这里就有吃的,谢谢了。” “我带你去吃这里没有的。”还没有等我发言,我的人早就已经被拖了走。 而玉彬魄所说的好吃的东西,也不过就是在城郊的一家用稻草和木头临时搭建出来的小小的茶馆。 茶楼不远处立了一块石碑,从上面可以清楚的看到这里是皁国和玉董国的交界处,来来往往都是一些路人。 我没声好气的看着坐在对面真用着折扇轻轻的为自己扇风的人,“喂,你说的我三回楼没有的东西就是这里?你要吃一个包子竟然带我骑马,跑了这么大老远?我说你比女人害喜还想吃了吧你?” 狠狠的用着筷子筷子戳着眼前用竹编的盆子装着的两个包子。两个这样的破包子,竟然就好意思瞎耽误我赚钱的时间,我看这个玉彬魄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大老板,你的蛋糕是好吃,可是天天吃也会腻,吃腻了,再来吃吃这个包子,你不觉得这是人间美味吗?而且这个确实也是你那‘三回楼’里面没有的。”玉彬魄说的一脸无辜,好像我真的是多么的去冤枉了他一个样。 被他这么一说,我好像觉得说得也是有点道理,毕竟蛋糕这个东西再怎么做到低糖低脂,吃多了还是会腻,被他这么一说,反正来都来了,我又能怎样呢。 被他害得我连续几天没有睡好觉,总不能连吃饭都要受罪。拿起那个被我戳得有点面目前非的包子吃了起来。 “怎么样?”玉彬魄满脸期待的看着我,好像这个包子是他做的一样。 “四个字。”我给了他一个白眼。 玉彬魄数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满意的说:“一定是,太好吃了。” “不外如是。” 玉彬魄一脸的不服气,“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不知道欣赏?” 继续面无表情的啃着我的包子,其实这包子味道还是可以的,但是我不想再他的面前表现出来而已,以后有机会买几个回去给狗子他们几个吃,就当做是奖金好了。 玉彬魄突然看向了一个地方,久久的出神,我的手放在了他的面前晃悠了好几下,他才反应过来,可是还没有等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就放下了自己咬了一半的包子,对我说:“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你去哪里?” “男人的问题。”玉彬魄依旧笑着,但是这一次没有了那种戏虐的意思,倒是显得有些急促。 这个人看着还人魔人样的,怎么就这么脏,吃到一半就……我扔掉了手中自己吃剩下的包子,什么吃的胃口都没有了,想想都觉得恶心,只好拍拍手,等着他回来。 “走吧。”玉彬魄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才回来,直接丢在桌子上一锭银子,把我给扔上了马背。 这样一系列的粗鲁动作把我的骨头都给磕疼了。“喂,你这个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雷厉风行?” “玉彬魄,想要去哪里啊?主人早让我在这里等你多时了,今日,你就算插翅也难飞。”一队的黑衣人骑着马匹,挡住了我们离去的道路,看着他们一个个大白天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样子,我想,一定就是来者不善,这大清早的就看到刀光血影,也真是太不吉利了。 “就凭你们,是不是也太过小看了?”玉彬魄冷笑的说着,这是第一次我从他的笑容之中也同时看到了杀气。 原来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感觉他的笑容里面好像总是掩盖了什么,这下我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他一直就是用着他戏虐的笑容掩盖住他那股与生俱来的杀气。 “喂喂喂,你们要杀他对不对?那你们先等等让我下来,我跟这个人不熟的,你们不要滥杀无辜了。”从遇到这个玉彬魄之后我好像就没有遇到什么好事。现在人家仇家找上门来了,那也是自找的。 我还是离得远一点好了,小命要紧。 “单老板,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吧?”玉彬魄有点责备的看着我,任谁也看得出,他这是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的表现。 我想要从马背上遛下来却被他牢牢的给抓住了,一点都动弹不得,“好好的坐着,看我怎么赢了这些人吧。” “我到一边看着也是一样的。”我一脸的欲哭无泪,要知道,刀剑无眼,捅不到他把我给捅了的话那可怎么办是好啊? 玉彬魄自然没有理会我说的话,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剑,瞬间和所有的人开战了起来。 如果我现在的位置是在茶楼里的话,那还好,我当做看免费的现场武打片,可是现在我身临其境的,哪里还能有什么看戏的兴致,只能够紧紧的闭着眼睛,等待着血腥的一刻快点过去。 “啊……”我的脸上渐到了一抹带有温度的血液,甚至有一滴还跳到了我的嘴里,那种血腥的恶心味,让我的胃翻江倒海。 “有我在,你叫什么叫?”玉彬魄不耐烦的说着,怕是被我如同河东狮吼般的嗓音给震住了。 “你还好意思说,没事带我来这里吃什么包子啊,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人家好端端的现在都想要过平静的日子了,想不到就摊上了这个该死的蓝眼睛妖孽,要是我今天的小命就在这里呜呼了,那是多么的不值得啊,那银号里面的银子我都还没有花呢。 “我就知道,我不应该那么贪财,我就知道我不应该收了你那银子,我就知道我迟早会因为贪财而死在这个钱上,可是我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那钱还给你,我不要了。” “死女人,给我闭嘴。”玉彬魄怒吼了一声,阻止了我继续没完没了噼里啪啦的废话。 被他这么一吼,我就算在委屈,再害怕,也只能够抿着嘴唇不说话了,小命要紧。 可是那些黑衣人却抓住了我们辩驳的这个空挡,对着玉彬魄的心脏刺来,玉彬魄虽然速度快速的避开,但是对方的剑还是刺进了玉彬魄心脏旁边的位置。 流出来的血液竟然是黑色的。 看来这些人是一定要取了他的性命。 玉彬魄知道自己现在受了伤,肯定寡不敌众。也不至于那么笨蛋的打算拼死到底,拉起缰绳,策马快行。 “错了错了,那边才是会皁国的,这个是要去什么玉董国的。”我好心的提醒着,此时这个人已经朝着回‘三回楼’的反方向跑了。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多话,又这么笨?”玉彬魄充满了责备的声音渐渐无力,“那些人既然是有备而来的,恐怕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守候在‘三回楼’的门口的,如果我们回去的话,那只是自寻死路。” “这些人连‘三回楼’都知道?你这个该死的妖孽,害人不浅,你自己得罪人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连累我,连累了我的‘三回楼’,狗子和小美小丽小杨小陈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要是那么丧心病狂的人等不到你们伤害了他们怎么办?”马儿快速的前行着,我的人也随着路途的颠簸而一上一下的晃动着,仿佛下一秒都会被甩下马背,而我说话急促的声音也喝着迎面而来的风儿变得吃力。 “你太过多虑了,他们没有那么弱。”玉彬魄冷笑的说着,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忘摆出他那副瞧不起人的姿态。 “什么意思?”就算只是简单的四个字,也必须是吼出来才能够听得到。可想而知现在的马速有多快,而从来都不赞同冒险的我这一次却真的巴不得马儿可以再跑快一点,可以甩落后面的那些追兵,要知道这样跑掉了还有救。可是如果被他们追上了,那就是必死无疑,还是忍一忍吧。 “没什么,你这个女人赶紧给我闭嘴。”玉彬魄显然已经没有了耐性和我说话。 我也负气的闭上了嘴,只要一到安全的地方,我就立刻回‘三回楼’,才懒得搭理这个人。 马儿绕着树林跑了好远好远,远的我都不知道眼前的景象到底是哪里跟哪里? 终于,马儿因为跑得太急,加上承载不了我和玉彬魄两个人的重量,前脚一个弯曲,我们两个人双双的被甩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 等我从痛的感觉回神过来的时候,马儿早已不知所终。 不是吧?这个马儿比我还没有义气,这个时候跑不见,在这个我连面子都叫不上来的地方,这不是存心要跟我作对吗? “玉彬魄,玉彬魄……”我吃力的站了起来,喊叫着玉彬魄的名字,寻找着他的踪影。 “在这儿你,还没有死,你不用高兴那么早,想要去跟情夫在一起。” “神经病,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拖着疼痛的身子走到了他的身边。“这里到底是哪里,马儿跑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扶我坐起来。一时半会,他们应该还没有办法追上来。”我扶着玉彬魄坐直了起来,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用着他沾满了黑血的手交给我,断断续续半死不活的样子说:“你先走,有路就跑。能跑到哪里就跑到哪里,他们的目标是我,但是如果发现信不再了我的身上一定也会去找你,所以你一定要小心。等你安全了的时候,就将这封信交给玉董国国王。” “既然知道有了这封信我会很危险,你还交给我,存心想我死是不是?”我将信推了回去,再说了,我凭什么要帮他这个忙。 “单老板啊,你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钱?”玉彬魄苦笑,看穿了我的心事,“我现在都要死了,我也没有办法天天去你的三回楼里吃吃喝喝,才住了几天,银号里的钱就都是你的,不是更好吗?” 这帐算起来,好像怎么算都是我赢了,可是总是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头一样。 “快走吧,有我在这里善后,你应该可以安全的离开。” “你确定你现在还死不了?他们不会追上我?”我把信放到了自己的衣服里。 玉彬魄欲哭无泪。“你如果再不走我就不敢保证了。” 如果他可以托得住那些人的脚步的话,那我的小命就算是保下来了,一个人死总比两人死的好。 ------------ 娘子中毒了 站了起身,“那你好自为之吧,如果你真的死了,我有机会的话会给你上柱香的。” 可是走没有两步,我又重新折回头,将信塞会到玉彬魄的怀里,玉彬魄气愤的看着我,用着最后一点点的威信,凶巴巴的吼道:“你这个女人,给了你那么多的钱,你还不知足?如果你不送信的话,我绝对有办法让他们找到你,到时候你也别想活着。” 靠之,我好好的折回头来救他,他竟然这么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果我的心再狠毒一点的话,就让他死了算了。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用脚将玉彬魄留下的血迹统统都用泥土掩盖掉,拉下了自己身上的披帛捂住了他的伤口,不让血液继续留下来,将他的手绕过我的背部,吃力的将他拖了起来。 “你干嘛?”玉彬魄疑惑的问道。 报仇的时刻到了,我一本正经的凶了他一句,“你这个该死的妖孽,给我闭嘴。” “喂,妖孽,你说我要把你往哪一个方向拖好啊,累死了。” 该死的妖孽嘴唇已经发紫,但是还是嘴巴不饶人,“你不是让我闭嘴吗?” “快说。” “前面左走,然后一直向前,会有一个村庄,可是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去村庄的话,人家怕也不收留,更何况……” “更何况你这个该死的妖孽还是蓝眼睛的,一般的村民看到你这个样子估计都会被吓到了,哪里还敢收留你对不对?摊上一个妖孽真的是麻烦死了。” 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手绢把他整个脸都给蒙了起来,“你等下什么话都不要说,知道吗?” “开门啊,开门啊。”拖着玉彬魄,我连敲门都变得没有力气。 “什么人?”来看门的是一个老者,看上去应该是四五十岁的模样,看到了我们两个,更是狐疑。 “大叔,求求你让我们借宿一宿好吗?我家相公患了伤风,我正打算带他遍访名医,可是却想不到在来的路上让毒蛇给咬了,现在危在旦夕,我们的马儿也因为太累而死了,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求求大叔你行行好。” 我说的那个叫做声泪俱下,一看就知道我是一个好人,可是这死妖孽却总是拖累人,老者在看到了他蒙着个脸的时候,立刻就把我们往外推,“去去去,你们要是得的是瘟疫,那会传染我们的。快走快走。” 看来妖孽今天是在劫难逃了,就在我失望的想要拖着他再看看有没有下一家愿意收留的时候,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穿着碎花裙,大概十六七岁的女孩子跑了出来,甜甜的挽住了大叔的手腕,问:“爹爹,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就是他们咯,硬要来我们这里住上一天,说是患了伤风,还被毒蛇咬了,我怕是传染病,没让他们进来。” 小女孩看了看我,拉过妖孽的手腕,煞有其事的号脉。糟糕,如果这个女孩懂得医术的话那就会穿帮,要是他们黑心一点,把我们给交出去,那就更加完蛋了。 我拉回了玉彬魄的手,“大叔既然不愿意,我也不强人所难了,我们去找下一家。” “爹爹,他真的是患了伤风和中了蛇毒,让他们进来吧。” 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的,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帮我们。而大叔也了看他的女儿,问:“真的只是中了蛇毒和伤风?” “爹爹啊,难道你连从小学医的女儿都不相信。” 大叔考虑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行,“依依啊,就算他们是那样,我们也没有必要把麻烦带进来对不对?” “爹爹啊,我学医就是要救死扶伤,这样见死不救,那依依还要学医做什么?” 大叔拧不过自己的女儿,只好让我们进去,把我们带到了一个不是很大的房间。 “嗲嗲啊,我要为他解毒,你去帮我烧掉水好不好?”我们一进屋,依依就对着她爹说道。 “好好好,你说的能不好吗?” 大叔一离开,依依就立刻的把门给关上,从柜子上拿出了一个类似于医药箱的箱子。“把他反过来,我先帮他止血,但是这个毒药我也没有见过,未必可以解。”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看来依依对医术真的是颇有研究,要不然他也不会简单的号一下脉就知道了这个毒性的轻重,可是大叔那么怕事,如果她知道了的话,就算不举报,也不是也应该敬而远之的才对吗?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说那么多,如果你还想你的相公活下来的话。” 依依的年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可是说起话来却是成熟稳重,当断则断就连我也自愧不如。 只好帮着她的忙,给妖孽男止血。 “我爹的水也快要烧来了,他是你相公,一些处理的问题就交给你,我却后山采一些草药。看看可不可以抑制一下他的毒性。” “谢谢。” 当大叔把水端来,让我给玉彬魄清洗身子的时候,我才发现了一个问题。我刚刚跟依依他们说玉彬魄是我的相公,所有这个事情也自然的落到了我的头上。 重要的一点是,现在不可以让大叔发现这死妖孽是受伤而且还有一双蓝眼睛…… 人家依依又是一个小女孩,就算医术再好,在这一方面,她肯定还是要我自己动手。 可是如果不把那些黑色的血液洗掉的话,又怕会感染到了伤口。 “死妖孽,看来你又要欠我帐了。” 不就帮他擦洗身子而已,男人的身体又不是没有看过。 可是当把他破碎了的衣服拉开,看着他因为呼吸而起伏的胸膛时,我的血液仿佛还是开始倒流,整个脸部统统涨红。 废了很大的气力才将他的身子擦好,而我自己也手软脚软的瘫坐在地上。 玉彬魄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用着那种看起来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我玉某人的身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看到的,你真是有福气。” “早知道我真的应该把你丢在树林里,让那么人追上了把你给剁了,要是他们是bl的话就更好了,死后你连贞洁都保不了。”我气愤的说着,反正就是不能做好人,而且特别是不能对这个该死的妖孽做好人,不知道感激就罢了,还老是变着法的损我。 而现在中毒受伤的玉彬魄如果要来跟我辩驳的话,肯定是输给了我,加上我说的话他估计也是听不懂,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恰巧依依也在这个时候回来,看到光着上身躺在床上的玉彬魄她害羞的转过了脸,“这个是我搭配的解药,虽然不能够完全解毒,但是不至于伤害了他的性命。我去那一套我爹爹的衣服来让他换洗。” “依依,还是拿两套你的衣服吧,我们现在的身份,不太好……”既然依依知道了我们是受伤都愿意相救,肯定会猜到一些问题。我欲言又止她也会往她想的方面去想。这也让我更好做事一点。 再者,如果玉彬魄还穿着男装,又受伤了,如果真的有追的人赶来的话,那肯定很容易就出问题,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这个妖孽也穿上女人的衣服。 其实这妖孽长得不来,而且那个妖娆的样子,穿上女装,也不晓得会是什么样。 依依倒是没有多问什么动作迅速的就去拿来了两套碎花衣裙。看来这是她的喜好。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是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你们就走吧,虽然我是学医的,一定要救死扶伤,可是我不想让我爹爹担心。” “谢谢。”接过了衣服之后我便去了过来,也硬着头皮帮玉彬魄也换了,等到一切都搞定的时候,天也跟着黑了。 刚刚走出屋外,就碰到了拿烧饼来给我吃的依依。两个人坐到了院子石阶上。一边吃烧饼,一边聊天。当然也可以说成是依依在探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中毒,而且……你相公怎么是蓝眼睛的?” 原来刚刚依依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不止是玉彬魄裸露的上身,还有他来不及盖上面纱的脸。看来依依是憋了半天了。 “其实他不是我相公,是我弟弟,刚刚那样说,其实是怕大叔不愿意收留我们而编的谎言。对不起哦。”虽然这依旧是一个谎言,但是再怎么着也不能在让玉彬魄占便宜了。 说是我弟弟,我的便宜也算是占回来了。 “他天生就一双蓝眼睛,为了这个也没少受苦,哎……”说着我都倍感惋惜,好端端干嘛就折腾出一双蓝眼睛出来,这不是存心跟自己过不去吗? “原来如此。”依依是一个女孩子,自然有点悲天悯人的气氛,“那他怎么会受伤的?”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还不是这个死小子,仗着自己有点武功就误作非为,以为自己可以行侠仗义,也不晓得得罪了什么样的人,人家现在买通了杀手,你说双拳难敌四手,他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我有点佩服自己编故事的程度,就这么脑子一转悠也可以相出这么狗血的情节 “其实我倒是觉得他的做法是对的,就算双拳难敌四手,但是他捍卫的是正义,恶霸不可能一直都嚣张下去的。”依依也是同样的一脸正义。 我想,我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应该已经是看到了社会的残酷而不敢去想象一人的力量就可以改变什么了,现在这样的人真的是太少了,确实值得歌颂一下。 我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依依,你们都还年轻……你看这个臭小子,现在搞成这副样子,要是后面还有追兵来的话,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要怎么跟我那死去的父母交代啊。” 依依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三千姐,真不好意思,刚刚我不知道你们这样的经历,还要赶你们走,放心吧,我也讨厌那些仗势欺人的人,待会我带你们到我平时上山采药的时候住的屋子去,哪里一般不会有什么人找过来,等他的身子好了,你们再走也不迟。” “依依,我怕这样会连累到你们。”面对一个一脸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我突然发现我刚刚的行为是多么卑鄙。“等他的毒解了,我们立刻就走。” “这个毒我恐怕解不了,带你们上屋子去,然后我去找我师傅,他对毒术的研究应该是天下无敌的。” “这样啊,那就麻烦你了。”依依盛情难却,而玉彬魄如果没有解毒的话,我拖着他也只有是危险,只能这样了。 入夜了,田大叔也睡下了,田依依带着我们朝着上山走了上去。 “想不到你天黑走山路这么厉害。”我和田依依一人一边搀扶着玉彬魄,她也因为这样不时的踩到石头,却看我依然好端端的,不由得好奇的问着。 “掌握一个口诀就可以了。” “什么口诀。” “黑泥白石光水谭。你只要记住这句口诀,就不会被绊倒了。” 而田依依确实是一个好料子,在我教了他这一些之后,她真的就再也没有被绊倒,我们也提前到了山上。 茅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应该有的东西都有了,只是有点寒碜和简陋,看来田依依经常在这里住下。 “三千姐,你可不要取笑了,是小了一点,不过比起在我家安全,而且我爹是一个怕事的人,如果真的而又追兵来的话,在我家反而不安全了。”田依依看我一直打量着茅屋,连忙解释道。 “你不要误会现在你肯收留我们,还给我们这么好的照顾,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哪里还敢嫌弃什么?” “那就好,今夜我们只能够在地上将就一下,明日我会去市集买些床单被褥上来的。我已经飞鸽传书给我师傅了,他对毒最有兴趣,怕是明日就能到。” “谢谢。”除了这句话我也不知道应该跟田依依说些什么,虽然事情都是玉彬魄这个该死的妖孽惹出来的,可是现在道谢的人却一直都是我。 翌日,田依依的师傅到了傍晚时分才到,而声音确是我所熟悉的,当冲到茅屋门口的时候,看到的人除了毒医赛华佗还有谁? “老顽童……”我傻傻的愣在了原地,如果是三年前的话,我想,我会激动的上前拥抱住他吧。 “丫头,怎么会是你?你哪里中毒了,我看看,我看看。”一看到是我,赛华佗更是担心的帮我号脉,眉头确是一皱一皱的。“丫头……” “老顽童,不是我中毒啦,你太神经过敏了。” “师傅,三千姐,原来你们认识啊。”田依依看到我和老顽童的交谈更是高兴,我想她对老顽童也是有所了解,老顽童救人都是靠心情和靠毒性具备挑战性不,而现在我和老顽童认识了,玉彬魄这个死妖孽也就多了一分被救的希望。 “何止认识啊,依依,记得我说过有一个人泡的功夫茶是你不能够超越的吗?就是她了,那手活儿,还真不是你这脑袋瓜能够学会的。” 田依依一听,两眼发光。“三千姐,这个世界好小啊,师傅时常有提到你,想不到……”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老顽童,中毒的人在里面,你想办法救救他吧。” 老顽童连声说好,可是进去之后,看到床上躺着的玉彬魄,他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丫头,你怎么会跟这个人认识的?” “师傅,他们是姐弟啊。” “就你这个傻丫头才会让这个鬼丫头给骗了。”赛华佗训斥的看了田依依一样,但是眼里不失有宠溺的姿态。 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依依,真的好抱歉,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可是在那样的情况……其实我跟他就是房东跟租客的关系,然后被他骗来说吃什么好吃的包子,再然后我们就遇到袭击了。而他让我给他送什么信,我肯定不干,就只能够想办法留下他的命,让他自己去送什么信了。” “丫头,你当真不知道他是什么?”老顽童一脸的严肃。 “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总之他的命救下来了,其他的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他是玉董国的三皇子。” “哦,皇子啊。”虽然有点诧异,但是皇帝我都见过两个,还亲眼见证了他们的改朝换代,所以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而田依依却不同,她的眼珠子就差没有掉下来。 “师傅,你怎么知道?” 老顽童的脸色显得有些恍惚,“你师傅我知道的事情还多着了,这个人我不救。” “为什么?”我和田依依异口同声,我想认识老顽童需要老顽童的人最害怕的就是他说的这句话了。 “我看了这个人就讨厌行不行。”老顽童跟小孩子一样耍起性子来。 赛华佗,你实在是太有我的心了,这个蓝眼睛的妖孽确实够讨厌的,想不到躺在床上都威力这么大,可以给你这样的感觉。 不过…… “老顽童,据说这个毒很有挑战性,你的徒弟都束手无策了。”我依旧记得老顽童的性格就是不喜欢被人激怒。 老顽童狐疑的看了一下我,“是吗?” 我给他比了一个‘请’的姿势,好像在告诉他,‘你自己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我不上你这个鬼丫头的当,以前就已经上过你的当,给戈陶那小子……对了,戈陶现在当了皇帝,你怎么会跟玉董国的人在一起?” 一提到当日,我的心就隐隐的揪痛,如果时间可以从来一次,我一定不会说出我有‘凝香露’,我情愿一个丑八怪在我的身边,也绝对不会要他解毒,我一定会自私的不让他离去。 “鬼丫头,你也不用想那么多了。他一定会回来接你的,当日其实他……” “老顽童,你看看要不要救这个人吧,不救的话我们在另外想办法。”我打断了老顽童继续回忆的话。 没错,戈陶确实是欠我一个解释,当日他回来了之后没有告诉我,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告诉我的心态,既然他不说就算了,可是我不希望有些事情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而我,也下定了决心不要再和他有纠葛,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老顽童看到了我闷闷不乐的模样,只好不情不愿的跑去个玉彬魄把脉。“算是我欠你这个鬼丫头的。” 我和田依依都挺高兴他一时间的转变,而当他给玉彬魄诊断玩了之后,他立刻问依依:“依依,你是不是给他用了草药来压制毒性?” “是啊,依依解不了就只能这么做了。” 老弯头一脸的抽搐,“本来确实是挺严重的毒,而现在病情确实被你控制下来了,可是毒性确是原来的三倍。连我都未必有把握能力解毒。” “什么,师傅,那是不是依依害死他的?那可怎么办是好?”田依依一脸的沮丧。 “算了算了,谁让我摊上你和鬼丫头这两个人,算是欠你们的。赶紧收拾一下,立刻去‘毒园’。” “师傅,你不是不让别人进毒园的吗?” “鬼丫头已经进去过了,没什么问题,而另外这小子,大不了等他好了的时候把眼珠子挖下来就行了。”老顽童一派轻松地说着,仿佛是在告诉我们,眼珠子算什么,他要的话就挖下来了。 搞得我和田依依两个人毛骨悚然。 为了不让毒性继续恶化,老顽童自己先用轻功回去毒园配药,丢下了我们。而我和田依依只好再次的抹黑下山,早知道这么折腾就不上山了。 我花钱买了一脸马车,又给自己换上了一身男装。这样也比较好的脱离那些现在估计还在守着的人的视线。 果然,在我们重新回到了皁国和玉董国的交界处时,一队士兵打扮的人来掀开了我们的车帘。 我可以压下了自己的嗓音,让自己挺起来比较男人一点点。 “你们是什么人?”带头的人问道,我起初看他的那个架势还真以为是士兵了,可是他皱眉的一瞬间立刻让我猜出了他就是当日黑衣人的头头,因为他的额头的皱纹就是这样样子的,很怪异,所以过目不忘。 到底是这个人假冒官兵,还是这个人本来就是官兵?如果是的话,那玉彬魄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记得玉董国好像一直都和皁国交好啊? “官差大哥好,小的是从玉董国来探亲的,谁料来到半路我家娘子就因为水土不服患上了重症。现在只能和我妹子进城里去投奔我们的亲戚了,求管爷行行好。”说话间,我掏出了不多不少的一锭银子偷偷的塞到了他的手里,不让其他的人看见。 多给了他会起疑心,少给了他也不稀罕,这样的一定银子刚刚好。 “行行行,快走吧你们。” “谢谢差大哥。” ------------ 人家脸好红啊 那人放行的令一下,我立刻让依依快一点驾车,他并不是笨蛋,要是被看出了一个端倪,想到了就麻烦了。 “三千姐,你编故事真是一套又一套的。”确定了我们已经脱离了那般人的视线,而且快要到毒园的时候田依依打趣的说着我。 “依依啊,你不会还在怪我吧。” “说不怪是假的,连续骗了我两次,你说我能不乖吗?”田依依的嘴嘟了起来。 我也感到了不好意思,却又不知道一时间应该要怎么跟他解释才好。“依依,我……” 田依依扑哧的一下笑了出来,“三千姐,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而已,反正我也没有什么损失,你看,我们到了,他有救了。” “好像你比我还更希望他活着。”死丫头,刚刚敢来耍我,现在我也应该要取笑回来才好。 可是却想不到,我的话一说,田依依的脸‘蹭’的一下,比猴屁股还要红。 老顽童把玉彬魄的衣服统统都剥光,然后丢到了一个大大的水缸里面泡着。水缸里面的水都已经被药物泡成了黑色的。 经过了一番折腾,我们每个人肚子都饿了起来。看在老顽童帮了我们一个大忙的份上,我就给亲自下厨给他做饭吃。刚好看到有面粉和鸡蛋,一时手痒,还多做了一个小型的蛋糕。以至于又一次让老顽童对我另眼相看。动不动就让我给他做蛋糕吃。 一连三天过去,玉彬魄虽然苏醒了过来,但是却不能够离开那个大水缸。 “依依,你提的是什么啊?”在院子瞎晃悠的时候碰巧看到了往玉彬魄那妖孽房间走的田依依。 “我炖了一点鸡汤,师傅说现在玉公子不能吃东西,只能喝一些汤水来保持身上的力气,所以我就炖了些鸡汤。”田依依娇羞的说着。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果然这个小女孩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原来她是看上了这个蓝眼睛的妖孽,不过爱情是无罪的,就是不知道她那个保守的老爹知道了之后,会是怎么样的动静。 “去吧去吧,我在院子里逛逛。” 等看着田依依从院子里出来了之后,我才进了玉彬魄的房间里。 “今天我玉某人真是艳福不浅啊,两位美女都相继送汤过来?不过单老板,下次请早,我现在已经饱了,而且的汤估计都是要钱的,我现在没钱呢,人家依依的汤可比你做的好喝多了,还不用钱。”玉彬魄看到我才进门,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个没完没了。 我无奈的丢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少臭美了。人家依依美女的鸡汤那么好喝,怎么还是不能把你的口臭给抵挡掉啊?” “我怎么闻到一股好酸的味道?” “你想太多了。”我不跟他继续在这个问题上面消耗。“妖孽,我好不容也找人就了你一命,银号里头的钱可就都是我的了,你以后不许再来我的三回楼的,认识你我真是够倒霉的。等你身上的毒解了,我们立刻分道扬镳。” “哎,自古最毒妇人心啊。为夫才几天不能够服侍你,你现在就现在要不要为夫了,为夫的这个心寒啊。” “正经一点好不?” 玉彬魄用着他妖孽的眼睛,‘深情款款’的看着我,“我现在不够正经吗?” “你这一套拿回去对付田依依那个喜欢你的小姑娘吧。不过这丫头确实不错,就是配了你这个妖孽可惜了……” 玉彬魄一脸的不服气。“什么啊,我玉某人竟然会配不上一个村姑?我告诉你,我愿意喝她做的鸡汤就是给她的面子了。” “行行行,我懒得跟你辩驳这个问题,你最好给我赶快的好起来,不要耽误我挣钱的功夫。” “不知道谁跟我说早晚会死在钱的上面,现在你还好意思说。”玉彬魄伸出他裸露的手,捏上了我的鼻子。 “玉大哥。不好意思哦,我刚刚掉了个……”话还没有说完,田依依恰巧看到了玉彬魄捏我鼻子的这个动作。 我迅速的把玉彬魄的手拍开,笑着对依依说:“依依,我跟这个死妖孽不是你想的那样哈。” 田依依愣了一小会,随后才说:“三千姐,你想哪去了,我能想什么了。我就是刚刚把筷子落在这里了,我现在立刻就走。” 田依依捡起放在一旁的筷子,迅速的跑了出去。 “死妖孽,还不快去追,她误会我们了。” 玉彬魄一脸的无辜,“我这样怎么追啊?” 对哦,他现在是全身赤裸裸的泡在水缸里,想要追估计也没有那个能力。 “单老板,不会是你真的太缺男人,所以想要看我光着身子的样子了吧?那可真是很抱歉,为夫现在真的是不能够满足你,不过娘子,你放心,等我好了,一定好好的补偿你。” “死妖孽,你要是再敢这样调戏我的话,我立刻让老顽童不要救你,或者让你一辈子就泡在这个药水缸里面,我看你的嘴巴还会不会这么臭。” 气愤的离开了他的房间,我是疯了才会以为知道了田依依喜欢他可以把之前他取笑我的次数给取笑回来,谁知道这个家伙的嘴巴这么会说。 还给他占了便宜,忿忿的抹了一下鼻子,那股难闻的药味却又挥之不去。而我现在担心的是田依依会乱想。 毕竟一个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最会胡思乱想,要是她误会了,那怎么怎么解释都解释不好。 反复的想了好几遍,最后我还是决定不要去找田依依,有些事情会越描越黑,就让她顺其自然去吧。 可是我错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气氛就怪异到不行,差点没有害我消化不良。 老顽童奇怪的看着我们两个,“喂,两个丫头,平时你们的话那么多,怎么今天都安静下来了?搞得我都觉得不习惯了。” “没事师傅,我今天胃口不是很好,你们先吃吧。”说完田依依就放下了那根本就没有怎么吃了的碗筷离开了。 留下老顽童一脸的迷茫,就差没有说一句,我问一问有罪吗我了。 “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吃饭。 老顽童的脸越来越难看,“这丫头不会喜欢上那个臭小子了吧?”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哦。”我一脸的开玩笑,不过老顽童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对劲,我用手在他的面前晃悠了两下,“喂,老顽童,你该不会打算棒打鸳鸯吧你?这种事情,让他们只有发挥去吧。你抓得越紧,她叛逆的心里就越重。” 把刚刚田依依吃过的碗夹了些菜放上去。去了她的房间。 我果然没有猜错,他现在正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哭鼻子。 “三千姐,原来是你来了啊?”她极力的克制自己梗咽的声音,动作迅速的擦了擦她的泪水,我也装作不见的坐下,等待她走过来。 “我看你今晚没有吃什么,就给你送过来了。” “三千姐,谢谢你。” 我无所谓的摇摇头,“你是不是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情而难过?” 田依依低下了头,“三千姐,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小气的,我知道你和玉大哥是真心相爱的,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对玉大哥的喜欢,可是三千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告诉他的。” 我差点没有雷倒,还真心相爱,就那个该死的妖孽?美得他呢。 我把饭菜推到了她的面前,笑着说:“你先吃了它。我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都是关于你的玉大哥的。” 田依依迟疑的接过了碗筷,吃了起来。 这个样子的她,让我相当了当年在世子府里面的络纱,一样的敢爱敢恨,少了一些女人的矫情。爱了就是爱了,她如此毫不避讳的说出了,眼前的这个人,我突然莫名的就觉得她很讨人喜欢。 之前也是,她想都不想后果的就帮助了我们,而现在,她知道自己喜欢却也还敢在我的面前扬言,却又不是想得到。 我想,换做是我,我都做不到。 “好消息,我和那死……我和玉彬魄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而刚刚你看到的那些不过是我们在斗嘴,他一时手贱而已,根本就不是你所看到的。什么真心相爱我看都是你这个丫头自己想的。” 田依依停下了手中机械般吃饭的动作,“真的是这样吗?可是我总感觉玉大哥对你不一样。” “那只能说明那是你的错觉。”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就是坏消息了,不是我要说这个死妖孽的坏话,而是这个死妖孽确实就是那个模样,我看在你的份上才告诉你的。” 田依依眨巴着大眼睛,等待着我的下文。 被她这么纯洁的大眼睛一看,我反而不知道要怎么说。 “总之呢,他未必是一个好人,所以你还是要再三的考虑清楚好了。”本来我是想要说这个人比种马还种马。可是后来想想,还是不要在人家纯洁的小mm面前说这些话了,让人家放宽心,知道我对她构不成威胁也就行了。 “其实三千姐你对玉大哥还是很在意的,要不然怎么会关注到他呢?” 田依依的话差点没有让我倒地不起,我只能说这个小女孩很有自己的一套理解能力,“你放心吧,我真的不会跟你抢的,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还可以请我帮忙。” 而我想不到,我只是出于礼貌的说出了这句话,最后还真的就让田依依这个小丫头,有什么问题都来找我,为了这事,我没少被玉彬魄揍…… 玉彬魄终于可以从药水缸里头出来了,但是身子还是很虚弱,而且身上还是有残留的余毒,所以只能够每天都到太阳底下去晒一晒,而这个光荣的任务,我就交给了田依依,让他们可以好好的相处。 看看田依依可不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看着两个人在太阳下的背影,老顽童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我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想不到这丫头竟然会喜欢上这个蓝眼怪。” 蓝眼怪,哈哈,想不到老顽童比我还会起名字。 “其实感情这东西很难说的。” “可是依依并不适合他。” 我又何尝不是这么认为呢,想玉彬魄这种流连青楼的花花公子,田依依或许只是他众多女人其中的一个,可是对于田依依来说,估计就是一生了。 “说不定他会为了依依而改变呢?”这个理由说起来,我好像都不太能够相信。 “哎……”老顽童叹息的坐到了一旁。 “老顽童,你为什么这么讨厌玉彬魄,是因为他身份的关系吗?” “丫头,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只是这个玉彬魄不是什么好人,我就担心依依被他伤害了。” 看着平时大大咧咧的老顽童也有如此感伤的一面,我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是好。 望着那两道身影,都是如此的开心,外人又能够说什么呢。 …… “娘子,明天你来竹林找我。” “死妖孽,现在有依依陪着了,你不要在乱说话了。” “我不管,总之你明天来见我就对了,我要你带我去晒太阳。”玉彬魄耍起了小孩子的性子。 我也没有去注意那么多。 第二天又刚好老顽童让我去陪他喝茶,我就想着平时也是依依陪着玉彬魄的,就让依依替我过去。 而这天他们回来,玉彬魄看到了我和老顽童正有说有笑的喝着他。冷哼的一声就从我们的身边走了过去。 我茫然的看了老顽童,“老顽童,你给的解药里面是不是有炸药啊?” “很有可能。” 我们两人齐刷刷的把眼睛看向了田依依,她却很奇怪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去了竹林之后他就这样了,没有晒多久的太阳,他就说要回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想好像是我失约,是我不对,只好厚着脸皮去找了玉彬魄。 “喂,你今天怎么了,板着一张脸给我们那么多人看,行啊你,长本事了你,要是你嚣张我就让老顽童不要救你了。我也赶紧回我的三回楼挣钱去。” “去啊,你干嘛不去?你以为我稀罕被你救啊?我又没有让你救我。” 我被他这样的态度逼急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可理喻啊,我知道今天我没有竹林是我不好,可是我也让依依去了啊,多给你们两个制造机会不好吗?” “好,很好,现在我要休息了,你是不是想要在这里陪我?”玉彬魄的话里充满了火气。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我已经被他推到了门口,而刚刚转过身,门就被重重的关上,差点把我的鼻子都给夹住了。 “莫名其妙……”我大声的对着门喊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玉彬魄就跟没事人一样的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而且和田依依看上去好像挺有普的的样子。这也让我们的大家都放宽了心。 看来他那天估计是心理期,所以才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 可是就当我们以为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时候,田依依却哭着从我们的面前跑了过去。 “依依,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你告诉师傅,是不是那个臭小子欺负了你,我去给你讨回公道。” “师傅,你不要说了,人家根本就不喜欢我,一直都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 老顽童火了,“什么。他竟然敢说不喜欢你,我们不嫌弃他就不错了,他竟然敢说不喜欢你,不喜欢你这几天还好意思跟你搂搂抱抱,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是的,他是好人,他跟我说不想要耽误我。说什么他这样的男人已经配不上我了。” 老顽童点点头,“算他小子有点自知之明。” “师傅,我真的不在意他的过去,我感觉他只是在敷衍我,只是因为不喜欢我,所以才说出来的借口而已。” 我和老顽童两人当成被雷到了。田依依,要说你真的是太单纯了,还是爱一个人爱到骨头里头进去了。这样都可以给他开罪,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真的也不算差,怎么就…… “依依啊,你不要难过,你放心,他不要你,我们还不要他呢,改明儿师傅给你找一个更好的,你要知道,师傅的朋友可以便天下呢。” “师傅……” “好了好了老顽童,我想依依也累了,我们先出去吧,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连哄带骗的才把老顽童给拉了出来,问道:“老顽童,我看如果我们继续在这里下去的话,只会给依依带来困惑。你那个毒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解?最后加快点速度。我们早点离开,依依也就早点脱离痛苦了。” 老顽童轻咳了两声,说:“丫头,其实他的毒早就解了。我不过就是想喝茶,也想给他和依依一点相处的机会。毕竟我这个毒园可不是谁都能够进来的。所以我就在他的身上下了软骨粉。他才……” “好你个老顽童,把我都给隐瞒了……” “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吗?” “那现在我就不生气了?” “你都不会生我的气的。” “那你现在赶紧把这个软骨粉也给解了吧,我们快点离开,这样也就可以让依依早点忘记他了,她现在还爱得不深,所以还能够走出来。”可是后来的事实证明,我是错了,依依是那种典型的死心眼,一旦认定了的事情,是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要不丫头,你去探探口风?如果他真的对依依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就把软骨粉也给他解了。只是,我这以后就吃不到你做的蛋糕和泡的茶了。” 说到底,后面那个为了自己才是真的,我太太鄙视老顽童了,但是还是笑着说:“我会去看看的。如果你想吃蛋糕和喝茶的话就来‘三回楼’吧,保证你每时每刻都可以吃到,而且我不收你的钱。” 我这么一说,老顽童也终于把心放了下来,让我去找玉彬魄那妖孽说说看。 “喂,你对人家田依依做了什么?”从身后拍了他一下,让这个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的人意识到我的存在。 谁知道这死妖孽就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就别过脸去。 什么,这什么态度?竟然敢不理我,嚣张个什么劲吗?要不是看在田依依对他这么死心眼的份上,我才犯不着搭理这个人呢。 “喂,我问你话呢,你这什么态度啊?” “娘子,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太想知道我会不会对其他女人动心了?你放心吧,我的心思可都是放在了你一个人的身上,没人能够取代的。”玉彬魄回过头来,露出了一副很欠揍的模样。 “我说你就不能给我正经一点,人家田依依是一个好女孩,你就算不喜欢人家也不要……”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玉彬魄就邪魅的走进了我的身边,两只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看得我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娘子,我觉得你比她更是一个好女孩,不可以吗?” “当……当然不可以。”我推开了他,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样我才会感觉自己稍微的安全一点。“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女孩了。” “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怎么办好呢?” “凉拌。”耸耸肩说:“都不知道她到底喜欢你这个死妖孽什么。单单这眼睛,把你带回家里,她老爹估计就会砍死她了。” “娘子,你似乎很担心为夫纳妾不了。纵然你这么大方,但是为夫还是要告诉你,其实不用愁这个问题的,只要为夫想要纳妾,那天下美貌的女子可都是主动送上门来的。” “我跟你说真的,田依依真的是个好女孩……” “我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鸡婆啊?” “我……鸡婆?”我怒火中烧,“好,就当我鸡婆好了,我才懒得管你去死,我来是告诉你,赛华佗已经帮你把毒给解了,明天正式痊愈,我总算可以摆脱掉你这个该死的妖孽男了,哈哈哈,你也不用闲我鸡婆了。救了你一命,那些银子都是我的,以后我们两个互不相欠。哼。” 一口气说完了一大堆连贯的话,气氛的甩袖离开。 这都什么人嘛,不喜欢田依依就不喜欢,我出于关心问问怎么着了。竟然说我鸡婆,我看他还是八公呢。气死我了。 第二天,我们谁也没有理谁,各自收拾了一下就和老顽童告别,却在刚刚要离开的时候听到了戈陶的声音。 他依旧穿着一套白色的长袍,拿着一把折扇,唯一不同的是,平日里他的白色长袍都是很单纯的布料。而这一次,布料的袖口和领口都绣上了一朵朵美丽的莲花,看上去让人觉得是天神下凡一般,英气逼人。 “三皇子这是要到哪里去呢?怎么朕一来你就要离开了,这似乎太过不把朕当自己人了。不知道皇子这是要去哪呢?”戈陶浅笑大步流星的走来。 我诧异的看着他,而他却如同没有看到我一般,在玉彬魄的面前停顿的下来,朗声说:“朕想了很久,皇子竟然没有没玉董国,而其他的边界也没有皇子的消息,那皇子肯定是舍不得这皁国富饶的风景,可是朕很奇怪,这皁国都快要被朕掀了个底朝天了还是找不到一个深重剧毒的人。” 玉彬魄冷冷一笑,只可惜他现在的身体刚刚恢复,中了软骨散的身子根本不宜轻举妄动。 戈陶把脸看向了赛华佗。“想了很久,也就只有前辈这里有这个能力了。” 赛华佗倒是一脸的平常,如果不是我对赛华佗的了解,他根本不屑这么做,我还真的会怀疑是不是他通风报信的。 “戈陶你知道我的性格,毒园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让你拿人的,传出去我这老脸往哪搁?不过这个人现在就要离开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看来老顽童真的很讨厌玉彬魄,现在刚刚好是报仇的时候。而且人家宝贝徒弟不看他长不老的俊脸,反而看上他这个妖孽,我看他心里肯定也是不舒服,这回还不公报私仇。 戈陶慢慢的将折扇合起,如星眉眼微微一抬:“三皇子,只要你说出那个人是谁,朕可以许诺,你平安回到玉董国,皁国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你我两国依旧可以友好往来,不过这可就要看看三皇子有没有那个诚意让朕这么做了。” 玉彬魄无视了戈陶说的话,搭上了我的肩膀,吊儿郎当的说:“娘子,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有人威胁你相公呢,这可怎么办是好?” “死妖孽,放开你的手。”重重的拍了他的手背一下。 玉彬魄放到没有退缩,而且继续笑着说:“娘子啊,我知道你想要红杏出墙,可是你也不能在外人的面就这样是不?知道的人当然晓得我们是在打情骂俏,可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夫妻感情不好,想要乘虚而入,那个时候我可怎么办啊?我可不能让你得逞,昨晚你还说要陪我一起走呢。” ------------ 笨女人,来亲亲 我确实是说要跟他一起走,但是说的是一起离开这里,然后分道扬镳,怎么话到他这里就完全变味了呢? 戈陶因为玉彬魄的话,脸色从刚刚的微笑转变成了一种细微的克制,不过只是那么一小会,如果不是因为我太过在意他的看法,我也不可能注意到。 “三皇子看来是不愿意和朕合作了,那么真的是很抱歉,我们也只有到毒园外跟你说话了。” 玉彬魄刚刚搭住我肩膀的手换成了圈住我的脖子,回头对老顽童说:“赛华佗,多谢你为我解毒了,本来在你这里面就是最安全的,不过我已经让你破例一次了,不能再让你为难了,娘子,我们幽会去吧。” 说吧,玉彬魄的脚尖一点,飞了起来。轻功这玩意就是这一点好。 而毒园这个时候的毒物都让赛华佗给收了起来,我们出去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但是才刚刚出了毒园,外面已经有一大堆的御林军在等待着我们。 而且每个人都是拉红了弓箭。 玉彬魄很无奈的看着我说:“娘子啊,这一回又要让你跟为夫一起受苦了。” “死妖孽,你别老是跟我套近乎好不好,昨天不就说好了的吗。出了毒园,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是他们不放过我,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啊?” “那是你的事,现在你放了我,我不想跟你这个死妖孽死在一起。”我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会为了一箱银子就要这样受尽波折? “来不及了,你看他们都以为我们是一伙的,所以,你认命吧。” 苍天啊,这都是什么世道??? 戈陶紧随着从身后出来,而当他出来了之后,毒园的竹林阵仗立刻变了一个样,我想老顽童应该是不想让田依依知道而出来,可是老顽童,你也应该救救我吧,要不然以后你别指望可以去饿哦的‘三回楼’吃霸王餐。 “玉彬魄,放了烟儿,说出那个人是谁,朕依旧可以不计前嫌。” 玉彬魄哈哈大笑,扣着我脖子的手越发的用力,让我连气都快喘不上来,看来他软骨散的功效已经在慢慢的散去了。 “谢谢皇上的好意了,不过告诉你是谁,那是失信于人,肯定不行的,至于放开我娘子,都说是我自家的娘子了,我又怎么可能放手呢?你说的两眼我都做不到,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就不要怪朕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弓箭手。” “哇,娘子,你的情夫可是一点都不顾及你的安全,艾艾艾,我就说了,还是为夫对你好,你怎么就是这么死心眼,好好的夫君不要,偏偏要红杏出墙到这个份上?” “死妖孽,你说够了没有,信不信我现在把你给捅死?”其实玉彬魄说的又何尝不是事实,江山社稷,和我的对比,他每次都是把我放在了第二位,不是说他不爱我,但是,他永远不会因为爱我,而放弃了他的抱负,那我有能够说什么呢? 如果我的存在,会是一直牵绊住他脚步的石头,那么他应该情愿我死掉,然后就活在他的心中好了吧。 而在我们吵吵闹闹之间,戈陶他们也因为我们两个的吵闹而忽略了玉彬魄从怀疑掏出了一个圆圆的东西,朝着他们的方向砸去,四周顿时冒起了很大的一整烟雾,烟雾燃起,我的腰间一紧,被带飞了起来。 只听后面追杀的声音冲破天际,恢弘的气势让人听着都害怕,身边的烟雾渐渐散去,而我们已经离开了毒园。原本以为我们已经脱离了危险,却想不到,前面的一排黑衣人已经等候着我们。 玉彬魄笑着说:“娘子,看看你的情夫,还真是想得周到啊。” 我看向了那些黑衣人,领头的那个眉头皱了一下,我便认出了他来,还未等我们多做反应,他们已经朝着我们厮杀过来,找找想要致我们于死地。 我们被一步一步的逼退到了崖边。玉彬魄依旧笑着:“娘子,看来你那个负心的情夫真的是不要你了,招招致命,本来我想用你来威胁的都不行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是不能够正经一点啊?”我现在记得都跟那热锅上的蚂蚁有得一拼了,而他却还能够在这里嬉皮笑脸,好像要死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人也真是缺德,自己想死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拖上我,我上辈子欠了他的不成? “哎,娘子啊,现在如果跳下去,我们还可以有尊严的死了,但是如果被他们抓到了,我倒是无所谓,可怜的是你啊。”玉彬魄上下的打量了我一下,“要是你被抓到了,你那个狠心的情夫以为你真的跟了我,那我想……” “玉彬魄,快点把东西交出来,我们还可以给你一个痛痛快快的死法。” “娘子,生不能让你做我真正的娘子,现在要死,我不能孤单,所以你下来跟我作伴吧,你的那个情夫是没有我对你这么好的了。” “不要啊,我还不想死……更不想跟你这个死妖孽一起死……” 玉彬魄一说完,拉着我的手冲崖山跳了下去。 我听到了悬崖上,一声哀伤悠长的‘不’…… 会是他吗?是他赶来的吗?可是不是他下的格杀令吗? 他还要来做什么? 身体急速的向下坠落,那种急速被‘抛弃’了的心态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但是随着时间长了一点点,反而觉得是一种平静,也就那么一刻,闭上了眼睛,想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就算了吧。 悬崖下面是一方水潭,而这一方水潭,恰巧也给了我们生存下来的机会。 我的腿撞到了石头,而无法游泳,是玉彬魄自己发现自己没事了之后又潜下了水中,将渐渐沉下去的我拉了上来。 玉彬魄趁机报仇的抽着我的小脸蛋儿,等到我被他抽醒的时候,红肿的脸,早已一阵接着一阵的发疼了。 “死妖孽,你等着,我一定会打回来的。” “娘子,我突然发现你肿了脸的样子也是一个美人,反正现在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人能来骚扰我们,要是我们真的死了的话,那也太可惜了,要不就现在你做我真正的夫人吧,这样我也不用再一次跟跳崖的时候那么惋惜了。” “喂……死妖孽,你要干嘛。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乱来的话,我一定把你给阉了。”我撑着身子用膝盖抵地,想要往后面退,可是身体好像每一处都疼痛不已,根本动弹不得。 只能看着玉彬魄这个大色魔一点一点的朝我靠近,笑得异常的猥琐,我tmd没事救了他干嘛? “娘子,不要急,为夫一定会对你很温柔的。”玉彬魄撕破了我左腿的裤腿。 随着衣服被撕破了的‘撕’的一声,我害怕的大喊了起来。“不要……死妖孽,大色狼,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那很好啊,我们到了地底下都可以做伴了,你知道吗,我要得就是这个效果了。” “啊……”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我的两眼发白,傻傻呆呆的看着玉彬魄,就连咒骂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见他撕掉了自己身上的布条,就地找了几只树枝,将我的腿绑了起来。 等疼痛稍微过去了一点,我才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喂,不好意思,我刚刚误会你了。” 人家好心好意帮我接骨,我却在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现在想想还是有点…… 看着我这个模样,玉彬魄坏坏的凑近了我的脸,说:“怎么娘子,为夫没有乘虚而入,你倒是失望了?要不这样吧,等你这腿好了,可以好好的服侍为夫的时候,你在好好的补偿,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了,行不?” “其实你这个人除了嘴巴臭一点,并没有那么坏,你干嘛就老是要让人家讨厌你?”接骨过的腿因为疼痛过度之后,现在感觉好像好了一些,但是身子好像还是隐隐作痛着,具体哪里痛又说不上来。 “现在知道为夫的好了?不想红杏出墙了?” 我丢给他一个白眼,就将头扭向了另外的一个方向,玉彬魄感到没趣,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拿起一支比较长一点的树枝并朝谭边走去。 身上的疼痛太过激烈,我的眼皮也慢慢的变重,潭水映射的磷光洒落在了我的脸上,我勉强支撑的眼皮再也承受不住,沉沉的睡去。 鼻子传来了一阵阵的香味,身边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再让我不要再睡了不要再睡了,而鼻子的香味忽远忽近的,突然我伸手去抓,却感觉手被别人给抓住了。 猛的睁开眼睛,之间玉彬魄的脸在我的面前不断的放大。 “啊……” “啪……”‘啪……’ 直接两个耳光子就甩了过去,那是一种出于本能的自卫,而这一种自卫,让一只手抓着我,一只手拿着烤鱼的玉彬魄委屈至极。 “娘子啊,你睡着的时候不但贪吃,连大人的力气都是这么大……” “那个,对不起,我刚刚做梦,梦见一个大坏蛋,所以……” “行,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你心目中做大坏蛋了,那现在这个大坏蛋就做得更加彻底一点。”玉彬魄愤愤不平的走开了两步,行动不便的我就算这样一点点的距离,我也不能够拉近。 “喂生气了?” “是啊,生气了,所以这个鱼我自己吃。” 被他这么一说,我的肚子真的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但是依旧可以从他后背的抖动,看出他的嚣张气焰,想想就火大。 “想吃是不是?”玉彬魄笑笑的回过头,跟诱引小孩子一样的诱导我。 现在肚子饿,骨气这东西也只能够暂时搁置一下,乖巧的点点头。 “那给为夫香一个,为夫就全部都给你吃。” “你做梦。”要是要这样的话,我情愿不要吃,等我的腿好一点了,我自己也可以烤,而且我烧烤的技术肯定比他好多了,虽然是这么想。但是闻着那烤鱼的香味,我口中的唾液不断的分泌着,最后咽了好几口。 干脆闭上了眼睛,睡一觉,还什么肚子饿的感觉统统都会跑掉的。 “看在我家娘子这么捍卫自己的贞操的份上,这个鱼是奖励给你的。” “真的?”我两只眼睛闪耀着星星,其实的玉彬魄在我的眼前那就是一个大大的好人。 玉彬魄将我扶了起来,看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帮我顺了顺背。“慢点吃……” “真的是好饿。”我就差连头发都给吃进去,现在也顾不得什么吃相,突然回过头问:“对了,你吃了吗?” “我吃了,你睡着的时候我就吃了好几条,你吃吧。我去找些东西来搭个帐篷,看样子一时半会我们是出不去了。” 我乖乖的点点头,看着他不知道去哪里找来的芭蕉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搭建出一个帐篷来,这样的野外求生技术可比我好多了。 玉彬魄将我移动到了芭蕉帐篷里面,两人并肩而坐。 “想不到你堂堂一个皇子,竟然会知道这么多?”帐篷外的火堆‘噼噼啪啪’的响着,月亮慢慢的升起,一种恬静的气氛,让人的心情都变得很安静。 “我从小就被父皇丢来丢去,这些东西如果学不会的话,怕是我早就死了。”玉彬魄回答的一脸轻松,可是如果是经历,怕是一种常人无法理会的痛苦吧? “其实戈陶给的条件不错,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现在皁国可以说是一个强大的国家,如果和他作对,你未必有任何的赢面。” “娘子,你到现在还在替你的情夫说话,是不是太过伤为夫的心了,为夫可是不计前嫌了啊。” 我轻轻的拍打了他一下,“你就不能够正经一点吗?我们现在在这个鬼地方,能不能出去还不知道,你还有这个心思?” 玉彬魄还真的就正经了起来,“其实出不去更好,我讨厌外面的那个世界,这里有什么不好?日子是苦了一点,有娘子你陪着我也就够了,其他的我无所谓。” 突然发现,玉彬魄的脸就算表现得再正经,你跟他说话,再正经的话到了他嘴里还是会变味,只能学习习以为常了。 “今天晚上的月亮好像好大哦。”隔着一片芭蕉叶,和一团篝火,想不到看到的月亮会是这么的美丽。 “不就一个月亮,有什么好的,我反而觉得他身边的星星更好看。” “很久以前,也有人陪我看月亮,可惜最后,他是用这样美丽的一个晚上放弃了我。”虽然说不要再去理会那些事情,却想不到,回忆到那一个晚上的时候,我的心还是会这么的难受。 那场结束的烟火,那轮美丽的月亮,都见证了我们的离别,也就在那一天开始,我们的道路就只是渐行渐远。 “是他吧?其实我看得出来,你还是很爱他,但是他并不值得你爱。” 玉彬魄难得正经的说了出来。 “爱情这个东西,如果可以用值不值得来说,那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痛苦了,可是我也不会再去爱他,爱他是天底下最累的一件事情,我不愿让自己老是这么累下去。” “那就好好的爱我吧,我绝对不会让你爱的累。”玉彬魄搂住了我的肩膀,拉近了我们两个人的距离。 “美得你,就算我没人要我也不可能跟你这个妖孽在一起。” “如果我么出不去了,那你会不会爱上我?” “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对你不来电,你还是省一省吧。”把他的咸猪手拿开,继续看着天空的月亮。 就这样安静的欣赏,也是很美的一种享受,只是我以前一直没有这样一个机会。如果刚刚那一句话是戈陶对我说的,那我会如何回答呢? 如果是三年前的自己,我相信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可是如今已经是三年后的我了,不再是一个每件事情都可以抱着一种梦幻的心态的小女孩了。 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我还会说出‘我愿意’这三个字吗?其实我也迷茫了,我并不知道,我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其实一个人生活又有什么不好?虽然偶尔会有一点点孤单,但是终究少了许多的烦恼。 “还好还好。”玉彬魄不断的拍着他的胸膛。 “你没毛病吧,妖孽?” “还好你不会愿意,要不让我那些莺莺燕燕可就不愿意了,我还是喜欢没事可以跟娘子你亲亲小嘴,然后想偷腥的时候就去偷一偷,这样的日子才有乐子嘛!”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都聊了些什么,后来头昏昏沉沉的,也就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玉彬魄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的腿断了,根本不能够行走,只能够无助的待在了原地。 “玉彬魄……玉彬魄……死妖孽,你给我滚出来……” 这个该死的妖孽,肯定是因为我的腿现在这个样子,直接把我给丢下来了,那我该怎么办? 如果我现在是一个‘健全’的人的话,那我肯定对这野外求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连行走都难,难道我真的就只能够在这里自生自灭而已吗? 想着想着,我竟然委屈了起来,一委屈,心里就憋得慌,心里憋得慌,我的眼睛就涩涩的,眼睛涩涩的我的泪水也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别人,我的泪水掉了也不丢人,干脆就大声的哭了起来。“你个该死的妖孽,最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其实这根本没有什么的,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家丢下,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已经习以为常了不是吗? 还是说我现在是一个‘二等残废’所以才会觉得这么无助? “怎么了?娘子。”玉彬魄这个妖孽的声音从我的后面传来。 原来他没有走。 我连忙的擦拭掉自己的眼泪,而他在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蹲了下来,让自己与我平行。 “娘子,你看看这个东西如何,我可是做了一个早上的,肯定很适合你,我还用破布把这里包了起来,你用起来就不怕会弄疼自己了。” 我看着玉彬魄如同献宝似的,将一只如同拐杖的东西放到了我的面前。 我再也控制不住,破涕而笑,紧紧的拥抱住了眼前的这个人。 “娘子,你哭了……”玉彬魄轻轻的拍着我的背部,轻轻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猛的一下推开了他,死鸭子嘴硬的说:“我是什么人,我会哭吗?” “你再怎么厉害也还是人,怎么能不会哭呢?你该不会是以为为夫不要你了,所以才哭成这个样子的吧?真是罪孽了……”玉彬魄不住的摇着头。 不过不可否认其实他说的话很有道理,因为我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可能是因为我太过害怕被抛弃了吧。 一次又一次的被戈陶丢下,让我的心里最深处已经有了阴影,而我又刚刚醒来,还动弹不得,那种孤独的空虚感填充得慢慢的,也就是人最脆弱的时候,我以为玉彬魄真的就自己一个人离去了。 我无助,我害怕,所以才会有了那样一系列的动作。 玉彬魄扶了我起来,保证说:“试试看这个东西好不好用吧,这段时间你恐怕也只有靠他才能行走了,放心吧,在你的腿伤没有好的时候,我不会自己一个人走了的,是我拉你下来的,要走当然是一起走,其实这里挺不错,我还舍不得走呢。” “真的?”不太相信的问着。 “你试试看吧,我在前面竟然找到了一间小木屋,不过什么东西都没有还沾满了灰尘,应该以前有人住过,后来又出去了,我想这里一定有出口,现在我们先到那边去住下,总比在这里强,而且还有那么多的鱼,不用当心被饿死。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要想那么多,赶紧把脚伤养好,不要拖我后腿。” 玉彬魄难得一本正经的说话,而且说得有板有眼的,看在他没有丢下我一个人而自行离去的份上,我没有再去反驳他,乖巧的点了两下头,那在眼眶中的泪水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我只是不愿意,不愿意让人看到我脆弱的样子。 拄着拐杖,走没有两步我就扑通的一下摔倒在地,这样一来还弄伤了伤口,痛得我的那咽回去的泪水终于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流了出来。 “你这个笨女人,是不是太笨了呢?”玉彬魄一脸责备的说着,但手已经挽过了我的腋下,将我整个人打横抱起。 “你干嘛?” “我干嘛?早知道你这个笨女人这么没用,我就不用一大早起来给你做拐杖了。真是的……” 如果说女人会轻易的被感动,那么我想,我在这细微的一瞬间,有了那么一小会的感动。 但那也仅仅是感动而已。 ------------ 被他拉入怀中 如果说女人会轻易的被感动,那么我想,我在这细微的一瞬间,有了那么一小会的感动。 但那也仅仅是感动而已。 小木屋挺拥挤的,就跟前些日子田依依带我们去住了一个晚上的小茅屋有类似的地方。只是小茅屋很干净,这个小木屋脏兮兮的。 玉彬魄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床板上的灰尘,扶着我躺了上去,还算是他有点良心和绅士风度。 一晃眼半个月就过去了,而我的腿也好了起来,但是玉彬魄老是用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的烂借口不让我干活,就差点没有让我整个人都闷到发霉。 今天趁着他出去,我也偷偷的跑了出去,到了水潭的位置寻找到底有没有出口,我可不想在这个地方吃一辈子的鱼,呆上一辈子。 “娘子,你到这里出来干嘛,我不是让你不要随便乱动吗?要是你的腿再受伤的话,或许下辈子就真的要拄着拐杖过日子了。”玉彬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到了我的身后,表情也非常的严肃。 “我都跟你说我已经好了,你偏偏不相信,你不找出口我自己找,反正我一定可以想办法出去的。这里既然有人住过,那就肯定有出路。”我倔强的说着,在这里呆了一天两天,那是一种享受,百忙之中得到的空闲。但是呆上一年两年甚至一辈子,我自认为我根本就做不动。 “你就那么想要离开?”玉彬魄认真的问着我。 “是的,我想要离开。” “但是如果我告诉你,这里根本就没有出路呢?我在这半个月来已经找遍了这四周的一切,证明根本就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离开,你还会找吗?” 我的眼神异常的坚定,说:“会,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找,我相信别人可以走出去我的我也一定可以。” “我在屋子后面的地方发现了一具尸体,证明其实根本就没有人出去过,只是因为他自己一个人,所以死后连个全尸都没有。”玉彬魄反常的愤怒了起来,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愤怒。 我错愕的退后了两步,“我不相信,反正我绝对不会想要在这里困一辈子的,你也不要闲着了,赶紧帮忙找吧。” “其实这里很不错,你我两夫妻好好的在这里过日子,剩下个一打一打的孩子,说不定这里还可以成为一个部落呢。” 我丢给了他一个白眼,继续在水潭边自己找自己的,不管怎么说,我一定要尝试过了才知道。 玉彬魄就站在了原地看着我自己寻找,知道天色黑了下来,我饿得前胸贴后背才沮丧的回过头来。 “死心了?” “没有,只是肚子饿了,我回去弄点东西吃,明天再继续。” “你真固执。” 固执?或许我真的是一个固执的人,但是不是也可以美其名说成是坚持己见吗?一旦我认定了,那我就一定要做到,直到最后头破血流我也在所不惜。 吃了半个月的烤鱼,就算是再美味的东西都会让人觉得厌烦。当玉彬魄将烤鱼放上来的时候,我除了因为发腻而觉得恶心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想法,越发的激励我想要出去的斗志。 “娘子,跟为夫在这里就那么不好吗?偏偏要出去抛头露面的。” “天天吃着这烤鱼,能够觉得好的话我想我就是耶稣在世了。” “耶……稣……是吃的吗?跟杏仁酥一个样?” 天雷滚滚…… “差不多了吧。”平时耶稣没少放在嘴边,可是当真的要给人解释的时候还真的是解释不出来,反正也没有别人知道,能糊弄就糊弄过去吧。 “耶稣就没有了,不过桃子就有几个,要不要吃?”玉彬魄跟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变出了几个野果子,也不晓得是什么时候摘的。 我一把的抢过他的果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虽然有一点点轻微的酸,但是在吃多了烤鱼的腻和鱼腥之后,来吃吃这野果子,味道自然十分的美好。 “真有你的,去哪里摘的?” “去找出口的时候刚好看到有颗果子树,不知道有没有毒,就摘下来了,让你先吃吃看,没毒了我在吃。” 已经领教了玉彬魄这张缺德的嘴,我依旧津津有味的咀嚼着,反正我敢打包票,如果有毒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拿给我吃的。 “你就这么信任我?要是有那一天我真的会对你不利了,你会怎么办?” 我吃果子的手顿时停了下来。“死妖孽,我一直都没有去问你的什么来龙去脉,就是相信你不会伤害我,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会伤害我的话,那我绝对不把你当朋友。” “你好像一直都是向钱看,什么时候当我是朋友过了?” 被他这样赤裸裸的一批,我反倒是不好意思了,好像在他的面前,我确实是一直都表现出一副很财迷的样子。 “谁说朋友跟钱财是不能够一起的呢?我既把你当成朋友,我也需要钱,这根本就不冲突啊。” “那你真的不会原谅我,即便我有苦衷?” 我想了一想,摇摇头,“不会。我被人欺骗过太多次了,所以我可以跟任何人都友好,当不一定是朋友,如果我真心的想要和那个人交朋友,那我的眼里就容不得沙子,你我现在这样也算是患难与共了,如果能够出去,我们就是朋友,所以我同样不允许你欺骗我。” 突然,我凑到了他的面前。“喂,你是不是真的有事情瞒着我?欺骗了我?” “哪有啊,你想太多了。”玉彬魄推开了,收拾起那些还没有怎么吃了的鱼。“你想太多了,我出去走走,明天陪你一起去找出口,这么些天没有姑娘陪,我的骨头也跟着酸痛了起来。” “狗改不了吃屎。”忿忿的朝着他的背影说着,而他的人早已经消失了。 一整天的失望让我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便起身,披了一件用稻草做成的披风走了出去。 眼前刚好有一片火光,我便顺着火光走了过去,走进一看才发现,玉彬魄正呆呆傻傻的看着那一方水潭不断的发呆。 正当我想要靠近的时候,他捡起了地上的石头,不断的朝着水面打去。 “玉彬魄,你个白痴。” “玉彬魄,你个混蛋。” “玉彬魄,你个窝囊废。” “玉彬魄,你干嘛不死了算了。” …… 玉彬魄扔一颗石头就说一句话,心中不满的情绪好像很高涨。 也许他跟我一样,其实都是心急着想要出去,可是这里就如同是一个大型的洞穴,无论我们怎么走,都找不到一个缺口,可以让我们离开的缺口,而他还要来照顾我的感受,现在也就只能对着这一方水潭发泄。 我想,他现在需要的应该也是冷静吧。 悄悄的退了下去,回到了木屋睡下,当做根本就没有看到那样的一幕。 “起来了,娘子,为夫带你去找出口,找到了出口为夫才可以去万花楼找姑娘,要不然真的就会让娘子你来代劳了。” 我直接当着他的面就甩过去一个爆栗。起身用手顺了顺头发。到潭边掬一把水洗了个脸,就开始继续我们的寻找出路,绝处逢生。 一路上,我们都用东西做了记号,可是走了一大圈,我却发现,又绕了回来,也就是说,我们刚刚坐下的记号既然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如果不是我们眼花了,那就是这些树木自己会移动。 我郁闷的指着那颗已经被做了记号的大树。“我们又绕回来了。” “可是我们一直都是向前走的。”玉彬魄也很郁闷,估计这就是他这几天得下来的结论。 “是啊,所以这里其实就是一个圆形,不管我们走,其实我们都是在绕圈子,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向上走,这样应该才有出路。”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开始犯难,“可是问题就是这里的的墙壁被水冲刷的这么滑,我们估计没有爬上去就已经再次摔下来了。” “娘子,看来你我真的是要在这里相伴一生了,虽然我是吃亏了点,但是还是想想勉为其难一下吧。” 不理会他的话,我开始捣鼓着什么东西可以向上爬。可是常年被水洗刷着的墙壁还有了青苔,根本就滑得不行。 我的脑子,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妖孽,你说这个水是从上面来的流下来的,那我们顺着水流,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么滑的墙壁,我怕我们还找不到出口,就会不断的上演掉下来的画面。” “这个不要紧,我去多编织几双草鞋来做鞋底,这样就可以防滑了,我们也可以多弄一些坚硬一点的树枝,还有编制几条粗一点的绳子,把两个人绑在一起,这样就不容易被水冲走,只要能上去了,那应该就有可能找到出口。” 反正那些稻草都是现成的,还好以前工艺课的时候,我们那个老师比较怪异,偏偏要我们学什么刘备编草鞋,我也就练就了一身‘武艺’了。 当天立刻兴致勃勃的编了好几双草鞋鞋底,还有编了好几条粗大的绳子,和玉彬魄一人拴住一头。 “准备好了没有?”紧了紧自己身上的绳子,现在我们做的事情,可跟攀岩没有什么两样,而唯一不同的就是,攀岩有安全措施,这个如果掉下去的话,那就是没命了。 “可以了,你小心一点。” 玉彬魄把他防身的匕首交给了我,而自己则用手将眼前有青苔的地方先行割掉而已。 两个人在喊好了口令之后便不断的向上爬,起初还显得得心应手,但是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上面似乎离我的距离还是很遥远,而我们现在处于的位子是上不上下不下的,只要一放手,那很有可能就会摔下去,这下下去如果没有正巧被水潭接住,那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但是一直爬上去的话,估计我们的体力又会支撑不住,不对,应该是说怕我的体力会支撑不住,那死妖孽看起来女人女人的,可是现在竟然还是脸部红气不喘。 “娘子,你没事吧?”玉彬魄带着笑意的看着我。 我冷哼的瞪了他一眼,才不想让自己被他看扁,继续往上爬,可是却因为负气,而不小心看路,脚上一滑,整个人都向下滑去,还好玉彬魄紧紧的拉住了绳子,另外一只手还紧紧的抓住峭壁,两个人就这样动弹不得的保留着同一个姿势。 我的手几乎要断成了两节一般,痛得我紧紧咬着牙关。时间一分一秒下去,而我们的坚持似乎也在一点一点的瓦解,体力也在一点一点的消耗。 “妖孽,你放了我吧,这样你还可以活,一个人死比两个人死要划算多了。”虽然我不想死,可是都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如果我还一直想着活,而到最后两个人都死了的话,那更不划算。 只是想不到我一直都舍不得死,而今竟然会因为这个死妖孽死掉,或许,这就是命,人,有的时候不能够不认命。 “娘子,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真的不客气了。其实我也不想拉着你,可是你的手紧紧的抓着我,我想放掉也不好意思啊。” 我吃力的抬头看去,发现自己的手确实是紧紧的扣住他不放,生怕他把我丢掉一般。 该死的,都到了这样的一刻,他竟然还可以这样的来损我,看来我想要他一个人好好活下去的想法真的是太过好心了。 “那我现在放开你了。”微微的松开了自己的手,但是并没有放开,因为玉彬魄的手还牢牢的抓住我不放。 “腰上系着绳子,你就不要装模作样了,大不了你的手断了,没有情夫要你的时候,为夫不计前嫌留着你,行了吧?” 原本是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当他云淡风轻的说出了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竟然隐隐的作痛,是否我们两个现在这样也算是生死之交,患难与共了呢? “你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死的。”玉彬魄小声的说着,可想而知,他现在的体力也已经消耗到了一个度。 我乖乖的听了他的话,闭上了我的眼睛,问道:“妖孽,你说我们会不会就这样死掉了?” “谁让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一定要上去找你的情夫,就算死了,也是你死有余辜,不过这是好事,我们一起死了,你的情夫活着,他就不能跟我抢你了。” 到了这个份上,他还是说这样的话,我反而觉得有点好笑,也有点小小的感动,最起码,在这一刻,我们一同患难过。 “死妖孽,其实你的蓝眼睛还挺好看的。” “叫我妖孽还说的眼睛好看,怎么了娘子,是不是突然爱上了我了,放心吧,为夫一直都在这里等着你。” “我还是那句话,就算是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还是不会爱上你。”将玉彬魄不发一言,我又补充说:“不过,你会是我很好的一个知己,最少,你比更多人了解我,看到了我不想让人看到的一面。” “好好的一个相公变成了知己,我才不要呢。” 我偷偷的伸着另外一只手去解开身上捆绑得紧紧的绳索。 “喂喂喂,三千你干嘛?好了好了,我不开玩笑了,你好好的绑着,我要是等下手酸了,它还可以帮我撑一阵子,你放心,我正在想办法。很快我们就会没事了。”看到了我的动作,玉彬魄着急了起来。 “如果你有办法的话我们也就不用等到现在了对不对,放了我,以你一个人的体力说不定可以离开这里,如果你能够出去,就好好帮我接管‘三回楼’它对我的意义不一样。” “我才不要,接管你的‘三回楼’多麻烦,我就不能每天带姑娘回去了,你想的倒是挺美的,想要用‘三回楼’来控制为夫的行径,这下你的如意算盘可是打错了。” 我笑而不语,身子已经在我半天的捣鼓下解了开来,“‘三回楼’就拜托你了。” 我的手指从他的手中慢慢的缩着,慢慢的,一节一节退着。 “三千,不要做傻事。” 我依旧微笑着,“你还是叫我三千比较好听。” “那我以后都叫你三千,你不要胡闹了。” 他的话刚刚说完,我的手就从他的手中抽离,身子慢慢的往下坠。这个地方,我已经是第二次坠落,上一次是不情不愿的就被硬拽着下来,但是我没有怪玉彬魄,当时如果没有跳下来的话,我估计会是生不如死,哪怕我嘴里不断的骂着玉彬魄这个妖孽是害人精。 而这一次,却是我自愿的,哪怕知道这次根本就不能准确无误的掉到水潭里,或者说,掉到水潭里也不会再有人把我捞上来。 “三千……” 我想不到玉彬魄竟然会自己也松开了放在峭壁上的手,借助他武功的力量,比我更快降落,搂住了我的腰,把自己反身转到了他的身下。 “你……”我对他这样的举动诧异不已,虽然他每天嘴巴都很贱的叫着我娘子,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刻,他如此奋不顾身的救我。 “我什么我,我是一个男人,让你一个女人这样牺牲了,以后传出去我还怎么混?” 我们直直的坠落到了一个突出一点的悬崖石块,虽然没有掉下去,但是躺在身下的玉彬魄却痛得连话都说不上来。 “你没事吧?” “咳咳,如果你一直压着的话,我就不保证没事了。” 这时我才发现我还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 迅速的退了开来,却因为太过急忙,而绊住了身后的一颗小石子。身子迅速的冲着身后倒去。 玉彬魄虽然已经及时的将手伸了出来,可是此时饱受疼痛折磨的他的动作根本就来不及。 我的身子冲着背后峭壁的大石壁倒去,没有想象中的头破血流,而是一面墙壁的墙壁竟然就这样让我给撞破了。 玉彬魄吃力的站了起来还不忘嘲笑数落我说:“娘子,想不到你竟然会这么大的威力。” 我没有功夫去理会他,也赶忙站了起来,拿起那被我撞坏了的石壁的碎片来看。 原来这所谓的大石壁只不过是给人的一种幻境,它已经被人磨得薄如蝉翼,如果不是因为我阴错阳差的撞到的话,又有谁会去注意到这面峭壁呢? “这好像是一条通道,似乎是人家挖出来的。”说话间,我已经从怀里拿出了火折子,朝着里面走去。 玉彬魄也揉了揉自己身上疼痛的地方,跟在了我的身后,我们每一步都很小心的走了进去。 “你说这通道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我也不清楚,但是可以把通道挖到这里来,肯定不会那么简单,你小心一点,我害怕会有陷阱。”玉彬魄快速的走到了我的前面,将我护在了身后。 我们说话的声音在通道之中发出了回音。 “妖孽,你听,我感觉好像有什么声音一样。”一股怪异的声音闯入了我的耳朵,大白天,通道里却黑暗无比,本来就挺吓人的,现在又是一阵阵的怪声音,我的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也不知道刚刚不怕死的决心到哪里去了。 玉彬魄一只手拿着火折子照耀着前方,另外一只手握上了我的手。或许是因为他刚刚消耗了许多体力的关系,他的掌心还有些黏黏的,这样拉着我的手,和刚刚悬挂在悬崖他紧抓着我的手不放,好像有着很大的区别,是一种心态,若是要说的话,我似乎也是一时间说不上来。 “放心,我你相公我在呢,你怕什么。” 一句话,把我刚刚心里美好的感觉统统都打破了。 突然,怪异的声音越来越大。 玉彬魄手中的火折子被熄灭,我们的面前出现了好多双绿色的眼睛,黑暗中,那眼睛恐怖得吓人。 我们的头上被这一阵发出眼睛掠过,我只知道玉彬魄紧紧的将我拥入了怀中,过了许久,声音不见了,他才松开了我,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 “没事。” ------------ ……你竟然对付我? 玉彬魄继续吹亮了火折子朝着前面走去,约莫走了几米路之后,玉彬魄发现了通道的两边竟然有蜡烛,我们这才分工将蜡烛点亮,每个人手里也拿了一盏。 我手中有了照明的工具,也才看到了玉彬魄那原本妖孽俊俏的脸蛋,竟然布满了伤痕,“你这个样子还说没事?” 玉彬魄耸耸肩,无所谓的说:“只不过被几只蝙蝠咬了而已,能有什么事?不过真是可惜了,要好几天不能去见我那些莺莺燕燕了,想想都难过,娘子,你可要好好的补偿。” 原来刚刚那一阵对着我们扑来的东西是蝙蝠,那玉彬魄又是用了什么方法让它们跑了的?我只知道自己当时很害怕,就在他的怀里寻找着安全感,而他也给了我应该有的安全感。 “我们这蝙蝠是开通道的人故意放在这里的,这蜡烛放得这么的隐蔽,应该也是他们为了自己不被蝙蝠说伤放得。他娘的。如果不是我身上还有一些软骨散的话,恐怕我们刚刚都要被那些蝙蝠给吃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玉彬魄爆粗口,看来他对那么蝙蝠已经恨之入骨,看着他的嘴角轻轻的一扯,发出了细微的‘撕’一声,更是在内心不知道偷笑了多少次,不过看在他是为了保护我的份上,我给了他面子,没有当着他的面笑出来。 “你哪里来的软骨散?” “你那个老顽童给我下的时候,我就顺便多偷了他一点,这东西想不到还真的挺好用的。” 我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你知道老顽童给你下软骨散你还……” “白吃白喝,还可以有美女相伴,我算了一下觉得自己也不算太亏本,就将计就计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头皮都开始有点麻麻的,这到底是什么人跟什么人? 指着他的手指微微有了一点点的颤抖。“我真是……” “要发作要发威等出了这里再来吧,这个地方并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过对我们来说也未必是坏事。” 事情也分轻重缓急,我只能够放下了脑中的疑问,让他牵着走,走到了通道的尽头,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两扇石门。 用力的推了推,好像都不简单。 “妖孽,我退后一点,你用你的内力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打开。”我记得当初在古井下面,戈陶化名为黑夜就是这个样子,我退后了几步,石门就让他用能力把石头都振下来,堵住了出口。 “也只能这样试试看了。” 我向后退了好几步,只见玉彬魄扎好马步朝着其中的一扇石门推出了内力,可是内力是推出了,石门却纹丝不动,反而是整个通道,犹如地震一般的震动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玉彬魄不服输的朝另外的一扇门打去,又是引发了一阵地震,我连忙阻止了他。“不要再打了,就算你把石门打开,我想我们也只能够被压死在这里。” 看着那地震的动静这么大,被砸死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这石头是用上好的大理石经过加工制成的,坚固无比。”玉彬魄摸了摸石门,似乎是在对我说,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打不开证明你内力不浑厚,想当初戈陶一掌而已,那个石门就轰隆隆的打下来了。”话脱口而出之后才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我都倒了这个节骨眼上了,我没事吃饱了撑着去提他干嘛啊我? “是,怎么样都是你的情夫好。”玉彬魄没声好气的说着。 其实要算的话,我和戈陶还真的是有实无名,不顾再怎么着也不是情夫,要是让戈陶听见了,不晓得他会不会捶胸顿足,最后用他的掌力跟玉彬魄pk一下,最后来个一决胜负看看谁是情夫谁是老公呢? 不过我想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没有再去理会玉彬魄的酸言酸语,朝着两边的石壁不断的摸索着。电视里不是长演着吗。其实开关就是在这些的附近,耐心一点找,应该是可以找到的。 “你干嘛呢?” “我早开关啊。” 玉彬魄连掐死我的冲动都有了,“要是被你摸几下就出来了,他还用的找设个这么牢不可破的石门吗?” “咦,你看看这个是什么?”没有找到我想要的开门锁,可是却看到了几行密密麻麻的字,那些字比蝌蚪文还要难看,或者说很有可能就是蝌蚪文,可惜我一个都没有看的懂,只好把这个发现告诉玉彬魄。 玉彬魄用手擦了擦墙壁,让那些字上面的灰尘都掉落,“这好像是当年弥佤族字。” “弥佤族?是什么东西?”在皁国也住了几年了,多多少少对这四周的国家还是有所耳闻,但是就是没有听到过有什么弥佤族。 “那是一个富可敌国的部落,他们从来都不与外界接触,可是只要是里面的人每一个都非常的有钱,后来这个部落就在一夜之间被皁国先帝铲除了,据说当年亲自带兵的人就是十岁的先帝拓泉。当日他带兵的时候,每个人都当他是一个小孩子,要看他的笑话,可是想不到他竟然真的就一夜之间灭了一个部落,那也可以说是皁国的传奇了。” “是吗?”拓泉,这个名字有多久没有听到了呢?而现在听来,心竟然还是有点疼痛的感觉。 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听到他以前的事迹,记得我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他就是一个昏君,实在很难想象一个十岁的孩子,可以在一夜之间,灭了一个富可敌国的部落,那不仅仅是有计谋,有胆量就能够完成的事情,可是,他竟然完成了。 抛开他那些变态的心理不想,其实他确实是一个非常能干的人。 “可是我听说拓泉一直都是昏庸无道,十岁的他都还不知道会不会尿床呢,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多的事情,看来你的道听途说真是太搞笑了。” “当初并不知道为什么拓泉会出兵,但是这是一个人人皆知的事情,看你这个年龄,你当年就算再不懂事应该也可以听说到一点吧。”见我没有理会他,玉彬魄接着说:“其实当年弥佤族对皇宫的贡献并不少,每年上缴国库的银子就多不胜数,就连一次犒赏三军都还是他们出的钱,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功高盖主了吧,但是拓泉灭了弥佤族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国库有任何的金银财宝进去,应该是弥佤族早就闻到了风声想躲避起来了,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攻破。”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拓泉何必在他声名远播的时候又变成了一个昏君呢?”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拓辛?为了那所谓的兄弟情义,真的想要把皇位还给拓辛?可能吗?但是很多的事情好像又衔接不上。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以前以为是少年得志,所以就沉迷女色,后来才知道他是为了给平阳王致命一击。不过终究一山还比一山高,他怎么想也不会想到平阳王会单纯的为了他下台,为了他死,而拱手将自己唾手可得的江山社稷统统都让给了戈陶,当一个只有头衔,没有实务的王爷。”玉彬魄可惜的摇摇头。 看来这个弥佤族好像跟拓泉渊源挺深的,不过人还是死了,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想什么。 “想不到你还真是知己知彼呢。那现在你告诉我,这些字写的是什么?”对于拓泉的事情,我并不想了解太多,或者说,对于这个人,我连提到名字,都会显得难受。干脆扯开了话题,现在也不是讲别人光荣事迹的时候。 “有几个字不认识。”玉彬魄把头歪了凑近些看。“向前走三步,跪拜祖先?” “什么?” “原来只是恶作剧。” “你确定你没有认错字?” “后面那几个字我是不认识,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好像是从弥佤族语改动了一下,应该只有他们的族人才能看得懂,但是这前面几个字我还是懂的,要不然我当初专研的都到哪里去了,当年拓泉的名声很响,所以一时兴趣,我就学了点弥佤族语言了。” “哦。” 看着玉彬魄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我站到了他的位置,走了三步,连磕了三个响头,想不到就听到了‘轰’的一声,两扇石门,竟然都慢慢的打开。 “娘子。你真是神了……”玉彬魄一脸的崇拜。 “那是,看来设置机关的人还是挺聪明的,知道如果是外人的话,就算看得懂这些字也都只是一笑而过认为是恶作剧,仇人的话就更不可能下跪了。可是如果是弥佤族的族人他们一定会跪拜他们。” 我记得天龙八部的段誉就是这样,傻了吧唧的磕了一千个响头。我才磕了三个,算是划算了,原来古代在设置机关方面,还真的都是同样的心态。看来多看几部关于宝藏的武侠电影,还是有好处的。 刺眼的关心从其中的一扇传来,那应该就是出口了。 可是我和玉彬魄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朝着另一扇门走去,都说好奇杀死猫,可是每个人都有好奇心,特别是在这么富有神秘色彩的诱惑下,总是有点不由自主。 石洞里面是一个约莫三十平方的空间,除了在正中央摆放了一个大大的箱子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出奇,我笑着对玉彬魄说:“该不会那个大箱子里装的就是金银珠宝吧?不过如果为了这样一箱子珠宝就杀了一个部落的人好像也太夸张了,国库肯定不止这么一个箱子,是不?” 玉彬魄竖起来大拇指,“娘子真是冰雪聪明,有妻如此,真是玉某人今生最正确的一件壮举啊。” 为什么好好赞美的话,倒是玉彬魄嘴里,我总感觉怪怪的? 我们缓慢的走了过去,而电视里不是都有演到吗,这种箱子里如果都是金银珠宝的话,那打开箱子的瞬间,一定会有一支箭飞出来,然后射中一个角色,“妖孽,你会武功你来打开,不过你一定要记住,这个箱子或许会飞出一支暗箭出来。” 玉彬魄狐疑的看了我一下,最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箱子。 ‘嗖’的一声,一支冷箭真的就从箱子里面冒了出来,正在我要高兴的时候,玉彬魄的手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凶巴巴的问:“你到底跟弥佤族是什么关系?” “什么,咳咳……什么关系啊,你快放开我,我痛。”快速的拍打着他的手,希望他可以快一点放开我。 或许是见我的脸色有了转变玉彬魄终于还是缓慢的放下了他的手。 摸了摸自己发红的脖子,怒气一瞬间就燃烧了起来。“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提醒你不要被暗箭给射死你还这样对付我?” “你怎么会知道箱子里有暗箭的?”玉彬魄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又是不解。 “废话,电……说书的不都是这样说的吗?” “那玉某人真是孤陋寡闻,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说书的。” “你在怀疑我?拜托,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根本就可以让你打开箱子之后被箭射死了,真是好人没好报。”一想到自己明明是因为机灵了而救了他一命,他还好意思来责怪我,想着心里都生气。 “你真的跟弥佤族没有关系?” “神经病。”觉得这样骂得还不够过瘾,又补充骂到:“再说了,又不是你让弥佤族整个部落在一个晚上消失,你那么着急干嘛啊你?” “这里面怎么会只有一个箱子?” 电视里面一般这里面应该就是藏宝图了吧,但是这回为了避免我的脖子再次受累,我不在说话,任由玉彬魄将里面的小盒子打开。 而里面除了我和玉彬魄的预料,既不是什么藏宝图,也没有任何的金银珠宝,只有一本族谱。 “奇怪了,弥佤族什么都不放,怎么就放一本族谱在这里?”玉彬魄疑惑的将族谱拿了出来,而我的视线则是掉到了族谱拿出来的时候掉下来的一个月牙形的铜块。 “这个东西是胸针吗?还挺别致的。”把东西放到了自己的胸前比划了一下,好像还真是挺配的。 “既然带着好看,那就带着吧。” “我才不要呢,这东西都不是我的,带出去等下要是再次让人觉得我是弥佤族的人,要杀我灭口那就完蛋了。” “娘子,刚刚不是因为太凑巧了吗?为夫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道歉?现在知道道歉了?哼,太迟了。 “弥佤族统共有五百六十三口?”玉彬魄看着族谱微微的出神。 我朝着他手里的族谱看了一眼,看了上面的数字,确定的告诉他,“你认识弥佤族的字,可是却不认识皁国的字,真是太失败了,很确切的跟你说,确实是五百六十三口。” “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我拿过了他的族谱,象征性的翻了一下,里面一次按照级别做了详细的介绍,什么人是族长,什么人是长老之类的,我对他们的家族规划和戏份根本没有任何的兴趣。 页数一下就落到了两个名字上,米柳,米陶。 奇怪,为什么我感觉着两个名字好像很熟悉一般,可是一时间又实在是想不起来。 “我想起来了。”玉彬魄突然之间的喊了出来,自然吓了我一大跳,也就因为这样一跳,我脑子里刚刚所有的疑问统统都不翼而飞了。 “我就说,当日我记得拓泉清理了整个部落之后还将烧焦的尸体一具又一具的拉了出来,死后都没有让他们得到安宁。但是我记得当时清理出来的是整数,统共是五百六十口。看来弥佤族真的有人存活下来。” “那又怎么样,反正也不是你让整个部落统统都死掉的,就算他们这些人找人报仇也只会找拓泉,现在拓泉都死了,自然天下太平了。” “看来你真的不是弥佤族的人。” “现在才知道。”我没好气的瞪着他,将那本族谱放回了原位,这是人家的家世。既然没有什么保障,我的好奇心也自然而然的熄灭了。 玉彬魄拿起我手中的月牙胸针,仔细的端详着。“这个标志我记得以前在一本书上面看过,但是现在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箱子和另外一个石洞门射进来的光线出现了对照,而这个光线刚刚好就找到了其中的一面石壁上,石壁上既然也是同样和这个胸针一样的形状。 我和玉彬魄互看了一眼,还是走到了那面墙面前,将胸针放了上去。 一阵阵的箭雨就在这个时候朝着我们不断的射来,还好有玉彬魄这个会武功的在,他用自己的内力制造出一个如同金刚罩一般的东西,箭在碰到那成罩气的时候便纷纷落了下来。 玉彬魄问。“这次你怎么不告诉我会有箭射出来?” 我非常的无奈的看着他,说:“这回说书的没有说,所以我也不知道。” 最后,我们两人统统都笑了。 “这个墙上好像还需要一个什么梅花形状的东西。要不然如果只有其中一样的话,那根本就打不开,还只会触动机关。”玉彬魄摸了摸那石壁上另外一个小小的洞口。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感觉那个图案很熟悉,可是可能因为在悬崖下面待太久了,我竟然什么都没有办法联想到。 只见玉彬魄取下了胸针,别到了我的衣服上面,“刚刚那一场箭雨已经把你对他的尊重给射掉了,你现在带着他的东西,也算是扯平了。而且这个东西像你刚刚带在身上那样,也确实很好看。” 女人总是会有虚荣心,而且我的第六感隐约的觉得有些事情不会那么的简单,带上他也好。就没有再摘下来。 通道的另外一扇门,刚好通向当日我们跳下的那面悬崖。只是他的出口用绿草盖住了,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们这也算是误打误撞。 “啊,外面的空气就是好啊,我总算是安全了。”我朝着宽阔的空间伸着懒腰,一种解放的心里直接涌现上来,我现在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大吃大喝,但是一定不吃鱼。然后撇掉这个妖孽,过回我自己自由自在的日子。 “死妖孽,我总算可以摆脱你了,你说多好啊,哈哈。”快速的回过头看着玉彬魄,我想我现在的笑容应该很美丽。 我的笑声还没有停止,我的身体动作就已经停止。不用说也知道,玉彬魄这个该死的妖孽点了我的穴道。 “妖孽,你干嘛呢?” “三千,对不起,可是是你执意想要出来的,这也许就是你说的,这是你的命,所以,你我都需要去面对。” 这个妖孽到底干嘛了?而且还一脸的沉重,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我的心头。“妖孽,你没事吧?我也不是真的要撇下你,我只是想要去吃好吃的而已,你要知道,在那地下吃的东西到现在我想想都腻到反胃了。” 玉彬魄不理会我说说的话,朝着我的面前撒了一层粉末。那成粉末的味道我是在熟悉不过。 “你竟然用老顽童的软骨散对付我?” “从我拿了他的软骨散就是为了用来对付你的,想不到,他还救了你不让蝙蝠咬,一来一往,你也不吃亏了。” “吃亏你个头,你赶紧放了我,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但是如果想要拥我威胁戈陶的话,那你根本就是做梦,难道你没有用我威胁过他了吗?他是什么表现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我是知道,但是我答应了一个人要把你带给他,所以不管怎么说,我都必须做到。” “妖孽,你如果现在放了我的话,我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们还是朋友,可是如果你执意要这样的话,我就没有你这个朋友。我在悬崖下面我就告诉过你,我很珍惜我们曾经患难过,你不要把我们唯一的这份美好给磨灭。” 玉彬魄别过脸,再在我的身上点了两下,一时间,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哑穴了…… ------------ 我会救你的 又是点穴,又是下软骨散的,这动作也真是有点大了,好像我真的是什么武林高手一般。 “少主。”玉彬魄扛着我飞了一段时间,我们的面前就出现了两个戴面纱的少女,她们毫无感情的喊出的那句少主。 而从她们的举手投足之间不难看出,她们两个都是身怀绝技。 “帮她换衣服,我们即可启程。” “是。”两个蒙面的女子将我带到了树林的僻静处,将我换上了男装,脸上也易了容。而她们自己也换上了丫鬟的衣服,去除了面纱。 当我们出来的时候,玉彬魄已经换上了女装,如果不是我曾经看过他穿女装的样子,绝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曼妙的女子就是他,靠之,没事长得那么好干吗,一个大老爷们,整个一个绝色伪娘,看了我都嫉妒。 “娘子,觉得为夫很美是吗?可是很可惜,给了你很多机会你都不要我,现在我也要不起你了。”一如既往开着玩笑的他,我竟然感受不到曾经应该有的笑意,我想不单单是我的原因,他也说不出那些调戏的笑话了吧? 我们乔装成了商人的模样,夫妻携带丫鬟,一般人一个根本就不会去怀疑那么多。而玉彬魄的那双蓝眼睛,也不知道他是服用了什么药物变成了黑色,只是我感觉他一路上的脸色都非常的差劲,就一直用眼神看着他。 马车的颠簸,加上软骨散的功效,让我连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比较哀怨。 玉彬魄看了我看着他的模样,微微低下头。“你是不是有话想要跟我说?” 我点点头。 “那好,我解开你的穴道,倒是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你要清楚,这里荒郊野外的,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我再次点点头,他终于人性化的解开了我的哑穴,虽然软骨散的功效还在,但是感觉还是比什么话都不能说好多了。 “妖孽,你要带我去哪里啊你?” “月影国。” 三个字,如同一个天雷般砸到了我的头上,让我眼冒金星。那个我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提及的国家的名字。 石颐,那个那么重要的人,就是为了这个名字,而离我远去。如果,不要穿越那该有多好? “月影国想要用我来控制戈陶吗?”如果月影国的国主是这样想的话,那就真的枉费石颐那么爱他一场了。 “不知道,我们只是一个协议。所以,你必须去。” “玉彬魄,你好歹也是一个皇子,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很卑鄙吗?”枉费我把他当成是我患难与共的知己,看来真的有些人只能够共患难,不能够共富贵。 “娘子,如果这就是你想说的话,那么为夫现在就帮你把穴道再次点上,因为我不想听到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这些话。” “妖孽,如果你把我送去了,我们就不是知己,不是朋友了,这样的话,你还依旧会固执的这么做下去吗?”这是我最后给他的一个机会,但是答案却是不用问就已经早就知晓的,我不过是在赌,赌我们之间在悬崖之下之时仅存的那么一点点美好的回忆,那在生命快要到达尽头,却依旧想着对方的一种舍己轻易。 只是,最后,我依旧是输了。 玉彬魄冷冷的说:“我会。” “其实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答案了。”我黯然失笑,有些话,其实有时候不要说,比说了更好,不说可以自欺欺人,说了,连自欺欺人的份都没有了。 “其实你很了解,只是你不愿意相信罢了。”玉彬魄无奈的苦笑,又何尝会不知道玉彬魄这个人,坐下的决定就不会再动摇? 玉彬魄把话说完了之后立刻又将我身上的哑穴点上,这一回他没有点我不能动,不过软骨散的功力已经足够我连走路都晃悠了。 奔波了一整天,眼见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而我们也已经到了月影国的边界,看来只要明天一天,我们就可以达到了月英国的皇宫。 “阿珠,你去打点一下,我们要住店,顺便做让老板做几道好吃的,三千应该很饿了。”玉彬魄细心的吩咐着,那个叫阿珠的侍女先行一步下了马车。 一身女装的玉彬魄和另外一个叫阿有的女孩子一人搀扶着我的一边,朝着客栈走了进去。 坐到了客栈里面的一张桌子上,玉彬魄演戏还真是演上瘾了,温柔的捏起兰花指,帮我到了一杯茶,用着细微的声音说:“相公,一路上辛苦了,喝口茶吧,明日儿我们进了国都就可以找到声音,你的风寒很快就能痊愈了。” 听着他那苏苏麻麻的声音,我的鸡皮疙瘩估计都要掉了一地上,但是玉彬魄却没有任何的感觉。 还好我现在是被点了哑穴和中了软骨散,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有多少夸张和雷人的动作会被我做出来。 我的手颤抖着想要去结果那杯水,但是却因为软骨散的功力,根本拿不稳一个杯子,杯子到了我的手上,便摔倒了地上,而这个动作其实也并非是无心的。 杯子才一摔落,陶瓷破碎的声音发出了声响。客栈所有的人都朝着我们这边看过来。 “相公,你小心一点,如果不行,就让妾身来喂你吧。”玉彬魄从容的蹲下身子捡碎片,俯身的瞬间用只有我们两个的声音说:“三千,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别的想法,要不然为了安全第一把你送过去,我也只能让你不要轻松一点。” “这位客官是否身体不适,我懂得一些医术,要不这位相公把手给我号号脉?”熟悉的声音从我们的身后传来,我激动的回过了头。 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够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阿离刹,我现在全身上下的武装,也就剩下这双眼睛是我的自己的,我也只能够用这双眼睛不断的看着她,希望阿离刹跟我相处几天,我还帮助了她的份上将我认出来。 这里是她的地盘,说不定就是老天想要给我一条生路。 玉彬魄拉下了我的手,依旧妩媚的笑着,“谢谢老板娘了,不过我家相公有个怪癖,不轻易让人碰他,而我们要去的月影国神医是我家相公的老朋友,所以……” 玉彬魄一脸为难的样子已经是最好的拒绝。 阿离刹一脸的尴尬,看着我还一直看着她,她稍稍的有了些不自在,“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家相公是这样的……与众不同,客官请自便,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都可以叫我们。天字一号房已经备好了,热水等下小二就会送上去。” 当看到阿离刹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我就知道,唯一的希望也没有了。顿时整个人也跟焉了似的。 什么心电感应,什么眉目传情,都tmd是骗小孩子的玩意。 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所以还很没有骨气的吃了一大碗玉彬魄喂的饭菜,然后就让阿珠给领上了二楼房间。 玉彬魄估计是先去跟人家通信号,所以迟迟没有上来。 “小姐,你先在这里躺着,我去让店家给你送点热水上来洗澡。”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表示同意,阿珠前脚才一出,阿离刹就提着一个水壶进来了,一进来立刻就慌张的问,“三千,你是三千吗?” 这回我总算相信眉目传情和心电感应了,原来阿离刹刚刚还是有认出我的,只是她很聪明,没有在玉彬魄的面前表现了出来,否则吃亏的是我们所有的人。 “天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放心,你对我有恩在先,我就算拼了性命也会和沁丰冲救你出去的。” 我使劲的摇了摇头,动作非常的吃力,因为阿珠很快就会回来,所以必须把握时间。 我抬起虚弱的手示意让她把她的手给我,分别在他的掌心写了两个字,一个是‘月’一个是‘戈’。字才刚刚写完,门便被用力的撞开。 玉彬魄依旧一身女装,这样看上去倒是有点悍妇的模样,他见到阿离刹在这里,立刻伸直了手指破口大骂。 “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离刹脸上立刻恢复了平静,毕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公主,这些临危不惧的气质和精神她还是掌握得非常的好。“夫人好,我是来为你们送热水的,刚刚看这位相公好像想要喝水,所以我就靠近了去问他,谁知道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离刹的反应很快,可是玉彬魄的反应也一点都不慢,指着她的鼻子,开始撒泼,“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一个女人开一家店面,肯定是看上了我家相公,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我家相公是不会纳妾的,还是你这种老是出来抛头露面的女人,那更是不可能,所以你不用痴心妄想了。” 阿离刹好歹是一个公主,突然之间被人家这样子骂,明显有些火大,但是我害怕的就是她会不会说错什么话,因为玉彬魄这样的行为分明就是在逼阿离刹看看她会不会说出我是女儿身,如果知道了我是女儿身,那玉彬魄绝对不会留活口。 ------------ 让我痛恨的男人 我的冷汗捏了一大把,不过最后还好阿离刹还是忍下来了,客气的说:“这位夫人,你爱你的相公那是你个人的事情,你们走进了这家客栈就是我们的客人,我们绝对会送上优质的服务,但是如果这位夫人不放心我就你家相公的看法的话,那就最好看紧一点,或者离开这里,不过这附近也就只有我们这家客栈,如果你想要让你病重的相公的病情恶化的话,那就请便吧。” 阿离刹拿捏有度的话让我在内心给他打了个十分,真是太强悍了,想不到一下子就可以想出了对付玉彬魄的话,而现在她把话说得这么的明白,玉彬魄就算是想带走我这个‘病重的相公’恐怕常理之中也是说不过去。 玉彬魄微微一笑,说:“老板年,看来你真当你的客栈是仙居了,很不巧,我们的老朋友已经来接我们到他们家居住,你的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 “我能有什么如意算盘?”阿离刹气急了,眼前的这个玉彬魄如果我不知道他是一个男的的话,怕是也会被他这样撒泼的样子给气到,这人不去当演员真是太可惜了。 “哼,谁知道呢。”玉彬魄扭动了他的腰肢走到了我的面前,对着门口唤道。“阿珠阿有。” “奴婢在。” “把老爷带下去,我们现在就出发。” 玉彬魄的思维能力从来就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哪怕阿离刹刚刚反应有多快,他也不会愿意冒这个险,看来我刚刚的功夫都是白费了。 阿离刹也有了一些着急,说:“客官,你们现在走的话,这银子不好算啊。” “放心吧,我们家穷得就剩下钱了,今天没有住下,房钱也会照样算给你们的。” 都这么说了,阿离刹自然没有什么好再说,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阿珠和阿有搀扶着走下楼。 现在她轻举妄动的话也只会打草惊蛇,希望她可以看明白那两个字,这样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坐到了马车上的之后,玉彬魄也跟着坐了上来,“三千,我本来不想让你太过劳累,可是你好像一点都不听话。” 我无辜的摇摇头,心里却想,我和阿离刹的接触那么短暂,怎么他也可以看出端倪来。 他看出了我的疑惑,将我的哑穴解开。 “玉彬魄,我现在这样,还是一个人吗?” “你不乖,我只能用这样的办法。”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玉彬魄的眼睛已经恢复了蓝色,也就是说,他已经没有在服用那会让他痛苦的药物,也就是说,该来的已经即将到来,这里已经是月影国的地界,看来刚刚玉彬魄是去和月影国的国主相见了。 “是不是现在就要将我送到皇宫里面去?”我低声的问着,要是让他在这样点两天的哑穴下去,我都怀疑我到底还能不能说话了。 “是的,月影国国主已经派人来接应。本来还想好好的跟你休息一个晚上,但是你却让我不得不提防。那个老板娘,你应该认识吧,吃饭的时候,你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样。” 原来是我的眼神出卖了我,我迫切的想要让阿离刹认出我来,但是却遗忘了,我的眼神只要发出,看着我的人都可以感受得到。“我确实认识她,但是她并没有认出我来。” “可是我不能够陪你冒这个险,知道吗?” 我垂下了眼帘,他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我现在就算说再多也是徒劳,也是无益。 “主人,已经到了。”经过马车的一阵子行驶,阿珠在马车外面说到。 随后掀帘进来将我搀扶了下去。 我们的面前站着一对侍卫打扮的人,还有那用金色纱幔缠绕出来的华丽轿子。 “步大将军,想不到是您亲自来迎接。”玉彬魄也下了马车,就算此时是女装的他,也依旧有着一种让人觉得窒息的吸引力,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留下来的感觉,想不到现在穿着女装,他依旧可以散发出来。 “这是国主吩咐下来的重要任务,当然不可怠慢。” “那么请皇子陪我一同入宫,也好让国主为您接风洗尘,一路上,怕是辛苦了。”步将军说着官话,态度也很是谦卑。 “不用了,玉某人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便打扰,步将军可莫要提醒国主我们之间的交易。” 步将军笑笑,身后的侍卫奉上了一个小小的箱子。“这是国主让我交给皇子的,皇子可要好生的收好,适当的时候,国主会主动的同皇子联系的。” “这样就好。”玉彬魄将小箱子交给了阿珠,转而看向了我。细声说:“三千,不要怪我,如果我不是玉董国的三皇子,我想我会愿意做你共患难共富贵的知己,可惜……” “你不用说了,我后悔我曾经说过我们会是知己的话,你也不用愧疚,你有你的做法,既然做了就不用后悔,但是我的思想,你就不要试图左右了。” 玉彬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一颗小小带着臭味的药丸塞到了我的嘴里,想必那个就是软骨散的药丸了。 我们两个连礼貌性的再见也没有说一句。 在那金色的轿子里,我的体力慢慢的恢复,刚刚含在嘴里的药丸已经散开,但是嘴里依旧有东西,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张小纸条。 上面写了短短的五个字,“三千,对不起。” 呵呵,对不起有用吗?既然他做了,那他就没有必要来跟我说对不起,记得以前看过那么一句话,‘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可以换来没关系。’ 我的头微微的靠在了轿子上,轿子很平稳,平稳到我因为这些天太过劳累,而睡着了。 当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睡在了一座宫殿之中。 这座宫殿的颜色是同一的白色系,古代不是最避讳的就是白色吗?而这里好像把白色当得很神圣。 我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换上了古代的白色‘睡衣’。 “你醒了?” 我这才发现,有个人正坐在离我大概两米的大理石凳子上,优雅的喝着酒。这个人我再熟悉不过,就是当日石颐死了的时候,我对着他脱口大骂的月影国国主龙飞。 我刚刚的一系列动作估计都到了他的眼里,他笑着说:“放心吧,并不是每个人男人都对你有兴趣,衣服是侍女帮你换的,你的寝殿后面有浴池,如果太累了的话,就去洗一洗吧。” “你抓我来这里到底要干嘛?” “你去换身衣服,我就告诉你。”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做什么,但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件事应该跟石颐有关系,所以,二话不说就起身,去了寝殿后面的浴池。 确定龙飞并不是那种偷窥狂之后,我才解开了衣带,走进了浴池。 水温合适的浴池给我带来了无比的放松感觉,蒸汽慢慢的爬上了脸上,更是一种解压。 有多久,我没有这样舒舒服服的洗一个澡了? 当我享受好了一切之后,浴池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套衣服,看上去是全新的,只是奇怪的是,依旧是单纯的白色。 而衣服上面还放了我原本的自身有的东西,包括银票和那个在洞里顺手带出来的胸针。只是那把玉彬魄给我的匕首就已经不翼而飞了。 看来我身上的所有东西他们都是检查过了,剩下的这些,就是他们认为无害的,才会归还我。搞得跟什么侦查行动一模一样。 “洗好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废话吗?但是我还是微微的点了一个头。 一群宫女鱼贯而入,开始在我的脸上和头上动土,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都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她们才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龙飞出现在了我眼前的铜镜里,笑笑的说:“不错,这样可比你原本穿成的样子好看多了。” 看了看镜子里面的自己,少了一分古典的气息,但是依旧是我自己,最好,那易容的东西卸下来之后,我觉得很轻松。 而帮我化妆的那个宫女确实也是有两把刷子,明明是化了妆,可是却又看不太出来,很淡,却就是无缘无故的觉得镜子里的人变美了。这应该就是化妆的一种境界吧。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想要干嘛了吗?”已经从玉彬魄那儿憋了太久的疑问,再不问出来,我估计脑袋都会想破了。 “看你一个女人,开着茶楼,抛头露面的很辛苦,就接你过来享福过些好日子了。”龙飞无辜的耸耸肩。 我最痛恨的就是这种该死的男人,说过的话不算话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可以一副无赖的模样。 “如果这样就免了,我想你还不够了解我,我这个人命贱,喜欢抛头露面的日子。呵呵,你应该想要给享福的人是那个爱你爱到骨子里去的女人石颐,可惜,你的愚蠢,你的无知,你的幼稚害死了她。如果你对她还有一点情意的话,就放了我。现在我和皁国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一点我想你很清楚。” ------------ 果然是你! “为什么我对他有情义就要放了你呢?你是你,她是她,你永远也比不上她,还是你以为就你这张带有伤疤的脸,可以迷倒众生?哈哈哈……”龙飞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刚刚听到了一个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石颐很爱你,也爱我,只是我们的是友爱,你们的是爱情,因为她爱你,所以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的交集,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的冲突,她已经死了,所以请你不要在亵渎一个曾经爱过你,甚至你也爱过的女人。” “哈哈,你真逗,真好玩,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工夫管别人的闲事,不过很抱歉,我不能够放了你,但是我不会约束你的自由,就把这里当成你自己的家,你想要怎么玩就怎么玩。” 见龙飞转身要离开,我对着他的背后喊道,“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要我来这里干嘛,如果只是想要拥我来威胁皁国,那你的如意算盘就打错了。”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咯,我想,有一天,你说不定会帮我我对付皁国也不一定。”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竟然一点能力都没有,只好将身边的一个古董花瓶拿起来,用力的砸了下去。 龙飞听到了声响,停住了脚步,吩咐身边的太监说:“看来三千姑娘很喜欢砸东西,等下你去多搬一些古董过来,让三千姑娘砸到满意为止。” 我手里拿起的第二件古董突然连砸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 石颐,这就是你深深爱着的男人吗?tmd不会也跟拓泉一样,是一个bt吧?md什么好穿不穿,非要穿到了这个到处都是bt的年代,我们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正如龙飞所说的,我好生的住在了这所宫殿里面,而且待遇还是很不错,他也没有限制我任何的人生自由,这下让我更加的疑惑了。 在宫殿里住了两天,显然有些闷,身边的宫女看着我就想吐,所以支开了她们,自己漫无目的的闲逛着,说不定还可以找到什么离开的通道。 却没有想到,我会在一座离我宫殿不远的宫殿,碰上了月影国的国母。她也是穿着一身圣洁的白色,在侍女的搀扶下,优雅的走了。脸上也和当初的阿离刹一样,蒙着一张面纱,但是我依旧第一眼就可以认出眼前的这个人。 她身边的侍女看到我直勾勾的用眼睛盯着月影国国母,立刻出言教训。“大胆,你是何人,见到国母竟然不下跪?” 国母?她是月影国的国母?不是王妃吗?怎么是国母了? 她没死,她竟然没死,多好啊,他竟然没有死? 我的心立刻雀跃了起来,完全不顾及任何形象扑上了眼前的人,紧紧的圈住了她的脖子,用着哭腔笑着说:“石颐,太好了,太好了,你竟然没有死,你个混蛋,没死了也不告诉我一下,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死去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 可是我的热情却没有换来石颐同等的回应,或者说是如同往常一样,直接把我推开,用着她同样湿润的眼眶训斥我一顿。而是用着一种不能再过平淡的眼神,疑惑的看着我,漠然的问道:“这位姑娘,你是国主新带回来的那位姑娘吗?” 我有些尴尬,更是有些心痛,用着拳头轻轻的敲了她一下肩膀。“石颐,你发什么神经啊?告诉你不要玩了哈,就算你带上面纱我都认得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可都是穿越女,要是这条纱巾我就认不出你的话,那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你装死我都没有生气,但是你现在如果再不认我的话,我就要生气了哈。” 国母依旧很温柔的说:“姑娘,我想你真的是认错人了。” 我的心开始有了一点点的害怕,如果是石颐,她会是这样子吗?我想她听到我这些话之后,那张死鱼脸应该已经狠狠的扭曲,然后丢给我白眼了吧?为什么这么快,她就仿佛变了一个性格一般呢? 还是我真的认错人了?月影国国主只是因为太思念石颐,所以才找了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来当国母? 有可能吗?不,我的感觉告诉我,眼前的这个人一定是石颐。没有任何的证据,就只是一种感觉。 石颐身边的丫鬟倒是起火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就算你是国主请来的贵宾也不能对国母这么不敬。” “蔓儿算了,可能是这位姑娘认错人了而已。” 蔓儿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国母啊,您每次都这样,这些人才会越来越放肆,你是国母,就该立威,让这些人统统都畏惧你一下才是啊。” “这……”石颐有些为难。 我反倒轻笑了出来,不管眼前的人是否是真的石颐,我一定会想办法查出这里面的究竟,我想这也是龙飞把我绑到这里来的一个目的吧。 “国母不好意思,刚刚我失礼了,只是因为你长得实在太像我一个朋友,现在看来好像也不像,刚刚可能是因为我太想念她而产生的错觉。” 我故意说着这翻话,不断的观察着石颐脸上有没有任何的变化,可是很可惜,我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表情。难道这回我真的是认错了? “哼,一句话就算了?国母,像她这种勾引国主的狐媚子,现在就不把你放在眼里,若是国主宠信了她,那是否更加无法无天了?”蔓儿有些狗仗人势的模样。 石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到。“蔓儿,你如果再说下去倒是比我更像一个国母,拥有国母应该有的风范了?” “国母,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蔓儿吓得连忙跪下。 这或许是石颐无心要做的一件事,但是却让我更加断定了我的推断,她绝对是石颐,但是却不知道她到底因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还是说她中了什么蛊毒? 之前峨妃的事情之后我就稍微的去了解了一下苗疆的蛊毒,不是有一种可以迷乱人家的心智的吗?还是说现在的石颐是装的? 总之刚刚她有意无意的维护我的感觉绝对就是石颐,每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石颐绝对不会让我受半点的委屈,每次都是走到我的前面。一定是她,这回我更加确定了,绝对不会有错的。 石颐,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不和我相认,但是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你和我相认,如果你真是中了蛊毒,我就算豁出去我这条性命也就将你救出来,我欠你的,我这辈子,永远欠你的。 “算了,不过以后你最后管一管你自己,平日里你做的一些事情本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不代表本宫什么都不知道,今儿个开始你就去浣衣局工作吧。” 蔓儿大惊失色,立刻抱住了石颐的大腿,苦苦的央求,“国母不要啊,蔓儿吃醋了,求国母开恩,国母……” “你下去浣衣局几天吧,等真的知道错了,本宫自然会让你回来。”说罢,石颐挥动了一下袖子。蔓儿就已经被人带了下去,尽管哭声求饶是多么大,她也无动于衷。 回头对我莞尔一笑。“让姑娘看笑话了,都怪本宫管教不严,才会让她冒犯了你。” “哪里,国母不也当断则断的处置了吗?”石颐,你伪装成一个如此一个温柔贤淑的人,你应该很累吧? “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烟。”我特意只说出了一个字,因为石颐每次叫我只会叫一个字。 “烟姑娘,这个名字倒是很好听。” 我和石颐两个人边走边说,想不到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一片雏菊园,是石颐,一定是石颐。 我欣喜的跑了过去,让自己置身于雏菊之中,石颐最爱的就是雏菊,她说,这花就如同她一样,卑微,却生命力强,可以生存在逆境之中。石颐,果然是你。 石颐慢慢的走到了我的面前,笑着说:“想不到你也会喜欢这花。” “不,我不喜欢,只是想起一个朋友,她特别偏爱这种花,她说这话就跟她一样,虽然不起眼,但是却比任何温室里长出来的鲜花都活得更好。” “是吗?本宫只知道牡丹,芍药,兰花,水仙这些有名的花意,想不到这不起眼的山野之花也可以有这样的解释,这下本宫倒是不会看这些花不顺眼了,原本不知道国主为什么会喜欢这些花,本宫想要种别的他都不让,烟姑娘这么一说,本宫倒是有所明白了。”石颐淡然一笑,眼前的雏菊对她仿佛没有任何的吸引了。 “国母也在这?”龙飞的声音渐渐传来,慢慢的走到了我们的面前。 石颐一如所有的贤妻良母一样,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温柔的说:“国主,你又来这里了啊?臣妾都不知道,和烟姑娘走着走着就到这里来了,会不会打扰了国主呀?” 龙飞轻轻的刮了一下他的鼻翼,笑着说:“什么时候你会打扰到我了,但是寡人是否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你和烟姑娘联络感情了?” ------------ 你的新宠? “国主啊……”石颐的声音发嗲得让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要是以前的石颐的话,让我听到了,我肯定把一整天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这简直就是难以想象,但是,她依旧在我的面前做到了。 “看来你们都见过了,应该不需要寡人多做介绍了吧?” “烟姑娘是不是就是您的新宠?” “是啊。” 两人的对话差点没有把我给雷到,新宠?这这这……也太夸张一点了吧?而且龙飞竟然很自然的就应下来? “那臣妾先回去,不打扰国主了。” “恩,寡人今夜再去找你。” …… 看着石颐很有节奏的迈步离去,我的嘴角不断的抽搐,知道龙飞出声,把我从太虚之中拉了回来。“你以为她是石颐?” 我捏起一朵雏菊,放在自己的手里把玩着,“不是以为,而是她一定就是石颐,那天我昏迷了之后,你们是不是救下了她?如果她没有死,那她为什么会不认识我,难道这就是你把我绑架而来的目的?而你说我是新宠,为的就是让我们两个人因为你而争斗吗?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和石颐之间的感情,你根本不可能了解的。” 我噼里啪啦的说了一连串的话,龙飞只是掏了掏耳朵,“你问了这么多的问题,寡人只能回答你一个,你挑一个你最想知道。” “这些我都想知道。” “很抱歉,烟姑娘,做人不能够太贪心了。”龙飞一脸的不以为然,却让我看着更加来气,如果我手里有一块砖头的话,一定狠狠的朝他拍去。(那些想要拍我的读者,你们可以转移方向了,使劲的往他那儿拍吧,他就长得一脸的欠拍。) “那好,石颐为什么会忘记我?” “因为寡人对她下了毒,只有下了毒的她才会成为寡人最听话的武器,她不会嫉妒,不会做任何违背寡人意愿的事情,既可以软床,又可以成为我的左右手,你说,这样的好处,到哪里去找?” 龙飞笑笑的说着,可是我却趁着他没有注意的时候直接就给他的左眼伦了一拳,一瞬间,他就从一个翩翩公子蜕变成为了独眼国宝级动物。 “你竟然敢打寡人?” 我吹了吹有点发痛的拳头,就差跟他说‘打你算是看得起你了。’ “这一拳,我是替石颐给你的,你tmdBD,你根本就不配得到石颐的爱。” “可是你不能否认,她就是喜欢寡人。” “那你把我带来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 “寡人刚刚说得很清楚,那么多的问题只会回答你一句,而寡人现在眼睛发疼,更没有任何的兴致陪你说话,你好自为之吧。” 我以为刚刚伦了他一拳之后,他会很没品的回敬我,不过看着他憋得扭曲了的脸估计也是差不多了,我想他是应该怕再这样站在这里下去,会忍不住回敬伦我一拳,为了保持他的形象,所以他只能够把我丢下。 剩下我一个人,傻傻的对着一片雏菊发呆。 石颐,你真的是被这个该死的混蛋下毒了?靠,这样的混蛋你还爱他干嘛,要是我……要是我,好像我遇到的混蛋也好你不到哪里去?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是穿越女啊,我们怎么可能被感情说牵绊?可是似乎,这就是我们的劫数。我们都没有逃脱? 我一定会让你记得我,记得我们所有的一切。 月影国给我的是vip的待遇,所以不管我要做什么,都没有任何人阻止,甚至有一大堆的人不断的帮忙。 我努力的搜刮着我脑海里任何和石颐有过的一切,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想放过,龙飞用药物控制住了她,而我一定要用感情感化她,让她记起一切。我们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烟姑娘,这是您要的干净的冰块,不知道您用来干什么?”御膳房里面,一个厨子端来了我要的素材。 我点头道谢,就不再去理会他。 石颐最喜欢的就是吃刨冰,现在又没有什么其他的工具可以让我做出刨冰来,只好用刀切,敲碎切细,所有的动作都必须要快,要不然冰化了就不是什么刨冰了。我的手也因为这样给冻伤。 用石臼将所有准备好的冰镇瓜果舂出果汁来,淋到了刨冰的上面,用银器盛放,再在四周放上冰块,这样制作好的刨冰就没有那么快融化。 亲自端到了石颐所在的‘凤朝殿’。 “烟姑娘,你这是?”一去了才发现,原来龙飞也在场,而且我为了要给石颐惊喜,所以没有让人通报,这下好了,刚好撞上他们两个在卿卿我我的时候,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龙飞看着石颐说:“国母,看来你这儿的侍卫要换一换了。” “对不起,是我不让他们通报的,只是想要给国母一个惊喜而已。”这一次确实是我的问题,我也不想随随便便的就连累人。 石颐亲昵一笑,“国主,既然烟姑娘都这么说了,你就当给臣妾一个面子了。” “那不知道烟姑娘想要给国母什么样的惊喜呢?”龙飞话锋一转,那些人看来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了,可是现在存在的一个问题就是,我这些刨冰是做给石颐一个人吃的,为的是想要让她想起一些什么来。 可是现在看来,这份我辛辛苦苦,做到手都快长冻疮的东西,要分给这个看起来很欠扁的龙飞吃了,要不然什么都说不过去。 将盖子打开,拿出了盛放在里面的刨冰,笑着说:“这是我自己制作的东西,因为我的一个朋友跟国母长得很是相像,她最爱吃的就是这种刨冰,所以我做了也拿一点给国母尝尝。” 石颐依旧很有仪态。“看来我是沾了烟姑娘朋友的光了,可是可惜的是本宫生性怕寒,吃了这用冰块做出来的东西,怕问题就来了,国主,你就把臣妾的这一份也一同吃下去吧。” “那寡人就不客气了。”龙飞优雅的拿起放在旁边的勺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第一口的时候他因为吃的方法不断,看来是冲到了脑袋上了。 我每次吃冰最怕的就是被那一阵冰冷冲到脑袋上,那感觉特难受,这下看到龙飞也冲到了,我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既然你硬要揽到自己身上,那吃亏的就是自己。 我还没有得意够,龙飞就吃了第二口,第三口……直到银器都可以见底了,他才满意的放下勺子,由石颐帮他擦拭嘴角。 “烟姑娘,寡人原本听说你泡茶很好喝,想不到做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你也如此的在行,不错不错,看来寡人以后有口福了。”转而对石颐说:“国母,这叫做刨冰的东西确实很美味,你吃不到,真真是可惜。” “国主吃了不就等于是臣妾吃了吗?” 计划A以失败告终,我除了狠狠的瞪了一样龙飞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什么办法。只好屁颠屁颠的把那个空空的银器拿了回去。 开始使用计划B,有了前车之鉴,我这回不再贸然行动,而是约了石颐御花园的后山见面,哪里场地空旷,最合适计划B了。 看着石颐一个人莲步轻移的朝我走来,我对她露出了真挚的笑容。“国母,你来了?” “是啊,烟姑娘叫到,本宫怎么可以不来呢?” “你看看这个孔明灯你喜欢吗?” 石颐淡淡的看了一眼,说:“这种东西不过是少女喜欢的,本宫都一把年纪了,可不敢相信。” “我们试试也无妨啊。”我拉着石颐一起放了孔明灯。 可是这一次老天爷也不帮我,孔明灯才刚刚燃起,就刮来一阵飓风,最后燃烧在了半空之中。 石颐依旧保持着她淑女式的笑容,“烟姑娘,本宫说得没错吧?这也不过是小女孩的心愿罢了。” 说完,她还不等我解释些什么,就已经离开了。剩下我待在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计划B就这样因为天公不作美而失败。我是又郁闷又气愤,难道我真的就不能够唤醒石颐了吗? 不,我一定可以的,石颐一定会记得我的。我一定要越挫越勇,拯救石颐的计划继续进行中。 开始了计划C。 命人在养的锦鲤池塘边放了很多的小酒瓶,再次约了石颐,而这次的石颐显然姗姗来迟,也少了一种客气,多的则是不耐烦。 “不知道烟姑娘今日让本宫到来又是所为何事呢?”语气中的不耐烦十分明显,但是被我的大脑过滤式的忽略掉。 将手中的纸笔硬塞到了她的手中,笑嘻嘻的说:“石颐,你记得吗?你最喜欢的就是放许愿瓶,这里没有玻璃瓶,我们就只能够用酒瓶来代替了,其实你只要是诚心,用什么瓶都一样对不对?” 石颐很是疑惑,“烟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记得了吗?把你的心愿写在这纸上,然后塞到瓶子里,让它随波逐流,我们的愿望就可以实现了,你总是说都市压力大,这是最好的解压方式,让许愿瓶带走你的烦恼,带走你的愿望,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快乐下去了。” 我说的特别的兴奋,可是石颐的脸色却变成了黑色的抹布,将纸笔放回了我的手中,冷冷道:“烟姑娘,本宫念你是国主的新宠,所以对你百般忍让。可是你也不要因为这样就把本宫当成笨蛋,如此戏弄于本宫,就算你是国主的新宠,本宫也有能力将你查办。” “石颐……”我错愕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难道她真的因为中毒,而将我们所有的美好过去统统都遗忘了吗? “烟姑娘,本宫不知道你为什么做这么多的事情,也不管你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本宫都请你适可而止。” 我从来都想象不到石颐会有一天,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扔掉了手中的纸笔,拉住石颐。“颐,难道你忘了我是谁吗?我是烟啊,难道你真的忘记了?我就说过,龙飞她不是一个好东西,我当初在军营的时候就不应该尊重你任何的选择,只要我把你带走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对不对?龙飞他真的不是好人,颐,我求求你,求求你快点醒过来,我们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我们重新开始生活,我们可是穿越女,肯定会活得比任何人都精彩的,对不对?” 石颐冷冷的甩开了我的手。“烟姑娘,本宫不能够明白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你做这么多的事情是为了要让本宫背叛国主的话,那是不可能的,而你既然是国主的新宠,那么你也要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该做,本宫会将今日的事情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希望你好自为之。” 石颐的话就如同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割挖着我的心间,隐隐的痛楚在内心不断的流淌,却没有任何人看得出来。 “颐,想不到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更想不到,你竟然会有这么一天会这样的跟我说话。”我的泪水从眼眶中溢了出来,分不清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石颐最见不得的就是我落泪,而我那么多办法都试了,这是最后一个办法。但是,我的泪水绝对不是演戏,也有痛楚在其中。 石颐转过身,不去理会我,一个国母应该有的威仪,她一点都没有落下,边走边说:“烟姑娘,本宫还是那句话,既然如今你是国主的人了,最好要清楚的知道自己什么是应该做,什么事不应该做。” 从锦鲤池塘回到我说居住的宫殿之时,我就如同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任何的一点情绪。 难道我真的是错了?难道她真的不是石颐,难道这里才是她认为归宿的地方?我认为的解救对她来说只是无聊的举动?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愚蠢的欣慰?一个人自作多情? 石颐,到底是不是你?到底是不是你啊? 我错了吗?以前每次我有什么事情。你都会第一个挺身而出,可是这一次,确实你和我的问题,我以前说过,就你这个死鱼样化成灰了我也认得,可是现在你没有化成灰,我却不认得了。怎么办,怎么办是好? “烟姑娘,请喝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的眼前多了一倍茶。 顺着茶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小丽穿了月影国宫女的服装,毕恭毕敬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小丽?”我不敢置信的叫了出来。 “是的,烟姑娘,奴婢唤作小丽,是新派来照顾姑娘的起居饮食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压低了声音说道,在见到小丽的这个时候,我就意识到了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主人让我来照顾老板的安全。”小丽将话说完,就接过我手中还没有喝的茶杯说道:“烟姑娘,茶有些凉了,奴婢去给你换过。” 主人,她的主人是谁? “听说你今天又去看石颐了?寡人劝你还是不要白费气力的,她是不会记得你的。” “参见国主。”小丽毕恭毕敬退到一旁。 这么看来小丽的武功一定很好,要不然刚刚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岔开了话题,明显就是听到了龙飞到来的脚步声。现在的小丽给我的一种感觉是干练,不再是和狗子打情骂俏而害羞的青涩女子。那她和狗子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是啊,我今天终于确定,她并不是石颐,不过是一个长得跟石颐很像的女人罢了,石颐在军队的那次就已经死了,你不用试图再来蛊惑我。” “是吗?你怎么确定她就不是了呢?寡人可是花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如此相像的一个人。”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要留我在这里干嘛了吗?” “寡人原本是想要用她来威胁一下你,让你和寡人联手攻打皁国,石颐之死,皁国难逃干系,这个仇,寡人绝对不会忘记。” “是吗?恐怕要你失望了,害死石颐的人是你和拓泉,现在拓泉已经死了,你最好的方法就是自杀,这样石颐的仇就是报了。” “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吧,寡人非常期待看看,到底是寡人胜利还是戈陶胜利。” “石颐真是一个笨蛋,才会爱上你这样的一个变态。” “你不也是一个笨蛋吗?戈陶和拓泉比寡人好到哪里去?其实你们两个人都是笨蛋,你们以为你们可以左右到我们想要一统天下的决心吗?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你们不过是我们男人间的玩物,最好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我冷冷一笑。“既然是玩物,国主为什么还想试图用我来牵制戈陶呢?你明明知道,那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我劝你最好就是拿一把刀,好好的把自己的脖子洗干净抹下去就可以了。” “寡人更想看到戈陶抹脖子的样子,寡人期待到时候你可以站在寡人的身边一起看。” “好啊,我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咯。” 就这样,龙飞甩着袖子走开了。我发现我总有本事可以把人气到把袖子一甩,然后就跑掉了。 小丽重新走了回来,确定了四下无人之后她才说:“老板,小丽来迟,请老板恕罪。” 我冷冷一笑:“来的一点都不迟,我还没有死,你就来了。呵呵。” “老板……” “你的主人是戈陶对不对?”从一开始我就感觉他们四个人不简单,根本就不是因为没有工作而在我这里混日子的人。可是却一直没有想到,他们会是戈陶派在我身边的人。 因为我太过相信他了,他既然答应了给我平静,我以为他就会给我平静,可是我想不到,我的一举一动,依旧是在他的掌握之中,依旧是逃脱不掉。 戈陶,是你变了,还是我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你呢? “老板,你放心,主人已经带着兵马在外面接应,只要奴婢将您送出去,主人就会有进一步的行动了。” “原来他做那么多都是为了怕我成为他的负担,成为再次被人用来威胁他的工具?”我冷冷的笑着,说过要远离这些是非,但是现在才突然发现,有些东西,是宿命的问题,根本没有办法改变的,对不对? 可是,戈陶,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怎么可以一再的这么残忍,你对我所说的爱,是否都要建立在你没有其他的任务的时候,你才能够爱我? 这样的爱,太廉价了,真的是太廉价了。 “老板,主人怎么想奴婢不能乱加揣测,主人让奴婢告诉老板,只是希望老板可以多多配合奴婢完成任务,这样主人才不用为难。” “这就是他让你带给我的话?”我重复的问了一遍,希望刚刚我这是一种幻听。 “是的。” “你下去吧,告诉他,我绝对不会成为他的负担,我说过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小丽退下了之后,我才流下了无声的泪水。 那么多次的强调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去爱了,可是当知道了他一切都是精心的部署之后,我依旧是再一次被牵动到了。 我在他的眼中只是他平静下来的时候可以得到的爱,当江山有任何威胁的时候,他最害怕的就是我会不会拖累到了他。 而我也确实每次都要拖累到他了。 戈陶,如果这就是你对我的爱,那对不起,我真的是负荷不起,真的是好痛,好累,好难受。 接下来的日子我再也没有去找石颐,那天放许愿瓶的时候,石颐就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是我自己太过相信自己的能力,以为自己可以感化她,但是这下才知道,什么都是假的。 小丽一天到晚的不见踪影,我想她是在精心的计划着我如何可以逃脱。 行尸走肉的日子,大概过了三天。平静的日子,也就在这三天划上了圆满的记号,小丽换上了一声便捷的衣服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 我只是一个女人! “老板,主人已经准备出兵了,奴婢也找到了出路,现在请老板随我来。” “好。”既然我答应了戈陶不会给他任何一点的麻烦,那我也只有乖乖的听话,跟着小丽走。 我不知道小丽怎么会知道月影国有密道,而且看她轻车熟路的样子,这几天应该忙着的都是在这条密道里面吧。 月影国守卫森严,我却想象不到,小丽竟然只要三天的时间,就可以摸索出月影国的布局,轻而易举的躲开了士兵出现的地方,带我从密道逃离。 我们已经密道,小丽就更当初在石井下面的戈陶一样,用掌力封住了密道的洞口。眼见自己安全了,我才问小丽说:“你在月影国待了多久?” “老板掉下悬崖开始。主人说了,如果老板没有死的话,不是会三回楼就是被玉彬魄带到月影国来,所以我和小美分头行动。” 原来,所有的计划都是在他的算计之中,戈陶,什么时候,你的城府也变得这么深了?你不是只为戈柳报仇而已吗?仇报了,你现在到底还想要做什么? “短短的两个月时间,你就可以把月影国的军队部署摸索清楚,小丽,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老板,其实是有人暗中帮助,否则这次的事情不会进行得如此顺利,你以为小丽真的就那么神通广大,可以早月影国挖出一条密道出来吗?” “是谁?”不安的情绪再次涌现,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 小丽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有些局促的说:“真是月影国国母让我在老板你脱离了危险的时候交给你的。” “石颐?”我迅速的打开了信件,那上面用毛笔字写得歪歪扭扭的内容,让我的泪水再次决堤。 虽然这毛笔字认不出是石颐的笔迹,但是我们一样都是穿越过来的,而毛笔字都不是拿手,所以这一定是石颐写得没错。 烟: 想不到我的演技那么好,你都可以依旧戳穿了我,可是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一切,现在郑重的跟你道歉,你肯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每次你都会原谅我的,这次肯定也不例外的,对不对? 其实那次我没有死,我的毒药被他偷偷调换过,其实他也不想我死,而那次只有我死才会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所以,他选择了让我假死。我也是等醒来才知道的。 而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他跟别人说,要对我下蛊,只有那样,我才可以忘记一切,我才可以开心。当时我真的很难过,可是我还是装作了中蛊的样子,做着他喜欢的一切,只要他高兴就好了。 我很想跟你相认,可是我不行,如果我认了你的话,他就会知道我是假装中蛊的,就连死低下我们见面的时候,其实都被盯得紧紧地,我害怕你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会让我动摇,所以我才会在你放许愿瓶的时候跟你吵架,我知道,只有这样你的那个性格才会死心,看来这一次我又对了,你再也没有来找我,他也放松了戒心,我才可以和小丽合作。 小丽第一天进宫,我就觉得她不对劲了,对她多留了一个心眼,还好我当初没有着急的除掉她,想不到还可以帮到你。 只要你没事我就开心了。 你去追求你的幸福,不要再回头。因为我的幸福就在月影国,我们两个是好朋友,可是我们爱的人都是对立的,我现在才明白当日你在军营告诉我的话,可是没办法,我们都爱上了。我们都是爱上了就回不顾一切的人,你不要回头了,我也不能回头了。 让我们顺其自然的走下去吧,或许有一天,我们就会回到现代,然后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梦,那多好啊。 颐 内容并不多,但是石颐不会写毛笔字,竟然写了满满的三页,当三页看下来,我的泪水也同时滴落到了信纸上。 原来,小丽把密道封了也是你的安排,她把密道封了再把信件给我,我就算想要回头,也回不了了对不对? 其实你不用这么做的,这密道留着,你和他要是有个万一的话也……可是这一次你再次为了我断了你的后路。 石颐,你这个大混蛋,你以为你很高尚吗?你放了我,他更加会知道你是假装中蛊的,到时候你和他的感情就不可能再回头了,你干嘛不自私以为,为什么你每次都认为你可以为我做决定? 我要还给你的,可是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反过来,你是想要我一辈子都良心不安吗? 你最好给我好好的活着,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绝对不会。 “老板,你怎么了?” “没事,带我去见你的主人吧。”调整了一下情绪,让自己一定要振作起来,我现在没有任何的资格可以倒下。 小丽是一个很敬业的人,看到我的脸色不对劲,她也就没有再问些什么,揽过我的腰际,在一阵轻功的施展过程中,我们安全落地,而戈陶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看到我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激动的紧紧拥抱住了我,仿佛要把我融入到他的身体里面一帮。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回以同样的热情,可是现在,我却只有冷冷的推开了他。 我这样的动作,让戈陶觉得疑惑,他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说:“烟儿,你没事就好了,你知道吗。如果你有事的话,我一定会踏平月影国。” “现在我没事了,你是不是就会放过月影国了?” “不,他们竟然敢把主意放到了你的身上,那他们就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烟儿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做到的。”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这些日子你受苦了,我们到屋里去吧。” 我甩开了他的手,站在了原地。戈陶的表情微微僵硬,依旧耐心的问道:“怎么了?是否受到惊吓了?不要紧,有我在呢,以后我不会让你受到一点的伤害。” 有你在? 以前我觉得这句话很温馨,就反复是我的定心丸,可是我错了,这句话你说的很顺口,可是每次我真正需要你的时候,需要一个肩膀的时候,你从来都不曾出现。我甚至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你这样的一个人。 明明知道你对爱情从来都不是放在第一位,明明知道你我的爱情都必须是在你的江山后面,可是我依旧白痴白痴的爱着你,不曾有过改变。 就算我累了,我也只是自己选择逃避,但是依旧爱你。 可是今天,我却后悔我爱上你了,真的很后悔。 “你是不是要攻打月影国了?” “是的。明日出兵,我会让龙飞为他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此时的戈陶,眼里闪耀出我陌生的光芒,只是让我的身体觉得很是冰冷。 “戈陶,为了我,就当做是为了我,放弃攻打月影国可以吗?其实我在哪里受到了很好的礼遇,就等于去做客一样,他们根本就没有对我怎样,真的。”我急迫的想要解释一切,紧紧的拉住了戈陶的袖子,希望他可以听进去我的只言片语。 戈陶轻轻的擦拭掉我眼角的泪水,柔声问:“烟儿,你可知道拓泉为什么失败,为什么会输到了你的手里?” “他……” 戈陶打断了我的话,云淡风轻的说:“为了你,他轻易的放过对他虎视眈眈的国家,那就是月影国,所以龙飞和我已经拓辛和做,我们才有了赢面。他的性格是宁可鱼死网破也不愿意让对他有目的的人有机可乘,但是他为了你,他还是心软了,战争没有仁慈两个字,我不会重蹈覆辙,烟儿,就算是为了你,也不行。前车之鉴在我的眼前。你明白吗?” 戈陶说得很委婉,但是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却也已经很清楚了。他爱我,可是不会因为爱我而放弃他前进的脚步,如果阻碍到了他的脚步,就算是我也不行。 呵呵,多么诚实啊? 其实在没有开口问的时候我就应该预料到了答案了,可是我还是那么傻的问了,以为他会骗一骗我,可是,他连欺骗都吝啬。 我害怕欺骗,可是此刻却如此矛盾的希望他可以稍微的欺骗我一下,想来,我从一开始就是错了的。 我说过,我不想要有和他任何有一点的交集,可是当我刚刚看到他的时候,我就已经忘记了一切,我只想以为在他的怀里,寻找一丝丝的温软。 我是一个女人,我也只是一个女人。 可是戈陶,你却把我想象得太过坚强了,坚强到我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可以做到。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坦白。”我对他微微的露出了笑容,就连流泪,都觉得是多余的。 石颐说得没错,这是我们彼此自己的选择,我们都有自己的选择,既然那是石颐的选择,我就算现在冲回去,她也不会让我救她,我们各自都有各自要经历的事情,算了吧,就这样让它去吧,我已经很累了。 石颐,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烟儿……你要体谅我的难处……” “我体谅,我明白,你为了不让我落入他们的手中,你甚至可以下了追杀令,我又何苦再说什么呢?是我自作多情,是我想太多了,你放心吧,我会体谅你的。”想起当日和玉彬魄在悬崖的时候,黑衣人不就直接要招招制我与死地吗?他真的好恨的心,就算杀了我,他也不让有人可以威胁到他,我其实早就应该心寒了,但是我为什么还会这么傻呢? “烟儿,你在说什么?”戈陶的脸色稍稍有了点变化,我将这变化理解为他是有愧于我。 “我说什么我想皇上自己心里很清楚,不过我不得不提醒皇上一句,做人不能感情用事,但是如果太过绝情把人的心都伤透了的话,那只会适得其反,你的那个侍卫头头,也未必是什么好人,你现在走的道路,跟拓泉没有什么两样,我很庆幸,我当初选择离开的那个人是你,否则,现在痛的人应该就是我自己了,呵呵。” “烟儿,把你的话说清楚。”戈陶拉住了我要离开的手。 我冷冷的低头看着那双紧紧扣住我的手,不是因为爱我,不是因为想要挽留我,只是想要让我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让我如何说清楚,告诉他我已经彻底的看透了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告诉他我知道了他是一个可以为了江山而舍弃我,甚至不惜让人杀了我的人吗? 不,我说不出口,我没有他那么的狠心。 用另外的一直手拔开了他的钳制,“有些事情,我们心照不宣,戈陶,你我完了,彻底的完了。” “烟儿,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石颐如果愿意跟你一同出来,我绝对不会伤害她,但是他要和龙飞在一起,这是她的选择,我也没有任何的能力阻止,但是月影国对皁国早已虎视眈眈多年,拓泉没有做到的事情,我必须做到,我必须杜绝步拓泉的后尘,我以为你会理解我,会支持我的。”戈陶明显有了生气的表现。 “不不不,石颐是石颐的选择,我是我的选择,既然那是石颐选择的路,我无所谓,只是,我不愿意在停留在你的面前,在你空闲下来的时候施舍我一点点可怜的爱情,我不用了,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为难了,你想要攻打哪里就攻打哪里,跟我们玩完了没有任何的关系。” 戈陶,你为什么可以这么残忍,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你对我的绝情,说的是你当日和现在的狠心,可是你却可以顾左右而言他,呵呵,我以前只是觉得你有你的仇恨,但是今天看来,你演戏也不错。 既然是你让那个人对我下了格杀令,其实你根本就不用多此一举的让小丽去救我,救了我这一次,说不定下一次我这个没用的累赘又会拖累你了。对于你,我现在是不是就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可笑,真是可笑…… 我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多做停留,决绝的转身,不再有任何的留念。 戈陶自然不愿意,用力的拉扯住了我的腰间,我一个转身就绕了回来,藏在腰带上的东西也掉了出来,分别是一些散碎的银子和当日在石洞里面待着的胸针。 而戈陶原先是以为弄伤了我,正想要上前看看我有没有事的时候,他的视线却落到那胸针之上。 可悲可叹啊,我以为他有多么的爱我,可是想不到我的吸引力还不如一枚胸针。 戈陶捡起了胸针,激动的摇晃着我的肩膀,“烟儿,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怎么会有的?” 这个东西?我是在石洞里面拿到的,难道跟他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是以前,我一定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可是现在的他已经让我失望透顶,我又何必再多说什么。 推开了他,将胸针抢了回来,说道:“我说过,我们之间完了,所以我也有权利不告诉你任何一句话。就跟当初你让人对我下格杀令一样,戈陶,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说过,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活得很好,你到底有完没完?难道两小小的一个胸针你都可以拿来做文章,然后演戏给我看吗?够了,我受够你了,那你不用在我的面前演戏。” “烟儿,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戈陶按捺住要发火的模样,仿佛是百般的容忍我。“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格杀令,你现在快点告诉我,这胸针到底是怎么来的,我不想用非常手段知道我想要知道的。” 我踉跄的退后了两步,非常手段?难道杀我还不是非常手段? 如果你是如此的残忍,你直接让小丽在月影国里面杀了我不是更干脆一点不就可以了?为什么现在还要在我的面前说这些什么非常的手段? “戈陶,你好狠,你真的好狠啊,哈哈哈……”我哈哈大笑起来,可是泪水依旧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你想要知道这个胸针是从哪里来的对吗?很抱歉,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的,你如果有什么非常手段,那现在就使用出来吧。” 戈陶,如果你是这般的残忍,你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你更不应该,口口声声说爱我。 也不管他的非常手段是什么,我就在他的面前这样决然的转身,不做任何的理会。 “烟儿,你这样一走,我们之间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呵呵,戈陶,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可以跟你回去,而现在,我更是不会跟你回去。“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现在我只是不想一再的错下去,你有你的江山,我有我的自由,我并没有打算回去。” “单烟,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戈陶在我的身后咆哮着。 我这样对他?戈陶,是你下令杀我在先,我已经用自己的思维去麻痹自己不要去想,那天就算你不杀我,我也绝对不会因为自己为威胁到你,可是你今天已经很坦白的告诉我,就算因为我,你也不可能改变什么。你甚至说要对我使用非常手段,呵呵,我们还回得去吗?我们tmd还能回去吗? 我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你tmd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雇佣了一辆马车,马不停蹄的朝着皁国的方向赶去,才赶了一般的路程,小丽已经用轻功追了上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她突然之间的出现,让车夫及时的收了缰绳,而我还是在马车里面磕撞了两下。连忙掀开车帘。 看着马车下面迎风而立穿着打手衣装的小丽,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来干什么?” “老板,主人要我来护送你回去,知道你安全到达为止。”小丽毕恭毕敬的说着,眼里却看不出任何的一丝情绪。 “上来吧,一路用轻功的话会很累的。”我在自己的身边腾出了一个位子,戈陶既然下达了命令,小丽就算一路用轻功追赶我们也很辛苦,不是有句话叫做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吗。 “老板,你不生我的气?”小丽没有想到我会让她桌上马车来享福,反倒很诧异。 “没什么好气的。”和戈陶的对比起来,她就是九牛一毛我还能生什么气。“你和狗子……” 我欲言又止,本来是不应该多嘴的,但是我记得以前他们两个好像没事就眉来眼去,夏天里都还送着去年秋天的菠菜,看上去也不像是没谱的样儿。 果不其然,我的话才刚一说出口,小丽的脸色就黯淡了下来,说:“我没有所有女孩子可以有的命,我很清楚。” 是啊,一个被训练出来的杀手,有资格谈恋爱吗?她的恋爱,又会被世人所接受吗? 当我和小丽重新踏入了‘三回楼’里面的时候,狗子就迎了出来,先是激动的看到了我,说:“老板,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可就要到万花楼那儿去当小厮了,你这一走,我这工钱又怕没了着落,你可想死我了。” 狗子这个人就是这样,我笑笑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到底是想我还是想钱?” “都想都想,老板,我狗子这嘴里要是能吐出象牙,那就是咱‘三回楼’的功劳啊。” 小美和小杨小陈也都出来,看到了我身后的小丽,小美先是给我点了一下头,立刻就绕过我的身后,关切的问小丽:“小丽,没受伤吧?” 小丽冷冷的摇了摇头,看着她的这身装扮和这个表情,我想,她是要用她杀手的身份回来见狗子了吧?那他们之间…… 算了,自己的感情都乱七八糟,我哪里还有什么经历可以去理会别人是死是活。 狗子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了我身后的人,他整个人都看待了,但是我知道,那不是被现在的小丽惊艳到,而是被震惊到。 ------------ 他会恨我的! 他也跟着绕过了我,傻傻呆呆的牵过小丽的手,不敢置信的问:“你是小丽?” 小丽冷冷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对我说:“老板,主人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我们现在会回去保护主人,我想这也是老板想的吧,我们若是在留在老板的身边,老板反而会不自在,请老板珍重。” 狗子不住的摇摇头,“小丽,你胡说什么呢,什么主人,什么保护,还有,你穿着一身这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赶快去换回来,这样一点都不好看。” “没有胡说什么。你想的和你看到的是同一件事情,我想我也不用再说什么了。” “你胡说。” 狗子不相信的拉过小丽的手,可是现在已经没有隐藏自己任何武功底子的小丽只是轻轻一甩,狗子就让她甩了出去,而且刚巧不巧的撞到了桌椅上,质量不是那么好的桌椅让狗子这样一砸……散架了。 小丽挣扎着想要上前一步,可是最后她还是选择跑了出去,狗子也忍着疼痛起身,追了出去。 小美也想要跟着追了出去,被我阻止了,“小丽动了杀手最不应该动的情,这样搞得事情只有她自己可以选择,你追去了,只会让她不能忠于自己的心。” “她是不能够选他的,这么差劲的一个男人,小丽怎么可能看得上?” “那就是小丽自己的事了。”狗子不好吗?我倒是觉得狗子这个人很活泼,虽然有时候吊儿郎当的,但是那只是因为他还不够成熟,可是他胆大心细,脑子也很灵活假以时日未必会是一个差劲的人,当然,要看他走的路是不是正道,小聪明如果用错了地方,那就难说了。 小陈和小杨也赞同了我的说法蜷缩小美说:“小丽一向做事都很有分寸,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小美也不好再说什么,三个人齐刷刷的看向了我。 我让他们跟我一起回了房间,一人拿了他们应该得到的工钱放在了他们的手里。 “虽然你们是受了别人的命令而来的,但是该给你们的工钱我依旧会给。”拿出了另外一份,“小美,这个是小丽的,你代我给她吧,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只可惜我不在需要你们了。” “老板,我们依旧可以申请保护你,依旧可以做‘三回楼’的人。” “可是我不想看到你们了,你们是杀手,有你们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就不用跟在我这个废物身边了。替我转告你们主人,我绝对不会在成为他的累赘,如果真的有一天有人用我来威胁他,或者我和他成为敌人的话,请让他一定要一直这么狠心下去,绝对不要对我心软。” “老板……” 我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们。 毕竟是杀手,也不会对我有什么留念之情,当我听到离去的脚步声而转过头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消失不见了。 热热闹闹的三回楼,因为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已经冷清了下来。 空旷的屋子早已没有了一种名字叫做‘快乐’的味道。 我慢慢的走下楼,抚摸着每一个小角落。 曾经的‘流连居’,现在的‘三回楼’,似乎都逃脱不了一个命运,那就是——陨灭。 我想,‘三回楼’应该也开不下去了吧。 我不想再留在这个是非之地,虽然回蓝妡祈求我一定要保住‘三回楼’,可是我也没有答应,而现在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关门大吉的好。 玉彬魄给我存了的那么多银子,我也可以到别的地方去自力更生。 什么玉董国,皁国,月影国,蒙齐国统统都见鬼去吧。 我就不相信,我在不是你们的势力范围之中,我会活不下去。 “老板……”狗子垂头丧气的回来,脸部的淤青应该是刚刚去追小丽的时候被小丽打的吧。 小丽或许已经爱上了狗子了,但是她是一个杀手,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离开狗子,希望狗子可以明白她的一片苦心吧,只有这样,狗子才能安全。 “你回来的正好,我正想把银子给你结了呢。‘三回楼’关门大吉了,你现在可以很好的跳槽去万花楼当小厮了,我可不会阻碍你的大好前程。”看着狗子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自然不敢再多说一句关于小丽的事情,要是等下他发狂起来,我可没有小丽那么好的武功可以阻止。 “老板,她说我是一个窝囊废。”我不说,不代表狗子就不会说,狗子一说出来,我就想选择不知道的忽视这个问题都不可以。 “狗子是一个很能干的人,怎么会是窝囊废?” “可是我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她说了,如果我可以接她十招,她就回到我的身边,可是我一招就被她打到起不来,我难道不是窝囊废吗?” 我很没有形象的‘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伸出食指,不敢置信的问。“一招?就一招?” “我就知道我是窝囊废,小丽骂得没有错。” 完了,我刚刚太没有注意分寸了点。我咽了咽口水,说:“狗子,你错了,我不是在说你,我是在佩服小丽很厉害,可是你也要想一想,她从小到大就是被魔鬼训练出来的,而你,什么武功底子都没有,你怎么可能打得过她?” “我现在就去练武功。” 我狂滴汗,“狗子,武力有时候并不能够解决一切,她说你是窝囊废,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干一翻大事业给她看看,然后让她后悔,倒时候她自然就会回来求你了。” 我这些话只不过是用我看过的那些言情一贯的套路说下去,反正人家的爱恨纠葛不都是这个样儿吗? 可是我没有想到,就我这样的话,让狗子成为了将来富可敌国的一个商人,也因为我的这一翻话,让他和小丽两个人不断的纠缠纠缠再纠缠,再然后……这些都是后话,等‘然后’的时候再说吧。 “老板,谢谢你,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了。”狗子接过了我的银子,擦拭了自己嘴角的血液,说:“老板,你解散了‘三回楼’那你要去哪里呢?” “你忘记了?我现在穷得就剩下钱,我还怕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不成?”以前在现代的时候特别羡慕人家可以说这句话,想不到这一次我自己也能这么说了,还真是挺自豪的。 “老板,保重。” “保重。” 狗子走了之后,我便一个人不断的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那月牙胸针不断的看着。 这个胸针到底有什么不对呢?为什么戈陶会看了它之后立刻脸色大变?当时我因为在气头上,并没有细想什么。可是现在想想好像还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却又想了半天没有发现出什么所以然来,索性把月牙胸针丢到了首饰盒了。首饰盒中,当日拓泉交给我的簪子也在其中。簪子的坠子梅花的形状吸引了我的眼球, 等等,这梅花的形状跟当初我在石壁上看到的不是十分的吻合吗?我在脑海之中将这两个团不断的重叠。 拓泉当初是血洗弥佤族的人。那么他给我的梅花簪子和这个月牙胸针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而戈陶…… 戈陶,戈柳……难道…… 我重重的合上了首饰盒,心不断的狂跳着,我想我应该要去查一查真相。 在房中来回踱步,还是没能够让自己的心平静一点,又拿出了两条手帕,分别将这两样东西分开藏在自己的身上。才回到床上躺着。脑子却没有一刻停歇,不断的想着,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我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阵哭天喊地的嘈杂声音,马上穿衣下床在窗户上面看个究竟。 战争,受苦的都是百姓,戈陶出兵攻打月影国,却没有料到玉董国的人会乘着戈陶不在的这个时候来进攻,一阵的杀戮掠夺。 我‘三回楼’的大门,也不断的被撞击着。我的心顿时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去。 原来这个就是玉彬魄和龙飞之间的协议,他们威胁我就是为了让戈陶亲自出征,就算知道我对戈陶真的没有任何威胁,戈陶也不会吞下这口被人家威胁的气。 而在玉董国攻打这没有老虎镇压的深山之时,戈陶远在月影国,根本无能为力。如果回头,那绝对会让月影国穷追不舍,最后损兵折将,到时候回来了,都未必可以拯救皁国。 可是如果他坚决不回来,他并没有十足十的赢面可以打败月影国,就算打败了,回到这国都回来,那也就剩下一阵阵的废墟。 好一个双面夹击,但是这件事情看来,肯定就是有内奸。 突然,楼下的敲门声停止了。 变得很安静,很诡异。 我再次透彻窗口看过去,穿着朱红色衣裳的拓辛正坐在马背上,朝着我房间的方向看来。 原来,那般敲门的声音是让他给消灭掉的。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慌张的仪态,不住的深呼吸,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常,才朝着楼下走下去,打开了‘三回楼’的大门。 拓辛对着我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我亦从容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他从马匹上跳了下来,“没有受到惊吓吧?” “还好,你这不是及时赶来了吗?”我有些无奈,“当日说我自己会过得很好,可是想不到今天还是欠下了你一个人情,只怕这个人情我这辈子都还不了了。” “烟儿,我不是说过吗,仇恨让我失去太多了,你可以不把我当成朋友,但是不代表我没有你这个朋友。我手中的兵力还足够保护你,足够保护皁国的百姓,就当我是为皁国尽力吧,就算改朝换代了,他依旧是我们拓家的基业。”拓辛顿了顿说:“如果素心还在的话,一定不会希望你受到伤害,皁国没有一个地方比我的府邸更安全,何况,落儿也在。” 落儿…… 我的儿子,我那个既爱又恨的儿子。 “好,我跟你去。” 拓辛自己先行上马,随后将手递到了我的面前,一把的将我拉了上去。 拓辛现在的府邸叫做‘安逸王府’,从这个名字之中不难看出,他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只能够吃喝玩乐的安逸王吧? 看着我不断的看着府邸的牌匾,他笑了笑说:“看来这个安逸王一到关键的时刻还是安逸不下来,随落在后院,你自己去看吧,我现在必须去带兵,玉董国还真是嚣张了,以为皁国没有了皇帝就赶来侵犯,先问问我同意不吧。”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我反而觉得好笑。 拓辛疑惑的看着自己,发现没有什么不妥之后才问我。“你笑什么?” “没有啊,就是觉得好笑。你一心一意把拓泉拉下台来,然后让戈陶坐上去,自己却来做一个安逸王,既然是安逸王,你肯定可以对现在的事情不闻不问,反正没有人敢来伤害你的安逸王府,可是你却誓死捍卫,我还真是有点看不懂你了。” “烟儿,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怎么会不懂?” “我看也不然吧,其实你的心根本就放不下这皁国的所有基业毁在你的面前。” “你想太多了。”拓辛不再多话,再次纵身上马,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在一个丫鬟的带领下来到了后院,此时的随落正在练剑,而他身边还站了一个带着铁皮面具的人。负手而立,观察着随落的每一个动作。 这个铁皮面具之人是随落的老师吗? 看着随落舞动的剑,我就算不是一个会武功的人,都可以感受到其中的恨意和愤怒,我的落儿,已经变成这样的一个人了吗? 我突然很害怕,害怕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让仇恨蒙蔽了眼睛,就连我的儿子,好像也…… “烟姑娘,你没事吧?”我的脚有些虚浮,差点往后的倒了下去,真是很厌恶这具身体的没用,动不动就是林黛玉的姿态,我想要让自己强硬一定都不可以。 丫鬟扶住了我焦急的问道,也引来在院落里面练功的两个人的注意。 随落看到是我的到来,竟然没有收起他的剑,便直直的朝我刺来。 随落,要杀我? 剑在要刺入我胸膛的时候被打落,随落被铁皮面具人狠狠的扇了一个大耳光。 “修炼武功最忌讳的就是受到外界的干扰,你非但受到了外界的干扰,还在学艺未经的时候就想杀人?废物。” 铁皮面具人的声音很是粗矿,却字字掷地有声,随落除了用已经泛红的眼眶瞪着我之外,一句话都不说。 我有些艰难的弯下腰,抚摸着随落的脸颊,问道:“落儿,你就这么恨我吗?” 随落用力的将我推开,跑了开去。 只剩下我,吃力的跌坐在地板上。 “这位姑娘失礼了,在下的徒儿管教不严,望请见谅。” “呵呵,我有什么好去见谅别人的呢,这些都不过是我咎由自取。”我硬要把他生下来,可是生下来之后却方向他那么的像拓泉,我一看到他,心里的怨恨就不断的燃烧上来。 所以三年来不闻不问,有的也只是敷衍一下,更多的是对他的责骂。最可怕的是,素心和碧儿他最喜欢的两个人都死了,而拓泉,这个对他百般疼爱的父皇却绑了他来威胁我。再然后他有看到了大宝放在我桌子上拓泉的人头。 一个三岁的孩子,你让他怎么能够原谅我们? 一个三岁的孩子,你让他怎么能够不恨我? 这些都是我咎由自取,我活该。 当我想好了要对付拓泉,当我想好了要生下这个孩子,我就应该做出的心里准备,可是为什么我现在会是这么的痛。 这比当日拓泉让一个替身假扮戈陶来杀我还要痛…… 可是我能怨吗?我要去怨谁?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只是没有想到,我会如此的失败,付出了一切之后,换来的是什么都没有,而且还是自己亲生儿子对我恨之入骨的后果。 哈哈哈……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晚饭之间,拓辛会来了。眼下玉董国以为他会袖手旁观,所以带来的兵力并不多,只是想要给皁国致命的一击,却想不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拓辛的出面让玉董国占不了任何一点的便宜,反而节节败退,被逼到城外。 现在城门关着,我们也可以安心的吃一顿晚饭,如果明日玉董国有援兵过来,那又是一场硬仗。 现在就看着各地藩王会不会联手起来,或者是戈陶什么时候回来了。 而这些却都不是这顿晚饭的主题。 我,拓辛,随落,还有铁皮面具人一同做在桌子上。 拓辛和铁皮面具人因为劳累,碗里的饭已经扒完了。 而我和随落两人确是拿着筷子,一直连菜都没有多夹一块。 拓辛终于看出了问题,“烟儿,这些饭菜不合你的胃口?” “不会啊,饭菜很好吃。”我假意的也扒了两口,可是塞满了满嘴的白饭,却怎么也咽不下去,不上不下的,更是难受。 见我这样,拓辛连忙递给我了一杯茶,“慢点吃,你这是怎么回事?放心吧,我已经飞鸽传书给戈陶了,那边他会速战速决,很快就会回来,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拓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顾全大局?这倒是让我另眼相看,我想,应该是素心的死让他明白了这一切,让他明白到他爱的,爱他的都一个个的死去。而拓泉也死了,太后也死了。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借口。 如今,他应该只是不想皁国也‘死’了。 “皇叔,我吃饱了。”随落放下了自己的碗筷,想要离开。 “站住。”拓辛一句不大不小音量的话,让随落定住了脚步。“乖乖给我坐回来。” 随落还真的就听话乖乖的坐回来。 “怎么回事,饭菜一口都没有吃你就准备离开?先生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 “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既然如此,说出你为何不好好吃饭的原因。”眼前的拓辛,还真是有一个父亲的样儿。 父亲……随落的父亲是我让人杀了的,他应该恨我的。是我让他成为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呵呵。 “皇叔,你为什么要带这个女人回来,落儿看到了这个女人,我就吃不下去,我要回房看兵书了。” 三岁的小屁孩竟然看兵书?相当年我三岁的时候估计还在撒尿堆沙子玩,虽然随落是年底生的,而这皁国算年纪的方法是用实岁,可是他的岁数如果折合起来就算是虚岁的话也只有四岁,四岁的孩子,一心只要练武看书,是否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落儿,他是你娘。” “皇叔,我的干娘和姨娘早死了,姨娘就是为了救我,才死的,都是这个女人,都是她……” 小手恶狠狠的指向了我,没有一点情面。 ‘啪’…… “落儿,不得放肆。”拓辛不由分说,一个大巴掌就甩了过去。 “皇叔,为了她你打我,师傅也为了她打我,我恨你们,我恨死你们了。”随落泪奔的跑了出去,这个孩子,确实有点‘早熟’了。 我也想要追出去,可是感觉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资格,正当我不断犹豫着,内心备受煎熬的时候。 铁皮面具人冷冷的说:“还是我去看看吧。” 好好的一顿饭,我跟我儿子难得吃的一顿饭,就这样闹剧收场了。 拓辛安慰的说道:“烟儿,落儿还小,很多事情他不懂你的苦,长大了他就会明白了,你也不要在意太多。” “不,就算他长大了,我也不可能赔偿他一个父皇,所以他依旧会恨我。”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儿子,等他大一点懂事了,自然就明白了。” “那也不尽然。” 我苦涩的擦了擦泪水,说:“是,还有另外的一个办法,那就是拓泉死而复生,否则,只有我被他杀了,他才会遗忘了所有的怨恨,好好的重新做人。” ------------ 良心?我还有么? “弑母之人,如何可以重新做人?落儿会一辈子都活在良心的谴责之中,又如何重新做人?烟儿,这次你听我的,我不是命令你,只是想要给你提供一个方法,让你们母子和好。” 弑母之人,如何可以重新做人? 是啊,杀了我之后,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老妈,他杀了我,最后心里会好受吗? “可是,他是拓泉的孩子……”我的内心无比的矛盾,我害怕这个孩子恨我,可是我又何尝不是恨这个孩子? 如果不是我有打掉过一次孩子的经历,如果不是我体会到了那小生命消失之后我痛苦的心里,我又怎么会生下这样一个耻辱? “烟儿,如果你这么说的话,我就没有什么办法了,等你走出来的时候再告诉我吧,我只是想跟你说,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要混为一谈了,哪怕他对你做了再多的事情,他是他,落儿是落儿,你生下了,那就是你的责任。”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拓辛说的话竟然会这么有道理,但是他的话却真的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里头进去。 可是,一时间我还是没有办法想通,有些事情,我需要消化,我必须看到随落这张脸的时候不要再去想到拓泉曾经对我做过的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我才能够去面对随落,我才可以去乞求他的原谅,否则,就算我们和好了,之后也一定会出现矛盾,心里的疙瘩,是不会离散的。 “拓辛,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也还要好好的想想,眼前兵临城下,你可不要为了我的事情分心了,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你也早些去休息吧。我和随落的事情以后再说。” “好,你也早些休息,落儿那边有他师父在,没有什么问题的。” “对了,说到落儿的师傅,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我疑惑的问着。 “不知道,是落儿从外面带回来的,落儿那天拉着我说要让他做他的师傅,我也不同意,毕竟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后来我试探了他的武功和文采都很不错,确实是一个人才,所以就留下了他,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后来发现他对落儿,倒是真心教授,虽然有时候严厉。落儿却很听他的话,学业武功都进步得很快。” 说到随落的时候,拓辛这个皇叔倒是满脸的宠爱,我想,他应该是把对拓泉的感情全部倾注进去了吧? 他们之间的感情,外人又怎么说得清?在皇贵妃没有死之前,或许都是好兄弟也说不定呢? “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一个敢弄到府里来,我越来越佩服你的自信了。”我调恺的说着,但是拓辛一直以来做事都很有分寸,我倒是挺放心的。 “我想不出他要什么,最后索性就留下来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呵呵,早点睡吧。” “你也是,今天的事情就不要想太多了,落儿还小。” “我知道,那是我的问题,和他无关。” 回到了拓辛为我准备的房子,我拿出了拓泉交给我的簪子看得有些入了神。 “拓泉,石颐没有死,可是你却愿意背负让我痛恨的罪名,你也不告诉我真相,戈陶说是因为我,你才放弃了攻打月影国,这是真的吗?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要把你的脑袋也给掰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想的是什么。” “我应该怎么面对随落?我那么恨你,就连杀了你我都觉得不过瘾,可是我却为你生下了随落,你说我该怎么面对他?”声音越来越低,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太过荒谬了。 一整夜,靠在了床边,傻傻的看着这支梅花簪子。 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有人为我盖了被子,而梅花簪子也包回了手绢之间,放在我的身旁。 是谁?是谁这么轻易的就传入了我的房间?难道是拓辛? 我打开了房门怕了出去,送洗漱用具来的侍女给我撞了个正着,脸盆也摔到了地上。 侍女连忙跪地求饶。 “起来吧。王爷在哪里?” 侍女显然不太相信自己就这样没事了,愣了大概五秒之后才说:“昨夜里王爷接到军令,然后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了,还吩咐奴婢们好好的照顾姑娘和皇子,不得离开王府半步。”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用过晚饭之后便走了的,姑娘有什么事情吗?”侍女很是疑惑的问了我。 “我知道了,你从新给我打一脸盆水来吧。” 不是他?那就奇怪了,这王府之中本来就是守卫森严,特别是在这样一个紧张的时期,更是加重兵力把守,可是竟然有人可以不惊扰到任何人,潜入我的房中,好像看起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是是谁呢?我的脑子里收罗了很久,也没有可疑的人物。 脸才刚刚洗完,门外就传来了厮杀的声音,所有家丁和侍卫都出动的拦截,可是王府的大门最后还是被人撞开了。 原因是戈陶在月影国被绊住了手脚,没有及时的回来,而各地的藩王本来就因为戈陶是谋权篡位,这些人现在就是抱着看戏的态度,反正他们拥有着自己的兵力,并没有对任何人有损失。 拓辛一个人就算是再厉害,也是寡不敌众,而竟然还有内奸出卖了他,乘着他守着城门的时候派人来拿下安逸王府,人家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看来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铁皮面具人亮相,腾空而出的护在了我们所有人的面前。 寡不敌众之中,拓辛已经快速的赶了回来,将敢来侵犯的人全部都就地正法。 焦急的来到我的面前,关切的问道:“烟儿,落儿,你们没事吧?” 我微微一笑,“还好有落儿师傅在,我们都没事,这些人是什么人啊?” “乱臣贼子,想不到戈陶身边也会留着这样一个人。”拓辛漠然一笑,仿佛是想不到戈陶那样一个人也会让自己身边出现了佞臣。 “不会就是他身边那个什么带头的侍卫吧?”我对现在戈陶身边的人认识的也不多,但是脑子里想到的就是那个习惯性皱眉的黑衣人。 “这是等戈陶回来再说,烟儿,现在我这里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你们快由落儿的师傅保送到安全的地方去,这样我也可以不用分心。”拓辛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放到让我觉得我的推断应该是错的。 “那你呢?” “我帮助戈陶毁了拓泉,就必须要好好的守护皁国,他们想要对付皁国,那么还得从我的身上踏过去。”拓辛说得一派轻松,但是眼神却是如此的坚定,看来,这次的问题应该不是那么轻易的解决。 “暗牢的侍卫又出来帮忙了吗?”我记得那些人都是以一敌百的,如果有他们的帮忙,肯定如虎添翼。 “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请的动暗牢里的侍卫,你当初救过我就知道,他们只认令牌的。” “附耳过来。”我将拓辛的耳朵拉近了自己,用自由我们两个人的声音说:“可以调动暗牢侍卫的令牌我放在了戈陶宫殿的枕头下面。你把木板拿开,就可以看到了。” “你竟然一直将令牌放在戈陶的身边?” 我耸耸肩,“是啊,要不让我要那块破牌子在自己身边干嘛?快点去拿吧,这些事情本来就是要早一点处理的。” 我并不知道拓辛到底可不可以信任,很有可能,他现在是在诱使我拿出那块令牌,但是做天晚上他告诉了我一句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所以我选择了相信他。 就算他是有心无心都好,都可以让杀戮减少一点。 “我想不到你会有一天可以这么信任我。”拓辛微微苦涩一笑,好像要得到我的信任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我也想不到我会这么信任你,所以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了。” 我和随落在铁皮面具人的护送下,一路朝着南面走去,突然我想到了一个真正安全的地方,可是如果是我一个人去的话肯定没有问题,要带上随落和铁皮面具人老顽童肯定不依,最后只好继续赶路。 走没有多远,玉彬魄就带领了一行人堵在了我们的面前。 如今的他已经恢复了男装的打扮,可是我XE的脑袋却不断的想着他还是穿着女装的样子好看,这年头,就是伪娘好混一点。 “娘子,我们又见面了。”玉彬魄不该戏虐的笑容,只是这种笑容现在仿佛是伪装出来的。 “玉彬魄,我说过,再次见面,我们就不是什么知己朋友,我不能阻止你要做什么,但是你也阻止不了我不想要认识你这个人。” “三千,来到我的身边吧,我知道你现在要去哪里,但是去哪里都没有在我的身边安全,戈陶大限已到,根本给不了你任何的依靠,你还是来到我的身边吧。” “如果你没有把我送去月影国我或许会考虑,但是你让我相信一个曾经背叛过我的人,我绝对做不到。”可是我做不到的应该只是对玉彬魄一个人而已,拓辛不也利用过我背叛过我吗?可是我可以选择了告诉他令牌在什么地方,所以,有些事情没有绝对,只是因人而异。 “三千,今天我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只是要把你带走,戈陶已经深重剧毒,离开了我,你是最危险的。”玉彬魄冷冷的说着。 “那真是很抱歉,我这个人更喜欢冒险。” “你以为就这样一个没脸几人的丑八怪,可以保护你们的安全吗?”玉彬魄很不屑的看着铁皮面具人。 “那我不知道。” 玉彬魄挥挥手,“动手。” 所有的人朝着铁皮面具人攻来,他将我和随落护在身后,而那些人却一个个的想方设法让我们分开,最后,我和随落被分到了一起,铁皮面具人只能够周转在他身边的五个人身上,想要到我们的身边,可是却依旧寸步难行。 我和随落倒是没有任何人为难,只见铁皮面具人越来越处于下风,随落抽出了自己腰间的短剑,朝着那些人砍去。 平日里铁皮面具人教授给他的招数他统统都抛诸脑后,只是一个劲儿的乱砍,害怕那些人伤害到铁皮面具人。 “落儿,小心……” 一把长剑朝着随落的身上刺去,我身体的所有血液都凝结了,铁皮面具人被人控制住,除了不断的守,无法冲到随落的面前。 随落毕竟是一个三岁的孩子,看着那长剑快速的朝着他的方向前进,他反而懵了,丢掉了剑,在原地不断的哭泣。 我当下没有多想,整个人跳了起来,扑到了随落的身上,那长剑也刺入了我的背部。 刺中我的人也害怕的抽回了剑,铁皮面具人因为我,也分了神,面具被劈成了两半,露出了一张我熟悉的脸。 在场认识他的人除了随落之后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不震惊的,其中也包括玉彬魄。 “烟儿……”拓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能力,在原地划了一个圈子,四周的人被他的内力所镇,统统倒地不起。这功夫要是搁现代去,那多好啊。 拓泉来到了我的身边,抱起了受伤的我,随落则是不断的在旁边哭泣,早已乱了分寸。 这本来是玉彬魄最好的下手时间,可是想不到半路不晓得从哪里又杀出一队人马,他们分身乏术,只好把我们先丢在一边,专心对付眼前比较有杀伤力的人。 “你怎么会没有死?”我感到异常的震惊,要知道,我计划了那么久的事情,我以为一切都成为过去的时候,他竟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还成了随落的师傅,刚刚随落一点都没有震惊的样子,就代表随落其实早已经知道他没有死。 可是他情愿跟他在一起隐瞒我,也要恨我,我TMD做人也太失败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流血了,不要随便乱动。”拓泉在我的身上点了两下,可是我却一点也没觉得背后的疼痛有什么减少。 紧紧的揪住他的衣领,“为什么你没死?你该死,你该死。” 我的声音淹没在了那些争斗之中,拓泉没有理会我对他的指责,趁着两队人马在厮杀的空挡,他左手一个随落,右手一个我,跟拎小鸡一样的带我们飞走。 知道确认没有人追上来的时候,他才将我们两个放下,而这个时候的随落早已经止住了哭泣的声音。 拓泉撕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要替我包扎伤口,却被我推开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烟儿,拓泉已经死了,我让你看到我已经死了,你又何苦在纠缠在这个问题上面?” “可是你根本没有死。”我奋力的咆哮着,身体也不断的颤抖,到底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疼痛,我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你想要看到我死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死在你的面前,只要你觉得解气。可是你敢否认,三年之中你没有爱上我吗?就算你没有,那随落依旧是我的孩子,你想过他吗?” “我说过了,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与你无关。” “那你一个人生一个给我看看,既然你说随落是你的孩子,那你做到一个母亲应该做的责任了没有?” 拓泉赤裸裸的批判让我稍微的冷静了下来,或许是因为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所以我才没有来得及想清楚,也才会出现刚刚那样疯狂的一面。 咬着牙,忍着痛,问道:“大宝二宝都是你的人对吗?” “要不然你以为你在宫中真的就可以如此任意妄为?” “拓辛和红娘一枪就告诫过我,小看谁都不要小看你,可是现在看来我依旧是小看你的。” 拓泉低下了头,“今天是一个意外,我没有想过要再次出现在你的面前。” 是啊,他当然不会愿意出现在我的面前,精心设计的一场骗局,瞒天过海,我当日并没有认真的去检查大宝带回来的人头,而在我这里得到了认证,戈陶知道我杀了拓泉,他自然也不会多问我什么。 我的一个不去认证,就成了所有人认为的事实,他就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隐姓埋名的活了下来。 “当日你的失败?”其实我想过,当日戈陶攻打进来的时候,好像一切都是太过顺利的,顺利的就好像是事先彩排过的一样。 “那是我真的失败了,但是我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就算失败了,也不至于会死掉。” “烟儿……” “落儿……” 拓泉话音刚落林子传来的寻找的声音,其中一个声音就是戈陶的,刚刚那一队搭救我们的队伍,应该是他提前派来的吧,这么说他并没有玉彬魄说的那样深重剧毒,如今他回来了,那就是胜利占大面积。 石颐呢?她还活着吗? “你带着随落离开,这里我来应付。戈陶如果知道你或者,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一起走吧烟儿,他的仇恨太深了,你根本改变不了他什么,就跟当初我想要改变戈柳一样,可是最后,我依旧没有做到,反而一步一步的陷入他们的布局之中。戈陶除非杀了所有的人,否则他不会为你而停留的。” “你说的这个人好像不是我认识的戈陶,反而像是当初的你。”我讥讽的看着他一眼,腰间的疼痛更加的深,“我想我猜到一点你们之间的恩怨,但是如果你不想让所有的事情都恶化下去的话,现在就快走。” 拓泉想了想,毅然的拉起了随落的手,可是这回轮到了随落不依,“父皇,母妃受伤了,为什么我们还要丢下她,那些人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这次那次宫变之后,我第一次听到随落叫我母妃,其实,他也是爱我的,只是我们彼此都找不到如何爱着对方的方式。 苦涩一笑的抚摸着随落的头发:“落儿,你不恨我了?” “母妃,你不会有事的,干娘不要落儿了,姨娘也不要落儿了,你不要再不要落儿了好不好?” “好。”我吃力的说着,“落儿乖乖的陪父皇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一切事情都处理好了之后,母妃就会去找你的,好不好?到时候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其实从刚刚看到随落要被人刺杀,而我奋不顾身的冲过去的时候,我就知道,其实我爱这个孩子更多于恨,只是我的性格容不得我低下头来,我的性格告诉我那时一个耻辱。 刚刚拓泉的一句话,反倒是骂醒了我,我根本就没有做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却一直以一个高傲的姿态自居。 “母妃,你不骗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就算他再早熟,他依旧还是一个小孩子。 “恩。”我点点头,看向拓泉,“快走吧。” …… “烟儿,你怎么样了?”戈陶关切的抱起了我,在得到他的怀抱之时,我终于卸下了自己的防备,晕了过去。 就算我对他在失望,可是潜意识之中,我依旧是对他最信任,才会在见到他的时候让自己软弱下来。 “烟儿,你醒了?”我睁开了眼睛环顾四周,如果我没有记错现在我躺着的地方应该就是盘龙殿。 “石颐死了吗?”这是我对戈陶说的第一句话。 却没有想到,戈陶在挺到我这样的一句话之后,整张脸都跨了下来,愤怒的朝着我怒吼:“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有点良心?” 良心?我记得拓泉也说过我,问过我,但是我的这颗心,不就是被你们所有的人不断的拉扯,割挖,最后连残余都没有吗?为什么你们都放过来问我了? 看着戈陶愤怒的样子,我只能感到无奈。 戈陶走后,进来照顾我的人是小丽。 如今的她明显的消瘦了下来,少了在三回楼的时候的活力,也少了在月影国时候的干练,如今的她,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老板,你可算是醒来了,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可把主人吓坏了。” ------------ 是你一次次抛弃我的 小丽的话我当然相信,因为在没有任何关乎国家利益的方面,他都是很在意我的,只是当江山摆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另外一个方式了。 “月影国是不是被收服了?” “是。” “那月影国国主和国母呢?” “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当日主人听到了皁国有内奸,剩下安逸王爷一人愿意守护之外就很是着急,我们都以为他是担心皁国,却想不到主人担心的是老板你,他最后用了擒贼先擒王的方法,虽然成功了,自己却身受重伤,依旧没有一刻停歇的就回来了。” “那他……”他真的这么做了吗?他真的为了我,而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吗?我有点不敢相信。 而我没有去理会他为我做了那么多,反而一醒来想的人就是石颐,也难怪他会生这么大的气。 “老板,有句话,小丽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其实一般人话说到这里,肯定就没有不说的道理。“说吧。” 小丽将药碗递到了我的面前,一勺一勺的喂着我,轻声说:“奴婢和狗子就是因为有很多的话不能说,所以最后选择了另外的一种方式分开。可是奴婢不愿意看到主人和老板也这样,这样真的很痛。” “小丽,狗子不会在意你是一个杀手,如果你想要平静的生活,我可以去求戈陶放过你,你还小,难道你要一辈子都当杀手吗?狗子是一个值得你托付的人,并不是小美说的窝囊废。” “老板,小丽现在要说的是你和主人的事情,你倒是说到我的身上了。” 我和戈陶,我和戈陶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太久了,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本来就把我们两个人推向了两个端口。 “我和他,已经过去了。” “老板,你当日是在气主人下了格杀令对付你,可是你却不知道,主人根本没有这么做,主人甚至为了你,一个人进入毒园,怕的就是老板你受到一点伤害,主人又怎么可能对你下追杀令呢?”小丽用着哀伤的申请看着我,仿佛是我负了戈陶一般。 “可是那追杀我的人和他手下的那个侍卫绝对是同一个人。” “老板你怎么知道?”小丽显然对我现在的态度很吃惊。 “我看人喜欢看人的眼睛,而他懵了面纱却没有蒙住眼睛,刚好他频繁的皱眉头,而且那个表情很另类,所以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我把我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老板,你猜的没有错,而这次的内奸也就是那个人,不过他并不是老板你说的什么侍卫,而是一个将军,只是主人将他放在自己的身边替自己办事,所以被老板你误以为是侍卫而已,这次如果不是安逸王爷的帮忙的话,恐怕皁国就真的很危险,但是老板,主人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所以这次你真的是伤透了他的心了。” 小丽略带责备的声音充满了惋惜,我想一个杀手会有这么多的话要说,应该也是因为她自己得不到幸福,所以才不希望别人也同样下场吧。 小丽喂我吃下了东西之后就退了下去,到了傍晚时分,戈陶才轻手轻脚的做到了我的床边,慢慢的抚摸着我的脸颊。 我闭着眼见等待他对我说话,可是他却没有那么做,才看了我一小会,就准备起身离开。 我连忙叫住了他:“就这么走了?你可欠我很多的解释呢。” “你没睡?”戈陶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刚刚抚摸我脸颊的事情让他感到有些窘迫,毕竟他是答应过我还我自由的。所以,他不能再用任何的感情来牵绊我。 “睡了,不过你来了,我就自然醒了。” “身子好些了吗?” 看着戈陶好像并没有想要跟我解释的意思,我也不想再跟他打哈哈,问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解释?” “解释什么?” “小丽已经都告诉我了,根本就不是你对我下的追杀令。”我不知道戈陶为什么选择了不说,但是误会残留着,对我们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这个小丽,看来她已经失去了做杀手的资格了。”戈陶轻轻的蹙眉,像是在思考着某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半响才说:“那个时候,你并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 是啊,那个时候我在气头上,以为他把我当成所有有目的性的,所以才会连给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我一再的说我想要过宁静的生活,可是我的内心和我的行动并没有这么做,甚至和自己想得背道而驰。 人家不都说恋爱中的女人的脑袋都是被驴踩过的,我想,未必是恋爱中的女人,只要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么她的脑袋就是被驴踩过的,就像现在的我。 “戈陶,我们之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到了这一步的?” “烟儿,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可以回到从前,我说过,皇后的位置,我只为你留着。”戈陶说得深情款款。 我却巧妙的岔开了话题,“拓辛他们没事吧?” “还好,这次多亏了他,我倒是没有想到他会愿意挺身而出,这次也可以很好的看清一些人的居心,刚好可以好好的整顿整顿。”戈陶顿了顿接着说:“对了,暗牢侍卫调动的令牌他交给了我还给你。” 我推开了那块令牌,“如今你是皁国的皇帝,他们要为皁国效力,最好的人选当然就是你了,给我我也没有什么用处。月影国现在怎么样了?” “烟儿,我只能答应你,绝对不杀石颐,其他的事情我都办不到,但是我不能阻止他们自杀,如果那一天,龙飞再次威胁到我,我绝对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到时候,石颐就必须是这场战争的牺牲品,你明白吗?” 戈陶话里暗示的意思那么明显,我要是挺不明白的话,枉费我在这古代混的这几年,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怒气,“为什么战争你们能够用到的就是威胁的方法,就不能够不要战争吗?硝烟四起,受苦的人是百姓。你们威胁,利用的确是我们这些女人,戈陶,这样真的很卑鄙,如果这样,你跟龙飞绑架我,跟拓泉利用我来伤害你,到底有什么区别?” 其实在这个时候我并不知道,石颐和龙飞已经穿越到了二十一世纪,但是戈陶为了我却没有派出兵马去追杀他们。不过就算他把这个时空掀翻个底朝天估计也找不到,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要知道龙飞和石颐在二十一世纪的生活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烟儿,我说过……” 我打断了他的话,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本子,丢到了他的面前。“你不用说,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你告诉我,你身上背负着仇恨,背负着你的那班兄弟的性命,我曾经以为,你的仇恨就是你的姐姐戈柳被拓泉杀害了,可是现在看来,弥佤族才是真正的原因吧?所以你根本就没有停止你的复仇计划,你想要的是让整个皁国成为你们弥佤族的管辖,是吗?” 戈陶震惊的捡起了那本本子,其实当日在通道的时候,我说什么不能随便那人家的东西只不过是要引开玉彬魄的注意力,在我看到那族长的孩子的两个名字的时候,我就隐约的觉得不对劲。 趁着玉彬魄没有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将小本子也带了出来,用着最古老的方法,就是塞在胸衣里面,躲开了玉彬魄的怀疑,换衣服的时候她们帮忙换的都是外衣,自然也就没有被发觉。 再次见到戈陶的时候,他看到那个月牙胸针那种反常的举动,就更加的让我确认了下拉。 弥佤族五百六十二口,只是死了五百六十口,那么也就是有两个人没有死,那就是米陶,米柳。 她们化名为了戈陶,戈柳,出现在了皁国,开始了他们一步有一步的复仇计划,戈柳为了这个计划,甚至不惜诱使拓泉杀了自己,随后和拓辛反目成仇。 我以前总是想不明白,如果只是相互的爱一个人的话,最后就是放弃和选择,可是拓辛和拓泉却让我感觉很奇怪。 拓辛并不是一个在意功名利禄的人,他甚至为了戈柳可以想要放弃皇贵妃的仇恨,而拓泉之前也口口声声说什么想要把皇位让还给拓辛,可是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女人,演变到恶劣成那种地步。 这当中的原因,我总是想不明白,也从来没有去想过要想明白,我一直以为,那不过是拓泉自私的想法,那不过是拓泉想要为自己的行为作出借口的想法,可是现在看来,拓泉说的都是实话,只是从一开始,我就不相信他这些实话而已。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应该叫你米陶才对的,是吗?”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你到底是什么?”戈陶的眼里慢慢是震惊,他捡起那本族谱的时候,手甚至是颤抖的。 仇恨,已经深深的蒙蔽了他的眼睛,戈柳为了仇恨,可以让两个爱自己的男人相互残杀,那他呢?他还想要做什么? “我是单烟,我告诉过你,我是来自一抹二十一世纪的灵魂,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在乎石颐吗?因为她跟我出自同一个地方,也是我一直以来相依为命的好朋友。可是我们都很无奈的穿越到了这个充满你们这些满脑子只有战争和仇恨的混蛋的时空里。” “烟儿,你为什么会有这一本族谱?还有安格月牙胸针,你到底是在哪里得到的,告诉我。”戈陶紧紧的抓住了我两只手臂,力度也稍稍的加重。 我毫不留情的推开了他,“你再次把我带回你的身边,为的也就是探寻这个关于月牙胸针的秘密,是不是?” 戈陶的眼帘垂了下去,不发一言。 “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了?你说过上次的事情是我不给你机会解释,那么好,这次我相信你,我给你机会解释,你告诉我,你从新带我回到你的身边没有任何的目的,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月牙胸针,你更不是什么米陶,你说啊,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你。” 我声嘶力竭的咆哮着,可是现在却发现就连眼泪为戈陶流下的价值都没有。哭喊声引来了不知情的宫女连忙上前来,却统统都让戈陶吼了出去,把宫殿门关上,就没有任何人敢靠近。 “烟儿,我爱你,你知道的。” “可是你更爱你的江山,你更爱你的仇恨,为了你的仇恨,你一次一次的抛弃了我,我也认了,我毕竟在你心目中没有那么重要,可是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怎么可以想到要利用我?你知道吗?当知道你有危险的时候,我有多着急,我甚至相信了一个曾经利用过我的人,为的就是赌上后一丝的希望,为你保住这个你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江山,可是,换来的,就是你的利用,你用所谓的爱情来利用我吗?” “烟儿……”戈陶用力的摇晃着我的肩膀,试图让我不用那么冲动。 我却拼命的捂住了耳朵,说道:“我给你机会说了的,可是你不说,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不听不听,我都不听。” ‘啪……’ 重重的一个巴掌拍向了我的脸颊,我不在疯狂,而戈陶却错愕的看着他的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做。 错愕的抚摸了我的脸颊,有些慌乱的问:“烟儿,痛吗?” “不痛。” 我的话让他稍微的放松下来,正想要释然的一笑,我却接着说:“这一巴掌打得好,该断的东西我们都会断了。我就是他妈犯贱才会一次两次的让你这样玩弄。” “单烟,你到底可不可以理智一点,听我说?” “我给了你机会说,可是你不要这个机会,现在没什么好说的。”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对。”我斩钉截铁的堵住了他的话,“我本来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女人,所以,你休想从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身上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你他妈的什么仇恨已经让我爱的这么辛苦,一次又一次的让我伤透了心,凭什么还要让我在为了你这些仇恨而劳心劳力?告诉你,门都没有。”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烟儿,你不要任性,等到时机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怎么回事的,你现在想不要意气用事好不好?”戈陶近似乎讨好的说着,但是到我这里来已经不再起任何的作用。 我的心都凉了。 我可以原谅他一次两次,可是我不是圣人,我没有办法每次都这么爱着他,最后活生生的抛弃。 现在还要我为了他的这个抛弃原因而做出贡献,我脑子没有被门给夹过,没被驴给踩过我就压根不可能答应这样的不平等条约,就算我是雷锋再世,都不可能,不对,这个时候雷锋估计都还没有出世。 “不好。” “烟儿……” 用力的推开了戈陶,不让自己在留恋,这一次,我们是真的完了。我原本是因为爱他而选择逃避,选择让他好好的处理他的事情,但是这一次,他竟然为了他的仇恨,连我都利用。 那被风霜搜刮得仅存的一点点爱意,也已经荡然无存。 拖着自己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出盘龙殿,想着穿越到现在,我这一路走来,似乎真的是走的很悲哀,总是以为自己有那么一点小聪明却没有想到,这些所谓的小聪明,逼得我一步一步的倒退着,走向了爱情的死亡。 “你们干什么?让开。”两个侍卫用他们手中的长剑交差,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回头望向了戈陶,他难道连着最后一点点的回忆都不给于吗? 戈陶负手在身后,慢慢的朝着我的方向走来,直到走到了我的面前,才平静的说:“烟儿,你需要时间冷静一下,我也需要,所以,暂时你先住下吧。” ‘啪……’ 这一回的巴掌是我朝着戈陶打了过去,这一掌的力度之大打得连自己的手掌都是火辣辣的。 “我只知道你自私,却没有想到你现在还变成了卑鄙,看来这三年来你真的是变了很多,变得让我心寒,如果可以选择,我情愿从来没有爱上你。” 戈陶沉默了很久,看着我红红就快要落下眼泪的眼眶,沉声道:“烟儿,我也希望从来就没有遇见过你,但是,我们都没有选择。这就是我们彼此的宿命。你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也就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戈陶冷漠的别过脸,对侍卫吩咐到:“把烟姑娘带到凰茩殿去。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让她出门一步。” 我吃惊的看着戈陶,想不到他竟然会这么做,“戈陶,你现在是要软禁我?” “烟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 “我情愿我这辈子都不要明白你。”我几乎是咬牙切齿。 “带下去。”戈陶连多看我一眼都不看,就下达了命令。 我让那两个侍卫‘请’到了凰茩殿。心中的小火苗不断的向上串,恨不得把戈陶给大卸八块。 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的在凰茩殿里头响起。 几乎所有值钱的古董在我的手中都无一幸免,就在我砸到什么东西都没得砸的时候,竟然有人又送了一批进来,而送来的人正是小丽。 小丽毕恭毕敬的朝我行礼,说:“老板,这是主子让奴婢送过来的,主子说了,只要老板想要砸,不管多少都送过来,砸到老板满意了,累了为止。不过老板小心,不要伤到手了。” 拿起小丽身边的人端着的花瓶,想要拿起来再砸下去,手却在要抛下的时候停滞在了半空之中,凭什么他说要给我砸我就要砸给他看呢,我偏不。 将花瓶放了下去,自己的气也想要顺一顺。 “老板,怎么不砸了?”小丽看到我停止了动作,反而觉得疑惑。看来这人总是有bt的一面,当内心认定一种事情的事情,突然间背道而驰就会感觉到诧异。 我愤愤的一屁股坐到檀木圆凳上,大口大口的深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因为深呼吸而得到调节。凭什么,他说砸就砸?我偏不。 没声好气的说:“不砸了,他说的没错,弄伤了手多不划算啊。” “老板,其实……” “够了小丽,你帮他说一次情我听你的,可是这次我不想再听了,他竟然软禁我,既然软禁了我,那么说再多也没有用,他要冷静是吧,好,我让他去冷静。”连忙打断了小丽的话,我这人虽然耳根子还不是很软,但是一到了感情的问题,我的脑袋好像总是会出现障碍,所以,就让我现在这样子也不错。 “老板,有时候你还真是挺固执的。” “也可以这么说,我的感情没有办法承受被利用的滋味,小丽,你爱狗子,所以你应该可以体会到,我可以为他做任何的事情,可是我不能够容忍他一次一次的欺骗,甚至是这次的利用。” “老板,主人或许有苦衷?”小丽旁敲侧击着。 “他每次的苦衷都很多,但是,却全部都是被仇恨蒙蔽了,我甚至为了他,也曾被仇恨蒙蔽过,但是我已经不想要再这样下去。” 小丽知道我的主意已经定下,现在就算再多说什么也没用,只好命人收拾了地上的破瓷碎片,收拾完毕了之后我就让她退了下去。 诺大的凰茩殿,剩下我一个人,蜷缩成一团。窗户打开着,从床边就可以看到窗外的月亮。 月光洒落在了地面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我看着这道光慢慢的出神,发出了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笑声,很无奈,很无力。 …… “老板,主人让我带一个人来见你。”小丽一大早的就出现在我的宫殿里,因为昨天‘看月光’看太久了,导致我的睡眠严重不足。 一听到是戈陶派她来的,我把身子都侧着转了进去,继续装睡。 ------------ 竟然是……落儿? 一听到是戈陶派她来的,我把身子都侧着转了进去,继续装睡。 “母妃……” 一个稚嫩声音闯入了我的耳朵里,我不敢置信的从床上一跃而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保自己不是幻觉了之后才不顾形象的冲了上去,对着眼前那个可爱的小屁孩又亲又抱。 结果,小屁孩很不客气的推开我,说:“母妃,男女授受不亲。” 我额头的三条黑线立刻冒了出来,身边的宫女包括小丽也都不断的憋着笑意,我在内心暗暗的诅咒他们最好憋出内伤来。 轻咳了两声,才问道:“落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不知道,是一个说是皇上的人让我来见你的,父皇见我教到皇叔手里,他就离开了。”随落就算是再懂事,他依旧没有搞清楚,到底戈陶和拓泉之间的关系,而我也不打算去告诉他。 在我害怕失去他的那一刻,我就想通了,其实,我爱随落比恨随落多,拓泉说的没有错,之前的三年我根本没有做到一个母亲应该有的样子,现在弥补,希望还来得及。 我微笑的看了看小丽,“小丽,这次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了。” “我只是听从主子的吩咐。” 我不再理会小丽,尽量避开了戈陶的问题,或许这次他真的是为了我们母子团圆,但是,我绝对不会感激他。哪怕我曾经多么希望他可以是随落的父亲。 轻轻的抚摸着随落的脸颊,仿佛这辈子都看不够一般。嘱咐说:“落儿,以后都跟我住在一起好吗?” “好。”随落想了想又说:“母妃,那父皇呢?” “落儿,以后你要叫我妈妈,这里再也没有什么父皇和母妃,你只有我这个妈妈。知道吗?” “哦。”随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再次将他拥入怀中,这次他虽然有点别扭,但是却没有再次推开我。 他是一个孩子,知道了拓泉没有死,或许他有很多的问题想不通,所以他才会对我闹别扭,我想,拓泉向他表明身份的时候应该就是我进安逸王府的那天晚上吧? 那天晚上进我房间的人应该是拓泉和随落两个人,而不是一个。而当我在那么危机的情况下,奋不顾身的救了他的时候,他那小小的心里早就被我这个伟大的母亲给占据了,自然就不会想太多了。 “妈妈,他们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去啊?”呆在了凰茩殿两天之后,随落小孩子的劣根性质出来了,猛的发慌的他,再也没有心思陪我在宫殿里玩什么五子棋,可是他却跟我一样不能离开这里半步,最后只能够托着腮,嘟着嘴的问着。 这样的样子看上去真是楚楚可怜,但是我也是那么的无可奈何。 “落儿很想出去玩吗?” 随落恳切的点点头。 “那好,我们来比赛五子棋,如果你赢了妈妈的话,妈妈就带你出去。”随落一个小屁孩,我又是刚刚教授他怎么玩五子棋,加上这么锻炼脑力的东西,实在是让他提不起兴趣,他又怎么可能胜得了我? 我这也不过是给自己找台阶下,要知道,我也被软禁了。 戈陶这个该死的混蛋,该不会就打算这样关我一辈子了吧? “啊……妈妈,那是不是落儿赢不了你,就再也出去不了了?”随落沮丧的看着我。 “谁说的,朕带你去。” 我和随落两个人都错愕的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只见穿着龙袍的戈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们的身后,英气逼人的他似乎消瘦了不少,额头还有着一条因为皱眉而留下的轻轻细纹。 郁闷,他就站在那里而已,我怎么就盯着他观察了半天了? “妈妈……”随落探寻的看向了我。 我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挺直了腰杆,一副抵制恐怖分子的模样,“你来干什么?” 戈陶鸟都不鸟我,走到了我的身边,抱起了随落,宠溺的说:“落儿想要玩什么,朕带你去好不好?” “妈妈去吗?” “妈妈?”戈陶皱眉不解。 随落倒是一个机灵鬼,马上解释说:“妈妈说不能叫母妃和父皇,只有妈妈了。” “原来是这样啊。”戈陶的眼神落到了我的身上,我刻意看向了别的地方,不去理会他。 “去,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好不好?” “好。”随落这个小鬼,一听到好玩的,哪里还去注意戈陶的话,直接把他老妈我就给卖掉了。 “落儿想要玩什么?” “射箭,皇叔说了,将来落儿长大了,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随落说得无比骄傲,我却听得胆战心惊。 我的儿子,我要他成为风流倜傥的小帅哥,没事就上街招摇招摇,泡泡妞。对对诗词,做一个逍遥之人,我可不想让他成为什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一般男子汉都早死,而且,一生注定悲哀,他老妈我的命运就已经够悲惨了,我可不愿意看着他也悲惨,否则我的人生就是一直的悲惨着。 “好,那么我们现在就去靶场,如果你射中红心,朕就奖励你东西好吗?” “好啊。” “不好。”我立刻发言阻止,从戈陶的手中把随落抢了回来,凶巴巴的瞪着戈陶说:“如果你真的是为我们好,就不要软禁我们。给我们自由自在的生活。以后不要出现在我们的生命中,否则你就算做再多,我也根本看不进去。” 戈陶的身子微微有点颤动,我似乎看到了他眼中那么一丝丝的伤痛,但是那种痛又稍纵即逝,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切都不过是我的幻觉。 “落儿,我们走吧。” “戈陶……” 人家都这样堂而皇之的把我的儿子给带走了,我还能不跟这出去吗? 靶场中,我被安排到了一边吃东西看他们射击,随落因为年纪太小,所以戈陶和他共乘一冀,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他们非常公平的一人射出一箭。 戈陶的箭功了得,每一箭都射中红心,相反的,随落就没有那么好。不是没射中,就是射偏了。 最后懊恼道把弓箭给扔了,我以为戈陶会生气的伦他一拳,然后把他丢在一边哭泣。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而是下马捡起了弓箭,然后手把手的教着随落,最后,随落自己发射的时候,竟然也奇迹般的射中了红心。 高兴得整个人都粘到了戈陶的身上。 这样的一幕,给人的一种错觉就是戈陶真的像是随落的父亲,那么和蔼,那么亲切。 看着他们两个人乘着同一匹马朝着我的方向走来的时候,我既然真的有种错觉,觉得我们像是一家三口,但是,错觉就是错觉,我很快便清醒了起来。 拿起小娟子帮着随落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递给了他一杯水,说:“落儿,瞧你玩得满身大汗的。” “妈妈。皇上好厉害啊,比父皇还要厉害呢。” 随落的一句话,让我和戈陶都只能够尴尬的对望了一眼。 “落儿如果喜欢的话,以后朕有空都可以来陪你练箭。” “真的可以吗?”随落两眼发出了星星般的光芒,如果我这个时候阻止的话,怕就要听到一种石破惊天的哭泣之声了。 “落儿,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我绕过了戈陶,弯腰抱起随落。 动作却在这一瞬间戈然而止。 抱着随落的手失去了力道,身子微微的向后倾斜,戈陶眼明手快的接住了我。“来人啊,有刺客……” 他不断的要换着我的身子,可是却让我更加的难受,“烟儿,烟儿,你不会有事的,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你可不可以不要摇我啊,好难受……” 受字刚刚好说完,我就已经没有其他的力气,两眼一翻,眼前一白,然后再转变为黑,紧接着,啥都看不到了。 “烟儿……” “妈妈……” 耳边传来的声音渐行渐远,我的思想也跟着不断的飘散着。 我看到了戈陶抱着我的身子,不断的摇啊摇的,随落也一直哭啊哭的,但是不管我怎么对他们说话,他们却一直都看不到我的存在,听不到我的声音。 我伸手想要去拍打他们,可是手却仿佛变成了透明的,碰到了他们的身体的时候,就立刻被穿透了。 奇怪,难道我这是灵魂出窍了? “是的,你是灵魂出窍了。”一个声音从我的后面蹦出来,吓了我一大跳。而且我刚刚明明是自己对着自己的内心说话,这不是见鬼了是干嘛? 只见一个端庄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的身上聚集了一道关,刺得我看不清他的容貌。而且他的生硬似乎是处于男人和女人的中间,或者说,仿佛被什么干扰了,我并不能够听出他到底是男是女。 “你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这具身体的寿命尽了就好。” “也就是说,我死了?哇靠,你们到底什么人啊你们?想让人穿越就穿越,想让人死就死?我告诉你,老娘刚刚跟儿子和好如初,还没有打算死,你赶紧把我的命还给我,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我卷起了袖子,仿佛是要痛扁他一顿的样子。 “谁让你穿越要穿到一个短命鬼的身上?要不是我好心来告诉你,等下你还要做孤魂野鬼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人,不对,那鬼理直气壮的说着,仿佛是我怎么大型的冤枉了他一个样儿。 “嘿……”我一时气结,狗子的口头禅都让我给用上了,“你这鬼,你还有理了你?” “我本来就有理。” 好吧,我承认,秀才遇到兵,那是有理说不清的,这个鬼他压根就没有打算给你讲理。翻了个白眼,我现在还不想做孤魂野鬼,只好先听听到底他要说的是什么,到时候听了不顺耳再痛扁一顿也不迟。 “说吧,既然我这个身体的寿命尽了,那我本人是不是还可以长命百岁?” “按道理上来说是这样。” “那不安道理呢?”这个鬼的话,你还是听着不按道理的那句比较实在些。 “不按道理就是你自己本身没有保养好,最后死了,那么我们是概不负责。”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诺基亚售后服务?说的天花乱坠,但是一出问题,他们就是这个不是他们的问题,那个是人为的后果,概不负责。 “然后呢?”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现在你可以选择,要再世为人还是要当孤魂野鬼。” “然后呢?”我感觉跟鬼说话比跟人说话辛苦多了。 “没然后了,你自己想吧,现在我可以让你当孤魂野鬼,也可以让你寄生到另外的一个躯壳里面,当然,你的记忆会全部都丧失,而你是怎么过日子的,我们也不予与负责。” “没有第三个选择?”要知道失去了记忆的话很多东西就不会了,怎么能够好好的生存,还是看看能不能有商量的余地吧。 “没有,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你好生的想一想,想好了,我就送你上路了。” “就三秒?” “三。” “喂,我还没有开始想,是问你问题而已。” “二。” “好好好,我想,你丫的,不要让我逮到你什么把柄,要不然我绝对有你好受的。” “一。”他笑了笑,“想好了吗?” 没声好气的瞪了他一样,“好了,我决定了寄生到另外一个身体。” 其实这两个选择根本就没得选择的,而且,其实忘记了一切也是好事,毕竟这个地方太多的回忆都不是一种好的回忆,忘掉了,我或许就不会那么辛苦,要不然,迟早被这些事情扰乱的得出一个什么精神分裂出来,那就不划算了。 “很好。”对方满意的声音听得很明显,袖子一挥,我们竟然来到了那天我和玉彬魄一起出逃的痛到里。 他将的手一挥,我缠在衣服里的月牙胸针和梅花簪子就奇迹般的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再轻轻的一挥动,月牙胸针梅花簪子自动的飞了起来,飞到了那缺口上,石壁自然的被打开。 而里面并没有玉彬魄那天所说的什么宝藏。 只是在房子的中间摆了一副水晶棺,水晶棺里头躺着一个穿着红色嫁纱的睡美人。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就连这样长眠,都可以让人觉得美到了极致。 这样一个对比,我那身体的主人竟然连她的一根脚毛都比不上。 世间真的有这么美的女人吗?而我,就要寄居到她的身上?不行不行,不都说红颜祸水吗?我在单烟的身体上都整出那么多的麻烦,现在我是肯定不会同意的,对,打死也不能同意这样的待遇。 我正要开口,他就已经读到了我心里的话,笑着说:“没得选择,别人要还没有呢。” “那我当孤魂野鬼好了。”我并不知道我寄居的主人会是在这里,既然戈陶是弥佤族,那么这个女人在这里,肯定跟着他们有着莫大的关系,我只想寄居到普通的人家,如果什么都忘记了,大不了可以学一学,平平静静的过日子。这样的一个大美人,他们的恩恩怨怨又那么多,我绝对不行指望可以过舒坦提一点的日子的。 “已经太迟了,在你刚刚选择了的时候,就不能够再改变了。”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刚刚不告诉我,就是故意让我下套的对不对?” 他被我这样气愤的逼问,反而觉得很高兴,“是又怎么样,你不是已经下套了吗?” “我不干,这不是存心不让人活吗。不行不行。” “这条路要怎么走,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不过你一定要好好的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辰砂。” “我没事干嘛去记住你的名字,你这个混蛋下套给我跳,我要是记住你的名字,我就不叫单烟。” “你确实不叫单烟,时候到了,去吧。” 辰砂将手一挥,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着,犯着恶心和难受。 …… “好痛啊,怎么会感觉到全身都是酸痛的呢?”我躺在一个窄小的空间里面,全身的骨头几乎都要散架了一般。 透明的水晶折射出了外面的景象,我吃力的站了起来,环顾着四周的一切,陌生到了极点。 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所有的问题不断的窜入了我的脑子里,但是没有一道可以得到答案。 走出了水晶棺,才发现自己穿着的是火红火红的嫁纱,虽然我不记得我是谁了,但是我总感觉着火红的颜色是我厌恶的,他就反复是鲜血般的触目惊心。 我推开了这个房子的门,人才刚刚跨出那道门,眼前便是拥挤的市集,而身后的门已经不见踪影。 路人没有看到我是怎么出现的,但是却因为我穿着火红火红的嫁纱而不断的对我行注目礼。 奇怪了,这样的场景我似乎认识,但是我总感觉我以前的生活不是这样子的,好像节奏感很快,每一个步伐都很紧凑。 “姑娘,你是怎么了?看你的样子今天应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怎么……?”一个好心的大妈走到了我身边询问了一下。 我对着她微微一笑,礼貌的回答道:“不是,只是我今天起来图新鲜就穿了这身衣服,大妈你可以带我去布庄吗?” 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好像都是非常的清楚,可是为什么我脑子里对过去的回忆就是一片空白呢? “前面就是了,我带你去吧,瞧着姑娘,什么可以图新鲜。”大妈意语深长的说:“我们做女人的,这辈子就只能够穿一次嫁纱,要不然那就不吉利了,这次你是不懂,下次可就不能这样了。” 我乖巧的点了点头,这个大妈虽然有点八卦,但是还是出于好心,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年头好像多管闲事的好人已经不多了,所以我对她的映像加了分数。 她将我带到了一间布庄那儿,便吩咐老板给我那一套新的衣裳。 是一套渐变的绿色罗裙,外头还裹了一层流苏,紫色的披帛绕着,衬托着我白皙的肌肤,铜镜中的自己,似乎真的很美,可是这种美,让我不自在,似乎感觉这个根本就不是自己。 但是怎么着还是比自己穿着的那套红色的衣裳好。 “老板,多少钱。”买东西要给钱这个规矩我倒是没有忘。 “姑娘,老夫可不可以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吧。”看在他为我挑选的这套衣服这么好看的份上,我对他的态度也自然比较好一点。 “这衣服老夫不收你的钱,我还给你倒贴五十两银子,你把你刚刚换下来的那身衣服给我,可以吗?” “好啊。可是那衣服好像有点旧了。”这样的好事上哪里找,那衣服我本来看着就不顺眼,而且我现在貌似是身无分文,他多给了我五十两,也免不了让我因为没钱挨饿去当乞丐。本来我是想要当掉我头上的朱钗的,这些首饰最起码有两斤,压在了我的头上很不舒服,还不如简单的用丝绢缠绕起来,更添自然之美。 “不碍事,如此这五十两就给姑娘了哈,如果你下次来,我一定给你算优惠。”布庄老板连忙将一个钱囊交给了我,好像怕是晚了一步,我就不愿意了一样。 笑笑的接过钱袋就和大妈一起离开。 因为大妈带路的份上,咱也不能够忘恩负义,所以决定请她到路边摊吃一碗,看着大妈打扮的样子倒是挺华丽的,一听到我要请她吃路边摊,她立刻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其实,我觉得路边摊很好吃啊,正宗的原汁原味呢。既然她不吃,我自己去吃,现在我身上就只有这五十两,还有刚刚从头上拔下来的进银首饰。 又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可以找到米主,现在只能够自力更生了,可是悲哀的就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干什么。 (别给大叔打赏了,谷粒也是要钱的哈) ------------ 赔罪? 看着这纤纤细手怎么看也不像是干粗活的模样,哎。只能够吃饱了在想了。 “快快快。让开,皇上和皇后出游,你们统统都跪到两边去。” 一排侍卫将我们推到了一边,动作粗鲁至极,我正想要跟他痛骂一场的时候,两侧的人都跪下,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我朝着他们朝拜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面大型的担架搞得比较华丽一点,四周缠绕上课金色的纱幔,里头的两个人隐隐约约的朝着我们的方向经过。 皇上?轿子里的人是皇上? 为什么我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为什么我看到他身边还多了一个女人的时候,我的心会是这么的痛? 一连串的疑问串联上我的脑门,还没等我想明白,我身边的侍卫已经硬拉着我要我跪下。 可是我内心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告诉我,不能跪,一定不能跪,所以我固执的站直了身子。 吸引了四周视线,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千钧一发时刻,一手厚而温暖的手拉住了我,带着我奔跑了起来。 我们大概跑了七八条巷子,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他回头看向了我,取笑的说:“你倒是挺厉害的,看到皇上还不下跪,就算想要让皇上注意到也不能在皇后在的时候啊,要知道,我们皁国的皇后可是个善妒主儿,这皁国上下没人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个样子,很容易就吧自己推向了死路?” 我眨巴眨巴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平静的说:“不知道。” 我确实是不知道,只是我内心的一个声音老是告诉我不能够跪,所以不管侍卫怎么拉扯,我也不愿意跪下去。 看着眼前的男子,剑眉星目,穿着男人很少穿的降紫色,一种不分男女的妖娆美呈现在我的面前。 “你好美。”脱口而出的话差点没有让眼前的人把我给揍一顿。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刚刚好歹也救了你一命,你竟然变相的骂我娘娘腔?” 我连忙焦急的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难道美不是赞美的意思吗?” 男人就不能用美这个字眼了?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你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当做回报吧?” 看着他无比诚恳的模样,我只能够很无奈的告诉他,“我很想告诉你……” “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自己的名字。” 我甜甜一笑,“你真聪明……” 他让我这样的态度一搞,更是无可奈何,气急败坏的说:“你到底是不是这个世间的人啊你?” “不知道。” 这下他是彻底的无奈了,也不敢再问什么,直接甩出自己的名号,说:“在下辰砂。” “辰砂,这名字挺好听的,跟你的人一样……”我的美字还没有说出来,已经生生的让他给打断了。 “你要是再敢说那个字,我就把你给掐死,你要不要试试看?” 看他的模样,好像真的是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所以我只好把头缩了缩,什么都不敢说了。 “那你家在哪里?” 我摇摇头。 “你什么都不知道?”辰砂有点火大。 我又点点头。 我无奈的用着自己的手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额头,说到:“看来我今天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了。” 一听到他这样的一句话,我什么都不理会转身就走,走没有两步路就让他拉住了我的手腕。我的视线直直的落在了他拉住我手腕的手,他才有些尴尬的放开。 “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你……” “你不用说什么,我不会介意的,只是我不是一个麻烦,我也没有打算要麻烦你,是你刚刚自己多管闲事的。” 辰砂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眼睛鼓瞪得比球还大,嘴巴也快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可是你现在无依无靠的,你要去哪里?” “我自己会自力更生,我不是麻烦。”不晓得为啥,我刚刚听到了‘麻烦’的两个字,心里就特别的反感。 “你这女人长得还不赖,怎么就这么针不过线不过的,我就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你难道还想判我凌迟了不成?” 他这么滑稽的一说,倒是让我的怒气没有了,扑哧的一下笑了出来。辰砂这才有了如释重负的模样。 “你打算要去哪里没有?” “没有。”确实没有,只能够走一步算一步了,天大地大,肯定有我的容身之处。 “那去我家吧,我养你。” 这话听着很不舒服,当然,没有麻烦那两个字那么讨厌,而且他现在是用着一种戏虐的口吻说的,倒是一个不是很好笑的玩笑。 “我自己可以养活自己。” “你以为我要白白养你?想得美,虽然你是有几分姿色,但是我可不让。我正好却一个贴身丫鬟,看你这个样子倒是知书达理的,你就负责来给我研磨之类的事情,你能做吗?我供你吃供你住,还给你每个月都付月俸。” 我在脑子里盘算了一下,得意的笑了。“听起来好像很不错哦。” “当然不错,这皁国可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待遇。”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小声的说着,其实心里却不认为他是一个有目的的人。 这回轮到他火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呢,本公子好心的帮你,你竟然说这样的话?” “好啦好啦,我只是开玩笑的,主人,不要生气了。” “这还差不多,主人我累了,给我捶捶背。” “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 “看你长得不错,打算把你先弄回家,这样才不会被别人给抢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大可以牺牲一下,让你当我小妾。” “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我们两个就这样一打一闹的回到了‘辰府’。 辰府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上好几倍。我们才刚刚来到门口,没有敲门,里面的家丁就好像有感知一样的为我们打开了大门。 而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朝着我们这边走过来,向辰砂行礼。 “少爷,你可回来了,老爷找了你很久,说是今天皇上特意要来跟你切磋诗词,你倒好一整天都不见踪影,这下老爷骂你,你可不要让水诗我去给你挡着了。” 这个叫水诗的丫鬟看上去应该在辰府之中颇有地位,要不然一个下人,哪里敢这样跟主人说话。 辰砂痛苦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头,说:“我的姑奶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什么切磋,我写诗词只是为了喜好。一不考取功名,二不名留青史,我没事去应付皇帝干嘛?” “可是老爷不这么想啊。” “我爹又不是养不起我,干嘛就一定要我踏足那个是非之地呢?”辰砂欲哭无泪状。 “可是皇上赏识你啊,他这回可是来了第二次了,放眼皁国,哪里有第二个人让皇上这么纡尊降贵过?你就知足吧你,老爷等着你呢,快点去吧,我告诉老爷你今天和胡公子一同去探讨文学了。” “好水诗,就知道你不会忍心看着我被老头子打上一顿的。”辰砂捧起水诗的脸,不理会四周的人就直接‘吧唧’了一下,我的鸡皮疙瘩都这样掉了一地了。 这样一个抖动的动作也让他们都注意到了我。水诗美女打量了一下我,问道:“少爷,这位姑娘是?” “她啊,她是我带回来的小乞儿,连名字都没有,你给她安排一下,以后我书房的工作就交给她了。” 水诗用力的敲了一下辰砂的头。“小乞儿有这么干净这么美的?怕是要金屋藏娇了吧?小心我告诉老爷去。” “你不会的,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去见老头子了,要不然等下估计又有是非了,哎。” 辰砂一晃眼一溜烟就跑不见了。 水诗倒是没有用仇视的眼神看着我,而是一种很礼貌很客气,甚至是很有上下区分的恭敬的对我说:“让姑娘笑话了,少爷就是一长不大的孩子,姑娘请随我到这边来吧。” “哦。”我听话的跟在了她的身后,却没有能够理解她刚刚的那句话,这水诗看想去应该还要比辰砂小哥一两岁才对,说辰砂是小孩子,倒是让人难以理解了。 “你以后就住这里吧,我等下会让人来帮你收拾一下,至于你的职务,应该是跟我并排,具体要做什么等少爷售完刑罚回来告诉你。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叫……” 水诗还没有说完,我就抢过了他的话,“水诗。” “这丫头倒是挺机灵的,这里的人都仗着我年长一点,叫我一声水诗姐,说是亲切,你如果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这么叫。” “恩。” “只是少爷刚刚说你没有姓名,这是真的?” 我点点头。 “那你有没有喜欢什么名字?要不然叫你也是一个麻烦。” 我摇摇头。 水诗倒是没有不耐烦,上下的打量了我一下,说:“婉若游龙,翩若惊鸿,要不你就叫惊鸿吧?” “惊鸿,这个名字不错,容易记,而且有点气势。”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丫鬟都可以这么有文采,看来辰府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 “是啊,而且配上你刚刚好,你刚刚的惊鸿一瞥可是让我相忘都忘不了。” “水诗姐说笑了。” “在说什么呢,说的这么开心?”辰砂跑了进来,一点也不管这个地方是不是我们下人住的,或者说是女人住的。 “怎么,老爷子今天这么容易就放过你了?”水诗打趣的问道,看样子辰砂是一天到晚的当沙包了。 “那还不是你的功劳吗,一听到我终于没有瞎晃悠了,他也就原谅我了。对了,你们刚刚是在说什么?”辰砂不愿意多提及跟辰老爷的事,转移了话题。 “说你坏话呢。” “是吗?那我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辰砂朝着水诗伸出了魔爪。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刚刚在想名字呢,你觉得叫惊鸿如何呢?” “不错不错,想不到我们家水诗还能够相出这么动听的名字,真是难得。” “看来我刚刚不应该在老爷面前说谎,这下我就去跟他坦白,老爷一定会原谅我的。” “你还等什么,快跑啊,母老虎要现形了。”辰砂拉起我的手,立刻跑了开去,我严重的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有这方面的嗜好呢。 我本来还打算多欣赏一下她们之间的精彩对话,因为辰砂好像对水诗无可奈何一般,而这个辰府的人,似乎也都对水诗很恭敬,真是奇怪了,但是不可否认,看着辰砂被人欺负的时候,我心里特别的兴奋。 “傻瓜,还没有笑够?”我们停下来了,可是我却还不断的笑着,这看到了辰砂的眼里,就是欠揍的表现。 “水诗姐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你们都对她这么好?” “这么快就叫姐了,这下你应该知道她是什么人了,善于收买人心的人,这辰府上下都让他收买了,就我知道她的真面目,要不她这么会处处的打击我呢。”辰砂说的一脸的委屈。 看着他这般模样,倒也是好生的滑稽。 “惊鸿惊鸿惊鸿惊鸿……” “干嘛呢?” “没有,觉得这个名字好听,就多叫两句了。” “无聊。” 辰砂倒是没有理会我的白眼,拉着我进了他的书房。“以后你就在这里帮我研磨和整理书房。其他的事情都不用你做。” “哦。” “你不用说谢谢?”辰砂不敢置信。 “为什么要说谢谢,我靠我的劳力干活,没有必要还要讨好你。” “算你狠。”辰砂咬牙切齿。 我特别想跟他说,‘你要是不服气的话就咬我啊’,不过辰砂这个人是异于常人,说我,我想了想还是算了,不去理会他。 在辰府住下的几天,大概也都了解了一些事情。其实辰砂并不是辰老爷的亲生儿子,或者说,其实辰老爷就比辰砂大了三岁。可是他们之间怎么会成为父子的没有任何人知道。 这个辰府上下,散发着一种很融洽的气氛,没有太多的等级差别。 只是我来到辰府这么久,该认识的人都认识了,就是一直没有看到那个富甲一方的辰老爷,也根本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二十多岁,竟然就已经富可敌国了,还有个同样二十多岁的儿子,这难道不能够成为传奇? 再加上这个儿子还是皁国很有名气的才子,他的脸上那都是亮堂堂的光线啊。 “惊鸿想什么呢?”我坐在秋千上,不断的发呆,因为我的任务就是整理书房,可是辰砂这个人,号称是才子,在书房的时间比我还少,里面的书倒是不少,可是他就从来没有要看和要动笔的意思。所以我这个御用的丫头自然也是非常的轻松。 当一个可以每个月都有吃有住,还能拿钱的闲人,我何乐而不为,但是有时候太清闲也不是一件好事。 我不想被人说是吃白食,要去帮人家干活,可是这里的人一个个都很热情,不让我帮忙,还一个劲的给我好吃好喝,才几天下来,我就已经有了不是很明显的婴儿肥,在这样下去还了得。 这不,水诗美女手中端了一盆水果,坐到了我旁边的秋千上,其实我应该控制一下自己的胃口的,但是看到那嫩嫩的水果,我就控制不住嘴馋,将手伸了过去。 “我在像以前的事情呢,想着自己到底是什么人,想着我为什么会什么都不记得了。” 水诗莞尔一笑,“那你想出来了没有?” 我摇摇头,有些遗憾。 “既然过去的你忘记了,那那些东西应该就是不好的回忆,你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嘛?这样就可以了,不要去在意那么多。想了只是头疼,说不定哪天时机到了他就会自然的想起来了呢。” “是吗?”我有些沮丧,“可是我总感觉自己好像缺了点什么似的。” “不要想太多了,今天少爷说要去泛舟,你等下好好去准备一下,我们今天好好的整蛊一下少爷,他最怕就是跟我们去泛舟了,这次看来是怕你太闷了才给这个面子,我们可要好好的把握机会呢。”水诗一说到可以玩辰砂一脸的兴奋。 我记得第一天来的时候她说辰砂是长不到的孩子,现在看来,她也不是长的很大。 “好。”正如水诗所说的既然想不起来,就不去想了,做人要活在当下。 …… “惊鸿,过来。” 船只上,辰砂在矮几上喝着酒,水诗在一旁弹奏着古筝,这样的一幕看上去似乎很是惬意,可是在我看来,却感觉很无聊,一定新鲜感都没有。辰砂或许是看到了我这个模样,唤了我坐到他的旁边。 “干嘛?”我有点不耐烦,原本以为出来了就不会那么闷,但是这下却感觉很闷很闷。 “怎么闷闷不乐的?” “不知道啊,就是觉得这样很没劲。” “那怎样才算有劲?” “应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船身就剧烈的晃动着,谁还会理会我有什么想法。 “快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辰砂抱住了我,不至于让我掉下去,但是现在的这个姿势却有些暧昧。 “少爷,是皇上的船‘不小心’撞上了我们的船,他说特意过来赔罪呢。”水诗出去了回来便说道,而且特意将‘不小心’几个字说得比较重,一听都知道那这个‘不小心’肯定不是‘不小心。’ 还没等辰砂说话,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已经从容的走进了船舱。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娇媚的女子。 辰砂看到了他们之后,只是很普通的弯腰,说:“草民辰砂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原来她们就是那天我在街上看到的皇帝和皇后,而那天的那种痛,在看到了他们之后,又一次涌现。我全身的血液不断的涌上了脸颊。全身不断的颤抖。 “惊鸿,还不快点见过皇上和皇后。” “我不。”声音很小,但是却可以让船舱里头的人都听得清楚。“皇后只有一个,皁国的皇后只会有一个,不是她,不是她,你骗我。” “惊鸿,你怎么了?”眼见我突然的失常下来,辰砂和水诗都有些害怕,虽然他们可以对皇帝和皇后不是那么恭敬,但是我刚刚说出的话,那就是大不敬,估计连杀头都很有可能。 可是那话出自我的内心,似乎只是看到了那个貌美如花的皇后之后我就已经不受控制的说了出来。说完之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烟儿,你是烟儿?”皇帝抓住了我的肩膀,不断的晃动着,表情也十分的夸张,和他刚刚给人的那份从容和镇定完全的不相同。 “不,我不是。” “那你怎么会知道这句话?” “我不知道,对不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看着皇上几近抓狂的模样,我害怕了,却生生的躲到了辰砂的身后,试图可以找寻一点点的安全感。 “皇上恕罪,惊鸿她没有见过世面,平日里我也太过宠她了,所以才会令他口不择言,皇上皇后娘娘见谅。” 皇帝那里还理会得了辰砂,一把推开了他,将我紧紧的拥入了怀中,心痛的说:“烟儿,我是戈陶啊,你看看我,我知道一定是你。” “不是,我是惊鸿,你快点放开我。”被他这样抱着,我连气都闯不过来了。 “皇上,原来你的心里一直都有她?她已经死了你知道吗?你这样对臣妾很残忍,既然你不爱我,既然你只是把我当替身,为什么还要娶我?我宁愿不要这个后位。什么都不要。”皇后看到了我们这样也开始嘤嘤哭泣了起来。 本来船舱就比较拥挤,这一回这么一闹腾,倒是乱了起来了。 “皇后,你应该知道的,朕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你也很清楚,娶你,只是因为皁国需要,娶你不过是为了灭了玉董国,娶你不过是为了让月影国不再有任何能力可以与朕抗衡,娶你不过是为我弥佤族报仇雪恨,这些你从来都很清楚,又何必再问?”戈陶放开了我,表情冰冷的看向了皇后。 ------------ 会不会怪罪我 欢迎您到腾讯原创发表最新作品,为了方便作品更加顺利地通过审核,现将“有效作品”详细要求如下: 1、首次上传作品不得少于10章节,每个章节不得少于700字。有完整的内容简介,内容连续、完整,排版整齐; 2、要求发表作品为作者原创; 3、作者信息填写准确、完整。作品题目、作者笔名不出现过多特殊符号及无规则的组合; 4、章节中不得出现广告内容、外部商业网站链接; 以上要求缺一不可,违反其中任何一条均将无法通过审核。这跟他们刚刚进船舱的时候,那种表现出来的恩爱,根本是明显的差别待遇。而他对我竟然是用了‘我’,而对皇后用的是‘朕’。 这已经足以让船舱里所有的人都惊讶了,再加上,他很直白的对皇后说的这些话,让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一点面子都没有留给皇后。 “戈陶,你好残忍,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了,不是吗?” ‘啪’…… “戈陶,你混蛋。” 皇后重重的甩了一个巴掌给戈陶,就这样破窗跳下了船,‘扑通’的一声,水面漾起了被溅起的波澜。 “快点救人啊。” 所有的人都忙成了一团,水诗不愧名字里有一个‘水’字。纵身一跃,抢在了所有人的前面跳了下去。 “你为什么不去救她?”我不知道我怎么会那么坏,看到了戈陶没有跳下去救皇后,我的心竟然有一点点,真的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的高兴。 “我最爱过的一个女人,我都不能救到,我又有什么必要去救别的女人呢?正如你所说的,皁国的皇后只有一个,而除了‘她’,就算再死几个皇后又有什么所谓。” 戈陶的话才一说谎,脸上立刻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看来他今天出门真的是没有看黄历,一个巴掌加上一拳,他的嘴角已经溢出了一点点的血丝。 辰砂吹了吹估计是因为揍他而弄疼自己的手,凶巴巴的说:“就算你是皇上,我也要揍你,你到底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就算你最爱的女人站在这里,看到你说出这样的我,我想她都不可能再爱你了。” “少爷,人救上来了,可是好像已经不行了。” 水诗现在真的是湿了,我们全部人统统都泡到了甲板上,看着那个被平放着的皇后,一条性命,难道就这样没有了? “水诗,你不是会医术吗?帮她看看,兴许有救。” “少爷,这次我真的不行,简单的伤风感冒我还可以,但是现在你真是为难我了,如果现在画上岸,或许也已经来不及了。” 听着水诗这样说,我却感觉好像应该不是这样子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着我应该做什么。 立刻让所有的人都站开一点,立即清除皇后其口、鼻腔内的水、泥及污物,用手帕裹着手指将她舌头拉出口外,解开衣扣、领口,以保持呼吸道通畅,然后抱起腰腹部,使其背朝上、头下垂进行倒水。 “惊鸿你在干什么呢?”我这样对待皇后,让在场的人统统都下了一跳。 我却不理会他们,继续做我的动作,将手绢盖到了皇后的口中,进行了口对口的人工呼吸,和胸外心脏按摩交替的进行着,废了九牛二虎之礼,皇后总算是把她口中的水吐了出来。 一见到她醒了,所有的人统统都惊讶了。 我也因为用力过度,让累的直冒汗,辰砂温柔的将我扶起,用着丝巾帮我擦拭额角的汗水,而对他这样的动作我已经见怪不怪,他似乎对每一个女人,都是如此的体贴入微,所以很欣然的接受了。 岂料,戈陶让人把皇后带回了他们自己的船只之后,就将我从辰砂的身后拉了出来,把我的手都拽的生生的发疼。 “你还说你不是烟儿?除了烟儿,还有谁敢做出这么惊人的举动,除了烟儿,还有谁可以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你还说你不是?” “我真的不是,你认错了。”我的手都已经红了,但是戈陶一点放开的意思都没有。结果就出现了接下来的一幕,戈陶和辰砂开始大打出手。 而水诗从床上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之后,就抱胸看着他们打架,好像这是很难得的一种景象,船只因为他们的打斗而变得摇摇晃晃,好在有水诗拉着我,才不会让我因为他们这样恶搞而掉入水里。 最后,船都到岸了,他们还乐此不彼的打着。 我甚至还听到他们说:“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打了。” 看来,他们的脑子都是被门缝给夹过的,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神经病的想法。 水诗拉着我回了辰府。 “水诗姐,他们还在打,我们用不用告诉老爷,这样好像不太好。” “随便他们去打,反正打不死。我们回去弄点好吃的,等他们累了,就会回来吃了。” 我额头的冷汗不断的冒着冒着冒着,确实已经是被雷的不清不楚。 当我们把一桌丰盛的饭菜摆放在了桌面上的时候,辰砂真的就回来了。 “少爷,谁胜谁负啊?” “真扫兴,他身边跟了个娘娘腔的太监,把他给拉回皇宫去了,不过还真想不到,他也可以有这样的身后,这次还算是过瘾的了。” 水诗笑了笑,夹了一只鸡腿放到了辰砂的碗里,“少爷,真是辛苦了,应该多吃一块鸡腿补一补。” “还是水诗你懂我的心,真不错。”辰砂满意的点点头,一个鸡腿就这样的让他给啃咬着。 “少爷,那皇帝呢?” “惊鸿,你可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是那个什么死去的单烟。” “当然不是。”我矢口否认,但是这话放到了我的嘴里感觉还是怪异,但是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我却不得而知,反正心里就是别扭得很。 “那你那么关心他干嘛?” “我只是关心你们到底谁输谁赢了而已。”这话说得心里有点虚虚的。 “不用关心了,平局。” “哦。” 我点头走了出去,心情不知道为什么会低落下来,夜晚的星光不断的闪耀着,今晚的月亮犹如一个小小的镰刀挂在了半空中。 看着这月亮,我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些画面,但当回过头来想的时候,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老板……” 我回过头,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可是却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错愕的说::“你是在叫我吗?” 眼前的这个人长得很是一般,但是眼神里在夜空之中还可以透露出精光,看来脑袋应该也很好用。那么我想能够随便出入辰府,又有这样气魄的人,辰府上下估计除了辰砂,就只有一个人了。 “对不起,我看错人了,刚刚你看月光的背影很像我以前的老板,她也喜欢这样看月光。”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辰老爷了吧?” 辰老爷摇头轻笑。“其实我还不那么老,但是那个臭小子一来,大家就都把我叫老了。” “呵呵,辰老爷真是幽默。你的老板该不会叫单烟吧?” “你知道?难道你真的是老板?”辰老爷一听我这么说,立刻着急了起来。 “因为今天已经有人把我认错了,我长得很像你们口中的那个人吗?” 辰老爷摇摇头,“不像,一点都不像,你比她好看多了,虽然她也很美,但是是一种流落凡间的美,而你的没,是一种让人无法接近的美。可是你刚刚看月光的神情很像。” “惊鸿可以理解为老爷这是在夸我吗?” “我从来不喜欢夸人的。以后你叫我狗子就可以了,老板以前都是这么叫的。” “不是听说她已经死了吗?”我疑惑的问道,一个死了的人,怎么一个个都还会以为她没有死呢? “是啊,当日为了救皇上死了,后来尸体却不翼而飞了。所以皇上一直都认为他没有死。”狗子陷入了沉思,看来这个叫做单烟的女人,身上的故事还挺多的。不过死了就死了,还搞这么多的麻烦,她真是个累人精,要是我,我就最讨厌这种女人了,连死了都不让人安宁。 “你是那臭小子带回来的姑娘?”狗子问道。 “是啊,还没有正式见过老爷呢,老爷天天事忙。” “呵呵,我能忙什么。以前刚开始的时候忙,现在一句话下去就行了。” “那……” “我在等一个女人,等一个回来向我摇尾乞怜的女人,我每天都在等。”看到我疑惑的眼神,狗子苦涩的一笑。“你看我,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话特别的多,要是你是老板就好了。” “如果老爷不嫌弃的话就把我当做你的老板,告诉我也一样。” 狗子看了我两眼,才说:“老板,你以前告诉我,要自己成功了,才有能力让她回来求我,可是现在我觉得我已经很成功了,可是,她却离我越来越远。告诉我,这么做是不是做了?” “你们以前是怎么分开的?” “她闲我没用,说我只是一个店小二。” “那你现在富可敌国了?” “可是她说我满身铜臭。” 我实在是憋不住笑意,但是看着狗子好像真的很神伤的样子,又不好笑出来,最后差点导致自己内伤,他爱的那个女人也真是太经典了,没钱说没钱,有钱又嫌弃他太有钱。 那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她压根不爱这个男人,另外一个就是因为她爱这个男人,但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狗子,狗子震惊的看着我说:“说你不是老板,我还真是不敢相信。”低下头,“她是杀手。” “我想,她需要的是时间,你现在应该用的不是告诉她你多有钱,而是告诉她,你有多爱她,告诉她你可以保护她,包容她的一切。女人,有时候需要的东西真的很简单,一句话,一个拥抱,一份安全感。” 狗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看来我这些年,也真是伤了他不少。” “你要去哪里?”狗子说完这句话就掉头跑去,我只能够朝着他的背影喊道。 “我要去告诉她我有多爱她。”话一说完,他已经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这个人……也未免太雷厉风行了吧?要是让外人看到他这个样子,还会相信他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奸商吗? 翌日 “圣旨到。”扭曲的声音刺耳的传来,这个声音不用说也都知道是那皇宫里的阉人才富有的天性。 所有的人都集合到了大厅,辰砂不愿意下跪接旨,所以早就跑得不见踪影,只剩下我和狗子和水诗以及一些大丫环在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惊鸿,贤良淑德,秀外慧中,德才兼备,深得朕意,故特赐金丝彩衣一套,即刻入宫面圣。钦此。” 依旧是刺耳的声音念着那圣旨上的内容。等到太监宣读完了之后,我们才叩首谢恩,接过圣旨起身。 狗子拿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偷偷塞给了宣读的太监,客气的说道:“有劳公公走着一趟了,这些是给公公去喝茶的。” “辰老爷总是这么的客气,那咱家就不客气了。”回头看向了我说:“惊鸿姑娘,这是金丝彩衣,烦劳您现在去换了跟咱家走一趟吧,轿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我愣愣的站在了原地,半天才说:“能不去吗?”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似乎特别的排斥那个地方,一想到那每个人都想要进去的皇宫,我的心好像就不断的打颤。 太监一听我的话,脸色顿时大变。“惊鸿姑娘,这抗旨的事情咱不能做,而且这是好事,皇上除了每年按例的秀女之外,可还不曾宣过女子进宫,这是你莫大的福分啊。” 本来他尖锐的声音我听着就怪别扭的,现在被他说的我好像是要跟青楼的妓女一样靠美色去勾引皇帝那个色魔,我心里越发的憋屈。“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稀罕。” 就这样一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狗子的脑子转的比较快,对着太监笑笑的说:“公公不要生气,惊鸿一直都是比较任性妄为,兴许皇上就是喜欢他这个性子呢?我好好的跟她说一说,你也知道,这事来的突然,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说着又是偷偷的塞给了他一张银票,有钱人就是好。 “辰老爷客气了,咱家这也是为惊鸿姑娘着想,这宫中要是不小心说错一句话,那可是……”他的手在自己的脖子上闭了一下,说:“咔嚓。” “我当然知道,这里还要多谢公公如此提点了,我跟惊鸿说一说,进宫之后你可要好好的替我看着她,这孩子就是没规矩。” “好好好。”太监拿了人家的钱,要是敢说不好的话那就起了怪了。 “惊鸿,你跟我进来。” 我跟随着狗子进了内堂。 “惊鸿,公然抗旨,这很有可能就会要了你的性命,你可知道?” “狗子,我不想进宫,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害怕那个地方,而且那个什么金丝彩衣,看上去好像是把我当成了妓女一样的去取悦他,我不要。” “你昨天说的另外一个把你当成老板的人应该就是皇上了吧?” 我点了点头。不想多说一句话,现在的心情特别的郁闷,什么话都不想说。 “如果你不是老板,那你就去,皇上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你这样去了,反而可以断了他的念想,若是你不去,他就算不追究,恐怕你今后的日子也难以平静。” “可是……” “就当做为了辰府,你就去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辰府对我有恩,难道我可以因为自己的不高兴,而害得辰府也跟着受到牵连吗?答案是不可能。所以我只能够很无奈的换上那套什么金丝彩衣,屁颠屁颠的跟着太监搞来的轿子,入宫了。 轿子只能够进入宫门,到了宫门之后我就只能够乖乖的下来走路。 这样的一个场景,似乎似曾相识,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我也在这个地方走过似的。 “崔公公,这是到哪里去呢?” “启禀皇后娘娘,奉皇上的旨意,带惊鸿姑娘去面圣呢。”太监毕恭毕敬的说着,但是也没有畏惧皇后的意思。 经过昨天的溺水,皇后的脸色显然不是那么好。说起话来都感觉中气有点不足。 但是他依旧可以看得我全身发麻,这个女人,真是太太那啥了…… 太监拉了拉我的衣角,轻轻的在我的耳边提醒到,“还不快快向皇后娘娘行礼。” 我想,刚刚狗子给了他的钱,要不然他才懒得搭理我的死活。可是要我叫她皇后娘娘,我就是叫不出口,心底的那个声音跟昨天一样的围绕着我,说着‘她不是皇后,皁国的皇后只有一个。’ 我的头稍微的有些疼痛,难受的皱了皱眉。就在崔公公急得不知道要怎么样的时候,皇后倒是很客气的握上了我的手说:“昨日你救了本宫,本宫还没有好好的答谢你呢,以后本宫给你特权,你可以不用对本宫行礼。” “谢谢。”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就是没有叫她皇后娘娘,这一点连我自己都郁闷了,因为我并不是那种特别纠结于称呼上的人。 崔公公的额头冷汗直流。“皇后娘娘,奴才这还等着去复旨呢,要不……” “公公去吧,本宫也正好要会宫殿去。”皇后回头对我说:“惊鸿,你等下见过皇上之后就麻烦崔公公指引一下来本宫的宫殿,本宫还要好好的答谢你呢。” 我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看着皇后扭动着她婀娜的身姿从我的身边走了过去,走过的时候,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还不断的飘散着…… “走吧。”崔公公叹了一口气,那表情,好像是在说‘得罪了皇后,有你苦头吃的了。’ 可是我昨天还救了她,现在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了?真是让人郁闷。 我原本以为崔公公会把我带到皇帝的宫殿,却没有想到我所在的地方是‘凰茩殿’,不知道谐音是不是‘凰茩殿’,如果是的话,皇后怎么会不住在这里,反而成了接待客人的地方? 见到戈陶皇帝的时候,我也只能够摆着一张臭脸看着他,要不是他,我哪里会得罪皇后。 “你来了。”戈陶走进了我,审视的看了一翻。“恩,不错,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我皱了皱眉,不说话。 “怎么?不满意?” “我说了你会不会怪罪我?”狗子说了,进宫之后说话要小心,不然的话脑袋很容易就搬家,所以我还是先讨一句‘免罪’的话在开口说话也不迟,因为进了这个皇宫之后,我总有种不祥的感觉,而且好像有些话,都是脱口而出,说过之后,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戈陶笑了笑,“准了。” “我很讨厌这身衣服,好像是舞姬才穿的。” “那现在我让人给你准备一套新的衣服,你去换?”戈陶征询着我的意见。 “不用了,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要走了,这个地方我一进来,就全身不舒服。”不自在的扫视了一下四周,明明从来都没有进宫过,可这凰茩殿给我的感觉就是很熟悉,甚至很厌恶。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是惊鸿。”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我没有告诉眼前这个人的打算。 “那你就只能当我一个人的惊鸿。” 霸道的语气容不得任何人反抗,我狐疑的看了他半天,才说:“如果你真喜欢你说的单烟,那你就不应该随随便便让别的女人留在你身边,女人要的爱很自私,你这样她会伤心的。” 我的话让戈陶愣在了原地,好像想什么想到出神,我也不敢再开口说什么,只能够盯着自己的鞋子,一脸的无奈。 “小崔子,送惊鸿姑娘回去吧。” ------------ 她已经死了! 终于,伟大霸道的皇帝开口说话了,而这句话也让我如释重负,真是太好了,想不到这样一句话就能够过关,看来真是走了狗屎运,这个单烟对这个皇帝来说也真的很重要。 而出了凰茩殿之后我并没有能够离开,而是被崔公公带到了皇后所居住的宫殿,他老人家拿了狗子的银子,就怕我出个什么意外,不断的吩咐说:“惊鸿姑娘,咱家知道辰府比较没有上下之分其乐融融,但是到了皇后娘娘的面前,你万事可就要悠着点,要不然你脑袋搬家不要紧,还要连累咱家跟着受罚。” “多歇公公提醒了,我知道了。”刚刚还以为他这个势利眼只是因为拿了狗子的钱财对我这么‘关照’,现在才知道,原来也是为了他自己。 “惊鸿姑娘来了啊,快看茶。”皇后坐在了茶几上,身边有着侍女正帮她泡着茶,只是那个姿势和动作,看着就觉得很笨拙。 “皇后娘娘有何贵干?”直接切入了主题,没事的话我就赶紧滚蛋,这个地方多待一刻都会让人觉得窒息。 “瞧姑娘说的,本宫昨日的性命是姑娘救回来的,照理说,本宫都应该好好的感谢一下姑娘的,姑娘喜欢什么只管说一声,本宫都会想办法满足你的。” “谢谢皇后娘娘了,可是昨天真的没有什么,皇后娘娘也不用放在心上,惊鸿是一个俗人,也用不上什么东西,不劳娘娘破费了。”说着这些礼貌性的话,我的全身都显得不舒服。 “既然惊鸿姑娘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坐下来喝杯茶再走吧,如果以后姑娘有空的话,也可以常常来宫中陪本宫喝茶。”皇后端了一杯侍女泡好的茶放到了我的面前。茶才刚刚入口,我就不满意的皱了皱眉头。 功夫茶泡到了这个地步,还真是差强人意。 “怎么?不合姑娘的胃口?”皇后得意的一笑,“也是,姑娘的身份,应该会很忙,不会有那么多的时间喝茶,要不本宫让人换成别的?” “不是,只是我觉得这个茶泡得很没有技术性。” 我一直都是直话直说,虽然知道了皇后的脸色已经开始转变,我也没有收住的意思,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就装13的人。 “看来惊鸿姑娘对茶道有所研究?这东西听说是单烟姑娘当日在在青楼的时候创办下来的,想不到现在倒是成了很多人追捧的东西,却没有一个人可以炮制出她说泡的味道,看来惊鸿姑娘是想要大显身手了。” 皇后的话特意的暗讽,她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想让她看不起,对着她莞尔一笑,接过了侍女手中的茶盏,倒掉了茶叶,从烧水的步骤重新开始做起。 这东西我好像从醒来了之后就没有见过,可是现在做起来却是如此的得心应手,难道跟我以前有什么关系吗? “皇后娘娘,您尝尝。”我把茶杯递给了她。 皇后喝完茶之后就连脸色都变了起来,竟然问出了那句和刚刚戈陶问得一模一样的话。“你到底是谁?” “民女惊鸿啊。” “既然如此,看来本宫是不能够放你走了。”皇后的眼神变得凶残。 “民女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 “不管你是不是单烟,你现在都是本宫的威胁,就算你是本宫的救命恩人,本宫也不能够掉以轻心。”皇后回过头,吩咐了她身后的侍女,“墨锦,你和她调换衣服,出宫去,怎么回来自己想办法。” “是,皇后娘娘。”墨锦听到了皇后的话,二话不说的点了我的穴道开始拔我身上的衣服,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想不到她的身形竟然和我差不多,再取出了一个盒子,跟做面膜一样的在我的脸上涂了一层薄如蝉翼的东西,过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才撕出来,贴到了她自己的脸上,想不到,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就这样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错愕的张大了嘴巴,看着自己被一个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扔到了皇后宫殿的暗格之中。所谓的暗格只是一间十平方米都不到的小屋子,就在书架的后面。轻轻摇动一下机关,书架就自然而然的打开了。 我这糟的什么罪?就这样被关押起来了?而且连一句话都说不了?被点了穴道的身体也是动弹不得,身子不断的麻木着,最后,连动的气力都没有,好在这皇后还不是没良心的人,给我送了吃的。 本来就拥挤的空间加上了她和已经恢复了自己容貌的墨锦更是显得空气不流通。 “惊鸿,你不要怪本宫,要怪只能够怪你让他注意到了,如果你是靠你的美色让他注意到的还无所谓,可是偏偏,偏偏他不断的认为你是单烟,这是本宫不能容忍的。”皇后咬了咬嘴唇说:“你放心本宫不会伤害你,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时间一到,本宫就会让你离开。” “唔唔唔……” “你有话要说?”皇后狐疑的问着。 我不断的眨巴着眼睛,给以肯定的回答。 皇后想了想说:“墨锦给她解开穴道。”还不忘警告我说:“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要不然在没有人来救你的时候,你就已经尸骨无存了。” 在看到我再次眨巴着眼睛作为承诺的时候,我的穴道解开了,可惜全身上下已经失去了知觉。 嘴巴张了半天,才说得出话来,“皇后娘娘,我不知道那个单烟到底是什么人,但是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跟一个死人过不去。” “她是本宫这辈子威胁最大的人。” 我无奈,“可是我不是她,这一点麻烦你搞清楚,而且我也并不喜欢这个皇宫。” “但是他会让你喜欢上的。” “娘娘,有人来了。”墨锦警惕的说着,下一秒,已经重新把我的穴道给点上,暗格的门关掉,她们消失了,连我的话都没有听完。 这些人,真是太没有礼貌了。 隔音不好的书架后面传来了皇后从容的声音。“臣妾参见皇上。” “你收拿了惊鸿?”是戈陶的声音。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小崔子说今天你让惊鸿来过。” “是,臣妾感谢她昨日的救命之恩,想要赏赐一些什么给她,但是她最后推迟了,确实是一个好女孩,之后喝了茶就走了。”皇后顿了顿说:“皇上莫不是看上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收纳为妃吧,这姑娘看着也真是讨喜。” 我在内心冷哼,这个女人真的很虚伪。明明不喜欢戈陶喜欢别的人,现在竟然还可以这么一拍轻松的让他取笑的。既然是这样好端端的就不应该把我给关起来,既然做不到就别伪装,说不定人家还会佩服一点。 “惊鸿不见了,辰砂现在来向朕要人,皇后,把人交出来,朕可以既往不咎,你继续做你这个名不副实的皇后,你的国家依旧会以你为骄傲。” 名不副实的皇后?这个戈陶说话也挺伤人的,其实我觉得最好的方法是他现在应该好好的色诱,色诱了这个皇后,人家不是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笨蛋吗?被色诱了的话一定就没有任何的理智什么都招了。 “皇上是在怀疑臣妾?” “不是怀疑,而是认定了就是你。” 不错不错,这句话真是帅呆了。还真是有点王者风范。 “崔公公一起陪着她从我这宫殿离开的,皇上不信的话可以让崔公公来对峙。” “墨锦是做什么的,你难道欺骗朕不知道。” 我在内心给这个皇帝不断的欢呼鼓掌,他真是太聪明了。 “既然皇上这么说,那么就请搜吧。” “皇后,朕知道你有这个能力让朕找不到她。” 皇后大笑了起来,说到:“既然皇上已经认定了是臣妾,臣妾也无话可说。皇上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好,很好,皇后,最好不要让朕找到她,否则,你担心的事情,朕一定会让你尝试到。” 赤裸裸的威胁就这样消失了。原来这个皇帝了解皇后,但皇后的本事还是很大,他根本找不到我,所以才来探口风的,可是这下他口风探了,却没有看到我,不知道皇后会不会等下心情一个不爽就拿我出气了。 墨锦的声音传来。“娘娘,用不用把她调到别的地方去,我担心皇上下次再来的话……” “不用。”皇后的声音倒是很镇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皇上现在肯定派了人盯着我们,如今轻举妄动反而不好,只是想不到他竟然连你都给调查了,原来他从一开始就不断的防备着我。” 皇后的声音很轻,好像被风一吹,就会消散得无踪无影一般。 “娘娘,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一了百了?” “她如果不是她的话,我们就是滥杀无辜了,本宫不想这样,等事情过去之后就把她送走吧。” “娘娘,你永远这样心地善良,但是有些人未必会感激。” 靠,这样还叫心地善良?心地善良就不会非法拘禁我了,真是太太讨厌。 “去给她送点吃的吧,想必她现在应该饿了。” 书架才刚刚打开,好几个黑衣人的装扮就已经驾到了墨锦的脖子上,我看着都吓了一道条,这些人真的就跟鬼魅一般,随便那么的一下,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黑衣人吹了一下口哨,过不到一分钟,御林军迅速的破门而入,领头的那人毕恭毕敬的说:“皇后娘娘,得罪了,请随我们走一趟吧。” 这个时候,黑衣人已经再次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不见,但是消失之前已经帮我解开了穴道,只是被点太久的我已经动弹不得,在后面再进来的侍女的搀扶下,才一同去了盘龙殿。 戈陶高高在上的坐在了龙椅上,手中不断的把玩着那白玉板子,动作异常的懒散,仿佛眼中看不到任何的一切。 “皇后,可还记得朕刚刚对你说的话?” “臣妾记得。” 戈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手一挥,侍女把我扶到了一旁坐下,而他却走进了皇后的身边。“既然如此,朕就不能够让你失望对不对?你好歹是月影国的公主,你说朕应该如何废了你?” 皇后痴痴的看着戈陶说:“如果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那就随便你吧,你当真以为我是因为要保全月影国才嫁给你的?” “难道你爱上了朕?”戈陶哈哈大笑,讽刺的说:“皇后,不要忘记了,当初你我之间的约定,其中一条就是不能爱上我。你对后宫女人做的事情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女人你处理了反倒是给朕省了些麻烦,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到她的头上,你知道在朕没有弄清楚她是烟儿之前,朕绝对不会让她受到半点的伤害。” “是,我愚蠢的爱上了你,我跟在你的身边整整三年,可是却整整如同度过了三十年,就因为我愚蠢的爱上了你,在你还没有说让我当皇后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谁先爱上,谁就输了,你爱上了单烟,我爱上了你。”皇后倒是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但是皇上,你不配拥有爱人的资格,就算你再爱单烟,你终究没有好好的面对自己的心,她不如你的仇恨,要不然你也不会娶我,要不然皇后的位置,我就连名不副实都没有,不是吗?” “不错,你说的很多,朕爱她,但是她没有办法掩盖掉朕的仇恨,这些又是拜谁所赐?是你们玉董国连同玉董国告诉皁国说弥佤族有宝藏,想要渔翁得利,如今,一切都掌控在了朕的手中,你们只能为你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如果不是我向单烟保证不让她的好朋友受到伤害,你们月影国还能苟延残喘至今?早就跟玉董国一样被夷为平地了,你们应该感激,而不是伤害一个很有可能是单烟的人。” 皇帝和皇后两个人的话听得我的的闹到懵懵懂懂的,可是说来说去,不是这仇就是那仇,还真是挺幼稚的,冤冤相报何时了,明明就这个爱着那个,那个爱着那那个,可是偏偏就要被这个不管怎么报都报不完仇,不断的纠结,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你的仇都报了,可是也有别人寻你报仇,最后,你失去了她,皇上,你注定是一败涂地,满盘皆输。不管你对随落皇子多好,但是他终究不是你的儿子,你看到他的时候,难道就不会想到你最爱的女人和你最大的仇人在床上缠绵留下这个孽种吗?” 戈陶听到这话的时候,不怒反笑,“皇后,你是在逼朕?想要朕落得一个昏君的名号,这样你们月影国可以有机会翻身吗?那么你错了,朕不会杀了你。你回去吧,从此不得踏出宫殿一步,只不过,你依旧是名不副实的皇后。” “戈陶,你真的很狠。想不到你竟然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单烟的女人竟然还对我调动了暗牢的侍卫,是我输了,是我太过高估自己,所以我不怪你,我认输。我千错万错就是爱上了你这个根本就没有心的人。”皇后凄厉一笑,二话不说走了出去。 这惩罚似乎真的很残酷,那么年轻的一个女人,一辈子都要被关在了那宫殿之中,我看不疯了也得郁郁而终。 狠,确实够狠的。 刚刚皇后说的一句话真没错,谁先爱上了,谁就输了。 “惊鸿,你没事吧?”戈陶朝着我走来,卸下了刚刚的犀利,皇上的是一抹关心,可是他的关心却让我感觉到了不自在,甚至有些害怕。 “没事,其实她对我很好,没有伤害到我……” 戈陶打断了我的话,“不管你是不是烟儿,你都应该知道,我做了的决定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的,饿了吗?” “不饿。”其实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但是跟戈陶这样的人一起吃饭我肯定会不舒服,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 “不饿也吃点,我让人准备了一些小菜,你肯定会喜欢的,还有——蛋糕。” 蛋糕?这名字怎么听着也熟悉?为什么我从进宫了之后就感觉到很多东西好像真的是挺熟悉的?难道…… “皇上,安逸王爷求见。”崔公公适时的出现断开了我们之间暧昧的距离。 戈陶看了我一眼,说:“传。” “拓辛,你怎么有空来看朕?”戈陶看到了安逸王,非但没有用一些官场的称呼,给人的感觉倒像是两兄弟。 戈陶,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强悍,在一个时间段里面,竟然可以转变了三个态度,真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安逸王拍了拍戈陶的肩膀,脸色有点浓重,说到:“戈陶,有事跟你说。” 看向了我,那感觉就好像是我会在这里窃取他们的什么商业机密一眼。人家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我当然要识趣一点。 “皇上既然你们有正事要谈,民女就先回去了,少爷一定等我很久了,我得回去报个平安。” “不用,你留下。”戈陶平静的看着安逸王说:“拓辛,胆子变小了,她不会阻碍到我们任何事情的。” 既然戈陶这么说,安逸王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手掌一拍,崔公公便呈上了一个托盘,里面放着的竟然是我醒来的时候穿着的大红嫁纱。 不止我一个人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就连戈陶也不例外。 拓辛缓缓的说:“这是红娘昨天上市集买衣服的时候看到的,特意带了回来,我想你也认出来了吧。” “这怎么可能?”戈陶显然很是震惊。 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迷茫的走到了他们的面前,问道:“为什么这套衣服会在你们这里?” “你认识它?” “你认识它?” 戈陶和拓辛两个人异口同声,用着同样诧异的眼神看着我,那没有移开的犀利眼神看得我毛骨悚然。 难道这件嫁纱真的那么重要?要不那天布庄的老板为什么也那么迫不及待的要我把嫁纱给他,还又贴衣服又贴钱。 我有些害怕的退了一步,他们的眼神足以杀死人。 “惊鸿,你不要怕,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戈陶知道了他的眼神吓到了我,连忙收起,又变得温柔了起来。 拓辛也知道了自己刚刚太过焦急,收回了他的眼神,这样让我感觉到危险系数比较小一点。 我的声音变得有点小,“这件衣服我穿过。” “你穿过?”戈陶很是诧异,显然不可能的模样,“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要着急,慢慢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在一个石洞里醒来,穿的就是这套衣服了。” “石洞,哪个石洞?”戈陶钳制住了我的两个肩膀,摇晃得我有些头晕。 “我不知道,我的脚才刚刚踏出那道门,门就关上了,我就倒在热闹的市集上,茫然失措。”我低下了头,有些沮丧的说:“你们肯定会觉得我说的匪夷所思,算了,你们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我要回辰府了,少爷一直找不到我,一定很焦急。” 戈陶和拓辛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让我离开的意思。 拓辛放低了声音,对戈陶说:“戈陶,你说事情会有那么凑巧吗?今年确确实实是一百年。” “不,不可能,不会是她,一定不会是她。她是烟儿,不是她……” 戈陶很是震惊,而我也被他们这样紧张的态度高度不知所措。 “你们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我醒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如果你们知道的话,请告诉我好吗?”一听到他们好像知道我的事情的话,我也立刻变得很激动。 毕竟一个人,对自己的过去完全陌生,那样的滋味真的一点都不好受。 “惊鸿,你确定这身衣服是你穿的?” “对啊,你看这里还有一个铃铛呢,当时穿着这件衣服特别招摇,而且是红色的,所以我就跟布庄的老板换了下来,他还给了我五十两,你们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 你要把她带走? 戈陶大惊失色的退后了两步,不住的摇头说是不可能,可是我却没有弄明白,他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拓辛倒是速度很快的扯过我的手,粗鲁的帮我号脉,最后也是摇头。 “戈陶,她有脉搏,圣女是活死人,即便一百年后醒过来,她肯定也不会是有脉搏之人。” 我被他们这些根本不知道什么跟什么的话说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明显的有点焦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你是单烟,你是我的烟儿。” “戈陶,你又发什么神经?如果她是圣女的话,必须立刻开坛祭祀。不管是真是假,太多的凑巧了,今年刚好是一百年,如果惊鸿说得没错,那么她是上个月出来的,真好时间也吻合,她不可能是烟儿。烟儿都死了几年了,时间根本就对不上,如果她是圣女……” “够了,闭嘴。”戈陶明显的发怒,“她绝对不会是圣女,我有预感,她一定是烟儿,是我的烟儿,朕不要什么弥佤族的诅咒,朕也不管什么弥佤族圣女,现在是皁国,弥佤族早已陨灭,所以,她根本就不需要祭祀。” “戈陶,你做了那么多,为的不就是等圣女苏醒吗?你当日让烟儿误会你,不就是因为月牙胸针背后的秘密太重大,最后怕伤害到她才把一切都啃了下来,情愿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误会你吗?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你看清楚,她不是烟儿,烟儿已经死了。烟儿是为了你们而死的,你牺牲了那么多,最后都留不住她,你现在却为了这个女人要放弃,你对得起死去的烟儿吗?” 拓辛说得那个叫义愤填膺,听来听去他的意思就好像是要我去送死就对了,靠,凭什么?凭什么啊? 我没事被他们召唤进宫来就已经心情很不爽了,现在还要让我去送死,我是白痴我才听他们的,可是我却很迫切的想要知道我的身世,我的过去。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戈陶没有回答,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伤痛,刚刚皇后被他关起来的时候,他都不曾有过的伤痛,可是,却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他误以为的那个人。 拓辛见戈陶不理智的样子,也只有他能够说了。“惊鸿,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就是弥佤族的圣女,一百年前,弥佤族为了爱情触犯了族里的规矩,故而被刺死,可是因为她的心已经不圣洁,无法献给神明,所以弥佤族的人就将她封锁了在琉璃棺之中,活活的窒息而死,祈求神明原谅。” 琉璃棺?那不就是跟水晶棺差不多吗?好像我那天醒来的时候,那躺着的东西好像也确实是一副水晶棺,可是,他们的这些话是不是也说得太离奇了,如果是真实的话,活活的闷死,又怎么会复活,真的好残忍。 “你们想要编排笑话来欺骗我也不用这样吧?” “不,我说的不是笑话,后来弥佤族收到了语言,说你将在百年之后醒来,那个时候的你是最圣洁的,只要将你祭拜给神明,那么弥佤族就会统领天下。” “荒谬。你们也太过迷信了吧?”我的声音气得有些颤抖,这简直是太人无法理解了。 “可是如今看来,你确实是这样子的。你以前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了,应该就是预言之中,所说的最圣洁的灵魂。”拓辛说得不留任何的一点余地。 “够了。”戈陶咆哮出声,“这么荒谬的事情,你竟然也相信?我是弥佤族的人我都不相信,你一个外人凭什么相信?一统天下靠的是我戈陶的本事,而不是靠一个女人去祭拜那些莫须有的神明。如果弥佤族的预言那么准,它为什么不能够预测到会被拓泉一举歼灭,最后只剩下我和姐姐两个人苟延残喘?” 戈陶冰冷一笑,笑声说带出来的气息似乎瞬间就可以将我们冻结。“当日我和姐姐努力往上爬的时候,怎么不见得这些神明出来,来拉我们一把,为什么要让姐姐……” “够了戈陶。”拓辛很生气。“你姐姐其实是爱拓泉的,但是为了你的抱负,她不得不那么做,如果不是因为你姐姐,如果不是因为烟儿,我现在就在深山之中陪伴素心的灵魂,也不会再陪伴在你的身边,帮你惩奸除恶。” “拓辛,不管姐姐爱的是谁,她曾经是真的爱过你,但是,烟儿是我的。惊鸿就是烟儿,我的心里有个声音不断的告诉我,她就是烟儿,我不能够一错再错了。这次的事情我怎么说也不会答应,弥佤族的语言?哼,笑话,我就要看看了,我们两个人可以把拓泉拉下台,慰藉弥佤族的亡灵,难道就不能够靠我的本事一统天下?如今月影国和玉董国都在麾下,蒙齐国也不敢来犯,一统天下指日可待,我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得到?” “戈陶,你任性过太多次了,这次,我不允许你这么做,如果你坚持的话,我现在就跟你请辞去身上守着素心的灵位。”拓辛意语深长的说:“戈陶,烟儿已经死了,你要认清楚这一点,如果惊鸿真的是烟儿的话,我就算违背了弥佤族的预言,让我自己去当祭品我也无所谓,但是她不是烟儿。” “我不能够证明她是烟儿,那你又如何证明她是圣女?”戈陶将放在桌子上的嫁纱扫落在了地面。“就这衣服吗?天底下的嫁纱那么多件,凭什么就可以断定?” “戈陶,你分明就是在自欺欺人。”拓辛气愤的点点头,说:“好,既然你要证据是吗?那就把她带到墓道之中,如果她认识,那么就绝对是她,你敢不敢?” “多此一举。” “我去。”我打断了戈陶的话,他们两人的对话,我多多少少也听明白了一点,其实很简单的一句话,就是如果我真的是什么圣女的话,那我就只能够成为什么极品,如果我聪明的话,现在就矢口否认,戈陶一定会帮我,其实也没有什么。 可是我却总觉得,那个墓道跟着我有太多的记忆,如果能够重新回去一趟,说不定我可以记起以前的事情也不定。 “惊鸿……”戈陶和拓辛都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戈陶是气氛和心痛,拓辛的眼神我看不懂,就是很错综复杂。 我怕他们以为刚刚没有听清楚,补充说:“我是说,我陪你们一起去墓道,我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安逸王爷如果没有弄清楚我的身份,恐怕我就算在辰府之中,也未必可以得到安宁吧?” 拓辛没有想到我会说得这么直接,放到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模样。 “我不允许。” “那么就烦劳安逸王爷带路吧。”你不许就算了,我知道你是害怕我受到伤害,但是如果可以让我恢复记忆,我什么都无所谓。 只是我可没有那么傻,你们说当祭品就祭品,等你们带我去了墓道我再跟你们算账。既然才见面就要杀了我,他们丫的心也太黑了。 拧不过我和拓辛的执着和坚持,最后戈陶还是选择了妥协陪着我们一起来到了墓道之中。 黑暗的墓道在我们踏入的一瞬间,两排的蜡烛就已然一次的点燃,墓道之中顿时灯火通明。 戈陶在前面带路,拓辛在后面善后,好像这样一条他们熟悉的墓道,他们都必须小心翼翼的走着,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一般。 终于我们走到了尽头,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两道石门,拓辛打开了其中一道。我们跟着走了进去。 眼前所见的虽然不是那天同样的场景,而且也没有什么水晶棺,但是单单从它的墙壁和一些布局看来,好像也确实是我那天醒来的时候第一次见到的地方。 “该死,没有月牙胸针和梅花印子,根本就不能够打开这扇门。”拓辛低声咒骂了一下。 “既然如此,我们回去吧。”戈陶好像等待的就是这句话, “戈陶,逃避并不是办法,你现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打开石壁吧,说不定一打开了,很多的事情就可以真相大白。” “可是没有月牙胸针和梅花印子,又有什么用?当日烟儿死了之后,我命人帮她换衣服,也不成见到她身上的月牙胸针,至于当日戈陶送给她的簪子,更是没看见,我都曾经想过,她的脑子总是跟别人不一样,店里的生意要是不好,那簪子看上去挺值钱,卖掉了也说不定。” “不可能,她恨皇兄,所以皇兄给的东西依照她的性格一定会藏起来,不断的提醒自己。” 戈陶和拓辛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无非就是用着这个借口在说事,其实说来说去就是拓辛想要想办法,而戈陶巴不得快点离开而已。 我从袖子里拿出了两样东西,问道:“你们说的梅花印子是不是这个簪子,还有月牙胸针又是不是这个?” 这两样东西是在我穿着嫁纱的时候就有的,当初卖了嫁纱,原本打算身上的东西也是留着走投无路的时候去变卖,就走了狗屎运遇到了辰砂,最后东西就省下来,也担心着这些东西许是跟我的身世和记忆有关,一直都放在身上。 戈陶和拓辛的眼睛不断的放大再放大,随后又慢慢的收缩再收缩。这两个大男人,都可以去戏台上当大花脸了。 拓辛从我手中将东西接了过去,石门便打开了,回头对戈陶说:“戈陶,有些事情,你必须相信,如果等下的事情一如我所料,那么这件事情就听我的。以前或许我不相信,但是如果太多的巧合凑到了一起,那么我就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石门打开,里面竟然真的是在中央摆设了一张水晶棺。而四周的环境也跟我那天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一切是一模一样的。 就是另外的那扇石门,那天我一推开,前脚才跨出,它后面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仿佛一直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我的脑子突然闪现过很多个画面,但是每一个画面都被剪切的很快很快,我根本来不及看到什么。 杀戮的声音不断的在我的耳边回荡,我的全身开始因为头部慢慢传来的痛楚而冒出细细的汗珠。 “惊鸿,这是不是就是你醒来的地方。”拓辛转过头问我。 我却一直没有答话,只是慢慢的蹲下身子,抱住了头部,让疼痛可以减轻一点。 “杀……” “杀了她……” “她不是圣女了……” 一个一个的画面都飞快的转换着,却没有停留,我的脑海里除了那些杀戮之声,其他的便什么都听不到了。 “惊鸿,你怎么了?”戈陶看到了我不对劲的样子,紧张担忧的问着,蹲下自己的身子,抱住了我。 我瑟瑟发抖的身躯在他的拥抱之下也没有得到一点好的迹象,只是觉得很冷,很冷,身上溢出来的汗水都是冷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冷的……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拓辛问。 这个该死的混蛋,我都成这个样子了,他还逼着我想东西,无非就是要让我承认我是什么狗屁圣女,再然后让我去祭拜神明,哼,我就算想到什么也不告诉你。 果然,他这样的态度也没有让别人服气,我们二比一胜利。因为眼前的戈陶已经开始咆哮,凶巴巴的朝着拓辛吼,“够了,你没有看到她已经这个样子了吗?” “戈陶,你的理智,你的果断到哪里去了?” “不……我不是坏人真的不是,不要杀我。不要杀他……不要不要……”我语无伦次的尖叫着,最后的一声似乎都冲破了天际,而我自己也因为这最后的一声叫声,将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耗尽。 牙关一咬,眼睛一翻,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那杀戮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越发的大声,越发的强烈,所有的人影却都是模模糊糊。 “圣女触犯族规罪加一等。苟合之人也应当浸猪笼。” “真是给我们弥佤族蒙羞啊……” “杀了她,要不然我们弥佤族的颜面都没有了,快点杀了她。” “不要杀她,她是圣女,要祭拜给神明的,请求神明原谅吧。” “神明是不会要这样不干不净的女子的。” “不要杀我的女儿,不要啊,我可怜的女儿啊,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不要当圣女了,不要了,求求你们放过她吧。” “杀了她……” “杀了她……” “杀了她……” “啊……”我整个人激动的坐直了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眼前的戈陶的眼中透露着关怀的表情。这样的表情,竟然让我感觉到了无比的熟悉。 如果说前面拓辛说的是真的,那我跟他应该从来就不相识,甚至可以说是隔代人,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和感觉呢? “你是谁?”我脱口而出的问,我知道他是戈陶皇帝,可是我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一再给我异样的感觉,而且还是如此的强烈,让我连气息都被带动了起来。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摇摇头,因为确实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可是很多感觉总是串涌着我的脑袋,那在睡梦之中所看到的混乱景象又不断的冒滕出来。 有些战战兢兢的问道:“是不是,我如果真是什么圣女,就要让我去祭祀神明?” “不会的,皁国是我的天下,我说了算,你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下,其他的问题我会处理好的。” 我乖巧的点头,可是戈陶的眼神中仿佛还是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可是偏偏这样的一个男人,就可以轻巧的抓住我的心,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对他投以百分百的信任,目送着他的离开,我的心竟然也会隐隐抽痛,很多很多的事情只是靠着感觉再走,什么都不知道。 “惊鸿……” “少爷,你怎么来了?”我诧异的看着那个从窗户跳进来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要知道皇宫禁卫森严,他这样从窗户跑进来,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可就完蛋了,就算皇上怎么欣赏他,他这样的行径也会害死自己。 “什么都不要说,快点跟我走。”辰砂二话不说的拉着我的手就要走。 也不给我说话的余地,我用力的甩掉了他拉着我的手。“少爷,你干嘛呢你?” “干嘛,你小命都快不保了,你还问我干吗?”辰砂一脸的愤怒,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他让我感到了无比的害怕。 “少爷,怎么了?” “怎么了,那些人以为你是什么狗屁弥佤族的圣女,已经开了坛,等着把你给活活烧死了,你还问我怎么了。快点把这宫女的衣服换上,我带你离开这里。就知道这个狗皇帝不是什么好人,硬是趁着我不在把你拐带到这里来,这下好了。一大堆的事儿。” “活活烧死我?”戈陶刚刚不是告诉我不会的吗?原来他离开的时候那个眼神就是因为这样?只是为了我安心才那样说的,其实他现在也面临着我要被人活活烧死的压力了,对不对? “也就是那些大臣们的进谏而已,狗皇帝倒是挺反对的,可是那般迂腐的人谁知道会不会说动狗皇帝,为了你的安全我还是把你带走是最为安全的。” “少爷,我不想走。” “为什么?你难道真的想要自己被活活的烧死?”辰砂不敢置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眼里满满的都是愤怒。 “不是,但是我相信他可以保护我的,所以我不想走。” “疯了,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要是他让你失望了怎么办?你该不会把自己真的当成什么单烟了吧?拜托,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他只是把你当成单烟,难道你也愿意?” 辰砂的话无疑说到了我的心坎里头去,我的心慌乱了起来,我只是一直知道他对我好,我只是感觉他给我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的一切会带动我的情绪,可是我却一直忽略了他是不是把我当成替身的感觉。 “可是少爷,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想离开。” “为什么?”辰砂就差没有提起拳头把我够痛扁一顿。 “不知道,只是我感觉我如果今天这样走了的话,我会有遗憾,我会怨我自己,我总感觉我的路好像走得漫长一样,心里有个声音让我一定要相信戈陶,所以……” “不管怎么说,你今天必须跟我走,是我把你领回来的,我就不能够让你活活被烧死,要不让我辰砂还是男人吗?”辰砂再次粗鲁的抓起我的手,这一次不管我怎么甩,他也不去理会我。 “要把她带走,你可问过朕的意见?”宫殿的大门瞬间被打开,我和辰砂被御林军包围了起来,戈陶慢慢的朝着我们的方向靠近。 戈陶走到了我的面前,将我拉到了他的身后才对辰砂说:“辰砂,朕虽然欣赏你,倒是如果你把注意动到了我女人的身上,那恐怕就是你老子来了,朕也不会给任何一点的颜面。” 辰砂也不是那种见到皇帝就脚软的人,不羁的模样让人看了那个叫做又气又好笑。“皇上真是言重了,能够得皇上欣赏青睐真是辰某人的福气,不过惊鸿可并不是皇上的女人,如果皇上没有忘记的话,她可是您从我家宣旨带进宫的,是不是看完了也应该让她回家了?我家老头子和大家可都想着她了。” 辰砂的话让御林军们憋住了笑意,其实包括我在内,也是强忍着。 戈陶倒是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发飙,而是将我从他身后拉了出来,柔声的说:“没事,有我在呢。” “你……”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这句话让我半天都抽不回情绪回来,我的头剧烈的疼痛着,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很快就要呼之欲出一样。 ------------ 大结局 “怎么了?”戈陶和辰砂异口同声担忧的问着。 疼痛倒是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就平缓了下来。我摇摇头说:“没事,刚刚的头有点痛,现在没事了。” “告诉他,你愿意跟着他离开吗?”戈陶见我的脸色呀真的是好了起来,便回归到了正题上。 我看了看辰砂,最后还是摇摇头说:“我要留下。” 只是我内心的想法,回头想想,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考虑。好像这个答案其实就是内定的一样。 “惊鸿……” “少爷,谢谢你之前收留了我,可是,我还是决定给我要留下。”对于在我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时候,辰砂无疑就是我在汪洋大海之中的浮木,现在,我忤逆了他,唯一能说的也就只有抱歉了。 “惊鸿,他喜欢的是单烟,难道你真的要留在这里做一个替身吗?”辰砂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可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不在乎我到底是不是单烟的替身,我只知道,从在市集的时候,看着他在轿子中的时候,我的心就朝着他的方向倾倒,就算到现在,也,未曾改变。 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有些感觉,并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心,也未必是自己能够控制的。 见我一直没有说话,辰砂不住的点点头,笑着说:“好了,我明白了,我想我也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少爷……” 辰砂不再看我,转身问向戈陶:“你既然留她下来,你可有能力可以保护她?据我所知,现在所有的人都说她是弥佤族的圣女,要开坛活活的烧死她。” “呵呵,这些不过是迷信的无稽之谈,你认为朕会同意吗?”隔了片刻,戈陶补充说道:“这样的风气害死了不少人,朕已经下令改动,虽然已经根深蒂固,但是皁国现在是朕的天下,朕势必将这事连根拔起。” “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辰砂警告着。 戈陶冷冷一笑,对辰砂也从欣赏变成了不待见,不是有句话叫做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吗,我看他们现在就是这个模样。 “你想要不放过朕,恐怕还需要去练一练,你的能力确实是有,但是却还不够格和朕位置抗衡。” “我虽然不能够跟你整个国家拼了,但是如果为了惊鸿,我却可以把你杀了,哪怕是同归于尽。” “是吗?那到还真是有点意思,不过你等不到那一天。因为我只会给她所有最好的一切。” “但愿是这样。”辰砂一甩袖子准备要离去,却让戈陶给叫住,很不耐烦的回过头来,“我都已经退让,不带她走了,你还想怎样?是不是突然想反悔了?” “你真当着皁国是让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的吗?刚刚既然让你进来了,你私闯入宫的罪还是在的,是朕拿下你,还是你自己去天牢呆上一天?” “老子自己去。”辰砂竟然没有一点反抗的让御林军带路朝天牢去,留下了我傻傻的看着这一幕。最后不明所以的问:“少爷他怎么好像巴不得去天牢的样子?” “还不是为了你。”戈陶宠溺的捏了一下我的鼻子,笑着解释说:“他这么做倒是让我有点欣赏他了。” 我疑惑的朝着他眨巴着眼睛,就是没有搞明白。 一众人都退了下去,我才开口说:“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单烟?” “烟儿,记得我曾经说过吗?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可以认得你。我说过,这辈子我是欠你的。而我从来都相信你是从你说的什么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所以,你的灵魂再次寄居到别的地方,也是在情理之中。你还想要伪装到什么时候?我们错过了太多,你就不要再装下去了,那样我们都会很累。” 原来,他已经看出了我是伪装的?原来他已经洞悉了一切,是的,就在石洞的时候,我晕眩了过去,而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戈陶的时候,我就什么都想了起来,但是我依旧装作不知道,只是想要用另外的一个身份留在他的身边。 因为这一次,他已经不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刻意的让自己像弥佤族的圣女,就是想要看看,他会不会再次做出和以前同样的选择,如果会,我也算是知道了一切,没有任何的所谓。 可是这一次他的举动,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从你醒过来问我是谁的时候,之前我只是感觉你像,但是不敢承认,直到你醒来之后,看我的眼神,我才确定了下来,这一生,也只有你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其实,我也是去石洞回来了之后才想起了一切,可是我们之间经历过太多的风风雨雨,所以这一次,我把他当做我们最后的一次机会,如果你依旧是被仇恨迷失了的话,我会用惊鸿的身份离开,甚至可以为了你,踏入祭祀的火场。就算是踏入了,我也断然不会告诉你,我是谁。”把我原有的想法说了出来,顿时,反倒是有了一种释然的感觉。 “烟儿,你回来就好,你知道我多想你吗?”戈陶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将我拥入了怀中。 “我以为,我永远都比不过你的仇恨,我以为……唔唔……”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唇已经让戈陶封住,如果不是因为接吻要换气的话,我真的很怀疑戈陶会不会让这个吻一直不停下来。 直到彼此的呼吸都困难的时候,戈陶放开了我,而我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那天暗箭射中你的那一刻,你可知道我恨不得把所有的人都杀了。而那天我准备告诉你的话,却从来都来不及说出口,现在,我必须要告诉你。” 我忍着的听着戈陶说话,不再打岔。 “当日软禁了你之后我想了许久,已经下定了决心,把关于弥佤族,还有我和姐姐的事情统统都告诉你。随落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可是我却不曾想到,会有人在我最疏于防备的时候放暗箭,我准备好了的话,统统都没有机会说出来。” 戈陶板正了我的身子说:“烟儿,你曾经问过我,到底你在我的心中算什么,仇恨比你更重要,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我爱你,爱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原来会这么的爱你,你不止比仇恨重要,你比一切都重要,这辈子,我绝对不会再放手,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我爱你。” 戈陶的深情告白是我从来不敢奢望的,他说过很多次他爱我,可是他的爱永远比不上他的江山,他的皇位,到最后,我也不得不苦笑的认为,那所谓的爱根本就不值得依缇。 可是现在……我不得不说,女人永远都是不够理智,他的话,已然把我本来就属于他的心给俘虏了。 “戈陶,我感觉到这一刻真的很不真实,你可以告诉我,我是在做梦吗?”真的很不真实,我很害怕,害怕不过是一个梦境,醒来之后,我又会回到了以前那样悲哀的日子,那样让人痛不欲生的日子。 戈陶将我的手放到了他的心口,问:“烟儿,感受到了吗?这是我只对你而有的心跳,可是我还是有错,我们背弃了我对你的承诺,我说,皁国只会有你一个皇后,可是我依旧娶了别人。” “你娶现在的皇后,不过是为了放过龙飞和石颐而已,你所做的,我都懂。”只是到了现在才懂,很多时候我都不曾用自己的脑袋去想。 我当日,又何尝不是被所有的仇恨以及对戈陶的爱而蒙蔽了自己的双眼呢?如果当初我多把自己放到了戈陶的位置,我们也不至于到了今天的地步。 而寄居到了惊鸿的身体里面,无疑就是给了我一个重生。 络纱对单烟的诅咒,终于消散在了单烟的肉身死去之时。 没有被诅咒围绕着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的舒坦。 “落儿,他好吗?”曾经的我并不是一个好母亲,但是,现在的我,也应该试着挑起一个母亲的责任了,因为我也不再是一个花季的女孩,而是一个有着使命的母亲了。 当所有的事情都释然的时候,才是真正的解脱。 “很好,拓辛悉心的教导,将来的皇位我会传给他。” “不,不要,不要让他做皇帝,做皇帝太辛苦了,就让他自己去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吧,我只是希望,他可以每天开开心心就足够了。” “你真的是这么想?其实你并不用在意他是拓泉的孩子,我的愚昧失去了我们的孩子,随落无疑就是给我最好的赏赐,所以你并不用在意这些,朝中文武百官,我也容不得他们有任何的异议。” 我连忙解释说:“不是的,我只是不想,让他的路也走得那么辛苦而已。” 自古以来的帝王,哪一个可以真正的随心所欲,哪一个可以得到快乐?我欠随落的,也就是让他从很小就开始不快乐。而现在,我既然想要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我又怎么可以再让他不快乐呢? “好,我都听你的。” 我微笑的点点头,其实什么都没有的给予,就是对随落最好的,随落现在缺的,只是——爱。 “烟儿,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 “我放过了拓泉。” “我知道。” “你不问?”戈陶有些好奇。 对着他莞尔一笑,“不问,其实拓泉他也是厌倦了这所有的一切,要不然,并不是你放过了他侍寝就可以得以平静的,我想他也真的很累了吧。冤冤相报何时了?他或许也明白了这个道理,既然你放下了,他同样也可以放下,不是吗?” “其实,到了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在世子府当一个世子还是很不错的一件事情,现在看来,拓泉是比我早一点明白了这个道理。” 我用力的掐了一下戈陶的手臂。“这些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现在,我看你是连想要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戈陶,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个位置上,就好好的想着,到底要如何才可以做一个好皇帝吧,拓泉肯定也是知道你可以,他才会那么毫不反击。他做不到的事情,你一定要好好的做好。” “我们才刚刚相认,你就给我说朝堂的事情,可知道后宫的女人议政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情?” 我耍赖皮的别过来脸。“问题我不是后宫的女人,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女人,所以我并不在意议政,只要我的男人可以名留青史,我的名字就算遗臭万年又有什么所谓呢?” “烟儿,你放心,我曾经承诺过要给你的位置一定会留给你。” “不要,我什么位置都不要后宫的女人不能议政,而我很喜欢议政。”我故意扭曲的说着,而脑袋也在他的胸膛,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才接着说:“我厌倦了太过劳累的样子,只要一踏入后宫,我就会跟那些女人一样,想着要你的宠爱多一点,每天不断的勾心斗角,很累很累。而我如果变成了那样的女人,或许,你也就不再爱我了。所以,不用让那个莫须有的头衔阻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好吗?我们的感情经历的太多的风风雨雨,我想让它好好的享受幸福了。” “你的意思是?” “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做你的女人,做随落的母亲,可是不要让我留在后宫,做皇帝的女人,做天下的国母,我并不是一个大方得体的女人,母仪天下,并不适合我。” “我明白了,烟儿,你确实是一个小气的女人,这样才可以名正言顺的霸占着我,说是不要进入后宫,可是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又岂不是宠冠六宫?” 我坏坏一笑,“想不到这样都被你看透了,呵呵,我就是要让你永远的心里只有我一个女人,难不成你现在想要反悔了?” “似乎我并不具备这样的资格。” …… 这一夜,我睡得特别的安稳,因为戈陶的手臂让我当着枕头,很舒服,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而我做了一个梦,一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梦。 “惊鸿,我让你一点要记住我的,为什么,你还是忘记了?”辰砂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而他现在的这身打扮,正是那天,把我的灵魂放到了惊鸿的身体里面的模样,只是当日看不清的容貌,这一回,总算是看的一清二楚。 “我有记住你了,我不是也跟你成为了好朋友了吗?” “惊鸿,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我跟阎王祈求让你重新复活,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次机会,我们的爱情本来就要历经劫难,你说过,这辈子,下辈子,甚至接下来的生生世世都只会爱我一个人,可是如今,你怎么可以如此,如此安逸的躺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中?”辰砂的眼里透出了愤怒。 “辰砂,从你把我放进惊鸿的身体里面的时候,你我就已经是朋友。可是我并不是惊鸿,即便我拥有着惊鸿的回忆,我从她的脑部里知道了你们曾经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我的灵魂是单烟,我的思想是单烟,所以,我并不可能因为惊鸿的回忆,因为惊鸿的身体而爱你。”我平静的说着这一切,有些时候,一切都看开了之后,很多以前认为是很重要的问题,似乎都已经不是任何的问题。 “我们有着三世情缘,这一次,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辰砂咆哮着,但是却没有靠近我,我们之间一直都是隔着一米的距离。 “辰砂,就算我真的爱上你了又怎么样?我是单烟。除了这具尸体是惊鸿之外,我什么都不是,等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之后,你会爱我吗?不,你不会,你的心只有惊鸿,那么我又和长得像惊鸿的女人有什么区别呢?” 将辰砂没有说话,我又说道:“或许,这并不是最后一世呢?你们的三世情缘,那么也就是说是你和惊鸿两个人的灵魂,而不是躯壳,这一世,说不定她已经再等待着你。你如果只是流连于这副躯壳,那你就会真正错过最后一世,不是吗?或许,因为惊鸿的躯壳被我占用了,但是,她的灵魂你难道认不出来吗?如果认不出来,那也只能够说,你并没有你口中所说的那么爱她罢了。” 我说着说的突然想到了戈陶在问我‘要装到什么时候’的时候说出的话,他说,就算是变成什么样子,都会认得,因为那种感情,那种眼神,是别人无法替代的。 我想惊鸿和辰砂两个人的爱情也是一样,而一直以来,都是辰砂扭曲了这个第三世的真正意义。说不定,惊鸿现在已经没有拥有了美丽的容貌,但是她却依旧拥有着一颗爱着辰砂的心。 在某一个地方,等待着辰砂,等待着辰砂为她披上,那在水晶棺里所穿出来的红色嫁纱。 “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辰砂不断的强调着,却不像是在问我,而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不能够保证是不是这样,但是有些人,或许一直都在你的身边,或许一直都是深深的爱着你,而你,不过是被外界的一些因素而阻碍了真正的视线。所以辰砂,不要在浪费时间了。好好的去找她,把她找回来,不要用你的眼睛去找,这个世界上障眼法太多了。用你的心去找,用你的心去感受,是谁拥有着惊鸿爱你的心,不断的等待着你。” 辰砂衣服恍然大悟的模样,最后说:“谢谢你,单烟。” “怎么了烟儿,睡着了都可以笑得这么高兴?”戈陶将我推了推,我从梦中醒了过来,才发现,原来不过是一场梦。 只是人生,又何尝不是一场漫长的梦境呢? “做了一个很美满的梦,有些放在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当然开心。” 戈陶用他稍微有点粗糙的手抚摸着我的脸,宠溺的说:“经过这么多的事情,我才发现,原来你笑的时候是最美的。” “胡说,是我现在的这张脸笑得美吧?” “烟儿,即便你现在变成一个丑八怪,你依旧是我的烟儿,我的烟儿笑得时候是最美的。” 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也不知道戈陶是说真说假,可是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些话真的很受用。这不,咱已经很没有骨气的投怀送抱了。 等了那么多年,等了那么久,为的不也就是他的一颗心,一颗有我的心,一颗有爱的心吗? 我没有任何的地位,却胜过拥有地位的女人千千万万倍,因为我找到了我的归宿,我找到了我的感情。 比起皇后,她拥有着无上的荣耀,可是这一生却不能够踏出她的宫殿一步,她的人生又有任何的意义呢? 戈陶说的没有错,我虽然没有任何的名分,可是我去早已宠冠六宫。 Ps:哎呀呀,真是累人,总算是把这本bt的书给完结了。而且这个结果还真是纠结了很久很久的。 其实我本人并不喜欢戈陶,实在是他让我太过没有爱了,一直都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多杯具啊。当然,其实我也不喜欢单烟,太过聪明的女人往往只会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估计就是她了,她很会思考,可是有时候还真是有点想太多了。要不然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弯曲的路要走。 其实个人最喜欢的还是拓泉,虽然他的爱有点极端,但是他知道自己真正爱的是什么,他知道自己应该明白的是什么,到了最后,他也放下了自己的执着,给他爱的人一个宁静。 这里面其实我蛮心疼他的,从一开始就写他好坏好坏好坏。可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不过我就算再怎么喜欢他,他也不能够跟单烟在一起,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了,那那些个什么报复啊仇恨啊,估计统统都是扯淡了。他可以爱上单烟,单烟或许也有可能为他心动过那么一小会,但是他们就是不能够在一起。(其实我感觉单烟跟拓泉在一起的话其实挺亵渎了拓泉的,咱还是喜欢戈柳,虽然她在文里面都是用回忆出来的,但是多多少少可以从中知道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特别是被拓泉咔嚓了的时候,她竟然笑了,多好的一个女人啊。哈哈,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拓泉、。) 话说有点扯太多了。之所以说这么多,只是因为这本书我写的真的很不足,亲们的板砖,亲们的怨声载道我统统都看着呢。第一次尝试这样比较偏激的写法,虽然不是特别的成功。但是人生总是有那么些的第一次。虽然不足,但是真的是特别用心的了。 另外,送上回蓝妡的一小段番外。写写咱自个儿喜欢的拓泉。 “大哥哥,你又给我送糖葫芦来了啊?”我用着痴儿才会说出的语气朝着拓泉露出了笑容。 当日单烟来到天牢之中我就知道,拓泉大势已去,而我,也应该是选择的时候。 我原本以为单烟会赐死我,那样我也无所谓,毕竟我对她做了那么多的事,她恨我是应该的。如果不是因为拓泉,我想,我真的会喜欢上那样一个朋友。可是她也说过,这个是世界上并没有任何的如果。 当她把酒放到了我的面前时,我就闻到了‘无忧’的味道,只是她从来都不知道,我对药物也有所研究,当日峨妃对她的衣服下的蛊毒,其实就是我给的。 我不想去揣摩单烟到底是怎样的心态,我只知道,这酒下去,我就会变成一个痴儿。或许单烟是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让我忘记现在的一切,重新过无忧的日子,又或许她太过恨我了,所以想要让我这辈子变得痴傻,等到药效过了之后,那也是几十年以后,我醒来之时,剩下的也就只有恨了。 不管她是出于什么想法,这都是她应该的,就像我当初也要害死他一样。 我暗中封住了自己的穴道,在她的面前喝下了‘无忧’,装晕了过去。她还是因为太过信任我,所以没有对我做任何的检查,后来红娘来了,她和红娘的对话,也一字不漏的落入我的耳朵里。 最后,我做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曾想过的决定,我竟然顺水推舟,让大家都觉得我真的痴傻了。 其实我并不讨厌红娘,她每每在暗中给我送治疗月信来时痛楚的药物之时我都很感动,其实她和爹爹都不知道,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是娘的女儿。娘表面上对我真的很好,每个人都羡慕我。 可是没有人知道,爹不再的时候,娘就总是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面捏我,我的背部都是一团团的淤青,爹爹是男人,我日益长大,他也不可能看我宽衣解带后身上的伤痕。娘说,如果我告诉了爹爹这件事,她就会把我扔出去,我就再也不是什么大小姐。最重要的是,如果我离开了将军府,我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机会,任何的借口可以进宫去看他了。所以我一直都不敢说。 很小的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娘要这么做,很多一起来我家的官家小姐都说自己的娘有多好多好,为自己梳辫子,为自己缝衣服,我多么希望,我娘有一天也可以这样。 直到有一天,我听到了爹和娘的吵架,才知道,原来,我并不是娘的女儿,而娘会愿意留下我,只是因为她自己不能够再拥有任何的小孩。可是又不愿意让爹爹纳妾,所以才委曲求全的收留下我。 我对她来说是爹爹不忠的证据,她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可是却不能够弄死我。 再后来,我月信来了,会痛,我的门口就总是会有药,第一次我只是觉得奇怪,后来每一个月都有,我就感觉到了蹊跷,如果是娘要照顾我的话,用重新对我好的话,她并没有必要这么畏首畏尾的。 我密切的关注了这一切,才得知,原来是一个美貌如花的女人给我送来的。而那个女人,就是娘口中时不时会说到的狐媚子,‘流连居’的老鸨,红娘。 我派了心腹去调查她,可是最后我得到的情报确是让我犹如晴天霹雳,这个男人喜爱,女人厌恶的风尘女子,竟然是我的亲娘。 虽然知道了是爹爹对不起她,可是,我依旧不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之后,为了接近单烟,我不得不每天都看见了她,心里没由来的对她厌恶,动不动就想要骂她。 可是她却总是纵容着我,她越是这样,我就越讨厌,越生气。 出征的时候,我听到了他们说的话,之所以一直没有离开,是因为我想听听看,红娘到底是如何看待我的,却没有想到,我会被发现。 既然被发现了,我总不能让她们感觉出我的一样,所以我演了一出戏,装的很不能接受的样子逃开了他们的逼问。 单烟疑惑我饿为什么会那么快就跟一个没事人一样,她再聪明也想不到,我这样诧异的心态早在几年前就经历了,对于一件已经知道的事情,我又何必去在意那么多? 可是当在天牢中,红娘对单烟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彻底的懵了。爹爹对不起她,她已经很苦了。 而我,还不认她,甚至恨她……其实我并没有恨她,我只是害怕,我只是不敢和她相认。而单烟的‘无忧’却阴差阳错的给了我机会。 她细心的照顾着我,让我喊她娘,我第一次用着很拗口的声音喊出了一句娘的时候,她落泪了。我却只能要傻笑来掩盖我没有痴傻的征兆。 她对我很好很好,似乎是想要补偿她曾经不能够给我的一切一切。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其实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什么都分得分明就是最好的。有些东西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 我经常背着红娘去,当年我为了救拓泉而献身给拓泉的破庙,却没有想到有那么一刻,拓泉竟然会出现在了这里。 红娘每次喃喃自语的对我说:“妡儿,或许这样也好,听说单烟杀了拓泉,你现在忘了所有的一切了,是最好的。” 可是我从来都不相信,我总感觉他不会死,他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死掉,在我的心中,他永远是无所不能。 可是当他真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觉得是我的幻觉,我却觉得是我看错了。 他诧异的喊了一声:“篮妡。”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抓了抓本来就有些凌乱的头发,傻傻的说:“大哥哥,你也知道我叫篮妡啊?哈哈。” 小的时候,我都是叫他大哥哥的,后来长大了,想要他把我当成女人看而不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女孩,我才改口叫他拓泉。我以为有那么一天,他会娶我为妻,就算我不能做皇后也无所谓,只要是他的女人,这就是我从小到大的心愿。所以不管娘怎么对我,我都只是为了他。 而我的以为却在戈柳出现了之后,一切都成为了泡影。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没有爱的人,他从小就很好,很棒,可是却对每个人都透着一种疏离。至于对我和拓辛才会有真正的笑容,但是那是一种叫做亲情的笑容,我以为他有的也就只是这种笑容。 而戈柳就是让我看清一切的关键,原来他不是只有亲情,他也有爱情,但是这种爱情的眼神却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我嫉妒,我怨恨,为什么每个人都不爱我,我做错了什么?所以我采取了一系列的报复,无意中我知道了戈柳和拓辛也暧昧不清,所以做了很多的手脚。 我以为,只要戈柳不再了他就会爱上我。可是我又一次错了,戈柳被他亲手杀死了,可是他却变了一个人似的。变成了人人都唾骂的昏君。 后来单烟出现,我才真正明白了他的目的。他是想要毁灭一切。所以我去接近单烟,我想要帮他。可是我更没有想到,他会爱上单烟。我以为,他的心因为戈柳,容不下其他的女人,我是最好的人选,只有我一直在他的身边。 军营之中,他喝醉了酒,再次要了我,可是让我想死的是,他口口声声喊得是戈柳和单烟这两个女人的名字,说为什么不能够爱他。 当时,我有多爱拓泉,就有多恨这两个名字的女人,哪怕我真的很想和单烟做朋友,但是这一幕还是不得不让我对单烟再次下了要除之而后快的心理。 她们到底有什么好的?我在他身边那么久,为什么他始终的不会爱上我?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他从来都不曾看到我?只是我做了那么多,算计了那么多,最后还是输的一败涂地。想想,也真是可悲。 而现在,我也只能够用着痴傻来面对他,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再犯错,才不会在次迷失了自己的心智,有些感情我这辈子都不用想要得到。 但是在他得知戈柳的死间接和我有关的时候却没有来找我,我想,他对我也是有感情的,只是,那种感情不是爱情。 我拽着他的衣袖,用着无耻的笑容说:“大哥哥,我想吃糖葫芦,你买糖葫芦给我吃好不好?” 小的时候我就经常缠着他给我买糖葫芦。 拓泉用着他的手抚摸了一下我的脸,眼神之中有了一道磨灭不去的不忍。最后平静的说:“好。” 我主动的挽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带我去买糖葫芦,吃完之后又问:“大哥哥,你以后都买糖葫芦给我吃好吗?娘不让我吃。” 也许,我只有变成了这样痴傻的样子,他才会对我好一点,才会意识到我的存在,一直以来,我所做的决定都是错的,可是这一次,在他的面前装疯卖傻,我想是我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吧。 拓泉对我露出了我已经多年没有看到的亲切笑容,“篮妡,其实都是我害了你。” 很多事情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一直都在装作不知道而已。 我眼里的抑制住内心的酸楚,转移了话题,因为我害怕他说下去的话,我会什么情绪都控制不住,等下泪水会落下来。 “大哥哥,你说好不好吗?” “好,以后每天的这个时候,你都来这里,我买好吃的给你吃。” “我们拉钩,你不许骗我。”做戏做全套,虽然是欺骗,但这是我当年最真的心。 之后的每一天,我真的很高兴,每一天都到这里来,风雨无阻,而拓泉每天也都会给我买一些我以前爱吃的甜点,然后我们两个人坐在破庙里面,我听着他说话,高兴的吃着东西,不回答。 只怕回答了,就会被戳穿,只怕回答了,我就再也听不到他的心事了。 他说,篮妡,其实我们都是爱错了人。 他说,篮妡,命运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选择的,可是,我们的道路可以选择,而我们选择错了。 他说,篮妡,我多么希望也可以跟你这样,忘记一切重新开始,可是我放不下,放不下对她们两个人的回忆。如果我有勇气喝下无忧就好了,可是我不想,我情愿痛苦的保留着她们一点一滴的回忆。哪怕每天心如刀绞。 他说,篮妡,我累了,真的很累了。可是停下来了,却发现,原本愿意等我的人都已然离去。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是错了呢? 他说,篮妡,一个帝王有着太多的无可奈何,当日遇到他的时候,如果我不是帝王该多好。如果不是我带兵让她们的部落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该有多好。 他说,篮妡,不是我不爱你,而是我不能爱你。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开始,我就只把你当成妹妹。而当我要了你的时候,我是觉得我那么的龌龊,却没想到这样的龌龊害了你一辈子,这辈子我都是亏欠你的,你让我如何偿还? 他说,篮妡…… 东西吃完了,我们分道扬镳了,明天依旧还有东西可以吃,明天依旧可以听‘他说’,明天依旧可以默默的爱着他。 看来,这次我没有做错。 如果我早点知道,有些可以平淡到只看见对方的存在就满意了。我是不是就不会害了戈柳,他就不会这么辛苦,不会这么痛? 如果我早点知道,有些可以平淡到只看见对方的存在就满意了。我是不是就不会害了单烟,他就不会多背负了一份情债? 单烟说过,没有如果。 有的只是现在和未来,我的现在就是装傻走回家,我的未来就是明天继续装傻的来骗吃骗喝骗着听他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