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吸血新娘的传说 ------------ 吸血新娘的传说(上) 「四十年前」 在青宇镇有一个可怕的传说,很多年前在青宇镇,曾出现过一个吸血新娘…… 连日照,二十有一,乃是青宇镇首富连洪之子。仪表堂堂,温文尔雅,面目英秀,美髯白皙,双目如潭。总之,没有什么词可以再去形容他的俊俏,洒脱。更何况他父亲又是青宇镇的首富,前来他家提亲的女方能从东门排到西门,青宇镇这半大不小的镇子里,每个女子都想嫁给他。 但是,这位俊美的公子,却对临镇上官家的女儿柔儿有意。虽说上官家并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却也是个官宦之家。上官柔儿自然也是知书答礼,清秀可人,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是个少有的美貌与智慧并有的女子,与那连日照可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两家已至达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连家与上官家结亲,对两家都有好处。连家要仰仗上官家在朝庭上的权势越渐富有,上官家自然也需要靠连家的财富,在官场上更加的发达。 从桃源镇到青宇镇的距离虽不是很远,但是要经过一个山谷,此山谷名为清泉谷。山谷两面青山高耸,绿树成荫,谷中鸟语花香,一条小溪缓缓流经,涓涓而淌。一切皆是那样美妙,有如仙境般。就这样一处美丽的地方,没人能想到,却是许多人的坟墓。 据说,从没有人敢只身经过这里,很多人都消失在这个山谷中。大家都说是一只千年的吸血妖怪在作怪。连家与上官家虽是不信这鬼神之说,自是不怕,但也不可不信这个邪。 大婚当日,上官恺派长子上官浩亲自带兵送女儿出阁。 这日,天气爽朗,山谷依旧是透露着诡秘气息,山谷间的几声鸟鸣,加上敲锣打鼓的乐器声音,到是给这山谷增添了几分喜气。慢慢的,整个送亲队伍进了山谷,仿佛被这山谷吞噬了。上官家为柔儿准备的嫁妆自然是丰厚,送亲的队伍非常庞大,嚣张的彰显着上官家的官家权利。 当送亲队伍来到山谷中时,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霎时风云变幻,狂风大作,四周的树也‘沙沙’作响。整座山谷中天地失色,狂风刮得人仰马翻,有如战场般乱作一团。只是片刻,狂风停止,四处又恢复了往常那样的平静和谐,刚刚所经历的像是梦一般,消失不见。 “柔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你?”上官浩关心的看向花轿。可是?花轿中却没有回应。上官浩急了,跳下马走向花轿“柔儿,你说话,回大哥一声。”说着他挑开骄帘,霎时他的脸黯沉下来没了血色,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整个人站在轿前僵住了。 他竭力的恢复正常,向送亲的士兵呵斥道:“小姐不见了!还不赶快去找!”上官浩俊俏的脸上流露出惊慌失措。 “柔儿……” “小姐……” 所有人都扯开嗓子喊着,山谷中充斥着喊叫声,不管他们怎样的喊,柔儿再也没有出现。 连家的新娘上官柔儿,在送亲的路上经过清泉谷失踪了,这一定是千年吸血妖所为,看来是凶多吉少了,这实是太可怕了。这一消息传遍了青宇镇。上官家也派兵搜遍了清泉谷,恨不得把清泉谷翻个底朝天,却没有任何结果,再坏的打算也已做好,可就连上官柔儿的尸体也没有找到。而连家呢?连日照自从听说柔儿失踪,已陷入了疯狂搜寻的状态,连家带人在清泉谷足足找了一个月,仍是没有任何消息。 就这样几个月过去,事情开始被镇里的人们淡忘了,每个人都认为上官柔儿早已不在人世。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出现在连家。只见她面似芙蓉,眉如柳,眼似清潭水,清澈明亮慧黠地转动,唇若桃花辨,娇艳欲滴,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 吸血新娘的传说(下) 连洪从内堂来到前厅,惊讶的瞠大眼看着眼前的美人儿:“你…是上官柔儿?”他不敢相信,一个被传说中的千年吸血妖,抓走的人竟然能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这怎么可能,难道……她已经……?不行,一定要把她打发走,还不可得罪她。 上官柔儿轻盈行礼,柔声道:“柔儿见过公公,请问日照在吗?我想见他。”她低垂着头,十分有礼。 “日照,他不在家,自从你失踪以后,日照每日都要去找你。这次他已经出去几日了,看来还要几日方能回来,不如这样,你先回去,等日照回来我自让他去上官府见你。”连洪心中忐忑。 “这……”上官柔儿心中有些难过,垂首什么也没再说。 “好了好了,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去。”连洪牵强笑着,又转过脸对身边的管家道:“刘管家,你快去叫人备马车,派四五个家丁送上官小姐回府。” “是,老爷。”刘忠恭敬的退下。 就这样上官柔儿被送回了上官府,上官恺和上官浩当是开心。可没过一日就收到连家送来的退婚书,因此上官恺大怒,要到连家理论。连家给的理由却很简单…… 上官家的女儿失踪半年有余,却毫发无损,虽甚感欣慰,但女子家的清誉尤为重要,谁都不知这几个月来,上官柔儿去了哪里,许是被山贼捉了去。连家虽不是那般小气,但若是娶一个这样名誉尽毁的女子回来,不免被人指指点点,连家好歹也是个大户人家,无法接受这样一个女子。 话虽如此,可连洪心里打着的却是另一个算盘。谁知道上官柔儿是不是被千年吸血妖捉走,万一她也变成了一个吸血妖的话,那我们连家启不是……回想起成亲那天的情境,宁可信其有呀!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要拒绝这门亲事,他不可以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吸血妖回来。 听到这个理由,上官恺也不好说什么。谁知道自己的女儿失踪了几个月,到底是经历了什么?问她也不肯说,也只能就这样吃了哑巴亏。回到家里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上官浩看好上官柔儿,不许她踏出家门半步,更不许她再去见那连日照。 连日照一样,被连洪关了起来,不许他见上官柔儿。而且他急为连日照另物色别家的姑娘,刻日成亲,让连日照打消娶上官柔儿的念头。 清晨,依然是阳光明媚,上官府内只听上官柔儿苦苦哀求:“大哥,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想见日照。” “不行,爹吩咐了,让你好好呆在家里不能踏出闺房半步。”上官浩无奈的看着她。 “大哥,我求你了,从小到大你最疼柔儿了,你就放我出去吧!爹不会这么快发现的。”她边拭着脸上的泪边苦苦哀求着。 “柔儿,你也知道爹的脾气,万一被他抓到,别说哥会受军罚处置,就是你…唉!哥是疼你,哥不想让你再受伤害。” “大哥,我不能没有日照,我不能没有他的,如果失去日照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日照也一样,我们只有来世再做夫妻了。” “好了,他今天都要成亲了,你还想他干什么?过几天你就跟我们回京,时间久了就会淡忘的。”上官浩语重心长的劝着妹妹。 “什么?日照要娶别人了?不可能,不可能,他不会的。大哥,你救救我们,我了解日照,如果他爹逼他,今晚他就会……哥……”柔儿抓着上官浩的手臂不停的摇,泪沿着白皙的脸颊蜿蜒而下。 “好,哥帮你,不过…事后你要带着连日照远走高飞,去一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好好的生活,以后都不要再回来了,也不要让爹找到你们。” “嗯。谢谢哥。”她婉然一笑,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让人心中升起疼爱之情。 上官浩带上官柔儿来到青宇镇的吴家,将吴家女悄悄打晕,让柔儿代她嫁入连家。送亲队伍绕青宇镇一周后,来到了连家。就这样,上官柔儿很顺利的与连日照拜堂成亲。 次日清晨,便有人发现连家上下十七口全部暴死,却没找到新郎和新娘的尸体。而且,每具尸体的颈部都有两颗深深的牙洞。吴家又在自家的仓库发现了女儿,才知道原来替女儿出嫁的竟是上官柔儿。 所以,青宇镇中传说,上官家恨连家退婚,于是帮上官柔儿嫁入连家。结婚当晚,上官柔儿狂性大发,连家人都是被她吸干血而死,上官柔儿又劫走了连日照,至今杳无音讯。 至此以后,清泉谷便改名为黄泉谷―― ------------ 第二卷:江临无头尸案 ------------ 第一章:可怕的传说(上) 四十年后 由于北宋官吏的腐败,迫使人民纷纷起兵反抗。北宋前期的王小波、李顺起义就曾经对其统治造成了严重的威胁。至北宋末年,又出现了方腊、宋江等人的起义。与此同时,女真族领袖完颜阿骨打建立金国,宋徽宗见北方的强国辽已经国力衰退。便派使者向金提出联金灭辽事宜。宋攻燕京,大败而回。金攻陷临潢府,辽亡。宋付上巨额赎款给金,以换取燕京等地。 公元1125年2月,金借口北宋收容金叛将,以宋朝破坏与其定下的共同对辽的协议为名,大举出兵侵宋,分兵南下,趋汴京。此时正是宋徽宗宣和七年。金军兵分两路南侵,东路大军由斡不离指挥,西路则由粘罕指挥,共同进攻太原。此时,宋朝的局面已经大乱,徽宗迫不得已将皇位让于太子赵桓,是为宋钦宗。寄希望于能改善局面,抗拒金兵,以扭转不利局势。 此时,金兵已到达黄河岸边,直迫宋都开封,宋徽宗逃至金陵(今南京)。北宋军队在丞相李纲的指挥下,击退了金军,暂时制止了金国的南侵,但由于宋徽宗与宋钦宗的无能,一心想和金国求和。他们先后答应割地赔款给金国,又罢免了李纲等忠臣,使得金兵更加肆无忌惮。 公元1127年,金军又一次攻打开封,并掠去徽、钦二帝及大量财物。至此,北宋王朝宣告灭亡。 ***********************************正 文*********************************** 宣和七年(1125年)初夏。 夕阳西下,一位玉树临风的公子,踏入江临县城的一家叫做客云来客栈。 “哟!公子里面请,这么晚了还赶路呀,您还是在本店休息一晚,明儿个再走吧。”店小二很热情的迎上前去。 只见,这位公子长得虽是眉目清秀,但清秀中带着一丝英气,英气中又透着儒雅,一身素装,却遮不住他一身的傲骨,搭眼一看便知是个非凡之人。 “有劳小二哥了。”他眉宇间透着一丝神秘,薄厚适中的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他看了看天:“是很晚了,这么快天就要黑了,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麻烦小二哥给我上两样小菜,再准备一间房。” “哎,好,公子您稍等。”说着小二招呼他坐下转身离开。片刻小二端着个托盘,里面放着两样小菜,来到风颖月桌旁,摆好酒菜依然笑道:“公子请慢用,您留住一宿就对了,照我说这天都快黑了,还是不要赶路的好。您不知道,城中最近一到晚上就不安生,天刚擦黑这路上就没了人影了。这不,我也正要打烊呢。” “不能出门?”风颖月诧异的瞧了小二一眼,疑惑道:“为什么不能出门?这在城里还能遇到强人不成?” “要是强人就好说了,只可惜呀。”小二欲说又止,神秘的靠近他耳边小声道:“公子,一看您就是外地来的,我跟您说呀,这江临城里常有鬼出没,所以天一黑街上就没人了。” “鬼?”他惊讶的瞠了小二一眼,又摇头轻笑“怎么可能?” “哎!公子您可别不信,这是千真万确的。自从三天前张大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上百双的眼睛看着他,这头……就不翼而飞了,打那以后就很少有人敢出门。昨天许员外大白天的走在街上,突然,这头也没了。您说,这不是鬼干的还能有谁能有这等本事?”说着小二脸色一变,又打了个寒战。 ------------ 第一章:可怕的传说(下) “噢?”风颖月瞥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什么也没有说。可心中却盘算着,想见见这只被人说得如此可怕的鬼,长这么大还真是没见过鬼呢?这次真要开眼界了。 “那公子您慢用,我去关门打烊,没事呀您就快回房去吧!一会我把热水给您送进房里去。”小二说着向外走去上门板。 “对了,从这里到青宇镇还要多久路程?” “噢,要是脚程的话,也需两月有于,公子骑马用不了一个月就到了。公子要去青宇镇呀?是访亲还是回乡呀?那可要小心了,听说那里更可怕,尤其是桃源镇到青宇镇必须要经过黄泉谷,那黄泉谷中有一只千年吸血妖,它呀吃了不少人了。”小二绘声绘色的说着。 “噢?吸血妖?可有人见过它长得什么样子?以我所知那里应该有个叫清泉谷的吧!怎么又多了个黄泉谷呢?”风颖月故意问到。 “公子,您只知其一,这黄泉谷原本是叫做清泉谷,说来话长呀,都快五十年前的事了,连家发生了灭门惨案以后,那连家的少爷和上官家的小姐就失踪不见了,至今不知死活。从那以后,这清泉谷便改名为黄泉谷了。” “噢?那连家的人可全都死光了?那跟清泉谷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我也只是听人说的,至于连家人还有没有活口尚不得知了。不过您不知道呀,这连家上下可都是被成魔的上官柔儿吸血而死的。”他满面惊慌的看着风颖月。 “看你说的,就像是自己亲眼看到似的。”风颖月不以为然的嗤笑。 “哎!公子,您可别不信,是有人瞧见的。当时,连家少爷娶妻,那上官柔儿就在黄泉谷被吸血妖用了阵妖风给卷走了,连家和上官家找了一月有余,连个尸首都没找到,几个月后那上官柔儿竟自己回了来。”小二说着,旁边又凑过来两个正吃饭的客人:“我跟你们说呀,那连老爷怀疑这上官柔儿根本就是吸血妖幻化而成的,所以给上官家写了封退婚书,又急忙的给连家公子娶了同镇的吴家女。可是……”小二怪异的看看三个人,欲说又止。 风颖月瞠了他一眼,漠不关心的摇着头淡笑,另外二人却惊惧的盯着小二,一刻也不敢把目光移开,绷紧脸问:“可是什么?快说呀。” “可是?拜堂的却变成了上官柔儿。到了晚上她狂性大发,把连家的人全都咬死了,最后连家少爷也失踪了。都说她心有不甘拐走了连少爷,把他也变成了吸血妖,从那以后这清泉谷就更没人敢随便的只身入内,因此也改名为黄泉谷了,一进去必死无疑呀。”小二双手环抱,摸着自己的双臂,身上不停的颤抖着。 另外二人听后也一脸的恐惧没了血色:“我们就不打扰了,先回房间去休息了。”说着二人转身就走,不敢再多说什么。 “哼!”风颖月无奈的摇头,淡笑道:“这世上哪里来的鬼怪?根本就是人在吓自己。” “公子,您可不能这么说呀,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 “好了,带我回我的房间休息吧!明天我就去会会你说的那鬼去,最好是只美丽的女鬼。哼!”风颖月冷笑,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让人更觉可怕。不,应该是‘鬼’怕他才对。 夜,凉如水,静若那月中的广寒宫。 风颖月打开窗,冷眼看着天上挂着的那轮残月,眼中没有温度,就如这夜一般幽暗,深邃。繁星似锦嵌在夜幕上更曾添了一抹神秘,没有人知道他何去何从,更不会有人能够看穿他的心事,仅仅是那样的神秘莫测。与天空中的那轮残月一样的神秘诡异。对所有人来说,风颖月只是一个过客,一个不同于其他人的过客,一个非同一般的过客,谁也说不清他哪里神秘,总之,就是那样的神秘。这样说似乎很矛盾,但对于他来说也是最贴切的。 又是一个漫漫长夜。清晨,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房间,是那样的温暖可爱。风颖月来到楼下,稀少可见的三五个人正在用早膳,风颖月在靠窗的桌旁坐下。 “风公子,您起来了,想吃点什么?”小二满脸堆笑的小跑过来,热情的招呼着。 “你看着来吧。”风颖月浅笑。 “好类,公子稍等,马上就来。”只是一转眼的工夫,小二便端了一碗热腾腾的豆浆和几个包子放在了他面前,转身要去忙自己的,却被风颖月叫住:“小二哥,你昨晚说的那两个头卢失踪的人,住在什么地方?” “什么?公子你问这干什么?”小二惊讶的看着他“莫不是公子想去看看?公子不是真的想去看那鬼吧?我当公子昨晚说的是玩笑话呢。” “随便问问。”风颖月嘴角扯出一抹怪异的笑。 “张大人就是本县的府尹,许员外就是江临县的首富,那住的都是江临最大的宅院,好找得很。公子慢用。”说完小二转身走开。 ------------ 第二章:两俱无头尸 风颖月随便吃了几口便出了客栈,在这江临的街道上随便的走走,心中却是有着许多的疑问:光天化日之下凶手是如何把头拿走的呢?这小二莫不是夸大其词?哼!我还是走一趟去瞧瞧。想着他轻摇头冷哼一声,向府衙走去。 “在下姓风,是从京城来的,听说张大人他……唉!”风颖月阴沉着脸轻叹道:“在下是来拜祭张大人的。” “噢,是风公子,那请您随我来”一位门差很恭敬的引风颖月来到大堂。“风公子,您先稍后,我去请夫人。” 风颖月点头淡笑。只见这一路到正堂全都挂着白帐,堂正中一个白色的贡桌,桌上摆放着各式祭品,一个牌位上书‘亡夫張景忠之靈位’,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奠’字。风颖月拿起桌上的香,很礼貌的拜了拜。 “这位就是风公子吧?”一位身着丧服的妇人从外走进来,见风颖月正给自家老爷上香,扶了扶身子强颜一笑。 “在下正是风颖月,知道张大人糟此残害特来拜祭,请张夫人节哀。”风颖月转过身向张夫人轻点头浅笑。 当风颖月抬头站定,她方看清他的面目,心中一惊,一个如此年轻俊俏的少年,怎么会与自家的老爷结交为友呢?京城来的,难道是与老爷同朝为官?那也实是太年轻了吧!可是?再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把他与老爷联系在一起了。 “风公子,有心了。” “噢,客气,不知在下可否问上一句?” “公子请说。” “听说张大人死得非常离奇,我可否见见张大人的尸首?” “公子请随我来。”张夫人带风颖月来到放置棺木的地方,只见棺内躺着一具无头尸。 风颖月仔细的检查了尸体:“伤口如此平滑,是一招至命,看来这个人的武功……” “风公子。”没等风颖月说完,张夫人截道:“您是说这是人干的?” “噢?”风颖月诧异的看着张夫人:“依夫人看这不是人干的,还能是谁呢?” “这……”她一脸的窘相垂下头。 “噢,听说本城的许员外同张大人遇害的手法是一样的,可否夫人代为引荐,我想看看许员外的尸体。” “好。”她忙点头:“我家老爷与许员外已是四十几年的老交情了,唉!只可惜……”她若有所伤的摇头叹息着。 “噢?张大人与许员外四十多年前就认识了?”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看着张夫人。 “嗯,老爷与许员外是同乡,打小一起长大的,唉!只可惜…两个人都……。”她黯然伤心,垂首拭着泪。 “张夫人,请节哀顺便。”风颖月心中有些无奈,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一个未曾相识的人。 只因自己的好奇心驱使而来,仅仅想解开一个离奇迷案,从没有带着自己的感情来看代这一切的他,不知道伤与爱到底为何物。也许,在他的生命里,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好似只有一种使命,一个不为人知的使命。 就这样,风颖月经过张夫人的引荐来到许府。只见许府双开朱漆大门两侧,耸立着两尊气势恢宏的石狮子。风颖月随管家进入许府,这许府却不愧为江临城里的首富府邸,只见那院内阁楼交错,精雕细琢的假山叠石、桥榭亭廊,即有着王室的辉煌富贵气,又显出民间清致素雅的风韵,张显着许家在这里的地位。 “风公子,您先稍后,我去跟少爷禀报一声。”管家带他来到正堂。 风颖月并没有太多表情,只是点头,一个人在这厅中坐下。环顾四周,这桌椅摆设都是红木所制,雕花实为精美秀制,风颖月嗤鼻冷笑。 “在下许希良,不知风公子前来造访是因何事?”只见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身着孝服走进来,身后跟着刚才迎风颖月进来的管家,他见风颖月双手抱拳浅笑着迎了过来。 风颖月见来人猜出他的身份,站起身淡淡一笑双手抱拳道:“在下风颖月,是张大人京城里的朋友,此次本是来探望张大人的,只可惜……无缘了!只觉张大人之死有些蹊跷,想查个究竟,为还张大人泉下冥目,我想见见许员外的遗体,不知可否?” “噢!原来如此,请风公子随我来。”许希良回答得很爽快,带风颖月来到放置尸体的地方。只见那优良木材所制的棺内,躺着一具华装丽服的尸体,那头是用木头雕的。雕工很精致,面容安详富贵,头戴福冠,栩栩如生。 “与张大人一样,切口平滑,一招至命,能是什么兵器呢?刀?剑?不可能。”风颖月仔细看过许员外的尸体,摇头轻轻叹息着,思考着,可是又有什么地方想不通。他蹙紧双眉,不知该从何开始,可能从来也没遇到如此匪夷所思的案件吧。 “风公子,可否看出什么端倪?” 风颖月轻轻摇头:“尚未有发现,许公子,那在下就不多打扰了,先行告辞。” “嗯,劳烦风公子了,希望你能够帮我找回家父的头卢,我……不想父亲他如此入葬。”许希良低下头伤心道。 “许公子请节哀顺便,风颖月会尽全力。”风颖月脸上依然平淡。 “风公子,如若有须要在下的地方,公子尽管开口。”许希良送风颖月来到门口客气道。 “一定,如果在下有何问题…也希望许公子知无不言。” “定当如此,公子慢走,我就不远送了。” 风颖月离开许府,一个人在这江临城里漫无目的的走着,他怎么也想不通,是什么兵器能造成如此平滑没有瑕疵的伤口?要有多大的仇连个全尸都不给留?这头又在什么地方? ------------ 第三章:天上人间 想着想着,这时许多人快步的从他身边经过,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风颖月拦住一人问到:“这位兄台,请问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多人,如此着急要赶向哪里?” “这位公子,一看就知道你不是本地人,你不知道,前几天从番邦来了个耍杂耍的班子,今天在观音庙前表演他们的绝技,叫什么分尸的,人还不会死,听这名字就精彩。” “噢!”风颖月淡淡的一笑,反正这案子一时半刻也想不出来个头绪,不如跟去看看他们怎样分尸。 风颖月来到观音庙前,已是人山人海围着看台,都等着看那千古的奇观。这看台是五天前早就搭好的,三天前正是本县的张大人接待这个杂技班,这个杂技班是番邦很有名的一个班子,名字叫作‘天上人间’,他们所表演的都是有着异国风情味道,是中原人从来都没见过的节目。本次‘天上人间’来中原表演,经各省各县都非常受人欢迎,张大人当然是先搭好看台迎接他们的到来。没想到的就在三天前他们第一次表演,大家正看到最精彩的时候,张大人的头不意而飞了。从那后就一直没有表演,今天是他们第二次的演出。 风颖月站在一个角落注视着四周的环境,这时班主来到台上,是一个穿着番邦衣着的中年男人。他双手抱拳向台下的观众行礼,笑道:“各位乡亲,我天上人间初到此地,多谢各位乡亲们的捧场,只可惜…张大人他…不幸遇害。但是我们的表演一定要完成,今天表演的就是我们最惊险的美人拆解之迷。欢迎阿露,阿娜姐妹表演。”只听台下一片热烈的掌声。 当班主退下台去,两个穿着异服的女子,走上台来向众人行礼,接着一个走进了一人高的柜子里,另外一个女子从箱子里拿出了张一米见方,薄如纸的铁片。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那光只在眼前一闪便被平插入柜中,只听台下的观众‘唔’的惊叹。 接下来的表演风颖月全无放在心中,他只是盯着那铁片:对呀,如果打造薄如纸的刀来杀人的话,那就能证明伤口为何平滑无疵了,这刀……难道是……。想到这里,风颖月冷眼看着台上,思绪一滞。 “风公子,风公子……”风颖月被人一叫魂回原体,侧头看去,原来是府衙的捕快,他很恭敬的对风颖月笑道:“风公子,我家夫人请你去一趟府衙。” “噢?那我们走吧。”风颖月并没多问,转身跟他离开,边走边回头看着台上。 风颖月来到府衙,刚进正堂便见一身着华服,二十出头的公子正坐在那品着茶,在他身后站着几个下人,看样子个个都是身怀绝技功夫不俗的人,看来这个人的来头不小。他的下手边坐着一位跟他差不多大的公子,衣着也是不俗,看着就是个习武之人。张夫人正坐在他的对面,见风颖月进来微笑的迎过来,扶了下身子。 “风公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她引过风颖月走到两位青年面前道:“这位是镇国将军的三公子,上官建廷少将军。这就是小儿张远,在上官恒将军手下做副将。” 风颖月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双手抱拳道:“二位将军,有礼。” “你就是母亲提到的,家父在京城的朋友?”张远站起身诧异的盯着风颖月,疑惑的问:“如此年轻,怎会与我父亲交上了朋友?” 风颖月听后轻笑摇头道:“实不相瞒,在下并不认识张大人,只是路经此地听说张大人的死很是离奇,好奇心驱使,想破此案才会来到贵府的。” ------------ 第四章:初相识(上) “噢?风公子可有线索?”听到风颖月的话,三人都惊讶的盯着他看。 “尚未查出,不过…我相信,如若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真相只有一个。”风颖月对他们的目光不以为然,一向我行我速的他并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哼!说了等于白说。”坐在一旁的上官建廷嗤鼻,朝讽的瞥了眼风颖月,那种冷傲与风颖月不相上下。 “风公子的热忱,在下实是感激,如果公子有何线索可否与我们一起商议?”张远有些尴尬的看了眼上官建廷,对风颖月淡笑道。 “在下正有一事想向夫人请教。”风颖月很有礼貌的看向张夫人。 “风公子有何事尽管问。”张夫人微笑。 “夫人可知‘天上人间’杂技班?” “噢,就是三天前来的那个杂耍班子吧?他们到江临县那天是我陪老爷接待的,他们穿得都古里古怪的,好像是从西域来的。不过……”张夫人蹙了蹙眉想着什么。 “娘,不过什么?您一定要想清楚,我们要抓住杀我爹的凶手。” “我也说不上来他们哪里不对,反正就是感觉他们挺怪的。”她顿了顿疑惑的看着风颖月问道:“但是他们是从那么远的地方来的,没有理由害我家老爷呀,还有许员外他跟我家老爷的死因是一样的” “噢,张夫人不必多虑,在下只是问问,任何线索都不可放过,都可能是破案的关键。”风颖月浅笑瞟了眼上官建廷:“对了夫人,张大人平时可跟什么人结过怨,或者是有谁找过张大人的麻烦?” “结怨?我家老爷应该没有跟人结怨,在官场上,多多少少也会有些不对头的人,但是能够有如此大仇的……”她蹙紧眉摇着头。 “每一个凶手都有他杀人的原因,谁也不会随便乱杀人的。”风颖月若有所思的轻叹着。 “哼!查案是官府的事,没那么大的头就别带那么大的帽子,跑这逞什么能呀。”一直没说话的上官建廷冷哼一声,讽刺道。 他这话一说出口,张夫人惊得瞠着眼什么也说不出,张远急向他使眼色。他知道这位少将主子,文武全才,熟读兵法,机智过人,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更别说会服什么人了。再看这风颖月,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但就看那气宇轩昂的冷傲气势,也知不是普通人了,这回两个人若是扛起来,有难的可就是自己。 风颖月听后,脸上依然平静毫无波澜,不曾有一点怒意。那冷俊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气宇轩昂,他浅笑道:“上官少将军说的有礼,现在这江临县,官职最大的莫过于少将军了,在下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慢着。”上官建廷站起身走到风颖月身后,轻挑着眉瞥了他一眼道:“三天,我们谁先抓住凶手,谁就赢。” “不知我为什么要与少将军打这个赌呢?”风颖月漫不经心的侧过脸来瞄了他一眼。 “不为什么?你一定会跟我比的。”他贴近风颖月的耳朵,小声道,那一脸的玩世不恭,那轻狂年少,让人又爱又讨厌。 “那,输赢又能怎样?在下没有兴趣。” “你有。你输了,你的头归我;你赢了,让我做什么都行。” “一言为定。”风颖月坚定的说出四个字,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府衙。 ------------ 第四章:初相识(下) 听到这里站在一旁的张夫人与张远回过神来,一脸的惶然,张远上前问道:“建廷,你这样做是否有些不妥?万一……” 没等他说完,上官建廷冷哼截道:“哼!没什么万一,你是怕我会输,还是怕我砍了他的头?可能,他不一定会输,也许,我对那颗头也并不感兴趣。” “可是……” “好了,好了,赶了几天的路,你也应该累了,我先休息去了。”上官建廷不想再听张远罗嗦下去,漫不经心的走出正堂。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了解这位少主,知道他的脾气,他是不会让自己输的。可是那个风颖月,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如此两个人若是真的相斗,那也算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美谈,这可是天下难得一见的事。现在他的心里,还真是不知道想要谁赢,好像想风颖月赢的想法到是多了些。 唉!风颖月一个人走在街上,他知道这个上官建廷并不是好对付的。但是,自己这样在江湖行走,为的就是能够破解天下奇案,他最想破解的是,那个无人敢提及的吸血新娘一案,为上官柔儿洗血尘冤。虽说他在这五年来走遍江湖,破了不少的冤案奇案,可从来没遇到过如此没有头绪的案件,也确实让他有些头疼了。不过他相信只要有人做,他就能找出真相,在他的生命里没有放弃,在他这还没有他破不了的案。 走着走着,他来到了观音庙,这时杂技已经表演完毕,但来这里上香的人依然是络绎不绝。风颖月打听到他们的住处,便来到了张大人为了迎接天上人间,早已为他们准备好的行馆。风颖月刚一进来,霎时一惊,又极力恢复正常,他想到了上官建廷和张远会来,但没想到他们这么快。 “风兄,你也来了。”张远见风颖月进来,并没有感觉到惊讶,因为这是他意料之内的。 “张兄,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风颖月轻挑眉目双手抱拳,眼睛瞟向上官建廷。 “哼!”上官建廷冷哼一声,瞥了一眼风颖月漫不经心道:“你动作再慢些的话,我看,你那颗头就应该归我了。” “是吗?”风颖月漠不关心的冷笑着,走到上官建廷身旁:“其实,少将军对我这颗头并不感兴趣。” “风兄,其实我们也是刚到,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问吧。”张远还是一副热情的样子。 “嗯。”风颖月并未多说,点头应着。他转身看着一直站在一旁的班主:“班主你好,在下风颖月,今天看过你们的表演,真的很精彩。” 班主也很有礼貌的拱了拱手,笑道:“谢谢风公子赞赏,只是糊口而以。” “说正题,那么多费话干什么。”被上官建廷冷不丁的一句话,搞得气分甚是尴尬。他并没有理会他人,横了一眼班主问到:“张大人死那天是你们首次演出,说说那天的情况,是否见到可疑的人?” “呃!”班主脸上没了笑容,瞠了一眼上官建廷又马上低下头去回道:“回少将军的话,三天前却是张大人接待我们的,那天到了江临张大人非要当天开锣,他说他想看美人拆解之迷,还问我其中的技巧来着。于是,我们当天就开锣表演了,正当演到天外飞仙的时候,只听台下大叫,说是大人的头没了。之后就乱作一团不欢而散了,其它的我知道的城里百姓也全都知道,不知少将军还有什么要问的。” “班主,你们表演美人拆解之迷的刀,可否借在下看上一看?”风颖月好似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回答,脸上仍是淡然的波澜不生。 “噢,这些都是由它们的演员自己负责收好的,我这就叫阿露拿过来。”说完他轻轻点头一笑离开了,片刻他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女子,就是今天表演美人拆解之迷的两位女子。她们手中拿着那张一米见方,薄如纸的刀片走到三人面前,轻轻扶了扶身子道:“三位公子有礼了。” ------------ 第五章:杀气 “我叫阿露,这是我妹妹阿娜。”只见两人长得极为相像,眉羽间带着一股英气,明亮慧洁的双眸,小巧直挺的鼻梁,薄薄的红唇微微开启。身材高挑,体态轻盈,一双纤手皓肤如玉,好一对美人儿。 “噢,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们表演时用的刀片,不知姑娘可否借在下一看?”风颖月脸上露出一丝优雅的笑。 “公子请看。”从她手中接过那薄如纸的东西,阿露很关心道:“公子小心,这刀片实为太薄了,所以很容易割伤人的。” “谢谢姑娘提醒。”风颖月,好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对眼前的两位美人竟没多看一眼,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手中的刀片。 其实,世上并不只是他一个怪人,还有一个人跟他一样,从始至终都没多看阿露和阿娜一眼,这人正是上官建廷。他那副冷傲自负的霸气,实是让人一下接受不了,如果他不是什么少将军的话,就这个性定是被人打惨了。 “谢谢姑娘,还给你。”风颖月礼貌的把刀片交还给阿露,浅浅的一笑,那笑确实能够让万千少女为他而倾倒。那样的高傲,那样的霸道,那样的潇洒,气宇轩昂,即使是有那么一些的冷酷,也是迷人的,让人沉醉在其中。 “如果公子没有什么要问的话,我们就先告退了。” “姑娘慢走。” 两人转身离开,在转身那一霎间,她们睨了上官建廷一眼,明黑的双眸里竟闪过一丝的杀意,她们难道……跟上官建廷有仇?不可能,他们之间根本就不认识呀,为什么会……虽然,所有人都没有注意,但任何事都逃不过风颖月那犀利的眸子,他把一切全都看在了眼里,更放进了心里,因为在他心里任何人都可能是凶手,任何人都值得他怀疑。 “班主,我的话问完了,就先告辞了。” “啊!风公子请慢走,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公子尽管开口。”班主热情的上前送他出门。 “当然,班主请留步。”风颖月离开行馆,随后上官建廷和张远也跟了出来。 “风兄,不知道风兄现住在何处,不如……”张远上前。还没等他说完,风颖月截道:“不用了张兄,依在下看来,不方便吧。” “呃!”张远转头看着上官建廷,只见上官建廷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说道:“你看我干什么?那是你家,你请无谓的人去住关我什么事?” “风兄……” “我看不用了,在下多谢张兄好意。” “风兄搬过来住,我们查案会更方便些的,我希望你不要推辞。”张远很诚恳的注视着他。 风颖月瞄了眼上官建廷,怪笑道:“既然,张兄再三邀请,在下也不便推辞。”就这样,风颖月搬进了张府。 ------------ 第六章:刺杀 夜,依然是那样冷若冰霜;月,依然还是那轮幽幽残月。 风颖月坐在院中,冷眼望着天上挂着的那轮残月,眼中没有温度,似暗夜寒潭般深邃不见底。 “颖月兄,怎么还没休息?是不是在我家不习惯,还是什么地方想不通?不如说出来我们一起讨论。”张远站在风颖月身后关心道。 “呃!张远兄,你也没睡呢。”风颖月起身看着张远,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是呀,我也睡不着,家父的死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不知颖月兄有何意见。” “对了,张远兄你自小习武,应该对兵器很了解吧?”他双眸顿时一亮:“不知你可否见过某种兵器杀人于无形之中。一招就可取人首级的?” 张远蹙紧眉思索着摇头:“这……” “他要是知道的话,凶手早就被他抓住了,还与你说那许多干什么?难不成你不是为破案而来?”上官建廷倚着树杆,亦是冷眼望着那轮残月,目光似夜般冷若寒冰,冷傲的面容被月光渡上一层清冷的银辉,更显出他的冷漠无情。 “哈哈!建廷,你看你,跟颖月兄真的好相似。那种眼神,如此冷漠淡然;那种自负、霸气、冷傲、洒脱、从容;还有你们对事情的义无反故,弃而不舍的求真气度,不说还以为你们是兄弟呢。”张远调笑道。 “谁跟他是兄弟,一个自负张扬,没有真材实学的人。再看看他,像块冰似的,我才跟他不同呢。”上官建廷轻挑眉目,睇了张远一眼仰头继续看他的冷月。 “如果真能跟你脱得了干系就好了。”风颖月轻声说着,可是这话却让张远听进心里,他莫名的看着风颖月,不知道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三人刚刚安静下来,一个黑影从房上飞下,直向上官建廷冲去。在他从房上飞下来的那一霎那,他手中的剑在月光的照射下放着刺眼的光,那光折射到地面在风颖月眼前一晃,只听风颖月大喊一声:“建廷小心。” 虽然,风颖月看得出那人是冲上官建廷来的。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上官建廷?他只是一个少将军,又如此年轻,不应该得罪过谁吧?难道是跟这两宗命案有关吗? 当风颖月话音刚落,上官建廷和张远也注意到,只见上官建廷一闪身,那一剑劈在了树上,那人不服用力拔出剑,回手又向上官建廷砍了过去。上官建廷是谁呀,虽说他不是主帅,但也是统领过千军万马,上过战场的人,区区一个刺客当然是不在话下。 上官建廷一跃,向后跳出十几米远,这时张远也加入了战争,两人与刺客空手搏斗起来。那刺客身手也是不俗,竟然能抵得过两人多招。只见他一跃闪出两人的攻击范围内,左手一挥,便见亮晃晃的两枚暗器飞向二人,二人急速一躲,刺客趁势持剑刺向上官建廷,那速度之快是无法言比的。因上官建廷刚躲过暗器,还没站稳那刺客又攻了过来,手中又没有兵器,只能听天由命了。正当那剑来到上官建廷面前,只听‘啊’的一声,刺客手中的剑‘铛’的一声掉落在地,险些刺到上官建廷。刺客见打不过,一跃飞上房顶消失在夜幕之中。 “建廷,你没事吧?”张远仓惶的看着上官建廷关心问。 “没事。”他若有所思的凝视着风颖月。 “是个女刺客,你跟她有仇吗?”风颖月漠视他的目光,脸上仍是那样的冷傲。 “谢谢你。”上官建廷依然凝视着他。 “呃!建廷,你们……”张远见二人的模样,被他们搞得莫名奇妙。 “为什么?你的身手,可能我跟张远合手都打不过你,为什么你要身藏不露?”上官建廷紧盯着风颖月的脸,不恳把目光移开,他脸上写满了疑问。 “什么为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风颖月避开他的目光坐回石凳上。 “就是,就是,颖月兄他并没有出手呀,你是不是眼花了,怎么又说他身藏不露呢?”张远莫名的看着他。 “你呀!”上官建廷瞪了眼张远,又走到风颖月身边坐下:“他何止是身藏不露呀,还高深莫测呢?就他的功夫江湖上应该没有几人能打得过他了。” “啊?不是吧……”张远不敢置信的盯着风颖月,他可没看出这个文弱书生,哪里像是个学武的人,哪里像是个武林高手。 “刚才,那刺客要刺到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一阵内力从我身边闪过,就是他隔空用内力打掉刺客手中的剑。”上官建廷幽幽的紧盯着风颖月的脸:“借问,如若不是内力深厚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得到呢?”他又睇了眼张远道“你我可有这本事?就我父亲和哥哥们,我也没见他们有此等功夫。” “啊……颖月兄,你……” “你们慢慢的在这讨论吧!我回房了。”风颖月起身准备离开,上官建廷也站起来跟在他身后。风颖月转身盯着他:“你不累吗?” “你不说实话我就跟着你。” “哎!你少将军什么时候变成无赖了?”风颖月双眉一敛毫不在意的看着他。 “哼!随你怎么说,我只要知道真相。”上官建廷面不改色,像个幽魂似的跟着他。 “好好好,你爱跟就跟吧。”他漫不经心转身离开。 “哎!哎!你要老实交待我就不跟着你了,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来这里是什么目的?你为什么要说谎?你……” ------------ 第七章:镇国四虎(上) 哎!风颖月无奈的摇着头,就这样被上官建廷烦了一整晚,终于等到天亮。谁也没想到,上官建廷平日看来高傲、自负、冷漠、霸道,更何况他对风颖月很是不服,总想跟他一比高下不可。没想到他竟然对自己的对手,能够如此的亲密、无赖,跑到风颖月的床上睡了一晚,害得风颖月只能打坐休息。 其实,这要是一个普通人到是让人感觉奇怪,但上官建廷他是个武痴,只要比他功夫高的他都会向人讨教几招。这下让他见到一位高深莫测,武功又很奇特的人,他不粘着他才叫不正常了呢。 一早,张夫人早已准备好了早餐。上官建廷又是倒茶又是帮风颖月端粥,还露出一脸讨好加诡异的笑容,这到是让张夫人看着惊讶至极。 “你们两……”她惊诧的看着二人。 “娘,不用管他们,他们两呀,都是怪人。”张远怪笑的撇撇嘴。 “对了,夫人,我想问您,张大人与许员外和上官将军家是不是至交?”风颖月浅笑,并未把张远的话放在心上。 “噢,我家老爷和许员外是同乡,二十多年前认识的上官将军上官恒,也就是建廷的父亲。不知风公子问这些有什么用处?”她蔼然一笑关心道。 “噢!昨夜那个女刺客是冲着少将军来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可是这迷团…不知从何解起。”风颖月轻叹:“这么说,这个案件就跟他们有关系,可是没有理由呀,怎样才能将他三人联系在一起呢?否则那刺客也不会行刺少将军了,夫人可知道张大人以前的事?最好是他三人在一起时的事情。” “以前?”她蹙紧眉,思索着她所知道的一切:“噢,二十一年前,我家老爷曾是上官老将军的部下,还有许员外他叫许世昌,以前也是个武将。那时,上官老将军上官浩,手下有四大将军,号称镇国四虎。一是汪绍垣,现任江东都统镇守边关;二是许世昌,十五年前辞官回到这江临县,不问世事;三是我家老爷张景忠,现为江临县府尹;四是上官浩的长子上官恒,现以是镇国大将军。因此,我家远儿十岁便送到上官将军府,从小他便与建廷一起长大,读书习武。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呀,物是人非,孩子们也都这么大了。” “夫人,少爷,汪绍垣都统来访。”这时,管家快步走进来。 “噢?快请。”张夫人忙起身诧异的看着身边的三个年青人。 “哈哈……不用那么麻烦了,我自己进来就是了。”人未到声音先到,这声音开朗狂野。汪绍垣进得厅来,脸上沉了下来:“嫂夫人,汪某来迟了,还请夫人节哀顺便。” “汪都统,有心了,请坐。”张夫人扶了扶身。 “汪伯伯,我们刚刚还提起您了呢。”张远笑道。 “噢?这一定是远儿吧!一转眼几年没见你,都这么大了,后生可畏呀。”汪绍垣拍拍张远的肩,上下打量着。 “嗯,是远儿。”张夫人淡笑,指着上官建廷:“这是上官恒的三公子建廷,也都这么大了,远儿一直都在上官将军府跟他一起长大的。” “噢!建廷,嗯,英雄出少年,以后就是你们年青人的天下了。”汪绍垣打量道:“上官老将军和你父亲可好?一转眼也十年没见到他们了。” “汪伯伯,过奖了。祖父与父亲身体都好,前几年祖父已回桃源镇养老了,劳汪伯伯惦记。”上官建廷浅笑点头。 “哈哈……,好就好,当年老将军对我们三人视如已出,在他老人家身上我们可学的多着呢?真是很想念他老人家呀!”汪绍垣开怀笑着,把目光又移到风颖月身上。“这青年气宇不凡,他是……” “在下风颖月,见过汪都统。”风颖月双手抱拳。 “不必多礼了,既然在此就不是外人。”汪绍垣坐下来,接过管家递来的茶。 “汪伯伯,颖月兄是来帮我查父亲被害一案的。” “噢?那可查出个端倪来了?”听到张远的话他转过头注视着风颖月。 “晚辈惭愧,尚还未有线索,不过……”风颖月欲说又止,若有所思的垂下头。 “不过什么?快快讲来。”汪绍垣急道。 ------------ 第七章:镇国四虎(下) 风颖月思忖片刻方道:“刚刚我与张远兄和建廷兄讨论了一下案情,如果我没推断错误的话,这个凶手是冲着四位前辈来的,所以我想知道十五年前你们可得罪过什么人?或是跟谁有如此的血海深仇?他要痛下杀手。” “仇?哼!我们跟随老将军征战多年,在战场上杀戮也过百万,要是有人找我们报仇的话,死上万次也不够呀,怎还能记得那许多。”汪绍垣语重深长的看着三人。 “这到是,不过还是要请汪都统事事小心,以防万一有人偷袭。” “哈哈……你这个年青人想太多了,就凭我战场杀敌二十几年的经验,能杀得了我的人也是寥寥无几呀。” “汪都统说得是,但事事难料,张大人和许员外的功夫也应不俗,但是,我认为凶手不是凭武功取胜的,只怕他有使诈。” “哈哈,嗯,谢谢你的关心,我会加强防范的。不过,你以后不要再叫我什么汪都统了,这又不是在军中,你也不是我的部下,就随远儿和建廷一起叫吧。”汪绍垣欣赏着拍拍风颖月的肩:“可别见外哟!” “那小侄就恭敬不如从命,在真凶未缉拿到案前,还请汪伯伯一切小心。”风颖月淡然的注视着他,恭敬的双手抱拳行礼。 “对了,你说昨夜行刺我的人是个女子,那会不会是……天上人间的那两个女子之一呢?”上官建廷突然想起,问到:“我们还是走一趟吧。” “是呀,建廷这么说起我也觉可疑,我们还是去一趟查个清楚吧。”张远也蹙起双眉思绪着。 “不是。”风颖月的语气不容置疑。 “哎!你不会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为什么肯定不是她们中的一个呢?”上官建廷双眉一敛,瞥了眼风颖月。 “是她们身上的味道不同。” “身上的味道?”几个人都惊诧的瞠着风颖月。 “嗯,天上人间那两个女子,身上用的是番邦的香料,与我们中原的不同。可是昨夜行刺你的那女子,她身上却散发着清淡的悠香,那种味道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花香。反正不是那番邦女子。”风颖月慢慢解释着。 “哼!你是狗鼻子呀,昨晚你也没靠近她,怎会对她身上的味道那么清楚。”上官建廷莫名的瞥着他,心中有些不服。 风颖月自负的看着上官建廷,嘴角扯出一抹淡笑,那笑透着一些诡异:“哼!想查案,不只要头脑聪明,更重要的就是心细如尘,观察力强,还要是饱学之士。” “哎,你什么意思么你,好像我读的书比你少似的。哼!我从小可是饱读诗书,精通兵法,就你?还跟我比学识?笑话。”上官建廷很不服气瞪着风颖月。 “哈!我并没说你读的书不多,想查案不能只会分析,你懂验尸吗?你懂医理吗?你懂药理吗?你会分辨毒吗?你可是鼻子都不好用的呀!”风颖月故意调笑着气他。 “好好好,你懂,你查。”上官建廷哼了一声把头别过去。 “我当然要出去走走,查找线索了。你可是只给了我三天的时间,查不出我的头就没了。”风颖月轻挑眉目,他现在正是想激怒上官建廷,好不让他跟着自己。 “三天?为什么三天查不出你的头就没了?”汪绍垣诧异的看着风颖月和上官建廷。 “噢,汪伯伯,是这样的。建廷与颖月比谁能够先破此案,如果颖月兄输了就要把头奉上,建廷输了颖月想把他怎样都可。”张远上前解释道。 “噢?你们两个孩子,真是胡闹,还有拿这事来耍玩的?”汪绍垣听后一脸无奈摇头。 “我,我现在改了。”上官建廷双眸顿时熠熠生辉,诡异的注视着风颖月怪笑。 “改?你又想耍什么花样?”风颖月忐忑的瞄着他,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要你的头有什么用?难道看你长得帅放在房间里,当摆设拿来欣赏不成吗?”这时,他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哼!如果你输了,你要跟我比武,如果我输了,我就跟你比武。” “什么?那就是说,不管输赢都是一样的结果了。”几人惊诧的瞠着上官建廷。 “不一样,当然不一样。”上官建廷高傲的瞥着风颖月怪笑着。他在羡慕自己的头脑聪明,连这么决的办法都被他想到了,不管是输赢,自己都是个大赢家。 “哈哈……我算是把事情听明白了。建廷侄儿是个武痴,这我有所耳闻,但我也知道你的武功不凡。”汪绍垣笑着转向风颖月:“不知颖月贤侄师承何处?何以让建廷如此相逼呀?” “啊!家师在江湖上济济无名,小侄的功夫并没有建廷所说的那样出神,在各位长辈面前,只是雕虫小技而以,登不上大雅之堂。”风颖月忙解释着。 “好了好了,你们还是快去查案吧!我也不跟你们多说了,我想去世昌兄那看看。”说着汪绍垣的脸黯沉下来,显得有些忧伤。是呀,两天之内死了两个情同手足的兄弟,让谁心里都会难过的。“有时间我们再好好的畅谈一番。” “汪都统慢走,我就不远送了。”张夫人扶了扶身。 “汪伯伯请慢走。”三人也行礼。 ------------ 第八章:刺客(上) 风颖月见这么跟汪绍垣一谈,半天的时间就浪费了过去,转身看了眼上官建廷和张远道:“我先出去走走,看看有什么线索。” “颖月兄,我陪你一起去吧。”张远笑道。 “我也去。”上官建廷怪笑着:“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更何况你们带着个诸葛亮,没什么事情办不了,没什么案破不了的。” “就你……”两人惊诧的瞪着上官建廷,心中有些不服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走出门去。 三人走在街上,白天的江临县城确是很热闹。街道两边满是摆摊的小贩,不停的叫卖着,来往的商旅络绎不绝,街巷内还有跑来跑去嬉戏的小孩。 “这江临的白天跟晚上还真是大不相同呀。”风颖月感叹道。 “是呀,自从家父和许伯伯的事后,大家都说是鬼杀人,就很少有人敢晚上出来了,就是白天,能不出门都在家老实的呆着。”张远轻叹着垂下头。 “啊!”这时,有人在风颖月身后走过,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重重的撞了他一下,使他本能的发出了声音。 “颖月兄,你没事吧?” “没事,有人撞了我一下,可能是不小心吧。”风颖月浅笑着,突然脸上黯沉下来,若有所思的四处张望着。 “你怎么了?是发现什么了?”二人见状都紧张的看着他。 “跟我来,我闻到那种香味了。”他脸上呈现出一丝喜色,快速追寻着。张远和上官建廷没有多问,一直跟在风颖月的身后,随着他一直向前走。 风颖月顺着那种味道找到那个人,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人是个男的。他伸手从后面抓住那人的肩:“这位兄台,这么急着去哪呀?” “就是,我们聊聊。”上官建廷一个箭步来到那人的面前,冷俊的脸上没有了任何的表情。 “你们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们,干什么拦住我的去路?”那人没有理会三人,用力的挣脱风颖月抓住他的手。手臂一抬从风颖月手中溜走,正当他向前逃去,只见上官建廷已挡在他的面前。 “还想跑。”上官建廷伸手去抓他,只见他一侧身躲了过去。这时,风颖月从他身后来到他的右侧,飞快的抓住他的右手。只见他右手背上有一个铜钱大小的紫痕,这紫痕便是昨夜风颖月用内力打伤他留下的。 “还说不是你。”风颖月抓着他的手拉到上官建廷面前,那人见事败露,趁风颖月不留神另一只手向风颖月打来,风颖月一个转身放开那人的手退后两步。他见状一个飞身飞上屋顶逃去,张远和上官建廷也飞身上的屋顶跟了上去,只有风颖月漫不经心的摇摇头冷笑,不知道他又想出了什么主意。 张远和上官建廷弃而不舍的跟着他来到城外慌郊,那人的轻功确是不俗,不管二人怎样追赶都还是落下一大节。突然,那人停下了,抬头看去,原来是风颖月,他早已拦住那人的去路,只见那人也累得坐在草地上不再逃了。张远和上官建廷来到他面前也坐倒在地,三人不停的喘着粗气。 “哎!我是杀了你们的爹还是娘呀?还是灭了你们满门呀?为什么追我追得这么紧?要死人啦!”那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哎!你可是个杀人凶手哎,还不承认吗?”上官建廷一把抓住他的手,冷冷的盯着他。 “你们,可别冤枉我,我没杀人。” “你没杀人为什么昨晚要行刺我?就是你杀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想强加罪在我身上我也没办法。”她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建廷,你对女孩子不要太粗鲁了,我相信她不是凶手。”风颖月冷冷的看着她。 “女的?哎!你看看她哪一点像个女孩子么!还有,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凶手?开始也是你说昨晚行刺我的人就是凶手。”上官建廷一脸怒气的看着风颖月,恨不得把他一**吞到肚子里:“哎!还有你,怎么跑得这么快,一早就到这里来等。” “我?不是我跑的是炽焰。”风颖月漫不经心的指着身后的炽焰,瞥了眼地上的三个人,无奈摇头轻笑。炽焰是风颖月的马,它一身墨红如火的颜色,是匹可日行千里的神驹。只要风颖月有需要,听到他的萧声,炽焰就会飞奔而至。 ------------ 第八章:刺客(下) “你……”上官建廷脑羞成怒,盯着他:“你这个人,还说自己什么才华横溢,头脑聪明,推理高手。我呸!我看你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虚有其表,浪得虚名。你……” “哎!你用得着如此生气吗?我也没说我很有名气,又哪来的浪得虚名呀?”风颖月冷冷的调笑着:“好了,我们回去再审问她吧。” 说着风颖月飞身坐到炽焰的背上,他驾马来到那女子身边时,只见他弓身一把抓住她,把她拉到马背上与他同乘炽焰。临回城前冷冷的甩给张远和上官建廷一句话:“我回府衙等你们。” “风颖月……你给我等着,我……”上官建廷气急败坏的大骂着风颖月。 风颖月并没多说只是驰马越跑越远。只觉身后有着一双盛满怒火的目光正盯着自己,那怒火在身后蔓延着,似乎要将他慢慢地吞噬掉。炽焰驰骋在草地上,英姿焕发,转瞬就没了影子。 张远与上官建廷无奈走回府衙,刚一进正堂便见风颖月坐在那喝茶,张夫人正与他攀谈着,与平时不同的就是,他们身边多了一个落落大方,清秀可人的女孩子。只见她肌肤胜雪,眉如翠羽,慧洁明眸,唇似桃辨,齿如含贝。虽谈不上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但也算有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的美人儿。 “风颖月,你,出去跟我打。”上官建廷并没有注意那女子,急速走进来坐在桌旁,那双冷漠的鹰眸死死的盯着风颖月。 “建廷,这里有客在你不要这样啦!”张远走过来坐下,一脸为难的推了他一下。 经张远提示,上官建廷侧脸看向女子,一个清秀脱俗的美女映入眼帘。他心中一震,双颊感到有些炙热,目光突然变得温柔了许多,注视着女子:“夫人,这位姑娘是……” “噢!这位是紫竹姑娘。”张夫人微笑道。 “哎!你刚才还对人家动粗呢?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色眯眯的盯着人家看,居心叵测,不怀好意的伪君子。哼!”风颖月瞟了他一眼调戏道。 “哎!风颖月,你说谁色?谁居心叵测?谁不怀好意?谁是伪君子?”上官建廷拍着桌子站起身,犀利的双眸定视在风颖月的脸上。又突然莫名惊诧的瞠大眼,指着紫竹道:“你说她是……刚才那个乱七八糟,要饭的家伙?怎么可能?” “哎!你这个人会不会说话呀?不会说闭上嘴巴,没人把你当哑巴。”紫竹听到上官建廷如此形容自己,气愤的拍桌而起与他对视着。 “我,我怎么了?你现在跟刚才那个要饭的,本来就不像是一个人么。”上官建廷争辩道。 “你再说,再说我真的把你给毒哑。”紫竹推了他一下,一脸憎恶的盯着上官建廷。 在坐的其他三人,见状悄悄的离开,离开这个满是火药味的战场。风颖月无奈摇头自笑着,这回上官建廷那个高傲的家伙,终于遇上了一个与他齐虎相当的人物,一样的不讲理,一样的横行霸道。 风颖月和张远丢下上官建廷与紫竹,来到街上闲逛。反正一时半刻也查不出个究竟,不如出来放松一下神经,让大脑休息一下。 “哎!颖月兄,那个紫竹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远跟上风颖月问道。 “哼!她呀!只是想教训一下上官建廷而以。” “噢?为什么?建廷与她有何怨仇吗?” “没有,只是你们回来的那天,建廷在路上好像是得罪了一个老叫花子。” “叫花子?噢!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回事,那天我们赶得急,建廷的马差点撞到一个老人家。因此还跟一个叫花子起了争执,因我们急回家为父亲奔丧,就没有理会。难道,那个叫花子就是……”张远心里的疑惑解开了。 “嗯!就因这段小事,让这个案子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让我们走了一段弯路。”风颖月垂下头思绪万千。 “颖月兄,家父的事辛苦你了。”张远双手抱拳感激的看着风颖月。 “张远兄,你客气了。查天下冤案奇案是我的心愿,把每一件迷案上的那层面纱揭开,那种感觉是别人所体会不到的。”风颖月回味着成就感,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更何况,就算我不去查,真相依然存在。” “颖月兄,我张远能交到你这个朋友,今生无憾了。你现在可是我的偶像了,我敬佩你那种超世脱俗,遗世独醒的气度。不管什么事,到你这都可以迎刃而解,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才华,佩服你的义无反故、弃而不舍的精神。”张远诚恳的定视着他。 “张远兄,你再说下去我就快成神了,我可会骄傲的噢!”风颖月调笑着。两人开怀一笑,继续他们该做的。 ------------ 第九章:汪都统之死 走着走着,来到观音庙前,这里已是人山人海。风颖月思绪片刻:“听说,今天是天上云间杂技班最后一天的表演,班主说在表演时出了人命,所以想改道去其它地方表演。” “噢?案子没查清楚谁都有可疑,他们是走不了的。” “哎!你看,怎么那么多的士兵呀?好像不是府衙的。”风颖月疑惑道。 “这是军营中的士兵,看来是汪伯伯的人。” “看来他想把这些人留住,可是……这样他就更危险了。”风颖月重重的叹息。 “走,我们去找他去。” “等一下,看看再说。”风颖月拉住正要离开的张远。 “你看,这是天上人间的另一个绝技,天外飞仙,是在钢丝上跳舞。”听到张远的话,风颖月看向台上。只见几根细而坚韧的钢丝拉在半空中,一穿着中原纱裙的女子,轻身飞上钢丝翩翩起舞。她那婀娜的舞姿有如蝴蝶,飞舞在半空中,见她一举首一抬足,好像天上的仙女下凡般,如此的清新脱尘。 “我想到了,走,我们回去。”风颖月晃然大悟,脸上露出笑容,拉着张远回到府衙。 上官建廷跟紫竹吵了一会,见人全都不见了,于是更加气愤四处寻找风颖月的踪影,那个紫竹不依不挠的跟在他的身后。看着她口若悬河不停的说着上官建廷的不是,上官建廷被她搞得瞠目结舌,但也不视弱的辩解着,结果确实是让人出乎意料。平时能言善辩刁钻冷傲的上官建廷,却败在一个小女子的嘴上,看来这个紫竹注定今生要与上官建廷纠缠不清了。 “风颖月,你竟然逃跑……”见风颖月与张远一进来,上官建廷便冲上来要大骂风颖月。 只见风颖月一脸严肃的看着他道:“现在我不与你口舌之争,我们先讨论案情。” “怎么?你们出去发现什么了?” “嗯,现在我知道凶器是什么了。”四人围桌坐下来,紫竹也不再多言。 “是什么?” “一根细如发丝,柔软坚韧的钢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种收放自如带有机关的东西。”风颖月仔细的解释着。 “嗯,这次我同意你,看那伤口的平滑度,应该不是普通的薄剑造成的。听你这么一说,这种说法有可能。”上官建廷蹙紧双眉思索着。 “对了,你说会不会是天上人间里的人干的呢?”张远突然想到。 “有可能,但我还没有证据来证明这一切。”风颖月思索着:“对了,建廷,汪都统今天把天上人间的人,全都软禁起来了。可是?我心中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刚才回来前我和张远兄去问过他的士卫,他们说他出城还没回来。你来的时候也是带兵来的,不如派人出去找一找,我怕他遇到意外。” “嗯,是挺可疑的,我派人去尽快把汪伯伯找回来。”上官建廷话音刚落,就见严总管急速跑进来,面色惊慌的看着众人。 “几位少……爷,快出去看看吧!汪都统回来了,他,他……”严总管脸上全无了血色,结结巴巴的蹦出两句话。 听到严总管的话,三人脸色大变,起身飞速的跑了出去。来到府衙门口,众人全都傻了,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见汪绍垣骑在一匹马上,双手紧紧的抓着疆绳,双眼直盯着前方唇微开显得有些惊讶,颈上有一条细如丝般的伤痕。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一招致命。 “怎么……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汪伯伯,凶手,该死的凶手。”张远激动的跑过去,双眼溢满泪水。 众人惊惧的看着眼前情景,过了一会,风颖月定了定神走到张远身边:“张远兄,别这样,先把汪伯伯的尸首抬回去,我们检验一下尸首。我风颖月发誓,一天之内……我一定找出凶手。”衙差把汪绍垣的尸首抬回府衙,风颖月仔细的检查了尸体。 “颖月兄,有何发现?”看着正在思考的风颖月,上官建廷心急问道。 “哼!凶手真的很聪明,竟然一丝的痕迹也没留下。我还有很多的迷团尚未解开,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可就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风颖月疲惫的轻叹,紧锁双眉思绪万千:“到底是哪里不对呢?凶手为什么要杀他们?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两个头卢在什么地方?离真相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 ------------ 第十章:诡异的来信 “风颖月,你到底在说什么呢?哪里不对你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呀!一人计短三人计长,你说来先听听。”紫竹不耐烦的走到风颖月面前不停的说着,可是风颖月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依然在堂中踱着步,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思考当中。 “哎!紫竹,你别打扰颖月了,没见人家在想问题吗?以为人人都像你,根本就不是用脑子想事情的。”上官建廷见案件毫无进展,当然也是心急如焚,再加上紫竹说个不停,心里更是急上加急。 “上官建廷,你在说什么?早晚我把你给毒哑了。”紫竹狠狠的瞪着上官建廷:“小心我把你的头也给砍下来,吊在你家房梁上,让你自己看了都害怕。” “你……最毒妇人心。” “好了,你们两不要吵了,让颖月安静的考虑案情吧。”听着两个人不停的争吵,张远勃然大怒,目光冷冽似刀的注视着他们。 “不说就不说么,不说就是了,用得着那么凶吗。”紫竹见到张远的目光,心中微微一震,小声嘟囔着没再敢出声。上官建廷慢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张远,也没再多说什么?其实他心里跟张远一样,也不是很好受,必竟死的三个人都是父亲的异姓兄弟呀。 “少爷,上官少爷,大将军来了。”严总管急匆匆的跑进来。 “什么?我爹来了?”这时,几人惊讶的向外迎去,还没等跨过门槛,上官恒便走进来。 “爹。” “大将军。”上官恒落坐,众人上前行礼。 “爹,您怎么来了?” 上官恒一直绷着脸,目光锐利的从众人脸上扫过,停在风颖月脸上。犀利的鹰眸上下的打量着风颖月。 上官建廷知道父亲心中疑虑,恭敬的上前道:“爹,您不是上京面圣了吗?怎么会这么快就来到江临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嗯。”上官恒思绪一滞,抬头注视着上官建廷:“刚进城就听说汪绍垣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这……”上官建廷思绪着,不知道该怎样对父亲说明这两天所发生的一切。 “回大将军。”风颖月见状首当其冲站上前来,恭敬的双手抱拳:“在下检验过尸首,汪都统跟张大人和许员外的死是同一人所为,只是……在下惭愧,尚未找出证据。” “你是……” “爹,他叫风颖月,是帮我们查案的。”上官建廷上前解释着。 “噢?那可查出了头绪?” “颖月兄怀疑天上人间班子,但是尚苦无证据。”张远上前道。 “天上人间?” “是呀,自从天上人间来到江临后,三位伯父就陆续的遇害了,所以……”上官建廷脸上平静的毫无波澜。 风颖月站在一旁思索着,他想不通的事太多了,凶手杀人的动机是什么?他是怎样杀人于无形之中的?现在人头在哪里?一切的一切就像是迷雾一样,弱隐弱现的让人看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对,他也无法想通。对了,还有上官恒,听上官建廷说他上京面圣去了,所以才让上官建廷陪同张远回家奔丧的,那又因为什么事他会这么快就赶来了呢?难道是这里出了问题吗?看来事情演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大将军,颖月冒昧的问一下,将军何以来到江临?听建廷说,皇上召见大将军,因此将军才让建廷陪张远兄回江临的。”风颖月恭敬问道。 “这……”上官恒有些犹豫,好似在回忆着什么往事。 “大将军必须直言不讳,您的答案也许就是揭开真相的重点。”风颖月犀利的目光让人无法抗拒他的威严。 “好,那我就坦白说了。是因为这封信。”说着上官恒从怀中拿出一封信。 “我明白了。”风颖月看过信后恍然大悟,他看着上官恒道:“请大将军一定要在此等候,颖月去去就回。”说着转身离开。 “哎!风颖月你去哪呀?”其他三人见状都跟上来。 ------------ 第十一章:一个人头 “一切迷底就要解开了。”风颖月来到府衙的架阁库1,不停的翻找着十五年前的旧案卷宗。 “哎,你在找什么呢?” “就是,找什么你说出来呀,我们帮你一起找。” “别吵,答案马上就要出现了。”风颖月头也不抬的自顾找着,三个人莫名奇妙的站在一边凝视着他,把他当成怪物一样的观看。 “哎!他……”紫竹看着心急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好了,别理他,让他疯去。”上官建廷不耐烦的拉了一下紫竹,冷眼旁观着所发生的一切。 “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我相信他,真相马上就要揭晓了。”张远很自信的看着风颖月,在他心里风颖月只会胜不会输。 “啊!找到了。”这时,风颖月开心的喊着,看过那本记录以后他脸色黯沉:“原来真相果然如此,又是一个千古冤案。” “颖月,你查出什么来了?”三人忙问道。 “可是这头呢?藏在什么地方了?走。”说着他冲出府衙。三人见到也跟着来到行馆。 行馆是官府用来招待其它地方官员,外来宾客,或是官府朋友的地方,这里要比府衙大许多。风颖月一行四人走进行馆大门,这时已经过午,所有天上人间的人都被关在这个大院内,不许任何人出门,直至此案查清凶手归案方能放行,所以这些人都呆在自己的房间内休息。风颖月四人进入院内,只见行馆的管事正在四周的搜索着找些什么?管事是主管打扫行馆和招呼来客的。 “钟伯,你在找什么呢?”张远见状上前问道。 “噢,是几位少爷呀,你们来有什么事?是不是又要问话?”钟伯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他右脸脸颊上有一块让人恶心的疤,把半张脸都快盖上了。他是五年前来到江临的,张景远见他无依靠于是让他来行馆打理,没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都叫他老钟。 “只是例行问一下。” “他们都在自己房间里呢?要不要我帮你们把他们叫出来?”老钟哈着腰笑道。 “不用了。”上官恒带兵进来,紧绷着脸环顾四周。他知道风颖月几人来到行馆,也知道天上人间的人跟这件案有很大的关联,所以带兵赶来。 “爹。” “将军。” 几人并未感到惊讶,几个士兵敲开了所有的房门,这时天上人间的人也都集齐,来到院中。 “风小兄弟,有什么你就问吧!把真凶找出来。”上官恒温和的看着风颖月道。 “将军,这……”风颖月双眉一敛有所思的注视着上官恒,转过身来瞟了眼阿露、阿娜两姐妹,他迟疑了。这时一阵风吹过,他惊诧的环顾四周,走到一间房边。片刻,他转过身看着众人。 “钟伯,你刚才要找的是不是这种味道?”他的话刚说出口,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盯着他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嗯,对了,就是的。我刚才在院中干活,突然闻到一股腐肉味,我以为是哪里有死老鼠,一直在找呢。公子也闻到了?” “味道是从这里传来的,应该是在上面。”风颖月抬头指指房檐。 “来人,上去看看有什么?”上官恒对身后的一个士兵道。 “是。”士兵恭敬行礼跑到房檐下,爬上去片刻拿着一个黑布袋跳下来。 “嗯,好臭呀,里面装的是什么?”众人皆捂住鼻子,一脸的可怖的感觉。 当士兵把黑布袋打开后,只听‘啊’的尖叫声,接着见张远‘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爹……”泪蜿蜒的从脸颊上流下,那种伤悲无言能表。原来,那个黑布袋里装得正是张景忠的头,已经五天过去了,那头腐烂的快没有了样子。 “孩儿不孝,现在才找到爹的头卢,您放心,孩儿一定将凶手绳之以法。”说着张远站起身,憎恶的目光想要杀人,他看着天上人间的人:“颖月兄,把真凶找出来吧。” ------------ 第十二章:合亲聘礼失踪 “找出真凶之前,我先讲一个故事。”听后,众人都诧异的看着风颖月。风颖月不以为然的环视众人:“在十五年前,我大宋与辽国议合,辽主将伊宁公主许配给大宋的十七王爷萧霖王,也就是当今的皇上的弟弟。这次合亲非常重要,可保宋辽两国数十年的安定,因此,先皇很重视这次的合亲,所以给辽国的合亲聘礼非常的丰厚。派贺少仁将军带三千精兵,压送此次合亲给辽国的聘礼。可是?不幸的事发生了,到了辽国,辽主打开聘礼一看,一箱箱全都是石头。聘礼呢?不意而飞了。辽主兴师问罪,辽军蠢蠢欲动,边境大起干戈。皇上派人查出真相,竟然是贺少仁监守自盗,私下偷偷调换了合亲聘礼。” “啊?怎么可能呀?”众人惊呼。 “是呀,怎么可能呀?这谁信呢?可这是关乎国家安危,万民的生命。为了不再战争,免大宋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皇上只能让世间多一件冤案了。可是辽主还是不恳放弃,他借这次事件挑起战乱,准备出兵攻打大宋。为了平息辽主的愤怒,皇上用贺家满门和所有压送合亲聘礼士兵的性命,换来了宋辽的和平,给大宋子民数十年的安逸生活。可是这三千多人的性命……”风颖月轻叹摇头。 “到底是谁把合亲聘礼调包的呢?”众人听到眼溢泪光。 “是呀,是谁调的包呢?没人知道。我知道贺将军还有两个女儿尚在人间,她们被人救下逃出生天。”听完风颖月的话,众人又是一惊,瞠大眼看着风颖月。 “贺乔露,贺乔娜,对吗?”风颖月看着阿露阿娜,两人早已是双眼沁满泪水,不经意的流了出来。风颖月那冷俊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气宇轩昂,他凝视着她们:“当时,协办此案的正是上官恒将军。” “什么?你说她们是凶手?”众人盯着阿露阿娜。 风颖月环顾四周,看着众人摇摇头:“不是。” “上官建廷第一天来的时候,曾来过行馆盘问过天上人间的人,阿露和阿娜知道你就是上官恒的儿子,所以她们对你产生了一丝的杀意。”风颖月看着上官建廷,慢慢的转过头盯着阿露、阿娜道:“我说的对吗?可是最终你们还是被善良战胜了。” “那凶手是谁?” “等我慢慢的把迷底揭开。”风颖月漫不经心道:“其实,合亲聘礼是被贺少仁将军身边的一个副将何忠,在未出关之前就给调换了。” “啊?原来这样。”众人皆惊讶而又疑惑的问到:“那何忠不是也死了吗?” “何忠现在还尚在人世。” “怎么可能?皇上不是把所有压运聘礼的人都斩首了吗?” “当然有可能。”风颖月转过身盯着老钟:“我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逃脱的,但是你现在一直都在找那些聘礼的下落。我说的对吗?” “啊?怎么会是他?”众人不可思议的盯着老钟。 “就是他,他脸上的那块疤是假的。因为死囚在行刑之前,都会在脸上刺上刺青,这种刺青是用任何方式都洗不掉刮不掉的,因为刺青是刺到骨头上的。他的疤就是为了盖住那个刺青,对吗?”风颖月一直都盯着何忠。 “哈哈……你还真是个聪明人,你是怎么看出我就是何忠的?”何忠大笑,把脸上的假疤揭了下来。 “你错就错在给上官将军写了一封信。” “噢?这信是他给我写的?”上官恒惊诧的瞠着风颖月,满心疑问:“你怎么知道是他写的?” “因为他那支烟袋出卖了他。将军没闻出那信纸上有一股烟丝的味道吗?正跟他烟袋里的烟丝吻合。”风颖月指着何忠手中的烟袋。“常吸烟的人,在他身边的一切物品上都会留有相同的味道。” “我怎么闻不出来?” “爹,他呀,出了明的狗鼻子。”上官建廷调笑道。 “哼!就算我是何忠,也不代表人就是我杀的呀。”何忠不以为然的瞥了眼风颖月。 “凶手,当然不会是你。” “啊?怎么?他也不是凶手?那真正的凶手是谁?”众人又一次惊讶的盯着风颖月。 “你虽然不是凶手,但是你知道凶手是谁,你也是凶手的帮凶。”风颖月语毕。 何忠惊讶的瞪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成为了帮凶。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上官恒被搞糊涂了。 “凶手把张大人的头卢藏在行馆,是有意来栽赃阿露、阿娜,他想把我们的视线转移到她们姐妹身上。可你却帮助凶手让我们特别注意她们,所以我说你是一个帮凶,还有你明知谁是凶手,可是你却把上官恒引来,就是想让凶手连他也给杀了。” “来人,把何忠给我压走。”上官恒听后气愤的指挥着部下:“把何忠先关进府衙大牢。” “是。” “将军。”风颖月上前双手抱拳恭敬道:“在下想求将军一事。” “风小兄弟你有何事尽管说。” “贺将军一案实为冤案,贺乔露、贺乔娜两姐妹是贺家唯一仅剩的遗孤。颖月希望将军能够上报朝廷,为贺将军一家平反,为那三千将士平反。” “嗯,没想到你竟有如此胸襟,年青有为呀,老夫佩服。”上官恒双手抱拳,一脸敬佩的盯着风颖月。 “谢谢恩公,我们姐妹永生难报,我们愿为奴为婢结草衔还。”只见两人跪在风颖月面前,泪从白皙的脸颊上滑下来。 “两位姑娘快快请起,我风颖月只为找出真相,并无其它,请不要这样说。”风颖月扶起她们:“以后你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人了。” “对了,真凶到底是谁?”上官建廷走到风颖月身边。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看谁能先找到真凶了。”风颖月轻挑双眉,冷傲的瞥着上官建廷。 “哼!有意思,不管我是输还是赢,你都要跟我比试一次。”上官建廷霸气的一笑。 “好呀,我们走着瞧。”话音刚落,只见风颖月潇洒的扬长而去。 ------------ 第十三章:死因 今夜,暖风抚面而过,天上那轮弯月,月光幽幽的照在风颖月身上。风颖月轻轻叹息着,感觉到有些疲惫,他眼中依然是那冷傲的目光,抬头望着天上的弯月。月光洒在脸上竟有些温暖,他那张冷俊的脸上却多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这笑是开心还是忧伤,没人能看懂他的心。真相究竟是怎样的?亦是没人知道。 百般的推测在心中,为什么只找到张景忠的头卢?许世昌的头在什么地方?何忠到底要隐瞒什么?事因十五年前的合亲聘礼调包案有关,他来江临就是为了这些聘礼,就是说聘礼就在江临,那么合亲聘礼现在何处?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许世昌为什么要辞官?张景忠为什么将军不做,跑到这小悬城里当上了府尹? “星疏月残秋光冷,风清云淡碧波寒。唉!残月,就像寒潭般,永远都无法让人靠近。”风颖月感慨万千的轻叹着,为什么他总是冰得让人无法靠近,不敢去了解他?他的身世到底是怎样的,没人能够知道。 “谁说月是冷的?刚才我明明见你笑了。”上官建廷突然出现在离他不远的树下,依着树杆仰望天上的残月。 “哼!我冷笑不行吗?我是笑给自己看的。”风颖月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自己看?能看见才好呀!我想,可能你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吧。”说着上官建廷冷笑着转身离开。风颖月漠然的看着他的背影,轻叹沉思着。 次日一早,风颖月闲来无聊,趁紫竹缠着上官建廷,就溜出府衙在街上闲逛,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在何忠口中什么答案也没得到,只能自己出来找答案,可是从何找起没有一点头绪。他一边心不在焉的走着一边思考着问题,所有的问题都要从长记忆,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凶手故步移阵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的呢?这怎么可能呀?简直是无稽之谈,一定是哪里露掉了什么。 “唉!你们还是走吧!这种病是治不好了,别死在我这里毁了我的名声。” 风颖月走着走着就快到午时了,经过一家叫济世堂的医馆,只见一个老大夫正把一对中年男女向外推,那女子跪在门口怎么也不肯走。 “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相公吧!算上您这家都十几家医馆不肯为我们治病了。你要多少钱我们都给。”那女子痛哭流泣请求着。 “哎呀!当我求求你好不好?他的病根本就没得治了,吃不吃药他都活不了多久了,你给我再多的钱我也回天乏数。说实话,现在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了,你们还是回去替他准备后世吧。”那大夫重重的叹气。 “大夫,我求求你了,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开个价吧。我相公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我真的没办法,许员外还是江临的首富呢?一样得了这种病,只是他自己死的痛快,没那么痛苦而以。你们还是回去吧!就是在这里跪死我也救不了他。快走快走。”大夫有些不耐烦,不停的挥着袖子。那女子只能扶着丈夫伤心的离去。 风颖月见后走进医馆,上下打量了大夫问道:“刚才那个人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怎么会治不好了?” “他呀,肝全都烂了,活不了几天了。”大夫抬头瞟了一眼风颖月,继续算着帐。 “噢?那许世昌许员外得的也是这种病吗?” “对,许员外一直都是我的病人,前两个月他来看过,我跟他说最多还能活两个月,没想到呀!竟然是被鬼杀死了。”大夫轻叹摇头:“唉!有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呢?也带不走。” “噢?你怎么知道是鬼杀的,不是人害死的呢?或者是病死的。”风颖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啊?我说也是,鬼为什么要杀一个快要死了的人呢?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么。”正当大夫抬头看向风颖月时,风颖月早已不见了踪影。 ------------ 第十四章:迷雾的面纱(上) 风颖月听到那个大夫的话后,好像想通了什么似的,心中开阔了许多,但是还有些地方不太明白,还有一个迷团未曾解开。他回到府衙,见上官恒、上官建廷和张远围坐在桌旁说着什么?见他回来上官建廷走过来挑衅的盯着他看。 “我以为你逃跑了呢。” “逃?我为什么要逃呀?”风颖月冷哼一声走到上官恒面前:“上官将军,我想知道十五年前,为什么许世昌要辞官?张景忠会到江临做府尹?按理说他们都应该有很好的前途才对。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我真的不是很清楚,是他们自己要求的,从来也没跟我们商量过。”上官恒蹙紧眉也迷惑不解。“好了好了,你们就先不要想那么多了,先休息一下喝碗冰镇酸梅汤,天太热解解暑,脑子清醒想事情有才灵光么。”紫竹端着托盘走进来。端起一碗酸梅汤走到风颖月身边,把碗放进他手中:“小心碗上面有雾水,别滑掉地上。”说完转身坐在桌边。 “你说什么?”风颖月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盯着紫竹问:“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干麻呀你?我说这碗是拿去冰库镇过的,所以拿出来就会有雾水呀,会很滑的,怕你把碗掉地上而以。”紫竹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娥眉紧蹙:“有毛病呀你。” “对,就是这样,我知道了,就是这样,怪不得我觉得哪里不对,好像是少了什么。”风颖月晃然大悟,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看着紫竹道:“紫竹,谢谢你,你是世上最聪明最聪明的女孩了。” “你才知道呀。我本来就是貌美如花,聪明可爱的女孩,哼!” 这时,上官建廷和张远惊讶的瞠着二人,上官建廷调笑道:“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呀?我们的风颖月公子竟会夸人了,还是夸一个又丑又傻的野丫头。” “上官建廷,你是不是真想我毒哑你呀?” 风颖月看着他们轻笑,坐下来喝着酸梅汤,突然他想到什么:“今天是不是许世昌出殡?” “是呀!许希良派人送话来,说一会让我们都过去观礼。” “走,现在就去,不能让他把人埋了。”风颖月忽的站起身。 “你,又怎么了?”众人惊道。 “最后的迷团就要解开了,这次我让建廷你亲自指出凶手。”风颖月淡淡一笑,那笑到有些阴森诡异。 “你是说,真正的凶手在许家?”众人都觉有些不可思义。 “走吧。” 上官恒带兵随几人来到许府,到了许府是马总管接待众人,来到许府内院的时候,许世昌的棺木早已准备妥当。正准备出城埋葬,却被上官恒的兵给拦住。 “上官将军,不知各位突然阻拦我们的去路,是为何原因?”许希良硬扯出笑容恭敬的问着上官恒。 “希良兄,等我们把真凶找出来再下葬也不迟呀。”张远轻笑上前抱拳道。 “找真凶?难道抓不住真凶,我父亲就不能入土为安了吗?”许希良一脸阴沉。 “我们现在就把真凶给你找出来如何?”上官建廷淡笑,冷眼盯着许希良。 “噢?那凶手抓住了我就可以为父亲下葬了。”说着他指挥着家丁抬棺。 “慢着。”风颖月慢步到许希良面前:“许兄不是跟在下说过,要在下帮忙把许员外的头卢找回来吗?在下找到了。” “噢?”许希良瞥着他,目光有些闪烁惊慌。 “建廷,现在我就让你指出真正的凶手。”风颖月轻笑着看看上官建廷道:“我们在行馆的时候,找到了张景忠张大人的头卢,可是并未见到许世昌的头卢。开始我还想不通,最后我想到这是凶手故步移阵,让我们怀疑天上人间里的人是凶手。可是?让我更想不通的是,两位死者又是怎么死的呢?真的像百姓所说,众目睽睽之下头就不意而飞了吗?不,不可能。于是,我就想那凶手是怎样杀人的呢?在这其中最重要的是,先找到许世昌的头。可是许世昌的头在什么地方呢?” 风颖月看着众人继续道:“就在这里。” ------------ 第十四章:迷雾的面纱(下) 说着风颖月指着许世昌的棺材,众人皆惊讶的盯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呀?” “就是,怎么会在自己的棺材里呢?” “不是说头也没了吗?怎么会在自己的棺材里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一派胡言,胡说八道。”许希良大怒,愤恨的盯着风颖月。 “本来我也不想相信。可是?今天上午,我经过一个叫济世堂的医馆时,见到一对夫妻求大夫救救那个男子,可是大夫却束手无策,因为那男子得的是不治的肝病,整个肝全都溃烂了,活不了多久了。” “这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不知道你在这胡说些什么。” “有,那大夫说过一句话,江临首富许员外也很有钱,可是他却救不了自己的命。两个月前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得了这种病,大夫告诉他最多只能活两个月。”风颖月走到许希良面前,冷冷的盯着他道:“两天前,我来过贵府,检验过许世昌的尸体。我一直有个迷团未解开,可是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刚才紫竹提醒我,冰镇酸梅汤的碗放在冰库里镇过,所以碗上面有一层雾水。就是这个问题,我那天检查许世昌尸体的时候,就发现在他的手上有一层湿湿的东西,当时我还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现在明白了。其实,许世昌早在几天前就死了,只是有人一直把他放在冰库里,所以才会让他的尸体保持得像是才死了三天。可是?他的伤口虽然跟张景忠的一样平滑,但是血也是平滑的。” “噢?这代表什么?”张远问到。 “这就代表,许世昌是死后才被人把头砍下来的。之前我说过,凶器是一根极细而又坚韧的钢丝。还有,那天我注意到许世昌的指甲是白色的,但是我开始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现在我知道了,就因为他得的病,所以指甲与常人不同是白色的。”风颖月仔细的解释着。 “噢!我知道了,凶手就是你,许希良。”上官建廷冷眼瞥着许希良,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置信的瞠大眼盯着他。 “怎么会……”张远惊讶不以,他不敢相信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竟然是杀死自己父亲的凶手。 “哼!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你说我是凶手,到拿出证据来呀。”许希良不以为然。 “稍安毋躁,我会把证据给你一一指出。不过我先要说的是,你是怎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的。”风颖月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杀许世昌,我就不用说了,是他死后你把他的头砍下来,就是为了制造一个鬼杀人的假像,说他是走在街上时,头就不意而飞了,这也是你传出去的,根本就没有人看到。因为,发生过张景忠的案子,所以众人便顺理成章的认为这是真的,更何况你是他的儿子,这样更不会有人怀疑你,而且还坚信你的话。至于杀张景忠,你和张景忠素来很熟,如果你找他有事他不会不去,更何况天上人间演出的那天,人多天色又暗。根本就没有人记得张景忠在不在,他只是要求天上人间当天开锣,也是顺理成章的就被误认为他在现场。最后你杀完人趁天暗把他的尸体抛在人群当中,这样在场的人就能作证,他是死在演出现场,头不意而飞了。” “本来你是想让大家认为是鬼在杀人,这样就没有人敢查这个案子,可是你却遇到一个傻子,一个世界上最傻的人,只懂得找出真相的人。于是,你就改变了想法,将张景忠的头藏在了行馆的房檐下,把一切都架祸给天上人间。”风颖月犀利的目光盯着许希良,停顿了一下继续道:“现在就说说我找到的证据:第一,就是我刚才说过的,许世昌的头,就在棺材里;第二,就是凶器,就在你身上。本来你把我的注意力引到天上人间,就因为天外飞仙这个表演里有这种钢丝,可是她们没有杀人的时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见你手腕上戴着一个很奇特的镯子,开始我还不以为然,现在我想起来,那就是一个带有暗器的钢丝。” ------------ 第十五章:真相 (15)真相 “让我来看看。”说着上官建廷走过去,一把抓起许希良的手,那黑色奇怪的镯子露了出来,只见许希良手轻轻一抖,钢丝便弹了出来,还没等众人看清,钢丝就已经缠在上官建廷的脖子上。许希良胁持着上官建廷厉声道:“别过来,再走进一步我就让他陪葬。” “希良兄,你别乱来,放了建廷。”张远冲过来急喊。 这时,上官恒也把出剑来,准备去救自己的儿子。众人见状惊慌失措,只有风颖月一人是冷静如水,脸上仍是淡然的波澜不生。 “哼!你也要等我把故事讲完以后再动手吧!更精彩的不是还在后面吗?”风颖月冷笑道。 “还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许希良眼中透着一缕绝望,那样的空洞**裸的绝望。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杀张景忠。”风颖月依然那样的平静:“许世昌就是因为当年私自藏下那批合亲聘礼,所以才会辞官回乡。而张景忠则知道是许世昌所做的一切,所以也请调回江临,宁愿做一个小小的府尹,就是为了能够从许世昌手中得到那批合亲聘礼。人为财死,为了钱他什么都能做出来。但是,我不知道有多大的恩怨,能够杀之而后快呢?” “张景忠,他根本就不是人。”许希良大吼着,在眼中旋转已久的泪,终于落了下来:“他知道我父亲背着所有人,从何忠那里偷走了合亲聘礼,我父亲为了躲开他们便请辞回乡。可是?他竟跟了回来,还勒索我父亲,如果不分他一半就把这件事上奏给皇上,我父亲无奈也只能听他的摆布。当年,他与我父亲同时喜欢上我娘,可是我娘却选择了我的父亲,他一直对我娘垂涎三尺。一次趁我爹出门,他竟然……把我娘给……奸污了,我娘不堪受辱,便悬梁自尽了。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畜生,对兄弟他都可以做得出。” “不……你骗人,你胡说,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我爹不会这样做的,他不是这样的人,一切都是假的……”张远不敢置信,疯狂的冲出许府不见了踪影。 “那汪都统呢?他可不知道这件事吧!据我所知在这十五年来他一直都驻守边关。” “那天,他来我家要看我爹的遗体,发现我爹身上的秘密,我不得已才把他杀了。”许希良双颊浸满泪水。 “其实,你爹根本就没想过要你报仇。”风颖月轻叹摇头。 “你怎么知道?我爹说过,不让我报仇,但我不同意,他知道我的个性,所以这些年来他都诚心礼佛,还经常叫上我一起跟他念经拜佛。可是?这一切都洗涤不了我心中的仇恨,我永远都不可能放下。” “其实,你并不是个恶人,你的心是善良的,可惜的是那颗善良的心,被仇恨给淹没了。你爹就懂得,恨一个人是很痛苦的,他不希望你痛苦,他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呀!”风颖月感到心力疲惫,慢慢的闭上眼睛。 “风颖月,你好样的,该来的始终会来,杀人尝命这个道理我懂,更何况我杀的是朝中两位大臣。真的好希望以后……我们能够成为兄弟,可惜,真的好可惜……”许希良眼中含着泪真诚的凝视着风颖月轻叹摇头。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我们……”还未等风颖月说完,许希良已躺在地上,再也没爬起来。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用不同的角度来看世界,就会有不同的体会。做人何必太执著?宽容,可以化解所有的仇怨。 “颖月兄,你接着要去哪里?”上官建廷注视着风颖月。这一次,他只顾安慰张远,还没有时间跟风颖月比武呢?所以心里一直都好不舒服。 “青宇镇,你呢?” “我先随父亲回京面圣。” “噢!”风颖月一脸的庆幸,他可不想让这个麻烦的家伙缠上自己。 “你不要这种表情,我告诉你,我们还会见面的。比武的事先留记着。”上官建廷调笑道。 “好吧!那我等着你。”风颖月一脸无奈笑道。 “上官建廷,我也上京城,跟你们一起上路。”紫竹轻挑双眉笑道。 “那好吧!后会有期。”风颖月双手抱拳行礼,飞身上马。 “后会有期。” 炽焰飞驰着来到城外,这时听到有人跟在身后:“恩公,恩公。” “阿露,阿娜,你们怎么……”风颖月心中猜到**成了。 “我们姐妹要跟着恩公,永远伺候恩公。”二人笑答。 “我一向是独来独往,不用人伺候的。”风颖月无奈的看着二人。 “难道说恩公不喜欢我们,讨厌我们吗?”二人委屈的垂下头。 “不是不是,我没说过讨厌你们呀。”风颖月急解释道。 “不是就好,你的意思就是说要我们跟着伺候你啦!一言为定不可以反悔。”二人抬头淘气的笑着。 “那好吧……”风颖月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对于女孩子,他是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是敬而远之。现在到好,一次招来两位美女,以后的生活呀,就是受人管制了。 ――――――――――――――――――――――――――――――――――――――― ------------ 第三卷:夺宝‘轩雨山庄’ ------------ 第一章:惹上麻烦 盛夏时节,烈焰般的阳光照在身上,炙热的让人全身都不自在,有一种无法呼吸的感觉。风颖月一行三人,骑着骏马驰骋在风中,风儿从身边吹过,轻扶着脸颊实为惬意。炽焰驰骋在杨树林间小路上,更增添了几分清爽。风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林中的鸟时儿飞过,时儿歌唱着,好一派美丽迷人的夏色。 “公子,你听,林中好像有人打斗。”阿露,阿娜侧耳倾听,从林中传来的刀剑撞击和打斗声。 “继续走,不要多事。”风颖月面色平淡冷冷道,一直向前走着。 “是,公子。”阿露,阿娜只能从命,回应着。 这时的打斗声越来越近,已经慢慢的向三人移动过来,只见一个中年男人保护着一位姑娘,正跟三名黑衣人撕杀着,跑向官道这边。那男人已是身受重伤,三个黑衣人仍然穷追不舍,终于那男人撑不住倒下去了。 “小姐,快跑。”男人大喊着抱住两个黑衣人的脚,在他倒下那一霎,也不忘保护自家的小姐。 “福叔叔……”女子边跑着边回过头来看那男人,已被黑衣人打的混身是血不能再动了。 黑衣人追着那女子跑到风颖月面前的时候,那女子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黑衣人手持钢刀向她跑来。 “公子。”阿露,阿娜紧张的盯着风颖月。风颖月脸上依然平静,只是轻轻点头,便见阿露,阿娜从马上飞下。正当黑衣人的钢刀砍向女子时,却被阿露,阿娜给挡了回去。 “少管闲事,否则连你们一起杀。”其中一个黑衣人厉声道。 “路见不平。”阿露轻挑秀眉。 “当然要把刀相助了。”阿娜也轻挑双眉瞥了眼黑衣人。 “好,那就让老子送你们一程。”说着三个黑衣人抬刀向姐妹二人砍来,二人持剑挡了回去。三人的功夫亦是不俗,几人多招过后只是打了个平手。 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风颖月,脸上依然平静而毫无波澜,只是眼中显得有些无奈,是对这两姐妹的无奈,他从来都不会应付女人。风颖月冷冷的看着她们摇头,只见一道白影来到三个黑衣人的面前,三人连来人的模样与招式都没看清,就被人打倒在地。 “你……好,你们给我等着。走。”三人惊愕的盯着风颖月,他还是站在原处一动未动。三人连滚带爬的跑掉。 “公子,原来公子的武功这么高呀!”阿露,阿娜惊讶而又兴奋的跑到风颖月面前,不尤惊喜万分。 “还不上马。”风颖月冷冷道。 “嗯。”二人开心的点头应着。 “这位公子,谢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公子请受小女子一拜。”那女子‘咚’的一声跪在风颖月面前。 “姑娘,你快起来吧!我家公子救人是不要任何回报的。”阿露上前扶起她。 “谢谢两位姑娘,小女子薛若雪,同家人一起上路出行,可是家人被一些强人杀光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人了。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带上我于你们同行?我想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求几位了。”薛若雪又跪在地上,泪眼朦胧的看着风颖月。 “我想,我们跟薛小姐并非同路,所以……”风颖月淡漠的注视着前方,并没有去看薛若雪。 其实,这薛若雪也算是清秀可人,跟她的名字一样肌肤如雪、眉如翠羽、明眸皓齿、唇若桃辨、纤纤细腰,可说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的美人儿。可是?这风颖月却不把这女子放在眼中,总是给人一种冷傲、自负的霸气。 “公子,求求你们,只要把我送到薛家轩雨山庄我就安全了。”薛若雪剪水双瞳已泛起泪雾,一脸的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中不由得升起怜爱之情。可这风颖月却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根本就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公子,就带她一起上路吧!那些人看起来,来势凶凶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我们不管她的话,那……”阿露,阿娜见风颖月并没有带她上路的意思,便帮着薛若雪向风颖月求情。 “那好吧!你们管好自己的安全就是,不可再生事端,让她跟阿露同骑一马。”风颖月没再多说,径直向前走着。 “嗯,是公子。”阿露,阿娜开心的点头。 “谢谢公子,谢谢姑娘。”薛若雪不停的点头道谢。盈盈的笑意漾在俏颜上,腮边仍留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一路上,薛若雪不时的定睛看着风颖月的背,那纤瘦柔美的身材,竟然有着无比惊人的力量在吸引着她。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那张俊脸总是如此冷傲,让人很想靠近他又不敢去接近,在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让人无法透析他的心。 “薛姑娘,你在想什么呢?”阿娜骑马与她同行,在她脸上看出几分喜欢的颜色。 “没,没什么。”薛若雪羞涩的垂下眼帘,白皙的双颊泛起了红云。 阿露看出她的心事,装作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家公子呀,你别看他成天冷冷的,他的心地呀!好着呢。他呀,还是个玉树临风,才华横溢,武功高强,又有情有义的人,更重要的是他不畏强权,义无反故的去破天下奇案。” “破天下奇案?”薛若雪饶有兴趣道。 “对呀。”阿娜接道:“我家公子很聪明,是个推理奇才,就是公子刚刚破了一件奇案,为我们贺家平反,我和姐姐才敢以真正的身份视人。” “我家公子在破案的时候,那种专注,那种弃而不舍只求真理的精神,简直是气度不凡,帅死了。” “噢!”薛若雪欣赏着风颖月的背影,婉然一笑,那笑分外醉人。 阿露,阿娜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看来她们两个小丫头,要为自己的主子谋个红颜知己了。看这个薛家小姐,也是个知书识礼,得大体的大家闺秀,这小脸长得也能配得上自己家的主子。更何况今天的相遇,也算是天公作美,是他们两的缘分。如果,两人从中再给他们制造机会,牵牵红线,那还怕不成吗。 正当两人互交眼神偷笑时,风颖月已到两人面前,他淡然的看着三人:“天色晚了,今天我们就在附近找个住处休息一晚明早再走。” “是,公子。” ------------ 第二章:黑店(上) 夕阳西下,几人经过一个村庄,找到一家小小的客栈。 “哟!几位客官,住店呀。”一个小二打扮的人走出来,满脸堆笑的迎上前。 “四间客房。”风颖月冷眼瞥过小二,冷俊的脸上掠过一丝疑惑,霎时又恢复正常。 那小二强笑着,热情的招呼着:“几位客官,楼上请。”小二把四人带到客房笑问:“几位客官还有什么需要就叫小的,小的这就去给几位准备饭菜去。”说着他转身离去,临转身那一刻,他瞥了风颖月一眼,脸上的笑带着几分诡异。 这一切,都看在了风颖月的眼里。他的脸平静而毫无波澜,目光淡漠轻声道:“阿露,阿娜。” “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你们要小心,这店里有血腥味。”风颖月淡淡道。 “啊!这是家黑店。”三人诧异的瞠着眼。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应该是上午那几个黑衣人。”说着他看向薛若雪,鹰眸犀利而又冰冷,冷俊的脸上仍没有表情,眼中对她充满了疑惑。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薛若雪眼中含着歉意,垂下头细声道,她不敢再抬头看他的眼睛。 “我家公子并没怪你的意思,再说了,就这几个小毛贼,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够公子舒展筋骨的呢。你别怕,有我们来保护你。”阿露劝道。 “就是,再说那些人也不一定就是冲着你来的呀。”阿娜也劝着。侧过脸看着风颖月问道:“公子怎么知道他们就是上午那帮人呀?你只是看了那小二一眼,也许是普通的劫财狂徒而以。” “那我问你,普通的劫财狂徒可有如此深厚的内力?”风颖月淡然的瞥着三人,漫不经心的走到桌边坐下:“他走路轻身如燕,根本就是练过武的人,还有他身上的味道。” 这时,只见小二推门而入,依然是满面堆笑,但那笑让人看的确实别扭“哎!来了,几位客官请慢用。小的先下去了,有事你就吩咐小的。”小二摆好饭菜恭敬的走出门。 风颖月用筷子夹起菜,放在鼻前闻了一下放进嘴里。 “公子,这……”阿露迷惑的看着风颖月,指着桌上的饭菜,意识这菜会不会有毛病呀。 风颖月并没有理会她们,只是自顾自的吃着,眼中流露出异样的目光。刚才他已经闻出这饭菜里有蒙汗药,可是对于他来说,这些并起不了任何作用。他也知道在这房间外还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他为了引这个人入局只能将计就计。他想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追杀薛若雪,其中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薛若雪不讲实话,他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在他第一眼见到薛若雪的时候,他就看出她心里有一个很大的秘密。虽然她一脸的楚楚可怜,但是这张让人怜爱的面具后面,却藏着许多的诡计,不为人知的阴谋。 唉!也怪这风颖月,平生不贪酒,不好色,要是赌更没他的份了。唯一的一点毛病就是好奇心强。对于怪案、奇案、冤案,他总是弃而不舍的追查下去,从不畏惧强权,在他的生命里好像只有‘真理’两字。为了真理,他可以义无反故的连性命都不要;为了真理,他可以冷漠到不顾任何人的情面,把不为人知的恶行一一揭露人前;为了真理,他也失去了许多美好的事与人,那个只能埋藏在心底的人,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因为,在他的生命里,任何事都逃不过一个理字。 三个人见风颖月并没有回应,也就没有了太多的顾虑,再加上这一路并没吃过东西,肚子也饿了,便跟着吃起来,吃着吃着只觉头昏昏沉沉的,倒在桌上。风颖月见三人晕倒,也装做中了蒙汗药晕倒在桌上。当他们刚晕过去,只听‘吱’的一声门开了,走进来两个人。 “哼!叫你们多管闲事,老子今天把你们全都送回老家。”刚才那个小二不服的说着,举起手中的钢刀向风颖月走去。 “等一下,一会老大就来了,让他们先多活一会。”另一个人阻止到。 “哼!就让你们多活一会,看老子一会怎么收拾你。”他一脸的狰狞,双手撸着袖子。 “大哥来了,大哥想见那姓薛的丫头。”这时,又跑进来一个人道。 “好,把她抬出去。”三人走到桌旁抬起薛若雪走出去。 当他们下楼后风颖月坐起来,看着对面的阿露、阿娜,从包袱里拿出一个青瓷小瓶,打开瓶口的红色瓶塞,放在她们的鼻子下。 “嗯?这是什么呀?好臭,公子,你……”二人迷迷糊糊醒过来,惊诧的看着眼前的风颖月,想问什么却被风颖月制止。 “别说话,有人上来了,我们继续装晕。”说着三人又爬回原处。 ------------ 第二章:黑店(下) 这时,门又开了,刚才那两个人走进来。他们走到阿露和阿娜身边:“这两个丫头长得也挺标志的,不如留下来给咱们弟兄……嗯?哈哈……”边说边奸笑着,准备把她们抱走。 阿露,阿娜听后心里自然有些厌恶,她们突然跳起来快速的抓起桌上的剑,想与两个匪人打起时,那两人已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哼!以风颖月的功夫,隔空打死他们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他不想无缘枉送他人性命。 “公子……”二人不敢置信的盯着他,目光里流露着崇拜与敬佩。 “好了,先不要多说了,你们在这里看着他们,我出去看看。”风颖月轻声道。 “嗯,公子小心。” 风颖月离开房间,俯身向楼梯下看去,只见客栈之内有二十于人,风颖月飞身下楼,那些人还没看清来人的模样,便被点了穴,一动都不能动的站在原处。 这时,他听到一个房间里传出薛若雪的声音,他顺声找去,从窗缝看到薛若雪正坐在桌旁,她对面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那男人络腮胡子,一脸凶相,怒气的盯着薛若雪,好像在审问着什么。 “我告诉你,今天你说也要说,不说一样要说,在我这里由不得你。”男人拍案而起怒道,薛若雪见状脸上却波澜不惊,淡漠的瞥了他一眼。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要的东西根本就不在我这。”她细声说到。 “不在?骗谁呀?你信不信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再不把藏宝图交出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那人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着,一双带有血丝的眼闪过一丝杀气。 “我都说了,我真的没有藏宝图,我也不知道你们所说的藏宝图是什么样子,如果你真的要杀我的话,我也没办法。” “大哥,会不会藏宝图真的不在她这呀?”那男人身后的人上前说到。 “哼!把她给我干掉。还有楼上那三个,不要留下活口给我找麻烦。”男人冷冷的说,起身向外走去。 “是,大哥。”那人刚答完便倒在地上。 “老二,老二,你这是怎么了?”男人警惕的冲出房间,见风颖月站在窗边。他惊愕的瞠大眼“你,是什么人?少管老子的事。” “哼!你不作恶事,我也管不着呀。”风颖月冷冷的瞥着他。 “好,那老子就教教你,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 说罢,那人一拳向风颖月打来,只见风颖月轻轻的一侧身便躲过。那人气愤的转身又是一拳,风颖月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意思,向后退出几步又躲开他的拳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优美潇洒,不应该说是走的,应该是飘,好似神仙一般。 片刻,那男人累得摊软在地,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呀?我……认输了,不过,我告诉你,我不会就此罢手,你别给我机会,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除非你今天把我给杀了。” “我问你,你想从她手中得到什么?她到底是什么人?”风颖月并未理会他的话。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哼!”男人撇着嘴别过头去。 风颖月见他那滑稽的样子,冷俊的脸上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又迅速恢复了冷傲的气势:“你可以不说,你也没有任何理由告诉我,不就是一张破图么,我可以把它扔掉,或者送给乞丐也未常不可。”风颖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什么什么?你说藏宝图在你手里?”男人惊诧的紧盯着风颖月,恐怕他飞了似的。 “怎么?现在肯说了吗?” “我说。”他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又牵强的笑道:“我要是告诉了你,那宝藏……要分我一半。” “不说算了。”风颖月若无其事的转身要走。 “哎……我说,我说还不行吗?”男人傻笑着,可这笑却有些诡异。 传说中,五帝镇的薛家轩雨山庄有一宝藏,是薛家祖上传下来的。宝藏分两个部分,一是藏宝图,二是一首寻宝诗,把图与诗合在一起便能找到所谓的宝藏。可是?这藏宝图在十五年前就被轩雨山庄的庄主,薛竟堂的弟弟薛竟正给偷走了,从此图与诗便分开了。薛若雪就是薛竟正的女儿,薛竟正前几天满门被灭,只逃出了他的女儿薛若雪,所以江湖上许多人都在找她,想得到藏宝图。 “我说完了,你要是寻宝的话就带上我,行不行呀?”男人不死心,一脸的可怜相求着风颖月。 “哼!我等着你来杀我,记住,我叫风颖月。想寻宝就自己去轩雨山庄,也许我们还能在那里见面。”风颖月冷冷道。转身进入那间房,看着呆坐在桌旁的薛若雪:“还不走?是不是等着他们来杀你呀?” 薛若雪镇定自若的模样更加让风颖月对她疑惑。她站起身跟在风颖月身后,四人连夜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 第三章:轩雨山庄(上) 风颖月心里明白,世上只要有宝藏的地方,就会有很多的冤案,会死很多人。他不想管这件事,可是好奇心驱使着又想去看上一看,两种想法一直在心里斗争着,最后他还是被他的好奇心给打败了。他想知道所谓的宝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为什么每个人都为它而疯狂。 这一路上,薛若雪没再多说话,她可能在猜测风颖月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他是怎样看待自己的,为什么他不直接来问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他不怀疑自己的身份吗?是因为他还没查觉出什么?还是他已经全都知道了?所有的一切让她有些焦虑,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或者她根本就不想告诉他。也许是怕他与自己对立,也许是怕连累了他,也许在她心中还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总之,她选择了沉莫不言。 其实,在此同时,风颖月已透析她的心,但他并不想问许多,因为他对宝藏并不感兴趣。在他的生命中,查案好像更加重要吧。 次日黄昏,四人到达五帝镇,来到轩雨山庄这轩雨山庄还真是名不虚传。 轩雨山庄却是很大,一扇六、七米高的朱漆大门上方,由六个金钉固定的一匾额,上隶书‘轩雨山庄’四个大字,两尊气势恢宏的石狮耸立与门两侧,那石狮足足有三米高。走进大门,院内楼阁交错,佳木葱茏,青柳拂檐,玉兰绕砌,精雕细琢的假山叠石,浅浅清流由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下方,桥榭亭廊张显着王室的辉煌富贵,和民间清悠素雅的风韵。 四人由管家薛平引进正堂:“几位请稍候,我去请老爷出来。” “有劳。”风颖月轻轻点头回应。 片刻,便从外面走进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身着华服一进来就兴冲冲的问到:“哪位是若雪?”他在三个姑娘脸上扫视着。 “若雪见过伯父。”薛若雪上前行礼,抬起头只见双瞳泛起泪雾,委屈的看着薛竟堂。 “若雪,我们有十几年没见了吧?你爹可好?”薛竟堂上前扶起薛若雪。 “我爹他……他被人杀死了,他要福叔叔带我来轩雨山庄,在半路上福叔叔他……也被歹人给杀了。”薛若雪拭着泪道:“幸好有这位风公子相救,否则若雪也见不到伯父了。” “唉!若雪,不要哭,以后就住在伯父这里。你放心,伯父不会让你爹就这么死了,伯父一定要替你爹报仇。”薛竟堂也流出眼泪,抚摸着薛若雪的头安慰着。 可这一幕在风颖月看来,却像是在做戏,薛若雪的伤心怎么看都是假的。薛竟堂却是有些心绪不宁,好像在风颖月到来不久之前发生过什么大事,他的目光中羼杂着恐惧与怨恨,带着许多的无奈与愁绪,看得出他现在很无助。这时候的风颖月也只能不动声色静观其变了。 薛竟堂转过身打量了风颖月,满脸堆笑道:“这位公子,还要多谢你救了若雪,如不嫌弃就留下小住几日,也让我表表地主之仪。” 可这笑看上去很牵强,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可感觉却告诉他这个薛竟堂有问题,这个轩雨山庄更有问题。总之,这里的人全都有问题。 ------------ 第三章:轩雨山庄(下) 风颖月淡笑,彬彬有礼的轻点头道:“薛庄主太客气了,现在天色已晚,在下就借宿一晚,明日还要赶路。就此打扰了。” “公子,若雪还未多谢公子大恩,希望公子能够多留几日。”薛若雪心中有些矛盾。 “不必了,在下还有事,多谢庄主和薛姑娘的好意。” 风颖月对薛若雪的话完全置若罔闻,他只是客套的轻轻点头,那张俊脸上仍是淡然冷傲。他不想跟这里的人扯上任何的关系,原本是好奇心的驱使,可是现在的事情却演变得有些混乱,他不想卷进这个旋涡当中,他除了破案以外不想管江湖上的事。更何况他曾经答应过师父,不入江湖,不在人前轻易使用武功,更不能告诉别人他的师父是谁,这就是他一直都不肯与上官建廷比武的原因。他现在好想逃,逃得越远越好。 薛若雪见到风颖月那如冰般的表情,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的忧伤与憎恨,她恨风颖月不解风情,她恨风颖月从不多看她一眼,她恨风颖月对她如此的冷漠,伤了她的心。剪水双瞳已泛起了泪雾,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她不可以在他面前流泪,只能垂首不语。 “风公子,我这就叫人给你们准备房间去。”薛竟堂牵强的笑着,侧身看着薛若雪关心道:“若雪,你先去休息吧!这几日一定累坏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跟伯父说。” “嗯。”她轻点头,不敢再看风颖月。 “小莲,带小姐回房休息。” “是,老爷。”一丫环恭敬行礼,扶着薛若雪出了正堂。 “薛平,带风公子和两位姑娘去客房休息。”他对身后的管家说,转身又对风颖月笑着道:“风公子和两位姑娘先休息,晚膳的时候我让薛平去请你们。” “薛庄主,有劳了。”风颖月淡笑点头。 随薛平穿过一个长廊,走进了一个院门,来到了客房。这轩雨山庄大得与皇宫不相上下,让人进来有些迷路,这房间奢华而舒适,镂空雕花红木床手工实为精巧,家俱也都是如此的雕花手法,就连桌上的那套茶具也是非常的精美,一看便知出自名窑。 风颖月刚坐在桌旁,便听到敲门声,只见阿露、阿娜姐妹两神秘的走进来,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阿露小声说到:“公子,你觉不觉得这轩雨山庄很怪呀,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噢?说来听听有什么地方怪。”风颖月若无其事的淡笑。 “就是不知道才问公子的,这山庄就不像是活人住的。”阿娜一脸惊惧打了个寒战。 “是呀公子,我们总是觉得这里阴气森森的,明天一早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风颖月不以为然的站起身在屋中踱步,思绪片刻冷冷笑道:“哼!这里要是真的死了人的话,那还就对了你家公子的味口了。看来又有悬案要查了。” “公子的意思是说,这里真的死人了?”二人饶有兴趣的看着风颖月。调笑道:“我们看公子是在担心那个娇柔美丽的薛若雪吧!” “说的也是,公子你刚才不应该对薛姑娘那种态度,人家怎么也是个女孩子么,对你主动你还摆架子,对人冷冷淡淡的。我看到她眼里有泪光。”二人直替薛若雪叫屈。 风颖月突然停下脚步,定神思索着什么?侧过脸冷眼盯着二人有些生气:“我给你们指出三点错误:第一,薛若雪不是一个娇柔的女子;第二,我不管她是怎么想的,但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第三,就算我留下来,也只是为了查出一件冤案。明白了吗?以后,你们两个也不要再给我乱点鸳鸯谱。公子的事,公子自己心里有数。还有,在外人面前,我只是一个懂得推理的柔弱书生。” 二人有些委屈的点点头:“你说薛若雪不是一个娇柔的女子,难不成她还会武功吗?” “跟你们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只是她,这山庄里的人,个个都身怀决计,根本就不是个普通的人。”风颖月轻叹淡然道:“看来我们明天是走不了了。” “啊?真是看不出来,原来她一直都在骗我们呀。”二人惊讶对视着。“怪不得昨天遇到她时,公子不让我们管她的事呢。这回,看来是绞进来了,现在该怎么办呀。” “静观其变。” 风颖月并未多说,只是静观其变这四个字,就代表了他心底的全部意思,他是想留下来查清所有的事。因为,从他刚踏入轩雨山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闻出山庄内有很浓的血腥味,他早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 ------------ 第四章:四大神兽帮(上) 这时,他隐约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走到他的门外停下了,接着便是轻小的敲门声,门开了是薛平,他很恭敬的笑道:“风公子,两位姑娘,晚膳准备好了,老爷请你们过去呢。” “好,有劳薛管家了。”说着三人起身跟着薛平来到前厅。 到了前厅,桌上已摆满了佳肴,薛竟堂带着夫人早已坐在桌旁等候风颖月的到来,薛若雪并没有出席。见风颖月三人进来,二人站起身热情的招呼三人。 “风公子,二位姑娘,快请坐,酒菜单薄请别见怪。” “薛庄主,夫人,客气了。”风颖月回礼,三人坐下。 阿娜环顾四周笑问:“庄主,夫人,怎么没见到薛姑娘?” “噢,若雪赶了几天的路,太累了,我让丫环把饭菜给她送进房里了。”薛夫人强颜欢笑着,目光不时的瞥向薛平,神情闪烁惊慌。 “对了,老夫还不曾问风公子大名呢?” “在下风颖月。”风颖月不动声色观察着所有人的表情。 “风颖月?”薛竟堂一怔,霎时又恢复正常强颜欢笑:“好名字,好名字。”顷刻,所有人的动作表情,都显得尴尬做作。 “老爷,老爷……”这时,一个家丁急匆匆的跑进来。 “干什么?没看老爷正在见客吗?成何体统。”站在一旁的薛平没等薛竟堂说话,便斥责着来人。 “呃!外面来了个叫齐虎的,他说是老爷的朋友,还带来了不少的人在庄外。”家丁回着薛平。 “噢?”薛平阴沉着脸,侧过头来盯着薛竟堂:“老爷您看……” “齐虎,他……”还没等薛竟堂说完,又跑进来一个家丁:“老爷,外面又来了个叫洪天龙的,也说是老爷的朋友,非要见老爷。” “噢,薛平,你去请他们进来吧。”薛竟堂好像事先就预料到一样,脸上很平静。 “是,老爷。”薛平垮下脸不情愿的应称着,转身离开。 就这样,整个轩雨山庄变得热闹至极,可是却让人感到更加的压抑。白虎帮的齐虎,苍龙派的洪天龙,玄武门的玄明,朱云派的朱晓悦,四派集齐。虽说,他们都口口声声说是薛竟堂的多年之交,但看这架式应该都是为夺宝而来的,每个人都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可说是各怀鬼胎。 风颖月见状寥寥告辞,便带阿露和阿娜离开正堂,回到他们所住的院子。心中有些压抑感,他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看薛竟堂和他夫人的神情赔显忧心忡忡,好像十分惧怕他们的管家薛平,眼中更多的则是怨恨;明知道他这四位朋友来此的目的,可是他却显得很开心;还有的就是,他知道风颖月的名字时的表情,那种反应分明就是知道风颖月其人,他到底有什么苦衷呢?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 第四章:四大神兽帮(下) “唉!”风颖月凝眉不展,脸上又浮上无限的愁绪。 阿露阿娜见状关切而又焦虑的问到:“公子,你这是怎么了?看你,别想太多了,不如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吧!我看这要出大事了。” “嗯,明天就可能会有人死了,我看我们是走不了的。”风颖月思忖着摇头。 “什么?明天就……”二人一脸惊愕,又懊悔道:“我的天哪!都怪我们,要是不多管闲事的话,也不至于被卷进来。” “你们两个现在才知道自己做错了吗?”风颖月意味深长的看着二人,若无其事道:“算了,也许这就是我与轩雨山庄的缘分吧。” “对了公子,你说那四个门派,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在江湖上好像没听说过呀。” “这四大门派早在五百年前就成立的小帮派,他们与事无争,从不涉及江湖恩怨,因此在江湖上也是平平无名,所以很少人知道这四个门派的存在。他们是以四象做为帮号:北玄武、南朱雀、东苍龙、西白虎,这四大神兽是在保护着什么。” “宝藏。”二人异口同声。 “哼!世人呀,都是为才而亡。宝藏,他们四人看上去,是为了保护轩雨山庄,但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宝藏而来。”风颖月轻叹感慨着。“好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公子也早些休息,我们先告退了。”二人离开。 夜,还是那样的清冷,风轻轻的袭来,吹不散心中的愁思。天上那轮明月已不是那样的残缺,但幽幽的月光依然散在身上,冷冷的。 风颖月站在院中,抬头冷眼望着那冷月,眼中没有温度,就如寒潭般深邃不见底。不过现在的风颖月的眼里却多了些什么?一种说不出的温暖,这种变化连他自己也感觉矛盾。忽然,风颖月眉宇间又浮上一掠愁绪,一阵莫名的心烦意乱,又打乱了他的思绪。他现在的位置,却是让他进退两难,第一次感觉到无助,有着一种可望。 正在此时,一道黑影闪过,此人的轻功不俗,风颖月未曾追去。双眉一敛,思绪片刻,心中又浮起无限愁绪。看来他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 第五章:慕容显之死 次日,风颖月很早就起身,带同阿露,阿娜来到正堂向薛竟堂辞行。 “风某打扰了,还多谢薛庄主的盛情,在下还有事,所以就此告辞了。”风颖月双手抱拳淡笑。 “噢,既然风公子有事在身,老朽就不再挽留了,还请公子慢走。”薛竟堂也抱拳回礼。 “风公子,小女再次感谢风公子的救命之恩。”薛若雪上前见礼,樱唇弯成美丽的弧线,盈盈的笑意漾在俏颜上,可这笑在风颖月眼里却有些诡异。 风颖月淡笑道:“薛姑娘不必多礼,在下并未做过什么。” 这时,一个家丁慌张的跑过来大喊:“老爷老爷,不得了了……” “什么事如此大呼小叫的?没看老爷正跟风公子讲话吗?”薛平紧绷着脸吓道。 那家丁一脸恐慌,吞吞吐吐道:“死,死,表少爷死了。” “什么?显儿他……”薛夫人听后,话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众人皆惊。 这时,风颖月看向薛若雪,眼中的冷怒寒光足以冻死人。现在他知道,刚才她那笑代表的是什么意思,若再不明白就跟昨夜的黑影联想在一起,那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凶手就应该是昨夜的黑衣人,那黑衣人便是薛若雪,因为在她从风颖月眼前飞过时,她身上的香味是不会骗人的。 “庄主,可否让我看看尸体?” “好,翠儿,快扶夫人回房好好休息。”薛竟堂一脸悲伤。 慕容显是薛竟堂夫人的侄子。薛竟堂带着风颖月来到慕容显的房间,风到门外只见门是开着的,门外有两个家丁看守着。风颖月进入房间,只见慕容显一个人爬在桌上,已经没有了呼吸,桌上放着一壶酒和一个倒在桌上的酒杯。 风颖月轻轻抬起慕容显的头。他眼睛睁开,嘴微微开启,唇边有些紫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现象。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众人问:“是谁先进这个房间的?” “是我。”一个家丁答到:“我是伺候表少爷的,表少爷每天早上都有到茶园采茶,收集茶叶上露水的习惯,他说用露水沏出来的茶才是好茶,而且茶叶要刚刚生出来的嫩芽,尚未经过阳光的照射,这样的茶才最纯香最好喝。所以,表少爷每天天还没亮就起来叫我们跟他一起去,一天都不会差的。可是?今天我们都忙完了,还没见表少爷起身,于是我就想把茶和露水交给表少爷。但我敲门敲了很久都没人理会,平时表少爷都不会到这时候还不起的,我怕表少爷会有什么事,就找人跟我一起把门撞开。进来就是这样了。” 风颖月思忖片刻方道:“那你们进来的时候,门窗都是从里面闩上的吗?” “嗯。门窗都是从里面反锁的。” “风公子,显儿他……”薛竟堂哭丧着脸问。 “中毒,是昨夜亥时到子时之间遇害的。”他的语气不容置疑。风颖月拿起桌上的酒壶,放在鼻下轻闻:“还是满的,看来他只喝了一杯就死了,这是非常厉害的剧毒。” “风公子的意思是,这酒里有毒?怎么可能呀,是谁能在里面下毒呢?”众人皆疑虑,盯着风颖月的每一个动作。 “酒中无毒。” 风颖月犀利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希望能从他们的表情上发现什么线索。他拿起酒杯斟满酒,拇指和食指轻捏着杯腿,慢慢的晃动着,这动作细腻而又温柔。他放下酒杯,拿出一根银针在酒杯里绞动几下取出银针,霎时银针变成了黑色。 在场众人皆惊,倒抽口凉气,个个惊惧的瞠大眼盯着那根银针。 “凶手在酒杯上擦了见血封喉的剧毒,这里的人都有嫌疑,谁都可能是凶手。”风颖月冷眼旁观众人的表情。所有人都显错愕,惊讶的看着身边的人。 风颖月漫不经心的走出门,冷冷的说:“我看,你们还是把昨晚亥时到子时,这段时间都在什么地方,跟谁在一起,做过什么?是否有证人说清楚。” “哎!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们是凶手吗?别忘了昨天晚上你也住在山庄。”齐虎怒道。 听到齐虎这么一吵,洪天龙也耐不住吵到:“对,我们是薛庄主的朋友,我们怎么会杀人呢?再说了,我们根本就不认识慕容显,我们为什么要杀他呀?” “就是,你怎么可以乱说呀。”听他们两这么一说,众人都急起来乱吵着。 “我刚刚说过,在坐的每个人都有嫌疑,并没说你们就是凶手。但是,在真凶尚未找出之前,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风颖月解释着。 “那你还不快查?”齐虎急道。 风颖月冷冷嗤笑:“要查也要有证有据,这些是要时间的。” “风公子,那还要有劳你多留几日,查出真相还显儿一个公道呀。”薛竟堂眼中溢满泪水,恳求着。 “庄主,你严重了,如有用得上风颖月的,在下定当尽力。”风颖月浅笑。 “一定,一定能的,你破过那么多的奇案,这次也不会例外的。”薛竟堂坚定不移的说。看样子他很信认风颖月,现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的惧意。 ------------ 第六章:无头女尸(上) 风颖月凝视着薛竟堂,英俊的脸上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他推断的一点没有错,薛竟堂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但是风颖月不明白,为什么慕容显死了他却显得有些轻松,没有太过伤心呢?风颖月看得出他表面的伤心完全是装出来的,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现在薛竟堂反而是更加可疑了。 风颖月一个人伫立在轩雨山庄的茶园内,看着满园绿油油的茶树,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幽幽茶香,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可是?这种感觉却不适合用在现在的心情,他凝眉沉思,太多的疑惑萦绕在心头无法解开。 昨夜的黑影是薛若雪定没有错,刚好她出现的时间,跟慕容显死的时间恰巧吻合。可是?薛竟堂的表情却是让人怀疑,杀慕容显的凶手一定跟他很熟,还非常的了解他的习惯,而且他对这个人并没有芥蒂。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在场的证据,真的想不出哪里不对。 风颖月轻蹙双眉叹息着,心中不由得浮上一阵莫名的烦郁。 “公子,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想不通呀?看你都在这里站上一个晌午了。”阿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风颖月身后,他沉思在迷团当中,竟然没有查觉到。 “嗯,可以说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别这么愁了,像你说的,真相永远都不会埋藏太久。就凭我家公子这么聪明,难不倒你的。”阿娜脸上绽放着盈盈笑意。 风颖月听后看着她,嘴角扯出一丝淡笑:“你呀!太看得起你家公子了。在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耐人寻味的,也有很多的案件扑朔迷离,没有谁能做到破解天下奇案,只能是尽力而为。有的时候,有一种身心俱疲的感觉,不想再问世事。” 阿娜侧耳倾听,目光中依然带着仰慕之情:“那公子可以隐退呀,过着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那样多惬意呀!” 风颖月突然感觉到心底轻松了许多,心头的阴郁被阿娜的一句话一扫而空,冷峻的脸上绽放出一丝优雅的笑意:“你以为我不想放下现在的一切,找一处美丽的地方隐居起来,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吗?可是?我不可以,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没做。”说着他又沉浸在无边的愁绪当中。 阿娜傻傻的盯着他的脸,甜甜一笑,有些惊讶道:“公子,你,你……” “我怎么了?”看到她的样子,他心中有些莫名奇妙,可是她那傻傻的模样,却是让人觉得可爱,风颖月脸上的笑更加温柔。 阿娜见他看着自己,不由羞涩的垂下眼帘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双颊粉红,笑道:“第一次看到公子这样笑,真的……好可爱,好帅。” 说完阿娜转身跑了,丢下独自莫名的风颖月。他轻摇着头心想,我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对她说得太多了?对她太过温柔了?我不应该这样。想到这里,风颖月又恢复原本的冷傲的面庞,冷冷的看着这片茶园。 “公子。”阿露一脸疑惑的走过来:“阿娜她是怎么了?” “不知道。”风颖月淡然回答。 “刚才家丁说,庄里来了一个叫周飞虎的要见你,庄主让你去正堂。” “周飞虎?”风颖月有些疑惑。 来到正堂,风颖月经薛竟堂的指引看到桌边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这人正是半路截走薛若雪的那个匪人。风颖月并没感到惊讶,只是心里感到有些好笑。心想,难不成这个人真是来找自己寻仇的?看起来也不像,他就不怕薛若雪认出他来,把事情有告诉薛竟堂?到时候他想离开这轩雨山庄也走不了了。 ------------ 第六章:无头女尸(下) 他看到风颖月走过来,迅速起身咚的跪在风颖月面前,这一举动别说其他人都惊讶的瞠大眼睛,就连风颖月自己也莫名的诧异,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他双眉一敛,冷冷道:“你这是干什么?” 周飞虎一脸诚恳:“我知道,我以前做了许多的错事,多谢风大侠点化我,我想过了,我要拜你为师。师父在上,请受徒儿周飞虎一拜。”说着他便要磕头。 “等等。”风颖月躬身拦住他,心里又是莫名奇妙又是好笑,他上下打量着周飞虎,脸上依然淡然:“我没说过要收徒弟,你起来吧。” “我不起,如果你不收我为徒,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周飞虎坚定的说。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呀,我家公子都说了不收徒的,你还赖着不起。看看你都多大一把年纪了,还要拜我家公子为师,笑死人了。”阿娜嗤笑着。 “反正我不管,我就要拜风公子为师,他不收我我就赖上他了。” “那好,你就在这跪着吧。我,不会收徒弟的。”风颖月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倏然转身离去。 正当他跨出门的那一霎,一个家丁惊慌的跑进来,正对着他撞了过来,他一侧身,伸手扶住他。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老,老爷,夫人她,夫人她死了。” “什么?”薛竟堂听到后如雷轰顶,差点就晕了过去。他伤心欲绝的痛哭着:“夫人呀……”说着他跑了出去。 众人见状也跟着跑出去,等来到薛夫人的房间,只见房间正中躺着一俱无头女尸。 薛竟堂见到夫人的尸体,痛哭着扑过去,却被风颖月拦住:“薛庄主,节哀。” 风颖月走到尸体旁,仔细的检查过尸体,沉重道:“一招致命,伤口非常平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凶器应该是钢丝。可是?凶手是怎样在密室里杀人的呢?这头……”风颖月蹙紧眉思忖着,转身看向刚才的家丁问:“你是怎么发现夫人的?” “我……刚才只是听到夫人大喊一声,于是我猜想是出了什么事,撞门进来就见夫人躺在那里,头没有了。”家丁惊惧道。 “是一个密室杀人,凶手是怎样出去的呢?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迹象了。”风颖月自言自语慢慢走出房间。 “姓风的,你给我站住。”这时齐虎吼道。 “不知齐帮主有何见教?”风颖月淡然道。 “我告诉你,两天之内你必须查出凶手,否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他怒目瞪着风颖月。 “噢?这又是何等说法?若是查不出你又能怎样?”风颖月对他的话完全置若罔闻,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你不准我们离开这里,说要查出凶手,现在到好。一天就死了两个人,凶手还会把我们也给杀了的,要么就放我们离开这里,要么就马上查出凶手。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让你给我们陪葬。”他喊到,目光中流露出惧怕。 “谁也不能走。”这时,一队官兵闯进来。带头的正是本县的县令郑羿霖,他走进来扫视四周,高傲的坐在桌旁:“这里一天就发生了两宗命案,你们都有可能是凶手,你们谁都不可以离开轩雨山庄。本案从现在开始有本官接管,好了,现在你们一个一个的说,两宗命案发生的时候,你们都在干什么?有没有人证明?” ------------ 第七章:词诉情殇 一阵混乱,郑羿霖问完话,还是没有问出任何头绪。于是,他就把所有人都软禁在轩雨山庄中。其实,谁都看得出,他也是为了宝藏而来,可是这藏宝图到底在哪里,还是一个未知之事。就是有没有这个宝藏,风颖月都有些疑问,可凶手却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宝藏,而屡次杀人。风颖月后悔自己卷入。 这么一折腾,就到了晚上,风颖月回到房间,独自坐在桌旁回想着一天所发生的一切。轻轻叹息,一阵莫名的心烦意乱又曾填了几许愁绪,他无从查起,可现在更是没有办法查下去了。 突然,他眼前一闪,想起了上官建廷,他起身来到阿露的房间:“阿露,快,马上帮我去找只信鸽,把这封信给我送去镇国将军府。” “是,公子。”阿露没有多问应着走出门。片刻,阿露回来:“公子,我把信送出去了。” “可靠吗?”风颖月疑虑道。 “嗯,信鸽是一个小家丁养的,我说送信回家,给老爷报个平安,让他不要担心公子,公子过几日就到家了。”阿露微笑。 “好,阿露越来越聪明了。”风颖月放下一块大石,心中的阴郁也被扫掉了一大半,脸上终于露出淡淡的笑容。 “当然了,跟着公子学了这么久,傻子也变聪明了。”阿露玩笑道。 风颖月对她姐妹两却是有些无奈,摇着头轻笑:“我还真拿你们姐妹两个没办法,快休息吧。” 反正一时也没了头绪,现在只有等着上官建廷,他来了风颖月就可以继续查这个案子了。风颖月一个人在院中看着天上的冷月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他在想着这两宗案件,也许他在想着他要做的那件事,也许他在想着过去的那段时光,一段快乐幸福的时光。 “恨唱杨柳弄春柔,君风流,赏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颖笔飞句天东头,烟襟手,月当头。为君起舞烟波上,绿水流,云悠悠,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月明船上帘幕卷,看春秋,盼白头。” 这时,身后响起薛若雪温柔甜美的声音,她静静的站在风颖月的身后,眼中流露着一丝爱慕之情。她含情脉脉的走到风颖月面前,一掠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她定视着他那幽深而又冷漠的眸子,想从他那双冷傲的双眸里看到自己想要的。 风颖月侧过脸,依然仰望天上的冷月,眉心又浮上一丝愁绪:“狂唱断浪难知柔,怎风流?不堪游,袅袅余悉,远雁来荒洲。颖落寒声带彩流,去去去,莫回头。便有梦不上红楼,我独游,一襟袖,侵寻水尽头,更自由。月落横江冷眼收,来来来,认归舟。” 薛若雪听后,双瞳已泛起泪雾,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侧脸:“为什么?” 风颖月没去看她,冷峻的脸上依然平静得波澜不生,淡淡说到:“是我不适合你。”说完他倏然转身离去。 “风颖月。”泪终于忍不住,顺着那白皙滑嫩的脸上流下来,她眼中羼杂着恨意,紧紧的盯着风颖月的背,一个冷傲无情不属于她的背。这就是爱之深,恨更深,薛若雪的声音有些发涩:“你会后悔的。” 风颖月并没有多想,直径走回自己的房间,丢下失魂落魄的薛若雪,独自伤心。 这一夜,风颖月无法入眠,薛若雪看着他的眼神使他想起了过去,想起了一段快乐的时光。五年前,他初入江湖,那时他刚刚十七岁,有着满腔的热血,满腹的壮志。可是?那时的他年轻有为,只是怀才不遇。却因一起惊天奇案,他便成为了人所周知的推理奇才。因此,他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那年她十五岁,二人两情相悦。只因真凶是她的父亲,查出真凶的人正是她最爱的人,就这样她视他为仇人,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他偿还所有他欠她的。 ------------ 第八章:诗中藏宝 从那以后,风颖月变得冷漠,无情,让人难以接近,在他的生命里没有了爱情,更不要说去接受任何人。在感情上他认为自己是个失败者,他对不起她;但在真理上他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可是她却不理解他,恨他,从未听他解释,不给他拟补的机会。她嫁给了朝庭上最有名望的人,一个她并不爱,可以做她爹的人,她要报复他。 五年后,他又看到了那种眼神,他的心被触痛了,他不想世上再多一个为他而伤的人,他不想世上再多一个她。他不想再想下去,可是心绪依然无法平静,无限的哀思涌上心头。五年来第一次又出现这种感觉,一阵莫名的心烦意乱,绞乱了他平静以久的心―― 清晨,风颖月一个人来到茶园,闻着清爽带着幽幽茶香的空气,冷冷的自嘲着笑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昨夜想到那许多,他不应该,在他的生命中,就应该只有真理。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昨夜休息的不好吗?看上去很疲惫。”这时,阿娜已站在他的身后,乖巧甜静的笑着,眼中充满了关切。 “没有,可能是因为案子,睡的不是很好吧。”风颖月淡淡道。 “可是?我看公子好像心事忡忡的样子。” “我说过没事就没事。”风颖月装作不耐烦,绷着脸冷冷道:“还有,以后不要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会吓到人的。”说完转身离去。 “我……我也没招你呀,只是来叫你去用早膳而以,到底是谁惹到你了,为什么把气都撒在我身上?”阿娜委屈得双瞳已泛起泪雾,撅起小嘴边走边嘟囔着:“这个主子,真是难伺候,突冷突热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了。” 用早膳的时候,所有人都来到正堂,郑羿霖趁着这个机会,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环顾一下四周漫不经心的说:“我知道慕容显和慕容氏是怎么死的了。” “啊?是怎么会事?”众人都惊讶的瞠大眼睛盯着郑羿霖,希望尽快知道答案,也好尽快离开这个阴森恐怖的‘吃人山庄’。 “就是因为……薛家的宝藏。”他到是没有拐弯,直接把自己的意图说出来。 “宝藏?”这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一个答案。 “对,就是宝藏。薛竟堂,快把藏宝图交出来吧!否则死的人会更多的。”郑羿霖诡异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阴阳怪气道:“也许……下一个就是你,你,你,你们全都会死在这里。” 众人见到他的样子,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也许真的会像他说的,在此所有的人会一个接着一个死去。所有的人都想快些离开这里,不想因为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宝藏丢了性命。众人都看向薛竟堂。 “藏宝图并不在我这里。”薛竟堂面无表情。 “你薛家的东西怎么会不在你手里?”郑羿霖深锁双眉瞥着他。 “早在十五年前,藏宝图就已被我弟弟薛竟正给偷走了。”说着他看向薛若雪。众人见他盯着薛若雪,也都看向薛若雪。 薛若雪见状脸上没有一丝惧意,若无其事的说到:“藏宝图前几日,在匪人抢劫我家的时候,已随我爹葬身火海了。不过……上面配了一首诗我到记得。”薛若雪心想,反正自己也解不开诗中的迷,找不到宝藏所在,不如说出来,风颖月一定能破解。 “快,快说来听听。”郑羿霖迫切的紧盯着薛若雪。 薛若雪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轻声道:“古稀举杯向明月,白云出岫于空中,殷红遍地无蹊径,魂至西华广寒宫。” “唉?这诗是什么意思呀?” “不知道,只是有种悲凉之感。” “古稀举杯向明月,白云出岫于空中,殷红遍地无蹊径,魂至西华广寒宫。”众人小声念着,参想着诗中的意思。 “这明月,广寒宫,都是指月亮,这宝藏是不是跟月亮有关呀?”郑羿霖走到薛竟堂身边问:“你们轩雨山庄,什么地方有带月字的吗?” 薛竟堂并未说话,只是摇头思索着。 “怎么可能?说了是藏宝诗了,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让你解开的?”周飞虎一脸的蔑视瞥向郑羿霖,对他满心的不服。 “你,我不跟你吵,你知道你说呀。我看你也是个笨蛋。”郑羿霖生气道。 “我是不知道,但我师父一定能破解出来。”周飞虎显得有些扬扬自得。 “你师父?” “对,我师父就是风颖月风公子。”他得意道。 “哈哈……你看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认一个年青人做师父。”郑羿霖嘲笑道。 “哼!我不跟你们说。”周飞虎不再理会他,走到风颖月身边:“师父,你破解出来给他们看看。” 风颖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何时收你为徒了?” “我不管你收不收我,反正以后你就是我周飞虎的师父,不管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周飞虎上刀山下油锅,再所不辞。”他嬉笑着,看上去有些厚颜无耻。 “哼!”风颖月无奈冷笑,站起身在堂中踱着步:“古稀举杯向明月:俗话说,人到七十古来稀,这古稀指的便是七十岁的老人;七加十便是个‘车’字,举杯向明月,是个‘干’字,合在一起就是个‘轩’字。白云出岫于空中:空冠于戴,便是个‘宇’字,和‘雨’同音。就是说,这宝藏就在轩雨山庄之内。” “那,殷红遍地无蹊径,魂至西华广寒宫。的意思是什么?” “后两句,表面意思是写一位老人心中的想法与绝望,遍地都是殷红的血迹,蹊径从何寻找?最后也只有魂飞广寒了。”风颖月心头掠过一丝惆怅,冷冷的轻叹道:“以没有路径可找了,你们还在找什么呢?为了一个虚有的宝藏?”说着他倏然转身离去。 “哎!你……怎么可以这样呀?说话只说一半的家伙。”众人听后瞠目结舌的坐在原处。 其实,风颖月只是懂得后两句的意思,暂时尚未曾有参透宝藏的所在,更何况他对宝藏并不感兴趣,也不想任何人为了这宝藏再填杀戮。他的感觉告诉自己,轩雨山庄里还会继续有人死。他不想再看到尸体。 “啊……” ------------ 第九章:命案再起 刚想到这里,一声尖叫把所有人都引了出来,风颖月也顺着叫声跑去。走到长廊的时候遇到了众人,大家飞快的跑到薛平的房间,风颖月用力的推门,可是门是从里面反锁的,众人一同撞了过去,门开了…… “啊……”的尖叫声,众人呆呆的站在原地,谁也不敢再动一下。顷刻,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都显阴森恐怖,空气中仿佛结了一层寒霜,每个人的脸上均凝重而沉闷,房间里弥漫着血腥味,所有人都不敢去呼吸,只是呆呆的盯着那血肉模糊的尸体。转瞬,又听到有人呕吐的声音。 风颖月走到薛平身边,蹲下来检查他的尸体:“他是被人一剑割喉而死,脸上和身上的皮肉翻开,应该是活活被人用剑刮刑。” “是谁用这么残忍的手法杀死他的?好恶心呀。”郑羿霖一脸恐慌,向后躲着。 “此人一定于他有血海深仇,查案好像应该是你们官府的事吧?”风颖月冷冷的瞥了郑羿霖一眼。 “对,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郑羿霖气道:“来人哪,快把尸体给我抬出去,封锁现场,不准任何人再碰尸体和进入这个房间。” “是。”几个官兵走进来,撇着嘴抬起薛平的尸体向外走。当走到风颖月身边的时候,风颖月突然看到了什么?在眼前一闪而过,只可惜郑羿霖不许别人察看,他也只能耐心的等上官建廷了。 众人回到正堂,按例郑羿霖寻问众人事项。 “哎,你也不用问了,案发时我们大家都在这里讨论事情的呀。”洪天龙不耐烦说到。 “不对,有一个人中间的时候走了。”齐虎的眼睛瞟向风颖月。 “不可能,我师父才不会杀人呢。再说,刚才我们听到声音以后就快速冲出去,在中途遇到我师父了,我们是一起赶去薛平房间的,我师父怎么杀人呀?更何况,我师父是初到轩雨山庄,跟他们又不熟,为什么要杀他们呀?”周飞虎一脸的愤愤不平。 “难道?这山庄里还有我们没见过的人?一直都在暗处杀人,他想让我们知道宝藏的秘密,所以想我们全都死在这里。”众人皆惊恐不以。 风颖月一直坐在一旁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个人凝眉沉思着。众人怕凶手再次杀人,谁也不敢独自回房间,都呆在正堂。就算有人出去,身边也会跟着两名衙差,明为保护暗是监视。 又一次夜幕降临,风颖月一个人站在院中,举头望着夜空,原本冷傲的面颊,被月光渡上一层清冷的银辉,更显出他的冷漠无情。心中的惆怅挥之不去,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丝失落,人生太多的无奈与现实让他无法接受。他累了,真的太累了,可是他不可以停下脚步来休息,他也不曾奢望过什么。在他的生命里,唯有真相才是人生最终的目标。 “公子。”阿娜还没到他身边就开始喊他,她怕再次惹他不开心,因为她知道他原本就不开心。 “阿娜,怎么了?” “上官建廷到了,他就在正堂等你呢。”还没等阿娜的话说完,风颖月就向正堂跑去。 一进门,便见到上官建廷在上座坐着,还是那副冷傲,自负,霸道的气焰。他身旁站着两名身着便装的将士,郑羿霖则坐在他的右下方,很恭敬的低着头。 建廷见风颖月进来,站起身迎上前去一脸挑衅的看着他道:“我就说,你离不开我吧。” “哼!你怎么不等我把迷底解开再来呀?”风颖月调笑。 这时,紫竹跳出来,拍着风颖月的肩,不服气道:“喂!建廷接到你的信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我告诉你呀,我们十几个时辰没有休息了。” “好好好,大小姐,是我的错行了吧?”风颖月撇撇嘴,小声说:“我可懒得跟你吵,又是没完没了。” “你刚才说什么?闲我烦?”紫竹瞪着风颖月。这个灵牙利齿的小丫头,还真是没人敢惹她,风颖月躲还来不急呢?哪还敢说话呀。 风颖月若无其事的转过头看着建廷:“谈正事。” “刚才郑大人跟我说了一遍案情,我现在就是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还有,你让我查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我们去你房间再研究一下案情。”建廷的语气变得温和而又严肃。侧身看着薛竟堂:“还请薛庄主帮我的朋友安排好房间。” “是,少将军。”薛竟堂恭敬的行礼。 安排好二人向门外走去,正在这时只听身后又有惊叫声,二人迅速转身,白虎帮的齐虎已爬在地上。风颖月和建廷飞快的跑过去,只见齐虎双眼是睁开的,嘴也是微微开启,嘴唇和脸色都有些发紫。 “是中毒。”建廷冷冷道。 “嗯,跟慕容显中的是同样的毒。”风颖月双眉紧蹙思索着。“把他的尸体抬走,我要验尸。” “快,快把尸体抬到停尸的房间去。”郑羿霖听到立刻叫人把齐虎的尸首抬走。 因为,开始郑羿霖对风颖月有些不太客气,又百般的刁难他,现在见风颖月与上官建廷少将军是好朋友,所以千方百计的讨好他,想要博取上官建廷的好感。哼!官场就是如此,人生亦是如此,有权有势就是尊严,这也就是许多人想当官的原因了。 ------------ 第十章:夜难眠 风颖月与上官建廷来到停放尸体的房间。因这两天连续死人,所以在山庄里设了一间临时的停尸房,以方便检验尸体。二人脱掉齐虎的衣物仔细检查。 “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凶手是怎么杀人与无形中的呢?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建廷凝眉沉思。 “建廷,帮我把尸体翻过来。” “好。” “没有伤口,毒不是从口入的,到底是哪里陋掉了呢?”风颖月轻叹。 “这个男人看着挺粗鲁的,身上到是挺白的。”建廷怪笑道。 “建廷,你……”风颖月看到他的表情也忍不住笑出来。“亏你在这个时候还能说笑。” “好啦!不要愁了。你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我还能不知道吗?较量过的,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出真相。” “谢谢,有你这个朋友支持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二人脸上绽放一丝优雅的笑,是那样的真,那样的纯,那样的相同。 “等一下,你看这是什么?”风颖月突然眼前一闪,指着齐虎腰间的一个细小的紫红色的点。 “这个不是志,好像是个针孔。”建廷仔细看着。 “对了,就是这个。我想起来,薛平死的时候,我好像也见过这么一个点。”风颖月思索着走到薛平尸体旁,掀开盖在薛平身上的白布,在他耳后也找到了一个紫红色的针孔。 “我们先回去,你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风颖月关心道。 “我今晚就在你房间里休息。” “哎!你……”风颖月不情愿的瞪大眼盯着建廷。 “我没其它的意思,案子不破我根本就睡不着,还不如跟你一起讨论一下案情呢。”建廷很无辜的看着风颖月。 “我还以为……” “以为我又要耍赖是吗?我不会再逼你跟我比武了,也不会再追问你武功的事情了,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只要你不愿意做的事,我不会再逼你了。”建廷的话就像是一个孩子,突然长大懂事了。让风颖月心中感到意外,对他又刮目相看。 二人回到房间,这时阿露和阿娜也端来了霄夜,放在桌上关心道:“两位公子,你们晚上都没吃饭,饿着肚子没有办法思考的,先吃点东西再检案吧。” “看看阿露,阿娜,到是很疼你们家的公子么,颖月你……”建廷调戏的说到,脸上露出诡异的笑。 “上官公子,我们一样很关心你呀,如果不吃的话就算了。”阿露有些羞涩,生气的说着,收起饭菜准备端走。 “好了好了,两位好妹妹,是我错了,我坏还不行吗?千万别不给我吃东西呀。”建廷一副无辜的表情,可怜巴巴的看着二人。 “好了,你就别再逗她们了。”风颖月无奈摇头,又关心的看着阿露,阿娜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们这里不用伺候。” “是,公子。”阿露,阿娜转身离开。 阿露,阿娜走后,风颖月很正重的看着建廷道:“对了,你帮我查的事情呢?不是说查清楚了吗?” “用不着这么急吧!吃饭都不让人好好吃。”建廷一脸抗议的可怜相,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我派人查过了,薛竟正一家早在十天前就被一场大火烧死了。” “噢!”风颖月凝眉沉思的点头应着,片刻他收回神思道:“与我的猜测一样,那慕容显呢?他是不是燕朝后裔?” “对呀,你猜的没错,这跟他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迷团就要解开了,就看她愿不愿意说出真相了。可是?薛夫人的死,跟慕容显的死是同一个原因吗?那薛平与齐虎死得不是……”风颖月紧紧闭上双目摇头。 他还有想不通的地方。慕容显与薛夫人是姑侄的关系,那么薛夫人也姓慕容,杀死他们的人一定是跟他们很熟悉,而且是他们又从来都不会防备的人,这个人难道会是薛竟堂?那薛平和齐虎呢?薛竟堂为什么要杀这四个人呢?他怎么会杀死自己的夫人呢?会不会是他夫人与慕容显要谋夺薛家的宝藏,因此他就……所有的事情都是那样的扑朔迷离,让人无法想通,薛夫人与薛平是死在密封的房间里的,凶手又是怎样杀人的呢? “喂,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风颖月收回神思道:“薛若雪一定看见杀慕容显的真凶了。” “那我们明天问问她不就行了。”建廷慢不经心说道:“我看你是太累了,不如先休息一下吧。” “可是?我怕她不愿意告诉我真相。”风颖月叹息着。 “谁?那个假薛若雪吗?我看得出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刚才她看你的眼中有……” “好了,你真的很罗嗦。”没等他说完风颖月截道,他不想建廷再追问下去。 “好好好,不说了,是不是要我帮忙明天审问她呀?”建廷轻挑眉目,露出一脸玩世不恭的笑。 夜,永远都是如此漫长,永远都让人无法入眠,永远都使人思绪万千。今夜的天空没有星光,只是挂着那轮暗淡无光尚未圆满的月。风颖月不知道过了这一刻,下一刻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许,又会有一个生命终止。 他无法入眠,他不可以再让下一个凶案发生,他必须在一天之内找出真凶。他自讽的淡淡一笑,自己总是认为自己很能干,才华横溢,誓破天下奇案,冤案。可是?现在每天都会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一样是束手无策?什么推理奇才?真是太可笑了。 风颖月笑了,可是泪却沿着那冷峻的脸庞蜿蜒而下。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丝失落,心头的阴郁让他无法呼吸,他迷茫了―― ------------ 第十一章:迷团(上) 清晨,空气中笼罩着一层薄薄的迷雾,让人无法看清前行的路,当阳光射穿晨雾,迷雾散开,一切都变得如此清晰能辨。 一大早,上官建廷便把众人请到正堂问话。 “少将军,是不是案件有眉目了?”郑羿霖上前,满脸堆笑恭敬的问。 “我只是想问薛若雪小姐几个问题,不,你不是真正的薛若雪,你应该叫姬墨茹。”建廷鹰眸犀利冰冷的注视着她:“可是?你却与你的名字正正相反,并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在我面前你也不用再掩饰什么了。” “哼!怎么?你怀疑我?”姬墨茹并未理会上官建廷的话,眼中羼杂着怨恨紧紧盯着风颖月。 “我查过,在一个月前,你混入薛竟正家,目的就是想偷薛家的藏宝图。可是?十天前的一个晚上,薛家满门葬身火海,你却安然无恙的活着。因为,你与薛若雪的年龄相仿,所以你假扮薛若雪,来到轩雨山庄找寻宝藏的下落。其实,你早就破解了那首诗前两句的意思,可是后两句没有人懂,你想利用风颖月来破解宝藏的秘密。所以,你百般的靠近他,让他送你来轩雨山庄。其实,你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于是你便与周飞虎和谋,演了两场戏,让他对你产生怜爱之心。” “你信他说的。”姬墨茹幽幽的盯着风颖月那冷俊的脸。她那镇定自若的模样,已经让在坐的所有人完全相信了上官建廷的话。 她冷冷的笑道:“哼!我没必要向你们解释。” “我从没怀疑过你是凶手。”风颖月一脸木然,坚定不移地说:“慕容显死的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一个黑影,我知道那人就是你,你一定知道真凶是谁,我只想让你指出真正的凶手还自己清白。” “你要抓就抓吧!我对你无话好说,我是看到真凶了,但是我不会告诉你。”姬墨茹满心怨恨的盯着风颖月,不再开口说话了。 “我知道,你不会说,但是我还是会把真凶找出来的,我也会破解宝藏之迷。”风颖月冷冷的看着她,心里已经再没有了顾虑。 他从来也没想过,在自己的生命里会出现第二个女人,更想不到的是,这个爱上他的女人对他的爱也变得畸形,让他无法接受。这也就是他选择真理,不选择爱情的原因。他本无心伤害任何人,可是别人确是因他而受伤。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层寒霜般,每个人脸上均凝重而沉闷,房间里一片死静。 “哎!”紫竹端着托盘走进来,看到房间里的气份,知道不对。于是她把托盘放在桌上,走到风颖月身边,拍拍他的肩道:“喂喂喂,大神探,饿着肚子脑袋就不灵光了,过去吃点东西。”说着他又向建廷眨眨眼睛。 “是呀,我们先吃饱了再想事情吧!查案也不是马上就能查出来的。” 这时,风颖月好像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一把抓住紫竹的手,所有人看到他的举动都愕然瞠大眼盯着他们。 ------------ 第十一章:迷团(下) “紫竹,你的手是怎么了?”风颖月没有放开的准备。 “刚才帮你们弄吃的被油烫到了。”紫竹有些羞涩,用力把手缩了回去。 “不是有厨娘吗?为什么要自己做?”风颖月也感觉自己有些卤莽,关心的问着。 “我听阿露和阿娜说,厨娘前天请假回家了,一直都是她们照顾你的起居饮食的。我看这么晚了你们两个还没吃饭,所以我就去厨房给你们弄点吃的呀,现在知道我是多么的关心你们了吧。”紫竹卖乖的调笑着。 “厨娘回家了?”风颖月轻蹙着双眉,在堂中走来走去,沉浸在思考当中。 “哎!你又犯老毛病了?依我说还是先吃饭最重要。”紫竹上前正要去拉他过去吃饭,却被建廷挡了回来。 “哎!你别动,他一想到重点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像个疯子似的,你还去惹他,不怕他真的对你怎样呀?”上官建廷看看众人道:“你们站在原处谁也不准动。” 众人听后都瞠目结舌的看着风颖月,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些什么?可是上官建廷又发了话,谁也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能在原地盯着在堂中来回踱着步的风颖月,心中却是急切的想知道真相。 “我知道了,就是这样,迷团就要解开了。”风颖月抓起紫竹的手,开心的笑着,冷俊的脸上绽放一丝优雅的笑:“紫竹,我就说吧!你是世界上最聪明,最可爱的女孩了。” “当然了,我都肯定过你说的话是事实了,还说,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紫竹羞涩的笑道。 “颖月,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建廷紧张的问道。 “不要急,等我把宝藏的秘密解开后,真凶就会自己浮出水面了。”风颖月嘴角稍稍向上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那笑是满足。 “古稀举杯向明月,白云出岫于空中,殷红遍地无蹊径,魂至西华广寒宫。上次我说过古稀举杯向明月:俗话说,人到七十古来稀,这古稀指的便是七十岁的老人;七加十便是个‘车’字,举杯向明月,是个‘干’字,合在一起就是个‘轩’字。白云出岫于空中:空冠于戴,便是个‘宇’字,和‘雨’同音。就是说,这宝藏就在轩雨山庄之内。后两句,表面意思是写一位老人心中的想法与绝望,遍地都是殷红的血迹,蹊径从何寻找?最后也只有魂飞广寒了。” “对呀,风公子昨天就是这么说的,现在你破解出后两句的意思了?”郑羿霖上前恭敬问到。 “对。”风颖月目光冷冽似刀,察看着众人的表情:“后两句是说,轩雨山庄之内有一个古墓,那宝藏就在古墓之中。” “啊!真的。”众人皆惊喜万分。 “薛庄主,你带我们去那古墓吧。”郑羿霖一脸的诡异看着薛竟堂。 “轩雨山庄是有一个墓,是我薛家祖宗埋葬之处。”薛竟堂难过的垂下头。 ------------ 第十二章:薛家古墓(上) 就这样,众人跟着薛竟堂来到轩雨山庄的古墓。这古墓只是一座普通的坟墓,众人看到都疑惑的看着风颖月,不知道这么一个小小的坟,应该怎样进去呢?里面又怎么可能会埋藏着宝藏? 风颖月看出众人的顾虑,绕着坟墓走了一圈,蹲下来把手伸到墓碑的后面。只见墓碑挪动了,墓碑下面别有洞天,眼前出现了一个入口楼梯。风颖月率先进入古墓,众人也跟着走入古墓,下了两层台阶后转了几个弯,来到一个非常大的石室。石室的正中摆放着一座两米多长,七十公分宽的石冢,其它什么都没有,就连普通的赔葬品都没有。 “怎么会只有这一间石室呢?” “对呀!怎么可能?” “这难道不是藏宝的地方?” “要是风公子分析的没错就应该是这里。” “薛庄主,轩雨山庄就这一座古墓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着,原本满心的希望,现在却徒劳无功不得所获,任谁心里也不情愿是这个结果。薛竟堂对众人的问题完全置若罔闻,只是自顾的四处寻找着。 “大家仔细的找找,看看是否还有什么机关,也许还有其它的石室也说不定。”郑羿霖不死心,边敲着墙壁边喊着。 顿时,石室中响起了敲击墙壁的声音。片刻,这声音越来越稀少,慢慢的大家都停止了敲打。 “没有,这里根本就没有另外一间石室,会不会宝藏根本就不在轩雨山庄呀。” “会不会在石冢里?”周飞虎指着石冢说。 “对呀,我们把石冢打开不就知道了么。”说着几人走过来准备去开石冢。 “不行,你们谁也不能动,这里是我祖先的棺墓,你们不可以开棺。”薛竟堂挡在石冢前,满心怨恨的盯着众人。 “不打开怎么知道里面是什么呀?可能宝藏真的在里面呢。”众人上前危逼。 “不可以,我不会让你们亵渎我薛家祖先的。”薛竟堂坚定不移地说。 这时,只听一声巨响,古墓颤动了一下,古墓的入口被堵住了,石室里开始乱作一团。站在一旁的风颖月和上官建廷,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冷眼旁观这些人丑恶的嘴脸。 风颖月轻挑双眉,与建廷对视轻轻点头,两人的脸上都增添了一抹淡淡的笑,那笑有些阴森,有些诡异。 建廷看着慌张四处逃窜的众人,喊到:“安静,都给我站在原地不许动。” “不动?难道在这等死吗?” “就是呀,我们可不想死。” “谁说要你们死了?等我把真凶找出来,我就帮你们找出路。”风颖月冷冷道。 “真凶?都快死在这里了,找出真凶又能怎样?” “就是呀。”众人发着牢骚。 “那你们就想让这凶手把我们都杀死在这里吗?”建廷怒道。 “风公子,那你就快说吧。”郑羿霖也顾不得什么宝藏了,哭丧着脸,卑躬屈膝的求着风颖月。 “在指出凶手之前,我先破解凶手密室杀人的迷团。”风颖月目光冷漠的从众人脸上扫过。 “第一,凶手能够杀死慕容显,是因她对慕容显的生活习惯非常的熟悉,而且慕容显对凶手又从没芥蒂。其实,慕容显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凡别人给他的食物,他都会用银针试过是否有毒,才会去吃。”说着风颖月拿出一根银针:“这就是我在慕容显的房间发现的。可是?凶手却是一个比他更高明的人,她知道慕容显会用银针试酒壶里的酒是否有毒,所以她把毒擦在酒杯上。只可惜慕容显聪明一时,凶手却比他棋高一招。” “第二,薛平死的时候……”还没等风颖月说下去,郑羿霖打断道:“第二个死的不应该是薛夫人吗?” “我有我的顺序,希望你能够安静的听下去。”风颖月脸上有些不悦。 “你说,你说。”郑羿霖的笑容有些牵强。 “薛平死的时候,我们大家是一起冲进房间的,房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其实,之前我已经说过,凶手与薛平应该是有很大的仇怨,是用刀把他活刮死的。” “你不是说他脖上的那一剑才是至命伤吗?”没等风颖月继续讲下去,郑羿霖又截道。 “郑大人。”风颖月提高声音,眼中有着怒火瞪着他一瞬未瞬,他最讨厌自己破案的时候被人打断。 ------------ 第十二章:薛家古墓(下) “呃!我,我只是提出自己的疑问。”郑羿霖颤抖着拭去头上的汗珠。 “我接下来会让你明白的,我现在可以说了吗?”风颖月依然生气的盯着他。 “可……以,你继续说,我不再说话了。”他偷偷的看向上官建廷,建廷也正怒目的瞪着他,他吓得脸上已没了血色。 “凶手故步移阵,让我们以为薛平就是被一剑割喉而死,扰乱我们的视线。其实,薛平是先中毒,然后这个凶手就开始慢慢的来折磨他,直至把他折磨死,死后才在他脖子上再补上一剑,让人以为他是被人杀死后才被划花的,这也就扰乱了他的死亡时间。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他身上的伤口,有先后之分,伤口上的血凝固的程度不一样了,就因为他是被凶手折磨了一整晚造成的。天快亮了,凶手见他也是奄奄一息了,才给了他一剑,之后,凶手就布置了一个密室。她先用一根线绑在门闩上,然后将绑住门闩的线穿过门栏,她走出去关上门,再轻轻的拽动线,线就会拉动门闩,门闩自然就滑进了门栏里。就这样她完成了一个精妙布局的密室杀人案,之后她躲在附近大喊一声,所有人都会想到不在大家中间的那个人。” “好周密的杀人布局呀。”众人听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为什么薛平的身上没的中毒的迹像呢?” “因为,他中的是十香软筋散。”风颖月沉重道:“凶手趁薛平不备,用粘有十香软筋散的暗器打入他的耳后,也就是我和建廷在薛平耳后发现的针孔。在薛平无力反抗的时候,点他哑穴,薛平就像是砧板上的鱼一样,任人斩杀。” “噢!原来是这样呀!”众人轻嘘道。 “凶手现在已经来了。”风颖月冷俊的脸上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这笑显得有些牵强:“既然来了就出来吧!薛夫人。” 当风颖月说出最后三个字时,众人都疑惑的惊嘘道:“薛夫人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杀人呀?不会是鬼吧?” “哼!风颖月就是风颖月,果然名不虚传,一个已死的人都能被你说活了。”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便闪到众人中间。那人穿了一身的夜行衣,当她把面布拿下来时,所有的人都惊恐的瞪着她。 “对呀,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又活过来了呢?”她轻笑道。 风颖月走到她面前,眉心浮上无限愁绪,连他自己也想不到,这么一个温柔的妇人,怎么可能会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凶手了。 “因为,死的那个不是你。”他淡淡的说。 “啊?不是她,那死的人是谁呀?”众人又是一个惊嘘,全身直冒冷汗。 “在薛夫人死的那天,轩雨山庄少了一个人。” “噢!我知道了,是厨娘。”紫竹晃然大悟惊呼。 “对,这也是紫竹提醒我的。”风颖月看着紫竹浅笑道:“你说你的手是因为给我和建廷弄吃的被油烫到的,这也就是我唯一想不通的一点。在我给薛夫人检验尸体的时候,我发现她的手,有许多被油烫过的痕迹,也只有常在厨房做事的人,手上才会有在不同时间被烫过的痕迹。可是?薛夫人手上为什么会有呢?因为,她根本就是厨娘。” 风颖月犀利的目光盯着薛夫人:“我想,厨娘是被你引到房间里杀死的,因为她的年龄于你相仿,所以被你选重了。她到了你的房间,你先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帮她换上你的衣服,闩上门,你就来到房间上的气窗处,你用钢丝把她的头取了下来。就这样你杀了她,为了不让人认出来,你便拿走了她的头。你死了,就可以去杀那些你想杀的人了,也更不会有人怀疑你,因为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风颖月第一次来到轩雨山庄的时候,薛庄主和夫人早就认出我来了,知道我这个人很傻,不管什么案子都会弃而不舍的追查到底。所以,你们安排了郑羿霖这个人,主要是想让他来阻止我,不给我查案的机会。” ------------ 第十三章:真相 “哼!你说的没错。”薛夫人冷笑道:“慕容显是我杀的,因为他五年来住在轩雨山庄,就是为了薛家的宝藏。还有薛平,他与慕容显合谋害死了我的儿子,他们为了从绍儿口中得到宝藏的秘密,趁我和老爷出门,把绍儿抓起来严型烤问。他们受的苦只是我绍儿的万分之一,你们根本就想不到他们是怎样烤打绍儿的,他们打、抽、烤都问不出来宝藏所在。于是,就……用刀把绍儿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说着薛夫人已是泣不成声,一头扑进了薛竟堂的怀里。 “夫人,你受苦了。”薛竟堂眼中充满了关切与悲痛:“他们根本就不是人,活活的折磨死了绍儿,当我们回来的时候,他们早就把绍儿的尸骨丢在了山上,被野兽啃食了。他们还骗我们说绍儿出行了,没说什么时候能回来,最后是厨娘告诉我们事实的真相。厨娘她是自愿去死的,她是我们薛家的大恩人呀!是她帮我把夫人藏起来的,然后她换上夫人的衣服,从里面闩上门,让我从房间的气孔,用钢丝把她的头割下来。她为了我们薛家牺牲的太多了。”说完二个抱头痛哭。 “那齐虎呢?你们杀齐虎干什么?”郑羿霖厉声问道。这也是在此所有人都想问的一个问题。 “对呀,你们杀齐虎干什么?他又跟你们有什么仇呀?” 在众人的质问下二人并未回答,只是垂头难过着。 “齐虎真的不是他们杀的。”风颖月凝眉沉思着,语气不容置疑。 “齐虎不是他们杀的?怎么可能?不是他们杀的那会是谁杀的呢?”众人疑惑的看向风颖月。 “是她,朱云派的掌门,朱晓悦。”风颖月把目光移到朱晓悦脸上。 “怎么会是她?”众人惊呼。 “见血封喉,产自大理,是一种极毒的毒药,只要一滴就可毒死十人以上。朱掌门你们朱云派就在大理境内吧。”说着风颖月转过身看向薛竟堂问:“你的毒药也是朱掌门给你们的,对吗?” “哼!你不能只凭一种毒药就说我是杀人凶手吧。”朱晓悦若无其事冷笑道。“更何况我们四个门派,就是为了保护轩雨山庄而生的,我们四派如同兄弟,我为什么要杀他呀?” “对,我是不能只凭见血封喉就定你的罪,可是你有动机就不一样了。”风颖月脸上平静的毫无波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薛庄主应该是唐朝将军薛仁贵的后人,齐虎、洪天龙、玄明、朱晓悦便是薛仁贵将军身边的四大副将的后人。他们世世代代都为保护轩雨山庄而生,保护古墓中的宝藏而活。可是?几百年以后的今天,他们的心都变了,他们一心想得到这些宝藏,所以薛家越乱你们就越有机会。” “朱晓悦杀齐虎,是因为齐虎是你的杀兄仇人,他在七年前失手杀了你的兄长朱大喜,所以你怀恨在心,早就想杀死他了。可是?苦于一直都找不到机会。其实,你早就知道薛夫人是假死,杀死慕容显和薛平的人是薛竟堂夫妇,但你却还在背后帮助他们,是因为你的目标是齐虎。齐虎死了,你就可以把一切的罪全都推在一个让人认为已死之人的身上。”风颖月长舒一口气,淡淡的笑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呀!世上最让人伤心的莫过于最亲的人离开自己,但是他们已经死了,他们根本就不想看到自己的亲人,因为他们的死而伤心痛苦,甚至去仇恨,报仇。恨一个人是很痛苦的,为什么不能放下呢?好好的去活着,把他们的那一份也活出来。” 古墓中静得如死一般,所有的人都因此而难过,为了名利、地位、金钱他们竟可以不顾一切的去做一些,违背良心,违背国家律法的事。恨与爱,只是一线之间,为什么就不能宽容乐观的对代一切呢? 这时,古墓的入口打开了,从外面传来了张远的声音:“建廷、颖月,你们没事吧?” “没事,我们这就出去。”建廷回应着。 ------------ 第十四章:宝藏 正当众人得救,激动的想跑出去的时候,只见薛竟堂夫妇跪在风颖月面前:“风公子,你说的道理我们明白,但是我们始终都逃脱不了自己的那颗心呀,不管我们做得是对还是错,我们都不会后悔。人生若能得你为知己者,死而无罕,这就是我们薛家的宝藏,我把它送给你,希望你能够给它找到一个真正懂得欣赏它的主人。” 风颖月接过一个木匣子,打开后,里面装的正是薛将军一生荣马,征战杀场上的经验与兵法。风颖月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谢谢你们,相信我,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嗯。”薛竟堂二人重重的点头。 众人离开古墓,就在大家重见天日时,薛竟堂夫妇又折回古墓。突然,古墓摇动了,马上就要塌陷了,众人站在入口拼命的喊着,可是并没有人回应他们。只听‘轰’的一声,古墓被炸塌了,薛竟堂夫妇永远埋葬在这里…… “古稀举杯向明月,白云出岫于空中,殷红遍地无蹊径,魂至西华广寒宫。”风颖月这几日,停留在心头的阴郁终于一扫而空,冷俊的脸上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摇头轻轻叹息道:“为了一个宝藏,又有多少人魂至西去呀!战争不过也是如此。” “建廷,这本兵法送给你吧。” “送我?你不怕我不会欣赏它吗?”建廷轻挑眉目调笑着。 “我相信你不会的。”风颖月欣慰的笑着。 “好好好,我一定会珍惜它的。” “噢?这本就是薛将军的兵法奇书呀!传说,谁要是得到这本兵法,征战杀场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就算是想称霸天下,也不是一件难事。”张远夸大其词的说着。 “你少来,哪有那么神呀。” “真的,真的。” “你们准备回京城吗?” “我都几年没见祖父了,不如我跟你一道,回桃源镇探望祖父去。” “啊?我……”紫竹一脸不情愿,神情闪烁不安的看着上官建廷,一眼就看出她有很大的问题。 “哎!你个小丫头是怎么一回事呀?每次提到青宇填你就吱吱唔唔的,是不是不敢跟我们去呀?”建廷目光中充满了挑衅。 “谁怕谁呀,去就去。”她掘起小嘴把头别过去不理他。 “哎!颖月,姬墨茹。”建廷推了一下风颖月。 “我去一下。”风颖月说着走向姬墨茹。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风颖月浅笑着问到。 (这可是我们的风大帅哥第一次,开口先跟美女说话噢!姬美人可不要不给面子噢!) 姬墨茹恬静的笑道:“你说的对,人不应该把恨放在心里,用宽容的心面对人生,面对一切。我会去寻找属于我自己的未来与幸福。” “嗯,祝福你。”风颖月点头,脸上绽放出一丝优雅的笑。 “谢谢。”姬墨茹开心的笑着,忽又定视着风颖月道:“还有,你这样笑起来更帅了,以后不要再冷着一张脸了,会吓到许多女孩子的。”说完驾马离去。 风颖月离开了,上官建廷离开了,姬墨茹离开了,所有的人都离开了这个让人难忘的――轩雨山庄。 离开这里,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寻找自己的未来―― “师父……你别丢下我呀,我周飞虎发誓,这一辈子赖定你了。” 很远就听到周飞虎的声音,风颖月一行六人见状,踏马驰骋,越跑越远―― ――――――――――――――――――――――――――――――――――――――― 你可听过《食人家族》的故事?一个神秘的迷失森林,一段悲凉、凄美的爱情故事!敬请收看《食人家族》! ------------ 第四卷:食人家族 ------------ 第一章:食人家族之失踪人口 炎炎夏日,阳光直射在身上火辣辣的,让人感到有些难以忍受,空气沉闷得无法呼吸,头昏沉沉的有些晕玄的感觉。突然,一场阵雨倾泄而至,大雨形成了一道水帘,截去了视线让人没有办法看清去路。雨点用力的砸在身上,转瞬间衣服湿透,雨水打在地上升起一层雾气。因为雨大的原因,呼吸也变得更加的困难急促。总之,这雨在炎热夏日给人以透撤心扉的凉爽感,却又大的让人讨厌。 风颖月一行六人,驰马飞奔,马蹄溅起带着泥土的雨水。 “马上就到晋阳府了,到那我们先找家客栈休息。”上官建廷被雨水呛的说话有些困难。 “真讨厌,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这个时候下雨,全都湿透了。”三个女孩抱怨着。 说话间,已经进入晋阳城,来到一家叫似云来的客栈,雨也慢慢变得不是那样的猛烈了。 这时,从客栈内跑出来一个小二:“几位客官,是不是要住店呀?快进来,把马先给我,我把它们牵到后院马棚里。”小二很热情的迎出来,从几人手中接过马缰。 六个人走进客栈,环顾四周的环境,还算不错,干净宽敞,让人第一眼看上去感觉很舒服。 “六位客官,我已经替你们安排好房间了,我让小二给你们打好水,你们先洗个澡,淋了雨会受凉的。”一位三十多岁,老板打扮的人走过来,满面堆笑的招呼着。这家客栈对客人到是很热情,也很周道。 “好,那带我们去房间吧!我们的马帮我们喂些草料。”风颖月点头道。 “一定,一定,我们一定会照料好几位客官的马,还请你们放心。”老板不停的点着头,脸上依然堆满了笑容。 几人被带入房间,洗了个澡,换上件干净的衣服,真的舒服多了,再想想刚刚那副混身湿透了的模样,真是太狼狈了。风颖月,上官建廷,张远梳洗完毕来到楼下,望着天空,又恢复了安静,变回了原本晴朗的天空。 “唉!天有不测风云,好好的天气真是没想到,瞧刚才那副样子,真的太可笑了。你们看,这天又晴了。”张远摇着头,看着窗外的街道。 “谁让我们赶上了呢?我现在真的好饿,女孩子真的很麻烦,都这么久了还没梳洗好。”建廷有些不耐烦的看向楼梯。 “不如我们先让小二上菜吧!等她们来了再说,什么都能受罪,就是这肚子不可以。而且刚才还经历了一场大战争。”张远调笑着转身招呼小二道:“小二,上菜吧。” “好,几位客官稍等,菜马上就到。”小二说完快速走进厨房。片刻的工夫便端着几盘菜从堂后走出来:“几位客官请慢用。”放下饭菜离开了。 “好了好了,有得吃了。” 紫竹、阿露、阿娜从楼上走下来,见三人正在吃饭。 紫竹生气的跑到桌前坐下:“喂,你们三个大男人也真是的,吃饭也不等我们,太过份了。亏我们平时都很照顾你们。哼!”说着她侧过头喊:“小二,再添几个菜。” “哎,来了,几位姑娘想吃点什么?”小二听到快速的小跑过来。 “给我来个乌梅酒焖牛腩、冰糖元踢、西施豆腐羹、三鲜酿菜胆,就先这样吧。” “哎,姑娘请稍等,菜马上就到。” “快点去吧!我都饿死了。”说着她转过头来,三个人一脸愕然盯她看,紫竹有些生气道:“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呀?” 三个人一脸苦笑,建廷调笑道:“美女见过很多,只是没见过这么能吃的美女。” “谁说是我自己吃的?不过没你们份,谁让你们吃饭不等我们。” “我不跟你吵,我出去走走。哼!”建廷做了个鬼脸,转过头看着风颖月和张远道:“兄弟们,吃饱了吧!趁天还亮我们去街上走走。” “哎,你们就这样走啦!等我们一会。”紫竹急道。 “你们慢慢吃吧!可千万别跟来呀。”建廷还是不停的调笑戏弄着紫竹。 “三位姑娘,请慢用。”小二摆好饭菜,笑着道:“我劝三位姑娘天快黑了,你们吃完饭还是回房间休息吧!最好别出去。” “为什么?”紫竹迷惑的问。 “因为……”小二有些犹豫,把头伸过来神秘的说:“因为,一到了晚上,城里就会丢姑娘,越是像你们这么漂亮、白嫩的姑娘越是危险。我看,你们还是小心点,晚上不要出去的好。” “什么?丢失人口这么大的事,难道官府不管吗?”风颖月若有所思道。 “管?管得了吗?谁知道是人干的还是鬼呀?反正无缘无故人就没了,查都查不出,官府也就不再查了。”小二停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诡异,继续道:“这段时间,还不止是丢姑娘了,还丢孩子,而且还是未生出来的孩子呢。” “啊?没生出来怎么偷呀?”几个人都惊讶且疑惑的盯着小二。 “就是,剖开人的肚子拿出来呗。”说着小二打了个寒战,脸上变了色:“你们不知道,听说呀……孩子偷来是吃的。” “好恶心呀!”三个女孩一脸的惊惧,心中有些作呕。紫竹瞪大了眼睛对小二吼道:“你还让不让人吃饭呀?” “好……好了,我不说了,你们慢慢用。”小二傻笑着转身走了。 “不吃了,我跟你们到街上转转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紫竹放下筷子起身:“这些看起来就没有味口了。” “你不怕吗?”建廷轻挑眉目看着紫竹,神情中带着挑衅。 “我才不怕呢。哼!”说着紫竹别过头去,转身出了门口。 ------------ 第二章:食人家族之宛娘(上) 仲夏之夜,天黑得不是很快,街上依然还是那样热闹,各处张着灯,照在街道上有如白昼般。到了晚上,街道两边摆夜摊的也是不少,路上的人还挺多,只是一路上见不到年轻的姑娘。在这样的街道上,出现三位美若天仙的姑娘,和三位英俊潇洒的公子悠闲的逛街,当然会引来不少人的眼球了。不过路人都是一张张疑惑的脸孔,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位姑娘如此的胆大,大晚上也敢上街。 “哎!他们都有病呀,怎么把咱们当成怪物看?”紫竹不情愿的瞥着路人。 “真像是小二所说的,一到了晚上姑娘都不出门了。”张远也迷惑不解道。 “这里一定有问题。”建廷环顾四周。 “有没有兴趣?”风颖月轻挑双眉看向上官建廷。 “噢?你……嗯。”建廷脸上露出怪异的笑:“我到想看看这个鬼是谁。” “那我们先回去,明天再去府衙查看以往的案件档案,两位少将军如何。”风颖月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笑,那笑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说完六个人回到客栈,太早尚还睡不着,就围坐在食厅的桌旁喝茶聊天。 “小二。”风颖月看店内已没有了客人,于是把小二叫过来,淡淡的笑问:“你下午讲的故事应该还没讲完吧!可否给我们继续讲下去?” “啊?你们真的要听?下午都被姑娘凶了一顿了,我……”小二一脸委屈的低下头。 “好了好了,你说吧!我不会再凶你了,快过来坐下歇歇。”紫竹也饶有兴趣,指着一个空位说着。 “我还是站着好。其实,说说也没什么?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晋阳城里的人都知道。” “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的,听说二十年前,有一个叫宛娘的姑娘,她爱上了一个男子,没结婚就怀了那男人的孩子。她爹娘说她伤风败俗丢了祖宗的脸,就把她赶出了家门,从那以后那男人也没了踪影。于是,宛娘一个人住在山上,她在山上生了一个儿子,想不到的是,那男孩生下来以后就失踪不见了。自从那以后,宛娘就疯了,也是从那以后,晋阳城里就开始有身怀六甲的妇人失踪,等发现她们的时候,已经死了,可孩子却没了。从此,就有了一个传说,说宛娘怨恨偷走她孩子的人,也讨厌别人怀孕,见到有孕的女子她就劫了去,把她肚子里的胎儿挖出来吃。”说着小二做着恐怖的动作,打了个寒战继续道:“事情哨声匿迹了二十年,可是前两个月开始,城里又有孕妇失踪,等找到的时候也是跟二十年前一样,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所以大家都说,宛娘又回来了。” “咦!真的好恶心呀,就算是她的孩子没了,她也不能去杀人呀,更何况还把胎儿……吃了。好恶心……”听完三个女孩脸上变了色,一脸的惧怕。 “那丢姑娘又是怎么一回事呀?”风颖月思忖着心中有些疑惑。 “我想,可能是人贩子吧!见到漂亮的姑娘就拐了去卖掉,要不还能是什么原因呢?”小二轻笑道:“其实呀,这只是传说,真的假的谁也不知道,大家传来传去的就传神了。这谁也没亲眼看到,谁也不能说这是真的,只是闲来没事说说搞搞气分。好了,我就不跟几位客官聊了,晚了我去打烊去了。” “嗯。”风颖月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建廷。 “好了,别再想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先回房间休息,明天我们去府衙走一趟。”建廷看出风颖月的心事,温和的说着。 “好,回去休息吧。”说着几人站起身准备上楼,回过头来看到三个女孩还是坐在原位没有动,一脸的恐慌,心绪不宁的样子,并没有准备走的意思。 “哎!你们不走还坐在那干什么?”建廷问到。 “我们不敢回房间。”紫竹双臂环抱着。 “你们不是听到小二讲的故事怕了吧。”张远关心着。 只见三人用力的点点头,眼中充斥着恐慌与无助。风颖月走到桌旁坐下,看着阿露和阿娜,淡淡一笑温柔道:“阿露、阿娜,你们也很怕是吗?” ------------ 第二章:食人家族之宛娘(下) 二人并未回答,只是点头,神情悲凄的看着风颖月,眼中沁出泪来。 风颖月忽觉鼻子一酸,心中也不是滋味,强忍着泪,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伸手擦去她们脸上的泪,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们想起了贺将军和贺夫人,事情都过去了,你们要活得精精彩彩的,他们会看到你们,知道你们幸福心里也安慰了。你们要相信公子,公子一定会查出真相,还宛娘一个公道?” “嗯,谢谢公子,我们相信宛娘一定是清白的,她一定很惨。” “你们现在回房间好好的休息,有精神了才能帮公子查案,不是吗?” “嗯。”二人站起身,看向紫竹:“今晚我们住一个房间,这样你就不会怕了。” “好。”说着三个女孩上了楼。 风颖月看到三人回到房间,转过身正要离开。只见,上官建廷和张远都诧异的盯着他看,脸上露出无法置信的表情,接着就怪笑的看着他,一直都不说话。 “你们,没事吧?”风颖月毫不在意,准备回房间。 “没想到呀,我们冷漠、自负、高傲的风大公子,竟然也会哄女孩子了,不简单呀。”建廷脸上露出诡异的笑,盯着风颖月摇着头。 “真的是不简单,简直是奇迹呀。”张远也是如此的表情,如此的动作。 “你们两个,行了,想站自己慢慢站。”风颖月有此羞涩,转身向楼梯走去。建廷顺势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哎!你怎么能断定宛娘是清白的,不是凶手呢?” 风颖月转过身,温和而又坚定的看着他:“每个人,都有受公平审判的权利,在没有定罪之前,他们都是清白的。要有真凭实据才能判他有罪。” “那就是说,你真的要查下去了。” “哎!我像是个不讲信用的人吗?都答应阿露、阿娜了,当然要查个清楚了。怎么样,看得出你也有兴趣。”风颖月的眼神里带着挑衅。 “当然少不了我了,少了我你能查下去吗?”建廷调笑。 夜,神秘而诡异,风带着一掠热气吹来,暖暖的抚过脸颊。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香,湿润而又温暖。神秘莫测的夜空,挂着一轮幽婉的圆月,繁星如钻石般嵌入墨蓝色的幕帐内,让人更感夜空的高贵与神秘。 有的时候,连风颖月自己都不明白在做些什么?自从认识上官建廷以后,他开始有了改变,变得有些不像原本的自己了。其实,上官建廷也在变。虽然只是细微的变化,但在旁人的眼里,这是他们的一种突破。面对曾经不想面对的,忘记自己应该忘记的,做一个真正快乐的人。 冷漠,谁都能做到,可是人不能遇到自己不愿面对的事,就逼自己变得如寒潭水般,深邃不见底,冰冷得足以冻死人。往往有的时候,一种面具带的时间久了,会产生烦郁感,当你把面具摘下来,你就会感觉到,空气变得更加的清新,心情也会更好了。 不知道,风颖月的这种改变,是好事呢?还是会给自己找来更多的麻烦。这谁也不会知道,前面的路还是要走下去,还是要自己来探索,不管发生什么困难都要乐观的面对一切。风颖月也一样,他会义无反故的向前走,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他都会积极勇敢的去面对,永不言败。 ------------ 第三章:食人家族之夫妻本是同林鸟(上) 几人来到府衙,还好有上官建廷在,他就像是一个通行证,走到哪里都畅行无阻。自然,办什么事也方便了许多。 “两位少将军,几位请坐,我们大人在堂上断案呢?等断完案再来见少将军。”一位门差很恭敬的奉上茶。 “嗯,公事重要,不要打扰鲍大人断案。”建廷满意的点头。 “少将军,几位请稍等。”说完门差恭敬的行礼,转身离开。 “看这个鲍熙年也不像是个糊涂官,这么早就升堂审案。”张远淡淡道。 “不糊涂也难保他不贪呀。”紫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大小姐,你又有什么发现呀?”建廷调侃道。 “我闻到这里有股银子的味道。”紫竹一脸神秘的说。 “都说颖月长了个狗鼻子,你怎么比他还厉害呀?银子的味道你都能闻到?”建廷忍不住笑出来。 说到这里,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片刻鲍熙年走了进来,一进内堂便恭敬的行礼:“下官见过两位少将军。” “鲍大人,不必多礼了。”建廷轻笑。 “不知道两位将军到来,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将军海含。”鲍熙年拭了拭头上的汗笑道。 “鲍大人的脸色不大好,不知道断的是何案子,搞得如此狼狈?”这时的建廷,摆足了官架子,甚是威风八面。 “呵呵……让将军见笑了。”鲍熙年牵强的笑着,为难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案件,只是本城的张太的老婆死了,本来他老婆就病了很多年了,一直都不见好,就是活也活不了多久了。可是他老婆的妹妹非说,她姐姐是被她姐夫害死的,把尸体抬上堂来,杵作也验过了,并无可疑,可是她就是不恳罢手。昨天,我都打了她二十大板了,可是?今天一大早她又来击鼓。唉!真是的,一个妇人,我也不好再打她了,可是她……”鲍熙年无奈的摇摇头。 “鲍大人,在下可否能看看尸体?”风颖月站起身。 “这位是……”鲍熙年打量着风颖月。 “噢,风颖月是我的好朋友,他可是个推理奇才,在这方面可以帮鲍大人一个忙。”建廷介绍着。 “噢!风公子,那还有劳你了,请随我来。”鲍熙年起身行抱拳礼,脸上的表情放松了许多。 几人跟着鲍熙年来到堂上。只见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妇人跪在堂下,在她身边还躺着一具女尸。那妇人见到几人出来,不停的磕头道:“大人,我求求您了,我姐姐死的真的很冤枉呀,求大人明察,为我姐姐申冤呀。” “好了,算你今天运气好,有这位风公子为你翻案。” “谢谢大人,谢谢公子,谢谢……”当她把头抬起来的时候,额头已经撞破了,血顺着鼻梁滑下来,目光里羼杂着感激盯着风颖月。 风颖月淡淡一笑,走下堂看了眼她身边的尸体,又走到杵作身边道:“你就是杵作吧!不知道你初步检验尸体有什么发现?” 那杵作有些不情愿,高傲的说到:“这个人没什么可查的了,是心脏衰竭而死的,正常死亡。她已经病了多年,一直身体就很弱了,病死了也是正常。” “噢?”风颖月怀疑的看着他,脸上冷冷的没有任何表情。他蹲下来仔细检查尸体,淡淡道:“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没有异常,是死与心脏衰竭。” “你看,我说是吧!我做杵作都二十多年了,怎么可能验错呢。”杵作高傲的扬起头,一副得意的样子,瞥了风颖月一眼。 “不可能的,我姐姐十几天前病情好转了很多,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死了呢?你们一定验错了,我姐姐是被人害死的。”那妇人哭得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了。 风颖月对她的话完全置若罔闻,依然认真的检验着尸体:“建廷,过来帮我一下。” ------------ 第三章:食人家族之夫妻本是同林鸟(下) 风颖月对她的话完全置若罔闻,依然认真的检验着尸体:“建廷,过来帮我一下。” “好。”建廷走下来,蹲下身帮着风颖月扶起尸体。只见风颖月用内力在死者背后轻轻向上一推,便有一种黑褐色粘状物体从死者口中流了出来,风颖月拿一块白布把死者唇上的物体擦下来,仔细观察后,他已是心中有数。 风颖月站起身注视着鲍熙年道:“鲍大人,死者是中毒而死。” “啊?怎么可能?” “就是,怎么会中毒呢?” “果真是冤死的。”堂外观审百姓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是,我姐姐是被他害死的,我姐姐是被害死的。求大人为我姐姐申冤呀,就是他把我姐姐害死的。”妇人哭着指向另一边跪在堂下的男人。 “不可能,我明明用银针试过了,她身体里根本就没有毒,怎么可能会是中毒死的呢?她是中了什么毒?”杵作心有不服,疑惑的盯着风颖月。 “对呀,死者是中什么毒死的?请风公子说清楚。”鲍熙年问到。 “斑蝥毒。”风颖月淡淡道。 “斑蝥毒?是什么毒呀?”众人疑问。 “斑蝥是一种虫类,它的生产地分部的很广,一般中洲、汴梁、南疆、西夏、大理,还有北方契丹等地都有此物,在药铺也随时能买到。斑蝥呈长圆形,有人的指甲这么大,有壳有翅膀,身体为黑色,身上有三条黄色或棕黄色的横纹,胸腹都为黑色,有三对足。它有一种特殊的臭味,一般都会用与药中,但是没有大夫看着用药是非常危险的。”风颖月侧着脸瞥向张太,平淡道:“中了斑蝥毒的人,就会有头晕、恶心、呕吐、腹泻的症状,接着就会心脏衰竭而死。可是?在死者的身体表面并没有中毒的迹象,是因为他的用量非常的少,每次只给她喝一点。她是个病人,身体承受能力跟正常人不同,只是这一点点对她造成的伤害就很大了,慢慢的她的心脏就会衰竭,就像正常死亡一样检查不出任何死因。这,就是慢性毒杀,你仅仅用了几天的时间,就杀死了你的夫人。” “啊?原来真的是别有内情,张太,你还不快从实招来。”鲍熙年拍响了惊堂木,对张太斥道。 “我,我,大人,我真的没杀我老婆呀。”张太装作一脸无辜。 鲍熙年大怒,又用力拍响惊堂木道:“还不认罪,是不是要本官用重刑才肯招呀?” “我,我招了,是我杀了我老婆。”张太在证据面前不得不承认。 “恩公,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姐姐申冤,谢谢,谢谢……”妇人感激得不停的向风颖月磕着头。 “好了,快回去好好安葬你姐姐吧。”风颖月淡笑道。 回到内堂鲍熙年喝着茶,笑道:“风公子真是个奇才,一看就知道死者是中毒而死,干了二十几年的杵作都断不出。” “鲍大人过奖了,风颖月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风颖月淡淡一笑并未多说。 “对了,我还有一事不明,颖月你刚才不是说过,这斑蝥在极少用量的时候是入药救人的吗?为什么你还说她是被斑蝥毒死的呢?”建廷饶有兴趣的问到。 “对,斑蝥是可以入药,能治许多种顽疾。但是,死者得的是一种咯血症,现在来说这种病是一种不治之症,再好的药也只能持续她的生命,更何况治咯血病的药里,根本就没有斑蝥这味药。所以,张太一点一点的喂食这种药给她夫人,就是想慢慢的毒杀她,而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杵作自然也检验不出死因。”风颖月无奈轻叹。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共富贵可以,但谈到共患难时,又有几人能做到呢?夫妻,是要相互扶持,相互照顾的。可是?有时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会如此的心狠手辣。未结婚之前,什么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的说着白头携老,有富同享有难同当,可是真正遇到困难的时候,却退缩了,甚至还有的人更加狠毒的痛下杀手。又会有几人能够记得当初的承诺? ------------ 第四章:食人家族之荣封郡主 风颖月,他又能走多久多远呢? “噢!怪不得当初你跟我说,查案不只要心细会推理,还一定要懂得药理和医理。现在我知道了,建廷对你真的很佩服。”建廷双手抱拳。 “少将军。”鲍熙年满脸堆笑小心问道:“不知少将军此次来本府有何吩咐?” “噢!是这样的,我们想了解一下少女失踪,和剖腹偷婴案。还有二十年前的命案,鲍大人可否让我们查看一下过去的卷宗?”建廷一脸严肃道。 “啊?你们是要翻查那宗命案吗?可是……”鲍熙年的神情有些闪烁惊慌。 “怎么?鲍大人不会也认为是宛娘做的吧。”风颖月锐利的目光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 “难道不是吗?她可是个疯妇,神出鬼没的,当然也什么都能做出来呀。” “一个人,在没有足够证据判她有罪之前,她都是清白的,不管她是什么人,都有被公平审判的权利。”风颖月目光犀利的盯着鲍熙年。 “是,是,风公子说的有理。”鲍熙年苦笑道:“那就请几位随本官来。” 鲍熙年没有再多说什么?也许是他不敢再多说什么?他正准备带着几个人去府衙的架阁库。这时,一个衙差快速的小跑着进入内堂,脸上尽是汗水。 焦急道:“大人,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是个将军,要见大人。” “噢?快请。” “是。”衙差行礼又跑了出去,片刻他走进来,带着一个不到四十的男子。那男子一进门就被上官建廷认了出来。 建廷诧异道:“杨叔叔,您怎么来了?” “廷儿?你怎么也会在这里?”杨勇也惊讶的瞠大眼盯着建廷。杨勇以前是上官浩身边的一名得力战将,征战杀场的时候,他人跟他的名字一样骁勇善战。杨勇与上官恒是好友,所以两家的关系也是不一般。 “说来话长,还请杨叔叔先说吧。”建廷礼貌道。 “下官见过杨将军,今日本府真是棚壁生辉呀。”鲍熙年恭敬上前行礼,小心的问到:“不知,杨将军今日来找下官有何差遣?” “噢,见到廷儿了就不用了。”杨勇转向建廷道:“上次你让两位副将传话,说你要回桃源,你爹推算着你今天能到晋阳,本以为我快马赶来截你的,没想到你到比我早到了,还在府衙遇上了。” “噢?杨叔叔截住建廷有何事吗?”建廷问。 “有你在,自然风小兄弟也在这里了,皇上是派我传旨给贺家姐妹的。”杨勇转身看着风颖月和阿露,阿娜。 “啊?”众人亦是惊诧。 “事情是这样的,经过江临一案,风兄弟给贺家平反冤案,上官将军上报朝廷。皇上发了皇榜为贺家平反:贺少仁将军维护大宋与辽交好有功,封贺少仁将军为贺淮王,贺乔露被封为淮露郡主,贺乔娜被封为淮娜郡主,赐王公府邸一座。所以,此次我来是接她们进京面圣谢恩的。”杨勇解开了众人的疑惑。 “公子,我们终于可以为爹平反了,公子……”阿露,阿娜眼泪慢溢,感恩的看着风颖月。 “哎!你们两个傻丫头,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哭什么呀?”风颖月嘴角扯出一丝优雅的笑,轻轻的擦去她们脸上的泪。“好了,你们做到了,贺将军和夫人泉下有知,一定会很高兴的。三千将士也冥目了。” “嗯。”她们开心的点头,脸上绽放出盈盈笑意。“可是?公子,我们……” “好了,我知道。”风颖月关心着,转向杨勇礼貌道:“杨将军,风某有个不情之请。” “风兄弟,请说。” “可否,让她们再多留几日?” “皇上下旨,是没有人敢耽搁的。” “三天,就三天,不管三天后,在下是否能查出此案的真相,我都会劝她们跟您回京面圣。”风颖月坚定的点头。 “好,我就在这里陪你们三天。” 时光仿佛为之停滞,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自己的那个秘密,还有想说而又说不出的话。在阿露、阿娜心里,她们宁愿一生平淡,不做什么郡主,都想永远留在风颖月的身边,甚至是,伺候他一辈子,看着他幸福,就足够了。 在风颖月的心里,这两个丫头,在他的生命里已经成了不可缺少的。虽然他没有表达出来,但是我知道他的心已经把她们当成了亲人。他要看着她们幸福,只要她们幸福他就知足了,对他来说,孤独已经习惯了。 ------------ 第五章:食人家族之狐死丘遇怪老头 风颖月几人,经鲍熙年的领引来到架阁库,他们查过所有关于宛娘和女子失踪,丢胎案的案件卷宗,可是没有任何收获。 “哎?宛娘就住在城外三十里处的‘狐死丘’吗?听说有人曾经见过她?”风颖月思忖着,凝眉看向鲍熙年。 “对,听人说过,在‘狐死丘’一带看到过一个疯女人,应该是宛娘。”鲍熙年认真的答着。 “狐死丘?怎么还有这么怪的名字?”建廷问到。 “是这样的,那座山说大也是不很大,说小吧也不小,所以就称为丘;因为,聪明狡猾的狐狸走进那山林里,都出不来会死在里面,所以才叫狐死丘的。”鲍熙年解释道。 “这不是笑话吗?既然叫狐死丘,那宛娘又是怎么出来杀人的呢?不是说进去就没办法出来吗?”风颖月嗤笑。 “这……下官也不知道了,只是听人说过在狐死丘附近见过宛娘。”鲍熙年被说得一脸尴尬。 “颖月,你是不是想……”建廷会意的看着风颖月。 “嗯。”风颖月点头。 “这样,张远,你跟紫竹、阿露和阿娜先去向那些死者家属查问情况,我跟颖月走一趟狐死丘,杨叔叔,这里还麻烦您照顾了。”建廷安排好了一切。 “这怎么行?就你们两个去我不放心,不如我陪你们一起去吧。”杨勇担心道。 “就是,公子,还是我们陪你一起去吧!人多有个照应。”阿露、阿娜也紧张起来。 “不用这么紧张,你们留在这里,有杨将军照顾我才会放心,如果真跟我们去了我反到会分心呢。”风颖月关心的说着,冷俊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就是呀,我跟颖月在一起你们还担心什么呀?我,对他有信心。”建廷调笑着,拍拍风颖月的肩。 “那好吧!不过你你一定要小心呀。” “公子,建廷公子,万事小心,快去快回。” “嗯,知道了。”说完二人离开了府衙。 风颖月和上官建廷出了城,向城西的狐死丘走去,二人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便看到一座绿郁葱葱的山林。此山就像鲍熙年讲的那样,并不是特别的高,茂密的树林古木参天,让人第一眼看去就有一种压抑感。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狐死丘了。”建廷环顾四周。 “嗯,走,我们进去。”说着二人向林中走去。 刚走到林边,便听到有人叫住他们:“两个年青人,这可是狐死丘呀,进去了是出不来的。”转身看去,原来是位桥夫,他扛着一担柴从他们身边走过,见二人想要进林便叫住他们,走到二人身边停下脚步。当二人看清那桥夫的模样,心中竟有些难过。只见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模样,可能是很多年前被火烧的吧!已经毁了容,看不清他长得什么样子。他的头上戴了一顶破草帽,可能是为了遮住他的脸,怕吓到别人吧。 “老伯,有礼了。”二人淡笑点头行礼。 “唉!你们年青人呀,真是不知死活,什么地方都敢去,什么都想玩玩。这里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一进去就出不来了,要不也不会叫狐死丘了。”老人无奈摇头。 “老伯,请问您是不是每天都在这一带砍柴呀?”风颖月对他说的话完全没放在心上。 “都快二十年了,老了,快干不动了。”老人放下肩上的柴,坐在林边的树下休息,不停的用衣角扇动着,擦着脸上的汗水。 “看您身体还是很硬朗着呢?我想请问老伯,可听说过宛娘这个名字?”风颖月试探的问,所有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老人听到风颖月的话先是一惊,片刻收回神思道:“听说过,只不过是个传说么,没什么的,我先走了。”说完他站起身挑起柴正要走。 可是?却被建廷拦下:“老伯,您一定知道什么?可不可以跟我们说说,宛娘她是不是就住在狐死丘?当年的真相是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老人并未多说,固执的向前走着。 “我们只是想替宛娘翻案,如果您知道什么一定要跟我们说呀。”建廷还是不死心,看着他的背影喊着。只见他顿了一下,仍未回头又继续走了。 “好了,别这样,你突然问到,他是不会马上就告诉你的。”风颖月上前劝道。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向上微勾的嘴角,显得有些诡异。 “看他的样子,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不肯说呢?”建廷急得直踩脚。 “别急,他早晚会说。我们先走吧。” ------------ 第六章:食人家族之蓝坚之死 当二人正要走进去的时候,便听到不远处,有匹马飞速向他们这里跑来,还不停的传来马啸声。 风颖月侧耳倾听,一脸疑惑说道:“是炽焰,它怎么会来这里?” 二人转身,见一匹火红的骏马,正飞驰而来,那奔驰的英姿简直是优美极了。风颖月开朗的笑着,走上前伸手拉住炽焰的缰绳,用手轻轻抚摸着它的脸道:“炽焰,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的待在客栈里吗?是不是担心我呀?我这里有建廷,没事的。” 炽焰并不听他的话,用嘴叼着他的衣袖就往回拉。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风颖月和建廷都疑惑不解的盯着它。 “颖月,是不是它有事呀?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建廷一脸的忐忑。 “那好吧!我们回去。”说着风颖月一跃上了马,伸出右手拉建廷也上了马,二人飞速的回到府衙。 刚到府衙便看到众人都在内堂,见二人进来都惊讶的瞠大眼盯着他们。杨勇站起身一脸疑惑道:“我正要派人去找你们呢?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噢?是炽焰把我们叫回来的。杨叔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你们的样子……”建廷问到。 杨勇有些不明截道:“炽焰?” “嗯,炽焰是我家公子的那匹马,是很有灵性的,这个世上也只有我家公子才能骑它。”阿露解释道。 “噢?还有这等良驹?”鲍熙年惊奇的问,又牵强的笑道:“二位公子,是这样的,刚有人来报,蓝家出事了,蓝坚死了。” “鲍大人,快带我们去,路上再给我们说清楚蓝家是怎么回事。”风颖月当机立断道。 “好,好。”鲍熙年忙点头应着。 蓝坚是个富甲一方有名的大财主,有两个儿子蓝伟涛和蓝伟国,蓝文浩是蓝伟国之子,不过在二十年前蓝伟国就失踪了。因此,蓝文浩一直都由蓝坚抚养。他的大儿子蓝伟涛是个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不学无数的败家子,一直以来蓝家都由蓝坚一个人撑着,蓝伟涛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只是这样,蓝伟涛还经常强抢民女,只要见到谁家的闺女有几分姿色,他便强迫人家嫁给他做小妾。 这次,蓝坚一死,蓝家就完全由蓝伟涛来掌控了。蓝文浩跟他爹一样天生温文,是一个博学多才的风雅之人,钱财对他来说从未放在眼里,蓝家的家产对他来说,他根本就没有兴趣。至于伯父,他更是不屑于故没想过去跟他争,可是蓝坚却早有打算,把蓝家所有的一切都交给自己的孙子蓝文浩。这一次,蓝坚的死,跟蓝家的产业是不是有关呢? 可怪就怪在,这个报案的正是蓝伟涛,他张牙舞爪的非说蓝坚是被人害死的。可是?他还是有最大嫌疑的人。因为,蓝坚死了,最大的得益人便是他。你说,这不是贼喊抓贼吗?真是太可笑了。 一行人来到蓝家,这里已被衙差封锁了,任何人都无法进出,每个人都被盘问过。可是谁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就连蓝伟涛也有人证。 “尸体在哪里?我要先检验一下尸体。”风颖月对身边的衙差说。 “噢,就在房里,杵作正在验尸呢。”衙差指了一下蓝坚的房间。 风颖月走进去,环顾了四周的环境道:“是谁先发现死者的?” “我,是我先发现我爹的。”蓝伟涛站出来。 只见他四十多岁一身华服,看上去瘦弱的身体,一脸的病态。自己的亲爹死了,他到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也许他心中到是有些高兴,自己终于可以不受人管制了。 “可以说一下情况吗?”风颖月瞥了他一眼。 “说什么?我爹一定是被人害死的,鲍熙年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查不出凶手来,我跟你没完。” “我……”鲍熙年牵强的笑着,看着风颖月说:“风公子呀,你快点去看看蓝老爷是怎么死的?今天你不帮我我就……” “好了。”风颖月完全没将二人的话放在心里,一直盯着蓝坚的尸体,问杵作道:“死因有可疑吗?” “初步检验,没有可疑。只是……” “哎,你是怎么检验的?我爹明明是被人害死的,你怎么说没可疑呢?”还没等杵作说完,蓝伟涛便打断他。 “鲍大人。”风颖月冷冷喊道,一脸的雷霆想要发作:“我检验尸体需要安静,可否请无谓的人出去?” “呃!”鲍熙年被风颖月这么一喊,吓得不知该说些什么。站在一旁的蓝伟涛也不敢再说话。 风颖月冷冷的瞥了蓝伟涛一眼,转向杵作说:“刚才你想说什么?请继续。” 这时,杵作也收回神思继续说:“是这样的,我发现……你还是过来看一下吧。” 风颖月随杵作来到蓝坚身边,顺着杵作手指的方向看去,心中不由得一震:“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推算死者死亡的时间应该在昨夜丑时,到现在死了才四个时辰,不应该这么早就有蛀虫了。”杵作看着蓝坚的皮肤下一动一动的东西,不由得心中有些作呕。 风颖月定睛看着蓝坚,凝眉思忖片刻方道:“不是蛀虫,准备剖尸。” “什么?你们要,要把我爹……” 还没等蓝伟涛说完,风颖月便侧过脸来,冷冽目光盯着他一瞬未瞬,那冷怒寒光足可以冻死人。看到风颖月那犀利冰冷的双眸,蓝伟涛心中蓦然一震,脸上立刻变了色,牵强的一笑,想再说些什么?硬是又吞了回去。 风颖月转过脸看着杵作道:“我们开始。” “好。”杵作点头应是,准备好解剖尸体的工具。 风颖月转身看着阿露、阿娜和紫竹,严肃道:“你们出去。” “噢。”三人没再多问转身离开。 ------------ 第七章:食人家族之嗜血将军(上) 杵作拿出解剖尸体的刀,只见那刀锋闪闪发亮,落在蓝坚的胸前‘呲’的一声,胸膛被剖开。正当胸膛打开的那一刹时,几十只甲虫从胸膛里钻了出来,每一只都有小孩子的拳头大小,黝黑发亮的外壳上面挂着鲜红的血丝。让人看到毛骨悚然,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房间里弥漫着血腥味,夹杂着一股怪异的腥臭的味道,不时的让人感觉胃里不停的翻腾着。 正在众人惊恐的盯着这一场面时,一只甲虫冲着杵作的嘴飞了过来,这时的杵作从来没见过如此状况,早已吓得愣在原处一动未动。风颖月手急眼快,左手拉过杵作向后退,右手‘啪’的打开手中的折扇一挡,把甲虫挡了回去。他转身看向呆住的众人,大喊一声“出去”。这时,大家都反应过来,快速向门外退去。 风颖月关上门看着蓝伟涛喊道:“拿几坛酒来。” “噢。”蓝伟涛转过身对身后的家丁大喊:“快,拿几坛酒过来。” “是,大少爷。”片刻,几个家丁搬来了酒。 风颖月向建廷几人轻点头意识,打开门,一霎的时间几坛酒便飞了进去,只听‘啪啪啪’的声音酒香四溢。风颖月顺手扔进去一个火折子,顷刻熊熊大火燃起。 来到蓝家正堂,蓝伟涛拍岸而起,怒声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才那些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我爹的肚子里?是不是它们咬死我爹的?” “这是‘黑将军’,我以前听说过,只是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杨勇面无表情。 “‘黑将军’还有一个名字叫作‘嗜血将军’,与普通的黑甲虫的区别不是很大,一般不懂的人是分辨不出来的。普通的黑甲虫尾部是尖形的,甲壳黑中发红;黑将军的尾部则是圆形的,甲壳是黝黑发亮的。它的生命力非常强,有时可以几个月不吃东西,一样能活下来,它们是以食活着的人或动物的内藏为生。当它们从嘴里进入体内时,只有普通的甲虫大小,到了人的体内它就开始生产更多的黑将军出来。慢慢的它们就开始咬食人的内藏,等长到拳头大小的时候,雌甲虫就开始停止侵蚀,只有雄甲虫继续咬食,直到自己撑死为止。等内藏完全吃掉以后,这些雌甲虫就会从人的体内爬出来,再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从进入体内,到出来,仅仅需要四个时辰。”风颖月仔细的解释着,心头掠过一丝惆怅。 “怎么,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呀?”紫竹、阿露、阿娜三人听后脸上没了血色,身上也不停的颤抖着。 “我也只是在书上见过,这也是第一次真正的看到。”风颖月轻叹,紧蹙双眉若有所思的喃喃道:“但是,它们并非是生活在中土的。我记得师傅说过,这种甲虫是西辽所产,怎么会在中原出现呢?” “对,我曾听上官老将军讲过。辽军曾经用这种黑甲虫对负过金军,使金军节节败退,因此他们又称这种黑甲虫为‘黑将军’。后来,金军中有一医术高明,懂得用毒的人物,以硫黄硝对付黑将军,自此黑将军无用武之地。没想到,黑将军竟出现在晋阳,这个消息一定要让皇上知道。”杨勇紧锁着剑眉,用力的在桌上锤了一下。 “嗯,希望刚才烧死的那些只是仅有的。”风颖月眉心浮上无限的愁绪,转身看向鲍熙年:“鲍大人,还请派人到各户去查看一下,是否有刚死之人,如果有的话就立刻焚化,以防还有存活的黑将军。” “是,风公子说得是,我这就派人去查看。”鲍熙年牵强笑道,惊魂未退的他心里也不由得颤动着。 ------------ 第七章:食人家族之嗜血将军(下) 几人一回到府衙,风颖月便一声不吭的钻进了府衙的架阁库,开始查医书和古藉记载,希望能够多找一些关于黑将军的资料。阿露和阿娜熟知他的习惯,亦是一声不出会意的在他身边照料着一切,希望他能够尽快找到真凶,不再心烦。她们不喜欢看到他愁眉不展的样子。虽然那种专注的样子很帅,但是他笑起来的时候,更能迷住万千少女的心。 “唉!”风颖月轻轻叹息,边思索着边走向正堂。 “公子,这都过了午时了,你还没吃饭呢。”阿露关心而又心疼的看着他。 “所有典藉都找不到黑将军的记载,我所知道的也只是我师父跟我说过的,还吃什么饭呢?我没味口。”风颖月神思远游的坐在桌边,并没有把阿露的话放在心上。 “公子。”阿娜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走到他身边大声说道:“就是想问题也要先吃饱了再想呀,想不出答案就不吃饭了吗?人家建廷公子陪你一起饿着呢。” “啊?建廷也没吃饭呢。”风颖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建廷:“听阿娜一说,我也有点饿了,有什么吃的吗?我和建廷先吃饭。” “早准备好了,马上就到。”阿露、阿娜笑道。 建廷看着风颖月怪笑道:“怎么?是不是被这两个丫头管住了?” “在说什么呢?”风颖月并未生气,只是无奈的摇头。 “是不是还有很多的地方想不通?” “嗯,我想不通凶手为什么要选择用黑将军杀人,这样即浪费时间,又不能保证黑将军不会杀错人。他是怎么能让黑将军杀他要杀的人呢?” “如果,死者是被人先点了穴或是中了麻药,后把黑将军放入他嘴中的呢?这样就不会杀错人了。”建廷停顿片刻继续道:“可能杀他的人就是蓝家的人呢?你看那个瘦弱,手无缚肌之力,飞扬拔扈,庸俗不堪的蓝伟涛。还有那个年青俊朗,一表人才,才华横益的蓝文浩,虽说是文弱书生,依我看,他们都是有嫌疑的。” “可是?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如果黑将军杀完人,若是从死者的尸体里出来的话,那整个蓝家的人都难以幸免了。凶手根本就不会事先知道我们会到吧!也不能有把握我们一定就认识黑将军,而且还会一把火烧掉它。”风颖月轻轻叹息着:“这就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 “对呀,凶手应该是熟知黑将军的习性,不可能不想到这一点呀。”二人沉浸在思考当中,两张英俊的脸上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那笑显得无奈。 ------------ 第八章:食人家族之杵作之死 正在二人沉思的时候,从外面跑进来一个衙差,只见他心魂不定一脸惊慌的样子,结结巴巴的要说些什么。 “你有什么话就说呀。”坐在一边的鲍熙年不耐烦道。 “大人,陈杵作死了。” “什么?” 所有人心中都蓦然一震,呆呆的什么都没有说。片刻,风颖月站起身:“带我去。” “是。” 风颖月随衙差来到停尸房,看到杵作的尸体停放在一边,见风颖月进来,一个衙差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风颖月走到尸体旁边,突然双眉紧蹙,晃然大悟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开始没想到?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没想到这一点?如果我想到他就不会死。” “颖月,你是怎么了?”建廷上前关心道。 “都出去。”风颖月严肃道:“他是中毒,硫黄硝?不对,硫黄硝不至于毒死人,还有其它的毒,不过被硫黄硝的味道盖住了。到底是什么毒呢?难道?你们还有谁碰过尸体?” “是我们抬他进来的。”两名衙差站出来。 “那就是你们先发现他死的,他死的时候都有什么症状?” “回风公子,事情是这样的。”一名衙差恭敬的回应着:“今天我们吃过午饭后,陈杵作才回来,于是我就把帮他买来的包子交给他。他洗过手后便坐下边吃东西边写今天的验尸报告,还说今天好危险,要不是风公子救他,他就没命了。可是没说几句他就突然说肚子痛,接着就开始吐,最后他就呼吸困难,从开始发现不舒服到死,只是一刻的时间。” “噢?真的是‘钩吻’?”风颖月凝眉思索着,片刻收回神思叮嘱道:“鲍大人,快派人用荠苠煮水给二位衙差沐浴,把他们身上的衣物全都烧掉,以免上面粘有毒。还有,用荠苠水把陈杵作碰过的东西,全部都洗干净,没有用的东西就全部烧毁,以免毒再危害到其他人。如果,还有跟陈杵作接触过的人,都必须用荠苠消毒。” “是,风公子说得有理。”鲍熙年听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吓得脸上没了血色。转身向衙差喊道:“快,你们快照风公子说的去办。” “还有,陈杵作的尸体,立刻焚毁。”风颖月沉重的说着:“鲍大人,陈杵作是因查案中毒暴死,希望衙门能够好好的安排他的家人。” “一定,一定。” 风颖月转身离开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乘上炽焰出了城疯狂的驰骋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来到了狐死丘。面对这郁郁葱葱的山林,看着那古木参天的大树,无限哀伤涌上心头,英俊冷傲的面庞掠过一丝歉疚,眼中透出一缕陷入深渊的绝望,那样的空洞**裸的绝望。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头绪,不仅没有找出一丝的线索,还因自己的疏忽令一个无辜的人枉死。泪不自主的从那温柔而又冷俊的脸上滑下来。 “风颖月。”风颖月的拳头用力的打在树上,那树叶如雨般悄然而下,只听‘沙沙’声那树叶从身边旋转着落在地上。他对着山林大喊一声,大骂着自己:“风颖月,你真是个自负,不知所谓的人。你以为自己博学,你以为自己有才华,你以为自己会推理,你就真的是个奇才吗?你什么都不是,你是个自大,浪得虚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什么都不是,你什么都不是。就因为你的自大,你害死人了,你知道吗?你害死人了……” 风颖月骂累了,无力的坐在树下,那双黑眸空洞的看着前方,一瞬未瞬。五年了,他真的累了,他真的应该好好的休息一下,忘却世间所有的事,放下一切,找到一个属于他自己的世界,好好的休息。把那张温柔可爱的脸,从这张冷傲的面具后放出来,放纵自己,做一件自己永远都不原做,不敢做的事。 风颖月在那里不知道坐了多久,炽焰一直都站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直至生命终结的那一刻,都不会改变。 炽焰把头垂下来,放在风颖月的手臂上蹭了蹭,好像是在说:“天晚了,我们再不回去他们会着急的。” 风颖月温柔的抚摸着它的脸,嘴角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炽焰,谢谢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陪在我身边,对我不离不弃。” 炽焰把脸放入他的怀里撒娇的蹭着,风颖月淡淡笑道:“好了好了,听你的,以后我再也不发脾气了。对死者最好的回报就是找出真相,抓住真凶,我不可以自暴自弃,更不会放弃真理。我们走。” 风颖月乘着炽焰,回到他应该去的地方,继续他应该继续下去的事情。义无反故的去找出真相,他不会畏惧任何事,任何人,只有真理才是永存的。 风颖月刚进门,阿露、阿娜便迎了上来,一脸的焦急与关切:“公子,你去哪了?我们找了你很久……呀!公子你的手……” 风颖月忙把手背在身后,淡淡笑道:“我没事,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公子……”二人不放心跟在身后。 “好了,还是让他自己静一静吧。”建廷拦住二人温柔道。 ------------ 第九章:食人家族之再上狐死丘 仲夏之夜,风从脸旁抚过却让人感觉冰凉透骨,那轮圆月,幽幽的挂在夜空中,还是那样的神秘莫测。各种夜虫有气无力的叫着,让人心中更增添了几掠愁绪,更感身边的一切越加的萧条无助。 风颖月轻声一叹,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丝失落,他举头望着夜空,冷俊的脸上被月光渡上了一层清冷的银辉,更显出他的冷傲。 “怎么?心里还想着杵作的死?”建廷站在他身后关切的看着他,也许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才懂他的心了。 “如果,我不是太自负,我小心谨慎一点就不会出事了。” “就算是你不在,事情一样会发生,他也一样会死,你怎么可以怪自己呢?” “可是我在呀,我不应该犯这种错误。” “好了你,现在不是计较谁对谁错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找出真凶,不可以让凶手逍遥法外,不可以让他继续杀人。” “嗯,我们兄弟同心,没有破不了的案。”风颖月坚定的看着建廷,眼中充满了信心。 “当然了,怎么可以少得了我呀。”建廷搂着他的肩,两张同样冷俊的脸望着夜空,看着那圆月变得更加皎洁。 次日,清晨又是新的开始。风颖月和建廷商量后,决定再上一次狐死丘。说走就走,一大早二人牵马离开。 还没走出衙门,便遇到了捕头雷行和一个捕快,他很礼貌的向二人笑道:“少将军,风公子,又出去查案呀?” “嗯。”二人点头回应。当风颖月从雷行身后的捕快身边走过时,炽焰一声惊叫跳了起来,吓得雷行拉着那个捕快向后退去。风颖月一手用力拉住炽焰的缰绳,一手轻轻的拍打着它的脖子。 “炽焰,安静,安静,没事的。”风颖月温柔的抚摸着它的脖子,炽焰不停的摇头看向那个捕快。 风颖月警觉的看向他,淡淡一笑问到:“刚才没有吓到你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阴森诡异的笑,那笑里带着一股杀气。 “啊!谢谢风公子关心,这就是陈杵作的儿子,陈栋。”雷行上前说到:“他原本是在临悬做捕快的,陈杵作死了他要求调回来。” “噢。”风颖月淡笑看着陈栋,现在他知道为什么刚才在陈栋的眼中看到了杀气,为什么炽焰看到他如此激动。 “风公子,炽焰它是不是吓到了?怎么突然跳起来了?”雷行一脸的惊愕尚未退去。 “不知道,它平时是不会这样的。”风颖月轻笑,温柔的摸了一下炽焰的脸。 “听说风公子的炽焰能分善恶的。” 风颖月并未答,只是浅浅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雷捕头可听说过宛娘的事?” “噢?这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风公子对这件事感兴趣?”雷捕头惊讶道:“我还以为风公子是去查蓝家的案子呢。” “你不认为蓝家跟宛娘有很大的关联吗?”风颖月疑问。 “怎么会呀?”雷行不以为然的强笑道。 “二十多年前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而且在时间上都很吻合,你们就没感觉到奇怪?没有疑问吗?”风颖月反问道。 “这……”雷行半晌没说出话来。 “好了,我们走了。”说着二人离开。 ------------ 第十章:食人家族之被困狐死丘(上) (10)被困狐死丘 离开衙门,风颖月与建廷又来到狐死丘,第一次来的那种沉闷已经退去,留下的只有神秘与迷团。 风颖月下马走到林边转身看着建廷道:“你在干什么?不是怕了吧。” “谁怕呀?我早有准备。”建廷轻挑眉目从怀中取出一团红色的丝线,在风颖月面前晃了一下。 “这是什么?” “这是丝线,是专门用来做战袍的,这种丝线不但细而轻巧,它还非常的坚韧,只要不是故意去割它是不会断的。”建廷挑衅的看着风颖月。 “你的意思是,从我们进去开始,就把丝线绑在树上,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只要延着线找到线头就能出来了。”风颖月轻笑。 “对。虽然这个办法很笨,但是也是最合用的一个办法。” “好呀,那我们就就不防一试。” 二人边走边把丝线绑在树上,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依然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是,对这林子产生了一种怪异感。 “你怎么了?干什么总是回头看。”建廷迷惑道。 “我感觉有人一直在跟着我们。” “不会吧!还有谁来这里呀?再找不到什么线索我们就先回去吧。” “嗯。”风颖月轻轻点头应着。 风颖月和上官建廷在狐死丘找了很久,依然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也只能无功而反了。他们沿着绑好的丝线往回走。 “颖月你看。”建廷一脸疑惑的拿着一节断了的丝线看向风颖月。 风颖月仔细看着断头,思忖片刻方道:“看来我刚才的感觉没有错,真的一直都有人跟着我们,他的目的就是不想我们从这里出去。” “会是谁呢?”建廷也沉浸在思考当中。 “不知道,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来找出路了。”风颖月突然看到什么?俯下身从树旁的树枝上找到一块碎布,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建廷:“走。” 说着二人继续找着出路,风颖月边走边搜索着四周的环境,希望能够快些找到出路。可是?不管他们怎样走最终都回到原处,这个山林就像是一个迷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找不到出去的路。风颖月和建廷在山林里转了几个圈,到了正午时分,还是没有办法出去。 “哎!狐死丘呀狐死丘,真的是没有路出去了吗?”建廷有气无力的坐在树下:“我们两个博学多才的人,不会今天就要困死在这里了吧!往我们有一肚子的学问,到这个时候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又喝又饿,还很累。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这个即聪明,又英俊潇洒的上官少将军,困死在这里的。更何况,你在外面还有个红颜知己等着你呢。”风颖月调笑道。 “什么?你说紫竹?我跟她?别开我玩笑,她我可惹不起。”建廷一听吓道,又怪笑着说:“到是你,还有两个温柔可爱的知己,在山林的另一边担心着你呢。紫竹就不能像阿露和阿娜那样,对人温柔一点。” 风颖月双眉紧蹙,眼中透着一丝忧郁,心头掠过一阵惆怅,感慨道:“我一定要尽快出去,我答应过她们要找出真相,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我不可以让她们失望。” “那就别休息了,找吧。”建廷也被风颖月说得心里酸酸的,站起身准备继续,突然他抬起头看着不远处:“颖月,你看那是什么?好像是个坟。” “噢?过去看看。”风颖月也蹙起眉看向前方。 当二人走到坟前,不由得心中蓦然一震:“宛娘之墓,是二十年前立的。八月十六?不就是蓝伟国失踪的那晚?”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宛娘也是那天死的?看来宛娘跟蓝家有很大的关联,蓝家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风颖月凝眉思忖。 ------------ 第十章:食人家族之被困狐死丘(下) “颖月,过来看,这边还有些东西。”经建廷这么一叫,风颖月收回神思向建廷的方向走去。 走到建廷所站的地方,只见这片土地有建筑的痕迹,二人挖了挖周围松软的土地,在土表层下挖出来一些建筑用的硬木,和一些烧焦的烂木,还有一些很平常的瓷罐碎片。 风颖月看着这一切,脸上冷漠得毫无表情:“迷底,终于解开了。看来二十年前,发生了一件惨不忍睹的事情,就要看他说不说实话了。” 建廷亦是没有任何表情,看了眼风颖月:“我也明白了,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不如等天亮再回去吧!今晚就在这里露宿一晚。” “嗯。” 山林里的夜,凉。风好像带着冷气从身边吹过,让人不由得打着寒战,天上的月也比往常还要冰寒刺骨。往往真相的背后,都有一个凄惨的故事,这次也不会例外,真相是残酷的。但是,没有人能够改变已经过去的事实,能做的也只是勇敢的去面对。 人生总会有一些遗憾,但是有遗憾并不代表不可以开心的生活下去,要看你是否愿意去积极的面对现实。可是?往往有些人会去抱怨,甚至去报复。用一些他曾经憎恨的手断,来伤害别人以至连累自己受伤。 风颖月轻轻叹息着,他现在的心,就如同这夜般,那样的萧条,那样的寒冷。他不想真相如他所推测的那样,他从来不想人类经不起种种考验,可事实却如此让人难以接受。 天亮了,山林里的清晨也特别的凉,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香与湿润。用力倒抽一口气,如同一股清流涌过,洗涤了全身,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风颖月和建廷又开始寻找出路。 再说张远这边,风颖月和建廷一晚未归,他们是心急如焚,派人到处寻找二人的踪影。听到雷行说他们去了狐死丘,就更加的着急,派了许多的衙差在狐死丘附近找了一整夜,因天太黑便没有人敢卤莽进入这个迷失山林。 现在天亮了,鲍熙年组织了衙差用系绳法进入狐死丘。其实,在这里他才是最怕上官建廷和风颖月出事的人,一个朝廷镇国将军的爱子,在他所管辖的地方出了什么意外,别说他的官职不保,他拿什么还人家一个儿子呀。 正在这时,被栓在林外的炽焰有些不安分,长啸一声疯狂的奔进山林中,没有人敢阻拦它的去路。 风颖月和建廷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出路。 “不对呀,宛娘住在这里的时候,应该是身怀六甲的,也应该有人给她送吃的吧。他们是怎么进出森林的呢?”建廷轻叹道:“不至于我们的智慧连一个村姑都不如吧。” “建廷,你觉不觉得这一带的树,跟其它地方的有些不同。”风颖月四处观察着思忖道。 “不同?树林里都有这些树呀,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建廷被他说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看,其它地方都有松树、桦树、翠柏、铁杉、樟树、秋枫还有桑树,可是这里却独独多了柳树,你不觉得这柳树很特别吗?柳树不喜生活在山林里,一般是人工种植的,可是为什么这里会有呢?而且长得也是又瘦又干。唯一的答案就是,有人故意种在这里。”风颖月解释道。 “你也说了,森林里什么树都有的么,你也指出那么多种树了,怎么就说这柳树是人种上去的,不是自己长出来的呢?”建廷故意挑衅的瞥了他一眼,怪笑道。 “好,就算你说的对,那你有没有见过,自己长出来的树有长得这么整齐的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只要跟着树走就能走出狐死丘。”风颖月也调笑着。 “那还说什么?走呀。”再看建廷早已延着柳树延伸的方向走去。 ------------ 第十一章:食人家族之暗杀 风颖月和建廷延着柳树向外走,没有两刻的时间便遇到了雷行:“雷捕头?你们怎么来了?”建廷并未感到惊讶。 “噢,少将军,风公子,你们没事就好了。昨晚你们没回来,鲍大人派我们一直都在找你们,天一亮便让我们进来寻你们了。”雷行感到有些激动。 “我们没事,回去吧。”说完二人随雷行几人向林外走去。 不远处便见杨勇、张远、鲍熙年、阿露、阿娜、紫竹,还有几个衙差在外面等待接应。阿娜见风颖月平安无事,开心的跑进林中迎向他。 “公子,你没事太好了,我真怕……”说着泪悄然而下。 “好了,傻丫头,公子这不是安全的回来了吗?你不是这么不信任公子吧!”风颖月温柔的笑道。 “我信,公子我们出去吧。”阿娜甜甜的笑着,腮边还带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刚走两步,只听‘嚓’的一声,一排木插朝风颖月这边飞了过来,风颖月大喊一声“建廷小心”。上官建廷和雷行听到后一个闪身躲到一边,那排木插正向风颖月和阿娜飞来,这时风颖月心里明白,有人想至自己于死地。 只见,风颖月一手揽住阿娜的腰枝,轻身一跃飞起来,如燕飞翔般直径飞出了树林,轻轻的安全落地。这时的阿娜已被吓的脸上没了血色,双瞳紧盯着风颖月的脸,一瞬未瞬。 “阿娜,你没事吧?”风颖月关心的问。 阿娜双颊泛红垂着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摇头。 “颖月,看样子有人想杀你。”建廷跑出树林看着风颖月,又怪笑的拍了他一下道:“我知道你会武功,可是没想到你的武功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风颖月并未说话,只是浅笑着瞟了一眼陈栋,所有的一些都在他的推测之中。对于其他人,都知道风颖月是个文弱书生,推理奇才,段没有人料到他的功夫不是一般人能敌的,所有看到他身手的人都惊讶的瞠大眼盯着他。 说实话,就是争战杀场多年的杨勇,看到风颖月的功夫也大为震惊,他从来没见过有如此轻功的人,可以不借任何力量,像只小鸟一样在空中自由的飞翔。就更别说是一个让人认为,手无缚肌之力的文弱书生了,当然会让人震惊了。 风颖月环顾四周问道:“阿露,你来的时候可见到炽焰了?” “公子,炽焰刚才进去找你们了。” “噢?我的萧呢?”风颖月伸出手。 “在我这。”阿娜收回神思,把萧放在风颖月手中。 风颖月拿起他的白玉萧,只见他纤纤玉手在萧孔上轻轻的弹动着,那萧声轻灵、凄美,犹如空谷流泉,又若幽兰怒放。听着这萧声仿佛走进了花团锦簇的大花园,说不尽的楼台亭榭花满园,道不完的清悠阵阵香似仙。几多缠绵,儿女爱恨;几多相思,绕指情柔。风颖月的唇指间飞旋着悦耳的音律,简直是绕梁三日让人叹为观止,引得林中的百鸟齐飞来朝。 正当众人听得入神,突然传来一声炽焰的长啸,片刻便见炽焰从林中飞驰出来。炽焰跑到风颖月身边,撒娇的把头钻入他的怀中。 风颖月温柔的抚摸着炽焰的脸笑道:“你呀,为什么不听话,在这里等着我?跑进去干什么?” 这时,建廷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一脸敬佩道:“颖月,我以为你身藏不陋的是功夫,没想到你的音律也是如此的出神入化,听到你的萧声有如进入仙境一般,无法自拔。” ------------ 第十二章:食人家族之再起命案 “大人,大人……”正在这时,不远就听到一个衙差大喊,等衙差来到面前下马行礼后道:“大人,蓝伟涛死了。” “什么?”众人皆惊,上马赶向蓝家。 当走到蓝伟涛房门时,风颖月挡住了所有人,命令道:“你们都等在外面,我一个人进去就行。” “那怎么可以,你不是说过,我们是兄弟,有案要一起查的。”建廷不恳。 “我会小心的,反而你们在到会让我分心。不会有事的。” “可是……”建廷还要说什么?却被风颖月截过去:“好了。在这里等我出来。” 风颖月看着他们,霸道飞扬的眉宇间有股与生俱来的冷漠威严,唇角稍稍向上勾起,绽放出一丝优雅的笑,让他那冷俊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气宇轩昂。他坚定的点了点头,转身走进蓝伟涛的房间里。 风颖月慢慢的走到蓝伟涛床边,只见他双眼凸出瞳孔放大,好像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嘴巴却是紧闭着,皮肤下有什么东西一动一动的。风颖月环顾四周,用最快的速度搜索着证物,因为在时间上,那些黑将军很快就要冲出来了,他必须在这之前找到一丝线索,否则他就不可能有证据指出凶手有罪。 突然,他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慌,蓝伟涛的嘴里慢慢的有一个东西钻了出来。只见一只拳头大小的黑将军,一身的血丝从蓝伟涛的嘴里爬出来。风颖月突觉有些不对,他警惕的冲出房间大喊一声“快跑。” 只听‘轰’的一声,蓝伟涛的房间爆炸了,在此同时听到风颖月大喊“扒下。”一股浓郁的硫磺味弥漫了整个蓝家大院。 “公子,公子,你醒醒,公子,你别吓我们。”阿露、阿娜爬过去抱起扒在地上的风颖月,一脸的恐慌与伤悲。 “颖月,颖月。你怎么了?”建廷也过来摇晃了他几下,可是仍没见他有醒的意思。 “公子他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了?”阿露、阿娜哭了出来。 “我刚才感觉到有一股掌风推动着我向前跑,可能是他为了救我们,不顾得自己逃命反而用内力推动我们,让我们先逃出危险地带。”听到杨勇的话,众人也都难过的垂首流下眼泪。 “那公子他……他功夫那么好,不会有事的,公子没事的,公子,你快点醒醒呀……” “没事的,风兄弟没事的,可能是刚才爆炸时他没来得急躲,只是晕过去了,休息一下就会醒的。”杨勇劝道。 “来人,背风公子回衙门休息,再去请全城最好的大夫过来。”鲍熙年见众人都已六神无主,当下做了决定。 “是,大人。” 回到衙门,由大夫诊治,只见大夫把着风颖月的脉一直摇头道:“奇怪,奇怪,真是奇怪。” “大夫,什么奇怪呀?他到底怎么样了?”建廷听着莫名其妙,急道。 那大夫并未马上回答,依然是摇着头,一手捋着山羊胡子:“真是太奇怪了,怎么会这么奇怪呢?老夫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脉象。” “大夫,到底他是有事还是没事呀?你一直在这奇怪奇怪的,能不能回我一声呀?”建廷有些不耐烦。 “你们不是请老夫来看症的吗?那么大声吼什么?”大夫显得有些生气,瞥了上官建廷一眼,没好气的说着。 “大夫,不好意思,建廷公子也是紧张我家公子,请您别见怪,还请问我家公子到底是怎么了?他怎么还不醒呀?”阿露强颜笑着,礼貌道。 “这位小兄弟的脉象真的很怪,强劲有力不像是有病之身,可是?他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呢?这个要问他自己了,老夫也不知道。” 听完大夫的话,建廷勃然大怒吼到:“什么?不知道?那你刚才在看什么呀?” “你吼什么?老夫也想他尽快醒过来,好问他个清楚呀。”大夫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建廷看到暴跳如雷,二话没说把他赶了出去。 ------------ 第十三章:食人家族之刺杀(上) 风颖月昏睡不醒,查出蓝家血案的凶手这个重任只能落在上官建廷身上了,建廷与张远来到蓝家继续搜查证据,三个女孩则留下来照顾风颖月。风颖月经过大夫看过,并没有任何症状,可就是一直都没有醒过来,急得阿露、阿娜心绪不宁不知所措。 “都申时了,公子睡了一天了,怎么还没醒过来呀?”阿娜一双泪眼看着风颖月。 阿露拍了拍她的手,关心道:“公子没事的,一定会醒的,我去厨房帮紫竹做些吃的,等公子醒来饿了好吃。” “嗯。那我在这里照顾公子。”阿娜点头应到。 阿露淡淡一笑离开房间。阿露走后,阿娜坐在床椽忧心忡忡的看着风颖月,一掠哀思萦绕在心头,泪在双瞳里打着转溢了出来。 正在这时,一个身影闪过,飞身上了屋顶。阿娜警惕的追了出去,一跃飞上屋顶跟了上去。正当阿娜刚刚离开,一个黑影闪进了房间,来到风颖月的床边,他穿着一身夜行衣蒙着面,眼中透着杀气。只见他举起手中的钢刀,狠狠的向风颖月头上砍去,接着便听‘哐啷’一声钢刀落地的声音。 只见风颖月从床上坐起来,脸上仍是淡然的波澜未生,毫无一点怒意。这时,上官建廷、张远、杨勇、鲍熙年、紫竹、阿露、阿娜、雷行等人都出现在房间里,众人盯着眼前的这个黑衣人,并未说话。 风颖月站起身走到黑衣人面前,思忖片刻方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认为你父亲的死都是我的疏忽,是我害死他的。” “你知道我是谁?”黑衣人并无保留,摘下脸上的黑布。 “陈栋?怎么会是你?”众人皆惊讶的瞠大眼睛盯着他。 陈栋横了众人一眼又把目光放在风颖月身上,不解的问:“你怎么会知道是我?” “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风颖月表现的很平淡。 “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做过什么?你怎么会……”陈栋惊愕的死盯着风颖月,一脸的不惑。 “你应该听说过,我的炽焰是一匹能辨善恶的千里神驹,在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你就想过要杀我,那个时候炽焰已经知道了,它也告诉过我。” “原来世间,真的有这样神的马。”他低下头思忖道:“那也不能证明我会来杀你。” “昨天,我和建廷去狐死丘,本来建廷已经用红丝线做为标记,牵引我们走出山林,可是回来的时候,我们延着丝线走到中途,丝线却断了。建廷说过,那丝线是专门缝制战袍用的,是非常坚韧的线,如果不是故意人为是不会断的。我看过丝线的断口很齐,分明就是用刀割断的,所以那天我总是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那个人就应该是你。”风颖月漫不经心的走到桌边,坐下来斟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下。 建廷走到陈栋身边瞠了他一眼:“原来你是想让我们困死在狐死丘,可是你没想到,我们居然能够从那里走出来吧。那么今天在狐死丘的那排木插,如果我没猜错也应该是你的杰作吧。” “不是。”风颖月的语气不容置疑:“他根本就不是那么没的血性的人。” “不是他那是谁呢?”众人皆惊。 陈栋也惊讶的瞠着风颖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想杀他呀,为什么他还为自己说话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鲍熙年急道。 ------------ 第十三章:食人家族之刺杀(下) “别急,让我慢慢的给你们解开迷底。”风颖月若无其事的轻笑:“建廷的丝线是陈栋割断的,是因为他想把我困死在狐死丘。但是,林中的那些暗器并非他所为,因为他没有时间设计陷井,这个我会在指出凶手的时候讲明白。今天我一时只是被爆炸声轰晕过去,其实我早就醒了,我一直在想狐死丘的两件事情必须要弄清楚,否则就会忽略更重要的疑点。于是,我便与建廷设下了这个局,引君入瓮。阿娜,你发现的那个人影是个什么?” “回公子,是一件衣服。” 风颖月看着陈栋浅笑道:“你很聪明,用一根绳子绑在衙门后街的一棵树的枝上,另一头绑着一件衣服。你趁没人的时候躲在窗下,用力的拉动衣服,树枝就会弯曲,你再一放手,衣服自然就被树枝拉了回去,就像是一个人飞向了屋顶。” 陈栋冷哼一声盯着风颖月,眼中充满了佩服与悲凉:“风颖月,果然是推理奇才。” 风颖月轻叹心头掠过一阵惆怅:“我今天要告诉你,你父亲不是我害死的,在办这个案件的时候,我承认我是有些疏忽,没察觉尸体上面擦有剧毒。但是,你父亲身为一个杵作,应该懂得检验完尸体要先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才能吃东西,可是他没有这么做。我风颖月做事,不亏于天地,不亏于百姓,我所破的案件,没有出现过一件冤案,我对自己的所做所为,不觉得后悔。如果,你还是一意孤行的话,我随时等着你来找我报仇。” “栋儿呀,你怎么能认为是风公子害死了你爹呢?其实,那天风公子到蓝家的时候,你爹早就检验完尸体了。要不是风公子,你爹可能就被黑将军咬死了,风公子是你爹的救命恩人呀!你不但不知恩图报,怎么还可以忘恩负义,来杀害风公子呢?”雷行与陈栋的父亲是多年的至交,两家的关系也非常的亲近,雷行一直都把陈栋当成亲侄一样对代。 陈栋听完雷行的话,眼中充满了悔恨与惭愧,泪水不停的在眼睛里打着转。他咚的一声跪在风颖月面前:“风公子,我……” “好了。”没等他说下去,风颖月截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现在不是说那么多的时候,你应该尽力捉住真凶,他不仅仅杀死了蓝坚父子,他还间接的害死了你的父亲。所以,你必须要把真凶正法,不只是为父报仇,还要为民请命,你知道吗?” “嗯。”陈栋没有多说,只是坚定的点头,眼中充满了对风颖月的敬佩之情。 “唉!终于真相大白了。”建廷感叹着,又看向风颖月轻挑眉目:“你到好,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等着破案,害得我和张远到处奔波。” “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真的很累很难过呀,你要是喜欢你来躺着休息,我去查案。”风颖月调笑着:“阿露,你不是跟紫竹给我做吃的吗?我现在很饿,快把饭拿上来,吃完我们去蓝家走一趟。” “是,公子。” 对于风颖月来说,生命中最快乐的就是破案,能够抽丝剥茧揭开一层层的迷雾,找出真相,将真凶绳之以法,那种感觉是别人感受不到的满足。可是?每个真相的背后都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悲惨故事。真相是残酷的,也是悲凉的,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风颖月等人来到蓝家,这一次接待他们的是蓝家唯一的幸存者蓝文浩,一个才华横溢纤弱的书生。这位翩翩公子的背后又发生过什么呢?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他又会不会是真凶呢?往往最没有可能是凶手的人却是真正的凶手,这一次会不会是个例外?许许多多的疑问盘旋在众人的心里,大家都想马上知道真相,可是?事实的真相却是那样的扑朔迷离,耐人寻味。 就等着我们的推理奇才风颖月来揭开这一层层的秘密面纱吧。 ------------ 第十四章:食人家族之引出真凶(上) 众人经管家引入正堂坐下,片刻蓝文浩从内堂走出来,很礼貌的双手抱拳行礼,英秀的脸上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思索道:“鲍大人,不知这么晚了,各位来此还有何事要问?今天两位少将军不是都已经问过了吗?” “蓝公子,是这样的,今天风公子在府上被爆炸轰晕了,他刚刚醒过来就想到凶手尚未抓获,还有很多的地方没问清楚,所以这么晚来打扰蓝公子。”鲍熙年满脸堆笑上前解释道。 蓝文浩听了心中有些不悦,却依然笑着:“午后两位少将军也来问过了,文浩知道的已经都说了,不知风公子还有什么可问的呢?” “蓝公子。”风颖月淡笑道:“还有很多的疑点风某尚还未明,还要有劳蓝公子了。” 蓝文浩不耐烦的瞥了风颖月一眼:“有什么就快点问吧!不过,文浩已经没有什么还可以告诉风公子的了,文浩知道的,官府也全都知道了。” “依风某看,不一定吧。”风颖月试探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蓝文浩听到风颖月的话脸上不悦,厉声道:“有什么不能明天再说呢?非要这么晚来查吗?” “对。”风颖月冷瞥了他一眼,冷傲的仰着头:“就是今晚,凶手自己就会走出来。蓝公子知道的,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呢。” 蓝文浩也不视弱,一脸的鄙夷讽笑道:“风公子的话是什么意思?今晚?就这么一晚上我就不信你能查出来什么?有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不行。”风颖月凌厉的目光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冷漠,让任何人都无法抗拒他的威严:“我答应过我的朋友,今晚是最后的限期,也是凶手浮出水面的时候。”说着风颖月靠近蓝文浩,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那笑显得有些阴森诡异,放慢声音:“我希望,蓝公子不是心虚,才不敢让我查下去的。” “你说什么?”蓝文浩听到风颖月的话,脸上突然变色强沉住气道:“你们想查就查好了,本公子奉陪到底,我到要看看你能查出来什么。” “好,既然蓝公子支持,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风颖月漫不经心的坐在桌边,这种态度更让蓝文浩心中倍感不安。 蓝文浩没好气的看着风颖月:“风公子,有什么话就快说吧!要找出真凶就快点。正好,我也非常想知道真凶到底是谁。” “好。”风颖月浅浅笑着,侧身看向上官建廷道:“建廷,我今天让你跟张远兄帮忙查的事情,真相如何?” 上官建廷哼笑着站起身,走向蓝文浩淡淡道:“蓝公子,可记得我今天问过你,你懂得医理的事?” “我懂医理那又怎样?”蓝文浩不以为然道。 “不怎样。”建廷浅笑注视着蓝文浩:“不过,颖月醒来的时候曾跟我说,在爆炸之前他在蓝伟涛身上发现一个现象。就是在蓝伟涛右肩的曲垣穴上,曾有人为他施过针。” “我伯父被施针跟他的死有什么关系呀?” “当然有。”风颖月若无其事的瞥着蓝文浩:“蓝公子懂得医理就应该知道,曲垣穴是个很重要的穴位,一般大夫施针是不会刺得很深。太深了会性命不保,太浅了只能达到一般治疗的作用,只有不深不浅刺进去刚刚两寸,就可以让一个人毫无知觉的麻痹过去。” “哼!那跟我伯父的死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懂得医理而以,你不会说我祖父和伯父都是我杀的吧。”蓝文浩嗤笑的横了风颖月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下。 风颖月看着他轻笑道:“在下可没说过你是凶手,这个好像是你自己说的。” 蓝文浩一听脸上变色怒道:“风公子,请你注意言词,如果你找不出凶手就请回吧!文浩不送了。” “风公子,你就快继续说案情吧。”鲍熙年见蓝文浩发怒,便牵强的笑道。 ------------ 第十四章:食人家族之引出真凶(下) “风颖月。”蓝文浩满腔怒火盯着风颖月:“你今天把事情闹得太大了,如果今晚你风颖月若是不把真凶找出来的话,就不要怪我把事情告到京城,到时候你风颖月可是难辞其咎,脱不了干系。” 建廷见蓝文浩脑羞成怒,便笑道:“蓝公子,你不要如此生气么,其实风公子也是破案心切,想尽快找出真凶,让两位死者冥目呀。” “既然如此,就请风公子快快道来吧!真凶到底是谁?”蓝文浩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他的心里却像似打鼓一样,七上八下的不知所措。 “那就让我先说说凶手是怎样杀人的吧。”风颖月见他镇定的样子,心下觉得有些可笑,缓缓走到他身边道:“大家都知道,两位死者是被黑将军所杀,可是这黑将军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凶手,是一个懂得医理的人,他在死者的曲垣穴施针,使他们麻痹晕了过去,就因为他们没了知觉,才把黑将军放入他们的嘴里,接下来的事情大家也都看到过了。” “可是?最让我想不通的是,凶手就不怕黑将军杀完他要杀的人后,会跑出来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整个晋阳城就会变成一个死城。”风颖月凝视着蓝文浩思忖片刻方道:“就在这个时候,陈杵作中毒身亡,我这才想到凶手会在尸体上做手脚。当时,凶手怕黑将军伤害到自己,曾在自己身上涂过硫黄硝,因为凶手懂得硫黄硝是黑将军的天敌,这就能解释为什么蓝坚的房间里有硫黄硝的味道了。可是?他却在蓝坚的身上涂了剧毒‘勾吻’,就因为这样害死了陈杵作。其实,凶手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蓝伟涛死的时候,也就是今天早晨,我来到蓝伟涛的房间,就闻到一股硫磺的味道,因为硫磺与硫黄硝的味道相似,开始我并没有在意,只是想尽快的仔细检验蓝伟涛的尸体。在我发现蓝伟涛的曲垣穴被人施过针时,黑将军便开始从他的嘴里爬出来,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才察觉房间里的并不是硫黄硝而是硫磺,于是我想到凶手是要炸毁蓝伟涛和他的房间,以免黑将军出来害人。”风颖月轻轻叹息着:“凶手的目标只是蓝家父子,他并没想过会害死其他人,陈杵作的死也是一个意外。” 风颖月说着眼睛瞥向窗外,轻挑眉目,脸上透着一丝诡异。当他的话音刚落,只见一黑衣人从窗外飞了进来,手持一柄剑,只见剑光一晃刺向蓝文浩。众人皆惊起身,建廷上前把刺客的剑挡了回去,可是那黑衣人的目标却是蓝文浩,而且还招招致命,分明是想杀他而后快。 风颖月护着几位姑娘和鲍熙年几人躲在一边,冷眼旁观着发生的一切,只见上官建廷和张远与黑衣人对阵,几招过后,黑衣人占了下风。他见抵不过二人,左手一挥,一排暗器冲着建廷和张远射了过去,建廷和张远一躲,那黑衣人便顺式把剑架在了蓝文浩的脖间。 “你别伤害蓝公子。”鲍熙年见状吓得脸都白了,躲在风颖月的身后喊到。 “你们别过来,我今天就是来取他狗命的,再向前走一步我就立刻杀了他。”黑衣人斥道。只见那剑峰紧贴在蓝文浩的脖子上,划破了他的肉,鲜红的血顺着剑峰滑下来,只要稍稍用力便能割断他的大动脉。 “等一下,蓝公子跟你有何仇怨,非要杀了他呢?有什么话好好说。” “姓蓝的都该死。”黑衣人大吼一声,举起剑就朝蓝文浩的身上刺去。 正当剑要刺到蓝文浩时,又一个蒙面人从窗外飞了进来,一刀挡掉黑衣人的剑,一手拉回蓝文浩。这时,那黑衣人一闪,闪到风颖月身边,只见他慢慢的摘下脸上的面布,此人正是陈栋。 ------------ 第十五章:食人家族(上) “啊?陈栋?怎么会是你呀?你怎么……”鲍熙年惊讶和看着陈栋,正等着有人能给他个满意的答案。 “是我。”风颖月漫不经心的看着众人,淡然一笑继续说到:“是我让陈栋假扮刺客,在这个时候来杀蓝文浩的。” “为什么?”鲍熙年依然用莫名的眼神看着风颖月。 众人蹙起双眉看着他,不知该对他如何是好,阿娜讥笑道:“鲍大人,您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还看不出来吗?我家公子是故意引真凶出来呀。” “真凶?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蒙面人就是真凶?那他把蓝家的人都杀了,救蓝文浩是为了什么呀?”鲍熙年还是有些疑惑。 “那你就要问他自己了。”风颖月无奈的摇头,轻轻的叹息着。 “你是凶手,你自己说,你为什么要杀死蓝家的人?” 蒙面人并未理会鲍熙年的话,只是大笑一声,缓缓的走到风颖月面前:“风颖月,果然名不虚传,那你来说说,我为什么杀了蓝家的人,为什么要救蓝文浩呢?我怎么可能是凶手呀?你拿出让我心服口服的证据来。” “证据,我当然会拿出来。”风颖月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阻止我们进入狐死丘,我和建廷曾经问过你关于宛娘的事,可是你显得很激动立刻离开了。第二日,我们再次进入狐死丘,错有错着,陈栋把我们的标记破坏了,因此我和建廷被困狐死丘,还找到了宛娘的墓,还有一片被烧毁的废墟,我想那应该是你跟宛娘住的地方吧。你脸上的伤就是二十年前造成的,宛娘也是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宛娘爱上的那个男人。可是?宛娘家境贫寒,所以你父亲不许她进门,于是你们便在狐死丘盖了间茅草屋,在那里开心的生活着。因为,没有人敢进入狐死丘,所以你们住在那里一直都是相安无事,一直都有你们自己的记号出入。昨天在狐死丘的那排木插,也是你设下的陷井,目的是不想让我们继续查下去。” “哼!你怎么知道是我?就算是我,你也不能断定我就是杀人凶手呀。”蒙面人揭下脸上的面布。众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轻‘嘘’了一身的冷汗,只见他的脸大半都已烧得看不出模样来,这是人多,如果是一个人深夜在街上碰到他,一定会认为见鬼了。 “对,如果你只是个普通的桥夫你就没有可疑,但你不是。因为……你就是蓝文浩的亲生父亲蓝伟国。”风颖月的话音刚落,只听众人都深嘘惊叹着,一个个瞠大眼睛盯着蓝伟国,不敢相信风颖月所说的。 “二十年前,晋阳城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这是巧合吗?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巧合?我把每一件事都联系在一起,终于让我解开了二十年前的迷团。”风颖月闭目沉思着,半晌轻叹继续道:“这个真相是令人发耻的,是一个不为人知,人人听到都会憎恶的事件,是食人家族的故事。” “什么食人家族?”众人皆惊愕而恐惧的看着风颖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旁的蓝伟国和蓝文浩父子却一脸的憎恨与悲凉,满腔的愤怒与憎恨。 “蓝伟国,我希望你能够把这个故事讲出来。”风颖月转身走到桌旁坐下。 “食人家族!蓝家只有蓝坚和蓝伟涛两个恶魔。”蓝伟国悲愤的大吼,现在的他剩下的只有一腔悲凉满目疮痍,泪蜿蜒而下:“二十年前,我与宛娘相爱,宛娘也怀有我的孩子。可是?因为宛娘家境贫寒,不管我怎样求爹他都不准我娶宛娘过门。眼看宛娘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被她爹娘发现了,于是把她赶了出来,为了宛娘我便在狐死丘盖了间茅草屋,把宛娘安顿了下来,想了一个种树的法子通向林外。那段时间,是我跟宛娘最快乐的时候,可是好景不长,宛娘生下文浩后。有一天,蓝伟涛偷偷的跟着我来到我们的住处,他见宛娘温文美丽,于是他便起了歪心。趁我不在的时候便**了宛娘,宛娘因不堪受诲悬梁自尽,也是那夜他抱走了文浩,还烧掉了我们的茅草屋,我因救火被砸入火海,最后,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 第十五章:食人家族(下) “蓝伟涛原本就是一个好色之徒,见到谁家的姑娘长得标志就会派人给掠了来,待他玩耍够了,开始还只是找了人贩子卖到很远的地方。后来,有一次他抓来一个姑娘,性子非常的强硬,死都不从他,便咬舌自尽了。他残暴到,奸污了那个姑娘的尸体,最后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尸体,与是就分尸扔进了锅里。当他闻到锅里煮的人肉的香味,便尝了一口,感觉到人肉的味道非常的美,于是他就开始吃人肉。从第一次尝到过人肉的味道后,他再掠来的姑娘,最终都葬身于他的腹中。”蓝伟国脸上毫无波澜,他对这一切都已经麻木了。 “怎么可以这样?好残忍。” 三个女孩不由得流下泪,不忍再听下去。其他人也不禁的打着寒战,听到这一切都气愤得青筋暴胀,恨不能亲手了解这个人面禽兽。蓝文浩在一旁扶着蓝伟国,一样是满面泪水,目光中羼杂着满腔愤怒。 “哼!”蓝伟国嗤笑着:“开始,蓝伟涛吃人肉未曾跟父亲说过,只是说这些是山里的野兔肉,又嫩又香,父亲便与他一起吃。居然,人肉吃得时间久了,还会上了引。最后父亲知道蓝伟涛给他吃的是人肉,开始还有些生气,后来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竟还跟着他一起吃人肉。过了一段日子,蓝伟涛感觉吃女子的肉不够嫩,就想到了吃婴儿的肉,于是他就掠了身怀六甲的妇人。长得有些姿色的,他就先奸污后再剖开她的肚子,取出胎儿用来顿汤,那可都是七、八个月大的胎儿呀!他还说吃人肉是很大补的,可以长命百岁。” “畜生。”杨勇实在听不下去,拍案而起:“这种人就是死上千次万次都不足为够,长命百岁,他早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 “那你为什么不去报官?” “报官?”蓝伟国冷哼道:“官府管得了吗?他们根本就无从查据。” “所以,你就要用这种方式杀了他们。” “对,我就是要让黑将军吃光他们的内脏,让他们干干净净的死,让他们以后都不能再吃人。”蓝伟国的眼睛补满了血丝,他哀求的看着风颖月:“风公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他们是我杀的跟文浩无关,我求你不要为难文浩。” “公子。”阿露、阿娜剪水双瞳看着风颖月,摇着头转向鲍熙年:“鲍大人,他们没有错,错只是错在他是用自己的方式来惩罚这个恶魔,希望鲍大人能够网开一面。” “鲍大人,阿露、阿娜说的对,律法不外乎人情,他们做事的方式却实是错的,但是他们杀的人是该死之人,还希望鲍大人能够从轻发落。”风颖月淡淡的点头。 “这个……”鲍熙年看着杨勇和上官建廷,不敢立刻下裁断。 “大人。”陈栋眼中含泪的看着鲍熙年,坚定的点头道:“我也认同风公子说的。虽然我爹是因他们杀人而死,但是这种恶魔就应该除之而后快,要是我,我可能比他们杀人的手法还要残忍千倍万倍。” “鲍大人,依本将军看来,这两宗命案只不过是个意外,两个死者都是被甲虫咬死的。”杨勇淡淡笑着,转过身来看着蓝伟国道:“我希望以后都不要再发生黑将军害人一事了。” “是,是,杨将军说的是,此案就此结案了。”鲍熙年满脸堆笑忙复合道。 “谢杨将军,谢少将军,谢大人,谢风公子大恩。”蓝伟国跪在风颖月面前。 就这样,食人家族一案了结,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蓝文浩扭不过蓝伟国,依着他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继续做自己的桥夫,而他自己就继承了蓝家所有的产业,从此晋阳城里再也没发生过人口失踪的案件。 “张远兄,有劳你一路上好好照顾阿露和阿娜。”风颖月双手抱拳。 张远受风颖月之托,跟随杨勇将军一起护送两位郡主回京面圣。 “颖月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两位郡主受到任何伤害的。” “公子。”阿露、阿娜剪水双瞳已泛起泪雾,看着风颖月心中有着百般的不舍无法说出口。 “好了,公子办完事一定去京城看你们,只是你们在京城要处处小心,皇宫内院能不去就不要去凑热闹,有什么事情就去镇国将军府找大将军帮忙,建廷给上官将军写了信,你们有困难将军一定会帮助你们的。”风颖月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 “嗯,我们知道了,公子要好好照顾自己呀,我们不在你身边千万不要只顾着查案不吃饭呀。” “好了,公子知道了。时晨不早了,你们要起程了。” 看着远去的马车,风颖月的心里突然感觉空落落的,有一丝丝的凉意和失落感。已经习惯了热闹成团,突然又好像只剩下他孤单一人,生命中缺少了什么似的,这种感觉让他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哀思之感。 ------------ 第五卷:天坑索命 ------------ 第一章:天坑索命之神偷(上) 这日,刚过午时,两男一女进入清洲界内。那女子原本白皙滑腻的俏颜显得苍白血色全无,娇艳欲滴的粉唇也有些干裂,清澈明亮的慧瞳变得没了神气,紫竹无精打彩的躺在马车内,显得全身泛力。 晨时,路经黑竹林,紫竹一时贪玩被毒蛇咬伤,幸好身边还有风颖月,否则她的小命恐怕就不保了。虽然,风颖月用内力帮她把毒逼出体外,但是,尚有余毒未清,他们必须尽快进城买药。几人飞速驾车进城,找了一间叫做龙凤缘阁的客栈住下。 上官建廷见紫竹吃完药脸色有些好转,也放心了许多:“好了,吃过药就应该没大碍了,你先躺下好好的休息,我跟颖月就先出去了。” “噢,对不起!”紫竹一脸歉意的看着二人。 “好了,说什么对不起呀!平时你照顾我们也很多呀。”建廷淡淡笑道。 “都是我,如果要不是我贪玩的话就不会让毒蛇咬到了,现在还要耽误你们的行程。” “你还知道耽误我们了吗?”风颖月瞥着她,脸上不悦,看到紫竹垂首不语,风颖月突然又调笑道:“我们就当是游山玩水好了,刚才进城的时候,我看这城里还算热闹,你先休息一下,我和建廷出去走走,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你买回来。” “噢!好你个风颖月,你耍我玩。”紫竹嘟着小嘴笑道:“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真的生我气了呢。” “建廷都说不关你事了,平时总是你在照顾我们,现在有机会让我们也照顾你一次又能如何呀?是你自己小气,好了,快休息吧。” “嗯,你们出去不要太久噢,我一个人会闷的。” “好了,知道了。” 艳阳高照,大街小巷摆满了摊位,琳琅满目卖什么的都有,没想到这街上的人还挺多,风颖月和建廷走在街上,看着形形**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时,一件事情映入二人的眼中。只见一个吃得肚满肠肥的大胖子,一身华贵的衣着,一看就知道是这一带的有钱人,他吃饱喝足正从一家酒肆里走出来,在门外遇到一个老乞丐带着一个小乞丐,正蹲在街边乞讨。只见那小乞丐破衣烂衫,头发蓬乱,走到那胖子身边伸出一双瘦弱的小手向他乞讨。 可是?那胖子却大骂一声“滚”,一把踢开那小乞丐,只见小乞丐向后踉跄的退了几步坐在地上,老乞丐上前扶起小乞丐一脸恐惧的落到一边。那胖子连瞥都懒得瞥他们一眼,扬扬自得的向街上走去,刚走出几步,迎面被一个青年撞了个正着。 “唉呀!你瞎眼了你。”胖子狠狠的瞪了那青年一眼。 只见那青年,大约十七岁,白皙的皮肤粉嫩嫩的,一双明亮慧洁的大眼睛透着一股灵气,娇翘可人的秀鼻甚是可爱,晶莹欲滴的粉唇如桃辨一般,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会偷东西的穷小子。可是?他也确实趁这一撞的时机,顺手牵羊的把那胖子的钱袋偷了来。 “不好意,没看见。”他嬉笑着,并未抬头看那胖子。 那胖子只是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直径走了。只见那青年回头瞥了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鼓鼓的钱袋,一脸自豪的讥笑着,他走到乞丐身边,从钱袋里拿出两锭银子放在老乞丐手中。那乞丐见到这么大的银元宝,惊讶的瞠大眼盯着那青年,喜行与色,不停的鞠躬道谢。 “谢谢你呀,恩公呀谢谢你……” “好了,老人家,快带你孙子回去吧。” ------------ 第一章:天坑索命之神偷(下) 上官建廷见状,轻挑眉目看着风颖月,随后二人跟上那青年人。当那年青人发觉有人跟踪时,便快速走向一个小巷,上官建廷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猛得一转身顺手拣起一个棍子,指着建廷生气道:“喂!你是什么人呀?为什么跟着我?”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应该知道吧!就算是想帮人你的做法也是错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以这为生吧。”建廷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他。 “多管闲事。”他若无其事的冷哼着,抬手就是一棍向建廷打去。 建廷一闪身躲了过去,那青年见状把手中的木棍扔向建廷转身就要跑,只见建廷一跃伸手从后面抱住他。忽感觉他纤纤的细腰,胸前又有些软棉棉的,心想不好立刻放开手。正当他放开手那一瞬,青年转身就是一个巴掌飞到建廷脸上,随后甩了两个字“下流”转身就跑。 刚跑两步迎面撞上风颖月,他正在巷子的另一头等着她,风颖月摇动着手中的折扇,站在那冷眼旁观着所发生的一切。 他淡淡笑道:“怎么?这位姑娘走的这么急,想要去哪呀?” “我去哪关你什么事?”她心中不服瞥着他。 还没等风颖月说话,建廷便气冲冲的走过来指着他道:“好你个风颖月,你知道她是个女的?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害我白白挨了一巴掌,你还站那笑。” “唉!是你自己男女分不清,还怪我做什么呀?”风颖月漫不经心的摇着手中折扇。 “当然怪你了,谁让你知道不告诉我的?”正在两人争执不休的时候,那姑娘早已逃之夭夭不见踪影。 “哎!好了,那个小偷呢?都是你啦!有什么等回去再说么,看吧!人跑了。”风颖月说完转身便走。 “哎!你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我可是白白挨了一巴掌。”建廷跟上去不依不挠。 就这样两个人争执着回到客栈,刚踏进房间便看到紫竹坐在桌旁喝茶,建廷见状上前关切道:“你怎么起来了?小心伤口。” “很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你们吵什么呢?”紫竹淡笑,经过休息她的气色好很多。 上官建廷一脸委屈的瞥了眼风颖月,向紫竹诉苦道:“还不是他,明明知道那个小偷是个女的,竟然不告诉我,害我白白挨了一巴掌。” “她为什么要打你呀?看脸都红了,还疼吗?”紫竹有些心疼的看着建廷。 “对呀,你一定见人家长得美,对人家有所不轨,否则她为什么要打你?”风颖月调侃着。 “哎!好你个风颖月,我上官建廷是那种人吗?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个姑娘,她要跑我就从身后拦住她,谁知道,谁知道就碰到她那里软软的,我才知道她是个姑娘。这还不都是怪你,为什么早知道她是女的不告诉我,害我挨打。”建廷一脸的无辜。 风颖月听后‘扑哧’一笑,看着建廷:“抓人而以,用得着去抱住人家吗?你分明就是故意想占人家的便宜。” “什么?上官建廷,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你竟然……哼!”紫竹挑起双眉一脸怒意瞪了他一眼,起身向床边走去。 “紫竹,你别听他乱说,我没有,我……”上官建廷一脸的委屈与无辜。现在的他,就算是身上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了,他算是栽在风颖月手里了。 唉!也就因此,上官建廷对自己说,一定要抓住那个小偷还自己一个清白,他可不想让别人误会自己,尤其是紫竹。好像跟这个女孩在一起时间长了,他习惯了她的存在,慢慢的也就变得在乎她的感受。 这样算不算是爱呢?虽然,大家谁也没说出口,但还是心照不宣了。 ------------ 第二章:天坑索命之半夜吊尸 用过晚膳,上官建廷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自己便出了门,他心想也许在街上还能遇到那个小偷,所以他准备到街上随便转转。可是?他在街上转到夜市都散了,街上也没有几个人影了,还是没发现白天遇到的那个小偷。 正当他准备放弃,回客栈的时候,一个黑影从小巷中闪过,建廷见此人鬼祟便跟了上去。在他看清那人的模样时,心中暗喜叫好,原来此人正是白天遇到的那个小偷,她现在一身的夜行衣打扮,一看就知道她不会去干好事,建廷没再多想跟上尾随而去。 只见她来到一个高墙后院,看样子这里应该是本地的府衙,她轻身一跃从围墙跳进院内,建廷也没多想跟着跳了进去。随她来到内庭住所,整个院内黑漆一片,只能借助月光来辨认方向。见她走到一间卧房门前,这个房间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她从怀中拿出一柄小刀在门上别了几下,门闩便乖乖的错开了。她轻轻的推了一下门,只听‘吱呀’门便开了,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幕恐怖的情景。 在月光的照射下,只见一个人被悬吊在正对门的房梁上,幽幽的月光斜照在那人身上,只觉他的眼睛正瞪着二人,一阵阴风抚过脸颊,不由得毛骨悚然,吓得人全身直冒冷汗。见此情景她开始是吓得一愣,紧接着惊叫起来,还好建廷手快,从后面一把捂住她的嘴,带她离开了案发现场。 建廷带她回到客栈,这时的风颖月和紫竹见他还未回来,已是心急如焚不知所措。突然见他回来,紫竹便上前关心的问东问西。 “哎!你跑出去一个晚上就是为了抓她呀?”风颖月一脸平静,并未感觉到惊讶。 这时,二人心中的惊恐还尚未退去,脸色还是铁青,建廷定了定神道:“颖月,其实,我们今晚是遇到命案了,府衙有人死了。” “命案?”风颖月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他还是一脸镇定的问:“可以跟我仔细的说一遍吗?” 于是,建廷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想起来现在心中还是有些后怕。 风颖月看向建廷身后的女子,她一脸的惊惧还尚未退去,风颖月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嘴角扯出一抹淡笑,温柔道:“你不用怕,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茹,名竹君。”茹竹君凝视着风颖月那温柔俊美的面庞,宛然一笑,吓得没有血色的脸上才稍稍浮上红晕。 “噢!茹姑娘,在下想请问,在你推开门之前,那门是否是在里面反锁的?你之前可见到房间内有什么异动?” 唉!风颖月的职业病又犯了,一听说有命案发生,那双黑眸子便开始熠熠生辉。 茹竹君并未说话,只是摇头。 “哎!上官建廷,你也是的,人家一个姑娘,只是偷了那个坏蛋的钱袋而以,你用得着大半夜的把她抓回来吗?再说她是为了帮助别人才这么做的。”紫竹见茹竹君没有说话,走过来拉着她坐下道:“不要理他,你一定是吓坏了吧!过来喝口茶压压惊。”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吗?我,我现在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建廷一副无辜的样子,蹙起那双剑眉看向茹竹君道:“你呀,快跟她解释清楚,今天的事我不是故意的,还有,我的钱袋呢?” “什么?你的钱袋被她给扒了?”风颖月听后嗤笑道:“我说呢?你这么晚没回来,原来是要钱袋去了。” “哎!风颖月,不许再笑了。”建廷瞪着他恐吓着。 “糟了。”茹竹君突然站起身,一脸焦急道:“刚刚我们从府衙出来的时候,遇到了那个打更的,他会不会认出我们来呀?我看我还是离开这里吧!再被人抓回去当成杀人犯就惨了,我可不想死呢。” 她起身就向门外走去,风颖月见状拦住她道:“你能走到哪里去呢?就算官府抓人也要有真凭实据,怎么可能把罪随便硬加于你身上呢?更何况,真相永远都不会改变。你不用走,留下来找出真相。” “什么啊?死的那个可是府尹的亲儿子,这个府尹是个贪官,他抓不到真凶一定会找人泄愤的,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掉脑袋。” ------------ 第三章:天坑索命之入狱(上) “哎!都说了你不用怕啦!”建廷坐在一边若无其事的喝着茶,漫不经心道:“你就留下来吧!银子我看你是拿不出来了,就留下来给我们当个丫头吧。反正阿露和阿娜走了以后,我们风公子少了个丫头,你就留下伺候风公子吧。” “你什么时候见我偷你钱袋了?自己给弄丢了还找我麻烦,难不成丢了钱袋的都来找我要吗?那我可就要忙死了。”茹竹君也不示弱,一脸盛气凌人的样子。 “上官建廷你太过分了,人家怎么也是个姑娘,哪有你这样讲话的。”紫竹也为她报不平,拉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嘘!别吵。”突然,风颖月阻止道。双眉紧蹙侧耳倾听,思忖片刻方道:“有很多人向这边过来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来找你们的。”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吧。”茹竹君表面看上去很焦急,但她的心里却是毫不在意。 “有我在不用怕。”建廷对茹竹君的话完全置若罔闻,漫不经心的坐在桌边喝着茶。 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急速的来到客栈门前停下了,接着就是嘈杂的拍门声,当门打开前堂便乱作一团。 衙差们闯进来,根本就没有理会店主便有人喊到:“一个一个的房间给我搜,把所有人都给我带到这里来。” 接着众衙差称是,前堂顿时热闹起来,所有人都莫名奇妙的被人从被窝里拽了出来,不情愿的发着牢骚,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严捕头,那个小偷在这呢?她还穿着夜行衣。”一个衙差对领头的说。 “噢?还有个男的呢?”捕头严华那犀利的鹰眸扫射着堂中所有的人。 上官建廷正要上前说话,却被风颖月挡住,风颖月蹙起眉睨着他轻摇头,意识他不要轻举妄动。 严华犀利的鹰眸紧盯着茹竹君厉声道:“你的那个同党呢?快说他在哪?” “是我。”风颖月上前一步,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冷冷的瞥向严华。 “好,你承认就好,把这两个人给我压走。” “是。”几个衙差上前准备锁二人。 “等一下。”建廷阻止道:“人不可以带走,叫你们府尹来见我。” “哼!你是什么人呀,这么大的架子,我家大人忙着呢?没功夫理会你们这些人。”严华瞥了眼建廷。 “我是谁?我就是镇国将军府上官建廷少将军。” 还没等建廷说完严华截道:“我管你是谁呢?就是天子犯了法也要受罚,别理他,把这两个人给我带走。” “是。”衙差不由分说的把风颖月和茹竹君锁了压走。 不管建廷怎样说都没有人理会,唯一的办法就是先用银两疏通一下狱卒,进去看看风颖月有什么好办法了。 “颖月,颖月你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建廷见到风颖月关心道。 “我没事。”风颖月淡笑。 “那个捕头,竟然不买我的帐,不问青红胡乱抓人,我不会放过他的。”建廷气愤的拍打着狱门。 风颖月唇边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轻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道:“好了,你就不要这么气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真凶。” “对了,我来就是想问你有什么办法救你们出去。” “昨晚我不让你说话就是这个原因,如果你进来的话就真的很难出去了,只要你在外面什么事都好办。”风颖月漫不经心的说着:“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见到这里的府尹,要求他撤查此案,找出真凶。” “我知道了,颖月你在这里受苦了。”建廷的目光中含着歉意。 “喂,出来有什么难的?想走就走呀。” 这时,身后传来茹竹君的声音,二人侧身看去,见茹竹君正站在上官建廷身后,欣然一笑,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只见她从头上拔下一支发钗,在风颖月牢门的锁上轻轻的一别,门锁便打开了。 茹竹君笑道:“出来吧。” ------------ 第三章:天坑索命之入狱(下) “我们这一走不就是承认我们有罪了吗?”风颖月摇头轻叹道。 “你不走算了,我自己走,我才不想在这里面呆着呢?很无聊的。”说完她转身便走。 “你不能走。”建廷上前拦住她的去路:“颖月就是因为你才坐牢的,你好意思就这样走掉吗?不留下来把真相查清楚?” “我又没绑着他的腿,锁打开了,他想走便走呀!他傻,喜欢坐牢,为什么非要我在这里陪他一起呀?”茹竹君一脸不情愿。 站在牢里冷眼旁观的风颖月,若无其事的摇着手中的折扇淡淡道:“就算是你跑还能跑到哪里去呢?你如果是个聪明人就留下来,万一被他们抓回来,你可就变成真正的凶手了。”风颖月漫不经心的走到茹竹君身边,小声道:“你放心,听我的一定不会有事,我保证很快就会让你重获自由。我只是怕,到时候是你自己不愿出去了。” “真的?”茹竹君一脸疑惑的盯着他。 “嗯。”风颖月转身回到牢中。 “好,我听你的。”茹竹君应道,跟着她走进风颖月的牢房中,锁上门笑道:“要关也关在一起呀,一个人在那边很无聊的,你看那里,还有个半聋不哑的人,跟他讲话简直是对牛弹琴,只会自言自语的。” 风颖月听后并未说话,只是无奈的摇头轻笑,看着建廷道:“好了,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了。” “嗯。”建廷点头应着:“最迟明日申时张远也会到了,我先走了。” 话说,前夜在客栈,风颖月和茹竹君被抓入大牢。次日,上官建廷一大早便去府衙表明身份,要见清洲府尹何书岭,但何书岭借口避而不见,建廷硬生生的被那个不讲情面的捕头严华给挡了回来,心中十为气愤。于是,到牢中与风颖月商量,只因建廷现在空有一个虚名,尚无实权在手。所以,飞鸽传书,让张远带着皇上玉赐金牌,连夜起程赶到清洲救二人,这样风颖月就可以明正言顺的从牢中出来,查清此案的原尾。 只可惜这风颖月,往往对执公堂都是为人申冤,可从来都没试过被人监禁大牢之内,这一次可算是拜茹竹君所赐,在大牢里要整整呆上两天两夜了。唉!这也应该是他不愿着惹女人的原因之一吧!往往他都会被女人连累的很惨。 夜,又是一个夜,一个无法入眠的夜,夜幕上的那轮幽幽明月,开始慢慢的变得残缺。风颖月举头望着夜空,冷冷的月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在他身上渡上了一层清冷的银辉。可是?现在的风颖月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冷漠无情的风颖月,他的心不再是冷的了,因为他已经开始慢慢的变得温暖。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不知何时才能够放下一切,再回到那种生活?”风颖月站在窗下仰望天空,摇头轻轻叹息,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丝失落。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四人。”这时,茹竹君靠近风颖月笑道:“喂!你饿不饿?不如,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对着明月把酒言欢,那才有诗意呀!看你,在牢里还念什么诗,你是不是被关傻了?” “你呀,还是好好的在这里呆着吧!哪都不要去,这样才安全。”风颖月无奈摇头。 “喂!可是?我真的是很饿呀,你看这里的东西是人吃的吗?”她一脸的可怜相。 “不喜欢可以饿着,到了明天申时你就可以出去吃顿好的了。”风颖月若无其事的淡淡道。 “什么?还要等一天一夜呀?”茹竹君不情愿的瞥了风颖月一眼,站起身走向牢门道:“你不去我自己去,你可别求我给你带吃的回来呀。” 风颖月不以为然,对茹竹君的话完全置若罔闻,依然望着夜空,英俊的面庞掠过一丝愁绪,他犹自伫立凝眉深思,好似旁若无人。茹竹君见状并未理会,转身离开牢房,以她的轻功,对付这么两个小小的狱卒还是绰绰有余的,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牢房。 再说,何书岭知道上官建廷的身份后,一时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置风颖月和茹竹君,所以迟迟没有升堂审案。可是?这么容易就把他们放了吧!又自觉没有面子,也只能用各种借口来推堂上官建廷,尽量不去见他,能多脱一天就是一天。 建廷回到客栈,知道何书岭是在故意躲着自己,但他又不敢对风颖月怎样的,自然也放心了许多,只希望张远能够快些到来。 所有的人好像是约好了一样,都是一夜未眠。 天快亮了茹竹君才回到牢房,只见她大摇大摆的进入牢房锁好牢门,凑到风颖月身边蹲下来,拿出一个鸡腿递给风颖月。 “别说我不想着啊!你都一天没吃过什么东西了,现在应该很饿了,快吃吧。”茹竹君一脸玩世不恭的笑着关心道。 虽说,她一身男装的打扮,但关心起人来确实让人感觉到温柔可爱。 ------------ 第四章:天坑索命之请出狱(上) 风颖月睨着她什么也没有说,并未去接她递来的鸡腿,饶富趣味的挑起眉,俊朗的脸上绽放一丝优雅的笑,那笑使他原本英俊冷傲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气宇轩昂。 茹竹君见风颖月如此的笑,心不由得颤动了,羞涩的垂下头。忽又觉风颖月看自己的眼神很不礼貌,心中气恼又无法对眼前英俊潇洒的风颖月发火。 她收回神思侧过脸道:“你不饿吗?就算是想问题也要吃饱了再想呀,吃饱了脑子才灵光,不然问题没想出来你就……”她欲言又止,把鸡腿塞到风颖月手中转身坐到监牢的另一个角落,避开风颖月那射人心魂的双眸。 风颖月自娱的嗤笑着摇摇头,凝视着茹竹君,看着她那羞涩可爱的模样,心头涌上无限的哀思。 “颖月,颖月……”很远就听到上官建廷的声音。 风颖月起身见上官建廷急匆匆的跑进来,一脸的惶然看着风颖月。 “怎么了?”风颖月莫名的盯着他。 “昨晚又死了一个,是何书岭的次子何宪利,前晚死的是他的长子何宪名。”建廷现在的心里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可以证明风颖月和茹竹君的清白,他们马上就可以出去了;难过的是又有人死了。 “怎么会?比我预计的要早。”风颖月轻叹淡淡道。 “不管怎么样你们马上就能出来了,我刚才去过府衙,何书岭还是推堂不见,不过我跟严华说了,他们抓的人正是有天下推理奇才之称的风颖月。我想,他们为了找出真凶一定会来求你的。”建廷得意的笑道。 “哎!依我看还是不要管他们的好,何书岭在清洲是个有名的‘父母官’,是让老百姓养的,他们一家人也都不是好人,强抢、强占的事没少干过,难怪一个个都被人杀了。”茹竹君愤愤不平道。 风颖月思忖着瞥向茹竹君,片刻方道:“昨天晚上,你……” 还没等风颖月说完,茹竹君急截道:“哎……你不要把什么都推到我身上好不好,我只不过是找了家客栈吃饱了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罢了。虽然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吧!也只是劫富济贫而以,杀人的事我可不干。” “我并没说什么呀,只是想告诉你,谢谢你的鸡腿。”风颖月若无其事的调笑道。 茹竹君一脸不情愿嘟着嘴小声的嘀咕着。正在这时,牢门外传来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直向风颖月这边走来,等来人到了面前,正是何书岭和严华。 何书岭来到风颖月面前,上下打量着风颖月淡淡道:“你就是有推理奇才之称的风颖月?” “正是风某。”风颖月不以为然的看向何书岭。 “好。本官限你三日查出真相,破了这两宗命案。” “破案是官府的事,跟我风颖月应该没什么关系吧。”风颖月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气得何书岭不知该把他如何是好。 他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哼道:“案子破了,自然也能给你自己洗脱罪名。” “可是?我根本就没杀过人,又何罪之有呢?” “你……”何书岭被风颖月反问得哑口无言,整张脸憋得通红,就是不好发作。 “何大人,你终于有时间出来见本官了。”冷眼旁观的建廷终于开口了。 “呃!这位就是上官将军,下官有礼了。”何书岭满脸堆笑看着上官建廷:“这两天因为命案,无瑕顾及其它的事情,对将军的怠慢还请见量。” 何书岭真是个老狐狸,就这么两句话,就让上官建廷无话可说,没有办法向他兴师问罪。 建廷心里是这个火呀,但脸上依然淡笑着:“何大人这是哪里话,当然是公事重要了,看到何大人如此尽心尽责,本官也为皇上高兴呀。” “下官职责所在。”何书岭依然是一脸的笑容,明知顾问道:“不知上官将军到此,有何事吩咐下官的?” ------------ 第四章:天坑索命之请出狱(下) “噢!是这样的,风颖月是本官的好友,本官听说他被冤入狱,所以来看看他。不知何大人可找到证据证明他的清白了吗?” “原来,风颖月是将军的朋友呀,下官来此正是想让他出去,自己找出真凶证明他是清白的。可是他……”何书岭装做一脸的无辜瞟向风颖月。 “噢,是这样呀。”上官建廷也装模做样的说:“本官知道了,何大人也是想尽快找出真正的凶手,不想冤枉好人的,对吧何大人。” “对,对,所以还要请风公子尽快的查清此案,找出真正的凶手,为自己洗脱罪名呀。”何书岭脸上的笑诡异万分。 “等一下。”风颖月听后心中不由升上一股烦郁感,鹰眸犀利而冰冷的盯着何书岭:“请问何大人,可有证据证明风某有罪?” “这……”何书岭心中一震,不知该如何回答。 “没有。”风颖月坚定不移的说:“既然没有证据证明我杀人,也未曾公平审判过此案,我就是清白的,何大人本该放了我。” “你……”何书岭一脸炯相结巴道:“可是?有,有人看见你们在府衙后巷出现,大半夜你们到那里,她还穿了一身的夜行衣,不是杀人是去干什么?” “大宋哪条律法规定,夜半三更不可以出门了?哪条律法规定,出门不可以穿夜行衣?难道只有杀人才可以穿成那样吗?出来走走就不行吗?做贼就不行吗?”面对风颖月的一连串问题,何书岭无法回答。 “哎!你在说什么呢?”茹竹君听到目瞪口呆的盯着风颖月。心想,你这个傻瓜,偷东西也是要坐牢的,哪有人自己承认是小偷呀? “对,对,就告你们偷东西,一样要在这里呆上一个月。”何书岭缓和了情绪幽幽道:“如果,你们可以将功补过,查出真相的话……” “何大人,我看你是搞错了。”还没等他说完风颖月截道:“你告我们偷东西,风某请问你脏物在何处?可有证人证明我们偷了谁家的财物吗?大不了你只是怀疑,告我们一个企图行窃的罪名,这样也不至于入狱吧。” “对呀,对呀,我们只是想想而以么,又没偷。”茹竹君一脸的敬佩欣赏着风颖月。 何书岭被风颖月问得哑口无言,脸色黯沉,目光闪烁,他正在想该如何应对风颖月,又不失自己的官威。可是?看现在的情形,要挟他为自己查案是不可能了,求他吧!又拉不下面子来,也不由得不心急万分。 整个牢房里安静的如死一般,时间仿佛为之停滞,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不同的表情,心中都有着不同的想法。 风颖月淡淡的瞥向何书岭,不想太过于逼他,现在的这种情况,给他一个台阶下他会感激万分的。 想到这里,风颖月淡淡笑道:“何大人,风颖月平生最大的志愿就是破天下奇案,清洲这两宗案子,风某接下了。不过,府衙上下都要听从风某的调遣,包括严捕头。” “好,好,风公子你说怎样就怎样。”何书岭听后心中放下一块大石,轻松的笑道:“快来人,把风公子放出来。” “还有。”风颖月盯着何书岭轻笑道:“所有一切的费用……” 没等风颖月说完,何书岭立刻截道:“没问题,所有一切的费用都记本官身上,如果风公子在三日之内找出真凶的话,奉上五百两赏银。” “好吧!先谈正事。” 就这样,风颖月被何书岭从大牢中请了出来,以上宾之礼来款待他。看来,风颖月三个字要比上官少将军的面子大多了,再多一块御赐金牌也只是锦上添花而以。 ------------ 第五章:天坑索命之验尸 秋高气爽,这秋老虎还真不是浪得虚名,比盛夏时节还要热上许多,让人感到有些晕玄。府衙上下到处都是死气沉沉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恐慌与担忧,莫名的命案让人担心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何大人,可否带我先去看一下两俱尸首?”风颖月一脸严肃。 “好,好,请跟本官来。”何书岭脸上更显沉重。 风颖月随众人来到停尸房,推开门一股尸臭扑鼻而来,众人皆掩鼻道:“好臭呀!” “建廷……”风颖月看像建廷,还没等他说完建廷便截道:“我跟你一起进去。” “嗯。”风颖月浅笑点头,侧脸看向何书岭道:“何大人,如果您怕臭的话,就含一片生姜,在鼻下擦些麻油,这样就闻不到尸臭味了。” “噢!谢谢风公子。” 风颖月和建廷走到两俱尸体旁,掀开尸体上面的白布,何宪利是昨晚刚死的,可是何宪名已经死了三天了,天热的原因尸体开始腐烂发出尸臭。不但如此,而且还开始有蛆虫蛀尸的现像。 风颖月凝眉深思片刻,侧过脸来看着何书岭严肃道:“为什么不用石灰封尸保存?现在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别说是死了三天,就是十二个时辰以后尸体也开始腐烂了。这样应该如何验尸呀?” “其实,杵作早已检验完尸体了……” 还没等何书岭说完风颖月严肃道:“风某验尸自有我的方式。” 风颖月装备好后上前检验何宪名的尸体,淡淡道:“建廷,帮我记下我说的话。” “嗯。”建廷点头应着。 “正常吊死者,唇开手握牙齿外露,绳勒喉上者舌抵齿;绳勒喉下者舌头则会向外伸出,绳痕为深紫色。你们看死者。虽然尸体开始有些腐烂,但是绳痕还是能看出是深紫色的,也就是说,他是活着被人吊上去的。看他眼、口紧闭,双手和双脚下垂,没有挣扎过的痕迹,这就说明他在被人吊上去之前,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 “风公子的意思是,名儿是被人先迷晕后再做成上吊的假像的?”何书岭一脸难过与憎恨,三天之内死了两个儿子,对他来说还能如此镇定的站在众人面前,这个人也实为不简单了。 风颖月轻点头脸上平静得毫无波澜:“嗯,可以这么说。” 说完风颖月走到何宪利的尸体边,掀开尸体上的布瞥了一眼何宪利,转身道:“中毒而死,可否讲讲他死时四周的坏境?” 何书岭听后淡淡道:“噢,事情是这样的,利儿死的时候,是本官的一位幕僚1和衙差发现的。” “风公子,是我和阮先生先发现二公子的。”这时,一个衙差站出来说到:“清晨,我本是奉大人之命去请阮先生的,可是到了阮先生的房间没有见到他。平日里阮先生和二公子的交情最好了,我想他们可能昨夜又一起谈天下棋到天亮,与是就去二公子那里问问。谁知道我到了内院时,便见阮先生正敲着二公子的房门,还说敲了很久房里都没有人回应,我问会不会是二公子出去了,阮先生说房门是从里面反锁的。他怕是二公子出了什么意外,情急下便去撞门,门开了就见二公子躺在房间的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嗯,可以带我去现场看一看吗?”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何书岭:“还有,把那位幕僚阮先生请来。” “噢,好,请随本官来。” “呃!这一身的尸臭味怎么办?依我看还是先回去洗干净再说吧!你在牢里也呆了两天了,吃没吃好睡没睡好,回去洗个澡吃饱了也来得急呀。”建廷一脸难色,没有办法再呼吸自己身上的尸臭味。 “我都说要你在外面等着我了。”风颖月无奈的摇头,看向一个衙差道:“麻烦你取一盆烧红的炭和醋来。” “是。”片刻,那衙差端着一盆烧红的炭回来,放在地上:“风公子,拿来了。” “嗯,把醋撒在炭上。” 衙差照做,只听炭盆中哧哧作响,一股刺鼻的醋酸味扑鼻而来,让人闻到不想呼吸。风颖月从炭盆上垮了过去,转身看着建廷道:“垮过来吧。” 建廷疑惑的从炭盆上垮过,再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惊讶的瞠大眼看着风颖月道:“真的没有尸臭味了,唉!真的好神奇呀。” 风颖月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无奈摇头浅笑。 ------------ 第六章:天坑索命之疑问 来到府衙内堂,风颖月随何书岭等人来到何宪利的房间,走进房间环顾四周的环境。现场没有人动过,一直都保持着案发时的样子,房间里的一切都完好无损,桌面上也非常的整洁,好像有人特别的收拾过。 风颖月走到门边,仔细的看着门闩抚摸着,紧蹙双眉思忖着。 这时,进来一个衙差恭敬道:“大人,风公子,阮先生来了。” 只见一个温文而雅的书生站在众人面前。他面目英秀,美髯白皙,面如冠玉,双目如潭,仪表堂堂中还带着一丝清秀可人的气质。如若这张脸生在一个女子身上,那定是名美若天仙的美人儿了。 “阮皓轩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找在下来有何事?”阮皓轩恭敬的行礼。 “阮先生,是风公子想见你,问一下今日清晨所发生的事情。” “风公子,阮某有礼了,请问风公子有何事要在下帮忙的,尽管请问就是了。”阮皓轩双手抱拳淡淡道。 风颖月浅笑:“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阮先生把发生的事情再说上一遍。” “噢,是这样。”阮皓轩点头淡笑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夜我与几位同僚跟二公子约好去天香楼喝酒,可是等我们都要离开的时候都没见二公子出现,于是我今天一早就来找二公子,本想问他是否哪里不适昨夜才没来。但我敲了很久门都没有人回应,我怕二公子是出了什么事情就与一衙差撞开门,等进来后就发现二公子已经躺在房间的地上了。” “噢,那阮先生进来的时候,有没有感觉房间哪里跟往常不一样的,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或事。”风颖月思忖着凝视着阮皓轩。 阮皓轩凝眉沉思,轻摇头道:“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谢谢阮先生,以后再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还请阮先生指教。” “风公子客气了。”他浅笑点头,又转向何书岭恭敬道:“大人,如没有什么事的话皓轩就先下去了。” 每一个案件发生的都是令人匪夷所思,破案的经过也是扑朔迷离的,真相亦是让人震惊的。每一次,风颖月都义无反顾的查下去,揭开迷雾的面纱找出真相。这一次,风颖月又遇上了一个大难题,他会不会依然向以往那样,义无反顾的去找出真相,指出真正的凶手? 他迟疑了,原因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情’字,他会因为情而不愿意去指出真凶,他会因为一个悲凉的情,改变他的志愿和坚持吗? 现在的风颖月已不是当初的那个风颖月了,已不是认识上官建廷这帮人之前的那个风颖月了,现在的他没有了冷酷无情,没有了铁面坚持,已开始变得有情、多情了。他会为了一个无谓的人,一个身世悲惨的人,一个为了情而做错事的人心软。 现在的风颖月已经不适合留在这里,已经不适合继续他要继续走的路了。 事情的真相会是什么呢? 风颖月、茹竹君和上官建廷回到客栈,紫竹正在房间里等着他们,见他们回来高兴的迎上前来。 笑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终于出来了,没事就好了,坐了两天大牢一定没吃好,你们先去洗澡我已经叫小二多做些好菜,一会为你们庆祝一下。” “你们慢慢庆祝,我先回去了。”茹竹君淡淡一笑转身就走。 “哎!等一下。”却被建廷拦在门前,建廷瞥着她怪气道:“你说走就走呀,留下来伺候风公子,以后你就是他的丫头了。” 茹竹君一听气恼道:“哎!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做他的丫头了?切!不说了,本姑娘还有事呢。” “哎!”建廷嘴角上勾,露出一丝玩世不恭的笑,那笑带着挑衅:“你可是真的犯了法,也是风公子把你救出来的,只是让你做个丫头伺候他就诸多的推堂。你是不信我让何书岭把你给抓回去呀,还是不敢留下来呀?” “你在说什么?谁怕谁呀,谁说我不敢留下来。”茹竹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哼道。 建廷见势紧逼道:“那好,你就留下来吧!快去伺候你家公子沐浴更衣。” “你……”茹竹君眼中带着怒火,恨不能把建廷烧掉。 ------------ 第七章:变回女儿身 上官建廷轻挑眉目,那一脸的玩世不恭更让茹竹君气不打一处来,那双慧洁明亮的双瞳死死的盯着他,没有移开的想法。 “哎!上官建廷,你不要太欺负竹君了,还是男人呢?太过份了。”紫竹瞥了眼建廷不平道。 风颖月淡淡一笑,无奈的摇着头:“好了,建廷不要闹了,她要走就让她走好了,反正我一个人浪迹天涯惯了,身边若是多了个人我到是觉得别扭了。” “谁说我要走了?我茹竹君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你救过我一次,这个恩我一定要还的。” “我什么时候说要你还了?不走算了,紫竹你给她一身衣服,让她沐浴后换上,这两天在牢里她也不好过。”风颖月说完转身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颖月回到紫竹的房间,这个时候饭菜早已准备妥当。风颖月坐在桌旁,只见紫竹身边坐着一位姑娘,大约十七岁,肌肤白如胜雪,眉如翠羽,明眸皓齿,娇翘可爱的鼻子,唇若桃瓣娇嫩欲滴,可算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容貌。 与风颖月可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由其身份最为相同,都是不知何去何从的神秘人。做事洒洒脱脱没有任何的顾忌。 风颖月上下打量着茹竹君,心中蓦然一震一缕惆怅掠过心头,又及力恢复正常淡淡道:“这样很好,女儿家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现在与那副打扮有天壤之别。” “哼!说得轻松,你以为我不想这样打扮自己吗?一个女孩子家孤身在外,很容易受别人欺负的,只能扮成男装不惹人注意。”茹竹君淡淡道。 紫竹拉过她的手,看向风颖月和建廷道:“竹君说得没错,我刚认识你们的时候不也是女扮男装吗?我那个时候也是没有办法才把自己搞成那副模样的。再说了,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穿好看的衣服?又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把自己打扮得漂亮?谁也不想这样呀。” 风颖月看着她们心中升起一丝怜爱之情,温柔道:“好了好了,我就一句话也用不着你们两个这个样子吧!以后你们都不会再向以前那样生活了。” 听到这里上官建廷心中也不是滋味,看着茹竹君温和道:“还有,刚才我只是跟你说笑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一会吃完饭想走的话我不拦你。” “谁说我要走了?答应别人的事情一定要做到,更何况跟着你们有好吃好住的,你赶我我都不要走。”茹竹君轻挑娥眉看着建廷,目光中带着挑衅。 风颖月看着她浅笑道:“对了茹姑娘,你可否再把那天晚上的事情仔细的说一遍。” “哎!等一下。”茹竹君有嘟着嘴看向风颖月,正重道:“以后不要再叫我茹姑娘了,多见外呀,叫我竹君就好了。还有,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不是都说过了么,没什么可再说的了,你再不明白可以问他呀。”说着她指像建廷。 “可是?那天我一直都跟在你身后,对房间里的状况我确实也没看大清楚。” 风颖月一脸严肃:“我只是想你回忆一下,当你打开何宪名的房门时,你除了他的尸体还看到了什么?有没有感觉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或者有什么异样。” “什么?这不是他自尽吗?那就是密室杀人喽!怎么还会有人呀?要是真有人的话,他看到我进去了会不会以为我看到他了呢?那我的生命也有危险了。”说着她一脸的惊惧,忐忑不安道:“不行,看来我要尽快离开这里了,别糊里糊涂的死在这里才是。” “哎!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有我们在你没事的,再说了也不一定房间里还有个人呀,这只是颖月的推断而以,看你!”建廷无奈道。 “早说么,吓死我了。”茹竹君长嘘口气。 风颖月独自凝眉思忖片刻方道:“这样好了,等用完膳我们再去现场看一下,你看跟你那天晚上见到的有什么不同。” “啊!又要去呀。” 这么一折腾,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虽不是骄阳当空,可是气温仍然还是很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汗水的味道,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 第八章:天坑索命之推测 风颖月三人再一次来到府衙,重新察看一番何宪名的房间。房间里打扫得一尘不染,悬在梁上的那根吊死何宪名的麻绳,还有乖乖躺在地上的镂空雕花圆凳,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哎,我们那天是大半夜来的,到处都污漆抹黑的什么都看不清,要不是有月光照在那个死人的身上,我还真是看不到他呢。”茹竹君不情愿的跟在风颖月身后,不以为然道:“你不是已经断定是谋杀了吗?去查谁是真凶就好了,干什么非要查杀人过程呀?”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没看颖月在想问题吗?杀人的过程是很重要的,你又不会查案跟你说那么多干嘛?安静的站在一边就是了。”建廷站在一旁看着风颖月。 只见风颖月站在房间的中央凝眉思索着,那种专注任谁都会被他那冷傲的俊脸迷住。茹竹君不再说话,只是一直的盯着他那张冷俊英挺的脸,希望他真的有什么发现。 风颖月扶起躺在地上的圆凳,定盯看了一眼便站在上面,伸手去拉那根吊死何宪名的麻绳,点起脚尖把麻绳往自己的脖子上面套。 茹竹君见状大喊着:“哎!你要干什么?别这样……” 茹竹君边喊着边上前抱住风颖月的双腿往凳子下拽,脚下一没站稳,二人同时摔倒在地,撞了个满怀,茹竹君跌入风颖月的怀中。二人正面相撞,时间仿佛为之停滞,整个房间里只能听到二人心脏强烈跳动的声音。 “你们两个,没事吧?”建廷小声道,脸上露出怪异的笑。 二人听到立刻起身,两双眼睛不敢对视,目光闪烁,双颊通红。 “你……你刚才要干嘛呀,查不出就查不出了,为什么要……”茹竹君羞涩的垂下眼帘尴尬道。 风颖月嘴角向上勾起,绽放出一丝优雅的笑,无奈摇头道:“你不会是以为案件没有头绪,我就要上吊自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要死多少次呀?你看我风颖月像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吗?案子我既然接了,就一定要查到底,不管真相是什么。” “可是?你刚才那个样子真的很吓人呀。”茹竹君羞得垂头小声嘟喃着。 “我是在让你们看。”风颖月把圆凳放在二人面前:“你们看,这凳面只有我刚才踩过的脚印,还有那根绳我刚才不是试过了吗?” “听不懂,你可不可以讲明白些呀。”二人疑惑的看着风颖月。 “你们说,如果一个人上吊自尽的话,是不是会踩着凳子上去呢?” “噢!我明白了,你是说那个凳上只有你一个人的脚印,就证明了何宪名根本就不是自杀,这个凳只是凶手做的一个假像。”茹竹君恍然大悟的看着风颖月。 “对了,还有那根绳子,刚才我站上去点着脚才刚好能够吊到,可是何宪名要比我矮很多。”风颖月仔细的解释着。 “噢!就是说凶手把他抱起来挂在上面的,说明这个凶手是个懂得武功的男人。可是?他是怎么制造密室杀人的呢?”茹竹君紧蹙娥眉凝视风颖月。 “哎!你怎么就说凶手是个男人?不可以是女人吗?”建廷反问道。 “女人哪有那么大力,把一个男人挂到那么高的地方呀?”茹竹君道。 “这也是,可是他杀了人是怎么从这个房间出去的?”建廷道。 “这一点,我也尚未想通,你们看。”风颖月走到门边,拿下门闩道:“这门闩,完好无损,我真想不到他是用什么方法从这里出去的。” “什么方法……”茹竹君凝眉思索着,嘴里还不停的嘟喃着。突然,她笑道:“我想起来了,有什么地方不对,那天晚上好像少了些什么似的。” “少了什么?别急,慢慢想。”二人紧张的看着她。 “噢!对了,那天这个圆凳,不是躺下来的。” “对了。”风颖月一脸自信道:“我推断的没错,那天晚上你们来的时候,这房间里还有一个人,等你们走后他才离开。这,就是制造了一个密室杀人的迷团。” “噢!原来是这样呀,就是没有密室。那何宪利死于密室是怎么回事呢?”建廷饶有兴趣的看着二人。 风颖月蹙起双眉思忖片刻道:“这个迷团我还尚未解开,现在也只能先破解何宪名之死了,我相信杀死何宪名的人就是杀死何宪利的人。” 突然,建廷恍然大悟看向风颖月道:“颖月,你说何宪利的死,会不会跟轩雨山庄慕容显的死同出一辙呢?” “嗯,有可能。”风颖月淡淡点头,继续道:“现在只有何宪名的死,留下的线索是最多的了,看来我们也只能先从这里下手查起了。” 茹竹君点头同意风颖月的说法,目光中羼杂着几许敬佩之情:“那你们说,凶手会不会是那个,武功不俗的捕头严华呢?在衙门里他的嫌疑是最大的了。” “噢?这是怎么说的?”二人疑惑的看向她。 “事情是这样的,我听说这个何宪名是个非常好色的人,只要他看上的女子,不管是谁家的闺女也好,还是谁家的媳妇,他想要就一定要弄到手的。去年的时候他就看上了一个妇人,那个妇人正是严华的娘子,属下之妻不可欺,他连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要我是严华的话早就把他大御八块了。” “那为什么当时严华不杀何宪名,要拖到一年以后才来杀他呢?”建廷问到。 茹竹君被他问得一头雾水,气道:“你问我?那我问谁呀?要问你就问严华去呀。” “你……”上官建廷被茹竹君说得哑口无言的瞠着她。 “哎!风颖月呢?”待二人反应过来时,风颖月早已离开了房间。 ------------ 第九章:茹竹君的意外 夜,是如此的静若潭水,不管有多大的风雨都毫无波澜,初秋的天气一到夜里,便有清风抚过实为凉爽。月,明暗不定,好似风颖月的心那样,漂在海上沉浮不定。 风颖月一个人漫步在街上,这时已是深夜,街上早已没有多少行人。这时,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从眼前闪过,他警惕的跟了上去,这人正是茹竹君。风颖月跟着她进入一个巷子,见她走进一个大院,风颖月纵身飞上屋顶。 只见茹竹君来到一个房间,房间里还有几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她们正围坐在桌边修补衣服,见茹竹君进来,老人们走过去热情的拉她坐下。 “张奶奶,小阳他们乖不乖呀,这几天我要办件很重要的事,以后会很少来看你们了。”说着她从怀中拿出一个鼓鼓的钱袋放在桌上,继续道:“这些银子你们先用着,过段时间我再派人来给你们送。” “唉呀,竹君呀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呀,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照顾这些孤儿,和我们这些没人要的老人家。”张奶奶一脸欠疚的看着茹竹君,眼中的泪水漫溢出来。 “张奶奶别这样,如果我再不照顾你们的话,那谁来照顾你们呀?小阳他们几个孩子也到了读书的年纪了,下次我跟陈老师说一声,过断时间让他们去读书,小孩子不识字以后什么做为也没有了。” “竹君,你真是个好姑娘,小小的年级就这么有爱心,以后谁要是娶了你呀,真是有福了。”几位老人说着。 茹竹君听到双颊一红,有些羞涩道:“好了,太晚了,我要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好,竹君你要小心呀。” “嗯,不用送了。” 茹竹君出了那个四和院直径向客栈走去。 这一次,确实让风颖月对她另眼相看,没想到如此年青的女子,竟能为了这些孤寡老人和孤儿,可以放下一切女扮男装去做贼。 怪也只能怪当今的世道,皇上昏庸无能,近小人远贤臣;内忧外患,北方的金人又对中原虎视眈眈,可朝廷上却一味的忍让求合,不惜割地赔款。如此的朝廷,如此的国家,事问百姓可有安定的生活?在这战乱时期,又有多少人能有顿饱饭吃呢? 风颖月轻叹,一丝愁绪浮上心头。可是?他又能怎样呢?他又怎么有这个能力改变一切呢?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也只能做完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远离这个纷扰的世界。 回到客栈,只见上官建廷与紫竹一脸的愁容等着什么。 “哎!你终于回来了,今天说着说着怎么就没了踪影?”建廷审问的语气对他说。又一脸疑惑看着二人道:“你们两个怎么是一起回来的?” “在客栈门口遇到的。”茹竹君淡淡道。 “这么巧就被你遇到了,看来你们两个还真有缘。”建廷调笑道。 “你在说什么?”茹竹君哼着说:“谁跟他有缘呀。” 风颖月瞥了她一眼,脸上没有表情,什么也没有说坐在桌旁,关心问:“进来时看你们两个的样子,在愁些什么呢?”他四周扫视一眼又关心道:“张远还没到吗?” “就是这个问题了。”建廷蹙紧双眉轻叹道:“按推算早就应该到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我怕是他会不会是没有来。” “不会的,张远做事一向都很有分寸的,更不会没有交待,再等一下吧。”风颖月劝道。 “嗯,也只能这样了。” ------------ 第十章:天坑索命之变故 建廷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建廷焦急上前开门,只见是衙门的一位衙差正站在门外。 还没等建廷和风颖月开口,只见那衙差道:“上官将军,役站有一急件是交给您的。”说着递过来一封信。 “噢,谢谢你。” “如果没什么事小的就先告辞了。”衙差恭敬行礼。 “好,下去吧。” 建廷一脸疑惑回到桌边坐下,拆开信看后脸上变得更加沉重,整张脸难看得几乎没了血色。风颖月见状从他手中拿过信,当风颖月看完后脸色亦是变得黯沉无色。 “怎么会这样?我就感觉到出了大问题了。”建廷不敢相信的晃了晃头,眉宇问隐隐流露出一丝憎恨与焦急,以往高傲、玩世的气焰全然不在。 “蔡京这个奸贼,父子狼狈为奸,权倾朝野,陷害忠良,该死。”风颖月气份的拍案而起,一脸的愤怒无从发泄。 现今朝野分两大势力,第一便是以上官浩父子、李纲等忠义之臣为首的,主战派,他们一心想保护国家尊严,不受金人欺压;第二便是以蔡京父子、杨戬、童贯等奸臣为首的,主合派,他们讲的是万事以合为贵,只要能保国家一日的安宁,宁愿割地赔款也不可起干戈。 两股势力一直都明争暗斗着,这次蔡京、童贯找到了机会还不一口咬死上官一派吗?原本当今圣上就软弱无能,终日只知沉迷于香怀酒醉之中,更何况宋徽宗贪生怕死不喜战争,耳根子还软。只是听蔡京一派人的谗言,便相信上官家有谋反之心,把上官恒软禁在府中,其他与上官家有密切关系的一干人等,统统压入天牢,等事情查明再于定夺。 风颖月收回神思道:“建廷,你现在立刻回京,查明事情原尾。两天后我了结此案,就赶过去帮你,我不会让这些奸臣危害忠良的。” “嗯,颖月,这次就有劳你了。”上官建廷感激的看着风颖月,千言万语在这时候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们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没事的。”风颖月坚定的点头。 就这样,上官建廷与紫竹连夜赶回了京城,清洲这里只乘下风颖月与茹竹君二人,接下来的挑战风颖月能否安全的度过?何宪利是怎样死于密室里的?真凶到底是谁?难道真的是那样简单是严华做的?如果是严华,他于何宪利束无仇怨为什么要杀他呢?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个迷,风颖月如何解开迷团,就让我们视目以待吧! 次日,风颖月和茹竹君一整天都在查严华此人,可是忙碌了一天什么结果都没有。天开始暗了下来,二人正要准备回客栈休息,刚来到客栈大堂便见到严华正坐在一桌旁,看样子是在等待风颖月。 风颖月看着严华走过去,行抱拳礼淡笑道:“严捕头,这个时候来这里……不会是来找风某的吧。” “风公子快人快语严华喜欢,在下正是来找风公子的。”严华也起身回礼,请风颖月坐下:“风公子请坐。” 风颖月坐下睨着严华笑道:“风某真是傻,有什么大可直接向严捕头讨教就是,还途劳无功的去查什么呀。” 风颖月自知严华来此的目的,也不必再拐弯抹角,于是便开诚不公的进入正题。 ------------ 第十一章:酒后吐真言 “好,风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做事光明磊落,严华佩服,只要风公子想知道的就尽请问好了,严华有问必答知无不言。”严华看着风颖月又思忖片刻道:“其实,风公子不说,严华也知是为何事。风公子是不是想问大公子和二公子的死是否在下所为?我只能对你说,不是。俗话说女人如衣,我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做出杀人犯法的事情来,更何况我是一个捕头,怎能知法犯法呢。” “好,既然严捕头如此爽快,那风某也只能对你说,我相信你。” 二人开怀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杯相敬,以茶带酒一饮而尽。 “哈哈……看风公子纤弱文雅的书生模样,没想到也是如此的豪爽,严华就交下你这个朋友了。如不嫌弃,从今天开始风公子就叫我严大哥吧!我从此也称风公子为兄弟,以后有什么我严华能帮得上忙的,在下义不容辞。” “好,风颖月就交了严大哥这个兄弟。” “好,风兄弟,我们兄弟同心,一定不会让真凶逍遥法外的。” “嗯。” 就这样,二人回到风颖月的房间,把酒言欢喝到深夜,风颖月也在严华口中知道了许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何宪名生性好色,杖着何书岭在清洲的势力,他也欺压了不少的百姓,害死的人也不算是少数了。虽说伯人不是他所杀,但也是因他而死的,要是说想他死的人那就是数不胜数了。可何宪利却跟他哥哥刚好相反,平生不喜与色,只是对金钱看得很重。他常说人情搞好了,自然财源也就广进了,这就是和气生财。所以,何宪利跟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由其是何书岭新请来的那个幕僚阮皓轩,他们经常在一起喝酒谈天,还常常一起下棋至天明。如果他要是被人杀死,原因只可能有一个,就是因财被害。所以,这么一说何宪名和何宪利的死就联系不上了。 这一次,确实又给风颖月出了一个大难题。 清晨,空气清新。风颖月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重重的甩了一下头,因为喝太多酒的原因,他的头感觉很沉很沉。正在这时,门吱的一声开了,茹竹君端了一盆水走进来,看到风颖月起身忙斟一杯茶递给他。 “先喝口茶吧!好好的有案不查还喝那么多的酒。” 风颖月接过茶喝了一口道:“你以为这酒是白喝的吗?” “怎么,喝酒案就破了?看你这个难受的样子。”茹竹君一脸不情愿递过毛巾:“你还答应上官建廷两天呢?这白白的就过了一天了,还不急不慢的,我算是佩服你了。” “我都说了,酒呢不是白喝的,凶手就快浮出水面了。”风颖月无奈的摇头。 “什么?你就跟严华喝了顿酒就知道凶手是谁了吗?是不是严华?”茹竹君饶有兴趣的盯着风颖月。 “不是。”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他说他没杀人你就信吗?有哪个杀人犯会承认自己杀了人?” “据严华所说,何宪名这个人是死有余辜,而且他的仇家也确实很多。可是?何宪利这个人是一个视财之人,他最大的优点就是,跟每个人的关系都好,尤其跟那个幕僚阮皓轩的关系更为不简单。” “那能说明什么呢?”茹竹君一知半解,疑惑的看着风颖月。 “你呀,做事乱七八糟,又从不注意观察。在何宪名和何宪利的房间里都有共同的一点,就是他们的房间都很整洁。”风颖月仔细解释道。 “都很整洁,你上次不是说他们死后有人特意打扫过房间的吗?”茹竹君若有所思的看着风颖月。 “更重要的不是被人打扫过房间,而是房间里的一切都完好无损。” “噢!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说,房间里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凶手是他们认识的人,也许就是衙门里的人。”茹竹君笑道。 “嗯,看来你还有点推理的头脑么。”风颖月看着她淡笑道。 “那当然,我呀,是美丽于智慧并重。哼!”她自傲的仰起头,脸上透出可爱的笑。 风颖月在房间里踱着步,凝眉思忖道:“严华,我能肯定他不是凶手,因为他有不在场的证据。两天晚上值夜的衙差都不是同一班人,也没有太大的可能,唯独有可能的就是这些幕僚。” ------------ 第十二章:房中死尸 “阮皓轩。”二人异口同声道。 “我就看他像吧!你看看他男生女相,长得柳眉弯弯,一双丹凤大眼,樱桃小嘴。还有呀,皮肤又滑又嫩,比我的还白呢?是男人看到了心都飞过去了。要我说呀,可能她还是个女扮男装的呢。”茹竹君说话的样子带着一点嫉妒,一点挑衅。 “男人,长这副模样确实会让人误会,也许你说的也对,当初你也是女扮男装,劫富济贫。”风颖月紧蹙双眉:“就算是能证明她是个女的又能怎样,也不表示她就是杀人凶手呀,要有证据才能定罪的。” “既然她是凶手,就不会把证据放在那让你去拿的,她一定是把证据毁了。” “好了,我们先去吃饭,一会再去凶案现场看一下,我就不信凶手一点蛛丝马迹都不会留下。”风颖月一脸怪笑的看着茹竹君道:“你还不出去吗?难道想帮我换衣服呀。” “哼!”茹竹君一脸羞涩转身离开。 风颖月和茹竹君一大早便来到衙门,再一次的从新检验一遍尸体,和命案现场环境。风颖月来到何宪名的房间,四处搜寻着可能遗漏的线索,希望这一次能够有些新的发现。 “哎!上次都搜过一遍了,这里一直都没人来过,还是那样呀。我看是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了。”茹竹君不耐烦的坐在桌边。 “在一切线索都断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新再来,把以前所查到的全都忘记,从头开始再查一遍。”风颖月认真的说。 “噢,那就找呀,你别光站在那里么,想什么呢?”茹竹君看着沉浸在思考的风颖月。 风颖月收回神思道:“我刚才重新检验过两俱尸体,我发现何宪利虽说是中毒而死,但是在他的喉咙和内脏处却没有毒,所以我断定毒不是从口入的。”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是用有毒的暗器打中他才死的?” “不可能,他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内脏没有中毒就是从皮肤进入的,凶器到底是什么呢?”风颖月凝眉轻叹,思绪一滞的抬头盯着梁上的那根麻绳。突然,他若有所思的站上凳子,伸手拉住麻绳喃喃道:“这节……” “喂,你又怎么了?不会还想上去试试吧!真吊上去了我可不管你噢!”茹竹君轻挑娥眉挑衅道。 “好了,你呀,还是快下来吧。”说着茹竹君上前去拽风颖月,一不小心拽掉了风颖月吊在腰间的那块玉佩,只听‘啪’的声音玉佩落在地上,却是没有碎。玉佩顺势向床边滚去,茹竹君紧追不舍,她蹲下身掀起床上的单子,正要伸手去捡那块玉,只听‘啊’的一声,茹竹君窜了起来,抓住风颖月的手臂直晃。 “怎么了?”风颖月被她这一叫,叫得莫名其妙,不解的盯着她。 “死尸,死尸,死尸,有好多的死尸。” 风颖月半信半疑的走到床边,蹲下身去捡玉佩,只见床下躺着数十俱蟑螂蚊虫的尸体,他疑惑的看着床下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这么多的蚊虫尸体,下人都不去打扫呢?还有那根麻绳,总是觉得怪怪的。” “好了好了,这里来好很多次了,我们还是先回去慢慢的再想吧。”茹竹君拉着风颖月跑出房间。 ------------ 第十三章:真凶怎么会是檀香? 回到客栈自己的房间,风颖月刚坐下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便听到茹竹君的房间里传来了凄厉的叫声。风颖月警觉的飞快跑到茹竹君的房间,刚推开门就见茹竹君迎面撞过来,正撞入风颖月的怀中不停的大叫。 “好了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风颖月温柔的关心道。 “蟑螂呀!我刚才坐在床上休息,谁知道一只很大的蟑螂爬到我的身上来,太可怕了。”她把头埋在风颖月的怀里,双手紧紧的环住风颖月的腰,不停的颤抖着。 “哎!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只是一只蟑螂而以。好了,不要怕了,没事的。”风颖月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安慰着她。 这时,小二听到声音也跑了进来:“客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位姑娘她……” “哎!”茹竹君听到小二的声音,立刻放开风颖月瞪着小二吓道:“不是说这是最好的房间吗?怎么还会有蟑螂呀?会吓死人的知道吗?” “好了,只不过是蟑螂而以,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算了。”风颖月见状走过去拉回茹竹君劝道。 “算了?怎么可以算了呢?这可是最好的上等房间,一天要很多银两的,难道就让我们跟蟑螂住在一起吗?”茹竹君不依不饶的句句有理。 “姑娘,那这样好了,我去拿些可以驱虫的檀香来!”小二脸上堆满笑容恭敬的讨好着。 “好了好了,那你快去吧。”茹竹君一脸不耐烦的说着。 风颖月无奈的摇头:“好了,那我先出去。” “哎!等一下。”茹竹君突然叫住他,开心的笑道:“我知道何宪名是怎样被迷晕的了。” “噢?说来听听。”风颖月饶有兴趣的看着茹竹君。 “就是檀香。” “檀香?” “对,有一种叫做紫罗花的香料可以凝神安眠,点檀香的时候在里面放上一点紫罗花的香料,人闻到后就像是睡死过去一样,被人挪动也不会醒。但是,杀伤力也很强,房间里的蟑螂蚊虫都会死掉。” 茹竹君说完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睨着她,他并不是在推理案件,而是想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她知道的事情这么多?做事也跟普通人不太一样。紫罗花是外邦进贡之物,一般人家根本连听都没听过,最多是皇上赐给那些王宫贵族,或是某个宠臣的夫人,为什么她会知道紫罗花的药性?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那当然了,我以前在宫……”茹竹君自傲的看着风颖月,突然欲说又止强笑道:“听别人说的,你也知道了,我的客户不是富商就是显贵,最低也是个达官吧。为了以后的工作铺好路,常打听当然会知道了。” “噢?是吗?”风颖月半信半疑的瞥着她浅笑。 “当然是啦!要不你还以为是什么?”茹竹君转过身坐下来斟了一杯茶抿着,不敢再去看风颖月那犀利,能够洞察到她心底的双眸。 “如果,照你这么说,紫罗花是外邦进贡的贡品,怎么会流落到民间的呢?除非这紫罗花是何宪名自己的,其他的人即无公名又非皇戚,是从哪里得到这么珍贵的东西呢?”风颖月分析着,仍不时的注意着茹竹君的神情。 “那可不一定,也许阮皓轩就有呢?别忘了何宪利可是个有名的商人,认识的人也很多很广的,就算是能买到紫罗花的香料也不为奇呀。就算不是买来的,也有可能是国戚或是达官送的呢。再说他跟阮皓轩的关系最密切了,或许送给了她也说不定呀,那个阮皓轩怪里怪气的,一定是个女人。你说,她女扮男装混到府衙来,没有阴谋还会是什么?”茹竹君很认真的分析着。 ------------ 第十四章:引蛇出洞 风颖月盯着茹竹君,目光中带着一丝的惊喜与琢磨,像茹竹君这样智慧而又不喜张扬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怎么看她也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小盗。总之,她的身份是如此的难以琢磨。 “你说的有道理,就算是你推断的都对,那重要的还是证据,没有证据怎么指证她?” “证据?好找呀。那天她从我身边过的时候,我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紫罗花的味道,所以我断定她有紫罗花香料。”茹竹君笑道。 “噢?你见过紫罗花?”风颖月瞥向她。 “哎!你是在审我还是要查案呀?真是好烦。”茹竹君一脸不耐烦的躲开他的目光。 “好,你的事我们稍后再说。”风颖月故作神秘,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显得有些怪异:“其实,我也早就感觉阮皓轩有问题。” “啊?那你还让我跟你在这糊乱猜?”茹竹君不情愿气道。 “但是,现在只证明她是女扮男装是没用的,她在做案的时候很谨慎,任何的证据也没有留下。所以,现在我们只能来一招引蛇出洞。”风颖月思索着看向茹竹君,眼中少了以往的冷漠高傲。 茹竹君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侧过身看着风颖月莫名道:“那要怎么引蛇出洞呀?” 话刚说出口风颖月瞠大眼看着她,无奈的摇头叹息道:“看你刚才点头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明白了呢。” “哎!你只说了引蛇出洞四个字,又没说明白,你当我是你肚子里面的……我怎么会知道呀!”茹竹君一副无辜受气的样子瞥着风颖月。 “你想呀!如果我们推断没错的话,那何宪名被害那晚阮皓轩就在他的房间里,而你的突然的出现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虽然这些都是我们的推测,但是阮皓轩心中也拿不准你到底有没有看到她,所以……” “噢!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假装看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然后就指证她,看她能否露出马脚。”茹竹君会意道。 风颖月点头浅笑道:“嗯,这一次聪明了。” “哼!”茹竹君显得有些不服气。 天色开始暗了下来,风颖月和茹竹君来到府衙,所有的人也都被请到了第一凶案现场何宪名的房间。每个人都显得紧张而又心神不宁,真凶到底是谁呢?真的是阮皓轩吗?她为什么要杀何宪名与何宪利呢?一切都是一个迷,每个人都想知道真相,可是真相是残酷的。 风颖月手中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谁有罪,只是靠这些仅有的线索推理出来的真相,这一次是一招险棋,不是赢就是输。他真的能让真凶伏法吗?万一找不出真凶,不但他的名誉扫地,以何书岭的性格也不会放过他的。 “风公子,你是不是查出真凶是谁了?还请你快快指出来吧。”何书岭等不急道。 风颖月淡笑道:“何大人,其实,真凶一直都在你们府衙里。只是,她引藏得太好了,一直都没有人发现她。” “噢?快说。”何书岭紧绷着脸从众人脸上扫过。 “好,那我就先说何宪名的死。”风颖月踱着步走到阮皓轩面前,淡笑道:“在何宪名死的那天晚上,凶手先是迷晕了他,而后才把他掉在房梁上的。” “这个风兄弟说过的。”严华道。 “嗯。可是?凶手却比我们想像的聪明很多,开始我们以为能够把何宪名吊到房梁上的人必定是个武功高强的男人。其实,凶手移花接木,就是利用这一点把我们的视线转移到男人身上,还要是会功夫的强壮男人。可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这种方法连一个手无缚肌之力的妇孺,都可以把一个男人吊上去。” “什么?你是说凶手是个女人?”众人惊道。 “怎么可能,女人怎么能把这么一个壮年男子吊在房梁上去的?”严华疑惑道。 “有可能。”风颖月耻笑着摇头:“问题就出在这绳节上,你们看这绳节是活的,凶手只要把绳子套在何宪名的脖子上,再用力的拉另一头,这样人自然就很轻松的被吊了上去。所以,凶手有可能是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 第十五章:女扮男装 “你还是直接说吧!凶手到底是谁?”何书岭不耐烦道。 “何大人,稍安毋躁,请听风某为你继续解开密室杀人迷团。”风颖月脸上毫无波澜,侧身看向茹竹君淡笑继续道:“凶手把何宪名吊上房梁后,突然听到门外有人移动门闩的声音,所以茹竹君推开门的时候凶手还在房间里。因为死了人,茹竹君非常的怕,所以当时并没有注意太多。这样,就制造了一个完美的密室杀人案。” “噢!原来是这样呀!”众人惊叹。 风颖月轻笑继续道:“何宪利是被人毒死的,但是他并非死在密室当,而是有人故意制造了一个密室的假像。” “有人故意制造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我一直都参不透凶手是怎样制造出一个密室的,因为门闩完好无损,根本就没有被撞过的痕迹。如果次日早上门是被人撞开的话,门闩就会断或着有划痕,可是何宪利房间里的门闩并没有。所以,这很简单,就是有人在说谎。”风颖月说着看向阮皓轩,那犀利的目光让人无法抗拒。 “什么? 阮先生?怎么会是阮先生?”众人很惊讶的看着阮皓轩。 “风公子。”阮皓轩听后脸上却波澜未惊,走出来若无其事的看向风颖月道:“不知在下有何处得罪了风公子,为何要如此陷我于不义,我为什么要杀两位公子?” 风颖月听后摇头轻笑:“风某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何宪名与何宪利,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女子。” “女?的?怎么可能?”风颖月的话音刚落,众人便惊呼。 风颖月轻轻的挥动着折扇走到阮皓轩面前,唇角轻轻向上一勾,绽放出一丝优雅的笑,那笑是自负高傲的,也是迷人的。 只听他温柔轻声的说到:“是不是,阮先生。” “你……”阮皓轩睨着风颖月的脸,无法抗拒他那俊美的笑,垂下头思绪一滞,霎时又极力恢复正常,眼中带着一丝幽怨盯着风颖月道:“对,我是个女子又怎样?为什么女子就不可以当官?为什么女子只能在家相夫教子?往我博学多才又有什么用?只恨自己未生做男儿身。” “你女扮男装混入府衙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比男人强吗?”严华厉声道。 阮皓轩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剪水双瞳紧紧的盯着风颖月,一瞬未瞬。在她的眼里,风颖月看到了她的过去,一个悲惨的过去,一个灰暗的过去,一个痛苦的过去,一个不为人知的过去。在她身上一定发生了别人无法感受到的遭遇。 风颖月看着她,心不由得颤动了,一丝惆怅掠过心头,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把真相找出来,他不知道阮皓轩的结局会是怎样。最终,理志还是战胜的情感。 风颖月无奈的盯着阮皓轩的眼睛,淡淡道“其实,何宪名死的那天虽然夜黑风高,但是茹竹君还是认出了那个凶手。” 还没等风颖月继续说下去,何书岭一把抓住茹竹君的手臂急截道:“谁,快说,是谁杀了我名儿,是谁?” “何大人。”风颖月见状急上前阻止道:“何大人别急,请茹姑娘慢慢道来。” 何书岭听后放开抓着茹竹君的手,茹竹君嘟着嘴不情愿的瞥了眼何书岭,一脸委屈道:“那天晚上,我本来是想进来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当我打开门的时候,突然就有一股很浓的檀香味扑鼻而来,接着我就看到何宪名被吊在房梁上。” 说着,茹竹君指着房梁,表现出恐惧的样子继续道:“我当然是吓得大喊了,可我是贼呀,万一要是把人全都引来怎么办?虽然我是跑了,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很后怕呢。当时因为太怕了所以我就没有太留意,现在想起来,我闻到的檀香味是一种极为珍贵的紫罗花的味道。” “那又能代表什么呢?”严华疑惑道。 ------------ 第十六章:挟持风颖月 “紫罗花,乃是外邦进贡的贡品,是非常珍贵的。紫罗花有安神的做用,经常劳累失眠的人在睡前在香炉里加上点紫罗花的花粉,不仅睡得好,就算是有人把他抬走都不会察觉到,更重要的一点,紫罗花还有杀虫的做用。凶手知道何宪名有点檀香的习惯,于是就偷偷的在他的香炉里放了紫罗花粉,可是凶手百密一疏,杀人后她把整个房间都打扫了一遍,可偏偏就忘记床下了。你们看。”风颖月说着走到何宪名的床边,用折扇挑起床单。 “噢,是真的。那你怎么就能认为,这紫罗花的檀香不是大公子的呢?”严华问到。 “其实,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圆凳。”风颖月淡淡一笑,指着何宪名上吊的那个圆凳,瞥向茹竹君。 茹竹君会意道:“对,就是这个圆凳,那天晚上我来的时候,这个圆凳就是这个样子放在桌边的,并没有躺下。” “那又能表示什么呢?”众人又疑问。 “很简单,最后的凶案现场,这个圆凳是躺下来的,凶手制造了一个何宪名自杀的假像。这就说明,茹姑娘来的时候,凶手还在房间里并未离开,等茹竹君走后她才放倒圆凳离开这里。更重要的是,凶手疏忽了一件事。”风颖月解释着看向阮皓轩,她眼中完全没有惧意,有的只是恨。 “什么事?” “就是何宪名的身高,线子的高度加上何宪名的高度,根本就够不到凳面,一个人真的想自杀的话,还用得着这样做吗?”风颖月轻叹。 “是呀,风兄弟说的有道理。”严华说着看向何书岭。 只见何书岭紧绷着脸,眼中满是杀气的盯着阮皓轩,不恳从她身上移开,他大喊道:“快说,真凶到底是不是阮皓轩?” 茹竹君见状心中一颤,她怕,怕万一冤枉了阮皓轩她就必死无疑了,更重要的是真正的凶手就会逍遥法外了。如果自己要是什么都说不出来的话,那何书岭更不会放过自己,现在的情况是进退两难。 她看着何书岭的样子紧张道:“真凶,真凶,真凶就是……” 还没等茹竹君说出口,只见阮皓轩一把拉过身边的风颖月,一柄亮晃晃的匕首已抵在风颖月的脖子上。 “啊!风颖月。”茹竹君一脸惊慌的看着二人道:“阮皓轩,你不要伤害他,风颖月是无辜的,他只是想找出真相而以。” “谁都不准过来,再向前走一步我就杀了他。”阮皓轩警惕着四周向门外退去。 “真的是你杀了名儿和利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时的何书岭已是青筋暴起,那种心痛没人能体会得到。 “对,是我杀的,何宪名该死。”阮皓轩愤恨道,目光中羼杂着满腔的怨恨:“是他,就是他害死了我们全家,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为我一家五口报仇,为民除害。” “来人,把她给我拿下。”何书岭怒吼着。 茹竹君听到跑上前阻止道:“不行,你这样会伤到风颖月的。” “对呀大人,万一她伤到风兄弟……”严华也劝说着。 “闭嘴,我要为我的名儿和利儿报仇,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我,把他给我拿下,违领者斩。” “是。”众衙差道。 “不行,我不会让你们伤害到风颖月的。”茹竹君挡在众人面前,眼睛瞥向风颖月。 ------------ 第十七章:死于天坑(上) 和阮皓轩会意,一跃飞起已是无影无踪,何书岭见状命众衙差追了出去,当他再转过身来茹竹君也追了出去,已是没了踪影。 何书岭暴跳如雷的大喊着:“必须把阮皓轩给我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那风兄弟他……”严华担心的看向何书岭。 没等严华说下去,何书岭截道:“我管他是死是活呢?我要的是阮皓轩的人头。” 严华见何书岭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没敢再说话只能应是。 不知跑了多远,二人来到一个荒无人烟的树林。 阮皓轩诸多疑惑的看着风颖月,她并未想到一个文弱书生的轻功竟能达到如此出神如化的境界,更没想到他会帮助自己。若不是刚才风颖月装作被她挟持,带着她离开的话,现在她一定成为何书岭刀下的亡魂了。 她上气不接下气道:“这里,应该安全了,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刚才可是要杀你的。” “如果你把那件事讲出来的话,我才知道我帮没帮错人。”风颖月唇边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冷俊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温和。 阮皓轩慢慢的垂下头:“我叫阮轩,我姐姐叫阮琳,我父亲是个教书先生,从小我们就受到父亲的渲染,很爱诗书。姐姐长得非常美,而且还温柔贤惠,最后她爱上了卓逸臣。虽然姐夫是个穷秀才,但是他很爱姐姐,对爹、娘还有我也非常的好。姐姐、姐夫成亲一年后,姐姐生了一个可爱的男孩,姐夫说我天生聪慧,博学多才,他希望孩子长大以后能像我一样博览群书,于是起名的时候就选了我的名字,叫卓皓轩。”说着,泪从脸上滑了下来。 “那个时候,我12岁,每天闲下来的时候就逗皓轩玩,他长得很可爱。可是?就在六年前,清洲新上任的府尹何书岭来了以后,就改变了这一切。何书岭有一个儿子就是何宪名,他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见到谁家的女子长得有些姿色,他就抢了去。那日,他在书院外见到了我姐姐,从那以后,他就像个冤魂一样,天天的来姐姐家缠着姐姐,要姐姐改嫁给他。姐姐不依,他就带了很多人来书完捣乱,还打伤了爹和姐夫。”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最后,他气急了,干脆就让人把姐姐抢回去,姐夫上门要人,竟被他们乱棍活活给打死了。”她哭着靠在风颖月肩上。 风颖月心中一酸,泪也忍不住的延着脸蜿蜒而下,他温柔的拍着她的头道:“为什么你们不离开清洲,上京告状呢?” “试过了,先不说他们官官相互,就连这清洲,我们根本就出不去城。” “可恶的贪官。”风颖月气愤的锤在树上,树叶好像是知情识趣,慢慢的飘落下来为她而哭泣。 这时。 不远处传来马蹄声,紧接着就是茹竹君清脆的声音:“喂!你们在干什么呢?” 茹竹君看到二人相拥而立,心中不由的一阵醋意,瞥着风颖月从炽焰的身上跳下来。 “你……”风颖月疑惑的看着茹竹君。 还没等 他说下去,茹竹君截道:“那,这里是你的东西,还有你的炽焰还给你。我走了。” “哎! ------------ 第十七章:死于天坑(下) 你是本公子的丫头,公子还没让你走,你想到哪去?别忘记你欠我一条命。”风颖月紧紧的盯着她,脸上淡然的波澜不生。 “请问公子,还有什么吩咐?”茹竹君不情愿道。 “过来。”风颖月仍板着脸孔。 见茹竹君来到身边,风颖月没再多说什么?侧过脸看着阮轩温柔道:“阮姑娘,请不要介意,你继续,后来为什么你们全家就剩你一个人了?” “自从姐夫死后,姐姐终日郁郁寡欢,不管何宪名怎样讨好,她都不顺从他,何宪名一气之下就把皓轩抓去做人质,只要姐姐不答应嫁给他,他就要对皓轩不利,姐姐无奈,只能顺从了他。在嫁入何家当晚,姐姐为了不负姐夫,便跳了天坑自尽而亡。何宪名气愤的像疯了一样,来到我家抓起皓轩便扔了出去,皓轩就这样被他活活摔死了,娘怕他伤害到我,便把我藏在了地窖里。天黑了,外面没有任何的声音了,我从地窖里爬出来,便没见到我爹和我娘的踪影,最后从别人口中我才知道,他们全都被何宪名推进天坑里去了。”说着,阮轩忍不住的哭出声来。 站在一旁的茹竹君把她拥入怀中,同她一起哭起来:“怎么,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呀?何宪名死有于辜,他该死,死上千次万次,千刀万刮都不能赎他的罪。” “那何宪利他……” “何宪利我并没想杀他,只是他发现我是女子,我怕他张扬出去你们会怀疑到我身上,于是我连他也杀了。” “唉!”风颖月重叹淡淡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就算你的家人死了,他们也不希望你因此而痛苦,更不希望你为报仇而活。你娘把你藏在地窖里让你能活下来,她是想你能够幸福的活下去呀,并没想过要你为他们报仇,天下没有哪个父母希望自己的子女痛苦的。” “只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六年来我无时不刻想的都是报仇,一直都生活在怨恨当中。” “不晚,你现在开始还不算晚。” “我还可以吗?” “嗯!”风颖月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我连累了你们,你对我还这样好,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阮轩注视着风颖月,目光中充满了歉意与感激。 “好了,何书岭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拿着这个去风殷山找我师父风殷仙人,我师父不但武功高强,就连医术也是出神入化。如果你们有缘的话,他定会收为徒弟。”风颖月递给她一块玉佩,淡淡笑着。 “嗯,风大哥,谢谢你。”阮轩感激的看着他。 就这样,阮轩离开了这里,她的离开对风颖月来说代表着什么呢? 风颖月和茹竹君驾马离开清洲,向京城的方向走去。 “哎!风颖月,你这个好色的家伙,往我辛苦的偷跑回去帮你拿包裹,你到好,在这里怀抱美人。”茹竹君气愤的说着。 “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会骑炽焰来的?”风颖月对这个问题一直都很迷惑,因为炽焰是认主人的,只有风颖月才能骑,可是不知道茹竹君为什么也能骑它。 “我知道,你不是说过么,炽焰是很有灵气的,它可以找到你呀,所以我先回去骑它再来找你,这样就用不着我到处跑了。” 一路上二人说笑着搭伴而行。 ------------ 第六卷:嗜杀‘无头女鬼’ ------------ 第一章:无头女鬼之路见不平 秋天的天气变换无常,前几日还烈日炎炎,今天突然又变得冷了许多。风颖月和茹竹君二人乘马驰行在湖边,湖风扶面而过,凉爽而又惬意。 见那幽幽碧水间,一望无际的湖水有如浩瀚的海洋,远远望去,一支支渔船在湖中漂泊着,湖水冲刷着宽阔的沙滩。四周一片绿玉葱葱的树林,林中四处宁静而幽雅。若是闲来无事,到这清幽风景如画的地方走走,到是个不错的主意,放松心情、涤荡心灵、净化灵魂,让思绪与忧愁随着流动的湖水而渐渐远去…… “幽幽芳草碧水间,轻风拂柳丝绵涟,看罢尘世轻浮云,怎比游鱼湖中闲?”风颖月停下来看着身边的景色,不由得心中的愁绪一涌而出。 茹竹君看着他关心道:“怎么?你现在是不是很担心上官建廷?放心吧!他不会有事。” 风颖月轻轻点头,唇边浮上一丝优雅的笑意:“我们快些赶路吧。” “嗯。” 这时,一阵糟乱声参杂着哭天喊地声传了过来,二人顺声看去,一些村民正抬着一个猪笼向湖里走去。猪笼里的女子不停的哭喊着,一边有几个村民拉着一对中年夫妇,那对夫妇一边哭喊一边拼命的想挣脱开拉着自己的村民。 “我没有,我没有,我是清白的,爹,娘,救我,救我……”女子的声音哭得有些沙哑了。 那对夫妇听后痛哭流泣的跪在地上不停的求着村长:“村长,我家小蓉是清白的,她那不是有身孕一定是得了病,我求求您放过她吧!村长,你救救她……” “唉!你们求我有什么用?要怪也只怪你们管教不严,她一个黄花闺女家,这么年青就被人搞大了肚子,问她奸夫是谁她又不说,你让我怎么帮你们呀?她,她简直是道德败坏。”只见村长一脸气愤,无奈的摇着头。 茹竹君见此状焦急的看向风颖月道:“他们要把一个青春年少的女孩扔到湖里,快点想办法救救她呀。” “这是人家的村规,我们怎么去管?”风颖月只能轻叹,对这个世界他也只能无奈。 他那一脸莫不关心的样子让茹竹君看到心中升起一团火:“见死不救,你不救我救。” “哎!”还没能风颖月上前拦她,她已从马上飞了下去,风颖月见状心想:看来我不能在这袖手旁观了,万一她人没救到自己再出了什么问题的话,那连累的一样还是我。想到这里他纵身飞了出去,来到茹竹君身边伸手抽出她手中的剑,一脸严肃道:“你在这里等。” 这时,只见村长轻轻的一摆手,站在他身边的一个男子大喊一声“沉”,抬着女孩来到湖中央的四个大汉便把猪笼向湖里扔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风颖月飞行在湖面上,来到湖中央轻轻一踢,那猪笼便很听话的向上飞去,风颖月持剑在笼底一扫,小蓉从笼中掉了出来,风颖月飞起搂住小蓉,蹋着水面飞回湖边。 茹竹君跑过来扶着小蓉,小蓉的父母见状飞快的跑过来抱着她痛哭起来。 “你们两个人,好大的胆子……”村民们见状全都围了过来,一个个不停的指责二人。 还没等他们说下去,只见茹竹君上前斥道:“你们胆才大呢?她一个女孩子犯了什么法你们要私设公堂?就算是她犯了法也应交由官府来审,你们到好,竟敢私行刑法,该当何罪?” “你这个丫头是不是疯子,官府也管不着我们村里行村规呀。” “什么?哪有这条国法呀?”茹竹君不依不挠横眉冷怒着众人。 风颖月看着她不停的向她使眼色要她不要再说,可是她好像没有看到一样,风颖月无奈俯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是种乡例风俗,一般有很多情况是官府管不了的,都是由村里的村长和德高望重的长辈来做主的。” “啊?有这么一回事吗?为什么你刚才不告诉我?”茹竹君一脸窘相瞪着风颖月。 风颖月无辜的蹙起双眉,不知道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对人家交待,他严肃的看向村长淡淡道:“请问村长,这位姑娘是……” “未嫁先孕,伤风败德,本应浸猪笼,可是却被你们给绞了。”村长一脸愤怒,恨不得把风颖月和茹竹君也给扔进湖里。 “噢?”风颖月看向小蓉若有所思道:“风某看来她不像是有孕。” “镇上的几名大夫都看过了,都说是有了身孕。” “在下略通医理,可否让我看一下呢?”风颖月唇边浮起淡淡的笑意。 村长重重叹道:“那好吧!就给小蓉一次机会,如果这位公子看过也是有了身孕的话,立刻浸猪笼。” “好。”风颖月一脸自负的走到小蓉身边,礼貌道:“姑娘,让我为你诊脉。” 风颖月诊过脉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茹竹君见状紧张的上前问到:“喂,怎么样?” “她并非怀有身孕。” “啊?怎么可能,你是不是为了救她胡说八道的。”村民听后皆惊讶的看向几人。 风颖月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冷笑:“哼!只要是我风颖月诊过的脉,从未出错过,她并非怀有身孕,只是腹鼓胀,腹中有虫。” “几位大夫看过都说是有了身孕,别听他乱说,他只是想救人,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有,就是她腹中的虫,只要我治好她就是证据。” “就是么,你们就让他试试,如果真的是他错了你们再浸小蓉也来得急呀。”茹竹君自信的看向风颖月。 “那好吧!如果证明小蓉真的有孕就把你们送官查办。”村长紧绷着脸看着几人。 “好。”风颖月脸上波澜未生,转向蓉婶道:“蓉婶,请你先去煮一锅鸡汤,煮好后把鸡汤倒在一个干净的便桶里,让小蓉进去坐在上面一个时辰,到时自有分晓了。” “噢!” 众人一脸迷惑的看着风颖月,谁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已经说好也不可反悔,只能照他说的去等结果了。 一个时辰过后,小蓉从茅厕内走出来,回头看向便桶不由得毛骨悚然,一声尖叫众人看向厕内,只见便桶中无数条长长的蛔虫不停的蠕动着,众人不禁做呕:“好恶心呢。” “爹,娘,我肚子没有了,没有了。”小蓉开心的哭了出来。 “没了,小蓉,你得救了,村长,我家小蓉是清白的,她是清白的。” 只见三人‘咚’的一声跪在风颖月面前,磕头道:“恩公,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谢谢……” “你们快起来,既然学医就是为了救人,我再开几味药,给小蓉服上两济就完全好了。还有,以后吃东西一定要注意,生鱼不可以随便乱吃。”风颖月嘴角扯出一丝优雅的笑容,那笑是自豪,是满足。 茹竹君向他投来敬佩的目光,走到他身边笑道:“刚才在湖边,我还以为你不想救小蓉呢?没想到你的功夫和医术都是如此出神入化。” “你少来,我可没你说的那么神,以后你不要再给我填麻烦就好了。”风颖月摆出一副傲气十足的模样。 “哼!你个风颖月,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我多管闲事你到哪救人去呀?让你威风一次,人家拿你当神一样的拜。”茹竹君一脸不服。 其实,这时的风颖月并不是不想救人,而是因为时间的关系,他必须尽快赶到京城去帮上官建廷,所以在路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耽搁了时间。可是这个茹竹君却是事事都想管,见不平就要拨刀相助,风颖月又怕她出什么危险,唉!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 第二章:无头女鬼之疯女 正在风颖月与茹竹君准备离开时,突然跑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见到风颖月便跪在他面前,一脸凄苦泪流满面的哭诉着。 “公子,我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吧。” “这位大叔,你快起来呀,你女儿也要被人浸猪笼吗?”茹竹君上前扶起他。 男人用沙哑的声音抽泣道:“我叫赵大洪,我女儿赵玲现在比死还要痛苦,我求公子去看看她,也给她治治病吧。” “噢?你先别急,把事情讲清楚。”风颖月温和的看着他。 “事情是这样的,我因家中穷苦,三年前村中首富郑忠为了给他小儿子冲喜,选中了我家阿玲。郑忠的小儿子郑言升生来就体弱多病,又是个快要死的人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把阿玲送去冲喜的,我女儿嫁过去后郑言升的病情便好转了,可是没料想一年前他突然病发死了,从此阿玲就开始守寡。守寡的女人日子是很难过的,每天都要受她婆婆和小姑的虐待,郑言升出殡那天,也不知道怎么着阿玲突然就疯了,大家都说她是粘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还有人说她曾经见到了村中的那个无头女鬼,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在郑言升出殡那天,郑家就发生了两件怪事,阿玲的公公和她大伯都死了,而且死时都是头被割掉的。人家都说是那个无头女鬼来索命了,我真怕我们阿玲她也……”说着赵大洪哭得更加伤心:“本来我想把阿玲接回家,可是她婆婆却说:阿玲嫁入郑家,生是郑家的人,死是郑家的魂,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郑家,不准我把她接回来医冶,还把她锁起来没人管她。公子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我求求你救救我家阿玲吧!我不想她也被那个无头女鬼害死呀。” “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鬼呀?是不是有人故意吓你女儿呀?”茹竹君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真的,在我们村子里真的有这么一个传说。” “对,是有个无头女鬼的,她是冤死的。” “听说她太寂寞了,所以常拉人下去陪她。” “还有,每个死的人都跟她一样没有头。”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证明着。 “出了命案,官府就不管吗?”风颖月紧绷着脸。 众人齐声道:“管?他们怎么管?他们也认为真凶是春娘的鬼魂,根本就没人敢来查。” “无头女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传说?我到是想见见她的真面目。”风颖月一脸的若无其事的思忖着。 “我只是听长辈们说过,以前这里有个叫春娘的女子,她长得非常漂亮,嫁给了这一带的大财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她就失踪了,过了没多久被人发现的时候头却没有了,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村里只要一有人看到她的鬼魂,回到家后就会大病一场,病好以后连话也不说了。”村长讲述着。 “噢?”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看向茹竹君,心中对这个无头女鬼很有兴趣。 俗话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更何况,风颖月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鬼,所谓的鬼,往往都是人心中的鬼。其实,有些心怀鬼胎的人比鬼更加可怕,更加可恶。在风颖月破过的很多案件中也有过类似的事,有很多人因做错事心中有鬼,亦有很多人为了掩饰一个个的错误而去做鬼。不管是遇鬼还是做鬼,在他们的心灵深处都会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悲惨的回忆。 风颖月决定去会一会那个所谓的无头女鬼,二人跟着赵大洪来到郑家,费了很多口舌才见到赵玲。 “亲家,当我求你,就让我带着这位公子为阿玲看看病吧!阿玲成天疯疯癫癫的什么都不能做,你关着她也没有好处呀,如果风公子能治好她的病不是更好。”赵大洪一脸的苦笑求着郑夫人,眼泪不停的在眼眶中打着转。 郑夫人一副居高临下的气势冷冷道:“亲家,不是我说你,阿玲一个妇道人家,让个大男人看来看去的,这不合规矩呀!再说了,我前阵子才让张大人给阿玲上报节妇的名份,你这就带个男人来又要摸又要看的,简直是有损我郑家的清誉。” “这……”赵大洪听后瞠大眼呆呆的瞪着她,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茹竹君被她说得莫名其妙,心中有些火大:“哎!你这明摆着强词夺理么,大夫不就都是男人,难道女人就不生病,病了就不用看大夫了吗?我怀疑阿玲是不是被你们给害死了,你们不敢让她爹知道,所以不带我们去见她,是因为你根本就交不出来人。” “你,你是哪来的野丫头,竟敢在这里放肆,来人……”郑夫人听到竹君的话气得拍案而起,招唤着家丁。 “慢着。”风颖月向茹竹君使了个眼色让她安静,又转向郑夫人淡然一笑:“郑夫人,请不要动怒,我朋友说话一向直率,她并没有恶意。在下不才,可否让我试试悬丝诊脉?为少夫人把病治好,对郑家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哼!你说的道是像句人话,既然你有这个本事,你们就跟我来吧。”郑夫人一脸高傲瞥了眼茹竹君,起身带三人向内院走去。 穿过一个院子,来到一个很偏的小院,只听一个人在不停叫喊的声音,这声音随着几人的移动越来越近。只见郑夫人吩咐家丁打开一个破旧房门上的锁,一个疯癫的女子从里面跑了出来,不停的大喊着,两个家丁上前抓住她,她拼命的挣脱着。 “阿玲,我是爹,爹今天找了位大夫给你瞧病来了,你听话呀。”这时赵大洪的泪已流了下来。 可赵玲对他的话却置若罔闻,依然不停的挣脱着两个家丁。只听其中一个家丁‘啊’的一声惨叫,阿玲咬了他一口逃脱了他的手,转身就往院外跑。 “快,来人呀,抓住她。”郑夫人大喊一声。 只见几个家丁手中拿着棍棒和绳索冲向赵玲,茹竹君见他们的架式,不想让他们再伤害到赵玲,一个飞身来到赵玲身边,在她身上轻轻一点,她便站在那里不动了。 风颖月看向茹竹君浅笑着,递给她一根线:“竹君,缠在她手腕上。” “嗯。”茹竹君笑着回应照做。 风颖月另一边抚在丝线上为赵玲诊着脉,他一脸疑惑的看向赵玲,手轻轻的一抖,丝线自然的收了回来,他思忖片刻方道:“无大碍,只是受惊过度,我给她开几济药服了就会好。” “噢!谢天谢地,阿玲她没事,谢谢风公子。”赵大洪上前感激的行礼。 风颖月那冷俊的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淡淡道:“医者父母心,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可否在舍下留宿一晚,明日一早起程。”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风公子,茹姑娘随我回家吧。”赵大洪高兴的点着头,又转向赵玲哄道:“阿玲,你没事了,要听话啊!不要再乱跑了,一会吃过药好好休息。” 阿玲依然一副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傻笑着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她那套话。 ------------ 第三章:无头女鬼春娘 就这样,风颖月和茹竹君来到赵大洪家,吃过晚饭风颖月闲来无事与赵大洪在厅中边喝茶边聊天。其实,风颖月主要是想知道关于无头女鬼的事情,更想查出郑家父子的死因,这一切的答案也只有赵玲才知道,就看她会不会说出来了。 “赵大叔,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关于无头女鬼的事情?” “对呀对呀,我也想知道,给我们讲讲。”一旁的茹竹君也饶有兴致的凑过来。 赵大洪重重的叹息道:“其实,我也只是听长辈们说过,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在五十年前,我们村里有个富户高家,高家几代单传生了四个女儿,最后才生了一个儿子,可惜的是这个儿子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后来,到了成亲年龄娶了临村的姑娘叫春娘,春娘长得非常漂亮,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她嫁进高家没几天丈夫就死了,从此她就开始守寡,她婆婆认定她是个扫把星,每天都让她干很多的活经常的虐待她,更可恨的是高家老爷看上了她,趁家中无人就对她不规矩。有一次被高家夫人撞到了,于是就怪她不守妇道勾引老爷,还把她打得很惨,也不知道最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有一天有人在村东头的山坡上发现了春娘,发现她时她已经没有了头,只凭她身上的衣物和伤痕才认出她的。” 茹竹君听后拍案而起怒斥道:“世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呀?” “后来,不出一个月,高家的人就一个个的死了,死的时候都像春娘一样没有头,村里人都说是春娘的鬼魂回来报仇了。” “真的这么邪?”茹竹君不敢至信。 “真的,我女儿疯的前一天晚上就见到春娘了,回来后她公公和大伯都死了,都像春娘一样没有头。而且,他们死的那晚都有人见到了春娘的鬼魂。” “啊?真的有鬼吗?”茹竹君听后脸上显露出恐惧之色,双手抱着肩四处张望着。 风颖月见她的模样温柔的安慰道:“你别怕,这个世上哪来的鬼呀,都是人吓自己而以,有我在这鬼就不敢来了。” “可是……”茹竹君心中的恐惧仍然无法消除。 还没等她说下去,风颖月便截道:“好了,没有可是。”又调笑:“向你这样又凶又蛮不讲理的女孩,有鬼也不敢来找你呀!我看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 “好你个风颖月,竟然敢这样说我,真希望春娘晚上来找你。”她一脸不服气道。 风颖月听后心中更觉好笑,轻挑眉目戏道:“你没听赵大叔说春娘美若天仙吗?我巴不得她来找我呢?好让我一睹芳容。” “哼!没有头你自己欣赏去吧。好色之徒!”茹竹君酸酸道:“哼!不理你了。”说完转身离开。 夜,如月中的广寒宫一般清冷;风,带着树上的落叶潇潇吹过,风颖月望着阴晴不定的夜空不由得深深感叹,世间的事太多的无奈。春娘的命运是无奈的,阿玲却有着与她相同的无奈,可是结局却要靠自己来争取,不管在朝廷官场上也好还是平常百姓家,每个人都带着不同的面具做人。平静,对人类来说似乎是非常的遥远,有人类生活的地方就会有斗争,有人类生活的地方就会有不公平,要看你是用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这个世界的不公。 风颖月独自促立在院中,仰头望向夜空凝眉思索:阿玲疯前见过春娘,可是经我为她诊脉并不像是得了疯症,难道只是惊吓过度?郑忠和郑言广死前也有人见过春娘,五十年前高家被灭门也有人见过春娘,这会不会是春娘所为?那个时候只是有人见到一俱无头女尸,怎么肯定就是春娘呢?春娘真的死了吗?还是…… ------------ 第四章:无头女鬼之夜探郑园 想到这里,风颖月收回神思向外走去,这时一个身影闪到他面前,这人正是茹竹君。 “喂!你呀,就想这样扔下我一个人走呀。”茹竹君嘟着嘴有些生气,但她的心里却是非常的害怕。 风颖月淡淡一笑:“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我只是睡不着出去走走。” “我也去。”茹竹君跟在他身后。 风颖月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什么话也没有说,直径向外走去,茹竹君一脸惧怕紧随其后。只见二人来到郑家,风颖月一跃而起飞进院中,茹竹君也不干视弱紧跟着飞了进去。院中一片漆黑,只能靠着月光才能看清院内的情况。 她紧紧的拽着风颖月的衣袖,惊慌的东张西望小心道:“喂!你来郑家干什么呀?我好怕,我们还是走吧。” 风颖月看向她笑道:“怎么?害怕了?谁让你跟来的?” 茹竹君有些不服,哼道:“哼!你别妄想把我一个人扔下。” 说着茹竹君向前快走两步。正在这时,一个身影闪到院内,风颖月迅速拉过她藏在角落里。只见一个男人四处张望着悄悄的走到一间房门口,他来到房门口站定东张西望片刻轻轻的扣了两下门,这时门开了,探出了一个脑袋四处张望了一下把男人拽了进去。 “哎?那不是郑夫人和郑府的管家郑晟吗?大半夜的他跑到郑夫人房里,难道他们……”说着茹竹君感觉两颊如同火烧般炙热,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风颖月见茹竹君安静了下来,调笑道:“你怎么不说了?我就说郑忠和郑言广的死有问题,也许在他们身上能找到答案。”说着风颖月向窗下走去。 茹竹君紧跟着轻声道:“你等等我,我好怕。” 二人来到窗下,只听房内二人对话。 “今天赵大洪带来的那个姓风的小子,你一定要小心他。”郑夫人小声道。 郑晟若无其事的说到:“一个黄毛小子能怎样?难不成我还怕他吗?” “你可别小看这个小子,我到是听说过他的大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小子,我看没有必要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到我这来了。”郑夫人有些担心。 “他不是说在这只留一晚明日一早就赶路吗?”郑晟有些不情愿。 “真走了到是好,就怕他赖在这里管我们的事。”郑夫人愤愤道。 “反正我们又没杀人,怕什么。”郑晟不以为然。 “如果被别人知道我们的事就要浸猪笼了,我看还是万事小心的好。” “好,全听你。” 风颖月和茹竹君回到赵家什么也没有多说,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这一夜,风颖月又是辗转难眠,心中的疑问百思不得其解:郑晟和郑夫人虽有嫌疑,但经昨夜一探二人并非是在说谎;赵玲虽是装疯,但她根本就没有能力杀死郑忠和郑言广;若说赵大洪见女儿在郑家受尽了苦,出于报复也不至于杀死郑家的人。那这第四个可能会是谁呢?难道是因家产而起纷争?郑家的三个男人都死了,郑言玉就是郑家唯一的后人,郑家所有的一切都由她来继承。可是?她会因此而杀人吗?他们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和哥哥。 唉!只可惜明日就要离开了,要用什么借口留下来查清此案呢? ------------ 第五章:无头女鬼之装病 清晨,凉风吹过,那种清冷让人倍感精神,风颖月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全身感觉到清爽。 “风公子,既然你有要事,老夫就不挽留你了。”赵大洪笑道。 “赵大叔,这一晚还要多谢您的照顾。”风颖月点头淡笑。 赵大洪环顾四周疑惑问:“茹姑娘还没出来吗?” “噢!她出来了。”风颖月指向刚刚走过来的茹竹君。 只见她无精打彩的走到风颖月身边,刚要说话便晕了过去,眼急手快的风颖月一把扶住她,把她抱回到房间。 “竹君,你怎么了?”风颖月坐在她的床椽上用手轻轻的摸了下她的额头,紧张道:“怎么会这么烫?” “我好难受……”茹竹君喃喃的念着。 风颖月把手放在她的脉上,疑惑的看着她:她的脉象完全正常,怎么会…难道…她是想用这个办法让我留下来继续查此案?茹竹君,看来在这个世上,也只有你最懂得我的心,认识你不过几日,我什么也没说过,你竟能看穿我的心。 想到这里,风颖月起身看向赵大洪,笑道:“赵大叔,我朋友病了,我们要在您府上多捣扰几日了。” “什么打扰呀,你们能多留几日我求之不得,不过茹姑娘的病……” “噢,没有大碍,休息两日方可。我开个方子,麻烦您去帮我抓几副药。” “不麻烦,不麻烦,还请茹姑娘好好养病呀。”赵大洪拿了风颖月开的药方离开房间。 风颖月送走赵大洪回到茹竹君床边看向她,温柔迷人的眸子闪过一丝促狭,他唇边浮上一丝温柔的笑意,轻声道:“谢谢。” “啊?你看出来了?”茹竹君坐起身一脸的顽皮看着风颖月。 风颖月笑道:“就算你的演技很真实,那我也是个懂得医术的人呀。” “对,你厉害行了吧。”茹竹君向他做了个鬼脸。 “我看,还是你厉害,竟能看穿我在想什么。”风颖月炽热的双眸盛满激赏与意外:“是问,人生能得你为知己者,无罕也。” 茹竹君听后羞涩的垂下眼帘,双颊炽热:“你又在笑人家。” 风颖月浅笑着:“我风颖月所说,全都是肺腹之言。” 茹竹君被风颖月那射人心魂的双眸看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在这尴尬之时她转移话题:“对了,照我们昨夜所听到的,郑晟和郑夫人并非真凶,那谁最有可能杀死郑忠和郑言广呢?” 风颖月站起身在房中踱着步,眉宇间流露着一丝烦郁,轻轻叹息:“这个问题我想了一夜,每个人都没有可能,但也都有可能,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不可以断定谁是真凶。” 茹竹君思索着嘀咕着:“都有可能也都不可能,如果排除了郑晟和郑夫人的嫌疑,那阿玲的嫌疑就最大了,我感觉她不像是真的疯了。而且,她在郑家受到很多的屈辱,还经常被婆婆和小姑虐待,要说她的动机是有了。可是?她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力呀,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杀死两个强壮的男子呢?” “当然可以。”风颖月看向茹竹君笑道:“一个女人想要杀人,可以不用力气,阮轩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但是。” 还没等茹竹君说下去,风颖月阻止她:“嘘!有人来,快躺下。” 这时,响起敲门声,赵大洪推门而入,笑道:“风公子,药我买回来了,这就去给茹姑娘煎去,茹姑娘她没事吧。” “竹君没有大碍,就有劳赵大叔了。”风颖月笑着把他送出门。转身看向茹竹君道:“既然你现在是个病人,就在房间里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先出去了。” “哎!你就想这样就走了?”茹竹君一脸不情愿的看着他,嘟着嘴道:“你去查案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可不行,我也去。” “不行,你现在可是个病人。” 茹竹君听后眼珠一转,撇着嘴:“好呀!你去吧!我现在的病好了。” “你……”风颖月瞠目结舌的看着她,一脸无奈:“好好好,只要你能脱身就跟我一起去吧。” 他双眉一敛轻叹摇头,对于女人,他永远都没有办法。 “这还差不多。”茹竹君顽皮的笑着。 风颖月离开房间,一个人在院中踱着步,不知道该从何查起,走着走着向外走去。 刚走出门外便遇到赵大洪,赵大洪笑道:“风公子要出去呀,茹姑娘她好些了吗?” “嗯,吃完药休息了,我不想打挠她便出去走走。”风颖月浅笑点头。 “噢,我也正要去镇上买些东西呢?家里有老太婆,你就放心吧。”说完赵大洪先行出了门。 “嗯。”风颖月礼貌的回应着,慢步来到湖边。 ------------ 第六章:高超的易容术 秋风,擦过湖面,带着一股清香抚面而过,风颖月一时兴起,拿出白玉萧吹起动人心魂的旋律。只见他纤纤玉手在萧孔上轻轻的弹动着,那萧声轻灵、凄美,犹如空谷流泉,又若幽兰怒放。几多缠绵,儿女爱恨;几多相思,绕指情柔。风颖月的唇指间飞旋着悦耳的音律,引得林中的百鸟齐飞来朝;平静的湖面掀起了阵阵波澜;湖中的鱼儿也偷偷的把头探出湖面,如此美丽的画面,也只有在风颖月手中绘出。 这时,风颖月感觉到身后有人,停下来转身看去。 “紫竹?你不是跟建廷回京了吗?怎么……”风颖月惊讶的看着她。 这时,她笑了:“怎么像得连你也分不清了。” “竹君?你…你的易容术…简直是一模一样。”风颖月双眸顿时熠熠生辉,带着几许惊讶,几许欣赏口味着眼前的这位才貌双全的女子。 茹竹君自信的仰起头:“当然了,别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不会几下子还能行吗?” 被她这么一闹,停留在风颖月心头的阴郁一扫而空,他轻摇头一笑,那笑是多么的优雅而富有魅力。 茹竹君见他如此的盯着自己看,羞涩的柔声笑道:“到是你才让我出乎意料呢?你不但轻功了得医术也如此的高深莫测,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你的萧吹得出神入化,让人听了由如身临其境般。要是能够每天都听到这么美妙的萧声,就是少活几年也值了。” 风颖月并未说话,只是一脸笑意的欣赏着她,像是在欣赏一朵世间最美的花,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什么也没有说,良久良久。 “对了。”突然,茹竹君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寂静,笑道:“我想到谁有可能是凶手了。” “噢?”被她这么一说,风颖月饶富兴趣的看着她:“说来听听。” “既然,郑晟和郑夫人没有杀人,最可疑的就是郑言玉和赵玲。” “你的意思是,凶手如果是郑言玉的话,她是为了争夺家产,赵玲而是为了摆脱郑家。可是?只凭一个弱女子是怎样在那种地方杀死两个强壮的男子,如果说是她们二人合作的话,是不可能的,她们一向视如水火,怎么可能合作呢。”风颖月思忖着。 “嗯。但是,你少说了一个重点。”茹竹君神秘道:“就说郑言玉吧!要说看她的样子也有二十了,这个年龄还没有出嫁,也难保她没有异性朋友呀。还有赵玲,当初她是被逼嫁入郑家冲喜的,在嫁入郑家之前,她有没有情郞?看她长得有几分姿色,一定是有了,谁也不知道她们之后还有没有联系。所以,她们都有杀人的动机和能力。” 风颖月点头同意:“嗯,你分析的也不是为一个道理,但是她们不能因为这么小的事杀人吧!万一被人查出来可是死罪。” “有可能,俗话说人为财死,为了家产杀死自己亲人的人不盛例举。还有,我们只是听说赵玲在郑家受到折磨,可是我们又没看到,也许她遭受的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呢?所以我说她们两个都有可能。”茹竹君坚定的看着风颖月。 风颖月幽幽的眸子注视着茹竹君,目光中充满了激赏之情,他不知道这个女子从何而来,更不知道她真实的身份,只是在欣赏她的美丽与智慧。茹竹君说得对,帝王之家都可以为了皇位弑父杀兄,普通人家一样可以为了万贯家财而害死自己的亲人;还有赵玲,她在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她宁愿装疯来逃避现实。这一切都是耐人寻味的,想查出真相,确要从此着手。 ------------ 第七章:私奔 风颖月收回神思笑道:“竹君,你的轻功好,不如你去郑家查探一翻,这里的村民都认识我,我就去查郑言玉和赵玲的事。” “好。” “不过,记得早点回来,不要让赵大洪拆穿房内没有人。” “知道了。”刚说完茹竹君已走了很远,风颖月淡笑摇了摇头,自去查自己应该去查的事情。 茹竹君一个人来到郑家后门外,当她正徘徊在门外想着进去的方法时,后门‘吱’的一声开了,茹竹君纵身一跃飞到树后。只见郑言玉偷偷的把头探出来四处张望了一下,背着包裹走出来关好门向巷子的另一方走去,茹竹君见她的神态慌张于是跟了上去。郑言玉边走边小心的四顾周围的环境,恐怕有人跟踪自己,还好茹竹君轻功很好未能让她发现,她跟着郑言玉来到一处幽静的湖边。 “梓明。”只听郑言玉柔声喊着,奔向正站在湖边的一个男子。 那男子转身迎过来笑道:“玉儿,你约我来有什么事吗?有没有被人发现?” 郑言玉笑着摇头道:“你放心,我出来的时候很小心的,没被人看到。” 只见高梓明打量着郑言玉疑惑道:“玉儿,你带着包伏干什么?” “我想好了,我们现在就走,离开这里以后都不再回来了。” “什么?你是要跟我私奔?”高梓明惊讶道。 郑言玉坚定的点头:“嗯,这段时间我娘又要逼我嫁给张员外了,我不可以没有你,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们现在就走。” “可是…我还没准备好呢。”高梓明目光闪烁不安。 “我都准备好了,我把我这些年存的钱全都带上,等我们找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地方,做点小买卖生活应该不成问题。”郑言玉甜甜的笑着,憧憬着幸福的未来。 “不行,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呢?现在郑家就剩你一个女儿了,郑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怕你娘?”高梓明严肃的看着她。 “梓明,你…你跟我在一起是为了郑家的财产?不,不…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郑言玉伤心的流下眼泪。 高梓明一时惊慌,忙郑言玉拉入怀中哄道:“不是,不是的,能永远跟你在一起我当然开心了,可是你也知道你娘的为人,也知道郑家的势力。还有张员外他会放过我们吗?不管我们逃到哪里,你娘都不会放过我们的,如果你想我们能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只有掌握郑家的大权。” “梓明,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可是?我怕我不行,我娘她……” 没等她说下去高梓明俯下身,用自己的唇将她的樱唇盖住,一阵激情吻过后,他抬起身看着怀中的郑言玉,如温驯的小猫依偎着他。高梓明温柔道:“不要担心,有我在,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支持你的,我会帮助你的。” “嗯。”郑言玉轻点头又羞涩的钻入他的怀中。 ------------ 第八章:寡情与痴情(上) (8)寡情与痴情 再说说风颖月,茹竹君走后他一个人在湖边慢步思索着问题。突然,他想到了小蓉。不管怎么说他也曾救过小蓉,更何况还为小蓉看过病,以一个大夫的身份去探望自己的病人,顺便在从她们家人口中探些关于无头女鬼和赵玲的事情,应该不是件难事,这也不为是一个办法。于是,他决定到小蓉家走一趟。 风颖月来到小蓉家,是小蓉开的门,她见是风颖月忙把他请进屋内,还没等风颖月说话,她便高兴的喊到:“娘,是恩公来了。” 说着蓉母从另一个屋内走出来,满面笑容的迎上来行礼:“恩公来了,快请坐。小蓉,快给恩公倒茶。” “是,恩公请喝茶。” “呃!蓉婶,不用忙了,我只是来看一下小蓉的病情。”风颖月见母女二人不停的忙活感觉有些不自在。 蓉母笑道:“吃了恩公给的药方好多了,这孩子也活泼了会笑了。” “那就好,再服两济就应该完全好了。”风颖月笑道。 “那还要多谢恩公救了小蓉一命,如果没有恩公小蓉她就……”说着蓉母难过起来。 风颖月忙劝道:“不要这么说,只是举手之劳而以。” “既然恩公今天来了,就留下吃午饭吧!乡下家的也没有什么好招待,一些家常小菜请恩公不要嫌弃,这个时候小蓉她爹也快回来了。” 风颖月心想,这也不是为一个打探的机会,这么一想他便没有推辞:“那风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打挠了。” “不打挠,风公子是我们的恩公,我们一家还不知道怎样报答您的救命之恩呢。” 就这样,风颖月便留下来,与蓉父闲话家常,谈着他们村子里的一些怪事。从无头女鬼说到郑家,又从郑家说到赵玲,总之,他们一家对风颖月是无话不谈。聊着聊着天色便暗了下来,风颖月辞别小蓉一家回到了赵大洪家。这时,茹竹君也早已回到她所休息的房间,也换回了自己的模样等着风颖月回来说这一日所遇到的事。 风颖月刚一进门便见茹竹君面无表情的坐在桌边,风颖月走到桌边坐下,斟了一杯茶抿了口笑道:“怎么了?你早就回来了?是谁惹到我们的茹大小姐了?”风颖月见她还是没有作声,疑惑的看着她问:“你到底是怎么了?今天查到了些什么让你这么不开心?” “哼!”茹竹君瞥了他一眼扭过头不去看他。 风颖月见她的样子莫名道:“哎!你这是干什么?问你也不答,我可没惹到你呀。” “就是你。”茹竹君瞪了他一眼又别过头去。 “我?”风颖月惊讶的瞠大眼看着她:“我什么时候惹过你?我可一天没见你了,想惹也惹不着呀。” 茹竹君一听火了,生气的嘟着嘴瞥向风颖月气道:“还说查完就早点回来呢。我,一整天跟踪郑言玉帮你查案情,没吃没喝又累又渴的,你到好,跑去找女孩子聊天,还教人家写字,好温馨那!哼!” 风颖月听后苦笑道:“你原来就是为了这个?我身为一个医者,去探望我的病人是理所应当的,还有,我去也不是白去的,我是去打探线索呀。” “说的好听,你查出什么来了?男人,没几个好人,都喜欢利用女人,对感情一点也不专一,还亏那些女人那么傻,一心一意的爱着他。他呀!简直就不是人。”茹竹君气愤的拍着桌子。 ------------ 第八章:寡情与痴情(下) 风颖月见到忙斟一杯茶放在她面前,安慰道:“好了好了,你不要生气呀,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慢慢说,是哪个男人惹到你了?你今天去找过我,为什么不露面就走了?” “就是那个高梓明,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在骗郑言玉的感情么,为什么那个傻女人还要相信他呀。”茹竹君激动的看着风颖月,冷哼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借着查案去接近人家女孩子,不怀好意。” 风颖月听后一脸无辜的模样,委屈道:“哎!你说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又说到我头上来了,我哪里惹到你了?我真的是去查案,我怎么不怀好意了?” “就是就是就是……” “好好好,我不跟你争好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也要说清楚吧。”风颖月无奈摇头。 其实,他哪里明白女孩的心呢?他哪里懂得女孩子生气是为了什么呢?对他来说,了解尸体在想什么?比了解女孩想什么还要更容易些。 茹竹君喝了口茶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气道:“我今天去跟踪郑言玉,见她与一个叫高梓明的男子在湖边约会,我藏在树上听到郑言玉对高梓明说……” 就这样,茹竹君把自己所见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说给风颖月听,风颖月听后轻轻摇头叹息道:“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发这么大的脾气呀。” 茹竹君依然生气道:“这样的事算小吗?高梓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利用郑言玉,他对郑言玉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可是郑言玉呢?她可以为了他做任何事。一个男人,怎么坏都无所谓,最重要的就是对感情要认真,不可以利用感情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我看,你也不会懂的。” “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风颖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茹竹君对他生气的哼道:“对了,你不是说你去探消息吗?查出什么了?不要告诉我你一整天只是教女孩子写字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脑袋里面装的是些什么?我去不是为了查案能是什么?”风颖月无可奈何的苦笑着:“我今天也查出,赵玲以前与一个叫梁宁的男子关系非常要好,好到可以谈婚论嫁的地步。只可惜,赵大洪因母亲一直都卧病在床,多年来欠下不少钱债,他母亲死后他为了还债才把赵玲嫁到郑家冲喜。梁宁失去赵玲几乎轻生,可是不知道他到底遇到什么事情,竟然看破红尘入道出家了。” “真的会有这么痴情的男子?这种爱情太伟大了!如果,能有一个人这么爱我的话,让我现在死都可以。”茹竹君听后有些不敢置信,但又陶醉在其中。 “你没事吧?真不明白你们女孩子一天到晚想的是什么?不要在这胡思乱想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风颖月顿了顿,继续道:“半月前,这里出现了一个道士,正是出家的梁宁。所以,我感觉梁宁和你说的那个高梓明都有嫌疑。” “啊?事情好像变得复杂了。”茹竹君一脸难色思索着。 风颖月轻轻叹息道:“是呀!所以,我们想查下去更有难度了。” 茹竹君凑到风颖月身边神秘道:“那,我们还继续吗?” “当然了,我风颖月要做的事一定会坚持下去,而且还要做到最好。”风颖月坚定的看着茹竹君,英挺刚义的面孔散发着摄人的魅力。 “看你这么坚持,我一定支持你啦!”茹竹君顽皮的笑道。 风颖月见她那可爱的模样也开心的笑着,站起身关心道:“那好,今天就先这样,好好的休息一夜,明天我们再想办法,看看如何查下去。” “嗯。” ------------ 第九章:茹竹君戏耍县太爷 夜,依然是那样的冷清,可是风颖月的心却是如此的烦郁。他不知道真凶到底是谁,他也不知道应该从何查起,他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插上一手。总之,一切的烦恼从心底一涌而出,让他无法入眠。 人,是感情生物,一直以来,感情对风颖月来说是很遥远,甚至是不存在的,但现在的他真的不再适合破案,风颖月不否认现在的自己很容易感情用事。只是有很多时候让他太过无奈,有些事必须要去做,有些人必须要去救,有些真相必须要由他来揭开。 次日清晨,风颖月和茹竹君刚来到正厅,便见赵大洪夫妇二人一脸的焦虑,赵大洪在厅中不停的走来走去,一见风颖月进来忙苦着脸上前。 “风公子,不好了,又出事了。”赵大洪急道。 “出什么事情了?您请慢慢说。”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看着赵大洪夫妇,心中已是有数。 赵大洪苦着脸道:“昨夜,郑家管家死了,死时也是没了头的,我怕……” 还未等他说完,风颖月便截道:“好,我这就到郑家走一趟。竹君,你骑炽焰去镇上报官,让官府误必来人,如果他们还有什么疑意,就说是我风颖月请县大人来此一聚。” “嗯。知道了,我马上就出发。”说着茹竹君转身离去。 炽焰不愧为千里名驹,飞驰的速度不是语言可形容的,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万善镇县衙。茹竹君来到县衙,衙门外并没有衙差看守,于是她便直径走进衙门大堂,来到衙门大堂还是未见一人。 见状,茹竹君心想,这哪里还像个衙门?大白天连个鬼形都没有。心中一气便大喊:“有人吗?有人死了,来告状来了。” 喊了半天仍是没有回应,茹竹君心中更气,拿起惊堂木在桌上不停的拍。片刻,堂下已站了七八个衙差,气势凶凶的瞠大眼瞪着茹竹君。 茹竹君讥笑道:“都出来了?我还以为这个衙门里连鬼都没有了呢。”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乱闯衙门,你可知该当何罪?”这时,茹竹君身后站了一个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本县的县太爷。见他官服不整懒洋洋的站在茹竹君身后,瞪着一双小眼睛怪声的说着话,嘴上面的八字胡,一边垂下一边向上翘着,惹得茹竹君大笑出声。 县官见茹竹君在笑自己气急,吹胡子瞪眼道:“大胆,本官问话不答还笑,信不信我治你冒犯之罪。” “我看是我先治你罪才对,大白天一个个都不上堂办公,你们都在干什么呢?还有你,身为一镇县太爷,官服不整,样貌奇怪,应该治你们失职之罪。”茹竹君不服的瞥着他。 县官气得歪着嘴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是?来找茬的,你。” “我不是来找茬的,是来报案的。” “报案?那你不击鼓竟敢直闯衙门,可知该当何罪呀?” 茹竹君听到这‘扑嗤’一声笑出来,指着门外笑道:“我到是想击鼓的,可是衙门外的鼓架上根本就没有鼓。你们是不是没饭吃,连击堂鼓都给卖了?” “你……”县官气得说不出话来,看向堂下的衙差问:“击堂鼓呢?” “回大人,击堂鼓早就坏了,一直都没买新的,上次大人也说过买来也没用,所以我们就没买。”一衙差上前回着。 茹竹君听后更觉好笑,县官被笑得哑口无言,难为情的说到:“你报什么案呀?” “和平村郑家的管家昨夜被人杀了,还请大人到和平村走一趟。” 县官听到惊愕的看着茹竹君道:“和平村郑家?不是无头女鬼干的吗?” “什么鬼呀?你自己查不出来就全怪在鬼身上,哪有这个道理。”茹竹君高傲的昂着头。 县官一听心中不悦:“你先回去吧。” “什么?你不是又不想去吧!这次可是风颖月叫我来请你的,你若是不去的话就是失职之罪。”茹竹君依然高傲的瞥向他。 县官听到风颖月三字先是一愣,接着疑惑的问:“你说的风颖月,是不是那个破过很多奇案,有推理奇才之称的风颖月?” “正是。” “好,那本官就随你走一趟。”县官痛快的应下了,可心里却想着另一会事。如若风颖月能查清此案的话,便不用自己费心向上面交待,案件自然查得一清二楚,自己也可以上报朝廷立下一功,何乐而不为呢。 ------------ 第十章:挑衅 再说风颖月这边,他与赵大洪来郑家,却被郑府的人拦在门外。风颖月怕时间拖下去,凶案现场会被破坏,情急之下纵身飞入郑家来到郑晟的房间。 风颖月见几个家丁在郑晟的房间,准备把他的尸体挪动时,迅速进来制止道:“住手,在官府未应准之前,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入凶案现场,更不可以移动现场的任何物品。请诸位都出去。”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在我郑家撒野?应该出去的人是你。”郑夫人见状气道。 风颖月那犀利的目光把房间里所有的一切扫过一遍,严肃的看向郑夫人,双手抱拳冷笑道:“在下风颖月,张大人马上就到,已把这里的一切交托于风某代管,请郑夫人照风某的话去做,不要让风某为难。” 郑夫人听后一愣,惊愕的看着风颖月,心中忐忑不安:“你……” “还请郑夫人吩咐下去,请府中任何人都不可擅自离开,等风某稍后的问话,现在风某要检验尸体了。”风颖月仍是一脸的严肃,做了个请的手执,那犀利冷傲的目光让人无法抗拒。 风颖月来到郑晟的床边,只见他**着身体躺在床上,头颅已不知去向,伤口平滑,能断定凶器是刚丝,并非村民所说的春娘的鬼魂索命。房间内的摆设还算整齐,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看来是一招至命,但是,脖上的伤口看上去却不像是至命伤。好像是陋了些什么?但一时还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对。风颖月叹息着摇摇头。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杂声,风颖月走出房间。只见,茹竹君带来了本县的张大人,正与一道士攀谈着。 风颖月犀利的双眸从道士脸上扫过,二十多岁,样貌清秀,当他的目光与风颖月的目光相撞时,闪烁不定。风颖月很自然的移开目光,扫向其他人,发现每个人看那道士的目光中都含着少许的惊讶。 风颖月上前来到张大人面前,双手抱拳浅笑道:“张大人,风颖月这里有礼了。” 张大人打量着风颖月愕然道:“噢?你就是被誉为推理奇才的风颖月?” “正是风某,奇才到不敢当,只是略通而以。”风颖月冷傲的看着他。 张大人一脸不服的说道:“既然,民间如此传闻你风颖月是天下第一聪明人,我大宋的推理奇才,那本官就给你三日时间,查出三件凶案的真凶。” “三天?我们刚开始查,什么线索都没查到呢?你说三天破案就能三天吗?”茹竹君听到瞠大眼瞥着张大人,指责道。 张大人讥笑道:“哼!三天破不了案的话,就不要称为什么推理奇才了,多丢脸呀。” “喂!你在说什么呢?这些头弦又不是我们管人家要的,他们愿意这么说,我们又不能堵住他们的嘴,你在这找什么茬呀?”茹竹君气愤瞪要张大人有要打架的架式。 “你这个丫头,在县衙就笑我,现在还敢这样跟本官说话,我看你是……” 还未等他说完,风颖月截道:“好。用不着三天这么多,我风颖月只需一天就可破案。” 风颖月那冷傲的气炎,让在场的所有人着实一惊,都瞠大眼盯着他看,不知道他有什么把握可以一天找出真凶。 张大人轻挑眉目,撇着一条小胡子挑衅道:“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就给你一天时间,一天破不了案你就不要叫风颖月了。” “没问题,明日傍晚还请张大人再次移步郑家。”风颖月自负冰冷的目光瞥向那道士。 “好,那本官就明日再来。”说着张大人转身走出郑家大院,走到门口对站在门外的两个衙差道:“你们两个跟我走,剩下的全部留在这里守着,直到明日查出真相为止。” “是,大人。”六人恭送。 ------------ 第十一章:无头尸体 茹竹君看着张大人的背影哼了一声,转向风颖月担心道:“你的口气也太大了,人家给你三天我都闲少呢?你自己到好,只要了一天的时间,来得急吗?” 风颖月自信的笑道:“好了,你就放心吧!就算明日真的破不了案,大不了我风颖月就改名好了,他又没说要我的脑袋。” 茹竹君看他那副模样心急气道:“哎!你看看你,还笑得出来。” “为什么笑不出来?就算是改名,人家又没让你跟我一起,你急什么呀?”风颖月调笑着,唇边浮起一丝优雅的笑,那笑更显得他气宇轩昂。 茹竹君嘟着嘴喃喃道:“看来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好了,就一天,我们抓紧时间吧。”说着风颖月向郑晟的房间走去。 茹竹君跟上道:“尸体检验过了吗?是怎么死的?有什么可疑之处?” 茹竹君边说着边跟进郑晟的房间,刚一起去便大叫起来:“啊!没穿衣服,没穿衣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没穿衣服?”说着她转过身掩住双眼。 “心不正,剑则邪,心无歪念,则目不斜视。尸体,是一个人留在世上的唯一证据,只有他才能告诉我们真凶是谁。”风颖月面容严肃,那犀利的目光让人无法抗拒,说着他对茹竹君怪笑道:“好了,你还要跟我一起验尸呢?过来帮忙,检查一下房间内的一切,有无可疑的地方,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是破案的关建。” “噢!”茹竹君有些不情愿的跟在风颖月身后。 检查过一切,风颖月和茹竹君从郑晟的房间里走出来。 风颖月看向站在门口的两个衙差,有礼道:“几位差大哥,麻烦你们,在明日酉时前请不要让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以免破坏了证据。” “嗯。知道了。”几人点头应着。 风颖月说完转身看着郑夫人道:“郑夫人,请你把郑家上下的人全部都招集到正厅,我要问话。” 既然是张大人放下的话,要风颖月一天破案,郑夫人再不情愿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只能照办。这时,站在门旁的道士见状目光闪烁不安,转身正要离开,所有的一切却逃不过风颖月的眼。 风颖月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冷冷道:“道长,你也要留下来,直到明日酉时真凶落网你方可离开郑家。” “我?我是郑府请来做法式的,是跟在张大人身后进来的,郑家的命案跟我没有一点的关系。”道士一脸烦郁瞥了风颖月一眼,垂下目光思索,不敢直视风颖月。 风颖月淡笑:“不管有没有关系都要留下,更何况,在真相未大白之前,所有的人都有嫌疑,都有可能是真凶。” “你……”风颖月的话让他无言可对,只能气乎乎的不再理会,乖乖的跟着来到正堂。 风颖月等人来到正堂,逐个问完话后,被安排在郑家的客房休息。这么一折腾,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一个秘密,风颖月就是要透析他们的心里,挖出他们的秘密找出真相。一切的一切都萦绕在心间,风颖月没有心情用晚膳便一个人回到房间,思索着他所发现的情况。 ------------ 第十二章:茹竹君的惊喜 这时,门‘吱’的一声开了,茹竹君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关心道:“看你,一想起问题来就不吃东西了,这样可不行。” “我吃不下。”风颖月淡笑。 “那,我给你做了些吃的,你一定要吃完才行呀,吃饱了才能想出答案来,有什么想不通的就说出来,让我跟你一起参详一下。”茹竹君坐下来把吃的东西放在他面前。 风颖月看着她感谢的笑着,又看向桌上的美食问到:“这……” “噢!这盘是莲子糕和千层糕,这碗是我自创的莲花羹,你尝一尝好不好吃。”她温柔而甜美的笑着。 风颖月意外的看着她,喝了一口莲花羹惊讶的看向茹竹君道:“真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出如此美味的食物,真是让我风颖月刮目相看。” 茹竹君听后扬扬自得道:“哼!就是他们厨房里的材料不多,如果材料齐全的话,我还能做出更美味的糕点来呢。就像金糕卷、双色豆糕、花盏龙眼、双色马蹄糕、糯米凉糕 、奶油菠萝冻、椰子盏、鸳鸯卷这些都是很好吃的茶点,保证你吃了还想吃。” 风颖月并未说话,只是看着她自得的样子心中不由得跟着高兴起来,但同时也是思绪万千:她到底是什么人?听她所说的这些糕点应该都是宫廷的食物,为什么她会做呢?难道她是从宫里出来的?那她能是什么人呢?公主?嫔妃?不可能华衣美食不要跑出来做贼。难道她是偷跑出来的宫女?否则她也不会懂得那许多了,不然还会是什么呢?或是……唉!不要去想了,想诸多的事无益,现在最重要的是真凶。都怪自己在张大人面前不应该如此堵气,都怪自己现在变得有些心浮气躁,多愁善感。 “喂,喂,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案子哪里想不通呀?”茹竹君见风颖月独自沉思,关心的他耳边问到。 “噢,嗯。”风颖月收回神思,一脸疲倦轻叹:“我想不通郑晟的死,至命伤并不是因为刚丝斩掉头而造成的,而且在他身上并未找到任何伤痕。” “你是说,他死后才被人把头斩断的?那头哪去了?真正的至命伤会不会在头上?” “嗯。我也是这么想,凶手把头藏起来,就是不想让人查出郑晟真正的死因。”风颖月紧蹙起双眉思忖片刻方道:“我有一种感觉,郑晟之死与郑忠和郑言广父子之死,并非同一人所为。” “噢?不是同一人所为,那就是有两个凶手了,他们会不会是一起杀的人呀?” “有可能。但是,以我看来,杀死郑晟的人是故意造成无头案,来模仿郑忠和郑言广之死,把郑晟之死稼祸给杀郑忠父子的凶手。这样,他就能逃脱律法的制裁。”风颖月那专注的模样,让茹竹君更加的着迷。 她更加痴迷的笑着:“对呀,你说的好像自己看到了一样,为什么我就没想到呢。” “现在最重要的是证据。”风颖月站起身淡笑道:“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你留在房间里先休息一下吧。” ------------ 第十三章:真假道士 说着他转身离开。茹竹君并未说话,只是看着他走出门去,风颖月在郑家大院四处走走。这时,已是夜幕降临,四处如死寂般静得让人感到毛骨悚然。风颖月举头望着夜空中那轮幽幽蓝月,原本冷俊的面颊被月光渡上一层清冷的银辉,风夹杂着凉气从身边吹过,打透那单薄的衣裳,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这时,一个身影映入风颖月的眼帘,这人的心情也如这秋般的萧条。 风颖月来到这人的身后,轻声道:“梁宁。” 梁宁慢慢的转过身看向风颖月,一副疑惑的模样问到:“风公子刚才是跟谁说话?” “我没有认错,你就是梁宁。”风颖月凝视着他。 梁宁淡笑:“这里不就你我两个人,并无其他人呀!我想你是认错人了,贫道清心,是云鹤观的弟子。” “清心师傅,在下失礼了,只因你长得太像我的一个朋友了,可惜我与这位朋友很久未见,今日一见清心师傅的模样就想起来了,所以刚才把你错认成他了。”风颖月轻笑着,察颜观色梁宁一切的动静。 梁宁行了个道家礼节,淡淡道:“风公子如此重情,又何来的失礼之处呢!天色不早了,贫道先回房间休息去了,风公子请自便。” “风某不送了,清心师傅慢走。”风颖月回礼。 心想:看来这个梁宁的心机还很重么,他一直都在逃避什么?难道郑忠和郑言广是他杀的?在赵玲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每个人的心里好像都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他们都在怕什么?为什么不恳说出真相呢?想到这里,风颖月决定自己去一探究竟,于是纵身一跃上了屋顶。 风颖月来到梁宁住的房间屋顶,片刻,房间里的灯被熄灭了,只听门‘吱’的一声开了,只见梁宁鬼鬼祟崇的从房间走出,直奔别院而去,这个别院便是风颖月第一次随赵大洪来郑家,关赵玲的地方。风颖月紧随其后跟了上去,梁宁来到别院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便悄悄的打开门走进去。风颖月在屋顶完全看得一清二楚。 这时,房间里传来了赵玲的声音,她焦急道:“你还回来干什么?要走就走的彻彻底底,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小玲,我这次回来是带你一起走的,我们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梁宁拉着她的手真情的看着她。 赵玲双瞳沁满泪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无奈的叹息道:“我们是走不掉的,要走你还是一个人走吧!离开这里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小玲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要走就一起走,今生我们生生死死都要在一起。”梁宁坚定的看着她。 赵玲听到这翻话激动的看着他,眼中多了几许担忧,一脸忧愁的问:“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快点离这吧!既然离开了就不要再回来。” 梁宁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心痛的看着她,良久,他温柔道:“你再多忍一天,明天我就带你一起离开这。”说完他倏然转身离开。 ------------ 第十四章:又一俱无头尸 夜,清冷如寒潭水般波澜未生。月,如幽灵之光般照在院中,依身边的一切显得阴森诡异。风,依然是夹带着凉气袭来。风颖月独自促立在院中,望着夜空中那轮幽幽明月,任凭那寒风吹过,吹走他心中的烦郁与愁绪。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冷的寒气,寒冷中夹杂着湖水的味道,还有着一股时隐时现的血腥味。 这时,有人为他披上一件披风,回头看去正是茹竹君,她关心的看着他温柔一笑,安静的站在他身边什么也没有说。她知道他心里装着很多的事情,也知道他需要安静,更需要有人在他身边支持他,她愿意做那个永远都关心与支持他的人。二人心照不宣,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夜空。 风颖月心中对茹竹君有着特别的感情,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她就想保护她,关心她。而且她还如此的懂得自己的心事,也许这就是缘吧!就连炽焰也认可了这种关系。大家都知道,炽焰是一匹通灵性的神驹,能辨善恶对主人忠心,任何人都不容易靠近它,偏偏茹竹君就可以,不只这样,它还不反对她来骑它。 突然,‘啊……’的一声惨叫,划破了那幽寂诡异的夜空,寒风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抚面而过。风颖月和茹竹君迅速的向发出声音的方向跑去,刚跑两步便遇到六个衙差,众人跟着风颖月来到郑家的神堂。 风颖月上前推门,门是在里面反锁的:“门是反锁的,大家向后退一下。” 说完风颖月对着门就是一掌,门开了,神堂的地中央躺着一具无头尸体,身上穿着清心道长的道袍,头已经不意而飞。众人见到如此情景都惊呆在原地一动不动,风颖月环顾四周无一异样,郑家的神堂供奉的都是郑家历代祖先,所以一眼看尽。 风颖月转身道:“几位差大哥,请你们守住郑家前后两处出口,不要让任何人有机会离开这里。还有,谁都不准接近神堂。” “嗯。知道了。”说完四位衙差转身离开。 另外两位衙差看着众人道:“所有人都回正堂等着风公子问话,从现在开始不许任何人离开正堂一步。” 众人离开后,风颖月走到尸体旁仔细的检验:“伤口一样平滑,凶器是钢丝一招致命,看来这个凶手跟他很熟,否则不会轻易取他首级。”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一定是郑家的人了,我们原本怀疑高梓明和梁宁,可是现在高梓明一直都没出现,梁宁又死在这里了,是不是我们的推断错了?”茹竹君绕着尸体凝眉思索着。 “哎?”风颖月听她说完惊愕的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清心道士就是梁宁呀?” 茹竹君自得的昂首道:“哼!你都可以查出来什么藏在心里不告诉我,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呀?就凭我聪明的头脑,和精妙的推断,当然不会输给你了。不要以为只有你会推理,不要以为只有你知道沉默,更不要以为只有你懂得神秘。”她轻挑眉目做出挑衅的模样。 “好!好!好!茹大小姐,我风颖月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行了吧!”风颖月双手抱拳,无奈的摇头叹道:“那我到要请教茹大小姐,真凶杀这几个人的目的何在呀?” “这个……”茹竹君思忖着,突然眼前一亮道:“那定是赵玲。她因憎恨郑家对她不好,郑言升一死她在郑家就更没有地位,更没有人能保护她了,于是她就杀死了郑忠和郑言广。那个郑晟也不是什么好人,一定是把她欺负得很惨,所以她连他也没有放过,可能这件事被梁宁知道了,所以她就杀人灭口喽!” “精彩!真的很精彩。”风颖月面无表情看着茹竹君,反问到:“那你解释一下,就算郑家人对赵玲不好,她怎么可能丧心病狂的杀死他们家那么多人呢?还有,梁宁如此爱她,就算知道郑忠、郑言广和郑晟是她杀的,会报官吗?反之,她同样也很爱梁宁的,是问,她又怎么会杀死一个真心爱自己,而且自己又很爱的人呢?” “你说的,我确实没想过。但是,也不能说她没有嫌疑呀。” “对!赵玲是有可能是凶手。”风颖月一脸疑虑的盯着地上的尸体,淡淡道:“告诉几位差大哥,不用看守了,凶手就是赵玲,把她抓起来看好,等明日张大人来了再行发落。” “啊?刚才你还说……”茹竹君看着他惊讶问着。 还没等她说下去,风颖月便截道:“好了,我自有分寸,照我的话去做,明日时辰一到,真凶就会伏法了。” “噢!”茹竹君虽答应着,可心中却是很多的疑问,不知道风颖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过去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判一个人有罪,今日怎么会如此草率。 ------------ 第十五章:浸猪笼 就这样,赵玲被抓了起来,不管风颖月如何问她,她都装疯卖傻什么都不答,风颖月也只能等次日张大人来到再做决断了。 次日一早,风颖月便找了一名衙差去县衙请张大人,未到午时张大人便兴冲冲的赶到郑家,他一脸钦佩的看着风颖月笑道:“风颖月不愧为推理奇才呀,只是一夜的时间就破了连环杀人案,本宫真是佩服呀!” “张大人过奖了。”风颖月一脸严肃轻轻扯了下嘴角。 “那,本官就把凶手带回去了。”说着他便要命领衙差带走赵玲。 “慢着。”风颖月叫住他,浅笑:“凶手你不可以带走。” “为什么?”张大人惊讶的瞠大眼盯着风颖月。 心想:莫非你想跟本官争功?哼!好你个风颖月,我就知道你管这档子事就没按什么好心,已经够有名气了,还闲不够。贪心不足蛇吞象呀!我到要看看你风颖月要吞多少下去,不撑死你才怪。 风颖月来到张大人身边,漫不经心道:“凶手按乡例,应当浸猪笼沉湖。” “她杀了人,怎么能让这些村民私设公堂呢?”张大人烦郁道。 风颖月一张俊脸上波澜未生,淡淡道:“她是杀了人,但她是因私通奸夫而杀人,按照乡例奸夫**应一并浸猪笼沉湖。可是?现在奸夫既然已死,那么赵玲就应该照乡例行沉湖之刑,这一点官府是无全干涉的。” “这……”张大人迟疑。 “风颖月,你怎么也认同这种做法了,你以前不是反对的吗?”赵君茹想不通风颖月的做法,一脸的疑或盯着风颖月。 风颖月瞥了她一眼,脸上依然平静的波澜未生,犀利的双眸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对,风公子说的没错,赵玲按照乡规,理应浸猪笼。”这时,村长走了进来。 “那好吧!既然村长出面,就把凶手交由你处置吧。”张大人心中愤恨的瞥了眼风颖月,好好到手的一个大功竟这样被人给夺了去,确实是气呀。 “那老夫就当人不让了,还请张大人一同去做个见证。”村长恭敬的行礼。 “好,那现在就走吧!” 在人群拥簇着赵玲被压解到湖边,村民们一边骂着一边向她丢着脏物,几个镖形大汉把她装入猪笼里,在猪笼中放入了几块大石头。 这时,赵大洪和赵大婶哭哭渧渧的跑了过来:“阿玲,阿玲,不要呀……村长,我家阿玲不会杀人的,我求求你了,要明查呀,阿玲一定是无辜的。” “风颖月,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赵家对你不薄呀,你为什么要这么害阿玲呀?”赵大洪边骂着边冲风颖月跑过来,双手紧紧的抓住风颖月的衣领哭骂着。这时,赵大婶也跑过来,一拳拳的冲着风颖月打过来,恨不得一拳把他给打死。 风颖月站在那一动未动,面无表情的看着二人,淡淡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更何况我给过赵玲机会,让她说出幕后指使,是她自己没有珍惜,她也从未否认,怨不得别人。” 赵大洪夫妻二人听风颖月这么一说,无力的坐在地上痛哭着:“阿玲呀,你说人不是你杀的,你不会杀人的,你为什么不说话呀……” 这时,只见村长一挥手,四个大汉便抬起赵玲向湖中走去,待湖水没过他们腰间时,只听村长大喊一声:“沉。”四人同时把猪笼向下沉去。只听湖边赵大洪夫妻的哭喊声,村民的叫骂声交杂着。 “这是杀人重犯,要看着她死后你们再上来,把尸体交给本官方可。”张大人在湖边扯着噪子喊着。 ------------ 第十六章:引出真凶 第十六章:引出真凶 这时,只见湖中离沉赵玲的地方不远处,突然冒出来一个黑衣蒙面人,只见他从水中冲出水面向赵玲儿跑去。 风颖月见状唇角边浮上一丝淡淡,那笑显得诡异:“竹君,你去求赵玲。” “噢,知道。”茹竹君心领神会,跟着风颖月飞了出去。 风颖月飞到赵玲沉湖处,用力一挑竹杆赵玲浮出水面,一个转身用内力一推,正巧把赵玲送到茹竹君手中。见茹竹君抓住猪笼便飞向岸边,赵大洪夫妻见赵玲得救,忙上前帮助茹竹君把赵玲放出。 风颖月把赵玲救出转身飞向那黑衣人,黑衣人见状转身钻进水中,风颖月眼急手快,伸手抓住黑衣人的手臂,用力向湖边甩去。那黑衣人并不懂得武功,也只能乖乖的被风颖月扔了上来,代他摔倒在沙滩上时,已是几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众人正感到惊讶,风颖月已踏浪回到岸上,那双深邃不可测的眸子盯着黑衣人道:“你终于来了,梁宁。” “啊?怎么会是他?他不是死了吗?”众人皆惊讶的瞠大眼看着黑衣人想知道真相。 风颖月冷笑道:“他这招金蝉脱壳用得妙,死的那个人并不是梁宁。” “哈哈……”梁宁大笑着站起身揭下面布,一脸佩服的看着风颖月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死?躺在郑家神堂的那俱尸体并没有头,你怎么会认出不是我呢?” 风颖月冷冷的看着他笑道:“哼!就是因为那俱尸体,难道你不知道尸体会讲话的吗?” “原洗耳恭听。”梁宁饶有兴趣的看着风颖月。 “死的那个应该是个家丁,因为家丁平日里做的是一些粗重的工作,因此身上会有一些碰撞。我在神堂那俱尸体上发现,此人身上有许多不同时期所造的淤伤和烫痕,还有一些刀疤,而且他的手非常的粗糙,这就是因常期做一些粗重的工作而造成的。”风颖月看着梁宁嗤笑道:“而你,就是设计把他杀了抬到神堂,帮他换上你的衣服,再把他的头砍下来,接着你就大叫一声。在那样寂静的夜里,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大家都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门是从里面锁上的,当撞开门神堂中央躺着一俱无头死尸,大家都非常的惊恐。当时的你就躲在门后,正在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无头尸体时,你就借此机会离开了神堂。这,也就是造成了一个密室杀人的悬案。” “好,太好了,真的很精彩。”梁宁笑看风颖月鼓掌道:“你说的没错,那我又是怎么杀死郑忠和郑言广呢?” 风颖月轻蹙双眉看向赵玲,叹息道:“赵玲与你原本就是一对恋人,只可惜赵大洪欠下许多债,为了还债,他无奈拆散了你们,把赵玲嫁到郑家冲喜,因此你伤心欲绝出家修道。可是?赵玲嫁到郑家没多久郑言升便病死了,从此她在郑家受尽了屈辱,而且…她还被郑言广给侮辱了。” “啊?怎么会这样?” “就是,郑言广真不是人,连自己的弟妹他也……” “这种人死了活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骂着。 风颖月继续道:“当你知道此事以后你恨不得把郑言广碎尸万断,正巧这时郑家为郑言升办丧,邀请了云鹤观的道士来做法式,你也是其中一位道长。你正是借此机会找到郑言广理论,其实你并不想杀他,你只不过是错手杀死了他。可你杀郑言广时却正巧被路过的郑忠看到,他要去报官,于是你就连他一起杀死了。” “哼!过了那么久的事情你都能说出来,还好像是自己亲眼目睹的一样,我梁宁很少佩服过谁,但你是第一个让我佩服的人,真的。”梁宁诚恳的看着风颖月。 风颖月轻蹙双眉摇头道:“杀人偿命这个道理谁都懂得,那时赵玲也猜出是你干的了,可是她不想你有事。于是,她就装疯引起大家的注意,让人们以为是无头女鬼春娘所为,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到你身上了。可是?你却又回来了,昨夜你见我认出了你,当时你一定在想我知道了多少,你以为我知道凶手就是你,所以你就用了个金蝉脱壳,想永远离开这里。可是?往往人心永远都无法预料,但是真爱却永远都骗不了一个人的心。你以为在没有真评实据之下,没人会轻易定一个人的罪。而我知道你真的很爱赵玲,今天你一定会出现,所以才兵行险招,用赵玲来引你出来。” 梁宁听后点头笑道:“哼!好,好你个风颖月,如果今天我不出现的话,小玲启不是死的很冤?” “你会出现,因为你爱赵玲,我不会看错人的,你不会让她为你而死,对吗?”风颖月反问道。 “对!风颖月,我真的很佩服你,我们只是认识了一天,没想到你竟如此的了解我。人是我杀的,杀人偿命,我不会让小玲替我去死,做为一个男人,本就不应该让女人为了我去涉险。”梁宁重重的叹息着,闭上双眼。 “梁宁。”站在人群外的赵玲冲进来抱住梁宁,脸上满是泪水的看着他:“你不应该来的,反正我现在也不是清白之身了,你就让我去为你死一次又如何呢?” “不,小玲,我不会让你去死,都怪我不能保护你。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杀的人有我来承担,我不能让你连死都背负着骂名。”梁宁温柔的的擦着她脸上的泪,慢慢的转身看着风颖月道:“我可以去死,但是我求你,帮我保护小玲,助她脱离郑家的魔掌。” 说完他把赵玲紧紧的拥入怀中,片刻,赵玲尖叫道:“梁宁,你不可以死,你不可以丢下我,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你言而无信……” 只见梁宁已死在赵玲的怀中,赵玲抱着他痛哭着:“爹,娘,小玲不孝,来世再抱你们的养育之恩了。” “不要……”当风颖月制止时已经太晚,赵玲已与梁宁相拥着死在一起。 赵大洪夫妻见状扑了过去,已是泣不成声:“阿玲呀,阿玲…你为什么这么傻呀…都是爹不好,是爹害了你呀……” 如此美丽的爱情故事,让众人不由得跟着流下眼泪。 “不对呀!还有郑晟到底是怎么死的?”这时,张大人提醒了众人。 “对呀,梁宁只是承认他杀了郑忠和郑言广父子,还有那个家丁,郑晟是怎么死的?是不是梁宁杀的?”这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真相。 ------------ 第十七章:真正的凶手 “杀郑晟的凶手,就是…郑夫人。”风颖月看向郑夫人。 “怎么会?” “就是,怎么可能是夫人?” “有可能。”风颖月犀利的双眸看着郑夫人,只见郑夫人目光闪烁不安,不时的落着风颖月的目光。 “我检验过郑晟的尸体,他是死后才被人把头砍下来的,凶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砍下他的头呢?就因为郑晟的头上有他的死因,所以凶手把他的头砍下来,造成无头女鬼杀人的假像,来误导我们,把所有的罪全都推在梁宁身上。以现场坏境来看,在郑晟的床头上有一道喷射出来的血迹,这血迹并非是他头被砍下来时所制,而是被人用硬物重击头部而成的。郑晟在死前曾经挣扎过,与人打斗过,因此在他的指甲里留下了凶手的皮屑。而正巧的是,昨日我看到郑夫人的手臂好像有破损,如果我没推断错的话,应该与郑晟的指甲吻合。”风颖月嘴角扯出一丝淡笑,那笑显得诡异万分。 郑夫人瞪着风颖月:“胡说八道,我跟郑管家又无仇无怨,我为什么要杀死他?” “可是你们有**呀!也许你是不想让你们的事情败陋,也许他拿此事来威协你做什么?你不原意就与他争吵起来,最后你就对他动了杀机。”还没等风颖月说话,茹竹君抢先道。 “你胡说,没想到你一个小丫头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你说得出我做不出。”郑夫人恼羞成怒指着茹竹君骂道。 茹竹君一听面红耳赤气道:“你还不承认,我那天晚上明明亲眼看到……”还没等她说下去便被风颖月制止住。 茹竹君推开风颖月的手气道:“你干什么不让我说。” “风颖月,你还有没有真评实据证明郑夫人杀了人?如果没有的话本官也无判郑夫人有罪呀。”张大人紧蹙着双眉看着风颖月。 风颖月凝眉沉思着,片刻他收回神思道:“有。我在检验尸体时在郑晟房里发现了一样东西,不知道郑夫人可认识这样东西?” 说着风颖月看向茹竹君,向她始眼色:“竹君,你把那件东西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茹竹君突然眼前一亮,醒悟道:“噢!我带来了。”说着她从怀中拿出一个肚兜,在众人面前晃了几下。 郑夫人看到后惊愕的瞠大眼,什么也没说出来。 风颖月见她的模样心中已是有数,故问到:“这件可是夫人的?” 郑夫人摊软的坐在沙滩上,紧闭双目叹道:“郑晟,是我杀的,正于茹姑娘所说的一样,他以我们之间的事来要挟我,要我把郑家的家产分他一半,我不恳于是我们便争论了起来。他竟然打我,我气不过就顺手拿了样东西,不停的向他的头上砸去,不知道砸了多少下,他终于不动了,我才意识到他死了。为了脱卸罪责,我把他的头砍下来,扔进了村东头的枯井里,让大家都以为是无头女鬼又在杀人了。” “人如果做得正,又何来的鬼呢?鬼,只是人心中有鬼。”风颖月疲惫的摇头,转身离开。 是人?是鬼?还是人心中有鬼?你自己看着办吧! 风颖月又破了一件奇案,他疲惫的离开了,接下来的挑战会更加的艰巨。但是,我想信他一定会更加努力,做得更加精彩。 “风颖月,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不要以为炽焰是匹神马就总是欺负我,我也不是好惹的噢!”茹竹君紧追着风颖月,不停的说着他。 “怎么了?为什么不讲话?你现在破案知道耍滑头喽!以前还教训我不让我偷东西呢?为什么还要让我去偷郑夫人的肚兜?哼!”茹竹君一脸的不服气。 “好了,好了,大小姐,你休息一下你的嘴巴行不行呀?你的嘴不累我的耳朵都累了。有的时候呢?破案也是要讲技巧的,如果我明知道郑夫人是凶手,但是没有证据,我就不让她伏法了吗?其实,她也是心虚才上当的,怨不得他人。”风颖月无奈的摇头。 茹竹君倾慕的看着风颖月,甜甜的笑着:“反正,这要是在前几天的你就不会这样,你做什么都要讲求证据,哪有这么聪明,不用费力查,只是诈她一下,她就认罪了。” “哼!”风颖月唇边浮上一丝优雅的笑:“其实,我也是在跟凶手比时间,如果晚了,不但证据找不出,她还会看出我的计划。” “噢!佩服,佩服!”茹竹君双手抱拳怪笑着。 ------------ 第七卷:七彩鸾凤 ------------ 第一章:偷袭康王 秋高气爽,骄阳当空,清风抚过脸颊实感惬意。一对俊男美女驰马进入汴京城,这京城比起其它的城市确实是繁荣许多,繁华的大街小巷多是叫卖声,到处都是歌舞升平一派祥和的气分,每个人的生活都是如此的安逸,不安与战争对京城的百姓来说似乎很遥远,那些刀光剑影也只有出了这汴京城才会时常见到。 风颖月和茹竹君进入城内,没走多远便有两个人上前拱手行礼,笑道:“请问这位可是风颖月风公子?” “正是风某,请问两位有何事?”风颖月也双手抱拳淡笑。 二人听后笑得更加殷勤:“请风公子随我们来,两位郡主特派我们在这里等着你。” 风颖月听后并未感惊讶,浅笑点头。还没等他说话,便有人来报:“郡主驾到。” 话音刚落,只见阿露、阿娜一身华贵端庄的服饰出现在风颖月面前。 她们开心的跑过来,笑道:“公子,你终于到了。” “公子真的没骗我们,来京城看我们了。” 风颖月关心的笑道:“你们在京城还习惯吗?还有,你们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到?” “我们前几天去将军府听建廷公子说你两天后就到京城,所以我们就都到城门来等你,可是等了几天公子怎么现在才到?现在将军府不是随便就可以进出的,所以我们想你还是住在淮王府的好。” “噢!”风颖月轻轻蹙起双眉思忖片刻方道:“那现在将军府的情况如何,上官将军没事吧?” “现在,将军府的人全都被软禁起来了,羽林军1看得很严,不许任何人进出,说是要等查清真相。我们也跟皇上请求过让公子你来查这个案子的,可是……皇上说朝中的官员犯法是要交由大理寺查办的,你是一介草民没有资格。”说着阿露、阿娜垂下头。 风颖月见状安慰道:“好了,你们呀,真是两个傻丫头。破案当然是官府的事啦!我们先回去,其它的事从长计议。” “嗯。”二人开心的点头,又看向茹竹君问道:“公子,这位姑娘是……” “我叫茹竹君,跟你们一样。我,现在是他的丫头,不过,一会可能就不是了。”茹竹君嬉笑着转身就走。 “茹姑娘,不如……”阿露温柔的笑着上前,还没等阿露说完茹竹君便截道。 “你们先走吧!我有事要办,等一下再去淮王府找你们。”说着已走了很远。 “公子。”二人一脸迷惑看向风颖月。 风颖月无奈的点头温柔道:“不要管她了,她就是这个样子,我们先回去吧。” “嗯。” 康王府后花园中,一位翩翩公子正在园中舞剑,他面如白玉,英挺有形,一双犀利的鹰眸随着手中舞动的剑移动着,那薄厚适中的唇边浮起一抹淡笑,一席紫色的滚龙袍,头带紫金冠彰显着皇室的霸气与威严。只见他手中的剑,一收一放有如游龙戏水般飘逸自如,这种气势亦不是普通人能挥洒出来的。 正在这时,一个身影飞闪了过来,一青衣女子手持宝剑冲赵构刺来,这女子便是茹竹君。只见赵构回首一剑把茹竹君的剑挡了回去,茹竹君一跃飞身而起顺势又是一剑刺了过来,赵构一个转身,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紧盯着茹竹君,玉指在她的手上轻轻一弹,茹竹君手中的剑便掉落在地。 “不玩了,不玩了,一点也不好玩。”茹竹君撒娇的走到身旁的亭中坐下。 只见赵构跟着她走入亭中坐下,斟了一杯茶放在茹竹君面前,温柔的看着她关切道:“怎么?你舍得回来了?” 茹竹君听后,故意答非所问俏皮的笑道:“没想到才半年没见,王兄你的功夫进步得如此快。” 赵构看着她无奈的摇头笑道:“你呀,还好意思说呢?一走就是大半年,竟连一封正经的信也没给我写过,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呀?” ------------ 第二章:讨个官来给他当 “好了,好了,你看看你这个当哥哥的,一见到君茹就说个不停,你就不怕再把她吓跑吗?”这时,一个甜美清脆的声音响起,一温文而雅的女子手端一盘糕点向二人方向走来。 只见她,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上散发着清悠淡雅的芳香,轻盈的来到二人面前。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垂下的头发宛如瀑布般,头上的珍珠发簪在阳光的照射下耀出刺眼的光芒。她肌肤如雪,面似芙蓉,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腰如束素,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粉红如桃瓣的唇微微上扬分外迷人,好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绝色女子。 吴静怡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放在桌上,转身看向茹竹君,不,现在应该叫她赵君茹。吴静怡温宛一笑道:“君茹,半年没见你瘦了,是不是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呀?一会我去给你多做些你喜欢吃的菜,这次回来就不要再走了。” “静怡,我的好王嫂,还是你对我好。”赵君茹撒娇的拉着她的手。 吴静怡十五岁,别看她比赵君茹小一岁,但是她温文贤淑,做起事来颇有胆略,自十四岁嫁给赵构以来,便常跟随赵构左右为他出谋划策,是他的一位非常好的贤内助。更别说这天生立志的样貌了。 “好了,你在这里跟王爷好好聊聊,我去准备一下。”吴静怡温柔说着,侧身看向赵构扶了扶身子,柔声道:“王爷,妾身就先下去了。” “嗯,一切有劳怡妃了。”赵构满意的笑着,侧过脸看向赵君茹一脸严肃道:“怎么样?准备什么时候进宫向父皇请安呀?” “我还不想回宫呢。”赵君茹目光闪烁,一脸的不情愿可怜惜惜的看着赵构。 “怎么了?现在没人再逼你了。你走已后父皇真的很生气,但童公公劝父皇改贤宁嫁入金国合亲,所以九哥这半年多来一直都派人找你。” “可是……我现在真的不想这么早回宫,九哥你也知道,宫中多闷的。”赵君茹撒娇道。 “好了,好了,大不了我先不跟父皇说你回来的消息。不过,再过两个月父皇就要把皇位传给皇兄了,皇兄蹬基大典之时你一定要回宫。”赵构无奈摇头。 赵君茹听后笑道:“嗯,还是九哥你最好了。” “你呀,别再来这套,上一次帮完你就半年多没看到你,惹得父皇龙颜大怒,如果没有童公公在的话,我一定会被罚得很惨。这一次,你又有什么事呀?”赵构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赵君茹怪笑道:“还是九哥你最了解我,我这次还真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只有你才能帮到我。” “真的又来?”赵构那双犀利的鹰眸变得更加温柔与无辜,可怜的看着赵君茹。 “嗯。”赵君茹环顾四周没人继续道:“是上官将军的事情,我想让九哥在父皇面前,推荐风颖月来接查此案,最好是让父皇赐他一枚金牌。” “什么?”赵构一听惊讶的看着妹妹,心里在盘算着应该如何跟皇上说。 总之,赵君茹求他的事情是一定要去做的,因为众多皇子中,只有他们二人是同母所生的亲兄妹,君茹不相信自己又能想信谁呢?所以,他不可以让自己的妹妹失望,可赵桓那边却又不太好说,怎么说风颖月也只是一介草民,朝廷的事他根本就无权界入。 赵构思忖片刻方收回神思,温和的看着赵君茹道:“你先让九哥考虑一下……” 还没等他说下去,赵君茹急了:“还要考虑?不行,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再想了,九哥你现在就进宫去见父皇。” “我还没说完呢。”赵构一脸无奈,确实他拿这个宝贝妹妹也真没办法:“我在想应该怎样跟父皇说,说轻了父皇不拿这当回事,说重了以后父皇就更烦感提起此事,这样上官将军一家便含冤莫白了。” ------------ 第三章:七彩鸾凤失踪 “说的也是……”听完赵构的话,赵君若垂下头一脸的愁绪。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什么时候关心起朝廷大事了?还是那个风颖月……”赵构欲说又止,一脸的疑问而又关心的看着她。 赵君茹羞涩的垂下眼帘,喃喃道:“什么呀,前段日子在清洲,我被冤入狱,是风颖月破解奇案救我出来的。他真的很聪明,推理起案情的那种专注与坚持,真的让人……” 赵构看着她痴迷的样子笑道:“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九哥,你在说什么呢?”赵君茹羞涩的侧过脸去。 赵构意味深长的看着赵君茹关切的说到:“如果,他对你是真心的,我还真希望你们能够在一起,哥知道你的心事。如果当初不是父皇逼你嫁给金国太子,你也就不会逃出宫到现在才回来,你们要是两情相悦的话,哥支持你跟他双宿双栖,远走高飞离开这多事之地。” “哥,谢谢你,从小在宫中只有母妃和你对我最好了。我还记得在我逃离皇宫那天,正是我十六岁的生日……”说着双瞳沁出泪水,延着白皙的脸颊向下滑。 赵构伸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温柔的说到:“好了,都这么大了还流眼泪,母妃不在了,哥不疼你还谁疼你呀?明天你把风颖月带来让哥见见。” “什么?”赵君茹听后一惊:“其实,他还不知道我真实的身份呢?而且我们认识还没有多久……” “好了,哥明白了,来日方长,以后有机会吧。” “嗯。” 风颖月来到淮王府,听阿露、阿娜讲完事情的经过后,来到镇国将军府想知道他们进一步的状况,可是走到门口就被守在门外的羽林军硬生生的给挡了回来,无奈只能再回淮王府从长计议。 天刚刚暗了下来,赵君茹来到淮王府。 风颖月见一她并未感到惊讶,淡笑道:“你回来了,吃过东西了吗?不见你一天去哪了?不会是……” 还没等他说完,赵君茹截断他:“我没有,你以为我真的是以偷为生的呀!饭呢?我刚刚吃饱了,不过到是你,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吃了闭门糕?” “今天公子去了将军府,可是被羽林军给挡了回来,所以公子准备夜探将军府。”阿露温柔的笑道。 “噢!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赵君茹坐在桌边斟了杯茶抿了口看着他。 风颖月若无其事道:“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把事情的原尾问个清楚才行。” 赵君茹漫不经心的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笑道:“事情呢?我帮你查清楚了,只不过就是因为一对七彩鸾凤而起的。” 风颖月听到惊讶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一天没见竟是为了自己,心中不由的升起感激之情。 他温柔笑道:“这个我听阿露、阿娜讲过,可是皇上不能只因为这么一对鸟,而对朝中众臣治罪吧。” “当然没这么简单了,其实,这只是一个引子。”赵君茹突然脸上增添了一丝严肃。风颖月饶有兴趣的盯着她娇美可人的脸,只见她侃侃而谈:“这对七彩鸾凤也不知是蔡京从哪弄来送给皇上的,说是鸟中之王很配皇家的身份。于是,皇上就封七彩鸾凤为大宋的吉祥鸟。为保大宋百年基业,上个月初一皇上本是要带七彩鸾凤在太庙祈褔的,这保护七彩鸾凤的任务就交由镇国将军府了。可是?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但到了初一那日早上,七彩鸾凤竟然消失不见了。其实,皇上只是生一阵子气就没什么了。但是,奇怪的事却发生了。” ------------ 第四章:酒入愁肠愁更愁 “噢?发生了什么怪事?”风颖月紧盯着赵君茹,恐怕把目光移开她就会消失了一样。 赵君茹抿了口茶继续道:“先是运往边关战营的军饷和粮草被劫,接着国库被盗,然后皇亲和一些朝廷重臣的家里都发生了怪事,就连皇宫也糟遇到了不幸。” “那跟镇国将军府有什么关系?还有,这样也不能说明上官将军要叛国呀。” “重点就在这里,因为,在每个案发现场都留下了一样东西。”赵君茹神秘道。 “是什么你快说呀。”几人也都紧张的看着她。 “就是七彩鸾凤的羽毛。” “七彩鸾凤的羽毛?” “对呀。” “那也不能说上官家要谋反,谋朝篡位呀。”风颖月气愤的轻拍桌子。 赵君茹淡淡道:“总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还有,皇上听说上官家得了一个宝藏,是什么唐朝薛仁贵将军的兵法典集,不管谁得到这部典集,在战场上都是战无不胜的,就算是自封为王自立国家统一中原都轻而易举。所以,蔡京一派人就咬定上官家要谋反。” “那皇上也不能单单评这子虚无有的事来定上官家的罪吧!他们有什么证据呀?”风颖月不停的在房间中踱着步,心中想着对策。 “唉!皇上想让一个人死,是不需要实证的,朝廷的事哪有那么简单呀。”赵君茹轻轻叹息着喃喃道。 “天色已晚,我去将军府走一趟。”风颖月起身向外走去。 却被赵君茹一把拦了回来:“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就算是去也要等明天皇上下旨,光明正大的从镇国将军府的大门走进去呀。” “什么?你说皇上下旨?怎么可能?你别在这开玩笑了。”风颖月迷惑的看着赵君茹。 风颖月这么一问,赵君茹不知该如何解释,瞠目结舌道:“呃!是,是这样的,我听说呢…康王赵构利保你接查这个案子,所以我想…皇上一定会下旨的。” “康王认识我吗?他为什么要保我?” “呃!我想一定是上官建廷的要求,再加上阿露和阿娜的提意对吧。”说着赵君茹直向站在一旁尚未说过话的阿露、阿娜使眼色。 “对,对,我们想也是这样。”二人会意的复合着。 “噢!是这样呀!那我就听你的多等一夜,如果明日没有动静,我就按照我原定的计划去做了。”风颖月唇边扯出一丝淡笑,那笑显得有些牵强。 心中对赵君茹有着万般的猜测,不知道这个女子的身份,为什么她的举止和语气都不像是一个普通人,而且她不仅仅是见多识广。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让人猜不透,但最令人头疼的还是眼前七彩鸾凤一案,他不知道应该从何查起,更不知道为什么他如此听她的话,也许他应该相信她。 夜,宁静而冷清,秋风抚过,一丝凉意袭来。风颖月一个人坐在院中的石桌旁,举头望着挂在夜空的那轮幽幽明月,脸颊被月光渡上一层清冷的银辉。他淡淡一笑,回忆这几个月来所发生的一切,连家与上官家的关系是割舍不掉,永远都会牵扯着的。 这时,一阵风从身边吹过,不禁的打了个冷战。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赏月怎能没有酒呢?”赵君茹手中拿着一壶酒走过来坐在风颖月身边,斟满酒送到风颖月面前笑道:“看来天上的明月,是最了解你的心情了。” 风颖月那迷人的双眸幽幽的看着她,欣然一笑:“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好像,你比那明月更加了解我。”说着一饮而尽。 “唉!人生烦恼,一醉解千愁,可知,酒入愁肠,愁…更…愁。当你再清醒过来时,只会愁上加愁。”说着赵君茹也一饮而尽。 ------------ 第五章:御赐钦差 风颖月听后侧脸看着她,只见两行泪已悄然而下,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看到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怜爱之情。风张月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丝疼惜,伸手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 “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个秘密,我也一样,不能说出来的感觉真的很难过。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忘记,这样就没有秘密了。”风颖月温柔的笑着。 赵君茹听后淡淡笑道:“如果,我能像你这样洒脱就好了,可是我做不到。也只能有公主不做,做小偷了。” “公主?”风颖月惊诧的盯着她。 赵君茹突然收回神思道:“对呀,我的兄弟姐妹很多,我是最小的一个,所以我爹很疼我,简直把我当成了公主一样。可是?在我十六岁生日那天,他竟然让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所以我就从家里跑出来了。现在,回到家门口了,我都不敢进去。” “好了,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去想了,相信我,以后你的生活会更加幸福。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去将军府。”风颖月关心道。 赵君茹听后为难道:“啊!我就不去了,明天,我,我还有事要办呢?就帮不上你什么忙了。”她心想,让我跟你去将军府,不是自揭身份吗?我才没那么傻呢。 “噢?”风颖月那犀利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淡笑道:“那好,你去办你自己的事吧。” “嗯。” 次日一早,赵君茹便没有了影踪,风颖月几人刚刚用过早膳,便有人来报康王赵构来传旨的消息。于是,几人立刻出迎。 赵构刚走进正厅,见几人出来,上下打量了风颖月道:“你就是风颖月?” “正是草民。”风颖月恭敬道。 “风颖月接旨。”话音刚落,便见众人相继跪下。 只见,赵构从身边的侍卫手中接过圣旨,打开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七彩鸾凤失窃一案已过一月有余,至今仍无进展,且由此引发多桩怪事,牵连甚广。康王赵构深为国忧,引荐推理奇才风颖月查办此案。朕闻风颖月曾助各地官员屡破奇案,颇有功绩,特应允康王之请。钦命风颖月为此案主审钦差大臣,并赐金牌一枚,各部官员配合相助。望汝速速查办此案,以解朝廷之围,以慰朕恩。钦此! ” “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异口同声。 赵构走到风颖月面前,把圣旨递到他手中淡笑道:“希望她没有看错,尽快查出真相,为上官将军洗血沉冤,解圣上之忧。” “谢王爷,风颖月一定不失所望。”风颖月恭敬的接过圣旨。 “有了金牌,你可以随意出入皇宫查案,各部也会协助你的。”赵构浅笑,从怀中拿出金牌交给风颖月。 “好了,本王先回宫复命了,如果风钦家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本王。” “嗯。风颖月再次谢过王爷。”风颖月恭敬送走赵构。 赵构走后,阿露、阿娜开心笑道:“公子,没想到茹姑娘说的是真的,皇上真的赐封你为钦差查破此案,这回将军有救了。” “不知茹姑娘是什么人,为什么她的消息那么灵通,我们都不知道的事她居然会知道。”阿露疑惑的看着风颖月。 风颖月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思绪一滞的盯着手中的金牌,他猜不透茹竹君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有如此大的本事,只是相信,没有任何理由的去相信她。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相信一个人,一个身份神秘的人,甚至于,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一切交给她。 也许,这就是缘,一个上天早就安排好的缘份。风颖月与上官建廷、紫竹,还有这个神秘的茹竹君,一切的一切好像都由天定,他们之间,永远都脱不了关系,永远都相互牵引着,直到吸血新娘的消失,他们还是会被一根无形的线紧紧的栓在一起。 ------------ 第六章:神秘失踪 有了皇上的亲封和金牌,风颖月自然是事无阻碍,他很顺利的进入镇国将军府,见到了上官恒和上官建廷等人。 上官建廷见到风颖月激动的一把抱过他:“颖月,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帮我们的。” 二人相拥着,风颖月见他像个孩子,调笑道:“你呀,以为我风颖月是什么人?我怎么可能会言而无信呢。” “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外面的羽林军看守的很严,你……”建廷担心的看着他。 “建廷公子,你就放心吧!我家公子现在可是皇上亲点的钦差,特派查此案的。”阿娜上前笑道。 “呀,风颖月,这次又让你抢了风头了。”紫竹突然出现在风颖月身后。 “怎么?颖月这是怎么一回事?”建廷疑惑道。 风颖月淡笑:“其实,我对这件事也是莫明其妙的,如果我的推断没错的话,这件事应该跟竹君有关。可是?她到底是谁我还不得而知。” “噢?这个女孩确实很神秘,不过怎么都好,只要你可以查这个案子就行。” “嗯。” “过来我给你引荐一下。”上官建廷拉着风颖月来到众人面前:“这位是我爹,你已经见过了,这位是我娘,这几位是我大哥、二哥,还有两位嫂嫂。” 风颖月双手抱拳礼貌的行礼:“将军,夫人,两位少将军,少夫人,风颖月有礼了。” “好了好了,别这么多礼了。”上官恒忙迎上前道:“现在我们是带罪之身,风小兄弟是钦差大臣,应该我们向你行礼才是呀。” “上官将军,请不要这样说。在没有真评实据证明你们有罪之前,你们都是清白的,放心,我风颖月不会让大宋多加一件冤案。”风颖月那犀利的双眸煯煯生辉,那种坚定与倔强让人对他赔感信任。 上官建廷笑道:“知道你风颖月厉害,那我们先说一下案情吧。” “事情的经过竹君已经跟我说过了,颖月这次来是有几个问题问大将军的。”风颖月看向上官恒。 “有什么疑问风大人就请问吧。”众人坐下。 “我想知道,七彩鸾凤失踪的过程。” 上官恒端起茶抿了口说到:“数月前,蔡京送给皇上一对七彩鸾凤,其羽毛金色中带着淡淡的七彩色,走起来高傲美丽,简直把鸟中之王的姿态完全表现了出来。蔡京进言:说七彩鸾凤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圣物,只有它才能配得上皇上。皇上听后龙颜大悦,封七彩鸾凤为大宋的圣鸟,择日上月初一带同满朝文武和七彩鸾凤在太庙祈福,并命我守护七彩鸾凤。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祈福那日早晨七彩鸾凤竟然失踪了,而且失踪得莫名其妙,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偷走了它们。” “爹,您一定要想清楚,七彩鸾凤失踪的前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没等风颖月说话建廷便急道。 风颖月见他的样子忙截道:“建廷,你别这样,让将军慢慢想清楚。” “在我想来,白天宫中人多,七彩鸾凤丢失的可能性比较小。所以,每晚都是由我自己来看守的,我记得我一晚都看着七彩鸾凤并未离开过,也没发生过什么不平常的事情。到了三更交班的时候……”上官恒思忖着说到:“是凌副将带同几个士卫看守下半夜的,那几个人都是羽林军的士卫。” “噢?看来要从他那着手了。”风颖月一脸狐疑若有所思道:“将军可否把当天守护七彩鸾凤的侍卫名单告诉我?” “嗯。”上官恒点头回忆道:“当晚是由我带领着张洪、陈武和王守正看守上半夜,三更后是由凌万明带领吴皓忠、严廷威和陈松看守的。” “嗯,那我就先从他们几人先着手。”风颖月淡淡道。突然,他又想起什么看向上官建廷问:“对了建廷,那本薛将军的兵法还在你这吗?” 上官建廷思索片刻道:“不在我这里,我好像放在紫竹那里了。” “对,建廷是把兵法放在我这了,那天回来时羽林军搜建廷时没搜到,我这就去给你拿来。”紫竹说着转身离开。 “幸好没被搜走,还是先放在我这里吧!免得给你们惹什么麻烦。”风颖月轻叹。 上官建廷听后急道:“放你那会不会给你填麻烦呀?” “不会的,我风颖月一介草民,就算是手中握有兵法又如何?根本就是物无所用。到是你,若是皇上问起你也不用否认,就说这兵法本是薛竟堂夫妇送于我的,是我让你先替我保管。”风颖月叮嘱着。 “嗯。”建廷无奈点头。 ------------ 第七章:怪事连连 他没想到只是一本兵法,竟能使得蔡京等人大作文章,给上官家带来如此大的麻烦,让他更想不到的是,蔡京的势力,在轩雨山庄发生的事情他竟能了如只撑。这就是官场,就是现实,也是风颖月从不取功名,不入朝廷的原因了。 就这样,风颖月离开镇国将军府,在天牢中见到了凌万明和当天的几位侍卫,问清那天发生的一切,可是任何线索也没有问到,也只能无功而反。 忙了一天,晚上风颖月几人回到淮王府。这时,赵君茹早已做好饭等着他们,刚一进门风颖月便惊愕的看着她。 “这些,都是你做的?”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赵君茹一脸自傲的瞥着他:“怎么?不行吗?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徒劳无功了。” 风颖月听后一脸狐疑的盯着她:“我现在到是怀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的比我还多?” “我是干哪行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任何消息都逃不过我手掌心。”她自傲的拍拍风颖月的肩笑道:“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尽管问我,不过……要收消息费的。” “哎!我还以为你真的很热心呢?原来是趁火打劫呀。”风颖月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什么趁火打劫呀,我也是要吃饭的么,算了算了,遇到你算我倒霉,大不了我不收费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三件事。” “三件事?你到是不贪心噢。”风颖月若无其事道:“说吧!什么事?” “嗯……还没想到,以后想到再说吧。”说着她走过去拉着阿露、阿娜笑道:“你们跟着他也忙了一天了,快过来吃饭。” 说着几个人坐下,赵君茹看到风颖月坐在那一脸的烦郁,没有准备动筷的意思。她夹着菜放入他碗中笑道:“好了,先吃饱才有精神想问题呀。” “嗯,大家请。”风颖月淡笑。 “我知道,你们今天去了天牢,可是什么收获都没有。”赵君茹见几人没有做声继续道:“其实,没问出来什么也不代表没收获呀,你们想想,七彩鸾凤虽然罕见,但是皇上也不可能为了这么一对鸟,问罪那么多朝中重臣呀。更重要的是,七彩鸾凤是在皇宫丢的,你们说普通人能进入皇宫吗?就算是武林高手能进去,那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把一对这么显眼的大鸟给偷走呀!再说了,他们冒这么大的危险偷七彩鸾凤来干什么?不可能自己养来看,更不会煮来吃吧。七彩鸾凤刚失踪就发生了那么多的怪事,而且每一件事都是针对着一件事来的。” “噢,我知道了,竹君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上官将军一家。”阿娜抢先道。 “对,但是,武林中人不可能去这样陷害上官将军吧!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阿露蹙起娥眉思索着。 “对呀,除非这个人跟上官将军有很大的仇。”阿娜又附合道。 “哎,不一定非要有仇呀,有其它的目的也可以呀!例如,争权。”赵君茹那明亮慧洁的双瞳在眼眶里转动着,展示着她的聪明才智。 “争权?”二人疑惑的看向赵君茹。 “嗯,竹君说得有理,你们想,在朝中是谁最想上官一家死,而且对他来说还有大利可图的呀?”冷眼旁观的风颖月终于开口了。 “蔡京。”二人异口同声。 “对了。上官将军手握重兵,蔡京一直都忌惮这一点,现在有机会能陷害到他,还不趁机让皇上消了上官家的兵权吗?就连远在边关的两个儿子,上官建国和上官建朝都给招回来了,明显是想让一上官家含冤而死。”赵君茹一脸严肃道。 风颖月炽热的双眸盛满激赏与意外,他饶有趣味的看着赵君茹道:“你的意思是七彩鸾凤是蔡京偷走的。” ------------ 第八章:密探太师府 “嗯。所以,你可以先不用查七彩鸾凤怎样失踪的,只要去查蔡京和那几宗案件就真相大白了。”赵君茹俏颇的向他眨眨那双象征智慧的大眼睛。 阿露、阿娜一脸惊讶的看着赵君茹,不敢置信道:“你是说,军饷和粮草被劫,国库被盗都跟蔡京有关?” “你们不觉得这几个案件发生的很奇怪吗?那个偷七彩鸾凤的贼,他的目的就是要稼获上官将军,这个人不是蔡京,还能有谁跟上官将军这么大的仇呀?”赵君茹轻挑眉目看着二人。 “对,总之,有一丝的线索也不能放过。”风颖月看着赵君茹,目光中不仅仅是感谢,更多的是欣赏与爱慕之情。 可是?这种爱却让他用理志掩盖了。 因为,赵君茹太像,像极了五年前的夏歆婷。当时的夏歆婷也是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她天生立志又颇有胆略,知道风颖月的心愿是破天下奇案,便常在案情推理上帮助于他。也曾给他带来了许多的快乐和美好的回忆,他们曾经两情相悦过,海誓山盟过,可是最终的结局却是以恨收场。从此以后,他不敢再爱,他不想再去伤害一个自己深爱着的人。从此,他放弃了爱,给自己带上了一个冷漠、无情、高傲、自负的面具,让自己变得任何人都不敢亲近他,在他心里唯一在乎的只有真理。 自从,认识上官建廷这般人以后,他的心不再是冷的了,开始慢慢的变得温暖。直到遇见赵君茹,他心中那团将要熄灭的火,开始慢慢的燃起来了,他不只是变得温柔更多的是感性。他可以因为她的流泪,而感觉到心痛;他可以因为她突然的不见,而感觉到担心;他可以因为她再次的出现,而感觉到心喜若狂而不敢让人知道;他可以完全信任她所说的一切,甚至是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也愿意把自己的生命都交给她。 总之,这就是爱的感觉。 次日,风颖月按赵君茹所说,先去查几件劫盗案。风颖月找到了压运粮草去边关的韩唯礼将军,案发当天看守国库的吕文义和蒋程两位禁军,还有宫中怪案发生的当事太监和宫女们,将所有的案情初步的了解一下。 再说赵君茹这边,她为帮风颖月独自刺探太师府,想帮他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只见她飞身进了蔡府后院,躲躲闪闪来到前院找到书房,她进入书房四处翻找着,希望能够找到什么有利的证据。 正在这时,只听书房外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公公,相公,你们回来了。” “嗯。”一个苍老而又混厚的声音答到。 接着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歆儿,去沏两杯茶送到书房,我和爹要谈些事情。” 只听那女子清脆甜美的声音:“是相公,我刚才炖了盅汤一并给公公端过来。” “好。” 这时的赵君茹环顾四周,一看就能望尽的书房无处可躲无处可逃,灵机一动飞身上了房梁。只见蔡京与他次子蔡绦推门而入,蔡京走到桌旁坐下,蔡绦紧跟在身后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哼!没想到这样也能让上官恒这帮人多活一阵子。”蔡京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虽然已是满面皱纹,但那双犀利的鹰眸仍是炯炯有神。 坐在对面的蔡绦轻叹道:“没想到康王竟然也会帮助上官恒,只是……康王是怎么认识那个叫风颖月的呢?” “我不管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只要阻碍我的人都必须死,不怕多了一个风颖月。”蔡京恨恨说到,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眸露出一丝浓浓的杀意。 正在这时,夏歆婷推门走进来,正听到蔡京说到风颖月三个字时,她的心不由得颤动了一下,差一点打翻手中的茶和炖品。 蔡绦看到迅速起身接过她手中的托盘,关心的问道:“歆儿,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我没事。”夏歆婷原本白皙娇嫩的脸颊变得没了血色,粉嫩的樱唇随着心脏剧烈的跳动而颤抖着,清辙明亮的双瞳透着一丝恨意。 她强迫自己收回神思悄然来到桌前,倒出一碗顿汤放在蔡京面前柔声道:“公公,这盅汤炖得够火侯,您趁热喝。” “嗯。绦儿,你先陪歆儿回房休息一下吧!如果哪里不舒服就请御医过府看诊。”蔡京的目光突然变得慈祥。 蔡绦恭敬的点点头:“好,爹您也早些休息,多注意身体。” “好。”蔡京满意的点头。 ------------ 第九章:冒险 二人行礼转身离开,正当快走到门口时,夏歆婷突然停下脚步。 蔡绦见她突然停下转身问:“怎么了?” “房上有人。”她喊到。 赵君茹听到夏歆婷的话,心想:千万不能让蔡京看到我的样子,否则会被他抓回宫见父皇的,这样我再想出来看风颖月就难上加难了。想到这里,赵君茹从怀中拿出一条丝帕,蒙住自己的脸不让蔡京认出。 蔡绦听后看向房梁,见赵君茹站在梁柱后,他护着夏歆婷向后退了两步,大吓道:“梁上何方小贼,下来。” 赵君茹二话没说一跃飞下房梁,转身就要出门。 只听蔡京喊到:“抓住她。” 蔡绦伸手抓住她的肩,只见赵君茹一个转身逃脱他的手,伸手打开门就向外跑,蔡绦跟着追了出来。这时已惊动了蔡府的护院赶来,五、六个大汗把赵君茹团团围住,一并攻了上来,赵君茹也只好跟他们纠缠起来。 再说,风颖月调查完几庄案件后回到淮王府,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阿露、阿娜正焦急的等着二人回来。 见风颖月一进门,阿娜开心的上前问:“公子,你回来了,今天可有进展?” “查了一天,依然没有什么线索。”风颖月一脸乏容晃了下头,又环顾房中问到:“哎?竹君呢?她又跑出去了?” “噢,今天下午她出门的时候,我听她说什么……要去查查蔡京。”阿娜回想道。 “什么?”阿娜的话音刚落,风颖月那温文英挺的脸一下僵住了,目光中全是担心。犀利的双眸瞪着二人吼道:“你们怎么可以让她自己去呢?为什么不阻止她呀?万一出了事……”没等说完他已经出了门。 阿露、阿娜见状急追上道:“公子,你一个人要去哪里呀?要不要派几个人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他头也没回,只甩下这一句话。 当他来到太师府,只听府内有打斗的声音,风颖月心想:不好,竹君一定是有危险,他顾不上其它,一跃而起飞入院中。待他进入蔡府院内,只见几个人正在围打一位身着淡黄纱裙的女子,他认出这女子就是赵君茹。 只见赵君茹一跃而起飞上屋顶,还没等她站稳,蔡京顺手扔出一本书,正打在赵君茹的腿上,只听‘啊’的一声赵君茹从屋顶跌了下来。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风颖月飞身拦腰接住了赵君茹,二人轻盈落地。在落地的那一瞬间,风颖月看到蔡绦身边的夏歆婷,两人的目光相撞,风颖月心中不由得一惊,很快又收回神思。 看向赵君茹温柔关切道:“你没事吧!我们回去。” “嗯。”赵君茹点头应着。 “想走?没那么容易。”说着蔡京一挥右手,那些护院又围了上来。 只见风颖月的双手轻轻一挥,几人便被打倒在地,风颖月没再多说,拉着赵君茹就走。蔡京见状一惊,心想:如此年青的文弱书生,竟有这般内功修为,真是一位难得的奇才,此人若能为老夫所用的话就如虎填翼了。若是于老夫为敌,也只有毁了他。 想到这里他又极力收回神思,从身边的护院手中夺过刀,只见他的手用力一挥,那刀便乖乖的飞向风颖月。说时迟那时快,赵君茹大喊“小心”一把拉过了风颖月,那刀不偏不倚从赵君茹的身边擦过,只听她小声“啊”了一声,只见鲜红的血从她白皙的皮肤渗了出来,顺着衣袖流在地上。 风颖月心中一急,愤恨的瞥了眼蔡京,什么也没有说。拦腰抱住赵君茹一跃飞起,如鸟儿在空中飞翔一般,转瞬没了踪影。 气得蔡京直跺脚,眼中透出一丝必杀之意,百般的疑问在心中:这个人武功如此的出神入化,他到底是什么人?是敌是友? ------------ 第十章:心疼 风颖月把赵君茹带回淮王府,一进门便喊阿露阿娜:“阿娜快点,把我的包伏拿来,里面有一瓶特制金创药。阿露,你去拿盆热水来,我给竹君把伤口洗干净。” “嗯。”片刻,阿露端来一盆热水放在桌上道:“公子,让我来吧。”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风颖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认真的给她洗着伤口。 “啊!好疼呀,你轻一点。” “怎么?你还知道疼呀?”风颖月抬头看了眼赵君茹,一脸严肃。转瞬脸上又变得温柔关切的问:“还疼吗?谁让你没事跑去查蔡京的,多危险呀?” 赵君茹一脸委屈的看着他:“我想,你现在是钦差大臣,暗查吧!你又不好出面;明查吧!你去问他,他可不会买你的帐,就算是不把你赶出太师府,也会答非所问不讲实话。所以,在这里只有我最适合去偷他的罪证了。” 其实,赵君茹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自己被蔡京抓到了,大不了就是送回皇宫,时在不行就再逃一次宫而以。如果风颖月落到蔡京手里了,就算是死不了也不能再查这宗案件了。可是?就连她也没想到风颖月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他的功夫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这一次的事更让他们曾加了一层感情。 “你还说呢?如果不是我去救你的话,你就落在蔡京手中了,你想他会饶过你吗?” 赵君茹俏颇的撒娇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去救我的,所以我根本就不怕。” “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呀,以后再也不可以这样冒险了,知道吗?”风颖月那射人心魂的双眸温柔的盯着她,霸道飞扬的眉宇间散发着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无法抗拒。 赵君茹看着他那双眸子,是那样的含蓄而深沉,仿佛是沉醉在夜空中的一轮明月,幽深神秘中泛着淡淡的愁绪,些许思恋,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融入那抹幽幽月光中。 赵君茹忽觉脸颊灼热,羞涩的垂下眼帘,避开他那炽热的目光,轻声道:“噢,我知道了,大不了以后全听你的好了。” 夜,是如此的宁静;风,是如此的温柔;就连空中的那轮幽幽明月,也是如此的圆而明亮。风颖月一个人坐在院中举杯邀明月,可是他现在的心却是暖的。也许,是因为他放下了过去;也许,是因为赵君茹占据了他的心。 “怎么了?这么晚还赏月呀。”这时,赵君茹已坐在他的身边。她定睛看着他的脸关心道:“是不是在想问题呀?” “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风颖月薄厚适中的唇边浮上一丝淡淡的笑意,那笑带着几许愁绪,自言自语:“太多的事想不通,没想到事事多变,今天居然又让我看到了她。” “她?她是谁呀?”赵君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风颖月幽幽的看着她淡笑道:“是我心底的一个伤痕。” “噢!”赵君茹牵强笑道。 可是?心中却感觉有些酸酸的,凭一个女孩的直觉,他口中的那个她一定是个女子。也许,他曾经爱过那个女子,可能是因为某个原因她伤了他,伤得一定很深,否则他不会对她铭记于心。这时的赵君茹心中好妒嫉那个她,妒嫉她曾经被他爱过,妒嫉她可以有机会伤到他,妒嫉她到现在还能让风颖月记得她。不由得心中对风颖月升起一丝丝占有欲。 ------------ 第十一章:示爱 风颖月疑惑的看着赵君茹,他好奇她为什么不问自己,不是说每个女孩听到身边的男子提起其他女子时,都喜欢问个清楚吗?为什么她不? “你,为什么不问我事情的原因?”风颖月探试道。 “你不想说的一定是秘密,就算是我问你也不一定会告诉我,我问来干什么。”赵君茹一脸醋意把头转过去,望向天空中的那轮明月,心中不停的说:风颖月,你个大笨蛋、讨厌鬼,再惹我就别怪我打你。 风颖月看到她的模样,心中大笑,脸上绽放一丝优雅的笑,又调笑着凑到她身边闻了闻道:“我怎么闻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呀。” “什么?”赵君茹抬起衣袖闻了一下道:“没有呀,我回来换了一件新衣服,哪来的酸味呀。” 风颖月迷人的双眸在她脸上从没移开过,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时的赵君茹才反应过来,是风颖月在戏弄自己,气得白皙娇嫩的脸上如火烧般。 她气道:“好你个风颖月,竟敢捉弄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说完她起身便走,当她刚转身要走时,手却被一只同样纤细滑嫩的手牵住了,那种温柔把她烧得更加炙热,心跳的声音让她的大脑无法思考。 风颖月慢慢的把她扮过来,温柔而又多情的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歉意,一丝疼爱之情:“对不起!让你为我受伤,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你为我而涉险,更不会让你再为我而受到任何伤害。让我来保护你,保护你一辈子。” 赵君茹并没有说话,轻轻的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去感受他的味道;感受他的温柔;感受他的爱。 月光,撒在二人身上,幽幽的蓝光却显温暖幸福。 清晨,阳光依然如此温柔可亲,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香,深深的呼吸让人更加精神百倍。几人坐在桌边用着早膳。虽然爱情的甜蜜温暖着风颖月的心,但是案情让他愁眉不展。 赵君茹看着风颖月轻蹙双眉的样子,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淡笑道:“怎么了?昨天查的几宗案件又是没有线索了吗?” “所有的事情发生得都很离奇。”风颖月轻摇头。 “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参详一下。”赵君茹温柔笑道 “昨日,我先去找压运粮草去边关的韩唯礼将军,听他说这帮劫匪动作很快,好像是经过特别训练的,而且纪律也非常的严格,比起羽林军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怀疑两点,一是,他们可能以前当过兵;二是,他们根本就是朝中某将军手下的士兵,也有可能会是羽林军。” “不可能呀!”赵君茹思忖道:“羽林军统领蔡坚,是燕国公蔡攸之子。虽然蔡攸是蔡京的长子,但是他们父子为了争权早以反目成仇。蔡坚怎么可能会帮助蔡京呢?” 风颖月听后仔细思索片刻方道:“也许,七彩鸾凤本就不是蔡京偷的,或许是我们先入为主了,认为蔡京与上官恒素来不合,与是我们就一口咬定是他在陷害上官将军一派。” 赵君茹听后若有所思的点头同意:“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也许还真是我们太主观了,朝中与上官恒对敌的也不只蔡京一人。蔡攸也应该算是一个,他可以为了权利与自己的亲父对立,就不要说是其他人了。朝中除了蔡京父子外,还有宦官杨戬、童贯、梁师成、李彦和一些懂得弄权的王黼、高俅、朱勔等人把持着朝政。唉!怪也只怪当今皇上昏庸无能,竟不懂得远小人这个道理,以至江山社稷走到了如今这般田地。” “竹君,你没事吧?”风颖月见赵君茹如此激动,疑惑的盯着她不知该如何解释。 “没事,你继续说。”赵君茹收回神思。 ------------ 第十二章:亲情 “噢,没事就好。”风颖月牵强笑道:“我昨日还找到了案发当日,看守国库的吕文义和蒋程两位禁军,可是仍是没有收获。他们说,他们根本就没离开过国库大门半步,更未见过有人进入国库,可是国库里的库银竟然不易而飞了,在库银失踪的地方只找到一支七彩鸾凤的羽毛。” “什么?没看到人库银怎么可能不易而飞的呢?”三人听后皆惊讶的瞠大眼盯着风颖月。 风颖月也迷惑的摇头:“他们就是这样跟我说的。” “那也有点太不可思意了吧!没见到人难不成还能是神仙偷的?还是妖魔鬼怪呀?” “那宫里的怪事是怎么回事?”赵君茹饶有兴趣的轻挑眉目。 风颖月一脸迷茫看着三人轻叹道:“说出来你们更是无法相信了,我问过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他们说案发那天没有什么损失,也没丢任何东西,只是…皇上和各各嫔妃…都莫名奇妙的躺在殿外安寝。” “什么?还会有这种事情?被人抬出来他们都没有感觉?”三人听后又惊道。 “嗯,只是第二日一早,太监和宫女们在殿外发现他们的时候,见他们身上都有一支七彩鸾凤的羽毛。” “看起来,还真的很奇怪呀。”赵君茹凝眉思忖着轻叹道:“看来这次的案子还真的是很棘手,而且这一切都是先部属好的,这些人对皇宫也极为熟悉,所以我相信这些人一定跟皇宫有很大的关系。我刚才所指出来的几个人,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不对呀,那为什么皇上要处置上官将军一家呀?”阿娜不明的问道。 “其实,七彩鸾凤丢了,皇上生一阵子气也就没事了,可就是架不住蔡京、王黼等人的谗言,再加上杨戬、童贯那些宦官的梭摆,后宫的妃嫔们告枕边状的就更不用说了。不管是谁,那么多人都在他耳边不停的说一个人的坏话,就算是假的也会被说成真的了,这就是朝廷。”说着赵君茹心头掠过一丝惆怅,心绪久久无法平静。 赵君茹神思远游,沉浸在回忆当中:当初,她父皇是多么的疼爱她呀,对她简直是宠溺有佳,不管赵君茹想要什么?赵佶都会想方设法的帮她得到。不管他是多么的昏庸无能都好,但是他是一位慈祥的父亲,对自己的每一个子女都是那样的疼爱。可是?因为那些权臣宦官的谗言,赵佶明知把女儿嫁到金国合亲的结局会是很悲惨的,可是他竟然可以忍心把她往火坑里推。不管赵君茹如何求他都好,他都未曾改变过想法,赵君茹仅仅说了一个‘不’字,得到的却是一巴掌。那一次,是父亲第一次打她;那一次,她的心第一次如刀绞般疼痛;那一次,她第一次感觉到人生没有意义;那一次,她第一次离家出走;那一次,她放下了十六年来的父女恩情,决定永远都不会回头。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如今,父亲搞得全国上下冤声再道。因没有办法抵御金兵,竟要把这混乱的朝廷扔给同样软弱的哥哥赵桓,自己却准备逃到金陵,每日都沉迷于‘酒池肉林’当中,让自小都没有主见的赵桓来管理这堆烂堆子。她唯一能帮助赵桓的办法也只是保住这些忠臣了,能够让她相信的人也只有风颖月和赵构,这也就是她此次回京,帮助风颖月求赵构帮忙的主要原因,再就是她不想自己的父亲再增杀戮。战争死的人太多了,她不知道还会有多少的孩子失去父亲,多少的父母失去儿子,多少的妻子失去丈夫。 想到这里,赵君茹心中就不由得一阵阵的触痛,那种痛不仅仅是忧国忧民,更多的还是唯有的亲情。 ------------ 第十三章:讨论案情 风颖月看着赵君茹,停在心头的阴郁久久不能散开,他虽不知道她真实的身份,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懂得如此多的事,更不知道她为谁而担忧。只是,看到她不开心,他的心里就很难过。她仅仅只有十六岁,为什么要让她心中背负着如此多的心事,为什么要让她脸上挂满了愁绪;她仅仅只有十六岁,本应该是个幸福快乐的女孩,有着一个真心爱她的人在身边。他不想看到她双眉紧紧纠结在一起的样子。虽然那样显得她很有智慧,但他还是喜欢她笑的样子,喜欢她俏皮的样子,喜欢她撒娇的样子,喜欢她与自己争辩的样子,那是多么的天真可爱。 “噢!竹君,看你比我小几岁,没想到你懂得还真多。”阿露欣赏的看着她。 “呃!”阿露的话把她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俏皮的眨眨眼笑道:“我,可是专门包打听的,要不我吃什么去呀?” “不过,照你们这么一说,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真正的幕后就更加难找了。”阿娜道。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只要他做了,就一定会留下线索,真相永远都是真相。”赵君茹自信的看着她。 她话刚说出口,只见三人的目光都移向她,阿露、阿娜惊讶的瞠着眼盯着她道:“竹君,你,你说话的口气好像一个人。” “谁呀?”赵君茹被这种眼神搞得莫名其妙。 “不只是说话像,就连语气、神态也非常的像。这个人,就是我们家公子。你们简直是天生的一对呀。”阿娜调笑道。 赵君茹被阿娜的话说得双颊泛起红晕,羞涩的垂下眼帘喃喃道:“什么什么呀。” “害羞了。”二人又调笑着。 风颖月看到赵君茹羞涩的样子,别有一翻的可爱,不由得自己也感觉到脸上有些炙热,羞涩的笑道:“你们两个好了,别闹她了。用完早膳我们去一趟将军府,我想去看看上官将军和建廷。” “嗯。”二人笑着点头应着。 赵君茹一听忙道:“你们去吧!我就不用去了。” 阿娜见赵君茹一提到去将军府就推堂,奇怪的问到:“将军和将军夫人都很和善,对人也很热情的,竹君为什么一提到就说不去呢。” “我……还有事呢。”赵君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赵君茹的心中忐忑不安,想到:我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回来了才不去见他们的,万一被上官恒认出来怎么办,传到父皇那我就真的要回宫了。如果真的回宫就很难见到你们了,更难的是不能跟他在一起了,想再次逃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风颖月见状,虽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但是他不想逼她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于是解围道:“竹君在府里呆着也好,她受伤了就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我们三人去将军府就是了。” “嗯。” 风颖月三人来到镇国将军府,见到上官恒等人把这几天所查到的一切都说了一便,想让上官恒再仔细的回忆一下还有什么遗漏。不过,这一次的案件比以往遇到的状况,确实是够匪夷所思的了,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怪异,做案手法不留一点痕迹,也难怪风颖月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 第十四章:忧国忧民 三人走后,赵君茹一个人来到了康王府。 吴静怡见到赵君茹开心的迎上前拉着她的手,粉红的樱唇娇嫩欲滴,唇边浮上一丝迷人的笑:“君茹,自从上次来过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呀,上次你只跟王爷谈事情了,都没有好好的跟我聊聊天,这次一定要留在府中住下的。” “我知道九哥上朝去了,所以才回来陪你的呀。”赵君茹笑道。 “来跟我说说,这半年你都到哪去了,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看你瘦了很多。”吴静怡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心头一酸,双瞳内满是泪光。 “好了好了,静怡不要这样,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你看我现在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不管在外面吃多少苦都好,我生活的很自由很开心,我可以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可以再制约我。不像在宫里。虽然吃得是山珍海味,穿得是绫罗绸缎,用得是珠光宝器,可是我并不开心呀!不单单人身没有自由,就连嫁给谁都由不得自己来选择。”赵君茹开心的笑着哄道。 吴静怡温婉一笑:“我知道,只要你开心就好了。” “嗯,我真的好喜欢现在的生活,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今生也无罕了。”赵君茹说着甜甜的笑着。 吴静怡看着她的模样已心中有数,调笑道:“那你现在跟你的风颖月进展得如何了?” “什么呀?”赵君茹听到羞涩的低下头,双颊炽热喃喃道:“静怡你好坏噢,一定是九哥大嘴巴,在你那笑我来着。” “是谁又在说我坏话呢?”随着声音只见赵构走进来,原本黯沉着的脸见到吴静怡和赵君茹便绽放出一丝优雅的笑意。 “九哥。” “王爷回来了。”吴静怡见赵构进来迎上前道:“看王爷刚才的脸色……” 还没等她说完赵构急温柔笑道:“没事,不管本王有多不开心,只要见到你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静怡嫂嫂,你看九哥对你多么的体贴入微呀,要我说呀,我九哥才是天下最好的男人呢。”赵君茹反过调笑着,吴静怡听后羞涩的垂下眼帘,白皙滑嫩的双颊有如剥皮的鸡蛋,让谁看到都想去咬上一口。 吴静怡双颊泛着红晕柔声道:“明明就在说你呢?又说到我和王爷身上来了。” 赵构坐下饶有兴趣的问到:“怡儿在跟君茹聊什么呢?” “我们在聊她与风颖月呢。” 赵君茹嘟着嘴道:“定是九哥没事在静怡面前笑我来着。” “你可冤枉我了,我从未提过此事,是怡儿天生聪慧,再看你的那副模样,当然会猜得到了。”赵构边调笑边解释着。 “好了好了,你们夫妻两个没事就在这笑话我吧。”赵君茹红着脸装作生气的模样。 “好好好,不笑你了还不成吗?你跟王爷慢慢聊,我去准备一下午膳。”说着她焉然一笑转身离开。 赵君茹见吴静怡离开,看向赵构笑道:“九哥,看你刚才进来的样子,是不是朝廷上出了什么问题?还是上官将军的案子又出了什么差子?” “你也看出来了。” “当然了,我知道你疼静怡不想她为你担心所以不说,现在就剩你妹妹我在这里了,可以说了吧。” “唉!金人又大肆捣扰我大宋边境,我本请父皇下旨让上官恒出战,先抵遇外敌。可是?蔡京那个老匹夫千般阻挠,一定要父皇向金求和,再加上杨戬那个阄贼在旁进言。唉!看来父皇又工准备割地赔款了。”赵构双眉紧紧纠结在一起,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丝忧愁与失落。 “父皇一直就是如此软弱无能,没想到都如今这步田地了,他还能坐事不理。”赵君茹见赵构发愁的样子安慰道:“九哥,别这样了,我们再想想其它的办法劝劝父皇。” 赵构听后反而重叹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呢?现在朝政都由这帮谗臣和宦官所把持着,还有荣妃也站在蔡京那边,父皇又对荣妃宠爱有佳,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 赵君茹也叹道:“风颖月那边也是,对方作案的手法干净利落,一丝的线索也没有留下,我真的好怕……”她欲说又止,接下来的话不想再说出来。 “不行,风颖月一定要查清此案。只要他能够让父皇赏识,说不定还能劝阻父皇。”赵构深蹙剑眉思索着。 ------------ 第十五章:担忧 “可是?现在完全没有任何线索,所有的一切都是精心设计好的,我现在有些害怕,我怕是有人设了一个完美的圈套让人跳下去,这个人可能就是风颖月。九哥,我不想风颖月出事,他是一个从不贪图名利的人,这一次他仅仅是为了帮助上官建廷而来的。我不想因为混乱的朝廷,让他陷下去。”赵君茹一脸的惊惧,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赵构无奈的看着她:“我知道,你想要的是自由的生活,哥不是在逼你们,但是这条路风颖月一定要走完,你想父皇能放过他吗?风颖月他会放弃吗?” “我知道他不会。”赵君茹一脸楚楚可怜的看着赵构,恳求到:“哥,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帮我保住他,永远永远……” “你放心,只要哥能做到,不会让他受到一点伤害的。” “嗯。” 夜幕降临,繁星已嵌满了那墨蓝色的幕帐,如钻石般闪烁着光茫。风,带着少许的寒意扫过这个城市,赵君茹辞别了赵构与吴静怡,一个人走在秋风中,不知不觉已回到了淮王府。她轻叹着望向夜空,心中有着百般的想法,如果当初没有遇到风颖月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如果当初没遇到风颖月现在依然在清洲做贼;如果,太多的如果,如果要她再选一次,她还是选择跟风颖月在一起。 “竹君。”赵君茹刚要推门便听到身后有人叫住自己。 回头看去,来人正是风颖月,原来风颖月见她这么晚还没回来,一个人出门来寻她。赵君茹看着他心中无比的激动,无限的哀思涌上心头,一下扑入风颖月的怀中,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不要哭,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风颖月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见到她哭心中不时的隐隐作痛。 赵君茹慢慢的抬起头,剪水双瞳注视着他那英挺的脸:“没人欺负我,我就是好想哭。” 风颖月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淡淡笑道:“傻丫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你伤心流泪。” “但是,你要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让自己安全的回到我身边,我不想让你出任何事情。”赵君茹温柔的摸着他的脸,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又爱又怜。 “我能出什么事情呢?我发誓,以后没有你的旨意,我风颖月就不可以死。”还没等风颖月说下去,赵君茹忙用手掩住他的嘴,道:“什么死呀,以后不许你再说这个字,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就不可以离开我。” “好好好,风颖月遵命。” 二人回到淮王府,阿露、阿娜见二人进来心中放下大石。 阿露迎上前笑道:“竹君,你总算回来了,公子回来没见你就出去找你到现在,连晚膳都没用呢。” “就是,你今天去哪了。”阿娜问到。 赵君茹淡笑道:“我没去哪,只是出去转转,想想办法接下来该怎么查。” “好了,今天太晚了,你还是先回房间休息去吧。”风颖月关心道。 “不行,我们先谈案情,案子不能再拖了,拖得越久被他们毁灭的线索就越多。” “那好吧。我先说说我的想法。”风颖月坐下抿了口茶继续道:“我认为我们现在的目标应该是蔡坚,到现在为止他的嫌疑最大,所有不利的证据都指向他。” “蔡坚是要查,但是,蔡京那条线也不能断,而且还要你去亲自查。”赵君茹提出自己的见地。 ------------ 第十六章:亲查蔡京 “要我亲自查?”风颖月惶然思索着。 赵君茹见状故意问到:“你不是怕再见到她吧。” 风颖月听到忙解释到:“不是,只是那天救你的时候,蔡京已经见过我了,如果他要是认出我的话好像不太好吧。” “哎!就是要让他认出来你呀,这样他就不知道你手中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所以他会对你有些忌惮,说不定他还会有下一步的行动。另外,你可以拖住他,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我再去他书房找证据呀。” “什么?上次多危险呀,万一又被他发现了怎么办?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险。”风颖月想都没想一口拒绝。 “这一次不一样么,再说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我不可以让你再为我冒险,查案的事让我自己来。” “不去就不去么,天晚了,我去休息。”赵君茹见他如此倔强,什么也没多说转身离开。 “竹君。”风颖月见她生气,一把抓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很着急帮我破这案子,但是我怎么可以让你为了我而去冒险呢?我风颖月就是破不了案,让皇上怪罪下来,我也不可以让我喜欢的人去为我走一条危险的路。” 赵君茹听到他的话,心中又是喜又无奈,温婉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疼我,那你总能去探探他的虚实吧!去一趟对案情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也许在蔡京那还真的会有收获也说不定呀。” “好,我答应你去太师府,你也要答应我不能去冒险。”风颖月那双深邃而犀利的双眸紧盯着她的眼睛。 也许风颖月心里明白,这只是赵君茹的一个调虎离山计,让风颖月牵扯住蔡京,然后自己却偷偷的去找证据。可是?太师府是何等地方,上一次经过这么一闹,这回他们还不严加防备吗?更何况,就凭蔡京那只老狐狸,这么重要的证据怎么可能会留在世上,更不会留在自己的身上了,就算是去了也是白去。 “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大不了让阿露和阿娜看着我好了。” 次日,风颖月照赵君茹所说,来到太师府拜会蔡京。经蔡府管家引进正厅,一进正厅便见蔡京与一人在谈话。 风颖月见蔡京浅笑道:“风颖月见过蔡太师。” 蔡京毫不在意的瞥了眼风颖月并未说话,转过脸继续喝着茶,心想:一个三品小官见到本太师竟然敢不行跪礼,如此嚣张的气焰老夫到要好好的制上你一制。于是,他连个正眼也没给风颖月,可是刚才那么一扫,突然感觉到这张脸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他想起前两天的那件事,心下有些担心起来。虽说蔡京年近八旬,但说话仍如洪钟不显苍老,眉羽间透着一股英气。有传闻说他年青时,眉目疏朗俊秀,风度儒雅从容,也是个俊美的男子,但如此容貌仍丝毫不妨碍他做事的阴毒狠辣。 于是,蔡京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站起身定视着风颖月道,目光中羼杂着一丝杀意,但又有些矛盾:“风大人果然年青有为呀,如此的年青竟然有这等本事,了不起呀!” 说着蔡京指向坐在身边的那人:“过来见过童太尉。” 风颖月看向那人,心下一想:看来竹君说得没错,今天还真的是没白来。他淡淡笑道:“风颖月见过童太尉。” “不必多礼,真没想到风颖月竟是个,如此年青有为的人呀。”童贯笑道。 虽说他已年过六旬,但他武功高强,再加上长年的保养,看上去也不过四十多岁。只见他身材高大魁伟,皮骨强劲如铁,面色黢黑,颐下生着胡须,一眼望去,阳刚之气十足,并不像是阉割后的宦官。他那双目炯炯有神,在风颖月脸上一扫而过,心中已是有数。 ------------ 第十七章:太师府的小贼 “两位大人过奖了。” “不知道风大人今日来老夫府上,可有何事呢?”蔡京说着向童贯睇了一眼。 “噢,下官来到京城已数日,因上官将军一案无暇拜访众位大人,所以今日一来向两位大人谢罪的。”风颖月强笑道。从来也没尝试过昧着良心说话,原来这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很肉麻,就连他自己也都快要吐出来了。 “风大人说笑了,老夫何德何能呀,只要是光明正大的走进来,老夫都是很欢迎的。”蔡京阴阳怪气的说到。 风颖月听蔡京这么一说,知道他已认出自己就是那天救走刺客的人,风颖月若无其事的笑道:“太师过谦了,二位大人乃朝廷的中流底柱,下官礼应拜会。” 风颖月听着自己说的这些话,心中厌恶这样的朝廷,每个人都要带着虚伪的面具做人,眛着良心说这种阿谀奉承的话,还甚有为了自己的利益去做那种败德之事。这样的嘴脸,这个的朝廷,让风颖月看来是那样的恶心。这就是为什么他从来不图功名,哪怕自己是如此的才华横溢。 正在三人在正厅说一些不是自己心里话时,太师府又多了一个不速之客。风颖月走后赵君茹假意身体不适回房休息,换上男装偷偷离开淮王府,来到太师府后她把蔡京的卧房和书房翻了个地朝天,可是仍没找到任何证据,在她正准备离开之时却被一护院发现。 几人听到有贼的喊声后冲出了正厅,见一蒙面男子打扮的人正与护院打着。风颖月思索着此人的来头,见他的招式如此熟悉方知晓她正是赵君茹,可是又恨自己现在的身份无法去帮她。总之不管了,若是见她有危险一定要出手相助,不管自己是何身份。 风颖月刚想到这里,只听童贯说到:“正好老夫很久没有舒展筋骨了,就让老夫亲自拿下这小贼吧。” 风颖月听后心中一惊,谁不知道童贯此人武功高强呀,别说是赵君茹,就是风颖月可能都不是他的对手。 风颖月忙拦道:“童太尉,不如让下官来吧。” “风大人,请不要与老夫争呀。”话音刚落他便飞了出去。 童贯来到赵君茹面前,只见赵君茹一拳打来,童贯轻松的落了过去,顺式抓住她打来的手向她睇了一眼。赵君茹一个转身从他手中滑出,一跃飞上屋顶跑了出去,见童贯跟着飞上屋顶追了上去。 风颖月见此情景心中狐疑:刚才童贯的举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故意放走竹君的,为什么他要这样做?难道他们之间是认识的?竹君她到底是什么人?这样她会不会有危险?不行,我一定要追上去看看。 想到这里,风颖月看向蔡京淡笑道:“蔡太师,下官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拜会。” “今日之事让风大人见笑了,老夫就不送了。”蔡京一脸笑容,心中恨不能将风颖月碎尸万断。 “哪里,下官告辞。” 风颖月离开太师府后,向赵君茹逃走的方向找去。 再说童贯追着赵君茹来到一僻静树林当中,赵君茹见四下无人便也停下,转过身拿下面蒙看向童贯。 只见童贯上前行礼道:“老奴参见公主。” “童公公,不对,您现在可是太尉大人了,又身兼数职手握重兵。”赵君茹怪气道,一脸生气的看着他。 ------------ 第十八章:童贯的回忆 童贯牵强笑着关心道:“老奴不敢当,公主这次离开快一年了,凤体可安好呀。” “好,好得很。还多谢童太尉记得本宫了,本宫还以为你不关心本宫了呢。” “老奴不敢,这半年多来一直都担心着公主吃得可好,穿得可好,住得可好,有没有身体不适,有没有被人欺负。”说着童贯心中一酸沁出泪来。 赵君茹一听心一下软了下来,一脸乖巧的温和道:“好了童公公,本宫知道你最疼我了,要不是你帮本宫,也许本宫早已嫁到金国受苦去了。快点起来吧。还好刚才你认得我,否则被蔡京老贼认出来我就惨了。” “公主的功夫是老奴教的,老奴还能不认得吗?”童贯站起身笑道。突然他又绷紧脸问到:“公主去蔡京府上是为何事呀?” “对了,我正要于你谈此事呢。”赵君茹严肃道:“我这次是因上官将军一案来的,我希望你能帮助风颖月尽快查破此案。” “公主,这个风颖月他是……” “你不用知道的太多了,只要你帮助他就是。我知道这件事与你也脱不了干系,你也一定知道内情,不然我也不会求你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公主是喜欢这个风颖月对吧!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风颖月长得也确实是俊朗不凡,虽说我在深宫之中,也曾听说过他很多的事情。只要公主幸福老奴也开心,您就放心把风颖月交给老奴吧。” 赵君茹听后心中知道童贯答应了她的要求,高兴的拉着他笑道:“公公,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快回去吧!否则蔡京那个老贼会怀疑你的。” “那老奴就先行告退了,公主现在住在何处,老奴有时间去看你。”童贯不舍的看着她。 赵君茹笑道:“我现在居无定所,如果有事找我你就让九哥通知我,我会时常去九哥那里的,我们可以在九哥那见面。还有,我回来的事情只有九哥和你知道。” “嗯,老奴明白,那老奴先走了。” 说完童贯向太师府走去,见到蔡京他只是说中途有人接应那贼人,所以自己没有抓到他。对童贯的话蔡京也未曾怀疑,因为前一次家中遇贼就是风颖月救走的,这一次可能也不会例外,于是他相信童贯的话。 童贯一个人回到府中,回想起过去,一个美好而又心酸的过去。他原本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青年,也有一个心爱的女子,只因家境贫寒,女子的父母反对他们的婚事,将女孩嫁给了一个非常有钱的人。他为了那个誓言要一生一世只等那个女子,于是他进了宫做了太监。二十多年后,他又见到了她,她要他保护她的女儿兰儿,永远都留在兰儿的身边保护着不让任何人欺负,兰儿就是君茹的母亲兰妃,当时她刚刚十五岁被选入宫。五年前,在兰妃的病塌旁,他又发誓答应她,帮她照顾好她的一双儿女,不受任何人的欺负。 童贯走后赵君茹也向淮王府的方向走去,这时的风颖月也正疯狂的找着她,他心里好怕,怕她会被童贯抓住,怕她会落到蔡京手里,怕她突然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 正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一个纤细的身影映入眼帘,他飞身来到她的面前,那犀利严肃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她,一瞬未瞬。 ------------ 第十九章:失落 “我说过不让你去你为什么要去,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要为我冒险。”风颖月紧盯着赵君茹,青筋暴现,猛得把她搂入怀中,声音又变得温柔:“你知道吗?我好怕,我怕你被他们抓住,我怕你会消失在我生命中,你以后不可以再这样让我担心了,知道吗?我不可以失去你。” 赵君茹见到风颖月的模样心中又高兴又感动,她享受这宽阔纤柔的怀抱,享受这温柔与爱情。柔声道:“我知道了,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你不用担心了。” 风颖月扮正她的身子,严肃的看着她道:“以后不管你多有本事,都不可以再去冒险,知道吗?”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都听你的,还不行吗?”赵君茹撒娇着又钻入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 “还说知道呢?今天有阿露和阿娜跟你在一起还让你跑掉了。”风颖月不依不挠,突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疑惑道:“童贯的功夫,不在我之下,你是怎么从他手中逃脱的?在太师府我看得出,他是故意放你的。” “呃!这个么,可能我福大命大。”提到这里赵君茹目光闪烁,她不知道一下该怎样对他说清楚,但是如果不对他讲清楚的话,她又怕以后他知道了真相会更不高兴。总之,这个问题对她来说,真是进退两难。 风颖月好像看出她的顾虑,淡淡道:“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 “我……”赵君茹一脸焦急看着风颖月:“我想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算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先别说了,等你想好了再说,我们回去吧!这个时候阿露和阿娜一定在到处找你呢。” “嗯。” 风颖月和赵君茹回到淮王府,刚一进门阿露便迎面跑过来,一脸焦急担心的拉着赵君茹的手,不停的上下打量着她。 “竹君,你说不舒服要回房休息,怎么一下就跑了,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呀。” “好阿露,你放心我没事的,阿娜呢?”君茹俏皮道。 阿露心中一块大石放下,无奈的看着她:“公子让我们好好照顾你的,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差子,你让我们怎么跟公子交代呀?” 这时,阿娜也从外面跑进来,见到赵君茹没事心里也高兴道:“竹君,我找了你好久噢。” “好了,对不起,对不起,以后我不会这样了。”赵君茹讨好着。 “啊!对了。”阿娜突然想到什么看向风颖月,拿出一封信递给他:“公子,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说要你亲自拆的。” 风颖月接过信一脸疑惑:“噢?是什么人给我的呢?” 当风颖月看完信脸色变得黯沉下来,脸上写满了疑问。思绪一滞:虽然没有属名但我认得她的字,她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难道会为蔡京一事而来?还是别有目的?整整五年了,要放下的早就应该放下了,如果她还恨我,我也无话好说。 “喂!你没事吧?谁给你的信,你看完脸色变得好难看。”赵君茹上前关心的问。 风颖月收回神思淡笑道:“噢,没事,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回来。” 说完风颖月转身离开。三人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无比的担忧,可是凭他的功夫没有谁能伤了他,但是看着他刚才的那副表情,赵君茹更加担心他有事。 赵君茹看向阿露和阿娜道:“我不放心,我跟去看看。” “哎!公子说他一会就回来的,我看你还是别跟踪他了,若是让他发现了会生气的。”阿娜截住她担心道。 赵君茹怪异的笑着说:“没关系的,我不跟踪他一样能找到他,我去去就回来。” 话音刚落,赵君茹已经没有了影踪。 ------------ 第二十章:夏歆婷的怨恨 风颖月来到信上所指的地方,只见一位窈窕的女子独自促立在湖边,那纤瘦娇巧的倩影让风颖月又想起了什么。这个场景很像五年前,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孩独自促立在湖边,这是多么美丽的一副画面。可是?今日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所有的一切已是物事人非,现在的她和当年的她则是两种极端的心情。 风颖月慢步走到她身后,夏歆婷淡淡道:“这里,依然是那么美。” 风颖月看向远方的湖面并未说话。 “没想到吧!我们五年后还会在这里见面。”她仍没有去看他。 风颖月轻叹道:“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蔡夫人,不知蔡夫人找我来有何事?” 夏歆婷转过身幽幽的看着他,目光中羼杂着怨恨与杀意,她那如花瓣般的红唇轻轻颤抖了一下,唇边浮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里却藏着几许阴谋。 只见她与风颖月面对面的向前蹋了一大步,把脸贴在他的脸旁,在他耳边柔声道:“五年没见了,我想你了,想知道你过得可好。” 风颖月轻轻蹙了下眉,心头掠过一丝若隐若现的哀思:“我……” 还没等风颖月说下去,只见夏歆婷一头扑进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搂住风颖月的腰,喃喃道:“我好想你。” 风颖月见状心中一惊,急忙向后退,可是这时夏歆婷已把他搂得紧紧的,不恳放手。风颖月一时情急,用力的推开她向后退了几步,犀利的双眸盯着她严肃道:“你现在已身为蔡夫人了,还请你自重。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夏歆婷见风颖月转身要走急叫住他:“风颖月,五年来,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拜你所赐,今天我约你来,就是让你还你所欠下的债。” 风颖月紧紧闭上双眼,他不想再去看她:“好,我欠你的,今天你全都拿去吧。” 夏歆婷慢慢的走到他面前,把脸凑到他脸旁,吐气如兰:“爽快,我要你的命,你恳给我吗?”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匕首已插入风颖月的胸膛,风颖月只觉凉嗖嗖的,再张开眼睛便见夏歆婷猛得拨出匕首。当她手持染满鲜血的匕首,再向风颖月胸膛刺去的时候。 只听“住手。”躲在一旁的赵君茹纵身飞到风颖月面前,护着风颖月闪到一边。赵君茹气愤的盯着夏歆婷,正要上前与她打过。 却被风颖月拦住:“竹君,你怎么会跟来了?” “我怕你有事呀,便跟着你身上的味道找来了。”赵君茹扶着风颖月心疼的看着他问到:“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风颖月摇头,拉着赵君茹便要走。 夏歆婷见二人要走,一步跨到二人面前阻止道:“风颖月,你欠我的还没有还清呢?这样就想走吗?” “都被你刺了一刀,你还想怎样?”赵君茹狠狠的盯着她。 夏歆婷唇边浮起淡淡的诡异的笑:“这好像是我与风颖月的事吧!跟你这个野丫头何干?” “你……”还没等赵君茹说下去,夏歆婷便截道:“他有没有告诉你,我跟他过去是情侣关系?他曾经非常的爱我,甚至恳为我去死。” 赵君茹听后并未生气,反而讥笑道:“你也说这是曾经的事了,那过去的事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跟我无关我又为什么要在乎呢?我在乎的只是他的现在。” “你,哼!所有爱上他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包括你。”夏歆婷死盯着赵君茹,眼中不只是怨恨,更多的是嫉妒。 一直冷眼旁观的风颖月,看着夏歆婷冷哼一声,转向赵君茹温柔道:“我们回去,不要理她。” “嗯。” 赵君茹扶着风颖月从夏歆婷身边擦过,在擦身而过的那一瞬,夏歆婷迅速的拉住赵君茹,风颖月顺势出手打向夏歆婷,可是太晚了,匕首已抵在赵君茹的脖下。 ------------ 第二十一章:生死同穴 “夏歆婷,所有的事跟竹君无关,你放了她。”风颖月紧紧盯着匕首,急道:“你恨的人是我,你想杀的人也是我,你不可以伤害竹君。” 夏歆婷怨恨的目光盯着风颖月,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冷哼道:“是吗?但是我不想让你死的这么容易,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人死去,是不是更痛苦呢?” “不要。”风颖月仓惶喊道:“你要杀就杀我,放了竹君。如果,你敢伤她分毫,我风颖月就会让你血溅当场。竹君死了,我也不愿独活,我会带着她去一个安静没有纷争的地方,了此残生。” 这时的风颖月已身受重伤失血过多,只要他一动内力,血气就会上涌,赵君茹又在夏歆婷手中,万一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救不出赵君茹还会害了她。现在他也只有尽量拖住时间,用内力封住几大穴道好好的调息,趁夏歆婷不在意时,出其制胜。 “颖月,你还有心愿未了,你不可以死。放心,她不敢杀我。”赵君茹听到风颖月的一席话,剪水双瞳泛着泪雾含情脉脉的望着风颖月,心中没有一丝的惧意,有的只是喜悦。 夏歆婷见二人如此相爱,心中升起厌恶,怒斥道:“你给我闭嘴,谁说我不敢杀你,我现在就让你死。” 说着她拿起匕首向赵君茹刺去,在这一瞬间,赵君茹想了很多:风颖月现在已是身受重伤,自己又在夏歆婷手中,如果真的打起来的话不一定会有胜算。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夏歆婷自己罢手,再僵持下去只怕风颖月的伤会有大碍,为今之计只能表陋身份,最多也只是被带回宫。总之,现在治疗风颖月最重要。 赵君茹看着刺来的匕首只是淡笑道:“别忘记,你还有个亲弟,还有夏家一族,难道你就能看着他们跟你一起陪葬吗?” “你,你说什么?笑话,一人做事一人当,跟我们夏家又有什么关系,怕死你就直说,让风颖月来代你死好了。”说着她得意的大笑。 夏歆婷持刀向赵君茹的胸口刺去,说时迟那时快风颖月右手一摆,一股内力打在夏歆婷腿上。她向后一退,风颖月顺势拉过赵君茹,把她揽入怀中。夏歆婷见状持刀向风颖月刺去,正在这时只听“啊”的一声,她的刀已被人打落在地,她也被几个士兵擒住。 原来是赵构和童贯二人,只见他们来到二人面前,童贯上前一步恭敬行礼道:“老奴救驾来迟,请公主恕罪。” 他话音刚落,夏歆婷惊慌的看向赵君茹,她万万没想到赵君茹的真正身份竟然如此高贵:怪不得她刚才说要我夏家满与她陪葬呢?风颖月,我今生是否还能杀得了你?不,我一定要全身而退,我不会让你幸福的,我要让你尝受到人间最痛苦的,那就是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 想到这里夏歆婷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只见她跪在康王面前:“臣妇参见康王,参见公主殿下,臣妇不知是公主,有所冒犯请公主恕罪。” 虽然风颖月脸上显得很平静,他也猜想过赵君茹的身份,但并未想到她会是金枝玉叶。他稍稍愣了一下,收回神思行礼:“臣……” 还没等他说下去,只见赵君茹上前扶住他温柔道:“你就不要那么多礼了,你身上有伤,刚才又为了救我动了真气伤口流了很多血。我们先回去,让九哥给你诏御医过来看看。” “对呀,君茹说的对,回到康王府你要好好的休养。”赵构点头浅笑。又看向夏歆婷,现在他还不想跟蔡京翻脸,所以夏歆婷一事只能先搁置下来,想到这里赵构厉声道:“来人,送蔡夫人回太师府,顺便代本王告诉蔡太师,本王一会儿会亲自去探望他老人家。” “是,王爷。” ------------ 第二十二章:君茹公主 夜,是如此的凉,风吹动树叶沙沙乱响,明月在云层里穿行着,有如风颖月此时的心情。风颖月独自坐在亭中望着夜空,脸颊被月光渡上一层清冷的银辉,现在的心情不知该如何表达。他从来不想与朝廷粘上任何关系,更别说会爱上皇家之女,可是偏偏天意弄人,让他遇到了赵君茹,还爱上了她,爱得如此深刻,如此无法自拨。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凉辙心肺的冷气,让自己的大脑能够清醒:现在是什么时候,重要的是找出真相还上官家的清白,我怎么可以因为儿女私情乱了心智呢?风颖月,你不可以胡思乱想下去了,要冷清的考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夏歆婷早不找我晚不找我,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约我出去?她真正的目的不应该是报仇这么简单,是蔡京让她这么做的?那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她都是在演戏,为什么她不直接说,要用这种方式呢?五年了,五年前她虽然是恨我,但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我死。可是今天不是,她不仅仅是想我死这么简单,现在的她太公余心计了,不要想了,她太可怕了,不要再去想了。 风颖月无力的摇着头,双眉紧蹙,脸上隐隐的流露出一丝疲惫,看来他真的是累了。这时,赵君茹出现在他身后,为他披上一件披风,他正要起身,赵君茹笑着制止他。 “天这么冷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御医说差半分就刺到心了,你还到处乱跑不在房间里好好的休息。”赵君茹在他身边坐下心疼的看着他。 风颖月淡笑道:“我没事,刚才在房间里调息了一下,现在好很多了,只是出来透透气而以。” 赵君茹垂下眼帘喃喃道:“你……不会生气我没告诉你吧。” “生气。”风颖月紧绷着脸严肃的看着她,突然又心疼的抓住她的手温柔道:“我气你,为什么总是不顾自己的生命去为我冒险,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危险?万一夏歆婷是个杀人如麻的人,你要我以后该怎么办?” “可是?我不能看着你有危险不去帮你呀!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也不可能一个人独活的。更何况,你答应过我,没有我的命领你一定要好好的给我活着。”只见她已是剪水双瞳溢出泪来。 风颖月见她那娇小可爱的模样,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温柔道:“傻丫头,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就算真的有一天要死,我也不会先死而留下你一个人伤心。” “你坏死了,说话总是把人家弄哭。” 正在这时,赵构从蔡京那回府,远远的看到二人笑道:“君茹,我可不可以借你的颖月用一下,一会完璧归赵。” “九哥,颖月受伤了,你要他干什么去?” “好了好了,我不会要他的命的,只是用他的脑子思考一下而以。”赵构调笑着。 这时,风颖月已来到赵构面前,很恭敬道:“王爷,不知有什么地方臣可以效劳,风颖月定当尽力。” “好了,在自己家里就不用诸多礼数了,你再这样我那宝贝妹妹就要说我不尽人情了。” “是,王爷。” “君茹也一起来吧!童公公带消息来了,说是你让他来的。”说完赵构转身走向书房。 来到书房童贯已在这里等候,见三人进来忙行礼:“老奴参见王爷、公主。”又对风颖月笑道:“风大人,比起四个时辰前,精神好了很多。” “谢谢童太尉关心。”风颖月也很礼貌的行礼。 赵君茹上前拉住童贯笑道:“公公,是不是有消息了。” “回公主,老奴跟王爷商量过了,明日就请风大人去蔡坚府上搜察一翻,案就结了。” “噢?难道真是蔡坚所为?下官认为不会如此简单吧。”风颖月那犀利的双眸疑惑的盯着童贯。他不死心,总想把事情查个明白。 赵构知道风颖月心中所想,上前安慰道:“颖月,事情是急不来的,就算你知道真相又能怎样?你有证据吗?没有,他们也不可能让你活着找到证据的。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还上官将军的清白,其它的事以后再从长计议吧。” “难道,像他们这样结党营私、残害忠良的奸贼,就真的制不了罪吗?”风颖月激动的盯着二人,心中恨自己无法把真相揭露。 ------------ 第二十三章:真相被掩埋 赵构轻叹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在这里没有对错,只有胜败,这就是朝廷。” 风颖月无奈的摇头,脸上露出若有若无怪异的笑:“看来,我风颖月真的不适合当官,就算是我不去查,真相依然存在,真相永远都不会改变,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揭露它。” “君茹,晚了,你送颖月回房休息吧。”赵构的心中也是无奈。 可是?他又能说些什么呢?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朝廷,不可能一个人的一两句话,几件证据就把如此之多的朝中重臣制罪。更何况,现在的朝廷处处危机,只要稍微的一点动荡都可以引起轩然大波。赵构又能说些什么呢? 次日一早,风颖月便带人来到蔡坚府,他推开蔡坚的书房门时,只见蔡坚面对着门坐在那里,两眼呆呆的紧盯着大门。风颖月走到桌旁,拿起他桌上的酒杯放在鼻边闻了一下,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 风颖月心里明白,这一切从头到尾蔡坚只是被那个幕后者推出来的替死鬼,真相是如何谁都能想到,难就难在苦无证据搬倒这些人。为了救出上官将军和因此案被牵连的一些官员,风颖月也只能如此把真相掩埋。 “风颖月,朕让你查上官将军一案,如今可有结果?”宝座之上,体弱消瘦的赵佶高高在上,虽说他已年过四十,但仍隐藏不了他的俊朗。只见赵佶风姿如玉,面如脂玉凝,唇若敷朱,一双明目注视着风颖月。 风颖月上前恭敬的行礼:“回皇上,臣在羽林军统领蔡坚府中找到了一些七彩鸾凤的羽毛,和一封遗书。” “遗书?蔡坚畏罪自尽了?”赵佶惊讶的看着风颖月。 “是,蔡坚服毒自尽。” 朝堂上下无一人感到惊讶,因为他们早已知道结果,一直以来只是隐瞒皇上一人。 “唉!蔡坚是个人才呀,只可惜走错一步。还有,那个唐朝薛家宝藏一事风钦家可查清楚了?” 风颖月早知他会提出这个问题,并未考虑道:“禀皇上,事情是这样的。臣路经轩雨山庄时,薛府曾发生了几宗命案,于是经臣查出案件真相,案中所谓的唐朝薛仁贵将军的宝藏只是一本兵法,是薛庄主赠于臣的。臣一向是独来独往喜好游山玩水,对兵法并无兴趣,所以想把此兵法奉予朝廷,以与金兵开战时能有帮助。当时,因臣还有要事在身,所以不便来京城,因此交由上官将军之子上官建廷代由奉予皇上,谁知上官建廷刚回到府中便被软禁,羽林军看守严格尚没有时间承上。今日,就由臣亲自奉上宝藏。” “原来如此,风钦家如此爱国心切真是难得。好,来人,传旨释放所有因七彩鸾凤一案被禁官员,还上官恒清白。” “是。” 赵佶看着风颖月笑道:“风钦家不负康王强烈举荐于你,没有让朕失望,风颖月听封。” 风颖月听到忙跪下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风颖月不要任何封赏,只求皇上一件事,望皇上恩典。” “噢?说来听听。”赵佶饶有趣味的看向他,感觉这个风颖月很有个性。 “风颖月一向是独来独往,做官真的不适合臣,风颖月只求皇上,把君茹公主许配给我。”风颖月诚恳的看着赵桓。 赵桓听后惊愕的看着他:“噢?君茹她……” 尚未等他说完,赵构上前行礼道:“回父皇,其实,君茹很早就认识风颖月了,风颖月曾破清洲奇案救过君茹,他们二人早已私定终身,昨日风颖月方知道君茹的真实身份。此次七彩鸾凤一案,正是君茹把风颖月推荐给儿臣的。” “原来如此,君茹这个丫头,朕是管不了她了,那以后就由风钦家你来照顾她了。康王,君茹公主的婚事就交由你为代办了。对了,转眼快一年没见到她了,朕也想见见君茹这丫头,明日带她进宫来见朕。”赵佶龙颜大悦。 回想起半年前,朕真不应该那样对君茹,君茹走后朕真的后悔自己的做法,如今她找到了自己所爱,朕就应该成全她,看着她幸福。 “儿臣尊旨。” “谢皇上恩典。” 风颖月这才放下心中一块大石,想起临上朝前:君茹一直都跟在他的身后不停的叮嘱着,千万不要忘记提起此事,这可是关乎着我一生的幸福,如果你不能让皇上赐婚的话,那我就永远的离开这里,离开你,以后都不再出现。 ------------ 第八卷:命悬一线 ------------ 第一章:为救夫君强闯入宫 话说到,风颖月与赵君茹到了谈婚论嫁之时,康王府甚是热闹非凡,这整整一个月赵构都在忙着妹妹的婚事,上官恒一家亦是一样忙得不亦乐乎。赵佶曾要送风颖月一座驸马府,要求他能够留下继续为朝廷效命,却被风颖月一口拒绝,做官对他来说真的是太遥远,他不会当更不想当。赵君茹也非常支持他的选择,她也喜欢跟他过着那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风颖月决定查清吸血新娘一案就带赵君茹回风殷山,去过无忧无虑闲云野鹤的日子。 临行之前,风颖月奉诏来到皇宫,不过一个时辰后便传出他被压入天牢的消息,接着赵构便收到童贯传来的消息。风颖月进宫见驾,因垂涎荣妃的美色,对荣妃做出不轨之行,因奸不随便起了杀机,因此皇上下旨三日后将风颖月斩首于武门。 “九哥,怎么会这样的?我相信颖月不是这种人,他怎么会杀荣妃呢?”赵君茹一脸焦急担心着,泪水不停的流下来。 赵构见她那副泪人的模样心疼道:“我也是童公公刚传话来才知道的,不如这样,我进宫去打听一下,我也不相信颖月会做出这种事。” “我跟你一起去。” “那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顶撞父皇,千万不要惹怒他。”赵构叮嘱着。 “知道了。”话音刚落她已冲出了王府。 赵构和赵君茹来到皇宫,却被人挡在承德殿外。 “奴才参见王爷,参见公主,皇上有旨不想见任何人。”一太监上前行礼细声笑道。 赵君茹一听急了:“本宫不管,说什么本宫今天也要见到父皇,你走开。” “回禀公主,皇上说了,如果公主和王爷想见到皇上,就等三天以后再来吧。”太监依然挡在他们面前。 “三天后?不行,本宫现在就要见父皇。”说着她便向承德宫里走去,却被那太监挡在面前,赵君茹气愤的一把推开太监,怒斥道:“你个奴才,竟然敢挡本宫的路,滚开。” 赵构见状上前急道:“君茹,不要这样,千万别惹怒了父皇,否则颖月没救出来你还会被责罚。” “我不管,总之,我现在一定要见父皇,颖月不可以有事的。”赵君茹怒气冲冲闯入承德殿内。 刚进入殿内便见蔡京、王黼、童贯等人正站在殿下,赵佶一脸气愤的坐在大殿之上,见赵君茹和赵构进来脸上更加不悦。 那太监见赵佶生气,忙上前跪下一副无辜的模样细声道:“皇上恕罪,奴才没用,奴才拦不住康王殿下和公主殿下,请皇上饶恕奴才失职之罪。” “算了,你下去吧。”赵佶淡淡道,又紧绷着脸看向赵君茹和赵构:“未经朕的通传,谁让你们擅自闯进来的?还有你,做为兄长为什么不看好君茹。” “父皇息怒,儿臣与君茹……”赵构见状忙行礼。 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只听赵佶截道:“行了,朕不想听这些,总之,今日不管是谁也不会让朕改变主意的,你们回去吧。” “父皇,我不相信颖月会杀荣妃,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父皇是当今圣上,要杀一个人轻而易举,但您也要有真凭实据才能定他的罪呀。为什么?父皇连查也不查就要砍颖月的头?您这样跟民间的贪官,枉送百姓的性命有什么区别呢?”赵君茹并不示弱,瞪大了眼睛盯着赵佶。 此时的赵君茹,一心只想把风颖月救出来,根本就不顾自己的安慰而顶撞赵佶,在她的心目中风颖月是最重要的,更何况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她相信他是清白的,不管牺牲什么都不会让风颖月有事。 站在一旁的赵构不停的向她使眼色,他怕如果赵君茹惹怒了赵佶,不但风颖月救不出来,自己也有可能因对皇上不敬而定罪。 “放肆。”赵佶听到拍案而起,脸上的青筋暴现:“你……” “请父皇不要怪罪君茹,她也只是救夫心切,一时莽撞,请父皇恕她顶撞之罪。”赵构见赵佶生气的模样,上前拉住赵君茹。 这时,一个太监走进来行礼道:“启禀皇上,上官将军、李丞相、燕国公求见。” “唉!他们又来干什么?又是为了风颖月一事,真是……”赵佶黯沉着脸,甩了下衣袖道:“宣吧。” “是,宣,上官恒、李纲、蔡攸进见。” 事说,因七彩鸾凤一案风颖月救了上官恒一家,上官恒上殿求见皇上,为风颖月说情也是人之常情的事。那个李纲见风颖月是一人才,不想如此多才之人就这样早逝,更何况连他也认为这件事有人存心陷害风颖月,所以上殿求皇上撤查些案也是合情合理。可这蔡攸来见皇上又是何事呢?因风颖月查破七彩鸾凤一案,所以他的儿子蔡坚才会畏罪自杀,难道他来是为了落井下石?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不站在蔡京一派?如果不是为了报仇还会是什么呢?或许,他知道七彩鸾凤一案的幕后真相,知道蔡坚是被自己的父亲利用的,知道蔡坚是被蔡京推出来做替死鬼的,因此他想帮助风颖月对负蔡京等人? ------------ 第二章:太子解围 站在一边的蔡京几人听道后相互睇了一眼,嘴角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带着阴险狡诈,带着一丝丝的杀意。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要风颖月的命,因为他们怕风颖月找出真相拆穿他们的阴谋。 片刻,三人走上殿来,跪在赵佶面前齐声道:“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钦平身,不知道几位爱钦进宫见朕有何事?”赵佶一脸若无其事的明知故问。 上官恒上前行礼:“启禀皇上,臣认为风颖月一案,疑点重重,因此臣请求皇上返还撤查此案。” 上官恒的话音刚落,李纲也上前行礼:“皇上,臣也同意上官将军所说,荣妃一案,确实疑点重重。” “好了,你们……你们今天来就是跟朕做对的是吗?”赵佶瞠大眼瞪着三人气道,一手指向蔡攸:“蔡钦家,你不会也跟他们一样吧。” 蔡攸忙行礼道:“回皇上,臣也觉此案有诸多疑点。” “你们……”赵佶瞠目结舌的瞪着众人,气得脸色通红:“好,朕就让你们看看证据,让你们心服口服。来人,把凶器承上。” “是。”一太监恭敬的应着,转身离开,片刻他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支断成两节的白玉萧,萧上还粘的满是血迹。 赵佶漫不经心道:“君茹,你可认得这是谁的?” 这时的赵君茹早已愣在一边,双瞳紧盯着盘中的白玉萧,眼中沁满泪水颤声道:“这支白玉萧却是颖月的,但这也不表示他就是凶手呀,也许有人偷了它来架祸颖月呢。” “那朕告诉你是朕亲眼看到的,你信了吧!”赵佶瞪着她一字一字的说着。 赵君茹呆呆的看着赵佶,摇着头眼中的泪水慢溢:“不信,我不信,别说颖月他会杀人我不信,就是说他为了荣妃的美色起了杀机我更是不信,他根本就不是这种人,更不可能这样做。父皇,一定有人陷害他,这是有人设的局,他不会杀人的。” “你……没想到,你为了一个男人,连父皇的话都不相信。”赵佶瞪着赵君茹,气得嘴角不停的抽触着,又转向赵构狠狠道:“把她给我带走。” “父皇,父皇,不要,儿臣求求您撤查此案,颖月他不会杀人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父皇……”赵君茹跪在赵佶面前,不停的拉着他的手摇着。 赵构见妹妹的样子心疼的扶着她,也跪倒在地求道:“父皇,儿臣也相信颖月不会杀人,求父皇看在君茹撤查此案吧。”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求见。”这时传来一个太监的声音。 “唉!”赵佶看向她心中又是气又是心疼,双眉紧紧蹙在一起,重重的叹了一声甩开赵君茹回到龙座上:“又是一个来求情的,宣。” “是。”太监恭敬的行礼转身看向宫外喊到:“宣太子殿下进见。” 只见赵桓来到殿内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没等赵桓说下去,赵佶不耐烦道:“罢了罢了,这个时候来见朕有何事呀?” 虽说赵桓身体瘦弱,但长得还算眉清目秀,那双有个性的丹凤眼浮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满心关切的问道:“不知何事惹父皇龙颜大怒?还请父皇保重龙体。” “噢?桓儿你不是为了风颖月一事来求情的?”赵佶脸上有了笑容。 赵桓这招以退为进却是管用,仅仅一句关心的话就让赵佶脸上有了喜色,也不怪赵佶愿把皇位传给他。 赵桓浅笑:“原来父皇是为此事而烦恼,其实儿臣也听过许多民间关于风颖月的事情。” “噢?桓儿可有何良计?民间所传是怎样说的?”赵佶饶有兴趣的看向他。 赵桓行礼:“回父皇,儿臣听闻民间所传,风颖月此人不只英俊懂得推理,他的才华、医术、武功都是深不可测。而且此人不嗜酒、不好赌、不沾女色,对感情也是从一而终,所以,说他对荣妃起了色心而至杀害,是不合理的。更何况,如果他真的是凶手,以他的武功不可能留在那等着被抓,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武功如此高强,只要一掌荣妃就会毙命,为什么还要用自己随身的白玉萧来杀人呢?难道就是为了指证自己吗?还有,父皇不曾诏见过风颖月入宫,可是风颖月说的那个圣旨呢?没有父皇的圣旨风颖月怎能入宫?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疑点。” ------------ 第三章:被冤入狱 “嗯,听你这么一说,确像是被人栽赃陷害的。”赵佶思忖片刻点头同意。 “皇上,此案疑点重重,求皇上撤查。” “求皇上撤查。”众人皆跪下。 这时,童贯也上前求道:“皇上,既然太子、康王、公主和诸位大人都认为风颖月无辜,皇上何不下旨撤查此案?查出他真的有罪再斩,也可堵悠悠众口。” 赵佶听后点头道:“嗯,童爱钦言之有理,朕就让他死得心服口服。此案就由童爱钦和康王共同清查,太子监查,三日后如仍未任何证据,驸马一样要被斩,这样可好呀?” “臣尊旨。” “儿臣尊旨。” 赵构和赵君茹看向赵桓和童贯,笑着点头表示感谢。只要有赵桓和童贯二人的帮忙,风颖月一定不会有事,因为任何人都知道此事就是蔡京一般人设的局,为的就是除掉风颖月,免得日后自己多了一个劲敌。 蔡京和王黼一脸狐疑瞥向童贯,太子帮助风颖月是他们料到之事了,可是童贯为什么要帮助风颖月呢?他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本以为马上就能杀死风颖月了,童贯为什么还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上官恒和李纲等人亦是迷惑的看着童贯,心中诸多疑问无法解开。太子与康王都是自家人,帮助风颖月也是在情在理的,但童贯是何目的?朝中的所有人都知道童贯与蔡京一般人狼狈为奸,残害了不少终良之臣。可是?今日一转常太,竟然会帮助风颖月与蔡京对立。谁也猜不透他的心里,不知道在这背后是否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 经此一议,由赵构和童贯共查此案,赵君茹跟随他们来到天牢见风颖月。 “颖月,颖月……”赵君茹见到风颖月被关在牢中急跑过来。 赵桓看向狱官道:“把牢门打开。” “是,太子殿下。”狱官恭敬行礼。 “颖月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父皇说你杀了荣妃?”赵君茹心疼的看着他心中急切想知道真相。 赵构看着赵君茹一脸难过:“君茹,你听颖月慢慢说。” “颖月见过太子,王爷,太尉大人。”风颖月脸上平静得波澜未生。他好像是未补先知,对于此次的入狱早在他的预料之中,没想到的是竟然会定他个起色杀人的罪。 “颖月,你快把事情说清楚,我不会让你含冤的。”这时的赵君茹早已是六神无主。 风颖月见她担心的模样心中一酸,柔声安慰:“君茹,不要担心我没事的,我没做过就不怕来查。到是你,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再为了我去冒险,知道吗?” “我知道,我会听你的话,但是你也要听我的,你不可以有事,没有我的旨意你不能离开我,知道吗?”赵君茹哭着钻入他的怀中。 风颖月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道:“我知道,这一生一世我风颖月只听你的话。好了,别这样,我们更应该相信太子、王爷和童大人才对。” “嗯。” 看着这对真心相爱的情侣,看着这幕感人的场面,赵桓、赵构和童贯三人也不由得感觉心里一酸,眼睛也觉湿润润的。 赵构轻声道:“君茹,让颖月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讲一下。” 风颖月点头浅笑应着:“今日一早,我本是接到皇上的意旨,宣我进宫有要事相谈,本想皇上找我应该是为了劝我与君茹留下的事,于是就奉旨进宫。进宫后却被一太监引入了承德宫,在承德宫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并没有见到皇上出现,没过多久,那太监走进来说皇上在荣贤宫等我,就这样我又随他来到荣贤宫。那太监把我引到荣贤宫门就离开了,当我进去的时候便见到荣妃被杀躺在地上,当我再看向刺在她胸口的凶器竟是我的白玉萧。我过去想查清荣妃的死因时,刚巧皇上就进来了,蔡京和王黼等人也陪同进入荣贤宫,于是,他们一口咬定是我杀了荣妃。” ------------ 第四章:不速之客 “怎么可以这样,难道父皇就没有听你的解释吗?”赵君茹有些激动。 “白玉萧确实是我的,我也无可否认,至于何时丢失的我也不知道。但我记得,我进宫之前把白玉萧放在我们的房间里了,难道这个凶手的速度比我还快吗?皇上还说根本就没有下旨诏见过我,因此皇上连解释的机会也没给我,便认定我就是真凶。”风颖月淡笑叹息着。 赵君茹听后气道:“一定是蔡京那个老狐狸设局陷害你。” “请公主放心,驸马爷不会有事。”童贯劝道,又看向风颖月:“请问驸马,皇上下的诏书在何处?那个小太监长什么模样?也好让臣有所查证呀。” 风颖月紧锁双眉思忖片刻方道:“我进宫的时候,那个太监就在宫门等着我,说是皇上派来迎我的,但先要看过诏书才能确定,于是我就把旨书交给他了,他不曾还给我。至于,那个小太监的模样我可以画出来。” “噢!什么实证都没有就不太好办了。”童贯剑眉紧蹙思索着。 赵桓问到:“你进入荣贤宫时,宫内可有什么异常?” 风颖月摇摇头若有所思道:“没有,我正要查看荣妃的死因时皇上就进来了,房内非常整洁,根本就没有打斗争执过的痕迹,就是这样才可疑。” “嗯。这也是个重要的疑点。”赵桓点头同意:“好了,那我们先走了,你放心,本殿下不会让你含冤莫白的。” “嗯。谢谢。”风颖月并未多说,他坚信世上还存在着真理,还存在着一片未曾被污染的净土。 赵君茹看向赵桓求道:“皇兄,我想留在这里陪颖月。” “不行。” “皇兄……”她又看向赵构,双瞳沁满泪水涩声求到:“王兄,九哥,哥哥……” 赵构并未说话,只是为难的看向风颖月,因为在这个世上赵君茹只听他的话。 “君茹。”风颖月温柔的双眸满是真情,他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痕,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轻吻:“听话,你要出去,出去帮我找出真凶,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都在一起了。” “颖月。”赵君茹流着泪钻入他怀中,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不恳放开,声音有些发涩:“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让你有事,没有我的旨意你永远都要呆在我身边。” “嗯。”风颖月心中一酸,泪顺着英挺的脸颊蜿蜒而下,他在她耳边轻声道:“记住,尸体是最重要的,千万不要让凶手先一步破坏证据。” “我知道,你说过,尸体是会说话的,它会帮助我们找出真凶。”赵君茹抬头看着风颖月,不舍道:“那,我走了,我每天都会来看你的,等查出真凶后我们就离开这里。” “嗯。我会带你去一个属于我们的地方。”风颖月唇边浮上一丝浅笑,亦是不舍的看着赵君茹。 赵君茹一步三回头的望着风颖月,风颖月呆呆的看着赵君茹离开的地方,心中升起一股酸楚。如今的他已不是半年之前的风颖月,那时的风颖月可以心无牵挂,冷静的去考虑案情,他可以不顾生死没有顾虑的去做一切事情。现在的他,不可以,因为他的心中多了一团火,多了一个情字,在他的生命里多了一个让他无法割舍的人,一个能够牵制着他的喜怒哀乐的人。他不可以让任何人来伤害她,更不可以让她伤心,他愿用生命来保护她,所以他不可以有事,他要好好的活着。 “怎么样?坐牢的感觉如何呀?” 这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风颖月抬头看去,来人正是夏歆婷,她眼中冲满了怨恨与得意,站在牢外盯着风颖月。风颖月淡淡一笑,并未回答。 夏歆婷见他没有理会自己,向前走了一步冷笑道:“哼!被人冤枉的滋味如何呀?” 风颖月一脸不屑:“真相永远都不会改变。” 夏歆婷听后恨意更生,目光中羼杂着满腔怨恨,死死的盯着风颖月:“真相对你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吗?五年前,你为了真相可以不顾及我们之间的感情,将我爹推出来,现在呢?现在你可以为了真相放弃一切,包括你的生命吗?” ------------ 第五章:恨之入骨 “对,真相是很重要,也是我的一切,为了真相我可以放弃生命,就像你可以为了你爹不顾一切的去保护他。可是?他杀了人犯了法,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五年前我可以为了真相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现在让我重新选择,我还会那么做,永远都不会后悔。”风颖月那霸道飞扬的眉宇间有着与生俱来的冷漠威严,他并没有去看她。 “那你就真的不怕死吗?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事还没做到,你就甘心去死吗?” 风颖月轻叹,慢慢的闭上双目淡淡道:“死,有谁不怕,我也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控制不了我的生死,但是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无愧于心的活着。你因你爹的事牵怒于我,我无话好说。事问,谁无父母?谁无子女?难道你宁愿被你爹害死的那些人的后人,来找你爹报仇杀了你爹,然后你再去为你爹报仇,这样冤冤相报将仇恨延续下去,何时能了?” “住口,你说那么多有什么用?你欠我的必须要还,我不会让你那么痛快的死,我要让你看着你最心爱的人痛苦,她会为了你而痛不欲生。”夏歆婷怨恨的目光盯着风颖月,一字一句的说着。 说完她大笑着转身离开,那笑带着一丝哀怨、一丝凄冷。 风颖月看着她的背影心头涌上一丝痛:都因我风颖月,她才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我追求真理错了吗?歆儿,一直以来你对我做任何事,我从未怪过你,也许这是我欠你的,一切我都会还给你。但是,我只希望你能够忘却仇恨,去追求你想要的快乐生活,恨一个人是件非常痛苦的事。 赵君茹三人离开天牢后,经赵桓的帮助下皇上准她亲自检验荣妃的尸体,赵构便去查白玉萧的线索,童贯则去查那个引风颖月进宫的小太监的消息,上官恒和上官建廷也四处忙碌着查荣妃所有的背景资料,众人忙了整整一天也没有任何进展。 “怎么办?怎么办?都一天了,什么线索都没有,如果再找不出真凶的话,颖月他……还有两天,怎么办呀?”赵君茹在房间里不停的踱着步,一脸的焦急快要哭出来了。 “君茹,你不要这样。”赵构看着妹妹伤心的模样,心里也十分难过,但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安慰她。 “是呀君茹,驸马不会有事的。”吴静怡心痛的抱着她的肩,安慰道:“你也累了一天了,还是回房休息一下吧!没有精神怎么帮驸马查案呀?” “静怡。”强忍着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她抱着吴静怡委屈道:“颖月没出来,我怎么睡得着呀!我现在好担心他,我也好恨我自己,如果他不是认识了我,现在就不会被关在天牢里,如果他不是爱上了我,他现在已经实现了他的心愿。都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如果他可以安全的出来,幸福的生活,我宁愿我从来都没认识过他,我宁愿永远都离开他。” “君茹,你真傻,放心好了,驸马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会安全的从天牢出来,你们一定会永远幸福的生活。”吴静怡也流着泪安慰着她。 站在一旁的紫竹见此情景也流下眼泪,走到赵君茹身边拍拍她的肩:“君茹,你不要这样啦!风颖月不会有事的,他那么聪明一定会没事的,大不了,我们劫天牢好了。” “哎!你个丫头在说什么呢?”上官建廷听到瞪着紫竹喝道。 “我,我说的本来就是么,如果,皇上不讲道理,非要杀风颖月,大不了我们就去劫天牢把风颖月带走。这样公主和风颖月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啦!”紫彺不服气辩解道。 “劫天牢呀!你以为是闹着玩吗?就算让你劫到了,以后颖月就要隐姓埋名做人,他能同意你们去为他冒险吗?”建廷一脸严肃。 “好啦!你们两个不要再争了。如果真的有一天需要这么做,我一定会这样做的。我不可以看着颖月有事,不可以!”赵君茹看着二人,思绪一滞。 “看啦!都是你啦!好好的非要乱说话。”建廷满怀心事的瞪了紫竹一眼。 紫竹不服气狡辩道:“要怪也应该怪你呀,干什么总说我。” “怪我什么?又不是我把公主惹成这样子的。”建廷一脸无辜瞪着紫竹。 “当然怪你,谁让你这么笨的,跟风颖月在一起那么久了,连破案都不会,还说自己才华横溢呢?哼!” ------------ 第六章:调包记 “我……”建廷被紫竹说的瞠目结舌,委屈道:“对,是我笨,要是颖月在这里就好了,如果让他来查,一定很快能破案。” “什么?你在说什么?”赵君茹紧盯着建廷急问,眼中有着很强烈的可望。 “我,我说如果这个案子让颖月他自己来查的话,很快就能破案了。他是天生的推理奇才么。”建廷莫名的看着赵君茹。 “对呀!谢谢你建廷。”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赵君茹心头停留的阴郁已经扫掉一大半了,她对赵构笑道:“九哥,我们查不出,可以想办法让颖月出来自己查呀。” “这怎么可能?父皇把这案子交由我和童大人撤查,皇兄监查,父皇他不会让颖月走出天牢的,就算是我们现在求他,也不可能的。”赵构箭眉紧蹙,心痛的看着赵君茹关心道:“君茹,你是太累想的太多了,我们跟你一样,都不想颖月有事,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人才,不只你需要他,大宋一样需要这种人才。” “九哥,我说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颖月他不能走出来,但我可以,你可以,建廷也可以呀!”赵君茹急道。 “你……”几人莫名的看着她。 “我知道公主什么意思。”紫竹神秘笑道:“虽然风颖月不能出来,但是建廷与他的身才高度都是一样的,只要建廷去看他,两个人交换一下装扮不就行了。更何况,君茹可是个易容高手,她可以让风颖月用着上官建廷的身份,来协助王爷和太尉大人查案,一定不会被人发现的。” “噢!这真是个好办法,颖月出来一定很快就能破案了。”建廷赞成笑道。 “可是……”赵构满心疑虑,但又不知怎么开口说,他怕泼赵君茹冷水。 “王爷,你就别可是了,这个办法行得通。”紫竹劝道。 “嗯。”建廷也点头同意。 “哥……”赵君茹乞求的看着赵构。 “那好吧!现在我们就带建廷入宫,晚上天黑不容易被发现。”赵构无奈。 “嗯。谢谢哥。”赵君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她转身看向建廷:“建廷,就要委屈你一下了。” “公主你说哪的话,我跟颖月可是好兄弟,我不帮他谁帮他呀。” 如此决定后,赵构和赵君茹便带着上官建廷进了宫,来到天牢。 “颖月,颖月……”赵君茹跑到风颖月的牢门前,神情悲凄的看着他。 “快把牢门打开。”赵构看着狱卒道。 “是,王爷。”恭敬的行礼。 “本王有话问驸马,你先退下到外面守着。” “是,奴才告退。” 三人进入牢中,上官建廷二话没说,拉着风颖月急道:“什么也别说,先换衣服。” “这,是干什么?建廷你……”风颖月瞠大眼盯着建廷,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看得出上官建廷要做什么。 “好了,好了,快点吧!我们查了一天什么线索都没有,我看这要靠你自己来了,我可不想你死的太早,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次比武呢。”上官建廷边脱下衣服边调笑着。 “建廷,我说过的话永远都不会忘记,如果这一次我风颖月能活着走出天牢的话,我们就好好的打上一场,让你痛快痛快。”风颖月拍着建廷的肩,唇边浮起一丝优雅的笑。 “嗯,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再说你也不敢,你欠我们的太多了。”上官建廷调侃着。 这时,赵君茹已经把两个人的容貌换了过来,赵君茹感激的看着建廷:“建廷,谢谢你,这一次要委屈你了。” “公主,客套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建廷淡笑。 “嗯。好兄弟,我一定会很快让你出来的。”风颖月笑道,忽又显得有些犹豫,淡道:“建廷,还有,今日夏歆婷来过了,我想她还会再来的。不管她对你说什么?你都不要理她,更不可以跟她说话。” “我知道了,你跟她……”建廷欲说又止,偷偷的瞥了眼赵君茹,转移话题笑道:“好了,你们快走吧!我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做也很舒服的。” “好,那我们就走了。” 就这样,上官建廷跟风颖月调换了过来,风颖月随赵构和赵君茹离开了天牢回到康王府。这时的吴静怡和紫竹焦急的等待着他们回来,紫竹不停的在房间里踱着步,其实,她最担心的是上官建廷,她怕他会露出什么马脚,不但帮不了风颖月还会连累到他自己。这几个月来,二人相处之下,感情也已不是一般,可是?这紫竹的身份还是一个迷,没有人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也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 ------------ 第七章:爱如白纸 唉!现在这个情况,想这些也不是时候,还是看看风颖月如何破这宫廷奇案吧! 风颖月三人刚一进康王府,紫竹便迎上来紧张问到:“怎么样?事情办得怎么样?你们是不是没把风颖月换出来?说话呀!” 风颖月走到紫竹面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幽幽的看着她。紫竹诧异的盯着他,疑惑问到:“你……是风颖月还是上官建廷?难道是上官建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被人发现了吗?是吗?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呀?”紫竹急道。 三人都任住笑看着她。这时,吴静怡站起身来到赵构面前,温柔笑道:“王爷,这次一行还算顺利吧!你们就不要再开紫竹的玩笑了。刚才你们没看她在房中着急的样子,恐怕你们真的把她的上官少将军给变没了。” “噢,你们三个……王爷,你也陪着他们一起欺负我。”紫竹嘟着嘴一脸生气的模样,伸手扯下风颖月脸上的假面。 “好了,不跟你闹了,告诉你,我们安全的把他们换过来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查出真凶,上官建廷在里面呆的越久就越容易暴露身份。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一个夏歆婷,我怕她会发现里面的不是颖月。”说着赵君茹满怀心事的瞥向风颖月。 “噢!不过话说回来,君茹你真是巧夺天工呀!你看看这张脸,风颖月要是不说话的话,连我都分辨不出他是谁。”紫竹一脸羡慕笑道,又疑惑的看向风颖月:“那个夏歆婷到底是什么人呀?你哪里得罪她了,为什么要三番四次的害你?” 风颖月英俊的面庞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炯然清亮的眸子一暗,幽幽的看向赵君茹。赵君茹没有说话,转身走出房间,风颖月见状紧跟出去。他知道,赵君茹很介意他与夏歆婷不清不楚的关系,他也清楚,赵君茹担心夏歆婷再找一些莫名的借口来接近他,会伤害到他。虽然,风颖月一向读不懂女人的心,但是他知道赵君茹并不是生他的气,而是关心他。 赵君茹慢步在夜空下的花园,风颖月紧随其后 ,莫莫的什么也没有说。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香,时至初冬,天气凉了许多,赵君茹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风颖月上前在身后将她搂入怀中,目光中含着歉意温柔的说:“对不起!” 赵君茹心中一酸,泪不由自主的从眼中溢了出来,柔声道:“你又没有对不起我。” 风颖月双眉轻轻的颤动了两下,眼中闪过一丝促狭,把赵君茹扮过来正面看着她,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他的心隐隐作痛。风颖月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泪,心痛道:“刚刚成亲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你担心我了,君茹,对不起!” 赵君茹心痛的看着风颖月:“你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要不是因为爱上我,你就不会……” 还未等她说下去,风颖月炽热的双唇已盖住了她的粉唇,那温柔而又霸道的吻轻允她的樱唇,他温烫的舌尖分开她颤抖的唇瓣吸取着口中的甘甜津液。温柔夹杂着清香的热气吹拂在她脸上,他的双唇是那么大胆灼热、他宽阔结实的怀抱是那么令人依赖,他狂乱急促的心跳撞击着她的胸膛…… 君茹不由自主地低吟,虚软的身体瘫入他怀里,双臂已在无意试中攀住他的颈项,她诱人的小嘴主动轻咬他的下巴…… 风颖月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温柔的看着她:“君茹,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为我担心,我说过,没有你的旨意,我要好好的活着。” “我相信你。”赵君茹宛然一笑,钻入他的怀里。 “君茹,我有话对你说。”风颖月鼓足勇气:“其实,我与夏歆婷是……” “颖月。”赵君茹抬头用手掩住他的唇,淡笑道:“你可以不告诉我,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也没有生过你的气,只是担心你。” “我知道,在这个世上,只有你是最懂我的,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应该告诉你真相。在你面前,我应该是一张白纸。”风颖月嘴角轻轻扬起,绽放一丝优雅的笑。 “颖月……”赵君茹眼中闪着激动的泪光,什么也没有再说出口。 ------------ 第八章:让你幸福一辈子 风颖月淡笑,伸手握住她那纤纤玉手,牵着她来到亭内:“其实,五年前,我与夏歆婷相恋过,那时的她很天真很可爱,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破案上她都能帮住我。也许,那时我们都还小,不懂得什么是真爱,不懂得为对方牺牲些什么。因天都那件贪污牵连万人丧命一案,当时的我年青气圣,毫不犹豫的接下了那件案子,就因破那件案我认识了夏歆婷,在她的帮助下我做任何事都很顺利。那时,她的父亲夏严德,是朝廷专派的钦差监查此案。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真正幕后的黑手正是夏歆婷的父亲夏严德,我查出证据后,夏歆婷苦苦求我不要上承给皇上。可是?为了残死的百姓,我不得不这么做。我没有顾及她的感受,终于想尽办法将所有证据送到了皇上面前。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你应该猜到了,皇上见到这些证据后,龙颜大怒,将夏严德斩首示众,从此,夏歆婷视我为仇人,离开了我。她现在的出现,就是为了报杀父之仇。” “颖月,你后悔过吗?”赵君茹双瞳盛满激情看着他。 “我从未后悔过。”风颖月坚定的摇头道:“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会那么做。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百姓。” “颖月。”赵君茹把脸贴在他的胸前,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柔柔道:“不管你怎样选择,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 “嗯。”他的手温柔地轻抚过她的发梢、脸颊,细腻的动作让人感到温暖留恋:“好了,很晚了,我们回房休息吧!明天还要进宫查案呢。” “为什么?这样温馨的时候,这么快就过去了?”赵君茹依依不舍的放开他的腰。 风颖月晶亮的眼底盛满笑意,在她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道:“这件事情过后,我要让你幸福一辈子。” “那你要一辈子都吹萧给我听。”赵君茹撒娇道。 “好。”风颖月宠溺道,牵着她的手向他们的房间走去。 “那你要一辈子都疼我。” “当然了。” “那你要一辈子都宠我、爱我、哄我,还有,让我欺负。”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夜,静如水,凉如冰。 风颖月躺在床上无法入眠,他看着身边的赵君茹甜美的睡姿,甚是可爱,他俯下身用唇轻轻的去啄她的粉唇,将她搂入怀中。一想到接下来的两天,风颖月自己也没有把握,因为这一次的布局实在太过精妙,就连他也看不出来任何的破绽。他看着怀中的赵君茹轻轻的叹息,他不想让她失望,他对她一定要信守诺言。 想到这里,风颖月闭目养神:对,越是精妙的布局,就一定会有疏忽的地方。我有一种预感,总觉到荣妃之死跟蔡坚的死有关联,而且七彩鸾凤一案还没有完全查清,蔡坚明显就是被蔡京推出来送死的,为什么……难道,蔡坚的死有可疑?他不是自尽,而是被杀?在这件事情上康王和童贯一定都知道真相,童贯不说出来还能理解,可康王他……唉!朝廷呀!我风颖月永远都无法与之相溶。 这一夜,风颖月心事重重未曾睡着,一直到天蒙蒙亮,依稀传来鸡啼时才朦胧睡去。赵君茹醒来,看着他酣睡的模样,时而紧蹙眉头,时而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她知道他在睡梦中也想着案情。她轻轻的按了下他紧蹙的眉头,希望他能够放松下来好好休息,正在这时,突然有只大手揽腰紧紧的把她搂入怀中。 风颖月笑着慢慢的睁开那惺忪双眸,眼中盛满温情的笑意看着眼前的可人儿,温柔道:“怎么醒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在这里偷看我睡觉。” “谁有心情偷看你睡觉呀!”赵君茹双颊泛红钻进了他的怀里,心疼道:“颖月,你不要太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只要你好好照顾自己。” “君茹,你放心,我风颖月答应你,没有你的允许我一定好好活着。”风颖月的眼中透着迷人的笑意,轻轻的亲吻着她的樱唇。 ------------ 第九章:玉萧碎片 清晨,二人梳洗后来到正厅,赵构几人早已在这里等着他们,见风颖月牵着赵君茹的手走进来。 赵构上前笑道:“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君茹带颖月进宫去检验一下荣妃的尸体和案发现场,我拿着颖月画的画相去找童贯,再找一下那个小太监和白玉萧的消息。君茹,现在就给颖月易容吧。” 赵君茹恋恋不舍的放开风颖月的手,把风颖月又变成了上官建廷的模样。赵君茹带着风颖月来到皇宫,刚来到宫门便被两个羽林军劫住。 赵君茹一脸严肃瞥向二人,颇有威严道:“这位是上官建廷将军,是本宫请来协助本宫破案的,也是皇上御准的。” “上官将军,请进。”二人行礼道。皇宫大内,文武百官没有皇上诏见,是不可以随便入宫的。因此,风颖月没有圣旨也是不可能进得来的,更别说后宫内院禁地了,男子是不可随便入内的。 赵君茹带着风颖月向荣贤宫走去,经过御花园时,迎面走来一个人,这人就是夏歆婷。只见她水嫩朱唇轻轻扬起,露出殷勤怪异的笑,迎到赵君茹面前妩媚的扶了扶身子,软声道:“臣妇夏歆婷见过君茹公主。” 赵君茹见她那副模样,本想不去理会,但又想宁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更何况夏歆婷比小人还要毒。赵君茹淡淡的笑了笑,道声:“不必多礼。”说完从她身边的擦过。 正当风颖月从她身边走过时,她突然从身后叫住他:“上官将军。”说着走到风颖月身边,一脸狐疑的注视着他,掩嘴笑道:“素来听闻上官将军文武双全,样貌英伟,今日一见确实不凡,歆婷这相有礼了。”说着向他扶了扶身子,一双媚眼打量着他。 风颖月并未说话,只是侧着脸向她点头,唇边浮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心中不停的思量着:难道,她认出我来了?不可能,只是一眼又没看清,怎么会认得出呢?算了,不要理她,万一真的被她认出,只能兵行险招了。 “上官将军,随本宫这边来。”赵君茹瞥了二人一眼,心中也怕被夏歆婷看出破绽,于是立刻把风颖月叫走。 风颖月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恭敬行礼,跟着赵君茹离去。夏歆婷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 阴森诡异的笑,自言自语道:“哼!以为把上官建廷找来,案子就能破了吗?笑话。在这个世上除了风颖月,不可能有人破得了此案了。” 风颖月随赵君茹来到荣德宫,把四下的人都退去,二人来到案发现场。只见荣妃寝宫一尘不染,房内的一切都如此的整洁,根本就不像是发生过命案。 赵君茹轻声道:“自从荣妃死后,这里就再也没进来过人,现场也未曾被破坏。” 风颖月淡淡点头,那犀利的双眸环顾四周,搜寻着有可能留下的证据。 赵君茹见他专注的样子,轻叹道:“这里我和皇兄找过几次了,什么也没找到,看来凶手杀完人后打扫过了。” “我相信只要有人做,就一定会有破绽,我们再仔细找一遍。”风颖月一脸英气坚定的说。 “嗯。”赵君茹同意。 二人在房间里仔细的搜索着,可是找了半天仍什么结果都没有。赵君茹生气的坐在桌旁,用力的拍了下桌子道:“这个凶手也太狡猾了,跟他有什么仇怨非要置你于死地呢?” 这时,风颖月听到什么东西掉在桌面的声音,突然叫住赵君茹:“别动,你看这是什么?” 风颖月从桌面上捡起一块玉的碎片,英俊的面庞掠过一丝优雅的笑意:“我就说么,在这个世上不可能有完美的杀人手法,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一丝的蛛丝马迹。你这一下,气得太好了。”说着风颖月用手指在她的秀鼻上轻轻的刮了一下。 “这只是一块玉的碎片,能证明什么呢?”赵君茹满心疑问的看着风颖月。 风颖月见她那副傻傻的模样甚是可爱,用手摸着她的头笑道:“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个好的开始呀,也许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碎片就能破案呢。” ------------ 第十章:荣妃有孕 “真的这么神奇?”赵君茹还是一脸的疑问,笑道:“我相信你。” “好了,我们再找找看有没有其它的线索。”风颖月说着在桌上摸来摸去。 赵君茹见状莫名的问:“你在找什么呢?这张桌子就这么大,一眼看遍了,难不成桌子里面还有什么证据吗?” 风颖月双眸顿时熠熠生辉,对她笑道:“找到了。”说着他掀开桌子上面的绸缎,指着桌边的一处磕痕:“你看,就是它。” “是个磕痕,那能证明什么呢?”赵君茹疑惑。 “这个磕痕,再加上这块玉的碎片,就说明凶手是一个不懂武功的人。”风颖月淡道。 “只是这两点?可是?就这样也不能说明就是白玉萧的磕痕呀,这磕痕也许是以前磕的呢?”赵君茹迷惑的看着他。 风颖月摇头笑道:“第一,这个磕痕很新,是最近两日造成的;第二,你一点也不了解后宫,荣妃是你父皇最宠爱的一个妃子,别说这桌凳上面有磕痕了,就是样式旧了,不喜欢了,一样要换新的。她怎么能看着桌子破了还放在这里呢?” “我都离宫快一年了,习惯的是民间的生活,宫里的事忘记了也是很正常的呀。”赵君茹不服气的嘟着嘴。 风颖月把玉块放在赵君茹手中,欣慰的笑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今天还是有收获的,用丝帕把它包好。” “嗯。可是?只是这个也不能证明你不是凶手呀。”赵君茹娥眉紧蹙担心道。 风颖月扶摸她滑嫩的脸颊安慰的笑道:“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好了,我们现在去看一下荣妃的尸体吧。” “嗯。” 二人来到停放荣妃尸体的灵殿,赵君茹看了看四周小声道:“没有人,我们进去吧!速度要快。父皇下令不准任何人碰荣妃的尸体,七日后就要下葬皇陵了,更别说是你了。” 风颖月随赵君茹来到殿后,看着冢内的荣妃。虽然已死,仍能看出她的美貌,肌如白雪,眉如翠羽,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可说是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只可惜,自古红颜多命薄,如此美貌,却是早逝。 风颖月盯着尸体轻声道:“如果我没推断错的话,荣妃应该是中毒死的,后才被人用白玉萧刺上胸口,造成我杀。可是?她为什么要自杀呢?”风颖月满疑惑的看着荣妃的尸体。 “怎么了?又有什么发现?”赵君茹紧紧盯着风颖月,希望他能够有什么重大的发现。 “你看看荣妃的肚子。” “肚子怎么了?” 风颖月伸手按了一下荣妃的肚子,蹙起眉惊道:“君茹,你过来按一下,荣妃应该已怀有身孕了。” “啊?”赵君茹惊呆的看着风颖月:“那她肚子里面的启不是龙种?不行,这件事你不可以说出去,万一父皇大怒,现在就会杀了你的。” “嘘!有人来了。”这时,听到一串脚步声,风颖月止住赵君茹的话,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跃飞了起来躲上了梁顶。 再一看来人正是宋徽宗赵佶,那更不可以让他看到风颖月和赵君茹了,先不说其它,就私自闯入皇妃的灵殿就是一条大罪,是大不敬的欺君之罪。二人在房梁之上看到赵佶走到荣妃的冢边,看着荣妃的遗体重重的叹息着,只是默默的站了一会,转身便又离开了。等赵佶离开后,风颖搂着赵君茹飞下来,迅速的离开了灵殿之内。 再说说上官建廷这边,坐牢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几步方圆的地方又让他施展不开,心中更惦记着风颖月的安慰,不知道他在外面查得怎么样了。上官建廷在牢房中来回踱着步,一脸的急切不停的向外张望着。这时,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上官建廷向外探去,来人正是夏歆婷,他脸色一变忙转过身面对着墙壁独自促立。 夏歆婷来到风颖月牢前,羼杂着满腔怨恨的目光幽幽的盯着建廷的背,她冷笑道:“哼!风公子,不,现在应该称呼你君茹驸马才对。不过,是一个无头的驸马。哈!风颖月,坐牢的滋味很好受吧!看你的样子还很悠闲么,哼!你以为找来上官建廷,你就没事了吗?他怎么为你翻案?世间除了你风颖月,没人再有这等本事了,但是你现在已是阶下之囚,如何为自己翻案?一天,仅仅剩下一天,你就要身首异处了。” ------------ 第十一章:怀疑 上官建廷仍未理会她,依然站在原处一动未动。夏歆婷的眼中带着一丝憎恨,一丝悲凉,一丝伤痛,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奢望,她对风颖月恨之入骨,但又不想让他死,这种感情不知该如何来形容。也许,这就是爱之深,痛之切吧。 上官建廷对她的话依然置若罔闻,她狠狠的盯着他的背,眼里透出一缕陷入深渊的绝望,那样的空洞**裸的绝望。忽然那种绝望又变成一团怒火,恨不得将他慢慢地吞噬。夏歆婷盯着他的背,良久良久,倏然转身离去。 夏歆婷走后,上官建廷才敢转过身探头看向外面,一脸的后怕: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吧!怪不得风颖月让我小心她呢?幸亏没跟她说话,否则定是被她认出不可。 风颖月和赵君茹离开荣妃灵殿后不敢耽搁,立刻来到天牢去看上官建廷,刚来到牢门便见上官建廷跳起来,兴奋的笑道:“哎!你们来看我了,真是闷死我了,原来坐牢真的很无聊噢,这么大点的地方比划两下子都伸展不开。” “辛苦你了。”风颖月目光中含着少许的歉意。 “说什么呢?我们是兄弟呀,再这样客气我就不管你了。”上官建廷调笑道。突然他又一脸惊愕的看着风颖月道:“我说你呀!真是料事如神,真让你说中了,夏歆婷刚才来过了,幸亏我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否则定是被她看出来了。” “看来,她一定要我死。”风颖月双眉一敛轻叹。 赵君茹看着他忧心重重的样子,关心道:“颖月,别想的太多了,我们该走了。”说完侧身看向上官建廷道:“建廷,还要委屈你在这里多呆一日。” “只要颖月没事,我什么问题都没有。”上官建廷坦然笑道。 说完二人迅速离开了皇宫。一路上,风颖月什么也没有说,一直都在思索着发生的一切,所有的事情发展的如此诡异,不可琢磨。真凶杀荣妃是为了什么?难道荣妃知道了什么秘密?但是,他们稼祸给我又是为何?我马上就要带着君茹离开这里了,对任何人都没有威协了,这跟一个已死之人没有两样。难道,跟蔡京无关?不可能,第一次见到他看我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要我的命,但也不会冒如此大的险来陷害我吧!万一害不到我,他也会被陷进去的,他到底有何目的呢?唉!真是让人头痛! 赵君茹只是默默的跟着他,她知道他现在的心很乱,他必须把所有紊乱的愁绪掠清,回到了康王府。 只见阿娜焦急的迎过来,一脸的懊悔:“公主,上官公子,我家公子他怎么样?他没事吧?公主,你一定要救救公子,他不会杀人的,他一定不会杀人的。” “你放心,颖月他……”赵君茹安慰的说道。 可是?还未等她说下去便被风颖月截了过去,风颖月清了清嗓子,装作上官建廷的声音道:“阿娜,你放心,颖月现在很好,他不会有事的。” “嗯。”阿娜双瞳泛着泪光垂下眼帘。 “对了,阿露呢?怎么没见到她?”风颖月关心的问。 “姐姐…她…有些不舒服,在府中休息呢?所以就我一个人来了。”阿娜一直都垂着眼帘,目光闪烁不敢抬头看风颖月。 风颖月锐利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若有所思道:“噢!那你快回去照顾她吧!要她多注意身体。” “那我先回去了。”说完阿娜离开康王府。 阿娜走后,紫竹一脸迷惑看着风颖月问:“你为什么不告诉阿娜真相,非要让她干着急。” “原本,我是不想她们为我着急,但是经过刚才,哼!她知道了,就等于敌人知道了。”风颖月一脸淡漠的摇头。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阿娜也有份陷害你?”紫竹惊诧的瞠大眼盯着风颖月:“这不可能吧!阿露和阿娜对你一向忠心,她们不可能出卖你。” “我也不相信她们会对我不利,如果真的想害我的话,今晚她也不会来了。只怕…她们被人抓住了什么至命的把柄。”风颖月轻叹,眉心浮上无限愁绪。 “看来,现在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君茹,你和驸马先回房休息一下吧!等王父回来我再叫你们。”吴静怡柔声说到,脸上显得有些沉郁。 “嗯。”赵君茹垂下头满怀心事的向自己房间走去。 ------------ 第十二章:谁都不可信 风颖月见状,知道她的担忧,紧随着她回到房间。风颖月关好门,转身见赵君茹坐在床橼,一脸的愁绪甚是让人心疼。风颖月走到床边坐下,一手抓住她那已冻得冰凉的玉手,一手搂住她的肩把她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结实的臂膀上。 赵君茹感受着那份温暖,泪却不由自主的滴在他的衣服上,她满怀心酸不知该如何去倾诉。风颖月心痛的把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亲吻,幽幽双眸忽然变得似暗夜寒潭般深邃不见底,他双眉轻蹙,心头掠过一阵触痛。 他思绪一滞,霎时又极力恢复正常,他扮正她的身子,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目光坚定,温柔道:“没事的,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我信,但是,我真的很担心你。”泪很不听话扑簌的流下来,她突然钻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哭诉:“人家当公主,我也当公主,为什么父皇从来也不顾及我的感受?我堂堂一个公主,连自己的驸马都保护不了,我算是什么公主?” “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是我们不可以这样轻易的被打倒,越是没有可能的事,我风颖月就越要做到。”风颖月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慰着,又扮正她的身子对视着,正重道:“现在的人都太可怕了,谁都不可信了,就连一向忠于我的阿娜都变了,我不知道还应该相信谁。记住,不到最后,不可以把我们发现的线索说出来,就连康王也不可以。” “你是说,我们连九哥都不能相信了吗?”赵君茹迷惑的看着他。 风颖月未回答,只是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他把赵君茹搂入怀中轻叹:还有一天的时间,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头绪,现在就连一向忠于我的阿娜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倒革相向了。我不相信她们会这样对我,她们到底有什么苦衷呢?君茹,我不可以让她失望,更不能让她伤心。凶手,凶手,最了解我的人难道…凶手是她?夏歆婷?她如此的恨我,一直都想我死,可是?她不能因此连自己的性命也赔上了。还是荣妃…并非是被人杀死的? 唉!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紫竹隔门轻声说到:“公主,康王回来了,叫你和风颖月过去呢。” “嗯。” 几人来到正厅,赵构正坐在桌边喝着茶。他见风颖月和赵君茹进来,放下茶杯重叹道:“你们今天进宫有何收获?” “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现。”赵君茹的话刚到嘴边,突然想到风颖月刚才的话,想说的话又全数吞了回去。 “看王爷的神情,是不是还没找到那个小太监?”风颖月注视着赵构问道。 赵构无奈的摇头,沉重道:“童大人在宫中查过了,都说没见过有这样的一个小太监。” “如果是存心陷害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让我们找到,也许,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个太监。”风颖月思忖片刻,方道:“可查出我的白玉萧是谁偷的?” 赵构双眉紧紧蹙在一起,依然摇着头:“此人行迹非常的紧密不留痕迹,我看……” “不对,怪就怪在我进宫前把白玉萧放在房间里了,这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偷走了我的萧再进宫行凶呢?而且,每一步环节都是那样的周密,时间算的刚刚好。”风颖月凝眉沉思,所有的事情都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赵构也一脸迷惑的看着风颖月,轻蹙双眉重叹道:“唉!只可惜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父皇又不准我们动用羽林军,否则本王就是把朝廷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个小太监给揪出来。” 风颖月听后双眉一敛垂下头,心头掠过一阵惆怅,他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出房间。 赵君茹见状要跟去安慰,却被赵构拦下,赵构轻叹摇头,语重心长道:“就让他去吧!静一静心里会舒服些的。” 赵君茹双瞳已泛起泪雾,垂下眼帘伤心道:“都是我,堂堂一个公主却什么也帮不上他。” “君茹,不要这样,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赵构见妹妹如此伤心,心中也不时的隐隐作痛。从小到大,君茹都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女孩,自从母妃过世后,他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最疼的也是这个妹妹,他不想看到她伤心。 风颖月来到园内亭中,抬头看着园中的花草。冬天,花草全都枯萎,以往繁花似锦的繁华景像都如浮云般散去,剩下的只有一腔悲凉满目疮痍。风颖月举头望着灰暗的天空,这天色似他现在的心情一般,那样的萧条,那样的寒冷。 ------------ 第十三章:各有心思 风颖月来到园内亭中,抬头看着园中的花草。冬天,花草全都枯萎,以往繁花似锦的繁华景像都如浮云般散去,剩下的只有一腔悲凉满目疮痍。风颖月举头望着灰暗的天空,这天色似他现在的心情一般,那样的萧条,那样的寒冷。 风颖月撕下脸上的假面轻叹:没想到我风颖月现在竟落到如此地步,要带着别人的面具来做人,明天,没有希望的一天,壮志未酬身先死,不知道我死后君茹会怎样呢?她一定会伤心死了。不,风颖月,你真该死,为什么要这样想呢?你不可以死,没到最后一刻你都不可以认输。 这时,感觉身后有人,他转身见赵君茹站在身后温柔的对他笑着,他心中一酸双眉紧蹙,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愧疚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想,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恳做,可以放下一切。君茹,如果明日皇上真要将我处斩,你就立刻离开这里,去风殷山找我师父,三日后我会去找你,到时候我就带着你去塞外过那种你想要的生活,以后什么都不要去管。万一你若等不到我,师父会帮我照顾你的,更何况还有阮轩在。” “不,不,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我都要跟你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孤单的走?我怎么可能独活于世?”赵君茹眼中沁出泪,神情悲凄的看着风颖月。 “不要这样,我不会有事的。”风颖月浅笑,泪却延着英俊的面宠蜿蜒而下。他抱着她将她搂得更加的紧,好像怕一放手就会失去她。 “我不准你有事,不准。如果父皇要斩就把我们一起斩了。”她抬起头看着他的脸,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突然,她离开他的怀抱,紧紧的盯着他道:“不如,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永远都不回来了。” “不行。”风颖月紧紧纽结着双眉,目光中透着一股霸气,忽又变得温柔:“不可以,如果我们走了,那建廷怎么办?上官一家又怎么办?还有你哥哥康王怎么办?他们都是为了帮我,我怎可陷他们于不义呢?” “对不起,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只想着救你,我……”赵君茹一脸的惭愧与无辜。 “好了,会有办法的,一切都会好的,没事,没事……”两人相拥在一起,良久,良久。 夜,依然是那样的清静而凄冷,风颖月看着怀中的赵君茹那细嫩的脸颊上仍留有泪痕,他知道赵君茹担心他未曾睡着,风颖月心痛的抚摸着她的脸,俯下身轻吻她的泪痕。赵君茹轻轻的张开眼温情的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婉然一笑,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中。 次日一早,康王上完早朝回府,椅子还没坐稳,管家便慌张的一路小跑进了正堂。这时,赵构正与风颖月细谈案情,只见管家一脸的惊慌走进来,也没顾得上行礼便来到赵构面前。 赵构见管家如此失措,一脸迷惑紧张问:“这是怎么了?有话大点声说。” 管家急忙点头:“是王爷,刚才童太尉差人传话来了,说是…皇上派太尉大人带兵来康王府了。” “噢?皇上这是……”赵构欲说又止,眼睛瞥向了风颖月。 “那话意思是来王府拿人的,奴才猜想…可能是冲着…驸马爷来的。”管家战战兢兢的说着,眼睛也一直都偷偷的瞥着风颖月。 “这…皇上怎么会知道颖月在康王府的?”赵构紧绷着脸倒抽一口凉气疑惑道。又一脸疑虑看向风颖月:我前脚刚进门,皇上就来府拿人,这也太巧了吧!风颖月在康王府也只有我们这几个人知道,是谁放出去的风声?让人看来明显是我出买了风颖月,我该如何与君茹交待?到底是谁要陷我于不义? 一切都被风颖月尽收眼底,他看穿了赵构的心思,上前淡笑:“王爷,你不用过于着急了,等童大人一到就会知晓。要么,就是有人要陷害你,想你我反目成仇;要么,就是建廷那里被发现了。我不希望会是这样,我不想连累建廷。” ------------ 第十四章:殿前审案 “颖月,你放心,今日说什么本王也要保住你。”赵构看像风颖月心中实为佩服。 风颖月只是淡淡一笑:“该来的总会来,我无所惧。我只是担心……” 赵构见风颖月犹豫,会解心意道:“君茹我让怡儿陪着她呢。” 风颖月唇边浮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那还请王爷好好照顾君茹了。” “风颖月。”顺着声音看去,赵君茹正立于门旁目光中透着几分哀怨盯着他,只见她双瞳已沁满泪水,向风颖月跑过来扑进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不恳放手。她怕,她怕自己一放手风颖月就会永远离她而去,她怕这一放手所有的一切都放走了。 “君茹……”风颖月心痛的抚摸着她的秀发。 没等他说下去,赵君茹便截过去:“风颖月,如果你敢扔下我一个人去,我永远都会恨你的。” 风颖月眼中闪过一丝促狭,轻轻的把她推出怀中,双手捧着她的脸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声音严肃而又柔和:“君茹,你要记住我昨夜对你说的话,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再回来,去一个属于我们的地方。” “不……”赵君茹哭得更加厉害,声音哽咽:“我不,我不可以让你一个人去涉险,我不可以让你一个人去闯那生死关,我不可以,不可以你知道吗?我要陪在你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要离开你,永远……如果父皇真的要杀你,我就跟你一起去死。” “君茹……”风颖月的声音有些发涩,对于赵君茹他真的不能再说些什么了,在这个世上除了上官柔儿,赵君茹是他唯一见到的最痴情的女子。风颖月唇边浮上一丝优雅的笑,眼中却含着泪:“好。我风颖月今生能娶你为妻,已死而无罕了,如果今日就是我风颖月的劫数,那我就来世再娶你为妻,我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嗯。”赵君茹用力的点头,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正在这时,童贯带着一队羽林军已闯进来,童贯进来后向众位行了个礼,一脸无奈看向风颖月:“驸马爷……” 还未等他说下去,风颖月用手止住他,淡笑:“童大人,我跟你进宫见皇上。” 童贯听到先是一惊,接着向风颖月投来了敬佩的目光:明知自己进宫是死路一条他还是要去,而且脸上没有一丝的惧意,此等傲骨我童贯还是第一次见。想到这里,童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很礼貌的做了个请的手执。 风颖月也未曾说话,跟着他向府外走去:当今的皇上可没有如此的计谋,若是没猜错的话,派童贯来抓我是蔡京出的主意。他深知童贯与康王和君茹的关系,定会支持于我,所以才给皇上出主意让童贯来抓我。若是我跑了,童贯定是脱不了一个包庇之嫌,到时害的就不是我一人这么简单了,我不想因我一人而牵连太广。 唉!朝廷呀! 赵君茹紧紧抓着风颖月的手,与他一同进了宫:不管生死,我们都不会分开,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朝阳殿上,文武百官皆在大殿之上,宋徽宗龙颜大怒:“风颖月,你好大的胆子。” 风颖月看向殿下所跪之人,正是上官建廷,他心下一想:糟了,建廷怎么会被认出来的呢?所有罪名我扛上也不能让上官家有事。 想到这里,风颖月上前跪在殿前,一脸正气道:“风颖月参见皇上,风颖月并非大胆,而是自觉实属冤枉,还请皇上明查。” “放肆。”赵佶紧紧纠结的剑眉内有一股慑人的怒气,目光中透着与生俱来不可冒犯的威严,他死死盯着风颖月:“人证物证据在,你还说自己是冤枉的,朕可是亲眼所见。” 风颖月听后‘腾’的一下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用那犀利冰冷的目光盯着赵佶,满朝文武见此状都惊愕的瞠大眼盯着他,不知他到底要干什么?有的胆子大些的还相互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心想:这风颖月莫不是要伤害皇上?可是?谁也不敢上前阻止呀,谁不知道风颖月的武功不是一般的高呀,别说这朝堂之上尽是不会武功的文官了,就是真的把羽林军招来,也不一定抓得住他呀。此时,赵桓、赵构、赵君茹和童贯等人,素来知道风颖月的格性,也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怔。 ------------ 第十五章:凶器是假的 赵佶见状心下一愣:都说风颖月的武功出神入化,可达百米外取人首级的功力,如今朕不但办不了他,若是把他惹恼了,到时连朕的命也保不住了。可是?朕若是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前,跟他服了软,那启不是被人齿笑?想到这里,赵佶收回神思定定的看着风颖月,厉声道:“朕问你话呢?你还不快快回答。” 风颖月双眉一挑,一脸的挑衅:“风颖月敢问皇上,您可曾亲眼看到风颖月杀人?您可有真凭实据证明风颖月杀人?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任何人都是无罪的,不能指凭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就断定一个人有罪。” “你……”赵佶被风颖月问得哑口无言,心里憋着气又不敢发作:“那白玉萧是你的,你自己也未曾否认呀。” “风颖月只能告诉皇上,风颖月并未杀人,其它的风颖月不想多说。如果,皇上不信的话,风颖月也没有办法。”风颖月依然冷傲的姿态看着赵佶。 “你没杀人到是拿出证据来,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朕只能将你推出去斩。”赵佶重叹。 “颖月,你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还有你发现了什么说给父皇听呀。”这时站在一旁的赵君茹急了,上前拉着风颖月一脸的哀求。 “君茹,我真的不能说,我风颖月只能对不起你了。”风颖月一脸的无奈,心痛的抚摸她的脸。 “为什么?你不说今天就要被斩首了,快说吧。”跪在一旁的上官建廷实在是忍不住了,‘腾’的一下站起身窜到风颖月面前,气吼道:“你不说是吧!你不说就对不起我,我白白替你坐了两天的天牢。你更对不起君茹为你担惊害怕,也对不起康王冒着杀头的险把你藏在府中,你知道不知道你不说对不起的人就多了,还有对不起你自己和你师父,你师父他把你养这么大,把你教得如此优秀是为了什么?还有你对不起千千万万的百姓,还有很多百姓在等着你为他们翻案呢。你……” 天哪!上官建廷这番话让朝堂上的百官听了,都瞠目结舌的盯着他,真不知道这位平日里很少跟别人说话的武痴少将军,如今怎么变得比谁都能说了? 风颖月脸上一直都挂着无奈看着他,又看了看赵桓和赵构,再看了看赵君茹,后侧身看向高高在上的赵佶。 赵佶见风颖月看着自己,于是他严肃道:“说,有何不可对人言的?” 风颖月犀利的双眸盯着他,一瞬未瞬,片刻,风颖月淡淡道:“好,我说。” 风颖月轻闭双目叹息道:“昨日,我与君茹曾入宫检查过凶案现场,在荣紧宫的茶壶边找到一样东西。” “是什么东西?”赵佶忙问。 “就是白玉萧上面的一块碎片。”说着风颖月从赵君茹手中接过丝帕,打开丝帕一块不大不小的玉片呈现在眼前。风颖月淡淡道:“前日在我进宫前,我曾把白玉萧留在了房间里,可是为什么我刚一到宫里荣妃就被杀了呢?起先我怀疑过这个偷白玉萧的人是个武功了得的人,先偷了我的萧再进宫杀人,这种速度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而且他还把时间安排的如此巧妙,正巧让皇上见到我在荣贤宫。可是经过昨日探查后,我发现凶手根本就不懂武功,不但不懂武功,也许她还是个女子。” “女子?”众臣皆惊呼的看着风颖月,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 “对,就是一名女子,就因为荣贤宫的桌上,有一处破白玉萧磕破的痕迹,证明了此人不但不会武功还是个手无缚肌之力之人。就因为这样,我更加苦无线索,在我反复思量所发生的一切,我想到了。我想到凶手是先杀人,后偷萧,或者也可以说她是杀人与偷萧一起进行。”风颖月轻挑双眉看向赵佶。 “怎么个杀人与偷萧一起进行?难道她会分身术不成?” “她不会分身术,但她有帮凶。因为,杀死荣妃娘娘的那支白玉萧,根本就不是风颖月的那支。”风颖月重重的提醒道。 “怎么会这样?” “就是,当时连你自己也没否认的呀,现在怎么又说不是你的呢?”众臣议论纷纷。 赵佶一听疑道:“来人,把杀死荣妃的凶器呈上来。” ------------ 第十六章:不可说的秘密 “是,皇上。”说着一大臣站出来上前行礼转身离开,片刻他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盖着一块红布,他身后还跟着两名羽林军保护。只见他来到殿前跪下,把托盘举过头顶:“皇上,凶器带到。” “好,呈上来。”赵佶挥挥袖。 “是!”只见他身边的小太监走了下来,接过托盘转身回到赵佶面前,揭开托盘上面的红布,把托盘送到赵佶面前。细声道:“皇上。” 赵佶拿起半节白玉萧在手中翻来复去的看着,又抬头看向风颖月疑道:“这白玉萧……” “回皇上,风颖月的白玉萧,萧内刻着一首诗,这个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因此,不管是谁再熟悉风颖月的人,模仿出来的萧只是形似而内不似。所以,当我第一次看到这白玉萧时,也是一惊并未分清,而且皇上也并未给风颖月解释的机会。”风颖月傲视众臣,这种姿态在皇上面前是任谁也不敢的,更何况他还直接指责皇上的不是。 众臣听后皆惊讶而不屑的瞠着风颖月,认为此人虽尊为驸马也不可对皇上无礼呀,不管是否是皇上的错。他实在是不可一世,太高傲太自负了。就连平日里最了解他的赵君茹也感觉他对皇上如此太度,是有些不妥。 赵佶听到风颖月的话一怔,刚想发火便又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一脸严肃道:“好,今日朕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说吧。” “风颖月敢问皇上,杀死荣妃的白玉萧内可有诗呀?” 赵佶拿起来看了一眼:“没有,那也不能带表你没有杀人,除非你能找到你的白玉萧和偷萧之人。” 正在朝阳殿内针锋相对之季,朝阳殿外不远处却发生了另外一件事。 只见阿娜急促的脚步正向朝阳殿走来,突然一只手在她身后把她拉住。她一怔,看着眼前的夏歆婷脸色大变:“蔡夫人。”阿娜垂着头不敢看夏歆婷的脸。 夏歆婷唇边扯出一丝冷笑,那笑不只是冰凉刺骨,而且还很诡异莫测:“乔娜郡主,这么急是要去哪呀?” 她冷冷的声音像是一把冰凉的刀刺了阿娜一下,使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怯声道:“我,我……” “哼!让我替你说吧。”夏歆婷冷哼,那双冰寒刺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阿娜:“你应该是去莹德宫,给莹妃娘娘请安的,对吧。”莹妃是蔡京的小女儿蔡莹,天生立志,长得一副可人相,也是赵佶最宠爱的一个妃子。 阿娜吓得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着头不敢去看她,夏歆婷冷笑:“正巧我也正要去莹妃那呢?不如我们一起去吧。”说着夏歆婷转身向莹德宫方向走去。 阿娜低着头跟在她身后,眼睛不停的向朝阳殿瞥去。 这时,朝阳殿上,风颖月仍促立在殿中央,他轻叹道:“皇上,风颖月拿不出我的白玉萧。”其实,一切都在风颖月的推测当中,但他还是不想说出那个名字。 “拿不出真正的白玉萧,找不出真凶你就要被斩首了。”赵佶厉声道。 “颖月……”赵君茹双瞳泛着泪光,乞求的看着风颖月。她不可以没有他。 风颖月双眉一敛,无奈的摇头温柔道:“君茹,风颖月只能对不起你了,为了你我不能说出这个秘密。”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忍心舍我而去吗?”泪已顺着那白皙滑嫩的脸上流了下来,她紧紧抓着风颖月的手不恳放松,恐怕一放手就再也看不到他。 坐在殿上的赵佶听后疑惑问:“风颖月,你说出来就不用死了,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风颖月脸上平静的仍是波澜未生,他无奈摇头,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那笑显得有些凄冷:“死,我怕,而且非常的怕。因为,我有太多的事还未曾做到,该破的案未曾破;该申的冤未曾申;该爱的人还未曾爱。”说着他温情的看着赵君茹,轻挑眉目继续道:“我不干心,我真的很不干心。但是,如果真的要我死,我愿意。” 众人听后更加迷惑,不知道风颖月所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而让他宁可死也不说出来。 赵佶看着他倒抽一口气,现在的他是进退两难了,看风颖月这副模样定是冤枉了他,可是如果不斩他那在众臣面前怎么下得了台呀。 ------------ 第十七章:说出真相 “颖月。”赵君茹双目含泪看着他,紧紧抓着他的双手,柔声道:“不管生死,我们都不会分开,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说着她轻轻的靠在风颖月那温暖的怀中。 “皇上,冤枉,公子是冤枉的,公子没杀人……”这时,殿外传来了阿娜的声音。 正在众人惊讶的看向殿外时,一位羽林军小跑上殿,来到殿前跪下道:“启禀皇上,乔娜郡主来闯朝阳殿,不管怎样阻拦她都不恳走。” “传她上殿。”赵佶更加疑惑。 “是。” 片刻,阿娜上得殿来,一手还紧紧的抓着夏歆婷,只见二人来到殿前跪下行礼。 “贺乔娜参见皇上。” “臣妇,夏歆婷参见皇上。” “平身,不知乔娜郡主进见有何要事呀?”赵佶一脸狐疑看着二人。 “回皇上,我家公子……驸马他没有杀荣妃,他的白玉萧是我偷的。” “啊?”众臣皆惊噓。只有风颖月依然平静的促立在一旁。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赵佶大怒吼道。 这时,阿娜双瞳沁出泪来,涩声道:“是她,都是夏歆婷,她派人抓了我姐姐,拿我姐姐的生命来威胁我,让我去康王府偷公子的白玉萧。她说,只要我按照她说的去做她就会保我姐姐的安全,可是…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是要害死我家公子。”说着她目光中含着歉意看向风颖月:“公子,我不知道她要害你,如果我知道的话,宁愿我死我也不会这么做的。” 众人皆惊讶的瞠大眼盯着夏歆婷,就连蔡京也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位,平日里温柔贤惠的儿媳,怎么会对风颖月如此的恨之入骨,一定要至他于死地呢?一直以来他总是感觉到夏歆婷有些怪异,但并未往这一方面去想,风颖月被稼祸一事他也确实知道,他只是想顺水推舟,暗地里帮助那个真凶,除掉风颖月对他自己也有好处,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真凶竟是自己的儿媳。 “夏歆婷,朕问你,你还有何话说?说,是谁杀了荣妃?”赵佶紧紧纠结的剑眉内有一股慑人的怒气,那股怒气如剑一般想杀人。 “哼!”夏歆婷唇边扯出一丝冷笑:“那臣妇敢问皇上,又有何证据证明是我让乔娜郡主去偷的白玉萧呢?” “这……”赵佶迟疑,又看向阿娜问:“对,乔娜郡主可有证据证明呀?” “有。”阿娜死死的盯着夏歆婷:“白玉萧就是证据,她一直都带在身上。”说着阿娜一把扯过她的手,从她的袖中抽出了白玉萧。 众人看到都惊嘘道:“原来真的是她呀!” “夏歆婷,你还有何话说?”赵佶震怒犀利的目光转向蔡京。 这时,蔡京已上前跪倒在殿上,一脸无辜辩道:“皇上,这一切臣真的全不知情,请皇上明查。”哼!这一句明查推得一干二静,不亏是个老狐狸。 “哈哈……”这时,夏歆婷站在殿中狂笑起来,笑罢她转向蔡京,目光冰冷的如寒潭水般深邃不见底,好似要一刀杀死蔡京。只见她嘴角轻轻一扯:“你这个老狐狸,我早就知道你会把我推出来送死,没想到这么快。” 她侧过身冷冷的盯着风颖月,娥眉轻蹙,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丝失落:“风颖月,没想到你为了赵君茹,竟然可以连命都不要,三番四次的于我做对。哼!你想守住那个秘密是吧!我就偏偏不让你如愿。” “住口。”风颖月喝止,霸道飞扬的眉宇间有股与生俱来的冷漠威严,让人无法抗拒。 ------------ 第十八章:荣妃之死 “不,我就是要说,我偏不听你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泪已经顺着白皙的面颊滑落下来:“荣妃的死,其实跟蔡坚有关,因为他们很早以前就私通,而且还留下了孽种。”她狠狠的盯着蔡京:“因此,荣妃想诛胎暗结,是他让我把荣妃的药换了,想让她把孩子生下来,等皇上知道此事后,不但荣妃的命保不住,而且蔡攸满门都会被斩。可是?你万万没想到,我却把药换成了毒药,来陷害风颖月。做为医术精湛的风颖月,你应该早就检验过荣妃的尸体了,这个你也早就知道了吧!你所要隐藏的秘密就是赵家的耻辱,对不对?” 这话一出,众臣都哑口无言,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去看赵佶那张快暴的脸,整个朝阳殿静得掉根针都可以听得很清楚。赵佶胀红着脸,眼中透出杀意,他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赵桓和赵构则敬佩的看着风颖月,没想到他竟然为了皇族的声誉,宁原自己去死也不说出真相。赵君茹却感动的依偎在他的怀中,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流泪。 “够了。”风颖月目光中带着怒火死死的盯着夏歆婷,他轻轻推开怀中的赵君茹,一步一步的逼近夏歆婷,怒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活在过去的痛苦中,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就不可以放下一切仇恨,好好的活下去。我还是那句话,你父亲该死,我风颖月从没做错过。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会放弃你,选择真理。为什么每当你恨一个人的时候,你不去想一想,让你父亲害死的那些百姓,你不去想一想有多少个孩子没有了父母,你去看看他们,过的是什么样生活?比起他们来,你幸运很多了。为什么你就偏偏不肯放弃?为什么你一定要害死人才开心?你失算的地方,就是这支萧,你看看那里面刻的是什么?” 夏歆婷拿起白玉萧泪眼看去,人一下呆住了:“寒箫一曲离人泪,举樽独唱晚亭殇。幽瞑长夜谁人泣?玉碎心灰梦断肠。你……”她紧紧盯着风颖月,无限哀思涌上心头,往日云烟全部出现在脑海里,泪更加不听话的流下来。 “自从你离开我以后,我就放弃了感情,我不恳去接受任何一段感情,我拒绝过许多优秀的女子。开始我以为我是放不下你,可后来我才明白,那是因为我怕,我怕拥有了一段感情,总有一天还会失去,直到我遇见了君茹。”说着风颖月温情的看着赵君茹,温柔道:“她天真、可爱、善良,那种感觉…真的好像五年前的你,但是她唯独比你多的就是,拥有一颗宽容的心。那时我才发现,我爱的并不是你。五年来,我一直都以为心里还有你的存在,可惜,那只是怕,并不是爱。” 夏歆婷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她大喊道:“风颖月,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如此伤我?我恨你,我恨你……”说着一把拉过赵君茹,袖中掉出一把匕首抵在赵君茹的颈上。她狠狠的盯着风颖月,一字一字的说道:“刀上有巨毒,只要你敢动一下,赵君茹必死。” “夏歆婷,你放开君茹。”风颖月惊呼,他不可以失去赵君茹。 众臣皆恐慌的向四周退去。赵佶、赵桓、赵构都紧张的看着夏歆婷手中的匕首,生怕有个闪失就送了赵君茹的性命。 “夏歆婷,你放开公主,只要你放了公主我们就不为难你。”上官建廷紧盯着她劝道。 “哼!你以为我是傻瓜吗?”夏歆婷冷笑。 “好,你放了君茹,我来当你的人质。”风颖月蹙紧双眉盯着匕首。 “哼哈!你还真以为我是个傻瓜,就凭你风颖月,我敢让你来做人质吗?”夏歆婷又是一个嘲笑。 “那你说,你要什么条件才恳放了君茹,朕都答应你。”这时,赵佶早已从殿上走下来。 夏歆婷唇边浮上一丝阴森而又诡异的笑,狠狠说道:“我让风颖月死。” “好,我死。”风颖月果断答道。 “好,那你就在我面前自断经脉,我要看着你死,我要看着赵君茹痛苦。”夏歆婷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着。 ------------ 第十九章: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不要,颖月不要,不要听她的,我不要你死,没有我的旨意你要好好的活着。”赵君茹哭泣大声喊道。 “君茹,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你为我涉险。不管生死,我们都不会分开,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我们来世再做夫妻,那时我不会再让你掉一滴眼泪。”风颖月唇角边浮上一丝优雅的笑,那笑更显他的英俊潇洒,更显他的气宇轩昂。只见他嘴角边流出一丝血,慢慢的向后倒去。 夏歆婷见状茫然无助的丢下手上的匕首,整个人都傻在那里一动未动:为什么?为什么你都恳为她去死,却不愿为了我放过我爹?为什么?风颖月,我恨你,我恨你。想到这里,她捡起匕首刺进自己的胸膛。 赵君茹见风颖月倒下去,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把风颖月搂在怀中,现在的她已是欲哭无泪。她呆呆的抱着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呆呆的盯着他的脸。 蓝祥宫内,众御医汇诊。这蓝祥宫是赵君茹以前与她母妃兰妃娘娘住的地方,自从兰妃死后只剩下赵君茹自己住在这里,一年前赵君茹逃婚走后,这里一直都空掷着等她回来。 “御医,怎么样?驸马他……”还未等赵佶的话说完。 众御医齐刷刷的跪在他面前:“皇上恕罪,驸马的经脉全都断了,臣等真的无能为力。” “唉!那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吗?”赵佶有些恳求的口吻期待着什么。 众御医又惊又怕,低着头不敢看赵佶的脸,轻声道:“斩时只能用千年人参先保住驸马的命了,真的要接上他的七经八脉,老臣也没有那个本事呀!” “唉!也只能先这样了。”赵佶一脸愁容,心痛的看着坐在床橼的赵君茹,正痴痴呆呆的盯着风颖月。 这时,赵桓和赵构走进来,恭敬的行礼:“父皇,不如出皇榜急诏天下名医吧!不能看着君茹成天这副模样呀。” “嗯。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两去办了,尽快找办法救驸马,朕也怕驸马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君茹这丫头也……”他欲说又止,不由得心中升起一丝寒意。 “是,父皇,那儿臣现在就去了。”二人行罢礼转身离开。 待众人全部离开后,房中只剩赵佶一人,他走到赵君茹身边心疼道:“君茹,你放心,父皇不会让驸马有事的,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父皇在呢。” 赵君茹对他的话完全恍若未闻,依然呆呆的盯着风颖月的脸,一瞬未瞬。 世人,只知道宋徽宗赵佶昏庸无能,可是不管他怎样昏庸,对别人怎样无道,他都是一个慈爱的父亲。曾经,君茹的母妃兰儿是他最宠爱的一个妃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对她冷淡了。她死的那天,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要他好好的善带自己的两个孩子,他点头应下了。可是?他却没能够做到。看着痴痴呆呆的赵君茹,他心里不停的骂着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太贪图美色,不是自己太懦弱,不是自己太过执著,如今也不会犯下如此大错。他对不起兰儿,他对不起女儿。想到这里,赵佶双眉轻敛,泪却延着那英挺的脸颊蜿蜒而下。 皇榜贴出去了两天,全国各地也来了许多民间名医,可是每一个人看到风颖月的情况,都摇头叹息,所有的人都对他的病束手无策。 赵君茹看到这种情况欲哭无泪,她紧紧的握着风颖月的手,把头放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嘴里喃喃道:“别急,我不会让你孤单的,我这就来陪你……” 她这话着实把赵佶吓坏,他知道,如果风颖月的命保不住了,他就会失去一个女儿,他不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赵佶大怒斥道:“枉我堂堂大宋,就再也没有人才了吗?难道就没有人能够救得了驸马吗?” 众人听到皆惊慌的跪倒一片,谁也不敢出一声,房间里如死寂一般。这时,童贯上前行礼道:“回皇上,臣到知道有一人能够救驸马一命。” “快说,是谁。”赵佶急道。 ------------ 第二十章:风殷仙人 童贯双眉一蹙迟疑道:“此人名为秋易,四十多年前他的医术就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就是刚断气的人都能被他救活,只是……”他欲说又止。 “只是什么?快说呀。” “只是…他这个人有个怪脾气,就是…从不给朝廷中人看病,所以……”童贯把下面的话完全吞了回去。 “哼!他要多少银两朕都给得,他有什么条件朕都答应,只要能把他找来救驸马,朕全依他都行。”赵佶火了。 “这……”童贯拭着额头上的汗,心想:不说这人就好了,他早在四十年前就消声匿迹了,万一皇上让我去找他的话,我到哪给他找个神医来呀? 刚想到这里,一羽林军小跑进来跪在赵佶面前:“禀皇上,殿外有一个叫风殷仙人的人要见驸马,他说他是驸马的师父。” “噢?快请,快请。”赵佶急道。这下可有个救命草了,多一个人想办法怎么着都比自己干着急强,更何况风颖月的医术如此之高,他师父也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 片刻,一个模样不到四十的男子走进来,只见他英姿飒爽,眉宇间透着一股摄人的霸气。他走进来正眼都没看赵佶,直径走向风颖月的床边。 童贯见风殷仙人进来惊讶的瞠着他,凑到赵佶身边小声道:“皇上,此人正是臣所说的那个神医秋易,没想到四十年了他还是如此模样,竟然一点未老。” “噢?”赵佶听后皆惊讶的瞥像童贯,一脸的不可置信:“真的有这等奇人?看来驸马有救了,君茹有救了。只是…他是否太嚣张了?” “皇上,这就是此人的怪处了,他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更不会跟朝廷粘上一点关系,所以从不为朝中人医病。只是,臣没想到,他竟然会是驸马爷的师父。”童贯依然小心的回着话。 风殷仙人来到风颖月的床边,伸手拉过风颖月的手,双眉一蹙,看到一脸呆滞的赵君茹,温声道:“公主,月儿他没有大碍,可否让老夫为他诊治呀?” 赵君茹听到这话,抬头看着风殷仙人,眼中全是可望:“颖月他,真的会没事吗?全国的大夫都看过了,都说……”欲说又止,泪终于流了出来。 “没事,没事的孩子,带着他们都出去稍等片刻可好呀?一会月儿醒来老夫就叫你。”风殷仙人目光蔼然而又慈祥的看着她,笑着对她点头。 赵君茹唇边终于浮上了一丝的笑意,一脸乞求道:“我,可不可以在这里看着?我不想离开颖月,我想看着他。” 风殷仙人无奈轻叹,点头道:“好吧!只准你一人留下,但不要作声。” “嗯。”她开心的点头应着。 站在一旁的赵佶知趣的看向众人道:“都下去吧!不要打扰神医为驸马医病。” “是。” 众人离开后,只见风殷仙人扶起风颖月双膝盘坐,他亦是双膝盘坐在风颖月的身后,用内力替他接好经脉后,用金针刺穴的方法打通经脉,这么一折腾就过了一天。到了晚上,风颖月终于醒了过来。众人皆惊叹这位风殷仙人的医术,何止是出神入化,简直就是神仙在世呀! ------------ 第二十一章:复活 经过一段时日的治疗和调养,风颖月的身体完全好了,而且他的内力不只没受损伤,还比过去更精进了许多。赵佶再三的挽留风殷仙人,希望他能够留下为朝廷效命,却被他宛然拒绝了。 康王府甚是热闹,刚刚继位登基的赵桓,也特地赶来为风颖月等送行。 “颖月,我的好兄弟。”上官建廷一见风颖月便先来个拥抱,一脸调侃:“你知不知道,那时你可把我们都给吓坏了,幸好你没有事。还有呀,你师父那么厉害,不如你跟他老人家说说,也收我为徒吧。” “好呀,下次见到师父我跟他提一下这件事。”风颖月温和笑着。突然问道:“对了,那天你是怎么被夏歆婷发现你不是我的?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小心她吗?” “其实,我并未曾说过话呀,可能是她太恨你了吧!我只是无意中看了她一眼,就被她认出来了。”上官建廷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啊!对了,阿露她……” “你别急,我早把她救出来了,这不,已经来了。” 风颖月顺着上官建廷手指的地方,见阿露和阿娜走过来。只见阿娜垂着头,一脸的歉意道:“公子,我……” 未等她说下去,风颖月便截道:“好了,这不关你的事,你不要苦着一张脸了,笑起来才可爱么。” “嗯,谢谢公子没有怪阿娜。”阿娜淡笑。 “好了,好了,阿娜,这又不关你的事,你也是为了阿露才这么做的呀。再说颖月也没怪你呀,你就不要再自责了。过来,吃东西。”赵君茹拉着阿娜的手笑道。 她又转向风颖月神秘道:“颖月,我有样东西送你。” “是什么?”风颖月唇角扯出优雅的笑意。 “那。”赵君茹拿出一个很漂亮的锦盒交到风颖月手中,轻挑眉目笑道:“打开看看。” 风颖月打开锦盒,顿时一惊,原来锦盒内装着一对白玉萧,此玉温润滑嫩,玉质细腻,是玉中的极品,而且这手工精细,雕工一流,是用一整块玉雕成的。风颖月惊喜的看着赵君茹,只见赵君茹神秘道:“你再看看萧内。”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风颖月读着目光温情的盯着赵君茹。 赵君茹被他看的有些羞涩,焉然一笑:“这对白玉萧是在同一块玉上雕下来的,它们是一对,我们一人一支,以后我要跟你学吹萧,还有这首诗是我自己雕进去的。” “是不是雕了很久?”风颖月抓起她的手,看那滑嫩的手上多了几道细小的伤痕,他把她的手放在唇边心痛的吻了一下。 “哎!这里很多人看着呢?不要太羡煞旁人噢!”上官建廷一脸坏笑调侃道。 搞得赵君茹羞涩的把头埋在风颖月的怀中。风颖月高傲的看着上官建廷:“你也可以呀!”说着眼睛瞥向紫竹。 “喂!你看我干什么?”紫竹一脸怒气瞪了眼风颖月。 哈!一群有活力的年青人,相互打闹着。他们可知道,下一步会有多艰难?他们可知道,下一步朋友终会变成仇人?亲人不是亲人,朋友不是朋友,不管是什么?这,要看你是怎样来看待了。 宽容,是最伟大的品德;宽容,可以化解一切,甚至是仇恨―― 让我们继续跟着风颖月走下去吧!不管路有多艰难,永远都不离不弃―― ------------ 第九卷:吸血新娘沉冤得雪 ------------ 第一章:实在太像了 靖康元年(1126年)2月,太子赵桓登基,是为宋钦宗,年号靖康。宋徽宗赵佶,把混乱的朝廷交给了一样软弱无能的太子赵桓,自己却逃至金陵(今南京)。 初春的天气,晴朗,阳光暖阳阳的照在身上舒服极了,花草树木也发出了新芽,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香,久久不散。鸟儿也欢快而清脆的叫着从头顶划过。 风颖月、赵君茹、上官建廷、紫竹四人乘马驰骋着。 “马上就快到桃源镇了,今晚就在我家休息一夜,明天我陪你一起去青宇镇。”上官建廷脸上带着开心的笑意。 “风颖月,你为什么非要去青宇镇呀?是去探亲还是回乡?我可没听说过青宇镇还有姓风的。”紫竹一脸的不情愿疑惑问。 风颖月看着前方,深深的吸了口清香的空气,唇边浮上一丝笑:“我要查一件无人敢查的千古冤案,为上官柔儿翻案。” “上官柔儿?我听父亲说过,那是我祖父的妹妹。不过这件事都过去四十年了,谁也不知道四十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还怎么查呀?”上官建廷饶富趣味的挑起双眉,一脸的迷惑看着风颖月,他知道这是风颖月最大的爱好,因为他喜欢挑战极限。但上官建廷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与风颖月却有着永远都割不断的亲情。 “别说是四十年,就是四百年,我也一定要找出真相。”风颖月那波涛暗涌的黑眸更加的深沉。 看着风颖月那坚定的目光,上官建廷和紫竹心里升起一丝凉意,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什么也没有再说。 说着四人便进了桃源镇,上官府是桃源镇里最大的宅子。只见一扇六、七米高的朱漆大门上方,由六个金钉固定的一匾额,上隶书‘上官府’三个大字,两尊气势恢宏的石狮耸立与门两侧,那石狮足足有三米高。走进大门,庭院里打扫得干净整洁,四人刚进上官府,便有几个家丁上前接过几人手中的马缰。 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小跑着,向上官建廷迎来,一脸堆笑道:“小少爷回来了。” “何爷爷,我们很久没见了,我都想你了。”上官建廷高兴的上前抱了一下何福,又笑问:“我爷爷呢?他是不是又在后园种花呢?” 何福听到上官建廷的话,脸上笑得像开了花似的:“油嘴滑舌的,想我了也不知道回来瞧瞧,几年没见又长高了。老爷他呀,正在后园子里看着种花呢?这不又到春天了,他又有事忙了。” “嗯。那您先忙您的去,我自己去给他老人家请安。”说着上官建廷带着风颖月三人来到后园。 一路上,只见园内楼阁交错,佳木葱茏,青柳拂檐,玉兰绕砌,精雕细琢的假山叠石,浅浅清流由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下方,桥榭亭廊张显着王室的辉煌富贵,和民间清悠素雅的风韵。一进后园就见三五个家丁不停的忙着种花,打扫修剪花草,一位胡发花白,六十多岁的老人正坐在园中的凉亭内品茶。 上官建廷悄悄的跑过去,突然出现在老人面前,笑道:“爷爷,我回来看您了。” 上官浩目光慈祥的看着他开怀笑道:“我一猜就是你这个小子,怎么?现在才知道想爷爷呀?” “没有,孙儿一直都很想您呀!都是爹啦!总是给我很多事做,让我不能回来看爷爷。”上官建廷搂着他的肩不停的晃着乖巧的笑着,又站起身道:“爷爷,我给您介绍我的朋友,这位是君茹公主,这位是风颖月,还有紫竹。” 上官浩一听,忙站起身行礼:“老臣给公主、驸马请安,不知公主和驸马到此,老臣有失远迎。” “上官将军,不必多礼,本宫这次是来您这做客的,您这样就太过多礼了。”赵君茹上前阻止笑道。 “应该的,应该的。”说着他看向风颖月,当他看清风颖月的模样时,心中为之一震,思绪一滞:太像了,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是他吗?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跟他这么像? “上官将军。”风颖月见上官浩走神忙叫醒他,心中却思绪万千。 “噢!失礼了。”上官浩收回神思,强颜笑道:“我们还是去正堂休息一下吧!站在这里太失礼了。” 众人随上官浩来到正堂,这时,何福已命人奉上茶点,行了礼退了下去。 ------------ 第二章:风颖月的猜疑 上官浩上下打量着风颖月,目光中有些闪烁不安,强笑:“驸马爷的事情老夫如雷贯耳,真是英雄出少年呀,不知驸马爷师承何处呀?能把你教育成这样,看来你的父母也真是不简单呀。” “上官将军过奖了,将军的事迹才能称得上如雷贯耳,也只有您才配得上英雄二字呀!颖月只是一介小辈,还要多向您学习呢。”风颖月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那笑显得有些怪异,有些怀疑:“颖月自小父母双亡,是跟着师父在山上长大的。” “噢!那…你不知道自己还有些什么亲人吗?”上官浩笑问。 风颖月听到思绪一滞,若有所思的看着上官浩,他真的想告诉他真相,但现在还不是时机,他不可以说。 上官建廷见风颖月语塞,没等他开口忙抢道:“爷爷,您看您说的,如果颖月还有亲人的话,他早就去找他们了,还用独自一人闯荡江湖吗?” “噢……是,也是。”上官浩自觉有些尴尬,脸上强挤出笑容:“既然公主和驸马来了,就多住几日,也好让老夫进地主之仪好好的招呼你们呀。” 风颖月浅笑,所有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原本应该多住几日的,但颖月还有要事在身,所以……”欲说又止,只是淡笑点头。 “那怎么成?老夫可不依呀!说什么也要多留几日才是。” “爷爷,您又不是没听说过,颖月是个探案迷,哪里有冤案他就往哪里去,他最喜欢挑战极限。此次他去青宇镇就是为了查‘吸血新娘’一案的,都四十年了,这案子至今都没有个下落,我相信颖月一定能还上官柔儿一个清白。”上官建廷抢道。 “什么?”上官浩一听脸色‘唰’的一下白了,他呆呆的看着风颖月怀疑的问:“你是想替柔儿翻案?” “老将军难道就不想吗?”风颖月一脸疑惑,犀利的双眸注视着他。 “不,不是,都四十年了,还能查清楚吗?再说了,柔儿都不知道在哪呢。”上官浩避开风颖月的目光,轻咳两声站起身行礼道:“老夫身体有些不适,就不能陪驸马爷了,还请见谅。”说着他看向上官建廷温和道:“廷儿呀,你好好的招呼公主和驸马还有你的朋友,我先回房休息一下。” “老将军,还请多保重身体。”风颖月也站起身行抱拳礼,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 “老夫就不陪了。”上官浩点头离开了正堂,当他走到门外与何福耳语片刻,何福一脸的紧张,迅速离开。 “颖月,走,我带你们去客房。”上官建廷推了一下思绪一滞的风颖月,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夜,如水般寂静无声,初春的夜还是如此的清冷,月光皎洁照在庭院当中。风颖月闲来无事一个人来到园中,满怀愁绪的仰望着天空。这时,园中的小亭内还有一人跟他一样的心事重重,这人正是上官浩,自从他见到风颖月以后,整个人就变成这样了。风颖月刚要上前,只见管家何福匆忙的向这边走过来,见他来到上官浩身边小声说了些什么?上官浩点头轻轻叹息,摆了摆手何福便转身离开。 风颖月慢步来到凉亭,恭敬的笑道:“上官将军,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现在虽是初春,但夜里还是很凉的,上官将军可要多注重身体呀。” 上官浩见风颖月已来到身边,忙站起身行礼道:“多谢驸马爷关心,这岁数一大了全身尽是毛病,都是些老毛病了,无大碍的。这么晚了,驸马还没休息呀。”. “噢,睡不着出来走走,老将军也是睡不着吗?颖月可否坐下来?”风颖月英俊的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那笑透着一丝猜忌。 上官浩听到忙请风颖月坐下:“驸马请坐。” ------------ 第三章:上官浩的疑虑 风颖月坐下看向上官浩笑道:“老将军不必太过多礼,我与建廷如同亲兄弟一般,您就叫我颖月好了。” “那怎么行,老夫怎么能对驸马直呼名讳呀!”上官浩说着斟了杯茶放在风颖月面前。 风颖月拿起茶杯抿了口茶,叹道:“嗯,好茶。”风颖月放下茶杯浅笑:“老将军,颖月有一事相求,不知将军可否成全?” “驸马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老夫能力之内的一定办到。”上官浩陪笑。 “这件事对将军来说很简单,颖月是想多了解一下上官柔儿和四十年前连家灭门一事,不知将军可否想告呀?”风颖月那犀利的双眸带着几分温柔,几分神秘,几分疑惑的看着上官浩,恨不得一眼就看穿他心里的一切。 “这……”上官浩有些迟疑,他目光闪烁不安,低下头不敢去看风颖月那双眸子:“都是四十年前的事了,老夫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了,至于柔儿,老夫可以带驸马去一个地方,请驸马随老夫来。”说着上官浩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式。 风颖月随后起身跟在上官浩的身后,穿过花园来到一间别致的小院,只见院内有一个小花园,跟刚才的那个比起来简直就是缩小版。园内布置的秀雅精致,一见便知是女儿家的秀院闺房。 “驸马请。”上官浩推开一间房门走了进去。 风颖月紧随其后跟了进去,房间内布置的一样是秀雅别致,房内被打扫的也是一尘不染,空气中散发着一掠悠悠的花香。风颖月惊诧的看着上官浩,他能猜得出这间正是上官柔儿的房间,没想到的是上官浩依然把它保留的完好,每天都让人把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看得出他这个哥哥有多么疼自己的妹妹,可是令人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不寻找上官柔儿的下落?他为什么不查出真相还上官柔儿一个清白?他到底有什么苦衷呢? 风颖月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不由得感到酸酸的,一股清泉涌了上来,他紧闭双目,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上官浩笑道:“将军,时辰很晚了,不如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 “噢,那老夫就先走了,如果驸马还想知道什么?就在这里多留一会吧。这间房就是柔儿的房间,自从她走了以后我一直都保持着原样,希望有一天她能够回来住在这里。我看,现在是不可能了,唉!”上官浩没有看风颖月,好似自言自语的走出房门。他到底看出了什么呢?为什么会带风颖月来上官柔儿的房间? 这一切,都让风颖月百思不得其解。他坐在上官柔的房间里,思忖着所发生的一切:上官浩明显就知道些什么?他为什么不说?难到他不想为自己的妹妹翻案吗?可是他又为什么会带我来上官柔儿的房间?难道他知道我是谁了?唉!一切都太不可思义了,四十年了,到底他们心里都埋藏着什么秘密?祖母是这样,师父也是这样,现在连上官浩还是这样,为什么他们就不恳把事情说出来呢?四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风颖月双目轻闭叹息摇头,他实在太累了,风颖月在房间里坐了一会便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刚一进门,便见赵君茹伏在桌上晕晕预睡的模样,他无奈的笑了笑,悄悄的来到她身边,把她横抱起来向床边走去。 这时,赵君茹醒了,惺忪睡眼盯着他的脸,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脖颈,笑道:“这么晚你去哪了?人家等你都等着睡着了。” 风颖月见她那副可爱的模样,温柔笑道:“小傻瓜,困了就上床睡呀,为什么要扒在桌上?现在的天气一到夜里就凉了,万一冻着怎么办?” 赵君茹嘟着小嘴笑着,把头紧靠在他胸前撒娇道:“我病了,不是还有你吗?你会好好的照顾我的,一步也不会离开。” ------------ 第四章:通往死亡的坟墓 风颖月听后嗤笑,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子:“真是个小傻瓜,我不是天天都在你身边陪着你吗?就算是你赶我我都不走,还用得着让自己生病吗?” “哼!我就是要做你的小傻瓜。”赵君茹顽皮的眨着眼睛。 风颖月把她放在床上,赵君茹的手依然紧紧的缠住他的脖颈,风颖月见她顽皮,用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温柔道:“怎么?舍不得我呀!我又不会飞。” “嗯!我就是喜欢这种感觉么,很踏实。”她撒娇道。 风颖月唇边浮上一丝优雅而又温柔的笑,他轻轻的俯下身,那炽热的双唇已盖住了她樱樱粉唇,他的吻温柔而又缠绵,更赋诱惑力。他温热的舌尖开启她的贝齿,温柔地掠夺她口中的甜郁芬芳,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的赵君茹只能无助地张开樱唇,任他攻占嫣红的唇瓣,双手仍缠着他的劲享受着这份缠绵,浓浊急促的热气吹拂在她脸上…… 他的手温柔地轻抚过她的发梢、脸颊,动作如此的细腻、温柔…… 天刚蒙蒙亮,风颖月看着怀中的赵君茹,那甜睡的模样甚是惹人喜爱,头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双手依然缠住他的腰不恳放开,生怕一放手他就会消失一样。他脸上绽放一丝优雅的笑,俊俏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气宇轩昂,他轻轻摸着她那娇翘可爱的鼻子。这时,赵君茹双手一紧,睁开惺忪的双瞳,看着他宛然一笑。 他俯下身轻啄她的嘴瓣,温柔道:“怎么不多睡会?小傻瓜。” 赵君茹笑着撒娇道:“嗯!你偷看人家睡觉。” 风颖月温柔一笑宠溺道:“我这样看一辈子也看不够。” 二人紧紧的相拥着,感受那份温柔与爱情! 清晨,四人离开桃源镇向青宇镇走去,一路上,风光秀丽,景色宜人。当来到传说的清泉谷时,只见山谷两面青山高耸,绿树成荫,谷中鸟语花香,一条小溪缓缓流经,涓涓而淌。一切皆是那样美妙,有如仙境般。但,这一处美丽的景致,传说是很多人的坟墓,今日,山谷中依旧是透露着诡秘气息。 风颖月四人乘马在山间小路中穿行,待快要出谷时却见到一处岔道。风颖月停下来看向岔道,这条叉路与通往青宇镇的小路差不多宽,但给人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 风颖月看向上官建廷问:“这条路是通向什么地方的?” 上官建廷思忖片刻答道:“不知道,这条路从来就没有人走过。” “噢?”风颖月疑惑的看着小路,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想探查清楚的季动,他翻身下马向岔道走去,上官建廷三人见状也下马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没走多远,只听赵君茹和紫竹‘啊’的一声尖叫,二人呆呆的愣在原处看着眼前小路的尽头。眼前是一片不大不小的绿草地,四周荒无,荒草比人还高,只有刚才他们走的这一条路能通出去,草地上满是白骨和骷髅。 听到二人一声尖叫,风颖月和上官建廷也是一惊,片刻,风颖月转身看向三人,一脸严肃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过去看一下。” “我陪你一起去。”赵君茹上前拉住他的手。 风颖月温柔笑道:“听话,在这里等我。”说完他转身向那乱葬岗走去。 他走到尸骨旁,蹲下身正要查看死因,心中突然升起很强烈的预感,是走向死亡的预感。就在这时,他的脚突然陷进了土里,他想用内力飞起,可是他越动陷的就越深。 站在不远处的赵君茹三人,见有些异常,便跑过来。赵君茹见状惊惧:“颖月,你别动,我过来救你。”说着她跑过去要拉风颖月上来。 “不要,你们别过来。”风颖月急道:“这是个沼泽,越用力就会陷得越快。” “不行,我不能让你有危险,我一定要救你。”说着赵君茹便伸手要去拉风颖月,却被眼急手快的上官建廷给截了回来,他镇定道:“公主,别这样,我们再想其它办法。” ------------ 第五章:死亡之路吸血真相 “不行,我不能让你有危险,我一定要救你。”赵君茹伸手要去拉风颖月,却被眼急手快的上官建廷给截了回来,他镇定道:“公主,别这样,我们再想其它办法。” “还想什么呀?你看颖月正向下陷呢。”赵君茹急得双瞳沁出泪来。 “君茹,听建廷的话,不要过来,这里很危险,我们还有时间想办法。”风颖月急劝。 “可是……”正在这时,炽焰长啸一声向风颖月跑了过来。它来到沼泽边一个转身,把尾巴扔给了风颖月,风颖月顺式抓住炽焰的尾巴,只见炽焰又是一声长啸,用力一拉。再加上这时风颖月运足了内力,腾空而起,轻轻的落在炽焰的背上。 “炽焰,是炽焰救了你。”赵君茹见风颖月得救,高兴的跑过来温柔的摸着炽焰的脸。 风颖月从炽焰背上跳下来,看到赵君茹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疼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轻声道:“你看你,刚才多危险,要不是建廷拉住你,我看我们两个都已经陷下去了。” “人家着急救你么。”赵君茹委屈的钻入他的怀里。 “好了,好了,我现在不是没事吗?让你担心了,真是对不起。”风颖月哄道。 “好了,没事就好了。”上官建廷安慰道,又摸了摸炽焰笑道:“炽焰,你又立一大功噢!” “这也太可怕了,那些人都是走入沼泽淹死的吗?”紫竹一脸惊惧仍有些后怕的问道。 “应该是吧。”风颖月思忖道:“我想,那些人应该是走夜路,不小心走进那里就再也没出来,清泉谷有千年吸血妖的传闻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吧。” “要真是这样的话就好办了,叫官府把这里封起来就是了。”上官建廷道。 “嗯。好了,我们还是继续上路吧!看我这一身要快些找个地方洗净才是。”风颖月淡道。 “那就去我家吧。”紫竹说着上了马。 “噢!怪不得以前一提起青宇镇你就神情闪烁的呢?原来这里是你家,你一定是从家中逃出来的,或是逃婚跑出来的,所以不敢回家。”上官建廷上马调侃怪笑道。 “上官建廷,你再多嘴小心我把你毒哑。”紫竹嘟着嘴气道。 四人很快进入了青宇镇,跟随紫竹来到她家。 “我家就在前面了。”紫竹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大宅院。 “看来你家还是有钱人家么,这么大的院子。”上官建廷有些惊讶的看着紫竹。 当来到宅院大门口时,三人都惊呆了。只见一扇六、七米高的双开大门上方,有一个匾额上隶书‘连府’两个金晃晃的大字。风颖月呆呆的盯着头上的匾额思绪万千:她到底是什么人?这里是不是四十年前的连家?为什么连家人都死光了,还会有人在呢?整件事情实在是太不简单了,看来我不应该来。 紫竹见三人呆呆的站在门口,大声道:“喂!你们是怎么了?快进来呀。” 正在她大喊时,院内跑出来两个家丁,见到紫竹都很恭敬的行礼:“小姐,你回来了?”说着一个家丁向内院跑去,边跑边喊着:“老爷,小姐回来了。” 三人跟着紫竹来到正厅,刚落坐便有人奉上了香茶,风颖月瞥向紫竹若有所思。正在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位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他冲着紫竹一脸气道:“丹青,你恳回来了吗?你这个野丫头,一跑就是几个月不见人影,知不知道你娘多担心你?” “哼!她才不是我娘呢!我娘早就去逝了。”连丹青一脸不屑,又突然转变得乖巧道:“爹,你不要当着我朋友的面前说我好吗?” “噢?家里有客人呀!都是丹青的朋友,就留下小住几日再走吧。”连正云转身看向风颖月三人,点头笑道。 “是要在咱家住的。”连丹青介绍道:“这位,是君茹公主,这位是君茹驸马风颖月,这位是镇国将军府的少将军上官建廷。” 连正云一听先是一愣,立刻恭敬行礼和颜悦色道:“我家丹青何得何能,竟然能与几位贵人交上了朋友,连某真是荣幸呀。” ------------ 第六章:满心疑虑 “连老爷不必多礼了,我们也是随紫竹…噢,连姑娘来游玩的,连姑娘向来豪爽好交朋友,我们也与她非常的投缘。”风颖月上前笑道。 “噢!驸马爷说的是哪里话呀,这丫头一向就野惯了,我常年在外做生意,也没有时间管教,如果给各位填麻烦的地方还请见谅呀。”连正云不停的陪着笑。 “哪里。”风颖月犀利的目光打量着连正云。 正说到这里,只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连丹青开心的跑上前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爷爷,我好想你呀。” 连日宁宠溺的笑道:“想爷爷还跑那么久都不回家?知不知道爷爷很担心你呀?以后不可以再这么任性了,你爹再欺负你就来找爷爷。” “嗯。有爷爷疼丹青以后再也不顽皮了,永远都陪在爷爷身边。”连丹青撒娇道。 “傻丫头。” 连正云听到一脸尴尬,上前道:“爹,丹青带了几位朋友来。” “对了,爷爷我给您介绍一下我的朋友。”连丹青搀着连日宁来到风颖月面前:“这位就是君茹公主,这位是驸马风颖月,这位是镇国将军府的上官少将军。” 当连日宁看向风颖月时,着实一愣,思绪一滞:怎么?他怎么长得…这么像?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跟他长得这么像? 风颖月抱拳,唇边浮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显得有些诡异:“连老爷子。” 连丹青见连日宁呆呆的没有反应,晃了一下道:“爷爷,您不是被他们的身份给吓到了吧!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公主也很好很随和的。” “噢!”连日宁收回神思,行礼强颜笑道:“老夫有礼了。” “不必多礼。”风颖月淡笑,转身对上官建廷使了个眼色,看向连日宁笑道:“我们把连姑娘安全送到贵府,也功成身退了,就此告辞了。” “哎!你们还是在我家住吧!你们不是要查什么案子的吗?还是住在我家方便些。”连丹青见三人要走急了忙上前阻止。 “紫竹,不用了,正好我们还有点事,要到县衙去一趟,住在你家确实是打扰了。”上官建廷解释道。 “不打扰,不打扰,你们都走了我多无聊呀!你们舍得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吗?”连丹青一脸难过,嘟着嘴不舍的看着三人。 “哎!这里可是你家呀,怎么能用上丢呢?你就在家好好的陪陪你爹和你爷爷吧!我们住客栈就好了。”上官建廷哄道。 “那,我一会去找你们。”连丹青不情愿的看着三人。 “告辞,几位,不用送了。”说完三人离开了连府。 一路上,上官建廷心中一直都有一个疑问,可是看到风颖月一脸愁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他,只是跟着他一直走。风颖月脸上平静的毫无波澜,他什么也没有说,在镇上找了家最好的客栈住下了。三人跟着小二上楼来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风颖月便坐在桌旁黯沉着脸思索着什么。赵君茹见状坐在他身边,斟了杯茶放在他面前,什么也没有说。 良久,上官建廷沉不住气了,一脸焦急道:“颖月,我总觉得那个连日宁有点不对劲,为什么他见到你的时候,跟我爷爷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表情一样呢?你到底跟连家有什么关系?跟我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一定要查上官柔儿的案子?” 风颖月抬头凝视着他,依然是什么话也没有说,眼中却闪过一丝促狭。赵君茹从来都没见过风颖月如此神情,有一种进退两难的感觉,她心疼的看着风颖月抓住他的手,依然静静的陪着他。 “颖月,有什么事说出来好吗?不要藏在心里,我们是兄弟,有什么事不可以说出来的呢?我会帮助你的。”上官建廷急得在房中来回踱着步。 风颖月听后目光更加深沉,他紧紧盯着上官建廷叹道:“对,我们是兄弟,所以我不想你为难,我看你还是回桃源镇吧!这里的事你还是不要再管了。” ------------ 第七章:翻查血案 “风颖月,你……”上官建廷狠狠的瞪着他,一脸难过:“为什么?从认识你的那天开始,我们就一起走来,为什么到了最后一步你要我放弃?为什么你有苦衷不说出来呀?” “好,你想留下来帮我是吗?那你要做好准备,往往事实的真相都是很残忍的,想继续查下去,就要学着接受与包容。”风颖月闭上双眼重叹。 上官建廷嗤笑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说些什么?但我上官建廷想做的事,从不会轻易放弃的,不管结局是什么。” “好,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风颖月唇边浮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凝神思索着什么。在他破过的这么多案件中,他从来也没有感觉到如此难过,这种难过是进退两难的感觉。他不想揭露真相,他不想再继续走下去,他好想现在就一走了之,可是他不行,他不能轻易放弃,就像上官建廷那样,不恳放弃他这个好兄弟,他也不可以放弃真相。 “那现在你可以跟我说是怎么回事了吧。”上官建廷有些心浮气燥。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门开了,是连丹青。她一进来就一脸不情愿的坐在桌边气道:“你们真是够意思呀,把我丢下就跑了,为什么就不可以在我家住呢?” “哎!你又不是不知道颖月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他是为了查上官柔儿和连家的案子,怎么可以住在连家呢?”上官建廷一脸烦郁。 连丹青一脸不解问道:“怎么就不可以?住在我家又怎么了?连日照也是我的爷爷呀,他一家全死了又不关我们家的事,为什么说的好像是我们害了他一样?” “你到底懂不懂,查案时亲人要回避呀?” “什么亲人回避,要说回避你也不能参加这个案子呢?别忘记了上官柔儿可是嫌疑犯,她是你的姑奶奶。”连丹青气愤的盯着上官建廷。 本来就在气头上的上官建廷听她这么一说更急了,一拳用力的打在桌上怒道:“什么嫌疑犯?这根本就跟我姑奶奶没什么关系,在案件没查清楚之前你不可以这样下定论。” “你凶什么凶?你以为你凶就了不起呀,你以为你凶凶手就能跳出来让你抓吗?你以为你凶我就怕你呀?”连丹青更不视弱,与上官建廷是针锋相对。 “够了。”风颖月大怒的拍案而起,他眼中冒着一股怒火坚定道:“上官柔儿根本就没杀人,她是无辜的,我一定会查清此案,把真凶找出来还她清白。” 说完,他转身气冲冲的离开房间,赵君若见状忙跟上他,静静的陪着他,不管他去哪里都会不离不弃。风颖月什么也不说,只是在街上走着,心中却是心乱如麻,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会变成这样。他现在有些怕,怕他的推测是真的,他不想,不想事实真的如他想的那般残酷。 不知走了多久,他突然转身看着赵君茹,目光中带着一丝歉意,温柔道:“君茹,对不起,又让你为我担心了。” 赵君茹婉然一笑,柔声道:“我是你的妻子,本就应该同你一起分担。” 风颖月脸上露出一丝优雅的笑意,欣慰道:“我风颖月何德何能?今世能得如此良妻。” 赵君茹没有说话,只是对他浅浅一笑。风颖月牵着她的手,正重道:“我们现在就去衙门,我要查清四十年前吸血新娘一案的卷宗,我要开棺验尸。” “嗯。不管你如何选择,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 说着二人向县衙走去,来到县衙被衙差引进内堂。 “请二位先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大人。”说完衙差恭敬行礼转身离开。 片刻,县官冯启走进来,只见他四十岁左右,腮下留着山羊胡子,一脸的傲慢走进来怪气道:“是谁找本官呀?” “我。”风颖月犀利的双眸瞥着他。 “你?”冯启上下打量了一下风颖月道:“你是何人?找本官有何事呀?” “风颖月。”风颖月冷傲的瞥了他一眼冷冷道。 “你,你,你是君茹驸马?”冯启一脸不敢置信的打量着二人。 “正是。”风颖月脸上有些失望,看冯启的样子便能知道他平时是如何当官的。 “下,下,下官参见公主,参见驸马爷,不知公主和驸马到来,有失远迎,请公主驸马恕罪。”冯启战战兢兢的跪在二人面前。 ------------ 第八章:如朕亲临 “冯大人起来吧!本宫今日与驸马前来并不想太多人知道,所以你不必太多礼数。”赵君茹淡淡道。 “谢公主,谢驸马不罚之恩。”冯启站起身一脸殷勤笑道:“不知公主和驸马爷来到本县有何吩咐呀?” “冯大人,是这样的,我想翻查四十年前,吸血新娘一案的卷宗,不知冯大人可否……”风颖月横着冯启欲说又止。 “行,行,当然可以,请公主和驸马移步。”说着他恭敬行礼带他们来到架阁库。 一打开架阁库的大门,一股霉臭味扑鼻而来,风颖月和赵君茹随冯启进入,只见一架一架的典籍卷宗都封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三个人被这种灰尘呛得不停的咳嗽。 风颖月转身心疼的看着赵君茹温柔道:“君茹,不如你在门外等我一会。” 赵君茹摇头笑道:“没事的,我陪你。” 风颖月知道赵君茹的脾气,只能无奈的让她留下。 “公主,驸马爷,这里就是四十年前的卷宗,不过,有没有吸血新娘的案例卷宗下官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四十年前的案子早已无从查起,所以就一直都搁置在一旁了。”冯启一脸难色掩着鼻子说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来查就好了。” 风颖月的话音刚落,便听冯启恭敬行礼道:“那下官就不打挠了,下官告退。” 冯启转身离开,风颖月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冷哼,无奈的摇头叹息,这一叹是为朝廷而叹的。转身二人开始查找起吸血新娘的卷宗,他们一本本抚去上面的灰尘,仔细的翻阅着。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赵君茹轻声道:“颖月,你过来看这本。” 风颖月听后迅速来到赵君茹身边,从她手中接过卷宗仔细翻阅着,幽深的双眸突然一暗,叹道:“当年的案子怎么可以就这样草草了结了?这根本就是疑点重重,他们竟然不去查。” “依卷宗上所说,当年在连日照大婚那夜,连家十七口一夜暴死,新娘和新郎全都不见了,吴家第二日才发现与连日照拜堂的不是自家的女儿。还有,上面说杵作验尸时发现死者的颈上有两颗深红色的牙洞,所以就推断是变成吸血妖的上官柔儿所为。可是?这世上哪来的吸血妖呢?更何况根本就没有人见过吸血妖什么样子,还有,上官柔儿失踪的那半年,到底去哪了?”赵君茹仔细的分析着案情。 风颖月思忖片刻方道:“嗯。看来,答案应该在尸体上,我们这就去找冯启派人去开棺验尸。” “开棺验尸?可是……”没等赵君茹的话说完,风颖月已走出了架阁库,无奈只能跟上。 这时,冯启却焦急的在堂中不停的踱着步:这连家可是青宇镇的首富,整个衙门可都是靠着他们连家吃饭的,要是没了连日宁的关照,就凭自己的那点俸禄,只有喝西北风去了。如今这驸马爷要查的就是连家的案子,我可怎么向连老爷子交待呀?你说这都过了四十年了,无原无故的还翻出来查什么呀?这风颖月他是不是真的闲得没事干,若是没事干了就去其它地方为百姓申冤去呀!就算是个推理迷,也用不着把这沉芝麻烂骨子案子给捣登出来呀?真是,唉!我该怎么办呀?两面都得罪不得,做官做成我这样,真是惨哪! 刚想到这里,风颖月和赵君茹已来到了他的面前。他心中咯噔一愣,强颜欢笑道:“不知驸马爷还有何吩咐呀?” “当年连家一共死了十七口,我要开棺验尸。”风颖月冰冷的双眸看着他冷冷道。 “什么?开棺验尸?”冯启大惊,瞠着风颖月喊道:“那怎么成?连家在青宇镇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要开他老祖宗的坟,连老头不杀了我才怪。” 风颖月一听,脸上依然平静的波澜未生,他一脸阴云冷笑着淡道:“冯大人,你是想等着以后连日宁追杀你呢…?还是,想让我现在就治你个失职,违抗圣旨之罪斩首呀?”说着风颖月手中已多出了一块金牌,上面刻着‘如朕亲临’四个金晃晃的大字。这金牌正是他离京前赵桓赐给他的,让他在查案时能够畅通无阻,以备不时之需。 ------------ 第九章:开棺验尸 冯启见到金牌‘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一身冷汗忙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冯大人,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风颖月那犀利的双眸如万柄剑般冰冷而锋利,他透着一丝的杀气,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站在一旁的赵君茹看着风颖月的脸色,也着实为之一震,她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如此的神情,从来没见过他为某件案子如此的生气,甚至是有一丝的杀意。她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也不知道他跟连家有什么关系,跟上官柔儿有何关系,从一开始他就是一个迷,一个不为人知,人人都想挖掘的一个迷。 冯启看着风颖月那深暗的双眸,脸色已经吓得发青,他颤抖着手轻轻的拭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颤声道:“下,下,下官,知道,下…官,这…就去…办。”说完他转身跑了出去,吩咐衙差们去连家坟地去挖坟,又偷偷的派了人去通知连日宁。心想:这么棘手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打把,我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千万别连累上我。 风颖月跟随冯启来到连家坟地,摆好早以让冯启准备好的祭品,蜡烛香。只见风颖月跪在连洪坟前恭敬的磕了三个头,目光中透着自信与坚定。众人见风颖月如此动作,皆惊讶的瞠大眼盯着他,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层寒霜般,每个人的脸上皆凝重而又疑惑。 “放心,我一定会找出真凶,让你们得以冥目的。”风颖月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突然那丝杀意又消失不见,他侧身看向冯启冷冷道:“开始挖,十七俱骸骨一俱也不可以少。” “是,驸马爷。”冯启恭敬行礼,转身看着衙差道:“听见没有,开始挖吧。” “不准挖。”只听一声哄亮的声音,连日宁向这边走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些家中的护院。他走到风颖月面前,目光犀利的盯着他道:“驸马爷,就算你要查案,老夫无权干涉。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连家的祖先不敬?这件事,老夫不得不管。” 风颖月瞥了眼冯启,一切都在他撑握当中,冯启想什么?他一眼就可看穿,他转过脸看向连日宁,冷冷道:“尸体,是一个人活在世上的唯一证据,他们可以告诉我谁是真凶,连老太爷不是不想让风颖月查出真凶吧?” “哼!我不听你那些道理,我也不管你怎么去查,总之,你就是不能动我连家的坟。”连日宁狠狠的盯着风颖月大声吼道:“不要以为你是驸马就可以为所欲为,大宋还是有律法的,我连日宁还是懂得这些的。” 风颖月依然冷冷的盯着他:“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说什么?这个案我查定了,这个坟我也挖定了,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他目光如剑般盯着连日宁,大声呵道:“挖。” “不准挖。”连日宁几步垮到坟前挡住众人:“我说不准挖就是不准挖,除非我死了。” “爷爷。”这时,连丹青和上官建廷赶了过来。 “颖月,我看,我们还是回去从长计议吧。”见到这种情况,上官建廷来到风颖月身边劝道。 “风颖月,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查你的案就是了,为什么要挖我们连家的坟呀?我爷爷岁数这么大了,你还这样逼他。”连丹青气愤的怒斥道。 风颖月对她的话完全置若罔闻,依然冷冷的盯着连日宁,他的声音冰冷无比:“不用管他,给我挖。” 站在一旁的冯启一脸为难,可是又不能抗命,只能挥了挥手表示继续。 “风颖月,你不要以为自己是驸马就可以为所欲为,老夫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不会让你挖我连家的祖坟,你凭什么?你以为你是驸马就能这么做吗?你没资格。”连日宁扯着嗓子大骂着,这时连家的护院也都围了上来。 ------------ 第十章:表露身份 连丹青看着气喘嘘嘘的连日宁,心疼的扶着他,眼中沁满泪,愤愤的盯着风颖月:“风颖月,你太过份了,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你当上了驸就自以为了不起了吗?要是我爷爷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查案,查案,你一天到晚就会查案,你还会干什么?这是我连家的事,我们连家都不计较了,你凭什么来查呀?你以为你是谁?” “够了。”风颖月紧紧纠结的剑眉内有一股慑人的怒气,他幽幽的盯着连丹青和连日宁,冷冷道:“我凭什么?我凭的不是驸马的身份,我凭的不是皇上给的权利,我凭的不是这块金牌。我凭什么?我凭的是,我是连家子孙的身份;我凭的是,我是连日照和上官柔儿唯一的孙子的身份;我凭的是,我是连月的身份。这,应该足够了吧。” 众人听到都惊讶的瞠大眼盯着风颖月,连日宁听后心中一颤差一点就晕了过去,连丹青不敢置信的看着风颖月,上官建廷也张大嘴哑口无言。谁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驸马爷,这位曾经陪伴同生共死的朋友,竟然会是连家唯一的生还者,竟然会与自己有着如此亲密的血源关系。 赵君茹看着他心中有些担心,那种眼神,那种气势,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他是一个多么善良温柔的人,他平时对每个人都是那样的公平公证。可是?一提到连家灭门惨案,他的眼中怎么可以有了杀意?她走到风颖月身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静静的用心来安慰他。 风颖月侧脸看着赵君茹,现在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变得温柔。当他转过头来看着连日宁时,目光又变得冰冷的可以冻死人:“我在我祖父祖母坟前发过誓,一定要查清此案还祖母一个清白。现在连家唯一可以做主的只有我连月一个人,无关紧要的人最好给我离开这里,冯大人。” “是,驸马爷,您有何吩咐?”冯启恭敬的走向前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只见风颖月那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道:“继续。” “是。”说着只见冯启一挥手,衙差们又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连日宁见状再也没敢说什么?只是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身边的一切。 风颖月看着挖完十七俱骸骨带回了衙门,看着眼前一俱俱白骨,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凉意,往日过往云烟历历在目。他回想着儿时过的是何等的生活,每日都活在逃亡之中,还没懂事爹娘就不在人世,只有祖母上官柔儿带着他相依偎命,经常都会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出现,于是祖母就会带着他逃亡。记得,在七岁那年,祖母为了保护他受了很重的伤,在临死前拼了最后一口气,把他送到师父那里,从此再也没有醒过来。 十年后,他长大了,他来到祖父祖母的坟前,发誓要找出真凶还祖母一个清白,还连家数十口的公道。他不可以失言,他一定要做到,他不可以让他们冤死。想到这,泪早已占据了他那张英挺俊美的脸,现在的他眼中只有仇恨。 赵君茹一直都静静的陪在他身边,见他如此伤心,她走过去从身后紧紧的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静静的安慰他。 “君茹。”良久,风颖月终于开口了。他打开她环住自己的手,转过来目光中带着一丝歉疚看着她道:“对不起,我总是让你为我担心。” 赵君茹嫣然一笑,柔声道:“你是我相公,我是你娘子呀。” 风颖月见她那副可爱的模样,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温柔道:“可以帮我把他们拼起来吗?” “嗯。没问题。”赵君茹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一俱俱的骸骨。 “那需要我帮忙吗?”这时,上官建廷已经站在门外,一脸诚恳的看着二人。 风颖月淡笑:“你都来,能让你闲着吗?” 上官建廷走到他面前,有些腼腆的笑道:“没想到,我们原本就是兄弟。” 风颖月唇边浮上一丝优雅的笑:“是兄弟还不快来帮忙。” “嗯。要怎么做?” ------------ 第十一章:死因难证 “把骸骨拼好。”风颖月边说着边走到一俱骸骨前拼起来,认真道:“人的骨头有365节,颈脊骨各有12节,男子的肋骨左右两边都是12条,8条长4条短,女子的肋骨则比男子的多两条。辨别一俱骸骨的年龄,只要看他的头骨和牙床骨就可以,女子还可以查看盆骨,这样就能准确的算出他的年龄。” 风颖月看着眼前的骸骨轻叹:“已经四十年了,骨头已经变色了,我们现在先用蒸骨法来鉴定一下,这些死者生前是否跟人有打抖过的痕迹。” “噢?蒸骨就能看出来吗?”上官建廷诧异的看着风颖月。 “当然,尸体是死者留下的唯一证据,往往人会说谎,但尸体永远都不会。”风颖月坚定的看着骸骨,那种专注透着迷人的味道。 “那我今天可要大开眼界了,也可以跟你多学些东西。”上官建廷敬佩的看着他。 “蒸骨法,把石头放起炉中烧热后,用酒和醋浇在上面,然后再把骨头放在里面,用草盖好,等热气蒸上来,蒸一个时辰后就可以了。再把骨头放在阳光下,用红色的油纸伞遮上,断骨处是生前造成的则有血色的血荫,若是死后造成的便没有。”风颖月边说着,二人边帮忙做着。 “颖月,我这边的几俱都没有。”上官建廷看着风颖月摇头道。 “我这边也是。”风颖月轻轻叹息着,淡淡道。 正在两个人感觉有些失望的时候,赵君茹喊道:“你们快来看,连洪的腰椎骨上好像有一道伤痕。” “噢?”风颖月蹲下仔细查看,若有所思道:“这伤,像是很用力撞在硬物上造成的,但这点伤不能说明什么。”说着他无力的站起身,一脸的愁绪看着十七俱骸骨,心中有些恨自己,无法帮助他们。 “那,会不会是中毒呀?”赵君茹疑惑问。 “中毒?那怎么验呀?”上官建廷一脸迷惑。 “是呀!都过去四十年了,就算是中毒也不好验了。”风颖月面无表情,独自伫立凝神思索着,一掠哀思涌上心头。不可以,我不可以就这么放弃,我不可以失信于她,我必须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按理说,如果是中毒,骨头外面的毒这么多年已经被泥土吸走了,但是骨头里面也应该有残留下的毒吧?”赵君茹蹙起娥眉若有所思道。 “对呀!君茹说的对。”风颖月脸上突然有了喜色,感动的看着赵君茹:“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骨头外面看不出中毒的迹象,我们可以验骨头里面呀。” “骨头里面?那要怎么验?”上官建廷被他们说的更加的糊涂了。 “煮骨法。”风颖月面容严肃,一字一字的说着。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要把他们的骨头放进锅里煮?”上官建廷惊诧的瞠着风颖月,一脸为难道:“这样好像是对死者有点不敬吧。” “对于他们来说,找出真凶才是他们最大的心愿。”风颖月叹息淡淡道:“建廷,麻烦你去通知冯大人,让他去准备十七口灶。” “嗯。”说完上官建廷转身离开。 ------------ 第十二章:为证死因煮骨验毒(上) 当今驸马就是传说中的传奇人物风颖月,他竟然是连家唯一的生还者,他不但把连家十七口坟挖了出来,要为连家翻案申冤,更离谱的是,他竟然要煮他祖宗的骨头。不到半天,这个消息已传遍了整个青宇镇,这个不大不小的镇子百姓自然也是不少,都跑来观看风颖月煮骨查死因,这义庄前后被围得是水泄不通。 这么大的事自然也少不了连日宁了,他在堂中不停的踱着步:这个风颖月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煮骨就能验出死因了吗?我活这么大岁数了也没听说过,不管怎么样都要阻止他,不能让他任意妄为,不管怎么说我还算是连家最长的长辈,如果今天他还是一意孤行的话我就对他不客气了。想到这里,他带上人也来到义庄。 所有的一切都已准备好了,灶也架起来了,水也烧沸了,就等着风颖月来揭开连家灭门之迷了。正在这时人群被分散开一条路,连日宁带着一些护院从人群中走了进来。 他一脸黯沉,深邃炯炯有神的眼睛狠狠的盯着风颖月:“我不管你是驸马也好,还是风颖月也罢,就算你是连家的子孙连月,今天你都不可以这样做。” 风颖月对他的话完全恍若未闻,依然准备着自己的事情。 “连月,我以连家长辈的身份命你停下来。”连日宁见风颖月并未理会自己,心中怒火升起,怒斥道。 风颖月幽幽的看着一锅锅的沸水,淡淡道:“如果真的是为了连家好,那就应该把真凶找出来,可以让连家十七口得以冥目。我不知道你是找不出来,还是不想找出真凶?或许你根本就知道真凶是谁,或许你根本就是真凶。” “放肆。”连日宁怒斥道:“你…咳咳…你…好…”他不停的喘息着,憋得满脸通红。 “爹,您没事吧?我们不要管他怎么做了,我还是扶您回去吧。”连正云掠着他的胸口劝道。 “爷爷,您没事吧?”这时,连丹青跑了过来,她知道爷爷到义庄阻止风颖月,怕出什么差子,于是也跟了过来。刚一到就见他被风颖月气得咳个不停,于是气愤的盯着风颖月道:“风颖月,你太过份了,你想查案我们不管,你现在想煮骨我们也不管,这是你的事,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爷爷?如果我爷爷有什么事的话,我不会原谅你的。” 风颖月没有去看她,依然看着锅中的沸水。站在一旁的上官建廷实在是忍不住了,来到连丹青面前劝道:“丹青,你不要怪颖月,他也是为了连家好,你以为让他自己来煮太祖父的骨头,他愿意吗?他心里难道就不难过吗?可是他必须要找出真相,不能让连家十七口白白含冤而死呀!” “他有他的想法,那也不能怪我爷爷呀,看把我爷爷气成什么样子了?”连丹青依然不依不挠。 “好了。”站在一边的风颖月显得有些不耐烦,他平静道:“冯大人,开始。” “是,驸马爷。”冯启恭敬的行礼,挥了挥手道:“开始,把骨头放入锅中。” “等一下。”众衙差刚要行动,只听有人喊了一声,众人顺声看去,都惊讶的瞠大眼看着来人。来人竟然是上官浩,只见他紧绷着脸走到风颖月面前,目光中却带着几分乞求与歉意。 上官建廷见到上官浩也为实一惊,以为他是来绞局的,忙上前劝道:“爷爷……” 还未等他说下去,只见上官浩右手一抬止住了他的话,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风颖月,蔼然道:“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第一眼看见你时我真的是一惊,我早就应该猜到的。你与日照长得一模一样,又对连家和柔儿的事如此关心,我真就应该猜到你们有关系,没想到你真的是柔儿的孙子。月儿,请允许我这样叫你,今日的事一定要做吗?” ------------ 第十二章:为证死因煮骨验毒(下) 风颖月对他淡淡一笑,唇边流露出一丝伤痛,坚决道:“事在必行。” 上官浩的目光忽的暗了下来,他沉重道:“好,不管你想怎样做,我都支持你。”他心里明白,不管是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止得了,不如就让他顺其自然,该来的早晚都会来。更何况,他也不想自己的妹妹永远都被人冤枉,他也很想风颖月能亲自查出真相,可是他怕,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莫名的恐慌。 风颖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坚定的点头,右手轻轻一挥,十七俱骸骨齐刷刷的进入沸水中。每个人的脸上都紧张的看着十七口灶,等着结果的出现,连日宁和上官浩更加紧张,一刻不敢松懈的盯着。风颖月亦是凝重的看着沸水中上下浮动的骸骨,俊朗的眉宇间浮上一丝愁绪。如若今日验得出骸骨中有毒,他则可以继续为连家申冤,如若今日验不出毒来,他就会受万人唾弃,成为一个不忠不孝的子孙。煮骨法,他从来都没有试过,也未曾听说过这种验毒的方法,这是第一次,他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但他还是要坚持下去。 赵君茹淡淡笑着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给予他安慰。上官建廷和连丹青也一样的紧张的盯着十七口灶,为风颖月捏着一把汗。 两个时辰过后,风颖月放开赵君茹的手来到灶前,这时杵作走过来恭敬的递给风颖月一根银针。风颖月沉重的接过银针,仿佛有千斤般重,他深抽一口浓浊的空气,把银针探入锅中的沸水里绞动了几下,当他把银针拿出来时,银针霎时变成了黑色。 所有人皆惊讶的瞠大眼盯着风颖月手中的银针,惊嘘议论纷纷。 “啊?真的是中毒呀!” “原来不是被上官柔儿吸干血死的。” “会是谁这么狠要毒死连家人呢?” 衙差们见状也都拿起银针,在其它十六口锅中绞动着,当银针全数展现在人前时,银针全都变成了黑色。 上官浩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他双眉轻轻的抖动两下蹙在了一起。 “爹……” “爷爷……” 这时只听连正云和连丹青的声音,连日宁已昏厥了过去。 风颖月愤恨的盯着手中黑色的银针,泪已不自觉的从他那英挺俊朗的脸上蜿蜒而下,他发誓,一定要找出真凶,为连家十七口,不,应该说,不算上他这个唯一存活下来的人以外,是二十一人。他要为他们申冤,不,对风颖月来说,这应该是‘报仇’才更确切些。 “颖月。”赵君茹心痛的看着风颖月,她从来没见过他如些伤心过,就是在自己生命垂危的那一刻,他都是笑着倒下去的。可是?今天他却伤心的哭了,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呆呆的站在那里很久,很久――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没有人敢擅自离开。不知过了多久,他收回神思深抽一口气道:“冯大人。” “下官在,驸马爷还有何吩咐?”冯启看着他的脸色,大气不敢出一声,听到风颖月叫他忙恭敬上前讨好的问。 “把这些骸骨,好好的安葬吧。”风颖月淡淡道。 “是,下官一定办得体体面面的。”说完冯启转身快速离开。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驸马对他来说职位能压死他,更何况他手中还有皇上亲赐的‘如朕亲临’的牌子,看风颖月这脸色,呆在他身边才叫危险呢?还是有多远跑多远,千万别惹着他就是了。 风颖月并未理会冯启所说的一切,他现在只感觉到身心俱疲,拖着沉重的身子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下去,一直以来只为了这一个目的而活,可是今天真的走到了这一步,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赵君茹见他沮丧的样子,想上前劝阴他,却被上官建廷拦住,建廷淡声道:“公主,就让他去吧!他现在需要静一静,我们给他些时间。” 赵君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他移动的背,眼睛开始模糊了。早知他知道真相后会这么痛苦,当初她就应该留住他,不要他回来,不要他去追究过去,不要他把仇恨放在心上。以前的他总是劝别人放下仇恨,可是现在他为什么会如此的沮丧,如此的无助。 风颖月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暗了下来,这时他才环顾四周。现在他正身在一片树林中,四下幽静,能听到身边涓涓流水声,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出了城,来到了清泉谷的树林当中。 他来到泉边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思索着这两天来所发生的一切:虽然现在可以证明连家十七口并非祖母吸血而死,但也无法证明祖母没有嫌疑,更重要的是她失踪的那几个月去了哪里?连家人都死光了最得益的就是连日宁,但这也太过明显了。他们心中都藏着一个秘密,却谁也不说出来,连日宁这样,上官浩也是这样,就连师父他……对呀,师父跟连家是什么关系?确切的说他跟祖母是什么关系?他跟吸血新娘一案到底有何牵连?在京城救了我后,他说让我先回青宇镇,他该出现的时候一定会出现,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师父他……唉!所有的事情都是如此的扑朔迷离,毫无一点头绪,头好痛―― ------------ 第十三章:神秘老者一结心节(上) 风颖月轻叹用拳头锤着头,他现在好无助,好无奈,已经走到这一步,他必须要继续走下去。退缩,不是他的做事风格。正想到这时,他听到身后林中有声音,转身看去,远远有个人影向他这边移动过来。那人看上去是一个老人,背上还背着重重的一捆柴。 当那人走到泉边时,风颖月尚看清他的模样,原来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伯,他背着柴来到离风颖月不远的泉边,找了一块大石头放下柴坐下来休息。他侧过脸看着风颖月笑着对他点了点头,风颖月笑着回礼。 “年青人。”老人见风颖月一脸的愁绪,开口道:“看你心事重重的,我老人家劝上你一句,事事往开里想,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往不好处想。不管什么事情都会有转机的,要记住一句话,事事没绝对,但绝对的事情都是有心人做出来的,我看你就是个有心人。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要去管怎样去做,过程是故然重要,但结果更是重要,只要你认为对的事就按照自己的感觉去做,不要管其他人怎么说,烦脑只会扰乱你的思绪。” 风颖月听到老人的话心里思索着,这位老人能说出这番话实为不简单,他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跟我说这番话呢?难道他知道我在想什么?想到这里,风颖月淡笑:“老伯,这么晚了您一个人还到林中砍柴,难道你就不怕传说中的千年吸血妖吗?” “哼!什么吸血妖呀?那都是胡说八道,我才不相信有什么吸血妖呢?我就住在这泉水上头,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都没见过什么千年吸血妖,那些话是用来唬无知百姓的。”老人嗤鼻一笑,不屑于提及这种荒谬之事。 风颖月诧异的盯着老人,淡笑道:“可是?我听说在四十年前,可有人被千年吸血妖给劫了去,最后那人还变成了吸血妖,把连家十七口全都咬死了。”他故意问。 老人听到这里目光一暗,冷哼:“你说的是上官家的小姐吧!简直是一派胡言,哪有那么一会事呀。上官柔儿有没有被吸血妖劫走我不清楚,但是说她变成了吸血妖,还把连家十七口都咬死了,我才不信呢。哼!传出这话的人,简直是欺世盗名,以为这样就能掩盖那些真相了吗?妄想。” 风颖月见老人气愤的样子,心中更加的不解,不知道他会为了什么如此激动。总之,风颖月感觉这位老人应该知道些什么?于是他想从他口中探出些关于四十年前的事情:“其实,这只是传闻而以,我也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吸血妖,根本就是太荒谬了,可是…这上官柔儿却要永远都背负着这个骂名。” “年青人,不要太担心了,真相大白天下的那一天就快到了,真凶永远都不会有好结果的。听说当今的君茹驸马可是天下的聪明人,最擅长的就是破案,而且他志破天下奇案、冤案,他已经来到青宇镇了,我相信他一定能破得此案,还上官小姐一个清白的。”老人坚定的看着风颖月,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那个驸马哪有您说的那么神呀,要真能破了天下奇案就好了,百姓也就用不着受苦了。”风颖月自嘲的摇摇头。 “年青人,你可不能这么说呀,上一代的皇上唯一做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当今的驸马。大宋少一件冤案就是百姓之福呀,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老人家就是相信驸马能做到。”老人一脸坚定的看着风颖月,蔼然笑着。 风颖月听后,目光中透着一丝激动,他笑道:“老人家,谢谢你如此相信风颖月,如果他能听到您这番话,一定会振作起来,不管遇到什么挫折,都不会退缩的。” ------------ 第十三章:神秘老者一结心节(下)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也不跟你说了,我先回去了,延着泉水向上走就会看到一个宅子,我就住在那里。年青人,有机会我们还会见面的。”说着老人扛起柴向泉水的上游走去。 风颖月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在山路上蹒跚而去,心头掠过一丝惆怅:这老伯到底是什么人?听他的语气他是认识祖母的,他都知道些什么呢?唉!不要想太多了。他轻叹。正在他转身要回去时,远远的见一人骑着马向这边奔驰而来,待人走近他时看到的竟是赵君茹,只见,赵君茹飞身下马来到他面前,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温柔的看着他。 风颖月也不语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感激与温情,他轻轻的把她搂入怀中让她感受那份温暖。良久良久,他捧着她的脸温柔道:“你为我担心,真是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为我担心、心痛。老伯说的对,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去努力,做出我想要的答案。”说着最后一句话时,他的目光中透着坚定,有着一股很强烈的霸气。 “只要你开心,不管你做什么?我永远都在你身边支持你。”赵君茹并没有多说,只是短短的一句话,便让风颖月心甘情愿的去宠溺于她。 “君茹。”风颖月感动的把她紧紧拥入怀中,仿佛拥有了她就等于拥有了整个世界。 当他们回到客栈时,上官建廷早已焦急的不知所措,不停的在房中踱来踱去。见风颖月和赵君茹进来急切的上前道:“颖月,你没事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没事。”风颖月对他笑道。 上官建廷这才看着赵君茹淡淡一笑,心想:还是你有办法,看来这个风颖月也只有你能说服了。看他刚才那副要杀人的模样,真是吓得我一身冷汗,现在脸上到是有了笑容。 “那快过来坐下,接下来你想怎么做?”上官建廷拉他坐下斟了杯茶放在他面前,有些讨好的笑道:“既然证明了你祖母,我的姑祖母上官柔儿不是吸血新娘,那这案就可以继续查下去了,接下来你想从哪查起?” “我不知道。”风颖月轻蹙双眉思索摇头:“我现在也好乱,现在只能证明连家的十七口并非传说中被吸血而死的,可是我没有证据证明跟祖母无关。疑点实在太多了,祖母失踪的几个月她到底去了哪里?当晚连家的人全都死了,没有人可以指证是谁杀的,而且祖父和祖母又在当晚失踪,这背后的真相……唉!四十多年了,我真的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嗯,连家人是中毒死的,那我们可以把案情重演呀。”上官建廷若有所思的说道:“回想一下,当天连家办喜事,上官柔儿跟连日照拜过堂后就跳走了,接着所有的宾客离开后,连家上下就剩下十七个人。这时,有人对他们下了毒。咝!可是不合理呀,连家死的除了连洪和连夫人以外,剩下的都是下人了,这个人是怎么对这些人下毒的呢?”上官建廷英挺的双眉紧紧的纠结在一起,任他如何去想也想不通。 “是呀,这个问题我也想过,还有连洪腰上的伤,应该是他中毒后与凶手争执时,被凶手推开撞在桌上受的伤,可是?当天应该很忙的,下人们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凶手到底是怎样同时对这么多人下毒的呢?这一点我一直都想不通。”风颖月一脸阴郁轻叹。 “我看你对连日宁的太度,是不是猜想他就是真凶?连家的人都死了他得益最大。”上官建廷试探着不敢正视风颖月,只是低着头偷偷的瞄着他。 风颖月听后冷哼:“在连家他是最有可疑的人,怀疑他也是很正常。” “可是……”上官建廷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口,他在担心连丹青,因为他们几个人的关系实为太要好了,他真不忍伤到她。 “好了,天色晚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明日……”说到这风颖月嗤鼻一笑,心中有些自嘲的感觉,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上官建廷的顾虑,其实,上官建廷想的他也想过,但是真相总是残酷的,他也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接受。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上官建廷淡笑,起身离开。 ------------ 第十四章:公主被劫另有玄机(一) 夜色如墨,仰望苍穹,黑幕上璀璨的星宿早已被遮住夺目的光华。上官建廷来到院中,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是如此的幽静凄冷,英挺的脸上被月光渡上了一层清冷的银辉。他的心好乱好烦,他不知道该如何对面对连丹青,如何去面对这个事实,回想起几人往日的戏笑打闹,他多想时间会倒转,回到以往的那种无忧无虑的快乐日子。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他也只能无奈的摇头,嘲笑自己太傻了。 可风颖月又何常不是呢?不管怎么样连丹青都是他的妹妹,他也不希望事实的真相会是如此,但真相永远只有一个,根本就不会改变。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正在上官建廷处于沉思当中,一道黑影从屋顶闪过,他警觉的大喊:“谁?” 风颖月听到声音也冲出屋外,只见上官建廷追着黑影而去,他担心建廷轻身一跃跟着飞了出去:“君茹,回房等我。” “颖月小心。”赵君茹看着风颖月远去的背影担心的喊道。当她刚说完这句话,已被人从身后打晕过去。 待风颖月追上建廷,上官建廷正与黑衣人打斗着,那黑衣人见风颖月来到,二话没说连打也不打转身就跑。看他的招式,武功不怎么样但轻功却是了得,就连上官建廷也是费了好半天劲才追上他的。上官建廷见黑衣人要跑,于是飞身要追,却被风颖月拦下。 “别追了,这黑衣人的武功根本就接不了你三招,只是轻功特别的好。”说到这里风颖月愣了一下,突然惊道:“遭了,我们中计了。”说完他就往回跑。 回到客栈他们找遍了几个房间都没见赵君茹的影子,风颖月一脸懊悔用力的锤了一下桌子:“都怪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他们是冲着君茹来的,想拿君茹来要挟我。” “颖月,我们这就去县衙。”说着二人离开客栈。 风颖月和上官建廷刚跨进县衙,便见县衙里早已乱作一团。 风颖月心中升起一丝恐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急上前问道:“冯大人,发生了什么?” 冯启见风颖月进来惊慌失措的跑到风颖月面前,哭丧着脸泣声道:“驸马爷,不好了,不好了,公主被人劫走了……”说着便是欲哭无泪的表情。心想:这可是大宋的公主呀,还是皇上最喜欢的君茹公主,在我地界被人劫走了,别说这乌纱不保也无所谓,重要的是公主要是有什么闪失,我这脑袋,连我家上下都要满门抄斩呀!也不知道我这是倒了什么霉,人家当官都有油水捞,我当官总是要看着别人的眼色办事,好不容易安生了点又来了个驸马查案,把我青宇镇搞得鸡飞狗跳的不说,连公主也给弄丢了。天哪!我宁可立马死了算了! “刚发生的事,怎么这么快你就知道了?”上官建廷惊愕的问道。 “这个,刚才有人飞进来的。”冯启拿出一张字笺。 风颖月看到飞快的夺了过来,打开字笺一看,脸色立刻黯沉了下来。他英挺的双眉紧紧的蹙在一起,目光中闪过一丝浓重的杀意,冷冷道:“哼!我就知道他的目的是不想我查下去。” 上官建廷从他手中接过字笺,看过后双眉亦是紧蹙,思忖道:“这个人会是谁呢?动作如此之快,为什么不把字笺留在你房里,却留在县衙?” “哼!他不想让我查,我偏要查。”风颖月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着,眼中的杀意更浓。 “可是?公主她……”上官建廷欲说又止,一脸的担心。 “君茹我要救,案我也要查,我不会让这个人得逞的。”说罢,风颖月倏然转身离去。 “颖月。”上官建廷来不急阻止他,转身吩咐着冯启:“快,派人打探这帮劫匪是什么人,公主被他们抓往何处。”说完他也急忙的去追风颖月。 留下冯启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哭丧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让我到哪查去呀?该死的劫匪,就不能让我安安生生的多活几年吗?” 上官建廷追了出来,可是却没见到风颖月的踪影,他不知道风颖月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来,心下一急驰马回到桃源镇上官府。他想跟上官浩商量一下,派人去通知父亲派兵过来搜查把赵君茹救出,可是却被上官浩给阻止了。 ------------ 第十四章:公主被劫另有玄机(二) “爷爷。”上官建廷一进正堂便见上官浩坐在那品茶,见他慌张的进来脸上仍平静没有作声。上官建廷来到上官浩面前急道:“爷爷,公主被人劫走了。” “噢?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上官浩这时才紧张道。 “不知道,我这正要跟您商量一下,派人连夜去京城让父亲带兵来,就是把整个青宇镇翻个地朝天都要把公主找出来。”说着上官建廷便要向外走。 “慢着。”上官浩厉声道,脸上仍是波澜未惊,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让人看到有些可怕:“现在不能动用朝廷上的兵力。” “为什么?公主她现在可是生死未卜呀。”上官建廷愕然的看着上官浩。 “第一,我们还不知道劫走公主的是什么人,万一我们逼得太紧公主就更加危险了;第二,现在朝廷上正是用兵之际,我们不可以给皇上图曾烦脑,更何况如果让皇上知道在你的保护下公主被劫走了,那么你是难辞其疚。公主救出来皇上无话可说最多是指责几句,若是真的救不出来呢?这可是满门招斩的过失呀!”上官浩犀利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阴谋。 “那怎么办呀?说什么我们也要救出公主。”上官建廷心急如焚。 “月儿他是怎么打算的?”上官浩蔼然的看着上官建廷。 “颖月他,我不知道,我追出来的时候他就不见了,所以我才回来跟爷爷商量的。” 上官浩听后炯然清亮的眸子一暗,双眉紧锁思忖着什么?忽双变得温和道:“廷儿,不如这样吧!你先回青宇镇等着月儿回来。寻找公主的事就交给爷爷,爷爷会派人去明查暗访,必定会找到公主。现在最重要的是公主的安全。” “嗯。爷爷,那我就先回去了。”上官建廷一直都紧绷着的脸轻松了许多。他转身出了门驰马返回了青宇镇。 上官浩看着上官建廷离开的方向,目光中含着少许的歉意,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道:“柔儿,哥对不起你呀,哥对不起你……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他慢慢的闭上双目,泪却延着那满是沧桑的脸颊滑落下来。 “老爷。”这时,何福已站在他身边。 “噢!老何呀。”上官浩擦去脸上的泪淡淡一笑,那笑却是那样的冷涩空洞。 “老爷,何福全都知道了,但是还请老爷保重身子,天色晚了还是回去歇着吧。”何福一脸平静关心道。 “唉!老了,老了……”上官浩站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刚走两步便回过头来对何福道:“刚才廷儿跟我说的你也听到了,你去办了吧。” “是,老爷。”何福依然一脸的平静看着他点头应称。 再说说赵君茹被人点了晕穴后什么知觉也没有了,当她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张大而舒适的雕花床上。她起身看着四周,自己正处于一间非常大而华丽的房间里,她走到门口并没去拉门,心想谁把她抓来关在这里还不锁上门呀,她知道自己一定是被人软禁了起来。虽然心里很是气愤,但她什么也没有做,既然人家有心软禁她就一定不会让她有机会逃跑,于是她乖乖的坐在那等着风颖月来救自己。她知道他一定可以,一定可以找到她把她救出去。 上官建廷回到青宇镇客栈仍未见风颖月的踪影,他焦急的在房中踱着步,他怕,他怕风颖月因赵君茹的失踪而做出什么傻事。他万分的担心他,担心君茹,担心所有将会被牵连进来的人,他控制不了自己,在客栈与县衙之间奔波着。 次日,快到巳时风颖月才出现,看那副憔悴的面容,知道二人都是一夜未眠,不停的奔波着。 上官建廷见风颖月回来焦急的跑上前:“颖月,你到哪去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我没事。”风颖月浅笑,那笑是那样的冷涩而空洞。 “你一夜未归到底去了哪里?”上官建廷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师兄。”还未等风颖月开口便有一女子走进来。只见她轻挑如柳叶般的娥眉,明亮慧洁的双瞳亲切的看向风颖月,那樱樱粉唇如桃花瓣般娇嫩欲滴,稍稍向上勾起浅笑。 ------------ 第十四章:公主被劫另有玄机(三) “阮轩,你来了,师父呢?”风颖月见到阮轩心中一块大石放下。 “师父收到了你的飞鸽传书,让我先过来帮你,他老人家还有点事要办,稍后就到。”阮轩淡笑道,又瞥了眼上官建廷,调笑问:“这位一脸惊慌的公子可是上官建廷?” 站在一旁发呆的上官建廷听阮轩这么说他,有些不好意思,定了定神不服道:“在下正是上官建廷,但并不是惊慌的上官建廷。” 阮轩看着上官建廷那副挑衅的模样嗤笑道:“开个玩笑而以,师父让我告诉你们,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会有事的,请你们放心。” “那我们现在就只有等师父来到了。”风颖月唇边浮上一丝淡笑,看着二人道:“你们先留在这里,我去把君茹带回来。” “哎!救公主,我也跟你一起去。”上官建廷听风颖月这么说心中大石放下。 “哎!”还没等他迈出去就被阮轩硬生生的给拉了回来,一脸的调侃:“你不是要拜我师父为师吗?不在这里等他老人家来了?就丢下我一个女孩子,你也好意思。” “我……”上官建廷被她说的脸腾的一下红了,站在原处没再跟着风颖月。心想:我上官建廷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坏事?怎么遇到的女孩都这么凶,唉!现在真有点担心丹青,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如果真凶真的是她爷爷的话,她……想到这里,他坐在桌边没再说什么。 风颖月骑上炽焰飞驰而去,离开青宇镇向桃源镇的方向奔去,炽焰来到清泉谷顺溪而上,不知走了多久眼前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宅院,这时,风颖月听到庄内有幽幽的萧声传了出来,炽焰听到萧声长啸一声飞奔而掷停在庄外。抬头看去,一朱漆大门上方挂一匾额,上书‘清泉山庄’四个大字,风颖月飞身下马摸了摸炽焰温和道:“在这里等我。”说着纵身飞入院内。 庄内并没有太多的守卫,风颖月顺着萧声来到一个别园,看着眼前的房子唇边浮上一丝优雅而又轻松的笑意。他轻轻的推开房门走进去,见赵君茹正坐在窗边吹着那首他教她的曲子。赵君茹听到有人进来,猛得一转身,看到的人真的是她心中一直想的风颖月,她慢慢站起身含情脉脉的看着风颖月,什么也没有说。 风颖月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语气中带着歉意:“君茹,对不起,我不应该丢下你一个人不管,对不起!我好恨自己又让你为我涉险,知道吗?我不可以没有你,不可以,那样我会疯的。” “颖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你一定会来的,你永远都不会让我失望。”赵君茹躲在他的怀中。 风颖月扮正她捧着她的脸,眼中满是温柔的盯着她:“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半步。”说着俯下脸来在她的樱唇上深情的一吻。 “我们走吧。”赵君茹红着脸嫣然一笑。 风颖月紧紧的牵着她的手,说什么也不恳放开,脸上露出优雅的笑容道:“我们不可以不告而别,要先去谢一个人。”说着他牵着迷惑的赵君茹向外走去。 他们穿过一个花园来到正堂,一路上只遇到三五个佣人,而且不但没拦他们,见到他们还远远的停下行礼。赵君茹见状更感觉到迷惑不解,一脸惊讶的看向若无其事的风颖月,她在这里住了一天,怎么就没有想到门并没有上锁,抓她来的人并不是要软禁她,那他是为了什么呢? 赵君茹跟着风颖月来到正堂,刚一进正堂便见一五十多岁的老者站起身,一脸笑容的上前向二人行礼:“老夫见过君茹公主,见过驸马爷,不知公主在寒舍住得可好呀?” 风颖月见到老者浅笑还礼道:“老伯,我们又见面了。颖月还要多谢老伯救了内子,还把她保护得如此妥当。” ------------ 第十四章:公主被劫另有玄机(四) “驸马爷过谦了,老夫并未想到驸马爷这么快就找到清泉山庄来,驸马爷的才智真是让老夫佩服,佩服!”老者蔼然一笑注视着风颖月,目光中充满了敬佩之情。没想到这传闻并非为虚,这风颖月的才智可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如此速度就找到我这来了,真是了不起,不愧为天下第一人天生的奇才呀! “老伯过奖了,不知老伯如何称呼?”风颖月优雅的点头笑问。 “老夫的名字不足挂齿,大家都叫我清泉老人。” 风颖月淡笑,思忖着:清泉老人?这名号好像在哪里听过,对了,师父曾经提起过这个名字,难道他与师父相熟?想到这里风颖月看向清泉老人问道:“不知老伯昨夜怎知我们会有意外而救得内子?” “这,老夫也是受人所托,查到昨夜会有人偷袭,劫走君茹公主来要挟驸马,因此老夫就来了个黄雀在后,把君茹公主带回山庄保护。”清泉老人面容慈祥的看着二人娓娓道来。 “噢,原来如此。不知老伯所受何人之托?颖月要当面道谢此人大恩。”风颖月笑道,心中已是有数。 “哈哈……”这时,门外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只见风殷仙人款款走了进来:“月儿,茹儿,那你们可要好好的谢谢为师喽。” 风颖月俊朗的脸颊上绽放出优雅的笑,他上前行礼:“月儿见过师父,一段时日没见月儿甚是想念。” “君茹见过师父。”赵君茹婉然一笑,上前行礼。 “好,好,没事就好。”风殷仙人蔼然一笑,看向风颖月怪笑道:“你呀,是不是早就猜到这一切都是师父安排的了?” “师父英明,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风颖月思索着问道。 还没等他说下去便被风殷仙人截去:“你和君茹先回青宇镇升堂审案,师父还有件事情要做,稍后就到。” “那徒儿就先行告辞了。”风颖月和赵君茹施礼离开清泉山庄。 二人坐在炽焰的背上,风颖月紧紧的把赵君茹搂在怀中,恐怕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赵君茹亦是温柔的偎依在他的怀里,感受他那宽阔温暖的怀抱,感受着他对她的宠爱。 “颖月,刚才师父说让你回去升堂,你可知道真凶是谁了?有证据了吗?”赵君茹终于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嗯,不过我想师父已经掌握了证据,否则也不会这么自信让我们回去升堂的。”风颖月思索着,其实他对这件事也有些地方感到迷惑。 风颖月和赵君茹回到青宇镇,上官建廷和阮轩正在客栈里等着他们。见风颖月牵着赵君茹的手进来,上官建廷有些激动而又愕然的看着二人,走过来笑道:“你们终于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了,公主没受惊吧。” “谢谢建廷的关心,我没事。”赵君茹婉然一笑,看向阮轩开心道:“阮轩,刚才还听颖月说你来了呢?这段时日可好?” “嗯,好,师父带我如亲生女儿般,在他老人家那学到了很多,我还要谢谢你上次的救命之恩呢。”阮轩笑道。 “只要你好就行了,谢什么呀。” 几人如此这般寒宣几句,风颖月又一脸严肃的看向上官建廷道:“建廷,还要麻烦你走一趟连府,通知连日宁来县衙听审。” “噢?颖月,只是一日你就……”上官建廷有些不敢相信,惊愕的看着风颖月那坚定不容质疑的表情,心中满是疑惑。 但,他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淡笑点头离开了客栈,向连府走去。这一去,不知见到丹青该如何跟她交待;这一去,也许就会断了二人的友谊;这一去……唉!他不敢再去想,只是腿上像是灌了铅似的,脚下非常的沉重,怎么也迈不开这个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连府,如何见到连日宁的,只是面无表情的把风颖月的话带到,他没敢去看她,他怕看到她那无辜的眼神,他怕看到她那怨恨的目光。 ------------ 第十五章:惊天悬案再起波澜(上)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整个青宇镇的百姓都知道驸马爷风颖月要在县衙开堂审案,审的是那四十年前的吸血新娘一案,百姓们放下手中的活计,纷纷向县衙赶来,要一睹风颖月破案的风采,更吸引人的便是四十年前连家灭门惨案的真相。 青宇镇县衙大堂之上,众人皆到齐。 风颖月款款走到堂上,环顾四周每一个人的表情。连日宁,虽说是一脸平静,但目光中却闪着一丝的恐慌;连丹青。虽然她对任何事情都一无所知,但她还是一脸紧张;上官浩,一脸无畏的坐在那,平淡的看着风颖月,但在他的眼睛里能看出一丝的歉意;何福,从一开始进来就目光闪烁不安,好似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没做。 冯启见风颖月走过来,立刻满面堆笑的小跑下了堂,来到风颖月面前行礼讨好道:“驸马爷,您请上坐。” 风颖月面容平静的波澜未生,淡淡道:“不必了冯大人,在这里你才是父母官,由你来主审今天的案子。” “啊?”冯启一愣,瞠大眼看着风颖月,不停的用衣袖擦拭着额头上甚出来豆大的汗珠。心想:我的妈呀!这么大的案子,都四十年了,让我来审?这不是存心想要我的命吗。审出真凶了我惹不起,审不出真凶我更惹不起,到了最后我两头都不捞好呀!我冯启也不知是走了什么霉运,偏偏碰上了你这么个死心眼的驸马,非要破什么惊天奇案,你到不如一刀把我给‘咔嚓’了,到是来得痛快! 想到这里,冯启看着风颖月那犀利的双眸,正等着他的回答,他拭着汗苦笑应声着:“噢,谢谢驸马爷如此看得起下官,下官实为荣幸呀!” “嗯,那就升堂审案吧。”风颖月冷冷道。 “是,是,下官马上就升堂。”说着冯启陪着笑回到堂上。他看着堂下众人,心中忐忑不安:唉!这堂下站着的哪个都比我大,手指捻一捻都能把我给捻死,这是任谁我也得罪不起的呀!这个风颖月,摆明的给我出了个难题,让我审,我怎么审呀? 想到这,他定了定神,吃力的拿起惊堂木,那惊堂木好似有千斤重般,他在案上拍了一下,轻声道:“升堂。” 站在堂两侧的衙差听到后都很有默契,喊着‘威武’,可是这声音就如闷雷般,让人听着直想打瞌睡。 “今日,君茹驸马风颖月要在本县破解,四十年前的‘吸血新娘’一案,此案离奇,四十年未有人能破,今由驸马爷来为连家十七口冤死亡魂洗冤。现在就请驸马爷说出真凶是谁吧。”冯启兜了个圈子又把所有的问题推给了风颖月。 风颖月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心想:你这个冯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兜来兜去最后还的全都推给我了。哼!当官当成你这样也算是有才了,百姓你怕,财主你也怕,当官的你更怕,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的官。做官不为百姓做主,你做来又有何用? 风颖月环顾四周,那犀利的双眸把所有一切尽收眼底,他幽幽的来到堂正中站定,转身看着百姓道:“在破解连家灭门一案之前,我先给大家解开千年吸血妖之迷。” 他话音刚落,众人皆惊恐的瞠大眼看着他惊嘘,相互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啊?驸马爷见过千年吸血妖了?” “真的呀?那他怎么会活着回来了呢?” “就是,真不知道这妖怪长啥样子。” “那就请驸马爷,揭开千年吸血妖的真面目吧。”冯启一脸讨好,其实在这里每一个人都很想知道真相。 风颖月看到百姓惊恐的神态,心中自觉有些可笑,嗤鼻讥笑道:“哼!在这世上哪有什么千年吸血妖?”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如果不是吸血妖干的,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到了清泉谷就失踪了呢?” “对呀,这会是谁干的呢?”众人都疑惑的看着风颖月。 “你们所谓的千年吸血妖,其实就是一片沼泽。”风颖月解释道。 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又有人问道:“沼泽?怎么可能?沼泽怎么杀人呀?” ------------ 第十五章:惊天悬案再起波澜(中) 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又有人问道:“沼泽?怎么可能?沼泽怎么杀人呀?” “从桃源镇到青宇镇要经过清泉谷,这清泉谷通往青宇镇的路上有一条岔路,这条岔路与普通的路并无异样,岔路的尽头便是一片沼泽,也就是许多人的坟墓。所谓的失踪百姓,正是天黑赶路或是远来投亲,无意中误入了那条岔路,因此就再也没有回来。传说中的千年吸血妖,根本就是不存在的。”风颖月摇头,锐利的目光扫视众人。 “原来是这样呀。” “如果清泉谷中没有千年吸血妖,那上官柔儿成亲那天又是怎么失踪的呢?” “对呀,在她失踪的半年里,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呢?” 这一连串的疑问直掷风颖月而来。是呀,上官柔儿成亲那天也确是很诡异,她又是怎么突然平空消失的呢?在她失踪的这段时间她又去了什么地方呢?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这谁也不知道,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可是现在又要到哪里问她去呢?风颖月一脸的疑虑,有很多事情是他也无法解开的。忽然感觉到这里实在是太过压抑,有些让他喘不过气来,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风颖月收回神思,深抽一口凉气:“这个问题我们暂且先搁置一旁,一会我会为大家解答。我们先说说连家灭门一案,昨日,煮骨验毒,大家众所周知。结果就是,连家十七人都是重毒而死,并非传言所说,被上官柔儿吸干血而死的。” 风颖月说着,那犀利的双眸扫了眼连日宁和上官浩。 这一眼,把连日宁看得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他不知道风颖月到底查出了什么?他不知道都过了四十年了他还能查出来什么。难道民间传闻风颖月查案神奇都是真的?都过去四十年了,该面对的也是应该面对的时候了,再藏也是无计于事。想着他目光中含着歉意看向连丹青,他轻蹙双眉,无法想象未来是如何,也许……唉!他终归最舍不得的只有丹青。这孩子从小就失去了娘亲,一直都认为是二娘害死了她亲娘,因此憎恨二娘不愿留在家中,如若他这个爷爷不在了,不知道她的日子该如何过―― 相对来说,上官浩到是坦然面对这一切,他脸上如境般平静而波澜未生。唉!四十年了,都过去四十年了,也该真相大白了。柔儿,是哥对不起你,让你含冤莫白了四十年呀!你有一个好孙子,他很好很有才,他会为你申冤,如果你能够亲眼看到他今天的成就,你一定会自豪的对哥说,你的选择永远都不会错,你从来都没爱错人。是哥对不起你,一切哥都会自己去接受,我只希望月儿和廷儿永远都是好兄弟。想着,他看向风颖月和上官建廷,满心的愧疚不知该从何说起―― 何福却一直都低着头,他不敢去看着风颖月,尤其是他那双犀利的眸子,好像能够一眼看穿别人的心事。他只是一直都站在上官浩身后,关心着他的安危。不管发生过什么事,不管谁对谁错,事情都已经过去四十年了,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了过去,真相已经掩埋了,为什么还要把它挖出来呢?那件事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伤疤,一个永远都不法痊愈的伤疤,因为那件事每个人都伤得很重,请不要再让悲剧重演了―― 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风颖月那双锐利的眸子,所有人的心都被他看透。虽然他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但他已知道案情的真相。突然,心中有种从未曾有的害怕与恐惧,他怕揭露真相,他怕真相大白以后什么都没有了。亲人不是亲人,朋友不是朋友,这一切都太可怕,太可怕了―― 突然,他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意,但这丝杀意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见,他心中有些矛盾,轻轻叹息。 ------------ 第十五章:惊天悬案再起波澜(下) 就在他想解开下一个迷团时,冯启见他没有说话便问道:“那真凶到底是谁呀?” “真凶,有四个人。”风颖月淡淡道。 “四个人?” “原来真凶是四个人,怪不得能把连家十七个人都杀死了呢。” “这四个人也太狠了吧!有多大的仇要杀人满门呢?” “就是,连那些下人都不放过。”堂外听审的百姓们惊讶的议论纷纷。 冯启也为之一惊,瞠大眼盯着风颖月心急道:“哪四个人?请驸马爷快快讲来,下官好派人去捉拿。” “不必了。”风颖月冰冷的目光环顾四周,淡道:“这四人,一个早就去逝了,还有两个已经来了,另外一个正赶过来。” “噢?难不成还有自己来送死的?”众人皆惊愕的看着风颖月。 “那请驸马爷指出来这四个人吧。”冯启听风颖月这么一说,心中更急着想知道真相。 “好,那就让我一一指出这四个真凶。”风颖月依然冷眼看着众人,声音更加冰冷:“这第一位真凶,正是上官柔儿。” “啊?怎么会是上官柔儿?她不是被冤枉的吗?怎么你自己也说她是凶手呢?” 众人听到更加的惊讶迷惑,不知道风颖月到底在说些什么?心想,他是不是查不出真凶急傻了?怎么会这样说呢? 上官浩、连日宁、何福、连丹青听到都惊讶的瞠着风颖月,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他回来就是为上官柔儿翻案的,为什么要说上官柔儿是凶手呢?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这是怎么了? “颖月,你在说什么呢?你回来就是为你祖母洗脱罪名的,怎么……”上官建廷也不解他的用意,一脸的迷惑看着他。 还未等他说下去,风颖月轻轻的抬起手,意识他不要说话,只见风颖月重叹道:“之所以上官柔儿成为连家灭门惨案的真凶之一,只是因为一个字。” “一个字?字怎么会让上官柔成为凶手了?这也太……”冯启惊讶道,可见风颖月看他的眼神,他下面想说的话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 风颖月最讨厌自己在破解案情的时候,有人在旁不停的插嘴,他烦郁的瞥了冯启一眼,继续说道:“这个字真是害人屝浅,多少人的死都是因这个字而起,它,就是一个‘情’字。” “情?”众人惊讶的瞠着风颖月,不敢大声的讨论。 “对,上官柔儿就是因为‘情’才成为了真凶之一,如果她不是爱上了连日照,所有的一切可能都会改变。她错,就错在太痴情了。”风颖月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十六年前的种种如刚发生般,在他的脑海里闪现。 “那,第二个真凶是……”冯启欲说又止,他很想快点知道真相。 “第二个真凶就是,上官浩,上官老将军。”风颖月说着那犀利的双眸看向上官浩。 上官浩淡然的看着风颖月什么都没有说。 “怎么可能?我爷爷他怎么会是凶手?”上官建廷的脸刷的暗了下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焦急的看着风颖月。 风颖月没有理会上官建廷的感受,因为一开始他就对他说过,要想继续查这个案子,就要接受一切,甚至是放下一切。 “上官浩也是为了一个‘情’字,他的情,是兄妹之情。他想方设法帮助上官柔儿嫁入连家,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走错了一步,让他永远都无法挽回的一步。因此,他成为了第二个真凶。”风颖月凄冷的目光盯着上官浩,摇摇头。 他感觉到这里的空气实在让人透不过气来,他的心好难受。他轻轻叹息着,继续下面的案情。 “这第三个真凶,就是造成吸血新娘的人,这个人就是我师父,风殷仙人。”风颖月眼中有着伤痛,慢慢的闭了一下双目轻声道:“师父,既然到了就进来吧。徒儿也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月儿。”风殷仙人从人群中走上堂,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风颖月,满心的愧疚重重的叹了一声,语重心长道:“是应该让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了,师父从来都没有瞒你之意,当年柔儿嫁给连日照那天,是我在清泉谷劫走她的。以我当时的功力,在众人保护之下,无声无息的带走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噢,原来是他呀。” “是他劫走的上官柔儿。” “看来他和上官柔儿的关系不一般。” “嗯。” 听到堂外百姓的议论,冯启清了清嗓子道:“那你为什么要劫走上官柔儿?不让她与连日照成亲呢?你和上官柔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 第十六章:沉冤得雪(上) 风殷仙人并未理会冯启,他目光中有着少许的歉意,看向风颖月道:“正如你所说,所有的一切都因一个‘情’字而起。我与柔儿是在京城认识的,第一眼看到她,就被她的温文可爱,知书达礼,心地善良给深深的吸引了,可以说我对她是一见种情,只是那一次就深深的爱上了她。可是?自从她回到桃源镇我们就很少有机会见面,那一次,我去桃源镇找她,她却告诉我她要成亲了。当时的我只感到头晕目眩,我的心真的好痛,我爱她,不允许她嫁给别人,她是属于我的,她应该嫁给我。于是,在她成亲那天,花轿经过清泉谷时,我用内力使得整个清泉谷狂风大作,轻而易举的劫走了她。我带她回到了风殷仙山,我承认我自私我霸道,我把她软禁在我的身边不许她离开,可是?当我见到她终日郁郁寡欢的样子,我真的很心痛,我不可以看着她一天天的消瘦下去。最终我还是被她对连日照的痴情给打动了,我放走了她,放她离开了我。” 说着,风殷仙人那幽深的双眸模糊了,他慢慢的闭上眼睛,强忍住眼泪不要流出来。他轻叹:“当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已是二十五年后,她身受重伤把你交给我,没说完一句话就…再也没起来。我恨自己,我恨我为什么救不了她,我恨我为什么要让她离开,如果当初我狠狠心不让她离开我,她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你恨师父,师父无话好说。” 风颖月一脸平静看着风殷仙人,眼中透着一丝同情:“爱一个人,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你爱错了人。我想,在上官柔儿心里,她是把你当成了知己,当成了大哥,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否则,她也不会把我交负于你。她可以把自己心目中,最重要的生命交给你,就说明她根本就没有怨过你。师父,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事,你永远都是月儿的师父。” “月儿,你不亏为柔儿的好孙儿,我的好徒弟,如果柔儿知道你今天这么有出息,她也欣慰了。”风殷仙人一脸安慰的看着风颖月,那不失英挺俊朗的脸上露出满意的淡笑,他现在已是心无牵挂了。 风颖月脸上露出一丝优雅的笑意,他侧过脸来面颊平静道:“在说出第四个真凶之前,先把昨夜掠走君茹公主的人压上来。” “唔!掠劫公主可是砍头的罪呀!” “就是,这个人胆子真是太大了。” “这不是自己往死路上送吗。” 百姓们都惊嘘的议论着。冯启一听更加精神了,满面堆笑讨好道:“这个大胆匪人,竟敢掠走公主,请驸马爷把此人交于下官,下官派人把他送进京交由皇上处置。”哼!这个冯启想得到是挺美的,把掠劫公主的人送到皇上那去,他不只没有罪还会升官,真是做事好不好,不如如意算盘打得好! 风颖月瞥了眼冯启,脸上依然平静,他慢慢的走到上官浩面前,那犀利的双眸盯着上官浩身后的何福,淡道:“何管家,我帮你找到了一个人,不知你是否还认得他。”说着风颖月的手一挥。 何福心中忐忑不安,低着头不敢去看风颖月。上官浩心中一震,侧脸用余光瞥了眼何福,又转过脸来看着风颖月,心下担心了起来。正在这时,两个衙差带上一个人,只见这人是穿了一身的夜行衣的男人,衙差把他带上堂来在他腿后一踢,他便一个踉跄的跪在堂下。 何福偷偷瞥眼看向堂下所跪之人,心中一惊,脸上完全没了血色。 风颖月幽幽的瞥着他,淡道:“这个人何管家可认得?”何福脸色苍白目光中带着恐慌看着风颖月,他的嘴颤动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风颖月见他惊恐的样子,那锐利的双眸轻轻一眯,冷冷道:“让我来告诉你吧!这个人叫常虎,是何管家你派去掠走公主的人。可是你恰恰没有想到,竟有人给你来了个黄雀在后,把公主劫了过去,还抓住了常虎。” 何福只是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上官浩一脸迷茫的看着他,双眉紧紧的纠结在一起,重叹一声也没有说话。 风颖月那犀利的双眸瞥向连日宁,声音沉重道:“接下来,我会指出第四个真凶,也就是杀死连家十七口的原凶。连…日…宁……” 连日宁听后全身为之一颤,脸上挂着恐惧紧紧的盯着风颖月,他并未说话。 ------------ 第十六章:沉冤得雪(下) “风颖月,你疯了,我爷爷怎么可能是真凶呢?他也姓连呀,他怎么会杀死自己的亲人呀?你不要在这里胡乱说。”连丹青眼中带着泪委屈的盯着风颖月。 风颖月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声音冷得如寒潭水般:“我既然说得出来,自然是有证据的。” “你的证据只是想来冤枉我爷爷,你的证据就是想拿回连家的一切,你想要你拿走就是了,不要在这里冤枉我爷爷。”连丹青满脸是泪,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哼!”风颖月冷哼:“刘延,既然来了,就出来吧!把四十年前你所见到的都说出来。” 当风颖月提到刘延这个名字时,连日宁和上官浩还有何福心中一惊,目光在四周搜寻着,再找风颖月所说之人。 “风颖月,老夫真的是很佩服你,没想到你一日的时间就能找到老夫的清泉山庄,一个时辰就能查出老夫的真实身份。”随着一个哄亮的声音,清泉老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很敬佩的看着风颖月,来到他身边恭敬的行了个礼道:“孙少爷,刘延在这里足足等了你四十年了,终于把你等回来为老爷申冤了。”他有些激动,眼中闪着泪光。 风颖月唇边扯出一丝淡笑,他淡道:“自从见过你以后,我就在想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你知道连家和上官柔儿的事如此之多,一定不是一般的人。因此,我回来就查了四十年前连家还有些什么人,终于被我查出连家当日唯一的生还者。” 刘延看着风颖月,目光中满是敬佩与激动,他自豪的点了点头。 “刘伯伯,月儿今天就给你机会亲自指出,杀我连家十七口的真凶。”风颖月坚定的看着他,温和道。 刘延重重的点头,转身走到连日宁面前,眼中充满了杀意:“连日宁,日宁少爷,您还认得我吗?我就是小延呀,是连府的管家刘忠夫妇唯一的儿子,您应该记得很清楚吧?四十年前的晚上您应该不会忘记吧?那是一个血腥的夜晚。” “你,真的是,小延?”连日宁颤声道。 “当年,因为我贪玩,所以免遭你的毒手,但是就因为我看到了所有的一切,你就派人追杀我。幸亏当时我遇到了风殷仙人,要不是他我可能在四十年前,就跟我爹娘一起走了。四十年了,我足足忍了四十年,就是等着今天,会有连家子孙出现,为连家申冤,报这血海深仇。”说着刘延的泪顺着那满是沧桑的脸流了下来。 “哼,哈哈……”这时上官浩眼角流着泪大笑,他眼中带着一丝的恨意看着连日宁:“连日宁,该来的终归会来的,你也无可否认,你逃不掉了。当年,我为了帮助柔儿和日照逃婚,竟然会傻到与你合作,却没想到你会把我给你的**换成了毒药,竟然毒死了连家满门,你还把所有的罪全都推在了柔儿身上。不止这样,你还将我一起拉下水,威协我。是我害了柔儿,是我,是我害死了连家十七口……而且,我为了掩盖事实的真相,竟然听了你的话,帮助你做了这么多的坏事。” 风颖月听到这里,泪已经无法止住,顺着那英挺俊朗的面庞流了下来,赵君茹见状来到他身边,轻轻的握住他的手无声的安慰着他。 “何福劫走君茹来要挟我,就是怕我查出真相把你也牵扯进去,对吗?”风颖月看向何福。 何福低着头不敢去看风颖月和上官浩,只听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老爷是做错了,但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一道很深的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疤,我不想让你们把四十年前的事翻出来查,更不想你们来揭老爷的伤疤。” “伤疤?哈哈……”风颖月泪眼讪笑,忽又恨恨的盯着他们道:“那你们知不知道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们长年都生活在恐慌当中,无时不刻的提防着身边所有的人,总是怕突然有一天出现一些杀手来要我们的命。祖父就是为了保护祖母和爹死的,自从我记事起,我就从来都没见过我爹娘,祖母带着我过着逃亡的生活。有一天,突然出现了两个人,说是有人买我们的命,祖母为了保护我身受重伤,她拼了最后一口气把我送到风殷仙山。从此,我就再也没见过祖母,是我,亲眼看着她倒在我的面前。” 风颖月的故事讲完,在场的所有人都已流下眼泪。 上官建廷听后整个人全傻了,他无法接受这一切,他的双眼已经模糊不清,恨恨的盯着上官浩大喊:“爷爷,为什么会这样?我一直都很敬佩您,一直都把您当成我的榜样,一直都向您学习,没想到您竟然会是一个杀人凶手。她是您的亲妹妹呀,您竟然害死了她全家,我真的,真的无法接受您,我不想要您这样的爷爷,不想……”说着他转身跑了出去。 “是,这一切都是我派人做的,是我,我是为了连家的产业,这一切都是为了钱,钱,钱……哈哈……”连日宁狂笑一声,泪早已流了下来,他走到风颖月身边乞求道:“这件事都是我一人所为,我求你不要怪丹青,她是无辜的。” “那我就不无辜了吗?我爹呢?我娘呢?还有我祖父和祖母,他们已经决定离开青宇镇永远都不回来了,可是你给过他们机会吗?”风颖月恨恨的盯着他,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意。 “爷爷,在我心里您是多么慈祥可亲的爷爷呀,我从来也没想过您有那么邪恶的一面,为了钱您竟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您根本就没有资格来求别人原谅您,我恨您,我恨您,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您。”说着连丹青满脸是泪的跑了出去。 传说中,四十年前的吸血新娘一案,在四十年后终于重见天日,大白于天下,真凶找到了,但真相却是残忍的。亲人不是亲人,朋友不是朋友,每个人面具后的那张脸,都是如此的可怕―― ------------ 第十卷:番外 ------------ 第一章:上官建廷的逃避 爷爷,我的爷爷,您知不知道,在我眼里您是个英雄,从小我就以您为榜样,张大也要成为一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可是?最让我没想到的是,您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那些都是生命,是活生生的生命呀,而且这些人都是与你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您怎么忍心下手伤害他们呢?我想不明白,那可是你的亲妹妹呀! 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只有逃避,我不想再见到您,我不想有您这样的爷爷,我只要我以前那个慈爱可亲,一身英雄气盖的爷爷。 对不起,我今天如此对您,我没有权利来职责您,更没有权利来恨您。但我真的没有办法再继续面对您,我走了,也许永远都不会再见到您了! 至于丹青,我更加无法面对你,你的爷爷和我的爷爷,竟然会狼狈为奸,用如此残暴的手段害死了他们的亲人。每当我看到你那无辜的目光,我就好心痛好心痛,我真的不想面对你,面对你的目光。我知道,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但是我还是无法接受。 对不起,丹青,也许是我们今生无缘吧!我答应你,如果有来世,我会好好的带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我走了,也许我们今生不会再见面了! 颖月,在这里我最应该说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可是面对你的时候我却无法开口,因为爷爷做的一切连我都无法原谅,更何况会是你了。你从小受了那么多的苦,让我真的无法去想象,我不求你原谅爷爷,只要你不去憎恨他就足够了。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冷傲自负让我真的是无法忍受,从小就被宠惯的我也是跟你一样,因此才处处于你做对,总是向你挑衅。 记不记得张远说过的一句话? “哈哈!建廷,你看你,跟颖月兄真的好相似。那种眼神,如此冷漠淡然;那种自负、霸气、冷傲、洒脱、从容;还有你们对事情的义无反故,弃而不舍的求真气度,不说还以为你们是兄弟呢。” 那时,我还不负气你,还说不愿跟你做兄弟,说你是个自负张扬,没有真材实学的人。说你看起来像块冰似的,我才跟你不同呢!熟不知,我们真的很像很像。 记得你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如果真能跟你脱得了干系就好了。” 这话听着真的让人莫名奇妙,不知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是兄弟,真希望我们永远都能做兄弟。 每一次,当你破案的时候,我都好担心好紧张你,真想自己能够帮上你的忙,可是每次都要让你一个人孤军作战,我却只能在一旁担心着你。 记得你第一次入狱,我担心的一夜未睡,想尽办法救你出来。那时,我真的感觉自己好没用,什么少将军呀?在关键时刻也是没有用,一个小小的府尹都不买我的帐。哼!那个时候我好看不起自己,觉得你真的好厉害,何书岭请你出去却是因为风颖月三个字,而不是因为我镇国将军府的少将军的名号。从那时起,我真的佩服得你无体投地。 回到京城,你却为了救我一家而每日烦恼,四处的奔波找证据。因此还挨了夏歆婷一刀,知道你受伤可我不能出去看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要不是因为来救我们,你也不会来京城,就更不会进宫,也不会被冤入天牢。知道你被皇上打入天牢时,我真的好恨自己连累了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的事。在替你坐牢的那两天,我回想起我们自从认识起的很多事情,我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开心过,失落过,生气过。这一切好像是上天的按排,让我们这对兄弟能够相识相知。 如今,我无法面对你,只希望一切能够因时间而淡忘―― 好兄弟,我走了,不要怪我不告而别,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过得幸福―― ------------ 第二章:连丹青的出走 爷爷,丹青从小娘亲就去逝了,是您一直的保护我宠着我,您是我最尊敬最爱戴的爷爷,您是那样的慈祥那样的和蔼。为什么您会做出那种事呢?为什么您会为了钱而去害死您最亲的人呢?我不信,我不相信您是他们说的那样的冷血无情。 记得娘亲死后,爹经常在外做生意,二娘又常欺负我,是您一直都在保护我,还为我请了师父教我武功让我能够保护自己。您是一位这样疼爱小辈的爷爷,您是这样一位慈祥的爷爷,您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我无法再面对您,无法再面对建廷,更无法去面对风颖月。 对不起,爷爷,丹青不孝,丹青走了,以后您要自己照顾好自己。风颖月那个人虽说与他认识才不到一年,但是我知道,他不会为难您的,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您要保重! 建廷,我知道你没办法再面对我,我又何常不是呢?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爱跟你吵架?因为你吵起架来好可笑好可爱,每一次你都会输给我,最后我知道,那是你故意的。我每天都跟你挑衅,欺负你,你都让着我哄我逗我开心。我知道你不会哄女孩子,可是?你哄起女孩真的好好笑噢! 以后,我们可能都没有机会再面了,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祝福你,希望你能够找到一个很好的女孩陪你吵闹。到时候,不要再嘴笨笨的,把人家惹生气后就不会哄了。其实,女孩子是很好哄的,不管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她都会为了你一句话而为你牺牲一切,甚至是连生命都可以不要。 风颖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不管我说多少次对不起也无法挽回爷爷所做的一切,我不能阻止你恨爷爷,但是我只求你不要伤害他,他年纪大了,我不希望在他晚年的时候还要受牢狱之苦。过去他所做错的一切就让我来承受吧。 第一次见到你,就有一种很亲切很神秘的感觉。跟你在一起,你对我的照顾就像一个大哥对自己的妹妹,可是没想到我们真的是兄妹,能有你这样的哥哥我感觉到很开心。请允许我叫你一声哥哥,对不起! 一直以来,你是那样的正直无私,你可以为了一个普通的百姓,放下你的冷傲自负,去向一个贪官求情;你可以为了一件奇案茶饭不思,日以继夜的去破解它;你可以为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去为他洗血沉冤。你从未计较过任何事,怎么又会是一个贪图钱财的人呢?我知道,我那句话一定是伤到你了,对不起! 我再说千次,万次的对不起,都无法祢补我们对你的伤害,与你相比我真的好惭愧!连家的一切本就应该是你的,我们霸占了四十年本来就该还给你。这四十年来,是我们霸占了你们的幸福,如果没有爷爷,我想你应该比现在还要优秀,还要幸福吧! 我走了,我会离开这里永远都不回来,我无法再去面对这一切。保重,希望你和君茹公主永远幸福―― ------------ 第三章:上官浩的等待 一失足,便成千古恨。 廷儿,爷爷知道,你一定很恨爷爷,恨我没有人性不讲亲情,连自己的妹妹也害。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呀!当初只怪我一时义气,为了柔儿能嫁到连家与连日宁合作。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借口,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爷爷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能够开心的生活。爷爷知道你很喜欢连家的丫头丹青,上一辈的事是上辈的问题,不应该牵连到你们,不要为了我们这些快进土的人耽误了你们,去找她吧。 廷儿,爷爷只能对你说一句,对不起!爷爷等着你回来的那一天! 月儿,请再次允许我这样叫你。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这样称呼你,我不配做你的爷爷,是我害死了你们全家,我是个罪人,我从来也没想过你能够原谅我,只希望你和廷儿还能做兄弟,不要因为我做错事而毁掉你们之间的感情。 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知道你是谁,因为你长得实在是太像你祖父了。看着你对柔儿的关心,看着你那专注的样子,我知道真相不会被掩埋太久了。那一夜,我带你来到柔儿的别院,我真的好想把真像全都告诉你,我不想看着你为这件事而烦忧,可是我没有勇气,我无法把自己的罪行说出口。那时,我真的有些怕了,怕得一直都在逃避,四十年了,我现在仍在逃避,就连我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可是?我又担心你,连日宁他不是一般的人,他的心恨手辣我是亲眼见过的,四十年前他可以杀死连家十七口,最后又派人追杀你们,现在他一样也会对你不利。老何跟了我四十几年,他是看穿了我的心事才会派人去劫走公主,逼你不要继续再查这个案子,他也是怕你出什么事。可事事都能预算到,就是人心永远都无法算到,没想到你的聪明才智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可以想得到的,你仅仅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把这四十年无人敢查的冤案给破了。我真的很欣慰,我想柔儿也一定会很高兴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吧!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对你补偿,我只能祝福你永远快乐了! 柔儿,哥对不起你呀! 如果当初你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一定会阻止哥的,对吗?哥知道,你善良,你不会怨哥的,但是你越是这样哥心里越是难过,哥情原你恨哥。 从小到大,你都是一个乖巧的女孩,爹是最疼你的了。每次哥做错了事都是你帮哥向爹求情,记得有一次哥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被爹杖罚,你看着我受伤心疼的哭了,还在一旁照顾我。这一切,哥都记得很清楚,只要你想得到的,哥都会帮助你。但哥从来也没想过,这一次错得这么离谱,错得我永远都见不到你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死的那个是我。 柔儿,今天所有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这些都是月儿做到的,他真的很优秀,你有一个好孙儿,哥也为你高兴。 柔儿,你安心吧―― ------------ 第四章:连日宁决别书 青儿,爷爷知道你一定恨死爷爷了,我不配做你的爷爷,爷爷对不起你! 从小到大你就没有娘亲疼,是爷爷一手把你带大的,不管遇到什么事爷爷都会保护你,可是现在,爷爷竟做不到让你幸福。看得出上官建廷很喜欢你,你对他也很有好感,可是却因为爷爷的关系拆散了你们,你不认爷爷也是应该的。 爷爷是个千古罪人呀,我从小就失去了爹娘,是叔父和婶婶把我一手拉扯大的,可我却为了连家的产业,冷血的把连家十七口全都害死,我该死,我该死―― 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自己错,做更多的错事来补救一件错事。风颖月,不,应该是连月,你说的对。金钱,只能让一个人的心更加的堕落黑暗,我就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我就是被金钱压得喘不过来气。为了金钱我不择手段去做坏事,为了金钱我寐着良心去杀人,我就从来也没想过这些是对还是错,只要有了钱,我可以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从来也没想过他人的感受。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有再多的钱又有何用,死后一样也带不走,青儿恨我入骨不认我,我身边剩下的只是金钱没有亲情。如果能回到四十年前,我不会再走错一步,可惜这是根本就不可能了。 连家的产业本来就应该是属于你的,这一切我都还给你,不管你收不收下这些我都交给你了。连家暂时由正云打理,有一天你回来他会全数交还给你的。 连月,你可以恨我,但是我求你不要恨青儿好吗?不管我做错了什么都跟青儿没有关系,她终归是你的妹妹,她是个善良的姑娘,她天真的认为我是天下最好的人。等我走后,希望你能够代我照顾她。 日照,我不配做你哥哥。虽然你比我小但从小到大不管什么事你都会让我,叔父和婶婶也很疼我,可是我却狼心狗肺的害死了他们。 日照,对不起,我是个罪人,你应该恨我,应该恨我―― ------------ 第五章:风殷仙人的放下 柔儿,我不负你所托,把月儿教育成一个有才学的人,他很聪明很能干,现在他还娶了君茹公主为妻,很幸福。知道吗?他为连家翻案了,把害死连家十七人的真凶查出来了。虽然这个结局我们都不想,但真相永远都是真相,真相永远都不会掩埋太久的。你应该安心了,我身上的一块大石也可以放下了,我不求其它,只求月儿和茹儿可以开心快乐的生活下去,希望他能够用宽容的心对代真相,不要去仇恨他们,因为仇恨一个人是很痛苦的事情。 月儿他做到了,他真的没有再追究下去,他放过了连家的仇人,他走了!我相信他会快乐的生活下去,永远,永远―― 月儿,今生师父能有你这样的徒弟,师父此生足以―― 月儿,保重―― ------------ 第六章:浪迹天涯(续) 上官建廷走了,连丹青也走了―― 风颖月一脸同情的看着连日宁讥讽道:“金钱,只能让一个人的心更加的堕落,更加的黑暗,你就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腐蚀了心。为了金钱你可以不择手段的去做坏事,为了金钱你可以寐着良心去杀人,你就从来也没想过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只要有了钱,你可以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从来也没顾及他人的感受。你就是金钱的奴隶,被金钱的枷锁牢牢的锁住的奴隶。我不会恨你,我也不会怨你,我更不会惩罚你,因为我觉得你好可怜。在这四十年里,你没有一夜可以安心睡去,你没有一餐可以顺心的吃下,你每日都生活在杀人后的惊恐和压力下,你真的好可怜。” 连日宁抬起头,那双幽幽的混浊的眸子看着风颖月,目光中带着许多懊悔,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没有脸对风颖月多说一句。 风颖月一脸嘲讽摇了摇头,牵着赵君茹的手离开了这里―― 清泉山庄 “月儿,现在所有的事已了,不如你带着茹儿回风殷山去吧。”风殷仙人目光中有些乞求,他心里对风颖月还是有些愧疚感。 “对呀,师父说的对,师兄和公主跟我们回风殷山,那里如仙境般一定最适合你们隐居,做一对神仙眷侣了。”阮轩开心的看着二人笑道。 “颖月,不如我们就跟师父和阮轩回风殷山吧。”赵君茹见风颖月没有说话,再看看风殷仙人的表情,她不想看着老人家难过,帮忙劝道。 风颖月看着赵君茹温柔笑道:“也好,反正我现在还没想好去哪呢?我们先回风殷山,我带你去见见祖母。快有六年没见她了,真的好想她。” “嗯。”赵君茹开心的笑应着,侧过头对着阮轩眨了下顽皮的眼睛。 “既然这样,那今日就在我这山庄休息一晚,明日再起程吧。”刘延也开心的笑道。 正在众人说笑着,一家丁小跑的来到正堂,走到风颖月面前恭敬的行礼,递给风颖月两封信道:“风公子,这是连府的人送来的。” 风颖月一脸狐疑的接过家丁手中的信,拆开一封里面是连家的地契和房契,还有生意上的产业契约。拆开另一封是连日宁给他写的信,看过信后他脸一下紧绷起来,他长舒口气重重的叹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 赵君茹看到风颖月的表情担心的从他手中拿过信,看后她的脸一下变得没有了血色。 “公主,怎么了?信上写的是什么?”阮轩好奇又关心的问。 “连日宁……自尽了……”赵君茹只是冷冷的挤出这几个字,看向风颖月,他脸上仍是没有任何的表情。但她知道他心里很难过,他不知道该如何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他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伤心,他好矛盾,好矛盾―― 几个人听后都没有再说话。 这时,又一个家丁走进来,手中托着一个红木匣子,来到风颖月面前呈上道:“风公子,这是上官老将军叫人带来交给你的,说是上官大小姐的遗物。” 风颖月接过红木匣子,纤细滑嫩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匣子上面的花纹,他轻轻叹息打开木匣,里面有一封信,是上官浩写给他的。其它的都是上官柔儿生前最喜欢的一些物品,是上官浩交给他留作纪念的。 风颖月抱着红木匣子,无限的哀思涌上心头,十六年前的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他轻轻的闭上双目,回想着过去的一切,四十年,十六年,人生又有几个十六年呢?我恨了十六年,执著了十六年,如今又能怎样?十六年,我白白浪费了十六年,如果我能用这十六年的光阴做些更有意义的事,那样会不会比现在还幸福呢? 风颖月牵着赵君茹的手离开了这里,去一个属于他们的地方,永远都不再回来―― 他们一路上为百姓申冤,救助了许多的孤寡老人和孤儿,做了许多他们喜欢做的事――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你可见过<活剥人皮>事件?你可听过<生机洞'杀人怪婴'>的传说? 接下来更精彩,请不要走开继续收看《吸血新娘》下部《人皮面具》! 谢谢各位亲们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 本人会继续努力,不管是万人千人在看此书也好,还是一人在看此书也罢,释莫问都会坚持写下去,将最精彩的案情呈现在亲们面前。 ------------ 第一卷:活剥人皮 ------------ 第一章:靖康之变 靖康元年(1126年),金军仅以4万人南下,一路锋芒如入无人之境,连破北宋27州,兵锋直指宋都汴梁,黄河北岸宋地皆陷没。宋钦宗赵桓本想借黄河天险以御金兵,但戍守黄河南岸诸部宋军久已虚缺,偶有在营兵卒也多为懒散之徒,根本不能作战。当时,宋军虽烧毁黄河浮桥,但两岸渡船均因部属渎职拖延而未能彻底收缴,金军在北岸仅用数日便汇集了足够渡船,于十月丁卯强渡黄河,北宋守军见金兵至皆不战而溃、四散奔逃,次日金军兵不血刃占据汴梁以北军事重地仲牟驿,北宋朝中上至皇帝下至小吏尽惊慌失措、方寸大乱,主和派趁机大造声势,举朝皆投降之声。 金军围困汴梁一月有余,在尚未攻破东京的情况下,北宋皇室准备投降,开封下级军民却坚决要求抵抗,30万人决心参战。宋钦宗赵桓竟然亲自到金营求降,卑躬屈膝地献上降表,还下令各路勤王兵停止向开封进发,甚至镇压自发组织起来准备抵抗的军民。金军于是肆无忌惮地大肆搜刮,开封平民遭受了巨大灾难。靖康二年2月,金军废宋徽宗、宋钦宗,另立原宋朝宰相张邦昌为伪楚皇帝。4月,金军将俘虏的两位皇帝以及后妃、皇子、宗室、贵戚等3000多人,连同大量宝玺、舆服、法物、礼器、浑天仪等开始北撤。 宋朝在历史上留下了这奇耻大辱的“靖康之变”。 而此时,徽宗第九子康王赵构,因之前金要求宋皇室派亲王来做人质,而又被认为是冒牌货而遣返回京,侥幸的躲过这场劫难而成为皇室唯一的幸存者。靖康二年5月,在众臣的推举下在南京应天府(今河南省商丘市)登基,恢复宋国号,史称南宋,赵构是为宋高宗。 公元1129年金国又立刘豫为帝,国号齐,持“正统”史观者称为“伪齐”,以加强对黄河以南地区的统治。 当时,宋高宗赵构刚刚继位,年轻力壮,有意抗金,收复河山,重用主战派,以李纲为相、宗泽镇守汴京。曾多次大败金兵,令局面稍为稳定。但是,后来高宗没有对抗金朝的决心,罢免了李纲、宗泽等人。 金借此机会,派金兀术挥军南下,高宗南逃至临安,并乘船出海避难。宋将韩世忠率八千精兵,利用黄天荡优势力挫十万金兵。金兀术历经辛苦,火烧宋军船只,才能狼狈北返。从此,金人不敢轻言渡江。宋高宗定都于临安(今杭州)。 ------------ 第二章:初相逢(上) 1131年,初秋,真州府1。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喝酒不给银子,是不是想喝霸王酒呀?” 一间酒嗣里传出一阵吵闹声,只见一个老板打扮的人带着几个伙计围着一醉汉,那醉汉一席白裳,发髻整齐,几掠头发顺着一脸胡茬的面颊垂下。 他懒懒的抬起满是沧桑的脸,那双凄冷的目光看向老板,醉语道:“我不是…都说过…了吗?我的钱袋…被小贼爬了。今日…你让我喝个够…改日…我定把银子…还你就是了。” 老板听后气道:“呵!你不给银子还想让我给你酒喝?哪那么便宜的事?” 醉汉并未理会他的话,锤着桌子喊到:“拿酒来,我要喝酒,快给我酒……” “来人,给我打。”老板气道:“没见过你这种酒鬼,看老子今天怎么教训你。” “是。”几个伙计应声着,把醉汉拉了出去,刚要动手,一伙计眼明,发现他腰间别着一支白玉萧,他笑道:“老板,你看这是什么?应该值点银子吧!就拿它抵债得了。” 说着那个伙计便伸手去拿白玉萧,瞬时,那醉汉清醒过来,那双冷漠的眸子幽幽的盯着白玉萧,一把推开身边的几个伙计。几人见他反抗,一起上前抓住他,醉汉一把抓住白玉萧说什么也不放手。 “放手,你没银两付酒帐就拿它来抵,再反抗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说着几人一边踢打他一边去抢那白玉萧。 醉汉紧紧抓住白玉萧,乞求道:“不行,你们打我也好,怎么都行,就是不能拿走我的萧。这是我娘子送我的,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留给我的,我不可以失去它。” “好呀,你拿出银子来呀!”几个人边抢着边不停的踢打着醉汉。 只见那醉汉死死的抓着白玉萧,不管他们怎样打他都没有放手的意思。 “住手。”这时,一位仪表堂堂,温文尔雅,书生打扮的年轻人站了出来,他很有礼的看向老板,唇边浮上一丝优雅的笑容,温和道:“老板,这位公子欠你多少酒帐,我替他给了。” “有人给就行了。”老板挥了挥手,几个伙计放开醉汉回到店中。 片刻,华逸从酒嗣里走出来,来到正拿着白玉萧发呆的醉汉身边,递过来一个酒埕,淡笑道:“这位兄台,如何称乎?” 那醉汉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幽幽的看向他手中的酒,接过酒埕淡道:“银子我会还给你的。” 说完他昂头灌了一大口酒,大笑道:“好酒,好酒……” 潇洒的转身离去:“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哈哈……好酒呀……哈哈……” 华逸淡笑着无奈摇头,他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也从来没有想过他能还银两给自己,只是单纯的想帮他。华逸没再多事,转身离开回到保康堂医馆。 华逸是个孤儿,从小就由保康堂医馆的大夫华凯收养,华凯视华逸如已出,把自己平生的医术传授于他。华凯是华佗的后人,医术不逊于华佗,此人不贪名利与金钱,是个好善乐施经常赠医施药的好大夫,真州的百姓无不说他是个好人。 华凯还有一个女儿,名为华芷,与华逸从小一起长大,如同亲兄妹般。 “师父,您让我买的东西我都买回来了。”华逸兴冲冲的跑进医馆,放下手中的包伏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哥,喝口茶休息一下。”华芷斟了杯茶端到他面前,嫣然一笑。那对秀气的柳眉稍稍向上挑起,明亮的双瞳透着灵气,樱樱粉唇如桃花瓣般娇嫩欲滴,弯成一个美丽的弧度。 “嗯,谢谢芷儿。”华逸接过茶大口的喝了下去,看向华凯道:“师父,那我上山采药去了。” “逸儿,你好像少买了一样。”华凯数着包伏中的物品看向华逸。 “是吗?那我再去买。” “爹,不用了,哥要去采药呢?少了什么我去买就是了。”华芷淡笑柔声道。 “也好。”华凯点头同意,又看着华逸语重心长道:“逸儿早些回来,晚上让乐云跟你一起回来吃饭,我有事找他。” ------------ 第二章:初相逢(下) “嗯,是师父。”华逸点头笑答:“那我先走了。” 华逸转身离开医馆,来到与乐云约好的河边大榕树下,到了河边远远看见乐云背靠着大榕树,面对着河水无聊的向河中扔着石子。 他笑着跑过去:“乐云,你来很久了吗?” “刚来一会,今天要采什么药?”乐云边说边无聊的扔着石子。 华逸放下药蒌坐在乐云身边,浅笑道:“其实,你可以去医馆找我呀,干什么非要在这里一个人等呢。” “我去了,华叔又要问东问西的,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乐云一脸为难。 华逸笑道:“其实,师父是关心你,你也是的,正正经经的找件事做,师父就不会再说你了。” “我也想呀,只不过是没找到合适的工作而以。”乐云站起身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好了,走吧。” “嗯,有时间我也帮你留意下。”华逸站起身背上药篓:“对了,师父让我叫你晚上一起回去吃饭,他好像有事找你呢。” “啊?华叔真是料事如神,他怎么就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乐云一脸苦笑。 华逸调笑道:“就你呀!师父是看看你长大的,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走了。” 说着华逸边笑边向山角走去,乐云撇撇嘴正要跟上华逸,只听他‘哎呀’一声,一个酒埕从天上砸了下来,正砸在了乐云的头上。 华逸听到忙跑过来关心道:“怎么了?” “一个酒埕,砸到我的头了,好痛呀!”乐云呲着牙扶着头。 二人同时仰头向上看去,身边的大榕树上正躺着一个人,乐云气愤的大喊:“喂,喂,你给我下来,随便丢东西下来会砸死人的,树上那个家伙,你给我下来。” 他边喊着边用力的踢着大榕树,华逸见树上的人没有下来的意思,劝道:“乐云,算了,我们还是走吧!那个看来是个醉汉,我们不要理他了。” “不行,他用酒埕砸到我是小,万一哪天他扔个什么下来,砸到小孩子怎么办?会死人的。”说着他不依不饶的边喊着边踢着树。 “扰人清梦。”树上那人一个翻身从树上掉了下来,可是在落地的那一瞬间,他竟然稳稳的站在地上,只见他倚着大榕树慢慢的滑下去坐在树下,这人正是华逸在酒嗣帮过的那个醉汉。 乐云见他若无其事的模样心中更加生气:“你这个人,跟你说话呢……” “走开。”还未等他说下去,醉汉一双醉眼看向乐云烦郁道:“你不是还活着吗?我又没砸死你,吵什么呀?等你死了再来找我吧。” “哎,你……”乐云一听气得胀红了脸,正要上前却被华逸拦住。 “乐云,算了。这个人我认识。”华逸走到醉汉身旁蹲下身拱手笑道:“兄台,我们又见面了。” 醉汉幽幽的看向华逸淡淡道:“今日,我没有银子还给你。” “你误会了,那酒是我请你喝的。”华逸忙解释道:“我看你醉成这样,不如先回家吧!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 醉汉毫不在意的冷笑:“哼!无所谓,我一个醉汉哪会有人打我的主意呀。到是要谢谢你的酒,我会还给你的。” “哼!瞧你自己那副样子,你说还怎么还呀?”乐云瞥着他插嘴道。 “我说过我会还就一定会还,要你管我怎么还呢?”醉汉挑衅的看向乐云。 那种眼神是如此的熟悉,那久违的冷傲、自负、霸道,深邃得如寒潭水般不可见底,他正是风颖月。 “我说过是请你喝的,我叫华逸,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乐云,请兄台不要怪他刚才无礼,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华逸礼貌道。 只见风颖月从腰间取出白玉萧,放在唇边轻轻吹奏着,那萧声轻灵、凄美,犹如空谷流泉,又若幽兰怒放。几多缠绵,儿女爱恨;几多相思,绕指情柔。风颖月的唇指间飞旋着悦耳的音律,引得林中的百鸟齐飞来朝;平静的水面掀起了阵阵波澜;水中的鱼儿也偷偷的把头探出水面,如此美丽的画面,也只有在风颖月手中才能绘画出来。 久违了,风颖月,久违了,动人的萧声—— 这时,只听一声马嘨,炽焰飞驰向风颖月奔来,只见风颖月纵身一跃,飞上马背爽朗一笑:“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 第三章:再相逢(上) 华逸和乐云呆呆的看着风颖月远去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惊叹。 “原来,原来是真人不露相呀!高人,我的人生终于有了目标。”乐云脸上仍带着惊讶与敬佩看着风颖月远去的方向。 华逸推了推正发呆的乐云,关心道:“乐云,你没事吧?” “有。”乐云看向华逸怪笑道:“我要拜他为师,你知道他住哪吗?” “不知道,我只是今日帮师父买物品时,在集市的一家酒嗣见过他。”华逸摇摇头还是有些不大明白,把早上所发生的事情对乐云讲了一便。 乐云听后笑道:“太好了,这下我不怕他不收我为徒了。” “为什么?”华逸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你不是说他嗜酒如命吗?这样我就可以投其所好,用美酒来收买他。”乐云一脸的兴奋,说着下一步的计划:“看他的武功那么高,如果能教我的话,我一定要扬名立万,到时候不会忘记你这个好兄弟的。” 华逸听后无奈的摇着头,叹道:“你连人家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呢?就想得如此长远,看他的样子,又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来头应该不小。也许,还是个通缉犯什么的呢?这样你也要拜他为师?” “哼!我不理你,不管你说什么?总之我下定决心了。就算他是通缉犯,我也要帮助他拜他为师。”乐云不情愿的别过头去不理华逸说的话。 华逸拿这个好兄弟也却是没有办法,也只能事事依着他,只希望他能够事事顺利,少灾少难。 华逸复合道:“好!好!好!那也要等你找到他再说吧。” “我一定行,我一定能做到的……”乐云开心的在林中跑着大喊着。 乐云跟华逸一样,也是一个孤儿,只是他没有华逸那样幸运,有华凯收养又教他医术。他从小就失去了父母,一直都跟着身体一向不好的爷爷生活,爷孙两经常受到华凯的恩惠,华凯对他也特别的好。前几年乐云的爷爷也去逝了,只剩下乐云一人,小小年级就要出来赚钱糊口,因他的个性狂放不羁,不管做什么工作都没有做长的,也没有哪家愿意请他。因此,他终日游手好闲,每天也是东干西干的赚钱养活自己,就算他的生活如此清苦,他还是不忘去帮助其他弱小。 虽然,乐云有这样的命运,但是他还是个很快乐,有着远大理想的年青人。安静不说话的时候,样貌清秀斯文温吞,可是一活泼起来全都露馅了,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小混混。但是,除了他的举止,很多作事风格和个性像足了当年的风颖月,英挺刚毅的脸上带着一股自负及霸气,桀骜不驯且狂放不羁,洒脱而自在从容。每天都抱着乐观的态度过日,这也就是他比风颖月由胜一筹的地方。 天色已晚,二人采完药回到保康堂。这时,华芷已做好饭等着他们。 刚一进门迎上来的人正是华芷,她清甜的笑容让人看到,着实为她倾倒。她唇瓣如桃花般粉嫩欲滴,扬着秀眉柔声道:“哥,乐云哥,你们回来了,快洗一下脸去吃饭吧。我今天做了你们最喜欢吃的桂花鱼和红烧元蹄,爹在里面等着你们呢。” “嗯。”华逸点头应着,看向犹豫的乐云道:“走呀,你怕我师父吃了你不成?” 乐云假笑道:“你先进去吧!我要帮芷儿把菜端进去。” “乐云哥,我这不用你帮忙了,你还是去见我爹吧!爹今天看起来挺高兴的,好像有话对你说。”华芷依然甜甜的笑着。 乐云跟在华逸身后来到正厅,这时华凯刚看完诊收完铺子,回到正厅喝茶休息,见华逸带着乐云进来笑着招呼乐云。 乐云乖巧的走到他身边行了个礼,恭敬道:“华叔,听华逸说您找我,有什么事我能帮上您的?” “乐云,你过来坐,华叔今天真有一件事跟你说。”华凯意味深长的看着乐云,一直以来他都把乐云当成自己的孩子看代,对华逸如此,对他也是如此关心。 说着,华芷已摆好了碗筷:“爹,您们还是边吃边跟乐云哥说吧!一会菜凉了就不好了。” ------------ 第三章:再相逢(下) “是呀,师父先吃饭吧!今天乐云帮我上山采药也饿了。”几人相继坐在桌旁。 “嗯!好香呀!”乐云闻着菜香迫不急待的夹了块肉放进嘴里,享受着看向华芷笑道:“芷儿,你做的菜真好吃,要是谁娶了你可真是有福了。” “乐云哥。”华芷被他说得有些脸红,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说到:“你要是喜欢吃以后就常来吃饭,反正你就一个人么,但是不许再开我玩笑了。” 乐云感觉有些无辜,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没开你玩笑,我说的是真的,芷儿做的菜真的是人间美味。” 他那焦急的模样三人看到都觉好笑,华芷掩鼻笑道:“喜欢就多吃点吧。” “嗯。对了,华叔,您刚才说有事要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呀?要我帮什么忙?只要我乐云能做到的义不容辞。”乐云拍着胸脯。 华凯无奈摇头道:“华叔能让你帮什么忙呢?今日我帮你找到了一份工作,是在城东的铁匠铺当伙计,你还能跟着学铸造刀剑。有了门手艺,赚些钱成个家,以后也够你养家糊口的。” 华凯的话音刚落,乐云的眉头已纠结在一起,他埋头不停的把饭往嘴里送,不知该如何答复。 华逸看出乐云的心思,探试着说道:“师父,其实,乐云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目标,他想拜一个高人为师。” “噢?高人?是什么人?干什么的?”华凯听后思忖着看向二人。 只见华逸只是摇头不语,华凯见此情景焦急道:“你们快说呀!是什么人叫什么不知道?干什么的也不知道?那为什么要拜他为师?” 华逸强笑答:“这人我们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的萧吹得非常好,简直达到身临其境的境界。还有他的武功非常好,他还有一匹火红色的神马,只要听到他的萧声就到他身边了。” 华凯听了无奈摇头气道:“你们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说要拜他为师?就算他真的有很大的本事,那你到哪里找他呀?” “我……我……”乐云被华凯说得哑口无言。 正在这时,只听门外‘哐啷’一声,有什么砸在门上。几人警惕的跑了出去,打开门只见一个人倚着大门倒在地上。 华逸上前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掩鼻道:“师父,好像是个醉汉。” “唉!不用管他了,酒醒了自然会走的。”华凯无奈摇头,心想:如此大好青年,好好的不工作,竟喝成这副模样,真是可惜。 “不对,好面熟噢!”乐云贴进看向那人。虽然天黑,他还是能趁着屋内的灯光和幽暗的月光稍稍看到那人的模样。他惊道:“师父,就是他,就是我未来的师父。” “怎么又喝成这副模样?”华逸无奈道,看向华凯用央求的语气道:“师父,让他在医馆住上一晚吧?” “好吧!扶他进来吧。” “嗯,谢谢华叔。”乐云开心的点头,扶起风颖月回到医馆内。 华芷打来水,乐云替他擦洗完后从他腰间拿出那支白玉萧,在灯光的照射下,白玉萧放着透明的光。 乐云惊奇的看着白玉萧,疑惑道:“你们看,就是这支萧,还会发光呢?一定是个很值钱的东西。” 华凯从乐云手中拿过白玉箫,凝视片刻方道:“此玉温润滑嫩,玉质细腻,是玉中的极品。但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此玉应该是外邦进贡的贡品,而且这雕工一流,非民间玉匠所能雕刻出来的。看来,这个人的来头不小呀!” “是吧!我就说他不是一般人吧!这个师父我是认定了。”乐云接过白玉萧在手中把玩着,高兴道。 “那也未必。你们不是说他武功了得吗?也许,这是他潜入宫中盗来的呢。”乐云刚孕育的情绪,一下就被华凯这两句话给咽住了,就像是寒冬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身冷水似的,让他从心里寒了起来。 华逸见状安慰道:“别这样,我曾听他说过,这白玉萧是他死去的妻子留给他唯一的物件,他武功如此高强,那么多人打他他都不还手,也不肯把萧给他们抵酒债,看来这萧对他来说比他的生命都重要。如此痴情之人,又不欺凌弱小,定不会是个恶人的。” “嗯。”乐云听华逸这么一说,英挺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华凯依然不同意乐云的想法,扳着脸淡淡道:“要我说,还是踏踏实实的学门手艺养家活口才是,闯江湖,你以为像你说的那么容易吗?” 华芷见华凯一脸不悦,忙关心的劝道:“爹,既然乐云哥有他的想法,我们就不要阻止他了。也许,他跟着这个人能有什么做为也说不定呀!我看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坏人,照哥他说的,可能来头还真不小呢!” “做为?你们看看他,一副醉不醒的样子,能有什么做为?”华凯越说越气,紧绷着脸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管了。”说完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 第四章:拜师 夜,是如此的清静如水,月,依然挂在夜空,暗淡的月光照在大地之上,为这个世界度上了一层清冷的银辉,那幽幽的颜色给人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 风颖月躺在床上,脸上的表情变换不定,时而露出优雅的笑容,时而双眉紧蹙,时而面色忧愁、悲伤。他在做梦吗?是的,五年来他的生命记忆一直都停留在五年前,停留在与赵君茹相识、相知、相恋到无法割舍的地步。他不想承认,更不敢承认赵君茹离开他的事实,她永远都活在他的生命中,可他却活在她死后的痛苦里。 次日清晨,风颖月酒醒,感觉头巨痛如裂般,慢慢的坐起身用力的捶打着前额,忽觉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正感觉疑惑,门开了,华芷端着一盆水从外面走进来。 见风颖月已醒,边洗着面巾边温柔笑道:“你醒了?先擦擦脸。”说着把刚拧干的面巾递了过来。 风颖月接过面巾先是一愣,他想起了赵君茹,他第一次喝醉,君茹也是这样照顾他的。风颖月擦着脸问到:“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睡在这里的?” 华芷淡笑道:“这里是保康堂医馆,昨夜你倒在医馆门外,是我哥和乐云哥把你扶回来的。” 话刚说到这里,只见乐去端着一杯茶走进来,来到风颖月面前殷勤的笑道:“我泡了杯解酒的参茶,喝了头就不会很痛了。” 风颖月见乐云那副殷勤的模样,心中迷惑,但因醉酒口感觉很渴,于是接过参茶一饮而尽。刚准备把茶杯还给乐云,只见乐云‘咚’的一声跪在他面前,风颖月见状一愣,心中思索着猜测他的所为。 乐云从他手中接过茶杯磕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你……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收你为徒了?”风颖月瞠大眼瞪着他。 乐云坏笑道:“拜师茶你都喝了,还不是收我为徒吗?” “刚才那杯……”风颖月瞠目结舌的盯着乐云,心想:自己聪明一世,竟被这个小子给耍了。 “师父……”乐云讨好着笑着。 可是没等他说下去风颖月便截道:“哼!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拜我为师,也不知道你想从我身上学什么?总之,我不会收你为徒的。” “我知道,你身藏不露,你是世外高人,反正不管怎么样,我是认定你是我师父了。”乐云的样子显得有些无赖。 “哼!身藏不露?世外高人?我现在会的只是喝酒,难道你想学我醉酒吗?”风颖月冷笑自嘲着。 他在嘲笑自己,空有一身的绝世武功,却救不了自己最心爱的人,还要苟且的独活于世,受尽相思之苦和心灵上的折磨。 站在一旁的华芷见乐云没有办法说服风颖月收他为徒,于是也帮忙道:“公子,其实乐云哥真的很有诚意想拜你为师的,你又何必拒他于千里之外呢?” 风颖月的脸上波澜未生,淡淡道:“谢谢姑娘收留之恩,我日后会报答你的,今日我就先行告辞了。”说着风颖月走出保康堂。 乐云呆呆的看着风颖月离去的地方,心中若有所思:在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呢?为什么他这么冷?为什么他要引藏一切?总之,我乐云不会轻易放弃的,我一定要拜他为师。 华芷见乐云失魂的样子,推了他一下,急道:“你为什么不追出去呀?缠到他恳收你为止。” “不用追,他会回来找我的。”乐云看向华芷怪笑着,那笑带着几分自信与诡异。 “你……”华芷不解的看着他,突然又惊讶的指着乐云道:“噢!原来你把他的萧藏起来了。” “这萧对他那么重要,他一定会去而复返的。”乐云轻挑眉目,唇角轻轻一扯,脸上带着几许挑衅。 华芷无奈的笑道:“乐云哥,你好坏呀,鬼主意真多。” “好了,我先走了,我师父要是返回来的话,你就让他去我家找我。”乐云坏笑着眨了眨眼转身离开。 乐云拿着白玉萧离开保康堂,扬扬自得的走在街上,刚走没多远便遇到三个身强力壮的镖形大汉,瞬时他的脸上失去了血色。 ------------ 第五章:夺萧(上) 乐云强笑着:“强哥,这么巧呀,在这遇到你了。” “哼!不巧,老子就是在这等你的。”豹子强一脸的杀气紧盯着乐云。 乐云陪笑道:“不知道,强哥找我有什么事呀?” “你少在这给我装糊涂,你欠我的银子是时候还了。”豹子强提高嗓门。 乐云低下头小声道:“我,我现在没银子,强哥你再宽限我几日,我一定连本带利还给你。” “什么?你一天推一天,知不知道欠我豹子强银子不还的人,是什么下场?” “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有银子,宽限几日我一定还。” “没银子就先让你尝一下肉偿的滋味,给我打。”说着豹子强手一挥,他身边的两个手下拉住乐云,你一拳我一脚的开始打起来。 打得乐云不停的叫疼:“哎呀!强哥,你别打了,打死我有什么好处呢?总之我会弄到银两还给你的。” “打死你?我才不会打死你呢?打死了你我到哪收银子去。”豹子强在乐云身上踹了两脚冷哼道。突然,他看到乐云手中的白玉萧,一把夺过去笑道:“这东西是玉的,看样子还挺值钱的,就拿它来抵债吧。”说着他就要走。 乐云一把抱住他的腿求道:“不行,那萧不是我的,是我师父放在我这里的,你不可以拿走,这萧对我师父很重要。” “行,你现在拿出银子来。”说着豹子强用力的甩开乐云,乐云死死的抱着他的腿,说什么也不放手,他气愤的一脚踢开乐云,扬长而去。 乐云被踢出去滚了两圈,一脸的淤青,嘴角流着血,仍扯着噪子喊:“我求求你们了,把萧还给我……” 风颖月从保康堂出来直奔酒嗣,坐下来要了两碟小菜和一壶酒,忽觉腰间少了些什么?顺手摸去心中惊慌道:我的白玉萧呢?怎么会不见了?不会是丢了吧?难道…是落在保康堂了? 想到这里他结了帐,迅速折回了保康堂,经华芷指点来到乐云家。可是叫了半天门也没见有人,于是他便向回走,看看是否能在路上遇到乐云,没走几步便见到乐云神态疲惫的拖着身子向这边走来。 风颖月一个箭步来到乐云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双肩怒道:“我的萧呢?快还我。” 乐云一脸委屈的看向风颖月,‘咚’的一声跪在风颖月面前,目光中带着歉意与悔恨道:“师父,对不起!是我没用,白玉萧被豹子强给夺了去,我打不过他们。” “什么?”风颖月气愤道:“那个豹子强在什么地方?带我去找他要回白玉萧。” “嗯。” 豹子强,原名不详,在真州城里开了一个赌坊,还以放高利代为生,赚了些钱就爱欺凌弱小,欺男霸女。 风颖月随乐云来到赌坊未见到豹子强,于是他用了招千里传音,是不必开口说话,只要用内力就能发出的声音,这种声音在千里外都能听到,是一种内力及为深厚的武功。他喊道:“谁是豹子强?给我出来。” 众人听后,原本热闹非凡,污烟瘴气的赌坊内突然安静下来,每个人都惊愕而疑惑的瞠大眼看向风颖月。 这时,豹子强听到喊声,从一个房间内走出来,一脸扬扬自得道:“我就是,你是谁呀?找我什么事?” “把萧还我。”风颖月一脸杀气死死的盯着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豹子强一脸若无其事。心想:那萧我刚找了人看过了,那可是价值连成的好东西,比起这小子欠我的银子多上千赔呢?现在想从我手中要回去,做梦。 “我说,把萧还我。”风颖月一字一字狠狠的说着。 “我没拿过你什么萧,你找错人了。”豹子强依然是一脸的无畏。 只见风颖月那犀利的双眸死死的瞪着他,右手一伸,用足内力把豹子强吸了过来,风颖月用手紧紧掐住豹子强的脖子。 ------------ 第五章:夺萧(下) 青筋暴起,眼睛里充满的血色,杀气更浓:“我要我的萧。” 豹子强的手下见状一拥而上,想把他从风颖月手中救出来,只见风颖月左手轻轻一摆,那些人全部飞了出去。一直站在风颖月身边的乐云,见此场面完全惊呆了,瞠大了眼睛傻傻的看着一切。 心想:看来我认的这个师父真没认错,这武功简直可称天下第一呀!我只要能学他两三成就足够闯江湖了。 风颖月的手越掐越紧,豹子强被掐得喘不上气来,面色发青血管暴胀,只能强挤出几个字:“快…还…给…他……” 他手下听到忙进内间把白玉萧取出,交到风颖月的手上,这时风颖月才放开掐着豹子强的手。豹子强被释放了,他用力的呼吸着污浊的空气,愤恨的看着风颖月。 风颖月把白玉萧拿在手中,温柔的抚摸着它,无限哀思涌上心头,他转身便要离开,却被豹子强叫住。 “喂!你徒弟还欠我五十两银子呢?难道就不还了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所以我才拿那支萧抵债的。” “你胡说,我只向你借了十两银子,怎么这么快就变成了五十两了?”乐云不服上前气道。 豹子强哼道:“不还钱就别想轻易的离开这里,把乐云留下。” 乐去一听,面色发白,可怜而又乞求的看着风颖月。豹子强在风颖月那里吃了大亏,一定会折磨死自己的,他可不想就这样死在这里。 风颖月二话没说,从怀中取出一锭元宝向后一抛,正好抛进豹子强的怀里。 乐云感激的看向风颖月,又看着豹子强挑衅道:“现在可以走了吧!哼!” 就这样,二人离开赌场。风颖月什么也没有说,直径的向前走着。 乐云跟上嬉皮笑脸道:“师父,刚才的事谢谢你了。” “我说过要收你为徒了吗?”风颖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依然向前走着。 乐云依然无赖的笑着:“师父,你要是不收我,刚才就不会帮我了。为了报答你,我请你喝酒去。” 风颖月突然站住,犀利的双眸盯着他看,严肃道:“我刚才是帮了你,但不表示我就会收你为徒,你欠别人的银两还是我替你还的呢?你哪来的银子请我喝酒?”说完转身继续走着。 “我……”乐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又跟上嬉笑道:“反正我不管,我是认定你是我师父了,不管你收不收我为徒,我都会一直跟着你,直到你认我为止。” 风颖月对他的话完全置若罔闻,依然走着自己的路。乐云好像个无赖,不管风颖月怎么说他都好,就是跟定他了,总是嬉笑着:“师父,看样子你最多比我大十岁,没想到你这么年青武功确这么高,真是了不起呀!要是我能学到你三成,就不会常被人欺负了,还能帮那些穷人讨公道。” “够了,你回去吧!不要再跟着我了。”风颖月不耐烦道。 只见乐云突然‘咚’的一声跪在风颖月面前,抱着他的腿伤心的哭道:“大哥,你千万别不要我呀!咱们自小父母双亡,前几年爷爷也去世了,就剩下你我相依为命了,如今你也不要我了,你让我怎么活呀!哥,我求求你了,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不要我呀,你要是真的走了不要我的话,我干脆就在这里撞死算了。” 这时,他们周围早已围上来很多的百姓,大家对二人指手划脚讨论着。 “就是呀!看这孩子多可怜呀,你一个当大哥的,怎么忍心把弟弟给丢下呢?” “就是,世上怎么还会有你这样的大哥呢?真是太狠心了。” “可不是,你看你弟弟对你多好呀,这么好的孩子你怎么可以不要他呢?” 乐云瞥向周围的百姓,听到大家都为他不平,一味的职责风颖月,心中暗喜,哭的声音越加的大了起来:“哥,你真的不要我了,那我就不活了。”说着他便撞向旁边的墙上,围观的人见状忙上前拉住他,不停的劝着风颖月。 风颖月被围观者质问的百口莫辩,紧蹙着双眉道:“好了,好了,快起来跟我回家吧!弟弟!”说弟弟二字的时候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嗯。”乐云站起身边擦拭着眼泪边抽啼着。 ------------ 第六章:无皮尸体(上) 乐云跟着气冲冲的风颖月走出市集,看到风颖月黑着一张脸,乐云嬉笑讨好道:“师父,师父,你别走这么快么,不如这样我请你去喝酒……” “够了。”风颖月突然停下来看着乐云道:“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不是你师父。” 乐云一听满面的委屈道:“我不管,你拜师茶也喝了,刚才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带我回家,师父不能言而无信。我就是要跟着你,跟着你回家。” 风颖月见他无赖的模样气道:“那杯茶,明明就是你骗我喝的;还有,刚才那些人根本就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但我并没有答应做你师父呀;而且,我一向以天做被地当床,你想跟我回家是吗?就这睡吧!”说完倏然转身离开。 乐云见风颖月如此强硬,看来逼他是不成了,现在只能来软的,磨他先把他留在真州再说。想到这乐云做一脸可怜相跟着风颖月,哭呛道:“师父,不管怎么样你都救过我,我这个人是有恩必报的,你当我报恩也好,什么都好。我求求你现在不要离开真州,等我报达了你的恩情你再走,到那时我决不会拦你。” 风颖月见他的样子,心一下软了起来,叹道:“那你说吧!要怎么才算是报恩?” 乐云一听心中大喜,笑道:“反正你在这也没有住的地方,不如这样,你搬来我家住吧。虽然我家很简陋,但是地方够大呀,还有你那匹神驹,我一定会把它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风颖月听后一想:反正现在也无处落脚,住客栈吧!人多又杂乱,不如住在乐云家落个清静。想到这里他点头道:“那好吧!不过,你不可以随便打挠我,从现在开始不能再管我叫师父。” “没问题。”乐云笑答。心中盘算着:反正你到了我家,拜师的事以后慢慢来,我不信真诚打不动你。 想到这里乐云笑问:“那请问师父尊姓大名呀?” 风颖月无奈摇头:“我姓连,单名一个月字。” 连月,是风颖月的真实身份,在《吸血新娘》里曾说过,他正是连日照和上官柔儿唯一的孙子。因吸血新娘事件,全家人一直都过着被追杀的生活,最后只剩下上官柔儿带着连月逃亡。在上官柔儿临死前把连月交给了连月的师父风殷仙人,一个无意间造成吸血新娘惨案的人。因风殷仙人自觉对不起连家和上官家,想为上官柔儿翻案,所以把连月培养成为文武全才,而且还擅长医术与推理的人,化名为风颖月为上官柔儿翻案,为连家报仇。 就这样,风颖月留在了真州住在乐云的家里,但他依然整日里借酒消愁。 这日,天色尚早,华芷上山采药回来,经过山脚下的小河边,她放下药篓蹲下来洗净帕巾擦试脸上的汗。待她背起药篓准备继续走时,只见有三个人正向河边走来,华芷认得那三人就是真州城里,游手好闲成天只会偷鸡摸狗的三个无赖。华芷见他们正向这边走来,于是转身想绕道而行,谁知那三人见到华芷便向她跑了过来,华芷还没来得急落,他们已经到了面前。 “哟!这不是华芷姑娘吗!怎么一个人上山采药呀?不如这样,让哥哥们来帮帮你吧!”说着三人淫笑着对华芷动手动脚。 华芷见状边躲着边气道:“你们干什么?我用不着你们帮,走开!” “哟!脾气还不小嘛!来让哥哥们疼疼你。”说着其中一个无赖上前去强行要抱华芷。 华芷吓得惊叫着:“啊!救命呀!拿开你的脏手。” 三人根本就不理会她,一个个一脸邪淫道:“哼!以前不是乐云陪你去采药吗?怎么今天不见他了?今天是没人能救得了你了,就让哥哥我来陪陪你吧。”说着那人淫笑着想上前亲华芷。 这时的华芷满脸泪光挣扎着,骂道:“你们这些坏蛋给我滚开,要是让我乐云哥知道你们欺负我,他定会杀了你们的。” “好呀,那就让他来吧!”说着三人步步逼近。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只听一声长啸,一匹火红骏马飞奔而至,这正是炽焰。只见炽焰飞驰来到三人面前,长啸一声前腿抬起用力一踢,两人便被它踢倒在地,它再一个转身,后腿一蹬,第三人也被它蹬出很远。三人见炽焰如此勇猛,吓得脸色泛青连滚带爬的逃掉了。 华芷见状惊呆的看着炽焰,待三人逃走她高兴的笑着来到炽焰身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它的脸,温柔道:“你叫什么名字呀?谢谢你救了我。” 炽焰摇摇头示意:“不用谢。” 华芷温柔的笑着,摸着炽焰的脸道:“你真可爱,你一定是上天派下来的神马,特地来救我的,对吧!” 炽焰听到好似很开心的把头钻进华芷的怀中蹭来蹭去的撒着娇,搞得华芷咯咯直笑:“好了,好了,好痒噢!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家了,你也快回家去吧!” 华芷刚要转身离开,却被炽焰在身后拽住了她的衣角,她回头看着炽焰,只见炽焰趴在地上向她点头。 ------------ 第六章:无皮尸体(下) 华芷会意的问道:“你是想送我回家吗?” 只见炽焰听到她的问话后只是点头,华芷笑道:“那你知道我家住在哪吗?” 炽焰依然点头。华芷走到它身边道:“那好吧!”说着坐在炽焰的身上。 只见炽焰把华芷带到乐云家院中后,昂头长啸一声,华芷惊讶道:“这不是乐云哥的家吗?” 正在这时,乐云听到马嘨,知道是炽焰回来,于是高兴的喊着:“连大哥,炽焰回来了。” 刚推开门,便见炽焰驼着华芷站在院中,乐云惊讶的瞠大眼盯着华芷问到:“芷儿,你怎么……” 这时,风颖月听到乐云的喊声也跟着走出房间,看到华芷坐在炽焰的背上也是一愣。因为,炽焰是匹很有灵性忠主的神驹,在这世上除了风颖月之外,也只有赵君茹才可以骑它了,让风颖月没想到的是,炽焰竟愿意让华芷骑。 华芷从炽焰背上跳下来,笑道:“乐云哥,这马……” “芷儿,你是怎么能骑炽焰的?炽焰可是匹神马呀!只有我师父才能骑的,就连我也只配给他洗澡抓痒,它怎么会让你骑呢?”乐云疑惑问。 “噢!原来这马叫炽焰呀!这名字真好听,刚才在河边那三个无赖欺负我,是炽焰救了我,它怕我在路上再受人欺负,就送我回来了。”华芷甜甜的笑着把整件事讲了一遍。 “哼!又是这三个家伙,下次让我遇见他们,我非打断他们的腿。”乐云听完气道。又温和的看着华芷关心道:“芷儿,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嗯。”华芷点头,又突然神秘的凑进乐云小声笑问:“你师父为什么不说话呀?看他傻呆呆的样子,比那天见他还要傻,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你别这样说连大哥。”乐云笑着转头看向风颖月道:“连大哥,我先送芷儿回家去了,饭我做好了,你自己记得吃,回来我再给你买壶酒。” 风颖月并未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炽焰,神思远游。 乐云把华芷送回保康堂,刚一进门便觉屋内的气氛不大对,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神秘,华凯一脸沉重愁叹着。 乐云疑惑的看着众人,走到华逸身边小声问:“华逸,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华叔为什么沉着一张脸?又谁惹他老人家生气了?” “对呀!我中午走的时候爹还好好的呢?怎么才出去半天爹就气成这样了?”华芷也满是疑问的凑过来轻声问着。 华逸一脸无奈的叹气道:“我回来的时候师父也是这个样子,问他他也不说,刚才赵大叔来找师父看诊我才从他口中得知。原来今日,官府在城外树林里发现了一俱尸体……” 还没等华逸说下去,乐云急截道:“官府发现了尸体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呀?华叔也用不着这么愁吧!” “你不知道,那俱尸体是没有皮的。”华逸急道。 “没皮?”二人听后瞠大眼盯着华逸,不由得感觉阴风阵阵的从身边吹过,使人不得不毛骨悚然。 “对,就是没有皮,而且,皮还是活活的给人剥了去的。”华逸说着打了个寒战。 “咦!哥,你别说了,好恐怖呀!”华芷听后脸上已没了血色,惊惧的看着二人。 “芷儿,你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乐云哥都在你身边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乐云一脸自信,又担忧的思忖道:“我回去要告诉连大哥,他功夫那么好,一定能抓住那个剥皮狂徒的。” “他行吗?我到看他有点傻呆呆的样子,别说抓剥皮狂徒了,只要不被剥皮狂徒给剥了就好了。”华芷一脸怀疑的看着乐云。 乐云突然气道:“芷儿,你不可以这样说连大哥,我相信他一定可以。那天你们没看到他找豹子强夺萧,豹子强那么多人一齐打他,他连动都没动,只是轻轻的一摆手,他们就全都飞了出去。” “真的有这么神?”二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乐云,乐云坚定的点头,脸上的表情让人不可质疑。 “就算是功夫再好又能怎样?他只是一介草民,管得了官府的事吗?就算是他被皇上看中,赐他个一官半职的,那也不能越界干涉其它州、府、衙门的事,除非得到皇上亲许,赐个金牌什么的,这样就可以管天下事了。”华凯听到三人的谈话,一脸的不悦奚落着风颖月。 一直以来他都反对乐云的想法,他只想乐云能够踏踏实实的学门手艺,能养家活口就成,他不想乐云成天游手好闲一事无成,只会异想天开做着美梦。可是自从风颖月来了,乐云的心比以前更散了,过去华凯说的话乐云还很听的,可是现在因为风颖月这个人,连他的话也不听了,所以他一直都很生风颖月的气。 唉!总之,不管他怎么想,都是为了乐云的将来着想,这也怪不得他如此看待风颖月。 ------------ 第七章:杀手的人皮面具(上) “金牌?”三人一脸扫兴的看着华凯,无力道:“哪有那么容易就能遇到皇上呀。” “哎!那可不一定呀!”乐云思忖片刻方道:“我在连大哥的包伏里好像还真看到过一枚金牌。” “不是吧!乐云,你又在开玩笑。”几人看着他无奈苦笑。 “是真的,我真在连大哥的包伏里看到过,是一块挺重的金牌,我还在上面咬了一口呢?是真金的。上面刻了四个字,是什么…‘如’什么‘亲’什么的。”乐云一手摸着头傻笑道:“你们也知道我认得的字不大多,上面四个字我就认识这两个字了。” 三人听后都思索着念着:“‘如’什么‘亲’什么?难道是‘如朕亲临’四个字?” “哎!像了,像了,你们把这四个字写下来,让我看看长的像不像连大哥的那几个字。”乐云兴致更浓。 华逸拿起纸笔写完,把字摆在乐云面前问:“乐云,是不是这四个字?” “嗯。就是,就是这四个字,一模一样唉!”乐云拿着字笑道:“我就说麻,连大哥的来头定不简单。” “对呀师父,就算是连大哥是个贼,断不能把皇上的金牌偷了来吧!看来他还真不是一般人。可是?为什么他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呢?”华逸一脸不解。 乐云笑道:“我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回去跟连大哥商量一下,让他带我去找剥皮狂徒。”说完乐云已出了保康堂。 乐云离开保康堂买了壶酒回到家,风颖月正在院内为炽焰梳理着皮毛,乐云见到忙上前嬉笑讨好道:“连大哥,这么晚了还给炽焰梳理毛呀,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来做呢?应该我做才对。那,我刚给你买的酒。” 说着他把酒埕摆向风颖月面前,风颖月满怀心事的样子,幽幽的盯着酒埕,什么也没有说,一把夺过酒埕昂头灌下一大口,转身一跃飞上屋顶。 乐云见风颖月上了屋顶,一脸苦笑,心想:摆明就是不想听我说话么,飞那么高我怎么上去呀?哼!不管怎样我非要粘着你。 想到这里,乐云轻轻的拍了下马背温柔道:“炽焰,你自己玩去吧。” 乐云在院中转了好半天,突然眼前一闪,他跑去搬来了梯子,爬到屋顶上,小心翼翼的边爬边走的来到风颖月身边。 只见风颖月仰望着夜空中的那轮明月,一脸忧愁喃喃念道:“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他坐在风颖月身边长叙了口气,看到风颖月身边的酒埕,拿起来刚想喝一口,只见酒埕已是个空埕,他顺手把酒埕扔了出去。看向风颖月无奈的笑道:“连大哥,你没事吧?喝太多酒会醉的,还很伤身呢?虽然我不懂你念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又在想你娘子呢。” “哼!”风颖月幽幽的双眸中泛起泪雾,醉眼朦胧道:“人人都说一醉,方可解千愁。可是?谁又懂得,酒入愁肠,愁…更…愁……” “连大哥,我知道在这个时候不应该打扰你,但是我想跟你说一件事。”乐云试探着看着风颖月,见他依然看着月亮,苦笑自言自语道:“最近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官府在城外的树林里发现了尸体,听说那尸体是被人活剥了皮的,我还想让你带我去查一查呢。” 听到这里,风颖月紧蹙双眉看向乐云,心中思索着什么?忽又变得若无其事的看向夜空。这一连串的表情虽然很平淡,但完全都看在了乐云的眼里,乐云看得出风颖月对此事稍有兴趣,但是为什么他对世事如此的淡漠呢? ------------ 第七章:杀手的人皮面具(下) 乐云脸上露出诡异的笑,他不信风颖月就不好奇,于是他继续道:“唉!算了,反正连大哥你也没兴趣,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吧。若是真的去了,也太危险了,说不定还被人给剥了皮去,我这么年青,可不想死的那样难看。” 说着他看向风颖月,风颖月仍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急得乐云心中不停的报怨着,感觉风颖月时在太冷漠,太无情,太让人猜不透了。 正在这时,一个身影从另一个屋顶飞了过来,那人手持着剑直冲风颖月刺了过来,风颖月向后一仰,那人刺了个空。黑衣人依然不恳放松,一个转身手一摆剑又向风颖月挥了过去,风颖月纵身一跃从屋顶飞旋落到地上,那人跟着来到地面。只见那人落在风颖月身后,一剑刺来。 “连大哥,小心身后。”站在屋顶的乐云观着战,不停的为风颖月着急。 风颖月纵身一跃飞起,在空中翻滚一周落在黑衣人身后,当风颖月还未落地时,双腿轻轻一踢,正踢中了黑衣人的背部,黑衣人被踢得踉跄的向前走了几步。当他站稳转身时,双眼阴森的看向风颖月,只觉阴风阵阵抚面而过,那人已无声无息的来到风颖月面前,一剑刺向风颖月胸膛。 “连大哥……”屋顶的乐云已不知所措,惊恐的大喊着。 但风颖月脸上却是波澜未惊,一招移形换影,早躲过了黑衣人的剑,而且还把他的剑打落在地。如此快的动作,普通人用肉眼是无法看清的。黑衣人见抵不过风颖月,转身就跑,风颖月上前去抓他,可是还是被他跑掉了。 “连大哥,连大哥好棒呀!连大哥,你真厉害。”乐云高兴的从屋顶爬了下来,跑到风颖月身边激动的搂住风颖月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还好你武功高。” 风颖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凝眉看着手中的面具沉思着。乐云从他中手拿过面具好奇道:“这是什么皮做的?怎么做的跟真的一样?” 风颖月一脸淡漠冷冷说道:“人皮。” “啊?人皮?”乐云吓的把人皮面具丢在地上,惊恐道:“那在城外树林中发现的那俱没有皮的尸体,就是……” “对。就是他。”风颖月依然冷漠道。 “这张脸好像在哪见过?”乐云思索着,突然眼前一亮喊道:“钱三。” 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看向乐云,问:“钱三?” “对,就是今天欺负芷儿的那三个,原本他们一共是四个人,分别是赵大、洪二、钱三、吴四。这四个人在城里从不干好事,成天的偷鸟摸狗欺凌弱小,见到漂亮的姑娘就调戏,百姓们给他们起了个叫号‘真州四虫’,这个人就是其中的一虫钱三。今天欺负芷儿的那三人是赵大、洪二和吴四。这么看来,那今天官府发现的无皮尸体就是钱三了,会是谁剥了他的皮呢?为什么这个人要杀连大哥呢?” 面对着一连串的疑问,风颖月并未作答,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人想制他于死地,他已经消声匿迹五年了,怎么还会有人想要他的命呢?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到底有什么目的?现在的风颖月,就算是活着,也跟死人差不了多少了,杀了他又有什么用呢? ------------ 第八章:局中局(一) 次日,一早醒来,乐云就不见了风颖月,他在房中找了许久都没见风颖月的踪影,于是他便到街上去找找,也许风颖月一大早就去了酒嗣,因为这是风颖月唯一能去的地方。直到找到午时,仍没见风颖月的踪影,乐云心里不得不担忧起来。于是,他来到了保康堂找华逸商量对策。 刚一进保康堂便见到华芷,他笑问:“芷儿,华逸在吗?” “我哥今天去下洪村出诊了,要晚上才能回来呢。你找哥有什么事吗?”华芷边忙着配手中的药边笑回着。 乐云听后失望的垂下头,思索道:“没什么?只是连大哥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见到人影,我有点担心他。” “担心?你不是说他武功很好吗?这么大的人了,你担心什么呀?”华芷惊讶的看着他,有些迷惑,又嗤笑道:“不过说的也是,他一天到晚总是傻呆呆的,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呀,你担心也有道理。” “芷儿,你不要总是这样说连大哥么,他不是……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我是怕他再遇到杀手。”乐云焦急道。 “杀手?”华芷惊讶的瞠大眼看着乐云,手中的动作完全停止,凑近问:“是什么杀手?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呀?” “我也不知道,昨夜我跟连大哥在屋顶聊天,突然就出现了一个杀手来杀他,可是这个人又是钱三。最后又发现那人原来带的是个人皮面具,就是跟昨日官府在树林里发现的那俱尸体有关,那俱尸体就是钱三。”乐云解释着。 华芷娥眉紧蹙迷惑的看着乐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一会杀手,一会又是钱三,还跟剥皮案有关。再说了,钱三又不会武功,他怎么去刺杀你那武功高深的连大哥呀?你又说他死了,那他更不会跑去杀连大哥了。” “就连我自己也被弄糊涂了,从昨夜到现在,我一直都晕晕糊糊的,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别说你能明白了。”乐云一脸无奈,叹息道:“不行,我还是先去找连大哥,我先走了芷儿。” “嗯。乐云哥,你要小心呀。” “知道了。”说着他离开了保康堂。 这时,华凯从内院走出来,问到:“芷儿呀,刚才是谁来了?” “刚才是乐云哥,他是来找我哥的。”芷儿边整理着药柜,乖巧的答着:“爹,麻黄、柴胡、半夏、黄芩、甘草、蛇床子、防风、地黄、白前风、南星都剩的不多了,现在进入深秋伤风的人特别多,还有黄大娘前几天来时,我看她走路有些不方便,看样子她的风湿又犯了。今天林伯伯来过了,说他家的孙子这几天总是咳个不停,林伯伯说晚上您有时间再去给小峰瞧瞧去。” “嗯,现在正是多病时期,药自然用得快些。这里有爹在,你先去看看药铺有没有这些药,先买点回来应着,等逸儿回来让他上山采去。” “不用了,等哥回来天都黑了,我去瞧瞧,如果药铺没有我这就去采去。”华芷转身进屋背起药篓就向外走。 却被华凯叫住:“芷儿呀,你还是别去了,你忘记昨天的事了?” “爹,没事的,我又不可能天天都遇到他们,我快去快回就是了,您放心好了。”华芷嫣然一笑,转身离开。 华芷把真州城里的药铺全都跑遍,可是她要的药全都卖完了,于是他便背着药篓向山上走去。刚进入树林,远远看去见几个人在林中找些什么?华芷没有理会绕道而行。可是?离几人近些才发现,正是‘真州四虫’中的三虫,华芷见是他们转身就往回跑。三人见到华芷二话不说就追了上来,当华芷快跑到河边时,已被三人追上,只见三人淫笑着慢慢的靠近她。 华芷一脸惊慌的看着三人,向河边退去,心想:都怪自己太大意,若是听爹爹的就不会有事了,为什么不先去找乐云哥陪我一起去呢?为什么不等哥回来再说呢?为什么我非要好这个强呢? ------------ 第八章:局中局(二) 华芷越想越委屈,大喊着:“啊!你们三个给我滚远点,再敢过来就别怪我不客气。”华芷从背篓里拿出采草药的小锄,横在面前做武器。 “哈哈!华芷,你不是以为我们怕你手中的那个玩具吧。”说着三人大笑起来。 华芷愤恨的盯着三人,咬牙切齿道:“你们再敢过来我就,我就杀了你们,我要让你们死的像钱三一样,连皮都没有。” “什么?钱三死了?你是说昨天官府在树林中发现的那俱尸体是钱三?”三人惊恐的瞠大眼死死盯着华芷,生怕她能在眼前消失了。 华芷见三人有些害怕,继续吓道:“怕了吧!怕了就给我滚远点,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哼!就这么个小丫头,我才不信能杀得了钱三呢?我看她是在唬我们。”说着三人继续向华芷靠近。 华芷见吓不了三人,惊慌失措大叫:“啊!救命呀!炽焰…救我……” 她话音刚落,便从身边的树上掉下来一个人,正落在她的面前,四目相对。华芷瞠大眼瞪着从天上掉下来的人,惊讶道:“连大哥,乐云哥找了你整整一上午了。” 风颖月唇边浮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醉眼蒙胧的看着她,淡淡道:“真的好烦,吵什么吵?知不知道你们扰人清梦?” “你是什么人?欠揍。”赵大大骂一声,举起拳头向风颖月打来。 只见风颖月站在原处没有躲闪的意思,当赵大的拳头要打到他时,风颖月拉住华芷轻轻的一侧身,赵大便掉入河中,洪二和吴四见状气愤的冲了上来。只见风颖月一手揽住华芷的纤纤细腰,纵身一跃,从二人头顶飞了过去,轻轻落在地上,二人见到惊呆的站在原地一动未动,风颖月冷哼一声,嘴角浮上一丝诡异,手轻轻的一摆,二人便跟着掉入河中。 这一切,在华芷看来,是如此的浪漫。自从认识风颖月以来,从没见过他如此英勇的一面,那种霸气一直吸引着她,她的眼神停留在风颖月脸上未曾移开。 风颖月冷冷的看着她问:“你没事吧?” 华芷自觉有些失礼,羞涩的垂下眼帘只是摇头。 “没事就好,我走了。”风颖月转身便要离开。 “站住。”华芷有些生气,阻止道:“你就这样走了吗?” “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风颖月淡淡道。 华芷生气的嘟着嘴:“人家炽焰还懂得礼仪,知道送女孩子回家,可你……就不怕我再被人欺负吗?哼!还说过要报答我呢!言而无信。” 风颖月听后心中一惊,回想到却是自己不对,不管怎么说华芷也曾经帮过自己,想到这里他转身看向华芷,幽幽的目光让人有些着迷。 “可以走了吗?” 华芷看到风颖月认输的样子,更是让人痴迷,唇边浮一上丝得意的笑,走到风颖月身边道:“不行。” “你不是说要回家吗?”风颖月烦郁道。 “我的药还没采呢?你武功那么高,就保护我去采药吧!”华芷转身就走,脸上露出怪怪的笑。 风颖月轻蹙双眉看着她,一脸无奈轻叹道:“我只是答应你送你回家,并没说要保护你去采药。” 华芷一听那个气呀,转身来到风颖月面前,狠狠的瞪着他道:“你去不去?往我还救过你的命呢?让你去采药救人都不可以,言而无信!大话精!讨厌鬼!哼!” 被她这么一骂,风颖月自觉很无辜,更是感到惊愕的瞠大眼盯着眼前的这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没想到她发起脾气来还真是非同小可。 华芷见风颖月如此的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的轻挑娥眉瞥了他一眼,道:“看什么呀?” “我……”风颖月被她骂得难以齐齿,一脸委屈的看着她道:“我想问,你什么时候救过我的命?” “什么?”华芷见他想赖帐,胡绞蛮缠道:“那天是我帮忙求爹让你在保康堂休息一夜的,如果我不管你的话,你在外面不被人剥了皮,也被人给劫光了,就别说能保住你娘子送你的那支萧了。你说,那支萧对你如此重要,万一被人盗了去,你还活着干什么?我是不是救了你一条命呀?” 风颖月看着她无赖的模样,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心想她说的也不无道理,没办法,送佛送到西,帮她一次就是了,更何况,我素来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想到这里风颖月只能无奈的点头。 ------------ 第八章:局中局(三) 华芷见他同意,继续道:“还有呀!我……” 还没等她说下去,风颖月紧锁双眉愁道:“好了,好了,我都答应你还不行吗?我陪你去采药可以吗?” “这还差不多。”华芷高傲的昂着头,心里却在不停的大笑。刚才是因为那三个人的缘故,心中非常害怕,所以想求风颖月帮她,可是看到风颖月那副冷傲不羁的模样,要是好声求他的话,他定是不理会的。因此,她来了一招蛮不讲理,逼得风颖月没有办法,只能陪她一起去。 就这样,二人向山里走去。华芷边挖着自己所需的草药边与风颖月说着话,她不管风颖月答不答,总之说着自己想说的话。风颖月虽是一脸不情愿,但他还真不想华芷出什么事,必竟她帮助过他,这个人情他必须要还。 “哎?那是什么花呀?好美噢!”华芷指着不远处的一株粉色似桃,通透如冰般的花,盈盈的笑意漾在俏颜上。她跑过去刚要去摘那花,却被风颖月一把拉了回来,脚未站稳,一下倒处风颖月的怀中。 她羞涩的推开风颖月,有些生气道:“你干什么?” “哼!我不知道你爹都教了你一些什么医术,连冰桃花都不认得吗?”风颖月双眉一敛盯着华芷。 华芷听到风颖月在指责父亲,更加生气,瞪着他气道:“什么冰桃花?我听都未听过。就算我爹没教过我又怎样?你懂得又怎样?你也不能指责我爹呀!再说了,这跟我摘花有什么关系?你不让我做我偏要去做。”说着她哼了一声,便向冰桃花走去。 “如果,你想永远都见不到你爹你就摘好了,你自己想死,我还拦你做什么。”风颖月若无其事的转身向山下走去。 华芷一听到死字,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快要碰到冰桃花的手迅速缩了回来,转身看着风颖月喊道:“站住,这花有毒吗?那你不早说,非要跟我做对,如果我死了,你不但报不了恩,你还是害死我的罪魁祸首,这就叫作忘恩负义。知道吗?” 风颖月无奈的瞥着她,淡淡道:“冰桃花得此名,是因为它花辨如桃状,冰莹晶透,而且生长规律与其它花类不同,它是秋季发芽开花。此花有剧毒,不要说误食的后果会怎样了,就算你碰到它,它的花粉便会经过你的皮肤进入你的血液,中毒后无药可救。” “啊?”华芷听完整个人都傻呆呆的愣在原处,一动都不敢动。心想:刚才要不是被他阻止了,我现在不就见阎王去了?可是?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难道他通晓医术?他到底是什么人?来真州干什么?唉!一个身份神秘的人。 华芷收回神思跑到风颖月身边,一脸错愕道:“走啦!走啦!天色晚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风颖月见她恐慌的样子,轻挑眉目做出挑衅的样子:“怎么?现在才想到回家吗?我还以为你今日想在这山中过夜呢。” “哼!”华芷不服转身就走。 刚走两步,身后便传来了萧声,转身看去。只见风颖月纤纤玉手在萧孔上轻轻的弹动着,那萧声轻灵、凄美,犹如空谷流泉,又若幽兰怒放。几多缠绵,儿女爱恨;几多相思,绕指情柔。风颖月的唇指间飞旋着悦耳的音律,真是绕梁三日让人叹为观止,引得林中的百鸟齐飞来朝。 华芷盯着风颖月,在他的萧声中感受得到他那凄冷、悲苦的情柔,感受得到他对妻子的相思之苦。华芷双瞳已泛起泪雾,在风颖月的萧声里,她能感觉到他的心,她能感觉到他的痛苦。泪,延着她那白皙滑嫩的脸上蜿蜒而下,有一种想投入他怀抱的冲动。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长啸,炽焰飞奔而至来到风颖月身边。风颖月伸手摸着它的脸温柔的笑了,这种温柔的笑容在他脸上华芷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被这种笑沉醉了。 ------------ 第八章:局中局(四) 风颖月轻声道:“炽焰,你送华姑娘回医馆。” 炽焰听后把头放入他的怀中蹭了蹭,转身来到华芷面前。 华芷淡淡的笑道:“炽焰,乖。”说着她看向风颖月,温柔道:“连大哥,你不一起回去吗?我想,乐云哥现在一定急死了,他怕你出事到处在找你,其实,乐云哥真的很关心你。” “你骑炽焰回医馆去吧!我这就去找乐云。”风颖月淡笑点头,说完转身离开。 华芷回到保康堂,刚一进门迎面被几名官差围了上来,不由分说就被官差锁了起来。 华芷惊愕的看着华凯和华逸:“爹、哥这是怎么回事呀?” “几位官差,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家芷儿怎么可能会杀人呢?她连拿刀杀鸡的胆也没有呀!”华凯一脸焦急的护着华芷。 华逸也上前求道:“是呀,差大哥,真州有谁不知道芷儿天生善良,她只会帮助别人,怎么会去杀人呢?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华大夫,真是对不住了,有人报案说华姑娘杀了钱三,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请华姑娘去衙门问几句话。如果是误会,我们就完好的把华姑娘送回来。”一个官差很有礼的说道。必竟华凯在真州也救了不少的人,真州城里的人没有几个没受过他恩贿的,自然百姓们也对他打心里尊敬着。 “钱三?”华芷这才明白是谁告了自己,心里也就不害怕了。她安慰华凯和华逸道:“爹、哥,我没杀人不会有事的,你们不用担心,我只是去衙门回个话就回来。” “芷儿,你要小心呀!”二人一脸难过送到门外。 华凯一脸愁绪的重叹:“芷儿怎么跟钱三的死扯上关系了呢?” “师父,我去找乐云商量一下,芷儿不会有事。”说完华逸焦急的跑了出去。 风颖月跟华芷分手后,一个人回到乐云家,刚一进门便见乐云坐在门口。见他回来飞快的跑过来抱住风颖月,急道:“连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我找了你一天你都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呀,我真怕你再遇到杀手。” 风颖月见乐云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心中一酸,淡笑道:“我没事,只是出去走走,在河边遇到华姑娘了。” “噢!那你也不跟我说一下,我真怕那杀手不服气,找来帮手一起对付你。” 二人刚说到这里,只见华逸焦急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连,连大哥,你在就最好了。出,出,事了。” “华逸,你慢慢说,出事了?是保康堂出事了吗?出什么事了?”乐云担忧问。 华逸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是芷儿出事了,她被官差给抓走了,说她杀了钱三。” “什么?开玩笑,芷儿一向善良,这全城百姓都知道的,说她杀了钱三?不可能。钱三一个大男人,芷儿哪打得过他呀?更何况芷儿为什么要杀他?”乐云一脸迷惑气愤道。 “说的就是呀,可是有人到衙门报官,说钱三是芷儿杀的,还说这是听芷儿自己说的。” “怎么可能?”乐云一脸疑惑思索着看向风颖月,求道:“连大哥,求你救救芷儿,芷儿她不可能杀人的,再说昨晚的那个杀手不是露面了吗?这就能证明芷儿不是凶手。连大哥,我们带着那个人皮面具去衙门,告诉他们凶手不是芷儿。” 风颖月站在原处并没有想走的意思,他垂头思忖着,轻叹道:“事情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想,这件事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 “不管有什么阴谋都跟芷儿没关系呀,她只是个姑娘家,怎么可以让她在牢里呆着呢?连大哥,就看在芷儿曾经帮过你的份上,你就帮帮她吧。”乐去和华逸苦苦的求着。 “可是……” “别可是了。”还没等风颖月说下去,二人便拉着他向府衙走去。 来到府衙,虽是天色已晚,但百姓们听说要审活剥人皮一案,而且凶手竟是保康堂的华芷,百姓们都感惊讶,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纷纷都来听审。三人来到衙门堂外,这时华凯也早已来到,等待着府尹大人审案,还华芷清白。 随着一声‘升堂’,堂内外响起了‘威武’的呼声,真州府尹丁品凡高高坐在堂上,只见他拿起惊堂木在案上一拍,堂上堂下顿时鸦雀无声。 ------------ 第八章:局中局(五) “带被告华芷上堂。”丁品凡一脸严肃高喊一声。 “是。”两侧衙差恭敬回应,片刻华芷被带上堂,衙差恭敬行礼道:“大人,华芷带到。” “民女华芷见过大人。”华芷跪在堂下脸上没有一丝惧意。 丁品凡一脸严肃看向华芷,问到:“华芷,你可认得堂下你身边跪的这二人?” 华芷听到丁品凡的话,侧头看向身旁的二人,恭敬回道:“回大,民女认识。” “认识就好,赵大和洪二告你杀了钱三,你可认罪?” “回大人,民女并不认罪,因为民女根本就没做过。”华芷脸上波澜未惊,很镇定的回着。 “胡说,明明是你自己承认钱三是你杀的,你竟抵赖,今天自从你走后,吴四也失踪了,这段时间你去哪了?你还说你没有杀人?”赵大指着华芷怒骂道:“看你长得颇有几分姿色,没想到你的心真毒,竟然杀死了我两个兄弟,你……” “住口。”丁品凡‘啪’的一声用力拍响惊堂木,怒目看着赵大斥道:“本官没有问话,你给我闭嘴。” “大人那,真的是她杀的人,我们今天在河边遇到她时,是她自己说的。”赵大和洪二一脸哭丧。 丁品凡看向华芷道:“华芷,赵大、洪二两人说的可是事实呀?” “回大人。”华芷依然镇定的回道:“今日刚入午时,因医馆的草药用尽,于是民女便去城外的山上采药,可未曾想在树林遇到了赵大、洪二和吴四三人,他们三人见到我后就向我走来。平日里他们四人遇到我经常对我不规矩,因此我看到他们转身就往家跑,可惜跑到河边竟被他们追上,于是他们又像往常那样想对我不轨。正在这时有人救了我,此人怕我再被人欺负,便陪着我去山中采药,还把我安全的送回家,刚一进医馆就被带到衙门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大人都知道了。” “哼!”丁品凡听后拍响惊堂木,气愤道:“赵大、洪二,本官知道你们一向游手好闲,平日里以偷盗为生、欺凌弱小,没想到你们竟胆大到如此地步,本官就判你们入狱三个月,以儆效尤。华芷乃一介柔弱女子,哪有力量去杀死一个身强体壮的男子,更何况,本官素知她平日里乐善好施,救助弱小,断不能做出如此丧心之事。如若你们没有真凭实据证明华芷杀人,本应当堂释放。” “丁大人英明呀!”华凯在堂外激动的看着华芷,恨不能冲进来,立刻带走自己的女儿:“芷儿,你没事了。” “大人冤枉呀,钱三的死却是华芷所为,这是千真万确她对我们说的呀!如若大人放了她,反而将我们入狱,那启不是包庇真凶?”赵大和洪二仍不服审判,不断的辩解着:“还有帮她的那个人武功了得,她们是认识的,就算不是华芷亲自动手,也可以指使那个人呀!我们多次欺负她,她怎可能不怀恨在心呢?” “这……”听到这话,丁品凡蹙起双眉思忖着,片刻放道:“你二人说的也有道理,华芷,救你的那个男子是什么人?你若将他供出,本官就恕你无罪。” “回大人。”华芷听到淡笑答道:“救民女的人确实是我的朋友,但是这件事跟他完全无关,所以民女不能相告。” “你……”丁品凡听后有些生气,劝道:“如果你供出此人,本官马上将你当堂释放,你若不说,在真相大白之前就要在牢房中度过了。” “大人,民女认为,没有这个必要。”华芷一脸坦然。 ------------ 第八章:局中局(六) 站在堂外的风颖月见此情景,反而对华芷情生敬佩:一个瘦弱纤纤的女子,可以救助那么多与自己无关的人,宁愿自己受牢狱之苦,也不愿说出我的名字。哼!我风颖月何得何能?让一个女子如此为我。想到这里,风颖月想起赵君茹死后,他曾在赵君茹的坟前发过誓,以后都不管官场的事,以后都不再去寻找真相。因为,为了真相,他失去了世间最爱的女子,他恨自己。君茹,我不可以不管了,我不可以再让其他女子为我而涉险,不可以!为了救人,我风颖月只能对你失言了。 丁品凡听后紧绷着脸,拍响惊堂木道:“来人,把堂下三人压入大牢,听后发落。” “慢着!”这时,风颖月走上堂,犀利的双眸看向丁品凡,冷笑道:“我就是今日救了华姑娘的人,大人有何话就请问吧。” 丁品凡‘啪’的一声拍响惊堂木,怒道:“堂下何人?见到品官竟敢不跪。” 风颖月一脸冷傲气势,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本人连月,没有跪人的习惯。” “你……大胆,你藐视本官就等于藐视朝廷,来人,给我先打他三十大板。”说着丁品凡拿起一令牌扔了出去。 “是。”两侧官差上前正要抓住风颖月,只见风颖月一个瞬移,已来到丁品凡面前,二人四目相对。 丁品凡被吓得瞠大眼惊讶的盯着风颖月:“你,你……” “丁大人。”风颖月紧盯着他,嘴角闪过一丝若有若无阴森诡异的笑,风颖月轻声道:“连某只是想奉劝大人一句,活剥人皮一案并非普通人能为之,牵连甚广,不是你所想的如此简单,还请丁大人再三思量一番,你是否有这个能力清查此案?” 丁品凡听后先是一愣,接着一脸志气坚定道:“做官理应为民请命,如若不顾百姓生死,我丁品凡做官又有何用?” “哼!”风颖月一脸不以为然,幽幽的笑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暂且信你,不过,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你……”丁品凡不知道风颖月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活剥人皮一案,跟眼前的这个人一定有很大的关系。可是?看风颖月的模样,他定是不肯说出,于是丁品凡只能先把他关起来,日后再查个清楚。 “来人,把堂下四人给我还压大牢,听后发落。”丁品凡再一次拍响惊堂木,喊道:“退堂。” “是,大人。” 就这样,风颖月与华芷一同被关入大牢。回想起来,这是风颖月平生第三次坐牢:第一次,是在清州府衙,为救赵君茹而坐;第二次,是因徽宗宠妃荣妃之死,而被冤入狱,那时的他已是身为驸马;这一次,他仍是为了救人而入狱。想到这里,风颖月不得不嗤笑,想我风颖月聪明一世,却总会被女子连累入狱。 华芷被关在风颖月旁边的牢中,见风颖月自顾的笑着,心中感觉到奇怪,疑惑问到:“连大哥,都被关进大牢了,你还笑得出来呀?我都快急死了,不知道我爹他现在怎么样,他一定很着急。” 风颖月幽幽的看向华芷,关心道:“不会有事,我一定会让你安全的离开这里。” “嗯。连大哥,我相信你。”华芷温柔的看着他,她觉得,这时候的风颖月才应该是真实的他,不知道有何理由,他要把自己真实的那面藏起来呢? 风颖月并未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瞥了华芷一眼,站起身仰望窗外的夜空,不由得想起了过去。 那一夜,也是这样的夜,一个无法入眠的夜,夜幕上的那轮幽幽明月依然是如此诡异,慢慢的变得残缺。风颖月举头望着夜空,冷冷的月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在他身上渡上了一层清冷的银辉。可是?现在的风颖月身边的人却不是赵君茹。 ------------ 第九章:是巧合还是阴谋(上) 想到这里,风颖月摇头轻轻叹息,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丝失落与哀思:“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君茹…对不起!一切…都是我害了你……” “连大哥。”华芷见风颖月伤心的模样,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悲凉之感,双瞳泛起泪雾含情脉脉的看着风颖月,柔声道:“你又想起你娘子了?” “她是因我而死,当初若不是因为我太固执,若我视真相没那么重要的话,她就不会死,都是我害了她,都是我……”无限哀思涌上心头,只觉鼻子一酸,泪便沿着脸蜿蜒而下。 华芷看到风颖月痛苦的样子,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他,只觉心中隐隐作痛:“连大哥,你别这样,我相信,君茹姐姐从来都没怪过你。既然她肯为你牺牲一切,甚至连生命都可以抛弃,说明她很爱你很支持你,她从来也没怪过你,她只想你能开心幸福的活着。” 风颖月听到华芷的话,心中一惊,呆呆的站在原处,一动未动: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一个女子都能明白,可我就不懂呢?为什么我风颖月却一直都活在伤心当中?为什么我如此的不了解君茹?是呀!君茹为我做的一切,从来都没有怨言过,她一直都很支持我,希望我能够破天下冤案、奇案,为百姓请命。就连皇上赐我金牌,也是为我在破案时不受阻挠。为什么我就这么不懂得君茹的心?她替我去死,就是想我能够继续我的志愿,可我……我却因此而颓废,甚至是放弃了我的志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错得太离谱了,这五年里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我辜负了君茹,我对不起她!我不配,我不配做她的丈夫! 想到这里,他满心的悔恨,泪已占据了他的脸,他坚定的看着华芷感激道:“华芷,谢谢你,你说的对我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我要振作起来,做回我自己。我要听从君茹的心愿,走我自己的路,破解天下奇案、冤案,为民请命。”说着他双眸顿时熠熠生辉。 华芷虽不懂风颖月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未来,一个英雄的未来。她开心的点头道:“连大哥,我支持你,你一定行的。” 正在这时,一串脚步声传了过来,两个衙差压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走,快走。等了你好几晚了,今天终于人脏并获了,关上你几个月,看你再出去偷。” “放手,推什么推呀?走就走呗,哼!算我今天倒霉行了吧。”那女子不服气道。 随着清脆的声音越来越近,两位衙差压着女子来到华芷的牢门前,打开牢门把那女子扔了进去,怒道:“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上一阵子吧。” 两位衙差临走前看向华芷很礼貌的笑道:“华姑娘,这女子是个小贼,整个牢房里就你这一个女牢,所以就把她先跟你关在一起了。反正明天你就出去了,我想你不会介意的吧?” “没关系差大哥,不过…你出去能不能跟我爹说一声,我在这里没事,不要让他担心。”华芷雅然一笑,柔声道。 衙差笑答:“没问题,华大夫是我们真州百姓最尊重的人,我们都相信华姑娘。” “谢谢你们。”华芷点头温柔笑道。 “那我们走了,你要小心这个小贼。”说完二人转身离开。 那小偷上下打量了华芷,若无其事的笑道:“喂!看样子他们对你挺好的,你犯了什么事被关进来的?” ------------ 第九章:是巧合还是阴谋(下) 华芷淡笑道:“我没有犯法。” “什么?”她大吼着:“没犯事怎么会把你抓进来的?不过,看你柔柔弱弱的样子,也不像是个坏人。你到底是怎么被抓进来的?” 华芷见她那副粗鲁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眼帘,只是浅笑并未回答。她见华芷未答,嗤笑道:“算了算了,你不愿说就算了。”说着她走到风颖月牢边,看向风颖月问:“喂!你犯了什么事被抓进来的?” 风颖月望着夜空,并不想回答她的问话。小偷见没人理她心里有些生气:“哼!又是一个呆子,不说算了谁稀罕呀!” 风颖月听后,顺着那粗鲁的话语看向那女子,当他看清女子的长相时,心中一惊,不由自主的喊出来:“君茹?你……”欲说又止,心想:清醒一点,这个女子不是君茹,君茹已经死了,更何况她只是长得像君茹,其它的完全不像。 “连大哥。”华芷见风颖月呆呆的样子,上前伸手推了他一下:“连大哥,你没事吧?” 风颖月收回神思看着华芷,又看了看那女子,定神道:“我没事,只是……她长的……真的很像,很像君茹。” “噢?”华芷侧身看向坐在角落里的女子,打量着:“你是说,她长的像君茹姐姐吗?可是她有点……” “哼!我知道她不是,只是长得像而以,其它地方没一点像的。君茹从小接受着良好的教育,她知书答礼,又懂得琴、棋、书、画,在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君茹了。”风颖月一脸的忧伤感叹着。 坐在角落的女子听到风颖月的话,心中自觉有些生气,站起身来到风颖月面前,指着他怒道:“喂!你在说什么呢?对,我是没读过书,我也不识字,你说的那些什么琴呀的我都不懂。但是,我也是娘生爹养的,用不用这么说我呀?要不是很小的时候我爹娘就不在了,我现在能落到这种地步?你以为我想做贼偷人家的东西吗?” 风颖月见她如此粗鲁,转身望向夜空,不想辩解。华芷见状,忙上前温柔笑道:“姑娘,请不要生气,连大哥不是这个意思,他没有说你的意思,你不要生气啦!我叫华芷,赶问姑娘芳名?” “哼!还算你会说句人话,我叫……”她欲说又止,机灵的眼珠一转,瞥了眼风颖月怪笑着,大喊道:“君茹。” 风颖月轻蹙双眉瞥了她一眼并未说话,心中却是对赵君茹更加的思念。 华芷惊讶的看着她:“啊?你说你叫君茹?姐姐你别玩了,知道我连大哥思念他娘子你还耍他。” “哼!谁让刚才他说话贬我的?”她一脸的不服瞥着风颖月,又看向华芷笑道:“我叫慕可儿。” 华芷温婉笑道:“我看你应该比我大吧!我就叫你慕姐姐好了。” “这个,我到是无所谓。”说着她神秘的凑到华芷耳边小声道:“你想不想出去?我打开牢门,咱们出去怎么样?” 华芷听到有些惊愕的笑着摇头。 慕可儿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躺下漫不经心道:“算了,那我今晚就好好的睡一觉了,反正在破庙里睡比这里好不到哪去。” 华芷看着她无奈摇头浅笑。 正在这时,只听‘啊’的两声惨叫,三人迅速窜起来跑到牢门向外探去,接着便是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一个黑衣蒙面人来到风颖月的牢门前,他手持钢刀用力一劈,门锁便被砍断了。黑衣人一脚踢开牢门,看向风颖月,目光是如此的诡异不可琢磨,他并未说话,只是甩了甩头,意示让风颖月跟他走。 风颖月满心疑惑的看着他,不知来人是敌是友,为什么要帮自己。他淡然道:“我又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帮我?更何况,我又没犯法,为什么要逃呢?” 黑衣人见风颖月不恳跟自己走,双眼眯成了一条线。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中透着阴森诡异,不只这样,还带着一股杀气。 ------------ 第十章:狱中遇刺 风颖月警惕着瞥向黑衣人,一脸镇定自若的模样。只见那黑衣人举起刀就向风颖月头上砍来,站在隔壁牢中的华芷和慕可儿看着这边的情形,吓得瞪大眼睛盯着风颖月,嘴里还不停的叫救命。可风颖月却不紧不慢的一侧身,便躲过了这一刀,黑衣人不服,回手又是一刀劈了过来,风颖月一个旋转,已躲得很远。 黑衣人见两次都未能劈中风颖月,气愤的拿着刀在空中笔划了几下,突然便见他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八个黑衣人死死围住风颖月不停的转,其速度之快,让人看不清他们的招式。 风颖月见状,嘴角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那笑显得有些诡异,又带着自信。他轻轻的合上双目,倾听着黑衣人的动静,这时八个黑衣人一同向风颖月攻来,风颖月纵身以螺旋状飞了起来。他在半空中来了个横扫,只听‘啊’的一声,八个黑衣人全部倒地,只见他八合为四,四合为二,二合为一,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黑衣人见自己的实力尚未能与风颖月匹敌,没再敢进攻,爬起来转身就跑。 风颖月见状并未追出,独自促立在原处凝眉思忖着,他猜想不出此人是何来历,为什么要至自己于死,他的幕后一定还有一个人物,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风颖月已经五年没有出现在江湖上了,五年里都是平静无事的,为什么自从来到真州就发生了如此之多,让人扉疑所思的事?还有,这些人好像一直都在监视着自己,对自己的一切都了如只掌,我刚一入狱他们就赶来了,他们到底是何目的呢? “连大哥,连大哥,你没事吧?”华芷在对面不停的叫着,一脸的焦急看着风颖月。现在的她已是面无血色了,早上乐云来保康堂的时候,说风颖月遇到了杀手,那时她还以为乐云在跟自己说笑,并未放在心上。经过刚才的事情,她完全相信有人要杀风颖月,只是不知道这么一个成天醉不醒的人,杀了他又有何用呢? “我没事,你们没吓到吧?”风颖月收回神思,看向对面的牢房,二人早已吓傻了。谁也不曾想,被关在牢里也能遭人追杀。 “没事,就是很担心你。”华芷舒了口气道。 慕可儿晃了下头揉了揉眼睛,看向风颖月一脸好奇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个人要杀你?看你的样子也没有什么钱呀!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难道,你杀了人?那杀手是你仇家请来杀你的?” 风颖月面对一连串的问题,并未准备回答,只是无奈淡笑,转身继续想着自己所思考的问题。 慕可儿见风颖月那副冷酷的模样,一脸气愤:“哼!怪人,不说就不说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被人追杀吗!你以为谁喜欢呀!” “慕姐姐,你不要生气啦!连大哥在想事情呢?这两天总是有人要杀他,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华芷上前劝着。 慕可儿听后眼珠机灵的转动着,神秘的凑到华芷耳边问:“他常被人追杀吗?他到底是什么人呀?为什么那黑衣人要杀他?是不是他知道什么宝藏的秘密,或者有人想从他手中夺宝藏,所以他才躲到牢里来了。” 华芷被慕可儿问的瞠目结舌,真不知道她的脑袋里面想的都是什么?除了宝藏就是宝藏,这人的心不是掉进钱堆里了吗? 华芷一脸尴尬的摇着头:“连大哥是为了帮我才被关进来的,什么宝藏我不知道。” 慕可儿嘟着嘴怀疑的看着华芷:“我才不信呢?他手中一定有宝贝,不然人家也不会追到这里来杀他了。哼!不想让我知道就算了!” 华芷无奈的苦笑道:“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连大哥真的有什么宝贝的话,那他怎么可能呆在这里呀!他不是早就去享福了吗!” “嗯。说的也有点道理。算了,看来我天生就是个穷苦人的命,注定该我一辈子做贼。”说着她又躺下来闭上眼睛一脸的无聊。 华芷看着她无奈的叹息,又看向风颖月,无限的愁绪与担忧浮在俏颜上。 ------------ 第十一章:重出江湖(上) 退堂后,华凯、华逸和乐云三人回到保康堂,一个个愁眉不展,哀声叹气。 “唉!原本想让连大哥能救芷儿,没想到连他也给抓了进去。”乐云凝眉思索。 华逸看着坐在一旁不说话的华凯,关心道:“师父,你不要太担心了,我刚才走前跟张大哥说了声,让他照顾下芷儿,我想他们当差的能好说话。明日一早我就去衙门再打听打听,想法子把芷儿救出来。” “唉!这都怪我,如果我今天坚持不让她上山采药的话,就不会出这种事了。”华凯一脸愁容自责着。 “师父,你不要怪自己了,这是谁也不想的。也不知道连大哥是怎么一会事,非要惹丁大人生气干什么?如果他恳跟丁大人好好说,也不至于都被关入大牢呀。”华逸埋怨着,心中一直回想着风颖月在堂上的那番话。 乐云听后为风颖月叫屈,辩解道:“你也不能怪连大哥呀,他也不想的,他那个人一向都是这个脾气。我想,他一定有他的主意,他们会没事的。” “说的容易,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说话的口气那么大。”华逸报怨着嘀咕着。 “对了,你们说,连大哥的那块金牌能不能救人?”乐云突然想到。 “如朕亲临?”二人被他这么一提醒,眼前一亮,脸上的愁绪扫掉一半。 “嗯。折腾了一宿了,天都快亮了,我回去找出那牌子,明天一早我们就去衙门救人去。”乐云这才舒了口气脸上有了笑容。 二人听后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点头同意:“那你先回去休息吧!不管怎么样我们明天都要去试试。” “好,我先走了。”说着乐云离开保康堂。 次日,一早丁品凡便升堂审案,风颖月和华芷被带上堂,华芷、赵大、洪二三人跪在堂下。风颖月依然冷傲的站在堂下,幽幽的看着丁品凡,目光犀利冰冷,似寒潭般深邃不见底。 丁品凡见风颖月依然不恳跪,心中自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拍响惊堂木,一脸不悦道:“连月,本官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不要太过份。” 风颖月不屑的笑道:“我说过,我没有跪人的习惯。” “你……”丁品凡憋得脸都紫了,双目如刀似的刮在风颖月脸上,沉声道:“好,好,本官到要听听,你有何得何能不跪。本官问你,你可有官爵在身?” “没有。”风颖月仍淡然的看着他。 “本官再问你,你可取得了功名?” “亦是没有,我只是一介草民。” “放肆。”丁品凡拍响惊堂木,眼中的冷怒寒光足可以冻死人,他大喝道:“你即无官爵在身,又无功名,你有何得何能上堂不跪?” “当今圣上御赐,免跪。我连皇上都不用跪,又何以跪一个小官?”风颖月依然有着冷傲看世人的狂放不羁。 堂外听审的百姓听到风颖月的话,都惊讶的瞠大眼盯着他,对他所说的话半信半疑,相互交耳猜想他真实的身份。 丁品凡一听,心中惊道:此人到底是什么人?皇上?免跪?莫不是在匡我吧。想到这里他平和下心情,问:“好,那本官到想听听,你是何人?来自何处?” “我不是说过吗?我姓连,单名一个月字,永安青宇镇人。”风颖月淡道。 “本官在朝廷上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你还说什么圣上御赐免跪,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丁品凡有些不耐烦。 风颖月见他的模样心中自觉好笑,嗤笑道:“没听说过不要紧,这只是我认祖归宗后的名字,有一个名字你应该听说过。” 丁品凡见风颖月如此戏耍自己,心中更加生气,不以为然道:“那你到是说来听听,本官可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玩,不说本官就继续审案了。” “风――颖――月。” 当风颖月三字脱口而出时,堂上堂下一阵惊‘嘘’声,所有人都惊叹的盯着风颖月,在猜想他说的是真还是假。尤其是华凯和华逸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乐云瞠大眼傻呆呆的盯着风颖月的背,心想:怪不得身藏不露,怪不得脾气如此之怪呢?怪不得……总之,我这一辈子是跟定你了。 ------------ 第十一章:重出江湖(下) “你有何凭证证明你就是君茹驸马风颖月?”丁品凡自然不会轻易相信。 风颖月从腰间取出白玉萧,淡道:“丁大人可认得我手上的这支萧,出处何在?” 丁品凡看着风颖月手中的白玉萧,思索道:“这萧,确是番邦进贡的贡玉所制,而且还是一整块玉雕成的,手工精细,出自宫中玉工之手。本官也曾听闻,这白玉萧是君茹公主命人雕刻,送于驸马风颖月的,此萧应是一对才是。但,这也不表示你就是风颖月呀!也许,这萧是你盗来的呢!” “师父。”这时,站在堂外听审的乐云大喊一声。风颖月转身看向乐云,乐云讨好的笑道:“我把您的金牌给您带来了。” 风颖月唇边浮上一丝优雅的笑意,目光中带着满意向他点头。只见乐云从怀中拿出‘如朕亲临’的金牌跑上堂,来到风颖月身边笑道:“师父,那,我就知道今天您能用得上,就给您带来了。” 乐云见风颖月并未反对,扬扬自得的看着丁品凡,高举金牌道:“丁大人,这金牌可是真金的,还有上面‘如朕亲临’四个大字可不是假的噢!这回你应该相信我师父,就是如假包换的风颖月了吧!” 丁品凡看向金牌,脸色大变,立刻从堂上走下来,跪在风颖月面前:“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惶恐,不知驸马到此,有失远迎,请驸马恕罪。” 堂内外的人见丁品凡跪在风颖月面前呼万岁,忙跟着跪下。 风颖月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知者不罪,丁大人,请起来回话。” “谢驸马。”丁品凡站起身,心中仍是有些矛盾,但风颖月的事他也是听说过的,自然对他也是非常的敬佩。丁品凡目光中带着一丝崇拜,笑道:“还请驸马爷到内堂稍坐休息。” “不用了。”风颖月仍严肃道:“华芷不是凶手,有本驸马作证。赵大、洪二平日里欺凌乡里,理应受罚。丁大人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是,下官知道。”丁品凡恭敬行礼,吩咐手下衙差道:“来人,把赵大和洪二压入大牢,听后处置。华芷既然有人证明她并未杀人,当堂释放,退堂。” “是,大人。” 这时,风颖月脸上方有了笑意,忽又双眉一敛,轻声道:“还有活剥人皮一案,诡异万分,稍后我再与你商讨。” “是,驸马,不如驸马爷先入内堂,梳洗一下再与商讨,还有昨夜牢中遇刺一事,驸马爷可知是何人所为?”丁品凡一脸关心,目光中透着疑惑与不安。 “谢谢丁大人关心了,我现住在乐云家里,不必捣扰丁大人。至于,昨夜的刺客,我还尚未知是何人所为,只是看他的武功,并非等闲之辈。跟前几日刺杀我的人,应该份属同一类人所为。”风颖月若有所思道。 丁品凡挽留道:“捣扰下官不敢当,下官素来听闻驸马的事迹,下官敬佩您的那种超世脱俗,遗世独醒的气度,还有那不畏强权,为民请命的气执,誓破天下冤案的宏伟志愿。真的让下官很敬佩,驸马爷何不留在本府,让下官派人来保护你。” 风颖月听后浅笑道:“丁大人过奖了,风颖月佩服你才是,看你如此年青,亦是不畏惧强权,坚持要破剥皮一案,风颖月一定会支持你。更何况,我怀疑这剥皮一案不是那么简单,好像是冲着我而来的。至于,那个杀手,我自有主意,丁大人不必太过担忧。” “下官谢过驸马爷的支持,不过,下官还是有些担心呀!万一那杀手一次不成,再来一次该如何是好?”说着丁品凡一脸沉重恭敬的行礼。 风颖月伸手阻止道:“丁大人不必多礼,风颖月不会有事的,过一阵子我要先离开一段时间,到是你要好自为之,时机到了,我自会来找你商议案情。” “下官恭送。” ------------ 第十二章:中毒(上) 风颖月带着乐云离开府衙,回到乐云的家里。 “师父,我去给你烧水洗澡,在牢里呆了一晚,你一定是没睡好吧!你先休息一下,一会水就烧好了。”乐云见风颖月并未反对这样称呼他,心中自是高兴。 “乐云,有劳你了。”风颖月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乐云激动的笑道:“那我先去了。” 梳洗沐浴后,风颖月换上了一身白裳,发髻梳理整齐,刮掉一脸沧桑的胡茬。一个年青俊朗、眉目清秀、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映入铜镜之中。风颖月看着这张脸,一张非常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心头掠过一阵惆怅。 几经风霜,现到如今,我风颖月仍是孤身一人。曾经爱过,恨过,光辉过,如今,我仍是那个孤独的我。君茹,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我会好好的活着,我会活得更加真实,更加精彩。我会依然继续着我们要走的路,为民请命,破天下奇案,圆你我的心愿。 正在这时,只听乐云喊道:“师父,我可以进来吗?华逸刚刚来过了,他说芷儿为了感谢你救了她,今晚请你过去。” “噢?这么小的事,我看不用了吧。”风颖月起身来到门边打开门。 乐云正站在门外,两人四目相对,乐云见到风颖月的模样完全惊呆了,张着嘴瞪大眼呆呆的盯着风颖月。倒抽一口气,惊嘘道:“师,父,是你吗?” “乐云,你是怎么了?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风颖月看到乐云的反应,心中有些无奈,轻敛双眉道:“你这种表情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不是。”乐云摇着头,一脸惊喜道:“师父,没想到你长的这么帅呀,简直是那个…怎么说来着?眉也清了目也秀了,还有什么?什么表,树是玉的就是威风啦!” 风颖月看着他无奈摇头苦笑道:“你的意思是眉清目秀,仪表堂堂,玉树临风。” “对,对,就是这么说的,我没读过书,认识的字就那么几个,那些书认得我我不认识它们。师父你人长得帅,又懂得那么多,出口就成一早一早的,我见到你都要迷倒了。”乐云一手摸着头傻笑着。 “是出口成章。好了,以后你要多读些书了。”风颖月语重心长的说道。 “嗯,师父你真的收我为徒了吗?我,我没听错吧?”乐云可望的看着风颖月。 “哼!拜师茶都被你骗得喝下去了,还能有假的吗?不过,你以后可别丢为师的脸,要是让外人知道,我风颖月的徒儿,一不识字,二不懂得医术,三又不懂武功,我还用在江湖上行走吗?”风颖月一本正经的看着乐云。 乐云羞涩的垂着头,讨好的笑道:“师父,徒儿知道了,以后徒儿就跟着师父好好学习就是了。虽然晚了点,但是我乐云聪明呀!学什么都快的。” 风颖月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关心道:“从今以后,有为师在,一定会让你变得文武双才,再也不会有饱一顿饥一顿的日子了。” “师父,我……”乐云感动的流下眼泪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了,你不用这个样子,以后学武是很苦的,为师可不会对你心软噢!”风颖月一脸严肃。 乐云嬉笑道:“我知道。师父,我们快走吧!别让华叔他们等。” “真的要去吗?”风颖月有点为难,因为他不想随便打扰人家。 “当然要去,走啦!”乐云拉着风颖月便向保康堂走去。 刚来到保康堂,便见医馆内排满了等着看病的人。华凯一脸愁容摇头轻叹,华逸和华芷也忙着抓药煎药,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二人的到来。风颖月见此情景双眉紧蹙,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他不动声色观察着众人的脸色。 乐云一脸疑惑走到华逸身边问:“华逸,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来看病。” “不知道,我从你那刚回来就已经有很多人在这了,本来还想今日可以休息一天,为芷儿压惊的,谁想今天就怪了,这么多人都得病了,还是一样的病。”华逸边拭着额头上的汗边抓着药:“我不跟你说了,这里人太多,要不你先去内堂休息一下吧。” “那我能帮上什么忙吗?”乐云热情的问,可是华逸忙的十只手都闲少,根本就没有空闲来跟他讲话。这时,芷儿走了过来,他上前拦住芷儿笑道:“芷儿,看你们这么忙,我能帮上你们什么呀?” “乐云哥,真是对不起,本来还想请你和连大哥来吃饭呢?你看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这么多人来看病。”华芷一脸歉意,又惊讶的问:“哎?连大哥呢?他没来吗?” ------------ 第十二章:中毒(下) “我师父来了呀!” “在哪呢?”华芷四处张望着。 “不就在你旁边吗?”乐云偷偷的怪笑着。 “啊?他……”华芷见到面目英秀的风颖月,瞪大眼睛呆呆的盯着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她见过的那个醉汉。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失礼,白皙的双颊浮上两片红晕,羞涩的垂下眼帘,柔声道:“连大哥,你……” 站在一旁的乐云调笑道:“我刚看到师父的时候也是你这副模样,好像个花痴。” 华芷听后脸上更觉炽热,气道:“乐云哥,你再胡说以后不准你吃我做的饭。”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闹了,我看这些人好像不是得病,到像是中了毒。”风颖月凝眉若有所思道。 “中毒?”二人惊讶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中毒了呢?”华芷紧蹙娥眉疑惑问。 风颖月双眉一敛,看着众人思忖片刻方道:“这一点我也不清楚,要查过才知道。” “嗯。”华芷点头同意,转身来到华凯身旁,俯身耳语片刻。 华凯听后脸色凝重的看向风颖月,他站起身,来到风颖月面前,双手抱拳行礼道:“驸马爷,草民有礼了,不知驸马爷对此事……” 未待他说下去,风颖月止道:“华大夫不必多礼,叫我颖月或是连月就可以了。今日之事,我觉有些蹊跷,这么多人同时得病,还是同一种病症,先前又没有预兆,这病来得不简单呀。” “嗯,连公子说的有理。”华凯点头同意,双眉蹙得更紧。 风颖月见华凯一脸愁容,淡笑道:“华大夫,在下可否为他们诊脉?” “噢!那就有劳连公子了。”华凯扫去一脸的愁容强笑。 风颖月来到华凯行诊的座位坐下,为来看诊的病人诊脉,他蹙紧眉思索着,又看向病人温和道:“把舌头伸出来让我看看。” 看过几个病人后,风颖月起身思忖着来到华凯身边,脸色凝重的看着他:“华大夫,我们还是到内堂谈谈。” “噢,公子请。”华凯引风颖月来到内堂,满心疑惑的问:“连公子可有何发现了?” 风颖月轻叹道:“以病人的症状来看,他们中的是七花毒。” “七花毒?”乐云惊叫:“是什么人,这么丧心病狂?竟然下这种毒来害老百姓。” “七花毒是用七种毒花提炼而成的,下毒的人并不想至人于死地,只是下了很少的量,让人全身感到疼痛,四肢麻木,呼吸困难,想吐又吐不出来,有一种急火功心的感觉。其中一味就是八仙花的毒,此花并非我中原品种,据我所知,是扶桑盛产。”风颖月凝眉仔细解释着。 “连公子的意思是,下毒者是扶桑人?那扶桑人跟我们真州百姓有什么仇怨呢?他们为什么要下毒?”华凯一脸疑惑,还是不明白风颖月的意思。 “这个,我也一时想不通。”风颖月凝神思索着。 是呀!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为什么要下毒害他们呢?难道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自从来到了真州,怪事连连,常遇到刺杀,现在又一天中这么多的人中了毒,这应该不是巧合。会是谁要至我于死地呢?他跟扶桑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这样对服我,目的是什么?杀手、人皮面具、中毒、扶桑。 唉!风颖月轻摇着头,怎样也想不通原由。 乐云见二人愁眉不展,焦急问:“师父,那怎么才能为他们解毒呢?现在最重要的是解毒才对呀。” “唉!七花毒是无药可解的。”华凯重叹道。 “怎么可能?他们能配毒药,为什么不能解?”乐云疑惑。 “七花毒,可以是任何七种花制成的,而且制毒之人在炮制的时候,先后次序也是不同。所以,就算是知道是哪七种花也解不了,除非下毒之人的解药方可解毒。”风颖月在堂中踱着步,思忖着。 正在这时,华芷带着一个衙差跑进来。 “连大哥,这位衙差找你有重要的事。” “属下参见驸马爷。”衙差恭敬行礼。 “不必多礼,有何事找我?”风颖月双眉轻敛,心中又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回驸马爷,城东十里林中又发现了一俱尸体,也是俱无皮的。丁大人让属下来请驸马爷移步一趟十里林。” “噢?走,我跟你去一趟。”说着风颖月转身看向华凯:“华大夫,百姓中毒一事,暂时还不会有生命危险,就请华大夫细心照料了。将粟米绞汁,同绿豆、姜葱煮汤服下,先减轻他们的痛苦。我这就去与丁大人商量对策,找出中毒的根缘。” “嗯,老夫知道了。”华凯看着风颖月恭敬的行礼。 这一次,他对风颖月有了很大的改观,对他的镇定和果断也实为佩服。 ------------ 第十三章:活剥人皮(上) 风颖月和乐云随衙差来到十里林,远远看到丁品凡带着几个衙差在林中寻找着什么。见风颖月走过来,丁品凡忙迎了过来。 “下官参见驸马爷,请驸马随我来。”丁品凡一脸凝重恭敬的行礼。 风颖月二话没说跟着丁品凡来到尸体旁,只见一俱尸体全身血红已没有了皮,一阵轻风抚过,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人闻到不由得毛骨悚然有些想吐。 风颖月面无表情看着那俱无皮尸体,淡淡道:“先把尸体带回衙门,等我回去检验。这四周可还有可疑之处?” “回驸马爷,附近有一片土曾经被人翻挖过。”一个衙差恭敬回道。 “噢?带我过去看看。”风颖月思索着看向衙差指的地方。 “请驸马爷随我来。” 来到衙差所指的地方,一步见方大小处有翻挖过的痕迹,而且土质还很新。风颖月看着四周,眼中闪过一丝促狭,淡淡道:“这就是活剥人皮的地方,四周的脚印不是很多,说明凶手只有一个人。” “活剥人皮?师父,他们到底是怎么把人皮剥下来的?”乐云打了个寒战好奇问。 “活剥人皮,先挖个一人高的土坑,把一个活人放进去,接着再把人埋起来只露出一个头。然后…在这人头顶划开一个十字刀口,把烧温的水银从十字刀口处慢慢的倒下去,水银就会顺着皮肤向下滑,使皮肤和肉分开。当,整张皮和人体分开时,水银就会把没皮的人推出来。这样,就剥下了一张完美的人皮。”风颖月讲完重重的叹息着。他没有想到,一个古时暴君所用的残暴手法,竟然会有人用在普通百姓身上。他在心中不停的怒骂着凶手,发誓一定要将此人绳之以法。 众人听后不由得倒抽一口气,心中都惊惧而感觉到恐慌。 丁品凡一脸敬佩上前:“下官佩服,驸马爷所推理的有如亲眼目睹般。” “什么?怎么还会有这么残忍的人呀?师父,你一定要抓住这个人,为冤死的百姓报仇,我不想再有人被害了。”乐云一脸愤恨与恐惧,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风颖月看着他并未说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转身便走:“回去检验尸体。” 乐云紧跟上来,疑惑不解问:“师父,你刚才都把杀人经过说了一遍了,还用检验尸体吗?” 风颖月一脸平静仍未说话,直径赶回衙门,来到停尸房准备好一切。风颖月瞥了眼乐云严肃道:“尸体,是一个人活在世上唯一的凭证,他可以告诉我们很多事情,包括死因和真凶。” “啊?”乐云惊讶的看着风颖月,饶有兴趣道:“尸体还会说话吗?” “当然。”风颖月坚定的看着面前的这俱尸体。又看向身边的丁品凡道:“丁大人,还请你帮一个忙。” “驸马爷请讲。”丁品凡恭敬道。 “请你用纸笔记下我以下所说的话,还有,以后不要如此多礼,风某不习惯。” “知道了,风兄。”丁品凡笑道。 “我们开始,乐云过来帮忙。”风颖月说着开始解剖尸体。 “是,师父。” 风颖月边检验尸体边说出自己所检验的结果:“死者是一名男子,二十三至二十七岁,身上的皮肤全无,没有发现伤痕。死亡时间是昨夜亥时到子时……” 风颖月欲说又止,轻蹙双眉回想起昨夜曾被行刺的事件,也是亥时到子时这断时间,难道他们不只是一个人? “师父,你怎么了?”乐云见状叫到。 风颖月收回神思:“没事,把刀给我。” “是。” 风颖月接过刀把尸体剖开,继续道:“死者死前曾吃过东西,食物完全没有消化,在他鼻孔里有一些白色的粉沫状物体。” ------------ 第十三章:活剥人皮(下) 风颖月接过刀把尸体剖开,继续道:“死者死前曾吃过东西,食物完全没有消化,在他鼻孔里有一些白色的粉沫状物体。” 风颖月仔细看后道:“是迷魂散。” “迷魂散?”二人异口同声惊愕的看着风颖月。 “嗯。”风颖月沉重的点头,继续道:“我怀疑,这个人就是吴四。” “吴四?”丁品凡思索片刻方道:“赵大和洪二说今天被你打后,他们就各自回家了,就再也没见到吴四。” “那吴四这段时间去哪了呢?有没有人见过他呀?”乐云疑惑不解的看着二人。 “乐云问的是案件的重点。从他胃里的食物来看,他不可能是在家遇害的,应该是在酒楼之类的地方吃完饭出来,就被人盯上了,在没有人的地方用迷魂散把他迷晕,再把他带到城外的十里林中。所以在他跟赵大和洪二分手,到他被害这段时间,他去过哪里,曾跟什么人在一起是很重要的。”风颖月看向丁品凡,淡淡道:“丁大人,你派人去聚仙居查一查,吴四昨夜跟谁在一起吃饭。” “师父,你怎么知道吴四昨夜在聚仙居吃饭呀?”乐云感到莫名问到。 “就是他胃里的食物,是聚仙居的八宝鸭。”风颖月淡道。 “是,下官这就去办。”说完丁品凡行礼转身离开。 风颖月看向乐云语重心长道:“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识字,还有,我每次验尸的时候,所说的话你都要用脑子记牢,以后会有用的。” “是,师父。”乐云笑答行礼,又一脸敬佩的看着风颖月:“师父,就这么一俱尸体,你就能看出来这么多,还有他去过什么地方你都能看出来,徒儿真是佩服。” 风颖月淡笑:“这个并没有什么?只要你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有可能说谎,只有尸体不会。” “噢!徒儿记下了。”说着二人已来到内堂。 “驸马爷,下官听说城南的百姓全都得了怪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丁品凡见到风颖月恭敬的行礼。 风颖月双眉一敛叹道:“我都说过了,这不是在宫里,丁大人不必多礼。” “在下一时忘记,那以后风兄也不要叫我丁大人了。”丁品凡有些不好意思笑道。 “嗯。”风颖月浅笑继续道:“今日,在保康堂见到许多病人,其实他们都不是得病,而是中了七花之毒。” “噢?中毒?怎么会中毒的?是谁下的毒?”丁品凡脸色黯沉下来担忧道:“风兄可有了线索?我把下毒之人抓回来审问一番。” 风颖月亦是一脸的沉重,摇头道:“暂无线索,只是这七花毒中有一种毒花正是八仙花,此花生长在扶桑。” “噢?风兄的意思是,下毒之人定跟扶桑有关了?”丁品凡一脸疑惑看着风颖月。真州虽不是天子脚下,但也是离京城不远,扶桑人敢在此作手脚,不知意预何为?而且还是对手无缚肌之力的百姓下手,实在莫名奇妙。 “风某,不能肯定。”风颖月若有所思的摇着头:“但,我感觉,活剥人皮的真凶应该跟下毒有关。” “噢?就是抓到杀人的凶手,就能拿到解药了。” “嗯。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再让其他百姓继续中毒。此次重毒的百姓都是住在城南的,不知城南所食用的水跟其它地方可是一口井?”风颖月思忖着问道。 “不是。真州原本只有一口井,是在城北的,城南要到城北打水实在太远了,于是就在城南开了一口井,所以城南的百姓跟其它的百姓不是食用一口井水。”丁品凡解释道。 “那全城一共有多少口井?” “不算府衙和富户自己打在院中的井,一共只有八口,分别在真州城的八个方位。” “好,那我就去城南那口井去检查一下,是否是井水出了问题。其它几口井你也派人查检清楚,没有就最好了。”风颖月轻叹,眉心浮上一丝愁绪。 ------------ 第十四章:以命换命(上) 如果,只有城南的那口井有毒的话,那么这些百姓就都是因风颖月而受连累的,因为乐云家就住在城南。杀手两次来刺杀风颖月都未得手,城南的百姓又突然中毒了,这可能是巧合吗?不可能,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就是,这些人是冲着风颖月来的。 可是?风颖月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谁要至他于死地,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是相安无事,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要等这个时候出现呢?这个人跟风颖月有何仇怨?要说跟扶桑能扯上关系的话,风颖月就更加迷惑了,因为他并不认识什么扶桑人,就不要说与人结怨了。 经过一翻的查探,所有的一切都跟风颖月推断的一样,风颖月紧闭双目轻叹。现在唯一能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他亲自把这个人引出来,逼他交出解药。在万不得以的情况下,让风颖月怎么做都可以。 夜,依然阴睛不定;月,依然乎明乎暗;风,依然加杂着寒气抚过。风颖月纵身飞上屋顶,任那秋风吹打着自己的身体。乐云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知道风颖月的心很乱,他跟着爬上屋顶坐在风颖月身边。 从怀中掏出一个酒埕递过去:“师父,我知道你现在想喝。” “乐云,谢谢你。”风颖月意味深长的瞥向他笑道。 “师父,我有一句话一直想问你,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风颖月昂头灌下一大口酒,深呼一口气道:“想说就说出来吧!对师父不要把话藏在心里。”说完把酒埕递了过去。 乐云傻笑接过酒埕,昂头也灌下一口酒,又把酒埕抛了回来:“我想问,当初我那么求你收我为徒,你为什么就是不答应。最后,你却一点也不反对了呢?我一直都觉得,我拜师拜得乱七八糟的。” “哼!你呀!原本就是个乱七八糟的小子。”风颖月边喝着酒边自笑着:“当初我只是沉迷在痛苦当中,我那副颓废的模样,不想连累你。最后我想通了,我要为君茹做点事,她在这个世上仅剩的唯一的亲人,就是当今皇上赵构。君茹一直都担心她哥哥的皇位坐得不稳,她是替我而死的,我不可以让她再失望了,我要平反天下冤案,为民请命,帮助赵构做一个好皇帝。所以,大宋就应该多一些人才,是能做实事的人才,我看好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师父,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要像你一样,为天下的百姓做实事,做一个师父口中的人才。”乐云激动的看着风颖月。 风颖月欣慰的对他点头笑道:“好了,太晚了,你去休息吧!今天跟着忙了一天,应该累了。” “嗯。师父也早些休息吧。” 风颖月站起身扶住乐云的腰,轻轻一跃飞了下来,乐云惊喜的瞠大眼笑道:“师父什么时候交徒儿武功呀?” “来日方长,学武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风颖月语重心长道。 “嗯。我知道了师父。” 说着二人正要进屋,突然风颖月感觉到有一股杀气正向自己走来,黑夜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风颖月冷笑道:“既然来了,就出来一见,何必要落在暗处。” “哼!风颖月果然名不虚传,如此耳力真是让我佩服。”说完,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 第十四章:以命换命(中) 只见此人正是失踪了的吴四,风颖月心里明白,他并不是吴四,他只是带着吴四的人皮面具而以。只见黑衣人半眯着眼瞟向风颖月,那阴森诡异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怨恨,一股杀气直冲风颖月而来。风颖月盯着他的眼睛,心中有些疑惑,这双眼睛这种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太久了,真的记不清了,他是谁呢? 风颖月冷冷笑道:“这些人都是你杀的?我到底跟你有什么恩怨,你直接冲着我来就好,希望你不要再害人了。” “能够惩罚你风颖月,让你永远痛苦的事只有一件,就是让这些无辜的人为你而死,让你报憾终生,生不如死。”黑衣人一句一字咬着牙齿咯咯作响,他恨不得食其肉肯其骨。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恳交出解药?”风颖月冷冷道。 “解药?你真的想要解药吗?”黑衣人挑起双眉有些挑衅的味道。 风颖月看着他没再说话,只是那又犀利的双眸紧紧的盯着他看,四目相对,一瞬未瞬。只见黑衣人一个移形换形来到风颖月面前,伸手就是一掌打向风颖月,风颖月用了个瞬间转移来到黑衣人身后。黑衣人的速度亦是不慢,纵身一跃飞起,一个腾空翻转又落到了风颖月的身后,右手轻轻的摆动几下,一股蓝色的气体朝风颖月打去,风颖月迅速转身,手轻轻一摆,掌风把蓝色气体挡了回去。 黑衣人一瞬来到风颖月面前,手上罩着蓝色的气体向风颖月打去,风颖月一个飞旋停在半空,黑衣人这一掌又落了个空。只见风颖月旋转着飞到屋顶,黑衣人一跃飞向屋顶,半空中他双手一挥向风颖月头顶打去,风颖月轻身的向后移去,黑衣人一个翻身落在屋顶上。 “风颖月就是风颖月,在江湖上能赢得了你的人确实找不到。”那人跟风颖月对视着,眼中显露出一丝敬佩。 “怎么样才恳交出解药?”风颖月仍冷冷道。 “哼!你只会对我说这一句话吗?解药,就在我这里,有本事就自己来拿。”他挑衅的看着风颖月。“我们打了这么久,尚未分出高下,我不甘心。” “那你是想要我赢还是输?”风颖月仍面无表情冷冷道。 两个人打的这么热闹,可算是急坏了屋檐下的乐云,每一招他都不时的为风颖月捏着一把汗。此人,武功不俗,能与风颖月打得不分高下的人,江湖中也算是少有,他应该就是其中一个。 乐云见二人飞上屋顶,跑出来望向屋顶。只见黑衣人一晃身分为两人,等风颖月发觉到时,另一个黑衣人已站在风颖月的身后。乐云急喊:“师父,小心身后。” 正在他喊出来时,另一个黑衣人已向风颖月打来,在此同时,风颖月面前的那个黑衣人也一并攻来,速度之快不是用眼能看清的。风颖月紧闭双目,听到二人来到身边,在他们出手的那一瞬间,风颖月已运足了内力在双手上,只见他双手在胸前划了一圈,便向两个黑衣人打去。两道内力发出来的光撞在一起,有如一道闪电般,在墨蓝的夜空中划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茫。 黑衣人的分身一瞬间回到他的身体,二人都被内力振得向后退了几步。风颖月淡漠的目光看向他:“还是未分胜负,我看不必打下去了。把解药给我。” “哼!好,我把解药给你,不过有一个条件。”黑衣人嘴角边扯出一抹淡笑,那笑显得那么的阴森诡异。 ------------ 第十四章:以命换命(下) “哼!好,我把解药给你,不过有一个条件。”黑衣人嘴角边扯出一抹淡笑,那笑显得那么的阴森诡异。 “什么条件?”风颖月果断道。 “以命换命。”黑衣人冷哼道:“以你的一条命,来换所有人的命,你赚到了。” “喂!你这个妖怪,你说什么呢?给解药就给解药么,还要人家的命。”乐云听到气愤的怒斥着他。 黑衣人对乐云的话完全恍若未闻,他一直用那种幽幽的眼神盯着风颖月,他眼睛微眯着,狂笑道:“风颖月,你认为如何?哼!你是不敢了吧!你说的好听,为民请命,真正要你以命相换的时候,你却退缩了。” 风颖月冷冷的看着他,嗤笑道:“没问题。” “师父,你不能上他的当呀,他一定没安好心,万一你死了他不给解药怎么办?一样救不了百姓呀!”乐云听着在下面急得直跺脚。 “哈哈!我看你还是听你徒弟的,不要拿自己的命来冒险,大宋的贱民那么多,死上千百个又有何防?陪上了你的性命多不值呀!哈哈!”他嘲讽着狂笑。 “把解药给我,我的命你随时都可以拿走。”风颖月一脸平静看着他。 “好,你把这个吃下去,我就给你解药。”他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抛给风颖月。 风颖月接过药丸幽幽的看着他:“解药呢?” “解药就在这,只要你把药吞下去,我就把解药给你。”他拿着一个药瓶在风颖月面前晃了晃,阴笑道:“放心,那颗不是毒药,我还没跟你玩够呢?我不会轻易让你死的。那颗是我精心为你配制的药,不会死人的。” “师父,你不要吃,千万不要信他呀,他不怀好意。”乐云在下面急得直跳脚,可是他却没有能力帮助风颖月。 “好,我吃。”风颖月没再犹豫吞下药丸。 黑衣人仰天狂笑,眼中充满了毒火,那火似乎要将风颖月慢慢地吞噬,把他烧化:“风颖月,我要让你尝受到人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情。好好的感受我精心为你配制的‘断情散’吧!”说着他把手中的药瓶扔向风颖月。 “断情散?”风颖月接过药瓶迷惑的看向他。 “只要你吃了这颗断情散,就必须忘记所有的情爱,每当你一动情,你的心就如万针在穿般的痛苦,你的皮就会像千万只虫在毒咬,那种痛是撕心裂肺的痛。哼!你风颖月一向不就是很多情吗?我要让你一生一世痛不欲生。”他眼中充满了怒火。 “啊!你这个人,真是太恶毒,太可恶了……”乐云听后不停的大骂着。 “哈哈!等我心情再好些,再来陪你玩。”说着,黑衣人消失在寂静的夜空中,是那样的诡异莫测。 “师父,师父,你为什么要吃他的药呀?”乐云跑过来抱住风颖月,泪不经意的流了下来。 “没事的,你师父我自己不也是个医术精湛的医者吗?这小小的断情散,对我来说不是问题。这瓶药你快拿去给华大夫,为大家解毒才是最重要的。”风颖月淡笑。 “噢!那师父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这就快去快回。”乐云不舍的看着他,一步一回头的离开家。他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是却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而风颖月,这时他的心已如万针穿心般的痛―― 断情散,开始发挥作用了―― ------------------------------------------------------------------------- 注释: 1真州府:今江苏仪徵县,五代杨吴为迎鸾镇,宋曰真州,明降为仪徵县,清末改扬子,今仍名仪徵。 ------------ 第十五章: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时间,如流水般一天天的过去,人皮面具杀手已是消声匿迹,真州再也没有发现活剥人皮事件,所有的一切都断了线索。风颖月并未放弃过追查,因为他相信人皮面具杀手一定还会回来,一定不会放过他。不仅仅是这样,他还要为百姓做点事,为朝廷做点事,他不想再看到下一俱无皮尸体。 这么久以来,风颖月几乎每天都被断情散折磨着,他翻遍了医书仍找不到解毒之法。在这段时间,乐云是大有进步,一般的字他都认识了,也认了不少的草药和毒药,最近一段时间,风颖月开始教他检尸。其实,乐云确实是个非常聪明悟性及高的人,他一直都缠着风颖月教他武功,可是风颖月就偏偏不教他,只是每天让他学习轻功而以。 “师父,我现在轻功练的已经很好了,你教我一些功夫吧。我也不能一遇到事情就溜之大吉吧。”乐云苦苦哀求着。 “时机未到,你还是先把为师教你的轻功练好再说,等该教你的时候,自然不用你说。”风颖月认真的翻看着医书,淡淡道。 “师父,你又在找断情散的解药呢?其实,不如跟华叔商量一下,让他帮忙好的多。不管怎么说他是华佗的传人,又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夫,应该能帮上忙的。”乐云一脸难过,关心的看着风颖月。 其实,每一次风颖月被断情散折磨的时候,他都会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想乐云见到担心。可是?乐云一见到他躲起来,心里就明白,每次都想进去帮助他,但一听到风颖月痛苦挣扎的声音,他的心就碎了,他不想看着他痛苦,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帮助风颖月。他只能在心里担忧他,关心他,发誓练好功替他找黑衣人拿回解药。 “我不想麻烦他们,我更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中了毒而担心。”风颖月轻叹。 “可是?师父你是为了救百姓才中毒的呀。” “好了,其实,我没事的,只是区区的断情散,怎么能难得倒我呀!更何况,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人生要的不是长久,只要能够珍惜今生的点滴光阴,在仅有的生命中把握住永恒,这样就足够了。”风颖月欣慰的笑着,看到乐云如此关心自己,他真的很开心,很安慰了。 乐云听后一脸的悲凄呆呆的看着他,淡淡道:“师父,您说的太深奥了,我听不明白,但是我懂,我心里很难受。” 风颖月唇边浮上一丝优雅的笑,眼中有一股热流强涌而上,他强止住:“好了,师父知道你是疼我,我真的没事。只要你认真的把师父所教的学好,师父就很开心了,其它的你不用担心,师父的毒师父自己清楚,没事。” “噢!可是……”乐云心疼的看着风颖月,欲说又止。 “连大哥,乐云。”这时,华逸跑进来,只见他满脸是汗气喘嘘嘘焦急道:“芷儿……” “芷儿怎么了?你别急,喝口茶说清楚。”乐云斟了杯茶放在他面前劝道。 华逸摆摆手一脸急切,深深的吸了口气道:“芷儿上山采药,不知中了什么毒,师父现在也束手无策,让我来请连大哥去趟医馆。” “什么?芷儿中毒?”乐云一听跳了起来,一脸的担忧急道:“那还不快走?” ------------ 第十六章:华芷中毒 二人转身看向风颖月刚才坐的位置,早已没了人影。于是,二人紧随其后来到保康堂。风颖月来到保康堂也不顾什么礼数,直径走入华芷的闺房,只见华芷脸色青紫躺在床上,原本粉红水嫩的双唇也变得发紫。听到风颖月的声音,双眼无力的张开看了一眼,双唇一张一合的好像要说些什么。 “不要说话。”风颖月制止道。轻轻的坐在床橼上为她诊过脉后双眉一敛,眼中充满了关切与焦虑,轻声道:“我先用内力帮你把毒逼出来。” 说着扶起华芷盘坐在她的身后,在这紧张救人之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了。片刻,只见华芷‘扑’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黑红色的毒血。 风颖月把她放倒躺在床上,一脸的汗珠有些疲惫的看向华凯道:“华姑娘中的不只是一种毒,刚才那种情况也不是普通草药可以解毒的,我现在给她开一济药,喝上几服调息一段时间就没大碍了。” “连公子,多亏有你呀,要不是你的话,恐怕芷儿她……”华凯感激的看着他。 风颖月淡笑道:“华姑娘也曾帮过我,这也是我应该做的,更何况,我学医就是为了救人,还能见死不救吗?” “唉!这段时间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在干什么?每天都到山上去采药,没事了就躲进我的书房里翻医书,以前可真没见她这么认真学医。”华凯一脸的疑惑,摇头轻叹着。 风颖月听后看向躺在床上的华芷,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淡笑道:“华大夫,我还有事在身,先行一步了。” “那老夫就不送了,连公子慢走。”华凯再三的感激的看向他。 风颖月出了保康堂,走在街上,他想着华芷身上所中的毒,心中有些奇怪。正在这时,只觉有人在身后袭击他,他轻轻的一侧身,便见一只拳头从他身边擦过,他一抬手便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定睛一看,来人原来是慕可儿。 只见她一脸的怪笑道:“躲得还挺快的么,不愧是风颖月。” 风颖月见是她,双眉一敛,冷冷道:“你出来了。” “是呀,他们敢不放我吗?就算是不放我,我自己也能走出来呀。”她轻挑眉目。 “那要恭喜你了。”说完风颖月转身就走。 “喂!听说你是君茹驸马呀,还真看不出来呀!那天听你的口气我长得很像君茹公主了,喂,你回答我呀!为什么不理人,真是没礼貌。”慕可儿一脸的野蛮撇着嘴,跟在他身后。 风颖月突然站住盯着她正重道:“我告诉你,人有相似,这是很常见的事。只是长得像又有何用……”风颖月欲说又止,转身倏然离去。 “哼!当公主又能怎样?了不起呀?还不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个死人,哪有我自在呀!”慕可儿对着风颖月的背影不停的发着牢骚。 风颖月双眉一紧,只觉万针穿心般的痛,他用手捂着胸口一步步艰难的向前行走,全身的疼痛让他每一次的呼吸也变得是一种折磨,他坚难的喘吸着,脚下开始站不稳踉跄起来。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发着牢骚的慕可儿看到风颖月的模样,疑惑的走过去在他身后拍了一下,这一拍到好,风颖月一个没站稳向前倒去。 慕可儿见状一把拉住他,脸上写满了疑问:“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你的脸色好难看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送你去看大夫吧。” “不用。”风颖月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双眉紧蹙狠狠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走开。” “弃!好心没好报,看着你怎么死,我才没心情管你呢。”慕可儿气愤的瞪了他一眼,把他扔在一边转身便走。 这时,风颖月强忍着快步向家里走去。 ------------ 第二卷:生机洞‘杀人怪婴’ ------------ 第一章:当街毒发偶遇建廷 慕可儿一边走着一边喃喃道:“如果我不管他,他真的死了怎么办?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驸马,又救了南城的百姓,应该算是个好人了,而且他长得还不赖么,真的要是死了怪可惜的。”想到这里,慕可儿便往回走。 远远的看到风颖月一步一个踉跄的向前走,她快步追上风颖月,一脸义气:“喂!不管怎么样我今天都要做件好事,送你回家,免得你死在大街上……” 话还没说完便见风颖月眉头颤动了两下倒在地上,慕可儿吓得蹲下去扶他:“喂,喂,你别晕呀,快起来,我送你回家。喂!” 正在这时,乐云回家的路上见一些人围成一堆在议论着什么?他远远从人缝中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感觉到身着非常熟悉,疑惑道:“那人的衣服怎么那么像师父?”想到这他突然跑过去看到真是风颖月,急抱着他喊:“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见慕可儿蹲在身边便问:“我师父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刚跟他说话他就倒下了。”慕可儿也是一脸莫名。 这时,一个软轿从这里经过,软轿前后还跟着两队带着兵器的士卫,见路中有人挡住了去路便停下了。 轿中转来了很熟悉的声音:“怎么停下了?” “回大人,路中有人晕倒了。”一个士卫上前恭敬回应。 “噢?”随着声音,只见一只玉指纤纤的手拨开轿帘,一位二十多岁,样貌堂堂的男子,一身华服,混身透着一股贵气,他就是上官建廷。他从轿中走出来,看向躺在路中的人,心中一惊,脸上立刻变了色,他急切的跑过去一把搂过风颖月,喊道:“颖月,颖月,这是怎么了?” 他这一举动让乐云也惊了一下,乐云很无助的看着他:“这位大人,你认识我师父吗?求求你帮帮我,救救我师父,他中了毒。” “中毒?颖月怎么会中了毒的?”上官建廷一脸疑惑,侧头对他的士卫说道:“来人,快把驸马爷扶上轿,带他回行馆。” “是,大人。”士卫应着忙上前扶起风颖月上了轿。 上官建廷起身正要走,看向身边的慕可儿,疑惑道:“公主,你为什么不走?” “我?”慕可儿惊愕道:“我不是……”还没等她说下去,已被上官建廷拽了过去。 他们这一举动到是把乐云搞得莫名其妙,他心想:师娘明明就已经去逝了,这又哪冒出来一个公主呀? 来到行馆,上官建廷安排好风颖月,看着躺在床上的风颖月,英俊的脸上完全没有了血色。他担忧看着慕可儿:“君茹,颖月他到底中的是什么毒呀?” “啊?我?”慕可儿苦笑道:“大人,你认错人了,我叫慕可儿,不是君茹公主。” “什么?你…不是君茹公主?”上官建廷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慕可儿。 乐云见状上前解释道:“她确实不是公主,我师娘五年前就已经…去逝了。”说着乐云的声音越来越小,垂下头去。 “什么?”上官建廷瞠大眼惊喝:“你是说君茹她…已经…死了?” 乐云一脸难过点头:“师父就是因为师娘的过逝才失踪了五年,在这五年里他每天都沉醉于酒中,他怕想起师娘,所以他要买醉。前段时间,出现了一个活剥人皮的凶徒,他要杀师父,还以南城所有百姓的性命来交换。逼师父吃下了断情散才恳把解药交出来,就这样师父中了断情散的毒,每次他想到师娘心就会如被万针穿一样的痛。每次他都躲进房里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看着师父痛不欲生的样子,我心里真的好难过,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帮住他,我恨不得把那个人碎尸万断。”说着,乐云的泪早已顺着脸蜿蜒而下。 “颖月,没想到,你受了这么多的苦,对不起!”上官建廷走到床边坐在床橼上,抓着风颖月的手,只觉鼻子酸酸的,泪早已顺着那刚义的脸上滑了下来。 乐云见上官建廷如此对风颖月,心想这人跟师父的关系一定不一般。于是他上前安慰道:“师父不会有事的,每次他一动情全身就会很痛,不知这一次怎么会这么厉害。对了,我叫乐云,还不知道大人跟师父是?” “我跟你师父是好兄弟,我叫上官建廷。”上官建廷点头浅笑。 “那我就应该叫你师叔了。”乐云笑着上前行礼:“师叔在上,受侄儿一拜。” “好了,好了,不用如此多礼,我还真没想到颖月竟收了这么一个徒儿。”上官建廷一脸欣赏的看着乐云笑道。 正在这时,只听两声咳风颖月醒了,二人急来到床边。 “颖月,颖月,你没事吧?” “师父,师父,你好点了吗?” 风颖月幽幽的张开眼,看着眼前的上官建廷淡笑:“建廷,是你呀。”说着侧头看向一脸担忧的乐云:“师父没事,好多了,你不用担心。” 乐云转身斟了杯茶送到风颖月面前,难过道:“师父,你刚才吓死我了。” 风颖月接过茶,上官建廷见他脸上仍无血死,担心道:“怎么会弄成这样的?不如你随我回宫,请皇上命御医为你汇诊。” 风颖月唇边浮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淡淡道:“连我风颖月都解不了的毒,你认为宫里的御医能解吗?” “可是……”上官建廷一脸为难关切而心痛的看着他。 还未等他说下去风颖月便截道:“好了建廷,我自己的事我心里明白,我会想办法的。到是你,怎么来到真州了?不会是特地来找我比武的吧!”风颖月调笑。 “你在这个时候还能说笑,那就是没事啦!”上官建廷一脸苦笑无奈摇头,忽又变得严肃:“其实,我这次是皇上让我来找你的,本想去府衙先问一下丁品凡你现在的情况,没想就在街上碰到你了。” 说着他的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慕可儿,风颖月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慕可儿,只见慕可儿一脸的不屑,漫不经心道:“你没事了,我就走了。”说完转身就走。 风颖月并未拦她,任由她自己离开。这时,风颖月的脸上也变得严肃,他若有所思知道一定是有很严重的事情,否则不会派上官建廷来找自己。 “噢?皇上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看你现在的情况我真的不想说,可是……”上官建廷欲说又止犹豫了。 “可是什么呀?你呀,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痛快了?”风颖月瞥着他。 “事情是这样的,前几月镇江府出现了一个叫‘千面神君’的人,他的易容术可说是出神入化,变换无常,只是一眨眼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千面神君’在镇江以各种人的身份骗财。前段时间真州活剥人皮一案,轰动了朝廷,皇上知道由你查此案龙颜大悦,知道一定能破得此案。皇上怀疑‘千面神君’跟此案有关,所以让我来协助你。”上官建廷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讲了一遍。 “噢?”风颖月听后凝眉思索,那种专注又让他回到五年前的那个风颖月:“看来真的要走一趟镇江了。” ------------ 第二章:此时无情胜有情 上官建廷看着风颖月,唇角边绽放出优雅的笑:“这一次,我们兄弟又有合作的机会了,就像五年前那样,兄弟同心没有什么办不了的。” “嗯。”风颖月点头,又调侃道:“不过…你现在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万一出了什么叉子…我风颖月可赔不起呀。” “算了你,我算什么大红人呀?只不过平日里少说话多作事,只要不惹怒了皇上就相安无事了。当年,要不是当初你见议我去保护当时的康王,与他一同去金国议合,在相州救了康王一命,现在的我可能还不知在何处过着那闲云野鹤的生活呢。”上官建廷一脸苦笑,满怀心事的样子。 “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开心,如果不开心的话就不要逼自己了。”风颖月关心的看着他。 上官建廷淡笑轻叹:“如果可以的话,我就陪着你四处游历。可是话说回来,你失踪了五年,出了那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来找我?还当我是好兄弟吗?” “别说我了,说说你和丹青最后……”风颖月欲说又止,他看得出一提到丹青上官建廷的脸立刻变了颜色。 “自从你和君茹走后,我也离开了桃源镇,五年来从未回去过,父亲到是很早就辞官搬回去陪祖父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我真的无法接受她,无法接受祖父。”上官建廷回想着当年,泪已延着面颊蜿蜒而下,他的情绪有些激动:“我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你祖母可是他自己的亲妹妹,唯一的妹妹,他竟然成为了毁灭你们连家的杀人凶手。” “建廷,不要这样,现在我都不怪他们了,你为什么还放不下呢?不管他做过什么?即使他是个大恶之人,他都是你的祖父,他老了,他唯一的心愿就是你能够原谅他。不要把仇恨埋在心里,仇恨只能吞噬一颗善良的心,放下吧!”风颖月真诚的注视着他。 “颖月,你真的不恨他们了吗?”上官建廷诧异的看着风颖月,他没想到风颖月的改变如此之大。五年前,他一声不吭,满眼杀意的走了,可是现在,他的眼睛里却是淡然,看得出,他一切都放下了。 “恨?我恨得过来吗?一个是我祖父的堂兄,一个是我祖母的亲兄,我能把他们怎么样?杀了他们?”风颖月嗤笑摇摇头继续道:“我相信,我的祖父和祖母都不希望我活在仇恨里,他们希望我能够快乐的生活。所以宽容能够化解一切仇恨。” “如果我能做到你的一分,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上官建廷一脸愁绪低下头。 风颖月看出上官建廷的心事,知道他有些后悔但又拉不下面子,于是转移话题:“算了,已经过去五年了,不要再想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眼前,我们要把皇上交待的任务完成。” “我想,你先多休息几日,过几日我们就一起去镇江。”上官建廷关心的看着他。 “也好。”风颖月思忖片刻方道:“我在真州还有些事情没办完,等我把事情按排好后我再与你一同去。” “嗯。” 风颖月所记挂的事就是华芷的毒,因为经过他的诊断华芷中的不只是一种毒,而是很多种毒草的毒,而且这些毒草在一起产生了很奇特的效应,使之华芷这么久才被人发现,还没有大碍。风颖月思索着,他不知道华芷为什么会中毒,如若说正常中毒的人不可能一次中这么多的毒,难道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事?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自愿去服毒的,会是什么原因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风颖月愁眉不展轻叹着。 几日过去了,这几日风颖月每天都来保康堂探望华芷的病情,看着她一天天的恢复他的心里也开心多了。有时,就连他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会为了这个小姑娘如此担心,有时又会为了她而开心,这种感觉好像似曾相识。 “华姑娘,你体内的毒已经完全清了,已后不会再有事了。”风颖月淡笑。 “谢谢连大哥,这都是你的功劳,我才会好得这么快。”华芷笑道。 “记住,以后不要再乱试草药了,如果真的遇上了剧毒神仙也难救了。”风颖月担心的看着她,一脸无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不怕,有连大哥你在呀,就算是再中毒,你也会在我身边一步不离的照顾我,为我治毒的。”华芷顽皮的看着他笑道。 “傻丫头,你在说什么傻话。”风颖月瞪了她一眼笑着。看到她那顽皮的模样,他突然又想起了赵君茹,当初她也是如此顽皮的说过这种傻话。“咝”他突然感觉到心中一阵刺痛,右手轻轻的扶着胸口。 “连大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华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脸上有些难过,那日她特地去找风颖月,正巧碰到风颖月的断情散复发,她在门外听到风颖月痛苦挣扎的声音,她想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房中传来了乐云的声音,她在门外听到两个人的对话,才知道风颖月为了救百姓,以命换命吃下了剥皮狂徒的断情散,每天都要受着痛苦的折磨。因此,她开始寻找解断情散的解药,不止这样,她还亲自去试这些毒药。 “我没事,只是旧病复发而以,如果华姑娘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风颖月强笑着转身正要离开,却被华芷叫住了。 “我有事,连大哥,看你的脸色这么苍白,还是坐下来休息一下。还有呀,以后不要再叫我华姑娘了,多见外呀,你就跟乐云哥一样叫我芷儿就好了。”说着她扶着风颖月坐下,斟了杯茶放在风颖月面前。 “我真的没事了。”风颖月淡笑看着华芷。难不成我对这个丫头真的……不,不可能,不会的,她是华芷,不是君茹,我风颖月只能爱君茹一人。风颖月,你要看清楚,不要再害人了,对,不可以。想到这里风颖月‘腾’的一下站起身,脸上变得严肃道:“华姑娘,我有事先走了。”说完连看都没看华芷一眼转身便出了门。 扔下华芷一个人呆呆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涌上一阵酸楚,泪很委屈的顺着那白皙滑嫩的脸颊流了下来。 ------------ 第三章:夜入客栈阴森诡异 风颖月走在街上,心中百般思索: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跟当年如此的像,她真的好像君茹,说话、动作、就连那顽皮的神态都是那样的像,连炽焰都认可了她,当年的君茹也是这样。‘咝!啊!’不是的,风颖月你不要胡思乱想,在这个世上你只爱君茹一人,她不是君茹,你是因为太思念君茹才会有这种幻觉的。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他咬咬牙忍着痛继续向行馆走去。 “喂!”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回头原来是慕可儿。她正挑眉看着风颖月,一脸不屑走到风颖月面前道:“你还活着呀!那天还以为你就这么着死掉了呢。” 风颖月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正要走,只听慕可儿在他身后说道:“真是个怪胎,怎么说我也帮过你呀,就这样不理你。哼!” 风颖月听后心中有些不爽,猛得转过身快速来到她面前,紧绷着脸道:“那天还真要谢你帮了我,不过,我没有死让你很失望,所以不敢说些什么。” “你……”慕可儿被他说的瞠目结舌,狠狠的瞪着他气道:“你,哪有你这样说话的,真是,想痛扁你一顿。” “哼!”风颖月一脸不屑冷哼,嗤笑道:“这么说话怎么了?你不是每天都这样跟别人说话吗?我这也是学你呀。” “我哪有?”慕可儿不服气辩解道:“明明是你自己说话有毛病么,为什么都赖在我身上?我怀疑你是不是姓赖的。” “我看,姓赖的应该是你才对吧!不可理喻。”风颖月转身离开。 “姓风的,讨厌鬼,看我下次再见到你不扁你的。”慕可儿气得咬牙切齿的直跺脚。 风颖月没再理会,直径来到上官建廷所住的行馆,见到了上官建廷。 “颖月,几日没见气色好很多,你真是个大忙人呀,你的事情都办完了?”上官建廷一见到风颖月便高兴的迎上来。 “嗯。不如我们明日就起程去镇江吧。”风颖月唇边扯了一丝淡笑,那笑有些牵强,看上去他是要在躲些什么。 “好,我们好久没有这样一起闯荡江湖了,记得以前我们可是……”他欲说又止,脸上露出了难过之色。回想起五年前,他们一行是四个人,可是现在却只剩下他们二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掠哀思。 “好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不要想太多,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皇上交给我们的事情完成,对百姓也有个交待才对。”风颖月淡笑安慰着,其实,他心里何常又不是经常想起过去呢?他何常又不是生活在过去的回忆里呢?他何常忘记过赵君茹呢?不可能,他永远都无法忘记。 “嗯。”上官建廷听到他的话,心里知道他比自己更加难过,没有再说什么。他转移话题道:“对了,你那个小徒弟是不是要跟我们一起去?” “哼!当然了!就算是不让他去,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偷偷的跟去的,如果让他胡乱闯祸,还不如让他跟着去多学些东西呢。更何况,他也是应该见识些了。”风颖月无奈的摇头笑着。 “说的也是,不过你那个小徒弟确实是挺有意思,看你平时冷傲的模样,不像会收这种性格的人做徒弟的呀。”上官建廷有些迷惑的看着风颖月,心里却又感觉好笑。 风颖月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摇头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收他为徒的,不过,乐云看起来有些玩世,但他做起事来还是很认真的,洞察力也超乎常人,慧根很高学什么都非常的快。这个徒弟,我没收错。” “嗯。那今晚我们就准备一下,明日一早起程吧。我看这一路上有他,我们是不会寂寞的了。”上官建廷笑道。 “好。” 风颖月回去把这一消息告知了乐云,乐云兴奋的一晚都没有睡,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在真州城长大,从来也没见过外面是什么样子,这一次他可以出去见识一下,还能跟着风颖月学更多的东西,当然高兴的睡不着了。 一大早,他便先跑到保康堂把这个好消息告知华逸。 华逸听后当然为他这个好兄弟高兴,他笑道:“乐云,那要恭喜你了,可以到外面见识见识了。” “乐云呀,你要好好的跟连公子学呀,不要辜负他对你的期望。”华凯听到亦是高兴,语重心长的叮嘱着。 “嗯,知道了华叔,我一定会跟师父好好学的。”乐云高兴道。 站在一旁的华芷听到心中升起一股酸楚,想起昨日她不知道为什么风颖月突然会那样对自己,总之对于风颖月她是不舍了。“乐云哥,你们要去多久呀?” “呃!这个么,还不知道,听说那个千面神君变换莫测,很难能抓到他的,所以我想应该费些时日吧。”乐云看着华芷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奏到华芷身边小声道:“怎么?芷儿你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我师父呀?” “乐云哥,你讨厌。”华芷羞涩的双颊泛红转身离开。 乐云怪笑,语气像个老者:“唉!芷儿长大了!” 这一句话搞得华凯和华逸都莫名奇妙的看着他感觉好笑,但对于华芷,他们确实不懂得女儿家的心,只是让她顺其自然。 就这样,上官建廷没有带任何手下,跟着风颖月三个人向镇江走去,一路上有乐云在确是不寂寞了。乐云这小子确实是很机灵,悟性又高,又会哄人高兴,也深得上官建廷的喜欢。如果他不是风颖月的入门弟子,可能上官建廷会把他带在身边为国效力,将来成为国家重臣也不是件难事。可是?乐云这小子的个性跟风颖月却是一模一样,对名利,他根本就看得不重,对做官,他宁愿跟着师父一起闯江湖也不愿跟朝廷扯上关系。 上官建廷只能无奈笑道:“怪不得你收乐云为徒呢?原来他是第二个风颖月呀。” 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的,时至夜幕降临方找到一处可以安身的客栈。这个客栈座落在人烟稀少的山边,前面再往上走就是官道 ,客栈后是一片凄凉的荒原再往后有一座山,这山虽不是很高但诡影崇崇很是阴森诡异,在这个时辰看来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客栈看上去虽说很简单,但布置的到是很清幽雅致,四周依稀可见的几户人家也离得很远。于是,三人便在这客栈打了三间房准备休息,明日再继续赶路,客栈内除了风颖月三人刚到并无其他客人。 “几位客官,赶路应该饿了,我给几位弄些酒菜来吧。”客栈的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他看上去面目慈蔼,笑容满面热情的招待三人。 “嗯,麻烦老人家先给我们来几道菜,再给我们三间客房。”上官建廷礼貌笑道。 “好,几位客官稍等片刻。”说着老人转身离开。 风颖月那犀利的双眸无时不在洞察着任何动静,他若有所思的盯着老人的背影,上官建廷见状俯在他耳边小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风颖月双眉一敛摇头道:“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我也感觉到了,这里四周阴森森的,会不会有脏东西呀?”乐云一脸惧怕环顾四周凑了过来。 ------------ 第四章:夜半尖叫空谷惊魂 “不要乱说,世上哪有什么鬼怪呀。”风颖月瞪了他一眼。 “呃!”乐云被他这一瞪心里有些紧张,他知道这一眼可是代表着很多的话,很多的训斥。平时师父就教导过,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推理奇才,首先是不可以有这种鬼怪思想的,因为在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鬼怪,所谓的鬼怪都是人心里有鬼。更重要的一点是,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冷静,不可以乱了自己的心志;还有就是,不管到了什么地方,尤其是这种陌生地方,都要洞察身边的一切环境和人的动作神态,每一丝的细节都不可以放过,这才是做为一个探案者的基本要求。可是?自己今天却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风颖月这一瞪可就是千言万语的训斥了。 “呵呵!师父,我在说笑呢?你看这里就我们三个人,多没意思呀,我在说笑话逗你们开心。”乐云一脸讨好的傻笑着。 坐在一上官建廷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哈!乐云,你小子够机灵的,怕颖月训你是吧!没关系你师父这还有我呢。” “呵呵……”乐云见上官建廷也没事拿自己开心,他没再说什么只是一阵傻笑。 这时,老人端着一个托盘从后面走出来,笑道:“让几位客官久等了,真是过意不去。” “老伯慢点,我来帮你。”乐云忙起身走过去帮老人把菜端了过来。 “几位客官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唤老朽。”老人仍是一脸的笑容。 “对了,老人家,这里离镇江还有多少路程?”风颖月笑着看向老人。 “噢,几位客官是去镇江的呀,那没多远了,我看你们再走两天就能到了。”老人蔼然笑道,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对了,一会你们吃过饭就快回房睡去吧!晚上听到什么声音也别出来,山里面一项不安宁呀。”说完老人叹着转身离开。 乐云听后脸上挂着恐惧,但他什么也不改再多说,只是坐在那里低头吃着东西。风颖月思忖着睇了上官建廷一眼,心里有一种预感,晚上一定会有事发生。上官建廷也看得出风颖月的心思,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淡淡的点头。 吃完饭三人没有多说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刚睡到半夜乐云就被一声怪怪的声音吵醒,他全身冒着冷汗坐起身坚起耳朵仔细听,可是听了一会半点声音也没有。 他无奈摇头叹道:“唉!可能是神经太紧张了,都怪那老伯,非说什么半夜会有声音,这不是吓唬我呢吗?”说着他又懒懒的往床上一躺,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 当他刚闭上眼睛,又是一声怪叫,他迅速的坐起身仔细倾听着,可是听了好一会还是没有半点声音。他心里有些惧怕:“怎么搞的?我怎么感觉到这全身的汗毛……咦!好冷。”说着他打了个寒战:“没事,没事,一定是白天赶路太累了,睡觉睡觉。”他安慰着自己又躺下来。这一次他没敢再闭上眼睛,他警觉着听着四周的动静,可是这眼睛就是不争气,没过多久又困意满满的昏昏预睡。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只听‘哇’的一声尖叫,他‘腾’的一下跳起来,迅速的抓起身边的剑冲了出去。 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恐慌,他来到风颖月的房门轻敲:“师父,师父你在吗?我进来了。”他推门进去来到风颖月的床边,却没见风颖月在房间里,他心下更加的害怕担心起风颖月来,怕他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他迅速的来到上官建廷的房门外,敲了一下急道:“师叔,师叔你在吗?我师父是不是在你这呀?我进来了。”说着他推门进去,看到眼前的一切他整个人都傻了。 就连上官建廷也没在房间,他们能去哪了呢?不会有什么事吧?“师父,师叔。”乐云焦急的跑了出去。 荒原上的夜,是那样的荒凉凄冷,空中的月撒着幽幽的蓝光,放着阴森诡异的气息,从山上照下来照在荒原上,原本阴森的荒原更显诡异恐惧,秋风带着凄惨的呻吟声瑟瑟的从身边吹过,只感阴风阵阵后背冷嗖嗖的,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乐云只身站在这荒原之上,他也不知道刚才是何等的勇气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的,只是现在他心中升起一股恐惧惊慌,他的腿好像被钉在那里似的,怎么也抬不起来迈不开步。他用余光扫视着周围可怖的环境,心中就像是打鼓一样怎么也不恳停下来,他回了回神刚想转身回去。突然,从空旷的山中传来一声婴儿的泣叫声,在这悠静的夜里,又是空无一人的荒原上,这种声音好比敲锣一样刺耳。 我的妈呀,不会真的有那种东西吧!师父,师叔,你们在哪呀,快救救我呀!乐云不停的在心里叫喊着,那种恐惧更加的强烈,使得他脸上的表情都快走了形,正想到这里又是一声尖锐的婴泣声。这时,只觉一阵阴风从身边吹过,一个影子在他身后向他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实在是忍受不了了,紧紧握住手中的剑,心想:不管你是人还是鬼,我今天跟你拼了。想到这里,他转身拨剑就要向那黑影砍去。 ------------ 第五章:奇异怪婴神出鬼没 这时,他愣住了,一脸惊讶道:“师父?师叔?怎么是你们?” 风颖月瞥着他一脸不悦的摇着头,乐云知道自己这次的表现一定是让风颖月不满意,垂着头没再多说什么。突然,又是一声婴儿的泣叫声,那声音听起来好凄惨,让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寒意,乐云身上一抖紧跟在上官建廷身边。二人跟在风颖月的身后,顺着婴儿的泣声寻找着,乐云一手紧紧抓着上官建廷的衣袖,东张西望的看着四周的动静,突然他感觉到身后有一个人,猛的转头看去,他整个人都惊得瞠大眼愣在原处,抓着上官建廷衣袖的手不停的颤动着。 “乐云,你不是怕成这样吧。”上官建廷感觉乐云抖的厉害,转身想去安慰他,看到身后的情景也是一愣,忙轻声喊道:“颖月,你看。” 风颖月听到转身看去,原来离他们不远处的荒原上站着一个两尺多高的婴儿,这婴儿身体长得又瘦又小,身穿一件红色绣着鲤鱼跃龙门图案的肚兜,他的头却是如笠大,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们。风颖月英气的双眉稍稍一敛,心中疑惑,纵身一跃飞向那大头婴,待他还没到大头婴身边时,那大头婴竟然平空消失了。风颖月来到大头婴刚才站着的地方四处搜索着,却没有任何线索,上官建廷和乐云也跑过来帮忙一起找。正在这时,空旷的荒原上空又响起了凄惨的婴泣声,三人四处找着。 “师父,你看在那边。”乐云指着一处高草处。 见那大头婴站在那里还是刚才那样看着三人,风颖月一气,用最快的速度飞了过去,可是没等他来到大头婴的身边,大头婴又消失了。就这样,大头婴三番四次的从不同的地方冒出来,又平空消失,不管风颖月功夫多高用多快的速度,三人用尽任何办法都无法碰到他一点。如此这般,待鸡啼了第一声时,那个大头婴就消失再也没有出现。 “师…父…师父,我实在是不行了,这个怪婴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乐云上气不接下气一脸疲惫的看着他。 “是呀,颖月我们先回去吧!看来这个怪婴不简单。”上官建廷也喘着粗气。 “好了,我们先回去再说。”风颖月犀利的双眸轻轻一眯,心中若有所思,没有多说转身向客栈走去。 三人回到客栈,风颖月关心的看着乐云道:“好了,你们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折腾了一夜应该累坏了,其它事我们明日再说。” “是师父,那你也早些休息吧。”乐云行礼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那我也回去了,早些休息。”上官建廷满怀心事的回到房间。 风颖月回到房间,坐在桌边斟了一杯茶放在嘴边抿了一口,不停的转动手中的茶杯,思绪一滞,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为什么他的动作如此快?以我的轻功能躲得过我的人,在江湖上寥寥无几,而他只是一个小孩子竟然有如此的功夫,这不可能呀!还有,世上千奇百怪的事情我什么没见过,可是这婴儿长得实是太诡异了,为什么他今夜要耍弄我们?我总感觉他这是故意要引起我的注意,他到底有什么阴谋?哼!鬼怪,简直就是无讥之谈,他到底又是谁呢? 夜,难眠。这一夜所发生的事情总是让人感觉到诡异莫测,风颖月一夜未睡一直都在思索着什么。一早他们来到楼下,风颖月见到乐云一脸的疲惫,关心问道:“乐云,你昨夜都没睡好,没事吧。” “师父,我没事。”乐云见风颖月关心自己心中很是激动,一脸喜悦的回着,又关心的看着风颖月问:“师父,你也是一夜没睡吧!那个东西是不是……” “胡说。”风颖月没等他说下去就已经猜到他想说的话,脸上有些不悦道:“为师教过你,在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怪,所谓的这些鬼怪都是人心里的恶念,你忘记了吗?以后再这样的话就不要叫我师父。” “呃!师父,我知道了。不过,我只想问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呀?为什么他的速度要比我们快?而且……我看他根本就不像人么。”乐云一脸委屈低着头。 上官建廷见乐云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在等待风颖月的训斥,解围道:“颖月,其实我也同意乐云的说法,那东西实为太诡异了,为什么小小的一个怪婴竟能比我们三人的速度还要快呢?也许他还真的不是人,世上也是无奇不有的,你不能怪乐云这么想。” 风颖月听到惊愕的盯着上官建廷,原本就紧绷着的脸黯沉下来,他的声音有些冰冷:“建廷,乐云入事未深这么想我不怪他,可是?你怎么也会这么想呢?我们在一起破过那许多的冤案,哪一件不是有人在后捣鬼?哪一件你真正见到鬼了?这个世上别说是没有鬼,就算是有鬼,在这背后也是一桩冤情,我风颖月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去的。” “呃!颖月,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啦。”上官建廷讨好的笑着。心中却甚是高兴,因为看着风颖月现在的眼神,他知道五年前的风颖月回来了,那个他第一次见到的风颖月,那个自负、霸气、冷傲,对事情永远都是义无反故,弃而不舍的风颖月回来了。 这时,店主老人把准备好的早饭已经端上来,一脸可亲的笑容说道:“几位客官慢用。” 放好饭菜,他转身刚要离开却被风颖月叫住:“老人家,昨夜你可听到了什么声音?” “呃!”老人的脸忽的一下沉了,目光闪烁不安,牵强笑道:“听到了,这半年来每晚都是这样,因此我这店里再也没人敢住。” “噢?那除了这种怪声外还发生过什么怪事吗?例如,有凶案发生。”风颖月那锐利的眸子紧盯着老人,恨不能一眼看穿他的心。 “这……到是不大清楚,咳咳……”说着老人咳了两声,转过身去用手轻掩鼻子。 “噢,那没什么了。”风颖月淡笑,所有的一切他都尽收眼底:“老人家,离这最近的镇子还要走多远?” “离这里最近的镇就是前面的鲤鱼镇,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走到。”老人偷偷的瞥了眼风颖月,牵强笑道:“几位客官慢用,老朽先下去了。” “嗯。”风颖月淡淡笑着点头。 风颖月看着离开的老人,心中思绪万千,总是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太诡异了,这客栈,这个老人,还有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神秘莫测。他睇了眼上官建廷,二人相互轻点头,寥寥吃了两口就离开了客栈,向鲤鱼镇的方向走去。 “早知道这么近就有个小镇,昨天就不会住在那个破客栈了,一晚上被那只怪东西吵的没睡好。”乐云一脸的烦郁嘀咕着。 看着眼前的鲤鱼镇,虽说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鲤鱼镇背山面水,环境清悠淡雅,风景怡人,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来到就不想离开的感觉。 风颖月三人走在鲤鱼镇的街道上,突然有几个衙差四处驱人,百姓无一不站在街道的两边,只见几名衙差压着一个女子向衙门走去。只听身边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这是个女贼。听说她到文家偷东西,偷盗不成被文家二少爷发现了,她一气之下竟把文二少爷给杀了。” “噢?还有这等事呀!这女贼的胆量也太大了吧!” “就是,我说也是,偷盗而以,用得着杀人吗?这回到好,连命也搁这了。” “这个女贼很是面生,应该不是咱们鲤鱼镇的人吧。” “嗯。” “师父,那女的很面熟呀,好像是慕姑娘。”乐云思忖道:“慕姑娘怎么会杀人呢?” 风颖月听到向那女子看去,此人却实是慕可儿,他双眉一敛,若有所思的看着慕可儿,心中满是疑惑。虽说慕可儿平日里以偷盗为生,性情我行我速,但怎么也不会做出杀人这种事来的,这连与她只有两面之缘的风颖月也是不信。 ------------ 第六章:杀人悬案死因离奇 还没等风颖月说话,乐云急道:“师父。虽然我只见过慕姑娘一次,但是以她上次在街上帮你的事情来看,我不相信慕姑娘会杀人,我们要不要去帮帮她呀?不管怎么说她也帮过师父你呀!而且,她长得还……”他欲说又止,看向面无表情的风颖月,接下来想说的话又全数吞了回去。 “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且先不论她是否曾帮过我,就是说她杀人我也是不信的,就算是一个平水相逢之人,我风颖月该救的一样会去救。”风颖月面容平静淡淡道:“走吧!去衙门走一遭。” 说完风颖月双眉轻蹙,看向上官建廷道:“建廷,看来这一次要耽搁几日了。” 上官建廷唇边浮上一丝优雅的笑容,轻摇头道:“你,我是知道的,遇到命案,要是不去管才不是你风颖月的做事风格呢。走吧!” 三人来到县衙,经门差引进了内堂。“几位稍待片刻,我这就去请我家大人。”衙差很礼貌的走出去。 可是?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还未见县令陈权来见,乐云急得直在厅中不停的走来走去:“这个县令,是怎么一回事呀!师叔明明告诉了身份,怎么他还是慢吞吞的呀?” “别急,看来这个陈权并不买我这京城总兵总管的帐。”上官建廷冷笑。 “怎么可能?师叔的官职比他大,他怎么会……”乐云一脸疑惑的看着上官建廷。 上官建廷无奈摇头,意味深长道:“什么京城总兵总管,其实并无实权,在京城我也只是管得上几千人而以,真正在地方政治上,我这衔位只是空的。” “啊?听着很威风的,原来……师叔……”乐云一脸难过看着上官建廷。 上官建廷笑道:“好了,你看看你,一张苦瓜脸。我现在只求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就好,没有想过升官发财。” 风颖月听到欣慰笑道:“建廷,你现在比那时豁达了,但不知……对于那件事你……”风颖月见上官建廷的脸然黯了下来,欲说又止。 上官建廷轻叹道:“我知道,我会放下的,只是时间的问题,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风颖月淡笑。 这时,刚刚引三人进来的衙差从厅门经过,乐云很不客气的截住他,有些生气道:“喂!我说,你们家的大人架子也够大的,在这等了这么久也不见个人影,是不是……” “乐云。”未等他说完便被上官建廷制止,上官建廷淡淡的看着衙差道:“陈大人可说了些什么。” “回上官大人,我家大人正在升堂审个重要的案子,所以不能来见,还请大人见谅。”衙差恭敬的行礼。 “噢?”上官建廷思忖片刻,方道:“可是刚刚抓的那女贼杀人一案?” “正是。” “你回你们大人,本官正是因此案而来的,今日风颖月要查此案。”上官建廷一脸严肃。 “是,是。”衙差一脸惊惧的瞥向上官建廷身边的风颖月。风颖月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他哪里敢怠慢得呀。 衙差转身离开,片刻陈权走进厅来,一脸傲气的打量着三人,阴阳怪气道:“你们,哪位是风颖月呀?” “正是风某。”风颖月见他的模样不屑的瞥了一眼道。 “下官见过驸马,见过上官大人,不知驸马和上官大人来到本衙,有何见教呀?”陈权上前行礼。但心里却是不服,想快些把这二人打发走:上官建廷,只不过是个京城总兵总管,手下区区不到万人,虽说品位比我高但根本就管不着我。至于那个所谓的驸马,据说君茹公主早死,他还算是什么驸马呀,那就更管不到我头上了。何况我表舅父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秦相,只要他一句话你们别说官职不保,就是想要你们的头都是轻而宜举,没事跑到我这来多管什么闲事。 “陈大人今日可是查了一件杀人的案子?”上官建廷脸上透出若有若无的笑容。对于这种小人他还不想得罪,更何况他这次主要的目的是镇江一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不过这案子已经破了。”陈权依然一副自傲的模样。 “破了?陈大人不会认为凶手就是刚抓来的女贼吧?”风颖月那犀利的双眸一眼便看透他的心里。 “正是。”陈权不屑的瞥着二人。 “此案不会如此简单,我希望陈大人把此案重审。”风颖月严肃道。 “重审?案已经定了,驸马和上官大人还是不要多管的好。” 风颖月一听气道:“多管?人命关天,你可有真凭实据定案?没有。你查都未查清楚就如此寥寥结案,我问你做的是什么父母官?” “你……”陈权听到心中一惊,定定的瞪着风颖月气道:“我做我的官,破我的案,我当然有证据才会定案,还请驸马爷不要太咄咄逼人。再说了,鲤鱼镇的事也与你无关。” “哼!”风颖月震怒:“与我无关?天下只要有不平冤案都与我有关,既然有冤案,我风颖月就会查到底。皇上御赐金牌在此,见金牌如见御驾,陈大人……你说这事可与我有关?”风颖月亮出金牌,犀利的双眸微眯瞥着陈权。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神,却也能感觉到那目光如刀般恨不得穿透他的心。 陈权一见金牌‘咚’的一声跪倒在地,豆大的汗珠如下雨般从额头上渗了出来,他抬起衣袖擦拭着,忙呼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虽然如此,可心里却恨得牙根直痒痒:你风颖月就仗着有皇上御赐金牌,如若不然……哼! 风颖月见状心中升起一丝凉意,如今若没有这御赐的金牌,这陈权又会如何?唉!小人不易得罪,至少为了建廷以后在朝廷上无风无浪,也不可与他计较过多。他淡淡道:“陈大人,请起吧。我今日到此只是想撤查此案,不知陈大人……”他欲说又止,微眯的双眼瞥向陈权,心中却是百般的滋味。 “当然,当然,此案由驸马亲查,真相一定会大白的。”陈权强颜陪笑附和着。 “那就请陈大人,带我们去牢里见一见那个疑凶吧。”上官建廷见风颖月的脸色不悦,忙上前说道。 “是,上官大人说的既是,请随本官来。”说着他恭敬的向前引路。 “陈大人,我想先检验尸体,看一下凶案现场再说。”风颖月若有所思道。 “是,这是应该的。” 三人随陈权来到义庄,义庄的打理很礼貌的把众人引到文家二少文玉良的尸体旁,他掀开尸体上的白布,恭敬道:“大人,这就是文家二少爷的尸体,自杵作查验过后就一直都没有动呢?文家刚刚来人传话,说午时来取走尸体。” “案还没破呢?告诉他们尸体不可以抬走。”风颖月那犀利的双眸在尸体上一扫而过。 “对,驸马爷说得即是。”陈权跟着附合着。 “乐云,过来。”风颖月一脸严肃没再多说。 “是,师父。”乐云听到忙上前来。 风颖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把验尸的工具递给他道:“你来验尸。” “我?”乐云惊讶的瞠大眼看着他。 “嗯?……”风颖月剑眉轻蹙瞥着他。 “嗯。谢谢师父。”乐云开心笑道。这是他跟风颖月学艺以来第一次自己检验尸体,风颖月是个好师父,他愿意把自己所的一切知识都教给乐云,也愿意给乐云更多的机会来发挥自己的长处,更希望乐云能在种种历练中获得更多的经验,以至成长。 “死者,男,19岁,以尸体的硬度和尸斑来看,死亡时间是昨夜子时,死因是硬物穿心而死,身上只有胸口一处伤痕,没有其它伤痕,就是说没有过大挣扎过。”乐云仔细的检验着,恐怕遗漏些什么关键的疑点。 他抬头看了眼风颖月,只见风颖月瞥着尸体轻轻的蹙眉,知道自己一定是遗漏了什么?忙再次检验一遍。可是?结果仍是跟刚才一样,心中甚是着急:糟了,看师父的脸色不大好看呀,到底是哪里漏了呢?我怎么就看不出还有什么疑点呀?不行,师父说过,在没有任何线索时,就要把过去的一切忘记从头再来。嗯,再检验一次。想到这里,乐云又从头仔细的检验一遍尸体。 他看着尸体上的伤口处凝眉思忖着:“咦?师父你看这伤口的形状,好怪呀,什么凶器能造成这样的伤口呢?而且这心……全都碎了……” ------------ 第七章:怪婴杀人更增疑惑 风颖月看向文玉良的尸体,只见他胸口处的伤像是被什么抓透的一样,他轻蹙双眉:“嗯,我们去凶案现场看一下,请陈大人带路。” “是,请几位随我来。”陈权见风颖月对自己说话的太度有所改变,他也变得温和没有开始的那种憎恶了。 三人跟随陈权来到文家,只见文家院中四处都挂着白帐,空气中凝结着悲伤的气息。接待几人的是文家一位年轻管事,他把几人引进前厅,吩咐下人上了茶恭敬的行礼道:“几位请稍坐片刻,我这就去请我家夫人。”说着他转身离开。 片刻,他跟着一位四十多岁,身着白色丧服的妇人走进来,那妇人走到上座坐定。一脸高傲自负,语气霸道:“陈大人,听说……你下领,不准我们把良儿的尸体抬回?” “呃!是这样的,驸马爷和上官大人,认为此案疑点重多,要撤查此案。”陈权瞥了眼文夫人,把所有的事全推在了风颖月身上,心想:你们自己斗去,这样我到是落个轻闲。 “噢?原来是驸马爷呀,民妇这里有礼了。”她看向风颖月点头道:“凶手不是已经抓住了吗?怎么?难道不是那女贼杀的吗?那天夜里就她来过,不是她那会是谁呢?” “文夫人,在案件没有真正落实,也无确实的证据,任何人都是无罪的,也都是有嫌疑的。”风颖月淡笑解释着。 “噢?驸马爷的意思是……”文夫人思索着看着风颖月,欲说又止。 “请文夫人放心,风某一定找出真正的凶手,为另公子讨个公道,不过还请文夫人宽限两日。”风颖月看出她心中的顾虑。 “那好,民妇也听闻过驸马爷的大名,知道驸马爷一定会还我家良儿一个公道的,民妇就多给两日时间,还望驸马爷尽快找出真凶。”文夫人一脸愤恨。 “文夫人尽管放心。”风颖月起身:“可否带我看看凶案现场?” “当然,请驸马和几位大人随我来。”文夫人起身引路。 风颖月几人跟随文夫人,穿过一个花园来到后院的一间房门前,文夫人招呼身边的管事道:“把门打开。”说着她便转向风颖月道:“自从良儿出事后,官府下领,凶案现场不可擅动,因此这个房间我就命人锁上了。驸马爷请。” 风颖月淡笑点头,紧随其后来到文玉良的房间,环顾四周,房间里很整洁,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他走到床边,床铺亦是整洁,没有人躺过的痕迹,唯一留下的就是靠近门边处,地上有一摊血迹。风颖月盯着地上的血迹凝眉沉思。 “良儿就是死在这里的。”文夫人伤心道。 “请问文夫人,家中还有何人?”风颖月思忖道。 “长子玉贤几日前出门谈生意尚未回来,我已派人去通知他了,家中还有一小女玉莲,刚刚十五岁,因她年龄尚小,所以……”说着文夫人低头拭着泪。 “文夫人,节哀顺便,如若还有与案情有关的问题,我会再来拜访,文夫人若是想起了什么也最好尽快通知我。我就不打扰了,告辞。”在风颖月转身离开的那一霎时,他那犀利的双眸在众人脸上扫过,所有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走在回衙门的街上,风颖月什么也没有说,一直都在思索着案情。乐云满心疑惑,太多的疑团无法解开:“师父,看凶案现场的情形,文玉良应该是被人一招至死的。可是?这凶器会是什么呢?看他的伤口很奇特,什么可以造成这样的伤口呢?” “嗯。”风颖月点头,双看向陈权道:“陈大人,我们去牢房。” “好,请几位随我来。” 三人跟着陈权来到衙门牢房,来到慕可儿的牢门前,只见慕可儿呆呆的蹲在角落里,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乐云上前叫道:“慕姑娘,是我们呀。” 慕可儿听到慢慢的抬起头看去,当她看到风颖月心中一惊,忙站起身跑过来,激动道:“是你,风颖月,我没有杀人,我没杀人,我是冤枉的,你一定要救我呀。” “慕姑娘,你冷静点,我和师父师叔就是来帮你的,如果你真的没有杀人,我们一定会找出证据抓住真正的凶手还你清白的。” “真的吗?这都是真的?”她有些不敢相信,目光中透着可望看向风颖月。 风颖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淡淡的点头。 “好了,你还是把昨夜发生的事情说清楚,要给我们有利的线索才能帮助你呀。”乐云见她已是六魂无主,劝道。 慕可儿听到点头应称:“我,我就是去偷东西的。前一日我去文府偷东西一时大意,被那个可恶的二少爷发现,他还调戏我,幸好我的轻功比较好,逃脱了。可是回去后心里感觉气不过,于是昨夜我就折回文府,在我偷完东西后本想去文玉良那吓他一吓的,可是走到他院内我看到有人。心想算了,如果再被发现的话,我妙手神偷可真就是浪得虚名了,我就这样离开了文家。我只是去偷东西,真的没有杀人。” “噢?你说你在文玉良院里看到有人,你可知那人是谁?”风颖月定睛看着她。 “天太黑了,我没看清楚。” “你再仔细的想想,这可是跟你的命有关呢。”乐云急道。 “别催啦!让我想想,什么人……我真的没看清楚。”慕可儿一脸焦急,在牢房中直转圈。突然,她眼前一亮:“啊!我想起来了,昨夜我在文玉良院中除了看到一个人影外,还看到了一个怪东西。” “什么怪东西?”乐云莫名问道。 “嗯……好像是个怪婴,长得三尺多高,又瘦又小,可是那个头却有斗大。我刚看到时吓了我一跳,于是就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迅速的离开了文家。” “啊?又是这个怪东西……”乐云瞠大眼盯着风颖月。 ------------ 第八章:诞下怪婴入洞烧死 风颖月轻轻的蹙了蹙眉什么也没有说:这怪婴昨夜在客栈附近出现,同时又在文家出现,它到底跟命案又有什么关系呢?它到底是谁?为什么速度如此之快?如果文家的命案跟它有关系的话,那它又是为了什么呢?我有一种上预感,这件事情不是变通命案那么简单,难道文家的人……唉!风颖月轻叹转身离开。 “喂!风颖月,你别走呀,你说话呀……”慕可儿见风颖月什么也没有说便走,心中大急忙喊住他。 “慕姑娘。”上官建廷见状温和道:“我看这两日你还是好好的呆在狱中比较安全,我们不会让你含冤没白的。” “我……”慕可儿蹙眉目光中带着可望看着二人。 “是呀,你放心好了,有我师父在,不会让你受冤屈的。”乐云也劝道。 “那好吧!我就听你们的。”慕可儿垂着头回到牢中的床边坐下,自言自语道:“不听也没办法呀,你们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我可不想这么早就……” 上官建廷见她一脸苦相摇头轻叹,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牢房。 “慕姑娘,我们先走了,你就在这里忍一下啦!我们一定会找出真凶救你出来的。”乐云说完也转身离开牢房。只留下慕可儿一人呆呆的坐在牢里,那种无助,不踏实,由心底升上来,让她有些恐慌。其实,这小小的牢房想关住她是很难的,可是若让她一生偷偷摸摸的做人,每天都生活在被通缉当中,还不如来个痛快的。 上官建廷和乐云出了牢房未见风颖月,知道他一定是为了那个怪婴而想不通,一个人静一静就会没事的。二人知道这案子定会担搁两天的行程,于是,便在镇上找了家客栈,打理好了一切等着风颖月回来。 风颖月满心疑惑,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那个怪婴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的速度如此之快?昨夜案发的时候他明明在荒山客栈出现,怎么又会同一时间在文家出现呢?文玉良的死又跟他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个怪婴才是破案的重点?唉!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头绪了,这若是一般的杀人案也没什么?可是现在又牵扯进来一个怪婴。但是,如果文玉良的死跟这怪婴有关,那为什么昨夜他要在荒山客栈出现?他明显是想引起我的注意,难道说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可是他为什么要暴露自己?难道不是杀人,是要申冤?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来到文家大宅,风颖月凝眉思忖:对呀!当时如果慕可儿见到了怪婴,那文家是否还有其他人见到呢?今日见文夫人的太度,她也应该是不相信凶手就是慕可儿的,难道她知道些什么没有说?她有什么苦衷呢?对,不管怎样都问一问她。 想到这里风颖月踏入文家大门,被人引进前厅,刚站定文夫人便走进来,她来到风颖月面前福了福身子道:“不知驸马爷还有何事不明,尽管请问,民夫自当解惑。” “文夫人,风某去而复反只为一事。”风颖月淡道。 “驸马请问。” “风某刚审过慕可儿,据她所说,昨夜她反回文府偷盗,临走前曾在文玉良院中看到一个人影。”风颖月那锐利的双眸把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 “噢?人影?那位姑娘可看清是谁?”文夫人惊讶道。 “是一个三尺多高,又瘦又小,头如斗大的怪婴。我想问夫人,您府上可有人也见过这样一个东西?” “这……”文夫人欲说又止,目光闪烁不安躲着风颖月的问题。 “风某还请夫人如实做答,这关乎一位女子的清白性命,更关乎文公子之死,文夫人不会让凶手轻义逍遥法外的吧。”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心中更加的疑惑。 “既然,驸马爷问了,民妇也无所隐瞒。”文夫人重叹。 “夫人请讲。” “事情是这样的。在二十五年前,我嫁如文家,我家老爷原本有一位夫人,我是妾室,原本老爷与文夫人无所出,因此才纳我为妾。可是?我进门没多久,夫人就有喜了,没过两月我也怀有了身孕,双喜临门老爷甚是高兴,这本应是件天大的喜事。但谁也没想到,夫人她诞下的却是一个怪婴,就长得头如斗大,因生此子夫人也……”文夫人欲说又止,难过的垂首拭着泪,继续道:“夫人诞下怪胎之时,老爷正出门做生意,家中无人敢做主,可是按照我们这里的族规,这样的怪胎称之为妖孽,是要母子都被送进生机洞给烧死的。我无奈,只能按照族规把她母子给……送到十里外山上的生机洞内,就这样烧死了。从那以后,经常有人能听到生机洞里传出怪婴的哭声,那哭声夜夜都非常的悽惨,最近几年里更是怪事连连,还有下人晚上在文家大院里见到怪婴,自那以后,一入夜就没有人敢出来了。” “噢?那夫人和文老爷就没感觉到这事很奇怪吗?”风颖月思忖着。 “奇怪?我们只是以为那怪婴死的不甘心,所以每夜都来找我们哭诉,我们请过许多的道士都无济于事,我知道他一定是想报仇,他来了,他终于来了。良儿,就是他杀的,为什么呀?他若是想报仇就找我好了,为什么要杀死良儿呀?良儿是无辜的……”文夫人垂首拭着泪,声音哭得有些沙哑。 “夫人请节哀,人死了怎么会回来杀人呢?” “让驸马见笑了,民妇……” “夫人,风某明白,风某就此告辞,如若还有何发现,请夫人尽快告知。放心,风某定会把真凶找出。”风颖月淡淡点头。 “民妇恭送驸马。”文夫人福身恭送。 风颖月离开文家,一路上思索着文夫人刚才说的那翻话:二十五年前,文家大夫人生一怪婴,这怎么可能?就算是真的,那被烧死的人又怎会复活杀人的呢?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事有蹊跷,看来这案子要从二十五年前查起了。 风颖月轻叹,正在这时只觉身后有人跟着他,他警惕的转身。当他看到眼前的人,惊讶的瞠大眼道:“是你……” ------------ 第九章:案中玄机苦无进境 “怎么?见到我很惊讶吧?”慕可儿一脸顽皮的笑着。 风颖月一脸不悦烦郁道:“不是让你好好的呆在牢里吗?怎么又跑出来了?你这样……” 还未等他说下去,慕可儿截道:“好了好了,让我呆在牢房里,你是不是存心想急死我呀?我想出来跟着你一起查,把真正的凶手揪出来,我要好好的出口气。” 风颖月见她一脸乞求心下一软,无奈摇头道:“好吧!我去跟陈大人说一下。”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冷面心热的家伙,这一次我的小命就交到你手上了,拜托你尽快找出真凶还我清白。”慕可儿眨了眨那顽皮的眼睛笑道。 风颖月轻叹,什么也没有说直径走去,慕可儿紧随其后恐怕他跑掉:哎!这个家伙,怎么乎冷乎热的,真是让人受不了。 风颖月来到客栈,经小二引到上官建廷的房间,刚一进门乐云便一脸佩服的看了眼上官建廷,向风颖月迎过去:“师父,你真的找来了,我刚要出去找你呢?师叔说你很快就能到不用我去找,没想到你真的就到了,还是师叔最了解你。” “要查这案子自然要在此地多担搁两日,最方便落脚的地方也只有客栈了,这鲤鱼镇就只有这么一家客栈,我当然能找到你们了。”风颖月淡笑。 “呵呵,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乐云傻笑道,忽又惊讶的瞠大眼盯着风颖月身后道:“她,慕姑娘怎么会在这里呀?不是让你好好的呆在牢房里吗?你怎么会又逃出来了?” “嘿嘿!就那么个破牢房怎能困得住我呀,让我在里面干着急我还不如冒一次险,赌一把在这张冰块脸上呢。”慕可儿从风颖月身后跳出来。 “可是……你这么出来,那个陈大人他……”乐云欲说又止,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风颖月。 “算了乐云,出都已经出来了,我想颖月自有安排了,你不如跑一趟县衙,告诉陈大人就让慕姑娘帮忙查案吧。如果陈大人还有何疑意,就说本官保了慕姑娘了,若是有何闪失由我全全负责。”坐在桌旁的上官建廷没有去看他们,一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他心里明白,只要风颖月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除非赵君茹有这个能力。既然这样不如顺水推舟,全依着他就是了,更何况他相信他的决断,因为他的决定从来都没有错过。 “噢,那我这就去。”乐云算是不解,但他并没有多问,转身离开房间向县衙走去。 “谢谢你噢,为了我的事要连累你们了。”慕可儿看着上官建廷笑道。 “我并非为你,颖月为了真相接查此案,我则是为了颖月才会留下帮忙,到是你,最好不要让我们失望。”上官建廷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起身看向风颖月道:“你的房间早已准备好了,步走了一天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我再让老板给慕姑娘准备个房间。” “嗯。那这里就麻烦建廷了。”风颖月淡笑转身离开。 站在一旁的慕可儿嘟着嘴,心中气道:哼哼!这就叫什么来着?一样的东西才会在一起,两张冰块脸,让人以后怎么受得了呀? 风颖月来到上官建廷早为他准备好的房间,怎么也想不通所发一的事情,坐在桌边抿了口茶,把茶杯放在手中不停的转动着,双眼紧盯着手中的茶怀,思索着所有的事情,把这一切都衔接起来。这个案子有两种可能:一是,二十五年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惨剧,当年的受害者并没有死,现在回来复仇。二是,凶手是故意引出当年的事,造成怪婴复仇杀人,这样他就可以逃脱制裁。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这二十五年前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一定要查个清楚才行,这应该就是案件的关键所在。 刚想到这里,只听门‘吱’的一声开了,上官建廷走进来坐在风颖月身边:“你刚刚又去了文府?又查出了什么?” “哼!什么都瞒不过你,在这世上除了君茹,我看也只有你最懂我想做些什么。”风颖月放下手中的茶杯,一笑笑意又忽得变的严肃起来,他淡道:“我在文夫人口中得知一件二十五年前的事。” “噢?说来听听。”上官建廷饶有兴趣的轻挑俊眉。 “嗯,现在的文夫人是文士忠的妾,二十五年前文士忠的正氏生下一个怪婴,按照他们的族规,母子二人都被送进山上的生机洞给烧死了。我想那个生机洞,就在我们昨夜住的客栈后面的山上,再联系起我们昨夜所见,我真的想不通了。”风颖月摇头叹道。 “噢,原来还有这种事呀!”上官建廷叹道。 “我现在有两个推断,一是二十五年前的事有冤情,当事人没有死而且还回来报仇;另外就是有人故意借用二十五年前的事来杀人,好把所有的案情都指向那个怪婴,这样他就可以玩全脱罪。”风颖月把自己的法说出。 “嗯,大有可能。”上官建廷点头同意。“可是?我们昨夜所遇,那个凶手为什么要让我们知道怪婴的存在呢?难道他就不怕我们来了兴趣查他吗?还是他别有用心?” “我也是想不通这一点,这个凶手的布局太巧妙了,简直是天衣无缝,让人猜不透他的心里。”风颖月凝眉思索摇头道。 见他一脸的愁容上官建廷关心道:“好了,你也不要太愁了,你说过在这世上没有掩埋太久的真相,就看你去不去查,只要想查就没有查不清的。便何况,我相信你的能力。” “嗯。”风颖月舒展一脸的愁容淡笑。“对了,那个慕可儿她……” “我已经按排好了,你同意她跟着查案真的放心吗?”上官建廷有些担忧。 “我也不知道。”风颖月摇头:“只是……看到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就想起了君茹,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说着风颖月紧紧的蹙了一下双眉。 “颖月,你怎么了?是不是毒发了?你不要再想了。”上官建廷紧张的盯着他。 “没事,我现在可以控制这种痛了,每当感觉到痛,我知道我没有辜负君茹,我的心里还是只有她。”风颖月脸色惨白,唇边却浮上笑意,那笑是幸福的。 “呃……”上官建廷难过的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只是紧紧蹙着那双鹰眉看着他。 正在这时,只听门外有声响,门‘哐啷’的一下开了,只见乐云踉跄的走进来,左肩受伤鲜血已从衣服里渗了出来。他脸色苍白的依着门,目光无神的望向风颖月和上官建廷,双唇上下合动着,尽力脱口道:“师父……师叔……我……”话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 第十章:乐云中毒内有玄机 风颖月结开乐云的衣服查看伤口,忽的脸色一黯,上官建廷急道:“乐云的伤势怎么样?” “乐云他,中毒了。”风颖月盯着已经泛黑的伤口疑惑道。 “中毒?乐云怎么会中毒的?他不是去县衙了吗?”上官建廷惊呼。 “这要等他醒来才知道了。”风颖月轻叹:“建廷,心烦你帮我拿盆水来,我要为乐云洗伤口解毒。” “嗯。” 风颖月仔细的给乐云清理伤口,服下他自治的解毒丸后,过了两个时辰仍未见乐云醒过来,风颖月坐在床橼一脸疑惑为乐云诊脉,他蹙了蹙眉摇头轻叹着。这时,在房中来回踉步的上官建廷实在是按耐不住,一脸焦急问:“乐云到底是种了什么毒?为什么服下你的药还未醒过来?” “按理说不应该呀!他种的是一种奇花之毒,我给他服下解药,现在应该没事醒过来了,怎么会……”风颖月一脸狐疑紧盯着乐云:这毒,怎么跟清州百姓种的那种七花之毒有些相似?虽然不是一种毒,但是这泡制手法却是如出一辙,难道是同一人所为?他一直都在我身边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定是乐云发现了什么秘密才会遭此毒手。 “颖月,你在想什么呢?”上官建廷见风颖月欲说又止急问。 “没事,乐云现在没有生命危险,我会想办法为他解毒的。”风颖月起身便向外走。 上官建廷见他魂不夺设的样子,怕他也出什么意外忙拦住他道:“颖月,你要干什么去?” “我出去走走。”风颖月一脸愁绪没再多说走了出去。 “哎!”上官建廷还要说些什么?可是风颖月已出了门口,他一脸担忧的看着风颖月离开的地方,又转身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乐云,无奈摇头回到乐云床边。心中生起一丝惆怅:乐云到底发现了什么?为什么会中毒的呢?还有颖月,他定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却不说,难道与我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吗?不,颖月不是这样的,他一定有什么苦衷,他不想我知道难道是怕连累我?你太傻了,我们是兄弟呀,我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来承受痛苦呢?五年了,你已经受了太多的苦,我不可以让我的好兄弟再受到任何伤害。 上官建廷摇头,正在这时慕可儿从他房门经过,见门未关探头进来笑道:“喂!那个冰块脸不在吗?他出去查案了?” 上官建廷满怀心事瞥了她一眼并未答,慕可儿见他一张臭脸心中大气: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理人算了,我自己不会出去走走呀!想到这她嘟着嘴转身便走。 这时,上官建廷眼前一亮,忙叫住她:“慕姑娘,请等一下。” 慕可儿听到心中有些惊讶:这个家伙怎么转变的这么快,突然又对人家客气起来了。她转身走进房间看着上官建廷,一脸疑惑问:“怎么?上官大人可有何吩咐?” 上官建廷唇边浮上一丝优雅的笑意,那笑显得有些诡异:“慕姑娘不是想协助我们查案吗?” “嗯。”慕可儿一脸可望忙点头应着。 “那现在本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你去办。”上官建廷脸上依然浮着那笑。 “好好好,什么事你尽管说吧!我一定完成。”慕可儿开心的笑着。 “乐云他……中毒了,我和颖月要先为他想办法找解药,所以现在要出去一下,但没有人来照顾乐云……” 还未等他说下去,慕可儿的笑已经僵在脸上,她强挂着那笑道:“我知道了,那乐云就由我来照顾好了,上官大人就去办自己的事吧。” “那就有劳了。”说着上官建廷抱拳转身便出了门。 留慕可儿一个人站在房间中央傻傻的看着床上的乐云:“哼!我说么,怎么突然转变得那么快啦!对人家客客气气的,原来是有所求,竟然让我在这里照顾病人,他们却跑出去查案。害的我在这里干着急,可恶!” 她对着门气道,又转身看着躺在床上的乐云,走到床边仔细的看了看他,一脸好奇道:“咦?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呢?连风颖月都解不了的毒定是很厉害了,看来这个下毒的人比那个冰块脸还厉害呀。” “谁?”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她忙转身可是却没见人影。她一脸狐疑自言自语道:“刚才明明感觉有人的,怎么这么快就不影了?难道,我产生错觉了?不可能吧!我一直耳力都很好呀,这次怎么会听错了呢?” 慕可儿走到门口把门关好,回到乐云床边看着他,一脸惋惜道:“哎呀!三个人中就你像个好人,如果就这么死了也太可惜了,好好的怎么会中毒了呢?你不是去县衙了吗?真是奇怪,怎么今天的怪事这么多呀?” 风颖月出了客栈一直向城外走去,自从清州活剥人皮一案以来,他一直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可是此人的武功极深,他根本就查觉不到此人所在的位置,只是凭借自己的感觉来却认他的存在。一路上来到鲤鱼镇,自从接查文家的案子后,这种感觉更加的真实了,风颖月能感觉到这个人离他越来越近了。 风颖月出了城来到城外竹林,他站定,用内息传音道:“出来吧!一路上跟着我也累了吧!现身说话,要怎样才肯给我解药?” 风颖月环顾四周没有人回答他,但那种气息却离他更近了,风颖月轻闭双目又道:“你,是在怕我吧?” “哈哈……”这时,竹林上空传来一阵狂放的笑声。 “终于肯出来了。”风颖月唇角轻扯,原来这击将发对任何人都是有用的。 “少管闲事,你徒弟自然会无事。”那声音又在竹林上空响起。 “哼!原来文家的杀人案跟你有关,怪不得。”风颖月双眸微眯,冷冷道:“你不是不想我管,因为你太了解我了,可能比我自己还要了解。” “哈哈……风颖月果然聪明,这点小技量根本就瞒不过你。”那声音又是一阵狂笑:“好,那这一局我们就好好玩玩,看你先破案呢……还是文家的人先被那个凶手全部杀死。” ------------ 第十一章:乐云之毒莫名被解 “你知道真凶是谁?”风颖月心中一震。 “哼!”那人没有说话,只是一声冷哼已表明了答案。 “你……”风颖月紧紧蹙着双眉,眼中怒火恨不能将此人焚化。 “哼!哈哈……你徒弟不会有事的。”笑声落后那声音再也没响起。 风颖月站在竹林中轻叹,心中升起无限愁绪:又是一场硬仗要打,听他的语气文家一案与他无关,但他一定知道凶手是谁,而且这个凶手是要把文家人全部杀光。难道,这真跟二十五年前一事有关?我必须要比凶手快一步,否则,我真的不敢想……风颖月重叹摇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凶手一定要文家死光?这关键就应该在文夫人身上了,刚才她的情绪未免有些过于激动了,再问她的话她定不会说,应该从哪里查起呢? 风颖月边思索着问题边向客栈走去,现在除了文家一案以外,乐云是他最担心的,必竟现在乐云是他唯一最亲的人了,而且也是为了他而中毒。 没到客栈便遇到上官建廷,上官建廷见到风颖月急上前问道:“颖月,你没事吧?你刚才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我没事,只是有些问题想不通出来走走。”风颖月浅笑道。 “有什么想不通你就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想呀,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么。” “乐云现再怎么样?” “还是那样,我让慕可儿照顾他呢。” “噢,那我们回去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好。” 二人回到客栈,刚一进房间便见慕可儿迎了过来,一脸的担心焦急道:“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这个乐云病都病得特别的可怕。” 风颖月二话没说一个箭步来到乐云床边,关心的看着乐云是否安好。 “怎么了?”上官建廷急问。 “你们走后他一直都在讲糊话,要杀要打的,还什么死人,真是可怕。”慕可儿紧蹙娥眉看着床上的乐云:“我真的怕他有什么事,没法向你们交待。” 上官建廷听后没再多说,来到风颖月身边问道:“颖月,乐云他怎么样?” 风颖月诊着脉,双眉紧紧的蹙在一起:“咦?他的脉象怎么变了?而且还变的如此之快。” “变了?是变好了还是……”上官建廷一脸紧张欲说又止。 风颖月一脸愁容摇头道:“是毒解了,原本的毒,不知是什么原因解了。” “毒解了?”上官建廷听到也是一惊:“会不会是你给他吃的解药起效了?” “不可能。”风颖月依然摇头,疑惑道:“乐云所中的是一种独门泡制的解药,只有治药人才知道如何去解,别人是无法解毒的。我给乐云吃的药只能暂时压制住他体内的毒,以至不会毒发有时间去找解药,可是……他的毒是怎么解的呢?到底是谁?” 说着风颖月看向慕可儿:“我们走后可有人来过这个房间?” “没有,我一直都守在乐云身边,没有离开半步。”慕可儿摇头道。 风颖月听后英眉深锁,一脸的不敢相信:到底是谁呢?难道是那个人?他说过乐云会没事,可是慕可儿一直都在房间里,他是怎么为乐云解毒的呢?想到这里,他一脸疑惑的盯着慕可儿,她到底是什么来历谁也不知,他是否跟那个人有什么关联?可是看她的表情,却是像什么也不知道。唉!现在什么也不要去想了,眼前的最重要。 “颖月,你说乐云的毒被解了,可是为什么他还是没醒过来呢?”上官建廷莫名问道。 风颖月起身在房中来回踱着步,思索着。慕可儿见他突然变漫不经心的样子,上前心急道:“你快说呀,是不是想人都跟着急死。” 风颖月淡淡道:“毒是解了,但乐云中了一种独特的点穴手法,昏睡了过去,时辰一到他自然会醒过来。” “什么独特的点穴手法?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慕可儿被说得一头雾水看着他。 风颖月仍是一脸的疑惑瞥向她,他对她还是有些质疑,淡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扶桑忍者的一种独门功夫,不懂得忍术内功心法的人是无法解开的。” “忍者?这我到是听说过,是扶桑皇家秘密特训的一种部队,一般是进行情报收集和秘密暗杀行动,他们主要讲的是忍术,至于他们的功夫我只是听说很是神出鬼没,但还没有机会见到。我真的很想见识一下。”上官建廷脸上带着一丝惋惜,又惊愕的看向风颖月问:“哎?那乐云跟扶桑有什么关系呀?为什么他们要害乐云,然后还要为他解毒?这我到是被弄糊涂了,乐云一个平平的百姓跟扶桑忍者又能扯上什么关系呀?难道……他们是冲你来的?可是?你向来跟扶桑也没有什么瓜葛,为什么他们要处处针对你呢?” “哼!这一点连我自己也不明白。”风颖月无奈摇头,亦是一脸的疑惑无法解开。 “会不会是你太树大招风了?”上官建廷装做一脸的醋意:“我堂堂一个京城总兵总管的命令都没你的话管用呢。” “好了你,少来!”风颖月调侃着,又一脸严肃道:“看来乐云现在很安全了,他们根本就没想杀他,我们可以专心去查案了。” “嗯,可是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上官建廷一脸黯然,忽又瞪着风颖月有悦道:“还有,你呀,发现了什么也不跟我说,有什么我们一起讨论一下麻。” “嗯。那我们路上说。”风颖月点头转身要走。 “哎!”可是却被站在一旁的慕可儿拦下,她一脸生气道:“你们两个,只顾自己去查案,明明答应带上我的,可是现在呢?” 风颖月瞥着她并未说话,上官建廷淡淡一笑道:“这不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交由慕姑娘办呢吗?” “什么呀,只是照顾一个病人也算是重要任务呀?”她苦着脸看向风颖月。 可是?风颖月仍未有解释的意思。上官建廷瞥了眼风颖月又看向慕可儿道:“乐云当然是很重要的了,如果没有慕姑娘在这里照料,我想我们都没有心去查案,所以慕姑娘的这个任务是非常的艰巨,这里还有劳慕姑娘了。” 代他话音刚落,只觉房门外有人,风颖月警惕的喊道:“谁?”那个人影飞似的跑掉,二人没再多说转身追了出去。 ------------ 第十二章:乐云遇刺可儿解围 留下慕可儿一个人站在房间里,气得直跺脚:“讨厌,讨厌,两个坏家伙,哼!” 风颖月和上官建廷追了出来,可是追到一个小巷人一下就不见了,二人环顾四周搜寻着此人的踪迹,可是这人就像是平空消失般一下就没了踪影。 “咦?怎么一下就没影了?”上官建廷四处查看着,迷惑道:“颖月,你觉不觉得这里有点熟呀?” “这是文家后巷。”风颖月微眯双眸,冷冷道:“嗯,看来我的推测没错,凶手就应该是文家大院的人。” “文家大院的人?那我们进去查探一下。”说着上官建廷拉着风颖月就向文家正门走去。 却被风颖月拦下,他思忖道:“建廷等一下听我说,我感觉这个案件不是单纯的杀人案,以免打草惊蛇还是不要去了。” “但是……”上官建廷看向文家大院心有不甘,双眉蹙了一蹙道:“你放心,你还是跟我进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说完他便向文家走去,风颖月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没再阻拦,也跟着他走进文家。 上官建廷来到文家正堂,对引二人进来的下人道:“你们夫人在吗?本官有事请教。” “是,请二位大人稍后,小的这就去请夫人。”那人恭敬行礼转身便向外走,刚走到堂门口便遇到一个二十四、五的男子,只见他恭敬道:“大少爷,两位大人找夫人。”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文玉贤点头拂了一下衣袖。 “是。”那人又是一个礼走出去。 文玉贤来到风颖月和上官建廷面前,双手抱拳行礼道:“二位就是驸马爷和上官大人?” “正是本官。”上官建廷淡笑。 “在下文玉贤,是文家长子,见过驸马和上官大人,不知驸马和上官大人还有何事要问?玉贤会知无不言。”文玉贤脸上带笑又是一个礼。 “原来是文公子,刚才本官与驸马追一黑衣人,追到文家后巷这黑衣人就不见了,本官猜想这黑衣人可能是躲进了文家,本官怕诸位出什么意外,因此特来查询一下。”上官建廷笑道,把来意讲明。 “噢!原来如此,玉贤这就吩咐下人协助二位大人在院中搜寻一番。” “有劳文公子了。”上官建廷点头淡笑。 站在一旁的风颖月一直都没有说话,他若有所思的观察着文玉贤的一举一动,只见他招来家丁在院中四处搜索着,搜了一阵子没有任何发现。他转身看着二人一脸惋惜道:“二位大人,想必贼人是跑掉了,玉贤惭愧,帮不上二位的忙。家弟的事……” 还未等他说下去,风颖月突然截道:“文公子,二公子之死你放心,我风颖月一定会把真凶找出来,还你文家公道。” “玉贤在这里谢过驸马爷了,一切还有劳驸马。”文玉贤行礼。 “对了,风某有件事想文公子解答。” “驸马请讲,如果玉贤知道一定相告。” “在文家你可听说过怪婴一事?”风颖月那犀利的双眸微眯,一切尽收眼底。 “噢!这是我娘对你们说的吧。”文玉贤无奈摇头:“唉!都过去二十五年了,我娘还是耿耿于槐,家中一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我娘就说是什么怪婴回来复仇。哼!这怪婴复仇之说不可信,这事上哪有死去的人还会活过来杀人的呢?对于这件事,我一直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我娘她……现在已成了心病,我也请过大夫给她看了,可是……”他一脸难过摇头,继续道:“心病还需她自己想开才是呀!” 风颖月听后嗤笑,淡淡道:“鬼神之说却不可相,但是,文玉良死的那晚,有人在文家看到过一个大头怪婴。” 文玉贤听后淡笑道:“以玉贤看来,这凶手素来知道我娘相信怪婴做怪之事,所以凶手做出了一个假相,想把罪责都推在一个已死之人的身上。” “文公子说得有理。”风颖月唇边浮上一丝淡笑,可那笑却有些阴森诡异,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以我看来这凶手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文公子多家小心,以防凶手再欠做案。” “那玉贤不送了,二位慢走。”文玉贤恭敬行礼。 风颖月和上官建廷从文家出来,上官建廷有些疑惑的看着风颖月问道:“颖月,我总是觉得那个文玉贤有些怪怪的。” “怪?说来听听。”风颖月漫不经心的走着。 “说不上来,总之就是有点怪。”上官建廷凝眉思忖着。 “是怪,而且还非常的怪,你说他弟弟死了,他却是不难过,而且自他出现就再也没见到文夫人。这个文家却是很怪,二十五年前的事他们谁都不敢提,问了讲得还含糊不清。我看,这案子还真就要从二十五年前查起。”风颖月轻吠。 “噢,那刚才你那样问也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文玉贤能露出什么破绽。” “嗯。”风颖月点头,突然他双眉紧紧一蹙,心抽动了两下:“咝!” 上官建廷见状忙关心问:“颖月,你怎么了?” “心里有些不舒坦,我感觉好像要出什么事,不行,我们还是快回客栈,我怕……”风颖月欲说又止,他不敢把下面的话说出口。 “乐云他……快走。”上官建廷经他一提示也突然想到些什么?二人飞速的向客栈走去。 再说说,风颖月和上官建廷刚离开客栈,留下慕可儿一个人呆呆的在房间看着乐云,慕可儿生气的坐在桌边嘀咕着:“坏蛋,两个都不是好人,只知道欺负我一个小女子,哼!” 正在这时,她突然感觉门外有人,她警惕的看向房门,只见一个黑影正立于门前。她迅速起身去开房门,那黑影一下就飞上了屋顶,她纵身一跃飞上屋顶追了出去,可刚追几步心中忽觉不对,立刻折回乐云房中。当她进房只见一黑衣蒙面人正立于乐云床边,手持钢刀正想行凶,慕可儿一个箭步来到乐云床前,一剑把那落下的刀截住。黑衣人气愤的持刀向慕可儿砍去,只见慕可儿身子一偏便躲了过去,黑衣人不服继续攻击,几招下来慕可儿占了下风,正在这关键时候。 慕可儿情急之下,突然从怀中拿出一个玉坠子在黑衣人眼前一晃,冷哼道:“哼!我知道你是谁,还要不要继续打呀?” 黑衣人见玉配立刻停手,二话没说转身便走。 ------------ 第十三章:迷案未解又生疑惑 片刻,风颖月和上官建廷便回到客栈,他们刚一进乐云的房间,上官建廷便急问:“慕姑娘,一切可安好?” “什么安好不安好的?”慕可儿一脸疑惑。 “刚才没发生什么事吧?”风颖月那犀利的双眸环顾四周,房间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虽然这里被慕可儿收拾过,但仍逃不出他那锐利的眸子。 “没有呀?你想发生什么事吗?”慕可儿漫不经心道:“到是你们,出去这么久查出来什么了?” “没有甚好。”风颖月淡淡道,心中却对这个女子百般猜疑。 “暂时来没有。”上官建廷答。 “什么么,两个人跑出去这么久都没有收获,人家要跟去又不让,真是的。”慕可儿一脸不悦嘀咕着。 风颖月对她的话恍苦未闻,转身看向上官建廷:“建廷,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让乐云好好休息。” “嗯。”上官建廷应着,转身看向慕可儿道:“还有劳慕姑娘待我们好好照顾乐云。” 说完二人离开房间,慕可儿生气道:“哼!又让我留下,有什么都不想我知道。讨厌死啦!讨厌!” 现在的案情越来越匪夷所思,让人无法想透,那个黑衣人,还有慕可儿真证的身份,为什么黑衣人一见到慕可儿的玉配,二话没说就走了呢?这到底是何原因?慕可儿身上有什么秘密,她到底在隐藏些什么?她来风颖月身边是否有什么阴谋还是――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扑朔迷离。 风颖月走在街上,什么也不说只是凝眉思忖着,太多的问题让他想不通了。上官建廷一直都跟在他身边什么也不说,因为他了解他,知道他在思考的时候不喜欢让人打挠。二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上官建廷环顾四周见无一人,心中的话实在是忍不住了:“颖月,你一直都沉着脸,在想些什么呢?” “我……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很多地方不对。”风颖月仍凝眉思忖摇着头。 “我也觉得有些怪怪的,还有那个慕可儿,你到底是从哪认识的她呀?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个女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上官建廷若有所思道。 “嗯,是不简单,你发现了吗?” “什么?”上官建廷疑惑道。 “刚才,我们问她可发生过什么?她说谎了。以我这么多年观察能力,那个房间虽然有人打扫过,但是我还是能肯定,在我们回去之前有人来过,而且还跟慕可儿动手了。”风颖月微眯双眸思忖着。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是……以慕可儿的伸手,她是怎么打退来袭之人的呢?而且她身上好像一点伤都没有。”上官建廷迷惑。 “就是这一点我也很是不解。以我认识的那个慕可儿,她一直都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小贼,若是对方派人来袭定要有实足的把握,不是个武林高手也定当是个武功不俗之人,可是以慕可儿那三脚猫的功夫又怎么能抵过那人的呢?而且就像你所说的,她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这实是太可疑了。”风颖月蹙眉摇头,这一切让他无法想通:“除非……她在我们身边有其它的目的,可是我确实是想不透她留在我身边到底要干什么。” “其它的目的?那会是什么呢?还有,她跟君茹长得如此相像,真的太可疑了,我怕是有人故意让她出现在你身边的。”上官建廷更加的疑惑。 “这,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推测的。”风颖月暗沉着脸摇头,他的双眉轻轻的颤动了几下,心中如针刺一般。 “怎么了?是不是那毒……”上官建廷关心的扶住他。 “没事。”风颖月摆手:“我还有一事要与你说。” “什么事你尽说就是。” “就是那神秘黑衣人的事……”风颖月把遇到那黑衣人与他打赌一事从头讲了一遍。 “这……”上官建廷听后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凉意,气愤道:“他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针对你?竟然拿人命来赌着玩。” “好了,我们也只能兵来将挡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风颖月无奈摇头,现在的事情对他来说,也是一头的雾水无法解释。 夜,一个死寂没有生机的夜。幽蓝的月光如鬼火般笼罩在这个小镇上,使整个小镇都沉浸在阴森诡异当中。这时,只见一条黑影从客栈屋顶飞奔而至,如闪电般从夜空中划过,这种轻功别说是风颖月,可能在武林当中没有几人能达到这种境界了吧。只见那黑影直奔城外小竹林而去,待她来到竹林深处,林中早已有人在此等候,见那人一样是一身夜行衣的打扮,脸上也是蒙着面布。 那黑衣人来到此人身边跪倒在地,这时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女子声音,只是这声音让人听着有些发冷:“轩主,不知轩主急召属下来有何要事?” “墨雪,你今天的表现让本轩太失望了。”一个冷冷的声音转了过来。 “轩主……?”墨雪迟疑。 “本轩说过,不可随意自报身份,万一被他们知道你是落雨轩的人,你就无法完成接下来的任务了。”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带着威严但又不失温柔。 “是,属下明白,属下知错。” “好了,起身吧!以后注意就好。” “是,属下明白,只是……” “你还有何疑问?” “属下不敢,只是不知他们杀乐云有何用?” “哼!简直是不把本轩放在眼里了,本轩答应风颖月放过他徒弟一命,他们却当本轩的话是什么?竟敢私自派人去刺杀。”男子有些生气怒道。 “这……” “本轩知道,你仍有很多疑问,那就让本轩告诉你好了,今日他们来竹林见本轩的时候,不想却被乐云尾随发现,因此他们便想杀乐云灭口。” “轩主是为了能与风颖月继续斗下去,所以答应他留乐云一命,为了不让乐云说出真凶是谁,轩主才让墨雪为乐云解毒,还点了他的昏穴让他一直睡着?” “嗯。可是这些家伙,却把本轩的话当耳边风,竟去刺杀乐云。我说过,在这个游戏未结束之前,乐云不会醒过来,可是他们竟……”他欲说又止,那声音让人听着让人有一种不寒而立的感觉。 “属下敢问轩主,那下一步要必下如何去做?”墨雪仍恭敬回着话。 “静观其变,一切照旧,再有任务我会令行通知于你。” “是,属下明白。”墨雪恭敬行礼,当她再抬起头时,那黑衣男子已不知去向。 ------------ 第十四章:命案再起迷团更深 次日一早,阳光透过纸窗照进房间,暖洋洋的,可是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仍然带着一丝阴谋让人透不过气来。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血腥的味道,风颖月正坐在房中与上官建廷讨论下一步的案情发展,应该如何查下去。正在这时,只见小二也没顾得上敲门便匆匆忙忙的走进来,行了个礼,见他一脸焦急说不出话。 上官建廷双眉轻轻的蹙了蹙:“这是怎么了?这副表情是又出了什么事不成?” “二,二位大人,文府急着请您二位过府一趟呢?说是文妇人出事了。”小二吞吞吐吐说得不清不楚。 风颖月和上官建廷脸色一黯,上官建廷起身道:“好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小二恭敬退了出去。 “颖月,你看这……”上官建廷紧锁着眉。 风颖月微眯双眸思忖片刻,方道:“我们去一趟。” “嗯。”说着二人便出了门口。 待二人来到文家,只见文府下人里里外外的忙碌着,谁也没有注意二人的到来。风颖月和上官建廷跟着文家的总管来到正堂,刚要坐下便听到外面有妇人的叫声,那声音好似在乞求些什么。向外看去,只见文夫人和文玉贤向正堂方向走来。见文玉贤搀拉着文夫人,文夫人则边推着他边向正堂快步走来。 “娘,娘,您别这样,冷静一点,您定是看错了,不会是的……”文玉贤一脸无奈劝着。 “你别拉我,我没看错,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来报仇来了,他要杀了我,他要杀了咱们全家呀……”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仍不停的推搡着文玉贤。 “娘,您听我说,这种事怎么能当了真呢?” “走开。”文夫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急步走进正堂,见风颖月和上官建廷立于堂中,上前行礼:“驸马爷,上官大人,民妇这相有礼了。” “文夫人,这是出了什么事了?”上官建廷问。 “我昨夜又看到那个东西了。”说着她脸上没了血色。 “噢?文夫人请坐下来慢讲。”风颖月一听饶有兴趣道。 文夫人点头坐下:“昨夜我刚刚熄灯准备安寝,突然就觉门外有什么东西在敲门,声音虽然很细小,但在那么静的夜听得还是很清楚的。开始我以为是外面括风,于是没有理会他,可是我躺在床上总感觉有什么不对,那声音很有节奏的敲着门窗。于是我就大声的问是谁,声音就消失了,我以为是什么猫猫狗狗淘气就没再理会,便继续睡下。可是?在我刚迷迷糊糊入睡时,那种声音又响起来了,很久我实在是忍不住便起身点起灯去看看,当我点着灯时却看到门外有个影子。于是,我便以为是小贼行盗,顺手拿起桌上的剪子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我开门时却……却看到了……那个东西……”说着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噢?文夫人说的可是那个大头怪婴?”上官建廷好奇问道。 “嗯……”文夫人惊恐仍未消,身上有些发颤点着头。 “也就是说,当时文夫人离他非常的近,那风某想问夫人可看清他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这……我不记得了,我……当时很害怕,就大叫一声晕了过去,他长得什么样子……就是很大的头……还有……我……我真的记不清了……总之,他真的来过了,他是要杀我呀,请二位大人救救我,救救我……”她的声音变得哽咽。 “文夫人,你放心,我们会把他抓住的,我看你还是先休息一下,我们这就先告辞了。”风颖月和上官建廷起身。 文夫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失落的点头,她心中非常的害怕,这一点谁能看得出来。 “那两位大人慢走。”站在一旁一直都未说话的文玉贤上前行礼。 “嗯,文公子告辞,如有何情况希望你尽早告知。”风颖月轻勾唇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这个文玉贤怎么……他没再想下去,与上官建廷尽快的离开了文家。 “颖月,你说文夫人昨夜看到的,真的是那怪婴吗?还是……”上官建廷一脸疑惑。 还未等他说下去,风颖月接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你觉不觉得文玉贤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不对?没有呀?你发现什么了?”上官建廷疑惑看着他。 “你不觉得他过于镇定了吗?”风颖月思忖道:“有这种表现的人只有两个原因,一就是他本身是一个非常镇定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事;二就是……他根本就早知道所有的事。” “啊?那你的意思是……这也许跟文玉贤有关?”上官建廷更加的迷惑。 “我不能肯定,只是感觉他有一点和别人不大一样。” “如果真凶是他的话,会不会是为了夺家产,以杀人怪婴的这个传说来掩人耳目呢?可是他没必要呀,文老爷死后把所有的家业都交由他来打理,这跟是他的没有什么两样了,文玉良我调查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根本就成不了大气侯,按理说文玉贤没有理由杀他呀!那还会有什么可能呢?”上官建廷分析着。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确实没有可能。”风颖月轻叹,微眯双眸道:“看来,只有一个人能给我们答案了,我们这就走一趟。” “哎!你慢点,去哪里?等等我。” 二人骑马来到前夜投住的荒山客栈。那个老人一直都给风颖月一种神秘的感觉,风颖月猜 想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否则那天晚上的事就不会如此巧合了。二人驰马,远远看去荒山客栈这边有些异样,他们加快速度来到荒山客栈,两个人完全被眼前的一切给震住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 “这……是怎么一回事?”上官建廷惊讶道。 这时,走过来一个人,正是县衙的捕头,他很礼貌的来到二人面前:“属下参见二位大人。这里,昨夜发生大火,因昨夜风势大所以一夜之间就化为无有。” “查出是谁放的火了吗?”上官建廷急问。 “还没有,初步让定是店主自己不小心撞倒灯点着的,里面来有一俱烧焦的尸体,应该就是店主的。”捕头仔细的解释着。 “把尸体带回县衙,我要验尸。”风颖月没再多说转身上马。 ------------ 第十五章:火中尸首真假难辨 “把尸体带回县衙,我要验尸。”风颖月没再多说转身上马。 “是。” 风颖月和上官建廷回到县衙,这时陈权也已经在此等候,风颖月来到并未多说:“尸体呢?” “请驸马随下官来。”陈权笑道引风颖月来到停尸房。一个官差揭开尸体上的白布,只见一俱已被烧得焦黑无尖分辨的尸体呈现在眼前。见风颖月来到尸体旁,陈权满心疑惑问:“这尸体都烧得没有了模样,不知还能查出来什么。” 风颖月英挺的脸上波澜未生,他淡淡道:“尸体是死者留下来的唯一的证据,我只是尽我所能,让他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他准备好走到尸体旁,一脸严肃道:“建廷,且记下。” “嗯。” “死者全身因火烧呈焦黑色,后脑有裂痕,应该是硬物撞击造成,咦?”风颖月好像发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盯着尸体。 “怎么了?还有何发现?”上官建廷上前问道。 “没有,初步推测是他杀,应该是有人在身后攻击倒致晕了过去,被人蓄意放火而死,这一点在他的鼻腔和肺部可以看出来,吸进许多的炭灰。”风颖月思索着瞥向眼前的尸体。 “噢?驸马的意思是,刘付是被人杀死的了?”陈权一脸疑惑问道。 “应该是这样,也有可能是因着火没跑出去,房上的建木掉下所造成的。”风颖月解释着,又疑惑问道:“陈大人认得此人?” “噢,他就是文家以前的管家,二十几年前不知何原因离开了文家,最后才发现他在鲤鱼镇不远处开了一家客栈。”陈权道。 “噢?”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看向上官建廷,道:“建廷,我们走,他的死可能跟文玉良之死有关。” 风颖月走在街上什么也没有说,一直都在思索着所发生的一切,上官建廷知道他还有很多的问题没有缕清,什么也没有问只是跟着他走。二人来到荒山客栈的废墟,环顾四周,周围的一切变得更加的荒凉,荒原中一片燃烧待尽的废墟不停的冒着浓浊的黑烟,使得这荒原更显得阴森诡异,给人一种接近地狱的感觉。 风颖月走进废墟,试着能否再找到一丝的线索,可是事实让他失望了。上官建廷见他一脸失落的样子,上前关心道:“颖月,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 还未等他说下去,风颖月接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我怀疑那个老张并没有死。” “没死?”上官建廷一脸疑惑。 “嗯,经过我刚才验尸,那俱尸体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所以……”风颖月欲说又止。 “所以,你推断老张逃脱了还藏了起来。”上官建廷接道。 “对,也许这件事也跟文玉良的案子没什么关系,这个人或是刘付杀的,为了掩埋证据他便连自己的客栈也给烧掉了。”风颖月沉着脸叹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又白查了?”上官建廷一脸泄气。 “我只是说也许,总之,这件事太让人想不通了,可能性太多了。也有可能是这个老张知道的事情很多,因此被人灭口,可是阴差阳错他却逃脱,这个人却成为了他的替死鬼。”风颖月摇头,他不想再想下去,所有的一切让他的头都大了。 “我都被你搞糊涂了。”上官建廷蹙起双眉看着他。 “这,就连我自己也不明白。总之,这件事情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先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想从才张这个线索查起,至少要先保住他的安全。”风颖月轻闭双目重叹。 “好,我知道了,那我们要从哪开始找起呢?” “这个我自有安排,现在我们两人是不可能了,有人已经把我们盯上了。”风颖月的目光向远处的树林里瞥了过去。 上官建廷会意的瞥了眼树林,点头道:“我知道了,那我们先回客栈吧。” “嗯。” 二人回到客栈,慕可儿仍照顾着乐云,见风颖月二人回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听说又有人死了,是不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风颖月对她的话完全恍若未闻,来到乐云床橼坐下,伸手摸着他的脉搏,心中安心许多,站起身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哎!他,到底是什么人呀?还什么驸马呢?也不知道那个君茹公主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竟然能看上他这个冰块。哼!”慕可儿生气道。 “你别怪他,案情一点进展都没有,所以他心里难免有些烦郁。”上官建廷解释道。 “说烦的人好像应该是我吧!我的命可搁这了,再查不出来的话我这颗头恐怕就保不住了。”慕可儿一脸愁绪轻叹着。 “别担心,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上官建廷淡淡说完转身离开。 “哼!一个个都是这个样子。”慕可儿看着他们离开的地方气道。 这时,从风颖月房间里传出了一阵萧声,只听这萧声轻灵、凄美,犹如空谷流泉,又若幽兰怒放。几多缠绵,儿女爱恨;几多相思,绕指情柔。在这萧声里可以感受到风颖月的心,一种悲凉,一种思念,一种爱恨交织的感觉,从这萧声中可以感受到他对起君茹的爱,那种致死不虞的爱;那种生死相随永不绝灭的爱。 “这萧声,真的好凄美,不知道他跟君茹公主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能爱得如此之深,难得……”慕可儿被这萧声所感染,痴痴的站在那听着萧音。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一个黑影闪过,慕可儿警惕的冲出房间大喊一声“谁?”便追了上去,她伸手向那黑衣人打去,可是那黑衣人的功夫甚是了得,就算是跟风颖月比起来也可说是不相上下,她哪里是那黑衣人的对手,仅仅是一招就被黑衣人一撑打回了房间。她见状没再冲出去,她怕再有人来行刺乐云,只是留在房间里保护乐云。这时,风颖月和上官建廷听到声音也冲了出来,二人上前与黑衣人交手,几招过后只是打了个平手。 黑衣人转身便飞上屋顶,上官建廷正要追出去却被风颖月拦下,他淡淡道:“你留下保护乐云,这个人我来去追。”话音刚落便飞了出去。 风颖月追着黑衣人不知跑了多久,来到一处空旷无人的荒原,只见那黑衣人停下来蹲在地上,一手轻扶着地面侧耳倾听着。 风颖月来到黑衣人身边,淡淡道:“你终于来了。” ------------ 第十六章:巧妙设计引蛇出洞 “师兄,我们五年没见了。”从那黑色面纱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子声音。 风颖月轻轻叹息,眉宇间浮上一丝愁绪,淡淡道:“思茹可好?” “嗯,她很乖,只是……常问我爹娘在哪里。”女子的声音有些伤感。 风颖月听后双眉轻轻颤动,脸上缕过一丝伤痛与愧疚:“是我,辜负了她们母女二人,五年来我都做了些什么?是该回去了,待我把真州一事了结后我就回风殷山,再也不问世事只与思茹相依一生,让她无忧无虑过着我和君茹想要的那种生活到终老。” “师兄,这五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憔悴了好多。”阮轩心中一紧,关心道。 “好了,我们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师父他老人家可好?”风颖月淡笑。 “嗯,师父身子很好,在山上每日教思茹念书习武是他最大的乐趣。” “五年都没回去见他老人家,而且让他一直都担心我,我真的好不孝。再见到师父你跟他说,月儿很快就会回去向他请罪。” “师兄……”她欲说又止,心中升起一丝伤感。 “好了,我今日找你来是想你帮我办一件事。”风颖月淡笑。 “师兄请说。” “你帮我去查一个人,查到后不可打草惊蛇,只要劝服他与我们合作就可……”如此这般,风颖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嗯,我知道了,请师兄放心,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好了,走吧!不要让人发现我们的行踪,办妥后仍以萧音为讯。” “师兄告辞。”话音刚落已不见了踪影。 风颖月孤独的伫立在那空旷的荒野上,无限哀思涌上心头‘咝’他那英秀的双眉抽动了两下,心中如万针穿透这般让他无法呼吸。他一手扶着胸紧闭双眸低头不知思索着什么?片刻他抬起头脸色泛白,嘴边轻轻一扯露出一丝笑意,那笑,却是幸福的:君茹,看来这忘情散的痛,要跟随我一生了。如若有一天他不痛了,只能说明我忘记你了,不爱你了,我情愿他每天都痛,也不愿忘记你。 风颖月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客栈,这时开色已晚,他刚一起房间上官建廷便紧张的上前追问道:“颖月,那黑衣人是谁?追到了吗?” 风颖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头。坐在一旁的慕可儿瞥了他一眼道:“哼!你看他的那副样子也就知道了,那人的功夫那么高,他怎么可能追得上呀。” 上官建廷对她的话无全置若罔闻,仍关心问道:“那你可知道他武功的路术?” 风颖月仍是摇头,上官建廷见状更是着急,见风颖月一脸的疲惫关心道:“颖月,你怎么了?看你的脸色是不是那毒……不如先回房休息一下吧。” 风颖月看着上官建廷递了个眼神,淡笑:“我没事,我先看看乐云,他今天还好吧。” “没事。”上官建廷会意,瞥了眼慕可儿继续道:“幸好刚才我们发现的早,那个黑衣人没得手。” 风颖月没有回答,来到乐云床边坐下,见乐云无事便站起身转向上官建廷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乐云就有劳你们照顾了。” “嗯,你放心。”上官建廷没有多说送风颖月出房门。转身看向慕可儿道:“慕姑娘也累了,不如你先去休息一下,乐云这有我先照应着。” “哎?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心呀?哼!突然对人家这么好,一定有什么阴谋。”慕可儿一脸惊讶的瞠着他。 上官建廷被她搞得莫名奇妙,一脸烦郁道:“对你好点还诸多的话,你不想休息就继续在这里照顾乐云,我回房休息去了。”说着上官建廷转身便要出门。 慕可儿见到急了,上前拉住他道:“哎!怎么?你一个堂堂君子还说话不算了,还当什么大人呢?哼!” “那我到是要问你,是你出去还是我出去。”上官建廷瞪着她。 “好好好,谢谢上官大人大恩,草民先行告退。”慕可儿一脸不情愿的行了个礼转身离开房间。 夜色朦胧,月孤单的挂在夜空,这小镇如这夜空般冷清死寂,静得让人有些害怕。突然传来一声打更的声音划破这寂静的夜空,随着这打更声天色变得更加的暗淡无光,现在已经三更天了,整个小镇都沉浸在黑暗当中。只见一个黑影如闪电般从小镇上空划过,那黑影轻巧的在屋顶飞过。 “哼!我就知道她有问题。”风颖月点亮乐云房间的灯看向坐在对面的上官建廷。 “我们不用跟去看看吗?”上官建廷疑惑的看着他。 “不用了。”风颖月淡淡摇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个人的武功极高,我与他也只是不相上下,更何况,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身边有多少这样的高手,没等我们接近他们就已被发现了。如若打草惊蛇我们就什么了查不到了。” “没想到这个慕可儿的轻功这么好,她在我们身边我却一直都没发现。”上官建廷摇头。 风颖月微眯双眸思忖道:“原本我了以为她只是个小贼,在真州狱中初次见到她时,她长得跟君茹如此相像,我只认为这是一个巧合。但在鲤鱼镇再遇到她,我心中就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自然的警惕着她的一举一动。昨日我们从文家回来。虽然房间是经过打扫的,但是经我多年来查案的经验,这个房间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可是她却说什么事也没发生。因此,我就更坚定她的身份可疑,的以我才让你什么都不去做什么都不去查,这样就不会给他们被坏我们的机会。” “噢!我知道了,那今天的那个黑衣人,是你特意安排的,一是让她来替我们查案,二是为了引出慕可儿,让她自己露出马脚。”上官建廷恍然大悟的看着风颖月,脸上更增填了几分敬佩。 风颖月没有说话,只是轻抿双唇笑着点头。 “那个黑衣人是谁?我认识吗?”上官建廷饶有兴趣的问道。 ------------ 第十七章:命案再起残忍事实 风颖月一脸坏笑道:“是你最怕的一个人。” “噢……原来是你那个叼蛮的……”上官建廷瞠大眼看着他,欲说又止笑道:“算起来也有五年没见她了,不知道她现在可好。” “看得出她还是老样子,应该过得很开心,对于我,真的很感激她能这样对待思茹,我欠她的太多了。”风颖月心头掠过一丝惆怅。 “思茹?是谁?没听你提过。”上官建廷莫名问。 “思茹,连思茹,是我和君茹的女儿。”风颖月脸上带着幸福的笑。 “噢……你呀,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说,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上官建廷一脸生气:“那可是我的侄女呀!办完皇上这件事我一定要上山去看看她,现在应该有五岁了吧。” “嗯。”风颖月笑着点头:“我也有五年没见到她了,不知道她长成什么样子,应该很像她娘吧。” 正在这时,城外竹林深处,一黑衣人正立于寂静的竹林当中,轻风从林中抚过,吹得竹叶沙沙作响,偶尔几声鸟虫的鸣叫,使得这幽深的竹林显得阴森诡异。 突然,一道黑影闪了过来,来到他面前行礼道:“属下见过轩主。” “嗯,起来吧!这么急着要见本轩有何要事?是不是风颖月发现了什么?” “不是,属下只是想问轩主,是否怕属下办事不利,令派他人去监视风颖月等人?” “令派他人?本轩何时派人去过?”男子迷惑。 “那今日出现在客栈的黑衣人是……”女子也有些疑惑。 “本轩从未派过,你可知那黑衣人的武功套路?” “就是因为她的武功套路很像一个人,所以属下斗胆来问轩主。”女子的声音有些迟疑。 “像一个人?你是说云姬?” “请轩主明示。” “不可能,前日本轩派她另有任务,现在她尚在京城,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这里?你一定是认错人了。”男子摇头,但语气有些疑惑。 “轩主教训的是,墨雪可能真的认错,但那人的武功确实很像,而且虽然好穿着夜行衣,但属下能认出她就是个女子。”墨雪仍有疑问不肯放弃。 “你先回去,不要让风颖月怀疑你,此事本轩会查明的。”男子重重的说道:“我量云姬她也不敢私自行动。” “是,属下明白,那属下告退。”墨雪行礼纵身一跃便没了踪影。 黑衣男子独自伫立在竹林当中,微眯双眸,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气,冷哼道:“哼!背叛我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正在这时,死寂的竹林上空突然林鸟乱飞,只见一黑影向那黑衣男子飞去。霎时,便见一道剑光随着黑影飞向黑衣男子,男子轻轻一闪躲过剑峰,那人并未放弃,顺式横挥了过去,男子稍稍向后一仰,那剑又划了个空。只见那人一个转身来了个回马枪,一剑朝男子刺了过去,男子轻身一跃飞了起来,当他落下的时候正落在剑峰之上,那人见状急收回剑纵身一跃挥向男子,男子腾空一个翻身向后飞去,轻轻的落在地上。 这时,只见那黑衣人落在他面前跪在地上恭敬行礼,转来娇柔妩媚的声音:“属下见过轩主,轩主的武功可称天下第一,属下莫尘望及。” “起来吧!本轩教由你的事可办妥了?” “云姬不负轩主所望,这封就是丞相给轩主的回函。”说着她从怀中拿出一封蜡印的信封递了过去。 男子接过信淡淡道:“好,办得不错。你是几时到的?” 云姬稍稍一愣,回道:“属下一到就来见轩主了,不知轩主些话何意?” “嗯,我算着时间也是这个时候。” “轩主?……” 她还要问些什么却被男子打断:“好了,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再有什么任务本轩会召你的。” “是,属下告退。”说着她起身心中疑惑的看着男子的背慢慢向后退去。 而这时,风颖月收到阮轩讯息,二人在下午见面的地方约见。风颖月来到那片空旷的荒野,四下无人只能听到夜虫烦郁的不停的叫着,冷风轻轻袭来让人心中有些凉意。正在这时,一个黑影从空中飞过闪到风颖月面前。 “师兄。” “怎么样?可找到他了?”风颖月轻声道。 “嗯,正如师兄所料,我已经说服他了,只待师兄查出真凶。” “嗯,好吧!明日一早我就让陈权升堂,你把他藏得隐秘些,千万不要让人发现。这一次,我们的对手太厉害了。”风颖月轻叹,在这聊无人烟空旷的荒野上,这一叹显得特别的忧愁特别的沉重。 “嗯,师兄放心,那我就先走了,时间一长免得事情有变,还请师兄尽快行事。” “好,我知道了。”话音刚落阮轩已没了踪影。 风颖月回到房间,正要躺下休息,这时只听一串杂乱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接着就是急促的拍门声。门开了,是县衙的捕头和两名捕快,他们二话没说直接上楼来到风颖月的房间,见到风颖月忙上前行礼。 “属下见过驸马。”捕头一脸焦急道:“驸马,不好了,文家又出事了。” “什么?”风颖月心中升起一丝凉意,没想到这人的动作如此之快,我今日刚自文家回来他竟然这么快就犯案。 “怎么了?”这时上官建廷听到声音从自己的房间走过来。 “回上官大人,文家三小姐文玉莲被人奸杀了。”捕头行礼道:“陈大人正在文家等着二位大人呢。” “快,去文家。”风颖月没再多说先走出房间。 几人看到忙跟在身后向文家走去。一路上风颖月什么也没有说,他没想到这个凶手会如此的丧心病狂,连一个十五岁的女孩也不放过,更何况她还是……风颖月重叹摇头,脸上露出伤痛,他无法表达现在的心情,他没有办法接受这一切,怪只能怪上天太残忍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什么要牵连无辜呢? ------------ 第十八章:真假迷团让人不解 风颖月来到文家,这时的文家已闹得天翻地复。陈权见风颖月进来如抓住了救命草般,忙上前来一脸苦笑道:“驸马爷,您总算是来了。” “我先看尸体。”风颖月面无表情环顾四周。文夫人已哭得不成样子,文玉贤正在一旁照顾着。 “请驸马爷随下官来。”陈权上前走了一步引路。 正在这时,文夫人冲到风颖月面前,一把揪住风颖月哭天喊地道:“风颖月,你还我女儿,还说你是什么推理奇才,可是你连我女儿也救不了。我相信你才让你查这案的,可是?你三番四次都不听我说,我早跟你说过有人要害死我们文家了,你却是不理,我女儿都是你害死的,你还我女儿呀!” “娘,您别这样,莲儿的死怎么能怪在驸马爷身上呢?”文玉贤上前拉住她劝道。 “就是他,是他放出来了那个杀人凶手,还说什么破案,可是呢?你查到什么了?现在连我女儿也死了,什么推理奇才什么风颖月?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窝囊废,一个连自己的娘子也保护不了的窝囊废。我怎么就会相信你了呢?你连自己的娘子都保护不了让她去送死了,怎么可能救得了我们文家呢?我怎么会相信你了呢?”文夫人指着风颖月边骂边大哭着。 “娘,您别这么说,辱骂驸马可是大罪呀。”文玉贤瞥了眼风颖月,眼中亦是有上丝愤恨之意。 “呸!公主都被他害死了,他还当什么驸马呀?”文夫人仍不依不挠。 “你……住口。陈大人……”上官建廷实在是听不下去,怒斥道。正要吩咐人把他们带下去,却被风颖月拦了回来。 风颖月心中一刺,他强忍着万针穿心之痛,脸上仍是波澜未生,他看向陈权淡淡道:“先带我去看尸体。” “是。”陈权没有多说走在前面引路。 风颖月随他来到文玉莲的房间,只见房间里非常的干净整洁,文玉莲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胸口却像文玉良一样被硬物刺穿,淡红色的血染满了粉色的床。见她双瞳瞪大,嘴微微张起,房内没有一点挣扎过的痕迹。 “咦?”风颖月凝眉思忖。 “发现什么了?”上官建廷上前问道。 “这,并不是奸杀。”风颖月的语气不容置疑。 “可是她……”上官建廷看向床上衣衫破乱的文玉莲,下体留出许多鲜血滴落在床上。 “是,这案件表面上看起来是件奸杀案,但是你看这床,根本就不像是有人躺过,而且我刚刚检查过尸体,那是人为的。”风颖月双眸微眯,思忖道:“是有人故意做出奸杀案来让我发现,而来陷害一个人。” “你是说慕可儿?”上官建廷瞠着他惊道:“这怎么可能呀?如果像你说的,这是有人假为的奸杀案,那么就是说慕可儿的嫌疑才最大呢。” “可以这么说,但是这很明显就是有人想误导我嫁祸给慕可儿,但是他应该知道这种小技量我很容易能发现,我真是想不通他到底有何目的。”风颖月不解道。 “我被你说的越来越迷糊了。”上官建廷更是一头雾水。 “现在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此人到底有何目的,为什么他要嫁祸,而且还嫁祸的这么明显。”风颖月凝眉摇头。 “如果这样说的话,凶手不就更可能是慕可儿了!她是想让你相信有人在嫁祸她,这样她就可以脱罪了。”上官建廷分析着。 “不可能是她。”风颖月思忖着摇头:“虽然她的身份让我怀疑,但我相信她不会杀人的。” “好了,陈大人,剩下的事就由你先处理了,我先告辞了。”风颖月转向陈权道。 “是。”陈权行礼笑道。 风颖月没再多说,转身离开文家。夜幕之中,一个纤细弱美的身影,在这黑幕中漫无目的的走着。他那双英挺的俊眉紧紧的纠结在一起,他在想这两天所发生的一切。虽然他知道真凶是谁,但苦无证据,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环节尚未解开。凶手为什么要嫁祸给慕可儿?难道还是像建廷所说,真凶根本就是慕可儿?可是?慕可儿不可能会杀人的。虽然她的身份很让人难以琢磨,但是她跟文家又能有多大的仇,而至杀死全家呢?慢慢的,那个温柔完美的身影被黑暗吞噬掉。 清晨,阳光依然是那样的温暖可爱,但是空气中却弥漫着一丝血腥的杀意。风颖月一个人走下楼来到食嗣,挑了个靠窗的桌旁坐下。 这时,小二满面堆笑来到他面前:“风公子,您想吃点什么?” 风颖月淡笑只是摇头,小二见他一脸的愁容于是斟了杯茶放在他面前,依然笑道:“您先喝点茶,想到吃什么了就吩咐小的。” 风颖月淡笑点头,拿起茶杯放在唇边正欲喝下,忽又抬头看着小二道:“这茶,怎么是凉的?可不可以给我换壶热茶?” “诶,好类!”小二见风颖月开口说话,好像特别的高兴,转身离开。片刻,小二拎了一壶热茶来到风颖月身旁为他斟茶,可是手中一滑壶没拎稳,热茶一下倒在自己的衣袖上,他烫得哎哟直叫。风颖月忙看去,只见他手上受了伤,热查正倒在了伤口上。 风颖月关心道:“快把伤口擦干包好,否则很难愈合的。” “没关系的,我们这些粗人习惯了,这不,今天老板让我们清理冰库,这是被冰柱刺伤的,过几天就好了。”二小见风颖月关心自己,心中高兴笑道。 “噢?被冰刺伤的?”风颖月重复着。 “是呀,别看那冰好像很容易化,但是还真锋利的得呢?我只是一不小心就被刺到了。”还未等小二说完风颖月早没了踪影。 风颖月来到上官建廷的房间,脸上带着少许的笑容道:“建廷,要麻烦你去一趟悬衙,通知陈权今日审案。” “噢?颖月你……”上官建廷惊讶的看着他。 “快,快去,我还有其它事要办,很快回来。”风颖话音刚落已出了房门。 ------------ 第十九章:上堂审案中途遇袭 上官建廷没再多想,他知道风颖月一项有他自己做事的风格,没有把握的事他是不会去做,他非常了解他这个好兄弟。 县衙堂上,所有人都到齐,只有风颖月和慕可儿还在乐云房中,对于慕可儿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一个长得与自己最心爱的人同一张面孔,但却是一个身份神秘的女子,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不知有何所求。对于她们的阴谋,风颖月真的不屑于知道,但他只是想不要伤害到自己身边的人。 风颖一脸严肃的看着慕可儿,他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慕可儿见他的眼神心中有些慌乱,用强笑来掩饰她的不安,道:“你这会儿不是要上堂审案的吗?为什么还留在这里,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呀?” 风颖月转身走到乐云床边,他看着乐云道:“我不知道你是何身份,也不知道你留在我身边为何……” 还未等他说下去,慕可儿截道:“喂喂喂!你可不要这么说呀,明明是你们来找我的,是你说要帮我翻案,这会儿你不去县衙把我拉到这里来说一些莫名奇妙的话干什么?” 风颖月转身看着她,那犀利的双眸微眯着,眼中好似闪过一丝的杀意,让慕可儿心中一惊,心想:这家伙难道想来硬的?他到底发现了什么?竟然有杀我的心?想到这里她强颜笑道:“呵呵~有话好好说,不管怎么样我们了算是相识一场么,你有什么疑问就尽管问好了,不要这样看着我么,我一个小女子经不起吓的。” “哼!小女子?你是吗?”风颖月冷哼道:“对于你的身份和目的我不想知道,我根本就不屑于知道,我只希望稍后在堂上,乐云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否则……”风颖月欲说又止,微眯的双眸更加的可怖。 “呃~”慕可儿见到没再敢说话,她不知道这个家伙还会做出什么?看他的目光真的想要杀人。 只见风颖月说完转身便离开了房间,他向县衙的方向走去,对于风颖月来说死人是常见的,可是现在的他变得有些感性。文玉良死的时候他只是带着破解一个奇案的心情来看待这件事,因为对于文玉良鲤鱼镇上的传闻很多,他是一个富家纨绔子弟,终日游手好闲只知在这镇上欺凌乡里,调戏良家少女,总之就没干过什么好事。可文玉莲的死,却让人感觉到无辜,一个花龄少女如含苞未放的花朵,可是临死都要被人这样**利用,这让人有些难以接受。更何况凶手和事实的真相更加让人心中难过,他不想想也不想知道真相,有些想逃,可是他不能,他一定要去面对。 县衙堂上,百姓们皆到来等着看风颖月审案,众人等着风颖月的到来,可是这风颖月却迟迟未出现,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疑问和急燥。 “呃!上官大人,这驸马他……”陈权紧锁着眉扫了一眼堂下。 上官建廷看向堂外仍未见风颖月的影子,心中也是一样的着急,他不知道他去帮事是否顺利,还是中途出了什么差子,还是又遇到了那个一直与风颖月做对的人。他不敢去想,因为他不想风颖月有事。 陈权见上官建廷没有说话,也不好再多问些什么?转向身边的衙役道:“快去看看驸马为何还未到。” “是。”衙役转身离开。 “陈大人。”这时站在堂下的文玉贤忍不住了,他上前不屑道:“陈大人传我等来此听审,为何迟迟还不升堂审案,难道驸马爷未到大人就不会审案了吗?” “你……放……肆,谁说本官不会审案呀?”陈权被气得脸色一红‘啪’的一声拍响惊堂木,大喊一声:“升堂。”只听两侧的衙役大咕‘威武’声音如红钟般气势磅礴。 “来人那,带原告和被告上堂。”陈权再次拍响惊堂木道。 两侧衙役莫名的相互对视,回道:“回大人,此案尚未有被告。” “什么?没有被告还审哪门子案呀,陈大人这是查得什么案?如此草率的了解。”文玉贤听到怒斥。 “咦?今天不是驸马审案吗?这陈大人是怎么了?审案都不知道被告是谁,还审什么审呀。”“就是么。”“真是笑死人了。”堂下百姓议论纷纷。 陈权被问得语塞,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更恨这风颖月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害得他如些狼狈。他定了定神拍打着惊堂木,喊道:“肃静,上官大人,若是驸马爷还不来那本官可就要退堂了。” “这……还请陈大人再等一等。”上官建廷紧紧蹙着眉,他心中更加的担心风颖月的安全。 陈权一听脸上为难苦笑道:“还要等呀,我看这驸马爷是不是来不了了,他会不会见案破不了就自己逃了,把你留在这里出丑呀?” “哼!糊说八道,风颖月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上官建廷一听大怒。 “可是我们大家都等了这么久他还没来,暂且先退堂等他拿出确实的证据再来找本官升堂吧。”陈权起身。 “谁说要退堂了?谁说风颖月逃了?”这时堂外传来了响亮的声音。 众人让出一条道顺声看去,只见风颖月款款走上堂来,一脸不屑的瞥了眼陈权。想到刚才在办事的路上竟有黑衣人阻他,他侧脸瞥向站在堂下一直都未说话的文夫人。 “呃~原来是驸马爷呀,既然巴拿马爷到了当要升堂审案了。”陈权心虚陪笑道。 风颖月对陈权的话恍若未闻,转向文玉贤冷笑道:“文夫人,在说出真相之前,风某先卖个人情,把一个人还给你。”说着他手一挥,只见两名衙役挟着一个黑衣人上到堂来。这黑衣人正是刚刚阻风颖月之人,他就是文家的管家成志。 众人看到皆惊,陈权惊愕道:“这不是文家的成管家吗?他怎么?” “这正是风颖月来晚的因由,在来此的路上被人偷袭。”说着他一直微眯着双眸瞥向文夫人道:“文夫人是否早知风某会来晚?” “哼!民妇不知道驸马说得是什么意思。”文夫人一脸平静不屑道。 “不知道无所谓,待我把怪婴杀人的秘密解开大家就明白了。”风颖月冷笑道。 众人惊嘘,陈权一听很感兴趣笑道:“那就请驸马爷快快把真凶说出来吧。” 风颖月轻叹:“此案,应该从二十五年前,文家大夫人诞下怪婴一事说起。” “呼~原来真的是怪婴杀人呀~” “会吗?会是怪婴来复仇吗?” 堂下百姓皆惊议论着。 “这件事我想,鲤鱼镇的老人家都应该知道,在二十五年前文家大夫人人诞下一个怪婴,这是真的吗?谁信呀?可是?却有此事,这事是怎么一回事呢?”说着风颖月那犀利的双眸看向文夫人:“事实的真相恐怕也只有文夫人知道了。” ------------ 第二十章:事实真相凄惨悲剧 文夫人面无惧意不屑的瞥了眼风颖月:“夫人诞下怪婴却是真事,这事是由镇上的老族长做的主,把她母子二人送入生机洞的烧死的。” “是吗?”风颖月那锐利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恨不能一眼看穿她,幽幽道:“那风某请问夫人,为何要派成志阻我?是否怕风颖月揭露事实的真相?” “真相?真相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还能有什么真相?”文夫人冷哼道,目光闪烁不安的瞥向别处。 “可是?以风某这两日查出的真相并非如此。”风颖月紧蹙双眉叹道:“事实的真相太过残忍,让人听了心里都寒。” “那事实是如何的,还请驸马说出。”陈权忍不住问道。 “事实就是,在二十五年前,你,为了争夺文家的产业和地位,将文大夫人和她所诞之子,活活给烧死了。”风颖月一脸愤恨的看着她。 众人一惊:“唔,原来是这样呀,太没有人性了吧。” 文夫人和文玉贤自然是惊恐的看着风颖月,而陈权却好奇的继续问道:“那她是如何烧死文家大夫人的呢?” “陈大人请不要急,大家一定都很想知道事实的真相,我自会在大家解开。”风颖月淡淡道:“二十五年前,文老爷与文夫人一直都无所出,于是文夫人怕文家断了香火,便为文老爷精挑细选纳了个妾,也就是现在的文夫人。她嫁入文家后没多久便发现文夫人怀有身孕,文家上下自然是高兴,文老爷与夫人一向恩爱,你怕文夫人若是真的诞下一子,你在文家就没有了地位。于是,你就开始策划你的杀人计划,你利用族里有生机洞这个族规开始了你的阴谋。你说你自己也有了身孕,这双喜临门文老爷更加的开心,为了将来两个孩子有更好的生活,他不辞辛苦的在外做生意。可他却没想到,等几个月回来后自己的爱妻竟然诞下怪婴,被族长送入生机洞烧死了。人已死,事实的真相也被掩埋了。可是?你假怀孕又如何处理呢?文玉贤便是你要文家的老管家刘付帮你物色买回来充当自己所生的那个孩子。” “呼~原来她才是害死文夫人的真凶呀!” “那是不是文夫人的鬼魂来复仇呢?” 百姓们议论着。 风颖月不屑的看着文夫人摇头道:“哼!这世上哪来的鬼?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文夫人和她的儿子并没有死。” “啊?这怎么可能?”众人皆惊不敢相信的看着风颖月。 “这当然有可能,因为有人救了文夫人,所以文夫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只是被火烧伤毁了容貌,这个人正是文家最忠实的管家,刘付。你也万万没有想到,刘付交给你的婴儿正是文夫人所生,就是文玉贤。”风颖月看着她嘲讽的笑道:“你机关算尽,却万万没有算到这一奔,真是太讽刺太可笑了。” “你,胡说,这不是真的,你在胡说。”文夫人气愤的冲着风颖月大喊。 风颖月对她的话恍若未闻,继续道:“当年刘付并不是无能为力阻止你,是因为他是你从小青梅竹马的表哥,他深深的爱着你,可你却为了钱宁愿去做别人的妾,他不想你走上不归路。文夫人是个善良的人,平日里他也受了文夫人的不少恩惠,所以不忍心看着她们母子去死,救了她母子二人后,经文夫人人苦苦哀求,他才帮助文玉贤进入文家成为文家真正的大少爷。” “噢!本官知道了,杀死文玉良和文玉莲的真凶就是文玉贤。”陈权拍案叫道。 “你胡说,这都是你编出来的,玉贤确是我亲生的,所有的故事都是你编出来的。”文夫人听后心中一惊,有些疯狂的喊道。 站在一旁一直都未说话的文玉贤摇头苦笑,对他来说二十五年来一直都对着自己的仇人,每日都要对她必恭必敬很亲密的唤她娘亲,那种感觉是旁人无法感受到的,对他来说已经麻木了。 风颖月看向文玉贤,很诚恳的问道:“你恨她吗?” 文玉贤心中有些惊讶的看着风颖月,泪却延着那英挺刚毅的脸颊滑了下来,他淡道:“恨,足足恨了十八年,自从我知道自己的身世开始,我就恨不得活刮了她。可是?恨一个人是很痛苦的事,我宁愿很小便随爹出门学做生意,也不愿在留在家里面对她,我想爹可能也是这么想的吧!我知道他真的很爱我娘。” “嗯。”风颖月眼睛湿润,点头道:“每天面对着自己的仇人却不能杀死她,你一定很痛苦吧?” “哼!”文玉贤冷笑:“开始是,不过后来完全麻木了,却不想让她死了,让她活在惊恐之中,比死更加的痛苦。” 坐在堂上的陈权莫名奇妙的看着风颖月问道:“驸马的意思,真凶还不是文玉贤?那会是谁能与文家有如此大的仇呢?” “陈大人莫急,待我先把两件杀人案的迷底揭开。”风颖月环顾四周淡道:“杀死文玉良和文玉莲的手法都有同一个特点,就是一招致命。开始,我还不明白他们胸口的伤是何凶器所造成的,在今早与福阳客本的小二闲聊之睱,他说他手上的伤是被利冰所伤,这引起我想到文玉莲死的时候,为什么她床上的血是粉红色而不是深红色的呢?因为杀人凶器正是冰。这,就是我为什么找不到杀人凶器的原因。” “冰怎么能杀人呀?”众人疑惑。 “冰也一样能杀人,当冰冻成了冰柱,会比普通的刀剑还要利,凶手在杀死文玉莲时,为了造成文玉莲是被奸杀的现场,所以耽误了时间,刺在文玉莲胸口的冰化了,因此流出的血掺了冰水变成了粉红色。一招毙命是何原因呢?就是真凶是他们非常熟悉的人,我说的对吗?成志。那怪婴完全是虚张声势,让人惊恐不意查觉其它。”说着风颖月看向管家成志。 “啊?真凶是成管家?怎么可能会是成管家呢?” 众人皆惊讶疑惑不解的盯着成志,文夫人也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只有文玉贤是一脸的平静,好似早料到事实的真相。 陈权更加不解的看着风颖月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官都被弄糊涂了,真正有仇的人不去杀人,可这无关紧要的人却跑来帮忙报仇,莫不是成志杀人是爱文玉贤指使?” “不是。”风颖月一脸平淡摇头。 “那是怎么回事呀?都快急死我了,还请驸马把真相说出来吧。”陈权急道。 “我查过,生机洞一事后,次年文夫人才怀有生孕,而且还真的生下一男婴,可是没多久这男婴竟然丢了。” “丢了?这件事我们到是听说过的,文家是丢过一个孩子。”众人议论。 “文夫人可还记得当年的事?偷走你儿子的人正是文家未死的大夫人,这个男婴就是成管家成志。”风颖月一脸疲惫的看着她摇头。 “什么?成,成志他……”文夫人听到惊讶的瞥向成志,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杀死自己另外两个孩子的却是自己的一个亲生儿子,疯狂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不,不……你胡说,胡说,这一切都是你编造出来的,这不是真的,不是……” “当年文家大夫人被救后,她怀恨在心,恳救刘付把文玉贤带回文家,刘付见平日里大夫人生性善良对他们下人都很好,于是不忍见文玉贤在外受苦便答应下来,把文玉贤抱给你说是花了银子买来的。第二年,你生下成志,大夫人得知后怀恨在心,她假扮成送柴的柴夫,那时的她脸已没有了过去的模样,你自认不出她是谁,于是在你为成志摆百日酒那日,她顺利的混入的文家把成志偷走。假诉成志的身世,说成志的爹娘是被文家害死的,于是给成志贯束了报仇的信念。就这样,二十年后成志混入了文家,还当上文家的管家,开始了他复仇的计划。因文玉贤长年在外做生意,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害到他,于是他便先从文玉良和文玉莲着手。虽然,文玉贤并未杀人,但是你也算是一个帮凶,因为你帮助你生母把刘付从文家赶走,又助成志进入文家,也使你间接的成为了凶手之一。”风颖月重叹摇头道:“善恶到头终有报,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不是……”这时的文夫人已经完全呆滞,她不敢相信是自己一手制造了这个惨剧。 成志亦呆呆的跪在她的面前,他从未想过,自己恨了二十三年,恨得竟然是自己最亲的人,杀的是自己的手足,这一切竟然变成了一个骗局一个笑话。他无助的跪在文夫人面前什么也没有说,疯狂的磕着头,不管他如何做都无法拟布这一切,当他再次看向文夫人时,已是满面的血肉模糊。他撕声力竭的大叫一声,将头用力的撞向地上,只见鲜血四溅,成志再也没有起来。 文夫人见自己唯一的儿子也如此凄惨的死在自己面前,她不顾一切疯狂的抱住成志大喊着:“啊……啊………啊………都是我……都是娘害了你们……啊……” 在场的众人见此,皆流下眼泪—— ------------ 第二十一章:尾声 风颖月感觉到身心俱疲,他微眯双眸摇头轻叹转身便要走,他从来也没想过事实的真相是如此让人无法想像,更没有想过结局会是如此的血腥不堪,他累了,他不想再待在这没有人性的地方。 “驸马爷。”陈权起身来到风颖月身边,一脸阴谋的笑道:“虽然这真凶已经伏法,但他并未承认自己杀了人,而且……” 还未等他说下去风颖月冷哼道:“这,对陈大人还有什么难度吗?如果陈大人真的想要证据的话,风颖月可以给你一个证人。” “证人?”陈权惊讶的看着风颖月,他原本以为这一切都是风颖月所推测的,正好把成志母子给唬住了,他还想刁难一下风颖月,让他在众多人的面前出丑,没想到风颖月手中却是真的握有证据。 “证人便是文家的老管家刘付。” “刘……刘付?他不是死了吗?”众人惊讶,陈权不敢相信的叹道。 “他并未死。”风颖月淡淡道。 “那那个烧焦的尸体是……” “只是一个路人,正好做了刘付的替死鬼。”风颖月那犀利的双眸不屑的瞥了眼陈权,继续道:“刘付在鲤鱼镇十里的荒原外开了间客栈,监视着文家上下的安全,因为他知道所有的真相却不敢说,他不想把文玉贤和成志推向兄弟生死相搏的决路。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文夫人怕二十五年前的事情败露,竟会派成志去杀人灭口,他本想把真相全部告知成志,但还是晚了他一步。为他造成自然大火,成志在客栈里放了迷烟,一把火烧掉客栈一了百了,没想到当日客栈之内还有一个路人,在刘付迷迷糊糊时,他拼了命的往外爬,逃脱了这一劫,可那路人却做了他的替死鬼。” “那还请驸马把刘付交给本官,这样本官才对上面有所交待呀。”陈权一脸笑容,但心里却是恨不得风颖月能栽跟头,可是?唉!恨自己失策呀,他是谁呀,可是风颖月呀,可能栽在一个普通人的手里吗。 “自当如此。”风颖月没有再多说离开了这个让人无法呼吸的地方。 风颖月和上官建廷回到客栈,这时乐云已经醒来,他见到风颖月二人焦急道:“师父,真凶是文家的管家成志,我见他鬼鬼崇祟的进了竹林与一黑衣人碰头,那黑衣人我认得他的声音,就是几次要杀人的那个人。我们现在快去文家抓他去吧。” “好了好了,颖月已经把案给破了。”上官建廷笑道。 “啊?我还以为这次自己可以立一大功给是你看呢。”乐云一脸委屈小脸子气都。 “这功当然是你立的啦!是你在说梦话时把真相告诉我的。”风颖月淡笑安慰道。对于这个徒弟,能跟他一同度过难关,出生入死,他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真的吗?”乐云一脸不敢置信。 “真的。”风颖月无奈摇头,关心道:“身上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没有,全好了,还感觉到神力充沛呢。”乐云开心笑道。 “咦?对了,慕可儿呢?”上官建廷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知道,我起来就没见到慕姑娘呀。”乐云疑惑的看着二人,他知道在自己昏睡之时一定是发生了很多的事。 “算了,不要管她了,她走了更好。”风颖月若有所思道。 “哟哟哟!看你们师徒三人还瞒开心的麻!不会是把我这个功臣给忘记了吧。”门外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 ------------ 第三卷:千面神君 ------------ 第一章:情深义重血脉相连 上官建廷听到心中一惊,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无奈摇头走过去开门,只见阮轩站在门外俏颜上挂着可人的笑容看着三人。她走进来瞥着上官建廷,调笑道:“上官师弟,好久不见了呢?是不是很想我这个师姐呀?” “呃~”上官建廷脸色一红无语。 阮轩见他害羞没再说下去,坏笑走到风颖月和乐云面前道:“哟!这位就是我那个小师侄吧!长得跟师兄一样,还瞒俊俏的吗!怎么见到师叔也不行个礼呀?” “呃?”乐云一愣,他曾听师父提过有个师叔,可是今天这一见,没想到这位师叔竟然是一个如些美丽的年轻女子,让他心中有些羞怯不好意思开口叫她。 “怎么?我这个样子不像是你师叔吗?”阮轩嘟着嘴有些生气道。 “不,不是,呵呵,师叔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着乐云转身斟了杯茶正要跪倒在阮轩面前。 阮轩忙阻道:“好了好了,哪来的那么多的礼束呀,这杯师侄敬的茶我喝定了。” 伫立一旁未曾说话的风颖月见上官建廷一脸的羞怯,无奈摇头道:“好了轩儿,你就不要再开他们的玩笑了。” “好好好,既然师兄发话了,我今天就放过你啦!小师弟。”阮轩坏笑着看上官建廷,见上官建廷尴尬无语她转向风颖月笑道:“现在师兄越来越有本事了,我辛苦查了一天的证据都没用上,案就让你给破了。” “谁说没用上?其实师妹才是最大的功臣呢。”风颖月脸上浮上一丝笑:“对了轩儿,你现在是要回风殷山吗?” “嗯,我刚收到师父的飞鸽传书,让我去办点事,办完就回风殷山。”阮轩笑答。又问道:“师兄这次去镇江还要多加小心。” “嗯,我知道了,你也小心行事。”风颖月点头应道。 “师叔,这么快你就要走了吗?我们才刚说上一句话呢。”乐云笑道。 “咦咦咦?小师侄会挂记着师叔吗?办完事随你师父来风殷山见见你师公,知道吗?”阮轩调笑道。 “嗯。”乐云开心点头。他早就听闻风殷山如仙境般,一般的人是上不到山顶的,而且他还听说师父的师父可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仙人,所以他更有兴趣见上一见啦。 “我跟建廷商量过了,办完镇江一事就回风殷山给师父请安。”风颖月笑道。 “咦?有人想上风殷山吗?不过不叫我师姐我可不让他上去噢。”阮轩看着一直都不说话的上官建廷。 上官建廷一脸志气道:“好,谁让我入门一定比你晚,这一次上风殷山我一定让仙人收我为徒,到时候这杯师弟茶一定奉上。” “好,那我就等着你。”阮轩笑着关心道:“不多说了,我要走啦!那个黑衣人实为不简单,这一路上事事多变,你们要多加小心呀。” “嗯,有劳师妹记挂。”风颖月双手抱拳,待他话音刚落已不见阮轩的身影。 乐云见到惊讶的瞠大眼道:“哇!师父,没想到师叔的功夫这么高呀,好像比你还要厉害呢。” “轩儿她天资聪慧,又有师父在旁细心指教,看来江湖上除了师父没有几人能胜过她了,至于我,也只能与她打个平手。”风颖月欣慰一笑,又一脸严肃道:“你呀,一天到晚总是不上进,看来我还真应该把你送上风殷山让你师公好好的**一番。” “呃!呵呵~”乐云听到一脸无辜傻笑着。 正在这时,镇外竹林深处只见一黑衣蒙面人气愤的用力一挥掌,他身旁的一片竹子便齐刷刷的倒下。他身后的女子见状大气不敢出,一脸焦虑的看着他。 “哼!风颖月又让你赢了一局,我就不信你总是个大赢家,我不会让你好过的。”黑衣人发出阴森恐怖的冷哼。 “轩主……”女子心中一惊,担心的不知想些什么。 “好了,你先回去吧!再有任务我会通知你的。”男子淡淡道。 “可是……他现在怀疑我了。”女子的声音变得更小。 “噢?哼!原以为他是个多情种,没想到还是很清醒很有理智的么。”男子淡淡道:“好了,你回去吧!见机行事,不管怎样都要想办法留在他身边,我会从找机会从旁协助你的。” “是,属下明白,属下告退。” 女子飞身一跃没了踪影,男子独自伫立在竹林当中,双眸微眯目光中透着一丝憎恶的杀意。风从身边轻轻的抚过,那股杀气仿佛透着血腥的气息,恨不能将风颖月吞噬掉,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正在他沉浸在思绪当中,一个妩媚的倩影出现在他身后,他冷冷道:“云姬,你来了。” “不知轩主诏属下前来有何任务。”云姬行礼道。 “这次本轩要你去协助墨雪完成任务。” “轩主?”云姬不解的看着他。 “你现在就去镇江准备一下吧。” “属下明白了。”云姬行礼转身离开。 “哼!风颖月、上官建廷,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男子发出低沉可怖的声音。 这时,风颖月三人又踏上镇江的行程,一路上风颖月警惕着四周的环境,经过鲤鱼镇一事之后,他更感觉那双眼睛无时不刻的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此人实为太不简单了,他了解风颖月之深更胜过任何人。更让风颖月不解的是,猜不透此人的身份,唯一的线索就是此人定是他断过的案中被斩之人的亲人,可是十几年来他断过多少的案,又怎能记得如此之多?就算记得又如何,若是每个案件伏法之人的亲人都来找他报仇,那他死上千次万次都不够。 “哇!哈哈,外面的空气真好呀!”乐云坐在马背上看向风颖月,关心道:“师父,您还想着那个神秘人呢?” 风颖月无力的摇头:“自从真州遇到他后,我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又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好像是似曾相识,曾经很亲密过的感觉。” 上官建廷见他如此心烦意乱,担心道:“颖月,既然想不出就不要去想了,想得过多也是无意,现在我们只能兵来将挡。” “嗯。”风颖月唇嘴轻扯淡淡点头。 “现在好像看下的事比较重要噢!”乐云指着路边不远处。 “嗯?”二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些衣衫破旧的百姓正坐在路边,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哀凉与悲伤。上官建廷疑惑道:“嗯?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过去看看。”风颖月驾马快走两步。 三人来到百姓休息的地方下马,上官建廷走到一位老者身边温和问道:“这位老人家,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 “这位官人你不知道呀,江都发洪水,我们的家都被淹了,所以我们这些人才会无家可归,正要去镇江的。”老人操着苍老嘶哑的声音道。 “噢!江都大水我知道,但朝廷上月不是已播下赈灾粮款,还派官府为江者百姓修砌家园的吗?你们怎会无家可归呢?”上官建廷思忖着问,其实他心底已是有数,这赈灾粮银定是被那些贪官给贪了去。 “唉!皇上说的是一回事,可是下面的官做的又是另外一回事,赈灾粮款是下来了,但是并未用在我们百姓的身上,而是进了贪官的口袋。这些,皇上他老人家哪看得到哟!”老人咳了两声继续道:“民不与官争,我们只有躲的份了。”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娘,我好饿。” “乖,娘身上的吃的都吃完了,再坚持一会,等到了下个镇子娘给你找点吃的。”女人抚摸着小孩的头温柔道。 “嗯,可是?我真的好饿噢!”小孩一脸期盼的看着她。女人没再回答,只是难过的低下头。 “呃~”上官建廷无语,但心里却酸酸的。是呀,这山高皇帝远,受苦的却是百姓。刚刚从一场兵荒马乱中挣扎过来,又遇到了天灾人祸,百姓何时能够安居乐业呀! “乐云,我们身上还有多少银两和干粮?”站在一旁未曾说话的风颖月看向乐云。 “噢,银两不是很多,但是干粮我到是准备的很足,应该能让他们吃上一顿的。”乐云会意转身在马身上取下他早已准备好的食物。 “好,分给他们。”风颖月接过包伏递给上官建廷。 上官建廷接过包伏把干粮和银两分给众人,老者感激道:“谢谢官人了,好人哪!” 刚上官建廷来到一个女子身旁,只见那女子侧过身子缩成一团不敢去看他也不敢去接他递过来的东西。上官建廷温和笑道:“你一定很饿了吧!拿着。”他拉过她的手把干粮和银两放在她手里,女子用余光瞥着他,目光中充满了悲凉与哀伤。 “大官人呀,那个丫头是个哑巴不会讲话,是我们半路上捡来的。”一个中年人看向上官建廷道。 “噢!”上官建廷听到看着那女子低着头流着眼泪,心中升起一丝伤感,对眼前的这个女子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这种感觉让他想到了一个人,就是连丹青,不知她现在如何了,她过的好吗? “唉!你们说这丫头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这脸不知道是被人下了什么药变得没了模样,舌筋也被人给挑断了。”男子一脸同情重叹道。 “噢?这位兄台,你是如何知道她是中了毒的?”一直站在一旁的风颖月开口道,刚才虽没看到女子的容貌,但从她的侧脸他已经看出她中了一种奇怪的毒。 “噢,在下冯良,年青的时候学过些医术,半月前从家乡逃出来的时候,在乱葬岭发现的这丫头,见她还有气息就把她带上医治。可是?我学艺不精,她身上的毒实为太奇怪了,我没有办法医得。”冯良摇头道。 风颖月一脸疑惑的看着那女子,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想好想帮助她。这时,上官建廷走到风颖月身边,一脸恳求道:“颖月,我想……我们带着她吧。” “嗯?”风颖月惊讶的看着他,平日里冷面的大将军今日是怎么了?会有如此的热心?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这种感觉,只是很想帮她,而且这些百姓一路上已经很负累了,再带着她是更增加了负担……” 还未等上官建廷说下去,风颖月截道:“好了好了,其实你就是想让我帮她治毒是吗?” “嗯。”上官建廷点头期待的看着风颖月。 “其实,我也有些意思,跟你一样,见到她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很想帮她,我们就带上她吧。”风颖月一脸凝重,又瞥着上官建廷:“这可是你先提出来的,你要照顾她的。” “嗯。”上官建廷开心点头应下。 风颖月看向冯良道:“冯兄,依在下看来,这位姑娘中的毒实为奇特,而且她中毒很深,在下也学过一些医术,可否将她交由我们来照顾?” 冯良迟疑的看着三人。风颖月意识道:“噢,我知道你想什么?看我三人男儿之身一位姑娘交给我不放心是吗?这一点就请你们放心,在下风颖月,这位是京城总兵总管上官建廷将军,我们以人格相保,不会对这位姑娘做出不礼的行为,只是想治好她。” “啊?你……你就是风颖月?”一位老者忙起身上前仔细的看着风颖月,点头道:“嗯,像,是像,十年前在江都查审那个大贪官夏严德的风颖月,就是他,我曾去听过审的。不过,那个时候你还是个很年青的小伙子,没想到十年了又能看到你呀。我说呢?刚才见你有点眼熟呢?原来是我们江都百姓的大恩人呀。” “啊?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风颖月呀!”众人都起身向前跪倒在风颖月面前。 “哎!大家快起来,风颖月受不起呀,若不是为了让你们相信我们是好人,我决不会把自己的身份张扬出来的。”风颖月无奈的看着众人。 “风公子,这姑娘就交给你们了,希望你们能治好她把她送回爹娘身边。”冯良一脸恳求道:“如若能找到害她的那个畜生是最好不过的了,对一个弱若的女子竟能下得如此的手段,真是让人太气愤了。” “嗯。冯兄请放心,风某一定尽自己所能帮助这位姑娘。”风颖月双手抱拳道:“那我们就先行一步了,告辞。” “恩人走好。”众人恭送。 上官建廷走到女子身边扶起她温和道:“来,我带你走。” 女子不敢去正视他,只是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 第二章:七花再现又入迷局 女子不敢去正视他,只是低着头跟在他身后。这一路上很顺利的就到达了镇江府,三人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每当一问起她的身世她只是摇头,接着就用那哀怨的眼神看着他们,使得上官建廷和风颖月心中一酸,什么也不再问。只是从心里感觉她很亲切很想帮助她,有一种亲人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上官建廷和风颖月自己也感觉到很是莫名。 四人到了镇江先找了家客栈安顿下来,风颖月来到女子面前关心道:“姑娘,这几天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办,所以你就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下,等办完事后我们会带你去一个清静的地方治疗。” 女子看着他点头应着。上官建廷温和笑道:“对了,忘记问姑娘芳名了,我们总不能姑娘前姑娘后的这样叫你吧。” 女子没有去看上官建廷,只是伸手拉过风颖月的手用手指在他手心里画着什么?风颖月抬头温和笑道:“你叫竹儿?” 竹儿点。风颖月笑道:“那竹儿,可以把你的面纱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吗?” 竹儿目光中露出一丝悲伤低下头,风颖月见状心中一紧,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未曾相识的人如此关心,更不明白对她怎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他目光中闪过一丝痛惜,温柔和:“你不把面纱摘下来要我如何为你治伤呢?我相信,你原本是个美丽可爱的女孩,我不知道是何原因会有人如此对你,但这些都不是问题,你不能因此就封闭自己,要去面对问题让我们一起帮助你,好吗?” 竹儿听后眼中闪烁着泪光点头应着,她抬头暼了眼上官建廷又看向风颖月摇摇头,风颖月明白她的意思,转身看着上官建廷道:“建廷,我想竹儿是不想太多人看到,你和乐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呢?放心。” “我……”上官建廷英挺的双眉轻蹙,他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这个竹儿好像就一直躲着自己,难道自己长得很像坏人吗?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房间。 “乐云,你也出去。” “可是?师父不用我帮忙吗?”乐云一脸不解问道。 “出去吧。”风颖月淡道。 “噢,我就在门外,如果师父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叫我。”乐云转身离开。 待二人离开风颖月走到竹儿面前,微笑的向她点头,竹儿轻轻的把脸上的面纱拿了下来,当风颖月看到她的脸时,心中一紧,双眉轻轻的颤抖了两下,眼中一股热流向外涌,他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只见竹儿的脸上如被虫啄食一般一块块溃烂得不成样子,他不知道要有多大的仇恨,会把一个女子的容貌毁成如此这般……实为太残忍了! 片刻,风颖月看着竹儿温和道:“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先出去了。” 竹儿点头应着。 风颖月转身离开,上官建廷和乐云见他出来忙问道:“怎么样?” 风颖月没有说话直径走向自己的房间,上官建廷和乐云知道事情定不是那么简单,于是紧随其后来到风颖月的房间。 刚一进来乐云便急道:“师父,竹儿姑娘的伤怎么样?有什么吩咐徒儿的吗?” 风颖月紧绷着脸摇头,上官建廷见到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预感,他沉重道:“竹儿的伤到底怎样?她中的是什么毒?” 风颖月一脸的愁绪只是摇头,上官建廷急了:“你到是说呀,为什么总是摇头?难道这毒就连你也解不了吗?” “建廷,人别急。”风颖月淡道,又重叹:“开始我也以为竹子儿中的是什么奇特的毒,可是经我仔细检查过后,这并不是普通的毒,而是一种蛊。” “蛊?”二人听到惊道。 “嗯,中原人擅长用毒,苗疆人才擅长用蛊,难道……”上官建廷瞥向竹儿疑惑道。 风颖月摇头:“这蛊应该不是苗疆人下的。” “如何说?”上官建廷问道。 “因为,蛊中竟然有几种奇特的毒花之毒。”风颖月疑惑的思索着。 “奇特的毒花?”上官建廷更加不解的看着他。 “嗯,而且这几种毒花跟真州百姓中的七花毒的花是一样的,有一种毒花只有扶桑才会有。”风颖月叹道。 “怎么……会这样?”二人更加惊讶不解。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想不通,难道害竹儿的人跟杀我的人是同一伙人?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害竹儿呢?他们不是一直都冲着我来的吗?竹儿到底跟我们有何关系呢?还是……”风颖月愁眉不展直摇头道。 “是呀,我第一眼见到竹儿的时候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上官建廷说着一脸愁绪低下头。 风颖月看出他的心事,一脸疑惑道:“为什么竹儿好像对你特别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好像一直都在躲着你,可是从她看你的眼神里却有另外一种亲切感,反正很矛盾。她的那种哀怨的眼神,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好熟悉,一看到那种眼神我的心就很痛,很不舒服。” “颖月,你也感觉到了吗?”上官建廷紧蹙双眉看着他。 “嗯。”风颖月淡淡点头,叹道:“建廷,你现在的心是不是很乱?” “嗯,我好想去问她,可是她却总躲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有,看到她有一种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她到底是谁呢?”上官建廷苦脑的摇头,他不愿再继续想下去,越想他心里越是害怕。 “再看一段时间再说,她的伤……”风颖月无力摇头。 “对了,我还没问你,竹儿的伤你可有办法治?”上官建廷突然急道。 风颖月一脸无奈摇:“我也不知道,尽量试试吧!办完镇江的事我们就带她去风殷山,我想师父一定会有办法的。” “嗯。”上官建廷点头应着,又恨恨的捶了下桌子斥道:“这些扶桑人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他们跟你有什么仇?跟竹儿又有何仇?她只是一个女子呀!” “刚才,我为竹儿诊脉,发现她以前是学过武的,可是武功却全都被人废了。”风颖月若有所思道。 “噢?学过武?”上官建廷思忖着:“这些扶桑人来中原到底有何阴谋?他们会不会对我大宋不利?这个千面神君跟他们是否有关联?看来我们要快些将镇江的事办妥后,我要回京向皇上禀报此事,颖月不如也随我入宫吧。” “呃!”风颖月迟疑,片刻方道:“我看……不用了吧。” ------------ 第三章:相爱却是不相守 “呃!”风颖月迟疑,片刻方道:“我看……不用了吧。” “你……是不是怕回到京城更想起与君茹过去的事?”上官建廷蹙眉。 “京城,是我和君茹相爱的开始。虽然那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先是为了七彩鸾凤一案到处奔波,君茹为我多次涉险,后又被夏歆婷陷害入狱,君茹为了我不惜顶皇上,这一切都从未曾在我脑海里消失过。那段时日,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很开心很快乐了。”风颖月轻轻闭上双眸,强忍着直向外涌的热流。 “颖月,对不起,我又提起你的伤心事了。”上官建廷一脸愧疚的看着他。 “没,这一切我都习惯了。”说着他双眉轻轻颤抖着。 “怎么了?是不是毒又发了?好了好了,你还是不要再想了,当下最重要的是千面神君的事和竹儿的伤。”上官建廷忙扶他坐下关心的为他斟了杯茶放在他面前。 “哼!无所谓,现在我已经习惯这毒了,如若有一天这毒不发的话,我到是会看轻了自己,因为那时可能已经忘记了对君茹的情义。”风颖月冷笑道。 上官建廷没再说话,只是目光中带着一丝的哀痛幽幽的看着他,他不知道这个好兄弟经受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折磨,但他能感受到他心里的那份思念。因为,他自己又何常不是呢?丹青,何日能见到你?见到你时不知我会如何?你现在有家了吗?过得好吗?如果当初我能够放下一切去找你的话,不知今日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境。为什么恨总是会让人迷失方向? 夜,静如寒潭水般,波澜未生冷得让人不敢去呼吸。仰望苍穹,月静静的俯视这冰冷的世界,是如此的孤单,就像上官建廷的心那样孤单无助。 只见他倚着院中的大树望着夜空的那轮孤月,目光似暗夜寒潭般深邃不见底,凉风抚面而过,心头不由得掠过一丝惆怅:“丹青,你好吗?你会不会怨我?知道吗?五年来我无时不刻的都在想着你,我怨过自己,恨过自己。但是,我真的没有勇气去找你,我不知道见到你会怎样,可是我现在非常的想见你,我想看着你过得幸福,知道吗?” 只觉一股热流和外涌出,他紧紧的闭上眼睛,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正在这时,只觉身后不远处有人,他猛得一转身,只见一个人影从墙边闪过,他飞身一跃飞到那人面前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臂,定睛一看,此人却是竹儿。 他惊讶道:“竹儿?怎么是你?” 只见竹儿底着头用力的挣脱他的手,上官建廷看着她没有放手的意思,他双眉一敛,满心疑惑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竹儿只是摇头挣脱着他的手,这时上官建廷一愣:“竹儿,你……你哭了?你为什么会哭呀?你……” 他放开手,见竹儿快速的跑回自己的房间,看着她的身影好似想到了什么:“为什么?这背影好熟悉,那双眼睛,她为什么会哭?” 这时,风颖月和乐云在房中听到外面有声音,出来看到上官建廷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院中自言自语,于是走过去疑惑道:“建廷,你在看什么呢?” 上官建廷一脸不解摇头道:“我,我不知道,我好矛盾。为什么竹儿好像一直只是在躲我?而且她,她好像又一直都关注着我,刚才她明明是在偷看我,可是……唉!而且她还哭了,我真的搞不懂这些女孩子,有什么说出来就是了。” “可是……人家竹儿不能说话么。”乐云看着他道。 “呃……你……”上官建廷瞠目结舌。 “呵呵~师叔,你,其实你,没什么啦……”乐云傻笑着搔搔头心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师父是个多情之人,可这师叔平日里挺亲切的。虽然见他满怀心事的样子,但从来也没见他如此为情而伤的感觉。唉!这个情呀!真是害人。我乐云将来可不能为情而困呀,否则就像师父和师叔,唉!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一脸愁绪的看着二人。 “想说什么你就说,用不着跟我这拐弯抹角。”上官建廷板起脸孔。 “没,真的没什么啦!只是,觉得师叔你不懂女孩子,你成天总是一本正经的,女孩子看到会吓到的。”乐云笑道。 “哼!我是不懂女孩子,否则我现在……不说了,回房休息。”上官建廷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乐云站在原处傻傻的看着,风颖月瞥着他摇头道:“还看什么呀?回去休息了。” “嗯。” 清晨,阳光透过纸窗照进房间暖阳阳的。一早风颖月便来到竹儿房门前,敲门道:“竹儿,我是风大哥,我可以进来吗?” 片刻,门开了,竹儿对他点头一笑请他进来。风颖月走进来看着她关心道:“竹儿,昨夜休息的可好?我给你配的药吃下伤口可有什么感觉?” 竹儿笑着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画写道:“嗯,比以前好很多,不是那样的又痒又痛,如虫蚁在啄咬般。” “噢,这样就好,你放心,我会找到解毒之法,让你恢复到往日一样。”风颖月淡笑道。 竹儿点头在他手心写道:“哥哥,谢谢你,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哥哥……”风颖月见她如此叫自己心中更加的酸楚。 竹儿低下头半响才写道:“嗯,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你真的好像我的哥哥。” “可以,当然可以了,能有一个你这样乖巧的妹妹我也高兴。”风颖月笑道,对她更有一种打心里想疼她的感觉。 这时,上官建廷见门是开着的,便走进来:“颖月,竹儿早,昨夜休息的可好?” 竹儿只是点头,上官建廷见状没再多问转向风颖月问道:“竹儿的伤怎样了?” “噢,我现在用药抑止住她体内的蛊不再发展,减轻了竹儿的痛苦,我会再想办法寻找奇花之毒的解药。”风颖月若有所思道,忽又想到了什么看着竹儿道:“竹儿,昨日我为你诊脉,发现你以前练过些功夫。虽然你的毒我可以想办法,但是你的舌筋已经断了,我没有办法为你接上,所以……”风颖月欲说又止。 只见竹儿低下头,片刻她看着风颖月笑着摇头,拉过他的手写到:“没关系的,竹儿知道哥哥已经尽力了,能够有你这样的哥哥,竹儿已经很开心了,还能救什么呢?上苍对人永远都是公平的,给予一样就会取走一样,人生断断,只要开心就足够了,能不能说话竹儿真的不在乎。” “竹儿……”风颖月一脸感伤的看着她,他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会使她看得如此开。他摇头笑道:“不够,上天对你太不公平了,你应该得到的不止是这些。” 竹儿没说什么只是淡笑,目光中带着感激看着风颖月。风颖月淡笑道:“我找你是有一心法传你,因你学过武功所以对这心法领悟会快些,勤加练习,不过多日你便不用开口说话,只要用内力就可发出声音。” “噢?真的有这种内功?”上官建廷惊讶的看着风颖月。 “嗯。”风颖月点头:“这个心法,是我在师父的兰台阁看到的,当时只是我用不上也就没学,如今想起来正适合竹儿用。” “那太好了,竹儿就可以说话了。”上官建廷开心的笑道。 “嗯,竹儿,你听好了。”风颖月把心法说了一遍,看着竹儿道:“记下了吗?” 竹儿微笑点头在他手心写道:“哥哥,谢谢你。” “好了,不要总是说谢谢,你都叫我哥哥了再这样说我会生气的。”风颖月笑道。 “噢?什么时候认的哥哥?为什么我不知道?”上官建廷一脸醋意的看着二人。 “刚刚。”风颖月双眉轻敛看着上官建廷道:“好了你,什么醋都吃。” 这时,乐云快速走进来道:“师父,师叔,这位是镇江府的捕头,他说找你们有事。” “噢?”风颖月和上官建廷看向乐云身后的人。 只见那人上前恭敬的行礼道:“在下镇江府捕头常青,是府尹大人派小的来请驸马和上官大人到去府衙的。” “噢?茹大人他……”上官建廷脸上有些不悦。 还未等他说下去,常青忙解释道:“府里出了些事,所以茹大人他走不开,还请驸马和上官大人见谅。” “噢!镇江府出了何事?”风颖月若有所思道。 “是这样的,江都大水,许多的灾民都纷纷的投向镇江,所以大人正愁此事如何解决。今日城外又涌来许多灾民,茹大人正派人关锁城门抵制灾民进入镇江。”常青回着。 “怎么可以这样?”乐云听到气不过道。 这时,站在一旁的竹儿拉了拉风颖月,风颖月转身温和问道:“竹儿有何事吗?” 竹儿拉过他的手写道:“哥哥,你去看一看吧!我想他们说的灾民里可能会有冯大哥和赵大叔他们。” 风颖月点头道:“竹儿放心,我这就去。”说完转身看向常青道:“可否带我们去见见茹大人?” “嗯,请驸马和上官大人随我来。”常青恭敬行礼转身请二人走。 风颖月看向乐云道:“乐云,你留下陪着竹儿。” “是师父。” ------------ 第四章:阴谋 风颖月和上官建廷随常青来到府衙,刚走到府衙大门口便见一个衙役急匆匆的跑出来,常青见到上前阻道:“李坚,发生了什么事如此之急?” “头,我正要去找你呢?今天也不知是怎么着了,来我镇江的难民出奇的多了起来,大人本下领关上城门不许他们进入。可是?也不知是谁起哄让那些难民闯城,大人正赶往城门了,让我去找你快去城门。”李坚急得一口气把事情讲了一遍。 “啊?竟有这等事?快,我们快去。”常青急道,转身看向风颖月和上官建廷。 风颖月什么也没有说,微眯双眸思忖着什么?上官建廷没等常青开口便道:“我们与你一道去城门见茹大人。” “谢驸马爷,谢上官大人。”常青恭敬行礼转身带路。 几人来到城门,只见府尹茹海正站在城墙之上指挥着什么?风颖月和上官建廷随常青二人来到城墙上。常青来到茹海面前恭敬行礼道:“大人,驸马和上官大人来了。” “噢?”茹海心中一惊,忙上前行礼:“下官见过驸马爷,见过上官大人,下官有失远迎还请驸马和大人恕罪。” “行了,茹大人不必多礼,我与驸马今日来此的目的你也当全都知晓了吧。”上官建廷严肃道。 “下官已收到朝廷下的密召,会全权协助驸马和上官大人查清此案。”茹海恭敬道。 “茹大人,我想请问,这城外的百姓为何不准入城?”风颖月瞥向城下,只见城外几十百姓都挤在城门不停的叫喊着,哀求声中还参杂着小孩的哭闹声,心中不由一紧。 “回驸马,最近半月来镇江总会有那么三三五五的江都百姓进城,原本也没有什么?但是自从几天前城里经常发生偷盗和抢劫的案件,下官怀疑,这应是那些灾民所为。可是今日您看这,不知又从哪来了这么多的灾民,现在这镇江城已经够乱的了,下官怕再让他们进来……镇江百姓人人自危呀!”茹海一脸为难摇头。 “噢?原来如此。”风颖月听后思忖片刻方道:“但,如此大闹,启不是让百姓心中更加自危吗?何不想个两全齐美的解决办法呢?” “这……下官实在是没有在好的办法了,这些灾民实是太……”茹海为难的看着风颖月和上官建廷,不知该如何是好。 “茹大人,我到是有一个法子,不知可行否。”风颖月淡道。 “驸马爷请说。”茹海听到脸上有些轻松,急切的看着风颖月。 “在进城时,我看到镇江城西好像有一座无人荒废的宅院。” “驸马说的可是吕宅?” “嗯,那宅院可是有主了?”风颖月疑惑问道。 “没有,吕家在十年前就已经都死光了,驸马是否忘记,吕家的案子还是驸马爷查办的呢。”茹海小心答道:“当年下官是在余州县上任,因此未见到驸马爷办案的风采。” “噢?你是说害死云王,最后被皇上满门招斩的那个吕司平吗?”风颖月思忖道。是呀,都十年了,他竟然忘记了这么多。 “对,正是那个吕司平,最后驸马是不忍吕家绝后,大人犯案与小儿无关,上请朝廷保下了吕家的那个小儿。”茹海说道。 “嗯,我想起来了,现在那个孩子应该有十七岁了吧?”风颖月微眯双眸思忖着。 “嗯,应该是吧。” “可知他现在可好?”风颖月一脸惆怅。 “听说,自那以后就像人间消失了般,再也没了下落。” “噢?你这么一提,我到是想起来一个人,跟那小孩长得很像。”风颖月若有所思,摇了摇头:“算了,不提这些,还麻烦茹大人派人把吕家的宅子给打扫出来,让那些灾民暂时先搬进去住。把镇江粮仓打开以便急用,共给灾民每人半月的粮食,给予时间让他们找些活计糊口。镇江以水运为主,来往各路的客商货物都是从码头运出,茹大人可以官府的名义把一些身强体壮的轻年男子按排下来,这样他们有了工作能养家活口就不会去偷抢了。” “驸马说的是,只是今日这许多人,下官觉得有些反常。”茹海小心道。 “哼!茹大人,你就听我的放他们进来,有我和上官大人在不会有人敢造次的。”风颖月微眯双眸瞥着城下。其实,在他第一眼看向城下时就已经看出来,灾民中混着一些身怀武功的人,而且这些人的功夫有些奇特,应该不是中原武林中人。所以,他要求茹海把这些人放进来,想要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些什么?也好就此了解他们的目的。 “顾!既然驸马这样说了,那下官只有听命。”茹海恭敬行礼,转身看向常青道:“照驸马说的去做,开城门带这些灾民去吕府安顿。” “是大人。”常青行礼转身离开。 按排好一切后,风颖月和上官建廷随茹海回到府衙,茹海笑道:“驸马办事果断真是领下官佩服呀。” “茹大人过奖。”风颖月淡道。 “不知驸马和上官大人在何处落脚?不如搬入府衙来住,这样有何事下官好与商量。” “茹大人好提意,今日我们一行四人就搬入府内。”风颖月没有想果断答道。 上官建廷疑惑的看着他,风颖月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建廷,我们这就回去叫乐云和竹儿搬过来。住在府衙,竹儿有人照顾,我们出去办事才会放心。” “嗯。”上官建廷点头应着,侧身看着茹海道:“茹大人,那我们就此先行一步,稍后再见。” “下官在此恭候。”茹海恭敬送走风颖月和上官建廷,一脸疑惑看着二人的背影。这个驸马,做事果然与旁人不同,明眼人一看便知那些灾民中有问题,可是他便便要放他们进来,这是唱得哪门戏?难道是引君入瓮?唉!看来这镇江又要多事了。 走在街上,上官建廷满心疑虑问道:“颖月,你把那些人和进来就不怕吗?” “怕?我是怕他们无所行动。”风颖月微眯双眸想忖着。 “你是想从他们身上钓到大鱼?”上官建廷轻挑英眉。 “知我者莫过建廷也。”风颖月笑道。 “可是……我还是有点担心。”上官建廷一脸愁绪。 “唉!我又何常不是呢。”风颖月笑叹。 “这个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建廷真是佩服。” ------------ 第五章:偷袭 再说,风颖月和上官建廷刚出门,乐云和竹儿这边就发生了一件怪事。 乐云送风颖月和上官建廷出了门,转身看着竹儿笑道:“竹儿,你应该比我大吧!以后我就叫你竹儿姐姐,好不好?” 竹儿点头笑应着。乐云关心道:“竹儿姐姐,你饿不饿,我让小二给你准备些早点吧。” 竹儿摇头,指着桌旁的凳子让乐云坐下,她坐在乐云旁边拉过他的手写道:“你跟着你师父很久了吗?” “不是,我认识师父才两月多。”乐云答道。 竹儿点头,又写道:“那,他的娘子呢?” 乐云莫名的看着她道:“师娘?在五年前就去世了,要说认识师父也真是巧,那时师父很失落,每日借酒消愁,是我和华逸把他从街上捡回来的。” 竹儿听后一脸难过低下头,强忍着眼中的泪不让它流下来。乐云见她那副伤心的模样心中更加的迷惑:“竹儿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你好像……” 没等他说下去,竹儿直摇头写道:“没,没什么?我只是关心哥哥而以,没想到他的命这么苦,公主她竟然这么早就死了。” “嗯?你怎么知道师娘是公主?”乐云疑问。 竹儿心中一惊忙写道:“风颖月是君茹驸马谁人不知呀?” “呵呵,是噢!我差点忘记了。”乐云傻笑道。 竹儿摇头笑道:“你个小糊涂,警觉性到是很强,我只是随便问问哥哥的事而以,你用得着这么多疑问吗?像是审犯人似的,是不是信不过我呀?” “没,绝对没有,竹儿姐姐可别误会了。”乐云急得直摇头。 竹儿轻笑:“好了好了,你不要这样啦!我也没说什么呀!” “啊!呵呵~竹儿姐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乐云试探道。 “你说。” “你的脸……是谁害的?你可以告诉我吗?如果抓主那个人我可以替你报仇。”乐云一脸气愤道。 竹儿垂下眼帘不语。乐云忙道:“如果不能说就算了,其实,我也是想关心你。” 竹儿淡笑摇头:“其实,容貌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这可能是天意吧!我就应该为他受这么多的苦。是我们对不起他,就算是让我受再多的苦我也没有怨言,我只希望他能够幸福的活着,可是……我却做不到让他幸福……”说着她的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 “竹儿姐姐,你别哭,我能感受到你心里的难过。其实,我从小就没了爹娘,是爷爷把我拉扯大的,前几年爷爷也去逝了,一直都是华叔在照顾我,可是他也有自己的家也有自己的孩子呀!自从遇到师父我才感受到什么是温暖。虽然师父平时对我很严,但他是很疼我的,他给我的感觉不只是师父,更加像是个大哥,我真的很希望他能幸福。可是?为什么老天那么不公平!他可以为了百姓连命都不要,这样的好人为什么上天就不对他好点呢?为了真州的百姓,师父每日都受着断情散的折磨,每次发作的时候他都好痛苦,我看到了心里好痛好难过,可是我却帮不了他,有的时候我真的好恨自己。”说着泪延着那英挺的脸颊流下来。 竹儿听了心中一惊,紧张写道:“你说什么?什么断情散?你说清楚好吗?” 乐云把遇到风颖月开始到怪婴一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竹儿听后一脸恨意摇头,泪更加不听话的流着,她心中不停的骂着自己:为什么?为什么?都是我不好,如果没有我们你不会变成这样,你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哥哥,对不起! “竹儿姐姐,你不要这样啦!其实,师父他很乐观的。”乐云劝道,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刚刚认识几天的女子如此信认,与她说了这么多的心里话。总之,对她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乐云,其实我……”竹儿刚要写些什么?只觉门外有人,乐云大喊一声“谁?”迅速打开门,只见一黑衣人闪了进来。 “你是什么人?”乐云护着竹儿向后退了两步。他紧紧的盯着黑衣人,只见黑衣人手轻轻一挥,一股烟漂了过来,二人当场晕倒过去。见那黑衣人来到竹儿床边,好似在找些什么?一把抓过包伏翻了个底朝天,接着又把整个床搜了一便仍未找到,她来到竹儿身边正欲去搜竹儿的身时,风颖月和上官建廷从外面走进来。 风颖月还未到竹儿房门便闻到一股迷魂散的味道,他心中大惊道:“遭了,快走。”说着二人飞速的向竹儿房间走去,刚来到竹儿的房间便见一黑衣人正在竹儿身上搜些什么?听到风颖月和上官建廷走过来,一个转身从窗户飞了出去。 “哪里逃?”上官建廷见状便向外追,却被风颖月给拦下。他疑惑的看着风颖月道:“颖月?为什么不让我追上看看是谁?” “不用追了,此人的功夫了得,看她逃跑时的身手应该不是中原人。”风颖月微眯双眸若有所思的走到竹儿和乐云身边。 “噢?你的意思是说……”上官建廷思忖着。 “嗯。帮我把乐云扶起来。”风颖月抱起竹儿把她放在床上,看到被翻得杂乱的床他疑惑道:“那个人的目的应该是在找些什么。” “找东西?来竹儿房间能找什么呀?”上官建廷疑惑。 “不知道,这个要问竹儿了,我想他们要找的,应该是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吧。”风颖月摇头思索着。 “照你说的,刚才那个黑衣人会不会是在鲤鱼镇我们遇到的那伙人呢?” “有可能。”风颖月淡道:“看来,我决定搬去府衙住是没错的,至少在那里竹儿应该是安全的。” “嗯。”上官建廷点头应着:“照这样来看,竹儿中蛊应该跟我们有关,可是……” “你还对竹儿的身份耿耿于怀吗?”风颖月看向上官建廷。 “认识她只是三天,你真的就如此信认她吗?你没有怀疑过什么吗?”上官建廷疑问。 “每个人都有不快的过去,她不想说不带表她就会有阴谋,了解一个人不一定就要长期相处,更不需要相互坦诚相对,从她的眼睛里就能看出她的心。我相信竹儿,是她的眼睛告诉我一切,那种眼神,我曾经见过,是我永远都无法忘记的。”风颖月轻叹。 “好了好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又能说些什么呢。”上官建廷淡道。 风颖月蹙了蹙眉看着上官建廷没再说话,他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上官建廷对竹儿好像有一种特别的感情,那种感情似日久根深的感觉,但又是无法解释的。总之,这一切来得都太过神秘,让人预料不到猜想不透的,对于竹儿是如此的接近,而又那样的遥远。 风颖月把乐云和竹儿救醒后,关心的看着竹儿道:“竹儿,你没事吧?” 竹儿摇头,拉过他的手写道:“是哥哥救了我和乐云?” 风颖月点头问道:“那个黑衣人好像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不知她是否搜到了,你看看你有没有少什么。” 竹儿听到紧张的忙摸向怀中,心一下又踏实了,她笑着摇头。所有的一切都被风颖月尽收眼底,竹儿的一举一动,他看得出那件东西对她来说比命还重要。他思忖着问道:“竹儿……” 还未等他说下去,竹儿忙摇头:“哥哥,你不要问好吗?时机到了我会让你全都明白的。” 风颖月没再说什么?点头应下,只是心中仍对她很是担心。这时,上官建廷走过来一脸凝重道:“颖月,我看我们还是马上搬去府衙吧!客栈已不是安全之地了。” “嗯。”风颖月点头看向乐云问道:“乐云,你没事吧?” “没事,幸好刚才那人用得只是普通的迷魂散,若是……”说着他看向风颖月,只见风颖月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忙低下头小声道:“师父,我错了,都怪我平日里学艺不精,被迷倒的那一刻我才知道那是迷魂散。不过,你别生气,我一定会努力学的。” “平时我是怎么教你的?对任何来路不明的人都要万分小心,看到他的眼神就应该知道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可是你……如果不是我们回来的正巧,会发生什么事情呢?”风颖月一脸严肃:“哼!马上去,到药铺每一种药都买一两,而且要全部都混在一起,回来后把每种药给分开来包好,在上面写上药的药性和用药。做不完不许吃饭不许睡觉,还有,只要有一种药分辨错误,以后你就不要叫我师父。” “是,师父……”乐云垂着头不敢去看他的脸,他知道自己这次犯的是极大的错误,面对的是真正的敌人,只要有一丝的失误恐怕连命也保不住了。像他这样,若是没有师父在身边,也不知会死上多少次,他知道风颖月对他这么严都是为了他好,更是为了疼他免得他以后受到伤害。 一旁的上官建廷和竹儿见风颖月如此生气,谁也没敢说什么?几人收拾好一切住进了府衙,来到府衙茹海一脸笑意的迎过来将他们接入府中。 ------------ 第六章:幽冥鬼手 “驸马,上官大人,下官恭候多时了。”茹海上前行礼。 “茹大人不必多礼,日后还要请你多多照顾呢。”上官建廷笑道。 “哪里哪里,快快请进,客房下官已派人打扫妥当,若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官就是。” “茹大人客气了,我只希望在我们查案这段期间,竹儿可以得到保护,这样我们出去查案也会放心很多。”风颖月淡笑道。 “噢,这位姑娘……”茹海见竹儿一脸黑纱蒙面疑惑道。 “噢,这位是我妹妹,因路上得了怪病不方便吹风,所以……”风颖月欲说又止。 “下官明白,请驸马爷放心,下官这就叫人照顾这位竹儿姑娘。”茹海恭敬行礼,说着转身看向一个丫环道:“荣儿,从今天开始就由你来照顾竹儿姑娘,不可让她有半点损伤。” “是大人。”荣儿行礼来到竹儿身边,笑道:“竹儿姑娘,我带你回房间休息吧。” 竹儿嫣然一笑点头应着,跟着荣儿向内院走去。 带竹儿离开,上官建廷看向茹海道:“茹大人,千面神君一事查得如何?可知他是何许人?住在何处?” 茹海一脸难色行礼道:“下官惭愧,实不相瞒,下官任何线索也没查到。” “噢?这千面神君的行踪当真如此诡秘?”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看着茹海。 “回驸马爷,这千面神君确实神出怪没,常青曾经遇到过他一次,但是因为他千变万化,根本就抓不到他的行踪。”茹海紧锁眉头道。 “噢?当真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易容之术?”风颖月微眯双眸看向上官建廷:“当初君茹的易容之术就很是神奇了,但也需要些时间,照茹大人所说,这千面神君如此之神,却是让人难以找到行踪。” “嗯。”上官建廷若有所思的点头同意:“那,我们应该从何入手?总不能在这等着他犯案吧?” “茹大人,这千面神君做案可有何特点?”风颖月问道。 “回驸马爷,千面神君每次做案之前都会事先留下标记,以告知对手三日之内定骗取财物。”茹海一脸不解的摇着头:“这千面神君确实很怪,好像专门与官府做对。” “噢?竟有这等事?他这摆明是在挑战律法。”上官建廷疑惑的看着风颖月,他想听听他的想法。 “哼!他只要有这种事好最好。”风颖月淡笑。 “颖月,你的意思是……” “放饵钓他。” “噢,下官明白了,只是这饵……”茹海疑虑道。 “他既然喜欢劫富,那就找一个富商招摇一翻,引他来劫就是。”风颖月眯起双眸思忖。 “那他会上当吗?”上官建廷疑惑道。 “我有一种预感,他并非是为了劫财而劫财,他而是冲着我来的。”风颖月无奈摇头,嗤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应该认识。” “噢?颖月你知道千面神君是谁?”上官建廷更加的迷惑。 “应该是他,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他与真州活剥人皮一案就没有关系了。”风颖月淡道。 “颖月,你能不能再讲清楚一点。” “这都是十年前的事了,记得十年前江湖上有一个称‘幽冥鬼手’的大盗,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没有得不到手的,而且你也是在做案之前会留下标记,告诉对方三日内此物必到他手。当年,许多的富甲权贵都遭到他的洗劫,却没有一人见到他的真面目。那时,我刚刚步入江湖,年轻气盛,毫不犹豫的接下了这个案子,虽说他的武功平平,但是他的轻功江湖上却是无人能比,来去如风,神出鬼没,没有人能抓住他。最后就连我,也是费了很多的心思才抓到他的,从那以后,他就消声匿迹了。”风颖月思索道。 “你的意思是,这个千面神君就是那个幽冥鬼手?”上官建廷问道。 “有可能。” “可是……他十年都没偷东西了,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你呀?” “不知道,我也只是猜测。”风颖月轻蹙英眉摇头。 “那,驸马爷的意思是,设个局请他入瓮?”茹海轻挑眉目看着风颖月。 “其实,我心里也很矛盾,我并不想管这趟事。”风颖月紧蹙眉叹道:“虽说他是个大盗,但他并非大奸大恶,做的却是劫富济贫之事,只是他用的手法有所欠佳。当今朝廷,战乱四起,天灾人祸,百姓无法安居乐业,又有谁能顾得上他人的安慰呢?” “这……”上官建廷和茹海无语的看着他。如今的世道,大家都明白其中的苦处,可是又能够做些什么呢?朝廷如此又有何办法呢? “好了,茹大人,此事你就不要界入了,我并不想抓他,就当我只是想见一见故友吧。”风颖月一脸惆怅的叹道。 “可是……”茹海迟疑的看着他。 “我知道茹大人的顾虑,如果朝廷问起的话,就说这千面神君是一个小贼,并未做过什么大恶之事。”风颖月淡道。 “下官明白。”茹海点头应下,目光中却带着一丝特别的感情,这种眼神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全都看在风颖月的眼里。风颖月不动声色的瞥着他,心中万分的疑惑,这种眼神好像曾在哪里见过。 正在这时,常青从外面快速的走进来,一脸的紧张行礼:“驸马爷,上官大人。”转身看向茹海道:“大人,城西于府收到了标记。” “噢?拿来我看看。”风颖月看常青。 “是,驸马请看。”说着常青递过来一只千叶草形状的飞镖。 风颖月接过来在手中翻转着仔细的看着,唇角轻轻一扯道:“看来我的推测没错,这个千面神君确实是冲着我来的,我刚到镇江他就行动了。” “颖月,我有点担心,他会不会……”上官建廷欲说又止。 “不会,我相信他不会。”风颖月淡笑。他知道上官建廷是在担心自己,怕千面神君对他不利,但他素来与千面神君无仇怨,只是十年前的一面他还放过了他,他有把握他对自己不会怎样。只是,千面神君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呢?十年的消声匿迹,突然的出现,其中又有何阴谋呢?这谁也无法猜测,就连风颖月他自己也变得更加的不解。 ------------ 第七章:千叶草 风颖月转动着手中的千叶草飞镖心中若有所思,上官建廷见状问道:“颖月,那我们现在是否要去于府走一趟?” 风颖月唇边扯出一丝怪笑:“不用,跟我来。” “嗯?你……”上官建廷还想说些什么?只见风颖月已走出门,他随后跟了上去。茹海蹙紧眉疑惑的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猜测着风颖月的心思。 “颖月,你这是要去哪?”上官建廷跟着风颖月。 “你没发现这飞镖上有问题吗?”风颖月淡笑。 “有问题?”上官建廷更加的疑惑。 “这飞镖小巧雕工精致,说明这个工匠的手艺非凡,你看这雕工与宫廷的雕师相比起如何?”风颖月拿着千叶草飞镖递了过去。 上官建廷在手中翻转着仔细看着:“嗯,确实。但,这又能代表什么呢?民间手艺好的雕师也是很多的呀。” 风颖月淡笑摇头:“也正是这个原因此人得别的高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喜欢在自己雕制的饰品上刻上能证明自己的标记。” “噢?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呀?”上官建廷饶有兴致。 “你仔细看看这千叶草几片叶上的花纹,分开来并看不出什么?你试想一下把它们拼在一起,就是一个很有形的标记了。”风颖月一脸惊叹道:“此人心思细腻实为让人叹为观止,我想,只要我们找到雕这千叶草的人就能找到千面神君了。” “是呀!没想到民间还有如此高超手艺的雕匠,如果你不说的话还真是看不出。”上官建廷惊叹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就去镇江最大的金饰店里问问。”风颖月淡笑。 上官建廷跟上:“这样真的能问出什么吗?他们真的会把每位客人记下吗?” “我也不知道,应该可以吧。”风颖月没有多说。 二人来到宝来阁,宝来阁是镇江城里最大的一间金玉器店,风颖月和上官建廷刚一进门,只见一个伙计笑脸迎上来:“二位公子,快请进,不知二位公子想买些什么?” 风颖月没说话睇了眼上官建廷,只见上官建廷一脸严肃道:“你家掌柜的呢?我有事要问,快叫他出来。” “呃~二位……这是……”伙计一听脸一下绷起来,心想:这两个人是干麻的?不买东西跑这来是捣乱来了怎么着? “不必多说,快叫你们掌柜出来,就说巡抚上官建廷有话要问。”风颖月见他的模样心中烦郁道。看来不报名号是什么事也问不出来了,只能把上官建廷推出来。 “噢!是巡抚大人呀,小的这就去叫掌柜的出来,二位大人请坐稍等片刻。”伙计一听脸上立刻又难满笑,点头哈腰的行礼,恐怕得罪了这位巡抚,说着转身进了内堂。 片刻,伙计慌张的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一脸慌恐的来到风颖月和上官建廷的面前,行礼道:“不知二位大人驾到,草民有失远迎,望二位大人恕罪。” “好了,不必太多礼,今日我等来此是有一事想问。”上官建廷淡道。 “噢!那请二位大人内面相谈。”掌柜恭敬请风颖月和上官建廷来到内堂。等二人坐定,上茶,掌柜行礼小心翼翼问道:“不知二位大人有何事要问?” “是这样的,我们想请掌柜的看一样东西,不知你可认得这是出自哪位师傅的手。”说着上官建廷把千叶草飞镖递了过去。 掌柜恭敬的接过来在手国翻转的看着,摇头:“不知道,这小东西的雕工确实是精细,可城中手艺好的雕匠还是有几个的,可这小东西还真的看不出来是他们哪位雕的。” “噢?那这个图案你可知道是谁的标志?”说着风颖月拿起笔在纸上画着。 画完后递过去,掌柜惊讶道:“这……” “怎么?你认得?”上官建廷见他惊讶的样子急问。 “这……好像是城北金悦坊吴师傅的印记,吴师傅的雕工在镇江也算是一流的了。”掌柜点头道。 “噢?金悦坊?”风颖月若有所思。 “嗯,那谢谢掌柜了,那我们就行告辞了。”说着上官建廷起身点头淡笑。 “那草民就不远送了,还请二位大人慢走。”掌柜恭敬送走二人。 风颖月和上官建廷没再多说离开‘宝来阁’直奔‘金悦坊’而去,二人来到金悦坊,刚一进门便见一青年在与一中年男子说着什么?见风颖月和上官建廷进来便停下来。只见那青年目光闪烁带着些许神秘,风颖月那锐利的眸子四周扫射,所有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上官建廷来到那中年男子面前问道:“请问,吴师傅可在?” “我正是,二位……”中年男子疑惑的看着二人。 上官建廷没有多说,拿出千叶草飞镖在他眼前一摆问:“这千叶草可是出自吴师傅之手?吴师傅可还记得这是何人来雕的?” 吴师傅一脸不屑,淡道:“不知二位问如此多有何用?客人的事在下不必多说。” “我是多问了,不过还请吴师傅多多合作,我乃……”还未等上官建廷说完,风颖月只见那青年已没了踪影,拉着上官建廷就走。 “哎!颖月,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问下去呀?这是要去哪呀?”上官建廷被风颖月拉着走,一头的雾水。 “找刚才那个青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与千面神君有关。”风颖月四处搜寻着。 “啊?怎么会……”上官建廷更加的迷惑。 “我现在也不必与你多解释了,只是我的感觉告诉我,还有他身上的味道,快些找。” “噢!”二人一路上搜寻着,风颖月环顾四周突然抓着上官建廷便跑:“这边,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了。” 二人追着青年在人群中穿行着,那青年见二人追上来快速的跑起来,只听“哎呀!走路怎么不长眼呀?没见我拿这么多东西吗?还往上撞。我……气死我了,真是倒霉。” 那青年什么都不顾只管跑,只见一个人蹲在地上四处捡着刚刚被那青年撞落的药材,风颖月和上官建廷紧追不舍从药材上踏了过去。蹲在地上捡药材的人气愤的大骂道:“怎么都不长眼呀?没见这一地的药材吗?还上来踩……” 说着他站起身瞪着从药材上走过的风颖月和上官建廷,惊讶喊道:“呃……师父,师叔,怎么,怎么是你们呀?” 上官建廷见是乐云二话没说拉着他便走,乐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惊道:“我的药,药还没拿呢?师叔你拉我去哪呀?万一挑不好药晚上就不能吃饭不能睡觉了。” “今天例外,去抓千面神君,如果你立了大功你师父就不会罚你了。”上官建廷道。 “真的?”乐云惊讶笑道:“那快走呀。”说着快跑几步追上风颖月。 ------------ 第八章:真假风颖月 青年带着三人在小巷中穿来穿去,只见他一闪身拐进一个小巷便没了踪影,三人四处搜索着走进小巷,可这小巷却是个死巷。 “咦?人呢?怎么跑的这么快呀?”乐云莫名的看着四周。 “这里是个死巷,他应该跑不远,我们再仔细找找。”风颖月警惕道。 正在这时,一个房间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老人,只见他驼着背拄着拐向巷外走去,风颖月轻蹙双眉瞥了眼老人。突然,他好像以了什么?追了出去道:“就是他。” 上官建廷和乐云一惊跟着追了出去,只见那老人听到风颖月的话扔掉拐杖撒腿就跑,三人紧追不舍,来到一个岔路口,风颖月道:“我们三人分头把他截住。” “嗯。”说着三人便分头追去。 乐云跑着跑着迎面撞上一个人,抬头一看惊讶道:“师父?你不是追那人呢吗?怎么?”他愣了一下道:“噢!师父跑得比我快,有没有追上那人呀?” 风颖月轻咳两声摇头道:“没有。” “那怎么……”他刚要说些什么?整个人一下傻住了。只见风颖月身后又跑过一个人来,那人也是风颖月,他呆呆的看着二人愣道:“师……父……怎么……有两个师父呀?” “乐云,抓住他。”后来的那个风颖月喊道:“他是假的。” “我不是假的,他才是假的,乐云我们一起抓住他。”第一个风颖月道。 “呃~这个……我真的分不清哪个是我师父了。”乐云紧紧纠结着双眉看着两个风颖月。 “乐云,我今天交待你做的事做完了吗?”第二个风颖月一脸严肃厉声道。 “啊?还要做呀?我这不是……”乐云突然想到什么?笑道:“师父,你真聪明。” “对,做不完不准吃饭不准睡觉。”第一个风颖月一样一脸严肃看着乐云厉声道。 “啊?这个……我真的分不清了,怎么口气都一样呀?”正在乐云心烦之时,上官建廷也追了过来。 他来到第二个风颖月身后笑道:“颖月,怎么……”刚要说下去便看到乐云身后的第一个风颖月,心下一愣:“这个……怎么会有两个颖月?” “他当然是假的了。”第一个风颖月道。 “哼!假的到是说真的是假的,你的易容术还真是可以以假乱真了。”第二个风颖月不屑的瞥着第一个风颖月。 第一个风颖月亦是不屑的看着第二个风颖月道:“你是在说自己吗?” “呃~等等,你们两个谁能拿出真的证据证明自己是风颖月?”上官建廷也被搞得一头雾水,就连他这个好兄弟都分辨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我风颖月素来武功高强,在江湖上没有几人能敌,轻功更是了得,不如我们就比试一下来证明好了。”说着第一个风颖月纵身飞了出去。 “他是假的,颖月……”上官建廷看向身边的风颖月,刚要说些什么只见风颖月纵身一跃飞了出去追那假风颖月。 上官建廷和乐云见状也追了出去,刚他们追到城外树林时,只见两个风颖月正打了起来,二人跑过去,乐云一脸迷惑搔了搔头道:“这……招试都是一样的,到底哪个是师父呀?” “嗯,看来这个千面神君真的不一般,竟然颖月出什么招他也可以,能有如此眼力的人也份属少见。”上官建廷站在一边看着:“多过几招他必露马脚。” 上官建廷的话音刚落,只见一个风颖月飞身就跑,另一个风颖月紧追。第一个风颖月飞身落在一个树杈上,他刚要跃起不知怎着触动了机关,只见一排木插向他飞来,第二个风颖月见状飞身过去拉住他便向后退。正在这时,从地上升起一张网,第二个风颖月见到一把推开第一个风颖月自己没来得急躲正被牢牢的困住,谁知第一个风颖月刚落地,只见地上又升起一张网将他也困在里面。 上官建廷和乐云状到忙跑过来,乐云笑道:“哈哈~这下用不着费劲了,只要把我师父放下来就行了。你们两个到底哪个是我师父?嗯~这样吧!我问你们问题,谁答对了就放谁下来。” 乐云怪笑道:“我是如何拜我师父为师的?” “哼!死皮赖脸,骗我喝下了一杯拜师茶。”二人异口同声。 “呃~原来……师父你是这么看我的呀!”乐云汗颜,无语:“怎么这点事全都知道呀?那么……第二个问题,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你有吗?最大的那个不是已经实现了吗?就是拜我为师。”二人又是同声道。 “这个……为什么两个人好像都是我师父呀?”乐云呆呆的看着被掉在半空中的两个风颖月。 “颖月。”这时,上官建廷看着二人淡淡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我很是不服你,说话也总是与你对利,我想那时候你也一跟很不喜欢我吧。你曾经奚落过我,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吗?” 两个风颖月同时叹道:“记得,我说过想查案不能只会分析,你懂验尸吗?你懂医理吗?你懂药理吗?你会分辨毒吗?你可是鼻子都不好用的呀!” “呃~连这件事你假风颖月也知道?我上官建廷真是佩服,我也没有办法分辨了。”上官建廷蹙眉看着二人。 “我……我知道。”乐云突然想到什么:“其实问题很简单,我想问师父,在这世上你最爱的一个女子是谁?” “当然是君茹了。”一个风颖月答道。 只见另一个风颖月没有做声,只是轻轻的蹙了蹙眉唇角扯动了两下。乐云见到高兴的跑到第二个风颖月面前把他放下来,关心道:“师父,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让你想起师娘的,只是……” 未待他说完,风颖月捂着胸口淡笑道:“好了,我知道,我没事,把他放来吧。” “噢!”乐云走到假风颖月面前把他放下来,哼道:“怎么样?你输了吧!这个问题虽然简单,但是对我师父来说,师娘的名字是他最难说出口的,因为他只把这两个字藏在心里。第次提起这个名字,他就……就会毒发……”说着乐云心疼的看向风颖月。 假风颖月淡笑来到风颖月面前,撕下面具双手抱拳道:“在下佩服。” 当三人看到此人的面貌时都惊讶的瞠着他:“你就是千面神君?” “怎么?不像吗?”只见他一个二十岁模样的青年站在三人面前。 “呃~”上官建廷一脸疑惑看着风颖月问道:“你不是说十年前曾与他交过手吗?这样算的话那时他应该只有十岁,难道他十年前就已经是名满江湖的幽冥鬼手了吗?” “这……”风颖月无语,疑惑的瞥着青年,他也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何来历,为什么一定要与自己一比高下,而且他做事的手法与十年前的幽冥鬼手如出一辙。 “好了,既然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有缘再见,最好不见。”说着青年转身便走。 “还没说清楚呢?你不能走。”乐云上前正欲抓他。 只见他一个闪身躲了过去,上官建廷见状一个飞身来到他面前,伸手一把牢牢的抓住他的肩,青年见状一个转身想从他手中溜走,可却被上官建廷抓得紧,不管他如何挣扎也无法脱身。正在这时一个黑影从半空闪过来,只见那黑影一手抓住青年的另一个肩一手去袭击上官建廷,上官建廷本能的一闪身,那黑衣人拉着青年飞身离去。 “不要追了。”上官建廷正要追去,却被风颖月拦下,他淡淡道:“此人的功夫深不可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才是真正的幽冥鬼手。” “啊?就是说那个年青的不是幽冥鬼手,只是他与幽冥鬼手有关联喽。”乐云一脸不解。 “嗯,我们回去吧。”风颖月点头应着。 三人回到府衙,刚一进门便见常青迎面走来。风颖月上前问道:“常捕头,茹大人可在?” “属下见过驸马,见过上官大人,茹大人刚刚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常青上前行礼。 “噢,没事了,你忙去吧。”风颖月淡淡点应。 “那属下就先下去了。”常青行礼离开。 “颖月,一路上你什么也不说,你到底是如何看的?”上官建廷疑惑问道。 “我也说不出来,只是直觉告诉我,千面神君和幽冥鬼手此次只是冲我一人来的,他们并无恶意。”风颖月蹙眉摇头。 “噢?那就是说我们这一次是白来镇江走一趟了,他们引我们绕了个大圈子,那个剥皮一案还是毫无进展。”上官建廷叹道。 风颖月没有说话,只是一脸不解的看着上官建廷,现在就连他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去走,眼下竹儿的事还更加的要紧,不如先去风殷山把竹儿按置好再说。 正在这时,茹海从外面走进来,他上前行礼道:“下官见过驸马见过上官大人,二位大人这是刚刚回来,那千面神君可查清楚了?” ------------ 第九章:连丹青的出现 “噢!到是找到了,只是……让他给跑了。”上官建廷淡道。 “噢……原来如此,如果二位大人有何事尽管吩咐下官。”茹海淡笑道。 “嗯。”上官建廷点头没再多说。 风颖月微眯双眸瞥向茹海,见他目光闪烁心中自有定断。 三人回到房间刚坐下,只见竹儿托着茶点走进来,见三人一脸烦郁上前斟茶放在三人面前。 “竹儿,你不用忙了,要多多休息。”风颖月关心道。 竹儿摇头拉过他的手问道:“哥哥今天出去查案不顺利吗?” 风颖月淡笑摇头:“没事,你不用担心。” 竹儿垂首不语,风颖月见状关心道:“竹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今日哪里不舒服还是药吃着有何反应?来,让我给你诊一下脉。” 竹儿摇头淡笑道:“没有,我没有不舒服,吃过药也没有那么疼了,只是见哥哥心烦有些着急罢了。”说着她偷偷的瞄着上官建廷,目光中有着无限的关心却一直的掩饰着。 所有的一切都被风颖月看在眼里,他不知道竹儿对上官建廷为何会有这种态度,一种说这出的感觉。想到这里他笑道:“没事的,我们真的没事,竹儿请放心,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毒,我们会尽快带你回风殷山,那里环境好又有我师父,我相信你的毒一定会很快好的。” 竹儿点头笑道:“我相信哥哥。” 上官建廷见到二人相谈甚欢,心中升起一丝愁绪,他不知道为什么竹儿要这样对自己,在她的面前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这种感觉只有对连丹青才有过的。 正在他发呆之时,风颖月问道:“对了建廷,茹海这个人你可了解?” “茹海此人过去我从未接触过,只是知道他是先帝时的吏部尚书,十年前不知怎的,突然他请调去清阳县做一个小小的县令。又从县令做起到现在的镇江府府尹,此人的行事却让人看不透。”上官建廷不解的看着风颖月。 “噢?确实。又是十年前,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可真多呀!到底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他要下调?宁愿做个小小的县令……”风颖月若有所思。 正在这时,一个丫环扣门道:“驸马爷、上官大人,府里来了位姓连的姑娘,说是要见二位大人,茹大人请二位过去呢。” “好,我们这就过去。”上官建廷回着,突然脑中一闪惊道:“颖……月……姓连的姑娘,你说会不会是……” “丹青?”风颖月紧蹙双眉思忖着。 竹儿听到心中一惊,呆呆的看着二人,眼中有着一丝恐慌与绝望,她看着风颖月摇头想说什么?可是风颖月却没有理会,关心道:“竹儿,你先回房休息,我们先出去了。”说着三人转身便走,竹儿想喊住他们却发不出声音,只是目光中闪过一丝的恨意。 三人来到正厅,茹海起身迎上来行礼道:“驸马爷,上官大人,这位连姑娘说要见二位大人。” 二人向茹海所指之人看去,此人不是丹青还会是谁,只见她嫣然一笑看向风颖月:“哥哥,你还好吗?” 二人见状一愣,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风颖月淡笑点头:“丹青这些年可好?” “一个人过的也算是逍遥自在。”说着她一脸伤感看向上官建廷,只见他还是那个样子,呆呆看着自己,她笑道:“你……这些年还好吧?” 上官建廷摇头,努力的挤出两个字:“不……好……” “建廷……”连丹青眼中含着泪垂下眼帘。 “啊!原来连姑娘是驸马爷的妹妹呀,这下我府上可真是热闹非凡呀,有什么话咱们回内堂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今晚我叫人多做几道好菜为连姑娘接风。”站在一旁的茹海见三人被这种场面感动得无话可说,于是上前解围。 “嗯,茹大人说的是,我们不如回内堂再说吧。”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上官建廷和连丹青,心中找不到一丝的亲切感。 夜,是如此的宁静,月,如明境般挂在夜空上,幽蓝的月光照在院中更显浪漫,心中只觉一股暖流涌了上来。在这美丽浪漫的夜下,一对身影相依偎在亭中,是那样的幸福。 “丹青,你知道吗?我真的好讨厌自己。如果当初不是我们彼此太任性,如果我们能够相互了解的更深,我想现在我们会很幸福。”上官建廷温柔道。 连丹青什么也没有说,嫣然一笑,羞涩的把头靠在他的胸前。五年了,五年来她都遭遇到什么?谁也不知道。 正在这时,院中一个角落,伫立着另一个身影,满眼哀凄的看着二人。泪,很不听话的夺目而出,从那满是悲苦的脸上滑下。竹儿满心痛苦的想要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可是她说不出更不敢说,她怕说出真相,可不说出来她更怕,这种矛盾不停的纠结着她的心。 这一切,都被风颖月看在眼里。他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了丹青心中却没有了那种亲切,而且好似两人之间更加远了,他轻轻叹息。这时,听到身后有人,他转身看去,来人原来是茹海,心想:此人实为不一般,如果没有很好的轻功我不会现在才发觉他,还有他的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难道他是…… 想到这里,只见茹海来到他面前笑道:“驸马爷还没有休息呀?” “茹大人不是也很有雅兴在这里赏月吗?”风颖月淡笑,锐利的目光直射他的心里。 “驸马爷说笑了。”茹海躲避他的目光笑道。 “其实,都十年的交情了,你不必如此多礼。”风颖月紧盯着他试探道。 “呃~下官不知驸马爷所说为何?”茹海一脸不解。 “哈哈!”风颖月轻笑:“你说,你可能逃得过我的眼吗?幽~冥~鬼~手,十年前你就输给了我,今日救走千面神君的人也应该是你。” “哈哈~驸马爷说笑了,下官怎么可能……” 还未等他说下去风颖月截道:“好了,在我面前不必掩饰了,就凭你一身的轻功,我就能断定你是。我只是想知道你何时成了茹海?那个千面神君又是怎么回事?其它的事……我风颖月实在太累了,我不想管了。” “风颖月不愧是风颖月,洞查力果然不寻常。”茹海一脸敬佩的看着他:“还记得当年我们分手之时我说的那句话吗?” “噢?”风颖月思忖着:“你走时是扔了句话,说我们的游戏还没完呢?难道指的就是千面神君?” “哈哈!你的聪明才智是我无法预料到的,但是你的心是我更无法猜到的。没想到只是十年的时间,竟会使一个有着大好理想和青年,变得如此想放下一切。其实,这一局在十年前我早就输了,只是嘴上有些不甘心罢了。”茹海笑道。 “你现在可以回答我刚才问的问题了吧!”风颖月看着他。 “你还记得当时你抓到我时,我对你说过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办,希望你能放过我,等办完事就来找你?” “记得,当时看着你的眼睛,我知道你并未说谎,于是我放过了你。” “谢谢你!这句话我本应十年前就对你说的,可是那时我说不出口,现在老了,看尽了人世间的悲苦,没什么放不下的。”茹海眼中带着一丝悲伤。 “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你说的那件很重要的事?难道跟茹海有关?”风颖月轻轻蹙眉问道。 “嗯,风颖月的能力果然。当年我收到信说有人要对我的好友茹海一家不利,于是要赶去救他一家,可是?我还是去晚了,到了那里他们全家都已经遇害,我只救回了他的儿子康儿。所以我发世要为他一家报仇,便把他夫妻葬了,易容成茹海的模样替他做官。” “十年前,茹海为何要请调,做一个小小的知县?”风颖月问。 “十年前他是吏部尚书时,就是不愿与那些贪官同流合污,可又知道他们所做的那些事情,因此才请调的。可是谁知道,那些人竟然不放过他,派杀手把刺杀他全家,只可惜……”幽冥鬼手摇头轻叹。 “那仇你可报了?” “报了,我找到证据呈上,他们都被抄斩了。” “千面神君就是茹海的儿子?”风颖月微眯双眸看着他。 “嗯,不知驸马爷以后想怎么做?” “哼!我还能怎样?此次来查的是活剥人皮一案,如今千面神君与此案无关,那又与我有何关系呢?”风颖月淡笑。 “谢谢你!”幽冥鬼手诚恳道。 “对了,那他为何要与我……”风颖月莫名的看着他。 “这孩子,只是听到你的大名,从小又听我说今生只败在你一人手下,于是就想与你比上一比,小孩子气过去就算了,如今他对你也是心服口服了。”幽冥鬼手淡笑。 “噢!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说了,只要你多为百姓做实事,你的身份只有我知。”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再次感谢!不过,我已向上请辞回乡了,以后可能无缘再见了。”幽冥鬼手笑道。 “其实,平平淡淡最好。”风颖月心中掠过一丝惆怅。 “你说的是她吗?”说着茹海看向亭中的上官建廷和连丹青。“我感觉她有些不一般,你还要处处小心呀。” “嗯,谢谢你关心。”风颖月笑道:“晚了,回去休息吧。” “驸马爷慢走。”茹海恭敬行礼。 ------------ 第十章:阴谋再起 风颖月回到房间无法入睡,他坐在桌边玩弄着手中的茶杯,心中却是思绪万千:哎!看来千面神君是个误会,那活剥人皮的人又无从查起了。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一定要与我做对?而且他非常的了解我,也许还会是我身边的人,难道他是……吕司平之子吕逸?为了报当年满门招斩之仇才会如此吗?对了,华逸也是个孤儿,他长得与当年的那个小儿如此相像,难道他就是吕逸吗?那么像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呀!可是?当他知道我是风颖月的时候,他显得很平静,难道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吗?可是我在他身上没有感觉到杀气。 唉!还有这个丹青,五年来一直都想着见到她后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可是今日见到为什么如此的平静,对她连一丝的亲切感都没有,而且还非常的陌生,好像她不是我的那个妹妹丹青,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所有的事都是如此的乱,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君茹,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才对?为什么你不在我身边?如果你在我身边的话我就不会如此的心烦了。君茹……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风颖月自言自语道。泪拼命的向外涌,他轻轻的闭紧双目强忍着,那英俊的双眉抽动了两下。 “咝!啊!”他用力的捂住胸口,断情散的毒又发作了。正在这时,只听有人敲门,他努力道:“进来吧!我还没睡呢。” 门开了,竹儿托着茶点走进来,见风颖月脸色极为难看,急上前放下手中的东西关心着。风颖月见她着急强忍着痛淡笑,关心道:“竹儿,我没事,只是旧病复发而以。” 竹儿摇头拉过他的手写道:“哥哥,你的事我都听乐云讲了,这毒,真的没事吗?真的没有药可解了吗?” “这个乐云,没事的,这毒只是偶而会疼一下,没有生命危险的,你不用担心我。”风颖月温和道。 “可是我看你的脸色好难看呀。” “真的没事,我习惯了,如果哪天真的不疼了,反而会讨厌了自己。”风颖月惆怅道,又关心的看向竹儿:“到是你,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竹儿笑着:“我看哥哥房间里还亮着灯,知道哥哥没有睡就做了些糕点给哥哥,吃点东西睡觉会舒服些的。” “嗯,谢谢竹儿,你也不要太累了,早点休息,这两日我们就动身去风殷山。”风颖月笑道。 只见竹儿一脸难过低下头,风颖月关心道:“竹儿,你怎么了?为什么会……” 没待他说下去竹儿摇头阻止道:“没事,真的没事,哥哥吃点东西就早些休息吧!我回房去了。”说着她起身离开了房间。 竹儿她……风颖月紧蹙着眉看着她离开的地方,心中非常的矛盾。 次日,风颖月带着乐云和竹儿在正堂与茹海相谈,边等着上官建廷与连丹青,只见二人牵着手走进来,当竹儿见到连丹青时心中却有着无限的哀苦,不知从何说起。 风颖月起身双手抱拳道:“茹大人,几日来多有打搅,我们一行人就此要告辞了。” “驸马爷说的哪里话,如若驸马此次没有要事的话,下官还要请驸马和上官大人多留几日,以尽地主之仪。”茹海起身行礼。 “客气。”风颖月笑道,转身看向上官建廷和连丹青道:“建廷,我与乐云、竹儿就先上风殷山了,你和丹青还是回一趟青宇镇吧。” “我们还是与你们一同去风殷山吧。”上官建廷一脸顾虑。 “不好,既然丹青找到了,你是应该回青宇镇对连家有个交待的。”风颖月微眯双眸轻瞥着他身边的连丹青。 “可是……”上官建廷欲说又止。连丹青一直都瞥着竹儿,上前亲切笑道:“哥哥,我们还是跟你一起去吧!其实,爷爷都去世了,还有什么好交待的呀!” “嗯?你怎么知道爷爷去世了?”风颖月警惕的盯着她。 连丹青被他看得有些慌乱,忙道:“是建廷说的呀。” “我?我说了吗?”上官建廷一脸莫名。 “说了,昨晚你说过的话都忘记了吗?好没良心呀!”她挽着他的手臂撒娇道。 “呃!可能是真的忘记了吧!”上官建廷尴尬道。 正在这时,只听乐云大喊:“竹儿姐姐,你怎么了?” 众人转身看去,只见竹儿晕倒过去,风颖月忙扶住她把她抱回房间。为她诊脉后心中更加的疑惑。上官建廷等人焦急的看着风颖月:“颖月,竹儿她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毒又发作了?” 风颖月只是紧紧的蹙眉摇头,乐云见到更急:“师父,竹儿姐姐是怎么回事呀?前几天在路上那么辛苦也没见她这样呀,怎么……”他欲说又止,心中万般的疑惑。 这时的风颖月又何常不是万般推测呢? “竹儿只是太累了,让她多休息一下就好了。”风颖月淡道:“我们都出去吧!让她自己静一下。” “哥哥说的是,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有病的了,不如让我来照顾她吧。”连丹青上前关心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竹儿。 “也好,我们大男人在这里不大方便,还是让丹青来照顾竹儿吧。”上官建廷点头。 风颖月没有说话,只是担心的看着床上的竹儿,又瞥了眼连丹青道:“那就麻烦丹青好好的照顾竹儿了,千万别再出什么差子。” “嗯,哥哥就放心好了。”连丹青笑道。 几人走出房间,连丹青双眸微眯看着床上的竹儿,唇边扯出一丝邪笑,谁也猜不透她心里想着什么。良久,只见竹儿慢慢的睁开眼睛,当她看到床边的人是连丹青时,心中一惊腾的一下坐起身,下床就要向外走。 “唉!你要干什么去?”连丹青忙拦住她。 她满眼恨意的盯着连丹青,推开她就向外走,却被连丹青给拉了回来,连丹青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一字一字道:“你还想往哪走?” 竹儿狠狠的盯着她摇头,满心的恨意却说不出来,她用力的甩开她的手,可是连丹青是会武的呀,她一个柔弱的女子怎能抵得过她? ------------ 第十一章:失踪 “哼!别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他的心,他爱的是连丹青不是你,他爱的是我这张脸,而不是你那张又丑又让人作呕的脸。你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了,还能做些什么?就算是那样东西在你身上又怎样?被他看到我大可以说是你偷我的。”连丹青一脸狰狞的看着她。 竹儿流着泪不停的摇头,仍用力的想挣脱她的手,可是却被连丹青抓得更紧。连丹青淡道:“也许,你离开他,他会更幸福的,与其让他知道真相,你还不如就让他生活在这梦中不更好吗?” 竹儿听着只是流泪不停的摇头,连丹青看着她的样子冷笑道:“哼!这一切将都会变成我的,要嫁给他的人是我,不是你。我知道,昨夜你一直都在偷看我们,你想不想知道他都对我说了些什么?他说在这个世上他只爱我一个人,他也只会娶我,知道吗?他好温柔,好体贴,我发现我真的爱上了他,爱上他的人,爱上他的温柔,爱上他的味道,爱上他的吻。你想不想知道他吻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可惜呀!你永远都不可能尝受到了,你这张脸只能让他感觉到恶心。” 这时的竹儿哭得已是泣不成声,她拼命的摇头,心里喊道: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我不要,不要…… “哈哈,你为什么摇头?不想听吗?你不想听我便便要说给你听。”连丹青恶狠狠道。 竹儿气愤的用力抽回被她抓着的手,挥手就是一撑打在连丹青的脸上,就在这时,在竹儿挥手打她的那一霎那,上官建廷刚好推门进来,所有的一切都看在了他的眼里。 上官建廷见竹儿打连丹青,上前一奔一手拉过竹儿把她甩开,一手把连丹青揽在怀中,心疼的看着她被打的脸上浮起一个手撑印,关心问:“丹青,你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竹儿突然发好大的脾气,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理我,最后可能是我问烦了她就打我。”连丹青一脸委屈的躲进上官建廷的怀里。 站在一旁的竹儿拼命的摇头心里大喊委屈:不是,不是她说的那样,不是我的错,不是,建廷,你能不能听我说呀,其实,我才是……想到这里她不敢再想下去,一双泪眼无辜的看着上官建廷,又狠狠的瞥着连丹青。 上官建廷见她看连丹青的眼神心中升起一丝恐慌,他真的好怕竹儿会伤害连丹青。他一脸无奈摇头:“竹儿,当日我见你可怜才要求颖月为你治病,可是没想到你竟是一个心机如此重的女子,我看得出一直以来你对我的感情不同与旁人,但是在这世上我只爱丹青一人,如果你看不惯我和丹青在一起你大可以离开,没有谁会拦你。” 竹儿哭泣着摇着头转身跑出了房间,正在这时风颖月走进来,她一头撞进了风颖月怀中,风颖月惊讶的看着她,扶起她道:“竹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竹儿摇头依然流着泪,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风颖月蹙眉看着房间里的上官建廷和连丹青二人,疑惑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要这样看着丹青,是竹儿,她无原无故的就打了丹青一巴撑,是我亲眼看到的。”上官建廷一脸委屈看着风颖月。 “可竹儿她是个病人,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她这样跑出去万一出了什么差子怎么办?”风颖月气愤道。 “哎!现在被打的可是你的亲妹妹丹青呀!你竟然向着一个外人说话,更何况是她自己要走的,我还能绑着她不成?”上官建廷生气道,转身关心的看着连丹青道:“我们走。” 他牵着连丹青的手离开房间。风颖月看着二个离开的方向气愤的甩了甩袖,正要走出去时只见门外窗边还站着一个人,他淡道:“进来说话吧。” 只见小荣走进来行礼道:“小荣见过驸马爷。” “噢,小荣你怎么在这里?”风颖月温和道。 “我……我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讲。”小荣犹豫道。 “讲,在我面前没有不当讲的。” “是驸马爷,其实,刚才的事我在门外都听到了,根本就不是竹儿姑娘的错,是那个连姑娘抓着竹儿姑娘说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竹儿姑娘一直哭着让她放开,可是连姑娘就是不放,还说……还说……”小荣欲说又止。 “还说什么?”风颖月急道。 “还说竹儿姑娘的模样让人看到作呕之类的话。”小荣一五一十把在门外听到的话向风颖月讲了一遍。 风颖月紧蹙着双眉,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他淡道:“好了,我知道了,这些话你不可以对其他人讲,先下去吧。” “是,驸马爷,小荣告退。”小荣行礼转身离开。 风颖月紧闭双目,把所有的事都联系在一起,却如何也想不通。竹儿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人下如此重的蛊?丹青她为什么为对竹儿说这些话?她们之间难道早就认识?在她们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丹青会变得这样让人无法亲近?好像不是我的那个妹妹丹青了。对了,还有今天,为什么竹儿会晕倒?在她的脉象来看并非是身上的蛊引起的,反而却是受到了什么打击。见她看建廷和丹青的态度,那种眼神我在哪里见过,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唉!风颖月呀风颖月,你好没用呀!”风颖月摇头重叹,仰望夜空中的那轮明月。 这时,只觉有人站在他身后,风颖月没有转身去看他,淡淡道:“你来了?” “嗯,怎么了?是不是有很多事情想不通?”茹海关心道。 “嗯。”风颖月没有多说只是点头。 “你一定很担心竹儿姑娘吧。” “都一天了,不知道她在哪里?现在可好?没有我在身边照顾她,她的毒……唉!”风颖月重叹摇头。 “我已经叫常青派人四处寻找了,可是……”茹海摇头没再说下去。 ------------ 第十二章:命案 “这是我自己的私事,还要麻烦你。”风颖月目光中带着一丝感谢看向茹海。 “说的哪里话,我们就算不是挚友也应该是交过手的对手吧。”茹海淡笑。 “哼!我们应该是知己才对,没想到这么多年来除了君茹,你是最了解我的人。”风颖月笑道。 “知己?”茹海一脸惊愕的看着风颖月:“风颖月做事果然不同于常人,在下感激不尽。” 二人相互看着对方坦然一笑。正在这时,一声尖叫划过这寂寞的夜空“啊!” 风颖月心中一颤,蹙眉道:“出事了,走。” 说着二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当他们来到下人房时,只见丫环小香正站在一个房间门内,一脸惊恐的大叫着。风颖月跑过去拉出小香看向房间内,只见一女子脸上血肉模糊的躺在房间中央,双眼向外突出好像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从她的衣着上风颖月认出此人正是小荣,他悔恨的紧紧握住拳头用力的锤了一下门框。 正在这时,上官建廷和连丹青跟来,上官建廷焦急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风颖月猛得一转身恨恨的瞪着连丹青,目光中带着愤怒的火,好似要把她活活吞噬掉连灰都最好不剩。上官建廷见风颖月如此看着连丹青,紧紧的抓着连丹青的手,心中惊道:“颖月,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丹青?” “你刚才在哪?”风颖月对上官建廷的话完全置若罔闻,依然死死的盯着连丹青一字一字的问道。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我一直都跟建廷在一起呀。”连丹青一脸惊慌的看着风颖月。 风颖月没再说什么?淡道:“茹大人留下,其他人都离开吧。” “颖月,我也留下来帮你吧。”上官建廷上前道。 “不用,你走。”风颖月没有看他。 “师父,那我……”乐云见风颖月的脸色没敢说下去。 “乐云也留下来帮我验尸吧。”风颖月紧紧的盯着小荣的尸体。 “嗯。”乐云点头。 上官建廷见风颖月如此对自己,心中有些生气更加的疑惑离开了小荣的房间。连丹青瞥了眼小荣的尸体,又瞥了眼风颖月,唇边扯出一丝轻蔑的笑,那笑是如此的阴森诡异。 待众人全部离开,风颖月蹲下来检验小荣的尸体:“茹大人,请找人先把小香保护好,一会我有话要问。” “是。”说着茹海转身离开。 “师父,让我来吧。”乐云蹲下来。 “不用了,你记下来。”风颖月淡道。 “是。” “死者,女,16岁,身上没有致命伤害,脸上有数十道被抓破的伤痕,她的指甲里有许多皮肉,这说明她脸上的抓痕是她自己造成的。”风颖月紧锁双眉。 “什么?自己造成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呀?”乐云惊道。 “等一下。”风颖月撩起小荣的衣袖,见她的手臂上有许多的小红点,他疑惑道:“小荣应该是中了蛊。” “什么?又是蛊?那就是说,小荣的死与竹儿姐姐有关喽!”乐云思忖道。 “嗯,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风颖月点头。 “师父,你刚才那样看连姑娘,是不是……”乐云欲说又止。 “好了,我们先去看一下小香。”风颖月起身。 “嗯。”二人正要出门,茹海便走进来。 “茹大人,小香她现在怎么样?” “受了惊吓,一直都不说话。”茹海蹙起眉摇头。 “我们去看看。” “驸马爷请随我来。” 几人来到小香房间,只见小香倦缩在床上用被子蒙着自己,身上还不停的打着哆嗦。常青见风颖月进来行礼:“驸马爷。” “小香她……”风颖月见此情况欲说又止。 “回驸马,不管怎么问小香什么也不说。” 风颖月来到床边坐下,关心道:“小香,不要怕,你知道些什么跟我说好吗?” 小香什么也不说只是摇头,目光中充满了恐慌,泪不停的流下来。是呀,她也只是一个14岁的小女孩呀,却看到如此让人恐惧的一幕,而且还是与自己一同生活的姐妹。 风颖月温和道:“小香,我看得出平日里你与小荣关系非常好对不对?好得就像是姐妹一样,我知道你亲眼看到自己的姐妹死了心里很害怕很难过。可是?现在小荣是被人害死的,你可以看着她含冤莫白吗?你不想帮她抓住真凶让她冥目吗?” 小香听后大声的哭出声音,一下扑到风颖月的怀中:“驸马爷,我求求你,一定要为小荣姐抓到凶手,她死的好惨好惨呀!” “我知道,我一定会为小荣找出真凶,好孩子,要坚强,告诉我们,你看到了什么。”风颖月拍着她的背哄道。 小香擦了擦泪想了半天道:“反正,凶手一定是连姑娘就对了。” “噢?小香,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跟我讲清楚。”风颖月一惊 ,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最初的想法。 “我想,可能是因为今天竹儿姐姐的事情。虽然我们与竹儿姐姐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竹儿姐姐人好脾气也温和,还从来也不把我们当成下人让我们叫她姐姐,我们不相信她会打人的,她离开这里我们都好担心她。小荣姐对我说其实根本就是不竹儿姐姐的错,是连姑娘欺负竹儿姐姐把竹儿姐姐赶走的。我问,她有没有去跟上官大人解释清楚,其实,竹儿姐姐喜欢上官大人我们都看得出,可是上官大人那样吼她,她一定是伤心死了。就在这时我们发觉有人一直都在盯着我们,接着便遇到了连姑娘,从她看小荣姐的眼神,好恐怖好可怕呀!我想,小荣姐一定是她杀的。”说着小香又哭了起来。 “好了,小香,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把真凶抓住为小荣讨回公道。”风颖月微眯又眸若有所思道。 “真的吗?驸马爷,这是真的吗?可连姑娘是你的妹妹呀,你真的可以……”小香一脸可望的看着风颖月。 风颖月坚定点头:“小管真凶是谁,只要她杀了人就一定要受到律法的制裁。” “谢谢驸马爷。” 风颖月没再多说,起身看向茹海道:“茹大人,在没有真凭实据证明连丹青有罪之前,还要派人保护好小香。” “是。” 风颖月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 第十三章:真凶就是我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风颖月仍找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谁是真凶。他一个人坐在桌旁思忖着所发生的一切:案发当时丹青确与建廷在一起,她又是怎么下毒的呢?还有,她为什么要跟竹儿说那一席话呢?难道她们早就认识了?还是曾有过什么过结呢?她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竹儿她,自从第一眼见到她就感觉很亲切,有一种亲人的感觉,她的目光好熟悉好熟悉,我相信她是个好女孩。可是丹青她,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这五年里在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那种眼神好陌生,里面藏着许多的阴谋,难道她不是我的妹妹丹青了吗? “唉!”风颖月重叹。 “师父……?”乐云坐在他身边一直都没敢做声。 “乐云,你说……竹儿和丹青她们都是什么样的女子?”风颖月无助的看着手中的茶杯。 “……呃……?”乐云迷惑的看着他道:“连姑姑她……怎么说呢?有点跟普通女子不大一样,好像心里许多的阴谋,而且……而且我感觉她一直都在迷惑师叔。可竹儿姐姐就不一样,她温柔可亲,人很好很好。虽然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但是能看得出她一直都在我们身边莫莫的支持我们,关心我们。” “嗯,我也知道,可是心里还是很疑惑,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这一切。”风颖月淡道。 “可惜竹儿姐姐走了,不然让她说清是怎么一回事就好了。”乐去一脸愁绪道,突然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惊道:“对了,竹儿姐姐走前让我把一样东西交给师叔呢。” “是什么?让我看看。”风颖月疑惑。 “就是这块玉配。”乐云从怀中拿出一块古玉。 “这……好像在哪里见过。”风颖月思忖着。 “这玉配可是竹儿姐姐的宝贝呢?第一天收留她时我就见她没事躲起来看着这玉配,看着看着就哭起来了。我想……可能让她想起伤心的事了。”乐云一脸难过。 “对了,我想起来了,原来是这样,难怪……”风颖月腾的一下站起身,手中紧紧纂着玉,双眉紧紧一蹙,无限哀思涌上心头。 “驸马爷,我可以进来吗?”这时门外传来茹的声音。 “茹大人请进。”乐云走过去开门。 “驸马爷,常青派人打探到,说有一个像是竹儿姑娘的人出了城一直向南走了。”茹海看着风颖月。 “这就对了,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风颖月微眯双眸,目光中透着一丝厌恶,他淡淡道:“看来,我们要试试她的底。” “驸马爷的意思是……”茹海会意道:“可是我们这里的人她可都知道呀。” “不是有一个人她还不知道呢吗?”风颖月唇边扯出一丝诡异。 “你是说……康儿?”茹海一脸平静道:“嗯,他是最好的人选了。” “茹大人,那边还要请你安排好,安排好后就请大家到正堂,我要审案。”风颖月重重道,原本英挺的脸让人看到更加坚定,更加英俊不凡。 “是,下官这就去办。”说着茹海转身离开。 “师父,您的意思是……”乐云欲说又止。 “嗯。”风颖月重重点头,说着向门外走去:“我们也去吧。” 一个时辰后,众人皆到正堂,风颖月从门外走进来环顾四周。这时,上官建廷走过来一脸疑惑问:“颖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晚还让我们到这里来。” 风颖月微眯双眸盯着他,重重道:“杀死小荣的真凶,我找到了。” “找到了?那真凶是谁?”上官建廷忙问,他希望风颖月口中的真凶不是连丹青。 风颖月嗤鼻冷哼道:“真凶,就是我。” ------------ 第十四章:你到底是谁 “什么?”众人为实一惊,皆瞠大眼盯着风颖月。 “颖月,你在说什么呢?真凶怎么可能是你呢?”上官建廷不解的看着他。 “虽然我没有亲手杀死小荣,但小荣却因我疏忽而死,真凶当然会是我了。”风颖月淡道:“如果当时小荣对我说完她所听到的一切后,若是我有一点点的警觉,她也不会被人害死了。” “驸马爷,请您无需自责,小荣之死与您并无关系。”茹海上前行礼。 “茹大人说得没错,真凶到底是谁?颖月快快讲来就是。”上官建廷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我不是说过了吗?真凶就是我,如果我早点发现这个秘密,小荣她就不会死。”风颖月轻蹙双眉摇头。 说着他看向茹海,茹海轻咳道:“驸马爷,其实,您不用如此自责,真凶到底是谁还请驸马爷指出。” 茹海话音刚刚到此,便从窗外飞进一个黑衣蒙面人,只见他轻轻一挥手,只觉屋内满是花香,众人便全身无力倒坐在地。 “糟了,我们中了软筋散。”风颖月惊呼。 “那怎么办?”上官建廷惊愕道。 “来人是何人?为何要如此?”风颖月看向黑衣人大吼。 “哼!为报仇而来。”只听黑衣人冷哼,手中的剑便向连丹青刺去。 连丹青见此人是冲自己来的,一个飞身跃到一旁,微眯双眸瞥着黑衣人。上官建廷更加惊讶:“丹青你……怎么会没事?” 连丹青没有理会上官建廷的话,紧紧的盯着黑衣人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与你有何仇怨?” “心知肚明。”黑衣人没有多说持剑向连丹青刺去。 连丹青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只见黑衣人反手将剑挥了过去,连丹青轻轻一跃便飞了起来,转身就是一撑打向黑衣人,黑衣人轻松的躲了过去。回首持剑指向连丹青不停的舞动着剑花,使得连丹青错手不急只能一直向后退去,这时她退到桌边,只见她目光稍稍瞥向身后,脚轻轻的一担便飞上桌子,黑衣人顺势向她刺去。只见连丹青轻轻跃起,在半空中飞旋侧身一踢,把黑衣人的剑踢落,她顺势一转身轻轻落在桌上。 “哼!跟我玩这套,都是我玩剩下的。”连丹青看着黑衣人轻蔑一笑,双手一摆,只见什么东西飞向黑衣人。 说时迟那时快,当那东西要打到黑衣人时,众人只觉一阵风,一道白影闪到黑衣人身边,拉过黑衣人,一手‘啪’的打开折扇轻轻一挥,那些暗器全都落在扇子上。风颖月看着折扇上那白色透明的冰粒,微眯双眸瞥向连丹青:“为~什~么?” “颖月?”上官建廷不解的看着风颖月,可是他并未再问下去,因为风颖月做什么事都有他自己的理由。更让他不解的是连丹青,为什么她会……而且这武功,根本就不是她,为什么?这一切都太让人不敢相信了。 “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连丹青一脸无谓瞥了眼风颖月,又无辜的看向上官建廷。 这时,茹海站起身来到风颖月身边,风颖月看着他点点头,茹海从怀中取出一只药瓶把瓶塞打开,片刻众人便感觉身体没有刚才的那种无力。每个人都疑惑的看着三人,不知那黑衣人又是谁,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建廷是更加的疑惑,走到风颖月身边道:“颖月,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风颖月仍一直盯着连丹青道:“你问她。” “……”上官建廷更加迷惑的看向连丹青。 “你到底是谁?”风颖月重重道。 “哥哥,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你妹妹丹青呀。”连丹青一脸无辜的看着众人。 “哼!丹青?”风颖月摇头:“你不是,你不是我妹妹,你更不是丹青。” “颖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呀。”上官建廷急了。 “你根本就不是丹青,你只是长得与丹青一样,刚才我要茹康试了你的武功,你完全暴漏了你的身份,证据就是这些冰粒,是用一种极寒的内功驱使出来的,上面粘有剧毒。小荣的蛊是你睛的,如果我没猜错,竹儿的蛊也应该与你有关吧。”风颖月轻轻闭上双眼叹息,他慢慢的瞥向连丹青道:“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你不是我的妹妹丹青,可是世界上哪会有如此多的巧合呢?慕可儿与君茹长相一样,就已经让我很是不解了,又怎会有人与丹青长得一模一样呢?可是?这世上的巧合却是人可以制造出来的,你们扶桑有一种蛊可以把人的容貌换掉吧?这种换脸的方法我只是在书里看到过,却从未见识过。” “换脸?驸马爷的意思是说,她不是真正的连姑娘,而是把连姑娘的脸换了去?那连姑娘启不是……”茹海欲说又止,他不敢说下去,因为事实太过恐怖了。 “对,这种换脸的方式,一方会没有事情恢复正常,而另一方就会皮肤慢慢的腐烂,直到死。”风颖月强忍着眼泪,狠狠的看着这个连丹青道:“我说的对吧。” 连丹青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风颖月。 上官建廷听后完全傻掉了,呆呆的站在那里,他没想到这几日来一直甜言蜜语的人却是一个假的,一直朝思暮想的人却是一个代替品。可是?他那个真的丹青呢?竹儿?难竹儿她就是……不,不,不……他不敢想,不敢再想下去。难道自己被容貌蒙住了双眼,把自己最爱的女子骂走了,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好恨自己。 片刻,他回过神来:“颖月,你说的都是……” 风颖月没有理会他,从怀中拿出竹儿留下的玉配在众人面前一晃,盯着连丹青道:“我们刚到镇江那日,乐云和竹儿遭袭,那人并未伤人而是在找一样东西,你找的就是这件东西吧!是一件可以证明竹儿真正身份的东西。” ------------ 第十五章:真假连丹青 “哼!风颖月果然聪明呀……”连丹青露出本性,一脸妖媚的看着风颖月笑道。但还未待她说下去,只觉一阵风吹过,风颖月已来到她面前,她心中一惊却早被风颖月点住穴道无法动弹。风颖月一手迅速捏开她的嘴,另一手轻轻的一摆,一颗药丸溜进了她的嘴里。 风颖月微眯双眸,目光中带着一丝的杀意道:“我也让你尝尝我配制的毒药,说,你到底是何人?如何才能解开竹儿身上的蛊?”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连丹青一脸惊慌瞥着风颖月。 “你可以不说,不过一个时辰后你就会尝到万蚁啄体之苦,此药我只配制了一颗,解药也只有一颗,你是不是想我把这解药……”风颖月欲说又止,一脸阴谋的看着她。 这时,常青从外走进来,恭敬行礼:“驸马爷,大人。”说着他来到风颖月身边耳语片刻转身站到茹海身后。 风颖月听后狠瞥了眼连丹青,转身看向上官建廷道:“如果我妹妹丹青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说着他向外走去。 “师父,我也跟你一起去。”乐云紧跟着他。 “来人,把这个女子给我锁起来,看好千万不能让她跑了。”茹海吩咐道。 “是。”常青带了几个衙役,用铁链的把连丹青给铐了起来。 风颖月骑着炽焰一直向南走去,听常青说,派去的人回报竹儿就是从南门走的,今夜刚刚来到镇江南五十里外的一个小村庄。风颖月听后立刻飞马来找竹儿,他怕,他怕他再次抢劫一个亲人,他怕,他怕自己不能够保护好身边的人,君茹如此,丹青如此,所有在他身边的女子都是如此,他不敢想像那可怕的蛊,他不,不想再想下去…… 当他找到竹儿时,竹儿心中一惊,看着风颖月一直摇头。 “竹儿,走,跟我回去。”风颖月拉着竹儿便走。 竹儿用力的甩开他的手,泪再一次的流下来,她摇着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竹儿。”风颖月走过去紧紧抓住她的双肩,目光中带着伤痕:“不,你不是竹儿,你是我的妹妹丹青。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你就是丹青?为什么你要一个人承担这一切,为什么你要把所有的秘密都藏在自己的心里不让我们知道?” 竹儿痛哭着,无力的摇着头。风颖月也不由得流下眼泪:“都是哥不好,是哥笨,如果哥能早些知道你是丹青的话,你就不会吃这些苦,如果当年不是哥的话,你现在应该很幸福很开心,都是哥不好。丹青,哥不求你原谅,只求你跟我回去,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竹儿无力的痛哭着,她有好多话想说,可是却说不出来,她好痛苦。风颖月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心疼道:“丹青,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照顾你,你是我的妹妹呀,我怎么会不要你嫌弃你呢?不要再逃了,知道吗?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可以再失去我的亲人了。” “哥哥。”竹儿努力的用内力喊出来。 风颖月听到心中一惊,捧着她的脸笑道:“丹青,你能说话了,你刚才叫我什么?” “哥哥。”竹儿泪眼笑道:“谢谢你,哥哥,五年来,我第一次感觉到温暖。” “丹青,跟我先回去,等我把你的蛊治好后,陪你一起回青宇镇。”风颖月关心道。 “哥哥怎么会知道我要去青宇镇的?”竹儿疑惑的看着他。 “我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妹妹呢?你是听到爷爷去世的消息伤心了吧!否则也不会晕倒了。”风颖月温柔的擦去她的眼泪。 竹儿淡淡点头:“听到爷爷去世的消息时,我真的好难过,可是最后一想,那也许是对他的一个解脱,我只是想回去看看他。虽然对哥哥来说,爷爷他是个罪人,可是他毕竟是我的爷爷呀,是他把我养大成人,我恨了他这么久,愿了他这么久,现在想想,我没有资格。” “好了,不要多想,跟我回去再从长计议。”风颖月拉着她。 “可是……”竹儿迟疑,风颖月看得出她心里在想什么?她是不想见到上官建廷。 “竹儿姐姐,没想到你才是我的连姑姑。”乐云上前笑道:“还是跟我和师父回去吧!师父一定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乐云,还是叫我竹儿姐姐吧。”竹儿看着乐云思索道。 “我真的好傻,竹儿,紫竹,丹青,这都是一个人呀,你一直都在提示我,可是我却……”风颖月自责道。 “哥哥,这不是你的错。” “好了,我们回去吧!其它事你不要去想,有我在。现下重要的是把你的蛊解了。”风颖月温柔道。 “嗯。”竹儿点头应下。 当风颖月拉着竹儿走进镇江府衙正堂时,只见上官建廷仍傻的站在原处,手中紧紧的握着风颖月走前丢给他的那块玉。 见风颖月带竹儿回来,上官建廷一脸悔恨的看着竹儿:“竹儿,不,丹青……” 还未等他说下去,竹儿转身看向风颖月,风颖月会意道:“丹青,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去吧。” “嗯。”竹儿点头。 风颖月瞥了眼乐云,点头识意:“乐云。” 乐云会意的走过去扶着竹儿关心道:“竹儿姐姐,我陪你回去吧。” 只见二人离开正堂,上官建廷幽幽的看着竹儿离开的背影,眼里透出一缕陷入深渊的绝望,那样的空洞**裸的绝望。风颖月走到他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轻叹道:“给她点时间,让她静一静。” 上官建廷没有说话,垂着头幽幽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风颖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是那样的无助与绝望,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丝愁绪。 次日清晨,阳光依旧照进房间暖阳阳的,但此时几人的心却仍是那样的冰冷无助。常青来报,到现在为止,那个假的连丹青仍是一言不发。乐云急得不停的在堂中踱着步,上官建廷站在角落里凝眉思忖,风颖月坐在桌边不停的转动着手中的茶杯,茹海看着三人皆是愁容也不敢说些什么。 ------------ 第十六章:解蛊法 “我不等了,我去烤问她去。”乐云腾的停下脚步气道。 “乐云,他不想说,就算你杀了她也没有用。”风颖月放下手中的茶杯凝眉思忖道。 “可是?我们不能看着竹儿姐姐就这样被那蛊折磨着呀,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让她说出解蛊的方法。”乐云急道,转身便要向外走。当他走到门边,瞥向角落的上官建廷惊道:“师父,师叔他,不见了。” “噢?”风颖月微眯双眸看向门边上官建廷刚刚站的地方,早已没了上官建廷的影子,风颖月淡道:“看来他是去了牢房。” “我这就去看看。”说完乐云转身便跑了出去。 乐云追上上官建廷一同来到牢房,只见假连丹青一脸不屑的瞥了他们一看,上官建廷对身边的衙役点了点头,那衙役打开牢门请他们进去。 上官建廷来到假连丹青身边,淡淡道:“你现在是不是很难过?颖月的药应该早已发挥作用了,如果痛苦的话就不要强忍着,说出来什么痛苦也没有了。” “哼!”假连丹青皱了一下秀眉冷冷的瞥着他。 “颖月的药只有一颗解药,而且他配的药是不可能有人解得了的。”上官建廷依然平静的看着她道。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怕了吗?只是小小的毒而以,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假连丹青依然不屑的看着他,忽又变得妖媚温柔道:“建廷,你忘记我们在一起开心的时候了吗?不管怎么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怎么也算是做过夫妻了,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痛苦吗?建廷……” “不要再说了,我还是那句话,我爱的是丹青,不是这张脸。”上官建廷坚定的看着她道:“告诉我,我只要知道如何解开丹青身上的蛊毒。” “哼!你就这么不讲情面吗?她到底有什么好,你恳为她做这么多?可是我呢?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了,你却对我如此无情。”她怨恨的看着他。 “我说过,我只爱丹青,而不是这张脸。你告诉我如何解丹青身上的蛊?我就让颖月把解药给你。我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上官建廷幽幽的看着她。 “上官建廷,你会后悔的。”她一字一字的说道。 “不会,为了丹青做什么我都愿意,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无所谓。”上官建廷唇角边轻轻一扯,扯出一丝幸福凄美的笑。他对不起丹青,他没有守住自己,只要丹青好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哪怕孤独一生。 她怨恨的看着上官建廷,心中百般滋味不知该如何说。几天与上官建廷相处下来,看着他对连丹青的爱,对连丹青的好与痴情,她真的感动了陷进去了。虽然自己是假的连丹青,但她仍把自己当做了真的连丹青。甚至连自己此次的任务也抛之脑后,用心的去爱这个痴情的男人,想要真正的得到他的心。只可惜,这个男人,太过痴情了。 “上官建廷。”她走过来,双手紧紧环在他的腰间,把头靠在他的胸前。他没有躲,只要她恳说出解蛊方法想把他怎样都行。良久,她淡淡道:“记住,我叫云姬,原本是有任务才来到你和风颖月身边的,但是几日来却被你的痴情感动,爱上了你。其实,我知道风颖月给我吃的是普通的七虫散,药性只能维持二十四个时辰,过了二十四个时辰我就会没事了。我留下来不走就是为了等你,我好想见你,我想知道你会不会爱上我,现在我全都明白了,我永远都不可能代替她在你心里的位置。” 云姬轻轻的推开他向牢门外走去,乐云见状要上前去拦她却被上官建廷拉了回来。只见云姬停在牢门并未回头,淡道:“上官建廷,我们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一定会是对立的,那时我不会再心软了。想解连丹青身上的蛊,除非有人恳娶她,破了她的处子之身,蛊自然就解了。你们好自为知。”说完她头也没回的走出牢房。 上官建廷听后呆呆的站在原处:丹青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我又怎会不知?现在就凭我?我不配,不配娶她,她更不会为了解自己身上的蛊而嫁给我。 “这个女人也太狠了吧!怎么还会有这种蛊?”乐云看着上官建廷惊道。 正在这时,所有的事已被一直躲在外面的连丹青看到,她心中说不出的难过,好似有无数根刺不停的刺在她的心上,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痛的她无法呼吸。她魂不守舍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却撞到了一直站在她身后的风颖月,风颖月没有多说心痛的看着她。这个结果是任何人都无法预料的,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 连丹青幽幽的移动着身体,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支配着自己向前走着,一不小心脚下一滑向后倒去。 “丹青。”风颖月迅速的扶住她,一脸心疼无奈的摇头。 这时,牢房中的上官建廷听到风颖月的话,像闪电般飞速冲了出去,他心疼的盯着连丹青想说些什么?却无法启齿。连丹青见到他什么也没有说,转身便跑,上官建廷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泪却从那英挺刚毅的脸颊上流下来。 “建廷。”风颖月狠狠的瞪着他,无奈摇头道:“你真是个呆子,快去追呀。” 上官建廷听到,飞也似的追了出去。 当上官建廷追到花园时,只见连丹青无力的扶着庭廊哭泣,听到他追上来起身继续的向房间跑去。上官建廷几步跑过去,一双大而有力的手从身后把她抓了回来,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伤心道:“丹青,丹青,丹青不要走,我求你不要再躲着我好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好痛苦,好心疼。我不可以没有你,但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你应该讨厌我,应该恨我。” 连丹青无力的摇着头,上官建廷将她转过来看着那双泪眼,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痕,伸手去将她脸上的面纱拿下,却被连丹青拦住。她乞求的看着他,上官建廷摇头,温柔道:“让我看,让我看好吗?我求你,让我看。” 连丹青慢慢的放开他的手,当上官建廷把连丹青脸上的面纱拿下的一刹那。上官建廷心中一紧呆住了,泪不自觉的不停滑下来,只见那张脸,哪可以说是一张脸,让人看得心都揪在一起。 ------------ 第十七章:再起波澜 上官建廷自责的摇头,捧着连丹青的脸涩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丹青,你应该恨我,求你不要原谅我。知道吗?我好恨我自己,好想杀了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受到这么多的苦,这五年来你是怎么过的?丹青,我的丹青……”他将她搂入怀中:“我曾经还那样的骂你,那样的伤害过你,我不配,我不配让你原谅,我更不配娶你。但是……我还是要求你,嫁给我好吗?” 连丹青听到用力一把将他推开,伤心喊道:“不……不……” 上官建廷上前拉住她疑惑道:“为什么?是为了云姬的事吗?那时我以为她是你呀,丹青,我爱的只有你一个人,这是你知道的。” “不是的,你根本就是为了责任才娶我,娶了我你心里会好受些的,对吗?”连丹青幽幽的看着他。这些话哪是她的心里话呀,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每当看到自己的样子她的心就好厌恶,这副模样连自己看到都会恶心,事业心到她不敢照镜子,更何况是一个有名利的男人?她怎么可以嫁给他让他在为别人的笑柄? “不是的,我没有那样想过,我是真心的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爱的不是你的容貌,这你是知道的。”上官建廷痛苦的大喊。 连丹青没再多说只是无力的摇头哭泣着。上官建廷上前拉住她:“丹青,我知道,你是怕,可是你应该懂我,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不管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只求你给我一次机会。丹青……” “不……不可以的……我不可以……你还能找一个更好的女子,可我……”连丹青心中矛盾,不敢去看他。 “不,我谁都不要,今生今世我只娶你,如果娶不到你我宁愿孤独一生。我知道,你怕云姬在骗我,她说的话也许都是假的,但我的心是真的,不管这样做能否解你身上的蛊,你都只是我上官建廷的妻子。如果你怕别人说些什么?那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带着你离开这里,去一个属于我们的地方,永远在一起。”上官建廷温柔的看着她。 “建廷……”连丹青感动的看着他。 上官建廷俯下身,用那炙热的双唇盖住她的樱唇,那温柔而又霸道的吻轻允她的樱唇,他温烫的舌尖分开她颤抖的唇瓣吸取着口中的甘甜津液。温柔夹杂着清香的热气吹拂在她脸上,他的双唇是那么大胆灼热、他宽阔结实的怀抱是那么令人依赖,他狂乱急促的心跳撞击着她的胸膛…… 上官建廷将连丹青搂在怀中,温柔道:“丹青,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好吗?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再离开你半步。” “可是……”连丹青还要说些什么?却被他制止道:“不要再可是?我说过,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改变,你必须嫁给我。” 连丹青没再多说,只是依偎在他的怀中。 上官建廷牵着连丹青来到风颖月面前,几日来众人脸上第一次露出喜色。一路走来,先是遇到竹儿,担心她的蛊无法解,后又是千面神君一事让风颖月心中牵挂,再是云姬假扮连丹青一事,让风颖月倍加怀疑。现在,事情全都解决了,可是风颖月心中还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知下面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总之,他的心一直都很不安。 “颖月,现在爷爷和爹都不在,你是我们最亲的大哥,今日就由你来做见证,做我和丹青的主婚人。”说着上官建廷跪在风颖月面前,一脸感激道:“颖月,谢谢。” “建廷。”风颖月忙上前扶他,淡笑道:“以后丹青就交给你了,要好好的对她。” “嗯。”上官建廷用力点头,看着连丹青道:“今生今世,如若我再让丹青伤心流泪,你就杀了我。” “好了好了,师叔,今天可是你和竹儿姐姐的大喜日子,说什么杀呀杀的?”乐云调戏道。 “嗯。” 就这样,上官建廷和连丹青在镇江府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婚礼。 次日,众人来到前厅,准备离开镇江府回真州。风颖月和乐云正与茹海闲话。 “驸马爷,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茹海不舍的看向风颖月道:“朝廷已经批准了我的辞官,过几日我也可能就要离开镇江了。” “噢?如果想相见的话,对你来说也不是难事呀。”风颖月淡笑。 “就是呀,如果茹大人想找我们玩就来真州,在我那多住几日,好的没有,但一定会让你玩的高兴。”乐云笑道。 “哈哈……好好。”茹海开怀笑着。 正在这时,上官建廷牵着连丹青走进来,众人看向连丹青依然蒙着那黑纱,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怎么?怎么真的被云姬给骗了?竹儿姐姐她……”乐云心中气愤。 “好乐云,你不要生气啦。”连丹青上前劝道。 当她拿下脸上的面纱时,所有人都惊呆的看着她。只见她肌肤胜雪,眉如翠羽,慧洁明眸,唇似桃辨,齿如含贝,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简直就是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比起她原本的那张脸还要美上很多,还有那笑,简直可以乱人心魂。 “喂!”上官建廷看到几人的模样挡在连丹青面前看着他们,蹙了蹙眉道:“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呃~呵呵~竹儿姐姐她,真的好美。”乐云傻笑道。 “早上我第一眼看到丹青时,也是吓了一跳呢?没想到云姬长的……”上官建廷欲说又止,他想不通为什么她要这样做。 “没想到这个云姬……”茹海疑惑道。 “看来她背后的主人,真的是处心积虑的想要我和建廷死。”风颖月思忖着。 这时,常青走进来,来到风颖月面前,恭敬的行礼道:“驸马爷,这位姑娘说找您有急事。” “噢?”风颖月看向常青身后。 只见华芷一脸悲凄的看着他,他惊讶道:“华芷?” “连大哥。”华芷见到风颖月一下扑入他的怀中,无限的哀思涌上心头。 风颖月被她这一举动搞得不知所错,一旁的上官建廷和连丹青更加的不解。乐云疑惑的看着华芷急问:“芷儿,到底出了什么?你怎么会来镇江的?” “乐云哥。”华芷抬起头看向乐云,又看向风颖月哭道:“连大哥,我爹和我哥出事了,过几日我爹就要被送往京城……处斩了……” 说着,她又扑到风颖月怀中哭了起来。 ------------ 第四卷:落雨轩 ------------ 第一章:真州之变 风颖月听得莫名其妙,才离开不到半月,真州发生了什么事改变如此之大? “芷儿,你不要哭,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华叔要被……”乐云急得坐立不安。 “过来坐下慢慢说,真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风颖月见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怜爱之情。 “我……我也不知道,我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华芷抽泣着摇头,涩声讲道:“你们走后,真州突然来了个什么外族使节,说是扶桑国很高的一个大臣,经过真州进京面圣,就在真州行馆留宿一晚。原本没有什么事的,可是半夜突然有官兵来保康堂,说使节大人突然病了,大人请爹去为使节医病,哥怕有什么不对就跟着一起去了。我很担心,等了一夜都没见爹和哥回来,第二日一早就去衙门问,这才知道爹和哥被抓了起来,说他们把使节大人给医死了,要送往京城让皇上审判,处斩……” “怎么可能?华叔的医术在真州是出了名的,怎么可能会把人医死呢?还有华逸,他们是发生了什么事?”乐云听到摇头不敢相信。 风颖月听后心中一紧,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不祥预感,总是感觉这事与自己有关,难道,会是那黑衣人所为?可是?华凯一家与他只是平水相逢,他为什么会对他们不利呢?不可能。那还会是什么原因呢?那个扶桑使臣是怎么死的?真的是华凯医死的吗?以他的医术,我相信不会的,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隐情。 “连大哥,你救救我爹和我哥。”华芷哽咽着,晶莹的泪珠不停的从那白皙滑嫩的脸上流下来,悲凄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有你,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好不容易才来到镇江找到你……” 风颖月看着她心中如针刺般的痛,心中‘咝’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心,怎么会痛的这么厉害?他双眉轻颤,伸手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惜道:“放心,有连大哥在,不会让你爹被冤枉的。” “连大哥……谢谢你……”华芷抽泣着把头靠在风颖月胸前,她知道,这一生,她只能相信这个男人;这一生,她心里也只能装下这一个男人;这一生,她离不开这个男人。 “好了,先让丹青带你去梳洗换身衣服,体息一下我们就马上启程,先把你爹和华逸截下再说。”风颖月关心道。 “嗯。”华芷起身点头应着。 “华姑娘,跟我来吧。”连丹青上前温柔道。又瞥了眼风颖月,心中甚是高兴。 待连丹青和华芷离开,上官建廷不可思议的看着风颖月:“上次你在真州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说的就是这位华姑娘吧?” 风颖月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现在他的心好乱好乱,乱得连他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上官建廷看得出他的心事,上前淡笑道:“颖月,别太担心了,我们先一步回京截下这文案,你随我入宫面见皇上说明此事,皇上一定会让你重查此案的。” “嗯,可是……我心里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风颖月欲说又止,他不敢再想下去。 “你的意思是说,此案是有人设计陷害,会有人截囚车杀人来口?”上官建廷疑问道。 风颖月没有说话,一脸凝重的用力点头,乐云一听急了:“什么?那我们还等什么呀?快呀,现在就动身去截住他们。” “乐云,此事是急不来的,更何况这只是颖月的推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还不清楚呢。”上官建廷劝住他道。 “师父的推测是很准的,我们不能再等了,一定要救华叔和华逸,否则……”乐云不敢相信这一切,他一脸焦急用力的摇头。 “好了,等华芷来了我们就出发,此事不要让她知道……”风颖月若有所思道。 还未待他说下去乐云点头道:“我知道了师父。” “属下参见轩主。” 别园之内,一女子跪倒在一男子身后,只见她目光中带着一丝恐慌思索着什么。那男子一直都背对着她,没有转过来的意思,良久,他才开口道:“云姬,你真是让本轩太失望了。” “属下知罪,属下办事不利,还请轩主惩罚。”云姬不敢抬头去看他。 “哼!”男子用力的甩袖道:“惩罚?你想让我如何罚你?” 云姬心中一愣,她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见男子淡道:“原以为你可以利用连丹青的身份破坏上官建廷和风颖月之间的关系让他们相互猜疑,没想你竟……竟然爱上了他,你太令本轩失望了,本轩留你何用?” “轩主,云姬知错,云姬的命是轩主给的,如果轩主现在要拿走,云姬无话。” “墨雪参见轩主。”云姬的话音刚落,只见一身影飞到她的身边与她同跪在男子身后。 “墨雪?”男子的语气有些生气。 “轩主息怒,请恕墨雪冒犯,云姬姐姐虽然有错,但以风颖月的才智是骗不了他的,这一点轩主也很清楚。如果,风颖月若是一个不堪一击之人的话,墨雪相信,轩主也会无意与他斗下去了。”墨雪目光一闪:“墨雪救轩主恕云姬姐姐之错。” 云姬听到墨雪为自己求情,一脸迷惑的看向她。平日里为了争功我从来都对她很不客气,可是今日她是怎么了?我那样对她,她竟然会为我说话?如果我不得轩主信任,这副轩主的位置启不是她的?她为什么要帮我?还是…… “哈哈!还是墨雪了解本轩。”男子仰首狂笑道:“云姬,你先回凤舞堂去,这段时间不用你任务了,好好的留在凤舞堂思过。” “是,云姬谢轩主不罪。”云姬行礼道:“云姬告退。” “墨雪,你也先回梧桐堂准备一下,本轩将会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交留你去办。” “是,墨雪告退。”墨雪行礼离开。 “哼!风颖月,又让你赢了一次,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男子狠狠的咬牙说道。 ------------ 第二章:半路糟袭 风和日丽,风颖月五人快马加鞭向京城赶去,一路上几人什么话也没有说。风颖月心中更加的疑惑更加的着急,他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停的催促着他,使得他有些不安。这种变化只有上官建廷看了出来,他睇了眼风颖月,风颖月仍未作声。 突然,从路两旁的树林里飞出十几个黑衣人,风颖月双眉一敛:“建廷,保护她们。” 话音刚落,他便飞了出去与黑衣人打了起来,上官建廷紧张道:“颖月小心。” “哥。” “连大哥。” “师父小心……” 几人皆紧张的盯着他,见几个黑衣人把风颖月团团围住,另外几个便向上官建廷这边跑来,上官建廷飞身下马亮出剑与几人打了起来。几个黑衣人围着风颖月一起向他冲了上去,只见风颖月一个飞身跃到身旁的树枝上,黑衣人见到亦飞了上去,正在这时风颖月一跃飞了下来,黑衣一见气了同时跳下来手持刚刀向风颖月冲了过去。这时,树叶如雨般飘落下来,风颖月飞速轻轻一拈,几片树叶乖乖的夹在他手指中,见他手一摆树叶便飞了出去,正打在黑衣人身上,再看黑衣人,已经站在原处做着刚刚要砍人的动作一动不动。 风颖月看向上官建廷为保连丹青和华芷周全,仍与黑衣人周旋着。风颖月飞身来到上官建廷身边,一个移行换影点了黑衣人的穴道。 他看向上官建廷:“我不想多伤他人性命,我们走。” “嗯。”上官建廷点头,又狐疑道:“颖月,刚才那些人……” “建廷,你和乐云保护丹青和华姑娘,我先行一步,我担心……”风颖月欲说又止,双眉紧紧的蹙在一起。 “要小心。”未等上官建廷说完,风颖月早已骑着炽焰行了好远。 “连大哥的意思,是不是我爹和我哥会有什么事呀?”华芷一脸焦急的看着几人。 “华姑娘放心。”上官建廷没有多说,因为他知道此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些黑衣人来此不是为了别事,主要是想阻他们,这说明了什么?定是有人先行一步去解决华凯和华逸了。这其中,到底是些什么阴谋呢?如果他们要对付风颖月,为什么要从华凯那下手呢?风颖月与华凯并无什么关系呀。一切的一切,都是让人如此难解。 “可是……乐云哥……”华芷可望的看向乐云。 “呃……”乐云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好了,我们快些赶上哥哥吧!一切等见到华姑娘的爹和哥哥再说。”站在一旁的连丹青看出众人的心事,当机利断道。 “好。”四人快马继续上路。 待风颖月急切赶路之时,远无便听到刀剑相撞的声音,他心中大喊不好,一跃飞了出去。当他飞到声音传来之处,只见一群黑衣人正围着囚车与官兵刀兵相搏,风颖月飞身来到囚车旁,见华凯与华逸正被囚在车笼当中。 “连公子。” “连大哥。” 二人见到风颖月心中大喜,脸上不只是惊奇,更多的是兴奋。 “二位没事吧。”风颖月关心道。 他话音刚落便觉一刀向他砍来,华逸急喊:“连大哥小心。”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ps:咳咳~这几天问问我病了,所以灵感全无,更新晚了还请亲们见谅~ 爬下去继续找灵感~ ------------ 第三章:华凯之死 风颖月轻轻一闪,刀砍在囚车上,他转身伸手制住袭来的黑衣人。这时,黑衣人见风颖月到来,一窝蜂的围了上来,几招过后黑衣人占了下风,见抵不过风颖月便向后退去。风颖月见黑衣人退走心中放下大石,正在这时暗处飞来一个飞镖直向华逸射去。 只听“逸儿小心。”华凯拉过华逸,那飞镖正巧从华凯身边划过:“咝!”华凯被刺伤。 “爹,你被刺到了。”华逸焦急的上前关心道。 “没事。”华凯摆手,看向风颖月一脸感激道:“还要谢谢连公子的救命之恩。” “华大夫严重了,不知这些人为何要至你们于死地?听华姑娘说华大夫是因医死扶桑使臣才……”风颖月一脸狐疑欲说又止。 “芷儿?芷儿现在可好?她在何处?”华逸听到担心的看着风颖月。 “请二位放心,华姑娘现与乐云在一起,由上官建廷保护没事的。”风颖月淡笑轻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华凯说着便见他脸色发青嘴唇发紫,一脸痛苦的坐下。 “爹,爹,您怎么了?”华逸见到忙上前扶着他。 “糟了,镖上有毒,快来人,打开囚车。”风颖月脸色一惊,招唤压运囚车的官差打开囚车。 “是,驸马爷。”官差恭敬行礼打开囚车。 囚车打开,风颖月上前看着华凯的伤口,双眉一敛:“镖上之毒奇毒无比,华大夫,莫要多想,我来为你运功把毒逼出来。” “不用了,没用的,我知道这毒是没法子解的……”华凯脸色发黑看着风颖月淡淡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的担悠道:“连公子,老夫求你一件事……” “华大夫,你说。” “老夫要麻烦连公子……帮我照顾逸儿和芷儿……逸儿虽不是我亲子,但他生性聪慧,心地善良,我是怕他……” 还未待他说完,风颖月接道:“华大夫,风某明白,风某答应你,会待他们如自己的亲弟、妹般,你放心。” 华凯安慰一笑,感激道:“连公子,过云老夫是看走眼了,乐云能有你这样的师父,老夫下去也好对乐老爷子交待了……咳咳……” “爹……您不要再说了,我会好好照顾芷儿的,您也要好起来……”华逸紧紧的抱住他,泪不停的滴在他的身上。 华凯淡笑,口中喃喃叫着华芷的名字:“芷儿,芷儿……爹……想见你……我的……芷儿……” 就在这时,远远看着上官建廷四人骑马赶来,华芷来到囚车旁跳下马跑到华凯身边,泪如断线的珠子,不停的从那白皙的脸上滑下:“爹……爹……您这是怎么了?爹……” “芷儿……爹……终于……见到你了……爹……”话未说完,华凯便闭上双眼,但他脸上却挂关欣慰的笑容。 “爹……” “华叔……这……这到底是谁?是谁……”乐云大喊一声,泪延着那刚毅的脸颊滑下。 风颖月看着一切,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感伤,他蹙着那英挺的双眉,一脸疑惑的看向华逸。为什么?刚才那镖明明就是冲着华逸去的,为什么那黑衣人要杀他呢?难道他与此事有什么关联?还是他知道些什么?是的,他一定是知道什么秘密,否则那些人也不会对他下如此杀机,从真州到镇江到现在,这一切华逸都知道些什么。 风颖月微眯双眸摇头,这一切,都是阴谋,背后有人操纵着,自从我蹋入真州的那一天起,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 第四章:进宫面圣 几人帮助华逸和华芷办好华凯身后事继续上路。 从始至终华芷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一个人莫莫的流着泪不停的念叨着爹爹,几人见她如此,心中无限的伤痛无法言表。 乐云见她如此上前关心道:“芷儿,你不要这样了,华叔的死我们都很难过,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那个幕后黑手才是呀!如果华叔看到你这样,他会很心疼的。” 华芷没有说话,只是一双泪眼看了看乐云,又看向风颖月涩声道:“连大哥,求你一定要找出凶手为我爹报仇呀。” 风颖月微眯双眸轻轻蹙了下眉,只是点头,什么也没有说,他还能说些什么呢?此事并不是表面看的,只是一个大夫医死人这么简单,这幕后真正的主,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是何人还没有任何头绪,这真相就更难查证了。 “好了,你们也不要太过急了,我们先回京再说,照路程过两天就到京城了,我先和颖月进宫见皇上,你们就先在我府上休息一下,千万千万不可以去做任何事。”上官建廷叮嘱着,双眉紧紧蹙在一起,他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不由得从心底慢慢升起,让他十分的担心,尤其是华逸。见他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越是这样越是危险呀。 至于这一点,风颖月也一直都注意着他,他知道华逸一定知道些什么?可是他却用沉莫回答了一切,他真怕他会做出什么傻事来,让人不由得不担心他呀! 几人一路上很安全的到了京城,上官建廷把众人按排在镇国将军府后,便与风颖月一同进宫面圣。皇宫大内,一路上让风颖月想起了与赵君茹在一起的一幕幕,他们之间在另一金碧辉煌的高墙内发生的种种,如刚刚发生般在眼前闪过。风颖月心中一阵刺痛,他顿了顿调息自己的心情。 “颖月,你没事吧!是不是毒……”上官建廷上前关心道。 “没事,我们快走吧!别让皇上等急了。”风颖月淡笑道。 二人来到承德殿,只见赵构高高在上一脸威严,上官建廷上前跪下:“臣参见皇上,臣不负皇上所望把颖月带回来了。” 风颖月行礼:“风颖月见过皇上。” “爱钦快快请起。”这时赵构已是一脸笑容从殿上走下来,来到二人面前目光中带着关切看着风颖月:“颖月多年未见,可好?” “颖月,不知如何回答皇上。”风颖月暗然伤神道。 “不知如何回答?”赵构一脸疑问轻蹙双眉,又淡笑道:“不知如何答就不答,君茹和你的事情,朕已经听上官将军回报了,这些年你是如何的心境,朕,也能想像得到。” “颖月无能保护君茹,是颖月之错,请皇上……”风颖月心中一痛,紧蹙双眉悲凉道。 还未待他说下去,赵构伸手制止道:“颖月,此事任谁也不想的,你有多爱君茹朕心中明白,就算君茹不在,朕想她也不会看到我们为她如此伤心。不管君茹在不在,你风颖月都是朕心中的君茹驸马,都是朕的好兄弟。” “皇上……”风颖月心中一惊,行礼道:“皇上抬爱。” “好了好了,都说自家兄弟不必多礼了。虽然朕失去了一个君茹公主,但却多了一个心茹郡主,啊!朕差点忘记,还有个小思茹公主对不对?”赵构一脸笑意看着风颖月。 “原来皇上知道颖月与君茹有一女名为连思茹?”风颖月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这些在你们进宫前建廷都向朕做了交待了。” “那……心茹郡主是……”风颖月双眉一颤,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哈哈……这可能是天意吧!当日接到上官将军来函,得知君茹的事后朕真的很伤心,于是朕便决定去太庙为君茹祈福,谁知半路却遇到了刺客,幸好得一位女子相救。当朕见到此女子的容貌之时,真是惊得不小呢?她与君茹长得像的连朕这个亲哥哥都难分辩,于是朕便将她带回宫中赐于郡主的名份。”赵构笑道:“一会你见到她也一定会吓一跳呢。” 赵构话毕,风颖月微眯双眸思忖着,他口中那个与君茹长像相像的人一定是慕可儿,她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又从皇上这里下手?哼!在我这里无计可施就调转目标,慕可儿,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与君茹如此之像,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得承了吗?不会,我不会让你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不会―― “颖月。”赵构见风颖月思绪一滞便上前叫道。 “呃!皇上。”风颖月回神看着赵构,想说些什么却又无法齐齿。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听朕说有人与君茹样貌相像,你也无法相信呀?”赵构笑问。 风颖月不语,赵构见状疑惑道:“颖月有何话不妨直言,朕不会怪你的。” “那颖月就将心中所想告知皇上。”风颖月思忖着道:“听皇上说此人与君茹甚是相像,但皇上有没有想过事有蹊跷?” “这……也许是个巧合吧。”赵构若有所思。 “世上哪有如此多的巧合呀,颖月也是为皇上担心,还望皇上多有防范呀。”风颖月思前想后仍未直说,因为他现在还未曾搞清这个慕可儿到底出于何目的,她背后的那个主使人是谁,为什么一再与自己做对,如今又…… 唉!总之,事事蹊跷,事事难测。 “颖月你会不会是多虑了?不过,不管如何你也是关心朕,朕会听你的多多注意的。”赵构一脸欣慰点头。“对了,朕听上官将军说,颖月今日进宫是为扶桑使臣暴死一事而来?” “正是。”风颖月点头。 “颖月可有何疑义?”赵构微眯双眸思忖着。 “以颖月所知,以华凯的医术不可能医死扶桑使臣,我想他应该是被人陷害。” “噢?华凯的医术如何?” “回皇上,据臣真州一行,闻华凯此人乃华佗后人,医术精湛,为真州百姓也做了不少的好事。”上官建廷上前回道。 “当真如此?”赵构若有所思的看着二人。 “皇上,华凯的医术不在颖月之下。”风颖月坚定的看着他点头道。 “嗯,依你二人之说,此事却是有蹊跷,好,那朕就把此案交由上官建廷查办,颖月你就帮助上官将军将此事查清。”赵构走到殿上坐下道。 “臣尊旨。” “颖月尊旨。”二人行礼。 “好了,正事谈完了,你二人今日就留下与朕共同用膳,朕还有一个惊喜给颖月呢。”赵构看着风颖月神秘笑道。 ―――――――――――――――――――――――――――――――――――――――――――――――― 这章来得晚了,希望亲们不要见怪噢,我会继续努力把更精彩的呈现在亲的面前! ~唔~头痛~继续爬走~ ------------ 第五章:圣前拒婚 风颖月没有说话,只是心里总有一种感觉,此次进宫好像是被人按排好了一样,如此让人不解。那个人会是谁呢?为什么他有如此大的本事,连朝廷都可以被他控制?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也太过可怕了!君茹,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帮助皇上?是的,我不可以看着他不管,可是我又应该如何去管呢? 正在这时,一个太监走进来行礼道:“启禀皇上,心茹郡主前来进见。” “快宣。”赵构得意的笑道。 “是。”太监恭敬行礼转身离开。 片刻,太监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女子,那女子来到赵构面前行礼:“墨雪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过来朕给你引见一下。”赵构上前笑着拉过墨雪,引她来到风颖月面前笑道:“颖月,这位就是朕刚刚跟你提到的心茹郡主,墨雪,这位正是君茹驸马风颖月,他可是个难得的人才呀。” “墨雪见过君茹驸马,听闻风颖月大名,今日得见却是名不虚传,墨雪在这里有礼了。”墨雪上前见礼。 风颖月微眯双眸瞥着她,心想:哼!慕可儿,你竟然可以当做不认得我,好,我到要看看你们到底相干什么。想到这里,他淡淡道:“郡主过奖了,风颖月只是一介草民,哪来的什么大名,那些虚名只是他人夸大而以。” “是驸马过谦了,若是没有真才实学,又启能有人来夸大呢?”墨雪以柔声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一个在这吹捧一个在这推搪了,快随朕去用膳。”赵构摇摇头脸上挂满了笑意。 风颖月没有再多说,宴席上,风颖月心中总是有些不安,好像要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他无法安心饮宴。 酒过三旬,赵构兴致更胜,他看向风颖月温和笑道:“颖月,君茹已走多年了,朕知你对她不能相忘,但是也应该有个人在身边照顾你才是,如果让君茹知道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帮你物色好的女子来照顾你的话,她会怪罪我的。” 风颖月一听心中明白,他瞥了眼赵构身边的墨雪:“皇上,颖月心中只有君茹一人,从未想到续贤,还请皇上见谅。” “那怎么行?男人三妻四妾分属平常之事,你对君茹钟情朕明白,可是君茹她已世多年,更何况,心茹郡主贤淑大方,长相又与君茹一般,朕把她赐婚于你,你看如何?”赵构迫不急待的说出自己心里所想。 坐在一旁的墨雪故做一脸羞涩的垂着眼帘,目光时不时的瞥向风颖月。 “长得再像也不是我的君茹,颖月请皇上三思。”风颖月起身行礼。 “诶!颖月快快请起,朕这不是与你闲话呢么,怎么……”赵构双眉一敛,脸上有些不悦又说不出什么。对于风颖月他确实没有办法,总不能制他个抗旨之罪吧!这原因就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妹妹钟情吗?真是个大笑话,这风颖月……也太过痴情了! 墨雪见状起身行礼,一脸楚楚可怜柔声道:“皇上,墨雪与皇上相遇是个缘份,能够与皇上称兄是墨雪的福气,墨雪不敢再奢求太多,皇上还是不要再逼驸马爷了。” 赵构见墨雪一脸委屈的模样心中有些心疼,轻叹:“唉!其实,朕并无其它意思,只是想有人能够在颖月身边照顾你,照顾思茹呀,如果颖月你不喜欢,此事就暂且先不提了。” 风颖月听后双眉轻颤,听这话的意思,看来此事还是没完,要拖些时间可以让我想个万全之策。风颖月淡笑行礼:“颖月知道皇上一片苦心,颖月在这里先谢过皇上了。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扶桑使臣一案,此案如若处理不当影响两国相交……” 上官建廷见风颖月欲说又止,忙上前帮腔道:“是呀皇上,朝廷刚刚从五年前的一战中缓和过来,北方金人又大肆叨扰我边境,现在又发生扶桑使臣一案,臣怕是……事有蹊跷。” “噢?”赵构听后凝眉思忖,又看向风颖月道:“颖月对此案可有头绪?” “回皇上,暂无头绪。”风颖月摇头。 “唉!”赵构愁眉不展重叹。 “皇上放心,颖月会尽全力查清此案。”风颖月微眯双眸瞥向墨雪,此事会不会与她背后的主子有关呢?她混进皇宫到底为何?这朝廷上的那个人又是谁? 太多的疑虑让人无法解开。 “嗯,此事就权权交由你二人去查清,还有……”赵构看向风颖月欲说双止。不行,现在还不是提此事的时候,风颖月可是传说中的一个怪脾气,万一真的惹他不悦,就算是朕也不能把他如何。更何况,他真的不愿意的话,以他的武功谁又能拦得住他呢?还是等此事了后再慢慢与他商量吧。 风颖月微眯双眸,那犀利的目光一眼看穿赵构的心事,他不动声色上前行礼道:“皇上,如果没有其它事情,颖月就先告辞了,我想快些查清此案以慰圣心。” “呃~那朕就不留了。”赵构起身,向墨雪睇了一眼道:“心茹,你去送送驸马。” “是,皇上。”墨雪行礼随二人离去。 墨雪跟着风颖月二人经过御花园,突然风颖月停下脚步,淡淡道:“慕姑娘,请回吧。” 墨雪听到并未感到惊讶,淡笑道:“驸马的意思……” “哼!”还未待她说下去,风颖月冷哼,慢慢转身看向墨雪,幽幽道:“墨雪,慕可儿,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也没兴趣知道。不过,我告诉你,既然进了宫,就安分点,不要做太多的事情。” 墨雪仍是一脸笑意柔声道:“墨雪真的不懂驸马的意思,不知墨雪哪里得罪过驸马爷,让驸马如此不悦。难道说,是皇上赐婚一事吗?此事墨雪之前并不知晓,更不会是墨雪的意思,我想驸马是误会了。” 风颖月冷笑,那双英气十足,如刀的眸子盯着墨雪道:“误会?若真的是误会就好了。我不管你身后的主子是何意思,但我告诉你,在这里不要做出一些让我想杀你的事情。”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ps:亲们一定等急了吧?这章来得晚了些,不过作者也是人,作者也会生病的,还忘亲们多多见谅! 继续,头疼,爬走~ ------------ 第六章:华逸失踪 说完转身便向宫门走去,上官建廷见状紧随其后,只是留下墨雪一人站在原处。 墨雪满腔愤怒与悲凉,幽幽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泪悄悄的从那白皙细嫩的皮肤上滑下来,喃喃道:“风颖月,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难道我与赵君茹容貌相像是我的错吗?你以为我喜欢吗?哼!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今日你所说的一切。” 风颖月和上官建廷回到将军府,刚走进府中大门风颖月便停下脚步,看向上官建廷道:“一路上你都没有说话,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刚才的事不要再提了。” “可是?我看皇上的样子,此事不会那么容易就结束的,万一皇上再向你提起,你如何拒绝?”上官建廷担心道。 “呃!现在也没什么办法了,能拖一天算一天,最重要的是眼前的案子才对。如果皇上再次逼婚的话,我风颖月只能一走了之,这世上除了君茹,没有谁再能改变我的主意了。”风颖月双眉轻轻一敛叹道。 “呃……”上官建廷见他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没再说下去。 正在这时,华芷一脸焦急的跑了过来,见到风颖月上前拉住他道:“连大哥,不好了,我哥他,他不见了。”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风颖月心中一紧,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是呀,华姑娘别急,慢慢讲来。”上官建廷安慰道。 “是这样,你们走后我哥就一声不响的回房间了,本以为他是累了就没去打挠他,用午膳的时候我去叫他,可是叫了半天门都没人应我,我心里怕就推门进去,他却没在房里。我们找了很久,府中都没有他的影子,我怕是他想为爹报仇跑了出去。”说着华芷的泪流下来。 “华姑娘别急,我这就派人去找。” “乐云哥已经追出去找他了,可是到现在连乐云哥都还没回来。”说着华芷哭的更加厉害:“我真怕他们出什么意外,我的心里好担心好难受。” “别担心,我这就去找他们。”说着风颖月转身便走,华芷上前拉住他,一脸可望的看着他道:“连大哥,我跟你一起去。” “颖月……”上官建廷要说些什么?却被风颖月打断:“建廷,你派人四处找找,我心里……唉!我先走了。” 风颖月轻叹,心中的话没有说出来,他怕华芷听后会更加的担心,上官建廷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他心中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此事不会这么简单,他心中总是觉得,这幕后的黑手与朝廷有很大的关联,可是他却无从查起。 风颖月和华芷出门后,漫无目的的找着,刚走没多远风颖月便停下来定定的看着路边的一棵树,接着便见他四处搜找着什么?华芷见状迷惑道:“连大哥,你在找什么呢?” “虽然乐云平日里看起来莽莽撞撞的,但他做事还是有心细的一面,他一定是怕我担心,一路上给我们留下了寻路的标记。”说着风颖月指着树上的一个大笑的娃娃笑脸。 “这是一张笑脸,有什么不同吗?连大哥怎么知道是乐云哥留下的?也许,是小孩子玩的时候画上去的呢。”华芷看着笑脸思索着,忽又想到了什么笑道:“噢!我知道了,笑不就是乐吗?乐云哥真聪明。” “嗯,我们四处找找,看看还有没有这样的标记。”风颖月点头道。 “嗯。”华芷嫣然一笑,转身四处找着。 ------------ 第七章:落雨山庄 风颖月的推测果真没错,二人一路上随着乐云留下来的标记,来到城外的一个别庄。此别院庄严肃穆不是很大,朱色双开大门上挂一金边匾额,上隶书‘落雨轩’三个大字。风颖月立于庄前双眉一敛若有所思的看着门上的匾,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不祥。 “连大哥,乐云哥留下的标记到这里就没有了,会不会他们进了这院子里呀?”华芷猜出他的心思,也是有些担心的看着眼前的别院。 “嗯。”风颖月点头,又转向华芷道:“这样,你先回将军府跟建廷说一下,我进去探探。”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进去。”华芷担心的看着他。 “你还是不要去了,里面也许会很危险。”风颖月关心道。 “那你就不怕我自己回去,路上会遇到什么危险吗?”华芷俏皮的向他眨眨那可爱明亮的大眼睛。 “总之你不能进去,万一有什么闪失我该如何向华大夫交待?还是我自己去吧。”风颖月摇头道。 华芷一听心中有些酸楚,双瞳湿润,涩声道:“难道,一路上你如此照顾我,是怕无法向我爹交待吗?就没有其它?如果是真的话,以后你可以不用再照顾我了,我爹那也无须你来交待。人各有命,是生是死各安天命吧!我哥的事,也有我自己来解决,就不劳烦驸马爷您了。” 华芷说完便向别院走去,风颖月心中一颤,有些隐隐作痛,他对她真的只是一个承诺吗?中间真的就没有其它感情?这点连他自己也迷惑,他有时分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对慕可儿也是。虽然他口中说讨厌她,但有时还很想看到她的模样,因为那样他有一种看到赵君茹的感觉。可是?华芷呢?她的一举一动一笑,都好像好像,他真的迷茫了。 也许,在探案上他是一个天下众所周知的奇才,可是?在感情上,他却是很迟钝,很傻很傻,傻得可爱。那种痴,那种钟,让人有一种悲伤的感觉。 风颖月迅速拉住她那纤纤玉腕,那英气十足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她:“华芷,你在做什么?这样很危险知道吗?”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泪已不自觉的从那白皙的脸颊上滑下来。 “好了,你让我怎能不管?你说的对,对于你和华逸我是有过承诺,但是,我对你的感情……”风颖月语塞,脸上有些泛红,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些什么。 华芷听到一惊,瞪大那双慧洁的双眸看着他,风颖月心中大骂着自己:风颖月呀风颖月,你在糊乱说些什么呢?你心里只应该有君茹一人,不可以让她误会。 想到这里,风颖月定了定继续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与你华家认识的时间虽然不是很久,但也不算短了,而且……乐云又把华大夫当成自己的长辈一样对待。我是说……我对你和华逸像对乐云一样,把你们当成亲人的感情,照顾你们也是应该的,跟那个承诺根本就是两回事,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华芷双颊泛红,心中感觉有些好笑,心想:喜欢就是喜欢,干什么说了那么一大堆有用没用的?还说你是个天才呢?我看呀,是个傻瓜,连感情都分不清楚。 华芷垂下眼帘柔声道:“连大哥,你抓得人家的手好痛噢。” “呃……”风颖月这才想到自己情急之下抓住了她的手,脸上更红,立刻放开华芷,片刻方道:“你说的也对,如果让你自己回去的话,也不见得路上就会安全,那……你就跟我一起进去吧。” “嗯,你早答应不就好了,害得人家流眼泪。”华芷淘气的嘟着嘴。 “好了,跟着我走。”风颖月没再多说,走近别院。 二人来到别院墙下,只见这墙有两人多高,华芷向上看去:“连大哥,我们要怎样进去呀?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很多守卫呢。” “我带你飞进去,放松点就好。”风颖月话音刚落,只见他一手拦住华芷纤纤细腰,纵身一跃飞了起来。华芷吓得闭上双眼紧紧搂住风颖月的手臂,当她张开眼睛时,二人已经站在别院内。 “原来飞是这种感觉呀,吓死我了。”华芷拍了拍急促跳动的心。 “嘘!这里应该是后院,我们抓个人来问问,乐云和华逸是否来过这里。”风颖月轻声道:“你就躲在这里别乱走,我马上就回来。” “连大哥小心呀。”华芷担心道。 “放心。”风颖月说完便向前院走去,当他刚走两步便听到华芷大喊:“连大哥。” 风颖月心中一紧,猛的一转身,见一护院打扮的人正用刀架着华芷的脖子,风颖月没有说话,紧紧的盯着华芷脖子旁的刀。那护院刚要说些什么?只见风颖月手轻轻一摆,只听‘哐啷’一声刀便被风颖月用内力打掉,风颖月一个瞬移来到二人面前,一手将华芷拉过紧紧揽入怀中,一手向前一点,那护院便动弹不得。 风颖月拉着华芷正要走,这时‘呼啦’一大群人冲了上来,把二人团团围住,风颖月护着华芷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这时,响起一个洪亮的嗓音:“驸马爷,既然来到本官的别院,又何必急着走呢?不如留下来让本官好好招待一番。” 风颖月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一中年男子正立于众人中间,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风颖月瞥着他,心中正思忖着此人的来历:既然认得我,又自称本官,说明是朝中之人,这样就好说了,不怕你不交出乐云和华逸。 刚想到这里,门外传来上官建廷的声音:“丞相好兴致呀。” 那人顺声看向来人,和颜悦色道:“原来是上官将军,今日本官的别院可真是热闹非凡,世人称赞顶顶大名的驸马爷也来光临,本官真是荣幸呀。” “原来这别院是丞相大人的,那风颖月就好说话了。”风颖月瞥着秦桧思忖道。 “噢?不知驸马今日来此是为何事?”秦桧装作一脸莫名的看着风颖月,又瞥了眼上官建廷,见上官建廷带兵来此,又笑道:“上官将军今日带这么多人来本官的别院,不知又是为何呀?” ------------ 第八章:互相猜疑 “我想请问秦大人,今日是否有两名青年来到府上?”风颖月没等上官建廷回答忙截道。 “什么青年?本官未曾见过。”秦桧脸上依然带着笑。 “确实没有?”风颖月那犀利的双眸紧紧的盯着他,狠不能一下看穿他的心。 秦桧心中一争:人人都说风颖月料事如神,洞察力不同常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这目光,真的能够杀死人。如若我今日硬说没有的话,以风颖月的性格定会要找个清楚,他连皇上的帐都不会买,就更别说是我了,若是让他自己找出还不如我做个顺水人情,把人交给他算了。可是?我刚刚说没见到了,这…… 想到这里,秦桧有些心虚,可脸上仍挂着笑容:“请驸马您请稍候,待本官问问管家再说。”说完他板起脸孔沉声道:“刘忠,今日我不在府上可有人来过?还不快快回驸马话。” “是,丞相今日出门后,还真有两个青年来过,一个还疯疯颠颠的说找什么人报仇,我把他们抓住关起来了。”秦桧身后的男子上前一步恭敬行着礼。 “那还不会把人给带过来,让驸马爷看看是不是要找的人。”秦桧厉声道。 “是,我这就去。”说着刘忠装作一脸惶恐的模样转身便走。 这一切,让人看着很平常的眼神与动作,在风颖月眼里却是真亮,每个人的目光在他看来都藏着秘密与阴谋。 刘忠走后,秦桧的脸又变得和颜悦色,看着风颖月笑问:“不知这两个是何人?驸马爷不如交由本官来处值好了。”秦桧一想到要把这两个人交给风颖月,就心有不甘。 风颖月看出他的意思,淡笑道:“不瞒秦大人,这两人其中一个是我的徒弟,另一个是扶桑使臣一案的当事人,因丧父之痛,所以神志有些不清,如有得罪之处,还请秦大人能够海涵。” “噢,本官听说了,皇上把扶桑使臣一案交由驸马和上官大人查办了,既然如此,本官也不好参与,如果驸马爷有何处用得上本官的,本这亦是义不容辞。”秦桧依然笑道。 哼!这个老狐狸,不怪他升得如此之快,刚刚从金国回来两年就升到丞相,这种功夫却是不简单。 风颖月淡笑:“多谢秦大人了,如果有需要一定请秦大人相助。” “应该的,应该的,为皇上分忧,是我个做臣子的责任。” 说着,只见刘忠从后院走过来,身后跟着几个人,乐云和华逸被众人夹在中间。 “师父……”乐云见到风颖月心中有些高兴。 还未等他说下去,风颖月向他睇了个眼神,他会意的点头。 华芷见到华逸忙上前,急道:“哥,你还好吧。” “我没事。”华逸安慰道,同时目光带着杀意瞥向秦桧。 这一切全都看在风颖月眼里,他微眯双眸瞥向秦桧:难道,我推测的那个朝中之人就是他?嗯,当今朝廷之上,也就他是最有可能的了,可是秦桧跟那黑衣人又是什么关系?他们千方百计让慕可儿进宫留在皇上身边又是何意思?看来,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难道说,秦桧投金的传言并非为虚?可是皇上为什么还要如此重用他呢? 不对呀!华逸怎么会知道是他?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就算是秦桧在幕后指使,如此机密之事又怎能会让华逸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第九章:人皮再现 这时,秦桧上前笑道:“驸马爷,既然如此,本官就把这二人交还于你处置了。” “有劳丞相大人了,他二人有何无礼之处,还请大人勿需介怀,风颖月就此告辞了。”风颖月淡笑点头。 “既然驸马爷有皇命在身,本官就不多留了,请慢走。”秦桧和颜悦色的送走风颖月。 待众人走后,秦桧的脸霎时垮了下来,冷哼着狠狠的甩了甩袖,转身向一个房间走去。 他刚进门,便见一青衫男子立于堂正中,见他进来,那男子淡道:“丞相大人,此事般得漂亮呀。” 秦桧走到桌边坐下紧绷着脸道:“本官希望轩主以后做事还要更加小心谨慎些,这一次是老夫在京中,若是不在的话,这宅子启不是被那风颖月和上官建廷给翻个底朝天了。” “哼!如果你不在京中,我干脆就解决了他们。”男子不屑的瞥着他道。 “你当真那么容易吗?风颖月他是什么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说杀就杀的?这要是普通的朝官,拖上一年半载的事情也就淡忘了,他可是君茹驸马,在民间又如此受百姓敬仰,如果他要是无故死了,你说皇上会轻易放过吗?要真的加以严查,早晚会查到你我的头上来,到时候谁也跑不了。”秦桧用力的拍着桌子气道。 “丞相大人过虑了,既然我要做就一定会做得干干净净,我不会让你粘上一点的腥血。”男子阴沉道,目光中透着诡异透着阴谋。 “哼!以后还请轩主做事小心,本官就此告辞了。”秦桧说着起身直径向外走去。 秦桧离开,男子一个人站在堂中央,微眯双眸冷哼道:“哼!做事瞻前顾后如此胆小,若是你身后没有粘罕和挞懒这两个后盾,在我眼里你只算是一条买国求荣的狗。风颖月,我一定要让你痛苦的活着,哼!” 风颖月几人回到将军府,刚进正堂连丹青便迎了上来,关心问:“你们,没事吧?” 风颖月淡笑摇头道:“没事,不用担心。” 说完他坐在桌边思索着什么?上官建廷知道风颖月在担心什么?现在的事情变得更加的复杂,秦桧被扯进来此事就更加的难查下去了。更让人担心的是,这件事情牵连着朝廷牵连着皇上。上官建廷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一颤,不敢再想下去。 “师父……”乐云见风颖月什么也没有问,心中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上官建廷凝眉盯着二人道:“你们两个,怎么会进了秦桧的宅子?” “师叔,呃!这个,我到现在还有些不解呢。”乐云紧蹙着眉一脸疑惑道:“我追华逸出府后,原本是劝住了他的,我们本想回来时,却看到了洪二!” “洪二?”风颖月一听心中惊道,盯着乐云问道:“你说的可是真州四虫的那个洪二?” “对,就是他了,我和华逸就是觉得他在京城出现才有可疑,而且他的穿着和举止,根本就是两个人。真州四虫我最了解了,平日里只会作威作福,那副虫样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可是今天的这个洪二,只是样子长得一样,举止动作很是利落,根本就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洪二。于是我和华逸便推测,真正的洪二定是被人削了皮了,所以那人有可能就是几次想杀师父的黑衣人,所以我们就跟着他到了那个落雨轩。见他一跃就跳到院子里,我和华逸等了好久没见他出来,于是也跟了进去,还没等我们靠进前厅就被人发现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全都知道了。”乐云把事情讲了一遍。 “噢?照你说来,那个黑衣人也不一定就与秦桧有关,否则为什么他不走正门,却要翻墙而过呢?”上官建廷听着一头雾水。 “哼!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了,若真的被人发现也不会把秦桧牵扯在内,他们大可以说他是个贼人。只是……太多疑点了。”风颖月紧蹙英眉摇头道:“乐云和华逸刚一进去便被人发现,说明这个院子里的守卫很严,可是那个‘洪二’进去却是没有问题,说明守卫认得他不会对他怎样。还有,我和华姑娘去后,以我的轻功也很快被人发现了,而且秦桧立刻出现,说明他们早知我会到,已做好了准备。一个小小的宅子,要这么多人看守,一定有古怪。” “嗯,颖月说的对,可是……”上官建廷欲说又止凝眉思忖。 “可是什么?建廷不防直说。”风颖月若有所思道。 “可是?这宅子不应该是秦桧的呀。”上官建廷疑惑道:“那宅子原本是个空宅,是没有人住的,以前的主人是个有钱人,因那宅子不吉于是就般到城里来了,那里只是留了三两个人看着宅子。三年前京城来了一个番邦的商人,可能因为不知情便把那宅子给买下来了,最后住了没两月便也搬走了,那宅子一直都空置着,不知是何时变成了落雨轩,而且还有这么多人看守着。” “噢?”风颖月听后定睛思索着:“看来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说着风颖月起身向堂外走去。 “连大哥。”华芷担心的看着他的背影。 “让他安静一下吧。”上官建廷愁眉不展的看着门外。 明月如境,幽幽的蓝色光芒照下来为整个院子渡上了一层银辉。风颖月独自伫立在园中,任那秋风扶过吹打着他的身体,那种清凉可以吹散心中的烦郁,让人变得更加的清醒。 这时,感觉身后有人,没有回身淡淡道:“华姑娘,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呀。” “连大哥怎会知道就是我?”华芷来到他面前看着他。 “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样,华姑娘身上有一种清淡的花香味,带着一丝轻淡的草药味,所以比较好认。”风颖月淡道。 “哼!”华芷嘟着嘴看着他有些不开心。 “怎么了?我应该没有说错话呀。”风颖月莫名道。 “我知道,你是把我当成了莫路人了,对吧。”华芷一脸不悦道。 “莫路人?我可时如此想过了?”风颖月更加的莫名。 ------------ 第十章:一俱焦尸 “我都说过了,以后连大哥就叫我芷儿就好了,总是华姑娘的叫人家,这样还不是把我当成外人?”华芷瞪着那双慧洁淘气的双眸。 “呃!”风颖月语塞,看着她心中有一丝触痛,双眉轻轻的抽搐了两下。 “连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华芷上前关心道。 “没事,芷儿,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风颖月转身看向园中的花,有意避开她那温柔的目光。 “噢?连大哥,你恳叫我芷儿了吗?”华芷高兴的调笑道:“嗯,那芷儿听连大哥的话,这就回房休息,连大哥了是噢,不要想得太多了,休息好才有精神破案呢。” “嗯。”风颖月淡淡点头。 华芷刚刚离开,他好似自言自语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这时,华逸走了出来,来到他身边淡道:“其实,我知道芷儿她对你……” 还未待他说下去,风颖月截道:“华逸,你不要多想了,我可以把你们当成好友,当成亲人,甚至是自己的兄弟姐妹,其他的我不会去想。” “你不想?可是芷儿她会,我知道她喜欢你,否则她也不会那么傻的去为你试毒了。”华逸听到风颖月的话气愤道。 “什么?”风颖月猛得转身,那双霸气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华逸:“你刚才说什么?华芷她为我试什么毒?” “其实,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芷儿不让我说。你重毒的事芷儿知道后,就躲进爹的书房查找解毒的医书,华氏有一本医药密集是从不外传的,芷儿从爹那偷来查找,里面说要用几种毒草毒花来配制解药,但是如果份量把握不好反而会毒死人。芷儿为了能够很好的把握份量,就亲身试药,上次芷儿中毒,就是因为不小心药量下多造成的。”华逸道。 “她太傻了。”风颖月双眉紧蹙,心中如刀割般的痛,让他不敢去呼吸。 “连大哥,你没事吧。”华逸上前扶他关心问。 “没事。”风颖月淡淡摇头:“你来找我不是为了此事吧!说吧!还有何事?” “我……”华逸垂头思索,突然他跪在风颖月面前。 “你……你这是干什么?”风颖月有些惊讶,上前要去扶他。 “连大哥,我求你收我为徒。”华逸期待的看着他。 “你想为华大夫报仇?”风颖月叹道。 “嗯,连大哥,你教我武功吧。” “你起来吧!我不会收你为徒的。”风颖月转过身去。 “为什么?”华逸心有不甘。 “因为,我不想让你生活在仇恨里,仇恨,只能让人更加的痛苦。”风颖月轻叹。 “可是?我一定要为爹报仇。”华逸坚定道。 风颖月微眯双眸思忖片刻方问:“你原名叫吕逸,你爹是镇江的吕司平?” 华逸听后淡淡道:“连大哥不会因此才不收我为徒的吧!我爹是我爹,我是我,他做了犯法的事理应受到律法的制裁。更何况,当年若不是连大哥,我也一同被斩了。” “其实,你早就认出我来了对吧?第一次见到你时,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没想到我们之间还有如此缘份。当年你爹是罪有应得,但你不是,他也想你活下去,而且要好好的快乐的活下去,不想你生活在仇恨里。这才是我不肯收你为徒的真正原因。”风颖月叹道。 “不生活在仇恨里?怎么可能?华凯虽不是我亲生爹爹,但从小他把我养大,育我成人,他没有做过一点坏事,而且还经常赠医施药救了很多人。可是呢?可是他现在却落个如此下场,这个仇我不可以不报。”华逸摇头,泪延着那英挺的脸颊蜿蜒而下。 “仇是要报,但不是用你的方式,华大夫把你交托给我,怕的就是你莽撞行事。”风颖月轻蹙双眉劝道。 “可是?他们的势力这么大,如何才能报得了仇?要等到何日才能将他们正法?” “只要他做过,我就一定能找到证据,真相不会掩埋太久的。”风颖月摇头叹道:“等你真正领悟其中的意义再来找我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华逸一个人望着静凉的夜空,口中喃喃道:“真相不会掩理太久?真的吗?难道我的想法真的错了?” 清晨,阳光依旧明媚,风颖月和上官建廷等人正用着早膳讨论案情。这时,从外跑进来一个侍卫,向二人行礼:“大人,不好了,扶桑使臣的尸体在运回京城的途中,被人给烧了。” “什么?”二人心中一惊。 上官建廷忙问:“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是这样的,听压运尸体的士兵回来说,在回京途中突然遇到一群黑衣人来袭,在打斗中扶桑使臣的尸体就被黑衣人倒上酒给烧着了,等把火扑灭,尸体已经成为一俱焦尸,看不出模样来了。”侍卫回着。 “那焦尸可曾带回?”风颖月双眉一敛。 “回驸马,尸体就在府外。” “走,去看看。”说着风颖月向外走去。 众人跟随来到府门外,只见一马车上用一块白布裹着什么?上官建廷淡道:“打开。” “是。” 当士兵打开白布,一股糊焦味夹杂着血腥味扑鼻而来,众人皆一脸难色掩鼻。风颖月走到尸体旁定定的看着尸体,眉宇间流露着一丝无奈。 “颖月,看来我们要从其它方向查了。”上官建廷上前劝道。 “先把尸体送到义庄保存好。”风颖月紧绷着脸。 “是。”几名士兵行了礼便带着尸体离开。 风颖月转身看向上官建廷道:“建廷,我们进皇。” “嗯。” 二人没再多说转身便走,刚走两步风颖月停下来转身看向华逸:“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千万不要自己轻举妄动。” 华逸没有说话,垂着眼在思忖着什么。风颖月没再说什么?只是无奈摇头转身离开。一路上,二人都未说话,风颖月心事凝重的看着前方: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烧掉尸体?难道尸体上还有其它什么线索?真州杵作的验尸记录说是中毒死的,他们大可以全都推到华凯身上,为什么还要烧尸体呢?难道他们还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会是什么呢?对了,今日是扶桑再次派使臣来讨说法,顺便取回尸体。难道是……他们不想让这个人见到尸体? ------------ 第十一章:以命相保 “好,想跟我风颖月斗,那我就跟你赌一把。”风颖月微眯双眸,唇角边流露出一丝笑意,那笑是那样的诡异带着阴谋。 “颖月,你在说什么?”上官建廷听到莫名的看向他。 “没,我们快进宫吧!我想皇上现在也收到了这个消息,一定是很着急呢。”风颖月没再说下去一直走着。 “嗯。” 二人进了皇宫,来到承德殿,只见赵构正和一扶桑人说着什么。那扶桑人看起来脸色非常的难看,赵构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听到太监来报说风颖月和上官建廷进见,脸上稍稍舒展了,好像风颖月就是他的救命草。 “颖月参见皇上。” “臣参见皇上。” 二人来到殿前行礼,赵构忙道:“二位爱钦快快平身。” “谢皇上。” 风颖月看着赵构,一脸笑意道:“不知皇上为何事如此震怒?” “颖月应该知道了,扶桑使臣的遗体在运京途中被人给烧了。”赵构紧绷着脸。 “回皇上,事情是这样的……”上官建廷上前正欲跪下领罪。 却被风颖月截住:“回皇上,其实,扶桑使臣的遗体完好无损。” “噢?”众人听到皆惊。 上官建廷瞠大眼看向风颖月,不知他为何要说这个谎,若是让皇上知道了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呀。 赵构听到惊讶瞠着风颖月问道:“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给朕听听。” “是。”风颖月上前一步淡笑:“事情是这样的,颖月正是怕有人在扶桑使臣的遗体上做手脚,以制我不能清楚的查出死因,所以我和上官将军商量分两路人马来护送入京。其实,被烧掉的那俱并不是扶桑使臣的遗体,而是我叫人弄的一俱普通死囚的尸体,真正的扶桑八使臣尚在路上,遗体并无损害。” “噢!原来颖月你是棋高一招,早就推断出来了,不愧为我大宋的推理奇才呀。”赵构听后龙颜大悦笑道。 “皇上过奖了。”风颖月点头淡笑。 赵构满意的点头,又看向一侧的扶桑人道:“高木大人,你听到了,这下你可放心了?” “青泽大人的死,皇上还没给一个交待呢。”高木大井一脸不屑的瞥了眼赵构。 “这……”赵构自觉有些理亏。虽然心中大为不悦,却并未责怪高木的无理。 “高木大人,青泽大人一案,风颖月定当查个一清二楚,还请高木大人放心。”风颖月双眉一敛,对他的无理很是不悦,担为了两国相交不能得罪他。 “若是查不出呢?”高木不屑的看着风颖月。 “风颖月愿以项上人头做保,如若查不出青泽大人真正的死因,风颖月原奉上头卢。”风颖月定定的看着高木,犀利的目光中带着一股射人的英气,继续道:“若是风颖月查出真相,此事并非如此简单,而是被人陷害的话,还请高木大人回鄙国国主,向我南宋称臣,以兄弟之邦互不侵犯。” 上官建廷听到心中一惊。虽然他不担心风颖月破不了案,但是以自己的头做保也实为太危险了,更何况,若真的查不出不就……他不敢再想,只是担心的看着风颖月。 赵构则从心里佩服风颖月,他没再多说,他知道,只要有风颖月在,没有破不了的案子,他对风颖月有信心。 “噢?此话当真?”高木虽有些惊愕,但他并未表现出来。 “千真万确。”风颖月坚定道。 ------------ 第十二章:王子挑衅 “好,很好。我在扶桑就听说过,大宋有一驸马,破案出神入化,是一个智慧过人的奇才,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不凡。”高木大井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汉话说着,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服看着风颖月。顿了顿继续道:“此次与我同来鄙国的还有我扶桑的松田小王子,他听闻驸马的大名想来与驸马切磋一番,不知驸马可有兴趣?” 说着,高木身边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向前一步看向风颖月,向他轻轻点头。他站在一边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盯着风颖月。 风颖月点头回礼,淡道:“风颖月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做的也是一个臣子应该做的事情,没有高木大人和小王子所说的如此出神,又有何可切磋的呢?” “当然可以。”松田听到风颖月推唐,截道:“我们就比你最擅长的,谁先找出青泽大人死因的真相,谁就赢了。” “松田王子,我看……不用了吧……”风颖月有些无奈,一直以来他只是向往着平静的生活,可是看来他是永远也不会得到平静了。 “当然要得,是驸马怕了还是看不起本王子?”松田一直都盯着风颖月。 “这……既然王子一定坚持,风颖月就不推唐了,能够同王子一起查案,风颖月也感到荣幸。”风颖月淡笑道。 “还有,我们可不可以看一下青泽大人的尸体?”松田一脸高傲。 风颖月听到顿了一下道:“当然可以,护送青泽大人的侍卫飞鸽传书,说晚上就能到,不如明日一早我们再去义庄。” 松田没再说话只是点头。 就在这时,只听殿外传来声音:“心茹郡主,皇上正在诏见扶桑使臣和王子,还请郡主请回吧。”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呀?”赵构看向一侧的太监。 这时,从殿走进来一个太监,行礼道:“回皇上,心茹郡主在殿外等了好久了。” “噢?让她进来吧。”赵构瞥了眼风颖月。 “是。”太监转身离开。 片刻,墨雪走上大殿上前行礼:“心茹参见皇上。” “心茹不必多礼,不知心茹现在来见朕有何要事?”赵构温和笑道。 “并无大事,既然皇上这里有客,心茹就先告退了。”墨雪行礼。 “这位是……”松田一直盯着美丽大方的墨雪。 “噢,这位是朕的皇妹。”赵构笑道,又看向墨雪道:“这两位正是扶桑出使本国的客人,高木大人和松田王子。” “心茹见过两位大人。”墨雪嫣然一笑见礼。 “皇妹?那就是公主喽?”松田看向风颖月道:“驸马好福气。” “呃!不……”风颖月心中一惊忙上前解释。 赵构睇了他一眼截道:“是呀,皇妹与驸马一项都是以礼相待的。” 风颖月没再说话,他没想到赵构竟然会借此机会来逼婚,在外国使者面前他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暂时吃这哑巴亏了。可是?他怕就怕在,这只是开始,这事赵构不会轻易放弃的,现在要该如何是好?还有,慕可儿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难道……她是在探些什么?哼!我正有此意,你最好是让他们知道此事。 风颖月微眯双眸瞥了眼墨雪,只见她一脸得意笑着看向风颖月,二人目光相对。风颖月收回凛冽的目光看向赵构,上前行礼道:“皇上,如若无其它事,颖月就先行告退了。” “嗯,那你们就先退下吧!心茹,你也随驸马下去吧。”赵构一脸笑意显得有些诡异。 “是,皇妹告退。”墨雪行礼同风颖月和上官建廷离开承德殿。 走出大殿,墨雪一直跟在风颖月身后想要说些什么?风颖月突然站下并未转身看她,淡淡道:“心茹郡主请留步,风颖月不劳你相送。” “我……”墨雪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刚要说些什么。 却被他截了回去:“刚才皇上和松田王子所说的话,还请郡主不要放在心上,风颖月自认不敢有那种福气,更没有想过要那种福气。” 话罢,风颖月转身甩袖离开,留下墨雪狠狠的盯着他的背影:“风颖月,你一再的如此对我,我不会让你幸福的,我一定要让你后悔一生。” 上官建廷跟着风颖月,回到府中,二话没说进了房间密讨案情。他心中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刚才见墨雪看风颖月的眼神,明显是狠,狠不得想要杀了他。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她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他真的好担心风颖月呀。 想到这里他犹豫道:“颖月……你……刚才……” “刚才我说话是不是有点太……”风颖月蹙了蹙眉欲说又止,他知道自己说话太过绝情了,一点余地都没留。 “嗯。”上官建廷点头应着:“我怕她不会这么轻易放手的,还有皇,今天明显是皇上设的一个计。” “我也知道,皇上不是当年的康王了,现在我怎样惹怒他,他都不会把我怎样。但是,此案一了,我就不知道了。”风颖月轻闭双眸摇头叹道:“其实,皇上如何想的我知道,他是想借此留我在他身边。” “呃!”上官建廷担心的看着他:“你呀,都是你自己不好,若是早一点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现在皇上就会如此逼你了。” 风颖月侧脸若有所思的看着上官建廷没有说话。 “还有呀!你刚才说被烧毁的尸体是假的,真是吓死我了,明日我们拿什么给高木和松田呀?”上官建廷重叹:“还有你到好,连自己的头都压上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我明白,但是你不觉得此事很奇怪吗?为什么他们要烧尸?难道真的是怕我们查出青泽真正的死因吗?不管他是如何死的,华凯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他们大可以全部推在华凯身上。为什么要走个弯路,来烧尸呢?这样启不是很麻烦?”风颖月疑问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不是为了毁灭什么证据,而是不想高木和松田见到尸体?”上官建廷凝眉思忖道。 “嗯,只有一个原因,他们不想高木和松田见到青泽的尸体。”风颖月淡道。 “难道,死的那个不是……”上官建廷惊愕的看向风颖月道。 ------------ 第十三章:夜袭义庄 “嗯,只有一个原因,他们不想高木和松田见到青泽的尸体。”风颖月淡道。 “难道,死的那个不是……”上官建廷惊愕的看向风颖月道。 风颖月点头:“我推测,真正的青泽可能还活着,这些人一定是想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秘密,青泽不肯说,于是他们就把他软禁起来。可是?一个朝中重臣突然无故失踪,扶桑大王一定会追究的,于是他们就设了一个局,把所有的事情推在了华凯身上。这样,不但他们可以脱身,而且,扶桑大王还会因此怪罪我大宋,并引起两国纷争,还会有渔翁得利。”风颖月深炯的眸子放着幽幽的光芒,若他推断是真的话,那事实就太过可怕了。 “你的意思是,这事跟金人有关?”上官建廷惊讶道。 风颖月没有说话,但他的目光已经告诉上官建廷,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推断不会有错。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大宋启不是前后受敌?”上官建廷双眉一敛思忖着。 “看来,我们必顺要把真相找出来了,否则……”风颖月欲说又止,他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到哪找俱尸体给高木和松田呀?”上官建廷一脸愁绪看向风颖月,心中更多的是担心。 万一高木和松田查觉风颖月是在骗他们,他们会如何?定是不会轻易放过了。 风颖月没有说话,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凝眉思忖着,片刻方道:“先随便找一俱尸体,如果我没推断错误的话,今晚义庄不会安静。” 只见风颖月那幽深的眸子更加的深沉。上官建廷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今夜会有人去烧尸?我们埋伏下可以将这些人一网成擒。” “嗯,希望我没推断错。”风颖月轻叹闭上双眼思考着。 “颖月,你这是在赌命呀!”上官建廷担心的看着他。 “现在什么头绪也没有了,我们只能赌一把,若是上天要我风颖月的命,我无话可说。”风颖月无奈摇头:“如果我风颖月一个人的头能换回所有百姓的安慰,够了。” “颖月――”上官建廷心中一阵触痛:为什么上天要这样考验一个人?难道他所受的一切还不够吗?什么时候才能让他安定幸福的生活下去? “好了建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苦,我从来都不认为我苦。”风颖月淡笑安慰着。 “那好,我现在就叫人去准备。”说完上官建廷离开房间。 风颖月一个人坐在桌旁,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思绪一滞:我这样做真的对吗?就算是错,我也不希望波及到其他人。还有皇上,到了这个时候还在逼我。慕可儿,你到底想要什么?如今的地位还不够吗?如果你敢伤害皇上,我真的会亲手杀了你。 风颖月微眯双眸,目光中流露出很久未见的杀气。也许,这是他为赵君茹唯一可以做的事了吧! 夜幕降临,一切准备妥当,上官建廷和风颖月带兵埋伏在义庄附近。刚过三更,只见草丛中有些异动。突然,几只黑影如夜鹰般飞进了义庄,这时,领头的黑衣人停住脚步。 “这里怎么连个守卫都没有?”他轻声道。 “会不会他们猜不到我们来?”另一人轻声道。 “不应该,以风颖月的才思不会的。”他摇头。突然,他惊道:“糟了,有人埋伏,走。” 说着几人便向外跑,就在这时,整个义庄已被羽林军团团围住,片刻,火光照得义庄内外通明。黑衣人见状什么也没说便与羽林军打了起来。 几个回合过去,黑衣人寡不抵众被羽林军擒下。 上官建廷冷冷的看着几个黑衣人问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想毁尸灰迹?是谁指始你们来的?” 黑衣人没有做声,不屑的瞥了眼二人。 这时,只听风颖月大喊“慢”便见他一个瞬移来到几个黑衣人面前,可惜他还是迟了一步,当众人再看向黑衣人时,黑衣人已经闭上双目垂下头去。 风颖月上前拽下黑衣人脸上的面纱,只见这些黑衣人嘴角边流出一丝血。 “他们……竟然服毒了。”上官建廷愤恨的看着眼前。 “千算万算,就是忘算他们会这样做。”风颖月无奈摇头。 “那,现在怎么办?这尸体……”上官建廷疑惑道。 “明日一早,照常带高木和松田来义庄,其它事我自有定断。”风颖月幽幽的眸子微眯着,看着眼前的一切,轻叹。 次日,一早上官建廷便带兵保护着高木和松田来到义庄。 刚到义庄便见风颖月也来到,风颖月迎上前双手抱拳道:“高木大人,松田王子。” “我们听说昨夜义庄这里出事了?”高木没有理会过多礼束上前问道。 风颖月点头道:“高木大人进来就知道了。” 二人随风颖月来到义庄内,见地上摆着几俱穿着黑衣的尸体,高木惊问:“这……是怎么回事?驸马可否为本官解释?” “是这样的,早夜青泽大人的遗体刚到,三更便有人来烧尸,可惜被我们擒获,不料他们为了保住主子竟然服毒自尽了。”风颖月淡道。 “服毒?”松田蹲下来看着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双眉紧紧蹙起:“咦?” “王子,怎么了?”高木疑惑问道。 “高木大人,这毒……有点熟悉。”松田起身看向高木。 “噢?王子知道这些黑衣人中的是何毒?出自何门何派?”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是的,这个毒像是松贺家的一点红,此毒见血封喉,只要一点就能毒死很多人。”松田紧紧的蹙着双眉思忖道:“难道……青泽大人的死与松贺夫尚有关?” “要真的是松贺夫尚这个老匹夫做的,那天皇那里就太危险了。”高木一脸凝重思索道。 “驸马爷,我们可以看一下青泽大人的尸体吗?”松田看向风颖月。 “王子,高木大人,实不相瞒,昨日我说烧毁的青泽大人的尸体,其实是真的。”风颖月淡道。 “什么?你,你竟然敢欺骗我们,你知不知道欺骗我们的后果是什么?”高木一听大怒,狠狠的瞪着风颖月。 ------------ 第十四章:情为何物 “高木大人不要动气,先听风颖月慢慢讲来。”风颖月脸上平静的波澜未生。 “你欺骗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高木大人,就听驸马有何话说。”松田向高木睇了眼道。 “好,你说吧。”高木气道。 “请二位试想一下,如果真凶想陷害华凯,为什么要杀华凯烧毁青泽大人的尸首?还有,华凯一定知道些什么才会被害。因此,我推测,真凶是不想让高木大人和松田王子见到青泽大人的尸首。也就是说……”风颖月欲说双止,幽幽的望着二人。 松田会意道:“本王明白驸马的意思,你是说死的那个并不是真正的青泽,真正的青泽大人是被他给软禁起来了。” “嗯。”风颖月点头。 “难道……真的是松贺老贼想从青泽口中知道血麒麟的秘密?”高木微眯双眸思忖道。 “什么血麒麟?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松田迷惑的看着高木。 “王子,少知道对您是安全的。”高木紧蹙双眉担心道。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你还不能告诉我吗?”松田不死心追问道。 “这……”高木犹豫道:“其实,我们现在不是还不能证明这是松贺派人做的吗?不如查清青泽大人的死因再说吧。” “高木……”松田满心疑惑的看着高木,他有一种预感,高木口中的血麒麟一定跟自己有关,可是他为什么不说?难道?松田摇了摇头,他不想再想下去。淡淡道:“算了,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 “是王子,那我们还是先回去吧!驸马爷?”高木长叙一口气。 风颖月和上官建廷把松田和高木送回使馆后,便回到府中。 “颖月,刚才你真的吓到我了,万一没有松田王子,不知道那个高木会做出什么来。”上官建廷担心的摇头。 “他不会。”风颖月微眯双眸淡道:“他们所说的那个血麒麟,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那个松贺处心积虑的想得到呢?而且还害死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他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呀,这事情变得越来越匪夷所思了。”上官建廷重叹。 “好了,看你愁的,你也忙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呢。”风颖月淡笑安慰道:“放心,我没事的。” “嗯。”上官建廷点头转身离去。可是他心中却是有很多的放不下。 唉! 风颖月重叹一声,幽幽的看着园中的花,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的惆怅。他取下腰间的白玉萧放在唇边,优雅的萧音如风一般,轻轻的抚去他心中的愁绪。这时,他看到离他不远的亭中有一个纤柔的背影,他心中一颤走向她。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他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君茹……” 亭中之人轻轻一颤,并未回头看他,只见他上前一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声音有些发涩道:“君茹,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有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你知道,我好讨厌朝廷,可是我不得不为了你去帮助皇上。还有皇上他……你知道吗?皇上他向我逼婚,要我娶那个跟你长得一样的慕可儿,不,我不同意,因为我心里只有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代替你的地位。君茹,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我该如何去做?我真的好想逃,好想离开这里……” 良久―― 风颖月将怀中的佳人轻轻的扶开,只见她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他心中一惊,道:“芷,芷儿?怎么会是你呀?” “连大哥……”华芷哭着钻入他的怀中,柔声道:“我懂,我知道你心里好难过好难过,如果连大哥原意,芷儿帮助你。” “芷儿,刚才是连大哥失态了,请你不要……”风颖月有些不好意思。 可还未待他说下去,却被华芷截道:“连大哥,你不要说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有君茹姐姐,在这个世上也不可能会有人被你放在心里。但是,我愿意帮你,昨日我无意中听到上官大哥和丹青姐姐说,皇上向你逼婚的事,如果你有妻子的话皇上就不会再逼你了。芷儿愿意,芷儿愿意做那个不被你放进心里的妻子。” “不可以。”风颖月将她一把推出怀中厉声道:“我不可以这样做。” “连大哥……”华芷流着泪道。 “芷儿,连大哥知道你是想帮我,我也知道你的心意,但是你是个好姑娘,我不可以这样对你。”风颖月一脸歉疚摇头道:“我只能辜负你的好意了。” 华芷听后伤心的痛哭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风颖月,你太地份了。”这时,身后传来声音,风颖月转身看去是连丹青。 只见连丹青走进亭中指着风颖月,气道:“你还是我哥哥呢?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连姐姐……”华芷俏颜上带着晶莹的泪珠看着连丹青直摇头。 “芷儿,有姐姐为你做主,不要怕,大胆说出来。”连丹青拉着华芷的手关心道。 “姐姐,你误会连大哥了……”华芷正要解释。 连丹青阻止她道:“我没误会,我看得出你是真心喜欢我哥,是他不对。”说着连丹青不瞒的看向风颖月:“芷儿有什么好?你要这样对她?她可是真心对你的,看看你,君茹都去世这么多年了,你应该放下了,就算是君茹也不想看到你为她这样,她也想你能够找个真心待你的女子为妻,代她来照顾你照顾思茹,若是让君茹知道你这样她也会伤心的。” “丹青,你不懂……”风颖月无奈的看着她。 “什么我不懂?明明是你不懂才对。”连丹青瞪着他怒道:“是你自己不懂得女儿家的心,更不懂得你自己的心。为什么你会把芷儿当成君茹,怎么不把我错认成君茹呢?分明就是你心里也有芷儿,只是你不敢承认,不敢说出来。我请你不要把自己的感情压抑在心里好不好?真心爱一个人是一件很难的事,能够得到一个真心待自己的女孩那就更加难得了,为什么你就不懂得珍惜呢?” 风颖月听到心中一颤,定定的看着二人什么也没有说。 连丹青见他的样子更加生气:“哼!我有你这样的哥哥……真是……真是气死我啦!” ------------ 第十五章:刺杀王子 连丹青见他的样子更加生气:“哼!我有你这样的哥哥……真是……真是气死我啦!” 她转身看着华芷道:“芷儿,我们走,不要理这个不懂情的家伙。” 说完她拉着华芷气冲冲的离开,只留下风颖月一个人站在亭中。 风颖月呆呆的看着满园花卉,心中想着刚才连丹青所说的话,轻轻的合上眼睛,心中有些触痛:难道我又错了吗?我真的不懂得情吗?我对君茹钟情也是错吗?丹青说得好像也有些道理,为什么我会把芷儿错认成君茹?难道我对她真的有情?可是……君茹,你教教我该怎么做?如果你在我身边的话,我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 风颖月痛苦的摇头轻叹,他不想再想下去,可是?赵君茹和华芷的样子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正在这时,只见上官建廷勿勿走来,他一脸惊骇紧蹙着剑眉看着风颖月道:“颖月,使馆那边出事了。” “噢?出什么事了?边走边说。”风颖月心中一惊。 “嗯,刚才高木遇刺。”上官建廷声音有些沉重。 “怎么这么快就下手了?”风颖月担心道:“那高木有事吗?” “幸好,你有先见之明,知道他们会对高木下手,我派去不少羽林军保护他们,高木只是受了点轻伤。”上官建廷长叙口气道。 “那刺客可曾抓到?”风颖月心不在焉道。 “抓到了,跟你推断的一样,口中都有一个毒囊,还好我们动作快先他们一步,都还活着。只是,他们嘴很硬,什么都不说。”上官建廷有些顾虑。 “高木他有何话说?”风颖月微眯双眸若有所思道。 “他挺生气的,可是并没有多说什么。” “好,我们去看看。” 风颖月和上官建廷来到使馆,刚一进门,只见高木手臂上缠着绷带,一脸气愤的坐在桌边喝酒什么也不说。见风颖月进来,他狠狠的瞪了眼风颖月继续喝着自己的。 松田见到迎上前道:“驸马爷。” “王子,高木大人他没事吧?”风颖月淡笑关心道。 “只是受到皮外伤,没有大碍,谢谢驸马的关心。”松田有礼道。 “不知王子和高木大人可否看出刺客的路术?”风颖月瞥向高木淡道。 “这个……这些刺客的功夫有些像是忍术,可是却又不是,又不像中原的功夫,本王也看不出他们是何来例。”松田紧蹙眉摇头道。 “噢?照王子这么说,刺客不是中原人,也不会是扶桑人喽?”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看着松田,片刻方道:“会不会是……” 松田见他欲说又止,心中有些明白:“驸马的意思是……难道是金人?” “有可能,但我也不肯定,按推断来说,如果是金人派刺客刺杀王子和高木大人,就是想稼祸我大宋。使大宋于扶桑大起干戈,他们便可坐收渔人之力。”风颖月叹道:“可是?这些做的又太过明显了。” “本王也是这么觉得,只是,更加让我迷惑了。” 风颖月微眯双眸思忖片刻方道:“看来,你们再呆在使馆只会更加危险了,他们一定会再派人来刺杀的,下一次就……” 风颖月摇头,他不敢想象还会发生什么事,片刻,他收回神思道:“不如这样,王子和高木大人搬入将军府住,有我和上官将军在也好有个照应。” “是呀,颖月说的对,多两个人就多两份力量。”上官建廷笑道。 松田看向高木:“高木大人……” 还未等他说下去,高木起身道:“多谢驸马的关心,既然如此本官与王子就不再推辞了。” “高木大人客气了。”风颖月点头回礼道。 ------------ 第十六章:华芷失踪 高木和松田随风颖月和上官建廷来到将军府,刚一进门华逸迎面冲了上来,他抓住风颖月狠狠的看着他,眼睛里冒着怒火好像要将他烧成灰尽。 众人见状心中一惊,乐云和连丹青追出来拉住华逸。 “风颖月,如果芷儿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华逸眼中的怒火好似要喷出来一样。 “华逸,你别这样,现在还不知道芷儿到底是怎么了呢。”乐云上前拉住华逸。 风颖月这时心中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仍有许多的疑团要他们为自己解开,他看向连丹青双眉轻蹙问:“丹青,芷儿她……” “我不知道,今天跟你分开后,芷儿说有些不舒服想回房,我们就分手了。我见她早上一直都没吃东西,于是刚才我去叫她出来吃点东西,可是房间里没有人,我们找了好久都没见她的影子,所以我猜想……”连丹青垂头思忖片刻道:“她会不会因为早上的事情,所以才……” “风颖月,芷儿到底哪里不好,她为了你可以连命都不要去试毒,她为了你做了那么多,难道你就没有感动吗?”华逸脸上的青筋暴现,怒吼着。 “华逸,你别这样,也许华姑娘只是出去走走……”上官建廷上前劝道。 可是没待他说下去华逸打断他:“什么出去走走?侍卫根本就没见到芷儿出去,她一定是被你给伤到了。” 风颖月双眉轻轻抽搐了一下,心中如刀割般:“府中全都找过了?” “师父,全都找过了。”乐云亦是一脸难过。 风颖月什么也没有说直径向华芷的房间走去。华逸见风颖月如此平静,心中更气,大吼道:“风颖月,芷儿不见了你不去找,到底想要做什么?是不是芷儿不见了就不会碍你的事了?你就可以跟那个什么郡主在一起了,还会享受荣华富贵,做你的郡马爷。” “华逸――”风颖月凛的转过身,目光中带着威严紧紧的盯着华逸。 “怎么?看我也不顺眼了吗?说到你的痛处了?”华逸目光中带着讽刺。 风颖月平了平激动的心情,淡道:“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我不会让芷儿有事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当他来到华芷的房间时,只见房间里整洁干净,桌上放着一杯斟满的茶,还摆着一本医书。 风颖月走到桌边拿起医书翻看了一下,再看看桌上的那杯茶,双眉一敛,沉重道:“芷儿她……是被人给劫走的。” “什么?劫走的?”众人听到一惊。 “怎么可能?将军府里虽说不像皇宫那般严禁,但也不是一般飞贼能进来的呀。华姑娘怎么会……”上官建廷一脸不解的看着风颖。 “就是,你不要想推责任。”华逸一脸担心,狠狠的盯着风颖月。 “师父,到底有什么发现?”乐云虽说心中疑惑,但他对风颖月的判断是不会怀疑的。 “房间里,一点痕迹都没有,说明此人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应该他……”风颖月微眯双眸,轻轻拿起桌上的茶道:“茶杯斟满茶却一点都没动,如果芷儿不想喝水又怎会斟满茶怀呢?更重要的是这本医书。” “医书?能有什么线索?”众人听得更加疑惑。 “这本医书里面有一页有个痕迹,应该是这一页夹过东西造成的。”风颖月翻开那一页,上面有一层花朵的印迹,他看着这一页心抽痛了:“这一页记载着冰桃花的药性,我想,这一页夹的就应该是一朵冰桃花吧。” “那也不能只凭一朵冰桃花就说芷儿是被人劫走的呀。”连丹青更加的迷惑。 “因为,那朵冰桃花对芷儿来说,很有意义,是我第一次救她,陪她采药时遇到的那一株。没想到……她竟然去冒险把这花采了来。”风颖月一脸伤痛轻叹,继续道:“这是芷儿最重视的东西,她不可能随便的放在这里不管就走了,真的要走为什么又不带着呢?” “可能……”上官建廷想上前安慰。 却被风颖月截了回去:“没有可能……”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只觉脚下好像踩了什么?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朵干了的冰桃花。 风颖月蹲下身,慢慢的捡起冰桃花,心中更加刺痛。他强忍着沉道:“他到底要干什么?想要我风颖月的命就说,为什么一定要伤害我身边的人?华大夫被他害死了,丹青又受了那许多的苦,现在芷儿又……” 说着,风颖月猛得起身,目光中带着一丝杀人的冲动走出房间。 “颖月……”上官建廷担心的喊道,可是?这种情形是谁也劝不了他的,他明白这个好兄弟的心,他的心里一定是有了她,否则就不会如此。想到这里,上官建廷看向乐云:“乐云,华逸,快跟去,千万不要让颖月乱来。” “嗯。”二人听后跟着跑了出去。 上官建廷长吁口气,转身高木和松田,一脸歉意道:“高木大人,松田王子,让你们看笑话了,请随我来。” “如果,有什么我们能帮上的,还请上官将军开口。”松田亦是一脸沉重。 “谢谢王子关心了。”说着他指向连丹青:“这是内子。” “见过王子,见过大人。”连丹青上前行礼。 “将军夫人不必多礼,只是……”高木紧紧的盯着连丹青思忖着什么。 “只是什么?”上官建廷对他的眼神有些讨厌,但又不能说些什么。 “噢!失礼了,本官见将军夫人的容貌,好像在扶桑见过。”高木一脸疑惑。 “本王好像也见过夫人,不知……”松田亦是一脸的迷惑。 “噢,二位说的一定不是内子,你们见过的那个人应该是云姬……”上官建廷大惑,把连丹青被害,所遭遇的一切讲了一遍。 “噢?将军所说的可是?扶桑鬼道门的换脸之术?”高木听到心中一紧,脸色刷的一下变得像纸一样的白。 “高木大人知道这种蛊术?”上官建廷双眉一敛,他真的好想知道这些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风颖月,要害他的丹青。 “嗯。”高木点头,一脸严肃道:“鬼道门,是扶桑的一个诡秘组织,他们的行踪飘乎神出鬼没,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真面目。其实,我也正在查他们的幕后的主使到底是谁,我怀疑此人就是我扶桑国中的一位大臣。” ------------ 第十七章:诡异归来 “噢?原来是这样……”上官建廷若有所思。 正在这时,风颖月从外面转回来,只见乐云和华逸一脸莫名的跟在他身后。 上官建廷更加不解,上前关心道:“颖月,你没事吧?” 风颖月看了几人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双眉轻蹙摇了摇头想着什么。连丹青担心的上前问道:“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真的没事吗?” “乐云,你师父这是怎么了?”连丹青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脸愁容道。 “我也不知道,刚才师父气冲冲的出去了,我和华逸一直跟着他劝着,没走几步他又转回来了,可是问他怎么了他却是不说话。”乐云迷惑的摇头道。 “这……”松田思忖道:“驸马爷,如果有什么本王能帮上的,请驸马尽管说出来。” “多谢王子,我想不用劳烦了。”说着风颖月看向上官建廷坚定道:“今晚,我要夜探落雨轩。” “什么?不行。那里守卫森严,而且机关重重,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不赞成你去。”上官建廷听到一脸紧张道。 确实,第一次去的时候风颖月早已感觉到,那个院子不只是守卫森严,而且暗藏着许多机关,武功再好的人也要小心行事。 “我一定要去。”风颖月坚定的看着上官建廷道:“芷儿一定是被他抓走的,而且我能断定,就关在那个院子里。而且,我怀疑,真正的青泽大人也是被关在那里。只是,我们还无法破解那里的机关,但只要我小心谨慎,凭我的功夫从里面救了两个人应该不算太难。” “那也不行,颖月,青泽大人和华姑娘的事我再派人查一查,你不要太急,至少等我们查出了那里的机关路术呀。”上官建廷劝着。 “驸马和上官将军所说的落雨轩,可是城外的那个山庄?”高木疑惑问。 “正是。”上官建廷答道。 “青泽就被关在那里吗?为什么我上一次去的时候,怎么没有感觉到那里有机关?”高木更加不解的看着几人。 “噢?高木大人曾经去过?”风颖月更加不解。 “是,那个院子不是秦丞的别院吗?在第一日来京城进宫前秦丞相曾在那里宴请过本官,本官并未觉得那里是个可以关人的地方。”高木亦是一脸不解的讲着。 “哼!秦桧竟然用这种方式,让那个院子不被我们怀疑。”风颖月冷哼道。 “驸马爷的意思是,那个院子定有问题了?”松田也同意风颖月的想法,但他这一问是想风颖月能肯定他的想法。 “嗯,我第一次去的时候,那里重兵把守,而且还各各身怀绝技武功高强。如里是一般的官宦,为什么会用这么多人守着一个院子呢?而且秦桧根本就从来也没在那里住过。”风颖月把自己的想法说出。 “嗯。驸马说的有理,不如……今夜本王与你同去。”松田看着他点头道。 “王子,不行,本官负责保护您的安全,您怎么可以去犯险呢?”上官建廷极力反对。 正在这时,从外跑进来一个侍卫,一脸惊愕道:“将军,驸马爷,华姑娘回来了。” “噢?芷儿她……”风颖月没说完便向外跑去。 ------------ 第十八章:摄魂大法 当众人来到院内,只见华芷头也没抬看风颖月一眼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芷儿……”华逸跑上前扶住她的肩仔细看着她,关心道:“芷儿,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呀。” 华芷仍未说话,转身轻轻推开他的手继续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风颖月见道心中有些疑惑的看着华芷,走过去一把拉过她的手。华逸见到风颖月的表情心中一惊,上前阻止道:“风颖月,你要干什么?” 风颖月则头刚要一他解释,只见华芷袖中掉出一柄匕首,向风颖月刺了过来,风颖月情急之下推开华逸身子稍稍一侧躲了过去。 华芷见到二话没说,转身又向他刺了过去,风颖月又一次的轻松躲了过去,他看向华芷喊道:“芷儿,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上官建廷和连丹青等人站在一旁不知所终。 “是呀,芷儿,说真的,师父并没怎么你呀,你为什么要杀师父?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好吗?”乐云也急着劝道。 “芷儿,就算是哥哥千错万错,你也不用杀他呀,你放下刀我们进屋再说好吗?要不这样,丹青姐代哥哥应下,等你爹的案子查清后就娶你过门。”丹青也在一旁劝着。 “是呀华姑娘,你先放下刀再说吧!颖月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心里明白,他不会负你的。”上官建廷也劝,可是谁也不原上前去制止她,都怕一个不小心伤到了她。 可是华芷好像是没听到一样,她双眼紧紧的盯着风颖月,手持匕首向风颖月的胸口刺过去。风颖月双眉一敛,见华芷目光呆滞的模样,心中有一丝恐慌。 当华芷持刀来到他面前时,只见他一个转身来到华芷身后,手轻轻一点,华芷便晕了过去。风颖月伸手拦腰搂住她,将她横抱起来。 “风颖月,你……”华逸愤怒的上前。 “什么都别说,我怀疑芷儿是被人控制了。”风颖月简单的一句话转身便向华芷房间走去。 风颖月为华芷诊脉后,起身在房中来回踱着步,思索着。 “连大哥,芷儿她这是怎么了?”华逸一脸着急的看着风颖月。 “脉象虽有些急进,但并未有其它异象,也不是中毒。”风颖月紧蹙双眉摇头道。他从来也没见过这种现象。 “驸马,可否让本王看看?”松田听到风颖月的话思忖道。 “嗯,王子见过这种情形?”风颖月若有所思的看着松田。 “以驸马刚刚说的症状,本王怀疑是鬼道门的摄魂大法。”松田思忖道。 “摄魂大法?我到是听说过,并未曾见到过。”风颖月看着松田继续道:“书上曾记载过,摄魂大法是一种可以摄人心志的法术,原本是一些巫师术士骗人的把戏,可是最后有些组织为了利用或是控制人,才用的这种法术。” “嗯,驸马说的对,我怀疑这位姑娘正是中了这种法术。因为,她的症状与我曾见过的非常像。”松田点头道。 “可是……他们利用芷儿,就是要杀我吗?但他们应该知道这是行不通的,我心中有一种预感,他们一定还有其它目的。”风颖月紧蹙双眉道。 “每个中这种巫术的人都有不同的解法,让我看看这位姑娘中的是哪一种摄魂法。”说着松田走到华芷床边。 正在他俯身查看之时,只见华芷腾的一下睁开双瞳,直直的盯着他。当松田一愣,一柄匕首便向松田刺了过来。这时,风颖月意识到,其实他们想杀的并非是自己,而是松田或高木,原因他还来不急去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伸手拉过松田。 说时迟那时快,只觉胸前冷嗖嗖的,匕首刺进了风颖月的胸膛,鲜血从伤口处渐了出去,渐在华芷的脸上。 这时,众人皆惊呼。 风颖月双眉轻颤了一下,看向华芷淡笑道:“芷儿,不管你现在是否清醒,不管你是否恨我,如果你想杀的话就杀我,不要伤害其他人。” 说完华芷又晕了过去。 “王子,你没事吧。”风颖月看向松田道。 “驸马,你……”松田看着风颖月惊讶道。 “师父,你流了好多血。”乐云上前急道。 “颖月,你没事吧?”上官建廷心疼道。 “哥,快坐下,我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乐云检查一下匕首有没有毒。”连丹青扶着风颖月。 “没事,我没事,匕首上没有毒。若是要下毒的话,定是剧毒的。”风颖月淡笑,担心的看向华芷。 “好好好,那快点过来给伤口上点药总可以吧!不要站在这里了。”连丹青急得直摇头。 “……嗯……”这时,华芷醒了过来。 风颖月听到忙来到华芷身边,关切道:“芷儿,你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我没事,只是……”华芷轻闭着眼睛摇头,当她抬起头看向风颖月时,心中一惊大声道:“连大哥,你,你怎么受伤了?” “芷儿,刚才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吗?”乐云关心道。 “刚才?刚才发生过什么?”华芷迷惑的摇头。 “刚才你……”乐云刚要说些什么?风颖月向他睇了一眼摇摇头,他没再多说:“没,没什么。” “芷儿,我没事,只是皮外伤而以。”风颖月摇头淡笑。 “不行,要马上处理伤口,否则会感染的。”华芷坐起来焦急道:“你别乱动,我来给你处理伤口。” “嗯。”风颖月淡笑。 “看来,要情人之血方能解。”松田思忖道。 “你们在说什么呢?怪怪的,要解什么?我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华芷疑惑的看着众人。 “芷儿,没事,你刚才……怎么晕倒了?”风颖月关心笑道。 “对了连大哥,我想起来了,刚才我在房里,突然房间里多出来个黑衣人,一下就把我给打晕了。”华芷一脸后怕道:“你们有没有看到那个人?” “我们……”乐云刚想说话。 风颖月立刻截过去:“嗯,我来找你,正好遇到那个人,于是就跟他打起来了。” “难道这伤就是他打的?连大哥是为了救我?”华芷唇角轻轻勾起,露出可爱的笑。 “既然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风颖月温柔笑道。又看向众人道:“我们都出去吧!让芷儿多休息一下,丹青,你留下陪芷儿。” “嗯。”连丹青会意的点头。 他们知道,那些人不死心,不知道他们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对负风颖月等人。 ------------ 第十九章:声东击西 来到正堂,众人皆沉浸在思索当中,每个人都心事重重的。风颖月坐在桌边,手中不停的转动着茶杯,他在思考。 突然,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淡定的看着几人:“现在,看来事情更加严重了,他们的目标是王子。看来……是想挑起大宋与扶桑两国的纷争。” “照这么说,若是大宋与扶桑起了纷争,对金国是最有利可图的,那个背后的黑衣人会不会是金国人?”上官建廷也凝眉分析。 “嗯,驸马和上官将军说的有道理,如果本王在大宋境内被害,父皇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看来,这些人已经密谋已久。”松田思忖道。 “嗯,如果王子被害,扶桑必会进攻大宋,这样宫中的兵力就只剩下松贺家了,难道……松贺这个老贼他想……”高木欲说又止,深吸口气。 “高木大人的意思是,松贺要反我父皇想夺位?”松田一脸不可思意。 “哼!本官推测,驸马所说的那个落雨山庄,定跟松贺有关。可是这鬼道门……” “你的意思是,鬼道门的幕后是松贺?”松田看向高木。 高木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沉重点头。 “今夜,我一定要去看个究竟。”风颖月目光冰冷。 “驸马爷,我跟你一起去。”松田看着他道。 “不行,王子不能去。”上官建廷坚决反对。若是松田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那么扶桑与大宋真的会大动干戈。 “可是……”松田期待的看向风颖月,他真的很想一探究竟。 “王子,你还是听建廷的,就在将军府里休息,我自己去就好了,风颖月向你保证,一定会找出真相,把青泽大人带回来的。”风颖月自信点头。 “你……”松田仍有犹豫。 风颖月向他淡笑点头,一脸的自信,让人不得不相信他。 “颖月,不行,我不同意你自己一个人去,还是我陪你去。”上官建廷上前阻道。 “建廷,你更不可以去了,你要留下保护王子和高木大人。你放心,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不会有事的。”风颖月向他睇了一眼。 “嗯?”上官建廷心里明白,如果他没有把握也不会如此信心。 夜,静得一滴水滴在地上都能清楚的听到,幽蓝的月光照在院内,更显得这落雨山庄中阴森诡异。突然一个纤瘦的身影从空中划过,轻轻的落在屋顶,就在这时,又是一个黑影飞入院中,见他直向后院找去。 刚走几步,只听有人大喝一声:“谁?” 片刻,四周围上来许多人,二话没说便冲了上来。那人凌空飞起,在众人的刀剑飞舞中,以快似流星的脚步周旋其间,并精准俐落地出招回击。这时,另一条身影却消失在屋顶。几个回合过后,众人被打得落花流水,一一摊倒在地。只是一瞬的功夫,又从四面八方围上一群人来,各各出手俐落招招狠准,不给对手一点回悬的余地。 这时,只见数柄刀剑同时那他砍刺过来,他一个飞身凌空一转,让人看不清他的招数,只听‘噼啪’的声音,所有的刀剑都被他打落在地,众人皆被他的掌气所伤,飞了出去。 就在这时,院内忽然多了数把火把,只见一浑厚有力的掌声在他身后响起,接着便是一个清亮的嗓音:“好好,驸马爷好功夫,真是认我大开眼界呀。” 风颖月转身,见一身着黑衣的男子正立于正堂门前,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风颖月一看,正是乐云和华逸所说的‘洪二’此人只是带着洪二的人皮面具,风颖月冷笑,讽刺道:“你我斗了这么久,你依然不敢以真面目相见。” ‘洪二’目光中带着一丝意外:“原来,驸马爷对我的真面目感兴趣呀。不过,今日要驸马爷失望了,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得清清楚楚的。” “哼!你错了,我对你的真面目并不感兴趣。”风颖月一脸不屑。 “我知道,你对我这个山庄非常的感兴趣,你想知道我这里的秘密,对吗?”黑衣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这里有秘密吗?”风颖月反问。 “哈哈……驸马爷好兴致,竟然这么晚来我这里,只是想跟我说个笑话。”他大笑。 “笑话好笑才会来同你说,如果这个笑话,已不成一个笑话的时候,就没有笑话了。”风颖月淡淡的瞥着他。 “驸马爷这话很深奥,看来我……”他刚要说些什么?突然,好像又想到什么?心中一惊。顾不得再与风颖月说下去,转身便向堂内走去。 风颖月微眯双眸,幽幽的看着他的背影:哼!原来,这秘室的机关竟然在正堂,难怪几次来都找不到呢。 风颖月一跃飞出了落雨山庄,吞没在黑色的夜幕当中。 寂静的树林,风颖月好似在等着什么。突然,只觉一阵风从身边抚过,一黑衣人立于风颖月面前。 风颖月唇边浮上一丝笑,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气宇轩昂,只听他温柔道:“如何?” “一切顺利。”对方传出柔美的声音。 “嗯,先回去吧!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有事萧音联系。”风颖月压低声音。 “那我先走了。”话音刚落,黑衣人便没了踪影。 将军府中,上官建廷等人在堂中坐立不安,他们不时的看向门外,这个时候风颖月还未回来,真是让人着急。 刚想到这里,风颖月便走进来。上官建廷见了忙上前拉过他,上下检查着他是否有受伤。风颖月见他如此紧张,劝道:“建廷,我没事,事情办得很顺利。” “噢?驸马的意思是,青泽大人他……”高木紧张的看着他。 风颖月淡淡点头笑道:“让诸位担心了,风颖月实为过意不去。” “驸马言重了,我们应该感谢你才对。”松田一脸敬佩点头。 “那……”高木刚要说些什么。 风颖月截道:“青泽大人现在很安全,请王子和高木大人放心。” “为什么不把青泽大人带回将军府,这样我们也好照顾他呀。”上官建廷疑惑道。 ------------ 第二十章:如何放下 “是呀,上官将军说的是。”高木也很期待,他很想问清楚青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现在将军府对他来说,已经不安全了。”风颖月淡道。 “驸马说的对,青泽大人的藏身之处,越少人知道越好。”松田看着风颖月若有所思。 “嗯,谢谢王子谅解,其实,就连我也不知道青泽大人藏身何处呢。”风颖月思忖道。 “噢,我知道了,颖月你又……”上官建廷刚要说些什么。 风颖月截住故意转移话题道:“建廷,芷儿现在还好吧。” “嗯,有丹青照她呢?休息了一下气色好多了。”上官建廷看出风颖月的意思,没再多说,配合着回应他。 “那就好,我去看看她。”风颖月说着向松田和高木行礼:“王子,高木大人,你们也早些休息,颖月就不打扰了。” “驸马慢走。”二人点头。 “那我也回去了。”上官建廷跟上风颖月来到华芷的房间。 “连大哥。”华芷见风颖月进来高兴的起身。 “芷儿,你先坐下,现在感觉身体如何?”风颖月上前关心道。 “嗯,白天时头很晕,不过现在好多了,还多亏有连姐姐在这里照顾我,她才是很辛苦呢。”华芷嫣然一笑。 “颖月,现在没有外人,你可以说了吧。”上官建廷心中一直有着疑问。 “说什么?”风颖月看向他:“我真的不知道,我和轩儿只是给他们来了个声东击西,是轩儿把人带走的,到现在我还没见到轩儿呢?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噢!那……你为什么刚才不让我说?难道你对松田和高木还有怀疑吗?”上官建廷更加的疑惑。 “其实,说了也没有什么用,不如不说好了。”风颖月无所谓道。又看向华芷一脸关切温柔道:“芷儿,让我再给你诊一下脉。” “嗯。”华芷幸福的看着他。 “颖月,那我和丹青先出去了。”上官建廷说完带着连丹青离开房间。 “连大哥。”华芷温柔的看着他道:“我看你,怎么好像连上官大哥都不相信了呢?” “有吗?”风颖月一脸毫不在意的看向她:“其实,我只是不想他们有危险。” “危险?”华芷更加迷惑。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风颖月淡道。 “可是……”华芷轻蹙秀眉看着他。 “怎么了?”风颖月淡笑。 “可是?我看上官大哥的样子好像很难过。”华芷一脸担心。 “没事,他不会有事的。”风颖月关心道:“好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连大哥。”华芷突然叫住他。 “嗯?”风颖月温柔的看着她。 “我……没事……”华芷双颊一红,摇摇头。 “芷儿。” “嗯?” “对不起。”风颖月一脸诚恳。 “嗯?”华芷一脸惊愕:“为什么要对我说?” “对于今天早上的事,对不起。” “今天早上?”华芷想到早上被风颖月搂在怀中,双颊更加的红。 “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其实我也很喜欢你,但是,我没有资格,所以我不可以接受你的爱。”风颖月认真道。 “为什么?”华芷听到心中一紧,抓住他:“连大哥是个好人,是个很优秀的人,是每个女孩心目中想要的夫君,为什么要说自己没有资格?” 风颖月淡道:“跟我在一起只会有危险,君茹就是一个例子,我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去爱你这样的好女孩?” “不,不是这样的。君茹姐姐从来也不会怪你,如果她真的要怪你就不会为你去死了,她爱你,她不希望你会变成这样。因为,她懂得‘生尽欢,死无憾’的道理。”华芷双瞳溢满泪,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生尽欢,死无憾’是呀,在这世上,许多人都怕未来会分离,所以不去认识不去爱,可是又有几人能明白,生时爱过了,快乐过了,死后就不会给自己的生命留下遗憾。这世上,又有几人能看得通透呢? “芷儿?”风颖月目光中带着意外的看着她。 “连大哥。”华芷钻进他的怀中,柔声道:“我不后悔,就算下一刻就让我离开你,我也不会后悔。我只求你可以用心的来爱我,就算是有一天我们必须要分开,至少在我们的生命中由下一段美好的回忆,这样我就满足了。” “芷儿……”风颖月的声音有些发涩。 一直以来,他都活在赵君茹死后的阴影里,从来也没有放下,不仅是赵君茹的死,所有的一切包括仇恨,他都未曾放下过。是呀!‘生尽欢,死无憾’世上又有谁能领悟得通透?世上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看得破呢? 这时,风颖月听到前院有打斗的声音,他飞快的来到前院。只见‘洪二’正被羽林军围住,他见风颖月来到,一个飞身纵到半空,见他手中剑光一晃,羽林军全数倒下。风颖月正要上前,他已消失在夜幕当中。 上官建廷要追出去,却被风颖月拦住:“小心有乍。” “他今夜来,是不是为了青泽大人一事?”上官建廷思忖道。 “嗯,有可能。”风颖月点头。 “幸好听你的话,如果真的把青泽大人带回来,以他的武功,恐怕……”上官建廷英眉紧紧纠结着。“来人,把这些尸体抬走好好安葬。” “是。”没有受伤的羽林军走来过去抬尸体。 正在这时,风颖月眼前好似闪过什么?突然叫道:“等一下。” “怎么了颖月?”上官建廷等惊讶的看着他。 风颖月没有多说,走到尸体旁去检查伤口。他慢慢站起身,思绪一滞,片刻他收回神思一脸痛苦,目光中充满了杀气。他额头上青筋暴现,大喊:“原来是他,原来是他,原来是他……啊……” 只见他用尽内力,手掌一挥,只听‘咔嚓’一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断成几半,倒了下去。 “颖月,你……怎么了?”上官建廷从未见过他如此目光,就是当年对着连日宁时,他目光中都带着淡莫。可是?今天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风颖月大喊着便向外跑。 ------------ 第二十一章:五年真相 可是却被上官建廷和乐云几人给截了回来。乐云拉住他,关心道:“师父,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上官建廷仍是一脸迷惑:“是呀,颖月,冷静点,发生什么事你说呀。” “是他,就是他……”泪已延着那刚毅的脸颊滑下来。 “哥……你的意思……杀君茹的人就是刚才那个黑衣人?”连丹青明白他的心,在这世上,除了赵君茹以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够让她这个哥哥变得疯狂了。 风颖月点头,什么也没有说,众人也都不再作声,四周静得如死寂一般。只听到风颖月愤怒的心跳声和他拳头紧攥的声音。 良久,上官建廷关心道:“颖月,你冷静点,你怎么知道这个人就是杀死君茹的真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风颖月抽泣了一下,深呼吸:“五年前,那时君茹刚刚生下思茹不久,我们本是要回风殷山的,路经秦阳时,遇到了一件离奇怪案。都因我的好奇之心,君茹便带着思茹陪着我查案。一夜我查案回到客栈,没见到君茹和思茹在房中,于是便下楼去找,在楼下遇到掌柜夫人,她抱着思茹,说有人来找君茹,说我在陈家查案出了意外。于是君茹便把思茹交给掌柜夫人看管,自己跑去陈家找我,听后我心中便有不祥的预感,立刻赶去陈家,可当我到那的时候,君茹已经……死了。我查出真凶将他正法,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杀死君茹的就是那个真凶,我怪自己,如果我不是一时好奇,如果不是我一定要去查这个案子,君茹就不会因此丧命,不是我她就不会死。” 风颖月深抽口气:“没想到,五年来我竟然未曾为君茹报过仇,我竟然五年后才知道真凶是谁。” “你说的就是那个人?”上官建廷一脸难过。 “对,刚才他出手杀人的手法,还有尸体上的伤口,与君茹当年身上的伤口一模一样,都是一招至命,速度极快。当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以君茹的武功虽没有胜算的把握,但也不至于被人一招至命,除非这个的武功在我之上,那个凶手根本就不可能做到。”风颖月一脸悔恨摇着头。 “师父,你不要再自责了,我们再为师娘报仇。”乐云一脸难过上前劝着。 “我等不了了,我现在就去杀了他……”风颖月起身便向外走。 “颖月,此人神出鬼末,我们现在到哪去找他?你冷静一下,我们从长计议再做决定。”上官建廷阻道。 “你让我怎么冷静?”风颖月目光中带着杀气死死的盯着他。 “可是?你这样有用吗?你这样君茹就能回来了吗?你可不可以清醒一下?我们现在是要为君茹报仇,像你这样去了只会受到埋伏去送死。”上官建廷摇晃着风颖月肩。 “君茹,君茹……”风颖月无力的向房间方向走去,他目光呆滞,口中不停的念着赵君茹的名字。 华芷一直都在他的身边默默的陪着他,关心他:“连大哥,你不要这样,君茹姐姐知道了会很伤心的。你要振作起来,你要为君茹姐姐报仇呀!” “你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明白那种感觉,失去了君茹就等于失去了一切……”泪再一次从那英挺刚毅的脸颊上滑过。 “我明白,我一直都明白,就像,如果我失去了你,我也活不成了一样。连大哥,我求你,不要自报自弃,你要振作呀!你再这样,我的难过不少于你。”华芷哭道。 “五年了,我竟然糊里糊涂的过了五年,我对不起君茹,我真的对不起她……”说着,风颖月和华芷已来到他的房间。突然,风颖月关上房门把华芷拉到门边。 “连大哥……”华芷惊讶的瞠着他。 “芷儿,我怀疑我们这里有内奸,一直都有人观查着我的一举一动,你在这里守着,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我睡了。”风颖月边说着边把床上布置成有人躺在被子里的样子。 “连大哥,那你要去……”华芷小声道。 “我出去一下,若是我不回你就一直守在这里,今夜就辛苦你了。”风颖月轻声道。 “嗯,我明白了,你快去吧。”华芷点头。她的心终于舒了口气,说的也是,她心目中的风颖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样的打击而沉沦呢?就算他对赵君茹的感情再深,他也不会自报自弃的,他只会更快的把案子查清。 轩雨山庄,一个黑衣人立于正堂中央,只见‘洪二’站在黑衣人背后恭敬行社。 “哼!你是怎么办的事?竟然如此疏忽。”黑衣人不悦道。 “属下办事不利,请主人惩罚。”洪二恭敬行礼。 “罚?是应当罚你。” “属下知罪。”洪二跪下。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屡次在背后帮助风颖月?” “属下也不知道,不过属下正在查。” “查查查,你就会说这句,到底何时能查个明白?”黑衣人斥道。 “属下知罪。” “你除了会说这两句话,还会不会做出实事来了?”黑衣人更加生气。 “请主人放心,属下一定查明。” “好,趁风颖月现在一崛不震,你尽快查清楚所有事情,把青泽这个老东西给我找回来。” “是,属下明白。” “好了,我要走了。” “属下恭送。” 黑衣人走后,洪二微眯双眸气道:“哼!风颖月,看来我要让你早点去见你的君茹公主了,省得在这里碍事。” 幽静的树林中,上空笼罩着阴森诡异的气息。风颖月独自伫立在树林当中,突然,一黑影闪过,一个黑衣人来到风颖月面前。 风颖月淡道:“事情问得如何?” “正如师兄所料。”一温柔的女子声音。 “好,轩儿,你再提我办两件事。”说着风颖月俯在她耳边私请片刻。 “嗯,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好,我也有事要办。” 说完,黑衣人纵身离开。 ------------ 第二十二章:麒麟真相 天刚大亮,风颖月回到将军府,刚一进门上官建廷便关心道:“颖月,你没事了吧。” “没事。”风颖月摇头。 “昨夜,你真是吓坏我了。”上官建廷放心道。 “让你们担心了,真是过意不去。”风颖月淡笑,看了眼一旁的松田和高木,又严肃道:“建廷,麻烦你进宫一趟,告诉皇上,巳时风颖月会在大理寺审案。” “噢?颖月,你……”上官建廷惊讶瞠着他。 “怎么?驸马查到事情真相了。”高木更是不可思意道。 松田微眯双眸盯着风颖月,一脸不可置信。 “没有。”风颖月摇头。 “那是审的什么案?”高木更加惊讶。 “对呀,没查到审什么案?”上官建廷不解的看着他。 “君茹公主被害一案。”风颖月淡道。 上官建廷语塞,他不知道风颖月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君茹的死对他的打击如此之深,竟然让他做事颠三倒四的。 “建廷,你要相信我。”风颖月看出他的顾虑。 “好,我相信你,我这就进宫去。”上官建廷二话没说向门外走去。 “王子和高木大人不如也一起去吧。”风颖月看向二人。 “好,我们也进宫同皇上一起去。”高木点头应着,二人跟着上官建廷离开。 一个时辰后,风颖月来到大理寺,由刑部、吏部、兵部三司汇审。三位大人见风颖月到来迎上前来,恭敬行礼:“下官见过驸马爷。” “三位大人,不必多礼。”风颖月淡笑,又看向兵部侍郎道:“丁大人,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丁大人这官,升得还真快,我们才两月没见,就从府尹升到侍郎了。” “驸马爷过奖,不管当什么官,品凡都是为朝庭办事。”丁品凡淡笑行礼。 “嗯,是就好了。”风颖月笑道。 “驸马爷请。” 风颖月随三人进入大堂。正在这时,只听门外有人喊道:“皇上驾到。” 众人皆迎出去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钦家平身。”赵构挥了挥手,大步向堂中走去。 “皇上请上坐。” “不必了,今日是三位钦家与颖月同审,朕只是来听审的,就坐在下面好了。”赵构一脸严肃,因为他听上官建廷说,今日审的是君茹公主死因一案。心里自然是难过,哪还笑得起来呀。 “是。”三人恭敬行礼坐到堂上。 风颖月立于堂正中,赵构已坐定,松田、高木、秦桧皆在堂上听审。这时赵构看向风颖月道:“颖月,杀死君茹的真凶是谁?快说出来吧。”赵构的声音有些发涩。 “是,请皇上慢慢听颖月指出真凶。”风颖月行礼,又看向一则的衙差挥了挥手道:“先把第一个证据抬上来。” “是。”两名衙差行礼转了下去。 片刻,二人抬上来一俱尸体。 赵构疑惑问:“这是……” “回皇上,这是将军府的羽林军,是昨夜被一刺客所杀,他身上的伤口,颖月永远都不会忘。因为,跟君茹死时身上的伤,是同一人所为。”风颖月微眯双眸瞥着堂上的人。 “噢?那昨夜将军府的那名刺客,就是杀死君茹的凶手了。”赵构双眉一敛。 “正是。” “那这个凶手可抓住了?”赵构急切道。 “这个凶手就在堂上。”风颖月坏顾堂上。 “是谁?”赵构起身。 “这个人,就是,他,丁品凡。”风颖月紧紧盯着丁品凡。 众人惊叹,皆盯着丁品凡。 丁品凡更是一脸惊讶看着风颖月,一脸无辜道:“驸马爷,下官可未曾得罪过驸马,为何驸马爷要如此陷下官于不义呢?” “哼!一直以来,你伪装的太过精细了。”风颖月看着他摇头,他不得不佩服丁品凡,不只是在他眼皮下杀人,而且还如此会演戏。 “下官真不知驸马此话何意?” “哼!不知?”风颖月走到丁品凡面前:“那我就把证据给你指出来。” “请驸马爷指教。”丁品凡淡笑。 “先别急,在这之前,我先把青泽大人生死之迷解开。”风颖月扫视众人,皆惊讶的看着自己,淡道:“青泽大人被害,原因是因一只血麒麟。第一次听高木大人提起此事时,我就感觉到奇怪,这麒麟不是中国的吉祥物吗?怎么又会跟扶桑的王子扯上关系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答案都在松田王子身上。” “噢?驸马的意思是……”高木疑惑的看向松田。 松田一脸紧张的看着风颖月。 风颖月继续道:“真相,就是,松田王子根本就不是扶桑国主所出,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汗人。” “啊?怎么可能?”众人皆惊呼。 “就是,这怎么可能?”高木不敢相信的瞠大眼盯着松田。 “风颖月,你在胡说什么?”松田气愤的看着风颖月,恨不得一刀砍了他。 “王子请别动怒,颖月这里有证据,第一,是血麒麟,现在正在风某的手中,第二,正是青泽大人本人。因为,王子知道此事,所以才会趁青泽大人来中原,派人把青泽大人软禁起来,为的就是夺血麒麟。” 还未等风颖月说下去,松田气急道:“胡说,你胡说,本王是天皇血统,怎像你所说的那样。” “是真是假,请青泽大人和血麒麟出来不就一清二楚了?”风颖月冷笑,只见他看向门外道:“青泽大人,请入堂说话。” 众人听到目光看向堂外,随即青泽走进来,高木看到惊讶上前:“青泽大人,你……你真的没事,刚才驸马所说的可是真的?” “驸马爷所说句句属实,若不是得驸马相救,王子得到血麒麟后,会不会将臣给杀了呢?”青泽一瞬未瞬的盯着松田。 松田起身,突然狂笑:“哈哈……对,是我干的又如何?父皇本是要立我为太子的,可是就因为你这个什么血麒麟,把我的一切全都毁了。” “你……”高木无语的看着他。 “什么鬼道门,松贺门所为,都是王子在误导我们。”风颖月淡道。 “是又怎样?”松田一脸不屑看着风颖月,疑惑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就在昨日,你看华芷中的是什么毒时。” “噢?我并未露出马脚,你是如何看得出的?” ------------ 第二十三章:杀人真相 “原本华芷是晕了过去的,我们任何一个人到她身旁她都没有事,可偏偏王子刚到她身边她就醒了过来。我就感觉到很奇怪,最后当王子从我身边经过时,我闻到你身上有一股特别的味道,就是你身上的味道使华芷醒了过来。华芷中的是摄魂大法,她根本就不知道出现在她身边的人是谁,只是一醒来就用匕首乱刺,你特意造成有人要刺杀你。既然你是受害者,我自然就不会怀疑到你身上了。”风颖月冷冷的看着他。 “哼!风颖月,我输的心服口服,你确实很聪明。”松田一脸佩服。 “过奖。”风颖月又是一个冷笑。“现在,就该说说你的同党,就是丁品凡。” 说着,风颖月看向丁品凡:“第一次在真州见到你时,你早就认出了我,因为五年来你一直都密谋着想要杀我。可是?想杀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你就从华芷那下手,故意引导‘真州四虫’来告华芷,来引风颖月出来。在真州百姓中毒后,我就在想,这个下毒之人如果真的是扶桑人的话,他为什么偏偏在南城的那口井下毒呢?除非他对真州很熟悉,可是?我却从来也没想到过你。” “昨夜,你去将军府本是想查青泽大人一事,却不想被羽林军发现,因此大打出手。见我出来后,你不想结外生枝便用了那招你从不外陋的招式,也就是你杀死君茹的那一招。也就因为这样,我发现你才是当年杀死君茹的真凶,用暗剑的人,因剑薄如纸,所以手上经堂中会被割伤。刚才,在三位出来迎我时,我特意靠近你仔细观查一番,你手上确实有许多薄剑割伤的伤痕。” “有又如何,也不能代表我是杀人兄手呀?”丁品凡一脸自傲看着风颖月。 “是不能代表什么?如果现在从你身上搜出来昨夜那柄软剑的话,就可以代表什么了。”风颖月一脸霸气对视着他。 “你……哼!软剑是很平常的东西,又怎么只凭一柄软剑就说我是杀人凶手呢?”丁品凡不服冷哼道。 “此剑虽薄,但是用特殊的金属所铸,十分锋利,以制羽林军的刀,都被砍出剑痕了。只要对一对,能跟这刀上的剑痕吻合的话,就代表是同一柄剑。”风颖月的话刚说完,丁品凡心中一怔,定定的盯着风颖月。 “哼!这算什么证据?这也不能证明我就是杀死君茹公主的人呀。” “但,可以证明你是那个真州活剥人皮的真凶。”风颖月回应着他的目光。 “哼!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为什么要杀他们?我与他们无怨无仇,杀了他们对我也无利可图,我为什么要杀他们?”丁品凡仍是不服。 “为什么?”风颖月冷笑:“因为,你想报仇。” “报仇?这更荒唐了,我报什么仇?我要向谁报仇?”丁品凡狡辩。 “你想向我报仇。” “哈!在下与驸马有何仇?”丁品凡一脸疑问的看向风颖月。 “因为,你根本就不叫丁品凡,你叫夏歆凡。”风颖月冷冷的看着他。 众人一听更加的糊涂,不解的看着二人的对决。 “下官不知道驸马说的是什么。” “不知道吗?好,我就说得更明白些。”风颖月环顾四周继续道:“你是夏歆婷的弟弟夏歆凡,你恨我是因为你姐姐之死,对吧。” “噢!原来他,他竟然是……”众人皆惊。 “哼!在你给我吃下断情散的时候,你说的那些话,我早就应该猜出是你了。可是?风颖月真的不明白,你报的是何仇?你的仇人是谁?”风颖月眼中带着怒火,杀人的怒火。 “哼!”丁品凡依然不屑的瞥着风颖月,他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 “你难道就没有话说吗?既然没有,我就请你见一个人。”说着,风颖月转身看向堂外道:“轩儿,带她进来吧。” 阮轩走进来,只见她手中牵着一个人,众人看去,更加惊呼:“怎么会是她?她五年前不是死了吗?” 丁品凡看着眼前的人心中一怔,慢慢的走向那人,泪延着英挺的脸颊流了下来。他又看了看风颖月,想从他口中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你姐姐并没有死,凭我师父的医术,就算是断了气的人,他都有可能救活。五年了,她整整躺了五年,终于醒了,她挨到现在,就是为了见你。” 丁品凡走到夏歆婷面前看着她,可是夏歆婷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般四处的看着,目光单纯,脸上一副无畏的样子。丁品凡看向风颖月:“她……怎么,不认得我了?” “自从她醒来后,就变成这副模样,以前的事情全都忘记了,她的智商只在五岁。”阮轩解释道。 “其实,她现在很快乐,因为她没有了烦恼。”风颖月叹道:“你恨了这么多年,处心积虑的报仇了这么多年,杀了如此多的人,现在你认为值得吗?哼!太可笑了!”说着,风颖月的眼泪流了下来,他想到了赵君茹,无辜的在为了这场战争的牺牲品。 “哈哈……”丁品凡,不,应该叫他夏歆凡,狂笑着走出大理寺。 众人看到皆跟了出去,不知他想干些什么。只见他从腰间抽出软剑,指着风颖月刚要说些什么?这时,只见四周出现数十名射手。见秦桧右手一挥,数十人一同放箭,夏歆凡全身中剑倒在血泊之中。 风颖月狠狠的瞥向秦桧,知道他是在杀人灭口,可是却也说不什么来。只见秦桧忙来到赵构面前,恭敬行礼道:“皇上,这人是个杀人狂徒,太危险了,臣怕他伤着皇上,因此才……” “罢了,秦爱钦都是为了朕,朕不会怪你的。”赵构挥了挥手,又看向风颖月道:“既然案已查清,就随朕回宫吧。” 说完他便离开大理寺。众人行礼:“恭送皇上。” “咦?松田王子呢?”众人听到后四处环顾,已不见松田的踪影。 ------------ 第二十四章:大结局一 承德殿上 “颖月呀,你又立一大功,为我大宋和扶桑免去一场战乱呀。”赵构一脸笑意。 “是呀,本官还要谢驸马的救命之恩呢。”青泽上前双手抱拳。 “颖月当为之事。青泽大人严重了。”风颖月淡笑。 “颖月,你想要朕如何赏你?”赵构说着目光瞥向站在一边的慕可儿。 风颖月心知逃不过这一劫,上前跪下道:“颖月想求皇上赐婚。” “噢?那太好了,朕许了,就赐婚于你。”赵构高兴道。 站在一旁的慕可儿嫣然一笑,垂着头双颊泛红。 “谢皇上。”风颖月起身:“皇上,颖月已经把芷儿带来面圣了。” “什么芷儿?”赵构迷惑。 慕可儿听到当时脸色沉了下来,目光中带着杀意看向风颖月。 “刚刚皇上不是为颖月和芷儿赐婚了吗?”风颖月淡笑的看着他。 “呃?”赵构心中大气,原来被这个风颖月给耍了,原本以为他说的是自己的义妹墨雪呢?怎么弄了半天不是呀。可是君无戏言,说出去的话,下了的旨不能收回了,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宣吧。” “是。”风颖月转身离开,片刻他牵着华芷的手走上殿来。 御花园 慕可儿坐在亭中看着站在身边的华芷,笑道:“芷儿妹妹,要恭喜你了。” “多谢郡主。”华芷行礼。 “不必多礼,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过来坐。”慕可儿起身拉过华芷的手。 二人相继坐下,慕可儿斟了杯酒送到华芷面前:“姐姐恭喜你。” “我,不会喝酒。” “这怎么行呀?这可是姐姐祝贺你和风颖月的酒。”慕可儿一脸笑盈盈。 “芷儿谢过郡主。”说着华芷接过酒一饮而尽。 “感觉如何?”慕可儿一脸恨意的看着她。 “嗯?”华芷莫名的看着她。 “我问你,我的衰老蛊,你喝的感觉怎么样?”慕可儿眉目轻挑,脸上浮上一丝诡异的笑。 “什么?你说,这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华芷一脸惊愕的盯着她。 “为什么?因为我爱风颖月,你想嫁给他是吗?很好,过些日子等你变得又老又丑的时候,看风颖月还会不会要你。”慕可儿咬牙切齿道。 “你……我不会信你的。”华芷起身气愤道。 “不信就走着瞧,过几天你就会感觉到了,开始你的头发会慢慢变白,接着你的皮肤就会越来越粗,越来越老,越变越难看,到时候,风颖月只认为你是个老妖怪,他就会把你一脚踢开。”慕可儿狠狠道,又一脸笑盈盈:“对了,这蛊可是没有解药的。” “你好恶毒。”华芷转身便走。 刚走出御花园便遇到风颖月,风颖月见到她上前拉着她的手温柔道:“芷儿,你到哪去了?我找了你半天。” “没,我只是到御花园走走。”华芷强笑道。 “你哪里不舒服吗?”风颖月见她有些不对关心道。 “没有,只是有点累了,连大哥,我想回家。”华芷撒娇道。 “好,我们现在就走。”风颖月宠溺的牵着她的走。 ------------ 第二十五章:大结局二 两日后 华芷一人闷闷不乐的坐在镜前,突然,她感觉到自己好像老了许多,她焦急的靠近镜面来回照着自己的容颜。忽惊:“白头发,真的有好多白头发,怎么会这样。”她不敢相信的摇着头,泪延着那白析的脸颊滑下。 夜,是那样的宁静,华芷一个呆呆的坐在亭中,她不敢去想她与风颖月的未来,她好怕,怕自己很快会老,怕风颖月不要她。想着想着,泪再一次洗涤了那娇嫩的面容。 “芷儿,你怎么了?”风颖月感觉她有些不对,出来找她。 “连大哥,没有呀,我没事。”华芷强笑。 月光下,她更显美丽。 “这两天你总是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准备婚礼太累了?”风颖月关心道。 “没有,连大哥……”说着她钻进他的怀抱,感受他的温柔。 “芷儿,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呀?” “没有,人家哪有哭?只是有点冷,想你抱着我而以。” “好,我抱着你,抱的紧紧的,永远都不放手,好吗?”风颖月宠溺道。 “真的?不管我变得有多老多丑,你都不会放手吗?” “到时候,我是老公公,你是老婆婆,我还是会牵着你的手,一起去采药。”风颖月调笑道。 “嗯,你好坏。”她撒娇道。可是一想起慕可儿说的话,她心中就好难过。 “连大哥,我……” “什么你就说吧。” “我们可不可以现在就成亲?”华芷期待的看着他。 “怎么?连这几天你都等不了呀?”风颖月调笑着。 “我想把最美的一面给你,让你牢牢的记住,永远都不可以忘记。” “你今天是怎么了?”风颖月疑惑。 “好不好么……”她撒娇道。 “好,全依你。”他宠溺着她。 “那我们快回去喝合情酒。”说着华芷拉着他向新房走去。 “芷儿,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有点跟以前不一样。”真相风颖月是如何也想不到的。 “好了,喝完合情酒,我们就是夫妻了……”华芷羞涩的低下头。 “芷儿?”风颖月仍是迷惑不解。 “连大哥,不,相公……”说着华芷把头嵌入他的怀中,泪默默的流下来。她好想好想永远都跟他在一起,可是?这永远也不可能了。 风颖月听了心中有一股暖流涌了上来,紧紧的搂着她温柔道:“娘子。” 只见华芷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着风颖月,风颖月疼爱的捧着她的脸,在烛火的照映下,更显娇柔美丽,皎洁清秀的小脸被烛火映出珍柔美的光泽,晶亮圆瞪的星眸透着温柔,娇嫩的粉唇如水晶般泛着光。他双目深炯如潭,俯下脸轻轻的将她的小嘴含入口中,软软的。 他的声音有些发涩:“你很冷吗?为什么嘴唇这么凉?” 华芷顽皮的撒娇道:“只要你抱着我就不冷了。” “小淘气。”说着风颖月将她横抱起来向床边走去。 红色的纱帐慢慢的落了下来,他温柔而又缠绵的拥有了她的一切。所有的一切,感觉是那样的美妙,让人心中羡慕不已,可是当天亮以后还会发生什么?谁又能知道呢―― 清晨,阳光照进房间,透过那红色的纱帐,温柔的撒在风颖月的身上。风颖月张开惺忪的双眸,想起昨夜,他幸福的笑了。侧头,华芷已不在身边,他起身,看着身下的殷红,又是一个幸福的笑。 “芷儿,芷儿……”他起身一脸笑容穿好衣服。 正欲推门去找芷儿,忽然有一样东西在他眼前一闪。他转身看着桌上的信,走过去拿起来,看后,整个人傻傻的坐在那什么也不说。 “哥,哥,见到芷儿了吗?我想问她喜欢哪一件喜服。”连丹青推门进来,见风颖月眼中闪烁着泪光,独自呆呆的坐在那,疑惑:“哥,你这是怎么了?” 风颖月仍未作声,连丹青的目光移向他手中的信,她从他手中拿过信惊道:“哥,芷儿她怎么会……为什么要走呀?什么要让你记住她最美的时刻?什么不想你看着她变老变丑?是什么意思呀?” 风颖月摇头,紧紧的闭上双眼,他不知道,为什么昨夜的温存还未退,却是已人去屋空了呢?为什么?只是两天,在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她要走?为什么她有事不跟我商量?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停的在心中大喊着―― 突然,他脑中闪过一副画面。皇上赐婚那日,芷儿曾去过御花园,在他找到她时他见到了慕可儿。 “对,就是她,一定是她对芷儿做了什么。”说着风颖月疯狂的冲了出去。 “哥,你去哪呀?哥……”连丹青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她不由得不安起来。 御花园 慕可儿一脸风光明媚的在御花园散步,正在这时,风颖月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狠狠的瞪着她:“说,你对芷儿做过什么?” 原本一脸得意的慕可儿,被他这么一抓,吃痛的轻蹙秀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天在御花园里,你都跟芷儿说过什么?还是对她做过什么?为什么她要走?”风颖月眼中有着怒火,恨不得将她燃掉。 “噢!华芷走了?她还算是有自知之明。”慕可儿得意的哼道。 “你到底对她做过什么?”风颖月甩开她的手。 “没什么?只是恭喜她能嫁给你,赐了她一杯酒而以。”慕可儿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 “赐酒?”风颖月蹙眉。 “对,赐酒。不过……我好像记得,我那天早上,不小心把一颗衰老蛊掉进了一壶酒里,而且拿酒的时候正巧拿错了,就把那杯酒……噢!就是华芷喝的那杯。”慕可儿娇媚的笑着,又一脸阴谋道:“噢!对了,那蛊……是无药可解的。” 这时,她只觉颈上一紧,只见风颖月一只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她感觉到窒息,困难道:“你……想……干……什……么,这……可是……皇宫,杀……郡……主……是……死……罪。” 风颖月没有停的手想法,他狠狠的瞪着她,一字一字说着:“我曾跟你说过,不要做出让我想杀你的事情。” ------------ 第二十六章:完美结局 慕可儿笑了,风颖月突然放手,她得到了空气,用力的呼吸着:“你想干什么?为什么不杀我了,你不是很恨我吗?为你的芷儿报仇呀!” 风颖月目光中透着可怜的看着,他摇头:“我不会杀你,我只会觉得你很可怜,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懂得爱,更不会得到爱。让你活着,永远都得不到幸福。” 泪流了下来,声音发颤:“那你比我要狠得多了。” “对你这种女人就应该这样,你以为芷儿变老变丑我就会弃她而不顾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不管芷儿变成什么样子,我爱的是她这个人,而不是容貌,就算是她的脸变得又老又丑,但是她的心还是那样的美。不像你。虽然长的与君茹一样,但是你的心是黑的,你活着永远都会痛苦。”说完风颖月惋惜的摇头,转身就走。 只听慕可儿声嘶力竭的喊道:“风颖月,我恨你……你何常不比我残忍?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风颖月走了,他踏上寻找爱妻的路。 “连大哥,你一定要找到芷儿把她带回来,我在真州保康堂等着你们。”华逸看着风颖月,一脸期待着他能够和华芷安全回来。 “嗯。我一定会把芷儿找回来。”风颖月坚定点头。 “师父,我不能陪着你了,你一路上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成天借酒消愁,酒喝多了伤身的。”乐云一脸关切。 “知道了,到是你,回到真州要好好的做父母官,如果我和芷儿回来,听说你做的不好的话,我可打你噢。”风颖月一脸严肃。 “嗯,我知道,我一定要像是你那样,为百姓请命。”乐云笑道。 “哥,你一路小心,把芷儿带回来。”连丹青关心道。 “对噢!把芷儿带回来,我和丹青等着你们回来,喝我儿子的满月酒。”上官建廷幸福的笑着,一手去摸着连丹青微鼓的肚子。 “当然了,这个,可是我的第一个外甥噢!”风颖月笑了。 “师兄。”这时,阮轩出现在他身后。 “轩儿。”风颖月上前迎去。 “师兄,一定要带芷儿回风殷山去见师父,我会回去告诉思茹,爹爹就要带着娘亲回来跟她一起生活了。”阮轩笑道。看着他幸福,她也幸福了。 “嗯。” 风颖月走了,他去找他最爱的人了。我相信,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会坚强的面对,永不放弃―― 三年后 小渔村 阳光照在海面上泛着耀眼的光,一身着白色长衫的男子从海边经过,这时,他看到前面有一位老婆婆无力的躺在沙滩上,他忙跑过去上前扶起她:“老婆婆,你没事?” “咳咳……我没事,老毛病又犯了。” “来让我给您看看。”他上前正要为她诊脉。 这时,老婆婆瞥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道:“不用你,我去找仙姑去。” 说完老婆婆吃力的起身,他上前扶她口中自言自语。“仙姑?” “是呀,我们村里两年前来了一位仙姑,带着一个小童子,她的医术可高了,我们村里的病都是被她治好的,而且还从来都不要我们的钱。人长的也漂亮,我们都称她活菩萨,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看仙姑去。”说着老人家向村里走去。 他疑惑的看着老人的背影,心想,这世上来有这样的人吗?我也去看看这个仙姑的医术到底有多高。 说着他也向村里走去。来到村里打听后才知道那个仙姑住在仙芦,他来到仙芦,门口已经挤满了人。他努力的向内芦内探去,心中一惊,呼:“芷儿……” 四目相对―― ------------ 赵君茹之死与华芷的毒说明 有很多读者问,风颖月的妻子赵君茹是怎么死的。在第二部《人皮面具》第四卷<落雨轩>第二十一章:五年真相,风颖月自述中已然说明。但,还有许多读者说不够清楚,这一点让我真的很头痛了。 可能是我没有把事情叙述清楚吧!这一点我会在第三部中补足,希望亲们继续支持。第三部《武穆奇缘》连思茹找到父亲风颖月后,还会问起当年母亲被害之事,在那里我会讲述得更加详细。 还有一个问题,华芷的毒。这是上一部留下的一个悬念。本来的思路是想接着第二部写下去,可是?又觉得这样一成不变的叙述有些乏味,而失去吸引力。所以,做了一个调适,就是把第四部《武穆奇缘》调到第三部,将第三部《人面兽心》调到第四部,用回忆的手法来写第四部的故事。 因此,华芷这个迷,也会在《人面兽心》中慢慢给大家解开。不知道这样的安排亲们是怎样想的,但文章以经达到这种规模,我不可能再改来改去了,只能请亲们慢慢的往下读。 自己认为,这样的安排能够让文更加有吸引力,一直都是风颖月有些麻木,让连思茹和连思月姐弟二人进来窜演一下,能调节一下文章的情绪,希望亲们能够喜欢这样的想法,继续支持! 谢谢! 简介: 三年前父亲的失踪,令连思茹耿耿于怀,十七岁的她开始了千里寻父,一部《武穆遗书》引导着她寻找父亲的踪迹,更为她牵引了一段千古奇缘。父亲是生是死?她已做了最坏的打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于是她,夜闯皇宫,质问亲舅;跋涉千里,金国查证;雁门关行,断绝情缘―― ------------ 第三部:《武穆奇缘》第一卷:案中案 ------------ 第一章:要除岳飞必杀驸马 1141年,深秋,金国营帐 “禀,将军。”一名士兵从帐外飞快跑进来,来到完颜宗弼面前跪下,双手托起一支手指粗细的竹筒过头顶:“大宋密函。” 完颜宗弼没有说话,伸手快迅从士兵手中夺过竹筒,炯炯有神的双眸煯煯生辉,紧盯着手中的竹筒,以最快的速度取出竹筒中的密函。看过后,凌厉的鹰眸一凛,微微眯起一条缝,冷哼! “要除岳飞,必杀驸马。”这八个字不停的在脑中闪过。 ———————————— 一个雪白的身影,驾着一匹火红骏马飞快的奔驰着,只见白衣男子英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清澈的眸中闪过一丝急切,只管催促着马儿快速前行。 马儿,如闪电般飞驰,风吹动着一头如瀑布般的黑发,在身后扬扬撒撒飘着,更显他风姿焕发,岁月匆匆,却夺不走他的容颜,他的脸上,与十几年前并无改变。 就在马儿飞驰之时,只听一声长啸,马儿前蹄一扬停了下来。 接着,四周山坡之上,出现了数千名金兵将他团团围住。 “哈哈……驸马爷,这么急着去哪呀?兀术将军请驸马爷营帐一聚。”随着一声狂野的笑,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驾着一枣红战马来到男子面前。 “哼!原来是完颜毋将军,看来,我连月的面子还真大,竟然能让完颜毋将军带着这么多的金国精兵来迎接我。”连月冷哼,俊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 “驸马爷大名如雷惯耳,兀术将军一直都很想一见,今日有此机会自当不会错过,驸马爷请吧。”完颜毋一挥手,金兵的包围圈打开一条路。 “看来,今日连月若不去的话,将军定是不让我走了。”连月唇边轻扯,扯出一丝优雅的笑。这明摆着,去不去,他们都不会放他离开。 “请。”完颜毋不再多言,目光一直都在连月身上没有离开。早就听闻这位驸马爷武功出神,他哪还敢怠慢呀,一个不留神,这人就会消失在眼前。 “请。”连月点头回笑。 驾马跟随完颜毋,金兵则在两侧‘护卫’着,连月目光快速的在四周一扫,四周荒芜,没有可藏身之处,右侧则是一个悬崖,他不可以冒这个险。现下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有一条路。 好看的眸子微眯,俊脸浮上一丝淡笑,悠闲道:“秦桧是想要我的命吧?” 完颜毋听到心下有些一怔,侧脸看着连月大笑道:“驸马爷果然名不虚传,当真是聪明,看来秦相说得没错,驸马必死不可。” “但,兀术将军不想杀我。”连月若无其事的淡笑,笑得如此潇洒。 “嗯?哼!果真是个奇才,连兀术将军的心思你也猜得到?那为何兀术将军不想杀你?本将军还真是有兴趣了。”完颜毋饶有兴致的看着连月。 “兀术将军惜才,不舍杀连月。”连月轻笑。 “嗯。”完颜毋点头同意。 “连月若真的投靠将军,自然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若不然……必死不可。”连月脸上仍浮着那优雅的笑。 “那不知道驸马爷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只是……”连月话说又止,俊眉轻蹙。 “嗯?”完颜毋见他不说,侧头盯着他,等着他下面的话。 就在这时,只见连月一闪身,飞上了完颜毋的马,坐在完颜毋身后,手早已钳住了完颜毋的喉咙。 “这,就是连月的答案。”连月在他耳边轻道:“还请完颜毋将军送连月一程。” “哼!你以为挟持本将军就能逃掉吗?”完颜毋冷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噢?是吗?”犀利的目光在众士兵脸上扫过。 “都给我上,谁杀死连月,本将军之位就是他的。”完颜毋狠狠道。 他话音刚落,数千名士兵便一拥而上—— 1144年,初春,镇江府 镇江府衙,庄严肃穆。 堂外,众多百姓皆来听审;堂下,跪着一个三十多岁,身强体壮,一身素衣的男子;堂上,坐着位面容英俊,一脸正义,霸气袭人的男子,正是这镇江府的府尹。传说,此人公正严明,办案如神,没有他破不了的案件。 ‘啪’只听惊堂木用力的打在桌案上,府尹大人怒喝一声:“王成,你知不知罪?” 堂下所跪男子一脸无辜,双手抱拳求道:“青天大老爷呀,草民真的是怨枉的,您没有证据如何定我的罪?” “谁说没有证据?”这时,一清脆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众人顺声看去,一身着白衫的少年公子走上堂来,见他也不过十七岁,慧黠明眸,唇红齿白,修长温秀的双眉透着丝丝摄人的霸气,白皙英秀的脸上浮上一丝冷傲淡笑。他轻悠的扇动着手中的折扇,幽幽来到堂上憋了眼堂上的府尹,又看向跪在堂下的男子。 一脸讽刺哼冷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个自飞。你飞得也太心狠手辣,一个与你同床共枕十几年的感情,你竟然能下得了手。” “你……你胡说……我家婆娘……明明就是……病死的,你们……凭什么说是我害的?”堂下的王成脸上没了血色,目光闪烁不安的瞥着堂上所站少年。 “胡说?”少年冷笑,走到堂下所放王成妻子的尸体旁,转了两圈仔细看着。 堂内外所有人皆瞠着他,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两侧衙差见堂上大人都未阻止,于是也没有人来阻他,任他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这时,少年唇边浮上一丝怪笑,他走到杵作面前,双手一拱礼貌道:“请问杵作,死者身上可有异样?” “未有异样,但,也不像是病死的,可是突然暴毙却让人怀疑。”杵作认真答道。 “嗯,谢谢。”少年笑着点头,继续道:“那可否麻烦杵作,查看一下死者的发髻之内,是否有所异样。” “噢?在下马上就去。”杵作听后来到尸体旁,拨开死者的发髻,忽的脸上一惊,转身从箱内取出一只小钳子,在死者头顶取出一只拇指粗,三寸长的铁钉。 当铁钉呈现在众人面前时,堂下一阵惊嘘,堂下所跪王成当场摊软在地。 杵作见到心中也是惊得不小,一脸敬佩的看着少年:“这位公子,如此年青竟有此慧眼,在下真的惭愧,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少年唇边浮上一丝优雅的笑,依然是一脸悠闲的摇动着手中的折扇,向堂外走去。在众人皆疑惑不解之时,只听远远传来少年的声音:“风~颖~月。” “呼~风颖月?怎么可能呀?他这么年青怎么可能是风颖月呀?风颖月今年怎么也有四十了,他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堂下百姓交首议论着。 坐在堂上的府尹看着离去的少年,唇边浮上一丝欣慰关爱的笑容,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变得一脸严肃,敲响惊堂木厉声道:“将王成压入大牢,秋后处决。” “是。”一声齐刷刷的哄亮回应。 ------------ 第二章:诡异失踪挂人心弦 镇江街道上,一身着白色长衫的少年飞快的纵身一跃,飞上了屋顶。一身着青色长衫的青年男子,紧随其后纵身飞上屋顶,两人在屋顶飞来飞去。一瞬便飞入一庄院落,只见少年唇角轻轻一扯,露出顽皮的笑,突然停下来转身向那青年就是一拳。青年男子的速度亦是不慢,轻轻一侧身闪了过去,顺式右手一抓,抓住了少年的手腕。 少年见状,另一只手飞快的向他打去,可是还未来到他面前,又被另一只手给抓住。青年男子无奈摇头,但脸上却浮上了宠溺的笑,放开双手上下仔细看着少年。 “师兄。”少年高兴的上前就要去抱他。 只见青年男子向后一退,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头,宠溺道:“一个女孩子家不要这么粗鲁么,做事一点规矩都没有。” “哼!”她津了津鼻子,对他做了个鬼脸道:“那我今天不是还帮你破了庄命案呢吗?” “我早猜到是你了,这么多年没见,个子长高了也漂亮了。”他心中安慰。 “师兄还没变么,还是那样的英俊潇洒呢。” “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没有去看你娘?”他一脸深重道。 “还没呢?这不是听说师兄要审案,就先来看看师兄审案的风姿呀。”她俏皮道。 “哼!什么风头都被你出尽了,我还哪来的什么风姿呀?”他一本正经道:“好了,我陪你一起回去看你娘。” “芷儿。” 济生堂内,一女子正忙碌着,忽听人唤她抬头看去,一脸笑容上前:“乐云哥,你今天的案审完了?” “嗯,你看我带了一个人。”乐云笑道。 “谁?”华芷疑惑的看向乐云身后。 “娘。”他身后的少年跳出来,一下搂住华芷的脖子。 “思茹,你怎么回来的?”华芷一脸惊喜把她搂入怀中。 “娘,思茹好想你呀。”连思茹一脸小孩子气在她怀中撒娇。 “娘也想你。”幸福的泪延着那白皙的脸颊滑了下来。 “好了好了,我们进去再说吧!不要站在这里让人看到不好。”乐云上前道。 三人进入内堂,坐定,华芷为二人斟上茶,欣慰道:“一转眼思茹就这么大了,这几年在师父那里可好?” “嗯,师公和姑姑对我和思月都很好,就是很想娘。”她一脸稚气道。 “对了思茹,你怎么下山了?”乐云好像突然想到什么。 连思茹低下头,一脸伤心思念道:“是我求师公让我下山的,思月还在山上有姑姑教导。我下山,是想找爹的下落。” 说着,泪已经从那白皙细嫩的脸上滑下,她可望的看着乐云:“师兄,这两年有没有爹的消息?” “唉!”乐云重叹摇头:“师父都失踪三年了,我派人到处去查,也支应了江湖的朋友,到现在还是没有师父的下落。” 这时,华芷实在是忍不住,转过身默默的流着眼泪。 连思茹心疼的走过去搂着她,声音有些抽泣:“娘,对不起,都是思茹不好,思茹让你伤心了。” ------------ 第三章 :武穆遗书解开疑惑 “阵法?”华芷更加疑惑。 “嗯嗯,这个就是阵法,我听说,岳将军生前曾经写过一本兵书,里面记载着岳家的武功,和岳将军多年来行军打仗布阵的阵法。叫作《武穆遗书》的一本兵书,我想,应该就是这本了。”连思茹在房中踱着步,思索着。 “爹在失踪前远行过,回来就给了娘这么一本兵书,以我推断,爹那次远行可能就是去见岳将军去了。爹再次离开就没回来过,我想,应该与岳将军的死有关,爹刚失踪不久,岳将军就被斩了,而且这《武穆遗书》太多人想得到了。可能,岳将军早知自己会有那么一天,所以才会把这兵书交给爹,以防落在秦桧手中。” “这样,就能说明爹的失踪,一定跟岳将军的死有关,那么……秦桧更脱不了干系了。”连思茹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 “思茹,那我更不能让你上京冒险了。”华芷脸上闪过一丝恐慌,她真的怕了,怕连思茹都会消失在她的生命中,她全身轻颤,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娘,我必须要去,我相信爹还活着,我一定要找到爹。”连思茹坚定的看着她,给了一个安慰的笑:“娘,您放心,我一定会把爹带回来的,我不会有事的。不管怎么说,皇上他是我的亲舅舅,就算他再昏庸无能都好,他对我不会下手的。至少,他对我娘还存着兄妹之情,所以他不会怎么样我的。” 连思茹,是风颖月(原名连月)与赵君茹(赵构的同母亲妹)所生,赵君茹死后华芷嫁给风颖月,生下他们的儿子连思月。 “思茹……”华芷仍是一脸担心。 “娘,放心啦!我不会有事的。”安慰的搂着她。 “好吧,娘不阻你了,但是一定要记得事事小心。” “嗯。” 笠日,连思茹告别了华芷和乐云,独自上路向京城走去,她依然一身雪白男装的打扮,让人看去,是一位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再加上她原本就非常漂亮的五官,一脸的正气,斯文中带着少许的霸气,霸气中又有着儒雅,这样的装束到是吸引了不少美女的目光。 行至两日,路经楚州界内。 “我说赤炎呀!你可不可以快一点?不要再耍脾气了好不好?不如这样吧,我给你吹段萧吧,吹完了就快点跑好不好?”思茹无奈的看着自己的马。 赤炎,今年五岁,是炽焰所生,与炽焰一样,全身火红黑亮,甚是漂亮,日能行千里的神驹,就是有的时候爱耍耍小脾气,闹个小性子。总得来说,它还是很听话的,别看它平时爱闹个小脾气,但在关键时刻可是还能帮上大忙的噢! 看吧,这不,思茹又跟她的赤炎开始讨价还价了! “赤炎呀,听话噢!等找到爹我们就回风殷仙山,我就放你的假,你呢,愿意怎么跑就怎么跑,还可以去找个女朋友。对对对,找个娘子回来,再给你生个小赤炎。哈哈……赤炎长大了噢!”思茹拍着赤炎的棕毛,自顾的享受着大笑着。; ------------ 第四章 :千里寻父誓被奇案 人家赤炎根本就不理她说的,到是感觉这个主人真的很无聊诶!人家找不找娘子,生不生小赤炎你管得还真宽,它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后让你来虐待。( 更新最快 度吧){ }还要成天听着你的萧声,你吹的真的好难听噢,比起你老爹来差远了。 不对噢!我们思茹这么可爱的小美女,什么时候虐待过你呀?你到好,成天总是爱闹小脾气,说不跑就不跑了,真是难为我们思茹了。那个……吹萧就不要提啦,那可不是我们的强项啦,要不是你总是跑那么远,学来干什么?还不是都为了能找到你吗? “唔……赤炎,我好无聊噢!”思茹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不要,不要抓我爹,我爹没杀人,真的没有……求求你们了,不要抓我爹……” 远远的转来一个小孩子的哭求声,思茹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十岁的小男孩拉着一个官差,跪在地上求着; 。而被五名官差锁上的男人,却是只知道摇头不说话。 “赤炎,出状况了,我们要不要去管管?你看那个男人,好像是个哑的……啊……”她话音还未落,赤炎像风似的朝那几人奔了去。 等她定下神来,赤炎已经来到那几人面前,截住了那五名官差。 “唔……赤炎,你怎么都不说一下就跑呀?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掉下去?”思茹不情愿的嘟着嘴。 这时,那两名官差见思茹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横眉怒眼的瞪着她,一名看似带头的官差大喝道:“喂,快走开。” 思茹没有理会他们,只顾着跟赤炎说话。官差见了更气,持刀上前大吼:“喂,说你呢,还不快走开,再不走把你也抓起来。” “噢?是吗?那你们要给我定什么罪呀?”思茹不屑的瞥着二人。 “妨碍公务,让你去吃几天牢饭。”官差用刀指着思茹喝道。 “噢!可是我真的很想走呀,只是……你们看,这马不走我有什么办法呀?”思茹无奈摇头,又调笑道:“不如这样吧,你们绕道走好了。” “你……臭小子,我看你是想吃牢饭了。”官差气得大骂,又转向身后的几名官差命令道:“把这个臭小子也抓起来。” “是。” 其中两名衙差持刀上前就要来抓思茹,这时只听赤炎一声长啸,两只前蹄高高抬起,吓得两名衙差腾的一下就跳了回去,速度之快,真是叫人乍舌呀。 “头儿,头儿……”两名衙差吓得直往那个衙头的身后躲。 “你……你们两个笨蛋。”衙头边骂着边慢慢的往后退,脸上明显的恐慌戒备着。 这时,连思茹唇角轻轻一扯,带着讽刺的笑,轻蔑道:“看到了吧,不是我不想走,是这个小家伙不愿意走。” “你……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衙头见赤炎目光中满是不屑的盯着他们,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我……我……我不想……怎么样。”思茹顽皮的学着他的口气。 “你……”衙头听了那个气呀,瞠大眼瞪着她就要大吼。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五章 :惊天奇案为民请命 连思茹坐在赤炎的背上,继续向京城的方向走去。 “赤炎呀!你可不可以快点呀?照你这个速度,我们什么时候能到京城呀?赤炎乖噢!”连思茹无奈的看着赤炎,耐心的哄着它,可是,赤炎好像没听到般,依然悠闲的走着。 连思茹好看的秀眉紧紧的纠结在一起,嘟着嘴道:“那好吧,既然你这么有闲情逸致,那我就给你吹段箫吧。” 她的话音刚落,只听一声长啸,赤炎一仰头,飞快的奔驰起来,不过多时,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小镇。 “清池镇; 。”连思茹看着城门上的三个字,对赤炎笑道:“赤炎这样才乖么,今夜我们就在这小镇上休息一晚,明日再继续启程上京。” 说完,她翻身下马,牵着赤炎寻找落脚的客栈。 在她经过热闹的集市时,只听一阵喧嚷的叫骂声,接着便看到不远处一个囚车,里面关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她站在囚车里,头露在外面,一脸无惧的盯着前方,眸中清澈无疵,透着丝丝冷傲,目光中的淡漠让人有些心疼。 只见街道两边的百姓,不停的向她脸上丢着烂菜和臭鸡蛋,嘴里还不停的骂着:淫、妇,不要脸,偷汉子之类的脏话。 可是,连思茹在她的眼中却看到了正直,她坚定的认为,有这样眼神的女人不会是那些人口中的淫、妇。没有任何的理由,思茹就是相信她是冤枉的。 看着囚车向城外走去,百姓们边骂着边丢着脏物跟着囚车走,囚车后还跟着一个妇人和一个男子,还有一些大门户的家丁。只见那妇人一脸刁钻,那男子心疼的皱着眉,目光一直都放在囚车里的女人身上。 “嗯?”连思茹对他的眼神有些好奇。于是,跟上了囚车,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将那女人如何处置。 囚车行至城外的一个湖边停下,只见囚车所停的旁边,地上早已挖好了一个很大很深的坑。这时,只见衙差打开囚车,把那女人给拉了出来,来到大坑边手上一用力,便将她推了下去。 “活埋?”连思茹一脸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对这个女人更加的心疼。 因为,她在那女人眼中看到了纯洁与无惧,只是站在坑里淡漠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唇边扯出一丝苦涩的笑。看着她脸上的神情,连思茹更能断定这个女人一定是冤枉的。 这时,只见几个家丁从湖中提来了湖水,一桶桶不停的浇在女人身上,来回多次,那个坑已经被水注满,女人在坑中被水呛得不停的咳着,但她仍是没有一丝的挣扎。接着,便见家丁开始向坑中填土。 “这些人,真是太残忍了,先灌水,后填土,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连思茹气愤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住手。”她大喊一声。 “住手。”在此同时,另一个声音与她同一时间喊了出来。 连思茹顺声看去,只见一身着银灰色锦衣,脸带冷俊慑人之气的男子,正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也正向她这边看过来。二人相视的点头回礼,唇边浮上淡淡的笑意。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六章 :开棺验尸 冯启见到金牌‘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一身冷汗忙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冯大人,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风颖月那犀利的双眸如万柄剑般冰冷而锋利,他透着一丝的杀气,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站在一旁的赵君茹看着风颖月的脸色,也着实为之一震,她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如此的神情,从来没见过他为某件案子如此的生气,甚至是有一丝的杀意; 。她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也不知道他跟连家有什么关系,跟上官柔儿有何关系,从一开始他就是一个迷,一个不为人知,人人都想挖掘的一个迷。 冯启看着风颖月那深暗的双眸,脸色已经吓得发青,他颤抖着手轻轻的拭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颤声道:“下,下,下官,知道,下…官,这…就去…办。”说完他转身跑了出去,吩咐衙差们去连家坟地去挖坟,又偷偷的派了人去通知连日宁。心想:这么棘手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打把,我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千万别连累上我。 风颖月跟随冯启来到连家坟地,摆好早以让冯启准备好的祭品,蜡烛香。只见风颖月跪在连洪坟前恭敬的磕了三个头,目光中透着自信与坚定。众人见风颖月如此动作,皆惊讶的瞠大眼盯着他,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层寒霜般,每个人的脸上皆凝重而又疑惑。 “放心,我一定会找出真凶,让你们得以冥目的。”风颖月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突然那丝杀意又消失不见,他侧身看向冯启冷冷道:“开始挖,十七俱骸骨一俱也不可以少。” “是,驸马爷。”冯启恭敬行礼,转身看着衙差道:“听见没有,开始挖吧。” “不准挖。”只听一声哄亮的声音,连日宁向这边走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些家中的护院。他走到风颖月面前,目光犀利的盯着他道:“驸马爷,就算你要查案,老夫无权干涉。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连家的祖先不敬?这件事,老夫不得不管。” 风颖月瞥了眼冯启,一切都在他撑握当中,冯启想什么,他一眼就可看穿,他转过脸看向连日宁,冷冷道:“尸体,是一个人活在世上的唯一证据,他们可以告诉我谁是真凶,连老太爷不是不想让风颖月查出真凶吧?” “哼!我不听你那些道理,我也不管你怎么去查,总之,你就是不能动我连家的坟。”连日宁狠狠的盯着风颖月大声吼道:“不要以为你是驸马就可以为所欲为,大宋还是有律法的,我连日宁还是懂得这些的。” 风颖月依然冷冷的盯着他:“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说什么,这个案我查定了,这个坟我也挖定了,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他目光如剑般盯着连日宁,大声呵道:“挖。” “不准挖。”连日宁几步垮到坟前挡住众人:“我说不准挖就是不准挖,除非我死了。” “爷爷。”这时,连丹青和上官建廷赶了过来。 “颖月,我看,我们还是回去从长计议吧。”见到这种情况,上官建廷来到风颖月身边劝道。 “风颖月,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查你的案就是了,为什么要挖我们连家的坟呀?我爷爷岁数这么大了,你还这样逼他。”连丹青气愤的怒斥道。 风颖月对她的话完全置若罔闻,依然冷冷的盯着连日宁,他的声音冰冷无比:“不用管他,给我挖。” 站在一旁的冯启一脸为难,可是又不能抗命,只能挥了挥手表示继续。 “风颖月,你不要以为自己是驸马就可以为所欲为,老夫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不会让你挖我连家的祖坟,你凭什么?你以为你是驸马就能这么做吗?你没资格。”连日宁扯着嗓子大骂着,这时连家的护院也都围了上来。; ------------ 第七章 :情系上邪(上) “姑……娘……”连思茹听她这样一说,双眸瞪得好大,惊讶的看着江氏好半天,羞涩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第一次见姑娘,我还真是很惊讶,惊讶为什么世上有这样的一位女子,眼神中竟然有着王者的威严。(八 度吧 但是,女孩子终归是女孩子,与男子还是有很大不同。”看着连思茹羞涩的样子,江氏不由一笑,那笑是美丽、清爽、纯洁的。 “我也有同感,看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正直、刚强的女人,不相信你为做出那种事来。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对我说吗?”连思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是女孩的那种温柔似水。 “我不想说; 。”江氏满怀心事的垂下头,顿了顿继续道:“我知道,就算我什么都不说,你一样会查出真相,但是,我不想真相是从我口中说出来。希望姑娘能够明白我的心意。” “难道,那个人,真的就值得你这么袒护他吗?”连思茹道。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你还年轻,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算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会去做。”江氏眼中更加平静,洋溢着满是幸福与温柔。 “我是不明白,你可以为他不要生命,可是他却为你做了什么?如果真的爱你的话,为什么不来救你?”傻女人,傻女人,真是个傻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呢?连思茹心中有些难过。 “爱,并不须要对方付出什么,只是爱着就足够了。”江氏依然温柔的笑着,陶醉着。 “好吧,我也不再追问你了,如果我没推断错的话,这两日真凶就会向你下手。只要你死了,此案就成为了无头公案。”连思茹突然变得严肃:“所以,从现在起,你所有的食物都由我亲自送来。” “谢谢你。”江氏感动道。 “好了,那我先走了,我会很快查出真凶,还你清白的。”连思茹起身坚定道。 “嗯。”她没有更多的话来表达此时的心情,更没有什么话来表达自己的感激,只是在心中默默的祝福连思茹。祝福这个善良的女孩永远快乐幸福! 连思茹心不在焉的走在街上,回想着一天所发生的种种,李大同不是被刀刺穿心脏而死,真正的死因应该是致命的一掌。可是,凶手为什么杀完人还多此一举,不仅仅接上已打碎的骨头,还多给他一刀?这么阴毒的掌力,看来凶手的武功很高。 还有,江氏与凶手应该是不认识的吧!如果真如林甫所说,他们有特别的关系,为什么那个人看着她被处死,不来救她呢?以这样的武功,就算从天牢里救一个人都没问题,更何况这小小的县衙。 连思茹低头思索着,走着走着,一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哎哟!”她抬伸手捂着额头看去,迎上一张英俊温暖的笑脸,正是言泽。 “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我叫你都听不到,硬生生的撞了上来。”言泽有些无奈,像她这个样子,真的遇到谁对她不利的话,真是不堪想象。 “我还能想什么呀?”连思茹依然一脸苦恼。 “好了,我已经准备好酒菜,回去吃饱了我帮你一起想。”言泽笑得优雅,伸手摸了下连思茹刚刚被撞的额头,眼中流露出温柔的情愫。 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看到她,自己好像就变成了另一个人,温柔,感情用事,这一切都是他以前所没有的。可是现在却对眼前这个,刚认识的女孩,他把藏起来的,父亲口中所谓不需要的负累,通通的拿了出来,无条件的送给了她。 父亲说的对,情爱这个东西,只能扰乱一个人的判断力,使人无法冷静的做错很多事,更能毁掉一切。就像现在的他一样,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心甘情愿的为眼前这个女孩做一切,只想留在她身边,看着她就足够了。看到她的笑,他的心涌出从来没有过的暖意,甜甜的,很美,很美; 连思茹被他的举动惊呆了,突然感觉无法呼吸,强力收回神思,躲开他的摸着自己额头的手,干笑道:“我刚好肚子也饿了,走吧。” 言泽尴尬的收回手,什么也没说跟在她身边,两人一路无话回到客栈,就连吃顿饭都感觉时间过得很漫长。 “言公子……” “风公子……” 二人同时看向对方开口,又都见对方要说话停下来。言泽张了张嘴道:“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吧。”连思茹心中如敲鼓似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真的很想与你成为很好的朋友,所以,不要再叫我言公子,叫我泽。”温柔的声音略显严肃。 “嗯。”连思茹定定神点头应着,突然惊道:“对了,我想问你有看到赤炎吗?天都快黑了,可它还没有回来,我要出去找找。” 说完起身就向外走,她的举动到是让言泽有些头痛,刚刚还时而尴尬的无语,时而凝眉愁思呢,可现在一下又转变成了另一个人,莽莽撞撞的。言泽无奈摇头,长身而起便要跟着她去找赤炎。 “哎哟!”谁知,他刚起身走一步,连思茹又风风火火的转了回来,两个人又撞了个正着。 “没事吧?”言泽看着捂着鼻子的连思茹,又好气又好笑,真不知道她变回女装是个什么样子,哪有女孩子像她这样的。 “没,没事。”连思茹捂着鼻子喃喃道,边在房中到处找着什么。 “你在找什么呢?”言泽奇怪道。 “我的包袱呢?” “你交给我,当然会放在我这里啦!”说着言泽走到一个柜子前,拉开柜门拿出连思茹的包袱交给她。 “噢,谢谢!”说着她从包袱里拿出白玉箫道:“好了,走吧。” 两个人走在街上没有说话,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让他们不知该如何打破这种尴尬。言泽看着连思茹手中的白玉箫,只觉得这箫好像在哪里见过,又记不得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看到过,心中突然对那箫产生了好奇。 “这箫,是不是传说中的那对‘上邪’中的一支?”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八章 :情系上邪(下) “这箫,是不是传说中的那对‘上邪’中的一支?” “对呀!”连思茹摸着手中的箫,思绪回转:“这一支是短箫,女子的那一支,男子的那支是长箫,可是……现在却不知所踪。( )” 娘!如果你再天有灵的话,告诉思茹,爹在哪里好不好?突然,眼中完全湿润,看不清前路; 。心中所见,所想的全都是爹爹的样子。 “怎么了?怎么哭了?”言泽被她吓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没事……”连思茹一双泪眼看向他,反而心中更加难过起来,眼泪不听话的一直向外涌。 “是不是,我哪里说错话了,你不要哭了。”言泽心疼的伸手挡去脸上的泪水。 看着她梨花带雨心都酸了,真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一会古灵精怪,一会又正气凛然,一会又像个小女人一样,娇翘可人。让人有一种,把她拥入怀中,好好的保护她的冲动。 连思茹看着言泽那迷离的眼神,如此温柔的动作,使她的心再次停止呼息。不知道为什么,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全身都不自在,不由得就让自己变回女人,想在他面前倾诉撒娇,更想能跟他永远在一起,得到他的保护。总之,跟他在一起,就是有一种很安全的感觉。毕竟,她只是个小女人。 言泽看着她,心完全迷失了,慢慢的俯下脸靠近她。突然,连思茹心中敲响警钟,瞠大眼狠狠的瞪了言泽一下,转身便向湖边走去。言泽因刚刚的举动羞得脸色绯红,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跟着她。 来到湖边,连思茹从腰间取出白玉箫,开始吹奏爹为娘谱的那首《上邪》,轻悠的箫音响起。虽不是什么凡间仙乐,但在言泽眼中,她真的好特别。 突然,言泽心中一怔,喃喃自语:这曲子……好像在哪里听过,到底是哪里呢?为什么会想不起来了? 随着曲子接近尾声,一声骏马长啸,赤炎向二人的方向奔跑而来。接着,箫音而止,连思茹仍看着湖面,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淡淡的忧伤,让人看得心痛,声音再起:“我爹与我娘非常相爱,他们可以为了对方舍去生命,更可以为了对方的一句话,而痛苦的活着。听姑姑说,娘就是为了爹而死,爹却因娘那句要他活着,好好的照顾我,而在痛苦中煎熬着。” 说着,连思茹看向他淡然一笑,继续道:“我从小就在师公和姑姑身边长大,从来都没见过我爹,因为,他很痛很苦,每日都借酒消愁。我等呀等呀,终于把他等回来了,爹对我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还给我带回来一个新娘亲,我好高兴,因为我有爹和娘了,而且还有个弟弟。可是……最后,他还是失踪了,娘带着我跟弟弟,一直等,一直等,整整等了三年,仍是杳无音讯。” “你知道吗?我爹在我心目中是个大英雄。”连思茹脸上突然变得痛苦:“可是……我真的好希望,他不是,因为我需要的不是英雄,我只要爹爹能陪在我身边,一家人开开心心的。” “我知道这种感觉。”连思茹的话挑起言泽藏在心中多年的感触,思绪回转,声音有些痛苦:“其实,我爹在我心中也是个英雄,家里很富有,但是我娘却是个妾。我从小就被其他兄弟排挤,为了让父亲注意我,任何事情我都做得比兄弟们好。但是,父亲仍然不会为此多看我一眼。” “我娘死的时候我才六岁,可我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因为我恨她,恨她嫁给父亲。如果不是嫁给父亲的话,她会更幸福,而我也会知道什么叫父爱; 。”看到连思茹担心的看着自己,言泽却毫不在意的一笑:“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没事的。其实,每个人都有他要走的路,可我前面的路要怎样走,我却不知道,也许,根本就没有路吧。” “我相信,你会找到你要走的路,我也会找到我爹。”连思茹打气道。 “嗯,我帮你找你爹。” “喂!你真的没事做呀?为什么要赖着我?”连思茹头一昂,挑衅道。 “喂!我是没事做么!所以才赖着你呀!”言泽俊眉一挑,回道。 “哼!搞了半天,是个无赖!”连思茹一甩头,转身牵过赤炎道:“赤炎,我们走。” 言泽看着连思茹可爱的模样,无奈有摇头,看着她开心,他也开心了。未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想舍弃她,他也能做到为她放弃生命。 回到客栈,连思茹直接上楼钻进自己的房间,言泽紧跟着进了她的房间。连思茹把他截在门口,什么也不说,只是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他,把言泽看得全身不自在。 看着言泽脸上尴尬的表情,连思茹没好气道:“你这人还真是无赖,不回自己房间干麻跟进来?” “我说风大公子,你是不是忘记今日最重要的事了?”说着,言泽绕过她来到桌旁坐下,随即斟了杯茶独自茗着。 “噢!你不说我还真的忘记了。”连思茹关上门坐下来。 “就算没事我进来又能怎样?两个都是大男人,我能把你怎样呀?”言泽故意靠近连思茹,眉眼一挑瞥着她。 连思茹听到心中一怔,立刻又恢复正常,豪气道:“是呀!都是男人谁怕谁呀?” 言泽暗笑:看你还能装多久,早晚要你自报家门。 “啊!那个!”连思茹感觉房中气氛有些尴尬,叉开话题道:“你可见过这样一个功夫,就是一掌内力能够把人的五脏和骨头震碎的。” “就一掌?”言泽不可思意的看着她。 “嗯,而且在外还看不到伤痕。”连思茹点头补充道。 “这么好的内力,只有软绵神掌达到最高重,才能施展出这种效果。”言泽思忖着:“不过……这种功夫已经失传了,就算是还有人会,也不可能达到如火纯清的境界呀。”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九章 :软绵神掌(多更一章 ,求订阅) “照你这么说,真的很难找喽!”连思茹秀眉紧蹙。(本站更换新域名 “你是说,那个凶手用得就是软绵神掌?”言泽淡笑:“如果是真的,那就更要找出这个人了。” “噢?你能找到?” “我听千叶师父说过,练软绵神掌的人特别注重自己的手,因为练这种掌法一定要骨骼精奇的软,由其是手非常的柔软滑嫩,就算是男人的手也像似女人的一样; 。”言泽点头解释道。 “噢!就是说,凶手的特点是,内力深厚,双手细嫩柔滑。”连思茹眉毛一挑,看着言泽的手:“你的手……” 话还没说下去,言泽立刻把手收到身后,严肃道:“不许说我像女人。再说了,你看着不比我更像女人?内力深厚,武功高强,你才是最佳人选。” “弃!只是看看而以,我又没说,真是此地无银。”两个人,互相斗着嘴,彼此之间的感情更加接近。 “谁?”突然,只听连思茹和言泽同时轻喝一声,长身而起警惕的看向窗外。 接着,几个黑衣人破窗而入,手持钢刀冲向连思茹。言泽见状,丝毫未曾犹豫,挺身来到连思茹身前,将她护在身后,右手一篓,掐住一只持刀砍向连思茹的手腕,左脚一个飞起,将另一个刺客踢飞出去。 就在这时,只见三名刺客全力攻击连思茹,连思茹轻身一跃,来了个横扫千军,三名刺客重重摔倒。而刚刚被言泽踢出的刺客,不顾一切起身飞向连思茹,刀尖直指连思茹命脉,言泽见状,抓着手中持刀的手挡了过去。 这时,刚刚被连思茹打倒的三人又站了起来,拼了命的去攻击连思茹,言泽见五名刺客完全要至连思茹以死地,心中怒火横生。他不允许,不允许任务人来伤害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触怒他的威严,只有死路一条。全部真气聚于掌中,轻轻摆动几下一挥,五名刺客惨叫一声飞了出去,接着只听‘噗’的一声,都喷出血来。 言泽手轻轻一挥,地上的刀听话的飞入他的手中,犀利的双眸一凛,昂藏着不可触怒的王者威严。声音冰冷慑人:“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被他身上的王者之气吓得一悚,接着只见他们头一歪,再也不动。连思茹急上前探了下鼻息,已然全部咬毒自尽。 “这些,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高手,可是为什么要来杀我呢?”连思茹苦恼道。 “只能说,有人要至你于死地。”言泽担忧的看着她,就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要杀她。 “为什么要杀我呀?我又没跟人有仇?”秀眉一皱,一脸的无可奈何让人看了甚是可爱。 “可能……是风颖月这名号太招摇了吧!我看,你还是不要再用了。”言泽脸色突然一变,刚刚的霸气与冷漠全然消失,带着一丝调戏笑道。 “啊?”连思茹听了一愣,忙收回神思:“什么不要再用?我本来就是风颖月。” 把脸转过去不去看他,因为他的双眸让人看了心里紧张,在他眼中她完全是透明的,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他。可是,为什么他不直接拆穿她,还陪着她演下去呢? “噢?是吗?”言泽唇角轻轻勾出好看的弧度,满眼都是疼爱,关心道:“这里等明日一早让衙门过来收拾吧,你就住我房间好了。” “我不去。”连思茹昂着头瞥向言泽:“为什么要跟你睡一个房间?” 看着她的样子,言泽心中更觉好笑,她的警觉性也太高了吧,谁也没说要跟她一起住呀,总是她自己把破绽留给他来发现; 。这个丫头,真是时而聪明,时而傻傻得可爱。 心中更升起一丝戏虐,来到连思茹面前,俯下脸与她的脸靠得很近,柔声道:“你不是说,两个大男人没什么好怕的吗?怎么?你不敢?”抬起脸,装作若无其事道:“算了,你怕的话,就跟这些死人睡一起吧。” “才不怕你。”连思茹眼睛瞪得大大的,转身走出房间向言泽房间走去。 无奈摇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感觉很幸福,口中自语:真的好希望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这样的看着你,陪着你,护着你。只是这样,我亦满足。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口射进房间,衙差们忙碌着将房间里的五俱尸体抬走。连思茹看着言泽,心中涌上一丝暖流:他真的是个很贴心的人,又温柔,又疼她。昨夜不但救了她,而且还把自己的房间让给她。突然,心中一怔,难道他看出自己是个女子?否则,他昨夜的那番话是……?用力摇了摇头,把刚刚的思绪赶走,不可能,怎么会?不要乱想了。 “你在干什么?”见连思茹看着自己,脸上一会感觉,一会惊愕,又不停的摇头,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等回过神来,言泽已来到面前:“我没干什么呀!我去看江氏。”说完转身便走,言泽笑着无奈摇头。 连思茹走在街上冥思苦想,这时,一衙差远远走过来:“风公子,大人请你去衙门,江氏今日一早自尽了。” “什么?”连思茹听到如晴天霹雳,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自尽? “不过,被人发现的早,救下了。”衙差停顿了半晌方道。 “你……”连思茹狠狠的瞪着他,好似要将他吞下去一般:“不早说。” 怒吼一声,不再理他,快度向县衙走去。来到大牢,见江氏躺在床上,连思茹叫来衙差打开牢门,来到床边看着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中不由心疼起来。 “为什么?”盯着她不知该如何寻问。 江氏一直侧身而躺,面向墙内没有做声,连思茹没再说话,转身离开牢房。刚出牢房便遇到林甫,林甫见到连思茹忙上前行礼:“风公子。” “昨日我离开后,有谁见过江氏?”连思茹面无表情淡道。 林甫听到看向一旁的牢头,牢头上前回道:“回风公子,昨夜江氏的丈夫,李元曾来看过她。”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十章 :江氏之死(上) “嗯,我知道了; 。(八 度吧 ”连思茹点头应了声,又看向林甫问:“林大人,我让你派人监视李府,可有何消息?” “回风公子,李府昨日只是李大同生前的一些朋友前去探望,夜晚李元前来狱中探望江氏,呆了半刻就走了,再没有其它异象。”林甫回道。 “嗯。”连思茹淡淡点头,没有说话,转身离开,边走边思索着整个案件。 林甫看着连思茹的背影长吁口气,像似御下重担一样轻松下来,在风颖月面前,他是一点也不敢放轻松。虽然知道这个风颖月是假的,但他手中的金牌总是货真价实的,不管他的真实身份是谁,就是看在这块金牌,任谁也不敢对他不敬呀。 连思茹独自走在街上,轻叹一声:唉!这件案子还没查清楚呢,又冒出来一些刺客,他们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呢?我刚刚从山上下来,并未得罪过谁呀!难道真的是爹的名号太招摇了,所以才引来那些与爹有过节的人?唉! 又是一声重叹,看向前方不知下面的路该如何走下去。就在这时,只是随意一瞥,连思茹却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走入一家店铺里,不知跟店内的人说了些什么,便被人请进了后室之中。这人,正是江氏的丈夫,李元。 连思茹眯起双眼看向店铺,脑中思索不停的旋转,不由得向店铺后巷走去,四处看了看没有人,轻身一跃飞上房顶。这里是个小院,院前便是店铺,而院后是就主人住的内室,连思茹轻身赴在院后的房顶上,想听听房中的人说些什么。可是,这房上的瓦很是怪异,这瓦是大片的,现在又是白天,若要取下瓦一定会惊动屋内的人。 正在连思茹心中泛急时,只听门开了,两个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因为没有听到二人之前的对话,所以连思茹根本就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看到两人相互推推搡搡的出了门,接着那人把李元送走后,转回院中一阵哀声叹气。见他的样子,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李元的事情,十分内疚。 连思茹边走边思考着问题,回到客栈仍是魂不守舍,推门而入,再次撞进言泽的怀中。 “啊!”连思茹一脸生气,歪着头看向言泽,绕过他进入房间,道:“我是跟你有仇怎么着?为什么每见我撞过来都不躲的?” “好吧,你跟我没有仇,我只是听到你回来,就去帮你开门,是你自己没看到撞过来的。”言泽一脸索然无辜,体贴的帮她斟了杯茶,送到她面前继续道:“你又在想问题?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这是我,要是换了刺客怎么办?” “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你发火的,只是……真的很乱。”连思茹端起茶一饮而尽,将茶盏重重的放在桌上,眼中升起怒火道:“江氏今天早竟然上掉自尽,而这罪魁祸首应该是他的丈夫李元。” “噢?”言泽面无波澜,脑中却将事情回转了多少遍:“难道说,李元曾探望过江氏?是他要求江氏了结自己的生命,江氏因为爱他,所以就成全他的意愿。” “嗯!就是这么回事。”连思茹看着他,用力的点头应着。没想到这个言泽,平时代人冷漠不语(除了对连思茹),分析案情到是头头是道,还真像他亲眼所见呢; 。突然,在他身上看到了父亲的影子,连思茹的心当下紧了起来。 言泽见连思茹盯着自己一瞬未瞬,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仍是没有反应,无奈手掌撑住额头做头痛状。这个丫头是怎么回事?谈起重要案情也能魂游太虚,与她父亲比起来,她真的太容易将感情牵扯进来了。 其实,言泽在看到短箫‘上邪’时,就猜出连思茹的身份,听她讲述完自己的故事后,更却定了她的身份。因为,风颖月此人,不只在大宋很多人知道,就是其他番邦外族也听闻过他的事迹。更知道风颖月有两位夫人,一位便是逝去的大宋公主赵君茹,他与君茹公主生有一女儿,名唤思茹,恰巧与连思茹讲的故事十分吻合。因此,他能够肯定,这个假风颖月就是风颖月与君茹公主所生之女。 见连思茹仍未动静,言泽起身来到她身后,俯下脸贴近她的耳边,温柔叫道:“连思茹。” “啊?”连思茹吓得一惊,还好她反应够快,忙洋装四处寻找:“谁?谁来了?”看向言泽一脸疑惑寻问道:“你在跟谁说话?人呢?” 这下言泽的头更加痛了,这个丫头还真的很会演戏呀!明明在叫她,反应到很快么!无奈摇头,回到座位坐下,手掌撑着额头:“没有,谁也没有,我们刚刚在讲案情,你又在想什么?为什么总是傻傻呆呆的走神呢?” “我,就是在想案情呀!”连思茹心虚怕他看出,目光闪烁的看向它处。忽又盯着言泽强词夺理道:“我看是你,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吧。” “我……”言泽刚要辩解,突然想到什么,立刻转变严肃:“你说,真正的凶手会不会是李元?江氏就是因为太爱丈夫,所以替丈夫顶罪。” “有可能,可是李元为什么要杀自己的爹呢?”连思茹反问。 言泽思忖片刻道:“或者,他在掩饰什么,却被他爹发现,不得不杀他。” “对了,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看到他走进一家店铺,接着就被请进后堂内室,出来的时候与一五十多岁老者,推推搡搡不知道说些什么。”连思茹秀眉一蹙:“只可惜,我进不去,不知道他进去干什么。” “看来,这件事只有江氏知道了,但她一定不会说,只能从李元身上着手。”言泽正色道:“如果江氏真的死的,真凶会怎样呢?” “嗯?”连思茹眼珠一转,看向言泽,突然跳起来大笑道:“是噢!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你的脑袋比较清醒。”说着高兴的跑了出去。 “哎!”言泽见她像个孩子似的跑出去,无奈笑着摇摇头。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十一章 :江氏之死(下) “哎!”言泽见她像个孩子似的跑出去,无奈笑着摇摇头。(八 度吧 连思茹从客栈出来直奔县衙,言泽说的对,现在这个案子应该速战速决,拖得时间越久对江氏越不利,今天是自尽,明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再说这个江氏,她那么爱自己的丈夫,难保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这一次被人发现的早救下了,下一次就不可能有这么幸运,所以连思茹决定用计。 刚刚回到县衙的林甫,听衙差来报风颖月来了,当场就有自杀的心:这个风颖月,怎么一刻也不让人闲着?我刚回来椅子还没坐热呢,他又来了。 哭丧着脸迎出去,来到连思茹面前陪着笑道:“不知风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林大人,江氏既然自尽身亡,就差个人到李府通知一声,就说衙门将案已结,明日后叫他们来人将江氏的尸首领回去吧; 。”连思茹一脸严肃。 “啊?”林甫听了一愣,心想:这江氏不是被救下了吗?怎么…… “嗯……?”犀利的双眸一凛,看向林甫。 “噢……是,是,下官这就去办。”被连思茹这么一看,林甫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夜,一个幽静清冷的夜,月,亦是放着清冷的光辉,将这个小镇笼罩在幽蓝诡异之中。这时,只见一个身影,从房顶飞速而过,来到一间大的宅院墙下,轻轻一跃落在院内。就在她刚刚落地,又一个身影跟着落在她身后。 猛得一回身,惊道:“你……” “嘘!”只见言泽伸手掩住连思茹的嘴,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轻声道:“小心被人发现。” “你怎么跟来了?”连思茹也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小声道。 “担心你。”观察着四周的动态,干脆的吐出三个字。 简单的三个字,让连思茹心中一颤,一股暖流从心底涌了上来。看着他英挺的脸,心再次停止跳动,脑子一片空白,只觉脸上热热的。突然,被言泽拉入怀中躲向树后,连思茹回过神来。只见,两个人向这边走过来,连思茹借着月光看清这个院子,原来她落下来的地方正是李府后院,她与言泽躲在一棵盆栽树后,不远处是个小亭,那两个正向那亭子里走去。 连思茹盯着二人,当二人走近后方看清楚,那个妇人正是李府的夫人王氏,而那个男人就是白天连思茹看到,与李元拉扯之人。 就在这时,李王氏的声音传来:“你怎么这个时候跑来了?万一被人发现还了得?” 那男人抓住李王氏的手,急道:“我听说小玉死了,衙门已经把案给结了。” “是,今天上午衙门是派人来通知了,小玉在牢里自尽了。”李王氏轻轻把他的手甩开,谨慎的看了看四周道:“你快回去吧,万一被元儿看到,又该不高兴了。” “我……”男人哑言,一脸痛苦无奈的表情:“那……我走了。”男人依依不舍的离开,李王氏重叹一声,随后离开后院。 等二人离开后,树后的连思茹和言泽四目相对良久,心中都已有数。回到客栈,连思茹坐在桌旁,一手撑着头,一手把玩着茶杯,而方泽在房中来回踱着步,想着问题。 “嗯!”连思茹放下茶杯,重重的叹了一声:“原来,事情这么风回路转,看来明日就可破案了。” “可是,我还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言泽停下来看着连思茹,双眸微眯思忖着什么。 “不简单?”连思茹同意的点头:“我也觉得这案破得太顺利了,我们根本就没做什么呀!可好像每件事都被人安排好了一样。”连思茹进处神思,淡道:“不过……每件事都是突然发生的,怎么……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反正很矛盾。” 两人默默的对看着,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想着自己心里所想。 阳光,真是个好东西,暖暖的柔柔的,很温柔很幸福; 。连思茹一早起来便把言泽拉出客栈,两个人边谈着昨夜发生的事情,边向县衙走去。刚进县衙对面便撞过来一个,此人正是县令林甫,他低着头焦急的向外走来,走到衙门大门正撞上连思茹与言泽,二人见状一侧身,林甫正从二人身边经过,却没抬头看二人继续向外走。 “林大人,我说,你这是急着干麻去呀?”连思茹一脸好奇的看向他。 “啊!”听到连思茹的声音,林甫一惊,忙转身看向二人,好像抓住了救星一样,急道:“风公子呀!那李元向下官来要人来了,可是……这……江氏又没死,我拿什么给他呀?” “噢!原来就为了这么小的事呀!”连思茹毫不在意的样子让他更急。 “下官这正要去找风公子呢,风公子您就来了,您说这怎么办?告诉他实情吧。”林甫眼睛不断向内堂瞟去,心里那个急呀。 “不用管他,现在升堂,将王氏都传到堂上。”连思茹淡道。 “难道……风公子查出真凶是谁了?”林甫惊讶、兴奋、感慨,各种滋味涌上心头,这两天对他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呀。 见连思茹点头,长吁口气应了声转身便向内堂走去,连思茹又想起什么叫道:“还有,将‘百川茶庄’的老板也传来。” “是。” 事情全部安排好后,整个小镇沸腾起来。风颖月要审案了,审得是清池镇首富李大同被杀一案,李家少奶奶江小玉真的不是凶手吗?对于这一点,有的人坚信是她杀的,有的人半信半疑,有的人更相信她没杀人。原因?就是风颖月说的呀!风颖月说她没杀人,她就没杀人,百姓当然相信风颖月,更信风颖月的能力了。 林甫一身威严的官服坐在堂上,衙差整齐的站于两旁,堂外挤满了来听审的百姓,堂下跪着三个人,分别是李王氏、李元与常生。而言泽却伫立一旁,心不在焉的看着后堂入口,这个连思茹,都升堂了,她却没了人影,害得言泽人在堂上,心却跟着她走了。 而连思茹,她想在升堂前再去看看江氏,于是一人来到牢房。 “姑娘,你来了。”江小玉向她微笑着点头。 “马上就要升堂了。”连思茹心中突然有些忐忑,以前也审过很多案子,可是这一次却特别的不踏实。也许,她把江小玉真的当成了朋友,她怕自己的证据不足,在堂上万一震不住李元三人,三人就是不承认的话,她还真的没有办法了。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十二章 :迷案重重 “我听狱卒说了,姑娘真的找到证据了?”江小玉淡淡的说着,好像这事与她无关。(本站更换新域名 “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清白的。”连思茹没有正面回答,伸手握住江小玉的手以示安慰。可是,当她抓住江小玉的手时,心中一怔,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定定的盯着江小玉半晌,什么也没再说,转身离开牢房; 从牢房到大堂,仅仅百步之遥,连思茹好似走了一生一般,怎么也迈不开步。思绪万千,她生气,她难过,她矛盾,她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心中百感纠缠不清。她紧闭双眼用力的摇了摇头,再睁开眼时,双眸中充满了自信的霸气。 堂上,众人等了很久都没见连思茹,大堂上下议论纷纷。林甫见了亦是焦急,看向言泽道:“言公子,不知道风公子他,现在何处呀?怎么还没来呀?” 一直看着后堂入口的言泽被他这么一问,心中也是一紧,他也不知道连思茹去哪了。刚要开口说话,只听从堂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风颖月在此。” 随着声音响起,连思茹走上堂来,所有人都为之一颤。林甫看到整个人疆在当场,惊惧得忙起身要行礼,连思茹右手轻轻一抬,冷冷道:“林大人,可以升堂了。” 看到连思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眸中透着冰寒刺骨的王者霸气,言泽全身一颤,心中有些担心:好冷的眼神,好冷的人,只是一刻未见,她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出现这种眼神? 就在这时,只听冰冷的声音再起:“林大人,将李江氏传上堂吧。” “是。”林甫恭敬点头,持起惊堂木用力一拍:“来人,将李江氏带上堂来。” “是。”两边衙差上前听领,行礼离开。 大堂上下,一时沸腾起来:这个江小玉不是自尽死了吗?怎么还活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堂下跪着的三人更是惊讶不止,李元有些激动,而王氏与常生则心灰意冷,摊软在地。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入连思茹眼中,她冷冷的看着一切。 片刻,江小玉被带上堂来,跪在堂下:“民妇江小玉见过大人。” “嗯。”林甫点头应下,转向连思茹道:“风公子,现在可以开始了。” 连思茹没有说话,冷冷的看向江小玉:“是你自己把真相说出来,还是我替你说?” 江小玉一怔,不明所以,只是看着连思茹那骇人的目光,什么也没有说。连思茹淡淡点头:“那我来替你说。” 说着,眸光在堂上一扫,淡淡道:“杀死李大同的凶手,有四人。” “啊?四个?”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连思茹,怎么凶手从一个变成了四个? “接下来,我会一一指出。”眸光淡淡一转看向王氏与常生,冷道:“这前两人就是,李王氏与常生。”听到连思茹的话,大堂上下一时静了下来。 “胡说,你可有证据证明我们杀了人?”李王氏狠狠的瞪着连思茹喊道。 “证据?”连思茹唇角一扯,浮上一丝讽刺,看得王氏心虚的低下头。只听:“证据就是第三个凶手,李元。”说着,连思茹又看向李元,好似等着他的回答。 李元眼中满是忧伤,泪不由自主的流下:“对,我爹是我杀的,与他人无关。小玉是为我顶罪; 。” 王氏心中一怔,看着李元吼道:“元儿,人不是你杀的,你能乱认呀!” “不,人是我杀的。”李元坚定的喊道。 “元儿……”王氏与常生同时失音喊道,又相互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两人眼中只有绝望。 “噢!怎么会这样?”堂外百姓‘唏嘘’一片。 “哼!”连思茹无奈冷笑,淡漠无情的声音响起:“这第四个凶手,就是江小玉。” 江小玉跪在一旁,脸上却漠不关心,好像堂上所有都与她无关,只是呆呆的盯着李元。 “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风公子可给我们讲清楚?怎么会出现四个凶手?”听到这里,林甫实在是坐不住了,因为他听得很是莫名奇妙。 连思茹没有理会他,目光一直都停留在江小玉脸上,淡淡的讲述着一个故事。“王氏与常生,应该在二十几年就认识了,不只认识,他们还是一对情侣。只可惜事事难料,不知生出何变故二人分开,王氏便嫁给了李大同。二十多年后,二人再次相遇,当王氏知道常生为了她而终生未娶,往日情愫再次涌上心怀,二人不顾伦理又走在一起。” “纸如何包得住火?此事却被李大同发现,更甚是李大同知道了一个更大的秘密,就是李元并非他所出。因此,王氏与常生起了杀机。大家都知道李大同有些身手,两个不懂武功的人,又如何能杀得了他呢?但是,这两人却是将一柄匕首,刺入李大同的胸膛。”说着目光如炬,转向二人:“如果你要证据,只要让李元与常生滴血验亲,便见分晓。” “王氏,常生,你们可是认罪?”只听‘啪’的一声,林甫愤愤的拍响惊堂木。 “不是,人是我杀的,跟他们都没有关系,大人,你把关进大牢吧。”李元看着自己的亲生父母,泪水如泉涌般不停的流出。 “不,人是我杀的,是我杀的呀!”王氏见李元替自己认罪,爬到李元身边哭求道:“大人,你不要抓我儿子,这事跟我儿子无关,人是我杀的。”王氏泪眼已经红肿,看着李元哽咽道:“元儿,是娘对不起你呀!” “不,不是这样的,一切都跟你们没关系,是我,都是我。”常生突然高喊一声,脸上也早已满是泪水:“大人,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二十五年前,慧贤本就是我的未婚妻,而李大同却是我在做生意时结交的朋友,他见慧贤颇有几分姿色,于是便起了非分之心。一次趁我外出,便找了几个江湖人追杀我,逃跑中不甚落入崖中,可是我命大没死了,被一位砍柴的老人救下。”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十三章 :真凶还是真凶 “只可惜,因从崖上摔下时受了撞击,伤得很严重,等我养好病已是一年以后,当我回到家时,慧贤已无踪影。(本站更换新域名 w.8 du 8.c m){ }我找了整整二十四年,做生意时经过清池镇,我再次遇到了她,于是便在清池镇开了家茶庄,不求能与慧贤长相厮守,只求能够天天看到她们母子; 。可希好景不长,却被李大同发现,我们是没有办法呀,是李大同用元儿来威胁我呀!” “原来是这样。那个李大同真是死有余辜。就是么!”堂外百姓听后无不落泪。 “常生,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王氏搂着已经神识呆滞的李元,泣道:“人是我们杀的,我们本就应该偿命呀,可是,我从来都不后悔,因为能跟你死在一起,我们都是幸福的。” 看到这一切,连思茹心中突然有所感触,淡淡的惆怅掠上心头,看向江小玉,等待她的回应。就在这时,江小玉眼中含泪,抬头正对上连思茹的目光,她眼中有些闪烁,侧头避过那能看穿人心的目光。 良久,王氏与常生的哭声渐弱,只听江小玉淡漠的看着林甫,道:“大人,真正的凶手不是他们,而是我,人是我杀的。” 所有人为之一震,都盯着江小玉无法置信道:“怎么可能?” “小玉,你不要乱承认。”李元突然争开王氏来到江小玉面前,抓住她的双肩道:“人不是你杀的,不是。 江小玉看着他淡然一笑:“相公,谢谢你,能够嫁给你是小玉的福气,既然做了,就应该懂得承担。” “小玉……”李元还想说些什么,只见江小玉对他摇了摇头,到嘴边的话又被吞了回去,紧紧将眼睛闭上。 “江氏,你不要为了救人再替他们顶罪,否则,本官判你个扰乱公堂之罪。”林甫严肃的看着江小玉。这一家人还真是让人头疼,别人都是求生,可这一家却个个求死。 “她说的没错,做错了事就应当承担,真正的凶手,正是江小玉。”没等江小玉辩解,连思茹的声音再起。 公堂上下所有人都是一脸惊讶,十分震惊。“风公子,怎么你也……”最惊讶的莫过于林甫。这个风颖月从头到尾,都说要为江小玉审冤,可是被他折腾了两天,他还是指认江小玉是真凶,真是让人难解。 “我检验过李大同的尸体,他真正的死因并非是胸前一刀,而是五脏与全身骨骼具碎。”连思茹淡道:“这是一种叫做软绵神掌的功夫所伤,在外表看来并无任何伤痕,而且一时也不会发作。正是因李大同中了软绵神掌,当他见到王氏与常生在一起时,气愤之下想要将其二人杀死,就在这时软绵神掌的效力发作,他全身骨骼寸寸碎掉,正在最痛苦时,常生才能伤到他。” 连思茹顿了顿,看向江小玉没再说话,只见江小玉站起身,亦是盯着连思茹,脸上浮上欣慰的笑:“而会这种武功的人,正是我,江小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就在升堂前,去牢中看你。”连思茹看着她,淡淡道:“练这软绵神掌的人,在外表与普通人无二,除非比此人内力深厚的人,只要接触到就能感觉对方体内的那种力量;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哼!你真的很聪明,不比真正的风颖月差。”江小玉轻叹一声笑道:“不管是为了什么,我都杀了人,说不说又有何意义?不过到是你,千万不要错过身边对你好的人。”说着,看向林甫道:“大人,风公子已经证明了,人是我杀的,请大人定夺。” 看着她无所畏惧的眼神,连思茹突然有些心疼,只觉心里酸酸的,眼睛有些湿润,轻轻闭上双眸,深抽口气。再睁开眼,眼中什么都没有,完全是淡漠,转身离开公堂。 言泽见连思茹失魂落魄的样子,担心的跟着她离开,见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好似一俱没有知感的躯壳,只是这样的走着。一直走,走到天黑,来到第一次遇到江小玉的湖边,从怀中拿出上邪,吹起了那一曲‘上邪’。 音落,无限哀思涌上心头,言泽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痛快的大哭一场,他知道她很难过,需要一个人来安慰,这个人就是他。细细的抽泣声,撕扯着他的心,心痛的抚摸着她的长发,淡淡的幽香,让他有些情迷,只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良久,连思茹抬头看着他英俊的脸,心中对他很是感激,他总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安慰她,关心她。言泽看着连思茹红润的小脸,点点泪光使她更加动人,伸手轻轻的擦去泪水,俯下脸,慢慢的向她靠近。 两片唇慢慢的触碰在一起,连思茹全身一颤,瞳孔突然放大,心开始狂跳,猛得把他把开,脸上如火烧一般。愤愤的看着言泽:“你……你……两个大男人,好恶心,我可没有那种事好。” “本公子也很正常呀!不过……”说着,言泽靠近连思茹,两个人的脸贴得很近,近得能感觉到对方的呼息。只见言泽唇角一勾,浮上一丝戏虐的笑:“我看了好久,这里好像只有我一个男人耶!” “啊!”连思茹吓得向后退了一步,转过身去气道:“你在说什么?谁,谁,不是男人啦?” 见她紧张的样子,言泽自觉好笑,心想:看你还怎么演下去,我都说过了,一定要你自报家门。一步来到连思茹身边,伸手从后边将她揽入怀中,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说呢?有个淘气的女孩,好像很喜欢扮成男装耶!” “啊……”连思茹挣开言泽的怀抱,大叫着跑了出去。被人拆穿的感觉一点都不好玩,而且还被他那样的抱着,刚才……他,他竟然亲到她了。白皙的脸红得就像天边的火烧云,全身烫得让人受不了,这个言泽,真不是个好人,再也不要理他了。 “哎!又干什么去呀?”言泽无奈摇头,这个丫头,只是逗她一逗,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一章 :刺杀 “还在生气?”言泽俊眉轻轻纠结,无辜的眼神看着连思茹; 。( ){ “让你早就知道还耍弄我。”连思茹一脸愤愤,赤炎好像懂得她的心情,快走几步将言泽落在身后。 言泽无奈苦笑,没想到这个丫头还真记仇,都一夜了还没消气呢。双腿轻轻一夹马肚,快跑几步赶上连思茹,一脸亲善语重心长道:“唉!我这不是配合你吗?真是好人难做噢!” “哼!”连思茹昂起可爱的小脸不去理他。 “好么好么,算我错了,是我不对,我不该不拆穿你,我不该帮着你演戏,这总行了吧?不要生气了。”言泽‘义无反故,弃而不舍’的哄着她,平时习惯了连思茹说个不停,这都大半天了,连思如一句话都没跟他说,他心里还真是很失落。 连思茹听到斜睨着言泽半晌,不冷不热道:“你真的没事情做吗?怎么还跟着我呀?” “我……”看着连思茹,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丝失落,几天来习惯她在身边,真不知道离开她会是什么样子。应该会思念,会痛苦吧!看来,这个习惯还真是害人匪浅。 看着他的眼神,连思茹心里一紧,淡淡的伤感传递过来,是不是刚才的话说得重了?为什么他会受伤?那个眼神冷涩空洞,让人看了有些心疼。 刚要开口说话,只听言泽无奈苦涩的声音想起:“我是没事做,连姑娘既然不愿与在下同行,那在下就告辞了,后会有期。” 一抱拳,驾马转身离去,眼中的一丝留恋与失落,完全被连思茹抓在眼中。她刚要说话阻拦他,但人早已飞驰远去,连思茹嘴张了张,失落的低下头。 “赤炎……现在又剩下我们两个了。”声音哽咽,眼泪‘啪哒’落在赤炎的脖子上。 赤炎懂得她的心,驼着她慢慢的走在林间小路上,四周鸟语花香,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可是,连思茹却感觉冷冷的,心里好似丢了什么,提不起精神。就在连思茹神思远游之时,突然从林中飞出数名黑衣人,将连思茹紧紧围住,刀剑透着寒光在林中乱闪,吓得树上的鸟惊叫离开。 “你们主子是谁?”连思茹眸中寒光一闪冷冷道。 “你不必知道,主子说要你的命。”话音未落,几名黑衣人手持刀剑刺向连思茹。 连思茹轻身飞起,半空中一个转身,飞腿横扫过去,这一脚带的内力虽只有两成,但一般习武之人还真受不住。黑衣人心知这一脚的力度,都不敢硬接,向后退了两步,将手中刀剑竖在面前抵挡。 连思茹轻身落地,唇角轻轻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若无其事道:“赤炎,你自己去走走。” 赤炎听话的转身向林中走去,连思茹眸光一扫:这些人武功不俗,看来都是经过高度训练的,此战不可轻敌。想到这,右手摸向腰上的珠扣,轻轻一抽,一柄清秀窄长的软剑出现在手中。眸光一凛,手一抖,软剑硬挺挺的刺了出去。 几名黑衣人见到,手持刀剑一拥而上,他们知道自己打不过连思茹,但几人一起上就说不准,更重要的是与连思茹在一起的那个高手已经走远,他们再无顾及; 连思茹挺剑冲向一黑衣人,当剑将刺到那黑衣人时,她见那黑衣人将剑横在胸前准备对应,而其他几名黑衣人齐向自己攻来。连思茹收剑改变招式,脚尖轻轻一点跃起,当她落下时正落在几名刺向她的黑衣人的剑上。连思茹嘴角露出冷笑,腰间一扭盘蹲下来,软剑轻轻一扫,两名黑衣人无声倒下。脚尖轻点剑尖,一跃飞起,半空中几个旋飞潇洒落地。 黑衣人见一招未过便损失两人,个个眼露怨色,再次齐攻向连思茹,不过这次他们换了阵形。前后个三人向连思茹攻来,离连思茹七丈远处,前三名黑衣人突然停下,沉腰立马立定,而后三名黑衣人则一跃立于前三人肩上,接着几人三上三下攻了过来。 连思茹长剑寒光一闪,横于身前,见六人来到近前,挥动着手中软剑,剑速如电光般与六同打。六名黑衣人没等看清连思茹的招式,只见连思茹轻轻一收剑,只听‘铛啷’剑落地声,立于下面的三名黑衣人已然倒下,立于三人肩的三人轻身飞下。 “还要打。”见三人只是稍愣一下,再次冲过来,连思茹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三人见莲思茹如此眼神,全身一颤停在原处,半晌,见其中一名黑衣人右手一抖,数十枚暗器向连思茹飞来。连思茹轻轻向后退着,手中的软剑不停挥动挡下暗器,就在此时,三名黑衣人飞速来到连思茹近前,长剑一挺刺向连思茹胸口。而连思茹这里还有数枚暗器尚未解决,三人出其不意攻来,连思茹无暇抵挡。 就在三柄剑一寸寸离连思茹越来越近时,一道银灰色的身影闪了过来,一只有力的大手将连思茹拉在身后护着,接着几声刀剑碰撞的声音过后,整个林间突然又安静下来。 言泽将剑收起,转身看向连思茹,他走了,可是心中脑中怎么也抹不去连思茹美丽可爱的样子。他忍不住,只要能看着她就够了,于是转了回来,却远远听到打斗的声音,他弃马用轻功飞了过来,还好能够及时救了连思茹,否则他会恨自己一生。 只见连思茹眼中透着复杂的神情看着他,什么也不说,泪沿着白皙的脸颊滑下,伸手轻轻挡去下滑的泪,心中刺痛,将她拥入怀中,随之哭声响起。 “呜……坏蛋,你这个大坏蛋,竟然丢下我一个人就跑了。呜……”满肚子的怨气一涌而出。 言泽心疼的将她搂得更紧,只觉鼻子一酸,眼中感觉有些湿润,声音涩涩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我是大坏蛋,我不该把你一人留下,我不该……”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重复着她的话,连思茹哭够后,在他衣服上蹭了几下抬头看着他,不依不饶:“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二章 :一俱尸体 言泽看着胸前被眼泪鼻涕浸湿的衣服,俊眉轻轻一蹙,这要是其他女人敢这样对他的衣服,可能早被他一掌打飞出去。( ){ }可是,眼前这个女孩,他还真拿她没有半点办法。 “担心你。”仅仅三个字说出心声,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温柔道:“好了,都是我不对,不要再哭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 “这可是你说的; 。”轻轻抽泣一下,深抽口气,转身不再理他,走到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身边,蹲下来找着什么。 “你在找什么呢?”言泽走过来关心道。 “怎么什么都没有?”连思茹紧皱秀眉嘟着嘴思索。 言泽看出她的意思:“当然了,他们出来执行任务,怎么可能带着证据来让你杀呀。” “咦?”连思茹好似发现了什么,伸手拔开黑衣人外面的衣服,白色的里衣露了出来。只见她眉头皱得更紧:“泽,你看这衣服布料。” “嗯?”言泽伸手拽过白色的里衣,亦是紧皱起眉来:“这布料可是上好的杭州丝绸,普通人家可是不常见。” “嗯。”连思茹站起身重叹,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这些人训练有速,武功路子又不像是普通武林中人,应该是朝廷中的羽林军或是宫延特别护卫。” “朝廷中人?为什么要对你下手?” “可能是因为我爹。”连思茹抬头看着言泽,顿下思忖片刻方道:“泽,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但是,如果你知道此事,就会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你还想听吗?” “我说过,从此后再也不会与你分开,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留在你身边保护你,不准任何人伤害你。”言泽正重的看着她道。 “嗯。”连思茹心中暖暖的,只要有他这句话就足够了,点头道:“我叫连思茹,我爹叫连月,就是大家知道的风颖月,我娘是大宋公主赵君茹。三年前,我爹突然失踪,我怀疑此事与岳飞将军的死有关,也许幕后的人就是秦桧,更可能是金国人。” 听到这,言泽眼睛一亮,紧紧的盯着连思茹,只见连思茹继续道:“爹失踪前,曾经给了娘一本医书,经过我研读后,我发现这本不是普通的医书,而是传说中的《武穆遗书》,可能是岳将军知道自己会死,便把此书交由父亲保管。现在,因我用父亲之名行走江湖,便遇到多次刺杀,我想他们为的是这本《武穆遗书》。” 听完所有事后,言泽只觉脑中一片空白,神思远游,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未动。连思茹见状摇晃他两下,一脸奇怪道:“泽,泽,你怎么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事有点太不可思意了。”言泽收回神思,强挤出笑容:“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 连思茹脸上一红,羞涩的把头贴在他的胸前,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满脸全是幸福,温柔的声音让他无法自拔:“等找到爹,我们就去镇江接娘,回风殷山去见师公和姑姑。” “对了。”连思茹突然抬起头,眼睛瞪得大大的:“我们是不是要先去见你爹呢?” 言泽心中一怔,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自己的身份,更不知怎么对她说自己此次来中原的目的。他不想骗她,可是他更不可以失去她,心乱如麻,不知说些什么。 “泽,你怎么了?为什么总是走神?” “噢,没事,我爹那里,等找到你爹以后再说,好吗?”言泽唇边强扯出笑容,他什么都不敢想,只希望时间能够改变一切; “嗯。”连思茹甜甜一笑,满心的全是幸福。 阳光,照在两个幸福的人身上,格外刺眼。两个身影并肩坐在湖边,开心的说着聊着,不管未来怎样,他只要抓住现在的幸福。也许,当连思茹知道他的身份,和他接近她的目的后会恨他,也许,那时两人会成为敌人,也许,太多也许。但他什么都不要管,只要能与她在一起就足够了,哪怕只是一天,他也要好好的爱她,保护她。即使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也不会后悔,因为他们曾经真心爱过。 “哎呀!”连思茹站起身伸了个腰,懒懒道:“走了好几天,终于到了一个城镇,一会进城我要找个客栈好好洗个澡,再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看你呀!是不是累坏了?”言泽长身而起,宠溺的伸手刮了一下连思茹的鼻子。 “还好啦!前面就是中州城了,这个城可是能与京城相提的噢!”连思茹淘气的眨眨眼,转身看向林中的赤炎喊道:“赤炎,走了。” 可是,赤炎好像没听到一样,马蹄在草丛不停的挖着土,连思茹莫名的向赤炎走去:“赤炎,走了,你在干什么?” 赤炎抬起看看连思茹,继续低头在草丛里挖着,连思茹无奈,来到赤炎身边牵起疆绳便走。可是赤炎却怎么也不走,用力的拉着连思茹,向草丛中找着什么。 “赤炎,你……”连思茹见了生气的刚要吼赤炎,突然看到赤炎从草丛的土里拽出一只手来。忙喊道:“泽,你过来看。” 言泽听到忙快走两步,来到连思茹身边,见草丛中的土里伸出一只手,依然平静道:“看来,中州是出了命案,我们先把这人埋好,进城先去府衙通知人过来把尸体挖出再说。” “嗯。”连思茹点头应着,一跃上了马背。 两匹马飞快的奔驰,片刻便进了中州城,直奔中州府衙。中州,因离京城很近,是各地商旅的必经之路,所以,这里很是富硕。一路走来,大街小巷人头攒动叫卖声不断,商铺酒肆人来人往分外热闹。 连思茹言泽二人来到府衙,守门衙差阻拦二人:“府衙重地,不得擅入,请问二位何人?来此有何事?” 连思茹上前抱拳道:“两位,我们是来报案的,请向知府大人通报一下。” “报案?报的是什么案?同我们说就是。”一衙差有些嚣张道:“我们大人现在正接代贵客,没有空。”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三章 :风颖月的徒弟风小月? “同你们说能解决?”言泽见二人如此对连思茹说话,眼中寒光一凛,冷冷道:“快叫你们大们出来。 }” 二人全身一颤,强压心中恐惧道:“你,你以为你们是谁?说见我们大人就见?” “我从不说第二便。”言泽身上透着一股慑人的怒气,冷冷的瞪着二人。 二人被这骇人的目光吓得说不出话来,连思茹见了上前淡道:“去通报你们大人,风颖月前来报案; 。” “风,风,风颖月?”二人傻呆的愣在当场,半晌回过神来:“好,好,我这就去通知,大人正招呼您徒弟,风小月呢。”说完,一衙差转身就向内堂跑去。 “什么?”连思茹听了一怔,苦笑道:“我什么时候收的徒弟?还叫什么风小月?” 言泽听了也莫名的看着连思茹,见她一脸更是莫名奇妙,眸光一闪思忖着什么。就是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身穿墨蓝色长衫急匆匆的迎了出来。见到言泽与连思茹二人,稍愣一下,随即迎向言泽抱拳行礼。 “下官不知驸马爷到此,有失远迎,请驸马爷见谅。”早就听闻君茹驸马是仙人之徒,二十几年样貌从未改变,仍保留着二十岁的青春,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连思茹见这府尹认错言泽是风颖月,心中真是大气:难道我就不像吗?还是他看出我是个女的?如果是的话他也算是独具慧眼,要不是话的那他就是个大近视。 连思茹气得嘟着嘴看了言泽一眼,言泽看到她的表情无奈一笑,刚要说话,便见连思茹手中持玉箫,伸出过去将那府尹的手挑向自己。轻挑眉目道:“这位大人,我才是风颖月。” “呃?”府尹一听愣愣的看着连思茹,没想到风颖月是个小娃娃,他是假的吧! 正思索着,只听连思茹的声音再起:“怎么?不像?那这个应该是真的吧?”说着从腰间拿出金牌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那府尹见了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下官眼浊,不知驸马到来请驸马赎罪。” “嗯,起来吧。”连思茹居高临下的模样淡道:“你叫什么呀?” “下官郭志广,不知驸马爷今日有何要事吩咐下官。”郭志广忙上前恭敬道。 “今日我经过城外五里处的树林,发现一俱尸体,所以断定中州发生了命案,特来请教。郭大人,差人去把那俱尸体给挖回来吧!”连思茹眉毛一挑,脸上浮着玩世道。 “是,下官这派人去。”郭志广刚要转身离开,只听连思茹的话音再起:“等一下,刚刚我听说,郭大人正接待贵人客……” 没等连思茹说下去,郭志广一拍额头:“噢!下官差点忘记了,驸马爷的高徒正在本府做客,中州却是发生了命案,风小少爷留在中州助下官破案,请驸马爷随下官内堂一见。” 言泽与连思茹对看,跟着郭志广来到堂内,可是内堂中却是空无一人。郭志广心中蓦然一怔,脸上尴尬错愕苦笑道:“刚,刚才还在呢,怎么这会儿就不见?” “臭小子。”连思茹脸一绷,二话没说转身出了内堂来到后院,脚尖一点轻身跃到房上向下俯瞰,片刻只见她唇角勾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轻身而起飞向墙角处的一棵大树。 就在连思茹接近大树时,一个白色身影从树上飞了起来,连思茹二话没说紧追上白色身影,只见那白色身影轻轻踏在墙沿上,转过身来对连思茹挑衅一笑。飞起向追来的连思茹一掌攻去,连思茹见了亦是挑衅一笑,侧身躲过一掌,伸手去抓他打来的手,谁知少年一个转身将手收了回来,连思茹抓了个空,那少年顺执右腿一扫,扫向连思茹下盘,连思茹一个鲤鱼翻身,落在身边的一棵树上; “臭小子。”又是一句不满的训斥,轻轻一踏飞向少年,伸手如闪电般抓向少年,可少年的动作却是更快,一个侧身落在地上,迎面对上言泽那看热闹的笑脸。 “泽,帮我抓住那个臭小子。”说着,连思茹紧跟着飞下来。 少年挑衅的一挑眉,身子一转反而躲到言泽身后,抓住言泽的手臂探头出来:“来呀,来呀,来抓我呀。” 连思茹气得眼睛瞠得圆圆的,大吼道:“臭小子,你给我过来。” “臭丫头,你给我过来。”少年探着头挑衅的摇来摇去。 “臭小子,你找打。”连思茹一个瞬移来到言泽身边,伸手就要去抓少年,可是少年却抓着言泽不放,将言泽当成挡箭牌,两个人就这样围着言泽绕来绕去。 “哎哟!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这,这风颖月怎么变成女的了?”站在一旁的郭志广伸手拭着额头上的汗,不管这个风颖月是真是假,但他那金牌却是真的,他还真不敢把他怎么样。 而言泽被二人绕得有些晕,但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当第一眼看到那少年时,十二、三岁,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英气,目露睿智透着着丝丝王者的霸道,但又不少稚气。明显的,就是连思茹口中的那个弟弟,连思月。但,奇怪的是,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到过,怎么也想不起。 “来呀,来呀,你抓不到我。”连思月施展逍遥步法,在院中飞快的移动着。 连思茹一见大气,凝神定气听着对方下一步的落点,一个瞬移来到连思月下个落点入,伸手就抓了过去。连思月因步法太快,来不极变换方向,迎面见连思茹向自己抓来,伸抓住连思茹的手腕,连思茹大气,另一只手迅速抓住了连思月的耳朵。 “啊!痛!痛!痛!”连思月疼得呲牙咧,喊道:“连思茹,你给我放手。” “连思月,谁让你下山来的?”连思茹气愤喊道。 “你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放手,放手,放手。”连思月伸手拍着连思茹揪着自己耳朵的手,连思茹松开手,连思月伸手捂着被揪的耳朵,一脸委屈道:“好痛噢!” “活该!”连思茹狠瞪他一眼。 “臭丫头,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说着话,人一下躲到言泽身后。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四章 :又是一个武痴 在这里问问先说明一下,第三部第二卷,主要以感情为主,推理部分会较少,因为这一卷算是整个文中的一个大的过度,第三部大部分的主角会在这一卷出现,也是为了以后的续做了一个铺垫。 }文中风颖月的儿子连思月,上官建廷的儿子上官凌羽,也会是将来的主角,整篇第三部都是为他们做的准备。 所以喜欢推理的亲们不要急,接下来会更加精彩。 ---------------------- “你说什么?”连思茹瞪大眼伸手又要去打连思月,言泽忙抓住她的手拦道:“思茹,别闹了。”说着,眼睛瞟向一旁傻愣愣的郭志广。 这时,三人都不再打闹看向郭志广,只见郭志广全身一阵哆嗦,咚的跪在地上颤声道:“我的小祖宗呀,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折腾呀!” 看来他是吓坏了,天底下谁不知道连思茹这个名字?这可是当今皇上十二年前,公告天下亲封的公主,是君茹公主的亲生女儿。听两人之间的对话,那位小爷来头也不小,是风颖月的儿子,这二位谁也惹不起呀; “郭大人,郭大人?”连思月走过去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郭志广,见郭志广没有反应,转身看着二人道:“他,是不是傻了?” 三人正看着,只见郭志广突然一个机灵,忙向连思茹行礼:“老臣郭志广,参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这一喊到是把三人吓了一跳,连思茹无奈一笑:“郭大人,不必多礼,你快起来吧。” 连思月上前将郭志广扶起来,挑眉傻笑道:“嘿嘿!郭老头,瞧你吓的,我们家这个丫头,也就名号吓人,她没什么大本事。” 说完还对连思茹挤挤眼,做出一副挑衅的样子,连思茹气得大吼:“连思月,你在说什么?” “我说的可都是事实,这两年里,哪次比武你赢过我的?”连思月仍是一脸的挑衅。不过,这话还确是真的,连思月这小子比他爹还厉害,天生的有一身奇骨,是个练武的奇材,别人练上三年五载,他只需一两个月就能大成,而且威力不可小觑。 “你……”连思茹气得脸色发紫,可是她却实没有话反驳。 “好了好了,现在正事要紧。”言泽见连思茹有些挂不住面子,上前解围道。 “噢!对了,下官这就去办,几位自便。”说着,郭志广转身快速走出后院。 “嘿嘿!这老头,又躲了。”连思月眼中闪过一丝促狭,转身看着二人,脸上的玩世突变得严肃:“姐,这位公子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在下,言泽,是思茹朋友。”言泽上前抱拳。这个连思月,小小年级城府却深,虽然看上去天真无邪,但是与思茹比起来,却是更加有心思计谋。言泽突然对这小小少年感起兴趣,不久的将来他定会超越风颖月。 “噢?是朋友还是男朋友?”连思月冲二人一眨眼,坏笑道。 “哼!”连思茹扭过脸不去看他,可是心里却有种被人拆穿的感觉。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我们进去再谈吧。”说着连思月转身向一个房间走去,这个房间是几日前郭志广为他安排的客房,房间很大也很舒服,红木镂空大床,桌子凳子,桌上的茶具一看就是名窑的,样式小巧精美。 三人走进房间,连思月一下躺在床上,连思茹走过去一把揪起他气道:“臭小子,你到是知道享福,中州发生了什么事,快说。” “哎哟!不要再揪了,再揪耳朵就掉了。”推开连思茹的手,心疼的摸着自己的耳朵,一下来到言泽身边,委屈道:“言大哥,你好好管管那个疯丫头,再不管以后有你受的。” “臭小子,你再说?”连思茹目露杀气瞪着他。 “好了,我不说。人家长得这么帅,这么玉树临峰,就不跟你小女子斗了。”连思月受气的坐在桌旁,拿了三个杯子放好一一斟上。 “哼!这个郭志广,这官还真没白做。”言泽不屑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你们看这个郭志广都老成这样了,而且,还是个四品府尹,这些也不算什么吧!”连思月接道,很有深意的看了二人,继续道:“对了,言大哥,你跟我姐……”还想说什么,见连思茹正瞪着自己,一改话锋:“呵呵!你们怎么会来府衙的呀?” “我们在城外发现一俱尸体,所以特来府衙报案,不知中州发生了什么事?”言泽俊脸浮上优雅的笑,寻问的眼神看着连思月。 连思月茗了一口茶,放下茶道:“我刚到中州的时候遇到了小小的麻烦,身上的盘缠也被小偷给扒了,没地方住也没得吃。刚好听说中州出了人口失踪案,所以就来府衙跟郭志广做了个交易。” “哼!你是不是说自己是风颖月的徒弟,能帮他破案,所以他就让你留下来骗吃骗喝?”连思茹斜睨着他,冷哼! “你只说对了一点。”连思月若无其事的抿了口茶。 “可是,这郭志广是傻子吗?他怎么会相信你的话?”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连思月明眸一转,得意道。 “臭美!说说你都查到了什么。”连思茹严肃道。 “臭小子,你给我出来,出来……”连思月刚要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外面有喊声,好看的眉毛一绞,对二人道:“说我不在。” 话音刚落人已经闪到房梁上,随即,门便被打开,一身淡黄色长衫,十四、五岁的少年走进房间。见他五官俊朗刚毅,一脸稚气却透着冷傲,刚迈进房间便见到言泽和连思茹,怔了一下,向房间四下扫视一眼,礼貌道:“请问二位大哥,那个姓风的臭小子去哪了?” “你找他干麻?”连思茹好奇心起。 “当然是比武了,上次本来是我赢,那臭小子竟然耍诈。”一脸气愤走进房间四处找着。 “凌羽哥,你在哪呢?”这时,不远又传来一声稚嫩的女孩声音,只见那被叫作凌羽的少年,俊眉一皱,对言泽和连思茹道:“二位大哥哥,就说我不在。” 话音刚落人亦是飞到房梁上,言泽和连思茹对望一眼,心中甚觉好笑。这时,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来到门前,只见她明眸慧洁,长得娇翘可爱。探着头向房间里看,见言泽与连思茹站在房中,于是走进来行了个礼。 甜甜一笑,露出两只小酒窝甚是可爱,清脆的声音响起:“两位大哥哥,可见到我凌羽哥了?刚刚我听到他的声音是从这边传来的。”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五章 :不打不成交 看着这么可爱的女孩,连思茹到是不忍心骗她,侧脸看着言泽没有说话。(百度搜索 度吧 小女孩见二人都不说话,有些急了:“你们说话呀?凌羽哥一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他要找那个姓风的小子比武,我是来阻止他的。” 连思茹和言泽仍是没有作声,可把房梁上的少年急坏了,一双冷傲的眸子狠狠的盯着对面的连思月。而连思月却不怀好意的对他挤眉弄眼,一脸挑衅的笑着。少年气愤得实是忍无可忍,伸手就是一拳向连思月打去,连思月一个翻身从房梁上跳下,少年紧跟着跳了下来。见连思月夺门而出,他二话不说跟着冲了出去。 “凌羽哥,凌羽哥,别打了……”小女孩也跟着跑了出去。 言泽与连思茹无奈对看,亦跟了出去,只见二人在院中飞上飞下,打得甚是热闹,而小女孩站在一边焦急的喊着; 。连思茹走到女孩身边,问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个姓风的小子,我凌羽哥从小就爱习武,那个姓风的小子却主动招惹他,还说自己是什么风颖月的徒弟风小月。我凌羽哥当气不过,于是就找他比武,谁知道那个小子……”说着,小女孩脸上一红,再说不下去。 “怎么?继续说呀!”连思茹听着更加好奇。 “不准说。”这时,少年冷喝一声,仍跟连思月打着,可是二人却打得难解难分。 “没事,跟我说吧。”连思茹不怀好意的看向二人,对女孩眨眨眼小声道。 “啊!”女孩惊讶的看着连思茹:“你,你竟然是个姐姐?” “嘿嘿!被你发现了。”连思茹笑得有些无赖,哄道:“小妹妹,你就说吧。” 女孩红着脸低下头,声音变得羞涩:“那个姓风的臭小子,竟然,竟然把凌羽哥的腰带给扯下来了……” “噢!哈哈……”连思茹听完捧腹大笑,不说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啦。 凌羽少年听到脸红得像似火烧,用尽全力一个飞旋腿向连思月踢了过去,这一脚快似闪电一般,连思月没来得急躲,手臂送上硬生生的接下。连思月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身形,少年紧接着飞身而起,又是一脚向连思月踢来。言泽见这一脚力道不小,刚刚连思月接的那一脚也是强行接下,于是出手如电一般牢牢抓住少年的脚腕,手稍一用力,少年一个飞身旋转落地。 上前一步,气愤的盯着连思月,见连思茹仍是笑得不停,脸上更红,大喊:“再来。” “等一下。”言泽阻道:“只是切磋,何必下此重手?” “哼!不用全力,又怎能比出真正水平?”少年冷傲的平视,目空一切。 “喂!小子,看你的眼神挺像一个人,你叫什么呀?”连思茹似是欣赏的看着少年。 “上官凌羽。”上官凌羽冷道,又看向一脸坏笑的连思茹,俊眉一蹙,似是思忖着什么。 “啊?上官凌羽?”连思茹听了笑得更甚,继续道:“你爹是上官建廷,你娘是连丹青?” “你怎么知道?”上官凌羽双眸圆瞪,盯着连思茹一瞬未瞬。 一旁的几人见二人的样子,都个有所思的等着下文。而连思茹对上官凌羽眨眨眼道:“上官小子,怎么不认得我了?” “你,你是,思茹姐姐?”上官凌羽走到近前上下打量着连思茹,高兴道:“思茹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又看向连思月,一脸坏笑道:“噢!那个小子,就是小光头连思月?” 连思茹笑着点头,连思月听了冷哼一声转过去不理他们,言泽寻问的眼神看着连思茹,连思茹笑道:“凌羽是我姑姑的儿子。” “小屁孩一个。”连思月不服气的转身向房间走去; 言泽看了眼连思茹道:“思月好像受伤了,我去看看他。” “嗯,我们也去。”说着看向上官凌羽道:“你小子下手也太狠了。” “他,是技不如人。”说着转过脸做生气状。 “好了,一见面就打,真是不给面子。”说着拉上上官凌羽和小女孩向房间走去:“走啦!” 当三人进入房间时,言泽已经帮连思月拉开袖子,只见刚刚接下上官凌羽一脚的手臂,已是一大片青黑。 “呀!伤的这么重,你刚刚怎么不说?”连思茹心疼的拉过连思月的手臂,关心问:“怎么样?疼不疼?” “小伤罢了。”连思月无所谓道。 “还说是小伤?凌羽再用几分力,你这手就不用要了,哪有人像你硬接下来的。”连思茹忙从包袱里取出一青花瓷小瓶,拔下瓶塞将药倒在手中,帮助连思月揉着伤处。 “都说没大碍了,你们女孩子真的很烦。”连思月俊眉一蹙,一脸不耐。 “对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了一下,只见上官凌羽坐在桌边,目光却看向门外。 “哟!你刚才说什么?”连思月轻挑眉目盯着上官凌羽,一脸的玩味。 上官凌羽没有理他,依然看着门外不再作声,连思月一脸赖皮的趴在桌上蹭了过去,用肩膀撞了一下上官凌羽,有些无赖道:“再说来我听听。” 上官凌羽目光一敛,狠瞪了连思月一眼,仍没有说话。连思月被他瞪得有些心虚,可爱的吐了吐舌头,笑道:“你的那三个字很好听,很可爱噢!”说出这话时,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无耻。 “哼!”上官凌羽冷哼一声,再不去理会。 连思茹无奈一笑,将连思月的衣袖放下,看了眼站在上官凌羽身边的小女孩道:“凌羽,你也不介绍一下,这个小妹妹是……” 听到连思茹问起,上官凌羽脸上一红,低下头不说话。女孩白皙的小脸也红了起来,声音轻柔道:“我叫萧湘,是凌羽的……未婚妻。” 话说完,脸上已经通红,再看上官凌羽,脸红得像火烧似的。这时,连思茹不合适宜的笑声更让二人无地自容:“噢!呵呵!上官小子,人不大就要娶媳妇了噢!”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六章 :人口失踪丢的是死人 “这是我爷爷定下的亲事,我又没同意。(8 度吧 百度搜索)”上官凌羽把脸扭到一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一会还不知道连思月那个臭小子要怎么笑我呢,爷爷也真是的,我还这么小就给我定下了亲事,爹更过分,也不帮忙阻止。 “呵呵!”刚想着,便听到连思月不怀好意的笑声,这笑声让上官凌羽听了十分刺耳。接着便听连思月调笑的声音响起:“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大嫂哟?嘿嘿!” “臭小子,别乱叫; 。”上官凌羽目光如剑,好像要杀死人。 站在一边没说话的萧湘脸上一红,狠狠瞪着上官凌羽,喊道:“上官凌羽,你以为谁愿意嫁给你呀?要不是爷爷逼我的话,我才赖得理你这个,只会武功的白痴呢。” 话音刚落,只见上官凌羽忽的起身,与萧湘对视:“好,这可是你说的,我没逼你,回去后就让你爷爷去我家解除婚约。” 两人对视良久,连思茹三人紧盯着两人,只觉空气好似被凝结一样,连几个人的心跳声都清楚如钟。忽听萧湘喊道:“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我讨厌你。” 说完转身离开,连思茹秀眉紧蹙,瞪了上官凌羽一眼道:“臭小子,太过份了。”说完跟着追了出去。 连思茹走后,三人对视了半晌,上官凌羽起身淡道:“我走了。” “你不担心她?”言泽双眸微眯,眼中藏着让人看不透的忧虑。 “我……”上官凌羽不知该怎么说,谁说他不担心,虽然他还小不懂得什么是爱情,但他与萧湘之间还能算是友情吧。可是,心里是这么想,嘴上却硬得很:“为什么要担心?” “坐下,等她们回来。”言泽没有再多的话,因为他能看出来,在上官凌羽心里,是担心萧湘的,虽然他们不懂得什么叫爱,但是能看出来上官凌羽是喜欢萧湘的。 上官凌羽不再坚持,听话的坐回原位,接下来只听连思月的声音不停,问着言泽这个问着那个,而言泽则有一答没一答的。因为,他的心全部放在连思茹那里,他担心她,不管连思茹武功有多好,他还是放不下心来。 再说连思茹,追着萧湘来到街上,两个人什么也没有说一直在街上乱逛。这时,见萧湘一脸失落长叹,连思茹调笑道:“怎么?刚离开那个臭小子,就想他啦?” “谁想他了?看不到他,我别提有多轻松呢。”萧湘故作一脸轻松高兴道。 “骗谁都可以,可是你骗不了自己的心,其实,你心里是喜欢他的,对吧!”这种感觉连思茹知道,因为不久前她也曾尝试过这种失落。 “思茹姐姐,我……”听到连思茹的话,萧湘低下头思索一阵,继续道:“我不知道那种感觉算不算喜欢,我只觉得,每天都能看到他,就算他一句话也不跟我说,就算只看着他在练武,我都很满足,很开心。可是……我现在的感觉,好想哭。” 连思茹慧心一笑,伸手摸着她的头发,温柔道:“那种就是喜欢,只不过你们还小,凌羽是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我知道,我会等他的,一直等到他要娶我的那天。”萧湘小嘴一抿,露出两个小酒窝。 “那就是说,不会放弃喽!”说着,连思茹笑着伸出右手手掌:“我支持你。” 萧湘点头回应,伸出右手,两只手掌击在一起:“谢谢思茹姐姐,那我们回去吧。” “嗯。” 当二人回到府衙连思月的房间时,上官凌羽正坐在原处一脸担忧的看向门外,而连思月却不停的说着东南西北的事情,言泽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 。见连思茹与萧湘回来,所有人的脸上都放下了。上官凌羽低下头什么也不说,连思月热情的上前招呼萧湘坐下,左一句大嫂右一句大嫂,叫得上官凌羽脸色越来越冷越难看。 搞得言泽与连思茹对视一眼,无奈的摇头笑着。这时,连思茹想到什么,道:“咦?天都快黑了,郭志广那老头怎么还不回来?” “那老头,别看他老,脑袋可不糊涂,他一定是回来过知道咱们几个都在,所以才不敢来见咱们的。”连思月一脸老成,各各指道:“你看吧,一个公主,一个少将军,一个尚书千金,再加上我这个玉树临峰,潇洒俊俏的连大少爷,他哪里敢惹呀!” “臭美吧你!”连思茹没好气道。 “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件人口失踪案,我们必须早些破案才是。”言泽心头涌上一丝担忧,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人口失踪案?”上官凌羽好奇问。只见连思月傻笑着把头扭到一边,不再说话。 “思月说中州最近有好多人失踪,我们来时在城外树林中还发现了尸体。”连思茹瞥向连思月,心中却有一丝疑惑。 “噢!你们说的是那个呀!是有人失踪,但不是活人,而是死人。”上官凌羽轻挑眉目看着连思月,心中暗喜,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什么?你是说丢尸体?”连思茹一听火冒三丈,狠瞪着连思月:“臭小子。” “唉!死人失踪也算是失踪案么!”连思月一脸无辜,瞥了眼上官凌羽,见他在那不怀好意的笑,心里那个气呀。继续道:“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会有人偷死人呀?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应该查清楚才是。” “思月说的对,不管失踪的是活人还是死人,我们都要为百姓抓住这个人,省得人心愰愰,自家死了人都不敢去埋。”言泽见连思月成了众矢之的,连忙帮助解围。 “就是就是,还是言大哥最懂道理。”说着,连思月无赖的靠上言泽,对他不停的眨眼。 “咦?这个人是有什么癖好吧?为什么好好的要偷死人呢?还是那些死人身上有宝呀?”连思茹冥思苦想,这种怪事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还真是难倒她了。 “思茹姐姐,这样好了,天色晚了我先回驿站,明日一早我派人帮着你们一起查。”上官凌羽起身道。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七章 :只要曾经爱过 他这次是因爷爷的吩咐,带兵去武阳县接萧湘回京城的,一是对上官凌羽的一次历练,另外也是为他与萧湘创造机会,单独相处曾进感情,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上官建廷给了他五百兵马。(百度搜索 }路经中州入住驿站本是只停留一天,可是却出了点意外遇到连思月,因此他们便又多停留了两天。 “嗯,闹了一天,凌羽和萧湘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连思茹起身相送,又看向萧湘眨眨眼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二人神秘对笑,看得其他三人莫名奇妙,不知二人在搞什么。 夜深下来,三人仍不见郭志广的影子,于是连思月自作主张,将自己房间旁的两个客房安排给连思月和言泽。自众连思月两天前来到中州,因身上的钱袋被小偷扒去,便用风小月这个身份在府衙住下,又招惹了刚到中州的上官凌羽。于是,被上官凌羽缠上,呆在府衙不走一定要找他比武,这个京城定国府的少将军,郭志广是惹不起,而这位驸马爷的徒弟他更是不敢招惹,所以常常借着公事躲出去,每天都烧香拜佛的,希望二位爷快快离开。 谁成想,二位麻烦的少爷还没走,又来了个公主,更知道这风小月竟然是公主的弟弟,虽不是一母所出,但他仍是对风颖月三个字闻而惊心。搞得他现在是,有家归不得,甚是可怜,可悲呀。 清晨,阳光透着簿雾照射下来,为整个院子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金光,院中种着各种花卉,淡淡的花香夹杂着露水的冰爽,钻进鼻子,让人不由精神一震,全身轻爽。 连思茹一大早来到院中,昂着头享受着清爽的空气,这时,听到一声开门的声音,侧身看去是言泽的房间。可是,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人竟然是连思月,连思茹惊愕的看着连思月,正对上连思月玩世的笑脸,见她看向自己,连思月对她一眨眼挑衅的走过来。 连思茹装作若无其事:“臭小子,你怎么会从泽的房间里出来的?” “嘿嘿!我跟我姐夫的关系好呗!”连思月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着,绕着连思茹转了一圈,将手搭在她肩上,赖赖道:“没想到姐的眼光还真不错,姐夫不但人品好,武功在江湖上也少有人敌噢!不过……”连思月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突然变得严肃看着连思茹:“我见他武功路术很熟悉,感觉有些像爹。” “你是说……”听到连思月的话,连思茹心中蓦然一震,脸上的表情一下疆住。接着听到连思月担心的声音:“知道他的背景来历吗?” 连思茹秀眉紧蹙,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连思月轻叹一声:“姐,不是我说你,以爹的背景,我们虽然无害人之心,但也不能保证别人没有害我之心,所以,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知道,但是……”说着连思茹低下头,好似喃喃自语:“他救过我不只一次,应该不会害我,而且……我能感觉到,他真的很爱我。也许你说的对,可我没有办法去防他,就算以后他真的要害我,我只能认命了,因为少至我们曾经爱过。” “唉!这点我也看得出来,昨夜与他聊了一晚,能听出来他很爱你,所以我没什么可说的。”连思月淡淡一笑,心中却十分担忧:“你还是自己看着办吧!” 连思茹看着连思月,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而她也很欣慰自己能有这样一个弟弟; 。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师公、姑姑、爹和娘,还有自己都很宠着他,只见他一天到晚除了练武就是胡闹。可这才几日不见好像就长大了很多,在他身上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是因爹爹的失踪,对他的伤害也是很深。 就在这时,言泽从房里走出来,见连思茹眼中的失落,甚是心痛:“思茹,你,没事吧?” “啊?我……”连思茹看着他,却不知该怎么说,也许爱到深处就是这样吧,什么也不会顾不会介意。算了,只要现在开心就好,管他是什么身份,管他对自己有没有利,只要这一刻他是爱着自己,那就足够了。 连思茹焉然一笑摇摇头,她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她不需要说他就会明白自己的心,就像她明白他那样。 “哟!郭老头,你终于肯露面了。”这时,连思月见连思茹尴尬的样子,很合适宜的开口。连思茹和言泽听到连思月调笑声响起,二人侧过脸看向郭志广,他正向这边走来。 “老臣参见公主,连公子,言公子。”郭志广走到近前行礼。 “老头,事情怎样?有查到什么?”连思月走过去,懒散的将胳膊搭在郭志广肩上。 “回连公子,昨日公主与言公子发现的那俱尸体,是城东王家的二儿子王行,三日前溺水而亡,第二日就已经下葬在王家祖坟地里,没成想……竟被人挖了去。”郭志广恭敬回着。 “嗯,不知道这人挖死人回去做什么?那王家可有人来认尸,有没有发现尸体有什么不同?”连思茹若有所思道。 “王行的大哥王成来认领回去,尸体上什么也没有少。”郭志广也是一脸莫名奇妙,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这个人不是有病就是个疯子。 “思茹姐姐。”这时,一个稚嫩的女孩声音传来。 几人顺声看去,只见上官凌羽和萧湘走了过来,郭志广见到忙行礼:“见过上官少将军,萧小姐。” “嗯。”二人点头,上官凌羽笑道:“思茹姐姐,我们走吧,出去走走可能会有什么发现呢。” “好呀!反正我刚到中州还没出去转转呢,听说中州很热闹呢。”连思茹笑着走到萧湘身边,拉起她的手便走。 几人随即跟着,郭志广行礼,见几人走远长长叙了口气:“我的小祖宗呀,可算是走了,再这么闹下去,我这把老骨头早晚被你们搞进土里。”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八章 :兄弟二人抓小偷(今天大暴发) 中州城内,一大早街道两侧皆是摆摊的摊贩,各种各样的早点让人感觉甚是好吃,看着那些热气腾腾的锅里,雪白冒着蒸气的包子,连思月一脸可望摸了摸肚子。(八 度吧 百度搜索){ “怎么?饿了么?”言泽看着他那可爱的样子,知道他被小偷扒光了银子,关心道:“不如,我们吃过早餐再去查吧。” “好啊。”连思月听到笑口颜开。 “那就走吧。”连思茹无奈笑着,牵着萧湘在前面走着,边走边有说有笑的闹着。突然,一个人从她身边走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撞了她一下,连思茹生气得刚要上前训斥那人,可那人却连声道歉都没有,脚步更快的向前走去。 “呀!”这时,只听到连思茹大叫:“我娘留给我的玉箫……” “刚才那个人,是小偷。”萧湘一脸焦急连忙喊道。 三人听到一瞬来到二人身边,连思月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挑衅道:“哼!竟然敢在小爷身上打注意,这次定要你死得难看。” 话音未落,人已经在数十丈之外,上官凌羽也跟着追了出去,甩下一句:“思茹姐姐,我一定帮你追回玉箫。” “思茹,有他们两在玉箫一定能夺回,但是,我担心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我还是陪在你们身边为好。”言泽担忧道。连思茹淡笑点头,她知道每次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都会一直的担心。 那偷了连思茹玉箫的少年,心中刚刚有些兴奋今天没白出手,这支可不是一般的玉箫,这时只觉身后股冰冷的杀气袭来。二话不说,脚尖轻轻一点便飞上了房顶,行走如风一般在城中的房顶飞来飞去。 上官凌羽见到,一个飞身跃上房顶,紧追不舍。连思月见二人飞上房顶,双眸微微眯成一条缝,思忖片刻,转身向小巷中走去。 上官凌羽不停的追着小偷,而那小偷的轻功却是不俗,当今江湖上以上官凌羽和连思月的武功,也算是无人能敌了。他们是青出于蓝,比起自己的父亲们更胜一筹,由其是上官凌羽,与上官建廷一样是个武痴,更学了母亲那少有人比的轻功。可是,与这小偷比起来,却还是差上一大节。 那小偷飞快的在房上飞跑,上官凌羽弃而不舍的全力展示轻功,突然只见那小偷一个翻身落在街上,转眼便钻进人群,上官凌羽紧跟着落到街上,却找不见小偷的踪影。他在人群中穿行,寻找着刚刚那淡蓝色的身影,可是那小偷好似人间蒸发一般,怎么也找不到。他观察着从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不知道那人是用什么方式,只是瞬便不见了踪影,自认为以自己的目力,任何人都不可以在眼前消失。 就在这时,只见连思月出现在对面,与上官凌羽同样的表情四处寻找着。连思月走过来一脸警惕,看到上官凌羽无奈一耸肩:“你也没找到?” “不可能,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上官凌羽的脸色暗了下来,他绝对不相信会有人能瞬间逃出他的眼中:“没有人能逃出我的眼。”最后一句是咬着牙狠狠说出。 “我也不信有人有这么大的本事; 。”连思月的脸色也是不好看,自从两年前他还没遇到过敌手,先是自己的姐姐败在自己手里,接着这半年姑姑阮轩也成了他的手下派将,怎么可能会有人瞬间在他眼前消失。 二人仔细观察着四周每一个人,突然,二人同时眼睛一亮,唇角扯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那笑是自信,是冷傲,是玩世。两人同时向一个驼着背向前走的老人移去,伸手抓向那人的肩,只见那人双肩轻轻一抖,摆脱二人抓来的手。 瞬间,已经移到数丈之外,速度之快让人乍舌。上官凌羽和连思月惊愕对望,他们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能从他二人合力之下逃脱,心中不由大怒,一个瞬移来到那人面前。只见连思月手快,伸手成鹰爪状抓向那人的肩,可是那人稍一侧身,如鱼一般从连思月手边滑过,连思月气愤,顺势横抓过去,那人又是个瞬移,接着脚尖轻轻点地飞出好远。 可上官凌羽在连思月与他交手之时,早已经预料他会有此一招,提前做好准备先发制人,当他刚刚飞起时,上官凌羽轻轻一跃伸手抓住他的腿。那人惊愕的看着上官凌羽,眉头一皱,用力一个旋转,将上官凌羽带起与其在半空中一起旋转起来。 上官凌羽死死的抓着他,那人见了眉头皱得更紧,一咬牙另一只脚狠狠的向上官凌羽头上踢去。连思月见了大惊,这一脚下去,那人若是用十足的力道,上官凌羽不就……想到这里,连思月一个飞身跃起,一手抓住上官凌羽的手臂,另一手臂结结实实的挡下那一脚。 只见连思月俊眉一皱,硬是咬牙挺下,看向上官凌羽喊道:“放手。” 上官凌羽见连思月额头渗出细汗,知道昨日自己的那一脚已经让他受伤不轻,刚刚又是硬生生接下一脚,若是普通人早就疼得晕过去。 上官凌羽无奈放手,扶着连思月落地,心有不甘道:“为什么要替我接下一脚?” “要不是我你小命早没了。”连思月没好气道,可是脸上的汗却不停的渗出。 这时,见那小偷飞快的向城外跑去,上官凌羽关心道:“你回去,让我来,这家伙武功不怎么样,只是逃跑的功夫好。” 说完人已飞射出去。连思月倒抽口冷气,还好自小骨头就硬,否则,这手就不用要了。上官凌羽追着小偷一直飞向城外,二人在树林中穿梭着,惊得林中小鸟惊叫着四处飞散。 突然,只见那人停下来不再向前跑,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上官凌羽追得太快,差一点停不下来。待上官凌羽停下来看清,见连思月正在不远处看着二人,脸上透着诡异的笑对二人招手,而他身后正是连思茹的赤炎。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九章 :千面阎罗 “哼!就算你轻功再好,也没有赤炎跑得快。( 更新最快 度吧){ }”连思月一脸自负笑道。 “你……你这个小光头,害我跑这么久。”上官凌羽狠狠的瞪着他。 “是你自己不动脑,只会用蛮力,怪得了谁?”连思月轻挑眉目挑衅道。 “喂!连思月,你给我说清楚,谁没脑?”上官凌羽眼中的杀气让人不寒而立。 “谁承认就说谁好了。”连思月一耸肩,无所谓道。 “你……”上官凌羽彻底被他气疯,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坐在地上看二人吵的小偷更加莫名,脸上愤愤不平喊道:“喂!我说,你们两个,是在这里吵架还是要抓我的?” “闭嘴; 。”二人异口同声,可是四目仍是相对一瞬未瞬。 “好吧,那你们继续。”说完起身便要走。 “站住。”二人又是异口同声,同时两道杀人的目光看向小偷。 小偷无奈的耸耸肩,从怀中掏出玉箫向连思月扔了过去,还一脸委屈道:“不就是一支箫吗?你们至于追着我不放吗?” “哼!就这支白玉箫,就够你坐一辈子天牢的。”连思月冷哼道。 “不是吧,虽然这箫是上好的玉箫,但也不至于坐牢那么严重,而且还是天牢。”小偷一撇嘴,不可致信道。 就在这时,言泽,连思茹与萧湘驾马追来,连思茹一下马便急着跑过来,看着眼前这个白发老者一脸莫名。双眸微眯,伸手就要去扯下他的面具,只见那人瞬间退出了数步,一脸玩味的笑,伸手在脸上一扫而过,一张俊俏的脸露了出来。 只见他有十七岁,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唇嘴稍稍一勾,调笑道:“就不劳烦美女了,我自报身份。在下千面阎罗,李魁。”说着,双手一抱拳。 “你,你怎么看出来的?”连思茹心中一惊,上下打量着李魁,这个小子年纪不大,眼力到是了得。 突然,只觉一阵风吹过,连思茹还没来得急躲,李魁已然到了身前,见他在连思茹面前轻轻一嗅,玩味道:“当然是姑娘身上的香气了。” 他的动作太快,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言泽见他对连思茹无礼,大怒,伸手将连思茹揽在身后,目光中透着杀气盯着李魁一瞬未瞬。 “嘿嘿,开个玩笑,用不着这样吧!”李魁快速向后退了两步。 “小子,轻功不错噢!”连思月一挑眉,伸手搂住李魁的肩,脸上的笑让人看着有些慎人。 李魁不由打了个寒战,心想这笑准没啥好事。于是陪笑道:“你的武功更好,要不是我跑得快,早就被你们抓到了。” “拿来。”这时,连思月突然伸出另一只手。 “什么?”李魁莫名看着他。 “我的钱袋。”见连思月紧紧盯着自己,李魁还真有些心虚,接着听连思月继续道:“你小子,竟然敢动小爷的心思,真是不想活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偷过你的钱袋了?”李魁瞪大眼看着他,说死也不能承认,这是他心里第一个念头。 一直站在一旁的连思茹微眯双眸盯着李魁,突然她唇边扯出一丝诡异的笑,淡淡道:“你与千面神君茹康,百变书生杜恒是什么关系?” 李魁听到一脸惊愕,看着连思茹心道:我师父十二年前就已经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这女孩不过才十七、八岁,怎会认得千面神君?而且还能说出他的真正名讳?满心疑问上下打量着连思茹道:“实不相满,千面神君乃是家师,百变书生是我大师兄。” “哈?”连思茹听了诧异道:“十二年前茹康就已经金盆洗手经商去了,没想到竟然收了杜恒和你这么两个徒弟,还真是新鲜呐; !” 几人听到同时看向李魁,李魁更加愕然:“你是怎么认得我师父的?看你的年纪,跟我也差不多大么,怎可能会知道这么多。” 连思茹眉目轻挑,一脸神秘道:“我到是不认得你师父,只不过你师公幽冥鬼手与我爹是多年好友罢了,所以你师父与我爹也有些渊源。” “噢!姐,你说的就是那个来过镇江的吴风老头?”连思月见连思茹点头,绕着李魁转了两卷道:“嘿嘿!当年吴风老头说我根骨好,一定要收我为徒,当时我还真没看得起他呢。没想到他还有这号徒孙呀!” 说着,连思月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对李魁一眨眼道:“小子,你见到了我,是不是要叫点什么呀?” 李魁见到连思月的笑,一阵恶寒,把脸扭过去道:“哼!你才多大呀,就跑我这来占便宜。有本事,就跟我比试一下轻功,追到了你想怎样都行。” “嘿嘿!小子,不是我打击你呀,你连我这赤炎都跑不过,还想怎么跟我比呀?”连思月脸上的笑开始变得无赖。 李魁哑言,脸色越来越难看:算了,就算我今天倒霉,好不好遇到他们,没想到世上还有一个比我还能赖的小子。想着,眼睛微眯扫向连思茹道:“对了,我还没请教各位贵姓呢,令尊是。” “小子,你少在这里打岔。”连思月眉一挑看着他。 “思月,算了,既然是家父顾友的徒弟,我们都是朋友。”连思茹抱拳行礼,淡笑道:“家父风颖月,在下连思茹,这位是我弟弟连思月和上官凌羽,这位是我朋友言泽,这位麻……”连思茹眼中闪过一丝皎洁看着上官凌羽道:“你说,我该如何介绍呢?” “你想怎么说随便,不关我事。”上官凌羽扭过头不去看她。 连思茹见他害羞不再调笑,继续道:“她是我妹妹萧湘。” “几位,有礼,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请各位见谅。”李魁抱拳行礼,一扫几人继续道:“看几位的神情,不知几位来中州有何要事?” “李兄弟好像对中州很熟悉。”这时,一直观察李魁的言泽淡淡开口。 “那是自然,其他的我不敢说,若说这中州谁家有宝贝,谁家有个什么秘密,都逃不过我‘千面阎罗’的掌握。”李魁一脸自傲道。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十章 :苗疆阴尸教 “那李兄弟可知道中州城内尸体失踪一事?”言泽继续问。 “噢!你们说的是这件事呀!”李鬿讽刺一笑,继续道:“我就说么,这个家伙一出现就没什么好事,成天就会以尸体为武。” “哪个家伙?你知道偷尸体的是谁?”几人听了瞠大眼盯着李魁,哈哈!这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仅遇上父亲故友弟子,还能查出这个盗尸之人,就算是被他偷了也值了。 李魁被几人看得全 不自在,笑道:“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呀,那个人我认识,我带你们去找他。”说着,提步向山上走去,可是连思茹五人相互对看一下,没有要走的意思。 “等一下。”众人看向连思月,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唇角那抹深不可测的笑意,诡异 森至极。见他悠悠走到李魁 边,目光未曾在他 上移开,冷冷的声音再起:“你是怎么会认识那个怪人的?又怎么知道那么多?你到底是谁?” “我,我刚才不是都说了吗?”李魁一愣,看着连思月的目光心中一悚:好可怕的眼神,好可怕的笑,我这阎罗二字放在他 上才是最适合的。 “哼!那我们又如何相信你?”连思月依然盯着他。 “我……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我真的没有害你们之心。”李魁强力解释。 “噢?”连思月双眸微眯,若有所思道:“那好,我就说出几个疑点:一开始,你偷了我姐的箫,于是我和淩羽开始追你,接着来到这里,你摇 一变,成了我爹故友的徒弟,又说知道盗尸者是谁。这一切你不认为漏洞摆出吗?” 连思月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杀意,让连思茹几人看到不由一怔,只听连思月继续道:“第一,刚刚我和淩羽与你交手,以你的伸手偷了我姐的箫,在我们发现之前就早应逃得无影无踪,而你却等着被我们发现来追你;第二,你易容后本就能逃走,可是你没有,而是等着我和淩羽发现你;第三,便是你大可以不出城,因为以你的易容术,躲在城中对你来说才是最安全的,可你却将我们引出城外;第四,就是更大的破绽,这也太巧合了,你竟然与我们有一丝渊源,更甚者你还知道我们要找的盗尸者是谁,还要带我们去。难道这么多的疑点,不值得我怀疑吗?” “哈哈!好,好!”突然传来一阵浑厚的掌声,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男子从林中走出来。 连思月见到此人更提高警惕,冷眸盯着那人一瞬未瞬,只等着若有不对便先发制人。因为这个人实在太可疑了,他们几人虽是小辈,但以他们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高手了,可是这人躲在附近,他们却一点也没察觉。 “哈哈; !好小子,比你爹还强,也不怪当年我死赖着也要收你为徒。”男子意味深长的打量着连思月,眼中满是蔼然。 “你是,吴风老头?”连思月斜睨着他,警惕更高。 “怎么?想打一架不成?你这个小光头,当年将我的茶换成了什么?还记得吗?”吴风眼中流露出宠溺的神 。 “你真的是吴风老头?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经吴风提醒,连思月想起五岁时,吴风曾来过镇江看爹,当时吴风一见到连思月便大呼惊奇,定要收连思月为徒。可是,连思月却喊道‘老头,想收小爷为徒就先打赢我爹。’搞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最后,被吴风 得紧了干脆躲起来不见他,但这个坏小子,竟然将吴风的茶换成了他的童子尿,惹得风颖月又是气又是好笑。 “哈哈!”又是一声爽朗的笑,吴风走上前来在众人脸上一扫,双手抱拳道:“实不相瞒,是我让李魁将你们引到这里来的。” “是你?”几人疑惑且警惕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有些什么 谋。 “嗯。”吴风点头,脸上的笑变得严肃:“事 是这样的,两月前我在大理遇到苗疆的一个邪教,‘ 尸教’的教徒,他们以‘千年醉’来害人夺精气,我见他们鬼鬼祟祟的向中原来,猜想他们定是有什么 谋。于是,我便一直跟着他们,来到中州后便失去了他们的踪迹。一直在中州停滞几 ,前 李魁偷了思月的钱袋,那钱袋上的坠子我认得,是几年前去镇江时,我送给思月的见面礼。知道思月住在府衙,便想他一定是在查丢尸一案,所以,我才叫李魁把你们引到这里。” “哼!有话就说,干麻搞那么多的花样。”连思月白了李魁一眼,昂起头不去看他,继续气道:“还有,以后不准再叫我小光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话说起来就好笑了,连思月生下来就是个小光头,直至五岁头上还是光亮亮的一根头发也不长,所以大家见了他都叫他小光头。还好,最后这头发算是长出来了。现在的连思月,一头如黑缎般的长发,飘逸潇洒甚是帅气。 连思茹看着吴风若有所思问:“吴风伯伯,我是思茹,不知您刚刚说的那个 尸教,是个什么样的教?” “几年不见,思茹也出落得更漂亮了。”吴风点头蔼然一笑,道:“说起这个 尸教,是三十年前在苗疆,突然冒出来的神秘教派,教中的弟子各各练就邪功,常以死尸体内精气来练功,他们作事 邪诡异,又常以尸体为伍,所以被称作 尸教。” “都是些什么人呀?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气?真是有够奇怪的。”上官淩羽俊眉一蹙,眼中闪过一丝让人无法察觉的担忧。 “重点就在这里,他们练功的尸体可不是普通的尸体,都是命格极 之人,以千年醉让人成为假死状,将他的精气封存在体内。等下葬十二个时辰后,便选一个极 之地极 时辰,以月之精华来用这假死之尸练他们所谓的神功,到那时,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死了。”吴风脸色更加黯沉,两月来他一直追着这些人来到中州,现在总算是有些线索了。 “那‘千年醉’又是何物?”言泽俊脸平静得波澜未生,淡淡的看着吴风。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十一章 :奇花千年醉 “千年醉是苗疆的一种奇花,花名本为千年醉,这种花非常名贵,更是少见,因这种花生长在山谷中,或是长年不见阳光处。(百度搜索 }只要在此花生长方圆百丈之内,无一花草与生物,只要接触到此花的人或物,都会被这花醉倒如死一般,千年不会醒来。”吴风认识的解释着。 “还有这种奇怪的花呀?”萧湘听得有些傻了,她从来都没听过这样的怪事呢。 “天下之大,非凡人思想所及,这种奇事,自然是多不可数; 。”言泽轻叹,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一丝忧虑。 “我到是在师公的经楼里见过这种花的记载,可是……他们是用什么方式采到的呢?”连思茹秀眉紧紧的蹙在一起,看来中原要有一场风波了,可是……爹爹你在哪里呢?如果你在的话,这种问题一定会很容易就解决了的。 看到连思茹眼中闪过一丝焦虑、忧伤,言泽心中一紧,有一丝疼痛,关心问:“思茹,你怎么了?” 连思茹摇摇头,声音有些涩涩的:“如果,爹在就好了,他一定很快解决的。” “姐……”连思月听到连思茹的话,心中一酸,只觉眼睛湿润,低下头闭上双眼,半晌抬头睁开眼睛。目光坚定,霸道飞扬的眉宇间,有股与生俱来的冷漠威严:“我一定会抓住这些人,不会让爹失望的。” 看着连思月那坚定、冷傲的双眸,连思茹欣慰一笑,因为她在他身上看到了爹的影子,他不愧是风颖月的儿子,那种霸气,那种冷傲,那种对事情的坚定,真的太像了。 听着姐弟二人的对话,吴风亦是难过的低下头,思忖着看向二人,声音和蔼:“你们爹的事我也听乐云说了,我一直都托着江湖上的兄弟帮忙找着,放心,一定会找到的。” 林中突然静下来,每个人都低头沉思不再说话,吴风抬头看着这凝重的气氛,轻轻叹息:这几个孩子都是非常优秀的好孩子呀! “对了,大家都把这个带上。”说着从怀中拿出几条玉坠,分给几人解释道:“这玉名为赤日,就如天上的太阳一样,是属阳性。将它带在身上,只要周围出现极阴之物,这赤红色的玉石就会转变为冷紫色,它是千年醉的克星。” “这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上官凌羽接过玉坠仔细的瞧着。 “我好像也有见过。”萧湘秀眉一蹙,思索着。 “我到是在书上见过有关赤日的记载,许多地方的人是以赤日为吉祥玉,带上辟邪驱晦之用。”方泽看着手中的赤日若有所思。 “嗯,这位言公子说得没错。”吴风点头,继续解释:“千年醉只要遇到赤日,就会将花身上所放射的毒收起,然后装作枯萎的样子,阴尸教的人就是用这种方法来采摘千年醉。将千年醉提炼出毒液,不管什么人只要粘上一点,就会像死人一样醉上千年。” “好厉害呀!”萧湘惊讶的瞠大眼盯着手中的赤日。 “嗯,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下一步如何走还要从长计议。”吴风道。 一行人不再多作停留,向城内走去,郁郁葱葱的树林,轻风拂过脸颊让人十感惬意。可是,这清悠的林间,却藏着不为人知的诡异,让人不可不防。 几人回到城里,却没有直接回中州府县,而是去了上官凌羽和萧湘所住的驿站行馆。以连思月的话来说,郭志广那老头是个十分谨慎,惜命怕事的老家伙,就算是把事情告诉他,让他派人去查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他们几人,躲起来好好研究一翻再去察,郭志广那里就让他当几人失踪,让他高兴一阵子好了,等办完案子再找机会哧哧这老头; “这些阴尸教的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要从何查起呀?”李魁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冥思苦想着:“这两天,我一直都在监视着那个人,可是他却什么动静都没有,所以我想我的目标会不会错了?” “那个人?”连思月亦是在房中踱着步,听李魁说到突然抬头睨着他道:“哪个人?你刚才怎么都没说过?” “就是师公让我跟踪的那人,我跟了两天只见他不是在客栈里睡觉,就是在街上乱逛。所以,搞得我有些技痒,就出手了。”李魁无赖的一笑,对连思月挤眉弄眼。 “对了,我的钱袋。”说到这,连思月又突然想起,自己钱袋被李魁偷一事,瞪着李魁把手伸向他。 “呃!”李魁愕然,愣愣的看着连思月,连思月微眯双眸,但还是感觉到一股杀气,在空气中流窜:“别告诉我没了。” 李魁一脸赖皮傻笑,半晌方道:“钱袋还在,不过……银子都没了。” “哼!我就知道。”连思月双臂环胸抱着,一脸不悄的看着它处。 “好了好了,李魁拿你的银子我给你加赔补上,这样总行了吧。”吴风无奈摇头宠溺道。 “老头,这可是你说的,不准赖。”连思月昂着头一脸挑衅的看着吴风。 “不赖不赖。”吴风哈哈笑着:“不过,现下最重要的是找出阴尸教进中原的人,否则又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遇害。” “嗯。”几人同时点头,脸上的表情都很沉重。 “那还不简单。”连思月眉目轻挑,透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臭小子,有话就快说,少在那卖关子。”虽然,连思月的气势与风颖月无二,但是连思茹见到他那自负不得的样子就来气,双眸瞠大瞪着他。 连思月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走到吴风身边,一手搭在吴风的肩上道:“吴风老头,你刚刚在树林不是说,中了千年醉的人,只要不被人吸干精气就不会死,对吧?” “嗯,是这么说的。”吴风点头认真听着下文。 “那,这千年醉可有解药?”连思月寻问的目光看着他。 “这……”吴风低头沉思,摇头道:“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十二章 :极阴之体 “我曾在师公的经楼里,见过有关千年醉的记载,赤日是千年醉的克星也却有此事,经过我从小读过这么多的医书,以金石矿物作为药材也份属平常之事。( 更新最快 度吧){ }所以,中了千年醉之毒的人,以赤日入药灌下,就可以解千年醉的毒性。”连思月认真推断着,那种气势与风颖月无二。 “嗯,思月说得很有道理,我在医书里也曾见过类似的用法; 。”连思茹对他点头一笑,他这个弟弟从小就众星捧月一般被宠着,可是这一切好似都是理所应当的,因为他没让大家失望,他真的很优秀。 “所以,我们可以派人查出,中州城中还有谁家的青年是极阴体质,我们便可监视保护他,等待阴尸教的人下手,就算真被他们得手,我们大可以等着他来偷‘尸体’,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的高手,还抓不住他?”连思月一脸自负的挑挑眉。 “这到是个办法,只是有些兵行险招了。”言泽看着连思月,心头掠过一阵惆怅。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个注意我看行。”这时,一直不说话的李魁站出来,举双手全力的支持连思月,带着一丝讨好的意思。 “哼!什么话到你嘴里,怎么就这么不雅。”上官凌羽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我怎么不雅了?”李魁不服气的看向上官凌羽,他知道,上官凌羽还记得早上的事,那一脚他确实是用了全力,否则他怎么可能完成师公给的任务?又看了看连思月,不知道他现在的伤如何了,那一脚他接得可是实实在在的,这都快一天了,他也不说还真是让李魁担心起来,若真是受伤了可不能拖。 于是,李魁实在是忍不住,看着连思月问道:“你的伤……没事吧?” “伤?”连思月好似忘记了这回事,听李魁问起先是一愣,接着想到自己还受了伤呢,一下子坐在凳子上捂着手臂,装作很痛的样子:“啊!好痛噢!对了,我今天可是受伤了呢!” 在座几人看着他夸张的表情,各各一头雾水,连思茹无奈蹙紧眉,伸手拉过他的手臂没好气道:“臭小子,你又哪里受伤了?”说着,拉开他的衣袖。 “咦?”当看到连思月伤处时,李魁瞪大眼惊讶道:“我可是用了全力的,你的手怎么会没事呢?” “嘿嘿!这要归功于我们连家的祖传秘方。”连思月一脸赖皮卖乖道:“你要不要?有备无患,不过,要看你出什么价。” “好了,你们就别闹了,思月刚说的确实是个最妥当的办法,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不动手怎么办?我们可一直都是被动的。”言泽一脸严肃道:“更何况,我们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时候,不可以拿百姓来冒这个险。” “嗯,泽说的对,万一我们失策,那不是又害死一个人。”连思茹轻叹垂下眼帘思索。 “我有一个办法引他们出手。”一直坐在旁边看着的吴风开口道。 “什么?”众人认真的看向他。 “让李魁去。”吴风剑眉一皱,看向李魁心中有些心痛。众人皆看向李魁,到是把他看得心里毛毛的,只听吴风轻叹道:“万不得以我也舍不得李魁呀,可是,李魁这孩子是世间极少见的极阴体质,骨骼精奇,是个练武的好苗子。这样的体质,对阴尸教来说,是极为珍贵的修炼‘材料’,更何况李魁身怀绝技,用他来练功会将他的内力与身法都吸了去,要比用普通极阴体质事半功倍。” “不行,我不同意。”连思月听到突然喊了一声,紧蹙双眉看着李魁,继续道:“我看这个办法不妥当,我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好了; 。” “嗯,思月说的对,我们再想办法。”上官凌羽看了李魁一眼说道。虽然因早上的事他不太喜欢这个家伙,但是总算相识一场,就算是个普通不相关的人,他也不可以看着他送死,这种体质,对阴尸教如此珍贵重要,恐怕阴尸教会不惜一切来夺到。 “可是……我能说一句吗?”李魁思索了好久,终于开口,刚听到吴风说完,他的心很乱,脑子一下变得空白,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奇遇。但听到连思月和上官凌羽说的话,他知道这些朋友是关心他的,但是自己不能为了自己能好好活着,放弃百姓不顾。虽然自己不是什么大英雄,但是有这个机会让自己做些事,他不可以推脱。 听到李魁说话,众人皆看向他,只听他继续道:“我同意。” “可我们不同意。”众人齐声道。 “呃!”李魁感动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声音激动:“没想到,我李魁还能有你们这些好朋友,不管这事是成是败,我都知足了。在认识你们之前,我只知道胡闹、偷东西,从来也没想过做什么大事,但今天见到你们,你们可以为了一个不认识的普通人做那么多,还有风颖月的事迹我也常听到过,你们做的事都是大事,帮的都是天下人。我李魁不是什么大英雄,也做不了什么大事,更谈不一拯救苍生。但是,我也不会为了自己一时的安逸,不管百姓生死。” 他这番话说得所有人都难过的垂下头,没想到这个像小痞子的小偷,竟然还有这种豪情壮语。吴风心疼的看着他,李魁是个孤儿,从小便是他看大的,他又怎会不心疼呢,不到万不得以他又怎会出此下测? “好孩子。”伸手摸着他的头宠溺道:“师公绝不会让你有事。” “师公。”李魁双眼泛起泪雾看着吴风,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如果我真的不能回去,请师公对师父说,就说李魁以后不能再陪他孝敬他了,如果有来世,我还要做他的徒弟。” “李魁,有我连思月在,你这个臭小子怎么可能会有事?别忘记你说过,要与我比试轻功噢!”连思月心中难过,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他不知道他可不可以。 “对,今天我们还未分出胜负,我们等此事后再来比过。”上官凌羽冷傲的眸中闪过一丝担忧。 “嘿嘿!放心,我李魁向来就是命大,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过你们呢?”李魁又是一脸无赖的对二人眨眨眼。 “吴风伯伯,你的意思是让李魁去引阴尸教的人,但如何去引他们?如果他们真的要找李魁这样极阴之体,不是早就盯上李魁了?”连思茹一脸疑惑,其实,她也不想让李魁随便去冒险。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十三章 :天极赤日 吴风疼爱的看着李魁道:“李魁从小因体弱多病便被父母抛弃,六岁那年被康儿带回来,当时我就看出这孩子是极阴之体,平日里非常怕冷。( )于是,我便去镇江找你爹,你爹说这种体质非天极赤日无任何办法,可是,这天极赤日是非常少见的珍贵赤日,根本就没有人见过,你爹也只是在医书上看到过天极赤日的记载。” “唉!”吴风轻叹继续道:“看着李魁一天天的瘦弱下去,我真是束手无测,你爹给李魁开了几服药,抑制住了他体内的极阴之气。于是,给了我时间去找天极赤日,最终让我在苗疆的最高峰顶,找到了这颗极阳之物天极赤日。这天极赤日不仅,能压制李魁体内的极阴之气,还是个百毒不侵的宝贝,只要李魁将天极赤日收起,他体内的极阴之气便会散发出来,只要阴尸教的人感觉到这股极阴之气,就会主动来找李魁。” “哇!原来这块石头还是个宝贝呢?我只知道师父让我带着不许离身。”听到吴风的话,李魁拿出挂在脖颈上的玉坠,只见那赤红如火的玉石,光滑细致,玉石正中呈一个火焰形,放在手中只觉一股暖流,顺着手心流窜全身。 “咦?”上官凌羽眸光一闪,盯着李魁手中的天极赤日道:“我知道我在哪里见过了,我娘那也有一块这样的赤日,我听娘说过,十几年前娘曾中过苗疆的蛊毒,虽然后来毒解了但身子一直都很弱,还很怕冷。后来是颖月舅舅送给娘一块石头,要娘不可离身,这样我娘身体才好起来的。不成想,原来跟李魁那个坠子,是一块天极赤日上取下来的吧!” “应该是了,当时我找回的那块赤日确实雕成两枚玉坠,一枚便送给了风颖月。”吴风点头回应着。 “凌羽谢过吴风前辈相助之恩。”上官凌羽听后上前行礼。 “好了,孩子快起来,老夫与你爹娘也算故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吴风忙上前扶起上官凌羽。 “师公,那这块天极赤日就先放在您那吧。”李魁脱下玉坠递了过去。 只见吴风摇头一脸慈蔼笑着,从怀中取出一只袋子,交到李魁手中:“这是鲛鱼袋,用南海鲛人之皮所制,能掩住天极赤日的阳气。” “鲛鱼袋?”李魁将鲛鱼袋拿在手中,好似得了个宝贝似的把玩着。 “我曾在《搜神记》中看到过关于鲛人的记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谣传,没想到真的有其物。”言泽一脸惊讶的看着李魁手中的鲛鱼袋叹道:“天下之大,非我等目所能及,人类不过是天地蜉蝣,又怎能改变已有的身份。言泽,真是见识到了。”说着,向吴风抱拳一礼。 “言公子,你言重了。”吴风忙回礼笑道,在言泽身上仔细扫了一眼:这个年青人不简单,眉宇间透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威严,定不是个普通人。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改变?身份?他要改变什么身份?这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李魁将天极赤日挂回脖颈上,用鲛鱼袋套在上面系好放在怀中,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阴森寒冷,言泽、连思茹、连思月、上官凌羽和吴风都有功夫在身,自都感到空气中透着丝丝阴寒之气。不会武功的萧湘不由得打着寒战,上官凌羽见到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内力输入她体内,萧湘顿时没有刚刚那种寒冷的感觉。 萧湘惊诧的看着上官凌羽,眼中满是意外,樱樱粉唇弯成美丽的弧线,两只可爱的小酒窝洋溢着幸福; 。上官凌羽英俊的面庞掠过一丝淡淡的笑,那笑如此迷人,让人心旷神怡。 几人面面相觑看着李魁,连思月轻挑眉目:“我说,你到底是李魁还是李鬼呀?” “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李魁一脸莫名,从小就带着天极赤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没想到自己这身体怎么会有如此阴寒的气息。有些无辜的看向吴风,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我也不知,你小时体内的至阴之气并不重,可能是因天极赤日压制多年,这阴寒之气便在你体内形成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如若使用得当,对你也是有益处的。”吴风语重心长道。 “嗯,我知道了。不过,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李魁现在心中很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天中发生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还要给他一段时间消化才是。 “什么都不做,只要你们没事就去外面走走,以李魁身上的阴寒气息,只要阴尸教上在中州,他们就一定会来找李魁。”吴风解释道。 “唉!”连思月一下坐到凳子上,一脸疲惫道:“好了好了,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看天色还早,我们休息一下吃过晚饭去逛夜市吧。” “好哇好哇!听说中州的夜市很热闹呢,我来到后都没去过。”萧湘高兴的拍手道,转向上官凌羽,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伸手抓着他的手臂摇晃道:“凌羽哥,我们也去吧,跟他们出去走走麻。” 上官凌羽见众人看向他与萧湘,俊脸上忽得通红,将手臂拽了回来,羞涩道:“干什么啦!去就去麻,不要晃啦!” “嘿嘿!原来冰块脸害羞起来,还蛮可爱的麻!”李魁傻笑一声看着上官凌羽。 上官凌羽被他这么一笑,脸上红得更加厉害,杀人的眸光瞪了李魁一眼,转身向外走去,临到门外甩了一句:“我叫人准备晚膳。” “哈哈!这小子,总是嘴上硬。”连思茹看着上官凌羽的背影笑道,又对萧湘眨眨眼睛。 仲夏之夜,天黑得不是很快,街上好似比白天还要热闹,各处张着灯,照在街道上有如白昼般。到了晚上,街道两边摆夜摊的比白天多了不少,熙熙攘攘街道上各行各地的人都有,一个个悠闲自在的逛着。 连思月一行人,吃过完饭便来到街上闲逛,吴风说是他们年轻人的世界,自己跟着不合适,于是便留在行馆休息。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十四章 :诱饵 “凌羽哥,你看那个,好好玩噢!”萧湘四处张望着,高兴的叫着上官凌羽,伸手拉着他就往前面一个摊位跑去。 拿起摊位卖的脸谱挨个试着:“这个很好看,还有个,好适合你噢!都是冰块脸。哈哈!” 上官凌羽听到俊眉纠结在一起,无辜的看着一脸高兴的萧湘,看着她高兴他也很开心,可是,他无法像她一样大笑; “咦?嘿嘿!这张脸谱却实像冰块脸。哈哈!”这时,连思月跑过来大笑,拿起一张就像自己脸上套。李魁也拿着脸谱试着,与连思月边笑边打闹着:“看这个,很像你。哈哈!” “这个像你,比较无赖。” “我看更像你,你最是无赖。” “啊!那个灯笼好漂亮。”只听萧湘喊了一声,向另一个卖灯笼的摊位跑去,上官凌羽无奈赶了上去,萧湘的安全当然要由他来负责喽。 言泽与连思茹看着几人打闹,对望一眼亦是开心的笑着,无奈摇头,不知道这种开心能够持续多久。真的好希望,永远都可以这么开心,有爹和娘在身边,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还有最亲的人,大家在一起开心快乐的生活着,这永远都是他们的向往。 “思茹。”突然,言泽负在连思茹耳边小声说话,将连思茹从思绪中拉回:“什么?” “有人一直都在跟踪我们,看来他们发现李魁了,这里人多不好让他们下手,我们向没人处走。”言泽警惕着四周的动静与连思茹耳语。 “嗯。”连思茹听后凝神感应,感觉到不远处至少有三个高手。于是,她走到连思月和李魁身边小声说了些什么,二人不再打闹,跟着来到上官凌羽和萧湘身边,几人便向驿馆走去。驿馆因是为路经的官员所住,所以离闹市区比较远,这里一入夜也很有人路经此地。 六个人走到一个岔路巷子时,互相看了一眼便分道而行,连思月和李魁走中间小巷,上官凌羽带着萧湘走左边小巷,而连思茹与言泽便走右边小巷。这样安排是为了让阴尸教的人掉以轻心,尽快向李魁下手,他们也尽快破案。 而事情也正中他们的预料,那三人没有分开,而是全都走向中间的那个小巷跟上李魁。待三人跟进小巷后,上官凌羽跟萧湘,连思茹同言泽又折了回来,跟在三人身后,只要他们对李魁和连思月一动手,他们就立刻出现将他们抓住。 但,四人跟着三人,却一直都未见三人有动手的意思。可急坏了连思月与李魁,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快到驿馆,再无路可领了,那三人再不动手,又要等明日了。 “你说,是不是他们发现咱们的计划了?”李魁小声对连思月说着。 “这样好了,咱们不回驿馆,直接往城外走。”连思月亦是小声回着。 “出城?” “嗯,怎么样?比试比试轻功如何?”说着,连思月脚尖轻点地,一跃飞上的房顶,直向城门处飞去。 李魁见了,唇角轻轻一扯露出自负的笑,一个飞身追了出去,两道身影在墨蓝色的夜空下,如风一般飞驰着。跟在他们身后的三人见了,互相对看了一眼,随即也飞快的跟了上去,虽说他们的轻功比起这二人差远了,但至少还不会跟丢。 跟在最后的四人见状相互看了一眼,连思茹与言泽轻身一起飞了出去。上官凌羽俊眉一敛:“我都说让你回去别跟来了,你非要跟来。” “不么,我就要跟着你; 。”萧湘嘟着嘴撒娇道。 上官凌羽无奈重叹一声,伸手紧紧搂住萧湘纤腰,脚尖轻轻一点地便飞了起来。萧湘惊讶的瞠大眼睛,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天上飞呢,紧紧的搂住上官凌羽的脖子,看着他那英俊的脸颊,眉目清秀,清秀中带着一丝英气,英气中又透着儒雅,儒雅中又不却少霸道。看着看着,脸上突然浮上红云,垂下眼帘偷偷的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就很喜欢的少年,只觉心跳得更快,脸上似火烧一样烫。 等萧湘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安然落地,只见上官凌羽一脸疑惑的盯着她问:“你没事吧?” 见她脸色通红,上官凌羽以为刚刚自己飞得太快,使萧湘受了风气,连伸手覆在她的额头上。惊道:“你怎么会这么烫?是不是刚刚我飞得太快了,你受风了?不行,我们马上回去找大夫。” 说着伸手将萧湘打横抱了起来,转身便要往回飞,萧湘连忙叫住他:“凌羽哥,我,我没事,你这样子我的脸会更红。”说着害羞的低下头。 上官凌羽突然察觉自己失礼,忙将萧湘放下,羞涩的将脸转向别处,岔开话道:“咦?怎么没见思茹姐姐和言大哥?思月和李魁跑哪去了?我刚刚不可能跟丢了。” “喂!我们在这里,小色鬼。”一个调笑的声音响起,顺声看去,只见连思茹与言泽正坐在身边的一棵树上。想起刚刚的一幕被二人看个正着,两人都羞涩的低下头,脸上烫得可以煮熟鸡蛋。 “你们很无聊哎!竟然在上面偷看。”上官凌羽红着脸没好气道。 “什么偷看呀?明明是我们先来的。”连思茹与言泽从树上跳下来,一脸坏笑道:“是你自己好色,还来说我们。” “思茹姐姐。”萧湘被说得无地自容,娇呻叫道。 “好好好,我不说了可以吧!”看萧湘那副模样,连思茹不好再调戏二人。 “嘘!”突然,言泽止住三人。“有打斗声,过去看看。” 四人小心的向声音传的地方走去,来到林中只见八个黑衣人正对打着,而连思月与李魁正站在不远处看着热闹。搞得四人莫名奇妙的走过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连思茹莫名道:“怎么,他们自己人打起来了?” “我们也不知道。”二人摇头,亦是一头雾水,连思月倚着树双手环抱,一脸幸灾乐祸道:“让他们打去,等他们打够了我们就去收拾残局。”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十五章 :阴噬教?阴尸教? “嗯!我看行,不用自己动手,就能解决,这等好事多遇到几回也不闲多。(百度搜索 ”李魁复合着,又看向上官凌羽挑衅道:“你怎么才到?” “唉!这个小色鬼他……”连思茹想继续说下去,却已经有一只手将她的嘴捂住:“唔,唔……”伸手拉开上官凌羽的手,喘着粗气道:“你小子是想憋死我怎么着?” “谁让你乱说?”上官凌羽不服气的扭过头去。 “好了,说说你们刚刚遇到了什么。”言泽淡淡的看着不远处打在一起的八人。 “刚才,我跟思月见跟着我们的三人,跟了很久都没有动手的意思,于是我们就向城外飞,想引他们出城动手。可是……” “可是没想到,刚出了城来到这里,又窜出来五个人,冲着我跟李魁就动起手来,但出人意料的是,一直跟着我们的三个人,竟然冲上来跟那五人打了起来; 。”连思月一挑眉继续道:“我看,那三人不像是来杀李魁的,而是在保护他。” “不过,看他们的穿着,应该同是阴尸教人。”李魁补充道。 “那阴尸教人为什么又要杀人,又要救你呢?”连思茹奇怪道。 “我也不知道。”李魁双眉一蹙,一脸苦笑的看着对打的几人。 “要不要去帮帮他们,然后再问清楚?”上官凌羽突然感到技痒,正巧没人练呢。 “要去你去,小爷还是多休息一下的好。”连思月轻身一跃飞上身边的树上坐下。 上官凌羽见连思月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脸不屑冷哼道:“真是个呆瓜,他们这样打个没完,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睡觉?” 话音刚落,只觉一阵风起,上官凌羽已经来到八人战场,只见一道身影掠过,先前攻击连思月与李魁的五人,站在那里做着最后的攻击动作一动不动。另外三人见了,脸上的表情完全疆住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没看到上官凌羽出手,那五人就已经一动不动。没想到中原还有这等人物,更甚者,能够不出招就制服阴尸教五大高手的人,竟然是个少年。 半晌,三人回过神来,来到李魁面前,跪倒在地高喊:“属下参见少主。” “少,少,少,少,少……主?”李魁吓得一惊,帮躲到言泽身后。 “哎哟!”树上的连思月听到,一下从树上跳了下来,把三人吓了一跳。只见,连思月来到三人身边,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着三人,一脸兴趣道:“你们,刚才叫那个臭小子什么?” “放肆,不准你这样叫少主。”其中一人跳起,气势汹汹的瞪着连思月。 “嘿嘿!”连思月更觉好笑,走到李魁身边一手搭他肩上,挑衅的看着三人道:“我就这么叫他,你能把我怎么?”说着,靠近李魁耳边叫道:“臭小子,臭小子,臭小子,臭小子,臭小子,臭小子,臭小子,臭小子,臭小子,臭小子……” 李魁被他叫得耳朵只觉痒痒的,一脸难过瘙着耳朵。那人见了气得上前就要与连思月打过,却被另外两人阻止住,中间那男子看是三人中职位最高的。 只见他上前一步,右手斜横在胸前,恭敬的向李魁行礼:“少主,属下名畲录,这两人是拓挚和暴勒,我三人是教主派来中原,找夫人和少主的。” “呃!”李魁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直看着身边的几人。 这时,言泽上前一步,俊脸浮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虽是在笑,但仍对三人怀有芥蒂。抱拳淡道:“这位兄台,你可以把话说得更清楚吗?李魁怎么会是你们少主?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公子有礼。”畲录回礼,笑道:“虽然十几年来,属下从未见过少主,但绝对不会认错少主身上的阴噬之气。因为,这种至阴的噬气,只有黎陌尔家族才配有。” 他停顿了一下,转向李魁继续道:“少主正是黎陌尔嚣冥之子,星魁,而夫人便是三瑶族的圣女瑶光; 。” “等等等等……”李魁深抽口气,闭目深思片刻方睁眼道:“你的意思是,我从一个小偷,变成了什么教的少主?这个……让人也太接受不了吧!” “回少主,是阴噬教。”畲录解释道。 “不是阴尸教吗?”连思月听到疑惑问。 “就是,阴尸教最近在中原可害死不少人。”李魁不满道。 “回少主,阴尸教是三十年前阴噬教的叛徒,你的叔叔黎陌尔幽冥所创,当年老教主将教之位传于你父亲,于是幽冥不服气便与你父亲争夺教主之位。最后,幽冥大败,便带着他的一些亲信,离开了三瑶建了那阴尸教,专与阴噬教作对。” “噢!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但,为什么李魁会来到中原呢?”连思茹问道,她对李魁的身世很感兴趣。 “十二年前,少主得了一个怪病,整个苗疆的神医都看过,却无法诊治。最后,教主听闻中原有一仙人,有起死回生之术,于是便要带少主来中原风殷山求见仙人。就在这时,阴尸教以千年醉来害人性命,教主便让夫人带着少主先走,自己处理完此事再赶上。没想到,夫人与少主竟然遭到意外,再也没回苗疆,教主派人四处寻找,一直都没有夫人和少主的消息,便在中原各地安插了很多教中之人,扮成中原人来查夫人与少主的踪迹,一找就是十二年,属下终于找到少主了。”说着,三人又跪在李魁面前。 “你们,快起来。”李魁上前扶起三人,问道:“那,你们有没有找到我……娘?” 三人垂头不语,片刻畲录道:“找到少主是因少主身上的阴噬之气,夫人就……” “我知道了,当年不知出了什么事,我跟娘走散了,是我师父捡到我收养我的,我身上的病是风殷仙人的徒弟,风颖月治好的。因为,我戴着天极赤日,所以你们就一直都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今日我将天极赤日用鲛鱼袋封住,你们才找到我的。”李魁长吁口气,今天所遇还真是太多太奇了,要很久才能消化掉呢。 ---------------- 在这里说明一下文中几位主角的年龄,古时的人都是很早就懂事了的,所以文中的几位主角的年龄都偏小。 言泽(完颜泽)21岁,连思茹18岁,连思月13岁,上官凌羽14岁,萧湘13岁,李魁(黎陌尔星魁)17岁,徒单克宁20岁,徒单克岚霏19岁。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十六章 :不可告人的秘密 “嗯,也幸好是这样,否则在少主没有能力前,被幽冥的人先发现的话……”畲录轻叹。( 更新最快 度吧) “对了,那五个就是阴尸教的吧?”连思月走到王个黑衣人身边,仔细看着:“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他们来中原的主要目的是李魁,对吧。” “嗯,这位公子说对了。”畲录点头回着:“阴噬教与阴尸教虽为同宗,但行事与修练完全不同。阴噬教是以月光至阴精华,和天地间极阴之气来吐纳修为,但阴尸教为了使功力速曾,竟然吞噬活人的至阴之气。教主看不惯幽冥的作法,想阻止他继续害人,所以两教经常发生冲突,幽冥抓少主也是为了用少主来威胁教主。” “看来,这丢尸案越来越复杂了。”上官凌羽担忧道。 “只怕,他们不会就此作罢。”言泽双眸微眯,思忖道。 “那……怎么办?”李魁现在是心绪不宁,不知该如何是好,着急的看着众人。 “少主只有同我们回去见教主,只要少主回到苗疆,阴尸教的人也不会留在中原了。”畲录脸上平淡无波。 “是呀,少主跟我们回去见教吧。”畲身旁二人复合道。 “等一下。”连思月双眸一眯,脸上透着若有若无的笑,那笑很是阴森诡异,让李魁看着有些心慌,因为这笑他曾见过。“你又有何证据证明,你是嚣冥的人,而不是幽冥派来抓李魁的呢?” “这……”畲录垂头思忖:“我确无证据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因少主很小就失踪,过去的事情也不记得了,自然不会认得我; 。” “有。”突然,那个刚刚喝斥过连思月的暴勒吼了一声,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这个家伙的名字还真是没起错,整个一火暴性格。接着,就见他负在畲录耳边说着什么,便见畲录脸色稍变。 “那个……”畲录吞吐的看着几人:“请,几位可以把耳朵捂上吗?” “啊?”连思月做了个大大夸张的表情,一脸看热闹的样子让人越看越不放心。 只见三人同时用力点头,几人无奈只能同意,只见畲录走到言泽身边,抱拳道:“这位公子,请你做个鉴定。” “喂!这不公平。”连思月一脸委屈,好似受气的小孩子:“为什么让言大哥听,不让我们听?难道只有言大哥才像可靠的人吗?” “哼!你这副模样也算可靠?”上官凌羽不冷不淡说道。 “上官凌羽,你什么意思?”连思月不服道:“是不是还想再打过?” “打就打,谁怕你呀?”上官凌羽也不视弱,瞪着他。 “好了,你们要不要捂上耳朵?”暴勒大喝一声,简直是震耳欲聋。这两个人,明摆着在这里做戏,想趁虚而入是怎么着? 四人无奈将耳朵捂上,连思月眉目轻挑,脸上透着不可琢磨的笑。这时,畲录仍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将李魁和言泽请到数丈外。 “在我们出来找少主前,教主曾交代过少主的一个秘密,这个秘密除了教主和夫人,还有我们三人外,再无人知晓。就是……少主的屁股左侧,有一块龙形胎记。” “啊?”李魁一惊,脸噌的一下红起来。接着便听到连思月大笑声,几人向连思月这边看来,只见连思月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而上官凌羽和萧湘却莫名的看着他,连思茹却一脸深意的看着远处几人。 “你……你竟然不守信用偷听。”暴勒气愤大吼一声来到连思月面前。 “哈哈!我……我不是听的……我是看到的……哈哈……”连思月笑得接不上气道:“李魁,没想到,龙长在了你的屁股上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你们再走远点噢!就算你们把这小子弄聋了,他一样能看到你们说什么。”连思茹憋着笑一本正经道。 “思月会读唇语?”言泽瞳眸盛满激赏与意外,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然让人意外连连。 看着连思月大笑,虽然其他几人没有像连思月那样,但也都强忍着不去笑出声,更何况还有连思茹和萧湘两个女孩在场,李魁的脸更加红得像火烧,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好了,别再笑了。”言泽见李魁无地自容的样子,无奈上前解围道:“李魁,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你就跟他们回去见你父亲吧。一来,可解一个老人家思子之苦,二来,也可解中州百姓之危。” “嗯,言大哥说的对,明日我们就起程回苗疆; 。”李魁点头道:“不过,我们可不可以先跟我回去得师父辞行,让他不用担心我。” “一切都听少主的。”三人行礼,畲录又道:“少主,您还是将天极赤日放出来吧,你这阴噬之气很容易让幽冥发现。” “好。”说着李魁从怀中拿出天极赤日,将上面裏着的鲛鱼袋收好,周转的空气立刻没有了阴寒的感觉。 次日,李魁辞别众人,与畲录三人上路,去他应该去的地方,做他应该去做的事情,继续着他应完成的使命。李魁走了,几人看着他离去背影,心中不由生起一丝不舍,虽然与他仅仅相识两日,但在两日中几人已经成为真正的朋友。 “唉!”吴风轻叹,一脸不舍看着李魁消失的地方:“真没想到,李魁的身世竟然有这般奇遇,看来这都是缘呀!” “不知道,李魁能不能找到他娘。”萧湘有些伤感道。 “一定能。”上官凌羽坚定看着她点头。 “嗯,一定能找到,还有……我爹。”连思茹垂下眼帘,无限衰思涌上心头。 “思茹,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爹。”看着她难过,言泽的心紧紧抽在一起,他不想看到她不开心,因为她笑起来很美很美。 连思月,连思茹,言泽三人回到府衙,准收拾下包袱继续起程向京城,刚回到府衙迎面就撞到郭志广。见他看到三人回来,是一脸震惊,脸上依然堆着他那招牌苦笑迎过来。 “公主,您几位回来了,这两日不见几位,下官正着急呢。”郭志广昧着良心说着他本不想说的话。 “那还要多谢郭大人关心了。”连思茹讽刺笑道。 “哪里哪里,这是下官应该做的。” “郭老头呀!”这时,连思月坏坏一笑,来到郭志广身边一手搂住他的肩道:“两日不见我还真挺想你的,感情这几日咱俩触的还挺好,要不我就不走了,留这多陪陪你,实在不行你就在府衙给我安排个职位,我留下帮你破案怎样?” “啊?”郭志广听后脸都吓紫了,忙拭着头上的汗道:“这,下官没这福气。” 越看郭志广害怕的样子,连思月心里越是想耍耍他,好像耍弄郭志广已经成为了他的乐趣。看得连思茹和言泽直摇头,连思月这个古灵精怪,还真是个活宝。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一章 :舒白(一) “唉!好无聊噢!”连思月躺在湖边大树上,一脸羡慕的看着不远处的四个人。( 更新最快 度吧) 连思茹与言泽坐在湖边聊天,萧湘拉着上官凌羽在林中帮她采花,只有他一个孤孤单单的倚在枝丫上看着这一切。唉!他们都是一对对的,怎么就我没人来爱呢?李魁不走就好了,至少还能跟我说几句话,斗斗嘴不会这么无聊; 再瞥了眼站在林外保护上官凌羽和萧湘的两个侍卫,比上官凌羽还要冰块脸,又是一声长叹。上官凌羽为了能与连思茹他们一起上路,自然不会太过张扬,于是让那些侍卫先行回京,向上官建廷报平安,只留下两名武功较好的在身边。 连思茹站起身来到赤炎身旁,看向树上的连思月喊道:“臭小子,你在那鬼叫什么呢?快下来,该上路了。” “噢!”连思月有气无力的回着,从树上跳下来。 “思茹姐姐,你看这花多美呀,林子里有好多呢。”萧湘开心的蹦蹦跳跳来到连思茹面前,经过前几天的事,上官凌羽对她好像没有那样冷了,有时还知道关心她,心里感觉甜甜的,非常幸福。 “唉!终于可以走了!”连思月倒坐在马上,双手负在脑后向后倚着,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甚是搞笑。 “就你一天到晚的鬼叫。”连思茹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 “哼!你们成天一对一对的,都不理我。”连思月一脸委屈非常夸张。 “连思月!”上官凌羽好看的双眸微微眯起,具有深意的斜睨着连思月。他明明就是被人缠上了,做的那些事都是逼于无奈,怎么到他嘴里,就变成自己是乐在其中了。 “哼!”连思月白了上官凌羽一看把头扭过一边,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得了便宜还卖乖。” 正在这时,忽听身后传来急促杂乱的马蹄声,连思茹几人将马速放慢靠向路边,回头看去,见连思月正饶富趣味的挑着眉,看着向这边奔驰来的众人。几人刚停在路边,十数个江湖打分的男人驾马奔来,来到几人身边忽呵马停下。 其中一三十多岁男子,一脸的凶杀之气,锐利的鹰眸从连思茹几人脸上扫过,接着一抱拳道:“请问几位,可见过一位十八、九岁的白衣女子打此经过?” 几人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只听那群人中一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开口道:“大哥,我听老五说那丫头往海宁府去了。” “走。”那被称为老大的男人大呵一声,带领众人驰马而去。 “嘿嘿!这回有得热闹可看了。”连思月幸灾乐祸道。 “这些人,一脸嗜杀之气,我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言泽看着远去的人思忖道。 “嗯,泽说的对,少惹事端为妙。”连思茹点头同意,又深意的看着连思月道:“尤其是你,不要再给我惹事,知道吗?否则,你就给我回山上呆着去。” “哼!”连思月不服的扭过头:“我又没说话要去招惹他们。” “好了,我们走了几天了,大家也都乏了,等到了海宁府就休息一日再起程吧。”言泽看着连思茹关心道。 “嗯。” 时至初夏,虽然阳光炙热,但林中轻风抚过,让人时感惬意。一行七人正向海宁府走去,一路上平静得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正因如此才让人心中更加担忧; 在清池镇刺杀连思茹的人是谁?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天他们好似人间蒸发,再也没有出现过。看他们的里衣料子,推断他们是宫中的暗卫,可是又是谁要杀连思茹呢?皇上?不可能,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连思茹可是他的亲外甥女,他又怎会下此毒手?秦桧?应该也不会,连思茹又未曾得罪过他,就算他是为风颖月三字痛下杀机,但现在的风颖月对他已然没有了威胁。那会是谁呢? 这一切的一切问题,都在言泽心里盘桓着,他不想连思茹再遇危险,虽然,他会在她的身边保护她,也不愿她受到任何伤害。 而连思茹,看似开开心心没有心事的样子,其实,所有的事情她都藏在心里,她不愿让连思月知道这件事而担心,她更不愿连思月和言泽看她不开心,所以每天都用笑脸来掩饰这一切。 “唉!终于快到了。”远远看着海宁府的城门,连思月伸了个懒腰。 “听说,海宁府虽然不大,但还是很热闹的。”一路未语的上官凌羽,淡淡开口。 “是吗?那一会我们去逛逛吧。”萧湘听到来了精神,双眸熠熠生辉看着上官凌羽,等着他的回应。 “我们一会找个客栈先休息一下,这几天赶路很累了,好吗萧湘?”风上官凌羽紧蹙双眉看着萧湘不语,连思茹忙接过来。 “那好吧。”萧湘一脸不情愿看着面无表情的上官凌羽,一路上只见自己跟他讲话,而上官凌羽到好,只知道‘嗯,是,啊,噢,好。’总共加起来不到十个字。轻叹一下看着连思茹道:“思茹姐姐,一会到了客栈,我想好好洗个澡,这几天太热了,出了好多的汗。” “好呀,我也整有此意。”连思茹笑道,又看向上官凌羽身后的两个侍卫道:“方洪,赵成,要不你们先进城打点一下,我们马上就到。” 二人面无表情看向上官凌羽,见上官凌羽点头,于是向连思茹行礼:“是,公主。”说罢,驾马飞驰而去。 “唉!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真是物以类聚呀!”连思月突然来了一句不疼不痒的话,见他那副玩世挑衅的表情,上官凌羽就想跟他好好打一场。可是,这个连思月到好,狡猾耍诈,无所不用其计,搞得上官凌羽几次都狼狈收场。 看着这两个人,连思茹只能无奈摇头,她这个宝贝弟弟,从小大家都宠着他,才把他宠成这副样子。别说其他人了,就连他老爹风颖月,也常被这小子耍弄了。虽然,连思月长得与风颖月无二,就连破起案的那种专注,执着也于风颖月一模一样,可是这胡闹的性格可就大相径庭了。 看着上官凌羽生气,连思月感觉更加得意。不知不觉,几人已经进了海宁府城内,海宁城虽不是很大,但还算繁荣热闹,毕竟这里是去京城的毕经之路,来往的客商自然不少。 几人刚进城,方洪便迎了过来,见他上前行礼道:“少爷,小姐们,客栈已经准备妥当,请随我来吧。” 众人跟着方洪来到广源客栈,这家客栈是海宁府最大最好的客栈,前后分两个楼。前面是上下两层的饭庄,从饭庄进入内是个小院子,穿过小院就是后楼,也是上下两层用来招客住栈打间的。 几人随着方洪进入客栈,赵成和小二便迎了上来,只见赵成一抱拳:“小爷,小姐; 。” “哟!几位小爷小姐,客房早已为你们准备好了,请随我来吧。”说着,小二那张笑容可鞠的脸迎了上来。 连思月站在客栈外眼睛一扫,将客栈内的情形尽收眼底,可是,在这平常的一个客栈里,却有一个身影映入他的眼睑,使他特别的注意此人。只见二楼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白衣女子,见她有十八岁,眉如翠羽,肌如白雪,齿如含贝,一脸冷漠淡然,目光中透着丝丝寒意,让人无法靠近。 “走开。”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在身后将他推到一边,接着十几个男人走进客栈,直奔二楼而去。 连思月刚要发火,只见那些人正是中午在林间遇到的江湖人,那些人上了二楼直向那白衣女子走奔去。‘哐啷’一把九环大刀甩在女子面前的桌上,只见那饭桌顿时裂了数道口子,接着就是一个洪亮的声音:“小丫头,我三弟可是你伤的?” 客栈内正用餐的几个客人见了,忙起身算了帐离开这里,只有楼下的几个人仍在吃着自己的。小二见了,一脸凄苦,这要真的打起来,这客栈不被砸了呀!他正在这着急,却也不敢上去看,楼上的气分十分紧张。 女子没有回应,依然低头喝着自己的茶,那男人见到气愤喊道:“你胆子够大,敢动你屠爷爷的兄弟,我看你是活腻了。” 女子放下茶杯,目光看向窗外,冰冷的声音从那樱樱红唇中传出:“他自找的。” “你说什么?臭丫头,我三哥只不过是见你有几分姿色,摸了你一下手,你就让他的手砍了下来。”另一个男人惊恐的喊道,无辜的看向那个姓屠的,为那他的那个三哥叫屈。 “祁三那算什么?怎么着他也算是吃了豆腐,尝到嫩头了。我兄弟那才叫个屈呢,见这臭丫头长得漂亮,只是调戏了几句,舌头就被他割下来了,现在都成了哑巴。”一个长相像瘦猴的男人愤愤不平道。 “哼!你们那些都不算什么,你们看我,只是多看了她两眼,眼珠子就没了。”一个瘦高个的男人,头上带着斗笠,眼睛上绑着白布,说着话时还咬牙切齿的。 “臭丫头,你伤了这么多人,不是就想这么算了吧。”姓屠的大呵道。 “哼!”女子只是冷哼,目光依然看向窗没有说话。 “臭丫头,我看你是找死。”祁三见女子当众人如空气一般,心中火冒三丈,举起手中钢刀便像女子砍去。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二章 :舒白(二) 只见,女子端起茶杯向后一泼,那茶正泼在祁三脸上,祁三好像脚下没了着落,一个踉跄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本站更换新域名 w.8 du 8.c m){ }众人看到都惊骇的瞠大眼看着女子,谁也没成想,一个软弱的女子,竟然有这等内力,众人同时向后退了几步,紧紧的盯着女子。 冰寒刺骨的声音再起:“有本事,就打。” “t***,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屠老大一听恼羞成怒,大呵一声:“兄弟们,咱们一起上。” “对,一起上就不信打不过这么个黄毛丫头; 。”又有人起哄道。话音刚落,一群人一拥而上。 这一切,连思月在楼外看得一清二楚,突然他唇边浮上一丝玩味的笑意,他对这个女子很感兴趣,可是,看他如此冰冷,应该不是很好认识的吧。于是,他想到英雄救美,来认识这个美女。 眼看那群乌合之众持刀攻向女子,没等那女子出手,只见连思月将内力聚于手中,轻轻一摆,一阵犀利的掌风将众人击得飞了出去。倒地惨叫骂声连成一片,只有几个功夫较强者站了起来,其他那些武功不济的,倒在地上呲牙裂嘴叫着痛。 “谁?是哪个不要命的?竟然敢管老子的闲事,给老子滚出来。”屠老大勃然大怒,目露凶光四处扫视着大吼着。 “那么多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子,还要不要脸?”一个冰冷慑人的声音响起,众人只感觉一阵风吹过,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已经站在众人面前。 只见,那少年眉目清秀,清秀中带着一丝英气,英气中又透着儒雅,儒雅中又不却霸道,一身雪白素装,却遮不住他一身的傲骨,搭眼一看便知是个非凡之人。此人,正是连思月。只见他眉宇间流露丝丝玩味,唇边浮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显得有些诡异,让人有种不寒而立的感觉。 “你?”屠老大瞠大眼盯着连思月,认出他正是半路遇到的那几人中的少年。 “我们又见面了。”连思月俊眉轻挑淡道。 “哼!小娃子,我劝你还是不要管这档子事,这个丫头可是伤了不少江湖中人,你帮她就等于跟江湖做对。”屠老大缓和下来,他看得出眼前这少年不是个普通人,他不想再多招惹一个麻烦,更何况与这少年同行的几人,虽都年少却不是等闲之辈。 “如果,我管定了呢?”连思月目光一凛,冷冷的在众人身上扫过,众人不由一个冷战。 而一直坐在窗边的女子,从一开始就面容淡漠,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与惧意。因为,连思月几人刚迈进客栈,她就感觉到几人皆是高手,没想到的是,帮她的这少年如此之小。 “你……你别逼我跟你动手。”屠老大看着连思月的眼神,心中惊惧却有退缩之意,但当着这么多江湖中人面前,他怎么可以丢脸?就算打不过也不能逃跑。 “动手?那又如何?”连思月的兴趣更起,心道:这个姓屠的,还真有点意思,明明心里怕得不得了,可是还要硬撑,真是个要面子的人。我也不想得罪这么多人,更何况是江湖草莽之辈,这些江湖中人的武功虽不及他一成,但也是很难缠的,不如给他个台阶下。 “你……你是什么人?跟这丫头又是什么关系?”屠老大见连思月那准备猫玩老鼠的表情,心中一阵恶寒,语无论次。 “我的名字不值一提,不过我爹可是名满天下,至于这位姑娘素未蒙面。”连思月听到心中好笑,看来这家伙还真是被吓住了,提起爹的名号,这些江湖人应该能给几分薄面。 “你爹?敢问,你爹何门何派?”屠老大又上下打量了连思月,心中却暗道:儿子都这么厉害了,当老子的还了得?看这小子的内力极强,而且出手方式怪异,看不出是哪门哪派弟子,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么深厚的内力。 “无门无派,只是……”说着,一瞬便站在屠老大身边,一脸玩世看着屠老大道:“我怕说出来,你会被吓到; 。”看着连思月屠老大心中升出一丝恐慌。 “连思月,你又在惹事。”随着清脆响亮的声音,连思茹几人从楼下走上来。来到二楼便见一地的人都赖在那不肯起来,而屠老大却是脸色难看,正看向这边。 “我哪有?”连思月见几人上来,一脸无辜道:“他们这么多的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我只是拨刀相助而以,而且爹也常教我们除强扶弱的吗。”说着最后一句时,连他自己也感觉到心虚,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几人看向那女子,只见她依然坐在窗边淡漠的看着一切,上官凌羽俊眉轻蹙,一脸不屑道:“除强扶弱?你的眼睛长在脑袋顶上去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几人在楼下已经全都听到,谁强谁弱自是心中有数。 “哼!”连思月心有不服,将头昂起不去理会,自语道:“那也该懂得怜香惜玉吧,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还要不要脸麻。” “就你话多。”连思茹明目圆瞪看着他。 言泽见了无奈摇头,本不想节外生枝的,没想到这个连思月却是个惹事的苗子。上前一步抱拳道:“江湖之事我等无意干涉,方才之事还请诸位见谅。” “哪里哪里,这位小兄弟也是不知事情缘由,我等怎能怪他。”屠老大见有人上前说和,忙抱拳回理给自己找台阶下。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罢,言泽向连思茹递了一眼,转身向楼下去。 “臭小子,还不快给我走。”连思茹见连思月没有离开的想法,狠瞪了他一眼。 连思月不情愿的跟着连思茹几人下楼,屠老大长舒口起心道:可算是送走一个难缠的家伙,真打起来别说站不到便宜,脸都丢尽了。 就在这时,只听有人喊了一声:“那个丫头哪去了?” “在那。”一人指着窗外,白衣女子早已无声无息来到街上。 “快追。”祁三气道。 “还追个屁呀?”屠老大一掌拍在祁三头上,气道:“你打得过她吗?回去多找些人再说。” 话音刚落,二楼上突然又静了下来,只觉空气好似凝结起来,一阵幽风吹过,连思月早已站在屠老大面前。唇角浮着可怕的笑,附在他耳边耳语片刻,又消失在众人眼前。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三章 :竟然叫他娃娃 屠老大傻傻的盯着连思月刚刚站过的地方,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下,脸上的表情已经扭曲定形。{ }众人看着他的表情,心中不由一寒,各各暗道:这小子真是不好惹。 “大哥,那小子到底跟你说了啥?”祁三见屠老大一动不动,心急的推了他几下,屠老大却定在原处仍是一动未动。 而连思月,见连思茹几人都进了后院客房,趁他们不注意一溜烟的跑到街上,四处张望寻着刚刚那位白衣女子。街上人来人往分外热闹,连思月在街上四处转着,可是那女子好似突然消失了一般不见影踪,连思月自认为自己的轻功算是了得,除了那次输给李魁从无人能及; 。可这个女子的武功却是怪异又十分熟悉,让人摸不透她的来历。 连思月飞快的走了几条街,终于一个白色身影映入眼帘,他一个瞬移来到女子面前,笑道:“下在连思月,还未知姑娘芳名。” “哼!”女子冷冷的双眸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绕过他继续向前走。 连思月无奈一耸肩,跟着她道:“姑娘的内功甚是眼熟,不知姑娘师承何处?” 女子淡淡瞥了连思月一眼,仍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连思月俊眉一蹙,心道:这个人好冷噢,比起那个上官凌羽还要冷,要怎么办呢? “姑娘……”连思月一时情急,伸手拉住女子的手。 突然,只觉一阵风吹来,一只手已经来到连思月面前,一股夹着强劲内力的掌风直向连思月面门拍来。连思月一侧身躲了过去,只见那道掌风势气不减,横扫过来,连思月一个瞬移向后撤了几步。制止道:“姑娘,在下并没有轻薄之意,你听我说。” 女子仍不理会,脚尖轻轻点地飞起,在半空中旋转好似一朵雪白的百合,超凡脱俗,看得连思月有些呆了。只觉一股劲风袭来,女子在半空一个飞旋,横腿向连思月扫来,连思月收回神思,一瞬移到女子身后。女子再次落空,迅速转身一掌打出,连思月仍是躲避不去还手,女子冷哼,下手更加狠准,让连思月避无可避,逼他出手。 又是一个接着一个带着强劲内力的掌风,眼见一掌便要打中连思月面门,只见连思月稍稍一侧脸,女子的手掌反转紧逼过来。连思月无奈,出手如闪电,抓住女子的手腕轻轻一甩,股轻弱的内力将女子推出好远。 女子轻盈落地,脸上浮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声音冷淡:“不愧是风颖月的儿子,只是……比起风颖月差得太多。” 连思月听到风颖月三字愣在当场,片刻收回神思,惊讶的看着她道:“你认识我爹?” “小娃娃,还是再回去多学几年吧。”女子冷冷讽刺道,一脸不屑转身离开。 “小娃娃?”听到这三个字,连思月脑中‘轰轰’天雷不停的炸。突然,他看着女子大喊道:“我不是小娃娃。” 女子没有理会他,一瞬便消失在街上。连思月大受打击,垂着头在街上乱晃,竟然有人叫他小娃娃,原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形像,竟然被这三个字给否定了,他当然是倍受打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三个字在连思月脑子里不停的闪过,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客栈的,回到后院连思茹几人正在院中的小亭里聊天,见连思月失魂落魄的回来。 连思茹好奇道:“连思月,你刚才上哪去了?” 连思月抬头看看几人,走过去皱着眉头无精打彩道:“没去哪。” “没去哪?”连思茹一挑眉:“你是去追那白衣姑娘去了吧。” “你怎么知道?”连思月瞪大眼。 “我要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不是你姐了; 。”连思茹伸手戳了下他的脑袋。 “哎哟!你可不可以不要动手动脚的?人家已经是大人了,又不是娃娃。”连思月一想到被人叫做娃娃心里就气。 “娃娃?噗!”连思茹大家:“谁说你是娃娃?看你的样子,难不成……被美女叫了声娃娃,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哼!才不是呢。”连思月将头扭过去,一脸生气。突然想到什么,看向连思茹道:“那个姑娘她认识爹。” “什么?”连思茹一听愣了,回过神问:“你有没有问她,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爹?” “她不说,只是跟我打了一架就走了。”连思月凝眉叹道。 连思茹听了起身便走,言泽忙伸手拉住她的手,摇头问:“你到哪里去找她?” “我……”连思茹无语,眼中泛起泪雾,一脸难过的看着他。 “好了,我知道你急于找到你爹,但是这些都是急不来的,我们不可盲目去找。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爹的。”言泽温柔道。 连思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头,泪延着白皙的脸滑下,言泽心疼的伸手将泪拭去,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温柔的声音再起:“我会一直都陪在你身边,永远都不离开。” 站在一旁的三人脸上一红,萧湘一脸羡慕,转向上官凌羽,心叹道:真希望这个家伙也可以像言大哥对思茹姐姐那样,对我也温柔一些,不要成天不冷不热的,话都不说几句。 连思月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唇边不怀好意的笑,心道:看来,这不是娃娃做的事情,还要请教言大哥啦!两个人傻傻的想着自己的心事,却觉被人硬拉着向亭外走。 二人被上官凌羽拉到前楼饭庄,冷冷道:“你们两个,傻呆呆的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萧湘红着脸心虚的低下头不去看他,连思月冷哼一声,不屑的昂起头不去理他。上官凌羽无奈,瞪着二人叹道:“先吃点东西。”说完,走到一个靠窗的桌边坐下。二人无语,跟着走过去坐下,可是眼睛却看着窗外想着自己的心事。 “两位少爷,小姐,想吃些什么?”这时,小二一脸堆笑小跑过来,扯下肩上搭着的抹布擦了擦桌子道。 “随便上几道菜。”上官凌羽淡道。 不过片刻,小二将一盘盘的菜端了上来,仍是那副招牌笑容:“几位少爷小姐,请慢用。” 上官凌羽淡淡点头,侧脸见连思月和萧湘仍看着窗外发呆的样子,俊眉紧蹙,右手空握在桌上扣了几下,冷道:“吃饭。” “喂!不等我们就吃上了。”这时,连思茹和言泽走过来坐下,见连思月和萧湘呆呆的看着碗中的饭也不吃,奇道:“他们,是怎么了?这饭不合味口?” “不知道。”上官凌羽淡淡回着。 一顿饭无话,只见言泽与连思茹你浓我浓的相互夹着菜,而萧湘瞥着上官凌羽,心不在焉的向嘴里送着米粒,连思月则想着自己所想,不知道自己在吃些什么; 。气氛十分诡异莫测。 饭后,言泽与连思茹聊了会,起身向自己房间走去,连思月见了嘿嘿一笑,放下碗筷一溜烟的跟了过去。在言泽一愣之时,连思月已经抓住他的手臂将他向房间里拽,言泽只能莫名的跟着他走。 “思月,你干什么呀?”莫名的被连思月推进房间,连思月将门栓栓好,转身看着言泽,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让人看着全身汗毛直竖。 “言大哥。”连思月好像抓住了救星,一把将言泽按在凳子上坐下,自己也搬了凳子坐在他身边,表情古怪靠近言泽。 言泽向后侧着身子,一头雾水,问:“思月,你有话就快说,别这样。”看着连思月这副模样,他不禁全身一阵恶寒,心道:定没好事。不过自从认识他,他都是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喜欢胡闹的性格,言泽已是习以为常。 “言大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连思月一脸可怜讨好道。 “说吧。”言泽斟了杯茶放在嘴边抿着。 “你说,什么事才不是娃娃做的?”连思月明亮的眸子清澈的如潭水一般。 “你不是……被人说了句娃娃,就变成这样吧。”言泽无奈摇头,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言大哥,你说说麻!”连思月抓着言泽的手臂摇晃着,一脸乞求:“看我英俊潇洒,玉树林风,竟然被人叫作娃娃,我真是气不过,以后哪还有脸见人呀。” 言泽脸上淡然,垂眼看着连思月抓着自己的手,好似在说:这样就娃娃的行为。连思月看着言泽含有深意的眼神,忙放开手,一脸乞求的等着言泽的话:“言大哥。” “你是怕没脸面见那位姑娘吧?”言泽俊眉一挑,似有深意的看着他,接下来的话将连思月打入了无底深渊:“看看你,除了破案时的专注,平时都像个娃娃。” “不可能。”连思月不可致信的看着言泽,忽又坏笑道:“言大哥,你跟我姐在一起都做些什么呀?” “嗯?”言泽怎么听都感觉这句话有问题,但他也不能说些什么,只是淡道:“除了上京,找你爹,平时就是喝茶聊天。” “你跟我,上官凌羽还有萧湘,都是会喝茶聊天的呀!哼!有什么不同的吗?”连思月一昂头继续说:“我是问你,除了这些外,只能跟我姐做的事。”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四章 :娃娃不能做的事 言泽听后脸腾的一下红起来,心道:这个臭小子,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呀?难不成,他是看上那位白衣姑娘了?可是,这也明明就不适合麻! “言大哥,你脸红什么?”连思月好奇问。(八 度吧 看着连思月那渴望探究的眼神,言泽长身而起,一脸淡然道:“思月,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你慢慢的做你的娃娃噢!” “哎……言大哥……”连思月还想问些什么,只见言泽已经打开门走出房间。 无奈,垂头思索,无聊下走出房间,见连思茹几人正在亭中聊天,无人理会他的问题。重叹一声走出客栈,心不在焉的来到街上闲逛,边走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思考着那个只有他感兴趣的话题。 走着走着,突然一个身影眏入他眼中,连思月邪邪一笑,一瞬来到那人身前; 。屠老大惊惧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连思月,一阵恶寒袭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下。心道:我天哪!怎么好不好的又遇到这位小爷?他怎么阴魂不散呐?现在屠老大,连死的心都有了。 “嘿嘿!屠老大,我们还真是有缘呀,竟然会在这遇到你。”连思月一手搭在屠老大肩上,玩味笑道。 屠老大一阵寒战,陪笑道:“是呀,还真是有缘,不知小爷您这是要哪去?” 看到屠老大那昧着良心说话的样子,连思月心中升起恶搞他的想法,于是笑道:“无聊呗!想打人过两招,怎么样?”说着,伸手在屠老大胸前拍了一下。 “呵呵!我的爷呀!您这是说笑呢,我这等小角色哪配跟您打呀?”屠老大一脸牵强,苦笑着比哭还要难看。 连思月看着他的样子甚觉好笑,忽又灵机一动道:“屠老大,我问你个问题。” “小爷,您说。” “什么事……是娃娃不能做的?”连思月一脸深意的看着他。 “噗!”屠老大听后笑出来,见连思月一瞪眼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附在连思月耳边耳语片刻。 连思月听后红上一红,斜睨着屠老大问:“就这样?”见屠老大不怀好意的笑着点头,他双眉纠结在一起,道:“我爹教过我,男女授受不亲,这样根本就不是君子所为。” “我又没让你去抢。”屠老大一副自得的样子,怪笑道:“那你就好好的当你的娃娃吧。”话音刚落,人已经像逃难似的跑出好远。 “切!又没人把你怎么样。”连思月不屑的瞥着屠老大狼狈的身影,转身向客栈走去。想着刚刚屠老大的话,连思月一阵面红耳赤,突然知道为什么言泽会脸红。目光一黯,心忖道:这个言泽,平日里看着冷漠正经的样子,也不过是个道貌岸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不行,我要保护我姐,可不能让她吃了亏。 如此这般想着,快速向客栈走去,刚一进客栈后院,就看见连思茹与言泽仍在亭中聊天,而上官凌羽则在院中练功,萧湘站在一旁看着上官凌羽道:“凌羽哥,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街上有什么好?”上官凌羽淡然的注视着前方,冷俊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气宇轩昂。 “思月。”这时萧湘见到连思月从外面走进来,跑到他面前问道:“你刚从外面回来?街上热闹吗?” “嗯,很热闹,很好玩,还有很多卖好东西的呢。”连思月不怀好意的看着上官凌羽。 只见上官凌羽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冷冽似刀的盯着连思月,而连思月却不以为然的看着它处。萧湘高兴的跑到上官凌羽面前,抓着他的手不停的摇:“凌羽哥,我们就出去走走吧,天色还早呢,呆在客栈很无聊噢!” 无奈之下,上官凌羽只能投降,跟着萧湘走出客栈,方洪和赵成跟着二人身后保护。 看着言泽与连思茹如胶似漆的样子,连思月眼中充满关切与焦虑,惆怅低叹道:“要怎么说呢?这个言泽,身份不明,万一是在骗那傻丫头怎么办?” 凝眉想了很久,连思月开口道:“姐,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 “噢!”连思茹起身来到连思月面前,疑惑道:“什么事?” “你给我过来一下。”说着,连思月拉着连思茹走到院中角落,寻思了很久才问:“那个家伙没对你做过什么吧?” “什么?”连思茹如坠迷雾,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暗道:这个小子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受到什么刺激让他变得神经兮兮的? “就是……那个啦……”连思月脸一红,低声道:“就是男人跟女人做的事呗!” 连思茹一听差点晕倒,又羞又脑,小脸通红,大吼道:“喂!连思月,我说你的脑袋里装了什么?一天到晚就知道胡思乱想,以后不要再口不择言了好不好?” 她这一吼到好,院中其他几处的人都看向这边,连思月忙拉了拉她小声道:“又不是我说的,都是那个屠老大,说什么那个那麻……” “哼!他那种人的话你也信,看着你聪明的,怎么这回脑袋却少了根筋?”伸就戳了一下连思月的头,气愤得转身离开。 连思月忙拉住她,小声道:“姐,我也是怕你受到伤害,那个言泽我们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还有,他一天到晚的没事做吗?成天跟着咱们,到底有何目的?” “我……我不想想太多。”连思茹听到脸色黯沉下来,看着远处亭中的言泽没做多想,只是淡然道:“思月,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但是我们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找到爹再说好吗?我跟泽商量过了,明天在海宁多留一天,去找那个白衣姑娘问清爹的事。” “好吧,这是最后一次,我的话只能说到这了,其它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连思月眉心浮上无限愁绪,转身向房间走去。 连思茹看着他孤傲的背影,心头掠过一阵惆怅,她看得出来,现在的连思月的笑,不像过去那样天真发自内心的笑。自从风颖月失踪后,这笑便成了连思月的面具,他不想娘和姐姐不开心,所以他只有笑,每天搞出很多花样来逗她们开心。可是开心的背后又是什么?无尽的哀思,无尽的等待。 “思月他,怎么了?”这时,言泽走过来关心首。 “没事。”连思茹摇头。她不想提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事,更不想言泽为她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父亲,其它的事以后再说。 “那你就回房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去找那位姑娘呢。”言泽关心道。他知道她不开心,但是她不想说他也不会再问。 “嗯,你也早休息。”说完连思茹转身向房间走去。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大地,使这了无生气的世界充满温暖,淡淡的清香,让人为之一振精神百倍。知道今天要找那位美女,连思月起得特别早,因为他要证明他的实力,他要证明自己不是娃娃。唉!这小子,还是放不下,想着那件事情。 一大早吃过早饭,几人便出来找那位女子,可是直到午时也没见那女子的影子,几人无精打彩的回到客栈; 。一进门便见那小二笑着迎了上来:“几位少爷小姐,你们回来了,今儿个午饭想吃点什么?” “唉!随便了,我现在什么也吃不下。”连思月叹了声坐在桌旁,疲惫的趴在桌上不愿再动。 “我也是。”上官凌羽一手托着腮凝眉思索着什么:“心茹姐姐,那位姑娘,会不会已经离开海宁了?” “有这个可能。”连思茹淡淡点头,一脸茫然无助道:“但是,有一线希望我都不想放弃,如果今日还找不到,我们明日就起程。” “好了,休息一下再去找吧。”言泽抓住连思茹的手,淡淡的微笑安慰她。 “嗯。”连思茹会心一笑。 就在这时,只见街道上的人,都急匆匆的向一个方向跑去,好似城中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大家全都去看热闹。 “小二,外面是怎么了?这么热闹?”上官凌羽疑惑的开口问道。 “回这位少爷,听说城西林府,被人设下了什么阵,把林府的人都困在里面了,他们都是去看那个传说中的神阵去了。”小二也是一脸好奇道,可惜他去不了。 “噢?阵法?嘿嘿!这回又有热闹看了,咱们也去瞧瞧吧,我只在书上看到过类似的说明。”连思月双眸顿时熠熠生辉,起身便向外走。 “凌羽哥,我们也去吧。”萧湘也感兴趣的拉着上官凌羽。 几人随着人流,来到了小二说的城西林府,只见若大的宅子竟被一道透明的气墙笼罩着,普通人靠近也只是像撞在气墙上被弹回来,而会武的人远远就能感觉到那股气场。内力极深厚的,还有耗尽大半内力破了这气墙,而内力一般者若是强行冲破,反而会被这气墙将其内力吞噬掉。谁又会没事,消耗内力,来突破这堵气强呢。 林府外聚集了许多百姓,个个都惊奇的看着这奇景,有些胆大点的还伸手去摸那透明的东西,只觉软棉棉的,没什么可怕之处。 “t***,这是什么东西?” “大哥,你看这是软的。” 随着两声熟悉的声音,连思月看过去,只见屠老大正站在人群中起一看着热闹,连思月一个瞬移来到他身边,嘲笑道:“屠老大,你这就土包子了吧。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五章 :七伤九宫阵 听到连思月的声音,屠老大全身不由一颤,脸上立刻堆上笑容看向连思月,牵强道:“原来是小爷,您也这看热闹呢。( 更新最快 度吧){ }您知道这是什么?” “嗯,这个叫作‘九宫阵’,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九宫阵,阵中有阵,阵中套阵,此阵有上千种变化; 。俗话中的九宫阵‘九宫之义,法以灵龟,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这只是最普通的九宫阵走法。而眼前这九宫阵,阵中还有九阵,一共有九门,九门分别有九种内力幻化成的神兽守着,这九门守卫分别是太一、天一、招摇、轩辕、咸池、青龙、太阴、天符、摄提。而且,这九门变换不定,除非设阵之人将阵解开,否则武功再高,不是破阵高手,谁也别想进出这阵法。”连思月双眸熠熠生辉,唇边浮上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对这阵到是没有多少兴趣,而是对这设阵之人兴趣很大。 “太复杂了,我听不懂。”屠老大搔了搔头道。而他身边的两个兄弟更是听得傻了,呆呆的看着连思月,没想到这么小的少年,竟然懂得如此之多。 “我也没想过你能听懂。”连思月不以为然道。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双目光正盯着连思月,没想到,这江湖中少有人知的阵法,他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是想到了破解之法吧。 “思月,你熟读兵法,可知这阵的名堂?”这时,连思茹几人也来到连思月身边。 “糟了。”只见连思月双眸一亮,脸上的表情立刻敛了起来:“竟然是‘七伤九宫阵’。” “七伤九宫阵?”几人皆堂大眼看着连思月。 “七伤九宫阵,是梵天门始祖清荷仙子所创,即能救人也能杀人。一伤,乐,属金;二伤,风,属木;三伤,雨,属水;四伤,日,属火;五伤,雷,属土;六伤,雾,属天;七伤,魂,属地。不仅如此,七伤九宫阵还在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外演变出神秘的第九门,魄门。这七伤,每一伤都威力无穷,只要达到第三伤风,这林府中所有的人就会飞灰烟灭,尸骨无存。达到每七伤魂,整个林府就会从这里消失。”连思月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他没想到竟然有人用这种阵法来对付普通百姓。 “梵天门?”屠老大听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祁三站在他身边扶住:“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梵天门是什么来历?瞧把你吓的。” “你个蠢蛋,你知道什么呀?梵天门的神秘和厉害,是无法想像的。”屠老大伸手打在祁三头上斥道。 “哟!屠老大好像还知道点什么。”连思月眉目一挑,继续着屠老大的话:“‘天龙出世,妖孽横生,天下必乱,何以降魔。’这句话可听说过?” “听过,是讲‘承天教’的。”屠老大点头。 “承天教?我在师公的经楼里看过关于承天教的记载,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消失了,而且还与梵天门有关。”连思茹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如果若真与梵天门有关,这事就不好办了。 “嗯。”连思月点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据记载所说,唐朝时有一飞龙将军,战功显赫,自视功高盖主,当然对这飞龙将军的头衔不会放在眼里,于是他便有谋朝篡位之心,不但如此,他竟然觊觎江湖。因此,他便开始从江湖着手,想要得到江湖,必是在武功上能够让人心悦诚服; 。于是,他便自创了一种采阴补阳的邪功,这种功夫虽然进境飞速威力可撼天地,但却是一种有损阴德之事,以少女的处子之身来助他练功,死在这《天龙宝典》武功上的妙龄少女不可计数。” “世上怎会有如此阴毒的武功?”上官凌羽攥紧拳头,眉宇间掠过一丝杀气,一闪即失。 连思月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个武痴,就会意气用事。暗叹一声继续道:“最后,合朝廷、江湖两股力量,损失惨重,才将飞龙将军打败,飞龙将军重伤不知所踪,就连《天龙宝典》也不知去向。从此,江湖上平静了百年。当,《天龙宝典》再一次重现江湖时,而是在一个叫吕承天的人手中,吕承天还创下了“承天教”。 承天教徒更是,烧、杀、抢、掠无恶不做,搞得老百姓怨声再道,朝廷率次派兵围剿都是全军覆没,而江湖上的侠士,却是无人能抵得过《天龙宝典》的威力。因此,承天教在江湖肆虐了七十年之久。 直至,第五代教主范云统制下,这些现象才渐渐减少。不过,江湖与朝廷怎能容得承天教,朝廷与江湖联盟围剿承天教,那一战双方皆死伤惨重。在范云夫妻临气绝前,为了保护教众与一双儿女,不得以发动机关,放出承天教所培育的毒人死士,想用这些死士灭迹江湖,这些死士一旦走漏出谷,那么天下必是一场大祸。 就在这时,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出现在半空,仅仅是一挥手间,千名毒人死士竟然飞灰。这个女孩,就是梵天门当时的圣女,她灭承天教死士用得正是七伤九宫阵。” “所以说,梵天门的厉害,不是我们能想像到的。”屠老大语重心长的教育着祁三。 “这么厉害?那他们为什么要对付林家?”祁三道。众人皆垂头沉思。 连思月俊眉紧蹙,脸色暗然:“梵天门是从不涉足江湖中事,除非有大事发生,即使这样,他们也是除强扶弱替天行道的,不会无缘的就伤害普通百姓。” “那,现在该如何?”上官凌羽鹰眸微眯,紧紧盯着七伤九宫阵。 “姐,林府内有人不小心触动了阵法机关,这七伤已经开启了第一伤,我去破阵,你们帮忙疏散百姓,再晚林家人就都死光了。”连思月炯然清亮的眸子一暗,他到要看看这设阵之人的真面目。 “思月小心。”几人异口同声。 话音刚落,人已经飞了出去,连思月飞在半空,落在阵法之上俯瞰。地上百姓各各唏嘘惊叹,议论着半空之人的来历。而连思茹几人在下面忙碌着疏散百姓,有些好奇心强胆子又大的,说什么也不愿走,想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六章 :我的天,初吻没了 就在连思月行于阵法之上,观察九宫变化时,只觉一股强劲内力从身后袭来,连思月迅速向前瞬移数丈,猛得一转身。(百度搜索 }一个白色的身影向他袭来,还没等他看清来人,那人已经一掌劈向他的头上,连思月稍稍一偏头,伸手程鹰爪,将来手扼住; 。抬眼一看,此人正是他一直寻找的白衣女子,连思月一怔,心中思绪万千。 就在连思月一怔之时,女子被连思月扼制住的手,回手抓住连思月的手腕,向后猛得用力一甩,将连思月甩了出去。只见连思月借着一甩之力,一展双臂,如鹰一般飞在半空,瞬间又来到女子面前。连思月身子向前一倾,两人四目相对,女子脸上仍是淡然的波澜不生,毫无惧意。 “为什么?”冰冷慑人的声音响起。 “你最好不要管。”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目光足可冻死人。 “我管定了。”连思月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只见女子出拳袭来,连思月轻松应对,侧身伸手抓住她的来拳,紧接着女子的另一拳已经来到面前,速度之快让人咋舌。连思月的速度更胜一筹,伸出另一只手将她制住,连思月猛一用力,将她拉得与自己紧贴在一起。 连思月唇角扯出一丝邪笑,在她颈间轻嗅,附在她耳边轻语:“我要做娃娃不能做的事,向你证明我不是娃娃。”话音未落,连思月的唇已经覆上女子的唇,只见她明目圆瞪,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啊!”地上的人全都惊得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这个臭小子,竟然……这么大胆……”连思茹更是吃惊,没想到她这个弟弟真是一鸣惊人。 连思月眼中闪过一丝阴谋得承的笑,忽觉一股强大的杀气袭来,他猛得放开女子,迅速向后飞退,在此同时,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女子身上射出,强大的内力将连思月又向后震了数丈远。接着,就是数枚透明的暗器向连思月飞来,连思月轻轻一跃,在半空中翻腾一周躲过暗器,刚落下女子一脸杀气向连思月攻了过来。 “不好。”言泽与上官凌羽飞身向连思月飞去。来到连思月身边,二人同声道:“思月,你去破阵,这里有我们。” 三人相互点头,连思月转身退到阵法另一边,女子见了眼中杀气更重,快速收回手转向连思月退去的方向。言泽与上官凌羽见到飞射到女子面前,伸手便要扼住她的来掌,却只觉一股强而有力的内力,将二人弹了出去。上官凌羽借力一个飞身横扫,一脚扫向女子,女子向后撤了两步,轻轻一仰,内力十足的一脚从脸上方扫过。 言泽,一瞬来到女子身后,伸手抓向女子的肩,女子身形一闪他落了个空,再看向女子,她已经落过二人的阻截,已经冲向连思月。这时的连思月,正认识的研究着阵法,以五行八卦的步法来走九宫图,忽而上,忽而下,忽而左,忽而右,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七章 :报仇 女子一掌朝连思月劈了过去,可是,连思月正在破阵,不可有一丝的分心,这七伤九宫阵,不同于其它阵法,是要用内力驱使的,只要有一点意外破阵之人都会受内伤,若是走错一步,就会触动其它机关,所以对于女子的攻击,连思月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于力; 。(八 度吧 眼看这一掌下去,连思月不死也要内伤,言泽离得远已经来不及赶过去,而上官凌羽赶到,连思月也避免不了受伤,而他正在破阵关键时刻,若是受伤不只是连思月,所有被困在阵中的人都会有危险。上官凌羽没有思考,一个瞬移挡在了连思月身前,带着内力的掌风正中上官凌羽,只觉一股腥甜涌了上来,‘噗’鲜红的液体夺口而出。 “啊!凌羽哥--” “凌羽--” 萧湘与连思茹在下面看得心惊,连思茹心疼的看着言泽自己的两个弟弟,心中一阵担忧:这个女子的内力非常深厚,不愧是梵天门的弟子。但是,刚刚那一掌看似用足内力,可是,真打下去时她却一下收回大半内力,她根本就不像要伤害他们。这个女子到底在搞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 “凌羽。”言泽一瞬飞到上官凌羽身边,伸手将要倒下的上官凌羽搂扶住。 “言大哥,我没事。”上官凌羽伸手擦了下嘴边的血,目光中充满探究的看着女子。心中百般疑惑:这个女子到底要干什么?明明看着那一掌劲力十足,可是打下来后只是用了二成的内力。二成内力就能让我受伤,如果她用十成内力会怎么样?爹说的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这么年青,武功就达到如此境界,如果不是敌人,应该会成为朋友吧! 就在这时,只见连思月冷哼一声,嘴角边挂着一丝冷傲自负的笑。忽,这笑一下僵住,眼中询杂着惊异之色,他犹豫的迈出最后一步。整个支撑四人的气场突然消失,四个人脚下一空向下落去,当四人站定已经身在林府的院中。 “哼!连思月,果然聪明,看来,也只有你能破了我这七伤九宫阵。”虽然仍是一张冰冷的面容,但眼却划过一丝欣赏与佩服。 “姑娘夸奖了,思月自小博览群书,对于摆兵布阵略有研究,不过这七伤九宫阵还真是了得,费了我好大一翻心思呢。”连思月唇角一勾,挑出一个完美的笑,英俊、潇洒、自傲,完全没了过去的玩世与戏虐,现在的他跟娃娃两个字根本就扯不上关系。 “可是……”连思月犀利的双眸看着她,顿了下继续道:“姑娘的阵并无伤人之意,不知姑娘与这林家……” “连思月,我都说过了,要你别多关闲事。如今,你坏了我的大事。”女子斜睨了连思月一眼,有些生气的看向三人身后。 连思月三人转过身,只见两个男人从宅子里走出来,为首的男人四十多岁,一身华服应该是主子。站在他身侧的那个男人三十多岁,看样子应该是个管家,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家丁手持棍棒,只见那管家一挥手,那些家丁将四人团团围住。 “哼!你认为,这样就能把我们怎样吗?”连思月冷笑,身上透着王者之气。 “我都说过了,这个闲事你管得多余。”女子一脸讽刺冷笑,目光凌厉如刀,看着那个男人道:“林易,你的死期到。” 说着女子就要上前,连思茹伸手拉住她,认真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我错了,你也要我知道错在哪吧?” “好,今天我就让他死个明白; 。”女子冷眸一扫,眼中杀意更胜。 “好,林某还真想知道,哪里得罪过这位姑娘,按理说我们应该是素未谋面。为何,姑娘要用如此歹毒的方式,来逼林某出面。”林易对她眼中的杀意好似恍若未见,脸上平静的波澜未生,只是眯着眼看着几人,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应对。 “哼!你可还记得平阳县舒家村?”女子冷眸紧盯着他,恨不能立刻将他碎尸万断。而林易听到女子的话,脸上突然黯淡下来,眼中闪着复杂的神态。 见他没有说话,女子继续道:“十年前,你为了一己自利,踏平了舒家村。” “你到底是什么?”林易脸色更加难看,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难道,你忘记了那个,被你扔下悬崖的小女孩了吗?” “你是……” “对,我就是那个被你扔下悬崖,而被风颖月所救的舒白。”舒白仇恨的目光紧紧盯着林易,狠狠道:“今日,我就要为舒家村,所有的村民报仇。” 话音未落,人已经飞了出去,劲道十足的内力汇聚在掌中,向林易劈了过去。只听林家管家大喊一声:“保护老爷。”可是,自己却吓得一直都往柱子后面落。其他家丁看着舒白来势凶凶,没一个人敢上前一步。 只见舒白就要打到林易时,林易却是面不改色脚一跺地跃上半空,身子在空中一扭打了个挺,飞上了房顶。舒白见到顺势脚尖一点地,跟着飞上房顶,还没等站稳林易一拳向她打了过来,舒白轻轻一闪向后退去。只见林易紧追,又是一拳向舒白面门打去,舒白轻身躲过,顺势转身一个横扫,林易一跃退了数步方站定。 舒白未给他还手于地,双手结了个手式将内力聚于掌中,轻轻向前一推,一道慑人的内力从手她手中飞出直射林易。林易方站定只见一道杀伤极大的内力袭来,急向旁侧身却还是慢了一步,右臂被舒白的内力打伤。再一抬头,只见几道强劲的内力向自己打来,这次林易无处可躲,只能站着等死,在他抱着必死之心时,一道白影闪过,自己已经回到地面上。 舒白羼杂着满腔怨恨的目光盯着连思月,连思月看到心中一阵揪痛,他知道她报仇心切,也了解她内心的痛楚。看着全族人一个个的死在自己面前,那种感觉比杀了她还难过,那么多条人命的仇恨都抗在她一人肩上,有多痛苦,从她的眼中连思月已经体会得到。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八章 :报仇 没等舒白说话,连思月抢先解释:“舒姑娘,林易有没有罪还要审过才知道,就算他有罪也要由国法制裁,还请舒姑娘三思。 }” “哼!国法?如果国法能制裁他,他就不会逍遥十年了。”舒白眼中全是杀气。 “就算让你杀了他又怎样?你的族人能够活过来吗?不能,不只不能,你还要背负一个杀人的罪名。”连思月心中愤恨,恨自己为什么帮不了她,恨自己为什么要看着她痛苦。 “那又怎样?只要能够为我的亲人报仇,我什么也不在乎。”舒白痛苦的大吼出来。 “可我在乎。”连思月看着她一瞬未瞬,眼中羼杂着愤怒与心痛。“我在乎你的生死,我不想你有事,我更不想看着你不开心。” 连思月一步步的逼近她,盯着她痛苦的双眸。“从小到大,我都在爹的呵护下成长,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爹教我武功,教我读书,教我做人的道理。我爹是个大英雄,他可以为了无辜受冤的人,不眠不休查清真相;他可以为了一个不相识的人,无怨无悔的去帮助;他可以为了天下百,为了国家,连命都不要。他不仅仅是我心中的英雄,还是百姓心中的英雄,可是……有一天,爹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我和姐姐一直等着他,等着他回来,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们从来都没放弃,因为我们相信,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为什么?”连思月满心凄苦,他从来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内心的想法,因为他不想让人看到心中的痛。可是,看着舒白,他心中的痛一涌而出,他好想将这些痛对眼前这个女子一吐而快。“因为,我们心中还有一丝希望。可你呢?却为了报仇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放弃自己的希望。我想,我爹救你不是要你报仇,而是想让你好好的活着,替你的族人好好的活着,活出他们的希望。” 连思月的话让所有人为之一震,没想到平时喜皮笑脸玩世不恭的他,竟然也有感性成熟的一面。霸道飞扬的眉宇间有股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那双幽深的眸子,好似一汪潭水,清澈温柔,带着丝丝冷意,让人无法走进。 舒白已是泪流满面,白皙的脸颊好似刚被水洗一般,看着他那英挺刚毅的脸庞,想对他说声对不起,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也许,自己做事真的太偏激了,也许,自己真的很义气用事,也许,自己真的应该听他的。 “思月……”转身,只见连思茹不知何时来到林府院中,听到连思月的一番话,所有的心酸一涌而出。来到连思月身边,一下将他搂在怀中,眼泪不听话的使劲往外流,她的弟弟长大了,真的长大了。可是,她这个做姐姐的真是没做好,连自己的弟弟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从来也没了解过他心中的痛。 “哎哟!姐,你干麻啦?哭什么呀?”连思月尴尬的将连思茹推出怀中,伸手帮她擦掉眼泪。“都多大了还哭。” “人家感动麻。”连思茹吸着鼻子道。 “那么多人看着呢,多丢脸呀?”连思月俊眉一皱,不情愿道; “喂!臭小子,众目睽睽之下,去亲人家一个女孩子,那就不丢脸,很英雄吗?”连思茹一听气愤的瞪着眼吼道。 连思月和舒白听了,两人的脸红得似火烧一样。连思茹若无其事的转身向上官凌羽走去,看着他嘴角挂着的血迹,关心道:“凌羽,你没事吧?” “思茹姐姐,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什么。”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让她放心。萧湘心疼的用丝帕为他擦着嘴角的血迹。 “好了,你们就别闹了,现在该怎么做?”言泽霸道的拉过连思茹的手,紧紧的牵着,好似怕她飞了一样。刚才看到连思茹扑到连思月怀中时,还真是有小小的嫉妒,随后又嘲笑自己,跟人家的弟弟争什么风吃什么醋呀。 “你自己选择。”连思月看着舒白,等着她的决定,她想怎么做都随她,他的话已经说到这里,不会再多说什么,也不会再去拦她。 舒白低头思忖,觉得他说的都对,她要活着,要好好的活着,为自己而活,为族人而活。“我听你的。”真心的看着他,她愿意将这一切交给他,因为她相信他,能够为自己为族人讨回一个公道。 “我来了,我来了。”这时,远远传来屠老大的声音,只见他从外面跑进来,身后还跟着一队官兵,个个手持刚刀整齐的跑进来,将林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随之,方洪和赵成带着一个三十多岁,身着官服的男人快速走进来,那县官一进来便是一阵行礼:“下官见过少将军,小姐,公子。”来到连思茹面前,跪在地上行礼道:“下官冯正明参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冯大人平身吧。”连思茹点头道。 站在一旁的林易等人,听到心中惊惧,这几个人他到是看出不是普通人,但还真没想到他们的身份如此显赫。但是他相信,只要他不承认,他们就无法定他的罪。心中到是有些埋怨自己,当年就是自己心慈手软,如果给那臭丫头一刀再丢下山崖,也就不会有今天了。 “谢公主。”冯正明起身,恭敬道:“公主,此事下官都听两位将军说了,公主想如何处置林易?” “冯大人看着办吧。”连思茹淡道。 “来人,将林易等人给本官拿下,压入大牢。”冯正明一挥手,四周的官兵便行动起来。 “冯大人,此案已由连思月接查,以后现有何事你就与连公子商量吧。”连思茹看了眼连思月,知道他想为舒白做些什么,于是顺理成章的全都交给他。 连思月感激的看着连思茹,心中再多的感谢之语无以表达。冯正明看向连思月,抱拳道:“还请连公子指教。” “冯大人不必多礼,以后还有劳烦冯大人的地方,就请冯大人多多劳心了。”连思月唇边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现在的他反到有一丝倦意。 “哪里,哪里,不知连公子何时提审林易?” “不急。”说着连思月走到舒白身边,“跟我走,我有话跟你说; 。”伸手拉着她离开林府。 “那我们也走吧。”言泽温柔的看着连思茹,紧紧牵着她的手带她离开。 “恭送公主。”几人走后,冯正明长吁口气,心里暗骂:这个林易,到底干了些什么坏事,竟然惹上公主,真是不要命了。此事,可千万别牵扯到我呀!听说那个连思月是思茹公主的弟弟,也就是风颖月的儿子,还真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连思月拉着舒白一直走一直走,什么也不说,他在想,在想此案该从何查起,如何查起?十年的悬案,没有任何证据,就算舒白可以做为证人,但是这些证据任是不足,无法判林易应有之罪。可是,刚才一时义气用事答应下来了,大丈夫一言九鼎,怎可言而无信呢。 舒白什么也没说,只是任他牵着自己的手走,看着他英挺的脸庞,那专注的样子真的很帅,跟风颖月一模一样。突然想起他那句“我要做娃娃不能做的事,向你证明我不是娃娃。”心中自觉好笑,‘噗’的笑出声来。 连思月转身看着她,她笑了,笑得好美,就像百合,清丽脱俗,让人不由想去亲近。连思月痴痴的看着她,慢慢向她靠近,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让人着迷。闭上眼睛,将唇靠近她,忽觉一处柔软贴在唇上,好滑,好软,好香…… “连思月,你想干麻?”一个生气的声音响起,猛得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愤怒的脸。只见舒白用手捂着连思月的嘴,用力向外一推:“你,小小年纪,脑袋里都装了什么?” 只见,两人皆面红耳赤的盯着对方看,连思月一脸委屈的看着她,突然有些无赖道:“我没想什么呀?只是,你的唇真的很软,很滑,很甜,很好吃,只是有点冰了。” “连~思~月”舒白对他大吼,脸上羞得更加红了,转身就要走,可是手还被那家伙攥得紧紧的,不管她怎么甩都甩不掉。 “哼!”连思月装作生气的将脸扭向别处,嘴里还嘟喃着:“明明人家亲你的时候,你感觉还很好么,现在还吼人家。再说了,是你先招惹我的,谁让你说我是娃娃?否则我也不会听屠老大那家伙的。” 舒白张着小嘴惊讶的看着他,心里还真是倒抽口冷气:我的天哪!这个是什么人吗?竟然能将白的说成黑的,幸亏他不为坏人断案,否则这天下不就大乱了? 看着舒白那可爱的模样,连思月憋不住笑着,舒白见他在耍自己,白了他一眼生气道:“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快说吧,我还有事呢。” “好吧,我想知道全部。”连思月找了一个舒服的大树,飞身坐在树杈上,拍了下身边的位置:“上来。”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九章 :你们两个好了没? 舒白秀眉一蹙,感觉这个连思月也太随便了,而且性格还多变,一会冷漠无情到杀人不眨眼;一会又感性的让人感动得要哭;一会又无赖得让人讨厌。( 更新最快 度吧){ }无奈飞身坐在他身边,以前从来都没有这么随便过,但坐上来以后,却感觉心情开阔了好多,也舒服了。 “坐在上面是不是很舒服?”连思月淡淡道,眼睛平视; “嗯。”舒白深吸口气,真的好轻松。 “那说吧。”连思月认真的看着她。 “我本是平阳县舒家村的一个普通的孩子,每天跟着爹娘下地种种庄稼,养养鸡鸭,生活过得很快乐,很富裕。可是好景不长,突然有一天,我们村里闯进一群响马,带头的就是林易,那时他不叫林易而叫林大虎,林易是他行商后改的名字。他们一进村就烧杀抢夺,村子里的人都被他们杀光了,有几分姿色的女子,他们就先糟蹋够了再杀掉。”说着,舒白眼中含泪,手紧攥着拳头,指甲嵌入肉中都不知痛。 连思月看她痛苦的样子,心疼的将她的手握在手中,表示安慰。只听舒白吸了一下鼻子继续道:“那日,我正是去给爹送饭才逃过一劫,可是在回家的半路上却遇到了他们,我很害怕转身就向山上跑,林易就骑着马追我,耍弄我,直到追到崖边,他伸手将我捉起抛下山崖。” 听到这里,连思月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抓着她的手更紧了些:“那时,我好怕好怕,我怕再也见不到爹,见不到娘。只觉得一直向下落,不知道落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人抱住了我,接着我就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睡在一个房间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爹,风颖月,是他救了我。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很惊讶,因为你跟你爹长得太像了,可以说一模一样。在听到有人叫你连思月的时候,我就能确定你就是风颖月的儿子。” “你爹知道此事后,带着我回舒家村去查,可是他查了好久都没有查到证据,因为那个叫林大虎的人失踪了。于是,他帮我把村里的人给埋了,还将我送去了梵天门,从此我再也没看到他。” “原来,是十年前的事情。”听后,连思月无力的垂下头。这样就是说,找爹的线索又断了,轻叹一声,看着舒白道:“看来,我们现在只有查清林易的过去,只要能证明他就是十年前的林大虎,就能定他的罪了,否则的话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他杀过人。” “可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证明呀?”舒白双眉紧蹙,长叹一声。 “只要他做过,我就不怕没留下证据。”连思月坚定道。 看着连思月那自信的眼神,舒白微笑点头,她相信他能做到。 夜幕降临,月光,温柔的散在院中,繁星似锦,争先恐后的闪着光辉。树下,两个人正依偎着,举头望着夜空,月光在身上罩着一层温柔的光辉。 言泽站在连思茹身后,双手紧紧的环住她的纤腰,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闻着她发丝上的清香,坠入美好的梦中。声音温润:“思茹。” “嗯?”幸福的依偎在他的怀中,好温暖好安全。 “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嗯。” “你知道吗?”放开手,将她扮过来面对自己,目光有些迷离:“今天看着你冲进思月的怀里,我真的吃醋了。” “啊?”连思茹惊讶的瞠大眼,樱樱粉唇微张着,让人看到甚是可爱,真想上去将她的唇啄在口中。突然,她嘟着小嘴气道:“真是小气,那可是我弟弟呀,你这是吃的哪门子的干醋?” 看着她可爱的模样,他无奈笑了,唇角边扯出一丝戏谑的笑:“是呀,我真的很嫉妒那小子呀; !” “你这个家伙,真是……唔……”还没等她说下去,炽热的双唇已经覆盖上来,她瞪大眼睛盯着他。只见言泽双眼轻轻的闭着,长长的睫毛如黑缎一般向上翘着,那种享受的表情让人看着其是迷人。 他轻轻的啄着她软软的樱唇,温柔的夺取她口中软玉温香,忽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猛得睁开眼睛。连思茹见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吓得一下将眼睛紧紧闭起,任由他吻着她,向她索取。 抬起头,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他的唇边浮起一丝幸福的笑,轻啄她娇翘可爱的小鼻子一下,将她紧紧拥入怀。够了,这样就足够了,他还要什么呢?只要能陪在她的身边,能保护她,他什么都不需要,这样他已经满足了。 “泽。”她撒娇道。 “嗯?”温柔的回应。 “永远,永远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坚定的要求。 “嗯,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坚定的回答。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是那样的温暖,幸福,甜蜜。在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两个人都不要分开,永远永远都会守着对方。 “喂!你们两个好了没?我可有话要说呢。”突然,一个懒懒的声音响起。 言泽和连思茹心中一惊,抬头顺着声音看去,不知什么时候连思月已经站在院中,慵懒的倚着一棵大树望向天空,面容被月光渡上一层清冷的银辉,更显气宇轩昂。舒白站在他的身边背过身子,好像在告诉二人他们看了到不该看到的。 连思茹脸上一红,以声音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羞涩,吼道:“连思月,你干麻一点声音都没有站在那里?” “唉!是你们自己不避讳,大厅广众的在那……嗯?”连思月一撇嘴,拉着舒白走过来,看着二人认真道:“明日我和舒白想去平阳一趟。” “是去查林易的身份?”连思茹担心的看着他。 “嗯。”连思月点头,思忖片刻继续道:“就请姐在这里帮我看着那个冯正明,我总觉得他跟那个林易的关系不一般。” “我明白,你们放心去吧,不过路上要小心,林易这个人不简单。”连思茹叮嘱道。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十章 :你这叫谋杀亲夫 “姐放心啦!不过,赤炎要借我一用噢!还有……”连思月挑起眉毛看着她。(本站更换新域名 “臭小子,就知道你一直惦记着我的箫。”连思茹瞪了他一眼。 “哎哟!你吹得那么难听,还不是糟蹋了一支好箫麻!不如先放我这。”连思月一脸无赖的笑道。 “你说什么?”连思茹被他说的脸色通红。 “好麻好麻,等找到爹我把他那支赖来,这支就还你还不成吗?”说着,伸手将连思茹腰间的折玉箫抢了过来; “臭小子,千万要好好的照顾它们。”连思茹心疼的看着他手中的箫,这箫还从来没离开过自己呢。 “知道,放心啦。”连思月对她眨眨眼,又转向言泽道:“言大哥,我姐和凌羽萧湘就拜托你照顾了。” “思月放心。”言泽温柔笑道。 “千万不要欺负我姐噢!”连思月有深意的挑挑眉。 “好啦!快点回去休息,明日一早还启程呢。”连思茹蹙眉看着他,从来都没有让他一个人单独行动过,真的很不放心。可是,又看看舒白,有她在应该没事吧,她应该相信自己的弟弟,能够很好的完成任务。 清晨,连思茹早早起来送连思月,可是连思月和舒白已经不在客栈。她知道,连思月是怕道别,怕看到她担心的样子,所以一大早就走了。 连思茹一脸担心的来到前楼饭庄,上官凌羽和萧湘已经叫好饭菜等在那里,萧湘见到连思茹起身来到她身边,拉着她坐下来:“思茹姐姐,思月和舒姑娘刚刚走,他说要你不用担心他们,他们会很快回来的。” “噢!我知道了。”连思茹轻叹:“可是,他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走那么远,而且我还不在身边,我真的有点担心呢。” “那小子不在不是更好?也没人气你了,这里也安静了许我。”上官凌羽不冷不热的说着。可是,他心里比谁都担心那家伙,虽然相处下来没有多久,但是每听着他发发牢骚,没事两人斗斗嘴,都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突然,他不在还真的很无聊。最重要的是,毕竟他是他的弟弟呀,他又怎会不担心呢。 “好了,我们要对思月有信心,更何况舒姑娘的武功也不在思月之下,我想当今武林中没有几人能是他们的对手吧,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这时,言泽已经来到身边,看着几个担心的人安慰道。 “嗯。” 阳光明媚,两道白色身影飞驰在山路上,跟连思茹几人分开已经两天了,连思月和舒白马不停蹄的向平阳县赶去。刚刚走到山间小路上,突然从两旁林树中飞出数十支箭。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舒白手中多了一块玉符,她轻轻一掷,玉符消失,一道透明的屏障将二人罩了起来。那些射向二人的箭撞在屏障上,好像射在棉花上一样软棉棉的,无力的落在地上。 这时,只听一阵喊杀声,林中冲出上百人,手持刀剑向屏障砍了过来。突然,屏障消失不见,这群人便向二人砍去。那块玉符是梵天门的一种阵法指领,设阵之人将内力注入玉符,将玉符打出后便会消失形成法阵,但这种阵法只是一解烧眉之急,并保持不了多久,再加上那些箭的射力,和刀的砍杀之力,玉符中的力量自然会消失。 连思月见状飞身一个横扫,将攻向他的人踢飞数丈,舒白将内力运于掌中,向四周轻轻一挥,攻来的人被那股强劲的内力弹出十数步。可是,这些人好像不要命了似的,不顾一切的向二人攻来。连思月心中大怒,一掌内力打在周围树上,只见树叶好像下雨一般‘沙沙’飘落而下。连思月飞身而起,伸手一挥将下落的树叶全数抓在手中,纤细好看的手指一捻,手中好似捏着一朵美丽的花,只是一摆手间,树叶拖手而出。接着,只听刀剑落地,数十人倒在地上一动未动。 这一招,名为‘千叶飞花’是风颖月自创的招式,临失踪前教给连思月,三年来连思月努力的练着这一招; 舒白呆呆的看着连思月,伸手利落潇洒,有万夫莫抵的气势。于下数十人见状,当场愣在原地,谁也不敢再动半步,好似只要稍稍挪动一下,自己的脑袋就会搬家,只能等着连思月网天一面,放他们一条生路。 “滚!”带着威严冰冷慑人的声音响起。 众人吓得丢下刀剑转身就跑,好像只要跑慢一步,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好厉害的一招千叶飞花。”舒白瞳眸盛满激赏与意外,没想到他这招千叶飞花用得,比他爹的威力还要强。 “你认得?”连思月意外的看向她。 “嗯,你爹曾用过。”舒白温柔笑道。那笑美得让连思月看呆,自觉被他看得有些尴尬,轻咳两声提醒他。 “嘿嘿!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应该常笑才是。”连思月有些赖皮。 “哼!刚觉得你挺帅的,又变成无赖了。”舒白一脸生气,驾马前行。 “哟!舒白这话转得还挺快,怎么不说我是娃娃了?”连思月唇边闪过一丝戏谑的笑。 “谁还敢呀?不怕你……”想到被这个家伙强吻,她的脸一下红了起来,下面的话全数吞了回去。 “怕什么?”连思月双眸微眯,坏坏一笑:“不过……真的很好吃麻。” “连思月,小心我打你。”说着,驾马快走几步。 “好啊好啊!听人家说打是亲骂是爱,你越打说明你越爱我麻!”连思月一副无赖得不行的样子跟上来。 “你再说?再说我就直接杀了你。”舒白红着脸气道。 “那怎么行?你这叫谋杀亲夫,枉你公公当年还救过你的命。”连思月装作一脸惊愕的看着她。 “什么……亲夫,什么公公,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看着她羞红的脸,好似天边的红霞,更似红色的牡丹,娇嫩欲滴。 连思月痴痴的笑了,一个闪身坐在了舒白身后,伸手拉住缰绳将她搂在怀中,声音严肃而又温柔:“舒白,我说的都是真的,等找到我爹,我就跟他说我要娶你。”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十一章 :林易一定要死 听了他的话,舒白突然愣住了,心中不停的抽痛着,她什么也没有说,垂下头去。(8 度吧 百度搜索){ }只觉手背上湿湿的,连思月心中一惊:“舒白,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难道……是你不喜欢我?”说这话时,连思月心好似被什么东西刺着,一阵阵的痛。 半晌,舒白抽泣了一下,开口:“对不起思月,我不能。” “为什么?真的不喜欢我吗?那我不会强求。”他的心痛得让他无法呼吸,他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也不在乎什么她比自己大,因为爱情是没有年龄限制的,他唯一在乎的是她的心。既然她的心里没有他,他又怎会去强迫她呢?一个闪身,回到赤炎背上,淡然的看着前方什么也不再说; 舒白看着他落漠的背,心中不停的说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可以伤害你。 一路无话,次日二人来到平阳县,经过一路的打探,知道平阳县附近猛虎山上有一个猛虎帮,都是江湖上的一群乌合之众,因在江湖正道人士中无法立足,于是自行建了这猛虎帮。说是帮,其实就是一些无恶不作的无赖响马子,猛虎帮的帮主正是林大虎。可是,听说十年前就失踪了,猛虎帮现在是由他的结拜二弟坐镇。 猛虎山中,郁郁葱葱的树林难辨方向,猛虎帮选的这个地方,确是个一手难攻的好地方。连思月和舒白在山中找了好久,仍找不到猛虎帮的所在。突然,连思月站定,凝神仔细听关四周的动静,蹙眉看向舒白,二人互相点头意识。脚下轻轻一点,二人同时飞了起来,立于树稍之上。 就在这时,一群人从山下快速跑来,来到二人所立的树下四处搜索着:“咦?刚才明明看到这里有人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兄弟们给老子好好找,找到有赏。”其中一个带头的大声吼道。 “是。”众人齐声回应。 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二人,无奈只能回山:“t***,真是见鬼的,刚才明明看到两个人影在这晃来晃去,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二哥,大哥前天带信说有一男一女从海宁来平阳找猛虎帮,你说刚才那两个会不会是他们?”另一个人问道。被称作二哥正是林大虎的结拜二弟,吴老二,而刚刚叫他二哥的那个就是他们的三弟,孙三。 “等一下。”吴二突然停下,转过身看着刚刚搜过的地方:“回去,给老子好好的找,就算把整个猛虎山给我翻个个,也要把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找出来。” 连思月和舒白对望一眼,只见连思月内力聚于掌中,轻轻一挥,脚下的树叶听话的飞射出去,直射向地上的人,只听刷的一声倒下一片。接着,地上便乱成了一锅粥,有的趁机往山上跑去。只见连思月一手轻轻一摆,又是十数片树叶飞出,再看只剩下吴二一人。 “t***,小王八蛋给老子出来,竟然敢暗算老子。”吴二破口大骂。 只见,两道白影如仙人一样,从天而降。连思月和舒白立于吴二面前,连思月唇边扯出一丝邪恶的笑:“怎么?小爷出来了,你能怎样?” “老子废了你。”说着吴二举刀向连思月砍来。 连思月冷哼,吴二只觉一阵风吹过,自己已经被连思月扼制住,做着刚刚要砍人的动作,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连思月冷笑道:“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原来只是这样。” “你放了老子跟你好好打一场。”吴二大吼,可是心里却是很怕,没想到自认为武功不俗,怎么连招都没出就被人制住了,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不过回头一想,这小子的武功确实不一般,江湖上可能真的没人能是他的对手呢。 “放你?你当小爷是傻瓜?”连思月双眸眯起,但那股阴寒的杀气仍是让人感到心惊,冰冷慑人的声音让众人不由一颤:“我问的问题,只要你答的让小爷满意,小爷就放了你; 。”说着,杀人的目光在吴二脸上一扫。 “你问……”吴二颤声道。 “可认得林易?” “不,不认识。” “真的。”连思月眉目轻挑,目光如刀。 “真,真的不能再真了。”吴二坚定道。 “你胡说,你明明就是林易的结拜兄弟,你为什么说不认识他?”舒白沉不住气,上前一把抓住吴二的领口,目透杀气道:“我杀了你,看你承不承认。” “舒白。”连思月伸手阻道:“不要感情用事。”连思月看着她心痛的摇头,舒白扔下吴二退到连思月身后。 连思月冷哼,附在吴二耳边耳语片刻,唇角扯出一丝诡异的笑。 吴二惊愕的看着他,半晌点头道:“好,我全都告诉人。林易是我大哥林大虎,十年前,自从舒家村一事,他说他看到了风颖月,于是就假意失踪,改名去经商。其实,他只是为了做更大的买卖。” “什么买卖?”连思月冷冷道。 “就是,接近那些富商,与他们做生意收集情报,然后让我们去抢劫那些富商,这样比抢老百姓来得更快。” “噢?那我如何向别人证明你说的话?”连思月眸光一转,思索着什么。 “给你这个,是我们猛虎帮的证明,林易身上也有一块,如果你找不到的话,证据就在他身上。”说着吴二一把扯开衣服露出胸膛,只见一只猛虎头栩栩如生的刺在胸前,吴二继续道:“林易胸前也有一只虎头,这就是我们猛虎帮的标记。你看。”吴二伸手指着虎口处道:“一般刺虎都有四颗獠牙,而我们猛虎帮的虎却有五颗。” 连思月仔细一看,那虎口中确实是多了一颗尖尖的獠牙,而且这颗牙与其它四颗完全不一样。连思月点了点头,道:“嗯,你们走吧。” “林易一定要死。”临走前吴二狠狠的甩了一句。 “放心,他的罪活不成。”连思月一挑眉,坚定道。 “还有,我的兄弟……”吴二瞥了眼地上的众人。 “不用担心,他们只是晕过去了,半个时辰后自会醒来。”连思月转身便走。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十二章 :为什么爱这么痛 “等一下,我差点忘记了。(百度搜索 ”说着吴二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过来:“这个你拿着,不过我这么帮你,林易必须要死。” “林易,必死无疑。”舒白眼中透着浓重的杀意,一字字说着。让吴二看着全身打了个寒战,这种眼神真的好可怕呀,这回他算是放心了。 二人离开猛虎山,驾马飞驰向海宁而去。 “思月,你到底跟吴二说了什么?他怎么会……”舒白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没想到此事竟然如此简单便解决了。 “哼!吴二又不是个傻子,他怎愿居于林易之下做个跑腿的呢?”连思月唇边扯出一丝不屑。他看不起这种,可以为了自身利益出卖兄弟的人,但是这种人正是为他所用; 二人快马加鞭,第三日便赶到海宁。 “思茹姐姐,思茹姐姐,思月回来了。”上官凌羽一见到连思月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五天未见他还真的很想他,上前给他来了个拥抱,把连思月搞得莫名奇妙。心道:这个家伙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是萧湘不理他了吗?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对我这么好? “思月。”连思茹听到上官凌羽的声音,从房间跑出来:“思月,事情有办得如何?” “你弟弟我出马,还有不成的事?”连思月自傲的一挑眉。 “切!臭美。”上官凌羽不屑的一昂头。 “刚刚,我一进门,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激动,差点把我抱没气了。”连思月一脸坏笑,对上官凌羽眨眨眼。 “好了,你们别闹了,先说正事。”言泽对他们还真是无奈,成天一见面就吵嘴,不见面还都想得不行。不过话说回来,这几天连思月不在,就连他也挺想他的,平日里有连思月在,他们也没那么无聊。 “嗯,那也要让我先洗干净,吃饱了再说吧!我可几天都没好好休息了呢,你们闻闻这身上,都酸了。”连思月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几人。 “好,我这就去给连少爷准备去。”小二听到连忙笑着点头,转身跑向后堂。 梳洗后的连思月,没有了刚刚进来那风尘仆仆的土样子,全身雪白如新,更显他英俊潇洒,气宇轩昂。连思月来到众人身边坐下,把吴二给的证据和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没想到,思月这次办事这么顺利。”连思茹凝眉思索着什么。 “我觉得,思月这次有点太过顺利。”言泽亦是一副沉思状。 “开始我也这么觉得,可是我认为吴二没有必要骗我。”连思月沉声道。 “怕就怕,连吴二也被蒙在鼓里。”上官凌羽轻叹道。 “事不易迟,我们现在就去县衙。”说着几人起身离开房间。 大堂之上,证据之下,林易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罪行。连思茹,言泽,连思月,舒白,上官凌羽,萧湘,几人聚在房中,房间内一片寂静,个人做着自己的动作。 连思茹坐在桌边发愁,而言泽坐在她身边,一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心疼的看着她。连思月侧趴在桌上,目光有些呆滞的想着自己的事情。舒白,坐在另一边,低着头偶尔眼角瞥向连思月偷偷的注意他。上官凌羽,独自伫立在门边,低头沉思,萧湘则站在他身边轻叹。 “我觉得,这事顺利的让人出乎意料。”上官凌羽仍做着自己的动作淡道。 “我也是。”连思茹点头同意,可是她确实没看出哪里不对。 “别担心,兵来将挡,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有办法解决的。”言泽温柔的看着连思茹,安慰着。 “为什么,林易认罪,我却高兴不起来?”舒白心对掠过一阵惆怅; “思月,你怎么想这件事?”连思茹看向呆呆的连思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是,连思月仍趴在那,一脸呆滞,好似没听到刚刚众人的谈话。 “连思月。”连思茹靠近喊道。可是,仍没人理会她。众人互相对看一眼,不知道这个小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自从回来后,总是这样的发呆。 “为什么?”终于开口,众人看向他想问个清楚。 没成想,一滴泪从连思月脸上滑下,‘啪’的一声滴在桌上。将几人吓了一跳,从没见他流过眼泪,今天是怎么了?他怎么会哭了? 连思茹吓得伸手捧起他的脸,心疼的帮他把眼泪擦掉,问道:“思月,你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委屈的事跟姐姐说,不要这样好不好?” 看着连思月这样,舒白的心狠狠的抽了一把,她知道那句为什么是问她的,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不想看着他伤心,可是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没事。”起身走出房间,那没落,忧伤的背让人看着心疼。 “思月……”连思茹起身要去追上,却被言泽拦下,“男人的事男人最了解,我去。” “嗯。”担心的看着远去的背影,心中说不上来的悲伤。 “思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关于舒姑娘?”言泽关心的看着他。平日总是开心搞怪的他,从平阳回来后就变成这样不开心,怎能让人不担心呢。 “言大哥,我真的没事。”连思月淡道。他不想提,他真的不想再提伤心事。 “可是,你让思茹担心了。”言泽双眉紧蹙,心中隐隐作痛:“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在防我,可是我又何常不讨厌我自己?我爱思茹,我不可以没有她,正因为爱我更放不下她,我怕,我怕有一天她知道了我真正的身份,就会离开我,那样我会很痛苦很痛苦。有的时候在想,如果我只是个普通人该多好,可是这不可能,一个人可以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但他永远都无法改变自己的身份。我现再能作的,只是好好的疼她,爱她,但越是这样,我越怕以后会将她伤得更深。我有想过离开,但却舍不得思茹,我宁愿以后会痛苦,也要现在好好的去爱。” “思月,如果爱,就大胆去爱,不要管将来会发生什么,只要曾经爱过。”言泽轻轻拍着他的肩安慰道。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十三章 :梵天圣女 【新.笔下文学】 “只要曾经爱过”连思月转身看着言泽他在言泽眼中看到了真诚 言泽坚定的点头连思月唇边扯出一丝淡笑他明白他的意思转身冲进房间一把将舒白拽起双手紧紧抓着她的双肩眼中羼杂着让人心痛的神情 “我只要一句话爱或不爱”坚定的看着舒白他现在什么都不要了只要她 “可是我……”泪延着白皙的脸颊滑下她的心好痛不知该说什么她可以说不吗不可以看着他的眼睛她说不出來但她又可以答应他吗 “我只要一个字爱不爱”他的心好紧张紧张的揪在一起真希望她会说那个爱字真希望她选择留在他身边真希望她能永远跟自己在一起 看着两人连思茹心中也是紧张的要命她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够幸福看着她紧张的全身发颤言泽伸手将她搂入怀中默默的安慰 “师妹”突然平空传來一个女子声音舒白听到全身不由一颤只听那人继续道:“掌门有领你的凡尘之事既然已了请速速回梵天门接任圣女之位我在城外五里林等你立刻來见” 那女子用的是隔空传音只要在十里内用内力搜到自己要找之人便可以用隔空传音通知对方除了在身边的人或是不远处有内功极强之人否则是听不到的 梵天门是个神秘大派江湖中人沒有人不知道但谁也沒见过梵天门的真面目梵天门内有掌门长老圣女掌门是管理门内一切大小事物而门内真正遇到大事掌们必须请教几位长老一同商议圣女更是一个神秘的职务圣女必须是处子之身终身不嫁因为只有处子之身才能练‘圣女心经’是梵天门最高武学从梵天门立派以來圣女心经在江湖上只出现过一次 舒白的shi'fu便是现任圣女云裳仙子 “难道你拒绝我就是为了你要回去做圣女”连思月的心完全碎了这样说明了什么说明他永远都不可能跟舒白在一起 舒白现在已然成了泪人无力的倒在连思月怀中声音颤抖:“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我从來都沒想过要伤害你” “好了我明白了走吧”将她推出怀抱伸手帮她擦去眼泪转身拉着她的手便向外走舒白任由他拉着自己向城外走 “思月……”连思茹看着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心痛的流下泪钻入言泽怀中喃喃道:“沒想到思月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好了别这样希望……他能够放下”言泽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安慰道看看连思月他言泽应该算是幸福的至少这段日子他可以好好的去爱一个人 连思月牵着舒白來到城外林中只见不远处五位穿着白衣如仙子一样飘浮在半空的女子连思月想也沒想牵着舒白來到五人面前 五人看到一个男子紧紧的攥着舒白的手脸色忽白忽红为首的女子一脸严肃道:“师妹你怎么可以跟男人在一起” “师姐我……”舒白垂下头不敢去看她 “你就是刚刚隔空传音之人”连思月一脸冷漠看着眼前五位仙子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跟我师妹在一起”女子狠狠的瞪了眼二人牵在一起的手 “我是什么人好说”连思月唇边扯出一丝优雅的笑让人看了为实着迷只听他淡淡道:“我是舒白的丈夫连思月” 话音刚落连同舒白在内所有人都惊讶的盯着他那女子目光犀利的瞪向舒白怒道:“舒白他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于这个男人” 舒白打了个颤刚要说话连思月抢道:“你不用这样质问她我说是就是还有什么可问的” 突然只觉一阵风吹过那女子已经來到舒白身边见她伸手抓住舒白右手将她衣袖向上一掀一颗豆大的红色朱砂印记显现在眼前她唇角一扯冷哼道:“不管你是谁师妹必须跟我们回去” “如果我说不呢”连思月双眸眯成一条缝仍能感受到眼中的冰寒之气 “那就只能死在这”话音刚落五人已经來到身边将二人紧紧围了起來 “想打奉陪”连思月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只是一闪即失却让舒白感觉得很清楚 “思月你还是走吧”舒白低着头不去看他她不敢看他伤心的样子 “不”连思月伸手将她的脸捧起坚定的看着她道:“除非你说不爱我否则我不会放弃就算闹到梵天门我也要把你抢回來” 舒白闭上眼睛深抽口气她说不出口“思月你还是放弃吧你是打不过我师姐的” “不”连思月痛心疾首大吼道:“在我连思月生命中沒有放弃这两个字就是死我也要把你抢回來”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跟你走的”舒白痛心的推开他她不可以再这样犹豫下去她要坚决的拒绝他否则他会更加痛苦 “为什么”紧紧的抓着她双肩不敢相信她的话 “shi'fu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可以为了儿女私情辜负shi'fu” “那就要辜负我对你的真情吗”期待的盯着她希望她留下來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能辜负你了”说这话时她的心好似撕裂般痛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怕看了那让人心痛的眼神就再沒有办法拒绝他了 “呵呵……”连思月看着她惨淡一笑心中的那道伤口不停的liu'xuè 听着他的笑声更刺痛了她的心抬头看到他绝望的眼神她真的不想再坚持不想再辜负他可是她不可以她不可以不估计shi'fu的颜面 突然连思月将她的脸捧起俯下脸吻上她的唇站在周围的五人立刻转身羞怯的低下头这个吻虽然生涩但很霸道冰冰的让人心疼 抬起头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声音沙哑:“我会把这道伤口永远留在心上”; ------------ 第十四章 :永远的痛 说完,推开她蓦然转身离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眼前模糊不清,他走了,他真的走了,永远都不会再回头了。 连思月没有回头,他不想看到她,因为看到她那张流着泪的脸,他好心痛,他怕看到后再无法放手。心中闷闷的,只感觉一股腥甜直往上涌,轻咳两下,竟然咳出血来。 “思月……”看到刚刚走进客栈的连思月,脸色苍白得没有人气,唇角边还留着一丝血迹。连思茹跑过去,伸手摸着他的脸,眼泪不听话的流下来。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弟弟跟爹一样,都是那么痴情?害得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姐,你放心,我没事。”连思月强扯出一丝笑,安慰她。 连思茹什么也没说,干脆转过身不去看他,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看着比自己都高出大半头的弟弟,她知道他真的长大了,已经不是那个不懂事,只知道胡闹的小孩子了。 “参见公主。”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衙差,来到连思茹身前行礼,小心翼翼道:“公主,林易昨夜畏罪自尽了; 。” “什么?”众人听了眉心一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林易的死是预料之内的事,但,决不会是自尽,没想到这个人动手还真快。 “我要验尸。”连思月面无表情冷冷道,抬脚走出客栈。 几人对看一眼,跟着来到县衙,刚一进县衙便见冯正明跟来迎接,面堆笑容:“臣,参见公主,连公子,上官少将军,萧小姐……” “好了好了,冯大人,带我们去看林易的尸体。”连思茹有些不耐烦道。 “是,请几位随下官来。”冯正明点头请道。 几人来到停尸房,两名衙差将林易身上的白布掀起,连思月二话没说,来到林易尸体前仔细检验。只见林易双唇紧闭,双手下垂,颈间有一道紫色的绳痕,身上没有仍何伤痕。连思月伸手抬了下他的下巴,林易的嘴微微张开,连思月俯下脸靠近他,双眸微眯思忖。 “我要解剖尸体。”连思月目光中透出危险的气息,空气中凝聚着紧张的气分。 “是。”冯正明应着,转身对身后的杵作摆手。杵作二话没说,赶紧将验尸箱送到连思月面前。连思月装备好便开始解剖,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全过程,上官凌羽怕萧湘看到会怕,伸手将她的头搂在怀中。 片刻,连思月脱下所有的装备物,眸光一凛,瞥了眼冯正明,心有所思。 “思月,如何?”连思茹淡道,其实结果他们都猜到了,验尸只是确定一下而以。 “是中毒。”连思月若无其事道,转身便出了停尸房。 “啊?怎么可能是中毒?他明明是被吊死的呀。”冯正明惊讶瞠大眼道。 “是吗?”连思月唇角一扯,看着冯正明很有深意的一笑,转身便走。 “连公子,是如何看出他中毒的呢?按理说在牢中应该……”冯正明追上连思月,他根本就不相信林易是中毒,因为林易本身就没中毒,应该是连思月在匡他吧,是想吓唬他。 “哼!”连思月冷哼站定,犀利的双眸紧盯着冯正明:“吊死之人,是唇开手握齿露,而你看林易,是双唇紧闭,双手下垂打开,还有他颈上的勒痕,为什么是青紫色而不是深紫色?因为他是刚死便被人吊上去了。我说他中毒,中的是十香软筋散,就因他口中的清香味。” “冯大人,你还有什么解释?”连思月冰冷的双眸盯着他一瞬未瞬。 冯正明狠咽了口唾沫,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甚出,目光闪烁不安,声音有些颤抖:“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连思月的表情告诉他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 “我……真的不知道。”冯正明不敢去看连思月的眼睛,因为那双眼能够看穿人的心。 “哼!我就说麻,这次的事情办得太过顺利,那个吴二也太配合了,什么也没说就把证据全都交给了我; 。其实,zhēn'xiàng却被他给隐瞒了。”连思月眸光一转,盯着冯正明:“zhēn'xiàng就是,你,冯正明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策划的,林易也是你杀的。” “冤枉,公主,下官冤枉啊!”冯正明听了脸色煞白,一下跪在连思茹面前喊道:“下官没做过,下官与林易真的不熟呀。” “不熟吗?”连思月冷笑,轻蔑的瞥着他:“林易是重犯,有谁能到牢房见到他?他又会相信谁给他的饭菜?哼!只可惜,你算陋了一样,林易在临死前留下了指证你的证据。” “证据?我不信。”冯正明颤抖道。 连思月伸出手,一个纸团呈现在众人面前:“这是林易死前所写,是你与他合谋的证据。” 说完,连思月转身离去。 “方洪,赵成,这里就交给你们处理。”上官凌羽临走前叮嘱道。 “是。” 连思月走在街上轻叹,昂起头看着晴朗的天空,可是他的心却是乌云密布,只觉眼前有些模糊,整个人便倒了下去,他好累好累…… “思月……”睁开眼,看到连思茹关心的眼神,心中掠过一阵哀思。 “姐,我好累。”弱弱的说着,他真的很累。 “累就好好休息。”连思茹强忍着泪笑道。他都昏迷两天了,这一次他伤得好深。 “姐,我现在才知道你心里的感觉,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好累,好伤。”眼角的泪稍稍滑下,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思月……”连思茹伸手将他搂入怀中,哽咽道:“对不起,是姐姐没保护好你,让你受到伤害,是姐姐不对。” “姐,我好想爹。”泪不听话的使劲往下流,他现在只想像个孩子一样,大哭一场。 “我们去找爹,一定能找到爹的,以后我们一家人永远都不分开了。”拍着他的背安慰着,她这个弟弟从小都没受过委屈,这一次他真的被伤得太深了。“你现在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以后再也不能让姐姐担心了。”将他推出怀中,伸手帮他擦去眼泪。 “我知道了,姐,你也是。”伸手也帮她把眼角的泪擦掉,又钻入姐姐的怀中:在这个世上,只有爹娘和姐姐才是真心对他,真心疼他的,这样他应该知足了。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吸血新娘全文阅读 第一卷 ------------ 第一章 :三年失踪 一行人,快马加鞭的向临安的方向驶去。(百度搜索 度吧 时至盛夏,阳光炽热的照在临安城内,金色的瓦砾闪着耀眼的光,照得人睁不开眼。今日,定国府中分外热闹,上官建廷下了朝就急忙往回赶,而连丹青在家中也没有一刻闲着,忙着收拾出几间客房,又忙着准备今日的午膳。因为,她的宝贝儿子带着未来的儿媳,还有多年未见的侄子侄女就要到了,做为一个母亲及姑姑,她当然紧张的不得了了; “娘,娘……”远远便听上官凌羽的喊声。连丹青急迎了出来,只见上官凌羽一下窜到她面前,撒娇道:“娘,孩儿回来了。” “凌羽。”伸手捧着儿子的脸端详着,心疼道:“让娘看看,一段时日不见,你瘦了。” “娘,孩儿哪有?孩儿这是又长高了。”上官凌羽笑着安慰道,又看向身后的连思茹和连思月:“娘,你看谁来了?” “姑姑。”连思月一步来到连丹青面前,伸手将上官凌羽推到一边,一头钻到连丹青怀中:“姑姑,思月好想你噢,姑姑越来越漂亮了。” “臭小子,就你嘴最甜了。”连丹青慈爱的摸着他的头,笑道:“这么多年没见,思月长高了,也长得更英俊,更像你爹了。” “那当然了,我有一个英俊潇洒的爹,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姑,怎么可能长得丑呢?”连思月把脸靠在连丹青的肩,撒娇的蹭来蹭去。 “哼!自夸,好恶心。”上官凌羽见了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把头一昂。 “哈哈!姑姑,您就别听思月在那卖乖了,这样下去天黑都完不了呢。”连思茹被他的样子搞得实在忍不住,大笑出来。这几日,连思月一直都抑郁寡欢,她还真的很担心呢,现在看见他又恢复以前赖皮的样子,她算是放心多了。 “思茹,过来让姑姑看看,出落得更漂亮了,谁要是娶了你,可是好福气呢!”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心里美滋滋的,好久家里都没有这么热闹了呢。 “姑姑,您在说什么呀?”连思茹羞涩的低下头,小脸红通通的。 “嘿嘿!姑姑,我姐名花有主了。”连思月一声坏笑,眉目一挑看向言泽。 连丹青听到才注意到一直立于连思茹身后的言泽,一脸惊愕问:“这位公子是……” 寻问的目光看向连思茹,言泽上前抱拳行礼:“晚辈言泽,见过夫人。” “嗯,我们思茹的眼光还不错。”连丹青开心道。又看向一直站在一边的萧湘,走过去温柔道:“是湘儿吧,一年没见你了,长大了更漂亮了。” “湘儿见过夫人。”萧湘脸色一红,羞涩的垂下眼帘,还真有媳妇见婆婆的架势。 “哈哈,好热闹噢!”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位,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上官建廷。只见他一脸和蔼的笑容,气宇轩昂,多年过去仍是英气风发。 “三叔,思月都快想死你了。”连思月飞身来到他面前,一下搂住他的脖子对着他撒娇。他这一举动,可把在场的几人,吓了一跳,知道他从小就与上官建廷很亲近,没想到这么大了还是不改以前的老样子。(这里说明,在第一部时就介绍过,上官建廷有两个哥哥,他是上官家的三子。) “思月,几年没见长高了,像个男子汉了。”上官建廷狠狠的搂了他一下。 “哼; !真是疯子。”上官凌羽冷哼一声,把脸扭过去。 “哈哈!凌羽这是在吃醋吗?”上官建廷眉宇一挑,显得更加潇洒。 “三叔,你总是这么宠着思月,就连我见了都吃醋了。”连思茹眉毛一绞,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思茹,这么多年没见,还是那样牙尖嘴利的,谁要是娶了你可是有够受的。”上官建廷一脸无辜的看着她,耸耸肩道。 “这个到不用三叔担心,我姐呀!现在有人要了。”连思月无赖一笑,挑衅的看着连思茹和上官凌羽。 “噢?”在上官建廷一愣之际,言泽上前抱拳道:“晚辈言泽,见过上官将军。” 上官建廷上下打量言泽,一脸英朗之气,点头回应道:“言公子不必多礼。” “好了好了,看你们,有话屋里说去。”连丹青脸上洋溢着幸福,看向萧湘道:“湘儿,等用过午膳让凌羽送你回府。” “嗯。”一行人来到厅内,闲话家常的聊着。 连思月一直缠着上官建廷问东问西,就像小的时候那样,一见到上官建廷就会偎在他的怀里,问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而上官建廷却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不管连思月如何刁钻的问题,他都会尽量满足他。每次这样,他们爷俩就会把别人晾在一边,上官凌羽就会坐在一边不吱声,只是用那嫉妒要杀人的眼神盯着连思月。 “三叔,您,有我爹的消息了吗?”连思茹秀眉蹙起,其实,她对这已经不抱太大的希望了,因为,已经让她失望了三年。 “嗯,这三年来,我也一直都派人去找,前几日有人回报,说三年前边关有人见到你爹向朱仙镇的方向去了。”上官建廷轻叹,自他得到消息后,一直都派人在那边找着。 “朱仙镇?爹的失踪果然与岳将军有关,难道是金国人抓了我爹?”连思茹心中突然好紧张,她坚信爹还活着。 听到她的话,言泽怔怔的看着她,心里比连思茹还要担心,心中不停的思忖:真希望思茹所想不是真的,不是爹做的,一定不是爹做的。可是,我又如何能肯定呢?当年,明明是爹带兵与岳飞对战,如果说风颖月是被金人抓到,那不是爹会是谁?不,不,不要再想了,一定不会的,风颖月的武功那么高,他怎么可能会被抓呢?不会的,不会的-- “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一接到颖月的消息,就已经派人在边关一带找了,希望能够尽快找到。”上官建廷剑眉一蹙,他真的好想这个好兄弟,希望他还活着。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二章 :木瓜?花痴? “嗯。(本站更换新域名 8du 8.c om){ }过两日,我就去边关找爹。爹他一定活着,他一定在等我们去找他。”连思茹自信满满,可是泪却不听话的流下来。 “思茹。”言泽看到她流泪,心中抽痛着,伸手紧紧握着她的手:“一定会找到你爹。” 连思茹擦掉眼泪,婉然一笑,自信点头。她永远都相信,相信爹不会丢下他们不管,因为爹答应过她,以后要一家人开心的生活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他不会不讲信用。 “只是,宫中事情太多,我没有办法陪你们去,不过我想让凌羽跟你们一起去,也好让他历练历练; 。”上官建廷看向上官凌羽蔼然点头。 “爹,您放心,孩儿一定不负所望,找到颖月舅舅的。”自信的点头。萧湘听到不舍的看着上官凌羽,心中突然有丝难过。 吃完饭,上官凌羽将萧湘送回尚书府,心中有好多话想说,可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不知不觉已到尚书府。 只见,两个家丁打开大门,见是上官凌羽和萧湘,高兴喊道:“小姐和姑爷回来了,老爷,夫人,小姐和姑爷回来了……” 声音传开,不一会众人便将二人拥拥搡搡的请进厅堂,萧青云携夫人沈若慈一脸激动迎过来。这个女儿,一年前去了青宇镇外祖父家里,现在才回来他们老两口当然是激动,但这未来女婿,早就听说他的人品,样貌,武功,都很出众,可只是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这还是第一次仔细的打量他。 “凌羽见过萧大人,萧夫人。”上官凌羽上前行礼。 看着上官凌羽,萧青云就差点流口水了,忙笑道:“好好,都快成一家人了,以后凌羽就不要见怪,叫我萧伯伯。” “那,凌羽恭敬不如从命。”上官凌羽脸上一红,唇边浮上优雅的笑。 “快坐,别站着说话呀。”沈若慈笑得嘴也合不上,真是丈母亲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爹,娘,人家可是您们女儿呀,一年多没见了,也不问问我。”萧湘嘟着嘴撒娇道。 “好好好,湘儿长大了,越来越漂亮了。”萧青云宠溺的摸着她的头道:“凌羽在这,你还撒娇,真是不知羞。” “萧伯伯,萧伯母,凌羽已经把萧湘安全送回,就先告辞了,改日方便再特地上门拜会。”上官凌羽彬彬有礼道。 “这么快就要走呀?还是留下用过晚膳再走吧。”二老急切挽留。 “爹,娘,思茹姐姐跟思月来了,凌羽哥要回去陪他们。”见上官凌羽尴尬的表情,萧湘解围道。 “思茹?”萧青云凝眉思忖道:“你说的思茹是君茹公主的女儿,思茹公主?” “嗯。”萧湘点头回应。上官凌羽看着萧湘点头一笑,礼貌道:“萧伯伯,萧伯母,凌羽今日有事在身,改日一定上门拜会。” “好,既然凌羽有事在身,那老夫就不留了,告诉你爹,明日老夫到府拜会公主。”萧青云点头道。 “凌羽哥,我送你。”萧湘一脸失落,不知道这次一别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二人来到府门,上官凌羽转身看着萧湘,“你回去,不用送了。” “凌羽,你真的要跟思茹姐姐去边关吗?”萧湘不舍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好了,我向你保证,我会尽快找到舅舅回来的。”上官凌羽看她对自己不舍,突然心中也有丝失落,也许,是因为这一个月天天在一起吧,突然身边少了她才会觉得缺了什么; “要不你带我一起去吧。”萧湘渴望的看着他。 “不行。”上官凌羽俊眉紧皱:“此行有一定风险,你不可以去。” “就因为有危险我才要去的麻!”盯着他,泪水在眼中不停的打着转,她真的舍不得他麻,为什么他就是不明白呢? “总之,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在家等我回来。”霸道的气势,终于将萧湘的眼泪逼了出来,上官凌羽手忙脚乱,忙帮她擦掉眼泪:“你哭什么呀?我说不要你的时候也没见你哭。” “你欺负人家。”被他说的眼泪就像不听话一样,使劲往下掉。 “好了好了,你别哭呀。”上官凌羽被她哭得心里慌乱起来,这泪怎么擦也擦不完。情急之下,俯下脸,将炙热的唇覆在她的唇上。两颗心剧烈跳动着,萧湘圆瞪双眸盯着他的眼睛,四目相对,良久良久,上官凌羽抬起头,双手捧着她的脸道:“在家等我回来娶你。” “啊?”萧湘一怔,惊讶的张着小嘴。她没听错吧?他刚刚说等他来娶她,这都是真的吗?她不是在做梦吗? “喂!想什么呢?听到没有?我可不说第二遍。”伸手捏了她的鼻子一下,唇角绽放出优雅的笑,将她拥入怀中安慰道:“好了,别再哭了,等我回来,我可不会娶一个只会哭的女孩。” 说完,将她推出怀抱,转身离开。萧湘呆呆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甜甜的:他刚才说要娶我,是真的耶!我没有听错,我也不是在做梦,这都是真的。 萧湘一脸甜蜜笑着,傻傻痴痴的向府内走去,突然抬头看到萧青云和沈若慈,正一脸笑意加满意的看着她,脸忽的红了起来,垂着头心中大叫:凌羽真是的,大厅广众就亲人家,这下被爹娘他们看到了,丢死人了。 沈若慈看出萧湘心事,忙走上前摸着她的头心疼道:“湘儿呀,一路累坏了,先回房休息一下。” “嗯。”甜甜一笑,转身向自己房间奔去。 上官凌羽走在街上,魂不守舍的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那么冲动?竟然,竟然会主动去吻她。不知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刚才真应该答应跟着一起去。 不知不觉已经回到定国府,想着刚刚的一幕,脸上红红的。突然,感觉撞到一个人,随即一个让他恶寒的声音响起:“喂!想什么想得这么花痴?”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三章 :要她死得很惨 抬头,看到连思月正不坏好意的笑道,明眸一瞪:“你怎么走路没声音?” “哼!不是我走路没声音,而是你想得太入神了,真没想到啊,木瓜也有花痴的时候。(本站更换新域名 8du 8.c om)”连思月一脸懒懒道。 “连思月,你是不是想打架呀?”上官凌羽双眸一眯,目光中透着杀气。 “好哇; !小爷奉陪。”话音刚落,只见连思月闪电般抱住上官凌羽,张口向他耳朵上咬去。上官凌羽还没来得急还手,就已经被他咬住耳朵,疼得啊啊大叫:“放开,你给我放开。” “你狗呀?咬死我了。”当连思月一跳向后退了几步,只见上官凌羽一脸通红,捂着耳朵瞪着连思月大吼。连思月无赖的对他挥挥手,只见连思月手中拿着上官凌羽的腰带,上官凌羽见了忙拉住自己的裤子,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我杀了你。” 从小便是众星捧月的上官凌羽,各项都很出众,没想到竟然毁在连思月手中两次,他发誓要是不把这面子找回来,他就不叫上官凌羽。连思月一脸挑衅转身便跑,手中还不停的晃着上官凌羽的腰带。一股怒火在他身后蔓延,似乎要将他慢慢地吞噬掉。 一整个下午,上官凌羽都追着连思月打,搞得定国府鸡飞狗跳,人人自危。 夜幕降临,刚刚用过晚膳,连思月就拉着上官建廷来到他的书房。 “思月,有什么事不能在厅中说的?”见连思月一脸严肃的样子,上官建廷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三叔,那个女人现在如何?”连思月双眸微眯,透着丝丝危险的气息。 上官建廷心中一紧,蹙眉道:“思月,你不是想……”还未等他说下去,连思月抢道:“她让我和我娘吃了那许多苦,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思月……”上官建廷担心的看着他,还要说些什么,连思月截道:“三叔,你不用再劝我了,只要将皇宫的地形图给我画下来就行,我自己去找她。” “可是……好吧。”上官建廷知道这孩子的xing格,跟他爹一样,只要自己决定的事没人能让他改变主意。上官建廷担忧的走到书柜旁,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打开柜子拿出一张图平铺在桌上为连思月一一指出。 语重心长道:“如今的皇宫不比过去,分为外朝、内廷、东宫、学士院、后宫苑。光大殿就有三十座,还有三十三堂,四斋,七楼,二十阁,一轩,六台,一观,九十亭。北边是德寿宫,东北方向是内廷。皇宫守卫很严四周有皇城围着,皇城的南门是丽正门,北门为和宁门,东部有东华门,西部有西华门,皇宫有南北宫门与皇城南北门相对。这里是外殿大庆殿、垂拱殿、延和殿、端诚殿是皇上上朝所在。这里是皇上的寝殿福宁殿、勤政殿,另有嘉明殿是皇上的进膳之所。这里是为华殿、坤宁殿、慈元殿、仁明殿、受厘殿是皇后寝殿。还有这,是皇上与群臣议事的选德殿、举行讲学的崇政殿及藏书阁。新益堂,寝殿彝斋,还有博雅楼、绣春堂是太子读书使用的宫殿。后宫苑在内朝北面,翠寒堂、观堂与凌虚楼、庆瑞殿。学士院在和宁门内。而心茹郡主就住在无双阁。” 连思月的目光随着上官建廷的手指移动着,最后,落在‘无双阁’处,一股噬人的寒芒从眼中流露。声音变得兴奋:“我都记得了。” “思月,一定要小心。”上官建廷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叹道:“如今皇宫内又大,殿阁又多,很容易迷路的。” “三叔,你还信不过我吗?”连思月唇边扯出一丝自信的笑:“别的我不敢保证,但这过目不忘的本事,思月还是有的。” “不如让凌羽陪你一起去,皇宫他也去过两次,应该认得路的; 。”上官建廷眉宇间浮上一丝担忧。 “不用麻烦凌羽了,他去了反而会坏事。”眼中闪过一丝阴森诡异的气息,这一次,他要让那个女人永生难忘。 “那……总要与思茹商量一下吧。”上官建廷仍是不放心。 “我就是不想我姐知道,那个傻丫头一定不会让我去的,但是我不得不去。”连思月的声音冰寒刺骨:“三叔,你知道吗?我姐一路上遇到杀手,如果我没推断错的话,就是那个女人派去的。是她先向我姐下手的,本来我想让她多逍遥几年的,没想到她自掘坟墓。” “什么?她竟然敢……”上官建廷攥紧拳,头上的青筋暴显,恨不得一掌打死那个狠毒的女人。过去的事先不提,就说这些年来,她帮着秦桧在朝中兴风作浪,害死了多少忠臣良将?虽然没挑明,但人人都心知肚明,看来她真的不能再活在这世上了。 “三叔,你放心,以我的武功,这个皇宫还挡不住我。”连思月轻蔑的瞥着地图,自信道:“如果明日辰时我还没回来的话,那就说明我栽了,叫我姐把我领回来就是。” “你这小子,真是……让人受不了。”上官建廷听到最后差点笑出来,他也有认栽的时候?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要准备一下。”连思月嘴角一挑,向外走去,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远远便看到一人向他走来。 “臭小子,今晚就要行动了吗?”连思茹一脸气愤冲他喊道:“也不告诉我。” “唉!”长叹一声,来到连思茹身边,伸手揽过她的肩道:“我姐这么聪明,哪里瞒得过你哟!” “我们一起去。”连思茹认真的看着他。 “为什么?”连思月故作惊讶:“我又跟你不同路。” “你到底要干什么去?”连思茹惊愕的看着他。 “替你跟娘还有爹报仇。”淡淡道。 “报仇?”连思茹更加莫名,她以为连思月是想进宫找皇上,质问爹的去向。 “姐,我说你,聪明一时,糊涂一世呀!” “你在说什么?”连思茹双眸一眯,透出危险的气息。 “那个女人害得爹跟娘痛苦了那么多年,不该惩罚一下吗?而且,她竟然还派人杀你,更该死了。”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四章 :代价 “什么?你说半路杀我的人,是她派去的?”连思茹垂头思忖,她真想不到,一个女人为了恨竟然能够如此。(八 度吧 “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会让她终生难忘的,你去找皇上; 。”连思月眉目一挑,更显诡异。 “好吧,不过,这个你拿着,以防万一。”连思茹递过金牌。 “哟!这个可是好东西呀,这回用不着你去领人了。”连思月傻笑道。 “领人?你还有认栽的时候?”连思茹紧皱着秀眉,真是拿这个弟弟没办法,一会一个样,这情绪也太多变了吧。 “好了好了,时间不早我先走了。”连思月直径向自己房间走去,边走还边挥着手中的金牌,甩了一句话:“你去之前找三叔看看地图噢,千万别迷路出不来,最后还要我去领你。” “臭小子,你最美了。” 今夜,格外宁静,天空中没有星星,只见那阴晴不定的圆月,无精打彩的挂在黑色夜幕中,若大的皇宫还像往常一样,安静得让人恐慌。这时,一道黑影如闪电一般从空中划过,地面上一队队的羽林军,四处寻视着却毫无查觉。 静静的无双阁中,一个样貌二十几岁的女子,坐在铜镜前长叹着,十几年来她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为了他,她可以守住一生,可是他为什么就不明白她的心?为什么就不爱她? 又是一声长叹,突然看着铜镜双眸瞪得大大的,心不停的颤抖着,慢慢站起来转过身,看着眼前这张熟悉而陌生的脸。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终于想到我来看我了,为什么现在才来?颤抖的手伸向他,摸着那英俊的面庞,一身黑色长装更显他气宇轩昂,英挺不凡,冰冷没有温度的脸,却让人感到亲切。 证明了自己不是做梦,心跳加速,泪延着那白皙的脸颊滑下。连思月一脸冷漠,仍由她错认,激动,兴奋,伸手温柔的帮她擦去眼泪,唇边扯出一抹阴冷的笑意,那笑让人看到犹如看到地狱使者,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你……你不是他……”慕可儿脸上突然没了血色,全身只觉一阵刺骨寒风袭来。 “你不是很希望是他吗?”邪魅一笑,俯下脸靠近她轻嗅道:“就当我是好了。” “你到底是谁?”慕可儿全身一颤,她感觉到一丝不安。 “风颖月……”邪魅的笑依然挂在唇边,伸手钳住她的下巴挑起,靠得更近一字一句道:“他是我爹,华芷是我娘。” 听到这里,慕可儿身上颤得更加厉害,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嗜杀,非常可怕的嗜杀之气,这种眼神风颖月绝对不会有,她相信这个人一定不是风颖月。 只听连思月脸上一变,浮上玩世的笑,继续道:“原本,本公子想让你多快活几年,没想到,你竟然敢动我姐。所以,你非死不可。” 说着,手上更加用力,‘嗯!’只听一声娇呻,慕可儿痛得秀眉紧紧纠结在一起。现在的她,因早被连思月点了xué位,动弹不得,否则早就与连思月大打出手。 连思月冷哼,轻蔑的摇头道:“早就听闻你跟我君茹娘长得很像,今日一见果然跟我姐长得一模一样,我还差点就心软了。不过,你长得老了些。” “你到底想怎样?”慕可儿狠狠的瞪着他,恨不能杀了他; “想怎样?”连思月双眸一眯,仰天装作思考状,接着他玩味一笑,手顺着她的脸轻拂,慢慢滑到细致的颈间,圆滑的肩头,纤弱的手臂。一路滑下,只见慕可儿纱制的外衣滑落在地,露出包胸下那尖挺的圆滑。接着,便听到连思月戏谑的声音响起:“听闻,你为了我爹,竟然还保留着处子之身,怎么?是想我爹有一天回心转意,来独宠你不成?” 看着他不以为然的样子,慕可儿心一下凉了,她知道,自己的清白今日就会不保,泪延着脸蜿蜒而下,羼杂满腔怨恨的目光盯着连思月。 “不要以为,流泪我就会心疼你,越是这样我越讨厌你,因为我娘所流的泪都是你造成的。”说着,眼中凶杀之气一闪,一把扯下她腰间的绸带,整个包胸与内裙落了下来,丰、满、曲线、luo、露在外。 “不要说小爷不疼你噢!”说着,转身来到床边,将床上的黑布袋打开,从里面露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只听连思月悠闲道:“这个男人叫秦冕吧?是秦桧的侄子,长得还瞒英俊的,嫁给他也不委屈你。听说,他曾向皇上提出赐婚,被你拒绝了。不过你也真傻,像这么好条件的人难找了,何必非要吊死在我爹这?” 慕可儿狠狠的盯着他,一瞬未瞬,咬牙切齿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奉陪。”连思月唇角一扯,来到她身边,将她哑xué点了,打横将她抱起,一脸惋惜道:“这么个美人,可惜我没兴趣。” 说着,来到床边将她扔了近去,利落的将秦冕的衣服扒下,手轻轻一挥,房间内的灯烛全数灭掉。月光幽幽的照进来,让人更感阴森诡异,连思月向后退了两步,一挥手纱帐落了下来,只听一声闷吭,秦冕的昏xué已被解开。 接着,惊讶的声音响起:“郡主?” 慕可儿的目光透着杀气,直盯着帐外连思月的身影。秦冕虽然惊讶为什么会跟梦寐以求的梦中情人在一起,但仍是抗拒不了那玲珑的曲线,只听一声闷吭,他硬生生的挺入她的身体。一翻**,一阵兴奋的沉吟,慕可儿悲惨娇呻一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连思月唇角扯出一丝邪魅,轻身飞向福宁殿,刚飞到福宁殿顶,便遇到连思茹,连思茹瞥着他道:“你怎么还在这?刚才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呀?只是这皇宫挺大的,到处走走,没想到月下的皇宫别有一翻味道,差一点就迷路了呢。”连思月痞痞一笑。 “切!也不知道你搞些什么。”连思茹眉毛纠结,这个连思月越来越神秘了,真的很担心他会出什么问题。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五章 :真的该死 “好啦!你还没进去吗?”连思月看着她犹豫不决,无奈摇头。 “我不知道见到他该怎么说。”连思茹坐在福宁殿顶,长吁短叹着。 “真是,你们女孩子做事就是这样,瞻前顾后的。”说着,拉着连思茹风似的飞进福宁殿内。 “什么人?竟敢夜闯皇上的寝宫?”随着一个尖细的嗓音响起,连思茹与连思月已经来到赵构面前。 只见赵构正在灯下写字,忽闻一声尖叫,抬头看去愕在当场; 。连思月瞥着桌上的字,淡笑道“皇上好兴致呀!” “郡……郡主?”一旁的小太监愣了一下,便要上前行礼。 “她不是。”赵构放下手中的笔,来到连思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激动道:“你是思茹,我不会认错。” “思茹参见皇上。”连思茹淡漠的表情让人心痛。 “奴才参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小太监忙跪下行礼,虽然从未见过思茹公主,但在皇上身边伺候着,经常听皇上念着君茹公主和思茹公主。而且,这思茹公主是历代以来,唯一一位皇上未曾见面,就被封爵赐地的公主。 “小德子,你先下去吧,朕要与思茹公主聊聊。”赵构抬手轻摆正色道。 “是,奴才告退。”小德子行礼退出大殿。 “思茹不必多礼,你……这是……”赵构惊讶的还没缓过神来,疑惑看向连思月。 “连思月见过皇上。”连思月一抱拳,眼中闪过一丝怪异的笑。 这笑,让赵构看得心里一颤,心道:这是风颖月的儿子?没想到风颖月有这样一个儿子,这眼神比风颖月的还要可怕,还要自傲几分。 “不必多礼。”赵构思忖的看了他半晌,又转向连思茹道:“思茹今日进宫,找朕可有何事?” “皇上,思茹有事请教。”连思茹思索着不知该如何开口质问。 “思茹有事尽管开口,不过不可再称我皇上,我可是你的亲舅舅。”赵构正重道。 “舅舅。”连思月一听,一下闪到赵构身边,一手搂住赵构的肩,痞痞的笑着,到是让赵构惊愕不小,只听连思月道:“既然舅舅这么说了,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不过说话中有不妥之处,舅舅可不能龙颜大怒噢!” 赵构愣愣的看着连思月,不知这个与刚刚那个连思月,是否一人。强力收回神思,尴尬的轻咳一下道:“呃!说,朕答应你们,不动怒。” “好,爽快。”连思月轻挑眉目,眼中带着阴谋:“三年前,我爹曾进宫见驾,不知皇上都与我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爹至今未归。” 赵构听到一怔,寻思道:“你们的意思是……怀疑朕将风颖月害了?思茹,你也是这么想的吗?”他紧张的看着连思茹,在这世上,连思茹可是他唯一最亲的人了,他失去了妹妹,再不能失去这个外甥女了。 “我……我不想相信,可是,我爹真的失踪了呀,他失踪前真的进过宫,见过舅舅呀!”连思茹在赵构眼中看到伤心,她知道,她这样怀疑他很伤他的心。 “唉!朕知道,朕说什么也不能证明朕的清白,但朕告诉你们,朕绝不会做出让君茹伤心的事。”赵构鹰眸闪过一丝真诚:“在这个世上,君茹是朕唯一的亲人,她最爱的人是风颖月,朕怎会伤害风颖月让她伤心呢?” “舅舅……”连思茹目带歉疚的看着赵构:“对不起,我不应该不信您; 。” “好了,朕没有怪你们的意思,不过,当日你爹是为岳飞而来,所以朕猜想他应该是去了边关。” “皇上……”突然,殿外传来洪亮的声音。接着,殿门打开,一身着铠甲的男人走进来,跪下道:“启禀皇上,臣有要事。” “这么晚了,宫中发生何事?”赵构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 “禀皇上,心茹郡主……”正说到这里,那将士抬头正看到连思茹,惊讶的说不出话:“心……心……” “这位是思茹公主,有何话快说。”赵构看出他的不对,忙问。 “回皇上,心茹郡主与秦效公……**宫廷,臣还在心茹郡主的房间,搜出了这个。”说着,双手托起一本书。 “什么?”赵构的脸垮了下来,这时,小德子早已进来,从那将军手中接过那本书,奉到赵构面前。 赵构拿起书一看,双眸瞠大怒火中烧:“放肆,她眼里还有没有朕?私藏此书居心何在?把他们给朕带上来。” “是。” 连思茹听到,目光瞥向赵构手中的书,忽的眸光一闪,睨着连思月。只见连思月一脸若无其事,对她玩味一笑,连思茹心中完全明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刚刚那位羽林军领卫,将衣衫不整的慕可儿和秦冕带上殿,赵构见了脸色黯沉,将手中的《武穆遗书》甩在二人面前,怒道:“心茹,当初朕为你与秦效公赐婚之时,你视死不同意,如今竟然做出这等事来,你要朕情何以堪?” “皇上……我……”慕可儿刚要说些什么,一抬头便看到连思月正站在赵构身边,一脸阴险可怕的看着她笑,她全身不由一颤,再说不出话来,只是怨毒的盯着连思月,心中暗骂:好你个连思月,今日你让我受的一切,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加倍偿还。 “怎么?说不出来了?”赵构冷哼,原本这慕可儿在后宫中,经常暗中挑起妃子们之间的斗争,这些赵构全都一清二楚,要不是看在她长得像赵君茹的份上,赵构早就将她赶出皇宫。为了给她个面子,将她赐婚于秦效公秦冕,没想到她还以命拒婚,今日又做出此等事来,怎能让赵构不怒:“你隐瞒朕,私藏《武穆遗书》别有用心,你真的该死!” 连思茹看到慕可儿看向连思月的眼神,再瞥了眼一脸若无其事的连思月,心中突生担忧。心中思忖:这一切难道真的与思月有关吗?这个女人的眼神好可怕,如果她不死的,以后可能会搅出更大的风波。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六章 :真的很该死 “舅舅,此人就是心茹郡主,慕可儿?”连思茹眸中闪过一丝杀意,一闪即失。(八 度吧 “思茹问此何意?”看到连思茹,赵构脸色淡淡转好。 “思茹一路进京想要见舅舅一面,可是路上屡逢杀手刺杀; 。”连思茹装作一脸无辜的看着赵构,让赵构看得心中甚是心疼。 “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动朕最疼爱的公主?”赵构听后,脸上青筋暴显,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连思月好似看热闹一样,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心中暗道:真没想到老姐的演技还真高,这副可怜的模样让人看着还真心疼。 “舅舅,还能有谁?不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得不到我爹,就想让我爹痛苦。”连思月凑进赵构不以为然说着,眸光却停留在慕可儿身上,带着丝丝冷漠与xié'è,让人看到不由心颤。 “你……”赵构指着慕可儿,气得手有些发抖,吼道:“你竟然敢动思茹,朕一项待你不薄,拿你当亲妹妹一样对待,可你竟然去伤害朕唯一的亲人,你真的很该死。” “来人,将慕可儿和秦冕压入天牢,听后处决。”赵构咆哮着,脸上的表情几度扭曲。 “是。”几名羽林军走进来,架起已面目呆滞的秦冕,和一脸怨恨的慕可儿就走,这时的慕可儿的目光依然停在连思月身上。她恨,她好恨,眼前这个男人,不只毁了她一世的清白,还想要她的命,他们比她要狠得多了,她绝望了。 看着慕可儿被拖走,连思茹心中到是有些不忍,毕竟她也是为了爱爹,才会做出那些事情。可是话说回来,爱一个人有错吗?更何况她爱得还是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那样她才是最痛苦的。现在,为了那个自己所爱的人,连自己守了多年的清白和命都搭了进去,真的值得吗? 连思月冷冷的看着被拖走的慕可儿,唇边扯出一丝xié'è的笑,如果没有她,爹和娘也不会受那么多年的苦。今日之果是她应得的,是她自讨苦吃,怨不得他人。 “思茹,来让舅舅好好看看,你没事吧?舅舅让你一路上受苦了。”赵构心疼的看着连思茹,他已经失去太多亲人,不可以再失去思茹了,这是他妹妹留下唯一可让他怀念的。 “思茹没事,请舅舅放心。”思茹淡淡一笑,安慰道。 “好好,以后就留在宫中,不要再到江湖上漂泊了。”期待的看着她。 “我……我还要去找爹,我相信,爹他还活着,我一定要找到他。”连思茹一脸难过看着赵构,让他心中更加心疼。 “唉!要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朕就算将他关起来,也不会让他离开皇宫半步。”赵构轻叹,他不想看到思茹难过的样子。心中到是对风颖月有些怨恨:风颖月呀风颖月,你何得何能,要让朕身边的两个最重要的女人,为了你而伤心流泪,为了你而牵肠挂肚,屡屡连命都可以不要。朕真的好嫉妒你! “舅舅,您不要这样,我相信我会把爹找回来的。” “思茹呀,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不如就留在宫里住一段时日吧。”赵构渴望的看着她。 “我和思月住在定国府,这么晚还没回去,三叔他一定会担心的,我看……”连思茹看到赵构失望的眼神,不忍再说下去。 只听连思月接过去:“好哇; !反正这皇宫好像还挺好玩的,我跟姐姐就在这住上两天好了,只是,舅舅可千万别嫌我们烦噢!” “哪里,怎么会?你们能留下我高兴得很呢。”赵构感激的看着连思月,这个小子比他爹可开通懂事多了,更加比风颖月招人喜欢。 “可是……”连思茹担心的看着二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姐,你就别可是了,一会让舅舅差个人去通知一声就好了。至于……言大哥麻,就让他在定国府住上两天,叫他好好的相思一场也不错。”连思月坏坏一笑。 “言公子?”赵构看着连思月,想从他那知道事情zhēn'xiàng。 “噢,那个言公子呀,是我未来姐夫。”连思月挑挑眉笑道。 “好,明日一早就传他进宫,朕要看看,他是有何得,如何配得上我们思茹。”刚刚事情所造成的阴郁一扫而空,爽朗笑着。 连思茹狠狠的瞪了连思月一眼,连思月无所谓的耸耸肩,一脸坏笑。 幽幽的月亮挂在天空,让人总感心中烦郁,言泽仰望天上阴情不定的月,心中一阵惆怅。连思茹刚离开,他心中的牵挂已经让他不能忍受,可是,皇宫刚刚来人传话,说皇上留他们在宫中小住,要定国府不要挂记。可,言泽又怎能不想着她,不挂着她呢?他们现在,一刻也不可分开,心中好乱,好想看着她,好想抱着她一起看月亮。 念火心烧,一刻也等不了,一瞬消失在神秘的夜空。 同样的夜空,同样的月,连思茹独自伫立在千华殿的花园中,望着天上的月,想起言泽,不知道他现在干什么,有没有在想自己。自从相识到现在,今夜是第一次分开,好怀念每天依偎在一起看月亮的情形,是那样的甜蜜幸福。可是,现在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是他不在身边的缘故吗? “唉!”长叹一声,转身向殿内走去,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向自己的方向快速移动着。连思茹警觉的感应着那股力量,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为什么?这股力量好像似曾相识,那样的熟悉?会是谁呢? 刚想到这里,只见一个身影从空中划下,待那人走近,借着月光她看清了他的脸,他的脸是那样的担忧,满是思念。连思茹激动的笑了出来,泪却延着白皙的脸颊滑下来。她向他跑过去,一下扑入他的怀中,什么也不说,能感受到对方的心。 “思茹,我真的受不了了,一刻也受不了你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紧紧的将她搂入怀中,他再也不要放手。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七章 :有做太监的潜质 “我也是,我也是,再也不要与你分开。(本站更换新域名 8du 8.c om){ }”抬起头看他,晶莹的泪在月光的反射下,显得更加夺目。 他不再多说,俯下脸将她的唇含在口中,尽情的索取着她口中的甜郁芬芳,霸道不失温柔的吻,使她不由自主的回应着,千言万语,全部流露在吻中。 “嗯……”身子一软,倒入他的怀中。 良久,言泽抬头,看着俏颜红红的连思茹,唇边浮上一丝优雅的笑。轻轻的啄着她的樱唇,声音有些沙哑:“思茹,不管我是何身份,答应我嫁给我。” “嗯。”羞涩的垂着眼帘,脸上更红,在月光下显得那样的娇艳。忍不住,再次吻上那软玉。 “是谁要娶我姐呀?也不先问问我。”突然,一个懒懒的声音不合适宜的响起。 二人皱眉对看,这个小子每次都要坏我好事,言泽一脸怨气的看着无奈的连思茹,转身却不见连思月人影。 让他讨厌的声音再起:“不知,这聘礼我应该要多少呢?嗯……两座大宅子,千顷田,十万两黄金,千位měi'nu,还有……” “连思月; 。”连思茹看着不远处,半仰在树权上的连思月喊道:“你给我下来。” “哎!我也是在讲正事麻!这些也是当年舅舅封你为公主时,赐给你的呀!只是……少了měi'nu嘛。”连思月无赖的笑着。 “连思月。”言泽实在忍不下去,声音黯沉,一瞬来到他面前,靠近他道:“就算你要聘礼也用不着在这个时候出现吧?” “言大哥……”连思月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突然惊道:“噢!不对,现在应该叫你姐夫才对。”说着,一脸坏笑道:“姐夫啊!你也不能怪我呀!明明是我先到的,你们要那个也不找个地方嘛,不可以太欺负人噢!” 天哪!原本就很美好,很浪漫的事情,竟然被这小子给破坏了,而他还说得条条是理,现在的言泽掐死连思月的心都有了。 “嘿嘿!那个……”连思月见言泽脸色阴沉得可怕,傻傻道:“啊!我好困噢,就不打搅二位了,先去睡了。”话音未落,一溜烟的跑回寝殿。 “这个臭小子,真是……”连思茹秀眉纠结,真拿这个弟弟没办法,看着言泽一脸的无奈,不知该如何安慰:“泽……” “我没事。”言泽温柔笑着。 “走,我们现在去找舅舅。”连思茹抓起言泽的手便走。 “原来,有人很想嫁给我噢!”看着她可爱的模样,眉宇一挑,调笑道。 “是呀是呀!我怕你跑了,所以要马上栓住你,行吧?”嘟着嘴对他做了个鬼脸。 “好好好,你赶我,我都不走。”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永远永远都不要放开,就这样一辈子。 清晨,皇宫里的景色格外的美,御花园里鸟语花香,沁人心肺的清香让人精神百倍,看着宫人们忙碌的身影,有一种说不出的特别。 可是,赵构坐在步辇上,一脸疲惫不停的打着哈气。昨日半夜,刚躺下的他就被连思茹叫了起来,狼狈的连鞋子都没有穿,就给她下了道圣旨赐婚。不过,看着她拿到圣旨美滋滋的样子,他这个舅舅做什么都心甘了。 延和殿上众臣交头接耳,都在议论着皇上今日早朝要宣布的重要之事,刚刚从一些知道内情的小太监那得知,早夜思茹公主进宫,皇上本是龙颜大悦。但是,谁也没想到,心茹郡主与秦效公竟然干出**宫廷之事,被皇上打入天牢。 众臣互相议论着,只有秦桧脸上阴暗的没有任何表情。 “你们说,那个心茹郡主,平日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皇上给她赐婚死都不干,没想到她是喜欢偷呀。” “就是,她简直是污了皇上赐她的爵位。” “咳咳!”秦桧黑着一张脸咳了两声,这些话对他实在是刺耳,虽然没提到秦冕的名字,但是每一个字都刺在他的心上。 “皇上驾到……”随着尖细响亮的声音,赵构已经走上龙椅坐定,连思茹,言泽,连思月则跟着走出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赵构一脸威严,右手轻轻一抬。 “谢皇上。”众臣起身,抬头看向赵构,当看到连思茹和连思月时,所有人眼前一亮。又开始小声咬起耳朵:“真像呀!简直就一模一样。” 秦桧,犀利的鹰眸在几人脸上扫过,当他看到言泽时,眼中闪着惊讶的光芒,定定的盯着言泽,心中百般回忆思绪流转。 “言泽听封。”赵构脸上带着笑容。 “言泽在。”言泽来到殿前,单膝跪地。 “朕就封你为,严亲王,赐府邸一座,田千倾,金千两,与思茹公主赐婚。” “谢皇上。” “平身。”赵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青天鉴,选一黄道吉日,为严亲王与思茹公主大婚。” “是,皇上。”一位五十多岁的大臣走出来行礼,站在殿上掐指一算:“启禀皇上,两日后,便是这一年中最好的日子,可是……好似仓促了些。” “好,没有朕办不到的事情,就两日后大婚。”赵构爽朗一笑,看向一脸羞涩的连思茹。 “舅舅,您很不公平耶!”连思月嘟起嘴,一脸小孩子生气的样子看着赵构。 “噢?朕如何不公了?”赵构被他说得一愣。只见连思月一闪来到赵构身旁坐下,伸手搂着赵构的肩。 把殿下众臣惊得全都瞠大眼,盯着连思月和赵构,等着皇上大发雷霆,可是,等 了半晌都没见赵构发怒,只是愣愣的看着连思月。 “大胆,对皇上不敬,论罪当诛。”只听一声怒斥,秦桧横眉怒眼盯着连思月。 他一项与风颖月对头,这看到连思月便又想到风颖月,过去让他吃了不少的亏,丢了很多次脸,当然会针对连思月。 连思月若无其事的瞥了秦桧一眼,一脸痞痞的样子,戏谑道:“哟!这皇上舅舅都没说什么呢,秦大人你在这急个什么劲呀?都说皇上不急太监急。看来,秦大人你还真有做太监的潜质噢!”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八章 :皇宫命案 “噗!”他话音刚落,众人憋不住闷笑出来。(本站更换新域名 w.8 du 8.c m) “你……”秦桧气得脸色发青,指着连思月的手直抖。 “哈哈!秦爱卿,你就不要再跟与思月斗嘴了,你是斗不过他的。”赵构开怀大笑,看向连思月道:“那思月到说说,舅舅哪里不公平了?” “哼!”连思月冲秦桧哼了一声,转过搂着赵构的肩凑在一起说着:“舅舅,您就说吧,我姐,我姐夫,您又是封爵位,又是赐宅子的,可我呢?成天帮您东跑西跑的破案,到头来,什么都没落着。” “哈哈!原来就是这么回事呀!昨日吏部上书到是提即此事,听说海宁那启大案是思月办的!嗯,当奖,当奖!”赵构连连点头,真没想到这连思月,比起风颖月要风趣多了:“连思月听封。” “在。”话音刚落,便见连思月已经单膝跪在殿前,速度快的让人咋舌。 “朕就封你为,金牌钦差巡查使……” “等等; !”没待赵构说下去,连思月一屁股坐在大殿之上,截道:“皇上舅舅,您可不能把我当小孩子糊弄噢!我大宋根本就没这号官。” “噗!”连思茹站在一旁实在忍不住,平日连思月是胡闹,但也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没想到今日到是在大殿上耍上赖了。“舅舅,这大宋律法与大宋的官制,我想您可能还没有思月清楚呢!他可不是好糊弄的噢!” “再说了,我平日里逍遥惯了,受不得拘束,别说给我一品大员当了,就是让我做皇帝我都不要。”连思月一扭头,作生气的样子。 “呃!”赵构一囧,心道:这小子还真不好糊弄,本想给个空衔的官位敷衍敷衍他就算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熟读大宋律法与官制,还真是难办噢! 连思月双眸微眯着看着赵构,心中更是好笑:哼!想糊弄小爷是吧!你以为小爷是三岁孩子?那么好糊弄,本是闲来无事随便说说而以,这回我还真要难倒你不可。 “那思月是想……”赵构寻问的目光看向连思茹,想让她来救上一救。 “哎哟!舅舅,你怎么就这么不开事呀!”连思月一脸无赖样子不耐烦道:“思月就是想,以后为舅舅办案方便,不会有阻碍而以。” “噢!朕明白了。”赵构装作晃然大悟:“那……朕就封连思月为……闲亲王,闲云野鹤,逍遥天地间!” “这个行,我要了。”连思月一下站起身行礼:“思月谢皇上。” “好,好,回头朕就让他们把玉牌给你做好。”赵构长吁口气,终于混过去了,再耗下去还不知道他能搞出什么来呢。 看着一脸玩世无赖的连思月,赵构皱起眉直摇头:没想道这连思月破案如神,跟风颖月一模一样,可这耍起赖来,还真是让人受不了。看着这缩小版的风颖月在大殿上耍赖皮的样子,他突然在想,如果风颖月耍赖会是个什么样子?想着不由得笑出来。 “启禀皇上。”这时,一个太监在殿外求见。 “宣!” 太监急走进来,跪在殿前,脸色紧张道:“皇上,珍妃娘娘她……死了。” “什么?”赵构腾的一下站起身,脸色黯沉下来。“凶手是谁?” “是……”太监目光闪烁不安。 “是谁?说。”赵构怒斥道。 “是……是……是……皇后娘娘!” “什么?”赵构听了一惊,心中更加紧张:“怎么可能是皇后?” “皇上,此案交由思月去办如何?”连思月的脸突然变得严肃,他也不相信皇后会如此明目张胆杀一个妃子,对她并无好处呀!更何况,她已经是一国之母了,根本就不必要去杀一个妃子,而且,听闻吴皇后很早就跟着赵构,一向贤德,根本就不像会做出这等事的人。 “好,朕就命连思月接查此案,一定要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赵构双眸微眯,看来,有人要对皇后下手了,这个他一项最疼爱的女人。 “思月遵旨。”连思月行礼看着赵构坚定道:“明日,日落之前,思月会给皇上一个交待。” “好。”赵构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一脸欣赏点头。 “只是一天的时间就能查出zhēn'xiàng?”众臣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为华殿中,皇后吴静宜思绪一滞,回想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虽然,她与珍妃一项不和,但以她今时今日的地位,根本就没有必要去杀她。就算要杀,她也用不着亲自动手,只要派人去就可以了,或者随便找一个罪名,明证言顺的将她杀了。又怎会傻到亲自动手? 想着,心中一阵烦郁,到底是谁要陷害她呢?竟然用这种愚蠢的方式。 “娘娘,闲亲王求见。”这时,一个宫女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回。 “闲亲王?”秀眉轻蹙,淡道:“宣。” 片刻,连思月走进来,行礼:“连思月,见过皇后娘娘。” “连思月?”吴静宜起身,上下打量着连思月,点头笑道:“嗯,与你爹长得确实一模一样,昨夜本宫听闻你与思茹进宫,因天色太晚没有去看你们,在宫中住得可习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与本宫说。” “思月谢过娘娘,思月此来一是向娘娘请安,二是娘娘的事情。”连思月看着眼前这位高贵,和蔼的皇后,心中有些亲切。 “唉!这么快就会到皇上那了,是皇上让你来的?”吴静宜无奈轻叹,指了下身旁的凳子意识他坐。 “嗯,皇上舅舅很担心您呢,他根本就不相信皇后舅母会做这等事,只是……当着朝中众臣,他不好偏私,于是让思月来探望娘娘,看娘娘有合需要帮助。”连思月绕过凳子,一下坐在吴静宜身边,亲切道。 “你这个孩子,比你爹要圆滑多喽!”吴静宜听他叫自己舅母,心中到是甜甜的,蔼然笑道:“这闲亲王,应该是你向皇上要来的吧?” “嘿嘿!应该说是赖来的。”连思月对吴静宜更感亲切。 “嗯,很像你的个xing,闲云野鹤,逍遥自在,唉!年青真好。”吴静宜轻叹,这些年来,皇上虽然疼她,但她总是觉得缺少了什么。现在见到连思月,她知道自己少的是那份本应有的天真,与自由。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九章 :珍妃有孕 “舅母也不老呀,还很青春漂亮呢。(八 度吧 “你这孩子,嘴还真甜。”吴静宜会心一笑:“怎么?光顾着哄本宫开心,不想查案了?” “舅母要说,自然会说的,何必思月来问呢?再说了,咱们娘俩一见如故,为什么要让那些凡尘俗事,来打扰了咱们的兴致呢?”连思月一脸卖乖道:“思月第一眼看见舅母就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呢!很像我娘。” “本宫也是。”吴静宜开朗笑着,没想到风颖月的儿子,竟然还这么油嘴滑舌。“唉!本宫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子就好了。” “当然可以呀!舅母就把我当成儿子看不就成了。” “那你爹不是要闯进宫,说本宫抢了他的儿子。”吴静宜被他逗得忘记了之前的愁事。 “那有什么?爹多娘多,有很多人疼呀!更何况还多了个这么漂亮的娘,我爹不会说个不字,只会说好。”连思月夸张的做着动作,故意逗她笑。 “哈哈……瞧瞧你这张嘴,真是让人看了开心。”吴静宜被他逗得笑得合不拢嘴,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 。笑够了,继续道:“好了好了,本宫知道你的用意,现在本宫心情好多了,有什么你就问吧,只要秉公办理就可。” “嗯!娘娘就挑自己知道的说好了。”连思月点头应称着。 “好吧。”吴静宜深吸口气,回忆道:“今日,珍妃那边传话来,说珍妃身子不适,但有很重要的事要同本宫讲,于是本宫就去了趟绮悦阁,可是,进了绮悦阁却未见一个宫女,本宫心中有些疑惑,本想转身回宫的,却听到珍妃寝宫里传出叫声。本宫怕她出什么意外,就冲入她的寝宫,进入前本宫记得门是在里反锁的,但是……” 吴静宜蹙眉思忖片刻,继续道:“但是,本宫只是用力推了几下,那门就开了,又好像不是门闩闩上的。当本宫进去后,便见珍妃已经死在寝宫当中,本宫正想叫人,只觉头昏沉沉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醒来时,已经被人发现,说本宫手中还拿着凶器。” “这个人,明显就是陷害,而且还作得如此不精妙。”连思月眯着眼思索着,俊眉轻轻一蹙道:“凶手针对的不是娘娘,而是故意的。” “噢?怎么说?” “凶手故意引娘娘去绮悦阁,还故意造成娘娘杀人的现场,而这个现场就是普通人都看得出是在陷害。也就是说,凶手并不是要至娘娘于死地,而是明目张胆的在向娘娘挑战。”连思月看着吴静宜,想从她脸上找到什么线索。 可是,吴静宜更加迷惑,她也没有得罪过人呀!怎么会有人与自己挑战?而且,还是在宫中行凶,那一定就是宫中的人了。 “那思月是如何看待此事?”吴静宜的脸紧紧的绷了起来。 “这好办,只要皇上舅舅的一道圣旨。”连思月淡笑。 “思月的意思是……”吴静宜会意的看着连思月。 只见连思月点头笑道:“娘娘,陷害您的人定是后妃中的一人,所以,先请皇上舅舅将您打入冷宫,那个人自然会自暴身份。” “思月为何有此把握?” “如果思月没推断错的话,当娘娘被打入冷宫后,第一个去探望娘娘的宫妃,就是最有可疑的人。”连思月唇角扯出一丝难以琢磨的笑。 “好,就按思月所说去办,本宫这就去见皇上。”吴静宜点头道。 “那思月要先去绮悦阁,检验一下珍妃的尸体。”连思月起身行礼告辞。 “嗯。” 连思月来到绮悦阁,宫门紧闭,自从珍妃死后这里的宫女太监,便被潜到其它地方去工作。而珍妃的尸体,就放在她的寝床上没动过,因皇上下旨在连思月查清此案前,不准任何人进入或动里面的任何东西。 连思月俊眉轻蹙,吸了口房间的空气,思绪一滞。半晌,走到珍妃尸体旁,仔细查过。除了胸口的一刀是致命伤外,没有任何伤痕,应该是没有争执过。 “刀口利落,应该是习武之人所为。”连思月凝眉思忖,仔细的看着珍妃的尸体,突然他眸中一闪:“咝; !怎么可能?” 伸手按了下珍妃的小腹处,眉毛更加纠结,转身离开绮悦阁。 边走边思索着,俊眉蹙得更加紧了些,这时,有人在身后拍了他一下,转身:“姐,我正有事找你呢。” “怎么?是不是有想有通的地方?”连思茹一脸关心笑道。 “这件事很严重,我们回宫再说。”连思月严肃道。 “好。”见连思月如此严肃,连思茹知道事情不简单。 二人急忙回到千华殿,只见言泽正在院中等着他们,连思茹高兴的跑过去,一脸撒娇道:“怎么?这么一会不见就想我了?” “是呀,我现在一刻看不到你都活不成了。”言泽见她可爱的模样,伸手捏了下她的小鼻子,宠涨道。 “哎哟!我说你们两个,肉不肉麻呀?”连思月打了个寒战,一脸严肃道:“这里还有小孩子呐!” “哼!小孩子懂得去吻měi'nu吗?”连思茹一脸鄙视挑衅道。 “就是小孩子才不会有问题!诶!”连思月伸出舌头对她作了个鬼脸,这个连思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三人打打闹闹走进千华殿,连思月看着连思茹道:“姐,珍妃有孕了。” “什么?”连思茹听了惊讶道:“那启不是一失两命?” “可是,据我所知,皇上早在康王时,在战场上受伤后就已经不举了。”连思月严肃道。 “那,珍妃与人有jiān情?”连思茹轻叹:“那些事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所以,我才说事情很严重。”连思月思忖道:“珍妃怀孕一事,还是姐去跟舅舅说吧,我怕他听到会……” “嗯,我想想要怎么说。”连思茹点头思索。 “对了,皇后娘娘进了冷宫,现在还好吧。”连思月担心道。 “嗯,舅舅不会让娘娘受委屈的。”连思茹一脸担心,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对赵构说,这件事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那我去看看娘娘。”连思月没再多说,转身便出了千华殿。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八 度吧 百度搜索)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 ,更新最快; ------------ 第十章 :何处还有真情在 连思月边走边想来到千重殿前,刚伸手去推殿门,这时殿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浅huáng'sè广袖琉璃裙,肩披一条橘huáng'sè长纱的女人,身后跟着一个宫女。一看便知是皇上的妃子。 那妃子刚走出殿门,迎面遇到连思月,一怔停顿了一下,立刻又极力恢复平静,昂首从连思月身边走过。当她经过连思月身旁时,连思月眉心蹙紧,余光紧紧的瞥着她的脸,若有所思走进千重殿。 “是思月吗?”吴静宜温和的声音将连思月从神思中拉回。 “娘娘,思月来看您了。”连思月提步走入千重殿。 “思月,没想到你来得还真快呀!”吴静宜起身一脸和蔼笑意迎过来。 “娘娘,您还真是不担心呢; !”见吴静宜一脸平静的样子,连思月还真是佩服她,发生如此大事,她好像若无其事。 “担心什么?这不是有你在吗?本宫相信思月一定很快找出真凶,还本官一个清白,对吧。”吴静宜信任的看着他。别说她没杀人,就算她真的处置了哪个妃子,以这么多年来赵构对她的疼爱,也会想个理由为她脱罪的。 “思月谢谢娘娘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不负所望。”连思月看着她,心里反而对她更加的亲切。“娘娘,刚刚离开的是哪位妃子?” “噢!她是贤妃,在宫中与本宫最亲近的一位妃子。”吴静宜点头淡笑:“你不会是怀疑贤妃吧?本宫觉得不可能,她在宫中从不与人相争,今日来只是说皇上将本宫打入冷宫,特来看本宫的。” “哼!她还说会替娘娘向皇上求情对吗?她平日不是很得皇上的宠吧?”连思月眼中闪过一丝皎洁。 “思月……你的意思是……”吴静宜听到连思月的话,心中还真是有点惊讶,以往常看来贤妃根本就不可能害她,她也没有必要这么做。 “娘娘,如果我说陷害您的人就是贤妃呢?” “难道,真的是人心叵测?平日里与你称姐妹的人,才是害你之人?”吴静宜轻叹摇头,她看惯了这些勾心斗角,本以为做个贤淑的妻子,照顾辅佐皇上,过些安静的心活,后宫之事不管不争,没想到这样也会有人对她下手。 “娘娘,您放心,一切就交给思月吧!”连思月不知该如何安慰,在这深宫的滋味,自然也只有她自己才能偿受得到。 “思月辛苦了。”吴静宜温婉一笑。 “那思月就先走了,日落前娘娘就能回为华殿了。”连思月行礼转身离开。 看着连思月离开的身影,吴静宜长叹一声,坐在塌上:“难道,想得一时清静,都是一种奢望吗?” 福宁殿中,赵构一脸黯沉在殿中来回踱步,立于一旁的小太监吓得低着头不敢作声,连思茹担心的看着他。刚刚连思茹将珍妃有孕一事告诉赵构后,赵构却一句话都未说,只是脸色难看得不得了。 “皇上舅舅。”这时,连思月走上殿来。 “思月。”连思茹上前拉住连思月摇摇头。 “说了?”连思月会意,思忖着来到赵构身边:“皇上,陷害皇后的人找到了,皇上可以下旨请皇后回宫了。” “好,朕这就下旨。”赵构狠狠说着,转身回到龙椅坐下,提笔写好圣旨交给身边的小德子。 “思月,此案不用再查了。”赵构阴沉着脸压低声音道。 “皇上?可是凶手还未找到。”连思月俊眉一蹙。 “该死。”赵构怒吼道:“珍妃她该碎尸万段。” “皇上息怒,思月怀疑,真凶正是与珍妃有染之人。”连思月脸上露出少见的严肃; “好,查出这个男人,朕,要将他凌迟处死!”赵构一字一字狠说道,整张脸都扭曲了。紧紧闭上眼睛,回忆起十八年前,如果不是上官建廷相救,可能他早已不在人世。可是,他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这样跟一个太监又有何分别? 看着赵构痛苦的脸,连思茹突然心疼起来。虽然,赵构在百姓心里不是个好皇帝,但他终归是她的亲舅舅,娘唯一的亲人,她又怎能看着他痛苦呢? “舅舅,您放心,我和思月一定会找出zhēn'xiàng的,您不要这样,一会皇后娘娘回来看到会心疼的。” “思茹,你们先下去吧,舅舅想一个人好好静静。”赵构无力的垂下头,他真的太累了,这么多年来他都干了些什么?闭上眼一动未动,眉宇间紧紧的纠结在一起。 赵构静静的趴在案上,神思远游。吴静宜慢步来到他身边,拿起袍子帮他盖上,眼中满是心痛。伸手轻轻的抚着他的头发,心中更加酸楚,回想起他还是康王的时候,回想起他们刚刚相遇的情景。那时的他是多么的英气风发,多么的快乐。可是,自从他当上了皇帝,再也没见他笑过。 泪,延着白皙的脸颊滑下,滴在赵构的手背上。 “宜儿?”赵构抬起头,看着一脸心疼的吴静宜,伸手紧紧抓住她的手,声音有些涩涩的:“你……回来了……” “嗯。”吴静宜婉然一笑,点头回着。 “宜儿。”赵构心中一酸,伸手搂住她的腰,将自己的头埋进她的怀里,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流泪。声音哽咽:“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宜儿不苦。”伸手摸着他的头,知道他的心很苦:“有皇上疼宜儿,宜儿一点也不苦。” 言泽一个人站在这华光四射的皇宫中,看着眼前一处处美景,心中长叹。 “下官见过严王。”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他的安静。 侧身看去,秦桧正一脸诡异的对他笑道,言泽双眸微眯淡道:“原来是秦大人。” “下官恭喜严王,不知……此次小王爷来中原,兀术将军可有何吩咐?”秦桧嘴角扯出一丝阴谋的笑。 “秦大人,本王不知你在说什么。”言泽眼中有股危险的气息。 “小王爷真是会开玩笑……” “秦大人,知道的越多,死得可是越快噢!”言泽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早就知道秦桧此人,对这种人他不屑于顾。因为,在他眼里,岳飞才是真英雄,真好汉,而秦桧这种人,若不是因他是父亲派来的人,他可能早就一掌打死他。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更新最快; ------------ 第十一章 :七星海棠 “下官多嘴,下官告退。{ }”秦桧强颜陪笑,转身离开。 “那个老家伙跟你说什么呢?瞧他那一脸的阴险。”连思月和连思茹来到进前,见秦桧已走远。 “没什么; 。”言泽淡淡说着,看着连思茹脸上不开心,担心问:“思茹,怎么了?是不是皇上他……” “没,只是看着舅舅伤心,我有点心疼,不管他有多不好,毕竟他是娘的哥哥,还很疼我。”连思茹心中阴郁。 “好了,别太担心了,不管什么事情都会解决的。”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安慰道。 “嗯。” “好了,我们该去会会贤妃了。”连思月看着远处已经变为黑点的秦桧,双眸微眯起来,心中总有种预感,此事并不是这么简单。 “思茹,我就不陪你们去了。”言泽温柔道。他,不想参与赵构的家事,而且也不方便参与。 “嗯,姐夫说的是,他在场也不太方便,毕竟这是宋氏后宫之事。”连思月对上言泽的笑脸,两人会意点头。 “那好吧,我先跟思月去一趟。” “启禀娘娘,思茹公主,闲王求见。”慧贤轩中,贤妃正半卧于塌上,一脸惬意的茗着香茶。一个小宫女走进来行礼来报。 “他们来干什么?”贤妃腾的一下坐起身,脸上已没了刚刚的悠闲之色,目光闪烁不安,心绪一滞。半晌,回过神来,挥动衣袖道:“请。” “是。”小宫女退下。 片刻,连思茹与连思月来到殿中,见贤妃端庄坐于桌旁,二人同道:“见过贤妃娘娘。” “快不必多礼了。”贤妃抬抬手,一脸和蔼笑容:“不知思茹公主和闲王,今日来到慧贤轩找本宫,有何事吗?” “思月听闻娘娘近几日凤体维和,思月略通医术,才过来看看娘娘。”连思月温润的面容看不出一丝波澜,亲切笑着。而连思茹则在一旁,什么也没有说,观察着贤妃的表情,想从她脸上得到答案。 “闲王还真是孝顺呢,不过本宫吃过御医开的药后,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贤妃亦是一脸蔼然的笑容。 “噢,思月才刚刚从太医院过来,听御医说娘娘昨日才刚刚拿过药呢,有一味药好像是七星海棠。”连思月脸上依然保持着亲切的笑容,目光却一直都未从贤妃脸上移开:“不知娘娘可还记得?” 贤妃听到脸上的笑一下僵住,目光散乱,极力恢复笑道:“有这味药又如何?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这药,到是没有不对,只是……这用药的人却用错了地方。”连思月双眸微眯起,唇角扯着怪异的笑继续道:“娘娘应该知道七星海棠的用处吧。” 贤妃脸上一怔,立刻恢复如常道:“知不知道又如何?本宫真不知闲王是何意。” 连思月对她的质问置若罔闻,继续着自己的话:“七星海棠本身含有具毒,食者见血封喉,但适量用于草药中亦可治很多怪疾,少量置于火炉之中,熏烧出的毒气无色无味,但可制人昏迷。从小便在医药世家长大的贤妃娘娘,应该比我还要清楚吧。” “本宫真的不知闲王所言何意,如若无它事几位就请回吧,本宫乏了; 。”贤妃脸色大变,一抽长袖转过身去。 “思月说完定会走。”连思月俊脸上波澜未生,优雅笑道:“我在太医院查过最近几月取药记录,除皇上两月前龙身不适,曾在药中用过少量的七星海棠,就只有这几日娘娘所用记录。而且,娘娘的药,应该是自己开的方子吧?可是,思月见娘娘凤体并无异样,不知娘娘用些药何意?” “连思月,你……”贤妃身子一颤,转身怒目瞪着连思月。 “娘娘息怒,思月的话还未说完。”连思月挪动两步,淡道:“娘娘从小接触药物也应该明白一点,就是,虽然七星海棠烧后产生的毒烟无色无味,但以经常接近药物的人来讲,对药味是非常敏感的。所以,在我进入绮悦阁时,就已经常觉到了这一点。不过,思月还真是佩服娘娘呢!娘娘竟然将七星海棠混于檀香之内,就算是嗅觉再灵敏之人,也未必能注意到这一点。” “连思月,你不要在这胡言乱语,诬陷本宫可是欺君之罪。”贤妃用力拍了下身旁的桌子,对连思月怒吼道。 “那,思月请问娘娘,陷害皇后又是何罪?”连思月跨近一步,犀利的眸光紧紧盯着贤妃,幽幽道:“在我为珍妃检验尸体时,发现珍妃被杀的时辰,与皇后娘娘出现在绮悦阁的时辰,之间隔了整整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内,能作的事还真多呢,思月真得很佩服娘娘,策划多年,就连珍妃的贴身宫女,也是娘娘的人。” 贤妃羼杂满腔怨恨的目光盯着连思月,强抑制身体的颤抖,一句话也不说。 “娘娘别这样看着思月呀!”连思月淡淡一笑,优雅的坐在桌旁:“思月若没有真凭实据也不会来找娘娘了,思月也知,杀珍妃的凶手另有其人,娘娘只是借此来陷害皇后罢了。” “你到底想怎样?”贤妃轻轻松了口气,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连思月是另有所指。 “思月只要一个名字,此事就当没发生。”连思月唇角一勾。他知道,让他去查那个男人,就虽查出来也不可能在明日黄昏前查出,所以只能从贤妃这里下手。 今日,为了查案,他曾找过珍妃身边的宫女问过话,在无意间发现一名宫女,手中竟然带着一只很名贵的玉镯,他认为,一个宫女怎可能会有这么名贵的首饰,除非是主子送她的。刚刚于贤妃见礼时,只是一瞥便瞥见贤妃亦带了一只一样的玉镯,他断定是与宫女的那只是一对,因此他更能确定此案与贤妃有关。 “你的意思是……”贤瞥着二人思索。 “很简单,既然珍妃娘娘身边的亲信是娘娘的人,那么娘娘自然知道珍妃生前与其他男人有染,那个男人是谁?”连思月淡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珍妃轻轻一甩袖,将脸转向别处。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更新最快; ------------ 第十二章 :引蛇出洞 “既然娘娘不知道,思月就告辞了,打扰。{ }”连思月一抱拳转身便走,临转过身时,向连思茹睇了一眼。 “你……”贤妃脸上一红,气从心升。 原本,她见连思月有事求她,于是便想与他估个交易,可是她是堂堂贤妃,怎能如此低声下气。本想摆个架子,要连思月多请教她几次,她再说出那人是谁,并与他谈条件。没想到,连思月竟然拿了她一把,当然是气不打一处来喽。 连思茹与连思月姐弟二人自然是心意相通,那一眼可是代表着很多的话,于是二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将真相套出。 “思月。”连思茹开口,看向贤妃道:“娘娘,珍妃一事已经让舅舅够烦心的了,我们不想您的事来烦舅舅,所以我们已经与皇后娘娘商量过,如果娘娘您能将事情完全脱出,皇后不会追究您陷害她之事。” 贤妃思量片刻,一脸狐疑看着二人:“此话当真?” “真,比真金还真呢,就怕娘娘不知道事实真相。”连思月眉毛一挑,一脸的挑衅样子。 “好,本宫就帮你们抓到真凶。”贤妃暗吁口气; 她知道,就算自己不帮忙,以连思茹和连思月的能力一样会查出真相,到时就连自己的命可能也保不住,不如顺水推舟帮他们。 “本宫确实不知那男人是谁,不过,本宫到是有个办法将他引出来。”贤妃慧眸一扫二人表情。 “娘娘请说。”连思月微眯双眸,俊脸毫无波澜淡道。 “如果珍妃未死,那真凶一定会再次下手。” “珍妃未死?”二人思忖。 贤妃看出二人的顾虑,笑首:“本宫略通易容之术,如果将连茹易容成珍妃的模样,来引真凶出现……” “既然娘娘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不防试试。”连思茹看向连思月。 “好,那就有劳娘娘同我们走一趟绮悦阁。”连思月点头,暗道:这贤妃看来还真是不简单,如果这次留下她的话,皇后娘娘将来定会有危险,可是……唉!先将眼前的事解决再想其他吧。 为华殿中,吴静宜静静的坐在塌上听着连思月讲述一切缘由。 “不知娘娘认为如何?”连思月淡笑。 “思月办事,本宫放心,没想到贤妃的心机如此之深。”吴静宜轻叹。 平日她代人和善,对每个妃子都是平等对代,只要她们能够好好照顾皇上,她什么话也没有,从不与这些妃嫔争一时之宠,对她来说也没有这个必要。 更重要的是,这么多年来陪着皇上东征西跑,逃到临安,他们之间所经历的是别人无法体会的。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够破坏的,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也是无人能取代的。 这一点她很明了,也很感激。只是没想到,自己做到这一步,仍会遭人嫉妒,真是人心叵测,让人不得不防呀。 “娘娘,这些你一定要放好,如若以后发现贤妃还有何不轨之举,你就拿出来将她斩了。”连思月从怀中拿出一函件递给吴静宜。 “这是……”吴静宜看着被腊印封住的函件疑惑。 “这是贤妃与她哥哥盗卖宫中药材的证据,足可将她满门抄斩。”连思月轻叹:“我不想赶尽杀绝,如果她能够安守本分的话。” “嗯,本宫记得了。”吴静宜脸色沉重,没想到一个后宫竟然做出如此多的事来,看来这贤妃的心机还真不是一般的深呢。 “好了,娘娘,思月先去绮悦阁了,其它的事还有劳娘娘了。”连思月起身行礼。 “嗯,本宫也去褔宁殿,与皇上商议一下如何配合你们演戏。”吴静宜起身点头回视。 延和殿上,文武百官皆人人自危,垂首大气不敢喘一个。今日,皇上一再的龙颜大怒,大发雷霆,训斥百官无用,朝廷养了一群废物。这么多的禁卫,竟然能让人闯进后宫对妃子不利,以后皇上的安全都会有问题了; 而,谁也不知道,这是皇上与皇后的一个计策,特将众臣宣入宫,让所有人都知道珍妃还活着,而来引那真凶的出现。 “说呀!为什么都不说话?”赵构脸色阴沉,双眸透着危险的气息扫视殿下。 众大臣皆垂首无话反驳,更是不敢。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一太监忙跑上大殿跪下。 “臣妾参见皇上。”没等赵构开口,只见吴静宜一脸惊奇的走上殿。 “皇后,又出了什么事?把你急成如此?”赵构的脸突然垮了下来,在众臣眼里看得真切。 “皇上,真是大奇事呀!闲王他……真是……”吴静宜拍拍胸口一副跑得太急的样子。 “有话皇后慢说,发生何事?” “闲王……闲王真的是神了,他竟然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将珍妃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吴静宜一脸惊奇羡佩。 “什么?珍妃没死?那可知伤她之人是谁?”赵构惊讶兴奋走下殿来。 “没有。”吴静宜摇头,继续道:“思月说,她因失血过多,身子还太虚弱,要休养几日方醒,等珍妃醒后才知道是谁伤她。” “好,没想到,这个连思月还真是有本事,比他爹强。”赵构脸色微转赞叹道。 这时,殿内众臣唏嘘一阵,忙上行礼道贺:“恭喜皇上,喜得良王,闲王年轻有为,定能为我大宋立下奇功。” “嗯,好,众爱卿平身,无何事就都退下吧。”赵构一挥袖,转身拉上吴静宜道:“走,陪朕去绮悦阁。” “是,皇上。”吴静宜点头,二人双双离开。 看得百官个个惊诧不以,都在议论纷纷,这个闲王还真不是一般人物,竟然能将珍妃起死回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仅仅几个时辰,闲王是神仙在世,竟然可起死回生,将珍妃娘娘救活了,的消息传得京城各处都是。这个消息,当然是皇上派人四处散发的,为了就是引那真凶出现,只要他出现,就一定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夜,静如潭水,波澜不起。 绮悦阁中,灯火依然,连思茹假扮的珍妃躺在床塌之上,双眸轻闭,呼吸平稳如常。几个宫女,则在一旁守着,生怕再出一点意外。 而连思月,则伴躺在绮悦阁院中的一棵大树上,悠闲的欣赏着月色。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更新最快; ------------ 第十三章 :调虎离山 突然,一道黑影从寂静的夜空划过,是那样的诡异莫测。 这一切,完全映入连思月眼中,他唇角轻扯出一丝邪异的笑,心道:来得还真快呀!所有,都在他的掌控中。 突然,眉心一挤,疑惑道:他不是向绮悦阁来的,要去哪呢?想着便飞身跟了上去,直追那黑影,而那黑影速度极快,差一点就被连思月跟丢。 “哼!好轻功。”连思月唇边轻扯,一丝玩味:“他是去天牢的方向。难道……是救慕可儿。” 说着,连思月的速度更加快了起来,转瞬追上了黑衣人,伸手便去抓他。只见那黑衣人轻轻一抖身,躲过连思月这一抓。 转身,一剑向连思月刺来,连思月轻身一侧躲过,右手如蛇般缠住对方手臂,轻轻一震将那人震出数丈; 。连思月没给对方还手之机,瞬间来到对方面,手执虎爪向那人的喉处掐去。那人一见,迅速将剑收回挡在喉间,这时连思月的手已然来到近前,轻轻向上一抬,将那人的蒙布扯下,两人正照个对面。 “原来是个女人。”连思月俊脸露出讽刺的笑,冷冷道。 “你……”那女子见到连思月先是一怔,接着恢复正常:“你是风颖月的儿子?” “你是来救慕可儿的。”连思月没有回答,双眸微眯思忖:这个女人长得,怎么会与凌羽有几分相像?更与爹有几分相像,她到底是谁? 两人谁也不再说话,只是对看着心中各有所思。 良久,那女子轻启红唇:“闲王殿下,做事可不要做得太绝了,要给自己留个后路才是。” “哼!我娘只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慕可儿又何常不是要至我娘于死地?她何时对我娘手下留情过?你可尝受过我娘所受的痛苦?”连思月眸中杀意一闪而过:“本王只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慕可儿有今天,只能怪她自己,当年留下了祸根。” “你……”女子哑言。 “你若救她,我就选杀你,再杀她。”连思月唇角一扯,扯出一丝残忍的笑。 女子全身不由一颤,脸色暗了下来:“没想到,风颖月的儿子,竟然与他一点都不同,真是比你爹要强得多。如果,当年你爹能做到像你这么心狠手辣,你娘也不会受到任何的苦。” “你的废话太多。”连思月冷眸一闪,一瞬来到女子面前,伸手便遏制住她的咽喉处,速度之快无法想象:“哼!竟然用调虎离山,你死定了。” “等一下。”女子惊喊:“我知道你爹在哪。” “说。”连思月心中一怔,手下一停。 只见,女子右手飞快向连思月胸口拍来,连思月放开手迅速向后退了一步。这时,那女子手中一甩,一阵浓烟升起,连思月伸手一挥,等闯过烟雾,那女子早已无踪。 “该死,下次再让我见到,你死定了。”连思月气得青筋暴显,一个瞬移消失在夜空。 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天牢,天牢守卫早已被人打晕,慕可儿也已不在。连思月冷眸透着危险的气息眯起,手轻轻一摆,坚固的牢房被他的掌风打散。 一瞬,他便消失在牢房,转眼出现在绮悦阁,直到天大亮,那个真凶都未曾出现过。连思月脸色阴沉,双手紧攥咯咯直响,双眸藏着可怕的气息,盯着珍妃的尸体。 “京城内外风声这么大,那凶手怎么会没来呢?”连思茹凝眉轻叹。昨夜她可是在那个死人床上,躺了一晚上都没个结果,心中百思:“除非……凶手知道这是我们设下的计。” “可是,知道此事的人,只有六个。思茹和思月还有我绝对不会说,皇上和皇后娘娘也不可能说出去,那么就是……”言泽很有深意的看向连思茹,又看了眼一直都不说话的连思月,脸色非常的难看。 “哼; !”连思月冷哼,脸上闪过必杀之意:“我们太小看那个贤妃了。” “你们,怀疑真凶根本就是贤妃?”连思茹疑惑看着他:“可是,不可能呀!她根本就不会武功。珍妃的伤口我也检查过了,凶手是个习武之人,普通人不可能一招如此利落的刺这么深。” “姐,帮我一下,我们再检验一次尸体,也许会有什么陋掉了,姐夫就帮我们记下我们所说的话。”连思月面无表情来到珍妃尸体前。 两人再一次仔细的检验尸体,连思月穿带好一切,仔细的检查着伤口:“伤口很整齐,是一刀至命,入脏七分。姐,把她衣服脱掉。” “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就是说生前没有挣扎过,也没有与人打斗过。凶手应该跟死者很熟,而且会武功,下手非常利落。”连思月边说着边仔细检查,双眉紧紧蹙在一起,突然,好似发现什么,眼前一亮:“姐,你看,她嘴角是什么?” “好像是血迹。”连思茹也探头仔细看着,因为这一点点的血迹,是粘在嘴角上,不靠近仔细看是无法发现的。 “嗯,就是血迹。”连思月伸出带着手套的手,用力抹了一下,白色的布手套上显然出现鲜红的血迹:“把她的嘴扮开。” 两人说着便动起手来,当嘴扮开后,只见珍妃的牙齿上也粘上了血迹,牙缝上还带着一丝小小的鲜肉。 “哼!这可真是天网恢恢呀!竟然留下了证据。”连思月直起身,摘下手上的手套和面上的面布。唇边扯出一丝轻蔑的笑。 “这样只要找到被珍妃咬过的人就可以了。”连思茹长舒口气,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姐,别高兴的太早了,那个贤妃可不是一般的人,她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证据已经被她给毁了。”连思月眯眸思忖着。 “毁了?”连思茹疑惑的看着他。 “凶手就是她哥哥于义显。”连思月的语气不容质疑。 “是她哥哥?”连思茹惊道。 “哼!昨日我去太医院时,无意间听一小太监说,于义显手被烫伤不能前来当班。现在想起来,把这些事情串连在一起,事情就明了了。”连思月停了一下,思忖片刻继续道:“我查过,于义显是珍妃常用的御医,两人因经常接触,便做出**宫廷之事,而且珍妃竟然怀孕了。如果被皇上知道,那可是抄家灭族的罪,他当然要杀掉珍妃已绝后患。而贤妃,知道此事后,便帮助于义显隐瞒,还将皇后引来绮悦阁,将所有的事嫁祸给皇后。她算得最错的一步,就是没算到我们会出现在宫中,而且我还接查了此案。于是,她先将我们的注意力引向她自己,然后……再装作帮助我们破案,将她的嫌疑摘出去,反而不会有人想到她与她哥哥身上。”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更新最快; ------------ 第十四章 :洞房花烛夜 “没想到,这个贤妃的心机这么重。”连思茹担心的摇头:“舅舅身边,有这样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连思月对上连思茹询问的目光,思绪一滞,摇头。 “思月。”这时,一直旁观的言泽开口:“你不是查到贤妃贪污,与于义显盗卖宫中药材的证据吗?” “姐夫的意思是……”连思月眼前一亮,想到什么。 “嗯,人要变通,不可只纠结在一个问题上。”言泽点头道。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连思茹看着二人的神态,心里到是有些不安起来。 “珍妃的案子上抓不住他,我们就告他个偷盗皇宫财物,和贪污之罪。至于珍妃的死,因贤妃善嫉,将珍妃杀害。这个案就了结了。”连思月佩服的看着言泽。 “怎么可以这样?查案怎么可以随便栽赃呀?”连思茹听了惊讶的看着二人气道。 “怎么不可以?反正不管哪一个罪,他们于家是会被灭门的,剩下的是皇上的事了,我只负责查案,最终将凶手绳之以法就行了,还在乎用什么样的手段吗?”连思月一耸肩转身便走; “连思月,你……让爹知道非气死不可。”连思茹气得在他身后大吼,眼中的怒火恨不得将他吞噬。 “思茹,就让思月自己决定吧,你也不想看着他成天不开心的样子。”言泽来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肩温柔道。 “他都决定了,我还能说什么?都怪你,把他教坏了。”连思茹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夜,好静;月,好圆。幽深的天幕,繁星似锦,不停的闪着,但仍让人有一种孤寂的感觉。 连思茹仰望夜空,心绪好乱,更多的是担心:思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姐姐看着你成长,看着你开心,看着你胡闹,你本就应该是个幸福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不开心?为什么要把心事藏起来?从小你不是很愿意跟姐姐分享你的开心与不开心吗?为什么现在我感觉你变了?变得有些可怕了! 爹,你在哪里?我和思月都需要你,我不想思月变成现在的样子,他的眼神,他做事,好可怕,好可怕!你可不可以教教思茹,该怎么做? 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滑下-- 一双手,温柔的从身后搂住她的腰,温润的声音擦过耳际:“怎么了?还在生气?” “没有。”再埋怨他,事情已经是事实,她不想大家都不开心。 “好了,其实思月说得也没错呀,只要真凶伏法,不要去管过程。皇上不是也同意了吗?你就不要太担心了,我相信思月做事有分寸的。”闻着发间的清香,沉醉在幸福中,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他现在真的很幸福。 “算了,我再担心又有什么用?现在最重要的是快些找到爹。”轻叹一声,脸上写满的担忧。 “好啦!明日就是我们大婚,你再这样就不漂亮了噢!我可不娶一个只爱嘟着嘴的娘子噢!”扮过她的身子,一脸宠溺的刮了下她的小鼻子。 “讨厌!” 严王府中,张灯结彩好不热闹,红通通的大灯笼,将整座府院照得通体红光,与月光相互辉映,对比鲜明。 皇上和皇后亲驾主婚,上官建廷与连丹青笑得合不拢嘴,而上官凌羽和连思月,一人抱棵大树,坐在树杈上看着月宫的冷清,听着人间的喧闹,心绪无法平静。 终于等到宴席散了,被折腾了一天,最后送入洞房挨饿的新娘,在床上坐立不安,心道:这哪是成亲呀?明明是想着法子折磨新娘呀!这个泽也真是的,放下我一个在这挨饿,还不会回来。 “恭喜王爷!”这时只听门外响起丫环们的声音。 接着,门开了,言泽来到连思茹面前,被盖头遮着她只能看到红色的靴子和衣边。总之,这房间里的一切都是红的,红得让人乍眼。 看着他站在自己面前好久,都没一点声音,连思茹实在无法忍受:“泽,你在干什么?还不会拿着那个东西把喜拍挑开; 。” 随着音落,一只用红绸绑着的喜称伸了过来,将她头上的盖头挑了下来。接着,一个温润调笑的声音响起:“没想到,娘子这么想见到为夫呢!” 连思茹没理会他的调笑,拉过他的手,好像抓到救命稻草,急道:“泽,快,帮我把这些东西拿下去,我的脖子都快要断掉了。没想到,成亲比练武还要辛苦,坐在这里又沉又闷,我都受不了了,还不让我乱动,也不给我东西吃,真的好可怜噢!” 手上边摘着头上凤冠,小嘴嘟着不停的诉苦,让言泽看的哭笑不得,心疼的忙上前帮忙。“好了好了,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成亲了噢!” “哼!言泽,如果你敢有娶妾的心思,我就把你头给拧下来。”连思茹瞪了他一眼,把凤冠丢给他,便向桌上的美味扑去。 言泽无奈笑着摇头,来到她身边关心道:“慢点吃,这些人也太狠心了,竟然敢饿着我娘子。” “丫头老妈子看着我,说不可以吃东西,会不吉利的。”嘴里塞满吃的,唔噜唔噜的说着。 “嗯,我娘子好好,为了我们的幸福,竟然要忍受这等苦。”言泽伸手擦着她脸上的油汁,又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心疼道:“慢点吃,我又不跟你抢,喝点水。” “那当然啦!要是我不好,你怎么可能粘着我,非要娶我呀!”抓起水喝了一口,打了个饱嗝,拿过帕子擦擦嘴,满意道:“吃饱了。” “是呀是呀!吃饱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呢?”看着她,眼中溢满幸福。 连思茹反射性的站起来,想到今夜是洞房花烛,她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与这满屋子的红相互辉映,更显她娇艳动人。 言泽起身,温柔似水的眸光看着她可爱的模样,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红润的脸上轻抚。连思茹不由全身一颤,羞涩的垂下眼帘,脸上的红更多了几分。 手指轻轻挑起她的鄂,那嫣红的小脸让人心动,羞涩的眸光却显得娇媚,红润泛着光彩的樱唇,好似在等待他的采摘。俯下脸,轻轻啄住她的唇,温柔的轻允,炙热的软舌,勾勒着她的唇形,慢慢分开她的唇瓣。只觉她双唇轻颤,不由自主的开启皓齿,顺利的让他长驱直入,对她展开攻击,缠上她的舌与之共舞缠绵。 他的手开始了不安分的游动起来,从拂柳般的细腰侧渐渐向上,衣带随着他的前进而松懈滑落。没有了腰带的缚束,前襟开始向两边扩张开来,露出性感的锁骨,娇嫩洁白的肌肤,最后慢慢滑落,他眸色幽深似潭望不到底。 他打横将她抱起,来到床边,红色纱帐飘落下来-- “嗯……”幸福的娇吟从帐内传出--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更新最快; ------------ 第十五章 :他是谁 “三叔,姑姑,明日我们就要走了。”连思月一脸不舍的看着上官建廷与连丹青。 “为什么这么早就走?你姐姐刚刚大婚,不能再多留几日吗?”连丹青更是不舍,不只是自己的侄子侄女,就连儿子也是要跟着去的,不知要多久见不到儿子了呢。 “慕可儿被人救走了,我担心她会对娘不利,必须要尽快回去。”连思月脸上的表情变成担忧,又瞥了眼对面你侬我侬的言泽与连思茹,道:“再说了,我姐也是三朝回门的时候了,虽然要赶上几天的路程,那也算是正常噢?” “是呀姑姑; 。”连思茹瞪了眼连思月,笑道。 “那好吧,我也不好再留你们了,一路上要小心呀。”连丹青点头道。 “对了,劫走慕可儿的人,有个女的我觉得对她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连思月思忖道:“她,长得有点像爹和凌羽。” 几人一怔,看着连思月,只见上官建廷与连丹青有些担忧的对看一眼。 “在你姑姑未嫁给我之前,曾经中了扶桑的一种换脸之术,思月看到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云姬了,她那张脸才是你姑姑的真面目。”上官建廷心中掠过一丝惆怅。 “噢?没想到,姑姑真面目那样清纯,可爱呢。不过,现在这张脸,却多了几分妩媚,不知三叔,你喜欢哪张脸呢?”连思月一脸不怀好意笑道。 “臭小子,就你这张嘴好事。”上官凌羽狠狠的瞪了连思月一眼。 “切!看不惯就打呀!”连思月一脸无赖的对上官凌羽做着鬼脸。 “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闹了,我只怕云姬的出现,会发生什么事。”上官建廷垂头思忖着,他从来都没想过还会再见到她,想起当年,不由得一丝愧疚浮上心来。 其实,他对云姬又何常公平过呢?一个青春少女,要受到别人的利用,与丹青换脸,她也是承受着许多的痛苦。可是他,却因爱着丹青,负了她。 “这两日,你身子也调养好了,我该走了。”看着坐在床边的慕可儿,她冷冷道。 “云姬,谢谢你。”慕可儿感激的看着她。 “当年你帮过我一次,这是我还你的,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云姬转身便走。 “云姬。”慕可儿叫住她:“你要去哪?”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云姬停下转身,一脸冷漠看着慕可儿道:“还是找个好人家嫁了吧,不要再生事端了。” “娘,我们该走了。”门外传来一个与云姬一样冷漠的声音。 “你……成亲了?”慕可儿惊讶的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只是一闪即失,又变成了恨意。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想太多无意,还是放下吧,恨只能让你更加的痛苦。”云姬看着她眼中的恨意,无奈摇头,转身离开。 “娘,走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俊朗的面庞带着少许的稚气,明眸如璀璨繁星,黝黑深不见底,直挺的鼻梁更显刚毅,薄厚适中的红唇,一脸桀骜不服输的气质,是那样的熟悉。 他来到云姬身边淡笑:“娘,我还有点事,想回城一趟。” “走吧!”云姬蔼然一笑点头道。 临安城街道上,三男两女正悠闲自在的逛着街,这五人便是言泽与连思茹,两一手牵着手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连思月,上官凌羽和萧湘; 看着前面的两人,萧湘是艳羡不以,再侧脸看向上官凌羽,一脸冷漠孤傲的样子,真是鲜明的对比呀!轻叹一声,心里有些酸酸的,今日连思茹来萧府找她出来玩,知道他们明日就要启程去镇江,心里总是不舍。 “哇!”这时,传来连思茹的惊叹声,他拉着言泽跑向桥上,转过头来招呼着三人快走:“你们快一点呀!这西湖好美哟!” “薄雾细雨景朦胧,水光潋滟西湖中。轻纱掩幕飘渺境,幻舞西子醉其间。这,不正是人间仙境吗?”言泽看着眼前如梦如幻的景象,心中感慨,如果能够永远像现在这样该有多好。没有战争,没有争斗,永远这样宁静,幸福,这就是他一生所求。 “泽,你看湖中那么多的船,我还从来没坐过船呢,不如我们也去试试呀?”连思茹顽皮的对他眨眨眼。 “好哇好哇!我也没坐过船呢。”连思月突然跳出来大笑。 “嗯,我以前跟爹爹坐过一次,不过那是官船,爹爹都不让我出仓,好没意思。”萧湘嘟着嘴,笑看上官凌羽道:“凌羽哥,我们也去好吗?” “好。”上官凌羽淡淡一笑,看得萧湘心里美滋滋的,冰块脸终于笑了。 “让开,让开……” 突然,一个身着兵服的人,骑着马在街上飞奔,搞得百姓尖叫四处逃窜,街上鸡飞狗跳的。几人看过去时,只见一个小孩子被撞倒,趴在街上哇哇大哭。 “糟了。”上官凌羽与连思月同时跃身飞了过去,可是他们离得实在太远却来不急救下小孩。 这时,一道黑影闪过,一个黑衣少年将小孩抱起。上官凌羽和连思月看向那少年,那少年也正向两人看来,三人对看点头。上官凌羽和连思月,一跃来到路中央站定,两人眸中透着威严与杀气,那种气势不管谁看了都会心惊胆战。只见那马飞奔而至,感觉到那慑人的气息,不由得停了下来。 “哪来的黄毛小子?找死!”一声大喝,马上的人跃下,一脸凶煞走过来。 上官凌羽没有理会那人,转身看向刚刚那黑衣少年所站的地方,刚才那一看,他的心一下揪了起来,对那个少年,上官凌羽有一丝的亲切,更多的是惊心。因为,他们长得实在太像了,像到让他有种照境子的感觉。但,再去找那少年,却已不见踪影,心中百般思绪。 “我看是你找死,在街道上横冲直撞,险些出了人命。”连思月怒道。 “耽误了军中急件,你们有多少个脑袋也不够砍的。”那人仍是一脸凶神恶煞。 “那你就试试。”连思月更是不吃他那套,他怕过谁呀。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更新最快; ------------ 第十六章 :夜探将军府 “思月,让他走,军中急奏不可拦。”上官凌羽拦住连思月,又一脸严肃的看着那人道:“不过,我记得你了,回去到刑部自己领罚去。” “你……你管得着我?”那人看着上官凌羽身上透着不可质疑的威严,心中却是犯起了嘀咕; “不信尽管试。”上官凌羽没再理会,拉着连思月来到连思茹几人身边。 那人头也不回的上马就跑,刚才那两个小子,还真有点不要命的架势,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惹不起还是快跑吧。熟不知,抱着侥幸心里的他,回去交了差就被刑部带走,打了一百军棍。到头,他也不知道他得罪的两个少年是什么身份。 “喂!看什么呢?”见上官凌羽一脸迷惑的看着黑衣少年消失的地方,连思月略有所思:“有什么疑问回家问三叔去好了。” “连思月,你不要胡说,人有相似也是很正常的,跟三叔有何关系。”连思茹也看到了,那个少年长得与上官建廷简直就一模一样,就连她也相信了。 “话不能这么说,再长得相似也不可能一模一样吧!而且不只是样子,就连眼神和气势都很像呢。没想到三叔这么爱姑姑,竟然也……”一道杀人的目光向连思月射过来,下面的话强是没说出来。 ‘啪’的一声,茶盏滑落在地,水花四渐。连丹青虚扶了一下呆愣的上官建廷这,看向几人问道:“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娘,那少年真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上官凌羽紧皱双眉,脸上紧张的看着失神的上官建廷,与一脸担心的连丹青。 连丹青没有说话,垂头思索,这时,上官建廷看着连丹青一脸愧疚道:“丹青,不对起,我……” “建廷,你不要这么说,当初又不是你的错,你也是把她当成我了。”连丹青脸上掠过一丝苦涩,继续道:“要说错,错应该在我,如果我早点把身份告诉你和哥哥,这件事也不会发生。” “丹青……”上官建廷感激的看着连丹青,一直以来,在这件事上他都不敢面对连丹青。 “建廷,如果你放不下就去找她问清楚吧,如果他真的是上官家的孩子,就把他们母子接回来吧。”连丹青婉然一笑,心中却说不出的悲凉。 “不可以,你知道她有多狠毒,我怎么可以让这种女人进府?我上官建廷这一生,只有连丹青一个妻子。”听到她的话他恼了,她怎么可以轻易的将自己推给别的女人?不可以,不可以,他只爱她,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上官凌羽轻轻一晃坐在椅上,呆愣着没有任何的知觉。 “三叔,你……真的不可思议,开始我只是猜测而以,真没想到都是真的。原来,劫走慕可儿的人,是那个小子。哼!”连思月唇角一扯,浮上邪恶的笑。 “思月,你不可以再乱来了。”看着连思月的笑,连思茹不由一个寒战,那笑实在是太可怕了,连思月眼中满是阴谋,让人无法相信他只有个十四岁。 “我哪有?我只是想找到慕可儿,省得她跑去找娘的麻烦。”连思月突然变得一脸无辜,刚才的阴险毒辣好似是幻觉,一扫而空。 夜,很静,可是,每个人的心却是很乱。 忽的一道黑影划过夜空,轻盈的落到上官府屋顶上; 院中一棵树上,一道白色的身影,瞬间飞了过去,落在离黑色身影不过处的屋顶上,唇边扯出一丝诡异的笑。 “等你好久了呢。”连思月戏谑的声音响起。 黑衣少年双眸向眯,盯着连思月警惕的向后退了两步,忽觉身后传来强大的内力,猛身转身,见上官凌羽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矛盾的看着他。 “哼!”少年唇角扯出一丝不屑,脚尖轻点一跃而起。 连思月速如闪电,手呈虎爪向少年抓去,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到两人中间,一剑横在胸前,将连思月的攻势挡了回去。 “哼!等的就是你,顶着我姑姑的脸,我是要叫你姑姑还是什么?”连思月一脸玩世笑着。 少年听到他的话一怔,侧脸疑惑的看向云姬,云姬没有理会连思月的话,对少年道:“走。” “娘?”少年不明白为什么娘什么都不告诉他,他想知道,想知道所有的真相,所以在看到上官凌羽后,心里这种想法更加的强烈,才会夜探将军府。 “云傲,什么都别问,跟我走。”云姬拉过云傲便要飞走。 “想走?还要问问我。”连思月唇角一扯,瞬间来到云姬面前,伸手直抓云姬咽喉。云傲见了脸上怒气,一瞬来到云姬面前,伸手去接连思月的招式。 连思月掌风一转,拍向云傲,云姬持剑挺向连思月,连思月轻轻一闪向后退了一步,扔下云傲一个转身扫向云姬。这时,云傲还要出手,上官凌羽一个飞身来到云傲身后,伸手抓住云傲的肩。云傲轻轻一抖肩,转身攻向上官凌羽。 将军府上空,四人正在激战,惊动了房中的四人,纷纷跑出来。看到眼前一幕,上官建廷呆在当场,原本听上官凌羽和连思月所说,他还是有些怀疑的,但当他亲眼看到云傲,心中如潮水翻滚,不知该如何感受。没想到当年走错一步,竟然会演变成今日的结局。 连丹青心中一酸,看向上官建廷,见他一脸失落,伸手握住他的手,默默的安慰他。两人相视苦笑,他们之间发生的太多太多,多得让他们快无法喘息,不想任何事扰乱他们现在安静的生活。 这时,半空中的上官凌羽和云傲打得难解难分,不分胜负。连思月见云姬一剑刺来,不闪不躲定定的盯着云姬,双眸微眯唇角扯出邪笑。 “思月。”当云姬的剑快刺到连思月时,连思茹惊恐的在下面惊呼。 突然,连思月消失不见,瞬间又出现在云姬身后,速度之快让人无法看清他的招式。没等云姬反应过来,连思月已经扼制住云姬,轻身一跃,带着云姬飞落院中。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更新最快; ------------ 第十七章 :上官云傲 “想要你娘活命,就给我住手。{ }”连思月冰冷的声音,刺痛云傲的耳膜。 “娘。”他放弃上官凌羽,飞身来到连思月面前,狠瞪着连思月道:“放了我娘。” “哼!我会放,我只想知道慕可儿的下落。”连思月冷冷一笑。 “连思月,我说过做事不要太绝,否则,会得到自己应有的报应。”说着这话时,目光却愧疚的看着上官建廷和连丹青。 “我也说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连思月侧脸看着身前被他扼制住的云姬,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这种目光,让其他几人看了不由一寒,心道:这还是我们认识的思月吗?他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有这种眼神? “哼; !没想到,风颖月的儿子还真是够狠呢!”云姬一脸讽刺笑道。 “说,我就放了你,不说,死。”连思月的声音不含一丝感情。 “不知道。”云姬果断道,脸上没有一丝惧意。 “娘,告诉他们吧。”云傲急道。 “云傲,你要是敢说,娘现在就死在你面前。”云姬狠瞪着云傲。 “娘,那种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帮,你不能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云傲急吼道。 “她以前救过娘,娘只是还她一条命。”云姬美眸一暗,闪过无限哀思。 “娘,好。”云傲眸光一闪,狠瞪着连思月,突然身子一闪消失,下一秒已经来到上官建廷身边,剑已架在上官建廷颈上。 “放了我娘,否则,你们谁都别想活。”云傲冷冷道。 “不可以。”云姬一惊喊道:“你不能伤害他。” “娘。”云傲心中痛苦,很是不解的喊道:“我不可以让他们伤害你。” “我也不会让你伤害我爹。”上官凌羽长剑指向云傲,一脸怒气盯着他。 “云傲,如果你伤害他,娘就立刻死在你面前。”泪沿着白皙的脸颊蜿蜒而下。 “娘,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为什么不让我知道真相?”云傲眼睛发红,一脸气愤,他真的不明白娘是怎么想的,总是将痛苦埋在心底,自己承受。 “都是娘的错,是娘对不起你,不要伤害任何人,好吗?”云姬哽咽道。 “他,到底跟我什么关系?”看了一眼上官建廷,心中已经知道,但他不敢相信,他想听娘亲口对他说出真相。 “他……是,你爹。”泪如雨下,无力的靠着身后的连思月,深抽口气继续道:“二十年前,娘是扶桑的一个杀手组的杀手,为了完成任务,娘对连丹青施展了扶桑的换脸之术。以连丹青的容貌来骗取上官建廷的信任,害得连丹青不人不鬼的五年,还差点就将上官建廷和风颖月害死。” “娘,本就该死……”紧紧闭上眼睛,她不想看到云傲痛苦的表情。 ‘铛’剑落地,云傲呆呆的看着一脸痛苦的云姬,“呵呵……”讽刺的笑着,真相在见到上官建廷那一刻,他已经猜到七八分,但没想到自己的娘,竟然会是……他没有办法接受,怎么可能接受? 他的娘,是那样的疼他爱他,一个善良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个杀手?而且还做出那种让人不耻的事,害死过那么多的人。更让他痛的是,自己竟然一夜之间变成了野种,一个本就不应该来到世上的野种。 “思月,放了她。”上官建廷苦涩的看着云姬。 连思月没有说话,放开云姬。云姬走到上官建廷与连丹青面前,惭愧的垂下头,苦笑道:“对不起; !” 转过脸看向云傲:“云傲……” “走开,我不想再见到你,不想。”云傲痛苦的摇头,只见觉心中一股火不停的向上涌,‘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摇晃了几下。 “云傲。”云姬惊得大叫,向云傲扑了过去。 上官建廷见了伸手扶住快倒的云傲,云姬扶着云傲痛哭流泣,刚要说话,只见云傲一把将她推。 “放手,我不想再见到你,不想……”云傲惨淡一笑,泪沿着刚毅的脸颊滑下,停稳身子,推开上官建廷扶着他的手,一步一个踉跄向大门处走去。 “云傲……”云姬痛苦的摊坐在地,看着云傲这样,她好痛好痛,比剜她身上的肉都痛。 云傲强忍着踉跄向前走着,唇角扯出一丝凄凉,身子一歪向下滑去。上官建廷一晃身来到他身边,伸手将他滑落的身子抱住。心疼的看了云傲一眼,真的好像他,就连那倔强的性格也是那样的像。 “丹青,你照顾云姬。”抱起云傲,转身无奈的看了眼连丹青,便向房间走去:“思茹,过来帮我。” “嗯。”连思茹轻叹,看了眼身边的言泽,两人便跟着上官建廷来到房间。 “云姬,起来吧,云傲不会有事的。”连丹青伸手扶起云姬,她也是个母亲,她知道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懂得她有多痛。 “他不认我了,不认我了……”云姬起身,愧疚的看着连丹青,伸手拥住连丹青大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你做了那么多,你恨我吗?”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连丹青拍着她的背,心中一酸,泪跟着流下来。“云傲他,只是一时之气,等他想通了就没事了,别怪他。” “谢谢你,丹青,你真的很善良,不怪上官建廷这么爱你。”淡淡一笑,真的好羡慕她,能够把什么都放得下。 云傲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连思茹坐在床橼为他诊脉。片刻,起身看向上官建廷道:“三叔放心,云傲没有大碍,只是怒火攻心,休养几日就无碍了。” “唉!有劳思茹了。”上官建廷轻叹,唇边扯出一丝苦涩的笑。 “唉!”这时,只听一直坐在桌边的连思月重叹,装作一脸受伤道:“三叔怕我弄死那小子,都不敢让我给他治。” “连思月。”连思茹双目圆瞪看着他。 “思月,你误会三叔了。”上官建廷无奈摇头,这个小子真是难缠呀。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更新最快; ------------ 第十八章 :认祖归宗 “哼!这小子是怒火攻心,心脉中有一团血,只要运功帮他 出,淤血吐出来,他马上就能醒了。”连思月一脸挑衅的看着连思茹。 “臭小子,那样有一定的危险,你知道吗?若是搞不好,心脉会断的。”连思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那是你们,要我来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问题?”连思月自傲的把脸扭到别处。 “思茹,如果照你的办法,云傲多久能痊愈?”上官建廷思忖问道。 “这样的话,要用药来调养一阵子,等他功力恢复差不多时,自己将心脉的淤血 出。”连思茹担心道:“三叔,你不会想用思月的办法吧?虽然,思月说的办法恢复很快,但也有一定的风险哪。” “我哪里有权做决定,等云傲醒来让他自己来决定好了。”上官建廷苦笑。 “那好吧,他天亮前就差不多能醒了。”连思茹淡道:“三叔,那我们很出去了。” “嗯。”上官建廷淡淡点头。 待几人离开,他来到 边坐在 橼,仔细的看着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与自己是那样的像。心中突然升起一丝痛惜:这么多年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没想到他长这么大了,而且与自己当年一样,那种眼神,如此冷漠淡然;那种自负、霸气、冷傲、洒脱、从容;傲,这个字真的很配他。 哼!要说他不是自己的儿子,都不会有人相信吧!可是,他却没有资格听他喊自己爹,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对这个儿子做过什么,更不知道有他的存在。心中一痛,轻叹摇头,一丝苦涩浮在脸庞。 清晨,阳光照进房间,云傲慢慢睁开眼睛,侧脸看到上官建廷趴在 边睡着,看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的脸,心中突然如潮水翻涌。 从小就很想有个爹,可是现在爹就在面前,他却不敢去认。他是那样的高贵,他的夫人是那样的善良,就连他的儿子,在自己眼中都是高高在上的。而他的娘却对他们做出那样的事,还险些要了他们的命,他怎么有脸面去认这样的一个爹,和这样一家人成为一家人呢? 苍白的唇角轻扯出一丝苦笑,泪沿着刚毅的脸颊滑下,滴在上官建廷的脸上。 “云傲,你醒了?”感觉脸上突然一凉,上官建廷猛向起来,摸了下脸上的泪水,见云傲已经坐起 来。 云傲忙将脸转过去,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没有说话,转 穿上鞋子下地。上官建廷忙上前扶住他道:“云傲,你的伤还没好,你要去哪。” “去我该去的地方。”说完,面无表 走向门边,打开门全 无力的扶着门,深吸口气直向门外走去。 “云傲,你给我回来,我不准你走。”上官建廷看着他有些颤抖的背,心一痛。 “我自己的事,用不着别人来管。”冷冷的声音,满是无奈与愧疚,他怎么就不想跟爹多呆一会呢?可是,他没有那个资格。 “云傲,我不要求你认我,我也没有这个资格,因为,从始至终我都不知道,有你这样一个儿子的存在; 。你娘真的很疼你,在这个世上,她只有你一个亲人,不管她过去做过什么,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我和丹青都原谅她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不要去恨,恨只会让人更加痛苦。”上官建廷语重心长的看着云傲。 “从小,我娘就说我爹很好,是个大英雄,可是她却从来都不告诉我我爹是谁。到了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是个多余的人,一个根本就不该来到世的野种。”云傲冷冷耻笑道。 “你……”上官建廷听到他的话,心中一痛,狠狠攥紧拳。 “从今 起,云傲便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多谢上官将军的照顾,如果有缘,云傲来 相报。”没等上官建廷说话,云傲一抱拳转 便向前院处走去。 “上官云傲,你给我站住,什么来 再报?你要是赖账怎么办?要报达的话就称现在。”上官淩羽一脸傲气从院外走进来,带着丝丝无赖看着他,挑衅道:“上次没打痛快,你留下把伤养好,咱们再好好打一场。” “你……刚才叫什么?”云傲惊讶的看着上官淩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说,这个弟弟接受他了吗? “怎么?我们上官家,还侮了你的大名不成?”上官淩羽一负盛气凌人的样子,转 看向上官建廷,对他眨眼淡淡一笑。 他知道爹的心事,他不想看着爹烦心,更不想看着娘担心。便何况,这个云傲,他还是 喜欢他的,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没想到两人竟然会是兄弟,他很开心能够有个哥哥。 上官建廷意外的看着上官淩羽,欣慰一笑,心里舒畅了许多,他的儿子真的长大了,知道该如何为爹娘分忧了。 “我……”云傲什么也说不出来,感激的看着上官淩羽,泪再次落下。 “切!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上官淩羽一脸挑衅的看着他。 “好了好了,云傲的伤还没好呢,你就不要欺负他了。”上官建廷走过来宠溺的捏了一下上官淩羽的鼻子,笑道:“淩羽,去把思茹和思月叫过来,爹要与他们商量一下云傲的伤势。” “嗯。”上官淩羽淡淡一笑,转向上官云傲,一挑眉道:“你可别想逃跑,我等你伤好了还要跟你比武呢。” “咳!奉陪。”上官云傲亦是一脸不服的样子。 上官云傲坐在 上,连思月手上为他诊着脉,可是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的脸看,好似发现新新人物一般,看得上官云傲全 都不自在。 “唉!”这时,听连思月一声长叹,怪笑道:“长得还真像!” “连思月,你是在看病还是在看人?”上官淩羽从一开始就盯着连思月看,见他那副不怀好意的笑,他就真想把他扔出去。 “喂!怎么着?有了哥哥你就不要弟弟啦?”连思月装作一脸可怜相,嘟着小嘴看着上官淩羽。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十九章 :阴尸教再现 “噗!”见他那副搞笑的样子,上官淩羽实在是受不了笑出来。 “呵呵!咳!咳!咳!”看着两个人斗嘴,上官云傲也不由笑起来。 “哟!原来,你也会笑呀!”连思月像看怪物似的盯着上官云傲。 “连思月,你行了,快说你有几分把握,如果不行就保守治疗的好。”连思月无奈摇头,这个家伙上来一阵就没正经了。 “没问题!”连思月耸耸肩自傲道,忽的又靠近上官云傲,盯着他的眼睛道:“不过,告诉我,你被谁打伤过?” “什么?云傲受过伤?”几人惊讶的看着上官云傲,等待他的回答; “我也不认得,只是打伤我的那几人穿着很古怪,看似好像是苗疆人。我是无意间听到他们说,什么星魁和瑶茉在来中原的路上,这次一定不可失手之类的话。接着就被他们发现了,于是他们七个人便围攻我,如果不是他们使诈我也不会受伤。”上官云傲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他一定要报这一掌之仇。 “原来是 尸教,怪不得你的伤带着股 气呢。”连思月双眸微眯思索着。 “那李魁启不是有危险?”上官淩羽担心道。 “嗯,我们现在顾不得那许多了,第一,我们必须尽快赶回镇江,如果被慕可儿早一步,娘恐怕会有危险;第二,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李魁现在何处,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找他。所以,只能随机应变了。”连思茹担忧道。 “你们找慕可儿是这个原因?为什么不早说呢?我不知道她还在不在那里。”上官云傲恍然大悟道。 “快说。”连思月抓着他的手急道。 “就是城外山上,有一间小木屋,我跟娘救了她就把她安置在那了,不知道她是否已经走了。”上官云傲思忖道。 “思月,你留下给云傲疗伤,我跟泽走一趟。”连思茹若有所思。 “嗯。”连思月点头应道:“要把她带回来交给我噢!” “好了,知道给你处置,行吧!”连思茹无奈摇头,她只能这么说,否则真怕他不专心将上官云傲给治死了。 两个时辰过后,连思月仍盘坐在上官云傲 后,双手附在他的背上,以真气驱动上官云傲心脉中的那块血淤,将血淤慢慢的向外 出。原本是这样的,可是现在经他用真气探息上官云傲的心脉时,却发现他心脉处被一股强劲的 气伤得很重。 他一时怒火攻心吐出血来,主要的原因也是这股 气,所以这让连思月多费了一些力气,将一股阳刚真气打入他体内,再让这股阳气慢慢将 气吞噬, 出体外。 两人一前一后,相互配合着,脸上皆渗出汗来。上官建廷与上官淩羽,沉稳的坐在一旁为二人护法,看着两人皆面色苍白,上官建廷十分心疼。 “不知道,云傲怎么样了。”前厅中,云姬不停的在厅中来回走着,一脸的焦急向外看去。 “云姬,你坐下来等等吧,不用急,思月的医术略胜哥哥和芷儿一筹,云傲不会有事的。”连丹青安慰道。 “可是我……他什么时候受的伤,我都不知道,我这个娘当得太……”说着泪流下来。 “好了,他是不想你担心,所以才不说呀!别这样。” “丹青,真的谢谢你。”感激的看着连丹青,她都放下了,自己也是时候放下了。 “噗!”只见上官云傲吐出一口黑色的血,那血还冒着森森 气。 “好了好了,淩羽,快叫你娘把药端来; 。”上官建廷来到二人 边,忙将上官云傲放倒躺下,扶着连思月来到桌边坐下。 “思月,辛苦了。”给他倒了杯茶,心疼的为他擦着脸上的汗。 “不碍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到是云傲,要有一段时 不能运功了呢。”连思月接过茶抿了一口。 “谢谢!”上官云傲感谢的看着连思月,淡淡一笑。 “呵呵!又笑了,对嘛!你是我哥哥,我能看着你去见阎王吗?”连思月调笑着。 “连思月,你就是不会说句好话。”这时,连思茹和言泽从外走进来,连思茹来到 边,坐到 橼伸手诊了一下脉,关心的看向上官云傲道:“云傲现在感觉怎样?” “心里舒畅多了,谢谢思茹姐姐,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上官云傲突然有种幸福的感觉,好似从地狱飞到天上一般。 “当然可以啦,你本来就是我的弟弟嘛!”连思茹开心笑着,拿出帕子为他擦了擦汗道:“这几 千万不可运内力。” “嗯,我知道了。”上官云傲笑着点头。 “好了好了,药来了。”连丹青笑着走进来,又回头看着门外端着药的云姬,对她使了个眼色:“进来呀!” 云姬垂着眼帘来到上官云傲 边,连思茹起 扶她坐下,两人相视一笑。云姬心疼的看着上官云傲,舀了一勺药轻吹两下送到他嘴边,道:“受伤了都不跟娘说,知不知道娘有多担心你?” “对不起!”上官云傲垂着头,喝下她送到嘴边的药。 “好了,你们聊,我去给云傲准备些吃的。”连丹青看着母子二人,温柔笑道。 “谢谢连姨。”上官云傲对她感激笑着。 连丹青蔼然一笑,转 看了眼众人,来到连思月 边将他扶起,看着连思月没有血色的小脸,心疼的帮他擦了擦汗道:“思月,想吃什么跟姑姑说,这一次呀,你劳苦功高。” “姑姑,还是您最疼思月了。”连思月搂着她在她怀中撒 道。 “好了好了,走了。”宠溺的摸摸他的头。 几人走后,云姬看着面色苍白的上官云傲,心疼的伸手抚着他的脸庞,泪沿着白皙的脸颊滑下。 “娘,对不起!你别哭呀!”上官云傲见云姬一哭心都揪了起来,手忙脚乱的帮她去擦眼泪。 “傲儿,对不起,娘过去是做过许多坏事,娘不配作你娘。”云姬泣道。 “娘,是孩儿的错,孩儿不对,孩儿根本就没有权力来指责你,你是个好娘亲,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孩儿只希望娘能开心的活着。”扑入云姬怀中大哭起来。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一章 :望子成龙 两天后,四道身影驾马飞快的向镇江的方向赶去,连思茹,言泽,连思月,上官凌羽不舍的与上官建廷与连丹青告别。{ }原本上官云傲也想跟着他们出去走走的,可是因他身上的伤势还未完全康复,硬是被几人给留了下来。 见几人走远,云姬看着上官建廷与连丹青淡笑道:“我也是,该走的时候了。” “云姬,你还是留下吧。”连丹青上前拉着她的手,几日来的相处,她真的感觉到云姬她变了。 “丹青,谢谢你,你真的很善良。我更不应该打乱你们的生活,只是……云傲,就要劳烦你来照顾了。”云姬眼中闪着淡淡的泪光。 “娘,我跟你一起走。”上官云傲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泪沿着脸颊滑。 “云傲听话,你本就应该认祖归宗,既然上官家接受你,你就留下听你爹和连姨的话。娘,本就是个罪人,娘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能够有个好的前程,不用跟着一个曾经做过杀手的娘。”伸手擦去他脸上的泪,心疼的看着他,十五年来,第一次要离开他,真的好舍不得。 “娘,你不要这样说,你在孩儿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的娘。”上官云傲紧紧搂着她,不肯放手,他只怕放手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娘亲; “云傲,你总是要长大的,娘不能总是跟着你呀!更何况,娘想一个人四处云游,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以消娘这么多年所造的孽事。”云姬拍着他的背哄道。 “娘,那让孩儿跟你一起走好吗?孩儿不想做什么大事,只想跟娘在一起。”上官云傲哭着看她,这两日来突然好像到了天上一样,好多人疼他,与他说笑,他好开心。 “啪!”云姬一掌挥了出去,打在上官云傲脸上,怒道:“没出息,如果你没有什么作为,以后都别想再见到娘。” 说完,转身一道身影划过,在半空中消失不见。 “娘……”一只红红的掌印浮现在上官云傲英俊的脸上,呆呆的站在原处,看着云姬消失的地方,泪不由得流下。 “云傲。”连丹青手持丝帕为他擦着眼泪,心疼道:“你娘都是为了你好,不要怪她。” “连姨。”上官云傲扑入她的怀中,大哭:“我想要我娘,我不想娘不要我。” “傻孩子,娘怎么可能不要自己的孩子呢?让你娘一个人静静,她会回来找你的。”拍着他的背安慰着,突然想到自己的儿子,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云傲,你要理解你娘的心意,她是望子成龙呀!”上官建廷看向远方天际,从来都没想过,云姬会为了自己的儿子改变这么多。 “嗯,爹,您放心,孩儿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更不会让娘失望。”上官云傲擦掉脸上的泪,坚定的看向云姬消失的地方。 “好了,你的伤还没好,回房间休息去吧。”连丹青关心道。 “谢谢连姨。”上官云傲转身离开。 一处隐蔽的地方,云姬看着上官云傲离开的背影,捂着口鼻默默的哭泣,泪顺着手背一滴滴的滑下。只有将他留在上官家,她的云傲才会有大的作为,只有上官这个身份,才配向上她的云傲。 看着院中的两人,心中默默道:丹青,谢谢你,云傲就托付给你了。 驾!驾!驾! 三匹骏马,似风一般飞驰而过,很快就进了镇江城,连思茹四人这十日来马不停的蹄的向镇江赶,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妙的预感。 “娘!娘!思月回来了!”几人在济生堂门前停下,连思月迫不及待跳下马,直冲冲的跑进医馆。 “思月?”听到喊声,华芷一下愣住了,瞬间,只见一道白色身影闪到面前,仔细的打量一番,激动的泪一下滑下来,将他搂入怀中:“思月,真是我的思月。” “娘,孩儿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哭什么呀!”连思月在她怀中不停撒娇道。 “娘高兴,娘见到你高兴的呀!”又是一番打量,笑得合不拢嘴:“我的思月都长这么高了,像个男子汉了。” “娘,你就看到臭小子了吗?”连思茹一脸吃醋嘟着嘴道; “思茹?你怎么会跟思月一起的?”华芷惊得上前一步拉过连思茹关心道。 “这个臭小子,是被我抓回来的。”连思茹一脸卖乖撒娇道。 “哼!是我一路上都帮你才对吧!”连思月不服看着她挑衅道。 “你就会帮倒忙吧!”连思茹亦是轻挑着眉目。 看着两个人斗嘴,房中的人被他们逗得哈哈笑起来,有个老者笑道:“华大夫,这淘小子,看起来比小的时候还要淘气了呢。” “咦?刘爷爷,怎么?这刚换季,您的腿又疼了吧?来让淘小子给您看看。”连思月一脸搞怪,来到华芷看诊的座位坐下。 “好呀!刘爷爷要看看淘小子,是否学到爹娘几分。”刘老头打趣道。 华芷无奈一笑,看向连思茹身后的上官凌羽和言泽,问:“这两位是……凌羽吗?” “凌羽见过舅母,没想到舅母还真是好眼力呢!”上官凌羽上前行礼。 “好久不见,凌羽已经长大了,越来越像你爹了呢!”华芷蔼然一笑,把目光转身言泽。 言泽脸稍稍一红,上前行礼:“小婿言泽,见过岳母大人。” “呃?”华芷一惊,看向连思茹,只见连思茹脸一红,垂下眼帘。 “舅母,思茹姐姐和姐夫,是皇上给赐的婚。”上官凌羽解释道。 “华大夫,要恭喜你喽!” “是呀,思茹嫁得还错呢。” “嗯,年青人长得挺好。” 馆中看诊的百姓个个艳羡道。 “不知思月啥时候娶媳妇呀?”突然有人冒出一句。 “人家还小呢!”连思月坐在看诊处,眼睛一眯,红着脸低着头装作认真看病的样子。 “哈哈……”他那副可爱的模样搞得所有人哄堂大笑。 “哈哈……好热闹,原来,思茹这个野蛮丫头,也有人敢要噢!”这时,医馆外传来爽朗的笑声,只见乐云走进来,明眸在馆内一扫,目光落在言泽身上打量一番。片刻转向华芷道:“刚刚听人来报,说有几个骑马的人飞快进城就向济生堂这边来了,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这两个淘气鬼回来了。”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阅读最新章节请访问,更新最快; ------------ 第二章 :欲度雁门关 “师兄!”一道白色身影闪过,挂在乐云的脖子上。 “好了好了,都这么大了,还来?”乐云无奈,将挂在自己身上的连思月拉下来。 “人家想你了嘛!”连思月蹭蹭他撒娇道。 “连思月,你恶不恶心呀?”上官淩羽一脸不屑撇过脸去。 “嗯,淩羽说的对,你这样真的很恶心。”乐云点头同意,转身上官淩羽笑道:“师叔和竹儿姐姐可好?多年未见还真的挺想他们的。” “回师兄,爹跟娘都很好,还经常念着你呢。”上官淩羽俊脸浮上优雅的笑。 “好了好了,快都屋里坐吧,思月留在前堂看病,娘去给你们准备一下。”华芷开心的忙张罗着。 “噢; !”连思月嘟着嘴,一脸受气的样子。 “要不要我帮忙?”上官淩羽见了走过来道。 “你?能帮上什么?”连思月一脸挑衅看着他。 “那更好,我进去喝茶去。”上官淩羽一仰头,转身跟着几人向后堂走去。 太阳下山,医馆内的病终于都走光了,连思月站起身伸了个腰,一脸疲惫的向后堂晃去,嘴里还不停的低喃着:“什么呀!人家可是你的儿子,怎么他们都可以进去喝茶聊天,只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看诊,连口水都没有。唉!娘每天还真是辛苦哟!” “哈哈……”房中传来阵阵嬉笑声,连思月懒懒的倚在门边,看着房中众人开心的样子。 “思月,快过来,让师兄好好看看。”乐云脸上一直带着笑看向他。 “原来师兄还记我呀!我以为你们都把我忘了呢。”连思月一脸委屈,真是的,刚才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他呢。 “来了来了,都饿了吧?思月,过来吃饭啦!”这时,华芷和连思茹端着饭菜走进来。 “芷儿做的菜可是人间美味,很久没吃到了呢。”乐云一脸言馋相笑道。 “乐云哥,是你公事忙,很久都没来看我了呢。”华芷笑道。 “这到是,最近有件大案子,一直都抽不出时间过来,要不你们回来,我还不知道忙成什么鬼样子呢。”乐云一脸苦笑叹道:“早知道现在这么累,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师父和师叔当什么官,像你们似的到处闲云野鹤,多舒坦。” “师兄,你这是能者多劳,辛苦了。”连思茹夹了一块肉放在他的碗里。 “什么能者呀?到是你……怎么几月未见就……”说着目光放在言泽身上,一挑眉笑道:“刚才的问题还没回答呢。” “师兄,你就不要为难思茹了,这一杯我敬你,以当谢罪。”言泽端起酒杯优雅笑道。 “就是说么,半月前说有位公主招了驸马,我还真没想到是思茹呢。”乐云端起面前的酒杯与言泽的相撞道:“虽然师兄的祝福晚了一步,但希望你们能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谢师兄。”说完两人一仰头,干了下去。 “言泽,思茹虽不是我亲生,但我一直都把她当成宝贝一样看代,现在她长大了,也嫁人了,我真的很开心。也可向连大哥和君茹姐姐,有一个交代,我也希望,你能够当她如珠如宝,代我们好好照顾她。”华芷一手拉着连思茹的手,一手轻抚她的脸庞,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泪却沿着白皙的脸颊滑下。 “岳母放心,只要有我言泽在,就不会让思茹受到委屈。”言泽坚定的点头,淡笑。 “娘,你这是怎么了?泽才不敢欺负我呢。”说着,连思茹感动的将头靠在华芷怀中,流泪道:“我从小就没见过我娘,一直都是娘照顾我疼我,你就是我的亲娘。” “好了好了,看你们说的,我都快哭了,还让不让人吃饭呀?”乐云眼圈红红的,想起当年师父那痛苦的样子,成天醉酒消愁,后来又为了百姓中毒,种种就如刚发生过一般,心中不由得一紧; “好,我们吃饭。”华芷拭了拭泪道。 “大人,大人……”这时,从外传来声音,接着一个捕头走进来,对众人一行礼,来到乐云身边拿出一支小竹筒道:“大人,飞鸽传书。” “我看。”乐云接过竹筒,迅速打开取出里面的纸条,仔细看完俊脸浮上一丝担忧之色。 “师兄,发生什么事了?”连思茹有种特别的预感,忙紧张问。 “你先回去吧。”乐云对捕头点点头。 “属下告退。”捕头行礼离开。 乐云一脸凝重,深吸口气道:“是个江湖上的朋友传来的,他说有人在关外见到炽焰了。” “什么?”众人一惊齐道,可是心里却没有开心的感觉。 因为,风颖月若是活着,炽焰一定会跟他在一起,可是他们在关外为什么不回来呢?炽焰是匹神马,是认识回家的路的。除非,风颖月发生了什么事,或着他们两个走散了。 “我准备亲自己去趟关外。”乐云一脸沉重。 “师兄,你不能去。”连思月轻微双眸思索道:“师兄是一方父母官,不可为了我爹的事不顾百姓,更重要的是,你要留下来保护我娘。” “保护我?”华芷惊愕的看着连思月。 “嗯,慕可儿被人从天牢救走了,我们怕她会来镇江对娘不利,所以就先放弃找爹的事, 回来通知你们。”连思茹担忧道。 “慕可儿为什么要对我不利?”华芷更加莫名,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管有什么恩怨也都该放下了。 “还不是那个臭小子,是他去惹的麻烦。”连思茹一脸气愤的瞪了眼连思月。 “我……”连思月一脸委屈:“没有啦,只是小小的惩罚了她一下而以。” “小小的惩罚?”连思茹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好嘛!别再说这个了,师兄留下来保护娘,我们几人去雁门关外走一趟。”连思月一脸不耐,他不想再提了,若是要他抓到慕可儿,他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这样,也好,你们一路上要小心,出了关就是金国的地界,两国正在紧张时期,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乐云担心的看着几人,心道:一个是宋国公主,一个是驸马,一个又是王爷,爵位最低的也是定国府少将军,若是被金国人发现,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 ,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三章 :两路相会 【新.笔下文学】 “师兄放心我们会多加小心的”连思茹点头应着心头掠过一丝惆怅真的好希望能够快些找到爹那样的话才真正是一家人团聚了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沉重但心中却各有所思 次日一早四人再次告别亲人向雁门关的方向行去骏马飞驰而过卷起一层尘土飞扬四人快马加鞭一刻也不停留 这时四人刚刚來到大宋边境突然一道黑影以迅雷之速闪过直冲跑在最前面的上官淩羽而去只见上官淩羽轻跃飞起抽剑对上來剑两人在半空中打了起來 “嘿嘿有意思”连思月看出什么一脸兴奋的笑着 只见空中两人两个回合后同时落在地上上官淩羽惊诧的看着对方笑着向对方跑去:“哥怎么是你你的伤全好了” “淩羽我的伤全都好了”上官云傲亦是一脸激动伸手两人相拥上官云傲看向其余三人:“思茹姐姐姐夫思月” “云傲你怎么也來”连思茹高兴道 “是不是想我这个弟弟呀”连思月一脸无赖笑道 “切臭美”上官淩羽一脸不服气瞥着他 “原本就是想伤好了來找你们不过这次我是带了人一起來的”上官云傲眼睛看向另一边一辆马车 “嗨亲爱的美女帅哥们我想死你们了”随着声音响起一个人影瞬间來到几人面前只见李魁一脸无赖的样子 “李魁我才想死你了呢你不在沒人跟我拌嘴好不无聊噢”连思月飞身扑过去给李魁來了个热烈的拥抱 “好恶心”突然传來一个清脆的声音几人顺声看去只见从车里跳下來一个穿着异服的女孩她一脸不屑的瞥着连思月向几人走过來脚腕上和手腕上的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 “咦李魁这位是谁呀给我们介绍一下”连思月双眸微眯看着走过來的女孩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哼我叫瑶茉是星魁的……”女孩有十五、六岁长得轻灵可爱一脸高傲的气质带着少许的稚气刚刚见连思月对李魁的举动所以对连思月的印象很不好 “表妹”沒等女孩说完李魁抢先道 “是表妹”连思月看着李魁闪烁不安的目光一手摸着下巴很有深意的笑着 “是瑶茉是我娘的侄女”李魁忙解释道 “萧湘快过來呀你不是直说要见淩羽吗”这时上官云傲从车里把萧湘扶了下來 “萧湘”上官淩羽一听脸一下绷了起來盯着萧湘问:“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呆着吗谁让你來的” “我……”萧湘见他严肃的样子吓得躲在上官云傲身后探出脑袋小声叫道:“淩羽哥我……” “淩羽你别吓到萧湘了她只是想见你”上官云傲脸上的表情也突然变得严肃 “谁让你來的”上官淩羽大步走过去一把将萧湘拽过來推着她就往马车走:“趁现在沒出关快给我回去” “淩羽哥你放开我我不要回去我要跟你在一起”委屈的泪流下來 “淩羽你别这样”上官云傲上前阻止道:“你知不知道萧湘是一个人从家偷跑出來的我们在來的路上遇到她她差一点就被人欺负了她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一痛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别哭了此去雁门关凶险未料我怎么可以让你跟着我一起去冒险” “淩羽哥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雪白贝齿咬着下唇坚定的摇摇头 “傻丫头”伸手将她搂在怀中想到刚刚上官云傲说她差点就人欺负他的心又是狠狠的抽痛一把他发誓不会再让她有危险他要一步不离的保护她 “好喽好喽这下有马车坐喽”连思茹看着四周气氛凝重一脸嬉笑道:“以后我们三个就坐马车” “云傲说说你们是怎么遇上的”言泽看向上官云傲淡笑道 “言大哥这个要从我说起”李魁沒等上官云傲说话先道:“我这次來中原是为了打听我娘的消息可是这一路上还很不平静呢到了京城便想先去看看你们于是就找到了上官将军府上可到了那时你们已经走了好几天了于是云傲就陪我去镇江找你们在去镇江的路上遇到女扮男装的萧湘她本來一路无事最后遇到了几个抢东西的强人抢了她的东西不说还发现她是个女孩子于是就对她不轨正巧被我们遇上把她救下就带她一起上路等到了镇江又说你们出关了我们就快马加鞭的追上來了” “万一你有什么事是不是想让我恨死我自己”上官淩羽眉宇紧紧纠结在一起心疼的看着萧湘 “对不起嘛”萧湘低着头就像犯错的孩子:“可是……人家真的很想你” “是呀是呀人家真的很想你谁让你不带着人家一起上路”连思月一脸坏笑学着萧湘的口气道 “连思月你真的好恶心”上官淩羽瞪了他一眼 “哼要我说你现在就带着萧湘回京城做准备等我们回來喝喜酒”连思月调笑可心里却是非常想把他们都逼回去此次一路凶险难测这么多人一起出关很容易引起金国那边注意万一真出点什么事情的话这可是他们连家与上官家的全部未來呀 “连思月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把我们逼走我上官淩羽可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是兄弟的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怎么可以遇危险就退缩呢”上官淩羽又不是个傻瓜当然知道连思月心里的意思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也是了解他的 “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再争了大家一起去就是了不过出了关我们要去买几套金人的衣服换上了否则这么多人目标还真是挺大的”连思茹轻叹担心得很 “好了我们就不要再耽误了雁门关有个广武城那里经常有金国商人出入自然金国的衣服也好买到我们到了那再说吧”言泽淡淡一笑可眼中却有一丝苦涩越是离金国近他的心越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预感总觉得到了金国思茹就会离开他; ------------ 第四章 :质问 [新笔下文学 ] 心中轻叹该來的总会來的再去尽力避免也是不可能的他完颜泽总是要回金国一趟总是要把事情交代清楚的到那个时候他就带着思茹离开离开这让人烦忧的尘世找一处无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姐夫……你知道的好像还挺多噢”连思月很有深意的眼神看着言泽他最早的时候就怀疑过言泽是金国人可是见连思茹那爱他他又很疼连思茹也就沒再追究现在想來越看越像了 “呃我经常到处走所以知道的比较多吧”言泽淡笑 “姐夫我一直都想问你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的”连思月微眯双眸现在走到这一步他不能不再小心行事了 “思月的意思是不是在怀疑我”言泽脸上有些受伤 是呀他也应该怀疑自己原本以为找个机会自己回去把事情交代清楚后带着思茹离开可是沒想到事情变故太快竟然是同他们一起回去真到了金国他应该如何解释还是现在就告诉他们真相如果不说以后思茹知道了会不会恨他呢 “难道我不该有所怀疑吗”连思月眸光冷然让人看着有些骇人 “连思月你到底在干什么”连思茹是个聪明的人其实她早就猜到七八成了可是她不想挑明说她在等等他亲口告诉她她也相信他是真心爱她的所以他不会欺骗她 “事到如今马上就要出关了我们必须要把事情说明白”连思月咄咄逼人的目光一直盯着言泽 四周静得让人有些窒息所有人都看着连思月和言泽这个问題是每个都想知道的可是又沒有人说出來现在到了关键时候也是应该讲明白的了 “思茹思月说的对我是应该讲明白我也不想瞒你们其实我是金国人我真正的名字叫完颜泽”言泽沉着气紧紧的盯着连思茹他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好紧张 所有人听到都是一怔只有连思月好似全都知道似的一直微眯着双眸眼中透出危险的气息连思茹身子轻晃了一下强压住内心的慌乱镇定的看着完颜泽什么也沒有说 “思茹不管我是谁我都是真心爱你的我可以什么都沒有但不能沒有你”完颜泽紧紧抓着她的手他不要放开他不能放开他不可以放开 “泽我记得你说过一个人可以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永远都无法改变自己的身份那时我能体会你心中的难让我陪着你一起改变我们的命运好吗”连思茹婉然一笑那笑带着一丝苦涩 “思茹……”完颜泽激动的将她拥入怀中有妻如此此生无憾 “完颜泽”连思月仍是一脸犀利之气嗤笑道:“完颜这个姓在金国可是皇亲国戚不知道姐夫在金国是何爵位呀” “思月……”连思茹乞求的看着他这样就够了为什么还要逼他呢 “思茹思月顾虑的对以我的身份站在你们中间让谁也会怀疑我是金国派來的奸细但我又有什么办法这个身份要跟着我一辈子永远也甩不掉”完颜泽轻叹闭上双眼沉吟片刻道:“我爹……就是……完颜宗弼” “呵原來是金国小王爷我连思月还真是小看你了”连思月身上透着一股无形的杀气紧紧攥着拳头盯着完颜泽一瞬未瞬 “泽我信你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这样就足够了”连思茹一脸苦涩看着他又转向连思月乞求道:“思月就当姐姐求你不要再逼他了好吗” “算了”连思月阴沉着脸盯着完颜泽道:“完颜泽如果你敢伤害我姐我连思月就会让你们金国上下不得安宁” “思月放心就算我死也不会让思茹受到伤害”完颜泽坚定的看着他是这是他永远的誓言他要用生命來保护她他的妻子 “哼你可要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连思月冷笑 “这是我对思茹一生的誓言如违此誓必定天诛地灭” “好有此话我就信你”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不掺一点假连思月将脸扭过一边:“时辰不早了启程吧” 一行人继续向雁门关行去一路无话各有心事 自从连思月将完颜泽的身份揭穿几人之间好似有一层隔膜让人无法穿透一路上连思月身上隐隐透着一股萧杀之气可是每当看到连思茹脸上那丝愁绪他的心就很痛他不可以伤害她可他更不能让自己的亲人受伤这么多年已经够了他再也看不得身边的人离开他 这日几人來到雁门关内的广武城刚入城迎面便來两人见到几人上前抱拳道:“请问几位可乐云的朋友” “二位是”连思茹上前抱拳回礼笑问 “在下凌武这位是我好友常行我们是受乐云之托专程在此等候几位” 连思月上下打量二人一身江湖气武功虽不算高但底子还不错连思月双眸微眯道:“有何证据让我们相信二位” “噢这个是乐云刚传到的飞鸽传书还有这个令牌是多年前与乐云相识时我送给他一半记得当年我曾对他说过只要有人拿了另一半令牌不管提出什么要求我凌武定当赴汤倒火”凌武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与半块令牌 连思月下马拿出身上的半块令牌与凌武手中的对成一块淡淡一笑抱拳道:“二位多有得罪” “哪里行走江湖本该如此若是随便相信别人那怎么在江湖生存”凌武一抱拳欣赏的看着连思月道:“几位随我來吧炽焰现就在我那” “有劳二位大哥”几人抱拳回礼 随即跟着凌武与常行刚來到一个普通的民居院外只见赤炎昂起前蹄长啸一声跃过栅栏直向后院跑去; ------------ 第五章:变故 “炽焰,真的是炽焰。”来到后院,只见赤炎正用脸蹭着炽焰的脖子。连思茹跑过去,摸着炽焰的脸,哭了起来。 刚刚第一眼看到炽焰时,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匹,全身伤痕累累的马,就是风颖月的炽焰。那些伤痕,代表着炽焰经受的苦难,想想不由得将头贴在炽焰的脸上哭了起来。 炽焰和赤炎,自然感受到主人的心酸,双双流下眼泪。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中。 “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马会哭呢,真是奇了。”常行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情景,这对他来说真的是不可思议。 “凌大哥,常大哥,你们发现炽焰后可见到我爹?”连思月深抽口气,他是男人,不可以哭,他要坚强,找到爹。 “我们是在一个屠夫手中救下炽焰的,记得当年去镇江时,风大侠曾经指点过我,所以我曾与炽焰有一面之缘。那双眼睛,很有灵气,我永远都无法忘记。最后见到炽焰时,它全身都是伤,当时我都有些不敢认,但是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那种感觉就是似曾相识。于是,我就从那屠夫手中将它买了下来。”凌武讲完重叹:“这炽焰,真的很让我佩服,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坚强的活了下来,为的就是等主人回来。” “炽焰,你受苦了。”连思茹一听,哭得更加厉害。 “思茹。”完颜泽见了心中一痛,伸手拍着她的肩:“别哭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爹。” 完颜泽转向凌武问道:“可查清那屠夫是从何处得到炽焰的吗?” “他说,是一个叫桑穹的马贩卖给他的。”常行接道:“我们查过那个叫桑穹的人,他是个四处行走的马贩,成年的哪都去,居无定所。不过,兄弟传书过来,说他最近接了个大买卖,不知从哪贩了大匹的草原马,去了上京会宁府(今黑龙江省哈尔滨阿城)。” “去了会宁?”连思月微眯双眸看向完颜泽。 “思月放心,此事我不会插手,你就当我没听到。”完颜泽面色平淡。 “可是,你却听到了。”连思月冷笑道:“再说,我也没说什么呀。” “好了,你们都不要吵,思月,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之姐姐相信泽。”连思茹眼中浮着一丝悲伤无奈摇头,她从来都没想过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 “算了,你们的事我不管。”连思月淡淡的看了二人一眼,来到炽焰身边,牵起炽焰:“炽焰,我带你出去走走。” 说着,牵着炽焰便向外走,赤炎则跟在后面一起离开。 “思月。”连思茹一脸难过,她不想看着大家不开心。 “思茹,还是让他静一静吧。”完颜泽轻叹,心中苦笑,他就知道,自己说出身份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思茹姐姐,你别担心,我去看看思月。”上官云傲没有多说,转身离开。 凌武看着几人,心中莫名,笑道:“诸位,先进屋我们再作商量吧。” “有劳。”几人点头应下,随二人来到正厅。 边关的夜,风带着凄冷的沙尘,从身边吹过。一丝悲凉划过心间,泪不由自主的沿着脸颊滑落。 命运使然,每个人都有他该走的路,可是,他们的路又在何方,该如何迈入他们的命运? 风尽情的吹着,但永远都无法吹散心中的凉,一丝惆怅,一丝苦涩,萦绕在心间。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如此捉弄?明明不该纠缠在一起的人,却被命运紧紧的拧在一起,使他们永远都无法分开。 唉!一丝丝长叹,环绕在夜空,一丝丝惆怅,永远都纠缠。 夜空,璀璨繁星,如黑幕中的明钻,不停的闪着光辉,使人心中更加的乱!乱!乱! 突然,一道白色划过夜空,落在院中。常行见了忙跑过去,伸手抓住刚落下的信鸽,解下信鸽脚上的竹筒,向房中走去。 “凌武,是乐云的飞鸽传书。”说着他拿出刚刚得到的书信,摊在凌武面前。 身边的几人也紧张的围了上来,看着脸色沉重的凌武。 “凌大哥,师兄都说了什么?”连思月忙问,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乐云说,风夫人……被一个叫慕可儿的人劫去,正向关外来。”凌武双眉紧蹙。 “什么?慕可儿,我早就应该杀了她。”连思月一拳锤在桌上,俊脸上青筋暴显,眼中透着浓重的杀气。 “慕可儿?她怎么会来关外?难道,她是要来找爹的?”连思茹一脸苦涩摇头,她的心好乱好乱,事情好像变得更加的复杂。 “姐,我去救娘。”连思月二话未说,转身就走。 “思月,带着赤炎,一定要小心。”连思茹担心的看着他。 “嗯。”连思月点头,转身就走。 “云傲,你带着炽焰跟去,思月就交给你了。”连思茹看向上官云傲。他做事一项稳重,让他跟连思月去,她才会放心。 “思茹姐姐放心,我一定会看好思月的。”上官云傲点头,转身跟了出去。 “公主,不如,我们派几个兄弟跟着去吧。”凌武担心道。 “不好,人越多反而更会坏事。”连思茹沉思片刻,看向上官淩羽:“淩羽,你萧湘去边关驻军,二伯那里,将萧湘安顿好后,再来会宁府与我们会面。以做接应。” “思茹姐姐,带我一起去吧,我不想跟你们分开。”萧湘紧紧抓着上官淩羽的手臂,一脸不舍的看着几人。 “萧湘听话,这次有一定的危险,你在只会让淩羽分心的。” 看着连思茹一脸愁绪,上官淩羽心中自然也不好受,看向萧湘温柔道:“湘儿,听话,我会很快回来的。” 伸手轻抚她的脸颊,萧湘为之一愣,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称呼她,心里暖暖的。什么也不再多说,用力点头:“嗯。” “凌大哥,那一切就按我们之前部署的,由我先进会宁,你们就带人在会宁府外,等后淩羽和思月,云傲,随时接应。”连思茹认真的看着几人。 “思茹姐姐,你可不能把我给丢了呀!”李魁一挑眉,一副没我不行的样子。 “当然不会忘记你啦,你和瑶茉都要跟我一起去呢。”连思茹强挤出笑容:“这次,李魁帮我易容成我爹的模样,我要先行试探。” —————————————————————— 前段时间病了,一直都在打水,这几天好些,不过每天都要点滴,所以更新会慢,亲们见谅! ------------ 第六章:刺杀 “这个没问题,全包在我身上,绝对能以假乱真。”李魁自傲的拍拍胸脯。 “臭美。”瑶茉一撇嘴,白了他一眼。 “好,大家先休息一下吧,明日一早就各自行动。”连思茹淡淡点头,转身离开。 她的心好乱,乱得她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人,却不能开心的在一起,明明很好的一个家,竟然会变成如今这样。 “爹!你告诉思茹,该怎么办?你现在不知所踪,娘又……”仰头,望着夜空的月,尽力不让泪流下来。她不要软弱,她要坚强的,找到爹,救回娘,全家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 “思茹,对不起……”完颜泽来到她身边,从身后紧紧的搂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发丝间。 他知道,他伤得她好深。可是,他也是不由自主,就这样,情不自尽的,爱上了她。爱一个人有错吗?心中常常问这个问题。答案是肯定的,没有。 他爱她,不想她受伤,看着她伤,他比她更加的痛。可是,他却做不到不伤害,难道就是因为他的身份,就要伤到他今生最爱的人? 他不要,不要这样,可是又能改变什么呢? 一个大宋公主,一个大金王爷,注定了彼此的伤害。 不可以,不可以,他要保护自己最爱的人,不可以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不会放弃,都会用生命来保护她。 这,是他对她,一生的承诺。 就这样紧紧的拥着她,两个人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们彼此都懂得,对方的心。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下,这个小院突然的安静了下来。 上官淩羽紧紧的拥着身前的萧湘,快马加鞭向边关驻军方向赶去,他要尽快将萧湘安顿好,赶去会宁接应几人。 不知怎么,心中总是不安,感觉好像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骏马飞驰,突然,马儿昂起前蹄一声长‘嘶’,四周飞出数百人,皆是一身武林装束,手持钢刀,一身杀气的看着马上两人。 上官淩羽眸光一冷,微眯着看向众人,二话未说,将内力运于掌中,一手搂着萧湘的腰飞了起来。众人多余的话也未说,持刀向二人砍来。上官淩羽一个飞旋,横扫一脚,将众人扫倒。 这些人,好似经过特别训练,一波倒下,另一波又飞了过来。上官淩羽手中内力一摆,将围困打出一个缺口,搂着萧湘飞出重围。 这些人,如附骨之蛆,紧紧的跟着二人,一路上重重围困多出了数千人,好似早有准备。上官淩羽边护着萧湘,一路杀出重围,可是,这些人好似不是为要二人性命,只是一路的跟随,消耗上官淩羽的体力,想要将他活捉。 “啊……”这时,一人趁上官淩羽不备,一刀砍向萧湘,上官淩羽抻手挡去,鲜红的血顺着衣袖流出。 “淩羽哥,你受伤啦!”萧湘吓得惊叫,流着泪,心疼的看着上官淩羽流血的手臂。 这时,又冲出上百人,不管他怎么杀也杀不完。 “啊……淩羽哥……” 二人被众杀手冲散,萧湘一个没站稳被逼下悬崖,上官淩羽见了双眼通红,满是杀气。双手运足内力,推了出去,只见众杀手喷得满天血雾,各各倒了过去。 “湘儿……”上官淩羽纵身跳下悬崖。 李魁悠闲的赶着马车,瑶茉坐在他身边,一脸幸福的哼着苗疆的歌曲。 “啊!”连思茹与完颜泽坐在马车中,突然心中一惊。 “思茹,怎么了?”完颜泽关心的搂过她。 “不知道,心里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连思茹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襟,脸上满是痛苦担忧的表情。 “泽,你说,我让大家分开来行事,是不是错了?” “思茹,你是太累,不要想太多。我知道,你是不想淩羽和萧湘有事,所以才会支开他们去驻军。”完颜泽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温柔安慰道。 “姑姑只有淩羽一个儿子,我怎么可以让他为我们去设险呢?”将头埋在他的怀里,紧紧的闭上又眼,她好累,真的好累。 “好了,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要想太多了,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看着她这样,他好担心,好心痛。紧紧的搂着她,好想替她承担一切。 “嗯。” 赶了几日的路程,终于来到会宁府外,与凌武和常行会合。 “公主,你们终于到了。”凌武上前抱拳,一脸担忧。 “凌大哥,看你的脸色,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连思茹担心的看着二人。 “不瞒公主,我们总是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好像这一路上太过平静了。”凌武将心中所想提出。 “我……心里,也总是不安,可是,又说不上来。”连思茹点头,她也有些感觉:“可有淩羽和萧湘的回信?他们是不是到了驻军?” “没有,按理说,他们应该比我们先到才对,可是到现在也没收到传书。”常行摇头。 连思茹听到,低下头沉思,心中的那种感觉越来越浓,她好担心好担心。 “思茹,别太担心,我们应该相信淩羽,以他的武功没事的。”完颜泽安慰道。 “对呀,思茹姐姐,你别担心那个冰块脸,他武功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有事呢?”李魁上前劝道,又看向凌武:“两位大哥,可有思月和云傲的消息。” 二人没有说话,只是摇头。 “我怎么感觉,这一切都被人设计好了,我们好像是跳进了一个陷阱里。”连思茹更加担心,在房中不停的来回踱着步。 “这……”众人听了皆沉思。 “凌大哥,常大哥,事不宜迟,今日连夜撤出会宁范围,我担心,有人要将我们一网打尽。”连思茹好看了眸子一眯,看着李魁道:“李魁,给我易容,我们马上改道绕进会宁。你的轻功最好,如果有何意外,立刻带着瑶茉离开。” “嗯。”李魁担心的看着她,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紧张的表情,心中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自从离开苗疆,就有人盯着他,好像这一切都与那背后之人有关。 真的怕,是因为自己,才会连累了连思茹。 ------------ 第七章:围困 事情,突然变得越来越复杂,使所有人心里都有着,莫名的担忧。 一切的一切,让人感觉都是那样的诡异,好似拢着一层薄纱,怎么也看不清其后的真相。 众人连夜行动,凌武与常行兵分两路,常行带人向驻军方向接应上官淩羽,而凌武则一方面寻到一隐秘之处作为驻点,一方面派人接应连思月和上官云傲。 而连思茹几人,则乔装改扮,从另一方绕道进入会宁。 完颜泽坐在车中,紧紧的拥着连思茹,他有一种预感,这一次的会宁之行,他会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不想,不想看到那一天。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中更加的痛,什么也没有说,两人只是相拥在一起,任何的话语都无法表达,两人的心情。 进入会宁,几人弃车偷偷潜入,原本的计划也是如此。可是,不知为什么,行动好像是在对的监视下进行,所有的一切都暴露给对方。现在,他们要搬回主动权,偷偷探查,找到风颖月就快速离开,更不想打草惊蛇。 会宁的街道,与临安相比别有一番风情,身着各色奇装异服的商人,在人群中穿行。大街小巷的叫卖声,络绎不绝,穿着金人服装的妇女,在摊位上选着自己所需要的物品,小孩子们开心的跑来跑去,嬉戏玩耍。 让人看到,好一派和谐幸福的情境。可是,战争,却会将这些全部夺走。 “凌大哥查到,那个桑穹就住在这个客栈。”李魁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客栈,现在的几人皆是一身金人的打扮,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不同。 “嗯,我们也找家客栈休息一下,晚上再来。”连思茹点头。 “那我们快走吧。”完颜泽突然心中有些不安,压低头,伸手拉过连思茹就走。 正在这时,传来一阵马蹄声,街上一片哄乱后,几人被一队金兵围了起来。 “恭迎小王爷回京。”一个年青的将军,胯下枣红军骑,一脸犀利之气,唇角轻轻一勾,在连思茹几人身上一扫,看向完颜泽。 “克宁?”完颜泽双眸微眯,冷光在四周轻扫。 “泽……”这时,一个清甜的声音响起,只见一贵族小姐打扮的女孩,骑马从金兵外围驶来。飞身下马,跑向完颜泽,二话不说扑到他身上,紧紧的来了个亲热的拥抱。 “呃!”完颜泽被她这一举动,搞得不知所措,用力的推开她,心中不安的看向,易容成风颖月的连思茹。 连思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摇头轻笑,又冷冷的瞥了眼徒单克宁,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没想到,兀术将军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来迎接风颖月,风某还真是荣幸直至。” “你就是风颖月?”徒单克宁一听,双眼冒出精光,紧紧的盯着连思茹,好似怕她会突然在眼前消失一般。 连思茹连看都没看徒单克宁一眼,唇角扯出一丝轻蔑。 她这一笑,却激怒了徒单克宁,一脸戾气的盯着连思茹,再次大吼:“本将军在问你话,你就是三年前,那个让我大军,瞬间损失五千精兵,更搭上大金第一勇士完颜毋将军的,风颖月?” “难道……风颖月,还有真假之分吗?”连思茹不屑的瞥着他。 “好,我要与你比试。”徒单克宁翻身下马,向连思茹走来,眼中满是杀气。 “你不配。”连思茹一挑眉,看都不再看他。 “你……找死。”徒单克宁一脸嗜血,说着飞身而起,抽刀向连思茹砍去。 完颜泽见了,一步挡在连思茹面前,就要与徒单克宁交手。连思茹不退反进,伸手拉回完颜泽,轻轻一侧身,手中动足内力,反手击在徒单克宁持刀之手。徒单克宁轻‘嘶’一声,手中的刀差点就脱手而出。只见连思茹另一只手,用力在他斜过去的肩上一推,将他整个人推出好远,踉跄了几步方站稳。 这一连贯的动作非常之快,让人无法看清连思茹是如何出手。 “我说过,你不配。”连思茹仍是一脸轻蔑,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徒单克宁心中怒火更胜,持刀还要上来打过。 这时,只听一声爽朗的笑声:“哈哈……不愧是风颖月。” 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将军,从包围外走进来,黝黑的肤色,一脸连毛胡子更显沧桑,但遮不住他于生俱来的英气。炯炯有神的眼睛,在连思茹脸上一扫,闪过精光。 “兀术将军,风颖月,这里有礼了。”连思茹淡笑,向完颜宗弼一抱拳。 “驸马爷,果然名不虚传,我大金第一勇士,只在你的一招之下,就败下风。”完颜宗弼对风颖月心中甚是欣赏,但脸上仍是平静:“如,本将军今日再失五千精兵,一位将军,能够换来驸马爷相助。兀术,还是不会后悔。” “但,风颖月要让将军失望了,风颖月的答案,三年前就已经给了将军。”连思茹依然淡笑看着他。 “哈哈……如果,风颖月恳这么容易就妥协,那么兀术也不会如此惜才若渴。”完颜宗弼微眯双眼,眼中精光一闪,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杀意。 “将军抬爱。”连思茹淡淡一抱拳,冷眸扫了眼四周,笑道:“将军,这就要动手了吗?” 连思茹话音刚落,完颜宗弼的手也正落下,只见四周房顶站满了金军弓箭手。 “父亲。”完颜泽见了脸色一沉,挡在连思茹几人面前,紧紧盯着完颜宗弼。 “泽儿,你这次的任务办得很好,父亲会向皇上请旨册封。”完颜宗弼脸上的笑更加深意。又看向连思茹,笑道:“思茹公主,不愧是大宋第一公主。虽然,我没有见过风颖月,但是,我越来越佩服这位,未曾蒙面的驸马爷了。竟然,能够有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儿。” “你……”连思茹突然感觉心好痛,一脸苦涩的看着完颜泽。 “思茹……”完颜泽对她摇头,眼中满是无辜。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本身就是一颗棋子,一颗被自己父亲利用的棋子。 “父亲。”完颜泽心中满是凄凉,悲苦,冷冷的看着完颜宗弼,讽刺笑道:“原来,父亲从来都没信任过我,一直都把我当成一枚棋子,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对。”完颜宗弼脸上平静,坚定的答道:“为了大金,该有的牺牲是要有的。” “呵……”完颜泽冷笑,泪却沿着英挺的脸颊滑下,“牺牲?是你儿子的幸福吗?” 完颜宗弼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完颜泽坚定的看着他:“思茹是我完颜泽唯一的妻子,我说过要保护她一生一世,如果父亲想对思茹不利,就请从我的尸体上蹋过去。” “你……你们谁要跑不了。”完颜宗弼脸一沉,手轻轻一摆。 ------------ 第八章:瑶墨之光 只见,四周房顶上的弓箭手已经做好准备,连思茹警惕的向后退到李魁身边,快速道:“趁乱带瑶茉离开。” 说完,从腰间取出白玉箫,放在唇边,运足内力吹出那首上邪。 箫音起,只听一阵刀剑落地,金兵皆抱头痛苦嘶叫起来,房顶的弓箭手亦是弃箭,痛苦的从房上翻落下来。完颜宗弼与徒单克宁以强横的内力,强压制着箫音,但头上仍感觉到如针刺般痛。 这时,连思茹给了李魁一个眼色,只见李魁一手揽住瑶茉的腰,飞身而起如轻鸟一般,向城外飞去。就在这时,只见十几道黑影从四周飞起,将李魁与瑶茉围得死死的。 “阴尸教?”李魁与瑶茉同时惊道。 “你们竟然勾结阴尸教。”连思茹和完颜泽亦是惊讶的看向完颜宗弼。 他们早就应该猜到,只凭金军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们什么感觉都没有被监视。 “卑鄙!”连思茹突然只觉全身一软,所以内力好似被抽空一般,轻蔑的看向完颜宗弼。 “十香软筋散?”完颜泽亦是一脸不可致信的看向完颜宗弼,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会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这种卑鄙的手段都用得出,更不顾自己的生死。 “思茹。”完颜泽上前扶住虚弱的连思茹,心痛的看着她,心中对父亲有着一丝的恨意,永远都不法抹去。 连思茹看着他凄美一笑,将萧附在唇边,轻轻闭上双眸,静静的吹着那首上邪。 只见她纤纤玉手在箫孔上轻轻的弹动着,那箫声轻灵、凄美,犹如空谷流泉,又若幽兰怒放。听着这箫声仿佛走进了花团锦簇的大花园,说不尽的楼台亭榭花满园,道不完的清悠阵阵香似仙。几多缠绵,儿女爱恨;几多相思,绕指情柔。连思茹的唇指间飞旋着悦耳的音律,使所有听到上邪的人,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泪,感觉那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就在这时,梁王府后院,有一个简陋的房间中,一个奇怪装束,头发散乱,一脸胡子的男人,双手抱着头痛苦的*着。他麦色的脸上,左侧眉骨有条触目惊心的疤痕,青筋暴现,脸上的表情完全扭曲,将头用力的撞到墙上。 脑海中的一幕幕,让他不澿流下眼泪,渐渐的,*变成了嘶吼。 突然,箫音落,他倦缩在墙角处,眼中满是悲凉,呆滞的看着前方。 “爹……”连思茹轻轻抚着胸口,慢慢睁开眼睛,泪不停的在细嫩的脸颊上滑过。 “思茹。”完颜泽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心中的痛无法说出,只能这样的安慰。 “为什么,一定要战争?为什么,不可以,让百姓过他们想要的生活?”连思茹凄美一笑,坚定的看着完颜宗弼道:“我跟你走,但是,要放了李魁和瑶茉,保证他们安全回到南疆,不受阴尸教破坏。” “思茹姐姐……”李魁和瑶茉一脸愤愤不平,担忧的看着她,就知道这次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阴尸教的事,不在本将军所管。”完颜宗弼一脸平淡看着她。 “哼!”连思茹唇角轻扯,淡道:“那将军要相信我的话,大金从今已后,不会再安宁。” “来人,将小王爷带回府。”完颜宗弼脸色一阴,一挥手。 “是。”两名侍卫走到完颜泽身旁,伸手架起全身无力的完颜泽。 “不,要关就将我和思茹关在一起,我不会离开思茹的。”完颜泽紧紧的抓着连思茹的手,一脸坚定气愤的盯着完颜宗弼,无力的挣扎着。 “带走。”完颜宗弼不再理会完颜泽的呼喊,转身无情的离开。 “思茹……”完颜泽奋力挣扎着侍卫的手,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完颜泽被完颜宗弼打晕过去,一挥手,被侍卫拖了下去。 连思茹看着完颜泽的脸,心中掠过一丝痛,脸上淡淡的平静。也许,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他们之间,本就是一个错误,她不可以让这错继续下去。他,该有他走的路。 无力的轻叹,所有的一切,就这样结束了,永远,两个本就不应该有接触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什么幸福。 在她的生命中,已经爱过,痛过了,对她来说,已经足够。 慢慢的转身,将他的样子永远刻在心中,如果再让她选择一次,她不会后悔,曾经爱过。 “思茹姐姐,你没事吧?”瑶茉担心的看着脸色苍白的连思茹,伸手帮她理了理头发。 “对不起,因为我的事,连累了你们,害得你们跟我一起坐牢。”连思茹轻叹,脑中却对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不停的推敲。 “思茹姐姐,你不要这么说,要说不对起的应该是我才对,如果不是我找到你们,可能现在你们已经将风大侠救出来,离开大金了。”李魁一脸懊悔,紧握着拳锤在牢门上:“没想到,阴尸教为了抓住我,竟然与大金合作。” “阴尸教?”连思茹思忖,眸光一聚看向李魁:“李魁,你回到南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阴尸教一定要抓你,而且,奇怪的是,他们现在为什么又什么也不做了?” “我……”李魁心中一怔,目光闪烁的看着连思茹:“我……爹,其实在几年前就重伤,一直都在闭关疗伤,所以一直都在派人找我的下落。阴尸教原本是不知道,自我回去后爹就将教主之位传于我,所以阴尸教就想以我来威胁阴噬教和三苗,为的就是得到南疆圣宝,瑶墨之光。” “瑶墨之光?”连思茹心中一惊,这跟她又有何关系?可是,她总感觉这一切,与她却有着莫大的关联。 “瑶茉,就是继我娘后,这一代的圣女。”李魁眼中带着淡淡的伤,看着瑶茉。 瑶茉垂下眼帘,脸上亦是掠过一丝愁绪。 “嗯,瑶墨之光,是三苗的圣宝,由每一代的圣女来保护。传说,只要能开启瑶墨之光的人,将会统一大地,成为一代霸主,更能知晓后五千年的事情。”李魁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垂下头,“其实,我娘在几年前就去逝了,因为,瑶墨之光是无形的存在,只要上代圣女一死,瑶墨之光就会自动的种在下一代圣女身上。” ------------ 第九章:我杀了她 “瑶茉是这一代的圣女?”连思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瑶茉:“其实,阴尸教要的不是你,而是瑶茉,和她身体里的瑶墨之光?” “如果我猜得没错,还有思茹姐姐。”李魁俊眉一蹙,若有所思道。 “我?”连思茹更加惊讶看着他。“我,跟南疆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呀。” “阴尸教的大巫师,曾经设坛施法,找到一个能够开启瑶墨之光的人,那个幻影就是思茹姐姐你。所以,我这次来找思茹姐姐,多少也是为了此事。”李魁垂着头,不敢再看连思茹惊愕的脸。 “这,也太无稽之谈了吧?我又有何本事开启瑶墨之光?”连思茹无奈轻叹,“什么瑶墨之光?什么霸主?什么五千年?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其实,我们并不是因为什么霸主,而是想思茹姐姐帮助三苗,解除这个诅咒。”瑶茉一脸无奈诚恳道。 “诅咒?” “嗯。这个瑶墨之光,对我们三苗来说,就是一个诅咒,我们不想要。多少代来,我们一直都在找解除的方法,我们不想再让他延续下去。”瑶茉淡淡流泪,摇头道:“思茹姐姐,既然阴尸教的祭坛上,出现了你的幻影,你就一定能帮助我们。” “好了,让我好好想想,我的心真的好乱,好乱……”连思茹无力的坐在干草上,靠着墙壁思索着发生的一切,一些对她来说不可思议的事。 “思茹……”一声惊吼,完颜泽猛得从床上坐起来,呆呆的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这是,是梁王府,他的房间,一切的摆设照旧没有变。可是,他却对这里很陌生,更对那位他所谓的父亲,更加的陌生。 为什么?为什么父亲要这样对他,从小他很努力去做好任何一件事情,为的就是能够让父亲多看他一眼。可是,他的父亲,是他亲生的父亲,竟然如此的利用他。他在他的心里,就只是一颗棋子,一颗任他摆布的棋子。他不要,他不要做那颗棋子,他只要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就知足了。 “泽……你醒了。”一身青蓝色贵族服饰的女孩走进来,一脸心痛的看着他。 “克岚?你怎么会在这?”完颜泽无力的扫了徒单克岚一眼,徒单克岚是徒单克宁的妹妹,汾阳节度使况者的女儿,左丞相完颜希尹的外甥女,被金国皇帝赐婚给了完颜泽,可是,这一切完颜泽却什么也不知道。 “泽,你饿了吧,我去叫人把吃的给你送过来。”看到完颜泽看自己的眼神,心中更痛,她现在好像逃避他的目光。 “克岚,思茹关在什么地方?我要见她。”完颜泽起身,全身却毫无力气,一下摊软在床上。 “泽,你没事吧?”徒单克岚上前扶住他,眼中满是嫉妒,悲伤的看着他,在他昏迷的时候,嘴里一直叫着的都是那个名字。她好恨,好嫉妒那个叫连思茹的女人,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告诉我,思茹……”完颜泽全身无力,努力的支撑起身体,一脸焦急的看着她。 可是,却被徒单克岚打断:“你心里只有她,你什么时候想过我的感受?我才是你真正的妻子,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 “什么?什么成亲?克岚,你在说什么?”完颜泽心中一怔,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他这颗棋子作得这么成功,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心中一阵苦涩,脸上扯出一丝讽刺。 “你这次任务完成得很好,皇上为了赏赐于你,已经将我赐给你了。”徒单克岚唇角扯出一丝笑,那笑是讥讽,是无奈,是嫉妒。 “不,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妹妹看待,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有男女之情,我的妻子是思茹,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完颜泽眼中闪过一丝痛,他不可以负思茹,不可以。“我要去找父亲,我要见皇上。” 说着,他起身,却被徒单克岚推了回去,她一脸悲凄的看着他,泪早已占满她的脸颊:“为什么?从小我就很喜欢你,为什么你宁愿娶一个卑贱的汉女,也不多看我一眼?” “住口。”完颜泽眼中通红,好似要喷出火来:“思茹她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我不许你出口侮辱她,否则……” “否则怎样?杀了我?”徒单克岚惨淡一笑,目露杀气道:“我现在就去杀了她。”恨恨的瞪了完颜泽一眼,转身甩门离开。 “你……”完颜泽翻倒在地上,用力的向外爬着,一脸悲苦:“思茹,思茹,对不起!”只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牢中,连思茹将手从瑶茉腕上拿开,一脸疑惑的看着李魁,无奈摇头:“瑶茉的体质很奇怪,她好像是中了某种蛊,跟你们所说的瑶墨之光,应该有些关联才对。” “蛊?”李魁亦是疑惑的看着二人,小心问道:“思茹姐姐的意思是,瑶茉身上的不是瑶墨之光,而是被人下了蛊?” “应该不是,这蛊是一种血液的遗传才对。”连思茹若有所思道:“你们三苗历代身有瑶墨之光的圣女,可都是一宗血缘至亲?” “嗯,我娘是瑶茉的亲姑姑。”李魁点头道。 “那就对了,这只是一种巧合,这种蛊是根据血缘遗传,而且还必须是你娘,还有瑶茉这种特殊体质对可遗传。却被你们传了这么一个可笑的传说。”连思茹无奈摇头,继续道:“我现在也对这蛊没有办法,只能等离开这里,回到风殷山让师公想办法了。” “李魁,我想,当年你娘带着你去风殷山找我师公,一部分的原因应该就是为了这蛊毒。”连思茹坚定的点头,她相信的是师公那超绝的医术,根本就不信什么开启瑶墨之光,就能成为一代霸主这样的无稽之谈。 “思茹姐姐,谢谢你……”李魁一脸愧疚的垂下头,心里有好多话想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为他,害得连思茹几人现在这样,他心里真的好难过。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等我们离开这里再说。”连思茹淡淡一笑。 “离开?你们没这个机会了。”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 ‘ ------------ 第十章:绝情 徒单克岚幽幽的来到几人牢前,眼中满是嫉妒,杀气,鄙夷的看着连思茹。 “大宋第一公主连思茹,也不过如此。”徒单克岚狠狠的盯着连思茹,恨不得将她一眼就能刮死。 “大宋公主又如何?也只是普通的凡人而以。”连思茹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唇边扯出一抹含有深意的笑。 “哼!”徒单克岚双眸微眯,笑道:“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徒单克岚,是完颜泽的妻子。”说完,她一脸兴致的看着连思茹有何表情。 连思茹脸上平静得好无波澜,在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孩,她就已经看出这女孩对完颜泽的心意。但,现在这些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原来是小王妃,失敬。”连思茹脸上的笑很平淡。 “过几日就是我跟泽的大婚,你心里应该很难过吧。”徒单克岚一挑眉,心中对连思茹更加的摸不透。她不是应该很生气才对吗?为什么会那么平静?难道,她根本就不爱完颜泽?心里如此想着,脸上的恨放下了一些。 “那要恭喜小王爷和王妃了。”连思茹笑得坦然,淡淡道:“不过,本宫想见见完颜泽。” “你……为什么要见泽?”徒单克宁明目圆瞪。 “请小王妃回去告诉完颜宗弼,虽然《武穆遗书》在完颜泽手中,但能解开武穆之迷的人,也只有我连思茹,他若想得到真正的《武穆遗书》,就让完颜泽带着《武穆遗书》来见我。否则,那部《武穆遗书》在他手中,只是废纸。”连思茹眸光冷淡,看都不看她一眼。 “你……好,我到要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徒单克岚狠狠的一咬牙,甩袖离去。 “思茹姐姐,你……”李魁担忧的看着她。 “没事,他们现在不会杀我们。”连思茹脸上依然平静,但心中却担心着完颜泽。 她懂他,更明白他的心,就算是让他死,他也不会答应这婚事。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阴谋,他们必须要见一面,她不想看着他痛苦,甚至想劝他放弃自己,做回原本的金国小王爷。也许,这样的决定,对他们都好,以后都不再有瓜葛,让彼此的心平静下来,将爱深深的埋藏。 “噢?她真的这么说?”完颜宗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两人。 “嗯。”徒单克岚点头没有多说。 徒单克宁一脸气愤,自从当众被连思茹羞辱,他就一直都怀恨在心,恨不得将连思茹碎尸万断:“那个连思茹,一定是在耍什么花样。不如,了结了她算了,不就是一本《武穆遗书》吗?我就不信我大金没人能解得开。” “哼!你懂什么?”完颜宗弼眸子一眯,慎重道:“她的话不可不信,因为,在风颖月那里,从无谎言,他说到必作到。” “那,真的让小王爷去见她?以小王爷的性子,一定会想办法救出连思茹的。”徒单克宁一脸不服气,满心的杀气。 “见,当然要让他们见一面。”完颜宗弼紧紧握着双拳,他既然能舍得了孩子,就一定要套住这只狼。 完颜泽是他亲生的儿子,他又怎会不了解他,可是,为了大金他可以牺牲一切,甚至是亲情,生命。区区一子又何足挂齿? 恨吧,就让他来恨他吧!早晚有一天,他会明白他这个做父亲的心,做大事者,本就应该无情无义,只有做到断情绝义,才能拥有天下。 “思茹……”完颜泽一醒来就被人带到牢中,他一步一个踉跄的来到连思茹牢门前,看着面无一丝血色的连思茹,心中隐隐作痛。眼中满是自责。 连思茹站起身,脸上平静的看着他,可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这时,牢房门被打开,完颜泽全身无力的走进来,来到连思茹面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满心悲苦心痛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泽……没有……”连思茹目光向牢外一扫,心中有些停滞,他们就这么放心完颜泽一个人来看她? 想到这时,她推开完颜泽,眼中无波看着他:“我的东西,该还给我了。” 完颜泽见她的表情一愣,突然想到什么,从怀中拿出《武穆遗书》交到她手中,心中突然有一丝不祥的预感。一个一直以来,他都担心的问题。 “呵!金国小王爷。”连思茹冷笑,一脸淡漠的看向完颜泽,讽刺道:“小王爷千方百计的接近我,就是为了这部《武穆遗书》吧,那你拿去吧,从这一刻起,你我之间已无任何瓜葛。下次再见,我们只会是敌人,到时……我不会对你手软。” 她决绝,她无情,可谁又能体会到她内心的痛?她必须要放弃。 曾经深爱过,可是,就因这份爱深深的刺伤了她的心,不停的在滴血,伤得她体无完肤。 放弃,冷漠,对她来说,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讽刺? 爱了,恨了,可是……她却将他永远的刻在了心上。 “思茹,我……”完颜泽的目光一刻也未曾离开她。 心疼的看着她,他知道她有多痛,多无助。 只有深爱过,才能够体会到彼此的痛。 他没有去接她手中的《武穆遗书》,因为,他不想要,他只想将她护在怀中,告诉她,他什么都不要,不想做什么王爷,什么都不要,只要她,只想跟她在一起。 可是,没待他说下去,连思茹的话却把他深深的打入了谷底。 “但我希望,以后我们都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连思茹紧闭双眸,强制自己不要流泪,不要心软,更不要心疼他,她要漠视他的痛苦。 “其实,我们之间只是各求所须,一直以来,我也是在利用你,想你帮我找到我爹。” 听到这些话,他的心有多痛,连他自己也感觉不到了。因为他已经麻木了,已经不知道痛了,只是满眼的不信,紧紧的盯着她,一瞬未瞬。 连思茹睁开眼睛,冷漠的对上完颜泽那幽深的眸子,嗤笑道:“小王爷不是真的爱上我了吧?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你竟然对自己的敌人动了真情……最终……还是我赢了。” ------------ 第十一章:千叶 完颜泽定定的看着她,他不敢相信这些话出自她的口,他无法接受她对他的冷漠无情。可是,这却是事实,一个让他心碎的事实。 强力收回神思,唇角轻扯,俊脸上浮上一丝苦涩的笑:“呵!思茹公主说笑了,本王很清楚自己此次的目的,本王接近你……只是为了这部《武穆遗书》,本王还不会傻到……爱上自己的敌人。” 简单的话,他却要用多大的勇气说出来。 心,再一次停止了呼吸,脚上像似千斤般重,艰难的来到连思茹身旁,伸手将她手中的《武穆遗书》拿了过来。 无力的转身,却看到一个身影从牢门边闪过,心中突然明白连思茹刚才的举动。猛得一转身,眼中满是期待的看着连思茹,连思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那满眼的爱来告诉他答案。完颜泽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回复着她的回答。 “这是什么?”完颜宗弼翻着《武穆遗书》一脸气愤,吼道:“这……就是《武穆遗书》?” “哼!”完颜泽唇角轻扯,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思茹不想说,没人能够逼她,在这个世上除了思茹,再没人能解开武穆之迷。” “泽,难道你就不能为了大金,放弃儿女私情?”完颜宗弼微眯双眸,心中乏力,他对这个儿子还真是没有办法了。 “放了思茹,我自会将武穆之迷告诉你。”完颜泽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对于父亲,他放弃了,已经不存在任何感情了。 “你……”完颜宗弼深吸口气,点头道:“好,我放了她,你必须娶克岚。” “我答应你,但我要看到思茹安全,否则《武穆遗书》永远将会成为一个迷。”完颜泽一脸嘲讽的看着完颜宗弼。 “好,只要你与克岚完婚,我就放她离开。”完颜宗弼恨不得立刻杀了连思茹,从来都没受到过如此之侮,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耍了,还搭上了一个儿子。 “解药。”完颜泽定定的看着他。 “等你们完婚,解药自然会给她。”完颜宗弼压制心中的怒火,轻笑道。 完颜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 全身无力的靠在床边,眼中,脑中,心中,想的全是那张温柔俏皮的笑容。一想到她脸色苍白,被关在牢中,他的心就狠狠的抽痛着。无力的闭上眼睛,现在的自己跟一个废物有什么不同,他连救自己的妻子的能力都没有,他不配去爱思茹,更不配去保护她。 想到这时,他无力的叹息,突然眸光一亮好像想到什么,对,他不可以坐以待毙,他要主动出击才对。在这个世上,他还有一个真心对他的师父,一个对他来说,像父亲一样的存在的人。 梁王府马棚,一个身着束衣,一头长发披散着,黝黑的皮肤,左眉骨上一道丑陋的疤痕,脸上的络腮胡子略显沧桑。 他虽然一脸呆滞,但眸光中却带着睿智,一下下有力的劈着手中的柴,脑中却一幕幕的过往闪过。手中虽然动着,心里却若有所思的想着另一件事。 “师父,千叶师父。”这时,完颜泽走过来,看着男子一脸悲伤委屈。 “小王爷?回来了?”千叶脸上毫无表情,冷淡道。 “师父,我回来了。”完颜泽垂帘,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有心事?”千叶没有看他,仍是劈着自己的柴。 “我……”完颜泽垂着头,来到千叶身边坐在木桩上,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两年前,他在街上捡到这奇怪的千叶,他就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从不与人交谈,在别人眼里千叶只是个哑巴,而对他来说,千叶却是他的师父,教了他许多。甚至,他那些真正能够一抵万军的功夫,都由千叶传授。 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谁也不知道,两年来,他一直都偷偷的跟千叶学武,更没人知道,千叶是梁王府中的一个特别。 “你中毒了。”千叶淡道。 “师父,您可能解十香软筋散?”完颜泽紧张期待的看着他。 “过几日,小王爷就要大婚了。”千叶没有回答,转开话题。 “哼!”完颜泽冷笑:“什么大婚?只是个笑话。” “冲动,解决不了任何事。小王爷可有兴趣陪我这哑巴喝几杯?”千叶脸上依然平淡。 “嗯。”完颜泽淡淡点头,他这个师父永远都是这样,多说一句话都感觉到多余。 千叶转身回到自己的木屋,出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个葫芦,打开喝了一口扔给完颜泽。完颜泽二话没说,接过来一昂头灌下一大口,一丝愁绪萦绕在心间,眼中满是晶莹。 说实话,在他心中,千叶比自己的父亲还重要,虽然千叶的话很少,对人很冷漠。但是,总会让他能在千叶身上看到父亲的影子,更能从他这里得到父亲该给的爱。 双眸闪过一丝温柔,幽幽自言:“难道,爱一人个,就这么难吗?我爱她又有什么错?为什么上天就不能让我们在一起?” “小王爷,你喝多了。”千叶没有理会他的话,伸手将他手中的葫芦抢了过来。 “我没有,我还要喝。”完颜泽伸手就要去与千叶抢,突然一愣,感觉自己全身好似有了些力气,内力也渐渐的有些恢复。 “师父……”完颜泽惊愕的看着千叶。 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千叶阻断:“如果小王爷有兴趣,明日再来陪我这哑巴喝两杯。” “嗯。”完颜泽淡淡一笑,他就知道,千叶一定有办法,他不只是武功深不可测,医术一样是隐藏得很好。 两人都没再多说,完颜泽起身向千叶行礼,装作无力的转身离开。对,冲动解决不了任何事,他现在要装软弱,他要救出他最心爱的人,他不可以再作那颗棋子,他要反击。 风,卷着沙尘,带着满天昏黃,从身边吹过,让人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一道月白色的身影,背上那道桔黄色娇小的身子,紧紧的缩着搂着他。 “淩羽哥,你把我先放下休息一下吧。”萧湘心疼的看着上官淩羽手臂上已干的血迹。 当天,她被打掉下山崖,上官淩羽不顾一切跳下去,终是接住了她,以上官淩羽的功夫两人虽然没有受伤,但萧湘的脚还是摔了一下,骨折了。 ------------ 第十二章:失踪? 上官淩羽听到,转身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将萧湘放在一块石头上坐定。一脸心痛,轻轻的拿起萧湘的脚,温柔道:“湘儿,脚还痛吗?” “不痛了,淩羽哥,你的伤……”萧湘秀眉一皱,他为了自己快些能够得到治疗,一直都背着她不停的走,连自己的伤都没有好好处理过呢。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湘儿不用担心。”上官淩羽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 “可是……处理不好就……”萧湘焦急的快要流下泪来。 还没等她说下去,上官淩羽温柔的截了过去:“好湘儿,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伸手宠溺的摸着她细嫩的小脸,脸上的痛惜更浓,帮她捋了捋额前被风吹乱的秀发,理了理衣服,背过去:“好了,我们走吧,否则又要在这里露宿了。” 萧湘没再多说,她知道他是个倔强的人,就算自己再说也是无济于事,乖乖的缩在了他的背上。 上官淩羽背起萧湘,看着前面昏暗的风沙深吸口气,俊脸上更加的坚定,毫不犹豫的大步向他该去的方向走去。 “淩羽……” “少将军……”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前方奔过来一队人马。 只见,一身着铠甲的青年驾马飞驰过来,飞身从马上跳下来,直奔上官淩羽二人而来。他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身着铠甲的男子,亦是一脸兴奋飞下马奔了过来。 “淩羽,我可算找到你了。”青年见到上官淩羽一脸激动的扑过来。 “五哥,杨副将。”上官淩羽见到二人,亦是一脸激动,哭的心都有了。 “淩羽,湘儿,你们受伤了?”青年俊眉一拧,看着二人一身狼狈的,心中狠狠的一抽。 “淩岩哥哥,淩羽哥是为了救我才被砍伤的。”萧湘看着上官淩羽的伤,说着忍不住流下眼泪。 “湘儿,别哭,没事。”上官淩羽一听,心中紧了紧。双看向上官淩岩道:“五哥,你把湘儿带回去,我要去会宁接应思茹姐姐。” “淩羽,这些事情你不用担心,三叔已经传了信,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了。你和湘儿先跟我回去,接应公主的事,爹那已经有了安排。”上官淩岩俊眉又紧了紧,他最了解这个弟弟了,做事一向认真,从不失言。 “二伯全都知道了?”上官淩羽眸光一亮,长舒口气,又担心问道:“那可有思月和我哥的消息?” “听人来报,慕可儿劫持舅母去了会宁方向,爹一直都派人跟着她们,只是舅母在她手中,我们怕伤了舅母,所以也不好动手。思月和云傲,在路上却是遇到了些阻碍,不过现在没什么问题了。还好那个叫凌武的人,找人来报信及时,否则我们也不会这么快找到你们。不过……公主那边,却什么消息也没打听到。”上官淩岩简略说着,又关心道:“好了,现不要说这么多了,先跟我回去,有什么等回去从长计议。” “嗯。”上官淩羽心中一块大石终于放下,担对于连思茹那边,什么消息也没有,他却更加的担心起来。 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他知道,连思茹让他送萧湘去驻军,只是一个借口。她根本就不想让他,为了她们的事去设险,可是他上官淩羽,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的人,更加不用说是自己的姐姐了。 梁王府议事厅,完颜宗弼一脸阴沉的看着案上的《武穆遗书》,心中越想越是生气,没想到他一世精明,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竟然栽在了一个小丫头的手上,他还真是不服呀! 精心策划了这么多年,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大宋鼎鼎的大将,大英雄岳飞也被他除去了。没想到只是一个大宋公主,竟能让他败得如此不堪,不只是自己想要的没得到,还失去了一个儿子。风颖月,他好恨,好恨这个名字,恨不得见到他就将他碎尸万断。 “我就不信,我解不开武穆之迷。”狠狠的拍在案上,牙咬得咯咯作响,脸上的阴气更回浓重了些。 看着完颜宗弼阴晴不定的脸色,徒单克宁俊眉一蹙,看着案上的《武穆遗书》发呆,从完颜宗弼拿到这《武穆遗书》后,他还从未看过一眼。不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会让这位一项镇定睿智的将军,脸色如此的难看。 “克宁,其他几路可有何消息传来?”完颜宗弼平静下来淡道。 “回将军,上官淩羽掉下山崖,到现在还未发现他的尸首,应该还尚在人世。连思月和上官云傲……突然失踪。至于其他几路江湖人士,也不知所踪。”徒单克宁低着头忐忑的回着,目光不停的偷偷瞟向完颜宗弼的脸。 “全部失踪?”完颜宗弼剑眉一纠,眸光冷冷的在徒单克宁脸上一扫。 “将军请放心,他们跑不了,慕可儿已经安照计划,挟持风颖月的夫人向会宁来了,不怕连思月他们不露面。”徒单克宁唇角一勾,带着丝丝阴险。 “哼!”完颜宗弼脸上扯出一丝无法查觉的笑意:“看来,我是小看了,这帮小娃娃了。他们,要反击了。” “将军?”徒单克宁惊愕的看着他,明明所有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中,为什么会突然生出如此变故。 “好了,再过几日就是泽和克岚大婚,我要为他们准备一份大礼,谁也别想从我手中活着离开。”完颜宗弼面色平淡,目光中却藏着满满的杀意:“风!颖!月!” 徒单克宁看着完颜宗弼那如凶兽的双眼,心中不由倒抽口冷气,那种感觉是血腥的,残忍的。 “泽,这两日可有何动静?”完颜宗弼冷冷的声音将他拉回。 “没有,只是每日待在房中,什么也不做也不说。” “哼!这就是不听话的后果,不用去管他了,他现在只是一个诱饵,中了十香软筋散,没有解药是永远都无法解开的。”完颜宗弼脸上不带一丝感情。 “是,那属下就先告退。”徒单克宁俊眉微不可查的一蹙。 都说他徒单克宁一项冷漠无情,没想到与这位将军比起来,他还是远远的不如。不过,想回来,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做大事,瞻前顾后根本就不是他们这样,做大事者所为。 月夜风高,天上看不到明月,一切都被乌云遮盖,就像这气分那样的诡异莫测。 ------------ 第十三章:逼婚 “哼!嫁给一个不爱你的人,显摆个什么劲呀?”李魁毫不客气的白了她一眼。 连思茹面色平静,淡笑:“那要恭喜小王妃了。” 见连思茹毫不生气,徒单克岚眉毛轻蹙,心中恨恨,脸上却仍挂着得意笑着:“谢谢。” 一道黑影划过夜空,安全的落在梁王府一处无人问津的角落,他推开木屋的房门,迅速的闪了进去。房中的灯光如萤火一般,一个满面沧桑的男人坐在桌边,一脸呆滞的想着什么,唇边还轻抿着酒。 “坐。”淡淡的声音响起,男人没有看进来之人。 “师父。”完颜泽静静的坐下,一脸期待的看着千叶。 “这么早来找我。”千叶仍是一脸淡漠。 “师父说,让我第二日来陪你喝酒,现在正过子时。”完颜泽心中平静许多,他知道只有千叶才能帮他救出连思茹,而且他一定会帮他,因为千叶虽然说话不多,但俩人却同情父子。 “好,喝酒。”千叶没再多说,拿起桌上的酒壶为他斟了杯酒,顺手将三颗蜡丸同酒杯一起推到完颜泽面前。 完颜泽看到,伸手将蜡丸拿起,放在鼻边闻了一下,一脸欣喜的看向千叶,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小心的把三颗蜡丸收入怀中,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太晚了,喝完这杯你就回去休息吧。”千叶提起酒壶又给他斟了一杯。 “可是,我见不到她。”完颜泽看着面前的酒,垂头心中一片苦思。 “你大婚那天,会有事发生,到时我去帮你救她们。”千叶没再多说。 “师父……”完颜泽激动的看着千叶,只觉心中暖暖的。 “你要自己小心,这几日别再来了。”千叶眼中划过一丝疼爱,将目光瞥到一边。 “嗯,徒儿走了。”完颜泽起身,跪在千叶面前磕了几个头,起身什么也不再说离开。 “情为何物?哼!只叫人生死相许!”一滴泪,沿着沧桑的脸颊滑下。看着那满满的酒杯,他明白他的心情。 风卷着沙尘不停的飞着,天依然灰蒙蒙的,一眼望去,只是一片昏黄,荒凉大地,一阵阵狼吼,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慕姐姐……”华芷面色苍白,无力的转身,看向慕可儿。 想说些什么,却被慕可儿打断:“别以为他们能救你。” “慕姐姐,我知道,是我们对不起你,思月他对你做的那些事,我真的……” “住口,我叫你住口听到了吗?再说,我马上就杀了你。”慕可儿眼中满是杀气,狠狠的瞪着华芷。 一想到连思月对她所做的一切,她就恨不得将那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活刮掉。她好恨,恨那个男人,为什么自己会陷进去?为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她为他,终身未嫁,可是他却又如何对她?他何曾多看过她一眼? 她恨,她好恨…… “慕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喜欢连大哥,可是……连大哥他……”华芷看着她几尽疯狂的表情,心中很是愧疚,淡淡的流下眼泪。 “住口……不要再提到他们,我叫你不要再说了。”慕可儿面部扭曲,一脸嗜血的看着华芷,手中的剑抵在华芷脸边,狠狠道:“我要带你去找他,我要看着你死在他面前,我要看着他痛苦,看着连思月痛苦。我要让你们对我所做的一切,负出代价。” 华芷无力的摇头,她真的没想到连思月会那样对慕可儿,平日见他一脸稚气开心的样子,没想到他的心事竟然如些之多。就连她这个做娘的,都不知道他心中是这么的苦,这么的恨。如果她能够多了解自己的儿子,事情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更不会害了慕可儿。 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的错,她不想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痛苦,不可以…… “慕姐姐,我知道,你恨我,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我的命我无怨无悔,只求你放过连大哥和思月。思月还是个孩子,他做错事都是我这个做娘的错,你要杀就杀我吧,不要对他们不利。”华芷无力的哭着,她真的好想好想再见他一面,可是,她真的没有脸面,因为她没有照顾好孩子们,更没有教育好他们。 “哈哈……”慕可儿昂首狂笑,笑得满面是泪,一脸嘲讽:“太晚了,太晚了……他们一个也活不成……一个也活不成……哈哈……都要死……都要死……哈哈……” “不……”华芷看着慕可儿疯狂的样子,心中阵阵的痛,无力的摇头,可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梁王府,张灯结彩,道处都是鲜艳的红色,却没有喜气的气氛。 完颜泽一身大红喜服,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房间的一切,这就是他的新房,一个不该存在的地方,唇边扯出一丝讽刺。回想着临安的洞房花烛,眼中满是那张娇俏可爱的脸。她的一举一动,可爱的吃相,使他脸上多了一丝的温柔。 淡淡的忧伤,淡淡的愁绪,萦绕在心间,那张小脸刻在他的心中,永远都抹杀不去。那根红线,紧紧的系着两人的心,就算是时间,也不法冲淡。 任何人,都不可以夺走他心中的那个她,他永远爱的那个她,他永远的妻子。 看着完颜泽脸上的那抹温柔,徒单克岚的心紧紧的抽在一起,因为她知道,他的温柔不属于她。这么多天来,她从未见过他脸上有过多的表情,尤其是面对她,他总是一脸嘲讽的看着她。 对上他那又冰冷讽刺的眸子,她的心好痛,痛得让她无法呼吸。他,从来都没在乎过她,更别说爱她,她真的错了吗? 不,她没有错,爱一个人没有错。就算他不爱她,她得不到他,她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不管是不是她的,她都要霸着他不会放手。 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提脚走进房间,脸上立刻挂上温柔的笑。 “泽。”徒单克岚脸上带着那抹幸福的笑,可是心中却苦得无人得知。 “你来干什么?我们还没到拜堂的时候。”被从回忆中拉回,脸上的温柔全然不见,冷冷的扫了徒单克岚一眼,不耐道。 “是父王让我来给你送药,等我们拜完堂,连思茹就自由了。”徒单克岚唇边扯出一丝不意察觉的诡计。 完颜泽冷冷的看着她伸过来的手,手中有一个灰色的锦盒,完颜泽不动声色的接过锦盒,瞥了一眼徒单克岚,冷道:“你可以走了。” 徒单克岚银牙紧咬,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转身离开。她,要让连思茹死,要让她死得很惨很惨。心中一阵恨意。 完颜泽冷瞥着手中的锦盒,转身将锦盒藏在了柜子里。 这解药,他不敢给思茹,他心里清楚自己的父亲,不会轻易妥协,他怎么可能会给他真的解药?这根本就是送思茹命的毒药。 不自主的摸了下腰间,他全部的希望都在这里,他不可以让思茹有事,不可以。 阴潮的牢房,充斥着霉臭的味道,连思茹全身无力摇了摇头。这几日,她一直都在逼体内的毒,可是师公教她的这门功夫,在十香软筋散上好像一点也不起作用。 无奈的看了眼李魁,淡道:“李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这个功法,好像对我到是起到了效果,我现在身上有些力气了。”李魁担忧的看着连思茹:“思茹姐姐,你呢?还是不行吗?” “嗯。”连思茹点头,眼中并没有惊讶,淡笑道:“看来我猜得没错,是你体内阴噬之气太重,所以十香软筋散对你来说并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就算不逼出来药效很快也会失效了。” “应该是吧。”李魁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思茹姐姐,我看你这几日脸色越来越难看,是不是还中了其他的毒?” “没事。”连思茹婉而一笑,玉手不由自主的覆上小腹。 因为,在这里,已经有了一条小生命,是属于她与泽的小生命。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离开这里,她要保住这条命。 唇角扯出一丝幸福,带着淡淡的苦涩。 “思茹姐姐,你放心,思月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李魁看着她的笑,心中一酸,安慰道。 “李魁,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有机会,你就带着瑶茉离开大金。”连思茹认真的看着二人。 “思茹姐姐,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李魁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的愧疚,若不是自己将阴尸教的人引来,连思茹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抓到。 “想离开这里?”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一身红装的徒单克岚从外走进来,目光中满是恨意与杀气,一脸嘲讽的看着三人。 “又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李魁一见徒单克岚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就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今日,是我和泽大婚,所以特来探望思茹公主。”徒单克岚娥眉一挑,满脸的挑衅看着连思茹。 ------------ 第十四章:大婚 “你……”徒单克岚听了美眸圆瞪,恶狠的剐了眼李魁,强压制住内心的愤怒,脸上的笑更甚:“只是逞口舌之快,就让你多活一时半刻,又有什么?我到要看看,你死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哼!好呀!本少爷,还从来都不知道死是什么滋味呢。真是多谢那个什么王妃?让小爷好好的享受享受。”李魁俊眉一挑,脸上满是嘲讽戏谑。 “死到临头,看你还能逞到几时。”徒单克岚心中虽是怒火冲天,但脸上仍保持着平静,目光狠狠的在李魁脸上剐过。又看向连思茹,挑眉道:“稍后,还要请思茹公主去喝杯喜酒,到时,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说完,阴险的剐了连思茹一眼,转身离开。 “这个可恶的女人,又不知道耍什么阴谋。”李魁用力锤了下牢门气道。 “思茹姐姐,你真的没事吗?”瑶茉见连思茹秀眉轻蹙,关心上前扶着她。 “没事,可能是十香软筋散的原因,身上只是没有力气而以。”连思茹摇头,她心中突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 看来,这次的大婚不简单,完颜宗弼到底要做什么? 突然,美眸精光一闪,心中更加的担忧。难道,完颜宗弼知道爹就在大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要引爹出来?还有娘被慕可儿劫持,并不是那么简单。不知道思月和云傲是否救下娘,还有淩羽,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早知如此,就不应该这么莽撞出关。看来,完颜宗弼是计划了多年,一定要至爹于死地。 想到这里,连思茹不由得一个寒战,没想到完颜宗弼这个人,真的是太可怕了。以她们现在的状况,如果能保住命安全离开大金,就是幸事了。 梁王府中,张灯结彩看似一派喜气,四处却暗藏杀机。 “克岚,我再说一次,我对你从没有过男女之情,你嫁给我只会后悔。”完颜泽一脸冷漠的看着面前的徒单克岚。 “我会让你忘记她。”倔强的看着他,她真的好痛。 “不,就是死,我也不会忘记思茹,她是我唯一的妻子。”完颜泽坚定的看着她,眼中划过一丝温柔,属于连思茹的温柔。 “哼!无所谓!”徒单克岚凄美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我不在乎,只要能得到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你这又何苦呢?”完颜泽眼中满是厌恶,眼前的女人让他好恶心,感觉她好可怜。 “好了,我们该去拜堂了,还有……连思茹也会来。”徒单克岚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给了他一个阴谋的笑,转身便走。 完颜泽听了心中一紧,他好矛盾,很想见到她,可是又怕她来。他知道,今日的婚礼是一个陷阱,他不能看着爱人有事。 不由得摸了下腰间,心中下定决心,不管用何种方式,先将连思茹身上的十香软荕散解了再说。更何况,他还有千叶帮他,一定不会有事,一定能够将连思茹救出去的。 正堂上,到处都是大红,宾客满座,却各各惊诧的看着四周的动静,只感觉到这梁王府办喜事,气氛很是诡异。 完颜宗弼坐在正座,看着一脸冷漠,面对宾客道喜无动于衷的完颜泽,浓浓的剑眉一蹙,眼中全是不满。 “不是要拜堂吗?那就快点。”完颜泽冷瞥了眼完颜宗弼,讽刺道。 “你……”完颜宗弼眼眸一瞪,狠狠的剐了他一眼,脸上却挂着笑道:“别急,今日不会让你失望的。” “哼!”完颜泽唇角轻扯,扯出一丝嘲讽。 “来人,请思茹公主。”完颜宗弼眸光在四周一扫,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等着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 完颜泽心中一颤,定定的看向堂外,只见一身雪白衣装的连思茹,被两名金兵挟持着向喜堂走来。 连思茹一身雪白,脸上淡漠无惧,双眸如清潭般深邃平静无波,带着一丝冷傲,一丝高贵。好似天山上的雪莲,美得遥不可及。 徒单克岚幸灾乐祸的看着连思茹,伸手挽住完颜泽的手臂,装出一脸幸福的样子。 连思茹毫无边际的一扫,目光落在完颜宗弼脸上,唇边扯出嘲笑:“兀术将军,是否要向本宫请教《武穆遗书》之迷?” “大宋第一公主,果然不能小看。”完颜宗弼脸上堆起不善的笑。 “谢谢将军夸奖。”连思茹淡笑。 “思茹。”完颜泽甩开徒单克岚,一步来到连思茹面前,眼中满是心疼。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他真的好心痛。 “小王爷,恭喜了。”连思茹装作冷淡,笑着。 “思茹,我……”看着她这样,他的心更加的痛,因为他知道,她的心比他还要痛。伸手抓住她的双肩,还要说些什么,只见连思茹侧了侧身,躲过他伸来的手。 冷漠的声音拂过耳边:“小王爷请自重。” 伸出的手顿在半空,眉宇间划过一丝痛惜,接着毫不犹豫将连思茹搂在怀中,他不要,不要她这样躲着他,他会受不了。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倒抽口气,徒单克岚怨恨的看着二人,刚要上前,只觉被人拉住。侧头,见徒单克宁微眯双眸对她摇头。因为他知道所有计划,就让他们高兴一下,等得到《武穆遗书》之迷,他们谁也活不成,完颜泽自然是他妹妹的人,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徒单克岚银牙狠咬,狠狠的跺着脚,她恨不得现在就将连思茹一刀砍了。 “思茹,不要这样,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的妻子。”完颜泽看着眼前苍白的小脸,泪沿着俊脸滑下,俯下脸吻上那同样没有血色的唇。 堂中顿时唏嘘一片,徒单克岚脸色发青,银牙紧紧的咬着下唇,腥红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这,是她一生中最大的耻辱,她恨连思茹,更恨完颜泽,为什么?他不爱她就算了,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要给她这么大的侮辱。 连思茹眼中惊诧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完颜泽一项沉稳不会冲动,这个她比谁都了解他,不知为什么他今日却沉不住气,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这么做。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激怒某些人吗? 想到这,只觉完颜泽的舌尖将她的牙齿撬开,接着一个冰凉的东西,被他用舌尖托着送入她口中,清爽入口既化。美眸一闪,知道他真正的目的,四目相对,交流着只有两人才懂的语言。 连思茹轻轻的闭上双眸,暗中调息着体内的内力,使内力在身体里运转开来。 “思茹,你瘦了。”良久,完颜泽抬起头,心疼的摸着她的脸。 连思茹对他嫣然一笑,没有说话,转向完颜宗弼,淡道:“兀术将军,武穆之迷本宫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放了我的朋友。” “没问题。”完颜宗弼一直都强忍着内心的愤怒,狠狠的剐了眼连思茹身边的完颜泽。 “那好。”连思茹淡笑,伸出手来。 完颜宗弼警惕的从怀中拿出《武穆遗书》,小心易易的交到她手中,炯炯双眸紧盯着连思茹的一举一动,生怕一眨眼《武穆遗书》就会飞了般。 连思茹淡笑,翻着手中的《武穆遗书》,幽幽的声音响起:“其实,《武穆遗书》秘密就是……没有秘密。” 只见,连思茹唇边闪过一丝狡黠,完颜宗弼的心猛得一震,伸手就去夺连思茹手中的《武穆遗书》。可是,手刚刚伸到连思茹面前,一阵风吹过,连思茹笑着放手,她手中的《武穆遗书》已然成为飞灰,随风而去。 “你……”完颜宗弼眼中凶光闪过,手一挥。 只见,府中宾客手中都多了武器,王府四周和房上,弓箭手已经准备好,只要他一声令下,连思茹就会命丧于此。 “将军,原本就没打算放过我,不是吗?”连思茹淡然一笑。 “今日,不管风颖月会不会出现,你都要死。”完颜宗弼咬牙切齿道。 完颜泽伸手揽住连思茹,一个瞬移来到院中,眸光一凛,警惕的看着四周。 “泽?你的毒竟然早就解了?”完颜宗弼狠狠的看着完颜泽。 “真是对不起父亲了,泽做不了你心目中的好儿子。”完颜泽俊眉轻蹙,毕竟那是他的父亲,不到万不得以,他不想与父亲作对。 “好,好,真是我的好儿子。”完颜宗弼狂笑一声,手一挥。四周的金兵一拥而上。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箫音响起,接着,一阵惨叫,所有金兵丢下手中刀剑,抱头痛叫起来。箫音一阵接着一阵,一声比一声尖锐刺耳,使所有金兵痛苦的面部扭曲,惨叫不以。 就连内力很强的完颜宗弼与徒单克宁,也不由得抱起头来。 突然,一道灰色的身影闪过,还没等看清来人,连思茹与完颜泽已经消失在王府。一切再次变得平静,所有人抬头惊诧的看着现场,好像刚刚只是做梦一般,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杀了他们,一个也不放过。”完颜宗弼如凶兽般的怒吼,让所有人回过神来。 “是。” 看着眼前这个满面沧桑的男人,连思茹不由流下眼泪。 ------------ 第十五章:相随(完) “爹……”连思茹看着千叶,她的爹爹,一个英俊潇洒,意气风发的男人,不知这三年他受了什么样的苦,竟然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扑入他的怀中:“爹,爹,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思茹好想你。” “爹?师父?”完颜泽听了惊愕的看着二人。 “思茹,对不起,是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千叶,不,应该是风颖月,轻轻拍着连思茹的背。泪,静静的流下。他的女儿,为了找他受了多少的苦,他知道,可是他又能为她做些什么?他真的没有脸面来见她们,三年了,他都做了什么? “爹,三年了,你都在哪里?为什么不回来?”连思茹抬头看着风颖月,黝黑的皮肤,那道疤痕触目惊心。 “爹对不起你们,三年了,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风颖月心疼的看着连思茹,他真的对不起她。 “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年前,见过岳飞将军后,我便去了边关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是,半路却遇到了完颜毋,他带兵想要活擒我,虽然五千精兵对于我来说只是一掷。但,没想到完颜毋竟然会同归于尽,与我同跳下山崖。在坠崖时,我撞到了头,这三年来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两年前,不知不觉来到会宁,遇到小王爷,从那以后便一直在梁王府做事。若不是当日思茹的箫声,爹还是一俱行尸走肉,什么记忆也没有。”风颖月眼中带着淡淡忧伤,看着自己的女儿,心疼道:“思茹,爹让你受苦了。” “爹,你受苦了。”连思茹抽泣着,淡淡一笑,心中多了幸福,她终于找到爹了。 “没想到,思茹竟然嫁给了泽。”风颖月脸上划过一丝苦笑。 “师父……”完颜泽心中一阵怪怪的,突然又改口:“爹。” “好了,思茹,既然有了身孕就不应该来冒险。”风颖月一脸心疼无奈的看着连思茹。 “什么?思茹,你有了……”完颜泽一脸惊喜,不知该说什么。 “泽,带思茹去我说的那个地方,你们的朋友应该已经到了那里。”风颖月没再多说,将连思茹交给完颜泽。 “爹,那你……”连思茹担心的看着他。 “我去接应思月,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们不必担心。”风颖月说完,转身已经没了踪影。 金兵封锁了整个会宁,全城内外搜索,却找不到半个影子。完颜宗弼气急败坏的下令,只要发现一律格杀勿论,就连他的儿子完颜泽,敢阻止一样要死。 “思茹姐姐……”边关临时军营中。 “淩羽,李魁,瑶茉,你们都没事我就放心了。”连思茹看着几人高兴道。 “前日,我们接到了舅舅的来信,才会在这里接应你们的。”上官淩羽笑道。“对了,舅舅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爹,他去接应思月了。”连思茹有些担心道。“可知道慕可儿带娘到哪了?” “嗯,舅母在她手中,我们已经将她围困住了,不过,她一定要见舅舅。”上官淩羽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那爹和思月都在喽?淩羽,带我去。”连思茹听到急了。 “思茹姐姐,你先别急,金兵现在查得很严,我们等援军一到,牵制住金兵,我们再去救舅母。”上官淩羽安慰道。 “是呀,思茹,你现在有孕在身,要好好休息才是。”完颜泽心疼的看着她。 “什么?我要当舅舅了吗?”上官淩羽突然一脸傻笑道:“那要恭喜思茹姐姐和姐夫喽。” “是呀是呀!”连思茹小脸绯红的看着几人。 “思茹姐姐,恭喜你噢!”瑶茉一脸怪笑对她眨眨眼,继续道:“我就说麻,在牢中就看思茹姐姐有点不对劲,原来是这个原因噢!” “小丫头,你懂什么?你又没当过娘。”李魁俊眉一皱,瞥了瞥瑶茉。 “哼!那也比你强,你这辈子也当不上娘。”瑶茉一脸不服对他吼着,突然感觉自己说话好像有些不对,脸一下红了起来。 “是呀,但是你当娘,我可以当爹呀!”李魁故作挑衅的看着她怪笑。 “讨厌。”瑶茉被他羞得脸上更红,转身不再理他。 笠日,宋军边关驻军副将,王志带兵与金兵打起了拉锯战。只是出兵挑衅牵制金兵,并未真正交锋。而,会宁府,却出现了个千变阎罗,将会宁府的各官员,皇亲国戚,还有各王府搞得鸡飞狗跳,却没有人见到这位阎罗的真面目,更说不上抓捕他。使得金兵内外忙碌,应接不瑕。 完颜宗弼气愤得想要杀人,怒吼着要将风颖月一家碎尸万断,大宋江河血流成河。 高耸的悬崖边,一个疯狂的女人,胁持着另一个女人,立于崖边。 “风颖月,你们让风颖月来见我。”慕可儿面容扭曲,大吼着。 “慕可儿,你快放了我娘,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连思月俊脸鼓起青筋,咬牙看着站在悬崖边的二人。他好担心,只要一不小心,华芷就会命丧当场,他不敢轻举妄动。 “哈哈……”慕可儿昂天笑道:“连思月,当日你有没有想过有今天?你毁了我,我就要毁了你全家,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那是自作自受,如果当年不是你害我娘,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连思月眼中满是杀意,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疯女人。 “哼!自作自受?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自作自受,等风颖月来了,我就让你们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慕可儿一脸狰狞笑着。 “娘……”这时,连思茹驰马而来,飞身下马来到连思月身边,担心的看着悬崖边的两人,又看向连思月,见连思月的脸色便知道事情如何。 “姐,你来了。”连思月目光没有离开慕可儿,只是淡淡回着。 “嗯。”连思茹点头,又看向慕可儿:“慕可儿,你放了我娘,有什么话都好说。” “好说?如果真的好说,在宫中我就不会变成如今这样,我今日所得的一切,都是你们所赐,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慕可儿一脸讽刺的笑道。 连思月紧紧盯着她,手轻轻一摆就要出手,慕可儿警惕的将华芷挡在身前,再次向崖边退了一步。“我劝你们,还是不要乱来。” “思茹,思月,你们不要管娘了……快去找你爹,离开这里……”华芷脸上带着伤痛,泪不停的滑下,她好想再见他一面,三年了,她真的好想他。 可是,她不可以看着她的亲人有事,她宁愿自己死。 “娘,你不能有事,我和思月不能没有你。”连思茹哭道。 这时,一道灰色身影从天而降,风颖月飘飘然落在众人面前。慕可儿警惕的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秀眉一蹙,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人。 “爹……”连思茹心中惊道,她相信风颖月一定能救下华芷。 “你?”慕可儿一愣,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这个,一身破旧素衣,皮肤黝黑,头发散乱,一脸络腮胡子,脸上还带着丑陋疤痕的男人。 “你是风颖月?”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怎么?几年不见,就不认识了?”风颖月脸上多了一抹讽刺。 “不,你不是风颖月,你怎么可能是风颖月?不是的,你们骗我,我要见风颖月。”慕可儿被眼前人的模样打击不小,在她心里风颖月是那样的完美无瑕,跟面前这个像似乞丐的人根本就粘不上边,她怎么可以相信他就是风颖月。 “哼!人终有一老,我怎么就不可以是风颖月?难道,在你的眼里,风颖月永远都是那个意气风发,俊朗不凡吗?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可是我变得如今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就不承认我了吗?那么,你口中所说的爱,又是什么?”风颖月淡漠的看着她,目光中满是嘲讽。 “风颖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我为了你……”慕可儿不可至信的摇着头,从始至终,她都无法接受眼前这个人,就是她朝思暮想的风颖月。 没等她说下去,风颖月截过去:“慕可儿,若是说错,我风颖月自认为没作过对不起你的事。从始至终,我都没喜欢过你,也没给过你任何希望,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一相情愿。至于思月对你的所作所为,我风颖月带他向你道歉,要杀要刮,风颖月悉听尊便。” “呵呵……风颖月……”慕可儿永远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力的摊软在地,呆呆的想着这一生所为的是何。 华芷满面心疼的看着风颖月,泪流得更甚,在他脸上,看得出他受了很多的苦。 连思月见慕可儿摊软在地,飞身过去伸手就去抓住华芷,可是慕可儿了惊,拉住华芷就向后拽。将华芷拉下悬崖。 “啊……” “娘……”连思月惊恐的看着华芷掉下去,趴在崖边伸手怎么也没拉住。 “芷儿……”一道灰色身影,飞身跳下崖。 “娘……爹……” “舅母……” “舅舅功夫那么好,他们不会有事的。”上官淩羽看着山崖,脸上自信,心中还是担心。 风颖月飞下山崖,揽腰接住华芷,慢慢的向悬崖深处落去,一脸愧疚的看着消瘦的华芷,心好痛。 “芷儿,都是连大哥的错,以后,连大哥不会再让你受到委屈。” “连大哥。”伸手摸着他的脸,满心的痛化成一丝淡笑,回应他。 这样,就足够了—— ———————————————————— 终于写完了,好累呀 这两年身体不太好,所以文写得很慢 这两个月专家正在给我研究手术方案,一直都在术前准备,所以,以后的三个月因手术的原因不会再码字 这文写得我有点心率焦脆的,终于把第三部完成了,至于第四部要等机缘了。 就算再开坑也不会很快继续写这部,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