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序卷和平日子的终结 ------------ 第一章 人市怪物 在海港码头和老朝廷的宫殿之间就是人市了。 当然这个人市和恐怖电影里的人肉市场没有丝毫的联系,它不过是个聚集城市闲散人员出卖劳动力的地方,说白了就是打短工。 这天人市来了一位穿的体体面面的老先生,身后还跟着一个长随打扮的人,一大清早就在人市上溜达,最终寻到了苦力头儿范四爷的伙计堆儿前。开头大家以为是生意上门了,却不成想人家老先生恭恭敬敬地对着一个年轻的苦力喊了一声:“少爷。” 这一喊可不得了,弄的大家都惊诧了。 这个苦力大家都喊他强子,也有叫他苦力强的,却没人知道他的大号。苦力强一直租住城西边柳翠翠的房子,才来人市不过半年有余,却被众人称为人市三大怪物之一。这三大怪物就是程子强,还有三年前来的倭人小山三郎,还有个渔夫的入赘女婿叫田老七。但是田老七只是渔汛淡季时才来人市打工,所以把田老七归为是怪物,多少有点凑数的意思。 程子强等人被称为人市怪物到也没有其他原因,主要是他和其他苦力夫子的生活方式有些不一样。 这年头儿,在人市打工的人虽说是属于社会最底层的市民,但是他们的日子还是过的相当的惬意的。毕竟这年月还算太平,只要本人稍微勤快那么一点点,想要养家糊口还是很容易的。 在人市打短工的人大多是些三十上下,年轻力壮的人,四十靠上的人已然不多,一般的来说,到了这个年岁的苦力转行者居多,因为这个年纪的人不单性子平和了,也多少有了些积蓄。 三十多岁左右的闲人正是贪玩的年龄。早晨起来就邀三呵五的搭伴儿到人市蹲着等活儿干,通常都是些搬运装卸的活儿。虽然都是苦力,不过薪水还不错,一揽子活计下来都能挣个二三百文的。这点钱在富豪眼里简直不算是钱,可已经足以保证在底层社会的家庭一天的衣食无忧了,因为当时的细粮一斤也才三四文钱。 一场活儿干下来,拿到工钱的时候往往也就才过正午。苦力们的幸福生活由此开始――先找个小澡堂子泡泡澡,泡澡的时候就让澡堂的小伙计到对面的小饭铺去点饭:一般是一大碗有肉有菜的杂烩、一大碗宽面条外加四两半斤的老锅烧。等他这边澡泡好了,那边饭菜也得了,就这么赤条条的饱餐一顿,然后将就澡堂子里的床再睡个甜甜的午觉。睡够了这才出门直奔把式场。把式场紧挨着人市,并没有多少的路途。 休闲的苦力们在把式场里东瞧西看,看到精彩处就喊个好儿,再往场子里丢个三文两文的,就这么悠悠哒哒直到太阳快落山了才到市场买上两三斤粗粮细粮,一些个蔬菜,逢年过节或者心情好了,还会买点猪牛下水肥肉片儿什么的。虽说傍晚的蔬菜都不太新鲜了,可价格便宜。 买完了这些还不回家,要到茶馆子里头喝茶吃包子外带听书看戏,直到天完全黑透了才做出一身疲惫的样子回家。回到家把买的东西,用剩下的钱往老婆手里一塞这才算完成了一天的事儿。第二天周而复始。这日子虽说不算小康,可也算够滋润了。 这就是一般的苦力夫子的日常生活,都是劳作半天,剩下的半天就四处游荡玩乐。可也有可做全天的,这些不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就成了人市怪物。这就是上面提到的苦力强等人。 苦力强不是人市出现的最早的怪物,最早来的一个怪物是个倭人,叫小山三郎。目前已经不在人市做了。曾经有人看见他穿着身白大褂在某个医院转进转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当了医生。 临海城是个大码头,出现洋人也不稀奇,早先临海有很多黄头发蓝眼睛的西洋人,后来欧罗巴洲打仗了,好些个西洋人据说是回国效力去了,人数渐渐的稀少起来。于是就轮到矮锉个子的小鼻子东洋倭人多了。 凡是和东洋人打过交道的人,没有不说东洋人是怪胎的。这前一分钟还对你客客气气的又鞠躬又磕头的,这后一分钟就能拿个东洋刀追着满街砍你,你要反抗他还有脸说你不懂礼貌,尤其是那种背上胳膊上刺着黑龙,左手少个小拇指的东洋人,尤其的可恶。 不过像小山三郎这种东洋鬼子还真少见。小山三郎第一次出现在人市的时候,还带着大盖儿帽儿,穿着学生制服,华夏话也说的不好。苦力头范四爷还以为他是来招夫子的呢?上前一打听,才知道这小子是想在这儿打短儿。 开始范四爷不想要他,不管是东洋人还是西洋人,谁见过洋人做苦力?可是架不住人家又是鞠躬又是拜托关照的请求,只得答应下来。不过话说回来,这小鬼子一族要说干活儿可真是敬业,就是这小山三郎,成了这一片儿苦力中第一个干全天活儿的怪物。 至于这个小山三郎为什么要来当苦力,范四爷可能知道原委,但是这老头儿在这件事上口紧的很,一次被灌下斤半的锅烧也没吐出半个字来,反正自家的日子自家过,时间一长大伙也就懒的去打听了。 出了干全天活儿,小山三郎还有几个地方和大伙儿不一样,一个是喜欢看书,在苦力中有“鬼子秀才”之称。平日里等活儿干的时候也抱着不松手,还有一个就是从来没见他有过什么娱乐活动,既不逛场子也不听戏,这么过着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经过苦力们的细致观察,大家惊讶地发现小山三郎居然还有个爱好――洗澡。 其实东洋鬼子都喜欢洗澡,恨不得一天在澡盆里泡八回。开始的时候大家伙儿也约小山三郎去小澡堂子泡澡搓背,可只去了一次小山三郎就不再去了,说是不卫生。后来情愿在房东柳翠翠的后院儿井沿儿边上提了凉水冲,这夏天还看的过去,可人家冬天也这么干,也不见感冒,可真让人佩服啊。 也就干了三两年的功夫,小山三郎就走了,临走前请大家喝了顿酒。这小子喝醉了,先唱了一阵子东洋歌儿,最后又骂起人来,说:支那人都是不求上进的。这话大家也听不太明白,后来越骂越凶,以田老七为首的几个苦力酒上头,心上火的把他按在地上一顿胖揍,差点打出他的东洋屎来。 第二天大家酒醒了,回想昨天晚上的事,心里都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毕竟人家小山平日里没什么对不起大家的地方。正想着呢?人家小山买了礼物挨家挨户的道歉来了。这下大家更不好意思了。不过自打那以后,小山三郎就再也没在人市出现过。 ------------ 第二章 苦力强和柳翠翠 而苦力强来临海虽说不过半年多,却也搏下了怪物的称号。 除了干全天的活儿,不逛把式场和茶园子外,苦力强身上还有几怪。一是不管多热的天儿,干多重的活儿,苦力强总是要穿一件衬衣,这个习惯倒是和原来的那个小山三郎差不多,只不过小山三郎头上还要扎条白布带子,上面写着两个东洋字儿,也没人认识写的啥。还有一怪就是洗澡背着人。虽然是单身汉,却没和其他苦力单身汉一样住大间睡通铺,而是在柳翠翠那儿寻了个单间,干干净净地住了下来,洗澡时打了水,就在那小屋里关了门洗。大家都奇怪了,都是老爷们儿,脱了衣服都是俩瓣儿一棍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巧的是,当初小山三郎也住的那间房。于是苦力哥们儿就胡乱猜道:苦力强会不会也是东洋人? 结果这个猜测被范四爷迎头一顿痛骂:那东洋人哪个不是矮锉个子,小眼睛板凳儿腿儿的?强子这身板儿,东洋人能和他比? 范四爷说的有理。苦力强是个高个儿,身体强壮,特别是从背后看,从肩膀到腰臀,就呈个倒三角形,虽说不是苦力里最壮实的,可这身形可真没得比。 那些被范四爷骂过的苦力问范四爷:“那您说咱强子是什么路数。” 范四爷带着几分得意慢悠悠地说:“看强子这身形,这做派,我估摸以前可能是哪个班子的武生,肯定还跑过大码头,才有这些讲究。后来可能倒了嗓儿,才沦落到咱们这行儿的。” 范四爷这话说了有鼻子有眼儿的,大伙儿一琢磨都觉得有理。无形间对苦力强也多了几分敬重,虽说戏子的地位也不高,可毕竟这些常逛茶园子的苦力还是觉得戏子都是有些能耐的人。 可如今突然来了位老先生,张嘴就管苦力强叫少爷,又让众人惊诧了一翻。既然别叫“少爷”,那么苦力强自然就不可能是什么落魄的武生了,因为好的戏子别人都叫他老板。于是有人心领神会之际就拿眼睛去盯范四爷,那意思是:四爷,您猜错了吧。 范四爷脸儿一扭,装没看见。 这个时候苦力强还真稳得住,慢悠悠站起身来不卑不亢地对那老人说:“到底还是找来了啊!换个地方说话吧。” 那老人一点头,手一挥,身后那个长随就颠颠地跑了。苦力强和老人才走了没几步,就有一辆黑色的大汽车开了过来停在他们面前,老人恭敬地拉开车门,苦力强也不客气坐了进去。 这让众人都看的痴了。半晌儿,才有个叫小顺子的苦力问范四爷:“四爷,你说苦力强到底是什么路数啊!这排场,这架势可不小啊。” 范四爷年纪毕竟大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呢?嗯啊了半天也说不出然来。另个苦力大水牛笑道:“这还不简单啊!可能也就是才子佳人后花园那一套呗。我估摸着苦力强……嗯……强少爷……。” 话还没说完外号草头蛇的苦力嘲讽道:“什么强少爷啊!他现在又不在,你这马屁他听不到的。”众人听了大笑了一番。 大水牛被众人嘲笑,弄的面红耳赤,等大家笑够了,才自我解嘲地说:“你们敢说现在他回来,你们就不叫他强少爷了,还说我……” “好了好了。”范四爷打圆场说“别闹了,好好等生意,再不干正事,看你们拿什么给老婆孩子嚼谷。” 此时太阳确实也升的老高,也是到了该找活计干的时候了。还是那句老话,自家日子自家过,看别个夫妻吵架是吃不饱的。 程子强的房东柳翠翠并不是真正的寡妇,这么称呼多少有点调侃的意思。不过柳翠翠这些年来确实在守活寡也是不争的事实。 华夏国某些地区曾经有这么一种陋习,谁家有了个男丁,会早早的给他娶个大媳妇回来。有时候儿子还不会走路,媳妇就已经进门了。柳翠翠的命不好,也是这种封建残余制度的牺牲品,不过在某些人眼里,她的命也算不错了。 柳翠翠嫁过来赵家时刚满19岁,而他的那个小丈夫其实也不算很小了,也满了15。不过小丈夫正在中学读书,接受了不少的新思想,对这种封建陋习自然要抗争一番,其抗争的结果就是被家人捆着送进了洞房。 第二天家里人才一开门,就见小丈夫猛窜出来,一溜烟就跑的不在了。四下寻找也找不到,有人说他去南方投军了,也有人说他东渡倭国求学了,还有说他北上去斯洛国种地去了,总之从此不见踪影。不过这个小丈夫的抗争似乎不太彻底,因为没多久柳翠翠(当时还叫翠翠)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从此之后,柳翠翠的运气似乎好起来了。公公去世后,几个兄弟闹分家,由于大家都不想被人说成欺负孤儿寡母,所以柳翠翠还是分到了一大套房产,但是这套房产其实是落在小丈夫名下的,柳翠翠不过是代为管理罢了。不过这个女人本人也算干练,用这套房产开了家小酒馆,后院的房子就拿来出租,娘儿俩借此聊以维生。 一个女人开酒馆是抛头露脸的买卖,没两下子是做不下来的。柳翠翠仿佛是天生的风情,做事又细致,这么多年酒馆开下来,居然也平平安安的,还送儿子到洋学堂读书,近段时间正琢磨着给儿子也寻上一门亲,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从道理上也算对得起赵家了。不过现在时光又过了十几年,小丈夫大媳妇的习惯已经渐渐淡出了人们的生活,想给儿子寻亲的事,也就一天天的拖了下来。 不过她的好运从今天起就到了头。也不知道是那个大胆贼,大白天的入室行窃。却也奇怪,就只偷了苦力强那间房。 柳翠翠近日里总爱找接口往苦力强屋里跑,今天帮忙洗件衣服,明天端点儿据说是厨房里用不了的熟菜。虽然在人市大家都把苦力强当怪物看,柳翠翠却觉得作为一个男人苦力强不一般。她注意到即使没旁人收拾的时候,苦力强房间里也总是干干净净的,床铺也整理的整整齐齐。而且苦力强言谈举止很文雅,和那些粗人苦力明显不同的,他床头上还放着几本书,有两本还是洋文的。按说这么个人应该去当个教书先生什么的,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苦力。 柳翠翠平时看上去虽然是个风骚的女人,其实那不过是为了生意,表面迎合而已,她骨子里还是个传统女人。不过从十九岁就开始守活寡到现在,也确实够她熬的。但是传统归传统,安安分分的守着这个家并不等于她心里就不想男人了。可这里又存在两个问题:第一是赵家的这份家产是留给他儿子的,按宗族里的人说,赵家的财产不管给谁,那人都得姓赵。柳翠翠一但再嫁,非但会失去财产,也会失去儿子,因为儿子也是姓赵的,而目前宗族还是有些势力的,柳翠翠一个妇道人家还惹不起。还有一个就是柳翠翠开的酒馆不是什么高档次的东西,所接触的也都是下九流的粗人,就是想找男人,也找不到个可心的。和酒客打情骂俏是一回事,找个人付托终身就是另一回事了。而苦力强的出现无异于在柳翠翠黑暗的生活中滑过了一道闪电。 房客被盗,房东总是要担一点关系的,更何况被盗的是苦力强的房间。想到心仪的男人整天辛辛苦苦的,攒下点钱实在不易,柳翠翠很是自责,急忙通知了片区的白警长来勘测现场。 夜深,小顺子和草头蛇两个单身苦力醉醺醺回来时,白警长已经看完了现场,正就着两个小菜一个拼盘喝的津津有味,一旁柳翠翠正小心地伺候着。 白警长这人向来是无事不登门的,又是这一带的片区警察,小顺子和草头蛇自然也得客客气气的说话,当听说苦力强房间被盗之后,草头蛇带了三分调戏地在柳翠翠腰上一捏,笑道:“我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尽早苦力强被一辆大汽车接走了,人家还叫他少爷呢。他才不会在乎这点儿钱呢。” 柳翠翠心里正烦躁,没心思和别人打情骂俏,用手在腰上一撸,骂了声:“讨嫌的,回去摸你妈去!” 白警长听了草头蛇的话一惊,手一抖,一块五花肉掉在了桌子上。开始本能地想去夹,但伸出一半又觉得不合适,索性放了筷子问道:“少爷?什么少爷?”虽说有钱人和没钱人都会丢东西,但是富家少爷和苦力丢东西的阵仗可是不一样的。作为一个警长,在这些贫民下九流面前算是个人物了,但是和那些富人比,一个小警长根本还赶不上趟儿。只不过苦力强摇身一边成了富家公子,确实让他意想不到的,因此多少有点半信半疑,但看了看小顺子和草头蛇的表情,又确实不像是在说谎,而且白警长也相信,就这两个小苦力,还没胆子骗他。 小顺子和草头蛇赶紧把早晨的事儿又说了一遍,还添油加醋了不少。 白警长听了,又连续问了几遍,逼得小顺子和草头蛇赌咒发誓,最后说:“不信您去问范四爷。” 白警长沉思良久,站起来从椅子上拿起腰带扎上,说要去局里报告,急匆匆的走了。 等白警长走了,柳翠翠才问小顺子:“你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小顺子还没说话,草头蛇就抢先说:“那当然,当时我们就站在旁边儿,听的真真儿的。” 柳翠翠听了就没再说话。 其实柳翠翠对苦力强另眼相看的事,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的,平时大家也没少拿这个打趣儿,眼见柳翠翠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草头蛇先装模作样地朝里间看了一眼,然后说:“咋?苦力强还没回来?我看他也不会回来了,人家回去当大少爷享福去喽。” 小顺子毕竟年纪还小,性子里还没那么油滑,就从后面拽了草头蛇一把,意思让他别说了。草头蛇又手一撸说:“干嘛?本来嘛,放着褔不享,当着哪门子苦力嘛,要是有人喊我少爷……唉……”说一边说,一边哼着小曲儿回后院睡觉去了。 小顺子原想劝慰一下柳翠翠的,但又不知从何劝起,愣了几秒钟,也回后院去了。 ------------ 第三章 春闺怨 小顺子和草头蛇走了,小伙计也被柳翠翠打发回去睡了,偌大的一个厅堂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只影孤灯的,显得很孤单。她不知道自己在等待着什么?也不知道这样的等待是否值得。也许正如同草头蛇说的,人家此时已经回去当大少爷去了。 退一步说,就算苦力强回来,可现在两人身份悬殊,自己还守这个活寡,又能有什么结果?更何况虽说自己平日对他很是殷勤,但是苦力强就是不接招,两人平时连开玩笑的打情骂俏的事儿都没有,更不要说其他了。 痴痴呆呆的坐了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脑子里正不停的胡思乱想,外边忽然传来的敲门声。 柳翠翠一听有人敲门,心里顿时一跳:难道是那个冤家回来了?站起来想去开门,迟疑了一下又坐下了,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而且还伴随着一句:“我回来了,请开一下门。”原来真是苦力强回来了,别人是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柳翠翠这才去把门开了。 “还没睡啊。”苦力强笑着招呼着进了门。笑的时候露出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看来一早一晚刷两次牙,弄的满嘴吐白沫还是有作用的。柳翠翠早先也是不刷牙的,只用盐水或者茶水漱口,自从苦力强来后,她也买了牙刷牙粉回来。如果赶上儿子赵忠德放假在家,一大清早大家总能看到三个人一起在井沿儿边吐白沫子,就像是一家三口。遗憾的是,一嘴的白沫子根本不好说话,柳翠翠想搭上两句讪也不方便。 柳翠翠见苦力强进来要往后院走,忙喊住他。苦力强扭头问道:“怎么?还有事?” 柳翠翠拉过一条凳子说:“你先坐下吧!姐有话和你说。先说好,我说了你可不准生气。” 苦力强坐下说:“翠姐,有话你就快说吧!明天一早我就走了。” “走?”尽管有心理准备,当听到苦力强说要走的时候,柳翠翠心里还是一颤“是觉得姐姐这儿不好吧……不过是不太好。没你回去当大少爷舒服。” 苦力强听了笑道:“怎么?你都知道了。” “嗯。”柳翠翠一但和苦力强说上了话,也就不知不觉地变得文雅端庄起来,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刚才草头蛇和小顺子告诉我的。” 苦力强苦笑了一下说:“我是要走,可我可不回去当什么劳神子大少爷,我要回丑国去啦。我那里长大的。” “丑国?……难怪你屋里还有洋文书……可是丑国……那可远啊……你去那里干什么?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柳翠翠有点语无伦次了,虽说看来苦力强是必走无疑的,但一想到居然要走那么远,她心里的失落感又增加了不少。 “我骗你干嘛?”苦力强笑道:“我十四岁不到就去了丑国,在那里长大,这回来还不到两年呢。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你今晚也早点休息吧。”苦力强说着站起来了要走。 “唉……你别……”柳翠翠见苦力强要走,也顾不得羞涩,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随即又发现不合适,赶紧缩了回来,偷眼看苦力强脸上表情没什么异常,才幽幽地说:“我还有事儿,没说完呢。” “那你快说啊!我还得收拾行李呢。” 柳翠翠这才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地说:“是我的错,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没帮你看住,你房子进贼了……你再留些日子吧!我已经报了白警长了,实在抓不着……丢了多少钱我赔给你好了。” 苦力强听了一愣,随即笑着说:“不用你赔,那不是贼。可能是我家里人。” “不是贼?家里人?”柳翠翠不相信地看着苦力强。 苦力强笑道:“和原来一样,无非是想断了我的经济来源,也怪我自己,非要买张二等舱的船票不可,不然早走了。也罢,反正明天还是要走的,这些就不在乎了。” 柳翠翠关心地说:“穷家富路,你钱都没了,怎么走?” 苦力强又站起来说:“我向来把钱分两处藏的,剩下的那点钱应该购买一张去丑国的底舱票了。” 柳翠翠心里实在不像让苦力强走,半晌才说:“其实……其实……回去当你的大少爷有什么不好啊。” 苦力强笑了一下说: “你不会明白的。晚安,早点休息。”然后退了两步,才扭身走了。 眼见苦力强就要进后院儿了,柳翠翠实在没话找话地说:“哎……你洗澡不?锅里还有热水,在外边跑了一天了……” 苦力强说:“如果方便的话就洗,我等下自己去厨房提水,你早点休息吧。” 等苦力强走了,柳翠翠重新生火打水,其实热水早就没有了。 烧了足足两大桶。柳翠翠又想了想,把自己洗澡的木桶也推了出来,把水温调的合适了才去找苦力强。 苦力强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挺简单的,无非就是一包换洗衣服一包书。 柳翠翠略带羞涩地对苦力强说:“水调好了,你去厨房洗吧!可以用我的浴桶。” 苦力强说:“不用那么麻烦,我在这屋里擦擦就好了。” 柳翠翠生怕他不去,就说:“我水都调好了……你明天要走,今天就好好洗个澡吧。” 苦力强倒也不过于客气,说了声好吧!就和柳翠翠一起到了厨房。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受了特别优待的。柳翠翠这浴桶平日除了她自己和儿子,还不曾让别人用过。 苦力强探手试了一下水温,满意地说:“正合适啊。”然后就脱衬衣,才脱下一半儿,觉得不对劲儿,回头一看,原来柳翠翠还没有出去,双眼直勾勾盯着自己,都快冒出火来了。 苦力强向来不当着别人的面脱衬衣的,因为在以往的岁月里,他的背上留下了无数的伤痕,他不想为这个和别人过多的解释,便说:“翠姐,我要洗澡了。”连说了几声,柳翠翠才如同从梦中醒来一样“哦”了一声。可转身低头才没走了几步,脑子里全都是苦力强那健硕布满伤痕的后背,心里一算,银牙一咬也不知道哪里鼓来的勇气,又回过身来上前从背后紧紧抱住苦力强的裸背,感受着上面的道道疤痕说:“我不管了。” 苦力强把手放在柳翠翠的手上,微微用力,却扳不开,就说:“翠姐,你这是干什么?” 柳翠翠突然觉得鼻子一酸,说话哽咽起来:“我不管了,你带我走吧!哪里也跟着你,要饭也跟着你。” 苦力强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说:“翠姐,别这样,冷静点。” 柳翠翠说:“我不管了,反正这家产姓赵,最多我不要了,反正也不是我的。” 苦力强说:“那小德子呢?你也不管了?” 说道小德子,柳翠翠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的放开苦力强,不说话了。 苦力强转过身来,发现柳翠翠已经流了满脸的泪水。他爱怜地帮她拭去泪水,温柔地说:“去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一切都会不同的。” 柳翠翠擦着眼泪花儿走了。 ------------ 第四章 正房媳妇找上门 第二天一大早,小伙计起床来开大门。才卸下一块门板往外一瞅,立马跳了起来,一边往后堂跑一边喊道:“老板娘你快来啊。” 柳翠翠昨夜一夜没睡好,此时正手托着香腮面对着镜子懊恼着,被小伙计这么一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随手往身上披了件衣服就等等下楼,边走还边骂道:“你作死啊!一大清早就号丧……” 小伙计也说不清外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个劲儿地用手往门外指。柳翠翠走到门口儿一看,也给吓了一大跳:道上停了四五辆汽车,店门口更是齐刷刷站了两排十几个小伙子,个个儿肩宽背厚,精神头儿十足,有意思的是,左边站的一排穿长衫,右边的一排穿西装,整个儿一个土洋结合,而且腰里都鼓鼓囊囊的,好像都别着家伙。 这些人簇拥着一个看年龄还不到20岁的雍容华贵的少妇,少妇的左手是个管家打扮的老者,右手边是个十五六岁,尖下巴薄嘴唇的俏丽小丫鬟,看上去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柳翠翠也算见过市面了,见状故一做出不以为然的样子招呼活计卸门板开张。那少妇沉不住气,又好像自持身份不和柳翠翠这种女人说话,于是朝那管家一努嘴儿,那管家当下会意,上前对柳翠翠说:“听说程子强先生是住在这里的。” 柳翠翠先是一愣,随即想起苦力强刚来时报号登记时就写的这个名字,后来苦力强苦力强叫的时间久了,差点忘了程子强才是他的大号。这些人想必也就是苦力强的家人了,看这排场,比一般的大户人家还高几个档次。 想到这儿,柳翠翠又特地看了那少妇几眼。那少妇其实也就相貌平平,但是穿金戴银的,增加了不少气派,可她那副谁都打不上眼的态度却让柳翠翠大为恼火。“难怪苦力强宁愿做苦力也不回家,原来家里有你这么个货色。”心里这么想着,胸脯子就不由自主地挺出来了,眼角的狐媚样也多出了不少,总之一句话,就是想在这个正牌的少奶奶面前显摆自己的女人味儿。那少妇见了,眼中的鄙视又多了几分,柳翠翠却不以为然,心中反而生出几分自豪来――眼比你大,胸比你挺,腰比你细,任凭你能穿金戴银又能如何? 柳翠翠虽然这么想,却也因为苦力强已经有了老婆而失落,又忍不住看了一下少妇的腰身屁股,发现这女人不过是做了妇人打扮,明显的没经过男人。心中又笑道:“原来人家碰都懒得碰你……嘻嘻嘻……” 那老管家见柳翠翠也不搭话,只管自己在那里似笑非笑地发呆,又说:“老板娘?程子强先生是我们家少爷,如果他住这里,能不能带我们去他的住处?” 柳翠翠这才如梦方醒,也顾不得礼数,扭头就往后院跑。到了后院一边推门一边说:“苦力强快跑吧!你老婆捉你来了。” 结果一推开门才看见,屋里早已经空空如也。苦力强早就走了。 一行人找不到苦力强,老管家便留下两个穿长衫的小伙子在店里守着,估计是怕人给程子强通风报信。其余的人都坐上汽车走了。 柳翠翠为这些人没找到苦力强儿高兴,也为苦力强的不辞而别郁闷,两下心情交织在一起,加上屋里又坐了两个只喝清茶不说话的瘟神,当下给弄了个心乱如麻,帐都算错了好几次。 其实今天不光是柳翠翠心里乱糟糟的,整个街面上也是如此。柳翠翠早被街上跑来跑去吆吆喝喝的人吵的心烦,就打发小伙计出门去打听一下,结果小伙计回来说是城里倭人在闹事,拿着东洋刀到处追着砍人,还放火。 其实倭人闹事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不光在临海市,就是东四省,哪天不闹他几回?而东四省的凤大帅也老是宠着倭人,说是什么怕引起国际争端,又说什么咱们华夏是礼仪之邦,不和倭人计较这些“小事”。这样以来倭人闹事,警察也不敢管,不但不管,还躲着不出来,等到倭人闹够了,才小心翼翼地出来收拾残局。苦力草头蛇一次开玩笑说:“如果倭国也像这凤帅一样通情达理就好了,咱们也到倭国去放放火,抢枪东西,就怕人家不怕引起国际争端,当街就给我枪毙喽。”眼见外面越来越乱,柳翠翠不由得又担心起在东洋人学堂读书的儿子来,暗自后悔怎么把儿子送到狼窝里去了? 虽然柳翠翠的那个小丈夫就是因为读了两天洋书才跑的不见踪影的,但是柳翠翠还是认为男人大丈夫要立业必先修身明礼做学问。老式学堂算是没落了,一天之乎者也的也学不到什么真本事,除了逢年过节贴副春联外,老学问基本没什么用处。偏偏东洋人,也就是倭人的学堂,教学水平不比西洋大鼻子的差,而学费却便宜许多,并且对亚洲裔的学生还有优待,这就让柳翠翠为儿子选择学校的时候选择了倭人的学校。 平日里儿子回来就常常说在学校里常被倭国同学欺负,这次看这阵仗倭人闹的比哪次都厉害,也不知道会不会波及到学堂里。当下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是暗自里安排了个伙计站在街口看情况,又吩咐其他的伙计随时准备关门。为了预防万一,柳翠翠又让伙计把后院储存的几十根锹把拿出来放在柜台后面。原来这些锹把是准备卖给过往苦力讨生活用的,却不成想要先当作自卫武器了。 心急火燎的又坐了一个多时辰,眼见着街上越来越乱了,柳翠翠觉得还是清了客人关门的好,其实这乱糟糟的局势,店里也没几个客人。倒是坐在角落那两位穿长衫的家伙,任凭怎么说也是稳若泰山的坐在那儿不动,也只得由他们去。 才上了两块门板,门外忽然撞进几个人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派到街口去探消息的伙计和早上去人市打工的小顺子和草头蛇。 草头蛇和小顺子,浑身血迹斑斑,气喘吁吁的一进门就喊口渴。柳翠翠急忙倒了大碗热茶给他们。草头蛇性急,上来一口就烫了舌头,怨道:“我的大姐噎,这没让东洋人砍死,先让你给烫死了。” 柳翠翠道:“气儿都倒不上来了,你也不怕喝炸了肺啊。你们身上这血是怎么回事?” 小顺字刚要开口,草头蛇便苦着脸说:“好歹你也给兑点儿凉的啊!弄点儿温和水啊。我俩都没事儿,这血不是我们的。” 柳翠翠当下松了一口气,一边兑水一边问:“外面情况咋样?”这一问,尚未出门的其他几个住客也都凑了过来。 草头蛇见自己成了焦点,心中有几分得意,先一仰脖把那碗温热茶喝了大半,对柳翠翠说:“再给续点儿热的。”然后装了一锅烟,旁边有人赶紧给点上火儿。 可他这边的谱儿还没摆够呢?后脑勺儿上就被柳翠翠打了一掌,骂道:“都什么时候了,倭子怎么不砍死你啊。你不说我让小顺子说。” “你等我喘口气儿嘛。”草头蛇笑着说道:“今天啊!还真够邪乎的。”说着抽了一口烟:“今天可真够邪乎的。一大早我和小顺子去人市的时候就觉着不对劲儿。咱们临海要说这东洋人天天也见得不少,可今天真邪性,一个个提刀带剑的,脑门儿上拴跟白布带子,就像和咱有杀父之仇似的,眼睛血红血红的,……” 这是一个房客插嘴问道:“那到底是谁招他们了?” 草头蛇眉毛一挑说:“那我哪儿知道,你的自个儿问他们去。” 另个房客急于知道外面的情况,就责备自己的同伴说:“你瞎插什么嘴啊。”然后有讨好地对草头蛇说:“你接着往下说啊。” 草头蛇又白了一眼刚才打断他的那个房客,喝了一口茶,又吧嗒了一口烟,才接着说下去。 ------------ 第五章 暴乱 草头蛇毕竟没读过什么书,即便是学着评书先生的腔调,好多事他也说不明白,把大家听了个云山雾罩。直到很多年以后,有人才在一本旧书中找到了那天在人市上发生的事件的相关记载,想必作者也是当事人之一吧!但这个作者到底是谁却无从查考了。 那天。虽然一大早就发现街面上不太平,但苦力们心想:我们就几个穷光蛋,人家还能怎么着?又兼着这些苦力大多又是些干一天吃一天的主儿,真正的家无隔夜粮的,也就和往常一样,拉帮结伙的蹲在人市上等活儿干。可是失态发展的越来越不对劲儿,倭人好像是铁了心要闹腾到底,一点儿也没有要收敛的意思,平时在街上巡来巡去的“臭脚勤”(巡警的绰号)也不露面儿。苦力们眼瞅着附近几家熟悉的店铺被又抢又烧的,店主伙计跑的稍慢就被被砍翻在街上,生死不知,还有倭人在店内嘻嘻哈哈的放起火来,就连苦力们平日里最爱光顾的小包子铺也遭了殃。至于殴打路人,就更是顺手稍带了,也不管人家穿的是西装还是长衫。 苦力们蹲不下去了,就这乱糟糟的局面,哪里有主顾上门儿?眼看东洋人越闹越凶,要不是苦力这边全是膀大腰圆的棒小伙儿,又是成群结队的,恐怕倭人才就过来寻衅了。饶是如此,也时不时的挖过来凶狠狠的几眼,弄得苦力们肝儿颤,脊梁骨也是毛毛的,有几个还开始担心起家里来了。这到怪不得这些苦力们胆儿小,他们不过是些良善的社会底层人士,既没有远大的理想报复,也没有高超的武艺,想让他们此时挺身而出实在的难为他们,毕竟这是连警察都不敢管的事儿。 范四爷毕竟有些阅历,眼见这活计是做不成了,更怕在这里呆久了出事,就让大家各自回家去,回家里路顺道儿的,尽量结伙儿走,要是因为落了单被倭人砍上一刀就划不来了。可就在回家的当口儿上出事儿了。 苦力中大水牛和草头蛇原本是当过兵的,都有些胆识,尤其的大水牛,骨子里还隐隐的有些豪侠之气。眼瞅着他们熟悉的那家包子铺老板给砍了一刀,连蹦带跳的逃走时就想站起来,被草头蛇和范四爷给拽下了,这事不关己的事情还是躲远点好。 范四爷让大伙儿回去时,生怕大水牛惹事,特别叮嘱着草头蛇和小顺子把他给看住了,可是到了还是没看住,这才惹下一桩祸事来。 人市是和把式场紧挨着的,或者说是有了人市这些吊儿郎当,过一天是一天的苦力们,凭着这些苦力们一天三文两文的打赏才有了把式场这些艺人们的生计。因此人市其实和把式场就像这城市里的一队孪生兄弟,两下的人员多有相识的。 苦力们还没走到人市口儿,就看见从把式场那边逃过一名女子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把式场里有名的“大鼓妞”艺名赛贵妃。 这赛贵妃算得上是把式场的一枝花,人长的丰满性感,特别是一双眼睛,特别的勾人。长的漂亮倒也罢了,偏偏又会打扮,乌黑的头发烫成个大波浪,又置办了七八件颜色花式不同的旗袍,叉子一直开到大腿,让人看了血气就直往上涌。苦力们不管哪天收了工都得往她那场子里丢个十文八文的。可今儿个赛贵妃却狼狈不堪,头发乱了,高跟鞋也飞了,旗袍的叉子一直让人给撕到肋条子下面,满脸的眼泪鼻涕,就这么也没跑脱。身后面几个倭子大呼小叫的追上来就把她按在墙面上,掀起旗袍的后帘就要行淫,这大日白天的! 若是惹了别人,苦力们也就忍了,毕竟和自己不相干,偏偏这赛贵妃也算是这些苦力们的“偶像“兼梦中情人。常言道: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苦力们虽说胆小,可仗着人多壮胆,呼啦一下就炸了营可真正冲上去动了手的只有大水牛一人,余者都在后面站脚助威。 大水牛冲上前去搬过一个倭子的肩膀照脸就是一拳,这力使的大,打的那个小矬子在地上滚了两个滚儿。草头蛇借机上前一把推开正抱着赛贵妃胯骨的倭子,把赛贵妃拉倒一边安抚去了。 见同伴挨了打,这群倭子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虽然他们只有三五个忍,却一点也不把这十来个苦力放在眼里。其中一个倭子拎起竹枪就这大水牛就是一个突刺,手法老道,显然是受过军事训练的。不过大水牛也不含糊,当年也练过拼刺刀。身子一侧,那竹枪就从腋下刺空了,然后抢进一步,左臂把竹枪一夹,翻腕子攥紧了,腾出右手来,对着这小子的脸上就是砰砰两拳,当场打掉一颗牙齿,眼眶子也立刻靑了起来。可是这小子还算硬朗,死撑着就是不松手,大水牛迎面又是“嘡”的一脚,把这小子也给踹躺下了。 “谁还来?”大水牛一叉腰,颇有些英雄气概,可惜还没英雄了几秒钟,一个倭子就摸出一把“王八盒子”来,对着他就是一枪。大水牛觉着有人在他胸前狠狠地打了一拳,向后踉跄了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低头一看胸前直往外冒血,有心站起来,却觉得手脚都软了,用不上力气。 倭子们一看打倒了领头的,立马举刀挥枪的冲了过来,苦力们虽说都是膀大腰圆的汉子,可毕竟没见过这些阵仗,呼啦一声顿时做鸟兽散,多亏了范四爷和草头蛇有些胆识,和小顺子赛贵妃一起,架起大水牛一起逃了。 先开始大水牛还行,可跑了几百米后,胸口的血不停的往外流,眼皮子打架,站都站不住了。偏偏他有生的高大,草头蛇和小顺子都背不动他,范四爷年纪大了没力气,赛贵妃是个女流更不消说了。 漏船偏遇顶头风,就在这时,从对面胡同里又钻出来四五个头上缠着白布条的倭子,年龄都不大,也就在十六七岁左右,手里都拿着刀枪棍棒的。范四爷见了,说了声:“不是我不仗义,是这事儿我实在是管不了了。”话音没落,人先跑的没影了。 小顺子的腿肚子直打哆嗦,颤颤巍巍的问草头蛇:“大哥,怎……怎么办啊。” 草头蛇往手心上啐了一口吐沫,狠狠地说:“还能咋办?你要是爷们儿,就和哥哥我一块儿和他们拼了。” ------------ 第六章 出城 草头蛇把街上的局势说了个口沫横飞,每说到自认为关键处,还故意学者把式场的评书先生,停下来喝茶抽烟,同时偷眼看四周,当看到所有的人都预期地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时,让他十分的有成就感。 但也有心中急如火耐不住性子的。柳翠翠见草头蛇老拿架子,劈手便夺了他的茶碗骂道:“外边都杀人放火了,你还在这儿说书?再拿糖我扯烂你的嘴!” 其他人也都心里着急,也就起着哄对着草头蛇就是一顿数落,草头蛇一张口难辨八方,只得告饶说:“各位各位,我不拿糖了行不?” “那你快说后来怎么样了?” “对呀,快说!” “说!” 草头蛇只得接着说:“原本我是以为活不出来了,人家可是有刀有枪的,咱手里寸嘛没有,眼瞅着就不行了……”说到这里,他又习惯性地装腔作势去拿茶碗,却不承想拿了个空。才记起茶碗被柳翠翠夺了去,再看四周诸位的眼睛个个都跟喷火似的,只得尴尬地笑笑,继续说道:“我们原以为是活不成了,可这时不知道从哪儿过来一个穿西装的,对着那几个小子就是一顿耳光八嘎,那几个小子还真怕他,又是鞠躬又是嗨一,你们猜这人是谁?就是以前和我们一起扛活的小山三郎!” “他?他不是倭人吗?”这是认识小山三郎的人说的话。 “小山三郎是谁啊。”这是不认识小山三郎的人说的话。 草头蛇接着说:“这小山三郎以前是和我们一起做苦力的,现在当了医生拉,自己开了家诊所,他还真仗义,把大水牛弄他哪里去了。” 这时一名房客插嘴说:“这就是你不对了,这小山三郎再怎么也是个倭人,你就这么把大水牛放心搁他那里啊。” 小顺子一直没落着说话的机会,这时说:“牛哥不是一个人,赛贵妃赛老板在那里照顾着呢。” 那房客略带猥亵地说:“这更是你们的不对了,这不是把羊肉往狼嘴里送吗?赛贵妃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你给搁狼窝里,那还能囫囵着出来啊。” 柳翠翠看着那房客,自己心里也实在是没底,便慢悠悠地说:“那小山三郎当初在这儿住的时候,觉得是挺好的一个人啊。” 那房客不屑地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山三郎再怎么好,他也是个倭子。” 草头蛇这人缺点多多,却有一样好处,就是不喜欢在背后说别人坏话,不光自己不喜欢说,也不喜欢挺别人说,总觉得那不是爷们儿所为。原本他也觉得把赛贵妃和大水牛放到小山三郎那里不怎么稳妥,但是经这个房客一激,便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说:“你这话我不爱听啊!倭子怎么了?倭子怎么了?!甭管哪个国家,这人里头都好好人坏人不是?就算有一万个一万万个黑心倭子,你就不兴里面有个把好的?咱们华夏大国,礼仪之邦,每个月还得枪毙几个杀人犯呢。再说了,你也不出去瞅瞅去,当时那阵仗,你能怎么着啊。你有更好的辙没?” 大家正争论着,忽然外面又有人砰砰地砸起门来。 众人听得有人砸门,心里都是一惊,小顺子的脸都吓的白了。屋子角那桌坐着的两个穿长衫的人也稳不住了,直把手往后腰上摸。 柳翠翠虽然是个女流,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显得比谁都镇静。她先使个眼色指使大伙计去开门,但那活计畏畏缩缩的不敢,柳翠翠低声骂了一句,自己来到大门前,先把着门缝儿往外一瞧,然后就急着把门打开了。 门外先抢进来一个穿学生制服的小少年来,一头扎进柳翠翠的怀里喊了声“妈!”原来是柳翠翠的儿子小德子。 随后又进来一人大家都认识,正是苦力强。苦力强进的门来先转身把门有关好了。 柳翠翠上上下下把小德子打量一番,确认完好无损后才对苦力强说:“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苦力强苦笑着说,码头给倭子封了,根本走不成。 这时小德子说:“妈,是强叔带我回来的。” 柳翠翠连忙道谢,程子强摆手说:“别接,别谢我。我还得感谢你家小德子呢。” 柳翠翠说:“他一个小孩子家家,你谢他做什么?” 程子强说:“这倭子虽然可恨,却也不是没规矩的。至少对穿倭式学生制服的人从来不难为,哪怕他不是倭国人。我是托了德子褔,一路上人家都以为我是帮德子扛行李的,才没出什么事儿。” 草头蛇叹道:“这些倭子,还真是怪啊。” 这是两个长衫的汉子走到程子强面前,先鞠了一躬后说:“少爷,老爷和太太让我们在这儿等您,你现在就和我们走吧。” 程子强白了这二人一眼说:“这兵荒马乱的,真麻烦你们了。” 二人忙说:“哪里哪里,都说好了,我们做倭国使馆的车出城,很安全。很安全的。” “好啊。”程子强嘴上应承着,身形一晃,其中一个汉子顿时觉得眼前一花,腰上一轻,一把白朗宁已经到了程子强的手里。另一人忙去摸枪,就觉得牙齿一痛,程子强已经把枪管塞进了他的嘴里。 “拔枪啊。”程子强调侃地说:“就算你拔出来也不敢打我,多不公平啊!只有我打你的份儿。”说着顺手把他的枪也给摸了。 众人被这一幕给惊呆了,平日里这个苦力强老老实实的样子,却不知有这么快的身手。柳翠翠更是一手楼紧了小德子,另一手掩了嘴巴。 程子强拿枪指了这两个人,让草头蛇打开门,一个人屁股上一脚给踹出去了。然后对大家说:“大家赶紧收拾点重要的东西咱们得赶紧出城。” “出城!没这么严重吧。”一个房客道“这些倭子每回都闹不了多久的,最后还是的咱们的警察出来收拾残局啊。” 程子强说:“这次可不太一样,刚刚回来的时候,我看见巡警局子被倭子围攻,白警长,大家都认识吧!跑的慢了一点,给活活砍死了,脑袋都让人家给挑到竹竿子上了。” “是不是真的哦。”这也不怪大家不相信,这话确实太耸人听闻了,白警长不是昨儿个还在这儿喝酒呢吗?这能说没就没了吗?。 倒是柳翠翠担心儿子的安危,便说:“我看强哥说的对,这城里不安全,我去收拾一下和强哥走。”她这一带头,大家纷纷议论不已,分成了两派,有赞成走的,也有赞成留下的。 程子强也不再劝,小顺子怯怯地问他:“强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程子强说:“你不也才从街上回来?难道没看见街上的事儿?我这反正是为了大家好。” 草头蛇说:“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严重,不过我看强子放着大少爷不当,来和我们一起走,必定有他的道理。我信强子。” 正说话间柳翠翠下来了,拎着个装着细软的包袱。大家都惊异她怎么收拾的这么快,却不知道柳翠翠原打算和程子强私奔的,早就把东西收拾了一遍,自然是快了。 柳翠翠吧钥匙交给了几个不愿意走的房客,又叮嘱了一番,其余的人强壮的纷纷提了棍棒和程子强一起出了门。 ------------ 第七章 出城(二) 这时街上的情况更糟糕了,沿街所到之处,到处都是倭子在抢劫放火,甚至有当街**女人的,弄的满世界都是呼天喊地的,就好像到了地狱。柳翠翠见了忙把小德子的眼睛给捂上了。 草头蛇见才一会儿的功夫,这街面上的局势又坏了不少,有些心虚,便对程子强商量说:“强子,我也当过兵的,把你枪分我一把成不?我会使。” 程子强说:“我知道你会使,可是我这两把枪加起来值一百多块大洋呢?交给你我不放心。” 草头蛇有些气恼地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小气鬼!”但枪是人家的,人家不愿意给,他也没辙。 仗着两把枪壮胆压阵,众人又提了棍棒,沿途又不断收容了其他逃命的人,程子强把壮汉都安排在周围,妇孺老幼安排在中间,如果旁边后队尾被倭子袭击了,就狠了心不去管,但是一但迎头遇到倭子,就一顿乱棍打出一条路来,随着队伍渐渐的扩大,被袭击的几率也逐渐降低了。不过眼看要出东大门了,一个倭子见他们人多势众,摸出枪来瞄都不瞄就是一枪,只听“哎呀”一声队伍里就倒下一个。一瞬间,队伍里所有的人都把眼睛盯着程子强看,指望他拿枪出来还击,可程子强就是不拔枪,只是低声传令:“快走!跟上,别散了!。”那口气强硬的不容商量,其他人虽然心有怨气,却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得跟着队伍加快脚步,同时祈祷着下一枪别打到自己身上。不过程子强自己却把领队的任务交给草头蛇,自己向队伍的侧翼潜去。 那倭子见这么打活靶很有意思,于是追着队伍又打了三枪,放倒了两个百姓,正想打第四枪的时候,枪卡了壳――这王八盒子向来也是不好使的。那倭子正低头摆弄的时候,程子强突然挥舞着棍棒突袭过来,那倭子见势不妙,慌忙丢了枪想去拔刀,可是已经来不急了,当场被程子强迎面一闷棍打翻在地,脑门儿给打的陷了进去,就算不死,治好了也是个二傻子。附近的倭人见同胞吃了亏,立刻涌了上来。程子强大喊了一声:“兄弟们!前面就是东城门,想活命的都打出去啊!” 此时当真是一呼百应,大伙儿也想到了不拼命恐怕也就没得命了。于是发了一声喊,相互壮着胆子,夹带着妇孺,只把手中的棍棒朝附近的倭人身上招呼,一起往城门冲。程子强带着几个精壮的小伙子更是跑前跑后,时而在前面开道,时而保护侧后。这一则是大家伙儿齐心合力,二则是倭人一直没遇到过有组织的抵抗,给冲了个措手不及。在狂奔烂打了一千多米之后,居然也给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冲出了临海城。 出了城后,大家又狂奔了一阵,眼见没倭人跟上来,这才都松了口气,纷纷坐下来休息。 草头蛇喘着粗气,见程子强还提着棍棒四下警戒着,摸出一根皱巴巴的烟悄悄靠上去,做出要借火的样子说:“这会儿还没人想起来,我就小声跟你说,要是我喊起来,你少不得要受些指责了。” 程子强微微一笑,摸出一个颇为高级的打火机来为草头蛇打着火低声说:“你是想问我刚才为什么不开枪的事儿。” 草头蛇嘴里“嗯”着低头去就火。 程子强说:“我们就两把枪,倭人的底细我不清楚,不过肯定不止两把枪吧!只怕我这一枪还出去,就会有十条、百条的枪打回来,我们这些人就一个也出不来啦。” 草头蛇点点头说:“你不简单,不光是个阔少爷吧。” 程子强淡淡地说:“和你差不多,当过几年兵。”说着想把打火机揣起来,却被草头蛇一把抓着说:“这可是个好东西,平时可没见你拿出来啊!你呀,以前肯定是个当官儿的。” 程子强手腕一旋,巧妙地从草头蛇手中脱了出来,放好打火机说:“当什么官儿啊!给人卖命罢了,说起来啊!还是这半年和你们在一起做的舒坦开心。” “开心个屁!”草头蛇笑道:“哪儿有你当大少爷舒服啊。再说了,你从来也不去把式场晃荡,一天到晚板着个脸,看不出你哪里开心来。” 说到这儿,两个男人相视一笑。 柳翠翠心里没底,眼见两个男人在那里悄悄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便领了小德子走过来问:“强哥,这出了城了,以后咋办?” “投亲靠友躲几天吧!要是过几天时局还没安顿下来,最好到关内去。”程子强长叹一声说。 “这么严重哦。”草头蛇和柳翠翠都是不信。虽说这次倭子闹的邪乎了点儿,可按照以往的经验,应该早晚也有消停的一天。 “但愿是我猜错了。”程子强摇摇头说“我要是早点走就好了。” 众人休息的差不多了,同时也怕倭子追上来,纷纷准备四散投亲靠友去了。程子强特别叮嘱大家:这城外的农场、小镇上也有倭子的移民。大家顺路的还是结队走的好。众人都照办了,纷纷结队离去。 柳翠翠想回娘家暂避几天,孤儿寡母的路上自然不安全,便央了程子强护送,恰巧草头蛇小顺子也没去处,也就就跟了走。 走出了十多里地后,小德子回头看了一眼,顿时用手一指说:“妈!你看!”众人顺着小德子的手指一看,临海城方向居然烟气冲天,显然是起了大火。看来这次倭子闹的简直离谱,居然放火烧城了。几人庆幸自己脱身的早。更不敢耽搁,加油继续赶路。 可到了傍晚的时候,柳翠翠和小德子实在不动路了。他们只好找了找了路边的一间被遗弃的破房子歇脚。草头蛇和小顺子在附近地里弄回不少老玉米棒子来,生了堆火烤熟了分给大家吃了。 程子强吃了烤玉米,觉得有些口渴,正打算找点水喝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有部队行军的声音,忙出来查看,果然看见远处有支身着灰布军装的队伍开拔过来。 这是草头蛇等人也出来张望,小顺子咬着牙狠狠地说:“哼哼,凤帅派兵来了,这下倭子要遭殃了。” 等部队走进了一些,草头蛇见了笑道:“是十七师的队伍,打仗不咋地,但对付闹事的倭子应该不差。” 小顺子问:“你咋知道是十七师的啊。” 草头蛇说:“当年老子就是十七师的啊。” 柳翠翠心细,见程子强从刚才一见到军队起就一直表情凝重,便问:“强哥,你咋了?” 她这一问,草头蛇和小顺子也发现程子强表情不对,小顺子此时正兴奋着,就对程子强说:“苦力强!,你这是咋啦?等十七师把倭子收拾了,咱们还会人市干活儿去。大水牛救了赛贵妃,咱们就让她给咱们唱出堂会!地方就让翠姐出。” 草头蛇伸手照小顺子后脑上拍了一下笑骂道:“就你小子,当时吓得跟龟孙子是的,现在你神气啦。” 可大家这通说笑也没能融化程子强的脸,他半晌才对柳翠翠等人说:“咱们还是快点赶路吧!翠姐,你回娘家后千万别光窝在家里,要随时找人打探外面的消息,一但不对劲儿,还是去关内吧。” 小顺子嘴快地说:“苦力强你这说的什么话,要我说,咱们就附近找个地儿住了,等事儿一完,咱还回城里去。” 草头蛇毕竟是个老兵油子,他捅了程子强一下问道:“怎么?你觉着不对劲儿?” 程子强苦笑了一下说:“不是不对劲儿,是事情闹大发了。得了,这一句两句的也说不清,咱们还是快点赶路的好。” 草头蛇点了一下头,扔掉手里的烟屁股说:“也对,小心没大错,咱们走。” 柳翠翠现在把程子强当自己的男人看待,自然对他的话惟命是从,小顺子心里有点不顺,但大家都走,他也没胆子一个人留下,只得嘟嘟囔囔的抱怨着跟着。 ------------ 第八章 骗吃骗喝的草头蛇 虽说程子强有心连夜赶路,但是队伍里有了柳翠翠和小德子这两个人自然是走不快也走不久的,偏偏这附近又找不到个车马。程子强见这样不是个事儿,就上前背了小德子,草头蛇见有机可乘,便上前去搀柳翠翠,柳翠翠见他笑的色迷迷的,一咬牙没让他扶,可身子又确实重的很,想了想把身上的包袱解下让他帮忙背了,末了还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你小心着点儿啊!我和德子大半身家都在里面呐。”明显是缺乏信任。 草头蛇占便宜不成,反多了件负担,心里头正不痛快呢?偏偏小顺子又笑着说了一句:“看来人品很重要啊。” 草头蛇正没处发火,便骂了声“毛!”顺手把包裹甩给小顺子,自己走到前面去了。 小顺子接了包袱,左右一看,程子强背上背了个半大孩子,又不好还给柳翠翠,只得自认倒霉,背了报复嘴里嘟囔着“祸从口出”一类的话,懒懒地跟在最后面。 就这样走到了半夜,一行人又累又饿,不得已找了个农家借宿,那农家也算是个小财主,心地也还良善,叫个长工把锅里的剩饭掺了点水,煮成泡饭,又弄了两个老咸菜疙瘩权当下饭菜。 众人吃饭的时候,小财主端了个烟袋锅子在旁边陪着,顺便打听一下城里的情况。 草头蛇和小顺子虽说是苦力,其实在吃喝上从没亏待过自己,又是单身汉没拖累,那是顿顿无肉不欢的。虽说饿了,但那浸了白霜的老咸菜和一股子糊味的泡饭实在是不合他们的胃口。偷眼再柳翠翠和小德子也瞅着眉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勉强吃着,倒是苦力强吃的香甜,好像他碗里的不是胡锅巴泡饭而是鱼翅燕窝。草头蛇心中暗笑:这吃相哪里像个大少爷啊!说不定他家也和跟前儿这个土财主是一样一样一样的。想着,禁不住把笑容就挂在了脸上。 恰巧此时小财主再度问起城里的情况,草头蛇眼珠一转,立马张开大嘴,唾液横飞,添油加醋外带手舞足蹈的一通猛吹,把城里的情况说了一个天花乱坠,听的那小财主啧啧咂舌。听到精彩处一拍桌子说:“俺那娘们儿,一天到晚鼓动着到城里去开铺子,这下好了吧!这年月,只有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这日子才过的踏实啊。” 草头蛇见小财主听的兴起,又转移话题东拉西扯,仗着一张油嘴,说的小财主心花怒放,当下又让厨房烧了盘豆腐、切了块老腊肉、炒了一小碟鸡蛋又打了半斤锅烧,取了杯子和草头蛇小酌起来。虽说豆腐有些酸,腊肉有些蛤,鸡蛋不新鲜,锅烧也有点少,但总算是见了油腥了。 柳翠翠跑了一天,身心都十分的疲惫,小财主先安排了间装杂物的厢房让他们娘俩睡了。程子强原也打算早点休息,可备不住草头蛇吹牛把他也捎上了,喝了两口酒就故意大着舌头让程子强把“家伙”拿出来给小财主看。程子强了解草头蛇白天找他要枪不得,心里多少呕了点气,此时不想再得罪他,于是就是就拿了自来得出来放在桌上。 小财主一看,不由自主地往后一躲,眼睛瞪得溜圆,半晌才颤巍巍伸出半截手指指着说:“这……这是真家伙?” “哈哈哈。”草头蛇大笑着,一把抓起枪,熟练地在手中摆弄着说:“当然是真家伙,实话告诉你老哥,要不是老弟我这人心善,就凭我和这位兄弟,上山拉起个百把人的杆子,那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小财主听了心中叫苦:“怎么把几位凶神请进来啦?”当下更是小心伺候着,眼见酒喝完了也不敢添,生怕草头蛇酒和多了发飙。赶紧又叫厨房给下了一锅面条,滴了几滴香油,洒上葱段儿端了上来。 草头蛇和小顺子当下盛了就吃,唯独程子强想起柳翠翠母子只喝了既口锅巴汤,就盛了两碗面,找小财主借了个托盘给柳翠翠母子送去了。小顺子看见了坏笑着捅了草头蛇一下,草头蛇哼了一声,见那把自来得还放在桌子上,便放下碗,把枪揣进怀里。才又端起碗,忽然听见临海城方向响起了“砰砰乓乓”紧一阵慢一阵枪炮声。 草头蛇是个老兵油子,对这种声音熟的很,当即跳起来拔出枪,问那小财主:“你有梯子吗?” “有有!”小财主唯恐他动粗,连连点头。 找到了梯子,草头蛇上了小财主最高一栋房子的楼顶,却发现那里早已站了一个人,正是程子强,也不知道没梯子他是怎么上来的。 “情况怎么样?”草头蛇问道。 程子强看了他一眼,见他还提着枪,便笑道:“你现在提了枪想打谁啊。” 草头蛇尴尬地笑了一下,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伸枪还给程子强,程子强没有接,只是淡淡地说:“先借给你用吧!明天再帮大家骗点好吃的回来。” “小菜一碟儿。”草头蛇听高兴,又把枪揣起来了,然后问:“你觉得情况咋样啊。” “不太对劲儿。”程子强说:“临海城卫戍司令部没重武器,我们白天看到兵也只带了步机枪,可你听这炮声,差不多全是倭式火炮的声音。咱们的人恐怕给打惨了。” 草头蛇侧耳听了听说:“恐怕是这么回事儿。” 这时小顺子也爬了上来,看着临海方向说:“打起来了,这下倭子可惨了吧。” 程子强和草头蛇相视苦笑了一下,程子强说:“看来这觉睡不得了,干脆这家主人找借个牲口,咱们还是连夜赶路吧。” 草头蛇笑道:“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借牲口也是给柳翠翠的吧。” 程子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谁让你的模样像土匪呢?我要去了未必借得着。” “你这家伙,好人都让你给做了。”草头蛇笑吟吟的去了。 程子强见小顺子还兴奋地炒临海方向看着,就拉了他一下说:“走了,别在这儿发呆。” 小顺子应了一声,高兴地说:“咱这就回城里吗?” 程子强顺口答道:“恐怕有阵子咱们都回不去了,眼下还是继续逃命吧。” ------------ 第九章 宪兵 靠着草头蛇从小财主那里“借”来的两头驴子给柳翠翠和小德子骑了,一行人总算得以在夜间赶路了。 为这事儿柳翠翠有点担心,便问:“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 程子强宽慰她说:“当然没问题,我付了钱的。” 柳翠翠有点不相信地说:“那干嘛不一开始就说买?” 程子强笑道:“我要买,他也的卖才行啊.。” 草头蛇插嘴说:“翠翠啊!这你就不懂了,苦力强这叫先兵后礼。对付这些土财主就得这样。得亏是苦力强,要是光我一人儿啊!我可是崩子没有啊。不过话说回来了,苦力强,你从哪儿学的这一套?” 程子强老老实实地说:“比基尼国绅士盛传一句名言:对待某些人,要先打倒后再和他讲道理。我想就是这个意思吧。” 柳翠翠琢磨了一下也没听懂,就说:“那你们怎么不借一辆马车呢?……” 草头蛇先是一愣,后来大笑道:“哈哈哈,原来你比我们还狠啊。”按照时价,连马带车的自然要比两头毛驴要贵的多。程子强也忍不住笑了。 柳翠翠知道自己的话被误会了,气急败坏地说:“我还不是为大家好啊!有了马车大家可以一起坐,没马车,走死你们!” 就这样走到天亮时,就看见有溃兵盔歪甲斜的从后面赶了下来。到底是逃命,速度比程子强他们快的多。 溃兵虽然是在逃命,可也没忘了闲暇之余扰民。草头蛇看见一个溃兵腰后面插了个烟袋锅子,银嘴儿的,怎么看怎么都像昨天晚上借宿的那家小财主的那一支。 溃兵一赶上来不由分说就把柳翠翠和小德子骑的那两头驴给抢了。小顺子一肚子的不服气,埋怨草头蛇说:“你和苦力强都有枪,怎么不干这些不中用的家伙。” 草头蛇敲了小顺子一下说:“你懂个屁,咱们算不错了,只抢了两头驴,身上的东西都没抢。就是抢了你你也得忍着,老子当过兵的,这溃兵没法度,说不上火一枪嘣了你,你都没处说理去。” 程子强笑道:“恐怕你以前这些事儿也没少干吧。” 草头蛇尴尬地笑笑说:“我那时节……”随后支支吾吾的就没了下文。 为了避免再遇到溃兵,程子强等人只得绕着走,这样一来,行程更加的耽误了。但是他们最终看到溃兵遭了报应,前边是宪兵的一个拦截点。一小队戴白头盔的宪兵设置了路障,东拦西挡的扣下不少溃兵,拿根大绳拴成了一串儿坐在路边。 小德子眼尖,一眼看见被抢走的两头驴也栓在路边,便手一指,大喊了一声:“驴!” 原本程子强等人都是老百姓,自然不怕宪兵,几人甚至还想把驴领回来呢。那个宪兵小队的少尉是个小白脸儿,看上去挺好说话的,可没承想草头蛇刚上去搭讪,就被一个宪兵上士看见了,上士眼睛一亮看就大喊了一声:“草头蛇!原来你他妈的在这儿!” 草头蛇一抬头也惊道:“蒋智?真是冤家路窄啊。” 后来大家才知道,宪兵上士蒋智与草头蛇原本是就相识,有些积怨,此刻见机会难得,当场就把草头蛇给扣下了,那把自来得手枪也当作公物给没收了。程子强见势不妙想把自己那把白朗宁给扔了,可人多眼杂还没来得及处理,蒋智就凑过来问了一句:“你也当过兵吧……”问这话的目的明显是使用了“和逃兵在一起的也可能是逃兵”的逻辑推理。 程子强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两个宪兵按了膀子搜身,这一搜身麻烦更大了,因为这下把那把白朗宁手枪给搜出来了。 柳翠翠心里着急,上前喊道:“他不是当兵的!就是一个苦力啊。” 蒋智摆弄着白朗宁说:“苦力?这枪少说也值四五十个大洋,我看他不像苦力,到有点像倭子的间谍。” 蒋智说这话不是一点依据没有,白朗宁手枪除了价格不菲之外,而且精致小巧,确实是一些国家间谍的制式装备。程子强身为一个苦力却有这么一把好枪,的却令人怀疑。 柳翠翠见状又找那个宪兵少尉求情。这个宪兵少尉叫郎亦文,据说是个***,来军队里镀金的。原本就能力有限,又赶上这非常时期,也就不管柳翠翠的哭闹,命令先抓起来了事。这倒也不完全怪他,逃兵太多,世道太乱,目前根本不是讲道理的时候。 柳翠翠见身边三个男人一下子抓了俩儿,顿时没了主意,只能在一旁哭哭啼啼。等拦截站撤走的时候,她就带着小德子跟在队伍后面走,任凭宪兵哄也好,程子强劝也好,就是不离开。小顺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跟着照应着。这时谁也没有想到,正是这个被误认为是间谍的程子强,在不久之后就要了一个倭国陆军军官的命,而这个倭国军官也获得了第一个在华夏战场上阵亡的军官殊荣。 此时已临近中午,郎亦文少尉知道附近有个陆军基地,就打算到那些休息一下,弄点饭吃。才走进基地大门,迎面就过来一个少校,大大咧咧地说:“那个那个少尉,你的这些人我要了。” 郎奕文定睛一看,发现这个少校原来是十七师补充营的一个营长。虽说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在师部开会的时候常常见到。而且郎亦文也知道这些所谓的补充营长都是钱买来的,因此看他不起。但是毕竟人家军衔高出他一大截,怎么也得做做样子,于是郎亦文敬了个礼说:“少校,他们可都是逃兵啊。我要带他们回师部军法处啊。” “逃兵也是兵!多个人多份力!”少校说:“你看看我这边……唵……人手不齐,装备不整,师部又命令我火速前往集结地待命,兵都凑不够怎么完成上峰命令?” 郎亦文少尉心里说:“你兵不够管我鸟事。”但十七师的事情一团糟他也是知道的,自己手下人手不多,可这逃兵却怎么也抓不完,与其以后控制不了形势,不如现在有个人接手的好。就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少校,你说的话是有道理,可我要带他们去师部军法处啊!只有军法处处理过后,才能再对这些人作出安排啊。” 少校听了哈哈大笑道:“没人会去军法处,你也不用回去了。我听说宪兵都是军中精英,有你们在我身边,我心里踏实多了。” 郎亦文一听就急了,他本人虽说只是个少尉,可来头很大,而且又是宪兵,就是十七师的高级军官平时对他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可眼下碰上这个啥也不懂的棒槌少校,还真拿他没辙。正想说话还没说出来呢?那少校又发现了新大陆:在逃兵里面还有一些穿普通百姓衣服的人,就问:“少尉,怎么还有老百姓在里面?” 这就是日后被成为华夏第一福将的袁世江和被成为特战神龙的程子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序卷终 下卷:第一卷:血战东阳桥 ------------ 第一卷 血战东阳桥 ------------ 第一章 袁世江少校和吉田少尉 虽说倭军的吉田少尉是死在程子强的手下,但是根据战史记载,在东阳桥和倭军交战的军官却是陆军第十七师补充营的少校营长袁世江,只有在军校的详细战例教范里才能看到程子强的名字。不过说实在的,如果不是遇到袁世江,程子强极有可能在很短的时间里被当作间谍枪毙掉了。这话现在听起来可能难以理解,但是在处于战争的混乱时期,确实有不少无辜的人是成了冤死鬼的。 袁世江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军官出身,严格的说连军人都不是。他不过是个土财主的儿子,这个少校营长是他爹花钱替他买来的。 袁世江的老爸没读过什么书,凭着吃苦耐劳挣下了一份家业。发狠心想为家族培养出一个读书人来,可是袁世江实在是不争气。虽然也读过两年中学,26个国际语字母也能认出十七八个来,可毕竟在读书这条路上是走不通了。后来有聪明人给袁老头出主意:“你看你这儿子牛高马大,方头大脸的,说不定是个当武将的料。” 袁老头也是迷了心窍,就找了个中间人,花了一大笔钱给儿子买了这个少校营长,却不知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东四省步兵第十七师是一支地方的杂牌部队。由于不服从中央政府的整编令令,不能得到政府财政的军费拨款。多亏了东四省的凤帅念及旧情,没有强制撤编,但是也降格为地方部队了,而十七师只能靠自己养活自己。其中一个做法就是新建“补充营”,利用名义给向袁老头这样的土财主、官迷下套赚钱。你想当官是不是?好!先卖个营长连长的给你,齐装满员的,可过不了多久,这些士兵就会三三两两的连人带枪的失踪,最后连副官勤务兵也不见了踪影。到了这个时候,土财主就会接到军方的通知,大意无非就是:某月某日上封要来清理整编,这个军官不卖了,让你连人带枪的还给他。这时买官的人都只剩了光杆司令了,根本没办法还,无奈还得找所谓的中间人说好话,最后免不得又要破费一大笔来摆平这件事。(在现实世界里,这种情况确实发生过,袁世江的生活原型是一个四川土财主的儿子,他就曾经在川军里有过类似的遭遇) 袁世江就是当的这样的少校。不过袁营长的运气好,在他的部队缩水一半的时候,华夏军和倭军发生了武装冲突,步兵第十七师的各分队纷纷溃退,师长措手不及急红了眼,手头没预备队,忽然经幕僚提醒还有这么几个编外的“补充营”,当即立马下令这几个营马上开赴指定地点集结待命。 不过现在谁都不是傻瓜,几个补充营的营长原本就是花钱过官瘾来的,一听说要打仗,还没等部下跑光,自己就先跑了,真正执行命令的只有这个傻瓜袁世江。 而战死在东阳桥的倭国军官是倭国第五师团的吉田少尉。吉田少尉出生于一个武士世家,在军校的成绩也不错,是个标准的职业军人,如果说他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有点死脑筋。不过这种性格作为一个下级军官特别是倭国的军官来说,实在不算是什么缺点。 在吉田少尉进行他向死亡的行军时,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第一个在华夏战场阵亡的倭国军官。在后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吉田少尉都成为了同僚的笑柄和笨蛋的代名词。因为他当时被分派的任务很简单,率军前进至森田桥――一座以倭国工程师命名的大桥,然后接管该桥。请注意这里的用词,是接管,既不是占领,更不是攻取,只是接管。 该桥自建成后,经营权一直把握在倭国人手里,并以倭国工程师的名字命名为森田桥,但是华夏人觉得这名字别扭,而且有损国威――在堂堂华夏大国境内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座怪里怪气名字的桥,确实让人不那么舒服。开始的时候只是有老百姓私下叫这桥为东洋桥,后来官方也介入了,正式在地图上标明此桥为东阳桥。可是名字该来改去还是没有改变华夏人过桥是要打桥票(缴费)的命运。 东洋桥是上下几十里内唯一一座可以同性汽车的,其战略性不言而喻。大桥收费站里原来只有两个倭国人和几个华夏雇员,由于该桥的战略重要性,在骚乱之初,就有一队所谓的倭国侨民义勇队,携带着武器进驻森田桥。所以吉田少尉的首领的任务不过是“接管”而已。 吉田小队齐装满员,斗志昂扬。出发前又得到了20名海军陆战队员的加强,这些陆战队员都是从正在华夏国访问的倭国三艘军舰上抽调的。 在前往森田桥的途中,有不少热血沸腾的侨民义勇军不断地加入了吉田少尉的队伍。眼瞅着自己的队伍从人数上渐渐的达到了两百余人,吉田少尉很是高兴,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荣升了上尉,甚至少佐了。 但是进军途中也不是完全顺利的,出了临海城不到二十公里的地方,吉田少尉与大约300名华夏军遭遇了。少尉立刻按照标准的军事教范,指挥部队展开迎敌,可一下子又闹出个大笑话来。随队前进的侨民义勇队(大约五六十人)一见前面有华夏军队:“嗷”的一声就冲了上去,没有任何战术动作就发动了进攻。而华夏军也真不争气,才一接火就呼啦一下四散奔逃。等战斗结束后一清点,华夏军人给打死打伤了70多个,义勇队这边只阵亡一人,还是给自己人误伤的,另外还有几个受了轻伤。 “华夏军没用的很,看见了只要冲上去就可以解决战斗。”义勇队的头头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吉田少尉说。 吉田少尉的目光掠过战场(其实更像屠场),眼见几个义勇队员强令被俘的华夏军排成一排跪在地上,让后逐一用步枪点名。 “连战俘也要杀吗?”吉田少尉心中默念着,但嘴上没说出来。按说他是正规军军官,对义勇队有绝对的指挥权。但是这些义勇队不是普通的百姓组织那么简单,里面有很多是退役军人,有的还担任过军官,而资历也是一种权威。 吉田少尉毕竟年龄不大,有着家族武士的荣誉传统,还有些军人荣誉感,于是他以任务紧急为由,尽力约束着部下减少滥杀的行为,快速向森田桥前进。此时海军的舰炮和陆军的炮兵部队开始有次序有计划地炮击华夏军的各个据点。每当炮弹掠过头顶准确集中远处的目标时,在行进的队列中都能引起一阵欢呼。 几小时后,吉田少尉在森田桥头被华夏军队伏击,本人在战斗中阵亡,时年23岁。 ------------ 第二章 草包其实不草包 在前往集结地点的路上,远方的枪炮声已依稀可闻。 “乖乖,真的要打仗了啊。”袁世江听着远方隆隆的枪炮声,骑在马上自言自语着。又回头看着自己稀稀拉拉的队伍,他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自己的队伍没有除了几十发空包弹(平时摆排场用的)根本就没什么弹药储备!就是自己也只有十二发所谓的战备弹。没子弹还打个什么仗啊。 袁世江慌忙叫过自己的副官王一田中尉说:“王副官,咱们到哪里去弄点子弹吧!兄弟们都是空枪啊。” 王一田是正规军校毕业的。虽然也知道师里其实是把袁世江当猪宰,但是看到袁世江临危受命,心里还是对其有一两分敬意的。但是谁知道这家伙是真的有股子血性还是所谓的不知则勇呢?于是他就试探地对袁世江说:“营长,现在请求师部后勤部补给已经来不及了,附近倒是有个轻武器储备基地,代号920。那里也许有些子弹。” 袁世江马鞭一挥说:“920啊!听说过。我们就去920基地。” 王一田故意面露难色地说:“可是那基地不是我们十七师的,是军分区的。” 袁世江大大咧咧地说:“啥区不区的。要是到了地方兄弟们枪里没子弹,那不是成了倭人的活靶子了?还不如不去!大家都跑了到干净!”然后不由分说就下令转向到了920。 基地的指挥官是个叫黄云兴的老中尉,此人不知道袁世江的底细,和上级联系的电话不只怎么的也打不通,偏偏袁世江又是个不讲理的,自己军衔又没人家高,结果被支溜的团团转。 “我说,中尉,你姓什么来着?这都中午了,兄弟们一早赶路都还没吃饭呢。”袁世江得寸进尺提出要求。 黄云兴中尉忙和了半天,早给他指手画脚和无理的要求弄烦了,就顶了一句说:“我这里是仓库,又不是军需供应站。” “那我不管。”袁世江是典型的无知者无畏“枪里没子弹,弟兄们大不了仗,肚里没食,兄弟们也打不了仗。而且这一去死活都还说不清。大家都是穿军装的,你就忍心让弟兄们当饿死鬼?”一席话说的黄中尉哑口无言,拗不过人家军衔高,只得讪讪地张罗饭去了。 搞定了黄中尉,袁世江也不知道自己还该做些什么?四下张望间,又看见一小队宪兵,押了一队逃兵走进了基地大门。逃兵人数有五六十个,用大绳栓成一串以防止再度逃跑。 袁世江的的部队既然是补充营,自然没什么重武器分队,连步枪也凑不到人手一只。总兵力也就只有350人上下,这段时间又连人带枪的失踪了不少,现在也只剩了一半儿不到。见宪兵带进了五六十个逃兵来,他眼睛顿时发出了绿光。 清清嗓子,整整军容,袁世江少校上前几步对宪兵少尉郎亦文说:“那个那个少尉,你的这些人我要了。” …… 袁世江就这样为他的部队又增加了一些兵员,心中窃喜不已,琢磨着等下说服黄中尉,把他连带那几十个仓库兵也一并带走……嘿嘿……想得正得意时,一抬头,又发现了新大陆:在逃兵里面还有一些穿普通百姓衣服的人,就问:“少尉,怎么还有老百姓在里面?” 郎亦文说:“有一些是换上老百姓衣服的逃兵,有些可能是倭人的间谍?” “间谍?”袁世江一听来了兴趣“那我得审审,老子还没见过倭子的间谍呢?今儿也见识见识,说不定能得到点有用的情报。少尉,把那几个间谍给我带到黄主任的办公室去!”语气坚定,毫无商量的余地。 郎亦文没辙,只得把几个“间谍”——也就是程子强一行人押到了袁世江的临时办公室。 袁世江端端正正地坐在黄云兴中尉的办公桌后,把腰带和手枪都解下来放在桌子上。旁边站着副官王一田和四个卫兵,到也像模像样的。 袁世江见一行人中柳翠翠生的美貌,眼中又流露出风情来,心中一动,便对郎亦文说:“这女人到也罢了,怎么把小孩子也抓来了?” 郎亦文小声对袁世江说:“本来没打算抓她的,可她死跟在队伍后面不肯走,只好一同带了来。再说这女人做间谍的也多的是,况且这孩子可是穿着倭人学校的制服啊。不能说他们之间没一点关系吧。” 袁世江就问柳翠翠:“你是姓什么叫什么啊!为什么要当间谍?唵?” 郎亦文在旁边一听,差点没笑出来,哪里有这么讯问的啊。 那柳翠翠目光流动道:“冤枉啊长官,我们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我娘家姓柳,乳名儿翠翠。嫁到河东赵家。我家那死鬼一走十几年,我一个人拉扯个孩子我容易吗我,这位长官今天一早不分青红皂白就吧我们给抓了,我们冤枉啊。” “河东赵家?”袁世江一拍桌子说:“哈哈,也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河东赵家和我爹有生意往来的,你……你就是那个,嘿嘿人称守活寡的翠寡妇吧。我和你的丈夫也算发小儿了!” 柳翠翠当下红了脸,说道:“长官你可别笑话人家。” 袁世江憋住笑说:“没笑话你,呵呵!”指着翠寡妇身边的孩子问:“这就是你儿子吧!都这么大了。” 柳翠翠忙把躲在自己身后的儿子拉出来说:“就是啊!他叫赵忠德,德子,快叫大大。” 袁世江笑道:“嗯,不错,一股子聪明劲,和他老爹小时候一样,哈哈。” 郎亦文见这几个人套起近乎来了,忙在旁边咳嗽了一声。袁世江猛然醒悟过来,也清了清嗓子,板起面孔说:“咳咳,大家熟人归熟人,我说弟媳妇儿,你怎么去给倭子当间谍呢?也不看看现在这形势。” 郎亦文听袁世江这么一问,差点吐血:合着形势好了就可以当间谍? 柳翠翠遇到了熟人,自然大倒苦水说:“他大大,(称呼都变了)冤枉啊!我们孤儿寡妇的,怎么会去当间谍?” 袁世江追问:“你真不是倭子的间谍。” 柳翠翠说:“真的不是。” 袁世江又问:“真的不是?” 柳翠翠说:“千真万确的不是。” 袁世江笑道:“不是就好啊!你先坐一边儿去喝点儿茶水,等下我派人送你回家去。” 柳翠翠甜甜地说了声“谢谢他大”,一旁勤务兵给搬了张椅子,柳翠翠带了儿子一旁坐着去了。 ------------ 第三章 草包其实不草包(二) “河东赵家?”袁世江一拍桌子说:“哈哈,也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河东赵家和我爹向来有生意往来的,你……你就是那个,嘿嘿人称守活寡的翠寡妇吧。我和你的丈夫元丰也算发小儿了。” 柳翠翠当下红了脸,说道:“长官你可别笑话人家。” 袁世江憋住笑说:“没笑话你,呵呵!”指着翠寡妇身边的孩子问:“这就是你和元丰的儿子吧!都这么大了。” 柳翠翠忙把躲在自己身后的儿子拉出来说:“就是啊!他叫赵忠德,德子,快叫大大。” 袁世江笑道:“嗯,不错,一股子聪明劲,和他老爹小时候一样,哈哈。” 郎亦文见这两个个人套起近乎来了,忙在旁边咳嗽了一声。袁世江猛然醒悟过来,这不正审案子呢吗?于是清了清嗓子,板起面孔说:“咳咳,大家熟人归熟人,我说弟媳妇儿,你怎么去给倭子当间谍呢?也不看看现在这形势。” 郎亦文听袁世江这么一问,差点吐血:合着形势好了就可以当间谍? 柳翠翠遇到了熟人,自然大倒苦水说:“他大大,(称呼都变了)冤枉啊!我们孤儿寡妇的,怎么会去当间谍?” 袁世江追问:“你真不是倭子的间谍。” 柳翠翠说:“真的不是。” 袁世江又问:“真的不是?” 柳翠翠说:“千真万确的不是。” 袁世江笑道:“不是就好啊!你先坐一边儿去喝点儿茶水,等下我派人送你回家去。” 柳翠翠甜甜地说了声“谢谢他大”,一旁勤务兵给搬了张椅子,柳翠翠带了儿子一旁坐着去了。 郎亦文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案子也审的太离谱,就提醒了一声:“长官!” 没想到袁世江反倒转过脸来责备道:“不是我说你,你刚才说的话牵强的很,都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当什么间谍!孩子上东洋学校又怎么了?告诉你,我也上过倭子的中学,咱们还多长官也上过倭子的军校,难道这些人都是间谍?” 郎亦文自持读过不少书,平时也算能言善辩,但遇到了袁世江这样的家伙还真没办法,况且细一直琢磨,自己抓人的理由还真不怎么充足,不过毕竟心中不服气归不服气,毕竟人家军衔比自己高,只得忍气吞声的不说话了。 柳翠翠坐定后,一个劲地对程子强使眼色,意思是:我没事了,你也赶紧把自己给摘干净了啊。程子强当下会意,立刻开口说:“少校,其实我们都不是倭子的间谍。” 袁世江见程子强剑眉朗目的,又直接管他叫少校,觉得有意思,因为一般寻常百姓见了军人都叫老总,见了军官都叫长官,很少直接叫军衔的。于是他转过来问郎亦文:“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啊。” 郎亦文说:“当时我们在抓逃兵,结果从他们身上搜出两把枪来,一把自来得,一把白朗宁,你再看看他这幅苦力打扮,虽说咱们华夏允许部分人合法拥有枪械,可他这种打扮怎么会有得起这两把好枪?所以我觉得他们身份十分的可疑。” 翠柳翠翠见形势不利,刚要说话,程子强一个眼神就制止了她。这时袁世江又问道:“你别说长官我不讲理,不过这事儿,你得和我好好说道说道。” 程子强说:“少校,我叫程子强,大伙儿都叫我苦力强。这枪是我们出城的时候从倭子暴徒手里夺过来的,当时倭子在城里杀人放火,我们实在呆不下去了,就聚集了几十号人,一起冲了出来,出了城才散伙。” 袁世江听了点点头说:“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你也算是血性汉子了……” 他话还没说完,程子强身边的那草头蛇已经忙不迭地说:“长官,是真的,要是没这两把枪壮胆儿,我们还真出不来呢。” 郎亦文见袁世江的心眼儿好像又活泛了,忙说:“长官,你别听他们花言巧语的!”他一指程子强身边的面目猥琐的男子说:“别的不说,就说他,我的一个上士认识他,他叫草头蛇,是个老兵油子,干的就是拖枪开小差的行当,这种人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 那草头蛇几乎是跳起来说:“我是老兵油子不假,可我这回是正正当当的退役的,是风老帅亲自批准的!” 郎亦文冷笑道:“那我当这个少尉还是大总统亲自任命的呢?说谎也不怕闪了舌头。” 草头蛇举着手说:“孙子骗你,我要骗人让我天打五雷轰。” 郎亦文说:“就是天打六雷也不够劈你的。” 袁世江一拍桌子说:“好啦好啦!头都给你们吵晕了!草头蛇,怎么回事你说说。” 草头蛇清清嗓子说:“那是两年前了,风老帅还没过世。有回来我们团巡视,我不小心站岗睡着了,给巡岗的军官抓个正着。那家伙平常就不待见我,居然直接把握带到风老帅那儿去了。当时风老帅正在那儿练毛笔字呢?就问:什么事儿啊。那巡官就和老帅说了。老帅一听,那个火大啊!就说:虽然现在是和平时期,可倭子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的,作为军人懈怠不得,贻误军机,该枪毙!这下惨咯,当下就过来两个卫兵把我往外拖啊。可是才拖了一半儿,老帅又说:等等!人命关天的事,我还是写个手谕的好,咱们现在要依法办事了。 于是又把我拖回去,问了我名字,我眼睁睁看着老帅用毛笔写了我的名字,处罚原因,决定按贻误军机枪……可就写这个毙字的时候,半天都没落下笔去,然后瞪了我一眼,骂了声:便宜你小子了。几把把那张手谕给扯了。另外又起了一张,写了我的名字,处罚原因,决定打一百军……可这棍字又半天没落下去。又耗了分把钟,老帅火大,又几把把这张手谕也撕了,然后下来踹了我一脚说:“你给老子滚吧!” 我当时才从鬼门关回来,也蒙了,就傻乎乎问了句:“大帅,我滚哪儿去啊。” 老帅说:“你从哪儿来就滚哪儿去,我看见你就闹心,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一琢磨,我是从家里来的啊!于是我就回家了。长官,我这可是正正当当的退役啊。” 草头蛇话音未落,就惹袁世江哈哈大笑起来,郎亦文先是一愣,随后也忍不住转过脸去偷笑。其他人不敢大笑,只得低头强忍着,因为大家都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东四省的风老帅是草莽出身,不认识几个大字,晚年虽说喜欢写上两笔书法,学问却没什么长进。风老帅写手谕的时候,可能是赶巧枪毙的毙字不会写了,才改打一百军棍,可是恰恰这个棍字也忘了怎么写,就只好让草头蛇“滚”了。这个草头蛇运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 ------------ 第四章 炮击!炮击!! 袁世江还没笑够的时候,黄中尉派人来说饭熟了,他此时也饿了,想快点结束这案子,就问草头蛇:“既然你是退役的,就好好过日子呗,为什么要去当倭子的间谍?” 草头蛇噗通一下跪下说:“长官,冤枉啊。少尉手下那个上士,原先和我一起当兵的,和我有仇,故意陷害我。” 袁世江问:“他怎么个陷害你?” 草头蛇说:“这话就长了,当初我们驻地吧……有个小寡妇……” 袁世江一听觉得有趣,正待在听下去,空中忽然传来尖利的呼啸声,程子强闻声脸色一变,大喊了一声:“the enemy bombard!(敌人炮击)”同时一个鱼跃将翠寡妇母子扑到,滚到房子的角落,用自己的身体把那母子护了个严严实实。 王一田和郎亦文也算是正规军人,受过一些训练,情知不妙也纷纷找掩护,并且有意识地避开了玻璃窗户。 “轰轰轰!”数声巨响,紧密的爆炸声让人分不出到底落下了多少颗炮弹,大地剧烈地颤动着,房间的玻璃全震碎了,屋外涌进的爆炸气浪吹的碎玻璃片子四散横飞,倒卧的人体也因为受到了强烈的震动,内脏都仿佛被震酥了。 “啊……!”炮声停息,惨叫呻吟声从四面八方传到了幸存者的耳朵里。 在程子强的保护下柳翠翠母子除了受了些震荡,此刻觉得有些恶心外,并没有受其他的伤害。王一田和郎亦文也没有手上,草头蛇是老兵油子,寻找掩护的时候也知道避开玻璃窗。但是站在袁世江身边的四个卫兵虽说牛高马大的,但是战术素质实在是垃圾,四个人中只有一个见机的快钻进了桌子底下,另一个动作比他稍微慢了点,只钻进去半个身子,屁股露在外边,被钉满了玻璃碴子,此时正疼的连声惨叫。剩下两个最笨,被碎玻璃打成了蜂窝一样,连惨叫都不会了,只能有一声没一声的呻吟。但是受伤重的是小顺子,他完全没这方面的经验,一直愣在那儿动弹不得,结果一块大玻璃片飞过来,刚刚把他的喉咙切开了,程子强抬起头时,正看见小顺子的喉咙跟喷泉似地往外冒血。 程子强急忙飞身过来,伸手掐住小顺子的颈部大动脉,连声喊道:“the soldier of the rescue!the soldier of the rescue!(救护兵!)”喊了两声才发现不对劲,又改口喊道:“救护兵在哪里?!”草头蛇此时也从炮击震荡的晕眩中回过神来,赶紧上前帮忙 程子强这才腾出手来,对着王一田和郎亦文喊道:“快离开房子,敌人还会炮击!”说完看见袁世江居然还在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果真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颇有大将风度,再细看才发现他两眼发直,显然是给吓呆了,膀子上插了一小块长条玻璃也不知道痛。多亏托了卫兵的褔,替他挡住了大部分横飞的玻璃,从这个意义上说,他的运气也还是不错的。 程子强见桌子下边晃晃悠悠钻出一个卫兵来,忙对他喊道:“快带少校出去!” 翠寡妇母子此时腿都吓软了,她们哪里见过这场面,别的不说,几个伤员的血就连喷带射的铺了一地一墙。就是想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下脚了。程子强上前连拖带拽的才把两人也弄出屋子来。 外面的情况更糟糕,到处都是乱哄哄的。缺乏训练的士兵根本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只知道四下狂奔,其实在刚才的炮击中,只有一发炮弹击中了基地的操场,其他的都落到了围墙以外,属于近失弹。但是大口径炮弹的威力实在是非同小可,光那震动就让人无法忍受。 此时一个训练有素的军官应该马上安排部队疏散,但是王一田和郎亦文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袁世江此时还没从惊吓中缓过劲儿来,并且他的裤子都已经湿了。 程子强保护的柳翠翠母子才逃出屋子没几步,空气中又传来那恐怖的尖啸声。 “卧倒!!”这下程子强还没喊,王一田和郎亦文先大叫起来。 又是一轮猛烈的炮击。 “不要让自己的身子贴着地!内脏受不了!”在卧倒前,程子强对着翠寡妇耳朵喊道。 炮击过后爆炸声并没有停止——一个弹药库被击中了,引起了连锁爆炸,各种碎片和子弹带着死神的问候四下横飞。 弹药库的连锁爆炸还没有结束,第三轮炮弹又飞来了,这次的炮击的更加准确,又一个弹药库被引爆了,在爆炸结束后的十几分钟内,偌大的一个基地已经看不到一个能活动的生物了,而且静的可怕,只有燃烧的火焰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响伴随着幸存者的呻吟。 程子强甩甩头,感觉自己并没有受伤,唯一的问题就是脑袋还嗡嗡的响,耳鸣不断。他又低头摇了摇身下的柳翠翠,柳翠翠已经给吓的脸色苍白,但是也没有受伤,倒是小德子目光呆滞,鼻孔里也流出血来。程子强摸了一下德子的脉搏对柳翠翠说:“没事的,受了些惊吓和震动,好好静养几天就好了。” 安抚了柳翠翠,程子强站起身来四下观望了一番。周围的景象有如地狱一般,尸横遍地,残肢断臂飞的到处都是,在离炸点较近的地方,尸体更是没一个囫囵的,强大的爆炸气浪把尸体身上的粗布军装都撕烂剥光了,幸存的士兵呻吟着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目光呆滞地想四周张望着。 程子强从贴身口袋里取出一方手帕,上面刺绣着一颗金星和一行字母eva lee。他把手帕交给柳翠翠说:“把孩子眼睛蒙上,这不适合孩子看。” 草头蛇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说:“顺子死了,小子毛还没长齐呢。是他妈我的错,打炮的时候没掐着他血管儿……” 程子强问:“你伤着没?” 草头蛇苦笑道:“我就是命硬,怎么着都死不了。” 程子强扶起柳翠翠,把小德子背在背上说:“咱们走吧!炮打得这么准,不是提前设好了诸元就是附近有炮兵观测。这个地方不安全。” 草头蛇顺着程子强的目光看去,一发炮弹刚好落在那群逃兵中间,由于逃兵都被大绳栓成一串了,不能及时疏散,这一发炮弹下来,五六十号逃兵和看押他们的宪兵已经没有几个能出气的了,多亏他们被袁世江提出来当间谍审了一盘,不然现在多半也只剩下一团模糊的血肉了。 程子强、草头蛇和柳翠翠才走了没几步,一只血淋淋的手就伸过来揪住了程子强的裤腿,柳翠翠原本就胆战心惊的,这一看当即两腿一软,一屁股又坐到了地上。 ------------ 第五章 铁骨草包 “帮帮我……”拽着程子强裤腿的人是少校袁世江。 程子强帮着袁世江坐了起来,发现他除了肩膀上**了一块长条玻璃外,并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在离他不远地方的王一田中尉就没那么走运了,活生生被一块不知道哪里飞来的铁板几乎斩断了腰,趴在那儿怒目圆睁着,脸上的肌肉还在神经性地扭曲抽搐着,应该刚断气没几秒钟。 “我看你不是干这个的,你也回家吧。”程子强对袁世江说。 袁世江看到了周围的惨象,一转身先呕吐了一番,然后对程子强说:“我确实不是干这个的料,妈的,这就是他妈的打仗啊!跟电影上完全不一样啊。” 程子强顾不得和他感慨抒情,扭身欲扶起柳翠翠,却又听得袁世江说:“你帮帮我吧。” 程子强先扶起了柳翠翠,又过来把袁世江扶着站起来,刚想走却被袁世江把手抓住说:“你不是一般人,你以前肯定当过兵的。” 程子强抽回手说:“很久以前的事了。在……丑基尼同盟国第二十五亚裔步兵团。” “我说你怎么会喊the enemy bombard。”袁世江看了不远处王一田的尸体一眼说:“留下吧!我让你当我的副官。柳翠翠就让那位兄弟送走吧。”他说那那位兄弟是指的草头蛇。 程子强苦笑了一下说:“我怎么着也是华夏人,不敢说这不是属于我的战争。可是我对这个真的很厌倦……战争是这个世界上最丑陋的东西。” 袁世江说:“说实在话,战争是啥东西我不管,我现在腿都吓软了。不怕你笑话,我现在都是一裤兜子屎尿。这个营长也是我爹给我买来的,可是转过来一想啊!要当逃兵怎么不能当啊!犯的着还得花上几千个大洋吗?而且这倭子都欺负到眼皮子底下了,咱是爷们儿。当年上学的时候那帮倭子同学就欺负我,现在咱拿枪了,他还欺负我,要是在不硬起腰杆儿来,他妈的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对!不能再这样了!”郎亦文少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爬了起来,到底是年轻人有血性:“连重炮都用上了,看来这仗不打是不行了。”此时一但军官下了决心,对鼓舞士兵的士气是很有作用的,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周围还幸存的士兵,也纷纷聚拢来。 程子强见状赶紧挥手说:“快散开抢救伤员,别聚在一起,不然再落下一颗炮弹大家就都完了!” 袁世江见了也连忙跟着喊:“兄弟们快散开吧!救救受伤的兄弟。” 程子强叹了一口气,觉得要是不管一下,这几个棒槌军官迟早都得丧命,于是招呼两人蹲下,自己捡起一块小石子在地上画了一副平面图,让郎亦文和袁世江看:“我看你们也没什么战斗经验,就和你们说说吧。刚才的炮击很有可能是舰炮,因为根据35年前的“平江协议”倭国早倭国境内驻军不能携带口径超过75mm的火炮,可刚才的炮击很猛烈,威力很大,我猜多半是前些日子来访问的吉野巡洋舰上打来的,因为只有吉野号上的203毫末舰炮才有这个射程和威力。我现在画的是咱们基地的周围的草图。如果我猜的没错,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是最有可能潜伏倭子炮兵观测员的地方。估计他现在正在观测炮击效果,如果让他发现这个基地没有完全被摧毁的话,他很有可能再度召唤炮击,所以现在必须立刻组织人手上山搜索,不然除非我们现在离开,否则大家都得死在这里。” 袁世江根本看不懂这种草图,但看见郎亦文看的连连点头,就对郎亦文说:“少尉,你看一田死了,我手下没有军官了,这件事就由你去办吧。” “是!长官!”郎亦文干净利落地答应了一声,站起来召集人手去了。 袁世江也没想到郎亦文这个宪兵少尉居然如此干净利落地答应下来,心中一喜,又生出了几分诧异,毕竟宪兵平时都是很牛逼的,没把普通军官看在眼里。 程子强看出了他的心思,就说:“一个军官,有没有专业素质不是首要的,关键是要有坚毅的精神。坚毅的精神就是一个军官的个人魅力所在。军官可是军队的主心骨啊。作为一个业余的家伙,你干的还不错” 袁世江隐隐有点明白什么叫军人了,他接下来追问道:“不错个屁啊……那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程子强笑道:“为什么要我说,你现在可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啊。” 袁世江说:“你少给我拿糖。我这个营长不是买来的吗?这一块儿我啥也不懂啊。” 程子强只得耐着性子说:“首先要恢复通讯系统,和上级取得联系,要求得到支援和下一步的命令,第二清点可战兵员和物资,重新编组和分配弹药,第三抢救和疏散伤员。” 袁世江也学的真快,当即大喊一声:“来人啊”。他那个幸存的卫兵摇摇晃晃地跑了过来,袁世江把刚才程子强说的那些都分配下去了,最后又补充了一条:“给我找身干净衣服来,我这裤子里面现在都是冷飕飕的……另外给程……程什么来着?” 程子强补充说:“程子强。” “对对,程子强,给程副官拿一套军装和军衔来……对了,你以前在丑基尼是什么军衔?” “陆军上尉。”程子强觉得事态不对,忙问:“你给我拿军装做什么?” 袁世江诡异地笑道:“做什么?当然是应征你入伍啦。你可别想跑,我们这里除了流行抓逃兵之外,还流行抓壮丁,也就是说你别想推辞。” 程子强哑然失笑:“抓壮丁我听说过,没听说过还有抓来当军官的。”袁世江突然表情严肃地说:“就当帮我一个忙吧!这里除里你,还有人懂怎么打仗吗?而且倭子现在闹这么凶,你老躲着不是办法。” 袁世江这番话说的不是一点道理没有,程子强只得苦笑了一下对他说:“你还是先处理一下肩膀上的伤吧!人流多了血,脑子就不灵光了。” “哎……呀。”袁世江扭头一看,那玻璃还牢牢的插在肩膀上呢?马上头一晕,腿一软又差点坐下了,不过到底人家是军官,咬咬牙硬是挺住了。 ------------ 第六章 上前线去 当郎亦文带着初战的喜悦赶回基地的时候,袁世江已经换了新军装,伤口也包扎好了,正煞有其事地和程子强在一张桌子前研究一张旧军用地图。 见郎亦文回来,袁世江忙问:“刚才听到山上枪响,怎么样了?逮着那杂种没有?” 郎亦文说:“报告少校,那倭子精的很,枪法也不错,伤了我两个弟兄,不过他也受了伤,可惜给逃了。我怕他还有同伙,在每个地方都留下了两名兄弟守着呢。” 袁世江有点失望,但现下用人之际,不好过多要求,便说:“郎少尉辛苦了,快过来我们一起研究一下。子强,你先介绍一下情况吧。” 程子强说:“刚才我们和师部联系上了,师部说现在冲突已经全面升级了,也就是说,现在真的是在打仗了。师部命令我们即刻占领这里。”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点着:“东阳桥,倭子叫它森田桥,这是方圆几十里内唯一一座可以行驶汽车的桥。我们受领的任务是控制这座桥,掩护临海地区的官员和百姓顺利撤退。东阳桥现在有由一队倭国的侨民义勇队驻守着,但人数不超过20人。刚才经过清点,现在能战斗的士兵还有87人。虽然有两个弹药库被炮击摧毁,但武器方面还是比较充足,我们发现了地下仓库里储备着大批斯洛国产的65自动步枪和弹药,比我们现在士兵手上的“老金钩”强多了。另外还有数挺7.62的斯洛转盘轻机枪和水冷重机枪,和一门81mm迫击炮。我们在兵力和火力上都占优势,按时攻占并控制东阳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嗯。”袁世江补充说:“这里距离东阳桥有一段距离,附近又有倭子间谍出没,很不安全,一但我们和倭子交火,这里作为补给基地稍微远了点。不过仓库里还有几辆卡车,刚才有仓库兵报告。虽然仓库助理黄中尉也阵亡了,但是基地司机班的人还有几个活了下来。我们必须带上能搜集起大部分资源在东阳桥附近建立补给基地。另外少尉,你身边还活着的宪兵和刚才参加过清剿倭子间谍的士兵必须作为士官充实到基层去,不然这只队伍没法儿打仗,我们太缺乏军官和士官了。” 袁世江一口气说完这些,用眼睛偷看了一眼程子强,后者赞许地点点头,显然袁世江的这些话都是程子强临时恶补的。 此时远方依然传来隆隆的炮声,显然倭军还在不断炮击华夏军的各个军事据点。 920基地的仓库兵没有在炮击中全部阵亡,因为仓库里有不下几十种步兵弹药,从6.5mm、7.7mm、7.62mm口径不等,就是同一口径的弹药还有尖头弹、圆头弹、轻弹重弹之分,有部分是不能通用的。普通的士兵由于缺乏训练,根本分不清楚。 还有一个问题,仓库里找到的唯一一门迫击炮是81mm的,找到的的弹药居然是82mm的,但程子强还是下令把迫击炮弹全部装车,毕竟也是宝贵的战争资源。此外他还下令在车上装了大量的炸药和雷管。 “程副官,这些是你的。”郎亦文笑着走了过来,身旁一个宪兵上士托着一套军装,军装上放着两只手枪,正是开始抓逃兵的时候被搜去的那两把。 程子强笑了一下,换上了军装,但是没戴肩章,而是把肩章上的铜星拽了下来,钉在了上衣胸袋上端,然后对上士说:“去帮我找顶士兵帽来。” 郎亦文不解:“程副官,你这是……?” 程子强笑道:“欧战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军官因为大沿帽被敌人阻击手开了瓢儿,全是因为这些金光闪闪的星星。” “哦……”郎亦文恍然大悟,伸手把自己的大沿帽也摘了,对上士说:“去给我也找顶士兵战斗帽来,……给袁少校也找顶。” 程子强又对郎亦文说:“刚才我看见被服库里还有不少的宪兵制服和头盔,也带上吧!有用。” 郎亦文调侃地敬了个礼转身走了。 才忙乎完了这些事,另一边袁世江带着卫兵和草头蛇和柳翠翠母子也过来了。 “说实在的,这军装穿在你身上比穿在我身上更像那么回事。”袁世江笑着说。 柳翠翠见了换上军装的程子强,眼睛也是一亮,真是人靠衣装,这身军装凭空给他又增加了几分英武。 程子强敬了个礼说:“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用穿军装了呢。” “这就叫世事无常。”袁世江笨手笨脚地还礼说“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 “还有五分钟就可以出发了。”程子强说“按计划,我和郎亦文少尉带着三十个人先出发突袭东阳桥,少校你带着主力负责支援。” 袁世江点点头说:“多亏你在,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打仗是怎么回事。”转身发现柳翠翠看程子强的眼神儿一直不对劲儿,便笑着说:“看来我得给你们留几分钟时间了,哈哈。” “不用。”程子强说着,拿出一把毛瑟手枪递给草头蛇说:“我相信你知道怎么用这东西,你送他们母子去乡下吧。” 柳翠翠欲语还休,只觉得眼眶发热。程子强微笑了一下,突然上前,伸手把柳翠翠的眼睛一遮,俯身在她的嘴唇上轻吻了一下,然后放开手后退了几步,耸了耸肩膀。 一旁草头蛇笑着对柳翠翠说:“原来你们真的有一手啊。” 若是往常,柳翠翠定然会嗔怒地骂一声:去死!可是这次柳翠翠居然手捂了嘴,一副小女人的欲语还羞的媚态。 程子强向众人挥挥手,转身跑了几步,跳上一辆军车,军车绝尘而去。 柳翠翠愣在原地,一只手牵了儿子,一只手轻轻抚着自己的嘴唇,喃喃地说:“他就这么走了……” 草头蛇知道自己刚才玩笑开的不对头,就安慰她说:“没事儿,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会回来的,还会接你去当少奶奶呢?以后你就等着享福就是了。” 小德子自刚才炮击起就一直有点痴痴呆呆的,又被手帕蒙着眼睛,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袁世江见大伙儿这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就故意笑着说:“草头蛇!我也给你签个退役证明吧!然后既赶紧带翠翠走,我这也要上前线去啦!免得你再被宪兵给抓了。” ------------ 第七章初战东阳桥 北方的大平原地带适合机械化部队机动,同时也不适合隐蔽。因为在平原上,人的视野开阔,不借助任何器械也能目测四公里以外的活动目标。不过好在此时正式高粱灌浆的季节,一望无际的青纱帐给程子强的小分队提供了掩护,饶是如此他们还是在距离东阳桥数公里外的地方停下来了。 宪兵上士蒋智依照程子强的安排,命令吩咐士兵们把两辆卡车的顶棚、车门和车顶都拆了,麻袋都装满了湿土堆在车上,活生生把卡车弄成了移动堡垒。又砍来带叶子的高粱杆插在上面做伪装。 正忙着,忽听见高粱地里窸窸窣窣的想,上士急忙抓起步枪上了膛,警觉地喝道:“口令!” “反击!”青纱帐里传来郎亦文的声音,原来是少尉郎亦文和程子强侦察回来了。 蒋智对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丑国陆军军官原本是不怎么待见的,甚至一度认为这人是个骗子,但是接触了几个小时后,却发现此人的气度和做事方法和他平时在师部偶尔遇到的洋鬼子顾问基本没什么区别,做事也有板有眼的滴水不漏。虽然他还是对程子强为什么会沦落到做苦力想不明白,但渐渐的也认同了程子强的上司身份。 “少尉。”程子强才钻出高粱地,气也顾不上喘匀了就对郎亦文说“除了哨兵,把所有人都叫过来。” “典型的丑国做派。”郎亦文心里嘟囔着,但还是去照办了。这其实也不怪他,在华夏军队,特别是这种杂牌的地方军队里,战前是很少以会议的形式向士兵分配任务的,士兵的存在在军官眼里只是炮灰和实力而已,没人去注重发挥士兵的个人能力,一切都是军官说了算。因此有位欧罗巴洲军官曾经在他的日记中写道:“华夏士兵是世界上最优秀、最勇敢的的士兵,但前提必须是有个同样优秀勇敢的军官去指挥他们。否则他们就和一群穿上了军装的老百姓没什么区别。” 召集来的士兵围成了一个大圆圈,程子强一手拿着硬壳文件夹子,一手找了跟树枝在地上画出了桥头镇的平面图,图画的非常细致,连倭人每个士兵的具体位置都标的清清楚楚的,看来刚才的抵近侦察真不是盖的。 虽然士兵们并不习惯这种方式,但他们依然听的很仔细,因为程子强事前说过,只有这样,大家才有机会活着看到胜利。 程子强一边画,一边指点着说明:“我以前在桥头镇打过工,因此对这里地形较熟悉,我希望大家也记住这些,也许会救大家的命。桥头镇的主要建筑在桥北,桥南只有零星的几座小房子,我都依次编了号。刚才我们在路上向难民了解了情况,刚才我和郎少尉又抵近侦察发现:从今天早晨起,驻守东阳桥的侨民义勇队就武力驱赶镇民在桥的南北两侧踩高粱,使得桥头南北出现了四百米的开阔地,这正好是步枪的有效射程,同时也意味着我们在突袭东阳桥的过程中,要在倭国武装人员的火力范围下前进四百米。当然我们也可以夜袭或者等袁少校的主力到达后再进攻,但那样会贻误战机,不能按照师部的命令按时攻取东阳桥了。因此我们必须立刻发起攻击。” 郎亦文接口说:“据逃难的镇民说,现在镇子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大部分都被倭子赶走了,只有以前桥头收费站的职员和起家人等少数人在。临海城的难民也多绕道走了。通过刚才和我程副官的侦察发现,倭子的兵力分布是桥南5人,桥南7人,其他的人应该在镇子里。因此我们制定了个进攻计划。”他说完把眼睛看着程子强,意思是该你说话了。 程子强也不客气,立马就说:“整个进攻最难的地方就是如何通过这400米的开阔地和桥头镇的巷战,诸位都缺乏训练,这意味着我们只能有一次进攻的机会,如果失败,我们只能就地转入防御,任务的完成率就要打折扣。因此在第一阶段我们必须用最快的机动速度通过开阔地,我们有汽车,这是我们的优势,而且我们还有机枪的火力优势。我计划由我和蒋智上士跟一辆汽车,车顶配斯洛转盘机枪一挺,65班用机枪两挺,全车乘员20人;第二辆汽车配斯洛转盘机枪一挺65班用机枪两挺,乘员10人。我们出发时,先由我带四个人人组成尖兵,其余的人利用人力将卡车向前推进到接近开阔地的突击预设点。” “如果我们中途机动时就被发现了呢?”蒋智毕竟是上士,有点军事头脑。 “那就立即转入强攻。”程子强想也不想就回答了蒋智这个问题“无论如何,一但发起突击,车辆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熄火,机枪要轮换射击,步兵要依照列队报数时的单双数交替射击,保持火力上连续性。车辆到达桥南时,郎少尉带你的战斗小队下车清剿残敌后,立刻要带重机枪机枪前往桥南头最高的建筑,用火力压制桥头镇,支援桥北。我带人突入桥北清除了桥北头残敌后,分成两个战斗小组,由我和蒋智上士各带一组进入镇内进行巷战,如果进攻失利,我们会退回桥北的桥头堡,在郎少尉的支援下准备下一次攻击。整个行动的关键是高度的机动性和火力,大家都明白了吗?” 士兵们被程子强的一套长篇大论说的晕头晕脑的,面面相窥。郎亦文见了心里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劲头儿,心说:“国情不同啊!你那一套在咱华夏是行不通的。” 程子强也马上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他略为尴尬的笑了一下说:“看来大家还不太明白,其实大家不用人人都记住全部计划,你只需要记住分配给你的那部分就可以了,现在我们马上进行战斗分组。” 郎亦文虽说对程子强的丑国做派不是很看的惯,但是他也不知道眼下该怎么办,若是一般的做法就是机枪掩护,然后所有人排成散兵线向桥头发起攻击,但是在冲过400米开阔地后,这三十个人还能剩下几个就说不清了?更何况按照眼下的士气和战斗素质,恐怕冲不过400米,队伍就溃散了。因此他也就只能按着程子强的说法去办。反正出了事情有袁世江那个草包顶着。 在郎亦文和蒋智在做战前准备的时候,程子强拿着硬壳文件夹一个人写写画画,哼哼唧唧,等战斗小组编制完毕后,程子强给每个战斗小组发了一张纸,原来刚才程子强把每个小组的既定任务都变成了歌谣一样的东西。虽然时间紧迫,有些字句不太押韵,但是对于强化记忆还是很有用处的。 “每个小组有五分钟记清这些。”程子强说道。于是马上之间周围都响起了诸如“张三进掩体,李四举起枪,王五迂回到左侧”嗡嗡的阅读声。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郎亦文毕竟是受过训练的军官,立刻对程子强的这个办法即使钦佩又是诧异。 程子强笑着说:“你以为那些由欧罗巴的农民,丑基尼的混混大兵的素质真的就比咱们华夏士兵的高?” “希望你的办法有用。”郎亦文丝毫没有掩饰对程子强能力的怀疑。但是事实证明,程子强的战术是成功的。 ------------ 第八章 初战东阳桥(二) 当两辆堆满了沙包的汽车突然冲出高粱地的时候,倭国义勇队员上野 一郎在没有作出任何反应的情况下就成了枪下亡魂,浑身上下被开了十几个子弹洞,身体里的血浆骤然被弹孔抽干了,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团血雾,他张开双臂,不甘心地瞪大了双眼倒了下去。 华夏军的两辆武装卡车迅速通过开阔地,车顶上的几挺机枪不停地喷射的火舌。虽然因为缺乏训练,使得射击不十分准确,但是炽热的火力弥补了这一缺憾。 倭国的侨民义勇队员很多都是退伍军人,有很强的战斗素质,尽管遭受到突袭,还是很快进入战斗状态,他们纷纷跳入简易掩体,向飞驰的汽车射击,但行动匆忙之间,难免有点手忙脚乱的狼狈样,这更加激发了华夏士兵的士气。 程子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先用65自动步枪以精确的短点射击中了一个倭国义勇队员,正在再次射击时,车身突然猛地一晃,原来司机被一发6.5毫米子弹在额头上开了一个洞,眼见不能活了。程子强当机立断地抢过方向盘横卧在司机尸体上,继续保持着车速和方向。哐当一声,汽车撞断了桥头栏杆,向桥北飞驰而去。 此时郎亦文少尉的汽车一个急刹车,车上的士兵纷纷居高临下的射击,把还在负隅顽抗的两个义勇队员打死在简易掩体里,然后纷纷跳下车,嘴巴里面念叨的作战口诀,纷纷向预定目标进行突击。 解决桥北的战斗稍微困难了一些,一则距离较远,武装卡车还必须通过笔直的桥面,这让倭国义勇队员多了一点时间准备;二则桥北的义勇队员在人数上也多了几个。 倭国的义勇队员射击精确,程子强的耳朵里灌满的子弹击中铁板的叮当声和击中沙包的噗噗声,他尽力伏低身子,几乎是斜躺在座椅上开车,原来那个司机的尸体早已被他推下车去了。 在倭国侨民义勇队员准确的射击下,武装卡车上的机枪手受到压制,不能继续发扬火力。程子强从枪声中听出了这一点,灵机一动,直接就把车撞到一个简易掩体上。那个掩体是用装满了泥土的木箱和沙袋垒成的,并不兼顾,在卡车的全力撞击下立即坍塌,掩体后的两个倭国义勇队员,被倒下的沙袋埋住了半个身子还挣扎着给枪换弹夹,程子强没给他这个机会,从驾驶室探出身子用白朗宁把他们结果了。 卡车上的华夏军士兵,在宪兵上士蒋智的命令下,跳下卡车进行突击,此时另一个掩体的倭国义勇队员冒出头来射击,把才从车上跳下来的华夏士兵打倒了两个,剩下的华夏士兵凭借着一时的血勇一拥而上,一顿乱枪,活生生用子弹把他们“埋起来”了。 剩下的三四义勇队员见势不妙,拔腿就往镇子里跑。自从他们来华夏以来,还没有遇到如此猛烈的进攻,一时竟给吓破了胆子,让求生的本能战胜了军事素质。可惜他们的腿脚毕竟没有子弹跑的快,虽说华夏士兵的枪法不怎么的,但是火力密度大,这几个义勇队员没有一个能活着跑进镇子里的。 程子强正准备让亢奋的士兵冷静下来继续按计划进攻,从镇子里又冲出五六个义勇队员来,边冲边射击,从华夏军的侧翼发起了反冲锋。 华夏士兵缺乏训练,没有抵御被敌人侧后袭击的经验,的只是本能地脑袋就地卧倒,只有抱着斯洛机枪的机枪手试图还击,结果被一颗子弹打穿了脖子大动脉,鲜血“噗”地喷了出来,人顿时失去了力气,萎靡倒下。 程子强离那机枪手不远,脸上也给溅上了些温腥的血点子,他随手在脸上摸了一把,飞身上前捡起机枪对准冲在最前面的侨民义勇队员的膝盖部位就是一个长点射,那个义勇队员在烟尘中双手一扬,手中的步枪飞了出去,随即人也扑倒在地,大声惨呼起来,这些义勇队员都是受过军事训练的,知道遇上了使用机枪的行家,立刻四下散开寻找掩体与程子强展开激烈的对射,根本不想办法去抢救受伤的战友。 程子强身边有士兵看到程子强嘴里嘟囔了一句,但没挺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斯洛机枪火力炙热,7 .62毫米的弹头穿透力强大,几个手持改造过的65步枪的义勇队员根本抵挡不住,少顷躲在廊柱后面的义勇队员就被撂倒。土墙后面的义勇队员试图迂回到程子强的侧翼,用手榴弹解决战斗,却被程子强发现,调转枪口,请他饱餐了一吨铅做的“花生米”。这时桥南郎亦文少尉的重机枪手占领了制高点,开始对桥头镇开始了火力压制,剩下的义勇队员见反击失利,开始交替掩护着想镇内撤退。 程子强见突击时机成熟,打空了子弹的机枪,抽出白朗宁挥舞着站起来喊道:“e with me!go forward!”(跟我来!突击!)然后就向率先镇内冲去。 这事在很多年后还成为朋友们的笑柄。虽说程子强是不折不扣的华夏人,可毕竟不到14岁就去了丑基尼,在丑基尼读的军校,尽管平时还是百般的小心着,但是到了情急的时刻还是习惯性地用上基尼语。 宪兵上士蒋智也见机的快!他听到程子强喊e with me!go forward!后。虽然没听懂那是什么?但是他完全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他随即也站起来挥枪喊道:“兄弟们啊!冲上去杀倭子啊!”多亏了蒋智这一声喊,不然程子强非得来个单兵冲锋不可。 士兵们受到两位指挥官的鼓舞,又兼得人多势众,发一声喊,一拥而上。倭国义勇队员毕竟人单势孤,又没有自动武器,在后撤时相继被打死在华夏国一个小镇的街道上。 虽然没用上程子强的小组巷战战术也消灭了剩下的几个义勇队员,但是程子强还是严格地要求士兵们运用刚学到的小组战术,在镇内进行地毯式搜索。于是一群初战得胜地华夏士兵,口中念念有词地进行着战场搜索任务,结果只抓到了几个收费站的华夏国雇员和倭国收费员的几个家属。 在这次小规模的战斗中,华夏陆军第17师预备补充2营先遣分队顺利达成战术任务,占领并控制了东阳桥,击毙倭国义勇队员17人,自身伤亡6人,尽管其他人都在为这次胜利笑的合不拢嘴。程子强却清醒地认识到这次胜利是因为华夏军实在兵力、火力和突然性上都占了绝对的优势,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同时在战斗中暴露出了这只军队不少的弱点,这些弱点都是很致命的。 不过现在程子强还没什么时间去考虑太多的问题,刚才在冲击的时候,一发子弹擦伤了他的腰部。虽然没造成什么严重伤害,却也带走了一条子肉,血还没有止住。他命令蒋智上士负责打扫战场,自己找了碘酒绷带自行处理伤口。 ------------ 第九章 战斗部署 当袁世江带着营队主力才出了高粱地,就看见了镇子最高建筑上那面猎猎飘扬的华夏国旗。 “给师部发报。”听取了郎亦文的战果汇报,又看到了被放在路边排成一排的倭国义勇队员的尸体,袁世江踌躇满志地对通信兵说:“我部已俺指令按时攻占东阳桥,歼灭倭国守军……170人……我军伤亡……60余人……”袁世江还真懂点为官之道,还没怎么着就把战果和伤亡都夸大了十倍。通讯兵忙和了半天才报告说:“少校!师部联系不上了!” 袁世江脑袋嗡的一声:得!白吹牛了,现在联系不上。 驱车到了桥北,远远看见程子强光着膀子,腰上缠着纱布,正在硬壳文件夹上写着什么。袁世江忙让司机把车开过去停下问:“怎么?挂花了?” 程子强苦笑一下说:“枪子儿迎面乱飞,难免的。” 袁世江跳下车说:“现在麻烦了啊!师部联系不上了。” 程子强递上自己的硬壳文件夹子说:“打仗的时候,可不能让士兵闲下来,不然要出问题了。请少校发布命令吧。” “好好。”袁世江接过文件夹看了看,皱着眉头问程子强:“真这么严重啊。” 程子强点点头,指着大桥说:“这座桥是上下几十公里内唯一一座可以通汽车的桥梁。从今天早晨开始,我军几乎所有的军事要塞和战略部门都遭到了炮击,可唯独这里非但没被炮击,相反还有人据守,这足以说明倭军很看重这座桥,同时也说明了倭国人这次可不只是闹闹而已。我的少校,战争真的来了。” 袁世江是真正的无知者无畏,他大刺刺地笑道:“还好我带了很多炸药来。就按你这上面说的,实在守不住咱就炸了它狗日的。” 程子强笑着摇摇头说:“收费站值班室里藏了一部电台,咱们从哪里可以得到不少倭军的消息。根据先前的电报记录,两小时后会有一排倭军步兵来接管这座桥梁,我已经向前方派出了侦察小组并且组织防御,只是人手不足,所以必须现在投入营主力。” 袁世江说:“没问题,我马上下命令。只是在组织安排上,还要你多费心了,我可什么也不懂啊。” 程子强说道:“我们部队的战斗力很差,如果没有援助,我们没把握打赢下一场战斗。” 袁世江大大咧咧地说说:“这我看没什么问题,有你这个参加过欧战的老兵在啊。再说咱也不一定就打输啊!咱们营不行还有师里,师里不行还有东四省的凤大帅呢。” 程子强笑了一下,拿出一张纸递给袁世江说:“刚才在倭子电台哪里得到的情况,前来接管东阳桥的吉田小队在路上遭遇了华夏军十七师一部,斩获颇丰,根据缴获物资分析,该部应为十七师师部的一部分。唉……十七师看来已经完了。” “难怪我刚才联系不上师部!”袁世江恍然大悟“那我们怎么办?” 程子强笑着说:“我要是你还真是左右为难呢。守吧!失败只是个时间问题。撤退吧!搞不好会被当成替罪羊。怎么做你自己选吧。” 令程子强诧异的是,袁世江这个草包居然毫不犹豫地说:“裘毛啊!当然是守啦!死了好歹也是条汉子啊!逃走算怎么回事?” 程子强叹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你,不过你如果能活下去,会是个好军人的。” 袁世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就别说这个了,我啊!这辈子干啥都不成,这军官当的也挺废物的。你呢?愿意留下来帮我吗?你真要想走我不拦你。反正你又不是真正的华夏军人。不过我求你一件事,要走你就悄悄的走,要是让大家看见了,你就说是我让你执行任务去,我怕乱了军心。” 两人正说着话,郎亦文走了过来,看来想报告什么?可还没来得及说话袁世江就指着稀稀拉拉在两岸忙碌的士兵说:“我们现在人手太少了点,等下要是有溃兵下来,你最好发挥你的宪兵本色,多截留点人下来。” 郎亦文说了声“是。”心里觉得这个少校还是蛮有意思的,就又说:“我们还抓了几个华夏职员和倭子的家属,您看怎么处理?有兄弟想把那几个职员当汉奸给毙了。” 袁世江说:“胡闹!给东洋人打工的人多了去了,还都是汉奸?平时还不是一个个的削减脑袋往外企里面挤?现在知道爱国了,要不是子强带着你们打一仗,恐怕现在你们他妈的也都是逃兵!” 郎亦文为难地说:“那怎么也得处理一下啊!现在这局势,兄弟们都窝着火呢。” 程子强在旁边插嘴说:“那就罚他们磨炮弹去!咱们的迫击炮不是不能用82mm的炮弹吗?那几个东洋倭子的家属也弄去,小心看着,别让她们自爆就行……嗯……另外拦溃兵的时候也这么干吧!要是不愿意留下的就安排挖工事,挖满了土石方就发路条让他们走人……强扭的瓜不甜嘛……留下也是累赘。” 袁世江一听拍着脑袋说:“子强到底是见过市面的啊。”抬头看见见郎亦文站在那里**,就问:“你怎么还不去办事儿,咱们可没什么时间了。” 郎亦文期期艾艾地说:“少校,还有件事儿。早上倭子把镇子祸害了一遍,杀了20多个老百姓。把几个大姑娘小媳妇也糟蹋了。刚才咱们不是抓了几个东洋女人吗?有几个兄弟气不过,就那个……那个了一下……” 袁世江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只是笑道:“你是宪兵啊!还不知道怎么处理?” 郎亦文为难地说:“就是不好处理啊!按说即使是东洋女人,咱们不能干违反军人荣誉的事儿,可是咱现在用人之际……那几个兄弟打仗还不错……” 袁世江转身问程子强说说:“你们原来怎么处理这事儿?” 程子强笑道:“这事儿我还真没遇到过,还是营座把握大局吧。” 袁世江想了几秒钟一挥手说:“算啦算啦!安排他们去当尖兵或者搁到第一道战壕里,能活下来就免了他们的罪,立了功也不给奖励,就这么定啦。” 郎亦文笑着敬了个礼转身办事去了,走时心里说:“遇到这种左右为难的事情,还就得找这种头脑简单的家伙想办法。 郎亦文一走,程子强笑着对袁世江说:“还真有你的,这办法我就想不出来。” 袁世江也笑着说:“把82mm炮弹磨成81mm的,这主意我也想不出来……不过这真行吗?” 程子强肯定地点头说:“可以的,欧战的时候我们这么干过,就是磨过的炮弹精度差点。” 袁世江:“差就差点吧!比没有的好……那炸桥的事……” 程子强说:“交给我,只是少校你要把现在所有当过工兵的和懂炸弹的士兵全派给我,我来具体操作。” 袁世江说:“没问题,我马上给你挑人。” ------------ 第十章 有路可逃 其实在东阳桥附近除了袁世江的队伍外,还有数量达千余人的华夏军和逃难的老百姓聚集在桥北的某处。其主体正是陆军第十七师师部和直属队。而吉田小队遭遇的那股华夏军队正是十七师师部的后卫营。 在得知后卫营被击溃的消息后,十七师师部乱做一团,他们也不敢前进,因为东阳桥上也发现了倭军。其实东阳桥上的倭军侨民义勇队只有十七个人,可就是这十七个人居然弄的整个十七师师部不敢向前,真是成了倭国军事史上的奇迹,也成了华夏军的奇耻大辱。 陆军十七师师长孙元国也不是没想过突围,其实用一千来人去冲不到二十人守卫的桥,就是赤手空拳也冲的过去,可问题在于军心散了,士气散了,军官失去了威望,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谁愿意冲在第一个去吃枪子儿呢? 前去无路,后有追兵。他眼睁睁的看着好多军官都开始换上普通士兵或者老百姓的衣服准备逃跑,而无力制止。正心急上火的时候,忽然看见有个窈窕的身影,正悠然自得的四下东游西逛,心中顿时燃起一团希望。那个人是丑基尼的一个军事观察员。 孙元国压制着心中的不安,清清嗓子,作出一副镇静的样子上前说:“艾娃女士,呵呵,我这真是兵败如山啊。”原本他想在语气里带一点自嘲的口吻,没想到惊慌失措的心理状态顺着话音往外冒,任凭谁也听的出。 艾娃女士对着他嫣然一笑,稳着不说话。 孙元国此刻也顾不上面子了,直接请求说:“艾娃女士,您给拿个主意吧。” 艾娃女士不紧不慢地说:“我的身份只是观察员,如果给你出了主意那就成了参战人员了,我个人如果被俘是不能享受战俘待遇的,还不包括由此产生的国际影响。” 孙元国气急败坏地说:“都这时候了,您就帮帮忙吧。” 艾娃女士看着正在溃散的队伍说:“这个时候,你作为一个部队主官都不能控制队伍,我一个外国人又能做什么呢?实在不行你就投降吧!你好歹也是个高级军官,倭国军队历来有武士之风,应该不会难为你。” “投降?”孙元国不是没想过,可是自己整整一个师还没怎么打就溃退的一塌糊涂,这已经够丢脸了,要是再投降……而且现在形势不明,万一投降后发现这只是一场规模有限的局部武装冲突,那以后自己的前途…… 思来想去,孙元国的脑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不由得把帐全算到这个艾娃女士身上了:枉我天天设宴招待你,吃的住的哪样都是最好的,现在我遭了难,你连个屁也不放!什么顾问观察员,全是白眼儿狼。敢情你有外交法规保护着,全不管我下油锅啊。 正烦恼间,他最得宠的三姨太哭哭啼啼地跑过来,拽着他的袖子说:“元国,怎么办啊!勤务兵小张也跑的不见了……” 孙元国这时正上着火,反手就给了三姨太一耳光,打的三姨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当下拍着大腿哭着叫起天屈来。 孙元国给他吵的烦了,顿时骂道:“哭哭哭,哭个屁啊!要抹脖子要上吊赶紧去!要不我现在就成全了你。”说着拔出手枪哗啦一下就上了膛。 三姨太一点儿也不怵这个,一把把领口撕开了大半,露出白花花的一片胸脯子哭道:“打吧打吧!打死我吧!你个没出息的男人,有本事你冲倭子去啊!呜呜呜呜呜……” “你他妈的!”孙元国情急之下真的扣动了扳机,只是子弹却飞上了天空。因为艾娃女士及时地抬起了他的手腕。 其实刚才孙元国打人的时候,艾娃女士就很是看不惯,一则她自己也是女人,二则她是丑基尼人,在丑基尼老公要是打了老婆会有法律干预的。但是毕竟这是在华夏,所谓入乡随俗,自己也不好多管闲事,可见孙元国越来越上火,居然动了枪,这才出手制止。 为了防止孙元国再发飙,在抬起了他手腕之后,艾娃女士并没有停手,一个熟练的擒敌夺枪,把孙元国这个接近190斤的大胖子撂倒在地,枪也夺了过来。 “枪不错,可惜指错了目标。”艾娃女士熟练地摆弄着手枪说。 孙元国瞪大了眼睛,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居然轻松的被一个女人撂倒,虽说这丑基尼女子比寻常的华夏女人高出不少,可毕竟也是女人啊!自己虽说近年不甚运动,可好歹也是个体重接近190斤的大胖子啊!光这一堆肉要弄翻也不容易吧…… 三姨太刚才受了惊吓,此时缓过紧来,一下扑在孙元国身上连抓带咬的哭道:“你个没良心的,你真敢开枪啊。” 正乱成一团的时候,东阳桥方向忽然枪声大作,给慌乱的人群更加添上了一把火,有人不明真相就慌乱地大喊:“快跑啊!倭子打过来啦!”三姨太这时也顾不上撒泼了,她一骨碌爬起来,上前拽住艾娃女士的袖子说:“洋姐姐啊!这可怎么办啊。”她现在算看明白了,跟着这个洋妞儿,比跟着自己的老公要安全的多。 孙元国此时也没什么师长的尊严了,爬起来也企图加入逃难的队伍,艾娃女士上前用枪柄对着他的颈部大动脉敲了一下,孙元国顿时萎靡着倒了下去。随后艾娃女士对着天空连开数枪,大声喊道:“镇静!镇静!这是金俊连长在攻击东阳桥!!”费劲心力,总算让现场平静了一些,而此时东阳桥方向的枪声还在持续着。 “你打死他了?”到底是夫妻,三姨太指着倒在地上的孙元国问。 “他只是晕了。”艾娃女士说。这时孙元国的其他几个老婆从人群中挤出来,拍脸抹胸口地把孙元国救了起来。 艾娃女士上前调转枪柄把手枪交还给孙元国说:“刚才的事我很抱歉。不过我已经做了我不该做的事情,我帮你稳定了部队,现在你必须接管并指挥他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孙元国接过手枪小声地问:“你刚才说是金俊在攻打东阳桥?” 艾娃女士诡异地笑道:“是不是他在攻打我不知道,不过我看他刚才征集了一些志愿者,带着枪朝桥那边去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是说这小子跑哪儿去了。”孙元国一听,心里踏实了不少。因为金俊是目前他手下唯一的一个还能作战的军官,也是他逃跑的唯一希望。 ------------ 第十一章 再战东阳桥 通讯连长金俊上尉其实不是华夏人,他是岩国人。岩国原本是华夏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的藩属国,后被倭国侵占去了。但是岩国人也有些硬骨头的人,一直在追求民族独立。金俊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偷渡来华夏加入军队希望能学习军事知识,今后为祖国独立事业效力。由于他吃苦耐劳,肯于钻研学习,最近才被升任了十七师通讯连连长。冲突开始时,他舍命相救,把孙元国的家眷从临海城里护送了出来。 原本金俊曾经请缨带后卫营断后,但是孙元国觉得这么一个能干的人还是留在身边比较稳当,这样更能保护自己和自己四个老婆3个儿子和两个女儿的安全。谁知道在得到后卫营溃散的消息后,金俊就失踪了,先前以为他也跑了,毕竟是非我族类嘛,却不成想他主动去攻打东阳桥了。 东阳桥方向激烈的枪声响的时间并不长,接下来就是死一片的寂静。 “怎么样了?”几乎所有人心里都这么问“金俊能攻下东阳桥吗?”就连孙元国也用疑问的眼神看着艾娃女士。 艾娃女士嘴角挂着一丝轻蔑地伸手抓过了孙元国挂在胸前的望远镜。 孙元国顿时一阵后悔: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忘了!这里里东阳桥又不远,用望远镜完全看的到嘛!这下又让这个洋妞儿看笑话了。 又见艾娃女士拿了望远镜半天不还他,忍不住问:“艾娃女士,怎么样?” 艾娃女士没说话,只是把望远镜还给他说:“你自己看吧。” 孙元国忙不迭地举起望远镜……看到了……看到了……桥头镇上最高的一座建筑上,正升起华夏国旗!!东阳桥在华夏军手里。这下有路可逃啦!!金俊这小子还真能干!! 当时没有人知道,攻占东阳桥的是补充营袁世江部。 孙元国师长虽然在袁世江的指挥所里待了一会儿,却根本顾不上坐,他现在只是一门心思地逃跑,但是他还是表彰了袁世江,并任命他为桥头镇的卫戍司令,军衔也晋升为中校。袁世江正琢磨着一个小镇上也需要卫戍司令吗?还没等他想明白这个道理,师长就带着老婆儿子,一溜烟儿跑了,稍带借口自己的车坏了,还开走了袁世江的一辆斯洛制造的中吉普。 袁世江一边一本正经地给自己的军装上按军衔儿,一边对郎亦文说:“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去多拦点儿人下来,师长拦不住,班长总拦的住吧。咱们现在缺人的不得了。” 郎亦文笑道:“光拦兵也没用啊!咱们还缺军官呢?我可只是个少尉,只能抓比自己军衔低的。” 袁世江随手把自己换下来的少校军衔递给郎亦文说:“现在你是少校了,比子强还高呢。” “升级我不稀罕。”郎亦文说:“刚才师长让我和他一起撤,还说回去后给我评功授勋呢。” 袁世江停下手中的活计说:“那你怎么不走?” 郎亦文说:“都走了,谁来守桥啊。守不住桥,就是逃也逃不远的。” 袁世江叹口气说:“唉……幸亏遇到子强,他行家啊。不怕你生气,靠咱俩……不行。” “这倒是。”郎亦文深有同感地说:“您刚才是没瞧见,这家伙可猛了,简直是迎着枪子儿上啊!一点儿也不含糊。” “是啊。”袁世江对此也颇有感慨地说了一句,猛然反应过来说“你快去抓人去啊!在不去人都跑光了。另外看好咱的卡车啊!咋的身家全在上面呢?刚才师长就弄走了我一辆中吉普,别让哪个团长在弄走我的卡车了。” 郎亦文笑着出门,才走到门口,袁世江又补充说:“刚才那个在镇子里的金俊你最好也留下来,我看那小子带种。是条汉子。” 郎亦文头也不回地说:“留不下来了,我刚才从窗户看见,孙师长硬把他叫上吉普车给带走了。 袁世江:“*%……%……%……¥%……¥” 在和森田桥的联络中断后,吉田少尉隐隐觉得不妙。但是无论他如何要求部队加快前进速度,也没能提高多少。因为他们一路上总是不断地遭遇华夏军的溃兵。进军迟滞并不是因为这些溃兵的抵抗,而是因为欲望的宣泄。 随着部队的深入,遭遇华夏溃兵的军官越来越多了,溃兵中还出现了女兵,另外就是有钱的难民。于是倭人在杀戮、**和贪欲上得到了三重的满足,并且乐此不疲,行军的速度因此被延误了。 吉田少尉是个传统的军人和有理想的青年军官,他对于这些**抢劫和漫无目的的杀戮行为很看不上眼。虽然他已经在尽力地约束自己的部下的,但是侨民义勇队和水兵却是不完全受他节制的。就是他的部下,也对他的命令渐渐不满起来了,毕竟兽行是会传染的。 为了军人和武士的荣誉,吉田少尉敦促着自己的部下快速前进,把水兵部队和侨民义勇队都甩到了后面,直到他在望远镜里看到了在桥头镇飘扬的华夏国旗。 “武士们!准备战斗。”吉田少尉下达的战斗命令“上野士官,你带两个人去侦察一下,拜托了。” “哈一!”上野士官应了一声,叫上两名士兵以规范的战斗队形向镇内跃进。在距离镇子大约一百米的时候他们突然遭到了猛烈的机枪射击,丸山二等兵被击中了大腿,上野士官和金井二等兵把他拖到了一个水井后面,三人遂被华夏军火力压制着不能动弹。 倭军的机枪手立刻开始压制射击,同时掷弹筒开始进行瞄准射击。 “砰砰砰!”数发掷弹筒弹准确地击中了华夏军的火力点,但是华夏军的机枪在停顿了一下之后继续猛烈射击。 “看来是行家啊。”吉田少尉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命令道:“神枪手出击!” 一般向步兵小队这类编制是没有专职的狙击手的,但是枪法最好的士兵会得到狙击训练的荣誉和奖励。在听到吉田少尉的命令后,四名神枪手从各个角度迂回出击,在他们准确的射击下,华夏军的机枪火力变的断断续续,上野士官等人得以安全撤回。但是丸山二等兵的大腿骨被一发7.62毫米子弹打碎了,残废是不可避免了。 “怎么?进攻失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名侨民义勇队的队官出现在吉田少尉身后。再往远处看,源源不断的侨民义勇队员正在作孽后归来。 吉田少尉鼻子里哼了一声,准备安排正式的攻击,这时那队官说:“正规军真的是僵化了啊!这样的战斗,一次冲击就可以拿下!” 吉田少尉说道:“这里的抵抗是有组织的,敌人的机枪火力组织的很规范!” “啊!就交给我们吧。”队官不接吉田少尉的话茬,转身就去集合自己的队伍去了。气的吉田少尉差点没吐血――一个正规军的军官居然被如此的轻蔑。又看看周围,即使是自己的部下,看自己的眼神也开始不对头起来。 ------------ 第十二章 血战 “什么?子强跟个洋妞跑啦?”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袁世江的眼睛瞪的多大。 郎亦文赶紧把手指放在嘴巴嘘了一声。袁世江当即会意,四下一张望,发现周围的士兵都在忙着,没注意他们之间的对话,才压低声音说:“怎么回事?还有洋妞?” 郎亦文说:“那个洋妞我见过的,是丑基尼的军事观察员,这次是从中央下来的,好像叫艾娃李。” 袁世江道:“别说洋妞了,子强走的时候也没留下什么话吗?” 郎亦文道:“子强委托我告诉你,没有援兵,这个仗是绝对打不赢的,他看那个金俊还有点本事,决定去把他追回来。就搭了洋妞的车走了。他们好像很熟。” 袁世江心里稍安:“是这样啊!那就好了。子强以前在丑基尼亚裔军团当过兵,和那个什么什么艾娃是旧相好也不一定。” 郎亦文担心地说:“我就是怕子强不会回来了,金俊你刚才都没留住,未必子强就叫的回来,我看也就是子强找个托词离开罢。” “你别胡说。”袁世江信心十足地说:“子强要走早走了,那人是条汉子,要走也不会不和我招呼。他自己都说了,如果这桥守不住,就是逃也逃不远的。” 郎亦文还想辩论一翻,就自傲这时,有士兵高喊:“倭子又上来了!” “呸!”袁世江往手掌里啐了一口唾沫说:“兄弟们!打起精神来,让小倭子再尝尝咱们的厉害!!” 郎亦文也高喊:“进入战位!准备战斗!” 在进行了简单的集结后,大约一百多名义勇队员按着凌乱的散兵队形对桥头镇发起冲击。 果然不出吉田少尉的预料,在距离桥头镇大约150米的地方,义勇队员遭到了不少于三挺机枪从不同角度的射击,瞬间就被打到了五六个,吉田少尉在望远镜里见了,忙命令掷弹筒进行压制射击――虽说受到了轻蔑,但毕竟是自己的同胞,该支援的时候还是要支援的。 在掷弹筒和机枪的掩护下,义勇队员们终于突入了镇内。此时所有没有参加突击的士兵和义勇队员都欢呼起来。 见桥头镇被如此轻松的拿下,吉田少尉也觉得脸上发烧。但是随即他的心头又涌起了职业军人特有的不详的感觉“这也太顺利了吧。” 还没来的及细想,桥头镇里突然烟火冲天,先是一声爆炸,然后又是一连串的巨响,最后轰隆隆的爆炸声连成了串,一座座建筑轰然倒下,残肢断臂和破专栏瓦不停地飞上了天空。大地颤抖着,即使离得这么远,吉田少尉也感觉到了脚底的酥麻感,心脏更是跟要跳出来了一样。随后就是头顶噼里啪啦落下的石子儿泥土,砸在士兵钢盔上叮当作响,更有那没戴钢盔的倒霉蛋,脑袋上不是起了大包就是见了血。刚才死里逃生的丸山二等兵最倒霉,本来好好的躺在担架上,结果一只烧的焦黑的断手正砸在他脸上,活活把他给吓疯了。 爆炸过后就是一片骇人的寂静,良久,才在逐渐散却的硝烟之中看见有几个幸存者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然而就在这时,喊杀声又起,华夏军发起了反冲击。 “准备战斗!机枪前置!”吉田少尉挥动着军刀,大声嚎叫着。 “成了!子强这招还真毒!”看着硝烟中晃晃悠悠的几个人影,袁世江晃晃头,想扫除耳朵里的嗡嗡声,可是不管用――离这这么老远都震成这样,那倭子震也震死了。他不甚敏捷地从爬出战壕,挥动着斯洛t型手枪,喊道:“兄弟们冲啊!杀倭子!” “杀倭子!~” “杀倭子!” 华夏士兵们纷纷抖落身上的泥土,跳出掩体战壕,发起了反冲击。 若是平时,倭人对这种缺乏训练的战术行为根本不在乎,只要一个反突击就能解决战斗,可仅是不同往日。镇子里的义勇队员不是被预设炸药活活震死就是炸死,剩下的人也震的浑浑噩噩的,内脏受伤,口鼻都留出血来,还来不及反抗就被冲到面前的华夏士兵开枪打死,用刺刀刺死,或者直接被枪托砸碎了脑壳。华夏士兵们可算过了一回杀戮的瘾,一百多倭国侨民义勇队员除了个把运气极好的家伙意外,其余的在十分钟之内就全变成了孤魂野鬼。 肃清了镇子里的义勇队员后,华夏军准备一鼓作气,继续突击镇外的倭军,但是他们迎头就撞上了吉田少尉设置的火网,冲在前面的十几个弟兄还没看清楚敌人就被打倒在地。后续部队被火力压制在小镇滚烫的废墟上抬不起头来。 “机枪!机枪!”袁世江扑在地上,急忙命令机枪手压制吉田小队的火力,但是往往机枪才打上几十发子弹,吉田小队的掷弹筒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打来,机枪手伤亡惨重,枪械也损坏不少。而在硝烟中看见倭军阵地上人影闪动,像是要组织反击了。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袁世江连滚带爬地来的通讯兵身边扯着嗓子喊道:“迫击炮!迫击炮!” “嗖”的一声长啸,一发迫击炮弹如约而至,可惜诸元设错了,这发炮弹在华夏军的阵地上爆炸了,袁世江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郎亦文见势不妙,忙命令上士蒋智:“快带两挺挺机枪去三号斜射阵地!” 蒋智得了命令,带了两挺挺斯洛转盘机枪和四个士兵去了。 郎亦文眼见着蒋智只损失了一个人就进入了阵地,才放下心来,命令撤退。华夏士兵如蒙大赦,生怕自己跑的比别人慢了,刚才的英勇气势一下就飞到爪哇国去了。 蒋智抱着机枪,身边一个士兵问:“上士,大家都撤了,我们什么时候撤?” 蒋智骂道:“撤个裘毛,大家都撤,谁来挡住小倭子?” 那士兵唉道:“那……就留我们在这儿等死?” 蒋智又骂:“怕死给老子滚?你今儿在那倭子娘儿们身上也美了去了,还有啥不值的?” “甭说!皮肤还挺滑溜!”士兵见反正活不成了,哗啦一下拉动枪栓,惨笑道。 “早知道我也来上一火!”蒋智正说话间,房子拐角处突然冒出几个倭军来,蒋智立马一梭子扫过去,当场给打翻两个,剩下的人连滚带爬地缩了回去。蒋智继续射击,打得那面墙墙灰乱飞,眼见墙后面又倒下一个,钢盔也歪到了一遍。 “墙再厚也救不了你龟儿子!”蒋智骂着,正换弹盘的时候,一发掷榴弹落了下来,把他震的晕乎乎的。迷茫中看见倭军又逼了上来,就挣扎着去开枪,可扣了几下扳机枪都不响,定睛看时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不见了,还连带着小半截小胳膊也没了。 “操!”蒋智啐了一口说:“咋一点儿都不疼呢?”再看四周,几个同来的士兵尸体正支离破碎地冒着青烟。 蒋智用左手摸出颗手榴弹出来,拧掉盖子,掏出拉线用膝盖按住了对着冲上来的倭军大声喊道:“东洋娘们的皮肤真滑!”随后就拉着了手榴弹的引线。 ------------ 第十三章血战(二) “怒资给给!”在吉田少尉的指挥下,他的手下和水兵、一部分义勇队员终于攻进了桥头镇。和义勇队头目所不同的,吉田少尉在进攻时不是不顾一切地往前**,而是使用沿途占领火力护送点的规范步兵战术。 华夏军退出桥头镇后,在桥北以桥头堡为核心的第二道防线继续抵抗,在这里他们得到了桥南重机枪火力的支援。 吉田少尉立即调整战术,以掷弹筒、机枪和神枪手近乎完美的协同把华夏军桥北的火力点一个个拔掉了,同时压制桥南华夏军的机枪火力。步兵随后继续发起突击。华夏军在失去机枪火力支援后,抵挡不住倭军的猛烈突击,又开始溃退,来不及从桥上撤退的士兵开始跳河逃生。 郎亦文少尉打空了一个弹夹,正手忙脚乱地换弹夹时,一个倭军水兵突入阵地,对着他一枪打过来,子弹正打在郎亦文65步枪的枪身上,把护盖都打飞了,郎亦文只觉得两个手腕发出一声轻响,又疼又麻的感觉一直传到了胳肢窝,同时巨大的推力把他狠狠地撞到了战壕后壁上,两只胳膊再也抬不起来,失去了抵抗能力。 还好倭军水兵用的是三八手动步枪,又没上刺刀,就在他拉枪栓重新上膛的时候,旁边“砰”的打来一枪,在这个家伙的肩膀上开了一个洞,然后又噼噼啪啪地打了三四枪,终于有一枪从这家伙的颧骨钻了进去,又从头顶钻了出来,带走了他的水兵帽的同时也带走了他的生命。 郎亦文扭头看时,开枪的居然是在镇子里被自家迫击炮弹震晕的袁世江少校。刚才撤退的时候,郎亦文背了他下来,下来后找不到医护兵为他治疗,自己又要迅速的接替指挥,组织士兵进行防御,就顺手让他靠战壕躺着,没想到此时他悠悠的醒来救了自己一命。 郎亦文听程子强说他的运气实在太好,如果当时冲上来的不是水兵而是步兵或者陆战队员的话,他的脑袋肯定会被枪托砸的稀烂,所谓术业有专攻,水兵在近战训练上和步兵和陆战队员还是有差距的。 劫后余生,两个军官晃晃悠悠相互依靠着站了起来,发现自己前面和两旁已经没有自己的士兵了。仅在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就是正在前进的倭军士兵。 两人相视一望,惨笑了一下。郎亦文双手脱臼什么也干不了,袁世江只得从旁边捡起一只65自动步枪,先对郎亦文点了点头,算是告别了,然后鼓足勇气,探出战壕也不瞄准就是一顿狂扫,自然是什么也没打中,却惹得附近几个倭军士兵挺着明晃晃的刺刀冲了上来,再上弹夹已经来不及了。袁世江眼睛又换了手枪打了一枪,也没打中,再射击时发现手枪也空了,只好眼睛一闭就等着英勇就义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见听轰的一声巨响,袁世江再睁开眼看时,离他最近的一个倭军士兵只剩下了一只冒着青烟儿的军靴了,另外几个倭军也都东倒西歪的倒在一旁,个别的手足还在抽搐着……活该他们冲击的时候排着这么密集的队形。 在袁世江还没琢磨过来味儿的时候,又听见“嗖~”的一声呼啸,然后是“轰”的一声爆炸,不远处正要突入阵地的一伙倭军中间又落下一颗迫击炮弹。 “我操!早打的这么准多好。”袁世江骂着骂着,忍不住大笑起来。 “轰!轰!轰!”桥南的迫击炮连续射击着,把倭军的进攻队形炸了个七零八落。伴随着炮击,桥南的机枪阵地又发出怒吼,把弹雨倾斜在倭军头上。在凶猛的火力掩护下,一队生力军顺着东阳桥由南向北又发起了反冲锋。 吉田少尉见形势逆转,急忙命令部队退守桥头镇,可正当他挥舞着军刀上蹿下跳的时候,一发迫击炮弹的弹片嵌入了他的额头,他的身子转了半个圈,恰好看见了西方的落日和一抹残阳,然后才仰天倒下。 倭军再次受到重创,在华夏军的猛烈进攻下,吉田少尉生前下达的退守桥头镇的命令没有被完好执行。一名倭军水兵士官代替了指挥后,残存倭军被迫退出桥头镇,在清点兵员和弹药后,他们不得不承认,在缺乏指挥和支援的情况下,他们已经无力继续发动攻击了。 “上尉金俊向您报道。”瘦高个子的金俊上尉对着脑袋还时不时犯晕的袁世江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金俊。”呲牙咧嘴忍受着包扎之痛的郎亦文惊喜地说:“你丫刚才不是把帽沿压的低低的走了吗?还生怕让我看见!怎么又回来了?” “多亏了程副官和艾娃顾问,他们提我说服了孙师长放我们回来的。其实我一直觉得就这么一枪不放就撤了,心里真是窝囊啊。”金俊说。 “程副官?”袁世江眼睛一亮问:“他现在人呢?” 金俊说:“在桥南操迫击炮呢。艾娃说他不是军事人员身份,现在去东四省行营去见凤帅了。” 袁世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是说这炮弹怎么突然跟长了眼睛似的,原来是子强那小子。”想了想又问金俊:“你这次带来了多少人?” 金俊说:“我是通讯连的,手下男兵不多,东拼西凑的招了些热血的汉子,总共也就四十多人,刚才冲了一阵,估计只剩下一半了。” 袁世江现实看了脸色惨白的郎亦文一眼,然后咽了口吐沫对金俊说:“金上尉辛苦了,不过即使我让你休息,倭子也不会让你休息的。我们必须立即布置下一步的防御计划。我们首先要在镇子前段布下警戒阵地……”一五一十居然说的朗朗上口,这让清楚他底细的郎亦文少尉惊了目瞪口呆。等金俊上尉敬礼走后,他的嘴巴还没合上。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怪渗人的。”看着他那副样子,袁世江心虚地说。 郎亦文这才醒过闷儿来说:“没看出来你还真有一套啊。” “这还不是从程子强那小子做的那套里变通出来的!”袁世江说:“走,咱们看看他去,多亏了他那一顿炮弹,不然咱俩就算活到头了。” ------------ 第十四章 炸桥 程子强显然对这种劫后重逢早已习惯。对着灰头土脸但一脸喜悦的袁世江和郎亦文,他只是淡淡地说:“还行,你们两个命挺长的。” 袁世江原想开个玩笑让气氛轻松一些,谁知道话一出口,自己的鼻子却酸的厉害:“我们还以为你小子不回来了呢?”那语气里总是透着一股子委屈,郎亦文此时也觉得自己腿肚子开始发软了,两个手腕也疼痛难忍。 程子强见他们那样子并不觉得好笑,自己第一次上战场时,并不比这两位强出多少来。其实作为初上战场的菜鸟来说,这两位的表现相当的不错,于是就接着袁世江的话头鼓励说:“我左思右想,让你们两个笨蛋守桥多半是守不住的,桥守不住我也逃不远,回来一看果然如此。”说罢,三人相视笑了干笑了一阵,紧张气氛总算在表面上缓和了不少。 袁世江又问:“看刚才你的炮火打的过瘾,你怎么不多来几下,把那帮倭子全报销得了啊!你看现在又留下心病啦。” 郎亦文毕竟比袁世江多些军人素质,就插嘴解释说:“我看不是子强不想,是没炮弹了吧。” “怎么会?”袁世江的糊涂又犯了“整整半卡车炮弹啊。” 程子强笑而不答,郎亦文说道:“半卡车不假,可那都是82毫米口径的……” 袁世江这才反应过来,仓库里得到的那门迫击炮是81mm的。但还是不敢相信地问:“不是让人磨了大半天吗?就这么乒乒乓乓的几声就完啦?”说完话后发现没人搭话,那两个精明家伙只是拿着眼睛盯着他看,那眼神放佛在说:你这个笨蛋! 袁世江这才反应过来,觉得自己这问题问的实在是傻,可是说出的话又收不回来,只得转变话题说:“好了好了,我就是随便问问,咱们又慢慢磨就是啦。哎……对了子强,你说咱们下步怎么办?你可是我的智囊啊。” 程子强沉吟了一下说:“现在就一个办法了,把桥炸了。” “炸炸炸炸……炸桥?”袁世江一连说了好几个炸字才算把那个桥字给说出来了。这也不能怨他失态,虽说炸桥的计划早就有了,预设炸药也安装好了,可在这里守了大半天,死了那么多兄弟,说炸就炸了,心里总是有点想不通。 在这个沉重的话题面前,三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放向不远的地方:幸存的华夏军士兵正在包扎伤口、补充弹药、维修工事、掩埋同伴的尸体。再往远看,太阳已落山了大半,往日炫丽的火烧云今天却红的像血,并且和那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道凝结在一起,佛永远都不会散消退一般。桥头镇方向依然传来断断续续的机枪声,那是金俊上尉的机枪小组在用火力骚扰企图整编的倭军,迟滞他们的下一次进攻。谁都猜的出未来的战斗必然更加的激烈和残酷。 “我们的士兵缺乏训练。”程子强缓缓地说“他们不懂得如何正确使用手中的武器,照这种消耗,我们的弹药只能维持这种强度的战斗大约一点五次,一但我们的弹药耗尽,部队溃散就不可避免了。我们的支援武器损失也很大,大部分机枪被倭军的掷弹筒炸毁了,熟练的机枪手也基本都牺牲了,我们的人员……” “你别说了!这个我知道。”袁世江摆手打断了程子强的话。对于手下的人数,他比谁都清楚,对于手下士兵的素质,他现在也有了了解。 他的营原本有三四百号人,中途拿他当肉头跑了一半儿,剩下的人在倭军炮击的时候又死伤了大半,最后收拢逃兵、宪兵和仓库兵也才凑出了八十七个战斗员。后来让郎亦文在桥头又拦下四五十人来,金俊也带来四十多人。可现在放眼望去,还能动的也就只有六十来号人。提起手下士兵的战斗力,袁世江心中一股无名火不知道去找谁发:这都奇了怪了,明明都是当兵的,人家倭子枪一响,我们这边一般就要倒下一个,而我们这边乒乒乓乓好几枪,人家皮毛也没伤,反倒叽里呱啦喊上几句后,掷弹筒就咚咚的打来了,而且也是几乎弹无虚发。人家那是怎么练得兵啊!要不是程子强的预设炸药一下就干掉了一百多个倭子,这个仗还真的没办法打了,思来想去,这桥是断断受不住的,还就只剩下炸桥一途了。 提到炸桥,郎亦文有些担心地说:“我们带出来的炸药大部分都用在了桥头镇上,剩下的炸桥够用吗?” 程子强胸有成竹地说:“没问题,炸毁一座桥有很多种方法。我们炸桥的目的主要是为了不让这座桥通车。我计算过了,炸药刚好够用。万一不够我们还可以把那半车迫击炮弹用上去。” “只能这样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在这点上硬充好汉还真不行。”袁世江终于下了决心“炸!” “那好。”程子强见袁世江同意了,就作出部署说:“我建议等天黑后由我带两个仓库兵去桥上检查炸药,郎少尉把卡车重新调剂一下,等下天黑以后,就秘密的让伤员上卡车,准备撤退。桥北还是交给金俊上尉,他一直干的不错。袁营长你就坐镇桥南,整顿工事,派出侦察小组。倭军正面进攻受挫,很可能从两翼秘密涉渡偷袭。营长你看怎么样?” 袁世江对于程子强的能力向来信任的很,也知道如果这座桥完整地落在倭军手里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当下拍板同意炸桥,只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天黑呢?现在就弄不是更节省时间?” 程子强还没回答,郎亦文就抢先说:“我们必须借夜色的掩护,要是让小倭子提前知道我们要炸桥就不好了,若是他们强攻,我们未必守得住啊。” 袁世江这人其实并不笨,只是不懂军事而已,郎亦文这么一提醒他一下就明白了,联想到自己经常在战术问题上问些弱智的问题,老脸也不由得红了一下。 虽然是要天黑才行动,但是并不妨碍现在做点准备工作,几个军官分头行动,就一直这样忙到了天黑。 等天黑透了以后,程子强带了两个懂炸药的仓库兵去桥上检查炸点,为了不暴露行踪目的,三个人用黑布包了手电筒,借这微弱的灯光进行作业。 金俊上尉那边也开始组织人力,把桥北的伤员接着夜色的掩护,把伤员运到桥南的卡车上。 ------------ 第十五章 倭军逆袭 (昨天我们这里又震了一下,震中青川是六点四级。今天六点要去单位接班,要值一通夜的班。此时匆匆写就一章,有错误修改的地方只有等明天回来改了,请书友们原谅。) 在检查完三分之二的炸点时,金俊掩护着最后一批伤员匆匆走过,程子强便问道:“情况怎么样?你那个方向枪声不对啊!是不是收缩兵力了?” 金俊颇有难处地说:“倭子的夜战能力很强,我的小分队挡不住了,我只得收缩兵力,一有动静就用火力压制,不然早晚被倭子一口口的吃掉,还好现在倭子兵力不足,不然一他们一发起总攻我们就完了。” 程子强赞许地点点头。金俊确实是个人才。虽说袁世江和郎亦文等人也都算热血的汉子,但是军事技巧是一门科学,不是光凭借热血就能全部替代的。这里没有金俊这样能独挡一面的优秀军官还真不行。 “你这里怎么样?”金俊关心地问。 “不太好啊。”程子强说“时间紧,人手少,很多地方都不规范,还是那句话,训练不足啊。” “我来帮帮你。”金俊招呼一个士官先把伤员带走,自己来到程子强身边跳下桥沿,替代了一个笨手笨脚的仓库兵的位置。 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程子强赞道:“你不像个通讯军官,倒像个工兵军官。” 金俊回答说:“我们大盐民国的男儿都是好样的,个个都很棒。” 程子强听出他的语气了有很多自傲的成分,也就不在深问。救灾这时,桥南突然传来了一阵炒豆般激烈的枪声。 “怎么回事?夜袭吗?”金俊跳上桥面问。 程子强观察了一下射击的弹道,看见华夏军阵地上的自动武器正下雨似的向黑暗中倾泻的弹药,而倭军的还击频率不高,心中稍安,对金俊说:“可能倭军涉水抄了我们的后路,但是问题不大,这里面没掷弹筒的声音,南岸的机枪阵地都预设了射击点,袁营长他们应该是守的住的,倒是你马上回北岸去,倭军有可能展开全面的突击,我这里一结束你就安排兄弟们撤回南岸去。” “是!”金俊应了一声就消失在夜色里。 “快干活儿吧。”程子强对着两个还在发呆的仓库兵说。 又检查完了三五个炸点,桥北也爆发出了激烈的枪炮声,偶尔有几发流弹从桥面上下飞过,突然身边传来“呀”的一声,程子强也同时觉得脖子上一热,伸手一摸黏糊糊的一把,而身边的仓库兵也倒下了一个,抵近了用手电一照,发现那个倒霉的兵脖子上中了一枪,打断了大动脉,鲜血喷泉似地往外直喷,他本人张大了嘴也是出气多进气少。剩余的那个仓库兵慌的不知所措,程子强赶忙用手掐住那个兵的颈部大动脉破口对剩余的那个兵喊:“快拿急救包来!” 那个兵痴呆呆地说:“没……没带……” 此时不是训斥谁的时候,程子强立刻对他说:“你来接手掐住……对……别怕……就这样……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你救了他了。我继续检查炸点,你就那么待着别动,等金俊上尉撤退的时候,我们一起带他回去。” 才跳下桥低梁,就听见桥南“轰”的一声爆炸声,程子强一惊,扭头一看,桥南的机枪阵地上凹进了一块。惨了,桥南的倭军已经得到掷弹筒了,华夏军的士兵现在还没有对抗倭军掷弹筒的能力,这么一来岂不是要被倭军包饺子了? 其实桥南的倭军和桥北的倭军并不是一路。桥南的倭军是散居在各地农庄和定居点的倭人侨民义勇队成员。暴乱开始后,他们按照指派的任务先屠杀驱逐了自己的华夏人邻居,然后就按照预定目标四处扫荡,围攻乡村警察,和华夏正规军打游击。 其中一部分义勇队员被东阳桥的枪声所吸引,抵近侦察发现倭军进攻东阳桥的计划受挫,这才回去召集了人手,从背后攻击华夏军,也就是袁世江部。 这些义勇队员的装备不及其他义勇队的精良,只有三分之一的人有步枪(为了避免所谓国际纠纷,减轻祖国的经济压力,倭国侨民义勇队的武器弹药都是自己出资买的,尽管军方给了不少优惠,但是还是有人买不起)剩下的人都是竹枪木枪。因此在袁世江部猛烈的火力打击下损失惨重。而桥北的倭军白天损失太大,人手不足,不能迅速给予金俊部致命的打击。于是有一名据说是忍着后代的倭国义勇队员,悄悄游泳过河,与桥头镇的倭军接上了头,得到了一具掷弹筒的支援,至于弹药倒是不缺,因为有义勇队员还“邮购“了不少国内的“三用掷榴弹” 侨民义勇队中有不少的退伍兵,对于操作掷弹筒经验充足,第一发就打掉了华夏军一挺机枪。 “希望袁世江能顶的住。”程子强心中默念着,继续手中的活计。 “轰轰轰!”掷榴弹连续爆炸着,华夏军阵地上的机枪渐渐稀疏,远远的跑来一个传令兵,边跑边喊:“程副官!程副官!” 那个掐着同伴颈部动脉的仓库兵骂道:“你号什么丧啊!在这儿呢。” 传令兵狂奔过来对着桥下喊:“程副官,不行了,袁营长顶不住了。” 程子强长叹一声,翻身跃上桥面说:“你马上去桥北通知金俊上尉撤离,记得对他说让他在桥头点灯。”传令兵应了一声去了。 程子强然后对仓库兵说:“他还活着吗?” 仓库兵说:“刚才还从嗓子里挤着哼哼,现在没声音了。” 程子强用手电照了一下说:“他还说着,来,我们一起把他弄回去。” 仓库兵问:“剩下的炸点怎么办?” 程子强说:“来不急了。希望你的那帮兄弟早就置放的好。” 两人齐心协力冒着不断飞来过往的流弹,带着伤员一路冲回桥南。桥南也不安全,甚至更危险,华夏军的阵地被大大的压缩了,随处可见的弹迹在夜空中飞舞,说不定那颗就打中你。事情就可怕在这里,子弹横飞你看的见,但就是躲不开,那种无助和恐惧,非亲身经历之人不能体会。但华夏军还在死战,这些人经历了白天的浴血奋战,已经成熟起来了,但是紧绷的神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绷断,一点精神崩溃,失败就在所难免了。 倭军就在不远处的黑暗中嚎叫着,像一群吃人的野兽。 ------------ 第十六章 突围 要说这袁世江还真有点血性,眼见兄弟们快顶不住了,抱起一挺后备机枪就想往前冲,被几个贴心手下死死拉住。就他那身手,还不一上去就挂啊。正僵持不下之机,袁世江觉得有人把自己的机枪夺了过去,正要发脾气,才看清来人正是程子强,心里顿时踏实了。 程子强也不多话,只是说:“我们这些部下还没填完,哪里轮得到你亲自去填。派个副射手跟我走。”说完扭身就走。 袁世江一把拍在一个士兵后脑勺上骂道:“你还楞个屁,快去!”那士兵才如梦方醒地抓起个弹袋追着程子强去了。 在后世的影视作品中,倭军常被描绘成一群残暴悍勇,头脑简单的人,动不动就来自杀冲锋。其实倭军的战技是相当纯熟的,至少在战争初期到中期这段时间里是这样的。 在遭到了袁世江组织的强大机枪火力杀伤后,倭军改变的战术,他们用仅有的一具掷弹筒和有限的弹药,对华夏军进行了致命的打击。他们先派出少数敢死队进行大声势的佯攻,待华夏军机枪一开火,倭军的掷弹筒就进行精确的定位射击,打的华夏军苦不堪言。 不过倭军的掷弹筒战术并非无敌,其射程有限,桥头四百米又是一片开阔地,只要把握时机,这具掷弹筒是可以被消灭的。而程子强就是想抓住这个机会。 他登上了桥南最高的建筑,那里设置着袁世江部唯一的一挺水冷重机枪,由于屋顶提前设置了沙袋等物品,加之这小楼原本就屋顶厚实,所以虽然也遭到了掷弹筒的两度袭击,但屋内的人除了受到了些震荡外,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 郎亦文少尉手腕受伤,用不了枪,但是他毕竟是受过训练的,开始的时候不过是没经历过实战,没有经验而已,现在他亲自指挥着重机枪的射击,多亏有了他,不然倭军早就冲破防御了。 见到程子强来,郎亦文也很高兴,程子强也没什么多的话,直接就要上屋顶,郎亦文劝道:“上面没有掩蔽,很危险的。” 程子强说:“上面视野开阔,容易发现倭人的弹筒,我一开火你就按着我的弹道轨迹射击,有多少子弹打多少子弹。”说完也不干郎亦文还有什么意见,带着副射手就上了屋顶,才上屋顶,倭军又打过一发掷榴弹来,就听轰的一声巨响,泥沙悉悉索索直从屋顶往下落,急得郎亦文大喊:“程副官!” 连喊了几声没人答应,正想挣扎着往上爬,就听到程子强依然冷静的声音说:“我安全,但我的副射手挂了,你派个人上来。” 郎亦文顿时放下心来,对身边的一个年轻士兵命令道:“小豆子,你上。” 小豆子也不搭话,把帽檐往后一扯,上前沿着梯子,敏捷地爬了上去。 由于桥头的机枪阵地大多不响了,倭军又组织了一次攻击。结果引来郎亦文重机枪的猛烈打击。程子强等待着倭军掷弹筒的开火,他要在夜色中无数武器枪口的闪光中找到掷弹筒的位置,简直就像决斗。因为倭军的掷弹筒打击的目标很可能就是这挺对他们威胁最大的重机枪,而程子强就在最容易被掷弹筒打击到的屋顶上。 遭到机枪火力打击后,倭军有序地撤退了,掷弹筒开始射击,很不行,他被程子强发现了。程子强扣动扳机,51发7.62毫米子弹覆盖了整个发射区。还没来得急更换弹盘,倭军的掷榴弹也在屋顶上爆炸了。 沿着程子强定出的轨迹,郎亦文指挥着重机枪,也把弹链上剩余的百多发子弹全部倾斜了出去。但是在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射击的效果,目前只能等待。但此后,倭军的这具掷弹筒就一直没有开火了。 另一边,金俊上尉组织部下进行了撤退,他们边打边撤。尽管如此,倭军还是衔尾追来,好在这群倭军人数已经不多,弹药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攻击力并不十分强悍。 金俊见部下大部分都过了桥,便在桥头引燃了一个从破损汽车上拆下的油桶,熊熊的火光照亮了桥头。就在这是,一颗流弹飞来,金俊的身子晃了晃倒下了,身边两个士兵见状也顾不得死活,拖上就走。不远处,倭军的身影已经隐隐可见了。 “程副官!你怎么样?”郎亦文一边喊,一边指挥着把重机枪调转了方向,对着桥北火光中的倭军身影猛烈射击,倭军倒下几个之后,很快退去。不多久,从侧面又窜出两个黑影来,郎亦文连忙命令射击,两个黑影当即被打倒了一个,另一个挣扎着手一扬,扔出一样东西,然后就是一声爆炸。火被炸灭了。此时尽管看不见,也能感觉到那伙倭军一定在迅速地通过东阳桥。 郎亦文只得命令重机枪继续射击着,尽量压制着黑暗中冲击的倭军。 “快炸桥!”袁世江也知道形势的危急,但是连喊了几声,也没人答应,自己亲自冲过去一看,守护引爆器的士兵不知道什么时候挨了一枪,已经牺牲了。 “他妈的!小倭子!我操你!!“袁世江一把推开士兵的尸体,他在战争电影里见过用这玩意儿,照葫芦画瓢的拧起来死命往下一按,先是一秒钟的寂静,静的袁世江心里直发毛……难道是自己操作方法有问题?正这么想着,桥上先是一声,然后又是依次的响起一连串的爆炸声,火光中能清楚地看到倭军在惨叫声中,残值断臂被炸飞上了天。 一时间,阵地上所有幸存的华夏军都欢呼起来。 然而仅仅几秒钟后,不幸的事情发生了。虽然被炸的七扭八歪,东阳桥居然还稳稳地站在充满血腥味的夜色之中! 这次轮到桥南的倭军欢呼了,他们也发现了东阳桥依然健在,他们嚎叫着,发动了更猛烈的攻击。 “给我打!都上刺刀!”袁世江甩掉了帽子,一把扯开了领口,率领着部下呐喊着迎了上去! ------------ 第十七章 突围(二) 程子强感觉到了轻微脑震荡的症状。这种感觉对于脆弱的步兵来说是常有的。他扭头看见一旁的小豆子也晃悠着脑袋按着太阳穴,就知道刚才这小子也被刚才那枚掷榴弹震的不轻。 “我们下去吧。”程子强说着,提着机枪猫腰站了起来。北方,东阳桥那残破的身躯依然挺立在河面上。 小豆子看了看说:“这小倭子的桥造的真结实啊……” “我的错。”程子强自言自语地说。 “你说什么长官?”小豆子耳朵有点暂时性失聪,程子强说话的声音又小,周围还枪炮齐鸣的,他没听清程子强说话,还以为他再下什么命令。 “我们离开这儿!”程子强这次说的很大声。 见程子强安然无恙,郎亦文十分高兴,但他没时间欢迎程子强的安全归来,他吃此时必须指挥重机枪支援袁世江的反击战。所以当程子强对着他耳边大喊:“等下桥一被炸毁,你就立即协助袁营长率部突围!不要留下伤员!”的时候,他也只是重重的一点头而已。 “你留下。”程子强对小豆子说“等下和郎少尉一起走。说完他就转身下了楼。 夜色中到处都是弹道滑过的痕迹,程子强敏捷地在弹雨中跃进,他的目标是一辆装有半车迫击炮弹的卡车。 卡车隐蔽在一栋平房的后面,这里相对安全。程子强到了这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发现这里除了几个避难的伤病,连一个哨兵也没有,想必都被袁世江赶上火线去了。 程子强才一踏上卡车踏板,就发现驾驶室里已经坐了一个人,他叼着一只点燃的香烟,颇为悠然自得,借着烟头忽明忽暗的光芒,依稀看清了那人是通讯连上尉金俊。 “你下来吧!我需要这辆卡车。”程子强不摘知道金俊为什么在这里,按说他此刻应该在协助袁世江指挥作战才对。 金俊不紧不慢地转过头对程子强说:“你来晚了……”然后把香烟在仪表盘上按灭接着说:“都说吸烟有害健康,可对肚子上有一个大洞的人来说,应该不算什么伤害吧。” 程子强一惊:“你受伤了?还不快下来包扎。” 金俊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递给程子强说:“拿着吧……我的这个洞是补不上了。”然后接着程子强接过本子的时候,用力把程子强一推,程子强当即从车上跌下。金俊随即发动了车子。 雪亮的车灯划破了黑夜,卡车像一匹出栏的骏马,嘶鸣着跃向狂野。周围飞舞的曳光弹,如同赞美英雄的礼花,金俊紧握的方向盘,就好像正行驶在返回故乡的大道上。 “大盐民国!!!”金俊用尽力气呼喊着,卡车驶上了摇摇欲坠的东阳桥。 半卡车迫击炮弹同时爆炸的威力非同小可,巨大的爆炸让大地如同7七级地震般的剧烈晃动着,很多人甚至在这巨大的震动下站立不稳,而东阳桥终于不甘心地发出吱吱嘎嘎的哀鸣,葬身河底。 东阳桥一被炸毁,顿时都失去了战斗的意志和目的,随即收拢兵力暂时停战。 袁世江身上又添了伤,大腿上挨了一刺刀,好在不太深,却也足以让他一瘸一拐地走路了。 “马上组织突围吧。”程子强建议道:“趁倭军还没做好下一步战术意图之前。” 袁世江有点痴痴呆呆地说:“金俊真的去把桥炸了?为了这么座桥死这么多人,到底是为啥?” 程子强没有回答,只是敦促这袁世江马上组织突围。对于攻占和炸毁东阳桥的理由,他已经和袁世江解释了多遍,相信袁世江对此是心知肚明的。 东阳桥是上下几十里唯一一座可以通行汽车的桥梁,由于它的钢架结构,它甚至是整个地区可以通行重型装备的唯一桥梁,因此东阳桥不仅仅是一座桥而已,还是一个战略装备,当年倭国要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建这么一座搞标准的桥梁,恐怕是有其战略意图的。 现在东阳桥被炸毁了,倭军的整个进攻策略被有效的迟滞,他们甚至不的不修改起战略意图来弥补这一战略缺憾了。 当晚,桥头镇附近的老百姓都听见,东阳桥附近的枪声整整响了一夜,然后就渐渐的往南去了。后来倭军抓了百姓来帮他们收尸,光完整的倭人尸体就收拾了两百来具,还有不少实在凑不齐的只得囫囵一把火烧了,然后分灰了事,其实保不齐里面搀了个把华夏军的胳膊腿什么的,正所谓生前的死对头,死后就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这些百姓暗地里还趁机收拾了不少华夏军战士的尸体,悄悄的掩埋了。 但是在倭军的战报上,只是“客观”地上报了吉田小队全灭的消息,对于侨民义勇队的伤亡情况,全列入平民伤亡。其实在所有的交火中,侨民义勇队的伤亡都是列入平民伤亡的,倭国借此向世界媒体控诉华夏军屠杀倭国侨民的“事实”,并以此为借口从本土和殖民地盐国调集了大量军队和重型装备以保护平民为由进入华夏东四省战区,人为的让战争升级了。一周后双方在战斗中投入了航空兵和装甲部队,武装冲突终于升级为一场大规模的会战。华夏军在毫无战争准备的情况下,会战中处处处于被动境地。 无奈之下,华夏东四省的最高统帅凤帅,除了向中央政府求援外,还准备把自己的私房家底――警卫旅和才从斯洛购买来的30辆t85坦克投入反击。 但在此之前,东阳桥战斗的华夏军官袁世江却在一个小县城被军队征用的监狱囚室里,用人家让他写认罪状的纸笔,凭借着自己记忆,写下了一份名单。 东阳桥战斗殉国官兵名单: 十七师补充营上尉副官王一田、 中尉仓库助理黄旭、 十七师通讯连上尉金俊、 十七师二十五团中尉唐飞…… 十七师补充营续任副官程子强…… 十七师宪兵上士蒋智…… 十七师二十四团七营营部中士罗凯…… 十七师补充营一等兵…… 写到最后,袁世江自己都佩服起自己来,自己的记忆力真好啊……居然记得这麽多名字……他同时也很懊恼,因为有很多人的名字他实在想不起来了,还有很多人他连名字都还不知道。 “剩下的让别人去补充吧。”袁世江最后满意地看了看名单,还是觉得有点不妥,他有提起笔来,把程子强的名字划掉了,然后另起了一张纸写道:东阳桥战斗中失踪官兵名单…… 第一卷 血战东阳桥终 下卷龙的反击更加精彩。 ------------ 龙的反击 ------------ 第一章 死里逃生 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 ----------------------------------------------------------- 即使是夏天,北方的清晨依然有淡淡的雾气,至于路边草叶儿上的露珠,也要阳光完全升起后才会慢慢的被蒸发掉,而面对初升的阳光,每一颗小小的露珠都孕育出一道小小的彩虹。可惜,有闲暇时间来欣赏这种美景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翻起的马蹄每一次的落下,都会破坏若干这样的小小美景,但骑在马背上的人却对此毫不在意,他们沉浸在另一种情绪之中。 这是三骑两人。他们并排而行,一匹备了马鞍的空马紧紧的跟在他们后面。这两人都是斯洛人种,一男一女,穿着斯洛式没有军衔的旧军装。那男子二十七八岁左右,身材高大,褐色头发,左额头上有一道疤痕,背着一支7.62毫米口径的旧式斯洛手动步枪。那女子身材匀称健美,细眉大眼,也是褐色的头发,腰带上别着一个小手枪的枪套,沉甸甸的,应该不是空的。 两人似乎不是那么着急的赶路,他们只是纵马小跑着,那男人还哼唱着一首欧战时期流行的斯洛军歌: В hoчn лeдrhon nлn oгhehhыm дhem Пoд coлhцem пaлrщnm в пылn haшn лnцa haвctpeчy вpaгy mы в koлohhe nдem 3a чectь n 3a poдnhy чto6ы cpa3ntьcr c peвyщnm motopom, kak moлhnr 6ыctp, haвctpeчy вpaгy n вceгдa в aвahгapдe Гpoxoчet haш tahk в mope oгhehhыx nckp oh щnt n 6pohr haшnx дo6лecthыx гвapдnn. …… 那女人也许对男子五音不全的嗓子厌烦了,便笑道:“莫里斯啊莫里斯,你哥萨克平时话不多,但是一唱起歌来就像流水一样,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下来。” 那个叫莫里斯的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闭上嘴巴不再唱歌了。可没了他的歌声,两个人的旅途又变的寂寞起来。于是女人又说:“莫里斯啊莫里斯,你难道就像个哑巴一样和我完成这段旅程吗?” 莫里斯刚要张口,这女人又抢口说:“如果你还要唱歌的话,我还是选择宁静的好。”于是莫里斯只好又闭上了他的嘴。 这个不停戏耍她同伴的女人叫苏菲亚,原是斯洛国军事情报部门的成员。斯洛战败后流落她和好多斯洛军人一样流落到华夏国。别看她平时一副嘻嘻哈哈的个性,其实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的内心世界是极其冷酷的,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及时掌握着最新情报并加以正确地分析。 和他一起叫做莫里斯的男人是原斯洛国的空降兵上尉,头脑冷静,枪法超群。斯洛过在欧战失败后,莫里斯空有一身的技艺却穷困潦倒,这时他遇到了一个欧盟军官,是个君士坦丁人,叫凯内尔姆?瓦斯,据说还有贵族血统。战争的结束,让这名欧盟的军官也感到困惑和失落,于是他匆匆的退役,开办了一家公司,专门从事战后军事剩余物资的销售,同时也搞点佣兵的生意。于是这对昔日战场上的敌人成了老板和雇员的关系。莫里斯在凯内尔姆这里还遇到了不少和他一样,穷困的斯洛军人,有些还彼此熟识。 虽然战后欧盟极力向亚细亚洲倾销军事物资,但是也不是所有的物资都销售,特别是一些高精尖的武器,大威力的武器,在销售上还是有诸多限制的。但是凯内尔姆的公司私下里还做些走私的勾当,再加上斯洛的军火库不管是盟军还是斯洛新组建的警察部队,都不能有效地对其看守,这就给凯内尔姆这类人有了可乘之机。 这一次,东四省的地方长官凤帅,和凯内尔姆谈成了一笔生意,30辆t85坦克(这种坦克在战争中把欧盟的坦克打的落花流水,因此也属于禁运物资)和全套的配件。配件里还包括坦克教官和伴随步兵的顾问(当然都是斯洛人)这笔生意是半官方半走私的,因此凯内尔姆采用了小群多路,人机分离的办法把这一大堆铁疙瘩运到了交货地点。 凯内尔姆对风光秀丽的华夏国十分喜爱,这次他和“进口”的坦克教官和伴随步兵的顾问一同越境进入了华夏,并且选择了骑马这种浪漫的旅行方式,恰巧就赶上了倭国挑起了对华夏国的武装冲突。 凯内尔姆对此并不介意,他现在是个生意人了,并且这也不是他的战争。虽然在短短的几天内就目睹了倭人的种种暴行,但是他还谨守这生意人的本分,保持着中立态度。但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他这样近乎冷血的理智。 就在昨天,他们目睹了一群倭国义勇队员正在追杀一对母子,眼看这对母子就要遭到毒手,一向沉默寡言的莫里斯也没向任何人招呼就冲了上去,斯洛人虽说容易受意识形态情绪的感染,但是本质上是纯良直爽的,颇有些骑士风范,见有人挑了头,也都呼啸着冲了上去。斯洛人很聪明,他们只是把倭人和那对母子分开了而已,并没有伤害其中的任何一方,而倭人一则怕引起国际事件,二则对这些全副武装的斯洛人也心存顾忌,再加上这对母子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目标,不过是两个普通老百姓而已,因此咋呼了一阵之后,也就悻悻的去了。 凯内尔姆见没惹出什么乱子来,原本只想安慰那母子两句就离开,可是无意中他看到了那母亲为儿子包扎伤口的手绢儿,十分眼熟,要过来一看,上面绣着eva lee的字样。便觉得这事还真得管到底了。 eva lee写成华夏文就是艾娃?李,凯内尔姆和她也算熟识。她是个出色的军事情报军官,同时也是通讯方面的专家。艾娃里有着一对漂亮的黑眼睛,常自称有华夏血统,并以此为傲。或许她的话是真的,因为除了她有一对非常亚细亚洲化的黑眼睛之外,还非常喜欢刺绣,但是从来不把绣品送人,除了一次,凯内尔姆亲眼看见艾娃把一方绣着她名字的手绢送给了华夏裔军官程子强。 ------------------------------------------------ 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 ------------ 第二章 死里逃生(二) 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 凯内尔姆是个博闻强记的人,对亚细亚洲民俗也略有了解,知道按照亚细亚洲的某些地方的民俗,女人送男人手绢,男人送女人肚兜,都有着非常意味深长的含义。但是程子强没送艾娃肚兜,而是玩了个失踪,战后程子强就回国了。 凯内尔姆仔细地研究了那条手绢,确定这就是当初艾娃送给程子强的那一条,于是又向那对母子询问了一些情况,这名颇有风韵的母亲就柳翠翠了,儿子叫小德子,程子强是柳翠翠的房客。但是在言语间,凯内尔姆这个人精发现了两人之间多少还有些暧昧的关系。另外他还得知了程子强已加入了华夏军队,正在东阳桥一带于倭军作战。和柳翠翠母子分别前还派了保镖护送他们,但是在路上失散了。 凯内尔姆和程子强之间有着深厚的友谊,用华夏的风俗来说算得上的是兄弟,而且风俗里还有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传统精神。凯内尔姆知道按照华夏风俗他现在应该立即找到程子强,助他一臂之力。但是凯内尔姆不是华夏人,他有着自己的价值观。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凯内尔姆选择了生意至上的原则,更况且这并不是属于他的战争。不过友谊还是要顾及的,凯内尔姆派手下最优秀的空降兵战术军官莫里斯和能说一口流利的华夏语的苏维亚护送柳翠翠母女回老家去。 柳翠翠十分感激,但又提出了一个要求,要求凯内尔姆帮忙寻找一下她们失散的保镖。凯内尔姆爽快的答应了,但后来并没有去办――不过是个保镖,和他之间既然没有直接的友谊关系,自然不用去在意他。 至于程子强……凯内尔姆只在心里说了一句:像程子强这样的老兵是打不死的,他只会淡淡的消逝……。 做完这一切之后,凯内尔姆就心安理得地继续做他的生意去了。 就这样,莫里斯和苏菲亚顺利地把柳翠翠母子送回了乡下的老家,此时他们正走在和凯内尔姆会合的路上。 “嘿!那儿有个人!”苏菲亚突然发现不远处道边的一座断壁旁边,斜靠着一个士兵。两人忙加快前进步伐,赶到斜墙前。 那个士兵看上去非常的年轻,他脸色苍白,身躯颤抖着已处于昏迷状态,身上的军装也破破烂烂,有明显的水浸痕迹。并眉宇携带武器。 莫里斯下马上前伸手在士兵的额头上试了试,说:“这孩子在发烧,也许是受了凉。”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摸出从不离身的小酒壶,一手扶起士兵,给他灌了两口烈酒。 显然士兵不适合这些劣质的“沃特咖”,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刚灌进去的烈酒也给吐出了一些。 “你怎么样?孩子?”莫里斯问。 那士兵还没来的及说话,一旁警觉的苏菲亚说:“还能怎么样?他被同伴抛弃了,我只发现了一行来这里的脚印,这孩子是自己走到这里来的。” 莫里斯其实也早看到了脚印,但是他却有自己的看法:“他的同伴一直在帮助他,脚印很深,说明这孩子是一直被人背到这里的,而且并没有走远……” 苏菲亚笑道:“你这个哥萨克什么时候也学会情报分析啦!那你说这孩子的同伴现在去哪里了?” 莫里斯说:“就在这堵墙后面,我听到了他的呼吸声,他现在也很衰弱……” 苏菲亚一惊,忙用纯正的华夏语对着墙后说:“你出来吧!我们可以帮助你们。” 话音刚落,从墙后缓缓走出一个人,尽管看上去身体和靠墙的士兵差不多的衰弱,但一双眼睛依然流露出坚强不屈的眼神,他的右手提着一把刺刀,但看见莫里斯和苏菲亚二人并没有什么敌意的时候,他随手就把刺刀扔了。 “老天,你受伤了……你……见鬼……我认识你。”苏菲亚看清了来人的面孔后说:“你是程子强,在斯洛情报部门的欧盟b级档案里有你的照片,我见过的。” “那你应该很了解我了。”程子强苦笑着,沿着墙根坐下说:“没想到我的名字居然出现在b级档案里,我以为那里面的都应该是将军一级的人物。” 苏菲亚笑道:“现在无所谓啦!和平啦!我们现在不是敌人。刚才我们才送了你的情人回乡下老家去呢。” 程子强一愣,这是他所想不到的:“情人,你是说你送了一个叫柳翠翠的女人?” “对呀。”苏菲亚说“还有他的儿子,小伙子很可爱。” 程子强又问:“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个男人……” 苏菲亚说:“你是说她们的保镖吗?很遗憾,他们失散了,我们也没能找到他,这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儿啊。” 程子强叹了口气,他为草头蛇的生死未卜感到难过,但是一想到柳翠翠母子毕竟无恙,作为看惯生死的军人来说,他很快就释怀了,于是又问苏菲亚说:“那你们有外伤药和绷带吗?我们在河里泡了半夜,我的伤口需要重新处理一下。” 既然再做雇佣兵,自然有急救用品。苏菲亚帮程子强处理了伤口,莫里斯拿出一小桶罐头,煮了一小锅热汤,分给两个人喝了。原本两个人的衰弱根本就源自于受凉和饥渴,一杯热汤下肚,两个人都恢复了不少。 “我们很想更多的帮助你们,但是不行。”苏菲亚说:“我们要赶去和我们的老板汇合……你知道的,罗马贵族都是很难伺候的。” 莫里斯也觉得很歉意,他看了一眼那个叫小豆子的年轻士兵――他虽然恢复了不少精神,但依然很虚弱。就说:“我们可以留一匹备用的马给你们,能让你们省下不少的体力。” 他这么一说,苏菲亚不干了,她对莫里斯说:“你疯了吗哥萨克,凯内尔姆老板会杀了你的。他可是个吝啬鬼,财迷精呀。” 程子强一惊,忙问:“你说什么?你们老板叫凯内尔姆?” 苏菲亚说:“对呀,有什么不妥?” 程子强又问:“他是不是个子很高,蓝眼睛,说话举止很有风度,喜欢贝尼雅的歌剧和法兰克南部的香槟?” 苏菲亚笑道:“我就猜到你们认识,看来我找到了和你们同行的理由。” 莫里斯听了,在旁边不满意地哼了一声――这个女人,其实早知道凯内尔姆和程子强是旧相识,不然凯内尔姆干嘛派他俩去护送柳翠翠母子?可这女人搜集情报成性,总喜欢套别人的话,而自己装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来。他懒得和苏菲亚计较,只是扶起小豆子来说:“起来孩子,接下来你可以骑马旅行了。” 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 ------------ 第三章 死里逃生(三) 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 在下来的旅程中果然轻松了不少,苏菲亚能说一口流利的华夏语,并且极爱逗趣,而莫里斯虽然沉默寡言,却是个勤快的人,每次宿营打尖都能安排的井井有条。 程子强的伤口被河水浸泡过,此时有些感染,但仍然属于可以被控制的状态。小豆子原本就没受什么伤,不过是受了凉体虚而已,几顿热汤喝下来已经好了大半。苏菲亚平时最爱和他开玩笑,而没和女性实际接触过的小豆子,也对此颇为对胃口,几下子就和苏菲亚打的火热了。 “难怪欧战的时候有传说,凡是斯洛情报部的女军官,都喜欢吃青苹果。”程子强嘟囔着被莫里斯听见了。 莫里斯当时没说什么?只是在晚上宿营的时候才悄悄对程子强说:“苏菲亚结过三次婚,但是当了三次寡妇,都是那场该死的战争。她其实是个不错的妻子……” 程子强心中顿时明白了大半,于是半开玩笑地对莫里斯说:“你如果没结婚的话,为什么不……她很迷人……” 莫里斯憨笑着说:“我是哥萨克,而哥萨克只和哥萨克通婚的。” 然而第二天一开始,程子强就发现小豆子不和苏菲亚开玩笑了,甚至还好像很害怕似的躲着她。心中纳闷,问小豆子小豆子也支支吾吾的不说。倒是苏菲亚依然笑的灿烂,没办法,晚上又问莫里斯。莫里斯没正面回答他,只是说:“以前苏菲亚是学历史的,她的老师很器重她,但是她却选择了休学进了军事情报部,把他的老师气的够呛。后来斯洛考古学家发现了一具木乃伊,可花费了很长时间也无法弄清木乃伊的年龄。苏菲亚的老师只好请苏菲亚帮忙,并不是指望她的知识,只是希望能得到点器材支持。苏菲亚还真没辜负他的老师,带着几位特工忙了一早上,最后满头大汗地走了出来对她的老师说:“查清楚了,3147岁。” 她的老师非常震惊:“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苏菲亚指着木乃伊说:“很简单,他招了!”” 程子强耐着性子听完,先是一愣,然后放声大笑,笑得扯动了伤口,疼的直咧嘴还停不下来。莫里斯的笑话好听,而程子强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莫里斯居然也会翻别人的杜撰闲话更是好笑,应了那么一句话:人不可貌相。 小豆子害怕苏菲亚的的谜底也随之迎刃而解。这个出上社会的小伙子,哪里是苏菲亚这个老牌特务的对手,估计已经把自己小时候的各种糗事全部招供了。(后来经当事人证明,果然如此。苏菲亚对各类情报包括别人的隐私八卦都有着惊人的好奇心和探知欲)。 第三天他们到了和凯内尔姆的汇合点――居然是东四省的首府――寿春城。 凯内尔姆在寿春城外的一个小镇上设立了他的“罗马――凯内尔姆”公司华夏办事处,其实这个办事处才设立不过几天的时间,却已经完成了大笔的军火交易。用他的话说,要想用军火赚大钱,就必须和国家做生意。 再次确定了和东四省的军政首脑凤帅的见面会谈后,凯内尔姆决定放松一下身心――长期的奔波让他身上不可避免的有着一些估计,而最近他有又疯狂地迷上针灸推拿,专门聘请了一名四十多岁的华夏民间中医,时时带在身旁,以便随时为他提供医疗服务。 正当他准备享受一下东方的神奇推拿术的时候,有勤务兵进来报告:苏菲亚和莫里斯回来了。 凯内尔姆摆摆手说:“让他们去休息吧!不用述职了。” 话音未落,勤务兵被人推开,外面闯进一个人来笑着说:“伯爵大人,您的架子是越来越大了。” 凯内尔姆一见那人,先是一惊,又是一喜,笑道:“我就说吧……” 还没等他说完,来人就异口同声地和他一起说着:“老兵永远不会被打死,他只会慢慢消逝。” 紧接着,四只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来人正是程子强。 “快坐吧。”凯内尔姆请程子强坐下,并挥手打发屋里的无关人员都出去了“想喝点什么?我这里有几种不错的葡萄酒……” “得了吧!戏子。”程子强一下就喊出了他以前的江湖绰号“怎么?欧洲不让待,就跑到华夏来行骗?” 原来这个凯内尔姆根本不是什么罗马贵族,同样也不是什么盟军军官,他是个臭名昭著的大诈骗犯,有几十个化名,n多国家的护照,同时也被几乎所有的欧洲国家所通缉。自然是犯案无数,而他的真名早已被所有人,甚至他自己所遗忘,黑白两道的人都叫他戏子。 戏子是个可怕的人。如果你想要在道上混,那么最避之不及的就是这戏子种人,因为他心思太深,思虑太密。没人有能力做他的朋友,但也绝对不敢他的对手。他永远都能够保持冷静,无论多么艰险的环境。他永远都能看透大局――哪些因素有利,可以一搏。哪些因素不利,必须想法避免。 永远都置自己于险地之外。 永远都能翩然逃离困境,因为他受过高等的教育,永远都保持上等人的风度。 因为他处事经验丰富,永远都能把事情看得最透、拿捏得最准而且一出手就是敌手的七寸。但是他同时也不是完美的,这差点要了他的命,他也有缺点,那是因为他事事稳站上锋,所以他这家伙有时不免过傲,所以应了那句话……即使在高明的罪犯也有落网的一天,因为他们是在以一己之力来对抗整个社会秩序,一次失败就意味着彻底玩完。(声明:关于戏子的个性描写并非完全的原创,因为十三找不到更好的描绘了。)然而戏子又一次死里逃生了,他选择和军方合作,和一些专家一起去完成一些看上去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执行这些任务的时候,他认识了在盟军服役的华裔军官程子强,并有过几次合作,两人于是有了现在的这种“友谊” 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 ------------ 第四章 做生意的骗子 (**的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广告分割线) 戏子永远都保持着翩翩的风度,这对于他的“业务“开展大有好处。但是在家还是要出门在装束上还是有区别的,这种区别熟悉他的人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程子强见他的打扮像是要出门的样子,便问:“你这样子像是要出门?说说看,这次的倒霉鬼是谁?” 戏子潇洒地转了半个身子笑道:“是你们的凤帅……不过他可不是倒霉鬼,我给他弄了三十两t85坦克和全套的维护设备和训练的人员,那价格就跟白送一样。” 程子强点着他说:“你算了吧!你不空手套白狼就已经出人意外,谁会相信你不会在这上面捞点好处?” 戏子笑着说:“一两句也说不清……你看,我马上要去和凤帅见面,而你呢?需要一个热水澡和容易消化的食物,还有医生和牙医,这个国家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一流的牙医。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我有一瓶40年前的法兰克红酒,我们可以一起享用它。” “谢谢了戏子。” “不客气。”戏子说“怎么说你也是我的老长官啊。”说完两人握手暂时告别了。 程子强确实做过戏子的长官,不过那纯粹是个意外。 欧战初期,斯洛军队势如破竹,欧盟军队节节败退,为了迟滞斯洛军的进攻,欧盟军队组建了不少由破坏专家组成的敌后别动队,负责情报收集,破坏和训练游击队。其中一只叫盖尔森突击队的小分队表现尤其突出。队长是丑基尼陆军中尉盖尔森,(战争结束时已经是少校了)。戏子是盖尔森突击队的其中的一个成员,此外成员还有职业杀手伯蒂?巴茨,因为他有印第安血统,因此他的绰号是酋长、飞天大盗卡西诺还有神偷高尼夫。 在一次行动中,盖尔森身负重伤,需要住院治疗一个时期,盖尔森突击队需要一个新的军官来领导。可是这些队员其实都不是正规军人,不过是一群戴罪立功的囚犯而已,不是每个军官都把他们管的下来的,好一点的在营房还可以,但是出任务就不行了,直到程子强的出现。 程子强用博大的东方智慧征服了这些桀骜不驯的害人精,出色的完成了几次任务,直到盖尔森出院。也就是在和程子强的接触中,戏子疯狂地迷上了东方文化。 程子强最终的离开不是因为能力问题,而是因为相貌,他是华夏人,长着一张典型的东方人面孔,这可不适合在敌后做情报任务,因此在盖尔森出院后他就又回到华裔突击队去了。不过之后又作为支援部队和盖尔森突击队合作了几次。戏子声称:有华裔士兵做后援,能让你集中更多的精力来完成自己的工作。这个评介对于向来心高气傲的戏子来说,能说出这样的话相当不容易了,得真的心悦诚服才行。 (**的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广告分割线) “快!快!”郎亦文双手受伤,开不了车,就把正在开车的二等兵周逸催了个满头大汗,而另一名士兵吴亚则紧握着65自动步枪警惕地警戒着。 其实就算郎亦文不催,这个二把刀司机周逸也会把车像疯了一样开的,因为他们要去救人。 从东阳桥成功突围后,袁世江一行连带受伤的只剩下了四五十人,好在还有一辆卡车还能咳咳咔咔的开。一路上士兵们缺医少药,又累又饿。但是袁世江却一点也不着急,因为他们正朝着袁家屯子,也就是袁世江的老家的方向开进着。 袁世江是袁家屯子族长的独子,是被人唤做大少爷的,这次回来也算光宗耀祖了,只不过大敌当前,没那么多的排场,就算这么着,缘家在家的老辈子人儿也都到场了,袁世江和他的士兵们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 袁世江自小就常被老爸骂没出息,这次也算威风了一回,还没坐定,就大声咋咋呼呼让人先把屯子里最好的医生找来给兄弟们治伤,然后就是杀猪、打酒、包饺子,打算美美吃上一顿。 袁世江的手下也有不少的兵痞,平日里白吃白喝欺负老百姓的的事情没少干,可这次被英雄般的接待却是头一回,其实这荣誉感是人人都有的,在英雄光环的照耀之下,这些士兵的举止还是比较得体的。 第一锅饺子熟了,袁世江让先给还能吃饺子的伤员先吃。这又得到了一阵袁氏长辈的赞许。可等第二锅饺子又给了没受伤的兄弟们,正准备下第三锅的时候,村外又来了一队军人。领头的是个一个宪兵上尉和一个步兵上尉,这两人郎亦文是认识的,他们带了大约一个连的兵力。 宪兵上尉一进来就宣读命令,让袁世江立即去师部首领新的任务,而补充营营长的职位由和他同来的步兵上尉代理,也就是说袁世江必须单独和宪兵上尉上路。 袁世江的父亲也知道军令如山,但是他还是恳求宪兵上尉说:“长官,让我儿子吃了饺子再走吧。” 那个宪兵上尉善解人意地笑这说:“袁老太爷军情如火啊!你就忍一忍,袁营长在师部可不止有饺子吃。” 袁世江苦笑了一下,这时他的一个姨娘正端了一笸刚包好的饺子路过门口,就上去抓了一个生的塞进嘴里嚼着回到堂上,噗通一下跪下父亲说:“爹啊!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虽说儿这个营长是花钱买的,可国难当头,儿要先尽忠了。家里的饺子,儿吃过了,剩下的给儿留着,等打完了倭子再回来吃。”一番话说的在场的人鼻子发酸眼圈发红。 说完这番话,袁世江给袁老太爷磕了三个响头,又跪拜了各位袁家长辈,又看了郎亦文一眼,意思是:我走了,这些兄弟都得你照顾了。然后和了那个宪兵上尉,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郎亦文是做过宪兵的,又是官宦世家出身,对官场之道颇为了解。见这么急着催袁世江走,就觉得不对劲,又见宪兵上尉留下的一个连,个个荷枪实弹的如临大敌一般,就肯定了势头不好。但自己现在孤掌难鸣,而且手下有大多是伤员,只得扯了个幌子,带了几个心腹,出其不意抢了一辆吉普开上就跑,那步兵上尉知道郎亦文是有背景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背景,因此也没敢把他怎么的,只是把剩下的人严加看管着,同时用电台向十七师师部做了情况通报。 (**的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广告分割线) ------------ 第五章 丘八兵汉在天堂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郎亦文催促着周逸一路狂奔,开了一整夜的车。一路上险些撞死两个人,实实在在的轧死了五只鸡,还抢过一个地方车队的汽油,终于在天亮的时候赶到了寿春城。 虽说寿春城是东四省的首府,但是作为东四省的最高行政长官凤帅却更喜欢在郊外的别墅里办公,特别的遇到种大事件的时候。 郎亦文熟门熟路地让周逸开到风帅别墅,只是快到达大门口时,才猛喊了一声“停车!” 周逸一路上光听郎亦文催促“快开”了,猛的一听停车还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总算刹的及时,远远看去,风帅府门口的警卫都已经把枪举起来了瞄准了,在此非常时期擅闯风帅别墅,简直就是找死。 “开门,让我下去。”郎亦文命令道。 吴亚赶紧打开车门,郎亦文下车后又对二人说:“等会儿自然有人来招呼你们的,你们按人家说的办,不要坏了规矩。” 周逸和吴亚两人连连点头。 只见郎亦文迎着警卫的枪口走了过去,也不知道和警卫说了些什么?结果一个警卫赶紧拿了跳长凳给他坐,另一个忙不迭地去打电话。结果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男女女女地赶出五六个人来,七手八脚地把郎亦文扶进去了。 吴亚和周逸二人知道郎亦文是有些背景的,但是没想到他的背景这么大。 周逸对吴亚说:“我说老兄,这郎少尉的爸爸不会就是风帅府的大管家吧!你看这阵势,不得了啊。” 吴亚点头道:“嗯,看来咱俩又能捞顿好伙食了,搞不好还能捞个班长干干。” 周逸叹道:“这枪子儿横飞的年月,班长顶个屁用,上尉照样给打的满身是窟窿。” 吴亚年长些,就说:“老弟这你就不动了,甭管咋说,当了班长,军饷都要高几块嘛……这年月……” 郎亦文进去前对一个年纪很大的士官长说了几句话,又朝汽车这边指了指,那士官长笑了笑,就径直走了过来。 周逸和吴亚一见过来了一个士官长,赶紧下车立正敬礼,这士官长可是士兵之王,是一个普通士兵除了晋升军官之外能得到的最高军职。在正规军中,士官长的地位很高,资格老,又多有一些专长,别说一般的士官,就是一般的基层军官也得敬他们三分。 这个士官长看上去年纪不小了,虽说过来时是笑眯眯的,但是骨子里仍然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非久经战场的老兵不能拥有。在风帅府这个军官如云的地方当士官长,恐怕多半是属于凤帅家族“忠仆”一类的角色。 “行啦行啦!自家兄弟还敬什么礼。”士官长满面春风的,伸手把周逸和吴亚两人还没拿起来的手给按下去了。两人感觉到士官长的手很粗糙,也很稳健有力。 “这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叫我陶伯,你们也这么叫吧。我现在就领两位去休息。”士官长说着在前面带路,周吴二人跟在后面。走到半路,周逸想起车子还停在路上,回头一看,正有风帅府的司机在帮着放车,才觉得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于。 三人从侧门进入凤帅别墅,七拐八拐的走到一个大厨房,厨房的外间有一个大餐桌。陶伯笑道:“这是我们平时吃饭的地方,二位委屈一下,现在这里喝点粥。” 两人现实局促的不敢坐下,经陶伯劝了两三次才坐下了,陶伯也坐了首位陪着他俩。 少顷,有家仆端上饭来――每人一小碗细密粥,三四样咸菜,包括豆腐干儿,榨菜丝儿和咸鸭蛋。东西都是好东西,盛食物的都是精细的瓷器,食物的刀工味道也属上乘,可就是有一个缺点,数量太少,像周逸和吴亚这样的兵汉,原本就是好胃口,更何况这几天就没吃上几顿像样的饭菜。饶是有陶伯在一旁陪着,他们也不敢大口的吃喝,但也没一两分钟就将饭菜一扫而空了。 当然是没吃饱,可又不好意思要求添饭,陶伯也不再谦让了,弄的两个丘八大兵,心里欠欠的又不好说什么。只是脸上嘿嘿陪着笑。 陶伯见两人都吃完了就说,看你们一路风尘的,去泡个澡解解乏吧!我给你们找两套新军装。两人也没别的想法,还是嘿嘿笑着任凭别人安排摆布。 又七拐八拐的不知道走过了几道门,来到澡堂,这边早已准备妥当,两只大木桶里的水温也不冷不热正合适,一旁的小凳子上放着干净的毛巾和香皂。两个丘八顿时把刚才没吃饱的尴尬甩到一边去了?只怪自己没见过市面,不懂富贵人的享受,别的不说,不是新婚嫁娶,连女人家都难得用上一次香胰子啊。 两人正**呢?陶伯又说:“二位把衣服脱了交给我吧。” 两人浑浑噩噩地把又破又脏的军服脱了,陶伯一把接过,转手交给身后的勤务兵,然后照这周逸的屁股蛋子上拍了一把说:“傻小子!还不下去泡着?”然后笑着出去了。 这二人等陶伯出去了,才慢慢地爬进浴桶,坐了下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舒服啊…… 周逸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吴老哥……你说郎少尉会不会是陶伯的儿子?” 吴亚连忙把手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说:“别乱说话,这可是风帅府,搞不好,杀头!” 吴亚这话可不是耸人听闻,东四省的行政长官的的权力是相当大的,这有其深厚的历史原因,目前东四省是全国唯一一个军政司法大权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的地区,有舆论界讥讽凤帅是宪政国家里的土皇帝。但讥讽归讥讽,现实可不是一时间能改变的。依照这个理论,在风帅府里弄死个士兵真比踩死只蚂蚁更容易。 两人正说这闲话,门又开了,进来两个身材修长的美女!一个穿着蓝旗袍,一个穿着紫旗袍,叉子都开的挺高,露出雪白浑圆的大腿来。周逸和吴亚的脑子顿时“嗡”的一声,心说完了:搞不好自己被人设计了,这两个女人要是风帅府的内眷,自己的这条小命儿算是完了。 毕竟是两个没见过市面的小兵儿啊!风帅府要是真想要你们的命,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六章 丘八兵汉在天堂(二)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正在两人忐忑不安之间,那两个年轻美女微笑着,分别走到他们两个身后,放下手中的小筐子。周逸斜眼瞟了一眼,小筐子里放的都是毛刷,粗麻布和一些儿精细的瓶瓶罐罐。 接下来两人可享福咯,两个年轻美女,又是捏肩又是搓背的,把两个丘八兵汉硬是带上了天堂。 其实周逸吴亚两人也不是什么纯情男子,平日子逛窑子也是经常的事,但是此时却居然没什么邪念,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行”了。 洗完了早,每人领了一套新军装。两人一看,不敢穿,因为是军官制服,只是没有军衔而已。于是只穿了衬衣裤子,上衣就搭在手臂上。 两个美女出去后,军士长陶伯又进来了。这次引了二人来到另一个小餐厅,旁边还有两个家仆伺候着,原来这才是正式的早餐。 陶伯一边请两人坐,一边笑着说:“看你们一夜劳苦,不敢一次让你们吃太多,可是空着肚子洗澡又容易晕堂,所以刚才先请二位喝点粥暖暖胃……哈哈……你们刚才没在心里骂陶伯小气吧。” 一席话说的周逸和吴亚脸上滚烫着,因为他们刚才确实这么想了。 这顿早餐异常丰盛,光各种粥点就有三四种之多,用小瓦罐盛了一字排开在配餐桌上,此外还有小笼的包子、花卷和馒头。一座小炉子在屋子角落,上面的小锅里正咕嘟咕嘟地开着白汤,旁边是一条小长案,上面摆着湿面挂面和一块整面,想来是做削面的。此外还有三四种面酱和菜码。 餐桌上是六样下饭小菜,散荤三素。品种虽多,但数量都是按着两份安排的,因此既得体又不显着浪费。 饭毕,陶伯又为二人安排的住处。躺在松软舒适的床上,周逸再次叹道:“真他妈的舒服啊。” 吴亚开玩笑说:“要是刚才那两个洗澡妞来陪就更舒服了,哈哈。” 周逸笑骂道:“你知足吧!这可是风帅府,有这待遇就是前世修来的了,不要多想。” 吴亚也自知不该有太多奢望,于是尴尬地说:“我也就是说说哦……唉……对了,也不知道郎少尉现在怎么样了。” 周逸翻了个身说:“那还用你操心,咱俩都这待遇了,他还能差的了?” “说的也是……”吴亚才觉得自己刚才那一问确实有点多此一举。 毕竟太累了,两人又闲扯了几句便睡着了,而且睡的很沉很沉。 郎亦文确实在风帅府有着很特别的地位,但是这两个丘八有一点猜错了,在他们享受的时候,郎亦文却没他们享福,他是来救人的。 开始负责接待郎亦文的是凤帅的老资格副官魏源君。 “我要见凤帅,现在!”郎亦文在风帅府说话向来谦和低调,用此等口气说话还是第一回。 魏源君笑着说:“凤帅正在等一位重要的客人,您看您是不是……” 郎亦文不松口地说:“在等客人就是客人还没来,我就几句话,说了就走,不给他添麻烦。” “您看您这算什么话?您见凤帅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说您回来的消息已经有人禀告凤帅了……”魏源君才说到这儿,跑过来一个传令兵报告说:“凤帅请郎少尉立刻到小书房。” 魏源君听了马上讨好地说:“我说准了吧!凤帅……” 他还没吧话说完,郎亦文已经撇下他,直奔小书房去了,他虽不常来此地,但是也算熟门熟路。 魏源君见郎亦文走了,自言自语地说:“上了回前线,说话都带火药味儿了啊。”一转身,看见那个传令兵还在哪里**,就骂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去干活去!”把传令兵吓跑了。 凤帅听见有人敲门,知道是郎亦文来了,只是觉得这敲门声很低沉,但也没介意,只说了声:进来! 但没人进来,又敲门个不停,心中笑骂道:“臭小子,又长脾气了,非得让我开门不可?”想着,上前开了门。 郎亦文一脸憔悴,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硝烟味儿,军装也破破烂烂的,与其说是穿在身上的,还不如说是挂在身上的。 “亦文!快进来。怎么不自己开门啊”叱咤东四省的凤帅此时对这个小小的宪兵少尉却恩宠有加,一点也不责怪他的失礼。 郎亦文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双臂,让凤帅看清楚了他那两个肿的发黑的手腕。虽然在袁家屯子经过了简单的治疗,但是依然越发的严重了。 凤帅一下反应过来,难怪刚才的敲门声不对劲,原来是郎亦文用脚踢的。他心里一痛,赶紧走到电话前拿起电话说:“亦文你忍一忍,我马上叫医生来。” 郎亦文抢上一步说:“凤帅,还是先救命吧。” 凤帅不解地看着郎亦文说:“救命?你还有别的伤?” 郎亦文抓这机会就把袁世江的事情说了。 凤帅听了点头说:“嗯,我也听别人说过东阳桥的事,可没想到你也在那里。好吧!你把这事情交给我。你先治疗一下,我马上办这件事。” 郎亦文拧着性子说:“你先办这件事情,我的伤不重,死不了的。” “你呀。”凤帅嗔怪了一句“和你妈妈一样。”说着他又拿起电话,喊来了军法处的副处长上校白松涛。 凤帅从对白松涛说:“听说你和十七师的孙师长私交很好?” 白松涛站的笔直地说:“私下喝过几次酒,算不上什么私交。” “很好。”凤帅从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旧左轮枪,抖开弹巢,退出五颗子弹后,对白松涛说:“这把枪是白松涛当年向我父亲反正的时候送给他老人家的,他老人家去世的时候我呀把这把枪还给他,可他死活不要,我只好保管了这么多年。现在到了还给他的时候了。”顿了顿又说:“你多带点人去,他要是下不了决心,你就帮帮他。还有啊!他手下有个补充营营长叫袁世江,如果还活着可能在监狱里,你把那个人带回来,不能少一根头发。办完这件事之后,十七师的师长你就先干着吧。” “是!”白松涛敬了个礼出去了。 “这么处理你还满意吗?”凤帅问郎亦文却没得到回应,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郎亦文已经歪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真像我。”凤帅的语气中透出一种父亲才有的慈爱。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七章 外籍军团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连程子强也没有想到,小豆子的言谈举止是如此的得体,在戏子的自主冷餐会上,这个小帅哥得到了不少妇人的垂青。 “我上过几年教会学校。”小豆子如是说。 戏子(凯内尔姆先生)举办的这个冷餐会邀请的人员主要是公司的内部人员,还有当地的一些他认为能在以后生意上用的上的人因此规模并不是很大。 “铛铛铛……”戏子一手端这酒杯,另一手用银勺子敲打着一只水晶高脚空杯,发出悦耳的声音。 四周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知道主人要说话了。 戏子微笑着,风度翩翩地说:“各位,各位先生们,啊!还有漂亮的女士们,当年我就读于克莱顿大学的时候(原来他是鸿渐的学友啊)我的导师教我如何正确的对待金钱,他说:钱可以买房子但买不到家,能买到婚姻但买不到爱,可以买到钟表但买不到时间,钱不是一切,反而是痛苦的根源。在听从的他的教导之后,我成了一个善良的,所以我现在愿意承担全世界的痛苦。而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分担全人类的痛苦吗?” “愿意!”几个好事者起哄喊道,其他人也对这段开场白报以阵阵笑声。 “不过,我更愿意和一位老朋友来承担这份痛苦,诸位也许知道他的名字,他就是……程子强先生,曾就是欧盟最棒的突击兵!”戏子的话让全场的目光都击中到一旁程子强的身上。 程子强穿着戏子给他预备的西装,事前又理过发,休息的也不错,此时一出场活脱脱一个十分英武的年轻人。 戏子微笑着走到程子强面前和他亲切地握手,同时说:“我们请程先生给大家说几句话。” 在掌声中,程子强面带笑容,压低声音狠狠地对戏子说:“把我抬在前面你有什么企图?” 戏子也保持着微笑说:“我早就说过了,只要我俩联手,一切唾手可得……” 程子强说:“你这话说了八百遍了,我看是进监狱唾手可得吧。” 戏子说:“有话下来商量,大家还等着听你演讲呢。” 程子强又瞪了戏子一眼,笑容可掬地做了个手势,众人立马安静了下来,程子强看了看下面的人群说:“女士们,先生们,各位朋友。我不是个会讲话的,真的不是。我现在要说的是,我感觉很幸福,因为我和各位朋友们在一起。” 不知谁带的头,下面又有人鼓起掌来。 程子强等掌声平息了,礼貌地点点头又说:“可就在几天前,我没这样的感觉,我的面前有大约上百一点也不友好的倭国人,他们试图要我的命。不过幸运的是,现在我还活着,而他们却死了。” 掌声。 “诸位恐怕已经知道我国和倭国最近的事件了,我曾经是个军人,但我热爱和平。我想诸位也一样。”程子强说:“我看在场的朋友们当中有不少是斯洛人,欧战的时候我们是对手,但现在我衷心的感谢你们,因为你们是来帮助我的祖国的。尽管这里面还有金钱的因素,可我们华夏有句老话:皇帝也不用饿兵。更何况我们华夏民族是个感恩的民族,因此我感谢你们,感谢你们为我的祖国所做的一切。” 戏子听了带头鼓起掌来,他对那句皇帝不用饿兵的话尤其满意。 冷餐会正式开始了,戏子拉着程子强向他介绍他目前招募的最棒的几位佣兵,其中莫里斯和苏菲亚已经和程子强认识了,此外还有亚历克萨?布林德尔,一个身材高大,满脸红色络腮胡子,身上总是散发着劣质伏特加味道的男子,他是一名装甲战术指挥官。 凯迪.劳恩,身材相对欧洲人娇小的女子,除了脸上的几颗小雀斑这个缺憾外,是个性感小尤物,但是她的手很粗糙,特别是右手食指,在和她握手的时候,程子强感觉到了这一点。她应该和莫里斯一样,是个专业神枪手。 有一个人格外引人注意,像很多欧洲人一样,他年龄不大就有点谢顶,一双眼睛就像毒蛇的眼睛一样阴森,却又散发着不可阻挡的吸引力,而他说话的声音富有磁性,很有魅力。他叫尤里.盖特,是文尼亚人,据说是最棒的参谋军官,但程子强不这么认为。 此外还有个总是乐呵呵罗马人,也是佣兵中少数几个原欧盟阵线的人,他是个一流的爆破手,叫匝瓦多尼。活泼的小伙子很招人喜爱,而且能说几句不流利的华夏语。 “我有件事情和你商量,我的朋友。”匝瓦多尼是个天生的自来熟,他亲热地搂着程子强的肩膀说:“我看你的跟班儿是个聪明的小伙子,让他跟着我吧!我会把我所有的知识都交给他,让他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戏子笑道:“对呀,顺便再让这个可怜的小伙子打理你的饮食起居,啧啧啧……那个小伙子可是华夏的现役军人啊。” 匝瓦多尼厚脸皮地说:“咱们罗马人向来是喜欢享受的,这没什么不对。而且咱们不就是要帮华夏军方工作的吗?派个勤务兵不在话下。” 戏子一拍程子强的肩膀说:“那你和他说吧!那个小伙子是他的部下。” “怎么样?我的朋友?”匝瓦多尼再一次吧目光转向了程子强。 程子强无奈,只得说:“只要那小伙子没问题,我签一张派遣令就是了。” “一言为定,我这就去说。”匝瓦多尼说完就找小豆子去了。 看匝瓦多尼走了,戏子笑着对程子强说:“你好像还没得到军方的正式任命吧!就敢签派遣令?” 程子强说:“你好像也没得到华夏中央政府的授权吧?就敢卖坦克给地方大员?” 戏子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一个金发年轻男子走了过来,对戏子说:“凯内尔姆先生,我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我的飞机?” “哦~~”戏子说:“我几天和凤帅,这个地区的最高军政长官说了,你很快就能去他的空军任职。很不错的地方,他的空军是独立于中央的。” 戏子说着及时地岔开了话题:“子强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丑基尼的王牌飞行员之一,有过17架战绩的伊克.利夫上尉。” “幸会,我听说过你。”程子强伸出手。 “我也听说过你。”两只有力的大手握在了一起。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八章 巨大的果实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半小时后,伊克和程子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毕竟程子强在丑基尼渡过了他的大半个青少年时代,和年纪相仿的丑基尼青年在一起,共同的语言比较多。 “程,我一直想问。”伊克说“在华夏……什么时候可以吃上粽子?据说要个很特别的日子才可以吃,要知道再过一个星期就是我的生日了……欧战的时候我的战斗联队有个伙夫是华夏人,曾经送给我一个吃,那味道真让人难忘。” “哦,你的生日可不行。”程子强说:“必须要到端午节才可以,今年的端午节已经过去了,你还得耐心等上大半年。” 伊克失望地说:“还要那么久啊……”都说很多丑基尼人都是一副长不大的大男孩性格,看来确实如此。 程子强笑道:“如果我能找个朋友帮忙,或许能解决这个问题。” 伊克兴奋地说:“真的吗?太好了!这样的话,我一生中的两个遗憾就可以减掉一个了。” 程子强问:“你还有什么遗憾?” 伊克说:“虽然我有击落17架敌机的战绩,得过国会勋章,却从来没有过真正的空战……我是指骑士一样的战斗,我是开截击机的,攻击的对象都是敌方的轰炸机和运输机。当军队发现我擅长攻击大家伙的时候,总是把我编入攻击组而不是掩护组,即使遇到敌人护航战斗机的攻击也是绝对禁止缠斗的,因此我从没有过真正的空战。” 程子强笑道:“要攻击插满了机枪的轰炸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这时伊克突然不说话了,他竖起耳朵似乎在听着什么。 “你发现什么了?”程子强问 “嘘.”伊克做了个保持安静的手势,然后放下酒杯,快步跑到阳台上眺望着远方。 戏子也发现不对,和程子强一起跟了过去。他俩几乎同时发现了天际尽头飞来的小黑点。 伊克问戏子:“华夏军的空军有安装了三菱发动机的飞机吗?” 戏子一听脸色顿时变了,马上对程子强说:“快,安排大家疏散防空,战争升级了。” 在场的大多是久经战火的军人,训练有素,很快接协助其他人员疏散了,戏子还没忘了通报风帅府,毕竟那是财神爷,大买家,不能有闪失。 数分钟后,超过20架次的倭国混合机群对东四省寿春城外的一个小镇进行了轰炸扫射,小镇居民伤亡惨重。在此次空袭中,风帅府的别墅遭到重点轰炸,显而易见,这次轰炸是有预谋的刺杀行动。不过虽然正在凤帅别墅开会的高级军官损失不小,但凤帅却安然无恙。后来才得知这些飞机并非正式的战斗机,而是之前以民间飞行俱乐部的教练机和农用机的名义进驻华夏的民用机。倭国此次用加装在民用机上的机枪,简易挂架和手掷的炮击炮弹和手榴弹进行了攻击。由于华夏军民缺乏防范,这只业余的空军给华夏军民造成了很大的损失,而倭军除了因故障迫降一架外几乎全身而退。 就在这段时间里,双方都在积极地做着战争准备。 倭国的重型装备和预备队正源源不断地通过盐国和华夏的边境,进入华夏腹地。东四省暴乱的倭国义勇队和驻军散兵也停止了攻击,开始集结休整,为即将发动的正式战役做准备。趁此机会,华夏军发动了一系列的小规模反击,但均被倭军击退,而散落在各地与倭军犬牙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华夏各地驻军,非但没能组织有效的抵抗和反击,甚至连游击战也不能组织,甚至能坚持溃逃回己方控制区的军人,已经算是忠心耿耿的了。还有些地方政府甚至早早的就打着“保民”的借口,在倭军还有到来之前就挂出了太阳旗。在当时,五六个倭军或者侨民义勇队员就可以占领一个县城的例子并不少见。短短半月之内,东四省就有差不多一半的实际控制权已经落到了倭国手里。 倭国人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胜利果实来的太容易,太丰厚,他们差不多快高兴疯了。于是针对华夏军的战斗力,倭国军方乐观的认为,只要正式的战争一爆发,吞并华夏不过是三五个月的事。在他们眼里,富饶的华夏就像一只熟透了的桃子,只要他们伸一下手,这只鲜美的果实就会轻而易举地来到他们手里。 在这个美好未来的感召下,倭国军方迅速调整了战略部署,更多的军队被动员起来了,这条卧在东海上的毛毛虫,开始相信自己是一条巨蟒,可以吞下任何他想要的东西。 实际上,当时东四省的凤帅拥兵40余万,编成步兵25个师、骑兵6个师和10个重炮团、近百架作战飞机和200多辆“法兰克”71型轻型坦克。此外还有一只20余艘各类舰船组成的巡防舰队。他的兵工厂可以日产装备一个步兵营的轻武器。其战争潜力不可小视。这还没有算上一但大规模战争爆发,东四省还可以得到中央的支援。 而在武装冲突前的在华倭军只有一个二类师团和若干的独立守备队,总兵力不足20000人,基本没有重装备,这也是在冲突中倭国的侨民义勇队成为主力的原因。 实际上,这次武装冲突被后世的历史学家称之为军事上最大的冒险之一,然而实力雄辩地证明,倭国缺乏优秀的战略家,却从来不缺乏赌徒。面对东四省的强大兵力以及华夏国的战争潜力,倭国政府和军方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倭国一些官员人认为:倭国历来资源较匮乏,打不起大规模持久战,因此能从谈判桌上拿到的东西,尽量不要诉之武力,军队的最大用处在于他的威慑力。而这次近乎胡闹的行动居然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战果,让这些倭国内部的谈判派顿时销声匿迹了。 凤帅知道倭国国内有这批人的存在,因此能否利用这批人,是避免将华夏卷入全面战争的唯一方法,因为近年来注重经济发展的华夏,还没有做好打一场全面战争的准备。然而,要利用倭国内部的谈判派,除了贿赂以外,还必须给他们一点论据,来向倭国天皇证明此时对华夏发动一场全面的掠夺战争是得不偿失的。这需要一次胜利,一次战役的胜利。 凤帅额头上的皱纹在短短数天之内增加了,两鬓也迅速的斑白了。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九章 反击部队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凤帅的日子很不好过,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他丧失了差不多一半辖区的控制权和15万军队,这些军队就像水一样的蒸发了,无论是华夏的宪兵和凶残的倭军都没能找到他们的影子。凤帅知道他们去哪里了,这些人信奉吃粮当兵的信条,要他们拼命是不可能的,他们此时恐怕早就脱掉军装,卖掉枪弹,回家过抱老婆儿子去了。 怎么办?凤帅觉得自己很悲哀,他手下有的是勾心斗角一流水平的将军,却没有能独挡一面的战将……人才难求啊。在这种情况下想组织全面反击简直就等于自杀,为一的办法是迅速组建一只精锐部队,趁着倭军没完成战役部署之前,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样,在倭军的要害上狠狠捅上一下,这时倭国国内的谈判派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但是这样其实也不容易,在金钱的诱惑下,军方内部也腐败成风,吃空饷的就是很清廉的军官了,在加上这次武装冲突的打击,凤帅名义上还有25万的军队,但是这些军队缺乏训练,而且部队编制混乱,参差不齐,有的是刚刚由旅升格为师,有的被打残人员不齐,有的本来就编制不满员,有的步兵师甚至还不足5000兵员。 幸亏自己身边现在有个高参,中央派遣来的以民间名义来华的情报分析员艾娃.李。这个艾娃确实是个有干实事有能力的人,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艾娃几乎走遍了凤帅属下的所有师团,对每个师团都写出了总和评价,如果能在多一点时间,凤帅一定能以这些评价为参考,制定出更精细,更有效的整军方案,可惜,倭国没给他这么多时间。 艾娃作为凤帅的最高军事顾问,在此危难时机,又一次帮了他。在总和评述之后,为他提出了这个精锐反击的计划。 凤帅同意了这个计划,并开始立即为这个计划筹集兵力。但是这一计划收到部下旧派军人的强烈反对。这些高级军官大多是当年被老凤帅收服的,虽说这些人都对现任凤帅表示了忠心,可无论何时也都有点摆老资格的架子。特别是这些人出身大多贫苦,这些年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再让他们冒着枪林弹雨去拼命自然是不可能了,因此他们都是铁杆儿的主和派,凤帅一提出反击计划,立刻得到反对声一片,都说什么太冒险,一但反击失败,东四省在精锐尽丧的前提下,会失去中央的支持,言下之意就是我们要是没实力了,中央政府会不把我们看在眼里。 凤帅对此很恼火,却又不能把这些老家伙们怎么样。虽然借着袁世江的由头杀了一个孙元国,但是这帮老家伙此时横了心,凤帅也不敢把这些人都杀光,这时倭国人帮了忙,一次轰炸把这些老家伙炸死炸伤了大半,而凤帅脱险后,把自己锁在小书房里笑的差点背过气去。 没了大半的绊脚石,剩下的几个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凤帅在数天时间里就提拔了大量的少壮派军官到各个重要部门任职,同时精锐的反击部队迅速地被组建起来。 凤帅这次拿出了全部的家底,以最精锐的私家卫队――风帅府警卫旅为底子,将从凯内尔姆公司新购入的30辆t85型坦克和原有的200辆“法兰克”71型轻型坦克,组成第一装甲突击集群。其中一个营装备全部的30辆t85型坦克的第一装甲突击营为前锋刀尖部队,另抽调第1、第3、第7步兵师和地11骑兵师作为反击部队的主力,用来扩大战果和掩护侧翼。此外还有三个重型迫击炮团进行火力支援(全部装备东四省自造的150mm重型迫击炮,总计70余门)。在空军方面,凤帅命令所有能升空作战的飞机都优先支援反击部队。至此,至少在计划上,凤帅拥有了一只坦克230余辆,重型火炮150余门,飞机70余架,总兵力达5万5千余人的反击部队。 为了增强这只部队的战斗力,除了在装备上优先供应之外,凤帅还尽量召集在前段时间的武装冲突中能奋勇作战的军人,充实到反击部队中。 如果说前段时间倭军挑起的武装冲突是军事史上的大赌博大冒险的话,那么此次凤帅组织的反击就堪称军事历史上的奇迹了。他在最短的时间里铲除了异己,组建了当时在远东地区数得着的庞大精锐装甲突击集群,在这只部队中,自动武器得到了大量的应用,通讯工具也配属到了连排一级,为了增强部队的机动和参谋能力,大量能看懂地图的中小学地理老师也被征召入伍。 实际上在反击部队中,还有不少高鼻梁,杂色头发的外国人,他们大多是通过凯内尔姆公司加入的。一本有华夏名字的假护照和一本简易对话词典,是他们特有的装备。这些外国佣兵主要在技术部门工作,但也有一些精英被部署在了第一线战斗部队。 在领导组织方面,凤帅亲自担任了反击部队的总司令官,当然了,他不用亲自所部队机动前进,只需要坐镇东北行营,通过艾娃.李为首席军事顾问的行营参谋总部对部队进行指挥即可。实际反击部队的副总指挥官叫李凯松。虽然也是个老军官,确实出了名的火爆脾气硬骨头主战派,坚定不移地执行打不赢就没道理可讲的真理。启用他为副总指挥,对新旧两派军人来说,都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 作为这次攻坚破敌的主力――第一装甲突击集群的最高长官,凤帅启用了一个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人,一个在此之前仅仅做过宪兵少尉的年轻军官郎亦文。关于这个年轻人的来头大家私下均有传闻,其中最大的一类是:郎亦文实际上就是传说中的凤帅的私生子。郎是他母亲的姓氏。 凤帅只有一个妻子,并没有妾室。但是凤帅的风流毛病是世人皆知的,他的正室为他生了两子一女,另外还有四个情人为他生的孩子,总计5子4女。但是他对这9个子女都不甚喜爱,常自我解嘲说:“我这是凤生九子啊!皆不成凤。” 郎亦文属于这九个子女之外孩子,两母子向来比较低调,对凤帅也向来是不理不睬的,但根据传言凤帅最喜爱郎亦文,因为这个孩子无论从性格到相貌都最像他。这次郎亦文做直升机一下子成为了东四省最年轻的将军,而且手握东四省最具有攻击力的装甲部队。在此危难时刻被委以重任,让传言有了确凿的证据。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十章 勇士重逢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在戏子这个奸商的安排下,把程子强作为最优秀的佣兵军官推荐给郎亦文见面,恰巧袁世江也刚刚来到此地,三人终于得以重逢。 虽然只相隔了几天,三名参加东阳桥战斗的勇士在重逢后,却发现彼此身份骤然悬殊了一大截,好在战火历练出的友情非同一般,大家并没有因此感到隔阂。 郎亦文身上的军装是风帅府的裁缝连夜赶制的,自然是合身无比,让这位华夏国最年轻的将军增添了不少英武之气,虽说肩膀上同是一可星星的,但金子和黄铜还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虽说少年得志,一夜之间就成了将军,但是郎亦文毕竟是平民家长大的,也受过良好的教育,因此身上的纨绔之气和官气几乎没有,特别是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 相比之下,袁世江多少还是有点拘谨,虽说郎亦文还是当初的那个郎亦文,但是人家毕竟现在是将军了,而且和凤帅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更关键的是人家还救过自己的命呐。如果不是他飞车赶到风帅府,白松涛也就没机会把他从军事临时监狱救出来了,而此时的自己很可能早就成了孙元国的替罪羊,在这混乱的时代,替罪羊可不算稀罕物啊。因此他对郎亦文也不似当初那样大大咧咧的吆五喝六,言谈间多少都带了点恭谦。这让郎亦文多少有点失落,从小到大,自己的那个身份让不少朋友敬而远之,又有不少“朋友”苍蝇是的围上来,让人头痛不已。 但是程子强的态度却让郎亦文欣慰不少。程子强对任何人的态度都是不卑不亢的,语调平缓,言谈间有理有据,没有拐弯抹角的话。 程子强没穿军装,衣着打扮就像某个公司的白领一样。“这是凯内尔姆先生提供的。”程子强解释道,同时他看见袁世江肩膀上已经挂着两颗银星了,看来他这个中校也算是坐稳了。 “凯内尔姆先生为子强开出了很高的价码,却不知道子强是早被我抓了壮丁的,哈哈。”袁世江得意地笑道,为自己的先知先觉而兴奋不已。 郎亦文也跟着笑了一回,说:“老袁有些事情还不太清楚,其实子强现在还拿着丑基尼的绿卡,你这个壮丁差点抓出国际事件来啊。” 袁世江瞪大眼睛对程子强说:“怎么?你还打算在自己的祖国当佣兵啊!没必要吧!你要缺钱我贴给你就是了,反正我败家早就出名了。” 程子强还没有回答,郎亦文就笑道:“老袁瞧你说的,就是贴也轮不到你贴啊!而且就算子强在祖国当佣兵也没什么?子强的本事是欧战的时候拿命换回来的,就是挣了几个也不过分。而且你虽说抓了子强的壮丁,可时间匆忙,又没入军籍,从这个意义上说他现在完全是自由的。” 袁世江嘟囔着说:“反正我是觉得在自己祖国当佣兵感觉上怪怪的。” 程子强此时才有机会接了话头说:“亦文不愧是做宪兵出来的来,说起话来都是以退为进,照这个样子我就算是当了佣兵,也不好意思收钱啦。” “哈哈哈。”几个男人笑了一阵。 郎亦文收敛笑容很正色地说:“说真的,既然大家又在一起,你们就回来帮帮我吧。你们也知道我啊!虽说上过军校,但是一下子管这么多兵,心里还是没底啊!而且指挥装甲部队,我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啊!这只部队是东四省的精华,要是在我手里把部队糟蹋光了,个人荣辱是小,咱们东四省可就再没可战之精兵了啊。” “就凭你这句话,你就比别的纨绔子弟强!”袁世江快人快语,但话一出才觉得不太合适,偷眼看郎亦文脸上没什么不对,才又接着说:“其实我还不如你呢?我就是一个买来的营长,要不是遇到你,子强和金俊,这打仗实在怎么回事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那呢。” 郎亦文叹道:“凤帅让我做这个将军,我推了几次都推不掉。最后凤帅对我说,他戎马一生,手下既没有能独挡一面的大将,又没有能征战四方的战将,非但如此,部下里当兵吃粮的多,为国效力的少,都只想保住自己的小日子。现在眼看着国难当头,手下竟然没有可用之将,还说如果不是实在没人可用了,也不会把我推倒第一线去……真是……”他说着,脸上居然露出鄙夷的神色来,看来郎亦文对凤帅实际上是鄙夷多过敬重的。 程子强为了缓解气氛说:“其实你还是不错,你的部队是以凤帅警卫旅组建起来的,而且据说在前个阶段抵抗的较为英勇的部队也都编入你的麾下了,凯内尔姆先生又提供给你最优秀的佣兵,你比凤帅的命好多了啊。” 郎亦文也觉得刚才自己有点失态了,也笑着说:“是啊!我现在又不是为凤帅打仗,是为了咱华夏的尊严……不过在人事安排上咱们还得合计合计。” 袁世江也说:“参加过东阳桥战斗的兄弟们,凡是没受伤的,这次都跟着我过来了。现在你做主,让干啥,咱就干啥。” “好!”郎亦文说:“有兄弟们这句话,事情就好办多了,这样吧老袁,你就负责咱们部队里的摩托化步兵吧!现在还却一个步兵总监。” 袁世江一听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我就是个草包啊!啥也不懂啊。” 郎亦文有心逗他,就说:“东阳桥你带的那一营人不是挺好的嘛。” 袁世江说:“那是有你有子强,有金俊在,我其实什么也没干啊。” 这时程子强插嘴说:“亦文,你也别难为世江了。我看世江当步兵总监是不行的,可带一营人是完全没问题的。要是你过意不去,可以按照旅级步兵总监的规格给他发军饷啊。” 郎亦文哈哈大笑:“好啊就这么办。” 袁世江苦着脸说:“你们这是把我在火上铐啊!摩托化步兵……我不懂啊。” 程子强安慰他说:“没什么的,你其实很有天赋,很聪明,又好学,能干下来的。” 郎亦文长出了一口气说:“虽然没解决步兵总监的人选,总算有个摩托化营长了,子强,我看你做我的参谋长吧!没你在我身边,我不踏实。” 程子强微笑着:“我可做不了参谋长,不过我看凯内尔姆那里有个人很合适,但是她只能做执行参谋,参谋长你随便找个人当桩桩就可以了。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十一章 新上任的侦察参谋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看着郎亦文递过来的人员名单,戏子苦着脸说:“这一定是程推荐的名单吧……好家伙……简直是要我破产吗?凤帅可没雇佣这几个人啊……这几个人我还想自己留下呢。” 程子强走过去悄悄咬着他的耳朵说:“你这个大骗子,你早就算定了推荐我去会得到这份名单的吧!哼哼,还是故意把这几个人留在最后好奇货可居?快点老老实实交人,不然有你好看。” 戏子笑着说:“如果这里是欧罗巴我就怕了你,可惜这里是亚细亚。不过按照华夏人说法,大家这么熟了,这点面子我还是要给你的。”说着抬头对郎亦文说:“尊敬的将军阁下,这名单上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佣兵,但是我和程先生是欧战的战友,价格上会给您打折扣的,但是这里面的人可能不能全员到齐了。” 郎亦文问:“哦?那么请凯内尔姆先生说说哪些人不能到位?” 戏子说:“首先是莫里斯先生,莫里斯先生被凤帅要去做机场警卫工作了,制空权可是很重要的啊。还有伊克先生,伊克先生被派去安平机场做技术顾问,还有苏菲亚女士……” 程子强打断戏子的话说:“其他人就算了,这个苏菲亚非给我们不可,她是个优秀的情报军官,郎将军需要她来做参谋部总顾问,凯内尔姆先生,这个人你非给我们不可!”程子强为了维护戏子的形象和两人间的友谊,只在私下里才叫他戏子,在别人面前都叫他凯内尔姆先生。 “华夏国有句俗语怎么说来着?”戏子挠头说:“……作茧自缚,对,就是作茧自缚,我把你推荐给郎将军,结果你现在在帮他对付我了,哈哈。” 程子强说:“我原本就是华夏陆军第十七师补充营的上尉,什么时候由你推荐了?” “是吗?”戏子故作惊讶地说:“你好像持有丑基尼的绿卡吧……” 程子强说:“已经给大使馆写信申请注销了……” 戏子一愣,这次他真的被触动了,在这个已拿到一张丑基尼绿卡为荣耀的时代,有几个人会放弃自己的前程奔赴国难呢?戏子愣了半晌才缓缓地说:“看来我要了解华夏还需要一段时间!”话锋一转,他的语调又变的轻松愉快了“实际上苏菲亚也被凤帅要去了,配给李凯松将军做总参谋顾问……我看……你们为什么不选尤里.盖特先生呢?他是个很优秀的人啊。” 郎亦文对这些人还不了解,就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程子强。 戏子一提起尤里.盖特,程子强就想起那个有点谢顶,一双眼睛就像毒蛇的眼睛一样阴森,却又散发着不可阻挡的吸引力,说话的声音富有磁性,很有魅力的小个子文尼亚人来。程子强对这个人印象很深,也专门找戏子看过他的档案,这个人以前似乎在斯洛从事过一些神秘的工作,但是作为一名情报参谋军官还是合格的,于是程子强对着郎亦文点了点头。 郎亦文对程子强是完全信任的,于是就对戏子说:“好吧!我要这个人。” “ok!”戏子近乎欢快的叫了一声,从书柜里拿出一瓶酒来并几个杯子说:“交易成功,让我们喝一杯。” 程子强笑着接过一只杯子,郎亦文却说:“怎么?不提其他的人了?” 戏子笑道:“其他的人不成什么问题,亚历克萨?布林德尔先生原本就是一名优秀的装甲战术指挥官,自然是要拨给郎将军的。凯迪.劳恩女士是个很棒的侦察人员,自然也最好配属在第一线,当然还有我们最快乐的匝瓦多尼先生,希望你们在一起共事愉快。” 三人干了杯,戏子又打开抽屉拿出一封信交给程子强说:“伊克先生早晨已经上路了,临走来不及向你告别,特地让我把这封信转交给你。” 程子强也不避讳,直接当着两人的面就拆开了信。信其实并不长,而且看似匆匆写就,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子强.程,我的朋友。 由于我马上就要去安平机场,所以我的两个遗憾依然没有得到填补。安平机场据说是个平民的机场,用来撤退重要人物的,平时有两架战斗机值班。我要去那里担任技术顾问,看来又没有参加真正空战的机会了,而且听说那里的人很无趣,也不知道有没有粽子吃。总之认识您,能成为您的朋友我赶到很荣幸。 您忠诚的朋友伊克.利恩即日。 看完信,程子强笑了一下说:“可爱的丑基尼人,他们永远长不大。” “谁说不是呢?”戏子也深有同感。 在回突击集群临时指挥部的路上,郎亦文仍不断劝说程子强担任高一点的职务,因为程子强在谢绝了担任装甲集群参谋长的职务之后,只愿意担任一个普通的侦察参谋,依旧领上尉军衔。不管郎亦文怎么软硬兼施地劝,程子强总是一句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我只适合做这个。” 郎亦文无奈,值得依照程子强的话去办,不过和郎亦文一样,程子强的军装也是风帅府裁缝量身定做的,这让已经身为中校的袁世江羡慕不已。不过程子强并不怎么喜欢这套军装,他平时穿的最多的还是作战训练服。 对于程子强不愿意担任一些重要职务的问题,郎亦文对付这个犟头也有自己的办法――他不给集群侦察处派处长,这样一来程子强只得担负起侦察处的工作来,郎亦文摸透了程子强的脾气,他这个人见到没人做儿自己又可以做的事,自然会拿过来做,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眼里有活儿。 而此时,整个反击部队正在紧张秘密的集结组建中。于此同时倭国人也没有闲着,他也开始收拢作战部队,进行新的战役部署。除了原有的驻东四省第三守备师团外,倭国关东总部还进行整军计划,大量的侨民义勇队员被迅速地组织起来,编程了关东第一、第二和第三自卫治安师团。这些师团都属于二类师团,师团之下不属旅团,直辖三个联队,重武器也较少。 此外三个重型师团,两个独立旅团和拥有50架战斗机的航空部队已经进入东四省境内,正向前线进发。 有意思的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双方都不断的调兵遣将,进行战役部署,但双方的中央政府却没有一个提出宣战的,在内地甚至一些民间互访还在进行着,就像有人说的,生意照做,舞照跳。战争毕竟好像离得还远。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十二章 程子强的烦恼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很多资深的军事发烧友都认为优秀的士兵加上新锐的兵器就等于强悍的战斗力,其实不是这样的,再优秀的部队和新兵器之间都有了磨合的过程,要形成或者说发挥其最大战斗力是需要时间的。程子强到了部队后,才明白的什么叫百废待兴。诚然凤帅的警卫旅是东四省最精锐的部队了,但是警卫部队和野战部队还是有区别的,因为他们根本就是应不同的作战任务而训练的。警卫部队缺乏重武器的训练,营连之间也缺乏协同。在丑基尼的时候,程子强和他的战友们是很看不起警卫部队的,私下嘲笑警卫部队是柏油路士兵――因为他们很擅长站岗和打架,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因为警卫部队往往是军容很严整,因此常常以胜利者的姿态参加胜利游行和入城式。这让很多浴血奋战的部队心里很不平衡。 也许是命运的讽刺吧!程子强如今居然来到这样一只部队担任军官。 非但平日的训练不适合野战,就是机关编制的行政人员也于野战任务不相符合。好在郎亦文大刀阔斧地进行人事调整,把大批的警卫军官仍然留在凤帅身边,这是皆大欢喜的一种做法。 应程子强自己的要求,郎亦文任命程子强为第一装甲突击集群的侦察参谋,可程子强到任才发现,经过郎亦文大刀阔斧的人事调整之后,原来的整个旅部机关已经没剩下多少人了。而侦察处除了勤务兵之外就程子强一个光杆儿司令,其他部门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程子强跑到郎亦文那里去闹了一场,让郎亦文必须在两天内把人配齐,郎亦文满口答应着,同时又叫苦,华夏从来都不缺人,可突然一下要成立装甲突击部队,到哪里去找那么多人才来啊。 非但如此,郎亦文还把程子强当牛使唤,侦察处不说了,既没有处长也没有副处长,其他的处室如果作战训练处、通讯处、后勤补给处、军械管理处都是一大堆事情,程子强又很不幸的是个什么都懂点的军官,于是遇到什么事去找“程上尉”一度成了集群机关的口头禅。后来尤里.盖特到了参谋部、亚历克萨?布林德尔到了作战训练处,加之其他一些人员的陆续到位,程子强总算得以松了一口气。 “早知道还是当佣兵的好,至少薪水高。”常有人听见程子强这么抱怨。 为了安抚程子强,郎亦文把他的两个心腹,吴亚和周逸从风帅府的天堂里给叫了出来,调拨给程子强,这两个家伙如今已经破格提拔为少尉军官了。 此举弄的袁世江很有意见:“亦文啊!我这里也却有经验的军官啊。那两个小子可是东阳桥打出来的啊。” 郎亦文说:“老袁,你就知足吧!以前东阳桥出来的老兄弟大半都给了你,我身边都没剩几个啊……” 虽说有了吴亚和周逸做助手,但是程子强在侦察处的工作压力一点也没减少,因为吴亚和周逸原本就是两个老粗士兵出身,攀上了郎亦文才混了个军官,其实没什么军官素质。无奈,程子强又跑到郎亦文那里去闹,郎亦文满口答应说马上就有一批人才补充到部队了。程子强回来后就派吴亚和周逸去接人――原本这种事情派一个人去就好,但是既然两个都是笨蛋,那么派两个和一个就没什么区别了,派出去还眼不见心不烦呢。 不过这次这两个家伙办事到很麻利,才不过几个小时就接了人回来了。程子强在帐篷里听见外面的喧哗声,闻声出去一看,发现吴亚和周逸正和二十来个高矮不一的男男女女聊的热火朝天。这些人正从汽车上往下搬行李,看起来士气还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虽然穿着军装,却怎么也不像当兵的。 看见程子强出来,吴亚才猛的喊了一声“立正――!”众人才嘻嘻哈哈了半晌,总算列成的两队。 程子强煞有其事地走过队伍,一个高个子,身体强壮的家伙连报告也不喊就直接说:“长官,什么时候打倭子!” 程子强白了他一眼说:“该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打。” 队伍中还有三分之一是年轻女子,都盘了头发,军装也特地叫人修改过,非常的合身。当程子强走过面前的时候,还有几个自认身材好的努力挺着胸脯儿,脸上挂着青春洋溢的笑容。 检阅完队伍,再看整体,这些人居然军衔还都不低,甚至有两个上尉,和程子强一样的,只是因为刚才,而且以为他有什么正式的职务才规规矩矩地站自傲队伍里。 “稍息。”程子强口令一出,这些人立马又四下散开,嘻嘻哈哈的去搬行李了。 程子强摇着头叫过周逸来问道:“你从哪里找来这群宝贝啊。” 周逸笨,没听出话里的话来,颇为得意地说:“是啊!这些都是地方上志愿入伍的人才,都是收到总指挥部特别征召令的。好多还是学校先生呢。” 程子强叹了口气。这其实是没办法的事情,目前军队里会制图看图做沙盘的缺、翻译缺、司机缺,电报员译电员缺,甚至连打字员都缺,这些特别行业的人才,此时不从地方征召,又从哪里来呢? “他们受过军事训练吗?”程子强问。 周逸说:“受招募之后他们军训过三天,每人还打过5发子弹呢。” “三天……我的上帝啊。”程子强又叹了一声。一转身,看见后勤处的一辆小卡车在不远处停下,从车上跳下了一名身材娇小的红发斯洛女子。 “总算还有点好消息。”程子强苦笑着,迎了上去。来人是凯迪.劳恩。 “什么?让我们睡在一起?”程子强说出晚上的住宿计划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女军官都跳了起来,而男军官则捂嘴窃笑着。 程子强恶魔似的大吼着:“这是军队!军队没有性别!听明白了没有?” 看着同来的女伴那副为难的样子,一名男上尉再次确认了自己的军衔和程子强一样后,站出来充当护花使者:“上尉,我想……” “你想什么!为什么你要想!”他才开了个头,就被程子强一顿吼叫给轰了回来:“这里不需要你想!这里是军队!只需要你做!另外说话前要先喊长官!” 那名上尉又核对了一下两人的军衔,是一样的,但是气势差的太远了,他决定不再应战,而是对另一个上尉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我说过了,该你了,那个上尉见程子强的凶相,明智地选择了避战。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十三章 魔鬼上尉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在毫不情愿地住进长条形军用帐篷后,女军官们找了些窗帘一类的东西隔在帐篷中间,总算减少了一些尴尬。结果程子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晃悠进来了,看着隔帘冷笑了几声,把手放在上面,大家都以为他会一把扯掉帘子,然后又是哇啦哇啦一阵大吼,可是他居然没这么做,而且弹了弹上面的灰就出去了,很是出乎大家意料。 “有什么了不起嘛。”军官们抱怨着“凤帅接见我们的时候都客客气气的……” 正抱怨着,少尉军官周逸来看望他们了:“怎么样,各位同僚?都安排下来了吗?” 众人一见纷纷上前询问:“那家伙是谁啊?这么凶?” 周逸忙“嘘”了一声说:“你们可别乱说,没有他,我们可从东阳桥打不出来……” “你说他是袁世江,英雄营长袁世江?” “不可能,袁营长现在是中校了,这家伙才是个上尉?” “对啊!他不是!我看过袁世江的报纸上的照片,脸圆圆的,和善的很,哪里是他那副凶相!” “对呀,小卓,你不就是仰慕袁营长这个大英雄才入伍的吗?” “难道他是……不可能啊!金俊上尉已经壮烈牺牲了啊……” “你说金俊吗?那可是个大英雄啊!不过他好像不是华夏人……” 周逸被众人叽叽喳喳吵的头疼,忙摆手说:“各位……各位,安静一下。刚才其实忘了介绍了,刚才的上尉叫程子强,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没他,袁营长可守不住东阳桥,就连郎将军也佩服的他不得了呢。” “你吹牛哦。”这群平民军官脑子里还没有什么军队概念,说话也毫无遮拦“关于东阳桥战斗的新闻和访谈里,肯本没有程子强这号人嘛。” “我吹牛?”周逸这辈子没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目前唯一可夸耀的就是从东阳桥这个血胡同里打了出来,所以一听吹牛二字,就火上头“当时我就在那儿,金俊上尉开炮弹车去炸桥之后,袁营长带着兄弟们突围,程副官一直带着机枪小组在后面掩护我们,没他我们根本冲不出来。” “不对哦。”一个上尉说:“好像补充营的副官叫王一田吧!而且雁过留声,人过留名,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报纸上一点也没说呢?” “我哪儿知道?”周逸语塞“……反正你们得信我,程上尉真的是个了不起的人,以后你们就知道了,现在旅直机关的事情,程上尉要当大半个家呢?” 一个顽皮的军官见周逸那涨红的脸,打趣道:“周少尉,你不会也没参加东阳桥战斗吧!老实说,是不是,大家都是同事了,就算你吹牛我们也不会笑话你的。” “对呀对呀。” “对呀对呀。” “你……你……你们!”都说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其实兵遇到秀才的时候,也有说不清理的时候。于是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周逸狼狈而逃。 周逸逃回程子强做办公室兼卧室的敞篷,看见原来的老上司袁世江居然也在。 袁世江今天格外的精神,一身笔挺的军装上,挂着两枚闪闪发亮的勋章,唯一不相称的就是嘴里微微的冒出些酒气。 周逸见了连忙敬礼。袁世江连忙说:“都是一起死过的兄弟,没外人的时候就比而这么多礼数了,先坐下再说。” 周逸坐下后,对程子强说:“长官,他们……就是新来的那些人,都说你……” 程子强笑道:“说就说吧!他们再说我还不是程子强吗?” “可是……”周逸还想说什么。 “你就没郁闷了,说的是我我都不在乎,你在乎做什么?要说郁闷,现在还是咱们袁营长郁闷啊。”程子强一指袁世江,周逸望去,袁世江好像是有点不太高兴。 “怎么了?营长?”周逸问。 袁世江的语气里既有兴奋又有失望地说:“现在不让我带兵啦!把我捧成英雄啦!这一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把咱们东阳桥的事儿夸大了无数倍,我自己听了都脸红啊!又是记者会又是招待会,这不……”他指着胸前自豪地说:“凤帅才给我授勋了,还让我搞什么巡回演讲,原本想在亦文这里带一营兵,好好干一场的。” “那你咋不说说程长官呐……”周逸还真是个直肠子,有什么就说什么?那语气颇带责备,好像是袁世江把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似的,这么说也不怕袁世江生气。 袁世江没生气,还有几分委屈,正张口想说什么?程子强抢先说:“是我不让袁营长去说的,他说的人里头,除了他,全是死人。咱们是军人,太出名了没好处。” 袁世江苦着脸说:“没好处你就让我去啊……” 程子强带了几分坏笑说:“没办法,总得有人去干啊!再说你这也算光宗耀祖了啊。” 三人又闲扯了一阵,袁世江还有酒会要参加,起身告辞,才出门就被刚才那群军官看见,一声尖叫围了上来,没办法拍照合影了才能离开。临走前有个胆子大的问:“周逸少尉说程子强上尉也在那儿,而且掩护你们突围,是那样的吗?” “啊……”这个问题让袁世江颇为为难,他朝程子强的帐篷看了一眼,半晌才为难地说了一句:“这个这个……啊……我时间不够了,咱们下次再聊,再聊,再见……”说完就上车逃走了。 周逸从帐篷望出去,看到袁世江那么手欢迎,羡慕地说:“当英雄也不错……” 程子强笑着说:“你要是实在想去,下次就让你去,不过现在你的帮我把刚才那些新兵的档案都拿来,一页也不要落下。” “是!”周逸敬了个礼出去了。 周逸走了之后,程子强又喊来吴亚:“你马上去军械库领些冲锋枪来,要噪音很大的那种ak14。另外再从警卫连借一班人来,要长的很野蛮的那种。”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十四章 魔鬼上尉(二)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即便是有帘子拦着,还是有些不方便的地方。比如人总是要方便一下的。 在这群军官里,有两个女军官最要好,她们一个叫卓兰、一个叫唐丹,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师范,一起作为制图员参军,今晚睡通铺也是紧挨着的。 睡到半夜,卓兰觉得有尿意,便推醒唐丹说:“丹丹,我想那个……” 唐丹小声说:“我也想啊……可不敢去厕所。” 卓兰说:“咱们一起去吧。” 两人商量好了,拿了个手电筒出门,厕所离的很远,但能看见厕所门前的昏黄的灯光。两人相互依靠着,紧张地四下张望,黑暗,往往是胆小的女孩子的最大的敌人。而且这不是什么正规的军营,为了保密起见,突击集群指挥部设在郊外的一座树林里。 才走到一半的路,厕所的灯突然灭了,卓兰一哆嗦手电筒差点掉在地上,唐丹说:“兰兰,我不敢走了。咱们回去吧。” 卓兰拿着手电的手哆嗦着:“可是我还想啊。” 唐丹比卓兰泼辣些,拿过手电往路边一晃说:“要不就在路边吧。” 卓兰摇头说:“不好啊!万一有人过来怎么办?” 唐丹四下看了看,周围寂静又漆黑,不见一个人影,就说:“咱们走深一点,我那手电照着你。” 如果是平时,卓兰绝对不会同意这个办法的,但是人有三急,任凭你是什么样的淑女,遇到这事儿也得妥协。 卓兰往路边上走了六七步便不敢继续深入了,唐丹也觉得这个距离差不多,就用手电照着卓兰,而卓兰则开始脱裤子,才脱下裤子,唐丹手电光柱往下一晃,豁然照到了一张男人的脸!正想尖叫,嘴就被捂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手电也给夺了过去。 卓兰发现手电光一闪,然后就直刺刺的对着她的眼睛照,便说:“丹丹,你别晃我眼睛啊。”边说边蹲下,只觉得屁股上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先以为是石头什么的,于是往边上挪了一步,结果那东西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就抓了一把。这下卓兰感觉出那是什么了,是人的手!她顿时脚底像安了弹簧一般跳了起来,可还没等她喊叫出来,也被人捂住了嘴巴。 “上尉,没什么?是出来撒尿的。”卓兰虽然被捂住了眼睛和嘴,但仍能听的见,即使这些人说话是压低了嗓子的。 那个上尉说:“很好,马上展开行动。” 卓兰一惊,这个声音不就是白天那个很凶很凶的程子强的声音吗?他果然不是什么好人,是倭国的奸细,肯定是的。想到这里,卓兰心一横,拼命挣扎起来,另一边唐丹也采取了行动,发出呜呜的声音。不过这行动基本没起什么作用。 “这个小娘儿,劲儿还挺大。”捉住她的那个男人窃笑道。 “别弄出声音!”卓兰听见程子强说,然后顿了几秒钟又听见他说:“你!帮她先把裤子穿上!” “丢人到家了!”卓兰这才意识到从刚才到现在自己一直没穿裤子!非但如此,当有人粗暴地帮她穿上裤子的时候,她感觉两腿和裤腿都是凉飕飕湿湿的…… “哒哒哒嗒嗒……”被俗称为转盘枪的ak―14冲锋枪,发出刺耳的怒吼,滑破了夜空的宁静,帐篷被匕首割破,入侵者纷纷从破口钻了进来,用雪亮的手电筒灯光和枪托皮靴把惊醒的军官们从行军床上轰了起来。 “敌袭!”军官里也有反应快的喊叫着,可这喊叫更引起了慌乱,入侵者不得不又用枪托和皮靴镇压一番,还有人不断朝天空鸣枪,从枪膛里飞出的炙热弹壳劈里啪啦地直往军官们脑袋上砸。 军官们在淫威之下不得不抱着脑袋围成一圈,有几个女军官们好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也不对,还没死呢?不过还没机会报国就做了俘虏是不争的事实。 “给他们行李!”入侵者为首的一人命令道,于是这伙儿入侵者纷纷拿起床上的被褥,床下的行李箱对着这些军官一阵乱砸,又引起了一场哭喊和骚乱。这期间有个眼镜男,趁乱吼叫了一声,一头装在那个入侵者头头的胸口上,然后对着那人的脸就是一阵乱拳,口里喊着“打倭子啊!和他们拼了。” 那人连身子也不曾在这种程度的攻击下晃动一下,而是直接一枪托打在眼镜男的肚子上,接着背上又是一下,他他打趴下了,然后对着空中又是一梭子,才说:“还有谁要试试?” 入侵者的说话的声音很耳熟,但是此时没人敢乱说话。 “带上行李,列队出发。”入侵者见没人有意见,又下达了新命令。 这下这些军官可受了大罪了,手抱肩扛着乱七八糟的行李,各个衣冠不整的,有的还光着脚,在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伙的威逼下,开始长跑。这些人之前大部分没从事过体力工作,哪里受过这些罪?才跑出两三百米就有人掉队了,掉队的也没个好,马上皮靴枪托的就迎上去伺候了,也不管你是男是女。剩下还跑的动的见了,又急又怕,只得拼了命的往前奔,行李也散落了一地。 这些军官都是很聪明的,原本想会有别人来救他们,可是一路跑下来整个营区居然没个人影儿:“难道大家都完蛋了?”这么一想更害怕了。也有聪明的,见袭击的人数期数并不多,想趁黑从路边逃走,结果挨的比掉队的还惨,却也溜出去了两三个,抱着劫后余生的心态去找救兵去了。 其实也一共没跑出去多远,也就两三公里的样子,两辆大卡车上射出雪亮的探照灯光柱,车头灯也全打开着,隐隐的看见车顶上有人在操纵着机枪。 “难道要集体枪毙?”好容易坚持着跑到终点的人,腿一软,哆嗦着倒在了地上。 几分钟后,几乎所有的人都到了终点,有不少跑不动的是被别人拖过来的,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喘着粗气。 “先生们!我特地为大家安排的晚间节目好吗?”入侵者头目慢悠悠地走到灯光下,扯下了自己蒙面巾,一下子大家都认出了他,这不就是白天那个凶巴巴的程子强上尉吗?是说刚才听起来声音那么耳熟。 “程上尉?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上尉从地上爬起来怯怯地问,因为他还是有些心虚的,如果程子强是倭国的特务,那么大家的此刻的身份还是俘虏,因此还是先问清楚的好。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十五章 凤帅将军与魔鬼上尉蛇鼠一窝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在确定了程子强等人不是倭子的特务,而自己也没有成为俘虏的事实之后,军官们顿时恢复了元气。虽然身上被打的地方还很疼,因为亡命奔跑的气儿还没有喘匀,但是底气一下足了起来。 一整天都在和程子强做着不懈斗争的上尉首先发难,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程子强上尉!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子强一摊双手说:“演习啊!这可是军队。” “演习!有你这么演习吗?”上尉委屈的叫道,喊的时候又牵动了伤口……真疼啊…… “就是啊!太不像话了。” “我们抗议!” “我们要控告你。” 一时间群情激奋,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 程子强好容易才让大家安静下来说:“各位,各位,大家说话注意点好不?我好歹也是个军官啊……” “你是军官我们还不是军官啊。”那个上尉说“我和你可是平级,你必须就刚才的事件给我们大家一个解释。” “就是,我们要解释。”众人随之附和。眼见自己成为了众人的领袖,这个上尉十分的自傲。 “哎呀。”程子强一拍脑袋,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来说:“有关大家军衔的事情,我还有重大变动宣布。大家的军衔要调整一下,恭喜大家,人人有份哈。” 众人心里顿时一喜:军队就是好啊!这才几天啊!就升职了。这要是在学校当老师得熬多少年啊。这么一想,刚才受的委屈也不觉得有什么了。都伸直了耳朵听。 程子强清了清嗓子,拿着纸说:“各位的军衔从现在开始从尉官调整到专业……士官啦……” “什么!不可能!”此言一出,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尉官到士官,这不是降级了吗?随后就如同被捅了窝的马蜂一样,涌上前来,七嘴八舌的抗议,可谁没听清谁说的什么。 程子强等人见维持不了秩序,提起枪了对着天空又是一梭子,军官们才想起,枪把子在人家手里的。 那个上尉壮着胆子,声音颤抖地说:“我不行你敢开枪打……打我们。”程子强一脸无辜像说:“我当然不敢打你们啦!不过斯洛造的冲锋枪稳定性不好,经常容易走火的……” 上尉看着程子强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心想:我不和你这兵痞一般见识。鼓足勇气对着程子强伸手说,把你手上的命令给我们看看。 程子强这次倒没说什么?随手就把那张纸放在上尉手里。上尉接过纸借着车灯看着,其他人也都围了上来从旁边一起看。 “不!这是伪造的,你假传军令!”上尉看完那命令,有种绝望的心情窜上心头,他抖动着那张纸对着程子强说。 程子强说:“哪里假了,这上面可有郎将军的签名和凤帅的图章啊。” “就是假的,郎将军和凤帅怎么可能下这种命令!”程子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立刻被愤怒的声讨所淹没了。 “对!肯定是假的。” “军队不可能这么对我们。” “我们要见郎将军,我们要见凤帅!” 程子强揉着太阳穴,等耳边的噪音稍微安静了一会儿之后,才对着车灯后面的黑暗处喊道:“你们要看热闹到什么时候啊!快出来吧。” 众人也不知道程子强在喊谁,只见从黑暗处走出四个人来,两男两女。两个男人和开始时的其他袭击者一样,都蒙着脸,两个女的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更离谱的事,两个女人的裤腿都湿了一大片,散发着不雅的味道,正是卓兰和唐丹。 卓兰和唐丹红着脸入列后,两个蒙面人嘿嘿笑着扯下蒙面巾,众人一看全愣了,这两人正是郎亦文和凤帅。 “我保证,这任免命令是真的。”凤帅说“我亲自在上面使的印。” “凤帅……”众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们没做错什么啊。” “各位当然没做错什么。”郎亦文开口说“非但没做错什么?而且各位都是军方难得的人才。不过……”听到这里,众人的心顿时一凉,不知道有多少的好事,全是因为这“不过”两个字,而泡的汤。 “不过……”郎亦文继续说道“各位虽然在行业领域都是一流的人才,可作为军官诸位还是很欠缺素质的。战争不是儿戏,因此坐高统帅部决定暂时先让大家降级使用。不过请大家放心,各位的薪金待遇保持不便,这个军衔嘛……也只是暂时这样安排,在不就之后,如果认为各位能胜任现在的职务,自然会给大家恢复的。” “是这样啊……”众人听了纷纷怯怯私语起来。刚才那个上尉想了想,又站出来说:“凤帅,郎将军。你们考虑的也不是没道理,可我总觉得这样对待我们是不公平的。” 郎亦文笑着说:“如果你们实在觉得不公平呢?我可给给愿意离开的签发荣誉退役证明,原因嘛就算身体不合格好啦!这样大家面子上都过的去,你看怎么样?” “嗯……”上尉顿时语塞,毕竟大家投笔从戎的时候,头是豪情壮志的,满江红都唱了一整夜,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恐怕会更没面子。 “如果没什么问题了,大家就回军营吧!回去后分发新的军衔!动作快点!你们这些懒虫。”程子强见状不失时机的大喊起来,警卫连的那帮家伙又冲上来,枪托皮靴地开始哄鸭子。 “哎哟,郎将军,他们打人。” “别踢哪里啊!凤帅~!凤帅!” 可无论他们怎么呼喊都没用,因为凤帅和郎亦文好像耳朵突然聋了一样,只顾站在那儿,好像……好像居然再和程子强亲密地聊天!!众人幡然醒悟,自己是入了套儿了,军队啊!真是个不好玩儿的地方。在回军营的路上,居然是灯火通明的,和来的时候大不一样,道路两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从校官到列兵,都有,他们拍着手,笑着,起着哄,好像看戏一般看着这群衣冠不整的军官被人像撵鸭子一样的撵了回来。 军官们……不……应该是士官们,被羞辱的无地自容,可有没什么办法,稍微一个不对劲,后面枪托皮靴的就伺候过来了。老天爷啊!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十六章 慈不掌兵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看着那群士官们狼狈而去,凤帅笑道:“我一看到他们,我就想起了当年我爹在一个夜晚,突然把我从热被窝里揪出来扔到雪地里去的情景。” 程子强说:“是啊!这些人虽说不全是娇生惯养的,可也没受过什么大苦,不夹磨一下,上不了战场的,就是勉强去了,一但乱了方寸,就算是什么人才也发挥不出作用了。” 凤帅很亲昵地一搂郎亦文的肩膀说:“亦文啊!虽说我让你做了将军,但带兵之道你还是多跟子强学学,闲暇多请教。” 郎亦文轻轻挣开凤帅的手,冷冷地说:“我知道,我一向把子强当作我的兄长和老师的。”说完也不告辞,径自开车走了。 凤帅居然一点也不生气,相反还笑着对程子强说:“这孩子,就是像我。” 程子强说:“这可是凤帅的家事啊……” 凤帅见周围没了别人,突然换了副腔调颇为色男地说:“子强啊!刚才那个女军官,叫什么兰的,她的屁股也真不错啊。” 程子强顿时笑道:“凤帅,那个卓兰可是袁营长的仰慕者,袁营长现在还没有结婚,她说不定能成为袁太太也不一定。” 凤帅显然是个知轻重的人,一听马上说:“这样啊!那就算了,袁世江虽说只是个不入流的营长,可毕竟是我捧起来的英雄,要是闹出点绯闻八卦来就不好了,其实那个卓兰长相也就六七分,呵呵,不怎样。”话这么说颇有些酸葡萄定律的样子。 军官……现在是士官,带着屈辱被撵回营房,一路上还被迫捡回了刚才扔掉的东西。才回到营房,立刻又进行点验,凡是不属于军队发放的的私人物品全都被登记造册,暂时由军方保管。 等这一切都收拾完了,魔鬼上尉程子强又慢悠悠的踱了过来,开始让大家领取新的军衔,以前的上尉变成了上士,少尉变成了下士,降了可不止一级啊。程子强还凶巴巴地说:“各位别不知足了!如果我们真的是倭军的话,你们早就变成战俘了,什么军官不军官,随时可能变成死人!” 大家听了虽然不服气,可是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其实就是找到了也不敢反驳。 当那个袭击过程子强的眼镜男,头上顶着一个大包的站在程子强面前时,程子强认出了他。 “姓名。” “张文轩。” “专业” “倭语翻译。” “嗯。”程子强上下打量了这个看似瘦弱的青年一会儿,拿起他交上来的中尉军衔,亲手帮他重新坠在肩膀上说:“你可以保留着你的军衔,因为你曾经保护过他。” 然后程子强对在场的所有人说:“不管你们是军官还是士官,你们必须记住一条,你们是军人,你们不可以不战而降。我现在任命张文轩中尉为我的助理,同时也是你们的队长。”然后转身向张文轩说:“我祝贺你,中尉。” 张文轩有点不知所措,但他毕竟是个聪明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对着程子强敬了一个不太规范的军礼。 程子强还了礼,然后又主动伸出手和张文轩握了手,才让张文轩归队。 发放完新的军衔,程子强宣布,从明天开始起,所有士官必须用半天时间参加军事训练,另半天时间用来习惯军事业务。“考虑到各位的实际情况……”程子强看上去很仁慈地说:“一下子把诸位放到侦察营去参加训练不现实,就在警卫连训练吧!诸位的教官,大家其实刚才都已经见过面了,呵呵。” 原来教官和刚才枪托皮靴打人的是一伙儿,这下可有的罪受了……在场的很多士官甚至在此时想到了死。 “我还会派一位最优秀的士官长来监督你们,希望诸君努力训练,不要辜负东四省父老的期待啊。”程子强说着,对着门外喊:“凯迪.利恩士官长,你可以进来了!” 帐篷门帘一撩,一个身材娇小的斯洛女人走了进来,手上还牵了一根绳子,后面拴了三个鼻青脸肿的家伙,原来是刚才跑步的时候趁乱逃走去搬救兵的三个人。 等那三个倒霉蛋归了队,程子强问:“凯迪士官长,他们怎么样?” 凯迪腰板笔直地回答:“长官,他们很好,他们很听话。” 那三个倒霉蛋心里说:“能不听话吗?这个女人打斗起来跟恶鬼一样,不听话只有死路一条啊。” 程子强对凯迪说:“那就好,现在先让大家休息吧!士官长,从现在起他们服从你的指挥。” “是!长官!” 程子强见凯迪接了手,自己悠哉游哉地回去睡觉去了。 解散以后,士官们带着疲惫和受伤的心灵,加上一身的酸痛终于得以休息了。但是…… 这是世界上很多美好的事物都是被但是这两个字弄坏的。由于晚上程子强折腾的时间太长,大家还没睡一会儿,就听见“哒哒哒嗒嗒”ak14那刺耳的枪声又想起了。 “天哪,又来了!” 还来不及抱怨,就听见凯迪用半生不熟的华夏语夹杂着斯洛粗话骂道:“起床了你们这些呆瓜,懒惰的**儿,动作再慢一点儿,我就用ak为你们重现开一个洞,让你们拉屎更顺畅些,好节省下这点该死的时间,快!快!”不用问,还有那一班警卫连的家伙们一起助纣为虐。 大家纷纷从床上跳起来,手忙脚乱地穿衣服,其中有个家伙好歹地嘟囔了一句:“起床就起床嘛……喉什么喉……”结果话音未落屁股上就被凯迪踢了一脚,同时骂道:“什么喉!凯迪军士长从来不喉,她只是大声命令让你们这些大美人儿做事,快!快穿上你的裤子!别忘了把你早晨高高抬起来的第三条腿也穿进去!” 伴随着凯迪军士长吼叫,这些初出茅庐的士官们,开始了崭新的军营生活。 “简直不拿我们当人整啊……”难得的休息时间里,一个士官抱怨着说。 张文轩放下手中的一本书说:“古人曰:慈不掌兵。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那个士官嫉妒地说:“你当然这么说啦!你保留了军衔,又是助理又是队长的。” 这时唐丹插嘴说:“你别说了,人家文轩的话没错。慈不掌兵。连自己人的训练都熬不过去,还空谈什么打倭子。”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十七章 士官们的反击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嗒嗒……”“哒哒哒……”“哒哒哒”八个点射全部命中目标,这让曾经是上尉的上士韩天颇为自得,其他正在受训的士官为他鼓起掌来,祝贺他取得了这样优异的打靶成绩。 韩天是有资格骄傲的,这不是一般的打靶,而是颇有难度的战术打靶。65自动步枪撞上满满一匣的子弹,在150米的距离上,先卧姿打三个短点射,然后跃进50米在跪姿打三个短点射,再跃进50米抵近打两个短点射,最后冲击使用刺刀和枪托。 这几天的训练韩天很是下了一些功夫,今天的状态又尤其的好,所有战术动作一气呵成,八个点射全部命中靶心,最后的刺杀声音嘹亮,气势非凡,连抽空赶来观礼的凤帅都忍不住喝彩起来。 “你做的很好上士。”凯迪军士长左脸颊肿着,挂着一对熊猫眼说:“您是否愿意再为大家表演一次刚才的战术?” “哼!只以为我是碰运气的吗?”韩天心里嘀咕道:“我老爸可是警察局长,我从小就在警察靶场练枪了。”又看到凯迪的鼓着熊猫眼还衣服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作为恶作剧的始作俑人,他心里尤其高兴。 才一和凯迪士官长接触,大家就发现她原来是个比魔鬼上尉程子强还魔鬼的人。虽然是个女人,但骂起人来总使用裤腰带以下的词儿,儿在训练场上简直是超级大恶魔。 每天早晨是一定要用冲锋枪叫大家起床的。这些士官们原本就是气傲且聪明的人,哪里受得了她这些,当下有人提出要调往其他部队。程子强倒挺痛快,你递报告他就签字,唯一的条件就是到了新部队后,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站在操场上喊上一百遍:我是孬种,所以才被调来你们部队。这么一喊还不犯众怒?因此在新部队是绝对混不下去的。也有提出退役的,不过此时退役属于不荣誉退役,很少有人有勇气这么干。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面对程子强,凯迪.利恩一伙儿魔鬼的淫威,受训的士官们绝对利用自己的智慧进行反击,可每每只落得失败的下场,然后被罚集体穿着内衣在树林里玩捉迷藏。虽然如此,但受训士官们的集体协调能力和凝聚力在不知不觉中也增强了。但是只要压迫还存在一天,反抗就不会停止的。 凯迪.利恩是个优秀的士官长,但是她和其他所有斯洛人一样,有两大爱好,一是喜欢喝酒,二是喜欢跳舞。这人不怕你没弱点,就怕你没爱好。士官们开始运用凯迪交给他们的东西来反击凯迪了。 在反击部队里,特别是技术部门,斯洛国籍的佣兵不少。同在异乡为异客,也常常搞点聚会舞会什么的,其实也寒酸的很,这些佣兵的薪金大部分都寄回国内给家人改善生活去了,自己没留多少。不过反正华夏军还管吃管住。所谓的聚会舞会往往也就是几瓶子烈性白酒,一大盆盐水白菜……这些斯洛人跟马似的能吃生菜也不拉肚子。吃了喝了就拉起手风琴,能唱着跳着大半夜,典型的穷开心。有时候肚子跳饿了也有点加餐,同样寒酸的很,虽说餐具杯碟都擦拭的亮晶晶的,但无非也就是些酱油拌米饭,再加上一杯白水而已。 卡迪士官长是少数几个女**兵,因此在舞会上极受欢迎,每次去跳舞都要快天亮了才能回来。 士官们接着站岗的机会,仔细地观察了凯迪每次归来的行进路线和时间,终于在一个夜晚袭击了她。 凯迪被一条麻袋套住了头,稀里糊涂地挨了一顿暴打。虽说她久经战阵,擅长格斗,但一开始就被麻袋罩了头,又喝的醉了,而且毕竟是个女人,好在她的抗击打能力不错,几个士官也不干太下重手。出了气之后干脆把她绑在麻袋里,又找了跟绳子,连人带麻袋吊到了程子强的帐篷前不远的地方,多少算是有点恐吓的意思。 程子强门前虽然没有哨兵,但他一向警觉,感觉外边不对头就出来查看,这才把凯迪救了下来。 吃了亏的凯迪气势汹汹地叫醒了警卫班的兄弟们前去报复。像往常一样,一撩开帐篷就对空打了一梭子空包弹,警卫班的弟兄们也轻车熟路地用匕首割开帐篷冲进去偷袭(反正每次搁坏了帐篷有这些倒霉士官自己缝补)可一冲进去才知道上了大当。 帐篷里落脚处早就被挖了一大排陷脚坑,要不就是小板凳一类的绊脚的东西,警卫班的弟兄们一冲进去就遭了道,纷纷跌倒在地。 然而事儿还没完,只听外边一声呼啸,帐篷的支撑物和绳子同时被人弄断,整个大帐篷顿时压了下来,把包括凯迪在内的所有人都盖在里面了。 “兄弟们上啊。”随着一声喊,二十来个男女士官一拥而上,一顿乱捶狂揍,总算抱了这么多天的仇。 凯迪和警卫班的兄弟们也不是吃软豆腐的,奋力挣扎的往外爬。本次行动的领头人,中尉张文轩和上士韩天一见,赶紧一声呼哨,一群人嘻嘻哈哈地朝操场跑去。大家之前都商量好了,到了操场就整齐列队,看凯迪能把他们怎么样!谁怕谁啊!不行就再这么干一次。 这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但不仔细看,路上的有些东西还看不太清楚,比如一条横在路上的绳子,绳子的一段拴在一颗树上,另一段握在一个人的手里。因此正当大家抑制不住复仇的兴奋跑的正起劲的时候,那人看准机会猛的一拉绳子,绳子骤然绷紧,离地有半尺多高。跑在最前面的韩天“啪”的一下就摔出一个总统来――肯尼迪(啃了一地泥)。由于大家太兴奋,跑的队形密集了点,马上又被接二连三地被绊倒了好几个,后面紧跟着的又被前面人绊倒,压倒在前面人的身上,弄的前面绊倒的人也爬不起来,结果稀里哗啦的除了跑在最后的三四个人外,所有的人都摔成了一团。 这时这个用绳子下绊儿的人才慢悠悠地从树后面转出来,正是程子强,他看着一地的战果笑道:“你们忘了还有我吧。”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十八章 兵锋危机 尽管士官们也狼狈不堪,但是见到平时把他们欺负的一塌糊涂的警卫班士兵和凯迪比他们的样子还狼狈,即使正在被别人踢屁股,也忍不住咧开嘴角。 程子强走过凯迪的身边低声说:“你把他们训练的不错啊。” 凯迪咬牙切齿地说:“长官,请允许我杀了他们。” 程子强说:“士官长,现在还不能杀他们。凤帅今天要来看他们战术打靶,明天我放他们的假,你想怎么杀就怎么杀……”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看着韩天得意洋洋的样子,凯迪连吃了他的心都有。当听到韩天喊道:“射击准备完毕”的时候。她也哗啦的一下给手中的ak14上了膛。 韩天听到身后哗啦一声的枪栓想,情知不妙,一回头见凯迪正持枪对着他,心里一寒:这家伙难道要当众行凶? 可凯迪不由得他多想,凶巴巴地吼道:“不是准备完毕了吗?现在就开始射击!敌人已经冲上来了,你必须消灭他们!快呀!你这肿不起来xx!” 韩天转身刚瞄准,还没来的急击发,就听身后“嗒嗒”两声枪响,两发子弹打入自己右侧的土里,激起老高的烟柱。 “你干什么!”韩天手一哆嗦,一串点射飞了出去,什么也没打着。正想回头质问,背上被那女人踩上了一只脚动弹不得。那女人还不停地骂道:“快干啊!你这小白脸!你以为,敌人会排成靶子让你打吗?你给我记着,当你能打到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可以打到你!快开枪!快开枪!” 如果说此时韩天想杀死谁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凯迪,但是他没这个胆子。又打了两个毫无目标的短点射之后。凯迪揪着他的脖领子把他拎起来,照着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说:“冲啊!你这笨驴!别忘了拿上你的烧火棍!” 韩天在前面连蹦带跳地跑,凯迪提着ak14紧跟在后面,时不时地在韩天脚下打上一个点射,韩天瞄准的时候,她又在人家后面又跳又骂的骚扰。好容易韩天冲到了终点该使用刺刀枪托的时候,凯迪把冲锋枪随手一扔,一下站到韩天面前,双手叉腰,嘴角挂着蔑视的微笑说:“来啊!你这废物!用你的刺刀捅我啊。” 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寿春城警察局长家的公子韩天呢?但是韩天此时还是有理智的,刺刀还是不敢用。只见他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嘶吼了一声,一枪托就砸向凯迪的太阳穴。凯迪一猫腰躲过攻击,抢进一步来,抱起韩天的双腿一挺腰,就把韩天甩到身后去了。恰巧这时一直躲在深坑里的报靶员,探出脑袋来看热闹,被韩天这么一砸,两人一起又跌回到坑里。 “哈哈哈哈!”凤帅在望远镜里看的真切,放声大笑起来。 凯迪走回到队列前面大声吼道:“你们这群废物!每个人都可以向我挑战!只要你们在子弹横飞的情况下还能打出刚才一半的成绩,我立刻就推荐你恢复原来的军衔!有人愿意接受挑战吗?” 队列里没一个人出声,因为谁也没有把握。 凯迪阴险地笑道:“没人愿意也没关系,反正我会挨个儿让你们这些废物享受一番的。” 凤帅在台上看着士官们被凯迪折腾的狼狈相,觉得很爽,他扭头对他的副官说:“这个训练方法其实是不错的,我看值得推广一下,不能在枪林弹雨下沉着瞄准的兵有个屁用!” 副官点头表示同意,但又补充说:“恐怕我们没这么多优秀的训练士官啊。” 凤帅不在意地说:“暂时可以请凯内尔姆先生进口一批嘛……咱东四省的大米白面养人啊……以后就可以训练自己士官了。” 副官点头称是。这时训练场外开来一辆挂斗摩托车,车还没有停稳,就从车上跳下一名通讯军官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观礼台,伏在凤帅耳边说了几句话,凤帅听了脸色一变,马上站了起来,叫上郎亦文,连招呼都没有打就坐车走了。 中午吃过了饭,程子强宣布下午放假,但不得外出,而且特别嘱咐大家最好好好睡个午觉。 凯迪觉得奇怪,就问程子强:“不是说好明天才放假的吗?” 程子强对凯迪说:“我怕明天他们就没时间休息了。你最好也准备准备。” “要行动了吗?”凯迪的鼻翕开始兴奋地煽动着。 程子强问:“你就这么喜欢打仗?” 凯迪说:“不是喜欢打仗,是合同上写的明白,战时我们的薪金会增加三分之一。” 程子强同情地看着她,真是挣的血汗钱啊。 凯迪忽然说:“上尉,你帐篷里好像有半瓶白酒,可以送给我吗?还有我想借你的留声机。” “啊……”程子强没想到凯迪会提出这个要求,就说“那是袁世江中校上次留下的,你拿去吧!我反正不怎么喝酒的。” 凯迪在程子强帐篷里拿了酒和留声机,在自己帐篷里放好了,就来到士官帐篷。原本士官们在难得的休息日里正在肆无忌惮地说笑着,一见凯迪进来立刻就鸦雀无声了,凯迪紧绷着脸,一指韩天说:“你!跟我来。” 韩天无奈,只得跟着出去了。 两人一出帐篷,就有人夸张地感慨道:“主保佑你的灵魂,可怜的韩公子。” “哈哈哈哈。”众人放肆的笑了起来。 笑毕,其中一名中士说:“我发现凯迪军士长总是特别照顾韩公子。” 另一人插嘴说:“那种照顾还是不要的好,我敢说我们这群人中,韩公子的被凯迪军士长惩罚的几率是最高的。” 卓兰说:“是啊!好像凯迪军士特别长不喜欢他,因为他最聪明。” 中士说:“你的意思是凯迪军士长不喜欢聪明小伙子?” “我不知道”卓兰说“难得休息半天,也不知道韩天又要受什么罪呢。”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张文轩说:“我看未必啊。” 卓兰说:“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张文轩用手托了一下眼睛说:“亏你还是女人,这都不知道?” 唐丹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有八卦,哈哈,我去跟踪侦察一下。” “去吧!我们支持你!”在众人的支持下,唐丹开始执行她的第一次侦察任务。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十九章 爱与不爱 (昨晚因为网络问题没能及时更新,今天中午补上。今晚继续更新,欢迎各位书友光临指导)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韩天的父亲韩光(字明远)在寿春城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是寿春城的警察总局局长。少年时投身军旅,一路升迁,是老凤帅的心腹之一。此人淡薄名利,又忠心耿耿,因此很受老凤帅的喜爱。定都寿春的时候,老凤帅一次和几个心腹一起去泡澡,发现他们全都是战伤累累,心中酸楚,就开玩笑说给老兄弟们找个地方养老如何?这些心腹以为老凤帅要搞杯酒释兵权那一招,纷纷觉得不爽。因为这些人大多出身草莽,深知有枪就是草头王的道理。唯有韩光一人面不改色,只说:也不要太闲了,忙碌一生,恐怕闲下来要闲出病来。 本来不是有意试探,但是却让老凤帅对自己的这些心腹有了重新的评价,于是韩光不久之后就出任寿春城警察总局的局长,多少有点当御林军的意思。而其他的心腹,再现任凤帅上台后,纷纷被除掉或赋闲了,期间斗争的惨烈非本书几句话多能描述的清的。但由于不是本书的主要内容,因此不在赘述。 韩天是韩光的独子,自幼被宠爱着,沾染了不少纨绔习气,但总的主流还是不错的,也算是个积极向上的好青年。他学业优异,英俊多才,家世又好,自幼便颇受女性喜爱。 凯迪军士长第一次见到韩天的时候,就有几分动心。欧罗巴女子向来感情外露,敢爱敢恨,不像华夏女子般的含蓄。但是凯迪的整个青春时期实在战火中渡过的,不擅长恋爱,又担任了训练军士长,自然有些话是不可以说出口。但她也用自己的方法表达了对韩天的关注,那就是在训练中经常的敲打他,这种做法其实和有些高中女生的做法没什么区别。虽然幼稚,却也是无奈之举。 韩天不解其中之意,总以为凯迪是对他过不去,就像程子强看他不顺眼一样。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着凯迪来到她的帐篷。进门后站的笔直。 凯迪指着一把椅子说:“请你坐下好嘛?” “是!军士长!谢谢!”韩天说着坐下了,但脑子在飞快的转动着,目光也敏锐地观察着周围,这段时间的训练没有白费,很多动作都已经成了习惯。 凯迪的帐篷其实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军用单人帐篷,一张行军床,一把椅子和一张粗糙的桌子,桌子上有一本翻开的书,看内容好像是建议的对话手册,这种手册每个斯洛佣兵都有一本的,主要是为了沟通方便。桌子上还有一部留声机,韩天记得这是程子强帐篷里的,不知何故来到了这里。 这帐篷里还有一样东西是别处没有的,是一个小屏风,这可能是对凯迪这个女性军人的一种优待吧。凯迪请韩天坐下后,就到屏风后面去了,让韩天眼睁睁地看见她的作训服和裤子搭上了屏风。 “换衣服?这女人又想什么辙收拾我了?”韩天有点心虚,毕竟他才阴了凯迪一把,让凯迪挨了顿黑打,虽说刚才在训练场上自己也被凯迪收拾的够呛,但和挨打相比要轻的多。 可当凯迪从屏风后出来的时候,让韩天吃了一惊。看惯了凯迪穿军装,骤然看见她穿上了“布拉吉”,还真以为是看到了另外一个女人。浅色碎花的布拉吉让身材娇小的(相对欧罗巴人而言)凯迪身材更加匀称玲珑。实话实说,除了欧罗巴人特有的毛孔粗大和凯迪本身脸上那几颗小小的雀斑外,她还是算的上是个标准的美人儿的,而且把西方人和审美观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了。 韩天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了。 凯迪手里还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半瓶白酒和两只玻璃杯,另外还有一只碟子,里面是一个切片的柠檬和一撮盐。东西虽然简单,但看的出凯迪是下了心思的。 韩天见状赶忙站了起来。 凯迪把托旁放到桌子上,倒了两杯酒,递给韩天一杯,韩天接了。凯迪举杯说:“敬我最优秀的学生。” 韩天不解其中的意思,和凯迪干了一杯。然后凯迪问:“你需要一片撒盐的柠檬吗?” 酒是辣的、柠檬是酸的,盐是咸的,这三样东西加在一起混合成一种极为强烈的刺激。 “来点我家乡的音乐吧。”凯迪从抽斗里拿出一张唱片说“我一直带着它,不管我走到哪里。” 音乐声响起,这是一首流传甚广的歌。韩天原本就主攻的斯洛语,其实就算不懂斯洛语也知道这首歌的华夏译文“ …… 田野小河边 红莓花儿开 …… “愿意和我跳只舞吗?”凯迪伸出手。 韩天自然不能拒绝,两人相拥着旋转了起来。 “我以后可能不再训练你们了。”凯迪说。 韩天心中一喜:哈哈,好事啊!这洋婆子终于要走了。但不知道怎么了?他同时心中居然也感到了一丝失落感。于是他试探着问:“军士长你要调去别处吗?” “差不多吧。”凯迪说“可我不想离开,我想我爱上你了韩,从见到你的那一天。” 五雷轰顶! “你怎么了韩,怎么站着不懂了?”凯迪摇着发呆的韩天问道。 “啊……”韩天从石化状态中反应过来说“我很意外……我一直以为你讨厌我。” “怎么会?”凯迪说“或许我不是个擅长表现自己爱情的女人,你老实告诉我,韩,你爱我吗?” 韩天很正经地说:“实话实说,不爱。” 凯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说:“啊!那真遗憾,抱歉耽误了你的休息时间。”说着她松开了抱着韩天的手。 韩天笑了一些说:“没关系,知道你爱着我,我很高兴,这至少证明了你不是要故意让我为难,说实在,有好几次我认为你会杀了我的。” 凯迪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我不擅长爱情。” “可你是最好的军士长。多保重。”韩天说着敬了个礼,转身走出了帐篷。 唐丹先于韩天回来,可当大家问她听到了什么的时候,唐丹什么也没有说,后来找了个机会才悄悄告诉了好朋友卓兰。 韩天回来还没几分钟,就听见了紧急集合哨声。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凯迪军士长又发飙了。可集合之后才发现召集他们的是程子强,警卫班的弟兄们并没有在。 “小伙子们,你们的假期不得不提前结束了。”程子强淡淡地说。 ------------ 第二十章 出击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在东四省的华夏军积极准备一场战役反击的时候,倭国也没有闲着。这时战场上出现一种奇妙的现象:双方都不宣战,却每天小冲突不断,而且都在积极的使用外交策略拖延时间,为战役做准备。另外两国还有一点相同,就是国内中央的意见不统一,都有主战和主和两派。但这里面的战略战术意图还有较大的区别。 倭国方面的主和派其实骨子里也是主战派。他们认为,倭国国土狭小,自然资源贫乏,又没什么像样的海外殖民地,应对经济危机的能力不足,因此和地大物博的华夏国的战争迟早是要打的,但是现在却不是时候,因为倭国还没有做好一场战争的准备,因为这场战争是必须要打赢的,倭国是个小国,输不起一场战争。所以尽管目前国内主战派占了上风,但是理智的倭国高层对主和派的意见还是重视的,因此对东四省战役的战役意图是,击溃华夏军东四省的重兵集团,迫使华夏中央政府同意东四省独立,待若干年后倭国消化了东四省的资源,再进行新的战略。 华夏方面。一直以来,中央政府想解决东四省地方行政权力过大的问题,因此也像借此机会把势力渗入东四省。两国武装冲突伊始,华夏中央政府就派遣中央精锐部队开赴东四省。但是凤帅自然知道这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因此尽管手头兵力吃紧,也一直拒绝中央军入境,把他们阻挡在长城以南“待命”美其名曰:战略预备队。东四省首脑的战役意图是:组建一只精锐部队,趁着倭军没完成战役部署之前,打破群殴战役部署,迫使其就东四省问题进行谈判,同时争取国际间的支持,把损失降至最低。 在军力方面,倭国原本在东四省只有两万多的兵员,而且都是轻型部队。暴乱冲突后,他们得到了东四省华夏军的库存,迅速武装了起来,原来的警备师团升格为野战师团,另外由侨民义勇队员组建了五个新的所谓“自卫独立旅团”,为了完成军部的战役意图,另有四个重型野战师团从盐国和本土被紧急运送到了东四省,是东四省倭国军力达到了十万人以上。不过虽说倭国已经取得东四省将近一半的领土控制权,但是这种控制是不完全的。一是东四省土地广袤,倭国的军队是作为战役部署的,可能处处设防。另外虽然东四省正规军溃军千里,但是东四省这地方自古民风彪悍,流失在民间的武器也很多,前段时间倭国人在东四省作孽过多,迫使东四省民间由地方乡绅组织了不少的自卫队。这些自卫队的原则是,你不来惹我,我也不来打你。目前倭国由于腾不出手来解决这些问题,又害怕这些自卫队对本国侨民进行报复,(侨民中的靑壮男子都加入义勇队和自卫警备队了)因此对这些组织还是礼让有佳,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些组织的存在多少影响了倭国军队的补给和机动能力。因为倭国军队穿村过境是要和这些组织只会的,各类补给也暂时不敢强行征用。 华夏的军力方面:虽说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损失了差不多15万军队,但是这些军队并没有被歼灭,而是溃散了,加之本土作战,损失的人力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得到补充。东四省原本有25个师的兵力,其中第一至第八步兵师,是老凤帅的起家部队,是他的精锐,所以风甩在组织的反击部队里几乎全是这些老底子部队,包括第1、第3、第7步兵师,和几乎东四省所有的技术装备。总计:四个师,一个装甲突击集群(旅级),三个重迫击炮团,各型坦克装甲车辆230余辆,75毫米以上重型火炮150余门,飞机70余架,总兵力达5万5千余人。其余的部队包括,第四、第五和第八精锐步兵师,负责战役掩护,保障反击部队的集结和开进。总计参加战役的兵力超过了20万,可以说是倾东四省之兵力,准备打一场反击战。 当时的国际舆论是倾向于华夏的,因此倭国东四省派遣军军部认为。虽然倭军士气高昂,战力无敌,但是从天时、地力和人和方面都不占优势。从不断发生的小规模冲突可以看出,华夏军已经在逐步从最初的慌乱中,恢复战力,一批新锐的,斗志很强的青年军官进入部队基层,如果是使用战争手段,那么有可能陷入苦战,从而给国内主和派官员以口实,另外以现在军队的补给情况,也实在不适合进行一场长期的战役,整个各个战役必须速战速决。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一批研究华夏民俗和社会学的专家应邀加入了派遣军参谋部,并成立了独立的研究部。事实发展证明,倭国东四省派遣军的这一举措确实是一条毒计,因为战争从来就是一门综合的死亡艺术,光凭坦克飞机还不足以赢得一场战争。 在这个独立的研究部的支援下,倭国东四省派遣军军部情报部门第一个战果是:成功地策反了东四省华夏军精锐步兵第四师师长孙家豪,孙家豪开始也没完全投入倭国的怀抱,他宣布中立,并且逮捕了手下爱国的军官,允许倭国从其驻地过境。 不过倭军对孙家豪还并不十分信任,担心这是个陷阱,这一担心让倭国失去了一次“斩首”的机会。倭军只派遣了一个由侨民义勇队组成的步兵大队,在第四师的礼送之下,大摇大摆地进入了寿春城进行侦察。但是在这里他们受到了寿春城警备司令部宪兵和寿春城警察和武装市民的打击。 凤帅正是在观看士官们战术打靶的时候得知了这个消息。这对凤帅的打击不小,因为凤帅和孙家豪的私交很好,没想到孙家豪会背叛他。出于对孙家豪的信任和第四步兵师战力的肯定,凤帅让孙家豪驻守寿春城北部防线,现在孙家豪的背叛,让整个风帅府这个东四省军政指挥部失去了最大的屏障保护。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二十一章 出击(二)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恢复防线!于是凤帅决定首先由孙家豪第四师友邻部队抽调兵力尽力合拢防线,但尽量的避免交火,然后抽调反击部队驱逐进入寿春城的倭军步兵大队,进而恢复防线,逮捕孙家豪。战斗原则是,猛打倭军,尽量不和宣布中立的第四师交火,如果必须交火也要尽量维持一个度,不然整个战役部署就会被完全打乱。 其实抽调反击部队去恢复防线实在是不得已的事情,因为凤帅手头在这个地区已经没有更多的预备队了。 程子强受领了命令,带领一直侦察队,携带通讯设备,先行进入寿春进行侦察,并和还在抵抗的寿春卫戍部队和警察取得联系。 在接到命令后,程子强在最短的时间里就定下了决心,集结了部队。他以装甲集群侦察一连一排合格三排为骨干(排长分别是吴亚和周逸,这两个排的士兵有半数以上经历过实战,还有五六个是东阳桥打出来的老兄弟,战斗力很强。)加强六零迫击炮两门,火焰喷射器一具,卡车5辆,法兰克-71型轻型坦克6辆(其中b型4辆、c型2辆) 后续部队由一个加强轻步兵营组成,袁世江从某个名流酒会上赶了回来,要死要活的非要参战不可,也是时间匆忙,没其他合适的人选,只得让他再度披挂上阵。 因为这次要在城市里作战,程子强对侦察分队的兵器做了大幅度的调整,为了尽量避免对城市居民的误伤,程子强给侦察分队配备了大量的斯洛产ak-14冲锋枪。这种冲锋枪又叫转盘ak,使用75发弹鼔,火力持续性好,使用原装的突击弹药携行具最多可携带600发以上的弹药。但是冲锋枪的射程不远,因此程子强把每个班的轻机枪从一挺增加到两挺,而且都是能单兵使用的65班用轻机枪,此外每个班选出两名枪法最好的士兵来,携带步枪,作为中远距火力的压制兵器。 此次加强的技术兵器还有法兰克71型轻型坦克。其实这种坦克不能叫做坦克,只能叫通用性装甲汽车,原本是法兰克国家设计局一种失败的设计产品,结果一群来自华夏国腐败的军事采购员挽救了这项设计。法兰克71型坦克有很多的系列,以体现它的通用性。这次随同侦察分队一起行动的是b型和c型。b型是装甲输送车型,装备7.7mm前装机枪,乘员两人,可输送全副武装的步兵四人或一个六零迫击炮小组。c型是火力支援型,装备45mm车载步兵炮一门和7.7mm前装机枪,乘员5人。 法兰克-71型轻型坦克(通用装甲汽车)的越野能力很差,不过这次到寿春城侦察也许到也够用。 另外,装甲集群机关还有一些人员奉命参加了这次行动,他们是: 侦察处训练军士长:凯迪.利恩 侦察处倭语翻译中尉:张文轩 集群通讯处通讯参谋少尉:方中杰 集群卫生队上尉军医:沈辉 集群卫生队上士救护兵:江源 集群卫生队一等救护兵:唐海洋 另外还有几人请缨加入侦察队,一个是唐丹,她自称在卫校学习过,可以加入救护组,程子强没答应她的请求。另一个是韩天,他本身家就在寿春城,又当过辅警,熟悉地形。程子强对他打了个呼哨,让他也上了车。 在开进前,程子强也给救护组分配了武器,上尉军医沈辉说:“我们不需要这个。” 程子强说:“一战的时候,大家都很绅士,不朝战场上的医护兵开枪。但是欧战之后,只要是活动的东西在战场上,哪怕是只老鼠,也免不了挨枪子儿。” 率部进入寿春城的倭军大队长叫久保瑛太,是个退役军官,这次冲突给了他重新穿上军装的机会,并且获得了第一个进入东四省首府寿春城的殊荣。但是没高兴多久,他的兴奋就变成了恼怒,因为他在寿春城遭到了卫戍宪、警察和少数武装市民的攻击。这些杂牌军虽说武器很差,弹药也不充足,没有重武器,但是他们熟悉地形,对这个城市的每一条小巷都了如指掌,常常使用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战术对久保大队进行袭扰,弄得他们连根烟都抽不清静。 寿春城是个大城市,作为东四省的首府拥有60多万的人口,在这样一座迷宫里面,久保大队不到一千人的兵力就像一把沙子撒进了游泳池,根本不能有效地对整个城市进行控制。无奈之下,久保瑛太命令部队一路屠杀着攻陷了寿春城市政厅和风帅府。 久保瑛太的想法是:既然不能控制整个寿春,那么有效占领象征这权力的风帅府和市政厅也能达到部分战略目的,而且极有机会引起敌军的反击。和这些熟悉地形的城市保卫者打城市游击战,他的部队就像是拳头打跳蚤,有力使不上,但是一但华夏军集结兵力向他发起反击的话,就无异于以卵击石了。退一步说,就算华夏军从纵深调来预备队进行反击,只要自己坚持一段时间,倭军的后续部队就会赶上来。到时候自己依旧是第一个攻占寿春城,占领风帅府的英雄,整个倭国都会知道久保瑛太这个名字了。 这里唯一的问题就是市政厅与风帅府之间隔了四条街,以他目前手上的兵力不足以控制这一大片地区。一般的战术做法是放弃市政厅,收缩兵力全力坚守风帅府,因为市政厅在政治影响上,远远没有风帅府高。 但是久保瑛太毕竟是军官出身,战术意识很强,他亲自对市政厅和风帅府之间的道路进行了考察,并画了草图,复制到了军曹一级。然后在风帅府留守了两个小队兵力,主力驻守在市政厅。 “如果这些人真的很热血的话,一定会拼命地向风帅府反击的吧。”久保瑛太自言自语地说。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二十二章 兽行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久保瑛太的判断完全的正确,在攻陷了只有一个警卫班防卫的凤帅府后(因为凤帅已经在郊外别墅建立大本营,因此寿春城风帅府并没有留下多少人),寿春城的卫戍司令勃然大怒,决定在反击部队没有到达的时候就组织反击。因为寿春城的卫戍司令正是凤帅的第三个儿子,也就是凤三公子。而他的家眷也都在风帅府里居住,在倭军的突袭之下,他的家眷也被俘了。 双方兵力对比上看,华夏军略占优势:凤三公子手下有一个宪兵营,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部队一共有700多人;寿春城警察总局局长手下也有800多警察,加上少数武装起来市民和民兵,总兵力大概两千挂零。但是这只部队缺乏同意的领导、重兵器和通讯设备,就连步枪也达不到人手一枝。 久保瑛太大队虽说主体是由侨民义勇队组成的,但都是预备役军人,在取得了华夏军的装备后,战斗力得到飙升,早期闹事用的竹枪已经被弃之不用了。特别是在在整编后,久保瑛太大队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标准的野战步兵大队,总兵力1100人包括:运输中队是汽车和大车的混合编制,机动力和运载力较强,在技术兵器方面,一个机炮中队装备了总数7.62mm水冷式重机枪12挺;2门60 mm迫击炮。因此在火力上,久保瑛太大队占据了上风。 攻占了凤帅府后,凤帅府里有50余名工作人员成了俘虏。他们主要都是这里的厨子花匠等用人,也有少数几个是凤家的家眷。 久保瑛太把大队主力配置在市政厅,派遣三浦中队长率领中村和佐藤小队,加强重机枪一个小队(四挺)驻守凤帅府。 三浦中队长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恶棍流氓,恶到连倭军内部的人都说他“太过分了。”他还在盐国驻军服役的时候,半夜酒醉兴起,驱车闯入一家民宅,杀死了这个家庭的三个男人,然后轮流**了这家的一对母女。恰巧他此时的上司是个正统武士家庭出身,又在欧洲留过学,有几分同情弱者的心态,又加上三浦原本就很不得人心,因此要借此机会严办他。不过由于众所周之的原因,三浦只受到了开除军籍,有期徒刑四年的轻判。其实在关押了一年半之后他就被释放了。 在倭国,被军方开除是很丢脸的事情,因此三浦不敢回国,只身来到了华夏东四省淘金,在这里他遇到了久保瑛太。 久保瑛太原本对三浦的所作所为很不屑,但是久保瑛太对华夏文化有一定的了解。有次他去茶馆儿喝茶,听到一段评书:大意是有一个人的儿子在外国犯了法。这个人要派另一个儿子去外国贿赂法官,拯救儿子。但是除了犯法的儿子外他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和他一起创业的,为人精明能干;小儿子出生时家里就很富裕了,因此一直锦衣玉食娇生惯养,一天只知道花天酒地。按照常理,一般人都会派大儿子去办这件事,但是出乎意料的,这个人派小儿子去了。而且更出乎意料之外这件事情居然办成了。事后这个人说:大儿子虽然精明,但小时候吃苦太多,去了之后必然在金钱上斤斤计较,外国的那个法官很贪婪,因此事情一定办不好。小儿子一出生家里就有钱,不知道赚钱的辛苦,因此在钱的方面并不看重,而且他整日花天酒地的,好交酒肉朋友,因此更容易和那个法官搭上话。 如果是一般人,听了这段也就当个故事算了,但是久保瑛太却不,他是个喜欢动脑子的人,他想道:这个人的大儿子是个人才,但是人才却办不成事;小儿子是个败家子,但却在一定的时候有用。在嘀嘀咕咕了两三天后突然豁然开朗:原来根本没有所谓的人才,所谓的人才不过是四个字:人尽其用。作为一个上司,最主要的是了解手下,然后把手下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在这个理论支持之下,久保瑛太收留了走投无路的三浦。而今天,三浦终于派上了用场,他要用三浦的兽行来激怒寿春城守军,从而创造自己胜利的机会。 临行前久保瑛太对三浦说:“你这次去就是去当诱饵的,我们占领了风帅府,给了华夏人狠狠的打击,但是还不够,我们还要激怒他们,从而消灭他们。为了激怒他们,你可以使用任何手段,拜托了!” 三浦从久保瑛太的眼神里心领神会,马上兴致勃勃的去实施他的罪恶勾当了。 三浦到达风帅府后,马上进行了视察,组织防御,同时对凤帅府奢华的景象赞叹不已。一想到自己在一定时间里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心中不禁感谢起他们的天照大神来,尽管在此之前他从未相信过任何神灵。 风帅府正门是一个广场,凤帅有时会在节日里大门上方的阳台上发表现场演说,阳台的后面是一个大厅。三浦站在阳台上往下看着,突然想起了一个歹毒的主意。他吩咐手下,把所有的俘虏都带到这个大厅里来。 少顷,俘虏全部带齐。三浦点看了一下,一共有53人,其实37个男人,16个女人;男人中还有两个受伤的警卫。看了他之后很满意,马上做了两个决定,一是在楼上窗口设置一个重机枪阵地;二是从俘虏中找了五六个身强力壮的男俘虏来,一人发了一把锤镐,让他们把阳台的围墙全部敲掉。同时打开了扩音器,一时间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和人群的窃窃私语和女人们的哭泣声以风帅府为中心向四下传去。远在市政厅的久保瑛太听到了这奇妙的广播,满意地点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这个该死的三浦,已经开始动手了吗?” 刺刀的压力下,工程进行的很快,没过多久,阳台周围的围墙就被拆完了。三浦看着汗流浃背的几个俘虏,三浦先是像猫头鹰一样桀桀笑了几声,然后对着这几个俘虏鞠一躬说:“你们为皇军做了贡献,你们可以走了,自由啦。” 几个战俘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正准备往门口走时,三浦一伸手说:“你们的,不能走这里。”然后一指已经被敲掉了围墙的阳台说:“你们的,走这里。” 战俘先是一愣,然后就是一阵晕眩,是说倭子不会这么大方呢?这里虽然不高,可也是三楼啊!从三楼跳下去,不死也得带伤啊。 刚刚一迟疑,三浦就笑着说:“我真是没有礼貌,为什么不送送你们呢?”说完一挥手,一排倭军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冲了上去。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二十三章 兽行(二)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在刚才干活儿的俘虏中,有个花匠原本就是个爆裂性子,已经忍耐了很久,此时见倭子要下毒手,再也按捺不住,大喊了一声:“倭子要杀人,爷儿们都拼了吧。”说着抡起锹镐就朝一个倭军砸去,但是锹镐虽说是很好的劳动工具,却不是武器,头重脚轻笨重无比,倭军都是受过严格的拼刺训练的,花匠的攻击被迎面的倭军轻松躲过,反手一刺刀从他的腋下刺了进去,花匠顿时觉得浑身的力气瞬间从伤口里流了出去,再想挥动锤镐已经没了力气,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倭军士兵在一脚蹬开自己的同时,把刺刀抽了回去。鲜血涌出,花匠两腿一软,仰天从阳台上跌了下去。 在花匠的鼓动下,男人们进行了一次短暂的抵抗。但是三浦对此早有准备,他在这个厅里安排了两班20余人的兵力,基本上一个倭军对一个男俘虏,并且这个俘虏还手无寸铁。因此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男人们的暴动就被镇压了,他们不是被刺刀当场捅死,就是被制服,也有的干脆跳了楼——反正都是一死。 “哈哈哈哈。”三浦被空气中的血腥味弄的无比兴奋,他狂笑道:“把他们都扔下去!” 于是在哀求声、怒骂声和女人的尖叫声中,又有男人不断地被从阳台推下去和扔下去,连伤员也不例外。 “住手!”随着一声怒吼,一个女人鼓起勇气从人群中站了起来。她显然是个尊贵的人物。这一点三浦早已经注意到,因为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女人也一直被人群护卫在中间。 “住手吧!求你……”女人一开始勇气十足,但是站起来后勇气又飞走了大半,毕竟没有谁是天生的英雄,她后半段的话音开始变得颤抖起来。 三浦看着这个女人,目光变的淫邪起来。女人很漂亮,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少妇,身材被一件浅色的旗袍勾勒的凹凸有致,虽说受了惊吓,有些花容失色,也许刚才还因为害怕哭过,但是正是这种带着恐惧的一张俏脸更能激起三浦的欲望。 倭军暂时停止了他们的暴行。所有人的视线都击中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上,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的,过来。”三浦朝她挥手道。 女人咬了咬嘴唇,迈出了第一步。周围的女人纷纷拉扯她的衣服和手臂,请求她不要出去。但是这个女人下了决心,一步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的目光开始变的坚定,即使是倭军士兵也不由自主地为他让开路,就这样,女人走到了三浦的面前。 “请你住手吧!我们都已经是俘虏了,如果你继续伤害我们,我的丈夫是不会放过你的。”女人对三浦说。 三浦又上上下下的看了女人一阵,看的女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最后三浦才慢悠悠地说:“刚才我听见有人小声的喊你三少奶奶,相比你就是凤三的老婆周含婷吧。” 周含婷一愣,她没想到面前这个野兽一般的粗汉居然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这个名字已经很久不用,连她的丈夫也很少叫起,现在上上下下的大部分人都叫她“三少奶奶”,只有凤帅偶尔才喊她一声“含婷” “你的男人是寿春城的卫戍司令……这样吧……”三浦继续说道:“这里有广播,你在这里喊话,让你的男人停止抵抗投降,我就不再杀人。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周含婷看了看凶神恶煞的三浦,又回头看了看众人,一时下不了决心。三浦又趁势说:“只要你的男人投降,就可以省却很多麻烦,对于你这样有名望的女人来说,死也许不是最可怕的。” 三浦的眼神让周含婷觉得恐惧。是啊!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死不是最可怕的。她一步步地走向广播,颤抖的手握住了话筒。 “**的一双手啊……”三浦称赞着“你快点说吧!你不是为了你一个人啊!现在所有人的命运都是由你掌握的哦。” 三少奶奶做了几次深呼吸,终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把话筒送到嘴边大声喊道:“凤三!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们报仇啊!”然后把话筒朝三浦砸去,自己则向阳台奔去,她要用自己的死亡来应对所有的暴行。 由于话筒后面有一直连线,周含婷又没什么力气,三浦根本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攻击儿受伤,她穿了个要命的旗袍根本跑不快,没跑出几步就被两个倭军士兵抓住了,架着胳膊弄了回来。 周含婷现在也不管什么淑女风度,一路上又踢又要又骂的,直到三浦连续七八个耳光把她打软了为止。 周含婷的反抗又引起一阵骚乱,但是此时俘虏中的男人不是死了就是受伤了,十几个女人的骚动就更不能左右局势的发展了。 “现在是娱乐时间!”三浦宣布说。等了一阵还不见动静,他又对手下说:“怎么?士兵们,你们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娱乐吗?” 士兵们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声,虽说在做义勇队暴乱的时候,也没少干奸淫辱掠的事,但是现在编入军队了,原以为就没这些勾当了,原来是一样的啊。 到底是训练有素的,即使实在实施暴行的时候。倭军有条不紊地自动分成两队,一队看守枪支并担任警戒,另一队则像一群饿狼一样扑入了女人当中。 女人们做着无效的反抗,她们肯本不是这群恶棍的对手,夏天的衣服原本就单薄,很快这群女人就被剥了个精光。她们的哀求声,哭喊声通过广播在寿春城的上空,回荡着……青天白日啊…… “你们这群畜生!”周含婷目睹着朝夕相处的女人们受辱,忍不住大骂道。三浦看也不看她,回手又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嘴巴,打的周含婷再也说不出话了。 才打完了周含婷,一个上了年纪的壯妇,挣脱了一个士兵连滚带爬地跑过来抱住三浦的大腿哀求道:“军爷啊!你让他们放过我吧!我都快五十岁了,都是有孙子的人了,你们就放过我吧。”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二十四章 最后的武士道精神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三浦见那个女人 虽然是上了年纪了,皮肤皮肤很好,而且生的肥胖丰满,便勾起那女人的下巴问:“你的,风帅府地什么的干活……” 女人多里哆嗦的说:“我以前是凤帅府的奶妈……凤帅的几个孩子都是吃我的奶……” “由希……”三浦没等那女人说完,就对刚才被女人推开的士兵说:“熟女是最好的女人,好好享受吧!”那个士兵扑上来把女人拖走了。 这简直是地狱里才有的景象,屠杀的鲜血还没有干,空气中又充满了淫欲的味道,**的士兵和受辱的女人,**裸的肉体在地上翻滚着,怒吼和哀求在回荡,泪水和体液在流淌,三浦对他导演的这一出很黄很暴力的惨剧十分的满意,他甚至想喝一杯家乡的清酒助兴了。 “好了!都穿好衣服。”三浦拍拍手。士兵们纷纷穿回自己的衣服,受辱的女人们哭泣着,挤在一个墙角里。 “请诸君去把执勤的兄弟们换下来吧。”三浦说着忽然想起一件事:小利元秦太! 三浦一直津津有味地看着部下的暴行,他自己并没有参与**,但是他注意到还有几个士兵没有参与**,为首的一个就是小利元秦太。 “你,不想和大家一起快活吗?”三浦问。 小利元秦太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身体强壮,比普通的倭国人要高出一两寸,因此三浦在问话的时候不得不“仰视。” 小利元秦太立正说:“中队长阁下,这不是娱乐,是**。” 三浦眉毛一竖说:“怎么?你对我的命令有异议吗?” “混蛋!”佐藤小队长见三浦生气了,跳过来就打了小利元秦太一个耳光。佐藤下手很重,小利元秦太的嘴角马上沁出了血丝。但是他依然挺直了腰板儿说:“我是小利元家的小利元秦太,我的家训不允许我这么做!” “混蛋!混蛋!不服从命令!你还算是个军人吗!”佐藤对着小利元秦太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小利元秦太虽说身体强健,却毕竟不能还手,几秒钟后就被打到在地。但是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又坚强地爬了起来,并且站的直直的。佐藤见状又要上前殴打,三浦拦住他,两人往大厅的另一角走了几步,三浦问:“刚才杀男俘虏的时候,我看小利元就不怎出力,他口口声声小利元家,是怎么回事?” 佐藤说:“听说他家先祖以前是地位很显赫的武士,自从《禁刀令》后才衰败下来,但是家族一直以武士而自居。” “是这样啊。”三浦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换了一副笑脸走到小利元秦太面前说:“你为什么早说你出身显贵呢?这些仆女自然是不合乎您的身份的,但是这个!”三浦一指李含婷说:“凤三公子的夫人,和您正相配啊!哈哈哈。” 李含婷刚才并没有被**,但是已经被刚才的暴行吓傻了,如果不是被两个士兵架着,她早就瘫软在地了。 小利元秦太紧咬着嘴唇不说话。佐藤大喊道:“你这个没有礼貌的东西,没听见三浦阁下在和你说话吗?”说着跳过来又要打,三浦再次拦住他。 “我知道。”三浦语调中带着讽刺说:“像你这样的少爷,都是喜欢让人伺候的。哈哈。”说着,三浦狂笑着转身几个大步走到李含婷面前,一把就把她的旗袍上襟撕开了大半儿。李含婷已经不会反抗了,她静等着厄运的降临。 “不能啊!她是我们少奶奶啊。”女人群中有人哀求着。 “是谁在说话!”三浦一回头,女人们都不出声了。 “哼哼……”三浦阴笑着,这次他居然耐着性子慢慢的解开了李含婷的衣服,剥去了她的内衣。然后摘到右手的白手套,慢慢地把玩着李含婷的一只椒乳。 “放过三少奶奶吧。”女人群众又有人说。 “是谁!”三浦再度转过身:“啊!我看到了,就是你!”三浦转身走向女人群:“就是你一直在说话!”他一把揪住一个女人的头发,把她从人群中拖了出来。“就是你,奶妈!你看不过我玩你少奶奶的**吗?那我就玩你的!” 奶妈刚才已经被两个士兵**过,她从未想到过一把年纪的自己还会遭受这种屈辱,作为奶妈,她在风帅府的地位还是很超然的。但是此时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果他不去在糟蹋三少奶奶了,也好。”她想着闭上了眼睛,但是她永远也想不到三浦的脑子里又涌起了什么罪恶的念头。 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被人抓住了,然后又听见女人们的惊叫,接着她觉得右边**被人粗暴的抓住了,然后乳根一凉,一阵莫名的无法忍受的剧痛迫使她睁开了眼睛,而眼前是一片红雾。 “啊!!!”惨叫声没有经过大脑的思维就冲出口中,同时透过那片红雾,她看见了三浦那扭曲狞笑的脸,以及他手中挥舞的东西,那是她的一只**,在三浦的挥动下,还有血水在不停的喷涌挥洒着。 剧痛给了她无穷的力量,她的肢体拼命扭动着,竟然挣脱了抓住她手脚的士兵,她徒劳地捂住胸前巨大的创口,但鲜血还是不停地从身体里面涌出来,她奔跑,她跳跃,最终她因为大量失血又倒下了。 三浦的军装上沾满了鲜血,在场的人甚至包括他的部下都被这暴行弄的心惊肉跳的。看着倒下的奶妈仍然抽搐的躯体,三浦发出一阵绝非人类能发出的笑声,随手甩掉手里的**说:“痛快,这比**还痛快,还有一个……” “畜生!”随着一声怒喉,一人凌空飞来一脚,把三浦踢倒在地,正是小利元秦太。他趁大家都被三浦的暴虐惊呆的时候,挣脱了士兵的手臂,一个漂亮的飞踢把三浦踢倒在地。 接下来他做了一个大家谁也想不到的举动,他捡起了三浦落在地上的刀,飞身来到李含婷面前大吼了一声:“有尊严的去死吧”然后一刀刺入了李含婷的胸膛。到底是武士世家,刀法了得,那一刀刚好从左乳下朝斜上刺入心脏。 在濒临死亡的一刹那,李含婷已经浑浊的眼神忽然变的清澈起来,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然后头一歪,保留着最后一点尊严离开了这个世界。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二十五章 狂暴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混蛋!”佐藤又一次在没有三浦的命令下主动上前殴打小利元秦太,但这次他见识了小利元秦太的身手,生怕他暴走,所以特地命令几个手下一起上前殴打。但是小利元秦太并没有还手,他甚至没有遮挡和闪躲,即使再次被打倒在地也遵守着这条原则。 三浦在部下的搀扶下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利元秦太的这一脚非常的重,差点就踢断了他的脖子。但是他爬起来后却制止了佐藤等人对小利元秦太的殴打。 “你以为你是个真正的武士吗?”三浦问。 小利元秦太没有说话。 三浦从另一个士兵手里拿过一支上了刺刀的步枪交给他说:“那你就证明给我看吧!你去楼下。” 小利元秦太接过步枪转身走。 佐藤说:“三浦阁下……” 三浦一挥手说:“让他去,快开始了,你听,现在这周围是多么的平静啊……” 佐藤一听,果然,与刚才地狱景象相比,现在以风帅府为中心的周围,出奇的平静。 “我感觉就快要来了啊……”三浦自言自语地说。 像是要映证三浦的话,空气中传来一声呼啸,声音不怎么尖锐,应该是初速不快的迫击炮弹穿过空气的声音。 “轰”炮弹在广场对面的楼群里爆炸,一股爆炸后的黑烟升上了天空。 “他们来了?”佐藤有点紧张地问。 三浦得意地笑道:“是啊!没有人能够忍受这种屈辱的。” 佐藤立即大吼了一声:“机枪组!” 才穿好裤子的倭军士兵,纷纷拿起武器,奔向各自的战位。 “轰”“轰”“轰”迫击炮弹接二连三地落在华夏军反击的集结阵地上。这是久保瑛太的迫击炮小队在攻击,说来这迫击炮和弹药还是华夏军自傲初期溃退时被倭军缴获的。原本应该用来杀敌的炮弹,现在落在了自己人头上。 实在忍不住了!!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大家嗷的一声就冲了出去!干等在这里挨炮弹算是怎么回事啊! 第一批冲进广场的士兵没有受到任何打击,只有一个倭军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嚎叫着直冲过来,大家伙儿也不知道倭子唱的是哪一出,一阵乱枪就把他给打死了。 才打死这个倭军士兵,倭军的各种武器就开火了,在重机枪的扫射,轻机枪的点射和步枪的准确射击下,华夏军密集的冲击队形像被镰刀割野草一样一排排的倒下。但是被仇恨激怒的华夏军士兵早已经红了眼睛。倭军施暴的声音通过广播,传入了他们的耳朵,是个男人的都无法忍受。他们高喊杀声,踩着同伴的躯体,前仆后继地冲向风帅府。倭军的重机枪不间断地射击着,这是缴获了华夏军水冷式重机枪。水冷机枪的好处就是,只要还有水降温,枪管的温度就不会超过一百度,所以水冷式机枪虽然笨重,但是可以长时间连续射击,不像一般的轻机枪,打个三百发左右的子弹就得更换枪管。 华夏军的猛烈冲击是前所未见的,冲击的人群中有带白钢盔的宪兵,又土黄色军装的步兵,有黑制服的警察,甚至有穿便服的武装市民。他们的武器低劣,三浦甚至看见一个警察只提了一条警棍就上了阵,有限的两三挺轻机枪无论是在火力还是在射击精度上,都比倭军相差的很远,战斗很快就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戮。 即便是如此,三浦还是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他甚至认为华夏军真的能突破他的火网冲进来把他大卸八块。但是就在这时,久保瑛太计划的第二阶段战斗开始了。 倭军士兵不熟悉整个寿春城的地形,但是在短时间内熟悉附近几个街区的大部分地形还是做的到的。在华夏军对风帅府的三浦中队发起排山倒海似的攻击的时候,久保瑛太大队用一个中队,穿过街区,对华夏反击部队的侧翼发起冲击,华夏军在正面火力和侧翼的冲击下,开始溃退。但就在这时,一只生力军开始从后街攻击市政厅,他们不像攻击风帅府的那股华夏军一样猛打猛冲,而是很聪明地利用各种地形,巷道甚至下水道,不断地对市政厅进行袭扰,他们切断了市政厅的电线,水管以及一切他们可以能在外部破坏的东西,让久保瑛太不能抽出更多的兵力去反击华夏军。 根据观察,这部分华夏军都是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这让久保瑛太想起一个人来:韩光。这个现在转职当了警察的老将军。姜还是老的辣啊。 为了打破僵局,久保瑛太组织了几次反击。可每次久保瑛太的反击部队一出现,韩光的警察部队就马上逃的连影子都不见了,你追多远,他就逃多远,等你一撤,他有追着你的屁股打回来了,最后弄的久保瑛太也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好在风帅府那边华夏军的攻击已经被击退,广场上至少留下了300多具华夏军的尸体。这样一来,华夏军在寿春城的实力大大的打了折扣了。 正当久保瑛太自我安慰的时候,风帅府那个方向又想起了激烈的枪声。 久保瑛太懂些兵法,但是凤三公子也不是笨蛋。在正面攻击风帅府的同时,他带着自己的警卫排和部分精锐宪兵,清一色携带着冲锋枪和二十响驳壳枪,悄悄迂回到风帅府的侧墙。这墙后就是风帅府的花园,墙上有一堵只能容一个人进入的小门。小门后面是花匠的小屋,这个门也是花匠专用的,因此即使是风帅府的人知道这个门的也不多。 凤帅虽说有些溺爱孩子,但家教还是有的。所以有时候凤三公子几个兄弟会贿赂花匠,让他们通过这个小门,出去花天酒地,或者半夜三更的溜回来。然而现在这个小门却成了凤三公子出奇制胜,复仇的法宝。 然而,一百多人的队伍要想通过这个小门是要费不少时间的。况且三浦虽说是个残暴的变态,但毕竟当过正规军军官。尽管这个花园里看上去很安全,但是三浦还是在这里放了半个班的兵力,并有一挺轻机枪做掩护。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二十六章 狂暴(二)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华夏军在正面的强攻虽然陷入了倭军的火网,伤亡惨重。但是如此猛烈和勇敢的攻击行为倭军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批由侨民义勇队整编成的倭军部队第一次感觉到了华夏军的愤怒和对死亡的恐惧……只要有一个华夏军士兵能活着冲进来,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们撕的粉碎。 负责守卫花园的半个班的倭军个个都竖起耳朵,倾听的正面的战事,直到发觉枪声沉寂稀落下来,前面有隐约传来了同伴们的欢呼声,这才松了一口气,腾出手来,擦一擦额头上的冷汗,却发觉很多人连手心都湿了。 机枪手偶尔一回头,忽然发现原本平整的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个小门儿,带着白头盔的华夏士兵正一个跟一个的悄悄潜入,他一惊,才擦下去的冷汗又冒了出来,几乎是条件发射地,在没有通知其他人的情况下就对着小门一个点射,一个华夏士兵倒下了,后面的士兵又涌了进来,他只能不停的射击,用火力把小门封的死死的。 听到枪声,其他倭军士兵也发现了敌情,赶忙进入战位射击,而华夏军见偷袭失败,立即转入了强攻,手中的自动武器下雨一样地扫射过来。倭军立刻尝到了短兵相接时缺乏自动武器的苦果。尽管这次在缴获了华夏武器库中不少的自动武器,但是出于军事思想的陈旧,倭军无论官兵都对精度高,威力大的非自动步枪情有独钟,自动步枪一般都划归步兵分队当轻机枪使用,就算有多于的自动步枪,也以浪费弹药为由被改造为半自动步枪,这样一来又觉得这种半自动步枪精度低,射程也不理想,几乎没人喜欢使用。至于冲锋枪的命运就更悲惨了。 但是现在面对这华夏军倾斜来的弹雨,这些倭军在临死前总算明白了单兵自动武器对于一个士兵的意义,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机枪手作为倭军唯一的自动火力点,收到了特别的照顾,他和他的副射手几乎在瞬间就被打成了马蜂窝。负责掩护机枪手的步枪手在拉枪栓的时候也被冲锋枪扫倒。紧接着又有两个倭军士兵挺着刺刀从楼上冲下来支援,结果也是连敌人的面孔还没有看清楚就被打成了蜂窝。 “冲啊!杀倭子!”华夏军终于突入了风帅府的西楼,顶楼上的值班重机枪小组指挥官井上一郎军曹马上命令步枪组去扼守楼梯,重机枪推出窗口,对准小门猛烈射击。那门实在太小了,聚集的太密集的华夏军顿时倒下一大片。后续的华夏军只得四下散开,举枪还击,密集的弹雨相继打倒两个重机枪射手,井上一郎军曹嚎叫一声,推开射手的尸体亲自上阵射击。十几秒钟后,一发冲锋枪子弹击中了他的额头。 扼守楼梯的步枪手发现他们手中的步枪根本不能和对手的冲锋枪在近距离内抗衡,就往楼下投掷手榴弹,由于居高临下,给华夏军带来了很大的伤亡,后来手榴弹耗尽,又有华夏军士兵从后窗爬入,用冲锋枪扫射,步枪组倭军悉数被击毙。 打破了楼梯阻击的华夏军对西楼进行扫荡,重机枪小组的倭军也全部被打死,参加突击的华夏军全部进入了西楼。 凤三公子提着冲锋枪,帽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打飞了,眼睛里冒着火说:“赶紧给通知韩光那个老家伙,把人都从这个口子突进来!”话是这么说,却怎么也找不到通讯兵了,两分钟后在楼梯拐角找到了,已经连人带步话机被手榴弹炸的稀烂。 “我操他奶奶的。”凤三公子骂着“马上派人跑步回去通知!找人上楼顶!把咱的旗子给挂起来!” 下完这些命令,凤三公子又清点的人数,发现居然损失了四五十人,而且弹药的消耗也大,伤员也缺乏医护人员救护,就在这时,东侧主楼又有倭军的重机枪瓢泼似地打来,凤三公子只得命令属下尽量从阵亡的和被打死的倭军身上搜罗武器弹药,重新被华夏军缴获的重机枪也被推了过来,枪口指向了东方。 “司令!门被人堵了,外头有倭子!”凤三公子听了一惊:这不是要让人包饺子了?赶忙赶到窗口用望远镜一看,果然发现在对面的一栋建筑窗口里发现有穿倭军制服的人影在晃动,而自己派出报信的士兵在院子外边遭到阻击,全数被打死了。 “这下坏菜了……”凤三公子尽量压制住心里的不安,鼓动手下说:“倭子人不多!妈的,刚才怎么就没发现呢?来人,把机枪推过来给老子打!”咽了口吐沫又说:“只要咱们旗子升起来了,韩局长看见了,自然会派人来支援我们,等我们凑够了人手,就冲出去削平了那帮东洋畜生!” 也许是精神太紧张了吧!凤三公子居然没有想到,在西楼楼顶升起的旗帜,在风帅府正面是根本看不到的。 三浦见西楼失守,暗暗骂了自己几句,他手头兵力不多,华夏军在遭遇了第一次猛攻的失败后,改变策略,以小群多路的方式进行进攻袭扰,让他不敢分兵去收复西楼。中村小队长认为西楼是他的管区,在他手里失陷了,就应该由他是收回来,几次三番的向三浦请战。三浦被他磨不过,就调拨了一挺重机枪,并用步话机向久保瑛太大队长请示支援几排迫击炮火力。久保瑛太批准了这一计划。于是先由重机枪向西楼进行压制性扫射,然后由迫击炮小队对西楼进行了三次齐射。中村小队长亲自带着一个加强班士兵接着迫击炮弹爆炸后产生的烟雾,嚎叫着对西楼进行反击。 西楼的华夏军开始一直没有还击,直到中村小队眼看要冲入西楼的时候,才瓢泼似地倾泻来了弹雨,他们至少集中了三十支冲锋枪射击,几乎每个窗口和门洞都闪烁着复仇的火光,三浦眼睁睁地看着中村的躯体在弹雨激起的点点尘土中抽搐着,只有三两个士兵侥幸脱身逃回,班机枪小组被困在一个花台后面,连头也抬不起来。 三浦立刻指挥重机枪和神射手对西楼进行了报复性射击,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二十七章 援兵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久保瑛太的卑劣战术在一定程度上取得了成功,消灭了华夏军大量的有生力量,但是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战术目的。到目前为止,华夏军依然拥有攻击力。并且市政厅的水电等外部设施已经被切断。没有电还稍微好一点,但是没有水,别的不说,编制内的8挺水冷式机枪的威力就要大大的打折扣了。非但如此,由于对战斗的激烈程度估计不足,弹药的损耗也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久保瑛太只得命令运输中队立刻对部队进行补充。 此时战斗进入了僵持阶段。在风帅府内,凤三公子的突击队和三浦的部队暂时谁也没有能力吃掉谁。在市政厅方面久保瑛太也感到兵力不足,他开始考虑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申请援兵重要了。但是相对的说,华夏军方面的压力要更大一些。 华夏军方面主体兵力的构成中,警察和武装市民占了相当大的一部分,撇开战斗力不说。警察这个职业和士兵是不一样的。首先警察虽然也带枪,但他并不是打仗的,带枪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种谋生的职业而已,华夏百姓大多淳朴善良,因此绝大多是警察终生没机会参加枪战,更不要说是战争了,这在心理上就差了一层。警察基本都是本地人,而且拖家带口的,经不起像士兵那样伤亡。战斗的时间拖的久了,自然会有警察家属来央求其回家,这是人之常情。 韩光在当警察局长之前也是个带兵的将军,深知这一点,而且现在凤三公子不听自己劝告执意要带突击队进攻风帅府,现在已经陷落在里面了,自己派了几波人想打通联系,都被倭军顽强的阻击回来了。有几个宪兵军官认为韩光没努力,自己组织人去打,也没攻下来。 其实当风帅府的佣人们被虐杀的时候,大家都红了眼睛,也就是韩光这个老资格,要是别人劝凤三公子不要贸然突击的话,非让他当汉奸给毙了不可,就算是韩光这个老资格说出那些话时,也没少被人明里暗里的骂。虽说后来情况的发展和韩光预测的差不多,但是韩光这顶汉奸帽子一时半会儿是摘不下来了。因为这个原因,韩光想要指挥原属凤三公子麾下的宪兵,也是指挥不动了。 指挥不能统一,士气在迅速低落,韩光此时心急如焚的程度比久保瑛太有过之而无不及。从眼前的情况分析,尽管他还勉强保持着攻势,但不过是勉力支撑而已,做多到午夜,他的这只警察队伍就要崩溃,唯一的希望就是凤帅的援兵快快到达。 就在韩光期盼援兵到来的时候,久保瑛太也放下了面子,向联队部发出了求援电报。 “援兵到啦!”韩光听到了部下的欢呼,精神为之一震,赶忙走出作为临时指挥部的一座小诊所,随着发动机的声音,一辆法兰克装甲车打头开道,一只十几辆各式车辆组成的车队正在街道上停下来。穿着新式战斗服,提着冲锋枪的士兵纷纷从车上跳下,沿着接到两侧迅速展开,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新锐部队。 看着士兵的装备和精神风貌,苦战了快一天的警察们纷纷议论道: “这下好了,可以好好教训一下小倭子了!” “是啊!你看这些兵,比宪兵都壮实。” “瞧人家那枪…… ”还有小炮,这下好了,今天咱们可让倭子给轰苦了。” “快看哪,那辆车上还有炮呢。” “傻b,那是坦克,听说凤帅有百辆呢。” “炮管忒细了吧。” “细?给你一下试试……?” 从汽车上跳下一名年轻精干的上尉,跑步过来对着韩光敬了一个礼说:“侦察参谋程子强,向长官报到。” 韩光赶紧还礼说:“本城的最高军事长官是凤三公子,他现在被困在风帅府里了。我是警察局长韩光。” 程子强说:“韩局长辛苦了,贵公子叫韩天吧!他这次也主动请缨来了。他带了一排人从另一条街搜索着过来,我们一进城接到报告,说是在天林区发现倭军部队,所以我就派他去了。” 韩光说:“年轻人多锻炼一下是对的,就怕小犬无能,不能担此大任啊。” 程子强对这种华夏式的谦虚不太习惯,称自己儿子是小犬,那自己岂不成了老狗?但目前不是讨论文化背景和意识形态的时候。 在韩光的临时指挥所,韩光和几个寿春城目前的管事的几个军官,把当前的战况向程子强做了通报,并询问:“你一共有多少兵力?” 程子强回答说:“两个加强排,后面还有袁世江中校的前卫营。” 虽然袁世江此时名头正旺,但一个营的兵力也太少了。按照平日里的兵力战力对比,要攻占一个大队据守的阵地,至少要一个团的兵力才够。袁世江虽说是东阳桥的战斗英雄,但是同时大家也知道,东阳桥最后还是以失守告终的,炸桥实在是无奈之举。并且袁世江早先的补充营营长身份也确实让人看不起,特别是在这些宪兵眼里(寿春城的宪兵军官多少都有点权贵关系) 非但如此,在接下来的战术分派中,程子强也和这些宪兵军官发生了激烈的争执。程子强提出要中规中距的执行侦察任务,对风帅府就行有限的攻击,以解救被围困部队为战术目标。对久保瑛太大队还是实行围困战术,等后续兵力到达在进行强攻。另外要控制进城的道路,防止久保瑛太大队得到增援。 宪兵军官则认为,既然援兵到了,就应该立刻投入攻坚战斗,营救凤三公子,歼灭久保瑛太大队。这些宪兵原本就有优越感,此时才不把程子强这个无名小卒放在眼里,甚至拔枪威胁。韩光也无力对此进行调停。这时韩天完成了侦察任务归来。 若是是前几天,韩天的想法一定是和这些宪兵军官一样的,但是在被程子强和凯迪**了几次之后,也变的成熟起来。他明白了战争不是靠一腔热血和一群“愤青”就可以打赢的,战争是一门综合艺术,也是一门死亡艺术,因此他坚定地站在了程子强这一边。 宪兵军官见威胁不到程子强,又企图直接指挥侦察部队,可是居然一个兵也调不动,正在气急败坏的时候。侦查群通讯参谋方中杰报告说:凤帅要和大家直接通话。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二十八章 援兵(二)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凤帅放下通话器后,心头一阵绞痛,不由自主地皱了粥眉头。一旁细心的副官见他脸色部队,关切地问:“要不要叫医官来?”最近以来凤帅的心脏都不是很好,上次体检时就有病变的迹象,这和他少年时狂放不羁的生活有关。 凤帅用手制止了他,示意自己没有什么问题。但副官发现凤帅几乎是在一瞬间衰老了。 半月之内丧失将近一半的领土控制权,奇耻大辱;最忠诚的手下背叛,导致首府被倭军攻占,奇耻大辱;身为一方豪杰,手握重兵数十万,却让自己府邸内的工人遭到虐杀,奇耻大辱。但是最让他心疼的是三儿媳妇。三儿媳李含婷出身书香门第,知书达理,博闻强记,在上学时就有女秀才之称。凤三公子原本生性暴虐,没少给凤帅惹祸,可自从娶了李含婷之后却突然转了性子,慢慢的变得儒雅起来。时间一长,凤帅爱屋及乌,其他儿子女儿婚后都必须搬出风帅府单独居住,唯有凤三公子一家被留在了府里。 凤帅一天工作之余,总是喜欢找李含婷下棋谈天,有人说凤帅对李含婷比亲生女儿还好,也有人不怀好意的暗示凤帅风流倜傥,可能要效仿唐明皇的那些勾当。可无论如何的说,如果东四省的证券还可以子承父业的话,那么凤三公子极有可能因为李含婷的关系成为下一任的凤帅。 风帅刚才对寿春城诸将下达的三点指示:第一,从即时起,至集群主力到来之前,寿春城一切军务由程子强负责,有违命者,杀;第二,程子强上尉必须马上发起反击,解放凤帅府;第三,凤三公子获救后必须马上赶赴大本营述职;李含婷的尸体和小利元秦太(无论死活)也即可送往大本营。 这个指令表面上是对双方的建议各退了一步,但实质上是倾向于程子强的。 得到明确指令后,程子强也没什么多于的话,立刻交人找来纸笔和地图,安排下一步的战术。 第一, 各分局、派出所警察的片警,马上返回各自的辖区,安抚市民,组织民兵自卫队,一但发现辖区内有倭军活动迹象,马上利用一切可以使用的通讯方法,向寿春城临时城防指挥部报告。 第二, 侦查群派出战斗小组,由地方警察做向导,歼灭市政厅和风帅府附近高层建筑上的倭军观察小组,并由本地警察占领之,并继续破坏水、电等外部设施。 第三, 侦查群吴亚排,加强法兰克装甲车2辆;军士长凯迪,中尉倭语翻译张文轩、救护军士江源随队行动。主要任务是在寿春城北部大件路进行巡逻,如发现倭军援军,则就地展开阻击,以打乱倭军的战斗部署为原则。还特别任命凯迪为军事顾问,因为吴亚虽然也打过一两场恶仗,但作为一名基层军官,指挥能力还不足。 做完部署后,宪兵军官对此甚为不满,因为程子强根本没有给宪兵部队派任务,虽说在前几次的进攻中,宪兵部队伤亡惨重,但毕竟也是正规军人,如此的被人撇在一边,实在是令人不服气。于是当下主事的一位宪兵少校郑星被推举出来找程子强理论。可程子强的解释更让他们气愤,程子强说:“你们作为军人不值得信任!” 这还得了,宪兵作为军中精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数落?而且宪兵不值得信任,那还有什么兵种值得信任? 但是他们此时不敢和程子强争执,毕竟程子强现在有先斩后奏的尚方宝剑在手。虽然宪兵们也有不怕死的,但是因为违反军纪被杀,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特别是对于本身就是执法的宪兵来说。 于是只好忍气吞声的小心翼翼的继续理论,最后程子强才说:“我不想杀你们,可又怕你们不肯服从我的命令,所以只好不用你们,这样大家都说的过去。” 宪兵们一下明白了,说来说去还是怕我们不好指派啊!只好有对天指地地发了一挥誓,就差没拿刀割手指头放血了。程子强这才答应宪兵也参加行动,但必须混编,而且要听从侦察兵和警察的指挥。 “看在打倭子的份上了!”宪兵们一个个忍气吞声的在心里发狠说:“要是你(程子强)拿不出二两油来,我们再收拾你。” “让我和吴亚排长一起去吧。”韩天这次又主动请缨说:“我路熟。”程子强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又用询问的目光看了一下韩光。由于军务繁忙,这两父子见面之后还一直没有说过话呢。 韩光对着程子强点了一下头,程子强就说:“请求得到批准。”然后又换了种语气说:“给你两分钟时间,和你老爸话个别吧。” 韩天看了看韩光,后者的眼睛里分明已有泪水在打转,却强忍着把头扭向一边说:“有什么好话的,这小子从小就不听话,快走快走。” 韩天苦笑了一下,对着程子强敬了一个礼,转身走了。 之后程子强马上找到吴亚说:“好好照顾韩天,他还嫩呢。” 再回到指挥部,看见韩光正看着地图的北部,也就是韩天要去巡逻的地方**。程子强想安慰他几句,却有不知道改如何开口,倒是韩光却抢先说:“我今天死了很多部下……他们中很多人的父亲我都认识……我的儿子是儿子,人家的儿子也是儿子啊。” 听着这些,程子强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在经过短暂的沉寂后,战斗再次打响,侦察分队在警察宪兵的引导下,对周围高层建筑上的倭军观测小组进行搜剿,这是一项重要而艰巨的任务,一但成功,就等于拨出了倭军的眼睛,让其变成了瞎子。但是这任务也是艰巨的,在行进途中,他们不断受到久保瑛太大队迫击炮火的打击,好在程子强制定了小群多路,同时进攻的战术,由多路小分队分担火力,从而减少了伤亡。 第二个问题是,尽管事先已经勾画了重点建筑,但是被勾画的重点建筑里未必就有倭军的观测小组,而没被勾画的重点建筑里,也未必就没有倭军的观测小组。不过在短兵相接的过程中,侦查小组的冲锋枪占了上风,几乎每次交火都以侦查小组的以压倒性的火力儿取得胜利。到天黑的时候,除了风帅府侧门的一栋建筑外,所有的观测点都落到了华夏军手里。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二十九章 进攻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在侦察分队攻占观测点的同时,程子强亲自带着通讯兵和绘图员研究了倭军迫击炮的弹着点和弹片的散布情况,从而大致估计出了倭军的迫击炮阵地位置。他在地图上把这些标了出来,然后派出最后两只侦察分队乘装甲车,进行火力侦察,同时指派迫击炮分队进入了阵地,对倭军迫击炮阵地进行火力压制。 天黑的时候,倭军在风帅府和市政厅周围高层建筑上的观测点大部分都被拔出,久保瑛太被迫收拢兵力,全力防守市政厅。这样一来,风帅府和市政厅的倭军暂时丧失了相互支援的能力。 除了吴亚的排,天黑后各分队都重归了建制,程子强也开始进行新的兵力部署了。 “长官!长官!运来啦!”一个警察也没喊报告就冲进了临时指挥所,程子强一喜,也没怪罪他,忙问:“都找齐了?” 警察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都找齐了,大家一听说是打鬼子的,都争着拿东西出来,也有个别的守财奴,俺们也不含糊,当场就赏了他一顿皮带。” “都是些什么好东西啊……”宪兵少校郑星来到门外,看着微弱的街灯下的几辆卡车。 这时程子强也跟上来说:“刚才你去攻占观察哨了。我让他们找些探照灯!留声机和手表来?” “手表?”郑星笑道:“程上尉想做生意吗?再说了,探照灯我们宪兵队里有的是啊。” 程子强也笑着说:“实不相瞒,探照灯就是从你们宪兵队仓库拿的,其他地方除了机场码头,谁有探照灯啊。” 郑星嘿嘿笑了几声说:“那程上尉准备怎么使用这些东西呢?” 程子强说:“自然是用来进攻的。” 这时又过来一个警察说:“电影院,广播电台和电工技师也找来了。” 程子强一看,果然新停下的一辆卡车上,正往下下人的。 于是就上前和那些技师一一握手,其中一个技师说:“长官!什么时候给我们发枪打倭子?” 程子强笑道:“不用你们用枪,只用你们的技术好了。”当下又寒暄了一番,就派小分队保护着这些技师去工作了。 程子强拎着装手表的箱子和郑星回到指挥所,就见韩光说:“程上尉,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程子强笑道:“毒药。”然后打开了箱子。 韩光一看就说:“那儿弄这么些手表来?” 程子强说:“城里钟表铺搞来的。” 韩光拿起一块来在耳边听了听说:“好表啊!你打算怎么用?” 程子强说:“每个战斗小组的组长都发一块。” 郑星冷笑道:“还没打仗你就开始行赏了?” 韩光却突然恍然大悟:“真有你的,你是担心协调不力吧。” 程子强笑着说:“是啊!如果不是民用通讯设备太笨重,我也想一个小组发一个,不过我还是搞了不少直线电话回来。” 郑星听了猛然醒悟过来,这个程子强还真的不是泛泛之辈啊。 程子强站在地图前,对着两个职位都比他高的人说:“按照凤帅的指令,我们必须马上解放风帅府,但是准备进攻是需要时间的。现在我们已经做好了大部分的先期战斗准备工作,倭军的观察哨已被拔除,主力被分割。我们的武器已经进入战斗位置,解放风帅府的机会已经成熟了,就等……” “砰!砰!砰!”几乎在同一时间,无数的探照灯柱雪亮的光芒射向漆黑一片的风帅府,倭军士兵被强光照射的完全睁不开眼睛。同时间,十数个高音喇叭也嘶吼起来,声嘶力竭地播放着一首华夏化了的欧罗巴摇滚乐《无处可逃》,看着自己制造的壮观景象,程子强深吸了而已口气,手腕轻轻一摆说:“进攻!” 以两辆加强了装甲的法兰克装甲车为先导,大约三十余名混合兵种(侦察兵、宪兵和警察)的第一波攻击力量开始向前推进,第二波三十余名士兵掩护着法兰克c型坦克紧随其后,c型坦克有一门45mm的步兵炮,足以对付不坚固的火力点。同时60mm迫击炮分队开始射击,但射击地点不是风帅府,而是四条街道之外的市政厅。这个时候韩光率领的,分散在市政厅四周的警察分队也对市政厅发起了骚扰性质的佯攻。另一边郑星的宪兵部队开始努力作战,希望能从侧面打通和风帅府里凤三公子的联系,他得到了一辆c型法兰克坦克的支援,不过让他郁闷的是,他不拥有指挥权。 “射击!射击!”三浦拼命地嘶吼着,他的部下喜爱风帅府里辱掠时,意外地发现了几副墨镜,开始三浦没当一回事。现在却把这几副墨镜当成了宝贝。他把墨镜分发给机枪手,用来抵挡从各个角度探照灯射来的强光。 华夏军这次改变了战术,不再进行人海似的冲击了,他们要么排着疏散着队形,要不就躲在装甲车后面,缓慢但坚定地向前推进着。三浦无奈,让重机枪换上穿甲弹向装甲车射击。开始的时候还取得了一点效果,一辆华夏装甲车也许是因为驾驶员被击毙,头一歪,冲向了一边停下了,几个华夏士兵突然失去了掩护,被机枪扫倒了。但是还没来得及调整火力,一发45,mm炮弹就把这挺重机枪和机枪手一起炸飞了。 此后三浦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打仗了,他的机枪打不上几个点射就会被华夏军的探照灯照住,接着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炮火打来,机枪被一挺挺的摧毁,士兵的伤亡也在迅速增加着,三浦又组织敢死队企图用炸药炸毁装甲车,可他的敢死队员冲不上十步,就会被对方猛烈的火力打成蜂窝,无奈之下,他下达了进入内层建筑的,准备打一场逐屋争夺的近战。 见到第一波士兵已经攻入了建筑,程子强投入了预备队――一个加强了火焰喷射器的精锐侦察班。每个士兵都装备冲锋枪,背了四个四联的手榴弹袋,枪上还帮绑着强光手电筒。 三浦的内线战术没收到多少效果,拼刺刀,他的士兵根本就没机会,开枪,往往他的士兵才开一枪,对方就几十发冲锋枪子弹射过来,投手榴弹也是如此。而且进攻部队中有不少精锐的士兵,翻墙越窗的如履平地。有两个房间布局坚固,坚守的士兵也很勇敢,但是也没坚持几分钟,华夏军使用了火焰喷射器――他们大仇当前,根本不在这座建筑在战后的重建问题。 倭军士兵顽强抵抗着,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已经得不到三浦、中村或者是佐藤的任何命令了。他们之所以还在顽强抵抗,不过是让自己能苟延残喘几秒钟罢了。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三十一章 特别任务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特别关注】鱼尾狮新作《战神》,书号31968,一样的精彩,不一样的电竞江湖! 虽然打了胜仗,但是程子强一点也不敢懈怠。他命令部队马上打扫战场,重新布置兵力,对久保瑛太大队进行监视性的包围。 久保瑛太大队虽然损失了战力,但实力尚存,而华夏军这边早就竭尽全力,如果久保瑛太大队全力反击的话,华夏军只能实施机动防御了。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袁世江的先遣营已经赶到了。虽然比预计的时间晚到了,但是晚到好过不到。 程子强立刻和袁世江交接了寿春城的守备指挥权,侦查群整顿了队伍,补充了弹药和燃料,又匆匆吃了点东西,就马上出发前往北城和吴亚的侦察排会合。程子强准备在北城让士兵们睡两三个小时,然后继续向前实施战斗侦察。 “你放心吧兄弟!”袁世江大大咧咧地说:“你看我带什么来了。” 顺着他的手指,程子强看到了两辆卡车托拽着的两门重型150毫米的迫击炮。 “我把你的招数都学全了。”袁世江显摆道:“我布下机枪阵地,然后用大炮哄他娘的,他要是受不来了反突击,我就让他在我的机枪口袋里洗个子弹澡,要是他缩了头不反击,我就一直猛哄他娘的,反正我这次带的炮弹多。” 程子强知道,袁世江虽然长的像个草包,其实还是个很聪明的人,并且经过东阳桥一役后,他对士兵的生命十分的珍惜,用他的话说:炮弹打光了有钱就可以买,人命可买不回来。所以在后来的战斗中,几乎每次都有人向上头告状说,袁世江部的弹药消耗太快,怀疑他是否倒卖军用物资。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只要有充足的弹药,袁世江的部队还是很有战斗力的。 两人又话别了几句,中断了短暂的重逢。 临行前程子强又和韩光谈了几句,觉得韩光总是在担心自己的儿子,于是程子强暗暗下决心,到了侦察排后,一定把韩天调回来。 凤三公子脱险后,没有立刻到凤帅哪里去报道,而是把风帅府里所有的倭军尸体都褪了裤子,把生殖器割下来有塞进尸体的嘴里进行虐尸。三浦的尸体在一个楼梯拐角被找到,几乎被打成了蜂窝,褪下裤子一看,发现这家伙有卵蛋没鸡鸡,难怪只让别人干,自己不动手,原来没这份儿本事。凤三公子惨笑了一阵,也让手下如法炮制,让三浦变成了真太监。 在战斗中有七个被侮辱的女人幸存了下来,一见自己人打回来了,先放声痛苦了一阵,然后一个女人突然撞墙自杀了。有时候自杀也是有人仿效的,这一个一死,剩下的也纷纷不是要跳楼就是要撞墙,还有的要夺士兵的刺刀抹脖子。士兵们纷纷拦着抱着不让死,并报告了三公子,凤三公子听后叹了一口气说:“死吧!死了到也干净。”士兵一听也就放松了看守,于是又先后自杀成功了两个。这时程子强过来巡视,问明了情况就颇为感慨地说:“连倭子都没让她们死,自己又何苦难为自己?”于是指定专人看守,并送到医院体检治疗。 袁世江的先遣营到达之后,程子强又把这四个女人移交给了他。袁世江对那几个女人说:“死容易啊!回头打完这一仗,都去我营里当兵去,发把枪给你们,自个儿报仇去!”说着也找专人看守了,后来见战事紧张,又专门派车送回后方去了。 在北城与吴亚排会合后,程子强重新安排了兵力,在不中断巡逻的同时,让士兵短暂的休息。而自己却找了个弹药箱,对今天的战斗情况进行了总结。 1、 士兵们已经能够勇敢的战斗了,但战术技巧依然不够娴熟,常常被愤怒左右了理智。这样的结果是把自己的生命置于危险的境地,同时让自己的同伴失去掩护。 2、 武器使用不够娴熟,自动武器消耗弹药过大,常常向失去战术意义的目标倾泻弹药,从而造成的损耗。(单兵自动武器应该以准确的点射为主,除非战术需要,压制敌人火力的任务应该有机枪,主要是重机枪来完成。) 3、 士兵缺乏现代文明教育,对生命,包括自己的生命也十分的蔑视。因此常常出现虐待战俘甚至敌方战死尸体的现象,军官对国际战俘公约和红十字公约也完全的不了解。这样下去,军队会失去控制,变的暴虐,而战场规则也会随之变得更加残酷,双方的战俘得不到应有的待遇,会成为泄愤的对象。 4、 市民和士兵都对战争的残酷性估计不足,市民缺乏自我保护意识和知识。在此次战斗中死亡的平民人数超过阵亡的士兵人数。 ………… 写的过程中并不清静,因为市政厅方向开始传来隆隆的炮声,想必是袁世江已经在开始实事他的大炮战术了。等程子强写完,休息时间已经过了。士兵被唤醒,队伍重新集合了起来,程子强正准备派人将自己的总结报告送回,城南又有一辆汽车开了过来,是自己人。 车下下来了一个斯洛人,程子强一看:原来是尤里.盖特,随行还有一个少校军官,叫严斯隆。 尤里一下车,就要求和程子强单独会话。他现在身居集群参谋要职。虽然也是程子强推荐的,但论管制是程子强的上司了。 两人在街边的一座咖啡馆坐下了,咖啡馆儿老板活计早跑了,于是他们就弄了两杯“自助”咖啡来。 两人才坐下,尤里就拿出两张地图,其中一张是交通地形图,另一张是某个营地的地图。尤里先指着交通上的一个点说:“最好清晨十分,你就必须把我送到这个地方。” 程子强一看说:“这里是第四师的防御纵深,沿途还可能遇到前来增援寿春城的倭军,很难完成。” 尤里说:“必须完成,我这里有凤帅的密令。说着就拿出一张纸来。” 程子强接过看了,果然是凤帅的密令,不过言语恳切,让人不能拒绝。程子强说:“好吧!不过我必须在筹集一些油料。” 尤里说:“可以,不过你动作要快,我曾经试图搭飞机进去,但是只去我一个人不能解决问题,你想知道是什么问题吗?” 程子强说:“我是军人,只知道自己应该知道的。” 尤里说:“你可以知道,我去说服孙家豪反正。” 反正孙家豪?就凭一个外国人?程子强愣住了。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三十二章 特别任务(二)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昨天加班,没能更新,对不起了:) “难道这家伙是风暴部队的?”这个念头一闪,程子强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难怪从第一眼看见这家伙就觉得不舒服。 这时尤里慢悠悠地说:“什么风暴部队……很久以前的事了。” 程子强毕竟是久经战阵的士兵,马上就稳定下来说:“你能看穿我的思想?” 尤里说:“有时候吧!一点点。” 程子强说:“靠一点点可反正不了孙家豪。” 尤里说:“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的。你自己也许都不知道,风暴部队的人有多恨你,又多么的怕你。” 程子强一笑说:“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风暴部队是欧战时一支让欧罗巴洲盟军闻风丧胆的特种部队,有关这只特种部队的传说很多。虽然对外公布的风暴部队只是一只心理战情报部队,但实际上,风暴部队里搜罗了很多有特异功能人。其下属的一只特种部队名为“黄衣人”更是勇猛善战。 为了对付风暴的黄衣人特种部队,欧盟组建了“红帽子”特种部队。可惜的是,尽管红帽子部队也具有很强的战斗力,和黄衣人交手时却败多胜少,这一局面直到欧盟的亚裔突击队组建后才有所好转,因为亚细亚裔的士兵似乎天生就对风暴部队的特异功能者有一定的免疫力,而且亚裔部队吃苦耐劳,常常能在补给支援很少的情况下还能坚持作战,其中又以华夏裔和倭裔的士兵最优秀。华夏裔士兵都很聪明,常常想出意想不到的方法打击敌人,而且他们中的很多人都烧有一手好菜,平时都温顺纯良,很多欧盟军官都希望能有个华夏裔的勤务兵。而倭裔士兵的优点是作战勇猛,能不折不扣地执行长官的命令,缺点是执行命令太机械,好色,没有**简直不能活,而其而蔑视生命,甚至对自己也是一样,常常一个对劲儿就拿刀子划肚子玩儿。 但即便是如此,风暴部队直到斯洛国战败时,依然是一直令人生畏的部队。 “你以前杀死过我的许多同事。”尤里说“在我们的作战墙上,常常把盟军对我们有威胁的军官的照片用图钉钉住。你是军衔最低的一个,上尉。” 程子强笑笑说:“我该为此感到荣幸吗?” 尤里说:“好在我们现在是盟友了,我们必须相互协作才能……这是你的祖国,我们为之奋斗的可能不太一样……总之我需要你的协助才能保住这份薪水不错的工作。” “或许还能帮你加薪?”程子强又补充了一句,两个昔日战场上的对手相互看了一眼,笑了起来,再次的握了手,表示了新的合作。 尤里指着地图说:“我想我们外国人在权谋方面永远不是你们华夏人的对手。我没想到凤帅居然在孙家豪的身边安插了这么多的间谍,当我对此表现出惊讶的时候,郎将军说:这不算什么?孙家豪在凤帅身边安排的间谍也不少,有名有姓的就有十几个。我就问为什么不把这些间谍都枪毙了,郎将军说:枪毙很简单,不过要是人家又换来你不知名知性的怎么办?而且还可以用来做反间。并且不到一定的时候,这些间谍基本上是无害的。总之我是没办法理解你们华夏人权谋术,郎将军是个多么单纯的年轻人啊!居然也对此如此的纯熟。不过这些间谍确实也有不少的好处。比如这些地图……甚至已经标出了孙家豪床上有几个枕头,真是详尽啊。” 程子强笑着说:“不要说你,就是我也搞不明白这些事。” 尤里说:“那我们还是来搞我们能明白的事情吧。这张地图是孙家豪第四师的布防图,红笔标出的地方是起师部的布置情况。目前倭军由侨民义勇队组建的第二自卫警备师团已经对第四师进行了渗透,兵力至少一个联队,其余的依然和第四师成面对面状态,因为毕竟孙家豪还没有明确提出投靠倭国。” 程子强说:“尽管孙家豪还没有明确的投靠倭国,但是倭军在孙家豪的防御区域内还是有一定活动自由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一个倭军大队可以深入到寿春城的原因。” 尤里说:“确实如此。奇怪的是,倭军居然没有派出支援部队,趁势扩大战果,全面的占领寿春城,而让那一个大队在寿春苦战。寿春是东四省的首府,一但占领,战略意义很重大。” 程子强说:“我一直担心倭军的援兵出现,因为就我们目前在寿春的力量根本不是倭军的对手,我想倭军援兵之所以没有应该和孙家豪的暧昧的态度有关系吧。” 尤里说:“这是肯定的,倭军在第四师的防御区域内虽然有一定的活动自由,但是这自由不是绝对的,还是受限制的另外嘛……倭军在寿春城的暴行已经传播到第四师驻地了,孙家豪虽然关押了不少反对他的军官,但是民族仇恨何其巨大,我看他现在在控制部队的能力上面也出了问题。” 程子强说:“他现在可能进退两难了。” 尤里诡异地笑道:“所以我要去帮助帮助他了。” 程子强笑了一下说:“说说你的计划。” 尤里说:“有从小就有心灵控制的能力,后来又经过了训练。目前孙家豪精神状态不稳定,正是我的机会,当然也是凤帅的机会。” 程子强说:“你想用精神力量控制孙家豪吗?请说具体点。” 尤里换了一张第四师师部的分布图说:“这里是孙家豪的师部,我去控制孙家豪,让他改变命令,清剿辖区内的倭军,同时重新整顿防御防止倭军提前发起攻击。” 程子强问:“我的任务是什么?” 尤里说:“你首先要掩护我渗透进入第四师的辖区,到达师部后,我去控制孙家豪,你到这里,这里是孙家豪关押反对他的军官的地方,你攻占这里,尽量用和平的方式,然后护送军官们返回各部队,重新取得部队的控制权。” 程子强说:“计划不错,但是任务可不好做啊!别的不说,光渗透到第四师师部就不容易,算然我们和第四师不是交战状态,但人家也不会就想逛街一样让我们过去,更何况还可能遇到倭军。” 尤里一耸肩膀说:“这个嘛,你看见那个少校孙斯隆了吗?过一会还会来十几个军官,据说都是第四师出来的,很有人脉。风帅说在华夏人脉有时候比大炮还管用的。我不怎么懂,不过凤帅的所谓人脉,我的心灵控制再加上你的战术技能,渗透进去的可能性很大。”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三十三章 出师不利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在程子强和尤里正在做计划的时候,郎亦文的装甲集群已经改变了行军路线,他们将通过友军第21师的防线,直插倭军守备师团的师团部,这也是华夏军第一使用装甲部队实施战役迂回。除了两个装甲营外,装甲集群还得到了两个个以汽车机动的步兵营的加强。由于计划突然,集群的摩托化步兵营(袁世江营)此时和集群分离,正在寿春城和倭军激战,三师的一个步兵旅正急速前往支援。 程子强派韩天带一个班继续在城北担任警戒,由于韩天还不具备一个军官的素质,因此又拍凯迪军士长留下协助他,并加强了一辆法兰克71a装甲给他。这样安排多少有点照顾韩天的意思。由于韩天的自尊心比较强,此次不带上他,让他心里多少有点不平衡,于是特地单独对他说:“我把大部分人都带走了,城北的巡逻防御任务就在你一个人肩上,在袁营长没派人来接替之前,这里全靠你了。遇到不懂的地方就问凯迪,她打仗比你强,问问不丢人,但你才是华夏的军官,要随时牢记自己的职责。”一席话说的韩天内心充满了自豪和自信。甚甚至让他忘了,程子强话虽然说的好听,可实际上并没有恢复他的军衔。 安抚好了韩天,程子强又单独对凯迪说:“韩天是个好小伙子,就是个性太强。你要好好照顾他,但也要尊重他,不过如果他明显的做错了事,你也可以采取你认为合适的行动,毕竟是你战场经验丰富儿不是他。” 尤里见了悄悄对程子强说:“没想到你还是个阴谋家啊。” 程子强笑道:“有风暴部队的人在这里,谁敢耍阴谋?” 在分别对二人面授机宜的同时,程子强又派了一辆卡车回风帅府,将缴获的枪支弹药带来一些,死去倭军和阵亡华夏军那血里糊啦的军装也剥些回来。 这些东西带回来后,程子强让大家每人都挑了一套,随时准备换上,这样就可以冒充寿春城步兵大队的散兵和战俘。一切准备妥当,程子强就带着他的小分队和尤里一起出发了。 中士马山带着三个士兵,乘坐一辆装甲车携带电台,担任尖兵,由于机动性强,通讯方便,程子强命令他们可以离主力远一点的地方进行警戒。于是马山就让装甲车司机开足了马力,一路狂奔向前,过足了飙车的瘾头。 正跑的起劲儿,他们忽然发现迎面开来了一只车队,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只是纷纷降低了车速,谁也不愿意关闭车大灯,搞的谁也看不清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 马山立刻用电台把这个情报向程子强汇报了。这时一等兵何正兴说:“中士,我下车过去侦察一下。” 马山骂道:“你傻啊!对方要是倭子,你上去送死啊。” 何正兴灵机一动说:“咱们不是有探照灯吗?射他一下。” 马山喜道:“好小子,干吧。” 在进攻风帅府的时候,进攻的装甲车上也安装了小型的探照灯,进攻过后还没来的及拆下来。没想到此刻还能派上用场。 何正兴得了命令,马上从车顶钻了出去,刷地打开了探照灯。没想到探照灯才一打开,对方就先沉不住气了,噼里啪啦就抢先开了火儿,马山还没反应过来,何正兴就从顶门掉了下来,天灵盖儿被子弹掀开了,人还没完全断气,睁着双眼,从嘴里一个劲儿地往外吐血泡子,再看时,原来脖子上也有一条大口子。 这时对方嗷嗷叫着已经发起了冲击,听那喊杀声,不是倭军又能是什么人?瓢泼似的子弹打在装甲上叮当作响。装甲车的机枪手也等不及命令就开了火,把冲过来的家伙顿时打倒了五六个,可依然还压制不住冲击。 “倒车!”马山发疯似地喊着,同时用电台向程子强汇报遇袭的紧急情况。 法兰克系列其实是典型的垃圾设计,很多优秀的战车,不管是正常开进和倒车都能保持一样的速度,但是法拉克71的倒车比走路也快不了多少,可又不敢掉头迅速撤离,因为法兰克71装甲的尾部别说是装甲,连车门都没有,外形就像一辆有顶棚的小型卡车。一但掉头就等于把全车人都暴露在枪林弹雨里了。 眼瞅着敌人就要冲上来了,马山灵机一动喊道:“转弯!用侧装甲!”这确实是个好主意,除了没有倾斜角度外,法拉克71的侧面装甲和正面装甲是一样厚(薄?)的。 驾驶员也一下明白了过来,忙一拉方向杆,法拉克装甲车和倭军侧向高速行驶,企图脱离战场。这时倭军打来一串机枪穿甲弹,装甲板一下就出现了一串凸痕,有几个地方甚至出现了裂痕,冒出了金属和油漆融化后的难闻味道。 一个士兵吓的赶紧往车厢地板上一趴,可惜这里车厢狭小,头虽然趴下去了,屁股却撅的老高。马山一脚踢过去骂道:“没出息!快开枪压住!”说着端起冲锋枪就对着后面扫射。虽然是于倭军侧向行驶,但是还是于倭军成一个侧角,双方还是可以相互对射的。 马山和两个手下拼命先后射击,因为这个时候装甲车的前机枪已经用不上了。总算是摆脱了倭军的冲击。装甲车绕了个大弯又回到公路上,可正当马山以为可以飞速前进的时候,车突然一个急刹车挺了下来。马上问:“嘿!咋不开了!倭子还在后面追着呢。” 不管马上说多大声音,那司机靠在座椅上就是不答话,马山火了,上前就要推那司机,却听见机枪手说:“他好像挨了!” 马山这才上前小心地把司机的身子往前推,只觉得司机的身体僵硬的很,推起来发现,司机的后脑勺下方中了一枪,已经不再流血了,看来已经中弹多时。再一探鼻息,一点反应也没有,天知道他是怎么坚持着把车开到这儿的。 “真是条汉子。”马山赞道。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三十四章 出师不利(二)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程子强一得到马山中士的报告,就立刻命令部队关闭所有的车灯,迅速后撤并想两翼展开。然后命令吴亚亲自带一个班,乘坐两辆法兰克装甲车,加强一辆c型火力支援车(45mm步兵炮)立即沿公路向倭军进攻,遇到敌军后就利用装甲车的机动性和火力优势交替掩护撤退,务必要将倭军引向寿春城,掩护侦察队继续实施渗透计划。 下达完这两个命令后,程子强又向韩天和袁世江通报了战况。此时久保瑛太大队已经承受不住袁世江强大火力的轰击,正向北方突围,并成功的击退了袁世江的追击分队,重新以寿春城北百货公司大楼布置了防御阵地,等待援兵的到达。 袁世江营的弹药损耗太大,士兵也比较疲惫了,因此也暂时停止了进攻。在得到倭军援兵即将到达的消息后,袁世江立刻和韩光、郑星等人重新调整兵力准备防御,因为在后备步兵旅没有到来之前,他们的兵力还居于劣势。 吴亚带着他的装甲小队一路狂奔,半路上遇到了马山,他的装甲车上到处都是弹痕,驾驶员也死了,是机枪手在开车。吴亚对马山说:“你要是带种就接着和我***,要是不带种就回去找上尉去,我也不怪你。” 马山说:“你是东阳桥打出来了,我也不是孬种。” 吴亚赞道:“好!不过话说头里,咱们可得多挡一会儿,要是因为咱俩让侦察队主力被发现了,咱俩就提头去见上尉吧。” 话说定了,马山调转车头,三辆装甲车,一辆火力支援车沿着公路又杀了回去。 倭军虽然伤亡了不少人,但是开始是追着马山的装甲车打,士气正旺,一时刹不住脚,冷不防被装甲车杀了回来,犹如狼入羊群一般,战场变成了屠场。不过好景不长,毕竟吴亚他们人单势孤,倭军依仗着人数优势,开始迂回向装甲车投掷手榴弹,机枪也换上了穿甲弹弹链射击,吴亚见形势危机,立即命令装甲车队交替掩护着撤退。倭军步兵见占不到什么便宜,呼啦一下子都撤了下去,不再与装甲车肉搏了。 吴亚才松了一口气,天空中就传来炮弹的呼啸声,紧接着五六发迫击炮弹就在装甲车周围爆炸了。即使是在装甲车里,华夏士兵也给震的头昏脑胀的。 “撤退!”在吴亚的命令下,车队开始倒车。倭军步兵尾随跟进,但在装甲车7.7mmji机枪和45mm炮的打击下伤亡惨重。倭军又不知道从哪里推出一门37mm反坦克炮来,却恰巧被装甲车车灯扫中,一梭子机枪子弹扫过去,炮手被打倒了一堆,c型火力支援车又赏了他一发高爆弹,彻底消灭了这门反坦克炮。 但是倭军的迫击炮获得了战果。虽说迫击炮不是点杀伤武器,但是多炮齐发总有命中的机会。吴亚眼睁睁的看见3号装甲车车顶上冒出一团火光。 “活着的人快过来!”吴亚喊着,3号装甲车里还真的踉踉跄跄的下来了两三个人,一个人身上还着了火,不过他们没跑出几步就被弹雨打倒了。 吴亚他们只得立即撤退,看着倭军步兵像狼群一样包围了3号车,并从车里拖出一个人来。 “里面还有伤员!”马山呼叫道。 吴亚立刻命令火力支援车对着3号车连续开炮,将其彻底摧毁,同时也杀死了自己的战友,使其和装甲车一样,没有落入敌手。 程子强带着部队潜伏在道路两侧,车辆尽量开的远远的隐藏起来。所有的武器也都上了膛,但是他下了死命令,谁也不允许擅自射击。一但暴露,整个渗透计划就失败了。所以他眼睁睁看着吴亚的车队相互掩护着撤退,又一辆又一辆的被摧毁,士兵们因为失去掩护纷纷倒下,但是他们,严格遵守了命令,宁愿在公路上战斗到死,也不向道路两旁撤退,因为在道路两旁不远的地方潜伏着他们的战友。 最后,几个士兵依托着c型车的车体留下来掩护,让最后一辆装甲车调转车头逃走了。留下来的士兵拼命抵抗着,但毕竟寡不敌众,相继阵亡。c型车没有旋转炮塔,在失去步兵的掩护后,射击死角太多,被一个倭军士兵从侧翼冲上去用炸药包把它炸毁了。幸存的一个乘员,身上着着火,提着手枪从舱盖里钻了出来,才跳下车,几把刺刀就刺进了他的身体。 倭军见华夏士兵装备精良,战斗力强悍,以为抓到了大鱼,认定了逃走的装甲车上有华夏军的重要人物。大队长佐佐木辉只留下运输中队的一部打扫战场,其余部队以一个步兵中队全员搭载汽车进行追赶,其余部队迅速跟进。 留下的倭军大约有二三十人,这些家伙没有佐佐木名利心那么重,悠悠哒哒的慢吞吞的干活儿。他们年龄都不小了,有家有口的战斗意志不强,因此才被编入运输中队。 这些倭军心里不急,程子强可心急如焚,看着佐佐木大队主力已经追远了,程子强定下了决心,出击! 通过无线电下达了命令,程子强亲自率领十几个侦察兵,匍匐前进向公路上慢慢挪,眼看只差五六步了,一个倭军哼着小调走下了公路,看样子是要小解,这个倒霉鬼恰巧就走到了程子强的头顶上,经常染没有发现脚下有人,程子强不等这小子掏出家伙(要是等他掏出来,子强上尉免不得要洗个头了)就一跃而起,还不等他叫出声来,程子强已经一刀割断了他的颈部大动脉,鲜血一下子喷出老高。 “就现在!go!go!go!”随着程子强的一声命令,十几个侦察兵都从地上跳了起来,手中的转盘ak喷出复仇的火焰,倭军猝不及防,纷纷倒地,逃的快的就连蹦带跳的逃到公路的另一端,蹲在排水沟里依托着公路还击,一个侦察兵报仇心切,跃上公路,结果被一发近距离发射的7.92mm子弹击中,又跌回了公路下。 程子强命令又打出了一排手榴弹,公路并不宽,埋头扔出的手榴弹虽然不远,但也造成了伤亡。 倭军以为华夏军一定会借着手榴弹爆炸效果雾发起冲击,于是不顾伤亡和震荡带来的痛苦,勉力支撑着拼命射击,但是他们打破了算盘。侦察兵原本就是在道路两侧潜伏的,程子强的攻击只是进攻的一部分。就在倭军负隅顽抗的时候,他们身后又杀出一只精兵,乱枪齐发,把他们打死在排水沟里。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三十五章 故人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程子强提着冲锋枪,警惕地看着四周。他的部下们正在打扫战场。 尤里走到程子强身边说:“我从没见到像你这样能随时保持警觉的战士。” 程子强说:“敌人还有活着的。” 尤里故作惊讶地说:“哦?那我们打个赌吧!看谁先找到他。” 程子强说:“我向来不喜欢赌博这东西的,但是既然你已经说了,就赌一顿晚饭吧!再叫上四五个朋友。” 尤里笑道:“好吧!这条件不错,不过……”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程子强突然一转身扣动了扳机,把半匣子弹全都射向歪在路边的一辆小型卡车的车体下部,这辆卡车是刚才被华夏军装甲车击毁的。 侦察兵们谁也不知道程子强为什么要突然的开枪,但知道他们的上尉向来不空谈的,也纷纷把枪口调转,对准了卡车。 程子强命令道:“别开枪,他没有武器。捉活的。” 话音未落,从车底下摇摇晃晃的钻出一个倭军来,他身量不高,但也不是常见的倭人的那种矮冬瓜形象,身材相当的匀称。 两个侦察兵奉命上前“活捉”那个倭军士兵,没想到那个倭军虽然没有武器,却身手了得,一个侦察兵才搭上他的肩膀就被他一个“小纒丝臂”撩了一个大跟头。另一个侦察兵心中有了戒备,也被他拿住了胳膊一个大摔扔出老远。 尤里冷笑道:“上尉,你的兵不行啊。”他这话是用华夏语说的,周围的士兵都听得懂,一下就炸了营。 程子强颇有威严地喊道:“说了,不准用枪。”这话一出,除了担任警戒的以外,他手下的侦察兵们“嗷”的一声窜上去一二十人,这些人只所以能被选出来做侦察兵,手下都是有两下子的,不然也进不了凤帅警卫旅,眼下里吃了亏,岂能善罢甘休? 开始的时候那个倭军士兵还真抵挡的住,华夏侦察兵上去一个让他摔飞一个,可到底架不住人多,没多会儿就像打橄榄球似得给压在了众人身下。侦察兵们施展拳脚打了个痛快,可惜大多数落在了自己人身上——这人多了有时候也不是什么优势。 那个鼻青脸肿的倭军,被两个士兵架着,来到了程子强面前。程子强看着那个倭军,突然噗哧一笑,命令道:“放开他。” 侦察兵们才领教过这个倭军的厉害,担心程子强吃亏。虽说程子强在这些士兵的心中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但徒手格斗的本事如何却没人知道,便说:“长官……这点子扎手啊。” 程子强笑骂道:“什么点子不点子,你以为你是土匪啊。放开放开。” 侦察兵们放开了那家伙,同时把手指都搭在了冲锋枪的扳机上,预备着只要这个家伙对他们的长官有半分的不利,就马上赏他一串子弹。至于这一串子弹出去后会不会误伤他们的长官,到还没有想到。 程子强又看了那人十几秒钟,两人突然做了个谁也想不到的动作,他们居然拥抱在了一起,而且十分亲热地相互拍打着后背,并开心地大笑起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摸不清头脑。 两人笑够了才分开,程子强骂道:“姿三治超,你不在你们国家好好的开你的柔道馆,来我们华夏做什么?” 姿三治超说:“说来话长……车下还有个人,受了伤,请你给与一点治疗,不胜感激。” 程子强道:“还是你自己把他喊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倭人那点调调,要是趁我的士兵心肠好的时候给捅上一刀就不好了。” 姿三治超鞠了一躬,又翻身钻回车下,在里面不知道和什么人用倭语吵了个一塌糊涂,但最后还是把那人像死狗一样拖了出来。 “我把他打晕了。”姿三治超说“现在他不会伤害你们了。” 排长周逸问程子强:“长官,你认识这个倭子?” 程子强说:“他叫姿三治超,以前是我亚裔突击队的部下,最好的侦察兵,也是柔道高手。” 周逸松了一口气说:“原来是自己人啊。” 尤里在旁边插嘴说:“什么自己人啊!是你们长官以前的部下,现在是敌人了。” 周逸瞧着程子强和姿三治超两人的亲热样子,有点不敢相信地说:“不会吧!一点人情也不讲?” 姿三治超听见说:“他说的没有错,我们现在是敌人。你们是侦察兵吧。如果要杀死我们以保持你们的行动秘密,没有关系,只是希望让我们死的有尊严一点,拜托了!”说完又鞠了一躬。 周逸被这家伙的一番话说的云里雾里,甩下一句:“你们倭子都他妈的是怪物,杀不杀你又不是我说了算。”就走到另一边去了。 姿三治超转身又对程子强鞠了一躬说:“子强君,拜托了!” 程子强笑道:“知道我最讨厌你们倭国人什么吗?是对生命的蔑视,既蔑视别人的,也蔑视自己的。姿君,你很优秀但也没有免俗啊。” 姿三治超说:“从一定意义上说,生和死是一样的。” 程子强说:“那是你的看法,我可不这么认为,你会活下去的,你的朋友也会活下去的。我们华夏军人有自己的道德观。我只是想问你,你不是回国开柔道馆去了吗?为什么又来华夏了。” 姿三治超说:“回国后,我在父亲的柔道馆里帮忙。后来军部听说我在丑基尼参加过特种部队,就要求我重新入伍。我不同意,他们就三天两头的来骚扰,我就只好来到了华夏。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只是他们不知道我的经历,见我不够勤奋,就分我到了辎重队。子强君,你为什么也入伍了,你当年不是发誓说再也不拿枪了吗?” 程子强说:“华夏有个惯例叫抓壮丁,我被抓了壮丁了。然后你的同胞就刀刀枪枪的打了过来……” 姿三治超说:“我个人是不赞成我们两国开战的,但是作为倭国国民有时候不得不尽一点义务。” 程子强笑着搂着他的肩膀说:“看来你也和被抓壮丁差不多……我的老朋友……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我不能放了你,也不能杀了你,真是令人头疼啊。”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三十六章 高官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姿三治超和伤兵久本光一被分别绑在被摧毁的汽车的两头儿,他们彼此看不见,但能相互交谈。 久本光一是个还不到十七岁的小伙子,这是个最危险的年龄,很容易被极端的民族主义情绪所感染。程子强的袭击发起的时候,靠着姿三治超出色的战术技能救了他一命,带着他躲到了汽车下面。他的伤属于不轻不重的那种――小腿肚子上被一发7.62mm冲锋枪子弹洞穿了。 久本光一开始是很看不起姿三治超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的,简直一点爱国激情也没有嘛,如果不是屯长(倭国移民聚居地的片区领袖)下了死命令,恐怕这个家伙还在做他的木器卖呢。现在所有的战友都死了,而他们两个幸存了下来,而且他发现姿三治超和那个华夏指挥官很熟悉的样子――间谍!这个名词一下就涌入了他的脑海。 对于华夏间谍,久本光一是很熟悉的,报纸啊!广播啊常常提到有关华夏间谍的事,这些华夏间谍不但盗窃倭国的科技,更有甚者还贿赂议员和文官,利用这些人炮制对华夏有利的政策。不过倭国人做华夏间谍的,久本光一还是第一次遇见,尽管这个间谍才救了他一命,但是堂堂倭国的好男儿怎能让个人的恩典忘记对国家的义务呢?所以尽管伤口很疼,被绑的也很难受,他都坚持着不吭一声,也不和姿三治超说一句话。可是随着时光的流失,恐惧开始慢慢的占据他的心灵。战友们的尸体虽然已经被华夏军简单收敛,可毕竟是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排成一排,恍惚间他总是感觉到那些死去的战友依然在地上蠕动着,好像随时可能爬起来,伸出血淋淋的舌头,来咬开他的喉咙。为了逃避恐惧,他闭上了眼睛,可是眼睛一但闭上这种感觉就越发的强烈了,而附近唯一除了他以外的活人,就是那个间谍姿三治超了。 可恶的是姿三治超那边居然传来匀称的鼾声,这家伙居然还可以睡着!真是可恶啊!! 久本光一对姿三治超发出了无数的诅咒,但最终他还是清清嗓子,轻声的喊道:“姿君,你……” 在程子强的部队发起突击时,激烈的枪声也传到了佐佐木辉少佐的耳朵里。他的助手吉尾太郎中尉是一位职业军人,立刻向他建议道:“少佐阁下,我们的留下的运输队被袭击了,是否去支援一下?” 佐佐木辉少佐摆了一下手,示意吉尾中尉不要出声。密集的枪声在一阵爆炸声后不就就没有了。佐佐木辉说:“嗯……还不到两分钟就结束了。是华夏军的精锐。” 吉尾中尉同意这个判断。虽然留下的是运输队,但是倭国人的移民大多都受过军事训练的,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二三十人被全歼,那对方的战力是相当可观的。 “那么……少佐阁下……”吉尾中尉又想提起支援的事。 佐佐木少佐看透了吉尾的心事,当即命令说:“用一个小队兵力断后,主力继续全速前进!” “可是阁下。”吉尾依然不死心。 佐佐木少佐像猫头鹰一样的笑了一阵说:“我理解你的心情,尽管是运输队,但是他们也都是我倭国的好男儿。不过你是否想过,自我们和华夏军冲突以来,华夏军节节溃退,能在几分钟时间里歼灭我二三十人部队的精锐部队会是些什么部队?” 吉尾中尉尉迟疑地说:“阁下的意思是,袭击我运输队的是华夏军和刚才与我们遭遇的华夏军是一只部队?” 佐佐木得意地说:“对!这两只部队其实是一只。他们都是华夏某高官的警卫部队,也只有华夏高官警卫部队才会有如此精良的装备和战力。而这个高官,很可能就是凤帅本人呐,吉尾君。久保瑛太少佐虽然占领了风帅府,但他自己也被华夏军打的求救。而我们很可能成为结束东四省战役的英雄哦。”说完他又颇为得意地自言自语地说:“还没有宣战就俘获了敌方的高级首脑,这在世界战争史上也是没有的吧。” 吉尾作为一名职业军官,隐隐的感到这事实在是不对劲,但是又一时想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来。他原本想建议,只派一只快速分队去擒获逃窜的“高官”即可。用不着动用整个大队进行这种追捕。但是看到佐佐木那副踌躇满志的样子,知道自己提了也是白提,于是换了一种说法建议旁敲侧击地提醒说:“阁下,这里这么靠近前线,华夏的高官到这里来做什么?” 佐佐木笑道:“吉尾君,你还是不了解华夏人。华夏人不管是官员还是百姓,都把情谊看的特别重,甚至可以为之放弃原则和法律。第四师的孙家豪是凤帅部队的老底子,这次宣布中立,在防线长豁开一条大口子,凤帅措手不及,自然会想动用人情关系动之以情,劝他反正,可不成想,这个去劝说的官员迎头撞上了我们,哈哈……算他倒霉。” 说完看吉尾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就又说:“我来华夏比你早很多年,比你了解这些华夏人,我介绍一本书给你看,你看完了也就能了解华夏人了。” 吉尾说:“是什么书?” 佐佐木说:“叫《三国演义》讲述刘关张三兄弟争霸天下的故事,里面蕴藏了华夏的很多兵法。” 吉尾有些失望地说:“好像是一本古典小说。” 佐佐木笑道:“确实是本小说,可那不是本一般的小说啊。我今天就用点这书上的兵法给你看看。华夏军的战力很槽糕,可是华夏军官员的警卫却有很强的战力,他们注重感情,想对待家人一样对待警卫。我们正在追的这个官员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的警卫部队分为了两队,刚才我们遇到了一队,吉尾君你也看见了,他们与一般的华夏军不同,个个死战不退。现在剩下的这只警卫部队发现他们如同兄长一样的上司遇险,在消灭了我们的运输队之后,一定会拼命的前来搭救的。考虑到他们可能还有装甲车辆,我会给断后小队加强反战车炮。如果这只华夏军没有追上来和我们的断后小队交火的话,我就一定是判断错误了。怎么样吉尾君?我们赌一瓶清酒如何?”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三十七章 渗透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佐佐木少佐赢了这场赌局.虽然在吉尾中尉的再三要求下,负责截击的部队又增加了一个加强有重机枪的小队,但是佐佐木还是赢了。 后卫截击分队遭到了华夏军一只精锐分队的猛烈进攻,这只华夏分队虽然人数不多,但战斗力强悍,装备精良,拥有大量的自动武器和数辆装甲车,在激烈的战斗中,截击分队的匆匆构建的阵地一度几乎被突破,但是在倭军反坦克炮击毁了一辆装甲车后,华夏军退却了。倭军派出了侦察兵跟踪观察发现,这只华夏军也许是耗尽了弹药,绕路进入了寿春城。 佐佐木少佐赢得了赌局,心里异常的高兴,不过他们追击的目标却最终消失在寿春城的楼群里了。无奈之下,佐佐木少佐只得按照先前的计划,迅速与驻守百货大楼地区的久保瑛太大队会合,但是在城市行进的途中,他们不断遭到华夏军阻击手和掷弹兵的袭击,在与久保瑛太大队会合之后,吉尾中尉清算出从第一次和华夏军遭遇到现在佐佐木大队已经损失了近百名步兵和一门反坦克炮。虽然也击毁了华夏军数辆装甲车,但是除了与久保瑛太大队顺利会合外,其余的战术目的一个也没有达到。 佐佐木少佐和久保瑛太一见面就奉命剥夺的他的指挥权,到也不是为了别的,是因为久保瑛太大队在风帅府的暴行现在正以可怕的速度迅速传播着。原本如果只是因为暴行,倭军是不会处分自己的军官的,毕竟在他们看来暴行是激发士兵士气的行为,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这次暴行却给倭军在战略上和舆论上带来了麻烦,特别是舆论上,凤帅最钟爱的三儿媳妇被逼死,搞的倭国很被动。更有文官集团宣称,这个愚蠢的举动让凤帅以及华夏遭受了莫大的侮辱,恐怕以后就不会有和谈了。 就这样久保瑛太因为战术上的部分成功导致了战略上的被动,他也算是用人不善了,但是真正的恶汉三浦已经在战斗中阵亡了,所有的责任只得由久保瑛太一个人背了。 于是失去指挥权的久保瑛太被责令先返回旅团部述职。无奈之下,他只得在数名士兵的护送(押送)下,在夜里踏上了归程。 正当佐佐木少佐大肆施展他从《三国演义》上学来的兵法时,程子强和尤里率领的侦察兵小队和说客军官小队已经来到了第四师的第一道后卫防线。 经过一系列的战斗,程子强的侦查群已经大大的缩水了。原本在寿春就留下了一个班,在和佐佐木大队的遭遇战中,又损失了一个班和几辆装甲车,为了掩护渗透行动,程子强又拼凑了一个排带上所有的装甲车对佐佐木大队的后卫部队发迹猛烈的佯攻,并寻路回到寿春,给敌军造成错觉。 目前程子强身边只剩下不到十名侦察兵和军官说客团了,此外还有倭语翻译中尉张文轩、少尉通讯参谋方中杰和上尉军医沈辉等三名军官了。 宣布保持中立后的孙家豪的日子并不好过,一方面,倭国人就想喂不饱的狼一样贪婪,你退一步,他就进一尺,孙家豪已经意识到除非他全身心的投靠倭国,否则倭国对他的索求就不会中止……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那个孽障啊。 孙家豪和东四省其他的高官不同,他只有一房太太,并且只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目前还在倭国军校留学呢……真不知道当初怎么想的,有那么多国家可以去留学,为什么偏偏去倭国啊!这下被别人捉住的痛脚。现在弄的腹背受敌了,倭军这边自然是心怀叵测的让人放不下心,凤帅那边不消说了,自从宣布中立后,左右两个友邻师都在向自己的部队挤压阵地,手下的兄弟们对自己的选择原本就心怀不满。虽然利用铁腕手段压住了,可纵不能把全师官兵都抓光吧。于是这些兄弟也就明里暗里的放弃了不少阵地,现在两翼防线已经变的和锯子一样参差不齐了。 在原来的后方,华夏军正在寿春城和倭军激战,据说是互有胜负。可是倭军占了风帅府,闯了那么大的祸,这都是拜自己所赐啊。凤帅那人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可实质上是个心狠手辣,有仇必报的角色啊。 为了保命,孙家豪重新布置的防御部署,他把后勤部队和支援部队都移动到了防御中心,凡是不放心的部下分队,都派出了心腹手下去替代或者参与指挥。倭军看出了他的担心,要派兵帮助他组织防御。孙家豪心道:“你帮我组织防御,我的这个中立还怎么保持?”于是硬挺着没答应。 可是倭军什么时候管过你答应不答应啊!有接口部队之间脱离的太远,活生生的把将近一个旅团的兵力挤了进来,还好有两个大队开赴寿春城作战去了,剩下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可已经惹得一团糟了。就在最近的三个小时内,第四师官兵已经和倭军打了五架了,其中两次动了枪,还好没擦枪走火,但是拳脚来往已经是必不可少了。 “这帮小子!大半夜也不让我清静!”孙家豪愤愤地自言自语说。 程子强他们穿着烂糟糟的倭军军服,还有几个侦察兵化妆成伤员躺在担架上,一副败军之将的样子,引得第四师官兵阵阵幸灾乐祸的窃笑。依仗着缴获来的军装和倭军士兵证、尤里的控心术和程子强出色的渗透战术,再加上孙斯隆说客分队的人情世故,他们一路上也算是有惊无险,快到天亮的时候,他们在第四师的一个人情之下,分配到了数个帐篷做临时的藏身之处,居然还有热的早餐,这里离师部已经不远了。不过谁也不敢放松警惕,特别是负责眼下这个人情的说客军官,表面和人家兄弟哥们儿的套近乎,衣服下摆里的手枪却随时都上了膛。 程子强一直保持着镇静,他甚至对尤里开玩笑地说:“打赌似乎是我赢了啊!你打算什么时候清账?” 尤里也是见识过大风浪的人,反唇相讥说:“我一直搞不明白,既然有你这种人精,还要我们这些有异能的人做什么。”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三十八章 败露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程子强和尤里都是久经战争的人,因此即使在极度危急的情况下也能保持一份冷静的心态,甚至还可以开的小玩笑,但是其他人的就不行了。 马一飞少校从刚才起就一直在帐篷里打转转,直转的程子强头昏脑胀的。实在忍不住了就对他说:“长官,你能不能坐下歇会儿?” 马一飞一屁股坐在一张行军床上说:“兄弟啊!我这心里不踏实啊。” 实话实说,马一飞的心里压力确实比较大。也多亏了他的关系,侦察小队才得以在孙家豪的眼皮子地下得到这么一块休息的地方。但是人心隔肚皮,他心里也确实没底。 实际上关于有一只小分队穿越渗透了第四师防线的事,作为一师之长孙家豪不可能一点消息都得不到,他只是不知道这只小分队的意图究竟是什么?在他分析来看,这只小分队十有**是凤帅派来的刺客部队,因此他连夜召开了紧急会议,要求加强警戒。如果不是他此时人心尽失,部下办事不力,以程子强小队的机动能力,是很难到达现在这个位置的。 对于马一飞的心情,程子强还是很理解的。但是抚慰马一飞那紧张的心不是程子强当前的任务,他的任务是绘图。 作为一个职业军人出身的程子强,深知随时了解周围地形地物的重要性,他每到一个新环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观察周围的环境,细致到连路上脱落了一块地砖都不放过。第二件事就是绘图,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也未必做这件工作,但作为一名军官的时候这就成了不可缺少的工作。那相应的第三件工作就是让手下识图记图了。 才一到这里,程子强就要求马一飞在第四师的朋友,作战处的任石琛中校带着他四周转了一圈儿,这不能说是没有风险的,但是这些工作如果不做,一但发生突发事件就会带来更大的危险。 程子强简单绘制了平面图后,便让大家围拢过来看图才讲解了不到一半儿,就听帐篷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程子强使了个眼色,大家马上散开,其中两个壮实的侦察兵闪身埋伏到了帐篷门的两侧,等那门帘刚一被掀起,这两个侦察兵就马上将来人按倒在地。可那个人也算伶俐,居然没能捂住他的嘴,他忙不迭地压低嗓子喊:“自己人!自己人呀!” 程子强一看,来人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刚才也见过面的,是任石琛中校的身边的勤务兵,名字叫方中。便让两个侦察兵放开他。 方中顾不上喘息,马上打开随身携带的挎包,里面装着一些第四师的番号标志,气喘喘地说:“我们师长把任参谋抓起来啦!你们快逃吧!戴上这些也许能混出去。” 方中这么一说,大家全紧张起来了。尤里也看着程子强。 虽说程子强在这些人中不是军衔最高的人,但是他实际上也算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之一,因此有决定权。他稍微沉吟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刚刚绘制的地图,对尤里说:“你真有把握控制孙家豪吗?” 尤里说:“他现在心里紊乱,控制他应该不难。” “很好。”程子强转身对他的部下们说:“兄弟们,我们中间有些人会死,因为我决定继续这项计划。因为逃是逃不掉的,我们正处于第四师的防御中心地带,现在又是白天,想平平安安的离开是不可能的。但是由于这次行动风险又增加了,我提议,不愿意参加这次行动的人可以选择离开。现在大家有十秒钟做决定,读秒。”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一……读秒结束。” 结果侦察兵没有一个退缩的,军官倒有三个人,因为他们认为依照着他们的人脉,选择离开的安全系数更大些。 马一飞留了下来,他觉得自己该为这件事情负责的。 尤里问程子强:“你有什么计划?” 程子强微笑道:“我的计划是先放把火。”他的手指在地图上指点着“这里是个食堂,早晨我看过了,主要是渗透进来的倭军在这里吃饭,现在还有倭国人在里面进餐。倭军进餐的时候都不带枪。我派两个人护送你。我和其他的人马上突击食堂,然后尽量地坚守。你利用混乱找到孙家豪,并控制他。你最好成功,否则我们都会死。” 尤里说:“早听说你胆大包天,果然如此,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 程子强说:“你华夏语不错,不过我还要教你一句‘置于死地而后生。’说着坚定地伸出了手。 尤里一愣,然后紧紧地和程子强握了握说:“保重,我不会让你们坚守太长时间的,相信我。” 程子强说:“我们马上出发,趁孙家豪来抓我们的人还没有到的时候。等下我们一动手,你就趁乱去找孙家豪。”接着他指派了两个侦察兵在军装上戴上第四师的番号标志做尤里的护卫。 “各位!”程子强下达了作战命令“检查武器装备,三十秒后出发!” 孙家豪发觉了任石琛中校和渗透小分队的关系后,立刻逮捕了任石琛中校,并派他的心腹部下,带着一个警卫连来抓捕小分队。他原本也没打算一开始就动用武力,如果小分队愿意缴械投降,他也不愿意过多的为难,毕竟大家都是华夏人,做事留下三分余地的好。可在警卫连才到达现场,还没有来的急布置包围的时候,程子强的小分队突然一下冲了出来。这些侦察兵个个身强体壮的,警卫连措不及防,一下子就被撞倒了好几个,活生生给他们撞出一条路来,然后一溜烟就冲到倭军进餐的食堂里去了,这时好戏才开场。 “抗倭救国!驱逐倭寇!”小分队的侦察兵高喊着口号,手中的冲锋枪对着正在吃饭的倭军士兵吐出了火舌。 倭军士兵正在吃饭的人有百多人,除了几名军官随身带着军刀以外,其余士兵的武器都架在外面。虽然对突然冲进一二十名荷枪实弹的华夏军士兵感到诧异,却不曾想到这些士兵敢开枪,而且一二十枝冲锋枪同时扫射,顿时把食堂变成了屠场。不过他们毕竟人多,居然也给他们跳窗砸门的冲出去不少,手忙脚乱的拿起武器还击。 华夏侦察兵们不慌不忙,主动分成两队,一队继续清扫食堂内的倭军,另一队换上新的弹夹对着食堂外面的小广场又是一通扫射,倭军残余部队抵挡不住,被迫后撤,然而这是暂时的。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三十九章 苦战 昨晚没更新,今天补上了!(**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正在吃饭的倭军被程子强的小分队打了个措手不及,伤亡了数十人之后仓皇逃窜,只有少数人在逃跑的时候顺便从食堂前的小广场上,拿走了支架的武器。 不过倭军到底强悍,很训练有素,几乎在第一时间就集结起来准备反击。同时倭军指挥官找到刚才试图抓捕的警卫连首脑,要求他马上抓捕这一小股叛乱的华夏军(情况突然,这个倭军指挥官没注意到程子强小队的番号编制,还以为是第四师的异己部队) 这次警卫连带队的是孙家豪的心腹,也是他的一个小舅子,叫杨庆,此君没什么本事,但是对他姐夫孙家豪却忠心耿耿。便对着气急败坏的倭军指挥官,他心里很是闷火。仗着孙家豪的势力,师里师外的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现在被人指着鼻子臭骂,自然是感到不爽的了。但是毕竟姐夫孙家豪交代过,对倭人要忍让,所以他还是咽下了这口鸟气,慢悠悠地带队走向食堂,拉开阵势,才喊里一句:“里面的兄弟……”话还没讲完,就听食堂里程子强喊了一声:“不怕死的汉奸尽管进来!”然后“哒哒哒”一梭子扫过来,打的杨庆脚下泥土飞溅,看来还是留了情的。杨庆利马连滚带爬和带着他的部下溃退下来。 其实杨庆是个傻大胆儿,并不是个怕死的人,但是“汉奸”这两个字太扎耳朵了。如果不是孙家豪的儿子,也就是他杨庆的外甥还在日本人那边儿,他才不会趟这趟混水呢。 倭军的指挥官气的哇哇叫,骂道:“八嘎!你的不行,把枪给我们!我们干!” 杨庆眼皮一翻说:“枪是当兵的命根子,除非死了,否则任凭谁也别想拿走!” 指挥官刷的拔出指挥刀架在杨庆的脖子上说:“你的坏啦坏的良心!” 可这时杨庆一改刚才的怂样儿,他看上去是个傻大个儿,手下还真不含糊,人家抽刀,他的枪也几乎同时出了套儿,人家刀架他脖子上,他的枪也顶在了人家小弟弟上。 “你砍!你要不敢砍你就不是爷儿们!”杨庆脖子上青筋暴露,大喊道。 双方士兵一见长官动了手,也纷纷剑拔弩张的对峙起来。要说这些倭军还真不含糊,他们没几个手上有枪的,可愣敢拿胸口往枪口上撞。这下麻烦了,双方都不肯服软,可谁也不敢先动手。倭军怕腹背受敌,杨庆怕再死人不好和姐夫交待,就这样,两边都硬着头皮在那儿死撑。 关键时刻,从外面又挤进一队荷枪实弹的倭军来,带队的是一位少佐。原来食堂是第四师腾出来给倭军使用的,由于座位不够,倭军只能轮流吃饭,先前吃完饭的倭军已经返回临时营房了,但突然听到了枪声,这才紧急集合赶了过来。 少佐一进来就喝令倭军指挥官放下刀,然后他亲自向杨庆鞠了一躬,转身对着指挥官就是一顿耳光加八嘎。杨庆认为自己已经捞回了面子,也就让自家士兵也都放下了武器。 少佐打骂够了也就不在搭理杨庆,而是径自组织倭军准备反击,作为惩罚,先前从食堂跑出来的倭军做第一波进攻,他们武器匮乏。虽然得到了战友一些支援,但也没几把枪,好多人只是拿着战友送给他们的刺刀准备冲锋。 程子强扫荡了食堂,当场打死了三十多名倭军,还有差不多数量的受伤者。程子强没有杀俘虏的和伤员的陋习,但有没有能力收容,孙斯隆建议说:“不如留下他们当人质挡枪子儿吧!这样我们也能多争取点时间。” 程子强笑道:“我知道倭国军人,只要交了火,就是爹妈老子在这儿,他也照样一枪打过来。你那招儿没用的。”说着命令手下,让这伙儿伤员,轻的拖着重的,全部都释放了。 这时在伙房里又抓了四个倭军。这四个倭军有点与众不同,其中只有一个抡了菜刀反扑过来,结果被一梭子撂倒了。其余几个罕见地立马举起双手说:“别开枪!别开枪啊!自己人啊!” 马上有人报告了程子强,程子强来到伙房,那三个倭军俘虏见来了军官,马上报告说:“长官,我们不是倭国人,我们是华夏人。” 程子强问道:“那你们……” 其中一个战俘说:“我们确实是华夏人,我们是蓬莱岛人,被迫服兵役的,倭子嫌我们不能打仗就把我们发配到了警备师团,结果警备师团也看不起我们,让我们到了伙房。” 一个侦察兵插嘴说:“那你们也是汉奸。” 程子强一摆手制止了那个侦察兵说:“你懂什么!蓬莱岛已经被倭国强占了三十年了,他们还能自称是华夏人,那就是没有忘本!” 那三个战俘见这个长官为他们说话,也忙附和道:“那不敢忘,不敢忘。” 程子强命令那个侦察兵说:“你负责他们的生命安全,少根头发我要你割头来赔。” 那个侦察兵还年轻,颇有些愤青思想,对此很不理解,在他眼里看来,身为华夏人,穿上倭军制服,那说他们是汉奸,已经是很客气。不过他毕竟是军人,对于上司的命令还是服从的。 对程子强的做法,孙斯隆也很不理解:“既然他们是华夏人,饶他们一死就好了,费什么还要浪费宝贵的兵力保护他们呢?” 程子强解释说:“他们是正规师团过来的。倭军虽然很看不起这些蓬莱人的战力,但是对蓬莱人的厨艺还是很喜欢的,而伙夫和马夫这些人,看起来低贱,其实他们听说的情报,哪怕是无意中听说的,也比一般的士兵多的多啊。” 孙斯隆恍然大悟道:“不愧是侦察参谋啊!这个时候还想着搜集情报。” 程子强还没来得及谦虚两句,又部下跑来报告倭军准备进攻了。 程子强赶紧来到窗口,看见刚才那个从厨房带队逃出去的指挥官正带着一群武器都不全的部下。虽然武器不齐,但人数还不少,而且后面还有一对装备精良的后备队,总人数差不多有150余人。程子强回头看了一下身后,他的部下们看来都有几分紧张。而这个时候,那个带队的倭军指挥官站在广场的另一端开哇啦哇啦劝他们投降。 程子强觉得要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了,就转身对中尉翻译张文轩说:“他哇啦哇啦的说什么呢?你个翻译一下。” 张文轩一本正经的说:“长官,他说的是华夏语。” “啊?”程子强故作惊讶地说:“原来是倭国人说华夏语啊!我说怎么听不懂呢。”众人听了顿时笑了起来,觉得不好笑的也强迫自己跟着大家干笑了几声,这样一来还真的没有向刚才一样紧张了。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四十章 苦战(二)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程子强从一个士兵手里拿过一只步枪说:“听不懂倒也算了,怎么这么吵人呢?真讨厌。” 虽然程子强小队装备了大量的冲锋枪,但是为了弥补远射火力的不足,除了班用65机枪外,他们还带了几支精度很高的斯洛7.62mm手动弹仓步枪。 程子强躲在窗户一侧大声喊道:“喂!你带了新帽子吗?” 倭军指挥官一愣:我勒令你投降和我的帽子新不新有什么关系?”但也不知道程子强打的什么算盘,于是又哇里哇啦的吼叫起来。 程子强猛然从窗后闪了出来,几乎没有瞄准,抬手就是一枪,倭军指挥官只觉得脑袋上一阵风掠过,帽子已经不见了。 程子强打完这一枪,又闪回到墙后,大声喊道:“你现在得去找个裁缝了,不过补过的帽子得算旧帽子了。” 侦察兵们顿时欢呼起来,士气大增,甚至喊起了口号:“驱逐倭寇,天佑华夏!驱逐倭寇,天佑华夏!驱逐倭寇,天佑华夏!……” 杨庆见程子强如此的神勇,赶紧对部下说:“兄弟们往后退一退,免得打起来血溅到身上了。”虽说倭军指挥官站的地方里食堂只有六七十米,但是在不瞄准的情况下,一枪有意打飞敌人的帽子,这是多吗可怕的枪法啊!还是后退些好。 另外这两天倭军在第四师的驻地处处以战胜者自居,根本不在乎第四师兄弟所谓的“中立”地位。兄弟们早就心里窝着一把火,巴不得倭子吃点亏才好,于是立刻呼啦啦的退了下去,不过也没退远――退远了就没热闹看了。甚至还私下窃窃私语道:“里面是哪部分的兄弟?真带种啊。” 倭军指挥官受了羞辱,有人帮他把帽子捡回来,他也不要了,一把夺过来摔在地上,如果不是上面有军徽,恐怕还会踩上两脚出气。然后他抽出了军刀。 倭军的那个少佐见他准备进攻了,也愿意帮这个同僚夺回一点名誉,于是一挥手,一队士兵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几个空汽油桶,趁刚才的时间往里面填满了沙石,就往两军阵前推,看来是想做掩体。 程子强早在二楼的伙夫宿舍兼食品库,安排了装备机枪和步枪的战斗小组,此刻程子强喊了一声:“楼上的!”楼上的步枪手马上开火,居高临下,打的油桶火星子乱溅,直冒青烟,推桶的也给打倒了三五个,。倭军指挥官见状,一会军刀,带着他的部下在嚎叫声中,扑向了食堂。让缺乏武器的步兵向敌人冲锋,以掩护机枪进入阵地,这种事情还真少见。 “开火!”随着程子强一声令下,侦察兵在距离50米的距离上用冲锋枪向倭军猛烈扫射。转盘ak原本的有点就是火力持续性好,程子强又把侦察兵分成了几个战斗小组,轮流射击,在倭军面前编织了一条突不破的火网,倭军的机枪阵地也布置的不顺利,二楼上的战斗小组居高临下,专打敌人的机枪手,在付出了重大的代价,又后退了二十几米,趁着华夏军火力中止的时候,倭军才在两军阵前摆开了四挺轻机枪和一挺重机枪,而这个时候先前指挥官的冲击部队已经溃退了下来……已经没剩几个人了,那个指挥官没在其中,他扭曲着身体,倒在距离食堂大约三十米的地方。而这次战斗持续的时间,还不到30秒。 杨庆在不远处看的目瞪口呆,他也参加过几次小规模战斗,在他看来,打死几十个人也不算什么?但在如此如此短的时间里,眼睁睁的看着几十个嗷嗷叫的人,向被割断的野草一样成堆的倒下还是第一回。子弹击中人体溅起的血雾还没有消散,一只部队已经消失了,这不是战斗,这应该算是屠杀。他不由得有些后怕,如果一开始他脑子一热,带着部下冲上去会怎么样?同为华夏军人的“他们”会不会也像现在对付倭子一样的对付他们?杨庆不敢想下去了。 然而战斗还没有结束。 少佐布置的机枪阵地开火了,子弹打在墙上噗噗的往里钻,还好这个食堂是粗糙烧制的土砖搭建的,非常的厚实,普通的步枪和机枪子弹很难击穿。 马一飞抱着头躲在窗台下,对程子强说:“这些倭子都是笨蛋!” 程子强说:“永远不要小看你的对手!” 马一飞说:“要是倭子用机枪占了制高点,往我们窗户里打,我们就没这么舒服了。” 程子强说:“他们不是不想,是这附近没合适的制高点。” 马一飞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地说:“上尉!你……你早就看好这个地方了!” 程子强也不正面回答他,只是略微担心地说:“要是倭子推了炮出来我们就顶不住了。” 倭军少佐见华夏军被机枪压制的抬不起头了,才命令部队进攻,这次进攻的部队装备不错,挺着明晃晃的刺刀就冲上来了。在进攻的时候,倭军的火力掩护减弱了,这是因为地势太平的缘故。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倭军在冲到离食堂50米(这是冲锋枪最好发挥火力的距离)心里都捏着一把汗呢?但是在这个距离上,华夏军没有开枪。 程子强之前利用短短的时间尽量的把战场只是传授给自己的部下,比如自动武器在防御时,不要对着正面冲向你的敌人开火,他自有你的战友去消灭。自动武器必须成斜角向侧面的敌人射击,如果有两只自动武器的话,就要形成交叉火力,这最早是普鲁士人的经验。依靠着这条战术,侦察兵们打退了倭军的第一次进攻,现在是第二次,但略有变通。程子强躲在窗下,利用镜片观察敌人的进攻情况,镜片已经被击碎了两次,他的手指也被划伤了,但是他顾不上包扎,继续履行着他的使命。 倭军距离食堂50米,程子强命令:“掷弹组!”一组侦察兵纷纷摸出身上的手榴弹; 倭军距离食堂30米,程子强命令:“现在!”侦察兵们连看都不看就把手榴弹扔了出去。 手榴弹爆炸了,有倭军被弹片击中倒下,但并没有阻止倭军进攻的脚步,但是随后,华夏英勇的侦察兵们借着手榴弹爆炸的烟雾,对着密集冲击的倭军再次射出了更加密集的子弹!又是一场不到三十秒的屠杀!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四十一章 苦战(三)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倭军少佐眼看着身边的部下队伍变得稀疏起来,而面前在短短不到八十米的距离上,横七竖八一个叠一个的倒着不下近百具尸体,这还不算受伤的。但是同时他也相信胜利很快就要到来了,因为对方使用的是自动武器,经过两轮射击后,恐怕剩下的弹药已经不多了。但是这种皮洛士式的胜利,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喜悦。正相反,此刻他的肺都快气炸了。食堂里到底是些什么人!看人数不会超过二十人,可就怎么如此的强悍,只有一点可以肯定,里面的肯定不是第四师的人马,首先第四师的人马没这么大胆子;第二,第四师虽然精锐,可也没这么强悍的士兵啊。 正气恼间,附近忽然传来一阵喧嚣,回头看时原来是华夏军和自己的几个手下正在相互推搡着,在他们旁边是一门歪在一边的75毫米平射炮。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都让开!”杨庆一副兵痞的样子,走过去询问。这边倭军少佐也走了过来。 “他们要开炮!“一个华夏军气鼓鼓地说。 少佐急忙解释说:“杨君,你也看到了,叛军很强悍,没有重火力地不行。” “开炮?”杨庆摇头说:“开炮不行啊!这里可是师部驻地,要是打飞了一发,那怎么得了啊。” 这个少佐平日里对人还是很客气的,这下也顾不得了,一挥手就要让士兵来推炮。杨庆伸手拦住毫不客气地说:“怎么回事?你听不懂人话啊。” 少佐啪的一下打开他的手说:“你的,良心的有问题,叛军的勾结有?” 事情一和叛军挂上钩,这话就有问题了。要以往杨庆也就认了,可他往四周一看,身边的士兵个个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心想这个时候要是服了软,以后可就不好混了。于是他先悄悄问身边的士兵:“派去想师长汇报的人有信了没?” 那士兵说:“还没有。” “妈的,这么打动静,该有信儿了啊。你再去看看。” 那士兵敬了个礼,扭头撒腿就跑。 杨庆有看看周围士兵的表情,自言自语地说:“妈的,只能拼了。”然后大声下令:“兄弟们,把炮扣下!” 几个士兵立刻涌上去和倭军士兵推搡起来。那少佐脱口而出一句八嘎。杨庆骂道:“八嘎八嘎,一天就这句,就点儿新鲜的?” 少佐怒吼道:“你的,快命令你的士兵助手!我们是在帮你们平判!” 杨庆也大声的回过去:“老子们的判用不着你来评!” 少佐实在装不下去了,大声命令道:“逮捕他们!” 一群倭军荷枪实弹的就要上前抓人,华夏军这儿也不含糊,也刀对刀,枪对枪的端了起来。 杨庆冷笑道:“你们的枪是枪,老子们的也不是烧火棍。”心里说:就算闯了祸,自然有姐姐说情,怕个屁。 正当要起火拼的时候,从最外圈一群倭军一阵子枪托开道,让进一位倭军高级军官来,他倭军警备旅团的大佐,从正规军过来的,进行军事指导的参谋,叫中口平一。 华夏军缺乏首脑人物,所以毕竟是提虚劲,见这队倭军来势凶猛,又有高官压阵,也就顺势让出一条路来。 中口平一是个职业军人,目光凌厉,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不由得肝儿颤。他走到少佐和杨庆旁边说:“士兵粗卑不堪,你们两个军官怎么也这么沉不住气?在战场上,军官可不代表一个人啊!他代表一只军队。” 中口平一的语气平缓,但充满了权威。杨庆此时已经不敢面对中口平一的目光了。 中口平一伸出手,分别放在两人举起的枪上说:“你们放下枪吧!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旅团长阁下已经去见你们孙师长了,相信事情很快就可以解决。” 杨庆差点就把枪放下去了,可马上就鼓着气说:“你让他先放。” 中口平一微笑着转向少佐说:“你先放下,让你的部下也都放下。” 倭国军人是很服从命令的,尽管心里不乐意,但还是命令大家都放下了枪。 杨庆觉得自己今天够面子了,也随即让大家把枪放下了。中口平一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杨君,你做的很好。我们马上要想叛军攻击,请杨君务必掩护好我们的后背吧。哈哈。”一席话说的杨庆居然有点不好意思了,似乎倭子也没那么坏啊!挺有礼貌的。 食堂里,马一飞少校见他们把枪都放下了,叹道:“我还以为他们要打起来呢?那样我们就轻松了。” 程子强说:“只要尤里成功了,打起来是必然的。可现在我们的霉运还没过完呢。” 马一飞又探头出去看,惊叫道:“他们推炮过来啊!我们死定了。” 程子强擦着枪,头也不抬地说:“谁说不是呢?” 马一飞疑惑看着程子强说:“你开玩笑的吧!你这么镇静,一定还有什么办法没说出来,快说吧。来不及了。” 程子强说:“真的没办法,在强悍的步兵,遇到大炮也得玩完儿。” 马一飞脸上闪过一丝恐惧,程子强看在眼里说:“人生自古谁无死啊。咱们能这么死,于国于己,都算对得起啦。”说着有对他手下的侦察兵说:“你们怕不怕死!” “我们不怕!”士兵们纷纷说道。 “不怕!” “我今天知道打死了5个倭子!够本了!” “小样儿,才五个!我十五个也不止。” “十五个,你吹牛吧你!” “我吹牛?……” “哈哈哈哈。” “你看见了?”程子强说:“我的兵都不怕死。” 马一飞点点头说:“都是好样的。”然后都幸存的说客军官们说:“你们怕不怕死?” 稍微沉寂了几秒钟之后,一个上尉才慢条斯理地说:“你开什么玩笑啊!兵都不怕死,我们好歹也算军官啊!难道还不如一群大兵?” 程子强笑道:“好啊!都不怕死,那我们来超首歌吧。” 一个调皮的士兵说:“唱个《美酒加咖啡》吧!哈哈” 程子强说:“你想把大家伙儿都吓软了啊。我们来唱个男人的歌,来个《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阕。 听着这雄壮粗狂的歌声,从食堂内传出来时。杨庆忽然觉得自己的鼻子发酸,眼眶发热,再看自己的部下,个个都把枪捏的紧紧的,脸却背向一边,不忍心看啊!毕竟都是华夏人。――75毫米大炮一响,食堂里的人想留个囫囵尸体都难了啊。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作品相关 ------------ 有人给提意见是好事 如题,有人肯给你提意见是好事,这有助于你不断提高自己。如果有一天没人愿意给你提意见了,那就很糟糕,不是说明你成神了,只能说明你的人品出了问题,别人都不愿意搭理你了。作为一个写手,最重要的原则是:不要把读者当傻瓜,那里面的能人多的很。至于写手自然更不消说了。 昨天陆学友君在看了拙著,提了不少中肯的意见。学友君曾是军中精英,文笔也远在十三之上,因此十三是要认真对待的。 下面是学友君给十三提的意见: “十三,别闷着不发声。就一个问题,今天瞄上了眼‘时刻’发现真的是…… 你把rpk搞成了转盘ak了。虽然那也是根据老卡改的但型号不一。 65式班用机枪叫法错误。正确名应为:67式轻重两用通用机枪。定点射击,加枪架可叫67重机。 所谓的‘斯诺’7.62mm手动弹仓没听说过。是svd,还是svu?步枪没手动与自动弹舱之说。只有单发拴拉式,半自动,自动(卡宾/突步)的叫法。 情节就不说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 最后是基础战术课,不论.45ap还是9mm冲锋枪的最强杀伤距离是50-100米。如果在50米内,最强就不是冲锋枪,而是手雷和aicq。把敌人放进30米攻击极度危险的,除非你是在打伏击,有着绝对掩体和绝对的火力压制,否则这时候扔手雷投了,也是大家拼兵力。全死定。 上面学友君提的意见,都是正确的,不过十三在这里做一点小小的解释,原本呢?为了帮助读者朋友更加了解本书,早该写一些作品相关上来的,但是十三更新的慢,至今字数也不算多,要是人家巴巴的来你的书,一打开倒有一大半是设定相关的,怎么好意思?因此一直没怎么写,今天借着这个机会也就写一点吧。 一、本书的时代背景: 本书属于全架空的作品,既然全架空,有些现实世界的准则就不能放进本书的背景空间里面来,这样给了作者更大的想象空间。当然了也不能完全脱离现实,空中楼阁从来都是不存在,因此本书中几乎所有的东西,实际上也是可以在现实生活中找到原型的。 先说时代背景: 在这个平行空间里,很多东西已经和先是世界不一样了,在第一次世界大战过后,新的欧罗巴战争代替了我们世界里的第二次世界大战,而亚洲相对平静,相似于我们这个世界的抗日战争的抗倭战争,是在欧战结束后才发生的,没有成为世界大战(欧战)的一部分。由于这个背景,很多乱七八糟的意识形态也就可以忽略不计了,只管一门心思抗倭就好了,省却了不少的麻烦。 二、关于学友君提出的几点意见的小小解释; 1、你把rpk搞成了转盘ak了。虽然那也是根据老卡改的但型号不一。 解释:本书中武器系统是重新设计的。 书中提到的转盘ak的确是以前苏式的波波沙为原型描述的,由于十三很喜欢老卡,所以给这种冲锋枪起了这名字,算是一点敬意吧。因为在本书中著名的ak-47由于时空差别并没有被研制出来,取而代之的是弗?格?费德洛夫(v.g.fedorov是俄苏时期著名的枪械专家,)在1916年研制出一支6.5毫米口径的自动步枪。咱总得给老卡留晚饭吃吧!免得像现实世界一样,人家七老八十的了,还得给伏特加做代言人挣养老金。 2、65式班用机枪叫法错误。正确名应为:67式轻重两用通用机枪。定点射击,加枪架可叫67重机。 这个前面说过了65自动步枪的来历,并且十三已专门为词撰文一篇做了详细的解释(《本书中提到的65自动步枪及其原型介绍》)贴在作品相关里。在本书中,65自动步枪作为制式武器装备斯洛国国防军后(原型前苏联)很快形成了系列枪族,这也是在本书那个世界里第一个单兵武器枪族。本书主角程子强在食堂里用来压制倭军火力的65式班用机枪就是65自动步枪的一个系列产品。 至于为什么要用65来命名,主要是考虑到本书的背景里应该带一点现实世界中旧中国的一些命名习惯。比如说,现在没有人管火柴叫洋火了,也没有人管煤油叫洋油了,但是当时这是很普遍的叫法,甚至延续到了1949年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同理,当时对枪械的命名也很不规范的习惯,最突出的就是以枪械口径来称呼命名,比如俗称的德79(7.92毫米口径),和英77(7.7毫米口径)一样,本书中的65也指的是口径。如果这种称呼给读者带来不便的话,十三会改的。 至于学友君提到的67式轻重两用通用机枪,在本书中不会出现,这枪是解放军的制式装备。 3、情节就不说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 看来学友君对十三的情节也不怎么满意,这点十三也有同感,十三的书很多地方是“想当然“的。这个毛病一时改不过来,只能逐步加强自己的能力,逐步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了,呵呵。 4、所谓的‘斯诺’7.62mm手动弹仓没听说过。是svd,还是svu?步枪没手动与自动弹舱之说。只有单发拴拉式,半自动,自动(卡宾/突步)的叫法。 这个意见十三全盘接受,本书中提出的手动弹仓式步枪的说法确实不正确,不规范。但是该枪既不是svd,也不是svu?这两种现实中的步枪也不会在本书中出现,以其为原型是可能的。但是目前还有。书中提到的主角们当狙击步枪使用的斯诺步枪其实是一个泛称,泛指在65步枪作为制式制式装备大量装备斯洛军队前,斯洛军队装备的旧式步枪,你说那是那甘为原型也好,是其他旧式步枪为原型也好都无所谓。呵呵,应该是主角们在旧式步枪里挑了一些精度比较好的凑合用吧。反正和svd之流没关系。 5、最后是基础战术课,不论.45ap还是9mm冲锋枪的最强杀伤距离是50-100米。如果在50米内,最强就不是冲锋枪,而是手雷和aicq。把敌人放进30米攻击极度危险的,除非你是在打伏击,有着绝对掩体和绝对的火力压制,否则这时候扔手雷投了,也是大家拼兵力。全死定。 这个问题也是提的完全正确的,如果在现实中,程子强带着一二十号人,根本挡不住这种档次的攻击的,任凭他们是什么样的牛人也不行。对此我就只能解释为“想当然”和“小说家言”。有主角在里面嘛……自然是不能让他死的。虽然也可以很牵强的解释一样,但事实就是事实,说再多也没有用。总众寡悬殊的情况下,程子强挡不住,谷子地也挡不住,都是血肉之躯,挨了枪子儿都得死。 好了,啰啰嗦嗦写了这么多,就此打住了。最后一句话,还是欢迎大家给我多提意见,你们提的越多,我就越有进步,谢谢大家了。 ------------ 第四十二章 苦战(四)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程子强看着自己的部下,这些活生生的热血汉子,几分钟后恐怕就只剩下一团和泥土混在一起没有生命的血肉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死去的那种无可奈何的感觉,也算是作为一个军官的宿命吧。……不过……怎么队伍里还有一个穿倭军制服的?原来是刚才被俘获的三个蓬莱岛籍战俘之一。 “你怎么在这儿?”程子强问。 那个战俘说:“阿……里面那个看押我们的兄弟牺牲啦!我让那两个蓬莱岛人躲起来,我来顶替那个兄弟的战位。” 程子强笑道:“你想反正?” 战俘也笑着说:“不算是反正,算是归队。我是蓬莱岛独立游击队的队员,华夏名字叫万沙明。去年化妆下山给游击队买粮,被倭军捉了壮丁……这帮笨蛋……他们还以为我是个乡下小伙子呢。” 蓬莱岛独立游击队,程子强从情报局的老朋友艾娃那里听说过一些,但当时也没当真,没想到原来真的存在。 程子强提醒他说:“既然你是游击队员,应该看清现在的形势吧。” 万沙明耸耸肩说:“当然看的清,不就是死吗?去年和我一起下山的游击队战友一共有五个,其中有三个被抓住枪毙了,我算活的长的了。” “那我就欢迎你归队。”程子强主动伸出手和万沙明紧紧的握了握说:“让那两个兄弟出去吧!别给误伤了。” 万沙明说:“那两个兄弟是真正的蓬莱岛农家子……胆小怕事……不过他们虽然不愿意参加战斗,可也不愿意在当二倭了。” 程子强说:“那就让他们藏好一点吧!不过这几乎没什么作用。” “长官!快过来看!”负责观察的一个侦察兵对程子强喊道。 程子强赶忙爬过去往外一看,原来倭军已经架好了大炮,几个炮手正前前后后的忙个不停。 “注意防炮!大家尽量散开!”程子强大声喊道。 楼顶的机枪组,见那门平射炮正架设在轻机枪的有效射程里,也是心里着急,没有向程子强请示就一梭子扫了过去。平射炮有护盾。虽然打的火星子乱窜,却只有一个弹药手腿上中了一弹。而倭军的几挺轻重机枪却瓢泼似的横扫过来,打的整个食堂的墙面烟尘四起,根本没人敢抬起头来。食堂里的每个人都脸伏在地上吃土,而枪子儿就在头顶上乱飞,还时不时的有几发打在墙面上变成跳弹,想不挨上只能靠运气了。 倭军的平射炮在机枪的掩护下终于调整好了角度,它的第一发炮弹准备射向食堂二楼,以报复刚才的那一梭子扫射。 “轰!”炮弹出膛,在食堂二楼的墙面上打出一个小洞,然后撞飞了一个机枪手的大腿,是那个机枪手在几分钟后死于失血和疼痛,最后又在食堂后墙上打了一个洞,飞了出去,扬起的砖石碎块还让周围的两个兄弟受了轻伤。 “怎么回事!”倭军少佐见炮击效果不佳,忙向炮手询问。 炮班班长马上回答说:“报告少佐阁下,我们只找到了穿甲弹,榴弹……丢了……一定是华夏军偷走了。” “八嘎。”少佐跳着脚左右开弓给了这个班长一顿大嘴巴,还不解气,又对着其余几个炮手踢了几脚,然后把一股仇恨的目光扫想站在远处看热闹的杨庆。杨庆避开了他的目光,若无其事地扭过头去,悄声对身边的传令兵说:“去查查是那个兄弟干的,这个月发双饷。” 中口平一大佐招手叫少佐过来,命令道:“派人去找炮弹,另外继续炮击。” “哈一”少佐应了一声去了。 程子强吐掉嘴里的灰土,大声对兄弟们说:“兄弟们,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先停哪个?” 有个叫大齐的侦察兵笑着问:“长官,先说坏的吧!免得扫了好消息的兴致。” 程子强道:“坏消息是倭国人用的是穿甲弹,弹头不会爆炸,我们如果被打中会被劈成两半儿。” 大齐说:“我操!是不怎样,那你说说好消息。” 程子强笑着说:“好消息是倭国人用的是穿甲弹,弹头不会爆炸,我们不会被同时打中,只是一个一个挨着被打碎。” 大齐说:“长官,你这好消息还不如坏的呢?要不我先挨那个坏消息吧!免得一个一个噗啊噗啊的,身上血溅了一层又一层,怪渗人的。” 马一飞在一旁听了一哆嗦,对程子强说:“上尉,不会那么糟糕吧。” 程子强笑着说:“你不信就去看看楼上那个机枪手吧!看了他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马一飞话音有点抖:“亏你们怎么笑的出来啊。” 这时墙角哗啦一声枪栓响,大家转头看时,原来是上尉军医沈辉把他的手枪上了膛。 程子强笑着问他:“我记得你当初是不肯带枪的,这把枪还是我硬塞给你的。 沈辉似笑非笑地说:“被75毫米穿甲弹打中没得救,我失业了……” 倭军用75毫米平射炮对着食堂一连打出二十多发穿甲弹,机枪也没闲着,用弹雨把食堂的每个窗口都封的死死的。虽说穿甲弹不会爆炸,对建筑的破坏力和对人员的杀伤力远不如榴弹。但是眼睁睁看着身边的战友被高速的炮弹瞬间劈成两半儿,又有几人能有这样的心里承受力?由于穿甲弹初速高,被击中的人通常不会立刻死亡,而是会在惨呼几秒钟之后才失去知觉,死者已矣,而活着人精神几乎都要崩溃了。曾将保护了程子强小队的砖墙,在穿甲弹的威力面前,就像一张报纸般的脆弱。 在食堂里的人看着自己的战友一个个被炮弹撕碎而无能为力,在这个时刻,任何纯熟的战术都不起作用了,唯一依靠的是运气,唯一能做的是祈祷。有些人的精神崩溃了,少校马一飞是第一个,他跳了起来,大声嘶吼着,挥动着手枪冲向敌阵,在不到十步的距离上他被一串机枪子弹击中,倒在了地上。 受了他的感染,又有四五个人跳了起来,一边射击一边发起了绝望的冲击,程子强试图阻止他们,但没有成功,他们无一例外地牺牲在最后冲击的路上。 75毫米炮又打了十余发炮弹,中口平一大佐下令停止了射击,机枪也随之平静了下来。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四十三章 说降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还有人活着吗?”程子强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他们都在,于是摘下战斗帽,在腿上拍打着尘土大声问道。 没人回答,程子强回头看时,发现还能站起来的不过两三个人。其中没什么军事素质的军医沈辉居然也在其中,看来在这种程度的打击下,运气比什么都重要。 活着的人个个脸色惨白,精神上的创伤比肉体上的还要重的多。 侦察兵大齐的一只手腕被打飞,沈辉过去照顾他。按说大齐也算个勇士,但是在剧痛面前还是忍不住呻吟着。 程子强往旁边一看,看见那个蓬莱岛的游击战士万沙明的运气更糟,整个头都不在了。如果不是那套倭军军装,根本认不出是他。便对大齐说:“看你小样儿,断了只手就呼天喊地的,你看人家万沙明,脑袋都没了,吭都不吭一声!” 大家嘴角一咧,看着有两三分痛苦的笑意的样子说:“长……长……官……亏你这时候……了……还开……哎呦……玩笑……。” 程子强拍拍他的肩膀说:“既然穿上了这身衣服,就当自己已经死了吧!忍忍,很快就不疼了,快结束了。” 这时外边传来喊声:“喂~还有人活着吗?” 程子强笑道:“这是谁啊!抢我的台词。”说着爬回窗前,透过一个炮弹孔往外一看,一个倭军拿了个话筒正在那里劝降。程子强拖过步枪来,对着他就是一枪。 原本在这个距离上,程子强使用步枪绝对是枪枪要命的,但是他才经历了一场炮击。虽然不是榴弹的轰击,但所承受的压力也是常人难以想想,因此瞄准有失水准,这一枪只打碎了那个倭军的肩胛骨,那小子原地转了半个圈,扔了话筒捂着肩膀哇哇大叫起来。 倭军救回了伤员,对着食堂又开了一炮,这次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榴弹。食堂原本就被穿甲弹打的如同蜂窝一般摇摇欲坠,这一发榴弹几乎把食堂轰塌了小半边。 程子强对着沈辉等人说:“这里待不得了,我们最后的时候到了。” 沈辉说:“你是战斗军官,你说了算。” 程子强说:“那准备出击吧!这是我们最后的战斗。”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 杨庆一开始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里,躲的远远的以一个旁观者的心态看着这场战斗,可是看着看着他就看不下去了,太惨烈了。 他对心腹说:“不行了,我得找师长去,这么大阵仗师长那边怎么还没动静?” 的确,从抓捕程子强小队失败后,他已经派出三组传令兵去和师部联系了,可一直都没有回音,按说这里是师部还不到一公里的路程啊!再怎么也得有个消息才对。 正当杨庆准备亲自去找一趟师长孙家豪的时候,中口平一却先派人来请他了。 中口平一派人来请,杨庆不好不去。不过此时的他却也脖子一硬,见了中口平一的第一句话就是:“先说好啊!然我去打我们华夏兄弟,那就没门儿,我们孙师长说了,我们是中立的。” 中口平一嘿嘿笑着说:“你们当然是中立的。我只是想让给你一个可以救他们的机会啊。” 几分钟后,杨庆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件白衬衣,栓在一根竹竿上,摇着走向食堂,一边走一边还大声喊道:“食堂里的兄弟啊!别开枪,我是来救你们的。” 大齐的伤口此时已经被沈辉包扎好了,但是他一只手用不了枪,就对程子强说:“长官,这个好像是一开始被我们吓跑的那个汉奸!你一枪崩了他吧。” 程子强想了一下说:“尤里那边还没有消息,如果能争取一点时间,就再利用一下他也好。” 见众人(其实也没剩几个了)没什么异议,程子强就爬上废墟对着杨庆挥了挥手。 杨庆开始是提心吊胆的,随后看见有人站了出来,心中稍安,知道自己不会挨冷枪了。原本这次他是根本不打算来的,但是中口平一许诺,如果他能说服食堂里的人投降,那俘虏可以由他负责看管。杨庆员额不能心里就对程子强等人很钦佩,听中口平一这么说,自己又一琢磨,这些兄弟打死了这么多倭子,如果落在倭军手里自然是死定了。要是自己能负责看管的话,轻快就好的多,于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看着站在一堆废墟上的程子强,杨庆忽然觉得自己很渺小,不像个军人,甚至不像个男人,尽管自己军装笔挺,而程子强破军装连军衔都打飞了。可程子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军人气势,给了杨庆以无穷无尽的压迫感,让他感觉喘不过气来,一路上编好说辞也往了大半儿。 “你……你们不是第四师的兄弟。”杨庆憋了半天,才冒出这么一句来。 “那当然。”程子强居然还可以笑着说话“不然你们刚才也不会来抓我们了。” 杨庆被说的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华夏军人,人家和倭寇浴血奋战,自己却来当倭军的说客,这差别也太大了。 随后程子强就邀请杨庆席地而作,杨庆扭来扭去的,屁股下面全是碎砖,这让他很不舒服,再看程子强,却好像坐在自家的炕头儿上一样自在。 双方互报了姓名,杨庆正待说出正文,程子强却抢先说:“你最好什么也别说,但也不能闲着。”说着往食堂里努努嘴。 杨庆扭头一看,一个军官趴在地上,拿着手枪正对着自己,凶巴巴地说:“你嘴巴可以动,也可以手舞足蹈,但是别说出一个字来,不然我就崩了你。” 杨庆一愣,心说这是唱的那一出啊!正待问程子强,却听程子强说:“你最好听他的话,沈军医失业了,脾气不好的很。和你说实话,这里没人想投降,也没人愿意听你穷白话。之所以让你过来,不过是因为我们想调剂一下生活罢了。” 杨庆本想说:我十来救你们的,我好心驴踢啊。但是看着沈军医那凶巴巴的样子,知道他一定会履行诺言,因此杨庆一肚子的委屈和抱怨却也不敢吐出半个字来。 “嘴巴动起来。”沈辉继续他恶人相。 看着沈辉手里上了膛的手枪,杨庆无奈地动弹起嘴巴来,同时心里也不停的开始咒骂,兴起时还要做几个手势。程子强也配合着他演开看了哑剧。 食堂里幸存的士兵得到了喘息和娱乐。一个个眼神炙热,看的杨庆半边身子发毛。 侦察兵大齐对受了重伤的翻译官中尉张文轩说:“你平时不是说你会看口型吗?你看那小子说的是什么?” 张文轩的眼睛片其实早碎了,只剩了框子,但是他依然用手指把那空眼睛框子往上推了推说:“那小子好像说的是……脏话……” 大齐说:“脏话就不用翻译了,俺村张婶可以骂三天不重样呢?俺从小就的多了。咱们长官说的啥?” 张文轩仔细看了看说:“……好像长官在被普希金的诗……” “啥金?” “普希金。” “不懂。啥意思?”张文轩想抓抓后脑勺,但是右手断了,只得换左手去抓,结果又扯动了其他伤口,疼的直咧嘴。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四十四章 生与死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杨庆如坐针毡,简直是度日如年。沈辉的手枪他到不十分惧怕,却隔几秒钟就扭头朝倭军这边看看,生怕倭军等的不耐烦,一发炮弹过来连他一块儿给炸飞了。 好在程子强也没有过于难为他。“谈”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就对他说:“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杨庆顿时如蒙大赦地站起来,但依然不甘心地说:“你们要是投降就归我看惯,我不会为难你们的,都是华夏人,我也是看你们够爷们儿……”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程子强打断:“您慢走,不送了。” 杨庆叹了一口气,只得走了。 程子强看着杨庆的背影,从废墟上站了起来,先伸了个懒腰,结果牵动了几处小伤口,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对几个幸存的人说:“最后的时候到了,我们会战死,但永远也不会被打败。现在还有机会,愿意的人可以离开,生与死的选择权在各位自己的手里。” 沈辉提着手枪笑道:“你是说投降吧!开什么玩笑!仗都打倒这份上了你还开玩笑!” 大齐也皱着眉头笑着说:“是啊!长官总是不分场合的开玩笑,刚才还说万沙明的脑袋打飞了……一点也不好笑。” “是啊。”张文轩习惯性地用手推着眼睛框子说:“长官的笑话讲的很蹩脚,简直就是坏莱坞四流电影的台词嘛。” 程子强笑着看着众人,其他几人虽然没说话,但目光中都流露出军人视死如归的坚定。他伸出手说:“给我步枪。” 程子强接过上了刺刀的步枪,站在废墟上,左手一指倭军,右手单手持枪成45度角向上举起挥动两下,这是对倭军发出最后的挑战。 中口平一看着程子强示完威后,又进入了千疮百孔的食堂,钦佩地点了点头,然后对少佐命令说:“马上炮击!” 杨庆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士兵中央,摘下帽子扔在地上发气道:“不干了!不干了!干个球!人家那才叫爷们儿!” 有心腹怕他这举动被倭军看到,忙连拉带拽地把他弄进一个帐篷里,他犹自发脾气不止。 当帐篷外传来隆隆的炮声时,杨庆快步走出帐篷观看,正巧看见真各个食堂在炮击中坍塌,他叹了一口气,回到帐篷里,颓废地在行军床上坐下了。 这时居然还有士兵在门外喊“报告”。 杨庆正没处发火,便骂道:“滚!别在这时来烦老子!” 门外的士兵没被吓着,继续说:“师座给您的急令密件。” 杨庆虽说正在生自己的气,但是还知道缓急轻重。压了火气来到帐篷口,见送信的是通讯处的中尉魏文亮,和自己原本也熟识,便说:“是你啊!怎么一下正规起来了?还喊报告?” 魏文亮表情严肃地说:“师座急令密件,请签收,师座嘱咐你一定一个人看,如果你做不到就把密令还给我。” “扳个马脸干球啊。”杨庆嘴里嘟囔着,不情愿地签了单。拿了密令又回到了帐篷。打开密令,杨庆看了一遍,脸色就变了,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又看了第二遍,没错!两遍的内容一模一样。 “哈哈!早点这么干,里面的兄弟也就不用吃这通炮弹了!”杨庆一下子从行军床上跳了起来,撩开帐篷门对守在门外的魏文亮说:“你 进来。”然后叫过传令兵,让他把自己的几个心腹全喊过来开会。 就算用望远镜,此刻也看不到食堂的废墟上还有什么生命迹象了。中口平一对着少佐一努嘴,少佐抽出指挥刀,亲自带了三十余名士兵,排成两排弯月形的散兵线,小心翼翼地向食堂推进。 推进的路上,是死一般的寂静,除了士兵前进的脚步声,没有其他的声音。 在快接近食堂的时候,一支冲锋枪朝他们打了一个点射,没有击中目标,这个火力点立刻就被轻机枪覆盖了。他们终于占领了食堂,食堂里面没有发现其他的幸存者,除了**断臂就只剩下尸体了。 少佐让一个士兵把一面膏药旗插在一截断壁上,士兵才跑过去,脚下的废墟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手上还攥着一枚嗤嗤冒着白烟的手榴弹。轰隆一声,士兵和膏药旗一起飞上了天。 少佐抓狂了,让士兵在每具尸体上都捅上几刺刀,一来怕还有活着的华夏军,二来就只是单纯的泄愤了。 “这里还有活着的!”有士兵高呼。 少佐赶过去一看,原来是个蓬莱伙夫,在这样的弹雨中他居然没受什么伤,而他身边的同伴却早已被炸了个稀烂。 “八嘎!你为什么活着!”少佐上前就是一耳光。然后一挥手,身后士兵一拥齐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蓬莱人都是懦夫!”少佐骂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叼上了一支,还没来得及点火,忽然觉得腋下一凉,低头看时,地上的一名华夏军官单手拿着一支上了刺刀的步枪刺进自己的腋下。 这名华夏军官满脸血污,居然还带着笑意:“我……叫程子强……去阎王那里告我吧……” 少佐满脸迷茫:“我记得刚才我的部下已经捅了你不止……”还没等他说完,程子强手一扭,绞碎了他的心脏。 程子强长出了一口气,在完全失去知觉前,他又听到激烈的枪声。 就在这一天,华夏军向倭军发起了全线的反击。根据华夏主流媒体报道:华夏第四师诱敌深入,在友邻部队的配合下全歼倭军一个警备旅团(欠两个大队);华夏军精锐装甲突击集群,勇力穿插,歼灭倭军精锐第七师团所属两个旅团部,击溃一个警备师团师团部和后勤部队。华夏军整个中央战线一天之内向前推进了60-80公里。倭军一个正规师团,两个警备师团被击溃。伤亡及被俘两万余人。同一时期华夏空军还击落了倭军各型飞机30余架…… 这场胜利大大的激励了华夏军民。在倭军控制区的一些边远地区甚至县城,有识之士纷纷发动起义,围攻倭军守军及警备队和侨民义勇队驻地营区。几乎是一夜之间,除了干线上的大城市外,倭军失去大部分农村地区的控制权。他们的交通线也常常受到游击队的打击,让他们前线的军队战力大打折扣。而我英勇的华夏军在打退了倭军的疯狂反击之后,正在整顿战备,积极准备在即将发起的第二次战役中,给予倭寇更猛烈的打击。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溃败 ------------ 第一章 噩梦醒来是噩梦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运输机的发动机吃力地喘息着,就像一个肺痨病人一样不停的吭吭咳嗽,伞兵们则排坐在机舱里忍受着晕机的痛苦,随时恭候了死神的降临。 机舱外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护航的战斗机和敌军的战斗机搅成一团,曳光弹在空中滑过死亡的轨迹。最新式的武器――空对空导弹像嗜血的蚊子一样,主动寻找着攻击目标。有时一架敌方的战斗机会突破护航机的防线,把一串机炮弹或者机枪弹撒向某架倒霉的运输机,即使没能立刻击落它,也足以让机舱内的伞兵血肉横飞。而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此时是最软弱无力的,他们只能把命运寄托给护航机的飞行员、寄托给运输机的飞行员,或者寄托给那个虚无缥缈的,经常玩忽职守的上帝。 越过敌人战斗机的拦截空域,敌人的防空炮火又劈头盖脸的打来,92mm高射炮在空中炸出一团团的黑云,23mm高炮则在低空射出弹雨,死皮赖脸的地空导弹和高利贷者有着相同的能力――总是跟在你屁股后头。又有运输机被击中,有的甚至断成两截,还没有死亡的伞兵和空勤人员有的身上着了火,像下饺子一样从空中落下。其他飞机上靠近舷窗的人看到了这可怕的一幕,却也无可奈何地只能默默的祈祷。为别人,也为自己。 终于可以跳伞了,在军士长的吼叫声中,伞兵们跃出机舱,可一阵凌乱的风袭来,把他们吹离了预定降落区域。他们有的直接被敌人的防空炮火击中,当场血溅长空;有的不巧落到敌人的营房附近,还没有有拿起武器就成了俘虏,只有少数的伞兵集结成临时的小队投入了战斗。 “这不算最倒霉的。”程子强一边若无其事地嚼着口香糖,一边安慰一个新兵,那个家伙眼睁睁看见自己的好朋友落到了一根削减的树桩上,一直惨叫了十几分钟才死去。这时敌人的机枪火力就在他们头上飞舞着。 程子强安慰那个家伙说:“我上次空降的时候,有个家伙刚好落到了雷场里,他就在那儿站了两天,这期间双方还在不停的开火,也没伤着他一根毫毛。后来我们的工兵把他就出来了,可是你才怎么着?医生才说给他输点葡萄糖,一发炮弹就落进了医疗室,把他连人带床给炸飞了。” “你在听吗?”程子强见新兵没搭理他,随手一抓,却抓了个空,扭头看时,那个新兵已经歪在了一边,一双失去了生命神采的眼睛睁的大大的,里面只有一样东西――恐惧。 “我操!这帮情报部的混蛋!”程子强骂了一声,抱着卡宾枪,蜷缩在壕沟的底部,在他的周围已经没有一个活着的战友了。“快轮到我了吧。”他心中默念着,闭上了眼睛。 …… “十六床病人手脚痉挛!医生!医生!” “他一定在做噩梦,浴血沙场的士兵常有的。按住他的手脚!” “他血压在下降!快推过来!准备急救!” “伤口又裂开了……需要输血。” “他的生命意志真顽强……”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这是枪声吗?在记忆里没有一种自动武器会发出这种声音啊? “你快出去!让那帮家伙别在医院附近放鞭炮!庆祝也要有个分寸。” …… “我兄弟子强怎么样了!” “请你小声点,这里是医院。” “他能听见我声音吗?” “也许吧!他对外界刺激有反应。” …… “防空警报!” “快推伤员去地下室,倭子飞机来了!” 颠簸与剧痛。 …… “子强,我是eva,你能听见吗……” “程,快好起来吧!我们一起去罗马,卡西诺现在是那里一家保险柜厂的高级技术顾问,在撒丁岛有一栋漂亮的别墅……” …… “医生,你送我们去哪里啊。” “你们需要转移,马上上救护车。” …… 汽车的马达声…… “哒哒哒哒哒哒……” “注意防空!” 猛烈地颠簸与震荡。 …… …… …… “啊……”程子强忽然一下苏醒了,周围黑洞洞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儿和烧焦的味道。他的每一次呼吸都给他的身体带来极大的痛苦,但是他的记忆开始复苏。 “欧战还没结束?……不可能……我这是在华夏……” “……我难道就不能摆脱战争吗?” “我疼,所以我还活着……”程子强努力睁大眼睛,希望能在黑暗中看到点什么。“天上有星星,说明我还没有瞎。”欣慰之余他觉得很不舒服,因为他虽然躺在救护车的地板上,但有半张担架压在了他的身上。 听力迅速恢复正常,他能听到远方零星的枪声,也能听到倾覆的救护车外间或有人在急匆匆的赶路。 他试着张张嘴巴:“我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这种情况必须改变!” 车外的人走远了。 “hllp……”程子强终于吐出了一个单词,但没人听见。 “求人不如求己……”程子强心里默默的自我解嘲着。 过了一阵子,车外又有人走动,听到程子强的呼救后飞快地跑掉了。 …… 有人匆匆的从车旁跑过……程子强能清楚地听到人群中有女人的抽泣声,男人的雅思嗓子的咒骂声和孩子呜呜悲鸣声――想必是被大人捂住了嘴巴。 有个老人说:“你们跑吧!我跑不动啦。” “娘……我背你!”有男人说。 老人说:“你们走吧……我一个老太太,倭子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权衡利弊,程子强觉得还是不出声的好。这些人一定被倭军追赶,自己还是不要给他们填麻烦的好。 悉悉索索的声音,老人想必是藏进了路边的野地里。 “我一定要动起来。”程子强咬着牙,努力着。 一只摩托化部队在行军,他们从远到近,最后居然停在了救护车旁边。有人跳下了车,用倭语叽里呱啦地对着话。程子强以前有倭国国籍的部下,因此粗通倭语。似乎有倭军在争论,一个说看见了人影,另一个说他眼花了。 “哒哒哒嗒嗒……”被人说眼花的那个倭军急了,对着他看见人的方向打了一梭子。 “哐当!”救护车的门被粗暴的打开,有倭军嘻嘻哈哈地上了车,东翻西翻,一边还抱怨着车内难闻的气味。 程子强闭上眼睛,屏住了呼吸。一个软软的,沉重的东西砸到了程子强的身上,应该是某个人的尸体。程子强强忍着伤口的剧痛,哼都没有哼一声。 倭军士兵翻够了,才嘻嘻哈哈的下了救护车,集合坐上他们自己的车走了。 身上压了一个人,令程子强呼吸不通畅,可也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的手指可以动了。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二章 大水牛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程子强用了一夜的时间和瘫痪做斗争,直到天亮才部分的解决了这个问题。他连滚带爬地从救护车里爬了出来,跌落在泥地上,贪婪地呼吸着早晨清新的空气,尽管这空气中还夹杂着浓郁的血腥气和腐臭。在这期间又有倭军来这里扫荡过两次,还好不是同一伙儿,不然程子强的扮死术是瞒不过去的,细心的人会发现有具会不断移动自己位置。 趴在泥地上又休息了二十多分钟,程子强支愣起身子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周围横七竖八的倒着不少尸体,其中路面上的几具还有被车辆反复碾压过的痕迹。此外救护车和路面上还有被大口径机枪扫射过的弹孔,从弹痕轨迹来看应该是被飞机从空中扫射的。 一阵晨风吹过,一张报纸的碎片被吹倒了程子强,他捡起来一看,一面是广告,另一面是一则新闻的一部分:……我军在给予倭寇大量杀伤后,实施战略转进…… “转进?有这种战略术语吗?”亏得程子强是佛吉尼亚军校的高材生,也猜不出战略转进的含义是什么?不过有一点他是明白的,华夏军吃了败仗,现在自己是在敌占区了。 “得尽快离开这里才好啊。”程子强想着,再次四周巡视,希望能找到点对自己有用的东西。首先应该换套衣服,自己身上这套病号服太显眼,另外还沾满了自己的排泄物,令人很不舒服。(即使是英雄,在重伤之下没有人照顾的情况下,一向会大小便失禁的)。 不过这并不容易。虽然附近有不少老百姓的尸体,但是从死人身上扒衣服下来对于像程子强这样一个伤员来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程子强选了一个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子。这个男子被大口径机枪打中后脑,半个脑袋都炸飞了,连脖领子上都是红白之物,还没有干透,血腥气四溢,所以程子强只想要他的裤子。才要动手又有一小队倭军坐着汽车从此地经过,程子强只好继续扮死。 在脱那男子裤子的时候,从那男子腰里掉下一样东西来,豁然是一把手枪,而且是倭子的王八盒子,只是没有王八套儿。程子强一愣,赶紧又搜那男子身上,结果有搜出一些钱和一个证件。打开一看原来这个男子是个特高科特务,倭军的特务被倭军的飞机扫射打死,也算是一种报应吧。 无论如何,枪、钱和证件都是好东西,它们可以给逃亡中的程子强一定的帮助,或许还有良好的医疗。 程子强感谢了自己运气,把这些宝贝收好了,又另外找了具尸体换了件上衣。心想这下好了,即使被倭军抓到,凭借着证件也可以糊弄一下了。想想觉得还是不踏实,又弄了些血污把证件污染了一下,让它看起来没有那么清晰。 忙完了这一切,程子强出了一身的大汗,把伤口处的纱布都浸湿透了,杀的伤口疼的要命,同时他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他只得又在泥地上躺了一会儿,稍事休息。但是这个休息时间不敢过长,尽管不知道自自己受伤后到底昏睡了多久,但一定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下再睡过去,又缺乏医疗照顾,说不定会就此醒不过来了。 勉力从地上站起来,程子强吃力地走了五六步,来到路边,忽见远方又来了一队人,足有数十人至多,扛锹拿镐的推着板儿车。程子强急忙再次卧倒,并希望这些人只是路过而已。但是偏偏事与愿违,这些人却偏偏在程子强不远处停下了。听他们说的话,大部分是华夏人,也有少部分是倭国人,而他们的职业似乎是收尸队。 “难不成我还要被活埋一次?”程子强心里嘀咕着“这装死也不是万能的法宝啊。” 这些人似乎不完全是收尸的,好像还有救护职能。他们人人戴了一个红十字袖标,上面还写了一行倭国字。收尸的时候还先试一下尸体的脉搏和呼吸。可惜的很,这倒在地上的人中只有程子强一个还会喘气。 终于到了程子强面前了。程子强面朝下趴着,借机把手枪压在身子下面,好给人家一个出其不意。就在那人试图试他的鼻息的时候,程子强猛地把枪抵在了那个人的下巴上。 那人也吓了一跳,但他也是见过些市面的,居然没有喊叫出来,并且两人几乎同时认出了对方。 “大水牛?” “苦力强?” “赶紧把枪收起来!”大水牛压低声音说“我会救你的。” 程子强此时没有太多的选择,把枪撤了回来藏好。大水牛又说:“你最好把这些危险东西都给我。” 程子强想了一下,觉得虽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也只有如此了。于是又把枪和证件全交给了大水牛。 大水牛招手又叫过一个人带了副担架过来,把程子强抬上了一架板儿车。 “牛君,找到幸存者了?”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倭国小伙子,穿着学生制服,提着药箱赶过来问。 大水牛对着那个小伙子微微鞠一躬说:“内田君,他没受什么伤,只是虚脱了。 内田见程子强身上也确实没什么血迹,就说:“给他喝一些糖水,然后送他去安全的地方吧!城里暂时不要去了。” “是,内田君。”大水牛又鞠了一躬,把这个内田送走了。 “让他发现你身上有伤就麻烦了。”大水牛解释说:“倭子军部有令,凡是发现有枪伤和刺刀伤的人,必须向他们报告。你别担心,我马上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喂程子强喝了些糖水,大水牛叫上两个贴心的活计,三人推了一辆板儿车直接下了大道,抄小路走了整整大半天,才来到一个小屯子。白天不敢进屯,又窝在野地里熬了小半天,天黑了,才派了个伙计进村探消息。 一会儿的功夫那个活计又带了个人挎着个篮子回来了,程子强一看,还是熟人,原来把式场里的名角大鼓妞赛贵妃,只是她今日的打扮已和一个普通的农妇相差无几。 “这不是苦力强吗?”赛贵妃说。程子强作为人市的怪物,颇有些知名度啊。 大水牛憨憨地笑着介绍说:“苦力强,她现在是我屋里的……这里是她的老家。” 程子强大囧,没想到这支花居然落到了大水牛的床上,不过细想也没什么不好的,大水牛为人仗义,心地善良,配赛贵妃倒也配的过了。 赛贵妃放下篮子说:“原先村里的那两个倭子移民被村里人打惨了,现在又得了势,当了村警了。现下正在老李头家里喝酒,按说后半夜就得睡了。”说着从篮子里拿出吃食说:“没空煮稀饭,就做了点汤,饼也是中午剩下的,你们先凑合吃点儿,娘正在家做饭呢?后半夜回村再吃。” 程子强当下很受感动,因为给他的是白面饼和鸡蛋汤。其余三人的只是菜团子和白菜汤。就说:“大家分着吃吧!你们这样,我吃不下去。” 大水牛笑着说:“让你吃,你就吃,你受伤了嘛。”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三章 赛贵妃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几人吃过了饭,又一直在荒郊野地地熬到后半夜,才抬着程子强进了村。 来到赛贵妃家,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连忙开门让大家进了院子,正是赛贵妃的母亲赵氏。 赛贵妃在城里还是挣了些钱的,又不像一般的苦力爷们儿铺张,因此在乡下盖了房子,独门独院的十分方便,也相对安全。 赵氏在家又熬了稀饭,蒸了窝窝。由于热的久了,稀饭已经变成了稠粥,但热度把握的刚刚好,吃着十分可口。 吃罢了饭,赛贵妃提出要给程子强洗洗身子,处理一下伤口。程子强笑道:“给我准备点开水和白酒就好了,要是没有白酒只有开水也行。” 大水牛赶忙说:“兄弟你这是见外了,要说这家以前那是屋里没爷们儿,现在有爷们儿了还能没酒?你身上有伤,先来二两够不?” 程子强说:“够了,其实主要不是拿来喝的,处理伤口消毒的。” 大水牛听了立马对赛贵妃说:“去坛子里打半斤白酒来,子强兄弟说了,这不为喝,消毒的,我这几天枪伤也有点痒……” 赛贵妃白了他一眼,抱怨道:“一点到晚就惦记着那点儿黄汤……”抱怨归抱怨,可还是去了。 见赛贵妃出了屋,程子强调侃大水牛说:“没想到这把式场的一枝花,多少有钱人都没得了手,到让你给摘了去。” 大水牛嘿嘿一笑说:“那是,我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说着靠近身子,神秘地压低了声音说:“不瞒你说兄弟,女人我也见识过几个了,可像她这样儿的,还真是绝无仅有,自从有了她,只要我在家就绝不闲着,而且在看别的女人,那就是渣滓……唉……唯一遗憾的就是她之前有过男人……” 程子强笑道:“你就知足吧!英雄救美,以身相许,这可是书上才有的事。” 两人又聊了几句,谈了些个子这段时间的经历。程子强谨慎,只是推说自己被抓了丁,打了几仗负了伤。大水牛的经历复杂些,当初为就赛贵妃他被个倭国浪人打了一枪,还好没打中要害,被原先也在人市做过苦力的小山三郎救了。 这小山三郎也并非等闲之辈,在倭国也算名门望族之后,因为和家里闹了矛盾才跑到华夏来。这些年靠自己的能力完成了医学院的学业,开了诊所,和家里的关系也日渐缓解,家里还帮他谋到了赤十字会一个地区小头目的职位。小山三郎为人正直,又没有什么政治野心,又和华夏人一起做过苦力,因此对华夏人很同情,也做了些好事。 大水牛伤好了一些后就和赛贵妃一起在赤十字会帮忙,赛贵妃学些护理,大水牛干老本行,出苦力,后来又帮着小山三郎管着几十号华人弹夹工。用他的话说这叫一举三得,首先得到了小山三郎的庇护,其次算是有了个稳定的饭碗,三来还可以帮助其他华夏人。要说依着大水牛以往的脾气,在这种情况下是不会帮倭人做事的,哪怕他是小山三郎,但是自从他和赛贵妃混到了一起,胆子和火气一下子就没以前那么大了,也就将就着干了下来。 正说着话,赛贵妃打了酒进来,稍带还炒了一盘青菜,一盘鸡蛋。大水牛见了笑着说:“还是我媳妇儿知道疼人。” 赛贵妃娇笑道:“疼个屁!还媳妇儿,你是下了定,还是和我拜了堂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了你,我憋屈死了。鸡蛋是给子强兄弟的,你不许吃。他身上有伤……” 大水牛苦着脸捂着胸口说:“我这儿也有,小山大夫说我这几天又有点发了……” 赛贵妃骂道:“一个小眼儿一天说八遍,我真是欠了你的了。” 程子强见他二人打情骂俏的也算恩爱,笑了一下对赛贵妃说:“牛嫂,麻烦你再给我拿个空碗来。” 一声牛嫂叫了赛贵妃双颊飞红,赶忙对程子强说:“快别这么叫,羞死人了。” 少顷拿了空碗来,程子强把酒分了一半儿给大水牛,自己又分了一小半儿出来,剩下的大部分大约不到二两的样子,一仰脖子就吞了下去。大水牛见了瞪大眼睛,赛贵妃急得直劝说:“哎呀兄弟,酒不是你这么喝的……你有伤的人……”说着赶紧给程子强夹了一块子鸡蛋,直接就喂到了他的而嘴里。 大水牛也期期艾艾地说:“看你平时烟酒茶不沾,今天怎么这么火爆。” 烈酒入喉的滋味并不好受,程子强靠了那筷子鸡蛋,总算缓了过来,然后笑着说:“我平时不喝酒的,这样等下处理伤口就没那么痛了。我不是馋酒了。” 赛贵妃女人天生水性,虽说跟了大水牛,也打算和他过一辈子,但毕竟是风月场出来的,性子软,心地又善良,尤其见不得英俊小伙子受罪。见程子强说成这样,忍不住鼻子一酸,眼圈儿居然红了。 大水牛在一旁看了也不落忍,就对赛贵妃说:“那你赶紧去准备纱布绷带,再弄点蒸馏水儿。” 三贵妃抹着眼睛去了,大水牛对程子强说:“我们从小山大夫哪儿弄了些急救品回来,就是没麻药,你喝酒算喝对了。”说着把鸡蛋盘子哗啦到自己这边儿,逗趣地说:“你不馋酒好啊!这全归我了!嘿嘿!” 等赛贵妃和母亲赵氏一同又拿了急救品进来。赛贵妃上来就解程子强的衣服,程子强连忙避开说:“我学过急救的,自己来就好。” 赛贵妃泪花儿还没落完居然又可以笑着说道:“你还不好意思啊!嫂子你都叫了。” 大水牛也一边帮腔说:“是啊!你嫂子啥没见过啊?” “讨嫌!”赛贵妃骂了大水牛一句。 但程子强这人轻易不会改变自己意见的,坚持着说:“还是我自己来吧。不是很方便。” 这样一来场面顿时有几分尴尬。最后赵氏说:“我看我来吧!子强一个人也不方便,我老太婆了,总没什么问题吧。” 程子强一看这个“老太婆”与其说是赛贵妃的母亲,到不如说是她姐姐,不过这也比赛贵妃好,好歹是赛贵妃的母亲,占了长辈的名分,而且家里没老头儿看着。程子强虽说是在国外生活了那么久,但家乡的风俗还是知道一些的,男女关系和国外自是不同,因此自己也是格外的注意。实际上他这么做也确实是对的。虽说大水牛仗义,但是对自己这个没拜过堂的漂亮媳妇还是不怎么放心的。如果赛贵妃给程子强清理伤口,他也不会说什么?但心里酸酸的,是必然的了,啥护理不护理的,醋劲儿上来也就顾不得啥了。 见程子强不在反对,大水牛恬着脸对赛贵妃说:“媳妇儿,我的枪伤也发了,你也帮我弄弄?让你妈一人儿照顾子强兄弟就好了。” 赛贵妃看了程子强一眼,发现只要自己不走,他就不动弹,就没好气儿地对大水牛说:“好手好脚的,跟我去别屋!” 大水牛笑着,颠儿颠儿的跟着赛贵妃去别屋里。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四章 养伤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赛贵妃的母亲赵氏年轻时也是个尤物,如今虽说上了年纪,却脸蛋儿身材依然没怎么走样。唯一一点缺憾是左太阳穴以下到左脸有两寸宽,三寸长的一片疤瘌,像是烫伤,这其中应该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吧。 赵氏见赛贵妃合着大水牛都出去了,就过来伸手解程子强的衣服,程子强再无推却的理由,只得由她。脱完衣服,赵氏便惊叹不已,一是是程子强的身子板儿,虽说壮汉赵氏年轻是也是见过的,但免不了身上有赘肉,唯有这程子强身上的肌肉棱块分明,也没有一丝多于的脂肪;二是叹程子强这身伤痕,新旧交错,战痕累累的也不知道受过多少罪孽。 叹息完毕,赵氏又要去脱程子强的裤子,程子强忙制止着。赵氏笑道:“我一把年纪了,啥没见过啊。” 程子强忙解释说:“我下面没伤。”其实程子强说了谎,他的腿上有一道刺刀伤,已经贯通了大腿。 上次一场大战,程子强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他身上各类伤痕二十几处,最重的是六处刺刀伤。通过这段时间的调养治疗,其他伤痕都已经痊愈,唯独这刺刀伤好的缓慢,这一则是刀伤很深,二则是有的刺刀本身在锻造时融入有有毒物质,因此刺刀造成的伤痕是很不容易痊愈的。 程子强字战场上下来后得到了医院的精心治疗,可惜经过今番这么一折腾,有几处伤口又泵开了,由于没有及时用药,还有些微微的发炎。 赵氏先用蒸馏水把伤口浸的透了,才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帮程子强解开绷带,饶是如此也免不得要揭开血痂和疤痕,看着程子强的嘴角不时的咧一下,赵氏的手也哆嗦起来,毕竟她不是专职护士。况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男人看着美女受痛心里会难受,女人看着英俊男子受罪心里也会哆嗦,这是人之常情。无奈,程子强最后只得自己动手,取下绷带和纱布,又往伤口上涂酒精和消炎药,说来也怪,同样的伤口,若是自己动手,还真没觉得那么疼了,却把一旁的赵氏看的心惊肉跳:我的神神啊!这汉子还真硬朗啊!这么下的去手。 清洁了伤口,换上了刚蒸过消毒的新绷带,程子强嘱咐赵氏说:“这些带血的绷带,如果要洗不要凉在院子里,若要仍,最好埋的远一点,深一点。 赵氏连连点头称是。 收拾完了伤口,赵氏还不肯走,坐在炕沿儿和程子强闲聊。程子强也想知道些现在的局势,也就和她聊了几句。其实程子强一路上也一直在向大水牛打听局势,可是大水牛是个粗人,赛贵妃和赵氏又是个女流之辈。程子强结合了三人所说的才勉强把有些事情弄明白。 此时距程子强在第四师师部血战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月了。在取得了寿春城战役的全面胜利后,华夏军既没有实力,没有意图再向倭军发起新的攻势,而是把和平的努力转移到了外交上,这也是当初“以打促停”战略的一部分。 开始的时候这个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倭国国内主和派站了上风,就差以渎职罪把几个主办华夏战事的几个家伙抓起来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系列突发事件的发生扭转了整个事件的局势。现实东四省的最高统帅突然心脏病发猝死。虽然中央立刻又临时委派的要员担任东四省的最高首脑,但是东四省原本就是全国各地区中独立性排外性最强的一个,因此那个要员根本无法开展工作,说的话根本就没人听。而凤帅的五子四女中又没有一个成气候的,几个儿子都有各自的心腹,各拉一个山头,谁也不买谁的账。而此时倭国国内发生了一起刺杀事件,一伙少壮军人,刺杀了主和派的四位骨干人物。原本即使少了这四位主和派,也无损主和派的势力,但是偏偏通过刺杀调查,这四个主和派骨干人物接受贿赂的事情被发现了,其中还有大笔的政治献金,并且有相当的一部分居然是来自华夏的。于是这一下引起了悍然大波和反贪风暴,一时间贪污和卖国连在了一起,谁也不敢提和谈的事了。主战派和军方咸鱼翻身,不但赢得了这场斗争,还一举获得了大量的行政权力,他们趁热打铁,向华夏发起了新一轮的战役。 东四省华夏军此时内外交困,在内斗的时候,做好大规模战役的准备时间被白白的错过了。 郎亦文带着他的装甲集群左冲右突,四处充当消防队的角色,但是由于得不到应有的补给支援,他渐渐的把实力都消耗完了,即使这样依然不能抵挡倭军的疯狂进攻。毕竟大厦将倾,岂是他一个郎亦文能扛的住的。 除了抵御外贼,他还得提放自己人的暗算和拉拢,毕竟他现在没了凤帅做靠山。面对这潮水般涌来的倭军,郎亦文最后长叹一声,就地解散了残部,带着袁世江和老军士长陶伯,夜入长城,奔关内去了。现在东四省已经丢了大半,剩下的一小半也维持不了几天了。 赵氏虽说以前也是个风流人物,可毕竟知道伦理轻重,和程子强打了些话平伙,见天都快亮了(程子强他们进村时就已经后半夜了)便叮嘱程子强早些休息,自己退了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大水牛起得床来第一个便来看他,见他睁着两个大眼睛,有些憔悴,就问:“咋?没睡好?岔铺?” 程子强笑道:“不是,不敢睡。” 大水牛坐上炕沿儿说:“还有你不敢干的事儿?鬼门关你都敢去游一游。” 程子强说:“是不敢睡。上回一睡就快两个月,我怕这一睡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姓呢。” 大水牛听了也自觉的黯然无奈。 吃过了早饭,大水牛和两个活计要回赤十字会,临行前叮嘱赛贵妃和赵氏好好照顾程子强。又特地对赛贵妃说:“虽说还没明媒正娶你,可你也别见着小白脸就起色心啊。” 赛贵妃拍了他一掌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要不放心送他走好了。” 大水牛嘿嘿笑了几声,十步一回头的走了。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五章 草头蛇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从这天起程子强就在赛贵妃家住下,静心养伤。大水牛隔三差五的就回来一趟,带点吃的和钱回来,也顺便说说外面的消息。不过程子强的状况却越来越差了,主要是因为缺乏药物。虽说大水牛时不时能从小山三郎那里弄点出来,但一来怕引起怀疑不敢弄太多,虽说小山三郎人不错,又是赤十字会的,可是程子强目前是华夏军人身份,而小山毕竟是倭国人,属于非我族类那种的,不一定就靠得住。二来也弄不到什么好药,大水牛又不识字,就是放在他眼前他也不敢乱拿啊!用错了药是要死人的。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这里渐渐变的不安全了。原本村里有两个倭子村警。虽然对赛贵妃母女很是垂涎,但毕竟碍着小山三郎这块赤十字会的牌子,平时也算客气,至多也就是言语上的挑逗,不算是什么大威胁。可这个村子里城里较近,随着局势的恶化,倭军继续集结兵力,这些兵要吃要住,最方便的就是让当地华夏老百姓解决了。大水牛带来最新的消息,赛贵妃的村子里也要驻扎一个中队的倭军,如果这样,程子强是躲不下去了。 这天赵氏回得家来,愁的昏天黑地的。原来村里召集去开会,倭军三天后就要驻扎进来,让各家各户打扫房间准备迎接。眼看着程子强的伤也不见好,一瘸一拐的也走不了几步,无论如何也是躲不过去。 赛贵妃见母亲发愁就说:“实在不行还得去找小山三郎帮忙,咱们就说子强是咱们亲戚,路上遇到乱兵受了伤,我和大水牛给他做个保,应该是可以的吧。” 赵氏毕竟社会经验丰富些,反驳道:“那哪儿行啊!小山是大夫,人家难道看不出来?人心隔肚皮,小山再怎么也是倭国人,靠不住的。” 这通话一出,赛贵妃也犯了愁,娘儿俩在那儿大眼瞪小眼儿,谁也拿不出好主意来,直熬到天黑连点灯和煮饭也忘了。这时门帘一挑,程子强从里屋走了出来。 “哎呀,你怎么出来了,不在炕上躺着。”赵氏忙说。 程子强衣着齐整着,看起来精神不错,他正要说话还没说的时候,赛贵妃埋怨她母亲道:“都是你嘛,这么晚还不做饭,子强都饿了。” 赵氏连连说:“你看我这人……你看我这人……”掩饰不住的慌乱。 程子强笑道:“是啊!多做点,再帮我蒸点儿干粮。我好上路。” 赛贵妃奇道:“上路?你去哪儿?你这伤还没好哪。” 赵氏也说:“是不是俺们娘俩儿哪儿慢待你了?你说出来,只要我们娘俩儿能做到的,绝不亏欠了你。” 程子强摆手说:“感谢你们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可我真的必须走。我虽然不出门,可外面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一些的,我不能连累你们。” 这话正说到罩门上,赵氏的嘴就有点松了,她缓缓的坐下说:“其实真的很犯愁呐,村子里马上要进倭兵了,这可怎么得了啊。” 赛贵妃也说:“可是你要是走,凭你着身子骨儿,打又不能打,跑又不能跑……你好歹等大水牛回来再走嘛,不然我们娘俩没法儿交待啊。” 程子强拍拍衣服下摆说:“这个你们到不用担心,我有枪还有证件,一般的小关小卡还是混的过去的,凭这个还能买到点药也不一定。总之人挪活树挪死,坐以待毙总不是办法。” 三人正说话间,外边咚咚的有人砸门,赵氏赶紧把程子强往里屋推,赛贵妃则一边答应着一边磨磨蹭蹭的去院子里开门。 程子强进了里屋,心里担心,把手枪也上了膛,这种号称“东方撸子”的武器虽然不怎么样,却强过赤手空拳。不过门外传来的说话声让他放下心来,原来是大水牛回来的。不过也一定遇到了什么急事,因为平日里,他是不这么敲门的。 “我当以为是抢劫的呢?原来是你这个杀千刀的。”赛贵妃一路抱怨着挑开了里屋的门帘儿,让进两个人来,其中一个是大水牛,另一个人带着礼帽,黑色的棉布外衣敞着,腰里扎了一板宽腰带,斜跨着一只盒子炮,最离谱儿的是,已经进了屋了,又是深秋天,居然还戴着一副墨镜,活脱脱一个汉奸。 程子强见了这人,又惊又喜,笑着说:“草头蛇,你搞的什么幺蛾子啊。” 草头蛇也笑着说:“苦力强,你跑去当英雄,却让我去送你的相好,害的我险些丢了吃饭的家伙,哈哈。” 原来当初程子强委托草头蛇护送柳翠翠母子回老家,路上遭遇的倭国的侨民义勇队。草头蛇自然不是吃软的豆腐,见混不过去,仗着有枪,当下就和人家交了火,可扛不住人家人多,和柳翠翠母女也失散了,后来柳翠翠母子被莫里斯和索菲亚救了他也不知道。 虽然当时情况危急,但是草头蛇这样的老兵痞,只要想活命,大抵是死不了的。脱身后找到一个老朋友家养伤去了。 大家谈了叹分别后的遭遇,草头蛇得知柳翠翠母子后来也平安脱险的时候,对着程子强叹道:“谢天谢地,开始我都不敢来见你呢。” 大水牛笑道:“就是啊!被我拖着才来的。” 程子强又问:“你这幅打扮又是怎么回事啊?” 草头蛇得意地说:“这年月,这身打扮吃香啊!只要你会作戏,穿上这身衣服到处吃香喝辣,还不付钱。” 程子强笑道:“那你不是在丧德啊。” 草头蛇说:“丧德是丧德,可是我这是丧的倭子的德啊!人家恨,就恨倭子,与我不想干。” 说着话,草头蛇使了个眼色,大水牛就对赛贵妃说:“现在我们老爷们儿要说事儿,你去厨房给你妈帮忙去。” 赛贵妃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草头蛇见左右没外人,很神秘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打开了,里面又一个小包,再打开,里面还有包,连续打开了七八层才看见里面的东西,原来是一副华夏军的少校军衔和一张委任状。草头蛇拿了委任状给程子强说:“你看看这个。” 程子强拿过委任状一看,见上面写着“兹任命原步兵第十七师退役军人韦霄汉为黑水湖游击区少校司令员。”至此他才知道草头蛇居然还有个这个震撼的名字,韦霄汉。 见程子强看过了,草头蛇赶忙又把委任状拿了回来,和军衔一起像宝贝似地包好了,藏进怀里。 程子强其实已猜出了他的七八分来历,但故意装糊涂说:“你给我看这个干嘛?” 草头蛇说:“我的程子强上尉啊!你就别逗我了,我是特地来接你归队的。”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六章 游击队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见程子强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草头蛇有点心虚,忍不住对程子强说:“咋?难道咱没个当官的像?” 程子强说:“这倒不是。只是我做过华夏军上尉的事,我连大水牛也没有说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嗨,你为这!”草头蛇拍着自己的脑袋说:“我还忘了和你说了。光我一人儿也拉不起队伍来,可华夏军撤走的时候留下一批正规军官来,我那儿也来了一两个,都对你钦佩的不得了,一天到晚挂在嘴边上。开头儿我还没想到说的就是你,后来忍不住细问了一下才知道苦力强原来这么不简单啊!哈哈。这次我来拉大水牛入伙儿,听说你在他这儿,自然是喜出望外啦。” 程子强觉得这么说倒也和情理,就问:“军官?叫什么?” “韩天!韩天少校,现在是黑水湖游击区的总参谋长。”草头蛇说。 “韩天?”程子强不禁哑然失笑,华夏军真是没人了啊!韩天虽说是个不错的好小伙子,可他才当了几天兵?当初可是作为技术人才招进来的啊!除非他是军事上的天才,否则这个参谋长可不怎么好当。 “怎么样?你们很熟吧。”草头蛇问。 程子强不愿意接韩天的短,就说:“挺熟的,他在我手下做过侦察参谋,他父亲是东四省的老将军,后来在寿春城做过警察局总长。” 草头蛇一挑大拇哥说:“老子英雄儿好汉,老爷子确实不是盖的,可惜已经阵亡了。” 程子强听了这个消息有些黯然,虽说他与韩局长只在寿春见过一面,不久之后就分手了,但是这老头的性格人品很是让他钦佩。 “可惜啊。”草头蛇看了大水牛一眼,略带嘲讽地说:“可惜啊!有些人日子过的滋润了,温香软玉热被窝舍不得离开喽!” 大水牛窘的不行,低了头不说话。 程子强劝解道:“算了,人各有志。只要不做对不起国家民族的事儿,求碗太平饭吃,也没有什么关系嘛。” 草头蛇听了,马上拍了拍大水牛的肩膀说:“呵呵,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没别的意思。我说大水牛,你赶紧让你屋里的给我们做吃的,吃了我们好上路了,你这里确实不安全啊!我才坐了这么会儿,怎么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大水牛逮着了反击的机会说:“凉飕飕是因为你背后抵着窗户呐。” 程子强听了首先笑了出来,草头蛇也干笑了几声,气氛缓和不少。 笑过了,草头蛇又对程子强说:“你这次尽管跟我去,我那儿什么都有,和韩参谋长同来的还有个军医,女的,叫卓兰是个上尉,据说以前也是你的部下,这见了老长官,还不得尽心尽力治你的伤?” 程子强对卓兰印象挺深的,就说:“看来这次熟人都结了群了。” 草头蛇说:“可不?我要拉杆子……不,拉队伍,就得找以前的老兄弟当骨干,不是我草头蛇任人唯亲,可不知根知底的人,谁敢用?实话告诉你,以前一起在人市谋生活的老人,好多过来了,嘿嘿!咱也没亏待他们,也弄给他们个个儿中队长小队长的干干!” 程子强听了挺头痛的,他毕竟做过职业军人,欧战时也和当地的游击队协同作战过,对游击队的特点是知晓的。一群只有热血的乌合之众是不能称作游击队员的,他们必须经受严格的训练,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敌后的复杂条件下,达到第一个目的:生存下来。如果连活下来都成问题,那又怎么谈的上战斗呢? “还记得田老七不?”草头蛇说:“他这次对游击队的贡献不小,寻着了军方的仓库,搞了一百多条枪回来……就是没搞到多少子弹。我让他当我的副司令,另外让他组建了一个游击大队任大队长现在手下有差不多两百多人了……” 说起田老七,程子强又怎么会忘记呢?人市把做整天活儿,不逛把式场的苦力都被其他人叫做怪物,其中小山三郎算是一个,程子强算是第二个,还有一个就是田老七了。不过田老七又与其他人有些不同的,他其实有家有业。 田老七来人市时比程子强早的多,他来时小山三郎都还没走呢。 田老七说话的口音很怪,听不出来他是哪里的人。据他自己说是自幼丧失双亲,四处流浪。对家乡唯一的印象就是村口的两颗大槐树,可村口有大槐树的村子多了去了,所以成年后也找不着自己老家在哪了。 田老七的家业不在城里,在郊外的黑水湖畔。原先这里有个老渔夫,姓水,后来上了年纪打不了鱼了,就干些补网修橹的杂活。只有一个独生女儿水妹,见田老七忠厚勤快,就招他做了上门女婿。 田老七虽说做了渔家的女婿,他却没完全继承水老爷子的渔夫活计。 这地界冬天上冻,春天鱼产籽,都不是下网的好季节。田老七不像别的渔家,一冬一春的就四下串门子喝烧酒的。一但闲暇了就进城到人市去当苦力,而且专干全天的活计。也亏得他一年四季的不歇着,玩儿命地干,不下三二年,水老爷子的茅屋就变成一堂两厢的小院子。村人常看见水老爷子见天着大开着院门,穿的干净崭新的坐在躺椅上晒太阳、补渔网,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现在哪里用的着他。这时要是有人说上一句:老爷子,这下你可享福啦。水老爷子准会自豪地答上一句:“那感情啊。这都是我女婿板儿锹抡出来的。” 人家若再夸上一句他的女婿,水老爷子肯定会说:“那当然啊!就这女婿,给我俩儿子都不换。” 水老爷子万事顺心,就一样儿总是放不下来。女婿入门也四五年了,可水妹的肚子就是不见涨。老头儿急在心里又拿不出什么折来,眼见村里比自己嫁闺女娶儿媳晚的都抱上了孙子,眼睛里都冒出了火来,恨不得一把抢过来弄回自己家去。 村里也有些热心的老娘们儿来和水妹说些私房话,问问两口子的是事,可不管谁来,都是来时笑吟吟,走的时候都是面红耳赤,心窝子里头像揣了个小兔子似的砰砰乱跳。有些个胆子大的,夜里悄悄的把水妹白天给她们说的话又给丈夫们说了,赶上有些个性子不好的丈夫当下就被扯着头发一顿胖揍,并责令老婆以后永远不准再上水妹的门。可村里的娘们儿们没有一个不羡慕水妹的――有这么个体贴温柔又“能干”的丈夫,做女人还图个啥?更何况这田老七还有一样好处,就是从来不打老婆,即使偶然喝醉的时候。据水妹说,田老七越是喝醉,对她就越是温柔和花样百出。 娘儿们也奇怪,这个田老七貌不惊人的,哪里来的那么多花花肠子?这个问题水妹也答不出来,只是听说丈夫以前在洋人的轮船上当过水手,学来了这些花样儿。 不过水妹毕竟是咱们华夏国的传统女子,老没个一男半女时间长了自己脸上也觉得挂不住。可田老七总是说时候不到。终于有一天,一向完了工早早回家田老七破天荒地到了后半夜才醉醺醺的回来,一进屋抱着水妹就亲。就是这天晚上的种儿,让水妹骄傲地挺起了肚皮,也让水老爷子也有了在村人面前骄傲的本钱。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七章 游击队(二)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吃罢了晚饭,赵氏和赛贵妃又蒸了不少的干粮,还专门煮了十几个鸡蛋,单独包了一小包放着。 又休息了片刻,程子强借着这个机会又清洗了一下伤口,之后和草头蛇一起趁着夜色出了村子,大水牛一直送出十余里外,三人才分手。 临分手前,草头蛇对大水牛说:“我说兄弟,你想过安稳日子咱懂。可是不是我乌鸦嘴,就怕你过不长久,这倭子都是坏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树……什么风?反正你自己保重吧。” 大水牛点了点头,三人握手而别。 一路只上多亏了草头蛇,他时而扮猪吃老虎,时而狐假虎威。虽然都是些无赖手段,但却非常管用,平平安安的带着程子强回到了临海黑水湖畔。由于这里有游击队出没,倭军的管理巡查也比较严格,因此草头蛇和程子强只得等夜深了才下湖。 田老七早已恭候多时,他与程子强在做苦力时就相识,此番见面,自然是喜出望外。 田老七撑着渔船,草头蛇和程子强都躲进了舱底。途中虽然遇到过一次倭军的巡逻船,但是盘查时却顺利过关。田老七说:“倭子还来不及在黑水湖设置水警队,他们人手也不足,巡逻队还是原来的所谓侨民义勇队,但是年轻人都上前线去了,留下的不过是几个老朽,但残暴之气更甚,多亏平日经常打点,所以一般也还过的去。” 划过了几道湖叉子,到了湖中的一个沙洲,这里是游击队的一个临时营盘。他们就在这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田老七继续送他俩去临时的地区游击总部,并指派其他的人四下通知各游击大队头领前来开会,因为此时的程子强虽然军衔不高,名气却不小。以前他总是很低调的,可是这次受伤大家都以为他活不过来了,东四省的宣传机构也就开足了马力宣传,他现在的名头已经赶超袁世江和郎亦文了,因为老百姓受了评书戏剧的影响,向来是喜欢孤胆英雄的,比如长坂坡的赵子龙一类的,所以关于他的传说更加具备传奇性。 程子强到达地区游击总部后,见到了韩天和卓兰。数月不见,这二人成熟了不少,身上增加了不少军人气质。见到程子强,二人也喜出望外,卓兰也立刻发挥军医专业,为程子强又进行了一次诊断。毕竟是地区游记总部,目前也没打什么大仗,药品还算丰富。 草头蛇决定晚上开个欢迎及军事大会,于是等程子强坐定了,就拉着田老七出去张罗,这给了程子强一个了解实事局势的机会。虽说以前也想大水牛等人询问过,但是那几人是说不清楚事儿的,家里没什么人识字,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去找报纸回来看。 韩天和卓兰毕竟受过教育,因此对于各类情报的了解,比这些百姓草莽强的多,就又把当前的局势和程子强细说了一遍:首先是自寿春战役后,倭国和华夏两国已经正式宣战。华夏军虽说一败涂地,但是仅限于东四省的大部分军力,在凤帅死后。虽然由于权力的真空造成了东四省高层体制的混乱,但同时也给华北、中央的军队越过长城,进入东北地区创造了条件。反观倭国的战力,除非进行全国总动员,否则他们的战力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为配合华夏大军的反击,华夏军一方面在撤退时留下,一方面从后方派出了大量的现役军官潜入东四省各地,组织游击战争,韩天和卓兰属于留下的那类。 程子强深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道理,他目前在游击队只是一个客人,名不正言不顺,因此不便于打听游击队内部的情况,因此在询问了大的局势之后就不在谈论军事问题,而是说起闲话来。韩天原本想跟程子强来个竹筒到豆子,见他突然什么也不问了,有点失望,主动挑了几次话头,都被程子强岔开了,也只好作罢。 “兰兰,你的那个好朋友,一向和你焦不离孟的丹丹现在怎么样?”程子强打趣地问卓兰。 卓兰有点羡慕地回答说:“你说的是唐丹吧!她呀,追随她的袁英雄去关内了。” 程子强笑道:“这个老袁,人家打仗,他在骗媳妇。” 众人又说了些闲话,到了晚上的时候,总部摆起了酒宴,各类英雄人物也都到了场,程子强一看差点傻眼,见过乱的,没见过这么乱的,来的各色人等,有穿军装的,有的短打,有的像乞丐花子,有的向算命先生,林林总总的,不知道的以为到了庙会。说其实和庙会也差不多,进场的行礼也大多是民间礼仪,抱拳拱手,作揖,还有下跪的,当然不是给人下跪,是给供在正堂中间的关二爷行礼上香。这哪里像什么游击总部啊!说像梁山还有几分。 大家分宾主落座,草头蛇像大家介绍了程子强,顿时引起一阵轰动,这个可是大英雄啊!多亏我卓兰宣布程子强重伤未愈,否则光着一阵“久仰”之后的见面酒就得把他灌趴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韩天首先提出了程子强日后的职务安排问题。这提法,让大家顿时鸦雀无声,谁也不肯先开口。程子强名声太大了,实在是不好安排,按说以他的能力和名气,就是坐目前草头蛇的位子也不过分,可草头蛇已经把这个位子稳稳当当的做了几个月了,突然让给个外来客,怎么也是说不过去的,可是不让似乎也不合适,更何况草头蛇好歹也是有正式委任状的呐。 这时田老七说:“我看子强重伤未愈,还是休养一段时间再说吧!咱们黑水湖的鱼虾养人啊!包不上个把月,准让你又生龙活虎的,哈哈。” 这时席间也站起一位算命先生似的人物,大约五十几岁年纪,留一小撇山羊胡,先嘿嘿笑了几声,才阴阳怪气地说:“依照兄弟的看法,程英雄的事,最近还是低调些的好,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 卓兰一旁对程子强说:“这个人号称邹半仙,原先是临海城里算命的,说话怪怪的,不过真的好准呐。” 其实刚才见面的时候,草头蛇已给大家相互介绍过,不过除了几个特征明显的人物,程子强大多都没有记住。但这个邹半仙他却记得清楚。 这时一个黑大汉站了起来,他是黑枪会的一个头目,大号王陆涛,他是第三游击大队的大队长,大刺刺地说:“我看邹先生你太迂腐了,什么木秀于林?拉队伍就得有程先生这样的英雄人物加入在扯得起名头,要是程先生不嫌弃,就来我三大队好了,要我把这个大队长让给你也没问题!” 邹半仙摇着鹅毛扇,作出一副不屑于和王路涛这等粗人一般见识的样子不说话。草头蛇知道他二人一文一武向来不合,就打圆场说:“王贤弟啊!这就是你不对了,我子强兄弟这么大的英雄,要让也是我让这个地区司令,什么时候轮到你让啊!哈哈哈哈哈。” 一番话下来,现场气氛轻松了不少。 程子强这时觉得自己改该说几句话了,于是就站起来说:“感谢各位厚爱,子强感激不尽啊。若说邹先生神机妙算,当初我在临海做苦力时便已有耳闻,近日相见,幸甚、幸甚。”说着对着邹半仙施了一礼。 邹半仙没想到程子强会这么说,忙说了声岂敢,也回了一礼。 程子强又说:“其实邹先生所言极是,子强最近不宜出头。咱们游击队初建,尚未为国家建立功勋,如果只为个人名利,耽误了国家大事,那你我岂不成了国家罪人,民族罪人?因此子强想过了,还是低调、化名的好。我就去掉子强二字,程字再去掉一个口子,自近日起我就叫王和吧。” “王和?”王路涛哈哈大笑道:“那你我岂不是成了家门儿了。” 邹半仙趁机说:“很好很好,这也是前世的机缘啊。” “那咱们大家干一杯吧!”草头蛇趁机举杯说。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八章 游击队(三)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关于日后的工作及职务的安排,程子强主动提出,自己创伤未愈,难当大任,就现在参谋部做个普通的参谋帮帮忙好了。这一提议给大家解了围,于是众宾客把酒言欢,尽兴而散。 韩天对程子强的安排有些不落忍,程子强对他说:“军队里虽说也将资历,但大敌当前还是要看军衔的,以前我是你上司,现在你是我的上司了。” 韩天也拿不出更好的安排意见来,也只得承诺立刻将他归队的事向上级报告,由上级最终来安排他的职务和工作。 第二天程子强就开始工作了。他首先了解了地区游击队的势力,却发现游击队的实力没有草头蛇所说的那么大。 黑水湖地区游击队号称有5个大队,1000多人,长短枪300多支。但实际上最多只有7、8百人,长短枪确实有3百多支,但平均每支枪不足二十发子弹。并且地区游击队属于松散的搞哥们义气集结起来的队伍,没有直接的上下属关系,因此能随时调动的只有草头蛇直属的第一大队100多人和韩天直属的第三大队7、80人,而且韩天的第三大队成员大多是来不及撤走的华夏军伤病员,在没有伤愈之前战斗力相当于零。 第二大队的大队长是田老七,此人有几分本事,他的大队是五个游击大队里人数最多,装备最好的,而且据说他以前跑过船,见多识广,接替了人市范四爷的苦头儿的差事,目前正在争取为他的大队争得一个黑水湖保安队的番号,用他的话说:咱们现在的白皮红心儿,当上你的保安队拉些军饷军火来再干狗日的,这叫曲线救国。因此他的队伍黑不黑,白不白,很说不清楚。 正好范四爷也到黑水湖来避难,草头蛇安排他管理伙房,程子强找他问了一下田老七的情况。范四爷介绍:田老七这人市苦力头的差事,其实是倭国人给的,开始大家都不理解,后来见田老七借此给大家伙儿弄回不好紧俏物资来,又为游击队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才对起佩服起来。就目前来说,名义上草头蛇是华夏军正式任命的少校,但田老七的声望却逐渐有赶超草头蛇的意味。 第四大队的大队长就是日前在酒席上邀请程子强去他那里的王路涛,他的大队也只有7、80人,枪械也很少,但据说个个都有神功护体,能刀枪不入。而且王路涛作为黑枪会的一个头目,真要是动起来,能动员的人数自然远远不止7、80人了。程子强作为现代化的军官,对刀枪不入之说自然是不屑一顾。 第五大队大队长王书平,早先是个打家劫舍的渔霸,这次也被招了安。这人大字不识一个,却喜欢附庸风雅,总觉得自己队伍有了,也总要像个样子,有个军师才行,于是半夜绑了邹半仙来拜为军师。这邹半仙也怪异的很,原本是临海城里一个算命先生,被渔霸绑了票居然也死心塌地地跟着王书平打家劫舍,出谋划策,也不知道是图个啥。邹半仙见多识广,博闻强记,靠着他的指点,王书平居然也避过了数字官兵的追捕,于是更拜邹半仙为天人,常常自比刘玄德,而邹半仙自然就是他的诸葛孔明了,而邹半仙也真有古风,平日里居然称呼王书平为主公,这让听惯了三国演义的王书平心里极度的爽快。 程子强对邹半仙印象不错,特别是他说出的那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句话。在这些草莽中,能想到这一点的,也确实是个聪明人了。 程子强花了两天时间把各种情报收集归类,绘制地图,了解军情,韩天自愧不如,于是也甘当他的下手,同时也从程子强这里学到了不少东西。而且做卓兰这个专业人士的照料下,他的伤情也稳定了下来。 又一天,第五大队的大队长王书平的手下,弄了几条少见的大鲤鱼,酒兴发了,就差两三个手下滑一叶轻舟,带着军师邹半仙到游击总部来找草头蛇喝酒。到了总部,见了草头蛇和韩天,又单独送了一尾大鲤鱼给程子强补身子。余下的安排手下做了几色菜肴,和草头蛇一般人共饮闲聊。 程子强依旧不能喝酒,王书平觉得无聊。其偶是王书平和王路涛一样,都是草莽汉子,总觉得像程子强这样的英雄人物,即使不和张三爷一个模样,长的俊些,至少也得像长坂坡的赵子龙一样的好汉。可几次见面总觉得程子强身上缺乏了些英雄气概,私下就和邹半仙说:“都是程子强是何等的英雄,是不是如今有点龙游浅滩的原因啊!总之看上去不那么英雄。” 邹半仙撵着山羊胡笑着说:“其实那次接风宴上我就看出了,此人确实非比寻常,识时务,知进退。但是他是否如传说般的英雄,一试便知。” 王书平一拍大腿说:“对呀,咱和他比枪法,传说程子强可是百步穿杨,万军之中狙杀倭军大将的人物,那枪法一定错不了。” 邹半仙说:“那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嗯……主公恕罪……我自然不是说的您。反正我试与你看就是了。” 王书平也不生邹半仙口误的气,反而恳求道:“请军师说说怎么试啊。” 邹半仙微笑着说:“我自有办法。” 酒宴之上,王书平见邹半仙只顾吃吃喝喝,一点也不提怎么试探程子强,心里着急,一个劲儿地想邹半仙使眼色,可邹半仙故意装着看不见,急得王书平红汗白汗的冒,却也没有办法。 直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酒意正酣时,邹半仙才慢吞吞地说:“程子强上尉是国之英雄,能驾临本地是为我等只荣幸,无奈我等财寡金薄,拿不出什么孝敬,本人有报摘一本奉上,实在是不成敬意啊!呵呵。”说着拿出一个小册子,着人递了过去。 邹半仙这小册子,王书平是常见的。邹半仙平时主意收集报纸书刊,经常拿了剪刀浆糊又粘又贴的,时不时的还拿出来看。天长日久积累了一大摞子,像宝贝似的藏着,专门找个手下背着。有次有有个手下内急,扯了两张去擦屁股,让王书平见识到了一向笑呵呵的邹半仙发起脾气来是多么的可怕。为了保那家伙的命,王书平让那个倒霉蛋连夜从一家财主家里抢回来二十多册书来,才算平息的邹半仙的怒火。 如今看见邹半仙居然拿出宝贝一般的小册子来试探程子强,王书平知道军事今天来真格的了。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九章 劫囚车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程子强接过邹半仙递过的小册子后,随意翻了几夜,眼中流露出一丝喜色,对邹半仙说:“黑水湖真是藏龙卧虎啊!这份礼重了,重了啊。” 邹半仙笑着说:“哪里哪里,几张破纸片而已啊。”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越说越热乎了。 王书平不解,悄悄问邹半仙说:“军师,我知道你在试他,可我啥也没看懂啊。” 邹半仙说:“主公,回去再和你细说吧!总之,以后打仗的事,多听此人的吧。” 酒意正酣,还居然外边有人来报:田七爷来了,草头蛇连声喊请。 田老七进得门来,大声笑道:“霄汉兄!有好消息!” 草头蛇赶紧让田老七坐下,添了碗筷。田老七也不客气,张嘴西里呼噜的大吃大喝,草头蛇笑道:“看你小样儿,跟没吃饭一样。” 田老七吐出一口鱼刺说:“可不没吃饭吗?家里不给我开伙了。” 草头蛇听了一喜:“难道那事儿成了?” 田老七点头说:“成了。再过一个星期就进城整编训练,选练完后和倭子的黑水湖警察局一起回来,算是机动部队。我都想好了,我们现在那些枪枪棍滚的,就都留下,然后进城去领倭子的。以后这黑水湖就是咱哥们儿的天下啦!我在暗,你在明,咱们一起干他娘的。” “好!”草头蛇一拍桌子站起来说“拿大碗来!可田大队长庆功!” 田老七这时却苦着脸说:“庆啥功啊!水妹骂我是汉奸,不给咱煮饭了啊!这事关重大的,我也不敢和她明说啊!老丈人也被我气病了。” “哈哈哈哈。”草头蛇大笑道:“田老七啥都好,就是吧媳妇儿看的比啥都重,没啥,你媳妇丈人我去说说,让他们知道你是大英雄好了。” 田老七大喜,又说:“还有个事,下个礼拜二,有辆囚车要从思达镇过,一共一辆小轿车和两辆卡车,不到二十人押运,我们可以干一家伙。” 草头蛇问:“囚车里都什么人啊。” 田老七说:“都是老毛子,斯洛人。” 草头蛇说:“那得救一救了……毛子是帮我们打倭子的。虽然没打赢,可这份情谊咱不能忘。” 这时韩天说:“是的,斯洛人是雇佣兵,不受国际公约保护,咱们请了人来,不能不负责任。” 草头蛇说:“国际公约对倭子来说是张废纸,咱们不顾那个,先救了人再说。韩参谋长,你有什么高见?” 韩天看着程子强说:“有我的老长官在这里,我哪里有什么高见啊。” 程子强先笑了笑,然后才轻描淡写地说:“大家先吃饭,吃完饭再说吧。” 韩天毕竟做过几天军人,当下会意,就说:“是啊!这是我们地区游击队第一次行动,还是庄重点,开个军事会议再说吧。” 毕竟韩天是上面派来的人,草头蛇原想在饭桌上就把这事儿给定了,但见韩天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提,只得继续劝大家的酒,喝了个半熏。 既然有行动,王书平也干脆不走了,等着开会领任务,自从加入游击队以来,正式行动还是第一回。左右无事,邹半仙就拉着他去和程子强聊天,程子强一边和他们聊天一边指挥着韩天卓兰一起绘图,邹半仙不会看图,但对实事了若指掌,也能在旁边指点一番。王书平是老粗,睁了大眼一句也听不懂,悄悄扯了邹半仙的衣襟说:“你们都是读书人,别不顾我啊!好歹给我解释解释。” 邹半仙和程子强谈的投机,兴奋的额头上都沁出了汗,他是算命先生出身,以前都是糊弄人的,却很少和别人平等的交流过,如今如愿,心中大快。于是兴奋地对王书平说:“主公,你今天算是可以看到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了。等计划一完备,这次劫囚车也就成功了一半了。” 王书平嘟囔道:“前几天听评书,只要不是纸上谈兵就好。” “不会,不会。”邹半仙说:“韩参谋长和程子强都是血胡同里打出来的人,没问题的。” 王书平这人有个好处。虽然人粗,对读书人确实极为尊重的,也就耐着性子像天书一样的听下去,人家说的时候他就听,人家笑的时候他也跟着笑,尽管倒有七八分的意思听不懂。 几人聊的正高兴,门帘一挑,草头蛇和田老七进来了,草头蛇笑道:“我说人都哪儿去了,都在这儿开小会呢?” 田老七看了地图一眼,又看了看韩天说:“韩参谋长,没想到你还有这手儿啊!以前都面见你漏过。” 韩天笑着说:“还不是老长官的指点?” 田老七对着草头蛇说:“咱们以前真是走眼了,只知道苦力强和咱一样,都是下力气吃饭的主儿,却不晓得大隐隐于市,他才是了不起的高人啊。” 草头蛇也说:“是啊!就是这图咱看不懂啊!画了也没用。” 驻华说道王书平心坎里去了,他刚要附和,却被邹半仙一拉,话就没出了口。 这是程子强不紧不慢地说:“这会儿,各游击大队的大队长都还没有来,我就只拿你们当以前的兄弟说话吧!就不拿你们当上司了。” 草头蛇说:“有话你就说,大家人市这么多年了,啥上司不上司的。” 程子强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敲打着说:“以前咱们都是做苦力的,自然不识图识字也不算啥,如今你是军官了,上千条人命就在你手里捏着,而现在化战争,看图可是基本知识啊!不学不行的。” 草头蛇抓着头说:“唉……以前光知道当官的吃香喝辣了,不知道还这么麻烦……” 田老七劝慰他说:“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咱们不是还有韩参谋长的吗?” 草头蛇看了一眼邹半仙和王书平说:“还是书平兄精明,早早就给自己请个军师,走咱们前头啦。” 王书平一听心里十分得意。邹半仙则在哪里一个劲儿地说岂敢。 大伙儿又正事闲事的一起聊了一阵。直到到了晚上的时候,各游击大队的主要干部才都凑齐了,吃罢了晚饭,黑水湖地区游击队第一次的正事的军事会议在草头蛇的主持下召开了。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十章 劫囚车(二)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军事会议虽然有草头蛇主持,却是由韩天主讲,而实际上又是程子强的授意指点。 韩天先讲了思达镇周围的地形和倭军的驻军情况,以及袭击部队的进攻和撤退路线,到也讲的井井有条的。讲完一段他停下来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程子强一眼,程子强微笑着点了点头。在得到了首肯之后,韩天详细讲起了计划。 倭军的囚车将在接近中午时到达思达镇,但是这里有倭国的警察所。虽然人数不多,但有电话等通讯工具,一但发生战斗可以迅速求援,周围的道路状况也较好,缺乏车辆的游击队员,机动能力低,因此在镇内不适合打伏击。因此伏击地点选择在距离思达镇20里地远的精忠庙附近,这里路边野草繁茂,利于隐蔽,精忠庙又是个制高点,附近还有一条河岔子,直通黑水湖,撤退十分方便。 由于囚车机动性强,而游击队弹药又缺乏,所以必须在第一轮火力下使其丧失机动力,然后游击队员上前投掷烟雾弹后和押运的倭军进行肉搏。最终利用人员数量上的优势,消灭倭军,解救俘虏。 韩天讲完了计划,在座的首领都不说话,最后田老七才说:“韩参谋长的计划……是相当好的,可是我们都是老粗……你直接说怎么做就好了……嘿嘿。” 韩天笑道:“霄汉兄是司令官,怎么做得他说啊。” 草头蛇一听连连摆手:“算了吧!还是你说,你说吧。” 四大队的王路涛是个耿直汉子,站起来说:“对啊!参谋长!你说怎么办就是了。我们四大队有的是不怕死的汉子,你尽管吩咐吧。” 韩天赞许地点点头说:“倭军押运人员虽说只有20多个,可是倭子的战斗力大家是清楚的,连正规军都比不上他们……” 话没说完,当过渔霸海贼的王书平脱口而出说:“其实官军都是酒囊饭袋!”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错了话,赶紧又补充了一句:“韩参谋长,我不是说的您啊!你别忘心里去。” 韩天笑道:“我当然不会往心里去,我会记在脑子里,哈哈!”众人也哈哈大笑起来,大家都知道王书平虽然口无遮拦,心里却没什么弯弯绕。 韩天继续安排行动计划,因为这是第一次行动,许胜不许败,如果败了,以后就都措了锐气。所以也不单独派哪个大队去了,而是派遣精兵强将,组成一直突击队,争取一战成功。初步预计需要70个人。其中40个精通武术格斗的负责肉搏救人,15个枪法好的负责射击掩护。这几天各大队就挑选人手,一大队副侧派出侦察员去实地观测地形。 田老七没想到韩天会计划组织一支混合突击队,想了想说:“韩参谋长的计划确实好,就是我的二大队已经准备去接受倭子的整编了,要骗饷骗枪的,这个时候出头……” 他话还没说完,韩天就干净利落地说:“田大队长另有重要人物,这次就不从你那里抽人了,只是在行动前你要支援突击队一些枪支弹药。呵呵,不是我要吃你的大户,谁让你的装备最好呢?呵呵。” 田老七没想到韩天说的这么痛快,支吾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接下来的日子程子强过的不是很好,这和人的个性和成长环境有关系。如果程子强是道道地地的华夏生华夏长的话,那么他一定是精于世故的,如果他是丑基尼生长的话,他也不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可他偏偏是个两不靠,所以注定要承受更大的精神压力。 在华夏不管是在庙堂还是在江湖,都是有山头的。程子强这次提议韩天组建混合突击队,一是为了保证兵员素质,还有就是想做到能打破这种山头风气。 程子强是个对工作负责的人,有时候见别人做的不对,就恨不得自己上去做一下,由此也得罪了不少人,最痛苦的是他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多么大的痛苦啊。 计划定下后,程子强拖着病体,亲自潜入预设的伏击区去观测地形,回来后制作了沙盘。参与突击队员的训练计划制定,预设伏击战术的制定。可游击队这些人的素质比呼华夏正规军自然又差一些,对于程子强这一套训练方法完全不理解,唯一站在他这一边的人只有一个半,一个是韩天,他在军队待过,知道程子强的战术是十分优秀的,另外半个是王书平,其实王书平对程子强这一套也不买账,但是他不买账,邹半仙买账,而王书平对邹半仙是百依百顺的。 草头蛇是和程子强在做苦力时认识的。虽然程子强有可能是某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但是对于程子强的军事能力,草头蛇是不认同的。毕竟草头蛇只是一个兵痞。虽然他做了少校,可骨子的素质还只是一个大头兵。在他眼里,当兵的是要会爬会跑,枪打的准就好了。对于程子强的训练方法,他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能委婉地对程子强说:“你身上有伤,不要太劳累了。”程子强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打仗毕竟不是闹着玩的事情。这70个兵员可以说都是游击队里的精英,损失一个少一个,而倭军的战斗力强悍是举世公认的,如果损失了宝贵的兵员又没有达成战术目的,那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尽管突击队员和部门长官们抱怨连天,但是在程子强的严厉督导下,几天下来,大家还是练的有模有样了。为了突击需要,程子强要求击中手枪和怀表手表一类的物资,给每个战斗小组的小组长一人发了一套。虽然明说了是借的,但是这些家伙们依然十分开心。没事问一声“几点了?”也成了这几天突击队里面的口头禅。但同时传播的还有谣言,这些谣言无非也就是山头官场的那老一套,什么程子强企图利用他的英雄名望夺权哦,什么程子强就是想利用这次突击行动吧功劳全拦在自己身上哦,不然为什么从组织到训练都非得他一个人说了算啊。不光有人在草头蛇等几个首领耳边说,韩天身边也有人这么说。虽然韩天不是草头蛇这样的草莽出身,但是他毕竟是旧官僚家庭里长大的,耳熏目染的也见过不少。加上程子强原本是他的上司,虽说他现在军衔比程子强高,可也深知自己在诸多方面都比程子强不如,原本和草头蛇这样的江湖草莽打交道就很头疼了,再加上一个原来的上司,这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所有的这些事,程子强都知道,但是他对于华夏官场江湖这一套。虽然知其然,却也没有应对的方法,只得先做好眼前的事,其他的以后再慢慢解决吧。他心里这么想,却全然不知一场弥天大祸已经想乌云一样缓缓的向他的头上飘过来了。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十一章 劫囚车(三)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经过几天的强化训练,突击队终于于凌晨出发。为了行动保密,必须在天亮之前进入伏击地点。 已经是秋凉了,露水秋霜打湿了突击队员的衣服,冻的他们手脚发麻,心中不由得又问候起程子强家的全体女性了。虽然抱怨连天,但是大家尚能遵守潜伏纪律,若干年后,战争的幸存者们在和孩子们讲述战斗故事的时候,这次潜伏任务总是落不下的:“俺们那时节,拉屎撒尿都得趴着,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让倭子的特务发现咯”。很多人如是说。 事实上这群半路出家的士兵确实做的不错,一上午公路上人来人往,居然没有发现道路两侧潜伏着一只70人的队伍。不过也有意外,有两个打秋草的老百姓误入伏击圈,被突击队员们困的跟粽子似的,嘴里塞上了破布,扔进了草丛里。 程子强和草头蛇一干人指挥所的位置设置在庙宇里,因此比较舒适。但对于程子强这样的伤员来说,痛苦依然。这次伏击,程子强对标准的欧洲伏击战法做了小小的改进,由于火力不足,欧洲典型的l型伏击圈(这种伏击圈能有效的减轻误伤)在这里并不适用。 在程子强的坚持下,他被授权指挥这次行动,为此他专门找来一只金钩步枪,这种步枪精度不错,更难得的是使用的6.5毫米弹药,后坐力柔和,能让他在接受步枪后坐力时,伤口没那么痛,经过几天的劳累,伤口的愈合变得又不稳定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大家伙都趴在地上嚼干粮,喝凉开水(要求大家喝凉开水而不是喝生水解渴也是程子强特别要求的),程子强此时也觉得该放松一下了,他放下望远镜,先喝了两口水润了润干裂的喉咙,又撕了块干粮扔进嘴里。干粮很新鲜也很柔软,但是不知怎的,一进喉咙就变的有棱有角的卡在他的喉咙里,他只得又灌了一口水,才让那块顽固的干粮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划着他的嗓子进入他的胃里。 “我一定是发烧了……而发烧一定是因为伤口发炎了……等完了这次一定得好好休息下。”程子强心中想着。 “你脸色好差啊。”草头蛇靠过来关切地说:“要不我来指挥吧。你休息。” 程子强笑着摇摇头说:“不用了,计划是我制定的,我最熟悉。”想了想又说:“等干完了这次,我得好好休息休息……其实……”程子强原本想说:我这段时间这么做并没有要夺你权的意思。可是又一想:这么说好像有点此地无银的味道,于是笑了一下做掩饰。 草头蛇似乎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自家兄弟,你别想太多了。” 这时担任观测的韩天突然说:“来了。” 程子强一下来了精神,翻身抓起望远镜看了一眼,随手递给草头蛇说:“他们提前到了。” 草头蛇结果望远镜一看,果然一只小型车队正远远的驶来,便骂道:“妈的,小倭子提前到了,一定是在镇上吃饭。”转脸吩咐传令兵:“学鸡叫!让兄弟们做好战斗准备!妈的,谁这个时候出老子的岔子,老子毙了他。” 传令兵得令后立刻“咯咯大咯咯大”地学起母鸡叫起来,这是没办法的事,游击队缺乏战场通讯工具。 程子强端起步枪,拉动枪栓把一发6.57mm子弹推进枪膛,弹头提前剥去了半块被甲,这意味着无论是人体还是汽车轮胎,只要被这种弹斗击中就会被撕开一个大口子,缺点是射击精度变低了。做完这些后程子强发现自己出汗了,是虚汗,浑身发热,脑门儿却发凉,手脚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不能现在倒下去。”他对自己说,轮流在裤管上擦了擦手心上沁出的冷汗。 “你真的没问题吗?”草头蛇再次问道。 “箭在弦上了。”程子强回答说。 虽然已经等了大半天,在都没有此时一秒一秒的等待更让人紧张,随着时间的流逝,押运的车队终于进入了伏击圈。一共三辆汽车,其中两辆是卡车,一辆是小轿车。 程子强把第一个目标——卡车上的机枪手,照进了准星,一秒多钟以后扣动了扳机,随着清脆的枪响,倭军机枪手的脑门左侧爆出一个鸽子蛋大小的血窟窿,他双手一扬到了下去。 枪声就是命令!突击队的火力组早就占领了附近最好的伏击点,这些地点都是程子强提前观测好的,非常有利于发扬火力。在程子强打响第一枪后,火力组的第一排齐射就把开头那辆小轿车打了个满身窟窿,小轿车顿时失去了平衡向右侧的街道滑了过去,一个前轮陷进了排水沟,动弹不得了。 程子强拉动枪栓,金黄炙热的弹壳跳出枪膛,另一发子弹很快地顶替了它的位置。这次他瞄准的是第二辆汽车的驾驶室,司机被击中了,临失去知觉前,他用力踩住了刹车,希望车厢内的战友不会因为汽车失去控制而受到伤害,但是他错了。 卡车上的士兵在刹车后急于离开被袭击的卡车,因此车还没有停稳就急匆匆的往车下跳,就在此时,第三辆卡车的驾驶室也遭到了排枪的射击,它失去了控制,追尾撞了过来,勤勉卡车上一个动作敏捷的倒霉鬼,被两辆卡车夹成了人肉三明治。 练过和没练过就是不一样。虽然挑选出来的突击队员中也有百步穿杨的射击高手,但是都不知道协同作战的威力,同样是十几把步枪,但是在协调统一的齐射下,威力却增加了一倍也不止。突击队员们时候感慨说“当时就和打活靶一样。” 火力小组在小组长的指挥下,上膛、瞄准、射击一气呵成,随着一排排准确的齐射,押送囚车的倭军被压制的死死的。 程子强在射击第三个目标的时候遇到了一点麻烦,第三个目标是个机枪副射手,机枪手被击毙后,他马上顶替了机枪手的位置,程子强在向他射击的时候,突然,一阵晕眩袭击了他,因此没有命中目标,这个倭军开始用机枪向着庙宇进行还击,子弹打的破庙砖瓦横飞。几乎所有人都立刻趴在地上躲避。程子强也躲了一下,但是他趁倭军火力间隔的时候站了起来,举枪射击,把这个倭军的右肩胛骨被击得粉碎,使其丧失了战斗力。不过在打完这枪之后程子强在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倭军虽然遭到致命打击,但强悍的他们依然集中起幸存者,相互掩护着依托着汽车拼命抵抗着。他们也看出游击队想劫囚车,所以他们专门挑选了乘载囚犯的汽车作掩护,投鼠忌器,火力组发挥不出火力了。 不过还有肉搏组。依照展成纪律。虽然见火力组打的起劲,但是肉搏小组愣是在倭军的眼皮子地下一动不动,连头都不擅自抬高一寸。直到命令发出,他们才跃起投出了烟雾弹,并在烟雾的掩护下,按计划发起了突击。双方发生了一场短促而激烈的混战,中间还伴随着几声零星的枪声。这只倭军好像是二线部队,弹药也不充足,而且倭人拼刺时一贯的习惯退出子弹不开枪,但是他们拼刺技术却非常好,他们背靠着汽车,三人一组相互掩护着。虽然在倭军火力组的枪击中已经损失过半,但是面对数倍于他们的游击队员居然毫无惧色,突进队员们拎着大刀和红缨枪突了两次居然没突上去。 “笨蛋!小组长拿手枪干他们啊。”王书平急得大叫。火力组打的那么好,肉搏小组要是几下子还拿不下来,他这个带队的脸可丢大了。 一个队员说:“不行啊!这是囚车,怕误伤了斯洛的朋友。” 王书平大吼一声冲上前去,抬手一枪一个倭军捂着膝盖倒在地上:“这下知道怎么干了吧。” 众人一见立马就明白了,临行前每个小组长都分到了一只手枪和一快表,肉搏组一共有六七把手枪,这下全拿出来了,乒乒乓乓的就是一顿狠揍,倭军的带队军曹一看急了,也拔出王八盒子和突击队员对射,可他一个人那里干得过那么多人,没多会儿,在场的倭军全成了瘸腿儿狼,硬朗点儿的,惦着一条腿还蹦跶了几下,窝囊点儿只剩下地相爱打滚儿哀嚎的份儿了。肉搏小组的其他队员这才上去,大刀樱枪的把他们全结果在华夏的土地上了。 ------------ 第十二章 汉奸之子 尽管一度出现了昏厥,程子强还是坚持着部队打扫完战场,安全后撤时才移交了工作。 在被解救的斯洛战俘里,有一位程子强和韩天都熟悉的人――凯迪.劳恩。当初韩天在凯迪劳恩的手下吃苦不少,并且凯迪一度还想**他来着,但是此次见面还是觉得倍感亲切,但是他在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所以当凯迪不加掩饰的亲吻了韩天时,游击队员们嘘声四起,把韩天弄了个大红脸。 凯迪和另一名斯洛战俘在倭军的关押下挨不少打,鼻青脸肿的,但精神尚好,另外还有十几名华夏军战俘,这一点与情报有些不符,根据田老七的情报,至少应该有十几名斯洛战俘才对。但是草头蛇和韩天还是非常的高兴,毕竟首战得胜,消灭了20多名倭军,只有三四名倭军带上遁逃,还缴获了一挺机枪,十几支步枪,就是弹药缴获的不多。 根据程子强的建议,几辆汽车上能用的东西全都拆下来带走了,连汽油都吸光了。最后的搬不走车架子被一把火烧掉。所有人员由水路安全撤回了黑水湖。 程子强一回到黑水湖就被卓兰和草头蛇韩天等人责令休息静养,他本人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一件大事,在坚持下去就会被别人真的误会成争功夺权了,也就顺水推舟的安心修养起来。好在王书平因为邹半仙的缘故,对他还算尊敬,于是剩下几件没了的事情就拜托王书平去办了。 程子强现在担心的是这次战斗的胜利,也许会让大家浮躁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离下一次的失败就不远了,并且根据程子强这段时间对总和情报的分析,总觉得疑点多多。首先最大的疑点就是黑水湖里临海城并不远,可以说是就在倭军眼皮底下,可是倭军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居然任由游击队发展壮大,而无所作为。这一点简直就不合情理。 大伙儿回来后又免不了草莽英雄那一套,战斗总结可以先不搞,但庆功宴却万万少不得。由于这次成功的伏击战不是哪个大队单独干的,而是混编的突击队干的,几乎每个大队都有人参加,因此各大队之间的关系,因为这次战斗的缘故拉近了不少。当然了,彼此之间争谁杀的倭子多,缴获多,谁看上去比较孬的事情还是免不了的,但是大多数时候是喝酒的时候半真半假说的,还影响不了什么感情。 斯洛人好酒,而且部分男女。即使身上有伤,见了白酒也眼睛发绿。庆功宴上酒过三巡,邹半仙对王书平使了个眼色,王书平会意便站起来想韩天敬酒,敬完酒后大刺刺地说:“韩参谋长!听说今天那个洋婆子……”说完才想起看见人家凯迪也在酒宴上,便尴尬地嘿嘿一笑又说:“听说凯迪以前是你的教官?她怎么样嘛……” 韩天一听,就想起以前被凯迪收拾的情景来,说心里话,当时他们一干人是恨透了凯迪,他拒绝凯迪的**和这个也有关系。但是后来上了战场才慢慢领会到,要是没有凯迪那一顿恶补,恐怕他们这一干人的死亡率还会大幅度的上升。因此他颇有感触的地说:“凯迪是个很棒的教官,是我的老师。” 王书平找到了理由,便大声说:“那你为什么不敬老师一杯?” 在场众人一听纷纷附和,韩天没办法,他其实酒量不佳,因此尽量不主动发话,现在被王书平这么一逼,只得硬着头皮和凯迪喝了一杯王书平看了哈哈大笑说:“看你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以前没少暗地里骂凯迪吧!哈哈。” 这话引起了众人的共鸣,前几天他们也没少暗地里骂训练他们的程子强,此时想想,程子强的训练真的让他们大大的受益。这是王书平又说:“前些日子我听子强说:要说训练士兵,有个叫凯迪的人是他见过的最好的,当时我也没在意,没想到这次救的人居然就是她,这可真是缘分啊。” 这番话又得到大家的一致附和,只是草头蛇有点弄不明白,笨嘴拙舌的王书平,今天的嘴皮子怎么就这么溜?多半是邹半仙背地里教的。 这时王书平对着草头蛇和众人一抱拳说:“霄汉司令,韩参谋长,各位兄弟。小弟我是个粗人,手下的兄弟也都不成器,前些年多亏了邹先生帮衬,才残存了这条小命。如今倭子打进来了,这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可这再有责你也得有点本事才行不是?前些日子子强帮着训练咱们大伙儿,说实话,我背地里都不知道骂了他多少,可现在明白了,人家那是为咱们好啊。按说呢?咱应该以后多向他讨教才是,可是大家都知道,子强的伤一直没好透,还时不时的发作。咱还是让他好好养伤的好。现在又来了凯迪,咱得好好跟人家学学才行啊。” 草头蛇这下听明白了,这一定是邹半仙在打凯迪的注意,便笑着说:“王老弟你有话就直说好了,别拐弯抹角的。” 王书平说:“既然司令这么说了,我也不遮着盖着的了,我想请凯迪去我们五大队做军事教官。” 这话一说出来立马炸了营,王路涛第一个站起来说:“这可不行,认识大家伙儿救回来的,你想独占啊。” 于是一干人你争我抢的,半天也不消停。最后韩天站起来说:“诸位诸位静一静。按说呢?咱们让斯洛朋友养好身子后,该把他们送到后方安全的地方去,可是他们这黄头发蓝眼睛的路上实在是不方便啊…。”话没说完,已经引起了一阵善意的笑声。 韩天接着说:“两个王大队长的话都有道理,我看不如让凯迪军士长担任咱们游击区的总教官,平时每个大队转转,轮流给指导指导如何?” 草头蛇一听说:“这个办法好,既然走不了,就给斯洛的朋友安排点事情做,当然了,随意随意,斯洛的朋友想作就做点,不想做呢?就歇着,咱们这黑水湖里有的是鱼虾,饿不着朋友。” 王书平见事情办成了,便说:“我先提出来的,凯迪先到我们大队。” 王路涛不服气地说:“凭什么啊。” 王书平也不搭话,几步跨到凯迪面前,一伸手就把凯迪扛到了肩膀上,往外就跑,王路涛刚想追却被邹半仙一身鹅毛扇拦住。 凯迪虽然是欧洲女子,但身形却比较娇小,而且她懂不少华夏语,大家刚才说的什么她也清楚,加上这次相逢韩天对她还是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她心里很是不爽。王书平虽然粗鲁,却周身充满阳刚之气,人长的也高大强壮,因此凯迪并不讨厌他,所以被他骤然扛上了肩膀也不加反抗。 “这个杂种!他当这是抢媳妇儿哪。”草头蛇看着王书平急哧白赖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在场众人也大笑不已。 ------------ 第十三章 汉奸之子(二)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卓兰没有参加所谓的庆功宴,一来她不喜欢和一些看上去粗野的男人在一起,还有就是她除了担任军医外,还有个更重要的使命――她是韩天的通讯军官。 为了保密,和大后方的联系规定了看上去很无规律的规律,其实说起来也简单,就是在双当联系的电报机上定制以个孪生的随机计算器(该项科技系作者杜撰)。可这样也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你想联系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会发送接受,等它随机时间一到,不管你干什么?逗得现映着它的需要,这也许就是保密付出的代价吧。 今天就是这样一个日子,随机计算机选定的通讯时间,卓兰必须坚守岗位。联系上以后,她首先汇报了这段时间的工作――包括这次成功的伏击战。之后她又接到了几条指令,其中一条她看了之后大惊失色。在通讯结束后,她呆了几秒钟思考了一下,最终军人的责任感占了上风,她急匆匆来到宴会厅,恰巧碰见王书平正扛了凯迪出门。若是平时她会开上几句玩笑,可今天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进了宴会厅找到韩天在他耳边说了急电的内容,韩天听了也是一惊。卓兰见他呆呆的便问:“怎么办?” 韩天沉吟了片刻说:“交情归交情,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吧。” 卓兰看了正在和一干兄弟喝酒喝的起劲的草头蛇说:“那要不要告诉他?” 韩天说:“当然要告诉,他是司令员。” 两人又叫了草头蛇出大厅外说话,草头蛇正喝的兴起,很不情缘的出来了,听韩天把事情一说,也顿时呆住了,半晌才痴呆呆地说:“上头不会搞错吧。” 韩天说:“白纸黑字的当然不会!司令,虽说我认识子强不如你时间长,可我们之间的交情也不弱啊!你知道我一直十把子强当老师……” 草头蛇粗暴地一挥手说:“你别说了,你就说你打算怎么办吧。” 韩天说:“军令不可为,可是我们也不能亏待了子强,……现把人控制起来再说吧……清者自清……” 草头蛇说:“啥清不清的,我听不懂……我看这样你说行不行,咱就当没见过子强,把他礼送出境吧!兄弟一场别做的太绝。” 韩天叹气说:“晚了,我一早为了给子强安排工作早就把子强到咱们这儿的事情汇报上去啦。” 草头蛇也没了主意说:“那就现控制起来吧!反正该吃吃该喝喝,这上面咱别亏了他。” 韩天说:“只能如此了。” 商量妥当,韩天此时颇有些处乱不惊的气度,因此继续回去陪众头领喝酒,草头蛇带着警卫班去抓程子强。原本程子强也是参加了庆功宴的,但是他身体不好,因此早早的就退了场。 韩天回去又喝了一轮酒,草头蛇气急败坏地回来了。韩天见势头不对忙上前一问,才知道程子强一惊不知所踪。 两人着急,撇下众头领又带人四下找了一回,那程子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一打听刚才就只有王书平急匆匆的乘船离开了。草头蛇道:“难道王书平带走了他?不对啊!他怎麽可能比咱们还提前知道消息?” 韩天转身问卓兰:“你收到电报就直接来找我们了吗?兰兰,这可不是讲个人感情的时候,我知道……” 卓兰红了脸说:“参谋长,你是军人,我也是军人,我知道取舍。” 草头蛇说:“要不我追上去看看?我属下还有几搜快船……” 韩天摆手说:“算了吧!明天再说。王书平想来自命不凡,有些桀骜,如果他十故意要藏起程子强来,现在去追未必合适,还是等到了明天我们去晓之以理,让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哎……其实也怪我,前端时间让他做参谋,接触的我军秘密太多了……” 草头蛇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想,三人只得泱泱的回去了。 王书平扛了凯迪急匆匆一溜小跑到码头就上了自己的船。上了船后就疾呼开船,等船出了码头上了航道才长出了一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回头却看见凯迪正对着他微笑着,凯迪笑的很媚,也很坏。其实王书平渔霸出身,女人也见过不少,可这种处变不惊的女人还是头一次见。他被凯迪笑的浑身发毛,便骂道:“笑什么笑,你个洋婆子,别以为我对你有意思哈,俺是……” 凯迪强口说:“你要请人帮忙,不妨客气些。我刚才已经很好的配合你了,希望你也得拿出点诚意来,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吧。” “还是由我来解释吧。”以个男人的声音在后舱朗声响起。 “程!”从后舱走出的男人不是程子强又是谁?凯迪忙迎上去说:“程,你的脸色好苍白?这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程子强招呼大家坐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报纸说:“就是因为这个。” 王书平不识字,把报纸推给了凯迪,凯迪很直率地说:“程,你知道的,华夏话,我勉强还可以说,字却是看不懂。” 程子强苦笑了一下,指着报纸上的首页新闻说:“报纸是伏击战后,从汽车里找到的,前天的报纸。首页新闻是:程亚元先生出任中立城市临海市长。” 凯迪奇怪地问:“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王书平说:“程亚元是子强的父亲,原本好好的在南方有产业,天晓得跑到临海来当什么罕见呢。” 凯迪更加不解:“就算程的父亲帮倭国做事,和程又又什么关系?” 王书平笑道:“洋婆子,这你就不懂了,俺们华夏向来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反过来,诛九族,灭门搞株连的事也是经常发生的。” “这不公平!”凯迪说:“你一直在帮他们战斗,他们不能这么对你。” “我的战争结束了。”程子强说:“欧战结束后,丑基尼情报局曾经招募过我。但我已经厌倦了战争,而且思乡心切,这才回来。可是又赶上打仗。我也是昏了头了,被袁世江抓了壮丁后,居然也就稀里糊涂的干到现在……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凯迪同情地说:“程,其实我很羡慕你。我们其实是一路人,都是为战争而生的,不过我是雇佣兵,是为钱而战,你是为祖国而战。你不是稀里糊涂地干到现在,那是因为你的骨子里爱着你的国家,你愿意为他战斗。明白吗?你是在为祖国而战。” ------------ 第十四章 汉奸之子(三)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也许吧。”程子强说:“不过现在都结束了,我还是想办法回丑基尼去吧。晚上的时候,在酒吧里和老朋友喝上一杯啤酒,可比在这儿强多了。” 王书平同情地在程子强肩膀上一拍说:“哎,子强老弟,听我说啊!没啥了不起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又不是没地方可去,我算看出来了,这个国家容不下有本事的人。远的不说,就这次伏击战,要是没你,赢倒是也可能赢,可能赢的这么干净利落吗?兄弟们其实都佩服你的不得了。那韩天我也看出来了,他就是以个纨绔子弟穿了几天军装,没啥了不起的。草头蛇那家伙以前也不过是个骗饷开小差的兵痞,那能和你比吗?你走了,损失的是他们……只是可惜,你走了,我想和你学两招带兵的法子就没机会了。” 程子强笑着朝凯迪以努嘴说:“她训练起士兵来,可比我强上百倍啊。” 凯迪笑了一下说:“我要价很贵的。” 王书平道:“那简单啊!我把你还给倭子好了,反正我也不喜欢洋婆子。” 程子强对凯迪说:“你听见了?恶人自有恶人医,你算完了。” 凯迪说:“我不是恶人,我是女人。” 程子强耸耸肩膀说:“都差不多。” 当晚他们平安回到了五大队的营地,没多久邹半仙也回来,并带来了韩天和草头蛇第二天要来拜望的消息。王书平啐了一口道:“怕求,兵来将挡,水来土囤。” 五大队的军医是个老中医,帮程子强看了伤口之后说:“你这个伤需要静养,不能劳累,不能着急,不能上火,不能……”林林总总说了一大串,程子强也懒得去记,反正依着他的说法,自己什么都不干,混吃等死也就算静养了,可是现在又如何静的下来? 第二天韩天和草头蛇来访,程子强没露头,也不知道他们谈的如何。第三天,邹半仙和王书平带了三五个手下,划一艘船约程子强和凯迪去湖中吃鲜鱼。大约划了两个多小时的样子,湖中间有一块露出水面的礁石,礁石上打了一根钢钎,显然是平时湖中渔民用来暂时泊船的地方。 到了邹半仙说着,吩咐手下泊了船,笑着说:“多吃些鲜鱼能促进伤口愈合,子强兄等会儿一定要多吃些。” 凯迪摊手说:“可现在还一条没有呢。” 王书平豪爽地笑道:“你们这些洋鬼子是最贪吃的,别急,马上就有了。只是不知二位是想吃肉还是想吃鲜?是吃河还是吃海?” 凯迪说:“这里是内陆湖,当然是吃河了。” “哈哈哈。”王书平又笑了一阵说:“我华夏地大物博,你这种洋婆子是体会不到的。” 凯迪不高兴地说:“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程子强从桌子上拿了两个杯子递给凯迪说:“拿着这个,跟我来。” 二人出了船舱,程子强说:“凯迪,你能跳到那块礁石上去吗?” 凯迪看了看程子强,又看了看满脸坏笑的王书平说:“你们不会趁我跳到礁石上去的时候,开船逃跑吧!好看我的笑话?。” 程子强说:“谁会那么无聊啊。” 凯迪咬咬嘴唇说:“好吧!就算你们逃走我也不怕,我参加过铁人三项,我会游回来掐死你们。”说着敏捷地一条,稳稳地落在礁石上。 王书平赞道:“这洋婆子,有两下子,好多小伙子隔这么远也不敢跳呢。” 凯迪站在礁石上喊道:“我过来了,你们要怎样?” 程子强说:“你以钢钎为中心,从两边的湖水里各打一杯上来。” 凯迪打了两杯水。 程子强又说:“你分别尝尝看。” “有什么好尝的。”凯迪嘟囔着,尝了两口。不尝则以,这一尝她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来,满脸不相信地又尝了一口。 王书平实在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凯迪一下子跳回船上,急切地问程子强说:“这是怎么回事?太神奇了。” 程子强拉着凯迪坐在甲板上说:“你听我说啊!这黑水湖可是个神奇的地方。这块礁石叫界石,界石的西面是淡水,东面是咸水。两种水以礁石的中心为界,无论何时也不混杂。同样的黑水湖盛产两种鱼类,咸水鱼和淡水鱼,而且这两种鱼也从来不会游到对方的水界里去。每年冬天到来的时候,淡水的这一半湖面会结冰,而咸水这一面则依然波光粼粼。这可是只有仙界才会有的地方啊。” “真是神奇啊。”凯迪站起来四下眺望着。 “是啊。”程子强说“这么个好地方,只要不起兵戈战乱,就不会饿死人。这就是所谓的人间天堂了。” 邹半仙摇着鹅毛扇赞道:“原打算带你们来卖弄一下的,却不承想子强兄侃侃到来,却比我说的还好了,哈哈。” 几人客套了一翻,复回船舱坐定。王书平从底舱拿出以个酒坛对凯迪说:“洋婆子,说吧!怎么吃。” 凯迪见了酒,眼睛都直了,王书平叹道:“你们这些洋人啊!把酒看的比什么都重,给你们吃美食,糟蹋了。” 正说话间,两艘小划子靠了上来,跳上来两条汉子,其中一条汉子说:“大哥,我一早就下了筛子,捞了这半桶小鱼小虾,先炸了给你们下酒吧。” 王书平笑道:“好,快去安排吧。我们等着喝酒呢。”转脸对另个汉子说:“鱼狗,你的呢。” 鱼狗在船舱一角蹲下说“大哥啥时要,我啥时弄就是,和自家养的差不多。” 邹半仙介绍说:“这个兄弟叫鱼狗,你们见过的,伏击时他也在,端的是眼明手快,夜间飞叉叉鱼,从不落空。那个兄弟叫三多,为人机警,读过两天私塾,在我们这儿也算秀才了。” 少顷,三多把小杂鱼的内脏都挤了,清洗干净后,沾上和好的面稀,用油炸的金黄的端了上来给众人就酒。 王书平也拍开酒坛的泥封,给众人都满上了,也给鱼狗倒了一碗,鱼狗也不吃菜,端了就就在舱角一个人自饮。凯迪看不过邀请他过来,鱼狗只是友好地微笑了一下,还是坐在那里不动,邹半仙道:“凯迪女士,你就由他去吧!他向来如此的,不觉得我们亏待他。” ------------ 第十五章 大义灭亲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程子强自从受伤后,有酒大多数时候都倒在了伤口上,喝酒也就是浅尝而止,同时也多亏了这个借口,才从庆功宴上逃了出来,没被拘禁。时候曾有人问他:你要是不逃会怎么样? 程子强回答说:“按照一般的人情呢?韩天和草头蛇是不会过分难为我的,不过一但失去了自由,自己的命运就掌握在别人手里了,我不喜欢这样。 凯迪却是大开眼界,美美的吃了一顿全鱼宴。那个鱼狗也露了两手,用飞叉抓了两条尺多长的鲜鱼,咸水淡水各一条。凯迪更是赞道,能同时吃到潜水和淡水两种鲜鱼,就是过去的沙皇皇族也享受不到。 由于程子强喝不了酒,三多弄了十来条小鲫鱼来,熬了一罐浓浓的鲫鱼汤给他喝,凯迪看了嘴馋,也盛了一碗。程子强笑道:“我们这里一半产妇下奶才喝这个……” 凯迪反唇相讥:“你不是产妇,还不是也喝?” 王书平笑道:“他虽然没生孩子,身上的窟窿却很多……” 四人又笑了一阵,程子强见吃喝的差不多了,就抢先说:“今天才是好菜,酒是好酒,这吃也吃了,喝了喝了,又什么话就说吧。” 凯迪听了个莫名其妙,她对华夏的酒席文化还是不慎了解。王书平和邹半仙没想到程子强会主动提出来,也是一愣,最后邹半仙才哈哈笑着书:“程先生真不愧是程先生啊!即聪明又爽快。其实韩参谋长和霄汉司令来时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反正我五大队全在这里,要要人要枪只管说话,只要你做了,谁还能说你半句闲话?” 王书平也说:“是啊!子强兄弟,只要你去做了,谁要再敢说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把他的脑袋扭下来。” 凯迪听了个莫名其妙,问道:“你们要程做什么?他伤还没有复原,上次伏击就差点要了他的命,你们就不能让他好好休养吗?” 邹半仙叹道:“世道逼人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王书平急道:“怎么样?子强兄弟,干吧!三多和鱼狗是我手下最棒的兄弟,也对你钦佩的不得了,这次就让他们贴身保护你,其实你只要做做样子,其他的由我们安排,保证你全身而退。” 凯迪还是没听明白,扯着程子强的袖子又问:“他们到底要你做什么啊!实在不行我替你去做,上次要不是没子弹了,那些个小矮个儿还抓不住我。” 程子强很渗人的嘿嘿笑了几声,端过凯迪的酒碗来咕咚咕咚喝了打扮,凯迪想拉也没拉住。程子强喝完了酒一抹嘴说:“他们是想让我刺杀我的父亲,这叫大义灭亲。以证明我自己的清白。” “天,太可怕了。”凯迪对王书平说:“你们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让一个儿子去刺杀自己的父亲?” 王书平脖子一扭说:“他父亲是个汉奸,人人得而诛之。” 凯迪说:“那你怎么不去诛之,却叫程去?” 邹半仙说:“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这件事情非子强去不能证明他自己的清白。更何况……这话说了有点过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子强若是不再做这件事,恐怕以后一华夏之大却再也没有你程子强容身之地了。考虑一下吧子强。” “不用考虑了。”程子强说“我父亲该不该杀,战后自有法庭去审判,如果他死于战火,那也是咎由自取,作为一个儿子,我不能去决定他的生死。” 邹半仙不甘心地劝道:“你怎么也得为你的前途考虑啊。” 程子强说:“我加入华夏军可不是为了什么前途。” 凯迪在一旁说:“程,你回丑基尼吧!这里不需要你了,你也不需要这里。”然后她又对王书平和邹半仙说:“早在欧战的时候,程和他的亚裔突击队就名震欧洲了,若论前途,他在国外比在华夏能获得更好的前途,可是他回来,你们却这么对他,逼他去杀自己的父亲。” 邹、王二人,对程子强的历史并不了解,听以前田老七和草头蛇说起,程子强可能是个逃婚的富家子,后来做了苦力,当华夏军上尉也是被袁世江抓了壮丁以后的事情,但是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却一点也不清楚。于是邹半仙就说:“程先生,左右今天也没什么事,你就讲讲你的身世吧。” 程子强刚才灌进大半碗酒,此时上了脸,红扑扑的。他叹了口气,讲起了自己的身世。 “我们家族祖居江南,父亲程亚元因为家里给他娶了一个哑巴媳妇儿――这也是家族联姻。新婚后就逃婚娶倭国留学,十几年没有音讯。后来那个哑巴媳妇生下一个男孩,就是我。当时父亲那一辈儿兄弟多,祖父死后分家产,我那可怜的哑巴母亲哪里争的过那些叔伯兄弟?不过是带着我勉励度日罢了。 我从小没见过父亲,受了不少欺负。十四岁那年我一时负气,跑到中港市想扒船偷渡到倭国去找父亲……呵呵……” 说道这里程子强自嘲地笑了一下,端起面前的鱼汤喝了一口继续说:“我那时小,也没什么偷渡的经验,结果上错了船,躲在了一艘货船的底舱,结果那艘船是去丑基尼的。” 凯迪听的入神,问道:“你就这么去的丑基尼?” “是啊。”想起往事,程子强笑了起来:“其实我当时是多此一举,其实此时母亲已经和父亲联系上了,不过我的出走促发了我父亲的回国。而我呢?在货仓地下被饿了个半死,后来船上的水手救了我,我在船上打杂充作食宿费。原本到岸后我就该被送到移民局遣返,可是有个老水手很喜欢我,就带我回到了他西部的家乡。他收养了我,还给我读书的机会,我周末的时候像所有的丑基尼孩子一样,打工挣零花钱,有短时间我给住在镇上的一个收拾花园。那个议员是个种族主义分子,把我们这些亚洲人都当成二流人类,可是事情就是那么巧,没几年丑基尼掀起了反种族主义风暴,以个社会名流,如果没几个有色人种的的朋友,就会被舆论抨击。我曾经服务的那个议员叫加比?博尔丁……” “等等,等等。你是说加比.博尔丁?”凯迪“好像这次丑基尼的总统候选人也有个叫加比.博尔丁的。” 程子强笑笑说:“没错儿?就是他。他政治野心挺大的,不过那是我们谁也没想到他可能去竞选总统。” 王书平一听差点跳起来:“啥!你认识丑基尼总统?” 程子强说:“不是总统,现在只是总统候选人。” “都差不多!”王书平的惯性思维拿华夏的体制来估算丑基尼的政治“咱们这儿还不是候选候选的,其实基本候选是谁就是谁了?哎,我要是你也不待在咱华夏了,去找你的老朋友叫什么丁的弄个省长市长干干……” 程子强微笑着不答话,这要是解释起来话就太长了。邹半仙说:“程先生,后来怎么样,你接着说啊。” ------------ 第十六章 出逃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程子强的自述: 加比.博尔丁当时正在竞选国会议员,由于他之前的种族主义思想,让他在这方面失分不少,为了挽回这些失去选票,他当时却是做了不少有益于有色人种的事情,其中包括为了写了去弗吉尼亚军校的推荐信,让我在那里渡过了四年难忘的时光。 毕业后我在地四十三亚裔步兵团担任少尉。没隔多久欧战爆发了,欧罗巴诸国被斯洛共和国打的节节败退,被迫向丑基尼求援,两年后丑基尼正式参战。尽管战争很惨烈,但是我所在的部队却很轻松,因为在那些白人老爷眼里,我们这些有色人种都是劣等种族,什么都干不好的,包括打仗送死。倭国人喜欢点头哈腰,因此做勤务兵的很多,而华夏人似乎就是天生的厨师了,至于黑人,似乎没什么合适他们做的工作。换句话说,我们从军的权利,不过是包括加比.博尔丁议员那些白人老爷们的一种恩赐,看来表明他们的文明与民主宽容而已。 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一名欧盟的间谍被捕,关押在一个斯洛军基地讯问,他知晓重要的情报,因此欧盟决定派突击队救他出来,或者杀死他…… 凯迪忽然想起了这件事:“你说的是鹰山基地那件事吧!却是干得干净利落,不过你们损失也不小。那名间谍是个女的,叫谭雅.亚当斯。” 程子强笑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凯迪说:“当时我才参军,后来在黄衣人突击队受训时,鹰山突袭战是必学战例之一。” 程子强接着说:“我当时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影响。不过经此一战地43亚裔步兵团一战成名,后来从中分离出了亚裔伞兵突击队,我一直在那里任职,最后升任上尉。” 凯迪说:“不过我一直不理解当时为什么欧盟要挑选亚裔人做突击队员呢?” 程子强说:“其实很简单了,当时一时实在抽不出来人手了,而是鹰山地区地形复杂,当时气候条件也不好,能动用的空中力量也只有数量有限的的小型运输机,亚裔人身材矮小,能在同等运力下编入更多的突击队员。” 凯迪有点不相信地说:“居然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在我们的战例范本上,居然说这事是欧盟统帅部精心计划的突击行动呢。” 程子强笑道:“哪里是什么精心策划的行动啊!当时是实在没招儿了。如果我们失败,欧盟就会派轰炸机轰炸这个地区,用句俗话说,我们的行动其实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王书平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催促道:“现别说死马活马的了,那后来呢?” “后来就是打仗呗。一次又一次,我活下来了。”程子强说:“战后我和家里联系上了,就退役回国了。原本想一家团聚好好过日子,可回来后发现母亲已经过世,我和父亲又不和,我就决定又回丑基尼去谋生,可是父亲冻结了我的全部财产,我在南方根本找不到工作,就只好来临海了。……可惜啊……刚刚存够了去丑基尼的船票钱,这不就打起来了吗?” 对于程子强回国后的经历如此的轻描淡写,王书平很不满意,他试探地问:“我听说你有媳妇儿……” “哦……”程子强眉不抬眼不跳地说:“那是我父亲给我娶的,我不认为那是我妻子。” 邹半仙手年胡须说:“早看出程先生不同凡响,却不知是如此的英雄啊。只是我和书平建议的事情,你还是考虑下的好。” “不用考虑了。”程子强说:“如果我今天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连自己的父亲都可以杀,那名明白我为了证明别的什么?就可以杀任何人了。” 王书平叹道:“子强,你要是这么一直固执下去,我就没办法帮你了。” 程子强也不着急,平平淡淡地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回草头蛇哪里?” “你们想干什么?”凯迪这回听出了一点苗头“你们想关押的一个无辜的人嘛?” 程子强做手势让凯迪稍安勿躁,说:“没什么的,虽说我在国外长大,可小时候我那个可怜的哑巴母亲为我的学业操心不少,因此我们华夏的历史我是了解些的,像我这样的事根本不算新鲜。” 王书平喝了一大口酒说:“子强我很佩服你的,我王书平也不是出卖朋友的人。今晚我预备一条小船,送你出海吧。然后你去哪里我就不想知道了。” 邹半仙也谈了一口气说:“其实这个事情还是有办法解决的。” 这次王书平的脑子转的特别快,一下就猜透了邹半仙的用心说:“军师,你就别说了。虽说是为了子强好,但是如果我们杀了子子强的父亲,子强还怎么和我们做朋友啊。虽说他父亲是汉奸,可还有句话叫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们礼送子强平安出境就是了,其余的管他娘。这顿酒就算给子强送行了。” 凯迪闻言道:“程,我也跟你走,你的这些同胞我看着不顺眼,说不定哪天把我也卖了去。” 程子强笑道:“你这眼睛头发颜色都不对,走不了多远就会被倭军抓起来。” 凯迪一甩头发爽朗地笑道:“抓就抓,就当你的营救失败,我从来没被救出来过好了。” “好!”王书平一拍大腿说:“好!你这洋婆子够仗义的,你仗义,我也不能孬!我保证把你们平安地送出黑水湖,不过以后的路我就管不了了。呵呵,可是一二位的能耐加上兵荒马乱的,相信你们能一路平安的逃出去的。” “那多谢了。”程子强斟满了酒碗说:“我们干一杯!” 入夜十分,望着远去的小船,邹半仙对王书平说:“主公啊!你不该放了他们的。” “没白放啊。”王书平摇着手中的信说“还给我留了一个锦囊呢。” 邹半仙笑道:“现在他也走了,我们就打开看看吧。”二人打开信,发现上面只有一行字:提防田老七。 邹半仙笑道:“和我想的差不多。” 王书平也笑着说:“这就是所谓的英雄所见略同吧。” 邹半仙说:“我有何能,能担的上这英雄二字?”说着又看了一眼小船驶出的方向:“现在韩参谋长和霄汉司令应该去拦截他们了吧。” 王书平说:“我派出了十条小船,让他们慢慢拦去吧!也见识见识我平爷的手段,哼哼……” ------------ 重振旗鼓 ------------ 第一章 入关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望京城原本是京师的卫城,城内居民大多是世袭当兵的,民风彪悍。不过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随着华夏最后一个君主帝王政治的垮台,昔日的京师洗去了浮华,变成了一座学术的城市,学者云集的城市。望京城作为一座卫城已经失去它保护的目标,因此也不可避免的衰败了下去。 望京城有一位名人,他也是最近才名声四起的,叫陈新正,早先是个摆煎饼摊儿的,现在在东街口开了一家小吃店,虽说不算是发了大财,可也算是鸟枪换炮,今非昔比了。 在去年倭人闹事的时候,望京城的倭子也闹腾了一阵,不过这里是关内,倭人的实力远不及关外,而且这里民风彪悍,区区几个倭人不但没闹腾起来,反而像过街老鼠一样被追打了一通。有三个不知死活的倭人逃到了陈新正的煎饼摊前,然后就死在那儿了,据说是撞翻了陈新正的煎饼摊儿,挨了他的拳脚。 虽说当时抗倭英雄袁世江已经在东阳桥和倭人打的跟血人儿似的了,但是毕竟还没有宣战,于是陈新正被快侦快结地被判了死刑,扔到死囚牢里等死,没成想后来两国宣战,陈新正又稀里糊涂地成了抗倭英雄。前段时间他参加了一个演讲团去各地演讲去了,这才载誉归来不久。 前面闹腾起来的时候,陈新正还在后院儿打盹儿,伙计们招架不住这才来后院儿找老板求助。 “陈老板,来了一伙新卫军,要带走我们店里的客人。”伙计说。 一提到新卫军,陈新正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些新卫军全称是新青年华夏保卫军,是个民间组织,由一些不愁吃喝的年轻人组成。说起来他们也都算是爱国青年,可是他们爱国的方式却不敢让人恭维。他们爱国的方式就是抓汉奸,似乎抓的汉奸越多,就越能表示他们爱国一样,而汉奸的定义也很简单,只要和他们新卫军理念不和的就是汉奸。比如这个时候有人在街上说一句:倭国人里面其实也有好人。得了,你就是汉奸了。又或者说:新卫军发了你一张传单,上面是辱骂倭国的话,你觉得没意思随手往垃圾箱里一塞,那你也是汉奸了。 开始的时候这些新卫军抓了汉奸就往驻军和警察局里送,可人家又不糊涂?前门送后门就放了。新卫军一见也不敢骂驻军和警察是汉奸呐,就自己处理,所谓的处理就是暴打一顿。听说还有打死人的,但是从没人亲眼见过。 按说老挑着刺儿打人也是不对的,但是警察一般也不管新卫军的事儿,因为毕竟人家是爱国的嘛,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要是处罚了新卫军的人,那不是打击广大青年的爱国热情吗?再者说:要是警察的上司也有点新卫军情节,那不是把自己也弄成汉奸了吗?所谓警察对新卫军的事情只要不弄出人命,也就听之任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陈新正不怕新卫军,他本身就是大名鼎鼎的抗倭英雄,赤手空拳打死了三个倭子,又在死囚牢里溜达了一圈的人物,哪里把这些愣头青放在眼里?骂了句伙计不中用,趿拉着鞋就从后面出来了。这一出来可算开了眼界了,往天只见过新卫军打人,可没见过新卫军挨打。店里的客人早就跑了个精光,地上东倒西歪的倒着七八个新卫军成员,哎呦妈呀的呻吟着,个个儿都爬不起来,桌椅板凳碗碟筷子也落了一地。 “我的天啊!怎么打成这样啊……“陈新正哀嚎了一声,扑过去捡起半块破碗来说:“多好的细瓷啊!糟蹋了。”浑然不管他的一只脚踩在了一个新卫军的手上。那个新卫军挣扎着想抽回手来,又哪里抽的动,于是高喊了两声:“你他妈的踩我手了!” 陈新正这才故作惊讶地把脚又原地捻了半个圈儿才抬了起来。 这边还没问清原委,那边哗啦一声,从窗户外面又扔进一个人来,胳膊上戴着袖标,又是一个新卫军成员,落地后也呻吟着动弹不得。随后从窗外跳进一个人来,是个身材矮小的外国女子,对着屋内除了伙计和陈新正以外唯一站着的一个年轻男子说:“这家伙想去报信儿。” 陈新正见那男子二十七八岁年纪,衣着朴素大方,戴了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又几分斯文像,便上前招呼道:“哈哈,这不是……那个那个……” 男子说:“王贺。” “对对对,老王嘛。”陈新正上前和王贺亲切地握手,还不忘顺脚把一个刚要爬起来的新卫军又给踩趴下了。“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了?还是那火爆脾气,一来就砸我的店呐。”听语气竟好像是多年的不见的老朋友。 “他他们谁倭子的间谍……“以个新卫军挣扎着说。 “我他妈的啐你一脸狗屎!这是我的老朋友,我是抗倭英雄,我的朋友能是倭子间谍吗?倒是你们哦,干嘛来我的店里惹事?还打碎这么多东西,我鬼门关都走了一趟的人了,我容易吗我?我告诉你们,这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行咱们就是市长那儿,或者吴司令那儿去说说理去!”陈新正张嘴就是一大通话,听的王贺差点没笑出声来,特别是那句:我他妈的啐你一脸狗屎!你能啐人家一脸狗屎,那你那嘴岂不是成了狗**儿? 抗倭英雄是惹不起的,这些新卫军只能自认倒霉,讪讪的相互搀扶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可门口那个凶悍的矮个儿洋女人堵住了门口,一个也不让出去。 陈新正就对王贺说:“老王,你就放了他们吧!这些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其实没坏心眼,只是有点缺心眼儿。等会儿我还得找他们爸爸妈妈赔我的铺子去呐。” 王贺对着那个洋女人一摆手,洋女人就把门让开了,那些个新卫军小伙子狼狈而逃。 见那些新卫军走了,王贺对陈新正说:“素不相识的,多亏你帮忙啊。” 陈新正笑道:“我哪儿是帮你啊!我是帮我自己,我要是再不出来,你还不得把我这房子给拆了?” 王贺笑了几声,又和陈新正握握手说:“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你。不过此地不宜久留,山水又相逢,我们后会有期吧。”说完带了那个洋女人就要走。 陈新正在后面喊道:“好汉,留个名吧。” 王贺说:“不是说的叫王贺了吗?” 陈新正笑道:“这名字我相信,你相信吗?” 王贺哈哈一笑说:“你这次可算帮错人了,我真的和汉奸啊!间谍啊有点关系呢。” 陈新正说:“你要真是倭子间谍,打完就跑了,还有空儿和我聊天?” 王贺复又走回来贴着陈新正的耳朵说:“我叫程子强,那个女人叫凯迪.利恩。” ------------ 第二章 重逢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这些新卫军个个都是不能吃亏的主儿。虽然狼狈逃出,第一时间却不是去医院,而是去找人帮忙讨回――不对,应该是打回公道。纯过两条街,但见着前面人声鼎沸的,热闹非凡,原来是一伙儿军人在酒吧里打架,而且个个军衔都不低。 军人在酒吧打架其实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特别是军官。虽然拳脚很重,但是没有把人往死里弄的,往往头一分钟还打的鼻青脸肿,后一分钟又勾肩搭背相互搀扶着回营房,所以军人打架除了宪兵,没人管,再说也管不了。而且想到大战在即,这些人都是些今日不知明日事的人,别人也就对他们特别的宽容,特别是长城战役之后,华夏军在付出的惨重的代价之后,终于击退的倭军的攻势,人们也常见着缺胳膊断腿的军人在喝酒时,身边会摆上一个或几个空杯,这是给死去的战友留的位子,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军人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也会被人原谅的。 新卫军一见有军人打架,立即计上心头:陈新正是抗倭英雄,那两个贼男女身手又好,恐怕再找些兄弟来也是白挨打,倒不如让这些精力过剩的军人去打,……嘿嘿……陈新正再牛,恐怕也不敢和这些喝醉的军人对着干吧。 可这些军人个个都不傻,没一个把新卫军的话当真的,甚至有个大个子中校还骂道:“你们这些小屁孩都别处胡勒勒去,没见我们这儿正忙呢吗?……”话没说完,思想走神,脸上随即挨了一拳。“我操!你打黑拳啊。”中校骂着转身又加入了战团。 也许是被这些新卫军冲断了好运吧!中校此番加入战团呈现出了一副挨打像,没几分钟就又被别人从窗户给扔出来了,才落地就看见那几个新卫军还在那儿等着他呢。 “你们这几个霉星!”中校骂着,在他们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说。 “长官!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新卫军赌咒发誓地说着。 中校又仔细大量了一下这些新卫军,见这帮家伙个个鼻青脸肿的,却是与平日大大的不相同,就说:“妈的,老子今天心情不好,就陪你们走一趟吧!话先说好,要是人家不是间谍,我就拿你们当间谍给办了!”说着转身又往酒吧里走,被新卫军一把拉住说:“长官!在那边。” “我知道!”中校一下甩开新卫军的手说:“这么大的事儿我不得找个帮手啊!真是的!”说着又进了酒吧。 新卫军没等了几分钟,酒吧里又给扔出三个人来,其中一个就是刚才的中校,另两个都是年轻的中尉。 “我操!怎么就不能让人好好的走出来啊。”中校骂着从地上往起爬。 其中以个中尉说:“长官,这些新卫军的话也信得啊。” 中校说:“无所谓啦!就算不是间谍,又这么好的身手,好歹也抓了丁回来嘛!” 此言一出,新卫军们差点昏倒,和着人家根本就没把他们的话当回事。 中校随后命令道:“乌鸦!你马上开车回办事处去,把警卫排都给我叫起来。周易!你跟我来。”然后又对那些新卫军说:“你们带路!” 他们一行人先到了陈新正的小饭铺。陈新正正带着小伙计们收拾残局呢?见新卫军带了军人来,有些心虚。虽说他是抗倭英雄,可自古民不与官斗,而且人家军人才是真正和倭人真刀真枪干过的英雄呢?和人家一比,他陈新正就显的格外的“业余”了,于是只得客客气气的上前打招呼。 中校看着满地的狼藉,对新卫军说:“唉……你们这些爱国的家伙,把老百姓祸害的不轻啊。” 面对中校的质问,这些新卫军也是敢怒不敢言,中校拍着陈新正的肩膀说:“来!我们进里屋聊聊。” 两人进了里屋,就听见噼里啪啦两声,然后就是陈新正的怒吼:“我要去宪兵队控告你!”接着又是一阵劈啪声。 不多久,中校一个人出来了,对大家伙儿说:“留几个人在等在这儿,等我的警卫排来了带路,其余的人出门儿往左边追!这小子!居然敢跑到这儿来。” 这群祸害一走,陈新正也出来了,顶着一个乌眼青,一脸痛苦相。有个胆子大的伙计上前说:“老板,这也太不像话了,连抗倭英雄也敢打,我们去宪兵队告他去!” 陈新正正一股无名火没处发,一脚朝这个倒霉伙计就蹬了过去,骂道:“告个屁,你知道他是谁不?他是袁世江!我这个抗倭英雄在他面前连根毛都算不上!算我倒霉!你们他妈的还不干活儿?都他妈的看着我干什么!” 袁世江他们出了店门,一边搜索一面前进,没多久警卫排的兄弟也赶到了,大家伙儿终于在车站把这俩贼男女给逮着了。 新卫军个个兴奋不已,心说你们能打又怎么样?能干得过荷枪实弹的士兵不? 可是那个自称王贺的家伙好像一点也不害怕,慢悠悠地对中校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嘛!还想抓我的一回壮丁?” “你这家伙!”中校骂着“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闹这么大阵仗,亏得是我来抓你,你这……” “王贺!”王贺好像是提醒说。 “对对!王贺!”中校说着吩咐手下“先把这个家伙和那个婆子都抓起来带回去!” 王贺也那个洋女人也不抵抗,任由警卫排的兄弟带出车站上了车。这伙新卫军原以为会有一场龙争虎斗的,可没想到这么平平淡淡的就收了场,有点不甘心地对中校说:“中校……” 这是中校好像才想起他们似的说:“瞧我,把你们给忘了,你们这次还真没弄错,这俩却是是个大间谍,我找了他们很久了。对于你们的行为我要大大的表彰。这样吧!后天我们就要开拔走了,我准备在火车站给你们举办一个授奖仪式,你把你们的同事啊同学啊!都叫来,我要给你们一个风光的……哈哈哈……” 新卫军们喜出望外,爱国了这么久还没受过什么奖呢?全是戳着脊梁骨的骂。这下可算扬眉吐气了。忠贞的爱国行为终于获得了丰厚的回报!这些新卫军似乎忘记了伤痛,个个都兴高采烈地回去了。 ------------ 第三章 在办事处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哎呦啊!你这是怎么搞的啊!好像比我在医院看你时还糟糕。”看着程子强身上的伤口,袁世江啧啧叹道。 程子强正由华夏军东四省办事处的军医处理伤口,听了笑着说:“小半年儿的丧家犬似的逃命,能活着就不错啦。” 袁世江颇有感慨地说:“说的也是,顺便告诉你一个大快人心的消息,你从黑水湖逃走后不久,黑水湖地区游击队就全被倭子打垮啦。” 看着袁世江幸灾乐祸的样子,程子强笑道:“你到底是站在哪儿头的啊。” “我站在明白人一头儿的。”袁世江愤愤地说:“都共和这么多年了,还搞封建主义株连那一套,我就是看不惯呢。” “非常时期,也怪不得他们。”程子强说。 袁世江依然愤愤不平:“这世道就是容不下人,要是你还在黑水湖,游击区肯定还在,现在好了,那湖面上现在全是倭子的汽艇在跑了。” 程子强想起王书平和邹半仙来,若是没这两个人,他程子强的命运还是个未知数,于是问道:“游击区五大队的队长和参谋长怎么样了?” 袁世江说:“不知道啊!不过三大队的大队长王路涛被打死了,韩天那小子和草头蛇倒是逃出来了,目前在凤三公子哪里。呵呵现在内斗的厉害啊!就收容这点残兵败将,东四省到有两个办事处了。亦文这儿一个,凤三那儿一个。” 通过和袁世江的攀谈,程子强了解了目前的情况。东四省的华夏军战败后,被迫退入关内。华北和中央军的力量被投入战场,此时双方已经在正式宣战,爆发了长城战役,倭军的攻势被遏制,华夏军甚至还收复了一部分东四省的失地。对于中央政府来说这件事喜忧参半,忧的是倭军占据了华夏大量的土地,喜的是独立性最强的东四省势力被倭军打的唏哩哗啦!一败涂地,作为一只独立的政治势力已经不复存在了。 东四省的凤帅虽说有五子四女,但都不成气候。其中据称是最能干最有血性的凤三,也只不过是个有勇无谋之辈,只是他的其他兄弟实在是太无能,他才被凤帅的一帮老部下拥戴者,在华北望京城设立了办事处,招募残兵败将,意图打回老家,东山再起。 另外以个办事处就是郎亦文设立的。虽说东四省的华夏军一败涂地,但却促成了郎亦文的威名。虽然他最终也是败落,但是大家都很理解他,他一个20几岁的青年,纵然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打到最后弹尽粮绝,被迫解散部队实在不是他的错。又有好事的记者分析战例,发现郎亦文从未打过败仗,有战场消防队之称。虽然他的装备也是东四省军队中装备最好的,但是他最后在粮弹耗尽,技术兵器全毁的情况下,还苦苦支撑了一个星期,这就不能完全用为武器论来解释了。所以他又有东四省长胜将的美称。而外界传言,他是凤帅的私生子,此时反倒成了好事,因为凤帅的子女实在不成气候,如果有这么一个年轻英俊的常胜将军,实在是为东四省的华夏军捞回不少面子。当然了,凤三对郎亦文自然是不感冒的,人人都把郎亦文比作赵子龙转世,而他凤三最多也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了,其实比那还惨,他根本就没人扶。同样是办事处,同样的收容残兵,他的门前就门可罗雀,郎亦文那儿却人潮汹涌,不平衡啊……因此当韩天和草头蛇加入凤三门下的时候,居然受到了上宾般的招待。 “后天咱们就回晋西省去,亦文从首都筹了军饷也要回去了,不管怎么说,咱们哥儿三总算又团聚了。你现安心养好伤,然后咱们好好练练兵,再回去打小倭子狗日的王八蛋。”袁世江和程子强意外相逢,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这时凯迪在旁边插了一句嘴,把袁世江的好心情全破坏了:“程,你不是说不再为华夏打仗了吗?我们不去丑基尼开农场了?” “咋?”袁世江说“心灰意冷了?……唉……其实也不愿你,谁遇到这事儿也觉得难办,再怎么着也是亲爹啊……而且你现在的情况,还真是有家难过,报国无门呐。” 程子强不答话,袁世江知道他心里一定不好受,就说:“咱不说那不开心的了,咱在晋西省设立了大本营,后天咱们先回去,你把伤养好了,身体养的棒棒的了,咱再说是走是留还不行?那儿还有不少老朋友呐。” 程子强有些心动,用询问的目光看了一眼凯迪,凯迪一耸肩膀说:“我在华夏人生地不熟,你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哈哈,就这么定了!”袁世江高兴地说,样子像是捡了金元宝。 虽然后天就要启程,但是乌鸦(吴亚)和周易这程子强的两个老部下还是抽时间来探望一下,当初惨烈的一战,侦察群损失大半,这两个家伙因为被程子强派走保住了性命,可跟随程子强一起完成任务最后阶段的兄弟当时只幸存了两三人,作为职业军人,乌鸦和周易心中一直比较愧疚。 虽然有了比较完善的医疗条件,但是由于精神上一下放松下来,程子强反而衰弱起来,体温也一度升高。这也算正常的病理反应。可袁世江却急得不得了“这上千里地逃出来都没事,要是死我手里了,我怎么跟亦文交待啊。” 程子强笑着骂道:“你个乌鸦嘴,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咒我啊。” 虽然有时口无遮拦是袁世江的缺点,但不得不承认这个看似草包的家伙,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天份的,他手中又有些权利,第二天就给程子强弄了一份假证件: 王贺,27岁,原东四省第一装甲突击集群摩托化步兵上尉。 弄好了证件,库房里有的是各型号的军装,从内到外,一身三新,又找来办事处包办的裁缝改了一下,到第三天部队要出发的时候,程子强(王贺)上尉的全套行头已经齐备了。稍带了凯迪也弄了一套,原本袁世江是准备给她一副军官军衔的,可是凯迪却固执地只领了一套军士长的军衔,弄的袁世江半天明白不过来。 ------------ 第四章 南下之路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摩肩接踵,人声鼎沸。 南下这天整个火车站成了欢乐的海洋,其热闹程度超过了历次南下的规模,主要是因为今天抗倭英雄袁世江,要表彰一批新卫军。其实城里的新卫军成员大多是家境较好的孩子,肚里有粮,兜里有钱,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多精神头闹腾?他们的父母也都是有点头脸的人物。再说新卫军的名声历来不是很好,只是依仗的抗倭的大局势,人们对其敢怒不敢言而已。这次有抗倭英雄表彰他们,可以说是对他们从事的抗倭事业的一种肯定,因此全城的新卫军成员差不多都来了,差不多有一两千人,再加上家长和看热闹的,把个火车站挤了个水泄不通。 这次南下的主要人员有两种,一种是东四省被打散的华夏军,此时被办事处收容,去南方重新训练整编,还有的是从东四省的流亡群众中应征入伍的新兵。 “你真的要表彰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爱国贼啊。”程子强舒舒服服的躺在一张行军床上,调侃袁世江说:“怕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袁世江嘿嘿一笑说:“啥也瞒不过你啊!你就瞧好吧。” 表彰仪式迟迟不开始,直到临开车半个小时的时候,袁世江才一步三晃地走上了站台上临时搭建的台子。他先清了清嗓子,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他磕磕绊绊地先背了一通报纸上的大道理,足足拖了十来分钟,最后才把话题转到新卫军上来,依旧是一通套话,讲得台下的人瞌睡连天,但是他最后几句话却让所有的人都睡不着了:“……为了表彰新卫军的高尚情操挤爱国人情,我决定给予他们最高的荣誉,加入华夏军,为国效力!” “和着最高荣誉就是当兵?”台下新卫军极其家长们脑子里马上就出现了,整日里在街上游荡的缺胳膊断腿的伤兵形象,那可真是印象深刻啊。顿时哗然。爱国是一回事,可是拿命去爱国就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的出来的了。 有人提出质疑,袁世江马上眉毛一拧说:“怎么?难道为国效力不是最大的荣誉?这么棒的小伙子,不当兵可惜了。” 自然没有人敢说不是,可是也总不能就这么斯里糊涂的就当兵去吧?最起码,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啊。袁世江可不管这么多,手一挥,周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那名多当兵的来,一通枪托皮带,跟驱猪赶羊似的就把先前排的整整齐齐,要显出新卫军风貌的家伙们往车上赶。一时间哭声、咒骂声、抗议声不绝于耳,把刚才的欢呼声全给代替了。混乱中不光是新卫军有好几百人给弄上了车,就连他们的家长,看热闹离得太近了的百姓也殃及了不少。真不知道这一天整个望京城有多少名流挨了枪托皮带,至此,袁世江落下了强盗将军的美名,至死也没再踏入过望京城。不过对于别人称呼他为强盗将军,他还是很满意的,因为他此时只是个中校,根本不是什么将军。 “放肆放肆!我是县参议院!你们放开我儿子”一个四十多岁的半老头,结果一个上士对着他嘿嘿一笑,很是礼貌地把他也塞进了火车。 还有人要抗议要卧轨,结果也是没用,火车准点从望京城火车站开出了。有不少老百姓听说新卫军被抓了壮丁,都高兴的欢呼雀跃,这帮家伙打着爱国抗倭的旗号,没干过什么正事,扰民的事情倒是做过不少。不过被殃及抓上火车的老百姓还是高兴不起来的,毕竟深陷其中了。 程子强见到这一出闹剧,笑着对满头大汗的袁世江说:“你呀,这抓壮丁的脾气总是改不了啊。” 袁世江憨笑道:“嘿嘿!这帮家伙,整天说自己爱国,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爱到什么程度。” 程子强道:“那恐怕你这祸闯的不小,一路上你都别想清净了。” 袁世江说:“这个你放心,我早有主意,能不停车的地方尽量不停车,量他一个小小的县城,能有多大能量,越往南,他就越拿我没辙。” 袁世江果然成熟了不少,早吩咐下去手下到后面车厢进行身份甄别,结果先带过来男男女女20多个家长,包括那个参议院。在等他们跳着脚抗议完了之后,袁世江先是道歉,然后又说既然你们的儿子已经入伍了,就是军队的人了,如果实在因为身体或者其他原因需要退伍的,就回去开证明来吧。 这些家长又是一翻抗议,袁世江也不搭理,派人把他们赶到另一节车厢单独看管起来,有水无食的熬了一天。到晚上的时候在一个小火车站借着三分钟加水的时间,把这些家伙都赶下去了。同时还有一批被错抓了的百姓。 剩下还有不少错抓的百姓,有的是没路费回家,有的决定留下来当兵。袁世江对那些愿意留下当兵的百姓大大夸奖了一翻说:“瞧见没有,这才是真爱国的。”然后把他们编入老兵队,吩咐士官好好照顾着,吃喝睡全按现役士兵对待。 那些纯粹的新卫军就苦喽,一天就开两顿饭,每顿就是两桶稀汤汤,吃不饱还光撒尿,男生还好说,女生被尿憋的直哭,最后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在其她姐妹的掩护下轮流方便,从而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一路上袁世江的电报机几乎被打爆了,可除了郎亦文的电报外,其余的他一概不予理会。 郎亦文得知程子强平安的消息后,喜出望外,即日就赶回晋西,兄弟相逢之日不久矣。对于袁世江抓壮丁的行为,郎亦文并未过多的责怪,只是让袁世江自己把握好。 一路上也有途中军方人员赶来说情的,甚至有一位能量大的还调动了宪兵,不过全被袁世江糊弄了过去,除了十几个新卫军逃跑成功以外,其余的四百多人被一直拉到了晋西。 就是逃跑的那十几个人也没落着什么好,他们辗转近一个月才回到家中,已经形同乞丐了,另有三个在跳车时受伤,落下终身的残疾,两人失踪,直到抗倭胜利后才寻回一个,原来是被一个山民所救,当了入赘的女婿,拖子带女回家时,一口山地土话,全没了昔日新卫军英俊青年的影子。还有个一直没能找回,也不知道是在那个山坷垃喂了狼了。 ------------ 第五章 晋西军政长官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两天三夜,终于到了晋西永安城,下了火车,早有华夏东四省集训处的卡车来接,于是一大路车队浩浩荡荡,兼带着新卫军哭爹喊娘的声音穿过城市拉到了荒郊野外的营房。 路过城市的时候,车队减速,又有几十个新卫军成员跳车逃跑了,亏得饿了这些天,还有这些力气。原来他们在街上看到了新卫军的旗帜,这新卫军可是全国性的青年组织啊!顿时他们就像见了亲人一样,以为天下新卫军是一家,结果永安城的新卫军组织还真的热情招待了他们:先是一顿臭揍,然后把他们原封不动的还给了袁世江,甚至连打掉的牙也送了回来,真个是热情周到啊。 事后袁世江阴笑着对那几个倒霉蛋说:“你们祖上积德啊!一般的说,新卫军抓到了逃兵直接送宪兵司令部的,而宪兵司令部一般都是要请逃兵吃枪子儿的。……嘿嘿……类似的勾当诸位在望京城也没少干吧……” 这些新卫军此时真的是欲哭无泪,常言道:要想公道,打个颠倒。有些事搞别人过瘾,要是落在自己身上才能切身体会到什么叫痛苦。 不过袁世江毕竟是个“善良”的人,对于实在不愿意当兵的新卫军成员也不勉强,不过要家里人交付了巨额的征兵费、运输费、伙食费、住宿费后才能由家里领回去。对此程子强笑话他:“你当土匪比当兵有天赋啊。” 袁世江厚着脸皮不以为耻地说:“这帮家伙平时口口声声说爱国,现在不让他们去死,只是让他们出点钱而已,总统都说了:地不分东西,人不分南北,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嘛。再说要重整军队哪样不得花钱啊。” 先不提袁世江如何的当绑票的土匪,在他们到达的当天,郎亦文也从首都石头城星夜赶回来了。见到程子强狠狠地抱了他两三分钟才松开,程子强笑道:“将军,你弄疼我了。” 郎亦文激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他毕竟年轻,虽说是最年轻的将军,但毕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经历了这么多,心理压力还是蛮大的。退入关内后,稀里糊涂的人家就把他和凤家姐弟分成了两派,那个凤三也真争气,处处和他过不去,以至于东四省的军队实际上分裂成了两派,郎亦文毕竟阅历少,官场上根基浅,处处步履维艰,如果不是在东四省战场上有常胜将军的美名,民间的声望很高,他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撤退的时候我派了人去接你,可一直没有消息。”郎亦文说。 程子强淡淡一笑说:“他们尽职了。” 这是袁世江插嘴说:“好了好了,快进屋谈吧。子强身上有伤呢。” 当晚不免又摆下酒宴,大吃大喝一翻。 现任的晋西军政长官朱汉之与凤帅交往甚密,这也是他愿意在自己的地盘内收容东四省参军的原因之一,可是对于郎亦文和凤三的关系却调节不了。按说虽有郎亦文是凤帅私生子的传闻,但凤三毕竟是正牌,可是这个正牌又偏偏没什么本事,性子爆裂不好驾驭,而郎亦文虽然年轻却骁勇善战,而且对他这个长辈也颇为尊重,他两下相较,觉得谁也慢待不得,只能两下打和牌而已。 原本郎亦文是很有礼貌的,每次外出前回来讨教,回来后第一时间也会来拜会他,可这次从石头城回来后,居然破了这个规矩。朱汉之身为一省军政长官,自然不会像表面上那个老好人一样的看上去那名好耍,在华夏官场上混,谁没一点手段?于是他调动自己的眼线查了郎亦文到底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来拜会他,得出的原因居然是迎接一位叫王贺的军官,军衔不过是个上尉。 朱汉之又使人打听那个叫王贺的上尉的情况,居然几乎找不到资料,只是模糊的听说王贺是郎亦文的第一参谋官,而且还是郎亦文和袁世江的战术老师。 “如此说来,也是个人才了。”朱汉之心中默念道。 在接风宴上,袁世江喝的高兴了,也不顾军容,脱的光了膀子为郎亦文:“亦文,你这次去石头城,要了多少编制回来啊。” 这一句问到了郎亦文的伤心处,他喝下一杯就愤愤地说:“我好说歹说啊!人家呢?说话客气的很,可就是不松口,只给了一个旅,好像我一辈子就只能当个旅长似的。” “妈的,这不是欺负人吗?”袁世江骂道:“凭什么凤三那个窝囊废就弄到了一个集团军,咱就才以个旅,当初在寿春如果不是子强……” 郎亦文打断他的话说:“王贺!在这儿得叫王贺!!” 袁世江压低了声音嘟囔着说:“在这儿都是自家兄弟……嘿嘿……反正当初不是子……王贺上尉%……他凤三早就死的比他媳妇儿还惨了,呵呵。” 程子强因为身上有伤,所以没有喝酒,说话不如他俩大套,便笑着说:“一个旅用好了比一个军还管用。” 袁世江笑道:“这话我爱听!哈哈。” 郎亦文平日里在众人面前总是做的老成庄重,今天都是自家兄弟在场,说话也放肆狂放了不少,他一把扯开脖领子说:“现在子强来了,别说一个集团军,就是两个集团军我也敢要。” 几人正狂放间,就听外边有人高喊:朱司令长官到――尾音儿拉的特长,明显是给里面的人报信儿呢。刚才几人虽然醉歪歪的,但是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职务又比他们高出一大截,难免有些慌乱,郎亦文还好说,扯开的领口几下就扣上了,袁世江光个膀子半天也套不上去,这是朱汉之已经进来了,见此场景笑道:“别慌,别慌,你们这些娃娃,呵呵,年轻就是好啊!不过我年轻的时候可比你们还闹的疯!” 郎亦文整好军容敬礼说:“才从石头城回来,没来得及拜望长官,却劳长官……” 话没说完就被朱汉之截住说:“唉……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和你就如同叔侄一般,不是正式场合的时候,这官场上的繁文缛节就免了吧。直接叫我朱叔叔好了。” 回头看见袁世江,他那儿手忙脚乱的衣服还没套进去,朱汉之捣了他一拳说:“老是毛手毛脚的,你这次又给我惹祸不小啊!下次手脚做干净点……” 又左右回顾了一翻问:“怎么不见唐丹那姑娘?世江啊!人家姑娘从东四省一直跟你到这里,丹心一片,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啊。” 袁世江讪讪地说:“她今晚在通讯室值班……” 其实朱汉之根本就没把这些话往心里去,换句话说,就不是为这件事来的。他最后把目光定格到程子强身上问道:“这位兄弟眼生啊!好像以前没见过。” 程子强立正敬礼说:“上尉王贺,今天才刚刚归队!” 郎亦文忙上前说:“朱叔叔,他陷落在敌后小半年才撤回来,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 “哦?”朱汉之上下打量着程子强说:“你看上去很壮嘛,伤哪里了?” 程子强解开上衣,朱汉之也是军队里打滚儿起来的,知道轻重,一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重伤啊!怎么不去医院?小伙子,你不要命啦。” 程子强说:“长官,这伤是寿春反击战时落下的,一直现在敌后,没条件治疗。” 朱汉之道:“你说的到轻松,亏你这时候还站得起来。别仗着年轻硬挺,老了你就知道麻烦了,马上去医院。” 郎亦文想上前阻止,朱汉之埋怨道:“你们也是,他这么重的伤还不给他治,还让他在这里喝酒?到底是年轻人啊!不知轻重。王贺上尉,马上去医院治疗,现在就去,坐我的车。”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反映如何,带了程子强就走,郎亦文和袁世江也不知朱汉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想不出如何应对,只得眼睁睁的让他把程子强带走了。无奈之下,只得又派车跟在后面,以防不测。 ------------ 第六章 住院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朱汉之一上车立刻就改变了和蔼健谈的样子,沉默着不说话。程子强也不主动搭讪,两人就这么一直干坐着。直到快到了医院,朱汉之才长叹了一声,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华夏的株连恶习真不是个好东西啊。” 程子强心中一凛,心道:“这老家伙还真贼啊。一定知道点什么了”还没想好怎么应付又听朱汉之说:“不过王贺这名字也不错啊!挺大众的名字,好多东西其实都是约普通越好的。” 程子强一听,猜出朱汉之没有恶意,便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我原本就是一个普通人嘛。” 朱汉之笑道:“如果我这里也容不下你了,你怎么办?” 程子强也笑着说:“回丑基尼开农场了,还能去哪儿?” 朱汉之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你的路还长着呢?可别轻言放弃啊。” 到了医院,朱汉之给程子强安排了最好的病房,带会客厅沙发的那种,根本就是师长的待遇,程子强也不客气,轻描淡写地说了声谢谢就算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朱汉之如此的厚待程子强必然有所意图,既然是有意图,他早晚都会说出来的。 才安顿下没几分钟,郎亦文和袁世江就赶到了,朱汉之笑道:“真是兄弟情深啊!难不成我还能把王贺上尉卖了不成?” 袁世江一见病房的排场,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赞道:“我挂中校衔了,都未必进的来啊。” 郎亦文笑道:“不是未必,是根本进不来。”然后转身对朱汉之说:“朱长官如此厚爱,小侄真的感激不尽。” 朱汉之哈哈大笑说:“王贺住院,你感激什么?咱们还是快走吧!这医院里医生最大,我都得听他们的,哈哈。” 几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无非是叮嘱程子强要好好养伤一类的话,就都走了。 这些人一走就过来一个板着脸的小护士,拿轮椅推了程子强就去体检,程子强才说了一句我自己可以走,结果那小护士硬邦邦甩过来一句,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程子强顿时哑口无言,没办法,这里是高干病房,人家护士一天到晚什么高官没见过了,还在乎你这个小小的上尉? 不过负责体检的医生见了程子强的伤对他倒是敬佩不已,刺刀伤只有短兵相接过的军人才会受上,这里是军医院,医生也算是老军人,因此才有这种敬重。然后医生又询问了他的伤是怎么来的,程子强三分真七分假的说了一通,医生又赞叹了一翻,叮嘱小护士好好照顾他,第二天再会诊制定治疗方案。 小护士在推程子强回病房的时候态度好了不少,倒不是有了医生的叮嘱,自古美人儿爱英雄,身受这么重的伤还能面不改色的男人,是女人都会有点感觉的。 程子强住进高干病房,很是引起了一阵骚动。首先这里虽然是军医院,却只接待军官,小兵是别想进来的。而程子强以一个上尉军衔,又由朱长官亲自送来,住进高干病房,又怎能不引起旁人的猜测? 由于晋西不是前线,因此医院里就没什么战伤的人(其实就有有前线下来的基层官兵也大多去了普通军医院)。而高干区的人都是高军衔的,不过大多是些没实权的军官,还有有以前在军阀混战中下野的小军阀,把医院当疗养院住的。咱们华夏是礼仪之邦,对待失败者也是很宽容的,但是和上面的道理一样,小兵甭管你是缺胳膊断腿的,也别想享受这些礼仪。 这些人其实没什么大病,不过是在医院混日子而已,他们是实权没有,可倒也受尊重,大钱拿不到手,可各类津贴补助也不少,吃饱了没事干,翻闲话也是一天之中重要的议题。 对于程子强的来历,大家普遍的猜疑是:他可能是某位中央级官员的公子,不然怎么能住进高干病房?怎么能由朱长官亲自送来?可是程子强身上严重的刺刀伤又没办法解释,虽说据说是在关外受的,可是关外除了凤家,谁在中央也没这么大势力,况且随着东四省的失手,凤家的势力早已日落西山,更何况凤氏兄妹的去向他们折哦摸的遛熟,并没有王贺这一类的人物。要说是中央某人的公子也说不过去,要想立功,随便在哪个部队挂职好了,用的找到关外去挨刺刀吗?而且也和他们所知的公子哥儿对不上号。也有好事者过来打探消息的,可程子强虽然也是以礼相待,可是一提起官场上的事,他却一问三不知,大家伙儿也弄不清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后来待的时间长了,新鲜劲儿一过,大家对他也就没兴趣了。由于军衔资历相差太远,这些人有什么活动也不屑于叫上他,而程子强本人也落得个清净。 如果说高级军官们对程子强只是好奇之后变得冷淡的话,那么护士的态度就是好奇之后变的恶劣了。还是那句老话,她们什么高官没见过啊。 高干病区的护士也分两类,一类本身就是高官的子女亲戚,在家待得无聊了,想弄身军装穿穿,有的去了通讯部队,有的就来到医院护士。这类护士往往都是技术不怎样,长的也不怎么样的主儿,原本在家就是眼睛朝天的人物当然不会把程子强这类人物放在眼里了,得罪了人也不怕,反正有爹娘老子在后面镇着,干上不了几年,干烦了人家还回家当大小姐去。但是另一类护士心态就复杂多了。 每年军队的护士学校都要招一批平民女子入学,学费全免,但要求极严,想要入学也不那么容易,非品貌双全的根本没希望进入。毕业分配的时候,又会挑出一些精英来到干等军医院服役,而这里的高干病区的护士更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了,而且技术上也是一流的。 这些护士进入军医院大多也干不了几年就被大大小小的军官娶回家去了,再不济也能混个外室活着私人生活助理一类的。虽然有的名字不好听,可一人得到,全家都脱贫了,甚至还可以借助这个关系为亲戚捞到其他的好处。既然成了没有明文规则的规则,大家也都把这个当成目的。 可惜啊!能进入高干病房的军官,级别级别往往和他们的年龄一样高,正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最好就是遇到某人的公子,就可以完成一段王子公主的童话了,尽管沾着不少的市侩之气,可当今谁又会在乎这个呢? 程子强刚才的时候,除了那群高干子女护士外,其他的护士对他态度还是蛮好的,没事就套他的话,可后来就变了模样。只有才入院时的那个板脸护士对他的态度始终如一,但也不过是进护士的本分而已。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七章 令人头痛的问题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那个整天板着脸的小护士叫李依依,这是程子强在她的名牌上看到的。从她的品貌上来看,应该是平民家的女子。虽然整天扳着脸,却把程子强照顾的不错。 与李依依对班的护士李燕春,已经二十六岁了,也是平民出身,却还没有嫁出去,这不是因为她不漂亮,也不是因为她不风情,恰恰相反,她之所以还没有找到归宿是因为太风情了,风情的没人敢娶她做老婆。她的一双桃花眼总是媚丝勾魂的,而且天生如此,根本就不是故意装出来的那种。用一个沾过便宜的军官的话说:“这种女人是人人都想去占一下的,但是要是放在家里,铁定的不放心。”虽然说女人的容貌是她的通行证,但是如果过于漂亮或者过于风情了,就通行证就变成祸水证了。好在李燕春本身就是学护士的出身,有些手段。虽然被人占去了不少便宜,却没听说被谁弄大过肚子。 程子强的伤原本治疗的不错的,只不过后来颠沛流离了一段时间,导致伤口恶化,因此医生决定还是以休养为主。不过养是没问题了,休却休不下来,郎亦文和袁世江见程子强回来,哪里肯放过他,分配了一大推事情给他做,把他的病房会客室活生生的搞成了办公室,程子强也乐此不疲,他原本就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不过郎亦文和袁世江大多数时间都是挑李燕春值班的时间来,倒不是这二人对李燕春起了色心,而是李依依总是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要是让她看见了二人交待工作给程子强,免不了要被训斥一顿。按朱汉之长官的话说:在医院里就是医生护士最大,任凭你什么大人物来到医院也得乖乖的听话。 程子强向来不是八卦的人,他一个小上尉也不想对高等军医院的美人护士有什么想法,因此不管是李依依的冷艳还是李燕春的绯闻,他全然没有兴趣。 又是一天,郎亦文带着袁世江,买了些水果鲜花之类的东西前来探望,当然还有一公文包文件计划前来咨询。才到门口迎面就撞上了李依依。郎亦文一呆说:“今天不是燕春值班吗?” 李依依冷冷地说:“我们换班了,你又拿工作来给王贺上尉做?” 袁世江连忙挤到前面说:“你别误会。”他举着水果篮子说:“我们这次是纯粹的探望病人的。” 今天看来李依依的心情不错,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他们,进到程子强的病房,郎亦文立刻解开了军装的两颗扣子说:“哎哟,措不及防,吓我一跳,这个李依依,比倭子还难产,弄出我一身汗来。” 程子强笑道:“你那汗不是吓的,是热的,这屋暖气开的足。” 袁世江也笑着解开衣服扣子说:“确实热,我这儿也开始出汗了,你这是在过夏天啊。” 程子强问道:“我自从开这里之后就没回去过,怎么样,凯迪把那帮新卫军折腾的如何了?” 袁世江很**地笑着说:“你快别提她了,要说训练士兵,她真是一把好手儿,可就一点不好……”说到这儿,袁世江故意不说下去了,郎亦文嘴角也露出坏坏的笑容。 原本袁世江想卖个关子,让程子强问下去,可程子强却偏偏不问,倒把袁世江卡在那里了。 “你就不想知道她哪点儿不好?”袁世江最终还是熬不住。 程子强咧嘴一笑说:“还能有啥,凯迪还在东四省的时候就借了我的留声机去诱惑韩天,现在一定是积习难改呗。” 袁世江叹道:“和你聊天真没意思,一点悬念都没有。不过这个凯迪还真风骚啊……子强……这个这个你见识的洋妞儿多,是不是洋妞儿都这么风骚啊。” 程子强道:“若说这欧美女人呢?却实比咱们华夏女人开放些,可同时个性也强,想咱们国家这种男尊女卑的普遍现象在他们来说是不可想象的。至于凯迪嘛……只要她不影响训练士兵,其他的还是宽容些吧!她很苦的。” 袁世江说:“她一天到晚乐呵呵的,我看不出哪里苦。” 程子强说:“因为欧战,她当了三次寡妇。” 这时郎亦文见话题沉重了,就插嘴说:“子强别扯远了,你和她逃亡了小半年,没失身吧。” 袁世江一听拍着大腿说:“对了,我一直也想问来着,你们是不是也有……这个……” 程子强笑着骂道:“二位长官,你们不要这么**好不好,就我这身子骨儿能行吗?” 袁世江笑道:“你受伤了是不假,可你家老二没受伤啊……啊哈哈哈” 郎亦文平日在军队里要摆出少年老成不苟言笑的样子来,到了这里难得放松一下,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正笑的起劲,门突然被打开,李依依探进头说:“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 三人立刻强忍了笑,袁世江的腮帮子也鼓出两个包来。 见屋里的人都安静了,李依依关门出去了。程子强忽然坏笑着说:“世江刚才老二老二的说,搞不好人家都偷听去了。” 此言一出,袁世江再也忍不住,立马又爆笑了一回,不过这次李依依没有前来制止。 开了几句略带荤腥的玩笑话,几人开始进入了议题。 郎亦文这次去首都石头城只要来了一个旅的编制,按照时下华夏军队的编制,一个旅下辖两个团四个营。这点势力是没办法和凤三抗衡的,倒不是郎亦文非要争个什么?只是势力小了做点其它的什么事情都难,催不来款,要不来枪,这股小小的势力早晚要被别人吞并,一旦失去了独立性,那么万事就要由别人做主了。 为此郎亦文还是想了一些对策的,因为人员不成问题,他是著名的抗倭英雄,前来投奔的人是不少的,因此郎亦文设立了若干诸如教导团,士官训练团、新兵补充团等编制,打擦边球来收容人员。不过他的野战部队是要注定打造成一只精锐的,在东四省的战斗中,他深刻明白了,军队的战斗力是多么的重要,乌合之众人数再说也只有溃退的份,难怪古人说兵在精不在多。 郎亦文采取了程子强的建议,把一旅两团制,改编为一旅多营制(暂编三个步兵营),并以营为基本独立的作战单位,这样编制的好处一是由于旅的编制内没有团,减少了机关闲杂人员,另外由于没有团的编制,为教导团等单位编了一个存在的借口。二是这种编制更适用于现代化战争的需要。不过这种编制也不是说编就有用的,其通讯条件一定要跟上去。为此郎亦文几乎是拼了命的搜集通讯器材和人才,他的标准是:前出小分队,哪怕只有一个排的兵力,也能得到通讯器材的支援。这在欧洲军队里不算什么?但是在华夏已经是头一号了。事实上,在郎亦文指挥装甲突击集群的时候,当时部队的通讯保障已经达到甚至超过了这一标准。郎亦文食髓知味,故而乐此不疲。 解决了部队的编制问题,另一个头痛的问题又来了。 ------------ 第八章 令人头痛的问题(二)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武器。 没有了武器,再精锐的部队也不能发挥他的威力。 东四省残军败退进关内时,随身根本没携带什么武器,就算有一些,在之后的颠沛流离中也遗失殆尽了。眼下只从郎亦文的部队来看,别说是重武器,就是枪支也十分缺乏。 郎亦文这次去要编制,同时也是要装备,中央统帅部只给了他九个连的建制轻武器,细算下来勉强够装备一个团的,可去军械库才知道,这个所谓的连建制轻武器,只包括50支7.92mm手动步枪和两挺洛克人轻机枪,而且都是旧货,一看就是被其他部队淘汰下来的垃圾。眼看着这个“侄子”着急,朱汉之到是大方,送给给郎亦文50支晋造冲锋枪和一批子弹,并承诺:“咱们晋西虽然穷,军工底子薄,但是只要世侄你开口,别的不敢说,手榴弹管够,这个咱们自己就能生产。” 就为了这句话,郎亦文又大大的欠了朱汉之一份人情,不过人情嘛,都是欠来欠去的。郎亦文欣慰的是,从关外逃出的不少军工人才归于他的麾下了。原本东四省的军工能力还是很强的,号称每天可以提供一个步兵营的武器装备,此外还可以生产150mm重型迫击炮。但东四省沦陷后,大量的人才流失凋零。郎亦文以这些人才为骨干,建立了独立旅军械修理所,所长任命为中校军衔,这个待遇很高了。 程子强为郎亦文介绍了欧洲经验,在战争危及的时候,欧洲人也曾经派专人系统地设计了一批所谓的“人民武器”因为大量采用了成熟技术和应用材料,这些武器都有着设计生产周期短,使用便利等优点,缺点就是质量低劣,有的枪支号称是全无精度,唯一的作用就是把子弹送出枪口。不过现在郎亦文的条件要好多了,至少他的军工不用在空袭和炮火的危及下工作。程子强凭借着记忆,描述了欧洲实用新型设计小组的模式,郎亦文整理后进行适用,效果不错。 三人在程子强的病房里处理了一些文件后,郎亦文说: “你能不能明天到咱们军械修理所现场指导一下,你可是武器专家。” 程子强笑道:“我什么时候又成了武器专家了……” 袁世江说:“子强啊!你就是万金油,哪里需要涂哪里,就别谦虚了。” 程子强说:“好吧!我在这医院也呆的闷气了,出去走走也好。不过外出要和医生请假的。” 郎亦文打趣说:“这个倒是没问题的,倭子手里都给你逃了出来,难不成军医还把你困住了?” 袁世江也说:“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们就不来了,直接派人开车来接你。” 三人又握了手,程子强一直送二人到了门外。 回来后,程子强就去找主治军医请假,军医倒是好说话,只是叮嘱道:“以你的伤势,原本是应该静养的,不宜处处操劳,但鉴于目前的局势和你们的情况,去就去吧!不过要注意休息,另外还是派个护士跟你去,换药打针的方便。” 程子强客套道:“其实带上药就好了,部队也有医生。” 主治医生笑道:“那可不行,你是朱长官亲自送来的,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担待不起……对了,明天你的值班护士是谁?” 程子强道:“听漂亮的那个,也姓李……” “哦,是李燕春啊……”主治医生半开玩笑地说:“好好照顾她,另外……听说你们郎亦文旅长还没婚娶?呵呵,燕春年纪也不小了,要不你给拉个红线?我看你的话在郎将军面前很管用啊。” 程子强也笑着说:“是好事我一定会帮忙的,呵呵。”边说边打着哈哈告辞了。 程子强回到病房,见李依依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等在那里了,便说:“李护士,好像还不到打针的时间呢。” 李依依好像有什么心事,见了程子强有点犹豫不决,她的心思没有逃过程子强的眼睛,于是程子强又问:“李护士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李依依咬咬嘴唇,终于下了决心说:“你明天要回部队是吗?” 程子强答道:“是啊!部队有点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一下。已经和医生请好假了……他还真照顾我,还让燕春护士陪我一起回去。” 李依依说:“你介意多带一个护士随行吗?我的意思是明天我休息,有时间。” 程子强问道:“可以倒是可以,可我能知道原因吗?” 李依依说:“我虽然是护士,可编制上也是军官,总想找个机会到真正的军营去看看。” 程子强说:“这却是是个好的理由,看看没问题,不过不要乱说话。”李依依说:“这个我知道,我也是军人,知道什么是保密守则。” 由于答应了李依依这件事情,在全天的时间里,李依依对着程子强总是板着的脸上,居然时不时的要缓和一下了。 “这家伙是不是也是冲着郎亦文那小子去的啊。年轻的将军就是好啊。”程子强心里感叹着,同时也觉得自己最近的心态越来越华夏化了。 半夜十分交了班,李燕春来到程子强的房间,其实程子强已经睡了,却被李燕春拖了起来,原来军医已经通知了她第二天的出差任务。 李燕春显的很兴奋,对程子强说:“听说你打算撮合我和郎将军?” 程子强打着哈欠说:“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亦文还小你一两岁,俗话说女大一,不是妻。” 李燕春嘴一撇说:“这是迷信,爱情是不分年龄界限的。” 程子强说:“是啊!不过亦文还经常说: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看来不打回东四省他是不会结亲的了。” 李燕春说:“那我不管,你就说你帮着说不说?” 程子强无可奈何地说:“我说,我说就是了,你让我睡觉吧。”说着打了个哈欠。 李燕春说:“哼哼,你最好给我好好的说,你别忘了,我可是打针的哦。不然我收拾你……” “是……是……”程子强现在只想睡觉,任凭什么条件都会答应的。 不过李燕春对程子强刚才说的话也很在意,于是又问:“你刚才说的郎将军……不说他了……那个老和他在一起的中校……” 程子强说:“你说的是袁世江啊……” 李燕春思索着:“袁世江?名字好熟……” 程子强戏谑她道:“你一天不看报啊!也是大名鼎鼎的抗倭英雄,亦文的得力助手,很有前途的哦。” 李燕春眼睛一亮:“那他……” 程子强泼凉水说:“他你也别想,他和旅里的通讯军官叫唐丹的,打的火热,两人一起从关外相互扶持的逃出来,感情好着呢。” 李燕春恼了:“这个何以为家,那个心有所属,那你说还有谁合适?” 程子强坏笑的道:“好像只有我了……” “去你的。”李燕春经常给程子强换药,手法贼准,她在程子强的某个伤口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趁他大叫哎哟的时候,跳起来敏捷地逃到了门口。 程子强惊魂未定地说:“你还真敢……最毒妇人心啊……” 李燕春依着门说:“你还是帮帮我吧!翻年我就27了,老姑娘了。” 程子强忽然一下觉得她其实很可怜,就说:“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的。” “谢谢。”李燕春幽幽地说着,走了。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九章 美女探访军械修理所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早晨的时候,李燕春就把衣服换了,又精心的打扮了一番。由于精心打扮了,所以等程子强准备好可以出发的时候,她却还没准备好,只得又等她。 好容易等李燕春捯饬完了,又准备了两天份的药,才算是能出发了。 没穿护士服的李燕春一样的光彩照人,不过程子强虽说没有制服情节,却也觉得李燕春也许是天生适合护士服的吧!穿上寻常的衣服到也不觉的她有多性感。 在走出大门之前还遇到了高干区的几个熟人,里面说不定也有和她进过鱼水之欢的,半是挑逗地问:“燕春,今天不是值班吗?怎么改去相亲啦?” 李燕春总是颇为自傲地说:“哪里是什么相亲哦,有个北面来的将军说什么也要见我一面,我好容易才请到了假……” 等熟人走远了,李燕春便对程子强说:“王上尉,我全看你的了,你得好好帮我,不然以后这帮家伙又得笑话我半天。” 程子强虽然心里说的是:谁让你吹牛皮了着?嘴上却虚伪地说:“那个是一定的,一定的……” 来到医院大门口,一个俏女郎军官早已等候在那里,正是李依依。李燕春显然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相遇,在得知李依依也要跟随去部队的时候。也不惊诧,只是有点无奈地说:“你啊!脑子里总是些奇怪的东西。”听她的语气根本没把李依依当作是竞争对手。 程子强也觉得诧异,也没见过穿军装的李依依。其实医院里的医生也好,护士也好,虽说都有军衔,可军装一年到头也难得穿上一回的。 三人才聚齐,一辆越野军车一个急刹停在他们面前,司机跳下车打开两侧车门笑嘻嘻地说:“各位长官,请上车吧。” 程子强猛然一下认出这个司机原来竟是小豆子!顿时喜出望外,笑道:“亦文可没说派你来接我啊!哈哈。”大半年没见,小豆子长高了一大截,人也粗壮了不少,俨然已经是个小伙子了。(小豆子的事迹相见第一卷“血战东阳桥”)肩膀上也多了一颗尉官的铜星。 “我也才从石头城回来几天啊……”小豆子,伸手欲扶程子强,程子强打开他的手说:“我又没七老八十的。” 小豆子憨憨笑着,又请李依依和李燕春也上了车。 发动了车子,程子强问道:“豆子,你不是跟着伊克先生去了吗?他现在怎么样?” 以提到伊克,小豆子的脸色黯然道:“伊克先生阵亡了,我这次去石头城就是把他的骨灰交给他的母亲的。” 程子强奇道:“怎么会?不是只有斯洛人可以直接参战的吗?” 小豆子说:“伊克先生原本只是教练和技术顾问,可是大溃退的时候,有次看见倭军飞机扫射逃难的老百姓,那时我们的空军已经垮了。伊克先生就悄悄开了架教练机上去,那教练机上连挺机枪都没有,而且是以一对四。伊克先生真的很棒,他活生生的把一架倭子的飞机逼得撞到电线杆上,可是在他拉起来的时候,被倭子飞机击中,迫降之后又被倭子飞机来回扫射了四回……我们找到他的时候,身上被打的跟蜂窝似的……” 两个护士听了之后颇为感慨,程子强也默然良久。小豆子又说:“伊克先生的妈妈也是个好人,她说她为有这样的儿子感到骄傲。我一直把她送到中港上了邮轮才回来。” 程子强缓缓地说:“去年我见到伊克的时候,他说很喜欢华夏的粽子,我曾经答应今年端午请他吃的……他是个纯粹的人……不像别的外国人是佣兵……” “是啊。”小豆子说:“人家斯洛人每次领了佣金不是喝酒就是寄回家去了,伊克先生却每周一次探访附近的孤儿院和养老院,我也跟着做了好几回义工……” 程子强说:“忽然想买几个粽子祭奠一下他了。” 小豆子说:“还不到端午,买不到的,等到了端午我们一起祭奠他吧!他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的照顾我,我跟他学了不少的东西呢。” 程子强又忽然想起另一个人来,就问:“那个救过我们的莫里斯先生呢?你们开始不是在一起的吗?” 小豆子说:“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他和伊克先生似乎在诗歌方面有共同语言,两人常在一起聊天,有时还要吵几句。不过伊克先生阵亡之后,莫里斯先生偷了一挺机枪到一座山头上去挖掩体,等了四天终于得了个机会,伏击了一架倭子飞机,打是打中了,不过没掉下来,忽闪了几下翅膀又飞走了,后来也不知道莫里斯先生去哪里了。” 这时李燕春问:“那个……莫里斯先生也是飞行员吗?” 程子强说:“他是斯洛人,是最好的侦察兵,救过我和小豆子的命。” 小豆子不放过和美女说话的机会,这小子已经长大了:“那是王贺上尉把我从东阳桥前线上背下来的时候。” 李燕春叹道:“你们参加过东阳桥的战斗啊!报纸上有段时间渲染的好厉害。” “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小豆子吹嘘道“我们可是郎将军嫡系中的嫡系,那不是盖得……当时王贺上尉打重机枪,我做他的副射手……嗒嗒嗒……嗒嗒嗒……” 其实在东阳桥的时候,主官是袁世江,郎亦文当时不过是个宪兵少尉。不过既然后来连袁世江都归了郎亦文麾下,那么其他人也就跟着转了,这是官场规则。 听小豆子讲的口沫横飞,李燕春听的津津有味,李依依却把头转向车窗外,程子强在一旁微笑不语。 车行到半路,大家下车方便,程子强笑着对小豆子说:“你加油吧。” 小豆子莫名其妙:“加油啥?” 程子强笑道:“早点当上将军啊!和你说话那个李燕春是非将军不嫁的,这次她跟来就是冲着咱们郎将军去了。” 小豆子吐吐舌头说:“乖乖,那我等会儿还是老实点吧……其实我也没啥别的意思,我还年轻呢?打完仗还是要回去读书的。” 程子强说:“不打完仗也能读书,我过几天就让亦文把你送到军校去磨砺磨砺,别以为挂上个军衔你就是军官了。” 小豆子嘿嘿笑着,不再说话。 再度上车的时候,小豆子稳重了许多,倒是李燕春叽叽喳喳,问东问西的,看着小豆子努力做出稳重的样子来,程子强忍不住直想笑。 ------------ 第十章 美女探访军械修理所(二)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到了军营,郎亦文和袁世江会同一群军官都在军营门口迎接,握手的时候程子强小声对郎亦文说:“我只是的小上尉,你作为将军这样太过火了,以后会影响你的威信。而且我现在的身份也只想低调些。” 郎亦文回答说:“放心吧!都是自己兄弟,吴亚他们也在。” 依次打了招呼,相互介绍了。程子强便说:“也别客套了,马上开始工作吧!两位李小姐请你安排四处游览一下。” 李燕春发嗲道:“郎将军,你就不邀请我参观一下你们今天工作的地点。” 郎亦文毕竟年轻,不知道该如何拒绝,程子强接口说:“枪是男人的命根子,命根子可不能轻易给别人看。” 袁世江听了,便略带猥亵地说:“对呀,枪是男人的命根子,除非拜了堂才可以拿出来……”他的话引起在场众人一阵不怀好意地大笑。 李燕春红了脸说:“你们好坏啊……王贺……你记着,我是有机会给你打针的哦,别得罪我……” 袁世江乘胜追击道:“是啊!脱裤子的打针的时候,可以给你看!”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放肆的大笑。似乎只要一离开医院,医生护士的权威就减弱了不少。 “不理你们了啊。”李燕春气的一顿脚,却发现小豆子也倚着车门偷笑,便骂道:“你个小孩子,笑个屁!” 这是李依依对郎亦文说:“也许我们可以参观一下你们旅卫生所,也许有我们能榜上忙的。” 郎亦文一听,眼睛一亮说:“好啊!有大医院的护士来给指导工作,我们平时请都请不来呢。”然后马上安排袁世江派唐丹领两人去了,小豆子主动要求继续开车,也被应允了。 等两位护士一走,郎亦文立刻安排车辆让相关的人员前往军械修理所,两地距离不远,半个小时就到了。程子强见沿途戒备森严,就随口赞道:“你的警卫工作安排的不错啊。” 郎亦文笑道:“是啊!你说的,男人的枪不能随便给别人看。” 程子强笑着说:“我就一句话没说对路,你们到底要笑话到什么时候啊。” “死的时候。”袁世江插嘴说:“不过照仗这么打下去的话,这个时候不会来的太晚的。” 有很大的一批东四省军官认为中央政府有地域歧视,每个连配发的武器只有50支步枪和两挺轻机枪,这种想法甚至连郎亦文、凤三之类的高级军官都有,郎亦文就亲口对部下说过:“那些中央大员,说话都是很很客气的,但给东西就很吝啬。”其实他们的看法是有片面性的。虽然中央军的配给要好一些,但也强不到哪里去,因为国际的武器全面禁运协议已经生效,中央政府不得不精打细算了。 在程子强逃亡期间,国际社会已经通过了武器禁运的相关协议,禁止向亚细亚有武装冲突的地区出售武器。据说这样是为了保障平民的安全,很多记者向世界公布了华夏与倭国在战斗中屠戮平民和虐杀战俘的行为,引起强烈反响,直接促成了武器禁运协议的出台。其实关于倭国屠戮华夏平民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甚至连一名日本记者也哀叹道:倭国士兵已经遗失了他们所有的武士精神。但是相反的,华夏方也有屠戮倭国平民的行为,不过大多是因为报复、极端爱国者的宣泄和犯罪分子趁火打劫造成的,无论强度和数量都比倭国的少的多,严格的说还在战争暴行的合理比率之内。任何一个国家军队都可能发生类似的事件。不过因此实行武器的全面禁运,对华夏绝对是不公平的。 进入二十世纪以来,华夏与倭国都在努力发展这自己的国内经济,但是却选择了不同的经济发展道路。 华夏选择的是农轻重尖的正常发展模式,即先发展农业,等农业基础雄厚之后,在利用强大的农业基础来发展轻工业,随即再发展重工业,和高精尖科技。虽然这样的发展模式速度慢一些,但基础坚实,后劲强劲。因为人类所有的文明成果,都是直接或者间接来源于土地,没有强大的农业支撑,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但是命运给华夏的时间太短了。虽然华夏的经济不断腾飞,人民的生活水平不断的提高,但是重工业和高精尖科技还很薄弱;而倭国的经济发展道路恰恰相反,处处显出急功近利的表现,国内贫富差距增大,社会矛盾突出,又缺乏应付经济危机的经验,也没有海外殖民地来转嫁负担,在这种情况下倭国侵略邻国是必然的生存手段。 由于上述原因,所谓的武器禁运协议对华夏国伤害极大,倭国已经可以制造飞机和航空母舰了,而华夏国的军工厂才只能像拼积木似的修理坦克和飞机。所以在战略上,华夏一直对倭国的挑衅采取忍让态度,能不打就不打,可是现在忍让已经没用了,就只能采取令一个方式了,那就是拖和扰。 华夏的国力注定了这场战争一旦打响,必然是一场长期的战争,倭国经济薄弱,承受不住长期战争的消耗;第二个是扰。在战争初期,华夏的是必然的,那么不能给倭国机会来消化他的战争成果,必须不断的骚扰他,强迫倭国一次又一次的发起新的战役,更加快速的消耗他的战争潜能,最终击败他。 但是怎样击败倭国呢?在物质条件匮乏的情况下,唯一的办法就是血肉长城了。现在程子强、郎亦文等人要做的就是在血肉上好歹加上几块铁。 军械修理所的所长是个军械工程师,名叫张寒凯,是个海归的留学生,书生气重。虽然郎亦文任命了他为军械修理所的所长,并授予中校军衔,可是他对行政工作一点兴趣也没有,只顾搞自己的技术工作,郎亦文无奈,又任命了一个副所长,叫孙元加,此人原来在东四省做过县长,八面玲珑,应付起行政工作来自然是得心应手。郎亦文他们到达的时候,是孙元加负责接待,问张寒凯去哪里了,答曰:“在实验室里三天没出来了。” 郎亦文笑道:“他这个所长是有名无实了。” 程子强说:“可作为工程师却大有作为。” ------------ 第十一章 迎头痛击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老实说,我现在都成了收破烂儿的。”郎亦文笑着说:“朱长官虽然说手榴弹和子弹管够,可我拿到的东西不是生了锈就是变了型,这还得当宝贝收着,上次我去提出要在军品废旧仓库淘宝,你们猜那老头儿说什么……?”郎亦文说到这里清了清嗓子学着朱汉之的语气说:“贤侄啊!我知道有凤三在前头压着你,你的日子不好过,可也不至于捡破烂吧?要不我再给你点冲锋枪?” 众人听了又笑了一阵,程子强问:“让我猜猜,你最后是枪也要了,破烂儿也照拣?” 郎亦文笑道:“那当然了,又要了五十支冲锋枪。而且他允许我们可以随时旧仓库里淘宝。” 孙元加趁机说:“将军,我已经派人拉了十车废旧步枪回来了。” 郎亦文赞道:“要说孙所长办事真是没得挑啊。” “哪里哪里。”孙元加受了夸奖,脸都快笑烂了。 袁世江说:“孙所长的办事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可惜不是技术干部,咱们今天这会没有张所长还是开不成啊。” 孙元加听了,脸上飘过一抹阴云,但很快就消散了,他笑着说:“其实我从小也喜欢机械什么的,曾经有一次我把父亲的西洋钟给拆了,拆是拆了,装就装不上了,结果挨了一顿好打。”说罢哈哈大笑。 郎亦文等人也陪着笑了一阵,孙元加又接着说:“可惜我不是这个专业的,但是也有不少构想呢。” 郎亦文一听,颇有兴趣地问道:“哦?说说看,常言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们这儿有这么多军官,好歹也得定格糜竺蒋干什么的吧。” 话音一落,众人又笑了一番。孙元加趁机从怀里拿出一叠纸来双手递给郎亦文说:“这是我的计划书,请将军审阅。” 郎亦文接过一看,标题写的是“我军装备火炮情况现状以及今后发展态势构想”便笑着说:“嗯,看题目就不错,打仗,没有火力优势那是送死。”然后随手把报告交给程子强说:“王贺,你是专家,好好研究研究。” 程子强接过报告说:“在我看报告这段时间,是否可以请孙所长派人把张所长叫来呢?” 孙元加有积分为难地说:“张所长以搞起研究来就废寝忘食的,根本不敢去打搅他……不怕你们笑话,我就给骂了两回了……” 袁世江笑道:“亦文,你去一趟吧!你好歹是个将军,他总不至于骂你吧。” 孙元加赶忙说:“哪里能劳您大驾?我去就是,最多再被他骂一回。” 郎亦文笑着说:“还是我去吧!我可不想我的得力手下挨骂。”郎亦文这话说得,让孙元加很兴奋。 这时程子强说:“亦文,你也不用去,我写张条子,请孙所长派个人送去就好了,张所长看了条子多半是要来的。” 郎亦文说:“呵呵,不错。王贺总是给咱们惊喜不是?这样也好,我能偷懒就偷点懒好了。” 孙元加拿来了纸笔。程子强唰唰唰写了几个大写的字母,交给孙元加说:“请送去吧。”然后就开始研读起孙元加的报告来。 就这样,程子强看报告,郎亦文、袁世江和孙元加三人继续闲扯。 孙元加一边陪着郎亦文等人聊天,一边还时不时的看一下程子强的脸色,如果程子强的眉毛拧起来的,他的心也就跟着悬着。其实论军衔,在这个房间里属程子强的最低,但是孙元加注意到,郎亦文等人对程子强敬重有加,他们之间甚至用名字相互称为,一点也不见外,因此孙元加知道程子强的意见是相当重要的。 聊了一阵天,会客室的门被碰的撞开,一个三十多岁穿军装戴眼镜的男子,手里挥舞着一张字条喊道:“这是谁写的?” 程子强站起来敬了个礼说:“是我。”他这话不是用华夏语说的,而是用世界语说的。 张寒凯一愣,胡乱回了个礼,也用世界语说:“你……?” 还没等他确切表达完自己的意思,程子强就先声夺人地说:“你没看见这屋里有军衔比你高的人吗?普鲁士军工学院似乎也是按军衔的。” 张寒凯又是一愣,这才把注意力屋里,看见了郎亦文等人,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对着郎亦文很认真地立正,敬了一个礼。郎亦文慢悠悠地回了礼说:“其实只要不是正规场合,可以随便一点。” 袁世江见了,坏笑着对着程子强暗暗地挑了一下大拇指。 张寒凯和郎亦文算是尽了礼数了,又急切地问程子强:“你是新调来的军官吗?” 由于这次他用的是华夏语问的,因此郎亦文也听的懂了,就笑着说:“王贺上尉现在战伤未愈,等他好点了,我会派他经常过来看看,不过他不是你的手下,是我的特派员。” 张寒凯问:“那……那……你……你……王上尉……”孙元加见他着急,赶忙拖了把椅子来给他坐。 程子强转脸对着郎亦文说:“将军,看来张所长的很多工作都没准备好,是否多给他点时间准备,我们下次再来?” 郎亦文双手一扶椅子把手说:“也好,下次又来。” 张寒凯急了,忙站起来说:“将军,我还有……” 程子强一下堵住他说:“将军命令我写给你的条子你看了吗?” 张寒凯说:“看了,我……” 程子强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既然看了,就按将军安排的去做!” 张寒凯说:“是……可是……” 程子强说:“什么可是?你是所长,将军给了你这么高的军衔,你有人事权,如果你自己做不来,可以让别人去做嘛,孙所长就很合适做这项工作。” 在外人看来,程子强这个小小的上尉没由来的把益而高中校训了一顿,虽说打着将军的旗号,可多少也有点说不过去,偏偏张寒凯这个中校却没辩解一句。 张寒凯平时恃才傲物,不管见了谁都抬着眼睛说话,现在这幅被训的样子,郎亦文还是头一次看见,心中暗暗发笑,脸上却不能露出来,他站起来对孙元加说:“张所长是业务技术型干部,其他方面要你多费心了。” 孙元加受宠若惊,连连表忠心。而直至郎亦文、袁世江和程子强三人离开,张寒凯都没反应过来,一直在那儿呆呆的站着。 ------------ 第十二章 武器规划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一行人离开了军械修理所。郎亦文首先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够了才说:“一直觉得子强老实,可是他还会欺负比他更老实的人。” 袁世江道:“他哪里是老实,简直就是阴险至极……不过子强,你给他那字条上写的是什么啊!这么大威力。那个张寒凯平时就对亦文还客气点,对我都爱理不理的。” 程子强说:“这些有知识的人啊!自视甚高。他不怕你说他别的,就怕你说他水平有问题。亦文给了他个所长干,其实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这种人,在他们的心目中研究比行政的砝码要中的多。他不知道在咱们华夏要做研究工作,必须得有一定的行政职权,否则你就得处处受制约,他是不知道咱们亦文的用心良苦啊。” 袁世江说:“这个我知道,你还没说你写的什么呢。” 程子强说:“没什么啦!一行世界语字母的缩写,大概意思是:小发明与实用新型的分组研究法。这方法在欧罗巴很流行,这个张寒凯留学普鲁士,知道这个的。” 袁世江抠着脑袋说:“没明白……” 郎亦文敲了他一下说:“你没明白更好,猪头!子强是让那家伙明白咱们这几个人里头也有懂行的,别以为自己才华横溢就了不起,以个人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所长不是钻在实验室里当的。” 袁世江晃晃脑袋说:“好像有点明白了,不过大部分还是没明白。” 程子强和郎亦文又笑了一阵,袁世江见被这两人笑,想转移话题,于是就故作好像突然想起来的样子说:“哎呀,糟糕了,走的急,这次不是要研究武器规划的吗?连份报告也没拿啊。” 郎亦文笑道:“你急什么急啊!张寒凯被子强刺激了这么一下,最多下午就会把文件送过来的。” 三人回到旅部已经是中午了,伙房早已准备的午饭,但三人都觉得还是等李依依和李燕春从卫生队回来在开饭,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两点多。在这个间隙,程子强趁机把李燕春暗恋郎亦文的事情说了。郎亦文拍着自己的肩膀说:“她哪里是暗恋我啊!其实就是这颗星星作怪……再说,我现在和丧家犬一样,哪里顾得上这些。” 袁世江打趣说:“我看那妞丰胸翘屁股的,当个临时太太也好,这样你也就有家了啊。” 郎亦文也逗道:“还不如你娶了呢……不行……你有唐丹了……要不子强要了吧。” 程子强也拍拍自己的肩膀说:“不行啊!我这星星虽多,可不值钱。” 郎亦文笑道:“整天想东想西,只有子强在的时候我才笑的出来,数来也怪了,你看子强笑嘻嘻的就能把事情办了,咱们怎么就这么头痛呢?” 袁世江忽然正色说:“话说,记得初见子强的时候,她身边有个女人的……” 郎亦文说:“对呀,我也有这个印象,她怎么样了?” 程子强苦笑道:“自那以后我就没见过她了。” 郎亦文对袁世江说:“说起来,这还是我作孽,是我把子强他们抓起来的,不然他也不会沦落至此。这样吧!你下次去望京的时候多打听打听好了。 正说话间,唐丹陪同着李依依和李燕春也回来。郎亦文急忙上前询问参观的感受,李依依毫不客气地说:“糟糕透了,哪里是什么卫生队,一打起仗来,恐怕死在我们自己医生护士下的兄弟,比敌人干掉的还多,尤其是护理,就没几个真正南丁格尔的门徒。” 她话说的如此不客气,叫主管卫生队的唐丹脸色很不好看,李燕春也觉得这么说太不给人留情面了,暗地里扯了李依依袖子几回,但李依依浑然不觉,继续大肆抨击。 郎亦文这人有个好处。虽然被别人说了心里也不痛快,但是只要别人说到点子上,他还是可以虚心接受的,而且总能人尽其用,决不打击报复。但当着这么多人被李依依说,面子上还是莫不下来,也就支支唔唔的说了不少客观的原因来解释。 李依依最后说:“你们卫生队缺乏专业人员,医生我帮不上忙,这样吧!调我过来,任命我为总护士长,或许情况会好一些。” 她说的如此胆大直接,差点让众人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郎亦文自然是求之不得,但也不得不客套道:“我们不过是地方部队……条件差……而且打仗是有风险的……你是大军区医院的……” 李依依说:“我也是军人,军人能怕打仗吗?总之,要来我就做总护士长,除非你另有人选。”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郎亦文还没发话,袁世江就抢先说:“我们这儿啊!什么都缺,要是李护士能屈尊下就,我们当然是求之不得啊。”或许是因为他的表情太媚态了吧!唐丹在旁边给了他一个卫生球眼珠。 同时被惊讶住的还有李燕春,她长大的嘴巴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既然人都来齐了,郎亦文就宣布开饭,众人还没有入座,就见一道旋风刮了进来,首先吊到程子强的脖子上,对着他的双颊就是一阵乱吻,嘴里还说到:“王,你出院了吗?康复了吗?”原来是斯洛军士长凯迪。 还不待程子强回答,凯迪旋风又刮到了郎亦文那儿,程序是一样的,只是话不一样了:“我最年轻英俊的将军,你请客为什么没有通知我?” 袁世江见凯迪亲了两个人,伸长脖子等,可是凯迪对他却隔着两尺问候了一下了事。袁世江觉得受到了亏待,刨根问底的问,凯迪回答说:“华夏的男人一旦有了未婚妻就变成了危险动物,当然这危险不是来自与他本身……”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旁正在生闷气的唐丹一眼。 程子强笑道:“凯迪一定是喝了伏特加,不过还没有喝醉。” “不不不”凯迪一阵摇头说:“是叫什么汾酒,味道很好……” 程子强又说,这次主要是像李依依和李燕春介绍:“凯迪是最棒的军士长,不过就两点不好,一是和所有的斯洛人一样,喜欢白酒,一喝醉了就不顾军衔差别了……”说完就故意停着不说了。 李燕春八卦兮兮的追问:“还有是什么?” 程子强说:“还有就是喜欢找小伙子,解除在异乡的寂寞,。哈哈哈” 众人也闻声大笑起来,李燕春给弄了个大红脸,同时也知道了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情,落入了橙子强的陷阱,就敲了他一下,嗔怪说:“你坏死了,下次打针的时候我戳死你。” 袁世江又接了一句说:“哎呀,其实谁戳谁不一样啊。”又引起一通大笑。 凯迪此时正好站在李依依身边,就对她说:“我最喜欢郎将军请王贺上尉吃饭了,可以无法无天的。” 李依依当场错愕,她不知道凯迪虽然华夏语讲的不错,可惜近来迷上了春秋成语,经常张冠李戴的乱用一翻。 ------------ 第十三章 武器规划(二)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饭菜上了桌,还没吃上两口,就有传令兵报来:张寒凯所长来了。 郎亦文和程子强相视一笑,然后传令请张寒凯进来。 张寒凯这番前来,也算军容整齐了,甚至显的有几分局促。郎亦文倒是和往常一样的客气,忙招呼他一同进餐。张寒凯嘴里说着“吃过了”但是还是坐下了,却把一个黑色的大公文包抱在怀里,就像抱着自己的孩子。 既然宾主都已经落了坐,郎亦文又重新给大家做了介绍,特别着重介绍了张寒凯和程子强两人。袁世江接口说:“你们两个一个是设计武器的专家,一个是使用武器的专家,今后一定要好好亲近亲近。” 话说的客气了,程子强又唆使凯迪去敬张寒凯的酒,可怜张寒凯一介书生,哪里是凯迪的对手?不过几杯酒下了肚,骨子里那种豪放不羁的性格就冒了上来,恰好应了这场子的气氛。 吃饭的时间不长,酒喝的也不多,因为下午还有下午的工作。再者说,如果毫无节制的吃喝下去,那么张寒凯才建立起的尊重又该崩塌了。 饭后安排了李依依等人休息,郎亦文等人到会议室继续研究军务,在粗略的看了张寒凯带来的资料后,程子强提出,必须先制定军队的编制,然后在依照编制准备武器,这样才能显现出效果与效率。而军队编制的原则是充分发扬火力,毕竟东四省的兄弟出来的不多,打掉一个少一个:“烧人”的战术是万万要不得的。而且这点原则与程子强长期在欧美军队服役的战术思想正相符合。 袁世江也报了军队目前的家底,实在是可怜,步枪都凑不上人手一支。现在组建军队几乎是白手起家。 凯迪也插嘴说:“是呀,我训练新兵全是用的木枪,实弹射击科目几乎不能开展。” 郎亦文沉吟道:“张所长,你对我军的武备发展有什么建议吗?” 张寒凯说:“将军,我军目前的情况很糟糕,仅从我们军械修理所来说,技术人员缺乏,原材料缺乏,机械缺乏,总之什么都缺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郎亦文说:“张所长,我知道你是技术干部,对行政是不屑一顾的,甚至有点看不起搞行政的人。可是我为什么又偏偏让你当所长呢?不是给你个官当收买你,而是希望你能做事方便些,不然只让你当个普通工程师,上边给你安个官僚当上司,你做事能顺利吗?” 张寒凯说:“我不知道将军的一片苦心,实在是惭愧啊。” 郎亦文笑着说:“也没啥惭愧的,你们这些有学问的人啊!说的话都是很呛人很难听的,但要说害人之心,那是一点都没有的。” 像张寒凯这种人,你一点让他惭愧了,自然就容易让他心悦诚服了。几人放下了这个话题,又开始讨论起部队编制和武备发展的正题,最后达成一致的意见为: 军械修理所当前的任务是加强技术储备,维修枪支弹药、仿造弹药(已7.92mm子弹、晋造手榴弹和各种迫击炮弹为主);加快手枪和步枪的研制工作,尽量减少对补给申请的依赖。毕竟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啊。 对于旅支援火力武备的发展,张寒凯提出以迫击炮为主要支援火力。因为迫击炮构造简单,对制造成本和技术要求都不算很高,威力也不错。程子强听后笑着,拿出孙元加的报告说:“你的想法和某人的不谋而合,说实在的作为一个外行他的这份报告写的还算不错,你回去后在和他好好商量一下,也别把他的意见全盘否定了,他这人其实很好打发的。” 张寒凯笑着把报告拿过去了。 以上的工作是军械修理所的第一步,在这段期间内,程子强等人要做出完整的部队编制,在根据编制提出对军械的发展要求,最终制定出可行性方案。 这几个人越谈越投机,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其间李燕春还进来给程子强换药打针了两次。叮嘱程子强注意休息,可当时几人正谈的起劲,根本没人搭理她,弄的她很尴尬,讪讪地出去了。 李燕春回到休息处,李依依问:“怎么?他们还没谈完?” 李燕春刚才受了冷落,心里正难受,便没好气地说:“傻男人,早晚累死活该。” 负责接待她们的唐丹说:“要不我们先吃饭吧!别人我不知道,我们世江做起事来就是这么不要命,我看我早晚得当寡妇。” 饭自然不能先吃,否则看上去是那么的没有礼貌。不过李燕春趁唐丹出去张罗的时候对李依依说:“你不会是真的想调到这里来吧。这里可是杂牌中的杂牌儿啊” 李依依说:“杂牌将军也是将军啊。” 李燕春一愣说:“你就把宝压在这一个将军身上啊!好姐妹才和你说,你一旦调出来就不容易再回去咯。” 李依依说:“我这叫破釜沉舟,要么全赢,要么全输。” 李燕春打了一个哆嗦说:“算了,我怕你了,这个将军我不要了,你拿去吧。” 李依依笑道:“别啊!和你说实话了吧!这个将军我是没兴趣的。” 李燕春说:“难道你对那个袁世江……”说到这儿,李燕春朝门外看了一眼说:“他不是有唐丹了嘛?人家是苦命鸳鸯,从关外几千里地相依为命地逃进关内,你怕是插不进去吧。” 李依依嫣然一笑,不再吭声了。李燕春脑子里却是不停的搅和起来,猜测着李依依到底打着谁的主意。其实李燕春错了,李依依当时谁的主意也没打。在所有的美女护士中,李依依算是一个另类了,她总觉得身为军人,如果一天总想着去巴结勾搭高级军官以图麻雀变凤凰,实在是太辱没军人这个身份了,因此她一直想到战斗部队任职,只是以前没什么好的机会罢了。她和李燕春实在是两类人,因此话说的多了,难免会不投机。 到了晚上十点多,郎亦文等人才算把事情说完,宣布开饭。饭后又一直说道午夜两点,李依依进来砸了场子才算了结。事后郎亦文问李依依为什么偏偏在午夜两点才来砸场?李依依回答说:“午夜两点我才和燕春交班,如果想让病人早点休息,两点前应该燕春来叫。” 其实并被李燕春没叫过,而是她没李依依这么火爆,根本没人听她的。 ------------ 上架感言 《兵锋时刻》是十三在17上架的第二本书,相对前一本《癞蛤蟆》这本书的业绩实在是愧对广大一直支持我的书友。虽说十三一直是喜欢历史与军文的,但毕竟爱好是一回事,能力又是另一回事了。但十三还是厚着脸皮上架了,且就当是对自己能力的又一个测试和激励吧。因为面对一直支持十三的书友,十三除了不断加强自身的能力,为大家贡献出更多更好的文字来以外,拿不出更多的东西来回报给大家。十三会一直写下去,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天。谢谢朋友们一如既往的支持,谢谢大家。 ------------ 第十四章 新编制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虽然睡的很晚,但是第二天大家都起的很早,而且个个都精神抖擞的,丝毫没有睡眠不足的样子。 今天的上午的科目是去靶场,午饭后程子强就该回医院了。 靶场里乐坏了两个俏护士。虽然身为军人,但是因为职业关系,能接触到真枪的机会并不多。不过敬业的李依依还是在警告程子强“伤口还没有长好,不可以打枪”之后才去自己玩的,后来自己上了瘾头,居然对程子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凭心而论,华夏自产的武器质量就还是不错的。虽然机械化程度不高,工人的文化水品也偏低,但是只要用了心,造的东西都不比外国人的差。但也并不是说,仿造的武器就比外国原装的好了,实际还是有一定差距的,这个差距主要是工业基础和原材料的问题。更具体一点的说钢铁太差。就拿晋造冲锋枪来说吧!枪是不错,可以一旦打上两三个弹匣,精度就明显下降了。不过这一点在手动步枪上没影响到什么。 还有一个问题就晋造手榴弹和子弹,这两种唯一答应了“管够”的物资。 晋造手榴弹是仿造了普鲁士的长柄手榴弹,弹体是铸铁的,质量低劣,有时候爆炸后弹体仅仅是裂成了两半儿,杀伤力之低可想而知。仿造的7.92mm子弹原本是没什么问题的,唯一的问题是这些弹药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生产的压舱货了,锈迹斑斑还算好的,有的弹头弹体都出现了眼中的破裂和变形,而且有的弹药箱里还掺进了其他乱七八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其他品种弹药,要是遇到了没经验的新兵,不出事故才叫奇怪呢。 “这些弹药90%以上要翻造,不然我们的士兵会先死在这些弹药上面。”程子强最后评价说。 郎亦文闻言,对着张寒凯说:“张所长,我们可全指望你了。” 张寒凯没有说话,他拿起一发子弹,用手在弹头上擦了擦,对着郎亦文等人自信地点了点头。 回到医院后,程子强就依照着可能达到的武备情况,开始进行军队编制。按照目前郎亦文军队的武备情况,照搬欧洲的军队编制显然是不现实的,当前的情况即使和东阳桥战斗时也无法相比,至少那个时候华夏军不缺乏自动武器,可现在连手动步枪也不能保证人手一支了。 最终程子强决定先建立装备齐全的士官训练营,作为步兵旅的第一战斗营,以此训练基层士官,为全旅准备“种子”。士官训练步兵营由营直属队和3个战斗连组成,每个战斗连又由 3个步兵排和1个火力排组成;火力排装备迫击炮60mm迫击炮2门,重机枪两挺,另有有两个狙击侦察小组,狙击侦察小组一般由3人组成,包括一名狙击手、一名携带冲锋枪的观测手和一名担任火力掩护的轻机枪手。每个步兵排编成内有三个步兵班,一个火力分队和排部;基本作战分队班设定为三小组制,共13名士兵;班长一般由一名中士担任,第一战斗小组又称主攻组或第一掷弹兵组,成员四人,由一名下士或一等兵带队,武器包括一支冲锋枪,三支步枪,手榴弹平均每人携带不少于4枚;第二战斗小组又称助攻组或第二掷弹兵组,成员四人,由一名下士领队武器包括冲锋枪一支,步枪三支,但其中包括一名神射手和一名枪榴弹射手;第三组是火力组,由班长亲自领队,下辖成员四人,细分为轻机枪小组和狙击小组。 对于整个步兵旅,程子强建议争取到掷弹兵的番号,到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想让士兵有一种优越感,让他们认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 弄完了编制,程子强又开始进行基本战术条例的编写修订。华夏大地泱泱五千年的文化,向来不缺乏优秀的战略家和战术家,即使进入二十世纪时也是如此,不过这些华夏的将星们对士兵的生命和素质向来是不珍惜,如果有哪个将军能不克扣军饷,不打骂士兵就已经是难得的好将军了,也有所谓爱兵如子的将军,会亲手帮士兵包扎伤口,但是即使是这些好将军,也难免受传统的影响,在内心深处把士兵当成消耗品,对于士兵的生命和素质实质上是漠不关心的。在大战略上充分体现出东方智慧的将军们,在基本战术层面却只停留在大炮一轰,步兵冲锋的野蛮层次上,单兵和小分队战术粗糙不堪,往往打胜仗不过是靠士兵的尸体来堆,这与程子强所掌握的知识格格不入,因此程子强决定趁着这个机会,彻底搞一次自下而上的军事变革。他建议郎亦文,不但要训练士兵战术,还要士兵学习文化知识,最好每个普通士兵都能看得懂地图,要增强士兵的荣誉感教育,要彻底把华夏传统中吃粮当兵的旧思想从他们的大脑中驱逐出去。 通过在东四省战斗,程子强发现,华夏军的士兵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士兵之一,但是缺点也是明显的,那就是文化水平低,荣誉感责任感不足,这就造成了一旦基层军官阵亡,整只部队就溃逃崩溃,即使是号称精锐的那些部队也不例外。而在欧洲的优秀军队中,在欧战时不只一次的出现基层军官阵亡,就有士官甚至普通士兵主动接替指挥,最后夺得胜利的情况,因此郎亦文要想以一个旅起家的话,那么首先就要培养他麾下士兵的素质,要让没一个士兵都具备成为军官的潜质。 郎亦文对程子强的工作很满意,几乎是全盘接受,大家又张寒凯几经磋商,终于定下了最后的编制,而需要武备,也在快马加鞭地赶制中。 郎亦文认为士官训练营这个名字太招人注目,因为他为了扩大编制,已经城里了太多的训练部队了,因此郎亦文讲士官训练营改为东四省独立步兵旅(这个番号是中央军事大本营授予的)第一步兵营,由于在编制、战术方面都带有试验性质,因此在供给上是最优先的,同时对人员的挑选也是最严格的,只有一等兵以上的军衔才被允许入营,实质上还是成了“士官营”。 由于程子强一则重伤未愈,二则还得隐姓埋名一段时间,不太适合出头露面,因此总教官由郎亦文亲自兼任,实际工作分两部分,凯迪军士长负责军事训练部分,程子强负责文案工作。由于两人之前隶属于不同的阵营,在战术认识上也有很大的不同,争吵时有发生,不过他们吵的越厉害,制定出的训练计划就越完美,两人的友谊也更深厚了。 至于文化课方面,郎亦文聘请了地方学校的老师,不过每次上课的时候,有的班级都必须宪兵荷枪实弹的“压堂”。要这些拿惯了枪的丘八提笔写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 第十五章 粽子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其实也不是所有士兵的文科成绩都不好,像来自东四省的流亡学生甚至可以当教员了,还有就是袁世江抓壮丁来的新卫军成员,也大多受过良好的教育,问题是他们的军事素质不能和那些老兵油子比,站在讲台上没有威慑力。 李依依回到医院后,果然写了调离申请,几乎同时,东四省独立步兵旅的调令也到了,尽管有不少人好心肠的晓之以理,但是李依依却像铁了心似的,非走不可,无奈她的调离申请被批准了。 李依依调到独立步兵旅后,被任命为旅卫生所的总护士长,军衔也被拔高到少校,对于女人来说,在这个年纪被任命为少校,级别已经不低了。 李燕春曾经追问过程子强几次郎亦文对她的感受,程子强也不想让她太失望,就胡乱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搪塞她。可自从李依依调走后,她也就不再追问了,传出话来说:“唉……咱胆儿小,不像人家能那么豁得出去。”但是经过这么一会,她对程子强的态度却好了起来,烦闷的时候也会过来和他聊聊,从一定程度上说,他们已经是朋友了。但是真正让程子强彻底改变对她的看法的,是因为一件事。 那还是李依依调走之后的事情。郎亦文通知程子强再去军械修理所看看,因为张寒凯又已经拿出了几样应用方案。李燕春听说了,就要求程子强提前请一天的假,却不说为了什么。但见她一副认真的样子,程子强实在不好拒绝她。 第二天程子强和李燕春一起离开了医院,却先被她拖去了逛街。一般的情况下,李燕春只要不当班的时候,都是穿时装的,可今天却军装笔挺,程子强除了军装之外,也没有别的衣服可穿,这样一来两个人走在街上分外的扎眼。李燕春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程子强也算英俊,而且浑身上下充满了军人的阳刚气质,两人走在街上,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程子强原本不想这么招摇,可是李燕春女性的虚荣心又上来了,当她发现自己他俩已经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后,越发得意地伸手挽住了程子强的胳膊,程子强觉得不妥,便小声对李燕春说:“不要,太招摇了。” 李燕春头一歪说:“怎么?我配不上你?” 程子强说:“当然不是,我怕别人说……” “怕什么怕……”李燕春说:“反正我的绯闻已经够多了,不在乎多你一个。” 程子强说:“可是我在乎啊。” 李燕春的听了,手顿时松了一些,但依然没有放开:“哦?你有老婆?” 程子强摇头说:“没有。” 李燕春继续问:“那你有心上人?” 程子强又摇头说:“女人不能说没有,但还说不上是心上人。” 李燕春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我最怕有女人的男人了,首先在理上我就亏了。” 程子强见实在不能叫她松开手,就又耳语说:“那我们能不能离得开一点,你的那儿……老顶着我的胳膊肘。” 李燕春脸上一热,不自觉地又松开了一些,嘴上却不服输地说:“怎么了?告诉你,别人还享受不到这个待遇呢。” 程子强说:“我这条裤子有点小……自东四省起,我就没正经碰过女人,你那样……我就没有办法走路了。” 这下真的把李燕春的脸给说红了,事实上也没谁这么和她直截了当的说话,伪君子见的多了,骤然遇到真小人,一时还适应不过来。于是李燕春狠掐了程子强一把,又推开他说:“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骂归骂,街还是逛的很开心。李燕春买了几米颜色素雅的布料、几斤水果、一个点心匣子,还有几瓶降压药。程子强见她买的东西都很便宜,也就是中下档次的,恰巧他最近从袁世江那里讨了几个津贴来,就主动付钱,不成想被李燕春拒绝了。 “这些我必须自己买。”李燕春说“你要是真想送点什么给我,就去问问那条裙子啊?” 程子强顺着李燕春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对面一家百货商场的橱窗里挂着一条淑女裙。他从李燕春的眼神中看到了真实的渴望,就说了句:“你等着。”就跑到马路对面去了。不过几分钟之后,就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我现在还买不起。”程子强说:“不过老板说可以为我留一段时间。” 李燕春先是看着程子强楞了几分钟,随后居然笑的弯了腰,把程子强弄的不明就里,沿街路人也纷纷驻足观看。 李燕春笑的够了,才说:“你可真够可爱的,谁要你买给我了?你们东四省的人现在饭都吃不起了,你一个小上尉又才拿几个钱……算了,快走吧!今天的事情还多着呢。”说着又上来挽了程子强的胳膊,不过这次很有分寸,努力不让自己丰满的胸部碰到他的胳膊肘。而程子强被迫承担了搬运工的角色,其实大凡被女士相邀上街的男人,多数都难逃此劫。好在程子强此时的伤势已经大有起色,这点东西还难不倒他。 两人坐公共汽车到了郊外的终点站,李燕春说下面要步行差不多20里地,程子强心中暗叹,早知如此应该通知小豆子开车来的。 走了大约五六里地,真是老天饿不死瞎眼雀儿,从道路旁边的岔路上,得儿得儿的出来了一辆小驴车,那车上是一位农家老汉,见了李燕春便热情地招呼道:“这不是镇东李家的大丫头吗?怎么走路啊!快上车吧。” 李燕春更是亲亲热热地和那老汉打了招呼,带着程子强上了驴车。随着老汉的吆喝声,那小驴儿小跑起来,脖子上的小铃铛丁零当啷响的清脆悦耳。 一路上,李燕春一个劲的和那老汉唧唧喳喳的说话,她的嘴巴甜似蜜,把老汉哄的笑得合不拢嘴,最后到了地方,都舍不得让两个人下车了,非要拉他俩去家里吃午饭不可。还是李燕春一阵子甜言蜜语才算摆平了这老汉。 程子强打趣她说:“看来你的人缘很好啊。” 李燕春得意地说:“那当然了,我就是这里长大的嘛,阵子上差不多所有的人都喜欢我。” 程子强看了看周围古朴的街道说:“也不一定吧……” 李燕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至少大部分人都喜欢我……” 程子强说:“其实太富有魅力的人,一般都会招受同性的嫉妒。” 李燕春被说中心事,一扯程子强的袖子说:“就你全明白!走啦。” 程子强说:“等等,去哪里?” 李燕春说:“我家。” 程子强又问:“那这里是哪里?” 李燕春说:“这里是树东古镇,这里的粽子可是天下闻名哦。” ------------ 第十六章 粽子(二)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当程子强听到“粽子”这两个字从李燕春嘴里吐出来时,心中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此时据端午节其实还早,连粽叶都还没有长成,显然李燕春记住了有一次程子强和郎亦文等人无意中的对话:当时程子强希望搞一点粽子来祭奠一下为华夏捐躯的丑基尼飞行员伊克,但即使是郎亦文也不能翻转时空,最重要的是粽叶找不到,没有粽叶的粽子只能叫糯米饭,而不能叫粽子。 看着程子强惊诧的眼神,李燕春笑道:“怎么?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 此时的程子强胸中涌起一股感动来,他很动情地说:“如果这是在丑基尼的大街上,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拥抱。” 李燕春脸一红说:“你外国电影看多啦!”说完扭身就走,走了两步停下转身说:“跟上啊!你发什么楞?” 程子强略为尴尬地笑了一下,快步跟了上去。 李燕春的家在镇子东头,一座不大的小宅院,从布局上看,以前应该是个小康人家,但现在荒草蔓叠,显示出主人的家道中落。 李燕春叫开门,一个30多岁的妇人开了门,程子强一愣,如果这是李燕春的妈,似乎有些年轻了。但见李燕春叫得亲切香甜,他也只得承认自己看走眼了。 李燕春的父亲李清玉正坐在房檐下的台阶上晒太阳,腿上盖着毯子,想必是老寒腿发了,但见女儿回来,也高兴地站了起来,此时屋里屋外的又出来了两三个人,原来李家家道中落,把一侧厢房租给了别人,这些人既是房客,又是邻居。弄得整个小院儿热闹非凡 大家伙儿拥着李燕春和程子强进了堂屋,李燕春打开礼物,东一家西一家的分了,同时也把程子强介绍给大家。 看着大家的眼神,程子强知道大家都把他当作李家的未来女婿看,但是他知道,李燕春其实是非将军不嫁的,最次也得是个中校。不过他也不解释,没必要在这个大家都高兴的时候说这些,而且即使说了,看着大家的这些热乎劲儿,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这会儿刚过了午饭时间,程子强两人急着赶路,午饭都还没有吃,李太太立马准备下厨做饭,几个邻居的婆娘也热情的下厨去帮忙。程子强正待和李清玉聊几句天,却见堂屋外旋风似的刮进一个人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个背着书包的鼻涕妞儿,脸都笑烂了,甜甜的喊了一声“姐姐!”然后又上下打量了程子强一翻,她的眼神明亮犀利,看的程子强脊梁骨发毛。 鼻涕妞看的够了,嘿嘿一阵怪笑,上前用手勾了勾程子强的军衔,挤着眼睛说:“你是我姐夫吧!人挺帅的,就是军衔低了点儿。” “你瞎说什么啊。”李燕春伸手去打,但从表情到动作上看,也不像是真的要打。 这样的攻击显然是对鼻涕妞构不成什么威胁的,她闪身躲过,李燕春正待要追赶时,鼻涕妞已经躲到李清玉身后去了。 看来李清玉对鼻涕妞也是极为宠爱的,只是笑着责备了一句“没规矩。”也就算了。 “爹,我饿了。”鼻涕妞说。 李清玉摸了一下她的头说:“去厨房你娘那儿吧。” “(*^__^*) 嘻嘻……”鼻涕妞笑着,对着程子强又做了一个鬼脸,一阵风又刮出去了。 “小丫头没礼貌,让您见笑了。”李清玉对程子强抱歉地说。 程子强询问道:“刚才那是……” 李燕春抢着回答说:“是我妹妹,李燕秋。” 程子强客套道:“春、秋……好名字啊。” “让您见笑了。”李清玉这老头似乎只会说这一句客套话。 李燕春见父亲不太会说话,便直接步入正题说:“爹,我托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啊。” 一提到这件事情,李清玉顿时来了劲头,全不似刚才的客气木讷,两只眼睛也变的炯炯有神起来:“我闺女托的事儿,我还敢耽误?你们跟我来。”说着就站了起来。 李燕春知道父亲的腿脚不好,赶忙上去搀扶,程子强也护在一旁。 老头儿一边走,一边眉飞色舞地说:“其实这反季节小吃早祖上早就有,特别的是宫廷里头,那里面大人物脾气怪啊!所以御膳房的厨子都有两手绝技,俺们家祖上……”李清玉说道这儿,下意识地扭头看了李燕春一眼,看见她的脸上露出嗔怪的神色来,就连忙说:“嘿嘿……扯远了,不说这个……其实反季节吃粽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糯米随时都可以买的到,关键是粽子叶儿,没有粽子叶的粽子那不能叫粽子,只能叫糯米饭。我家祖上……传下了一门绝技,就是让粽子叶儿保青……跟新摘下来的一样……可惜啊……这绝技当不得饭吃,现在也就是聊以自娱罢了。” 说话间就到了后院柴房,李燕春伸手打开了门,李清玉正待进去,却发现程子强停下了脚步,便笑道:“愣着干啥?快进来!” 程子强说:“这里是你的工作间……” 李清玉年轻时也见多识广,就笑着说:“那有啥,这门手艺别人学去了,也没啥用处,再说都是自己人。”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李燕春一眼,李燕春头一扭,只装作没看见。李清玉笑笑,率先进去了。 虽然是柴房,却只在一边堆放了写干柴,一小捆一小捆的,沿着墙排放的整整齐齐,另一面墙边也排了五六个大瓮,却是有的擦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又得却是积得老厚的一层油泥。 在李清玉的指示下,李燕春打开了一个密封的瓮,里面流出一股酸臭的味道来,李清玉又说:“春儿,你去打些清水来。” 程子强见了忙说:“还是我去吧。” 一般在这种时候,男人是理所当然要做体力活儿的,若老人有意撮合,也会让二人同去打水,但是李清玉伸手拦住程子强说:“你让她去吧!她自小做惯了的。” 李燕春笑着说:“好好好,我去我去。”临走又叮嘱李清玉说:“爹啊!别乱说话啊。” 李清玉道:“这女子,怎地我一把年纪了,还不会说话了?” 李燕春走后,李清玉要去搬柴捆,程子强见他行动不便,怎么可以让他劳作?抢先搬了,一人一捆当椅子坐了。 李清玉摸出一包烟来,拆了封,取出一直递给程子强,程子强摆手道:“谢谢,不会。” “哦……”李清玉应道,把烟又收了起来。 程子强见他也不抽,就道:“我不抽烟,但您请自便。” 李清玉露出一丝与他的年龄不相称的顽皮笑容说:“要是让春儿他妈知道我在柴房抽烟,非拿菜刀跟我拼命不可……上回把我骂个半死。” 程子强原以为只是柴房里易燃,所以不让抽烟,就笑着说:“那您还让我抽,不怕我挨骂?” “你不一样啊……”李清玉说:“你年轻,腿脚好,他妈说……我这腿啊……着了火怎么逃的出去……” 程子强忍不住大笑,陌生人之间的隔阂一扫而空。 笑够了,李清玉却正色说:“娃呀,我看你是个好后生,……虽说你是个军官,可我就按着春儿叫了,你不介意吧。” 程子强忙说:“当然不介意,您是长辈。” “娃啊……”李清玉说:“我看你人不错,春儿也时常提起你,就是军衔低了些。” 程子强讪笑道:“是啊!她也时常说此生非将军不嫁的。” 李清玉笑着说:“那也未必,你一定以为我是个势力的贪财老头了吧!想着女儿嫁给将军。” 程子强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想这些也没什么不对。” 李清玉说:“其实春儿呢?是有些贪财,毕竟当官太太锦衣玉食有什么不好呢?其实你才到医院,春儿放假的时候就把你的事儿跟我们说了,乖乖,说你那刀伤,搁任何人身上都得死,也不知你是怎么熬将过来的,听她那形容,我们老两口儿都是心惊肉跳的。” 程子强轻抚胸口说:“都好的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李清玉说:“一定得养好了,被仗着年轻硬撑,等老了你就知道厉害了,想当年……不说这个……其实就是一句话,你以后还打仗不!”他说着,一对眼睛直瞪着程子强,却被程子强目光一凛,被迫把目光移向别处,继续说:“其实俺们家的人啊!多少是有点小势利的,不过其实只要人好,够勤勉,这时节混个小康并不难,只是我这腿拖累了家人。我嫌你军衔低,并不是真的嫌你军衔低,这外面的局势不好,你又是东四省过来的,不管怎么说,这军衔高一点,在战场上也不那么容易被打死不是?” 程子强哑然失笑,原来这老头是怕将来女儿当寡妇啊!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便宽慰道:“李叔叔你放心吧!我就是被打死了,燕春也当不了寡妇,她其实喜欢我们旅长,正央我做媒呢。” 李清玉似乎有些不相信:“你们旅长……” 程子强解释说:“就是郎亦文啊!也是东四省过来的,我和他私交不错,所以……” 李清玉摇头说:“郎旅长倒是听说过,有段时间,报纸里收音机里全是他,却是是年轻有为了……不过……不像……不像啊。” 程子强正待进一步解释这其中的原有,却见李燕春提了一桶水进来了,只得闭嘴。 李燕春见两个男人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笑着说:“干嘛?趁我不在的时候说我的坏话?” 两个男人心怀鬼胎地支吾了过去。李清玉让女儿扶自己起来到瓮边,经过了一会儿的散发,刚才的酸腐气味已经淡了很多,李清玉先朝瓮里看了看,伸手捞出一片粽叶来,透过粽叶上粘滑的白色浆液,隐约可以看到粽叶的翠绿。 李燕春拿水瓢舀了水,帮着父亲把粽叶上的浆液冲洗干净后。李清玉捧着这片粽叶,像是捧着什么宝物一样,脸上一副自豪的神情对程子强说:“娃啊!你看。” 程子强看着粽叶,那粽叶一哇新绿,完全不像去年的陈叶子,倒好像是清晨新猜割下来的一般,心中不由得一阵赞叹,忍不住伸手拿过粽叶,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在洗去了浆液之后,原先的那股酸腐的气味已经荡然无存,换之是一股清新的,淡丝丝的甜味儿。 “真是巧夺天工啊。”程子强赞道。 老头儿听了称赞非常高兴,客套了几句,又从瓮里取出一小捆粽叶来,三人一起动手到门外冲洗。李清玉道:“等会儿,咱们吃饭的时候,就让春儿妈妈把粽子包了,糯米、大枣儿、花生、腊肉早已经准备下了,那位外国朋友为了咱华夏死在咱华夏,咱可不能亏待了他们。” 程子强看了李燕春一眼,知道伊克的事迹,一定是她告诉李清玉的了。虽说平日里觉得这个女人轻浮,却又亲眼所见了这个女人的细心与善良,心中的印象无形中又好了几分。 洗干净了粽叶,前面派人来叫吃饭。三人又回到堂屋,饭菜已经摆下。虽然不算丰盛,也是热情十足,但是上桌的人只有李清玉、程子强和一个前来作陪的邻居。按说依照本地的风俗,女人是不可以上桌子吃饭的,但是李燕春是军官,又是一家人主要的经济来源,因此破例也坐了一边,至于李燕秋向来得自李清玉的宠爱,因此也时不时的上来打打秋风,从父亲的筷子上讨块吃的。其他的女人除了端盘子撤碗。就只能在厨下了。 吃过了饭,程子强记挂军营里的事情,便提出上路,让李燕春在家多陪陪家人。但是李燕春不依,李家人苦留不住。李太太就拿出新包的粽子来,找只小洋铁桶装了,一家人一直送出镇外,恰巧有辆马车要送货去城里,镇子不大,都是熟人,便搭了车先进了城,在城里又找到旅里拉给养的军车,回到了军营。 那拉给养的车是新兵训练团的,好在新兵训练团离旅部也不远,两人在新兵训练团外下了车,步行到了旅部。郎亦文恰巧不在,去省政府开会了。 袁世江见了她俩大笑道:“你们两个笨瓜,打个电话,我就派车去接你们,若是表明身份,那新兵训练团长还不得屁颠屁颠的用车送你们?” 程子强笑道:“我一个小上尉,还是别那么招摇的好啊。” 晚上在旅部吃了饭,郎亦文也赶回来了,见了程子强自然也很高兴,就连夜通知了军械修理所长张寒凯、孙元加、训练士官的凯迪以及相关的部队主官来旅部开会,李依依也来了。 李燕春教导李依依虽说有些嫉妒,但毕竟同事多年,也很亲热,不过李依依是来开会的,和李燕春聊不上几句。因为李依依现在是旅部卫生所的副所长兼总护士长了,也算一级部门领导。 程子强怕李燕春无聊,就叫来了小豆子,开着车陪李燕春四处兜风去了。 稍微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开始正式开会了。郎亦文首先宣布了一个好消息,省军事大本营已经正式批准了郎亦文旅的新番号:东四省独立装甲掷弹兵旅。已经向中央大本营做出了备案。 其实程子强只是提出了要一个掷弹兵的番号,但是郎亦文自从指挥了装甲部队之后,对装甲二字情有独钟,于是就又加上了装甲二字。现在番号被批准,他也就当上了没有一辆装甲车的装甲掷弹兵旅的旅长。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朱汉之这个老狐狸借口旅里缺乏干部,又给郎亦文派来了一个副旅长和军官若干,目前都还没有到任,但很快就要陆陆续续的来了。对此郎亦文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抢先尽量现在重要部门安插自己的人,免得好端端炼成一支兵,末了便宜了别人。 会议上,各部门都提交了自己对部队的诸多问题的计划书,众人忙和了大半夜,综合起来提出了如下的建军方略: 一、装甲掷弹兵旅建立以迫击炮为主的支援火力体系,标准计划为:60毫米(连)82毫米(营)120毫米(旅)150毫米(独立炮兵部队);优点:重量轻机动性好;构造简单、故障率低;弹头威力大,易于补给;旅自身具备能具备维修制造的能力;缺点:射程近、精度低。 可行性报告:目前只具备60毫米、150毫米的部分制造炮体和弹药的维修制造能力,营旅一级的82、120毫米迫击炮的支援体系缺乏技术和原材料贮备。 二、依照王贺参谋提出的新的战斗建制已经组建了一个营,正在训练中,问题还是缺乏武器装备,尽管郎亦文已经竭尽全旅的资源来支援这个营,但是装备情况还是搞不上去,只有轻机枪、手榴弹、步枪和冲锋枪的装备得到了保证,但是通用机枪和重机枪眼中不足,迫击炮也没有到位,连排一级的火力分队都无法建立。 三、军械修理所已经完成了对废旧枪械弹药的维修翻造方案:对于枪支,拆卸后各部件磨损等级分为十级,其中六至十级为报废部件,只能模型或其他用途,三到四级的磨损部件用于做原型试验枪械,只有一至二级的磨损部件才被丹灶拼装成新枪发给部队使用; 子弹的翻造较为简单:只是7.92x57弹药而已。不过军械修理所又提出了变造弹药的计划:准备依照弹药的锈蚀情况,将弹药变造为7.92x57、7.92x33、7.92x41等三种弹药类型。 这个意见已经提出马上掀起了悍然大波,新型的弹药必然要研制新型的枪械以便支持,虽说现在旅军械修理所发展的不错,可毕竟还是不能保证旅基本装备的供给,这个时候还要研究新枪,简直的是痴人说梦。 ------------ 第十七章 新兵器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会议眼见开了大半夜,与会者说也说烦了,吵也吵累了,郎亦文宣布暂时休会,安排大家休息了。 其实从晚饭起程子强就觉得不对劲了,以往要是会议开的晚了,总会有点宵夜的,但是今天不但沒有宵夜,就算是晚饭也只有普普通通三四个菜,一个汤,也沒酒,直接就吃饭了,虽说郎亦文不是旧式军阀一类的人物,但是自从成为将军后,在饮食方面也颇为讲究,程子强也不是讲吃讲喝的人,但觉得此事有些奇巧,只是一直觉得沒必要问而已。 由于头天晚上开会开得比较晚,所以第二天大家都起的比较晚,不过程子强却是醒的比较早,因为他是屁股被疼醒的。 李依依见到了时间程子强依然沒有打针换药,便去问李燕春,李燕春觉得程子强睡的香甜,而且伤其实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想等程子强自己醒了再说,李依依却不管那么多,径直冲进來,扯了程子强的裤子对着屁股上就是一针,眼见程子强醒了,又手脚麻利地给他换药,程子强抱怨道:“我的副所长啊!你就不能等我醒了再來!” 李依依道:“你现在不是醒了吗?” 这还不算,李依依又兼带着把李燕春训了一顿,才走了。 等李依依走了,程子强笑着对李燕春说:“你咋搞的啊!虽说现在她军衔比你搞了,可怎么说你们也是一起出來的,怎就由得她这么训你!” 李燕春嘟嘴说:“我有什么办法,人家连将军也敢训呢?” 程子强奇道:“将军?不会是亦文吧!” 李燕春说:“除了他还有谁,你居然还沒听说,下面都传遍了!” 程子强觉得有意思,就问道:“到底咋回事,你给说说!” 李燕春说:“依依上任后,发现伤病员的伙食标准很差,常常就是二米饭和咸菜,她打了几次报告也沒人理,就直接去找郎将军,结果恰巧郎将军正和几个人在喝酒,依依就大发脾气,据说还掀了桌子呢?” 程子强笑道:“这不是犯上吗?后來怎么样了呢?” 李燕春沒好气地说:“还能怎么样呢?人家就是招将军喜欢,这么闹都沒事,郎将军还真的听了她的,降低了所有军官的伙食便准,把伤病员和士兵的伙食标准增加了一些……看來郎将军这里,我是沒指望的,郎将军原來喜欢这种火爆的!” 程子强自言自语道:“这个郎亦文,真是捡到宝了!” 同样一件事情,李燕春和程子强的看法居然完全不一样,这也许就是职业军人和标准女人的之间的区别吧!” 临近中午大家都陆续起了床,但也真够敬业的,有的刷牙时碰上了,还免不得就会议上的问題商量几句或者争吵几句,简单的午饭后,会议又开始了,这一开又开到了晚上,会议期间李燕春进來给程子强打针换药,程子强笑着问她:“你不是一直挺将就我的吗?见我做事时向來不打扰我的!” 李燕春说:“那沒办法啊!我要是不來,有人要骂人的!”说着还朝李依依坐的方向投去了一眼,她这么做原以为会有人对着李依依开上几句玩笑,沒想到在座的人虽说都是旅里的中高级军官了,却大部分被李依依骂过,郎亦文对李依依又总是依着让着,因此居然一片鸦雀无声,沒人敢开李依依的玩笑。 李燕春讨了个沒趣儿,讪讪地帮程子强拾掇好了,也沒说话就出去了,然后大家继续开会。 能聚集到郎亦文麾下的军官,大多都是思想解放的,容易接受和尝试新东西,也因此在凤三那里混不下來,他们的到來又给郎亦文这里带來了新鲜的空气,像这样充满了争吵却又沒有任何个人成见的会议,在凤三那里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也只有在这种环境下,程子强和张寒凯等人的建议也才容易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同,但是期间的原由也各有不同。 就比如说程子强提出的先是战术和编制吧!程子强的愿意是继承了一些欧洲的战术思想,即尽量减轻人员伤亡,尽量以火力消灭敌人,虽说减轻人员伤亡也是东四省新派军官的的想法,但是出发点又不一样,一是郎亦文的势力小,沒有那么多的人在战斗中去堆,二是郎亦文麾下大部分都是东四省出來的,从军官到士兵都算得上是同乡,都想着能活着再次看到故乡,因此“堆人”或者“烧人”的战术自然是行不通的,首先在心理上大家就都接受不了。 不过要想完全实施程子强的编制战术,独立旅的硬件装备又远远的赶不上趟,尽管程子强已经绞尽脑汁尽量压缩配置了从战斗小组直至旅级战斗部队的编制,还是有相当一部分的装备目前还只停留在纸上。 这天开过会后,程子强拿了李燕春父亲包的粽子,会同郎亦文等人一起去祭奠了伊克,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会议开到第三天,朱汉之安插的各级军官也相继到位了,望着眼前还沒有解决的一大堆问題,郎亦文被迫宣布会议提前进入下一个议程:大家一起到军械修理所参观体验几样张寒凯新研制的应用武器。 “沒办法啊!你解决了一个问題,后面又冒出了一堆问題,不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都想回去当我的宪兵少尉了!”郎亦文抱怨道。 “我现在知道咱袁中校为什么一有机会就绑票捞钱了,咱们真的穷啊……”程子强也如是说。 到了军械修理所。虽然距上次來的时间不长,这里的变化却不小,最醒目的是又开辟了一块场地做步枪靶场,从设施上看还不错,在郎亦文沒有给军械修理所划拨专项经费的情况下,这应该是孙元加的功劳了,木讷不通人情世故的张寒凯是弄不來这些的。 众人到了靶场的休息室兼展厅,郎亦文便对张寒凯说:“快把你的宝贝都拿出來给大家看看吧!” 这边孙元加其实早已经命令部下去搬了,张寒凯也命人取來了一些图纸。 首先展示的是利用报废部件组装的79步枪和翻造的弹药,除了看上去旧了一点之外,性能还说的过去,军官们每人都试射了几枪,也都感觉很满意,,在目前物质缺乏的情况下,能有这个也不错了,这些组装翻造的步枪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护木上有三道铁箍,看來像是加固用的,其实在此之后独立旅所有的翻造武器,都有这个特点,后來居然成了品牌,被称之为“三环”系列武器,这种步枪也自然被成为三环步枪了。 除了三环步枪,展品中还有一只样式奇特的转轮手枪,转轮明显是不知道什么的六根管子加固在一起的,口径依然是7.92mm,根据张寒凯的介绍说,这枪的转轮是截取自一种老式步枪的枪管,那老枪已经是前朝的装备了,数量还不少,原本以为沒什么用了,可是偶尔一次一次工人无意中发现7.92mm的子弹可以完整地塞进枪管,觉得总有些用处,就把这个情况报告给了张寒凯,张寒凯就抱着试试看的心里,造了这只枪,至于弹药,是采用的7.92x21的变造弹药,截取重铸了弹壳,弹头截去了尖头,重新覆盖了被甲。 郎亦文对这只手枪很感兴趣,往弹巢里放了三发子弹,打十五米靶,结果第一次是一个三环,两个四环;第二次是一个两环,一个六环,一个七环。 看了结果就有军官笑道:“张所长,你这新枪不行啊!” 张寒凯脸一红,就说:“这本來就是我胡乱搞出來的,沒想怎么样!” 程子强见他尴尬,就上前说:“我试试!”然后从郎亦文手里接过枪,按照郎亦文的射击方式打了两次,结果是第一次一个两个九环,一个八环;第二次依然有一个八环,但是另两枪却是十环,打完后程子强说:“枪是好枪,就是准星有点偏!” 郎亦文见了不服气,又拿过枪來打了三枪,由于这次心急了,只有一枪上靶,另两枪都打飞了,引來周围军官一阵善意的嘲笑,郎亦文又把枪塞给程子强说:“我就不信邪了,你再來三枪!” 程子强气定神闲又打了三枪,这次居然全中红心,引來周围一阵喝彩,大家都是军人,见到好枪法都不自觉的会赞一声。 郎亦文有点喜欢上这只枪了,就对张寒凯说:“你要是能把这种枪弄漂亮一点,我倒是可以考虑让咱们的官都装备这种枪,把原有的手枪换下來给一线部队用!” 这时孙元加插嘴说:“旅长,其实我也叫人照着张所长的样子弄了一把这种枪,已经叫人去拿了!” 结果话音刚落,真的有人就拿來了,原理和材料和张寒凯的一模一样,但但外形装饰就漂亮多了,可惜的是射击精度连张寒凯的枪的一半都沒有,程子强居然也打飞了一枪。 郎亦文笑道:“看來你们两个还协作的不够啊!” 张寒凯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还照着这个样子造了一把卡宾枪,用7.92x41的变造弹药,就是样子比手枪还难看!” 郎亦文來了兴趣,忙叫快拿來,不久枪取來了,短小精干,五发弹巢,由于卡宾枪基准线长,这次郎亦文也打的不错,心里更加高兴了,就说:“还是一样的意见,外形要美观点就好了!” 转轮卡宾枪、步枪在枪械史上很少见,其他军官也觉得稀奇,每人也试了几枪,结果都很满意。 郎亦文又问:“现在军械修理所这些枪一天能生产多少!” 张寒凯说:“一天也就一两支!” 他这么一说,刚刚军官们才有点兴趣了,就发出嘘声,一天一两支,全旅现在好几千人,照这个速度,全装备上了要等一二十年啊!到时候天知道是个什么局面。 张寒凯涨红了脸说:“组装变造枪容易啊!但是从废枪里分离零备件,划分磨损等级可费了老鼻子劲了啊!” 大家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于是郎亦文当场决定给军械修理所加派临时人手,给部队也要轮流到军械修理所帮忙,一來可以通过熟悉各类兵器结构,二來增强军械修理所的工作效率。 张寒凯非常高兴,立马又推出了他的另两种实用新型武器:一种是手榴弹投掷器,是晋造长柄手榴弹与迫击炮发射药的完美结合,射程小于60mm迫击炮,但是大于枪榴弹射程,可以装备掷弹兵排的活力分队,用于压制倭军的掷弹筒;另一种是两用手榴弹,实际上是晋造手榴弹的变形体,使用了新引信,取消了长柄,在自制的手榴弹枪口抛掷器的配合下,做枪榴弹用,可以装备给战斗小组里的掷弹手,由于取消了长柄,能让掷弹手携带更多的弹药,这两种使用新型,大大加强了新编制部队排一级的火力。 另外还有一些附件,携行具等装备也展示了不少,遗憾的是重武器依然缺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沒有足够的原材料,即使是张寒凯这样技术高手也无可奈何。 最后郎亦文总结性地说:“各位兄弟,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吧!找熟人,找同乡,找朋友,不管找谁,只要给部队弄來装备就好,新的也要,旧的也要,报废的也行,反正都给弄來,算我求大家了,沒装备,早和倭子交手,大家就都往血坑里填吧!谁也别想或者回老家了!” 当夜在军械修理所吃了晚饭,总算是能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伙儿纷纷告别各自回各自的岗位上去了,程子强也要回医院去,结果被郎亦文拦住说:“子强,我不是催你,你还是尽快回來帮帮我吧!” 程子强笑道:“我就是在医院不是也沒闲着吗?” 郎亦文笑了一下说:“说的也是啊!不过这次不一样,你还记得卖给我们坦克的那个凯内尔姆先生吗?” 程子强笑道:“我怎么可能忘了他!” 郎亦文说:“他现在把公司搬到石头城了,比以前更风光,我原打算从他那里弄点装备,可是他见我们东四省穷了,根本不搭理我,恐怕只有你能制服的了他!” 程子强说:“是这样啊!我也正想见他,也只有这种人才能在武器禁运的时候帮的上点忙,那我回去后就争取出院!” 说完二人也握手话别了。 程子强回到医院后,真的提出了要出院,事实上他的伤口也确实愈合的差不多了,但是医院就是不批准,理由是:他是朱长官亲自送來的病人,要想出院,也得朱长官批准,好说歹说了好几次,主治一声和院长才同意先报告朱长官再说。 果然沒过了多久,朱汉之就派了一名副官來查看程子强的病情,然后就亲自下令说:“重伤未愈,不准出院!” 程子强一听也还真就老实下來,在也不提出院的事情,又隔了两三天,朱汉之亲自來探望,对程子强说:“我想过了,你当时那么重的伤,还从倭子的重围中钻了出來,我不批准你出院,你恐怕也会來个飞越吧!” 程子强被说中心事,嘿嘿一笑。 朱汉之语重心长地说:“子强啊!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你能告诉我你这次急着出院为了什么吗?” 程子强沉吟了一下说:“既然如此,我也不便相瞒,我去石头城找个老朋友为旅里解决点装备!” 朱汉之说:“嗯,这是好事,不过你若去了,首都可不是我的势力范围啊!” 程子强说:“多谢长官这段时间的帮助和保护,我不会忘了您的!” 朱汉之说:“其实我与亦文也是世交了,但是下面那么多眼睛看着我,我也不好归于偏向他,你明白吗?” 程子强微笑了一下说:“这个自然,其实我也有些想法,只是还不成熟,还是等这次从首都回來后再说吧!” 朱汉之拍着他的肩膀说:“看來你是非走不可了,罢了,强留也是无益,不过你的伤势还沒有痊愈,我让医院派个人跟着你吧!” 结果派的人又是李燕春,当天晚上李燕春撅着嘴走进程子强的房间抱怨了一翻,埋怨程子强不该带着她走,离开医院会丧失很多机会的,程子强只得解释说首都的机会更多,结果李燕春不屑地说:“跟着你一个小上尉能有什么机会!” 程子强最后也给她的鸡婆弄的烦了,就说最多和医院说说不让她去了就是,结果李燕春还是不依,说这是朱长官亲自点将的,若是不去以后也不好混,这样一來搅的程子强也不知道该怎样的好了,最后李燕春才说:“上次朱长官派來看你的那个上校副官不错……听说还沒有老婆……” 程子强立马掩住她的嘴说:“打住,我明白了,帮你介绍就是!” “这还差不多……”李燕春这才笑眯眯的走了。 程子强把自己往床上一甩,自言自语地说:“这下总算是清净了!” 第二天一大早,程子强早早的就收拾好了,带着李燕春上路了,他们先回到了独立旅驻地,却发现上次來探望自己的上校副官居然也在,郎亦文说:“朱长官关心你啊!特别派了这位王龙上校陪着你去!” 王龙的军衔比程子强高出一大截,程子强只得先敬了一个礼,王龙上校赶紧还礼说:“兄弟,以后咱们就是平级了,不要这么客套!”程子强还沒从话里听出话來,王龙早已掏出一副上校军衔來又说:“这是朱长官让我带给你的,到了首都才知道官小,朱长官说,到了石头城,肩膀上要是太轻了,办事不方便啊!” 一旁郎亦文说:“王贺上尉,你这可是一步登天了啊!” 程子强听出郎亦文的语气里有几分不高兴,只得苦笑,但是李燕春,见程子强一下升了好几级,眼睛里都飞出桃花來了, ------------ 第十八章 首都石头城之酒战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虽说程子强和郎亦文、袁世江三人是战火里打出來的的交情,大家私下里也以兄弟相称,但是郎亦文总是觉得自己出身不凡,自视比另二人高一些,袁世江不消说,不过是个老粗,但程子强却不一样,此人既有脑子又有经验,唯一欠缺的就是缺乏华夏传统文化的熏陶,为人处世方面不行,但这个人又极聪明,如果不是父亲做了汉奸,能闹出什么事情來还说不清,所以郎亦文既要利用程子强的能力,又要防止他做大或者为他人所用,因此从表面上看他对于程子强的建议大多言听计从,但是心里头也暗中提放着呢? 前几日,朱汉之派人來询问新式的军队编制和战术条例的事情,被他支吾了过去,这次朱汉之又派王龙上校來陪同程子强一起去石头城,又不事先支会他就给程子强晋衔,这可叫他心里窝气不已,到底是年轻人,心里藏不住事情,眼瞅着脸上的颜色就变了。 这些程子强也是看在眼里的,但也知道此时不便解释什么?也就支吾着和大家告别,和王龙、李燕春、小豆子一起踏上了去首都石头城的征途。 有了朱汉之的支持,出行自然方便了不少,他派了一架小运输机,只用了五个小时,就让程子强他们到达了石头城的郊外机场,才下了飞机又有晋西军驻首都办事处的车來接,下榻也在办事处的招待所,而且早有人安排好了。 其实东四省在首都也有办事处,只不过东四省现在沒了自己的地盘,内部又分成凤三和郎亦文两派,相互不待见,多亏了晋西朱汉之收容他们,晋西驻首都办事处也分出几间办公室给他们办公,郎亦文独立旅的势力小,只分得一间办公室,由一名上尉叫方东的坐镇,其实也就是摆摆样子,根本沒什么作为,这次程子强肩负重任前來石头城,方东连被好茶居然都出不起,多亏了有王龙,一行人才算安顿下來。 晚上,晋西办事处给程子强一行人设宴接风,这自然又是朱汉之的安排,王龙的面子,两个东四省办事处的人也给邀请來了,两伙人谁看谁也不顺眼,面子上堆着笑,就拿喝酒说事,最后晋西的人得了便宜,看着两伙儿东四省的人自相残杀,凤三这边兵强马壮,独立旅这边的方东上尉虽说骁勇善战,酒量不凡,但毕竟是孤掌难鸣,程子强又不能喝酒,就派了小豆子上去增援,可这青头小子又哪里是那些酒精沙场的老手的对手,沒两个回合便败下阵來。 凤三办事处的人节节胜利,不免有点趾高气昂起來,又把矛头对准了程子强,百般的挑衅,程子强原本对这种酒场上的争勇斗狠很是看不起,斥之为陋习,但是毕竟也是年轻气盛的阶段,被别人一激火也上了头,大家都是东四省出來的,凭什么致命咄咄逼人,正待要上,却被李燕春拉住说:“你别去,你要去了就是我失职了!” 程子强道:“人家这么热情,我要是不接招就是看不起人了!” 凤三办事处的人急于大获全胜,也一旁附和不已,却见李燕春一拍桌子说:“王贺上校是我的病人,他的事情就由无负责!” 一名军官见李燕春生的美貌风骚,便略带挑逗地说:“那他的酒也由你喝!” 李燕春一副侠女豪迈地说:“喝就喝,酒嘛水嘛!” 程子强见李燕春要代他拼酒,正要阻止,李燕春小声对他说:“你放心吧!我是护士,知道怎么应付!”说完就像个女骑士一般的提着酒瓶子就冲了出去。 美貌是女人的通行证,而一个美貌又看似风骚的女人在酒场上就可以称为是无敌了,李燕春的美艳杀伤,再加上她的灵验利齿,说是拼酒斗酒,其实别人都让她言语逼的喝的比她多,甚至撒嗲肩拱的请來了晋西的援兵,这些晋西援兵也一个个以护花使者而自居,猛打猛冲,就这样,独立旅办事处最后居然转败为胜,把凤三办事处的人全灌倒在桌子底下去了。 然而杀人一千,自损八百,李燕春也实实在在的喝了不少,走路也是东倒西歪的了。 大家尽兴而散的时候,王龙叫了勤务兵,把方东和小豆子都扶回各自房间去休息,唯独沒有帮程子强,程子强问道:“王上校,你怎地不帮燕春一把!” 王龙暧昧地看了程子强和李燕春两人一眼,笑道:“我可不敢坏了别人的好机会,哈哈哈……”说着大笑着转身走了。 程子强觉得尴尬,回头对李燕春说:“呵呵,看來只有我扶你啦!” 李燕春嗔怪道:“都是为了你啦!这下他以为我和你那个那个,还怎么接近他嘛……”说归说,还是伸手让程子强扶了。 把李燕春扶回房间,伺候她上了床,程子强还是觉得听过意不去的,原本李燕春这次又想让自己介绍王龙给她的,这下被误会了两人的关系,恐怕以后这个事情就不好开口了,原本想说句道歉的话,可是怎么也想不出这种事情该如何的道歉,憋到最后才说了一句:“今晚的事情,对不起了,等以后我一定帮你找个好男人,至少也是个将军!” 李燕春先是借着酒意痴痴浪浪的笑了一阵,然后一只纤手往程子强肩膀上一搭说:“算了算了,我是沒那个命啊!怪就怪我爹娘给我生就一张桃花脸,想和我睡觉的人就多了,可想娶我的……切……” 程子强见他说的伤感,就劝慰道:“你别这么说,你是个很优秀的女人,会有个同样优秀的男人早晚会和你相遇的!” 李燕春叹道:“同样优秀,算了,我懒得管那么多了,随明吧!有就有,沒有的话,就找个和你一样的小上尉,嫁掉算了,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别让我当寡妇就好!” 程子强觉得这话说的越來越离谱,就岔开话題说:“说真的,今晚还真多亏了你,不然我现在恐怕早就趴下了!” “那当然!”李燕春一点也不谦虚地说:“我答应了依依,路上好好关照你,你要是因为这趟出差,伤情复发的话,依依问起來,我可担待不起!” 程子强笑道:“虽说李依依现在晋衔了,可是你又不是她的属下,你用不着怕她吧!” 李燕春说:“怕当然是不怕了,只是让别人说我失职总是不好,那丫头现在攀上了你们郎将军,说话的气都粗了三圈儿……” 程子强对这些八卦向來沒有兴趣,就叮嘱李燕春早点休息,正要栖身告辞,却被李燕春一把拉住手说:“你就不能多陪我说会儿话啊!” 程子强辩解说:“只是想让你多休息会儿嘛!” 李燕春强拉着程子强的手不松开,口中嗲道:“我不,我今晚这么帮你,你就陪我说说话都不行啊!” 话说道这份儿上了,程子强想走是走不成了,只得留下陪李燕春说闲话,幸亏李燕春真的是喝的多了,沒说上几句就睡熟过去了。 程子强见她睡着了,如卸重负,替她盖好了被子才轻手轻脚地出來。 來到回廊上,伸了个懒腰,又吸了一口夜空里清新的空气,现在已经是春末夏初了,即使是夜风也给人带來了融融的暖意。 又做了几个深呼吸,程子强顿时觉得精神气爽,迈大步回自己房间,却沒提防在拐角处撞上了一个人,那人不及程子强强壮:“哎呦”一声就给撞了个屁股蹲儿,程子强慌忙道着歉去扶,却被那人一掌打开说:“把你的狗爪子拿远点!”听声音是个年轻女人。 程子强只好收回狗爪子,那女人自己从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说:“下次走路长点眼睛,真是的!”说完转身慢慢地走了。 其实明明是这个女人一声不吭地站在拐角阴影里的,现在却來责怪别人,不过程子强也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对这种事情向來也是不放在心上的。 第二天,小豆子直喊头疼,办事处的方东也不见影子,想必也是宿醉不醒了,程子强也顾不得他们,就请王龙借了办事处一辆车,准备去凯内尔姆的公司,王龙关心地说:“李护士还醉着,要不再带上办事处卫生所的一个卫生员吧!你不是还得换药吗?” 程子强道:“不必了,我自己也可以换的,带上一天的分量就好了!” 王龙陪着程子强就这样上了路。 凯内尔姆的公司虽然在石头城开办不久,但由于进出口的货物都是敏感物资,因此在军方和石头城上层很有些名气,因此要找到也不难,只是凯内尔姆这人交游广泛,一大早就已经不在公司了,据说是陪某个中央级的部长打高尔夫去了。 寻人不遇,程子强却一点也不着急,要了纸笔,写了一方留言条,上面正文里一个字也沒有,只画了一张扑克,一把小刀,一个听诊器和俩个伸开的手指,落款写的是东四省装甲突击集群上尉王贺即日。 王龙见程子强写完了条子,提醒说:“你现在可是上校了啊!” 程子强笑道:“凯内尔姆先生可不知道王贺现在是上校了啊!若是写了,人家还以为我摆谱呢?”说完拿个信封把留言条封了,委托公司的人等凯内尔姆先生回來,把条子交给他。 在回程的路上,王龙试探地问:“看來王贺上校你和拿个凯内尔姆先生很熟啊!” 程子强笑着说:“我的事情,朱长官是知晓的,你是朱长官的心腹,我也沒必要瞒你,其实我与凯内尔姆先生是故交,此次朱长官特地派你陪我來,肯定不是单单为了照顾我,还另授机宜了吧!” 王龙听了叹气说:“那个是自然,咱们晋西本來就地贫土脊,又紧挨着华北诸省,一旦和倭国的战事扩大,咱们晋西可是在风口浪尖上啊!现在国际上又给我们來了个武器禁运,这中央连自己的嫡系都照顾不了了,哪里还能顾得上咱们这些地方杂牌儿,唉……咱们现在是端着自己碗儿,管着国家的闲啊……因此多条路总是好的!” 程子强听了笑道:“你这话和我说说我就当沒听见了,什么叫着自己碗儿,管着国家的闲啊……,咱们不都是华夏人吗?要是让新卫军听见了还无所谓,毕竟咱们是正规军人,不过这天子脚下可生产特务啊!” 王龙赶紧轻轻在自己嘴上拍了一下说:“瞧我这嘴,真该打!” 程子强哈哈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其实晋西对我们东四省不薄啊!这一点不管是凤三公子,还是郎亦文将军,心里都明镜儿似的,华夏这么大,最后还不是晋西收容了我们,所以我们东四省和晋西现在是唇齿相依,相互关照是应该的,虽说我做不了郎亦文将军的主,但是相信这个道理不用我说,郎亦文将军也是明白的,合作是一定的,但是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什么事儿都得一步一步來不是!” “那个自然!”王龙说道“这次沒能见到凯内尔姆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再來呢?” 程子强笑道:“这个不必担心,凯内尔姆先生见了我留下的信件,会主动來找我们的!” 王龙见程子强说的如此肯定自信,也就沒再细问下去原因了。 回到办事处,才下了车,迎面就看见凤三办事处的几个军官簇拥着以个三十多岁的中校女军官过來了,按说不管是王龙还是程子强,此时的军衔都比那女军官高,应该女军官先给他们敬礼才是,可是那女军官不但不敬礼,反而挑衅地看着程子强对身边的军官说:“这个就是昨晚上躲在女人后面那个家伙吧!” 众军官听了,起哄似地大笑起來。 程子强听的声音熟悉,又看身形便认出这就是昨天晚上骂自己是狗的那个女人,便不客气地说:“中校,你难道不知道见了要长官敬礼吗?” 女军官一愣,她沒想到程子强居然敢这么和他说话,还沒有等她反应过來,她身边的一个军官就狐假虎威地说:“你放肆,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凤帅的长女公子,别说是你,就是你们那个郎亦文将军也不敢如此放肆,!”他在说将军两个字的时候,尤其加重了语气,以示讽刺和不屑。 要是能被这几句话就吓住,那么程子强也就不是程子强了,他不卑不亢地说:“中校,在军队里不讲家世,只管军衔,你必须向我敬礼,连这点规矩都不能遵守,那么你就不配穿这套军装!” 这时凤大小姐已经从初期的错愕中反应了过來,便说道:“什么?你这条狗还想扒我的军装,我先剥了你的!”说着吩咐左右:“你们给我剥了他!” 这时王龙大吼了一声:“凤中校,你也不看看你站在什么地方!” 虽说凤大小姐跋扈惯了,但是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因此对王龙还是有几分忌惮的,却又不想就此丢了面子,这时附近的晋西军官也纷纷上前來劝解,她也知道按军中的规矩,自己今天行为确实属于冒犯长官,所以只得借坡下驴地说:“今天我就先放过你,哼!”说完扭头要走。 程子强可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就说了一声:“站住!” 凤大小姐站住回头说:“你还有什么事啊!上校!” 程子强继续不温不火地说:“中校,你还沒有敬礼!” “你!”凤大小姐刚想发作,身边有心腹忙扯她袖子,在放眼四周时,发现围观的晋西军官越來越多,唉……谁让自己是寄人篱下呢?看來自己今天要是不敬这个礼是不幸了,本想羞辱一下这个王贺,一般东四省的军人对凤家的人多有忌惮,却不成想这个王贺油盐不进,反被他弄了个大沒面子,只得忍气吞声地歪斜着身子,懒洋洋地敬了个礼。 程子强也知道适可而止,因此也不介意她的动作是否标准,还礼后说:“中校,你现在和你的人可以解散了!” “你给我记着!”凤大小姐恶狠狠地说着,带着一众跟班走了。 凤大小姐一走,围观了晋西军官也都散了,王龙笑道:“王贺兄弟平日里为人谦和,却沒想到硬起來连凤大小姐都敢招惹啊!” 程子强道:“不是我要招惹谁,而是军队要有军队的纪律,不讲纪律,只讲家族这种军队,不打败仗才怪呢?” 王龙道:“你话说的有理,不过你得罪了凤大小姐,恐怕你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虽说你是郎亦文将军的人,但人家毕竟姓凤啊……要不你到我们晋西來,朱长官可是很赏识你哦!” 王贺道:“王龙兄,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我要是那样做了,不但姓凤的,那不是连姓郎的都得罪了!” 凤大小姐气鼓鼓地回到办公室,立马让人接通长途,直接凤三公子道:“三弟,我要做将军!” 凤三公子最近也是烦心事不断,便不耐烦地说:“我的好姐姐,你又怎么了?” 凤大小姐说:“郎亦文那里派了个王贺來,军衔比我高,就欺负我,我一定要比他高才行,一定要压过他!” 凤三公子一愣:“王贺到了石头城了,他不是在住院吗?” ------------ 第十九章 办事处风云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却说这个凤大小姐,还是颇有些名头的,作为凤帅的长女,此女自小享福沒别的孩子多,因此自小很有侠义心肠,经常为一些女孩子出头,和别的男孩子打架,可后來年长了,这种侠义性格就演变为刁蛮了,偏偏凤大小姐也不知是八字出了什么问題还是怎么的了,嫁了两个丈夫全都英年早逝,落下个扫把星,克夫相的名声,于是脾气越发的怪异火爆了。 凤家顺利逃进关内的其实只有四人,那就是凤大小姐,凤三公子,凤七小姐和凤九公子,其中凤七小姐和凤九公子还年幼,主事的也就是凤大小姐和凤三公子,但是凤大小姐毕竟是女流,主事的重任自然就落在凤三身上了。 凤三这人才华有限,但尚有血性,尤其是风三夫人被倭人活活逼死,更是与倭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凤三原想打算让这个任性刁蛮的姐姐再次危难时刻多帮帮自己,可是这个姐姐早就胸无大志,整日无所事事倒也罢了,偏偏又沾上了色女脾气,不是今天勾搭流亡青年学生,就是明天又搭上了某个年轻小军官,弄的凤三头都快疼裂了,最后沒辙,就把她弄到了石头城办事处,一则算是个眼不见心不烦,二则凤大小姐幼年时的几个手帕交都嫁到了石头城,其丈夫也多少有些势力,攀攀交情,也算是帮过忙了,可沒想到她又和王贺干上了。 其实王贺的真实身份是谁,凤三公子心里比谁都清楚,别的不说,就韩天一个证人就够了,程子强逃走后沒多久,黑水湖地区的游击队就被倭人给清剿了,韩天等人逃回关内,甚至比程子强还早回來几天,但是凤三公子为人还算忠直,一直记得程子强在寿春城风帅府的解围恩情,也就來了个两不理,既不揭穿,也不拉拢,现在却被大姐逼的非打个交道不可了。 将军凤三公子是无权晋升的,就算是能晋升,他也不会因为为他的姐姐出气而去晋升姐姐的军衔,虽说凤三才能有限,但是这点道理他还是懂得的,于是好言安抚了姐姐,放下电话后觉得必须另派一人去办事处任主人了,自己的姐姐非但帮不上自己的忙,以后还怕会为自己惹出事來,想象以前父亲常为自己姐弟却才少能唉声叹气,当时自己还不服气,现在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真真的让人头疼啊! 程子强**了凤大小姐一回,也回到独立旅办事处的办公室,那方东酒已经醒了,正和李燕春小豆子两人闲聊,见程子强回來了,李燕春一阵的埋怨,然后为程子强换了药。 中午的时候,凤三办事处派人來邀请程子强等人去吃饭,大家大感惊奇。虽然大家同属东四省一脉,但自从入关以來已渐成水火之势,彼此之间的往來除了对骂拆台就沒有其他的了,如今突然沒來由的请吃饭,却不知道是何道理,还是凤三办事处的那人解释说:“凤三公子说大家同属东四省一脉,如今王贺上校來石头城公干,自该由办事处负责接待!” 对于白吃的饭,哪怕是鸿门宴程子强也是要去的,去是去了,那个顶着办事处主任帽子的凤大小姐却是不在,想必是赌气了,少了这个惹祸精其他的人就好办了,虽说是各为其主,但是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地方出來的,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几杯酒下肚,大家原本就沒什么深仇大恨的,很快就称兄道弟的打成一片了,其实由于昨晚的宿醉,今天中午大家都沒多喝,但是正可谓醉翁之意不在酒,那酒不过是个说话的媒子罢了。 吃罢饭,方东几人是旧醉未消添新醉,又都倒到床上去了,只有程子强借口战伤未愈,几杯酒不过浅尝而止,因此还算清醒,正在办公室和王龙闲聊间,办事处闯进一个小伙子來,操一口东四省口音,原來一伙儿东四省难民流落到石头城,身上既沒有钱,也沒有证件,石头城作为首都原本就是戒备森严,又赶上这非常时期,已经被关进隔离审查营好几天,缺吃少穿,还被宪兵当间谍审,最后放出这个小伙子來,让他找人为大家作保收容,否则就会被判罚劳役,这些人不远千里來到首都,无亲无故的,多亏有个好心的宪兵提醒,让他來东四省办事处來想想办法。 程子强听了忙去找方东,可是那家伙根本起不了床,就算是起來了,浑身的酒气怎么去和宪兵交涉,一咬牙只好自己担下这事了,于是转回來又找王龙借车,再回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來求助的那个小伙子不见了,一问才知道是凤大小姐给带走了,程子强松了一口气,毕竟凤大小姐顶着东四省办事处的帽子,处事比自己名正言顺的多,可这口气还沒松下去呐,就从窗子里面看见凤大小姐带了三四个随从和那个小伙子正准备上车呢? 程子强一见心说不好,隔着窗户喊了声:“等一下!”然后就匆匆下楼赶了过去。 凤大小姐还真的在哪儿等着,见程子强跑过來就略带嘲讽地敬礼说:“上校,你又有什么吩咐!” 程子强还礼说:“凤主任,你这是干什么去!” 凤大小姐说:“去宪兵那里啊!咱们的老乡让人家给扣了,咱们总不能不管吧!” 程子强指着她那几个随从说:“管自然是应当管的,可你就这么带他们去啊!”话音未落,一个军官就不争气地打了一个酒饱嗝。 凤大小姐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连司机的脸都是红扑扑的,怎么去见宪兵,于是为难地说:“他们确实不方便去,可现在沒人啊!我是母鸡脑袋上一块肉,,大小也是个官儿,未必就这么一个光杆儿去了!” 程子强见也沒别的办法,就说:“实在不行,我就陪凤主任去一趟,反正这小伙子最早也是我先接待的!” 凤大小姐见机会难得,就挖苦道:“我可不敢劳您大驾,我这个主任才是个中校,你这个随从倒是个上校,到时候咱怎么称呼啊!” 程子强叹口气,摘下自己的上校军衔,又从衣袋里掏出一直留在身边的上尉军衔晃悠着说:“这下可以了吧!” 凤大小姐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等程子强带好了军衔,才正色道:“上尉,你见了长官应该怎样!” 这报应來的可太快了,前后不过两三个小时,程子强只得规规矩矩地敬了个礼,凤大小姐笑眯眯的还了礼说:“你最好会开车,不然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程子强现在是作茧自缚,只得说:“车会开,只是不认得路!” 凤大小姐现在是抓紧一切时间报复,就骂道:“笨蛋,路都不认识,上车,我给你指路,什么世道,司机居然说不认识路!” 那个求助的小伙子,也不知道这些人唱的是哪一出,看得痴痴呆呆,最后被凤大小姐用力一推,才醒过闷儿來上车。 到了收容所办了手续,尽管是有备而來,凤大小姐的连还是给气成个青波楞:“什么世道啊!那难民当出血筒子,吃糠咽菜还要叫伙食费!” 想想也气人,好端端的把人从街上抓走,生生关了一个多礼拜,临走还要付伙食费,这规矩让程子强百思不得其解,程子强在丑基尼的时候也有在边境巡逻队的朋友,却从來沒有听说会让被关押的非法越境者交伙食费的,但是想不通也得相通,谁让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国度呢? 把人放出來事情还沒有完结,要是不处理好这些人,搞不好明天又得被抓进去了。 凤大小姐和程子强带着这些难民回到办事处,这时那些军官的酒也醒些了,于是马上摊开桌子办公,愿意去晋西的颁发路条和路费,派军官护送,统一时间出发;不愿意去的,颁发东四省难民证和三天的粮食,熙熙攘攘的忙了一个下午。 事后,程子强问方东,为什么不设置难民收容营呢?既好管理,也可以避免难民流落街头,而且还容易在难民里面搜罗壮丁人才,方东苦着脸说:“上校,你以为我不想啊!这些都是咱们的同乡啊!可是咱沒了地盘儿,穷啊!这首都地界,一动弹就是要数票子的了!”程子强听了顿时哑然,因为他也沒钱,幸亏去收容所办手续是凤大小姐出的头,如果自己去了,交不出伙食费也办不成这件事。 正烦恼呢?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这次凤大小姐居然亲自來请了,女人的脸变化起來可是要多快就有多快了。 看着程子强肩膀上的上校军衔,凤大小姐说:“你不要老变來变去的好不好,不然我到底是该敬礼还是该受礼都搞不清了,你是不是想把我弄糊涂了,趁机找我的茬儿啊!” 程子强这时已经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由于已经连喝了两顿酒,晚上就只是家常便饭了,尽管如此,有了中午的酒局压底儿,大家相处的总算是不错,可才吃到一半的时候,又來了以为不速之客。 也许是太兴奋的缘故吧!來人连最起码的礼节也忘了,一进门对着程子强就激动地喊道:“王贺,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不那么容易死的!”说着就给了程子强一个大大的拥抱,又用脸颊在程子强的脸颊上左右各碰了三次,同时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真恶心!”凤大小姐厌恶地说,她同时也认出了來人正是曾经卖给东四省军坦克的那个凯内尔姆,如今东四省军失去了地盘,沒了油水,画个凯内尔姆的关系也就骤然降了温 ,比当初升温的时候还要快,凤家原打算利用以前的交情,想凯内尔姆赊购一批装备的,可是凯内尔姆这家伙却直接了当地说:“我们的友谊是建立的生意的基础上的,沒有了生意,也就沒有了友谊,气的凤三当场差点枪毙了他。 “我的朋友……”凤大小姐从凯内尔姆的从表情上看,他对程子强的友谊也不知道是多少生意换來的,似乎非常的牢固:“我的朋友!”凯内尔姆说:“知道你來了,我连内政部长的酒会都沒参加就來找你了,快,和我走吧!” 程子强对于这次见面似乎沒有凯内尔姆那么激动:“和你走,去哪里!” 凯内尔姆笑道:“当然是去酒店了,这里的条件怎么能够住人呢?放心吧!有几个房间是我常年包下來的,不少时候是空着的,你住了算是帮了而我的大忙呢?” “等等等等!”程子强说:“我不是一个人來的!” “哦……”凯内尔姆看见了一旁的李燕春“原來是这位美丽的小姐,认识您真是我的荣幸!”说着凯内尔姆上前一步,风度翩翩的抓起李燕春的一只手,在手背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凤大小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学着凯内尔姆的腔调说:“认识您真是我的荣幸……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啊!” 凯内尔姆这才和凤大小姐等人打招呼,他这人向來是不温不火,随时保持着贵族风度,除了少数人,谁也不知道他曾经是欧罗巴洲最臭名昭著也是最优秀的大诈骗犯,人称戏子。 和众人客套地打完招呼,也不顾别人的冷嘲热讽,他再次邀请程子强去他酒店的房间,这时凤大小姐说道:“王贺上校是哪里也不会去的,他是我们的客人,理应由我们招待!”其实虽说经过一天的接触,她和程子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但是还称不上是朋友,至于接待一说也只是一般的礼尚往來的客套,但是当着凯内尔姆这个认钱不认人的小人面前,却是凯内尔姆想办成的事就越要阻拦。 凯内尔姆见凤大小姐出手阻拦,不慌不忙地说:“呵呵,恐怕王贺上校是要跟我走的,他这次來可不是游山玩水,恐怕是另有重任吧!” “那有怎么样!”凤大小姐说“就算要做生意增进友情,也该和我们做,烂船也有三金钉子,一个独立旅能有多大油水!” 她这话一出口,席上本來关系已经有点缓和的两拨人,立马就有不对劲了,方东和小豆子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來。 程子强走到凤大小姐面前轻声对她说:“今天我还真得和凯内尔姆先生走不可……” 凤大小姐眉毛一立,正待发作,程子强紧跟着又说:“中校,你真以为东四省的人真的是分得开的吗?” 他说的这话,正中凤大小姐的心事,东四省的人现在是同病相怜,虽说明面上分了两个阵营,相互之间相互打压竞争,可实际上,打回老家去却又把大家紧紧联系到了一起,正如同程子强说的那样:东四省的人真的是分得开的吗? 趁凤大小姐**这当儿,程子强早带着王龙、李燕春和小豆子跟着凯内尔姆走了,最后才有人提醒凤大小姐说:“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啊!” 凤大小姐说:“看那个王贺上校和凯内尔姆那家伙交情不浅,也许真能搞定他也不一定!” 有部下说:“就算王贺能搞定那个钱串子财迷请,受益的也是独立旅啊!和我们凤家有什么关系!” 凤大小姐长叹了一声所问非所答地说:“分不开,分不开的!” 石头城最豪华的雨花酒店,凯内尔姆在这里长期包了几个房间用來招待贵客,这次却用來招待了程子强一行人。 凯内尔姆绅士味道十足,亲自为李燕春提行李,开电梯,而其他人就只能委托侍应生还提行李了,末了还得付小费。 由于李燕春坚持职责所在,要和程子强住一个套房,好在这高级套房有两个独立的卧室;这样一來王龙和小豆子只得住另一间套房了。 全安顿好了,程子强和凯内尔姆正要叙旧,却有个电话打了进來,还是找凯内尔姆的。 凯内尔姆接了电话,语调都变了:“警察局,真是的……好的,我马上就來!”放下电话对程子强说:“我正想和你说呢?但是现在又得去一趟警察局,咱们的老朋友给我來时给我惹祸!” 程子强道:“谁呀,咱们的老朋友可不多!” 凯内尔姆无奈地说:“说來你根本想不到,是高尼夫!” “高尼夫!”程子强差点跳了起來“他也來华夏了,上次你说他不是在坐牢吗?” 凯内尔姆说:“他偷了监狱长的钥匙和其他东西,越狱了,然后辗转找到我,说是要改邪归正,改行当作家,把他的传奇越狱经历卖给电视公司!” 程子强笑道:“这不是挺好吗?” 凯内尔姆一耸肩膀说:“挺好,高尼夫哪次不是说要改邪归正,他永远改不了,就这,三天两头的偷东西,三天两头的被抓,这次我把他弄出來后我就不管他了,我把他送到卡西诺那里去,那是是贼窝!” “三天两头被抓,我不相信!”程子强确实有理由这样问,像高尼夫那样的神偷,是很难被捉住的。 凯内尔姆说:“若是在欧洲,他当然不容易被抓住,可是华夏不一样啊!他那黄头发,蓝眼睛,又比别人高出半个头來,太显眼了!” “原來是这样啊!我真的沒想到!”程子强听了大笑起來说:“你快去吧!免得让我们的高尼夫着急了!” “让他多吃点苦也好!”凯内尔姆说。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 第二十章 女人都是命苦的? 王龙靠沙发上脱了鞋子,把脚搭在茶几上伸了个懒腰说:“舒服啊!多亏沾了王贺兄的光啊!否则可沒什么机会享受!” 程子强笑道:“王龙兄可是上校啊!离将军就差一步,还有什么享受不着的!” 这时李燕春洗了澡出來,穿着酒店提供的睡衣,用毛巾包了头,见王龙的两只大脚丫子正搭在茶几上,便捏着鼻子说:“还高级军官呢?这么不文明!” 虽说王龙的军衔比李燕春高出一大截子,但有时候女人,特别是美女是拥有绝对的特权的,于是王龙讪讪地笑着,把脚收了回去,李燕春这才也找个位置坐下了,拿出小镜子小镊子修理眉毛。 王龙又对程子强说:“王贺老兄啊!你就别再挖苦我了,你也在晋西住了这些日子了,晋西什么条件你有不是不知道,晋西苦啊!” 程子强道:“你可是朱长官身边的红人儿,再苦也哭不了你呀!” 王龙道:“呵呵,你就别再挖苦我了,这次兄弟奉了朱长官的命令陪你來首都,还不是想搞点感情投资,如果你老兄真能说动凯内尔姆先生,晋西也可以沾点光嘛!” 程子强笑道:“你说这话是不让我活了啊!晋西再穷也是一个大省,朱长官再不得志,也是一方封疆大员,我这点蝇头小利何足挂齿啊!” 王龙看了坐在一旁的小豆子一眼,好像下定了决心似地说:“也罢,我就实话实说了啊!王贺兄,朱长官很器重你啊!器重的我都有点嫉妒了,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程子强莞尔一笑说:“什么将啊!漏网之鱼而已,不过朱长官对在下的错爱,在下岂能感觉不出來,其实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桥,只凭一个独立旅,很多事情是做不成的,所以大家必须相互倚重才是!” 王龙附和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程子强又道:“你带有地图吗?” 王龙笑道:“呵呵,我是副管处军官,不是参谋处军官,带地图做什么?” 程子强也笑道:“沒带也沒什么?反正也是当大家闲聊!”说着,手指沾了茶水在茶几上画出了华夏的地图轮廓,然后又沾了茶水画出了晋西省的大概位置,接着又自东向西,自南向北地画出了两条线,活生生讲华夏分成了四块,然后又从最北方画了一个向下的箭头,锋芒直指晋西。 “你看明白了吗?”程子强见王龙的脸色唰地变了,就知道此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却也多问了一句。 王龙道:“这个推测晋西参谋部也有人提出,只是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程子强伸出一个手指说:“不超过一年,或许更快,现在不管是华夏还是倭国,谁也不愿意拖的太久!” 王龙说:“可是倭国国土狭小,人丁单薄,自然是经不起拖的,那可俺们华夏……” 程子强接口说:“华夏地大物博,自然能比倭国拖的时间长些,可也有的度数,倭国的教育机制十分科学,如果我们借口持久战以图偏安一隅的话,等倭国消化了即占领土的资源人口后……我们极端的持久战行为无异于割肉喂狼啊!” 这时小豆子突然插嘴说:“不可能吧!别的不说,我就不行咱华夏人受了倭子的蛊惑还能打咱们华夏人!” 程子强笑着说:“小豆子,你也是战火里打出來的,咱们面对的倭人里,难道真的全是倭人吗?里面有盐国人,也有砸门华夏宝岛人啊!他们可都是穿着倭国军装的!” “说的也是哦!”小豆子说“我早年就听说,边境上的盐国人坏的很,仗着倭子给他们撑腰,冬天就坐着爬犁过來打我们老百姓的狗吃,当地人都叫他们二倭子!” 王龙也点头说:“是啊!现在东四省的老百姓可是已经在向倭人缴税了,而且倭人还组建了六个师团的伪军,他们都是当地人,熟悉地形民俗,已经成为了清剿游击队的主力了!” 程子强说:“正因为如此,我们现在要是还死抱着山头不放,搞什么风三系,亦文系,晋西军,新安军的,不扭成一股绳的话亡国灭种可不是耸人听闻啊!所以这次兄弟來之前就想好了,只要对抗倭有利的事情,有了独立旅的好处,晋西自然也不会少,东四省军多蒙朱长官收容,就算是为了感恩也理当如此啊!” 王龙听了也顾不上穿鞋,一把抓住程子强的手说:“王贺兄,朱长官沒有看错你,你胸襟开阔,还有大将之才,兄弟佩服的紧啊!”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李燕春虽然觉得无趣,但见程子强侃侃而谈,心目中程子强的人格魅力无形中又上升了几分。 程子强觉得今天这个话題说的已经差不多了,便转移了话題,四个人聊了些闲话,顺便问了问王龙的私事,却得知王龙已经老家订过婚了,李燕春听了挺失望的,王龙觉得歉疚,就答应回去一定介绍个好的男人给李燕春,这时小豆子插了一句嘴说:“燕春姐非将军不嫁的,上校中校也就是凑合!” 李燕春听了打了小豆子一掌,骂道:“就你话多!” 王龙听了笑道:“晋西虽然穷,但是将军上校之流还是有的,我回去说说……不过一般的说,能晋衔到这个程度的,家中多有妻室了,就算嫁过去也只能当妾……现在这个妾又沒再法律明文上,权利不好保障啊!” 李燕春听了不免失望,王龙供职于副官处,对于高官底细自然了解一二,他都这么说想必是实情,而且句句话也在情理之中,华夏虽然明文禁止纳妾,但是几千年的陈规陋习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并且法条中也沒有对重婚做出处罚规定,导致一些达官贵人纳妾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前段时间听说立法院要对此重新立法,但是折腾了这么久也不见冒个泡上來,,据说立法院中十停人到有六亭人是有小妾的。 李燕春虽然有些爱慕虚荣,但是也有点心高气傲,若想嫁高官其实还是机会多多的,但是做妾却不能被其容忍,不然也早就嫁出去了,正如王龙说的,晋衔到将军上校一级的,年纪已然不小,就是离婚的二锅头也难找啊!像郎亦文那样的20多岁的将军,更是罕见。 程子强见李燕春一副若有所失的失望表情,便宽慰道:“燕春,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了,我跟你说,你呀这几天就跟着刚才那个凯内尔姆到处走,他呀,结识的都是达官显贵,难道非得嫁给将军才能享受荣华富贵吗?你对跟着凯内尔姆走,说不定哪天,可能就是几天之内,以咱们燕春的素质姿色,要让个公子哥儿一见倾心还不容易!” 小豆子平时和李燕春听和的來,也就附和说:“是啊!咱燕春姐是什么人,能娶咱们燕春姐,是他们的造化!” “真的啊!”李燕春看來是动了心。 王龙此时也趁热打铁地说:“那当然,这里是哪儿,首都啊!达官显贵多的是,随便从这楼上扔个东西下去就能砸个俩仨的!” “是啊!是啊!”程子强逗趣地拿起茶杯佯作要走说:“我现在就开窗子给咱燕春砸一个去!” 李燕春一把吧程子强拽坐下了,嗔道:“你讨厌呐你,你们都讨厌,就拿我说事儿!”嘴上埋怨,脸上却笑吟吟的。 程子强等人也开心地笑了起來。 笑声未落,凯内尔姆从警察局把高尼夫从警察局保释出來了,几年不见,高尼夫沒什么太大变化,依旧是一副孱弱油滑的样子,就是一头金发略微稀疏了些。 两人异国相逢,自然欣喜不已,凯内尔姆却气呼呼地把自己仍在沙发上说:“高尼夫,你听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明天我就送你去卡西诺那儿!” “得了,戏子!”高尼夫说:“你不会那么狠心吧!上次我和卡西诺打赌,他恨死我了,一定会杀了我的!” 凯内尔姆说:“要是不送你走,我迟早会杀了你的,而且告诉你,别再叫我戏子,叫我凯内尔姆先生!” “好的,卡呢耳目先生!” “是凯内尔姆,凯内尔姆先生!” “是的,卡尼尔木先生!” “该死的乡巴佬口音……可恶的雷克性顿人!”凯内尔姆彻底无助。 两人的这番对话沒有用华夏语,但从表情上看也是很有趣的,李燕春便咬着程子强的耳朵说:“你的朋友真逗!” “别小看他们!”程子强说:“他们当年是欧盟军队最优秀的情报突击队员!” “你怎么知道的!” “不告诉你!”程子强故作神秘地说。 “我的风度都到哪里去了!”凯内尔姆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翩翩风度,对程子强说:“ 程,再为高尼夫和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们吧!” 离别时,程子强把李艳春的事情和凯内尔姆说了,后者自然是满口答应,但是毕竟文化背景不同,对于这种攀高枝的心态还多少有些不理解,不过对于他这种国际级的大诈骗犯來说,这也算不了什么?数天后凯内尔姆对程子强说:“你的李燕春是个天生的外交家,生來就合适在上流社会周旋,不过还缺乏训练,容易被人暗算哦!” 程子强当然还沒有忘了自己的使命,期间与凯内尔姆多次洽谈,虽说两人友情深厚,但是沒有利益,凯内尔姆也不会做亏本生意,而且国际武器禁运令已经生效,凯内尔姆的生意也是极大的,最后两人终于商量出一个方案,一是80%漏洞,某些国家的法律对武器的法律概念是组装至80%才算一件武器,80%以下的不算,利用这个漏洞在辅以部分的零件进口,应该可以解决部分问題;二是民用漏洞,很多民用装备是可以直接或者稍加改进就可以成为军用品的,包括某些轻武器;三是物资调配,说华夏国物资匮乏其实是不完全正确,不合理的资源配备加剧了物资的匮乏,只要能盘活内部流通,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物资匮乏的窘境。 最后凯内尔姆对程子强说:“你胆子比我还大,你明明只是独立旅的代表,却把晋西,甚至晋西以外的事情都做了!” 程子强道:“独立旅太小,又沒有自己的地盘,如果我的眼光再小,独立旅以后真的可能就玩不转了!” 凯内尔姆说:“虽然我还沒有完全你们华夏的文化,但是作为老朋友我还是要提醒你,当心你那个将军兄弟吧!虽然你们也是三个人,但你们还不是刘关张啊!” 程子强笑道:“沒想到你连三国都读了啊!” 虽然大略方针订了下來,但是具体的实施细则还是要慢慢的來,晋西那边到好说,毕竟朱汉之派了王龙跟着來就是为了这件事,但凤三这边要接触,郎亦文那边也要解释,半个月下來把程子强忙了个发昏第十一。 风大小姐其实也不是表面上的那么不堪,毕竟,想打回东四省去这个心情,大家都是一样的,程子强会做事,但是不太会做人,这也许在欧洲国家不算什么?但是在华夏却是大大的不妙,好在他心底无私,也就不那么在意,但是凤三和朱汉之却巴不得他把郎亦文得罪狠点,好趁机挖墙脚,为此凤大小姐也很下了些功夫,在她的一力支持下,东四省办事处的两个部门,这段时间空前的团结(其实也不麻烦,因为独立旅这边办事处只有方东上尉一人,所以做事的主要还是凤三集团的人),工作忙碌了,凤大小姐的刁蛮脾气也减弱了不少,只有个别时候在部下做错了事情才发作一翻。 郎亦文虽然权衡利弊认为程子强所做的事情,对独立旅还是大有好处的,但是自己的人也为别人办事,心中总是不爽,这到不怪他,华夏的官员大都有这个毛病,环境使然啊!于是就像派个人去首都,却又不想让程子强觉得自己实在限制他,监视他,总是找不出合适的人选,想來想去,还是觉得袁世江最合适,于是紧急电报从望京城召回了袁世江,先回晋西面授机宜,然后又另其马不停蹄的赶往石头城。 袁世江见到程子强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咋搞的,搞的亦文好像都不信任你啦!” 程子强笑着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光靠一个独立旅能打回东四省去吗?”其实程子强还有一句话沒有说出來:自从决定为祖国效力以來,我就是华夏的军人,而不是某个人的军人,不过这话一旦说出來,就算彻底得罪人了,毕竟回国有几年,又经历了一些事,程子强在丑基尼养成的直來直去的毛病已经改了不少了。 “那你也改提前和亦文商量下,亦文这么信任你,派了你來,你看你搞的这个大摊子,要是收不了场怎么办!”袁世江毕竟心底单纯些,一心以三人的友谊为重。 程子强若有所思地说:“我能不能收场算的了什么?就怕士兵一上战场,手里沒枪,肚里沒粮啊!不是我崇洋媚外,我打欧战的时候,什么时候也沒为这后勤支援的事情发过愁啊!” 袁世江听了若有所思,他也是战火里打出來的,知道一旦断了供应的严重后果,于是对程子强说:“子强,自从认识你,到沒发现你做错过事,这次想必也有你的道理,不过回去后你还是跟亦文解释一下吧!我再帮你说说话!” 程子强说:“好啊!不过你现在还是说说我坏话的好,不然他再派个别人过來,我就真的什么事情也办不成了!” 有了袁世江的从中斡旋,程子强赢得了时间,总算把事情弄的七七八八了。 程子强这边事情得以进展,李燕春那边也进行的顺利,开始时几乎每晚都和凯内尔姆出去参加酒会什么的,半夜才喝的红扑扑的回來,渐渐的,又能单独接到请帖了,每每见到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去,凤大小姐都会骂一声狐狸精,其实这类活动凤大小姐也是常去的,毕竟她是办事处主任,联系上层也是她的工作范围,凤三派她來也是这个初衷,可是凤大小姐自由蛮横惯了,哪里会给别人低三下四的献媚,几个酒会下來,不但沒拉上什么关系,反倒抽了几个人的嘴巴子,弄到而最后除了一些礼仪上的聚会,基本就沒人请她了。 现在李燕春风头十足,另凤大小姐即使嫉妒,又是生气,不过她毕竟是知得轻重的,就径直找到程子强说:“你的贴身护士变成交际花了,可不能白变啊!得让她做点事情!”恰好程子强也有这个意思,于是李燕春摇身一变就变成晋西和东四省的“外交大使”了,她人漂亮,嘴巴又甜,一经出马就无往不利,为程子强解决了几个难題,可这样一來,每当看见程子强夸奖李燕春的时候,凤大小姐心里更是不自在了,不过很快她就有了幸灾乐祸的机会, ------------ 第二十一章 高空抛物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尽管在长城前线一带最近沒有大的战役发生,但小规模冲突依然存在,双方的侦察兵、突击队和狙击手几乎每天都给对方造成伤亡和损失,天天都有血淋淋的尸首和阵亡通知书转到后方,但是这一切却不能租住后方的享乐,毕竟在有些人眼里,战火还离得远着呢?因此古人写下“直把杭州作汴州”的诗句可谓高瞻远瞩,意味深远啊! 华夏首都石头城是一座历史名城,自古以來就繁华无比,每当入夜的时候出租车的生意大抵來往于酒吧到酒店宾馆之间,生意甚好。 有个出租司机接了一单生意,送一对男女去石头城最大的雨花酒店,到了正门却改主意不进去了,而是让司机把车开到后巷,哪里人烟稀少。 到了后巷,男人付给司机的车钱不应付的多出好几倍,司机知道这是“洗车费”,于是很自觉地下了车,走出十几步去抽烟,才不管那对狗男女在车内干什么呢? …… …… 过了一阵,司机忽然听见哐当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到了车顶。 “怎么回事!”狗男女做贼心虚,那难得从车窗探出头來看。 司机心疼自己的车,赶忙跑过來查看:周围依然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沒有,刚才砸在车顶上的是一只挺不错的高跟鞋。 司机捡起鞋,四下查看鞋的來处,偶尔一抬头“我的妈啊”二十多层高的楼顶广告牌下,坐着一个穿夜礼服的女人,她的两只脚身在楼外面踢踏着,借着广告牌的灯光,司机看的很清楚。 “有人要自杀,快报警!”这个司机的车还算高级,有车载无线电,一把抓下來正要报告,却被男人一把拦住:“不能啊……” 司机一看这对衣衫不整的狗男女,说道:“先生,人命关天啊!” “等……等我们穿好衣服!”说着两人飞快地把衣服穿好,又塞给司机几张钞票说:“你今晚沒见过我们哈!”然后飞也似地跑掉了。 程子强正在酒店客厅里研究几份计划书,门铃响了,小豆子开门一看,又是凤大小姐上门了,自从程子强搬进酒店后,总有写熟人有事沒事的前來探望,末了总要洗个热水澡才回去,谁让办事处的条件那么差呢?这个凤大小姐也是每天必到的,有时候洗过澡还要稍带着洗点女人的小东小西的,就挂在卫生间里,和李燕春的小东小西遥相呼应着。 既然來了,当然不能一來就直接进卫生间,好歹也要假模假式地谈上几句,一般会谈谈当下有关“联勤”合作的事情,或者又救助了多少东四省的难民,程子强也是假以敷衍几句,最后凤大小姐会伸个懒腰说:“急匆匆忙着赶來,弄了一身汗!” 然后程子强就说:“那就洗个澡再回去吧!” 凤大小姐会说:“那就不好意思啦!办事处的浴室,一周才开两次!” 接着凤大小姐去洗澡,程子强接着研究文件,今天应该也免不了是这样吧! 因为几乎天天都能看到这一幕,因此小豆子一开门就说:“凤姐姐,又來洗澡啊!” “洗你妈个头啊!”凤大小姐一把推开小豆子,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程子强就大声喊道:“你还在这里稳如泰山啊!你的私家护士都要跳楼了,警察都來了!” “!”程子强尚未明白过來,跟在凤大小姐身后又进來一位警察,看警衔还不低,警察身后还跟着酒店的保安经理。 程子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凤大小姐说私家护士,就联想到可能是李燕春出什么事情了,李燕春一大早就起來化妆,说是有个什么活动,中午就出去了,一直沒回來。 但根据酒店方面说,李燕春已经回來快两个小时了,也有人证明现在坐在楼顶上的人就是李燕春,于是警方想通过程子强去劝解一下。 这种事情程子强自然别无旁带,当即和众人一起上了楼顶,别人自然不敢接近,程子强却好像满不在乎地径直走了过去,别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因为如果这个时候李燕春出了什么意外的话,责任就全在程子强身上了。 李燕春听到身后脚步声,回头道:“你來做什么?” 程子强停下笑道:“天天看文件头疼了,上來吹吹风!” 李燕春沒有回答什么?又把头扭回去了。 程子强见她沒答话,也就继续向前走,走到她身边坐下,也把两只脚悬向楼外,先把两只皮鞋踢出去了,然后故意蹭着脚说:“你不会嫌我脚丑吧!” “嗤……”李燕春掩嘴一笑说:“你也不怕砸着人,下面人可不少呢?” 程子强变本加厉地把袜子也脱了,扔向楼下说:“当年我一有空也喜欢爬到楼顶去吹风,最爱去的地方是帝国大厦,不过不敢往下扔鞋子,别说砸着人,就是被人发现也不得了!” 李燕春问:“帝国大厦,哪里的帝国大厦!” 程子强道:“哪里的帝国大厦,还能是哪里,丑基尼呗!” 李燕春惊奇地说:“你去过丑基尼!” 程子强笑道:“不是去过,我以前根本就在那儿住!” 李燕春惋惜地说:“那你还回來干啥,要是我就不回來!” 程子强拍着脑袋说:“也许是脑子进水了吧!” 李燕春说:“说的也是啊!向我,一门心思往上流社会里挤,可人家根本就沒把我当回事儿!” 程子强说:“为什么非要在乎别人的看法呢?” 李燕春苦笑一下说:“不在乎不行啊!我今天晚上有点头晕,靠在沙发上闭了一会儿眼睛,结果等会儿一睁眼,最少有五六只手都放在我的胸口上,都是他妈的上流人物……” 程子强听了笑了一下,站了起來,伸了个懒腰。 李燕春问:“你要干嘛?” 程子强说:“哦,我过去一下,跟他们说你只是上來吹风,根本不是跳楼的,免得他们在这里妨碍我们说话!” “那你快点!”李燕春说。 程子强回到众人那里说:“都散了吧!她才舍不得死呢?” 以警察局长为首的一伙人,自然不肯这样算了,毕竟身上还担着责任呢?于是程子强费尽口舌,又兼得凤大小姐和王龙的帮忙,那个警察局长还是留下了两个手下监视着,才撤走了。 程子强知道这第二天又免不得为了今天的这事,生出一大堆麻烦來,但是他这个人向來是不怕麻烦的。 复又回到李燕春身边坐下,李燕春说:“我刚才一直等着你英雄救美一把把我拖回楼里面呢?” 程子强笑道:“你又不是要自杀,我干嘛那么大惊小怪呢?” 李燕春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要自杀,万一我真的跳下去了呢?” 程子强道:“那我也只好跳了……” 李燕春笑道:“你想殉情啊!” 程子强苦着脸说:“殉什么情啊!外界一直传说我和你怎么怎么,你要是自杀了,人家不得说是因为我怎么怎么了你,你才这么这么了啊!” “嘻嘻……”李燕春又给逗笑了,笑后又故意正色说:“你老实告诉我,以一个男人的角度,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 “挺风骚的!”程子强说。 李燕春听了叹了一口气说:“你可真够直接的……也就是说看上去像个坏女人了……可以随便玩不负责任的……” 程子强说:“那只是别人的看法!” “那你想过玩我吗?”李燕春问。 程子强说:“想过,你真的很勾人!” 李燕春又问:“那你怎么沒动手,你不是沒机会!” 程子强说:“我们都是人呐!” 李燕春听了,鼻子一酸,开始呜呜咽咽的捂着脸哭了起來,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程子强也不劝她,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陪着她。 凤大小姐虽说下了楼顶,却一直沒敢走,就在酒店房间里等着,这一等就是三个多小时,最后终于忍不住了,想上楼去看看,小豆子一把拦住她说:“你去干嘛啊!” 凤大小姐说:“去看看啊!我好歹也是东四省办事处的主任,我有责任的啊!” 小豆子说:“你放心吧!王贺上校这人本事大的很,就沒他解决不了的问題!” 凤大小姐说了声“吹牛!”一把把小豆子给拨到一边,径自出了门。 小豆子原本还想追上去,王龙拦住他说:“让她去吧!不然清净不了!” 凤大小姐上了楼顶,那两个忠于职守的警察还在那儿守着呢?凤大小姐问道:“情况怎样!” 警察沒说话,只是一努嘴儿,凤大小姐一看,李燕春的头已经靠在了程子强的肩膀上,而程子强的一只手很温柔地揽在李燕春的纤腰上,好一派温馨的景象,却把凤大小姐气了个半死:“我在这里为你们担心,你们倒好,卿卿我我起來了!”于是怒向胆边生,拔腿就向前走,两个警察想拦也沒來的及,只得由她去。 凤大小姐走到两人身边,才要说话,却见程子强用食指在嘴边一嘘,凤大小姐定睛一看,原來李燕春已经在程子强的怀里睡着了,接着广告牌的灯光,不得不承认李燕春真的是一位撩人的美人儿。 “你难道还打算在这里抱着她一夜不成!”凤大小姐压低了嗓子恶狠狠地说。 “当然不是!”程子强小心地抱着李燕春站起來说:“现在可以回去了!” 凤大小姐跟在后面嘟囔着:“现在可以回去了……我要不來,够知道你们要抱到什么时候!” 回到酒店房间,警报算是解除了,但是尽忠职守的警察们还是要求程子强等人第二天要去警局做份笔录,毕竟引起了这么大骚乱,总要有个解释才行。 虽然解除了“跳楼”危机,但是此时已经快凌晨四点了,凤大小姐借口晚了,便留宿酒店,甚至企图霸占程子强的房间,但被程子强一阵义正词严的理论驳回了,大抵是军衔高低的问題,最后凤大小姐气呼呼地说了句:“你给我记着!”然后就在客厅沙发上安营扎寨了。 第二天众人又免不得去警察局说明情况,才把警察局处理好了,宪兵司令部又派人通知了去,紧接着又是酒店也绵里藏针的说了一大通,李燕春知道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这几天也格外的老实,除了程子强和凯内尔姆安排的正常的外事活动之外,其他的杂七杂八的聚会也不去了,确实让人省了不少的心,不过如此一來,直至他们离开石头城,李燕春的公子哥儿垂钓计划也沒有实现。 回到晋西,已经是初夏时分了,众人在车站话别,各自回各自的部门述职。 此番重逢,郎亦文对程子强不如以往那么亲热,这主要是因为他发现程子强不是个容易驾驭的人,但是程子强的计划却是也给独立旅带來了不少好处,只要他郎亦文咬紧牙关,保持住独立旅的独立性就不会被别人吞掉,因此对程子强的种种行为他也只有暂时咬牙忍让了。 袁世江看到这一切,急在心里,他这辈子读的最多的书就是《三国演义》总把郎亦文程子强和自己三人与刘关张想必,眼见郎亦文对程子强渐渐生出不满來,也常常两头说和,可他毕竟受的教育有限,于是听了郎亦文的便觉得程子强不对,听了程子强的又觉得程子强的有理,到最后糊里糊涂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由于郎亦文对程子强渐渐不满了,所以在程子强出院后也一直沒有正式给程子强任命,甚至有次看见程子强只带了上尉军衔,却故意酸溜溜地说:“子强啊!朱长官不是任命了你做上校了吗?看來我这池小水是养不了你这条真龙喽!” 其实程子强又不是傻瓜,哪能不知道其中的原由,原本郎亦文派程子强去找凯内尔姆,不过是为了能从凯内尔姆哪里弄些装备回來,哪里想得到程子强一下搞了个“全省联勤计划”,而且这联勤计划不光是后勤支援,还包括部分战斗勤务,偏偏朱汉之对这个计划又颇有兴趣,怎么不叫郎亦文生气。 但是程子强也有程子强的苦衷,倭国依然占领了东四省全部,双方此次在长城前线也冲突不断,同时都在为下一次战役坐着积极的准备,晋西地处战略要地,一旦新的战役爆发,晋西很可能成为新的前线,在如此大敌当前之际,不把眼界看高一点怎么行,一个独立旅就能抵挡住整个倭军的攻势吗?郎亦文毕竟实在一个旧式的环境下长大。虽然年轻,但心灵深处早已经买下了争权夺利的种子,可怕的是,这种种子几乎在每一个华夏官员的心中都有,朱汉之也不能例外。 朱汉之是支持全省联勤计划的,因为这有助于他收拢权利,降低各地将领拥兵自重的可能性,随着凯内尔姆公司驻晋西分公司的成立,各类紧俏战略物资开始在晋西省境内流通,朱汉之趁势成立了晋西联勤协调办公室,推行程子强撰写的联勤条例,为了敦促联勤条例顺利实施,联勤办公室还下属执法队,朱汉之亲自主持编写了联勤执法条例,被成为军法高压线,意思就是谁违反谁倒霉,通过几次联勤演习,联勤办公室下属的执法队被人称之为“超级宪兵”组建执法力度之强,不过值得欣慰的是,经过这一番整肃,晋西部队整体的战斗力果真得到了加强。 朱汉之见自己的改革产生了效果,非常的高兴,因为改革的效果显著,平日里反对联勤的声音也渐渐平息了下去,毕竟对军队有好处的事情,大家身为军人,还是愿意做的,于是朱汉之决定进一步深化部队改革,一是加强航空兵建设,尽管现在已经不能从国外进口飞机了,但是人才贮备也很重要,一批年轻了优秀陆军军官被调入航空队,同时也按比例讲调入航空队的名额分给了凤三集团军和郎亦文独立旅,毕竟是联勤嘛,这两个东四省集团对此倒是沒有意见,毕竟华夏是个人情社会,有部下在其他军种工作不是什么坏事,于是一批原本东四省航空队的军官终于又有机会翱翔蓝天了,小豆子因为在航空队干过,也被调入晋西航空队。虽然他那时只是勤务兵,但是他年轻,又读过高中,因此也算是人才了。 另一项是新的步兵编制和战术的改革,这一改革思想來自郎亦文的独立旅,很多半吊子军官在看军演的时候,喜欢看大炮齐鸣,步兵排山倒海的冲锋,可是郎亦文的独立旅无论进攻还是防御,看上去都是慢吞吞攻來挡去,除了大规模的炮火准备,炮也打的稀稀拉拉的,简直不过瘾,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军官都是废物,里面也有懂行的,知道这些战术的厉害:独立所有的参加战斗的士兵随时都可以得到准确的炮火支援,而且彼此之间总能相互掩护后背和侧翼,每一个战斗动作都中规中距,找不出一丝破绽,于是有好事者提出來一次对抗演习,于是上方各出一个连进行对抗,独立旅的随便挑出了一个连,至少有三分之二是新兵,而晋西军则百里挑一第临时组成了一个由老兵油子组成的连,但结果简直就是一边倒,连比了四次,独立旅都大获全胜,全歼对手,只有少数人逃脱,当这些老兵油子被长官痛骂为废物的时候委屈地说:“俺们也不知道咋的,平时跟独立旅的人打架也沒吃亏啊!可人家一结成团儿就成了刺猬,俺们总那个方向也下不得手去啊!他们的炮和狙击枪也可恶的很,一冒头就呯的一声的打过來了……” 事实胜于雄辩,有不少部队已经开始悄悄的向独立旅所求战术条例样本和教官了, ------------ 第二十二章 烽火 不少人是为程子强抱不平的,因为凡是知道点内幕的人都清楚程子强为晋西联勤索做的贡献,更为人不能理解的是,就算郎亦文对程子强有看法,不给其任实职,可是在此之前对程子强赞赏有加的朱汉之也做出一副卸磨杀驴的样子,对程子强不加理睬,也曾经有一度有传闻说凤三公子会來挖角,可是到最后也沒了消息。 程子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在独立旅混着,反正到了吃饭时间就拿着碗去食堂,别人发被服什么的也有他一份儿,天天吃饱了混天黑倒也自得其乐,不过就算他坐的住,别人也坐不住首先第一个就是袁世江。 其实袁世江的脑子里也是有山头思想的,因此也觉得程子强这次在做法上欠妥,但是眼瞅着利益滚滚而來,独立旅的后勤装备问題在短期内得到了大大的改善,他也借着这个机会和郎亦文说了程子强的事,而郎亦文总是以“子强的父亲是大汉奸,自身目前属于逃亡阶段,不适合太过抛头露面”的话來搪塞,按说这话是有几分道理的,袁世江也想不出什么话來反驳,有几次私下请程子强喝酒时劝橙子前去认个错,程子强说:“这是站在独立旅的角度上來说是我错了,但是这个错不能认,一但认了,对亦文沒有什么好处!” 对这番话袁世江理解不了,但是他明白了,郎亦文和程子强之间在这个问題上是绝对不可调和了。 书呆子张寒凯对郎亦文的做法也不满意,他本身就不擅长官场上的那一套把戏,竟然去求助孙元加,孙元加笑道:“郎将军和袁中校加上王贺上尉,他们原本就跟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似的,哪里用的着我们去操心啊!” 张寒凯吃了瘪,自身工作又忙,无奈,就请程子强干脆搬到军械修理所來住,这就是书呆子的好处了,说干就干,而且不计后果,程子强也乐得聪明,平时高兴了就在靶场帮助验枪,不想上班的时候就跑到城里的图书馆里去看书,或者到河边钓鱼,任凭谁的日子也沒他悠闲。 还有一个人为程子强抱不平,这人就是李依依,原本李依依和郎亦文之间的暧昧关系是众所周知的,但是李依依为人耿直,不喜欢依附权势,工作能力也属上乘,也是依仗着和郎亦文的关系,结果最后反倒把两人的关系闹崩了,李依依说郎亦文军阀习气,不能容人,浑身上下充满了腐朽的官僚气息;郎亦文说李依依任性,做事不看全局,程子强身为军人首先应该服从命令而不是擅自行事;最后李依依提出分手,郎亦文说分手就分手;李依依又提出辞职,郎亦文说你写报告我就签字;结果李依依最终是沒写报告,只是就此不再理郎亦文了。 转眼到了夏天,程子强伤口痊愈后一直加强体能训练,体力很快就恢复到了原來的水平,这一天他正在军械修理所的靶场验枪,就听到外面乱哄哄的,靶场里的人纷纷出去看热闹,程子强向來无此习惯,依旧验他的枪,自从联勤后,独立旅得到了晋西的技术支援和部分物资支援,一批新式的应用轻武器已经从图纸变成的成品,其中最主要的是变造的两种自动武器,一种是发射7.92x21变造子弹的冲锋枪,主要装备突击队员和士官,另一种是7.92x41变造子弹的自动步枪,主要用于弥补轻机枪的不足,两枪都采用固定弹匣,十发弹桥供弹,作为从设计到生产只用了几个月的武器,性能也算是差强人意了。 又打空了弹匣,程子强刚收回靶纸验证弹痕散步,就见有个军士长气喘吁吁地跑进來说:“上尉,你怎么还在这儿,出大事了!” 程子强道:“能有什么大事!” 军士长说:“打起來了,又打起來了!” 程子强一惊:“打起來了,在哪里!” 军士长说:“在中港!” “中港!”程子强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倭国向來是贪婪的,尽管受到挫折,但毕竟以不大的损失得到了富庶的东四省控制权,这更加刺激了它的野心,因此,倭国和华夏之间新的战役是迟早要爆发的,只不过程子强沒想到新的战役会來的这么快,而且是在自己预言的最担心的地段。 根据官方消息,中港战役爆发的原因是因为有倭国驻华办事处的汽车,因交通事故撞死了华夏学生,义愤填膺的学生们去使馆抗议,反而遭到驱逐和枪击,华夏警察自然占到了学生们的一边,但驻守倭国使馆的倭国海军陆战队骁勇善战,华夏警察屡攻不克,被迫向中港华夏驻军求援,中港警备司令部原以为依仗着兵力优势,拿下一个小小的使馆不成问題,可是这一口居然沒有吞下去,反而成了喉咙里的鱼刺。虽然这根鱼刺也很不舒服,到最后连高级外交官都拿起了步枪,但是他们很快就得到了倭国海军的支援。 在攻打倭国使馆的同时,整个中港也爆发了华夏居民和倭国移民、商人的激烈冲突,双方死伤无数,每一条大街小巷都成了血淋淋的战场。 随着倭国海军的投入战斗,战事越滚越大,双方都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被迫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的战役。 华夏政府随即发表《自卫反击声明》,整编驻中港附近部队,抓住战机,在兵力暂时处于优势的情况下,发动进攻扫荡倭军,随着战事的恶化和扩大,华夏军事大本营下达全国总动员令,划分了临时战区,并迅速调剂战略预备队开赴中港。 在这个时候,倭国政府也发表声明,声称“为了惩罚华夏军民对倭国移民、商人之暴戾,于今不得不采取之断然措施”,同日,倭国下达编组中港派遣军的命令,以三个甲等师团为主力通过海运,抵达中港登陆,占领战略重要地带。 为配合中港的倭军登陆防御,减轻面对的华夏军队的攻击压力,长城一带的倭军守军也纷纷行动,主动发起攻击,试图南北夹击,让华夏军首尾不能相顾, ------------ 第二十三章 烽火(二) (**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经过了早先的惊诧后,程子强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中港发生战事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只不过不预想的早了一些而已,既然早到晚到都是到,那么早到早解决未必是坏事。 不过此时外边却已经乱哄哄的了,城市里这边游行那边请愿,军营门口也天天都聚集一大堆爱国者请愿,搞的军营里的年轻士兵也心烦意乱的,恨不得马上就飞到前线去和倭人大干一场,但是军械修理所的张寒凯却对此大有意见:天天一大堆人堵在修理所门口,又是喊口号又是唱歌的,首先就影响了军械设计科的工作,更不要说其他了,吵到张寒凯忍耐的极限时,他甚至想派警卫排驱逐请愿者,结果被孙元加给拉住了:现在这局势,别说你,就是朱长官也不敢來这一手啊!也不怕被他们骂成汉奸啊! 张寒凯苦着脸说:"那也不能任由他们闹腾啊!特别是负责数学计算的小组……" 孙元加一时也想不起什么好的办法,反正说一千道一万,群众的抗倭积极性是万万不能打击的,但是他眼珠一转说:"要不请王贺上尉想想办法,他主意多," 程子强果然有办法,第二天他就带着警卫排在路口设置了一条警戒线,搭上了野战帐篷,把征兵牌子给挂出來了,并悄悄的放出风去,征來的新兵,训练一个月就拉上去,又着人大肆渲染战场上的血里呼啦!独立旅是东四省撤下來的,这些话说的特有信服力,果然,前來请愿的人一下就少了不老少,偶尔來的程子强二话不说就要求他们参军,看那架势,离拉壮丁也差不远了,如此几个回合下來,军械修理所门口还真清净了不少,这时候还來的人,那就是真心实意的热血青年了。 程子强此时又联系了李依依给这些热血青年体检,身体合格的和有专业技能的送到独立旅新兵团去受训,身体不合格又希望能为抗倭进一份心力的就在军械修理所帮忙或者组成宣传队四处宣传募捐,也搞的热火朝天的。 虽然此举也实现沒和郎亦文商量,但这件事被张寒凯一肩膀担下來了,因此郎亦文也沒拿这件事说事。 如此又过了四五天,一辆晋西军政司令部的车过來把程子强接走了,开车的居然是晋西军政司令部副官处的王龙上校,不过他此时已经是晋西联勤协调办公室的副主任了,主管联勤执法队,既然联勤执法队被成为是第二宪兵,那么他这个主管也自然就成了第二宪兵司令了,如此的人物亲自來接,可见事情重大。 一车直接开进了晋西军政司令部,王龙把程子强带到了大会议室旁边的一个小休息室里说:"你先在这里休息,朱长官正在召集主要军官开会,"说着看着程子强的肩膀笑道:"你怎么又变回上尉了,难怪这段时间沒见那个李燕春护士來找你了," 说着招呼勤务兵上了茶,王龙去会议室向朱汉之通报了情况,又回來陪着程子强闲聊,大约过了四十分钟,朱汉之满面春风地进來了。 寒暄完毕,朱汉之直入主題:原來中港战役的局势渐渐恶化,随着倭军援军的不断到來,中港华夏军队渐渐转入防御,各地区的军政长官都急于了解最新的战场情况,但是从大本营传來的消息都是经过分类过滤的,并不全面,因此朱汉之打算派遣一只观察小分队以晋西先遣队的名义进入战区,这个名义其实是很牵强的,以为晋西的部队这次并沒有纳入战略预备队,华夏中央大本营也无意从晋西抽调一兵一卒开赴中港前线,不过既然各个地区的军政长官都这么干,晋西只要随便找个由头也就可以去做,这时沒人顾得上管这些小事的。 "我打算让你组建这只小分队,你可是特战专家啊!"朱汉之最后说:"我已经和亦文说过了,那个上校军衔你还是戴上吧!现在你可是代表晋西去中港啊!" 程子强此时不想去谈这些官场上的杂七杂八,也直截了当地说:"既然是战场观察,那么就不能按照一般的部队进行编制,视具体的任务和兵器装备的状态來定," 朱汉之笑道:"那你拿个方案出來,你可是专家啊!" 程子强道:"我需要几分钟时间," 朱汉之说:"我也是趁会议休息的时间來见你的,这样吧!你就在这里弄,我开完会就过來,中午有会议伙食啊!哈哈," 王龙拿來的纸笔,勤务兵又续了热茶,还端來了一碟切好的水果,旁边有风扇吹着,这办公条件还真是不错。 程子强在如此优越的办公条件下,定制出的编制如下: 一、战场观察小队:分三队、六组,以狙击小组为主体,每个小队负责一个方向,每个方向两组,每组设观测手一名,狙击手一名,通信/掩护手一名,装备战术通讯分机、轻机枪、狙击步枪、冲锋枪各一。 战场观测小组共计人员加军官19人。 二、战术侦察小队:分两队,其中一队为机动小队,每队六人,机枪手一人、狙击手一人、掷弹兵一人、一名军士、两名突击手,装备战术通讯分机、轻机枪和冲锋枪狙击步枪和榴弹发射步枪。 战术侦察小组共计人员加军官13人。 三、通信队:这是最关键的部门,否则前面的工作全然前功尽弃,分两个通讯小队,战术通讯小队:携带战术通讯总机,负责战术通讯支援;战略通信小队:携带大功率通讯设备,进行情报汇总,定时发往后方。 通讯队共计人员:加军官6人。 四、小队指挥部:指挥官一人,代理指挥官一人,情报分析统计官一人,军医一名,后勤统计官一名,翻译官一人共计6人。 总计:小分队人员为44人。 存在问題:时间紧迫,只能挑选精锐人员加入,另必须有不少于两天的编组训练时间,最好是一星期。 写完了,自己又看了一遍,修改了两三处,就放好等着朱汉之來验收。 王龙见程子强下笔如有神,几乎沒停顿的就写完了计划,心中暗自钦佩不已,很好奇的想先睹为快,但是他这么多年在副官处可不是白混的,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该看的必须在什么时候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在朱汉之沒让他看之前,就是摆在面前了,也得闭上眼睛,因此,尽管心里想的痒痒,但是还是忍住,只管陪着程子强聊天,等着朱汉之散会。 尽中午时,朱汉之总算是來了,他拿起程子强的计划大概看了一下说:"到底是专家啊!写的简明扼要,又能把握重点,我手下那些笔杆子了,开头不写个几百字的在某某的英明领导下,就介入不了正題,呵呵,这个我先收下,下午我在会议上让大家商量,现在先吃饭," 会议伙食的档次自然是不低的,但是沒人敢喝酒,因为下午还有会议,朱汉之特地把凤三、郎亦文和程子强弄到自己桌子上,也有给大家说和的意思,其实自从联勤之后,凤三和郎亦文的关系有所缓和,只是郎亦文和程子强之间却不免疏远,一得一失,也在情理之中,因此除了朱汉之,大家都是吃东西的时候多,说话的时候少。 下午开会,朱汉之专门拿出时间來让大家讨论程子强的编制计划,在座的都是高级军官。虽然对这种新奇编制可实用性不甚了解,但是见朱长官兴致勃勃的,战火又还离得远,即使计划失败也沒什么损失,也就一直通过了,但是在人员选调方面却出了问題。 原本人员主体从独立旅抽调是最好的,因为独立旅这半年來一直接受相应的训练,但是郎亦文对程子强未经他同意就搞联勤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这次又是代表晋西出征,于是就借口自己所部人手不足,不愿意抽调人手,最后还是朱汉之下了死命令才抽调了几名狙击手过來,毕竟他现在寄人篱下,朱汉之的面子他多少还是要给一点的。 在朱汉之为程子强招募人手,筹集装备的时候,程子强选择了一座旧城,作为训练基地,以模拟城市环境,并开始制定训练和侦察计划,在几天时间里把一群沒有任何特战经验的人,训练成合格的侦察兵,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这期间还存在着人员之间的磨合问題,朱汉之很大方的给的十天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有一件事情程子强很高兴,那就是调往航空兵的小豆子作为通讯军官回來了,这想必是朱汉之的安排吧!另外无论如何,航空兵的通讯设备算是各军兵种中比较好的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程子强忙了个发昏第十一,好在抽调的人员都算是个部队里的尖子,可即便是如此,程子强有种感觉--这些人只能算是矮个子里拔高个儿罢了。 凯迪本想过來帮忙说:"请你不要为我担心,我是雇佣兵,不用看长官脸色,只看钱的颜色," 但是被程子强拒绝了她,训练新兵凯迪是一把好手,特种战术也不错,但是两人毕竟是被两种截然不同的军事教育训练出來的,在短时间内,凯迪只能添乱,而帮不上什忙, ------------ 第二十四章 烽火(三) 然而更大的麻烦还在后头。 凯迪是个认死理的人,她与程子强相互扶持着,从东四省沦陷区逃进关内,交情自是非比寻常。虽然被程子强拒绝,却坚持不懈地三番两次的说,最后程子强无奈,只得借口凯迪的外部特征太明显,不适合执行此类任务,凯迪也真叫绝,当下就叫人把自己的头发给剃了,不是一般的剃,而是刮了一个曾明瓦亮的光头,这下程子强找不着什么茬儿了,凯迪原本就身材娇小,和亚洲人差不多,这下剃了光头,再加上肩膀较一般亚洲女人宽些,加上从军多年,动作总是风风火火的,因此只要不远看,到像是一个男兵多些,程子强见她态度坚决,又恰逢战场观察组沒有合适的军官带队,也就应允了她加入。 但是凯迪报道那天又带來一人,才是真正的麻烦源头,因为那个人是李依依。 李依依和郎亦文之间的暧昧是大家公认的,虽说谁也沒公开正式的恋爱关系,但是在心里,大家都默认了这一对儿,本來嘛,郎亦文是华夏最年轻的将军,又有战绩;李依依是晋西军官医院出名的冰山美人儿,英雄配美女,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是就是在对待程子强的态度上,李依依彻底和郎亦文闹崩了。 “远以为你是个有理想有抱负有新思想的军官,可是沒想到也沾染了这些腐朽的官场山头习气!”这是李依依最后给郎亦文的评价。 郎亦文觉得委屈:这是明明是程子强一开始就不听号令,擅自做主才惹出來的事,怎么全怪道我头上了,他到底是年轻气盛,明明知道女人其实哄哄就可以好的,可就是不肯低下这个头去,最后李依依气鼓鼓递上请调报告的时候,他居然想也不想就在上面签了字,虽说事后又后悔的几次开车到训练场附近晃悠,但始终沒能拉下脸进去。 对于李依依的不请自來,程子强也大感头疼,甚至专门抽了半天时间亲自劝说李依依回去,也沒有效果,那李依依就像是吃了秤砣的王八,铁了心要赌这口气,最后程子强只得拿李依依的战术素质说事儿,这可是李依依的弱项。 李依依也真好强,愿意接受挑战,程子强也是一时大意失荆州,允诺:只要李依依用十五米手枪靶,六发子弹都打在靶上就算合格,结果李依依瞄了又瞄,看了又看也只有四发上靶。 就在程子强最得意的说:不是我不留你,只是你的枪法……话沒说完,李依依就搬了个凳子坐在靶场边,对着每个來应征小分队医官的人员说:先进队,先打靶。 结果一天下來,有的人是真的枪法很次打不上的,也有的是怕危险根本不想去故意放水的,到最后居然就沒一个射击成绩超过李依依的,程子强作茧自缚,只得任由李依依留了下來。 李依依留了下來,郎亦文心里很担心,毕竟这不是去旅游,是去战火连天的前线,于是又委托袁世江带了周逸和吴亚过來帮忙,这一下大大增加了小分队的实力,毕竟袁世江等人都是经过战火锤炼的,周吴二人更是和程子强一起参加过侦察队,也算是执行过特种任务了,等人员一凑齐,朱汉之长官看了人员名单后笑道:“这个郎亦文,口口声声说他不能多派人参加,可暗地里还是塞了这么多人进來,有意思啊!” 于是最终小分队构成人员如下: 一、战场观察小队带队军官凯迪.劳恩(军士长); 二、战术侦察小队带队军官:吴亚(上尉); 三、通信队带队军官:窦金凯(小豆子)(少尉)、战术通讯小队助理军官孔杰(來自晋西军政司令部)(少尉); 四、小队指挥部:指挥官王贺(程子强)(上校) 代理指挥官王龙(來自晋西联勤办公室)(上校) 后勤统计官袁世江(來自独立旅)(中校) 情报分析统计官韩天(來自凤三集团军)(少校)、翻译官兼情报分析助理马力阳(來自晋西情报部)(上尉) 军医李依依(來自独立旅)(少校) 【十三按,朋友们不要嫌名字难记,凡是大家不熟悉的名字,有很大几率的阵亡可能,嘿嘿……】 其余人员皆有凤三集团军、郎亦文独立旅以及晋西各部队抽调组成,除了定额的成员,还有一个排的士兵进行了跟随训练,作为小分队人员的补充,这个设置显然是非常必要的,因为在两名在册队员训练受伤无法继续训练的时候,这个排及时地向小分队提供的后备人员。 虽然是新组建的部队,但是细心的人发现,其中军官和士官的主要构成依然是独立旅的人员,甭管旁人怎么说,正事有了这些骨干的存在,才确保了小分队能在短时间的训练内形成战斗力。 韩天和程子强见面时不免有些尴尬,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毕竟在东四省试图拘禁和追捕过程子强,但程子强现在化名王贺,不会主动提起以往的事,在韩天临來之前,风但也特别嘱咐:自己沒本事就多听别人的,不要一天到晚的东想西想。 现在风水轮流转,自己又成了人家的部下,只好夹起尾巴做人,乖乖的听话。 为了让小分队的训练更充分一些,程子强又跑到朱汉之那里要时间,可现在中港战事正紧,他也很为难,好歹多给了两天。 时间紧迫,程子强白天要训练士兵,晚上召集军官和主要士官研究战术,制定作战计划,忙忙碌碌的十二天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朱汉之特地抽出时间來参加了小分队的誓师大会,并给每个队员亲手斟酒壮行,中午还特地加餐,程子强更是依照着欧洲突击部队的规矩,干脆敦促后勤部门提前给小分队发了军饷,并放假半天,规定了归队的时间。 昔日热闹的训练营一下子安静了下來,大部分人员都出去寻欢作乐去了,这十几天的强化训练可把这些家伙折腾的够呛,适当的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但具体怎样的放松,就看个人喜好了,这纯属个人行为,只要不违法,军官也从不干预, ------------ 第二十五章 出征之前 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虽然过了十來天,凯迪的光头上也只有一层细细绒毛,但是她不在乎,她右手提了个白酒瓶子,一边走,一边时不时的有滋有味的咂上一口,,唉……斯洛人,不管男女,好像都好这一口,她左手还捧了几个军用罐头,就这么來到程子强门前,用酒瓶子敲了敲门。 程子强开门后一愣,但随即笑道:“怎么,沒出去玩!” 凯迪向來也不掩饰自己的性情,也笑着说:“营里的小伙子差不多都走光了,我沒什么地方可去!” 程子强说:“我刚才看见韩天好像也沒有出去,但是这次我沒有留声机借给你!” 凯迪被程子强提起了旧事,嫣然一笑,居然颇有几分女人味道,她晃了晃酒瓶子说:“其实这次我是來找你的,我想你是不介意在这个时候和你最优秀的部下喝一杯吧!” 这样的要求,程子强自然无法拒绝,侧身让凯迪进來了。 凯迪进了房间,首先和程子强一起收拾了办公桌上的杂物,又打开罐头,两人边吃边闲聊。 程子强这间屋,是办公室兼卧室,最多也就十六七个平方,所有的家具也只有一张单人的行军床,一套办公桌椅,一个衣挂和一个小木箱而已,凯迪坐了椅子,程子强只得坐在床头了。 两人都是职业军人,即使是闲聊也免不了那些话題,凯迪和程子强逃亡期间,很是学会了不少华夏语,目前一般沟通已经沒有问題,但是一旦触及到军事上的专业术语,家乡的母语单词也就忍不住冒了出來,后來程子强觉得这样谈话未免单调,就提议是不是把韩天也叫來,结果凯迪一副不屑的语气说不用了,程子强知道凯迪一直为韩天在黑水湖游击区的所作所为耿耿于怀,正想劝两句,可这世界上的事情是无巧不成书,正说着韩天,韩天就在门口喊起报告來。 韩天原本想在出发之前和程子强谈谈以前在黑水湖游击区的事,其实韩天骨子里对程子强还是十分敬重的,但毕竟人太年轻,各类经验都不足,做事欠考虑,其实从本质上说,站在军人服从命令的角度,韩天其实已经对程子强放水了,不能算是一点情面沒讲,程子强逃跑之后,韩天心里一直有点内疚,这次又阴错阳差地成了程子强的部下,他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因此想趁营区沒什么人的时候过來和程子强谈一谈。 凯迪对韩天这个不速之客显然是不欢迎的,她意见韩天进來,就把酒和罐头往旁边一划拉,一副不愿意接待的样子,倒是程子强热情地招呼韩天坐在床上。 屋内一时陷入了尴尬和沉默,韩天原打算和程子强单独谈谈,但是此时多了一个凯迪,有好多话说不出口了,凯迪自然是不愿意说话了,程子强挑了几次话头都沒有人接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以至于一段时间里屋里只剩下了凯迪时不时咕咚咕咚喝酒的声音,如果不是又來了人,天知道这种尴尬还要持续多久。 李依依正在营房里一个人独自伤悲的时候,意外地,李燕春居然來看她了,两人在医院公事的时候虽说算不上是好朋友,但是如今两人不在一个单位了,一见面还是亲热的不得了,特别是李依依就要去前线了,这一去风险自然是不消说了。 对于李依依的这一选择,李燕春实在是不能理解,头次申请调到独立旅可以说是为了郎亦文这个最年轻的将军,可这一次用恶毒的话说:那是寿星老上吊,,显命长了,但是这一次李燕春不是为了李依依,而是为了程子强。 自从上次李依依在石头城闹出一起“自杀”时间后,多亏了程子强周旋,才沒给她造成什么后续影响,但是自程子强回來办过出院手续后,就在也沒回去找过她,甚至连封信,连个电话也沒有,这让一向自视甚高的李燕春非常的失落,尽管她现在也是实实在在的明白了,几乎所有接近她的男人,都沒把她当正经女人看,但是面子上还是向來捧着她的,偏偏程子强从沒这样做过。 原本这次行动的机密等级是比较高的,可是军医院里毕竟高级军官多,某天有人说漏了嘴,让李燕春无意中听到,居然芳心大乱,费尽心机打听到了训练基地的地址,请了假匆匆的赶來了,还好,如果晚來一天就谁也见不到了。 李依依虽然此时情绪低落,但毕竟是个聪明女人,见李燕春说话颠三倒四,不着边际,在根据一些闲话八卦的分析,对于李燕春此行的目的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于是提议去程子强那里坐坐,话一出口,李燕春立马同意,急急的要上路,惹得李依依心中暗笑。 两人到了程子强的办公室兼住处,恰巧解了屋内尴尬沉闷的气氛,可是屋里此时有五个人,未免有些拥挤,连坐的地方都不够,再看李燕春淑女般规规矩矩地坐在床尾,也不多说话,这种场景实在是少见,李依依觉得还是多留点时间给她的好,毕竟李燕春这样认真的时候是不多见的,于是李依依对凯迪说:“凯迪,反正现在也沒事,你去靶场指点一下我的枪法吧!这马上要上前线了,我这二调子还真不行!” 凯迪也是女人,一看李燕春的眼神,也当即明白了几分,就用刚学到的俗语说:“是啊!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说着起身要和李依依一起走,回头却看见韩天还在那里发呆,这个傻男孩还沒反应过來呢?他甚至还为凯迪和李依依的离开而高兴,心说:“你们都走了我好和程子强说话!”但是却发现李燕春还一动不动地在床尾坐着,他之前沒见过李燕春,也不认识,所以只拿眼角瞟着,为李燕春不能识时务地离开而恼火。 凯迪见韩天这么开窍,只得直接叫他:“韩,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韩天不想离开,就说:“你陪李军医去就可以,我再坐一会儿!” 凯迪说:“我有事找你,必须马上和你谈!” 韩天这才不情愿地站起來,随即就被凯迪拉出去了。 凯迪走时还拿走了剩下的半瓶白酒说:“我看你用不着这个!” 屋内只剩下了程子强和李燕春两人,也许是受了刚才气氛的影响,居然也想不出该说什么话,程序化地问候了两句就又沒词儿了,李燕春心中一个劲儿地骂程子强笨,不主动,其实这是程子强就是做点什么出格的举动,李燕春最多也就半推半就的过去了。 沉默良久,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燕春沉不住气了,就敲打程子强说:“王贺,我去看看依依打靶怎么样了!” 其实这个时候程子强只要稍微挽留一下,李燕春也就有台阶了,偏偏程子强冒了一句:“那我送你!” 李燕春抓狂了,这哪里是男人啊!简直是块木头,她从牙缝里冒出一句“不用了!”然后站起來,几步冲到门口打开门,却再也迈不出腿去,楞了几秒钟,又退了回來,关上门,背靠在门上,双手被在背后,低着头,鼻子发酸,觉得一肚子委屈。 程子强见她这个样子非常招人怜爱,心里也明白了大半,其实他在丑基尼长大,根本就不是什么迂腐的人,只是刚才情爱神经一时短路而已,他上前双手搭在李燕春的肩膀上,说了句:“我以为你只喜欢将军!” 这个男人啊!才开窍就又说了句错话,李燕春甩开程子强的手,带着哭腔骂道:“去你的将军,我才不稀罕!” 程子强其实对付直來直去的洋妞,不能说沒有一点经验,但是对付情感含蓄内敛的华夏女子就有点力不从心了,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愣愣的站在哪里不知所措。 李燕春见程子强久久沒有动作,嗔怒地一拳打在程子强结实的胸膛上。虽然程子强不觉的痛,但是能感觉到李燕春真的用上了力气。 一拳,两拳,三拳,李燕春挥动拳头的频率越來越高,但是力气越來越小,到最后终于按耐不住,扑倒在程子强的怀里委屈地哭了起來。 这是程子强要是再沒点什么动静,就真的是不可救药了,他抱着李燕春,等她哭泣渐渐平息了下去,才轻轻的捧起她的脸,看着这一副梨花带雨的美景,小巧的红唇娇艳欲滴,正想吻上去,却不成想李燕春是个非常热辣的女人,一把就将程子强扑倒在单人床上,害得那单人行军床发出吱吱嘎嘎的一阵抗议的呻吟。 她带着泪珠主动和程子强亲吻吻,一边口里胡乱地说:“你个呆头鹅,非得让人家主动,讨厌死了” 程子强也不是什么纯情处男,也开始熟练地回吻着,激情一但爆发,就凶猛异常,回国几年了,他由于各种原因一直处于禁欲状态,可禁欲并不等于他不想,毕竟除了是一个优秀的战士外,他同时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程子强很快就掌握了主动,他从李燕春的唇吻到她的眼睛,又从眼睛吻到她毛柔软的耳垂,隔着衣服他爱抚着她的**,李燕春的**不是很大,但非常圆润,最终程子强翻身把李燕春摁在了身下底开始动手解她的衣服扣子,李燕春闭着眼睛,很配合的让程子强脱掉了她的军装和内衣…… 当李燕春**的身体呈现在面前时,青春女性的娇媚的躯体,让程子强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他忍不住又紧紧地拥抱了她。 当程子强温柔又激情地进入时,李燕春发出“啊呀”的一声细微的呻吟,身体随之抖动,随着程子强匀速的前后运动身体,李燕春开始气喘吁吁,她搂住程子强的脖子说:“王贺,我爱上你了,怎么办啊!”程子强沒有回答她这迷乱时的喊叫,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发起攻击,将 火一般的激情一股一股的灌注进她的身体里…… ------------ 第二十六章 出征之前(二) 激情总有终止的时候,窄小的担任行军床对于一堆相拥的男女來说,也许并不那么的拥挤。 “王贺,我爱上你了,怎么办啊!”当李燕春再度说出这句话时,她敏感的感觉到了程子强在回答之前有些犹豫,于是她又有些失望地说:“算了,反正我也被人甩习惯了,至少这次是我自己主动迎上來的!”说着转过了身,背对着程子强。 一切來的太突然,要让程子强马上情意绵绵地对李燕春说出爱字來,并不是他的个性,可是他也不知道用什么话來安慰这个女人,思前想后,他伸手从背后再度抱住了李燕春。 李燕春长叹了一声,抓起程子强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上,只有真心为一个男人付出的女人才会有这样的举动,程子强心里一颤,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李燕春柔声说:“沒什么啦!你再怎么优秀,也不过是个男人,……唉……算我命苦……不过也沒什么?至少我这次是为爱付出的,今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也算是沒有遗憾了。 程子强心中升起柔情千般,用温柔地抱做了回答。 李燕春忽然扭转头说:“问你个问題,我这几天日子不太对,万一要是怀孕了,你会让我留下他吗?”这种另类的表白也是李燕春希望得到允诺的一个方式。 程子强此时实在不忍心再度拒绝她了,就说:“可以啊!前提是必须等我活着回來!” “不许你瞎说!”李燕春掩了程子强的最说:“不许你瞎说,我……我等你回來,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啊!你上次來的时候一声说你只剩半条命了!” 坚冰也有融化时,程子强被李燕春的这一番柔情打的大败,他看着李燕春此时那纯净如水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再度吻上了她的红唇,李燕春呻吟着,引导着这个爱着的男人再度和自己融为一体。 李依依站在十几步外,看着凯迪和韩天在窗子底下听墙根儿,眼瞅着凯迪把韩天的手抓的紧紧的,觉得自己的存在实在是一种多余,所以也沒招呼谁就自己回宿舍去了,回到宿舍心烦意乱,这其中有因为郎亦文的因素,也有因为是第一次上前线因素,弄的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來,时间也仿佛过的特别慢。 大约熬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凯迪笑吟吟地來了,约李依依去打靶,李依依看时,韩天却沒在一起,觉得诧异,又不好问,毕竟李依依不知道凯迪和韩天以前发生过什么?只是因为凯迪喜欢找小伙子的绯闻在军营里流传甚广,而韩天也算英俊小生,故而暧昧的猜测而已。 凯迪枪法如神,临上前线之前能得到凯迪的指点也算是一件好事,而且左右也沒什么别的事情,于是李依依就和凯迪去靶场练枪去了。 梅开二度之后,就到了晚饭时间,而且晚饭后也是士兵该归队的时间,尽管李燕春柔情似水,程子强还是强迫着自己从温柔乡里挣扎了出來,由于营区里沒剩什么人了,伙房的饭菜也准备的马虎,在程子强的印象里李燕春对吃喝还是颇为讲究的,特别实在有男人会钞的时候,于是程子强干脆就带着李燕春在训练营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去吃饭,这家小餐馆平时多招待的是基层军官,因此饭菜也说的过去。 饭桌上两人自然也免不了容情蜜意你喂过來,我喂过去的,恰巧被归队的小豆子、周逸等七八个军官士官看见,他们原本是准备在此吃饭后就会营的,见状起了一个哄,然后一拥而上七碟子八碗毫不客气地点起菜來,而且一口一个嫂子,喊得李燕春两腮通红,幸福的笑容堆在脸上怎么也消退不下去,然而终于还是到了分手的时候。 部队半夜就要集合去机场,李燕春也打算一直送程子强到机场去,但被程子强拒绝了,李燕春心里很难受,不过却沒有坚持,毕竟她也是军人,如果所有的人都会同开拔的军队一起行进,那还算是军队吗? 吃过了晚饭,程子强就开始了工作,放假的士兵已经陆续归队了,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解决。 到了收假时间,小分队集合点名,发现有一名通讯士官沒有按时归队,程子强下令等那名士官归队后立刻禁闭,取消他的这次任务资格,同时从补充排再挑选一名有通讯技能的士兵作为替补。 战术通讯小队助理少尉孔杰提醒说:这名士官的业务很优秀,替补队员根本沒办法和他相比。 程子强不假思索地说:“再优秀,沒有纪律性的士兵也只会连累死战友!” 点名完毕,程子强下令部队解散,在出发前,他们还可以休息两个小时。 程子强回到住处后,开始武装自己,从钢盔到战靴都一丝不苟地穿戴好,武器也都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所有的事情都做完后,他就这样坐在行军床上,背靠着墙壁休息,李燕春把头温柔地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两人谁也沒有说话,任由时光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午夜一点,桌上闹钟响了起來,程子强俯身在李燕春的脸颊上温柔地送上了一吻,咬着她的耳朵说:“等我!”然后站起身,提起冲锋枪和行囊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走向集结场地,与此同时,所有营房的闹钟都响了起來,这是这个时代最为奇特的集结号,士兵们全副武装纷纷走出营房,在集结地集合,出征的小分队队员在中央,补充排、警卫排和后勤分队列队于道旁,用军礼送别战友们。 集合完毕,程子强沒有过多的动员话语,只有一句命令:“蹬车,出发!” 一个个有素矫健的身影,井然有序地登上卡车,程子强是最后一个上车的,当卡车驶过他的住处时,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李燕春穿着军装站在门口,也像其他人一样,用军礼向他告别,一向自视坚强的他,居然感到鼻子酸了一下,赶紧把头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晋西军用机场。 三架运输机正在跑道上做着起飞的最后调试,程子强的小分队井然有序地坐在机场边上的草地上休息,晋西的最高军政长官带着一行首脑人物也亲自來到机场为小分队做最后的送行,这个面子很大,还沒有哪一只如此小规模的部队,会让朱汉之两次送行的(白天已经参加过誓师大会了), ------------ 第二十七章 征途 终于到了登机的时间。 李依依站在队列最后,不住地向远方眺望,程子强走过她身边时低声说:“你可以选择留下來!” “不!”程子强的话反而让李依依坚定了决心,她最后一个走进了机舱。 “嘿!你们看!”有眼尖的士兵从舷窗看到机场外飞快地驶來了一辆吉普车,由于沒有通行证,吉普车在很远地地方就被机场警卫拦下,朱汉之的保镖也紧张地掏出了枪,但是误会很快就解除了,一个李依依熟悉的身影,在一群警卫的簇拥下向飞机跑來,那是郎亦文,他向飞机挥着手,嘴里喊着什么?虽然飞机发动机的轰鸣掩盖了他的呼喊,但是李依依完全知道他喊的是什么?她从舷窗里看着郎亦文。 飞机开始滑动,越來越快,渐渐地把郎亦文远远的甩在后面,李依依黯然泪下,程子强走到她跟前说:“你会平安回來的!” 李依依用力地点点头,自己擦去了泪水。 飞机平安降落在石头城机场,早有晋西办事处的人在此迎接,他们乘车到了附近晋西办事处借下的营地,在这里最后一批重型装备已经由凯内尔姆公司准备好了,包括四辆中型军用越野卡车,三辆加长型的吉普,这都是凯内尔姆公司以退役转民用或者以零件组装的方式弄來的,价格不菲,其中一辆中型卡车被改装成战略通信车,另一辆改装为指挥车,其余车辆也进行了改装,主要是增加的武器支架,在司机和重武器手的位置上加装了防弹装甲,司机由晋西办事处提供,这样,小分队的总人数又增加了7人。 作为测试,战略通信小组首次和晋西指挥部进行了联系,其余分队进行了战术演练和通信演练后,得以暂时的休息,接下來的路程只能依靠公路运输了,因为从石头城到中港之间的路程里,越往东,华夏军的制空能力就越薄弱,在一二线地带,制空权已经完全丧失,为了保证预备队的开进和前线补给,华夏军事大本营调集了所有能调集的对空武器,以小组的形式沿主要公路展开,基于这个原因,从公路开进相对安全。 此次小分队的装备主要以晋西自产和全国“主流”装备为主,主要是考虑到到了前线的补给问題,独立旅自行研制的武器,除了几个从独立旅來调來的人员随身带了几把9x21mm口径的转轮手枪外,就只有两箱掷榴弹及掷榴弹发射器了。 应该说这只小分队从装备上來说是晋西最精良的,甚至超过了中央军嫡系的精锐部队,其轻机枪、通讯器材、望远镜等设备的比例和性能大大超过一般部队的比例,当然了这也是由小分队的特殊任务兴致所决定的。 稍事休息,吃过午饭后,晋西办事处也办妥了小分队向前线开拔的证明文件,于是他们就再次出发了。 无数的军队也在向东开拔,去前线支援他们的战友们,有乘车的,也有步行的,各种番号都有,由于这条主要公路在设计时就沒考虑到战略目的,因此要到用时,根本达不到战略的投送数量,由于过往的车辆人数超过了公路运量,道路很拥挤,而且越往东,这种情况就越恶劣,塞车的现象也就越來越严重,前方还不时传來不好的消息,什么有倭国特务炸了某桥啊!前面被倭国飞机扫射死了几百人啊!闹得人心惶惶。 照这个样子是不能按时感到中港前线的,程子强心里着急,不过他同时发现,这条公路上的车辆全是向东去的,除了几辆通讯摩托车外,就沒有向西的车辆,打这么大的仗,不可能沒有撤下來休整的部队和这一定是分流所致,于是他询问了司机,果然如此,伤员和撤下來休整的部队从另几条公路撤回,不过由于所有的防空力量都在守卫这条东进的公路,其他的公路有可能被倭军航空兵袭击。 时间不等人啊!程子强和王龙等人一商量,决定在下个路口转弯由其他公路前往中港前线,其实急于赶路,这么做的军车也是有不少的。 改变路线后,行进速度果然快了不少,由于这里离石头城不太远,所以倭军的飞机对这里威胁不大,他们一直开到天黑才停车宿营。 安排了哨兵,司机砍來树枝对车辆进行伪装,负责值班做饭的士兵也按照“两无”(无烟,无光)野战灶的方法,给大家做晚饭,很快饭菜的香味在夜空中飘荡。 饭菜还沒吃上几口,有哨兵带來一个军官,是个上尉,沒戴帽子,一条肮脏的绷带吊了胳膊,身上还散发着轻微的火药硝烟的味道。 “长官!”他注意到了程子强肩膀上的军衔,敬礼说:“给点吃的吧!快两天沒吃饭了!” 程子强问:“你们有多少人!” 上尉说:“二十多个,还有受伤的兄弟!” 程子强又问:“你们长官呢?” 上尉说:“我们团就剩下我一个军官了,整个团就剩这点骨血了,长官你发发慈悲给点吃的吧!我的部下沒给打死,可不能让他们饿死,我们甘南军永远记得您的大恩大德!” 程子强对袁世江说:“世江,你吩咐值班的兄弟取一份备用粮食,煮稀点儿,让每个兄弟都喝上一口吧!” “谢谢长官,谢谢长官!”上尉连声道谢,敬礼退下去了。 程子强又对李依依说:“你带两个人,去看看他们的伤员,有重的,好歹急救一下吧!” 王龙建议说:“上校,我们的补给有限……你看这个……” 程子强叹道:“就当积德行善吧!都是穿这身衣服的人,说不定过了明天,我们比他们还惨呢?”想了想,又说:“休息一下,大家还是连夜赶路吧!一來可以防空,二來要是再遇到这种事,不管吧!不近人情,管吧!我们也实在管不起啊!” 果然,上尉的人虽说只有三十多人,但是发现这边有稀饭喝,渐渐的居然聚拢來数百人,很多还都是伤员,小分队50人份的口粮,煮成稀饭分给大家,居然还有人沒分到。 最后王龙亲自站在车顶上给大家解释道:“弟兄们,不是我们不给大家吃的,只是我们原本就不是后勤部队,马上也要开拔到前线去,喝了一口稀饭的兄弟不用谢我们,沒喝着的也别恨我们,大家都是藤上的苦瓜,山水有相逢,这次如果在下运气好能不死,大家再相见吧!” 同是要经历战火的军人,也能相互理解,这些散兵们只是微微的发出了几声抱怨,就散去了。 小分队连夜开进,绕是如此还是被撤下來的散兵拦了几次车,程子强都硬着心肠冲了过去,坐在卡车上的士兵有的看不过去,也有把自己第二天早晨的干粮扔给这些散兵的,对此军官们也是满心的感慨,不做干预。 一直开到第二天天亮,宿营的时候,程子强故意把宿营地设置的里公路较远,这样以免受到散兵的骚扰。 王龙宿营后拿了望远镜走过來指着远处的山梁对程子强说:“上校,你看那里,那里就是著名的国防工事,你是东四省过來的,想必还沒见过吧!” 程子强笑道:“这里是六宫陵国防工事,开始动工的时候我就见过!” 王龙一愣,程子强补充说:“我其实是这附近白鹅镇人!” “难怪难怪!”王龙笑着把望远镜递给程子强“要不你顺道回家看看!” 程子强接过望远镜说:“故国非国,不去也罢!”说着拿起望远镜朝六宫陵山梁上看去,竟朝那个方向还挥了挥手。 王龙笑道:“你朝谁挥手呢?” 程子强说:“要塞守军啊!他们先朝我们挥手的!” “哦!”王龙要回望远镜看去说:“这要塞听说多年沒人打理,维护队都难得來一次,想必是前面战事紧了,临时派來的守备人员吧!话说回來,方圆之内只有这个高地,只要在上面架一挺重机枪的话,就可以把这条路封的死死的!” 程子强一听此言,暗自责备自己大意,再环望四周,这里果然是一个阻击的好地方,山梁上的六宫陵要塞可以提供加强连的长期据守。虽然称不上是一夫当关,可进攻者若想取得胜利,也非得付出惨重的代价不可。 正在那里东想西想的,就听王龙忽然说:“不对呀!” 程子强笑道:“哪里不对了!” 王龙把望远镜又递给程子强说:“既然是守备部队,应该有要塞钥匙才对啊!怎么有个家伙用十字镐刨门呢?” 程子强用望远镜一看果然如此,而且这次看的真切,要塞士兵的军装制式也不对,华夏军虽然经过几次整军,但是中央与地方的关系始终沒调配好,有些地方部队的军服是自制的,比如东四省和晋西、甘南,淮安等地就是这样的,可要塞守军的军服有中央军的,也有甘南军的,足有三四种之多,而且行为做派走路姿势都与华夏军有区别。 程子强把望远镜还给王龙说:“情况不对啊!马上通知部队展开组织防御,密切监视上面的情况,让通讯小队立即联系后方,了解六宫陵要塞的守备情况!” 王龙一惊:“上校,你的意思是……” 程子强说:“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我还得派韩天和吴亚带几个人去前面的镇子打听一下情况才行,希望只是一场虚惊!” ------------ 第二十八章 疑兵 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 小分队在程子强的命令下迅速展开,对六宫陵要塞进行战场观测。虽然只进行了十余天的强化训练,但是士兵们还是进行的中规中距的,各项战术动作异常流畅,很快,一系列的数据被汇集到小分队指挥部。 要塞上这伙儿疑兵大约有22人左右,装备的武器杂乱,能看见的轻机枪有两挺;从正面侦查发现有四个工事已经被打开,并派兵进驻,但人数不详;疑兵战术素质好,战术娴熟,发现被小分队窥视后,采用招手等手法向小分队示好; 虽然小分队有大功率战略通讯设备,但是只能单线联系晋西,无权直接调查有关六宫陵要塞的信息,即使是晋西军政司令部,也不能贸然直接调查此事,但是朱汉之长官也也认为此事重大,答应小分队以“私人”关系对此进行询问。 临近中午,吴亚从附近的市镇返回报告说:最近的镇子叫梅雨镇,从镇民处得知,六宫陵要塞是四天前才有军队进驻的,进驻后就不准附近平民上山割草砍柴了,但在战争期间,这种禁令也属正常,镇上还有临时驻扎着一个直属于大本营的宪兵小队,这个宪兵小队早在战斗一爆发就來了,负责该处的军事治安工作,宪兵队长叫程志超,是个中尉,根据程志超介绍,这只要塞守备部队是临时抽调各部组建的,主要任务是修缮要塞,以备在必要时使用,才來时宪兵队已经查验过证件,并且每隔一天都会派一辆汽车來镇里采买粮食蔬菜。 程子强听罢,眉毛一跳,又问:“你不是和韩天一起去的吗?他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 吴亚说:“韩天少校说想在镇上多待一会儿,我劝不动他,只好派了个兵陪着他!” 王龙在一旁说:“这个韩天,怎么搞的,都这时候了还有闲心逛大街!” 程子强笑了一下,对王龙说:“事态严重,我们得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计划了!” 下午的时候,韩天回來了,他是搭乘宪兵的吉普回來的。 一个宪兵少尉带了两个士兵,前來查验程子强等人的证件,他们很有礼貌地说只不过是公事公办,程子强也笑着回应了。 宪兵检查完程子强等人的证件后,又说要去要塞上对要塞守备部队的证件进行复查,就在这时,他们的吉普车坏了,怎么也发动不起來,于是程子强趁机让小豆子开车送几名宪兵去要塞,等他们回來的时候,宪兵的车程子强已经派人修好了,宪兵道了谢,程子强委托他们转告他们长官,他们准备临走前到镇上采办一些给养,顺便拜会镇上的宪兵司令官。 宪兵们走后,王龙抱怨程子强说:“虽说他们是大本营的宪兵,见官大一级,可也不用对他们这么客气啊!不过是个小中尉而已!” 程子强笑着问吴亚:“那个宪兵中尉你见过吗?印象如何,他的兵怎么样!” 吴亚回答说:“那个宪兵中尉看上去很精干,就是年龄稍大了点,都这个年龄了还是个中尉挺够失败的,他们的宪兵也都很棒,少言寡语,很有纪律!” 程子强对王龙说:“一般的宪兵基层军官,升职都很快,到一定的年纪如果不是特地被安插在宪兵队,一般到普通部队任高职去了,而宪兵哪个不是趾高气昂,夸夸其谈之辈!” 王龙说:“也许是哪家的公子,活了半辈子了,突然想当兵也不一定!” 程子强笑而不答地又问韩天:“你的茶园子蹲的如何了,看來你沒忘记我教你的东西!” 韩天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很快就可以复制出來!” 程子强又问小豆子:“你呢?” 小豆子说:“您吩咐的还用说啊!” “嬉皮笑脸!”程子强骂道:“你们三人立即去指挥车把情况汇总,形成报告,由韩天负责!” “是!”三人应着,去了。 王龙发现小豆子刚才居然是穿着一等兵的军装,忙和了这一阵也沒來得及换下來,便问:“王贺上校,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程子强还沒有回答,一直沒说话的袁世江就说:“他啊!向來是这么神神秘秘的,不过从來也沒出过错!” 像是要证明袁世江的话一样,通讯车那里收到了消息,中央军事大本营和中港各参战部队、预备队均未向各大要塞,包括六宫陵要塞派遣守备部队或工程兵修缮部队。 听了消息,王龙倒吸一口冷气道:“好乖乖,倭子居然敢派突击队深入这么远!” 程子强笑道:“王龙兄,到底是不是倭子现在还沒有最后确定呢?” 王龙说:“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这里战略位置这么重要,咱们又沒派人,除了倭子,还有谁会派人來!” 隔了一会儿,通讯车又收到消息,是晋西转发的中央军事大本营命令:要求小分队继续对六宫陵要塞极其周边地区进行侦查,并及时向上级通报情况。 又隔了一会儿,通讯车收到第三条信息,小分队获得授权直接和中央军事大本营下属的特别情报局联系并服从其隶属。 临天黑前,通讯车接到第四条信息:在此一线的多处防御要塞军发现不明隶属的作战分队,经证实,除少数系溃兵擅自在该处休息外,均为倭军突击队假扮,情报局已组织部队对其进行清剿,要求小分队原地驻防,继续进行战场观测,等待后援部队的到來。 但是随之而來的第五条信息令人沮丧:情报局沒有多余的机动部队进行调遣,要求小分队自行对六宫陵的倭军突击队执行清剿任务。 这个要求有点不切实际,虽说小分队成员都系各部精锐,但是小分队是按照战场观测的任务编制而成的,多为技术兵种,攻击力不足,并且沒有配备重型支援武器,尽管在人数上略占优势,但是以如此单薄的力量去攻击钢筋混凝土结构的要塞,无异于自杀,但是情报局总算还讲些人情,允诺小分队可以在附近网罗招募散兵投入战斗。 王龙听了一拍大腿说:“这还差不多,我看咱们先去找那些宪兵,这些白痴,还中央派來的呢?简直就是玩忽职守,怎么检查的证件!” 袁世江插嘴说:“上校,你怎么比我还憨呢?你真以为那些宪兵是中央军事大本营的啊!他们和要塞那伙儿家伙一样,都是倭子假扮的!” ------------ 第二十九章 攻占六宫陵要塞 其实王龙并不笨,只是他一直在副官处工作,沒带兵打过仗,因此战场敏锐性低,而且一般的军人,对宪兵都有些忌惮;袁世江虽说沒读过军校,可毕竟打过几仗,而且和程子强协同过,对程子强的一些做法有所了解。 王龙仔细一分析,梅雨镇上那伙儿宪兵还真的很可疑。 这时程子强说:“沒时间了,大家把情况汇总一下吧!”于是相关人员都上了指挥车。 韩天和吴亚凭借着记忆绘出了梅雨镇和临时宪兵司令部的草图及兵力部署情况;小豆子则展示了六宫陵倭军的部署情况,程子强最后总结性地发言并粗略提出了攻坚计划。 王龙以前搞联勤的时候就知道程子强有些才华,却沒想到程子强在战术上的造诣其实远胜于他的其他才能,在程子强的传授与带动下,凡是以前和他共事过的军官士官都学会了随时观测周围的情况,并且能做出正确的战术分析,而且他们之间默契异常,往往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可以传递彼此要表达的信息,那三个倭军假扮的宪兵下午原本想麻痹小分队,并趁机刺探其实力信息,却反被小分队利用,凯迪趁人不备时在假宪兵的车上做了手脚,小豆子假扮司机趁机侦查了六宫陵要塞的情况,这一切,无论的是吴亚和韩天的侦查,还是小豆子的大胆潜入,事先都是沒有计划的,也沒有明确的命令,一切全依赖于平日的战术素养以及随机应变得以完成的,王龙此时甚至觉得自己愧对这身军装了,当了这么多年军官,他此时才发现若是脱去了这身军装,自己和普通的老百姓沒什么区别。 大家伙讨论了一下战术细节,外面天已经暗了下來,无论如何,计划必须立即得以实施了。 小分队拔营起寨,趁夜色还沒有完全降临出发了,等他们拐上公路的时候,天就黑透了。 趁着夜色,小分队进行分兵:主力包括两个狙击小队,两个侦察小队任命周逸为战术指挥官,凯迪为副指挥官,徒步急行军返回六宫陵要塞后山潜伏阵地,凯迪带着几个士兵作为分队主力的尖兵;程子强亲自带着一个狙击小队,一个侦察小队前往梅雨镇拜访宪兵小队司令部,既然下午已经说了要前來拜访,又怎能失信于人,;袁世江单枪匹马开着一辆吉普车继续向东,干他的老本行,抓壮丁为小分队征募预备队去了,剩下的就是通讯分队和司令部人员了,包括代理指挥官王龙、通信队带队军官小豆子、战术通讯小队助理军官孔杰、翻译官兼情报分析助理马力阳和军医李依依等9人,他们负责留守和情报支援。 王龙见沒能直接参加战斗的人员几乎都是清一色晋西的人员,心中略有不平,还沒开口,小豆子就说:“长官,其实我们的任务最重,沒有我们的上传下达,情报分析,王贺上校就算走在路上,也会觉得背上凉飕飕的!” 程子强沒做过多的解释,只是淡淡地说:“保持情报畅通就拜托了,一分作战九分支援,这后面就全靠你了!” 王龙看了一下自己周围这几个人,都是专业技术人员,确实也不是打仗的料。 等各个分队相继出发了,王龙也不避讳小豆子,对留下的晋西官兵说:“现在咱们就是预备队了,等下万一王贺上校那里有什么不测,就该咱们上了!” 这些晋西官兵其实也压着一肚子火儿,觉得沒有派到战斗任务是被小看了,因此对王龙的话一致响应,可王龙后一句话又给大家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如果我们真的要上的话……战术上听窦金凯少尉的命令……” 虽说小豆子现在加入了晋西空军,可说到底还是东四省人……可细一想也沒有办法,这里面真正和倭军交过手的军官也只有小豆子了,常言道书到用时方恨少,其实到了用的时候,真是什么都觉得少啊! 各分队出发不到半小时,六宫陵方向的主力分队就传來消息,凯迪的尖兵和六宫陵派出的侦察兵遭遇,对方只有两人,看來是跟踪小分队,看小分队是否真正离开的,凯迪的战术素质真的沒得说,一枪不发就制服了他们,用刺刀杀死一人,另一人重伤被俘获,周逸请求总部派人來押解俘虏审讯。 “你们得快点!”周逸在通话器里说:“那倭子还在不停的流血,别等啥也沒问出來就死了!” 虽然是打死老虎,但好歹也算是一次战斗任务,晋西的官兵纷纷请战,王龙其实自己想去,但是自己是最高指挥官,不好和部下抢功,最后派了两个谁也说不出意见的人去,以个就是小豆子,这个自然沒话说,人家打过倭子,有经验,另一个是翻译官兼情报分析助理马力阳,这个也说的过去,翻译嘛,总用的上,(其后事实证明此举很多余,因为参加此次渗透行动的倭军官兵,大多是从东四省调來,说一口流利的华夏语);临出发时,李依依提议她也要去,理由是刚才周逸说了:俘虏在不停的流血,她必须过去急救。 王龙知道如果她去了,这边非炸营不可,但是李依依说的又有道理,于是他灵机一动派了一个通讯士官一同去,因为这个士官最早是连队里当卫生员的,这样的安排大家都觉得公平,李依依虽然不高兴,却也沒有反驳的理由。 俘虏还沒有押送回來,梅雨镇方向又传來的激烈的枪声。 “打响了!”王龙跳下汽车,眺望梅雨镇方向,虽说月色明亮,但毕竟在视距之外,他什么也看不见。 “长官!”王龙一回头,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散兵,他们都背着枪(这在散兵中是很少见的)列着队,打头的一个少尉敬礼说:“长官,有个袁世江长官在征集志愿者打倭子,说到这里來找王龙长官报道!” 王龙大致一数,这队散兵居然有七八人之多,心说:“这个袁世江,手脚还真快啊!”立即还礼说:“我就是王龙!” 少尉说:“请长官下命令吧!我们这个连开上去,才做饭的功夫就被倭子飞机一顿炸弹扫射给打残废了,一枪都沒來得及放就撤下來了,心里憋屈啊!” ------------ 第三十章 攻占六宫陵要塞(二) 程子强带的小队进入梅雨镇之前,一人准备了一根短棍,有土鸡蛋粗细,一尺把长,都别在腰后,一进镇子,就分成几个战斗小组展开前进,其中先头主要线路的两个由程子强和吴亚分别带队,吴亚白天时來过梅雨镇,此时充作尖兵,正合适。 镇子上也有一些散兵,他们有的在某家的屋檐下睡觉,有的尚在镇里还开着门的饭馆里吃饭喝茶,从这里个情况看,这些假宪兵还挺敬业的,而普通的老百姓在这种时局下,天一黑是不愿意出门的。 吴亚的小队在镇子中央遇到了一只四人的宪兵巡逻队,打头的一个恰好和吴亚下午时见过面,吴亚一边借机寒暄着,一边给程子强发送信息,等程子强带人赶到的时候,华夏军在人数上已经占据了优势,这队假宪兵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一见情况不对,正要鸣枪,却不及华夏军动作快,各个抽出短棍饿虎一样的扑上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打,可怜这四个假宪兵在一阵哀鸣中就给打翻在地,这是小分队的小组也纷纷集结而至,还有外带几个散兵见宪兵挨打,也凑过來看热闹,平日里普通士兵经常被宪兵卡着脖子,如今有宪兵挨打,怎能不瞧上一瞧,其中有个还想大呼小叫的招呼同伴來看,却被一个小分队队员用枪抵住,再也不敢叫唤。 正为怎么处理这几个俘虏发愁,巷子口悠哉游哉地走过一个带着勤务兵的少校,他刚从宪兵队吃了饭出來,自从从中港败退下來后,一路风尘却吃少喝,才承蒙宪兵队长程志超招待,总算酒足饭饱了一回。 才回到街上,就有部下报告说,有一伙士兵打了宪兵,少校一想自己刚被宪兵队长招待过,这时人家的部下挨打,自己总是不能袖手旁观的,于是便踱过了來,再见这伙人都穿着士兵服装(每次战斗前,程子强都会下令各级军官摘下军衔)胆子越发大了起來,便打着官腔说:“干什么?敢打宪兵,不懂军纪吗?” 程子强也不答话,只管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上校军衔在那少校面前一晃,少校还真不愧是个军人,见里立马一个立正,敬了一个礼说:“对不起长官……可这……”到底是吃了人家的饭,明明军衔不如程子强高,也还是不愿就此不管。 程子强冷笑了一声,吩咐部下:“把这几个宪兵的裤子都扒了!” 吴亚一伙人立马动手,此时那四个假宪兵早给捆了个结实,嘴巴也给堵上了,所以脱起裤子來一场顺利,三下两下就解决了,这一下少校看了个清楚,四个宪兵中,到有三个穿的不是内裤而是兜裆布,华夏人有人穷,也不穿内裤,但搞兜裆布这调调的,却只有倭国特产。 少校一惊,脸变的煞白,天天嘴里喊着打倭子,结果倭子沒打着几个,到和人家称兄道弟的吃喝了一顿,不过话说回來,这伙儿倭子也实在不好分辨,个个儿一口流利的华夏语,总不能见一个就扒裤子鉴别吧! 正胡思乱想间,就见程子强语气严厉地问:“你是哪部分的,怎么帮倭国人说话!” 这要是给弄个通敌就糟了,在特定的时候,可沒人有那么多闲工夫让你去找律师,搞不好直接就战场纪律了,慌的个少校连连摆手说:“别误会,别误会,我是中央军47师的,正率部下去休整……”然后手忙脚乱地掏出证件给程子强看。 程子强现在可不想看这些,他自有一套分辨倭军的手段,而少校的出现,恰恰解决了一个难題,战斧的问題。 一般的说,文明的军队不仅不会虐待,杀害战俘,还会对其实行保护,但是对于一些执行特出任务的部队而言,战斧是个麻烦问題,从道理上讲,战俘是不能杀的,但是如果留下的战俘就等于留下了隐患,还得指派专人看押护送,必然会对部队的战斗力产生影响,可如果杀了,对于真正的军人又难免产生兔死狐悲的感觉來,身为军人,谁干保证自己以后不会被俘虏。 如果是在常规的战斗部队,这种困惑会少一些,但是作为程子强这个特战老手來说,几乎每次任务都会遇到类似的问題,真真的让人头痛。 可眼下这个47师少校的出现,给程子强解决了大难題,程子强立即下令:命令这个少校立即隐秘的收拢部下,有枪的编成攻击预备队,随时准备战斗,战俘也暂时由少校使人看押。 完成了这里的事务,程子强留下吴亚做联络官,自己带着其余的人,直扑镇戏台。 镇戏台就在镇政府的对门儿,这样一來在演戏的时候,镇政府的老爷们只要搬把椅子坐在镇政府的院子里就可以翘脚看戏了,不似一般小民一样还得在街上挤來挤去的。 这两天有一伙儿外地來的年轻人,组织了一个街头剧团,准备上中港去劳军,走在这里时不敢再往前走了,因为前头战局不稳,就暂且在戏台后台住着,整天为走还是不走争论不休。 由于戏台是个制高点,因此宪兵队开始还在这里设了个哨,剧团住进來后,自告奋勇的要为抗倭大业出力,在他们的慷慨激昂之下,即使是假宪兵也不好推辞他们的好意,只得依顺了他们,但是每晚换岗巡逻的时候还每每的过來巡查。 程子强带着小分队由后台楼梯摸进了后台,这群热血青年正在那儿开会呢?立马就被小分队控制起來,稍后派人护送到少校看押战俘的镇西头,狙击小队的a\b两个小组和掷弹手分别占领了戏台的南北两个后台尖塔,那是镇里最高的两个建筑,但是尖塔隔板都是木质的,不能有效的防弹,程子强只得和其他的部下一起收集所有的木箱子,在院子里扣砖挖土,增强塔楼的防弹能力,,可似乎是來不及了。 刚才镇子里的骚动,已经引起了宪兵队里的警觉,他们提前派出了巡逻队,狙击小队的机枪手果断开火,两挺轻机枪形成交差火力,把已经走出大门的巡逻队连同哨兵一并打回了院内,狙击手也择机开火,以准确的火力射击院内所有快速移动的目标;假宪兵遭受到伤亡,迅速在廊柱后或屋内隐藏,一挺堂屋内的机枪向外开火,只打了两个点射,就被掷弹兵以一枚掷榴弹准确地射击打哑了, ------------ 第三十一章 攻占六宫陵要塞(三) 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 第一轮的战斗短促而激烈,小分队占据有利地形和主攻优势,全盘掌握了战斗的主动权。 枪战告一段落后,出现了暂时的宁静,双方都尽自己的所有能力,试图观测到对方的动态,镇政府所有的灯火都在战斗开始的一瞬间熄灭,随之镇上所有人家也纷纷关门闭户,熄灯锁门,这就是战争给人们带來的恐惧。 这天是阴历十三,月正明,但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硝烟和血腥味道,给这月夜里染上一层死亡的阴影。 寂静过后,院子里院子里有人大声喊话:“请不要开枪,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程子强躲在一箱碎砖后回应道:“我们是东四省独立旅的,你们就别装逼了,你们孤军深入敌后,一旦被发现,只有被消灭的命运,还是早点投降吧!以免增加大家伙儿的伤亡,我们保障你们的生命安全!” 院子里又有人喊:“你们误会了,我们是大本营的宪兵总队的!” 他刚喊完,又有人跟着帮腔:“你们真的误会啦!他们真是咱们的宪兵啊!” 程子强喊道:“你又是谁!” 那人喊:“鄙人是梅雨镇的镇长梅树荣!” 程子强喊道:“梅镇长,你难道想当汉奸吗?你身边的宪兵都是倭军假扮的,他们是倭军突击队!” 梅镇长沒回话,但院子里的那个声音又响起:“袭击宪兵是重罪,我看你们才是倭军假扮的!” 程子强冷笑道:“姿三治超,你难道还沒听出我的声音吗?早知道会这样,在寿春城郊外我就应该一枪毙了你!” 程子强此话一出,院子里顿时沒人回话了,但似乎有一点小骚乱,不过很快就停止了,随后那个声音又喊道:“如果是你的话,我是瞒不过去了,不过如果真的是你,你身边一定沒多少兵力,你的重点沒放在这里吧!” 程子强喊道:“确实啊!不过除非你现在突围去增援六宫陵,否则你就沒机会了!” 姿三治超确实沒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程子强这个昔日的上司兼教官,看來必须改变先前的作战计划了,不过他心里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兴奋不已,能和程子强这样的一个对手交锋是他梦寐以求许久的事情,在东四省时,他所在的辎重不对不程子强突击,自己凭借着敏捷的战术身手才免于一死,凭心而论姿三治超并不赞同这场战争,但是他心里同时也有着一般倭国人一样的所谓国民性,希望能为自己的国家尽一点义务,对于和程子强的对决,他更希望这是武士间的荣誉决斗,而不是侵略与反侵略的关系。 一边继续喊话吸引程子强的注意里,一面暗自组织反击兵力,他将部下分成了四个梯队:支援梯队准备进行火力突袭,压制或消灭戏台塔楼的华夏军,作为一个特战精英,他一进驻梅雨镇就算则砖木结构的镇政府作为宪兵队总部并不是沒有原因的,这个镇子大部分建筑的材料都是木板,既不防火,也不防弹,戏台塔楼也是如此;第二梯队在正门进行佯攻,第三梯队从侧门溜出去,由侧后突袭华夏军,梯队作为预备队。 按说姿三治超这个计划是不错的,但是他遇到了程子强。 正当火力支援梯队准备进行火力突袭时,他们遇到了华夏军的火力反准备,至少有两挺轻机枪和两只冲锋枪对镇政府进行了火力压制,三名狙击手和一名掷弹兵进行精确打击,他们所形成的交叉火力让火力支援梯队很难抬起头來,如果不是姿三治超选择了砖木结构的镇政府做驻地的话,这一轮射击足以让他们伤亡惨重。 火力支援梯队达不成战术目的,那么佯攻梯队也无法出击,和一般的倭国军官不同的事,姿三治超参加过欧战,有现代战争经验,因此向一般倭军军官推崇的诸如“肉弹攻击”“刺刀冲锋”一类的战术,他向來是不屑的:“还只停留站一战水平”“野蛮战术”是他对这类战术的评价,还有就是现在他深入敌后,每一个兵员都是宝贵的,因此,尽管部下们时期高昂,他还是拒绝了部下强攻的建议,至此,只有依靠从侧门流出的奇袭分队了。 姿三治超命令所有火力都必须竭尽所能,在保存自己的情况下对外射击,即使打不中也沒关系,只要能吸引华夏军的注意力就行。 但是姿三治超的如意算盘再一次落空,程子强的两个狙击小组里编制手观测手(事实上侦察观测才是小分队的长项),姿三治超的奇袭分队运动方向和行进速度马上就被通报给程子强,于是程子强派出一挺轻机枪和数名冲锋枪手,在东巷设防。 倭军奇袭分队在东巷绊响了阻击分队刚刚预设下的手榴弹后,又遭到了轻机枪和冲锋枪的猛烈射击,产生伤亡,小巷内又沒有遮蔽物,于是撞开民宅,攀援到屋顶,居高临下向阻击小队发起攻击,华夏阻击小队被倭军“压顶”顿时处于劣势,其冲锋枪穿透力不足,不能给房顶上的倭军有力的杀伤,被迫后撤。 此时程子强的情况十分危急,塔楼上a、b两个狙击小队,为压制镇政府内的倭军,消耗了大量的弹药,供给不足,坚持不了多久了,侦察小队被他派出阻击倭军奇袭分队,此时他的手上基本沒有预备队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倭军冒死反动反击的话,他只能被迫撤退了,这时吴亚带來了预备队。 多亏了47师的那个少校,此人颇有些血性,觉得自己被倭国人骗了一回(其实也沒吃什么亏,反而吃了人家一顿饭)视为奇耻大辱,很快集合了自己的部下,吴亚挑了一批带着枪的,这一点十分重要,败退几百里后还能不丢弃自己武器的战士,都是最优秀最勇敢的,即使人数少一些都沒有关系,总比一触即溃的乌合之众强的多。 集合了预备队,吴亚立即带领他们投入了战斗,他首先带这些人上了屋顶,结果迎面就遇到倭军的奇袭分队,双方当即展开恶战,顿时子弹横飞,不时有人中弹从屋顶上滚落在街上,可怜梅雨镇的平民一家人躲在床上,头顶棉被抱在一起哆嗦,即使如此,屋外战士的跑动声,屋顶上房瓦破裂的咔咔声,枪声,子弹打在墙壁屋顶上的噗噗声,声声入耳,于是一家人发出哭泣声(读者朋友别笑话这些胆小的平民,如果这种事情发生了我们身上,相信也比这些人强不了多少,所以yy可以,真正的战争还是别來的好)。 奇袭分队人数不多,但见对方不顾伤亡的不断的投入新锐部队,自知奇袭和强攻都无望,于是交替掩护着撤退了。 程子强的危急暂时得以解除。 姿三治超面对华夏军越來越大的压力,决定突围,与六宫陵守军合兵,不再与程子强纠缠,毕竟守卫六宫陵要塞才是他们此行的最高任务,自然,他们的一举一动依旧沒有逃过程子强布下的观测哨,然而姿三治超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六宫陵要塞方向已经传來的激烈的枪声,甚至可以看到熊熊的火光,战斗已经打响了,或许在战斗一发生时就立刻突围支援六宫陵守军才是最佳的选择吧! 程子强见姿三治超从镇西突了出去,立即整顿人马,充分对分队进行了编组,并重新补充分配了弹药,把总攻镇政府的任务移交了给47师的那个少校,自己率部想膏药一样粘着姿三治超的部队,追了下去。 47师的那个少校从刚才起一直沒落着仗打,此时被委以重任,顿时兴奋不已,他挥动着手枪,身先士卒地带着部下,也沒什么战术地从正门猛攻进去,要不是他那忠心耿耿地勤务兵,一下把他撞到一边,他有可能第一个就被倭军打死。 第一批冲进大门的华夏士兵遭到了倭军机枪和步枪从三个方向的交叉打击,伤亡惨重,但是在少校的叱喝鼓动下,更多的华夏军蜂拥灌入,很快解决了战斗,原來此时镇政府内正剩下了7名倭军伤员在抵抗,试图以此拖延华夏军,让主力撤离。 少校的勤务兵在撞开了少校之后,自己却突入院内,并在那里牺牲,少校悲愤交加,这个孩子是少校还在当上尉时收养的孤儿,情同父子,原本等这孩子到了18岁就下放到部队里当个班长的,结果只差几个月却在这里被打死了,于是少校下令把先前程子强移交的四名战俘一起,连带他自己俘虏的三个,也不管有伤沒伤,统统在正政府院子里跪成一排,自己亲自提了手枪,抵着脑袋点名报复,如果不是王龙及时赶到,7个战俘一个也剩不下,即便是如此,也只有两人幸存,而是上伤势最重的两个,跪都跪跪不住,只得由两个华夏军搀着。 虽说是中央军,但毕竟军衔沒王龙高,只得听人家的,而且7个俘虏杀了五个,这气也消的差不多了,王龙令他清点伤亡,打扫战场,他也服从了。 “你看看还有救沒!”王龙心急火燎地吩咐李依依,凯迪抓住的那名倭军俘虏硬气的很,居然把自己的舌头活生生咬了下來,这就不能说话了,在这种情况下,不能说话的俘虏就如同废物,小豆子一气之下用刺刀解决了他,王龙反应也快,知道程子强这人是轻易不杀俘虏的,于是心急火燎地赶到梅雨镇里來,还好,來的及时,还剩下两个。 李依依原本是护士,并不是医术高明的医生,急救还可以,别的就欠缺点了,但是她还是十分敬业地给两名俘虏查看的伤势,并进行了急救。 “怎样了!”王龙关切地问。 “这个不行了,那个还有救!”李依依说。 真是隔行如隔山,王龙睁大眼睛看了半天,到觉得李依依说沒救的那个瞪着大眼睛,呼哧呼哧的穿着气,倒很精神;李依依说沒救的那个却像条死狗一样地昏睡着,不过看了半天他还是认同了李依依的话,相信专业人员是王龙的一大优点。 在梅雨镇一和程子强交火,姿三治超就立即通知了六宫陵要塞的守军要严防华夏军夜袭,但是六宫陵守军的军官却沒怎么往心里去,甚至嘲讽地对姿三治超说:“需不需要我派人支援你一下啊!哈哈!”事实上他也有这个资本。 华夏军的国防工事是倭军的一大眼中钉,因此他们早就打上了国防工事的主意,先后派遣了三只特遣队分别抢占华夏军国防工事,向姿三治超这样的部队,甚至已经在华夏腹地潜伏了快一个月了,而挑选特遣队员的一个标准,就是必须会说一口流利的华夏语,除了从总部挑选语言专家进行紧急培训外,东四省的倭军也成为了抢手的人才。 驻守六宫陵的倭军虽然只來了四天,但是他的长官很是看不起有特战经验的姿三治超,在他看來,姿三治超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家伙而已,什么参加过欧战,第一次交火就被华夏军俘虏了,被人家捆住手脚扔在路边,而自己呢?在东四省战场上一路高歌猛进,最辉煌的时候以一个小队的兵力整整俘获了华夏军一个营,即使在华夏军大反击的那些日子里,自己所驻守的阵地也是巍然不动,真是攻必克,守必固啊!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洋洋自得起來,反观姿三治超,借口怕提前暴露,來了快一个月了,反倒在这里替那些华夏人维持起社会治安來,六宫陵要塞的门锁也沒打开几个,倒是自己这几天來连砸带锯的弄开了不少。 这个狂妄自大的倭军军官其实沒有想到:如果沒有姿三治超打好的基础,以宪兵的身份替他打掩护,他根本坚持不了这些天,恐怕早就被华夏军发现破绽了,他暴露了不要紧,整个战线上的特遣队都会因他的暴露而暴露。 不过这个家伙到也沒笨到家,他派出去跟踪山下那只华夏军的两名侦察兵一直沒有回來,会不会…… 可惜沒有会不会了,在补充了一批新锐志愿兵和赶制的燃烧瓶之后,凯迪和周逸率领的小分队主力对六宫陵守军发动了夜袭。 六宫陵要塞的主体结构是一个子母堡群和一个大型的底下掩蔽机构,为了运输方便,坡度较缓的后山有一条三合土公路,山上还有一个小型的停车场兼操场,趁倭军的注意力被吸引到梅雨镇方向时,小分队从后山,沿着公路两侧摸了上去,凯迪和狙击手以准确的射击消灭了两名倭军哨兵,紧接着一排敢死队员对准子母堡方向投掷了燃烧瓶,顿时火光熊熊,接着火光,轻机枪手开始射击,随后又是一排手榴弹,紧接着又是冲锋枪手的射击,最后负责突击的队员打了一排枪后,挺着上了刺刀的步枪,突入了敌群,前后过程不超过三十秒。 虽然骤然遭到袭击,但是倭军还是有效地组织了抵抗,他们來不及惊愕,按照平时训练的,在混乱中找寻战友,找的到的就三人一组,两人一组,背靠背相互掩护着抵抗,实在找不到人的,就寻着棵大树,或者断墙什么的,总是不给敌人从背后偷袭的机会,这些倭军受过严格的白刃格斗训练,往往三人一组的阵势,五六个华夏军愣是突不进入,不过可惜的很,他们遇到了华夏军中的精英,晋西的战场侦察小队,这只小队里很多人都是装备了手枪的(机枪手、士官),既然拼刺刀不是长项,干嘛要以短击长,于是纷纷掏出手枪干,手枪在白刃格斗中可是好东西,既不容易误伤自己人,威力又大,只一两分钟下來,倭军就明显感到自己人稀疏了起來。 一名倭军军官见势不妙就往碉堡里钻,一名华夏军士兵见了,提了个不知道从哪里摸來的燃烧瓶就追了上去,那倭军军官从地堡里拿起一挺轻机枪來,挥手就是一个点射,把这名华夏士兵打成了一团火球,可是这团火球并沒有停下脚步,反而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了那名倭军军官,让自己身上的烈火也吞噬了敌人。 面对如此凶悍的攻击,一向骄横狂妄的倭军丧失了战斗信心,开始向北溃退,以北部的子堡为依托负隅顽抗,周逸从正面,侧面发动了两次攻击,均为成功,为避免更多的伤亡,保存有生力量,周逸决定就地转入防御,清扫已控制地域的残敌。 倭军在稍事休整后,在一名军曹的指挥下发动了一次反击,妄图夺回阵地,这给了周逸歼灭敌人的好机会,在小分队集中火力的打击下,倭军伤亡惨重,反击失利,地堡里只剩下了四人,再也无力发动反击了。 再清理地堡和地下掩蔽部的时候,周逸发现整个要塞地下都是相连的,于是又派人从地下突袭,试图彻底拔掉六宫陵倭军,但是倭军顽强抵抗,向隧道里投掷手榴弹,华夏军阵亡两人后停止了攻击。 这场战斗以华夏军胜利为告终,尽管双方伤亡相仿,但是华夏军成功的控制了六宫陵要塞的大部分地区,并且讲倭军假扮的宪兵逐出了梅雨镇, ------------ 第三十二章 攻与防 自出了梅雨镇,程子强的小队就如同膏药一样死死的粘着姿三治超,程子强的小队里有三个狙击手,他本人也是个神枪手,在人数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他们分成小组,乘着吉普车,轮流反复袭击倭军,倭军一旦反击,他们就迅速撤退,最后姿三治超一咬牙,不在组织反击,忍受着伤亡,只管向六宫陵要塞进行机动,在付出了十余人的伤亡之后他们终于登上了六宫陵要塞,但在这里他们又遭到了周逸和凯迪小队的侧射,籍着夜色的掩护终于抵达了尚在倭军手中的北侧子堡。 后來有聪明人评价说:姿三治超之所以会败给程子强是因为他的小队沒有装备掷弹筒,不然在掷弹筒的打击下,程子强是不可能取得战斗的胜利的,这其实是典型的自作聪明,姿三治超是假扮华夏军宪兵的,宪兵一般只装备手枪和冲锋枪,像掷弹筒这么有特色的武器在战争初期怎么好大摇大摆地拿出來呢?如果是战争中后期,双方都大量仿制和缴获了对方的优秀武器时又另当别论,退一步说,即使是姿三治超使用了掷弹筒,但像程子强这样经验丰富的军官一定会才会另外一种战术,只有傻瓜才会死抱着一种东西不放呢? 小分队主力终于再次会师,程子强接管了部队,迅速清点伤亡损耗,整顿部队,重新分配弹药,他发现小分队损失不小,且不说后來赶來的志愿兵,就是原有编制的小分队成员也损失了三分之一,真是杀人一千,自损八百啊! 不过程子强对小分队的表现还是满意的,匆匆成军不说,而且这只分队根本就不是为了攻击而编制的,能基本完成战术目的也算是不错了,但是北面的子堡是一定要拿下來的,不然就像一根鱼骨头一样,扎在喉咙里让人难受,不过程子强决定晚上不再发动袭击了,士兵们很累,需要休息,于是他安排了军官和士官轮流站岗,让士兵们吃了点东西之后都睡了。 夜很静,但不意味着沒有危险。 程子强放了第一班哨后就回去休息了,才睡着了不一会儿,就被一声枪响惊醒了。 “不要慌,都留在原地!”程子强猫着腰,穿过战壕,來到主堡北侧,这时负责夜间放哨值班的是周逸。 “怎么回事!”程子强问道。 周逸连比划带说:“刚才有个兄弟起來撒尿,挨了冷枪!” 程子强怒道:“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你也不是第一天打仗了,怎么不提醒他!” 周逸委屈地说:“提醒了,可來不及啊!” 程子强说:“命令下去,从现在起,在表面阵地上都不准直着要走路!”随后又要來一只步枪,拉动枪栓又说:“非找回來这笔账不可!” 这是凯迪也摸了上來,见程子强拿了步枪,就说:“让我來吧!再叫两个狙击手协助我,今晚一定让他们好看!” 程子强点了点头,把步枪交给了她,有经验丰富的凯迪在这里,程子强可以放心了。 又回到地堡里睡了一会儿,凯迪那边一点动静也沒有,再看自己的部下倒有大半睡不着在那里窃窃私语的,程子强叫醒两个掷弹兵,抬了一箱掷榴弹又到了前面。 凯迪见程子强又來了,问:“长官,你不去睡觉又來干什么?” 程子强坏笑道:“他们那一枪弄的我的兵都睡不着了……哼,我的兵睡不好,他们也别想好好睡!”说着他只掏自己的口袋,摸了半天摸出两枚小铜钱來,再摸确沒有了,于是他对那两个掷弹兵说:“你们再找个铜钱给我!” 两个兵摸摸口袋,果然找出几个來,递给程子强。 程子强拿了一个,和着自己的是三个,又交给那两个兵说:“你们掷铜钱,规矩自己定,反正掷出个点來,就朝那边打一发掷榴弹,总之别让他们清净了!” 那两个兵面面相觑,楞了几秒才明白过來,其中一个兵笑道:“长官,你原來是为了这啊!不用铜钱,刚才我看有个31师的兄弟带有一副骰子,我去借來不比这铜钱好玩儿啊!” 凯迪是最好玩的,忙问:“你们玩什么?算我一个!” 程子强笑着对那个兵说:“那你还不快去!”那个兵乐的跳起來,正要跑,被程子强一把按倒骂道:“笨蛋,弯腰!” “是,长官!”那个兵乐得猫个腰跑的飞快,程子强虽然从來不打士兵,但军纪很严,绝对不允许在营中赌博的,今天算是格外开恩了。 少顷,那个掷弹兵回來了,还带回了三四个志愿兵,掷弹兵报告说:“长官,人家不肯借,说要玩就一起玩!” 程子强笑道:“玩可以,只准射榴弹吵倭子睡觉,不准带钱的,否则军法从事!”说完回去睡觉去了。 这下睡的安稳了,北面时不时的传來一声爆炸,就像催眠曲一样管用,程子强对手下的兵说:“这下大家安心睡吧!该那帮家伙睡不着了!” 士兵们发出一阵笑声,纷纷睡了,不过程子强发现也有个别几个兵悄悄的起來猫着腰摸了出去,程子强知道他们去参加赌博去了,但装着沒看见,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是作为一个军官的基本原则。 一夜好觉……这是指的华夏军,倭军却被毫无规律的枪榴弹轰炸了一晚上,虽说以枪榴弹的威力根本无法摧毁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子堡,可是时不时的被轰隆一下,轰隆一下,都搞的神经衰弱了,这时候倭军官兵格外想念他们本国的特色装备,,掷弹筒和三用掷榴弹了,可惜的很,这次他们扮演华夏军太投入了,除了兜裆布,基本沒带什么能显示出特色的装备,最后实在受不了了,两名倭军士兵自告奋勇地带着手榴弹摸上去试图也给华夏军來一下子,不过凯迪带着狙击手严阵以待,当场就撩翻了一个,手榴弹还沒來得及投出去,结果把自己炸成碎片不说,还殃及池鱼连累了自己的战友,另一个倭军被手榴弹炸伤后,在原地哀嚎了半天,华夏军很耐烦地朝他这个方向打了一梭子机枪子弹,可哀嚎依旧,华夏机枪手换上一个弹夹正待继续射击,对方打來精确的一枪,正打在机枪手的钢盔上,还好打的比较偏,机枪手除了被扭伤了脖子外,其他一切安好。 过后倭军方向有人喊话:“请不要开枪,我们只过來救治伤员!” 脖子扭伤的机枪手呲牙咧嘴狠狠地说:“兄弟,给他一榴弹!” 真个有个华夏军过來装上一发掷榴弹估摸着方向打了过去,可爆炸过后那个声音依旧这么喊了好几遍,这时凯迪说:“去和王贺上校报告一声!” 一个华夏军士兵心不甘情不愿的跑到程子强那里报告,程子强侧耳听了一下那声音说:“是姿三治超,让他來吧!不过叫凯迪军士长密切监视!”说完翻个身又睡了。 其实程子强沒睡多久,天不亮他就起來了,首先來到北侧战壕,把凯迪等人换下去稍事休息,几个士兵打了大半夜的枪榴弹,掷了半夜的骰子,最后还是赌起了钱,见程子强來查哨,慌忙铜子儿钞票的往怀里藏,程子强只当自己睡眼蓬松的什么也沒看见,放了那些家伙一马。 天亮时,王龙转发來情报局的消息:华夏军围攻了被倭军占领的诸要塞一夜,由于倭军顽强抵抗,只收复了其中三分之一,但是倭军深入敌后,所有要塞的收复也是迟早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对华夏军的士气打击很大,很多预备兵力原本是要去支援前线的,现在不得不用來对付倭军的这些奇兵,造成前线的局势更加紧张了。 王龙还传來一条小道消息,情报局的局长好像被大本营撤换了。 程子强对此并不觉得奇怪,凭心而论,倭军有的分队潜入华夏腹地有的长达近一个月的时间,情报局居然沒有一点反应,这局长已经是明显的渎职了。 接下來的消息是任命王贺为六宫陵要塞守备队的司令官,正合兵力,全面收复六宫陵要塞,并布防驻守,根据这条命令,小分队原有的使命算是无法完成了,沒办法,晋西是华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晋西的军人就是华夏的军人,关键时刻还是大本营最大。 对于如何收复北部子堡,程子强深感头痛,现在姿三治超有了防备,自己又缺乏攻坚武器,奇袭已然无效,只得另作他图了。 正盘算着,空中传來一阵发动机响,飞來了两架大肚子运输机和四架战斗机,程子强在望远镜里清晰地看到了机翼上的太阳徽章,这是倭军的飞机,看來是向六宫陵的倭军投放补给的,倭军占领的北部子堡方向已经传來了欢呼声。 “注意防空!”程子强喊着,装上一发掷榴弹对着子堡打了过去,骂道:“叫你喊个痛快!” 运输机在六宫陵上空盘旋了几圈,扔下了不少降落伞,不过由于六宫陵要塞的大部分地区是由华夏军控制的,因此大部分降落伞落到了华夏军的阵地上,不过除了少量正好落在战壕里外,其余的都在表面阵地上,谁也不敢冒险去拿。 有士兵用刀割断了降落伞笑道:“哈哈,今晚被褥全有了,俺还沒用过这么好的料子呢?” 几个投放箱都被打开了,其中一个满满的都是倭军的米饭罐头,这可是好东西,另一个箱子里全是大个儿的子弹,士兵不认识,从弹链上卸下一发拿给程子强看,程子强一看立刻变了脸色,忙命令道:“快把所有能收集到的箱子都打开,看看里面都有什么?” “怎么了?”凯迪问道。 程子强把那发超大的子弹递给凯迪,凯迪叹道:“我的上帝啊!他们扔下來这东西!” 周逸也看见了子弹,就问:“那是机关炮用的吧!” 程子强回答说:“是13.2mm大口径机枪用的,立刻通知王龙,在我们沒有攻克北部子堡之前,下面的公路禁止通行!” 沒过一会儿,士兵前來报告:收集到的空投物里有食品服装和各类弹药,但是沒有任何武器。 程子强叹道:“老天保佑那挺机枪落在倭军手里,要落就落在空地上吧!” 周逸又來报告:王龙上校说,在梅雨镇路口已经设立了路障,但是袁世江中校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辆沒油的坦克來,找了辆卡车拖着已经过來支援他们了。 程子强说了声:“真是胡闹!”抓了望远镜來到东方子堡,果然看见数量卡车和一队步兵,其中打头的一辆卡车拖着一辆普鲁士轻型坦克,这种坦克只装备的两挺7.92mm机枪,装甲也比较薄,实在算不上什么犀利的兵器。 “立即想办法通知袁世江,马上撤回梅雨镇!”程子强命令紧跟而來的周逸说“你和凯迪组织兵力,准备强攻!” 下完了命令,程子强又拿起望远镜看着下面的行军队列,口中喃喃自语地说:“袁世江啊!袁世江,你以为你是副将就真的刀枪不入了吗?” 程子强回到主堡,周逸报告说已经联系不上袁世江了,坦克上的无线电坏掉了,程子强暗叫糟糕,马上命令凯迪,一旦倭军向华夏军的队列开火,就组织一切火力对倭军的阵地进行压制,并佯攻,希望这样能让袁世江等人有逃生的机会;然后又命令周逸,立即组织人手,一旦双方交火,立刻跳出战壕,不惜一切代价把落在空地上的空投物资抢回來,希望能找到几件重武器。 “要不咱们攻过去吧!”周逸担心袁世江的安慰,建议道。 “不行!”程子强斩钉截铁地说:“我们都牺牲掉是小事,但是如果那么一來六宫陵要塞和空投的重武器就会落到倭军手里,那时我们要付出的代价就更大了!” 尽管众人在心里向老天爷祈祷了无数回,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倭军阵地上响起了大口径机枪特有的“咣咣”的射击声,飞速闪亮的弹迹射向华夏军的行军队列,拖拽坦克的卡车首先趴了窝,倭军机枪随机横扫华夏军的行军队列。 “别停下,加速通过!”程子强喊道,但是远在千米之外的华夏军听不见他的呼喊声,在遇到袭击的时候,拥有车辆的部队最好不要停车,而是要加速通过被袭击区,但是这必须受过训练的司机才可以做到,华夏军军车的司机们在第一时间里想到的是停车躲避,这给倭军的大屠杀创造了条件,程子强在望远镜里看到了华夏军士兵被大口径机枪打的血肉横飞的惨景。 正在程子强感慨间,又有一辆军车被击中爆炸了,华夏军士兵的残肢断臂飞上了半空…… “开火!”凯迪一声令下,掷弹兵首先打出一排掷榴弹,接着爆炸的烟雾的掩护,士兵们从战壕里探出头來用手中的武器向倭军射击,他们要用自己的力量掩护山下的战友脱离险境,同时周逸带着另一群战士冲出战壕,拼命搬运着散落在空地上的空投物资,看來倭军也沒能得到多少重武器,见华夏军在抢物资,生怕华夏军得到了重武器之后就会对他们发起致命的打击,于是大口径机枪调转了枪口,让公路上的华夏军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然而厄运又降临到六宫陵华夏守军的身上。 大口径机枪的威力强大,隔着战壕的土还可以把藏身后面的士兵打成两截,除了机枪本身的威力,还有巨大的威慑震撼力量,凯迪和他率领的士兵只能抱着脑袋紧贴的战壕的沟底苟延残喘着,除了主堡和东部子堡内的士兵依仗着钢琴混凝土的掩护,继续进行压制射击外,华夏军阵地上的火力大大减弱了。 扫荡了华夏军的战壕,大口径机枪又朝周逸的分队扫荡过來,华夏军士兵们在如此强大的打击下,谁也沒有英雄气概了,连滚带爬地四处寻找藏身之处,稍微慢一点就被打的身首异处。 如果这个时候倭军乘势发起冲锋的话,华夏军是万难抵挡的,但是在随后的时间里,倭军非但沒有发起进进攻,大口径机枪的咣咣声也停息了下來。 “这个姿三治超,他到底想干什么?”程子强思索着,偶然把目光落在了那些大口径子弹上,忍不住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被刚才倭军那顿大口径机枪一扫,华夏军损失不轻,幸存的人都还心有余悸,程子强却还能笑的出來,难道他有毛病。 程子强笑了一阵,发现自己的部下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方觉自己失态,于是他收敛了笑容,走到弹药箱前,伸手拿起一条弹链说:“机枪落在了他们那边,可大部分子弹却落在了咱们这边……” 此言一出,大家如卸重负,乖乖,这下可轻松了一大截了,士兵们纷纷叹道:“格老子的,刚才可打得老子安逸哦!” “俺的那个娘阿,总算是熬过來了!” “咋,小倭子这下神气不起來了吧!” 程子强拍着子弹说:“他们打完了,马上就该咱们了,周逸上尉,你有什么收获!” 周逸苦着个脸说:“啥也沒有,就是些罐头子弹,还有手榴弹,什么有用的也沒有……” 程子强安慰他说:“沒什么?先让大家休息一下,抢救伤员,把那些罐头都给大家打开,咱们今天也尝尝东阳菜!” ------------ 第三十三章 攻与防(二) 一边吃饭,程子强一边亲自检查了刚才搜集到的物资,果然只是些罐头弹药还有一些轻武器,不过他还是找到一样好东西,炮兵观测镜,有了这玩意儿,哨兵就不用冒着挨冷枪的风险冒出头去观测了,程子强马上叫了凯迪过來安排她去架设了。 这时周逸又打开一个箱子,看了看里面的东西骂道:“狗日的倭子,还真会享受,居然还空投电风扇!” 程子强让他拿过來一看,笑道:“这不是电风扇,是换气扇,看來倭军准备在这儿长期安营扎寨啦!” 周逸是从士兵升上來的军官,小时候也沒读过什么书,对此大为不解:“换气……扇……倭子要这个干什么用!” 程子强解释说:“是地下掩体用的,不过倭军怎么用这么小功率的,难道只要勉强满足生存就够了!” 周逸道:“反正都是沒用的东西,要是咱也能弄來刚才倭子用的那种机枪就好了,真过瘾啊!” 程子强眉头一皱,计上心來,马上对周逸说:“你马上想办法把汽车上的电瓶拆两个下來,顺便在外面看看风向,再找那个说话满口“格老子”的兵,问他带了海椒面沒有!” 周逸虽然不解,但是还是痛快地执行命令去了。 “哎呀,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缺德了啊!”程子强自言自语地说着,脸上露出了只有少年时代才会有的坏笑,人哪,有时难免有点返老还童的想法。 东西都找齐了之后,程子强叫人搬开主堡通往子堡通道的障碍物,,为了防止对方从隧道袭击,双方都拼命的堵塞通道,让这项工作变得很困难,倭军发现华夏军在努力打通通道之后,立即派人进行拦截,双方在隧道里展开激战,隧道狭窄,多余的兵力也无法展开,弹药的硝烟让隧道里的作战环境更加恶劣,华夏军把军衬衣撕碎成小块,用水打湿了蒙在口鼻上继续战斗,由于倭军人数不及华夏军多,因此无法承受人员损失,被迫后撤,并在拐角处投掷手榴弹组织华夏军攻击,一个聪明的华夏军士兵利用墙壁的反弹也用手榴弹还击,在伤亡数人后逼退了倭军。 倭军关闭了通往子堡的铁门,利用观察口继续施行拦阻射击,程子强知道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立即组织敢死爆破组用集束手榴弹进行了四次爆破攻击,子堡铁门被炸的扭曲变形,最终出现了一个大口子。 虽然计划进行的不太顺利,但总算是走到这一步了,接下來华夏军搬來枯枝败叶,在隧道里放起火來,换气扇也接上了电瓶,拼命地往里头吹。 倭军见华夏军使出这么阴毒的招数,连忙顶着浓烟上前堵塞门上的大洞,一个华夏军士兵,提了两个集束手榴弹狂叫着扑上去又进行了一次爆破,整个铁门应声而倒了,但是这个士兵再也沒机会回來了。 浓烟滚滚,即使在隧道里吹烟的华夏军士兵也给熏的受不了了,个个眼睛通红,声音嘶哑,不住地咳嗽,不过大部分烟在换气扇的吹动下还是顺利地拥进了倭军盘踞的子堡中。 “再给他们加点料!”周逸红着眼睛狂笑着,把一包正宗的天府辣椒面撒进了火堆里。 从地表上看,六宫陵要塞北部子堡从每个射孔观测口都在往外冒着滚滚浓烟,倭军终于受不了了,特别是周逸给他们加了“料”之后,他们流着眼泪,咳嗽着,纷纷从地堡里窜出來,哇哇叫着胡乱开着枪。 凯迪见机会來了,带着狙击小组像打活靶一样猎杀着这些晕头转向的倭军,时候打扫战场时发现,很多倭军已经大小便失禁了。 华夏军一直等到呛人的浓烟都散尽了才进行最后的清剿,由于在这次攻坚中华夏军也损失不小,因此在开头的清剿中几乎不留活口,后來程子强及时制止了种行为,并且宣布了一项军纪:如果需要报复性杀戮,必须征得带队长官的同意。 姿三治超被手榴弹炸伤,并且吸入了太多的废气。虽然睁着双眼,却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 程子强让众人离开,自己单独面对这位昔日的战友。 “真不愧是长官啊!”姿三治超笑道:“毕竟是打不过你!” 程子强此时却笑不出來,从姿三治超身上,他看到了身为一名战士的宿命:“你不再后勤部队里混事,参加个什么突击队哦!” 姿三治超笑着说:“长官,我个人是反对这场战争的,不过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好歹是个倭国国民,必要的时候是要为国家尽一点义务的!” 程子强骂道:“那你干嘛不会去种地,多种粮食也能为国家啊!” 姿三治超道:“不一样啊……长官……你不了解……我的祖国太小,他可以胜利一百次,却不能失败一次,失败一次就可能亡国灭种啊!” 程子强道:“即使是错误的也要坚持吗?” 姿三治超沒有正面回答程子强,而是很期待地自言自语说:“真想……再喝一杯茶啊……” 程子强道:“沒有茶,只有空投下來的茶包!” 姿三治超开始陷入迷离状态,喃喃地说:“……茶……” 程子强扭头大声命令道:“快烧开水!” 可是姿三治超致死也沒能喝上一口茶,因为水迟迟沒有烧开。 至此六宫陵要塞全部收复了,但是程子强实在无法把这场战斗归于胜利的范畴,尽管达到了战术目的,可华夏军的伤亡接近倭军的差不多三倍,其中有半数的伤亡是在行进途中被倭军大口径机枪扫射造成的,而这个伤亡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袁世江这员福将再次幸免于难,连油皮都沒擦破一块,和他在一起的韩天就沒有这么幸运了,他膝盖上中了一弹,整个小腿都给打飞了,腹部也打进了几片小弹片,汽车爆炸后的油火烧伤了他的胳膊和小半张脸。 程子强沒时间去处罚袁世江,在对重伤员进行了急救之后,命令袁世江带队,李依依护送,用汽车将所有轻重伤员火速运往后方治疗, ------------ 第三十四章 战争从来不简单 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 战争从來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一场战斗结束后,恐怕除了伤员,谁也沒有休息的时候,特别是一只很快又要迎接下一场战斗的部队。 维修阵地,收敛战死者的尸体,救护伤员,重新编制部队,分配弹药食品药品,整个打扫战场的工作把程子强忙了个不可开交,其实作为最高长官,程子强有很多琐碎事情是不用亲自安排的,但是他手下的军官是士官大多沒有受过正规的学习训练,不能主动的去完成自己的工作。 程子强在安排了伤员的救治后,把部队分成几个分队,有的负责要塞的维护清理,有的负责武器等军需品的登记造册,既要保障工作的完成同时还要兼顾士兵们在大战后的休息,正忙的不亦乐呼,山下又开來一只车队。 车队是从西面开來的,原來是凤大小姐和晋西驻石头城办事处的人前來支援。 凤大小姐这次挺规矩的,她军装笔挺,长发也盘在脑后,颇有些英姿飒爽犹酣战的味道,她对着程子强敬礼说:“长官,我们听说您受领了攻坚任务,特地前來支援您!” 程子强笑着回了礼说:“你们來晚了一步,我们已经解决了,不过还确实有任务给你们,你來我办公室谈吧!” 程子强带着凤大小姐來到设在主堡的临时办公室,凤大小姐一进办公室就皱着眉头说:“你这里什么味道啊!这次刺鼻!” 程子强笑着搬过一个弹药箱來给凤大小姐坐,同时笑着回答说:“是枯枝败叶加辣椒面的味道……” 沒有别人在场的时候,凤大小姐对程子强可沒那么恭敬,她四下环顾着说:“怪不得你这人这么傲气,原來还真有两下子……我听说其他地方调集重兵到目前也才攻下不到三分之一呐,本想记你仇一辈子的,现在就减为二十年吧!” 程子强知道凤大小姐这人虽然跋扈,其实也沒什么坏心眼儿,如果这个女人运气好一点,不连着当几次寡妇,恐怕也就和一般的贵妇沒什么两样,整天跳跳舞搞搞社交,要不再传播点绯闻八卦什么的,这日子也过得算是不错了,可惜…… 凤大小姐见程子强不说话,一个劲儿盯着她看,脸上一热,骂道:“看什么看,沒见过女人啊……”说到这儿忽然想起來:“对了,上次那个在酒店楼顶要跳楼的那个狐狸精怎么沒來!” 程子强说:“你觉得这地方适合她吗?血肉横飞的……” 凤大小姐笑道:“有什么不适合的。虽然是女人可也穿了军装不是,……啊……你话头儿不对啊!说话这么护着她!” 程子强见情况不妙,就岔开话題说:“不说这个了,话说你给我带了什么來!” 凤大小姐手指点着程子强说:“嘿嘿!故意岔开话題,心中有鬼啊!早就知道你逃不脱那个小骚货的毒牙!”说完摇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继续说道:“算了,不管你的私事,反正你以后肯定会被这个骚货害死,公事公办说正是,这次和我一起來的带我在内有35个人,其中半数是军官,知道你要攻坚,我费了八鼻子劲儿,搞到了两门60炮和一些烟雾弹,还有一具火焰喷射器……沒想到來晚了一步!” 程子强心里颇为感慨,如果这些武器早來一会儿,就不会死这么多勇敢的士兵了,不过他依然对凤大小姐说:“武器什么时候都不嫌多,再说你的武器其实來的很及时,很快就能用上了!” “真的!”凤大小姐眼睛一亮,此时她的表情就像个受到夸奖的小女孩儿:“你不会是安慰我的吧……” 程子强笑道:“当然不是安慰你的,而且我还有重大的任务给你,就算是帮帮我吧!” 凤大小姐此时心情极爽:“你说吧!我都听你的!” 程子强说:“我要你带着你的人马上会石头城……” 话还沒说完凤大小姐一下就站起來说:“不成,你拿我当累赘了,看不起女人是不!” 程子强解释说:“我沒看不起女人……” 凤大小姐说:“对呀,你沒看不起女人,你是看不起我是不,我见你队伍里有个洋妞,整天拿个带瞄准镜的步枪神气活现的……” 程子强绕到凤大小姐身后,双手放到她肩膀上说:“大小姐,你等我把话说完呐!” 凤大小姐一甩肩膀一屁股坐在弹药箱上,二郎腿一翘说:“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样來!” 程子强坐在她对面说:“我现在被任命为六宫陵要塞的守备司令官,可我手下其实什么也沒有,除了咱晋西带出來的人,所有兵员都是临时招募的志愿者,时间一久了难免人心浮动,另外……物资也缺乏的不得了啊!晋西太远了,这些都得靠你从石头城给我搞來!” 凤大小姐说:“这事儿还真难办,咱们从东四省出來的人,人家都拿我们当叫花子打发呢?” 程子强说:“能搞多少算多少吧!就算一块白床单也好啊!你看看外面,那么多战死的士兵,别说棺材,连裹尸的白布都收集不够啊!总不能让我们的兵曝尸荒野吧!” 凤大小姐见程子强说的情真意切,也动容地说:“那好,了不起本小姐用上美人计!” 程子强说:“我不会让你用美人计的,我有更好的东西给你去运作!” 凤大小姐问:“是什么?” 程子强笑道:“是战俘,先后我们俘虏了十几名战俘,现在只剩下七个了!” 凤大小姐鼓掌道:“太好了,现在战俘可是稀罕物,你怎么搞了这么多,听说倭子是宁死也不投降的!” 程子强道:“我现在就安排你去接管战俘,我在这里列个清单,你按着清单找我需要的人员物资能找多少算多少!” 凤大小姐兴奋地应了一声出去了。 所有和凤大小姐一起來的军官听到这个消息都兴奋不已,能押着一队倭军俘虏回去,在目前的情况下,绝对是件露脸的事情啊!于是他们一起接管了被捆的如同粽子一般的,连嘴巴也堵上的俘虏。 “为什么要堵上嘴!”凤大小姐问。 凯迪一旁回答说:“怕他们嚼舌自尽!” “真不是一般的强悍啊……”凤大小姐从那些战俘的眼睛里读出了一些东西,禁不住脊梁骨一凉,打了一个寒战。 “空袭!”不知谁喊了一声,空中同时传來了战斗机发动机刺耳的尖叫声。 “嗒嗒嗒哒……”战斗机开始扫射,经历过战火考验的华夏军纷纷躲进掩体,还沒忘了顺便把俘虏也带走,唯独凤大小姐带來的人,大多是坐惯了机关的家伙,除了几个见机的快的,剩下的人不是四处胡乱奔逃就是呆在那儿**。 凤大小姐平时就有男人气概,又是从东四省出來的,见过些市面,显得比较镇静,她沒有只顾自己掩蔽,而是在硝烟中奔跑着,召唤着所有还呆若木鸡的家伙掩蔽,知道自己最后被一个家伙扑倒在地,与此同时一排大口径航空机枪子弹扫过,溅起的沙石打得她浑身疼痛。 空袭终于停止了,其实敌机的扫射是报复性的,沒多少时间,也沒投掷炸弹,但是对于被攻击者來说,可真是度日如年了。 “看來你还得帮我带几个伤员回去了!”听着熟悉的声音,凤大小姐一抬头,原來是程子强。 凤大小姐不领情地从地上爬起來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说:“你不好好待在掩体了,出來干什么?” 程子强也站起來说:“干什么?我看你像个呆瓜一样在外面疯跑,过來救你!” 凤大小姐说:“谁是呆瓜,谁疯跑了,你刚才一扑,差点把我扑到机枪下面,你安的什么心!” 程子强拿出几张纸往凤大小姐手里一塞说:“甭管什么心,这是清单你收好了,这里不安全,我看你还是马上启程吧!” 凤大小姐正要发作,眼看着有其他的官兵也纷纷从掩体里出來了,银牙一咬小声恐吓道:“你给我记着!”然后敬了个礼,故意很大声地说:“谢谢长官!” 离开六宫陵要塞,凤大小姐在车上读着清单 人员:军人一人,卫生兵两人; 后勤统计军官一人;军资补给士官两人; 助理参谋军官二人; (注:以上人员必须是专业人员) 物资:我部缴获倭军70mm步兵炮一门、13.2mm大口径机枪三挺(一挺损坏;步枪轻武器若干;请求补充70mm步兵炮炮弹、13.2mm大口径机枪机枪弹,如不能补充,请配备相应的直瞄火炮和重机枪; 我部枪械弹药混乱,要求换装统一制式武器; 六宫陵要塞时常受到敌机扫射轰炸,请空军协助保障该地区上空的制空权,如不能保障,请配给一个高射炮排。 六宫陵要塞年久失修,水电系统几乎全毁,请派遣一个维护分队或一个工兵排…… …… …… “这个王贺(程子强)清单里怎么还有麻袋啊……”看了大半晌,凤大小姐自言自语地说,旁边的司机插嘴说:“麻袋装了沙土可以做掩体啊!” “要你多嘴!”凤大小姐骂道:“开你的车!” 尽管六宫陵要塞全线收复的事情早早就发送了出去,但是直到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情报局和大本营才派了几个官员來视察,王龙对程子强说:“你那一套对付女人也许很酷,但是这些家伙都是官僚,还是我來对付吧!我好歹也是副官出身!” 程子强道:“那就全权拜托你了,我正忙的不可开交呢?” 王龙笑道:“不过你也不能不出面,你是主官,你不出面,人家会以为你慢带他们,其他的事小,毕竟我们补给的主流还在他们这儿啊!” 程子强皱着眉头答应了。 果然,在这些官员匆匆视察了六宫陵要塞的时候,程子强就发现这帮家伙不是什么好鸟,之后,王龙很识相地把这伙人请到了梅雨镇,住进了镇里最好的旅馆,原打算住镇政府的,但是哪里虽然打扫好了,但是墙壁上的弹孔依然历历在目,不过这些视察官员们还是颇有兴趣地参观了一下这个战场,其中有个家伙居然还即兴赋诗一首,程子强虽然在一旁陪同,却也沒听懂几句,大概意思就是:为国捐躯,做鬼也幸福…… 王龙确实很会安排招待,他请了镇上最好的厨师掌勺,费用由镇里几个头面任务负责,这些头面人物原本也想來的,但是被王龙拒绝了“你们前端时间和倭子特务打的火热。虽然你们也是被骗的,但是还是少露面好!”王龙如是说。 为了增强气氛王龙又请來了那个抗战青年剧社的家伙们來陪宴,席间又唱又跳的十分热闹,特别是那几个青春女学生,很入这些官员的法眼,不过非常时期……咳咳……有些事情还是克制点好,只要留下联系方式,一切來日方长。 还有几个青年强烈要求入伍从军,看他们那慷慨激昂的样子,说的和真的一样,但是程子强觉得恶心,不说别的,眼前就有一只才经历了恶战的军队,可这些人偏偏舍近求远,去向那些官员表红心,简直就是虚伪,难怪古代名将戚继光招兵偏爱农家子弟,看來是有道理的。 不过似乎也有例外,程子强就看到有一个青年一直不言不语的,就暗暗的留了心。 这些官员吃饱喝足之后,都去旅馆房间睡了,程子强长出了一口气说:“糟透了,比打仗还累!” 王龙笑道:“和平日子太久了,很多人还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程子强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就说:“王龙兄,等打发了这官爷,也把刚才那伙抗战剧团弄到山上演一场吧!” 王龙说:“听说你们的袁世江擅长抓新卫军的壮丁,你不会也好这调调吧!” 程子强说:“这些华而不实的年轻人,这时白送我都不要,我沒时间训练他们啊!可是他们能唱能跳的……咱们的那些兄弟才从鬼门关走了一趟,需要放松一下,其实我更希望他们都跳大腿舞的……不过有了也强似无了!” 王龙笑道:“王贺兄你想的真周到,难怪这些兄弟们到了你手下都跟换了个人似的,个个都成了拼命三郎!” 程子强叹道:“我到希望他们都是能平平安安过日子的老百姓!” 晚饭时大家吃的清淡了许多,王龙也接着这机会开始说正事了,无非是人员补给任命一类的话題。 在王龙的周旋和口若莲花之下,总算是把这些官爷都伺候舒服了,儿这些官爷也真沉得住气,到最后才把程子强的任命书、派遣令和相应的证件文件正式拿出來,还假模假式地弄了二个小仪式,按照王龙教的,程子强也做的中规中距的,最后大家鼓掌祝贺,仪式结束,程子强这才正式成为了六宫陵要塞的守备司令官。 王龙更是千恩万谢地一阵客套,临了把缴获的倭国罐头手枪刺刀匕首一类的分了几份,作为礼物送给这些官员,而且一再表示不成敬意,这些官员从精神到胃口再到物质都得到了满足,于是高兴地走了,临行前,王龙不失时机地把程子强撰写的补给清单又交了上去,然后目送这这帮家伙消失在夜色中才长出了一口气。 抗战青年剧团的那些家伙见王龙把大把的倭军装备送人,个个羡慕的不得了,这些东西可是目前最值得向同学朋友羡慕的东西啊!于是缠着王龙要,王龙许诺,只要他们第二天到山上进行一次劳军演出,这些东西保证人人有份,于是众人皆大欢喜的散去了。 程子强留下了两个班的兵力,驻守梅雨镇,并配给他们一辆卡车,一辆吉普车,一方面是继续招募志愿兵为守备部队补充兵员,另一方面作为警戒前哨部队,由小豆子担任队官,小豆子虽然年轻却久经战阵,为人机警,程子强则和王龙一起回六宫陵要塞去了。 经过白天一天的劳作,六宫陵要塞的居住环境已经较昨天舒适的多了,贴别是还从梅雨镇征集來了不少被褥床板,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程子强睡到半夜起來查哨,却发现站哨的居然是凯迪,便关切地问:“忙了一天一夜,为什么不去休息!” 凯迪道:“沒什么?就是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程子强说:“如果你精神恍惚,最好还是不要站岗,会害死人的!” 凯迪说:“我沒事,我的经验比这里的大多数人要丰富的多!” 程子强拍拍她的肩膀说:“这点我承认,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可不要勉强自己了!” 说完程子强正准备走,就凯迪说:“程,你觉得我像不像你们华夏人说的那种扫把精!” 程子强听了笑道:“扫把精,你连这个都学会了!” 凯迪说:“因为韩天……我发现凡是和我亲密过的男人都会遭到厄运的,我的前三个丈夫是这样,这次韩天又是这样!” 程子强知道凯迪想诱惑韩天已经很久了,可是自从黑水湖两人有了芥蒂后就一直眉不对眼不顺的,于是奇道:“怎么,你们和好了,不过我提醒你啊!韩天正在和卓兰恋爱,别误了他们……另外你什么时候和韩天……” 凯迪闭口不答了。 程子强也觉得自己这么询问一位女士如此隐私的问題也很不妥,于是安慰了凯迪几句,又查了几个哨位,才回去休息了, ------------ 第三十五章 学生妹孙诗梦 第二天午后,在王龙的盛情邀请之下,青年抗战剧团的人兴高采烈地上山了。 王龙首先带他们参观要塞,经过几天的打扫清理和维护,除了堡垒上的弹痕外,就是后山那密密麻麻的新鲜坟冢还记忆着几天前的一场恶战。 “怎么还给倭子立碑啊!这帮害人精!”青年剧团的人大为感慨和不平。 “这不是给倭子立碑,是给战士立碑!”随着声音,程子强出现在大家身后。 王龙赶紧介绍道:“这就是我们的最高长官,王贺上校!” 其实大家早已认识,昨天还坐在一起大吃大喝了一通呐,不过处于礼节大家还是相互热情地问候了一番。 对于为什么还要给倭国军人立碑,程子强沒有过多的解释,他巡视了一下人群说:“你们好像少了一个人,去厕所了吗?” 青年剧团的一个头目说:“孙诗梦同学病了,刚才和我们在山下分手,自己回家去了!” 程子强问:“哦……他家住附近吗?” 另一个青年说:“他家住石头城的!” 程子强说:“那还远啊!周逸,你开吉普车去追他,追上了带他回來!” 青年剧团的这些人开始还以为程子强派车去送,却不承想原來是去抓回來的,正想问问究竟,却被王龙一把扯了袖子小声说:“王贺上校做事,旁人最好别多嘴!” 一个白白的小女生一撇嘴说:“咋,为啥不能问!” 王龙朝着那片倭人的目的一努嘴说:“为啥,你问他们吧!” 小女生看着程子强板着的脸,一副随时要杀人的凶相,果然不敢再问了,但心中又不服气,只得小声嘟囔着:我不怕,我又不是倭子。 等这帮青年剧团的小愤青参观完了要塞,程子强宣布下午的工作训练告一段落,下面就是青年剧团的劳军演出了。 由于沒有舞台,就讲究主堡的顶部做舞台了,上面还是很宽敞的,不过青年剧团的头头煞有其事地说担心倭军飞机会來空袭,这担心也不是一点依据沒有,程子强就叫凯迪在附近把那两挺大口径机枪架起來了,算是给这些小愤青吃了两颗定心丸。 青年抗战剧团是一伙儿学生搞起來的,不是专业艺人,不过这些年轻人毕竟读过书,又是青春活力的,又唱又跳的到让台下的这些丘八兵汉挺开心的,看到高兴处还有人起哄吹起口哨來。 程子强这个人一向是最讲究纪律的,但是这次去任由士兵们胡闹起來。 “嘿!唱个十八摸” “还是來个大腿舞吧!啦啦啦!” 士兵越來越过分了,最后连王龙都看不下去了,对程子强说:“王贺兄,管管吧!” 程子强笑道:“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别太苛求!” 青年剧团的人个个都气的涨红了脸,捏着拳头不知所措,其实他们的节目了,少部分是《满江红》《将军令》一类传统的“励志”曲目外,其余的诸如《送郎上战场》一类赶制的节目,质量可想而知,这些丘八兵汉们开头热闹过了,后來受不了那咿咿呀呀的矫情东西,起起哄也属正常。 折腾到最后,青年剧团的头头终于受不了了,直接跑到程子强这里來抗议,程子强还是那句老话:“他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们就尽量的满足他们嘛……” 头头说:“我们都是学生,哪里会那些,下作的东西!” 程子强原本脸上还有一丝笑容,听了这头头的话,立刻正色道:“你以为我的兵只有那些下作的东西才能满足他们吗?别忘了,他们是这个国家的英雄,他们不需要听你们那些励志歌,煽情剧,他们的生活就是和倭国军人战斗,所以他们不需要!” “那……”头头说不出话來了,心里却恼怒道:“真是秀才遇到兵了!” 正说话间,周逸回來了,脸上带着抓痕,程子强一见就笑了起來,周逸愤愤地说:“那小娘们儿太烈了,又抓又咬的,我把她给绑了!” 程子强一愣:“绑了,女的!” 周逸道:“长官,你沒看出她是女的來!” 程子强摇头:“她穿的好像是男式的学生装吧……“ 周逸忍着笑说:“长官你什么眼神儿啊……” 程子强骂了声:“放肆!” 周逸连忙一个立正。 程子强摆手说:“算啦!不过你不应该绑人啊!你带他去我办公室……不行……主堡里头现在是后台了,给他松绑带到这儿來!” 少顷,孙诗梦被带來了,瞪着两只大眼睛不说话,程子强却趁着这个机会把她从五官到胸脯腰身又细细的看了一遍,孙诗梦觉得眼前这个军官的眼睛就像x光一样的犀利,简直能把人……的衣服看穿了……于是涨红了脸说:“你想干什么?军阀!” 程子强生平第一次被人骂做军阀,但是他却生不起气來,只是笑道:“你别说,要是沒人提醒,我还真沒看出來你是女生呐!” “哼!”孙诗梦哼了一声扭过脸去,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实际上是为了躲避程子强那犀利的目光。 程子强笑着说:“既然孙同学來了,就上台为我的兄弟们演绎一曲吧!” 孙诗梦道:“你把我绑了來就为了这个,我可不是卖笑的戏子!” 程子强说:“请孙同学不要贬低别人职业,不过我们现在不追究这个,你就给个痛快话,你演不演吧!” 孙诗梦说:“就不演,你能怎么样吧!” 程子强觉得这小女生挺有意思的,就想逗逗她,于是说:“不怎样,最多就是把你的同学都绑了,然后一个个在你面前枪毙!” “你!”孙诗梦的脸涨的通红:“你敢!” 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青年剧社的头头还站在旁边呢?程子强的话他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当程子强说道枪毙二字时,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一向笑呵呵的王龙,可是王龙假装看台上的节目,脸扭到一边去了,头头心里发虚就干笑着说:“王贺长官真……真会开玩笑啊!” 程子强用眼白瞟了他一眼,满嘴兵痞味道地说:“谁跟你开玩笑啊!老子弄死你们几个还不是就像碾死几只蚂蚁,最多把你们死的事情推到倭子身上,谁能把我怎么样!” “你个畜生!”孙诗梦骂着想扑上來,却被周逸一把抱住,挣脱不得,周逸早就领教过她的厉害,故而分外小心,让孙诗梦咬也咬不着,抓也抓不到,只有两条腿腿乱蹬,对谁也造不成伤害。 旁边那个青年剧团的头头也早就吓得脸色发白,因为他觉得眼前这个军官似乎是个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人,他是聪明人,思绪缜密,思前想后觉得程子强的话颇有道理,在这个地方杀几个人算什么?不过为了显示男子汉气概,他还是壮着胆子说:“你……你别回來……我爸爸是xxoo处的处长!” 程子强笑道:“哦,失敬失敬,原來是位公子啊!那就给你点优待,别人枪毙,你活埋!” 头头眼睛一翻,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这时那群丘八兵汉又把台上的演员给干下去了,几个女生已经开始委屈的哭了。 程子强对着气喘吁吁的孙诗梦说:“你演不演!” 孙诗梦看了看瘫在地上的头头,又看看了看乱成一团的舞台,最后咬了咬嘴唇说:“好,我演……不过……我不会唱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程子强大方地说:“随便你唱什么啦!只要你一唱,你的这些同学的命就保住來!” “可是……”孙诗梦看着乱糟糟的台上台下为难地说。 程子强见了笑道:“这个我來解决!”他站起來随手从一个警卫手里拿过冲锋枪,对着天空就是嗒嗒嗒的一梭子,结果四下一下就安静了下來。 程子强回头对着正捂着耳朵的孙诗梦呲牙一笑说:“我送你上台!” 程子强带着孙诗梦上了主堡的顶部,看见四处都是刚才士兵起哄扔上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居然还有几只破布鞋,程子强一看这布鞋就知道是原晋西小分队的杰作,于是飞起一脚把一只布鞋踢下舞台,那布鞋直飞一个士兵的面部,那个兵反应也快,伸手就接住了,程子强指着那个兵笑着说:“恭喜你中奖了,等下演出完了,你负责打扫舞台!” 众人哄的一声笑了起來,程子强也笑着对着孙诗梦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自己下台去了,一时间,孙诗梦突然觉得这个王贺上校也不是那么的可恶。 孙诗梦站在台上楞了几分钟想不出唱个什么好,台下又开始有些骚动了,孙诗梦怕士兵们又闹腾起來,用目光四处求援,却看见站在台下一则的程子强对她投來了鼓励的目光,并对她伸出了一个大拇指,这时王龙站起來说:“兄弟们,孙同学有些害羞,我们给她加把劲还不好!” 其实这些士兵本质都是很善良的,被人一引导就知道该怎么做,于是纷纷鼓起掌來。 孙诗梦稳定心绪,深吸了一口气说:“各位兄弟们,我只是一个学生,不会唱什么歌……” 话沒说完,台下就有士兵喊:“你唱吧!只要不是咿咿呀呀之乎者也的就行啊!” 孙诗梦笑着对那个士兵点点头说:“那我就唱一个我家乡的歌吧!” “好!”王龙带头鼓起掌來。 孙诗梦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來, ------------ 第三十六章 孙诗梦从军 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 初一呀到十五,十五的月儿高, 那春风吹动,杨呀杨柳梢. 三月里桃花开,情人捎书來, 捎书书带信信,要一个荷包袋. …… 孙诗梦的声音很甜,很纯,甚至完全都出乎程子强的意料,歌声一出四周就完全静了下來,只有她甜美的歌声死山顶回荡着。 士兵中恰好有几个关中子弟,骤然听到乡音,更是倍感亲切。 …… 一绣一只船,船上张着帆, 里面的意思,情郎你去猜. 二绣鸳鸯鸟,栖息在河边, 你依我偎你,永远不分开. …… 孙诗梦唱到第二段的时候,有个关中士兵悄悄对同伴说:“我说二哥,你说这妮子唱得,咱这心里怎么酸酸的啊!” 那个被称作二哥的士兵也颇为感慨地说:“要是沒倭子捣蛋,我真想这就回去,讨个婆姨,生个娃,再种上几亩地,养几只羊,安安心心过日子!” “得了吧二哥!”先前那个士兵挖苦道:“你有几个花销都扔到窑子里去了,哪里有钱娶婆姨!” “你小子找打啊你!” 其实不光是关中士兵,这淳朴的民歌,几乎打动了在场的每一个士兵,谁无故乡,谁无亲人,一旦被激起了乡愁,任凭是铁打的硬汉也满面黯然心酸。 …… 郎是年青人,妹如花初开, 收到这荷包袋,郎你要早回來. 收到这荷包袋,郎你要早回來. …… 最后一段唱完了,四下依然是一片寂静,孙诗梦呆呆的站在台上,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啪啪啪!”程子强倒挎着冲锋枪腾出手來,一下一下的鼓掌,渐渐的,越來越多的人加入进來,以热烈的掌声酬谢孙诗梦的精彩演唱,并不是她的歌声有多么的优美,而是她唱出了士兵们的心声。 “再來一个!”有士兵吼道。 程子强再次來到台上对着士兵们说:“孙同学唱的好不好!” 士兵们齐呼:“好!” “妙不妙!” “妙!” “再來一个要不要!” “要!” 说到这里程子强吞了一口口水坏笑着说:“要不了啦!” 士兵们发出失望的嘘声。 程子强接着说:“我要私下和孙同学进行一个谈话,很重要哦!” 士兵们的嘘声更大了,其中有个关中士兵甚至喊道:“长官,你是不是耍特权想当我们关中的女婿啊!” 此言一出,顿时笑声,嘘声四起,孙诗梦也给羞得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这是周逸和吴亚跳起來弹压道:“吵什么?吵什么?你们还目无长官了,想造反啊!” 程子强做手势让大家安静下來说:“你们想听孙同学唱歌,以后有的是机会,另外我保证,如果我想做关中的女婿……”说着他一指那个关中二哥说:“一定先征求你这家长的同意!” “哦……”士兵们有起哄起來,有的还打趣道:“二哥,你啥时候有个妹子啦!哈哈!” “滚滚滚,要你们多嘴!”关中二哥居然红了脸。 程子强见差不多了,就对孙诗梦说:“我们走吧!我真的有很重要是事情要和你商量!”说着故意把胳膊肘往她那边一伸,而孙诗梦连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居然稀里糊涂,鬼使神差地挽住了程子强的胳膊,在众人善意的哄笑声中,走下台去,可是程子强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來,一脸严肃地一只早先身手敏捷,接住了他踢飞的鞋子的那个兵说:“你,别忘了打扫舞台!” 这一天士兵们的肚子都笑疼了。 程子强带着孙诗梦來到最东面的子堡,两人并排坐在堡顶上,程子强笑着说:“我就实话实说吧!我昨天就开始注意你了!” 孙诗梦一听,芳心大动,原本这个年纪就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虽说今天开始对程子强的印象不好,觉得他又霸道又恶毒,可自己却不知不觉地被这个男人所吸引,也难怪她平日接触的同学都是些文质彬彬的小白脸,像程子强这样的男人确实不多见,但是程子强这样直截了当地和她说这些话,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來,于是心里即兴奋又害怕,毕竟眼前的这个男人凶起來的时候肯定是什么都做的出來的,于是她怯怯地说:“……不行啊……我还小……才满十七岁,你不能逼我,要不我就死也不会答应的……”说完这些她鼓起勇气抬头看着程子强,却看到了一脸错愕的神情,也來不及多想,又低下头说:“而且我还沒有毕业……要不……先和我爸爸妈妈说说……”她说着说着声音越來越低,最后完全听不见了。 程子强心中暗笑着说:“我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了,我昨天还沒发现是个女孩子,总觉得这个小伙儿很俊俏,哈哈……” 这以解释麻烦更大了,因为孙诗梦猛抬起头來,程子强在她的眼中看出了:原來你是由那种嗜好的啊! 干脆直接说了吧!程子强下定决心说:“知道你是女孩子后,我确实有点失望(这话说的误会更深了)不过,自古华夏也有巾帼不让须眉的传统,所以我还是郑重的向你你提出:你有兴趣做我的统计官吗?” 孙诗梦火辣辣的初恋结束了“原來他是要的这个啊!”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不方便解释,干脆将错就错,让大家都留点面子,程子强于是说:“你才十七岁,又是女孩子,你从军的事情还是要和你爸爸妈妈商量一下好,不过我这里确实缺人手,你就当帮帮我的忙,我会配几个懂算术的士兵做你的助手,你负责指挥他们!” “我!”孙诗梦指着自己的鼻子说着,然后又红了连脸,低头说:“不行不行,我不行,你找那些男生吧!他们昨天还要求从军报国呢?” 程子强说:“他们都是些银样蜡枪头,重看不中用,就你最棒了!” 孙诗梦说:“我才不是呢……” 程子强把脸贴过來小声说:“如果你想告诉我,你最开始听到枪声时下的尿了裤子的话,最好是别开口,因为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也尿了裤子!” 看着程子强那张笑的极坏极坏的脸,孙诗梦连脖子都羞红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如果有机会能穿上一身军装,确实也是一个年轻人的梦想,更何况似乎直接就能当上军官呢? ------------ 第三十七章 孙诗梦从军(二) 孙诗梦也是一时头脑发热,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当上了六宫陵守备部队的少尉统计官。 程子强当时高兴的不得了,马上给孙诗梦发了军服和军衔,让她在那些同学面前神气了一回,不过随后的苦日子就降临了。 孙诗梦虽说是学财会专业的,可一则沒毕业,二则隔行如隔山,她对军事一窍不通,女孩子又不像男孩子喜欢看战争电影,因此连这个获得军事知识的渠道的也沒有。 不过程子强还算不错,给她配备了两个懂得算术,识几个字的大兵做助手,以关中二哥为首的一帮老乡也常常來帮忙,不过这些人除了当当苦力,搬搬东西之外也帮不上什么别的忙。 孙诗梦的第一个任务是统计六宫陵攻防战双方战死者的数量和个人履历档案,这可不容易,倭军那边还好说,毕竟是敌人,再人道主义也有限,数据只要马马虎虎也过得去,华夏军这边就麻烦了,除了晋西的部队,其他人员都是临时招募來的志愿者,好多人彼此都还不认识,更不要说其他了,而程子强给出的档案要求是每个士兵尽量查清姓名、籍贯、隶属等一系列相应的资料,用程子强的话來说这些人为了国家命都沒了,总是不能一个失踪或者无名英雄就了账了,查不清全部档案的至少查清一部分,连一点也查不清的就将尸体整理干净,编号照相,最后光阵亡者的档案就弄了一大摞。 弄完了死人又弄活人,前面说过,六宫陵攻防战中的部队有很多是临时招募來的志愿兵,因此在战斗结束后有人要求返回原部队,也有的是上级直接來要人的,对于这部份人,程子强自然不愿意硬留,出具参战证明后予以放行,还有愿意留下的,或后來又加入守备部队的,需要签发新的士兵证,虽说出具参战证明和签发新的士兵证是由程子强亲自负责的,但是先期的档案整理,制造花名册的任务还是有孙诗梦來完成的。 忙完了人员,又忙武器装备,这个更让孙诗梦头痛,她在此之前对武器一窍不通,多亏了程子强让凯迪协助她,两人平时被分到一个隔间里住,除了协助她识别武器,凯迪同时还是她的军事教官。 守备部队的武器也十分的繁杂,由于部队人员來源不同意,武器也很杂乱,既有进口的武器也有各地自产的武器,还有战斗中缴获的,即使同样是进口的和自产的武器由于产地不同口径质量也不一致,仅仅步枪口径就有6.5mm、7.5mm、7.62mm、7.92mm此外还有尖头弹、圆头弹、轻弹和重弹的区别,很多弹种即使是相同的口径也是不能通用的。 弄完了武器还有其他的物资统计,包括食品用具桌椅板凳,用关中二哥的话來说:“这个王长官真是奇怪啊!就是一张草纸也要挂在账上!” 其实程子强这种行事作风只有曾经出国在欧洲读过军校的人才领教过一二,像程子强这么做军官的国内确实罕见,不过士兵们也确实得到了实惠,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东西现在都有明明白白,官兵的距离拉的很近,大家彼此间都成了朋友,但是纪律并沒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士兵们在工作训练上更加卖力气了,但是这么一來很多军官都受不了了,对此程子强处理的方法也简单,那就是來去自由。 虽然整天弄的头昏脑胀的,但是孙诗梦却一点儿也不抱怨,这一则年轻人有有股子冲劲儿,二则她看见程子强其实比她还忙,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机器人,做的很多,休息的很少,在他的带动下,其他军官也不好过于安逸,并且孙诗梦也从程子强的工作中发现了,战争是意见多么复杂的工作啊! 以前听男生嘴里的战争,很多就是在碉堡里抱着机枪打就好了,敌人自然会一排排的冲上來送死,可现在看來,即使是守碉堡,这里面也大有学问呢? 六宫陵要塞是一个完整的系统国防工程,分地表阵地、和上下两层子母堡垒,其中地表阵地包括和各堡垒相连的战壕、交通壕,掩蔽部,后山的单行公路和小型停车场,子母堡下层是地下掩蔽部,用來屯兵和储备物资。 程子强正式接管了六宫陵要赛后,对整个要塞进行了全面的修缮,地表战壕进行了加固,唯一的一个水源地特地用混挺土造了个小碉堡,并开挖了专门的交通壕,甚至还专门对地表和地下的厕所进行了改造,电线,电话线,给水系统,通风系统都重新布置过,还有个凤大小姐对六宫陵要塞的在建设也居功至伟,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源源不断地把水泥、麻袋等建筑物资运送到要塞,连电工水暖工也是专程从石头城请來的,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六宫陵要塞已经被修缮一新。 相对于六宫陵要塞的大好形势,其他地方的情况可不怎么样,华夏的国防工事要塞,从中港之后至首都石头城一共修筑了三条国防工事的要塞防线(六宫陵在第三线上)虽然随着时光的流失,那些深入华夏腹地的倭军突击队一支支的被消灭,要塞被一个个的收复,但是华夏军也付出的极大的代价,首先整体的战斗部署被打乱,很多应该开赴前线的人员和装备被大量临时调集去攻打要塞,损失惨重不说,中港浅显的压力也骤然增大,而且华夏军的士气也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这些倭军小分队个个战斗力强悍,曾经有一只倭军小分队,总人数也就一百多人,被2000华夏军围攻了一天一夜之后,居然趁着夜色成功突围,还在半路上袭击了一只华夏军的后撤部队,打死一名中将,狂奔百里返回自己阵线后居然好称依然拥有六成战力。 那些被华夏军攻陷的要塞情况也很糟糕,为了打下这些要塞,华夏军在很多地点使用了重炮,所以这些要塞在收复后已经弹痕累累,不大修根本沒有办法使用了,原本用于据敌的要塞,却先挨了自己的炮弹,不能说不是一个讽刺。 即便是这样,仍有少部分要塞依然被倭军死死的捏在手里,倭军深知这几个要塞的战略意义,因此命令航空兵部队不惜代价地把援兵和物资空头下去,并且以火力支援死守要塞的倭军,随着倭军攻势的不断加强,中港防线已经部分被突破,个别第一道死守国防要塞的倭军已经和他们的主力会合了, ------------ 第三十九章 救了第一夫人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六宫陵守备部队眼睁睁看着山下的公路上,一批批的部队开拔上去,一队队的残兵撤下來,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六宫陵要塞是第三线国防工事,炮火暂时还打不到这里,不过飞机飞得到。 运气的是,开始的时候倭军的航空兵要支援前线作战,除了少数几次报复型的扫射外,沒有更多的空袭降临在他们头上,后來渐渐的,石头城开始受到倭军飞机的轰炸,宝贵的炸弹都要丢到石头城去,六宫陵要塞又一次躲过了被轰炸的厄运,不过从这时起会有倭军战斗机时不时的在回撤时顺便扫射一翻,为战死在要塞里的倭军复仇。 华夏空军也奋起还击,六宫陵要塞的守军们,常常看到空军的飞机清晨自西向东四机编队向东飞去,但回來时总要少上一两架,有时候一架回來的也沒有,足见前方战事之惨烈,更令人担心的是,照这样消耗下去,用不了多久,华夏空军那点不厚实的家底就会消耗光了。 虽然倭军飞机航空机枪的威力对要塞造不成什么威胁,但是这经常被打着,心里也窝火,于是程子强认真观察了几天,找准了倭军飞机扫射的规律,以两挺13.2mm大口径机枪和四挺洛克人轻机枪预设了射击阵地,结果在轰炸了石头城之后,那些个不开眼的护航战斗机又跑到六宫陵來倾泻多余的弹药,沒想到这次在俯冲的时候迎头遇到了猛烈的机枪火力,而且是由程子强和凯迪这两个神枪手亲自操枪,一架倭军战斗机当场失去控制,在公路迫降,不过飞行员可能是被打死或者重伤了,半晌都沒从飞机里爬出來。 由于敌机还在上空盘旋着,程子强也不敢派侦察兵去看个究竟,后來倭军也可能觉得飞行员获救无望,轮番俯冲扫射了几回,把那架飞机彻底击毁后,才愤愤地飞走了。 “哦,,!”士兵们欢呼着走出地堡,有人还对着倭军飞机飞走的方向伸出了中指,几天來,只要敌机一來,大家伙儿就得钻进地堡,这下可出了一口恶气。 “让你们尝尝我们的厉害!”关中二哥也跳着脚,高兴的不得了。 “干的不错,凯迪!”程子强对凯迪说。 “你也是!”凯迪说着,和士兵们一起欢呼拥抱去了,她这个人呐,热情奔放,就好热闹。 “长官,西面有个军官朝这边跑來,好像是冲我们來的!”有哨兵报告说。 程子强接过望远镜一看,果然有个军官从西面的公路跑过來,距离要塞还有六七公里,由于此时已是黄昏再远就看不清了,但是联想到在袭击六宫陵要塞之前,倭军飞机还在远处盘旋俯冲了一阵,好像在袭击一支车队,这个军官有可能是过來求援的,毕竟沿途的军队虽多,但是成建制有组织的附近就只有六宫陵的守备部队了。 程子强当即派周逸开一辆吉普车下山迎接,当周逸和那个军官碰头后,说了几句什么?程子强就从望远镜里看见,军官上了周逸的车,向西去了,程子强当即命令吴亚在开一辆轻卡,一个班的武装士兵立即前去接应。 过了半个小时,天也黑了下來,周逸和吴亚都回來了,随车带回了几名军官和一名脸色苍白却雍容华贵的少妇,看上去就脸熟的不得了,就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少妇显得迷迷蹬蹬的,几处皮外伤的包扎也比较粗糙,伺候着的军官毫不客气地要求程子强让出最好的住所來,并提供医疗保障,程子强见來着不善,就把自己的住所兼办公室让给他们了,并且让才从石头城赶回來的李依依去给那妇人看病,那个军官非但沒个谢字,反而居高临下地要求程子强立刻在主碉堡周围设立外围防线,严禁一切闲人接近和围观,程子强一一照办了。 周逸又报告说:“长官,他们车队被袭击,是一群散兵在把他们从被击毁的车里救出來,可这帮狼崽子,末了根本不理人家,还把人家赶的远远的,连个谢字都沒有,我就擅自做主说给他们熬过稀饭带过去,您看……” 其实程子强在梅雨镇的警戒部队早就担任起了部分军供站的职责。虽然只是一天两大锅稀饭,到也周济了不少散兵,因此对周逸的建议十分赞同,于是马上招呼炊事班点火做饭。 由于主堡都被那个贵妇和起手下占了,原本在主堡和下层掩蔽部安身的官兵都沒了去处,只得去子堡和别的地方和其他士兵挤着,自然是牢骚满腹,言下之意无外乎这些家伙都是哪里的神,这么张狂。 李依依给那贵妇检查完了身体,又帮其他几个伤员包扎了,才从主堡出來,程子强便问:“依依,那女人怎么样了!” 李依依诧异道:“你这么称呼第一夫人,我可是紧张的直发抖!” 程子强翻着眼睛说:“不就是冯大总统夫人嘛,我认得,记录电影里常见的!” 李依依道:“你说的轻松,她要是在咱们这里出了事情,你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程子强道:“你今天哪里那么多废话,快说,那女人怎么样了!” 李依依说:“只是受了些惊吓,另外有点擦伤,沒什么大碍,只是她的贴身女侍卫死了,很多女人的事情都不方便!” 正说话间,刚才一直发号施令的上校军官又出來说:“那个那个,谁呀,上校,去给我们弄点吃的,另外再叫个通讯兵过來,我们要和上峰联系!” 程子强立刻陪笑说:“稀饭还沒有熟,通讯兵去拉屎了,马上就回來!” 那上校说:“那就快点!” 这是王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來说:“王贺兄,我从沒见过你这么低三下气过,我这心里啊!不踏实啊!” 程子强笑道:“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又不是傻的,难道还能**第一夫人!” 王龙苦笑道:“你这人有时候胆子比天还大,反正我就看看,我啥也不管,不过先说好,要干什么的话,别拉上晋西的人!” 程子强笑着说:“王龙兄,我是不会为难你的!”说着背着手晃到炊事班那边去了。 到了炊事班,程子强见稀饭也快熟了,就又吩咐炊事班的人选些精米,择些嫩菜,好好的做了,又悄悄找到吴亚,让他挑些个头脑假单,四肢发达的兵备用,这才又跺了回來,期间堡垒里那个终极保镖的上校又出來催了两回,程子强都假意奉承着。 又过了一伙儿,稀饭煮好了,山梁子上都弥漫着米香,那个上校闻着着了味道又出來催,程子强说:“这大锅饭是给山下的散兵做的,你们的饭才开始炒菜!” 那上校很不满,嘟囔着又进去了。 程子强又喊來李依依和一个充当通讯兵的士官,如此这般的安排了一翻,李依依奇道:“这弄不好是要杀头的啊!” 程子强道:“你如果信不过我,也可以不参加,但是如果要杀头的话,自然是先杀我的!” 李依依叹口气道:“早听说你这人做事出人意料,却总不凡错误,我就信你一回吧!”于是在药箱里藏了手枪,和通讯士官一起进地堡。 一进地堡,又要搜身,李依依不满地说:“刚才不是搜过了吗?” 那军官说:“你出去了一趟,要重搜!” 李依依无奈只得让他搜,搜到药箱的时候,李依依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儿,眼见那人的手正要打开一个布包,忙说:“那是女人用的东西……”随后咽了一口吐沫润了一下嗓子又说:“是冯夫人……” 那军官皱了皱眉头,挥手放她过去了;通讯士官原本就沒带枪,因此也顺利过关。 周逸给散兵送了稀饭回來,向程子强报告说:“冯夫人身边阵亡侍卫的尸体我们都处理好了,只发现一个重伤员……” 程子强又和周逸小声说了一阵话,这才最后定下了决心,他估计底下的人已经饿的喉咙里都要伸出爪子來了的时候,才亲自带了饭菜和几个士兵一起送了下去,开门的上校见饭來了,很高兴,不过警惕性还是沒有放松,冷冰冰地说:“你就交给我好了!” 程子强道:“好的!”说着手腕一翻,整个菜盘子都盖在了那家伙的脸上,下面几乎同时一个迎面大踢,把那个家伙从门口踹了进去,接着一手拔出手枪,一手拿起短棍带着几个士兵挤进去就是一顿狂揍;鱼刺同时,另外几个入口也同时发动,士兵们都是短棍加手枪的装备,程子强还是留了心眼儿的,吩咐手下除了到了要命的时候,不得用枪打,就算如此,主堡里还是乒乒乓乓响起了枪声。 冯夫人的随身侍卫有几个随身带了冲锋枪,但是大家伙都打成了一团,也只好把冲锋枪当棍子用,不过有个家伙见眼看抵挡不住了,调转枪口准备拉枪栓,不顾青红皂白的就想扫射一通,却被提前混进來的通讯士官从背后一把抱住,扑得倒了,随手摸着以根不知道是谁掉下的短棍,对着他脑袋上一顿凿,给打晕了。 冯夫人被安排在一个隔间里,但是隔间的材料并不防弹,一交火就给打了几个洞,原本给冯夫人检查身体的时候,隔间里还是有个侍卫的,却被李依依说冯夫人有点隐私的事要办,给支出去了,外面一动手他就挥舞着手枪冲了进來,李依依原本是第一次参加战斗,此时却也鼓起勇气,拿出藏在药箱里的手枪,对着那个侍卫就是一枪,正打在那家伙的下嘴唇上,整个下唇连带着下面的一排牙齿全给打飞了,那个家伙倒也硬气,头一扭,却拿了手枪乱放,李依依唯恐伤了冯夫人,飞身扑到冯夫人身上,却觉得背后被什么东西敲了两下,气力和意识就随之流出了身体,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手枪硬塞到冯夫人的手里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第四十章 救了第一夫人(二) 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 少了半嘴牙的侍卫顾不得自己的伤口,上前一把将失去知觉的李依依从冯夫人身上划拉下來,仔细一看冯夫人,还是迷迷蹬蹬的半睡半醒着,却沒留意她的一只手此时已经藏在了身子下面。 这时外面的搏斗声渐渐的小了,这侍卫觉得情况不妙,转身一枪把一个快冲进來的华夏军士兵打倒,其余的人投鼠忌器,也不敢开枪,这次侍卫此时的面貌是相当狰狞的,半个身子都是破下巴上淌出的血,整个嘴巴也再也合不上,就像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恶鬼侍卫见华夏军不敢往里冲,也不敢往里面开枪,正准备再回头看看冯夫人,沒想到才一回头,额头上就顶上了一只冷冰冰的枪管,还沒等他的大脑反应过來,冯夫人就扣动的扳机,让枪声成为了这个侍卫在世界上听到的最后的声音,冯夫人在上流社会素有巾帼女杰之称,在欧洲留学时甚至女扮男装和古板的伊比利亚贵族打马球,嫁人后也开始越來越有女人味道,而今天也算偶露峥嵘了。 冯夫人一枪打死了侍卫,猛然看见隔间门后有人探头,随手又打了一枪,却再也沒了准头,因此外面的人沒有受伤,隔了一两秒听见外面有人喊道:“冯夫人,我是六宫陵守备司令官王贺,那些特务已经全被我们料理了!” 冯夫人坚持至此已经到了极限,因此也不论真假,只觉得手一软,那枪却再也拿不住,而她自己也萎靡倒下了。 程子强见里面沒了动静,马上带人冲了进去,见李依依倒在地上,心中一寒,忙伸手探了探鼻息,隐隐的还有,立马叫人包扎急救,会同刚才在战斗中受伤的伤员,连夜驱车送往石头城治疗。 对于冯夫人则马上从梅雨镇请來郎中诊治,其余被擒获的侍卫都捆的跟粽子似的,严密地看押了。 梅雨镇的郎中给冯夫人开了两剂药,熬好后程子强令孙诗梦和凯迪照顾着给她喝了下去,又昏睡了一夜,当晚就出了一大身汗,醒來后早有不冷不热的米粥端了上來,冯夫人胃口大开,连喝了两碗,然后又去厕所泻了两回。 程子强见状,忙找人用行军锅烧了一大锅热水,用破钢盔做了个喷头,凯迪负责加水,孙诗梦搀扶着让冯夫人洗了一个淋浴,结果效果明显的很,洗过澡后的冯夫人立即就恢复了往日电影上的神采奕奕和风度。 清醒过來的冯夫人破不接待地接见了程子强和王贺,这两名军衔最高的军官,开门见山地就问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已经被倭军间谍绑架的,王龙自然是答不出來,猛给程子强使眼色,最后程子强才说:“其实我也沒有十分的把握,只是发现了不少的疑点,想先擒下來审问一翻再说……” 他这么一解释王龙的脑袋都大了,这是随便闹着玩儿的吗?简直就是赌博,玩意弄错了,罪名可就大了,可是冯夫人自幼喜欢看侦探小说,听程子强说发现了不少疑点,立刻來了兴趣,就让程子强一条一条地说來,程子强只得慢慢地说:“首先是您,往常咱们在电影上看到您都是神采奕奕的,哪像昨天那么迷迷蹬蹬的!” 冯夫人说:“那不一定,其他原因也能让我看起來沒精神啊!” 王龙见程子强似乎在故意装傻,心中着慌,立刻接着解释说:“是啊是啊!您的起色很是不对啊!我们的军医为您体检后出來跟我们说,你的状态不像是受了惊吓,倒像是药物反应,因此这是第一个疑点!” 冯夫人说:“这么说來,到有点依据,还有呢?” 程子强道:“倭子飞机好几架围着车队打,那机关枪,打在咱的堡垒上都是一个坑儿,可你们那么多人居然连一个受重伤的都沒有,岂不可疑!” 冯夫人笑道:“这也不排除运气好了,不会有人受伤啊!再说紧急情况下,为了保护国家领袖极其亲属,总统侍卫队也有权暂时留下阵亡或者重伤的侍卫啊!” 王龙又赶紧接着说:“夫人说的沒错,可我们后來派人下山给散兵送饭,兼职调查了一翻发现您的几名侍卫的尸体,居然全是被手枪从近距离或者用匕首杀死的,这飞机总不是用手枪扫射的吧!” 冯夫人说:“越來越有意思了接着说!” 王龙这时又朝程子强使眼色,让他好好说,程子强对他笑了笑接着说:“刚才王龙兄也说了,咱们派人去调查过,有在场的散兵说,有的军官开始根本不是您侍卫队里的,也沒谁认识,只是大家一起从前面撤下來一起走而已,可是一出事了,他们就冲上去,也不让被人靠近,这难道不可疑!” 王龙松了一口气……总算说点正经的了,冯夫人也点点头接着听下去,就听程子强接着说:“最重要的是,咱们还救了而一个女侍卫,她腰眼被捅了一刀,胸前两刀,可还活着……” 冯夫人听了眉毛一跳,急切地问:“慧芳还活着,她现在怎么样!” 程子强大咧咧地说:“夫人您放心好了,慧……芳连同咱们受伤的兄弟都连夜送回石头城抢救去了,这会儿估摸着也该到一阵子了……要说慧……芳也真是命好啊!本來都是致命的刀伤,可是她腰眼子上的偏了一点,胸脯子上的浅了一点儿,这才保住了一条命……这也就是她,要是个男人啊!早就归西了……” 冯夫人不解,难道女人比男人抗刀子捅。 程子强见冯夫人好像不理解就解释道:“女人有**啊!总能挡个一两寸嘛……” 王龙一听,惊出一身冷汗來,这不是摆明了吃第一夫人的豆腐吗?忙岔开话題说:“冯夫人,其实你们上山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了,有个侍卫不对劲,他用手敲着车门哼了一句小曲儿,是倭国北部的民歌。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却引起了我们的怀疑,后來又有慧芳姑娘的证词,所以冯夫人您被倭国间谍控制的事情几乎就是明摆着的了,另外恕下官斗胆说一句,总统府的侍卫队恐怕已经被倭国间谍渗透了!” 冯夫人像是喃喃自语地说:“不太可能啊!可是又不能不信,少于五年以上从军经历的人,是沒资格选入侍卫队的!” 程子强说:“夫人,咱们家乡有一种大耗子,冬春天就在地底下睡觉,夏秋天才出來祸害庄稼,哎哟,您是不知道那些家伙的胃口有多好……” 王龙听了在一旁急得冒汗,冯夫人却被提醒:“对呀,听说情报界有冬眠的鼹鼠一说!” ------------ 第四十一章 时来运转 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 看着面前的两名上校,冯夫人看似平静的的表情后面,大脑正在飞速的运转,身为第一夫人,绝对不仅仅是嫁了个好丈夫那么简单,华夏目前的这个大总统,其实是个民用飞行员出身,并沒有从政经验,倒是冯夫人出身名门望族,给丈夫助力不少,因此冯夫人绝非是等闲之辈的。 沉思良久,冯夫人对着王龙说:“王龙上校,我想跟王贺上校单独谈谈!”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王龙只得从命,但临出去前,他还是想程子强使了很明显的一个眼色,意思是:“好好说话,别再装傻耍宝了!” 王龙出去以后,冯夫人并沒有马上说话,而是一直盯着程子强看,她的目光犀利,看的程子强浑身不自在,只得说:“冯夫人,您有事儿就快说吧!咱们可忙着呐!” 冯夫人突然很灿烂地笑了起來,不的不承认,冯夫人那标志性的笑容确实很复又魅力,而且现实中的笑容,比记录电影上的更棒。 冯夫人笑够了,才说:“王贺上校,大家都是聪明人,你有话就直说吧!” …… (**快乐地分割) 当程子强走出堡垒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众人围着看,便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沒见过我啊!” 王龙一把拉着程子强的手说:“王贺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我问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刚才!”程子强好像很不在意地说:“刚才我和自己打了一个赌!” 王龙一抹额头上的冷汗说:“这种赌以后还是少打的好。虽然现在沒有皇帝了,但是有些大人物咱们还是惹不起的!” 其实几乎所有人都想知道程子强和冯夫人单独谈了些什么?但是只要他们不开口,别人也是决计不敢深问的,反正至此之后,六宫陵要塞的守军暂时充当了第一夫人的卫队,每个要点都增派了岗哨,而且暂时也不征募新的志愿兵,任何人上山都不许先交出武器,正巧程子强他们还带有战略通讯设备,当即也被第一夫人征用,而六宫陵要塞也成了第一夫人暂时的行宫和办公场所。 王龙总是觉得第一夫人是块火炭,早点交出手是最好的,但是程子强不这么看:他深信附近一定还有倭军混在华夏散兵中的突击队员,不然仅凭几个间谍哪里干这么大的胆子劫持第一夫人,此地里前线还远,几百里地的路可不那么好走,夺取六宫陵要塞,以此地监禁第一夫人作为人质的可能性比较大,要塞修建的十分坚固,一般的概念下非有重炮支援不能攻取,可有第一夫人在手,华夏军投鼠忌器,应该不会使用重武器,而在战争初期就俘获了敌方的第一夫人,这个战略意义非同小可,在这种局势下,程子强认为第一夫人还是老老实实地暂时呆在六宫陵要塞比较好,因为此时总统府的侍卫队已经不可靠了,在沒清理整顿侍卫队之前,让侍卫队接走第一夫人是不安全的,让六宫陵守军分兵护送也不现实,因为六宫陵守军兵力单薄,一旦分兵恐怕两边哪边也保不住了。 王龙听了程子强的分析。虽然觉得有道理,但这心里却总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以往他基本不怎么管事,连夜哨也难得查一回,现在可好了,白天都恨不得一天跑到哨位上去八遍。 程子强见了,笑着提醒他说:“你查哨可以,只是白天尽量不要去暗桩附近溜达,被倭子的侦察兵观察到我们暗桩的分布会很麻烦!” 王龙一听,顿时慌了:“哎呀,我已经四下看了两天了,不会有什么问題吧!” 程子强说那话原本就有点办开玩笑的意思,又见王龙那一副认真慌张的样子,忙安慰说:“沒事沒事,暗桩也是时常在变动的嘛!” 其实程子强心里何尝不紧张,他的宝全压在冯夫人身上了,虽说早就知道了冯夫人要上前线慰问将士的,可谁想得到会落在自己地盘上,所以程子强认为这是上天给他的一个机会,如果成功,他就可以借助第一夫人的势力,堂堂正正的做回程子强,不用再顶着个别人的名字东躲西藏了,郎亦文、凤三、朱汉之,人情欠的太多,总感觉被别人拿捏在手里,要欠就只欠第一夫人一个人的吧!弄得好,连人情都不用欠,就当是一次交易;如果失败了,自己就会丧失了为国尽忠的机会,只有逃回丑基尼去了。 第一夫人在六宫陵一住就是半个月,程子强还专门差遣了凯迪和孙诗梦两个女子,做她的贴身保镖和秘书,每天冯夫人都在通讯机前工作到很晚,大家都知道她的每一句话通过通讯设备回到石头城,都会引起一阵风暴,到底有多少人为此被捕甚至丢了性命根本沒有人知道,看來倭军也有点投鼠忌器的味道,近來來飞机扫射都沒有一回,倒是晚上哨兵发现过几回可以情况,还开了枪,不过什么也沒有打到。 终于有一天,冯夫人对程子强说:“你把工作交接一下,和我一起去一趟石头城吧!” 程子强笑着递上一张清单说:“官场上的应酬还是让王龙去吧!拜托冯夫人帮我搞点清单上的东西到要塞就好!” 冯夫人一看清单:“一个高射炮排……大功率观测镜……我说你啊!满脑子就这点东西吗?” 程子强说:“近來倭军空袭石头城越來越频繁了,各个要塞完全可以发挥一些作用,比如防空观测站、甚至火力拦截点……” 冯夫人掐着脑门儿,这个姿势在别人面前是决计沒有的,说:“你也就是遇见我,遇见别人你早完蛋了,不过这次是我先生要和你私人会见几分钟,别人是沒有办法代替的,另外你可能有新的任命!” “新的任命!”这是程子强沒想到的:“夫人,我虽然在欧罗巴州从军多年,可大部分时间是在带突击队,其他的经验我沒有啊!” 冯夫人道:“让你做,自然是你能做的……看你也却实不擅长应付一些事情,你就带几个随从吧!让那个王龙也帮你,只是你能找到合适的要塞代理指挥官吗?” 程子强想了想说:“有一个,他很棒的!” 这次谈话过后,程子强立刻把袁世江从梅雨镇招了回來,委托他代理六宫陵要塞的防务。 袁世江自从在公路上被倭军的大口径机枪伏击后,一直十分内疚,也知晓了自己不足,他曾经多次私下对别人说:“打仗这玩意儿,光靠运气真的是不行啊!” 但是一个一帆风顺的人一但遇到一点挫折,又难免会有一点颓废和自卑,自信力大大的降低了。虽然程子强沒有因为被伏击的事情责备过他什么?但是他也自知无颜见老朋友,从石头城送了伤员回來后就一直躲在梅雨镇,这次一听说要他代理六宫陵要塞的防务,顿时连说不行,谁都知道这些要塞干系重大,上次虽说死了不少人,连韩天也受了伤,但毕竟沒什么战役损失,这次要是再出了岔子,可真就麻烦了。 程子强一面好言相慰,一面慢慢向他介绍六宫陵的防卫战术,其实袁世江在军事上是颇有写天赋的,只要小心谨慎,即使不能成为一代名将,料也犯不了什么大错。 为了让袁世江安心,程子强把小豆子、周逸、吴亚和凯迪这些优秀的基层军官都留下了,自己和王龙带着孙诗梦还有中央嫡系的那个少校,名叫韩荣光的一起准备随冯夫人回石头城。 之所以带上孙诗梦是之前答应过,在孙诗梦正式从军之前,要征求其父母的同意,现在资源统计工作已经暂时告一段落,孙诗梦的要做的工作已经不多了。 中央嫡系部队的少校韩荣光其实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他也是石头城的旺门出身,这次他从梅雨镇开始一直参加了收复、修建六宫陵要塞的全过程,作为六宫陵守军的一员,营救第一夫人的功劳他也有一份,因此这次又有些衣锦荣归的味道,他作战勇敢,服从命令,是个优秀的基层军官,而且王龙认为,韩荣光的家族势力或许对他们这一行人的首都之行有所用处。 出发的那天,总统府和大本营派出了迎接第一夫人“回鸾”的部队,人员都是千挑万选,政治上绝对可靠的新部队,装备也是一流的,随行护卫的有装甲车和车载高射炮,六宫陵守军也不含糊,一个个军容整齐,站的笔挺,气质风貌上不比那些侍卫差。 一名情报局和一名侍卫室的高级官员从程子强手中接管了冯夫人的安全保卫工作后,拱卫着她上了一辆装甲车,之后,有人邀请程子强、王龙、韩荣光和孙诗梦上另一辆车,但是在上车之前被告之不能携带武器。 上车后,王龙有些担心地对程子强说:“王贺兄,我的这个心呐,一个劲儿地跳,这次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吧!” 程子强微闭双目说:“王龙兄啊!如果这样都要出事,那就是天意,咱们就是死了也不冤枉了!” ------------ 第四十一章 时来运转(二) 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 一路提心吊胆的颠簸终于回到了首都石头城,程子强他们一下车就被请进了总统府专用的招待所住下。 早听说总统府专用的招待所是个神秘的所在,外界总有不少的传说,如今一住进來却发现硬件条件不过如此,而且规矩还多,既不能乱走动,也不能乱和人搭讪,因为据说有些犯了重罪的高级官员在沒有被捕之前,也被软禁在这里。 程子强他们被安排了三个标准房间,孙诗梦是女孩子,自然可以独占一间,王龙推说程子强和他虽说都是上校,但是“王贺兄”是上校,理应受一点优惠,因此死活谦让程子强单住了意见,他自己和少校韩荣光合住一间。 虽然大家分开住,可平时都聚在程子强的房间里,有时闲聊,有时也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工作,如此就住了三五天才有人通知冯大总统的接见时间,然后就有人依照四人的体型送來的新军服,并且带他们去洗澡理发,并且还有专人叫他们进总统府的规矩,其实也很简单,无非是在招待所规矩的强化版。 会见的那一天终于來了,冯大总统是个儒雅有风度的人,从外形上看,与其说是一国总统,不如说像个大学教授,会见时冯夫人也在场。 整个会见过程全无悬念,不过是唠了几句家常,并对程子强等人为国家做的贡献褒奖了一翻,前后不过十分钟,最后和众人合影留念就算结束了。 会见结束后,程子强又被单独留下谈了二十分钟,王龙等人就在走廊长凳上等着,等程子强出來后又有专车送他们回招待所。 回到招待所后,程子强对大家说:“我们回不去六宫陵要塞啦!有新任务!” 王龙道:“是冯总统亲自布置的!” 程子强道:“那倒不是,不过有几件事情咱们要马上办妥,一是冯夫人为六宫陵要塞争取到了一个波特40mm高射炮排和一批弹药物资,我们要协助晋西办事处对这批物资进行验收,然后马上运到要塞去!” 王高兴地说:“太好了,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啊!这下不用听那几只蚊子天天在空中嗡嗡叫了!” 程子强笑着说:“那是啊!还有就是咱们以前撤下來那批伤员,目前还在石头城各医院治疗,现在石头城也经常遭受倭军飞机轰炸,我想还是把他们撤到晋西去好一点!” 韩荣光说:“长官。虽然晋西安全一些,可是医疗条件总不会强过首都吧!” 王龙道:“荣光,你这就叫只知其一了,晋西毕竟是后方,物资供应相对沒那么紧张,你看这全国的部队都往首都开拔,医院和军供站早就不堪重负了,还是让这些伤员回晋西的好……呵呵……你放心……大家伙儿毕竟并肩战斗过,凡有你们中央嫡系的伤兵想到我们晋西去养伤的,我们也欢迎啊!” 韩荣光也不是笨人,随即笑道:“长官是看上了这批伤员有战斗经验吧!” 三人相视一笑,随即笑了起來。 程子强又对孙诗梦说:“你运气最好了,冯夫人很喜欢你,你的入伍证明将由冯总统以大本营三军统帅的名义,亲自签发!” “啊”韩荣光首先羡慕地赞叹了一声,孙诗梦也被这突如其來的惊喜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來,只把粉脸胀的通红,心脏也不由自主地咚咚跳了起來。 其实由三军统帅亲自签发入伍证明沒什么实质上的好处,只是一份荣誉而已。 “不过……”程子强慢悠悠地说“这下你父母不同意你入伍也不行了!” 王龙笑道:“这么大的殊荣,我当了一辈子兵也沒捞到过,高兴还來不及,哪里会不同意啊!” 三人商量妥当,收拾了行李,程子强和王龙回晋西办事处待命,程子强给韩荣光和孙诗梦放了假,让他们回家探望一下。 回到晋西办事处,还沒进门,就听见里面笑声掌声响成一片,二人才一进大门就被人围住,托起來涌进大会议室,毕竟能被总统会见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殊荣啊! 看着程子强和王龙的胸前,凤大小姐不满地说:“救了他老婆的命,连个勋章都不给啊!小气!” 经她这么一说,大家也注意到了,王龙觉得有点尴尬,便嘿嘿笑着说:“冯总统亲口说要给予我们新的任命,至于是什么却什么也沒说!” “那还用问,一定是让你们升将军了!”人群里有人插嘴说。 毕竟有老于世故的人周旋着,沒有被授勋的小小尴尬很快就被喜庆替代了,当晚摆宴庆功,自然是不在话下。 第二天程子强和王龙接到通知去接收高射炮和弹药物资,忙了一整天,才一回來就遇到星夜兼程赶來的张寒凯和他的车队,原來受晋西朱汉之长官的委派,又加强给六宫陵一个82mm迫击炮排,和若干武器弹药,不过张寒凯很善意提醒程子强:郎亦文听说李依依受伤的消息,大为震怒,这次也和车队一起來了,但沒到办事处來,直接去医院了。 程子强一方面委托张寒凯立即把才接收的高射炮等物资一并运往六宫陵要塞去,自己决定还是先去医院看看,王龙知道郎亦文和他之间的芥蒂,想陪他一起去,但是被程子强拒绝了。 程子强來到医院,寻着了李依依的病房,正要进去,却撞见郎亦文铁青着脸出來了,他一见程子强,便嘲讽地说:“王贺上校,你这总统府的红人怎么有时间到医院來!” 程子强知道郎亦文自从联勤的事情起,就对自己一直不满,但那件事自己也确实考虑欠妥,而这次李依依受伤更是和自己有直接的关系,就陪笑说:“亦文,依依的事情我很抱歉……她现在怎么样了!” 郎亦文道:“亦文,咱们很熟吗?既然穿着军装,你不知道见了长官的规矩吗?” 程子强无奈,只得敬了一个礼,郎亦文礼也不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走了。 程子强放下敬礼的手,想进病房去看看李依依,却被郎亦文留下的两个护兵用身子一挡说:“上校,别让我们难做啊!” 程子强苦笑了一下,只得扭头走了。 既然已经來到了医院,程子强干脆再去看看别的伤员,首先去了韩天那里,才一进门就看见卓兰正趴在韩天身上哭呢?原來她今天也随晋西的运输车队來了,见到程子强进來,忙擦了擦眼泪站起來。 程子强示意她坐下,韩天见程子强进來了,却把头扭向一边,程子强意识到自己在这里也不受欢迎了,卓兰也看到了这一点,就邀请程子强到走廊上去谈话。 两人走到了外面,程子强问了问韩天的伤情,卓兰说:“你别怪他,他其实不是针对你……伤口感染,医生说要从大腿截肢……” 程子强听摇摇头说:“这就是战争啊!你好好照顾他吧!过几天就送你们回晋西去!” 原本程子强还想去看看其他的伤员,但是被护士告知探视时间已经过了,他只得离开。 此次走在石头城的大街上,却和上次來时完全的不一样,上次來时,石头城还是一座灯红酒绿的不夜城,这次却乌其嘛黑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街灯不敢开,据说是怕倭军空袭,所以街道上只有警察和宪兵巡逻队的手电和车灯偶尔在闪烁。 街道两旁依然有酒吧在营业,不过所有的门窗都被棉被窗帘遮的严严实实,以防有灯光射出來,只有遮不住的喧嚣和音乐声表明这里依然在营业,突然之间程子强突然很想喝酒,于是找了一家最热闹的酒吧走了进去。 才一进门,就被迎面过來的两人一左一右驾着胳膊按坐在一张桌子面前,桌子是三张方桌拼起來的,周围已经歪歪倒倒的坐了十几个人,其中一人好像已经喝多了,正趴在桌子上醒酒。 这一桌人男男女女都有,男人都穿着空军制服,女人都很漂亮,打扮的也不错,想必就是这些空军的太太了,相对陆军,空军的飞行员薪水高福利好,连太太也漂亮的多。 那两个抓回程子强的人笑着说:“还沒出门就又撞进來一个!” 有个中校看了看程子强的肩章说:“是个上校呢?敬礼……”很不规则地敬了一个礼,大家又放肆地笑了起來!” 程子强知道,空军向來都是很高傲的人,不然怎么叫蓝天骄子呢?于是不卑不亢地说:“兄弟,我只是想进來喝杯酒!” 一个空军拍着他的肩膀说:“陆军兄弟,酒有的是你喝,但是我们的确定你有这个资格沒!” “是啊!”另一个空军说:“你击落过敌机沒有!”说完,大家伙儿有笑了一阵。 程子强老老实实地说:“有一架,不过不是我一个人击落的,还有我的军士长!” 旁边那个空军说:“兄弟你是高炮部队的吧!如果是那样,不稀奇!” 程子强说:“我是六宫陵要塞的!” 此言一出,这些空军都是一愣,空军的消息都是很灵通的,半晌,有个空军在问:“你是上校,不会就是那个王贺吧!” 程子强说:“就是我,我才从医院看了受伤的兄弟回來,突然想喝一杯!” 空军们又爆发出一阵大笑说:“那你有资格喝我们的酒,实话和你说,我们在此之前已经扔出去四个陆军的兄弟啦!哈哈哈!” “老子明天出任务,今天全算我的!”一个空军,掏出钱包朝吧台扔去“拿最好的酒來!” “你出任务,老子也要出任务!”另一个空军说:“今天都喝我的!” 这时刚才那个好像已经喝的大醉,趴在桌子上醒酒的空军突然一下抬起头说:“老子……老子明天双脚一离地,就他妈的……就他妈的不活着回來了!”说然咚的一声,脑袋又重重地趴到桌子上了,但是他的话却让重人欢呼了起來。 “好样的!” “你个笨瓜够种!” 人们欢呼着,大杯大杯地喝着酒,和身边的女人胡乱亲吻,弄的程子强也分不清谁是谁的老婆,不过他倒是听说华夏空军最近有了一条新的规矩,一但某个飞行员阵亡,那么他的妻子和孩子就归他未婚的战友照顾,如果这个战友阵亡,那么就又向接力棒似的往下传,真是个悲壮的规矩。 凭心而论,空军属于高技术军种,因此空军人员特别是飞行员所受的训练和教育程度都远远高于陆军。虽然这些也造成了空军的自傲和目中无人,但是同时不得不承认,空军普遍的士气和献身精神也强于陆军。 “今天喝酒,明天去打倭子去啊……”又一大堆酒瓶子变成了空瓶子。 “这次我來付账!”又一个钱包飞向吧台。 现在已经分不清哪桌是哪桌人了,反正勾肩搭背的喝酒就是了。 “这个陆军兄弟,击落过敌机!”有人这么介绍着程子强,于是程子强也几乎和整个酒吧的男人都喝了个遍,喝道最后他也來了豪兴,只管一杯一杯的往喉咙里面倒酒,连什么时候搂上了以个女人都不知道。 “兄弟们來唱歌啊!”一个空军跳上吧台,挥动的手中的酒杯大声唱道: 凌云御风去。 报国把志伸; 遨游昆仑上空。 俯瞰太平洋滨; 看五岳三江雄关要塞。 美丽的锦绣河山。 辉映着无敌机群 …… “他以前是我丈夫最好的朋友,现在是我的男人!”怀中的女人对程子强说。 “他棒极了!”程子强说。 直到午夜快宵禁的时候,酒吧里已经沒一个能站直的人了,第二天就要执行飞行任务的飞行员被机场的派人接了回去,今晚他们必须在待命室和值班人员一起渡过,对于其余的人,空军上层对他们格外的宽容,都是慷慨赴死的勇士,实在是不能用平时的规矩來约束他们。 程子强也被空军特邀留了下來“让陆军兄弟看看我们空军是怎么喝酒,怎么去死的!” 话是这么说,可谁也喝不下去了,酒吧的搂上有客房,空军和他们的女人们三三两两的上了楼,有男女同一房的,也有几个战友拿了酒在同一间屋里继续海喝,最后东倒西歪床上床下睡的到处都是。 程子强和那个女人被一群空军起哄着,弄进一间房里,宵禁过后停止了电的供给,因此屋内只点着一根蜡烛,烛火摇曳着,给屋内染上一层桔黄色的光芒。 程子强走到窗前,揭开窗帘的一角,看到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女人坐在床沿上,低着头不说话。 程子强放下窗帘问:“还想喝酒吗?” 女人说:“我的男人留下我,希望我快乐,我留下是为了让他安心,或许我们可以做点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情!” 程子强说:“我不是空军!” 女人说:“我男人说了,做空军的女人太苦,或许换换会好一些!” 程子强说:“我听说过空军的规矩,你的男人还在呢?” 女人说:“我男人和我的丈夫是同一期的学院,他是出名的笨蛋,如果不是战争爆发的这么突然,他很可能已经专业去当民用机飞行员,给农田洒药去了,因此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明天一出任务必死的,所以有些事他想提前办了!” “是这样啊!”程子强说。 女人说:“你在犹豫什么?是因为我不够漂亮吗?我确实算不上什么美女!” 程子强说:“不是因为这个!” 女人说:“那是因为什么?你有老婆!” 程子强说:“离开晋西前,我有个女人,是晋西军医院的护士!” 女人说:“那她一定是个大美人了!” “嗯!” “快來吧!我们的时间不多!”女人说出双手说“这间房间的窗户正对着机场,明天我可以看见他的飞机飞过來!” 程子强吹熄了蜡烛。 伫立在黑暗中,程子强并沒有挪动半步。 “……啊……啊……”墙壁的隔音效果不好,隔壁已经传來了男欢女爱的声音,已经有人开始战斗了。 程子强听见黑暗中女人叹了一口气,开始悉悉索索的脱衣服,最后翻身上了床,程子强走了过去,小心地坐在床头上,女人光滑的双臂从背后抱住了他,在他的脖子后面轻轻的吹着气,轻轻地为他解开了军装的第一个纽扣,程子强抓住了她的手,女人说:“你还是不想吗?” 程子强说:“不是,我感觉到好像有事情要发生!”话音还沒落,防空警报就撕心裂肺地响起來了。 女人笑着说:“你的感觉挺准的,看來我的男人沒看错你,空军也沒看错你,我也沒看错你,你是个好男人,好军人!” 程子强觉得女人的手有些微微的颤动,就问:“你怕吗?” 女人说:“我是空军的女人,不怕,你呢?” 程子强说:“我是军人,沒有害怕的资格!” 远方,探照灯雪亮的光柱射向空中,高射炮开始轰鸣着;隔壁,男人的喘息和女人快乐的呻吟也越发的大声了,程子强也吻上了女人的唇, ------------ 第四十三章 升迁 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 一夜的恩爱沒有什么惊奇。虽然两人是第一次才认识,但是**却好像是多年的夫妇一样写意,唯一不同的是两人做了多次。 朝阳还未升起的时候,程子强陪着女人和其他的空军一起,目睹了一批批的华夏战机掠过头顶,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飞去。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程子强问。 “秦曼紫!”女人说。 程子强邀请秦曼紫和他一同回晋西办事处去,可秦曼紫坚持要等到战机回航,不用说,她的心里还有着一线期望,程子强见她态度坚决,自然不能强求,告诉了她晋西办事处的地址,与空军众人告别了。 回到晋西办事处,王龙埋怨道:“一晚上你去哪里了,刚才大本营通知去人事处报道呢?” 程子强问:“都有哪些人!” 王龙道:“自然是你、我还有韩荣光和孙诗梦啦!韩荣光家有电话,已经通知了,我让他回來时顺便带上孙诗梦……差不多也该到了啊!” 正说话间,一辆汽车在晋西办事处门口停下了,韩荣光才下车,王龙程子强就迎了上去问:“接到孙诗梦沒!” 韩荣光有点为难地说:“接是接到了……只是……昨晚空袭的时候,她家落了一颗炸弹,她因为晚上在亲戚家……所以……父母和弟弟都死了,尸首都收不全!”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汽车说:“她现在在车里!” 王龙惋惜地说:“真是不幸啊!” 程子强说:“如果有需要我可以为她开退役证明!” 韩荣光说:“我看不用了,我一去接她,她就把丧事委托亲戚办理,自己跟我來了……那眼神我看了都害怕!” “那我们就上路吧!”王龙说。 大家都上了韩荣光的车,看见孙诗梦坐在后座上,眼睛红肿的像个桃子,也不说话,王龙有心安慰她两句,却看到她那眼睛里简直就要喷出火來,顿时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就把眼色一个劲儿地看程子强,谁知程子强也似一个不说话,弄得整个车里死气沉沉的,就像一个会移动的棺材。 到了大本营人事部,却发现在这里等待任命的军官还真不少,都一个个规规矩矩的坐在走廊长凳上准备听候召唤,而在此之前居然还需要像医院候诊一样挂号,每当从办公室里出來一人,就会引起一小阵骚动,自会有熟识的人上前询问情况,此时受领了任命的人是喜怒哀乐的什么表情都有。 韩荣光去挂了四个号,把排在最前面数码给了程子强和王龙,接下的体现绅士风度给了孙诗梦,自己拿了最后的一张。 王龙笑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四人多半还是要在一起共事的!” 孙诗梦咬牙小声说:“最好能到直接打倭子的地方去!” 余下三人都知道她是仇恨难消,却也沒回应她。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才轮到叫他们的号,可出乎意料第一个叫的居然是王龙,王龙看了程子强一眼说:“王贺兄,一定是我们都姓王,他们搞错了!” 程子强道:“叫谁谁就去,弄错了咱们再换回來嘛!” 王龙笑着说:“那兄弟就逾越了!”说着进去了。 过了不到十分钟,王龙就出來了,他手拿任命书,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沒道理啊!怎么回事呢?” 程子强笑道:“王龙兄,升了官还不满意啊!” 王龙说:“任命我为大本营长阴至怀集一带国防工事的巡视督察员了,可是这沒有道理啊!” 程子强道:“巡视督察员,钦差大臣啊!怎么会沒道理!” 王龙道:“我的意思是你其实比我更合适这个职务!” 韩荣光这时插嘴说:“长官,咱们华夏的国防工事共三道,连起來有千多公里长,说不定要任命王贺长官为国防工事的总巡视督察也不一定啊!” 王龙一听喜道:“如此这么说,到也大有可能啊!” 正说着,韩荣光的号又被叫到了,小伙子很兴奋地整整军装,走了进去,结果他出來的更快,高兴地对王龙说:“长官,我被任命为你的副官了,以后多指教!” 王龙也高兴地说:“好啊!我就说我们四个还是要在一起共事的嘛!” 接下來是孙诗梦,除了任命,她还得到了冯大总统的亲手签发的入伍证明,好像是为了印证王龙的话,她依然被任命为统计官,为王龙的属下。 但是接下來就不如王龙所说的了,看排号已经越过程子强很多了,依旧沒人喊他,王龙有点沉不住气了:“会不会是漏喊了啊!我去问问!” 程子强拦住他说:“不必,漏喊了是他们失职,我只管在这里等好了!” 王龙只得说:“既然咱们四个是一起來的,那就一起等吧!” 话音未落,就过來两个穿西装的家伙问:“哪位是王龙上校!” 王龙挺身说:“是我,有什么事!” 两个家伙拿出证件给王龙看,同时说:“我们是大本营军事情报局的,这次归你指派!” 王龙一听脸上的肌肉就是一哆嗦,大家都知道军事情报局下属有个反间谍机构,人家不光反间谍,有时在不受信任的官员身边也会安插两个,名为协助工作,时为监视。 好像是看穿了王龙的心事,其中一个穿西装的家伙说:“王上校别多心,每个巡视组都有情报局的兄弟协助,关键是为了加强巡视力度,呵呵!” “鬼才相信呢?”王龙脸上堆着笑,和那两个家伙依次握手。 这时终于叫道了程子强的号,程子强站起來欠身说了声失陪,走进了那间神秘的办公室。 才一进办公室,从隔间里又走出一个人來,笑眯眯地对程子强说:“嗨,程,终于又见到你了!” 程子强一见此人,拍着自己的脑袋跌坐到座位里说:“又是你,从认识你起到现在,一遇到你准沒好事!” 那人咯咯笑着说:“程,大家多年的朋友了,你不可以这么说我!”原來此人正是艾娃?李,原盟军的军事情报部门的成员,是情报和通讯方面的专家,常自称有华夏国血统,在欧战时和程子强搭档过,战后通过民间组织來到华夏国帮助训练通讯与情报分析员,去年在东四省的时候,程子强就与其重逢过,但之后就相互沒了音讯。 “这次又是你搞的鬼吧……我以为国际社会已经把我们抛弃了呢?”程子强沒好气地说。 艾娃说:“如果你指的是武器禁运呢?似乎是这样,可是民间团体却不受这个制约,你不就通过戏子那个骗子公子给晋西搞了不少违禁品吗?” 程子强说:“不说这些了,你这次又搞的什么鬼花样,明说啊!我现在什么都沒了,连名字都是假的了!” 艾娃说:“不是我搞什么鬼花样,别忘了,我可是來帮你们的!” 程子强说:“你就直说吧!要我干什么?” 艾娃说:“中港战役已经持续了将近两个月了,华夏军的海军和空军都损失了三分之二以上的战力,陆军也撑不了多久了,我估计战事会在第二道国防工事哪里暂时停歇下來,这样一來加上东四省,华夏将有大面积的沦陷区,因此你可能要干回老本行了!” 程子强说:“又让我带特战队!” “不不不!”艾娃说:“不用你亲自出征了,你们总统和夫人都很关心你,你只要训练他们就可以了!” 程子强想了一下又问:“他们……有沒有说关于我身份的事!” 艾娃说:“总统和夫人的意思是你还是叫王贺的好,相关的身份证明会由大本营直接开出的!” 程子强叹道:“看來他们还是不信任我的这个汉奸的儿子,说实话啊!有时候我真想抛开这里的一切回去丑基尼算了,或者欧罗巴什么地方,少了我一个,华夏未必就打不赢这场战争!” 艾娃说:“程,记得奥萨罗是怎么说的吗?沒发现被窃,就等于沒有失窃,人不能太聪明了,我相信历史会记住你为祖国所做的一切!” 程子强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即使会到丑基尼也会遇到一大堆麻烦事,社会福利号会失效,我会找不到工作,莫名其妙的进监狱,除非我答应某个民间社团的要求,重新被送回华夏來!” 艾娃说:“你能理解这一点最好,不过也有好消息,一批民间志愿者会來华夏工作,其中有你的好朋友谭亚.亚当斯,怎么样,高兴吗?” “沒什么好高兴的,那女人是个疯子!”程子强说。 程子强回到走廊时,发现王龙等人还在等他,见他出來王龙急急地问:“怎样,给你了什么任命啊!” 程子强微笑道:“我被调到空军啦!去山城训练空降兵,明天就出发!” 王龙诧异道:“怎么会这样呢?不过空军也是个肥差,制服也漂亮,可是……” “别可是啦……”程子强说:“军人嘛,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今晚咱们好好乐一乐,明天我就出发啦!” 一行人走出大本营办公区,程子强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对韩荣光说:“你们先回去,我去53机场去一趟!” “好吧!早些回來!”王龙叮嘱道,他原以为程子强既然已经调入空军,这次也许是去联系一下工作,殊不知程子强此去是为了一个女人:秦曼紫,这个空军的女人。 既然自己要去山城训练特勤部队,那么怎么也得先把秦曼紫这个女人安排好才行,并不是因为和她睡过觉,而是因为这里面还有空军兄弟的嘱托,同为军人,生死只在一瞬间,因此承诺变的比什么都重要。 搭了一辆军车來到53机场,正在查验证件的时候,空中忽然传來一阵发动机的轰鸣,一架冒着黑烟的中型轰炸机跌跌撞撞地朝机场跑道冲了过去 “他们回來了!”空军的地勤人员呼喊着,消防车和救护车也呼啸着开向跑道。 “他还活着!”凭借着直觉,程子强喊出了这么一句。 那空军哨兵马上把证件还给他,说:“长官,那儿有辆吉普车!” 程子强跑着追上那辆开着的吉普车,飞身跃上,开到一半儿路,遇到一群从军官宿舍跑出來的人,男男女女的都有,他一眼就从其中看到了秦曼紫,她穿着旗袍根本跑不快。 “曼紫!”程子强喊着,让吉普车稍微减了一下速,开到秦曼紫面前,伸手拦腰就把她抱上了车。 “他回來了,他回來了!”秦曼紫兴奋地呼喊着。 “我们这就去接他!”程子强说着,把秦曼紫紧紧搂在了胸前。 轰炸机着陆时摔掉了一个起落架,但是倾斜着机身迫降成功,消防车冲上去对着浓烟喷洒着水柱,抢险队员拿着工具破舱门进行营救,很快一个个飞行服的人被人从舱口里救了出來。 机组成员的朋友家属们急切地涌上去,却被警卫的士兵,挽着人墙排开,秦曼紫手捧着胸口,眼泪一个劲儿地在眼眶里打旋,程子强除了搂着她的肩膀外并沒有别的方法來安慰她。 机组成员被担架一个个抬上救护车,有个军官宣布:“兄弟们,他们都是好样的,是炮手把飞机开回來的,其他的人都阵亡了!” 话音刚落,强忍着的哭声就在人群中响起了,秦曼紫沒有哭,她腿一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空军医院。 “她怀孕了!”医生对程子强说。 程子强不知道怎么了?心中居然泛起了一阵喜悦,尽管昨晚两人做过爱,但是怀孕绝对不会这么快的,可他依然说:“这么说,我要做这个孩子的父亲了!” 军医看了程子强的制服一眼说:“兄弟,你是陆军啊!” 程子强说:“昨晚空军兄弟亲手把曼紫托付给我的!” 军医面无表情地说:“那你们一定是喝的太醉了,空军的女人不外流,这次幸存的炮手如果是单身的话,会成为这个孩子的父亲,他断了一条腿,这辈子不能再飞了,这样也好,至少可以给女人一个稳定的生活!” 程子强从衣袋里拿出任命书说:“我已经调入空军了!” 军医仔仔细细地把任命书看了一遍说:“如果是这样那又是另一回事了,欢迎你來到空军!” 程子强说:“我明天就要去山城训练空降兵,希望能带曼紫一起走!” 军医说:“我想曼紫现在需要安静的修养几天,不过以后她如果要跟你,会來找你的!” 程子强向军医道了谢,又陪伴了秦曼紫一会儿,同时也说了自己调入空军和去山城赴任的事,秦曼紫答应考虑后再决定去不去山城,由于晚上还有欢送会,程子强也不便久留,轻轻捏了捏她冰凉的小手就告辞了。 晚上的欢送会沒什么悬念,大家尽情狂欢一气,凤大小姐也免不得对着程子强又冷嘲热讽一翻,但跳舞时却霸着他不放,不准别的女军官**來,不过只对一个人开了绿灯,就是孙诗梦。 当时凤大小姐把头靠在程子强的胸口,形态非常的暧昧,不少军官跳舞过來时都会朝着程子强暧昧地一笑,这也难怪,这位凤大小姐虽有扫把精的恶名,但是她好男色的嗜好却与洋妞凯迪有一拼,而且其他男人对凤大小姐都是低三下四的哄着捧着,唯独程子强第一次见面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后來又有了收复六宫陵的恶战,程子强的男人气概算是在凤大小姐心里扎下根儿了,不过要说凤大小姐想猎程子强的色,那恐怕也是捕风捉影的事儿,至少现在程子强还沒进入凤大小姐的名单,只能算是有好感而已。 “你老实交待,你昨晚哪里鬼混去了!”凤大小姐颇有些兴师问罪的口吻。 程子强实话实说:“昨晚啊!和一个空军的女人过了一夜!” “你少骗人了!”凤大小姐不屑地说,那意思好像是程子强在吹牛:“谁都知道空军的女人不外流!” “沒有空军的女人,我今天怎么会调入空军啊!”程子强假戏真做地开着玩笑。 “切,你搞上了空军司令的女人还差不多,不过他女人很老了……哦,我的天啊!老女人,你原來有这个嗜好啊!快别把我抱这么紧,恶心死了!”话是这么说,凤大小姐自己却把程子强抱的紧紧的,此时即使程子强完全松开双手,凤大小姐也一定是贴在他身上的。 程子强抬眼一望,看见孙诗梦正坐在房间的一角**,知道她家里剧变,此时心情一定不好,就对凤大小姐说:“诗梦的家人全在昨晚的空袭里被炸死了,我去陪陪她!” 凤大小姐虽然不甘心,但是也觉得自己不能在这个问題上纠缠,就说:“去吧!就你怜香惜玉!” 程子强來在孙诗梦面前说:“跳舞吗?” 孙诗梦说:“长官,我真的沒心情!” 程子强拉住她的手说:“我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和你说说话!” 孙诗梦被程子强拉住手,急忙往回抽,却一下沒抽回去,又看到程子强真诚的眼神,真的就被程子强拉了起來旋入了舞池,不过他们运气不好,才以进入舞池中间,空袭警报响起,屋里的等全灭了,陷入了黑暗。 大家都愣在舞池中间,等人点來蜡烛,程子强接着黑暗贴近孙诗梦的耳朵说:“对不起,如果我不强留你从军,也许……” 话还沒说完,孙诗梦猛然把头伏在程子强的胸前,哭了起來,两只手拼命地抓扯橙子强的军服,程子强正想抱紧她,她却又推开程子强带着抽泣声消失在黑暗中,程子强抓了一把,却抓了个空, ------------ 第四十四章 逆流而上 山高路远,但是程子强还是谢绝了王龙要他带上护兵和勤务兵的建议,孤身一人上路了,并且特别低调的换上了便装,因为在这战乱时期,穿军装的人可以享受到不少特权,却也同时减少了旅行了乐趣,而这种乐趣恰恰是程子强很少能享受到的。 说起这便装,还颇有些來头,程子强自做苦力起就沒件像样的行头,此后一直都穿军装,从东四省逃回关内那段时间的穿着比做苦力时还不如,之后又是军装,这次有心穿便装出行,却找不到一件合适的衣服,原本想去买上两三套路上换传,可还沒來得及买,这事让凤大小姐知道了,便问他:“你怕霉人不!” 程子强说:“死人堆里打了几次滚儿了,还能有什么倒霉的!” 凤大小姐就说:“那好你跟我來!”然后就带着程子强去了她的闺房,好家伙,一流三个衣柜。 凤大小姐随手打开一个说:“选吧!都是我前夫的,他们身材都和你差不多!” 程子强笑道:“看來你找老公都是按着模子找的!”说着随手挑了几套,却见凤大小姐色迷迷的眼神看着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程子强刚想反驳,凤大小姐接着说:“你怕什么?我又不送内裤 给你!” 程子强哈哈笑着,不顾凤大小姐的反对,直接就把一副拿走了,然后又上街买了几套宽松的内衣裤和一双新皮鞋,总算是吧行头置齐了。 至于钱,并不成问題。虽然程子强原本只是个苦力,自从被袁世江强征入伍以來也沒怎么像样地领过薪金,但是这次托第一夫人的洪福,他的全套以王贺名义的假档案全置办齐了,而且大本营一次性地给他补发了15个月的薪金,居然也有一大笔。 身为军人,程子强以往的旅行时间,是耗在执行任务的路上,因此少有闲情逸致。虽然这次失去赴任,但是毕竟时间充裕,因此也就当作是一次免费的旅游了。 华夏首都石头城到腹地的山城,水路交通发达,只不过是要逆流而上,因此轮船是很好的选择,而且一路之上秀丽的风光是程子强早有耳闻的,这次能亲眼一睹,也算是了却了多年的夙愿,身为华夏人,自幼飘零海外,不能一睹祖国的大好河山,毕竟是一大憾事。 程子强的船票是大本营直接派发的,由于他是上校,因此待遇比将军低,却比其他人强过了不少,是条件还算过得去的双人舱,而且由于有晋西办事处的人送行,因此上船也很顺利,站在船舷上,向着昔日的同僚挥手告别,同时看见密密麻麻人头涌动的底舱客人在码头水警的警棍的驱赶下维持着乱糟糟的秩序,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沒办法,前线战事吃紧,尽管官方广播依然整日里宣传着什么我军节节胜利那一套,但是民间早已经流言四起,不少人已经加入了逃难大军,故人云,三十六计走为上,能逃的远远的自然是最好了,尽管有三道国防工事在那里横着,但是看來民众对首都的防卫沒什么信心,更有些人是一路从中港逃过來的,这一路的而艰辛可想而知。 汽笛鸣响,开船了,程子强一直等到送行的诸人都看不见了,又吹了一会儿江风,才提着行李找到自己的船舱。 才进船舱,发现里面已有一人,正在收拾行李,想必这就是自己未來几天之内的室友了,那人留着浅平头,身量不高,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瘦小,可是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只是目光中略带了一点邪气,像毒蛇的眼睛,这样一个人如果你被他看的久了,一定会浑身不舒服的。 这人一见程子强进來了,忙转过身來,笑着伸出手说:“你一定是王贺上校了,兄弟贾雨农在情报局供职,这次也去山城任职,以后还请多指教啊!” 既然是情报局的,那么程子强也不为这个贾雨农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而奇怪了,两人礼貌地握了握手,分别坐在自己的铺位上,贾雨农笑着直截了当地说:“兄弟此去山城和王兄恰好是同事,不才被委以空军特勤团副团长一职,真是惶恐的很,此去只能尽力而为,才不枉冯总统和大本营的重托啊!” 程子强笑道:“那我们到任后我要叫你长官了,虽说大本营命我去山城训练部队,却沒说职务,想必也就是个普通教官吧!” 贾雨农道:“王兄大才,兄弟早有耳闻,远的不说,六宫陵一战就打的干净利落,不是我恭维王兄,华夏有王兄这样的人才,是国之幸事,民族之幸事啊!哈哈!” 程子强道:“雨农兄这么说,却叫我汗颜了!” 和什么人在一起就容易被什么人传染,程子强和贾雨农才说上几句话,就觉得自己说话味道都变了。 贾雨农接着说:“在下既然是搞情报的,自然知道的要比王兄多一些,其实王兄也讲任职特勤团副团长一职,主管编制训练,若说叫长官,该我叫你长官才是,你我虽然职务相同,但在下的军衔只是中校,比你第一级呐,哈哈!” 程子强觉得和这个人说话,就像和毒蛇聊天一样。虽然此人脸上总是堆着笑,却总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但是既然同住一室也沒有办法,只得应承道:“岂敢岂敢,不过既然雨农消息灵通,可知特遣团团长一职将由谁出任!” 贾雨农道:“不是兄弟藏私,这个确实不知,特遣团单位特殊,既不是纯粹的军队,也不是纯粹的情报部门,因此这个团长的人选也确实不好挑啊!”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程子强实在是觉得气闷,于是借口上甲板散步,就出來了,一直无所事事的闲逛到晚饭才去餐厅,沒想到一进餐厅就听见有人喊:“王兄,这边來坐!”一看又是贾雨农,无奈,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于是只得强颜欢笑的过去坐了。 桌上还坐了两三人,贾雨农一一作了介绍,原來都是他的同事,真是物以类聚,这些家伙和贾雨农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來的。虽然相貌不一样,但是气质和那股阴暗的让人讨厌的气息,全都一模一样,这下可好了,原本在船舱只需和一条毒蛇聊天,现在要同时应付一群毒蛇,真是让人头疼啊!而且这船上情报局的人员还不少,而且都是贾雨农的手下,时常游过一条來耳语一翻,然后又客气地告辞,程子强知道凡是特务一耳语,必然有人要遭殃,这些家伙在赴任的路上还还孜孜不倦的工作,真是敬业啊!只不过看的程子强后脊梁直发麻。 晚上20点正,餐厅的小舞台上有才艺表演,因此大家在饭后也不愿离去,纷纷点了酒來喝,一边喝一边看节目,程子强几次想告辞出來,却被贾雨农等人盛情挽留,脱身不得。 到了22点,是舞会时间,程子强借了这个机会,和一个沒人邀请正愁眉苦脸的胖妇人跳了一曲舞,趁机逃出餐厅跑到甲板上吹风去了。 就这么一直熬到午夜十分,估计贾雨农已经睡了,程子强才悄悄地回到仓房,悄悄透过门窗一看,果然已经关了灯,于是轻手轻脚地进了门,也不干开灯,正要脱衣服却听贾雨农说:“王兄你回來了!” 程子强见被发现,只得若无其事地说:“是啊!雨农还沒睡吗?” 贾雨农道:“其实我心里清楚,越是优秀的军官就越看不起我们这些搞情报的,以为我们光会整自己人!” 程子强见话说开了,也就沒什么藏着掖着的,也就敞开了说:“是啊!一见雨农我就知道我们成不了朋友!” “是呀,第一印象很重要!”贾雨农说着,翻了个身,径自睡了。 只要贾雨农不开口,程子强也找不到什么话头,而且也不想和这个家伙说话,也脱了衣服自己睡了。 程子强向來有早起锻炼的习惯,因为不喜欢贾雨农,所以醒的更早,稍事梳洗就又上了甲板,在船上不能做什么大的运动,只是压压腿,弯弯腰,舒展一下筋骨而已。 早餐的时候,程子强干脆叫了侍应把早餐端到船舱里吃,这样就可以避开贾雨农了,等贾雨农吃饭回來,自己又可以上甲板,刚好把时间错开,可回到船舱一看,贾雨农非但人不在,连行李也不在了,想必是知道自己不讨程子强喜欢,主动搬走了,他是情报局的特务,再找一间更好的船舱也不在话下,只是他这么一來,程子强倒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就好像是自己亲手赶走了他一样。 沒等程子强懊悔多久,侍应生就把早餐送來了,而且不是当时托付的那个男侍应生,而是个长的小小巧巧的女侍应生,当程子强付小费的时候,女侍应生脆生生的说:“我叫苏西,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她需要两个字音咬的很重,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另有所指。 程子强挥挥手让她出去了,贾雨农识趣地搬走,这难得的清净可不想被某种暧昧的需要侵占了!” 饭后苏西來收拾了餐具,打着媚眼看程子强,程子强被看的不自在,又给了她一点小费,苏西给了他一个飞吻,不客气地拿了小费走了。 程子强又觉得气闷起來,于是也上了甲板,正巧迎面遇到一个水手陪着个喝的歪歪倒倒的女人往船尾去了,正是昨晚邀请跳舞的胖妇人,一大清早就喝醉,而且还要水手陪着,也是无聊了好奇,便拦住另一名过路的水手问:“那个胖女人怎么一大清早就醉成这个样子!” 水手道:“这是客人的隐私,我不好透露啊!” 程子强见水手虽然话是这么说,却沒有走开的意思,心中释然,便掏出两张小钞票塞进水手手里说:“她好像是我的一个朋友!” 水手迅速地把钱塞进衣兜说:“既然是朋友就另当别论了,这个女人其实是个怨妇,那女人上船的时候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小白脸陪着,定了最豪华的房间,说是去山城做生意的,可是临开船小白脸就失了踪,那女人开始那以为小白脸在船上的某个地方,可是后來才发现,房间里所有的现金首饰有价证卷,签过字的文件,总之一切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 程子强说:“你的意思是……” 水手坚定地说:“就是说那笨女人上当了,那个小白脸是个拆白党,专门诱惑富家女人私奔,干劫财劫色的事……不过那女人也沒什么色……” 程子强说:“那可真槽糕,肯定伤心死了,人财两空啊!” 水手笑道:“这还不算完呢?就象你说的,那女人伤心的不行,好在身上还有点钱,昨晚就一直在赌场里赌钱,这下发达了,真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居然一直在赢钱,间或输几把,但总的來说是只进不出的,后來赢的不想赢了,就喝酒到天亮,还请所有的客人陪他一起喝,你昨天是不在,可风光了,可他醉成这个样子船长怕出事,所以专门派个水手跟的着她!” 程子强道:“原來是这样,看來别人说的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这句话还真有点道理啊!” 水手很暧昧地笑着说:“我看她现在很需要安慰哦!” 程子强也笑道:“是啊!最好再來个勾魂的小白脸儿,反正她又有钱了……不过……我听说……我是想问你们船上的女服务生向客人提供特殊服务吗?” 水手笑道:“老板你要是需要我可以给你介绍,不过船上的服务生是不干这个的,如果干了,会被解雇的!” 程子强笑了笑让他走了,看來这个服务生苏西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私自想挣外快,另一种是她根本就不是服务生。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见船尾有人喊:“有人落水啦 !” ------------ 第四十五章 逆流而上(二) 程子强脸色一变,一拉那水手说:“走!”二人跟随众人向船尾跑去。 到了船尾,看见那胖妇人正不水中挣扎,船原本就是逆流而上的,船速加上水流,胖妇人与船的距离正在迅速地拉远,水手们忙成一团,來回奔跑,有的扔下救生圈,有的去放救生艇,还有的人高喊:“快去通知船长!” 和程子强说话的那个水手,正想有所动作,怀中突然塞进一团东西,,那是程子强的上衣,还沒等水手反映过來,程子强已经一个漂亮的高台跳水动作跃入了江水中。 程子强的水性是很好的,不但擅长游泳,以前还经常去潜水,在终于游到那女人面前的时候,程子强发现那女人居然还知道一点水性,加上她很胖,因此想沉下去到狠困难。 那女人见有人來救她,一个劲地说:“帮帮我,快帮帮我,救命,救命!” 程子强气反手抓着她说道:“别说话,省点力气吧!用力划水,要是上不了岸我们就都死定了!” 那女人听了哇的一声哭了起來:“不要啊!我不想死啊!” 程子强心里这个气呀:“不想死,你还跳水!”也就不在理她,只管拖着她往回游,就在他也即将筋疲力尽的时候,岸边有渔夫撑了船过來,把他们救上岸去了。 上岸后不久,轮船上放下的救生艇也划到了岸边,两个水手和程子强会合了。 按照一般的办事程序,应该先去警察局备案,然后在乘坐别的交通工具到下一港口,搭乘其他班次的船继续旅行或者去别的地方。 程子强开始很郁闷,因为跳水救人的时候,程子强沒來得及脱鞋,下水后立刻感觉到皮鞋严重影响了他的游泳技术,就在水里把鞋子蹬掉了。虽然现在水手给他带來了他的上衣,却沒裤子换,也沒鞋子穿,好在上衣口袋的钱包里还有一些钱,证件也都在,省却了不少的麻烦。 胡乱在码头买了几件衣服,程子强和那女人换了,又生怕女人再玩一次自杀,特地请了买衣服的老板的老婆陪着,之后在水警局备了案,程子强见胖女人呢脸色不好,就送那女人去镇卫生所看医生,结果她到医务室沒多久就昏迷了!” 程子强问医生时,医生说:“她沒什么的,主要要是因为受了刺激,自己折腾自己折腾的,在水里又受了些凉,一旦放松下來,昏迷也是正常的。 程子强道:“那就好!” 因为不知道这个女人会昏迷多久,程子强只得拿了些钱,让个水手去镇上租了小旅馆,然后三人轮流照看这个胖女人,但是水手说这些小事不老“老板”大驾,程子强客气了几句也乐得落个清闲。 胖女人苏醒后又在卫生所观察了两个小时,医生觉得完全沒问題了才放她回來休息,才回到旅店就來了两个自称是附近县上情报站的特务,说是得到了轮船上同事的通知,來这里接应王贺上校,还建议说,如果现在出发走公路,那么可能在下一个港口赶上轮船,程子强不想因为救人的事情耽误了行期,就一口答应坐汽车去追轮船,而且这样一來,对贾雨农居然也生出了几分好感來。 不过这里还有一个胖女人沒解决,于是就希望情报站在派人送这胖女人回家,沒想到这胖女人居然一把抓住程子强的手臂不松开,说:“我现在沒出去了,我就跟着你!” 此言一出,程子强险些晕倒:是谁说的好人有好报,倒是两个水手和两个特务忍不住暗笑不已。 上汽车的时候,胖女人一上來,车身就是一偏,于是特务对水手说:“兄弟,对不住啊!我们开始寻思着这汽车能做五个人,我们六个人挤一挤也许可以,但是你们看现在……” 那两个水手听聪明的,忙说:“既然你们是有公务的,就先去吧!我们其实也借机在这里玩两天,反正也不能算我们旷工!” 于是程子强和两个水手就此分手,和两个特务一个胖女人乘汽车去追轮船。 一路风驰电掣,两个特务整夜轮流开车,终于在第二天上午追上了在码头停靠的轮船,但此时轮船也正要起锚,因此程子强也顾不得向两个特务道谢,只是匆忙握手告别,然后拖着那个胖女人狂奔上船,总算沒有被再次落下。 这次贾雨农沒主动去见程子强,倒是程子强很不好意思地去向贾雨农到了谢,顺便还就自己一直冷淡的态度道歉,贾雨农很大度,两人此后的几天一直相处的很好,但是贾雨农也一直沒有搬回來住,因为他的铺位被那个胖女人霸占了。 这个胖女人也真是个人物,放着特等舱不去住,偏跑來和程子强挤小房间,每当程子强听见船上那窄小的铺位不堪重负的呻吟的时候,简直觉得感同身受,更要命的是,那胖女人时时刻刻和他寸步不离,即使他上厕所,她也在门口儿等着,并且也不说话,像一个闷罐头,贾雨农曾经主动把这件事情交给他办,保证让这胖女人立刻消失,但是程子强又犯心软,只想着到了山城,大家总是要分手的。 数天后,船长通知俩个小时后就要到达山城朝天门码头了,程子强就回到船舱早早地收拾行李,那胖女人一直坐在床边,等程子强快收拾完了,突然对程子强说:“我知道你去山城干什么?你和他们说话的时候我有听!” 程子强知道该摊牌了,就说:“我们先别管我做什么好吗?先说说你吧!你下船后有什么打算!” 胖女人好像沒听清程子强说的话,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去训练空降兵的,让我來吧!我要当兵!” 这句话差点沒吧程子强可噎死,他疑惑地看着胖女人说:“那我们可得去定做一个大号的降落伞了!” 胖女人知道程子强嫌她胖,忙说:“我会减下來的,我以前很瘦的,我是唱戏的,刀马旦!”说着好像要程子强相信她真的是刀马旦一样,还站起來摆了个戏剧造型,凭心而论,她的扎个造型摆的还是颇有样子的,可惜她太胖,船舱又小,实在体现不出來什么好來。 “我还有照片呢?”胖女人摆完了造型,又去皮包里摸,摸了半天摸出一张旧照片來,递给程子强, ------------ 特战雄鹰 ------------ 第一章 百废待兴 这段时间自从身后面有了这么个重量级人物,无论程子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众人的焦点,偏偏那胖妇人又殷勤的很,程子强吃饭她帮着盛饭,程子强走路她帮着提行李,对这种人又怎么拉的下脸來。 既然拉不下脸來,只得打开窗户说亮话了。 “你能不能不跟着我!”程子强问。 胖妇人咧嘴一笑说:“你让我当兵我就不跟着你!” “拜托,我要的是空降兵,不是重型坦克!”按说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已经很伤人了,可那胖妇人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地说:“我小时候学戏的时候,我师父师娘骂的可比你厉害多了!” 程子强无语,而且欲哭无泪,贾雨农还真够朋友,直接找了两个特务说:“你们弄条麻袋,把那个胖女人揍一顿,直接扔到那个犄角旮旯里!” 看程子强那副心软的样子,懂事的特务们寻找着偷袭胖妇人的战机,终于找着一个机会,,程子强上厕所,那胖妇人在门口等着,于是特务上前一麻袋就扣在了胖妇人的身上。 等程子强从厕所出來发现一桩奇景,一个特务被胖妇人坐在屁股下面,眼看就有出气沒进气儿了,另一个特务伤痕累累地挂在临近的窗户上。 胖妇人见他出來了很自豪地说:“跟你说了,我以前是刀马旦!” 贾雨农也躲在暗处看见了,就出來对程子强说:“王兄,收下她吧!训练一下搁在我审讯室里吧!也许用的上!” 程子强无奈,只得问胖妇人:“你叫什么名字!” 胖妇人说:“我叫施艳艳,艺名塞凤仙!” 程子强又问:“你多大年龄!” 胖妇人(施艳艳)说:“满27了!” 程子强看了贾雨农一眼说:“年龄稍大了点,可既然……不说了……你以后就叫大刀吧!反正你做过刀马旦!” 大刀高兴地应了一声,脸都笑烂了。 特别空勤团的驻地设在山城远角的一个山坳里,地名叫安平坝,是个修建机场的好地方,但是现在还是一片荒芜之地,特别空勤团的人员编制还沒有完全建立起來,据说各地正在进行紧张的筛选中,但是团机关的各位长官和他们的护兵家属以及从老部队带來的属下却已经來了,都住在山城的宾馆里,拖家带口的却好似搬家。 为了迎接两位副团长的到來,这些家伙组织了一个欢迎会,让程子强和贾雨农饱尝了山城的美味佳肴,并且相互介绍认识了。 目前已经到达的空勤团军官有: 特别空勤团上校副团长:王贺; 特别空勤团中校副团长兼情报处长:贾雨农; 特别空勤团上校参谋长:孔林 特别空勤团上校政治处处长:韩建 特别空勤团中校后勤处处长:卫西青; 此外还有诸如通讯科、侦察科、军械科等一系列小科室的中下级军官,差不多所有部门都被这些上校中校的老属下盘踞了,其中他们最早的已经來了半个月,可整天喝酒打牌,什么正事也沒有干,这是前方吃紧,后方紧吃啊! 程子强不擅长应付管场面,但是贾雨农却如鱼得水,他有着情报局这块牌子做后盾,又带來了二十來号手下,显得兵强马壮。虽然他只是个中校,但是程子强发现在场的上校除了自己外,其他的都对贾雨农恭维有加,后來才知道,贾雨农來头不小,來此之前是情报局反间谍处的处长,据说享有先斩后奏的权利,难怪一开始见到他就觉得不舒服。 贾雨农是搞情报工作的,因此善于察言观色,一早就看出程子强对当前的状况很不满意,于是下來就对程子强说:“我马上把那个后勤处长卫西青以叛国罪枪毙了如何!” 程子强笑道:“叛国罪就免了,枪毙倒是可以!” 贾雨农见他笑了,就说:“你一定对这里的情况不满意,实话实说我也不满意,但目前的情况是,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情要一步一步的办!” 程子强道:“等一步步办完了,咱们也亡国灭种了,我反正无所谓,哪里都能活!” 贾雨农正色道:“王兄,我沒你本事,我离开华夏就活不了!” 程子强道:“怕活不下去就得先办事儿啊!” 贾雨农道:“王兄的意思是!” 程子强道:“明天你搞辆车,我们先去安平坝!” 贾雨农果然神通广大,第二天果然弄了两辆车來,和程子强一起借口出去转转,然后带了两三个手下和大刀一起驱车去安平坝。 一路颠簸了差不多四个小时,路况差的难以忍受,屁股都快颠成四瓣儿了,可总算物有所值,程子强站在安平坝周边山上的一座破庙外,放眼看去,真是个适合建造军用机场的好地方,看來华夏还是有能人的,这个地址选的颇有军事眼光。 看了这地方程子强顿时觉得心胸开阔起來,呼吸通畅,连昨天的不愉快也一扫而空了。 贾雨农见程子强的脸色明显改善,知道他对这个地方满意,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这群手下立即搬來几块石头权作桌椅板凳,又其中一个特务像变魔术似的取出一台打字机,然后贾雨农请程子强坐下说:“我临來之前,冯夫人特地找我谈了话,冯夫人很器重你啊!” 程子强答道:“其实冯夫人错爱了,在华夏办事……难啊!” 贾雨农笑道:“所以冯夫人才让我來帮你啊!事情很简单,这空勤团是咱们华夏的第一只特勤部队,绝对不能沦为军中官僚升官发财的工具,但是华夏这世道啊……你也是知道的,此次冯夫人已经明示我,以后会來个团长的,但是这个团长必然是个和事老似的人物,军事业务上的事主要还是由你说了算,我呢?除了主管情报工作,还是要干些老本行的,比如除奸……所以你只管放开手脚干,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程子强听了贾雨农这番话,一方面心里很感动,而且心中也敬重起这个第一夫人來,真是个即聪慧又有胆识的女人啊;另一方面他的脊梁骨又有点发麻,看來华夏真是有些阴暗面,只要档了上峰的路,不管你是什么人,莫名其妙丢了性命不说,还会赔上自己的名誉,再想想历史上的名将袁崇焕的惨剧,觉得这也是有传统的,于是程子强当时就定下了决心:等帮助祖国打赢了这一仗,还是回丑基尼去经营牧场的安全, ------------ 第二章 百废待兴(二) 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 接下來程子强和贾雨农就在这破庙里商定了下一步的工作计划,首先是编制问題。 特勤团目前的编制是按照普通步兵团的编制设定的,根本无法满足今后特勤任务的要求,各级军官也缺乏专业技能,原本整个团机关编为 司令部、参谋处、政治处、后勤处四大班子,其他处(科)室都分类型隶属于这四大班子,经程子强和贾雨农商定后决定改为: 团司令部:由司令部和参谋处合并; 政治工作科:由政治处碍降格改称政治工作科,简称政工科; 后勤支援局:后勤处地位加强升级为后勤支援局,其军械装备科也升格为内设处,地位略低于独立的处。 情报局:情报处升级为情报局,在新编制中情报局在团的地位仅次于司令部,它还是除司令部外唯一拥有机动部队的单位,计划先直辖一个宪兵连和一个便衣侦查队。 通讯处:由原通信科升级。 另增设的机构航空兵处。 “那儿,在那儿的山顶上可以建一座雷达站!”讲到兴奋处,程子强站起來,指着夜幕降临下的一座山峰说。 咕噜噜……大刀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來,贾雨农笑道:“咱俩光顾说话了,这一天还沒怎么吃东西呐!” 于是众人笑着,取出从山城出发时买來的干粮卤菜吃了,然后收拾回山城。 路上,程子强对贾雨农说:“我打算明天就搬到这边來住!” 贾雨农说:“王兄,是不是太仓促了,那附近连房子都沒有!” 程子强笑道:“今天我们开会那地方我看就不错,暂时先住下!” 贾雨农说:“可我们今天商量的事情还要形成书面报告想上峰汇报啊!具体怎么办是否等等!” 程子强沉吟了一刻说:“时不我待啊!边汇报边动起來吧!我想大本营把我放在这个位子上,却迟迟不拍团长來一定是有用意的!” 贾雨农笑道:“看來你也不是不懂官场上的事情嘛,可是就算你有破庙能栖身,这个吃怎么办啊!” 程子强道:“可以暂时先背些米來自己做饭,我见山坳里还有几户人家搭伙也可以,还有新鲜的青菜可以吃,实在不行也可以……”他一边说,一边坏笑着看着肥胖的大刀,后者意识到了有人不怀好意,扭过头看着车窗外,装作什么也沒有听到的样子。 贾雨农也笑着说:“看來你快成食人生番了……但你们两个人住在那里有什么用,替人看山林吗?” 程子强道:“什么我们两个人,那里很快就会热闹起來的,我明天搬过去后,你一边打报告,一边帮我办几件事情!” 贾雨农说:“王兄请讲!” 程子强说:“我明天出发之后,你立刻帮我召集一个规划小组,一个测绘小组,一个设计小组,都是有关机场建设的,要专业人员,机场规格至少是中型运输机;此外我还要一个设备齐全工程兵营,一批木工工具和军用帐篷……后勤供应也一定要跟上,不然只有大刀一个肯定不够几百人吃!” 贾雨农苦着脸说:“王兄……你胃口太大了,这我怎么做得到嘛!” 程子强坏笑着看着他那张哭丧脸说:“你是特务啊!华夏的特务是无所不能的,你们甚至可以让木乃伊招供……” 贾雨农举手说:“好好,我投降了,我尽力去办就是了,这趟差事我算是赔本儿,你使嘴儿,我跑腿儿!” 程子强说:“那等你当了将军的时候,不就可以使我的腿儿了吗?” 贾雨农不再说话,取了个小本儿出來,把程子强刚才说的项目都记下了,才问:“你还有什么要的吗?有也别说了,下次吧!” 程子强说:“还真有,不过你别怕,这事简单,你从明天起派你的兄弟到各个交通枢纽,什么码头啊!车站啊!负责接待各地调配來的人员,别让他们进城,直接让他们跑步來安平坝!” “跑步!”贾雨农吸了一口冷气说“七八十里地啊!” 程子强说:“折成公里也就三十多,沒马拉松赛长啊!而且你可以派车帮他们拉行李嘛,空身子跑,意志顽强点,能坚持下來的,我有不要求速度,这也算是一次考试嘛,不行的,直接叫他们回去,另外,现在城里那些军官也让他们跑,不能跑到的,也弄回去!” 贾雨农为难地说:“当兵的好说,可是军官……而且已经住下的那些……” 程子强也想起华夏的军官特别是中上层军官,都是享受惯了的人,跑不下來是小事,要是因此犯了众怒也不好,虽说自己有贾雨农的支持,但毕竟只是副团长,又沒有人正式委任他代理工作,他现在做的这些其实都已经大大的越权了,回国这么多年,他也多少学会了点变通,于是说:“雨农啊!你看这样好吗?凡是到机关任职的,暂时不参加这个考评,在部队任职的,上尉以下参加,毕竟基层军官不能太弱啊!” 贾雨农说:“如果这样的话,做做工作还是可以的,王兄我知道你一片苦心,也很钦佩你,我绝对不是扯你的手脚,你以后要做什么还是提前和我商量一下的好,我也好帮你啊!” 程子强笑道:“我这不是一直在跟你商量吗?要不咱们再变通一下,第一批到达的人先安排他们住城里,凑够一百來人了,我來接他们,一批一批的而解决,你看如何!” 贾雨农说:“这样就缓和多了,其实我也不能老师拿抓人枪毙吓唬人的,毕竟咱们还是有国法的嘛!”说着他呵呵呵的干笑起來。 第二天一早,程子强就收拾出发了,为了交通方便,贾雨农帮他弄了一辆车,程子强试着开了两圈儿,感觉不错,临行前又他又不知道从哪里弄了铁锹斧头一类的工具放进了后备箱里,让大刀做了前座,后座堆放着被褥行李,两张折叠的行军床被绑在了车顶上,另外还有两样特别的东西,一样是通讯机,一样是一个旧油桶。 程子强的这一行为引起了诸位军官的不满,不屑的,嫉恨的都有,至少也以为程子强是个喜欢出风头的人,但表面上却都还笑嘻嘻的送行。 贾雨农送了一把点四五手枪给程子强,他注意到程子强一直都沒有配枪,此去深山老林的,有把枪安全系数自是提高不少,人心都是肉长的,此时程子强看贾雨农也越來越顺眼了起來。 大刀见程子强有了一把枪,眼红的不得了,也想让贾雨农送一把,贾雨农本想拒绝,可又怕伤着程子强的面子,但程子强是个明白人,马上对大刀说:“你沒受过训练,你拿着枪有危险!”这话由程子强说出來,贾雨农也就趁机借坡下驴了。 又是两三个小时的颠簸到了安平坝,來不及休息,程子强又和大刀两人合力把行军床和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搬到半坡上的破庙,大刀出了一身的大汗,毕竟多年沒从事过体力劳动了,可是程子强还是不让她休息,命令她收拾庙内的卫生,整理床铺,大刀刚一瘪嘴,程子强就骂道:“你不想当兵了是吧!不想马上滚,就知道你吃不下來这苦!” 大刀心中不服气,整理床铺和当兵又有什么关系了,不过看程子强那严肃的样子又不像开玩笑,只得忍气吞声地干活。 程子强见她听话了,就扛着铁锹吹着口哨出去了。 大刀还是偷了个小懒,她只把晚上要住的这一部分上下清扫的干净了,有搭好行军床,被褥也铺好了,然后趁着程子强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还沒回來,先倒在床上休息了好一阵,才稍稍缓过点气來,见程子强还沒回來,心中也有些记挂,就去庙后找,见程子强正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脚下已挖出一个大坑來。 “你这是做什么?”大刀问。 程子强说:“你來的正好,拿着铁锹,把周围修一修,平整一点,我去砍些小树來!” 大刀心说:早知道要干活儿我就不來了,心中有怨气,嘴上自然表露出來说:“你不说干什么?我就不干活了!” 程子强说:“这还用我说吗?挖厕所啊!兵马未动,厕所先行,沒了这五谷轮回之地还了得,历史上因为不讲卫生,引起传染疾病降低部队战斗力的案例可多了……嗯……坑已经挖好了,就需要踏板和围墙了!” 大刀一听,还真觉得自己有点想上厕所了,从山城出來还沒方便过呢?可既然眼下程子强这么讲究,自己也不好提出在某棵大树后面先解决啊!于是只好忍着。 好在沒等多久程子强就背了一捆小树回來了,可剩下的活儿还挺细,首先粗一点的树可以做踏板,细一些的做围墙,关键还是要一数两横才牢固,长短也得砍成差不多的,看着程子强哼着歌儿,不紧不慢地干着,大刀的眼睛里都快喷出火來了。 好好容易等程子强完了工,他又退后两步,自顾欣赏起自己的“杰作”來,大刀憋的心慌,却有奇怪:程子强和自己一起从山城出來的,他难道就不想上厕所吗? 大刀这个人也是有优点的,那就是脸皮该厚的时候就厚,她问程子强:“你难道就不想先进去试试!” 程子强说:“我自己修的,当然想先试试了,可是我沒有啊!” 大刀顿时一愣:“不可能啊!这都快一天了,你……” “哦……是这么回事!”程子强说:“刚才砍树的时候,我已经方便过了!” “你你你……”大刀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不是说历史上……” 程子强说:“是啊!不过偶尔次把次……” 话还沒有说完,大刀已经顾不得和程子强理论了,肥胖的身躯敏捷地窜入了厕所, ------------ 第三章 百废待兴(三) 戏弄完了大刀,程子强心里很爽很舒服,笑着回到破庙,开始进行下一项工作:用旧油桶改造成一个淋浴器,,尽管天气越來越冷了,但是今后出汗的时候恐怕会越來越多的,能在疲惫之余洗上一个热水澡的确是件惬意的事情。 大刀方便了回來,心中生程子强的气,因此也不管程子强忙里忙外的折腾什么?既不问也不理,只管把自己扔到行军床上,不用正眼去看他。 程子强也任由她使着小性子,并不去管他,只顾自己忙和,先改装了淋浴器,又挖了排水沟,然后用篷布围了,就提着水桶出去打水。 水源离破庙还有一段距离,因此一來一去会耽误不少的时间。 程子强在打水的路上遇到了一位当地年轻农夫,说话带着浓重的方言口音,两人沟通了好一阵子,这农夫答应等一会儿为“军爷”送些新鲜蔬菜來。 往返打了几回水,估计一晚上够用了,这才淘米煮饭。 天其实已经暗了下來,两人折腾了一天都还沒有吃东西,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闻着饭香,大刀的肠胃不争气地蠕动起來,开始的时候她是故意和程子强赌气,但是后來见程子强把杂事都干完了,自己好像成了坐享其成的人,又不好意思起來认错,因此干脆破罐子破摔,赖在床上不动。 沒多会儿刚次啊那个农夫送了写青菜过來,还多拿了两块白花花的阉肥肉,并且死活不要钱,说菜是自己地里种的,肉是杀年猪剩下的,因此不要钱。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年猪肉留到现在恐怕是这年轻农夫一家平日里根本不舍得吃,此时却诚心实意地拿出來招待一位素不相识的军人,心中大受感动,既然不好在谈钱的事,恰好另出发时贾雨农送了些罐头饼干给他,于是挑了两瓶水果罐头,拿了一包饼干,回赠给农夫,农夫客气了一翻还是手下了,毕竟饼干罐头在农家也算稀罕物。 临别时,程子强问其姓名,农夫憨厚地笑道:“我叫江伟芋,别个都喊我拖拖娃儿!”说完又探头看着破庙里面说:“你这里也沒个盛水的,我家还有口旧水缸,明天给你背起來!” 程子强再次到了谢,送那农夫走了。 送走了农夫,程子强回來洗菜切肉炒菜,肉太肥,只薄薄的切了两片借点油气,一切安排妥当,去叫大刀吃饭。 大刀赖着不起,程子强笑道:“今天就由着你的性子了,从明天起你就正式入伍了,这个样子是不行的!” 大刀背对着程子强嘟囔道:“别说当兵了,枪也沒有,连军装都沒!” 程子强笑道:“你沒经过训练,还不能拿枪,至于军装嘛……你这个体型确实不好找啊!我费劲心机才找到一套男式的!”说着从行李箱里取了军装甩给大刀。 大刀手摸着军装,心中一喜。虽然那不过是粗布的,却是自己人生转折的开始,她心情复杂地做起來,却又被程子强扔过的几件衣服盖在头上,用手抓下來一看,衬衣和内裤,内裤还是那种丑陋的军用平口大裤衩,便又嘟囔着:“讨厌啊!” 程子强说:“不要以为你是被特招进來的就有特权,等新兵到齐了,你就和他们一起训练去,跟不上进度就滚回去做你的阔太太去,另外你们那种时髦的三角裤丁字裤什么的千万别穿在身上,不然一天训练下來浸透了汗,把你们的大腿根都要割破!” 大刀脸一红,也知道程子强说的是实情,左右看了看,想找个地方换衣服,程子强又说:“你今天也出了不少的汗,先吃饭吧!吃晚饭洗个澡在清清爽爽的换上!” 程子强做饭的手艺一般,不好也不坏,大刀确实饿了,程子强的胃口也一向好,两人把一锅饭吃的底朝天,却只是刚刚好。 程子强摸着肚皮说:“好像还欠那么一口,不过就算了吧!今天挺累,你去那边洗澡吧!记得拉帘儿,先试试水温。 大刀试了试水,略烫,程子强又掺了些冷水进去这才合适了。 干一些体力活之后,再洗个热水澡觉得浑身通泰,大刀自从嫁人后就过着衣來伸手饭來张口的生活,今天换了种活法,自有一翻新感受。 洗完澡,大刀把衣服从里到外都换了,出來让程子强看,程子强评价道:“大小勉强合适了,不过不合身,还是要改改的好!” 大刀有点遗憾地说:“可是沒军衔啊!” 程子强笑着说:“会有的,不过要等你通过了新兵训练之后!” 大刀虽然心有不甘,却也知道程子强这人在这方面是丝毫不会让步的,见程子强也拿毛巾要洗澡,忽然想起热水已经被自己用完,于是歉意地说:“嗯……沒热水了!” 程子强说:“沒关系,我一向是洗冷水浴的,另外啊!从明天起,你要叫我长官,既然要当兵就得有个当兵的样子!” “嗯!”大刀应着。 洗完澡后,两人都早早的睡了,两张行军床之间隔了一张帘子,破庙少了一堵墙,因此两人差不多是露宿山野,不过即使是大刀,也是后來富贵的,幼年时随着戏班子四处奔波,也算是苦孩子出身,因此对这种住宿条件并不陌生。 山里露水大,一大清早两人就觉得被褥都是潮呼呼的,于是早早的醒了,打水做了早饭,两人吃了,程子强说:“你今天就留下继续整修房屋,我要四处去走走!” 大刀说:“可我不会修房子啊!” 程子强笑道:“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做到什么程度吧!”说着带着公事包和纸笔就走了,这就是程子强的习惯,每到一处,就喜欢亲手绘制当地的草图,有时甚至精细到一段小径,或者一颗稍有特征的树木。 程子强走了之后,大刀只得竭尽所能整修住所,她原本就沒干过这个,结果折腾了大半个上午,也沒什么成效,正郁闷的时候,听到破庙外有人喊:“长官在不在!” 是拖拖娃儿,尽管大刀沒见过他,但是昨天听到过他说话的声音,大刀是是唱戏的出身,对声音非常的敏感,连忙让了他进來。 拖拖娃儿背了一口不大不小的水缸,擦洗的干干净净的,手里还提了两把青菜,一进來卸下水缸就问:“长官到哪里去了!” 大刀让拖拖娃儿在行军床上坐了,回答说:“去勘测地形了!” 拖拖娃儿说:“这个长官好,官又大,又沒得架子,你说他勘测地形去了,我们这里要搞个啥,要是秘密就不说了,打仗的事要保密,我晓得!” 大刀说:“这里要征來训练空降兵,打倭子的!” 拖拖娃儿点头说:“听说前面打的恼火哦,我要不是独子,我也去当兵去咯!”说着四周一看见乱糟糟的一片,便笑道:“你这是搞的啥子鬼名堂哦!” 大刀脸一红说:“他走时让我修缮房屋,我就只弄成这样!” 拖拖娃儿说:“这要得个啥子!”然后又看了看大刀说:“也难怪,你这样的官太太來这里也难为了!” 大刀这下脸更红了,忙说:“不是不是,我是他招來的兵!”话一出口,就看见拖拖娃儿一脸惊诧,忙补充解释说:“我就结婚后才这么胖的,以前我是唱戏地,刀马旦!” 拖拖娃儿说:“这还差不多,不过你出來当兵,你男人同意啊!” 大刀心里一痛,低头小声说:“我现在沒得男人了……” 拖拖娃儿虽然是个农夫,却是个很聪明的人,忙岔开话題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屋头就妈一个人在家,你这么修缮房子是不行地,下午我找几个人來帮你弄!” 大刀见有人帮忙,心中的是头顿时落地,连忙道了谢,送拖拖娃儿出去了。 程子强一路观山望水,沿着山坳周边的山峰走了大半转,中午时找了家农家,让煮了些饭吃了,临走时付钱,山里人淳朴,执意不收,程子强只得把钱放在院里石桌上,扭头只顾走,结果这家主人又追上來,硬塞回到他的口袋里。 程子强回到破庙,却见一群农夫正干的热火朝天,为首的一人正是拖拖娃儿,便笑着解开上衣扣子说:“好热闹啊!我也來一个!” “长官回來了哇!”拖拖娃儿见了忙热情地打招呼,其他人也放下手中的活计,纷纷围拢过來,拖拖娃儿给大家介绍了。 程子强自己不怎么抽烟,但是有时候却喜欢在身上带上两包烟,这也是会华夏后才学会的,当下从行李箱中取出來,给大家一人发了一支。 一个农夫抽了一口说:“这带嘴嘴的纸烟硬是好,香的很,就是劲仗不如叶子烟大!” 另一农夫笑道:“你个娃娃,硬是沒见识,也就一辈子只配抽叶子烟!” 大家伙笑着相互戏谑了一翻。 程子强说:“今天的事,谢谢大家了,我不会让大家白干的,该多少工钱说一声!” 拖拖娃儿说:“长官你硬是笑人的很,反正我们沒得事,干点活咋个了嘛,还提工钱……” 另一农夫也说:“就是,你们在前方命都不要了,我们帮你们做点活路也是应该地!” 大家伙正说着话,就听见身后有人说:“你个拖拖娃儿硬是不懂事,有长官來了你为啥不报告!” 程子强一回头,却看见又上來两个人,为首的一个,装束奇特戴着个呢子礼帽,穿着大褂长衫,外面却套了一件中山装,脚下的皮鞋也擦的锃亮,整个一副半土半洋的打扮,他后面跟了一个壮实的农夫,挑了一副担子,前面放了一袋米、一二十个鸡蛋和一小坛酒,后面是些萝卜蔬菜,还有两只鸡,为了防止鸡偷啄那菜叶,因此还用油纸把蔬菜和鸡隔开了。 “这是我们这里的周保长!”拖拖娃儿介绍着,语气却显得不屑,说完了就躲到一边抽烟去了,再也不说话。 周保长笑着和程子强打招呼,显的很媚,也不敢和程子强握手,说:“长官,乡下人不懂事,慢待了!”一边说,一边让挑担的农夫把米和蔬菜送进破庙里去!” 程子强歉意地说:“乱糟糟的,也沒个坐处!” 周保长练练摆手说:“莫的事莫的事,我就站一会儿,关键是看看长官來我们这里过的好不好!”然后私下看着说:“你们这些瓜娃子,这破庙还修啥子修,等会儿请长官去村公所里住……要是住不惯,就请周老年让出几间房子來!” 程子强说:“不必了,这里马上要训练新兵了,我是训练主官,肯定是走不开的,住这里方便些!” 周保长说:“既然长官这么说,我也不好强劝,但是抽个时间來村公所坐坐总是可是的嘛!” 程子强说:“那是自然,这里以后要训练空降兵,还要修机场,恐怕会多多的扰民了,我自当上门拜访请求乡亲们谅解的!” 周保长说:“你说的哪里话,现在全国都在抗倭,我们不能上前线打仗,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接下來有人搬了石头权作板凳,两人坐在上面闲聊,周保长又吩咐人杀鸡做饭,程子强道:“那就多做些,今天大家一起吃饭吧!” 众农夫纷纷推辞,周保长也说:“他们个人回去吃!” 程子强笑着说:“他们要是走了,那坛酒哪个和呢?” 周保长说:“您要是不嫌弃,我陪你喝嘛!” 程子强道:“两个人喝酒多沒意思,还是大家伙儿一起喝热闹!” 周保长又劝了几句,也不敢再劝了,程子强趁机和他说了征集民夫的事情,既然这里要修建机场和空勤团总部,工程量自然是不会小的,只靠军方自己肯定是不行,原本也要去和地方士绅商量此事的,既然周保长自己送上门來,也借机说一说。 晚上大家都留了下來,有些人还专门回家又取了些吃食來,都是平时舍不得吃的东西,在这里凑在一起,又有人回去拿了大铁锅來,升起篝火,把那坛酒也开了,破庙周围又有了久违的热闹景象。 弄好了饭菜,捡肉多的精细,单独弄了一桌,程子强居中,周保长和大刀左右陪着,程子强又特地拉了拖拖娃儿上來,其他人就围着火吃大锅菜,时不时的上來敬酒,还好酒不多(周保长沒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吃喝)不然程子强今晚又是难逃一醉。 酒中,程子强特地说:“部队还沒正式开拔过來,我才敢如此放肆,这算是个特例,以后就不行了,酒能壮胆,也能误事,因此是军中第一大忌,此后除了出征时的壮行酒,恐怕像这种场面是不行的了!” 众人见他说的即在情理之中,又说了豪迈,也纷纷应承。 吃饱喝足了,拖拖娃儿又分配了第二天的修缮工作,和哪个人应该带哪些工具,都安排好了,才各自散去了。 周保长特地叫住拖拖娃儿和他一起走,路上说:“你娃娃,这次算是聪明,我就奇怪了,你娃娃向來犟得很,怎么也会去拍当官儿地马屁!” 拖拖娃儿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我只是觉得这个长官人很好啊……我还看到他脖子下面有到伤疤,那个兵姐姐也说了,这个长官打仗很厉害的,这次还是总统亲自任命他当副团长的,但实际上这个团沒有团长,啥子都是他说了算!” 周保长自言自语地说:“弄个上校來当副团长,看來整个团级别比一般的团要高哦!” 拖拖娃儿不想和周保长一起走,就说:“当官儿地事情,你比我们清楚,好了,到了,这里我要拐弯儿了,你慢走,不送了!”说完径自自己走掉了。 周保长看着拖拖娃儿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说:“这个家伙,老不给我面子,早晚收拾你!” 第二天一大早,拖拖娃儿又带着兄弟伙过來帮忙修房子,沒多久周保长也來了,这是还同时跟來了一个戴瓜皮帽的地主,就是昨天提到地周老年,随行的还有他的大儿子,看上去是个很精明地小伙子,就是身体略显单薄,句周保长介绍说周老年的大儿子在县城读过中学,是村里不多的识文断字的人,此外周老年还带了个长工过來,也挑了一担蔬菜粮食。 但是今天程子强却不能在这里陪他们聊天,向周老年道了谢,让拖拖娃儿带路,继续在周边考察,周保长和周老年父子殷勤地跟在后面,他们原以为这个长官和其他常见的军官一样,沒什么体力,却沒想到程子强体力充沛,拖拖娃儿又是个健硕的农夫,几下子下來,倒是周保长等人跟不上了。 中午程子强就在拖拖娃儿家吃的饭,周保长和周老年父子随后跟上正好饭熟,也吃了些,下午又走了一下午,周老年受不了了,撇下周保长自己回了家,周保长咬牙忍着,居然坚持了下來,晚上几人在村公所吃饭,周保长的老婆常年患重病,因此周保长找了个村妇伺候着,也兼得给周保长一家人做饭,干家务。 饭后,拖拖娃儿和程子强一起回去,周保长原本想送,但是脚痛的实在受不了,只得作罢。 程子强看出拖拖娃儿对周保长和周老年都不满,用他的话來说:周保长是个坏蛋;周老年是个吸血鬼, ------------ 第四章 魔鬼教官归来 在之后的一周里,每天都有村民來帮助修缮房屋,一周之后破庙已经变成舒适的住房了,而在这期间,程子强每天都和拖拖娃儿去观察地形,绘制草图,周保长开始几天还勉力跟着,后來实在是顶不住了,但每天还是要报到一下,至于周老年,自那一次之后就在也不露面了,倒是周家大娃子來过几次,还问招不招本地兵,而且总是把“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挂在嘴边上,听说他读中学的时候还参加过新卫军,但是硬生生被父亲从县城拖回來了。 程子强见他虽然有片报国之志,但身体单薄,就对他说:“你身体未必合格,还是在家帮帮家里的忙吧!多交公粮也是支援抗战啊!” 一周之后,贾雨农带着勘察组、设计组的人也來了,程子强在与他们的攀谈中,发现这些人不是一般混事的,都是一方面的专家,后來听贾雨农说这其中有些人还是冯夫人和冯总统钦点的,程子强便开玩笑地说:“既然这样,那工兵营怎么还不进场,还有民夫的事情,本地的周保长很是热心啊!都跟我说好几回了!” 贾雨农道:“王兄你别着急啊!你看这一营兵也不是说调就调的啊!” 程子强毫不客气地说:“一营工兵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我还要一个混编的高炮营,一个宪兵连、一个警卫连、一个通讯连、航空兵联络组,还有足够的机械设备……” 贾雨农忙摆手说:“王兄……现在中港已经打倒第二道国防公事啦!北边倭军也打过了长城,到处都吃紧,我又不是魔术师哪里去给你变这么多兵來啊!而且都是技术兵种,你这不是逼我上吊吗?” 程子强笑道:“我有沒找你要,我算看出來了,冯总统和夫人对特别空勤团很是看重的,不然就不会直属大本营了,既然看重,这些即使沒准备好也弄的差不多的,我要是不提出來恐怕就会被人说成无能了!” 贾雨农笑着说:“说你不懂官场世道吧!你到什么都明白,其实叫这些部队进场很简单,可是团机关那些家伙怎么办!” 程子强说:“有些事情你可以不做,但是不可以不懂,求生之道其实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只要给我权力我自然有办法对付那些沽名钓誉的官僚!” 贾雨农说:“好吧!我给大本营发电报,你要的东西很快就能进场,还有啊!我的部下已经收容了一百多报到的官兵了,他们是第一批,你打算怎么办!” 程子强道:“我明天亲自去接他们,你准备好卡车、木工工具和木材、军用帐篷等宿营用的东西就好,还有啊!我需要个军需官,來这么多人要吃要喝,这几天附近老乡也送來不少粮食蔬菜,一定要折价付给他们,既然是军队,就要做到饿死不扰民!” 贾雨农一一应允了。 程子强转过來就对大刀说:“明天新兵就到了,我优待你,你就不用再从山城跑回來了,不过要保密,但是你要下训练队参加训练去,跟不上一样哪儿來的回哪里去!” 大刀有点舍不得,便说:“我走了谁照顾你呢?” 程子强一笑说:“我在某些方面是不需要谁照顾的,倒是你有点亏,这房子造好你就要搬下去了,不过沒关系,我也要办下去的,以个训练主官不和部队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大刀看着修缮一新的破庙说:“那这里!” 程子强笑道:“糟蹋不了这里,这里地势不错,是个设置通讯站的好地方!” 第二天天不亮,程子强起了床,大刀也跟着起來了,程子强便说:“你在睡几个小时吧!以后好几个月你都沒机会睡懒觉了,等你睡够了,你就让拖拖娃儿他们帮你,搬张桌子到路口儿,带好纸笔,有人跑过來就记下他们的姓名军衔和基本情况,然后让他们签字,有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单独编组,明白了吗?” 见大刀答应后,程子强单独开车回到了山城。 这批集结调入特勤团的官兵有150多人,都是各部队的精英和志愿者,另外还有三十多个民间召集的特殊才能的人员,共计190余人。 既然是调入人员入营的日子,这将近两百來人就整装站好了,听特勤团的各位首长训话,于是前期到达的团部军官们,按照军衔大小一次排着讲话,足足讲了两个多小时,还沒讲完,这时程子强驱车到达了。 贾雨农见时机到了,就取出冯总统以华夏三军统帅部大本营最高统帅的名义发布的密令宣布:“在特勤团团长沒有到位以前,由副团长王贺代理团长一切职务,并有少校以下军官的直接任免权,对于中校以上军官有向大本营直接发出间接任免的权力!” 这个权力可不小,相当于先斩后奏了,于是各级军官纷纷向程子强祝贺,态度的恭敬程度又明显上升了。 因为刚才沒有等程子强,各位军官先行讲话了,这让众人觉得不礼貌,于是又恭请程子强上台训话。 程子强倒也不客气,上得台來就直截了当地说:“我直到各位都是个个部队选出來的精英,不过既然來到空勤团一切就得从头开始,空勤团的规矩我要先讲一讲,首先不打人骂人,违反了军纪有两条处罚,第一我亲手签发不荣誉遣返证书,送各位回各自的老部队,第二也是由我签发临阵脱逃证书,送各位去军事法庭,因此现在想要退出的,可以选择退出,空勤团不勉强人参加,现在,要退出的,出列!” 等了半分多钟也沒人出列,來的时候大家都知道空勤团是个新部门,大本营重视,薪水高,福利好,又有面子,因此争着來还來不及,现在好容易來了,又哪里有轻易退出的道理呢? 程子强见沒人主动退出,就又说:“既然诸位都不愿意退出,那就是空勤团的人啦!不过刚才叫先礼后兵,机会给过大家了,从进之后就必须服从命令,否则将受到严厉的处罚!” 众人一听,就发现这个副团长的讲话和其他的官面违章大为不同,有人联想起刚才说大家可以退出的话,感觉到情况不妙,有种误上贼船的感觉,但也深深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点了。 程子强看了看台下官兵的表情,知道自己已经答道了初步的效果,于是接着说:“刚才我说过了,诸位在空勤团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所以现在就都先忘了军衔吧!现在所有人除少校以上军衔,和调入机关的官兵,其他所有人请暂时除掉军衔,我们有人专人管理!” 此言一出,饶是台下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也难免窃窃私语起來,台上的这些机关高级军官,也觉得程子强的此番作为是匪夷所思的,不过现在既然是他主管,就先由他闹腾吧!以后有什么不对劲了,且在做理会。 尽管心中有种种的不满,台下官兵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自己摘下军衔,贾雨农派了特务收拢來登记造册了,程子强又说:“虽然除去的军衔,但是诸位的薪金待遇还是按照以前的等级颁发,并且还有新的空勤津贴发放!” 打一巴掌给块糖,是管理学的精髓,大家一听薪金待遇不变,以后可能还有多,心里的不满减少了不少。 收缴军衔完毕,程子强又说:“现在,给你们半小时的时间,收拾行李,最好打包编号,我们准备了卡车,帮你们把行李遇到空勤团的新驻地去,现在听口令,立正,各分队带开解散!” 部队解散后,程子强才和各位团部主官招呼寒暄,那些官员也纷纷道贺,并对程子强开拓进取的精神赞扬了一翻,但是看得出來心里都是不屑的。 程子强也沒把这些看在眼里,如果真把空勤团就这么交给这些人管理,最多也就带出一个普通步兵团來,除了成本比其他步兵团高之外,不会有什么别的特点。 应付完了这些官僚,程子强对贾雨农说:“都准备好了吗?” 贾雨农说:“按你说的,都弄好了!” 程子强又问:“路上的白糖开水呢?” 贾雨农笑道:“我办事,你就放心好了,别说白糖开水,我连医生都准备下了!” 又闲扯了一会儿,到了重新集合的时间,程子强上得台來,命令道:“既然诸位來到了空勤团,就应该知道不是來度假的,各位的训练由此开始,第一个训练科目,体能测试,即刻跑步前往空勤团驻地!”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正的命令,因此等了半天,居然沒一个动弹的。 程子强又道:“怎么,诸位质疑我的命令吗?”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些人可不是一般的人,都是各部队的精英,其中军官占了相当的一部分,有些还有后台势力,最终有一个站出來挑头说:“副团长,我们是來参加空勤团的,不是來让你当猴子耍的!”这个人在石头城也算望族出身,本身军事素质也不错,才从中港前线下來,有军工,因此有点目空一切。 程子强严肃地说:“有意见提出來很好,还有谁有意见!”说着,凌厉的目光扫想众人。 但是真还有不信邪的,等了几秒后,又有个人站出來说:“长官,你不能这么对待我们,我们抗议,我们要向上级申诉!” 程子强问:“还有谁!” 众人纷纷响应:“还有我!”“还有我!”错略看去居然有二三十人之多。 团机关其他主官都忍不住暗中幸灾乐祸:你锋芒太露,犯了众怒,我看你怎么收场。 程子强不慌不忙,朝贾雨农使了一个眼色,贾雨农顿时会意,只稍稍摆动了一下右手,就有一个特务从身后拿起一只冲锋枪來,对着天空嗒嗒嗒,打了一梭子,众人立刻安静了下來。 刚才挑头的那个军官有点心虚地说:“你难道还想枪毙我们吗?” 程子强说:“我不会枪毙你们的,因为你们根本算不上是真正的军人!” 话一出口,很多人心中都不服气,这些人都是各部队的尖子,难免有傲气。 程子强继续说:“真正的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们呢?居然当场质疑长官发出的命令,诸位也有不少是军官,请问你们能允许你们自己的部下这样对待你们吗?” 程子强这一番话震住了大部分的人,毕竟这些人兵饭吃了不少年,利害关系还是清楚的,那个挑头的家伙底气不足地说:“合理的命令我们当然服从……” 程子强说:“不服从我的命令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大有人在,因为他们都不是我的部下,很不行,你们属于那不走运的一小部分,而起而刚才你们放弃了离开的机会,现在必须面对命运,雨农,请你给刚才不愿意服从我命令的人办理不荣誉遣返证明,我來签字,就算今天这里的人一个也剩不下,也要执行空勤团的军规,因为不服从军规的士兵连废物都不如!” 贾雨农的手下立刻如狼似虎地上來把刚才闹事的人拖出去,有的人挣扎着被拖出去了,有的人害怕了,开始辩解自己刚才并沒有参与,贾雨农的手下也不过分追究,唯有刚才挑头的家伙和少数几个“硬汉”沒叫人拖就气呼呼地走出了队列。 手续都写好了,程子强毫不手软地一张张签上字,然后命令贾雨农将这些人关押了,然后递解到山城宪兵司令部,派遣宪兵押解回原部队,这下面子算是丢大了。 办完了手续,程子强又在台上说:“诸位兄弟,我知道大家心里现在都特别的恨我,沒关系,你们越恨我,你们在今后的战斗中活下來的几率就越大,那时候你们就会喜欢我了,不过我要给大家做个表率,我将和大家一起跑步到空勤团营地,作为优待政策,沒当过兵的志愿者和女兵,可以先搭乘卡车走完三分之一的路程,剩下的还得跑!”现在,出发!” 程子强说着脱掉了军外套,只穿着衬衣,鞋子是早已经换好了的,也不管众人,径直跳下讲台,沿着台下官兵们主动让开的一条通道,向前跑去。 他这一带头,再加上前面的软硬兼施,其他的人不想跑也不行了,于是也纷纷跟在后面跑,开始的时候还列队,后來各人的体力差别显现出來的时候,队形就散了。 后勤处处长卫西青看的目瞪口呆,惊讶地对贾雨农说:“这家伙真敢干啊!” 贾雨农笑道:“冯夫人亲点的人物,差得了!” 上校参谋长孔林自持阅历丰富,说:“这么厉害的人物我怎么就沒听说过,哪部分的!” 政治处处长韩建解释说:“听说是东四省的,在六宫陵救过冯夫人的命!” 孔林“哦”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屑说:“原來是冯夫人的心腹,不过东四省有这么厉害的人物,还是把地盘儿全丢给倭子了啊!哈哈!” 韩建沉吟说:“大厦将倾,岂是独模能支的,六宫陵的战例我看过,这个王贺当时只带了一只通讯分队,又召集了一队溃兵,连迫击炮都沒有就夺回了六宫陵要塞,可其他地方呢?兵力优势不说,又是炮轰又是炸弹的,结果夺回來的要塞已经给炸了个稀巴烂,还得投重资去修,王贺那一战还缴获了一门步兵炮,就冯夫人的时候还击落了一架飞机,我看这人本事是有的!” 孔林不服气地说:“有本事又怎么样,正如你说的,独木难支,沒咱们兄弟帮忙他就是当了团长,也未必转得动这张磨!” 贾雨农听孔林这么说,心中暗笑:你们要是知道程子强打算怎么改变团部机关建制非疯了不可,但表面还是严肃地说:“现在前方吃紧,我们还得的加紧动作才行,不然就辜负了总统和夫人的期望了,现在新兵陆续的就要到了,其他的营建警戒部队也要陆续进场,我们是不是……” 卫西青刚才脑子飞速的运作了一翻,算清了利弊说:“是该动了,不瞒你说雨农老弟,这几天可闲的我够呛啊!这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些部队一进场,恐怕我这个后勤处长的清闲日子就沒有喽,呵呵!” 其他人听了卫西青的话也面子上呵呵笑了一翻,可心里却各有各的算盘,孔林想的是:这个老狐狸,见风使舵倒是快,你这一动我们敢闲着吗?” 贾雨农才不管这些人脸上心里是否一致呢?他和程子强一样,要做的事情多多,本身有身份特殊,所以根本就沒拿这几个家伙当回事,他心里明白,这些人,弄的好是个过渡时期的人物,弄不好,就会被祭旗,反正华夏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冯总统是铁了心要把空勤团搞成自己的御林军的,既然是御林军,一要素质好战斗力强,二要绝对的忠诚,到了这里还拉山头,搞派别那不是找死吗?可笑这帮家伙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呢? ------------ 第五章 头痛的问题 程子强感觉很累也很爽,自从去年在寿春城战役中负伤后,断断续续养了大半年的伤,最近伤愈才逐次恢复锻炼,体能虽然也在缓缓的恢复,但尚未回复到当年的巅峰状态,这次是他最长距离的一次越野奔跑,但是他依然稳稳的跑在队列的最前面。 新调來的官兵中也有几个体力超强的,毕竟这些人都是千挑万选出來的,也不是泛泛之辈,在吃了程子强给他们的下马威后,也诚信想拿出点实力來,其实如果他们心态平和些,战胜程子强不是沒有希望,可惜他们太看重成败,一上來就那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力,沒有科学地分配体力,所以在路程的三分之二的的时候统统被程子强甩到了身后。 在路上补充了两次水分,程子强又倾听的贾雨农部下不断报告的消息:什么又有多少人退出啦、又有谁实在受不了坐在路旁休息啦!诸如此类,可他的脚步始终沒有停顿下來,直至第一个冲过了终点。 大刀看到程子强第一个冲过终点又惊又喜,因为她首先沒想到程子强会亲自带队参加这次越野跑测试,另外由于此时程子强是她最亲近的人,最亲近的人跑了第一,确实是值得令人高兴的,早早就來看热闹的周保长、拖拖娃儿和周家大娃子也在一旁拼命鼓掌。 程子强到达终点后沒有时间休息,要做的工作还很多,他委托周保长找些农夫來,架起大锅烧开水、做饭,自己换了套军装迎接后续官兵的到來。 从第一个到达终点的官兵(除程子强外)到最后一个,中间的过程足足相差了两个多小时,而搞自己力量坚持到达终点的也只有50多人,不到全体人数的三分之一。 程子强先让这些人员先到大刀哪里登记造册,然后请贾雨农的部下开车沿途做收容,结果弄回來了大部分,还有极少的一部分实在受不了,中途悄悄的溜走了,程子强要求贾雨农把这些人都找回來,执行军纪,在会议上已经宣布过了,除了不荣誉遣返,这些人沒有权利私自逃离部队。 剧烈运动后不能快速大量的喝凉水,好在这些人是陆续到达的,因此“押解”强迫这些人乖乖的喝开水也是重要的工作之一,好在这些人中也有有这方面经验的人,因此这项工作进行的还比较顺利。 全部人员都集中后,程子强的威信提高了不少,别的不说,人家要求士兵做到的,自己先做到了,很多牢骚话自然也就说不出口了,儿一些年轻的官兵甚至在心目中生出一丝对程子强的敬意來。 程子强首先再次宣布各人的军衔待遇暂时保留,然后根据这次越野跑的测试情况,每个官兵的自身资历和其他的综合因素,临时宣布的临时军衔和职务,全部人员只保留70余人,编成一个训练队,内编三个小队,设队长一人,副队长两人,其余的人员宣布荣誉遣返,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受了一场累还得遣返,程子强再三解释这是荣誉签发和不荣誉遣返有本质上的不同,可这些人还是不依,最后程子强才做出勉为其难的样子,将这些人编入预备训练队,暂时负责营区建设和体能训练,等体能达标了再编入训练队,这样分类有利于激发被训练官兵的荣誉感。 虽然是面子上勉为其难,但实际上,这个计划是早就制定好的,做做样子而已,这些编入预备训练队的人员,心中也暗暗安慰自己今天总算是扳回一局而高兴,殊不知自己其实一直在人家早画好的圈子里跳。 当晚吃过了饭,除了安排岗哨和搭建帐篷外,程子强沒有安排其他的任务,毕竟今天已经把这些人折腾的够呛了,弦也不可能一直蹦的很紧。 通过今天的越野跑测试,程子强发现华夏军基层官兵的体能普遍较弱,而且伴随着营养不良,造成这一结果的因素与很多,和长期的饮食习惯也有关系,如果以后來到的官兵都是这种体能档次的话,程子强就必须修改自己的训练计划,不然沒等上前线这些人就先累死了。 训练计划……一周就先30个小时吧……程子强在纸上写道:其余的时间可以适量参加营建,营养问題的改善,既然大本营这样看重空勤团的建设,钱和物资肯定是不成问題的,关键是机构和人员,华夏号称美食之帮,可却沒几个称职的营养师,专门负责军方供应的营养师也沒有,整个军事体制的伙食供应还停留在埋锅造饭的方法上,在中港战役中,因为埋锅造饭的吹烟,也不知道引來了多少倭军的炮弹。 百废待兴啊…… 程子强敲敲自己额头,走出军用帐篷,伸着懒腰做了几个深呼吸,让夜空中的冷空气大量的涌入自己的肺部,同时他的大脑依然在飞速运转着。 按照以往华夏的传统在每个连编制炊事班肯定是不行的,一來空勤团不是常规部队,二來那样也沒有那么多的专业人才,既然是特种部队,炊事兵也绝对不能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 也许可以仿效欧盟的做法,先设置一个大炊事车,配备最好的人员,然后由各个分队到吃饭的时间领取规定的伙食,这样就能解决部分人员和营养问題了,还有军官也绝对不能开小灶,因为在空勤团,军官也必须是战斗人员,但是这个问題在收拾完现有团部机关那些人之前还一时无法解决,必须等新锐的军官和士官來填充后,才能具体实施。 程子强仰望了一下星空,又伸了一个懒腰,回到帐篷里,在蜡烛下继续工作。 先制定训练套餐,作战口粮暂时不予考虑,一來暂时不会有战斗任务,二來华夏军的整个军供系统还不完善,定出來也沒多大用处。 但是照搬欧盟的肯定不行,因为这里面还牵涉到一个饮食习惯问題,吃饭不单单是补充营养,同时也是一种享受的过程,华夏人吃惯了炒菜米饭,换个口味偶尔可以,长期就不行了,吃不好饭,士气就一定影响,训练和作战能力也就打折扣了。 “天呐,都是我一个人做啊!我又不是神仙!”程子强哀叹着,但是他已经被绑上了空勤团的战车,想停下來是不肯能了, ------------ 第六章 老部下 请支持,支持正版。 结合前段时间的规划和一晚上的辛苦,程子强终于弄出一份简单的清单來,依照清单,每个受训官兵应获得: 军装:两套常服,三套作训服。 空勤津贴:按物价指数,每月最低不得少于两斤猪肉的金额。 伙食标准:粮食每月每人45斤,包含大米15斤、杂粮15斤、面粉15斤,蔬菜45斤、肉制品不少于4斤,用于炒菜的油不少于2斤。 嗜好补贴:每月2包中档香烟或者同等价值的糖果、饼干或者罐头。 伙食车标准餐单: 早餐:米粥+馒头+咸菜;每周调剂一至二次肉包子; 午餐:四菜一汤和米饭,四菜一汤包含三素一荤;荤菜以猪肉为主,每周调剂一至二次的牛羊肉、鱼或禽类。 晚餐和午餐差不多,每周调剂一至二次的面条类食品; 野外炊具车:招标应为能在1小时内提供一个满员连的伙食;鉴于华夏的道路机动能力;全重不应超过3吨。 关于训练方面,程子强认为,当下首先是磨合训练,因为官兵都选调自不同的部队,因此彼此之间有一个协调过程,最初的一个星期训练应该是基本训练,这个训练和一般的常规部队沒什么区别,唯一要增加是体能强化训练,鉴于华夏军士兵体质普遍孱弱,因此即使是体能训练也不能操之过急,因此程子强要求参训官兵在两周之内达到如下体能数据: 越野跑:跑30分钟内跑完5公里; 俯卧撑和仰卧起坐各200个以上; 400米障碍不超过1分50秒; 投掷手榴弹超过50米; 这个要求作为正规的特种部队來说是放了水的,但是作为华夏军來说已经是精锐标准了,事实上很多华夏军队甚至根本沒有类似的规范训练标准。 参加训练的队员如果在两周内达不到上述体能标准,将被降到预备训练队,反之预备训练队能达到上述标准的可以升格到训练队。 程子强制定好这些标准后,就拿给贾雨农看,贾雨农对体能训练尤其赞赏,但是对程子强提出的物质要求,只是摇头说:“你的这些要求能被批下來的达到三分之二就不错了!” 程子强在这方面是丝毫不让步的,硬邦邦地说:“如果后勤保障跟不上,那么精兵也训练不出來!” 贾雨农见他那认真的样子,笑道:“王兄啊!你有时候聪明过人,有时候偏偏又犟的很,这样吧!报告咱们打上去,其他的还偶的尽力争取啊!实在不行你还得找机会见见冯夫人,她很器重你,你好好和她说说,能争取多少算多少吧!” 结果后來果然被贾雨农说中,军装两套常服,三套作训服,只发了一套常服和两套作训服,据说即使是最嫡系的部队,作训服也只有一套,对空勤团已经是格外的照顾了。 空勤津贴保留了,但按物价指数,每月减为1斤猪肉的金额。 伙食标准:粮食每月每人降到40斤,包含大米只有10斤、杂粮升到25斤,面粉只有5斤,蔬菜减到30斤、肉制品减到2斤,用于炒菜的油不少于1斤5两。 嗜好补贴完全取消,理由是已经有了空勤补贴了。 伙食车的事情更是提也沒提。 贾雨农拿到清单后,大叫幸运,说比预想的好多了,大本营和总统确实很看重空勤团。 还有一件事情让程子强烦恼,就是大本营作战训练部对程子强提出的训练大纲擅自做了修改,加了很多花拳绣腿的东西,照这个样子下去,空勤团就会变成仪仗队了,程子强转手就把这份训练丢在一边,还是用自己的,贾雨农问半开玩笑地问道:“上面说三个月后他们要來验收初步成果,你到时候怎么办!” 程子强笑着说:“我沒办法啊!这个你去解决吧!反正你是特务,就是和人打交道的!” 第一批调入官兵到达的第二天,程子强就宣布开始训练,在常规训练的基础上增加体能训练。虽然已经是放水的科目,还是把这些沒受过严格正规训练的家伙们累了个腰酸背痛,唉声叹气,当天又有两三个人,包括大刀都刷到预备训练队去了,但是预备训练队比训练队还累,除了日常营建勤务外,体能训练的科目还是一样不能少,这么一折腾,原本抱着偷懒心态耍小聪明的几个家伙又哀求提前进行体能测试,好回到训练队去。 原本这批队员里包括大刀在内,只有三四个女兵,在这狼群里格外显的瞩目,开始的时候还有男兵献殷勤地救美护花,可后來的训练强度弄的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了,那点绅士风度也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而这几个女兵能在将近两百人里冲进训练队,也绝非等闲之辈,可即便如此,开始的时候也要一天落个两三回眼泪才算完。 训练不说,有两样营建勤务更是人人都要参加的,一是挖厕所,二是用木板搭建营房,其实这也是一种训练。 开始训练的第四天,警卫连进驻了,有了警卫连的看管监督,训练队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了,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宪兵连、工兵营、通讯连、空军联络小组也纷纷进驻安平坝,昔日清晨只有鸟叫的幽静坝子,如今却军歌嘹亮,充满的阳刚的气息。 训练一星期后,程子强给了训练队员一个放松的机会,因为新的一批调入官兵又在山城集结完毕,于是程子强挑选了10名本周成绩最好的队员,发了部分津贴,让他们提前一天出发,可以在山城玩一天,第二天由他们带着新调入的队员跑回來,做体能测试。 虽然又要多跑30公里,但是毕竟这是一次休假和在新人面前逞威风的机会,而且过了一星期,体质好的队员身上的肌肉已经适应了这种强度的运动,不再酸痛了,于是除了一人突然崴了脚之外,其他人都高高兴兴的上了路。 这一批选调的官兵素质比第一批略高,因为去的九个带队队员竟然有四个被新人甩在了身后,而且能坚持跑完全程的人也比第一批多些。 和前次一样,程子强又指定了临时军衔和士官干部,那九个带队队员中的5个都有了新职务,由于是靠实力起來的,威望还不错,被新人甩掉的四个人却被昔日的同伴嘲笑的不轻,都暗下决心要寻回这个面子。 就这样新人希望有机会扬眉吐气一把,被新人甩在后面的头一批队员希望能找回面子,因此都热切地盼望着下一批新人的到來,程子强希望得到的竞争精神初步形成了。 第三批新人到达的时候,前面已经有两批“老人儿”了,自然是受到了双重的“欺压”当然这是指训练的严格程度上,在程子强的部队里,打骂、弱肉强食的情况是绝对不能出现的,一旦发现,不管你是多优秀的,都会被程子强踢出去。 “我们是要结成生死与共的兄弟的,以后上了战场,谁能保护你,只有你的战友,你能指望一个你天天欺负的人保护你那!”程子强尝尝这样教育他们的部下。 当第四批新人调入的时候,前三批训练队员早就等的嗷嗷的了,程子强听说这次集结的人很多,就大发慈悲精挑细选了四十个人,有个家伙已经连续参加三次了,每次都得到不少奖励,这次也提前三天就兴奋的不得了,但是这次他们遇到了硬骨头,对方的人,个个都是身强体壮,而且身上的那一股傲气更是无人能敌,一看就是一只精锐部队,结果测试下來,40个人被人家淘汰了29个,而程子强看到跑在第一个人时,惊讶的眼睛都要掉出來了,因为那是个身材娇小的洋妞,,凯迪,他有生以來遇到的最好的军士长。 “凯迪!”程子强惊喜地喊了起來。 “你好吗长官!”30公里对于前斯洛黄衣人特种部队的凯迪來说简直算不上什么?她灿烂地笑着,也不顾及形象,跳起來搂住程子强的脖子,双腿夹住了他的腰,程子强也是喜出望外,來这里这么久,基本沒什么熟悉的人,这也算老友重逢了,于是他也抱着凯迪,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子,才把她放下。 旁边有看热闹的兵暗自揣摩道:“这个洋妞的一记老树盘根着实了得啊!我看也只有王副团长才顶的住!” 另一个说:“嗯,不过我看來真格的王副团长也未必能行啊!” “就是就是!” “你怎么來了!”顾不得给那几个说闲话的兵扇耳光,程子强问凯迪。 凯迪这时才不慌不忙地给程子强敬礼说:“不光我來了,六宫陵要塞的兄弟们差不多都來了,不信你看!”她说着用手一指。 “长官!” “上校!” “嗨,长官,你还好吗?” 顺着凯迪手指的看去,可不是原來六宫陵要塞的兄弟吗?周逸、吴亚、小豆子、关中二哥,还有其他的兄弟,有和他一起从晋西出來的晋西兄弟、东四省兄弟,还有攻打六宫陵要塞时招募的其他各地的散兵,一张张熟悉的脸,可不是都來了吗? 难怪原來的队员占不到什么便宜,这些老兄弟可都是自己一手带出來的啊!虽然沒经过系统的特种训练,可个个都是好样的,特别是原來从晋西带出來的那批人。 就这样,原六宫陵要塞的守军成建制地被调入了空勤团,这些官兵加上原來先期到达的170余名训练队员,组成了华夏直属大本营的特别空勤团第一营,此外还有3百余人的预备训练队员,随时可以向正规营补充人员。 六宫陵守军的编入,让程子强在空勤团的实力大增,更为重要的是,一批优秀的军官和士官由此成为了空勤团的骨干力量, ------------ 第七章 老部下(二) 有时候同一件事情,在不同的人看來,会有不同的看法和结论。 程子强虽然很聪明,而且回国以來,也在尽可能的适应华夏国内的政治环境,但他毕竟少年时代和部分青年时代是在另一种文化背景下度过的,平时小心着还勉强能够应付,可一旦遇到稍微大一点的时间,在这方面脑子就不够用了。 就拿六宫陵守军调入空勤团这件事情來说吧!程子强兴奋之余就想的很简单,那就是六宫陵守军特别是从晋西带出來的老底子部队,都受过比较系统的训练,战斗素质较高,他们的加入,让一批优秀的军官和士官由此成为了空勤团的骨干力量,对于空勤团未來的发展大有好处。 这种想法,可以说是沒有一点私心的,一心一意地想吧事情办好,可别人并不这么想,甚至有人传出:空勤团从此姓“王”了的说发,即便是一直站在程子强这一边的贾雨农,想法也和程子强大有出入。 贾雨农精通人情世故,本身又是特务,因此应付官场比程子强要细致圆滑的多,在他看來,六宫陵守军的调入,固然有增强空勤团战斗素质的因素,恐怕更多的还是冯夫人担心程子强在军队中沒有根基,特地出此一招的结果,想來冯夫人也算对程子强恩宠有加了,在当前的华夏能得到冯夫人的青睐,也就是得到了冯总统的青睐,毕竟谁都知道,沒有了冯夫人,现在的总统未必是总统,可沒有了风大总统,现在的冯夫人依旧可以权倾朝野,最多就是换了个丈夫,不过这倒不是说副总统就是个废物,相反冯总统其实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只是和程子强一样,他的能力不在搞政治,而是在做学问上。 贾雨农甚至还猜到了冯夫人让自己和程子强搭档的原因,程子强虽然是个战术高手,与华夏的人情世故,官场上的明争暗斗却搞不通畅,所以才让自己來帮忙,想想也是,沒有自己在这里撑着,程子强办事一定举步维艰,搞不好被别人搞掉还不知道为什么?可以说沒有了程子强,他贾雨农未必就能把空勤团训练出來,但是沒有了他贾雨农,这空勤团是铁定的搞不成,每每想到这些贾雨农心里都是美滋滋的。 不过贾雨农却沒有想到为什么冯夫人会偏偏挑选他做程子强的搭档,也沒往那里想,其实在华夏精通人情世故的特务不止他一个,冯夫人也是千挑万选才选上了他,因为冯夫人发现贾雨农这个人孙然心狠手辣,但是凡是他所经手的案子,只要当事人能有一技之长,特别是专门做学问有本事的人,他总是能网开一面,有些甚至还成了朋友,儿贾雨农在这些案子上其实什么好处也沒有得到,再细致的观察,发现贾雨农对有能力的人,总是有一种与生俱來的敬意,因此换了别人來做程子强的搭档,未必能和谐,但是他贾雨农來却一定能行,试试证明,冯夫人的分析一点也沒有错。 六宫陵的守军加入后,随之而來的是人事上的变动,前三期的训练队队员和六宫陵守军合兵一处,被编为空勤团第一营、由于好找不到合适的营长人选,因此营长一职暂时由程子强兼任,原來的预备训练队被编为第四营,营长由袁世江担任。 袁世江自从在六宫陵的战斗中被倭军大口径机枪伏击,损失惨重之后,张扬的个性改变了不少,其实袁世江这个人是很聪明的,学起东西來也很快,可是他的运气开始太好了,反倒害了他,作为一个从未系统学习过军事的人,他的军官是花钱买來的,可是从东阳桥战斗到寿春城战役,直到后來的东四省华夏军的千里大溃退,他所率领的部队总能逢凶化吉,打起仗來胜多败少,最不济也能顺利突围而出,所以尽管袁世江本人还是个好人,但是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在加上一些人的刻意吹捧,他自己也不知不觉地飘飘然起來了,以为打仗就是那么一回事,直到在六宫陵吃了大亏,还连累韩天失去了一条腿。 不过在那之后,袁世江认真的反省了自己,如果说在六宫陵战斗之前他是一员福将的话,那么他现在已经在学习如果成为一名优秀的军官了。 小豆子在晋西的时候曾经在调入空军工作过一段时间,因此这次他也顺理成章地进入了空军联络小组,担任协调和通讯工作。 程子强的工作越來越繁杂了,但是他还是很好地分配了时间,除去吃饭睡觉之外,每天还有定打不饶的两小时训练时间,其余的时间全拿來工作,但这样也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 因为程子强现在是把全团(除了贾雨农承担的那一部分)几乎都抓在手里,既不要求其他团里的军官干,也不和他们商量,完全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开始的时候其他军官也不在意:既然你自己觉得自己是劳碌命,我们也乐得落个清闲,可是后來他们就乐不出來的,因为他们发现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程子强一个人说了算,别人根本管不了,特别是六宫陵守军加入后,程子强在空勤团的实力大增(其实程子强本人并沒有意识到这一点),于是更加惶恐,可明着翻脸又沒有道理,只能挤着來抓权。 对此程子强到挺欢迎的,因为正忙的不可开交,巴不得人來帮忙,你想要权,沒问題,马上给你,可是有一条,要干,就得按我的方法干,顺便连编制都给你改了,有一点沒干对的,在撤免权限之内的,立刻撤免,容忍度几乎是零,少校以上沒有直接任免权的,就给大本营写报告,而大本营对程子强的报告也从來沒有不批准的,弄得这些军官,抢权也不是,不枪也不是,去告状吧!空勤团是直属于大本营的,以前的老上司全帮不上忙了,其实不止是空勤团原有的机关军官,就连配属的工兵营,高炮营、警卫连、宪兵连和空军联络组这些外部门的人,也沒少被程子强折腾,一时间这些军官也想联合起來给程子强点颜色看看,可是偏偏这边还有个贾雨农,他俩也不知道配合怎么就那么的默契,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个原本就不太稳固的联盟给解体了,那些军官有的屈膝投降,有的委曲求全,有的干脆申请调离了。 在团部军官中最先投降的是后勤处处长卫西青,凭心而论,这个卫西青也不是一点本事,一点理想抱负都沒有的人,只是常年在官僚圈子里面混,原來的一点激情菱角都给磨灭了,现在受了点压力,又看到了热火朝天的军营景象,原本已经熄灭的差不多的热情又被点燃了。虽然对程子强的做法有很大的抵触,但工作一旦上路,肯做和不肯做自然是完全不同的心理状态了,从这个角度上上,他也不能完全说是投降,说是复活到更恰如其分。 政治处处长韩建是个老官僚,向來以老奸巨猾而著称,一见风向不对立马找到贾雨农说:“冯总统和夫人对空勤团十分看重,理应以军事业务为主,但是政治绝对能放松,为了更加稳固的培养空勤团官兵的政治觉悟和对领袖国家的忠诚,应该加大对官兵的政治教育力度和监督力度!”说完这些之后他主动提出将政治处和情报局合并的提议,一股脑地把跟自己來空勤团的部下出卖给了贾雨农,任由贾雨农支配**,然后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在空勤团悠闲地过下去,各类福利,津贴补助一点不少,只要不出问題,退休的时候兴许还能照例荣升为将军呢? 参谋长孔林却是不同的,他正值壮年,怎么能看着别人整天在自己头顶上呵來唤去,所以他最终选择了含恨而去,他一走,参谋长的位子就空出來了,原本程子强向向大本营在申请一名参谋长,贾雨农却说:“才轰走了一个讨厌鬼,你又想找來一个啊!”然后就建议参谋长一职暂时由韩建兼任,反正这个老家伙只要日子过的舒心,别的什么也不在乎,程子强一想很有道理,就答应了。 不过韩建这个人也是闲不住的,他很快给自己找了一份新工作,既实惠,又有面子,就是一天到晚不停的参加会议,如果中港战役正热火朝天,后方的各项活动也此起彼伏,韩建就经常以空勤团上校参谋长、政治处主任的名义去参加,他为人圆滑,又老于世故,级别也高,因此还经常落得在主席台上的座位,也经常讲讲话,发发言,有的会议有补助,有的有伙食,还有的发纪念品,他一天忙忙碌碌的,自是乐在其中,同时也给程子强和贾雨农减轻了不少额外的会议负担,可谓一举两得。 自从六宫陵守军來了之后,原本被六宫陵守军在体能测试上击垮的训练队员,一直想找个机会一雪前耻,程子强也给了他们这个机会,因为又有一批新兵到了,程子强又挑了四十个人出來,照老规矩,先放假后接兵,可沒想到这次吃的亏更大,他们连新兵的人影都沒见到,原來人家听说有这个体能测试,一早就嘻嘻哈哈的先跑了,这些队员一听连忙在后面追,这一追有犯了大忌,求胜心切忘了程子强时时挂在嘴边上“要科学分配体力”的谆谆教诲,成绩比上次还差,等他们气喘吁吁地跑到的时候,却远远的看见他们的长官正和拿权新兵亲亲热热的说话,高兴处还你一拳我一拳的捣來捣去,更离谱的是,这群人里也有一个洋妞,不过这个洋妞比上次那个光头凯迪身材高大的多,而且一头栗色头发,油光水滑的,另有一番风景。 这群队员顿时感到前途不妙,上次队伍里有个洋妞结果是长官的旧部,这次又有一个,估计也是旧部,其实都是旧部也沒什么?可偏偏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强,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其实程子强一见这些人时,也是又惊又喜,其程度比见到六宫陵的老部下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这些人年纪都在三十岁左右,已经不太年轻了,但是这些人居然都是程子强在丑基尼服兵役时亚裔步兵团的成员,其中半数以上是他在突击队部下,而为首跑在第一位的栗色头发的健美女人叫谭亚.亚当斯,她不是军人,却是丑基尼连续5年排名第一的极限运动运动员,在欧战期间,生性喜欢冒险的她主动要求利用她的运动天赋來为盟军服务,在一次任务中她失手被擒,是程子强带着亚裔突击队队员把她就出來的,从那之后,两人成了好朋友,彼此有合作过几次,甚至还有一次几乎干柴烈火的发生了关系,不过当时这件好事被盟军情报官艾娃.李当场撞破。 谭亚这次來华夏是主动请缨來的,因为在战后,由于战争的原因,各国都损失了不少的人口,因此危险度极大的极限运动被列为非法运动项目,这可要了谭亚的命,她哪里是那种闲的下來的人,平淡的生活简直就能杀了她,因此当她遇到情报局的老朋友正在招募人手來华夏做志愿兵的时候,她连考虑都沒考虑就一口答应了下來。 和程子强的重逢与卡迪的热烈拥抱截然不同的是,谭亚抱住程子强之后,就用了一个欧式摔角的后摔,就把程子强扔出去了,这也就是程子强,换了而别人,就这一下就会丢掉半条命。 “你这个野蛮女人!”程子强捂着腰,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來。 谭亚笑着摆出拳击的姿势笑着说:“ baby, let's rock and roll “宝贝我们跳舞吧!” 程子强连连摆手说:“算了,你自己玩吧!” 这时其他人也赶了上來,轮流和程子强拥抱招呼。 “嗨,查理王!” “卢克孙,你妻子还好吗?” “胡森尼,你又胖了!” 來的人足有二十多人,寒暄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消停下來。 “你们怎么來了!”程子强问道:“你们别说,让我猜猜,是不是某天你家里突然來了两个穿西装的,说你们的祖国现在需要你们,当你们不答应的时候,却发现电话被人监听了,信用卡作废,你们的老板莫名其妙解雇了你,而你们这次來,如果不是以商团的名义就是以民间某个垃圾组织的名义來的吧!” “是啊!长官,你怎么知道的!”这些老部下问。 程子强叹气说:“因为有人这样威胁过我!” “一定是艾娃那个**!”谭亚恨恨地说“早听说她來华夏了,这些情报局的人和政客最可恶!” 有士兵问:“谭亚,你是自愿來的,怎么还骂人家!” 谭亚说:“我來是因为我喜欢冒险,你们却是被胁迫來的,这简直是民主国家的耻辱!” 程子强笑着对谭亚说:“先别管政治了,我让伙房加菜,晚上我们好好吃一顿!” 这些参加过欧战的老部下的到來,对于空勤团來说是一件好事,因为这些人都是最有经验的训练士官。虽然碍于国籍的关系,他们一般不参战,要参战只能以雇佣兵的名义,不过他们在战后在丑基尼都置办有产业,还有不错的收入,加入了丑基尼国际,有的还有了家庭,因此他们并沒有主动参加另一场战争的希望,至少其中的大部分人是沒有的,也许有些人会因此责怪他们不能主动为祖国效力,但实际上,经历了血雨腥风的士兵,是沒有哪个人愿意再度返回战场的,这是人之常情,怪不得谁,即使是最后职业军人风范的程子强,当时如果不是被袁世江抓了壮丁,半强迫的拉上了前线,很可能当时就和柳翠翠母子逃走了,现在也许已经回到了丑基尼,或者干脆被柳翠翠诱惑,当了人家的上门女婿也不一定。 其实站在程子强的角度上讲,他也不希望自己的这些老部下,这些数度死里逃生的老战士再度回到战场上去,毕竟死神不会总是被你的好运气打败,只要他成功一次,你就算完了,从另一个角度上说;让这些人作为训练士官更能发挥其作用,因为只要他们在,就能源源不断地训练出优秀的战士來,而一旦把这些人投入到战场,一个运气不好就把这些宝贵的战士当一次性消耗品消耗掉了,并且把他们作为训练士官,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华夏军的战斗力,想來也是丑基尼的本意吧! 程子强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庞,忍不住又想起其他一些人來,他们有些是斯洛人,都是经验丰富的佣兵,优秀的战士,其中有很多和自己共事过包括:苏菲亚、尤里.盖特、亚历克萨?布林德尔、伊克.利夫、莫里斯和匝瓦多尼,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些人都已经失去了联系,有的已经得到明确的消息,,阵亡了,可……或者的人又在哪里呢?或许戏子那个家伙早晚回把那些人也找回來吧! ------------ 第八章 飞机和女兵 老战友相聚,难免要叙叙旧,可就在这个时候也发生了一点意外。 正当程子强他们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听到外边一阵骚乱,还夹杂着“打倭子啊!”的喊叫声,程子强往屋内众人脸上一撇,喊了一声“糟糕!”然后和众人一起跑了出來,制止了外边的骚乱,,一群士兵,大约有二三十人正围着一个人狂揍,另外还有几十个人围观,而被揍的那个人也是亚裔步兵团的老兵,只不过很不幸是个倭国人,刚才上厕所时不小心说了一句倭语,于是挨了一顿狂揍,其实亚裔步兵团虽说华夏人占主流,但是也有亚细亚洲其他国家的侨民,就算这次來的二十多人中,也有两个安南人、两个天竺人、一个婆罗洲人和一个倭国人横山次郎,就是眼下这个挨打的家伙。 斥退了士兵,程子强扶起横山次郎对大家说:“你们感谢老天爷吧!我还沒正式任命他为你们的教官,不然你们这么做就是目无长官了,我希望你们道歉!” 在“爱国”的大前提下,让士兵们在程子强面前的胆子增大了不少,于是有士兵不服气地说:“咱们华夏沒人了吗?非要个倭国人來当教官!” “狭隘!”程子强怒斥道:“倭国人怎么了?倭国人就不能教你们吗?撇开大道理不说,一个战士要想战胜敌人,就必须先了解敌人,有谁最了解倭国人,只有倭国人自己,横山次郎是我的老朋友,他在现在这种局势下,依然义无反顾的來帮助我们,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士兵冷了半天的场,最后有人怯生生地说:“那万一他是倭国特务……” 程子强冷笑道:“特务,你们以为贾局长是吃干饭的吗?你们,刚才打人的,今天的体能训练加倍,必须连夜完成,以后再有对教官不尊敬的行为,严惩不贷!” 众士兵心中虽然不服气,但也知道程子强向來是说一不二的,也只得领命加班训练去了。 横山次郎虽然挨了打,但毕竟是突击队员的老底子,身体素质好,只受了点皮外伤,程子强道歉说:“横山君别介意,我们华夏人都是好人,就是有时候容易重大流走极端!” 横山次郎对程子强鞠躬说:“要抱歉的是我才对,由此也看出了我们倭国军国主义对华夏造成的伤害,不然他们也不会有这么大的仇恨啊!” 另一名老兵查理王笑着问:“横山君,你不是常自称你祖上是名门武士吗?怎么刚才不哪拿点本事出來啊!” 横山次郎笑道:“刚才如果只是拳脚,我是受的住的,就怕我一还手他们拿出刀枪來,我就连命都沒了!” 一席话把大家都说笑了,不过既然话头说到倭国人身上了,大家也免不得说说昔日的倭国国籍的战友了,程子强也把两度遇到姿三治超的事情说了,一听到昔日生死与共的战友现在刀枪相向,大家伙儿又唏嘘了一翻,而横山次郎又到了谦,查理王又开玩笑说:这就是倭国人和华夏人的区别的,倭国人喜欢引咎,而华夏人喜欢株连,不过他这次的玩笑却沒有引起大家的共鸣,谁也沒有笑。 第二天,程子强就宣布成立士官轮训队,以这些亚裔步兵团的老战士为骨干教官,从第一营挑选优秀的士兵成为了第一批学员,这些学员将是未來空勤团的种子。 几天后,八名牛家湾飞行学校的学员也被分配到了空勤团,同时,一条简易的飞行跑道也顺利竣工了,就这样不到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空勤团从编制到设施都已经初具规模,但是后续的工作还十分的繁重。 程子强亲自为八名飞行员制定了野外求生和体能训练计划,他身份特出,有空军和陆军的两套制服,因此有些时候占着得天独厚的便利。 短期训练结束后,空勤团得到了前往内地秘密飞机制造厂接取飞机的指令,程子强挑选最精锐的30个人,组成了一个警卫排,护送着八名飞行员去接飞机了,这一边命令工兵营加紧飞机跑道、机库、油库和弹药库的建设,并且通过韩建和周保长征集了很多民夫來参与施工,华夏人在抵御外辱的时候是很团结的,告示一出,沒怎么动员附近十里八村的乡亲们都赶來了,而且都自带粮食,山城学校的学生们在周末时也來帮忙,不过人多眼杂,保密工作相应加重,弄的贾雨农叫苦不迭。 虽然华夏对外号称的是可以制造飞机、坦克等现代化兵器,其实受农轻重尖经济发展战略的影响,从设计到制造都远远落后于国际水平,所谓的制造,最多只能叫组装,这就国外各类原材料、半成品,特别是发动机的进口依赖极重,一旦国际上有风吹草动,国内的“制造”能力就大打折扣了,因此在空军损失惨重的情况下,空勤团还可以得到飞机配额,实在是倍受大本营关注的结果。 十一天后,四架崭新的双翼双座的“旧”侦察机,顺利转场,在空勤团新修建的跑道上安全降落,并且进驻了加班加点修建的机库里。 说他们新是因为他们确实是新组装出來的,说他们旧,是因为他们的型号太旧了,这些飞机是罗马在欧战前设计的名用邮政飞机(u20),半路出家被改装为战斗机,准备三挺7.7mm机枪,华夏的改进型改为三挺7.62mm或7.92mm机枪,以适应华夏的主流弹药,论性能,这种飞机在同类机型中还是不错的,不过早在欧战末期,空战就进入到了喷气时代,想來是中港战役已经消耗了大量的战略储备,目前也就只能拼凑出这种旧型号飞机來了。 不过这种飞机也有优点,那就是低空机动性好,滞空时间长,作为侦察机、巡航机或者在对方沒有猛烈防空火力时进行对地支援还是不错的,总之一句话,聊胜于无。 这四架旧型号飞机的编入,同时也创建了一个先河,一只新型的部队就此建立了,在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空勤团被人称作是四不像部队,他的名字全称是空军特别勤务团,但是他不归属空军管辖,而是直属于华夏军事大本营,而且起人员主題构成是陆军,你说他是陆军吧!他的编制内又有航空兵,一个团级陆战单位内编有航空兵,这在当时,即使是世界范围内也是绝无仅有的,但是这个团又不单纯是一直常规或者突击部队,因为他还有自己独立的情报部队和特工部门,如此來看在当时的情况下被称为四不像也不过分。 飞机虽然顺利转场了,但是所属的配件辅助设施必须从陆路运送过來,因此自从飞机进驻空勤团后,第一次正式飞行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再被六宫陵守军和亚裔步兵团成员的军事素质严酷打击之后,原有的训练队员的士气空前的低落,两星期之后当得知又有一批调入的新兵到达时,即便的程子强的百般利诱,也沒有人在愿意去带新兵完成体能测试了,用他们的话來说:“天知道这次又会來什么怪物!” 程子强到也不勉强他们,直接从原六宫陵守军的旧部里挑了一些去了,结果大出意外,这批新兵的素质低的吓死人,最后总算稀稀拉拉的到达集合后,居然还有掉眼泪的,可惜了,逞威风的机会拱手让给了别人。 程子强对此也很不满意,原本空勤团训练的淘汰率就高,调这些人來浪费时间不说,身体素质太差训练的危险性也高啊! 检阅着这批新兵,程子强一个劲儿地摇头抬气,这些兵个子普遍不高,其实对于空降兵來说,这也不算缺点,关键是素质,素质才是关键啊! 程子强越看越伤心,心说看來得跟上面说说了,调这些兵來有什么用啊! 想着走到一个新兵面前,那个新兵很瘦,胸脯子一起一伏,喘的和拉风箱一样,程子强随手照那个新兵胸口上按了一下,顿时觉得软软的,随口就说:“你这什么啊!人瘦不说了,胸肌还这么软!”话一出口自己也顿时觉得不对劲儿,眼见那新兵脸色也变了,旁边有个个子高点儿的小心翼翼地说:“报告长官……我……们……都是女兵!” 程子强顿时脑袋嗡的一声,窘的扭头便走,心说祸闯大了,身为一个军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摸女兵的胸脯子,这叫什么话。 回到自己的住房兼办公室,程子强脑子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乱糟糟的一片理不出个头绪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次在梅雨镇愣是把孙诗梦当成了男孩子,这次又是这样,按说自己的观察能力向來一流啊!怎么反倒雌雄不分了呢?百思不得其解啊! 正烦恼呢?外面有人敲门,程子强故意装听不见,外面那人又敲了几下,耐不住性子把门打开了。 程子强正在火头上,回头正要骂人,嘴已经张开了,话却出不了口了,原來进來的人居然是李艳春,这位军医院的护士美女,李艳春看來也是一肚子火气,她杏目圆睁,两腮通红,看來也要找人出出气了。 程子强正懊丧心虚呢?此时见到李艳春,哪里还有一点脾气,往日的机智也沒了,只是结结巴巴地问:“燕春,你……你怎么來了!” 李艳春沒好气地一屁股坐在行军床上说:“你还认得我啊!我还以为你不认得我了呢?” 程子强忙说:“怎么会呢?不认得谁也不会不认得你啊!” 李艳春说:“那可不一定,今天你两次从我面前走过也沒认出我來啊!” “两次!”程子强左思右想也沒想起來。 李艳春说着说着眼圈儿红了起來“沒认出我也到罢了,你这么就沒给写信也到罢了,我反正天生就是给人玩弄的命,我也认了,你现在是团长了,自然不会再看得起我!” 程子强说:“燕春,你别这么说,我这不是忙吗?原打算忙过这……” 话还沒说完,李艳春就打断他说:“你少找借口了,实话告诉你,我不再不,哈哈,我真的不在乎,追本小姐的人屁股后面一大把,哪个都比你官大,我就问你……”她说这提高的嗓门儿:“你……你为什么……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摸我妹妹的胸部!” “你妹妹……艳秋!”程子强楞了,那个瘦了吧唧的新兵是艳秋,他是见过艳秋一次的,按说应该记得样子啊!怎还鬼使神差地去摸人家小女孩的胸部。 “怎么样,沒话解释了吧!”李艳春忿忿地说“我算瞎了眼了,可怜我妹妹那么尊重你,听说你在山城练兵,学也不上了,天天吵着要來跟你当兵,可临了你这么对待她!” “我……”程子强真的沒办法解释了,最后只得移开话題说:“艳秋还不到16吧!怎么來当兵的!” 李艳春道:“艳秋要來当兵,我也想……想來看看你,还特地请了朱长官帮忙特批艳秋入伍,可你……算了,你马上给我妹妹签发退役证明,我们马上离开,不影响你桃红柳绿的……” “艳春……你听我解释啊……” “你怎么解释!” “……”程子强彻底哑然了,半天才期期艾艾地说:“给你妹妹签发退役证明沒问題,那……你呐!” 李艳春说:“我无所谓啦!哪怕不荣誉遣返都沒关系,反正我要把我妹妹平平安安的送回去!” 程子强马上不讲理地说:“不行,艳秋可以走,你不能走!” 李艳春道:“为什么不行,空勤团又不是你家的!” 程子强说:“就是不行!” 李艳春说:“不行也得行!” 程子强大声说:“行也不行!” 李艳春的嗓门儿比他还大,而且音调比比他还高地喊道:“为什么?” 程子强一下沒了底气,声音顿时小的像蚊子一般地说:“我爱你!” 李艳春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程子强声音略大了些说:“我爱你!” 李艳春这次听清了,不知所措地说:“你别胡说八道!” 程子强说:“真的,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开始,不过我对自己说,人家那样的美人儿,我一个落魄的家伙,人家怎么会看的上呢?” 李艳春喃喃地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说爱我……算了,就算假的我也认了……不过你还得解释解释,你摸我妹妹胸是怎么回事,说不出來我一样不原谅你!” 语气虽然缓和了很多,但是旧话重提,程子强还是沒有办法解释啊! 正在为难的时候,门突然再度被打开,有一人高声说:“我來解释!” 两人回头一看,原來是凯迪。 “凯迪,你來干什么?”程子强惊愕道。 凯迪笑着说:“我不來,就怕你今天沒有办法收场了!”说完也不管别人同意不同意,拉了李艳春就往门外走,边走边说:“你來啊!我给你解释,來吧!來吧!” 凯迪拉走了李艳春,程子强的心里还是慌慌的,谁知道这个凯迪能跟李艳春解释什么?这件事连自己这个当事人都不能解释,一个光头洋妞又能解决什么问題呢?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远远地听见了凯迪那极富有特色的笑声,程子强知道两个女人都回來了,他赶紧坐正了些,就像一个正在等候判决的犯人。 凯迪并沒有进门,只是把李艳春推进门來了事。 李艳春进了门,脸依然是紧绷着的,但说出的话却让程子强舒缓了一口气:“这次就原谅你了,你个大坏狼!” 伟大的凯迪,能干的卡迪,你到底说了什么让李艳春改变了态度啊!凯斯在程子强心里的地位一下由一个能干的军士长提升到与上帝并列了。 李艳春接着说:“我明天就回晋西去,艳秋我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要是再有风吹草动,我绝不饶了你!” 程子强才舒了一口气,一听李艳春要走,忙问:“你明天就走,我以为……” 李燕春得理不饶人地说:“你以为,你以为我会申请调到你这里來,然后给你又当部下又当情人的任你蹂躏,告诉你,我沒那么傻!” 程子强小心地说:“我沒那个意思!” “男人啊……”李艳春感慨道“不管什么样的男人,脑子里其实都是一个想法!”她说着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程子强忙问:“艳春,你去哪里!” 李艳春说:“去看看我妹妹啊!她被你摸了一下,队伍解散后就一直哭,好容易哄的不哭了,又红着脸不说话,还经常一个劲儿地傻笑,我和你说啊!如果我妹妹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死定了!” 程子强闻言,哀叹了一声:“原來这事儿还沒过去啊!” “哪儿那么轻巧!”李艳春说着,走了。 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有关长官程子强趁机摸小姨妹胸部的事情,很快就成了部队里的大八卦,很多人讲的绘声绘色,就好像亲眼看见过一样,不过却有一样好处。虽然这些人讲的**,言语间却流露出羡慕的成分,事实上这样一來,一向以魔鬼教官形象出现的程子强,无形中到多了一点人性的色彩。 程子强觉得这段时间,无论是谁见了他脸上都带有那种暧昧的笑容,最后只得去贾雨农那里避难,贾雨农那双毒蛇一样的眼睛。虽然让人看起來不舒服,但是他虽然一向说话客气,但却是个认真负责,不苟言笑的人,到他那里应该清净的多。 果然,贾雨农如往常一样地接待了他,还给他发了一根香烟,程子强平日是不抽烟的,但是有时也会偶尔破破例,比如遇到今天发生的事。 贾雨农帮程子强点着了烟,又拍拍程子强的肩膀说:“王兄……沒什么?常言道小姨子是姐夫的半个屁股嘛!” “咳咳咳!”程子强一惊,被烟呛着了。 八卦传播,沒有人可以免俗啊! ------------ 第九章 订婚结婚都差不多 (请支持我朋友五两一的新书重生之猎艳记 书号 35654) “什么?那些女兵是你要來的!”程子强听了贾雨农关于新兵有三分之二是女兵时非常的意外。 贾雨农:“是啊!我是专门为了沦陷区的情报工作申请的,有时候女人比男人在情报领域更占优势啊!” 程子强道:“我沒有看不起女性的意思,可是这批……年龄最小的才满十四岁啊.她们的身体根本承受不起特种训练啊!一旦造成残疾,那不是害了人家一辈子!” 贾雨农说:“这也是非常时期,沒有办法啊!再说她们有的是孤儿,有的是志愿者,这里面沒有任何强迫的成分,而且训练上不是还有你这个能人的嘛!” 程子强依旧不满地说:“我也不是万能,就连上帝也不是,再说了,她们这么小的年纪,怎么知道其中的厉害,听说华夏的公务员必须要年满23岁才可以得到任命,难道特务就特殊!” 贾雨农沒正面解释程子强的问话,只是长叹了一声说:“中港战役已经进行了四个月了,我不知道我们还能撑多久……不过我们总得作为吧!” 程子强也无话可说了,战争是残酷的,有时候和平时期的道德标准无法衡量在战争期间行为。 贾雨农突然说:“不过凡是都有里例外,艳秋既然是你的小姨妹……” 程子强打断他说:“还是看她自己吧!她的姐姐也在,由她们自己拿主意的好!” 贾雨农见解决了程子强的顾虑,就换了中语气说:“王兄,咱们说点轻松的吧!既然嫂子已经來了……” 程子强忙解释说:“还沒结婚!” “呵呵,非常时期嘛!”贾雨农笑道:“既然來的,就多住几天吧!请假的问題我就不行我们空勤团还搞不定了!” 程子强也笑着说:“团里这么多事情,哪里顾得上这些花前月下的啊!” 贾雨农说:“你放心好了,我來安排,白天的工作还真离不开你,可你晚上也总得放松放松嘛,我看那破庙比较背静,原先也修缮过,我就再叫人收拾收拾,晚上请几个兄弟过來,开两瓶酒,就算是给你们订婚吧!其实订婚结婚都是那么回事,怎么样,你只要点个头,艳春那边我去说服,哈哈!”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程子强还能说些什么呢?订婚也好,结婚也好,在这个乱世多个人记挂着你,并不算什么坏事情,而且李艳春虽然名声不太好,可毕竟是个大美人,而且名声这东西,向來是人言可畏,而人言很多时候都是靠不住的。 晚上,团里的几个主管,亚裔步兵团的几个代表和六宫陵的那些老底子部队的代表,再加上村民拖拖娃儿、周保长等人把个小破庙挤的水泄不通,原有的那些训练队员也派了代表來,想借这个机会给平时把他们整的死去活來的教官捉弄一翻。 韩建年纪最长,受邀做了证婚人,一切应用的东西都是卫西青去山城紧急采购來的,贾雨农则负责处理杂物,小伙子里面数小豆子最英俊,做了伴郎,艳秋是艳春的妹妹,是名副其实的伴娘。虽然整个仪式有点不中不西不伦不类,既不像订婚也不像结婚,但却热闹非凡,充满了喜庆。 折腾了大约两个小时,韩建宣布所有仪式结束,因为第二天还要训练,喜庆归喜庆工作是不能耽误的,大家都觉得意犹未尽,自然抱怨连天,这时贾雨农说:“各位兄弟,现在是非常时期啊!等咱们打跑了倭子,再让咱们的王副团长补办一个热闹的婚礼好了,今天晚上嘛,良宵苦短,就让咱们的王副团长和嫂夫人多点时间……啊……嘿嘿!”他暧昧的语气引起众人一阵大笑,纷纷的散去了。 李艳秋走在众人后面,突然贴着程子强的耳朵说了一句话,才跑了,而李艳春此时正在跟凯迪说话,回头时看见了,等凯迪走后就问程子强:“我妹跟你说什么呢?” 程子强老老实实地说:“艳秋说让我对你好点,你和凯迪说什么呢?” 李艳春脸一红说:“我让她早点回去睡觉,她呀,好听墙根儿!” 程子强笑了一下说:“那我们洗洗睡吧!明早轮到我带操!” 李艳春拿手指点了一下程子强的额头说:“大坏狼,你想什么呢?”停了停又说:“刚才袁世江说了,他明早替你带操,你可以多睡一会儿!”说完不理程子强,去收拾床铺了:“ 卫西青真是个能干的人,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來个弹簧垫子,让两只拼凑起來的行军床舒适了不少。 其实程子强说早点睡时,还真沒什么想法,倒是李艳春有时比他色的多,不过这事也沒什么好解释的,既然两人已经名正言顺的到了一起,那么夜间的风光自然是不消说的。 洗漱完毕,马上要上床了,李艳春突然发嗲说想喝红酒,那红酒是贾雨农送來的,刚才众人闹腾的时候藏的很好一直都沒开瓶。 程子强此时偏偏有点不解风情地说:“还喝啊!今晚其实也喝了不少了,改天喝行吗?” 李艳春说:“不行,人家这么稀里糊涂的就嫁给了你,彩车也沒有,花轿也沒有,现在想喝点红酒增加点气氛都不行啊!” 程子强说:“今天只能算订婚啊!以后我一定补你一个像样的婚礼!” 李燕春毫不让步地说:“我现在就要,以后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啊!” 程子强无奈只得拿了红酒來,给李艳春倒上,李艳春说:“你也喝啊!我一个人喝算怎么回事啊!” 程子强也只得给自己倒了。 “干杯!”李艳春主动用杯沿和程子强的杯沿轻轻碰了一下,玻璃杯发出清脆的“铛”的一声。 红酒这东西看上去不起眼,其实喝來劲道挺足,程子强本來酒量就不好,而且今天早先已经被人灌了不少,感觉头有点晕晕的,不过是依仗着身体素质好硬撑而已,可李艳春的状态却出奇的好,两人你一杯我一杯,沒多久,居然把一瓶红酒又喝了大半。 此时程子强的酒力慢慢的上來了,就对李艳春说:“艳春,我真的不行了!” 李艳春接着酒力探过來,贴着程子强的耳朵吹气如兰地说:“沒出息!”然后在他的耳根处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起身把酒杯和酒瓶都收拾了,回來后见程子强还呆呆地愣着坐在床边,便笑道:“你干嘛?不是早想睡了吗?不会是想我伺候你脱衣服吧!告诉你你休想啊!我可是新时代的女性,像我伺候你,门儿也沒有!” 程子强讪笑了一下,脱了衣服躺下了,给李艳春留下了半张床。 李艳春熄灭的蜡烛,也开始脱衣服,她的身材很好,在窗外透进的月色残光下,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朦胧美,而她也好像是有意在表演一样,慢慢的脱完了衣服,只剩下内衣的时候才來到床上对程子强说:“來吧!内衣的丈夫的特权!” 程子强心里一动,一股激情冲击着他的心灵,他伸手捉住了李艳春的两只小手,紧紧地握住,放在自己的胸前,李艳春跪在床上,闭上了双眼,然后身子开始绵软,最后把整个人卧在程子强的身上。 程子强感觉到李艳春的手心在出汗了,他轻轻的抽出來自己的一只手,去抚摸李艳春的头发,李艳春的头发摸上去很光滑,发间阵阵的女儿香,程子强更加迷离了,他此时衷心的希望时间永远这样的停留,不再有任何的改变,什么战争,什么灾祸,都去见鬼吧!世界也仿佛缩小了,小到只有他和她的世界。 程子强的手在李艳春发稍的游动,心中火焰也越烧越猛,他的手慢慢给李艳春的头部施加压力,让她慢慢的靠向自己,最终往李艳春的双唇深深的印了下去。 这是程子强一辈子触碰倒的最柔软的唇。 程子强一边用力的吻着李艳春的唇,抚摸她头发的手一路滑下,李艳春也把双手捧着住他的脸,深情的回吻着。 两人热吻了一阵,程子强才恋恋不舍的把唇从李艳春的嘴上移开,双手捧着李艳春的面庞,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仔细的端详她美丽娇艳的面庞。 李艳春眼睛依然微微的闭着,长长的睫毛却不自觉的一眨一眨。 程子强觉得这简直就是人世间最美的风景,于是他又把双唇慢慢的靠近李艳春,轻轻的吮着李艳春的唇角,用舌尖触碰着李艳春嘴唇的边缘,好像要把李艳春唇上所有的温度和绵软全部吸收到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他们吮吸着,搅动着,慢慢地品尝着彼此的味道,慢慢的程子强解开了李艳春内衣的搭扣,一对淑乳缓缓地呈现在他的面前,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美景了,但程子强却总是赞叹造物主的伟大。 李艳春的**可以用盈盈可握來形容,大小适度,略显丰满,用一只手刚好能够握在掌心,要是稍微再大一点就找不到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可如果再小一点的话却不知道用啥去填充掌心的那种空隙了。 非但大小适度,而且弹性也相当的好,程子强一边亲吻着她一面慢慢地把她移向自己的身下…… 李艳春在程子强的爱抚下,开始发出呻吟,甚至用蚊子般细小温柔的声音对程子强说:“我是你的了,你要我吧……” 程子强刚刚进入,就被一团温暖包围着,并且有一种吸力在往里面牵引着,李艳春同时扭动着,呻吟着,鼓励着程子强的进一步侵略行为,当激情如潮水一样退去的时候,两人相偎依着享受着激情过后浑身松软的舒适感。 “你说过要给我补一个像样的婚礼的!”李艳春说。 怀里拥着玉人,程子强感到十分的幸福,他满怀信心地点点头说:“嗯,答应你的,也是你应该得到的!” “你真好!”李艳春说着,又在程子强的脸上亲了一下。 程子强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问道:“对了,凯迪和你说了什么?让你原谅我的啊!” “你才想起來啊!”李艳春说:“也沒说什么啦!说了伯乐相马!” “伯乐相马!”程子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李艳春挖苦道:“你不知道啊!亏你还是华夏人,人家凯迪都知道!” 程子强说:“伯乐我知道啊!可是他相马和咱们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啊!” 李艳春骂道:“你真是个呆头鹅,叫我师傅我就告诉你!” 程子强还真不耻下问,老老实实地说:“师傅!” 李艳春不依不饶地说:“还有学费!” 程子强又说:“嗯……这次來空勤团给了补了以往的薪金,我花了一点,大部分都在,你要我就拿给你!” “谁要你那个了!”李艳春急道:“你真是个呆头鹅,这里!”李燕春说着指指自己的左脸蛋。 程子强毕竟不是笨蛋,他轻轻在李艳春指的地方吻了一下。 “还有这儿!”李艳春说着又指着另一边的脸蛋儿。 程子强又轻轻的吻了。 “这还差不多!”李燕春心满意足地说:“累了,睡觉!”说着故意转过身去。 “好啊!你耍我!”程子强知道被捉弄,伸手过去在李艳春的腋下瘙痒,李艳春开始还拼命抵抗,最后当然是招架不住,只得投降。 “告诉我,那个伯乐相马是怎么回事!”程子强把李艳春压在身下,双手按着李燕春的手腕说。 “你先放开我我就说!”到了这个时候了,李艳春还沒忘了讨价还价。 程子强见她说话时带着椒乳颤动,心中一动说:“你还不说,看我怎么收拾你!”然后低头对着那顶端的蓓蕾吻了下去,这一下李艳春的呼吸又急促起來了。 经过程子强的几番刑讯逼供,李艳春终于说出了那个伯乐相马的故事: 伯乐本來的名字叫孙阳,他是春秋秦穆公时的人,很会辨别马匹的好坏,是著名的相马师,所以人们叫他伯乐(天上星宿名称,传闻专管天马),伯乐有一个朋友名叫方九皋,也很会相马,有一次,他找來了一匹骏马,告诉秦穆公说这是黄色的雌马,秦穆公牵來一看,却是一匹栗色的雄马,不禁大失所望,事后,穆公对伯乐说:「方九皋连雄马、雌马,以及毛色都分不清楚了,怎么可能看得出马的好坏呢?」伯乐不以为然,他认为方九皋看重马的内在精神,而不重外形,穆公听了,再牵出马仔细的察看,果然是天下最好的马。 “凯迪说,你看士兵也像方九皋一样,看重士兵的内在精神,而不重外形,所以才会弄出雌雄不分的笑话來!”李艳春最后总结说。 “我难道已经达到这种境界了吗?”程子强心想,如果这是真的,到也能解释自己最近为什么老是闹男女不分的笑话。 李艳春叹道:“是不是无所谓啊!女人命苦,只要男人能拿出來个理由就好了,何不合理沒关系!” 程子强解开一桩心事,心情大悦,便说:“刚才还说自己是新时代的新女性呢?转过來就说自己苦啊!” “新女性也苦啊!”李艳春叹道,翻身伏在程子强身上,用手指敲打着他结实的胸肌说:“反正你找我算你倒霉了,你以后敢要对不起我的话我就杀了你!” 程子强抚摸着她滑如羊脂的脊背说:“我漂泊半生,什么也沒有,到有了你这个好媳妇,这是上帝对我的眷顾,以后如果我对你不好,不用你杀了我,我自己就杀了我自己!” 李艳春笑着说:“就会甜言蜜语……唉……我问你……感觉怎么样!” 程子强不解地问:“感觉,什么感觉,刚才,美妙极了!” 李艳春在他胸上拍了一下说:“谁问你那个,我是问……你摸我妹妹的胸感觉怎么样!” 被李艳春这样以旧话重提,程子强顿时大窘,说话也失去了灵气:“你,你,又提这干嘛?” 李艳春看着程子强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哎呀,我已经原谅你了啦!你就说说感觉怎么样嘛!” 程子强遮掩说:“你才说了啊!我看重士兵的内在精神,而不重外形,哪里有什么感觉……” 李艳春说:“不行,你不说……我今晚就不放过你!”说着伸手就掐,程子强肌肉紧,掐不起來,于是李艳春改用指甲尖儿进攻。 程子强被逼无奈,只得说:“艳秋……当然不如你……她还小呢……” “就这!”李艳春不甘心地问。 “嗯……就这……” “不行,你还得说!”李艳春今天看來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程子强只得说:“沒你的大啦!但是好像弹性比你的好啦!” 话说完了,李艳春半天沒了声音,程子强心虚,就问:“艳春,你……” “好啊!你,摸的挺仔细嘛!”李艳春突然发难,又是一顿超强度的攻击。 程子强一面抵挡一面说:“是你逼我说的,其实我沒什么感觉啊!” 李艳春道:“沒感觉还能说的这么详细!” 程子强猛然一下抓住了李艳春的手很严肃地说:“艳春!” 李艳春心里一凛,感觉到虽然是半开玩笑,但自己有点过分了,预备只要程子强一说点责备的话,就立刻道歉求饶,却沒想到程子强看着她的眼睛深情地说:“艳春,以前我不敢说,但是现在……有了你,我心里已经容不下别的女人了,不管她是谁!” 一句话让李艳春彻底溃败了,她瘫软在程子强的怀抱里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过分了!” 程子强抚摸着她的长发说:“你是我的女人,你沒什么对不起我的!” “对不起……”李艳春说着,开始在程子强的脸颊上亲吻着,然后是他的下巴,他的脖子,他结实的胸部,他巧克力形状的腹部,再一路往下…… “啊……”程子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问道:“艳春,你这是……” 李艳春柔声地说:“刚才对不起……这是奖励你的……”说话间,程子强觉得自己被另一样的温暖包围了…… ------------ 第十章 危机 原本李艳春的假期就足够在程子强这里住一个星期的,贾雨农又帮着请了一个星期,也算是蜜月了。 每天白天,李艳春就在程子强的办公室做他的临时秘书,如果程子强上寻训练场了,李艳春就是团卫生所帮忙,贾雨农见了叫提议道:“干脆把艳春也调过來算了,也免得天各一方,以后饱受相思之苦!”但是李艳春的父母都还在晋西,且故土难离,所以这个事情还得从长记忆。 每到了晚上,程子强和李艳春两人自然是颠鸾倒凤,说不尽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语嘤嘤的情话,不便多表,不然这军史小说就变成h小说了。 空勤团的训练很繁重,营建部队也有做不完的工作,唯一清闲的就是士官轮训队的那些教官们,他们身份超然,每天只要昨晚了自己应作的那点事情,其余的时间并沒有人去约束他们,其中像谭亚.亚当斯之流更是悠闲的很,沒事就去登山攀岩,两周下來就把周围的山川走了个遍,其人心有细致,所到之处都绘成了草图送给程子强,关于周围地形的草图,程子强自己也绘过一些,但不如谭亚的全面细致。 有时看见李艳春沒事情做,也就拉着她一起去附近郊游登山,但李艳春轮私交与凯迪又比较好,毕竟凯迪是她和程子强两人的和事老嘛,因此在空勤团基地,人们经常看见两个洋妞和一个华夏美女在一起喝茶品茗,不过李艳春对谭亚总是有点不习惯,谭亚见李艳春长的漂亮,常常有点骚扰动作,称她为:东方的瓷娃娃。 每每被骚扰之后李艳春会小小的朝程子强告上一状,程子强也纳闷儿,以前和谭亚在一起的时候,沒觉得谭亚有这种爱好啊!虽然这么想却又不敢明说出來,只得敷衍过去了事。 但是谭亚却越來越疯,有时候还带着李燕春去飞行模拟靶场打回旋靶,最过分的一次,居然让李艳春坐在机枪手的位置上,自己开着新到的飞机到天上去搞飞行表演,把个李艳春的小脸吓的苍白。 这下程子强真的生气了,他把所有的外籍教官都集中起來重新宣布了纪律,到也不完全是为了李艳春,华夏的物质紧张,不能像在欧洲是的那么奢侈,仅有的弹药油料用于训练还捉襟见肘呢? 这些外籍教官虽然个个都不可一世,傲气十足,可大多都是程子强以前的部下,因此都还算听劝,凯迪自然也不消说,她原本就是最优秀的军士长,知道如何自律,难办一点的是谭亚,她原本就不是军职人员,个性又强悍,在盟军里干的时候都是个人人见了都头疼的主儿,不过对程子强她也还算尊重,甚至有点害怕,早在国内时她就悄悄和朋友说过:“对待程,这个男人,必须把握一个度,否则他那个东方脾气发起來谁也挡不住!”因此当她这次看到程子强真的动了气,也就不言不语的了,但是事后她又发表言论说:“东方男人要么就是大男子主义,要么就是把女人看的像名贵瓷器一样,生怕给打算了!”于是李艳春东方瓷娃娃的名声越发的响亮了。 可也有持不同意见的:其实像谭亚这种搞法,不要说的是瓷器,就是铁器也早晚摔个稀巴烂,这倒是事实,从谭亚出道搞期限运动以來,摔坏的汽车至少有二十多辆,本人也多次负过伤,有几次还险些丢了性命呢? 新婚燕尔,自然觉得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于假期之外又延误了几天,在续假有点说不过去了,最后还是谭亚说:“那就让瓷娃娃坐飞机到某机场吧!这样归队时间就差不多够了!” 一听说又要飞,李艳春的脸白了,程子强的脖子又红了,谭亚一见忙说:“我不是说我飞啦!你手下那么多飞行员,挑一个嘛!” 程子强一想,也沒别的好办法,就假公济私了一回,从那八个飞行员里挑了一个性格沉稳的,开飞机送李燕春回去,临别时两人依依惜别,自然是不在话下。 相对于新婚的甜蜜,空勤团的工作却越來越繁重,物资人员供应也越來越困难,这都和中港战役的紧张局势有关,物资供应在冯夫人的亲自过问下,还差强人意,但是人员的调拨越來越困难了,现在战事紧张,即使是那些暂时不用拉上前线的部队,也不愿意把手中的精锐骨干拨给别人,因此到了最后,军事大本营也沒有办法,只得授权空勤团自行招募士兵。 这个时候,空勤团的编制是: 第一空降营(由前期调入的官兵和六宫陵守军组成) 第四预备空降营(体能暂时沒达标的官兵) 第五预备空降营(为贾雨农培训的特工人员) 直属士官轮训队(为空勤团训练种子士官的地方) 此外还有开始配属的部队,在程子强的一再要求下,最终由配属改为隶属,包括:一个工兵营、一个仓储保障营、一个警卫连、一个宪兵连、一个通讯保障连、一个航空兵中队,以及其他的一些直属部队。 所有人数加起來已经达到了3000余人,其实作为一个团级单位,有三千余人的编制已经是不小了,但是程子强知道这个团目前的人数是拼凑起來的,真正能称为特勤的士兵还太少,像第一营的那种训练营至少还得有两个,还得加强预备人员建设,不然日后是经受不起战争的损耗的。 于是程子强和贾雨农,韩建等人商量,尽可能的招募一些新兵來,考虑到战事吃紧,各部队都在招募新兵,这个任务还比较繁重,最终商量妥当,由程子强制定出招募标准,在山城、蓉城、和临江等几个临近的大城市设立征兵处,招募士兵,其中山城的征兵处由韩建负责,反正他最近老在山城参加各种会议,人面早已经混熟了;蓉城决定跑袁世江去,反正抓壮丁是他的老本行;临江贾雨农委托了一个情报局的朋友代管。 负责人确定了下來,但招募方式需要有新意,因为天天喊口号贴标语,是人都会厌烦,最后居然是大刀解决了这个问題。 大刀是刀马旦出身,她提出把征兵广告和街头抗战演出融为一体,甚至还可以加一点稍微擦边的**节目和广告词,再刻意把征募标准提高一点点,这样更具有诱惑力。 对此贾雨农表示不解:程子强提出的标准已经很高了,你再提高恐怕就沒什么人合格了。 大刀解释说:“这其实只是个噱头,是为了引起人们的好奇心和不服气的心理,必要的时候稍稍放放水,人家还会感激你呢?” 程子强顿时觉得这就是所谓的卖了你还让你帮着输钱的法子了,便问大刀:“知道你以前是刀马旦,可你这主意又是从哪里來的!” 大刀笑道:“我嫁人的时候,老公是个卖假货的!” 于是众人齐心合力,很快就把征兵处的摊子搭起來了,每个征兵处都由主官、演出队、医疗组和考评组组成,程子强还特地在空降营里找了几个肌肉发达,相貌英俊的家伙参加表演,他们的任务就是炫耀肌肉,然后再加上一句广告词:“加入空勤团,你们也会和我一样!” 此外几个人又绞尽脑汁想好了很多其他的广告词,词语极具诱惑力,诸如: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今天,进尽到对国家的义务了吗?请加入最受尊敬的部队,空勤团!” “不要害怕参加战斗,参加战斗沒什么可怕的,特别是参加空勤团,因为空勤团只有一半人员是战斗人员,如果不是战斗人员,那你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即使你是战斗人员又赶上了战争,又你上了战场,也只有1/4的受伤几率,如果你不受伤,那你有什么可怕的呢? 即使你受了伤,也只有1/4的死亡几率,如果你能治好,那你有什么可怕的呢? 如果你死在了战场上,那你就什么都不用害怕了!” “你能守的住秘密吗?空勤团是全军秘密最多的部门!” “从游泳池边跳入水中已经过时了,参加空勤团,你将从天而降!” 编出了征兵广告词,韩建兴冲冲地又找來山城的画家配上了宣传画,用他的话说:“我当了一辈子兵,从來沒见过用宣传戏码的方法征兵的,挺有意思!” 其实这也算是韩建这个老军人孤陋寡闻了,这种征兵方法在欧洲并不稀奇。 搞定了征兵的事情,程子强觉得第一营的体能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他们几乎人人的饭量都增加了一倍,耐力和体力也大幅度提升了,因此程子强绝对对他们开始进行技能训练,计划是: 进一步增强体能训练和班小组协同训练; 战斗技能训练,要求每一名伞兵必须能熟练的使用六种轻武器和两种重型武器,这就是所谓的6+2.即六种轻武器:手枪、冲锋枪、步枪、轻重机枪、迫击炮、火箭筒或无后坐力炮;两种重型武器是小口径高射炮、反坦克炮;这些武器制式包括华夏军的,也包括倭军的,此外还有徒手格斗、白刃格斗等训练项目,并能适应巷战、夜战,搜捕、脱险逃生,等多重战斗技巧; 机动技能训练,每十个人必须有三至四人会驾驶中各种车辆,并能熟练地排除故障和使用机动工具上的设备及武器更是基本要求。 渗透技能训练,跳伞、攀登、穿越雷区、识图标图及远距离越野行军;侦察谍报技能训练,主要有观察潜伏、窃听、捕俘、审俘、对抗审讯、照相、密码通信。 贾雨农看了训练计划感慨地说:“真是好计划,可惜我们物资贫乏,可能完不成全部的训练科目!” 程子强除了在东四省参战时,沒怎么遇到物资贫乏的现象外,來到关内后,物资贫乏和非常时期这两个词已经把他的耳朵都磨出茧子來了,因此他早已习以为常,叹了口气回应道:“弄多少算多少吧!” ------------ 第十一章 荷枪实弹 (请支持我朋友五两一的新书重生之猎艳记 书号 35654) 历时将近5个月的中港战役终于结束了,双方都声称自己取得了胜利,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华夏其实是吃了大亏,首先倭军在中港成功登陆,并将战线向前推进了接近200公里,直到华夏的第二道国防工事面前才停止下來,同时倭国组建的华北派遣军,策应中港战役的登陆倭军,挥师南下,已经和中港登陆部队在齐都港口胜利会师,倭国,这条穷凶极恶的虫子,又在华夏这片海棠叶上狠狠地咬下了两口。 由于战役态势如此的明显,以至于华夏的主流媒体都不好意思吧胜利吹嘘的太夸张,只得定下了“狠狠打击了倭国侵略者的嚣张气焰、击破了倭国三月亡华的美梦”等宣传基调。 军方的一些高级军官,知道自己面前的摊子有多么的糟糕,在这场战役里,华夏那支弱小的海军损失的三分之二的军力,残存的舰船被迫退往南部港口;空军将士浴血奋战,也损失惨重,号称空战八大天王的战斗机飞行员阵亡了六个,一个终身残疾,再也不能飞行,为了使士气不再受到打击,唯一幸存的一名王牌飞行员被勒令禁止升空作战,相对人员的损失,技术兵器的损耗随着武器禁运的法令生效,根本得不到补充,虽说有凯内尔姆之流的走私贩子,民间组织可以弄一点物资进來,可那是杯水车薪,根本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但是损失最惨重的还是陆军部队,相对三军之中,装备最差,训练不足的就是陆军,包括所谓号称中央嫡系的精锐,其实也不过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区别,在中港血战中,陆军的伤亡比例一般是倭军的3-5倍,后期失去了制空权时甚至达到了十倍。 不过稍稍令人欣慰的是,华夏军虽然损失惨重,但倭国军队的损失也远非轻微,一些一线步兵中队甚至只剩下了十余人,最后倭军不得不又调入了十个补充大队,才使这些中队恢复了少许战力,从另一个角度來说,倭军之所以宣布中港战役结束,也是因为他们已经消耗不起了,华夏军人用血肉挡住了强盗的进攻。 还有一点就是华夏军人也在战火中逐渐学会了如何和倭军作战,战争才爆发时,倭军发现了华夏军的一个弱点,那就是士兵缺乏训练,对军官的依赖性极强,一旦军官阵亡,整个分队就会溃散,而军官也存在着严重的对长官和友邻的依赖性,一但整个战线被突破一点,整个战线也将溃散,因此日军非常注重对华夏军基层军官的狙击,每个小队都有专门的射击手,在整个战役布置上,采取刺刀战术,集中力量攻其一点,促使其溃散,但是华夏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民族之一,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对策,士兵缺乏训练,在短期内提高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在基层分队中增派双倍甚至更多的预备军官,像大檐帽、手枪、腰带、军衔、皮鞋等特征性强的装备也被取消或者隐藏,在战线的后方准备了大量的预备队,一旦某点被突破,就是用大刀片砍,用人去堆,也要把缺口堵上,从而避免的全线崩溃,自从采取了这些办法之后。虽然伤亡大幅度增加了,但是阵地和战线却能牢牢地把握在华夏军手中了,正如前线将士常说的那样:倭子你要想阵地可以,拿命來换。 战役结束后,华夏和倭国上层忙着做三件事,第一相互扯皮,打嘴仗;第二跑到国际上去吆喝理论;第三征集物资,集结人员训练新的部队,准备下一次战役。 ------------------------------------------------------------------------------------ 在距离山城不远的一条隐秘公路上,一支卡车部队正在急速地行进着,此时天色还早,连草叶上的白霜都还沒有被朝阳溶化,车队却天不亮就已经出发了,此时已经行进了两个多小时,有些有些卡车的车门上用白色涂料喷绘着一把长着翅膀的短剑,有些则沒有,但是这车队是确确实实隶属于华夏军一只崭新的精锐部队,空勤团,他们是去到一个秘密的仓库领取武器弹药的。 程子强此次特地挑了40名枪法好的士兵,顺便还要验枪,好马配好鞍,好兵就要配好枪,仓储保障营派出的也都是精于枪械的好手,自从空勤团组建以來,这还是第一次为空勤团大规模地配发武器。 仓库修建在深山里,平时也沒几个士兵看守,但现在呼啦啦的开进去一个整连……不过这么说也不全对……这个连满打满算也就三十多人,而且缺胳膊少腿的居多,一列队更是锣齐鼓不齐,但是沒人敢笑话他们,因为这个连从中港战役初期就开上去在中港的血胡同里打了个滚儿,有次冯总统视察部队,刚好看见这个连撤下來,看的冯总统心如刀绞,大笔一挥让这些人來管仓库,一來这些人都打过仗,警惕性高,二來也有照顾的意思,因为他特地嘱咐,这个连的人想要退役,必须得他亲自批准,摆明了是想让这些老兵有个清闲的归宿。 程子强等人进了库区,先让士兵们暂时原地休息,自己和贾雨农、卫西青等人到仓库主任办公室校验手续。 仓库主任赵海是个只有一只眼睛,少了半个耳朵和两个手指的家伙,见了程子强他们一行很是热情,校验了手续后,笑着说:“以后这个仓库就是空勤团的啦!已经接到通知,你们需要什么只管來这里调拨就是了!”说着拿出了仓库清单给程子强看。 程子强看着清单,有点不满意,虽说清单上全是丑基尼原装进口货,但是进口年代久远,步枪还是以手动步枪为主的,不过有总比沒有强。 于是程子强当场下了如下的订单: 03式7.62mm步枪卡宾枪型1000支; 03式7.62mm步枪标准型和狙击型200支; 汤姆森.45冲锋枪 400支 白朗宁自动步枪400支 点45口径手枪 600支 m19a4式重机枪 200挺; …… 赵海主任拿了清单,就派人去开仓库取枪,程子强等人也跟着交上士兵帮忙搬运,顺带抽样检查在加上个别验枪,足足折腾了一天,才披星戴月地往回赶,这只是第一批武器,下次领取武器的时候程子强就不打算亲自來了。 武器到了手,就可以根据武器的性能数据正式为部队列编了,空勤团是特种部队,但是考虑到华夏国的实际,也保不准哪天会要求空勤团成建制的投入常规战斗。虽然这是焚琴煮鹤的做法,但也极有可能发生啊!于是程子强制定的正式编制为: 战斗小组:突击组5人,包括一名白郎宁自动步枪手;一名狙击手;一名掷弹兵;一名突击手(点45汤姆冲锋枪);一名带队士官(点45汤姆冲锋枪)战斗小组各司其职,自动步枪和掷弹兵为小组的主要火力; 支援组5人包括一名白郎宁自动步枪手;一名狙击手;一名巴祖卡火箭手;巴祖卡火箭助手(点45汤姆冲锋枪);一名带队士官(点45汤姆冲锋枪); 以上两个小组合为一个战斗班,由一名士官带队,视情况加强一名通讯兵或救护兵或其他兵种; 三个上述的班构成一个战斗排,排部由两名军官,一名救护兵、一名通讯兵构成;另有一个火力分队:由一名士官带领一挺气冷重机枪和两人组成的狙击小组构成。 三个上述的排构成一个战斗连,连部包括:连勤务排,连火力排:两挺水冷重机枪、两门60mm迫击炮、一个三人编制的狙击侦查小组; 上述三个连构成一个战斗营,营部包括营勤务分队,营机炮连:三至四挺大口径机枪、三至四门82mm迫击炮。 全营合计作战人员约600余人,相当于有的部队半个团了。 航空兵方面也相应的增加了一些装备:包括两架轻型轰炸机和运输机。 这段时间部队训练的成果也比较显著,随着几个征兵点的勤奋工作,源源不断的新兵被送到了集训地,程子强又相继组建了第三、第四伞兵营和第六新兵训练营,先前的第一营已经逐渐成为合格士官的种子营了,但是士官轮训队依然保留着,为参加任务的士兵进行专项特训或为士官进行“深造”用。 由于中港战役的原因,原定于空勤团建团三个月后被视察的事情一直延误了下來,现在战事结束了。虽然为准备下一次战役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但毕竟在时间上要充裕一些,因此视察这只新的部队也被提上了议事日程。 程子强一來不在乎这些高官的看法,二來也不怕别人视察,他艺高胆大,对自己亲手训练出來的士兵非常有把握,别的不说,体能就强出一大截,有时在山城和别的部队打架,除非人数太悬殊,基本就沒打败过,有次有个士兵被宪兵开着汽车追,整整追了六条街才被追上,一时传为了新闻。 人都是有好胜心的,眼睁睁看着空降营的士兵一天天强壮起來,其他隶属部队的人比如工兵营,看着眼红,有的要求调入,有的要求参加训练,程子强觉得这是好事,也视情况为他们制定了训练计划,一时间整个基地训练成风,人人都是精神抖擞的。 整个基地最富有传奇性的部队就是第五预备空降营了,这个营女兵占了三分之二还多,除了一般性的训练,还有很多东西别的部队不一样,比如,他们要求人人会使用各种通讯器材,炸药、开车还有跳舞、化妆、生意经、甚至偷钱包等很多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东西, ------------ 第十二章 军事演习 训练初见成效,程子强准备举办一次小规模的军事演习,一來用來综合提高士兵的素质,二來也趁机让那些视察的官员走马观花的看一遍,也算是一举两得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那些有资格视察的大员们又提出了一个不切合实际的要求:他们要看跳伞。 空勤团下属各战斗营虽然号称伞兵,其实也才刚刚完成了基本训练,跳伞还只停留在理论上,而且空勤团自身也沒有那么多的油料和飞机來训练伞兵,和空军的协调也一直定不下來,这到不是空军有意刁难,关键是在中港战役中,空军损失惨重,油料零件都非常的缺乏实在是有心无力。 程子强原打算因陋就简,建造一个跳伞塔,可即使是跳伞塔需要的钢材也需要进口,于是程子强又把希望寄托于氢气球,这个到有条件,不过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弄成的。 见程子强一副苦恼的样子,贾雨农建议道:“咱们不是有两架运输机吗?你就请你的那些老战友跳一次吧!也就是意思意思,关键是这次冯夫人也要來,咱们不能让冯夫人沒了面子啊!” 程子强无可奈何地答应了,毕竟从一定程度上讲,沒有冯夫人就沒有空勤团,建团后的诸多优待是其他部队所嫉妒的,即使是中央嫡系的补给也沒有空勤团好。虽然程子强拿欧罗巴州的标准衡量还觉得不够,但是平均花在每个士兵身上的各类费用是普通部队的三倍还多,这次要是不拿出点真东西來,恐怕冯夫人的脸上也却是过不去,按照华夏的管理,得不到上峰赏识的部队也是得不到重视的。 但是程子强的那些亚裔步兵团的老战友们,也不是人人都会跳伞的,即使是亚裔突击队的成员,也有的只受过机降训练,凯迪和谭亚也会跳伞,但是队伍里突然出來两个洋妞总不像话,凑來凑去,程子强最后把自己也算上了,总算凑够了十个人。 谭亚见他急成这个样子,就笑道:“看來还得我帮你……以前在敌后被包围也沒见你这么急过!” 程子强道:“你怎么帮我!” 谭亚道:“你忘了我搞极限运动之前是给电影搞特技效果的啊!” 程子强其实也有点担心,自己那中规中距的演习方式会让那些看管了花里胡哨的军事表演的长官们倒胃口,但是对于谭亚的想法也抱怀疑态度:“这……行吗?” 谭亚笑道:“沒问題,你就交给我吧!你知道我最早想做什么吗?想做导演,为了这个还在牛仔镇打过工呢?你的那些部下现在训练的都不错了,身体素质沒问題,一定能搞好,就是需要人、需要钱!” 程子强心想倒也不妨试试,华夏那些万炮齐鸣,排山倒海似的冲击演习,自己还真的沒办法搞,于是一拍桌子说:“好,人和钱我都给你,你一定得给我弄好了!” 谭亚得到了允许,立刻动起手來,在基地附近一个荒废的村子搭起一个模拟的小城镇來,天天带了几队人在哪里乒乒乓乓的弄的热火朝天,程子强去看了一回,发现里面还真有点名堂,和突击战术中的模拟场景训练很接近,于是就要求谭亚把场景都加固,以后作为巷战的训练基地。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终于到了演习的预定日子,冯夫人和十余名华夏高级官员于头一天下午乘三架飞机在战斗机的掩护下降落在空勤团的机场上,他们的大部分随员已经提前由陆路和水路提前几天就到了,他们也曾经想打听点演习的东西,好像他们的主子提前汇报,但是空勤团在这方面防范的特别严,他们打听了几天也什么都沒有打听到。 韩建和卫西青为了迎接冯夫人等诸多高官,早在山城最豪华的酒店预定了房间和酒席,可是冯夫人又发挥了她的亲民举措,她要视察空勤团的食堂,和士兵一起吃饭,她这下虽然亲民了,她的侍卫们却急得不得了,自从上次侍卫中混入了倭国间谍后,新到任的侍卫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生怕出一点纰漏。 不过冯夫人对士兵的伙食还是很满意的,还特地问了:“士兵们平时就是这个伙食标准吗?” 一旁陪同的卫西青赶紧介绍说:“我们的伙食标准分三类的,一线的士兵标准最高,二线的营建、后勤部队次之,机关的最少……夫人……今天您吃的是一线标准!” “哦!”冯夫人听了笑了起來说:“这么说我们今天还是受到了超标准的招待啦!哈哈哈!” 其余高官也纷纷附和,其中一人说:“一般部队向來是机关级别越高,伙食标准越高,士兵很苦,看來空勤团是开了一个好头儿啊!士兵吃不好,穿不好,还怎么打仗!” 其实说话这人平时是最奢侈的,但现在大家心照不宣,谁也不愿意揭破他。 冯夫人参观过了士兵食堂,又去参观士兵宿舍、训练场还特地在第五营多待了一会儿,跟士兵代表合影留念,只有一点不满意,那就是她一向看重的程子强却沒有露面,只有贾雨农、韩建和卫西青三个部队主官陪同着。 贾雨农历來是个人精,见冯夫人有点左顾右盼的样子,就主动说:“王副团长正在安排演习的事儿……这段时间可辛苦了他了,人眼瞅着就瘦了一圈儿!” 冯夫人到底是大人物,只是轻轻“哦”了一声,又和旁边的一个官员说话去了。 在营地的板房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吃早饭的时候,冯夫人坚持吃机关食堂,说不能占士兵的便宜,只得依她,再说早餐各个食堂相差的也不是很远。 吃过早饭,贾雨农带着冯夫人等人登上了观礼台,分宾主坐好了,韩建宣布演习开始。 首先是阅兵式,人数并不多,一共只有6个连方队,冯夫人觉得很满意,这些参加阅兵的小伙子个个身强体健,而她以往视察部队时,看见的士兵不是面带菜色就是华而不实,这些士兵的胳膊和脖子明显比一般的年轻人要粗一圈儿,浑身充满的阳刚之气。 阅兵之后是团体格斗表演、障碍赛跑,和车辆驾驶等既好看又能体现士兵素质的运动,大家都看的兴致勃勃的。 其实前來的高官中,也有不还好意來的。虽然以上的表演都不错,但是还是鸡蛋里挑骨头说:“这些在运动会上也看的到,不知道打仗行不行!” 冯夫人正看的兴致勃勃,听了心里不高兴,但是表面上不动声色地说:“别着急,表演不是还沒完呢吗?” 团体表演终于结束了,有100名士兵留了下來,分成十人一组的围成了一个圆圈,中间是空着的。 大家都不知道这又是什么表演,贾雨农对冯夫人说:“这是定点跳伞表演,难度很大的!” 果然话音未落,就听到了飞机的轰鸣声,两架空勤团轻型运输机飞临了表演场上空,盘旋几周后,在三百米左右的高度,每架飞机吐出了五朵洁白的伞花,从空中徐徐落下,一名空军官员说:“看云层,空中气流有些紊乱,降落伞不好控制啊!而且开伞距离太低了!” 冯夫人听了有些心慌,忙问:“他们不会有危险吧!” 那空军官员说:“我沒当过伞兵,不知道,不过我当过飞行员,有次飞机着火,我跳了一回,然后每次升空前都祈祷飞机再也不要出事故,因为那次跳伞我摔短了一条腿!” 冯夫人到底是个女流,这么一听,心已绷的紧紧的了,因为她身边的那个空军军官是华夏国第一批飞行员之一。虽然近年來位高权重难免有些腐化了,但在业务上也绝非浪得虚名之辈。 作为程子强是冯夫人的救命恩人,而且两人都是在国外生活了很长时间,因此冯夫人对程子强一向是另眼看待的,而且冯夫人虽然在个性上争强好胜,但确是个聪明女人,知道现在空勤团还沒有大规模训练跳伞的能力,要求空勤团表演跳伞是有点勉为其难,可空勤团是她一手抓起來的,要是沒点真本事岂不是让人笑话。 所以自从到达空勤团起她沒见到过程子强,也就隐约猜出了,程子强是那十朵伞花里的一朵了,至于其他人安危,她还真的沒怎么在意。 三百米不是很长的距离,沒多久,伞花纷纷落地,定点的成绩不错,只有一个人落出了圈外,其他人动作麻利地拔出伞兵刀割断了伞绳,迅速列队,程子强跑步出列,对着观礼台报告说:“各位长官,空勤团副团长王贺前來报到,请指示!” 观礼台上,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冯夫人身上,冯夫人动作优雅地微微欠了欠身说:“继续演习!” 程子强应道:“是,继续演习!”然后向后转跑步入列,将队伍带走了。 少顷,程子强來到了观礼台上,对冯夫人和几位官员表示了歉意,几位官员知道冯夫人对程子强向來是另眼相待的,也就纷纷称赞了几句,对于他身为主官亲自上阵的也嘉奖了一翻,程子强也客套说:“中港战役的时候,很多师长军长都填进去了,我一个区区上校亲自参加指导演习更是份内的事情了。 正说着话,冯夫人忽然看见刚才那个落在圈子外面的伞兵自刚才起就一直躺在原地,现在更被别人抬走了,就故作关切地问:“王副团长,那个伞兵,他受伤了吗?” 其实其他几个官员也早注意到了,但不知道程子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是怎么安排的,也有个别傻的,以为真的出了事故,还暗自窃笑不已,标准的幸灾乐祸。 程子强扭头看了一眼,笑着说:“他沒事,不过按照演习标准,他沒达到标准,因此算阵亡!” 冯夫人这时看见那个“阵亡”的家伙,悄悄从前面的担架兵身上偷出一包烟來,自己点着了,美美地吸着烟,悠哉游哉的让别人把自己抬走,为了不让后面的那个担架兵出卖自己,还用香烟给其封口,冯夫人觉得有趣,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其他官员也笑道:“看來以后要离空勤团阵亡的士兵远点了,要不就干脆别带钱包!” 这时冯夫人旁边那个空军官员颇为感慨地说:“想当年我们在航校学飞行的时候,也常常去偷校长的香烟糖果,后來毕业了才知道,校长一直晓得是我们几个干的,那时候……年轻啊……” 这个空军军官口中的航校校长,其实就是指的现任的冯总统,他说这话一來是怀旧,二來多少也有点拍马屁的意思。 冯夫人年龄比冯总统差不多小二十岁,但沒有人觉得他们两夫妇不是一对佳偶,夫妇俩妇唱夫随,称雄华夏政界,是人人都羡慕的神仙伴侣,因此拍马屁拍了这个也就等于拍了那个,省了不少的事。 冯夫人问程子强:“王副团长,刚才有人说你的士兵都像运动员哦,你有沒有不想运动员的表演啊!” 程子强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刚才发“运动员”逼言的家伙虽然职位不低,但是碍着冯夫人的面子,心中也是一凛,赶忙把目光移向他处。 看过了众人,程子强才对冯夫人说:“当然有啊!不过作为一名士兵,沒有强健的体魄,即使拿起枪也不能叫做战士,下一个演习项目要换个地方看了!” 冯夫人问:“在哪里!” 程子强道:“离这里不远,车辆我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有一条,所有参观人员不得携带任何枪械,即使您的侍卫也不例外!” 这是有官员说道:‘太不像话了,侍卫不带枪械,那夫人的安全谁來保证:“ 程子强道:“自然是我们空勤团來保证:“ 官员冷笑道:“你们保证,你们保证的了嘛!” 程子强看也不看他,只对冯夫人说:“第一营是由六宫陵的兄弟为主題组建的,这次就让他们护卫您吧!” 冯夫人想起当初如果不是六宫陵的兄弟们浴血奋战,她也活不到今天了,于是就命令侍卫们全部把枪都交了出來,程子强立刻让贾雨农派人给枪登记编号,以便等演习完了归还,其他人见冯夫人的侍卫都缴枪了,尽管心有不甘,但也只得把自己和手下的武器都交了出來。 那个空军军官笑着摸出一把小手枪交给程子强说:“你最好亲自帮我保管,老朋友送的,不敢弄丢了!” 程子强笑着接过來说:“你放心吧!枪是当兵的命根子,我知道轻重!” 大家伙稍事休息,分乘十余辆吉普车和轻型卡车出发,临出发前,程子强对冯夫人说:“您介意我做您的司机吗?” 冯夫人笑道:“乐意之至!” 那个空军军官也跟着说:“我也凑一脚吧!自从调到大本营后,我的司机军衔就沒超过过中尉,现在可有机会有个高级司机了,这还是占了冯夫人的光了!” 于是程子强开着车,空军军官和两名侍卫都上了这辆车,车队开出沒多远就和第一空降营的护卫车队汇合了,第一营的士兵个个精神抖擞,穿着半新不旧的作训服更显出一股与众不同的彪悍之气,他们也大多乘着吉普车和轻型卡车,与视察车队不同的是,护卫车队的车辆上都架着机枪,左袖子上带着红袖标。 看着早视察车队左右左冲右突,炫耀着车技的第一营士兵,程子强介绍说:“车上的枪架都是小伙子们自己照着图纸拼装出來的,机枪上下方便,增加了突击力和机动性!” 冯夫人赞许地点了点头,空军军官有点吃惊地问:“你的士兵会看图!” 程子强笑道:“当然沒有办法和空军比啦!不过空勤团的士兵识字率高,其实也有文盲,但是在训练之余我们还组建的扫盲班,要求每个士兵都能识字看图!” 空军军官笑道:“你的部队恐怕是所有陆军里文化水平最高的部队了!” 程子强也笑着说:“长官,那可不是我的部队,是华夏的部队啊!” 冯夫人也跟着笑说:“是啊!你说错话,该罚!” 空军军官忙象征性地掌了一下自己的嘴说:“我说错话,我认罚,冯夫人您看怎么罚!” 冯夫人笑着问程子强说:“王副团长,你看怎么罚!” 程子强笑道:“我也不贪心……把我的侦察机中队扩成大队……轰炸机就算了……直升机国内不能生产也算了,运输机也要扩成大队,还要五千具降落伞……” 空军军官立马苦着连说:“这是存心要我破产啊……” 冯夫人掩嘴笑着说:“谁让你说错话了,就说你给不给吧!” 空军军官说:“冯夫人都开口了,我能不给吗?只是能不能分期啊!空军也困难啊……” 冯夫人道:“那分多久……” 空军军官有心开玩笑说:“十年……” 冯夫人立刻变脸说:“王副团长,你把他扔下去吧!这个人沒用了!” 空军军官立刻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哈哈哈!” 程子强见了放肆的大笑起來,随车的侍卫也忍不住把头扭向一边偷笑,因为那个空军军官平时很严肃的,只要见到比他职位高的人才视情况开开玩笑或者耍宝, ------------ 第十三章 军事演习(二) 大家一路开着玩笑,程子强和每辆车上的司机也趁机介绍着周围的部队情况,其实这些人虽然都是高官,可也不是无能之辈,沒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们也看出了经过几个月的训练,空勤团事实上已经具备了很强的战斗力,不比任何一支华夏的精锐部队差,尤其是显现出的精气神和自信的神情,更是一般部队所不具备的,但是即便是如此,几个诚心來挑刺的高官,还是以“这些官兵原本就是各部挑选的精锐”等理由贬低空勤团的训练成果。 车队行驶接近演习区的时候,一架运输机开始在空中盘旋。 “那是我们的巡逻机!”程子强介绍说:“上面有三部摄影机,可以吧演习过程,制作成全景的电影,我们从山城请來的最好的制片人!” “看來还真是下了本钱啊!”空军军官说。 在演习区前,车队停下了,程子强跳下说:“前面就是演习区了,但是为了保障各位长官的安全,有心脏病史和其他不能激动的的长官请在这里下车,你们将在西边的观测台上观看实战演习,剩下的长官请戴上钢盔,坐在车上后请系好安全带!” 众位官员听了不免嘟嘟囔囔的抱怨一翻,大意是“搞那么多花样干什么?”但最终还是留下了两个年纪较大的,程子强安排了随员护送他们去观测塔。 冯夫人笑着对程子强说:“王副团长,我也得戴钢盔吗?” 程子强从车行李箱里拿出一件飞行员用的避弹衣递过去说:“您不但也要戴钢盔,还得穿上这个!” “这……个……”冯夫人接过沉甸甸地避弹衣有些犹豫。 程子强故意压低了声音说:“冯夫人,避弹衣虽然对身材不好,但是对生命还不错!” 冯夫人听了脸一热,也小声说:“恐怕整个华夏也沒有比你胆子大的了!” 看着各位高官都做好了防护准备,程子强又对大家说:“各位长官,等一下大家看到的,都是演习,所以请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要惊慌,服从随车警卫人员的安排!” “演习而已,又不是沒见过!”嘴上沒说,这帮官员心里却差不多都是这么想的。 就这样车队开进了演习区。 进入演习区几分钟了周围还是安安静静的一片,众人都沉不住气了,冯夫人刚开口想问,就看见前面开道的吉普车右侧炸出一团烟雾,同时一声巨响,爆炸声如此之大,她又措不及防,感觉心脏都要随着爆炸跳出嗓子眼儿了,更有甚者以条黑乎乎的东西被气浪冲击着,直朝他们这辆吉普车飞了过來一下撞到挡风玻璃上,鲜血四溅,原來是一条人的手臂。 尽管冯夫人不是一般的女人,但也给吓了个七魄出窍,但是她强忍着沒有喊叫出來,作为一个大国的第一夫人,惊恐的喊叫可不是什么好形象,还有就是后面有一辆广播车不停地在用大功率喇叭广播着:“请不要惊慌,这只是演习!” 演习,这难道只是演习吗?那只血淋淋的胳膊可还搭在发动机盖子上呢?冯夫人用惊恐和询问的眼神看着程子强,程子强却不慌不忙地刹住了车,对旁边目瞪口呆的空军军官和冯夫人说:“演出开始了!” “啊!”遇袭的车辆上的士兵非死即伤,一个轻伤号,拖着一名被炸断了一条胳膊的和一条腿的战友躲到一堵断墙后,不断地撕心裂肺地喊道:“救护兵,救护兵!” 此时周围也枪声四起,整个车队似乎都被埋伏的敌人截成数段,一名掷弹兵向遇袭车辆的前方发射了一枚枪榴弹,在爆炸烟雾的掩护下,两名冲锋枪手掩护着一名救护兵向前方跃进,并投掷出了两枚手榴弹,顺利的掩护救护兵进入了断墙为伤兵实施战场救治。 “这真的是演习吗?”空军军官气急败坏地斥责道:“你要负责任!” 程子强看也不看他一眼地说:“不想受伤就待着别动!”然后换了一种语气对后座已经吓的花容失色但还勉力支撑的冯夫人介绍说:“接下來遇袭部队应该抢占两侧制高点!” 顺着程子强的指点,冯夫人看见了手持白郎宁自动步枪的士兵和带瞄准镜步枪的狙击手果真开始抢占两侧高层建筑了,她甚至还看见了在烟雾中穿行的一两个“敌人”,他们穿着和车队士兵一样的制服,只是手臂上的袖标是绿色的,看來这真的是一场演习,只不过比较逼真,能让这些视察者们体验到身临其境,不过这演习也过于真实了,有的车上甚至警卫都会突然胸前冒出一朵血花,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真让人分不清真假。 “战场救护和遇袭后保持镇静,及时抢占有利地形很重要!”在程子强介绍的同时,两名担架兵正用简易的担架,把一名血淋淋的伤兵经过冯夫人座车的旁边抢救下去,冯夫人甚至可以闻到伤兵身上那股特有的,掺杂了硝烟味道的血腥味儿。 才走过车身沒几步,一个担架兵肩膀上冒出血花來,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狙击手!”有士兵大喊着,立刻有人伸手将伤者连拖带拽地拖到安全地带,期间又有一名士兵腿上受伤。 “大戏台左侧!”一个士兵发现了狙击手,但他随即被击中,一个白郎宁步枪手对着大戏台左侧打出慢慢一弹匣子弹,狙击手被压制了,另一名掷弹兵对准大戏台左侧的窗户准确地射进了一发枪榴弹,狙击手被消灭了。 整个过程电光火石,惊险无比,然而这只是整个演习的一部分。 遇袭部队击退了敌人的进攻,重新集结了起來,分队指挥官忙着整理部队、抢救伤员和重新分配弹药,一切做的和真的一样。 程子强又对冯夫人说:“接下來部队将搜索着发起进攻,您如果还想亲临现场看,我就开车跟在部队后面,如果您不愿意,我们就会观测塔上去看!” 空军军官关切地对冯夫人说:“冯夫人,我们还是回观测塔上去吧!”说着不还好意地看了程子强一眼说:“王副团长你太不知道轻重了!” 冯夫人做了几个深呼吸,目光在土墙上一排刚刚落下的弹孔上对程子强说:“王副团长,你的部队全是用的实弹吗?” “当然不是!”程子强说:“我只是在能用实弹的地方尽量用实弹,我必须让我训练的士兵在训练场上找到真实战场的感觉,不过很多地方还不不可避免的使用教练弹!” 冯夫人勉强微笑了一下说:“那我们也再去找找真实战场的感觉吧!” “可是夫人!”空军军官说:“这太危险了!” 冯夫人对着他笑了笑说:“沒关系的,王副团长其实很知道轻重!”然后回头一看,居然有两辆车已经在倒车往回开了,也不知道是去观测塔还是卫生所。 这时红方的增援部队上來了,除了步兵还有轻型迫击炮。 程子强开着车缓缓地跟在搜索部队的后面,而这些部队士兵也对各位高官的车视而不见,仿佛他们是透明的,对此程子强解释道:“对于这些士兵來说,我们都是不存在的!” 搜索分队的士兵很专业地相互配合地攻取一个又一个的建筑,白郎宁步枪的穿透力强,因此常常隔着门板就进行压制射击,冲锋枪手隔着院墙,窗户和微微敞开的门投掷手榴弹,自动武器沒有全部齐射的现象,而是轮流射击保障火力不中断,小队攻击也是如此,每个小队都只攻击一定的距离,然后就地补充弹药人员,救护伤员;另一个小队会接替他们的任务,如此周而复始的,这种战术虽然沒有电影里常见的排山倒海似的场面壮观宏大,但是绝对更加有效,更加科学。 终于到了决战时刻,整个城镇最坚固的堡垒出现了,周围是一块开阔的广场,堡垒建筑里的机枪和小口径直瞄火炮拼命地倾泻着弹雨,攻击部队进攻受挫。 战场指挥员开始呼叫炮火,迫击炮分队对堡垒进行了猛烈的打击,但是绿袖标方的火力丝毫沒有减弱。 “轻型迫击炮无法击穿混凝土楼板的!”程子强解释说。 冯夫人的手心早就出汗了,已经浸湿了她丝绸的手帕。 “你的人太少,攻不下來的,除非敌人的子弹打完了!”空军军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完全进入了这场演习之中。 程子强笑道:“你别忘了咱们是空勤团啦!” 好像是要应证程子强刚说过的话,战场指挥官果然有开始呼叫空中支援,沒多久,四架双座飞机就出现在堡垒上空,准确地投下了16枚50公斤的模拟弹,被击中的火力点马上引爆了模拟效果,沒被击中的地方机枪火力依然在持续,轰炸结束后,飞机又进行了几轮俯冲扫射,堡垒的绿袖标军组织火力对空射击,一架飞机冒出黑烟,在附近迫降,红袖标军一面用迫击炮攻击防护力弱的绿袖标军防空火力,一面派出搜救分队抢救迫降飞行员。 在进行了一次试探性的佯攻后,航空兵又对堡垒进行了一次轰炸,随后红袖标军开始以迫击炮的火力进行弹雾射击,增援上來的重机枪也开始对敌人进行火力压制,总攻开始了,堡垒幸存和复活的火力点依次被红方的狙击手和巴祖卡消灭。 “撕开口子了!”空军军官的鼻翕煽动着,呼吸急促,好像这场战斗是他在指挥一样。 却是撕开了口子,越來越多的士兵突入了堡垒,最终堡垒上方飘扬的绿旗被降了下來,一面红旗被数名士兵簇拥着飘扬在了堡垒上空。 ----------------------------------------------------------------------------- 酒席上,杯銧交错,人人都向程子强等人表示祝贺,冯夫人对这次演习效果很满意,其他官员也不好说不好,因为在他们看來也确实不错,但是毕竟有些人是抱着鸡蛋里挑骨头的心态來的,因此也提了几条意见,其中一条就是“弹药消耗太多!”这一点程子强倒是承认的,不过同时也很不以为然:弹药有价,人命无价,对于时下流行的所谓:打造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方罢休,一类的诗句向來是不屑的,大刀长矛既然挡不住装备了火枪的八国联军,那么面对倭军的机枪大炮自然更是占不了便宜。 虽然这么想,但是还有许多的无聊问題要回答,包括冯夫人也是一肚子疑问。 “王副团长,有人亲眼看见有士兵被炸断了腿,难道你的部队演习允许有这么大的损伤吗?” 程子强答道:“那是个障眼法,主要是为了让士兵在逼真的环境里训练如何救护战友,受伤的士兵是为荣誉军人,原本就已经残废,经过化妆后才显的血淋淋的,几位荣誉军人天也來了,他们已经是空勤团的特聘教官了!” “王副团长,你的这次演习是提前射击好的吗?” 程子强答道:“可以这么说,但是里面的变数很大,比如,如果十号火力点沒有在预定的时间内被拔除,那么对绿方堡垒的合围就不能俺是实现了,因为有一只分队沒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 “那照您这么说,绿方也是有机会获胜的啦!” 程子强答道:“是这样的,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因为在兵力设定上红方比绿方占优势,而双方的训练水准相仿,带队军官的素质也相仿!” “既然是演习,那为什么不一方穿倭军制服呢?那样不是更逼真吗?” 程子强答道:“是更逼真,不过我的士兵谁也不愿意扮演倭军啊!” “请问王副团长,听说你的小姨妹也在空勤团服役,请问她参加了这次演习吗?你会在训练中给她关照吗?” 程子强定睛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名八卦记者也混进來了,立刻朝贾雨农使了个眼色,贾雨农叫來两个手下不动声色地把那个家伙架出去了,扔到拘留所里关了半个月,罪名是:刺探军事机密。 晚宴的最高潮是观看经过制作的记录影片《空勤团城镇遭遇战演习实况》凡是亲身观看过演习的官员,又重温了一遍当时的惊心动魄,影片还有有航空拍摄的片段,是演习能更加的全面呈现在观众的面前,后來这部影片成为了内部教学片,而且仅供师以上的军官观看,起影响可见一斑。 观看演习结束后,程子强被命令交待好团里下一步的工作,然后回石头城述职并受领任务。 贾雨农听闻对程子强说:“王兄,恭喜啦!说不定你回來后就是正式的团长啦!” 程子强笑道:“你这个老特务都这么说,看來是有希望的,不过我总觉得像空勤团这么重要的部队是不会放在我手里的!” 出发前一天程子强向贾雨农提出想带李艳秋到山城玩儿一天,作为姐夫,程子强平时沒怎么对李艳秋有特别的照顾,让她和普通的士兵一起训练,也真苦了她了,对此贾雨农满口答应说:“沒问題,你你是主官副团长啊!不用找我请假,直接带走就是!”随后又语气暧昧地说:“小姨子可是姐夫的半个屁股啊!玩开心点啊!” 程子强捅了他一拳骂道:“去你的!” 程子强开车來到第五营的训练场,远远的看见李燕秋正在和队友们一起进行格斗训练。虽然在场的军官都看到程子强开车來了,但是沒有一队人停止训练的,在一般的部队,一旦遇到高级的军官,值星官会暂时停止训练,想长官报告,请求指使,但是在程子强训练的空勤团,这以规定被取消了,训练的部队除非接到新的命令,否则就是下刀子也不能停下來。 程子强在训练场外停住车,喊來值星官,吩咐了几句,值星官才把李艳秋喊了出來。 训练了几个月,小艳秋的身体结实了不少,皮肤也黝黑多了,她跑步來到程子强车前,立正敬礼说:“列兵李艳秋奉命前來报道!” 程子强笑着说:“稍息!” 李艳秋礼毕稍息,身体依然站的笔直。 程子强又说:“今天你可以叫我姐夫,你去收拾一下,今天我带你去山城玩儿!” 李艳秋一喜,仍然有点不敢相信地说:“长官……” 程子强纠正道:“姐夫!” 李艳秋才怯生生地说:“姐夫……真的啊!” 程子强笑道:“我有必要骗你吗?上车,先回你的宿舍!” 李艳秋在众人羡慕的目光斜视下,上了吉普车。 程子强首先拉李艳秋回到她的营房,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见她出來,她换了一身干净合体的军装,头上戴着船形帽,还稍稍画了点淡妆,按说她这么大的女孩子是不会化妆的,这都有赖于贾雨农的训练科目啊! “我们走啦!亚哈!”程子强等李艳秋上了车,像西部牛仔一样喊了一声,发动了吉普绝尘而去, ------------ 第十四章 山城游 程子强让李艳秋系好了安全带,自己拿出了当年飙车的本事,一路狂奔,原本三个小时的车程,只用了一半儿就解决了,再看李艳秋。虽然刚刚心脏都快颠出來了,但是这份刺激却是从來沒有体验过了,于是小脸儿红红的,喘息、兴奋不已。 他们首先到空勤团驻山城的征兵处寄放了若干用不上的东西,又借了个照相机,买了若干的胶卷,然后程子强对艳秋说:“先去洗个澡吧!解解乏!” 于是两人又驱车找到一处条件不错的公共浴室,买了票,有新买了毛巾香皂等一应物件,分别进男女浴室洗了一回。 程子强向來是冷水淋浴的,但也不反对泡个热水澡,毕竟各是个的享受,彼此也不能替代,泡够了,看见澡堂里有搓背修脚的,心想既然來了,索性來个全套吧!于是美美的享受了一翻。 搓完背,洗完澡出來要付小费,那个搓背说:“不用啦!长官,你们都是国家功臣啊!”原來程子强挂在外面的军装被那搓背的看见啦! 程子强觉得他心细,便笑着说:“就算是我穿着军装,又怎么见得就一定有功于国家呢?” 搓澡的笑着说:“长官,你身上十几处伤疤,除了刺刀戳的就是枪眼儿,如果全是旧伤,也说的过去,可还有几处新的,从那刀伤,多半是倭式刺刀戳的,我沒读过书,但是搓了几十年澡,啥沒见过啊!” 程子强觉得这搓背的还有些眼里,也就笑着说:“看你这么细心,如果不是上了年纪,我都想介绍你去当兵了!” 搓澡的说:“按说的,以往的老话是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可现在倭子都欺负到咱头上了,咱男人家,自然也不能下耙蛋,我是年纪大了点,可我那小子十七了,正吵吵着要去当兵的,可沒有去处!” 程子强奇怪道:“到处都是征兵站,怎么就沒去处!” 搓澡的说:“这个不是我抱怨,现在咱华夏真正的将才沒几个,送儿子去他们那里,不说为过国家建立功勋了,恐怕还不是给人家当炮灰,所以要当兵就要到真正的大将手下!” 程子强说:“真正的大将,那可不好找啊!再说哪个将军手下不死人,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搓澡的说:“长官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死有重于泰山,也有轻如鸿毛,瓦罐不离井边破,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男儿一条命,就算要死也要死的而有价值!” 程子强越发的觉得这个搓澡的有趣了,诚心想和他多聊几句,于是慢腾腾地穿着衣服说:“那你说,要怎么才算死的有价值啊!” 搓澡的说:“怎么也得加入像空勤团那样的部队,听说那里面全是能人,带队的团长叫王贺,当年在东四省杀得七进七出,啧啧啧,浑身就跟血人儿似的……” 程子强笑道:“你说的这是赵云啊!哪里是王贺!” 搓澡的说:“我几十岁的人了,还能跟你撒谎?别看你一身伤疤,肯定比不上人家……” 程子强说:“不和你啰嗦了,我问你,你真想送你儿子进空勤团!” 搓澡的说:“那还有假!” 程子强说:“那你儿子本人愿意吗?” 搓澡的说:“他巴喜不得呢?人家在征兵,他也去了两次,可惜人家要求高,他两次都不合格!” 程子强说:“是自愿的就好办,可是空勤团训练苦啊!也严格,就算现在进去了,以后少不了或者达不到要求还是得退回來的!” 搓澡的眼睛一亮说:“莫非长官你有门路,那就谢谢你给引荐下!” 程子强道:“拿纸笔來!”搓澡的巴巴的拿來了,程子强拿起笔问:“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搓澡的说:“我儿子上过私塾,先生给起了个大号叫赵伟华!” 程子强大笔一挥写下几行字,然后把纸折好了递给搓澡的说:“你让你儿子拿这个去空勤团的征兵处,先说好,要是你儿子自己不争气,坚持不下來,莫怨我!”说完扬长而去。 这搓澡的看着程子强走了,才打开纸条,可他认不得几个字,只认识儿子的名字和年月日,于是赶忙拿到账房处,求账房给念念,那账房装模作样地拿着架子,用食指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儿,清清嗓子读道:“兹有青年赵伟华应征空勤团,请准予入伍,王贺x年x月x日.”读完故意一惊道:“你老想着送儿子去打倭子,这下子好了,刚刚那个就是空勤团的团长王贺,老赵,这下子恭喜喽!” 搓背的老赵一时有点不相信眼前的事实,稍后才悲喜交加,喜的是夙愿已了,悲的是儿子这一去可能血溅沙场也未曾可知,那可是他的独子啊! 程子强來到大厅,却见艳秋已经等待多时了。 “姐夫你真慢!”艳秋嗔怪着说。 才洗过澡的艳秋,脸蛋儿白里透红,发间也释放着少女和香皂那种混合的体香,假以时日,肯定又是一个迷人狐狸精。 程子强笑道:“难得泡个澡,多享受了会儿!” 艳秋摸着肚子说:“姐夫,肚子饿了!” 程子强道:“那我们去吃饭吧!” 两人出了澡堂,找了一家干净的小馆子,点了几个炒菜,艳秋也毫不淑女地狼吞虎咽了一翻,她正是发育的年纪,又经过了大运动量的军事训练,空勤团的伙食虽然不错,可又哪里比得上餐馆饭菜的精细啊!结果点的菜吃了个精光,小丫头还塞下了四碗干饭,比程子强还多出一碗來,结账的时候,店老板笑着说:“你们是空勤团的吧!” 程子强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虽说空勤团有短剑翅膀的特殊团徽,可毕竟还沒有普及开來,今天两人穿的也都是普通的军装。 那店老板说:“还用问啊!你见过有哪个女孩子这么能吃的,我这小店也经常有空勤团的兄弟來吃饭,到也不少见!” 艳秋笑道:“姐夫,咱们空勤团的名气不小啊!” 程子强也跟着开玩笑说:“可惜都是吃出來的!” 经过了这两件事,程子强觉得军人身份连同这套军装都是个负担,于是带着艳秋去了一家百货公司,这下可合了小女孩的胃口,唧唧喳喳的再沒有个消停的时候, ------------ 第十五章 山城游(二) 趁着艳秋试衣服的时候,程子强悄悄对一个销售小妹说:“有那种吸汗的内衣裤,也给來两套!” 那销售小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你真够体贴的,什么尺码!” “尺码!”程子强一下子楞了,若问艳春的尺码,他还能说个**不离十,可艳秋……虽说二人是姐妹,可毕竟艳秋年纪还小,这个东西也不是能乱猜的啊!好在他反应向來快,就对销售小妹说:“你去问问她本人吧!我确实不太清楚……”顿了顿又画蛇添足地补充了一句:“她是我妹妹……” “知道了……你妹妹!”销售小姐笑着去了。 给艳秋买了两套时装和两套内衣,外带一些其他的零零碎碎小东小西,程子强自己也买了套休闲的夹克穿了,觉得轻松了不少,原有的军装都包了,提在手上,可这么一來行动就不那么方便了,山城原本就是一座建立在山上的城市,不是上坡就是下坎,颇为不便,还好两人有车,无论是手力还是脚力都省下了不少。 购物完毕,两人又去万牲园(动物园)游玩,艳秋还沒完全褪去孩子的性格,今天也算充分展现了一回,逗够了猴子大象,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來,程子强又带她去吃西餐。 艳秋此前从未吃过西餐,不过有程子强在身边跟着,艳秋又是个聪明心细的女孩,沒多久也就摸入了门道,这下算是开了洋荤了,不过由于她还未满十八岁,程子强只准她喝果汁,心里不免有点遗憾。 吃完了主菜,吃甜点的时候,艳秋问道:“姐夫,我來了几个月你都不管我,怎么今天一下子对我这么好啊!” 程子强笑道:“那是因为平时我是副团长,今天才是你姐夫啊!” 艳秋小嘴儿一瞥说:“那还是天天做的姐夫的好!” 程子强叹了口气说:“艳秋,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说,首先想知道你能不能保守秘密!” 艳秋满嘴甜点地说:“能,当然能,营里有教保密守则!” 程子强笑道:“那是公事,我和你说的是私事,以后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麻烦你把这些我今天说的话转告你姐姐,因为我沒來得及和她说!” 艳秋见程子强表情严肃,就说:“那我就不听啦!你自己去和我姐姐说吧!” 程子强今天选择的餐桌位置很背静,但是他还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说:“我就要去石头城述职啦!这次我看也沒那么简单,可能述职之后还有任务!” 艳秋说:“有任务好啊!姐夫神勇无敌,一定马到功成的!”说着端起饮料杯说:“干杯啦!预祝胜利!” 程子强勉强笑着和她象征性地碰了一杯说:“我打过很多仗,以前每次都能全身而退,不过我发现近年來我的运气越來越不好了。虽然我不知道这次要去完成什么任务,不过这心里啊!却不想以前那么自信了,所以呢?我想有些事情应该让你姐姐知道,不然对她就太不公平了!” 艳秋说:“姐夫你别这么说啦!搞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弄得人家都沒有胃口了啦……那个维特……这种冰激凌还有沒!” 程子强看着艳秋那可爱的脸,笑了一下,也要了一只香烟,点上火,接着袅袅的烟雾缓缓地说:“我其实不叫王贺,我的真名叫程子强……知道报纸上天天再骂的那个东四省临海市的汉奸市长吗?他……是我的父亲,我甚至还有个妻子,她有一半的倭国血统……” “啊!”艳秋一惊,一勺冰激凌掉到了桌布上。 程子强提前已经预料到了她有可能这样反应,因此不慌不忙,等着侍应生过來收拾完了掉落的冰激凌,艳秋也恢复了点镇静,才继续缓缓地说了下去。 夜,越來越深了,而程子强的故事也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这时他们的讲述地点已经转移到了汽车上。 “完了!”艳秋听的入迷。 “完了!”程子强长出了一口气,仿佛是放下了很沉重的东西说:“这些事情,如果我任务失败回不來了,请你告诉你姐姐,如果我这次能回來,我会自己告诉她!” “那接下來怎么办!”艳秋显然还沒有从程子强的故事情节里脱身出來,于是痴呆呆地问了这么一句。 “接下來!”程子强微笑着说:“接下來我们就一起等着这场战争结束,然后我带你姐姐去丑基尼定居,我可以找一份工作,也可以用我在丑基尼银行保险柜里的储备金买一个小农场,然后也把你接到丑基尼,你可以在哪里完成学业!” 艳秋摇头说:“不行啊!那我爸爸妈妈怎么办!” 程子强说:“等我们站稳了脚跟,也可以接他们过來啊!一家人终归还是要团聚的!” 艳秋抱着脑袋说:“不行啦!脑袋乱死啦!你的事情也太复杂啦!” 程子强说:“你不用去理解我的事情,只要做个传声筒就好,你还小,好多事情你不明白,……好了不让你头疼了……还有时间,我们去看电影好吗?是《摩登时代》很不错的片子!” 艳秋说:“不去,心情被破坏啦!” 嘴上虽然这么说,方向盘却掌握在程子强手里,果然沒过半个小时,艳秋就被银幕上那个戴着小礼帽的小胡子征服了,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看完了电影出來时汽车却发动不起來了,偏偏这时空袭警报又响了,街上的等一下子全灭了。 程子强沒办法修车,手臂又突然被艳秋抓的紧紧的,小丫头虽然受了军训,可紧要关头还是想找个依靠,程子强只得拖了她,依稀记得附近有一家宾馆,两人一起抹黑到了宾馆大门。 宾馆的门窗都被床单被褥塞的死死的,生怕露出一点光线來,程子强敲了好大一会儿门,才从侧门让他们进去,他们才一进去,那侧门又飞速地关上了。 宾馆大厅其实也很黑,只在柜台上点了一只小蜡烛,廊柱旁边有一块小牌子,上面写着:“本店有地下室”的字样,这也算是战时特色了。虽然山城在此之前已经响过好几次空袭警报了,但是一直沒被轰炸过,于是又有了若干的传言,有的说这是倭子在侦察,也有的说这是在倭子在空投伞兵,甚至信誓旦旦地说亲眼看见了倭军伞兵已经换上了便衣,混进了山城,一时弄的人心惶惶。 宾馆的侍应生也向程子强提供了这项服务“先生小姐,我们宾馆的地下室还能容下几个人……” 程子强摆手说:“不必了,还有房间吗?” 侍应生说:“房间有,只不过是标准间,非常时期客人太多!” 侍应生说的确实是实情,自从倭军和华夏军在第二道国防工事上相持的时候,很多达官显贵都逃到了相对属于后方的山城,军事大本营也有在危急时刻迁都山城的预案,因此一时间山城的大小宾馆生意巨好。 两人今天买的东西都还在车上,然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程子强小费的鼓励下,一名勇敢的侍应生冒险出去提程子强拿了行李來。 宾馆一共有四层楼,而程子强他们的房间正在四层,不过侍应生解释说:“楼顶上都堆了沙袋,即使炸弹落下來也不要紧!” 对此程子强只是浅浅的一笑,不管是楼板还是沙袋,抵挡中小口径的炮击炮弹还凑合,对付最袖珍的也有25公斤的炸弹,简直就是笑话了,不过这也沒什么好戳破的。 侍应生打开了房门,程子强看了看说:“条件还不错,另一间房在哪里!” 侍应生一愣:“另一间房!” 程子强说:“是啊!另一间房!”说着看侍应生的目光在他和艳秋身上來來回回的扫就说:“她是我妹妹!” “哦!”侍应生仿佛明白了,不过他挺遗憾地说:“本店沒有第二间房了,倒是还有空的大铺位,却和小姐的身份不符!” “这个……”程子强略一迟疑,那个侍应生又说:“其实也沒什么嘛,你们是血亲,这黑灯瞎火,外面又有空袭,你们在一起也好相互关照啊!” 程子强还犹豫间,艳秋却大大方方地坐在一张床上颠了两下说:“不错啊!比营房里的行军床舒服多了!” 程子强见了,也沒其他办法,只好打发了侍应生出去了,侍应生走时留下了一根蜡烛,为房间提供着微弱的光芒,一时间程子强觉得这场景十分的熟悉,也是空袭,也是……当然啦!那是以为空军的女人,她现在不知道还好吗? “姐夫你发什么楞呢?”艳秋见程子强若有所思,便问道:“是不是怕闲言碎语啊!沒关系的,我们不说出去就是了,而且我们也沒做什么啊!” 她这话说的人小鬼大,把程子强都说乐了,笑道:“你个鬼精灵,你怎么就知道我想的是这个!” 艳秋脑袋一歪,顽皮地说:“姐姐说了,男人的心里都是很下流的,只要忘坏处想,就沒错!” 程子强苦笑道:“你姐姐就教你这个,真是残害儿童啊!” ------------ 第十六章 山城游(三) 原本孤男寡女深夜在一间房内,无论关系如何都是有些暧昧的,至少在外人看來是如次,更何况某些话題一旦开了头,往往也就刹不住车了。 艳秋略带羞涩地问:“姐夫,上次我姐是怎么收拾你的啊!” 程子强知道她提的是上次的“摸胸”事件,顿时大窘,艳秋见了,只是咯咯地笑,觉得程子强还是做姐夫的时候可爱,当副团长的时候实在太严格、严肃,让人亲近不得。 左右无事,程子强便说:“睡觉吧!” 艳秋是个聪明女孩,见程子强表情尴尬,明显了是不愿意再提这事,也就沒再追问了,反正也就是图个乐儿,开个玩笑,一旦弄过了头反而不好了。 程子强熄灭了蜡烛,两人分别上了床,外面的防空警报已经解除了,可依旧是漆黑一片。 艳秋睡不着,就找话说:“姐夫,要是头顶上真的落下一颗炸弹怎么办!” 程子强宽慰道:“不怕,有我呢?” 艳秋说:“你会带我躲起來对吧!” 程子强笑道:“我会和你一起死掉,真落在正中头顶上,谁又躲得脱了啊!” 艳秋嗲道:“姐夫你真坏,这个也拿來开玩笑!” 程子强说:“人类用來杀戮的武器威力越來越大,个人的生命简直渺小的不值一提啊!” 艳秋也不说话了,当初她一时头脑发热,非要从军,可这几个月艰苦的训练的下來,让她知道了军人的生活绝非影视上的浪漫,现在有时候一想到,有一天可能会真刀真枪和敌人做做面对面的搏斗,她的心中总有那么一种莫名的恐慌,其实这种恐慌几乎在任何一个战士都曾经有过,但是艳秋不好意思告诉别人,就只以为只是自己一个人有过。 …… 夜漫漫 …… “轰!”一声巨响,整个楼房在响声中剧烈地晃动起來,窗户上的玻璃,发出噼里啪啦的碎裂声。 “空袭,艳秋快过來!”程子强一下从床上跳了起來对着艳秋喊道。 艳秋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來,连滚带爬地出溜到程子强的怀里,程子强把她一抱,连拖带拽地 将她塞进靠近走廊的墙角,自己用身躯挡在外边。 “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嘛!”艳秋颤抖着,带着哭音儿喊道,说话间外面伴随着火光又是轰隆一声,窗户终于经受不住剧烈的震动,连窗户框子一起脱落,直坠落到街心去了,与此同时,街上的杂乱的哭喊也传入了屋内。 这一天,山城受到了倭军的第一次轰炸,平时动不动就响起的防空警报,在这次空袭之前并沒有报警,而以前包括今晚之前的,都只能算是误报了。 艳秋的身体颤抖着,脑袋一个劲儿地忘程子强怀里攒,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野兽。 “别怕,很快就结束了!”程子强宽慰着她,渐渐的爆炸声逐渐远去,稀疏最后终于消失了,而驻守山城附近的高射炮部队的还在探照灯的支援下,拼命地向空中开着火。 程子强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却被艳秋死死拽着不放:“姐夫,你别走,我害怕!” 程子强好言安慰了她,自己走到窗前一看,就在不远处的电影院挨了一颗炸弹,此时已经起火了,于是他转回身來对艳秋说:“快起來吧衣服穿好,我们有事情做的!”说着重新点燃了蜡烛,从行李中取出军装來穿上,见艳秋还在**,就帮她拿出军装说:“你愣着干什么?我们的假期结束了,军人的职责不一定非得上战场才能体现啊!” 这时就听见有人咣咣咣的砸门,还喊道:“里面的客人沒事吧!” 程子强去开了门,门外的侍应生一见程子强穿着军装,先是一愣,然后才说:“先……长官,可能还会有轰炸,还是去地下室躲躲吧!” 程子强说:“谢谢,不过我们要到街上去看看情况!” 那侍应生看來很着急,也沒再多劝,就说:“那长官你们多保重吧!”然后就扭头跑了。 艳秋也穿好了军装,两人一起下了楼,先到了最近处的电影院,这个时候消防车和救护车都还沒有到位,程子强就去发动汽车并打开车灯照着,说也奇怪,这个时候这汽车居然一发动就着,也沒什么故障了,然后见着穿制服的,也不管是军人还是警察,一并抓住,组织救火救人,周遭的百姓见有人指挥,也纷纷上前來帮忙,不多时,救护车和救火车都赶到了,一翻激烈搏斗,火势终于得到了控制,伤员和遇难者也抢救出來了几人。 呼前喊后的忙和了一晚上,好容易搜救工作告一段落,程子强觉得口干舌燥,正想找点喝的,就有人端了碗水过來,程子强也顾不得看那人是谁,仰脖一饮而尽,然后一抹嘴,才发现给他端水的人是艳秋。 “谢谢你啊!”程子强说。 艳秋俨然一笑,让程子强看到了她额头上有一块炭黑,下意识地伸手去擦,却见艳秋一躲,程子强也觉得自己这个动作过于轻薄,就说:“你额头上有块黑的,都快成花脸猫了!” 艳秋用袖子抹了一把对程子强说:“姐夫你不也是!” 程子强也笑着在自己脸上擦了两把,殊不知这炭灰要用水洗,若是干擦,只能越擦越花,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禁笑了出來,但是两个人都知道身处的环境,因此也不敢太大声笑。 旁边有懂事的市民见了,端了两盆水出來说:“两位长官辛苦了,洗把脸吧!” 程子强一试那水,居然是温热的,心里煞是感动。 才擦了一把脸,就见一辆汽车风驰电掣而來,上面坐着几个宪兵,见了程子强纷纷喊道:“他在这儿,他在这儿!” 程子强一惊:“我沒干什么啊!宪兵怎么找上我了!” 一个急刹车,宪兵纷纷跳下车來,其中一个上士过來一个立正说:“报告长官,那边出大事情了,有颗炸弹落在路中央沒有爆!” 程子强把毛巾往盆里一扔忙问:“在哪儿,多大的炸弹,请工兵了沒有!” 宪兵说:“就在过去三四个街口,具体好大不知道,不过我看了,有这么粗!”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 程子强心中暗想:“这么粗差不多就是500公斤的了!” 这时宪兵又说:“我找了一晚上,硬是找不到一个能管事的长官,遇到几个上尉,他们都说沒得办法,管不了,长官,你想想办法嘛,那么大一坨戳在那里,周遭的老百姓可咋个办嘛,我们是听说这边有个长官在指挥救火,才找过來的!” ------------ 第十七章 拆弹 落在街道中央的炸弹沒有宪兵形容的那么大,但也是一枚225公斤级别的,这种炸弹里面有**十公斤的炸药,一旦爆炸足够掀掉半条街的,而现场戒严的围绳不过前后二十來米,程子强见了皱了皱眉头,问那个宪兵上士:“通知了工兵吗?这里的最高长官在哪里!” 宪兵说:“工兵……电信局给炸了,电话都打不出去,我派人起摩托车去附近的高炮营喊了,不知道能不能有人來,刚才有市政厅的秘书在这里转了一圈,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程子强眼见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便立刻命令那宪兵上士说:“这枚炸弹威力巨大,你现在马上派人把周围两条街的居民都疏散出去,扩大警戒区!” 上士说:“我马上去办,不过人手不足啊!” 程子强点着他的肩章说:“你是宪兵,我现在授权你,把能找到的穿制服的,不管他是兵还是警察,统统利用起來,在找到这里街坊的德高望重的协助,另外给我找纸笔來!” 上士敬了个礼去了,艳秋见身边沒人,便跑到附近的一家当铺找了纸笔來,程子强在上面写了几行字,才写完,那个宪兵上士就回來了,程子强又喊住他:“你马上派人把这个条子送到空勤团的征兵处,让他们用电台通知立刻派一个工兵排來!” 上士马不停蹄地又去了。 老百姓很多都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特别是住的远一些的,他们不知道225公斤的炸弹爆炸起來威力究竟有多大,因此疏散颇废了些时候,这期间也有一些军官和当地的地方官员都探头探脑的來了,但级别都沒有程子强高,因此一旦让程子强看到了,免不得吆五喝六的给他们安排写事做,其实只要有人挑了头,这些人做事还是蛮卖力气的。 附近的工兵部队倒是派了几只分队來,但是都推说是建筑工兵,不是野战工兵,也沒受过拆弹训练,倒是有几个记者,这个报那个报的,胆子要大一些,敢凑近一些看,有的还举起照相机照相。 眼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程子强心急如焚,这时又传來消息,城市的西边也有一颗未爆弹刚刚突然爆炸,伤亡了三十多人,程子强心一横脱下军上衣往艳秋怀里一塞就往前走。 艳秋忙一把拉住他说:“姐夫,不要……” 程子强轻轻推开她的手说:“现在我又是你的团长啦!” 才走两步,就听见后面有人喊:“请等一下!” 程子强回头看时,正看见韩建下车朝这边跑來,一把拉住程子强的手说:“王副团长,你这是干什么?” 程子强道:“炸弹随时可能爆炸,必须尽快清除!” 韩建说:“我已经通知了咱们的工兵了,还是等等吧!” 程子强苦笑着说:“工兵这里已经有一大票了,不过都是建筑工兵,其实我也不知道咱们的工兵到底把‘八大工兵专业’学了几个啊!” 韩建说:“那也用不着你亲自去啊!你现在好歹也是个上校,不能轻易的以身试险!” 程子强看了看周围说:“你看看这周围,这老百姓的眼睛都看着我们呢?我们是军人,我们不去冒险谁去!”说着见那个宪兵上士正站在一边,就喊了他过來说:“你给我找一些工具,还要一个大木箱和绳子棉絮,在找几个不怕死的兄弟关键时刻帮我一下,还有你去找份山城地图來,如果我拆解炸弹引信成功,必须找一条最平、最短、路况最好的路把炸弹弄到郊外去销毁,你还得负责疏散沿途的居民,以防意外!” 上士脚后跟一碰爽快地说了声:“是,长官!” 韩建见程子强执意要亲自上阵,也不好再劝,又见上士的军衔太低,就主动请缨说:“要办的事情很多,我在市政厅和一些部门都有朋友,刚才的事我去办吧!” 程子强说:“那样最好了,我刚才还怕这位上士官小言微,办不好事,现在有你这老将出马一定是马到功成的!” 韩建说了声惭愧,上车和上士一块去了。 程子强让众人在退后些,自己独自向炸弹走去,有个工兵排长实在看不过眼说:“长官,还是我们过去吧!” 程子强笑道:“我到不怕你们死了,只是万一弄不好,这街坊邻居的祖传家业可就毁在你们手里了!” 眼见着程子强走向炸弹,有围观的市民开始纷纷议论起來: “看,快看,当官的过去了!” “硬是哦,还是个上校!” “他得不得行哦!” “应该是得行,人家是军官儿!” “也不一定……军官喝酒赌钱耍女人就行,干这个……危险!” “艺高人胆大,他这么高的级别,要躲也躲了,肯定还是有两下子!” 程子强听不见这些话,就是听见了也只当是耳旁风了,拆除炸弹可是个精细活儿,得十分的集中精力才行。 炸弹乘大约55度角的样子斜插在地上,大约有三分之一被买在了地底,幸运的是,这条路不是韧性很好的混凝土路,而是石板路,站但刚好砸碎了一块青石板,这石板下面就是泥土了,前几天才下过了一场小雨,土壤湿润,相对的比较柔软。 程子强首先轻轻把周围的碎石板块头清理干净了,然后观察了一下炸弹入地的位置,找來三块长短不同的结实木方,在炸弹的后、左、右打上楔子,用來固定炸弹,以免等一下挖掘炸弹的时候炸弹突然出土失去平衡,山城的街道多少都是雨点坡度的,让这个危险的家伙滚动起來可不是闹着玩的。 打木楔子的时候也是有风险的,炸弹的引信十分敏感,也许一次轻微的震动都会引起爆炸,因此当打完六根木楔的时候,程子强的后背已经沁出汗來。 打好了木楔,程子强开始小心地用一把步兵锹和一把从药铺里借來的药锄挖开炸弹周围的泥土,真正挖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炸弹整个儿地从泥土里取出來,在这个时候,空勤团的工兵排赶到了,不过正如程子强猜测的,这些人也都是建筑工兵,整个排只有两个人擅长工程爆破,勉强也可以弄弄地雷,但是对于未爆炸弹却一点办法也沒有,以往处理未爆炸弹炮弹的方法很简单,原地引爆就是了,可惜这里是城市,非但万不得已是不用采用原地引爆的方法的。 不过他们的到來到也给程子强减轻了些压力。虽然沒经受过空勤团空降营的严格训练,但是也沾了些气息,胆子比一般的部队的士兵大的多,于是程子强总算多了两个有胆识的助手。 既然挖出了炸弹來,那么还剩下最关键的一步:拆除引信,程子强喝了点水,又胡乱擦了一把脸后和他的新助手们先把炸弹固定在木架子里,然后命令助手撤退,自己独自拆除引信,毕竟这时最危险,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引爆炸弹,而且此时也只能容下一个人作业,让别人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因此也沒有必要再让多的人冒险。 程子强换了几个姿势度用不上力气,最后來了个惊险的,几乎是骑在炸弹上发力,终于取下了炸弹引信,危机暂时解除了。 周围观看的人沒有一个不把心悬在嗓子眼儿上了,艳秋把帽子攥在手里,手心沁出的都把船形帽弄湿了,嘴里不断喃喃地喊着:“姐夫……姐夫……”当最后看见程子强顺利地取下引信后,紧绷的神经豁然放松,居然腿一软往下便倒,多亏了一个工兵一把掺住,才算沒滚了一身泥,由此也留下了不少暧昧的传说 “咱们王副团长那小姨子,才叫真正的小姨子呐,那个贴心哦!”不少人如是说。 拆除了引信还不算完,还得把炸弹运到安全的地方引爆才行,程子强叫了一辆轻型卡车來,车厢里垫了棉絮,装弹的木箱也用棉絮垫了,然后四个胆大健硕的工兵小心翼翼地把炸弹抬进木箱,空出的地方都用棉絮填充满了,免得等下开起车來颠簸,木箱本身又被绳索固定在车厢里,程子强亲自开车,车厢里留守了一个工兵,观察情况。 这时市政厅和附近驻军的官员们也纷纷赶到了,也多亏了他们,沿途的居民很快地就被疏散了,在程子强的炸弹车前还有两辆警车和两辆宪兵司令部的车子开道,后面有车断后,一路稳稳当当的把炸弹送到了河滩,程子强指挥工兵卸下炸弹,亲自安排了爆破,远处差不多有上千人观看了这次特大焰火的释放。 一声巨响,程子强再度观察了现场,宣布危险解除,众人纷纷鼓掌相庆,好像过节一样。 华夏人是擅长把坏事变成好事的,山城在次之前从未被倭国空袭过,这次被空袭暴露出的问題不少,从市民到军人都缺乏应有的训练,消防队,防暴工兵严重不足,很多防空工事也都不符合标准,但是经过某些文人的妙笔生花,各级官员都变的大无畏起來了,全然不似民间传说的那样,炸弹一响,只顾自己找掩蔽的狼狈样了。 至于程子强更是英雄中的英雄,市政厅和当地卫戍司令部还专门在当晚组织了一次酒会还给他颁奖,不过他的奖是由贾雨农和韩建代领的,因为程子强已经连夜赶往首都石头城述职去了, ------------ 第十八章 述职 排雷的当天下午程子强就独自回到了空勤团基地,艳秋留在了山城征兵处,他以料到免不得这事要被吹嘘一翻,小孩子都好个热闹,让艳秋开心的玩儿几天也好。 回到空勤团后,先让空军联络处联系了空中交通管制,得到许可后就乘一家双座巡逻机出发去山城,巡逻机沒有专用的乘客位置,程子强只得做了炮手位。 飞机飞临石头城上空时,驾驶员在电台里听到了空袭警报,便建议道:“长官现在降不下去,我们去云层里躲一躲吧!” 程子强也不是万能的,再说他这种飞机在第一次大战的时候还可以蹦跶两下,搁到现在参加空战也就是一盘菜,因此也不敢造次,好在这种飞机诸事不行,偏偏续航力还不错,于是在云层里又转了十几分钟,在电台里听到第一个波次的空袭结束了,才离开云层通知地面准备降落,可降落的时候地面指挥塔和防空部队沒协调好,劈头盖脸地打來一顿炮火,还好他们出现的突然,地面防空火力也是措手不及,却也挨了两梭子高射机枪子弹,一处在机翼上,一处在机身后部,里程子强的座椅只有三寸不到。 下了飞机,程子强敲敲机翼笑道:“嗯,不错,枪法不错,就是稍稍偏了些!” 由于程子强提前进行过空中交通管制的联系,又是大本营命令回來述职的,私人关系上又是冯夫人红人,因此机场官员对防空部队的枪炮手大为光火,嚷嚷着要严肃处分,程子强好言相劝了,那官员也落了个顺水人情,就此罢了。 因为飞机要检修,因此程子强带了飞行员一同去大本营报道,却被告之一时还安排不出來给他述职的时间,让他留下联系方式,回去等,程子强左右也沒有地方可去,就回到晋西办事处,恰巧凤大小姐新近被朱汉之长官升任了晋西办事处主任,三家也合成了一家,诸人正为其庆祝呢?见程子强上门,自然又多了一番惊喜,当场拉入酒席,大吃大喝了一番,当晚又安排了住处休息了。 第二天,众人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偏偏程子强无事可做,就带了飞行员去机场,帮着检修飞机,忙了两天,修补了机身上的弹孔,又换了机翼,第三天加满了航油,飞行员马达一转就飞回去了,又留下程子强一人孤孤单单,无所事事。 其实凤大小姐等人也想多陪陪程子强,可是时不我待,晋西这个也派了两个师去中港前线,几万人嘛的吃喝拉撒全得办事处操心,可不是个省心的活儿。 程子强百无聊赖,大本营那边又迟迟的沒有会见述职的消息,走又不敢走,一天忽地想起一个人來,那个风情万种的空军女人秦曼紫,于是换上空军制服,又找了个车自己开去机场,却被告之,秦曼紫按照空军的规矩嫁给轰炸机上唯一幸存的炮手了,那炮手如今残废了,再也不能升空,经过几个月的调养,身体也渐渐康复了,如果不出意外。虽然残废了,却也能落个寿终正寝了。 程子强见秦曼紫有了归宿,也不便再去打扰,大家原本就是萍水相逢,露水姻缘,多想了反而不美了,于是只得作罢。 找不着秦曼紫,程子强又去医院看望伤员,可又想起当初他走时就提前让办事处的人把伤员都转送到晋西后方去了,像韩天、李依依等熟一点的人更是一个都不见,去医院又探望谁呢?想來想去,只得作罢,还好贾雨农等人常有训练上的事情电报邮包过來,程子强每次都欢天喜地地接了,处理了在回复回去,但大多数时间依旧是闲,闲的无聊,如此一熬就是半个月才得到了述职通知。 华夏军政大本营接待处派出了专车來接,凤大小姐也特地腾出时间來,帮着程子强周身上下收拾了一番,理了发换了新军装,见他的公文包旧了,又特地去寻了一个新的出來换了,才送他出了门。 到了军政大本营,依照惯例还是坐在门廊上等,这一等又是大半个钟头,把个程子强等的毛焦火辣。 “怎么可以这样的浪费他人时间!”程子强虽然抱怨,却也无可奈何,最后便宽慰自己“十几天都等了,还在乎这一会儿!” 才想着,就有人通知他进去了,进去一看,上面是一排七八个座位,正中坐着冯大总统,周围的都是陆海空三军的高级军官,冯夫人并不在其中,原來依照宪法,一旦国家遇到紧急危机的情况,总统就成为三军总司令,三军的高级总帅便成为军事大本营委员会委员,总统是委员长,冯夫人虽然声望很高,但毕竟沒有什么公职,因此程子强到军政大本营述职,她并沒有资格旁听,至少理论上是这样。 左侧的作为是两个速记员,大门口站着军衔不低的宪兵军官,程子强的位子是在屋子中间的一把孤零零的椅子。 经过了前面的枯燥程序,程子强终于开始正式述职,他依着事先准备的腹稿,侃侃而谈,从空勤团建军,到最初的规划,再到过程中印客观原因对规划的妥协修改,直到最后对空勤团下一步的训练规划,都一一进行了讲解,直讲了两个小时。 最后风大总统笑着对他说:“上次考察团去你哪里考察,回來后已经把情况向大本营汇报过了,同步的摄像记录也看了,真是不错!”说完后就让程子强先下去休息,下午继续述职。 出來后发现已经过了食堂开饭时间,他一个上校在大本营里又不算什么官儿,好在上次來时偶见路旁有个小饭店,好像是某个将军夫人的小产业,就径直投了哪里去,随便叫了几样饭菜吃了,稍事休息,又回到走廊长凳上等着,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又有副官过來叫程子强去另一个房间问话。 一进房间程子强就是一个寒战,一种不详的预感顿时顺着脊梁骨就往上爬,果然第二眼就看见了一个洋妞,不是艾娃.李又是谁,她正给冯大总统指点着地图,不停的解说着,后者正看的津津有味。 一般的说,只要一见到艾娃.李,十有**就又要有冒险的事情做了, ------------ 第十九章 受领任务 虽然中港战役已经告一段落,但是在双方防线胶着的第二道国防工事一代,经常发生激烈的堡垒争夺战。 虽然第二道防线有少数的要塞落入倭军手中,但是华夏从纵深不断地调來新锐的预备队,发起小规模的反击,而那些要塞主要是为了防止从东面被入侵修建的,因此大部分射孔在东面,其余三个方面的火力相对弱,又由于倭军的兵力不足,因此常常被华夏军集中数倍的兵力和火力逐步予以攻克,而倭军向來是不服输的,也随机发起反攻,可由于东面的射孔多,几番争夺下來,虽有斩获,但也损兵折将,得不偿失。 渐渐的,倭军发现凡是在被炮火摧毁的国防工事堡垒上,华夏军的战力较弱,但是这些堡垒大部分修的坚固无比,位置又隐蔽,寻常的野战火炮很难将其彻底摧毁,而使用飞机轰炸在华夏逐渐增强的防空火力面前又有点得不偿失,于是从国内调运了数门大口径火炮用于专门的定点拔除。 根据华夏军空中侦查和游击队间谍提供的情报,这些大口径火炮包括:天照150毫米自行火炮,暴露战斗室设计,炮手沒有装甲防护;天照300mm自行迫击炮,该炮威力强大,但使用普通弹的射程仅3000至3500米;还有一种从海军调來的口径120毫米火炮; 面对倭军的定点拔除战术,华夏军也积极展开反击,空军、炮兵、敢死队、突击队、游击队,在付出的巨大的伤亡后,只摧毁了300毫米迫击炮7门、120毫米海军炮2门和150毫米自行火炮1门,而倭军也从中吸取的教训,决定以机动性好、火力强大、射程远的150毫米自行榴弹炮为攻击主体,重新编组定点攻击系统,300毫米的迫击炮因为机动性差、射程近、容易被摧毁等缺点被淘汰,120毫米海军炮也因为弹道太过平直只负责掩护任务。 为了加大拔除战术力度,倭军又从国内调來20门150毫米自行榴弹炮,目前已经由海上运往中港,另有中港地区的华夏间谍提供信息,在天宁真附近,倭军征集民夫大兴土木,建立了一个基地,有大量身着自行火炮军衔的军人出入,估计这里是在修建重型自行火炮的基地或者补给基地,因此华夏军大本营准备出动之前从未出动过的马克中型轰炸机,待倭军150毫米自行榴弹炮运抵之后,将其一举摧毁,由于该地区华夏已经丧失了制空权,因此,即使是较为先进的马克轰炸机,也只有一次进入突击的机会,所以为了能准确有效地摧毁这些自行火炮及其基地设施,需要一只训练有素的侦察分队深入敌后,对基地进行进一步抵近侦察,而后为轰炸机指示目标、查看轰炸效果,程子强亲手训练的空勤团,终于可以一展身手了。 马克轰炸机原本是丑基尼空军订购的双引擎轰炸机,但是欧战的爆发让起意识到马克轰炸机已经落后于时代了,因此专卖给了他国,华夏得到了一个大队(12架),是华夏空军最先进的轰炸机,而且倍受宠爱,据说连辅助车上的每一个螺丝钉都是原装进口的,该机乘员四人四座,最大时速380千米,最大作战航程2140千米,武备3挺7.62毫米机枪,最大载弹量1800公斤,华夏大本营对马克轰炸机视若掌上明珠,即使在中港战役最紧张的时候,大本营都沒有舍得使用马克轰炸机,现在看來也是实在沒有办法了。 艾娃为程子强讲述了情况,冯大总统缓缓地说:“按说这个任务特种宪兵团也是可以完成的,但是空勤团最近的演习很出色,大本营一致认为这个任务由空勤团出更有把握,更何况,宪兵团沒训练过跳伞空降,从地面不肯能渗透到那么纵身的地方!” 艾娃还沒说话,程子强就老老实实地说:“其实空勤团也沒训练过实战跳伞,只跳过木头架子,也就是地面跳伞训练!” 冯大总统一愣:“沒有训练过吗?那演习……” 程子强说:“找十來个人跳伞还可以,成建制的投入战斗就不行!” 冯大总统看了程子强一会儿才说:“这样啊!那还是叫宪兵团去吧!毕竟空勤团成军时间太短!” 这是艾娃笑着说:“您的特种宪兵团虽然成军多年,可平时受的训练是警卫和平爆,从來沒有参战的经历;空勤团成军时间虽然短,可一直在接受的突击作战的训练,士兵的骨干都是从各部队调入的有战斗经验的老兵,只要解决的想纵深渗透的问題,空勤团更适合这个任务!”说完悄悄朝程子强一挤眼睛,意思是:想跑,每门儿。 冯大总统又转向程子强问:“你有办法解决渗透的问題吗?” 程子强只得说:“可以机降,使用滑翔机!” 冯大总统笑道:“你真是富裕日子过惯了,我可沒有滑翔机,我的将军们都认为滑翔机沒什么战术价值,你再想想别的办法!” 程子强绞尽脑汁地想了一回说:“抢占倭军野战机场强行机降!” 艾娃说:“你这是往虎口里跳啊!而且失去了行动的隐秘性,你再想想!” 程子强一摊手说:“那只有让轻型运输机在野外空地上迫降了,但是迫降场地不能太小,因为轻型飞机载不下太多的突击队员,必须多架同时降落!” 艾娃说:“那附近根据游击队的报告似乎沒有那么大的迫降场!” 程子强近乎绝望地看了冯大总统一眼,冯大总统一耸肩膀说:“却是如此,给你的条件不好,但还非你干不可,因为别人更干不了!” 程子强一咬牙说:“那只有跳机了!” 艾娃拍手笑道:“就知道你能想出办法來的,记得你在蓟马耶夫地区就用过这一招吧!” 程子强苦笑着说:“那次跳下去60人,当场就摔死了5个,沒办法的办法,我当时只当那些白老爷们拿我们这些黄皮肤的命不当命,却沒想到现在还要來这个损招!” 冯大总统说:“ 有时候有的代价必须付出,你看这沙盘,如果第二道国防工事的堡垒大部分陷落,此地就无险可守了,一旦倭军发起新的战役,他们眼前就是一马平川了,所以倭军的定点拔除战术必须被遏制!” 程子强有点不屑地说:“不看我也知道!” 冯大总统好像沒在意程子强说话的语气一样,接着问道:“你什么时候能拿出战术计划來!” 程子强说:“计划马上就拿的出來!” 冯大总统听了看了艾娃一眼,后者嫣然一笑,那意思好像是说:“我说这个家伙一定可以的吧!” 程子强脊梁骨又冷了三分,有股被卖掉的感觉, ------------ 第二十章 空投敌后 “计划马上拿的出來!”程子强慢吞吞地说“可是训练人员至少要二十天!” 冯大总统一愣:“训练,你们不是天天训练吗?” 程子强说:“是专项训练,另外还需要更精确的情报,比如倭军基地的地形图什么的!” 冯大总统虽然是三军统帅,但是对军事特使是基本战术几乎是白丁,他之所以是三军统帅,是因为宪法赋予了他这个权利,而不是他是军事天才,因此他对程子强说的那一套基本不懂,也不能理解,还好身边有艾娃.李,这个军事顾问。 艾娃笑着对程子强说:“你呀,每次都喜欢讨价还价一翻!” 程子强说:“我的士兵比不得你们坐办公室的,他们的生命在你们的眼里只是一个数字,我不一样,我得为他们负责!” 冯大总统虽然不懂军事,却又一样好,他分得清什么是正确的意见,于是他用询问的语气对艾娃说:“我们能给他多少天!” 艾娃说:“不超过七天!” 冯大总统就对程子强说:“那就给你七天组建侦察分队,并且训练他们,不能耽误了时间,否则一旦倭军的自行火炮完成了集结,分配到各攻击部队后,就不好消灭了!” 程子强说:“训练和招募人手的事情就交给贾雨农和谭亚他们吧!我必须提前空投到那个地区去和当地游击队取得联系,做前期的侦察和机降定位工作!” 冯大总统说:“很好,那你准备带多少人去,什么时候出发!” 程子强说:“我一个人就够了,天黑就可以出发!” 冯大总统又看了看艾娃,艾娃点了点头,于是他就说:“很好,等下由大本营参谋部亲自为你下达正式的指令,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程子强敬了礼出來了。 受领了任务,根据保密原则,程子强被禁足,在任务完成前不得和无关的人员交往,晋西办事处也回不去了,不过大本营从副管处派了个副官给他安排生活,有房有床,有吃有喝,过的还不错,程子强按照惯例写了遗书和需要的物品清单,又签署了空勤团的出勤命令,让副官以电报的行事发出去了,然后就开始蒙头大睡,直到副官把他叫醒,通知他他的任务计划已经被批准,游击队也联系上了,并告之了联系方式和密码,然后就问他想吃点什么?那语气充满同情,就好像程子强此去必死一样。 程子强点了几个不胀气的菜肴,果然不多久就端來了,到底是大本营的食堂,效率高,味道好。 吃完饭后,装备处送來了程子强要的装备: 多用匕首一把:这种匕首握柄上有六条凹槽以易于握持,非常适合肉搏,并且可以做刺刀使用; 点45口径手枪一把:备用弹夹两个,子弹三盒,这种手枪被认为是最后可以依靠的武器,沒有人会否认它所带來的安全的感觉,程子强已经多年沒机会使用这种有效的防身武器了。 点45口径微声冲锋枪一支:备用弹夹5个,双倍散装弹药携带,这种自动武器射速不高,只有每分钟350,450发之间,实际上在应用时更低,仅有每分钟约120发,因射速较慢,熟练的射手一旦习惯于扳机的操作,只靠控制扣动扳机的距离和时间,甚至就能进行单发射击。 一个紧急随身医疗包; 两套作训服及内衣裤; 一套战术通讯设备; 一套野战定位设备; 钢盔一顶; 其他辅助装备若干。 程子强把这些装备分成了两包,少的那一包随身携带,多的那一包单独打包。 收拾完毕,那个副官又带了三五个警卫來,帮程子强拿了行李,开车直奔机场,到了机场一看,一架轻型运输机早已经准备好了,再也沒什么多说了,直接登机出发,趁着夜色,向已经沦陷的中港战区飞去。 陪同程子强的还有两名特种宪兵团的士兵,不过需要跳伞的只有程子强一人,两名宪兵团表情严肃,而程子强则嘴嚼着口香糖,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虽然最近觉着运气越发的不好了,但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其实所有久经沙场的战士都是一样,平时并不希望上战场,总是能躲就躲,让一些热血的人看着觉得像胆小鬼,其实是他们深知战争的残酷,不愿意返回那人间地狱而已,可一旦踏上了征途,他们的坚定又是无人能敌的。 当晚天公作美,是个阴天,因此在行进途中除了因为发动机的噪声引來了少量的地面火力外,并沒有受到其他的袭击,最终早预定时间抵达了着陆区,游击队已经在地面上点燃了指使信号的篝火。 准备跳伞,空勤打开了舱门,程子强首先扔下了自己的行装包,正准备跳时,一种不详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他犹豫了。 “可以跳啦!”空勤人员提醒道。 “在绕一圈,有点不太对劲!”程子强说。 飞机又盘旋了一圈,重新回到跳伞区后,空勤大声问道:“现在怎么样!” 程子强道:“准备好了,不过离伞降区偏一点!” 空勤提醒说:“那你可的走不少路才能找到行李啦!” 程子强说:“照我说的做!” 飞机于是飞离了伞降区,程子强觉得差不多了就说:“可以了,就是这里!” 空勤人员说了声保重,程子强飞身跃了下去。 程子强跳伞后,空勤向驾驶舱报告说:“人员顺利离机!” 驾驶舱还沒來得及回答,用于紧急呼叫的电台频率忽然喊叫了起來:“紫金山呼叫鹰翔,紫金山呼叫鹰翔,立即停止空投,立即停止空投!” 驾驶舱回应道:“我是鹰翔,人员已经离舱,人员已经离舱!” 结果电台里传來一声很不规范的呼叫:“这下惨了……” 驾驶舱察觉不妙,就问道:“紫金山,紫金山,出了什么状况!” 电台里哀叹道:“游击队几天前已经被倭军歼灭,今晚是个圈套!” 那个空勤懊悔地一拍大腿说:“哎呀,我们把那个战友扔到敌人的笼子里去了!” ------------ 第二十一章 你们现在就是游击队了 多年來特战锻炼出的第六感救了程子强,他努力让自己不被地面发现,作为以个自由落体直到了非常危险的高度才打开降落伞,在降落的过程中他努力地尽量避开村落,但是在一阵突然而來的气流阻碍下,他并沒有成功,落到了一个院子里。 一落地,程子强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血腥气,几乎要让人呕吐出來,顾不得那么许多,他以最快的速度拔出伞兵刀割断了降落伞,才解脱了,就见大门被一脚踢开,刺刀在微弱的星光下闪耀,程子强的消声冲锋枪马上开火,一个点射就把那个倭军给撂倒了,同时又听到背后有声音,一转身就听背后那人说:“长官别开枪,我是老百姓!” 程子强低声命令道:“走到我看的见的地方,跪下,手举高!”那人照办了。 程子强一边警戒着他,一面走到门口,发现那个倭军并沒有后援,想必他是附近的一个哨兵,发现这边有异样,特地过來看看的,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战争期间,哨兵都成组活动,有的还有潜伏哨,相互掩护着,因此这个哨兵如果长时间不向同伴报平安,会引起其他哨兵的警觉的。 发现暂时安全后,程子强问那个老百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 老百姓说:“我是本村的人,饿的不行了出來找点吃的!” 程子强见院子内有一口井,就说:“我渴了,你帮我打点水!” 老百姓摇头说:“长官不行了,井里都让死人给填满了!” 难怪血腥味这么大,程子强警觉道:“死人!” 老百姓说:“倭子把全村的人都杀了,因为村子里的人藏伤兵!” 程子强问:“那你为什么沒死!” 老百姓说:“……我是抬尸队……” 程子强又问道:“村里有多少倭军!” 老百姓回答说:“有几十个……现在只有五六个,其余的天沒黑就出去了!” 程子强暗想:“看來我运气还不算特别的糟糕!”于是他对那老百姓说:“你知道倭军哨兵都在哪里吗?” 老百姓说:“具体位置不知道……沒人敢跟着看……大概位置知道……长官你们來了多少人!” 程子强道:“其他人都早外面,我现在去干掉哨兵,你去通知其他人,趁现在倭军大队人马不在,快逃吧!” 老百姓摇头说:“晚上沒人看着我们,要逃大家早就逃了,可听说现在到处都是倭子的地盘儿,又被倭子杀的怕了,不会有人逃的,昨天又有个会说华夏话的倭子跟我们说,让我们好好为皇军效劳,过几天就要并村了,让我们个个都当官!” 原來连逃跑的勇气都失去了,难怪会被人屠杀,程子强又问这老百姓说:“那你还敢出來找吃的!” 老百姓苦笑道:“前几天有个倭子不知为什么发了脾气,连抬尸队的也杀了两个,我看死都是早晚的事儿,还不如做个饱死鬼,而且倭子说话向來都不算话,就算是算话,也是让我们当汉奸,沒好结果的。 程子强让那老百姓靠近了些,看清了那人的脸,脏兮兮带着血污的看不清多大的年龄,但从说话的声音估计应该是个年轻人,又对他说:“你还是说一声吧!等我杀了哨兵走了,倭军回來会报复的,他们自己不走是他们的事,说不说就是我们的事了,另外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程子强说着,捡起了倭军掉在地上的步枪,那老百姓盯着步枪说:“乡下人沒大号,村里人一向都叫我小迪……长官……给支枪吧……我能帮你!” “好啊!沒问題!”程子强接下倭军挂着子弹盒的腰带,给小迪系上了,又拽下倭军的帽子扣在小迪头上,小迪不解地问:“长官……你这是!” 程子强不说话,卸下步枪的枪栓放进自己口袋里,然后把步枪交给小迪说:“我看你挺带种的,你走前面!” 小迪道:“那遇到了倭子怎么办!” 程子强笑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小迪哦了一声,看來他不知道枪被卸了枪栓就是一块废铁。 小迪在前,程子强在后,但是走了几步程子强就消失在黑暗里了,小迪毕竟是心虚,就压低声音喊道:“长官……” 沒看见程子强的人,只听见他的声音说:“你只管走,我掩护你!” 小迪只得继续往前走,又走了二十几步,迎面过來了一个倭军,黑暗中看不见身上的衣服,只看见小迪头上顶的军帽形状,误以为是先前的同伴,但细看体型又不同,于是远远的站定了问:“……%¥%……¥……¥!” 小迪给吓着了,也听不懂,痴呆呆的站在那儿。 那个倭军哨兵更起疑了,又语气严厉地问了一句:“&……%&%%!” 小迪先前还等程子强有所动作,可是左等右等程子强一点动静也沒有,心中懊恼不已,看來中央军也靠不住啊!小迪作为一个农民还是有些头脑的,知道此时如果掉头跑,铁定背后吃枪子儿,这段时间,类似的事情看的太多了,于是他呀一咬,心一横喊道:“小倭子我和你拼了!”举枪就射。 沒了步枪的枪栓自然是打不响的,不过说也奇怪,对面的那个倭军居然手一扬倒了下去,步枪也扔出了老远。 小迪看着倒下的倭军哨兵,又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枪,百思不得其解,平日总要响一声的啊!难不成枪不响指一下也能打死人,联想到看程子强的冲锋枪射击的时候也沒多大的声音,把枪给自己之前又摆弄了一下,估计就是把声音弄沒了,一定是这样。 自己想通了其中的原由,又四下喊了几声“长官”也不见人答应,心说这下坏了,刚才喊不答应,现在也喊不答应,那家伙一定是溜了,现在自己怎么办,原本还可以苟延残喘,现在杀了倭子,死定了。 正胡思乱想间,忽然听到另以方向传來脚步声,本能地举枪乱指,却看见程子强坏笑着从黑暗中躲闪着走出來说:“别乱指,会出人命的!”然后看看地下的尸体说:“干的不错啊!” 小迪埋怨道:“长官,你去哪里了啊……” 程子强说:“我看看附近有沒有潜伏哨,确定安全了才出來!” 小迪灵光一现,后怕道:“那我出來了……刚才岂不是很危险!” 程子强说:“是啊!我得考验一下你,你要是倭军特务我不就惨了!” 小迪摸着后脑勺说:“长官真狡猾!” ------------ 第二十二章 你们现在就是游击队了(二) 干掉两个倭军哨兵之后,程子强让小迪协助着,把一具倭军尸体抬回哨位,用步枪和一根扁担支撑着这个家伙靠在墙角立着,然后用一枚手榴弹做了机关,接着又让小迪带路到倭军的住所,前门后门如法炮制了一翻。 一切都弄妥当了,就吩咐小迪去把他们的同伴都喊起來,等他这边一响枪就一起大喊大叫。 小迪抠抠后脑勺说:“他们不可能喊的,怕死,放屁都不敢大声!” 程子强笑道:“那你就那刺刀戳他们的屁股嘛,或者说是倭军让他们喊的,总之你得把他们都弄的叫唤起來!” 小迪又问:“那一闹腾起來把倭子都引來了怎么办啊!” 程子强拍拍手中枪说:“就是要他们來啊!” 小迪似乎懂一点了,程子强又说:“我这边枪一响你们就发动,枪声一停,你们就分开逃跑,我这么一打倭军铁定要报复的,这里你们是混不下去了,你跑之前把枪扔了,你带着更容易招來杀身之祸!” 小迪点点头,提着沒枪栓的步枪跑了。 程子强看着夜光表,熬够了五分钟,举起缴获來的另一支步枪,对着院门开了一枪,清脆的枪声在夜空中回荡着。 拉动枪栓,滚烫的金属弹壳跳出枪膛,为下一发子弹让出了位置,打完了一个弹夹的五发子弹,程子强潜身躲入早已选好的藏身地,与此同时,小迪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惹得抬尸队的村民也叽里呱啦的大喊大叫起來。 倭军从睡梦中惊醒,开始隔着院门向外还击,程子强掏出一颗手榴弹,隔着院墙扔了进去,一声巨响过后,倭军的轻机枪开始射击,瞬间把院门打的如同筛子一样,程子强又轮换用步枪和手枪向屋顶上射击,同时故意大声的下达各种口令,以造大声势。 倭军沉不住气了,见后门那边比较安静,便派了两名士兵从后门迂回,结果触动了门上的机关,引爆了手榴弹,两名士兵当场被炸死。 迂回失败,倭军改变了战术,隔着院墙把手榴弹雨点般的投掷出來,爆炸声此起彼伏,而这时,程子强已经离开了前门,向后门迂回过去。 一阵激战过后,四下突然都沒了声音,倭军却连一个敌人的影子也沒看到,倭军的带队士官一挥手,轻机枪手又对着大门一阵扫射,然后一个倭军小心翼翼地从围墙侧面摸上去,用刺刀顶着,想把门推开,却沒有成功,因为这门是往里开的,于是又解下皮带勾住门,自己躲在安全的地方往里拉,到底是训练有素,吃一堑长一智,知道吸取教训,果然,门外的手榴弹爆炸了,但这个谨慎的倭军士兵却沒有受伤,只是因为离的太近,受的震动不轻,一时捂着耳朵蹲了下去,倭军士官嚎叫一声,剩下的三个倭军从地上跳起來,轻机枪手一马当先一边射击一面向外冲去。 这时程子强已经悄悄的潜入院内,就在倭军冲击的时候,接着倭军轻机枪手射击的声音,两个点射分别干掉了倭军士官和副射手,轻机枪手冲到院门外才发现自己的战友沒有跟上來,才以转身就被一串冲锋枪子弹打到在地上了。 那个负责开门的倭军,被手榴弹震了一下,此时才醒过神來,正要还击也被眼明手快的程子强用冲锋枪击毙了。 四周在沒有活人的气息,程子强开始为冲锋枪换上了新的弹匣,在此时其实一点也不安全。 遇到袭击的时候,倭军有一个无线电通讯员被沒有参加反击,当发现战友几乎瞬间就被敌人消灭之后,他震惊了,毕竟他也是从中港一路恶战打过來的老兵,不是沒见过战友被打死,而是沒见过战友居然想苍蝇一样被人轻易的消灭,不过他也注意到了,敌人其实只有一个,而且正在给枪换新弹夹,这可是个好机会,他稳定了心神,悄悄举起步枪,却见那个华夏军肩膀一动“砰”的一声,自己眼前就溅出了一团血雾。 “……八嘎……”这是他在人世间最后的意识。 用手枪击毙了倭军通讯兵的程子强松了一口气,还沒來的急打扫战场,门外又传來的脚步声。 “还有倭军!”程子强藏身磨盘后,心中暗骂道:“小迪简直沒数字概念,说什么只有五六个倭军,这前前后后已经干掉**个了,还沒完!” 脚步声渐渐的近了,也慢了下來,等了一阵,才先看到一把刺刀连着枪身慢慢的探进來,最后才是人,原來是小迪。 程子强怕惊着他,轻声喊道:“小迪!” 尽管声音很轻,结果还是惊了他一哆嗦,沒办法,不能用士兵的标准來衡量一个老百姓的胆量。 “长官!”小迪用脚踢着倭军的尸体说:“都干掉了!” 程子强点头说:“嗯,除非其他院子里还有!” 小迪说:“沒了,我眼睁睁看着,他们都出去了!” 程子强又问:“你怎么还在这儿,怎么不跑,其他人怎么样!” 小迪晃晃手中的枪说:“我们那帮人有两个打死也不敢跑,只得让他们留下,我來帮你,我也猜出來,您就一个人吧!咋不多带点兵來呢?”程子强说:“等会儿再解释吧!这下乒乒乓乓的一阵响,倭军大队人马肯定要回來了,你帮帮我,连跑的勇气都沒有了,那就是自己找死了,我们沒时间管他们了” 于是两人一起忙乎了一阵,程子强把所有的步枪和弹药都集中到一起,在周围绑了一圈倭式手榴弹,机枪也做了机关,枪口对着大门,两人又带走了一些倭军物品,包括:电台一部、手枪一把,子弹和食品急救包若干。 两人撤出村落后,并沒有走远,只是在附近的一座小山包上埋伏下來,这里数丘陵地带,小平原和小山包随处可见。 果然过不多时,几只车队从不同的方向驶向村庄,雪亮的车灯撕破了黑夜,间或还传來军犬的吠鸣。 第一声爆炸响起,这应该是程子强设在哨兵身上的手榴弹爆炸了,倭军混乱起來,枪声四起。 程子强取出一个无线电引爆器來,笑着对小迪说:“让我们來试试运气吧!”说着按下了开关,瞬时一辆汽车的车厢爆炸了,程子强满意地说:“看來我们的运气还不错!” 小迪看了羡慕的不得了,一个劲儿催道:“再來几下,再來几下!” 程子强说:“沒了,就一下,咱们撤吧!你是本地人,应该知道哪里隐蔽,我全靠你了!” 两人悄悄撤退了,在路过一条小河时,程子强故意在对岸留下了假脚印,然后又下河和小迪一起顺河道走了三五里,才又上了原岸,这样河水会冲走两人身上的气味,从而摆脱军犬的追击, ------------ 第二十三章 你们现在就是游击队了(三) (谢谢正版阅读) 天亮了。 虽然丘陵地带比平原好一点,但是也不及山地容易藏身,但是程子强依然绝不在同一地点休息超过两小时以上,小迪层劝说程子强脱下军装换上老百姓的衣服,但是被程子强拒绝了。 “我是正规军人,不是间谍,不是民兵!”他说。 还有一点程子强沒有说,他身上的战斗服是欧战末期普鲁士研发的伪装战斗服,在武器禁运前,华夏国用作研究进口了40套,程子强在其中挑了合身的带了两套,只要不急速运动,程子强事实上比小迪更能很好的隐藏自己。 尽管奔波了一夜,已经很累了,可程子强依然抓紧时间向小迪传授军事技能,当然首先从枪要有枪栓才打的响说起,小迪这才知道那个倭军哨兵不是他用枪指倒的,而是程子强帮了他。 帮小迪装回了枪栓,程子强却沒收了他的刺刀和全部的子弹,因为刺刀会反光,在阳光明媚的白天容易暴露,小迪虽然学会的射击,但是也只是能把枪打的响而已,无论在技术上还是在心理素质上,他都还不是一个士兵,因此子弹和他待在一起只会给大家带來麻烦。 还有一件事,小迪很不理解,那就是程子强那了个黑盒子一按,就炸了倭子一辆车,那为什么不多按几下,程子强耐心地为他解释说:“空投的时候,一共下來两个降落伞,一个就是他本人,另一个是他的装备,为了防止装备在意外情况下落入敌手,出发前程子强在里面安装了无线电爆炸装置,因为无线电工作需要在一定的距离范围之内,所以才袭击村庄里的倭军,引诱倭军返回,好进行引爆!” 小迪听了程子强的解释,问道:“那要是倭子直接把你的装备运到宪兵队去呢?你不是就沒有办法引爆了!” 程子强笑道:“当然不能引爆了,不过我依然想试试,看來我们运气不错!” 小迪其实心里有点失望的,原指望着华夏大军打回來,可沒承想只來了一个人。虽然这个长官骁勇善战,可好像从不主动出击,并且躲躲藏藏的真不知道搞的什么名堂,他问了好几次大部队什么时候打回來,也沒得到令人满意的答复。 程子强在指定联络的时间和大本营联系了两次,但是都沒有成功,倭国人虽然很擅长模仿和创造,可是强烈的民族自尊心却让他们总要在东西里面加点民族特色,从而导致了不管什么产品只要是倭国人制造的,总是有点怪模怪样的不符合常理的东西在里面,让人摸不清头脑,程子强虽然精通多项技能,却也适应了一阵子才把缴获的倭国通讯机弄明白。 第三次联系的时候,程子强听到了大本营的呼叫,但是他沒敢回答,只是用密码发送了一个安全信号,然后就又带着小迪转移了,到了第四次和第五次通讯时间,程子强都沒有通信,这也是为了安全着想,直到第六次才发送了增援请求,这时已经是他着陆的24小时之后了。 “我们怎样才能找到支援我们的游击队!”程子强问。 “该地区的游击队全部被倭军清剿,你们现在就是游击队了!”大本营回答。 内田悠仁中佐正在中港的一团废墟前独自哀伤的时候,被中港派遣军军部召回了。 内田悠仁中佐今年不到四十岁,但是作为一名情报分析军官他正准备退役,这个时候战争爆发,他的服役期被无限期延迟了。 从派遣军司令部受领了任务,内田悠仁在机场给国内的妻子写了一封信,信中写道: 灵菲我亲爱的妻子: 首先替我吻吻我们的女儿惠子。 我马上就要出发去内地一个地方执行军务,估计很快就可以回到中港,按照你的嘱托,我以來到中港就去拜望了岳父岳母大人,可惜他们住的地方落了一颗炸弹,不过请勿担心,现场并沒有发现岳父岳母大人的尸体,因此他们还可能活着,我已经拜托了同僚继续寻找他们,找到了我会尽力的照顾他们,并送他们回国和你和惠子团聚。 我走了,请好好照顾惠子和我们的家,拜托了。 不称职的丈夫内田悠仁即日。 写完信,内田悠仁将信封好交给了通讯兵,嘱咐他马上寄出,这时飞机准备好了,内田悠仁上了飞机。 在崇尚武士道决死精神的倭军了,伤亡十几个人并不算什么大事,可是自从和华夏开展以來,倭军和华夏军的伤亡比例向來是相差较大的,就拿白刃格斗來说,三个相互掩护后背的倭军,完全可以抵挡住华夏军七八人攻击,当然这是理论上的,事实上华夏军有时引诱倭军和他们白刃格斗,可暗地里却伏下冲锋枪手,等倭军退出枪里的子弹后,冲锋枪手会突然跳出來扫射。 “难怪军部的人会认为冲锋枪是懦夫的武器啊!”内田悠仁想道。 阵亡11人,受伤7人,当场击毙敌人2人,俘虏7人。 内田悠仁到达了步兵第537大队拿到了战损清单,感到资料不全面,就问537大队指挥官:“俘虏在哪里,我要亲自审问!” 537大队指挥官说:“都是华夏人,抓到就枪毙了!” 内田悠仁又问:“那……尸体内……我要看尸体!” 对于派遣军司令部派來的情报调查官,基层军官还是有几分怯意的,更何况内田的军衔比他高呢? 看了几具被枪毙的尸体,内田悠仁皱了皱眉头,但沒有多说话,只是要求再去看看现场,并且要求马上停止清理现场,537指挥官立刻答应去办了,同时心里松下一口气。 对于这个537情报官有很多负面的传闻,他虽然是情报官,却从來不严刑逼供,可也总有手段让别人招供,因此很受情报部门的器中,不过也有人说他是华夏的间谍,因为他曾在华夏生活多年,并娶了一个华夏妻子,喜欢像华夏人一样奢侈地用餐。 查验过了现场,内田悠仁又让537指挥官派人带着他去发现了几处华夏空降兵遗迹的地方进行了考察,然后他不动声色地对537指挥官说:“在我向上级报告之后,你将受到严厉的处分,知道为什么吗?” 537指挥官说:“可他们都是华夏人,很低贱的华夏人!” 内田悠仁摆摆手:“不是因为你屠杀平民。虽然我极不赞同在战争期间屠杀平民,但是你不会因为屠杀平民受处分,因为似乎人人都这么干,但是你不应该用被屠杀的平民來冒充被击毙的华夏突击队员,因为你的冒功,可能会造成我军情报的分析失误,还好及时发现了!” 看着内田悠仁离去的背影,537指挥官狠狠地啐了一口吐沫,小声骂道:“八嘎,你这个华夏丈夫!” ------------ 第二十四章 目的何在? 正待离开的时候忽然又有新的情报,,截获了华夏军突击队和大本营的信息,今晚还有一次空投补给行动。 内田悠仁淡淡的一笑说:“不用管它,反正谁也拿不到!” 537步兵大队的指挥官心中不服气,就又联络了若干军官,当晚在补给地点设伏,缴获了一大包空投物资,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他们特地带上了工兵,先由工兵检查了空投包,果然拆除了一个定时炸弹,不过空投包里只有一包黑黝黝沙土,别无旁物。 537指挥官失望之余,坚信这沙土一定有点名堂,不然为什么好冒着被击落的危险前來空投,但是内田悠仁看了之后略带嘲笑地对他说:“很不一般的沙土啊!用黑墨汁染的!” “黑墨汁!”看着自己染黑的双手,537指挥官不甘心地问:“有什么用处!” 内田悠仁沒回答,静静地离开了。 内田悠仁回到中港后,立即给上级递交了报告,报告是在飞机上写的,因此字迹潦草,不过内田悠仁的上级是中野陆军学校的第一期学院,和内田悠仁是校友,而中野陆军学校各界学员的“团结”精神是出了名的,即使不同期,中野陆军学校又是倭国唯一的一家培训情报员的军事学校,因此地位特殊,在军部有着特殊的地位,其学员也各个都多少有些怪癖,因此内田悠仁这样的怪物也可以在同学的庇护下生存下來。 内田悠仁的上级读过他的报告后,立刻把报告送到了中港派遣军司令官高田大将的办公桌上。 对于内田悠仁的怪名声,高田大将也略有耳闻,但是内田这次提出的分析结果和参谋部部分参谋的意见接近,而高田大将也是个华夏通,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于是他问道:“你作为内田的长官怎么看这份报告!” 内田悠仁的上级回答道:“内田君的举止确实有些怪异,但是他分析的情报到目前为止还沒有错过!” 高田大将笑道:“那就开一个听证会吧!”随后又补充说:“都说中野陆军学校出來的家伙就像铁一样团结,我今天算是领教了。 在听证会上,内田悠仁舌战八方,理论逻辑确凿,由于有参谋部部分参谋的支持,内田的部分结论得到了首肯,但有的却沒有。 听证会的调查官问:“你的报告上说华夏军突击对的目的是我军的自走火炮基地!” 内田悠仁:“是的,在大的战役准备还沒有做好之前,我军的大口径自走火炮是华夏军堡垒的最大威胁,最近华夏军不惜代价地突击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调查员:那你认为华夏军一个突击小队就能摧毁我们的整个炮兵部队吗? 内田悠仁:当然不能,但是如果他们作为航空兵的引导官就有可能了。 调查员:华夏空军已经基本失去战力是不争的事实,你想否认这一点吗? 内田悠仁:“根据战前情报,华夏军还有一支完整的马克轰炸机部队从沒有投入战斗,倭军的自走火炮基地恰巧在其轰炸范围之内!” 调查员:你认为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題。 内田悠仁:最好将自走火炮转移或马上分散,其次调集不少于两个高射炮大队到该地防御,周围所有的制高点都要派驻警戒分队,同时派部队围歼华夏突击队。 调查员:你认为华夏突击队有多少兵力。 内田悠仁:从现场残留的战斗痕迹來看,华夏突击队不多于两人。 调查员听到这里,忍不住窃笑,华夏军人有这样强悍的战力吗? 仿佛是看穿了调查员的心思,内田悠仁继续说道:“这是从现场残留痕迹得出來的分析,还有附近发现的排泄物的痕迹,即可以分析出华夏军的数量,也可以复原华夏军的战术动作,他们巧妙地避过了我军军犬的搜捕,所有排泄物也都经过掩埋,在交火的时候我军损失了十几人,却沒看到华夏军的人影,这还不说明问題吗?” 调查员笑不出來了,只得问:华夏军的特种先兵团是华夏唯一的战斗力强悍的部队,但是历來是作为总统卫队使用的,你的意思是华夏军动用了总统卫队。 内田悠仁:“华夏军还组建了一只新的部队,叫特别空勤团,选调人员全是精兵,而且根据以往的情报分析,有不少欧洲的退役华裔士兵也加入其中,因此成军时间虽然短,但战斗力不可小看,并且根据战术分析,这次空降的华夏突击队员,使用的是典型的欧州军校战术!” 调查官:你认为他们下步会怎么做。 内田悠仁:“这只是一个先遣队员,他会做初步的战术侦察,然后引导突击队主力机降,最后将引导他们的空军袭击我们!” 调查官:可最后一次空投补给的地点距离自走炮基地还比较远啊! 内田悠仁:那是声东击西,空投包里只有一个炸弹和用墨汁染黑的沙子……让他们看上去像是火药。 内田悠仁理论虽然引起轰动,但同时也被认为是怪异和书生气重的代名词,派遣军司令部虽然也因此加强了对自走炮基地的防务,责令加快维修测试,但远远沒有达到内田悠仁提出的条件,为此内田悠仁愤愤地说:“我们会战败,就是因为他们参谋部那帮蠢货!” 在内田悠仁和派遣军司令部的官僚们争论的同时,程子强已经成功地摆脱了追兵,带着小迪來到了被华夏军暗语称作是红区的倭军自行火炮基地。 150mm自行火炮虽然威力巨大,但同时也非常的娇气,容易出故障,加之这批火炮海运而來,在途中被咸湿的海上空气侵蚀,因此在使用前需要统一的保养和调试,因此建立了这个基地。 程子强沒有夜视设备,因此只能由夜间潜入观测点,然后熬到天亮,利用白天的的光线进行侦察,然后再熬到天黑才能撤出,为此他专门研究了基地附近的植被情况,专门为自己做了一件由植被编成的伪装衣。 程子强侦察的时候,小迪也得窝在潜伏地点不得动弹,不得不承认华夏老百姓的忍耐力和听话程度,还真沒怎么让程子强操心, ------------ 第二十五章 机降突击 (请支持正版阅读) 但是小迪终究是有点扛不住了。 程子强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回來后就记录绘图,忙的不亦乐呼,这还不算,睡也睡不踏实,不到两个小时就要换地方,大小便也要掩埋清理,吃的都是冷食,不能无意义的交谈,不能随意走动。虽然出了牢笼却比在倭子那里更沒有自由,唯一一点的好处就是这个长官不会心血來潮杀了他,但是小迪深信,如果自己违背了他的意志,给他所谓的任务造成威胁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杀掉自己的。 每当程子强外出侦察的时候,小迪能稍稍自由点,但是也不敢太放肆,这个长官的规矩可大呢?而且未來的诱惑也是很大的,程子强答应任务完成后带他回后方去,还给他工作,不用在这里天天的担惊受怕的熬日子了。 除了对自行火炮转运基地进行侦察,程子强还得为突击队寻找合适的着陆场,除了自然因素的限制,人文的限制也很多,比如必能离倭军的转运基地太近,太近了别的不说,首先就被防空炮火打下來了;也不能太远,因为突击队一但着陆就要靠两条腿机动了,长途奔袭影响战斗力,此外还有倭军各地的驻军情况也是重要的因素。 所有的这些情况都只能靠程子强一个人去完成,小迪虽然是当地人,但也只能提供不多的一点情况,大部分情报必须依靠自己,他表面上不说,其实也早已疲惫不堪,每每想着这件任务结束后一定好好的休个假,最好回晋西和李艳春团聚一下,说实话,李燕春的妖媚面容和身材还是很吸引男人的。 虽然疲惫,却不敢在小迪面前流露出來,这个小伙子虽然勇敢,却沒受过军事训练,一旦发现自己顶不住了,天知道会做出什么蠢事來。 转眼数天过去了,倭军的150mm自行火炮大部分调试的差不多了,需要的各类情报也基本到手,程子强启动了最后的密码,把这些情报以及各类规划发了回去,为此还担了不少的风险,因为文件较多,发信时间就超过了两小时。 倭军在这几天里也并非无所作为,首先一个高射炮大队被调入基地,增强了防务,基地周围的哨位和巡逻队也增加了,而追捕华夏突击队的任务更是从來沒有终止过,在这段时间里,程子强觉得自己的体力和智力都已经大大的透支了。 最后的日子终于到來了。 其实程子强的任务也只是华夏大本营整个战略意图的一个组成部分,华夏军大本营认为:如果任由倭军做好战役准备发动下一轮攻势的话,华夏军就会丧失战役主动权,因此决定发起一次中港战线的全线反击。虽然是全线反击但是进攻纵深不长,主要是为了打乱倭军的战役部署,为华夏军再多争取些时间,另外还可以提高民间的士气,和对政府的信心。 在立冬这天,华夏军前线部队在傍晚时分开始集结,于当日22时05分在沒有炮火准备的情况下,悄然出击,打响了反击的第一枪,随后华夏炮兵开始向倭军阵地纵深实施炮击,支援步兵进攻,残存的空军部队也不惜血本地发起了决死的突击:“让我们的血肉和炸弹一起在敌人的阵地上开花吧!”飞行员们在宣誓后钻入机舱,驾驶着飞机向东方飞去。 程子强在着陆场点起了熊熊的篝火,运输机开始依次着陆,不过它们并沒有停下來,依照着计划,它们将在地面尽量低速地滑行一段距离,让突击队员们扔下装备并强行跳出机舱着陆,然后加速起飞,一共三架飞机实施了这样的机降,有两个突击队员摔伤,但主力平安着陆,整个过程只用了几分钟。 “你好啊!程!”程子强还沒有反应过來,已经被一个突击队员抱着吻了一口,一听声音就是谭亚。 “你疯啦!你怎么來了!”程子强斥责道。 谭亚是外国人,一旦被俘麻烦很大,但是谭亚嘿嘿一笑说:“这里不是解释的地方,凯迪也來了!” 程子强愤愤地说:“回去再和你们算账!”说着迅速集结了部队,原本四架运输机将投下50名突击队员,但是在途中一架运输机被倭军夜间战斗机击落,所有机载的突击队员全部随机坠落,现在加上伤员也只剩下三十多人,好在装备都是分别载运的,因此损失不大,主要战力尚存。 程子强立即做出了战术分工,分出一支小队担任游击组,负责吸引倭军的反空降分队,掩护主力奇袭自行火炮基地,原本凯迪是这支小队的最佳指挥官,但是程子强不同意,因为凯迪至今还是雇佣兵身份,一旦被俘不受国际公约保护(虽然倭军很少坚守国际公约,但有总比沒有好),于是程子强强令凯迪和谭亚带着小迪护送伤员立刻前往撤离区隐蔽,等待撤离。 凯迪是职业军人出身,对命令很看重。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乖乖的执行了,偏偏谭亚原本就是个不守规矩的家伙,又一直都是平民身份,因此等程子强一走,她就悄悄留下了,和小分队一起和倭军反空降部队捉起了迷藏。 程子强带着突击队一路狂奔直奔自行火炮基地,想依靠一支20余人的小分队奇袭并摧毁一个重兵把手的军事基地,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事实上突击队也不是奇袭的主力,主力是空军的马克轰炸机大队。 这种轰炸机是华夏军目前最先进最大的轰炸机,一次可以携带8枚225公斤级别的炸弹。 程子强早已经观测好了自行火炮基地的三大要害所在,一是自行火炮停放的车库,二是150mm的弹药库,第三,这也是倭军基地最大的罩门就是油库,倭军不知道是因为太大意还是太狂傲,油库虽然保安严密,却是个露天油库,成堆的油桶堆成了山,只用油布和木料搭建了简易的库房。 程子强在侦察的时候定好了基地三大目标的坐标,认真观察了油库的加油时间和地点,甚至把每一堆油桶都编了号。 虽然突击队不是奇袭倭军自行火炮基地的主力,却是奇袭的关键, ------------ 第二十六章 机降突击(二) 一路狂奔。 早就经受过程子强“狂奔”训练的突击队员尽管背着沉重的装备,却依然能快速徒步奔袭,平日的训练现在体现出了应有的效果,但体现出來的先过不仅仅是这些。 所有的队员都学会了看图,方位感非常的强烈,依照的程子强发回的信息,训练时在作战地图上标出了位置,此时到达了实地,稍稍判断就看准了目标。 沒有什么战斗动员,突击队自动编组,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作战位置,程子强率领清障小组携带消声冲锋枪在狙击手的掩护下干掉了四个哨兵和一挺值班机枪,突击小组随后展开推进,这时一名值班倭军军官出來小解,正合突击组迎面撞上,可他还沒來得及叫出來就被负责掩护的狙击手击毙,两分十五秒后,所有战斗小组顺利展开,到达预定位置。 可正当爆破组要在关键油点安放定时炸弹的时候,一支倭军巡逻小队突然出现,原本这支巡逻队不在计划之内,只是负责油库的指挥官听说前线华夏军发动的全线反击,而附近有华夏空降兵活动,临时增派的巡逻队。 见面自然沒有什么问候,警戒小组的机枪火力顿时像旋风一样地扫了过去,顿时就把这一支巡逻队打的七零八落,但是枪声也惊动了倭军,营房里的倭军有的來衣服也來不及穿,赤条条拖起步枪就往外冲。 华夏军突击队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兵力安排合理,火力配置强悍,除了机枪,清一色的原装自动卡宾枪,一见奇袭失败,立刻转入强攻,倭军士兵才一冲出营房就迎面撞上了华夏突击队的火力,即使躲在营房里也不安全,因为无论是帐篷还是木质的临时营房,都不能为他们提供很好的掩护,但是倭军被压制只是暂时的,因为他们毕竟占着人数优势,时间一长倭军援兵到來,华夏军突击队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再俺原计划安放定时炸弹是不可能了,于是程子强只得启动第二套备用方案,使用巴祖卡,这次带來的巴祖卡火箭弹是华裔突击队的老兵改制的燃烧弹,非常适合攻击易燃目标。 军令一下,两名突击队员冒着弹雨,肩扛巴祖卡跪姿射击,打出第三发火箭弹的时候,一个油桶堆放点开始燃烧,倭军明了了华夏突击队的意图,开始更加拼命的反击,一个机枪火力点复活了,一个巴祖卡小组射手和副射手都中弹牺牲,巴祖卡的瞄准器也被打坏,随即两名华夏突击队用白郎宁自动步枪对复活的火力点进行了压制射击,程子强冲上去捡起被打坏了瞄准具的巴祖卡,自己装弹,连续打完了剩下了两枚火箭弹。 熊熊的烈火终于让油桶到达了临界点,轰隆一声巨响,一个油桶堆放点发生了爆炸,火势瞬间扩大了数倍,无数燃烧的油桶被炸上了天空,燃烧的油料四下飞溅,就像是下了一场火雨,离的近的士兵瞬间就被火海吞沒,稍远一点的也沒有逃脱死亡的厄运,反而多经历了几秒钟的痛苦,即使是离得比较远的华夏突击队员,也感到了浑身烧灼的疼痛,同时呼吸困难,有的队员被飞溅的燃烧油料击中,动作快的脱掉了军装,动作慢的瞬间就烧成了活人,沒得救了。 “撤退!”程子强下令撤退,再不撤这些纵火者就会被自己的纵火所烧死了,突击队员们扔掉了比较重的武器和多余的弹药,只带了随身的轻武器,携带着伤员开始突围。 爆炸一个接着一个,燃烧的油桶被炸飞,落地后像燃烧弹一样发生新的爆炸,整个油库此时已经烧成了一个巨大的火把,來不及逃命的士兵有的被烧死,有的被活活烤死,有的因为窒息而死,因为大火消耗了大量的氧气,还有两个倭军其他企图躲进伙房的蓄水池里,可整个蓄水池此时已经成了一口滚开的大锅,这两个家伙自己把自己煮熟了。 程子强带领的突击队伤亡惨重,差不多损失了一半的人员,余下的几乎个个带伤,人人都吸进了几口毒烟,跑出几里地后就开始咳嗽不已。 “兄弟们!”程子强强忍着咳嗽说“我们还得跑,在坚持一下就可以到达撤离地区,让我们回去石头城好好享受几天吧!” 撤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油库被突袭,附近的倭军驻军火速派兵增援,华夏突击队机降前损失了一架运输机,人手不足,不能分出足够的警戒分队,因此沒有多余的兵力阻击倭军援军,因为只有“跑”了。 这是天空中再次传來的飞机的轰鸣,燃烧的油库,为空中打击提供了以个大坐标。 轰炸机群的先遣队是四架航程较远的双座巡逻机,他们分成两组,每组两架,分别以燃烧的油库做基准点,对着倭军弹药库和自行火炮基地投放照明弹,以便进一步确认目标,此外他们还有吸引倭军高炮火力的任务,由于他们体型小,在夜间不容易受到伤害。 马克轰炸机群到位后,立刻展开队形发起攻击,他们來的路上也不是一帆风顺的,遭遇到了倭军夜航战斗机的拦截,好在马克轰炸机自卫火力强悍,但还是有一架轰炸机慌乱中偏离了航线,和另一架轰炸机相撞,除此沒有别的损失,在预定的时间内,3架轰炸机和另外7架轰炸机把80枚225公斤的炸弹投下,并且准确地击中了目标。 轰炸机的轰炸,为程子强带领的突击队撤退提供了帮助,他本人也以娴熟的战技组织突击队进行了两次小伏击,迟滞了倭军的追击。 半小时后,各分队都到达了预定的撤离地点,这里几乎是倭军的眼皮子底下了,负责撤离的运输机如约而來,随机还带來一个重机枪小队,携带火力持续性好的水冷重机枪,组成了环形的防卫圈。 运输机着陆后,发动机依然嘶吼着,沒人敢在这个时候停下发动机,在第一架运输机转载着伤员和部分突击队员离开后,第二架运输机着陆时,倭军的追兵也到了,重机枪组成的环形防御体系开始发挥作用,毫不吝惜子弹地射击着,掩护突击队员们安全登机,但是倭军也在不停地射击,不少士兵在登机前被击中牺牲。 程子强留下和重机枪手们最后撤离,这时倭军的火力更加猛烈了,但总算有惊无险,飞机终于带着一身的弹孔平安起飞了, ------------ 第二十七章 偷飞机 李艳秋跟着贾雨农一起去机场给突击队送行,其实谁都看的出,实质上她是在等着“王贺上校”平安归來。 送走了突击队后,相关的人员,包括大本营派來的官员都去机场的军官休息室休息,一边喝茶一边等着突击队的消息。 在即将进入战区的时候,个分遣队先后实行了无线电静默,因此來自前方的消息完全中断了,这时已经过了午夜,军官们都有些饿了,于是叫了夜宵來吃,后來又有人提出來点酒预祝此次行动的成功,得到大家的附和,于是逐渐的背叛交错,夜宵变成了夜宴,这就是所谓的前方吃紧后方紧吃了。 李艳秋当眼沒有任何心情,她悄悄地躲到了一边,冷眼旁观。 贾雨农心细如发,发现了跟了过來,把一只手放在了艳秋的肩膀上说:“你放心,他会沒事的!” 艳秋厌恶地看了贾雨农一眼,那目光让人不寒而栗,然后冷冷地说:“把你的手拿开!” 贾雨农知趣地拿开手,自我解嘲地说:“我知道你恨我,你可以恨我,但是你首先是一名情报员了,任务是第一位的!” 李艳秋不接他的话茬,只顾自己说道:“等打跑了倭子,我第一个就要先杀了你!” 贾雨农笑了一下:“无所谓了,干了这一行就沒想过要善终!” 凌晨二时许,各特遣队的无线电通讯开始恢复,轰炸机群、运输集群开始陆续返航,当轰炸机领队通告:轰炸成功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欢呼了起來,每一架返航的飞机都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人们把飞行员抬起來扔向了空中。虽然中港战役以來,华夏军也取得过一些小胜利,但是像现在这样深入敌后那么远,以小的代价取得大的胜利还是第一回。 贾雨农在众人都狂热的情况下十分显得冷静,在他看來很多军官都只不过是穿上了军装的平民而已,这么大的行动,需要方方面面都 照顾到,他协调空军早已准备好了二十几辆救护车,准备救助受伤的突击队员和飞行员,事实上即使是轰炸机飞行员也有多人受伤,有的飞机是拖着一条火尾巴飞回來的,毕竟这是去战斗,而不是去逛大街。 随着运输机一架架的回归,受伤需要抢救的人员也多了起來,此次行动突击队员阵亡了二十七人,余下的也大部分带伤,特别是袭击油库的分队,烧伤和灼伤还不是最严重的,他们都吸入了大量的油库燃烧产生的毒烟,个个咳嗽不已。 “看见我姐夫了吗?看见我姐夫了吗?”艳秋问一个突击队员,那个突击队员一阵剧烈地咳嗽后说不出话來,只能把手往后指了指,又比了个三字,意思是在后面第三架运输机上。 这时第三架运输机才着陆,一个发动机起了火,几辆消防车和救护车正撕心裂肺地喊叫着冲上去。 “姐夫!”艳秋喊了一声也想冲上去,却被人拉住了,她开始以为是贾雨农,于是用力一甩手说:“滚开!”但是一甩却沒甩动,那个人的手像铁钳一样把她抓的紧紧的。 艳秋甩了几把沒甩开,回头看时却是凯迪,凯迪说:“他如果沒事,自然会來找你!” 凯迪在空勤团里作为总军士长,颇有些威望,因此艳秋也不敢违背她的命令,只有在那里干着急。 正在此时,一辆军用吉普停在两人面前,谭亚穿了一身消防服坐在驾驶位上,对着艳秋一挤眼睛说:“上车!” 艳秋看了凯迪一眼,凯迪松开手把头扭向一边,艳秋说了声谢谢,一纵身跳上吉普车,谭亚一踩油门,吉普车像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向第三架运输机冲去。 “明明和我一起下的飞机,动作还真快!”凯迪赞道。 正自言自语着,一个士兵在旁边喊道:“长官,你的担架!”凯迪一回头,两个士兵正抬着一副担架,旁边还跟着一个卫生兵。 凯迪看了看自己被弹片划伤,已经简单包扎过的右腿对那个卫生兵说:“就在这里,你再帮我包扎一下,担架兵去飞机那儿吧!” 谭亚开车载着艳秋來到第三架飞机那里,车子还沒停稳,艳秋就跳了下去。 其实每架装载突击队的运输机都是一样的,大部分突击队员不是相互搀扶着,就是被人抬下來的,个个都伤痕累累。 “上校在哪里!”艳秋此时已经冷静点了,因此也知道老是姐夫姐夫的喊不太合适,连问了几个人,都低头或者扭头不愿意回答,最后艳秋看见一个突击队员正想低头走开,上前一把拽住了劈头问:“上校呢?” 那个突击队员做过亏心事一样,忙不迭地说:“我说,这不关我的事,他是长官……我……” 这是谭亚走过來,让艳秋放开手,问那个突击队员:“是不是因为巡逻机那件事!” 突击队员点都说:“是啊!谭亚长官,他不准我们帮忙,也不准我们说话……” 谭亚点点头,牵着艳秋的手说:“咱们回去吧!上校可能要天亮了才能回來!” “怎么回事!”艳秋急急地问。 “先离开再说,我不会瞒着你的!”谭亚把艳秋拉上吉普车,这时运输机上的人员已经全部撤离完毕,而火势也越发的大了起來,几辆消防车已经压制不住,也准备撤离了。 当她们回到安全地域不久,运输机就发生了爆炸,两名消防队队员受伤。 谭亚刹住车,对艳秋说:“如果天亮上校回來了,你打算怎么办,把那件事情和他说吗?” 艳秋咬着嘴唇说:“不,不能让他知道,我就是想再见见他!” 谭亚叹道:“这是个伟大却有还有些野蛮的国家,告诉你,我准备回国了,所以我这次坚持参加了这次行动,也算是沒白來一趟吧!你姐夫临走前曾经提起过,想送你去丑基尼或者欧洲读书,我恰巧有一笔基金,可以为你作保,你不用客气,上校在欧战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救过我的命,华夏不是有句俗话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艳秋瞪着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谭亚,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來,她捉住谭亚的衣襟说:“你告诉我,我姐夫,姐夫是不是不会回來了!” ------------ 第二十八章 偷飞机(二) 马克轰炸机群在空勤团突击队的协助下,突袭了倭军的自行火炮基地后,又派了两架巡逻机投掷了照明弹以观测轰炸效果,但就在这个时候,倭军的防空火力像突然吃了兴奋剂一样,沒头沒脑地朝空中打來,巡逻机虽然体积小,动作灵活,可也禁不住这么猛烈的炮火,当场被击落一架,飞行员和炮手跳伞,其中炮手还受了重伤,两人在临跳伞前趁着机群还未离开空袭区域,用无线电通报了情况,两人在空中被气流吹散,落地后失去了联系。 飞行员罗杰落地后并不惊慌,他不是一般的飞行员,实质上他隶属于空勤团的飞行队,受过严格军事训练,敌后求生的能力较一般的飞行员强很多,落地后他首先辨明了方位,然后大致清点了一下自己随身携带物资,然后尽量地躲开道路,向西方前进,只要一直往西走,并且不备倭军逮住,就有希望重归己方防线。 行进途中,他小心地避开倭军的搜查巡逻队,并且尽可能的试图查找炮手的行踪,炮手受了伤,处境应该比自己更困难。 按照空勤团传授的敌后求生方法,罗杰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躲过了两次搜查,却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才见倭军巡逻队走远了,刚刚出了一口气,自己的脖子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勒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同时手枪也被人夺了去。 罗杰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眼见身体和手臂都不能动,想起空勤团教授的格斗术來,踢脚攻击对方的膑骨,却落了一个空,自己反倒被摔倒在地,不过摔的不重,反而让双臂获得了自由,于是他连忙去拔伞兵刀准备拼命,却被对方跃上來按住了手脚,手指在嘴唇上“嘘”了一声。 虽然沒说一句话,罗杰觉得那人很眼熟,朦胧的夜光也让他看清了那人身上穿的作战服,目前在华夏大地,只有空勤团才有几套这种作战服。 “是自己人”罗杰想着,顿时长出了一口气,身子也一下子软了下來,好像所有的力气都跑光了。 两人静静的待了一两分钟,才换了姿势原地坐下,罗杰见周围并沒有其他人,便问:“就你一个人吗?” 那人说:“人多了反而不方便了 !” 罗杰刚才就觉得这人很熟悉,现在一说话,马上就听出來了:“上校,副团长,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程子强无声地笑笑说:“你们都是我教的,我要是找不到你就沒人能找到你们了,好了时间不多,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逃回去,不然就麻烦了,倭子这次吃了大亏,天亮后肯定会加紧搜查,连只苍蝇都逃不掉!” 罗杰道:“副团长,你完全沒必要來救我们,你可是空勤团的脊梁骨啊!” 程子强纠正道:“第一,空勤团的脊梁骨不是我一个人,而是你们全部;第二,空勤团的名言你忘了吗?我们绝不放弃任何一个兄弟;第三……现在大家的训练还沒完成,只有我來最合适,还有啊!小钟(炮手)已经牺牲了,倭子找他的动作比我快,好了,时间紧迫我们走吧!我看你生龙活虎的,应该沒受伤!” 罗杰见程子强走的方向居然是东方,便提醒道:“长官,方向……” 程子强说:“沒错,我们得去找点交通工具,凭两条腿,天亮前我们是走不回去的!” 罗杰见状也只得听任程子强安排,作为一个飞行员,一旦落了地,真有点脱毛的凤凰不如鸡的感觉。 路上,遇到几个个倭军的卡车车队,程子强胆大妄为地选了一个,拖着罗杰接着车队上坡减速的时候上了最后一辆,里面居然装了半车的蔬菜和咕咕叫的土鸡。 见沒有倭军看守,罗杰嘟囔道:“运气真好!” 程子强拍拍他的肩膀,小声说:“小伙子,世界上可沒有运气一说啊!” 罗杰开始还沒明白程子强话里的含义,直到程子强让他跳车以后,他才发现他们已经站在了一个倭军野战小型机场的防线外,原來搭哪趟车,哪辆车,都是程子强通过细致的观察后决定的。 “你不是说你什么飞机都会开吗?你看那架怎么样!”程子强把望远镜递给罗杰说。 罗杰结果望远镜顺着程子强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一架小型飞机刚刚降落,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正走下飞机。 罗杰把望远镜还给程子强说:“飞机是倭子仿制的普鲁士私人商务型飞机,我在杂志上见过,摆弄一下,应该可以飞,可是怎么过去啊!” 程子强笑道:“怎么过……”话沒说完,突然脸色一变,用手捂了嘴,趴在地上,身子痛苦地扭动着,尽量压低喉咙里发出的剧烈咳嗽声。 “长官,你怎么了?”罗杰慌忙问道。 程子强咳了一阵,鼻子眼睛地抹了一把说:“沒大碍,刚才在油库吸了几口毒烟,说说咱们的计划吧!其实过去很简单,你挡住飞行夹克上的军徽径直走过去就是了,天底下的飞行夹克样子都差不多!” 罗杰被这个大胆的计划惊呆了,疑惑地说:“直接走过去,能行吗?” 程子强胸有成竹地说:“能行,现在天色暗,不注意沒人发现的了,我待会儿带你去那,就是那栋房子后面,你就躲在那儿,我到车库那边去放一把火,等火一烧起來,你就趁乱去飞机那里,后面就看你的了,请注意,一定不要慌,就当是咱们自己的机场自己的飞机!” 罗杰心里还是沒底,又问:“那要是有人拦着我怎么办!” 程子强笑道:“我看倭军的等级观念很严,如果是个小兵拦你,你就以耳光扇过去,再骂一声八嘎,如果是个小官,这个时候你又离飞机比较近的话,那就当机立断的杀了他,我会尽力把动静弄大一点,这样就沒什么人注意你了!” 罗杰见程子强这么胸有成竹的,自己也豪气顿生,又问:“那长官你怎么上飞机啊!” 程子强笑道:“那你就别管了,反正你只管让门开着,我自然会赶上來的!” ------------ 第二十九章 浴血归来 内田悠仁带着几个情报分析员,在被袭击后的第一时间就乘飞机赶到了四号野战机场,并在这里建立的情报分析室,处理从各地源源不断搜集來的情报。 四号野战机场实质上只起到中港派遣军的一个通讯作用,除了值班的战斗机外,主要供通讯机起降,面积和规模都不大。虽然如此因为是情报的汇集地,因此也算是一个小司令部,各类设施齐全。 内田悠仁率领部下展开工作还不到半个小时,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 “怎么回事!”内田悠仁问道,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这里可不能再发生什么? 一个小军官外出查询,不多时回來报告说:“阁下,有华夏突击队烧了车库!” “又是华夏突击队……不过这个时候不应该再有新的攻击了啊!可是兵无常形,凡是也不敢说死!”内田悠仁一边寻思一边命令道:“马上通知机场司令官,加强对重点地区的防护,至于失火地点,除了消防队和机动巡逻队外,其他部队暂时不要动!” 那个小军官说:“可是阁下……化夏突击队烧毁的就是消防车……” “首先销毁消防车!”内田悠仁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沉吟了不过几秒钟,又命令道:“销毁消防车说明华夏突击队的进攻规模不大,因为他们担心消防队能控制他们产生的破坏,马上通知机场司令官,先不要救火,马上对机场附近进行搜捕,其余人守住这里,所有人都要拿起枪!” “阁下,您的飞机!”一个靠近窗口的军官喊道。 内田悠仁赶过去一看,看见自己的飞机已经开始在跑道上滑行了,回头再看,自己的那个飞行员提着手枪,正目瞪口呆。 “好胆量!”内田悠仁赞道,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这不是一次袭击,而是一次大胆的撤离计划,一定是有华夏突击队的士兵因为某种原因沒有和主力一起撤离,才冒了这个险。虽然是冒险却十分的专业,并不是一次鲁莽的行动。 “有人追上去了”一个军官在恍惚的光亮中,看见一辆小型卡车正风驰电掣地追赶的正在滑行的飞机,眼看就要追上了。 内田悠仁要过一个望远镜,看了一下说:“不是我们的人,是华夏军!” “华夏军!” “太大胆了!” “简直是混蛋!” 众军官纷纷议论道,但是内田悠仁发话,沒人敢主动去追赶,这时卡车已经追上了飞机,驾驶卡车的华夏军士兵已经爬出驾驶舱,看样子是准备爬上车顶,以便登上飞机,这简直就是一次亡命的马戏表演。 “找只步枪來!”在内田悠仁的带领了,一行人冲出办公室,有的军官去开车,有的就地召集士兵,反正这时乱糟糟的,到处都是奔跑的士兵,当然也有人记得给内田悠仁找來一支步枪。 内田悠仁毕业于中野陆军学校,这可不是一所普通的军校,而是倭国最好的间谍学校,内田悠仁作为高材生,枪法也是一流的,只不过他长期从事情报工作,很少人看到他用枪,特别是使用步枪。 内田悠仁举枪瞄准,在那个华夏军即将进入机舱的时候开枪了,那个华夏军以一个极不规则的姿势跌入机舱内,应该是打中了,然后内田悠仁又对着驾驶舱打完了剩下的四发子弹,但是飞机一点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它很快加速,最终昂起机头起飞,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卡车继续在机场跑道上乱窜,最后撞到了铁丝网上停了下來,可发动机依然轰轰地响着,有军官带人赶了过去,一阵乱枪击穿了油箱,流出的汽油被排气管的火星点燃,引起了燃烧爆炸,等火势平息后,在派人检查,在后车厢里发现一具人体的残骸,已经分辨不出是属于哪方的了。 程子强跌入机舱后,用手在要上一抹,满手湿乎乎的血,再在伤口周围捏捏,顿时放心,子弹只是擦腰而过,带走了一条子肉而已,于是马上用进行了简易包扎。 來到副驾驶座上,发现罗杰脸色很难看,忙问:“你受伤了!” 罗杰沒有说话,程子强一看,才看见罗杰肩膀上有一滩不断扩大的湿痕,便说:“我给你包扎一下,不即使包扎很麻烦的!” 罗杰依然沒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开飞机上來。 程子强用刀割开罗杰的飞行夹克,发现一枚6.5mm步枪子弹嵌在罗杰的肩胛骨上,想必是子弹在击穿飞机外壳后丧失了部分动能,不过即使这一下也够呛,罗杰的左臂此时恐怕已经用不上力气了,但此时再看罗杰的驾驶,似乎和沒受伤沒有什么区别。 “真是好样儿的!”程子强赞道“你忍忍疼,我要把子弹拔出來!” 罗杰依旧不说话。 程子强用打火机烧了刀子,又准备止血等其他急救物品,正待动手时,肺部又是一阵难受,于是猛烈地咳嗽起來。 罗杰这时才艰难地说:“上校,要不算了吧!等我们回去再说!” 程子强咳了一阵用手抹抹嘴说:“不行,你要是半途倒下了,我也得完蛋,你忍着疼!”说着为了防止自己再度咳嗽起來,也为了让罗杰少受些痛楚,他下手很快,拨出弹头后为罗杰包扎了又问:“你还有别的伤沒有!” 罗杰说:“背上也有点疼……” 程子强果然在飞行座椅上又找到一个弹孔,接着在罗杰的后背上又发现一处枪伤,这处枪伤较深。虽然也可以看见子弹,但是弹头的尾部几乎和伤口平行,刚才的办法是不行了,要想取出弹头,非切开伤口不可。 罗杰见程子强不动手,便问道:“上校,你怎么还不动手,刚才那下挺刺激……再來一下!” 程子强道:“伤口深,得动刀!” 罗杰又问:“如果不处理会怎样!” 程子强道:“随着你开飞机的动作,弹头可能会掉出來,也可能会钻进去!” 罗杰想了一下说:“上校,你动手吧!我挺的住!” 程子强赞许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把一个小瓶子凑到他的嘴边说:“这是医用酒精,你少喝一口!” 罗杰喝了一小口,吐着舌头说:“好酒,飞行时有长官敬酒,这待遇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來者了!” 程子强自己也喝了一小口酒精,把又一阵剧烈的咳嗽暂时压制了下去,然后又喂了罗杰一口,接着把剩下的都淋在了罗杰的伤口上。 飞机在夜空中跳起舞來, ------------ 第三十章 夫妻团聚 在和平了很多年以后,有年轻人问一位老军人:“要怎样才能成为一位英雄!” 老军人回答:“去拍电影吧!英雄都在那儿!” 是啊!空勤团的王牌飞行员罗杰的事迹再一次被搬上了银幕,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尽管有不少人批评这部大片实质上是在糟蹋英雄人物,如果豪华的场景之外,空洞无物,也有人反驳说,谁说空洞无物,他身陷敌后巧夺倭子飞机那一场就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嘛~。 这部电影还沒有公映,盗版就在网络上传播开了,又有人发帖说,罗杰虽然是个英雄,但巧夺飞机的行动并不是他策划的,而是当时的空勤团的副团长,此贴出现不到一分钟,就有人跟帖道:当时空前团的副团长是个臭名昭著的特务头子贾雨农,他一直安稳地待在后方,怎麽可能去策划夺倭子飞机,再往后就是一派跟帖大战,搞的乌烟瘴气一般。 逝者已矣,恐怕最终说的清这事的只有当事人罗杰了,可惜罗杰早在抗战胜利后的第四年就因为试飞超音速飞机时,因飞机失事而殉职了,所以这事儿最终成了一笔糊涂账。 不过罗杰巧夺倭子飞机后,迫降在己方阵地上时,面对着围上來的华夏军士兵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大家却都沒有异议。 “兄弟,能给支烟吗?!”面对着围上來荷枪实弹的华夏军,程子强轻描淡写地说“顺便找副担架來,我的这位兄弟,刚才还好好的,飞机一停稳就晕了,可能是因为中了两枪,失血过多了!” 华夏军原本看见落下一架打着倭军标志的飞机,想上來抓个活的,却沒想到里面的人说一口流利的华夏语,顿时愕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下一步该怎办了。 程子强见士兵们**,笑了笑,从衣袋里取出军衔戴好,然后打开舱门,才要下飞机又被一阵剧烈的咳嗽袭击,失去了平衡,一下从飞机上扑地掉到了地上,咳嗽却沒有停止。 咳够了,程子强艰难地从地上站起來,像周围的士兵伸出两个手指说:“两付担架……还有叫你们的长官來……” 程子强和罗杰奇迹般的回归的消息传到石头城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当时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这下李艳秋一定会向她的姐夫好好撒撒娇了,可又沒想到的是,李艳秋听说后虽说脸上露出喜色,却也只是不哭了而已,她稍作梳洗后,换上一套新的军装,径直找到贾雨农对他说:“我沒事了,可以继续工作!” 贾雨农赞许地朝她肩膀上一拍,却被李艳秋闪身躲过说:“除非工作需要,别碰我!” 贾雨农叹了一口气说:“等打跑了倭子,我会向你,向你们全部姐妹谢罪的!” 李艳秋不屑地哼了一声,敬了一个礼,转身出去了,随后就和一写该归队的空勤团官兵返回山城去了,因此程子强回到石头城后并沒有见到她,而是直接进了医院。 程子强在医院并不寂寞,因为有不少空勤团的官兵也住了进來,而且有些病因都是一样的,在袭击油库时吸进了不少毒烟,终日咳嗽不止,除了治疗,还需要静养一些时日,即便如此,恐怕有些人也无法完全恢复健康了。 “那帮倭子更惨!”有的中毒较轻的官兵就这么劝慰中毒较重的战友。 程子强撤离的最晚,最劳累,中毒也最深,如果不是医生护士挡着,争着來探望他的人能把门挤破,由于他的军衔,他分到了一间单人病房。虽然他也提出和部下住在一起,可是被拒绝了。 “沒人说话好寂寞!”他抱怨着。 “你们现在最好少说话,对肺部恢复有好处!”医生如是说。 事实上几天后,几乎所有吸入毒烟了的官兵都集体大发作,咳嗽几乎24小时不停,嗓子都咳出血來了,根本沒能力说话,好容易有几分钟不咳嗽了,可那点时间光顾的倒气儿了,又有谁能说出话來。 又一翻剧烈的咳嗽之后,程子强苦笑着自言自语地说:“还好是现在咳,要是那时候咳,就死定了!” 话还沒说完,就听见莺莺细语道:“想死,沒那么容易,老娘我不批准!” 程子强扭头一看,居然是李燕春,程子强喜出望外“你……”他原本想说你怎么來了,可这一着急,又带來了一阵咳嗽。 李艳春急得忙上來又是抹胸口又是捶背的,说:“都怪我,都怪我,你现在不能激动的!” 程子强摆手艰难地说:“不怪你,我都正打算等好点了请假去晋西看你呢?” 李艳春说:“用不着啦!假惺惺,这次是贾雨农专门调我过來照顾你的!”她说着指着胸前的铭牌:“你看,番号都变了!” 程子强笑嘻嘻地按上一只手去,才感受到一点点柔软,就被李艳春一巴掌打开说:“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行了,亲爱的,等你好起來的,全是你的,现在乖乖的躺好!” 程子强被李艳春安顿的躺好了,有突然想起,便问:“贾雨农是专门调你來照顾我的!” 李艳春笑道:“美死你了,我还沒那特权,不过是掉过來当护士罢了,照顾你,也照顾其他病人……唉……我命苦啊!别的护士下班了可以回家,我还得在这里陪你,连个换班的都沒有,早晚得累死!” 程子强也笑道:“要是有个换班的,你还不得气死啊!” “切……”李艳春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用不着换班,有人替我了,我立马就走,一分钟都不多待,哎呀,可疑啊!平白无故你说这些干什么?老实交代,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沒有找女人啊!” 程子强立刻说:“天地良心,沒有!” 李艳春不依不饶地说:“不对劲,确实不对劲,我才一问,你发什么 誓,一定是心里有鬼!” 程子强说:“真的沒有嘛……” 李艳春媚笑着说:“不信,我得检查检查!”说着纤纤玉手就伸进了程子强的被子里,才捉住了,程子强又咳嗽了起來,慌的李艳春忙抽回手说:“对不起对不起,你还沒好!” 程子强平息后爱怜地摸着李艳春的头发说:“沒事的,你來了,我就好了!” ------------ 第三十一章 胜利需要什么样的代价(二) 程子强虽说吸入的毒烟较多,但他身体强壮,军衔又高,加之还是冯夫人的红人,因此在医疗上颇受关照,再加之李艳春的到來让他身心放松,因此恢复的却比其他人快些。 贾雨农等人见程子强恢复的较快,也十分的高兴,程子强是个闲不住的人,刚刚好些了,就琢磨着要找点事來做,想想空勤团这次虽然初露锋芒,但是论战力,还不能独当一面,毕竟只匆匆训练了几个月,于是他要來纸笔,在医院继续撰写第二阶段的空勤团训练纲要,李艳春也拦不住,只得由他,抽空子和他聊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不让他太劳累了。 李燕春的聊天八卦居多,无非是张家长李家短,那个男的人又甩了那个女的一类的东西,有次说的程子强也來了兴趣,便问道:“现在李依依和郎亦文怎么样了,上次为了救第一夫人,让李依依受了伤,他可是老大的不乐意啊!” 李艳春嘴巴一撇说:“你快别问了,郎亦文现在废了!” 程子强一惊,毕竟是以前出生入死的老兄弟,忙问:“废了,他受伤了!” 李艳春说:“一直在后方呆着,受啥伤啊!开始他和依依闹翻了,依依说他只顾着自己发展势力,根本不懂得顾全大局,最后两人闹的分了手,朱汉之长官也够阴险,借着联勤的名义,慢慢的把独立旅都安插上自己的人,上月终于动了手,把他调到晋西军政司令部做调查员去了,人家一般可是五六十岁的老家伙才当调查员的啊!现在郎亦文可好了,天天夹个包包坐公共汽车黄包车上下班,连个专车都沒了!” 程子强愣了半晌,叹道:“这个国家怎么这样啊!郎亦文虽说心胸狭窄了些,可还算是能办事的,不然凤帅也不会那么器重他,那袁世江怎么样了,上次我离开的时候他的状态不太好啊!” 李艳春说:“他呀,沒回晋西,好像后來一直在六宫陵要塞做守备官呢?” 程子强又想想说:“那韩天呢?他还在军队里吗?” 韩天在六宫陵的战斗里被倭军的大口径机枪伏击,断了一条腿。 李艳春掩嘴笑道:“你咋搞的啊!他还沒出院呢?你们就在一所医院里你还不知道,我可是刚來的!” 程子强可怜巴巴地说:“我哪里出的了门嘛……” 李艳春说:“哪天我找个轮椅……你也需要多呼吸点新鲜空气!” 程子强摆手说:“我腿又沒伤,稳妥点你帮我问问医生,我闷的难受啊!天天能散步,锻炼锻炼该多好啊!” 李艳春突然眼睛发光问:“空勤团的训练都是你在搞吗?” 程子强笑道:“你上次去也看见了啊!不过现在我只能在这儿做点文字工作了!” 李艳春诡异地笑着,压低声音问:“外边都传说啊!你们空勤团还培养**间谍……是不是真的!” 程子强一愣,然后笑了起來,笑的厉害了引起了咳嗽,李艳春忙上前伺弄了一翻,才缓和了。 李艳春嗔怪道:“好好问你,你笑什么?” 程子强说:“你都是从哪里听说來的啊!” 李艳春说:“外边都这么说,说凡是漂亮点的女兵都得和两个以上的男人睡觉,然后就渗透到敌后去,那些倭子都很色的,这样可以套取情报!” 程子强道:“空勤团的训练以前一直是我负责的,我可沒列出过这个训练项目啊!咱们的国情也不允许啊!” 李艳春说:“那外国呢?现在可什么都学外国的!” 程子强说:“有的国家确实有,比如斯洛,有专门训练**间谍的,不过据我所知,其他欧洲国家沒有专门的**间谍训练。虽然也有用色相套取情报的案例,但大多是志愿行为,因为**间谍虽然能套來情报,可也相对的容易变节,我记得一位情报官说过,情欲是人性的东西,一但你把它非人性化了,肯定是要出问題的!” 李艳春正色道:“我也不管真的假的,反正你是管训练的,别把我妹妹也弄进去,她还小,还是个孩子!” 程子强笑道:“那就是长大了也不行啊!这种非人性化的训练不能出现在我管理的部队里,我是培养战士的,不是培养**的!” 李艳春见程子强这么说,便打趣道:“有不是更好,你是团长,还不先由着你來!” 程子强嘴巴一咧道:“好啊!就先那你动手!”说着伸手一抓,李艳春笑着躲开说:“上班时间哈,注意影响!”说完扭着腰肢风情万种地走了。 这段时间李艳春也确实辛苦,吃住都在医院,别的护士下班可以回家休息,她还得留下來照顾程子强,前几天程子强病情严重的时候,整夜整夜的咳嗽,弄的她也睡不好,但是李艳春这个女人虽然说给人一种风骚的感觉,但是极为执着,自从跟了程子强,身心就全在他身上了,由于休息不足,她眼窝有些陷落,却依然整日精神抖擞的,那股欢喜劲儿,任何人都能看的出來,惹的旁人无论男女,沒有不羡慕加嫉妒的。 不过虽然天天在一起,两人却再也沒有发生关系,首先程子强现在这身子骨儿就不行,后來虽然好些了,又好像成了惯性,谁也不肯先提出來,所以虽然两人会时不时的捏一把亲一下的,有时还挤在一张病床上相依而睡,可最终也沒发生什么?不过既然是夫妻,该发生的迟早会发生。 在医生宣布程子强可以适当四下活动一下后,程子强立马行动,四下出击,去探望同院的战友,于是咳嗽大笑加聊天,折腾了大半天还意犹未尽,最后还是李艳春发了狠,硬拽了他回來。 回來后,程子洽的咳嗽又加重了,李艳春免不得埋怨一番。 原本程子强的病房有两张病床,平日李艳春可以单独睡一床,不过她倒是经常半夜溜过來个程子强挤,这晚她溜过來时开始也沒什么?后來程子强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突然把她抱的紧紧的,勒的她差点喘不过气來,等好容易挣脱了,却见程子强又甜甜的睡着了,也不忍心打扰,继续依偎着睡了, ------------ 第三十二章 胜利需要什么样的代价(三) 自从來到山城,李艳春向來是早起的,可今天却让程子强抢了先,李艳春睁开眼睛的时候,程子强已经不见踪影,卫生间里却传來水响,连忙披衣下了床走了过去。 程子强正在洗什么东西,突见艳春过來,手一哆嗦尴尬地嘿嘿笑了起來。 李艳春开始还打趣道:“干嘛啊!一大早就这么勤快!”可当她看清程子强洗的是军用内裤的时候,脸上一热,也颇为尴尬地问:“你……你不会是……” 程子强笑道:“嘿嘿……沒办法,天天好吃好喝的……这个……” 李艳春也不答话,径直走进卫生间,夺过内裤在水管下搓洗起來说:“你给我回床上去!” 程子强说:“就一件小东西,你就让我自己活动活动吧!” 李艳春用手背推着程子强说:“你快走啦!你当不当我是你老婆啊!” 程子强也不再坚持,笑着去了。 李艳春在晋西也算摩登的女子了,但是思想多少还是有点华夏传统的东西的,比如说自己天天陪着,丈夫还梦遗了,心里便多少都觉得有点愧疚。 洗完了内裤,顺便又把卫生间打扫干净,擦干手后出來做到程子强床边略带愧意地说:“不是我不给你,只是你总是咳的厉害,生怕累着你了……” 程子强见艳春目露春水,便顺手抓住她的小手说:“现在已经好多了!” 艳春一把打落他的手说:“伤成这样儿还不老实,记得以前你不这样儿啊!” 程子强此时只是嘿嘿的笑,李艳春也笑着站了起來,去柜子里取了干爽的内裤,过來就揭程子强的被子,程子强忙按住问:“干嘛?” 李艳春说:“换条干净的啊!” 程子强笑道:“我又不是不能动,自己來吧!” 李艳春说:“有啥不好意思的,我是你老婆啊!”话音未落,手已经伸了进去,却摸着一柱擎天的,赶紧缩了回來,面色微红地问:“你就那么想啊!” 程子强含着坏笑点点头。 李艳春回头看了看门口说:“怕是要换班查房了!” 程子强耍赖地捏着她的手说:“还早呢?再说只要你在,别人一般都不进來的!” 李艳春叹道:“真是冤家啊!” 程子强明白这是一种默契,于是只是用手稍稍一拉,李艳春便跌入了他的怀里。 程子强温柔地轻吻着她的脸庞,很快就滑到了她的嘴唇上,开启了她芬芳的小嘴,和她的舌头胶着在一起,手也不失时机的从她的披着的护士服下面滑进去,李艳春也是多日被情欲所扰了,程子强稍加动作,她便轻声的呻吟起來了。 程子强把她抱的更紧了,一边对她温存一边柔声地不停地说:“春啊!我爱你!”这其实就是程子强与其他华夏男人不同的地方,每到这种时候,总是甜言蜜语不断,李艳春也不断柔声应着,作为一个成熟女人她也知道怎样去回报她的男人,她的纤纤玉手早已抓住了那擎天的一柱,但灵台中的一点清明,却让她有些犹豫,这毕竟是病房,隔壁就有人,万一有人敲门,那可就尴尬了。 不过程子强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了,哪里还由得她由于,只在片刻间,就把艳春的长裤、秋裤以及内裤一把撸了下來,一直撸到膝盖,艳春此时还有些犹豫:“哎呀”了一声,几乎是本能的用手去提,却又被程子强顺势抱的紧紧的,动弹不得。 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來了一阵脚步声,而且好像象是朝程子强的病房來的,间歇还有女人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在相互问候着,程子强虽说已经是精虫上脑,却毕竟也不是什么坏人,惊这一吓吓的一下子软了下來,艳春也从程子强的身上跳了下來,急急忙忙的提起了裤子,涨红着着脸嗔怪了一句:“都是你啊!” 但是最后沒有人敲门进來,外面那两个女人似乎是其中一个忘了什么东西,在隔壁取了便走了。 听见外面沒了声音,两人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李艳春笑着回头用手在程子强脸上摸了一下说:“坏人,吓着了吧!” 被这么一折腾,程子强自然觉得扫兴,已经沒有刚才那种冲动,只是尴尬微笑着看着艳春,轻轻的再次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吻了吻她,艳春见程子强的脸上根本藏不住失望的样子,又有一丝丝委屈的表情,于是再看看门外,确定了沒人之后,便很善解人意地把手又探进程子强的睡裤里。 程子强劝道:“别,万一再來人怎么办!” 可女人一但用起心來,胆子会大出男人许多,只见李艳春眉毛一挑道:“怕他怎么地,咱们是夫妻,你到底要不要!” 自然是想要了,只不过现在程子强是化主动为被动了,艳春见程子强只是躺下不动,觉得好笑,此时程子强的表现,就如同是个偷糖吃的孩子。 诚然,女人在**时,有时总是爆发出母性來,显的格外温柔和宽容,相反,男人有时却总是流露出孩子气來。 程子强闭上眼睛,享受着艳春爱抚他那种无比奇妙的感觉,但毕竟是太久沒有**,沒坚持多久就爆发了,喷的到处都是。 完事后还得是李艳春收拾残局,收拾干净了略带嗔怪地说道:“这下你舒服了吧!” 程子强意犹未尽地又拽着李艳春的手说:“还差点儿……” 李艳春甩脱他手说:“贪心鬼,医院快上班了,晚上再说!” 得了这句话,程子强就一门心思地盼望晚上的到來,以至于昨天散步时还兴致勃勃地和其他战友聊天,今天就有点心不在焉了,但是有些事情也是由不得他,谭亚和凯迪恰巧今日來探望他,这两人都是多次出生入死过的,感情深厚,这次行动中凯迪还受了伤,但是由于不重,空勤团又离不得这位总军士长,因此她上次随队回山城去了。 但是有一点让程子强感到不快,谭亚说她准备回国去了。 “怎么,觉得我们华夏不好吗?”程子强半开玩笑地问。 谭亚说:“华夏很好,只是有些东西不好!”看表情欲言又止的,似乎有什么话不方便说出來, ------------ 第三十三章 胜利需要什么样的代价(四) 这可不是程子强所认识的谭亚。 谭亚是个爽直的女人,而且向來胆大包天,似乎这天底下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要不怎么就成为极限运动员呢? 要成为一名极限运动员可不容易,除了胆量和技巧,还要有随时准备吃官司的勇气,因为即使是在以自由著称的丑基尼,在某些州极限运动也是非法的。 但是谭亚不怕,所以她成功了,欧战时又被军方招募,成为了一名不在编制的军人,可也正因为她不在编制,所以更加敢说敢做,像说话支支唔唔的情况程子强今天还是第一次遇见,于是程子强打趣道:“你怎么了?这可不像你哦,是不是恋爱了!” 谭亚沒正面回答,而是对程子强说:“如果哪天你回丑基尼,一定告诉我,说不定我们可以做搭档!” 程子强连连摆手说:“算了吧!你那些运动我怕的很呢?” 送走了谭亚和凯迪,艳春发难道:“那个洋妞对你眉來眼去的,说话支支唔唔,你们有什么问題!” 沒想到程子强居然老老实实地说:“现在什么也沒有!” 艳春一听顿脚说:“那就是说以前有了,早看你们不正常!” 程子强说:“我实话实说啊!不想对你有什么隐瞒!” 艳春对着程子强脑门儿上一点说:“你就不能说说假话啊!女人有时候是要哄的,幸亏你遇到我,遇到别人有你好受的!” 接下來一整天,两人都在心急火燎地等待这黑夜的降临,弄的一个上班心不在焉,一个找老战友聊天也提不起精神來,好容易等到晚上,干柴烈火地自己好好的恩爱了一翻,(h的就不写了,写多了就不是军史小说了)自此之后,两人几乎每晚都**,也许是心情舒畅吧!程子强的伤势几乎每天都见着好转,到最后每天至多咳上三四次,每次持续时间也不长,所有吸入毒烟的伤员中,就数他恢复的快,弄的其他伤员嫉妒非常。 一次聊天室就那这件事情打趣,提议让团里给伤员一人发个老婆,好让伤势恢复的快些,一人顺嘴说:“别不知足啦!出发前,分给你那个女兵不是胸厚屁股翘的吗?还不满意!”此言一出,就糟别人一眼瞪了回去,自己也随机知道失言,闭口再不往下说。 平日里程子强也算心细了,可这段时间过得舒坦,紧绷的弦也眼看着松懈下來,加之整日里和李艳春胡天胡地的,好多话不过当作耳旁风,一点也沒往心里去。 一晃在医院就住了两个多月,在这两个多月里,前线战事是大战役沒有,小冲突天天不断,关键是别人看见空勤团这次打的漂亮,战果代价的交换比很高,事后又屡受嘉奖,眼红的紧,加之这次行动也不光是空前团配合马克轰炸机歼灭倭军自行火炮的战斗,这场战斗只是为了打乱倭军整个战役准备的一个组成部分,但是大家都觉得空勤团这次声名大振,根本算不得什么本事,大家都有出力的嘛,其实现代战争就是一个诸兵种和各个部队的协调过程,任何一个单独的兵种也不可能横扫天下,这是一个认识问題,可惜当时的华夏中高级军官大多看不到这一点。 首先发难或者说是请战的是特种宪兵团,特种宪兵团有总统御林军之称,成员个个身材高大挺拔,训练有素,后來与特别空勤团成为两大华夏特种部队的鼻祖。 与特别空勤团不同,特种宪兵团聘请的是清一色的斯洛教官,斯洛教官见特种先兵团的士兵身材高大,便用斯洛特种突击工兵旅的训练条例來装备,训练宪兵团的士兵。 斯洛的特种突击工兵旅是斯洛军队鼎盛时期一只令欧洲军队闻风丧胆的城市突击力量,向來作为作为城市攻坚战时的尖刀部队使用,装备钢制胸甲、火焰喷射器和火箭筒,虽说鉴于华夏的物质条件,但是每次参加战斗的分队还是编制装备齐全。 与特别空勤团的情况不同,特种宪兵团沒有明确的战术目的,常常会在夜间沒有活力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向倭军某个阵地发起奇袭,得手后就转交其他部队进行防御,开始的时候打的很好,夺回了不少阵地,但是后來随着倭军想出了应对的方法,如在宪兵团可能发起奇袭的位置大量埋设地雷或者挖陷坑,预设迫击炮射击诸元等,宪兵团的攻势渐渐效果不那么明显了,而起而随着宪兵团的大量减员,大本营也舍不得把这只特种部队拿去在沒有任何战役目的的战斗中消耗了。 除了特种宪兵团,其他部队也使用各种敢死队、突击队对倭军进行小规模的奇袭,但是由于兵员素质的差距,这些奇袭效果都很差,有时勉强夺下了阵地,但是倭军一个反冲锋就又夺回去了。 这种无谓的奇袭沒有消灭多少倭军,反倒造成了己方不小的损失,而战役目的也一点沒有达到,顶多是让前沿的倭军睡不好觉而已,而后方的倭军却在积极地做着下一次的战役准备,他们提出的口号是“在石头城过新年!” 在兵员方面,华夏向來是不成问題,华夏人口众多,十个拼倭军一个也拼的起,可是随便一个老百姓穿上军装拿起枪就是合格的军人了,需要投入时间和物资进行训练,可这两样东西,华夏都缺乏,首先华夏的动员机制和预备役建设不如倭国,其次华夏的工业薄弱,只能生产步枪和迫击炮,所谓的自行生产飞机,其实不过是组装,零件大部分要靠进口,现在国际上的武器禁运条例,实际就是政策性的倾向倭国,因为倭国的工业水平大大高于华夏。 虽然一次成功的突击行动打乱了倭国的战役部署,让其发动另一次战役的过程延后,可华夏也损失不小,甚至更大,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仗到底怎么打下去了,很明显地,战役主动权现在在倭国的手中被越來越牢固地掌握了。 在这种情况下,程子强被迫提前出院,受领新的任务, ------------ 第三十四章 组建狙击部队 前线再次告急,一线士兵的士气迅速的低落。 在发现小分队奇袭得不偿失后,前线的华夏军指挥官开始尝试新的袭扰办法,后來发现冷枪冷炮效果很好,就算打不着也能吓你一大跳,可惜沒多久倭军也开始如法炮制,华夏军吃了大亏。 虽说自开战以來,华夏军的军事素质大幅度地提高了不少,但是总体水平依然低于倭军,开展冷枪冷炮活动华夏军占不了一点便宜,加之士兵受教育程度低,即容易非常狂热,也容易迅速士气低落,为了弥补这一点,华夏前线指挥官鼓励基层军官身先士卒,可这又造成了基层军官的大量伤亡,曾经在一个阵地上不到一个上午,就连续阵亡了三名连排军官,全是被倭军冷枪击中的,倭军还在前线升起观测气球,为炮兵指示目标,就像蚂蚁啃骨头一样一点一点的消耗着华夏军的实力和士气,因此华夏军事大本营决定马上向前线投放一批训练有素的狙击手,不为获取多么大的战果,至少要吗低落的士气回升一些起來,于是晋西军政长官朱汉之提出,他的晋西部队早在半年前就开始用现代化的方法训练试点部队,(其实还是程子强在晋西的时候高的)可以派遣一些分队支援前线部队。 有人由此就骂朱汉之是老油条,晋西地处华夏腹地,是个炮火打不着的地方,当前线是血肉磨坊的时候,他推三阻四的就是不派兵,只派了一只观察分队去探虚实,结果误打误撞地发现的倭军的渗透分队从而使华夏军破坏了倭军战役计划,那支分队后來又成建制地进入了空勤团,这次空勤团又露了脸,追根溯源还是和晋西的渊源最深,现在好了,前线基本稳固了,他又來这一招儿,很明显是准备捡便宜嘛,可这个便宜又由不得他不捡,因为人家这段日子无论从物资补给还是人员训练,也确实有这个条件。 但是华夏军事大本营也不是笨蛋,也提出条件:晋西可以派一个狙击营参战,但必须到空勤团进行强化训练,因为虽然空勤团里有不少晋西军人,但是毕竟是直属华夏军事大本营的部队,把你的人弄到我这里过一水,和你的感情怎么也要淡一些吧! 朱汉之答应的很爽快,他的意思是,我的人在你那里训练,就算是过了一水,恐怕也要给你的水里染点颜色吧!其实这种事情本來就是双刃剑,作用都是相互的。 程子强可沒想这么多,在他看來这又是一次新的挑战,因为他从沒训练和组织过这么大规模的狙击行动,从大本营受领了任务后,他立刻会医院办理了出院手续,应该是有人特别关照吧!医生提出他的伤势还沒有完全的痊愈,因此指派李艳春和他一起回山城空勤团基地去,并且言语中暗示:如果愿意可以调李艳春到空勤团去,为此程子强再次征求了李艳春本人的意见,李艳春其实也很愿意就此留下來,但是还是因为父母都还在晋西,实在是割舍不下,过了这段时间还是要回去的。 由于情况紧急,空勤团特地派了架飞机來接,程子强和李艳春才一下飞机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团里的主要干部都集中到跑道附近來迎接了,有情报局长贾雨农、后勤处处长卫西青,连一向在山城办事处办公的韩建也來了,见面免不得寒暄接风,不在话下。 这一走两个多月,空勤团基地的变化不小,各类设施越发的齐全了,程子强回到了熟悉的环境,心情越发的好了,当晚就闲不住,个个营房走了一趟,还特地带着艳春去看了一下艳秋,让两姐妹好好聚了聚,也许是因为艳春在吧!艳秋似乎和程子强沒像上次那么亲了,这一点连艳春也看了出來,问程子强:“以前我妹妹总是姐夫长姐夫短的,这次好像总躲着你!” 程子强笑道:“那是她长大了嘛,要是姨妹总是缠着姐夫,也不像话不是!” 艳春打趣道:“都说姨妹是姐夫的半个屁股,我又经常不在,天晓得!” 程子强想起临出任务前带艳秋去山城玩的事情,有些做贼心虚。虽然沒发生什么?可是瓜田李下的,人家问起來还真不好解释,于是嘿嘿笑着搪塞过去了。 这次的狙击部队分三个部分组成,空勤团出一部分人,晋西派一个营來,另外在前线有实战经验的天才神枪手也來参加培训。 程子强把参加训练的官兵分成四个部分,第一部分人最多,编成一个狙击营,人员由空勤团和晋西派來的那个营里通过测试的官兵组成,这是狙击的主力。 第二部分是前线有实战经验的天才神枪手,他们是委培性质,强化训练完毕后,是哪个部队來的,还要回那个部队去,不然有有挖墙脚之嫌疑了。 第三部分是观测与炮兵连,主要是进行支援和冷炮任务。 第四部分是后勤支援大队,因为华夏军沒有普遍的实行联勤,尽管个部队允诺一旦狙击部队到达,会尽最大的努力予以各种保障,但是这种保证不一定全靠的住,正所谓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再加上狙击营需要一些自己的特种装备,所以后勤部队还是自己的好,这一部队的成员大多从空勤团后备营中选选拔,综合素质也强似一般的常规部队。 在选择武器方面,为了方便后勤补给,无论是从哪个地区來的官兵,一律换装进口原产的丑基尼制式装备,现在施行武器禁运了,这些装备都是库存的,用一件少一件,但是为了前线士气的稳定,这种的投资还是非常必要的,此外还有通讯设备,程子强的部队向來对通讯设备的需求量很大,已经大到被其他部队称之为奢侈了,不过每次行动下來,战果证明,这种损耗还是值当的, ------------ 第三十五章 狙击部队的出击 对于狙击部队的基本编制,程子强还是觉得三人编制小组比较好,即一名狙击手,一名副射手/轻机枪手,一名通讯/掩护手,因此独立作战的能力比较强,两个这样的小组组成一个小队,由一名少尉负责,必要时加强一名通讯兵或救护兵,整个小队有7-8名士兵,每个中队有三个小队和一个支援小队,因此有独立的作战能力。 狙击部队最大的编制是大队,编成内由一个独立的120mm迫击炮连和通讯分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对重点目标实施猛烈的火力打击,这和常规的冷枪冷炮相比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在武器装备方面,除了必不可少的狙击步枪(由于数量不足,有部分是经过测试的精确步枪)白郎宁轻机枪和冲锋枪或自动卡宾枪外,破天荒的每个一线组员都配备了自卫用的手枪,这在以前是军官独有的待遇。 由于强化训练的时间不足一个月,程子强对阻击部队人员的挑选也格外的严格,除了一般的军事素质,还要求无论官兵都必须识字识图,仅这一关就刷了差不多一半的人。 程子强还和凯迪一起编写了训练教材,同样是因为时间的原因,往往头一天训练完毕后,当晚还要编写第二天的课程,这让他的咳嗽又有少许的加重,不过精神尚好,谁让他是天生的劳碌命呢? 教材的第一部分是狙击手的任务,如果只是把狙击手认为是打冷枪的,那未免太贻笑大方了,狙击手一般的说有五大任务,分别是: 1、指定猎杀 即将上级所指定被狙击的目标以一切手段终结就算完成任务; 2、随队观察及火力支援 当狙击手是编制到班、排级等基层战斗单位时,需要狙击手在小队遭遇敌人远程火力攻击而又无法呼叫火力支援时(包括敌狙击手的攻击),狙击手便必须立即进行敌人火力观察的任务并立即进入有利的射击位置以狙击步枪格杀最大威胁敌人,并依序将敌方人员一一狙杀,而小部队则利用敌人遭狙杀、人人自顾不暇之际转移。 3、巡逻狩猎 这通常必须由最有经验的狙击小组进行,同时狙击小组的行动自由程度也比较高,此时狙击小组通常是由军官领队的。 4、非硬性装备破坏 狙击手有时要执行破坏敌人装备的任务; 5、定点伏击 为了让部队迅速形成战斗力,程子强必须弱化或者削减一部分训练内容,其中城市战的内容被完全去掉了,毕竟现在还是以野战为主,而这些士兵也不是特警,这也算是一种变通的做法吧! 此外所有的参训人员必须学习手语和距离的简易测量方法,甚至于射击时的呼吸方法,把参训的官兵弄的叫苦不迭,特别是那些有过实战经验的“天才射手”,但是大家还是很努力,可即便是如此,每天还是有人哭着喊着被淘汰掉,有的人不好意思回原部队去,又找人说情进入预备营,算是挽回了一点面子。 训练了三个星期后,为各部队委培的80余名士兵先行完成了强化训练,作为种子选手回各自的部队去了,结果不到一周,战果纷纷反馈传來,他们以自身阵亡两人的代价,使倭军30余人丧失了作战能力(不能确定死亡),不过这些战果归属于那些士兵原有的部队,不能算是空勤团的战果,但是由于这些人是空勤团训练的,因此空勤团又挣了几分面子回來。 倭军并未引起警觉,因为战线太长了,在这么长的战线上,哪天不死几个人,平均下來30余人不算多。 空勤团和晋西派來的那个营组成的狙击大队在完成了最后一期训练后,终于可以奔赴前线的,雄鹰的利爪已经磨利,下一步就是要嗜血了。 在狙击大队的使用上,程子强建议在某一地段集中使用,不然分散到整条战线上,效果不明显,目前狙击大队一共有九个狙击小队,最好把整个狙击大队放到某一个团的阵地上,每个基层连配属一个小队,分两组昼夜出击,而且和那个团队的关系是配合不是配属,应该有更大的自主能力。 程子强的建议得到了批准,大本营为其选择了中央军的399团,这个团是华夏军的精锐团队之一,但是程子强拒绝了这建议,而主动选择了巴郡省的134团。 巴郡省的134团是个杂牌部队,装备差,这段时间更是被倭军的冷枪冷炮打的一塌糊涂,整个阵地上白天不敢生火做饭,晚上不敢抽烟撒尿,有时候一声枪响就能吓趴下一连人,前些日子倭军又派小分队偷袭,夺了134团的几块连级阵地,上峰为此雷霆震怒,弄得134团的团长沒办法,亲自拎着大刀带着敢死队把阵地夺了回來,整个团也被打的稀稀落落的人员只剩下了一半儿。 --------------------------------------分割线------------------------------------ 这段时间程子强的主要精力都放在狙击大队上,团里的其他工作关注的少了,特别是情报营那边的工作,本來也一直是贾雨农在主管,听说有一批特工已经训练完结,马上就要去敌后工作了,程子强决定去看看。 到了情报营才发现,营区里只剩下了不到一半儿的人,一问才知道,情报营的大部分人都去山城实习了,,就是学习如何磨掉这段时间站染上了军人气质,李艳秋也去了。 “这个贾雨农,也不和我说声!”程子强埋怨道“怎么说也是我姨妹儿啊!” 去寻贾雨农却闻得贾雨农也去山城了,只得泱泱的回到住处,艳春知道了笑道:“人家贾局长和我说了,怕影响你工作,沒直接告诉你!” 程子强抬头看李艳春,忽然觉得李艳春今天格外的漂亮,便直勾勾的看,李艳春被他看的脸红,便嗔怪道:“看什么看,沒见过!” 程子强嘿嘿一笑说:“我在想啊!要不我和贾雨农去说说,留艳秋在后方吧!” 李艳春叹口气说:“我何尝不想,可是这么一來不是搞特殊吗?人家的妹子女儿就不是血肉长的!” 程子强淡淡的笑了笑说:“说的也是,不过艳秋很聪明,沒什么能难得到她的,只希望战争快点结束,我可以送她去丑基尼或者欧罗巴州去完成学业!” 李艳春在程子强脸上喯了一下说:“你真好啊!那你打算怎么安排我啊!” 程子强笑道:“你是我老婆啊!我的就是你的!” “可惜你现在什么都沒有!”李艳春说:“要不你现在带我去山城玩吧!说不定还能遇到艳秋呢?” “好吧!”程子强一口就应承了下來,当下就去找车,直至现在空勤团的团长还沒有到位,团里就是程子强和贾雨农最大,找个车有什么难的,当下就寻了一辆吉普。 临上车,李艳春又皱眉说:“能不能再找个司机啊!你最近的咳嗽又重了!” 现在程子强对李艳春也算是百依百顺了,当下又找來个司机,自己和李艳春都坐到了后座上。 原本出发的就晚,到了山城已经早过了午后,匆忙忙去办事处吃了点东西,又换了便衣和李艳春到百货公司万牲园等地玩到了天黑,吃过晚饭又去看电影,等电影散场时已经是晚上10点左右了。 尽管倭军还经常來空袭,但是山城人似乎已经找到了应对的方法,对生死也看的淡多了,无论穷富,这段时间花钱都是很大方的,颇有点及时行乐的意味,但街上的灯光毕竟少了不少,不少夜生活的场所门窗都挂上了厚厚的布帘,随时防备着空袭。 路过一家舞厅的时候,李艳春建议道:“我们去跳跳舞吧!很久沒跳了!” 程子强抬头看了看舞厅招牌说:“好啊!不过换一家吧!这家舞厅有舞女的,不干净!” 李艳春笑道:“看來你挺熟的嘛,是不是经常來啊……!”话沒说完就发现程子强的眼神不对了,顺着他的眼神一看,原來來了一群花枝招展的上夜班的舞女,正想借此调笑一下程子强,却豁然发现李艳秋居然也在其中。 艳秋怎么和舞女混在一起,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实习,李艳春马上就像迎上去,被程子强一把拉住“你干嘛?” 艳春一边挣扎一边说:“我就是去问问!” 程子强说:“离这么近,她不可能不看见我们的,可她就是装沒看见,而且里面有好几个都是情报营的女兵……我看我们要问的话不如直接去问贾雨农了!” 艳春道:“抗倭救国,活出一条命去都无所谓,可不能让我妹妹做见不得人的事!” 程子强道:“你放心吧!整个训练计划都是我主持的,沒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内容,我马上回去问贾雨农,会水落石出的!” 艳春还是有点不肯走,程子强劝道:“你放心吧!艳秋不会有事的!” ------------ 第三十六章 意外事件 在舞厅门口遇见艳秋后,两人再也无心逛街,心急火燎地回到了空勤团在山城的办事处,程子强先安排艳春住下了,才去找主管韩建。 才走到韩建的住房门口,就见里面的灯光大亮着,还不时传出阵阵的笑声。 “这老东西搞什么鬼!”程子强暗想道,韩建年纪不轻了,向來喜欢早起早睡,一般这个时候都已经睡下了,听声音屋里还不止一个人,难不成这个时候还有客人。 当下敲了门,开门的却是一位年轻的军官。 “荣光!” “长官,你怎么來了,听我叔叔说你和嫂子出去了,正说明天再來见你呢?”这年轻的军官正是韩荣光,程子强在六宫陵战斗时认识的。 “叔叔,你是韩建的侄子!”程子强拉着韩荣光的手,笑着对韩建说:“老韩,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不早和我说你有这么个能干的侄子!”程子强笑道。 韩建呵呵笑着站起來说:“还不是你带的好,要不是你,他的小命儿搞不好都得丢在那儿,我这个侄子啊!就是个猛张飞,有勇无谋啊!”说着爱怜地在韩荣光脑袋上葫芦了一把。 韩荣光憨笑着,指着屋内对程子强说:“长官,你看看还有谁在!” 程子强一看,原來是被自己“强征”入伍的孙诗梦。 “长官……”孙诗梦今天沒穿军装,却穿了旗袍,这让程子强感到困惑,一般的说,在华夏未婚女孩罕有穿旗袍的,而且小女子的发型也不对头了。 韩荣光看出了程子强的困惑,赶紧來到孙诗梦旁边,挽着她的手臂说:“我们订婚了!”孙诗梦害羞地低了头,嗔怪地推了他一把。 程子强手指点着韩荣光说:“你小子,假公济私……不对啊!小孙好像还不到18呀……” 韩建解释说:“诗梦上月过了生日,他们是这月订的婚,又才办完了公事,所以來山城玩几天!” 韩荣光紧跟着说:“主要是想來看看长官!” 程子强记得当初他们和王龙一起是要塞守备的视察员,就问:“王龙上校现在……” 韩荣光说:“王长官现在回晋西去了,说是联勤上的事儿!” “这个人啊!和我一样劳碌命!”程子强顺便自嘲了一下。 韩建为程子强拖过椅子,责备韩荣光说:“这孩子真不懂事,我就在这儿看着,这么半天了,也不给上校搬个座儿!” 程子强不客气地坐下说:“不客气不客气,不过听说你们是叔侄我还真感到意外呢?”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韩建是个老奸巨猾的人,早已看出程子强此來应该是有事的,就半开玩笑地说:“王副团长真是神机妙算啊!你怎么算出今晚我侄子要來啊!不过说的也是啊!沒两下子,又怎么夺了倭子的飞机回來啊!简直就是虎口拔牙啊!” “那是!”韩荣光说“王上校真有点当世诸葛的味道,要不是上次在六宫陵和您一起干了一仗,还真不知道仗原來还是可以这么打的啊!” 程子强笑着摆手道:“哪里啊!纯粹是赶巧碰上的,我原本來和老韩商量点事儿……” 韩建一听不是话头,就对程子强说:“王副团长的事,一定是大事,这样吧!我先安排我侄子他们住下,你在这里稍等!” 韩荣光与程子强久别重逢,还有好多话恨不得这会儿就给说完了,自然是不愿意走,还是孙诗梦精巧,暗地里拽了韩荣光几回,又约定了第二天一起吃饭,这才把韩荣光给弄走了。 韩建安排了侄子夫妇住下,方才回來。 程子强见他回來了,便说:“小孙的父母亲戚都被倭军飞机炸死了,以后你们就是她的家人,多疼疼她吧!她的年纪还小!” 韩建正色道:“大家都怕你这个煞神回來不好交待呢?你倒也沉的住气!” 程子强见他这样说,也严肃地说:“我只是想找找贾雨农谈谈,他负责情报营的!” 韩建自嘲地笑笑说:“我这个办事处啊!就是给你们打打下手,雨农在山城另有一摊子企业,办事儿的都是他以前情报局的手下,私下里都叫他老板!” 程子强道:“体制编制上的事,不关我的事,我今天在舞厅门口遇到艳秋了,还有团里的其他几个女兵,花枝招展的……其实她们马上要去敌后了,有些装扮也无可厚非……只是艳春只有这么一个妹妹,放心不下,让我來问问,你看老韩,这几个月我又是出任务,又是住院,又是训练狙击手的,忙的不可开交,你看……我作为主管训练工作的副团长,想知道点实习的事儿,不过份吧!” “当然不过分,反正有些事儿,你早晚会知道,瞒着你,主要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艳秋,都知道你爱屋及乌,疼她的紧,我们也劝过雨农,有些事该放就放,可雨农就是那个死脑筋,你知道的!”韩建故作轻松地说。 程子强一听,这事还不止实习那么简单,就顺藤摸瓜地问:“哦,左右现在找不到雨农,你就先说说,也好让我有个精神准备!” “那我可说啦啊!”韩建说:“情报营有些女孩子要去敌后工作,你也知道啊!敌后的情况复杂,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咱们华夏的女孩子太保守,雨农的意思……” 程子强一下站起來说:“你们搞**间谍训练了,,谁出的主意!” 韩建按住程子强的肩膀说:“你先坐下啊!我知道艳秋是你姨妹……” 程子强此时已经知道艳秋在自己不再的时候受到什么遭遇了,但是更令程子强气愤的是,有这种遭遇的不止艳秋一个,说不定是整个情报营的女兵,这是**,这是集体**,不过程子强还是压住火气,他还是希望能从韩建这里多弄到一点情报,在韩建这里弄到的越多,以后对付贾雨农的时候就越有把握,想到这里程子强努力让脸上的表情平和着说:“老韩……这**间谍斯洛人搞过,也确实有点效果,这这性,原本就是人的本性,那是把双刃剑,弄不好就割着自己,我不是为了艳秋一个人,就算这**间谍有百分之百的好,可咱们这是反侵略战争,是正义战争,怎么可以搞这些不道德的训练!” 韩建叹道:“雨农料到你会反对,可他也沒办法啊!我们在敌后的情报组织被倭军情报部门破坏的差不多,得重建啊……我们都劝过雨农,至少放过艳秋,否则等你回來了不好交待,可是雨农第一个就把自己的亲妹妹推了上去……你说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 第三十七章 意外事件(二) 说到贾雨农的妹妹,程子强倒是有些印象,记得是个看上去听清纯的女孩子,也加入了空勤团情报营,因为体能比较差,程子强开始还想要,最后看了贾雨农的面子才破例了一次,于是他问韩建:“是不是那个叫贾雨婷的!” 韩建点了点头。 程子强嘲讽地轻声说:“他还真舍得……” 韩建见程子强说了这么一句后就不在说话了,也试探地说:“雨农这事儿,做得确实有点过分了……怎么也得放过自家人啊……不过你是个纯粹的人,不喜欢搞政治,一心抓业务,可雨农不同啊!虽说他理论上和我们是平级的,实际上你不在的时候基本就是他说了算,别人根本插不进嘴啊……” 程子强依然默不作声,韩建也挑不起话头,足足憋了五六分钟,程子强才问:“有多少军官参与了这事儿!” 韩建说:“差不多都有份……不过我年纪大了……那女孩差不多能做我孙女儿……又哭的厉害,我坐了十分钟就出來了,为此还被他们笑话……” 程子强又问:“那我的那些华裔教官呢?” 韩建说:“他们开始反对的厉害,后來又都愿意了……”说到这里,韩建故意压低了声音说:“听说他们还拍的有照片,这可是雨农绝对禁止的,可也就是听说,你也知道,那些华裔教官不属咱们空勤团编制,不归咱们管啊!” 雨农禁止情报营的人拍照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他甚至派人到全国各地把情报营所有人员在外的照片都找了回來,分别建立档案,战后才归还。 程子强听了又沉思良久,难怪谭亚要离开,她是个眼睛里揉不下沙子的女权主义者,可是她为什么不跟我说呢?这种事情早知道早解决啊!最后主意打定,做了副笑脸对韩建说:“原來是这样,真不知道雨农为什么要避着我办这件事!” 韩建见程子强笑了,也笑道:“他说你肯定不会答应,所以得避着你,弄的生米做成熟饭了,在慢慢和你说!” 程子强又问:“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韩建道:“不告诉你,你恐怕会弄的天翻地覆的,倭子都怕你,何况我一个老朽呢?” 程子强笑笑站起來说:“行啦!明白了就行了,具体的我去和雨农亲自谈,今晚的事……” 韩建忙说:“今晚你从沒來过!” “那我就告辞了,老韩你向來喜欢早睡的,我就不再打扰了!”程子强又客套了几句方才出來。 从韩建哪里出來,程子强站在院子里猛吸了几分钟的冷空气藏勉强压住胸中的火气,这才回去自己的住处。 艳春想必早已睡下,屋内沒有开灯,静悄悄的,程子强又呆呆的在椅子上坐了一阵,才洗漱了,悄悄摸到床前,结果被一双玉臂缠住脖子,艳春娇嗔地说:“回來了在哪儿发什么楞!” 程子强道:“你沒睡着啊!” 李艳春叹道:“心里有事,哪里睡的着,你问清楚了吗?” 程子强迟疑了一下说:“雨农不在,老韩说不清楚,原本想连夜赶回团里去一趟,又舍不下你!” 李艳春是个精明的女子,见状就知道情况不对,不过她也知道程子强的为人,便说:“不着急,明天再说吧!先睡吧!” 两人躺在床上,各怀心事,程子强忽道:“如果情况有什么不对,我是说如果,你会怨我吗?” 李艳春叹了一口气说:“传说未必靠的住,可有时候也可能是真的,我那个清清白白的妹妹看來是回不來了!” 程子强愧疚地抱住艳春说:“对不起,我沒能照顾好她……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这些垃圾事!” 艳春哽咽着说:“不是你的错,你在前面枪林弹雨的拼命,他们就在后面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不是你的错!” 程子强说:“我想好了,明天一大早我就回团里去把这件事情搞清楚,然后我就去见冯夫人,他们这么做不光是破坏了女孩子们的贞操,而是根本错误的,也是开了一个不好的先例,以后只要打着国家利益的旗号,那就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做的出來!” 艳春说:“算了,你把艳秋调出來,我们还回晋西去,朱长官很欣赏你的!” 程子强长叹一声说:“那还不如我们走的在远点呢?出国吧……反正沒有我,华夏也可以打赢这场战争!” 艳春依偎在程子强怀里说:“别和他们硬顶,你斗不过他们的!” 第二天一大早程子强就安排送李艳春回晋西了,并允诺处理好了这边的事情就回晋西去和她汇合,然后驱车返回空勤团,途中一股浊气涌上來,他情知不妙,赶紧把车停在路边,惊天动地地咳嗽了一阵,才又开车上路。 回到空勤团,径直去华裔教官的宿舍区,还沒到门口呢?就远远地看见黑压压喧嚣吵闹的人群,走进一看,原來是华裔教官和情报局的特务起了冲突,特务还调來了警卫连助阵。 这些华裔教官不在军队编制,又身怀绝技,平日里散漫的很,除了程子强,谁的话也不听,不过工作上都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 在冲突中,特务虽然带了手枪,但是也不敢真拿出來放,这些华裔教官个个都是枪林弹雨出來的,又哪里在乎这些小砸炮,至于警卫连,平时都被这些教官训练过,而这些特务也都不是空勤团情报局的那些熟面孔,因此也不大买账,懒散散的出工不出力。 程子强拍着车喇叭驱车进去问:“怎么回事,乱哄哄的还像个军营的样子吗?” 华裔教官查理王见了便说:“长官,他们无端要搜查我们营房!” 程子强转向那群特务说:“谁负责!” 一名瘦高的特务站出來说:“长官,我们奉贾局长的命令來此搜查违禁品!” 程子强冷笑了一下说:“什么违禁品,不就是几章照片嘛!”说到照片两个字的时候,查理王等华裔教官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程子强又说:“去和你们贾局长说,这边的事情我处理,他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处理完了这边就去找他,让他别躲着我!” 瘦高特务正迟疑着,程子强紧跟着补上了一句:“你们看起來很面生啊!是空勤团的编制吗?如果是,就服从我的命令,如果不是那你们就是擅闯军事重地,我会用机关枪招待你们!” ------------ 第三十八章 意外事件(三) 程子强不是个喜欢善于玩弄权术的人,但是空勤团毕竟是他亲手创建起來的,一般的官兵虽然畏惧贾雨农,可对于程子强确实打心眼儿里敬重,因此程子强一來,原本就摇摆不定的警卫连就全倒向了他这一边。 那些特务虽说现在也入了空勤团的编制,但大多是这以一个月才从大本营战略情报局调來,在空勤团根基尚浅,加上这帮家伙天天玩情报,个个都会见风使舵,见程子强变脸,也都识相地在亚裔教官的哄笑声中退走了。 程子强见特务都走了,便对那些亚裔教官们说:“五分钟后,带上应该带的东西,在会议室集合!”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到底是以前的老部下,不到五分钟人就都到齐了,程子强也沒那么多的弯弯绕,直接就说:“把照片都交出來!”于是陆陆续续的,有半数的人沒人都交出了一些。 程子强粗略的看了一眼,果然是不雅的照片,而照片上的主角也都是自己的部下,于是一股脑儿的收了,放在一个大档案袋里,然后叹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你们可都是文明国家出來的,怎么就……唉……算了,这件事有沒有人沒有参与,沒有参与的先生们请站起來!” 结果还真稀稀拉拉站起來的几个人,里面有一位天竺教官,甚至那位倭国教官横山次郎,仔细一想,横山次郎也算是个虔诚的佛教徒,而且又不是所有的倭国人都要去干坏事才正常。 “请坐吧先生们!”程子强说着,把档案袋塞进怀里:“我认识你们很多年了,在我印象里,你们都是些善良的人,查理王,我记得你宁愿接受军法,也不枪杀战俘,可不知道是怎么了?现在回到了祖国,却干出这种卑鄙的事情,居然会**自己的同胞,而你们本來是回來帮助他们的!” 被程子强点了名,查理王惭愧地低下了头。 “算啦不说啦!”程子强最后说道:“如果找个理由,也不一定全怨你们,我不能处罚你们,不过我劝你们离开吧!如果实在愿意留下,就请不要再做这些事情了!” “长官!”那个天竺的教官说:“我想回我的祖国去,哪里现在还是伊比利亚殖民者统治着,或许会需要我的,横山先生愿意去帮助我!” 程子强微笑了一下说:“看來你早已想好了,那就回去吧!我抽时间为你们签发通行证,现在大家解散!” 程子强才走出亚裔教官的营房,门口就有两个特务和一辆车在等他,一见他出來就有个特务打开车门说:“贾局长想跟您谈谈!” 程子强隐约看见车后座上还有个人,一只手放在怀里,他暗中冷笑道:“终于要摊牌了!”然后假意要上车,却突然发难一把抓住身旁特务的头发,同时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趁他一弯腰的时候把这个家伙反倒塞进了车里。 虽说來的时候,见雨农嘱咐,必要的时候可以用点强,但是这里面的尺度不好把握,让这些特务做事畏手畏脚的实战不开,反而给了程子强动手的机会。 撩翻了那个特务的同时,那个特务的手枪也到了程子强手里,他回手对准另一个特务说:“贾雨农不敢留在空勤团和我谈吗?” 那个特务毕竟也是刀头上舔血的汉子,不慌不忙地说:“贾局长只是想和您谈谈!” 程子强知道这次要撕破脸皮了,就压低枪口一枪打在那个特务的腿上,他哎呀一声倒在地上,谁也沒有想到程子强居然真的敢开枪。 程子强对着车上的特务说:“你们快滚回去对贾雨农说,我现在就要带队出发去前线,按计划会在山城停留两天,让他和我一起去军事大本营再把话说清楚吧!” 特务们见程子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会再做出什么事情來,于是扶起受伤的同伴,一道烟儿地走了。 程子强提着手枪站在空地上,周围虽然有士兵慢慢地围拢來,但是他的心里却突然感到十分的孤独和无助。 程子强叫上了几个沒有参加“**”训练的几个教官,驱车到了情报营,发现那儿的哨兵都换成了生面孔,程子强也不管那么多,提起棍子就打,几个教官和一些早已经看不惯这些的官兵,也上來帮忙,一顿胖揍过后,捆吧捆吧都扔到禁闭室去了。 “拿花名册來!”程子强说:“凡是我执行任务之后调來空勤团的人,是贾局长调來的人,一律按非法闯入重要军事设施,先抓起來再说。 “那……干了那事儿的兄弟……“有人问。 “这事牵涉的事情热太多了,这些兄弟就不算在内了,先帮我做事!”程子强道。 这些官兵原本就是善良的人,贾雨农又不在,又得了程子强的赦免,因此做起事情來也尽心尽力的。 接下來程子强让情报营全体集合,然后宣布所有的女兵,无论这次有沒有参加训练,都宣布退役,由她本人亲自签发退役证明,愿意继续服役的必须调往其他部队,也由他本人亲自签发调令,不在营区的女兵,包括艳秋等人,程子强也按照花名册一一签发了,整整忙和了一天。 程子强对这些女兵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先保守秘密,毕竟这是一大丑闻,尽管打着救国的旗号,程子强考虑着自己先和中央军事大本营汇报了这件事情后,再内部处分这件事情,甚至还有对受害人的赔偿。 出乎意料的是这些女兵有相当的一部分人对程子强的举动反而不解,而这些人恰恰都是百分之百的**训练受害者,看來贾雨农洗脑的手段非常高强。 程子强搞这么大的动作,躲在山城情报局办事处的贾雨农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毕竟人家是搞情报工作的,有部下提出“我们现在就去制止他吧!我看就算空勤团也不敢全听他的!” 贾雨农骂道:“你懂什么?王副团长为人正直,又骁勇善战,我们这是原本就理亏了,不然这段时间瞒避着他做什么?让他出出气也好,等他出任务去了,我再去收拾残局!” 有手下特务提醒说:“他扬言要去大本营和你理论呢?” 贾雨农长叹一声:“他最好别去,要不怎么说职业军人不能搞政治呢?” ------------ 第三十九章 逮捕 办完了所有的手续,程子强集合狙击大队准备出发,他其实心里很明白,他前脚一走,后脚他签发的一切证件都会变的无效,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因为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带队到了石头城,部队有两天的换装时间,同时也利用这个时间测试一下新的装备,程子强向主管军官交待了相关的事宜,自己驱车到了中央军事大本营,向传达室的军官递交了文件,等了不到一刻钟,就出來了两个军官把他带了进去。 七拐八拐走到一个门前,门上挂着“中央军事大本营特别检察厅”的字样,一个军官对他说:“上校,检察官正在里面等您!” 程子强到了谢,推门走了进去,屋里坐着贾雨农,而这间屋子也不像是办公室,到像一间会客室。 在这里见到贾雨农,程子强一点也不奇怪,反正早晚都要见面的,可程子强还是明知故问道:“怎么,检察官不在!” 贾雨农道:“里面套间才是检察官的办公室,不过我想先跟你谈谈!” 程子强不屑地说:“我和你沒什么好谈的,你把不人道的训练弄到了我的团里,这种训练在任何一个国家都不敢摆在桌面上谈!” 贾雨农道:“我纠正你两点,一,这不是你的团,它是华夏武装力量的一部分;二,说到人道,我知道你拿到了照片,那些教官软硬不吃,我还真沒什么办法,能先给我看看吗?” 程子强从怀里拿出档案袋,抽出了几张照片扔了过去。 贾雨农每张都看了看,点点头说:“唔……沒错儿,都是我们团的人,我也有些照片给你看!”他说着也从衣袋里取出一叠照片递给程子强,程子强接过來一看,原來都是倭军自拍的屠杀**华夏人的照片。 见程子强看照片,贾雨农又说:“记得你这次执行任务回來后,也曾经说过,你经过的一个村庄人都被杀光了,只剩下几个抬尸的,连水井里都塞满了尸体,水都不能吃了!” 程子强把屠杀的照片轻轻放下,说:“你的意思是,我们想战胜禽兽就得比禽兽更禽兽吗?” 贾雨农不正面回答程子强的问題,而是自顾自说:“你知道这些照片是怎么來的吗?其实是个前斯洛的女间谍,在中港开了一家照相馆,这个女人啊!以后我们还真的好好谢谢她,她为了送出这些照片出卖了自己的色相,我们也先后死了7个情报员才得到了这些照片,这是证据,这是以后我们讨还公道的证据!” 程子强说:“我以前说过很多遍了,**间谍无论是在道德上还是在技术操作上,都有很多的漏洞,我们华夏是文明古国,怎么能搞这些东西?性是人本性的东西,具有独占性,所谓的训练不过是暂时压制住本性而已,本性迟早会暴露的,到那时候后悔就晚了!” 贾雨农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止啊!国际上对我们武器禁运,我们在敌后的情报机构也被破坏的差不多了,要建立新的情报网,就得要有一批什么都豁得出去的人,不要说女人,就是男人,遇到个同性恋能得到情报,也得把裤子脱下來,搞情报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程子强盯着贾雨农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不是一般的卑鄙!” 贾雨农正色道:“你以为我做这些事就不难受,就不自责吗?我把亲生妹妹送到了两个男兵房间,在外面听着她的哀嚎,我的心都快碎了,可我不这么做行吗?我自己都不做出点牺牲,能劝说别人去牺牲吗?等以后我们胜利了,你要怎么告都可以,亲手枪毙了我都行,但是现在我恳求你,不要这么做,你是军人,只管打仗就好了,情报的事,卑鄙的事交给我!” 程子强冷笑道:“多么伟大的誓言啊!你刚才纠正了我,我也纠正一下你,不是你做出了牺牲,你什么都沒有失去,是你的妹妹牺牲了,是艳秋牺牲了,是上百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女儿牺牲了,别以为情报就是挡箭牌了,我知道什么是情报,也知道怎么去获取情报分析情报,你靠这种……” “好了好了!”贾雨农抢嘴说:“我也知道我这次采取的方式有问題,我们华夏人毕竟和那些洋鬼子不一样,我们华夏女人重贞操,我计划下次训练的时候征集一些志愿者,比如去……哪些地方找……这对她们也有好处,卖笑的**也可以以军官身份退役也算不错了吧!这次的事就算了吧!或者我让艳秋留下或者回晋西,出国留学也可以!” 程子强道:“那雨婷呢?你妹妹雨婷呢?” 贾雨农一愣:“你似乎和妹妹沒什么交往吧……” 程子强只问:“雨婷怎么办!” 贾雨农说:“她是我妹妹,所以她必须到敌后去!” 程子强笑了:“看來艳秋因为是我姨妹还是可以得到些照顾的,只是你的妹妹和上百女兵一起就只能被牺牲掉了!” 贾雨农说:“这是沒办法的事,照片刚才你也看了,他们不牺牲,会有多少老百姓被杀,会有多少良家女人被**,牺牲小我,获得胜利,这是沒办法的办法!” 程子强仰天长叹:“难怪有位哲人曾经说过:奴隶是沒有祖国的,雨农啊!不是我乌鸦嘴啊!这场战争,华夏必然会战胜倭国的,因为倭国在战略上就输了,战争持续的越久,倭国就输的越惨,可是华夏虽然会胜利,但是华夏政府会失败!” 贾雨农道:“只要华夏能赢就行了,请不要介意我叫你子强吧!我早就知道王贺不是你的真名!” 程子强笑道:“当然,你是搞情报的嘛!” 贾雨农道:“子强,希望你理解这一切,我们国力孱弱,要想胜利就必须不择手段,对你人要残忍,必要的时候对自己也要残忍,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吧!我保证,以后这种训练一定会在自愿的基础上进行,这次是沒办法了,沒时间厘定人选了!” 程子强忽然一笑,指着套间的门说:“你刚才说检察官在这里面!” 贾雨农叹道:“你还是要进去吗?难道你不知道,这么大的事情我一个小小的中校敢做主吗?最多也就是建议!” 程子强说:“有些事明知不可为可还得去做,如果检察官管不了这事,我会申请求见冯夫人!” 贾雨农叹道:“只怕你一进了那扇门就沒机会见冯夫人了,我说的很明白了,子强,你是个人才,别糟蹋了自己!” 程子强沒理他,坚定地走到套间门前,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套间里沒有检察官,只有一队全副武装的宪兵,其中一个宪兵少校右手按在手枪套上,对程子强说:“程子强先生,你涉嫌间谍罪被逮捕了!” 程子强冷笑道:“去年在黑水湖你们就该这么做了!” ------------ 做汉奸的日子 ------------ 第一章 特别监狱 华夏军的战略企图只完成了一半儿。 战争从來就是综合国力的较量。虽然华夏军不断的小规模出击,努力拖延倭军组织新战役的企图,以图国际形势发生变化,倭国的战役企图确实得到了拖延,但是同时华夏国本身也损失惨重,到八个月后倭军完成了战役部署后,华夏军已经沒有能力再承担一场大规模战役的压力了,一溃千里的战斗局面再次出现在华夏大地上。虽然部分堡垒和战斗分队凭借着顽强的战斗意志有的甚至坚持了一个月以上,但最终因得不到后方的支援而实力,残存的部队突围利用江南的水网地带打游击去了。 战役进行到第十四天,倭军开始攻击石头城,又过了四天石头城陷落,华夏政府被迫迁都山城。 倭军这次也被打疼了,一路屠杀着进入了华夏的首都,然后开始屠城,历时整整两个月,从严冬一直杀到了春暖花开,数十万无辜的百姓成为了倭军的刀下鬼。 多年以后倭军战败,不肯承认这段历史,辩称是少数士兵不遵守军纪,出于对顽强抵抗的愤怒,才做出了违背军纪的事情,并不能代表整个倭国占领军的整体风貌,事实上很多证据证明了,倭军军人的屠杀行为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比如在电厂、医院等关键部门,倭军的杀戮行为就比别的地方轻微的多,因为偌大的一座城市,倭军自己也要住的舒服,最起码让城市正常运作的单位还是要适宜保护的。 在石头城近郊东部十余里的地方,有一片住宅小区,俗称红房子,这是个颇带神秘色彩的地方,门口有持枪卫兵站岗,夜深人静的时候,有时还会隐约从里面传來阵阵的惨叫声,当地人都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用的,只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里面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事实上这里是一座特别的监狱,档案上被命名为红磨坊,它是历史的遗留物,在专制时代用來关押异己分子,开明的冯总统曾经试图关闭这所监狱,但情报部门总是拖延,后來战争爆发,又以需要审讯关押间谍的名义保留了下來。 冯总统这个人是个好人,就是有些优柔寡断了些,做事又过于守规矩,所以虽然受人尊重,但是说话总不怎么管用。虽然这对华夏从专制到民主过渡未必是坏事,但是在战争期间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自以为是华夏通的久保瑛太自寿春城战役后,不敢再在东四省派遣军混,而是擅自逃回国内,找在军部的老朋友帮忙,说自己当时只是侨民义勇队军官,不是正式的军官,总算逃脱大难,不久中港战役爆发,中港派遣军需要对华夏很了解的人,除了从东四省抽调人员外,久保瑛太觉得这是一雪前耻的机会,也主动请缨,终于如愿以偿,被授予少佐军衔。 进攻石头城的时候,久保瑛太的的步兵大队遇到顽强的抵抗,损失惨重,一线步兵损失了三分之二,害得他把能召集到的,能拿枪的人全下放的一线,重新发起了进攻,完成了预定战术任务。 久保瑛太本人向來认为屠杀和**和野蛮的行为,但是同时也可以激励部下的士气,从骨子里打击敌人的法抗意识,因此他本人并不反对部下屠杀和**,有时候他甚至纵容部下这么做,原打算进入石头城后,好好放部下几天假,让他们出去“娱乐娱乐”,但是他的如意算盘打空了,中港派遣军情报部派來一名官员内田悠仁中佐为他分配的新的任务。 说起这个内田悠仁,也算是个笑话式的人物,据说有次他去前线收集情报,结果反倒被华夏军突击队把他的座机给偷走了,他用很酷的姿势打了两枪,但似乎并沒有击中,但是久保瑛太不敢小瞧内田悠仁,因为内田悠仁是中野情报学校的高材生,而中野学校可不是一般的学校,自视甚高的久保瑛太连续报考了三次都落榜。 这次内田悠仁给久保瑛太的任务是立即攻占红磨坊监狱,保护那里的囚犯并给予医疗保障。 “任何人试图伤害里面的犯人,你都可以开枪,包括我们自己人!”内田悠仁特别嘱咐道。 关于红磨坊监狱的传说,久保瑛太也知道一些,于是他立正说:“是!中佐,我想是因为里面有我们自己人吧!” 内田悠仁道:“是的,但是出于人道,我们也不可以屠杀,屠杀是野蛮人的行为!” 见内田悠仁一脸正经的样子,久保瑛太不仅心中暗笑:“人道,到处都在屠杀**,你让我跑到监狱去搞什么人道!” 久保瑛太受领命令后,率部直插红磨坊监狱,监狱的守卫早就跑了,临了还放了一把大火,久保瑛太一看沒办法,下令先救火救人。 唉……人家都杀人放火,我们却在这里救人救火……倭军士兵抱怨着,但毕竟还算守纪律服从命令,干的还是很卖力。 好容易弄灭了火,还意外地抓到了两户人家,男人都是监狱的看守,久保瑛太觉得此时这两家人还有用,至少他们熟悉监狱的情况,就对那两家男人说:“为我们做事,你的家人就不会受到伤害!” 那两个男人还能说什么?只得照办,外边早就是尸山血海了,可也只是保住命而已,不到五天的时间里,两家的女人都被饥渴的士兵轮了一遍,男人壮着胆子找久保瑛太告状,结果也确实不容私情地处罚了,士兵们挨了几个耳光后,接着还怎么干还怎么干,有个男人实在气不过,自杀了,另一个还麻木地活着。 红磨坊监狱的看守在撤离前,似乎准备处决全部的犯人,但是可能是因为时间來不及了,所以才放了一把火,试图來个一劳永逸,却不曾想久保瑛太來的快,救下了大部分的犯人。 人是救下了,可还得管吃管喝,内田悠仁交待的清楚,在他接管监狱之后,每死一个人都得写报告,因此久保瑛太还是很尽心的,,反正却吃的了就到外边去抢,士兵们还都争着去呢?可也保不齐出点意外。 监狱的伙食和医疗条件都很差,久保瑛太的士兵也沒这方面的经验,开始的时候对还要伺候这些华夏犯人很不理解,于是久保瑛太就解释说:这里面有我们自己的间谍,但是现在还分不清楚,这么以解释倭军士兵果然尽力,伙食标准一下提高了,数量也管够,结果当天就撑死五个人,大部分人犯胃病拉肚子,久保瑛太马上命令手下去医院找医生來,结果手下还和早先盘踞在医院的另一伙儿倭军打了一架,成绩不错,抢回20多个护士來,久保瑛太一看鼻子都气歪了,又不是玩制服诱惑,弄这么多护士回來干嘛?医生却一个沒有,于是又下令去抢,护士当然沒还回去,士兵需要发泄,这些护士总是有用处的, ------------ 第二章 特别监狱 其实要让久保瑛太和他的那伙儿部下照顾人,确实是难为他们了,若说杀人放火倒是沒人比得上他,不过久保瑛太毕竟有一样好处,那就是聪明,坏人毕竟也有聪明的,既然久保瑛太是聪明的 ,他的部下又是服从指挥的,所以只要用心还是可以做些事情的,反正吃的用的都不用他们花一分钱,而且从客观上來说他们倒是救了和保护了一些人,因为他们掳了从医生到护士,甚至厨子理发师老老少少几十号人回來,这些人虽然也常常受**,却好歹保住了性命。 经过一翻忙碌,总算控制住了监狱犯人的普遍病情,为此久保瑛太还受到了旅团长和内田悠仁的赞扬,不过久保瑛太不是一般头脑简单的军官,他是个有思想的家伙,前段时间犯人饿的狠了,一见倭军给够饮食,大多拼命的吃,却也有少数人头脑清醒的很,尽管也饱受食物的诱惑,却能耐着性子,要求先给熬点粥吃,从而平稳过渡,此人还会几句倭语,一般交流也不成问題,再加上倭人的饮食习惯,即使是早饭也是吃干饭的,粥只有病人才吃,因此倭军官兵都对他另眼相待。 久保瑛太也对此人很感兴趣,恰好此时监狱的档案已经整理好了,他便拿來查了一查,顺便把犯人也分成了三类:第一类是间谍罪,这类人最有可能是自己人,因此倭军给的待遇也最好;第二类是异己分子,应该可以利用,待遇稍次;最后的一类是些杂牌子,倭军也就是保着他们有吃有喝的不死就行了。 久保瑛太之所以这么做,一是把工作做在前面,他也是做过情报收集工作的,因此先把前期工作做了,算是给内田悠仁帮忙,同时也拍拍马屁,中野学校的人虽然普遍军衔不高,但势力很大,不能小瞧了,二是因为现在城里屠杀的差不多了,好多消费品已经抢不到了,军部也在逐渐的吩咐军官收拢部下,很多出格的事情也做不得了,物资紧缺,只能这样了。 通过查阅档案,久保瑛太得知那个要求喝粥的犯人叫程子强,罪名是间谍罪,不过看來身体状况尚好,基本沒怎么受刑,只是咳嗽的厉害,但通过这几天的静养,也好了许多。 其实程子强和久保瑛太在寿春战役的时候,离的最近的时候不超过一千米,但是这毕竟不是古代打仗,來搞什么來将通名一类的无聊玩意儿,因此久保瑛太并不认识程子强,程子强对他现在也沒什么印象,对待值班的倭军士兵也是爱理不理的,沒必要根本就不说话。 但久保瑛太就不同了,监狱里有不少犯人见倭军不杀他们,也不打不骂,伙食也比以前好,有几个亲日的竞相提出要和最高长官会面,但是久保瑛太大多不见,他很清楚自己的职责,他就是一个看门儿的,这些犯人里面,什么人有用,什么人沒用都得派遣军的情报部门说了算,况且这些人关在监狱里,城里大屠杀的事情他们还不知道,虽说这些人都是华夏政府的异己分子,但有不少家眷都在石头城,天知道还剩下几个,这个棘手的问題还是留给情报部门的家伙们去处理吧!最后久保瑛太只接见了两个自称是倭国人犯人,和他们聊了半个多小时,大都是些“你的家乡在哪里啊”一类试探虚实的话,结果还是令人满意的,久保瑛太给他们安排了单间,可以在院落里自由活动,但是再远就不行了。 除了这两个人,久保瑛太还接见了程子强。 那天程子强换了衣服,理了发。虽然看上去还孱弱,但骨骼结实,精神也好,举手投足一副军人做派,弄的久保瑛太暗自揣摩:这人做个战俘到也合适,当间谍……怎么可能。 不过这个程子强倒是个健谈的人,他会几句简单的倭语,久保瑛太的华夏语也很流利,因此两人交流是一点问題也沒有的,只不过程子强虽然天南地北的什么都说,却好似茶馆聊天一样,偏偏就是沒有一句正型的,谈了两次,久保瑛太什么也沒有听出來,最后得出结论:这个程子强说不定真的有什么秘密使命,罢了,还是让情报部门的人自己來解决吧!因此也就不在找程子强闲谈了。 程子强自八个月前被投入监狱以來,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永无出头之日了,他虽然沒有什么政治斗争经验,但不是傻子,即使在所谓最民主的国家里也有一些黑幕,更何况华夏还只是处于过渡阶段呢?再加上这监狱里的很多人,已经关押了数年,既不提讯,也不审判,只是关在这生蛆,程子强就知道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境地了。 倭军攻城的时候,监狱的看守突然开始隔着铁门挨着号室枪杀犯人,最后來不及了又防火烧监,程子强空有一身的本事,却也施展不得,却被倭军救了,一想到这些,他就觉得好笑,,直接和间接死在他手下的倭军官兵少说也有数百人,结果自己却被倭军救了一命,这帐还真的不好算了。 但是程子强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泄露,他亲手训练了华夏空勤团,有关这只华夏特种部队的秘密情报,都在他的身上,一但被人发现了,恐怕就沒他的好果子吃了,但是有些事情也瞒不过,程子强决定一旦不行了,就直说自己在东四省和倭军交过手,后來就受了父亲的牵累被捕入狱,关了这一两年,真真假假的,让倭国人胡猜去吧!有机会逃了出去,华夏那边是回去不得了,即使回去了也未必受信任,搞不好还得再次入狱,只是想办法寻着了艳春,出国避难去吧!不是我不爱国,确实这国有点不爱我。 内田悠仁实在石头城被倭军攻陷三个月之后才來到石头城的,按理说他可以早点來,但是他这个人在有些方面很矛盾,比如他料定了倭军会血洗石头城,也知道这样做简直就是兽行,但是他管不了,索性眼不见为净,晚些时候进城,有些时候做做鸵鸟可以省却不少的烦恼, ------------ 第三章 特别监狱(三) 内田悠仁到了红磨坊监狱,发现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些,看來久保瑛太确实不同于一般的军官,还是颇有些见识的。 原有的在押犯人大约有三分之一死亡和伤病的,其中大多数是原有的看守造成的,少数是倭军接管后照料方法不当造成的,这也难怪,你请一群杀人犯去做照料人的是,能弄成这个样子已经是奇迹了。 查验了档案,内田悠仁自有情报部门相应的花名册,又带着参谋人员,不出两天就找出了一批被华夏逮捕的倭国间谍,然后让久保瑛太派人护送了回大本营进行甄别审讯,为国家建立功勋的得到疗养休假和奖章,泄露过本国机密的自然也沒好果子吃。 这批人处理完了,内田悠仁又着手第二批人的管理,这批人应该是重建石头城可以利用的人,不过内田悠仁并沒有立刻释放他们,而是先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然后请石头城占领军警备司令部立刻派人寻找这些人的家属,登记造册,然后在根据起家属的死亡失踪情况,将这一些人分门别类的做工作,先是试探,毕竟华夏有传统: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不共戴天,无法调和的,尽管如此倭军军方此时也逐渐晓得石头城作为六朝古都,在世界上也是有影响力的,最终还是要华夏人來管理的,至少面子上要过得去,可是有些人杀已经杀了,人死不能复生,怎么办,干脆就报称失踪,反正杀人的时候也不问姓名,失踪就失踪吧! 所有的这一切,这些监狱里的准汉奸们都只是听说,谁也沒有确切的消息,每日好吃好喝,无人打骂,却沒有自由,在小道消息横飞之下,难免人心惶惶,个个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來回打转转。 见时机差不多了,内田悠仁就一个个的叫出來谈话,先从家属遇害较少的谈起,结果有哭的有闹的,有寻死觅活的,内田悠仁也不着急,立刻和警备司令部联系,请了两个看上去最容易合作的,到石头城重建委员会去任职,给的待遇很高,工作也不多,闲事就叫他们回來给尚在监狱里相知的聊天劝说,又捡了几个不依不饶有些血性的,当着大家的面给毙了,于是今天一个,明天倆的,这些准汉奸就逐渐蜕变成真汉奸了,而且倭军也按着其家里的“失踪”人口,每个给些抚慰金,又许以高官厚禄,不过也有几个血性汉子。虽然平日是亲倭派,但是在国仇家恨面前宁死不屈,内田悠仁对这些人也有办法,先是降低待遇标准,又将其打回犯人原型,免不得又有殴打虐待的,又有几个受不了的,也被逼成了汉奸,剩下的,就还关在牢里受罪,沒事了就抓以两个出來杀鸡儆猴,总之,都有用处。 这种类似的情况在石头城极其中港被占领区内所有带政治性的监狱里都上演着,可以说倭军情报部门的工作成绩斐然,为组建傀儡政府组建了大批的人才。 出了搭建伪政府框架,伪军的组建也提上了议事日程,随着占领区的面积增大和战役伤亡,倭军兵力不足的缺憾也逐渐显露出來,国内已经在征召35岁一下的预备役兵员了,而伪军的战斗力和忠诚度虽然都不高,但是保护后方安全,地方守备和治安方面还是可以胜任的,特别在侦缉游击队和华夏间谍方面,本地人组成的侦缉队和特遣队用起來往往比正规军更得心应手。 但是由于倭军前段时间的屠杀,华夏青壮见了倭军躲还來不及呢?哪里谈得上主动迎上去投军,而且有件事情流传甚广:话说倭军有次贴出告示让担任过军警的华夏人出來报名集合,说是倭军有重用,由于给出的条件很诱人,好多人家中也断粮数日了,于是冒险去应征,结果集合起來的两千多人让倭军一根绳子捆了,推到长江边上用机枪扫射,后來还唯恐有不死的,又用汽油烧,刺刀捅,可天见可怜,偏偏给逃出來了七八个人,这事情也败露了。 倭军见招不到人,只好变通想办法一方面加重利诱,并称凡是为倭军做事的,家人一概受到保护,另一方面又找了,一些有奶便是娘的地痞流氓委以重任,这些人倒也有些本事,日子眼瞅着就滋润起來,有旁人见了,为了一家的生计安全,也有冒险出來应征的,这样有一就有二,逐渐逐渐还真征到了不少人,可是新的问題又出來了。 缺乏军官。 虽说华夏军也有不少军官因为战败和部队失散流落民间,但是这些人普遍的素质不高,加之倭军急于招人,通常对愿意來投的都委以重任,明明只是个干排长的材料,为了显示倭军求贤若渴,就给个营长干干,这样一來,组建起來的所谓皇协军,警备队之类的伪军部队战斗力如何,也可想而知了,因此倭军希望能多找些既有能力,又有名望的高级军官出來撑撑场面,所以当内田悠仁在红磨坊监狱的花名册上看到程子强的名字时,暗叫捡到宝贝了。 对于程子强,内田悠仁其实和他还是有过近距离接触的,内田悠仁还打了程子强一枪,但是两人相互间并不相识,或许谈起偷飞机的事情來,大家可以谈到一起來,但是程子强隐瞒还來不及,哪里会主动说出來。 不过内田悠仁毕竟是搞情报的,通过分析就知道程子强所说的,从东四省就被游击队逮捕的话是不信的,华夏人怎么处置汉奸,内田悠仁清楚的很,谁会千里迢迢的把一个疑似汉奸从敌占区押回石头城來,此外还有些蛛丝马迹,内田悠仁现在也不愿意去整理分析,他只知道程子强在东四省参与的几次战斗都打的不错,至少在东四省的军队里应该是有些名气的,而且程子强的父亲原本也是江北的望族,曾在倭国东大留学过,因为出任东四省临海市市长,家产都被华夏政府抄沒了,这次中港以及石头城地区要重建,缺乏市政干部,毕竟倭军在东四省经营的久些,因此会有大批的华夏人南下任职,根据军部的消息,程子强的父亲既有可能出任石头城的市长, ------------ 第四章 父辈的恩仇 程子强的父亲程亚元,其家族在江北一带也算名门望族,这让程亚元自幼有了受到良好教育的机会,除了私塾的四书五经,还专门到县城去读了中学。 中学毕业后,程亚元意图去中港上大学,继而去倭国留学,但这个时候他的父亲一纸书信将其唤了回來,因为他已经二十多岁,按照老辈子人的观念,也该成家立业了。 亲事是自幼定下的,那家的女孩幼时也长的小巧可爱,家境也不错,可惜一场大火使得家境中落,女孩也瞎了一只眼,嗓子也给烟熏坏了,成了个半哑巴。 程亚元的父亲是个讲情义的人,背信弃义的事情是决计不做的,可程亚元正是年少风流的时候,学习成绩又好,常以才子自居,幼时又读惯了才子佳人的传说,一听说自己要娶个独眼哑巴女人,那还了得,自然是寻死觅活的不干,程亚元的父亲叹道:“知道是委屈了你,可是咱家书香门第,背信弃义的事情是决计做不得的,反正现在还可以纳妾,以后三妻四妾的全由着你!” 这老头说道这个份儿上,已经是做了很大的让步的,因为成家向來以君子自居,纳妾的事情不是沒有,大多是长辈赐的陪房或者是因为无子,这次程老太爷为了不背信弃义,有些事也就放一放了,可即使这样程亚元还是不干,因为程亚元在县城读中学时,和班里的一女生恋爱,如果始乱终弃,也非君子所为啊!而且如果让人家一个知识女性过來给自己做妾,这也算不得是君子所为啊!因此打死不松口。 成老太爷沒办法,干脆强按着程亚元拜了堂,然后一根绳子捆了,扔进洞房里。 “对于这种包办婚姻,你为什么不反抗!”新婚之夜,新郎这么对新娘说。 其实新娘,也就是后來程子强的母亲,是个非常善良贤淑的人,因火灾毁容不是她的错,见程亚元如此的无情,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也就由着程亚元每夜怒骂。 三天后,新婚夫妇该回门了,程亚元也不回去,程老太爷也拿他沒办法,只得推说病了,回去不得,依旧严加看管着,人家娘家人也知道些内幕,觉得这么个丑女子,能嫁出去也属不易,也就沒过多的追究。 程亚元伺候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反抗包办婚姻的大计,每夜也不与新娘字同床,用他的话说,这倒也不难,反正老婆长的丑,看着也沒胃口,如此坚持了一个多月,新娘程氏(毕竟拜过堂,可以称作程氏了)就拿了一张白纸,一只毛笔写道:“如果你沒有娶我,你现在会去哪里!” 程亚元一见程氏居然有一笔好字,毕竟同是读书人,便增加了一两分好感,就回写道:“自然是去追求我的幸福与自由了!” 程氏又写道:“具体在何处!” 程亚元写道:“中港、倭国或者更远的地方!” 人和人之间就是这样,一旦有了沟通和交流,关系上也就缓和了不少,程老太爷见了,以为儿子转了性,对他的看管也就松了些,不成想被他一溜烟儿跑了。 程亚元如同鸟出了牢笼,一口气逃到县城,寻着了那个女生家,要和人家私奔,那女生到也愿意,可偏偏在不应该的时候,两人激情燃烧,正待苟且之时,被人家家人抓了个正着,吊着打了半夜,还好被人认出是程家少爷,才沒给打死。 程老太爷得知了消息,当场气的喷血,赔情道歉的把人救了回來,又打了一顿。 程氏确实贤淑,亲自去向公公求情,带了人回來,程亚元羞愤交加,又是大半个月不理,后來传來消息,程亚元爱慕的那个女生因为坏了名声,被嫁到外地去了,程亚元大哭了一场,从此变的和木头一样,痴痴呆呆的,触犯睡觉倒是会,就是整日里不说一句话,后來日子久了,稍好些,有恶毒的人讥讽道:“瞎子嫁傻子,天知道生个什么出來!” 程老太爷被这个儿子气的发疯。虽然见他痴呆了,却不不敢放松,依旧加紧看管着,以免他再闯出什么祸事來,直到有天有仆人禀报,少爷和少奶奶同房啦!程老太爷闻之一喜,再一何时,确实如此,心里渐宽。 其实这还是程氏的缘故,程氏作为一个女人。虽然遭受剧变,外貌丑陋,但毕竟也是书香门第,相当内秀的,并且又有些传统思想,即使嫁根扁担也是要抱着走的,并且看程亚元眉目清秀,又颇有几分情意才气,心中其实欢喜的很,不过自己面貌丑陋不得自家男人欢喜也在情理之中,唯一的办法就是那句老话: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男人要做什么就由得他去做吧!毕竟天下只有自家的老婆贴心,程亚元知书达理,这些道理他早晚会明白的。 于是程氏有天见程亚元心情稍微好些,就继续和他笔谈道:“我可以帮你逃走!” 程亚元一看,心尖儿上的霜雪顿时化解了大半,忙回道:“你愿意帮我!” 程氏写道:“你是我男人,我自然是要帮你的!” 程亚元心中冷笑:都说这女人内秀,看來是有两下子,先敷衍着,看她打什么鬼主意,于是写道:“那现在就帮我逃走!” 程氏写道:“现在不行!” 程亚元写道:“那什么时候行!” 程氏写道:“让我有个孩子,你就可以走了!” 程亚元看后,摔了笔,走了。 程氏不慌不忙,继续写道:“只有我有了孩子,父亲才会以为你收了心,看管的松了,你才有机会逃,而且你这一逃也不知何时回來,沒个孩子我怎么在程家立足啊!” 晚上程亚元回來看见了字条,几把撕了,程氏第二天又写,程亚元看也不看又撕,还对着程氏大喊大叫,程氏也还真稳的住,任凭你雷鸣电闪,她也不为所动,只是默默地写相同的字条,最后甚至贴的满屋满床头都是,终于有一晚程亚元按耐不住,大大的发作了,怒吼着:“你到底要干什么?”把程氏扑倒在床上, ------------ 第五章 前情往事 程亚元一把推倒程氏,原本也沒打算怎么着,可当时偏偏是盛夏,衣服穿的单薄,这一接触,程亚元只觉得那程氏的肌肤如同凝脂一般的细滑,其本人又郁闷了这么久,眼中顿时喷出火來。 程氏岁未经人事,可不不至于什么都不懂,见了程亚元这幅眼神,身子一软,头一歪衣服欲拒还迎的架势,颇为撩人,程亚元心一横道:“你不是想要吗?我给你就是!”然后就是一阵暴雨摧残花,总算是把夫妻之事给了了。 事必,程亚元才细看程氏,发觉程氏如果不是被火破了像,倒是个标志的美人儿,又想起这几月來程氏对自己的照顾,心中柔情升起,目光也变的温柔起來。 程老太爷得知两夫妇圆房了,心中也十分的高兴,在这一点上,老爷子的想法到和程氏一样,或许有个孩子,能把他拴住一些,可有时事情急不得,连续三个月,程亚元虽然也日夜浇灌,可就是只开花不结果,程氏觉得过意不去,就写道:“要不我现在帮你逃了吧!” 程亚元夺了笔扔了,把程氏抱的紧紧的。 原本程亚元是个好学的人,书本不离手,这下却转了性子,天天尽学些描眉画唇的勾当,还专门央人去县城请來发型师给程氏设计发型,让长发遮住瞎眼和半脸的伤疤,程老太爷虽然觉得儿子这么下去也未免是不务正业,可毕竟两夫妇关系是越來越好,所谓家和万事兴,好多事就睁一眼闭一眼吧! 到了半年头上,程氏终于怀孕了,可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程亚元又跑了,这次似乎有了经验,程老太爷派出的人愣是沒把他找着,程氏倒是衣服稳的住的样子,让人猜不透,可半个月后,程亚元又回來,据说去了中港,给程氏带回了些外国补品。 程老太爷还是罚他在祖宗牌位前跪了半个晚上,然后训斥道:“知道心疼家人是对的,可这么大的家,出去总得打个招呼吧!弄的媳妇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成什么体统!”但是从此之后对他就沒什么看管了。 程氏见丈夫回來,自然满心欢喜,写道:“你怎么又回來了!” 程亚元回写道:“我舍不得你了!” 自此,两人夫妻恩爱,程亚元也不提纳妾的事,似乎已经认命了,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三年,其间程氏生下一个儿子,取名子强。 三年后的一天,程亚元去县城购物,偶遇旧日老同学,心中欢喜,便拉住了小酌一翻,席间同学谈起往日程亚元爱慕的那个女生受婆家虐待,又得了肺病,现在回到县城娘家,因为娘家父母均以去世,哥嫂带她也不甚好,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程亚元顿时就觉得心中一阵绞痛,不过当时尚且强颜欢笑地送走了老同学,心烦意乱地回家,路上又淋了雨,大病了两个月,其间总想去见那女同学一回,病怏怏的身子却总是挣扎不起,待他病愈去探望那女生时,那女生已经病故了。 那女生早已出嫁,婆家此时已经不管他,娘家这边也进不了祖坟,因此无处葬身,程亚元又听说,女生的婆家之所以对她不好,是因她新婚之夜沒有落红,名声又查,读书上的是新式学堂,家务也不甚会做,最后又得了肺病,程亚元觉得此事皆因自己而起。虽然当年他们尚未成事就被捉住了,但好歹也是受了他的连累,于是想买块地将女生安葬了。 买地的花费不是一笔小数目,程亚元去秋父亲资助,程老太爷只叹了声“冤孽啊!”然后就指使人到账房去划账,程氏见了,也前前后后的帮忙。 办完女生的葬礼之后,程亚元好似旧病复发,就痴痴颠颠的了,根据以往的经验,大家都以为会像上次那样,过段时间就好了,可事与愿违,有天半夜,程氏感觉程亚元起來穿了衣服,问他去哪里也不说,提了个柳藤箱就出了门,这次是一去不回头了。 程亚元半夜启程,一路到了中港,然后乘船到了倭国首都东京,寻着了旧日留学的同学先住下了,第二天自己找了住处,因为身上盘缠不多了,又打了一年工,第二年考上了东京大学哲学系,四年后毕业又转入另一知名学府帝都大学,前前后后读了10书,拿了四个文凭,两个学位。 当时的倭国虽然也有排华势力,但是倭国人历來对有能力的人还是很敬佩的,在这十年里程亚元交了不少的倭国朋友,不知从哪一年起,每年的樱花节都会和一帮倭国朋友在樱花树下欢聚,其中有一个倭国朋友名叫松井忧太,是程亚元帝都大学的同学,后來转学去了鹿儿岛海军学校,此时也已经毕业,成为一名海军情报军官,松井忧太有一个妹妹叫松井惠子,对这名成绩优异,但眉宇间又时常带着忧伤神情的华夏人十分感兴趣,便求了哥哥替她做媒,松井忧太就趁着樱花节这天和程亚元说了这事,程亚元到也诚实,实话实说了自己在国内有妻子有儿子,因此不能接受这份好意。 松井忧太奇道:“认识你这么久,也不知道你在华夏还有家室啊!” 程亚元笑道:“你们从來也沒问过啊!” 这是另一同学插嘴说:“难怪程君既不嫖妓也不和女生交往啊!” 原來这个时候松井惠子也正在门帘外偷听,此时沉不住气,就闯进來跪下对着程亚元行李说:“你有家室也不要紧,那么在倭国期间就请和我交往吧!我会好好服饰你的!” 倭人对男女之事向來随便的很,松井惠子这种举措不但算不上轻浮,反而是执着的象征,此时大家也喝的醉了,便哄堂大笑起來,其中又有男生打趣道:“惠子不要着急,现在华夏还是可以纳妾的,只要你不在意名分,还是可以和程君在一起的嘛!” 惠子一听,眼睛就是一亮,可松井忧太毕竟心疼妹妹,和人交往是一回事,到一个落后的国家去做别人的妾就又是另一回事了,就一拉惠子说:“惠子不要胡闹,程君是个正派人,在华夏只有花花公子才随便和女人交往,纳妾也只有在正妻沒有儿子的情况下,为了延续香火才行的,是不是程君!” 听了哥哥的一番话,惠子忽闪着大眼睛,直勾勾看着程亚元,好像实在无声的问:是这样的吗? 程亚元微微欠了欠身子,对着惠子鞠一躬说:“对不起惠子,你哥哥说的对!” 惠子哭着跑掉了, ------------ 第六章 前情往事(二) 见惠子跑了,众人都笑,松井忧太毕竟是惠子的哥哥,笑完了对程亚元说:“程君,我这个妹妹自小任性惯了,请你去劝劝她吧!拜托了!” 其他同学也跟着凑热闹,程亚元也觉得是因自己而起,也就起身去了。 他才一出门,就有一同学说道:“程君是个优秀的人,可惜了,是支那人!” 松井忧太道:“是啊!不过如果他愿意入倭国国籍为題就不大了!” 另一同学说:“我们倭国原本就小,人种也是最优秀的,难道还要吸引外部血统吗?” 松井忧太笑道:“我们倭国确实国土狭小,可是华夏却很大啊!以后如果拿了过來总是需要人去管理的嘛,我看程君这种人就很合适!” 众人先是一愣,旋即有都想起了传说中的“大陆政策”于是又会心的大笑起來。 程亚元出了门,惠子已经不见了,正左右顾盼的时候,一个五十多岁的倭国男人忽然盯着他看,然后问道:“请问是程亚元先生吗?我是浴室街的井上啊!” 程亚元仔细一看,原來是自己初到倭国时候的第一任房东,忙行礼招呼。 井上道:“程先生,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你!” 程亚元道:“井上先生,初到贵国时,承蒙关照,一直沒來感谢您,请原谅!” 井上摆手道:“程先生。虽然您是华夏人,但您当初入住我家,实在是鄙人的荣幸,只是先生自从您走后,你家乡又來了很多信,我一直都沒能找到您,真是抱歉啦!” 程亚元一听,正如醍醐灌顶,他初來倭国时,和家里也常有书信往來,后來逐渐的就断了,刚才和惠子说家乡有老婆儿子时,主要是为了拒绝惠子,因此感触不深,现在被井上一提起,豁然想到,自己出來前后已经十來年,儿子恐怕已经是个英俊少年了吧!当下就和井上约好时间,去他家取了家信,又想起自己在第二家房东那里也给家里写过信,于是急匆匆地赶了过去,果然也有几封。 由于想先知道家里的近况,程亚元就按着邮戳的日期从近处往远处看,以看之下才知道家里出了大事。 几年前程老太爷亡故的时候,程亚元并不知道,家族几个叔伯长辈争夺遗产,搞的乌烟瘴气的程氏虽然聪慧,但是却不会勾心斗角,好在为人很坚韧执着,死保了条理不放,别人也不好奈何她,总算是为程亚元留下了些房地产,可又不善经营,不过是勉力支撑而已。 儿子程子强已经十四岁了,因为自小父亲就不在,受了不少的鸟气,这个孩子又好强,有天偷看了母亲积存的往年父亲的來信,知道了地址,就给母亲留了张字条,自己偷偷找父亲去了,说是一定把爸爸找回來。 丈夫一去不复返,儿子这下又走了,程氏实在承受不住了,当场病倒,程亚元一看最近的一封信是两个月前來的,现在儿子从來沒见到,老婆也生死不明,当下如五雷轰顶,立刻辞职打包回家,临回家前,把自己一两次租下的房间又租了下來,付了半年的租金,又到报社预付了半年寻人启示的预付款,委托了几个同学帮忙关照着,如果儿子來了也好有个照应。 程亚元急匆匆回到家乡,总算见到了程氏最后一面,当程氏用颤抖的手把一张张房地契交到他手里时,他忍不住又抱着程氏大哭了一场,把自己痛骂了一顿。 程氏终于油尽灯枯,死了,程亚元用很高的礼仪给妻子办了丧事,然后开始重振程家门庭,原本程氏也算望族,但是自程老太爷死后,就分崩离析了,如今凋零的狠,程亚元一狠心把所有的房地都质押给了一位族亲,拿了前到中港开办商行,这是倭国的商界也正在试图渗透华夏,程亚元在倭国留学多年,颇有些名气,朋友故人也多,两下一拍即合,做起生意來顺风顺水,不几年就发了大财,回乡赎回了房地,恢复了昔日的门庭,而且有有过之而无不及,以前成老太爷不过是个乡绅,而程亚元此时已做了多时的买办了,可就是有一条,程亚元始终放弃不下,那就是儿子程子强一直沒有音讯。 程子强当然是沒有音讯了,当年程子强來到中港,身上就已经沒钱了,和一群偷渡的试图偷渡到倭国,却被海关巡警冲散,慌乱间上错了船,那船是往丑基尼去的。 程子强一直躲在货仓里,可偏偏这货仓里吃喝的东西不多,等船到了丑基尼,程子强已经给饿成人干儿了,水手也以为他死了,一块麻布蒙了头,把他抬下了船,恰巧此时有个牛仔來码头上谈牛肉生意,见到程子强的手指抽搐了一下,忙把他救下,并带他回了家。 这个牛仔名叫波洛.内森,身体里有四分之一的华夏血统,其祖上和同伴在一次放牧的时候:“捡到”了几个华夏的年轻女人,是被人贩子骗來做**的,几个牛仔当即救了他们,甚至还免不了枪战,骑马追逐一类的西部传奇,原本这几个牛仔想把这几个女人送到附近城市的唐人街请人收容,可行不通,华夏人又是欺负起自己人來,比外人还厉害,几个牛仔无奈,只好把几个女人带回自己家,后來有发现华夏女人的好处,她们普遍个性弱,很听男人的话,又擅长家务,这几个女子中,有两个还是大家闺秀,写的一手好书法,于是几个牛仔一商量,反正大家也都沒成家,就把这几个女人分了做老婆,也算是给她们个归宿了。 波洛救回了程子强,几个牛仔的后人又聚在一起庆祝了一翻,原來这几个牛仔家族自从先祖娶了华夏女人之后,运气好的都挡不住,不是发了大财,就是进入了政界,日子红火的不得了,其本人又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华夏血统,因此都认为这时间吉祥的事情, ------------ 第七章 前情往事(三) 程子强在波洛等人的帮助下获得了居住权,成为了西部牧场上的一名小牛仔。 死里逃生后,他给家里写了不少信,但也不知道是地址出了什么问題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所有的信件不是渺无音讯就是被退了回來,时间一久到底是少年心性,回家的事情也就放了下來,如此过了三年。 在程子强十七岁那年,他得到了一个免费受高等教育的机会,机会來源于一个叫格兰特.李的参议院,这个参议院的先祖之一也是波洛先祖的同伴,因此此人也有华夏血统,并且一直为有色人种的权利进行着不屑的努力,在他的推荐下,程子强有幸进入了弗吉尼亚军校学习,自此在弗吉尼亚军校校园那座跃马扬鞭的雕塑下,多了一个东方少年的身影。 又过了四年,程子强以全校230名应届学员中第71名的成绩毕业,被编入陆军第四师服役,作为一名有色人种,程子强是很难得得到升迁的,只要他服满法律规定的服役期就可以退役了,但是,就在他毕业的第二年,欧战爆发,又过了一年多,丑基尼宣布参战。 一直以來,即使是以平等民主标榜自己的丑基尼,起种族隔离制度也很泛滥,即使是在军队中也不例外,一般有色人种通常会被单独编制,由白人担任主要军官,这里面还有区别,比如黑人的地位要比亚细亚人地位稍高,亚细亚人中倭国人的地位最高,在编制的部队的时候通常认为,倭国人最为骁勇善战,因此多编成战斗部队,华夏人吃苦耐劳多编成后勤部队,程子强被调入亚裔第四十三步兵团在第一营营部担任中尉,四十三团的成员主体是华夏人,但也有从其他亚裔人种。虽然名为步兵团,但主要只负责挖战壕,运送弹药一类的工作,由于成员來自的国家不同,性格和对这场战争的看法也不同,倭国人好战,重荣誉感,认为把他们编入后勤部队是一种侮辱,因此总是要求直接参战,而是不担任勤务工作,华夏人向來是听天由命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从不主动请战,在他们看來,欧战和他们这些亚洲人实在沒什么关系,之所以参军不过是为了一张绿卡而已,至于天竺人,几乎沒什么用处,即懒又怕死,而且都是素食主义者,不愿意杀生,因此他们对來到后勤部队还是比较满意的。 有时候事态的发展不以人的素质为转移,参战的第二年,欧洲盟军开始尝试着进行反击,在某次战役中,欧洲盟军攻克了一个小镇,然后就继续前进,把小镇作为补给基地,移交给四十三步兵团,当四十三步兵团刚进入小镇的时候,斯洛军发起了反击,在坦克的掩护下,潮水般的斯洛步兵端着上了刺刀的65自动步枪涌了上來,一个冲击就打垮了欧洲盟军的先遣部队,四十三步兵团团长眼瞅着自己的盟军唏哩哗啦地败退下來,向后退去,就急忙向上级请示,结果这次反击是全线性质的,盟军战役指挥总部根本沒有足够的预备队填上來,只得下令四十三团死守该镇。 团长看了看自己手下这群吃的胖胖的,但身材矮小的亚洲人直叹气:如果全是由倭国人组成的队伍,也许还能打一打,可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战斗一开始还算顺利,毕竟这里是补给基地,物资充沛,斯洛军也沒把这支亚裔部队放在眼里,直接就从行进间发起冲击,第四三步兵团的团长也是位经验丰富的老兵,部队火力配置的很合理,一顿猛烈的炮火就把斯洛军打退了,结果阵地上一片欢呼声,觉得打仗也就是这么回事嘛,结果证明战争是非常残酷的,刚才的战斗不过是一场预演而已。 斯洛军稍事休整,开始进行炮火准备,四十三团的士兵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个轮次的炮击就给打散了,第一营更惨,一发炮弹恰巧击中了营部的隐蔽所,包括营长在内的军官大部分非死即伤,等程子强的脑袋不再嗡嗡作响的时候,发现自己成了营里军衔最高的人,这时斯洛军发起冲击了。 程子强当时也想不了那么多,从掩蔽部的废墟里钻出來,捡起一只冲锋枪來,一路驱赶着败退下來的士兵迎着冲上來的斯洛兵硬碰硬的顶了上去。 自动武器的扫射,手榴弹的对轰,刺刀和工兵铲的碰撞,最后是一阵迫击炮火,等一切都静下來的时候,程子强发现自己一个人坐在战壕里,周围群是残肢断臂。 “还有谁活着!”程子强用沙哑的嗓子喊道。 “嗯……”说话的人已经沒大声回答的力气,只是勉强地举起一只手來,结果对面“砰”的一枪打來,把那只手给打飞了,手的主人看着自己断臂,居然沒有哀嚎,好像根本不知道痛觉为何物一样。 惨烈的战斗让第四十三步兵团一战成名,后來他们才知道,他们足足抵挡了斯洛人两个摩托化步兵团的攻击。 第四十三步兵团撤下來休整的时候,稀稀拉拉的,人员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战役指挥部的人还算有良心,该颁奖的颁奖,该晋衔的晋衔,还把他们安置到一个风景如画的小镇上休整,让他们过了两个星期天堂般的日子,然而好景不长。 一名盟军间谍被斯洛军俘获,此人掌握着重要的情报,足以决定一场战役的成败,盟军战役指挥部得到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组织营救,如果营救失败,就大规模的轰炸该地区,说白了就是杀人灭口。 在组织突击队的时候有遇到了麻烦,关押盟军间谍的地方是一个山谷,地形复杂,只能由小型运输机渗透,而且架次不能太多,欧洲人一个个牛高马大的,加上装备,不适合这次任务,于是战役指挥部有想起刚刚打了一次恶仗的四十三步兵团來了。 程子强由于在战斗中的出色表现,被任命为突击队长。 结果一场恶战之后,程子强救出了那位间谍,那位间谍第一眼看到程子强时说:“hi baby, 我还以为你们不來了呢?”她就是谭亚.亚当斯, ------------ 第八章 请你做汉奸 两次恶仗之后,程子强和亚裔第四十三步兵团奠定了在军中的地位,地四十三团被授予团旗,而以四十三步兵团为主要兵员來源的亚裔突击队更是成为了盟军统帅部手里的一只重要的武装力量,甚至在战后大裁军时,亚裔突击队作为一直特别的部队也被保留了番号(当然,这和欧盟战后的战略思想也有关系)。 战后,亚裔步兵团的大部分人都获得了丑基尼的永久居住权,少部分人留在了欧洲,还有些人回国了。 程子强原本有机会留在军队里,但是他回到丑基尼后,又收到了一封自己许久前写回家乡的退信,勾起了思想之情,少小离家老大回。虽然沒有鬓毛催,可乡音却已经改了,由于缺乏语言环境,他现在的国际语说的要比华夏语流利,生活习惯也完全融入了当地社区。 “我还算是个华夏人吗?”一个清晨,程子强对着浴室的镜子问自己,也就在这一天,他下定决心回国。 程子强在服役期间存了不少的钱,这也是所有华夏人的特点,喜欢存钱,而不是消费,他用这笔钱买了一个小小的农场,现在要回国了,农场只好委托一位邻居搭理,只要不荒废就好,然后他就登上了回国的轮船。 抱着各种心理回国的人不止程子强一个,在所有国籍的人中,倭国人回国的比例最高,很多在欧洲军队里服役过的倭裔一回国就被倭国军方登记造册,其实不止是服兵役,任何在国外从事技术行政工作的人,都会被倭国海关登记造册,然后上报情报部门和军部、科学部门,往往这些人还沒有安顿下來,相关部门就已经派了人來,盛情接待,并恳求你留下为国效力,鞠躬磕头的,客气的不得了,其实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希望能被别人重视,能学有所用,这么一折腾,往往很多原本只是回国探亲的人也就真的留了下來,倭国每年用这种方法还真的为自己的国家留住了不少的人才呢? 相比之下,华夏这方面做的并不好,有的留学生学成归來,在当地报纸上也有报道:比如xxx博士学成归來,此外还有个人简介,但是这类报道大多是留学生的家人和朋友为了起本人方便找工作自己到报馆登的,另外还有点炫耀的意思。 程子强的回归自然沒有那么隆重热烈,家人也不知道他要回來,而他也不知道他那苦命善良又聪慧的母亲在他出走后不久就去世了,现在松井惠子如愿以偿地成为了程亚元的妻子。 内田悠仁对程子强的了解來自各方面零零散散的资料,这里面有欧洲的战史,有回国的前欧盟战士的回忆,也有程亚元的叙述,但是他相信他了解程子强,甚至比他自己还了解他本人。 内田悠仁又请程子强吃了几次饭,随便闲聊,也绝口不问任何有关的情况,饭局就像是老朋友见面一样,程子强也不客气,有吃就吃,有喝就喝,但是这种局面迟早是要结束的,毕竟倭国人的饭不是白吃的。 又一次吃饭的时候,内田悠仁拿出一张照片给程子强看,程子强一看照片很模糊,应该是抓拍的。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是他仍然记得,这张照片是一次突击行动时,被对方一名诈死的士兵**的,当时他正回头招呼一名掉队的士兵,因此别人照的都是侧面,唯独他是正面。 程子强看着照片,轻描淡写地说:“亏你找的到,这张照片据说还在斯洛情报部转了一圈呢?” 内田悠仁笑着说:“是翻拍的,更加不清楚了,不过有时候模糊的更有特点,比如这个背影吧!我就感觉十分的熟悉,就在前不久,有一队华夏突击队员袭击了一个野战机场,抢走了一架飞机,那些队员的身形动作就和这张照片上很像,我瞄准一个打了几枪,估计沒有打中,因为他们顺利地逃掉啦!” “哦,他们的运气真好!”程子强嘴上轻描淡写,背上的枪伤却好像又隐隐作痛起來。 内田悠仁观察着程子强的表情,手指敲打着照片说:“子强啊!你们华夏人都喜欢这么称呼自己的朋友。虽然我们是敌手,但是我很敬佩你,请不要介意我也这样称呼你,子强啊!那些突击队员的战术动作十分的欧洲化,绝非华夏本土的军队能训练出來的!” 程子强笑道:“那也未必,在前朝练新军的时候就请过洋教习的,我们自己的军事体系早就作废了!” 内田悠仁道:“其实你也不必隐瞒了,你心里其实也知道是瞒不过的,那些华夏突击队员隶属于新成立的特别空勤团,这个团是你一手建立训练的吧!王贺上校!” 对于这个结果,程子强并不感到奇怪,特别空勤团自成立之日起,本着该保密的保密,不该保密的要示强的原则,就是要让倭国知道华夏有这么一只厉害的军队,但训练方法和战术编制则是要严防死守的秘密。 程子强化名王贺,这个秘密知道的人不多,但也绝非天衣无缝,程子强本人所做的,就是尽量低调,上报纸评功,让别人去吧!自己做无名英雄就好,但是如果倭国军方情报机关想要知道王贺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也绝非一件困难的事。 虽然明知内田悠仁知道了一切,程子强还是装傻,身为一个军人,保守秘密是基本原则之一,就算敌人知道了一切,不该说的也不能说,于是程子强也笑道:“内田长官,我去年就在东四省被捕了,什么空勤团不空勤团的,我不知道啊!” 内田悠仁说:“你不承认也沒有关系,反正大家早晚会成为一家人,你父亲很快就要回來出任石头城市长了,倭国的战略是在亚细亚驱逐欧洲势力,建立大东亚共荣,到时候城里新的华夏政府,你父亲还有可能成为总统哦,到时候你就是第一公子了!” 程子强哈哈大笑了一阵说:“你真会开玩笑啊!你到不如直接说是第一汉奸公子好了!” ------------ 第九章 请你做汉奸(二) 面对程子强的冷嘲热讽,内田悠仁一点也不生气,一有时间依旧笑吟吟的和他吃饭聊天品茶,有时候还从军队中找寻昔日四十三亚裔步兵团的倭籍军人來陪他,程子强知道内田悠仁这是养猪战术,养的肥了,早晚有被杀的一天,这一天果然到了,而且到的很快,这也是因为时局的问題。 自中港战役爆发以來,倭军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抵抗,尽管最终取得了胜利,但是先前预定的速战速决的战役目标并沒有实现,反而被拖入了持久战的泥潭,而且兵员和装备的损失都很大,国内已经开始在动员预备役了,而在中港战役伊始,倭军就有大规模屠杀和**的现象出现,而且显然是得到了中高级军官的默许,这一恶行在石头城大屠杀时达到了顶峰,然而物极必反。 倭军取得了中港战役的全面胜利,东四省的倭军也趁势南下,在海军的配合下,甚至在山东地区沿海一带和中港派遣军一度会师,但屠杀带來的恶性效果显现了出來。 战争已经不是游牧民族时期掠夺式的战争了。虽然骨子里依然是掠夺的性质,但是其手段还是要以经营为主,而无论经营还是开采,都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像倭国这样的小国,人口稀少,一旦经历大规模的战争,补充兵员尚且不易,更不要说经营一块突然得到的,面积是本土十余倍的土地了,从这个角度上说,倭国这条恶蛆,已经开始患上消化不良了。 占领区的人民都饱受了倭军的暴行,有的被屠杀,有的逃亡了,剩下的有的采取不合作的态度,甚至自发的开展游击战争,这让倭国政府大为头痛,可已经吞进肚里的东西又怎么好吐出來呢?所以问題还是要想办法解决的。 在华的倭国个派遣军军部向其下属部队颁布了最新的命令,立即停止一切杀戮、抢劫和**行为,这支军队准备擦干净军刀做仁义之师了,但是有些恶习一旦沾染上了,又怎么一下戒的掉,更何况侵略军的本质注定了士兵的品行,而且有不少市镇村庄人口都被杀绝了,更多的城市机构受到了毁灭性的破坏,要在短时间内恢复,谈何容易,于是倭国政府和军部联合发出了“让华夏人,参与战后重建”的文件,在这一点上中港派遣军军部的情报部门也算是先知先觉了,只不过石头城的屠杀最严重,城市机构几乎荡然无存,几乎所有上任的华夏官员都发现自己面对着的是一片废墟,而且他们还不得不和倭军和倭国派遣官员的蛮横打交道,如果不是后面有刺刀顶着,恐怕自愿干下去的人都沒几个。 内田悠仁在最早恢复秩序的上清街,打扫了一个小套院儿,然后派车从红磨坊监狱吧程子强接了出來,程子强到來时发现出了内田悠仁,居然还有一位倭军少将在等他,这位倭军将军是现任的石头城警备司令中岛太郎。 中岛将军沒穿军服,而是穿的华夏的段子面儿唐装,亮闪闪的,和他的光头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程子强一看这院子被打扫的整洁干净,一点儿也不像是经历过战火的,院子里有养金鱼的石缸,正堂客厅里是八仙桌,新刷的红漆。虽然已经干透,但是仍散发着淡淡的油漆味道,墙上的字画也是新的,看的出内田悠仁颇为用心良苦。 宾主见礼后,入座上茶,程子强毫不客气地说道:“子强不过是个阶下囚,怎么当得如此大礼啊!” 既然有将军在场,内田悠仁这个中佐也就一边凉快着,只能敲打边鼓了,因此中岛将军笑着答道:“程君请不要这么说,你是华夏政府的阶下囚,确是我倭国的客人!” 程子强看了内田悠仁一眼,又笑着对中岛说:“将军,有内田中佐在这里,我的情况恐怕你早已经知道了,死在我手下倭军军人可不是一个两个,现在我到里你们的手里,再怎么也算是战俘吧!和座上宾似乎沒什么关联。 “程君现在不已经是我们的座上宾了吗?”内田悠仁插嘴说。 中岛这个人说话不喜欢别人插嘴的,但是对内田悠仁插的这句话却不反感,于是他做出推心置腹的样子对程子强说:“程君,你我都是军人,应该知道战士在战场上杀死对方是因为责任,下了战场,大家还是有可能成为朋友的!” 程子强早就料到,好吃好喝的日子不是白來的,就说:“中岛将军,既然话说开了,大家都是军人,就干脆直來直去地说吧!你们想要我做什么?不过无论你们想让我做什么?都会让你们失望的!” 中岛听了哈哈大笑了一阵,对内田悠仁说:“内田君,你说的不错,程君确实是合适的人选,我们任用的华夏官员很多都是从骨子里恨我们,面上怕我们,程君确实从里到外的都不怕我们!” 程子强笑道:“落到了你们的手里,就好像是上了案板上的肉,左右都得挨刀,怕也沒用!” 中岛又笑道:“内田君,你就和程君说说吧!” 内田悠仁对着中岛微微鞠了一躬,然后转过來对程子强说:“现在为倭国人做事的华夏人都被成为汉奸,而敢于抗拒我们倭国的人又被成为抵抗分子,其实这两种人都不是我们想要的!” 程子强道:“那你们想要什么?” 内田悠仁看了中岛一眼,中岛点点头,内田才说:“双赢,我们邀请你做对双方都有益处的事情!” 程子强眼睛一翻说:“还有这样的事情吗?” 中岛说:“听起來匪夷所思,但确实是有的!” 内田悠仁解释说:“自从倭军进入华夏以來,确实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士兵违反军纪,扰民甚至杀害平民的事情时有发生,军官默许、纵容的情况也是有的,因此经中港派遣军司令部授权,石头城警备司令部决定成立特别警视厅,专门办理倭国人和倭国军人在华夏的犯罪事件,中岛将军诚挚的邀请您出任特别警视厅侦缉课的课长!” 程子强嘴角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目光在中岛和内田的脸上扫了一转,笑道:“这是出于政治的考虑还是战略的考虑,我不以为这个特别警视厅能办多少事,办多少案,不过是打着个幌子为你们脸上贴金罢了!” ------------ 第十章 做就做 中岛见程子强这么说,便沉下脸:“程君的意思是不愿意合作了!” 程子强笑道:“要看怎么合作了。虽然我现在是阶下囚,可也不是要饭的,不能你给什么就吃什么?” 内田悠仁一见忙说:“既然是合作,当然是各取所需,只要不违背倭军的原则政策,都是可以考虑,可以考虑的!” 中岛一听明白过來,原來是程子强想讨价还价啊!顿时放下心來,其实程子强虽然有能力,但也不是非用不可的人,倭国可不缺优秀军人,本事再大又怎么样,不能为我所用,必将为我所杀,而且杀了就杀了,不欠你这一个,可关键是程子强是程亚元的儿子,而程亚元不是个简单的汉奸,本人并不是卖身投靠那种,和国内的几位政界军界的大人物私交匪浅,他的儿子,真的要杀,恐怕还得斟酌一下才行啊!所以说,不怕程子强讨价还价,就怕他不肯投降,只要投降,什么事情都好办。 于是中岛马上又换了副笑脸说:“程君,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來啊!薪金还是其他的!” 程子强说:“有些事情一但做了,就要被万人唾骂,遗臭万年,这可不是薪金能弥补的!” 中岛说:“请您务必把条件说出來,只有说出來我们才知道能不能办!” “确实是这样的!”内田悠仁也附和道。 程子强这才慢吞吞地说:“我在牢里听说倭军有些部队曾经下达命令,不接受特别空勤团和特种先兵团士兵的投降!” “嗯……这个……”内田悠仁支吾着看了中岛一眼,中岛一点头,内田才说:“是有这些事,程君,你训练的部队实在强悍和狡诈,擅长小组狙击,直到上个月,还有空勤团的小组在石头城郊外活动,同为军人,程君想必也是知道打仗打红了眼是什么滋味!” “那是自然!”程子强说:“不过我倒是想……” 内田借口说:“对于自己待过的老部队,想必程君是有感情的,我们可以和相关部队协商,请他们撤销这个命令,您的老部下会受到人道待遇的,我们倭国是文明的国家……” 程子强笑道:“我说的可不是这个,逝者已矣,肯定是活不过來了,但是既然内田长官主动提出來了,我也不好拒绝您的提议,不过我的条件主要还不是这个!” 内田觉得一直再被程子强戏弄,但事情沒办完,只得忍着等程子强把话说完。 程子强看了看两张渐渐发青的脸,慢悠悠地说:“我可以出任特别警视厅的课长,这第一个条件嘛……就是请中岛将军下个命令,把在押的所有战俘都释放了吧!” 中岛一下立起了眉毛说:“这个的不行,他们要为大东亚圣战服务,而且我也沒有这样的权利!” 内田悠仁也说:“程君,我们一直很尊敬你的,希望你也注意你的礼貌!” 程子强不慌不忙地说:“华夏有句俗话家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我才一提条件中岛将军就说不行,未免太不合情理了吧!” 中岛已经忍了半天,此刻岁不好发作,却也气呼呼的不说话,内田悠仁却还得把这件事情做下去,于是耐着性子问道:“程君不妨说仔细些!” 程子强道:“我知道中岛将军也不过是侵华的众多倭军将军中的一个,权力有限,这样吧!我退一步,在中岛辖区内的华夏战俘,总是有权利释放吧!另外如果发现现在还有空勤团和其他华夏部队被困的战斗人员,就放开一条路让他们去吧!贵国不是最崇尚武士的吗?这些人都是我华夏的武士,惺惺相惜,就网开一面吧!” 这个条件确实比刚才那直愣愣的一句话退步了不少,可也不是闹着玩儿的事情,因为附近地区所有部队俘虏的华夏战俘,出去已经被屠杀的,大部分都由中岛的警备司令部管辖关押,中岛虽然是司令官,可释放这么大批的战俘也不是一句话的事,毕竟军队是一个全面的系统,尽管等级制度森严,可也不是独裁统治的地方,所以中岛拉长了脸,就像一头绿脸的毛驴一般,随时好像要暴走的样子。 内田悠仁又说:“程君,我们是带着很大的诚意來和您合作的,所以请您……” 程子强摆手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们虽然很想和我合作,但是我不值那个身价对吧!” 内田悠仁的心里话被人看破,脸上一红,鞠躬说:“确切的说,是那样的!” 程子强笑道:“我最喜欢你们倭国人哪一点你们知道吗?那就是你们说话特别的直來直去,省很多心,好吧!我也实话实说了吧!我的第一步条件就是刚才我说的,还有啊!别和我说你们沒有空勤团的战俘,头几次和你聊天,你无意中都提起了你的情报机构就关押着几个,也的算在里面,这件事情很简单,你们要是觉得我们可以合作呢?就先按我的这个条件做了,我们再谈下一步的条件,如果觉得不值得,就马上把我枪毙了,省的大家都麻烦,至于我父亲那边你们不用有什么顾忌,他是死心塌地要跟你们走的,我死不死都不影响他的行为,就这样吧!该谈的都谈了,请送我回监狱或者去刑场吧!” 内田悠仁见中岛已经气的胀鼓鼓的了,就又对程子强鞠一躬说:“请程君稍候,我和中岛长官到隔壁去一下!” “去吧去吧!好好商量商量!”程子强很放肆地摆手说着。 内田悠仁和中岛去到了隔壁,不一时就传來两人大声的说话声,似乎实在争吵,程子强的倭语实在是蹩脚的很,因此也听不大明白,于是索性不去听了,尽管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当经过刚才的一阵唇枪舌剑,后脊梁骨已经被汗水浸湿,现在趁着沒人(其实有两个卫兵一直在,不过既然沒说话的资格,就可以不当成是人了)他赶紧喝了几口茶,一來润润嗓子,二來平静一下心情。 过了好一阵子,内田悠仁和中岛又转了回來,脸上都笑吟吟的,程子强猜想事情可能差不多的,自己沒有白冒险,很多华夏士兵可能会重获自由, ------------ 第十一章 做就做(二) 忙了几天单位的事情,更新耽搁了一下,现在很歉意地恢复,:) 这件事牵涉甚广,但是中岛和内田悠仁说可以向上级报告,双方又就一些细节问題讨价还价了一番,气氛算是越來越友好。 最后程子强见事情谈的差不多了便笑着对两位倭国军官说:“谈了大半天,总算是有点眉目,现在该送我回监狱了吧!说实在的,我有点怀念那个小房间了,!” 中岛和内田悠仁相视一笑,然后内田说:“程君开什么玩笑,这里从现在起就是您的府邸了!” 程子强“哦!”了一声,四下看看说:“你们还真舍得下本钱呐,就算我做了汉奸,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侦缉课长,哪里担的起这么大的房子!” 内田悠仁说:“阁下在华夏军已经官至中校,更不要说在欧洲特战史上的地位了,就这样我们还觉得寒酸呢?虽说我们在细节上还沒有商量妥当,可毕竟合作的大意向已经说妥,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程子强笑了一下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内田悠仁又指着站在门口的几名倭军士兵说:“现在街面上还不太平,这几个士兵就留给你,有什么事情就让他们去办,尽量不要亲自上街,如果非要去,请让他们陪着你吧!生活用品很快就会运來!” 双方又寒暄了几句,中岛和内田悠仁起身告辞,程子强也不送,依旧大刺刺地坐在哪儿,只是嘴上客气了一小句。 中岛和内田悠仁离开了“程府”,内田就中岛脸色阴沉,便小心地说:“中岛阁下,您心里一定已经把程子强枪毙了好几回了吧!” 中岛沒好气地说:“那是自然,我想就算是他父亲见了我,也不会这样的无理吧……不过作为一个华夏人他也算难得,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谈笑自若!” 内田悠仁道:“阁下,其实我们中的大部分人,把对程子强的优待政策看成是对程亚元先生的尊重,其实不然,程子强在华夏政府上层的名声,和他的能力,都担当的起!” 中岛说:“关于程子强在欧战中的表现,我是知道一些的,从欧战回來的战士对他的赞誉也很高,可是若说名声,恐怕不见得吧……” 内田悠仁笑道:“阁下,他在华夏军事大本营的名声比我们想象的要大的多,再说,即使沒有那么大,我们也可以替他吹嘘吹嘘啊!” 中岛这才露出笑容來说:“不愧是搞情报的啊!这你们也想的出來!” 内田悠仁继续说:“程子强和我们的合作的消息一公开,在华夏军方,特别是东四省、晋西和特战情报部队中,无意于是一枚重型炸弹,起战略效果是不可估量的!” 中岛又有些担心地说:“不过我看程子强不是那么诚心和我们合作的人,更不要说是投降了!” 内田悠仁说:“确实如此,程子强这个人非常坚强,而且非常的有原则,他是不会向我们真心投降的,不过合作倒是可以商量的,我们不是已经在商量了吗?不过是些讨价还价,不同的是,我们再怎么做也不会赔本,而他,再怎么讨价还价也不会赚!” 中岛说:“请解释一下!” 内田悠仁说:“程子强这次入狱和华夏军训练**间谍有关,这一点已经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了这点,他学了些欧洲人虚假的道德观念,总想披露这件事情,结果给自己招來了祸患,即使不和我们合作,他一样是有国难投!” 中岛说:“就算有国难投也可以以死明志啊!难道他沒想过吗?” 内田悠仁说:“当然是想过啦!不过在一般人的心目中,英雄都是不怕死的,不过实际上,很多英雄人物因为经历了太多的死亡,其实很怕死,更何况华夏有两句老话,一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二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在程子强看來,能活着就有机会翻身,而我们就是要借重这一点,让他为我们做事,而且……” “而且还要封住他所有的退路!”中岛接口说。 “哈哈哈哈!”两人大笑起來,内田悠仁又不失时机地说:“阁下,我专门为您准备了一份有关程子强的情报,你看了会越发的对这个人有兴趣的!” 程子强见院子里只有几个倭军士兵,也曾经有过,打到其中一个,抢一把枪干掉其他的几个逃走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显然是不现实的,因此在他的脑海里也紧紧停留了一闪念。 内田悠仁是个资深的情报官,中岛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程子强轻易的逃走的,就算是程子强能顺利逃出这个院子,也不能逃出石头城,即便是逃出了石头城,又怎么能逃出整个倭军占领区呢?况且逃出了倭军占领区又将去哪里,华夏军目前还能控制的区域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吗?谁敢保证他回到华夏控制区后又不会被投入监狱,还是有更糟糕的事情在等着他。 程子强甩甩脑袋:自己在外漂泊了十余年才能返回故里,原指望过上几年安稳日子,却不成想稀里糊涂被袁世江抓了壮丁,几番浴血奋战,死里逃生,到最后反倒被自己人投入了监狱,想想还真让人寒心,可这一切能成为做汉奸的理由吗?显然是不能的,任何背叛祖国的行为最终都不会有好下场,答应最汉奸能让自己暂时活着,可无异于饮鸩止渴,这里面的病毒迟早会爆发出來的,更不要说倭军一定会那这件事情大做文章的,到时候父子双汉奸的新闻一定也会有很大的轰动效应吧! 不过事到如今,如果不想死,也只能先施展一下缓兵之计了,尽管和倭国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可是该谋的时候也得谋啊!自己做了太久的牢,与外界信息不通,在一个不了解形势的环境中逃亡,不是明智的选择,反正华夏沒有自己未必打输这场战争,而自己暂时拿拿倭国人的薪水,倭国也未必能赢,先生存下去,最多以后两不想帮。 程子强脑子里胡思乱想了,把手伸进衣襟,抚摸着自己身上的伤疤,自言自语地说:“程子强啊!也许战争对于你來说,已经结束了!” ------------ 第十二章 留得青山在 当夜,程子强在自己的“新家”喝的大醉,这一情况自然被留下“伺候”他的那几个倭军官兵及时地向内田悠仁进行了报告,内田悠仁得知后笑着自然自语地说:“醉了好,你现在越痛苦,决心就下的越大!” 如此又过了两三个星期,程子强每日里沒事情做,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在院子里活动,后來实在无聊了,就让倭兵出去找了条细麻袋來,中间装上棉芯,然后装入陈仓大麦,挂在院子中间的树上练拳击,这倭人历來是尚武的,见程子强出拳凌厉,心里痒痒,于是不知道从哪里找來木板和服装,乒乒乓乓的两三天时间就在院子的一侧搭起了一个小练习场,什么空手道柔道的也一个劲儿瞎比划,免不了邀请程子强前來切磋,暗地里想借这个机会教训教训他,想想也是,人家好歹也是占领军,别人都在外面烧杀奸淫的过瘾,偏偏这几个在这儿伺候人,而且是个华夏人,心中不平衡也在所难免。 不过结局却很出乎意料,这个看上去还沒有完全恢复的华夏人一上拳台简直生猛的很,如果是一个对一个,他可以在一分钟内击倒这几个人中的任何一个,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此时尚属战争初期,倭军士兵的素质还是很高的,而且按照倭国的教育体制,从初中起所有学生都会接受柔道和其他体育项目的训练,所以能出來当兵的年轻人,多少都有两下子,更不要说入伍之后还要进行严格的白刃格斗训练了。 比武落得个全军覆沒,这些倭军心中自然不服气,可输了就是输了,总不能上去群殴吧! 若说倭人还是有优点的,其中之一就是一旦发现别人有地方比他们强了,心里还是很钦佩的,所以虽然被程子强挨个儿狠揍了一顿,却对他客气了许多,闲暇时还闲聊一两句,不过程子强倭语不怎么地,倭军华夏语也就会那么几句,因此很多时候都是鸡同鸭讲。 不过话说回來,这几拳还是不能把倭人打的心悦诚服的,到激起了他们的好胜心,虽说明知自己和程子强之间徒手格斗能力的差距比较大,但还是又比了几回,当然还是输,最后消停了几天。 有一日,程子强才午睡了起來,一个倭军士兵跑來邀请他出去,才一进客厅,就有个陌生的倭军士兵站起來对他鞠了一躬,程子强再看周围几个倭军士兵都是似笑非笑的样子,猜出这帮家伙找了外援來,而且看身形來者不善。 果然,经先前的士兵介绍,新來的这个士兵据说在某个柔道馆正式学过柔道,和伺候程子强的其中一个士兵是同乡,听说这里有个高人,特地前來拜望的。 程子强知道这是推不脱的,于是洗了一把脸,和那个士兵上了拳台。 这个士兵果然受过专业训练,程子强的几记重拳都被他闪躲或者招架,而且他还时不时的主动出击,希望能够抓住程子强好施展柔道技术,程子强不再那么挥洒自如了,只得集中精力全身心的应对。 其实这个倭军士兵此时比程子强还小心着,并且他也看出,程子强的拳很重,而且速度快,由于不是专业的拳击运动员,起步法和拳路反而不好捉摸了,其实这个倭军士兵若论柔道技术,不是邀请他來的士兵所认识的人中最好的,因为他有过战胜拳击手的经验,才被邀请來。 几套组合拳下來,两人的额头上都冒了汗,如果是数点,倭军士兵已经挨了几点,可还沒有一次机会抓住程子强,不过重拳一次也沒挨上,毕竟是程子强身体尚未完全复原,时间一久,体力有些不支,一个不小心被倭军士兵抓住胳膊,可正待施展间,却沒防备程子强一个“反调入足”技术,身形一晃,拦腰抱起倭军士兵,扑地就摔了一跤。 原本台下的倭军士兵已经准备喝彩起來了,可局势的瞬间变化让大家都张大了嘴巴,四周却鸦雀无声的。 非但是围观的倭军士兵,就是被摔倒的那个倭军士兵也瞪大眼睛痴呆呆的**:不是说是拳击吗?怎么也來了一记柔道,而且这么的地道。 “呵呵呵!”程子强笑吟吟地,伸出一只手,拉起这名倭军士兵來说:“从你的招式上來看,你是从弘道馆学习的柔道吧!” 倭军士兵说:“是的……你……” 程子强又问:“有个人叫姿三治超的,你可认识!” 倭军士兵说:“认识的,他回国不过三四年,可却是个优秀的老师,你们认识!”按照他的想法,如果姿三治超和眼前的这个华夏人认识的话,那么这个华夏人从姿三治超那里学几招柔道技术也属正常,不过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让姿三治超会交这个华夏人柔道。 程子强说:“姿三治超……在欧战的时候,姿君是我部下,我们时常在一起练习!” “失敬了!”倭军士兵顿时恍然大悟:“可惜姿三治超老师在华夏战场阵亡了,不然你们还有机会练习!” 程子强道:“这个我知道,他死的时候我在他的身边,确切的说是我带领部队击败了他的部队,唉……物是人非啊……妹妹想起昔日的老友今朝居然兵戎相见……” 程子强正感慨着,就听见有人在旁边说:“现在总算大家又合作了嘛,哈哈哈!”随着话音,走进一人來,正是情报官内田悠仁。 几名士兵见内田悠仁來了,慌忙站起來行礼,内田悠仁也不可以,像个高明的指挥家一样,挥动着手臂,挨个儿的大嘴巴猛抽,同时骂道:“混蛋,为什么虽然找外人來,打扰程子强先生的休息!” 最后尤其狠狠的抽了会柔道的那个士兵两耳光,又踹了一脚骂道:“你,哪个部队的,……&%&%%*%&……&!” 程子强不慌不忙的等内田悠仁打的差不多了,才上前劝道:“内田长官,其实是我太闲了呆不住,才请他们來练练手的,你也知道了,我在次之前一直和你们倭国军人打,这一下不打了,还真不习惯呢?” 内田悠仁笑道:“程君总是这样,说话都是一点也不饶人的,不过你的悠闲日子快结束了,你的条件一直上报到了派遣军司令部,总算是批下來啦!” 说着,内田悠仁遣散了士兵,和程子强一起走进客厅,把事情详细谈了谈。 程子强早已料到,即使是只释放中岛将军管区内的所有华夏士兵,也是不可能的,尽管倭方话说的非常漂亮,什么自由选择遣返一类,说白了,就是不想放人,最后费尽心机想了不少的借口,把战俘分成了好几类,比如:“自愿”加入地方警备队刨除了一部分;“自愿”去矿山做劳工支援“圣战”刨除一部分;愿意回家做“良民”的刨除一部分;交换战俘刨除了一部分,最后剩下的不过是些老弱残兵,缺胳膊断腿沒什么油水的人了。 程子强表面上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做出很不高兴的样子答应了下來,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尽管只得到了一条尾巴,可毕竟是与虎谋皮啊!年轻力壮的战俘其实还好说,那些老弱伤残的在战俘营里不就是等死吗?这好歹是有了条活路,能救上千把人的性命,自己这汉奸也算沒白当了。 对于程子强的“嫡系”空勤团,倭军也自然不会忘了讨价还价,内田悠仁的意思是,空勤团原本战俘就少,而且由于抵抗猛烈,往往两三个狙击小组,就能把一个中队的倭军迟滞半天到一天的时间,因此被倭军恨之入骨,一但被俘后通常就随即枪毙了,情报部门最近倒是俘虏了若干空勤团的情报人员,可战俘和间谍是两个概念,因此最多只能释放十余名战斗部队的俘虏,至于倭军情报部门到底俘获了多少空勤团的情报人员,内田悠仁故意不说,程子强怕被套话,也就不问,这一轮也算谈过去了。 原本内田悠仁想趁势把组织特别警视厅的事情也谈了,但是程子强坚持要等战俘的事情处理结束了在谈特别警视厅的细节事务,内田悠仁还想坚持,程子强便说:“战俘的事情已经掺了水分,所以稳妥起见,不办妥了,不算数!” 内田悠仁拗不过他,只得答应回去想中岛将军汇报,其实他今天也很满意,原以为程子强会因为战俘问題的缩水与他争执一翻,却沒想到如此的顺利,因此也算达到了预期的目的。 之后又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大约有一千一百余名老弱伤残的华夏战俘,在程子强的斡旋下得以集结,在倭军的护送下穿越了前线,回到了华夏军控制区,总得來说,这些战俘在被运送过程中还算受到了比较人道的待遇,途中死亡了七人,其中伤重不治两人,车祸死亡五人,比较大的一起伤亡事故是在穿越华夏战线的时候,由于双方事前沟通不当,华夏守军以为倭军实在使诈,因此用机枪扫射,回归心切的战俘又被自己人打死打伤了二十多个,不过绝大多数伤残战俘还是安全的抵达了后方。 另有九名幸运的特别空勤团士兵得以获释,当内田悠仁提出是否由程子强出面给这九名官兵践行的时候,程子强说:“不必了,我们华夏人喜欢搞株连,要是他们临走前和我吃上一顿饭的话,回去之后他们就说不清楚了!” ------------ 第十三章 汉奸媳妇 很多年以后,念程子强好的人不多,除了几个死里逃生的老兵以外,程子强确实和倭国人合作过一段时间,又经倭国人刻意的宣传,加上他父亲程亚元也为倭国人做事,所以他头上那顶汉奸帽子着实的不轻,幸运的是记录正史的人还算客观公正,著名的十大汉奸人物里沒他。 在办理完了遣送战俘的事情后,程子强和倭国军方又开始了艰难的谈判,最后做出如下的协议: 一、程子强不介入倭军对华夏的一切军事、情报行动,这个不介入包括他即将任职的特别警视厅。 二、特别警视厅侦缉课仅对在华(目前只包括石头城周边地区)的倭国军人对华夏人犯下的刑事案件进行侦讯。 三、特别警视厅侦缉课下设侦缉组,每对搭档由一名华夏人为首,一名倭国人助理,但是这个华夏人也包括宝岛人,东四省调來的人和以前滞留在倭国的华夏留学生,甚至还有盐国人,总之人员构成是一锅大杂烩。 四、特别警视厅独立办案,仅对当地最高长官负责。 五、…… 等一切条件都谈妥了,又过去了不少时日,而特别警备厅其实早已经城立了,内田悠仁亲自担任厅长,而程子强这个侦缉课长也即将要上任了,这个时候,程亚元被倭国军部委任为石头城代理市长,也由海路从临海市到达了中港,一路溯江而上,來到了石头城。 父子相见,谁都沒什么话说,最后还是程亚元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好好干吧!你媳妇也跟着我回來了,好好过日子就是了,过几天安顿下來和我一起回乡祭祖!” 程子强冷眼道:“你自己回去吧!我怕丢脸,不回去!” 程亚元又叹了一声,不再提这件事情,只是吩咐程子强的媳妇搬去他的新家,程子强见了,就在办公室搭了一张床,将就着过,媳妇叫人來请了几次,程子强只是不回,谁也沒办法。 要说程子强这位媳妇,也是个有來头的,当年程亚元回国后,总觉得对不起死去的妻子,要做些补偿,恰逢妻子有个小表侄女,当时还不到十岁,由于得了慢性病,一直病病怏怏,父母原本就重男轻女,又见治不好,索性也不再关心她,偏偏她的丑堂姐,也就是程子强的母亲,心地善良,就接过她來住,一直照料着,有如己出。 程亚元觉得这是个补偿亡妻的机会,就送这位小表侄女去倭国治病,委托昔日的同学照顾,这一下居然治得好了,并且一直沒有回国,在倭国受了全套的倭式教育,还取了个倭国名字叫上野惠子,本家的姓氏都抛弃了,父母也不认,他的亲生父母也自觉理亏,少有來往,见了面也是唯唯诺诺的,不见亲情。 程子强回国时赶上了母亲的祭日,恰巧上野惠子也回国了,程子强的母亲,也就是她的姑母,对她也有恩情,因此也來拜祭,并且又不愿意回本家,就住在程亚元家里。 程子强和上野惠子也算青梅竹马的,可是此时一相见,彼此都找不到半点昔日幼时的影子,不过程子强的欧式风度顿时让上野惠子一见钟情,用她的话说,即使是欧罗巴的大牌明星,言谈举止的风度也不过如此。 程子强开始已经惠子不过是开开玩笑,后來才发现事态严重,因为父亲程亚元也非常赞同这种亲上加亲的做法,任凭程子强怎么说都不行,其实正如同惠子看出了程子强的欧罗巴风度一样,程子强也看出了惠子的倭国气质,可惜,好的一点也沒有。 上野惠子在倭国读书虽然有程亚元的故友照顾着,但那位故友也不是大富大贵之家,最多是个中产阶级,可惠子回国后,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身上那股子傲气,被从小就看惯了平等自由的程子强所不齿,可惜的是,父亲程亚元对此很热衷,频频对程子强施加压力,程子强自丑基尼回來,哪里受得了这种家族式的管制,又闹了一通出走,程亚元一看,仿佛又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便苦口婆心地说:“当年自己也不喜欢父亲的安排,结果把个好媳妇活活拖死了,现在惠子无论从容貌到学时比你妈妈强的多吧!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虽然这么说了,程子强可不是软捏的豆腐,不过程亚元也自有他的招数,毕竟他生意做得大,朋友多,首先就断了儿子的财路,非但如此,他把程子强自己带回的一点钱物也控制起來了,并且和使领馆的人打了招呼。虽然领事沒给面子,可看门的华夏警卫受了贿赂,根本不让程子强进去,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程子强就范。 其实如果惠子有当年程子强母亲一半的乖巧,程子强说不定还能对她有些好感,可这个女孩身上全无程子强想要的一点美德。 程子强虽然在经济上被父亲控制,也同时被亲情所困,不然以程子强的身手,要逃走也不是难事,可总不能在家里上演全武行吧!毕竟一家人好不容易才团聚,并且以他的强硬,程亚元想用强让他成亲也是不可能的,这和当年有所不同。 不过惠子自从得到了程亚元的支持后,就把自己当成程家的媳妇了,既然不能成亲,她居然有胆子就做了少妇打扮,帮着程亚元管理家事,她性子泼,脾气大,动不动就用倭语骂人,别人惹不起她,居然也默认了她的权威,程亚元见了,很是高兴。 就这样,程家雇用的男女仆人就有十多个,沒多久就被惠子软硬兼施全都给收拾的服服帖帖了。 由于自幼在倭国长大,学会了倭国人挑剔的毛病,莫道是饭菜不合口味,就算是使用的碗碟有一点破损,饭菜要撤回厨房重做,碗碟也必须重新买过,而且一定要倭国货,非但如此,一切穿着用度,都要倭国货,在程子强看來,这实在是过分了,别的不说,瓷器是华夏的发明,即使是现在也有好几处著名的品牌产品,自己少年时就飘零国外,现在好容易回国了,结果又好像到了倭国,早知如此,那还会回來做什么? ------------ 第十四章 汉奸媳妇(二) 虽然程子强对惠子的不感冒却好似让她很痛苦,可她依仗着有程亚元撑腰,也颇有些脾气,程子强的性格比当年的程亚元强硬的多,想要硬给他办婚事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惠子也是出过洋的人,又深爱程子强,于是即便是沒结婚也做了夫人打扮,并且开始逐步接管程家的家事,而程亚元乐得有人帮这个忙,越发觉得这个儿媳妇温淑娴良,无论心底智慧和当年自己的丑妻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骂儿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无数回,不信就眼看着事实吧!虽说家里有仆役可上街采办,下厨做饭,扫地抹桌,洗洗刷刷,全由惠子操劳打理,也学足了倭国型的贤妻良母,鞠躬如也,低声碎步,温良恭俭让。 可单单接管了程家的家事其实也不能算是完整的程家媳妇,毕竟这些家事一个能干的管家也做的來,只有和程子强园了房,若是再生上一男半女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惠子留学日本多年,也学了不少异国风情,悄悄地钻进程子强被窝里去几回,可都被程子强不顾半夜三更地赶了出來,程亚元见惠子委屈地哭,也暗地里帮忙,趁惠子去程子强房间的时候干脆一把锁把两个人反锁在屋里,可也不顶事,程子强说不干就不干,任凭惠子千般风情,他还是巍然不动,惹的惠子哭完了就拿手下的仆人撒气。 程亚元在忍耐了半年之后,决定向程子强施加压力,在他眼里儿子在外飘零的太久,却沒有学到什么好东西,在他看來,惠子简直就是贤妻良母的典范,儿子如此的不知趣,实在有失程家门风(他似乎忘记了当初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程子强被父亲如此的对待,心中也很不痛快,他毕竟是在一个民主自由的环境中长大的,回国前也曾经想到过,也许集中不同的文化背景的冲击,会让他不习惯,好专门恶补了几天华夏文化,特别是如何对待父母方面,什么父为子纲,不孝有三一类的老古董东西,原以为自己经过这么一恶补,在忍让一下,父亲毕竟也是留过学的人,想保持家庭和睦不是难事,可现实却和他完全想的不同,父亲的思想怎么看也不像是接受了现代文明教育的人,满脑子的封建传统比前朝的几位老秀才还古董,更不能容忍的是,惠子到处自称是程子强的妻子,也诉说了他的不少不是,有天來了几个倭国领事馆的人把他被拉到日本使馆去谈话,这一谈才知道,原來惠子早就加入了倭国国籍,领事馆的人认为身为倭国国民的惠子受到了程子强的虐待,所以前來出头,弄得程子强哭笑不得。 其实程子强此时对倭国人沒什么反感,对于华夏人加入倭国国籍也不在乎,这是个人的选择嘛,往远里说,当年在四十三步兵团里也有不少倭国国籍的人,大家相处的还是不错的,可闹到这一步实在是过分,程子强按捺不住,就把原本的一切和倭国领事馆的人说了,若说倭国领事馆的人也还真敬业,前后调查了一个多月,又吧两人都叫了过去,对程子强好言相劝,同时把惠子训斥了一顿,程子强趁机提出要和丑基尼领事馆的人取得联系,倭国领事馆的人也帮了这个忙,不过可惜的很,程子强拿不出相关的证明來,(所有证明都被程亚元沒收了)”要证明程子强具有丑基尼公民身份要查国内的宣誓档案原稿,这一來一去时间就耽搁的久了,等一切都查办妥当了,又过了三四个月,可鉴于程亚元的声望,丑基尼领事馆不能给程子强很多的帮助,只是承诺随时补发他的回国护照。 程子强此时已经忍无可忍了,当即补领了护照,可身上被搜刮的镚子儿沒有,附近的任何一家单位企业也碍于程亚元的面子不敢给他工作,程子强无奈,厚着脸皮找丑基尼领事馆的一位秘书借了一点钱,一路北上,途中也免不了和父亲的人斗智斗勇,最后來到了东四省的临海市,完成了“千里逃婚”的壮举。 可临海也有程亚元的生意,在这里程亚元的势力虽然沒家乡一带大,可也足以堵住程子强的路,好在程子强此时也学乖,一听说父亲在这里也有生意,干脆隐姓埋名地做起了苦力,反正对于自幼在牧场打工的程子强來说,什么工作都是平等的,只要凑够一张会丑基尼的船票钱,做什么都行。 这次重回老家,惠子比谁都高兴,特别是听说了程子强也开始为倭国人效力的时候。虽然同样是飘零海外十余年,惠子却早把自己当成了倭国人,坚信只有倭国的强大才是亚细亚洲的强大,公公程亚元自然是个识时务的豪杰,丈夫程子强能力出众所以也应该为倭国效力才是,与之想必,程子强虽然也加入了丑基尼的国籍,学了一身欧罗巴风气,但骨子里对祖国华夏还是有一腔热血的,即使是程亚元也一直对外声称自己是华夏人,正所谓同样是汉奸,里面还分品种啊! 对于程子强搬到办公室去住的事,惠子并不太在意,既然程子强连汉奸都可以做,为什么就不能做惠子的丈夫呢?她要做的就是在众人面前继续摆出一副贤妻的形象來,时间一久,舆论环境自然就对她有力了,于是她就经常以程子强妻子的姿态出现在程子强的办公室里,首先是一日三餐的送饭,其次是收拾打理床铺和办公室卫生,低眉顺眼的,也不干涉程子强的公事,这样一來还真有效果,弄得程子强倒仿佛是个不近人情的人了。 对此程子强采取了“忍”的策略,汉奸都当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人不下來的呢?不过在工作事务上程子强依旧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狠办了几件倭国人的案子,最高的居然判到了死刑,最著名的就是“谢忠义谋杀案!” ------------ 第十五章 谢忠义被谋杀案 谢忠义被谋杀时只有26岁,他原本是华夏前往倭国的自费留学生,专修法律和社会学,就在毕业前夕,华夏和倭国正式宣战,华夏所有的在倭留学生均被软禁,禁止回国,在倭国人看來,这些留学生都是人才,现在送他们回国,无异于资助敌国。 凭心而论,除了限制人身自由这一条外,对这些留学生的其余供应还是相当优厚的,倭国甚至专门成立了以个机构,整天就是软硬兼施地劝说这些留学生加入倭国国籍,也还真的劝说成功了不少人;从重视人才这以角度來说,倭国算是做的不错。 谢忠义沒有加入倭国国籍,他一直期盼着能有回国的一天,后來这个机会终于來了,倭国对一些不愿意加入倭国国籍但是愿意为倭国或傀儡政府工作的华夏留学生签发护照,谢忠义一开始不为其所动,在他看來愿意为倭国或者起扶持的傀儡政府工作,本质上比加入倭国国籍还不如,至少从纯粹的法理上讲变换国籍就改变的公民的权利义务对象,而为倭国或者傀儡政府工作而不改变国籍就是彻头彻尾的汉奸了。 随着时间的一天天的过去,他身边的同学也渐渐稀少,而且还有几个同学失踪了,据说是因为参与了反倭活动被宪兵队抓了去,总之肯定不是去享福了,最后以前帝都大学的以为教授找上门來亲自劝说,说有个职位很适合他,又说即使是为倭国人工作,也可以为自己的同胞做点事情的,两者之间可以找一个平衡点,这个职位就是在石头城警备司令部下属的特别警视厅。 谢忠义原本就有点被倭国人的软硬兼施折腾的支持不住了,这下有个台阶送到面前,只得顺着下了。 谢忠义到达石头城时,特别警视厅只是个名字人员机构都沒有落时,后來名动一时的侦缉课长程子强还在红磨坊监狱里住着。 尽管谢忠义回來时离屠城日已经过去了许久,但很多痕迹还沒有消除,他就立刻明白这个特别警视厅不是是个摆设,给别人看的,要不然这要是追究其责任來整个中港派遣军还能剩下几个不进监狱的,他原本打算撂挑子不干了,可有转念一想,自己若是不干了,换上來个更不做事的且不是更糟糕,最后也就打定了尽人事听天命的主意。 又过了一段时间,特别警视厅的框架基本搭建起來了,倭军这段时间也颁布了很多不得扰民的诸多训令,也在渐渐的起效果,社会秩序也慢慢的得以恢复,谢忠义也就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现则是正确的。 当程子强要來担任侦缉课长的职务时,谢忠义沒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因为程子强这个名字对于他來说是陌生的,不过他见倭军很推崇这个人,也认为此人应该是有两把刷子的,因此也暗暗的松下一口气,给自己放了个假,去乡下探望亲戚。 相对城里的大屠杀,乡下要安全一些,一则乡下地域宽阔,逃跑容易,二來乡民无论如何都比城里人要彪悍些,在屠杀后期,单个的倭军是不敢四处追杀华夏人的,因为已经陆续发生了,单个倭军被凶悍的乡民杀死的案例,因此在乡下,倭军都是以班组为单位行动的。 特别警视厅的制服还沒有设计好,谢忠义又讨厌穿倭军军装,依然是西装革履的,又依仗着自己身份,独自一人开车就出了城。 有时候人不得不相信命运的安排。 在城外十五六里的地方有倭军设立了一个临时检查站,对返回石头城的华夏人进行检查,一般的说这时只要是回城的华夏居民,都不会怎么受刁难,坏就坏在了一个汉奸身上。 这个汉奸也算是死里逃生的人,名叫马儿狗,原本是个城里的混混,倭军在屠城的时候沒杀他,把他编入了抬尸队,这个家伙会几句倭语,又变着法儿讨好倭人,等最后封刀后,某个无聊的倭军随手赏了他一顶战斗帽儿,这个可不得了了,他像是捡了宝一样,睡觉都顶在头上,然后就狐假虎威起來,又兼得是本地人,有时候谁好谁坏,谁死谁活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而倭国人也知道他是个满嘴跑舌头的主儿,不过既然已经封刀了,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的乱杀人,要杀人总得有个借口,如今有了马儿狗这个人,借口就好找多了,如果以后出了什么问題也好办,直接推倒马儿狗身上就是,好解决的很。 在返程的人中,有一家四口人,父母都是石头城中学的教师,两个孩子都是女儿,石头城被倭军攻破之前,他们逃到了乡下,最近倭军号召大家回城,特别说是要优待教师,医生等专业人士,在听说了城里的大屠杀之后,他们原本心里也是拿不稳的,但是长期躲在乡下衣食住行都成问題,也总不能老这么熬下去啊!思前想后为了稳妥起见,做教师的父亲先冒险回城探探风声,倭军军管组的军管果然热情招待,并安排好了工作和住处,这个老师一看沒有什么风险了,便返回乡下去接妻子女儿。 她的妻子是个心细的女人,临行前找了几把灶灰把自己和女儿的脸涂得脏兮兮的,以免发生意外,可是她哪里知道,那些倭军干坏事都成了精了,而且往脸上涂灶灰也不是什么新鲜招数了,再说即使涂了脸,她们的身材和说话的嗓音却藏不住,到底是书香门第,一张嘴就露了馅。 倭军封刀后不能自由的杀人**,心里早就憋出火來,可是这个教师持有警备司令部颁发的通行证,为难不得,见着眼前的美味吃不到嘴里,眼睛都熬的通红。 马儿狗恰巧认识这个教师,又见倭军哨长那副德行,立刻心知肚明了大半,便悄声对哨长说:“那个教师是抗倭分子!” 哨长眼睛一亮:“你的,肯定!” 马儿狗拍着胸脯说:“当然肯定,他以前带学生上街游行过,还打着标语呢?” “呦嘻!”哨长赞许地拍了拍马儿狗的肩膀,却也沒忘了让文书写下一条來,让马儿狗在证人后面签了字,然后哨长对教师说:“你的,过來一下!” 可怜的教师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卖了,陪着笑脸过來,随机就被两个士兵拖到路边对着教师的后脑勺就是一枪, ------------ 第十六章 谢忠义被谋杀案(二) 在那个倒霉教师后脑勺吃枪子儿的时候,谢忠义正开车來到检查站,一见之下就大为恼火,原來倭军早就下达了禁止随意执行死刑的命令,即使是对待华夏游击队俘虏,也必须经宪兵队侦讯之后才决定是否执行死刑,也就是说,像以前一样随意处死华夏人绝对是违法的。 于是谢忠义跳下汽车用纯正的倭语对着几个倭军就是一阵训斥。 倭军哨长见突然冒出來这么一位,也不清楚是那路的神仙,就辩解道:说处死的是个华夏间谍,此时教师的妻子和两个女儿早已经撕心裂肺地哭闹了起來,直往死尸上扑,周围的华夏人虽然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几个年轻人眼中已经冒出火來。 谢忠义此时干了一件蠢事,他拿出证件來给那几个倭军看了,那几个倭军当然知道特别警视厅是做什么的,但同时也知道了面前这个操着流利倭语的人其实是个华夏人,心底便有了三分轻视。 如果这个时候谢忠义就此罢了,直接将那母女三人安全带走,也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如果真想治这几个倭军的罪,等回到特别警视厅后再调集人手也不迟,可谢忠义毕竟书生气太足,想不到这么周全,在出示了证件之后,直接要求这几个倭军立刻随同他去特别警视厅接受调查,这几个倭军先是拿马儿狗当挡箭牌,说马儿狗能证明打死的教师确实是华夏间谍。 谢忠义听了冷笑道:“就算是华夏间谍也该由宪兵队侦讯,你们随随便便一枪算怎么回事!” 倭军哨长又以正在执行长官任务为借口不去,谢忠义便说:“这也好办,我陪你们去驻地帮你们向你们长官请假就是了!”说着,把那母女三人请上自己的汽车,教师的尸体放入了后备箱,让那几个倭军把临时检查站撤了,带路去他们的驻地。 这几个倭人觉得在劫难逃,因为他们还不算是纯粹的倭人,四个人中有两个是盐国人,一个是华夏宝岛人,只不过是入了倭国国籍,至于剩下的一个,倒是百分之百的倭国种,不过父亲是在盐国做警察的,他也出生在盐国,平时在军营里,这几位的地位都不高,常受同僚战友的欺凌,平时好事轮不上,有问題了常常被用來顶岗,此次出了事,便料定受处罚是一定的了,因为他们虽然读书不多,也知道替死鬼是什么意思,心中的郁闷,在撤除检查站的时候都发泄到马儿狗身上,让这小子皮靴枪托的挨了不少。 马儿狗也情知不妙,如果这几个倭人倒了霉,自己肯定也沒好下场,而且经他作证害死的华夏人不少,而且都被细心的哨长留下了字条证据,这要是一翻出來……后果连想都不敢想,蝼蚁尚且偷生,汉奸马儿狗自然也得想办法活下去。 在又挨了一皮靴之后,马儿狗见谢忠义已经上了车等着,可能听不见自己说话,就对哨长说:“太君,你干嘛那么怕他,他不过是个华夏人呐!” 哨长心里骂道:“华夏人是不假,可那是一般的华夏人吗?”想着气更大,跟着又是一脚。 马儿狗忍着疼,心一横來了个死里求生之计,腰板儿一挺说:“太君,我是贱命的人,可我也不想死,知道我为什么整天像狗一样舔你们的屁股吗?就是因为我想活下去,只要能活,我是什么都可以干的!” 哨长骂道:“八嘎,这次还不都是因为你,要是我们要受罚,我就先宰了你!” 马儿狗道:“事情已经出了,就算你们宰了我这事儿还在,现在不比屠城那时节了,人命关天你知道不!” 哨长道:“那又怎么样!”他看了一眼谢忠义汽车的后备箱又说:“不过是杀了个华夏人!” 马儿狗意味深长地说:“是啊!不过是杀了个华夏人!”说着目光也转向了谢忠义的汽车。 哨长立刻就明白过來马儿狗是什么意思了,是让他杀人灭口,当下对着马儿狗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八嘎八嘎的骂个不停,另几个倭军也上來泄愤,杀了一个教师已经很麻烦了,现在还要杀特别警视厅的人。虽然也是个华夏人,可人分三六九等,那可是不一样的,而且虽然是人命关天,可杀个华夏人又能怎么样呢?按照以往的经验也就是挨几耳光,关关禁闭,最多降衔,还能怎么样,就为这点小时去刺杀特别警视厅的官员,那才是嫌名长了呢? 马儿狗护住了头脸,在地下翻滚着还不忘喊道:“太君,你别忘了,你们杀的可不止现在这一个……事情大发了你们知道不,打死我,打死我你们也好不了!” 这是谢忠义等的不耐烦了,从汽车里探出头來喊道:“你们快一点,别打他了,就算你们打死他你们的也是逃脱不了的!” 哨长经谢忠义这么一喊,突然灵光一现,停止殴打马儿狗,问道:“你说我们也好不了,会怎么好不了!” 马儿狗擦擦鼻血道:“特别警视厅才成立,一个案子也沒立呐!” 哨长听得脊梁骨发凉,又问:“那又怎么样!” 马儿狗道:“华夏有句老话,杀鸡儆猴……你们现在就是鸡!” 哨长甩手又是一耳光把马儿狗打的倒在地上了,然后又看了看谢忠义的汽车,把手放在了王八盒子的搭扣上,只听得马儿狗在地上抬起头來冷笑道:“别在这儿动手,人多眼杂!” 哨长忽然笑了,对马儿狗说:“你的,狡猾大大的!” 马儿狗又恢复了昔日的媚笑说:“这不都是想活下去吗?” 哨长这时突然又变了连,命令道:“把他捆起來!” 两个倭军立即上來动手捆绑,马儿狗一边挣扎一边骂道:“狗日的小鬼子,你们卸磨杀……唔……”嘴也给堵上了。 倭军把路障都装上卡车,马儿狗也被扔了进去,然后哨长來到谢忠义的车跟前,点头哈腰地对谢忠义说:“长官,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请开车跟在我们后面,我们 一起会军营去!” 谢忠义点头道:“嗯,你们听清了,别想甩掉我,就是一个一个的排查,我也能找到你们的营地!” 哨长一个立正说:“不会的,我们会听从长官的命令的!” ------------ 南海十三郎捞虾记 受朋友之蛊惑,十三投资数元购得小虾网一只,趁阳光明媚之午后,携点心、饮料和杂志直奔南河去者。 在南河寻着回水弯一处,扔下虾网,寻石为凳,观杂志吃点心,享受冬季暖阳,只等鱼虾自投罗网。 一个时辰有余,点心、饮料将尽,起网观之,则空空如也,遂仰天长叹道:“吃点心易,捞鱼虾难啊。”后将虾网弃之河内,前往市场购鲜鱼一条,返家。 第二天对同事讲起捞虾经历,并提出欲下班再前往弃网处看有无愿者上钩者,同事笑曰:“莫道是连网都莫得咯。”下班后遂同去。 再至南河河边,捞起往来,依旧空空如也,与同事笑着佯怒返回家中晾网,忽见网底有一物跳动,细观之原来是一寸许马虾,十三欢喜道:“此乃安慰奖也。”原来在河边看的不慎仔细。后将其放入金鱼缸内养之。 第二日,同事胖子得此消息欲讨之,曰:吾子昨日昨日购得小乌龟一只,尚无合适之饲饵。 十三道:“乌龟小若铜钱,虾壮而龟弱,如何饲之?“ 胖子曰:关于一处,由其互掐之,弱者自为饲饵。 十三无奈,取玻璃瓶盛小虾,赠之。 ------------ 第十七章 谢忠义被谋杀案(三) 谢忠义开着车跟在倭军的车后面,颇为得意,他回国的不算太晚,因此也见着些被屠杀的尸体,也一直想为此做点什么?这下倒是个机会。虽然不知道倭国人到底能为此下多大的决心,但人命关天,主要自己争取,要重处这几名倭国人还是沒什么问題的,但是对于能否死刑他确实沒把握,不过他还是对在车后座上的三母女说道:“别担心,我为你们讨回公道的!” 三母女依旧在哭泣,谁也不知道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沒有,逝者已矣,即使讨回了公道又能如何,正所谓人死不能复生啊! 不过这个公道也是讨不回了,谢忠义沒有注意到,除了司机以外,包括哨长在内的三个倭军都上了卡车车厢,按照一般的道理,身份高的人都是可以做汽车副驾的,如果今天在这里的人是程子强的话,他一定会对此引起警觉,可谢忠义不行,他在此之前一直是在学校里读书,莫说是军事经验,就连起码的社会经验也少的可怜,有哪里会在乎这些细节呢?他此时丝毫沒有意识到,倭军的卡车已经把他引上了一条通往死亡的道路。 虽然谢忠义发现倭军的卡车越开越快,道路也越來越偏僻,却以为倭军只是耍小聪明,想甩掉他了事,就自言自语地说:“呵呵,想和我飙车啊!”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地跟了上去。 此时车厢内倭军哨长先是透过卡车的篷布看了看外面,然后和两个士兵相互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我们干吧! 哨长亲自拿起压满了子弹的轻机枪,腾出一只手來在驾驶室后窗上敲了两下,司机会意,立刻一个急刹车。 “碰”一声,谢忠义开车跟的太紧,速度也太快,一下就撞到了卡车的后面,由于措不及防,两派肋骨顿时被方向盘撞断了好几根,断骨又刺进内脏,立马说不出來话了。 此时倭军哨长端起轻机枪对着谢忠义的汽车就是一阵扫射,直到打光了弹仓里的全部子弹,随后又拔出手枪射击,另两个倭军和下车的司机也用步枪向谢忠义的汽车连续射击,每个人至少打光了两个弹桥,谢忠义的汽车顷刻间成了马蜂窝,稍带里面的乘客也一样。 倭军哨长给手枪又换了一个弹匣,吩咐手下去检查尸体,谢忠义是死的已经不能再死了,后座的上的母亲用身体护住孩子也不得活了,两个女儿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怒目圆睁,却也只是有出气沒进气了。 “八嘎,你看什么?!”倭军哨长对着还沒断气的女孩脸上猛踏了几脚,又补上了两枪。 “哨长,接下來该怎么办!”一个士兵问。 哨长不是个很聪明的人,不过此时也想起了杀人需杀彻的名言來,马儿狗是绝对不能留的,最好拿他做替罪羊,于是命令手下去车厢里捉马儿狗,却不成想马儿狗已经失踪了。 “他被捆着,跑不远的!”哨长立刻吩咐部下四下搜索。 几个倭军急急的搜了一回,可这个马儿狗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踪迹全无。 哨长见已经耽搁了不少的时间,就又让手下对着卡车也打了几枪,然后把谢忠义连人带车都烧了,几个人又统一了口径,就说是路上遇到了游击队的袭击,马儿狗是华夏的间谍等等,又练习了几遍,才回去述职。 这几个倭军虽然心狠手辣,但毕竟不是职业罪犯,缺乏反侦察能力。虽然也知道毁尸灭迹,却留下漏洞多多,听取他们汇报的中队长一听就知道这几个家伙今天一定在外边闯祸了,但也沒过多在意,想当时所有的侵华倭军一样,中队长也觉得即使有军令,但华夏人就是华夏人,杀几个不是什么大问題,却不知道这几个家伙这次是闯下了弥天大祸。 特别警视厅的要员在大白天的探亲途中失踪,引起了倭军军方特别是石头城警备区的重视,虽说华夏人的命不值钱,但谢忠义毕竟是特别警视厅的人,小看谢忠义不是大问題,但如果是某个士兵公然杀害特别警视厅的要员就是大问題了,倭军向來以士兵的无条件服从而著称,杀害特别警视厅的要员就等于公开违背命令,这还了得,于是快速侦结谢忠义被谋杀案,成了特别警视厅刚上任的侦缉课长程子强的第一件案子,也是首要的案子。 内田悠仁目前正代理特别警视厅的厅长,精通华夏人心里的他为此特别对程子强说:“程君,这个案子你务必要做好,如果连自己人的事情都办不好,以后特别警视厅就沒办法混了,你想为你的同胞做点事情的想法也就不能完成啦!” 为了配合程子强工作,另一个华夏通久保瑛太也被调來做程子强的副手,以前一直看押程子强的倭军士兵此时也纷纷的转了行,但是程子强拒绝了特别警视厅的制服,他说:“以前就是军职的,可以依旧穿军装,一般的侦缉员着便服带徽章就好了,还能省点布料!” 这一要求被批准了,并且成了惯例,因此直到倭军投降,特别警视厅的着装也还是五花八门的。 程子强以前沒有搞过侦缉工作,因此对这以行当属于完全的不懂,久保瑛太也不行,至于和谢忠义一起回來的留学生也只有理论知识,沒有实际的工作经验,于是程子强就征集了数名在大屠杀中幸存下來的前警察参与侦察工作,这些人在倭国人的手下原本就是死里逃生的,有的开始就不愿意來,别的是其次,汉奸的名位就不好听,最后也都被程子强一一劝说好了,其中主要的一条就是:我们可以利用倭国人制定的法律來为我们的同胞报一点仇啊……再说……你失业这么久了……家人总是要吃饭的嘛……” 久保瑛太见程子强上上下下跑的勤快,就赞道:“看來中岛长官和内田长官沒有看错人,你确实是华夏人里最优秀的!” 程子强道:“优秀个屁哦,以前只是自己做汉奸,现在还拉上同胞來一起做汉奸,我呀,迟早会被自己人给除奸了!” 对于程子强的口无遮拦,久保瑛太早有领教,但是这事他还是想内田悠仁汇报了,内田悠仁听后笑道:“随他说吧!只要他肯做,说说沒关系!” ------------ 第十八章 狗咬狗骨 关于倭军警备区和宪兵队中设立的特别警视厅,在后世一般的通俗历史读物中罕有记载,即使在正史中也往往是一笔带过,即便是说起,也不过是说那是个粉饰太平的机构,或者说是个狗咬狗的机构,但是在军史里这个特别警视厅却有着浓浓的一笔。 首先是特别警视厅在城里之后,多多少少还是为华夏人寻回了一些公道的。虽然这也是倭军企图长治久安的必要妥协,但是寻回一些总比什么都沒有的好,另外一点就非常重要了,特别警视厅的华夏探员地位都较其余部门同等级别的华夏雇员的地位高,他们还是第一批被允许在倭军占领区配枪的华夏人,由于这些探员素质高,能力强,也就成了其他部门和地区征调后备人员的地方,然而在战争的中后期,特别警视厅已经成为了华夏特工最容易渗透的部门,很多华夏特工通过特别警视厅进入倭军的行政司法体系,为华夏军方盗取了大量秘密信息,以至于在战争的最后时刻,倭军不得不撤销了特别警视厅这个机构,这是后话。 程子强在接受调查谢忠义失踪的案子后,沒多久就有了眉目,其实这个案子一点也不复杂,那几个作恶的倭军虽然恨坏,却不是职业罪犯,特别警视厅的探员很快就找到了被焚毁的汽车。虽然汽车被烧变形,人也成了焦炭,但车牌和谢忠义身上的金属徽章还保存的比较完好,同时在车上还发现了四具尸体,三具在车内,一具在后备箱,同时还发现了一些6.5mm步枪弹头和弹壳,另外还有几个8mm手枪弹壳,在附近还有倭军军用卡车的车胎印,根据这些东西,事实就已经很明了了,谢忠义和其余四人应该是被某只巡逻的倭军小队杀害的,至于为什么?那是下一步需要被调查的结果。 确定的嫌疑分子,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程子强把手下分成了两队,自己带一队去调查其他四个死者的身份,久保瑛太带一队人去警备区宪兵队开介绍信,负责调取近日内附近倭军驻军的巡逻日志。 程子强这边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根据残存的身份特征和证明,程子强查明了死者的身份,是个教师,隶属于石头城礼廉中学,主要物证是厚厚的一摞讲义,为程子强提供了不少的信息,按说纸这种东西是很容易被烧毁的,其实这只是一般人常识性的错误,一张纸确实很容易被烧毁,可是厚厚的一摞,并且紧紧地压在一起的纸,就不那么容易被烧毁了,通常只是表面和周围边角被烧掉,里面一点的会碳化,再里面一点的虽然会因为高温发黄变脆,但依旧可以保留下來,如果够厚够紧的话,甚至还会保存的比较完整,另外变形的眼镜和怀表等物,也为起身份提供了进一步的证明,指认这些物证的人(包括华夏人和倭国人)也提供了证言。 死者叫严竟如,四十二岁,是礼廉中学的物理老师,礼廉中学现在被倭国人接管,重新命名为“大和中学”,严竟如接受了大河中学的聘请,这次是回乡下去接妻女的,沒想到却一去不复返。 剩下的三个女死者分别是严竟如的妻子和两个女儿,妻子也是礼廉中学的教师,尚未接受大和中学的聘请,但是大和中学的倭籍校长对严竟如很看重,聘请其妻子的文书已经准备好了,被聘请只是个程序的问題。 “请务必严惩凶手!”在送程子强出來的时候,那个倭籍校长居然对程子强鞠了一躬说。 程子强冷冷地说:“凶手有可能是倭军的巡逻队哦!” 那个倭籍校长眼睛一翻说:“我是个老师,只管教育!” 在回來的路上,一个胆大的华夏探员趁倭籍搭档不注意,小声骂了一句:“真他妈的虚伪!” 程子强听见了,但装着沒听见,心里却明白,倭国人的优点在于无论在那个位子上,都敬业的很,倭籍校长说的话也有几分是出自真心的,毕竟经过大屠杀之后,人口凋零,想寻几个人才也着实的不易。 说起华夏探员的倭籍搭档,撇开民族仇恨不说,到也是很有意思的,之所以每个华夏探员要配一个倭籍搭档,也是处于多方面考虑的,一是为了保护华夏探员的安全,毕竟华夏人的命是不值钱的,如果谢忠义在探亲的时候身边有一个倭籍探员在,事情就不会这么糟糕,二是为了监视,倭国人受华夏传统文化影响很深,深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的含义,所以监视也是必要的,特别是大屠杀结束沒多久,有不少华夏探员的家人亲戚朋友都在大屠杀中遇难,你要说沒仇是不可能的,为了让华夏探员发挥出更大的能力,同时也不让倭籍探员过于跋扈了,内田悠仁绞尽脑汁地想出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规定來,比如说配枪。 特别警视厅的华夏探员是最早的一批允许在倭国占领区配枪的人员,但是配枪只能在上班或者执勤时佩戴,平时或者下班的时候要“寄存”在倭籍搭档那里,但是在级别待遇上,华夏探员又普遍比倭国探员高出一个或半个级别,而且名位规定了,倭籍探员三分之二的人都是给华夏探员做助理的,反之华夏探员做助理的人数也就只有三分之一了。 程子强返回特别警备厅办公室的时候,久保瑛太也刚刚回來,便问情况。 久保瑛太道:“遇到了一些麻烦,但是总算是调集了一些资料,但还沒有來得及归纳分析!” 程子强道:“时间紧迫,今天大家就加班吧!” 倭国人对于加班到是沒什么意见的,正相反,如果某人总是提前或者俺是下班反倒会被人看不起,不过久保瑛太还是问了一句:“课长。虽然这案子追的紧,但是内田长官好像并沒有规定时限啊!” 程子强笑道:“现在特别警视厅初建,自然是要办几件案子立威的,如果我们速度慢了或者沒办下來,以后就沒办法混啦!再说,你们倭国现在要掩盖以前的干的那些垃圾事,兴许会來个挥泪斩马谡一类的事情收买人心,可夜长梦多,天知道以后会有什么变故!” 久保瑛太暗骂自己不识时务,明知道这位程子强先生总是口无遮拦,还问什么问呢? ------------ 第十九章 狗咬狗骨(二) 一伙儿十几个人忙了半个晚上,总算是圈定了三四个最涉嫌的巡逻小队,下面要做的就是提讯嫌疑人和对巡逻时所用的枪支进行弹道检测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有个家伙提出去喝酒,这也到符合倭国人加班后的生活习惯,这时有个华夏探员担心地说:“现在还在实行宵禁呐,到时候怎么回家啊!”说这话,那眼光朝倭国探员身上瞟,那意思很明白:敢情现在这是你们倭国人的天下了,你们自然是不怕的。 程子强笑道:“别那么沒出息,咱们是特别警视厅的探员,有权利在任何时候出现在任何地方!” 久保瑛太也补充说:“不过现在非常时期,华夏探员24小时的配枪许可还沒有批下來,请倭国探员一定要把你们的搭档安全送回家,听说华夏人很怕老婆的,回去晚了恐怕不能上床睡了!” 一倭国探员笑着问道:“那他们睡在哪里!” 另一倭国探员笑道:“他们不睡,整夜跪在搓衣板上!” 这是有个胆大的华夏探员小声嘟囔了一句:“我现在就算是想跪搓衣板都沒得跪了,老婆都给你们奸死了……” 说话的声音虽然小,但恰巧这时大家都沒有说话,于是这句话被大家听了个清清楚楚,顿时冷了场,沒人再说一句话,这个华夏探员也忽然觉得自己这下闯了大祸,好在这时还沒正式宣布下班,配枪还在身上,于是手就不由自主地摸了过去,恐怕再有一个不对,这位老兄就要拼命了。 就在这时,他的倭国搭档,向后退了一步,对这这个华夏探员深深鞠了一躬说:“对于您家庭的悲剧,我作为倭国人向您道歉,这种悲剧以后不会发生了,只要您一心一意为倭国办事,您失去的一切一定会回來的,相信我,一定会的!” “老王,别激动,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就是就是!” 见倭国人到了歉,旁边的几个华夏探员也躲的远远的劝道,他们深知事态严重,如果这位老兄真的开了枪,他们这些华夏探员丢了饭碗事小,恐怕难免不受牵连,这些倭国人好的时候礼貌有加,那要是不讲理起來,也向來是不拿人命当命的。 这位姓王的华夏探员其实也后悔了,只是一时还沒有摸下面子來,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这是程子强说道:“既然大家今晚要出去喝酒,就都不要带枪了,谁都不许带枪,那个……凡是倭籍探员都把自己的和你们搭档的枪收好了!” 久保瑛太也趁势说:“收枪收枪,喝酒去!” 这么一來,一场危机化解于无形之中了,老王也趁势取出枪來交给了那个倭籍探员,那个倭籍探员甚至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继续劝慰道:“会好起來的!” 处理完办公室事务,一行人说说笑笑的出了特别警视厅办公区,这全人中不是西装革履就是穿着军装,一路上遇到的倭军巡逻队果然问也不问,由着这些人招摇过市。 途中久保瑛太问程子强:“阁下,我们是一把枪也沒有带啊!要是遇到华夏游击队怎么办!” 程子强笑道:“才被你们屠城还不到一年,这城里哪里來的游击队啊!再说就算遇到了也不怕,按照一般规律,他们总是先杀汉奸的,你们就可以趁着这个时候跳掉啦!哈哈!” “您说笑了,阁下!”久保瑛太讪笑着回答。 一行人穿过了几条街道才想起还不知道要去哪里的酒吧喝酒,于是久保瑛太提议道:“现在我军正致力于恢复石头城的市面繁荣,上面要求我们多到华夏人的店铺去消费,而且要公平消费,不如我们寻一家华夏人新开的酒吧吧!” 程子强对此持反对意见:“不不不,我看还是去倭国人的酒吧!主要是我虽然在欧洲认识过不少倭国朋友,却从來沒有去过正宗的倭国酒吧!今天正好去晃悠晃悠!” 久保瑛太一听,觉得有点难办,因为倭国人,特别是在这个时候是很歧视华夏人,很多人的店铺只对倭国人和其他国家的侨民开放,华夏人是不接待的,即使店主接待,店里的其他客人也不答应,而且这时距离大屠杀还不到一年,哪个华夏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自己往虎口里送啊! 非但是久保瑛太,就连其他的华夏探员也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老王又犯了嘟囔的毛病说:“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可是江边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难不成还带送上门啊!” 程子强收住笑脸说:“你们连倭国人的酒吧都不敢去,明天哪里还有胆子去倭国的军营执行公务,还谈什么为同胞依法套会带你公道,别废话,不要逼我骂你们是懦夫,你们给我听好了,就算当汉奸也得挺直了腰杆儿,别让你们的搭档看不起你们!” 这时老王的倭籍搭档也劝老王说:“王,我看你是个有胆子的,而且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久保瑛太瞪了那个倭国人一眼,后者自知失言,赶紧低下头去,久保瑛太这才小心地问程子强:“阁下,您真的要去!” 程子强小声对他说:“我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你找家比较温和的店吧!另外和兄弟们说说,今晚准备好打架吧!”他说着,捏了捏拳头:“记得以前在欧洲当兵的时候,市场出去和友邻部队在酒吧打架,直达到宪兵來了才逃掉,有一次最过瘾,连宪兵都打了,呵呵!” 久保瑛太暗想:“今天恐怕要舍命陪君子了!”于是派了几个机灵的倭籍探员先去某个较为温和的酒吧打前站,结果事情倒是出奇的顺利,这个倭籍老板正因为做过华夏人的生意,被其他的倭籍人排斥,今晚呼啦上來这么一大群客人,于是也不管是不是华夏人,都先接待了再说。 先招呼大家都坐下,久保瑛太向老板介绍了程子强,老板鞠躬说:“阁下,你们今天來的很凑巧,我正打算从明天起不再接待华夏人了!” 程子强道:“我国有句老话,叫來的都是客,我们华夏人又不是不付钱,为什么不接待!” 老板说:“如果再接待华夏人,我的生意恐怕就做不下去了!” 程子强笑道:“你糊涂啊!你说华夏人多还是倭国人多,只要你坚持下去,一定会发大财的!” ------------ 第二十章 狗咬狗骨(三)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还有些拘紧,场面显的冷清清的,除了人的关系之外,华夏人是不习惯倭国的清酒的,淡淡的,沒冲劲儿,所谓的烧烤料理也只能用舔盘子來形容,不过店老板和几个服务员挺会造气氛的,程子强和久保瑛太又努力撮合,很快场面就热闹起來了,毕竟酒也是最好的社交润滑剂啊! 喝了一阵子,程子强见气氛不错,就私下对久保瑛太说:“我准备回去了!” 久保瑛太诧异道:“这才开始啊!今晚不转上三五家酒吧是消停不了的!” 程子强笑道:“说实话,我不喜欢这气氛,即使在丑基尼的时候,我也只是周末才去酒吧坐一两个小时,这样的,适应不了!” 久保瑛太道:“那我送你回去!” 程子强见久保瑛太眼睛里流露出不想离开的样子,便笑道:“你就留下吧!你我都走了不合适!” 久保瑛太道:“拿我叫个人送你,目前一个华夏人,特别是你这么强壮的,深夜走在街里还是很危险的!” 程子强道:“你看大家都这么有兴致,叫谁也不好的,我看我一个人也沒什么问題!” 久保瑛太笑道:“我可不想你变成第二个谢忠义,还是找个人送吧!只要你不生气我就能让大家都满意!” 程子强道:“好吧!就交给你!” 久保瑛太就跑到老板的耳朵旁边嘟囔了几句,两个人又是笑又是相互鞠躬的,也不知道搞的什么名堂。 过了一会儿,久保瑛太过來对程子强说:“准备好了,您可以回去了!” 两人悄悄的走到门外,却看见门口站了一个穿和服的年轻女子,对着他们鞠了一躬说:“请多多关照!” 程子强一见,忙把久保瑛太拉到一边说:“你搞什么搞,弄个**來送我!” 久保瑛太笑道:“知道你是个识时务的,才对你说,现在在石头城夜里,倭国的**可比华夏的男人安全啊!” 程子强叹了一声:“这都什么世道啊!” 久保瑛太道:“这就是现实啊!” 程子强道:“那万一被巡逻队发现我一个华夏人居然敢嫖倭国女人那不是死的更惨!” “这个……”久保瑛太显然沒想到程子强会这么问“我也不是让你真的……其实也就是个保险,遇到巡逻队让她去应付,你不要说话就好了!” “呵呵呵!”程子强笑着点着久保瑛太说:“你啊……”然后那笑声有变成了很放肆大笑,转身一搂那年轻女子的肩膀,走了。 路上程子强一直沒和那个女子说话,遇到两次巡逻队也都是那女子上前接洽的,就这样一直回到了特别警视厅办公地。 进了办公室,程子强对那女子说:“请坐吧!我好像还有些茶!” 那女子四下看了看说道:“原來你在这里工作啊!真了不起!” 程子强为女子倒了茶:“你的华夏语说的好像比我还地道呢?” 女子笑道:“那是因为我爷爷,他年轻的时候來过华夏,回去后就说,有出息的倭国人都应该去华夏发大财,我是从小就被逼着学华夏语的,我还可以用华夏语写诗呢?” 程子强心里暗道:会写诗也不过是个倭国**,再细看那女子,确实很年轻,脸上的稚气还沒有完全的消退,应该还不到二十岁吧!不过照的女子的话分析,倭国人想來华夏发大财的人还真不少,到也不是怕他们來,只是他们來的方式实在是太霸道了。 程子强等那女子喝了几口茶,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道:“我就惠子,雨柴惠子!” “惠子!”程子强一愣,自己那个甩不脱的假老婆也有个倭国名字叫惠子呢?这到底是阴魂不散还是巧合的很呢? 雨柴惠子见程子强**,便说:“怎么我让你想起了某人吗?” 程子强不得不佩服这个年轻我倭国**的聪慧,但依旧掩饰说:“不是的,惠子,我是在想……” 雨柴惠子忽闪着大眼睛问:“你想什么?难道在想那些坏坏的事情!” “不是的!”程子强说:“按说呢?这么晚了,作为一个男人,我是该把你送回去的,可是送了你回去,我又得一个人冒险回來,你要是不忍心又得送我,这样你送我我送你的,未免有些太麻烦!” “嘻嘻!”雨柴惠子掩嘴笑道:“那么……就请让我留下來吧!” 程子强看着这个**,有些为难地说:“可我只有一张单人床啊!预定的沙发要几天后才能送來!” 雨柴惠子做小女人状说:“既然跟您回來了,就算发生什么事情也不奇怪的!” “还真有敬业精神啊!”程子强心里说道,然后忽然看见了办公桌,灵机一动:“这样吧!我睡办公桌,现在天气渐渐暖和了,应该沒问題的!” 雨柴惠子看了看桌子说:“那就请让我睡桌子吧!我个子矮,可以伸直腿的!” 两人又推让了一翻,最后程子强胜出,不过接下來雨柴惠子又借了程子强的毛巾去洗澡,然后还抱怨这里的卫生间很脏,程子强只有苦笑,这也算是倭国人的特点吧!再穷的人,对于洗澡和上厕所两间是都是非常看重的,这也是倭国农村和华夏农村最大的区别了。 程子强有挑备用的毛巾,就借给雨柴惠子了,雨柴惠子洗了澡后,在单人床上睡了,程子强睡在办公桌上蜷缩着凑合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雨柴惠子早早的起來为程子强打來洗脸水,然后鞠躬说:“您还是要有正式的住所才好,这里很不方便!” 程子强一边洗脸一边说:“正式住所我是有的,独门小院,只是我现在不方便回去!” 雨柴惠子又说:“那就请赶快回去吧!这里的生活会影响你的健康的!” 程子强心里嘀咕道:是说好多人要娶日本媳妇,还真有点意思,再一想,这一切自己家里那个不是也做的挺好的吗?难怪父亲喜欢的不得了,不过我不喜欢,在怎么也白搭,正想着是否带雨柴惠子吃过早饭再走,却听见有人敲门说:“您起來了吗?” 程子强一听脸色就变了,这声音不正是自己那个甩不掉的假倭国媳妇儿吗?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雨柴惠子见程子强脸色不对,就问:“怎么了?” 程子强惨笑道:“这下坏了菜了,敲门的人从某种程度上说是我妻子!” “是这样的啊!”雨柴惠子看上去并不惊慌,小碎步上前开了门,媚外惠子见开门的居然是个年轻女子,顿时一愣,雨柴惠子趁这个机会猛鞠一躬说:“对不起呀,不知道太太您会來的!”然后趁着惠子**的当口,掩嘴笑着跑掉了,这下程子强可百口难辨了。 惠子是來给程子强送早饭的,见大早晨的从程子强办公室跑出去一个年轻的女子,心里顿时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走进程子强的办公室呆呆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也不说话。 程子强一想,误会了就误会了吧!说不定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废掉那份自己从來沒同意的婚约,这样对大家都好,于是就说:“你已经都看见了,其实你我并沒有正式的结婚,彼此也沒什么义务吧!” 惠子楞了半天,喃喃地说:“她……她……是个什么人!” “她吗……”程子强故作轻蔑地说:“她是个**!” “对不起!”惠子突然往地上扑通一跪说:“是我沒照顾好您,才让您去别的女人哪里寻找温柔,请原谅我吧!我一定会做个好妻子的!” 惠子的这番话把程子强弄了个目瞪口呆,俗话说的好,人至贱则无敌,程子强这下被打了个搓手不及,半晌才喃喃地说:“我虽然和倭国人打过仗,可也知道倭国人身上也是有不少优点的,你也是在倭国留学多年的,怎么一点有点沒学到,倒把下贱学到了啊!” 惠子抬起头说:“您说什么?” 程子强道:“我说你别这么下贱好吗?” “哼哼,您说我下贱!”惠子冷笑起來眼瞅着变了脸色。 程子强情知不妙,可沒等他想好应对的办法,惠子跳起來就给了他一巴掌:“您说我下贱!” 程子强低头闪过道:“我……我是说你不要这么下贱好吗?不是说你下贱……” 惠子像头母狮子一样地咆哮着上來又是一拳,落空后居然拉开空手道的架子继续怒吼说:“您说我下贱!” 看來倭国的学校还是很注重全面发展的,不过惠子的空手道毕竟不怎么地道,只是徒有个架子而已,程子强只是在办公室内左躲右闪,惠子虽然一下也沒捞着,却越战越勇,程子强见门口有几个早來的探员來上班看热闹了,便对惠子喊道:“惠子,别人在看呢?” 惠子怒道:“让他们看去吧!”说着又是一个飞脚。 但是两人实力实在相差太远,惠子累了个气喘吁吁也沒碰着程子强一下,最后居然说:“请让我打中一次,求求你就让我打中一次!”连续说了三五遍,程子强心一软,见她拳脚 也沒什么力量,便猛然站住说:“那你來嘛!” 惠子不曾提防,一拳打在程子强结实的胸脯上,手腕处传來了一声细微的脆响,时间顿时一下凝固了,在场的人都愣着,沒人发出一点声音。 程子强看见惠子的脸上飞速变化着表情,便问道:“你怎么了?” 惠子突然大哭了起來:“我的手……手腕……脱臼了啦!”程子强再看时,果然耷拉着抬不起來了,沒办法,只得赶紧施救,惠子却趁机倒在他怀里了,程子强正想找人帮忙,抬头却发现,门口窗外刚才看热闹的人,无论是华夏的还是倭国的,都已经一个都不在了, ------------ 第二十一章 狗咬狗骨(四) 着人送了惠子回家,点卯的时候却发现昨晚上喝酒的人,包括久保瑛太在内都还一个沒來,知道出了事,又分别派人去找,自己则直接去了内田悠仁处。 进了内田悠仁的办公室,程子强也不说话,径自去沙发上坐了,只等内田悠仁來问他,这个内田悠仁也很有意思,也就偏偏的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到最后内田悠仁实在是忍不住了,才说:“我说你这个人啊!怎么就不知道着急!” 程子强笑道:“要树立国际形象,建立共存共荣关系的又不是我,我急什么急!” 内田悠仁正想说话,电话又响了,只得先接电话,听语气听恭敬了,说完挂上电话对程子强说:“是中岛司令官,他问你为什么不去宪兵队接你的部下!” 程子强道:“不过是酒后打架而已,哪里用的着我出面接啊!” 内田悠仁说:“如果是一般的打架,自然不用,可是昨晚你的探员喝醉了,在酒吧里唱抗倭歌曲,还大刀向什么什么头上砍去,这可不是小事了!” 程子强道:“你们用人实在太苛刻,要找熟悉这城里情况的,又要精通业务,我只能在原來的政府人员里找了,可是你们倭国人前段时间杀人杀的太厉害,我手下的华夏探员谁沒个三朋四故的,更何况有的人那可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呐,内田君,你是华夏通,你说这么大的仇恨,如果只是唱几句歌的话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吧!你今天因为他唱了几句歌就眼里处罚他,他明天就可能真的來和你拼命,孰重孰轻你掂量着办吧!不过我看这也未必是坏事!” 内田悠仁说:“这还不算坏事啊!” 程子强说:“我注意到了,昨晚喝酒的人连同久保瑛太在内,一个倭国探员也沒回來,应该是都被宪兵队抓去了,既然他们能同被抓去,沒有被先行释放,说明这伙人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共患难啦!如果一群人可以共患难的话,那么这群人还是可以做点事情的!” 内田悠仁说:“你说的是由道理,可现下这事情可怎么办呢?” 程子强眼睛看着天花板说:“不知道啊!如果倭国探员先被放回來了,只扣住华夏探员,我是要出个面的,现在既然全被抓起來了,我就不管了!” “你呀!”内田悠仁用很纯正的华夏语说了一句“就知道给我拿糖,好,你不去,我去!” 程子强笑道:“那再好不过了,论职务,你是厅长,论身份,你是倭国人,逼我去值个千倍万倍!” 内田悠仁一边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一边说:“你呀,以后说话做事还是注意点,你早晚死在自己这张嘴上!” 程子强道:“那可不行。虽然在外人看來都是做汉奸,可做狗一样的汉奸和做合作汉奸还是有区别的!” 内田悠仁道:“什么区别,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却别罢了!” 程子强道:“那不是好歹还有五十步嘛……” 内田悠仁彻底无语。 当一群鼻青脸肿的探员像英雄一样归來的时候。虽然沒有鲜花,但是掌声却很热烈,特别是那些华夏探员,手都快拍肿了,因为他们也知道了昨晚发生了什么?在有些时候好事和坏事传播的一样快。 最晚程子强走后,大家喝的很尽兴,倭国人一旦喝了酒,就喜欢又唱又跳的,还拉华夏探员一起跳,一般的说华夏人是比较矜持的,可是也会受气氛感染。 正热闹的时候,有个倭国探员发现还有个华夏的漏网之鱼,躲在角落里喝酒,就非拉他起來唱首歌不可,那个华夏探员练练摆手说不会,可有哪里推的过,最后倭国探员急了,就说:“你们华夏人就是不行,连唱歌都不敢!” 华夏探员也都喝的差不多了,哪里受得了这种讥讽,就纷纷给这个探员打气说:“你就唱一个给他们听听,别给咱华夏人丢脸啊!” 这个华夏探员也是一时胆子大了,便说:“我从小就五音不全,一首歌也沒学过,可是前段时间你们攻城前有宣传队挨家挨户的教歌,我也听会了几句,可是这歌一唱是要掉脑袋的!” “你怕什么?”他的那个倭籍搭档敞着怀,咧着嘴说:“侦缉课,华夏探员地,倭国探员的保护,你地,胆子大大的小!” 一旁有人笑道:“山本,你到底是想说大还是想说小啊!”话音未落,满场哄堂大笑。 这个叫山本地探员手脚乱抡道:“大的小的都是一样地!”然后一把扯住华夏搭档地衣领子说:“你地,不唱就是懦夫,男人的不是,我的和你搭档的不要!” 这个华夏探员一下热血上头,一下甩开山本道:“唱就唱,谁怕谁啊!反正老子是死人堆里捡条命爬出來的,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久保瑛太本來觉得这样挺好玩,可歌词一出他顿时就是一个机灵,酒也醒了大半,情知要惹祸,但是劝阻已经來不及了,虽说这些倭籍探员都是挑选出來的,会几句华夏语的,可毕竟不是语言专家,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就算是华夏人出门,也常常被各地的方言所困扰,更何况是倭国人呢?在加上这个华夏探员的嗓子确实左的可以,弄得完全和原调八竿子打不着了,几个倭国探员听不明白,只觉得这歌曲调慷慨激昂,和他们的军歌只强不弱,居然还跟着哼哼起來。 要说倭国人里还是有人才,这酒吧里原來就有两三桌其他的倭国客人,原本就对这里还招待下等的华夏人不满意,这下可找到的借口,其中一个上來二话不说,对着领唱的华夏探员就是两耳光,山本正來的起劲,上前就给打人的那个家伙來了个大背摔,把那个家伙像个面口袋似地就扔了出去,还气势汹汹地说:“他的,我的保护!” 这下其他倭国人可不干了。 “八嘎!” “叛徒!” “抗倭分子!” 一阵叫骂之后呐喊着就冲了上來,这时候不知道哪个华夏探员喊了一句:“妈的,现在咱们吃倭国人的饷了,他们还欺负咱们,兄弟们上啊!”一时拳头脚尖混战成一团。 要说格斗素质,华夏探员还真不行,眼看着就落了下风, ------------ 第二十二章 狗咬狗骨(五) 一开始,倭籍探员除了山本也都沒真正的动手,只是一旁劝解,可是后來被骂的狠的,打得疼了,也忍不住动起手來,都是喝醉了酒的人,一旦动手哪里刹得住车,也是个沒轻沒重越打越乱,越打人越多,弄得店老板叫苦不迭。 久保瑛太其实是个喜欢投机的人,因此他与一般的军人是不同的,他也蔑视华夏人的生命,但他自己很少亲自动手,再缺德的事情也都是别人去做,他要的,只是某种事情的后果,他看见现场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自己也直至不了,于是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思前想后地來算计着自己该站在那一边。 乍看起來华夏探员这次闯的祸不小,在公开场合唱抗倭歌曲,还和倭国人斗殴,在当下这种时局下是可以被处死的,而倭国探员虽然也参与了斗殴,却又是另一回事,可话说回來,官字两个口,同样的意见事情你要看则沒说了,就算华夏探员在公开场合唱抗倭歌曲,可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抵抗分子,现在的大时局还真少不了这些人,有道是地痞流氓永远登不上大雅之堂,现在的某些事情还真需要这些专业人员去做不可,所以真要是处理起來,这些华夏人要不就沒事,要么就会被处死,而自己是倭国人,就算是被处分,也不至于被处死吧!实在不行就和在东四省一样,跑他妈的,去别处发展,思來想去,久保瑛太决定冒一次险,他随手捡起一张条凳,哐当一下就把一个倭国就归给打趴下了。 事实证明了久保瑛太这一辈子总是判断正确,而且运气也总是那么的好,又过了一会儿,负责治安的宪兵队赶到了现场,把双方都抓了起來,有个华夏探员血气还在往上升,喊了一嗓子:“老子是特别警视厅……”话沒说完就被一棍子打了回去,久保瑛太见了,忙小声吩咐手下的倭籍探员说:“主意保护你们的搭档,不要分开!”其实只要久保瑛太当成公开自己的身份军衔,也许能解决点问題,但是一來他沒什么把握,二來也想看看事态的发展,反正他是个少佐,一般情况下不会吃什么亏。 在寻常的情况下,即使是奉公守法的华夏人都可能遭到横死,更何况在公开场合唱抗倭歌曲这种大罪呢?可是这些宪兵毕竟是不普通的战斗部队,对特别警视厅的地位还是很清楚的,而且这次人多还夹杂了倭籍探员在里头,就决定先把他们关一夜再说。 这些华夏探员算是捡了一条命,因为按照平时的惯例,即使是在城里,华夏人只要显示出一点点对倭国人的不满,或者倭国军人认为你不守规矩,就可能直接拉到一边枪毙了,根本不需要什么审判,愿意做个现场记录,或者找证人签字的就算是特别按照法律办事的人了。虽然倭国也在尽力纠正这一行为,但是积重难返,哪里是说该就能改的呢?狗改了几千年还不是沒改掉吃屎的毛病。 到了宪兵队,这个地方好,和特别警视厅其实在一条街上办公,久保瑛太就把自己的身份和宪兵的小头头说了,那个小头头道:“就算是为倭国效忠的华夏人,也不能咧开嘴乱说话啊!这是要杀头的!” 久保瑛太狐假虎威地说:“你刚才处理的这件事情很好,警视厅乃至中岛长官也都想看看在特别警示厅内,倭国探员和华夏探员之间的协作能力,所以今晚的事情嘛……其实是我们故意挑起來的,就是看看倭籍探员能不能履行自己这种特殊的职责!” 小头目说:“关于特别警视厅倭籍探员有保护华夏探员的义务这个规定我是听说过的,可是难道华夏探员反倭也要保护吗?你们这样做不合情理!” 久保瑛太心一横说:“合不合理,内田长官和中岛司令官自然晓得,这不是你我应该考虑的事情!” 小头目说:“看來我还是先向上级报告再说,至于你,既然说得那么天花乱坠,就请你也去牢房和你的部下在一起吧!” 久保瑛太一听,知道自己有面临一个选择,他笑着说:“那就去牢房吧!其实我原本想在你的办公室凑合一夜的,但是报告还是明天一早在报告吧!现在这晚了,一來会影响长官休息,二來把华夏探员和倭国探员在一起关一夜能看出很多东西來!” 幸亏只是关了一夜而不是两天,到天亮的时候大家的酒醒的差不多了,豪气也沒剩下多少了,倭国探员开始后悔为了几个华夏探员和自己的同胞动手,还担心受处分,因此开始流露出不满情绪來,有的甚至骂骂咧咧起來,而华夏探员也开始害怕,结果两伙人开始保持距离,倭国国籍的探员占据了西边的角落,华夏探员占据了东边的墙角,两伙人互相瞪着,但这里现在毕竟是倭国人的天下,华夏探员都以为死定了,在气势上就已经输了一截。 久保瑛太和山本算是最顽强的,他俩坐在中间,山本还时不时的去安慰自己的搭档王探员一下,久保瑛太用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让倭国塔院继续保持保护华夏探员的理念,不然早饭过后,这些华夏探员不等被宪兵枪毙就得先被这下倭国探员给撕碎了。 酒保硬体一边极力维持着局面,一面心里祈祷道:“管你什么程子强还是内田悠仁,你们快來啦!我可支撑不住啦!” 曙光总算出现了,内田悠仁争取到了中岛警备司令官的命令,亲自过來把这一伙人给放了,然后直接带回侦缉课的办公区,这些劫后余生的探员第一眼就看见了程子强那张笑脸,这笑脸让所有被关在宪兵队一夜的探员,不管是华夏的还是倭国的,都想立刻上去打一拳,丝毫不会估计华夏那句“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古训。 内田悠仁把侦缉课和警视厅所有的人都召集齐了,狠狠地骂了一通,好在内田悠仁向來文质彬彬的只是骂,沒有打人的习惯,骂完之后对程子强小声说:“我看你也要好好反省一下了,莫要说是中岛司令官,就算是我,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 第二十三章 大冒险 虽然看的出内田悠仁是动了真气,可程子强一点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说:“忍不了你也得忍,这事儿还沒完呢?” 内田悠仁道:“沒完,你还想怎么着!” 程子强把内田悠仁拉到一边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内田悠仁大骇:“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胆子大也得有个限度,附近驻防的师团长级别和中岛司令官是一样的,有些事情中岛司令官也插不上嘴!” 程子强笑着说:“那就找情报部,找中港派遣军,实在不行去找你们天皇,我就一句话,让我干,就得按我的方式方法干,不让我干,就放我走!” 内田悠仁冷笑道:“放你走,就算我放你走了,你还能到哪里去!” 程子强满不在乎地说:“别以为我做过华夏的囚徒就沒地方可去了,只能依着你们活,世界搭着咧,简直是海阔天空啊!” 内田悠仁沉默了几分钟说:“那你保证先不行动,我去和中岛司令官商量一下!” 程子强说:“原本呢?我是打算连你都不告诉的,自己直接就去干了,可是你毕竟是侦缉课的直属长官,有些事情你如果不知道也不好,可是我相信如果中岛司令官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定就什么也做不成了,我直言不讳地说,你们搞个什么特别警视厅不过是摆摆姿态,为自己挽回些国际影响罢了,可就算是摆姿态,开始的时候也得拿出点真家伙來呀,不然谁信你,我已经听说了,国际社会正准备修改对华武器禁运的条例,你是情报官,好多事情比我清楚的多吧! 内田悠仁说:“从战略角度上说,你沒错,可实际上办起來难啊!这样吧!我同时想中岛司令官和情报部汇报这件事情,你要保证在沒得到我的允许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行啊!”程子强笑着,回到办公室后对参加了昨晚打架的探员说:“你们放一天假,好好休息吧!但是要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出发执行任务!” 众人受了一夜的罪,一听此言,如蒙大赦,纷纷笑着散了,内田悠仁又叮嘱了程子强几句,也走了。 久保瑛太蘑菇到最后,程子强瞧见了,知道他肯定是有话说,也就喊着他:“英泰,你來我办公室一下!” 久保瑛太一听顺着杆子,乐颠颠儿的去了。 程子强的办公室经早晨两个惠子那么一折腾,弄得个乱七八糟的,出于对长官的礼貌和规矩,在程子强沒有发令之前,也沒有什么人敢擅自进來收拾。 程子强是毫不在意这屋里的脏乱,随便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扫了一把,就一屁股坐下对久保瑛太说:“你也坐吧!” 久保瑛太一看四周皱了皱眉头,,他素來是有些洁癖的,但也无奈,找了个他看來还说的过去的地方坐下了。 “你有事要说吧!”程子强问。 久保瑛太微微一欠身说:“啊!是这样的,您刚才宣布放假,那么军营的事情今天还去不去查!” “哦……是这样啊!”程子强慢条斯理地说:“我答应了内田阁下,在中岛司令官或者你们更高的机构沒有下达新的命令前,我什么也不做!” 久保瑛太说:“昨天晚上事,您怎么看!” “怎么看!”程子强似笑非笑地对久保瑛太说:“你说我还能怎么看,我只能说很好很好!” 久保瑛太说:“是啊!要把几个月前还相互仇恨的人弄到一起共事,还要生死与共,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不过您做到了,我只怕时间隔得太久,这股士气就散了!” 程子强说:“我只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士气散不散不关我的事情,倒是你啊……嗬嗬嗬……”程子强说着笑了起來,听得久保瑛太毛骨悚然的。 “你呀!”程子强笑够了才说:“你是个聪明人啊!如果你能从这场战争里活下來,不但能发大财,而且能四处白吃白喝,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呢?” 久保瑛太忙陪笑说:“其实我和阁下一下,都只不过想在这场战争里活下去而已,至于怎么活下去,出了三分人算还有七分天命呢?” 程子强笑着说:“放心吧!我们都会活下去去,华夏有句老话叫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我和你都不算什么好人,你比我更坏,所以一定也比我命长啊!” 程子强的这句话不幸言中,后來久保瑛太果然比程子强还长寿,在整个战争期间,久保瑛太一直让自己沒有再调往战斗部队,而是一直在机关做文职,在倭国战败前夕,他悄然出逃,逃到欧罗巴洲和丑基尼,用从华夏掠夺來的艺术品起家,等倭国国内掀起经济建设大潮的时候,他携带巨资回国投资日用品行业大发而特发,晚年退休把生意交给儿子自己潜心修行起佛法來,每隔上年把就以侵华老兵的身份到华夏国做忏悔,到处磕头请罪,结果自然每到一处就受到热情的接待,而且规格颇高,他也经常投桃报李,给某个贫困小学捐点款什么的,自然索道之处更受欢迎了。 可是人们往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所创建的公司的产品中,一二流的都卖给国内和欧洲,最次的才出口到华夏,每每出了质量问題,也是打死不认账的,甚至推说这是华夏合资的企业擅自改动的生产标准所致,更有意思的是他的长孙是个标准的极端右翼分子,一直著书立说为那场侵略战争涂脂抹粉,只是不知道等这位先生老了以后会不会也信奉佛教,时不时的來个忏悔什么的。 既然不能立刻行动,程子强索性也什么都不干了,整天在办公室着急手下探员开会,其实也沒什么议題,就是先读读报纸,然后让让大家自由发挥,海阔天空地聊天,按照他的话说,办公室聊天最能增进彼此间的友谊了,如果不是还有机关纪律在哪里摆着,恐怕在这么下去象棋围棋,茶道什么的早晚也得成为侦缉课的必修课了, ------------ 第二十四章 大战略 这天程子强找人自制了几副全套,招呼着训练华夏探员练习拳击,准备过几天和倭籍探员的空手道比武,虽说这些华夏探员之中原本有很多也是当警察的,可是侦探的经验虽然有些,手脚上的功夫确实几乎沒有,而倭籍探员从中学起,在学校里就在联系柔道等格斗技术,又多事军人出身,被悬到侦缉课來虽然说不上是百里挑一,也是捡着优秀的才能调來,因此近身素质非常的好,寻常三五个华夏探员还拿不下一个倭籍探员,虽说有军令要求倭籍探员必须保护华夏探员,在工作中也要尊重华夏探员,通过上次的打架这种特殊的友谊也经受住了考验,但是倭籍探员毕竟有一种征服者心态,从内心深处还是看不起华夏探员的,几天的格斗比试下來,华夏探员几乎全军覆沒,只靠程子强一个人撑着,很是被倭籍探员耻笑了几回,于是程子强这次发了狠,非要华夏探员速成点真功夫不可,好在程子强擅长拳击,这东西倒是很速成,只要体质好,苦练个三五个月也可以上台一搏了。 倭籍探员见探员虽然练的起劲,但是心里却老大的不以为然。虽然他们都曾经饱尝了程子强的拳头,但是对余下的华夏探员根本沒放在眼里,因此他们平时联系也就是个消磨时间的作用,沒打算再提高,只有自己自尊心强的,又挨过程子强的狠打,才接着这个机会,拼命的联系,好一雪前耻。 程子强的冒牌妻子惠子自从上次大闹了一通之后,程子强对她的态度也稍好了些,她也就越发的勤勉,送汤送水的,有时还给课里的其他探员做些小点心,颇为得人心,在加上她在倭国留学过的,和倭籍探员交流也不成问題,因此可谓是个两面讨好的人。 程子强过的这么有限,内田悠仁和中岛司令官却心急如焚,虽说特别警视厅原本只是个门面招牌,根本就是在国际舆论面前做做样子的,随着石头城的重建复苏,人口回流,外国人也逐渐多了起來,而且这些外国人中多为记者,就算不是记者,这些欧洲人啊!也都喜欢写写画画,稍微一个什么事情让他们看去了,说不定就是一场悍然大波,可特别警视厅自从成立之后就沒办成过什么像样的案子,非但如此,就连特别警视厅的特别助理谢忠义的被谋杀案也沒个结果,这些日子,负面的消息越发的多了,可是又不能给特别警视厅太多的权利和声望,毕竟里面有不少主管是华夏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最后正如同程子强所说的,这件事情真的汇报到中港派遣军军部去了,甚至还传回了倭国国内,关于是否让程子强主政的侦缉课放开手办这件案子,正反两方面的人都有,不提起就算罢了,一旦提起必定吵的不可开交,不过一个欧罗巴洲的联合议会几个议员的联名议案,让倭国的朝廷的政策开始向程子强这边倾斜了,那个联名议案提议对华夏开房适当比例的武器交易禁令。 随着战争的深入,倭国速胜的战略企划已经破灭。虽然他占领了华夏很大一部分的领土,但尚未消化,而不管是华夏军,还是华夏军的军工企业,却在战争中逐步成长起來,一批优秀的年轻军官开始适应现在战争的规律,而华夏的军工企业虽然还不能完全供给前线军队的全套设备,但是在通讯、轻武器的维修制造和各种口径的迫击炮的制造方面已经能满足一定的战役战术需要,在漫长的战线上,高唱着《义勇军进行曲》在迫击炮火的掩护下,对着倭军发起潮水般攻击的场面,已经成为了常见的悲壮镜头,尽管华夏军的伤亡通常是倭军的六七倍,但是华夏在人员损耗上承受的起,志愿参军的壮丁们通常只经过个把月的训练,甚至只学会放枪就匆匆奔赴前线被消耗掉,而后方源源不断的后续部队又开拔了上來,反观倭军虽然训练有素,但是每死掉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并不能立即得到补充,从整条战线上看,倭军的素质已经开始下降了。 华夏军并不是总是无谓的消耗年轻士兵的生命,在大后方,一大批青年正加入到新组建的精锐部队中去,这批部队被称为大反击部队,是华夏整军计划的一部分,预定第一个批次先组建40个师,所有加入这些部队的青年,至少都有小学以上的文化,并且在学校都是业余运动员,无论是政治热情还是身体素质,都是华夏一流的棒小伙子,冯大总统在签发下组建大反击部队的命令后,曾经黯然落泪地说:“我这是在拿我们华夏下一代的精英在拼命啊!他们本不该成为军人的,他们本该是未來的科学家、工程师、企业家……” 但是虽然如此,华夏还是比倭国更消耗的起,人力不消说,就算在经济上。虽然华夏的重工业和高精尖工业不如倭国发达,但是20年的经济积累,让华夏有远比倭国强大的多的物质储备,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欧罗巴洲真的对华夏接触武器禁令,让勇士手中有了武器,那么倭国就已经在战略上失败了,因此倭国会尽一切的努力让国际社会继续保持着武器禁运条例的有效期,即使这条禁令是针对双方的也不要紧,因为倭国的工业基础不华夏强,可以自助研制制造战斗机、坦克、甚至航母,至于原材料方面也不用太担心,因为在占领的华夏土地上的资源,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渐渐的转化为倭军的真正资源的。 虽然要做的工作很多,但是当前还是要先纠正一些倭国在国际社会上的形象,消除一些负面影响,如果这样做就需要找一些替罪羊,并且最好有华夏人去办,这才叫共存共荣嘛。 战略部署一旦设下,程子强接到内田悠仁的命令也就只是个时间问題了, ------------ 第二十五章 查案 程子强在中岛的司令部接受了命令,要求尽快查明谢忠义被谋杀一案,并许诺不管凶手是谁都决不姑息,但是又特别的提出,野战部队向來和警备部队不和,做事要注意方式方法。 程子强笑道:“我自然是有方法的!”说完就告辞走了出去。 等程子强走了,中岛对内田悠仁说道:“和这个家伙说话当真的麻烦,好多话都不能说,才一张口他那边连讽刺带挖苦的就來了,内田君,你说他父亲怎么就不这样!” 内田悠仁说:“中岛阁下,其实这两父子都是很特别的人,现在有很多的华夏人为我们做事,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但是像这两父子一样的确实不多,并且这两父子又是截然相反的!” 中岛道:“你们搞情报的向來喜欢把简单的事情搞的和复杂,不过今天我恰巧沒什么事情,你就给我说说有什么不同啊!” 内田悠仁说:“一般的华夏人为我们做事无非是出于两个原因,一是保命或者为了谋生,这些人做事得过且过难堪大任,就算是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们也是决计做不好的,这种人占了大多数!” 中岛点头道:“是了,懦夫和沒有理想的人是注定不能成大气候的,那还有一种呢?” 内田悠仁说:“还有一种都是些地痞流氓,无非想借助我们的势力为己谋利,如果是在混乱的情况下,我们无人可用,这些人也算是亡命之徒,兴许还有些作为,可是如果想长治久安,这些人确实大大的祸患,通过我手上的资料看,这些人祸害起他们的同胞來简直……唉……不说也罢!” 中岛笑道:“那内田君的意思是华夏人都不可用咯!” 内田悠仁微笑了一下,微微欠了欠身子说:“那到也不是,华夏人当中还是有很多精英分子的!” 听到内田悠仁说华夏人中还是有很多精英分子的时候,中岛用鼻子不屑地哼了一声,显然是不赞同这番话。 内田悠仁知道中岛是个典型的民族主义者,只相信自己所在的民族是最好的,其他的均不值一提,要说这人嘛,沒点民族精神还真的不行,但是一旦自信过了头就会变成自负,说是夜郎自大还算是客气的,说是井底之蛙也不过分,内田悠仁作为中野情报学校的高材生,自然弄得一般的军人所不懂的道理,要知道历史上的许多优秀民族并不是被外族消灭的,却是毁在本民族内的极端民族主义者身上的,不过要想把这些理念灌输到像中岛这样的军人脑子里去可不太容易,并且内田悠仁也不屑于这样做,在他看來很多军官打打仗还勉强可以,要是想做其他的事情,也就是块“朽木”了,既然是朽木,还是让他们在战场上发光发热,为国尽忠吧! 但是现下,内田还是得把一些理念加以通俗化,让中岛能听懂和能接受,毕竟中岛是警备司令官,要做事在很多时候还需要借助他的力量呢?于是内田悠仁耐着性子解释道:“程子强的父亲程亚元,也就是现在石头城临时政府的市长,确实是个精英人物,他早年留学咱们倭国,在十年时间里换了三家大学,拿了四个学位……” 中岛插嘴说:“这我到听说一些,不过能读书也不算什么大本事,当年华夏的读书人多的很呢?结果秦始皇还不是说埋就都埋了,哈哈……” 内田悠仁笑道:“确实如此啊!不过那些都是写迂腐无用的儒生,有句话说的好啊!读书不会用,就如同驮着书箱的驴子,可程亚元不是这样的人,他当年的很多同学,如今都是军政界的要员,并且对程亚元都称赞有佳,就是咱们军部的总参谋长阁下,和程亚元先生也是至交啊!这些人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他们看中的人,哪里可能是泛泛之辈呢?听说总参谋长阁下时常惋惜地说,亚元只可惜是个华夏人,如是倭国人,那一定是会有一翻作为的!” 中岛沉吟道:“如此说來,我倒是想起了,程亚元即将來上任之初,派遣军大将阁下倒是和我提起过,这个程亚元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在临海市就做的不错,可以说來石头城有点來收拾摊子的意思,要我多多配合,不过这个程亚元是你刚才说的那两种人里的那一种啊……他既然出自名校,那地痞流氓自然是不是的了,可第一种也不像啊!” 内田悠仁道:“他自然两种都不是了,程亚元先生是个有理想的人,之所以选择和咱们合作是因为他对大东亚共荣深信不疑!” 在当时,大东亚共荣是个颇为流行的名词儿,在后世也广为人知,只可惜是臭名昭著,但是具体含意是指的什么?知道的人却不多,其实所谓的大东亚共荣,是指的是摆脱西方的控制,让亚洲人在自己土地上避免类似北美原住民的命运,并且建立自己经济共同实体,很多人还以欧盟国家之间不断加强的合作來作为成功的例子,但是这话抽象地看起來,字面上意思真不错,作为一个地域政经概念,东亚各国人**合起來,反对西方殖民者的奴役及掠夺是好事,但是倭国具体落实下來可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倭国武士挥动着战刀跑到华夏來做什么呢?要知道自从华夏推翻了历史上最后一个帝王政治后,已经逐步从欧罗巴殖民者的手里挣脱出來,建立了自己的经济体系,而且华夏地大物博,完全具备依靠自身资源发展经济的能力,反观倭国就沒法儿说了,不过也有那么一部分人,看重倭国的科技和军事能力,希望能和倭国联合起來,共同崛起在亚细亚,可却沒想过倭国骨子的里的强盗精髓却是很难改的掉的啊!所以可以说,所谓《大东亚共荣圈》不过是倭国扛起的一面遮羞大旗而已,就是说欧盟和这个〈大东亚共荣圈〉。虽然从字面上理解都是区域性的政治经济体系,但其实质是大不相同的,刺刀下的产物不可能与前二者相似,因为它无平等、自愿可言。 ------------ 第二十六章 查案(二) 虽说所谓的大东亚共荣毫无平等、自愿可言,但是作为一种理念还是有些人相信的,程亚元就是其中的一个。 中岛对程亚元的尊敬其实是源于上峰的命令,其实像中岛这种人,统治阶级是最喜欢不过的,因为这种人自己沒有思维能力,非常的听话,总是能说一不二地执行上峰的命令,相反对内田悠仁这种人就不那么喜欢了,不过却也离不得。 中岛听了内田悠仁的讲述便笑着说:“你说程亚元是这样的人,那他的儿子又是什么人啊!说实话我早就想把他枪毙八回了!” 内田悠仁叹息说:“何止是你啊!我对他也头疼的紧,他现在之所以选择和我们合作和他父亲是不同的,不过是有国难报罢了,这种人又要用又要防,着实的很棘手,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力让他出名,他的名气越大就越沒了回头的路,最后实在沒办法了,也就只好一心一意的帮我们办事了!” 中岛笑道:“你们这些搞情报的人做阴险不过了,好在我和你是一国的,哈哈!” 程子强其实心里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和倭国人真正的用意,只不过不合作又能如何,就算是自己此时逃回华夏控制区了,依然难逃再次被投入监狱的命运,或许更糟糕,來个性命难保啊! 从中岛办公室出來,他回到侦缉课,把头一次参与了打架的探员都召集了起來,都分组派下去了,按照早就和久保瑛太商量妥当的法子,分别去石头城驻军哪里去查访巡逻日志,整整查了两天,最后在步兵地二十六联队的一个中队里抄到了一条最可能的记录,从时间和地点都十分的接近,于是程子强宣布直接对嫌疑人进行询问,询问过后找内田悠仁签发了拘捕令。 原本各野战部队对警备区特别警视厅很是看不起的,认为他们是“整自己人的部门”对于 有一般华夏探员的侦缉课意见自然更大,但是这次查案,有军部直接下达的协助配合的命令,因此也只得忍气吞声地看着数月前还在他们刺刀之下哭爹喊娘的华夏探员耀武扬威,但是忍气吞声是终究有限度的。 当时谋杀谢忠义的倭军嫌疑人一共有四人,一名军曹一名一等兵和两名二等兵,其中军曹是倭国国籍,但是是在盐国出生并长大的,终生只回过倭国两次,都是探亲,一名一等兵是宝岛人,另两人都是盐国人,拘捕令签发之后,野战部队和警备区在嫌疑人关押的问題上发生了分歧,偏偏军部对个野战部队下达的协助查案的命令又沒有细化,因此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野战部队坚持嫌疑人由野战部队本部羁押,但是警备区特别是侦缉课认为,既然已经进入了军法程序,嫌疑人应该有办案部门直接看管。 这一天程子强正在办公室为这件事情发愁,突然有探员进來报告,说有消息,第二十六联队很快就要开拔奔赴前线,而且是全员开拔不留任何的留守人员。 程子强一听脑袋就是嗡的一声,这样一來到那里去找嫌疑人去,虽说双方一直在为嫌疑人的羁押问題争执不休,事实上那四个嫌疑人一直还都在二十六联队,在这一点上,野战部队实际上是占了起手和上风的,因为争归争,毕竟人还一直在他们那里,偌大个联队上千号人,要藏个个把人还不容易。 久保瑛太见程子强皱了眉头,便上前说:“阁下……您看……” 程子强问道:“中岛将军或者军部那边怎么说的!” 久保瑛太讪笑着说:“阁下,您是课长啊……” 程子强指着久保瑛太笑着说:“你呀,真是个投机分子!”说完抓起桌上的电话,让接线员接通了内田悠仁的电话,把这边的情况说了,那一边内田悠仁打着官腔说:“这个这个,第二十六联队开拔去前线自然是军部的命令,要求查办谢忠义的被谋杀案也是军部的指令,两者并不矛盾嘛,你是侦缉课长,不用事事都和我说!”说完也不管程子强这边什么反应,就把电话挂断了。 程子强见内田悠仁把电话给挂断了,自己并沒有急着挂断电话,而是有是呀对呀的一个人自言自语了一通,才按下电话说:“看來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计划了!” 久保瑛太问道:“什么计划!” 程子强说:“计划还沒想好,不过计划的目的是把那几个嫌疑人偷出來!” “偷出來!”久保瑛太倒吸一口冷气,跑到军营里去偷四个大活人出來,这简直匪夷所思,不过又想到程子强原本就是特战专家,遇事总想起老本行來也属正常,而且身为军人,他也认为这个计划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只有一点,上头支不支持这一行动,如果这一行动上头根本不支持或者根本不知道,那可就麻烦大大了。 程子强看出了他的心思,就笑着说:“你以为我刚才和内田的话都是白说的吗?这次因为要抓自己人,军部其实也很为难,现在他们其实就是坐观山景,事态朝哪边发展他们自然就倾向哪边,只不过野战部队即使输了这一局他也还是野战部队,他们输的起,而我们呢?如果做不好这件事情就全完了,以后侦缉课即使存在也只是个摆设,我们也会让人看不起,你明白吗?” 久保瑛太点点头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程子强说:“第二十六联队六天后出发,也就是说我们的准备时间更短,这次行动非同小可,既要把人偷出來,又不能伤人,因此参加行动的探员都必须是军事素质好的,恐怕也只有倭籍探员才能承担啦!” 久保瑛太虽然不是职业军人,但是一听程子强这么说,心里还是颇为自傲的,毕竟他是倭国人嘛,但是他还是微微鞠一躬说:“华夏探员其实也是可以出力的,他们都是本地人,熟悉地形!” 程子强笑道:“到底是华夏通啊!果然有些眼力,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沒有无用之兵,只有无能之将,只要统御有方,即使是一群白痴,也是能做出不少大事的!” ------------ 第二十七章 抓捕 说干就干. 程子强和久保瑛太立马召集人员分配任务,把全课的人员大抵分成了三个组。 第一个小组是情报与联络小组,这组的人员能言善辩,外交能力强,只要是留守课内,随时注意警备区和军部的情报动态,一旦发现上峰有偏袒野战部队的意向,立即报告,另外他们还承担着各种装备和车辆供给。 第二个小组是侦查小组,这组人员干练,从即刻起监视第二十六联队的动态。 第三个小组最为关键,是策划、行动小组,所有人员都是侦缉课的精英,负责抓捕疑犯。 沒有更多的时间准备了,所有的小组在受领任务之后立刻行动起來,程子强亲自带着策划行动组,首先是制定具体的行动计划。 程子强命令所有去过二十六联队和熟悉附近地形的探员把自己脑子里的地图详细的画出來,哪怕是某段墙根下面的一块石头或者一丛枯草,都不能错过,然后根据这些人员的描述,制作了两个沙盘,一个是第二十六联队联队部的沙盘,另一个是第二十六联队驻地附近的地形沙盘,被赋予直接参加行动的队员除了要牢记地形外,还得加紧联系一招制敌术,因为这次是为了抓捕嫌疑人,要让一个身强力壮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士兵在一两秒内无声无息,不死不伤地被制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啊! 程子强的侦缉课这边忙和的热火朝天,第二十六联队那边也沒闲着,现在这事儿已经上升到野战部队和警备部队之间的斗争了,谁要是占了下风,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输的那家恐怕很难在对方面前抬起头來了。 四个嫌疑人出生在盐国的倭国人,哨长中山隼人,盐国国籍士兵,李炳南,金成柱 ,宝岛籍士兵石兰辉,在案发后一直被羁押在联队部,看押的士兵恨他们给部队找麻烦,经常闲极无聊了就把他们弄出來赏一顿耳光,弄得他们这段时间脸蛋子和嘴唇总是红肿充血的。 程子强他们计划的虽然周密,但毕竟在大多数倭国人心目中,死几个华夏人不算什么大事,这么严厉的搞下去是有点过分了,所以程子强这边才以开始训练,那边就有消息泄露给第二十六联队了。 其实这次二十六联队的休整期还沒有结束,但是为了这个案子,既然是军部要求配合查案的,自然不好硬抗,可侦缉课那些人再牛,也总不能追到前线去抓人吧!就算是來了,前线枪子儿横飞,就算是有个“误伤”也很正常的,虽说也有人提出,如果交出这四个人去,最多也就是四个死刑,可以提前开拔去前线,又得死多少人,为了保这四个不是倭国人的倭国人,让过多的倭国大好青年死在前线,是否真的划算。 可另一方主流派认为,这四个人死不死确实不算什么大事,可是牵涉到野战部队和警备部队之间权利纷争就大事了,至于什么法制和新秩序,都是是后方那些无聊的政客搞出來的,就算是要执行军法和法律,为什么偏偏让有华夏人特别警视厅或者侦缉课來搞,难道倭国沒人了吗?难道费尽心力打到这里來,反倒要让华夏人來法制。 在得知程子强准备抢人之后,第二十六联队联队大队长以上的军官立刻召开紧急会议,商量对策,开始的时候自然是不怕的,想在军营里抢人,那不是找死吗?可是后來仔细一想如果硬抗的话确实大大的不妥,程子强的侦缉课从理论上讲是代表军部和警备区执法,如果硬闹开了,或者出了大事情,自己这边确实理亏,二來程子强这个名字大家多少都知道一些,他决定和倭国人合作之后,倭国的宣传机构很是宣扬了一阵子的,就算沒有这些,程子强在军事领域也颇有些名气,虽说倭国军人向來很自负,常常宣称,倭国士兵天下第一,但是也知道程子强这个特战专家的名声也不是从地上捡來的,在攻击石头城的时候,第二十六联队曾经被数只特别空勤团的狙击小组阻击过,那些人像鬼魅一样,又不惧生死,给二十六联队造成了很大的伤亡,最严重的一次,一个满编的小队在侦察任务中硬生生被空勤团狙击小组一个一个的陆续弄掉了一半儿兵员,最后增援部队敢來,使用了火焰喷射器才消灭了这个小组,也只在现场找到了两具烧焦的尸体,根据以往的作战经验來看,空勤团的狙击小组通常是七人组成一小队,下分两个三人小组投入作战,只找到两具尸体,说明很可能小队主力已经从容撤退了,只留下两个人担任掩护任务,而这只骁勇善战化学爱特别空勤团又是这个程子强一手打造的,现在他又想來一次特战突击,接走四名涉嫌谋杀的士兵,当真很具备威慑力。 一群军官开了半天会,最后一致认为:强硬的态度只能做个威慑的姿态,真要是和侦缉课乃至整个特别警视厅或者警备区硬干起來,很可能到最后吃亏,打肯定是不会输的,可是现在后面那些政客把共存共荣喊的天响,总是要有些表现的,这个时候最好别做出头鸟,与其硬抗,不如软磨。 程子强是知名的特战专家,他要來军营抢人,肯定多少是有点把握的,如果让他得手了,第二十六联队自然是颜面大失,就算程子强不成功,乱哄哄的闹一场,到最后恐怕还是自己吃亏,思來想去倒不如大方一些,让程子强的侦缉课,闻得到味道,捞不着人,于是会议当场拍板决定,先遣派出一直勤务分队,负责为联队主力打前站,提供勤务支援,所谓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但是这次还需要把中山隼人等四人放出來夹带在勤务分队里先一走了事,军营里沒有了人,任凭程子强是什么专家恐怕也无计可施了吧! 要干就得趁快,以免得夜长梦多,于是散会后各色人等就纷纷行动起來,有的去组织即将出发的分队,有的去准备车辆油料,联队长亲自把中山隼人四人放了出來,又训斥了一顿,派人押着他们去做出行准备去了, ------------ 第二十八章 抓捕(二) 但凡是职业军人都是有些不服输的劲头的,更何况是胜券在握呢? 第二十六联队的联队长中野光夫才打发走了中山隼人等四人,就马上准备设置陷阱,只等着程子强上钩了,反正这次是赢定了,如果捉住了程子强,那就说明所谓欧战中的特战专家也沒什么了不起嘛,如果捉不住也沒什么?反正四个人都已经撤走了,想当年诸葛亮摆空城计也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而今天自己却又似乎比当年的诸葛亮强了许多,一想到这里中野光夫联队长的心里就美滋滋的。 这边才刚刚安排好,那边又传來了内线的消息,程子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准备提前行动了。 “好快啊!”中野光夫心中赞道:“看來这个程子强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不过我以逸待劳,怎么着都是我赢,哈哈!”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战备工作却一点也沒有松懈,就当是一个军事演习吧!毕竟能和知名特战专家直接交手的机会不多啊!现在听说在前线空勤团的侦察小组闹的非常厉害,提前感受一下不是坏事。 一切安排妥当了,中野光夫联队长觉得有些疲倦了,想休息一下,不成想才闭上眼睛就被属下叫醒了。 “他们來了!” 中野光夫一惊,來了。虽然知道他们会提前來,可这也太快了,想想都觉得后怕,现在把中山隼人他们弄走不过几个小时啊…… 现在來不及多想了,中野光夫匆匆穿上衣服,取了配枪就和勤务兵一起出來了。 程子强他们从勤务部队“借”了一辆运输卡车,抓捕队员都换上了军装,不远不近地跟在一队补给车队后面,大摇大摆地进了第二十六联队的联队部。 由于地形早已熟记于心,进了队部后,方向盘子一转,就把汽车开到了禁闭室门口,然后借着车身作掩护,抓捕队员沒出一点声音就制服了两名哨兵,手脚都捆了,嘴里塞上破布,扔进禁闭室的角落…… 一切都很顺利,唯一的问題是,禁闭室里确实关押了七八个人,不过沒有一个是侦缉课需要的。 “阁下,是不是我们弄错地方了!”倭籍探员山本问道。 程子强手捻下巴沉吟着,突然发难,一个擒敌动作就把一个在押的士兵撩翻在地,并搜出一把暗藏的手枪來。 这些抓捕队员來之前都得到过指令,一见程子强动手,也纷纷和被关押的士兵展开搏斗,,其实也由不得他们不动,程子强一动手的时候,这些个被关押的士兵也都企图伸手在怀里摸索,混乱中不知道是谁的枪走了火儿,一名探员大腿受伤,不过这些“关押”的士兵也都被制服了。 “带上受伤的兄弟快出去,这是陷阱!”程子强说道。 抓捕队员才冲出禁闭室就发现,留下看车看门的哨兵已经被俘虏了,迎接他们的是几十只黑洞洞的枪口。 山本慢慢退了回來,对程子强说:“阁下,我们被包围了,怎么办,要不我们利用这些人质冲出去!” 程子强道:“这些都是士兵,算不上人质,就算是人质又能如何,难不成实在不行还能杀几个!”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是呀。虽然大家的隶属部门不同,可毕竟还都是在一个大锅里舀饭吃的,有冲突不可避免,但是要真刀真枪地干还是不行的。 这时外面开始喊话,要求侦缉课的探员投降,程子强也不说话,耐着性子等外边喊了两三遍,才对山本说:“让兄弟们把缴來的枪都给我!” 山本一听,隐隐猜出了几分,便问:“阁下,您要做什么?投降吗?” 程子强道:“你照做就是,我自有分寸!” 山本不愿意去,其他探员脸上也露出不乐意的神情來,程子强暗笑:这些倭国人不管干什么都是过于硬朗了,却不知道亢龙有悔的道理,于是又命令了一遍。 山本挖苦了一句:“难怪你们华夏军总是打败仗……”说归说,但他毕竟还算是程子强的部属,只得照办了,其他倭籍探员虽然也心有不甘,但是一则也不想和自己的同胞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二來毕竟程子强是上司,他们对于执行命令这条原则还是奉行的很好的。 一共缴获了七把手枪,程子强脱下外衣,一股脑儿把枪包了,走出门外,一边走一边说:“好了,我们投降!” 走到外面,把枪往地上一放,解开了,然后后退了两步。 中野光夫压制住心里的兴奋劲儿,让士兵检查了枪支,然后问:“这些枪原本就是我们的,你们的配枪为什么不交出來!” 程子强双手一滩笑道:“配枪,我们根本沒带枪來!” 中野光夫一愣,又问道:“沒带枪,你们算什么军人啊!” 程子强说:“我们本來就不完全算是军人了啊!再说,都是自己人,我虽然是奉命查案,可即使到了野战部队,也是在自己人地方,你们自然会保证我们的安全,些许几把手枪,带不带有什么打紧!” 中野光夫这下有点从心底佩服程子强了,一是胆略,一把枪不带就敢闯进军营抓人;二是谋略,带枪和不带枪行动区别可大了,这下还真说不了他什么? 于是中野光夫挤出一张笑脸说:“既然是查案,光明正大的來就是,以前又不是沒來过,我们还不是热情招待啊!用得着这样吗?” 程子强说:“为什么会这样,大家心知肚明,就不用这么虚伪的说话了,总之我们这次來各类手续齐全,当然了,方法上可能有点那个……到底该怎么处置我们,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中野光夫还真不敢把这些人怎么样,毕竟现在谢忠义的案子军部是当作一个招牌案子在办,这些人都是主办这件案子的人物,要是真在自己手里出了什么差错,也不好交待,不过既然第二十六联队是单独驻扎的,那么也就算是个小诸侯了。虽然不能对这些人如何如何,但是扣留个天把还是沒有问題的,更何况这些人闯入军营重地抓人,这场口角官司还是又得打的,总之,自己沒落下风,想到这里,中野光夫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 第二十九章 抓捕(三) 第二十六联队的联队长中野光夫得意洋洋地邀请程子强去他的办公室喝下午茶,受伤的探员也得到了很好的治疗,看着程子强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中野光夫心里的那个滋味儿,就别提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中野的茶水也不是个味儿,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喝茶是假,变相把程子强这些人扣押一些时间是真,等中山隼人他们平安地出了石头城警备区的辖区,再把程子强等人放回去也不迟,若是现在放了,难免不节外生枝。 程子强脸上那副沮丧的神情,让中野光夫觉得程子强也不过如此嘛……他脸上的表情和以往见过的华夏人的表情也沒什么不同,或许多了那么一些从容淡定,可那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他手下的那些倭籍探员,一个个眼睛里都快冒出火來,真不愧是我倭国的大好男儿,只可惜做什么不好,偏偏去特别警视厅任职,还在这个所谓的特战专家的手下,真是啧啧啧……。 越想越得意,中野光夫决定再挑逗一下这个“专家”于是他笑眯眯地说:“程先生,按说呢?既然军部下令我们支持你的办案工作,可我们毕竟是军人,军人打仗自然是第一要务,不过呢?你如果要是昨天來,我说不定就把人交给你了,哈哈!” 程子强眼皮往上一翻,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突然眉头展开,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笑道:“沒关系,今天也一样带的走人!” 中野光夫见程子强脸色变的比变天还快,心中顿时一颤,再一看被俘的人等,发现以前來过的那个少佐久保瑛太并不在心知不妙,忙问:“程先生……这个……” 程子强端起茶來喝了一口,觉得有滋有味的,然后才慢吞吞地说:“久保瑛太少佐他们轻车简从,应该是追的上的,联队长阁下,你刚才若是不问,我其实还是不想说的!” 程子强此言一出,中野光夫脊梁骨直冒冷汗,如果这样都被程子强把人捉了,那不光是第二十六联队,恐怕整个野战军的脸都给自己丢光了……不过……也许还來得及,于是他故作镇静地笑道:“哦,看來程先生是胸有成竹啊!那我们就看看谁快吧!” 确实现在就看谁的动作快了,见程子强手下那些探员个个面露喜色,中野光夫不禁在心里骂道:“你们这些非国民!”(相当于华夏语中的汉奸、卖国贼一类的话)然后他走出门外,让勤务兵去通讯室传递命令,要求中山隼人所在的分队抛掉所有的多余物资,全速前进,在离开石头城警备区的地界前,不准休息,不准吃饭,不准大小便。 下完了这些命令,中野光夫觉得心里稍微安稳了些,又回到办公室对着程子强说:“程先生,那我们就等吧!” 出了等,双方还都沒有什么别的办法了,不过和刚才不同的是,双方的心态都发生了一些变化,期待成了共同的。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双方的心里也越來越焦急,到底鹿死谁手,现在谁也说不清楚。 从表面上看,程子强要比中野光夫多见过些市面,要稍微沉稳些,中野光夫最终支持不住,抢先开口说:“其实就算是久保瑛太少佐追上了我的人又能怎么样,交不出人难道还要硬抢不成!” 程子强勉强笑了一下说:“硬抢自然是不会的,不过我们所有的行动都有警备区特别军事法庭签发的手续,我们靠手续办事,不干违反规定的事!” 中野光夫挖苦说:“那你们今天潜入我的联队部也是附和规定的喽,还好我反应的快,沒把你们当成是华夏的游击队,哈哈……”言下之意就算刚才把你们都毙了我也担不得什么责任。 程子强笑着说:“我程子强一个华夏人,在阁下眼里自然是烂命一条,不值钱的,可我今天带來的探员都是倭国人,难不成他们都是游击队!” 中野光夫道:“那你也不要有恃无恐的,按一句华夏的老话,咱们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吧!”话还沒有说完,一个勤务兵压制不住满脸欢喜地走进來对着中野光夫耳语了几句,中野光夫随即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后合一脸的得意像。 他这一笑,程子强和手下的探员顿时紧张了起來,因为对于中野光夫的好消息,必然对程子强等人不是什么好消息,因此中野光夫笑的越开心,程子强等人就越揪心。 好容易笑的够了,中野光夫才对程子强说:“程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笑吗?” 程子强故作镇静地说:“不知道,不过你如果要说的时候不用我问也会说的,所以我不问!” 中野光夫摇头道:“我最不喜欢你们华夏人这点,一点也不爽直,总喜欢搞些文字游戏!” 这时山本站起來怒道:“阁下我们已经被你关了半天,要抓要枪毙來个痛快的,不要这样戏弄我们!” “八嘎!”中野光夫骂道,跳过來想给山本几个耳光,却被眼明手快的程子强一把捏住手腕,中野光夫挣扎了几下居然沒有正脱开,反而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像是被一把烧红的铁钳夹住了一样,火辣辣的痛入骨髓。 周遭的士兵见长官吃了亏,又都纷纷举起枪來,所有的探员也纷纷站起來,背靠背地拉开架势,一场打斗似乎又要不可避免了。 程子强当然不想此时有一场打斗,他和他的部下都手无寸铁,一旦动手铁定是要吃亏的,于是他手上又加了三分力气,脸上却笑着对中野光夫说:“阁下,山本是我的属下,即使要处罚也应该由我來,并且你的这个关子似乎卖的大了些,还是快人快语的说了吧!无论结果如何,大家听完了各做各的事情,互不干扰难道不好吗?” “好好好,你先放手!”中野光夫手腕子此时疼的像要断了一样,忙不迭地说。 程子强冷笑道:“你就这么说吧!这样我觉得挺开心的!”其余的探员见中野光夫这副狼狈相,也都笑了起來。 中野光夫挣脱不开,只得忍着疼说:“几分钟前,中山隼人他们才出了石头城地界……久保瑛太少佐的人……只……只差了几十米沒追上,你快放手啊你,手快断啦!” “啊……”虽然早已经猜到可能是这个结果,程子强还是感到了极大的震颤。 “完了……”程子强叹了一声,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中野光夫甩着手腕跳开去,定睛一看,手腕子眼瞅着红肿起來了,这个程子强真是好手劲啊…… ------------ 第三十章 抓捕(四) 虽说手腕的肿痛几乎让中野光夫无法忍受,但是他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狂喜。 "赢了,胜利了,终于胜利了,,"如果不是程子强等人还在场的话,他一定会高兴的蹦起來,但是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这几个斗败的瘟神还是早点送走的好。 程子强一脸的颓废,那样子比才被抓住的时候还不如,因为那时还安排得有后手,鹿死谁手还说不清楚,而现在是彻底的绝望了,看着程子强面似死灰的样子,中野光夫甚至有些同情他了。 欣赏够了对手脸上那失败的表情,中野光夫很大度地派了一辆卡车,把这全干探武装押运回去,至于程子强他们开來的后勤部门的卡车则被留下当着证据,作为下一步口角官司的物证,看着载着程子强他们的卡车开出营区的大门,中野光夫才哈哈大笑起來,这笑声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从军官到列兵都爆笑不已,有人甚至对着程子强他们离去的方向做起下流动作來。 笑完了,一名军官小声问中野光夫:"阁下,您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中野光夫笑道:"华夏有句老话,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看他们这群和尚是哪里也跑不了的了," 的确如此,这下侦缉课栽了这么个大跟头,恐怕日后连累的警备区都在野战部队面前抬不起头來了,程子强今后的日子一定是不好过的了。 虽然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可中野光夫还是有点放心不下,于是又联系了前站分队,得到的答复是,侦缉课的人见已经出了界,骂了一顿之后就回去了,目前前站分队正准备去战区第一军供站吃饭,急匆匆的赶了这么久的路,士兵们又饥又渴不说,连大小便都是夹着的,不放松一下是不行了。 中野光夫又叮嘱了几句,然后这才彻底放下心來。 很不幸的是,中野光夫的"好运"到此为止了,40分钟后,他接到了前站分队的紧急通讯信号:中山隼人等四人失踪了,非但中山隼人四人失踪了,连军供站的十几个士兵杂役也一并人间蒸发,不见踪影。 "还不快给我找,"中野光夫第一个反应就是,程子强他们暗地地派人越境抓人了,胆子真不小啊!敢在辖区之外抓人,而且是在全副武装军人的眼皮子底下。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前站分队再次传來消息,人依旧是沒找回來,但是发现之前來时沿途的路标都被临时篡改过,所谓的第一军供站根本就是伪装的,而且前站分队也根本沒有离开石头城警备区的辖区。 "混蛋,"中野光夫暴跳如雷。 上,当,了。 假的,全是假的,都是圈套。 程子强來偷袭是假的,久保瑛太去追赶前站分队也是假的,甚至程子强脸上那副沮丧颓废的样子也是装出來的,他这一切全是烟雾弹,暗地里他早就派人临时篡改了路标,让前站分队先是误以为已经离开了石头城警备区的辖区,又让久保瑛太故作遗憾愤怒地离开,好让众人放松警惕,在把前站分队引入假的军供站,请他们吃了一吨饭,却趁机把人给劫走了,可恶啊!可恶啊!不能原谅。 中野光夫盛怒之下命令:把所有的人都派出去,在所有的路口都加设检查站,不惜动用武力,一定要把人抢回來,要是把人抢不回來,以后自己在野战军里恐怕是沒办法混下去了。 虽然有属下军官劝他不要这样做,因为人既然已经到了侦缉课手里,就成了既成事实,人家來军营抓人就算方法不得当,可毕竟有相应的军法手续和文书,现在人已经到了人家手里,自己再去抢回來却沒有丝毫的道理,可盛怒之下的中野光夫哪里听的进去。 正在此时,又传來了一条消息,派去武装押送程子强等人的士兵在路上反被程子强等人制服,连人带车地押到警备区去了,而且程子强恶人先告状,人证物证齐全,不但向中岛,而且向军部也通报了情况,控告第二十六联队的联队长中野光夫武力阻碍执行公务,还沒等中野光夫反应过來,旅团长的斥责电话已经到了,虽说旅团长对中野光夫武力阻碍程子强等人抓人并不在意,却被中野光夫被程子强耍的团团转大为光火,隔着电话都把中野光夫骂了个汗流浃背。 程子强以身犯险,把自己当诱饵,抓回了中山隼人等四名嫌疑犯,但是这四名嫌疑犯还沒有被带回侦缉课。虽然一切工作都做好了,应该可以把嫌疑犯平安带回了,但是为了不节外生枝,程子强执意要求内田悠仁亲自去押解嫌疑犯回來。 内田悠仁自然是不愿意去,程子强就说:"现在离成功已经走了九十九步,可这最后一步非你走不可,不然就不能成功,要是因为这最后一步沒走出去出了岔子,我可不负责任," 内田悠仁身为特别警视厅的主管,心里自然是希望这件事情可以办成的,既然最艰难的部分已经完成了,自己实在沒有理由不迈出这最后的一步,无奈之下他把事情向中岛汇报了。 中岛发了半天的呆,此时他对程子强只有一种看法和感觉:"这个家伙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为了达到目的真的什么都敢干,看來内田悠仁对程子强的分析是正确的,这种人,或许可以跟你合作,但是永远不可能向你投降," 想到最后,叹了一口气,又以警备司令部的名义签发了一份通行文书,派了一小队宪兵给内田悠仁。 临出发时,程子强笑吟吟的前來送行,见了内田悠仁所部的装备,便建议道:"再带上一部电台和几挺机枪吧!" 内田悠仁笑着说:"你一把枪都不带也敢闯进二十六联队去抓人,我去带个人,不用这么麻烦吧!" 程子强摇头说:"你们办这个案子是为了给大东亚共荣擦胭脂抹粉,可也有人认为这是给皇军脸上抹黑啊!不然羁押个嫌疑人又哪里废得了这么大周折,现在人在我们手里,要提防有人狗急跳墙哦," 内田悠仁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这四个嫌疑人一死,这个案子就成了无头案,这样一來大家就都不用沒面子是吗?放心吧!都是帝国军人,不会有什么问題的," 程子强笑道:"反正我话说到了,信不信由你," ------------ 第三十一章 抓捕(五) 内田悠仁知道程子强的话不是空穴來风,在倭军内部确实存在着一批铁血的少壮军人,休道是杀几个嫌疑人,很数年前如果不是几个“义勇的反腐军人”枪杀了几个高级文官从而引出了内阁腐败的丑闻的话,那么现在的军部又哪里來的这么大势力呢?于是他采用了华夏“听人劝,得一半”的策略,又召集了一小队警卫,带上轻机枪出发了。 整个押解过程十分的顺利,内田悠仁和侦缉课负责抓捕的探员碰面后,又核实了中山隼人等四人的身份,就把他们全平安带回來了,一路上什么事情也沒有发生,可是数月后得到情报说,第二十六联队和其友邻的野战部队中确实有一批少壮军人试图在半路上拦截他们的,只不过因为沒有统一的指挥,又得不到官方的支援,因此均沒有成功,其中有一队人马已经设下了伏击圈,但是见押解的车队人员多,又有机枪,所以最终沒敢动手。 得到这个消息后,内田悠仁庆幸之余又觉得有些后怕,一次借着半开玩笑的机会对程子强说:“程君把押解的事情交给我,不会是因为和我有什么过节吧!” 程子强笑道:“有过节我会亲自动手的,委托别人干,太不过瘾啦!” 嫌疑人押解回來后,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从侦查到起诉,再到审判几乎是一气呵成,程子强所在的部门是侦缉课,因此在处理完侦查环节之后,就沒什么事情做了,只管把相关的材料移交给特别警视厅的诉讼部门,然后时不时的依照诉讼要求补充一些证据就是了。 审判那天尤其精彩,控辩双方唇枪舌剑,几乎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但是这一切程子强却一点也不知道,也完全沒有打听,他最近总喜欢跑到雨柴惠子父亲的酒店去喝酒,一混就是一个晚上,随之局势的环节,石头城的宵禁也逐渐解除了,因此再请倭国**护送一类的事情也就沒有再发生了,不过这里面也有一个大笑话。 最早一次來的时候,因为宵禁,久保瑛太出损招要找个**送程子强回去,这里面多少有点挖苦的意思,甭管你汉奸当的多风光,宵禁后在街上行走的安全性还是不如倭国一个**啊!可是真正送程子强回去的确实店老板的女儿雨柴惠子,这个丫头天性活泼顽皮,胆子又大,最喜欢捉弄人,听到了久保瑛太和父亲的对话后就自告奋勇地要去走这么一趟,却不成想两人因此还谈的颇为投机,一來二去程子强无论公事私事,只要需要喝酒了,准到雨柴的酒店去。 雨柴老板对于女儿和程子强的交往心中颇有不满,毕竟自从几场大仗一打下來,让倭国国民的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对于华夏人,自然是看不起的,尽管程子强能力突出,而且在警备区里很受尊重,可在雨柴老板看來,还是一个投降者,尽管共存共荣总是挂在每个倭国人的嘴边,但是真正想和别人一起平等分享所谓共荣的心理,却是一点也沒有,不过雨柴老板也沒什么办法,一來女儿自己向來是管不住,二來程子强的名声和势力也越來越大,又有不少倭国人手下,还给他带來了不少的生意,因此本着倭国人特有的实用主义原则,每次程子强來时,雨柴老板还是要笑脸相迎的。 还有一件事情叫雨柴老板心中不爽,那就是程子强这个人有老婆,尽管这个老婆程子强一直不承认,可老婆就是老婆,不想承认也不行(其实程子强和惠子沒举行过婚礼,不管是形式上还是法律上都不算夫妻,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惠子自己做出來的姿态,但是这一切雨柴自然不知道细节)。 因此雨柴老板很郁闷,女儿如果真要找个华夏人也就罢了,特别是这个华夏人尽管是个投降者,但地位也算不错了,可人家有老婆啊!难道真的要个堂堂的倭国人给华夏人做情人不成。 好在程子强和雨柴惠子虽然经常一起说说笑笑,可一直沒什么出格的表现,一直都表现的规规矩矩的,这让雨柴老板放心了不小。 中山隼人等四人的案子开庭的那几天,程子强一直在雨柴酒店和雨柴惠子喝酒打趣,除了睡觉,甚至连办公室都很少回去,尽管如此还是有手下的探员,连续不断地把庭审的消息通报给他,最后弄的他烦了,就对久保瑛太说:“你让兄弟们别在过來和我说这些,根本就是毫无悬念的东西嘛……” 久保瑛太对此倒是颇为理解地说:“是啊!毕竟这关系到倭国占领军的正面形象问題!” “你知道就好!”程子强说着也给久保瑛太倒了一杯,继续说:“反正那四个人虽然都穿着倭国的军装,可真正是倭国本土籍的就只有中山隼人一人,而且他还是在盐国出生长大的,恐怕很多正牌的倭国人都沒怎么把他当成同胞吧!” 久保瑛太端起酒杯一口干了说:“如果是别人,我不会这么说的,既然阁下提出來了,我不得不同意阁下的观点!” 程子强又给久保瑛太的杯子倒满说:“是啊!倭国本土的人都在盐国、宝岛出生长大的倭国人是看不起的,好像他们已经被略等的人种污染了一样,因此如果用他们的生命來换取倭国的荣誉那简直就是对他们的恩赐了,再说倭国军人又什么时候珍惜过生命了,只要能达到目的,就算用尸山血海也要淹死敌人!” 久保瑛太道:“阁下,您的意思是中山隼人的庭审只是个形式,他们其实是死定了的!” 程子强笑道:“你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像你这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不懂其中的奥妙,他们四人其实早就被军部乃至倭国放弃了,我们之所以抓人的时候这么费力,那是因为下面的原因,现在既然开庭了,恐怕这个结果一定是皆大欢喜的,用几个人生命來换回倭国和倭国军队的一点好名声,军部的算盘打得精哦!” ------------ 第三十二章 既定的结局 (章节上传重复了,不是故意的,现在纠正过來,请原谅,) 友情推荐 《横枪艳血》横枪异世,谁与争锋,书号:36651 程子强的预言一点也沒有错,现在的战争毕竟不是掠夺时代的战争了,既然是一块肥沃的土地,当然是要长期占有的好,要想长治久安,必要的时候也需要做做姿态,据说这还是倭国国内社会学专家的研究结果呢?根据这些专家的研究结果,华夏人是最软弱不过的民族,只要给他们一点点希望,他们就可以近乎无限制的忍耐下去,安安心心的做奴隶,大清国作为异族不是也安安稳稳的坐了几百年天下吗? 庭审的结果出來后,除了中山隼人被判无期外,其余三人都是死刑,判决书上还着重强调了三个人的属于倭国国籍,结果宝岛籍士兵石兰辉大呼冤枉,哭着喊着要上诉,并说自己根本不是倭国国籍,而且是被强征入伍的。虽然也参与了杀人,可中山隼人是哨长,作为一个士兵他怎么不能不听长官的命令。 两个盐国国籍士兵倒是不吭不响的,好像也知道了这个案子里的奥妙,不管上不上诉都不会有什么变数的,可世间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的蹊跷,二审下來后,令程子强都大跌眼镜,石兰辉被改判无期,中山隼人反倒被改判了死刑,原本中山隼人对前途还是比较乐观的。虽然开始被判的是无期,但是只要命在,现在是战争时期,战争需要训练有素的士兵,自己是铁定不会做一辈子牢的,但是现在这戏剧性的转变,让他的脑袋顿时混沌起來,迷迷糊糊地过了两三天,他才傻乎乎地提出要求,希望能够剖腹自杀,结果遭到了否决,因为剖腹是武士的一种光荣的死法,和死刑犯并不相干,于是不管愿意不愿意,中三隼人等三人十天后被押赴刑场,一人后脑勺上挨了一枪。 石兰辉死里逃生,差点沒高兴的疯了,差不多谢过了他所有能叫的出來名字的神,等中山隼人等三人被执行死刑后,他也被押回倭国本土去服刑了。 至此,谢忠义被谋杀一案,算是划上了句号,当然了,被倭国控制的大小媒体,自然把这个案子大吹特吹,作为共存共荣的法制典范,惹得程子强的汉奸名声更响了,特别警视厅和侦缉课也出了名,但是随后几个案子却办的不痛不痒的,涉案人最重的处罚不过是剥夺军衔福利,发配前线而已,照样扛枪打仗祸害华夏人,弄成这个样子并不是程子强不努力,而是整个机构本身只是个粉饰太平的工具,倭国随随便便做个姿态,你要是想当真,自然是不行的,不然光石头城大屠杀一案就得把几个进攻师团的官兵全抓光了,就算是侦缉课副课长久保瑛太也脱不了干系,他在看管监狱的时候默许或者指使手下也沒少做坏事,这还沒算以前在东四省的旧账呢? 有了这个大前提,特别警视厅的人就出了名的悠闲,整天几乎沒什么事情做,内田悠仁虽然兼着特别警视厅主管的职位,但是他主要的工作还是实际情报,因此他成了特别警视厅唯一的忙人,程子强闲下來就和课内的探员练习格斗技术,或者射击,实在无聊了就去玉柴的酒店喝酒,和雨柴惠子打情骂俏,而久保瑛太则趁机借着“找线索”“取证”的由头,四下搜刮古董文物,着实的发了一笔财。 程子强闲的不亦乐呼,他的父亲程亚元却忙的要死,倭国准备蚕食华夏,准备继东四省“独立”之后再來个中港地区独立,站稳脚跟后在扶持伪华夏政府,挤压华夏国合法政府的生存空间,而中港独立区的首任行政长官,倭国想委托程亚元來担任,因此程亚元很忙。 不过程亚元这个人还是很有原则的,他坚持认为一个独立地区应该有很大的权利,和倭国的关系应该是盟友关系,而不是从属关系,程亚元胆子大,不怕得罪人,也不怕死,因此倭国对于这个对大东亚共荣深信不疑的家伙是又爱又恨,军部甚至想派人把他干掉,但是如果换个其他人來,又怕是唯唯诺诺的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唉……这个年头要想找个既是奴才又是人才的人真不容易啊! 不过在一点上双方倒是保持了一致,那就是独立地区应该有自己的自卫武装力量,可即使是这一点,程亚元和倭军军部之间的认识也无法完全统一,程亚元坚持认为中港独立地区自己的武装力量应该成为日后新华夏国的前身,因此应该具有相当的独立性,在调度上应该属于独立地区政府;但是倭国军部坚持要求这只部队在指挥上应该服从倭军的调度,一句话,这只是一只皇协军,华夏太大了,即使是牛气冲天的倭军也感到兵员不足,需要有人协助了。 一介书生兼商人程亚元自然不是倭国的对手,他提出的理念基本都不备倭国采纳,最后他骂道:“我难道是在跟强盗做生意吗?”结果这话得罪了在场的所有倭国人,职位高的人还表面上呵呵笑着,做做姿态,底下早有少壮军人火气上了头,找了个机会在程亚元下班的路上拦着就是一顿暴打,还拿着刀子在他脸上划來划去,威胁了一翻。 程亚元又气又怕,回家就病倒了,虽说不重但是他也有些负气小病大养的意思,于是班也不上了。 这样一來倭国人才发现有些事情沒有程亚元还真不行,找个人还是有能力的,于是又是探病又是“三顾”目的就只有一个,让程亚元接着出山当汉奸,另一方面,责成特别警视厅对此立案调查,声称对凶手要严惩不贷,程子强得到指令后说了句:我可是程亚元的亲儿子……这个案子还是回避的好,然后就把案子丢给了久保瑛太,最后这个案子自然是不了了之了,因为谁也沒有真正的上心。 不过也许是倭国人发现程子强过于悠闲了,沒过多久又有新的差事找上了他, ------------ 被暗杀的日子 ------------ 第一章 升官招灾 中岛司令官似乎是个不会笑的人,一个不会笑的人如果非要挤出笑容來,那一定会比哭还难看,如果只是笑的表情难看也倒罢了,偏偏那声音又像是猫头鹰的叫声,这一片历历在目的风景和声声入耳的小声,弄的程子强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掉到地上了。 “恭喜啦……”中岛笑够了,才瞪着绿油油的眼睛对程子强说:“你就要高升和我平级啦!” 程子强诧异道:“中岛阁下,一大早找我來就是为了和我开这个玩笑的吗?我不过是个小小的侦缉课长,隶属于特别警视厅的,哪里有什么高升的话!” 中岛看了坐在旁边的内田悠仁一眼说:“内田君,还是由你先说吧!他现在可是你的属下啊!” 内田悠仁笑道:“很快就比我的职务高啦!” 程子强道:“职务高不高无所谓啦!我看我能在侦缉课长这个位置上平安过一辈子就感谢上帝啦!” 内田悠仁道:“哎……是金子总要发光的嘛,区区一个侦缉课长实在是屈才了!” 程子强道:“二位长官有话就直接说吧!我不擅长绕圈子!” 内田悠仁笑道:“那好,我就直说了吧!中港地区要成为独立地区你想必是知道的,你父亲程亚元先生即将出任行政长官你也清楚,中港独立地区是倭国的盟友,将会建立皇协军……” 程子强一听忙摆手道:“别说了,是让我出任军职吧!说也白说我是不会去的,哪怕重新回监狱去也不会去!” 中岛道:“程先生,你还是等内田君把话说完嘛!” 内田悠仁笑了一下说:“子强啊!你一向是性急的,我们都知道你是不会和昔日的战友交手的,我们都为你考虑到了,目前各地的皇协军和警备队都是由我们皇军代为装备训练和管理的,这个自然不需要你操心,最近华夏特工的活动很猖獗,仅上个月就发生了十余起暗杀事件,中港地区独立这么大的事情,安全保卫尤其重要,因此除了我们作为盟军的义务外,还需要城里一只由华夏人组织的首都警卫团,主要是为了保护中港独立政府的安全……” 程子强道:“你们的意思是让我担任这个团的团长!” 中岛接着内田的话茬说:“警卫团不是野战部队,只装备轻武器,训练上依旧隶属于警备区,按照程亚元,也就是你父亲的意思,警卫团是一只种子部队,将來各地的皇协军和警备队最终是要归还给中港独立区的,毕竟我们是盟军,是为了共存共荣,不是为了侵略!” 程子强道:“事情太大,我的考虑考虑!” 内田悠仁陪着程子强一起走出中岛的办公室,临分手时又叮嘱了一番才离去,结果他前脚一走,程子强后脚就又去了雨柴的酒店一个人喝了个昏天黑地。 第二天程子强找到中岛说自己可以出任警卫团的团长,但必须保留侦缉课长的职务,沒想到中岛连想都沒想一口就答应了下來,程子强又提出招募人员的权力,这次中岛迟疑了一下才答应了一小半儿,可就是这一小半儿也够用了,水至清则无鱼,凡是不可能尽善尽美。 条件谈妥,程子强当即就被授予了中佐军衔(因为程子强同时还担任着侦缉课长,而内田悠仁也不过是个中佐,所以程子强的军衔不能太高了)这个军衔可与中岛先前所说的和他平级相差甚远(中岛是少将)。 事情定了下來,再想像以前清净是不可能的,寻找训练场地,征募装备人员都是很繁重的工作,程子强干这个是轻车熟路的,他从侦缉课叫上久保瑛太,山本和以前在姿三治超柔道馆里的学生丸山,再有就是山本的华夏搭档老王,组成一个小组來做这件工作,久保瑛太对这个差事很满意,组建新部队还是蛮有油水的一见工作啊!几个倭国探员工作也很卖力,这让程子强觉得轻松不少。 警卫团训练营房的选址在石头城郊外的万寿桥村,这里原本是个大场镇,被倭军一烧杀抢掠一下子就衰败下來了,到现在也恢复不起來,因为有很多破旧的房子和坚实的地基,将之改建为营房省时省力,村外的一大块空地也正好被改为训练场地。 中岛从宪兵队抽调了一小队宪兵给程子强暂时充当训练教官,又从石头城周边地区的几个营级警备队一共抽调了五个连的兵力,作为警卫团的基干力量。 程子强一看这几个连的情况脑袋都大了,倭军才占领石头城的时候杀人太厉害,甚至使着诡计杀人,又是还诈称要请华夏人出任某种工作,把人集中起來屠杀,这样一來,真要组建新秩序的时候反而沒人敢來了,因此这些部队中有部分是华夏战俘,直接从集中营选來的,有些是地痞流氓的青皮光棍儿,來投军就是指望着接着倭军的势力狐假虎威的,还有一些是活不下去了才挺身走险的,总之沒有几个是安心來当兵的,这样的部队,素质可想而知。 程子强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宣布所有的选调人员都降一级使用,各连的主管暂时由倭籍宪兵士官担任,然后又放开手让这些宪兵敞开了训练了三五天,结果弄的这帮人叫苦不迭,时不时有开小差的,程子强把这些开小差的人抓回來痛揍了一顿,然后宣称,要离开的直接向他递交申请,开小差的重处,于是不出半天,程子强的办公桌就被调离申请淹沒了,多亏久保瑛太等人帮忙才解决了,几下一折腾,人员淘汰了大半,平均每个连只剩下了二三十人,大部分都是直接从集中营调來的战俘,因为他们沒地方可去,这地方再糟糕也比集中营强啊! 剩下的人虽然算不上是百里挑一,也算是不错的人选了,且大多数是战俘,军事素质多少是有一些的,中岛一见自己给程子强调拨的人马转眼就被他淘汰了五分之一,颇有几分埋怨,可看了他挑剩下的人员素质又不得不在心里点头赞叹,俗话说,并不在多在精,乌合之众是沒有战斗力的,特别这是警卫团,是个门面,有沒有战斗力是其次,可至少也要看上去像个样子才行啊! ------------ 第二章 升官招灾(二) (单位组织出去培训三四天,如果能找到合适的网吧就更新,找不到就只有暂时对不起大家了,先道个歉,) 经过这么一折腾,五个连的人马就剩下了可怜巴巴的百十來人,程子强满不在乎地把这百十來人编成了一个教导队,然后又城里了一个女子教导队,只是目前还一个兵都沒有,只有个名字,中岛听说之后又是一阵子不痛快,因为他骨子里还是个传统的倭国军人,对于女人当兵向來是不屑的,把宝贵的国家资源用來训练女兵,在他们看來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内田悠仁听后倒是不以为然,因为他是搞情报工作的,虽说倭国从來不招女兵,但是女间谍甭管是专业的还是业余的,倒是不老少,并且人家程子强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是为了保护中港地区而成立的警卫团,那么用來保护女性对象的时候也一定是有的,在很多环境下还是由女保镖來保护比较方便。 程子强原本还有个想法,那就是把警卫团改变成警察部队,中岛等人乃至军部对此都沒什么意见,但是程亚元哪里就通不过了,他一直想把警卫团当成未來中港独立区甚至新华夏的种子部队來培养的,如果变成了一只典型的警犬显然不是他的本意。 既然出任了警卫团的主官,程子强也不得不违心地和父亲程亚元经常打打交道了,因为这样一來,作为中港独立区的最高行政长官,程亚元成了程子强不折不扣的顶头上了。 出了程亚元,惠子也让程子强越來越头疼。 因为惠子有三个。 第一个惠子是松井惠子;她是程亚元在倭国留学时一个同学的妹妹,暗恋了他很久,在程亚元的妻子死后不久自然就顺理成章地嫁给了他,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吧!唯一的遗憾是,松井惠子虽然乖巧能干,却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十几年也沒在给程子强添上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不过这样也好,省却了不少麻烦。 第二个惠子就是程子强的妻子孙素清,不过她自小留学倭国,做派大部分时间里与倭国人无异,因为崇拜松井惠子的风度,不惜给自己也起名叫惠子,有次程子强想和她好好谈谈,很亲切地叫了她一声“素清”她愣是过了差不多半分多钟才反应过來,让程子强顿时就觉得沒什么可谈的了,她还有个惹人讨厌的地方就是,也许在倭国生活久了的缘故吧!衣食住行,只要一说是倭国的,再坏的也是好的,一说起华夏,再好的也是坏的,一句话,这人已经忘了祖宗了。 第三个惠子就是雨柴惠子了,在三个惠子中,她的年龄自然是最小的,同时也是最性格最开朗的,但是她叫惠子完全是一种巧合,和孙素清那种硬贴上去的是完全不同的。 自从程亚元來到石头城后,程子强在上清街的宅邸就被惠子占领了,按她的说法,既然和程子强是夫妻,自然是应该住在一起的,但是程子强不愿意,所以只好睡办公室。 在出任警卫团的团长之后,程子强就搬到营区万寿桥去住。虽然初建之时条件简陋,但是程子强毕竟是职业军人,对此并不在意,而且这样一來离上清街远了,惠子來打扰的时候也少了许多,不过雨柴惠子又找上來了。 “我要当兵!”雨柴惠子说。 自从搬到万寿桥后,工作也繁忙了许多,程子强已经多日不到雨柴酒店去了,这次见雨柴惠子找上门來,开始还以为是來讨酒帐的,可雨柴惠子此言一出,弄的程子强的舌头差点和着茶水咽下肚去。 雨柴惠子见把程子强惊着了,便笑道:“怎么,不可以吗?我听说了,你的警卫团要招收一个连的女兵!” “我的小姑奶奶……”程子强忙说:“你当个哪门子兵啊!这是华夏警卫团啊!” 雨柴惠子见说到国籍上了,嘴巴一撇说:“切,我们雨柴家都可以在石头城开酒店,我为什么不能在华夏部队当兵啊!再说你的团里也不是沒有倭国人,像久保、山本……还有……” 她话还沒说完,程子强就接过去说:“那不一样,现在是组建阶段,他们都是教官,而且他们的职位迟早是要让出來的,一般的部队里筹建者都沒几个能最终融入新组建的部队的,再说你是倭国人,我沒有权利应征你入伍啊!” 雨柴惠子说:“不是整天说什么共存共荣吗?倭国军队又不招女兵……” 好说歹说,程子强总算是吧雨柴惠子给打发走了,他嘴里正嘟囔着:“共存共荣……还真有人相信这东西吗?” 正想着,门外又传來一声“打扰了!”程子强回头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倭国后妈松井惠子,正对着自己鞠了一躬。 程子强马上又头痛起來。 程子强这个人生死之间的独木桥都是走过几回的人了,一般沒什么能吓到他,可唯独对这个松井惠子却是避之不及的,倒不是松井惠子这个人有多么的凶恶,恰恰相反,她温柔的一塌糊涂,说话不管对谁总是轻言细语的,常言道伸手不打笑面人,对于这样的女人,而且是自己的后妈,程子强就算有浑身的解数也施展不出來啊! 原來松井惠子是为了程亚元的事情而來的。 再过几天就是程亚元的生日,程子强作为他的独子只给程亚元祝过一次寿,那就是欧战结束,合家团聚的第一年,以后程子强因为结婚的事情愤然出走一直到现在,都沒正式和父亲再说过一句话,而松井惠子的意思是,既然现在大家又团聚了,生日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出席一下的好。 松井惠子一席话说的在情在理,程子强实在找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而且毕竟血浓于水,于是就答应了在程亚元生日的那天出席。 “你父亲一定会很高兴的!”见目的达到了,松井惠子随即起身告辞,但是临走前又说一句话,让程子强很不舒服。 “女人的青春很短暂,还请您好好把握,拜托了!” 程子强知道松井惠子这番话是为惠子所说的。虽然自己一直很排斥这个问題,但是细一想这话也颇有几分道理,转眼回国已经几年了,这几年的时间看似不长,可对于一个女人來说却很重要,可惠子这个女人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就算是青梅竹马吧!也不至于这样死缠烂打的贴上來吧!以她的条件,想找个合适的男人应该不算难吧! ------------ 第三章 升官招灾(三) (在网吧更新……苦啊……) 尽管程子强对于这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可人家做都做出來了,还是以后找个机会好好谈谈了,掐指一算这也磨了不少年头了,虽说自己对惠子的作派很厌恶,可总是这么耽误着人家总是不好的。 程子强毕竟是个善良的人,虽说他杀人无数,可毕竟那是在战场上,在现实生活中,他的心其实是很柔软的,甚至有些优柔寡断,和在战场上相比,则完全是两个人。 既然答应了要给父亲祝寿,怎么也得送点生日礼物才像话,而且分量还得符合两人的父子关系,因为在这种场合送礼根本就是给外人看的,如果礼物得体,那么不管是送礼者和收礼者两个人面子上都有光彩,反之就不行了,原本在丑基尼生活过的程子强,对华夏式的礼数是不习惯的,不过既然已经回來了这许多年,现在又整日与虎同绵,有些不必要的小麻烦还是不要找的好。 说起买礼物,石头城经过倭军那一通烧杀,险些成了一座废城,虽说时候倭军又拼命的致力于恢复石头城昔日的繁华,可毕竟毁坏容易重建难,街面上依旧萧条的很,很多有点身份的人要买东西,都无中港买,虽说那里也曾经是战场,但毕竟恢复的早些,而且大规模的集体屠杀毕竟沒有在那里发生过,因此还相对繁华不少,可自己现在忙成这样,就算要去中港买东西也只能请别人去代买了,可是在他所认识的人中沒及格闲人,偶尔有几个又沒本事在倭军占领区自由的行走,按说惠子是一定愿意去的,可是这个假倭国女人一定会带会“最好”的倭国货來,原本程子强也不反对使用倭国货的,可是自从身边多了这么假倭国女人后,连累的倭国货也不招程子强喜欢了。虽然倭国货其实还算不错的,价格便宜,质量也说的过去。 既然一时想不起來该怎么弄回得体的礼物來,程子强干脆不想了,实在不行就在那天送点军票吧!虽然直接送钱俗了点而,可反正倭军索然发行了这东西,程子强可向來不觉得着东西值钱(不过是一种战略武器罢了,用來掠夺资源和扰乱敌对国的金融)并且他现在衣食住行都不用花钱,那些军票全送出去也不心疼。 想通了给父亲程亚元的寿礼问題,程子强又继续忙乎组建警卫团的事情,现在时间很紧,因为三个月后中港独立区就要正式宣布成立了,到了那时警卫团必须成军,并且还要参加阅兵,部分精锐人员还要直接担任安全保卫工作,正应了那一句话:时不我待。 可眼下程子强就只有可怜巴巴的百十号人,其实这也好说,男兵嘛,就算倒是后凑不够人数,从其他傀儡部队临时抽调一些人來,甚至直接让少量倭军换了装也行,反正是走走过场,关键是那几个负责安全保护的人有两下子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倒不着急,可是女兵就不好办了,到现在为止,除了那个自告奋勇的雨柴惠子以外,女子训练队就只是个名字,这个无论是傀儡部队还是倭军都是解决不了的,只能靠自己。 原本就算是要训练女子部队,想招募人手也不难,可倭国人现在对程子强也还沒有彻底放心的,特别是这只部队以后是要在伪都石头城带真刀真枪的,放这样一只部队在自己身边,倭国人自然对人员招募控制的非常严,不然可真是成了养虎为患了,因此所有调入警卫团的人员,都是经过倭国人再三审查过的,虽说不是个个都是铁杆汉奸,可至少也得是看上去胆小怕事,沒胆子反抗的那种窝囊废。 虽然程子强把倭国人调來的人员又剔除了大半,可总体的人员素质沒有太大改变。 现在女兵的问題把倭国人弄的头疼了。虽然程子强预定提出建制一个女兵营,倭国人只批准了一个连,可一个连在怎么也得有六七十号人吧!现在到哪里找这个六七十号人去,虽说倭国也有女间谍,可能在一个普通连队里派上一两个就不错了,因为毕竟还有更重要的地方需要这些女间谍,不能全放在这一个地方,最后无奈,中岛便要求石头城里以及周边县乡的汉奸派女儿投军,可华夏自古有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的传统,好男尚且不原当兵,何况坏女,并且就算是汉奸,也不是都有女儿,即使有,年龄体力上也未必合适,就算年龄体力上合适,他们的汉奸父亲也未必真舍得。 中岛见平时唯唯诺诺的汉奸们,这次在这件事情上居然敢和他讨价还价,而且从具体情况看硬要凑一连人也着实的困难,再加上他原本旧队女兵这个问題不感兴趣(当然,对女人还是蛮感兴趣的),所以他就一脚把这个皮球踢给了内田悠人,内田悠人一看机会來了,就采取了两手做法,一是放宽招募人手的条件,而是许诺增加福利待遇,并且面对社会招收了一批合适的女孩。 中岛见内田悠人干的热火朝天,不禁有些担心,那些和汉奸有瓜葛的女人,不管是女儿也好,不得宠的姨太太也好,毕竟在忠诚度上还是靠得住的,可面向社会……万一混进华夏的间谍來怎么办,要知道华夏国的精锐之一特别空勤团的女兵营里的女兵,可大部分都被培训成间谍人员了啊! 对此内田悠人倒是胸有成竹,首先女兵连里至少有一半的人是靠得住的,其中还有自己的间谍,至于华夏国的女间谍嘛,还生怕她们不來呢?这就叫请君入瓮。 中岛听了内田悠人的解释豁然开朗,目前华夏特别空勤团的情报员在倭国占领区异常的活跃,已经成为了相当大的祸患,如果他们想利用这个机会混入警卫团的话,虽说不见得就可以一网打尽,可是说不定真能就此抓住一批呢?不过中岛也有点担心,同样的一个问題,你能想得到,你的敌人也一定能想得到,人家会傻的乖乖往你的圈套里跳吗? 内田悠人对此却毫不担心,警卫团现在的团长可是程子强啊!他同时也是特别空勤团的创建人之一,无论是昔日的部下想混进來策反也好,暗杀这个大汉奸也好,反正总是要來的, ------------ 第四章 升官招灾(四) “女兵來啦!”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现的,几辆卡车开进操场,停稳后,从车上先是扔下了几样花里胡哨的行李,然后是陆续跳下一群娇滴滴的年轻女人,有几个还因为穿着高跟鞋而崴了脚。 这些女人的出现,在操场训练的男兵教导队中引起了一阵骚乱,就算是异常严厉的倭军士官也沒能迅速平息,因为他们的眼光也被吸引了过去。 常言道:当兵三年,看老母猪都是双眼皮,倭国人历來也是色迷迷的,因此倒也不奇怪。 山本探员做事认真,因此程子强提拔他做了副官,见女兵來后,忙向程子强报告,程子强眉头一皱:“现在就來了,我还沒找到合适的教官呐!” 山本建议道:“阁下,教官的事情可以马上办理,现在是否先安顿他们下來!” 程子强点点头说:“嗯,这件事通知久保瑛太副团长去干吧!你收拾一下,马上陪我去出去,先去宪兵司令部拿许可证,然后去集中营挑人,……再叫上三五个训练士官陪着就好了,另外请通知久保,这些人先不要发军装,沒事就安排他们去伙房帮忙,或者在操场跑几圈,总之,别让他们闲着了,这里毕竟不是游乐园!” 虽说军人不分性别,但这只是一些“刚强”军人的隽语,让一群如狼似虎的倭国士官來训练娇滴滴的华夏女人,怎么看都像是让大灰狼照顾小绵羊,可是倭军又沒有女兵,因此只能在集中营想办法,虽说倭军向來喜欢先奸后杀的,集中营里也和地狱差不多,但毕竟被俘的华夏女军人也还是有幸存的,她们受过起码的军事训练。虽然也不怎么样,但有了强似无。 签发许可证的时候,中岛倒是沒说什么?内田悠仁却表现出担心的样子,程子强悄悄半开玩笑地对他说:“怎么,你也知道你们作孽太多,生怕这些女人手里有了枪就和你们拼命不成!” 内田悠仁很尴尬地笑了一下说:“华夏女人重贞操,但既然活下來了,应该会明白一些道理的!” 程子强也懒的和这二位啰嗦,拿了许可证就奔赴最近的集中营,男兵好招,毕竟基数大,虽有倭国军人做“政治”把关,仅仅半天就又招了200多人,程子强决定暂时挺招男兵,因为这200來人加上原有的100多和通过其他渠道來的人,已经能编一个整营了,剩下的,等这一营训练了一段时间再找吧!贪多嚼不烂,练兵也是一样。 可招女兵,特别是能做训练士官的女教官就难了,原本这个基数就小,而倭军看守推荐的又都是些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做的女人,看上去当**还可以,做教官真不知道她们可以教什么?更可恨的事,居然还发现了几个大肚子,甭问,这准是倭籍看守做的孽,好在程子强还兼着特别警视厅侦缉课的课长,虽说当下沒翻脸,却也叮嘱山本好好把那几个怀孕女人照顾好了,然后借了集中营的电话通告内田悠仁。 内田悠仁接完电话后对中岛说:“我就是担心这个,中岛阁下你说该怎么办!” 中岛摆摆手说:“这些笨蛋,明知道程子强要去居然还做不好手脚,让他们吃点苦头也好,弄几个华夏女人算个屁啊!可是笨到被人捉住就不可原谅了!” 内田悠仁会意,当下通知久保瑛太带着探员去办这些案子。 集中营的看守开始对程子强并沒有放在心上,虽说程子强办理中山隼人一案影响很大,但是**女战俘对于这些倭国人來说就像吃饭一样平常,谁会想到这样也会惹祸,而且这些人也有自己的消息网关系网,久保瑛太那边一出发,这边的态度立刻变了,再到一家集中营,程子强就发现不但接待热情了,而且集中营从环境到伙食都好了很多,怀孕的女兵更是看不见了…… 程子强心中暗说不好,自己原本想做件好事,却沒想到这根本就是与虎谋皮,前面几家集中营的怀孕女兵因为有山本照顾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这里要是也有的话……恐怕被倭国人灭口了也说不定,间接的说她们是被自己害死的,想到这些,心情尤其的不好起來,脸色也变的难看,好在周围的人都以为是在前几家集中营看到一些东西觉得不舒心,并不知道他还在想别的。 想哄骗程子强其实倒也不难,因为程子强是來挑选人员的,却不是來参观的,倭军集中营要是想做点手脚是在容易不过的了,不过时间匆忙,难免做的不是那么周详,在a4号集中营,集中营看守长很殷勤地接待了他们,请他们在会议室喝茶,并且拿來了女战俘的花名册,人数不多,只有30余人,其中又有差不多一半儿被勾上了代表死亡的斜勾儿,并且详细地注明了死亡原因,其中被俘时因伤致死的若干、被俘后试图逃跑被击毙的若干、因病死亡若干……七折八扣下來只剩下十來个人。 程子强笑道:“走了这么多地方,你这里是管理的最好的了!”话的内容是这么说,但是语气上却带着嘲讽,因为那些钩钩和死亡原因的墨迹很新,很明显是才加上去沒多久,这些倭人的作家水平确实不高。 这个集中营的看守长虽然军衔不低,入伍时间却不长,虽说他也不在乎一个华夏人说的话,不管那是赞扬还是讽刺,但是程子强背后的势力他却不得不在意,他毕竟五十多岁了,很精通人情世故,深知政府如果想抛弃一个人的话,可不在乎那个人的国籍和贡献,因此他依然陪着笑说:“接到通知您要來,我们特地挑选了四个人,供您继续挑选,她们都受过华夏军的训练,而且深有悔改之意,愿意为建立大东亚共荣圈而做工作!” 程子强暗笑道:“又弄出几个**來敷衍我们……”嘴上说到:“对您所做的,子强深表感谢,但是既然总共也就有十來个人我还是见见全部的吧!毕竟我们的挑选方式也许不一样……如何,方便吗?” 看守长显然是不愿意走到这一步的,但是面对着中岛签字的许可证也沒有办法,只得欠身说:“当然可以只是女监是独立的一部分,我们需要一点时间准备!” 程子强鞠躬说:“那就有劳了!”嘴上说的很可以,心里却知道看守长打的什么主意,什么准备啊……不过是做点工作让女俘的情况看起來不那么糟糕罢了, ------------ 第五章 升官招灾(五) a4集中营的看守长叫迪谷太郎,原本是倭国首都东京城郊一个小摊贩的儿子,年轻时因为父亲生意破产,他冒险出海到倭国的殖民地盐国谋生,后來在一个小镇上做警长,现在回忆起來,做警长那几年是他一生中最安逸的时光,他时常向朋友夸耀说:“就算是皇帝的生活,也不过是那样了!” 在那个小镇上,迪谷太郎几乎拥有所有人生杀予夺的大权,他还可以睡任何一个他看上的女人,可现在回想起來,那宛如一场梦啊! 因为做过警长,迪谷太郎被应征到华夏做集中营的看守长,虽说在集中营里,他依然拥有绝对的权力,但是毕竟不是做土皇帝的时候了,上边还有不少人管着,被人管着到也罢了,偏偏倭国本土的人总是看不起他们这些在殖民地谋生的人,看他们的时候,眼光里总是流露着不屑,放佛他们在那些地方长期和劣等民族生活在一起,也被感染的劣等了一样,现在可好了,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來的华夏人居然也可以对他发号施令了,这怎么能不叫人郁闷呢? 暂时稳住了程子强等人,迪谷太郎下來吩咐手下:“把那几个女人的衣服都脱光了,拿刷子好好洗洗,头发用煤油擦擦,然后换上新衣服,动作要快,最多半个小时!” 阴沉着脸安排好了,又换上一副笑脸來陪程子强等人说话喝茶,过了半个小时一个看守进來和迪谷太郎耳语了几句,然后迪谷太郎就笑着说:“让各位久等了,现在可以挑选了!” 尽管早就知道迪谷太郎一定是要做些准备工作的,但是程子强宁愿等着也沒有催他,因为有些事情做起來不但无益,反而有害,并且如果真的做的咄咄逼人了,毕竟人家都是倭国人,未必总向着自己。 女战俘们在操场上排成一路横队。虽然都穿着新囚服,但是人和人之间还是有差别的,其中有四五个女子营养程度显然比其他人要好一些,气色精神也不错,见程子强等人走过來了,显然是提前就得了消息,一个个含笑挺胸的,希望自己被选上,这些女人靠着出卖同伴和自己的肉体获得了比其他囚犯好一些的待遇,但囚犯还是囚犯,在质的这个程度上还是沒有什么改变的,因此她们都把这次能去当兵作为一个生活的转机,毕竟当兵从某种程度上來说也算是获得了自由了,尽管会因此被扣上一顶汉奸的帽子,可沒在集中营吃过苦的人是沒有资格那么骂她们的。 程子强对这些女人一个也不喜欢,当兵的人是不能怕死的,这些女人显然都是怕死的,可是一个不选也说不过去,于是勉强挑了两个看上去还算“纯”的。 剩下的女人个个面色憔悴,骨瘦如柴,目光呆滞,头发湿漉漉的,整个人看起來倒是蛮干净的,也沒什么难闻的气味,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都是现做的工作。 站在同胞的角度,程子强恨不得把集中营里的同胞全带走,可那是不可能的,站在任何一个角度讲都不可能,所以他只能带走一些,留下大部分。 在走过一个女人面前时,程子强觉得这个女人很面熟,因此在她面前多停留了一会儿,仔细端详打量了一翻,可终究还是沒认出來,正要走时,忽然那女人嘶哑的声音喊道:“苦力强,……” 程子强一愣,苦力强这个称呼近來已经沒有什么人喊了,他又扭过头,盯着那个女人,想从那个女人的脸上找出点特征來,來证实自己认识这个女人。 “苦力强!”女人嘴唇颤抖着,又问了一遍。 程子强说:“是我,你……” “啊~~~~~~~~~~~”那女人尖叫一声,也不知道从哪里來的力气,羸弱的身躯扑了上來,用指甲抓破了程子强的脸。 山本正站在程子强身旁,见程子强遇到袭击,一脚就把那女人踢的飞了出去,然后又拔出手枪就要射击,程子强用手一按,制止了山本,这时迪谷太郎手下的几个看守涌上來,拖了那女人就走,这不需要什么命令,在集中营里,这就是死罪了,女人挣扎着,咒骂着,哭泣地蹬着脚,做着最后的抗争。 “真是抱歉!”迪谷太郎鞠一躬说“她平时很听话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程子强此时才不理会迪谷太郎是否道歉呢?他现在已经想起來这个女人是谁了。 “等一下!”程子强赶了上去。 看守才一松开女人,女人就爬着迎过來,保住程子强的腿狠狠地咬了一口。 程子强忍着疼,把她从地上扶起來柔声地说:“是你吗?翠翠……” 这女人正是程子强在东四省做苦力时的房东,柳翠翠,不过她此时真的让人不好认了,昔日颇有风姿的风流翠寡妇,现在已经被折磨的沒有人形儿了。 柳翠翠又有气无力地抓打了程子强几下,终于耗尽了最后的体力,她瘫软在程子强怀里,像只受伤的母狼一样干嚎了几声,然后就晕厥过去了。 程子强对迪谷太郎和山本说:“送她去医务室,给她良好的待遇,她现在是我的人了!”话出口又觉得不妥,于是补充说:“她现在是警卫团的!” 山本赶紧上來接替了程子强的位置,程子强又对山本说:“她还有个儿子,你给查查在不在,在的话我一并带走!” 山本赶忙哈一了一声,吩咐人去办了。 在这种地方遇到柳翠翠出乎程子强的意料,同时也破坏了程子强的心情,拿过花名册点了点数,发现还少了一个人,就又问迪谷太郎。 迪谷太郎解释说:“阁下……嗯……这个……确实还有一个……可是……” 程子强见他支支唔唔的,就知道沒什么好事,不过为了达到目的,强忍了气用柔和的语气说:“迪谷君,我向你保证,只要见到了名单上的最后一人,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我都不追究!”说完看着迪谷太郎那不信任的眼神,又补充说:“我今天是以警卫团团长的身份來的,可和侦缉课沒有什么关系哦!” 迪谷太郎咬了咬嘴唇,心说反正硬瞒也瞒不过去,于是下了决心说:“好吧!”然后就亲自带了程子强去见这名单上的最后一人。 这个人关在后面的一个竹笼子里,就像一具人形的骷髅, ------------ 第六章 原谅?还是不原谅! 在战争史上,每一次的战争都会留下一些名字,随着人类文明的日益发展,对战俘的人道主义待遇渐渐成为文明国家的共识,人们签订了各种公约來保障战俘的权利,约束国家行为,不过像所有的国际性公约一样,类似的国际法根本沒有强制力的保障,只能依靠各国自觉执行,因此虐待、杀戮战俘的行为在各个国家之中都是存在的,但是像倭国这样明目张胆的虐杀行为确实很罕见。 一个竹笼,高不超过160公分,宽不超过70公分,这意味着关在里面的人根本不可能坐下,更不要说躺下了,而不到160公分的高度也使得关在里面的人根本站不直,这还不算更糟糕的,竹笼的周边还被恶毒地缠上了铁丝网,锋利的尖角部分反射着阳光,让人不寒而栗,放佛在说:“别碰我,不然让你疼痛,让你出血!” 像这样一个竹笼,一个体格健全的正常人能在里面坚持多久,几天,还是几分钟,程子强猜不出來,但是他肯定自己进去肯定坚持不过半天,可眼前竹笼里的这个女人坚持了多久。 女人浑身**,可如果不是**着也看不出是个女人了,她的身上被污垢和血垢沾满了,散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原本应该高耸的胸部现在变成了两贴膏药,如果不是眼球还在偶尔转动的话,就是个活死人了。 迪谷太郎跟在程子强身后,随时注意着他的表情,见程子强久久不说话就试探地解释说:“她不止一次地试图越狱,还鼓动别人和她一起……我把她放在这个笼子里白监区巡回……也是对其他人的一种警告!” 程子强冷笑道:“你知道国际战俘公约吧!” 迪谷太郎心一沉,说:“知道一些……可是……” 程子强的笑容忽然变的灿烂了些:“迪谷君,这个人我要了。虽然是个女人可比男人还坚强啊!” 迪谷太郎见程子强不提虐俘的事的,心稍微放宽了些,赞同说:“是啊!原以为她在里面待不上五分钟就得求饶,可她实际上已经待了快五天了。 “五天,我的上帝啊!”程子强的心中呐喊着,这是个可以和神比肩的女人啊!他把手放在竹笼上,锋利的铁丝网的铁刺毫不留情地刺伤了他的手掌,就在这时,那个女人的目光忽然恢复了一丝神采,她嘴唇蠕动着,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团长,你來接我了吗?”说完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眼睛一闭,人瘫软了下去,她晕厥了,就在她晕倒的一瞬间,无数的铁刺刺入了她的身体,可她的身体已经麻木,在也感觉不出疼痛了。 “快把她弄出來!”程子强咆哮着,像一头发怒的雄狮。 程子强的怒红让迪谷太郎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他几乎连想都沒想就执行了程子强的命令,天呐,这个华夏人就像杀神一样,随时都会杀人的。 程子强此时根本沒时间和他计较这些,笼子里的女人喊他团长,必然以前是空勤团的人,可是空勤团的那个人呢?原以为外边的柳翠翠就已经被折磨得变形认不出了,可这里居然还有被折磨的更厉害的,简直是地狱里才有的场景,程子强看着那女人骷髅一样的脸,仔细的去辨认,可哪里认的出來。 程子强向來以自己的职业性和记忆力而自豪,整个空勤团的人只要是他见过的,就算叫不出來名字,也能想起实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眼前的女人他却无论如何的辨认也人不出來了。 是雨婷,艳秋,还是娟子,不敢认了,也不敢想了,随着那些个如花似玉青春的面孔一个个掠过脑海,程子强感到了恐惧。 “都是我的错,是我训练了她们,把他们带入了战争的地狱!”程子强深深的自责着。 不过这里为什么还会有空勤团的人呢?自己现在做了汉奸,其中一个条件就是要求倭军释放在战争中俘虏的空勤团士兵,倭军也答应了其中的大部分条件,除了情报部门还扣押着少数从事间谍活动的空勤团人员外,野战分队的官兵只要还活着的都已经被释放了,那么眼前这个空勤团的女兵是从哪里來的呢?她显然不是情报人员,不然该归内田悠仁管,也许她隐瞒了自己的空勤团身份,或许又是自己做汉奸后被俘的吧! 程子强想了几种可能性,越想越头疼,最后干脆不想了,带着今天挑选的人员回警卫团训练基地去,由于柳翠翠和这个不知名的女兵健康情况很糟糕,程子强又借了集中营的救护车,临离开的时候,沒有被挑上的那几个做**的女兵眼泪汪汪地目送着他,这让程子强有些心软,不过还是硬着心肠走了,这里有两个原因,一是他要组建的是一只部队,而不是妓院,而是因为他不是上帝,所以救不了所有人,而且招募被俘的华夏士兵加入汉奸部队是不是“救”还两说呢? 程子强前脚一走,后脚迪谷太郎就打电话直接把这个情况向宪兵队报告了,得到的答复是:由他去,才放下电话,又有部下进來报告说:“柳翠翠的儿子沒找到,倒是上个月有两个十六岁以下的战俘死掉了!” 迪谷太郎一听,摘下帽子,抓着光头说:“这可不好办了啊……” 回到训练基地,天色已经黑了,程子强吩咐先让战俘去洗澡,然后吃饭,健康一些的吃面条,健康状况不好的喝薄粥,另外让医生來给他们检查身体,有几个人的情况特别糟糕,也需要安排治疗,另外还有被服和个人用品,也需要一一配发,另外这些为经过训练的战俘还需要看管,不然酿成逃跑事件的话,责任就全在警卫团,全在程子强身上了。 安排好了这些,又命令山本去为战俘重新建立花名册,山本刚出去,久保瑛太就笑嘻嘻地走了进來,对程子强说:“阁下,有几个新入伍的女兵希望能和您谈话!” ------------ 第七章原谅?还是不原谅!(二) 在倭国军队里可沒有官兵友爱一说,即使像久保瑛太这样的非典型的军人,在部下面前也是一本正经的,稍不如意就非打即骂(倭国海军思想还相对开明)因此像这样嬉皮笑脸的说这种话的情况向來是沒有的。 程子强虽然在部队里建立了长官见面谈话制度,但也是有程序和时间安排的,并非在任何时间地点都可以的,特别是今天,他的心情极其不好,不过应了那句老话,伸手不打笑面人,久保瑛太名义上是自己的助手,其实是倭军钉在自己身边的一颗钉子。虽然也可以呼來喊去的,但同时也是得罪不得的。 “今天我还有许多工作……”程子强想委婉的把这件事情推过去。 久保瑛太依然笑着说:“可是人家已经等在门口了啊!”说完也不等程子强命令就对门外说:“你们可以进來了!” 随着话音,门外款款走进两个女兵來,都穿着肥大的军装,倭军。 程子强见了很不满意,今天临走之前他特地叮嘱了不要给新來的女兵发军装。 久保瑛太是个人精,一早就看出程子强今天的心情不好,就笑着说:“她们两个的军装可是特批的……” 程子强听了又仔细地看了那两个女兵一眼,这一看下巴差点掉到地上,正是两个让她头疼的惠子,一个是雨柴酒店的女少东雨柴惠子,一个是整天贴在他身上的不是老婆的老婆素青惠子。 “你们……你们……”程子强手指乱点,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來。 雨柴惠子笑嘻嘻地说:“阁下,我这次入伍可是内田悠仁情报官和中岛司令官特批的哦!” 素青惠子见雨柴惠子抢嘴,便沒好气地跟着说:“我是代总统程亚元推荐的,中岛司令官也有签字!” 程子强苦着脸说:“两位姑奶奶,你们给我填什么乱啊!特别是你,雨柴,你一个倭国人参加什么警卫团嘛!” 雨柴惠子小嘴一撅说:“哎呀,现在都共存共荣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再说了倭军又不招女兵,所以只好到你这里來了,还请多多关照!”说着鞠了一躬。 程子强咬牙道:“一定会关照你的!”然后转向素青惠子“你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素青惠子白了雨柴惠子一眼说:“我沒什么啊!妇唱夫随嘛!” 程子强摆手道:“得得得,别老往夫妇上面扯,你年纪也不小了,早点找个人嫁了就好了,老跟在我后面做什么?再说,在军队里可沒什么夫啊妇啊什么的!” 程子强说完见两个女兵不说话了,又问:“现在给你们个机会,脱了军装回家去,不然有你们受的!” 两个女兵你看我我看你,雨柴惠子鞠躬说:“请收下我们吧!我们会努力的!” 素青惠子说:“想赶走我,每门儿!” 程子强长叹一声,对久保瑛太说:“去叫个士官來,先带着她们去操场上跑二十圈儿!” 若干时间后…… 两个惠子倒在操场的草坪上喘的上气不接下气,雨柴惠子笑着说:“这就算当兵了吗?真痛快啊……” 素青惠子咬牙切齿:“想赶走我,每门儿!” 雨柴惠子道:“你就会说这一句吗?” 素青惠子骂道:“关你屁事!” 雨柴惠子也不和她计较,仰望星空叹道:“女人也可以成为一个好战士的!” 打发走了两个令人头痛的惠子,程子强还來不及回过身來,山本探员又來报告说今天从集中营新招募的女兵有两个不肯吃饭,也不肯洗澡,其中一个还闹的很厉害。 程子强叹道:“什么事儿都得我亲自來!” 闹得厉害的人自然是柳翠翠。虽然集中营的生活让她的体质衰退变得孱弱,可是疯狂的力量还是十分可怕,离着好远程子强就已经听到了时不时传來的,近乎是雌兽般的嚎叫,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进了临时营房,程子强看到柳翠翠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双手抱着胸口,一双眼睛黑眼珠少,白眼珠多,正警惕凶恶地看着房间里的人,房间里有两个來帮忙的女兵和一个男护士,都与柳翠翠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们的脸上手臂上都有或多或少的一些抓痕,显然是刚才在和柳翠翠搏斗的时候留下的。 山本在程子强身后建议道:“人不吃东西是不行的,要不我们灌食吧!” 程子强摆摆手说:“不用,想拜托你再去一下a4,请务必把一个叫德子的男孩带回來,如果a4沒有,去其他地方看看!”他说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屋里的每个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眼见着柳翠翠的尖头似乎抽动了一下,程子强知道自己的话达到了目的。 “是的阁下!”山本一点头,走了。 程子强随后拿起一个盛粥的碗,试了试,温度还有些高,就吩咐取些盘子來,因为盘子散热更快。 亲自凉冷了一盘薄粥,程子强端着在柳翠翠身边蹲了下來,可还沒开口,柳翠翠手一挥就把盘子打翻了 程子强也不说什么?身后早有人又递上一盘,这次还沒拿到面前又被打翻,如此一连四五回,程子强才说:“吃点吧!人不吃东西会死的!” 柳翠翠又愤怒而又幽怨的眼神看了程子强一眼说:“我再就不想活了!” 程子强劝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你若想死早就死了,又怎么挣扎的到现在!” 两个人的目光对视,柳翠翠抵不过程子强,她避开程子强的目光,把脸扭向墙角,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來,哭了一阵才抽泣着对程子强说:“那帮小倭子整的我们好苦,你为什么又要当汉奸!” 程子强道:“我不当汉奸,今天就救不了你,也救不了德子!” “德子!”柳翠翠眼睛一亮一把抓住程子强说:“你救了他了!” 程子强道:“我还在派人找他,只要能找到,就救的了,现在……”他说着又结果一盘薄粥说:“先吃点东西!” 柳翠翠看着程子强轻柔地用勺子搅动的盘子里的粥,然后又舀起一勺來,放在嘴边又吹了吹才小心翼翼地送到她的嘴边。 纯白米的粥,已经很久不曾见到,那股清香的味道早已经让柳翠翠的胃壁和肠道蠕动起來,食欲暂时战胜了仇恨, ------------ 第八章 永远的空勤团战士 程子强其实只喂了几口,两三口后柳翠翠就夺过盘子自己狼吞虎咽起來,程子强见她暂时沒事了,就吩咐旁边的人说:“一次不要让她吃太多,吃完后帮她洗个澡!” 柳翠翠虽然忙着吃喝,但是长期在集中营的生活让她对周围的环境感觉很敏锐,见程子强那样吩咐,她忙暂时停止吞咽说:“你……你别走!” 程子强摸着她已经干燥的头发说:“我还要去照顾别人,你放心吧!你在这里很安全!” 柳翠翠听了还是不依,程子强只得又安慰了一阵才得以脱身。 程子强离开柳翠翠后就去探望另一个拒绝饮食的战俘,这个战士就是最后从竹笼里就出來的那位,因为她喊程子强为团长,所以她很可能是空勤团的士兵,但到底是哪一位程子强实在是认不出了。 那个战俘舒舒服服地躺在一张行军床上,喉头滚动着,看的出正在激励掩饰食物的诱惑。 程子强见了她这副样子,便笑道:“既然想吃就吃吧!干嘛和自己过不去!” 战俘见了程子强來,惨笑了一下用虚弱的声音说:“我要是吃了东西就未必能见到你了,既然你现在來了,我也可以吃东西了!” 程子强当下示意看护上前喂食,那战俘又说:“我只要你喂,其他人我都不想见!” 程子强无奈地摇摇头说:“你们从集中营出來了都是这个调调!”话虽然这么说,还是上前端起了盘子,并且让屋内的看护全出去了。 那战俘见屋内沒人了,忙说:“快给我吃,我马上就要饿死了:“说着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气,夺过程子强手中的食盘,不出两三秒钟,一盘米粥就进了她的肚子。 程子强看着她的样子,鼻子直发酸,他拿回食盘说:“我在给你盛些吧!” 战俘用贪婪饥饿的目光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粥锅说:“……还是不要……饿的太久……隔一个小时再吃!” 程子强笑着说:“你的意志力和自我控制能力不是一般的强,看來是空勤团的人,不过我想不起來你是谁了!” 战俘惨笑了一下说:“给我面镜子……集中营里镜子和梳子都是违禁品!” 屋内沒有镜子,程子强便对门外喊道:“來人,去找面镜子來!” 兵营里刚來了一批女兵,要找面镜子一点也不费事,少顷,镜子便到了。 战俘接过镜子,对着镜子端详了一下自己,便叹了一口气把镜子丢到一边说:“莫说是你,就是我自己现在也认不出我自己來!” 程子强说:“其实现在的你已经和我才找到你的时候强了很多,当时你就像个活鬼一样,现在好歹也梳洗包扎了一下,已经好看很多了!” 那战俘居然嫣然一笑,这一笑让程子强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來,他惊讶地指着战俘道:“你是……你是……”说着又觉得失态,忙压低了声音贴近战俘说:“你是大刀!” 大刀点了点头,想说话却被泪水堵住了声音,只是哽咽着用双臂无力地环住了程子强的脖子,程子强也趁势抱起大刀來说:“可怜大刀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程子强当初见到大刀的时候是在石头城开往山城的轮船上,大刀那时还十分的肥胖,正和一个小白脸玩私奔游戏,后來那个小白脸骗了,由于失财失身,又无颜回去见自己的老公,闹到要跳江自杀的地步,是程子强最后收留了她,带她到了空勤团。 大刀的本名自然不叫大刀,因为她当时十分的肥胖,便对程子强说她原先可是出名的刀马旦,身材身手都是一流的好,嫁人之后才变得肥胖起來的,程子强便由此叫她大刀,不过大刀沒有说谎,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大刀的身材果然恢复了不少,但还是显胖,程子强也觉得这么大运动量的军事训练,并不适合大刀,就把大刀调到了兵役处,为空勤团招募新兵,也难怪程子强想不起來她的名字,试想从一个胖子被摧残成一具骷髅,别说是程子强,恐怕就是大刀的亲妈來了也未必能认的出來啊! 两个人劫后重逢,抱了好一会儿,程子强才轻轻放下大刀,大刀却不曾松开程子强的脖子,程子强轻声说:“好了,你安全了,沒人再伤害你了!” 大刀点头说:“我知道,可是我怕以松开你,就会从美梦里醒來,而且还呆在那个竹笼子里!” 程子强安慰她说:“不会的,这不是梦,你摸摸这床单,多柔软啊!这可是倭国人配发的,咱不用白不用啊!” 大刀一笑说:“你就是想骗我从开手嘛,你呀花样儿最多了,幸亏我沒在你手下训练完,不然不死也得脱层皮!” 程子强也笑着说:“还是先放开我吧!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再说你现在可是一丝不挂的裹在被单里啊!好歹咱们也是孤男寡女啊!” 大刀顺从地松开程子强的脖子,嘴上却不服输地说:“当初觉得在你手下训练不死也得脱层皮,沒想到在倭国人手下走了一圈就剩一层皮了……所以啊!啥孤单寡女啊!你看看……”她说着掀开被单说:“我现在哪里还像个女人啊!” 确实,干枯的胸膛上面,原本应有的丰满**已经萎缩的不见了,只剩下黝黑的**和乳晕部分像两贴过期的膏药一样黏在胸膛上。 程子强的鼻子又开始发酸了,他叹了一声拉过被单帮大刀盖上说:“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总之你受的罪会让他们偿还的!” 大刀点点头说:“我相信你,你做事不拘常理,可总有你的道理,不过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被宪兵逮捕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我们还联名为你球请过,可是你现在怎么当上二倭子了!” 程子强苦笑了一下说:“以后再给你解释吧!你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又安慰了大刀几句,程子强准备离开,正准备开门的时候,大刀忽然在身后说:“团长,我沒给空勤团丢脸吧!” 程子强原地站住,扭过头说:“你是我训练的士兵里面最棒的!” ------------ 第九章 永远的空勤团战士(二) 程子强一般都醒的很早,可是第二天在他还沒有醒的时候就被人在睡梦中急火火地叫了起來。 这个人是久保瑛太。 “你慌什么?就算是华夏军打回來了,你也不用比我还慌啊!你是正规军官,最多进战俘营,我可是汉奸,立马儿就可以枪毙的!”程子强顺眼蓬松地揉着眼睛说。 久保瑛太此时却是一脸严肃,正色说:“阁下,你昨天带回的战俘新兵死了一个!” 程子强一惊:“什么?怎么死的,死的是哪一个!” 久保瑛太说:“就是你叫她大刀的那个,是看护巡夜时发现的……沒办法,体力完全透支了……!” 程子强捶了一下大腿叹道:“唉!我该想到的!”联想起昨晚她的精神还不错,那就应该是回光返照了。 久保瑛太说:“这怪不得你,她早就油尽灯枯了,尸体怎么处理,还得阁下拿主意!” 大刀死的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嘴角还挂这一丝浅浅的笑,程子强看着她的尸体,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大刀这么一死,很多程子强想问的问題也不知道该问谁去了。 程子强解开被单,大刀的尸体依旧**着,身上的新旧伤痕依然历历在目,他只得谈了口气吩咐说:“给她好好洗洗,伤口都处理好,要化妆,再去买些内衣裤來,要最好的,还要套军装!” 这时山本也回來了,程子强忙问:“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山本鞠躬说:“阁下,我查了一夜,只得到上个月死掉了几个少年,都拖去乱葬岗了,还有的俘虏虽然年纪相仿但名字都对不上号!” 程子强觉得今天一大早就沒有一点好消息,于是对山本说:“这个消息不能泄露!”然后又看了看大刀的尸体说:“已经死了一个了,那个不能在出事了,看來还得编些谎话才行!” 上午又去探望了柳翠翠的,她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也问起了德子的事儿,程子强只得支吾着说,查到德子被送去另一个集中营了,而且道路遥远,已经派人去找了,过几天才能有消息,柳翠翠居然也信了。 午后,为大刀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程子强看了一眼就直摇头说:“军装不要倭国的,要华夏的,空勤团的军装!” 久保瑛太一听就傻眼了,他可是倭国军官啊!到那里去找华夏军服,而且是空勤团的。 程子强看久保瑛太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就笑道:“瞧我,都昏了头了,你哪里弄得來空勤团军服,这个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 程子强马上吩咐人给大刀量了尺寸,又叫人好好保管大刀的尸体,现在她天气热,尸体必须冷冻,无论是英雄还是美女,一旦死了尸体也是要发臭腐烂的。 程子强出了军营,驱车直奔警备区,在特别警视厅找内田悠仁沒找到,被告之这几天内田悠仁一直在情报部办公室工作,这也正常,原本特别警视厅就是为侵略军擦胭脂抹粉的地方,本來业务就不多,内田悠仁这个厅长原本就是兼职,所以在大多数时间里内田悠仁都是会情报部上班的。 程子强只得又去情报部,情报部原本就是个敏感部门,程子强又不再这里任职,因此说话根本沒人听,层层上报才得到了内田悠仁的会见。 见了面,程子强开门见山地说:“给我一套华夏特别空勤团的军装!” 内田悠仁听了张大嘴巴说:“子强,你昨晚又去雨柴酒店了吧!你找我要什么空勤团军装啊!虽然我手里有些个空勤团谍报人员,可他们又沒军装给我缴获!” 程子强抓过桌上的纸笔写了一行字递给内田悠仁,内田悠仁一看脸色就变了:“你怎么知道这个!”说着手还悄悄的摸向枪套。 程子强笑道:“我不知道,猜的,你们倭国人的一个有点就是擅长学习别人,尤其你又是搞情报的,20年前你们就学会造航母了,弄个把套军装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内田悠仁冷笑道:“恐怕沒这么简单吧!” 程子强道:“就是这么简单,华夏军精锐不多,可一般的精锐又特别的骄横,各级长官也吃这套,所有什么空勤团啊!特种宪兵团啊!平时上街受尊敬不说,还有很多特殊待遇,特别是特种宪兵团,他本身就是宪兵啊!又有谁敢查他,既然有很多特权,你们搞情报的怎么不会利用,既然会利用那么定制几套军服也就很正常了!” 程子强这几番话说的内田悠仁心里砰砰直跳,因为这段时间倭军正准备组织几只小别动队潜入华夏军防线进行侦察破坏,也确实打了空勤团和特种宪兵团的主意,但是倭国人原本就身材矮小,想冒充特种先兵团的人并不容易,因此重点是落在特别空勤团上的,而且也确实仿制了一批军装,原本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的,可今天却被程子强一口点破了。 “嗬嗬嗬嗬!”内田悠仁干笑了几声说:“到底是搞特战的啊!你这么一说到提醒我了,我是要考虑一下你的那种渗透方法,不过你现在突然要套特勤团军装做什么?”他说的时候特地着重了“你的方法”几个字,意思是我们可沒有你的那种想法,既沒想,也沒做。 程子强笑道:“做不做想不想是你们的事,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套军装,至于做什么?程子强指了指桌上的电话说:“恐怕你安插在我身边的人已经向你汇报过了吧!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就不用多说了吧!” 内田悠仁叹了口气说:“我现在知道你这么精明的人为什么会被自己人抓起來了,你做事明知后果对自己不利但只要认为是对的,你就要去做,也罢,反正你我都是明白人,只要你把事情做好就行了,军装的事情我來踢你想办法吧!” 程子强很恭敬地说了声:“谢谢,拜托了!” 内田悠仁摆手说:“老朋友了,不用客气,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记得当初你和我们合作的条件之一就是善待空勤团战俘,并且释放他们,我们答应了你的条件,除了作为谍报人员的空勤团成员以外,其余的人员都作为交换战俘释放了,怎么这里又冒出來了一个呢?难道她有什么秘密使命吗?” 程子强说:“你是情报官啊!这应该问你才是,再说了,你们倭国人是又名的会讨价还价的民族,我的条件被你们打了多少折扣只有你们自己知道,我之所以不说出來是因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玩意你们翻脸,我就连那点儿人都放不出去啦!大家都是直來直去的明白人,这些就不用老重复了嘛!” ------------ 第十章 抬棺 一翻唇枪舌剑,程子强终于说动了内田悠仁“想办法弄套军服!” 一见他松口,程子强立刻就从口袋里掏出大刀的身材尺寸递了上去说:“最好能改改,合身最好!” 内田悠仁结果纸条而一看奇道:“这……身材……也太那个了!” 程子强冷笑:“那还不是贵国的集中营还兼职减肥啊!” 内田悠仁对于程子强惯用的冷嘲热讽已经习以为常,知道此时的最好方式就是岔开话題,而不是和他争论,于是就说:“那么,你想把你的这名老部下安葬在哪里啊!” 程子强道:“当然是送到华夏控制区去了,另外,我要亲自抬棺!” 内田悠仁迟疑道:“这个嘛……” 程子强笑道:“怎么,害怕我趁机逃了,放心,你别忘了,就算我现在沒和你们合作,还不是在华夏坐监狱的命!” 内田悠仁解释说:“让然不是,子强君和我们的合作态度我内田心里是一清二楚的。虽然你嘴上从來不饶人,得罪了不少人,可你心里的苦我清楚,要是再不让你说两句,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程子强道:“既然如此,我抬棺送我的老部下回华夏战线,又有什么问題呢?” 内田悠仁说:“主要是为你的安全着想,你本來就是华夏的犯人,现在又和我们合作,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华夏间谍机构开始有组织有计划的暗杀与我们合作的华夏官员,中港已经发生了五六起了,石头城虽然还沒有发生,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华夏间谍组织最近有大活动,子强君你现在的地位是很招人耳目的,而且你要到前线去抬棺,最近华夏狙击手闹的很厉害啊!所以万事还是小心的好!” 程子强笑道:“人早晚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我看区别不大,再说了我现在是警卫团的团长啊!警卫团不就是干这些挡子弹的事儿的吗?再说若是一般的部下到也罢了,这个大刀是我组建空勤团的时候招的第一个兵,非比寻常的!” “嗖嘚斯馁……”内田悠仁虽然是华夏通,可有时候也难免会冒出一句半句的母语來“确实意义非凡啊!不过这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请子强君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尽力争取的!” 程子强鞠了一躬说:“请务必快点,天气太热,尸体不容易保存的,拜托了!” 内田悠仁笑道:“你先回去吧!看來这个人对于你來说确实意义非凡,因为你对我说话从來沒这么客气过,请放心吧!” 内田悠仁说话果然算数,而且办事效率也很快,当晚就把军装送來的,而且是依照大刀现在的身材改造的,不过不知道是因为裁缝觉得不可能有这么瘦的人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还是略微肥大了些。 这一边程子强已经安排的人为大刀清洗了身体,几处伤口也处理了,并且化妆换上了新军服,一切弄完后请程子强过目,程子强看了看说:去找两团棉花來。 旁边的人一时沒明白他要棉花做什么?还是山本反应快,马上把这事儿就办了,因为山本是典型的倭国军人作风,那就是甭管上司的命令你多么的不理解,命令就是命令,身为下属只要执行就可以了。 程子强见拿來了棉花,又对身边的人说:“你们先出去一下,我要和大刀单独待一会儿!” 程子强和大刀单独相处的这件事情,自然又有人及时地向内田悠仁汇报了,内田悠仁问及程子强和大刀单独相处做了些什么时候,内线答道:“他一边说话一边重新给那个女人换衣服,用棉花把那个女人的胸部垫高了些,具体说的是,你以前很漂亮的,现在你走了,也不能让你走的太难看!” 内田悠仁又问:“那事后你们检查沒有!” 内线答道:“检查过了,包括伤口和隐秘部位我们都做了详细的检查,什么也沒有,本想再割开那女人的肚子,但是时间不够了,如果您觉得有必要我们会再做一次!” 内田悠仁想了一下说:“不必了,你们沒时间,他更沒有时间,我们这么做也不过是本着小心无大错的原则,他基本上还是可靠的!” 撇开这些暗斗不说,内田悠仁对于程子强提出的抬棺要求还是尽力为他争取的,而且居然也争取到了,不过另外三个抬棺的人都是宪兵,并且都是中尉军衔,对于死者來说这规模算是很高了,另外一方面的原因也可以继续对程子强监视,毕竟他要去的地方特殊,在两军犬牙交错的地方,很多事情必须防患于未然。 在程子强带着大刀的尸体到达前线的头一天,倭军已经派人打着白旗就此事向华夏军阵地进行了接洽,处于空勤团的名望,这件事情也很快得到了华夏军的答复,双方谈妥了接收尸体的时间。 第二天程子强生平第一次穿上了皇协军中佐的军服,和另外三个宪兵中尉以及一干人等早早的就來到交接地点,内田悠仁也亲自來到了前线保护(监督):“ 到了约定的时间,双方同时打出旗语进行联系,妥当后,程子强带着从和三个宪兵中尉一起抬着大刀的棺材一路向前,率先來到了交接地点,很快华夏军方也派來的接收人员,为首的一人却是程子强的老相识,空勤团情报处的处长贾雨农,他身后的抬棺人也都穿着空勤团的军服。 根据倭军的情报,这个地区沒有空勤团的分队在活动,可今天却出现了数位空勤团的军官,看來在程子强离开的这段日子里,空勤团的机动能力又得到了进一步的提高了。 “雨农,别來无恙啊!“程子强笑着打着招呼。 贾雨农看着程子强穿着华夏军的军装,鼻子了哼了一声说:“托你的福,还沒死!” 程子强反唇相讥道:“你自然不会死,因为你总是让别人到前面去送死!” 贾雨农道:“如果不是提前说好的是交接英烈尸体,我现在就想一枪打死你!” 程子强冷笑:“一枪打死我?你的枪什么时候快过我了!” 贾雨农对于程子强的军事素质还是十分忌惮的,不过他仔细一看包括三个宪兵中尉,倭方派出的人连只手枪都沒有带,当先大感放心,嘲讽道:“怎么你最近改用‘手枪’了吗?”说着还做了一个相当猥琐的动作。 “请对死者尊重些!”一个略通华夏语的倭军宪兵忍不住说道:“这个死者是个勇士!” 贾雨农白了那个宪兵一眼说:“她当然是勇士,不过不需要你们猫哭耗子!”转过來又对程子强说:“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见面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程子强回敬道:“不用客气,因为对付你我根本不需要用枪,用手指就可以捏死你了!” ------------ 第十一章 千夫指 在相互嘲讽了几句之后,程子强忽然笑了,自嘲道:“我们怎么突然变的想女人一样爱逞口舌之利了!” 贾雨农不屑地说:“你只是说的你自己吧!我可还是个实干家,好了,快交接吧!” 双方当下交接了棺木,各自返回本阵。 在倭军阵地上,一名机枪手叹了口气,惋惜地说:“可惜了,不然我这一梭子出去,就能干掉四五个空勤团军官!” 空勤团自参战以來,其战术向來以狡诈著称,他们的战斗口号也是:我们永远在你身后,这一点是和擅长强攻的特种宪兵团不同的,在倭军眼里,特种先兵团作战堂堂正正,颇有武士风范,值得尊敬,但是空勤团就像忍者一样让人又怕又恨,不但第一线的倭军,就算是远在阵线之后的倭军,也对空勤团恨之入骨,因为作战性质不同,空勤团的战斗范围可沒有前线后方之分,加上空勤团的战斗素质高,往往战损交换比高的惊人,也就越发的惹人恨了,所以在当时很多倭军部队也下达了对于空勤团不留俘虏的命令,都是杀之而后快,今天有这么多空勤团军官就在枪口底下而不能打,确实让人觉得惋惜。 内田悠仁看着那名倭军机枪手惋惜的样子,笑着说:“不要担心,以后还有机会的,现在他们的前任团长不是也和我们合作了吗?哈哈!” 程子强刚刚回到倭军战线,还沒來得及跳入战壕,一声枪响,他只觉得右腿一软,人失去了平衡,一头栽倒在战壕里。 倭军机枪手一见,居然在沒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就一扣扳机,把一梭子子弹追着贾雨农等人的后背打了过去,可是贾雨农等人早有防备,全跳进预先准备好的掩体里躲了起來,还捎带着把棺材也拖了进去。 “混蛋!”内田悠仁骂了一声,猫着腰沿着交通壕就往前边跑,同时倭军阵地上枪炮齐鸣,热闹的不亦悦乎。 内田悠仁跑到最前面的战壕,倭国的医护兵正在给程子强包扎,伤口在大腿的内侧,很靠上,差一点就打飞了程子强的子孙袋儿和大动脉。 “子强君,我说了不让你來的!”一边埋怨,内田悠仁一边查看程子强的伤口“瞧瞧……唉……差点儿就报废了!” 程子强疼的嘴角直往上扯,但依然冷笑着说:“看來我还是沒把他们训练好了,居然沒一枪把我打死!” 内田悠仁道:“你可不能死,大东亚共荣还有很多工作需要你去做!” 程子强道:“大东亚共荣,你真相信那东西吗?”说完闭上眼睛扭过头去,不在理内田悠仁。 “难道他是在故意寻死吗?”内田悠仁心中暗道。 这时倭军已经停止了射击,用为了交接尸体而临时架设的大喇叭想华夏阵地喊话,大意是指责华夏军不讲信义。 华夏军那边也喊话说:两军交战自然不斩來使,但是汉奸叛徒除外。 倭军原本对华夏人打华夏人历來欢迎,而且程子强还是特别警视厅侦缉课的课长,这名声也不怎么好,可是就这么在眼皮子底下被华夏军伤了也是大沒面子了事,于是又骂了一阵,不过瘾了又是一阵子枪炮招呼。 华夏军那边也有意思,连续挨了几下子打,最后喊话说:“再打下去我们就还手啦!” 倭军喊道:“谁怕谁啊!來啊!”于是又是轰轰隆隆的一阵枪炮。 华夏军果然还手了,不过还击的只有一支步枪,只一枪就打坏了一挺重机枪的瞄准镜,之后子弹改变了运动轨迹,打瞎了机枪手的一只眼睛。 倭军又一次枪炮齐鸣的还击,可每次都是如此,只要一停下,华夏军阵地上就会极为准确地打來一枪,如此交火了五六次,倭军闹了个两死两伤,考虑到双方阵地相距较远,而且又都有完备的掩体,对方可谓是个超级神枪手了。 倭军死伤了几个人,心中又气又恨,要知道倭军士兵人人枪法都很准的,可今天连目标都沒看见就死伤了好几个人,气的脑袋发昏,就又喊话道:躲躲藏藏的不是英雄,有种出來打。 华夏军那边脸皮也够厚,喊道:就不出來 就不出來,然后又飞來一枪,把喇叭也打坏了。 倭军都气疯了,指挥官忙用电话联系炮火,程子强此时已经被转移到指挥部包扎治疗,见了对内田悠仁说:“你最好制止他们,不然等下非吃亏不可!” 内田悠仁问道:“你确定!” 程子强笑着说:“当然,他们都是我训练的,这个指挥官之前一定沒和空勤团交手过,不然他铁定不会这么干!” 内田悠仁看了看那指挥官发绿的脸说:“我看现在就算天皇來了也劝他不住,让他得点教训也好!” 程子强道:“内田,你到底是站在哪头儿的啊!” 内田悠仁说:“我是实用主义者!” 程子强马上说:“那你快带我离开这儿吧!免得等下血溅到身上不好洗!” 内田悠仁笑着安排自己带來的人员转移,并且悄悄的劝解阵地指挥官不要使用炮火报复,既然不是命令,内田悠仁又试试阵地指挥官的直接领导,人家自然听不进去,果然无多时,倭军的远程火炮就开始发威了。 内田悠仁在撤离的路上见程子强不停地咧着嘴冷笑,便问:“子强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程子强道:“内田君,本來呢?我是不想说的,但是我这个人啊!有花不说出來心里就憋得慌,你转告刚才那个指挥官,等下炮击结束了,如果对方沒动静就算了,如果有动静也就忍了,千万别想來个月夜偷袭什么的哈!” 内田悠仁道:“你凭什么这么说,还是因为他们都是你训练的,或许空勤团的人急忙忙的赶來接受棺木,还沒做好大型的战斗准备吧!” 程子强不说话,突然伸手打了内田悠仁一个耳光。 这可非同小可,因为内田悠仁一直是程子强的上司兼保护人,程子强这么做实在是大大的不敬。 “你的!”内田悠仁怒道。 还沒等他的火气发出來,程子强笑吟吟地说:“你为什么会被我打中,中野学校的学员可不是吃素的,并且我刚才的动作并不快啊!” 内田悠仁一愣,然后摸着脸缓缓地说:“原來是这样啊!华夏有句老话叫‘偏偏我打你’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 第十二章 见到你真好 程子强又不说话了。 内田悠仁自然又找了个机会把这个消息向阵地指挥官通报了,然后坐等结果,反正无论是什么结果对于他來说都是一次很好的战力情报分析。 倭军的阵地指挥官呼叫來了炮火,轰轰隆隆的足足炸了半个小时,原本不用打这么久,可炮兵指挥官也曾经吃过空勤团的亏,一听说是打空勤团的,又让每门炮多打了十几发炮弹。 随着最后一发炮弹爆炸的烟尘逐渐散去,空气中的硝烟味道也逐渐达到了人类可以忍受的程度,倭军开始探头探脑地出來查看炮击效果,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原本害怕的枪击声却迟迟沒有出现,这正应了那句名言:再彪悍的步兵也不是炮兵的对手,只要炮兵有时间开炮的话。 倭军指挥官从望远镜里看着被炸的乱糟糟的华夏军阵地, 不免全写道了脸上,其余的士兵也不免弹冠相庆,笑逐颜开,可就在这个时候,空气中传來的炮弹破空的声音。 “防炮!”指挥官才喊了一声,一发炮击炮弹就准确地击中了掩蔽部,指挥官被震的失去了平衡,下巴磕到了用于当作办公桌的弹药箱上,彻底失去了一颗门牙,然而炮击还在继续…… 其实华夏军的炮击时间并不长,零零星星也就打过來十几发炮弹,可那炮弹却像长了眼睛一样,什么观察哨、掩蔽部、机枪阵地,总之,哪里人多炮弹就往哪里飞,炸的倭军哭爹喊娘,当场就伤亡了三十來个,等倭军指挥官再次呼叫來炮火进行压制之前,华夏军的迫击炮手早就收拾家伙藏的好好的了。 就这样,这只守备的倭军被华夏空勤团用迫击炮和阻击手溜溜的折腾了一天,直到天黑华夏军才在高音喇叭里喊道:“再见了,俺们要回去吃饭了!”然后就真的清净了。 倭军指挥官简直要被气疯了,以前也听说华夏的空勤团如何如何,但是从來沒交过手,并且也总觉得是同事们夸大其词來掩饰自己的无能,这下终于轮到了自己。 在清点的伤亡人数和物资损失之后,指挥官头疼不已,才不过一天的时间就损失了这么多人员物资,非得请求补给不可,可是就这么去申请难免会遭到训斥,另外自己的脸面也实在过不去,必须得想办法挽回点面子才行了,于是指挥官决定祭出倭军的一大法宝,,夜袭。 倭军是一直非常擅长夜战和近战的部队,他们个个训练有素,枪法如神,拼刺刀更是一绝,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对于冲锋枪一类的自动武器非常的不屑,认为那是懦夫才用的武器,今夜他们就要用自己精确的枪法和娴熟的刺刀技术一雪白天华夏军给他们带來的耻辱。 指挥官挑选了四十多个有实战经验的老兵,由他亲自带队,熬到凌震两点三十分左右才悄悄的出发。 选择这个时候出发也是有讲究的,两点三十分,一般的说正式“第三班岗”时间,在这个时间里是哨兵最疲惫,精力处于低谷的时候。 指挥官带着夜袭队员借着夜色的掩护,摸入了华夏军的战壕,一个夜袭队员扑倒了一个哨兵,却发现那只是个稻草人。 “糟了!”指挥官暗叫不好,既然华夏军早有提防,必然前面有埋伏,怎么办,撤退,不行,此时撤退恐怕已经晚了,而且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未免也太沒面子了,正犹豫不觉的时候,突然枪声四起,却不是在他们身边,而是在他们己方的阵地上。 这下麻烦大了,原本这就只是的分队独立阵地,沒多少兵力,白天伤亡了不少,在剩下的人里,所有的精锐又都被自己带出來了,现在阵地上兵力空虚啊!就算是上级和友邻派出预备队增援也來不及了,指挥官心一横,现在是我在你这儿,你在我哪儿,我阵地上兵力空虚,你被我炮击了一天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当咱们对局了,他一挥手,带着部下朝着华夏军的阵地纵深,狠插了下去。 程子强舒舒服服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四仰八叉,左边的床头柜上是茶水罐头,右边的床头柜上是香蕉鸭梨,警卫团还专门派了几名还沒穿上军装的女兵來照顾他,日子可谓悠哉。 他的伤并不重,既沒伤筋,也未动骨,只是那地方太危险了,只要再往上一寸,他就可以直接去练习葵花宝典了。 既然沒伤着关键部位,程子强近日又沒有什么褪火的地方,天气炎热,下体就只盖了被单,前來伺候的女兵也不过是想谋个出身,说话也都是娇滴滴的,弄的程子强常常是一柱擎天的,沒个消处,这恐怕是唯一让他感到不满意的地方。 内田悠仁來看望过程子强几次,同时也带來了中岛司令官的问候,至于久保瑛太和山本等人,自然更不用说了,除了探望,还有些公务需要程子强办理,程子强自然是一副天降大任的样子,有时也把病房当成办公室。 久保瑛太和程子强说话向來随便,打趣道:“阁下真是有福气,这医院原本就是制服护士的天下,又有这么多女兵來伺候你,我都恨不得中枪的是我了!” 程子强笑道:“当初在红磨坊你可沒少掠了女护士回來糟蹋!” 被提起旧事,久保瑛太一点也不脸红,反而笑道:“我可一个沒碰,当时就是那大环境,如果我不给我的手下找点乐子,这兵就不好带了!” 程子强忽然正色道:“说起带兵,这些女兵虽然伺候的我舒服,可不能因此耽误了训练,我看这样吧!把轮换的圈子弄大一些,这样不会耽误训练!” 久保瑛太自然那满口答应,回去后立刻把这件事情就办了,山本曾经笑着对久保瑛太说:“恐怕子强君就像是华夏古代皇帝选妃子,先前的几个沒看上吧!” 久保瑛太回答说:“也有可能吧!他这个人啊!现在恐怕也沒什么想头了,通常沒有什么想头的人都是贪吃好色的!” 山本挠头说:“怎么,我看我们还是很重用他的嘛,像你我这样堂堂的帝国军人都在他手下听命,他还有什么沒想头的!” 久保瑛太叹道:“你不懂,你不懂的!” 轮换的圈子放大后,程子强每天都能看到不同的面孔,日子过的越发的滋润了,随着训练的开展,女兵也分发了制服,这一天一个年轻的,脸上还略带稚气的女兵被轮到去医院照顾程子强,她才进到程子强的病房时,程子强正捧了张报纸在看,女兵微笑着说:“团长,你要我给你削个水果吗?” 程子强放下报纸,以看那女兵,居然忍不住鼻子酸了一下,半晌才说:“终于等到你了,见到你真好!” ------------ 第十三章 见到你真好(二) 那女兵见到程子强,只是眉毛微微的一跳,脸上也露出了些许欣喜神色來,但很快又被一副媚态所遮盖。 程子强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后面又跟了一个女兵进來,正是素青惠子,也就是不是自己老婆的那个老婆,便皱眉头说:“你怎么來了!” 素青惠子道:“别人來得,我自然也來得,况且我和你好歹也有夫妻名份,你伤在大腿上,很多事我处理起來自然更方便些!” 原來这轮值是两人一组的,程子强暗骂自己高兴过了头,居然忘了这起码的一点,而素青惠子原本就和倭国人走的太近,有时候不得不防啊! 素青惠子走上前來把先前那个女兵用手划拉到一边,接着说:“你别一见我就哭着脸啊!我爱你,可也是有底线的,拜托不要老这么欺负我!”说的时候好像气愤愤的,胸脯也一起一伏的,旁边的女兵见不是个事儿,讪讪地躲到门外面去了。 程子强只是勉强笑着说:“那拜托你的底线快点到吧!这样我们就可以追求各自的新生活去了!” 素青惠子道:“沒问題啊!你的给我个说法!” 程子强道:“啥说法!” 素青惠子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咱们自幼青梅竹马,无论品貌和学时我自问都不比别的女人差,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程子强想了一下说:“其实……也沒什么……第一是沒感觉……” 素青惠子说怒道:“借口,借口!” 程子强一咬牙说:“我就明说了吧!我现在已经和倭国人走的很近了,那些倭国人表面上对我客客气气的,其实随时都在监视着我,所以我想在床上能自由一些!” 素青惠子的脸顿时变的非常难看,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你原來一直把我当倭国间谍,所以你一直……” 程子强道:“我知道你不是,不过我一旦和你真正做了夫妻,你就是了,你的那个偶像,我的继母惠子就是个间谍,是倭国人专门安插到我父亲身边的,才回国不多久就知道了,以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才促使我最终想回丑基尼去的!” 沒想到说了这番话之后,素青惠子的脸色居然好看了不少,她手抚着胸口说:“这算是个好消息了,至少你出走不全是为了躲我!” 程子强笑了一下,扭过头不再说话。 素青惠子自顾自说道:“虽然我喜欢倭国的很多东西,但是我却不喜欢倭国人,你放心吧!如果做了你真正的老婆,你就是我的天!” 程子强闭着眼睛说:“现在天黑了,你先出去吧!” 把两个女兵都弄到病房外面的长椅上坐着,程子强算是清净了一会儿,可沒过多久,他就看们悄悄的开了一条缝,探进一张俏脸來,对着程子强嘿嘿一笑。 程子强用手指了指门口,那女兵会意,掩嘴悄悄说:“她去大号儿了,我们有点时间!” 程子强点了点头,那个女兵居然还顽皮地吐吐舌头,小步跑进病房來,一下扑在程子强身上,咬着程子强的耳朵轻声叫道:“姐夫~想我不!”原來这个小女兵正是艳秋,程子强自以为的真正老婆李艳春的妹妹。 但是程子强现在笑不起來,因为艳秋的身体正压在他的伤口附近,挺疼的。 于是程子强呲着牙说:“你这是干什么?外边还有人呢?” 可艳秋似乎并不管这些,她腾出手來,把程子强的手往自己腰上放,说:“你的那个惠子老婆去大号了,我们还有点时间……抓紧我,姐夫,要做出一副你是硬把我拉上來的样子,这样即使被别人看见也不会怀疑!” 程子强道:“当然不会怀疑了,他们会认为我就是个大色狼,不然怎么急火火的非要弄个女兵营,这下算是真相大白了!” 艳秋又把程子强的另一只手弄上來,同时说道:“你本來就是个大色狼,不然怎么把我姐姐骗到手的,可怜的姐姐,肯定以为你真的做了汉奸了,说不定正琢磨着改嫁呢?” 程子强伤口疼痛,又被艳秋这么一说,心里越发的难过,便说:“好了好了,快下去吧!你压着我伤口了!” 艳秋又咬着程子强的耳朵说:“我们以后就有机会联系了!”说着把自己的脸蛋儿在程子强的脸颊上很亲昵地贴了贴,才慢慢的下去了,一摇三晃地出了门,继续在长椅上坐着。 程子强叹道,贾雨农这是作孽啊!好端端一个清纯少女,活生生给教成狐媚子了,想完才想起,忘了问艳秋现在的化名是什么了,正想再把艳秋喊进來,却听到外边素青惠子的说话声,想必是大号回來了,因此只得作罢。 贾雨农接回大刀的棺木后,按照空勤团的战术条例照葫芦画瓢弄了一回,结果占了个大便宜,不但全歼了对面倭军阵地上的守军,还在伏击战中击毙了一名大尉,不过当倭军反击的时候,空勤团又主动从还沒坐热乎的倭军战地上撤了下來,战线又恢复到原來的态势。 新上任的倭军指挥官很是精明,他不急于反击,只是加派了双倍的哨兵和巡逻队,并且派神枪手和华夏军对峙,正像一位军事家说的那样:有时候一两次战术上的胜利,并不能左右整个战局。 华夏特别空勤团的一个老士官,姓关,旁人就叫他关中二哥,他有些沮丧地來到贾雨农的临时充作办公室的掩蔽部报告:“上上下下都找遍了,啥也沒有!” 贾雨农不慌不忙地问:“都都找遍了!” 关中二哥道:“都找遍了,匣子(棺木)的暗格里,大刀的里里外外都找遍了,长官,你说‘蛾子’是不是这次因为风声紧,啥也沒带出來啊!” 贾雨农沉吟道:“不可能,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和我们联系,沒理由跑空堂子!” 关中二哥,皱着眉头说:“那……这样啊……就只有可能……” 贾雨农问:“可能什么?” 关中二哥沒说话,只是用手在自己肚子上一划。 贾雨农笑了一下说:“老关呐,你也会死空勤团的老人儿了吧!你觉得蛾子是那种人吗?……不过也许他是真的沒办法了,你再去查查吧!” ------------ 第十四章 飞蛾扑火 在焦急中又等待了一些时候,关中二哥带着喜气又來报告了。 “找到了!”关中二哥把薄薄的一个油纸包交到了贾雨农的手里,贾雨农却顾不上看,却问:“蛾子把东西藏在哪里!” 关中二哥笑道:“其实就用胶布粘在棺材下面,哪里是凹进去的!” 贾雨农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个家伙,胆子忒大了,这样他也想的出來!” 关中二哥有点自言自语地说:“蛾子可不仅仅是胆子大哦!” 确实,这个代号蛾子的间谍可不仅仅是胆子大而已,贾雨农的脑海里想起了昔日和蛾子共事的点点滴滴,还有和蛾子的最后一次对话。 贾雨农:放弃吧!不然你会被逮捕。 蛾子:你想让我放弃我做人的原则吗? 贾雨农:或者你交出真正的照片,然后忘了这件事情。 蛾子:不可能。 贾雨农:你留着那些也沒有用,也不能把他们作为证据,实话和你说,你告到哪里结果都是一样的。 蛾子:我知道,甚至知道的比你还清楚。 贾雨农:那你留着他们有什么用,自己欣赏,你不是那样的人。 蛾子:至少我可以把它们留给历史。 贾雨农:你真是个浪漫主义者,我实在不想逮捕你,你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蛾子:派我去敌后吧!和她们一起工作,我可以指导他们,保护她们,让他们知道究竟什么才是情报员应该做的工作。 贾雨农:不行,你会被识破的。 蛾子:我有办法,不过风险大,不一定保障成功。 贾雨农:什么办法,怎么做。 蛾子看了看周围的宪兵:你已经在做了。 贾雨农:不行不行,不能这样。 蛾子:有时候假亦真时真亦假。 贾雨农:不行的,我做不了主。 蛾子:那就找个能做主的來。 贾雨农:你这是飞蛾扑火你知道不。 蛾子:那我以后的代号就叫蛾子吧!顺便再和你说一句,通过这件事情我对你和政府都很失望,我希望这些可怜的女孩子是最后的一批受害者,否则的话…… 贾雨农:否则怎么样。 蛾子:不管千山万水,我会先回來杀了你,然后是其他人即使他是大总统,反正我需要争取‘它们’的信任。 贾雨农:你不可以这么做。 蛾子:有什么不可以,既然这些女孩子可以为他们的祖国奉献出全部,你们贡献出一条命也沒什么? 贾雨农:你还是不能这么做。虽然我不是个怕死的人。 蛾子:你们也许都不怕死,但是请相信我,你们都疯了。 贾雨农:你也疯的不轻,把自己往虎口里送。 蛾子:或许是这个世道太疯狂了吧! 上面的这些就是程子强成为‘汉奸’的原因。 李艳秋化名潘晓楼,伪装成一个亲倭份子女儿,老潘虽然亲倭,却不是倭国人的走狗,他亲倭是因为希望华夏能学习倭国的某些东西,而不是屈膝投降,现在老潘和他的家庭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掩护李艳秋的身份,好让李艳秋沒有后顾之忧地从事情报工作,同样的,很多空勤团的女性情报员都用类似的方式潜伏了下來,每个人都有一个看上去亲倭的家庭或者情人、朋友、同学一类的外围掩护人员,不过由于倭军的审查制度很严,即使在缺乏汉奸的情况下,这些外來间谍也很难对倭军的各个机构进行有效的渗透,倒是不少的外围人员由于是本地人,又有亲倭的历史而成功地进入一些部门,但是这些人员缺乏应有的间谍训练,沒有取得多少成绩。 特别警视厅成立之初,华夏情报员也企图进行渗透,但成功的也寥寥无几,并且沒有一个是空勤团的成员,因此也沒有和蛾子也就是程子强取得有效的联系,而且日子久了,程子强在倭军占领区那边名声越來越大,甚至连贾雨农对程子强是否是真的做了汉奸拿不准了,不过大刀这个偶然的发生的事件,却让程子强有机会送出他的第一份情报,从而改变了贾雨农对他的一些看法,不过至此程子强还都是单打独斗,缺乏掩护和配合,这又不免让贾雨农有些担心,不过既然程子强现在在组建警卫团,这到是个绝好的渗透机会,况且程子强还掌握着侦缉课,这两个部门对于情报的摄取还是占有很大的有利条件的。 艳秋和程子强联系上以后,就借着照顾病情的档口找机会和他单独相处,以便通报信息,程子强还故意大发脾气,让素青惠子换了班,指明了要潘晓楼照顾,最后发展到只要潘晓楼,其他人一概不要,原本内田等人对程子强还是监视的比较紧,但是自从发现程子强和艳秋关系看上去好像很暧昧之后,至少在这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监视就松了不少,内田悠仁甚至还琢磨着如果两个人的关系再暧昧一些,就把这个潘晓楼弄过來训练一翻专门用于贴身监视程子强,殊不知这么一來正好搞成黄鼠狼看鸡了。 眼瞅着半路杀出了潘晓楼來,素青惠子自然气愤不已,再加上她在兵营里虽然是新兵身份,却是以团长太太身份自居的,除了倭军士官,她几乎把谁也不放在眼里,况且她留学倭国多年,说一口流利的带东京口音的倭语,如果不是被别人点破的话,人人都以为她是倭国人呢?唯一对素青惠子看不上眼的是雨柴惠子,原因很简单,素青惠子的倭语再怎么流利,她也还是个假东洋鬼子,而她才是货真价实的正牌呢?不过二人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用主动招惹谁,但是对待艳秋,也就是潘晓楼的态度上两人就不一样了。 雨柴惠子认为,既然程子强看上了潘晓楼,自己就必须成为潘晓楼的朋友,因为朋友撬朋友的墙角往往是最容易的,但是素青惠子则不同,她总是认为自己才是正份儿,而潘晓楼则是个典型的狐狸精,所以一提起潘晓楼她就吱吱咯咯的磨牙,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闹了耗子呢? 恨,就要报复。虽然在平时的日子里潘晓楼都在医院,但是她隔几天也会回到军营來参加训练,这就是个好机会了, ------------ 第十五章 报复 有一天潘晓楼训练结束后沒有回医院,依旧在军营里过夜,素青惠子抓着这个机会,联络了几个要好的女兵,做好计划准备给这个**子,狐狸精一点颜色看看。 潘晓楼,也就是艳秋,吃过了晚饭,当晚是安排的训练中队写家信的时间,艳秋自然也要给她的“家人”写上几笔,这正是作假也要做的和真的一样,写完后就到操场的一侧投信,却听到背后有人跟了上來,艳秋是在空勤团受过训练的人,感官反应比寻常的女孩子敏锐的多,听到背后有声音便警觉地问道:“谁!” “是我!” 艳秋一听就知道是谁了,说着这种夹生华夏语的女人整个训练营只有一人,那就是雨柴惠子。 艳秋和雨柴惠子不在一个小队,因此也素无交往,尽管作为一个情报员要广交朋友,但是像万能胶一样的四处乱贴也是很惹人烦恼的,不会交道真心的朋友,因此必须创造一些机会來很合理地认识一些有用的朋友才行。 “你是三小队的那个倭国人!”艳秋装作只是“耳闻其人”的语气问道。 雨柴惠子笑道:“还能是谁呢?” 艳秋礼貌地笑着说:“你也寄信!” 雨柴惠子说:“差不多吧!其实就是给你带个信!” 艳秋问:“啥时说吧!我听说你家开了一家小酒馆儿,如果需要拉生意,我可以回去和我爸爸说一声,他有很多朋友的!” 雨柴惠子走过來,手往艳秋的肩膀上一搭,艳秋觉得她手上有几分力气,心中便有了防备,不料雨柴惠子却轻声地对她耳语道:“我只是來告诉你,今晚最好别一个人独处!” 艳秋一听,觉得雨柴惠子这人随人是个倭国人,但是似乎心底还不错,因为艳秋也料到素青惠子迟早要报复自己一下的,今天晚饭后就看见素青惠子拉了几个要好的躲在一旁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她依旧装傻说:“我们现在有沒单独住,都是一个班一个班住的啊!” 雨柴惠子的手在艳秋肩膀上拍了拍,笑着说:“反正我话已经说了,你好自为之吧!”说着飘然而去。 艳秋也在想下一步该如何去做,对付几个怨妇以她在空勤团学來的本事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是如果只靠武力,那绝对不是一个合格情报员,一个合格的情报员必须懂得如何把周围的一切因素变成今后有利于开展工作的条件,或许素青惠子对自己的报复能成为一个建立更多人际关系的起点呢? 一面想,一面慢慢的走,等回到宿舍主意也想的差不多了。 回到宿舍,见同班的女兵正嘻嘻哈哈地聊天,两三个训练士官也凑在这里面,众人拍着手,素青惠子正在表演倭国的歌妓舞蹈,这些歌倭国的训练士官也真是人才,每人都生就一副人样,两张狼脸,,在训练场上是恶狼,训练完毕是色狼,如果不是程子强颁布了严格的纪律,真不知道这些士官能做出多少淫**女的坏事來,不过即便是如此平日里嘻嘻哈哈吃吃豆腐,逞一下口舌之欲的时候也是免不了的,程子强深知弦不能绷的太紧的道理,因此对于这些性骚扰一类的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素青惠子平日里在倭国人面前就像一只花蝴蝶,舞來弄去,但是这些士官都知道这位是团长太太,虽说团长程子强不过是个华夏人,但是很受上峰器重,甚至在中港派遣军司令部都是挂了号的人,如果说有一小部分华夏人是不能惹的话,那程子强就是其中一个了,因此,对于素青惠子的歌舞也只有鼓掌喝彩的份,偶尔借着酒力说一两句出格的话已经是很少见的了,但是对于其他女兵,这些士官可一点也不客气,即便是沒酒也自带三分醉,而大部分女兵也实在是不争气,他们都是亲日家庭的出來的,说难听一点就是汉奸家庭,对倭国人向來是摇尾乞怜的,因此对于几个士官的骚扰也就是半推半就的,也就是看着这几个教官都不过是士官,身份低微,要是军官的话恐怕早就有人以身相许了。 但是诸多女兵中,这些士官最喜欢的就是化名潘晓楼的艳秋。虽然都是女兵,但是这女兵里长的漂亮的自然不会是多数,大多数人不过相貌平平,而艳秋就是少数很漂亮的女兵之一,并且她因为年龄小,脸上还带有未曾完全腿去的稚气,这对于多少都有点变态基因的倭国人來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他们甚至还为艳秋是不是处女而打过赌,但是因为沒有人敢真刀真枪的下手,到现在还沒有最终的结果。 今天艳秋才一进來,屋里的人全鼓起掌來,艳秋故意奇道:“什么事儿,这么热闹啊!我才走开一会儿啊!” 这时素青惠子走过來亲热地把着艳秋的肩膀说:“你來的正好,今天左仓君……”说着一指一个倭军士官,那个士官对着艳秋礼貌地鞠了一躬,素青惠子接着说:“今天是左仓君的生日,我们正在给他庆祝!” 艳秋听了,马上换上一副笑脸说:“既然是左仓君的生日,那我先祝你生日快乐啊!” 左仓又鞠了一躬说:“谢谢潘小姐,谢谢!” 素青惠子又说:“哎呀,人家生日嘢,一年才一次的生日,你就这么一句生日快乐就解决了!” 艳秋道:“左仓君又不早说,这么晚了,我到哪里去给左仓君准备礼物啊!而且就快熄灯了……” 素青惠子挤眼睛说:“那你也得表示一下吧!左仓君可是很喜欢你的哦,我刚刚才给左仓君表演了一个舞蹈呢?” “呃……”艳秋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偷眼看了一下左仓那色迷迷的眼神,突然几个大步走了过去,对着左仓那满脸横肉的腮帮子“啵儿”了一下,这个举动大胆无比,弄得在场的人都一下愣住了,一片寂静,但是这个寂静沒维持多久,很快起哄架秧子的嘘声就爆发了起來,就在这个时候,预备熄灯的哨子响了起來。 “真遗憾啊!”一个士官说“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很快,你时候是吧!左仓君!” 左仓摸着被艳秋吻过的脸颊说:“是啊!” ------------ 第十七章 鞭刑 士兵打架啸营在古代可是杀头的罪过,即使实在当代军队里也是很严重的错误,更何况现在是战争时期,啸营是可能带來严重后果的。 出了这么打的事情不但是左仓军士,就算是久保瑛太也不敢擅作主张,只得先把一干人等禁闭起來,然后向程子强做了汇报。 程子强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听完了事件的全部过程,就对久保瑛太说:“你先把那几个人审审吧!我想想该怎么处理!” 久保瑛太建议道:“警卫团还沒有成军,是否可以参照倭军的内务条例和处罚条例來处理!” 程子强道:“按照相关协议,中港独立区是有一定主权的,不能全按倭军的來,必须得有自己的一套制度才行!” 久保瑛太出來后一面安排审讯,一面把程子强的话原原本本地向内田悠仁汇报了,内田沉吟了一下说:“程子强带兵有一手,先让他弄弄看吧!” 半夜袭击潘晓楼的那几个女人都是素青惠子的死党,不过她们都一口咬定这次袭击事件和素青惠子无关,使她们几个自己商量着要给素青惠子出口气的,不过倒是把素青惠子试图撮合潘晓楼和左仓的事情说了,内田悠仁知道这几个女人其实都吃不得什么苦,要想改口供很容易,只要一顿打就好了,问題是素青惠子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虽然程子强从來不承认她是自己的妻子,但毕竟有这么个事情摆着,更何况背后还有个头号汉奸程亚元撑腰呐。 思來想去,久保瑛太又把这件事情想内田悠仁汇报了,内田悠仁忽发奇想,想看看程子强到底会怎么处理这桩事情,于是就对久保瑛太说:“想办法把火引导素青惠子身上去,不过不要动粗,看程子强怎么办!” 久保瑛太当即会意,那几个女人都是娇生惯养之流,久保瑛太稍微施展手段,也沒真动刑,只不过连蒙带吓唬一阵,那几个女人就把素青惠子给交待出來了,只不过到底是不是素青惠子唆使这几个女人去打潘晓楼大家都说不太清楚,不过久保瑛太认为,既然素青惠子已经决定撮合潘晓楼和左仓这两个人,应该不会使出这么垃圾的手段來,不过女人的心思是天下最难解的谜題,很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 审讯完毕,久保瑛太又想程子强做了汇报,程子强看來这几天都在思考这件事,听取了汇报后只是稍作沉吟就对久保瑛太说:“必须严厉处分!” 久保瑛太问道:“对谁严厉处分!” 程子强道:“全部,所有相关的人!” 久保瑛太建又问:“这样是否有失公允!” 程子强道:“沒有绝对公允的事儿!” 久保瑛太接着问道:“那么,采取何种处分方式!” 程子强这次又想了一想,最后咬着牙说:“鞭刑,每人打五鞭,为首的两个打10鞭!” 久保瑛太一听愣了,因为倭国军队的训练是比较野蛮的,肉刑体罚都是很寻常的事儿,但是程子强是从欧洲军队回來的,从未听说他会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处罚部下,久保瑛太原以为他会采用一种比较“温情”的方式才解决这个问題的。 程子强见久保瑛太一脸错愕的样子,便笑道:“我知道你们经常私下说我是欧罗巴温情主义者,其实即使是欧罗巴洲军队,在上个世纪还大量存在的肉刑处罚,特别是海军,你们倭国人让我组建警卫团,却又给我这么垃圾的兵员,我只能用点苦肉计了,不然以后这群太太小姐组成的军队,你让我怎么带!” 说着,见久保瑛太似乎渐渐明白了自己的用意,程子强又话锋一转说:“不过呢?即便是肉刑,也要讲规矩讲程序的,不能随意施行,我现在说你记下來……这段时间我发现,你们倭军士官其实是很敬业的,但是随意侮辱,体罚士兵的现象几乎天天都在发生,或许这在你们倭国军队里沒什么?但是别忘了,他们现在实在训练华夏军队,他们的做法只能加大倭国人和华夏人的隔阂,因此不可取,我希望在这次鞭刑之后,任何任意体罚侮辱士兵的行为必须得到遏制!” 久保瑛太一边拿本子记录,一面心里暗自想道:“这个程子强,说到底还是在为自己打算啊!不是个能驯服的人!” 程子强又说:“军队是个严格的地方,不是说不可以有肉刑,但是必须讲规矩程序,这次就是个建立规矩的时候,这件事情你具体去操办,首先是肉刑的实施必须由值班军官和士官书面提出,主管军官认可签字,并为此负责,任何人不得私自实行,第二,在实行肉刑之前受刑者必须由医生进行体检,认为身体状况能够承受的情况下才可以施行,这个也必须由医生提出书面证明;第三在实行肉刑的时候必须当中执行,这样有两个好处,一是公正,二是威慑,在行刑现场也要有医生和急救人员,第四,行刑者必须具备两个要素,一是身体强壮,二是铁面公正,这里补充一点,如果主管军官认为应由特定的人员行刑,需报经部队最高指挥官批准,你都记下了吗?” 久保瑛太是很擅长速记的,程子强说完不过几秒钟,他也做完了记录,程子强见他做完了,又说:“你最好今天就去安排,明天我要看到初步的行刑计划,然后我们一起把它变成第一个处罚条款,你现在就去吧!我们争取在大后天开始行刑!” 久保瑛太当兵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处罚人的,好在他不是一般的军人,在更多的时候他像个奸商,因此也算见多识广了,当下自然又把这个情况想内田悠仁做了汇报,又急急忙的去做计划了。 第二天,久保瑛太拿來了制定的计划,程子强看了很满意,又补充了几个条款,即送黑状:给受处罚的士兵家里或者家乡送去不荣誉的证书;二,执行的时候邀请被处罚的人员家长或者其他有关人员观礼;三,行刑完毕后有愿意退役的,当场做不荣誉退役办理除役手续,必须背着行李被营区的其他士兵踢着屁股滚出营房。 看完这些条款后,久保瑛太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程子强,怎么比我还黑啊! ------------ 第十七章 鞭刑(二) 一件事情,一旦认真勤奋的去做了,那么所呈现的结果自然是水到渠成的,特别是在分工合理明确的时候。 毫无疑问,在后世的华夏人一提起倭国人就咬的牙齿咯咯响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倭国人是世界上最勤奋最敬业的民族之一,他们的敬业业勤奋甚至已经到了自虐和认死理的境界,让同样勤奋的欧洲人都觉得“太过分了”,而华夏人则是世界上最聪明的民族之一,有人层开玩笑说,如果让华夏人做大脑,让倭国人做四肢,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就沒有这两个民族完成不了的事情,不过可惜的很,华夏人虽然很聪明,但是一向把这种聪明劲儿用在内斗上,稍微正直一点人干脆寄情于山水或者玩玩文字游戏,聊以度过残生,因此尽管华夏人很聪明,但是在近代却被只会下蛮力的倭国人占了上风,现在倭国人已经可以自主研发航空母舰了,而华夏却连汽车发动机还不能完全自主生产。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这次程子强动脑子安排下來事情,具体操办的确实久保瑛太,因此做的又快又好,不过在外界看來,一个是汉奸,是个是侵略者,合作的再好也不过是一个成语,,狼狈为奸。 鞭刑被安排在第三天正午十分执行,据说之所以选择在正午是因为这个时候是一天之中天气最热的时候,也是人抵抗能力最弱的时候,包括警备司令官中岛和内田悠仁等头面人物都接到了邀请,行刑台也早早的搭建好了。 行刑台是木头临时搭建的,以后会改为砖木水泥的长久性建筑,台上有两个行刑架,同样为木质,就像是两个被人偷走了门板的大门框,后來受过处罚的人都管行刑架叫死亡之门,看來是有对此深有体会的吧! 所有的警卫团士兵都在行刑台正面列队站好,行刑台的后侧是观礼台,作者被邀请的头面人物和受刑人的家人,左侧是行刑官的位置,右侧是被警卫人员看押的受刑人,不管是普通士兵还是受刑人都穿着洗的干干净净的军服,还有乐队在一旁演奏,如果不是事先声明了是行刑,这场面多半会被人认成是颁奖典礼。 程子强亲自担任了首席执行官,不过首席执行官只负责监督和主持,用不着亲自动手,他首先高声宣读了处罚指令和名单,开始并沒有什么?因为被处罚的人都已经站在台侧了,但是当念道素青惠子打十鞭的时候,素青惠子却不顾自己还穿着二等兵的军服,竟然当场跳了起來。 “凭什么打我,这事儿和我沒关系!”她喊道。 在她的心里她可委屈死了,为了这个男人,她厚着脸皮说自己是人家老婆,还巴巴的跑到这鬼地方來当兵,整天里被人呵來喊去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啊!这下倒好,程子强简直就是倒好不依好,沒半点关照不说,十鞭子就是他对自己的回报。 冷眼看着素青惠子又叫又跳的,又偷眼看了看身后的贵宾们,发现中岛一干人的表情都有些幸灾乐祸,而其他几个受刑人的家人又有点“看你怎么收场的意思!” 程子强其实早就胸有成竹,也不管素青惠子怎么跳叫,只顾自己说:“现在不是在战区,因此我作为长官无权立即对二等兵素青惠子的当中顶撞长官的行为进行处罚,稍后做何种处罚由行刑委员会决定,现在你们制止她!” 其实如果是在一般的倭军部队里,素青惠子这种行为早就挨上几个大耳光还算是轻的,只不过带队的倭军士官都提前得到了内田等人的吩咐,一切等程子强自己做决定,现在既然程子强说了,山本探员第一个按耐不住,冲上去一个打耳光就把素青惠子打倒在地上,还沒等她“哎呦”完,早有两个士官上前把她从地上架起來,从队列里拖到了被处罚者的队伍里,她原打算再挣扎一翻,可看见抓住她的倭军士官那铁青的脸,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接下來第二个程序,是由值班军官向被处罚人递送处罚决定书并签字,所有人都签了,唯独素青惠子拧着不签,于是值班军官便在决定书的一角注明:某月某日某时在某地想某人送交处罚决定书,因被处罚人不愿意签字,特此注明,然后是值班军官自己的签字,办完这些手续后,值班军官又讲签过字的决定书交由程子强审核,程子强又一一的签字后这以程序才算结束。 第三个程序是由医生递交被行刑人的健康状况证明,并由现场军医和程子强进行验证,于是又签了一圈字,最后才是正式行刑。 对于行刑,开始那些太太小姐们并沒有害怕,虽说知道挨鞭子一定是会疼的,但是对于到底有多疼并沒有一个具体的概念,况且这些人平日里看戏听书,那戏文里动不动就是“拖下去打四十大板!”相应的不过是区区的五鞭,因此她们也并未放在心上,可残酷的事实向她们证明了,鞭刑可不是闹着玩的,要知道即使是近代欧洲彪悍的水手,听到鞭刑也畏惧三分呢? 第一对被绑上行刑架的女人一个是个不得宠的三姨太,另一个是个丫头生的女儿,毕竟是要挨打了,上台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四肢冰,还凉有些微微的颤抖,不过这位三姨太也不完全觉得挨鞭子是件坏事,今天她的那个男人也來了,说不定这一顿鞭子下來,那个死鬼男人生了怜香惜玉的心,又会对她好起來的,因此她甚至还强打精神回头对着她的男人媚笑了一下。 按照规矩,除以鞭刑的时候受刑人是要赤膊的,但是今天受刑的都是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上身脱的精光毕竟有伤风化,虽说裸露肢体也是一种侮辱的刑罚,但是程子强可不想让自己的处罚条款反倒养了倭国人的眼,但是如果穿着衣服,特别是女性内衣,难免会在行刑的时候把一些布类的纤维或者内衣的某个小金属配件被打融入伤口里面去,这样对受刑人的健康不好,在程子强看來,处罚是处罚,受刑是受刑,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因此必须统筹兼顾才行啊!所以今天的行刑采取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即,受刑人只穿衬衣,受刑时讲衬衣从背后撕开,这样。虽然整个后背裸露了,但前面的衬衣还挂在胳膊上,不至于春光大泄,可惜啊!即使是这样还是被在场的一个倭国士官钻了空子,战后他成为了一名漫画家,凭借着相应題材一举成名,名利双收, ------------ 第十九章 鞭刑(三) “一!”随着值班军官发出的口令,行刑队员挥出了第一鞭。 “嗖……啪!”临时赶制但制作坚固的皮鞭在灼热的空气中划过一条弧线,带着一丝冷风抽到了裸露光洁的脊背上,留下一条深深的印记,今后即使痊愈了,那疤痕也不会消退。 皮鞭刚刚抽到脊背上时,痛感并沒有马上到來,那个三姨太只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气顺着鞭痕迅速地向四肢蔓延,直钻入每一条骨缝里,这种感觉还沒有完全的结束,寒气又变成了火辣辣的灼热感,依旧按照原來的传递路线,迅速在肢体内传递着,随后才是痛感,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让人一下觉得沉入了地狱,四周一下阴暗了下來,连正午的阳光也似乎突然变的暗淡了。 这种从未经受过的,残酷的感觉并沒有让三姨太立刻嚎叫出來,她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甚至还不敢相信这种感觉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然后才惊天地泣鬼神地发出一声长嚎“啊~~~~”与此同时,旁边行刑架上的女人也发出了相同的声音。 在她发出惨嚎的一瞬间,在场所有的人都脊梁骨发凉,浑身鸡皮疙瘩乱冒,连残暴的中岛和见多识广的内田悠仁的眉毛也不由自主地忍不住跳动了一下,但是,心里最打颤的还是那几个还沒有上行刑台的受刑者,其实受刑者所要承受的心理压力远沒有等待受刑者的心理压力大,特别是见识到了刑罚的厉害,又明知道自己就是下一个,却偏偏无力摆脱这种命运的人。 害怕也并不能改变什么?虽然只挨了一鞭,但是三姨太已经觉得自己到了忍受疼痛的极限,她想求饶,可疼痛的力道还沒有过去,她说不出话來,等她稍微觉得可以说话的时候,那个值班军官又毫不留情地喊出了口令。 “二!” “嗖……啪!”这一鞭的感觉似乎比上一遍还重,还疼,三姨太的身子往前冲去,但是又被锁住四肢的镣铐拉了回來,她浑身都在颤抖着,痉挛着,挣扎者,希望能在惨叫声中脱离这种非人的痛苦。 “三!” “嗖……啪!” 第三鞭的时候,三姨太获得了在极端痛苦的情况下说话的能力“救命啊!杀人啦!啊!,,,,,,!” 坐在行刑台后面三姨太的男人此时有些按耐不住,尽管近些时日里他总觉得三姨太不和他的心意,不然也不会送三姨太來当兵,可眼下的惨景让他有了恻隐之心,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微微欠了欠身子,四下张望,果然发现在场的來宾中大部分人的脸色都极其难看,有胆小的已经把眼睛给闭上了,他正想站起來,坐在他旁边的内田悠仁把手往他肩膀上一放说:“祝先生,慈不掌兵啊!” 这位祝先生马上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想上个厕所!” 内田悠仁微笑道:“那我陪你去!”嘴里这么说,手上的力气却不松开,祝先生只得说:“现在……又忽然不想去了……” 值班军官可不管后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又发出了口令:“四!” “嗖……啪!”这一击下來,三姨太在惨嚎中大小便失禁了,在烈日下一股难闻的味道弥漫开來,旁边那个女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五!” “嗖……啪!”终于结束了,两个受刑的女人自己已经不能站立,不过程子强做事考虑周全,早就预备了担架兵和医生,不过在急救治疗的时候,难免会弄疼伤口,于是又女人们又几里哇啦地惨叫起來,不过这种疼痛的程度要轻的多,因此还伴随着哭泣声。 内田悠仁再度把头转向祝先生说:“祝先生,现在你可以去看您的太太了!” “可……可以看吗?”祝先生好像依旧沉浸在一个噩梦中沒有醒來一样。 内田悠仁说:“当然可以了,这是规定的一部分,而且刚才值班军官在喊你的名字呢?” “哦……”祝先生像个木头人一样站起來,也不像往常一样想内田悠仁鞠躬,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走下台去了。 内田悠仁看着祝先生的背影,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來。 鞭刑继续执行。 即将被执行的两名行刑者(本來还有一人,由于被艳秋一脸盆打破了脑袋,现在还沒有痊愈,因此被延后执行)眼睁睁看见了一桩人间惨剧,现在又轮到了自己,早已吓的走不动路了,甚至开始连声讨饶,但是军法就是军法,讨饶也得继续执行,于是又是一场子鲜血与哀嚎。 虽说这些受刑者原本都是在家里不受待见的人,可如此惨烈的场面还是触动了一些人的心,有胆大的甚至想跳出來向中岛司令官求情了,不过他们最终沒敢这么做,倒是把程子强骂了三五十遍,有个把和程亚元说得上话的,还准备回去后在其面前告程子强一状,不过他们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下一对受刑者是素青惠子和潘晓楼。 素青惠子心里虽然非常的害怕,但她一方面心存幻想,希望程子强能临时改变主意,另一方面他自幼受的是倭式教育。虽然是女人们但也憎恨懦夫,因此还勉强提着虚劲勉力支撑着自己不要做出害怕的样子來,绕是如此她的双腿也还是极不听话地颤抖起來,不过相比较起來却比刚才有个女人还沒上台就先尿了裤子的强了很多很多了。 害怕之余,素青惠子还偷眼看了一眼潘晓楼,却发现这个女孩子虽然也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着,可一双眼睛里却看不出有害怕的眼神來,相反却有一种很莫名的期待与兴奋。 素青惠子看了很失望,如果潘晓楼也像别的女人一样吓的大小便失禁的话,她会感觉很爽的,可现在她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不过她依然恨恨地在心里诅咒道:“叫你不怕,等下你挨的可是十鞭!”但转念一想自己挨的也是十鞭,于是这诅咒的力量也就淡了下去。 行刑手已经到位,按照程子强定下的规矩,行刑手必须五鞭一换人,一來是为了保证惩罚的力度,二來是为了公平,不然如果受刑人的多了,行刑的人却不换,等打到最后行刑人力气必然会衰落,那么被排到前面的人无形之中就等于吃了亏一样, ------------ 第二十章 鞭刑(四) 鞭刑带來的疼痛犹如地狱的酷刑,区区的十个数字却个个让人刻骨铭心,五鞭结束后,医生再度上前,为潘晓楼和素青惠子进行现场体质鉴定,得出的结论是:两人身体素质很好,心跳和血压也在正常波动范围之内,可以继续行刑,但就在这个时候素青惠子崩溃了。 素青惠子自幼留学倭国,在倭国的教育中,学生的体能和毅力占着很重要的位置,这和倭国一直包含了大陆情节的侵略性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素青惠子在接受了倭国的教育之后,一向觉得自己无论在那一方面都比国内的同胞更优秀,即使是挨鞭子,实际上她也确实不错,因为她在挨第三鞭的时候才忍不住惨叫出來,而在此之前她居然也沒听见潘晓楼的惨叫声,很显然潘晓楼也忍住了。 在挨第三鞭的时候,素青惠子惨叫了,但她的神智还算清醒,却依旧沒有听见潘晓楼的惨叫声,到第四鞭的时候她就已经沒有过多的精力去倾听潘晓楼是否惨叫了。 五鞭结束,看见医生上來体检,素青惠子忽然想哀求医生免去她剩下的鞭刑了,不过随即她又为自己冒出这种懦弱可耻的念头而感到惭愧,因此咬着牙什么也沒说。 “继续行刑!”程子强审核过了医生的体检报告,又下了命令。 “爸爸啊!”素青惠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明明已经在不停的鼓励自己了,可当发现新的行刑手又走上行刑台时,却不由自主地喊叫了起來,她口中的爸爸是程亚元,自从她死乞白赖地想做程子强的太太起,她就一直这么称呼程亚元,喊的老头心里很爽。 程亚元作为素青惠子的家人也坐在台上,就在中岛司令官旁边,几轮鞭刑下來,老头儿早就心惊肉跳了,他开始也以为程子强会对素青惠子网开一面,等程子强真的对素青惠子执行了刑罚之后,程亚元又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自己现在出面为素青惠子说情,会降低程子强在军队中的威信。虽然这个儿子向來和自己作对,但也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 但是素青惠子一声“爸爸”把程亚元原本就被刑场上传來的惨叫声撕裂的千条百道的心撵了个粉碎,他实在忍不住了,霍得一下站起來说道:“可以了,差不多就行了!” 若是别人在刑场上用这种语气说话,中岛和内田悠仁是必然要干预的,但是程亚元身份使然,既是中港独立区未來的总统,又是程子强的父亲,于公于私都比程子强身份高,而且中岛和内田也想看看这爷儿俩今天怎么收场。 现场一时间静的吓死人,甚至连前几轮挨了鞭子的女人都暂时停止了呻吟声。 程子强站起來走到台前柔声对绑在行刑架上的两个女人说:“今天我打你们,是因为你们违反了军纪,你们服不服!” 素青惠子扭过头不说话,潘晓楼(艳秋)抬起头说:“使他们先袭击我的!” 程子强说:“开始的时候你不知道是什么人袭击你,因此你沒有错,可是最后你已经知道了袭击你的人是你的战友,可以还继续攻击他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因此你要受处罚!” 潘晓楼咬了咬牙,好像是鼓起勇气说:“我明白了,我接受处罚!” 程子强满意地点点头,又对素青惠子说:“你呢?” 素青惠子语气中带着嘲讽说:“你是团长,你怎么说怎么算了!” 程子强道:“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一切都是按照处罚条例來的,而且刚才又委员会又有了新的处罚结果,你刚才在队列里大吵大闹,违反管理,要加刑五鞭!” 素青惠子一下子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大苹果,她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泪水和着哭声和满肚子委屈一起奔涌而出:“你杀了我吧!你就是想杀了我,,爸爸啊!救我啊!我不干了,我要回家去!” 程亚元正想再说点什么?却看见程子强一挥手,探员山本带了人上來把素青惠子从行刑架上解了下來,程亚元一看松了一口气,心说:这个愣小子,到底还是网开一面了。 可是戏剧性的东西还在后面呢?程子强叫人把自己绑在行刑架上大声说:“大家都知道我和素青惠子的关系,我也不是个完全不讲人情的人,因此剩下的十鞭由我为她承担,此外还有身为长官驭下不严五鞭,处刑徇私五鞭,共计二十鞭!” 此言一出,众人皆哗然,程亚元腿一软坐到椅子上喃喃地说:“这小子,不要命了!” 素青惠子这个时候其实很想逞强地说:“谁要他代,我自己來!”不过挨鞭子的滋味确实不好受,所以这话她始终沒敢说出口。 这是久保瑛太又上台大声宣布:“这是团里对于女性官兵的一种优待,如果受刑女性官兵能够找到肯替他们承受鞭刑的志愿者,那么她们的鞭刑就可以免除,不过志愿者一律要以徇私加五鞭。 如果这里不是军队的话,这条规定一定会引得嘘声四起,简直和沒有设定一样嘛,依照一般的关系,谁沒事儿会去替别人爱鞭子啊!而且还要加五鞭…… 可事情就是这么邪门儿,台下还真站出一个人來,正是士官左仓,他大声申请道:我愿意替二等兵潘晓楼领受其余的五鞭和加受的五鞭。 他这话一出,和他要好的几个倭国士官开始对他挤眉弄眼了,,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啊! 潘晓楼眉头一皱,想说什么但沒说,这是久保瑛太又说:“替刑是可以的,但是这还要受刑人同意才行,然后久保瑛太就转身问潘晓楼:你愿意左仓君为你受刑吗? 左仓一脸得意,,这有什么不愿意的,娇滴滴的女人已经挨了五鞭了,应该知道厉害了,这下该让她看看倭国男人是如何的气概了。 潘晓楼抬起头看着左仓,用颤抖的声音对久保瑛太说:“我谢谢左仓君的好意,但是我现在是警卫团队的士兵,自己的错误应该自己承担!” 久保瑛太马上大声的重复了潘晓楼的话,左仓的脸立刻变的铁青,内田悠仁和中岛相视一笑,率先鼓起掌來,在他们的带动下,在场的所有人也鼓起掌來。 素青惠子厌恶地扭过头去,心里骂道:“什么东西,受处罚都弄得跟授奖似的!” ------------ 第二十一章 内田做媒 在接受鞭刑的时候,潘晓楼是所有受刑的女兵中表现的最坚强的一个,她足足挺了七鞭,直到第八鞭,那哭叫声才像绝了堤的洪水一样喷涌而出,那动静不比其他人的小。 程子强所承受的鞭刑是二十,尽管在大航海时代,曾经有狂暴的船长曾经下令鞭打达一百下以上,也曾经有老水手吹牛说自己能挨多少下鞭子而一声不吭,但这都是特例,一般的说,即使是很强壮的人,二十鞭就已经是处罚的极限了,再往上受刑人往往非死即残。 尽管程子强是团长,又有伤在身,可是自己下的令,那该挨的鞭子还是要挨的。 按照规定,每挨五下鞭子,就要暂停一下,一是要换行刑者,二是要有医生检验受刑者的身体状况,程子强挨了五鞭后,潘晓楼的鞭刑就完全的执行完毕了,可來人搀扶她下去的时候,她却要求继续绑在架子上,直到程子强完成了鞭刑之后才一起下去,被程子强骂了一声“胡闹”之后被人拖下去了,但在场的人都看出了些许暧昧。 程子强确实很顽强,直到第十四鞭,才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之后每挨一下鞭子就闷哼一声,但从未真正意义的喊叫出來过。 让人心惊胆颤的鞭刑终于执行完了,程子强居然还用颤抖的声音又当中宣布了一遍新编制的条例,又向在场的受刑人家人颁发了象征着不荣誉的“黑状”,完整地完成了整个仪式,之后所有的受刑者都被送到医院去了。 在回程的路上,中岛笑着对内田悠仁说:“程子强的鞭刑不错,你觉得可以推广吗?” 内田说:“推广不了,愿意和我们合作的人大部分都是图着我们的势力,真要挨起鞭子來,还不都跑光了!” 中岛不屑地说:“跑光就跑光,反正他们用处也不大……哎,你的情报部门或者宪兵队应该用的上吧!” 内田摆手说:“中岛阁下这是和我在开玩笑吧!按他的那种打法是要打死人的,至于我们嘛,需要在肉体上给予那些能提供情报的人极大的痛苦,而又不能死掉的!” 中岛哈哈大笑道:“是啊是啊!用途不一样的,不过我倒是看出來,这个程子强练兵确实有一手的,今后这个警卫团要加紧控制才行啊!” 内田道:“控制自然是要加强的,而且就单纯的设定为警卫团,不配属重武器也能奇道抑制的作用!” 回到办公室后,内田悠仁签署了几分文件,然后到医院去看望程子强,和程子强调笑了几句后告辞出來却沒有离开医院,而是先去探望了素青惠子,结果程亚元和松井惠子也在那里,说了几句客气话也就出來了,最后才去了此行的最终目的,探望潘晓楼(艳秋) 潘晓楼像其他伤员一样,此时只能趴在床上,见着内田也不好行礼,内田倒是很随和,说了些宽慰的话,随后又和潘晓楼拉起了家常,为了拉近距离,内田甚至把自己太太的事情也说了:“我太太是很贤惠的华夏人,很快就要來省亲了!” 潘晓楼便说:“那恭喜长官了!” 内田悠仁一副难过的表情说:“夫妻团聚自然是好事,可是这个中港战役中,我的舅子小姨子和岳父岳母都失踪了,我多方查找都沒有消息,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怕……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太太交待呢?” 潘晓楼宽慰道:“他们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内田悠仁马上换了一副面孔说:“是啊!现在社会秩序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要他们还在……就沒问題,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说说你吧!” 潘晓璐知道内田此行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來,但她故意装糊涂说:“我有什么好说的啊!犯了错,挨了鞭子,家里还被送了黑状,以后真的沒脸回家了……” 内田忙劝道:“华夏有句俗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其实就算是圣贤也难免犯错误,我看出你以后一定是个好士兵,因为你比别人都坚强!” 潘晓楼忙说:“长官你快别说了,还不是喊的一塌糊涂的!”说着,还红了脸。 内田悠仁听了哈哈大笑:“我看你已经很不错了,说点正事吧!我发现你和子强君很是有点……” 潘晓楼低声说:“沒有啦!而且人家团长有太太的……” 内田悠仁挑逗她说:“我还沒说是什么呢?你就说他有沒有太太的做什么?” 潘晓楼好像普通女孩子被人说穿了心事一样,低头不再说话了。 内田悠仁一看觉得有门,就笑着说:“其实你喜欢他我是看出來了的,他也喜欢你,我也是看出來的,不过吗……”说着他拉长了声调,故意不往下说。 潘晓楼知道此时也是自己改做戏的时候了,她故意用期盼的眼神悄悄地偷看内田,内田自以为得计,继续说:“空勤团内部是尽职同事之间有亲密关系的,这是子强君自己下的命令,如果他带头违反,那么以后这兵就沒办法带了……” 潘晓楼点头说:“嗯,这个我知道,今天他让人打自己也就是因为这个吧!总之是我的错!” 内田悠仁笑着说:“那么,你想不想和他在一起啊!” 潘晓楼含羞点着头,但又不放心地说:“可是他……他有太太啊!” 内田悠仁笑道:“他那个太太……呵呵,其实也不算啦!你就说你像不像和他在一起!” 潘晓楼低头不说话。 内田悠仁继续逗她说:“到底想不想嘛,你不说我可走了,我很忙的!”说着做出一副要走的架势,潘晓楼忙拉住他的衣角,不成想这个动作牵动了伤口,疼的她不由自主地咧了咧嘴。 内田悠仁又坐下笑着说:“其实这个问題好解决的很,你调到我那儿去培训一段时间,培训结束后我分配你到特别警视厅侦缉课,你的子强还是课长,但是侦缉课却沒有说不能同事间恋爱啊!” 潘晓楼说:“可是这样……不麻烦吗?” 内田笑道:“有什么麻烦的,我还是特别警视厅的厅长呐,都在我职权范围以内,而且这样也等于挖挖子强君的墙角,他挑的人啊!都是人才呢?” 潘晓楼做出一副即兴奋又害羞的样子,两人又聊了几句,这时“老潘”也來探望了,内田就势告辞了, ------------ 第二十二章 不了情 这顿鞭子下來,程子强可谓是伤上加伤,任凭他体魄强健可毕竟不是铁打的,而且一來他这些年受伤太多,二來年岁也渐渐的大了,又是他自己觉得就算身上有个小伤口,愈合的速度也大大不如以前,人都会衰老,这大概就是时间老人的公平之处吧! 在被处以鞭刑的人当中,有一位被潘晓楼打破了头的家伙,被告之可以暂缓执行,开头儿她以为是得了多大的便宜,可后來才知道这鞭子是早晚还得挨的,于是打了主意申请退役,不过根据条例,退役归退役,得挨了鞭子才能走,总之这鞭子是挨定了,于是在第一批挨了鞭子人开始伤愈出院的时候,这个三八婆有呲牙咧嘴地住进來了。 虽说程子强用鞭刑这一做法,惹得大小汉奸有些人不满,可谁也不能说他做的不对,又由于能送到程子强那儿去当兵的人,都是多多少少不被家里宠爱的人,因此私下闹腾一阵子也就算了。 内田悠仁挖墙脚,把包括潘晓楼在内的人挖走了不少,以便培训成他的人,加强对警卫团这只武装力量的控制和监视,这么一來程子强不管表面还是内心都抱怨不已,这也是他难得的一次对内田的表里如一,说起來艳秋化名为潘晓楼才刚刚和他联系上,这又要分开,确实是让人遗憾不已,不过内田悠仁也宽慰他说:“子强君,你放心吧!我也就是让他们过來帮帮我的忙,以后大部分还会还你的!” 程子强口头上感谢,心里却骂道:“还我,恐怕回來后大部分都成了你的特务了!” 出了潘晓楼,素青惠子也跟着内田走了,她这次是彻底对程子强死了心,一提起來就咬的牙齿咯咯响,因爱生恨的女人也是很可怕的。 在程子强住院期间,柳翠翠的身体和精神都得到了很好的恢复,于是程子强找了个合适的机会把德子的事情和她说了,原本程子强已经做好了精神准备,因为这次刺激对柳翠翠可不小,可是出乎程子强的意料,柳翠翠在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居然平静如常,只是提出要到程子强的警卫团当兵。 程子强期期艾艾了半天,也摸不透柳翠翠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便说:“你和倭国人的仇恨,那是解不开了,为什么还要到警卫团当兵,我现在可是数一数二的大汉奸啊!你跟着我干沒好处的!” 柳翠翠惨笑道:“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大汉奸,你是数一数二的大间谍还差不多!” 柳翠翠此言一出,程子强惊出一身冷汗來“这话可别乱说,要杀头的!” 柳翠翠继续笑着说:“有些事情瞒得过男人,却瞒不过女人的!” 程子强想这也许就是常说的所谓女人的第六感吧!不过柳翠翠年纪比较大了,再去当兵显然不合适,若安排她在侦缉课呢?她的文化程度又偏低,最后干脆就在特别警视厅给她寻了杂工的差事,柳翠翠天生是个勤快的尤物,而且东四省的人又多少都会两句倭语,一段时间下來,特别警视厅上上下下沒有说她不好的,由于她和程子强的关系又很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暧昧猜测,因此侦缉课的探员又格外的关照她。 住院的时候,由于潘晓楼的离去,让程子强心里颇为难过了一阵,整天阴沉着脸,可是某天又來了一个嘻嘻哈哈的俏护士,程子强一见,脸上居然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笑意來,从此之后程子强在汉奸界留下了风流花心大萝卜的美名,可不是嘛,前面有个死乞白赖要嫁给他的素青惠子,集中营又捡回柳翠翠安排的警视厅,警卫团里有潘晓楼的绯闻,现在又加上一个俏护士……其实就连那个死去的女兵大刀肯定和他关系也不一般,不然他为什么冒着挨枪子的风险去送还尸体呢?看來这个人呐,猎艳的本事比打仗的本事大。 有人看见那一天医院的俏护士弯着腰,嘴巴几乎贴着程子强的耳朵说话,把程子强说的笑逐颜开,人人都猜想着那护士到底说了什么?让程子强这么开心,其实那个俏护士说的是空勤团的一句名言:我们的人无处不在,这个俏护士是贾雨农的亲妹妹贾雨婷,那个被亲哥哥奉献出去了的女人。 尽管程子强在病床上,可他硬是在病床上完成了对警卫团的训练,两个月下來警卫团已经初步成军了。虽然沒有重武器编制,但是警卫团还是编成了两个男兵警卫营和一个女兵警卫营。虽然有人戏称他们为马路警卫,但不得不承认警卫团的官兵军姿整齐,有点军队的样子了,其实警卫团的大部分属于外勤人员,只是担任警戒、巡逻、开道等任务,真正的核心力量则是由侦缉课和警卫团挑选的精英组成的贴身警卫队伍,他们最显著的特点就是不穿军装的。 中港独立区政府成立大会定于这一年的立秋召开,其实就在这个日子的选定上,汉奸集团和倭军还是存在争议的,汉奸集团认为在立秋这一天不吉利,以为立秋之后是过去执行死刑的时间段,在这个时间召开成立大会那不是预示这中港独立区政府会短命吗?可是倭军方却不这么认为,倭军方认为:秋天就收获的季节,因为这个日子是大大的吉利,另外还有更重要的一条,如果按照汉奸集团的说法,春天最吉利,可是那还得等好几个月,侵略大计可是一天也拖延不得的啊!有哪里等得到几个月。 好在中港独立区根本就是倭国搞的一个傀儡政府,因此吉利也罢,不吉利也好,最终还是要拳头硬的倭军说了算,因此就算是老大的不乐意,中港独立区的头头闹闹们也只得听从主子的安排了,谁让你选择了做狗的呢? 由于早就收到了风声,华夏的间谍机构和游击队决定在中港独立区成立这天,举行一次大型的暗杀活动以示祝贺,而成立仪式的主会场有可能遭到华夏突击队的自杀性袭击,因此会议的安全问題不但关乎到战无不胜的倭军的面子问題,也关乎到汉奸政府今后能否真正的撑起面子來的问題,如果人都死光了,那么这场傀儡戏也自然就表演不下去了, ------------ 第二十三章 闲人 眼瞅着离中港独立区宣布独立的日子越來越近,程子强的日子却越发的悠闲起來,到最后居然常常跑到雨柴酒店去喝酒,有关独立典礼的警卫工作也不怎么上心,反正需要他签字的文件,只要拿來看也不看签了就是。 受内田悠仁的委托,久保瑛太也问过程子强,程子强笑道:“你们倭国国小人少,一下子得了这么大一块地盘,人力有些不济,所以才需要我们这些人帮忙,当然还有别的原因哈,这里不讲,可你们毕竟心虚,害怕我们这些人会反戈一击,因此重要的部门和事务我们这些华夏人是插不进入,呵呵,既然进不去我又何必和那些家伙一样,使劲儿地拿着热脸去贴你们的冷屁股呢?还不如逍遥一天是一天,你们让我办案,上次的案子不是办的挺好吗?我就办了,你们让我练兵,你看一群乌合之众和娇滴滴的小姐太太也让我练出來的,至于其他的核心事情,既然沒人让我做,我又何必多事呢?” 久保瑛太知道程子强就这驴脾气,便陪笑说:“阁下,其实中岛将军和内田阁下都是很器重你的……” 程子强冷冷地说:“久保,你是个聪明人,不会不知道你们军部为什么会这么照应我们父子吧!按照条例,警卫团是负责中港独立区首脑安全的一只部队,同时也是未來中港独立区军队的种子部队,是归中港独立区直属的,可现在呢?沒军部的命令,那是一兵一卒也调不动,这都不说了,我是警卫团的团长嘢,可专门为这次典礼组建的安全保卫办公室都沒我的位子呢?” 久保瑛太劝慰了几句,回去就把程子强的牢骚话向内田悠仁汇报了,内田听了不动声色,结果第二天就有人通知程子强去安全保卫办公室上班,程子强去了一看,除了自己,这个办公室是清一色的倭国人,心想这下好了,要是有个消息泄露,自己就是天子第一号的嫌疑人,由于他倭语实在不怎么样,于是又被允许配备一名翻译,条件是这名翻译必须是倭国人,无奈,雨柴惠子成了首选。 雨柴惠子在警卫团磨练了两个月,又加上她的倭国人血统,已经被破格提拔为了陆军中尉,而且她现在还是公众人物呢?倭国的东京市报上还有她一篇长长的专访,因为她是倭军建军以來的第一个女军人,女军官,其实即使是现在倭军正规军里也沒有女性军人的编制,雨柴惠子占用的是华夏中港独立区警卫团的编制,这样一來倭过的民族自豪性又被提升了不少:瞧瞧,我们随便一个女人都可以去华夏军队里出任军官,甚至有不少青楼女也办开玩笑地说:实在不行就去华夏做军官啊!为此有些制服爱好者还建议开通华夏女军官的游戏节目,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雨柴惠子可不是个一般的女子。虽然她是个小业主的女儿,可自幼好学,精通华夏语,在射击上也颇有天赋。 雨柴惠子做了程子强的翻译之后,程子强又悠闲了起來,他甚至在会议上睡觉,反正别人讲话他也听不太懂,下來后自然有雨柴惠子给她简述会议内容,倭国人都是很敬业的,对程子强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十分的看不惯,有几个更提出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花花公子,因为每次开完会后他就开车带着雨柴惠子回雨柴酒店喝酒,不到半夜不回宿舍睡觉,更加之大家伙儿总觉得他和雨柴惠子的关系暧昧,虽说这些人每个人都糟蹋了不少华夏女子,但是一见倭国的女子和华夏男人亲切,就打心眼儿里不是个滋味,这一切终于自傲一次会议上爆发了。 在一次安全会议上,程子强又睡着了,坐在他对面的一位宪兵军官藤野少佐实在看不惯了,就找了个机会一拍桌子骂道:“混账,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正在举行很重要的会议吗?” 程子强被他一拍桌子吓了一条,一惊:“咋,我打呼噜了!”一脸无辜的样子。 倭国人向來开会是很严肃的,可是却不程子强这句话逗的忍不住纷纷窃笑,从他的语气上看,似乎开会睡觉不是什么过错,但是打呼噜就不对了。 藤野呼的一下站起來,手指着程子强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即使听不懂人话,难道不可以给会议主持人内田阁下一点尊重吗?”这个藤野虽然才从中港调來石头城不久,却也知道内田对程子强的态度是极为宽容的,因此抢先抬出内田悠仁來,以便堵住他的嘴。 其实即便是藤野不这么说,内田也是不会插手这件事情的,因为他从心里也看不惯程子强的那副调调,可是为了顾全大局,他不得不对程子强一忍再忍,并且这个人毕竟还是有些真本事的,今后要用到他的地方还是不少的,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人出头代为教训程子强一番,这正是内田悠仁求之不得的事情,因此他闷声不说话。 藤野见内田不说话,便知他默许了,于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其他军官见了,也煽风点火,结果你两句他三句,越说火越大,开始还只是谩骂,后來居然开始动手动脚的推搡起來。 眼看着程子强就要挨打了,会议也即将变成了群殴,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雨柴惠子突然斜刺里冲了过來,口中说道:“你们怎么可以如此的无理!” 雨柴惠子是个农家女出身,有膀子力气,那些军官又不屑于和一个女人动手,结果反倒被她几把推开,为程子强解了围。 藤野早就看不惯雨柴惠子对橙子强的态度了,就借題发挥道:“你难道想为这个华夏人出头吗?” 雨柴惠子毫不示弱地说:“他是警卫团的团长,我是警卫团的士兵,身为部下,难道不该保护长官吗?” 藤野听了一愣,然后居然笑了出來,他这一笑引得所有军官都放肆地笑了起來。 藤野笑啊笑,最后都笑出眼泪來了,好容易笑完了,他才指着程子强说:“他是你的长官,啊……警卫团……华夏人的军队,那也叫军队吗?”说完又笑。 雨柴惠子正想上前,被程子强一把拦住,然后对藤野说:“藤野君,你们发这么大的火不就是因为我在开会的时候睡觉吗?其实这是我的老习惯,我这叫睡觉时还开会,别看我睡着了,你们讲的什么我是一清二楚的!” 藤野冷笑一声:“一清二楚,那你说说看,刚才我们讲了什么?” ------------ 第二十四章 兵棋游戏 藤野少佐这么一将军,就把会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程子强身上來了,连端茶送水的勤务兵也不例外,那眼神都是幸灾乐祸的,雨柴惠子暗地里也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程子强不慌不忙地四下看看,清了清嗓子,扭头对雨柴惠子说:“喉咙干……” 雨柴惠子忙端上一杯茶,程子强慢悠悠地喝了两口,期间藤野不耐烦地说:“你好了沒有,就算说不出來,我们也会原谅你的,反正也不缺你这一块!”这话又引起了一阵嘲笑声。 程子强放下茶杯,眼睛忽然一亮,放佛一下之间什么精神都來了,开开嘴巴侃侃而谈,虽说不能分毫不差,倒也能说个七七八八,最离奇的是说上了扣,连会议还沒进行到的议程也一股脑儿地说了出來,惊的众人嘴巴张的老大。 “你的……华夏的间谍的是!”藤野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來,是啊!一个开会睡觉的人怎么可能详细的复述会议的内容,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在偷听,如果知道会议还沒有进行的议程,那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提前知道了会议的内容。 但是内田悠仁知道程子强是不可能提前知道会议内容的,至少从他这个渠道是不可能得到的,而且程子强的讲述中还提到了现场军官的发言,这个是更不可能提前就知道的了。 面对藤野的质问,程子强依旧是那么沉稳:“其实这些会议原本就是大同小异的,各位的性格本人也略知一二,什么性格必然会对某事做出什么见解,从而采取什么方式,因此要猜出來一点也不难!” 在场的人都是很优秀的倭军军官,程子强的这番话在普通人听來无关痛痒,但是在这些人耳中就如同霹雳一般,这个人太可怕了,如此说來,如果两军对阵,程子强只要知道了大的战场环境和对方的指挥官是谁就可以处处占得先机,在战术上大显身手了,因为他永远猜得出你下一步要做什么? 在这些人中,比较了解程子强的要算内田悠仁了,他先一笑说:“大家都先坐下吧!都是军官,这还是在会议上,成何体统!” 程子强看着气鼓气胀的像只癞蛤蟆一样的藤野说:“我一直是坐着的啊!” 众人归了座,内田悠仁等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便笑着对程子强说:“子强君,你对我们倭国的忠诚我是了解的,不过你的脾气也是要改改的,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换了别人谁受得了你!” 程子强到也知道见好就收,任凭内田悠仁责备,只是不说话。 内田悠仁又说了一翻要精诚团结一类的屁话,最后才说:“子强君看來是对我们制定的保安计划有意见啊!不妨说说!” 程子强道:“意见倒是沒有了,不过如果华夏军还是我带队的话,参加仪式的官员至少也得死六七成!” 程子强此话一出又引起了一翻骚动,这简直太狂妄了,这可实在倭占区啊!若说混进几个刺客來倒是有可能的,参加仪式的官员有六七成被杀掉,这简直就是一场战斗了,莫说会议现场戒备森严,就算是杀这么多猪也沒那么容易呢?藤野又想发难,旁边一名军官把他拦了下來,这名军官在前线和空勤团交过手,知道程子强绝对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程子强也知道大家肚子里都想说什么?就主动出击说:“藤野君,我知道你和在座的很多人都不服气,那不妨咱们比试比试,就当是演习了,其实原本这事我是不想管的,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当个军队的米虫,薪水的小偷,可沒办法了,一时那天我以父亲的地位,肯定是首当其冲的,虽说我们父子向來不和,可谁让我们是父子呢?” 这番话说出到也引起了些许共鸣,毕竟华夏和倭国文化是同根的,诸如孝道一类的东西还是很近似的。 藤野喘了口粗气说:“子强君的意思是搞一次演习!”他说子强君的时候特地加重了君这个字的发音,以示讽刺。 程子强笑道:“演习倒不用,时间和精力都不够,搞一次兵器推演吧!谁输了就请自傲雨柴酒店喝酒!” 藤野是正规军事学校出來的,自然对兵器推演不陌生,可是像这种保安活动的兵器推演却沒搞过,不过面对一个华夏人的挑战而不应战未免太沒面子了,于是在同僚的鼓励下,他说道:“好,输了,请客递给!” 内田悠仁在旁边听的亲切,便说“好,就这样,会议继续进行,会议结束后马上准备推演,时间就订在明天上午吧!” 于是会议继续进行,程子强也规矩了些,沒有继续睡觉。 会议结束后,也到了午饭时间,程子强正准备溜出门去雨柴的店里坐坐,迎面藤野又在一群军官的簇拥下嘻嘻哈哈的过來了。虽然也有几个人心里暗自担心,但是对藤野在推演中必然胜过程子强却有一种莫名的狂热,好像他们此时已经赢了一样。 藤野见程子强又准备溜号,便笑道:“子强君,难道警备区食堂的伙食不好吗?要出去吃!” 程子强见他们一行人把门给堵住了,就说:“请让开路,我要出去吃饭!” 藤野挑衅地说:“这里是倭国的占领区,我身为倭国的军人,愿意站在哪里就站在哪里!” 程子强说:“你这样很无力,我会向内田阁下汇报的!” 藤野道:“你还会别的吗?如果不是中岛将军和内田阁下看重你,你不过是个低贱的华夏人!” 程子强道:“既然要共存共荣,那么咱们就是平等的,你这样说话是破坏政策!” 内田冷笑:“我们堂堂倭国的军人,天皇的武士,张志和强者共存共荣!” 程子强知道藤野今天是故意找茬儿了,情知今天不动下手是不行了,只得叹了口气,随手把武装带解下交给雨柴惠子,然后对藤野说:“是你一个來,还是你们一起!” 藤野哼了一声一摆手,身后的军官都散开了,原本散座在大厅里的其他军官也纷纷让开,准备围观这一出好戏,另有个别稍微正直些的,因为也不敢上來劝阻,就找个空子溜去向内田报告去了。 内田脱了军装,光了个膀子,露出一身的疙瘩肉,肥厚的胸肌还炫耀地上下跳动了几下,引起一阵喝彩声。 程子强也脱了军装,但仍穿了白衬衣,就在这个时候,雨柴惠子突然站了出來说:“阁下,请让我对付他吧!” ------------ 第二十五章 单挑还是群殴 程子强见雨柴惠子主动请缨,便笑着说:“我很想给你个机会表现,可是挑战是我发起的,我的自己解决才行!”说罢和藤野少佐一通走入场中。 藤野光这膀子,露出黑乎乎一身肥肉,他虽说比沒程子强个子高,却秉承了倭国人的生长基因,相当的矮壮结实,两人对峙了几秒钟,藤野拿着架子开始试探性地进攻,程子强只是躲避,藤野兴起,想迅速结束战斗,猛扑过來,程子强之前已经退了好几步,此时再也无路可退,却不慌不忙的向侧面滑出一步,避开了藤野的进攻,从背后一把拿住了藤野的下巴,另一手用手指在藤野的脖子上一抹,这是一招标准的擒敌术,如果程子强用的是匕首的话,藤野早被割了吼,在场的人都看出了这一点,藤野心里也十分的明白,但是他不服输,借着程子强不曾发力的空挡,拿住了程子强的手臂,肩背腰胯一起发力,吧程子强从背上摔了出去,瞬间桌椅板凳撞倒了一大片,人也给发昏第十一,旁观的倭国军官顿时喝彩起來。 雨柴惠子见了,忙跑过去把程子强从地上扶起來,口中骂这藤野:“你耍赖,好好意思说自己是武士呢?” 藤野笑着狡辩说:“我是武士,可也是军人啊!军人为了取得胜利是可以不择手段的!”话这么说,到底有点心虚,转身往回走,想回到自己的同伴中去。 雨柴惠子气不过,看准了机会,从背后抄起一把椅子就抡了过去。 藤野有同事看见了,忙大声呼喊这提醒,却已经來不及,雨柴惠子一下就把椅子重重地砸在藤野后背上,藤野虽然强壮,却也承受不起,扑地一下就趴在地上,心中又不甘心,正企图爬起來,雨柴惠子却是个好打落水狗的,紧接着扬起來又是一下,可怜的藤野刚支楞起半个身子來又给一下子干翻了,雨柴惠子怕他还往起來爬,跟紧了又是一下,这下藤野彻底动弹不得了。 周围的军官一下子鼓噪起來,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雨柴惠子一时冲动打了藤野,眼见周围的军官凶巴巴要吃人的样子,也有些心虚,但依然壮着胆子说:“是他自己说的,军人为了取得胜利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其他倭军军官一时语塞,但毕竟中间有聪明的,马上转变话題,挑起民族矛盾说:“我们倭国的女人,什么时候成了在华夏人面前翘尾巴的母狗了!” 此话一出恰如石头落江心,顿时激起层层浪花來,原本大家伙儿就对雨柴惠子和程子强之间的亲密暧昧看不惯,这下可有了由头,一个个挽领子抹袖口的围了上來。 常言道好汉难敌四手,饿虎还怕群狼呢?更何况雨柴惠子在女人中虽然算是彪悍了,但毕竟还不是好汉,心中一怕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直到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她回头一看,原來是程子强已经从地上站了起來。 “……阁下……”雨柴惠子怯怯地喊了一声。 “跟紧我!”程子强一把夺过雨柴惠子手中的椅子,用力朝旁边的桌子上一砸,哗啦一声,连椅子带桌子瞬间全散了架,程子强随手捡起两条椅子腿儿,又对雨柴惠子说:“抄家伙打出去!”一时间程子强好像换了一个人,平日里那吊儿郎当得过且过的形象居然消失不见了。 周围的倭军军官一看程子强居然还敢动手,马上炸了营,嗷嗷叫着冲了上來,为首的一个上尉上來正要打,突然看见程子强目光一凛,一股杀气迎面扑來,就这么一愣神儿功夫,肩胛骨上早就挨了一下,然后腿弯又连挨了两下,一个站不住跌倒在地。 程子强的两条椅子腿儿轮的溜圆,指东打西,指南打北,专挑这帮倭军的关节处下手,那地方最吃不住痛,所以程子强可谓当者披靡,儿雨柴惠子也捡了根短棍跟在程子强后面捡便宜,这一冲之下差点被他们冲出大门区。 倭军军官毕竟人多势众,直接参战的就有二十來人,还有的自己虽然不动手却也摇旗呐喊,更有缺德手快的先把大门给关了,门口的哨兵也不敢管,就规规矩矩地继续站岗,倒是挺敬业的。 这些倭军军官毕竟不是笨蛋,见空手吃了亏,也纷纷桌椅板凳的抄家伙上了,这一下程子强两人就顶不住了,一來人家人多势众,二來程子强虽然骁勇,可毕竟也是肉体凡胎,时间一长,这体力也就不济了,最终选了个墙角把雨柴惠子会在身后,尽力抵挡着进攻,纤手右手腕上挨了一下,双短棍变成了单棍,这下越发的不济,挨打的次数越來越多,程子强最后干脆心一横,只管护住了脑袋,把雨柴惠子也护在身下,蹲在墙角只管挨揍了。 程子强算是和医院结上缘了,鼻青脸肿地又给送进了医院,在医院充当刚护士的贾雨婷见了,抽个空子笑道:“两个月不到,你可算是进來三回了!” 程子强当时才从昏睡中醒來,见了一身护士服的贾雨婷还有些发蒙,但也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进來的,就嘟嘟囔囔地说:“可能是水土不服吧!自从回国后动不动就受伤……”顿了顿又问:“和我一起的那个雨柴惠子怎么样了!” 贾雨婷故意把身子靠的程子强近了些说:“有这么多华夏美人你不亲近,还惦记着那个倭国骚狐狸啊!有什么好,塌鼻子小眼睛短腿杆儿的!” 其实雨柴惠子的相貌并沒有贾雨婷说那么不堪,但是塌鼻子小眼睛短腿是倭国人的群体特征,只要是倭国人,总要占上一两样的。 程子强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说:“别挖苦我了,我有消息要你传递……”正想往下说,门外闯进一个人來,胳膊上吊着绷带,脑门上也缠着白布条儿,一进來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礼,口中说道:“都是我的错,狗沒拿赛!”定睛一看,正式贾雨婷口中的倭国骚狐狸,雨柴惠子。 贾雨婷一见有话也不能说了,对着程子强一挤眼睛,出去了, ------------ 第二十六章 遇刺 雨柴惠子受了典型的倭国教育,对上下级等级十分的看重,自己部下,却要长官來保护,这对她來说简直就是最大的失职,其实她在斗殴中也不可避免的受了伤,只不过要比程子强轻一些,饶是如此,稍事包扎之后就立刻來找程子强请罪了。 对此程子强只得好言宽慰,好在沒几分钟,内田悠仁和久保瑛太以及山本等人也來探视,这些人中山本也是个死脑筋的人,知道事情原委后也把雨柴惠子骂了一顿,久保瑛太圆滑,见程子强也沒说什么自然也不多嘴,内田更不消说,他原本就是倭军中的异类。 内田坐了沒几分钟就告辞,因为他还要去楼上看他的太太,他的太太这几天发病也在住院。 内田悠仁的太太是个华夏人,原本也已经随丈夫去倭国定居,但是中港战役爆发后,她与在华夏的娘家人联络不上,委托内田打听多日又沒有消息,情急之下也就回到的华夏。 经过多方查找,内田太太的娘家人终于被寻着了,只不过一家八口只剩下了她的父亲和一个疯疯癫癫的妹妹,另有一个弟弟失踪了,其余的人均被倭军“误杀”。 当内田太太哭着对父亲说:“当时你为什么不说你的女婿是倭国军官呢?” 老头狠狠唾了女儿一口说:“咱家丢不起那人!”随后就带着疯疯癫癫的妹妹不知道去哪里了。 内田太太知道想让丈夫辞去军职是不可能的,内田虽然是倭军中的异类,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爱国者,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也施展不开,一气之下动了真格的,拿刀把自己的手腕割了,可也不知道因为疼还是怎么地,割的不深,故而沒死成。 送走了内田,久保瑛太和山本等人也相继告辞,可他们还沒走出病房门就听见楼上传來两声枪响,这些人都是军人,对枪声有着特别的敏锐性,程子强是來住院的,而且又是华夏人,所以身上沒带枪,久保瑛太是个滑头,他觉得虽然程子强是华夏人,但是官职比自己高,又在住院,他身上都沒带枪,自己來别着把枪算是怎么回事,因此他也沒带,唯一配枪的人是山本。 山本刚才才骂了雨柴惠子不知道保护长官,现在正式他以身作则的时候,于是立即拔出枪,敏捷地跳出门外。 程子强正要起身,久保瑛太劝道:“阁下,山本已经去了,您还是留下吧!” 程子强道:“山本君性格火爆,是个好军人,但是遇到狡猾的特务他根本不是对手,他需要支援!” 久保瑛太说:“那请让我去吧!”他说着也闪出门外。 程子强还是不放心,还是从床上跳了起來,雨柴惠子想拦,但怎么拦得住。 就在这期间,外面又响了几枪,当程子强來到走廊上的时候,正看见一个倭军士兵连人带拐杖地从楼梯间滚落了出來,蹬了几下腿儿就不动了。 山本在楼梯拐角处握着手枪,对于倒在地上的倭军士兵看也不看,他有着倭军军人特有了冷血气质,对战友的伤亡显得漠不关心,在他们看來受伤的战友沒有什么可担心的,因为他们还活着,至于死了的战友就更沒什么可担心的了,因为他们已经死了。 山本刚想冒头,对方就打一枪來,子弹打在墙壁上弹了出去,正好钻进一个医院护士的后脑,立马就把她打死了,当时那个护士正好躲在墙后,这也是该死了,按说那个地方很安全的。 山本寻着枪声袭來的方向还击了两枪,却意外地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呻吟声。 “打中了!”山本心中一阵狂喜,自从离开军队后,还沒和人真正的交过手呢? 他敏捷地跃出藏身地,一面继续开枪掩护自己,一面向敌人可能藏身的地方跃进,终于他看清了敌人的脸。 “是你!”山本一愣。 那女人腹部已经中了枪,但她趁着山本**的当口,举手对着山本就是一枪,山本措不及防,这一枪被打断了颈部大动脉,那血喷泉似的喷射出來,山本的腿随之一软,从楼梯上滚落了下來。 这是程子强赶到了。 山本倒地后还沒有断气,他的脸刚好和刚才被击中的倭军士兵來了个脸对脸,面对着死亡,真不知他此时是做何感想。 “快救人!”程子强命令久保瑛太,久保瑛太一个鱼跃跃出,先捡起了山本的手枪,指向楼梯,这才去察看山本的伤势。 程子强此时却在第一时间把手指探进山本的伤口,用手指压住了山本的颈部大动脉,随后才朝楼梯上看去。 程子强认出了那个女刺客,不是别人,正是内田太太,他心里一沉,如果女刺客是内田太太,那么内田悠仁此时恐怕就已经凶多吉少了。 程子强又命令久保瑛太接替自己按住山本的颈部大动脉,自己站起身來坚定地走上了楼梯。 “阁下!”久保瑛太怕程子强有危险,喊了一声之后,立刻命令雨柴惠子接替自己按住山本的动脉,自己提起枪冲了上去,用枪指定了内田太太,只要她敢动一动,就一枪打死她,他也猜出了内田悠仁此时多半是沒命了,因为内田太太手里拿的正是内田的配枪。 程子强伸手把久保瑛太的持枪的手按了下去,然后伸出一只血手对内田太太说:“把枪给我吧!也许还有周转的余地!” 程子强当时想的是,内田太太最近一段时间总是神神叨叨的,如果内田悠仁还有救,并且不追究妻子的责任的话,事情虽然希望渺茫,但也绝非沒有一点希望。 内田太太和初來石头城时,内田悠仁请客吃饭时曾经和程子强见过一面,现在也还面熟,但是并沒有太深的私交,不过倒是常听内田悠仁说起他來。 内田太太慢慢举起枪对准程子强说:“你也算是一个大汉奸了!”程子强不答话,就这么看着她,另一只手依然拦着久保瑛太,不让他动枪。 内田太太突然苦笑了一下说:“可惜了,就剩一发子弹了!”说着突然调转枪口,抵住自己的下巴开了枪。 “砰”的一声枪响,在如此近的距离上对准头部开枪,产生了可怕的空腔效应,子弹从内田太太的下巴射入,在她的头顶开了鸡蛋大的一个洞,喷射出的血液和脑浆染红了楼梯拐角的白墙, ------------ 第二十七章 敌人中的朋友 内田太太打光了弹匣里全部的八发子弹,造成了连她自己在内无人的伤亡,而那只枪正是内田的配枪,其中内田挨了两枪,一枪在腹部,另一枪在额头,他当场就被打死了;另一个吃枪子儿是在门口看护的勤务兵,十个不满十七岁的倭国少年兵,平日里和内田太太关系还不错,也许正因为是这一点吧!内田太太只对着他的大腿打了一枪,只是他的运气不好,刚好打断了大动脉,又沒人进行急救,因此几分钟后因失血性休克死去;另外还有比这个少年兵更倒霉的就是被跳弹击中额头的那个护士了;要说运气好,还是山本,由于程子强急救措施得当,他捡回一条命來。 内田太太的行为显然是有预谋的,她提前就留下了遗书,并且要以华夏人的身份下葬,而不是内田太太,可怜内田搞了半辈子情报工作,却沒有能察觉到自己的老婆会对自己下手。 程子强对这件事情很恼火,虽说内田是个狡猾的对手,可毕竟对他还是有几分信任的,如果此刻换了一个情报官來,那么以前的工作就有前功尽弃的可能,为此他还通过贾雨婷专门对此事进行了质询,反馈回的消息是:华夏特工部门沒有策划过对内田的刺杀行为,这一点和倭军内部的调查结论相同,不过倭国的高级军事情报官员被自己的华夏妻子杀死,这传出去负面影响太大,因此倭国军方对此事严格保密,对外住宣称是事故,内田太太的遗愿也最终沒有实现,她仍作为内田的妻子和内田一起被火花,骨灰被送回了倭国安葬。 但是这个消息最终还是泄露了出去,而且越穿越神,在华夏民间,内田太太……不对,此时应该称呼她的华夏名字赵秀梅了,赵秀梅简直就是一代女侠了,深知在还有传说她并沒有死去,而是平安脱身,继续打倭子,在那个特定的年代,和倭国人扯上了关系,居然还有这么好名声的人确实不多。 五十年后,内田攸仁和赵秀梅的合葬墓被盗,内田攸仁被挫骨扬灰,赵秀梅的骨灰则被倭国海关挡获,当海关官员和警察试图抓住携带赵秀梅骨灰的人时,那个人逃到一辆汽车面前,引燃了油箱,自焚身亡,经过这场混乱,赵秀梅的骨灰居然再次不翼而飞,踪迹皆无。 内田的事情一发,在倭军内部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有个笑话流传说:“想得到一个华夏女人,你最好去**她,千万不要试图娶她为妻,就算你要娶她,也千万不要教她打枪,据说这个笑话的來源是源自内田攸仁和赵秀梅的一张合影:内田从背后抱住赵秀梅,教她使用手枪,程子强甚至还见过这张照片一两次。 内田攸仁的死,让赵秀梅成为了抗倭英雄,却让程子强头疼不已,初步建成了关系网失去了重要的一环,并且华夏人在倭国人心目中的被信任程度又降低了,很多华夏雇员被调离了原先的岗位,放到不痛不痒的地方去了,不光是程子强新建立的情报网,很多老情报网也失去了不少情报來源的岗位,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损失。 为了不影响中港独立区的成立仪式,内田被火化后,骨灰直接被运回倭国,沒有举行葬礼。 在中岛的眼里,自从内田攸仁死后,程子强越发的颓废了,反正也暂时沒什么需要他做的工作,他也乐得整日泡在雨柴的酒馆而里和雨柴惠子打情骂俏,中岛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倭国人就是这样,眼睛里容不下闲人,哪怕他其实一点也不信任你。 中岛挑了个时间在雨柴酒店堵住了程子强。 程子强见到中岛來了,只是招呼他坐下,中岛气鼓鼓地坐下了,也不碰面前的酒杯,只对程子强说:“你现在的样子还像个男人吗?” 雨柴老板见势头不对,就要离开,还顺带拉走了雨柴惠子,惠子原本不想走,但是中岛看了她一眼,蛇一样的眼睛把她看了个透心儿凉,尽管心里放不下,但还是乖乖跟着父亲走了,见电力原來还有几位酒客,但也发现不对头,特别是几位华夏人,最近风头紧,生怕惹火上身,也纷纷提前结了酒帐,溜之大吉了。 程子强沒理中岛,他甚至脸眼皮都沒抬,只顾自己喝酒。 面对程子强的无理举动中岛早就看不惯了,眼下沒了内田的调节,一把无名火早就腾腾的按耐不住:“混蛋!”他骂了一声,用指挥刀打飞了程子强的酒杯。 程子强还是不理他,慢腾腾地又去倒酒,中岛这下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唰地一下抽出战刀,架在了程子强的脖子上说:“你的,难道想死吗?” 程子强抬起眼皮对中岛说:“在你的眼里我算是什么?” “你说什么?”中岛不解。 程子强又说:“我的意思是在你们倭国人眼里,我们这些为你们做事的华夏人算是什么?恐怕知识一群贪生怕死的狗奴才吧!就算你不这么说,心里也一定是这么想的,也就是说,我们和你们永远也成不了朋友!” 这句话正中要害,倭国人,特别是倭国军人,对投靠他们的华夏人是打心眼儿里看不起的,哪怕是颇受倭国高层重视的程亚元。 程子强见中岛哑然,又继续说:“我不是个怕死的人,我已经死过很多次,可以这么说,我现在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死神已经怕了我,但是有一样我害怕,你知道是什么吗?” 中岛见程子强刀架在脖子上还能脸不变色的,这刀也就沒了意义,因为他原本也沒想杀了程子强,但此时也不能讪讪的收回來,便问:“你怕什么?若是说的我不满意,我就杀了你!” 程子强道:“这场战争原本不属于我,但是我参与了,几次死里逃生,但是我被背叛了,这是我最怕的!” 中岛不屑地说:“你的意思是说你之所以和我们合作是因为祖国背叛了你!” 程子强惨笑道:“不是我的祖国背叛了,我另有其人,你难道忘了我是被你们从华夏的监狱里放出來的吗?当是要不是久保英泰及时赶到,我恐怕早被一把大火烧死了,这么死去太不值得!” 中岛道:“你难道是想借助我们的力量报复吗?” 程子强道:“说了你也不懂的,我沒那么狭隘,可惜内田君不在了,他是我在倭军里唯一的朋友,另外,收起你的刀吧!你要想杀我早杀了,老拿着那玩意而多重啊!放下刀,你要是愿意陪我打一架吧!” 中岛落了个台阶,于是收回刀,不过还是不放心地看了一下四周卫兵的表情,感觉还可以,那些卫兵跟木头人一样站着不动,刚想说:“你想怎么打!”话还沒有出口,程子强已经像豹子一样扑了过來,中岛措不及防,一下被程子强扑到在地,这下捅了马蜂窝,刚才还和木头人一样的卫兵,呼啦一下子都围了上來,明晃晃的刺刀指向了程子强,自从发生了内田被刺的事件后,很多倭国军人心目中都产生了一个牢固的概念,华夏人都是靠不住的,现下见到程子强突袭中岛,沒直接把程子强捅成马蜂窝已经算是相当的克制了。 中岛被程子强压在身下,见程子强面带微笑,锁住自己脖子的手上的力量也在可容忍的范围之内,边说:“你耍诈!” 程子强道:“我是军人,又不是运动员,自然选择自己认为合适的机会出击,不服气就再來一次!” 中岛笑道:“那好,就再來一次,你先起來!” 程子强笑而不答,只是用嘴往周围一孥,中岛会意,当即喝退了卫兵。 两人从地上爬起來,还沒站稳,中岛就抄起一张小方桌朝程子强砸去,程子强躲闪不及,只勉强侧身用后背迎击了这次打击,哗啦一声小方桌被打了个粉碎,程子强也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从地上再度爬起來,程子强把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说:“沒说可以用武器啊!” 中岛笑道:“我是军人,不是运动员,自然选择能最快打到对手的方法!” 程子强也笑着说:“一直以为你这个家伙缺乏幽默感的……你在尝尝这个……”说着整个人像发炮弹一样撞了过來,木杆而纸糊的倭式墙门哪里承受的住这两人的力量,当时就给撞了一个大洞,两个人也由此跌入道了院子里,犹自抓扯翻滚个不停,弄了一身的泥灰,屋内的卫兵也连忙跟了出去,在院子里的卫兵原本就听到屋内稀里哗啦的响,只是因为纪律性强,沒有招呼不敢入内,这下看见长官和另一个人厮打着出來了,正想上前帮忙,得到了屋内卫兵及时的解释,于是也变成了看客。 “我还以为你会用拳击打我呢?”中岛得了个空子说。 程子强道:“这是欧式摔角,沒见过吧!” 正说着话,中岛往程子强怀里一钻,一扭身,手、臂、肩、腰、胯同时发力,把程子强从背上甩了出去,他个子原本就沒有程子强高,所以用上这招刚刚合适,然后他得意地对程子强说:“这是柔道,你一定见过不少次了吧!” 程子强对柔道技术也懂一些的,趁着中岛大意的当口而,反手解了套,又和中岛扭打在一起。 其实若论真实的格斗技术,程子强要比中岛高出不少,而且毕竟年轻几岁,体力充沛,扭打了几分钟后,中岛就气喘嘘嘘的落了下风,程子强抓住机会,狠狠一拳打在中岛的胖脸上,把他彻底的打翻在地了, ------------ 第二十八章 新来的情报官 打到了中岛,程子强也喘息着先是单腿跪了下來,然后身子一歪,睡到了中岛旁边说:“沒想到你的拳头也挺硬的!” 中岛虽然沒打过程子强,但也觉得挺痛快的,毕竟他是尚武之人,对硬汉总是有些许尊重的,见程子强不显山露水的恭维他,也颇带几分得意地说:“内田君在世的时候,也时常说想和你切磋一下,不过一直沒有机会!” 程子强仰面朝天长叹一声道:“其实我们已经比试过了,上次他差点要了我的命!” “哦!”中岛奇道:“我沒听内田君说起过呢?” 程子强道:“你听说过内田君有次座机被人偷了的事吧!” 中岛一听笑了,说:“是上次重炮基地被你的空勤团偷袭那次吧!呵呵。虽然我们都知道那也不是他的错,可还是被笑话了好久!” 程子强叹道:“其实那次偷飞机的人是我和一个飞行员,内田君当时对准我们射击,我被打中了……还好是6.5毫米口径的步枪,如果是7.7毫米的,我就死定了!” 中岛好像明白了什么?说:“原來是这样啊……不过也不对啊!你怎么知道当时是内田君打中了你!” 程子强笑道:“我就是知道!”说着坐了起來对着中岛伸出手去又说:“快起來吧!两个军官躺在泥地上聊天像什么样子。 中岛也笑着伸出手,接受了程子强的好意。 自从打了这次架之后,中岛和程子强的关系意外地好了起來,这让众人感到诧异,因为众所周知的,程子强桀骜不驯的,只有内田攸仁才是他的保护人,和中岛就有点不顶对了,可现在两人的关系忽然好了起來,甚至比和内田的关系还好,因为程子强和内田攸仁说话总是连讽刺带挖苦的,现在对中岛却很客气,可以像正常的朋友一样说话了,对此,自称是程子强知心人的久保英泰的解释是:“有些朋友是一见面就吵架,但实际上关系很好,而且一旦失去一个,另一个会很难过,内田君和子强君惺惺相惜,表面上明争暗斗,实际上友谊深厚!” 程子强默认了这个解释,甚至在某次酒后自己也提起:“现在想和内田好好的喝一场酒都不可能了!” 当然,良好的关系不是一天就可以建成的,中港独立区的成立大会顺利的进行了,由于保安严密。虽然出了几起小岔子,但总还算是顺利,在仪式过后,由中岛主持,程子强和负责保安的倭军军官进行了一次兵棋推演,看來中岛也不是沒有脑子的人,尽管兵棋推演的事情早就定下了,但是是在是不适合在中港独立区的独立大会前开展,因为这次推演不是为了改进保安措施,从某种形式上來说更像是一次赌局,而且无论胜负,对程子强和参与制定保安措施的军官都沒什么好处。 因为仪式尚未举行,很多的因素都带有不确定,而由次产生的后果也是未知的。 这次倭军军官们拿出的保安策略是经过修改强化的保安策略,可谓是胸有成竹,但是这次兵棋推演的胜负结果一直是个迷,不过时候倭军军官们对这个问題也普遍持规避态度,也让人猜对了几分。 程子强的脾气依旧是那么臭,除了中岛、久保英泰和山本等少数几个倭军军官之外,沒几个和他能合的來的,随着时光的流逝,他的朋友也一直沒有增加,不过凡是和他共事过的倭军军官都认为:这个家伙和一般的华夏人是不同的,虽说不能做朋友,但是干工作是沒得说的,因此居然沒有人怀疑他对倭国人的忠诚程度,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内田遇刺身亡后的几个月时间了,程子强和中岛的关系迅速升温,连远在后方的华夏情报官贾雨农也接到了“蛾子”的消息:漏洞已经补好。 这一天程子强正在办公室看文件,中岛忽然派來个传令兵把他给叫去了,到了中岛的办公室,见中岛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道:“这下你怎么感谢我,要不晚上去雨柴的酒馆而喝一杯!” 程子强双手一摊说:“还沒说你做了什么呢?就让我谢你!” 中岛笑道:“你是非谢我不可了,先坐下慢慢说!” 程子强坐下后,中岛说:“从内田君的事情上,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从大的方面说,你和令尊都是我们倭国人的好朋友,当然了这个你向來是不爱听的,不过我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出了原则问題,我是会照顾你的!” 程子强笑道:“难道你是要给我升官了!” 中岛摆手说:“不是不是,你现在已经是中佐了,要升你的官,最高审批权也不在我这里,这点你是知道的!” 程子强暗想:这个猪头还是一点沒有幽默感,于是说:“那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好事了!” 中岛颇为得意地说:“好事是一定有的,比如你们华夏人总是对老熟人的关系很看重,内田君去世后,上级一直要给我配个情报官,你知道的,情报官总是有点……那个的……不像我们军人这么直來直去,我怕和你合不來,你的脾气太坏了,我是费尽心机啊!总算找到一个你的老熟人來做情报官,这下你可以和老朋友相处了,难道不该感谢我!” 程子强有点诧异,这个中岛有时候还真是个有心人,不过他这次到底找了谁來呢?难道是以前亚裔突击队里的老部下,左想右想想不通,于是笑着说:“那我到有点迫不及待地见见他了!” 中岛说:“他一早就到了,不过一路风尘,又是飞机又是船的,我让他睡了两个小时,我马上就让他來!”说着拿起了直线电话吩咐了下去。 过了不多时,外面有人喊报告,中岛威严地喊了声:进來。 门把手一转,门打开了,进來了一位年轻英武的军官,出了左眼有一到长长的伤疤之外,另半边脸还算是个帅哥。 “尽管你们是老相识,我还是來介绍一下吧!”中岛说:“这位是石头城特别警视厅侦缉课的课长和独立区政府警卫团的团长程子强中佐,这位也是中野学校的高材生,我们新任的情报官田中角荣中佐,他可是我特地从满洲国(东四省地区)调來的哦!” 程子强礼貌地伸出手对田中角荣说:“工作的时候可以称呼官衔,可是平时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是田中君,还是田老七呢?” ------------ 第二十九章 当田中角荣化名田老七在临海城做苦力的时候,沒人想到他会是一个倭国人,尽管他有许多与众不同的习惯;当他在临海城陷落后加入黑水湖游击区的人,人们还把他当做抗倭英雄;甚至在他率部哗变的时候,人们也仅仅把他当成汉奸而已,绝对沒有谁想到他会是个倭国人,而且是个科班出身的间谍。 程子强同样沒有想到,更沒有想到他会以情报官的身份出现,但是程子强反应很快,立刻就预感到今后自己的日子恐怕沒沒那么好过了,一个可以把自己隐藏的如此之深的人一定会是个可怕的对手。 尽管程子强有处事不惊的本事,但是此事还是要做出一副姿态來,他的演技不错,至少瞒过了中岛。 中岛对自己安排的这个惊喜十分的满意,大笑了一通之后便要程子强请客,却沒想到程子强和田中角荣二人其实此刻早已各自心怀鬼胎地揣摩对方,不过面子上还是一副久别重逢欣喜若狂的样子。 聚会的地点自然是在雨柴的酒馆,大家喝的还算尽兴,席间,程子强接着酒力对田中角荣说:“田中君,不知家眷可曾一起跟來啊!” 田中角荣曾娶一个渔家女为妻,这程子强是早就知晓的。 田中角荣被程子强这么一问,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带动着那条伤疤,使得他的脸色很是狰狞,半晌才缓缓地说:“他们……早就过世了!” 程子强也低下眼帘说:“是这样啊!那么,孩子呢?记得……” 田中角荣咬着牙,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说:“家里的人都过世了!” 这是中岛插过嘴说:“今天大家不要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还是喝酒吧!”说着还嗔怪地瞪了程子强一眼。 程子强自然不好再问,这事其实颇有些蹊跷,若只是田中的岳父过世也还说的过去,毕竟年纪大了,生老病死在所难免,可一家四口连大人带孩子在短短一两年的时间里全部过世,除了战乱和瘟疫之外沒有什么别的理由好想的,田中角荣是个精细的人,不会让自己的家人遭受战乱之灾,而今年也沒听说东四省有过什么瘟疫,这其中的原由道让人费解了。 田中的到來让程子强郁闷了一阵子,毕竟田中比内田更了解自己,因此也更加难以对付,不过总还有一些好事情在等着他。 当初内田攸仁办了个特务培训班,把素青惠子和艳秋都招收去了,现在她们已经结业,素青惠子自然不愿意再和程子强见面,但艳秋却被派遣回侦缉课任职,身边有个贴心的自己人,总是让人欢愉的。 自认为什么东西都是倭国的好的素青惠子,自从上次挨了一顿鞭子之后,对程子强因爱生恨,甚至搬离了程家,沒过多就就和信赖的情报官田中角荣打的火热,不过大家都私下里传说这不是什么好事,很多情报官被派往某个国家之后都成功地融入了那个国家,也大都娶了当地的女子为妻,可后來传说,凡是娶了华夏女子的情报官都有一种难以摆脱的厄运。 华夏女子似乎特别的刚烈,平日里虽然是难得的贤妻良母,可一到了关键时刻还颇有几分骨气,甚至有倭国人说华夏女子比华夏男人更适合单位这个国家的守卫者,内田攸仁就是被自己的妻子刺杀的,田中角荣的更糟,他的那个渔家女妻子也在发现他是个倭国间谍之后也试图杀死他,不过临下手时心软了,一菜刀下去沒了力气,只在田中的脸上留下一道伤疤。 田中角荣当时突然遇袭,几乎是本能地拔枪射击,把妻子给打死了,当是妻子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可谓一尸两命,田中抱着尸体痛哭了一阵,忽然想起其他的家人,顾不上处理伤口,先是去看大儿子,却发现大儿子早被妻子用枕头闷死了,而岳父也在厨房里上吊自杀。虽然造就了一门忠烈,却不得不说是一个悲剧。 有了这个原由,大家都以为田中这次又和一个华夏女子亲密交往不是什么好事,尽管这个华夏女子几乎已经完全倭国化了。 可不管大家是怎么认为的,两个人的关系还是飞速的发展,不出俩个个月,两人居然宣布订婚了,几乎同时,中岛也向程子强提出了婚事。 说起來这事还和内田攸仁生前的想法有关,内田攸仁调艳秋(潘小楼)去参加特务培训,其实就是有意撮合程子强和她二人,原本内田死了,程子强以为这事就不再有人提起,沒想到中岛又说起了这事,还说是内田的遗愿。 程子强对此事大为头痛,因为程子强和艳秋的姐姐艳秋早就订婚,而且有夫妻之实,在这个时候又娶了艳秋算是怎么回事,而且自己自愿來敌后做工作原本就是为了保护这些女孩子,现在却要先娶其中的饿一个,与其同床共枕,这不又是与先前想的背道而驰了吗? 中岛这一边还沒有按平,华夏情报局又传來消息,要求程子强尽快与艳秋结婚,这一强人所难的命令更是让他恼怒不已。 “你要是单身一人,每个家庭拖累着,倭国人是不会完全的相信你的 !”沒人的时候,艳秋对程子强说。 程子强抱着头说:“道理我全懂的,可这样一來我日后怎么去见你的姐姐啊!” 艳秋莞尔一笑说:“小姨子历來是姐夫的半个屁股,再说我也喜欢你啊!” 程子强道:“都这时候了你还开什么玩笑,是在要结婚,不如找个其他明事理的女人,假凤虚凰的,也许过得去!” 艳秋笑道:“我的好姐夫哩,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不成熟了,你数数看你身边有几个你能娶的女人!” 程子强翻着白眼儿,把满脑子的女人过了一遍,果然个个都不合适。 艳秋还生怕他不明白似的,又解释说:“倭国人希望你快点结婚,以方面是想让你有个家庭拖累,另一方面还希望能有个在床上盯住你的人,目前你身边关系比较好的女人除了我,还有柳翠翠、贾雨婷、雨柴惠子……柳翠翠人靠得住,但是沒受过训练,关键是沒有过倭国人的训练,倭国人是放心她的,同样在医院的贾雨婷也是,雨柴惠子那个倭国丫头人挺不错的,可她毕竟是倭国人,你和她在一起,倭国人倒是放心了,我们情报部门可放心不下了,因此思來想去也就只有我才合适了,更重要的,我和姐姐毕竟是亲姐妹,既然倭国人让你结婚,你想假凤虚凰的肯定瞒不过去,如果我们……有了孩子,……我姐姐毕竟还是孩子的亲大姨儿,要是以后我们不在一起了,她总不会亏了孩子!”艳秋说道这里,垂下了眼帘,语气也变得黯然起來, ------------ 第三十章 新婚 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说的:一个成功的间谍就必须得什么都豁得出去,至少要放弃人类的基本道德观念,但同时这也是见很危险的事情,因为人类的感情向來是一柄双刃剑,稍有差池就会割伤自己。 以程子强原本的性格,是不适合做间谍工作的,战场上的真刀真枪更适合他,但是眼下他必须逐渐的改变自己,否则别说完成任务,就是姓名也难保,而作为一个间谍,一个人的暴露往往是整个机构崩溃的开始,就算能放弃自己的生命,也不得部位别人着想一下,不知道有多少次程子强都对自己说:你这次走了一招庸棋啊!是啊!很多事情一旦开了头,就由不得自己的主观意志发展,它会反客为主,逼着你一步步的走上一条你根本不想走上的道路。 和潘小楼(艳秋)的婚事又拖拉了半年,终于再也拖不下去了,而且后方又传來的消息,艳春嫁人了,嫁给了一个在前线被打残了一只手的师长,开始的时候程子强以为这又是贾雨农使得诡计,但细一想又不无道理,自己施展苦肉计打入倭军内部的事情只有聊聊几个人知道,在大多数人的眼里,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汉奸,虽说现在不搞什么株连,可毕竟两国交战,艳春作为自己的未婚妻在后方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这么一想,心里上的负罪感顿时减轻了许多。 既然负罪感减轻了,在艳秋面前也松了口,婚期终于定了下來,而且在婚宴上,程子强和父亲总算是又近距离接触了一下。 尽管程亚元老成持重,又极力克制,但还是禁不住眼角芩满了泪水,若论父子之情,天下都是一样的,眼见孤独了半生的儿子有了归宿,当父亲的沒有不高兴的,虽说程亚元一直希望素青惠子做自己的儿媳妇,但是现在是已至此,也只能在欢喜中微微露出一点遗憾了事,至于素青惠子,原本对程子强已经死了大半的心肠,现在婚事成立,脸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碎了,当场就在婚宴上喝的大罪,如果不是有人拉着,非当场闹腾起來不可。 燃烧的龙风烛流着朱红色的眼泪,看着这一对奇特的新婚夫妇,艳秋按着传统,头上盖着盖头,规规矩矩地坐在床沿上,程子强坐在八仙桌的一侧痴呆呆的**,他今晚喝了不少的酒……其实自从成了汉奸之后,他喝的酒的数量,已经超过前半生喝酒的总量了,不过人时一种奇妙的动物,当你想喝醉的时候,偏偏是不容易醉倒的。 窗外听墙根的人等的不耐烦了,开始发出嗡嗡的抱怨声,声音越來越大,还夹杂着几个放肆的倭语的杂音: “子强阁下,如果您不行的话,我可以代劳,哈哈……”一听这就是山本的声音,自从上次被程子强救了一命之后,山本对程子强越來越贴心,但私下说话也越來越放肆,其实如果除去他是个侵略者身份外,作为朋友,他还是蛮够格的,相对内田或者田中等人他的性子要直爽的多,和他平日里交谈也十分轻松,要是换了内田等人,每句话出口之前必须先打三个转转才行。 艳秋坐不住了,她自己把盖头掀起了一半儿,以便能看的清楚路径,然后打了热水來,拧了毛巾要为程子强擦脸,程子强伸手拦住说:“我……我自己來!” 艳秋手腕一翻,躲开了程子强的手说:“我现在是你太太哦,听话嘛……” 程子强轻叹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艳秋温柔地帮他洗完了脸,又帮他洗脚,程子强这次沒拒绝,乖乖地被她服侍,说实话,相当的受用呢? 伺候完了程子强,艳秋端了洗脚水打开窗户顺手就给倒出去了,弄得外面一片叫声、笑声,然后就渐渐的散去了,艳秋扭头对程子强说:“好了,这下清净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浮着漂亮的红晕,那笑容又有几分顽皮,这让程子强不由得心动了一下。 艳秋走过來拉程子强说:“晚了,睡吧!” “嗯嗯……”程子强痴呆呆的正想站起來,艳秋有拦住他说:“等等!” 程子强正想不出艳秋的小脑袋瓜里又打的什么古灵精怪的主意的时候,艳秋又把盖头放了下來,人却坐到了程子强的腿上。 程子强明白了,必要的程序还是要办的,可当程子强小心的揭开艳秋的盖头的时候,鬼使神差地,两个人的嘴唇突然热烈地纠缠到了一起。 热吻中,艳秋的身子紧紧地贴在程子强身上,让他很快的迷失了自己,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和艳秋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是爱情,亲情,还是深陷虎穴那种相依为命产生的感情,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艳秋身上传來一股特有的年轻女郎让人沉醉的淡淡清香味道,即使曾经沦落风尘,也沒有沾染上任何的杂质,不知不觉中,程子强开始解开艳秋的衣扣,程子强不是童子鸡,知道自己下來该做什么?他站了起來,艳秋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部,玉臂缠绕在他的脖颈上,几秒钟后,他们就相互纠缠着倒在了床上。 他们吻着,抚摸着,深深的舌吻不停的变换着角度,仿佛要把对方给吃下去,当程子强进入的时候,艳秋喘息着,尽力挺身迎合着,以便他进入的更深,艳秋早就被不人道的训练夺取了贞洁,却同时练就了一身取悦男人的好功夫,她的动作温柔又娴熟,让程子强感到了无比的快感,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什么真战争啊!仇恨啊!危险啊!统统的都不在了,只有怀中的玉人才是他的一切,当一切回复平静的时候,程子强又感到了无比的失落,因为他发现,他又回到了现实之中,他还是那个被狼群环伺的业余间谍。 聪明的艳秋似乎发现了这一点,她温柔地又钻进程子强的怀里,程子强搂着她,心里又得到了些许安慰, ------------ 第三十一章 为谁而战 艳秋的手指在程子强结实的胸肌上滑动着,痒痒的很受用,他长叹了一声,由衷地说:“很久了,今天才发现自己活的像个人!” 艳秋轻轻柔柔的笑了一声说:“干嘛说的那么老气横秋的,不过也确实委屈你了,汉奸的日子不好过,特别是你这假冒汉奸的人,是不是有的时候想找个倾诉对象都沒有啊!” 程子强摸着艳秋的头发说:“现在有了!” 艳秋抓起程子强的一只手,含住其中的一只手指说:“要是我早就叛变做了双重间谍呢?” 程子强道:“做就做了,我反正已经该说的不该说的也说了大半了!” 艳秋笑着,突然一下翻身爬到了程子强的身上说:“难怪有人说你永远成不了专业间谍!” 程子强道:“他还说什么了!” 艳秋说:“他还说‘可越是业余的间谍越容易成功,因为他太不像间谍了,因此反而不被人怀疑!” 程子强叹道:“我向來自视甚高,现在想起來,不过是人家的棋子而已!” 艳秋俯下身,小嘴贴在程子强的耳朵边儿上,吹气如兰地说:“至少有我崇拜你呀,从姐姐第一次带你來我家……” 程子强被提起旧事,刮着艳秋的鼻子笑道:“那时你还是个鼻涕妹!” 艳秋用舌尖轻舔程子强的耳垂:“不准笑我……”说完这句又换了与其正色说:“你知道我最遗憾的是什么吗?” 程子强摇头说:“我不知道,你说说看!” 程艳秋一抿嘴,又咬着程子强的耳朵说:“我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黄花闺女的给你……”说着鼻子一酸,眼角也发了热,一股子热泪就往下淌。 程子强爱怜地抱住艳秋,抚摸她背脊,哪里有数道鞭痕,正是自己给眼前这个一直默默爱着自己的女孩而留下的:“对不起!”他说。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艳秋轻声说:“不过虽然我沒有那个给你,不过我现在会做女人了,我一定把你此后的好好的……”说着,她在程子强的耳后吻了吻,然后吻上了他的脖颈,接着是就诶是的胸肌,然后一路向下,再向下…… 程子强又长出了一口气,他感觉被一团温湿的柔情紧紧的包围了。 正所谓良宵恨短,三天婚假过去后第四天,程子强满面春风地上班迟到了,好在程子强原本就是给人一种懒散和漫不经心的感觉,可上班的日子一长,好多人看出來不对劲儿,因为程子强平日里虽然懒散,可从來不耽误什么事儿,现在可好,上班迟到早退不说,每次还拉秋一起,做事也是三心二意,有时主持会议还老走神。 山本探员对此很是看不惯,他原本很看不起华夏人,但对程子强却佩服的很,特别是被程子强救了一命之后,他就把程子强当成朋友了,既然是朋友就得为朋友好,眼见程子强这样“玩物丧志”,,这词而用的不对,不过山本的华夏语水平就这样,,心中颇为愤愤,但是他是下属,故而又忍了几天,最后终于忍不住了,要去找程子强说道说道,才表露出这个意思來,就被久保英泰给拦住了,久保英泰对于华夏人的和程子强的了解比山本又高了一两个档次,便把什么新婚甜如蜜一类的话给山本解释了一翻,山本还是不解,非要去说,久保英泰又说:“自强阁下半生颠沛流离,现在好容易安顿下來有个家了,连田中和中岛阁下都沒说什么?你又何必呢?” 换做一般人也就就此打住了,可山本就是个犟驴的脾气,任凭久保英泰怎么劝,执意要去,久保英泰只得由他,说來也奇怪,山本去了一说果然有效,程子强办事较之以往居然认真了几分,迟到早退的事情也少了,此举出乎久保英泰的意外,到叫山本很是得意了几天。 中岛司令官见程子强定下心來,随着婚姻的延续,程子强居然和父亲程亚元的关系也逐渐缓和起來,让他颇为欣慰,有这个两个能人一文一武的,让他的工作轻松了不少,不过情报官田中角荣虽说和程子强自打在临海当苦力时就相识,可总是对不到一路去,田中总是怀疑程子强的忠诚度,程子强却几次私下说田中是阴险的小人,总之两人就是不对路。 中岛对一天到晚总阴沉着脸的田中也不喜欢,他由此对他的一个朋友说:“以前和内田共事的时候,总觉得内田那种怀疑一切的态度让人受不了,现在才发现内田君能做到那一步实属不易,这个田中就像一条阴冷的毒蛇,然所有人都感到不安全,早知道就不申请他调过來了!” 抱怨归抱怨,但是田中的办事能力还是公认的,他上任后,破获了几起华夏间谍案子,亲自率领部队剿灭了一只百余人的华夏游击队,并且发现就再石头城存在着一个代号“飞蛾”的华夏间谍网,不过这个间谍网组织严密,人员训练有素,要想破获还有待时日。 蜜月中的程子强可不管这些,他直观一天到晚的柔情蜜意的过日子,按说程子强原本以为自己心里只有艳春,娶艳秋其实是“工作需要”可几天小日子一过下來,艳春的影子居然淡了,只是偶尔还会想起,淡也是一瞬间的影子了,甚至如果不是艳秋有时提醒,他甚至把自己现在的身份工作也模糊了。 如此这般甜甜蜜蜜地过了三个月,一晚两人正在吃晚饭,艳秋忽然站起來直奔卫生间,一阵干呕,却什么也沒有吐出來,程子强先是一愣,随后一阵由衷的狂喜,几秒钟之后居然放声狂笑起來,艳秋见了,嗔怪道:“你傻笑什么呢?” 程子强抱着艳秋说:“我要当父亲了,还不值得笑!” 艳秋点了他一下说:“别瞎说,一定是吃坏东西了,我想半年后再要孩子的,一直有措施!” 艳秋这么一说,程子强心里凉了半截,不过他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这点小事自然更是临危不乱,第二天拉着艳秋去医院查了查,结果艳秋果然是怀孕了,此后程子强更是把艳秋当成菩萨供了起來,如果不是艳秋执意在坚持工作一段时间,程子强早就帮她请了长假了,其实艳秋也很重视这个孩子,也想早早的回家养起來,不过倭国人这边的 假好请,华夏那边的可不好请,毕竟他们是打入倭国机关的华夏间谍,有些事停不得, ------------ 第三十二章 为谁而战(二) 自从得知艳秋怀孕后,程子强成日里笑的合不拢嘴,对艳秋自然也是百般呵护,程亚元知道后自然也高兴的不得了,他的那个倭国老婆也常常过程子强这边來帮忙,但是程子强不喜欢他。 当年程子强刚回国的时候,对自己的这个后母沒什么恶感,不过后來发现这个女人对父亲的影响力非常的大,老是灌输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道父亲脑子里,偏偏父亲又爱这个女人的紧,可以说是言听计从,程子强也沒什么办法,现在事态更加明了了,这个女人其实就是一个间谍,还好自己娶了艳秋,总算沒在床上也弄來一双监视的眼睛。 不过这个女人來也有好处,那就是她毕竟年长,又生养过,艳秋毕竟是第一次怀孕,很多事情还需要这个女人指教。 由于在家陪艳秋的时间多了,无形之中,也很少出去喝酒了,雨柴酒店当然也就不怎么去了,不过有时候被山本和久保英泰硬拉着也免不得的出去应付一下。 可是虽然艳秋怀孕了,可还是华夏的在编情报员,搞敌后情报工作,可沒什么假期不假期的,对此程子强甚为不满,几次提出让艳秋休息都得不到批准,甚至艳秋怀孕还是个好机会,因为贾雨婷在医院已经站稳了脚跟,建立的情报站,借着怀孕的机会常到医院走动,恰恰可以趁机传递情报。 程子强总觉得这有些不人道,万一有什么闪失,岂不是把未出世的孩子也连累了,特别是这个还是可是自己的亲骨肉啊!奔波了半生就这么点骨血,哪是那么轻易就放得下的,因此程子强曾对贾雨婷抱怨道:“……要是艳秋生了以后难不成也老往医院跑!” 贾雨婷坏笑道:“这个委员会也讨论过了,而且已经有了办法!” 程子强道:“什么办法,另建交通站!” 贾雨婷道:“问你个私人问題啊!你现在还和艳秋那个吗?” 程子强沒想到贾雨婷会问这个问題,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说:“艳秋怀孕了,我自然就不那个了!” 贾雨婷道:“其实就算是女人怀孕的时候,只要时间和方法合适,也可以适当的那个的!” 程子强摇头说:“我漂泊半生就这点骨血,就算能那个也不能在这个时候那个!” 贾雨婷拍手道:“这就对啦!你心疼孩子,不肯在艳秋怀孕的时候那个,可你毕竟是个正当壮年的男人啊!怎么解决!” 程子强觉得越來越不像话,便有点生气地说:“这是我们的私事!” 贾雨婷嫣然一笑道:“你别急啊!我们讨论过了,你这个人啊!向來有风流之名,眼下老婆怀孕,你有顾及孩子,可总的有地方泻火啊!因此有个情人也是很正常的!” 程子强道:“你们就一天到晚研究这个,你们总不会是想以后找个人假扮我的情人顺便传递消息吧!” 贾雨婷赞道:“不愧是我们的团长,一猜就中,你再猜猜选中谁做你的情人啦!” 程子强很生气的地说:“这太荒谬了,贾雨农就只会在女人身上打主意吗?” 贾雨婷见程子强骂她的哥哥,一点也沒有生气,可也有点哀怨,毕竟她也是贾雨农特种训练的受害者之一,如果不是有那么一大堆民族大义一类的东西啊摆着,谁家女孩子能受得了这个,于是她收敛了笑容说:“我知道你是好人……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你还是考虑一下,你总是陪艳秋來医院检查,趁机勾搭上一个医院的护士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程子强不想再听她说,扭身走了,沒想到回到家,艳秋又佯作开玩笑似地说:“其实雨婷也不错哦,人漂亮,身材又好,和他在一起也算工作生活两不误了!” 程子强一下就恼了,一股子无名烈火腾腾的就往上冒,但是看着艳秋隆起的大肚子,又强压了火气下去,努力缓和着口气轻声说:“你是我老婆啊!哪里有老婆鼓励丈夫找情人的,你就不吃醋!” 艳秋眉宇间闪过一丝阴云,然后叹道:“非常时期嘛,有什么办法,莫说是个情人,就是我这个老婆不也是组织安排下來的!” 一听她这话,程子强心里一紧,不悦地说:“你说过你喜欢我的!” 艳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温柔地把头靠在程子强的肩膀上说:“这就是我比别人幸运的地方,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在这点上好多人都不如我!” 程子强揽过艳秋说:“这件事以后不要提了,情报传递的路子很多,我看贾雨农和后方那些家伙是走火入魔了,另外还有你啊!要多注意休息,我会想办法让后方那些老爷们早点放你的假的,在这件事情上,你得听我的!” “嗯!”艳秋应着,斜靠到了程子强的怀里,她心里深深的明了,这个男人是可以依靠的。 可是很多事情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第二天程子强上班的时候,通信军官送來一封批件,批件是全倭文的,程子强看不懂,但是上面有中岛和田中等高级军官的阅后批文,这点而程子强还能看的明白,并且公文往來都有一定的格式,这封公文是一件调令。 平日里有什么倭文的公文,程子强都喜欢让久保英泰翻译办理,这个家伙是个华夏通,处事又圆滑,很有几分能力,于是当下又叫了他來。 久保英泰看罢了公文对程子强说:“阁下,这是一封调令,从本土來的,要从警卫团调走一名士官!” 人员调动对于程子强來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凡是程子强训练出來人员,无不精明强干素质过硬的,因此从侦缉课和警卫团调动人员去别处就职的事情并不新鲜,可是直接从本土來调令还是第一回。 程子强先是一愣,然后笑道:“要说从侦缉课嘛,还说的过去,从警卫团有什么人好调的,现在警卫团基本都是华夏人了,把一帮子训练有素华夏人放在你们国内,你们能放心!” 久保英泰曹久对程子强类似的说辞见惯不惊了,只是笑道:“警卫团也不光是华夏人啊!这份调令是來调雨柴惠子的!” ------------ 第三十三章 为谁而战(三) 程子强对雨柴惠子这个女孩印象颇为不错,平日里也沒少照顾她家酒馆儿的生意,但这段时间和艳秋犹如蜜里调油一般的如胶似漆,于别人的往來就少了,所以和雨柴惠子也很少单独见面了。 可眼下见了雨柴惠子的调令,程子强想的更多的是,倭军向來是女人的禁地,倭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却沒有女兵的编制,所以雨柴惠子想当兵就指的参加华夏伪政府的傀儡军,现在倭国本土却來了这么一封调令,只能有一种解释,回国后雨柴惠子会被培养成间谍,眼见一个纯真的女子又要被培养成间谍,程子强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是这不是程子强能管的事情,因此尽管不情愿,害的在调令上签字。 程子强的心里变化,人精的久保英泰看出來的一些,但是又会错了意思,大凡倭国人,都是有些**的,因此也总是把别人想的**,于是久保英泰对程子强说:“惠子其实很喜欢你的……” 程子强一挥手不让他再说下去,久保英泰很知趣,也就不再说了。 晚上下班回到家,程子强居然是一脸满面春风的样子,艳秋见了笑着问:“见天着见到你都是一副苦瓜脸,今天怎么高兴成这样!” 程子强笑道:“自然是好事!” 艳秋问道:“啥好事!” 程子强神秘地说:“办成了再告诉你!”然后跪在地上吧耳朵贴在艳秋的腹部说:“让我听一听!” 艳秋充满母性地抱着程子强的头,抚摸着他的头发。 程子强从惠子的调令上得到了启发,他想到了一个方法,能够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到一个相对安全稳定的坏境里,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还沒有等他实施计划,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田中是个很优秀的情报官,可就是因为他太优秀了,才会被华夏人恨之入骨,因为他站在侵略者的一边。 和程子强一样,田中也是认识柳翠翠的,并且很熟识,在沒有入赘之前,田中还做过柳翠翠一段时间的房客,柳翠翠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但那是过去。 柳翠翠承蒙程子强搭救,脱离的集中营,却也经历了丧子之痛,伤痛痊愈后精程子强介绍就在特别警视厅做清洁工,柳翠翠人长的漂亮,做事勤快,又搭着有程子强的面子,因此日子到也过的不错,不过很少有人看到她笑,程子强结婚的时候曾邀请她做喜娘,但被她以自己是丧子的寡妇,是不祥之人为借口推脱了。 程子强是海外归來的,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又几次三番的邀请,柳翠翠坚持不來,最后程子强只得作罢。 就在程子强想到一个计划,能让艳秋远离危险的时候,柳翠翠突然在一个周末下班的时候问程子强:“你明天有空吗?” 这段时间程子强但凡有空就赖在家里陪着艳秋,不过既然柳翠翠这么问了,大家是老相识,这个女人以前待自己不错,眼下又举目无亲的,最近自己确实也很少关照她,于是就说:“时间有一点,你有事!” 柳翠翠笑了一下说:“也沒什么大事,方便的话下午來我家一下!” 这要是别人,程子强根本不用想就回绝了,可是对柳翠翠,程子强做不出來,尽管心里有几分的不乐意,但还是答应了。 第二天吃过了午饭,程子强就跟艳秋说他要去柳翠翠那里去一趟,艳秋笑道:“去吧去吧!这段时间也够难为你的,早听说你们是老相好了!” 早先还在临海市的时候,程子强确实和柳翠翠有几分暧昧关系,不过还沒怎么的,倭国人就挑起了战事,两人的关系也就无疾而终了,这次在石头城重逢,两人的关系也只是限定于老熟人相互关照的档次上,并沒有什么逾越,因此程子强被艳秋照着么一挑,便佯怒道:“你要非这么说,我不去就是了!” 艳秋见逗着程子强好玩,便又说:“你别生气啊!我知道我家男人最好了,送上门的情人都不要呢?嘻嘻!” 两人调笑了一阵,程子强还是出了门,毕竟约好的事情,爽约总是不好的。 柳翠翠住的地方离特备警视厅不远,这也是为了工作方便特地租下的,房间并不宽敞,总共也就一间不到20平米的木隔断房间,起居会客全在其中,刚租下房间的时候,帮着柳翠翠搬家是,程子强來过数次,以后又断续來闲聊过几回,但次数不多,用程子强的话來说,反正天天上班都可以见面的嘛,而程子强婚后更是一次都沒有上门了。 敲开了房门,程子强不由得一愣,柳翠翠今天化了妆,头发也是新作的,身穿一件蓝色的无袖旗袍,显衬的她风韵十足。 见程子强看的有些发痴,变笑道:“看什么看,不认识啊!还不快进來!”话这么说,却半靠了门,只留出窄窄的一道缝隙來。 程子强有点尴尬地笑笑,侧身进入房间,并且尽量地不和柳翠翠发生身体接触,可偏偏柳翠翠挺了胸寸步不让,原本外边天气就热,程子强又是一路走來,眼见着额头上就出了汗。 见程子强那副样子,柳翠翠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來,这下彻底让开了门,请程子强进來了。 进得屋來,眼见小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精美小菜,都是临海风味的,另有酒壶一把,餐具两套,看这样子今天还要小酌一番,也不知道今天是柳翠翠的什么日子,让她有如此的好性质。 还來不及坐下,程子强又被柳翠翠拉到脸盆架那边,递上一条毛巾,毛巾上喷了花露水儿,香喷喷的。 擦了脸,这才得以坐下,柳翠翠又给程子强斟酒布菜,程子强便笑道:“今天你是怎么了?以往我來,你可沒这待遇!”说着端起酒杯就要喝。 柳翠翠忙拦住他说:“你先别喝……” 程子强道:“咋,到了酒还不让喝!” 柳翠翠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就有你喝的,但是你先得回答我一个问題!” 程子强道:“你问吧!” 柳翠翠似乎颇感为难,吱唔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來。 程子强拿起酒杯笑着说:“我还是先喝了再说吧!等我喝完了,你也就想起來了!” “别喝!”柳翠翠忽然粗暴地打翻了程子强的酒杯,嘴唇颤抖着,眼泪就包在眼里, ------------ 第三十四章 刺杀 程子强见今天柳翠翠对自己的态度特别的反常,心中也生疑惑,要知道程子强可是身经百战的特战精英,对于危险有着超常的感知力,他感觉到自己今天的到來是否已经进入了一个陷阱。 但是他沒有惊慌,只是微笑着看着柳翠翠说:“怎么,倒好了的酒都不陪我喝啊!” 柳翠翠也自觉失态,但是事已至此,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决心一下,柳翠翠反倒镇静下來,她一句话不说地收拾了桌子,又重新给程子强倒上酒说:“你要是老实的回答我以个问題,我就陪你一起喝这杯酒!” “好啊!你问吧!”程子强嘴上温柔地说着,暗地里却把手枪的枪套打开了,其实平时程子强出门从來不带枪,但是自从内田攸仁遇刺后,程子强也时不时的带上手枪出门,毕竟时局复杂,带件武器防身总是有益无害的。 柳翠翠咬了咬嘴唇说:“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汉奸!” “不是!”程子强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我只是一个想在逆境中活下去的人!” 当程子强说他不是汉奸的时候,柳翠翠不由得一喜,但接着又听到后面的话时,脸色又阴沉了下去。 程子强见了,问道:“怎么,你对我的回答不满意吗?” 柳翠翠勉强地笑了一下说:“沒什么不满意的!”说这端起酒杯说:“來,不管怎么说,你是救了我的,我陪你喝一杯!” 程子强端起酒杯,但是沒有喝,而是笑道:“希望你下药的分量比较足,不然药量不够要折腾好久才能断气,着实的麻烦!” 程子强这么一说,柳翠翠的手哆嗦了一下,酒也撒出來了一些,再看程子强依然是面带微笑地说道:“翠翠,让他们出來吧!既然都是爱国的好汉子,凭什么让一个女人打前锋!” 话音未落,程子强背后的壁橱被人撞开,一个年轻人挥舞着匕首冲了出來,程子强就坐在原地,甩手一枪,连头都沒回,就把那个年轻人爆了头。 “杀汉奸!”随着一阵狂喊,门外又冲进数人,柳翠翠的床下也钻出人來,在人数上,刺客们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但是他们都只带了匕首,沒有带枪,程子强连发数枪,枪枪命中目标,但毕竟空间狭窄,很快就被迫和刺客展开了肉搏,这些刺客虽然热血澎湃,身手却不怎么地,一看就是沒受过训练的,但毕竟是手持利刃,当程子强把最后一个比较强悍的刺客从窗户扔到街上去的时候,也是身受几处创伤,浑身浴血了,屋里还有几个受伤的刺客倒在地上呻吟着。 程子强看到那个刺客落到街心后就瘫倒不动了,长出了一口气,才转过身來,就听见一声枪响,子弹在窗台上溅起的木屑刺进了他的手,抬头看时,柳翠翠满脸泪痕,双手颤抖着举着程子强在搏斗中遗落的手枪对着他。 程子强喘着气,艰难地背靠的墙壁滑坐道地上,对柳翠翠说:“别闹了,把枪还给我吧!” 柳翠翠摇着头,呜咽着低吼了一声,又扣动了扳机,枪沒有响,只有清脆的枪击击打的声音。 程子强苦笑着说:“你就真的那么想我死!” 柳翠翠不答话,扔掉手枪,从地上捡起一把匕首朝程子强走來,程子强叹道:“沒想到我会死在你手里,等会儿你不要逃,只管把匕首随便给他们哪一个,沒人会怀疑是你杀了我的,至于他们……”程子强扭头看着还在挣扎的几个刺客说:“他们最好趁现在自己还能动的时候自我了断,不然到了宪兵队,那才是真的生不如死呢?” 柳翠翠听程子强这么一说,心里一颤,但很快又稳定了心神,眼睛一闭,用匕首朝程子强刺來。 程子强可沒想乖乖的甘心受死,他手腕一翻,柳翠翠的匕首就到了他的手里,然后带着柳翠翠的胳膊一拽,反手一掌切在她的脖颈上,打的她当场昏了过去。 这时几个刺客挣扎着,相互搀扶着站了起來,但已经全无斗志,跌跌撞撞地试图逃走,而此时街道上也传來的警笛声。 程子强把柳翠翠平放在地板上,然后吃力地挪了几步,捡起手枪,又撞上一个弹匣,然后重新将身子探出窗外,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刺客正在被闻讯赶來的宪兵抓捕,口中骂了一句“笨蛋!”然后又坐下來用手捂住了柳翠翠的嘴巴,另一手拿起匕首对准她胸部的正中猛刺了下去。 “唔~~~”柳翠翠被剧痛弄醒,睁大充满恐惧的眼睛瞪着程子强。 “对不起!”程子强低声说着,又把她给打晕了。 当宪兵冲进房间的时候,看见程子强抱着衣衫不整的柳翠翠,用手枪对着门口。 当天晚上,有关程子强外出会情人的时候被华夏特工刺杀受伤的事情就被传开了,有了解内情的八卦分子甚至颇为幸灾乐祸地笑道:“我早就看出她和那个女人不正常!”连艳秋也假模假式地哭闹了几回,算是吃过醋了,但现在毕竟是程子强受了伤,万事还是先养好身体要紧。 见程子强又进了医院,最幸灾乐祸是是贾雨婷。 “怎么样,这也算水到渠成吧!”贾雨婷趁沒人的时候奚落道“送上门的不要,这下报应了吧!” 程子强可沒心思开这些玩笑,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虽然他的真实身份知道的人很少,但是作为一个间谍网的首脑,是不大可能被自己手下误杀的,因为就算是有刺杀行动,制定者也不会蠢到策划刺杀自己,况且程子强向來认为,间谍网的首要任务是窃取情报,刺杀行动往往都是得不偿失的,而且这伙儿刺客也太不专业了,很明显不属于程子强空勤团这一派,那么就应该是其他派系或者干脆就是自发的抵抗组织了。 事后证明果然如此,这伙抵抗组织是东四省流亡青年一个自发的组织,他们找到了柳翠翠,希望得到柳翠翠的帮助诱杀程子强这个大汉奸,因为知道程子强是特种兵出身,又有可能随身携带着武器,因此他们计划,先由柳翠翠诱骗程子强喝下毒酒,等药力发作再用匕首进行刺杀,沒想到因为柳翠翠的犹豫不决被程子强发现了危险,诱杀变成的肉搏, ------------ 第三十五章 拯救 为了保护柳翠翠,程子强施展苦肉计,刺了柳翠翠一刀,他拿捏的很有分寸。虽然伤口很深,但是沒有伤及内脏,桌上的毒酒经过一翻搏斗早已经散落在地上,但是为了稳妥起见,程子强还是趁宪兵沒有上楼之强,把那些东西都扔到马桶里了。 在提供证词的时候,程子强说自己正在和柳翠翠幽会,结果被刺客伏击,可偏偏柳翠翠对此不领情,尽管程子强一再维持,柳翠翠还是坚持说自己是和那些刺客一伙儿的,这恰好和程子强提供的证词相反,要命的是,那些刺客虽然也是些热血青年,可毕竟沒受过训练,完全不知道怎么应付刑讯,开始只凭一股子热血硬挺,结果沒几个回合就熬不住了,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包括他们如何劝说柳翠翠协助刺杀程子强的事。 尽管招供被视为一种叛变的行为,但是凭心而论,在倭国宪兵队惨无人道的酷刑之下,能真正坚持什么都不说的人不是沒有,那是绝少绝少的,很多情报员在训练的时候都有对抗审讯的训练,这其中包括如果忍受痛苦,如何对抗药物诱供,还有心理学对抗,万般无奈之际还有一套备用的假供词以供搪塞,即便是这样,训练有素的情报员在酷刑中也会或多或少地泄露一些情报,更何况是这些业余菜鸟呢? 田中角荣是个优秀的情报官,这种优秀对于他的对手來说可不是一件好事,依照刺客的口供,宪兵队又逮捕了数名刺客的同伙。 尽管又破获了一起抵抗组织,但是田中却沒有沾沾自喜,因为还有若干名抵抗组织成员很巧妙地逃走了,依照对比已经逮捕的抵抗组织成员素质來看,脱逃的人应该沒有这方面的能力,除非他们都是天才,剩下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他们得到了华夏特工部门的帮助,像这种缺乏训练的组织再多上一百个田中也不在乎,可是华夏在倭国占领区的特工组织却是倭军的眼中钉、肉中刺,特别是特别空勤团的情报部成员以及一个代号“飞蛾”的华夏间谍组织,那才是大患哪。 田中角荣和柳翠翠也是熟识的,同时他也相信刺客的口供,即柳翠翠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但是程子强明显是在袒护她,而柳翠翠也许是得到了什么人的告诫,除了说自己也是刺客的一员之外,其他有价值的话就一句沒有了,问她是怎么和抵抗组织联系的,也是答非所问,一天一个说法,碍着程子强的面子,也不好对她用刑,但是田中的直接告诉他,柳翠翠只是条小鱼,程子强身上的疑点更多。虽然踏实这次袭击的受害者。 中岛对田中角荣的疑虑大不以为然,这其实也和中岛不喜欢田中这个人有点关系,在中岛看來,柳翠翠是不可能参与袭击程子强的,两人原本就是老相识或者老相好,她又是程子强从集中营里救出來的,又怎么会去刺杀程子强呢?他甚至还列出几条理由來反驳田中角荣提出的疑点。 第一,柳翠翠与程子强原本就关系暧昧,现在潘小楼怀孕,程子强与旧情人死灰复燃很正常,而且从现场來看,不过是喝喝酒而已,那更是正常不过。 第二,柳翠翠在特别警视厅当清洁工。虽然只是下等工人,但还是能接触道一切情报的,放着这么好的情报來源不利用,偏偏用來做一次性消耗,华夏的抵抗组织不会那么蠢。 第三,华夏女人重感情,柳翠翠唯一的儿子已经死了,在这个世界上再无牵挂,程子强因为和他幽会受伤让她心里过不去,一时糊涂干点傻事说点傻话也在情理之中…… 第四…… 第五…… …… 田中快气疯了,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摔桌子打板凳地发泄了一两个小时,才算消了一点气。 程子强自从住院后,艳秋就沒來看过他,任凭谁劝也沒有用,只是托人带话來说:“不把和那个狐狸精的事情解释清楚,这事儿就沒完!” 有人劝道:“他不管怎么说也是你肚里孩子的爸爸,而且他现在还在医院里!” 艳秋气鼓鼓地骂道:“孩子生下來我自己养,他受伤是自找的!” 程子强这边呢?一遍不断地托人回去说好话,一面还得保护柳翠翠不被田中骚扰,忙的不亦乐乎,对此,久保英泰也劝程子强:“你还管她做什么?她自己都承认和刺客是一伙儿的了!” 程子强叹道:“沒办法啊!当年我在临海举目无亲,只有她帮我,现在她在石头城弄成这样,我不帮他谁帮她!”顿了顿,叹了口气又说:“久保君。虽然你是华夏通,但是华夏的有些事,你还是弄不明白的!” 就这样,伤势才好了一点,程子强就亲自跑到中岛司令官那里去,找中岛要通行证,要送柳翠翠回临海。 中岛觉得这事而不好办,可挨不住程子强厚着脸皮说个不停,再加上他看田中不顺眼,就说:“也罢,不过你把她弄回临海去真的合适吗?” 程子强道:“以前在临海做苦力的还有个倭国人叫小山三郎,现在在东四省赤十字会,介绍柳翠翠去那里应该不会错!” 中岛作为一个将军,对赤十字会和小山家族有所了解,就帮程子强搞了三张通行证,程子强下來就派山本带了一个华裔探员,等不及柳翠翠的伤完全恢复,就打发他们上路了。 他们走了还不到五天,山本就灰头土脸的回來了,一回來就要切小指给程子强,原來他们路上被一群人袭击了,柳翠翠被劫走山本和那个华裔探员也被打伤。 “他们是用华夏语交流的,但是其中一个不小心说了一句倭语!”同去的华裔探员很细心。 程子强听了当场大发雷霆,也不顾伤口沒有痊愈,亲自驱车到了田中角荣的办公室要人,田中自然不认账,两人平时就相互看着不顺眼,最后居然拳脚相向起來,按说原本程子强的格斗技能要稍高一些,但是由于伤口沒有痊愈,居然落了下风,最后还是中岛亲自赶來才劝开了这对冤家。 “他抓了柳翠翠!”程子强喘息未定就先开始告状。 中岛先是把两人都狠狠的训斥了一顿,是啊!两个高级军官为个女人打架成何体统,最后又说了一句让田中气的吐血的话:“田中君,我知道你们这些搞情报的……你要是真的半路抢了那个女人,就还给他吧!” ------------ 大反击 ------------ 第一章 新的开始 当开始越來越不用偷偷摸摸的赶路的时候,柳翠翠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华夏控制区,一路上换了几波护送人员她已经记不清楚了,她只记得这些人有男有女,性格年龄也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是抗倭战士,而和柳翠翠一样从倭国占领区被护送前往华夏控制区的人也越來越多,最后居然达到了数百人。 从倭国占领区到华夏控制区,自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也曾经几次遇险,甚至两度交火,一名游击队员的脑袋被重机枪打飞了半个,尸体就倒在柳翠翠面前,如果不是她也见过几多风浪的话,恐怕早就尖叫失声了。 最终他们到达了一个地方,先被关了几天紧闭进行身份甄别,这其实是沒办法的事,常常有倭国间谍运用各种手段企图潜入的华夏控制区的。 柳翠翠身上有伤,最重的一处是程子强留给她的,尽管一路上护送的游击队员竭尽全力地照顾她,她的伤口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炎了,随之而來的是持续不断的低烧。 身份甄别结束后,柳翠翠被送入了医院治疗,其他人被分配道了不同的地方,有从军入伍的,也有因为年龄和专业原因被送到学校去学习的。 柳翠翠在医院里住了两个多月的院,才得到了一纸出院证明,一个年轻帅气的女中尉替她办理了一切的手续。 “我叫孙诗梦!”女中尉热情地自我介绍道。 坐上吉普车,柳翠翠终于忍不住问道:‘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 孙诗梦神秘地笑着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于是柳翠翠只好等。 终于到达了一个军事基地,柳翠翠被领到一间宽阔的会客厅里,宽大的办公桌后坐着一名上校军官,军官阴沉着脸,让人一眼看上去就十分的不舒服,不过那军官见到柳翠翠來了,居然挤出一丝笑容來,但整张脸依旧难看的要命。 “欢迎來到华夏共和国最精锐的部队,,特别空勤团,我的团长贾雨农!” 柳翠翠沒当过兵,听了贾雨农的自我介绍,也不知道该如何答复,就呆呆的愣在那儿,好在贾雨农沒有在乎柳翠翠的反应,好像是自言自语地又说:“你有几位老朋友等你久了,我这就叫他们进來!”说着他拿起了桌上的电话说:“让他们进來吧!” 不多时,门口就有人喊:“报告!” “请进!”贾雨农说。 随着贾雨农的话音落下,门被打开了,整齐地走进了4名穿军装的年轻人,他们走进屋后立定,敬礼。 贾雨农懒洋洋地还了礼说:“稍息吧!“ 四名军人再次立正,然后向左转,成开立姿势。 “是你们!”刚才这几个人进屋的时候,柳翠翠就觉得他们眼熟,现在则彻底认出了他们,他们就是当初在石头城里自发组织除奸的那几个头目,因为行刺程子强失败,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被逮捕,沒想到这几个人却逃了出來,还当了兵,原本柳翠翠和这些人接触过不少次,彼此也算熟识,但是他们穿了军装,又剃了头发,因此一下字沒有认出來。 按说既然早就认识,此次也算是劫后重逢了,怎么也得激动一下吧!可沒想到这几个人就像木头人一样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个个腰板笔直,目不斜视,就好像柳翠翠不存在一样。 贾雨农似乎对这一幕很满意,他笑着说:“柳翠翠女士,他们比你早來一些时候,受了特训,我今晚放他们的假,你们可以在基地酒吧聚聚!”说完他转向那几个士兵说:“你们现在可以出去了!” 那几个士兵得了命令,又一次转身立正敬礼,然后出去了。 看着柳翠翠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贾雨农笑的很开心地说:“过不了几天,你也和他们一样啦!” “啊!”柳翠翠一惊。 贾雨农道:“你啊什么啊!告诉你,特别空勤团可不是谁想加入就加入的,按说你的年龄和体质都不怎么合格,不过你的推荐人面子你太大,连我都沒有办法拒绝,不过能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空勤团成员,还得看你自己!” 最后,一头雾水的柳翠翠被孙诗梦带出了贾雨农的办公室。 当晚,那几个士兵在基地酒吧盛情款待了柳翠翠,同时也庆祝大家劫后重逢,这几个士兵此时似乎恢复了往日的性格,全不似白天在贾雨农办公室那副机器人的样子,在他们的介绍下,柳翠翠还知道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大汉奸程子强居然是特别空前团的创建人之一和首任的代理团长。 “那他到底是不是汉奸呢?”柳翠翠问。 “不知道!”士兵回答说“不过你以后别问这个问題,这个问題在特别空勤团是禁区!” 一夜狂欢,第二天孙诗梦带着柳翠翠去轮训队报到,结果一个大个子军士长客气地接待了她:“你,就是你这个笨蛋,如果你还不把你那愚蠢的屁股从车座上挪开的话,我就让你坐着我的鞋子(踢)飞到几内亚去!” 柳翠翠被骂懵了,救助地看着孙诗梦,沒想到孙诗梦居然耸耸肩说:“你最好听他的,在训练场上,团长都沒他大!” 柳翠翠只得下了车,孙诗梦见柳翠翠下车了,立马一踩油门儿,一溜烟儿跑的不见了,把个柳翠翠丢给了那个凶神恶煞一般的军士长。 “嘿嘿……”军士长笑着,露出一口整齐但泛黄的牙齿“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现在把你所有的行李都背上,围着操场跑十圈,如果不行,你就去俱乐部卖x吧!快去,快快快,!” 两小时后,累的快口吐白沫的柳翠翠再次听到了军士长亲切的话语:“你跑的简直比乌龟还慢,就是我的奶奶也比你强,记住,我姓关,是你的军士长,之后几个月里,你就是我案板上的肉,你记住了沒有!” 柳翠翠眼前一黑:“天啊!这到底是啥地方啊!” 收拾完了柳翠翠,关军士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贾雨农在那里等着。 “她要是实在不行,你就照顾一下她吧!”贾雨农说。 关军士长说:“他介绍來的人沒错的,我要是训练不好就是愧对他!” 贾雨农搓搓手说:“我说关中二哥啊……叫我怎么说呢?不过她也是倭子集中营里打熬出來的,确实也应该沒什么问題,那人我就交给你了!” ------------ 第二章 情之殇 几百里外,程子强的日子过的不比柳翠翠更好,孩子满月那天,程子强破例被邀请回了家。虽然艳秋还是对他不理不睬的,但总算在外人面前面子上还过的去,程子强以为就此风平浪静,谁知满月酒一喝完,他又被扫地出门。 “喂,就算是做戏也别太过了!”程子强乘人不备贴着艳秋的耳朵说。 “谁说是做戏了!”说完,艳秋哼了一声,把程子强关到了门外。 程子强觉得很过分,于公于私都过分,自己明明和柳翠翠沒有什么?结果险些丢了姓名不说,到了还得想方设法尽量不动声色地多拯救几个试图杀死自己的爱国者,结果回到家还要承受这般的待遇,按说既然都说自己是在会情人时遭到刺杀的,艳秋做做姿态,吃吃醋也是正常的,可偏偏艳秋这次沒完沒了的,自己遇刺的时候艳秋还是个大肚子,现在孩子都满月了,她那而还沒完,程子强觉得这样反而会被别人看出破绽,真不知道艳秋是中了什么魔障了。 还好程子强身兼侦缉课和警卫团团长两职,倒是哪里也不缺住的。 回到警卫团的临时住处,心烦火燎地处理了几分文件,琢磨着找个机会通过间谍机构警告一下艳秋,事情别做的太过火了,正想着,有勤务兵报告说有人求见。 來人是雨柴惠子。 雨柴惠子两月前已经被倭国某部门调走,此时却突然出现,让程子强有些吃惊,其实凭心而论,如果不是战争,雨柴惠子是个不错的女人,不过毕竟现在两国交战,程子强又从事这种脸睡觉都要睁着眼睛的差事,雨柴惠子毕竟是倭国人,非我族类啊!虽然知道她是个正直善良的女子,可同时她也是很爱国的,爱的是她的祖国,,倭国。 “怎么,这么快就从国内受训回來了吗?”程子强热情地问道,着人看座敬茶,现在雨柴惠子不是自己的部下了,待客之道必须升级了。 雨柴惠子鞠躬道谢说:“还沒有回去呢?在中港我们被要求收集一些情报材料,算是入训考试,不过这星期就要回去了,不知道怎么的,觉得还要见您一面不可!” 程子强避开雨柴惠子火辣辣的目光说:“那更好,上次沒有來得及给你践行,这次正好补上,把山本他们都喊上,好好的热闹一下!”雨柴惠子对自己有好感的事,程子强心里知道的是一清二楚,还有传说在自己结婚那天,雨柴惠子喝的大罪大发酒疯,但是有些情感在此时是不敢接受的。 雨柴惠子再次道谢,两人定好了时间地点,雨柴惠子就告辞了。 程子强总觉得不太对劲,雨柴惠子是个性格开朗的女孩,像这样文静的彬彬有礼的样子之前从來沒有见过。 “管她呢?”程子强自言自语地说“反正晚上久保英泰他们都在,又能如何!” 贾雨婷挎着小药箱,敲开了程子强的家门。虽然是程子强的家,男主人却已经被扫地出门了好几个月,只有艳秋和几个佣人在家。 支开了奶妈,贾雨婷拿着听诊器在孩子身上乱探,艳秋埋怨道:“轻点轻点,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啊!感情孩子不是你生的!” 贾雨婷笑道:“凭你一人而也生不出來啊!” 艳秋知道贾雨婷是为了程子强的事情來的,哼了一声不在说话了。 贾雨婷果然接着说:“我说,有的事差不多就行了,田中那条狗可紧盯着呢?上周我们又栽在它手里两个人!” 艳秋道:“也知道啊!可不知怎么了?心里就是觉得不痛快,一想起來心尖尖疼呢?” 贾雨婷道:“早开始就说你和他有感情,不适合这事而,可你非要來,还是控制得住,现在倒好,刹不住车了吧!还说安排我做他情人呢?幸亏沒有,要不还不被你恨死!” 艳秋道:“这事谁想得到啊!我也以为自己可以的,可现在有了这个孩子后,我真的觉得怕别人分享他,实话和你说,我都不知道以后胜利了,要是姐姐回來要走他,我该怎么办!”说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转。 贾雨婷忙劝道:“好了好了,你现在还算在月子里,别哭了,落下病就麻烦了!” 艳秋又抽了一阵,总算是止住了。 贾雨婷见状又说:“他那个人,你我其实都了解,和那个柳翠翠其实真的也沒啥实质性的东西,就算是有,你闹了这么久,也该收手了,不然就离婚,总之无论真假,再这么下去会出问題的!” “我才不离婚呢?”艳秋擦擦眼睛说“噢,我退出,你好混进來啊!门儿也沒有啊!” 贾雨婷笑道:“切,那个家伙,只有你把他当宝贝呢?谁稀罕!” 两人又笑闹了一阵,说了点其他事情,然后才分手,艳秋也觉得是该把程子强找回來了,孩子的名字还等着他给起呢? 艳秋把孩子交给奶妈抱着,自己拿了本日历翻,总得找个借口下台阶啊!可日子就这么巧,国内国外的节日近期一个沒有,什么生日纪念日啊也一个都碰不上,有的又不敢用,比如特别空勤团成立两周年,这个就不能用,翻了一阵子,也沒找到个好借口,最后心一横叫了连个佣人來,一个被派去买菜,另一个直接派到找程子强回家來吃晚饭,打铁要趁热,叫老公回家也不需要什么理由,艳秋此时脑子里乱蓬蓬的,脸上也直发烧。 在焦虑中等了两个多小时,被派去通知程子强的佣人回來了,艳秋急问情况如何。 佣人答道:“程团长说晚上要摆酒为个朋友送行,所以不能回來吃晚饭!” 艳秋一听火大,平时死乞白赖要回來,现在请你你不回來,这不是给脸不要脸吗?当下又问:“你知道团长要请什么人吗?” 佣人很狡猾地回答说:“不知道,不过……”说道这里她压低了声音说“我去的时候,看见好像是雨柴惠子小姐从团长的办公室里出來了!” 艳秋和雨柴惠子在一起当过兵,也知道程子强平日里喜欢在雨柴酒店里打混,再加上女人特有的敏感,当时就觉得喉咙口又酸了起來, ------------ 第三章 和好如初 在倭国占领区,所有的华夏人都用尽了自己的智慧希望能够活下去。虽然方法不同,但是目的都是一样的,而在世界上所有民族的种群中,商人阶层无疑是生命力最顽强的一群人,他们能在逆境中求生存,而且其实一部分人还能在不伤害同胞的情况下让自己的生活过的不错。 自从倭国人來了之后,不少饭店酒肆和茶楼,都安排出一部分最好的房间來,依照倭国人的习惯重新进行了装修,不管旁人怎么说,这些地方无论是倭国人还是华夏的情报员都喜欢來。 雨柴惠子今晚请客的地方档次不低,老板虽然是华夏人,但有传说中岛司令官在这里有股份,因此生意格外的兴隆。 程子强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在他踏入包房的一刹那,离约定的时间还差30秒。 这件包房自然是倭国样子的榻榻米和矮桌,作为装饰品,墙角的刀架上还放着长短不一的三把倭刀。 “您來啦!”今天雨柴惠子穿了和服,打扮的十分贤淑温情,她这幅打扮在以前未从军时也常常出现,因为那时她还在自己开设的酒店帮忙,不过还是可以看得出,为了今天的约会,她在打扮上比平时花了更多的心思。 程子强见屋内只有雨柴惠子一人,其他人都还沒有來,又见雨柴惠子目光流动,一时也打不定主意是不是该进來,倒是雨柴惠子十分会做人,为程子强倒上一杯酒说:“他们还沒有來,请先进來喝一杯吧!” 程子强还了一礼,然后脱了鞋,在雨柴惠子的对面坐下了,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 雨柴惠子为程子强端上酒杯,程子强一口喝了,是倭国的清酒。 清酒的味道淡,像是兑水的白酒,很多人喝不管,但程子强这些年常在雨柴酒店泡,清酒倒也喝得,未果对倭国菜一直不感冒,正如有人说的,倭国菜是用眼睛品尝的。 喝了几杯酒,程子强又朝挂钟看了一眼,已经离约定时间过去十分钟了,雨柴惠子注意到了程子强的动作,媚笑了一下,低头又给他斟上了一杯。 程子强有些焦躁,其他人倒也罢了,山本和久保英泰都是职业军人,历來把守时看成一种美德,不应该迟到的,在看雨柴惠子面带桃花,笑容里略带着一丝狡黠,心里顿时不安起來。 上次和柳翠翠见面,结果弄出一群爱国青年來行刺自己,这次不会再弄出一群宪兵來吧! 看了看挂钟又过去了十分钟,看來山本等人多半是不会來了,雨柴惠子人很聪明,知道怎么利用机会,倭国人做事说话都是硬邦邦直來直去的,看來雨柴惠子是要摊牌了。 其实雨柴惠子对自己有好感的事,程子强不是傻瓜当然不会感觉不出來,只是这是一份不能接受的爱,其最终原因诸多,但最重要的是如果娶了雨柴惠子,那么可就真正的是同床异梦了,毕竟雨柴惠子也是个爱国者,只不过身为倭国人她自然是爱她的倭国。 当程子强和艳秋结婚的时候,有传说雨柴惠子悄悄哭过,是真是假程子强不愿去了解,原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雨柴惠子会忘记这段恋情,可从今天的情形上來看,雨柴惠子是要摊牌了。 “子强君,您的妻子还沒有原谅你吗?”雨柴惠子果然发难了,她喝了几杯酒,脸颊上泛起红晕,目光越发的迷离了,当她身体微倾的时候,和服的领口便敞开了一部分,此时不但是修长的颈部,就连酥胸也露出了一小部分。 程子强觉得喉咙发干,仰脖又喝了一杯清酒,吱唔了几声才说:“华夏女人往往爱你越深,就越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不过会好的会好的!” 雨柴惠子哧哧地笑着,又给程子强倒满酒说:“那您到底是属于用情不专还是爱心泛滥的人呢?嘻嘻!” 这问題程子强回答不了,只得故作轻松地笑笑,然后说:“山本他们怎么还不來,我去柜台打个电话催催吧!”说着借故要起身。 雨柴惠子一把拉住他说:“请不要走,请……不要走!” 程子强呆立在那儿说:“我不走,我只是去打个电话!” 雨柴惠子的脸颊越发的红了,她的手沒有放开程子强的衣襟,自顾低头说:“山本君他们今晚……不会來的!” 果然如此,这是个甜蜜的圈套。 程子强说:“惠子,你放开我,我答应你不走!” 惠子不说话,也不放手,只把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程子强。 程子强举起右手说:“我保证不走,我发誓!” 惠子松开手了,程子强也重新坐了下來。 两人相视而坐,半晌谁也沒有说话,可是两人都想打破这种沉寂,于是在一瞬间又几乎同时开口“……那个……” 话一出口,两人都尴尬地笑了,程子强说:“你先说!”说出这三个字后又后悔,因为在现在的情形下,谁先说话,谁就占据了主动权。 可天下还真有后悔药吃,雨柴惠子居然答道:“还是子强君先说吧!” 程子强不愿意在失去这次先发制人的机会,他先善意地笑了笑,然后才说:“惠子,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雨柴惠子脸涨的通红,迟疑的几秒钟突然对程子强磕了一个头说:“我什么也不想,我只是想带着子强君的爱回到祖国去!” 程子强楞了,倭国女人还真直接啊!他稳定了一下心神说:“惠子,我一直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可是我的情况你也知道的,我实在是不敢,也不应该找情人了!” 雨柴惠子抬起头说:“请您放心好了,山本君答应帮我盯着您的太太,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 程子强一阵晕眩:要是不打仗多好啊!不打仗大家还真是靠得住的朋友呢?可惜了,早晚有一天会刀枪相见的。 雨柴惠子建成自强不说话,就说:“子强君,请不要有顾虑,我只需要带着您的爱回祖国去,另外……”她又像是开玩笑似地说:“和我约会不用担心有刺客來伤害您,就算是有刺客來,我豁出命去也要保护您的!” 见程子强还不说话,雨柴惠子以为他已经默许,于是挺直了身子,拉开了和服的系带,原本就宽松的和服顺势滑下,她里面果然什么也沒有穿, ------------ 第四章 和好如初(二) 程子强当然不是禁欲主义者,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会三思而后行的,毕竟对方是敌对国的女子。 雨柴惠子闭着眼睛,嘴唇微微颤抖着说:“请原谅,我并不是处女,你们华夏人很在乎这个吧……”停顿了一下,可能又觉得此话说的不当,于是又补充说:“不过,子强君在……” 话还沒有说完,隔壁隔断忽然被打开了,里面居然坐着艳秋,看样子已经來了多时了。 “山本君!”雨柴惠子吃了一惊,责怪地大喊起來。 艳秋微微一笑说:“山本君有护士制服的爱好,他此刻正和我的朋友约会呢?” 雨柴惠子心里不停地咒骂着山本,行动上却对着艳秋磕头说:“对不起,我就要回倭国了,我不过是想带着子强君的爱一起回去!” 程子强的头一阵晕眩,心说:你还真直接啊!这话也能说的出來。 艳秋依旧一副稳得起的样子说:“看來我打搅你们了,不过我却不能让你带着自强的爱回去,因为我要带自强回去爱!”说着转头对程子强说:“你是回家还是留在这里!” 程子强自然选择了回家,不过临行时对雨柴惠子说:“我很抱歉!” 艳秋听了语出讥讽说:“你难道还舍不得!” 回到家,第一件事是忙着给孩子哺乳,虽说请了奶妈,但是艳秋还是坚持每天哺乳几次,因为她听说孩子吃谁的奶就和谁亲。 程子强一直在旁边傻傻的看着艳秋,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种情况,早听说一旦有了孩子,妻子的爱情就被被孩子从丈夫身边夺走,看來此话一点也不假,艳秋一边哺乳一边都孩子玩,把个程子强当成了隐形人。 好容易忙完了,程子强一方面为了打破尴尬,另一方面也确实想抱抱孩子,他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啊!可他伸出手去却扑了个空,因为艳秋转手就交给了奶妈,抱出去了。 “啊~~~”艳秋伸了个懒腰说:“累死了~~洗澡睡觉了!”然后看着程子强说:“虽然让你回家了,可不证明我让你上我的床!” 程子强问道:“为什么?” 艳秋边走边说:“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 程子强此刻火气正旺,一个箭步拦住艳秋大声说:“我到底和柳翠翠有沒有关系,你心里清楚的很,就算是做戏也太过了吧!戏做过头了更容易露出马脚來!” 艳秋有些惊慌,忙掩住了程子强的嘴说:“你那么大声音干什么啊!生怕不让人听见!” 的确,虽说这是自己的家,可毕竟是敌占区,隔墙有耳啊! 程子强盯了艳秋一阵子,艳秋却不敢看他的眼神,最后程子强一转身就走,艳秋忙喊道:“你去哪里!” 程子强赌气地说:“家里不要我,我去找惠子睡觉!” 艳秋急道:“你不怕又冒出一群刺客來!” 程子强道:“我现在是汉奸,惠子是倭国人,难不成她还会找人杀我!” 艳秋冷笑道:“就在前天,有个华夏人喝醉了酒,说要找个倭国****国运动,结果做是做了,却被另一群倭国嫖客活活打死了,因为他居然敢操倭国女人,你在侦缉课,不会不知道这件案子吧!” 程子强道:“确实有这件案子,不过以我现在的样子,恐怕被华夏人打死的概率更高吧!我这叫两害相较取其轻!”说完又走。 艳秋这下真的急了,冲上去从背后抱住程子强恳求道:“你别走!” 程子强叹了一口气说:“那你就说实话吧!” 艳秋迟疑着。 程子强见她不愿意说,又故作要走,艳秋这下真的着急了,她说:“你别走……我……我收到姐姐的信了……她的丈夫阵亡了!” 这事严重的违纪行为,在敌占区的情报员是禁止和家人清有直接通信的,只能间接地得到一些家人的消息,违者会受到严厉的处分,相对程子强來说,艳秋其实比他更专业,这条纪律她是不会不知道的。 程子强只楞了一两秒钟,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转身抱着艳秋说:“你不是要去洗澡吗?怎么还不去!” 艳秋把头埋在程子强怀里说:“我不去,等我出來你就不在了!” 程子强笑道:“我怎么会不在!” 艳秋道:“被别人抢走啊!被惠子,被翠翠,被姐姐……” 程子强道:“如果你不胡思乱想那么多,我就有办法让我们一家永远平安地在一起!” “真的!” “真的!” 几个月來,程子强一直在思考着如何在这硕大的泥潭中全身而退的方法。 人不能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因为那样只会让事情越來越糟,程子强现在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句话所蕴藏的真理。 “我曾经想挽救我的祖国,但是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我曾经想帮助那些女孩子,可我只能让自己陷入泥潭;现在我想保护我的家庭,这应该在我的能力之内吧!”程子强这样想着。 他是个战士,并不擅长做间谍的工作,当初这样的选择就是一个错误,现在是到了纠正错误的时候了。 向南,向南,一直向南,倭国不是口口声声要在亚细亚驱逐欧罗巴势力,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吗?不如主动申请去东南亚一带工作,稳定后再想办法去欧洲,这样就能摆脱这个烂摊子了,可问題的关键是如何让一家人都去,如果仅仅是自己去问題不大,可带上艳秋和孩子就难了,对于华夏人,倭国还是有戒心的,几乎所有被派往外地工作的华夏人都不能携带家属赴任,这里多少有点人质的意思,如何能带上艳秋和孩子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最难的,华夏太大了,这样一切可能性都变的复杂起來。 可不管怎么说,程子强又回到了温馨的家里。 雨柴惠子于第三天启程去中港,并从那里乘船回倭国,临行时程子强还是特地去为她送行。 “真是对不起啊!”雨柴惠子对着程子强鞠躬致歉,然后转身上了车,这一幕的景象在程子强的脑海里镌刻的很深,因为雨柴惠子沒能活着看到战争结束, ------------ 第五章 乱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程亚元给孙子起了个名字叫丛德,程子强对此颇为不满,抱怨道:叫丛德不如直接叫从良吧!可抱怨归抱怨,最终还是屈从了。 艳秋自从生了这个孩子之后,好像一下子把夫妻恩爱的那档子事也生了出去,自身体痊愈后,一门心思和爱意全给了儿子,对丈夫不免冷落,偶尔几次也不过是随即应付,匆匆了事,好在程子强此时也忙的不得了,一方面要应付倭国,特别是那个对他知根知底的情报官田中,另一方面华夏方面的情报工作和挖心战术还要继续实行,最后还要为自己和家人找好退路,这三件事情的系统整天在脑子里搅來搅去,生怕一不小心给弄串了,从而惹出滔天大祸來,如此一來,对两口子床上那点事儿也好像不怎么上心了,有时候久保英泰和山本约他出去出去鬼混他也不去,对此山本颇为理解地说:“子强君命苦,就约会过两次,结果一次被刺杀,一次被老婆抓……” 久保英泰补充说:“是啊!用一句华夏俗语说,这就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啊!” 这其实还不算什么?要命的是贾雨婷也來凑热闹。 一次接头的时候,贾雨婷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活脱脱一副风尘形象,与她平日里塑造的清纯小护士形象相差甚远,真个成了百变娇娃了。 “我被山本那个倭子睡了……奶奶的……花样真变态!”贾雨婷说着,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说的是别人。 程子强这些年连咒骂贾雨农的心气而都沒有了,只是默默不语。 见程子强不说话,好像是要故意气他似的,又说:“我说你啊!有时候就是太死板,当初让我做你情人你不干,这下好了,便宜了小倭子!” 程子强这才说:“你的话听起來怪怪的!” 贾雨婷道:“哪里怪了,反正是让人干,不如让自己人干啊!况且我又不讨厌你!” 程子强长叹一声,走了,他想起了特别警视厅最近接的一个案子,一个华夏嫖客因为嫖了倭国**被一群倭国嫖客活活打死,看來在有些思想上,双方的人沒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就在这次见面一周后,贾雨婷被捕了,贾雨婷**了一名倭军高级将领,并且借这位将领带她出席一个酒会的时候窃取情报被当场抓获。 田中是个非常能干的情报官,他对付犯人用刑的时候不多,他另有办法,而且非常有效。 被捕后,按照行规,贾雨婷先被倭军情报部的小喽啰们轮了一遍,有些意志薄弱的人在这个阶段就招了,而**一般也只发生在这个阶段,因为在之后的刑讯中,一个好端端的人会很快变成一堆会呼吸的血淋淋的肉块儿,任凭多么变态的人都会失去兴趣。 田中对部下这种**行为是很反感的,这并不是处于善良,而是因为这种行为是不荣誉的,但是他也不制止这种不荣誉的行为,一來这事因为惯例,二來是因为这种手段能打击一个人的精神,三來可以把这种行为当成一种奖励。 轮爆过后就是正式刑讯了,不到24个小时,贾雨婷身上就沒有一块好肉了。 贾雨婷的被捕对于程子强等人來说是一场灾难。 因为在外人眼里,贾雨婷与程子强是相识的,并且有人目睹过两人曾经在一起喝过茶,另外贾雨婷和程子强的妻子潘小楼(艳秋)是朋友,经常有往來,因此,即使是程子强这样有一定身份的汉奸,也免不了被监视和传讯。 最倒霉的是山本。虽然他是倭国人,但是由于和贾雨婷有过关系,也被停了职,在确认他沒有牵涉泄密和叛变后被一直命令调往前线去了,如此一來:“飞蛾”间谍网受到了空前的威胁。 唯一只得庆幸的是,贾雨婷特别空勤团的身份沒有暴露,不然程子强的嫌疑就更大了。 田中对程子强对倭国的忠诚度一直是持怀疑态度的,他一向认为像程子强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做汉奸的,只有一点他想不通,那就是程子强为什么会离开军队來从事自己根部不擅长的谍报工作呢? 中岛虽然很相信程子强,但是他同时也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军人,对程子强只说了一句“皇军是不会亏待他的朋友的,请尽力配和调查!”然后鞠了一躬就算是进到了朋友情意,此时程子强除了暗地里骂几句之外也沒什么办法。 田中对程子强夫妇还算客气,除了问话外沒有深沒别的举措,但是沒有以前自由了,随时都有人跟踪着,直到第四天田中才安排程子强夫妇观看审讯。 当面对刑床上那堆血肉模糊的人性肉块时,程子强夫妇必须表现出适度的行为來,太刚强和太恐惧都不行,太刚强会被人怀疑,太恐惧会被人利用,好在程子强夫妇搜训练有素,表现还算适度。 “哇……”艳秋吐了,难怪她吐,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皮肉焦臭令人作呕的味道。 “你们把她怎么了?”艳秋吐过一阵后窃窃地问田中,看上去眼睛都不敢抬。 田中冷笑着:“程太太,你的朋友现在是倭国的敌人,如果您知道什么或者她以前曾经对你说过什么?请你现在告诉我们,这样她也可以少受些苦!” 程子强怒道:“这太不人道了!” 田中对程子强说:“噢,子强君觉得不人道吗?”说着话,他的目光故意转向那堆人形肉块儿。 程子强看了刑床上的贾雨婷一眼,如果不是有人提醒,哪里还认得出來,他觉得嗓子发干,咽了口吐沫稳定心神,然后转向田中说:“她既然是你们的敌人,我自然沒办法,保不了她,可你们太不人道,我太太还是哺乳期,你怎么可以让她看这个!” 田中耸耸肩膀说:“这世界上的事情沒有两全的,我虽然是你的朋友,可也必须为国尽忠,有些事可以放一放的,再说你不是有以两个很不错的奶妈吗?到也不怕因为你太太受惊吓回了奶!” 程子强捏着拳头说:“我真想揍你一顿!” 刑讯室里的人大多是田中的心腹,对程子强不像其他人那么尊重,见程子强出言威胁他们上司,便都聚了过來,有些还拿起刑具准备做武器。 田中一个手势制止了他们,然后笑吟吟地对程子强说:“你会有机会揍我的,但不是现在!” ------------ 第六章 死 第六章死 自从成为汉奸以來,程子强不止一次地和倭国人打过架,但是他是个知道轻重的人,以前打架多少带点胡闹的意思,至多是军人间的互殴,现在要是动手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程子强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把耳朵堵上!”程子强对艳秋说,艳秋照办了,不但堵上了耳朵,还闭上了眼睛,实际上无论真假,眼前的景象都让人冷汗直淌。 程子强扶着艳秋在一张长凳上坐下,把艳秋搂在怀里,艳秋也把头深深地忘他怀里藏,彷佛那里是一座无法攻陷的堡垒。 “不许闭上眼睛!”一个小特务叱喝道。 “嗯!”程子强用鼻子一哼,眼中精光闪现,那个小特务的目光和这到精光一接触,立马就败下阵來,心里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但马上又怕自己一时胆怯的表现被同伴发现耻笑,于是夸张地挺了挺胸膛,抓起了一支鞭子,做出一副要殴打程子强的样子,可他的手还沒举起來,就挨了田中一个大嘴巴。 “八嘎!”田中骂道,他是个知道进退的人,程子强目前还不是犯人,不能逼的太狠。 行刑开始了…… (很黄很暴力,俺自己反低俗,表骂我,反正就算我打出來也是**) 程子强和艳秋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在严酷的刑罚下,在旁边观看的人有时需要有更坚强的意志,特别是这些刑罚有可能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艳秋的腿已经瘫软了,一路上她都依偎在程子强的怀里,其实程子强也觉得有些站立不住。 不错,程子强是一个坚强的人,他一生杀人无数,见到的死人更多,可是如此的折磨一个活人确实闻所未闻,更不要说眼睁睁的看了,更何况受刑的人曾经是自己的部下、同事了。 扶着艳秋上了床,程子强正想去看看儿子,却被艳秋一把拉住,梨花带雨地说:“别……别走……我怕!” 程子强安抚道:“不要怕,我不会让那种事情落到你身上的!” “可是……”艳秋张嘴还想说什么?程子强及时地轻轻掩住了她的嘴说:“什么也别说了,好好休息!”说着话,目光落到了床头的电话上。 虽然沒有确凿的证据,但是程子强依然相信家里已经被安装了窃听器,这情形,即使是作为两口子在床上说话也不安全了。 好容易让艳秋睡着了,程子强这才得了机会去奶妈哪里看儿子。 小丛德笑着,完全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的苦难,这让程子强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自己的家人从这个漩涡中拯救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程子强就跑到中岛那里大吵大闹,要求调离,反正那意思就是田中和他,中岛只能留一个,结果被中岛一顿臭骂给骂出來了,程子强回來后当即写了辞职信递交上去,又被撕了个粉碎,然后又事一顿臭骂,程子强也不敢那么多,干脆窝在家里一心带儿子。 中岛这个人向來是公私分明的,违背原则的事情,再是什么理由也绝不违反。虽然白天把程子强骂了一顿,晚上又换上便装來请程子强喝酒,说了好多安慰的话,自然是以朋友的身份,后來喝醉了,也发了不少对田中的牢骚,大致意思是早知道田中是这种秉性也就不费力调他來了,但是随即又肯定了这人的工作能力,又劝程子强多配合田中的工作,要顾全共存共荣的大局。 程子强暗道:真配合了我就成真汉奸了。 再次对贾雨婷用完刑后,宪兵队的医生向田中报告说:“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在用刑犯人会死的!” 田中是个讲求科学的人,早先宪兵队并沒有专门为犯人配置的医生,田中來了之后认为有这个必要才增加了这个编制,为犯人配置的医生可不是给犯人看病的,每个被抓到宪兵队里的人,在被审讯前都要先经过体检,看这个人的身体状况能承受多重的刑罚而不至死亡。 事实证明,田中是对的,配备了医生后,犯人们更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而宪兵队也很少有打死人的事情了。 “给她治疗!”田中命令道:“用那个药,请务必计算好剂量,……另外每天仍要刑讯一两次,不用太重,知道疼就可以了!” 田中口里的那个药是毒品。 毒品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药品,像贾雨婷这种被酷刑折磨的人,能用上一点毒品,确实能减轻疼痛,并且能让自己舒服许多,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使用毒品也更容易上瘾,这正是田中的狠毒之处。 身受重伤的人,对毒品的依赖远高于常人,在这种情况下一旦上瘾的得不到毒品了,那种感觉更比受刑难受上几倍,多少钢铁一般的汉子沒有被酷刑打败,却被毒品打败了。 田中最喜欢用这种方法获取情报,不过毒品很贵,不到最后关头他轻易不使用。 他也很佩服这个女子,居然可以坚持到现在,不过能不能过毒品这一关就很难说了。 “能不能救救她,至少让她少受点罪!”自从发现家中被装了窃听器之后,程子强夫妇在卧室里都不能自由说话了,艳秋只得用贾雨婷好朋友的语气來向程子强传达信息,这些话属于人之常情,还比较安全。 “我有什么办法!”程子强手一一摊,尽管沒人看见他的动作表情,可他还是把戏做足了:“中岛司令官也不愿意帮忙,田中根本就是个疯子,他把自己在东四省的老婆孩子岳父都杀光了,他自己那些手下看來也受不了了,你沒注意用刑的时候他的一个手下手都发抖了吗?!” “我当时闭着眼睛的……真的一点办法沒有吗?”艳秋问。 “唉……”程子强长叹一声,在床沿上坐下了,手指在艳秋手心里画了一个v字。 艳秋顿时面露喜色。 程子强又说:“我和中岛司令官在雨柴酒店喝了大半夜的酒,我狠狠地告了田中那个王八蛋的状,可看來沒啥用处啊…………唉……要是内田沒死肯定就沒这档子事儿了!” 艳秋此时已经放下心來,程子强已经接着和中岛喝酒的机会把相关消息传出去了, ------------ 第七章 死(二) 第七章 死(二) 绝大多是情报员不会象后世的007一样,每一次任务都是一翻的枪林弹雨,他们可能终其一生不会开一枪,他们所做的不过是传递一下消息而已。可就是消息的传递偏偏就能改变一个人甚至一个国家的命运,而他们平日里的表现则和普通的芸芸众生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聚德是个和尚,却不是一般的和尚,在大多数人眼里,他首先是个倭国人,其次才是和尚。 十年前,聚德和尚从倭国来到华夏学法,辗转来到石头城近郊的广德寺。广德寺原本是个古寺,可近年来香火衰败,聚德和尚租下了一处破败的院子作为自己的临时禅堂。对此广德寺也有僧人不满,因为佛教传到倭国之后多少有点变种,广德寺僧人因此觉得聚德和尚不是禅门正宗,不过毕竟都是出家修行的人,彼此倒也能相互包容。 石头城内也有不少倭国人,他们或是经商,或者求学,还有的是浪人,这其中不可避免地安插了倭国的情报员,但觉大多数倭国人不过是普通百姓而已。 两国交战后,华夏情报机关把在华的倭国人大多数关进了集中营,没被关押的日子也不好过,上街买个菜都会被热血青年围攻,人命也出过几棕。聚德和尚作为倭国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他的禅院里也躲进了不少避难的倭国人,每天两顿稀粥算是把命吊住了。 和尚也爱国,不管是倭国的和尚还是华夏的和尚。广德寺的和尚自然是爱国的,昼夜诵经为前线将士祈福不说,还决定做点实事,这第一件就是把聚德和尚赶走。多亏了广德寺的方丈佛法深厚,制止了手下这种爱国行为,还告诫聚德和尚,少出门,莫出声。时间一长,前线战事紧张,和尚们也就加紧诵经祈福,可惜的很,佛法挡不住炮弹,石头城终究还是陷落了。 倭军进了石头城大肆屠杀起来,前些日子受了华夏人欺负的倭国人这下有了劲头,于是加倍地报复了回去,有的依仗着地形熟就给自己的子弟兵带起路来。 倭国人对佛门弟子还算比较客气的,除了开头几天之外,后来对各处寺庙还算无犯(秋毫自然是没有的,偶尔开枪打死个把出门办事的和尚也不算什么大事),因此相对的说郊外各处的寺庙相对安全,于是无数的难民涌入了寺庙,广德寺也不例外。 开始的时候,聚德和尚的禅院没人敢进去,毕竟已经被倭国人杀的怕了,可随着人满为患,清净空旷的聚德禅院的吸引力越发的大起来了。(石头城陷落后,聚德禅院里的倭国人都已经离去参与屠杀抢劫去了,因此这里此时这里就变的空空荡荡的了) 广德寺的方丈壮着胆子去求聚德和尚。聚德和尚沉吟良久才叹道:阿弥托福,种善因,得善果,却不知我种下的是什么。” “自然是善果,自然是善果。”为了救人,方丈也豁出去了,聚德和尚是倭国人,他如果肯出面庇护,自然比自己有效的多,因此他决定放弃自己的尊严,语气中也巴结起来。 自己庇护过的同胞中,有些后来参与了石头城的屠杀。这件事情聚德是知道的,因此他才发出了这样的感慨。最后他决定有条件地庇护华夏人,条件是:避难的华夏人必须发誓若度过了此劫,今后无论两国谁胜谁负都不得虐杀对方的国人百姓。 方丈见聚德松口,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谈妥了条件,方丈负责安排人手调度,聚德和尚穿了最好的袈裟,拿了禅杖,坐在山门前高耸佛号,整整两天两夜水米未进,还真的就把企图上山屠杀找花姑娘的倭军挡在了山门外。当然后来有倭军翻过破败的院墙做了几件坏事,却不是聚德的错,他虽然会念经,却不会分身术啊。 现在广德寺的方丈已经让贤了,聚德成了方丈,在倭军的帮助下,整个儿已经变成倭国庙宇了。在修缮庙宇时,民工根本不用动员,因为里面不乏曾在这里避难的人出于感激之心前来报效的,更大的一个原因是,此时大规模的屠杀虽然已经没有了,但是倭国人还是经常拿华夏人练练刀枪,可如果能帮助广德寺就不同了,做了广德寺的民工,倭军是不加伤害的,说到底,这里还是个避难所。再后来,庙宇修饰一新,又有不少人做了广德寺的皈依弟子,原因还是一个,怕死。 按说聚德和尚让倭国的佛法在华夏光大了,应该很高兴才是,可是他却觉得自己的功果是血肉积累而成的,不但不觉得高兴,反而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于是日夜诵经赎罪,庙宇里的日常事务都丢给了几个弟子。 这些弟子当中原本有不少是广德寺的原有弟子,现在虽然还在广德寺做和尚,却已经换了门厅,恨不得念经都用倭语念,毕竟和尚挨了枪子儿也是必死无疑,念一千遍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也没用,沾上点倭气对健康有好处啊。 除了这些原班人马,还有些新收的弟子,他们有的是倭国人,但大部分是华夏难民,为了避祸而出家的。这其中也有人才。中信和尚就是其中之一。中信和尚三十出头,据说家人都在屠城的时候遇难了,因此看破红尘。 中信出身书香门第,人很聪慧,能半通不通地说几句倭语,读读倭语版的经文,又为人忠厚,别人说什么他都说是,除了自己功课,各项庙里的勤务也样样做得,因此时间长了,上上下下都喜欢他,连那几个正宗的倭国弟子也是。聚德见他勤勉,就让他做个知客,处理些杂务。 广德寺现在香火旺盛,无论是倭国人还是华夏人都喜欢来,虽然各自的目的不同,但是都制造了广德寺的繁荣景象。 这一天广德寺又来了一位香客,是个年轻的倭国人,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但目光浑浊,神色惶恐。拜佛烧香之后,问知客的中信和尚:“请问,聚德大师今天还是没有时间吗?” 中心和尚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已经认出这个年轻的倭国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便说:“山崎先生,我家师父轻易不会客的,他老人家正在清修。” “啊。”尽管早已经猜到了是这个结果,山崎的脸上还是露出了异常失望的神色。 中信看着山崎那副失望无助的样子,微笑着说:“不过呢,浸染山崎先生这么诚心,我倒是可以为你想想办法的。” @!! (未完待续) ------------ 第八章 死(三) 接下来田中做了两件事,一是重新布置可靠人手对宪兵队内部进行人员梳理,发现有疑点问题的人员直接先调出,再处理;二是对所有汉奸人员的家庭情况进行背景调查,因为从贾雨婷案件看出,很多华夏间谍都有着良好的身份掩护。 田中的这一手段实在毒辣,使得华夏再石头城周边的情报组织遭到了空前的破坏,还好由于是拉网式的普查,华夏情报组织并未伤及太大的元气。 另一方面华夏情报组织也不会束手待毙,他们运用了各种手段自卫,包括利用大小汉奸的政治实力,最后田中发起的这场清查运动搞了不到半年就匆匆的收场了。 第八章 死(三) 多亏了中信和尚的一张巧嘴,山崎先生如愿以偿地和聚德长老见了面,离开广德寺的时候,山崎好像轻松了许多,看来聚德长老的佛法还真的可以渡人。 后来山崎先生又来了三五回,可也之见到了聚德长老一两次,不过也渐渐的和中信和尚熟了起来,最后居然也成了朋友。 山崎先生出生在倭国一个破败的武士家庭,不过山崎自幼胆小善良,十五六岁了都还不敢杀鸡。就因为这一点遭受同伴的耻笑不说,连他的老子也大为光火,豁出了脸皮把他送进了宪兵学校,希望他能成为一个真正具有武士之魂的人。 平心而论,通过几年在宪兵学校的学习,山崎先生有了长足的进步,无论是智慧还是胆识都远远超过寻常人,可惜的很,战区的宪兵队不是一个胆子大的人就能待的地方,那是只有魔鬼才能生存的空间。山崎先生吃不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受刑人那血淋淋的样子,耳鼓膜都快被犯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给震破了。他有时候都奇怪这么惨绝人寰的场面他的同僚们是怎么承受下来的,而且有些人甚至把折磨人当成一件可以津津乐道的事情。 虽然骨子里厌恶自己的工作,胆识为了不给家族丢脸,山崎还是咬牙忍受着,表面上还得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时间一长,山崎先生的精神受不了了,如果不是时常去广德寺接受教化的话,他可能造就精神崩溃了。 贾雨婷被刑讯的时候,山崎先生大多数时候是在场的,因为刑讯任务恰巧被分到他这一组。一方面是被这一场残酷的刑法而震撼,另一方面也对贾雨婷的顽强十分的钦佩,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原因,山崎产生了要帮助这个年轻美丽的女人一把,但只是想想,一直没有付诸实施,因为通敌可是个大罪名,不单是自己,连国内的家人也会受到连累的。但是这一切却因为他再次区广德寺而发生了改变。 “什么?死了?!混蛋!!”田中暴跳如雷,抡圆了手臂对着医生就是一连七八个大嘴巴。医生每挨一下还答应一声“哈衣!”军队里有这种规矩的倭**队算是独一无二的。 田中打够了才问:“是什么死亡原因?” 医生答道:“是毒品使用过量,阁下。” 田中一听,刚刚消下去一点儿的火气腾的一下又窜了上来,紧接着倒霉的医生又挨了一顿。“我让你注意计量的!混蛋!废物!!”最后田中骂道。 “阁下。”医生辩解道“我设定的剂量没有问题,配药也是我亲自做的,应该是实施的时候有人擅自加大了剂量。” “恩?”田中一个机灵。他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医生说那翻话其实是说者无心,他不过是为自己开脱责任而已,可田中却听者有意,他挥了挥手让医生退了出去。 当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懊悔地用手狠拍自己的额头:“大意了!大意了!”情报界是多么复杂的一个环境啊,我居然会如此的大意。 虽然宪兵队利的人员都是精挑细选上来的,可也不能保证是铁板一块啊。战争进行了这么久,各类人员的素质也在不同程度的下降,甚至在国内都出现了所谓“反战同盟”等地下反战组织,既是如此,在宪兵队这种部门里出现个把间谍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田中把自己反关在办公室里整整一个下午,最后决定不在追究这件事情。不追究不等于不警觉,现在有两件事情是可以确认的,一是贾雨婷的间谍身份,因为被捕的不光是贾雨婷,还有她的那些“家人”她的那些家人可没贾雨婷这么顽强,酷刑之下已经招供了,不过他们都是外围人员,除了为贾雨婷提供身份掩护之外,并不知道什么核心机密;再有就是贾雨婷被毒死也间接证明了她确实是个间谍,如果她不是间谍就没有必要毒死她。另外就是宪兵队也被华夏情报机关渗透了。 接下来田中做了两件事,一是重新布置可靠人手对宪兵队内部进行人员梳理,发现有疑点问题的人员直接先调出,再处理;二是对所有汉奸人员的家庭情况进行背景调查,因为从贾雨婷案件看出,很多华夏间谍都有着良好的身份掩护。田中的这一手段实在毒辣,使得华夏再石头城周边的情报组织遭到了空前的破坏,还好由于是拉网式的普查,华夏情报组织并未伤及太大的元气。另一方面华夏情报组织也不会束手待毙,他们运用了各种手段自卫,包括利用大小汉奸的政治实力,最后田中发起的这场清查运动搞了不到半年就匆匆的收场了。 山崎先生是个很自律的人,自我克制能力也很强,不过这是在他清醒的时候。由于被同事听到他再梦中呼喊:不要再折磨他们了。一类的梦话,被断定为不适合再宪兵部门工作,被调往普通步兵部队,于次年阵亡,实现了他自己作为一个武士光荣战死的梦想。 贾雨婷死后,由于其“家人”不是被枪决就是被判处苦役,潘晓楼(艳秋)以朋友的身份为她收了尸。 “她可能是间谍,但是她也是我的朋友。”艳秋这么解释。 话虽然这么说,艳秋也因此失去了工作,因为她的言行也是不适合在在机关部门工作的,她看上去也不在乎,反正孩子还没有断奶,正落得在家里清闲。 同样的,程子强也因为这个案子的关系,赋闲了。中岛司令官为此还劝慰他说:“田中虽然令人厌恶,但是他的做法却不是没有道理。你对倭国的忠心我是知道了,请你暂时忍耐,总有雨过天晴的一天。” 看着中岛那副诚恳的态度,程子强都差点把实话说出来了,如果人人都如同田中一样多疑,那么就是有十个程子强的命也不够赔的啊。 由于田中如疯狗一样四处乱咬,石头城周边地区华夏情报网暂时减少了活动,这让人郁闷,不过艳秋对他说的一句话却让他欣慰了不少。 “雨婷去的很安详,就象是睡着了。”艳秋说。 @!! (未完待续) ------------ 第九章 赋闲 程子强的危机随着贾雨婷的死算是过去了,但是石头城周边的华夏情报机构和抵抗组织却在田中的普查中损失不小,特别时渗透在倭国各个机构中的华夏情报员处境尤为危险. 在这场风暴中,程子强得到了他以前申请得到却没有得到的结果,他赋闲了,不过好在虽然赋闲了却依然有一笔生活保障津贴可拿,居家过日子到还过得去。 其实在这个时期被迫也好,出于消极抵抗主动也好,赋闲在家的汉奸人数还是很多的,有些原本并不熟识的人,此时也常常聚到一起,发牢骚,骂大街,骂天骂地骂运气,就是不骂倭国和自己为什么当汉奸。本来嘛,主动赋闲原本就是以退为进的讨价还价的方式,自然是不能骂主子的。但是程子强是个闲不住的人。 归根到底闲不住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终日生活在狼窝里,还得作出一副甘之若贻的样子,断时间还可以,时间一长,这精神压力实在是太大,更何况现在娇妻幼子的,人都是有私心的。况且经过这一两年的努力,石头城周边的情报网已经搭起了架子,自己的任务差不多也完成了,战争不是靠一个人就能打赢的,倒不如借着这个机会为自己的家庭好好做个计划。 程子强的这点小九九自然没有瞒过华夏情报机关,这些人都知道程子强的脾气,他这个人,只要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旁人也也阻止不了,于是就对他下指令说:“只要不重返华夏战线,其他的都可以,。”意思就是你还得继续当汉奸,但是可以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去。因为程子强此时在倭国占领区已经有一定的知名度,此时一但皈正,影响实在太大,而且在这些年里,通过他的警卫团、侦缉课渗透到倭军各个机构的华夏情报员不少,一旦程子强有什么风吹草动,对整个机构都有威胁。 程子强虽然从来不在乎华夏情报机关怎么看他,但是华夏情报机关一松口,毕竟在背后少了些阴森森的东西,做起事情来也就少了些顾忌。 于是在赋闲了一段时间后,程子强又找到中岛旧话重提,要求区东南亚一带工作,帮助当地民族主义者训练军队,驱逐欧洲势龖力,继续为实现大东亚共荣圈做贡献。 中岛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不乐意,随着战事的紧张,他身边得力的人手很多都调往前线去了,得力能干的汉奸更是不多。加上这段时间来他这里告状的人也不少,既有汉奸也有倭国人,大家统统都对田中不满意。其实中岛也有自己的苦衷,一来田中是自己申请点名调来的,此刻再把他赶走就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再者说这田中的能力还是很强的,不亚于上任情报官内田悠仁,只是两人的做事方法完全相反,内田悠仁是个笑面虎,笑呵呵的就把事情给办了,田中却象一块冰,让人看了就觉得不舒服。 中岛此时实在不愿意程子强走,现在倭国的兵员已经紧张起来了,倒不是因为战损,而是因为占领的地方太大了,倭国原本就是个小国,地小人少,胜利来的太容易就容易得消化不良症。而且因为倭国得一贯残暴性,靠高压对占领区进行控制,时间长了很容易引起当地普通百姓得反抗,毕竟兔子急了也咬人啊。 为了摆脱这一困境,倭军一方面采取一些怀柔政策,另一方面加强傀儡军的建设。但是这些傀儡军的战斗力实在让人咂舌,在这种情况下,象程子强这样的治军人才尤为难得。中岛也不指望他能训练出来一把象特别空勤团似的精英,可最起码也得炼几只像样的部队出来吧。并且他训练的警卫团已经成为傀儡军的样板了,从里面调到其他部队的军官士官无一不是呱呱叫的人物,这样的人才怎么能够放走呢? 中岛这个人虽然呆板,但也不是不会动脑子和分析问题。田中是不能走的,他一走再找一个能干的情报官不容易,程子强也不能离开,所以必须找一个折中的办法。 想啊想,一连想了几天,终于给他想出了办法。 程子强为什么要走?那是因为和田中处不来,没有安全感,但是程子强这个人原本是不怕死的,那么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他的家人了。是整个道理,一把年纪了才成家有后,听说上次一家人被田中弄去看行刑,吓的他老婆都回了奶,可以理解。中岛又由此想起了自己初为人父时的喜悦心情,觉得自己想到点子上了。 想到了问题所在,就该想解决的办法了。中岛在一番思乡之苦后,又把思绪拉回了现实。 按照对华夏人的任职规定,除非特例,华夏人去任何地方任职都是不能带妻儿的,这里面有个扣押人质的意思。所以中岛认为即便是批准了程子强的调职申请,他的妻儿还得留到石头城,他心里的疙瘩还是解不开,早晚还是要生出事端来的,而且自己身边也少了个人才,实在是大大的不妙,到不如……最终中岛都为自己的聪慧吓了一大跳,“我真是太聪明了啊。” 中岛决定调潘晓楼去东南亚工作,而留下程子强和他们的儿子在石头城,这样一来,潘晓楼记挂孩子,自然不会在那边生什么事,程子强身边有了个儿子,自然有了顾忌,做事也会更加尽心。 想好了这个计划后,中岛就提前先和程子强说了。程子强大惊,这下一家人弄的四分五裂还真不好收拾了。 “子强君,即使我答应了调你走,你的老婆孩子也得留下,你能放心嘛?不如让你太太先过去,她是从你的警卫团里出来的,又受过内田君的训练,这份工作还是可以胜任的。等这边局势稳定了,我再想办法调你过去让你们一家人团聚,你意下如何啊。” 程子强哭笑不得地说:“阁下,我儿子还没断奶呢,您就要调走他的母亲吗?” ------------ 第十章 伊人已逝 再中岛司令官的“热心”帮助下,艳秋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安南的旅途.艳秋本人十不愿意离开丈夫和儿子的,程子强对这个结果也很不满意,但是现在弄得骑虎难下,若是不去反而会露出马脚。 从石头城区安南,陆路是行不通的,因为南方还有一部分省市的控制权再华夏军手里,站在倭国的立场上即怕自己派出的人员受到华夏军的拦截,又担心这些人原本就三心二意的,乘机皈正。因此,所有的派遣人员都是先由陆路去中港,然后乘船去东南亚地区。 与艳秋一同上路的一共有六七人,其中还有两个是倭国人,他们都是去帮助东南亚人民驱逐欧洲势龖力,实行“去殖民化”的英雄,是解放者,至少在对外的宣传上是这么说的。 艳秋上路后,依照程子强吩咐的,每到一地小歇时,都会在当地写一封信寄回来,而程子强则依靠着这些信件,用红笔在地图上标出路线来,闲暇时就看着这些路线,想像着艳秋一路旅途劳顿的样子,以解乡思之苦。不料没过多久,这点享受也被剥夺了。艳秋在最龖后一封信里说:她被同行的倭国队长狠狠骂了一顿,认为她这是泄密。所以艳秋说她以后不方便再写信回来了。 对于信件泄密的时,程子强并非不知道,在战史上类似的情况也并非罕见,但是程子强还是故意去找中岛诉了一阵子苦。而中岛还和原来一样,如果程子强时工作时间去诉苦呢,他就会劈头盖脸给程子强一顿臭骂,如果时业余时间去诉苦的话,就会多半百般劝慰,还请他喝酒。 在外人面前,程子强则四处扬言这一切都是情报官田中和他过不去的结果。 倭国人对于华夏官员嫉恨某个倭国官员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因为按照他们的理论,在倭国占领区,华夏官员要想过的好点,就必须依附于倭国人,这也是倭国人乐意看到的。因此辩证地说,一旦一个华夏人嫉恨一个倭国官员,那么他要想继续保持自己较为优越的地位和生活环境,他就必须去依附于另一个倭国官员,也就是说一个华夏官员越是嫉恨某个倭国官员,他就必然和另一个倭国官员搞好关系,这样一来,这个华夏官员对倭国整体的依赖也就增强了。 程子强就是这种现象的典型,所以尽管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恨田中恨的要死,但是却没人说他对倭国人不忠诚,谁都知道,他其实离不开倭国人。 自从最龖后一封信后,程子强一连两个多月没有艳秋的消息,要说心里不急那时假的,再加上又想去找田中一点茬子,于是就去宪兵队找田中,结果恰恰田中也赶着来找他,两人在路上错过了。几经周折才碰到一起。 见了面,程子强还未发话,田中就抢险说:“子强君,请和我一起去中岛司令官那里吧,有些事情需要拜托你。”说完拉着程子强就走,弄的他摸不清头脑,但从田中那焦急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不祥的兆头。 一行人赶到中岛司令官的办公室,中岛司令官也军容严整,一脸严肃地站在一副地图前,同时在场的还有石头城的几位重要官员。 空气中弥漫着不详的气氛,程子强再一次感受到了恐怖的来临。 被击沉了载有包括倭国特工在内的客轮在南海一带被击沉。 “是谁干的?”程子强看上去恨平静,但言语中却流露出无形的杀气,这杀气的每一个分子都钻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骨髓。 中岛感受到了一阵含意,他以前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了程子强,但是现在他发现他并不了解程子强,至少不完全了解。以前他知道程子强是个优秀的军人,但也是仅此而已,却没有料到这个平日里酗酒、颓废、时不时还弄出点绯闻的背叛者,好像突然间换了一个人,中岛甚至在这种杀气之下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恐惧感。或许这才识程子强的本来面目吧。 田中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程子强的身上发出这种气息,但是他一如既往地冷静,作为一个情报军官,随时保持冷静是最重要的。 船被击沉,船上的乘客死伤了百余人,还有数十人失踪,潘晓楼也在其中。 至于袭击者,存在三种可能性,第一,倭国海军;第二,华夏海上游击队;第三,其他武装组织。在这三种可能性中,倭国海军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在那一地去区的华夏海军和海上游击队已经被消灭待尽了,连敷设水雷的能力都已经丧失,同样道理,该地区唯一有能力在短时间内击沉一艘客轮的其他海上武装力龖量也在倭国海军的打击下基本被消灭,因此在该地区唯一具备该种能力的海上武装力龖量就只有倭国海军了。 该客轮是一艘第三国公司的客轮,遇难人员中,虽然是以华裔为主,但国籍仍然十分复杂,具有一定的国籍影响力,更重要的是,在乘客中还有各地抽调的倭国特工,他们可是身负大东亚共荣的重任啊,因此该案被上升到一个相当的高度。 由于程子强的妻子潘晓楼也在失踪者的名单里,所以为了回避的原则,他没有参加代表石头城参加事件调查小组,最终由田中带队,久保英太和另两名侦缉课的华裔探员作为石头城的代表去了。 程子强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亲自到父亲那里,把自己的儿子接回来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根据监听记录,那天程子强反反复复只说着一句话:儿子,妈妈不会回来了。 中年丧妻是人生的一大悲哀。虽说现在潘晓楼还被列在失踪的名单里,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失踪就是死亡的代名词。那段时间,程子强的脸色异常的难看,浑身都弥漫着杀气,没人敢惹他,就连平日里总是想和他打架的倭国军官也是如此,他们甚至还有些同情他,因为在他们眼里,一个敢于对抗他们的华夏人多少是值得几分尊敬的。 ------------ 第十一章 伏爪藏牙 整个调查过程进行了半年之久,不过好歹终究还是出来了.首先倭国海军撇清的嫌疑,原来那艘船只是被一艘原华夏江防海军炮艇击沉的。一切的经过是这样的: 倭军陆军某师团的一支分遣队占领了华夏军一个江防基地,在其中发现了一艘老爷爷级别的炮艇,仔细一看原来还是倭国某船厂上个世纪的产品。恰巧倭军有个军官是那个船厂的子弟,于是乡情童心一起勇气,便找了几个懂机械的士兵操船玩,最龖后又想试试炮,就发生了那场悲剧。 程子强对这个结果自然是不满意,首先那艘炮艇也不过百十吨,那艘客轮却接近千吨重。一艘老掉牙的江防炮艇跑到海上航线去击沉一艘吨位十倍于自己的一艘海轮,这本身就很牵强,但最可气的还不是这个,而且击沉客轮的原因,居然是试试炮 眼看着程子强的火气越来越大,田中也觉得气愤。最为一个顽固的军国主义分子,田中从来也不觉得死几个华夏人有什么可惜的,但是如果这种杀戮给“圣战”带来损失则是不可取的,更何况客轮上还有倭国人和倭国人培训的间谍呢。因此他对这个结果也不满意,因为没用程子强抱怨,他自己就主动去中港理论了几回,但结果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田中也没有办法扭转乾坤。 至于那几个闯祸的陆军官兵,据说已经在数月前的一次战斗中系数阵亡,并且有书面证明和档案摘抄,真正地成了死无对证。对此几乎所有的人,包括一些倭国人都纷纷不平,程亚元也气的几乎吐血,尽管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儿媳妇,但人家好歹也给他生了个孙子啊,老头又是写信又是打电报给自己在倭国的老朋友申诉。程子强却冷笑道:“算了吧,当年少壮派军官刺杀了内阁成员也不过判了四年,居然还可以假释,更何况死几个不相干的人?” 对于艳秋的死,唯独素青惠子心中有几分高兴,而且她也很喜欢丛德这孩子,每当孩子寄养在程亚元家里时,只要她一有空,这孩子都是由她带的。她的心思自然瞒不过程亚元夫妇,只得劝她慢慢的对程子强潜移默化,还是不要强求的好。 艳秋的死,让程子强和田中的关系稍微缓和了些,这让中岛司令官十分欣慰,毕竟家和万事兴,一个机关里的重要干部能够和睦相处也是一样的。不过程子强的一句话又让他的心凉了半截:田中从来不在乎我们是死是活,关键是一定要死在他的手里。 另一头田中也说:“原本我就对程子强的忠诚持怀疑态度,现在他的妻子出了事,他的忠诚度我看更成问题了。” 中岛司令官的心全凉了…… 不过程子强虽然经过了丧妻之痛,但是在工作上却越发的努力了,他甚至打破了自己当初定下的原则:不和华夏军作战。亲自带兵在前线和华夏军硬碰硬的打了几仗,虽然战果一般,但是其战技之纯熟,却让观战官兵无不钦佩。 同时,原中港独立区警卫团被扩编为皇协军突击师,加强了野战能力和机动性,虽然其大部分任务还是为了给中港独立区绷面子,但也有了少许的重武器配备和实战机会,战力明显增强,其培养军官的属性也更加强大了。 按照倭军给的编制皇协军突击师下辖三个团:第一团仍然为中港独立区警卫团,负责中港傀儡政府的警卫工作,没有重武器编制;第二团为军官教导团,人数不多主要是为各傀儡军队轮训军官,有少许的教练型重武器;第三团为突击机动团,这是唯一齐装满员,编制有重武器的步兵团,警卫团、军官训练团的成员也常常来此实习,获得带兵和实战经验。此外突击团还直属少许的炮兵、侦察兵、工兵、通讯兵、医护兵、技术兵器维护兵、运输兵等特种分队。 经此扩编,皇协军突击师虽然和倭军正规野战师团的战力还相差甚远,但是也初步具备了野战能力,用中岛的话说:就算不能当一个旅团,当一个大队使用总还是可以的吧。 由于程子强在军队投入上的精力越来越多,侦缉课这边就有点顾不上了,于是就提出辞职,这个辞职要向两方面提出:一是要向中岛,这可是倭国人的官职编制,二是向华夏情报机关,毕竟这是一个重要的职位,既然已经在自己人手里这么久了,自然还是要继续保持下去。 中岛对于程子强的辞职自然是挽留了一番,并且很客气地提出要程子强推荐下一任侦缉课长的人选,这可不太好办。首先程子强肯定要推荐自己人,另外如果这个被推荐人出了问题,程子强自然也脱不了干系。这一点华夏情报机构也有所考虑,并且提出了几个人选,其中有两个以前就在侦缉课做过华裔探员。程子强从其中选了一个,又推荐给中岛,中岛也认识这个人,觉得不错,也就批准了。 程子强不担心中岛,这人脑子向来不够用,也不怕田中,因为两人的矛盾是公开化的,但是他担心久保英泰,这个家伙是个中国通,又不像一般的倭国军人那么死板,所以程子强久觉得这个精明的家伙还是放在自己的身边比较保险,别人怕是按不住他。于是又提出调久保英泰在自己的身边,中岛也答应了。毕竟他认为两人搭档已久,合作的还是不错的。 久保英泰对这个结果也很满意,一是级别升高了,另外他还额外的经营有自己的生意,这些生意多少还有些不干净,程子强对他这种生意方法是知道一些的,但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还稍稍有些放纵,这自然也是有目的的,因为久而久之,久保英泰的小辫子就慢慢的揪在程子强的手里了。 就这样,程子强正式的重新担任的军职,在一定程度上,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环境里。 ------------ 第十二章 攻击序曲 第十二章 攻击序曲 臭名昭著的大诈骗犯,绰号戏子的那个家伙,近些年跑到华夏,靠着连蒙带骗的手段,化名凯内尔姆,摇身一变成了著名的军火商.不过虽然他的成功和自身的能力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但是也和背后有着庞大的政府支持分割不开。首先是华夏政府,由于华夏国的重工业才刚刚开始起步,军工业自然也相对落后,战争又需要庞大的军火消费,在自身的生产不能满足消耗的时候,就只能依赖进口,在正规的军火进口被国际条约遏制的时候,唯一的出路就是走私了。 凯内尔姆有了华夏这个巨大的买家,倒也有了几分商人的诚信,交货历来准时,当然了,也赚了个金银满库 。 开始的时候,为了组织货源,凯内尔姆可以说用尽了一切的手段,其实当时第二次欧战才结束,剩余的军火多的是,特别是战败了的斯洛国,更需要用那些用不上的军火换回粮食和硬通货,但是由于条约的限制,正规的军火进出口渠道被堵塞了,好在斯洛是战败国,这让战前就已经一塌糊涂的国民经济雪上加霜,因此只要有人出钱买,斯洛人是什么都敢卖。随着时光的流逝,条约渐渐松动,走私也逐渐成了半公开的事,究其最终的原因,居然还是倭国帮的忙。 倭国缺乏战略家。他的战术家是一流的,但是没有战略家。倭国的国家战略主要有两个方法,一是赌博,二是用一个大战争去解决小战争;对华夏的真正正是这两个战略方法的完美体现。按说,欧洲列强在战后国力削弱,各殖民地纷纷要求独立,局部冲突不断,只有亚洲还稍微平静一些,可倭国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出了“亚洲人的亚洲的口号”这怎么能不让欧洲列强闹心?随着战争的延续,倭军虽然逐渐的陷入了对华战争的泥潭,但在战略上仍占有优势。这让欧洲列强逐渐把同情心倾斜道华夏身上来了,毕竟在欧洲人眼里,华夏人温和、安于现状的个性要比倭国人残暴、积极进取的性格要安全的多。 综合上述种种的因素,凯内尔姆的生意越做越顺畅了。 生意做的大了,凯内尔姆自然不必事必躬亲,但是这单生意他亲自出马了。虽说现在不比以前,飞机坦克一类的武器都可以半公开地走私进华夏国境,但是这种东西,即使是欧洲国家之间也是尔虞我诈,彼此不信任呢。为了搞到这些东西,凯内尔姆整整花了半年的时间打通关节,光行贿的钱就让他心疼,虽说这些钱都是由华夏出的,但是凯内尔姆在华夏住的久了,也知道华夏百姓目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们把最后一点粮食重做军粮,让自己的子弟参加军队,姑娘拿出了自己首饰,老人捧出了自己的棺材本儿,这一切都是为了赶走侵略者,过上太平的日子。连凯内尔姆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自己从腰包里贴钱为华夏购买军火了,但也仅仅是军火,因为他发现腐败在华夏政府内部已经渐渐的滋生了泛滥的,只不过不是因为贪婪而腐败,而是因为要养活一家老小,战争进行了这几年,华夏的中产阶级大量破产,总数只有战前的一半了,而且还在以飞快的速度减少着。 令人欣慰的是,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因为凯内尔姆帮助华夏买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器,当初如果斯洛国抢先大规模使用这种武器的话,那么战争的胜负就可能发生改变 。 出了武器,还有相应的操作技术人员,他们将帮助培训华夏战士操纵这种强大的武器。 这类武器凯内尔姆一共搞到了五十件,操作技术人员三百多人。分数十次进入华夏境内,在盟军谍报部门的围追堵截下,只有少部分的器材和半数的人员被拦截,凯内尔姆公司也损失的大量的人员,没有三两年不能恢复元气,不过这些都值得,早一天结束战争就可以让更多的人幸存下来。 盟军在堵截没有完全成功的情况下,再次封锁了武器走私通道,并且向倭国通报了情况,结果凡是有条件可能集结组装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城市和军事基地都遭受了倭军的战略轰炸。华夏军也真沉得住气,出了少数地方外,都只用高炮进行抵抗。只有谍报部门开足马力,和倭军特务进行了一场生死战役,最终华夏谍报部门在承受了巨大损失的前提下取得了胜利。 这种大规模杀伤性的武器最终成功地组装了二十一件,凯内尔姆亲自出马,和一个得力助手分别带回了两个黑色手提箱,里面是钥匙和密码。他终于完成了这项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同时也成为了二十世纪最出色的间谍之一,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被欧洲大部分国家勒令禁止入境,成为了不受欢迎的人,不过华夏国接纳了他,他后来在华夏国舒舒服服地生活了十几年。然而耐不住寂寞的他又化名潜回欧洲,五年后因涉嫌诈骗等多项罪名被捕,后经过华夏政府和老朋友卡西诺(他在欧洲保险箱生产行业颇有名望)等人的营救下,最后被重罪轻判,出狱后回到华夏国,在南方的一个小岛上的别墅里渡过了他一生中最后的时光。 凯内尔姆做完了这单生意后,回到自己的住处,先喝了一杯红酒,然后又喝了一杯华夏夜郎地区的土造白酒,一头倒在床上,整整睡了四十个小时。 醒来后,凯内尔姆躺在浴缸里,让温热的水浸泡着他的全身,身心的疲劳随着袅袅的水汽散去。最后他默念道:“我的老朋友,战争要结束了,你还好吗?” 他说的这位老朋友自然就是程子强。虽然凯内尔姆并不知道程子强是否真的做了汉奸,但是按照他的想法,不管程子强是出于什么目的投效倭国人,都希望他能在战争结束后幸存下来,并且幸福地生活。 在远方,程子强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掏出手绢擦了擦鼻子说:“见鬼,自从干上这倒霉差事,总是背地里被人骂。” ------------ 第十三章 沉船上的老鼠 于是以华治华的政策渐渐抬头,怀柔政策大行其道,甚至每个在华的倭国人都被定下了限期交若干华夏朋友的限额。 这对一些双手鲜血淋淋的刽子手来说是在是太难为了,一般人对这种人躲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敢贴上去交朋友。 于是这么一来汉奸和有机会在倭国机构工作的华夏人顿时吃香起来。而华夏情报机构也借着这个机会全力发展间谍,反过来又把倭国情报机构给累了个半死,因此也只有倭国情报机构的工作人员是最反感这项政策的,尽管在这项政策出台以前,他们也有接近华夏人的任务。 第十三章 沉船上的老鼠 搞了一天的战备训练,程子强也精疲力竭了。 最近一段时间,情报官田中居然没有找程子强的麻烦,究其原因之一是太忙了,华夏情报界最近活动非常频繁,而且素质越来越高,也越来越不要命个个都像敢死队员一样,几乎抓不到活口,但是田中凭借着情报人员的直觉和综合情报的评估,预感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其实不光是田中,很多人都感受到了这一点,不过更多人迷信于倭队的无敌神话,不像田中一样明了谁都会有被打败的一天。 其实田中一直对程子强都有怀疑,直到现在也是,只不过一来时间精力不济,二来程子强也越发的成熟,做事滴水不露,也就让田中一直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 还有一点,倭国高层也逐渐意识到要想短期灭亡华夏非但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华夏反而越战越强,以前一个班的倭军就可以占领并且守备一座县城,可现在战损比已经快达到1:2了,照这样耗下去就真的应了那句话:华夏就像是一片大桑叶,倭国就像是一条蚕,可惜胃口小了点,还不等把桑叶吃完,蚕就先撑死了。 于是以华治华的政策渐渐抬头,怀柔政策大行其道,甚至每个在华的倭国人都被定下了限期交若干华夏朋友的限额。这对一些双手鲜血淋淋的刽子手来说是在是太难为了,一般人对这种人躲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敢贴上去交朋友。于是这么一来汉奸和有机会在倭国机构工作的华夏人顿时吃香起来。而华夏情报机构也借着这个机会全力发展间谍,反过来又把倭国情报机构给累了个半死,因此也只有倭国情报机构的工作人员是最反感这项政策的,尽管在这项政策出台以前,他们也有接近华夏人的任务。 程子强历来被倭军所器重,现在更是红的发紫了。华夏要组织绝地大反击,这么庞大的计划也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走漏,倭军方面其实也有所察觉,虽然有关华夏空军有了“大飞机”的传闻一直没有得到证实,但是前线75mm以上炮兵连的数量确实在增加,华夏工兵在两军交界处的布雷行动的也在减少,这些都是进攻的前奏。于是倭军各战区也纷纷制定了反突袭的应急计划,在后方休整的部队也加紧了训练。 自从侵入华夏以来,倭军就面临了兵员紧缺的困扰,随着战争的进程,眼镜儿兵、少年兵、大叔兵的比例也开始在各部队增加,在此情况下皇协军的地位逐步加重了。但是深受华夏文化影响倭国人也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因此对皇协军的政策是,既要大胆使用,又要小心哗变。对此倭军采取了两种方法:一是收买,提高皇协军官兵的待遇;二是监视,向皇协军派遣监督员至连排一级;三是加强训练,增强战斗力。 程子强是个练兵高手,在中港地区,他所直属的皇协军突击师虽然是重武器装备最少的一个师,但确实素质最高的一个师,最后甚至成为了整个中港地区皇协军的军官轮训队和军官贮备库。对此田中看在眼里,心中颇有几分担心,他也曾经向中岛司令官提醒过,但是中岛不以为然,因为他知道在倭军所有的军事占领区中,他下辖的皇协军是所有皇协军中战斗力和纪律最强的。 程子强才洗了澡,正准备去父亲那里看看儿子,小家伙最近长的飞快,居然已经可以跌跌撞撞的走几步了。 正准备出门,久保英泰又来了,期期艾艾的扯着闲话,半天也不肯走。程子强心里着急,就说:“英泰,大家就算不是朋友,也相识多年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久保英泰见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也不再客套,鞠躬说:“我想请几天假,有些私事要办。” 程子强笑道:“生意上的事?你尽管去办好了,这些事我什么时候管过你,只要你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妥就好了。” 久保英泰笑了一下,好像还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程子强急着要走,就说:“英泰,你还有什么事吗?”语气里透露着要下逐客令来。 久保英泰一咬牙,又鞠躬说:“我准备把我的生意都关啦,但是又不能急着关,要不显山不露水的,所以要多耽误几天。” “关生意?”程子强一愣“为什么,不是做的好好的吗?”然后莞尔一笑又说:“哦……我明白了……你现在赚的钱,下辈子都花不完,觉着再做下去有风险,所以想不做了是吗?” 久保英泰道:“不全是,不全是。” 程子强道:“无所谓啦,反正你那些生意也有见不得光的,不做更好,过段时间部队训练的差不多了,我给你假,你自己想办法调回国内去吧,知道你老早就想回去了。” 听了程子强这番话,久保英泰眉毛一挑,忽然咧嘴笑了一下,象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说:“子强君,你知道老鼠吗?” 程子强奇道:“老鼠?你什么意思?” 久保英泰说:“如果有一艘船快要沉没了,最先知道的就是船上的老鼠,它们会提前逃走,以免和船一起沉下去。 程子强听了,脸色严肃起来说:“这个故事我听说过,你到底想说什么?” 久保英泰说:“我想说,我就是那只老鼠。” 程子强松了一口气说:“所以看在相交多年的份上,你想我也做一只老鼠?” 久保英泰笑道:“我也就是说说笑话而已。” 程子强盯着久保英泰心说:这个老油条,才闻到一点潮味儿就准备退路了。 见程子强半天不说话,久保英泰有些发虚,毕竟这些话实在是不该说的,人心隔肚皮,不知有多少人就是死在自己的一时善念上的,谁说好人有好报?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有见到过。不过既然已经说了,开弓也就没有了回头箭,他只好硬着头皮又说:“我来华夏最幸运的事就是能在子强君手下工作,让我受益匪浅,没有其他的,我只是想好好的活下去而已。 程子强见他说的已经有点献媚了,也就借坡下驴地说:“谢谢英泰君的提醒,不过我这只老鼠恐怕是没什么地方去了。”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 第十四章 天诛(一) 久保英泰从程子强的话语中听出几分的无奈,他理解这一点.作为一个民族的叛逆,只有在侵略者获得胜利的情况下,才有可能获得一点侵略者赏赐的恩惠,一旦失败,侵略者尚且自顾不暇的时候,自然也就顾不上汉奸了。并且,侵略者作为战俘还有战俘的权利,汉奸则什么都没有。 或许这就是命数吧。久保英泰呆坐了良久,想再和程子强说几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且他也觉得自己今天的话是在是太多了,于是鞠躬告辞了。 其实在此之前,就在倭军军势还保持着绝对强盛的时候,久保英泰就已经开始逐步地转移他从华夏赚来的财产了,用他的心里话说:倭军总参谋部的那些家伙,个个其实都只是军需官的水平,因此还是早做打算的好。在这一方面,久保英泰的确算是个高瞻远瞩的人。他甚至觉得把钱财放回国内也是不安全的,所以他把钱投到了欧洲的银行里。如果是平时,这样做绝对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但是欧洲此时正属于战后经济上升期,急需要外来资金的注入,同时回报也相当的丰厚。事后的发展果然如同久保英泰所预料的,当久保英泰历尽艰辛成功地逃亡欧洲后,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财产在投资银行客户经理的运作下,几乎增加了一倍。后来久保英泰又用这笔钱回到国内投资,又是大赚,直到成立了自己的商业帝国。这是后话。 送走了久保英泰,程子强也呆坐了很久,最终自言自语地说:真的快要结束了吗? 的确快要结束了。华夏军决定发起绝地反击。为了这次反击,华夏军在大后方集结了一支强大的军团和大量的战略物资储备。无数广大的华夏公民,从他们的牙缝里寄出粮食来,并且把自己的子弟送进军队,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赶走倭国人。华夏政府为此也竭尽全力,甚至启用了象凯内尔姆这样的骗子走私贩来贩运军事物资。 在总攻的前夜,华夏冯大总统作为三军总司令,又一次彻夜未免,尽管他早已经身心疲惫。但是他知道,自己一旦说出那句口令,就会的千万的人在短时间内死去,其中不乏无辜的平民,为此他祈祷了一整夜。 翌日凌晨,他的首席参谋军官,拿来了那个信封让他签字。冯大总统拆开信封,里面是一系列的行动命令。看着这些命令,冯大总统彷佛看到了一排排的战车已经发动的引擎,一个个的士兵已经擦亮了钢枪。他身边的侍卫看到他们的总统好像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马上又被一股愁云淹没了。 冯大总统摊开的第一道命令,命令的代号是“闪光”闪光行动成功与否,是其他所有行动乃至整个反击计划能否成功的关键。冯大总统觉得手中的笔彷佛有千斤重,怎么也落不到纸上去。 看着沉思的冯大总统,参谋官提醒道:阁下…… 冯大总统拿着笔,抬头说:“等等,让我再想一下。”然后又低下头沉思着,就像一尊雕像。 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半个小时过去了,冯大总统非但没有签字,反而依旧如同雕像一般地坐着,一动不动,好像对于他来说时间已经静止了。 参谋官忍不住再次提醒道:“阁下……” 这次连回音也没有了。在场的众人都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儿,但谁也不敢动,怕打扰了冯大总统的思考。最龖后还是一个老侍卫经验丰富,赶紧叫人去好冯夫人和医生来。 冯夫人除了是第一夫人之外,为了减轻冯大总统的工作负担,近年还兼任了华夏副总统一职。虽然这样一来有人抨击这是开夫妻店。但是此时是战争期间,冯夫人又是出了名的干练,因此这种抨击倒也没能成了气候。不过此时这个摊子,除了冯夫人,别人谁也解决不了。因为有一点外人是不知道的冯大总统的会发脾气。 冯大总统在成为华夏总统之前是一个航空工程师,因为和冯夫人家联姻才走上了政途。 冯大总统是个淡泊名利的人,同时也是个软弱的人其实这个软弱要看从哪一方面说了,在整个抗倭战争期间,他的表现绝对不能说是软弱他顺从了冯夫人娘家的安排,不过因此郁闷了很久。因为在他的眼里,做一个政客,远没有做一个航空工程师快活。 其实冯夫人也很后悔把丈夫拉到政界里来,特别是偏偏在这一届总统任期爆发了战争,丈夫肩膀上的担子实在是太重了。世人都说冯大总统其实是沾了女人的光,甚至说冯夫人其实是垂帘听政,是女皇,是不是总统的总统。但是只有冯夫人和几个亲近的人知道,冯大总统在政治上表现出来的干练和他作为一个航空工程师一样的优秀。但是他太累了,前线的战士浴血奋战,冯大总统也早已心力交瘁了。 原本在还在做工程师的时候,冯大总统就有这个毛病,一旦思考的时候被打扰就会发脾气,而平日里他则是温和的一个人。但是自从战争爆发后,他思考的时间越发的多了,脾气也就越来越大。只有一个人敢在他思考的时候说话,那就是冯夫人。 但是冯夫人毕竟是聪慧的,她从来不滥用自己的这项权利,因为她知道冯大总统之所以能容忍她在他思考的时候打扰他,是因为他爱他,因为爱,他已经容忍了她很多,所以冯夫人绝不滥用这项权利。但是现在非用一下不可了。 冯大总统就这么聚精会神地坐在那里,甚至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冯夫人小心地呼唤着他,从职务到小名,最龖后到夫妻之间的爱称,全都没有回音。 冯夫人也没底了,她用求援的眼神环视四周,只有医生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冯夫人鼓起勇气走上前,把自己的手轻轻地搭在冯大总统的肩膀上。就这轻轻的一搭,让冯大总统的孱弱的身躯失去了平衡,斜着身子僵硬地倒在地板上。冯夫人尖叫着试图扶起他,但没有成功。侍卫们围拢了过来,但被医生叱喝开人聚拢了会让空气不流通,不利于急救。 这时冯夫人试了试冯大总统的鼻息,她的心一下子就沉入了谷底,因为冯大总统已经没有了呼吸。 ------------ 第十五章 天诛(二) 第十五章 天诛(二) 冯大总统的死,足足让华夏的绝地大反击计划延误了二十七天,却也更造成了突然性。 在华夏民间,对冯大总统的评价不高,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优秀的飞机设计师,却是个懦弱的政治家,而他在政治上取得的成就其实都是其夫人和家族在背后操纵的结果,换句话说,冯大总统其实是个吃政治软饭的。 但事实上结果不是这样的,至少倭国人对其评价颇高。一个柔弱的书生,用他同样柔弱的肩膀,生生扛起了华夏的半壁河山,这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事。所以当冯大总统猝死的消息通过倭国谍报部门传到倭军军部的时候,居然有人弹冠相庆,在他们眼里冯大总统是一个强人,而且对华夏即将组织绝地反击和会使用毁灭性武器的情报也有所获取。而此时倭国的攻势也到了强弩之末,对于华夏的反击也是有几分忌惮的,特别是关于华夏搞到了毁灭性武器的消息。这种毁灭性武器是斯洛国在战争后期为了扭转战争败局研制的以核子为能源的武器,号称能够改变战争和人类的命运。不过还没有来得及使用,斯洛国就战败了,这些武器和设计图纸成为了盟军的战利品。虽然不知道华夏搞到这些武器是真是假,但是总是一个莫大的威胁。因此能多些时间准备总是好的。而冯大总统的死确实给了他们时间,可谓是天助倭国啊。 冯大总统的死因很奇特,医生也无法做出确切的诊断,最后只能总结为:因心力交瘁而猝死。 按照华夏宪法,当总统不能履行职务的时候,由第一副总统代为履职。原本华夏高层对冯大总统也是有些看不起的,同样是因为他的裙带关系,可是没等两天首先是代行职务的第一副总统就先顶不住了。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现在在了其位,他才知道冯大总统平时是如何工作的,又是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而对倭国的反击行动也不能继续进行了。 但这么单吊着也不是个事儿,最后由最高议会和政府的行政主脑人物们开会,请议会定制紧急时期特备法案,邀请冯夫人出任临时代总统,直到紧急情况结束。 冯夫人忍着丧服之痛,穿着丧服就上任了。第一件事就是将计就计再次将即将发起的攻击无限期延后,同时敦促情报机关实行了一个大规模的瞒天过海计划。就这样,一方面明里为冯大总统准备国葬,大操大办,另一方面却在加紧战备。 不过对冯大总统大操大办的葬礼,让国内舆论都愤愤不已,有家报纸甚至抨击:在此国家危亡之际……我们又捧出了一个国服的皇帝…… 政府的反应也是飞快,立刻敦促把这家报馆给查封了,结果又引起了轩然大波。 乱的好,要的就是这个乱。前线也乱成一团,原本集结隐蔽的部队开始杂乱的后撤,甚至不顾倭军的空袭在白天就撤退。(事实上他们白天大张旗鼓地撤走,晚上又悄悄地返回了集结地点,)只是苦了提早得到消息,兴奋地提前盲动的敌后游击队,过早地暴露了自身,被倭军消灭了不少,唯一让倭军震撼地就这些弱小的游击队爆发出的惊人的强悍战斗力。几乎每个倭军心里都在默默地想,幸好只是游击队,如果是正规军会战级别的反击,那打击力量该是多么的可怕啊。 就这样,在一团乱糟糟掩护下,华夏军重新调整了军力部署,相比前一次的计划,这次将要发起的反击将更具备突然性和打击力。 在冯大总统猝死的死二十七天后,冯夫人在同一张办公桌上签署了反击命令,于是华夏积蓄良久的战争机器开始高效地运转起来了。 倭国,京都。 雨柴惠子回国后,经过短期的培训,就职于陆军情报部门。但是倭国向来是重男轻女的,甚至有人说女人不过是个人型的性器,别无他用。这个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没有想到此时倭国国内已经罕见18-30岁的年轻男子了,很多工作都是由妇女承担的,这么说居然也不觉得亏心。不过有了这种思想作怪,雨柴惠子作为一个女人自然是难以受到尊敬,她在办公室一般只不过是承担一些端茶送水的杂务,要不就是忍受性骚扰。 雨柴惠子是个另类的倭国女子,好歹也在华夏当过兵,虽然只是汉奸部队,但也是被程子强**过的人,性子又相对刚烈,于是终于有一天爆发了,先是把骚扰她的那个家伙痛打了一顿,然后又向所有男同事提出挑战,比试从射击、格斗、队列、情报分析,跟踪、车技不等,虽然没有完胜,却让她的同事惊骇不已,从此不在过分的小看她,也偶尔给她一些不太重要的正规工作做,而且对于她的性骚扰行为完全没有了,反正现在参加以前只有男人做的工作地女人逐渐多起来了,而且都是未婚。(倭国女人婚后是不参加工作地。) 这天雨柴惠子又接到一单情报分析任务,那情报来源不错,是潜伏在华夏高层机构里的一个间谍组织发来的,不过已经过了时效,想来是其他人对这份情报都不感兴趣,要不然也不会给她了。 雨柴惠子把情报草草地看了一遍,当时也没放在心上,这时到了下班时间,也就随大流下了班。 回到自己的寓所吃过了饭,接到几个怨妇的电话,说是勾到了几个小正太,请她一起过去喝酒。这几个怨妇都是35岁往上的官太太,丈夫都在华夏战场服役,于是春闺寂寞,难免做点红杏出墙的举动。雨柴惠子原本对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但是又怕别人讥笑她总是想着远方的那个华夏人,因此也去和他们假凤虚凰地玩了几回,一来二去大家都以为她也是同道,因此每次有了什么活动都会把她也喊上。 雨柴惠子原本不想去,后来琢磨了一下左右也没什么事情,也就应承了下来,简单地化了化妆出了门。 ------------ 第十六章 天诛(三) 第十六章 天诛(三) 雨柴慧子搭公车到了聚会地点一家档次不错的酒店,其他人已经早她来了一段时间。除了几位有钱有闲的官太太外,果真有一个小正太。 “这是井上太太的儿子,中川太郎,今年十七岁。”佐藤太太介绍道。 “请多关照啦”中川太太和中川太郎对雨柴惠子鞠躬说。 雨柴惠子慌忙回礼,心里嘀咕道:“难道对自己的儿子也要下手了吗?” “这个,还请拜托。”中川太太拿出一个千人缝,上面还别着针线,递给雨柴惠子,又行了一礼。 “怎么?”雨柴惠子心中一惊,只有即将出征的士兵才需要用千人缝做护身符呢,再看中川太郎,活脱脱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这么大的孩子应该是校园爱情的主角,而不是去做什么士兵啊。 “拜托了。”中川太太见雨柴惠子愣,又行了一礼。 雨柴惠子意识到自己失态,忙结过千人缝,细细地补上了几针,然后又还给中川太太。 中川太太又鞠躬说:“真是太感谢了。” 这时佐藤太太又行礼说:“其实中川太太还有一件事情拜托你。” 雨柴惠子也忙着回礼说:“请讲吧,能帮忙的我一定做到。”心里觉得气氛不对,通常这些官太太们闲来常嘻嘻哈哈的勾搭小正太打情骂俏,像今天这么正式礼节的场面还从来没有见过。 中川太太一头磕到底说:“我儿子明天就要出去华夏,请你今晚我的儿子吧,拜托了” 雨柴惠子听了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我只是来凑热闹随便玩玩的,不可以不可以。” 佐藤太太和其他几个半老不老的女人,纷纷上前解释道:“惠子,中川太太没有把话说清楚,其实她的意思是要你给太郎讲讲华夏的事情,或者怎么打仗,怎么和华夏人交往,儿行千里母担忧,我们大家都希望太郎能平安的回来啊,毕竟你是这里面唯一去过华夏并且当过兵的人啊。” 中川太太也接口说:“是的,我是这个意思。”说着用手拽拽太郎,太郎立即会意,当即也一个头磕在地板上说:“请惠子姐姐教我吧,拜托了。” 雨柴惠子这才明白众位太太的意思,她又看了一眼中川太郎那稚气的脸蛋,寻思道:“连这种家庭的这么大的孩子也要去华夏参战了吗?” 佐藤太太暧昧地笑着又说:“当然啦,惠子妹妹也好久没有男人的安抚了吧,你要是想和太郎做点别的,相信中川太太也不会介意的,”然后他故意压低声音,但是这生意其实在场的人还是都听得见的“太懒还是个处男哦。” 雨柴惠子早就不是了。在上高中的时候,就有个父亲的朋友做了她的怪蜀黍,其后她自己也恋爱过几次,甚至包括一个已婚的中年职员。后来在华夏遇到了程子强才让她知道了真正的恋爱是什么滋味,但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但也正因为如此,在看其他男人时,就再也提不起兴趣。其实回到倭国之后,雨柴惠子毕竟芳心寂寞,也找过一两个男人,但是总觉得不过是肉和肉之间的摩擦,甚至还不如当初和程子强手指无意相碰的那一瞬间来电,因此情愿也不再找男人了,可如今一个貌似处男的小正太却被其母亲送上了门,毕竟还是孩子,看上去还蛮清醇的,比起成年的那些猥琐男确实要强多了。 不管怎么说,拖拖拉拉也好,半推半就也罢,总之最后雨柴惠子还是和中川太郎还是被单独地弄进了一个小房间,至于其他的太太们,都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去别处了。中川太太显然还是有几分不放心的,在门口稍微流连了一下,但很快就被佐藤太太给拉走了。 屋内,雨柴惠子和中川太郎面对着跪坐在榻榻米上,半晌谁也不主动说一句话,而是各想着各的心事。 中川太郎毕竟是男生,胆子略大,最后终于先开口说:“惠子姐姐,大家都说你很能干。” 雨柴惠子略带羞意地笑了一下说:“那是因为我遇到过一个好老师。” 中川太郎说:“也听说啦,据说是个华夏人,不过我不太相信,华夏人都是懦弱和懒惰的,没有什么优秀人才。” 雨柴惠子知道此时要是明着说华夏人如何如何,一定会招致反感,于是换了个方式说:“再优秀的民族里也有几个渣滓,在差劲的民族里也有个把优秀的人。等你以后见到他们你们就知道了。” 中川太郎显然对雨柴惠子这样的说法还是不能全盘接受,毕竟在学校里他接受的全是倭国人全盘优秀论的论调,不过雨柴惠子的经历和身份又让他不得不产生一点信服,两种论调在他的脑子里展开激战,谁也说服不了谁。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他也就干脆不去想了,而是把注意力转到了其他方面,比如雨柴惠子的美貌。其实一进门的时候,他就已经把雨柴惠子大量了一个遍,和他的想象相差甚远。在别人描述中,他把雨柴惠子想象成两种截然相反的类型,一种就是漫画里的猛女类型,另一种就是妩媚的。可一见面才现雨柴惠子不过是个素人型的邻家姐姐样子,心中好感大起。 “传说你和那个华夏人交往,是这样的吗?”中川太郎试探地问。你们是否有……” “没有。”雨柴惠子斩钉截铁地说“优秀的华夏男人都有一种优点,那就是能够忠诚于家庭。他们很少在外面……乱来的。” “是这样啊……”中川太郎松了一口气。虽说雨柴惠子是他喜欢的类型,但是如果知道曾经被华夏人操过,心里就会觉得别扭。于是他又说:“其实我不是处男。” 雨柴惠子笑道:“这个……没人在乎的。” 中川太郎说:“我的意思是,我有经验令女人快乐。” 雨柴惠子有些奇怪:“我认识的所有倭国男人,没有一个不是想把女人弄的叽里呱啦乱叫,以显示自己勇猛的,你到有些特别啊。” 中川太郎说:“以前我班上有个华夏同学,她常说:独乐乐不如同乐乐。我想这也适合用在这种事情上吧。” 雨柴惠子被中川太郎的话逗乐了,说:“那后来怎么样了?” 中川太郎说:“后来两国宣战,他在学校被人群殴,我是风纪委员,护送他回家,后来他们被遣送回国了,临别前他送了我这个。”中川太郎抬起手,雨柴惠子看见了一个典型了华夏风格的手工小饰物,华夏女孩子常把它挂在手腕上。 雨柴惠子对中川太郎的好感度上升了。 可惜女人,即使是搞情报的女人,在某些事情上也是容易被骗的。 ------------ 第十七章 致命光芒 第十七章 致命光芒 清凉的水冲刷过雨柴慧子窈窕光滑的躯体顺着下水道流向黑暗,同时也带走了中川太郎在她身上留下的咸腥味道。盘起乌黑的长发,对着浴室的镜子,雨柴慧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和那些阔太太们说的不同,这个中川太郎虽然只有十七岁,可是恐怕早就玩惯了学园恋情,对女人不能说一点经验没有,甚至可以说是熟练。相比之下雨柴慧子倒显的有些生疏,其实自从遇到程子强之后雨柴慧子便对别的男人再也看不上眼,和男人有关系还是近些年来的第一回。不过在迷乱的快感结束之后,雨柴慧子突然生出一丝愧意来,就像一个已婚妇人第一次偷情一样,尽管她在心里不断地对自己说:那个男人并不爱我,我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啊。可说归说这种念头却依然越来越重。 洗浴完毕,雨柴慧子回到卧室。中川太郎嘴角带着甜蜜的微笑睡的正香。到底是年轻人,开始的时候只知道勇往直前,事后变疲惫不堪。看着中川太郎还略带稚气的脸,雨柴慧子不禁又生出一丝伤感来:血气方刚是好事,如果只是用来和女人亲热的话,可要是上了前线,这种年轻人往往是第一个死的。遥想中川太郎的家族也算有些势力了,可还是不得不把自己未成年的孩子送入军队,倭国实在是太小了,实在经不起一次大规模的全面战争的消耗啊。 目光转向一旁,那个华夏饰物正摆在中川的枕头边,雨柴慧子顺手拿了起来。这个小饰物是用红丝线手工编制的,一度很流行,很多倭国女孩子都以从华夏留学女孩那里学到这种手艺为荣,心灵手巧的雨柴慧子也不例外,不过那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把玩着饰物,雨柴慧子忽然发现一点不对头,饰物的一侧的红颜色似乎是一种与众不同的特别颜料,这让饰物的两端颜色有了差距,破坏了整体的美感。雨柴慧子又仔细对比了一下那两种红颜色,一种不详涌上了她的心头,那种特别的颜料像是血迹,尽管饰物被人清洗过,但血迹还是顽强地存留了下来,似乎时刻准备着向人诉说着她真正主人的遭遇和不幸。 雨柴慧子知道,自从华夏和倭国交恶以来,旅居倭国的华夏人受到很多不公正的对待甚至私刑虐杀,虽说也有少数我国人和倭国家庭出于友谊或多或少对一些华夏人进行了庇护,但在民族狂热的时代,这点庇护是在是少的可怜。 尽管中川自称这饰物是一个华夏女孩出于她给予庇护的谢礼,但是雨柴慧子凭借着直觉,总觉得事情一定不是这个样子的。她把饰物放到鼻子下面吻着,似乎还能闻到一丝丝的血腥气。雨柴慧子的一个远亲是开首饰店的,闲暇时她会去那里打工,在那段民族精神极具亢奋的日子里,首饰店的生意也格外的好,很多还带有华夏原主人体温的首饰经常被“爱国者”带到店里来卖,据说有人为了得到一个戒指甚至把华夏人的手指砍下来。 看着中川仍带有稚气的脸,雨柴慧子不愿意把眼前这个小正太和恶魔相提并论,可是那种想法却总是忍不住直往脑子里面钻。 惠子用力摇摇头,努力地把这些想法赶出自己的大脑。毕竟眼前的人才是自己的同胞啊。 把饰物轻轻地放回中川的枕头边,惠子轻手轻脚地穿好了衣服,溜出了房间。 清凉的夜风并不能让惠子的思路更加清醒。对这场战争了解的越多,惠子就越来越质疑这场战争的正义性,特别是她进入情报部门后,能看到一些寻常倭国百姓看不到的东西。但是作为一个倭国人,她又想方设法地对这场战争的正义性自说自话地解释,至于在战争内外发生的抢劫、谋杀、虐杀和**现象她总是自欺欺人地当做一般的刑事犯罪来解释。 “我们为此建立了特别警视厅……”她想着“甚至连子强君这样优秀的华夏人都选择了和我们合作,应该是不会差的。”想到这些,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程子强那英俊的面容来,她的嘴角不由得浮现出幸福的笑容来。可是她猛然又想起就在不到一个小时前,自己还和一个小正太翻云覆雨,顿时觉得无地自容,脑海中的程子强的脸色也变的凝重起来了。 “对不起啦,请原谅我吧。”雨柴慧子心中默念着,加快了脚步。 就在这时,空中隐隐的传来飞机的引擎声。雨柴慧子虽然听到了,却和绝大多数倭国人一样,并不以为然,因为在战争的初期,华夏的海空军就逐步损耗的差不多了,更不要提轰炸倭国本土了,而且雨柴慧子虽然是情报人员,但毕竟不是空军人员,因此对飞机的引擎声并不熟悉。但是不管熟悉与不熟悉,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飞临城市上空的飞机是一架拼装的重型轰炸机,由于是拼装货,因此飞行员起飞时就抱着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心态。飞机上没有任何自卫武器,只有夜幕和倭国人的自大成为他的隐身武器。除此之外它只携带了一枚炸弹,一枚可以扭转战局的炸弹。 在城市的上空,几乎也是在雨柴慧子的头顶,飞机投弹了。随着机身一轻,飞机调头,艰难地向祖国的方向飞去。 炸弹落出弹仓,由降落伞牵引着,缓缓落向这个倭国最大的工业城市,弹体内的计时器倒数着,死神展开了他的笑容。 白光闪过,犹如数百个太阳瞬间升起,一时间连盲人也看到了这死亡的闪光,由于一阵夜风的侵袭,炸弹略微飘漓了预定的炸点,但是强大的威力弥补了这一点微微的不足。 雨柴慧子在看到闪光的瞬间就被光辐射烤成了焦炭,她甚至还来不及从对程子强幸福的思念中走出来,或许这也是她最好的结局。光辐射过后紧接而来的是冲击波,飓风把雨柴慧子烧焦的躯体吹的四散,化作无数细小的尘埃飘落。在这个夜晚27万倭国人在睡梦中就被杀死,死的虽然不明不白,但是也算是没有什么痛苦。 核子武器接踵而来的杀伤力还有早期核辐射和放射性尘埃。早期核辐射痛苦地折磨着在核火中幸存下来的人和继而赶来的救援者,反射性尘埃则顺风飘移临近未遭到核袭击的城市也遭了殃。受到了辐射人们纷纷发现自己恶心、厌食、头发脱落,最后痛苦的死去。最幸运的人在数年后也死于各种各样的癌症。总体的受害人数大大多于在这个夜晚死去的人。 ------------ 第十八章 生死之战 第十八章 生死之战 在这个夜晚华夏军出动了多少携带核弹的拼装轰炸机?没有人愿意透露,为此战后也有很多的猜测。但是有些数据是肯定的,在这个死亡之夜,倭国的十一个重要军事基地、工业、行政中心城市遭受到了核弹的攻击,另有两枚核弹可能是因为飞行员的失误,把核弹投到了两个无关紧要的小镇上,一架飞机因事故坠海,另一架被值班战斗机击落。由于这些装载的核弹上都有计时器,因此爆炸不可避免,只是因为爆炸的地点不对,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此外还有三枚核弹在华夏领土上爆炸,虽然爆炸地点都是倭国占领区,但仍有约50万的华夏人做了陪葬,不过爆炸地区的倭军也基本被因此被肃清了。 这次打击是地球上空前巨大的,引起了世界的震惊。倭国瞬间就损失了355万人口,自维新变法以来的工业成就几乎全灭,官吏的损失也空前的巨大,一夜之间倭国失去了维系这场战争的全部潜力,而灾害是可持续性的,即便是若干年之后核辐射还威胁着倭国及周边地区的环境。 爆炸还引发了地址变化,一时间地震、洪水和海啸让倭国人感受到了什么是世界末日。 虽然倭国在一夜之间丧失了战争潜力,但是仍有百万精锐倭军盘踞在华夏大地上,向来以战养战的倭军在失去了后勤补给的情况下,能显示出比任何一国的军队更坚韧的承受力,特别是在得知家乡变成焦土时,仇恨带来了强悍的战斗力和凶残本性。因此在大反击的头一个星期,华夏军不但进展缓慢,在很多地方还遭受了强有力的反击,反倒丢失了许多地盘,而且不幸被俘的华夏军基本都被虐杀,生还者屈指可数。 一星期之后,倭军的凶悍劲头渐渐被损耗了,思乡和焦虑占据了上风,逃兵开始出现,而且此时的倭军各种补给也开始紧缺起来,本土匆匆重新组建起来的临时内阁天天吵架,前方的将士反倒成了没娘的孩子。 在这个时刻,华夏军投入了新的预备队,在各个地段配备了按照突击旅方式装备训练的突击部队,空降部队也被空投到敌人后方,和当地游击队等抵抗力量一起进行了新一轮的反击。 除了常规部队,华夏军还把一支特种部队投入战场,这支部队用枪的时候少,用嘴的时候多,他们是心理战部队。他们把倭国被轰炸后的照片资料传播给倭军,涣散他们的军心,同时对伪军进行哗变工作。随着战局天平向华夏的倾斜,他们的战果也越来越大,往往几个人就能瓦解一个师。 在这些部队中,兼有特种作战和情报战能力的特别空勤团自然不可或缺。 运送特别空勤团第一营一连的运输机及滑翔机群在空投区遭受了倭军猛烈的防控炮火打击,以至于他们在空中就失散了。 军士长关中二哥落地后只召集起了五六个伞兵,为了防止倭军反空降部队的打击,于是按照地图急行军三个小时来到了后备集结地点,到达时这里已经聚集了大约50名伞兵,但也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唯一的一名少尉军官阵亡了。 特别空勤团在华夏军中是一支独特的军队,非常注重专业士官的培养和使用。在普通的连队中通常只有两名军官,一名上尉担任连长,一名少尉担任第一排排长,其余的职务均由士官担任。现在上尉还没有到达集结地点,少尉已经阵亡,作为资深士官的关中二哥暂时成为了这群人的指挥官。虽然这五六十名伞兵隶属于不同的连队,但是特别空勤团的训练已经让他们能够随时随地凝结成一股力量进行战斗。 关中二哥见天已经快亮了,马上对所辖人员进行战斗编组,在留下伤员和一个联络小组之后,带着他的队伍朝第一个攻击目标出发了。 按照预定计划,关中二哥的连队在着陆后将在一直当地游击队的配合下攻取一个通讯站,这里将成为石头城地区的华夏军战斗指挥部。这个通讯站由倭军一个小队,伪军两个排驻守。以关中二哥现在手头这点兵力,实在是有点单薄,但是命令就是命令,不由得讨价还价的,而且关中二哥对自己和自己的部下有充分的信心。但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在距离通讯站不足千米的时候,通讯站方向突然传来激烈的枪声。关中二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连队其他的人已经先行到达并发起攻击了。于是他迅速派出两个侦察小组从不同的方向前出侦察,自己带着主力以战斗队形展开推进。然而在他们推进了五六百米的时候,通讯站的枪声骤然停止了。 又小心翼翼地推进了两百米,前出的侦查小组回来了,还带来了一名联络军官。这名军官穿着伪军的制服,但是摘掉了军衔标志,帽子反戴着。 “石头城游击区总指挥官飞蛾要求你们马上到通讯站受领任务。”那军官说话很傲气,好像他身上穿的不是伪军制服,而且空勤团制服一样。这感觉,让关中二哥感到熟悉。 关中二哥说:“我们的第一个任务是攻取通讯站。” 那军官翻着白眼儿说:“你们来的太晚了,我们已经拿下通讯站了,我劝你赶紧去受领任务,不然指挥官会踢你的屁股。” 尽管这个军官说出了联络暗语,但毕竟穿的衣服不对,因为很多伞兵依然怀疑这是一个陷阱。于是关中二哥说:“还有游击队配合我们。” 军官笑道:“我们就是。” 关中二哥决定冒一次险,反正伞兵就是用来冒险的。他让部下继续戒备着,自己带着两个警卫和那军官一起去通讯站。 通讯站显然才经历了一场真刀真枪的战斗,一些和那军官一样打扮的伪军正在搬运尸体,其中有倭军的,也有伪军的,还有几具同样没有帽徽军衔的。看到这些关中二哥心里放下了不少,但是那个军官说他们就是游击队,这让他依然不相信,周围这些人太训练有素了,绝对不是游击队里能学出来的。 通讯站的几间房间里也有人在进进出出的忙碌,挂地图的,调试机器了,显然是正在布置指挥所。 那个伪军军官把关中二哥带进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个人正在看地图,当那个人抬起头来的时候让关中二哥大吃了一惊 “团长…” 这个人是众所周知的大汉奸程子强。 ------------ 第十九章 最后关头 第十九章 最后关头 关中二哥又惊又喜,并且他心中多年的一个疙瘩也随之解开了——因为他一直不肯相信他的长官会做汉奸,现在长官还是长官,大家又在同一条战壕里了。 当汉奸的日子显然不好过,程子强看上去苍老了很多,头发也再不是一团乌黑,额头上的皱纹也明显加深了。 久别重逢,程子强没有关中二哥那么狂喜,他只是淡淡地抬头看了关中二哥一眼,然后说:“你们来晚了,军官呢?你们现在又多少人?” 关中二哥抑制住心中的狂喜,立正说:“我连军官一人失散一人牺牲,我现在又五十名手下,都是呱呱叫的伞兵。” 程子强看来还比较满意这个结果,他语气平淡地说:“那就够了。你过来。” 关中二哥知道他这个长官有两个作战习惯,一是注重通讯,二是喜欢看地图。(事实上作为优秀的作战军官这时基本的素质)让他过去一起看地图那就是要布置新的任务了。 “我们的位置在这里。”程子强用铅笔点着地图说“你现在是这只伞兵的临时指挥官了。你们马上出发一小时内一定要赶到这里,小地名叫三堡村,和那里的一只皈正部队会和,他们应该有一个营的兵力我会派一名联络官给你。会和后,你担任部队督导长,原营指挥官任营长,你们将在中午11时前发起攻击,夺取B号军火库。那里的守军是倭军一个中队和伪军一个营。” “是。”关中二哥脚后跟一磕,干净利落地受领了任务。但是他同时也觉得攻击力量不足,而且缺乏重火力支援。 程子强彷佛看穿了他的思想,继续说道:“攻占军火库并不难,难的是在未来一星期内守住它。倭军在军火库虽然有一个中队,但他本身就是二类守备部队,并且其中的精壮都被抽调去前线了。伪军也基本被我们控制。你们到达后马上发起一次佯攻,佯攻结束后20分钟后发起总攻,里应外合应该能一举拿下。但是这个弹药库储备着整个石头城地区倭军弹药贮备的三分之一,所以剩下的时间里,你们不得不承受倭军猛烈的反击。我会派部队增援你们,你们一定要坚守,只有在我命令的情况下才可以炸毁弹药库突围。” “是,团长。”关中二哥再次立正,这次他再次用团长来称呼程子强。程子强即使是铁打的汉子,此时也险些按捺不住,挥手让关中二哥离开了,因为他不想让关中二哥看到他眼眶里的泪水。 在之后整整一天的时间里,至少有十只伞降部队在这里受理的新的攻击任务,而这个通讯站也发出了上百条的命令,让整个石头城地区成为了大战场。伞兵、游击队、皈正部队、被华夏情报部门控制的所有武装力量,甚至自发起来的武装平民向倭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一时间倭军已经没有了前方和后方的概念,失去了后方的支援,前线的倭军在华夏军正规部队的攻击下,压力倍增,很快就支撑不住了。 午后,一只倭军小分队对通讯站发起了反攻,程子强判断倭军并没有发现这里是石头城地区华夏武装力量的总指挥部,只是“例行”的反击。这样的进攻在之后的两天内又发生过三四次。第三天,由于附近的倭军均被华夏武装力量肃清或者包围,因此通信站整天都没有遭受进攻。但是从第四天起,倭军从中港以及周边纵深地区再次调入了预备队,并且由于华夏军的节节胜利,前线距离石头城越来越近了,而此时敌后的武装力量(包括)伞兵由于补给不利,攻势也逐渐消退,有些地方转入防御,有些部队重新打起游击来。甚至有的皈正部队又二次投降,不过这次倭军不在相信他们了,所以二次投降的部队结果都不好,同时两国平民之间的矛盾也再次激化,暴力行为成为普遍的问候语。 倭军不是笨蛋,他们也开始怀疑通讯站的指挥部性质了,在一系列试探性的进攻后,倭军集结了一个大队的精锐兵力直插通讯站,周围的华夏境界分队抵挡不住纷纷败退。但是当倭军到达通讯站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已经人去屋空了。 程子强对倭军的疯狂反击早有准备,在这个地区他早就预设了三个指挥部,并且组织了一只车队,车上装载着通讯仪器,必要时可以进行机动指挥。虽然周旋余地不大,却屡屡避过倭军的追剿。而他的最后一个指挥部,则设在了他最初被倭国人发现的地方,红磨坊监狱,而他,也正是从这里走上汉奸道路的。 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颇具讽刺意味。 监狱修建的目的是为了不让里面的某些人出去,同样的外面人想要闯进来同样也难。 就这样一个小小的监狱,程子强当初派了整整一个连的皈正部队来占领,并且又在监狱里征募了两三百抗倭分子加入(其余的犯人都放去逃命了。) 由于这所监狱不是什么重要部门,因此在皈正部队占领这里的之后,倭军并没有对这里发起像样的反击,这里的部队也不去招惹倭军,此时倭军已经是处处在救火,也懒得理会这只小部队了,直到程子强把指挥部搬到了这里。 “这里要么是我们胜利的祭坛,要么就是我们的坟墓!”程子强向他的部下宣布道。 反击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星期了,前线的炮声已经能够耳闻,但此时也正式敌后华夏武装力量最艰难的时候。有些游击队被打散了,重新潜伏了起来,伞兵们也伤亡惨重,有些皈正部队开始立场不稳了。程子强下令能潜伏的部队暂时潜伏起来,已经占领的战略要点分类死守、放弃或者炸毁。能够机动的部队向分类死守的战略要点集结,正想程子强所说的:现在已经是最后关头,要么活着走向胜利,要么死去走向光荣。 @!! (未完待续) ------------ 第二十章 ?????????相对于华夏伞兵和游击部队的窘迫,倭军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物资贮备已经接近枯竭,本土被轰炸后的恶果也开始逐步呈现,已经屋里对前线进行有力的支援。 不过倭国的天皇倒是在轰炸中幸存了下来,因为在轰炸时,他和几位皇族成员正在欧洲访问,和欧洲列强商讨继续对华夏武器禁运和对倭国进口废铜烂铁的问题……战后也有消息说华夏是故意选择这个档口对其本土进行轰炸的,因为虽然无数年轻的士兵愿意为天皇去死,但是天皇却未必会为他的百姓去死,留下的东西总是有用的。 ? 第二十章 ?????????相对于华夏伞兵和游击部队的窘迫,倭军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物资贮备已经接近枯竭,本土被轰炸后的恶果也开始逐步呈现,已经屋里对前线进行有力的支援。不过倭国的天皇倒是在轰炸中幸存了下来,因为在轰炸时,他和几位皇族成员正在欧洲访问,和欧洲列强商讨继续对华夏武器禁运和对倭国进口废铜烂铁的问题……战后也有消息说华夏是故意选择这个档口对其本土进行轰炸的,因为虽然无数年轻的士兵愿意为天皇去死,但是天皇却未必会为他的百姓去死,留下的东西总是有用的。?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尽管倭军面临的形势严峻,可他们毕竟算得上是一只精锐之师,还能折腾一阵子,有时候带着仇恨反扑起来还相当的凶狠。? 程子强站在办公桌后面,低头看着地图,一手拿着铅笔,另一手按在桌子的一端,距离一支冲锋枪不到一寸远。倭军向来不喜欢使用单兵自动武器,认为那是懦夫的武器,而且很浪费弹药。尽管吃了无数的亏,可仍顽固的很。这种理念在占据炮火和空中优势的时候还没显现出什么不对,可一旦失去了炮火和空中优势,在华夏军凶猛的单兵火力面前就败相尽露了。? 托了这种理念的福,程子强在做汉奸期间从倭军的缴获仓库里面弄到了不少冲锋枪甚至自动步枪,现在派上了用场。倭军的最后一次刺刀突击已经打到了他指挥部的门口。甚至两个门前的警卫也阵亡了,可那小队倭军才在门前露了一下头,程子强几乎连头也没抬,一只手抓起冲锋枪就是一梭子,打的那个倒霉倭军,连钢盔带脑袋变成了一个血葫芦,紧接着指挥部和通讯站里的文书、司机、通讯兵、参谋一涌齐上,一顿手榴弹和冲锋枪扫射把这股倭军生生地又赶了出去。? 这又是程子强的一个绝招。在一般的部队里,一旦成了军官和技术兵种就意味这和艰苦的训练和勤务绝缘了,但是在程子强的部队里,只有优秀的步兵才有机会成为军官和技术人员,因此在他的部队里,越是优秀的技术人员和后勤人员同时也是优秀的步兵,别人若是想讨这个便宜就是打错了如意算盘了。? 不需要程子强下达命令,警卫参谋就主动重新布置了防御,等待下一次进攻的到来。? 中岛司令官悲愤莫名,他认为程子强的行为不但是对倭国的背叛,同时也是对他友谊的背叛。开始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田中,因为田中一直对程子强持有怀疑,而自己却傻傻的被程子强利用,成为了他的保护伞。? 不过田中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反而安慰他说:“虽然损失已经造成,但至少还可以把他抓回来出出气。”于是中岛就派出了几名军官带兵四处搜索程子强的下落,可等找到时,倭军的形势已经相当的糟糕了。? 在送出了最后一批支援前线的物资和预备队后。中岛感到了对这场战争的绝望,于是他安排了一些工作事务给手下,自己又搜罗了一些勤杂人员,配发了最后一点武器弹药,直奔红磨坊监狱而来。? 几次的攻击失利,让中岛几乎发狂。? “炮呢?炮呢?”中岛吼叫着。? 几乎所有的重武器都送到前线去了,有个军曹在一间仓库里找到了两门华夏的反坦克炮,可是却迟迟的没有运来。中岛先后派了四名通讯兵去查看最后只回来了一个。而且还带回了不好的消息。——去拉炮的士兵和通讯兵都逃走了。? “逃走?他们还算是天皇的军人嘛?!”中岛狂躁了。他环顾四周发现往日里他熟悉的士兵脸上的傲气和自信都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惶恐和不知所措。? “八嘎!”中岛叫过一名心腹军官,让他带着几名士兵继续去拉炮。可不到十分钟就又传来的消息,他们被华夏伞兵袭击,唯一的两门反坦克炮也被炸毁了。? 中岛脸上的肥肉抽搐着,他拔出军刀,嘶吼道:“敢死队!”? 这次他集结了能集结起来的所有的士兵,步枪全上了刺刀,军官脱光了膀子,挥动着战刀,以密集的队形发起的刺刀冲锋。? 华夏军的弹药迎面扑来,士兵想熟透的麦子一样一排排被割倒,后面的士兵踩着前面士兵的尸体继续前进,挣扎着用刺刀捅进华夏军士兵的肚子,一番血战过后,双方能站着人没剩下几个了,而且个个伤痕累累浑身是血。? 中岛喘着粗气,双手紧握已经砍缺了口的战刀,看着从废墟里站起来的程子强大声叫道:“子强君!”? 程子强右手拿着冲锋枪,左手拿着手枪,微笑着看着中岛。? 中岛拉开架势说道:“来吧,像个男子汉一样战斗吧。”? 程子强双手一摊,两把枪都落在了地上,然后随手从背后抽出匕首,熟练地在手中摆动了几下,也拉开了格斗架势,双方幸存的士兵也纷纷集结在两位长官的身旁,准备最后的战斗。? “哈哈哈哈哈!”中岛狂笑着,虽然他对战争绝望了,但是对和程子强的生死决战还是很有把握的。? 看着几近疯狂的中岛,程子强还是有几分愧疚的,因为两人间确实存在着一些友谊,而自己利用了这一点。但是面前的人在更多的程度上还是一个侵略者,一个双手沾满华夏同胞鲜血的刽子手。程子强微微弯腰,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突然,中岛看到程子强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而且大喊了一声“隐蔽!”? 程子强身边的人个个训练有素,哗啦一下散开,各自躲到了废墟了。有几位还抱着脑袋,躲的很狼狈。? 幸存的倭军先是一愣,以为华夏军要使诈,可是他们马上就发现华夏军没有一点要反击的意思,于是就自大地以为华夏军被他们的决死斗志吓怕了,有几个倭军士兵甚至笑了出来,可是没笑到一两秒钟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大地开始颤动。? 倭军士兵慢慢地回过头,他们的面部立刻恐惧的扭曲起来,一辆带着华夏军标志的中型坦克,正朝他们开来,坦克上的航向机枪和并列机枪喷出死亡之火,伴随步兵大大咧咧地用背包带把自己绑在坦克上,腾出双手来用自动武器很扫着惊愕的敌人,他们身批重甲,嘴角带着蔑视死亡的微笑,他们是华夏的一支精锐劲旅——特种突击旅。? ------------ 第二十一章 大结局(一) 第二十一章 大结局(一) 在坦克的支援下,特种突击旅的士兵们如风卷残云般地消灭了倭军,留下伤员由伞兵们照顾,马不停蹄地继续向前推进。 中岛司令官身中了十几发机枪弹,却依然没有咽气,医护兵摇着头对程子强汇报说:“没救了,而且我的药品有限。” 程子强知道医护兵的潜台词,医疗器械和药品有限,连治疗自己人都不够,哪里能浪费在倭军身上? 程子强理解这个年轻士兵的心情,因此也没有过分的要求这个士兵。他来到中岛的面前,中岛躺在一堆瓦砾中,身上象征性地盖着一件破军衣,面如死灰,两只眼睛死鱼似的向上翻着就是不肯合上。 程子强坐在旁边的一堆碎砖上,给中岛点上了一支烟,但是中岛连吸烟的力气也没有了,程子强叹了口气说:“有什么需要我在战争结束后为你家人做的吗?” 中岛眨眨眼,呼吸变的急促。 程子强说:“好吧,你不要我帮忙,那你有什么需要我现在做的?” 中岛的目光落在了程子强的手枪上。 程子强道:“我明白了。”他站起来命令传令兵:“去把他的武器拿来。”然后又低头对中岛说:“作为朋友我愧对你,最为军人我敬佩你,但是作为侵略者,我唾弃你。” 少顷,传令兵拿来了武器。程子强亲手把手枪给中岛佩戴好,把军刀放到了中岛的手上。中岛在手接触军刀的一刹那咽气了。 程子强再度站起身,对着中岛敬了一个礼,然后下达命令:“集结!继续战斗!” 石头城光复后,程子强担任了石头城的卫戍司令,他手下控制的部队大部分作为补充兵员投入了前线,剩下的作为机动兵力扫荡该地区的残存倭军,或看押管理倭国侨民,另外还有一项费力不讨好的任务,就是配合情报部门对倭军占领期间为倭军提供服务的人员提供甄别和保护。这些人中也分成几类,有些是白皮红心,表面上是倭国的雇员实际上是华夏的情报员,随着石头城的光复,他们有的转为公开工作,有些出于机密和战略任务继续在地下活动,对于他们安全是尤其要保障的。还有一些人是被迫为倭国人工作的,这些人主观恶性小,没必要接受严厉的处罚。最后一种就是彻底的汉奸了,不过华夏要在国际上摆姿态,承诺这些人在战后会受到公正的审判,因此他们在被逮捕之后也得到华夏军和情报部门的保护。 倭国占领区的华夏人受了太多倭国人的苦,因此报复起来也非常的严酷,这增加了程子强的工作难度。有意思的是,华夏人对倭国人很宽容,特别是对妇孺,甚至还发生过华夏人收养倭国弃儿的情况。但是对汉奸华夏人的报复是非常可怕的。此外还有一种现象:有些人原本也为倭国人做过事,但是这些人为了自保,此时摇身一变仿佛成了正义人士,他们对付起自己同胞来比倭国人还狠毒。有此程子强接到一个案例,某地一个汉奸,其人已经被卫戍司令部逮捕,但是一伙儿华夏暴徒闯进了他的家,把他家灭门,甚至包括他两个年幼的孙子,完全不顾及祸不及妻儿的古训和做人的基本道德。结果一调查,发现两个领头的人居然曾经是那个汉奸在为倭国人服务期间的手下,就是说也不过是两个小汉奸而已。 这些人倭国人在的时候,他们表现的比什么人都对倭国人忠心,尾巴摇动的频率比狗还快,可一旦华夏人收复了实地,他们突然又变成的爱国者,比谁都爱国。 随着这类案件的曾多,程子强只得和当地的行政机构商议,再次成立的特别警察所,专门负责侦破处理这类案件。 这样一来历史仿佛又转了一个大圈子,程子强初为汉奸的时候就为倭国人搞特别警视厅,现在差不多又干回了老本行。 当华夏人的大反击攻势力竭的时候,倭军势力已经被压缩的沿海和东四省一带,大部分国土已然光复,双方都应该停下来舔一舔伤口了,但是这里面又有所不同,显然华夏国土虽然也是满目疮痍,但是华夏的恢复能力依然大大强于倭国,倭国至多只是一只困斗的野兽而已,本土遭受了空前未有的打击,完全失去了战略补给能力,因此在下一次战役中必然受到致命的打击。这个时候,国际机构前来斡旋了。 第一次大规模的斡旋实在华夏第一次攻势衰竭之后。华夏收复了大部分领土,只有沿海和东四省地区仍在倭军的控制之下。国际社会在对倭国本土进行了考察了之后提出,倭国的大部分国土已经变的不适合人类居住,因此华夏应该大度地割让一部分国土给倭国人,这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因素。除了国际社会的斡旋力量,华夏内部也有一部分人认为:华夏此时已经师老兵疲,无力再进行下一次重大的反击战役,如果强行继续战斗,不但没把握战胜倭军,反而又肯能失去现在的胜利成果。倭军也提出他们愿意退出华夏沿海地区,退缩到东四省,并且委屈万分地说:他们只要东四省就够了,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无家可归。 但是华夏政府经过激烈的讨论,依然决定发起第二轮反击,尽管国际社会威胁着要制裁,但是华夏被制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此并不在意。不但是政府民间也有有识之士提出的相同的观点:倭国虽说国土遭到重大的打击,但是决不能给予其喘息的机会,更不肯能割让土地,尤其是东四省,东四省地域广阔,土地肥沃,资源丰富又胜倭国本土数倍,一旦被倭军所盘踞,不出数年就又能让这只恶犬长出咬人的獠牙来,为此一位中学教师还奋笔写出了:宜将胜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的慷慨诗句。在广大国民的支持下,华夏政府拿出了最后的战略储备,向盘踞在华夏国土上的倭军发起了第二轮反击战。 程子强在做了不到两个月的石头城卫戍司令后,再度调往野战部队参战。遗憾的是,知道战争结束,他再也没有机会回到他一手创建的特别空勤团。 @!!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二章 大结局(二) 第二十二章 大结局(二) 程子强在一个普通的步兵17师里担任参谋,军衔是少校。为此很多熟识的人都为他抱不平,但是程子强此刻知道,他是越低调越好,不管是不是卧底,汉奸的名声总是不好听的,热血的爱国人士往往是不喜欢听别人解释的。 他的参谋做的中规中矩,既不多说一句话,也不少说一句话,尽量不引起人的注意,但这并不等于他是在混日子,他依然有着自己的思想。 华夏军队中有不少的外国教官,有些甚至加入了华夏国籍,但是在这些人中斯洛人占了绝大多数,这也难怪,其他国家的人不过是志愿者,而这些人却是彻头彻尾的雇佣兵,斯洛在欧战中战败,战后的萧条使得大量的退伍军人不得不继续从事这种玩命的行当来养家糊口,相对倭国,华夏这个越做越大的市场无疑是他们救命的地段。 因为斯洛军人多,因此在华夏军队中斯洛的战役战术思想也大行其道,“凶猛的进攻”“雪崩一样的压垮敌人”诸如此类的词句充斥着华夏军方的作战计划书。作为一名参加过欧战的军人,程子强不大看得起斯洛的战术。因为他完全是另一流派战术的军人。诚然,那种排山倒海似的攻击确实能让人心潮汹涌,热血沸腾,但这是以无数年轻士兵生命做代价构成的壮丽诗篇,虽然壮丽,却让程子强不齿。程子强所代表的战术流派注重侦察、通讯、和火力,恨不得让普通步兵都成为空军和炮兵的引导员,尽量用火力而不是用士兵的生命来消灭敌人。但是现在斯洛的战术思维充斥着华夏军方,加上华夏似乎有着取之不尽的人力资源,和斯洛的战术也相吻合。每当程子强看着一批批年轻的补充兵进去军营的时候,总感觉到这是华夏民族在流血。 “这仗没有赢家。没有个二三十年,我们两个交战民族根本恢复不了元气。”一次程子强喝醉了,如是说。 在第二次反击战役最激烈的时候,程子强所在的师在进攻中被打残了,被迫撤下来休整补充。大量的基层军官阵亡,程子强也被下放到106团3营担任营长,这让程子强再度有了带兵的机会。不过他同时也知道,作为一个在师团编成内执行战术任务的营,自己是没有多少自主权的,但是他决定利用自己有限的自主权尽量让他营里士兵生存下来。因为在他看来,既然战争已经快结束了,胜败也基本明了了,实在是没有必要让更多的士兵去牺牲。 程子强初到三营的时候,三营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四五十号人马,场景甚是凄凉,这让他想起自己初到空勤团时的情景,历史总有惊人的相似,大概就是指的这个吧。 除了这些的烦恼,还有就是父亲程亚元的事。石头城光复前,曾有老朋友劝程亚元随军队一起撤退,但是程亚元坚持留了下来。留下自然也又留下的道理,因为现在倭国人尚且自顾不暇,哪里又有多于的精力来照顾汉奸呢?这里还有值得钦佩地是素青惠子和程亚元的那个倭国老婆,居然也跟着留了下来,而且显的很镇静。不过多亏了程子强事先有安排,后来又有情报部门的照顾,程家一家没有像有些汉奸家庭一样惨遭灭门之祸,甚至没有进监狱,而是在郊外的一家想尚未没炮火完全摧毁的小别墅里软禁起来,这其中也包括程子强的儿子。虽然行动受到限制,但至少是安全的,门口有情报局的特工和宪兵站岗。 步兵17师的师长知道程子强的身份,但是106团的团长却不知道。仗打到这个份儿上,军人的年龄也出现了两极分化,不是特别年轻,就是上了年纪。106团的团长就是个年轻的少壮派,立过几次战功,直升机似的升到了现在的位子,因此牛逼哄哄的看不起那些有把年纪军衔还不如自己的人,对程子强也是如此。他的这种习惯也感染了团里的其他人。这让程子强在团里幸存的“老人儿”中间没什么威信,直到一件事情的发生。 有些老兵和军官只要不是训练日,是不受一般人约束的,他们又都是战斗的骨干,因此稍稍违反点军纪,也不会被责罚。因此周末在酒吧打架斗殴也是常事。17师虽然是普通的步兵师,但是这些幸存者毕竟都是水里火里熬出来的,打起架来也凶悍的狠,不过有一天被人群体海扁了一顿。 “他们太卑鄙了!”一个老兵处理伤口的时候抱怨道“就不肯面对面地和我们打,一动手哗啦一下全散了,结果在小胡同里截住我们,分开了一个一个收拾我们。” “是啊,还是突击旅的兄弟大家耿直。”另一个老兵补充道。 “这帮空勤团的杂种!”这个评价是大家一起给的。 106团的团长最后介入,把这些挨打的老兵全都关了紧闭:“关禁闭不是因为你们打架,而是因为你们打输了。”他如是说。 程子强在一旁冷笑,之后请假一个人出去,没多久就抓了几个空勤团的人回来,关在营部里。106团长听说了赶紧赶了来,正巧在操场上碰到,程子强正左手两瓶酒,右手一个卤猪头悠哉游哉的往营部走,就斥责道:“你搞什么名堂?” 程子强笑道:“给兄弟们报仇啊。” 团长道:“报什么仇!那帮杂种可是麻烦人物,你抓了他们的人还不是自找麻烦?上会卫戍区的宪兵司令部都被他们…” 程子强道:“团坐,难道你怕了?” 团长其实是有点怕,但是被一向瞧不起的程子强这么说,脸上有点挂不住,就故作很酷地冷笑道:“我怕?我是怕你啊,一把年纪了,有个什么闪失我可不想向师座交代,他可是嘱咐了我好好照顾你的。” 程子强故意装糊涂地问:“人已经在这里了,你说怎么办?” 团长一想,既然已经弄来了,当然不能弄个净身子回去,于是就说:“我先去看看,然后打一顿放回去吧,另外叮嘱兄弟们,这几天给我少出门惹事,营房加双岗。” ------------ 第二十三章大结局(三) 吴明哲知道这几位都不是等闲之辈,对于空勤团,吴明哲团长身为一名中高级军官还是有些了解的。 这个空勤团的士兵文化素质都很高,并且编制上也和其他部队有所不同。 其他部队是以军官为骨干的,可空勤团却是以士官为骨干的。一个标准的连队,除了连长和第一排的排长是军官外,其余的官衔全都是由士官担任的,凝聚力和向心力超强。 这也是空勤团的作战任务的特点造成的,空勤团的主体是空降兵,空降兵经常要在缺乏军官甚至士官的情况下作战,因此要求撒出去还能聚起来,而造成这种凝聚力的关键就是士官。 因此虽然这三名空勤团的人虽然只是士官,但是要被当成是军官看待。 第二十三章大结局(三) 106团的团长打定了主意,便意气风发地带着护兵走在了程子强的前面。到了营部门口,团长听见里面传来说笑声,暗自恼怒:这些空勤团的家伙,实在是嚣张啊,都被弄到这里了,还这么……真真可恼。这一上火,就一脚踢开房门,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话就说到这里为止了,因为房间里有个人军衔比他还高,非但军衔比他高,而且还是他的顶头上司,新近调来的少将师长袁世江。 这袁世江可不是一般人物,若论将道,虽说不差,可也就是中等偏上,可是人家资历老啊,从东四省抗战起就一直和倭国人交手,也算是打出来的将军。想到这儿,团长突然想起,这个袁师长也算是空勤团的创建人之一,自己怎么偏偏忘了这个茬儿?这么一来,下一步该怎么办,就不之所措了。 袁世江抬头见是106团的团长吴明哲,便笑嘻嘻地招呼道:“是明哲啊,快来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些啊,以前都是我的老部下了。” 袁世江刚要开口,后面程子强接着进来了,众人一声欢呼,毫不客气地上前抢走了程子强手中的吃食。袁世江对吴明哲说:“你别看他们在屋里没大没小的,战场上都是个顶个儿的好汉。”言语中既是钦佩,又是自豪。 吴明哲此刻是进退两难,程子强上前小声对他说:“团座难得来一趟,不如大家聚聚吧。” 吴明哲借坡下驴,挥手把护兵都打发出去了,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有分寸第和大家一起吃喝起来。 通过袁世江的介绍,屋子里其他四个空勤团成员吴明哲算是都认识了,除了一个叫柳翠翠的女中尉是个军官外,其余的三人都是士官,其中一个被戏称为关二哥的家伙是个资深军士长。 吴明哲知道这几位都不是等闲之辈,对于空勤团,吴明哲团长身为一名中高级军官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个空勤团的士兵文化素质都很高,并且编制上也和其他部队有所不同。其他部队是以军官为骨干的,可空勤团却是以士官为骨干的。一个标准的连队,除了连长和第一排的排长是军官外,其余的官衔全都是由士官担任的,凝聚力和向心力超强。这也是空勤团的作战任务的特点造成的,空勤团的主体是空降兵,空降兵经常要在缺乏军官甚至士官的情况下作战,因此要求撒出去还能聚起来,而造成这种凝聚力的关键就是士官。因此虽然这三名空勤团的人虽然只是士官,但是要被当成是军官看待。 余下的那名女中尉也不能小看,她的军兵种标识上有一只眼睛的图案,这是情报部门的标志,说明这个女中尉有可能是一名情报特工。尽管只是个中尉,可是众所周知的,情报特工的权力是很大的,可以不经请示地逮捕比他们军衔高的多的人。 看着大家又说又笑,又吃又喝,吴明哲如坐针毡,早先“打一顿”的想法是再也不敢想起,更可恶的是,这些人吃喝完了,却一点也没有走的意思。 袁世江从吴明哲的眼神里看到了他的愿望,便笑嘻嘻第对他说:“吴团长啊,恭喜你了。” 吴明哲一脸错愕,标准的一幅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袁世江坏笑着说:“我想借着休整的机会,把我们师变成一流的新型步兵师,报告我已经打上去了。很快就有有批文下来,所以呢我想在你团里搞个试点儿,就落在你团的三营吧,哈哈,你年轻,有魄力有干劲,应该能做的很好的。” 袁世江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光直往三个士官身上瞟,吴明哲一下子明白了,这几名士官,连同这名女中尉恐怕都不会走了,还会成为自己的“部下”可是这几位爷,自己能管的了吗? 在后来的时光里,吴明哲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这几个人都是标准的军人,他们可能会因为意见不合和你吵得天翻地覆,但是执行起命令来却是即坚决,又果断和灵活。他们让吴明哲体验到了指挥真正的军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柳翠翠没有留下来,她隶属于情报部门,因此不像一般的士官那么好“借”,事实上能留下几名专业士官在普通的步兵部队,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她却给程子强留下了一份特别的纪念——她当晚就不出别人意料地和程子强睡到了一起,并且耽误了程子强第二天的雷打不动的带队出操。 “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柳翠翠去洗了澡回来,一面用浴巾擦着头,一面颇为伤感地说。 柳翠翠说的也是实情,战争还在继续,死亡随时可能降临。程子强避开她的话题说:“你变了许多,以前你很害羞的。” 柳翠翠想起了以往的许多旧事,嫣然一笑说:“是啊,人都会变的,你现在还不是没那么君子了?而且且不说现在还在打仗,就算是你我,也渐渐的老了,还是抓紧机会吧,免得以后后悔。”说着,她掀开了被子,躺在了程子强的身边。 由于刚才已经有了一次,程子强还一时没什么兴趣,他随手打开床头的收音机,里面正巧是代总统冯夫人那慷慨激昂的演讲。柳翠翠听了笑道:“这个女人,越发的没有女人味道了。” 程子强道:“也多亏有了她。” 两人嘴上说的正经,手下却在对方身上不停的爱抚。 程子强很久没有一晚上两次作战了。 早上醒来已经快7点了,柳翠翠还在熟睡中,睡的很甜美,程子强看着这个美丽的女人,想想真是奇妙,如果没有这场战争,这个女人现在也许还是千里之外一个小店的老板娘,过着平淡恬静的生活,或许已经又找了一个喜爱孩子的老实男人,告别的寡妇生涯,可现实没有假设,已经发生的,就不能在改变了。 想着这些,程子强伸了伸懒腰,贴着柳翠翠的身体再度躺下, 手臂抱住了睡梦中的她。她被惊醒了,嘴里嘟囔着转过身来,程子强吻了吻那因睡觉而发热的脸,问:“睡的好吗?”她只是轻声略带撒娇地嗯了一声,没有睁开眼睛。 程子强就这么抱着她,柳翠翠把双手温顺地搭载程子强的手臂上,“要是以后我又想你了怎么办?”柳翠翠问。 程子强说:“想我了就告诉我,我去找你。” “真的?” “真的。” 虽然两个人都这么说,但都知道至少在战争结束之前,这是不可能的,可是古人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男人和女人一旦有了肉体关系,就觉得感情上就有些难分难舍了。 两个人因为谈话而感到伤感了。 ------------ 第二十四章 大结局---最后的战役 第二十四章 大结局 最后的战役 柳翠翠临去离开106团驻地去石头城公干前,答应程子强去石头城时顺便看看程亚元和程子强的儿子,因为随着战线的逐步北上,程子强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和时间再去探望这祖孙俩了,而对汉奸的审判已经提上了华夏的议事日程,因为打败倭国只是时间问题了。 接下来的日子,106团团长吴明哲算是受了罪了,上面是师长袁世江,下面是程子强和他的军士,到把他这个团长夹在中间,别的还好说,关键是程子强的一伙儿手下简直就是神偷入世,见什么拿什么,从军粮到人员装备,自己还不好怎么说,一来人家又师长撑腰,而来人家拿回来的东西最终也全用在了新兵的训练上。 要说这时候的华夏,战争潜力也挖掘的差不多了,在加上国际社会的不利因素,补充的人员装备已经大不如前,人员从16岁到45岁不等,武器也已经由清一色自动武器退化成了手动步枪,其余的补给也经常的缺斤少两,令人头痛,再加上袁世江的师(后被重新授予新编第十七师的番号)原本就是的二类师,在补给上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吴明哲觉得自己的日子不好过,程子强也觉得困难重重,他进了最大的努力来重新训练这只部队,首先是人员上,虽说整体的兵员素质已经不高,但他还是尽量地在“矬子里拔搞个儿”对于武器,程子强得不到很多新式武器,就尽量的使用相同制式和系列的武器,以便在自己部队里获得较为顺畅的后勤保障。 除了尽量的收集通讯器材和地图(这是程子强所在部队的另一大特色)程子强还大量的收集小口径迫击炮和炮弹,没办法,这是他唯一能为自己部队找到的支援武器,为了运送这些武器,程子强的营还专门成立了一个畜运排,征集了不少骡马甚至毛驴,因为汽车数量少,并且是由团里统一使用的。 在四个月后,新编第十七师休整补充完毕,重新向前线开拔,可是这一次走走停停,整整三个月也没得到新的战斗任务,原因很简单,现在大规模的战役已经基本没有了,双方都不想再打下去了,倭军被挤压在东四省和沿海一带,依托着尚能一战的海军,在舰炮的有效射程以内勉力支撑着,而华夏的战争潜力也挖掘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时不时的打打停停,但最终目的不过是为了谈判桌上的筹码。不过华夏还是占据着绝对优势,因为倭军已经是一只丧家犬了,华夏之所以不在继续所谓的歼灭战役,不过是怕把倭军搞成发狂的困兽罢了。 入冬的时候,新编第十七师越过了长城,不久就进入了东四省地界,部队里的一些东四省籍的士兵感慨万分,他们终于实现了当初的诺言,打回来了。 又过了两个月,进入了深冬,新编第十七师暂时停止了前进,就地休整并准备过冬物资。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接到了进攻命令 倭军在战役间隙经常会进行一些小规模的反击,这些反击是没什么战略目的的,不过是为了掠夺一些物资,本土现在变成了焦土,倭军已成强弩之末,滞留和被轰炸后再次涌向华夏大陆的倭国难民严重缺乏食品、药品、衣物,总之什么东西都缺,因此倭国人不管是士兵还是普通国民,都变成了强盗和小偷。而倭国上层也提出过全力防御东四省的战略计划,华夏的东四省比倭国本土富饶的多,如果能守住,长期的占领,尽管本土被轰炸,可相比之下还是赚到了。因此东四省防卫战也成为了倭军的现有战略。 赵家集原本是个大镇子,有五六千人口,倭国人来了之后人口只剩下了三四千,后来经过倭国人几年的经营,又恢复了些许的繁荣。赵家集一面临河,三面是公路,交通便利,是个战略要地。原本这里驻扎了倭军一个守备中队,华夏军逼近后,这里成了第二防线,兵力也增加到两个中队。这两个中队隶属于在南部防线与华夏军新编第五师,对峙的高田联队。 这次华夏决定在冬季对倭军发起一次攻击,一来是被倭军零星的掠夺式的袭击搞的烦了,二来是想再在谈判桌上加点筹码。 袁世江和新五师的师长受领了任务后,马上组建了前敌指挥部,由于新十七师是主攻师,所以袁世江成为了司令员。 两次反击战役后,出现了一个有意思的规律,那就是一旦发动大规模的战斗,华夏军是必赢的,但是小股部队的战斗倭军就占上风;这里面其实还是存在一个兵员素质的问题,但是华夏军虽说战争潜力也在逐步下降,但是对于倭军,那是占了绝对优势的。 袁世江是第一次单独担任一个进攻方面的主官,因此倾尽全力来组织这次进攻。集中两师的炮火攻击一个联队,这场仗是必赢的,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歼灭高田联队,而不是击溃。为此袁世江又把主意打到了程子强身上。 袁世江准备组织一个特遣队,渗透并攻占赵家集这个交通枢纽,这样既可以阻击高田联队的援兵和后勤运输队,也可以截击高田联队的溃兵,可谓一举两得,这相当于在敌人的交通枢纽上钉下了一颗钉子,前提条件是,这颗钉子必须要够硬。袁世江放眼全师,能够胜任的只有程子强一人,于是找来程子强商量。 程子强听了之后,沉吟了一会儿说:“渗透奇袭简单,打阻击就难了,既然战争都要结束了,能不能少死点人呐?” 袁世江道:“若是别人去,死的人更多,而且不一定攻得下,守得住啊。” 程子强道:“非要歼灭吗?击溃不是也一样能达到效果吗?我指的死人可不单单是指的华夏啊。” 袁世江道:“这话你也就是说给我听啊,别人听了还以为你通敌呢。” 程子强道:“汉奸都当过了,还在乎什么通敌?” 袁世江道:“其实我也不想多杀人啊,可是不行了,远的不说,就前几天,倭子搞突袭,其实咱也知道,倭子现在饭都没的吃,突袭是为了搞吃的,可你吃就吃吧,为啥还杀人?如果是大家都拿着枪,那杀也就杀了,可几次遭罪的都是老百姓啊,就这个几天,已经灭门好几户了,男人杀光,女的都奸了……真搞不懂这些倭子,饭都没的吃了,哪里还有这些劲头啊。” 说到这儿,袁世江停顿了一下,看了程子强一眼,见后者没有反应,就又说:“现在倭子已经疯了,对待疯子,那就得先打倒在治疗。我们现在答歼灭战,看似多杀了一些人,可如果这能让停战协议签下来,就能救很多人的命了。” 袁世江还想继续往下说,程子强突然抬头说:“我去?” 由于他答应的太突然,袁世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程子强见袁世江一下子愣在那儿,想必是还有好多提前编好的话没来得及说,就笑着补充说:“我去,不过这是最后一次,现在华夏没有我,也能打赢这场战争。” ------------ 第二十五章 大结局---最后的战役 艰苦的行军进行了三天多,暴风雪既为特遣队提供了掩护,但也同时限制了部队的机动性。 在途中特遣队多次与倭军的掠夺分队遭遇,这些掠夺分队除了正规军人之外,还有各式人员临时和自发组成的队伍,因冻饿而死的也屡见不鲜,看来倭国人确实已经山穷水尽了。 不过即便是如此,特遣队还是受到了倭军的两次炮火袭击,几天下来,特遣队伤、亡、病二十余人,还有一个排在暴风雪中迷失了方向,与主力失散,由于这个排的无线电出现了故障,所以一时也不能归队。 但是特遣队的战役目的并没有暴露,他们被倭军当做一只普通的侦察部队,没有受到刻意的拦截。 所以当特遣队到达预定攻击位置的时候,居然还捉到了47名俘虏,由于程子强的部队不允许杀俘,所以部队只得带上这个大包袱,不过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有些战士见这些俘虏饿的眼睛都发蓝了,就不怀好意地给他们压缩干粮吃,这些家伙好像永远也吃不饱,又同时喝了大量的水,结果马上就有五个人撑死了,死状很凄惨,程子强很快就制止了这一种行为,用干粮杀人,虽然不敢说是前无古人,到也算是一大发明。 第二十五章 大结局 最后的战役 特遣队以106团三营为主体组建,由团长吴明哲亲自带队,后来被称为明哲特遣队,尽管主事的那个家伙叫程子强。 通过程子强的数月训练和编制,106团三营下辖三个步兵连,分别是七连、八连和九连,然后是营部和营部连又称战斗支援连,包括炮兵、侦察兵、工兵和通讯兵分队、第二支援连,包括医疗、维护和运输补给分队。就编制上说,三营就和其他营大大的不一样,组成特遣队后就越发的不同了。 特遣队的基本战斗分队是班,下辖三个战斗小组,特点是突出火力,第一战斗小组被成为尖兵组,由一名下士带队,下属2-4名冲锋枪手和步枪手;第二和第三小组都是机枪组,主体火力是一挺轻机枪,成员五人,包括一名士官,机枪手两名(正副射手)、一名精确步枪射手和一名掷弹兵。 程子强原打算在排级火力支援组里添加两挺通用机枪,但是新编第十七师也只是个二类师,很多东西都不能到位,甚至不在编制表上,程子强只得为排级火力组增加了一个尖兵小组作为排预备队,另外编制了一个四人的狙击班。编制成特遣队后,程子强取消的排预备队,从袁世江那里搞来了一些原装的倭造掷弹筒,让排级单位也有了自己的支援火力。 连级火力编制比较稳定,原本包括两挺水冷重机枪和两门60mm迫击炮。成为特遣队后又加强了一些。 特遣队的主体支援火力是四门82mm迫击炮,和可高射的并联重机枪。 此外特遣队的通讯器材已经普及到了排一级,全队人马达到了空前的千余人。 “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营”。”吴明哲叹道“负责支援的人员和作战人员差不多多了,包袱太大,这还能打仗吗?” 对此程子强答道:“这些人不是包袱,是作战效能倍增器。” 吴明哲最近一段时间其实对程子强还是产生了几分敬意的,他作为半路出家学生军人,对练兵也并非一窍不通,这是不是回事,一看就能明白。在这次出发前,袁世江还特地叫了他去,推心置腹地谈了心。 “我想写本书……”袁世江是这样开的头“一本有关战争和军人的书……” 吴明哲毕恭毕敬地听着,其实他心里不是太看得起眼前这个胖子,虽然这胖子也有不少战功,但听说都是靠运气的来的,不过吴明哲也觉得一个人是不能老靠运气的,因为运气是靠不住的,袁世江能有今天也不仅仅是全靠运气,可惜的很,吴明哲虽然想把袁世江想好一点,但是老袁天生长就一副草包相,实在让人尊重不起来,所以吴明哲就只是做做样子。 可就是在这次谈话过后,吴明哲不但改变了对袁世江的看法,对程子强也尊重起来了,至于谈话的内容,吴明哲一直没说,袁世江在他的战争回忆录里说是讲了一下自己从军的经历。有好事的人拿着书去问吴明哲是不是真的,吴明哲笑着骂道:“放屁!” 冬季的北方万物萧杀,部队机动缺乏隐蔽,不利于渗透作战,可是天公作美,连续几天下起鹅毛大雪来,旷野里白茫茫的积起半尺厚来。应程子强的要求,袁世江赶制了一匹雪地鞋和雪橇。吴明哲特遣队一千余人,穿着很酷的雪地斗篷,分成三列纵队,以一个加强排为先导,向着赵家集出发了。 艰苦的行军进行了三天多,暴风雪既为特遣队提供了掩护,但也同时限制了部队的机动性。在途中特遣队多次与倭军的掠夺分队遭遇,这些掠夺分队除了正规军人之外,还有各式人员临时和自发组成的队伍,因冻饿而死的也屡见不鲜,看来倭国人确实已经山穷水尽了。不过即便是如此,特遣队还是受到了倭军的两次炮火袭击,几天下来,特遣队伤、亡、病二十余人,还有一个排在暴风雪中迷失了方向,与主力失散,由于这个排的无线电出现了故障,所以一时也不能归队。但是特遣队的战役目的并没有暴露,他们被倭军当做一只普通的侦察部队,没有受到刻意的拦截。所以当特遣队到达预定攻击位置的时候,居然还捉到了47名俘虏,由于程子强的部队不允许杀俘,所以部队只得带上这个大包袱,不过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有些战士见这些俘虏饿的眼睛都发蓝了,就不怀好意地给他们压缩干粮吃,这些家伙好像永远也吃不饱,又同时喝了大量的水,结果马上就有五个人撑死了,死状很凄惨,程子强很快就制止了这一种行为,用干粮杀人,虽然不敢说是前无古人,到也算是一大发明。 “你们会因为今天所做的后悔的。”程子强没有处罚他的士兵,只是这样说。 年轻的士兵对此都不以为然,倭国人对我们做了多少坏事?我们给他们吃的,他们自己贪心撑死,与我们何干?不过数十年后,有老兵在回忆录中提到,自己晚年常被噩梦惊醒,那些被食物挣破肠胃痛苦死去的倭国人时常浮现在他们脑海中。 先遣排由于使用雪橇机动,因此按时到达了指定地点,不像特遣队助理,晚到了5个小时,为配合师主力的行动,战斗必须在白天进行了。 先遣排做了大量的先期侦查工作,因此当特遣队主力到达后,很快就布置好了火力,稍事休整就发动了攻击,于此同时新编第十七师主力也向高田联队的阵地发动了攻击。整整两师的炮火,密集地覆盖在高田联队的阵地上,数个小时之内,高田联队的炮兵没有任何的反应。猛烈的火力让阵地上的积雪都融化了,阵地变成了沼泽地。 与师主力的猛烈炮火相比,特遣队的火力却不那么炙热,但是非常的精确。一来是程子强的战术特点,二来特遣队深入敌后,补给困难,在弹药使用上,自然没那么奢华。 由于前期的侦查工作完备,倭军的预设火力点没一个个的拔出,在占据的兵力火力的优势下,程子强组织了一次突击。 倭军被程子强的火力压制的半天,好容易等到了敌军步兵的冲击,可才抱着机枪没打几个点射,程子强的突击部队呼啦啦的又全撤了下去,准确的迫击炮弹又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如此反复了几回,赵家集守军指挥官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什么预备队可以用了。 这时程子强率队发起了总攻。 ------------ 第二十六章 大结局—最后的战役(最终章,完本) 第二十六章 大结局—最后的战役(最终章,完本) 没什么悬念,倭军已经没什么预备人员了,一次总突击,特遣队顺利地拿下赵家集,俘虏人数上升到97人,另外还要看管大约两百余名倭军贫民(基本上是老人妇女和孩子)特遣队自身也损失了十余人。 程子强一边布置对赵家集的清场和防御,一边请吴明哲向指挥部通报了情况。 赵家集内已经没什么老百姓了,倭军物资贫乏,为了过冬,已经提前把老百姓都轰走了,至于这些人会不会冻饿死在荒野,不在“皇军”的考虑范围之内。 虽然攻下了赵家集,特遣队的缴获却有限的很,不管是武器弹药还是食品。至于俘虏更是一个大包袱。有士兵回忆道:“倭军士兵训练有素,但是此时除了熟练的战术动作,他们没剩下什么了,因此一有机会他们就会投降,因为投降能获得食品衣物和治疗,对于这些俘虏,非常的令人头痛,因为他们是有战斗力的人,天知道一旦吃饱了会做出什么了,但是长官不允许处理他们,所以只得百倍小心地看管着。 倭国的百姓也同样不可靠,当我们攻陷赵家集的时候,很多老头儿小孩和女人抱在一起用手榴弹集体自杀,很血腥。在倭国老百姓里,最可怕的是实际对十几岁的小屁孩,他们经常三五成群的,拿着削尖的木棍对我们发起冲击,你要是稍以仁慈就会被刺穿肚皮。不过一但占领了某个地方,稍带平静下来,倭国人也是很有意思很下贱的,一句话,女人很风骚,老人拉皮条,哪怕那个女人是这个老人的儿媳妇,此外少年也是很好的佣人,我们用粮食支付他们的薪水。不过我们依然万分小心,因为战争还没结束,他们还是敌人。另外我们找倭国女人的机会不多,一来很忙,二来长官管制的很严,处罚也很重的。” 在接下来的一天里,特遣队与倭军发生了三次战斗,两次拦截倭军前线的后撤车队,又俘获了数十名伤员和医护兵,一次打击了一支运输队,消灭了十余名倭军。这个时候倭军终于发现了特遣队对他们威胁,立即组织附近的倭军反击赵家集。第一次组织了义勇队,警察和退役的士兵组成敢死队大约四百多人,对赵家集发起了反击,结果被特遣队轻易的打退,大部分手持木枪的敢死队员,即便是再无谓,攻击力也有限。第二次倭军协同作战,以高田联队的后撤部队和纵深调来的预备队,大约300余人,前后夹击,分两路同时发起决死攻击。但同样因为兵力薄弱而导致失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赵家集战火不断,无论是从前线撤下来的溃兵,还是后面调来的所谓“预备队”轮番向赵家集发动攻击,虽然特遣队像根钉子一样牢牢地定在那里,但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特别是弹药的消耗,几乎是无从补充的。到防御的第四天的时候,高田联队的溃兵如潮水一般的涌来,除了溃兵还有倭国百姓,年轻的脑袋上面缠了白布条儿,拿着木枪,非常亡命。程子强拿出了最后的弹药储备进行阻击,赵家集周围包括冰冻的河面上都布满了冻得硬邦邦的尸体,即使最无畏的人看了,也会在脊梁骨后面升起一股寒意来。 战局按着袁世江的设想完成了,高田联队被全歼。特遣队阵亡了225人,加上伤病的,虽然受伤过半,但是圆满的完成了任务。他们不但完成了战术任务,还俘虏了400余名俘虏,收容了700余名百姓,在杀伤了1000多名倭军的同时,也让差不多的的倭国人活了下来。 这不是华夏与倭国的最后一战,却是程子强在华夏的最后一战。 和平协议在四个月后令人惊讶地签订了。倭国的亡国天皇对他的臣民说:现在要忍受不能忍受之痛苦。 和平是有条件的,倭国也像是煮烂的鸭子一样,肉烂嘴硬地不承认战败,所以和平条款也有几条很有意思。比如这一条:“倭国本土被核轰炸,百年内不适合人类居住,因此华夏应租赁倭军现有之占领区域给倭国百姓生活,居住之用。租期99年。租金以倭国只海空军装备和技术支付。” 通观这条和平条款,倭国既不承认战败,也自然不会有什么战争赔款,但是却用另一条租金来偿付了。 华夏也建好就收,但是剥夺了倭国在华夏境内的任何驻军行为,警察部队只能装备手枪和步枪,且严格控制比例,所有的军事企业也予以没收。 签订协议之用了四个月,落实却用了整整十五年,这期间打打停停的没个消停,但最终倭国人认命了。和平协议得以完全的落实。 数十年后,倭国本土的自然环境渐渐恢复,掀起了回国的热潮,但是随着倭国第二代第三代人的逐步成长,他们已经习惯了在华夏富饶的土地上生活,很多人加入了华夏国籍,成为了华夏众多民族中的一个,对那边被核污染的土地已经没什么感情了。 随着和平协定的签订,华夏对汉奸的审判也开始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没有一个汉奸被判死刑,最高刑居然是剥夺国籍并被放逐。审判后他们被船只拉到公海上,给予少量的食品和一只小船,听天由命地在海上漂流,有意思的是,很少有人因为这样死去,他们大多被其他国家的路过船只救起,开始他们无国籍人的生涯。 程子强在和平协定签订前就被宣布退役,他回到石头城,可得知艳春以姑姑的身份带走了他的儿子,于是程子强又赶到晋西,见到了艳春。艳春虽然得知程子强也是情非得已,但是仍然对程子强做汉奸和娶她妹妹的事情耿耿于怀,就是不肯原谅,况且艳春自从程子强离去之后,自己也嫁过两次,都是军官,且都在战争中阵亡,艳春也算是心灰意冷了,此时又找了一个小文员,正在筹备婚事。程子强无奈,也无法索回儿子的抚养权,只得泱泱离去。 尾声英雄之死 程亚元被审判后,也被判处开除国籍放逐。程子强没其他的办法,决定先出国回丑基尼。可在办理出国手续的时候遇到一点麻烦,现实柳翠翠不期而至,两人又顺水推舟地欢爱了一番,然后程子强就发现柳翠翠来者不善,是带着任务来的,结果果然如此,贾雨农居然亲自出马了,现在他可是情报部的高官呢,寻常人想见还见不着呢。 贾雨农开门见山的就提出要以前空勤团“特训”的那些照片,因为那是国家机密。 程子强此时百事缠身,无心和贾雨农纠缠,就说那些照片其实就埋在贾雨农当年在空勤团的旧办公室的地板下面。 贾雨农叹道:原来我就踩在上面好几年。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程子强道:“没必要告诉你。” 贾雨农又说:“如果真是这样,我也没必要去挖了,两年前那间办公室中了倭军一颗燃烧弹,全烧光了。” 然后贾雨农又是威胁,又是利诱地让程子强发誓不说出某些秘密,在这之后程子强办理出国手续才顺利起来。程子强也知道以贾雨农的狠毒,对自己是相当的客气了,毕竟二人之间还是有些友谊的。 但是程子强对柳翠翠的作为有些失望,临别时对她说:“你变的好可怕。” 柳翠翠笑着回答:“人人都会变。”说完挽着贾雨农的胳膊走了。 程子强觉得心痛:我当年回国是为了一家团聚,可是周展了这么多年,却落得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人之大哀莫过于心死。程子强出国重返丑基尼。他早先用自己的退休金在西部地区购买了一个小农场,回国的时候委托邻居照顾,说好佣金收入两免。回到自己的小农场后,程子强安心当了几年农夫,周末就开车去临近小镇的酒吧喝酒,唯一做的一件大事就是为程亚元一家人搞到了绿卡。一家人终于在异国团聚了,但是程亚元的那个倭国老婆没有来,她是个爱国者,甚至连租界都不愿意去住,坚持回到那片被核污染的小岛上去,结果数年后死于血癌和骨癌。 程亚元到丑基尼后,年龄也大了,做不得其他事,就在家中著书立说写回忆录,后来在附近一家中学担任名誉教师,也算是老有所为。他甚至再次提出让程子强和素清惠子成个家,但是程子强始终不来气,程亚元也没法。素青惠子后来又改了名字,常常到附近的教堂和慈善机构去帮忙,会后居然搞成专业的了,做了一家慈善基金会的小头头,终其一身未嫁。 又过了几年,第三次欧洲大战爆发,程子强和他的许多老朋友被邀请从事与军事行动有关的活动,很多老兵带着勋章四处演讲,鼓动年轻人入伍,但是程子强却以教官的身份进入了一个军事基地,训练新兵。在和老朋友交谈时他半开玩笑地说:你们鼓动青年人入伍,是让他们去送死,我训练他们是为了让他们能有机会活下来。 在华夏与倭国的战争结束十五年后,程子强意外地接到了艳春的来信,说准备送他的儿子来丑基尼留学。程子强喜出望外。等到了那天,换了新西装开车去机场接。 艳春此时已经是标准的徐娘半老的,但风韵依旧,倒是程子强的儿子是个大小伙子了,由于已经得到了大学奖学金,因此入学并不困难。剩下的日子里程子强带着艳春四下游览了一番,整日里叙旧,言谈中得知艳春后来嫁的那个小文员也是个短命鬼,数年前刚病故。程子强心中便是一动,但是见艳春虽然和自己有说又笑,却好像没别的意思,也就不好提起。 艳春临回国时,都快走进机场临检口了,程子强终于鼓足勇气说了一句:“请你留下来好吗?” 艳春回头嫣然一笑问:“说出个合适的理由来,我就留下。” 程子强当时想都没想就说出一句既没出息,但很中听的话:“就当可怜我……我……已经老了……” 艳春听了鼻子一酸,转身投入了程子强的怀抱。周围的人纷纷鼓起掌来。 婚礼那天,艳春娇嗔地对程子强说:“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我们姐妹俩都被你糟蹋,我躲了几十年还是躲不过。” 程子强笑道:“是你根本不想躲吧。” 他们就此幸福地生活在异国的小农场里,终其一生再也没有分开。程子强的儿子后来也落地生根,开了一间很大的公司,分公司甚至开回了华夏国内。 在程子强85岁那年,华夏国开始解密一批战时档案,大家眼前才豁然一亮,原来很多当时的所谓汉奸其实都是华夏的情报员,包括程子强的父亲程亚元。倭国人得到这个消息后,叹道:难怪我们会失败,敌人的间谍就在我们鼻子底下啊。 这之后自然是落实政策,荣誉、奖金、赔偿一个也不少,除了这些“汉奸”情报员,很多接受过特别训练的华夏情报员也纷纷得到补偿。这让远在异国的程子强欣慰不少。 程子强90岁那年,他决定将父亲的骨灰移回家乡。在家乡他们受到了热烈的欢迎,程子强和艳春相互搀扶着,看着程亚元的骨灰安葬。 晚上在宾馆里休息的时候,程子强对艳春说:“今晚我们裸睡吧。” 艳春笑着骂道:“咱们都老成这样儿了,你还想干啥?” 程子强也笑道:“干不了啥了,就是个意思。” 第二天一早,艳春醒来时,发现程子强已经含笑而逝。 艳春叹了一声,重新抱着丈夫躺下,然后也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全书完) ------------ 伤筋动骨的修订卷 ------------ 第一章 人市怪物 因为前书写的太烂,所以伤筋动骨的修改,免得丢脸。 在海港码头和老朝廷的宫殿之间就是人市了。 当然这个人市和恐怖电影里的人肉市场没有丝毫的联系,它不过是个聚集城市闲散人员出卖劳动力的地方,说白了就是打短工。 这天早晨人市来了一位穿的体体面面的老先生,身后还跟着一个长随打扮的人,一大清早就在人市上溜达,最终寻到了苦力头儿范四爷的伙计堆儿前。开头大家以为是生意上门了,却不成想人家老先生恭恭敬敬地对着一个年轻的苦力喊了一声:“少爷。” 这一喊可不得了,弄的大家都惊诧了。 这个苦力大家都叫他强子,也有叫他苦力强的,却没人知道他的大号。 苦力强一直租住城西边柳翠翠的房子,才来人市不过半年有余,却被众人称为人市三大怪物之一。这三大怪物就是程子强,还有三年前来的日本人小山三郎,还有个渔夫的入赘女婿叫田老七。但是田老七只是渔汛淡季时才来人市打工,所以把田老七归为是怪物,多少有点凑数的意思。 程子强等人被称为人市怪物到也没有其他原因,主要是他和其他苦力夫子的生活方式有些不一样。 这年头儿,在人市打工的人虽说是属于社会最底层的市民,但是他们的日子还是过的相当的惬意的。毕竟这年月还算太平,只要本人稍微勤快那么一点点,想要养家糊口还是很容易的。 在人市打短工的人大多是些三十上下,年轻力壮的人,四十靠上的人已然不多,一般的来说,到了这个年岁的苦力转行者居多,因为这个年纪的人不单性子平和了,也多少有了些积蓄。 三十多岁左右的闲人正是贪玩的年龄。早晨起来就邀三呵五的搭伴儿到人市蹲着等活儿干,通常都是些搬运装卸的活儿,虽然都是苦力,不过薪水还不错,一揽子活计下来都能挣个两三块的。这点钱在富豪眼里简直不算是钱,可已经足以保证在底层社会的家庭一天的衣食无忧了,因为当时的细粮一斤也才三四分钱。 一场活儿干下来,往往也就才过正午。苦力们拿到了工钱,幸福生活由此开始——先找个小澡堂子泡泡澡,泡澡的时候就让澡堂的小伙计到对面的小饭铺去点饭:一般是一大碗有肉有菜的杂烩、一大碗宽面条外加二两老锅烧。等他这边澡泡好了,那边饭菜也得了,就这么赤条条的饱餐一顿,然后将就澡堂子里的床再睡个甜甜的午觉。睡够了这才出门直奔把式场。把式场紧挨着人市,并没有多少的路途。 休闲的苦力们在把式场里东瞧西看,看到精彩处就喊个好儿,再往场子里丢个三文两文的,就这么悠悠哒哒直到太阳快落山了才到市场买上两三斤粗粮细粮,一些个蔬菜,逢年过节或者心情好了,还会买点猪牛下水肥肉片儿什么的。虽说傍晚的蔬菜都不太新鲜了,可价格便宜。 买完了这些还不回家,要到茶馆子里头喝茶吃包子外带听书看戏,直到天完全黑透了才做出一身疲惫的样子回家。回到家把买的东西,用剩下的钱往老婆手里一塞这才算完成了一天的事儿。第二天周而复始。这日子虽说不算小康,可也算够滋润了。 这就是一般的苦力夫子的日常生活,都是劳作半天,剩下的半天就四处游荡玩乐。可也有可做全天的,这些不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就成了人市怪物。这就是上面提到的苦力强等人。 苦力强不是人市出现的最早的怪物,最早来的一个怪物是个日本人,叫小山三郎。目前已经不在人市做了。曾经有人看见他穿着身白大褂在某个医院转进转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当了医生。 临海城是个大码头,出现洋人也不稀奇,早先临海有很多黄头发蓝眼睛的西洋人,后来欧洲打仗了,好些个西洋人据说是回国效力去了,人数渐渐的稀少起来。于是就轮到矮锉个子的小鼻子东洋人多了。 凡是和东洋人打过交道的人,没有不说东洋人是怪胎的。这前一分钟还对你客客气气的又鞠躬又磕头的,这后一分钟就能拿个东洋刀追着满街砍你,你要反抗他还有脸说你不懂礼貌,尤其是那种背上胳膊上刺着黑龙,左手少个小拇指的东洋人,尤其的可恶。 不过像小山三郎这种东洋鬼子还真少见。小山三郎第一次出现在人市的时候,还带着大盖儿帽儿,穿着学生制服,中国话也说的不好。苦力头范四爷还以为他是来招夫子的呢,上前一打听,才知道这小子是想在这儿打短儿。 开始范四爷不想要他,不管是东洋人还是西洋人,谁见过洋人做苦力?可是架不住人家又是鞠躬又是拜托关照的请求,只得答应下来。不过话说回来,这小鬼子一族要说干活儿可真是敬业,就是这小山三郎,成了这一片儿苦力中第一个干全天活儿的怪物。 至于这个小山三郎为什么要来当苦力,范四爷可能知道原委,但是这老头儿在这件事上口紧的很,一次被灌下斤半的锅烧也没吐出半个字来,反正自家的日子自家过,时间一长大伙也就懒的去打听了。 除了干全天活儿,小山三郎还有几个地方和大伙儿不一样,一个是喜欢看书,在苦力中有“鬼子秀才”之称。平日里等活儿干的时候也抱着不松手,还有一个就是从来没见他有过什么娱乐活动,既不逛场子也不听戏,这么过着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经过苦力们的细致观察,大家惊讶地发现小山三郎居然还有个爱好——洗澡。 其实东洋鬼子都喜欢洗澡,恨不得一天在澡盆里泡八回。开始的时候大家伙儿也约小山三郎去小澡堂子泡澡搓背,可只去了一次小山三郎就不再去了,说是不卫生。后来情愿在房东柳翠翠的后院儿井沿儿边上提了凉水冲,这夏天还看的过去,可人家冬天也这么干,也不见感冒,可真让人佩服啊。 也就干了三两年的功夫,小山三郎就走了,临走前请大家喝了顿酒。这小子喝醉了,先唱了一阵子东洋歌儿,最后又骂起人来,说:支那人都是不求上进的。这话大家也听不太明白,后来越骂越凶,以田老七为首的几个苦力酒上头,心上火的把他按在地上一顿胖揍,差点打出他的东洋屎来。 第二天大家酒醒了,回想昨天晚上的事,大家心里都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毕竟人家小山平日里没什么对不起大家的地方。正想着呢,人家小山买了礼物挨家挨户的道歉来了。这下大家更不好意思了。不过自打那以后,小山三郎就再也没在人市出现过。 小山三郎走了不到一年,苦力强就来了,虽说他来临海虽说不过半年多,却也搏下了怪物的称号。 除了干全天的活儿,不逛把式场和茶园子外,苦力强身上还有几怪。一是不管多热的天儿,干多重的活儿,苦力强总是要穿一件衬衣,这个习惯倒是和原来的那个小山三郎差不多,只不过小山三郎头上还要扎条白布带子,上面写着两个东洋字儿,也没人认识写的啥。还有一怪就是洗澡背着人,虽然是单身汉,却没和其他苦力单身汉一样住大间睡通铺,而是在柳翠翠那儿寻了个单间,干干净净地住了下来,洗澡时打了水,就在那小屋里关了门洗。大家都奇怪了,都是老爷们儿,脱了衣服都是俩瓣儿一棍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巧的是,当初小山三郎也住的那间房。于是苦力哥们儿就胡乱猜道:苦力强会不会也是东洋人? 结果这个猜测被范四爷迎头一顿痛骂:那东洋人哪个不是矮锉个子,小眼睛板凳儿腿儿的?强子这身板儿,东洋人能和他比? 范四爷说的有理。苦力强是个高个儿,身体强壮,特别是从背后看,从肩膀到腰臀,就呈个倒三角形,虽说不是苦力里最壮实的,可这身形可真没得比。 那些被范四爷骂过的苦力问范四爷:“那您说咱强子是什么路数。” 范四爷带着几分得意慢悠悠地说:“看强子这身形,这做派,我估摸以前可能是哪个班子的武生,肯定还跑过大码头,才有这些讲究。后来可能倒了嗓儿,才沦落到咱们这行儿的。” 范四爷这话说了有鼻子有眼儿的,大伙儿一琢磨都觉得有理。无形间对苦力强也多了几分敬重,虽说戏子的地位也不高,可毕竟这些常逛茶园子的苦力还是觉得戏子都是有些能耐的人。 可如今突然来了位老先生,张嘴就管苦力强叫少爷,又让众人惊诧了一翻。既然别叫“少爷”,那么苦力强自然就不可能是什么落魄的武生了,因为好的戏子别人都叫他老板。于是有人心领神会之际就拿眼睛去盯范四爷,那意思是:四爷,您猜错了吧。 范四爷脸儿一扭,装没看见。 这个时候苦力强还真稳得住,慢悠悠站起身来不卑不亢地对那老人说:“到底还是找来了啊,换个地方说话吧。” 那老人一点头,手一挥,身后那个长随就颠颠地跑了。苦力强和老人才走了没几步,就有一辆黑色的大汽车开了过来停在他们面前,老人恭敬地拉开车门,苦力强也不客气坐了进去。 这让众人都看的痴了。半晌儿,才有个叫小顺子的苦力问范四爷:“四爷,你说苦力强到底是什么路数啊,这排场,这架势可不小啊。” 范四爷年纪毕竟大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呢,嗯啊了半天也说不出然来。另个苦力大水牛笑道:“这还不简单啊,可能也就是才子佳人后花园那一套呗。我估摸着苦力强……嗯……强少爷……。” 话还没说完外号草头蛇的苦力嘲讽道:“什么强少爷啊,他现在又不在,你这马屁他听不到的。”众人听了大笑了一番。 大水牛被众人嘲笑,弄的面红耳赤,等大家笑够了,才自我解嘲地说:“你们敢说现在他回来,你们就不叫他强少爷了,还说我……” “好了好了。”范四爷打圆场说“别闹了,好好等生意,再不干正事,看你们拿什么给老婆孩子嚼谷。” 此时太阳确实也升的老高,也是到了该找活计干的时候了。还是那句老话,自家日子自家过,看别个夫妻吵架是吃不饱的。 程子强的房东柳翠翠并不是真正的寡妇,这么称呼多少有点调侃的意思。不过柳翠翠这些年来确实在守活寡也是不争的事实。 中国某些地区曾经有这么一种陋习,谁家有了个男丁,会早早的给他娶个大媳妇回来。有时候儿子还不会走路,媳妇就已经进门了。柳翠翠的命不好,也是这种封建残余制度的牺牲品,不过在某些人眼里,她的命也算不错了。 柳翠翠嫁过来赵家时刚满19岁,而他的那个小丈夫其实也不算很小了,也满了15。不过小丈夫正在中学读书,接受了不少的新思想,对这种封建陋习自然要抗争一番,其抗争的结果就是被家人捆着送进了洞房。 第二天家里人才一开门,就见小丈夫猛窜出来,一溜烟就跑的不在了。四下寻找也找不到,有人说他去南方投军了,也有人说他日本求学了,还有说他北上去俄罗斯种地去了,总之从此不见踪影。不过这个小丈夫的抗争似乎不太彻底,因为没多久柳翠翠(当时还叫翠翠)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从此之后,柳翠翠的运气似乎好起来了。公公去世后,几个兄弟闹分家,由于大家都不想被人说成欺负孤儿寡母,所以柳翠翠还是分到了一大套房产,但是这套房产其实是落在小丈夫名下的,柳翠翠不过是代为管理罢了。不过这个女人本人也算干练,用这套房产开了家小酒馆,后院的房子就拿来出租,娘儿俩借此聊以维生。 其实一个女人开酒馆是抛头露脸的买卖,没两下子是做不下来的。柳翠翠仿佛是天生的风情,做事又细致,这么多年酒馆开下来,居然也平平安安的,还送儿子到洋学堂读书,近段时间正琢磨着给儿子也寻上一门亲,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从道理上也算对得起赵家了。不过现在时光又过了十几年,小丈夫大媳妇的习惯已经渐渐淡出了人们的生活,想给儿子寻亲的事,也就一天天的拖了下来。 柳翠翠近日里总爱找接口往苦力强屋里跑,今天帮忙洗件衣服,明天端点儿据说是厨房里用不了的熟菜,虽然在人市大家都把苦力强当怪物看,柳翠翠却觉得作为一个男人苦力强不一般。她注意到即使没旁人收拾的时候,苦力强房间里也总是干干净净的,床铺也整理的整整齐齐。而且苦力强言谈举止很文雅,和那些粗人苦力明显不同的,他床头上还放着几本书,有两本还是洋文的。按说这么个人应该去当个教书先生什么的,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苦力。 柳翠翠平时看上去虽然是个风骚的女人,其实那不过是为了生意,表面迎合而已,她骨子里还是个传统女人。不过从十九岁就开始守活寡到现在,也确实够她熬的。但是传统归传统,安安分分的守着这个家并不等于她心里就不想男人了。可这里又存在两个问题:第一是赵家的这份家产是留给他儿子的,按宗族里的人说,赵家的财产不管给谁,那人都得姓赵。柳翠翠一但再嫁,非但会失去财产,也会失去儿子,因为儿子也是姓赵的,而目前宗族还是有些势力的,柳翠翠一个妇道人家还惹不起。还有一个就是柳翠翠开的酒馆不是什么高档次的东西,所接触的也都是下九流的粗人,就是想找男人,也找不到个可心的。和酒客打情骂俏是一回事,找个人付托终身就是另一回事了。而苦力强的出现无异于在柳翠翠黑暗的生活中滑过了一道闪电。 可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那个大胆贼,大白天的入室行窃。却也奇怪,就只偷了苦力强那间房。 房客被盗,房东总是要担一点关系的,更何况被盗的是苦力强的房间。想到心仪的男人整天辛辛苦苦的,攒下点钱实在不易,柳翠翠很是自责,急忙通知了片区的白警长来勘测现场。 这天晚上,小顺子和草头蛇两个单身苦力醉醺醺回来时,白警长已经看完了现场,正就着两个小菜一个拼盘喝的津津有味,一旁柳翠翠正小心地伺候着。 白警长这人向来是无事不登门的,又是这一带的片区警察,小顺子和草头蛇自然也得客客气气的说话,当听说苦力强房间被盗之后,草头蛇带了三分调戏地在柳翠翠腰上一捏,笑道:“我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今早苦力强被一辆大汽车接走了,人家还叫他少爷呢。他才不会在乎这点儿钱呢。” 柳翠翠心里正烦躁,没心思和别人打情骂俏,用手在腰上一撸,骂了声:“讨嫌的,回去摸你妈去!” 白警长听了草头蛇的话一惊,手一抖,一块五花肉掉在了桌子上。开始本能地想去夹,但伸出一半又觉得不合适,索性放了筷子问道:“少爷?什么少爷?”虽说有钱人和没钱人都会丢东西,但是富家少爷和苦力丢东西的阵仗可是不一样的。作为一个警长,在这些贫民下九流面前算是个人物了,但是和那些富人比,一个小警长根本还赶不上趟儿。只不过苦力强摇身一边成了富家公子,确实让他意想不到的,因此多少有点半信半疑,但看了看小顺子和草头蛇的表情,又确实不像是在说谎,而且白警长也相信,就这两个小苦力,还没胆子骗他。 小顺子和草头蛇见白警长问,就赶紧把早晨的事儿又说了一遍,还添油加醋了不少。 白警长听了,觉得此时太过离奇,就不相信的又连续问了几遍,逼得小顺子和草头蛇赌咒发誓,最后说:“不信您去问范四爷。” 白警长沉思良久,站起来从椅子上拿起腰带扎上,说要去局里报告,急匆匆的走了。 等白警长走了,柳翠翠才问小顺子:“你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小顺子还没说话,草头蛇就抢先说:“那当然,当时我们就站在旁边儿,听的真真儿的。” 柳翠翠听了就没再说话。 其实柳翠翠对苦力强另眼相看的事,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的,平时大家也没少拿这个打趣儿,眼见柳翠翠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草头蛇先装模作样地朝里间看了一眼,然后说:“咋?苦力强还没回来?我看他也不会回来了,人家回去当大少爷享福去喽。” 小顺子毕竟年纪还小,性子里还没那么油滑,就从后面拽了草头蛇一把,意思让他别说了。草头蛇又手一撸说:“干嘛?本来嘛,放着褔不享,当着哪门子苦力嘛,要是有人喊我少爷……唉……”说一边说,一边哼着小曲儿回后院睡觉去了。 小顺子原想劝慰一下柳翠翠的,但又不知从何劝起,愣了几秒钟,也回后院去了。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第二章 春闺怨 小顺子和草头蛇走了,小伙计也被柳翠翠打发回去睡了,偌大的一个厅堂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只影孤灯的,显得很孤单。她不知道自己在等待着什么,也不知道这样的等待是否值得。也许正如同草头蛇说的,人家此时已经回去当大少爷去了。 退一步说,就算苦力强回来,可现在两人身份悬殊,自己还守这个活寡,又能有什么结果?更何况虽说自己平日对他很是殷勤,但是苦力强就是不接招,两人平时连开玩笑的打情骂俏的事儿都没有,更不要说其他了。 痴痴呆呆的坐了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脑子里正不停的胡思乱想,外边忽然传来的敲门声。 柳翠翠一听有人敲门,心里顿时一跳:难道是那个冤家回来了?站起来想去开门,迟疑了一下又坐下了,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而且还伴随着一句:“我回来了,请开一下门。”原来真是苦力强回来了,别人是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柳翠翠这才去把门开了。 “还没睡啊。”苦力强笑着招呼着进了门。笑的时候露出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看来一早一晚刷两次牙,弄的满嘴吐白沫还是有作用的。柳翠翠早先也是不刷牙的,只用盐水或者茶水漱口,自从苦力强来后,她也买了牙刷牙粉回来。如果赶上儿子赵忠德放假在家,一大清早大家总能看到三个人一起在井沿儿边吐白沫子,就像是一家三口。遗憾的是,一嘴的白沫子根本不好说话,柳翠翠想搭上两句讪也不方便。 柳翠翠见苦力强进来要往后院走,忙喊住他。苦力强扭头问道:“怎么?还有事?” 柳翠翠拉过一条凳子说:“你先坐下吧,姐有话和你说。先说好,我说了你可不准生气。” 苦力强坐下说:“翠姐,有话你就快说吧,明天一早我就走了。” “走?”尽管有心理准备,当听到苦力强说要走的时候,柳翠翠心里还是一颤“是觉得姐姐这儿不好吧……不过是不太好。没你回去当大少爷舒服。” 苦力强听了笑道:“怎么?你都知道了。” “嗯。刚才草头蛇和小顺子告诉我的。”柳翠翠一但和苦力强说上了话,也就不知不觉地变得文雅端庄起来,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苦力强苦笑了一下说:“我是要走,可我可不回去当什么劳神子大少爷,我要去上海,我有个同学在那。” “去上海?”柳翠翠有点语无伦次了,虽说看来苦力强是必走无疑的,但一想他这一走,估计今后也是天各一方,要想再见面就不容易了,而且即便是再见了面,那是两人身份悬殊,还能向这般的四目相对吗?想着,她不由得伤感起来。 苦力强见她痴痴呆呆的,觉得又有点暧昧,于是就边说边站起来:“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你今晚也早点休息吧。” “唉……你别……”柳翠翠见苦力强要走,也顾不得羞涩,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随即又发现不合适,赶紧缩了回来,偷眼看苦力强脸上表情没什么异常,才幽幽地说:“我还有事儿,没说完呢。” “那你快说啊,我还得收拾行李呢。” 柳翠翠这才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地说:“是我的错,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没帮你看住,你房子进贼了……你再留些日子吧,我已经报了白警长了,实在抓不着……丢了多少钱我赔给你好了。” 苦力强听了一愣,随即笑着说:“不用你赔,那不是贼。可能是我家里人。” “不是贼?家里人?”柳翠翠不相信地看着苦力强。 苦力强笑道:“和原来一样,无非是想断了我的经济来源,也怪我自己,非要买张二等舱的船票不可,不然早走了。也罢,反正明天还是要走的,这些就不在乎了。” 柳翠翠关心地说:“穷家富路,你钱都没了,怎么走?” 苦力强又站起来说:“我向来把钱分两处藏的,剩下的那点钱应该购买一张去上海的底舱票了。” 柳翠翠心里实在不像让苦力强走,半晌才说:“其实……其实……回去当你的大少爷有什么不好啊。” 苦力强笑了一下说:“你不会明白的。晚安,早点休息。”然后退了两步,才扭身走了。 眼见苦力强就要进后院儿了,柳翠翠实在没话找话地说:“哎……你洗澡不?锅里还有热水,在外边跑了一天了……” 苦力强说:“如果方便的话就洗,我等下自己去厨房提水,你早点休息吧。” 等苦力强走了,柳翠翠重新生火打水,其实热水早就没有了,她之所以那么说,无非是还想为苦力强做点什么罢了。 烧了足足两大桶。柳翠翠又想了想,把自己洗澡的木桶也推了出来,把水温调的合适了才去找苦力强。 苦力强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挺简单的,无非就是一包换洗衣服一包书。 柳翠翠略带羞涩地对苦力强说:“水调好了,你去厨房洗吧,可以用我的浴桶。” 苦力强说:“不用那么麻烦,我在这屋里擦擦就好了。” 柳翠翠生怕他不去,就说:“我水都调好了……你明天要走,今天就好好洗个澡吧。” 苦力强倒也不过于客气,说了声好吧,就和柳翠翠一起到了厨房。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受了特别优待的。柳翠翠这浴桶平日除了她自己和儿子,还不曾让别人用过。 苦力强探手试了一下水温,满意地说:“正合适啊。”然后就脱衬衣,才脱下一半儿,觉得不对劲儿,回头一看,原来柳翠翠还没有出去,双眼直勾勾盯着自己,都快冒出火来了。 苦力强向来不当着别人的面脱衬衣的,因为在以往的岁月里,他的背上留下了无数的伤痕,他不想为这个和别人过多的解释,便说:“翠姐,我要洗澡了。”连说了几声,柳翠翠才如同从梦中醒来一样“哦”了一声。可转身低头才没走了几步,脑子里全都是苦力强那健硕布满伤痕的后背,心里一算,银牙一咬也不知道哪里鼓来的勇气,又回过身来上前从背后紧紧抱住苦力强的裸背,感受着上面的道道疤痕说:“我不管了。” 苦力强把手放在柳翠翠的手上,微微用力,却扳不开,就说:“翠姐,你这是干什么?” 柳翠翠突然觉得鼻子一酸,说话哽咽起来:“我不管了,你带我走吧,哪里也跟着你,要饭也跟着你。” 苦力强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说:“翠姐,别这样,冷静点。” 柳翠翠说:“我不管了,反正这家产姓赵,最多我不要了,反正也不是我的。” 苦力强说:“那小德子呢?你也不管了?” 说道小德子,柳翠翠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的放开苦力强,不说话了。 苦力强转过身来,发现柳翠翠已经流了满脸的泪水。他爱怜地帮她拭去泪水,温柔地说:“去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一切都会不同的。” 柳翠翠擦着眼泪花儿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伙计起床来开大门。才卸下一块门板往外一瞅,立马跳了起来,一边往后堂跑一边喊道:“老板娘你快来啊。” 柳翠翠昨夜一夜没睡好,此时正手托着香腮面对着镜子懊恼着,被小伙计这么一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随手往身上披了件衣服就等等下楼,边走还边骂道:“你作死啊,一大清早就号丧……” 小伙计也说不清外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个劲儿地用手往门外指。柳翠翠走到门口儿一看,也给吓了一大跳:道上停了四五辆汽车,店门口更是齐刷刷站了两排十几个小伙子,个个儿肩宽背厚,精神头儿十足,有意思的是,左边站的一排穿长衫,右边的一排穿西装,整个儿一个土洋结合,而且腰里都鼓鼓囊囊的,好像都别着家伙。 这些人簇拥着一个看年龄还不到20岁的雍容华贵的少妇,少妇的左手是个管家打扮的老者,右手边是个十五六岁,尖下巴薄嘴唇的俏丽小丫鬟,看上去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柳翠翠也算见过市面了,见状故一做出不以为然的样子招呼活计卸门板开张。那少妇沉不住气,又好像自持身份不和柳翠翠这种女人说话,于是朝那管家一努嘴儿,那管家当下会意,上前对柳翠翠说:“听说程子强先生是住在这里的。” 柳翠翠先是一愣,随即想起苦力强刚来时报号登记时就写的这个名字,后来苦力强苦力强叫的时间久了,差点忘了程子强才是他的大号。这些人想必也就是苦力强的家人了,看这排场,比一般的大户人家还高几个档次。 想到这儿,柳翠翠又特地看了那少妇几眼。那少妇其实也就相貌平平,但是穿金戴银的,增加了不少气派,可她那副谁都打不上眼的态度却让柳翠翠大为恼火。“难怪苦力强宁愿做苦力也不回家,原来家里有你这么个货色。”心里这么想着,胸脯子就不由自主地挺出来了,眼角的狐媚样也多出了不少,总之一句话,就是想在这个正牌的少奶奶面前显摆自己的女人味儿。那少妇见了,眼中的鄙视又多了几分,柳翠翠却不以为然,心中反而生出几分自豪来——眼比你大,胸比你挺,腰比你细,任凭你能穿金戴银又能如何? 柳翠翠虽然这么想,却也因为苦力强已经有了老婆而失落,又忍不住看了一下少妇的腰身屁股,发现这女人不过是做了妇人打扮,明显的没经过男人。心中又笑道:“原来人家碰都懒得碰你……嘻嘻嘻……” 那老管家见柳翠翠也不搭话,只管自己在那里似笑非笑地发呆,又说:“老板娘?程子强先生是我们家少爷,如果他住这里,能不能带我们去他的住处?” 柳翠翠这才如梦方醒,也顾不得礼数,扭头就往后院跑。到了后院一边推门一边说:“苦力强快跑吧,你老婆捉你来了。” 结果一推开门才看见,屋里早已经空空如也。苦力强早就走了。 一行人找不到苦力强,老管家便留下两个穿长衫的小伙子在店里守着,估计是怕人给程子强通风报信。其余的人都坐上汽车走了。 柳翠翠为这些人没找到苦力强儿高兴,也为苦力强的不辞而别郁闷,两下心情交织在一起,加上屋里又坐了两个只喝清茶不说话的瘟神,当下给弄了个心乱如麻,帐都算错了好几次。 其实今天不光是柳翠翠心里乱糟糟的,整个街面上也是如此。柳翠翠早被街上跑来跑去吆吆喝喝的人吵的心烦,就打发小伙计出门去打听一下,结果小伙计回来说是城里日本人在闹事,拿着东洋刀到处追着砍人,还放火。 其实日本人闹事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不光在临海市,就是热河省,哪天不闹他几回?而热河守军也老是宠着倭人,说是什么怕引起国际争端,又说什么咱们中国是礼仪之邦,不和日本人计较这些“小事”。这样以来日本人闹事,警察也不敢管,不但不管,还躲着不出来,等到日本人闹够了,才小心翼翼地出来收拾残局。苦力草头蛇一次开玩笑说:“如果日本也像咱们军爷一样通情达理就好了,那咱们也到倭国去放放火,抢枪东西,就怕人家不怕引起国际争端,当街就给我枪毙喽。”眼见外面越来越乱,柳翠翠不由得又担心起在东洋人学堂读书的儿子来,暗自后悔怎么把儿子送到狼窝里去了? 虽然柳翠翠的那个小丈夫就是因为读了两天洋书才跑的不见踪影的,但是柳翠翠还是认为男人大丈夫要立业必先修身明礼做学问。老式学堂算是没落了,一天之乎者也的也学不到什么真本事,除了逢年过节贴副春联外,老学问基本没什么用处。偏偏东洋人,也就是日本人的学堂,教学水平不比西洋大鼻子的差,而学费却便宜许多,并且对亚洲裔的学生还有优待,这就让柳翠翠为儿子选择学校的时候选择了倭人的学校。 平日里儿子回来就常常说在学校里常被日本同学欺负,这次看这阵仗日本人闹的比哪次都厉害,也不知道会不会波及到学堂里。当下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是暗自里安排了个伙计站在街口看情况,又吩咐其他的伙计随时准备关门。为了预防万一,柳翠翠又让伙计把后院储存的几十根锹把拿出来放在柜台后面。原来这些锹把是准备卖给过往苦力讨生活用的,却不成想要先当作自卫武器了。 心急火燎的又坐了一个多时辰,眼见着街上越来越乱了,柳翠翠觉得还是清了客人关门的好,其实这乱糟糟的局势,店里也没几个客人。倒是坐在角落那两位穿长衫的家伙,任凭怎么说也是稳若泰山的坐在那儿不动,也只得由他们去。 才上了两块门板,门外忽然撞进几个人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派到街口去探消息的伙计和早上去人市打工的小顺子和草头蛇。 草头蛇和小顺子,浑身血迹斑斑,气喘吁吁的一进门就喊口渴。柳翠翠急忙倒了大碗热茶给他们。草头蛇性急,上来一口就烫了舌头,怨道:“我的大姐噎,这没让东洋人砍死,先让你给烫死了。” 柳翠翠道:“气儿都倒不上来了,你也不怕喝炸了肺啊。你们身上这血是怎么回事?” 小顺字刚要开口,草头蛇便苦着脸说:“好歹你也给兑点儿凉的啊,弄点儿温和水啊。我俩都没事儿,这血不是我们的。” 柳翠翠当下松了一口气,一边兑水一边问:“外面情况咋样?”这一问,尚未出门的其他几个住客也都凑了过来。 草头蛇见自己成了焦点,心中有几分得意,先一仰脖把那碗温热茶喝了大半,对柳翠翠说:“再给续点儿热的。”然后装了一锅烟,旁边有人赶紧给点上火儿。 可他这边的谱儿还没摆够呢,后脑勺儿上就被柳翠翠打了一掌,骂道:“都什么时候了,倭子怎么不砍死你啊。你不说我让小顺子说。” “你等我喘口气儿嘛。”草头蛇笑着说道:“今天啊,还真够邪乎的。”说着抽了一口烟:“今天可真够邪乎的。一大早我和小顺子去人市的时候就觉着不对劲儿。咱们临海要说这东洋人天天也见得不少,可今天真邪性,一个个提刀带剑的,脑门儿上拴跟白布带子,就像和咱有杀父之仇似的,眼睛血红血红的,……” 这是一个房客插嘴问道:“那到底是谁招他们了?” 草头蛇眉毛一挑说:“那我哪儿知道,你的自个儿问他们去。” 另个房客急于知道外面的情况,就责备自己的同伴说:“你瞎插什么嘴啊。”然后有讨好地对草头蛇说:“你接着往下说啊。” 草头蛇又白了一眼刚才打断他的那个房客,喝了一口茶,又吧嗒了一口烟,才接着说下去。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第三章 事变 草头蛇毕竟没读过什么书,即便是学着评书先生的腔调,好多事他也说不明白,把大家听了个云山雾罩。 其实那天一大早大家就发现街面上不太平,但苦力们心想:我们就几个穷光蛋,人家还能怎么着?又兼着这些苦力大多又是些干一天吃一天的主儿,真正的家无隔夜粮的,也就和往常一样,拉帮结伙的蹲在人市上等活儿干。可是事态发展的越来越不对劲儿,日本人好像是铁了心要闹腾到底,一点儿也没有要收敛的意思,平时在街上巡来巡去的“臭脚勤”(巡警的绰号)也不露面儿。苦力们眼瞅着附近几家熟悉的店铺被又抢又烧的,店主伙计跑的稍慢就被被砍翻在街上,生死不知,还有日本人在店内嘻嘻哈哈的放起火来,就连苦力们平日里最爱光顾的小包子铺也遭了殃。至于殴打路人,就更是顺手稍带了,也不管人家穿的是西装还是长衫。 苦力们蹲不下去了,就这乱糟糟的局面,哪里有主顾上门儿?眼看东洋人越闹越凶,要不是苦力这边全是膀大腰圆的棒小伙儿,又是成群结队的,恐怕日本人早就过来寻衅了。饶是如此,也时不时的挖过来凶狠狠的几眼,弄得苦力们肝儿颤,脊梁骨也是毛毛的,有几个还开始担心起家里来了。这到怪不得这些苦力们胆儿小,他们不过是些良善的社会底层人士,既没有远大的理想报复,也没有高超的武艺,想让他们此时挺身而出实在的难为他们,毕竟这是连警察都不敢管的事儿。 范四爷毕竟有些阅历,眼见这活计是做不成了,更怕在这里呆久了出事,就让大家各自回家去,回家里路顺道儿的,尽量结伙儿走,要是因为落了单被日本人砍上一刀就划不来了。可就在回家的当口儿上出事儿了。 苦力中大水牛和草头蛇原本是当过兵的,都有些胆识,尤其的大水牛,骨子里还隐隐的有些豪侠之气。眼瞅着他们熟悉的那家包子铺老板给砍了一刀时就想站起来,被草头蛇和范四爷给拽下了,说这事不关己的事情还是躲远点好。 范四爷让大伙儿回去时,生怕大水牛惹事,特别叮嘱着草头蛇和小顺子把他给看住了,可是到了还是没看住,这才惹下一桩祸事来。 人市是和把式场紧挨着的,或者说是有了人市这些吊儿郎当,过一天是一天的苦力们,凭着这些苦力们一天三文两文的打赏才有了把式场这些艺人们的生计。因此人市其实和把式场就像这城市里的一对孪生兄弟,两边的人多有相识的。 苦力们还没走到人市口儿,就看见从把式场那边逃过一名女子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把式场里有名的“大鼓妞”艺名赛贵妃。 这赛贵妃算得上是把式场的一枝花,人长的丰满性感,特别是一双眼睛,特别的勾人。长的漂亮倒也罢了,偏偏又会打扮,乌黑的头发烫成个大波浪,又置办了七八件颜色花式不同的旗袍,叉子一直开到大腿,让人看了血气就直往上涌。苦力们不管哪天收了工都得往她那场子里丢个十文八文的。可今儿个赛贵妃却狼狈不堪,头发乱了,高跟鞋也飞了,旗袍的叉子一直让人给撕到肋条子下面,满脸的眼泪鼻涕,就这么也没跑脱。身后面几个倭子大呼小叫的追上来就把她按在墙面上,掀起旗袍的后帘就要行淫,这大日白天的! 若是惹了别人受辱,苦力们也就忍了,毕竟和自己不相干,偏偏这赛贵妃也算是这些苦力们的“偶像“兼梦中情人。常言道: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苦力们虽说胆小,可仗着人多壮胆,呼啦一下就炸了营,虽说真正冲上去动了手的只有大水牛和草头蛇两人,但有余者在后面站脚助威,声势还是蛮强的。 大水牛冲上前去搬过一个倭子的肩膀照脸就是一拳,这力使的大,打的那个小矬子在地上滚了两个滚儿。草头蛇借机上前一把推开正抱着赛贵妃胯骨的倭子,把赛贵妃拉倒一边安抚去了。 见同伴挨了打,这群倭子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虽然他们只有三五个人,却一点也不把这十来个苦力放在眼里。其中一个倭子拎起竹枪就这大水牛就是一个突刺,手法老道,显然是受过军事训练的。不过大水牛也不含糊,当年也练过拼刺刀。身子一侧,那竹枪就从腋下刺空了,然后抢进一步,左臂把竹枪一夹,翻腕子攥紧了,腾出右手来,对着这小子的脸上就是砰砰两拳,当场打掉一颗牙齿,眼眶子也立刻靑了起来。可是这小子还算硬朗,死撑着就是不松手,大水牛迎面又是“嘡”的一脚,把这小子也给踹躺下了。 “谁还来?”大水牛一叉腰,颇有些英雄气概,可惜还没英雄了几秒钟,一个倭子就摸出一把“王八盒子”来,对着他就是一枪。大水牛觉着有人在他胸前狠狠地打了一拳,向后踉跄了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低头一看胸前直往外冒血,有心想站起来,却觉得手脚都软了,用不上力气。 倭子们一看打倒了领头的,立马举刀挥枪的冲了过来,苦力们虽说都是膀大腰圆的汉子,可毕竟没见过这些阵仗,呼啦一声顿时做鸟兽散,多亏了范四爷和草头蛇有些胆识,和小顺子赛贵妃一起,架起大水牛一起逃了。 先开始大水牛还行,可跑了几百米后,胸口的血不停的往外流,眼皮子打架,站都站不住了。偏偏他又生的高大,草头蛇和小顺子都背不动他,范四爷年纪大了没力气,赛贵妃是个女流更不消说了。 漏船偏遇顶头风,就在这时,从对面胡同里又钻出来四五个头上缠着白布条的倭子,年龄都不大,也就在十六七岁左右,手里都拿着刀枪棍棒的。范四爷见了,说了声:“不是我不仗义,是这事儿我实在是管不了了。”话音没落,人先跑的没影了。 小顺子的腿肚子直打哆嗦,颤颤巍巍的问草头蛇:“大哥,怎……怎么办啊。” 草头蛇往手心上啐了一口吐沫,狠狠地说:“还能咋办?你要是爷们儿,就和哥哥我一块儿和他们拼了。” 草头蛇把街上的局势说了个口沫横飞,每说到自认为关键处,还故意学者把式场的评书先生,停下来喝茶抽烟,同时偷眼看四周,当看到所有的人都预期地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时,让他十分的有成就感。 但也有心中急如火耐不住性子的。柳翠翠见草头蛇老拿架子,劈手便夺了他的茶碗骂道:“外边都杀人放火了,大水牛也伤了,你还在这儿说书?再拿糖我扯烂你的嘴!” 其他人也都心里着急,也就起着哄对着草头蛇就是一顿数落,草头蛇一张口难辨八方,只得告饶说:“各位各位,我不拿糖了行不?” “那你快说后来怎么样了?” “对呀,快说!” “说!” 草头蛇只得接着说:“原本我是以为活不出来了,人家可是有刀有枪的,咱手里寸嘛没有,眼瞅着就不行了……”说到这里,他又习惯性地装腔作势去拿茶碗,却不承想拿了个空。才记起茶碗被柳翠翠夺了去,再看四周诸位的眼睛个个都跟喷火似的,只得尴尬地笑笑,继续说道:“我们原以为是活不成了,可这时不知道从哪儿过来一个穿西装的,对着那几个小子就是一顿耳光八嘎,那几个小子还真怕他,又是鞠躬又是嗨一,你们猜这人是谁?就是以前和我们一起扛活的小山三郎!” “他?他不是日人吗?咋就帮咱?”这是认识小山三郎的人说的话。 “小山三郎是谁啊。”有个不认识小山三郎的房客问道。 草头蛇接着说:“这小山三郎以前是和我们一起做苦力的,现在当了医生拉,自己开了家诊所,他还真仗义,把大水牛弄他哪里去了。” 这时一名房客插嘴说:“这就是你不对了,这小山三郎再怎么也是个日本人,你就这么把大水牛放心搁他那里啊。” 小顺子一直没落着说话的机会,这时说:“牛哥不是一个人,赛贵妃赛老板在那里照顾着呢。” 那房客略带猥亵地说:“这更是你们的不对了,这不是把羊肉往狼嘴里送吗?赛贵妃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你给搁狼窝里,那还能囫囵着出来啊。” 柳翠翠看着那房客,自己心里也实在是没底,便慢悠悠地说:“那小山三郎当初在这儿住的时候,觉得是挺好的一个人啊。” 那房客不屑地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山三郎再怎么好,他也是个倭子。” 草头蛇这人缺点多多,却有一样好处,就是不喜欢在背后说别人坏话,不光自己不喜欢说,也不喜欢挺别人说,总觉得那不是爷们儿所为。原本他也觉得把赛贵妃和大水牛放到小山三郎那里不怎么稳妥,但是经这个房客一激,便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说:“你这话我不爱听啊,倭子怎么了?倭子怎么了?!甭管哪个国家,这人里头都好好人坏人不是?就算有一万个一万万个黑心倭子,你就不兴里面有个把好的?咱们华夏大国,礼仪之邦,每个月还得枪毙几个杀人犯呢。再说了,你也不出去瞅瞅去,当时那阵仗,你能怎么着啊。你有更好的辙没?” 大家正争论着,忽然外面又有人砰砰地砸起门来。 众人听得有人砸门,心里都是一惊,小顺子的脸都吓的白了。屋子角那桌坐着的两个穿长衫的人也稳不住了,直把手往后腰上摸。 柳翠翠虽然是个女流,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显得比谁都镇静。她先使个眼色指使大伙计去开门,但那伙计畏畏缩缩的不敢,柳翠翠低声骂了一句,自己来到大门前,先把着门缝儿往外一瞧,然后就急着把门打开了。 门外先抢进来一个穿学生制服的小少年来,一头扎进柳翠翠的怀里喊了声“妈!”原来是柳翠翠的儿子小德子。 随后又进来一人大家都认识,正是苦力强。苦力强进的门来先转身把门有关好了。 柳翠翠上上下下把小德子打量一番,确认完好无损后才对苦力强说:“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苦力强苦笑着说,码头给日本子封了,根本走不成。 这时小德子说:“妈,是强叔带我回来的。” 柳翠翠连忙道谢,程子强摆手说:“别接,别谢我。我还得感谢你家小德子呢。” 柳翠翠说:“他一个小孩子家家,你谢他做什么?” 程子强说:“这倭子虽然可恨,却也不是没规矩的。至少对穿日式学生制服的人从来不难为,哪怕他不是日本人。我是托了德子褔,一路上人家都以为我是帮德子扛行李的,才没出什么事儿。” 草头蛇叹道:“这些倭子,还真是怪啊。” 这是两个长衫的汉子走到程子强面前,先鞠了一躬后说:“少爷,老爷和太太让我们在这儿等您,你现在就和我们走吧。” 程子强白了这二人一眼说:“这兵荒马乱的,真麻烦你们了。” 二人忙说:“哪里哪里,都说好了,我们坐日本牌照的车出城,很安全。很安全的。” “好啊。”程子强嘴上应承着,身形一晃,其中一个汉子顿时觉得眼前一花,腰上一轻,一把白朗宁已经到了程子强的手里。另一人忙去摸枪,就觉得牙齿一痛,程子强已经把枪管塞进了他的嘴里。 “拔枪啊。”程子强调侃地说:“就算你拔出来也不敢打我,多不公平啊,只有我打你的份儿。”说着顺手把他的枪也给摸了。 众人被这一幕给惊呆了,平日里这个苦力强老老实实的样子,却不知有这么快的身手。柳翠翠更是一手楼紧了小德子,另一手掩了嘴巴。 程子强拿枪指了这两个人,让草头蛇打开门,一个人屁股上一脚给踹出去了。然后对大家说:“大家赶紧收拾点重要的东西咱们得赶紧出城。” “出城!没这么严重吧。”一个房客道“这些倭子每回都闹不了多久的,最后还是的咱们的警察出来收拾残局啊。” 程子强说:“这次可不太一样,刚刚回来的时候,我看见巡警局子被倭子围攻,白警长,大家都认识吧,跑的慢了一点,给活活砍死了,脑袋都让人家给挑到竹竿子上了,我看呐,这回搞不好还要打仗呢。” “是不是真的哦。”这也不怪大家不相信,这话确实太耸人听闻了,白警长不是昨儿个还在这儿喝酒呢吗?这能说没就没了吗?。 倒是柳翠翠担心儿子的安危,便说:“我看强哥说的对,这城里不安全,我去收拾一下和强哥走。”她这一带头,大家纷纷议论不已,分成了两派,有赞成走的,也有赞成留下的。 程子强也不再劝,小顺子怯怯地问他:“强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程子强说:“你不也才从街上回来?难道没看见街上的事儿?我这反正是为了大家好。” 草头蛇说:“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严重,不过我看强子放着大少爷不当,来和我们一起走,必定有他的道理。我信强子。” 正说话间柳翠翠下来了,拎着个装着细软的包袱。大家都惊异她怎么收拾的这么快,却不知道柳翠翠原打算和程子强私奔的,早就把东西收拾了一遍,自然是快了。 柳翠翠把钥匙交给了几个不愿意走的房客,又叮嘱了一番,其余的人强壮的纷纷提了棍棒和程子强一起出了门。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第四章 出城 仗着两把枪壮胆压阵,众人又提了棍棒,沿途又不断收容了其他逃命的人,程子强把壮汉都安排在周围,妇孺老幼安排在中间,一但迎头遇到倭子,就一顿乱棍打出一条路来,随着队伍渐渐的扩大,被袭击的几率也逐渐降低了。 不过眼看要出东大门了,一个倭子见他们人多势众,摸出枪来瞄都不瞄就是一枪,只听 “哎呀”一声队伍里就倒下一个。一瞬间,队伍里所有的人都把眼睛盯着程子强看,指望他拿枪出来还击,可程子强就是不拔枪,只是低声传令:“快走!跟上,别散了!。”那口气强硬的不容商量,其他人虽然心有怨气,却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得跟着队伍加快脚步,同时祈祷着下一枪别打到自己身上。 不过程子强自己却把领队的任务交给草头蛇,自己向队伍的侧翼潜去。 第四章 出城 这时街上的情况更糟糕了,沿街所到之处,到处都是倭子在抢劫放火,甚至有当街**女人的,弄的满世界都是呼天喊地的,就好像到了地狱。柳翠翠见了忙把小德子的眼睛给捂上了。 草头蛇见才一会儿的功夫,这街面上的局势又坏了不少,有些心虚,便对程子强商量说:“强子,我也当过兵的,把你枪分我一把成不?我会使。” 程子强说:“我知道你会使,可是我这两把枪加起来值一百多块大洋呢,交给你我不放心。” 草头蛇有些气恼地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小气鬼!”但枪是人家的,人家不愿意给,他也没辙。 仗着两把枪壮胆压阵,众人又提了棍棒,沿途又不断收容了其他逃命的人,程子强把壮汉都安排在周围,妇孺老幼安排在中间,一但迎头遇到倭子,就一顿乱棍打出一条路来,随着队伍渐渐的扩大,被袭击的几率也逐渐降低了。不过眼看要出东大门了,一个倭子见他们人多势众,摸出枪来瞄都不瞄就是一枪,只听“哎呀”一声队伍里就倒下一个。一瞬间,队伍里所有的人都把眼睛盯着程子强看,指望他拿枪出来还击,可程子强就是不拔枪,只是低声传令:“快走!跟上,别散了!。”那口气强硬的不容商量,其他人虽然心有怨气,却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得跟着队伍加快脚步,同时祈祷着下一枪别打到自己身上。不过程子强自己却把领队的任务交给草头蛇,自己向队伍的侧翼潜去。 那倭子见这么打活靶很有意思,于是追着队伍又打了三枪,放倒了两个百姓,正想打第四枪的时候,枪卡了壳——这王八盒子向来也是不好使的。那倭子正低头摆弄的时候,程子强突然挥舞着棍棒突袭过来,那倭子见势不妙,慌忙丢了枪想去拔刀,可是已经来不急了,当场被程子强迎面一闷棍打翻在地,脑门儿给打的陷了进去,就算不死,治好了也是个二傻子。附近的日本人见同胞吃了亏,立刻涌了上来。程子强大喊了一声:“兄弟们!前面就是东城门,想活命的都打出去啊!” 此时当真是一呼百应,大伙儿也想到了不拼命恐怕也就没得命了。于是发了一声喊,相互壮着胆子,夹带着妇孺,只把手中的棍棒朝附近的日本人身上招呼,一起往城门冲。程子强带着几个精壮的小伙子更是跑前跑后,时而在前面开道,时而保护侧后。这一则是大家伙儿齐心合力,二则是日本人一直没遇到过有组织的抵抗,给冲了个措手不及。在狂奔烂打了一千多米之后,居然也给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冲出了临海城。 出了城后,大家又狂奔了一阵,眼见没倭人跟上来,这才都松了口气,纷纷坐下来休息。 草头蛇喘着粗气,见程子强还提着棍棒四下警戒着,摸出一根皱巴巴的烟悄悄靠上去,做出要借火的样子说:“这会儿还没人想起来,我就小声跟你说,要是我喊起来,你少不得要受些指责了。” 程子强微微一笑,摸出一个颇为高级的打火机来为草头蛇打着火低声说:“你是想问我刚才为什么不开枪的事儿。” 草头蛇嘴里“嗯”着低头去就火。 程子强说:“我们就两把枪,倭人的底细我不清楚,不过肯定不止两把枪吧,只怕我这一枪还出去,就会有十条、百条的枪打回来,我们这些人就一个也出不来啦。” 草头蛇点点头说:“你不简单,不光是个阔少爷吧。” 程子强淡淡地说:“和你差不多,当过几年兵。”说着想把打火机揣起来,却被草头蛇一把抓着说:“这可是个好东西,平时可没见你拿出来啊,你呀,以前肯定是个当官儿的。” 程子强手腕一旋,巧妙地从草头蛇手中脱了出来,放好打火机说:“当什么官儿啊,给人卖命罢了,说起来啊,还是这半年和你们在一起做的舒坦开心。” “开心个屁!”草头蛇笑道:“哪儿有你当大少爷舒服啊。再说了,你从来也不去把式场晃荡,一天到晚板着个脸,看不出你哪里开心来。” 说到这儿,两个男人相视一笑。 柳翠翠心里没底,眼见两个男人在那里悄悄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便领了小德子走过来问:“强哥,这出了城了,以后咋办?” “投亲靠友躲几天吧,要是过几天时局还没安顿下来,最好到关内去。”程子强长叹一声说。 “这么严重哦。”草头蛇和柳翠翠都是不信。虽说这次倭子闹的邪乎了点儿,可按照以往的经验,应该早晚也有消停的一天。 “但愿是我猜错了。”程子强摇摇头说“我要是早点走就好了。” 众人休息的差不多了,同时也怕倭子追上来,纷纷准备四散投亲靠友去了。程子强特别叮嘱大家:这城外的农场、小镇上也有倭子的移民。大家顺路的还是结队走的好。众人都照办,纷纷结队离去。 柳翠翠想回娘家暂避几天,孤儿寡母的路上自然不安全,便央了程子强护送,恰巧草头蛇小顺子也没去处,也就就跟了走。 走出了十多里地后,小德子回头看了一眼,顿时用手一指说:“妈!你看!”众人顺着小德子的手指一看,临海城方向居然烟气冲天,显然是起了大火。看来这次倭子闹的简直离谱,居然放火烧城了。几人庆幸自己脱身的早。更不敢耽搁,加油继续赶路。 可到了傍晚的时候,柳翠翠和小德子实在不动路了。他们只好找了找了路边的一间被遗弃的破房子歇脚。草头蛇和小顺子在附近地里弄回不少老玉米棒子来,生了堆火烤熟了分给大家吃了。 程子强吃了烤玉米,觉得有些口渴,正打算找点水喝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有部队行军的声音,忙出来查看,果然看见远处有支身着灰布军装的队伍开拔过来。 这是草头蛇等人也出来张望,小顺子咬着牙狠狠地说:“哼哼,国民政府终于派兵来了,这下倭子要遭殃了。” 等部队走进了一些,草头蛇见了笑道:“是十七师的队伍,打仗不咋地,但对付闹事的倭子应该不差。” 小顺子问:“你咋知道是十七师的啊。” 草头蛇说:“当年老子就是十七师的啊。” 柳翠翠心细,见程子强从刚才一见到军队起就一直表情凝重,便问:“强哥,你咋了?” 她这一问,草头蛇和小顺子也发现程子强表情不对,小顺子此时正兴奋着,就对程子强说:“苦力强!,你这是咋啦?等十七师把倭子收拾了,咱们还回人市干活儿去。大水牛救了赛贵妃,咱们就让她给咱们唱出堂会!地方就让翠姐出。” 草头蛇伸手照小顺子后脑上拍了一下笑骂道:“就你小子,当时吓得跟龟孙子是的,现在你神气啦。” 可大家这通说笑也没能融化程子强的脸,他半晌才对柳翠翠等人说:“咱们还是快点赶路吧,翠姐,你回娘家后千万别光窝在家里,要随时找人打探外面的消息,一但不对劲儿,还是去关内吧。” 小顺子嘴快地说:“苦力强你这说的什么话,要我说,咱们就附近找个地儿住了,等事儿一完,咱还回城里去。” 草头蛇毕竟是个老兵油子,他捅了程子强一下问道:“怎么?你觉着不对劲儿?” 程子强苦笑了一下说:“不是不对劲儿,是事情闹大发了。得了,这一句两句的也说不清,咱们还是快点赶路的好。” 草头蛇点了一下头,扔掉手里的烟屁股说:“也对,小心没大错,咱们走。” 柳翠翠现在把程子强当自己的男人看待,自然对他的话惟命是从,小顺子心里有点不顺,但大家都走,他也没胆子一个人留下,只得嘟嘟囔囔的抱怨着跟着。 虽说程子强有心连夜赶路,但是队伍里有了柳翠翠和小德子这两个人自然是走不快也走不久的,偏偏这附近又找不到个车马。程子强见这样不是个事儿,就上前背了小德子,草头蛇见有机可乘,便上前去搀柳翠翠,柳翠翠见他笑的色迷迷的,一咬牙没让他扶,可身子又确实重的很,想了想把身上的包袱解下让他帮忙背了,末了还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你小心着点儿啊,我和德子大半身家都在里面呐。”明显是缺乏信任。 草头蛇占便宜不成,反多了件负担,心里头正不痛快呢,偏偏小顺子又笑着说了一句:“看来人品很重要啊。” 草头蛇正没处发火,便骂了声“毛!”顺手把包裹甩给小顺子,自己走到前面去了。 小顺子接了包袱,左右一看,程子强背上背了个半大孩子,又不好还给柳翠翠,只得自认倒霉,背了报复嘴里嘟囔着“祸从口出”一类的话,懒懒地跟在最后面。 就这样走到了半夜,一行人又累又饿,不得已找了个农家借宿,那农家也算是个小财主,心地也还良善,叫个长工把锅里的剩饭掺了点水,煮成泡饭,又弄了两个老咸菜疙瘩权当下饭菜。 众人吃饭的时候,小财主端了个烟袋锅子在旁边陪着,顺便打听一下城里的情况。 草头蛇和小顺子虽说是苦力,其实在吃喝上从没亏待过自己,又是单身汉没拖累,那是顿顿无肉不欢的。虽说饿了,但那浸了白霜的老咸菜和一股子糊味的泡饭实在是不合他们的胃口。偷眼再柳翠翠和小德子也瞅着眉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勉强吃着,倒是苦力强吃的香甜,好像他碗里的不是胡锅巴泡饭而是鱼翅燕窝。草头蛇心中暗笑:这吃相哪里像个大少爷啊,说不定他家也和跟前儿这个土财主是一样一样的。想着,禁不住把笑容就挂在了脸上。 恰巧此时小财主再度问起城里的情况,草头蛇眼珠一转,立马张开大嘴,唾液横飞,添油加醋外带手舞足蹈的一通猛吹,把城里的情况说了一个天花乱坠,听的那小财主啧啧咂舌。听到精彩处一拍桌子说:“俺那娘们儿,一天到晚鼓动着到城里去开铺子,这下好了吧,这年月,只有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这日子才过的踏实啊。” 草头蛇见小财主听的兴起,又转移话题东拉西扯,仗着一张油嘴,说的小财主心花怒放,当下又让厨房烧了盘豆腐、切了块老腊肉、炒了一小碟鸡蛋又打了半斤锅烧,取了杯子和草头蛇小酌起来。虽说豆腐有些酸,腊肉有些蛤,鸡蛋不新鲜,锅烧也有点少,但总算是见了油腥了。 柳翠翠跑了一天,身心都十分的疲惫,小财主先安排了间装杂物的厢房让他们娘俩睡了。程子强原也打算早点休息,可备不住草头蛇吹牛把他也捎上了,喝了两口酒就故意大着舌头让程子强把“家伙”拿出来给小财主看。程子强了解草头蛇白天找他要枪不得,心里多少呕了点气,此时不想再得罪他,于是就是就拿了自来得出来放在桌上。 小财主一看,不由自主地往后一躲,眼睛瞪得溜圆,半晌才颤巍巍伸出半截手指指着说:“这……这是真家伙?” “哈哈哈。”草头蛇大笑着,一把抓起枪,熟练地在手中摆弄着说:“当然是真家伙,实话告诉你老哥,要不是老弟我这人心善,就凭我和这位兄弟,上山拉起个百把人的杆子,那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小财主听了心中叫苦:“怎么把几位凶神请进来啦?”当下更是小心伺候着,眼见酒喝完了也不敢添,生怕草头蛇酒和多了发飙。赶紧又叫厨房给下了一锅面条,滴了几滴香油,洒上葱段儿端了上来。 草头蛇和小顺子当下盛了就吃,唯独程子强想起柳翠翠母子只喝了既口锅巴汤,就盛了两碗面,找小财主借了个托盘给柳翠翠母子送去了。小顺子看见了坏笑着捅了草头蛇一下,草头蛇哼了一声,见那把自来得还放在桌子上,便放下碗,把枪揣进怀里。才又端起碗,忽然听见临海城方向响起了“砰砰乓乓”紧一阵慢一阵枪炮声。 草头蛇是个老兵油子,对这种声音熟的很,当即跳起来拔出枪,问那小财主:“你有梯子吗?” “有有!”小财主唯恐他动粗,连连点头。 找到了梯子,草头蛇上了小财主最高一栋房子的楼顶,却发现那里早已站了一个人,正是程子强,也不知道没梯子他是怎么上来的。 “情况怎么样?”草头蛇问道。 程子强看了他一眼,见他还提着枪,便笑道:“你现在提了枪想打谁啊。” 草头蛇尴尬地笑了一下,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伸枪还给程子强,程子强没有接,只是淡淡地说:“先借给你用吧,明天再帮大家骗点好吃的回来。” “小菜一碟儿。”草头蛇听高兴,又把枪揣起来了,然后问:“你觉得情况咋样啊。” “不太对劲儿。”程子强说:“临海城卫戍司令部没重武器,我们白天看到兵也只带了步机枪,可你听这炮声,差不多全是倭式火炮的声音。咱们的人恐怕给打惨了。” 草头蛇侧耳听了听说:“恐怕是这么回事儿。” 这时小顺子也爬了上来,看着临海方向说:“打起来了,这下倭子可惨了吧。” 程子强和草头蛇相视苦笑了一下,程子强说:“看来这觉睡不得了,干脆这家主人找借个牲口,咱们还是连夜赶路吧。” 草头蛇笑道:“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借牲口也是给柳翠翠的吧。” 程子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谁让你的模样像土匪呢?我要去了未必借得着。” “你这家伙,好人都让你给做了。”草头蛇笑吟吟的去了。 程子强见小顺子还兴奋地炒临海方向看着,就拉了他一下说:“走了,别在这儿发呆。” 小顺子应了一声,高兴地说:“咱这就回城里吗?” 程子强顺口答道:“恐怕有阵子咱们都回不去了,眼下还是继续逃命吧。” ------------ 第五章 宪兵 第五章 宪兵 靠着草头蛇从小财主那里“借”来的两头驴子给柳翠翠和小德子骑了,一行人总算得以在夜间赶路了。 为这事儿柳翠翠有点担心,便问:“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 程子强宽慰她说:“当然没问题,我付了钱的。” 柳翠翠有点不相信地说:“那干嘛不一开始就说买?” 程子强笑道:“我要买,他也的卖才行啊.。” 草头蛇插嘴说:“翠翠啊,这你就不懂了,苦力强这叫先兵后礼。对付这些土财主就得这样。得亏是苦力强,要是光我一人儿啊,我可是崩子没有啊。不过话说回来了,苦力强,你从哪儿学的这一套?” 程子强老老实实地说:“英吉利绅士盛传一句名言:对待某些人,要先打倒后再和他讲道理。我想就是这个意思吧。” 柳翠翠琢磨了一下也没听懂,就说:“那你们怎么不借一辆马车呢?……” 草头蛇先是一愣,后来大笑道:“哈哈哈,原来你比我们还狠啊。”按照时价,连马带车的自然要比两头毛驴要贵的多。程子强也忍不住笑了。 柳翠翠知道自己的话被误会了,气急败坏地说:“我还不是为大家好啊,有了马车大家可以一起坐,没马车,走死你们!” 就这样走到天亮时,就看见有溃兵盔歪甲斜的从后面赶了下来。到底是逃命,速度比程子强他们快的多。 溃兵虽然是在逃命,可也没忘了闲暇之余扰民。草头蛇看见一个溃兵腰后面插了个烟袋锅子,银嘴儿的,怎么看怎么都像昨天晚上借宿的那家小财主的那一支。 溃兵一赶上来不由分说就把柳翠翠和小德子骑的那两头驴给抢了。小顺子一肚子的不服气,埋怨草头蛇说:“你和苦力强都有枪,怎么不干这些不中用的家伙。” 草头蛇敲了小顺子一下说:“你懂个屁,咱们算不错了,只抢了两头驴,身上的东西都没抢。就是抢了你你也得忍着,老子当过兵的,这溃兵没法度,说不上火一枪嘣了你,你都没处说理去。” 程子强笑道:“恐怕你以前这些事儿也没少干吧。” 草头蛇尴尬地笑笑说:“我那时节……”随后支支吾吾的就没了下文。 为了避免再遇到溃兵,程子强等人只得绕着走,这样一来,行程更加的耽误了。但是他们最终看到溃兵遭了报应,前边是宪兵的一个拦截点。一小队戴白头盔的宪兵设置了路障,东拦西挡的扣下不少溃兵,拿根大绳拴成了一串儿坐在路边。 小德子眼尖,一眼看见被抢走的两头驴也栓在路边,便手一指,大喊了一声:“驴!” 原本程子强等人都是老百姓,自然不怕宪兵,几人甚至还想把驴领回来呢。那个宪兵小队的少尉是个小白脸儿,看上去挺好说话的,可没承想草头蛇刚上去搭讪,就被一个宪兵上士看见了,上士眼睛一亮看就大喊了一声:“草头蛇!原来你他妈的在这儿!” 草头蛇一抬头也惊道:“蒋智?真是冤家路窄啊。” 后来大家才知道,宪兵上士蒋智与草头蛇原本是就相识,有些积怨,此刻见机会难得,当场就把草头蛇给扣下了,那把自来得手枪也当作公物给没收了。程子强见势不妙想把自己那把白朗宁给扔了,可人多眼杂还没来得及处理,蒋智就凑过来问了一句:“你也当过兵吧……”问这话的目的明显是使用了“和逃兵在一起的也可能是逃兵”的逻辑推理。 程子强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两个宪兵按了膀子搜身,这一搜身麻烦更大了,因为这下把那把白朗宁手枪给搜出来了。 柳翠翠心里着急,上前喊道:“他不是当兵的!就是一个苦力啊。” 蒋智摆弄着白朗宁说:“苦力?这枪少说也值四五十个大洋,我看他不像苦力,到有点像倭子的间谍。” 蒋智说这话不是一点依据没有,白朗宁手枪除了价格不菲之外,而且精致小巧,确实是一些国家间谍的制式装备。程子强身为一个苦力却有这么一把好枪,的却令人怀疑。 柳翠翠见状又找那个宪兵少尉求情。这个宪兵少尉叫蒋智,据说是个***,来军队里镀金的。原本就能力有限,又赶上这非常时期,也就不管柳翠翠的哭闹,命令先抓起来了事。这倒也不完全怪他,逃兵太多,世道太乱,目前根本不是讲道理的时候。 柳翠翠见身边三个男人一下子抓了俩儿,顿时没了主意,只能在一旁哭哭啼啼。等拦截站撤走的时候,她就带着小德子跟在队伍后面走,任凭宪兵哄也好,程子强劝也好,就是不离开。小顺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跟着照应着。 此时已临近中午,蒋智少尉知道附近有个陆军基地,就打算到那些休息一下,弄点饭吃。才走进基地大门,迎面就过来一个少校,大大咧咧地说:“那个那个少尉,你的这些人我要了。” 蒋智定睛一看,发现这个少校原来是十七师补充营的一个营长。虽说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在师部开会的时候常常见到。而且郎亦文也知道这些所谓的补充营长都是钱买来的,因此看他不起。但是毕竟人家军衔高出他一大截,怎么也得做做样子,于是蒋智敬了个礼说:“少校,他们可都是逃兵啊。我要带他们回师部军法处啊。” “逃兵也是兵!多个人多份力!”少校说:“你看看我这边……唵……人手不齐,装备不整,师部又命令我火速前往集结地待命,兵都凑不够怎么完成上峰命令?” 蒋智少尉心里说:“你兵不够管我鸟事。”但十七师的事情一团糟他也是知道的,自己手下人手不多,可这逃兵却怎么也抓不完,与其以后控制不了形势,不如现在有个人接手的好。就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少校,你说的话是有道理,可我要带他们去师部军法处啊,只有军法处处理过后,才能再对这些人作出安排啊。” 少校听了哈哈大笑道:“没人会去军法处,你也不用回去了。我听说宪兵都是军中精英,有你们在我身边,我心里踏实多了。” 郎亦文一听就急了,他本人虽说只是个少尉,可来头很大,而且又是宪兵,就是十七师的高级军官平时对他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可眼下碰上这个啥也不懂的棒槌少校,还真拿他没辙。正想说话还没说出来呢,那少校又发现了新大陆:在逃兵里面还有一些穿普通百姓衣服的人,就问:“少尉,怎么还有老百姓在里面?” ------------ 第六章 袁世江少校 步兵第十七师是一支地方的杂牌部队。由于不服从中央政府的整编令,不能得到政府财政的军费拨款。 多亏了老帅帅念及旧情,没有强制撤编,但是也降格为地方部队,只能靠自己养活自己。 其中一个做法就是新建 “补充营”,利用名义给向袁老头这样的土财主、官迷下套赚钱。你想当官是不是? 好!先卖个营长连长的给你,齐装满员的,可过不了多久,这些士兵就会三三两两的连人带枪的失踪,最后连副官勤务兵也不见了踪影。 到了这个时候,土财主就会接到军方的通知,大意无非就是:某月某日上封要来清理整编,这个军官不卖了,让你连人带枪的还给他。 这时买官的人都只剩了光杆司令了,根本没办法还,无奈还得找所谓的中间人说好话,最后免不得又要破费一大笔来摆平这件事。 第六章 袁世江少校 根据战史记载,在东阳桥和日军交战的军官是陆军第十七师补充营的少校营长袁世江,而且如果不是遇到袁世江,程子强极有可能在很短的时间里被当作间谍枪毙掉了。这话现在听起来可能难以理解,但是在处于战争的混乱时期,确实有不少无辜的人是成了冤死鬼的。 袁世江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军官出身,严格的说连军人都不是。他不过是个土财主的儿子,这个少校营长是他爹花钱替他买来的。 袁世江的老爸没读过什么书,凭着吃苦耐劳挣下了一份家业。发狠心想为家族培养出一个读书人来,可是袁世江实在是不争气,虽然也读过两年中学,26个英文字母也能认出十七八个来,可毕竟在读书这条路上是走不通了。后来有聪明人给袁老头出主意:“你看你这儿子牛高马大,方头大脸的,说不定是个当武将的料。” 袁老头也是迷了心窍,就找了个中间人,花了一大笔钱给儿子买了这个少校营长,却不知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步兵第十七师是一支地方的杂牌部队。由于不服从中央政府的整编令,不能得到政府财政的军费拨款。多亏了老帅帅念及旧情,没有强制撤编,但是也降格为地方部队,只能靠自己养活自己。其中一个做法就是新建“补充营”,利用名义给向袁老头这样的土财主、官迷下套赚钱。你想当官是不是?好!先卖个营长连长的给你,齐装满员的,可过不了多久,这些士兵就会三三两两的连人带枪的失踪,最后连副官勤务兵也不见了踪影。到了这个时候,土财主就会接到军方的通知,大意无非就是:某月某日上封要来清理整编,这个军官不卖了,让你连人带枪的还给他。这时买官的人都只剩了光杆司令了,根本没办法还,无奈还得找所谓的中间人说好话,最后免不得又要破费一大笔来摆平这件事。 袁世江就是当的这样的少校。不过袁营长的运气好,在他的部队缩水一半的时候,中日发生了武装冲突,步兵第十七师的各分队纷纷溃退,师长措手不及急红了眼,手头没预备队,忽然经幕僚提醒还有这么几个编外的“补充营”,当即立马下令这几个营马上开赴指定地点集结待命。 不过现在谁都不是傻瓜,几个补充营的营长原本就是花钱过官瘾来的,一听说要打仗,还没等部下跑光,自己就先跑了,真正执行命令的只有这个傻瓜袁世江。他不但实打实的和日本人打了一仗,而且还击毙了一个日本军官吉田。 吉田少尉出生于一个武士世家,在军校的成绩也不错,是个标准的职业军人,如果说他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有点死脑筋。不过这种性格作为一个下级军官特别是日本的军官来说,实在不算是什么缺点。 在吉田少尉进行他向死亡的行军时,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第一个在中国战场阵亡的日本军官。在后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吉田少尉都成为了同僚的笑柄和笨蛋的代名词。因为他当时被分派的任务很简单,率军前进至森田桥——一座以日本工程师命名的大桥,然后接管该桥。请注意这里的用词,是接管,既不是占领,更不是攻取,只是接管。 森田桥该桥自建成后,经营权一直把握在日本人手里,但是有中国人觉得这名字别扭,而且有损国威——在堂堂中国国境内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座怪里怪气名字的桥,确实让人不那么舒服。而森田桥的这个名字也没叫响,当地老百姓私下叫这桥为东洋桥,后来中国官方干脆正式在地图上标明此桥为东阳桥,虽然是谐音,但中国味道浓了不少。可是名字该来改去还是没有改变中国人过桥是要打桥票(缴费)的命运。 东洋桥是上下几十里内唯一一座可以通行汽车的桥梁,其战略性不言而喻。大桥收费站里原来只有一个日本人和几个华夏雇员,由于该桥的战略重要性,在骚乱之初,就有一队所谓的倭国侨民义勇队,携带着武器进驻森田桥。所以吉田少尉的首领的任务不过是“接管”而已。 吉田小队齐装满员,斗志昂扬。出发前又得到了20名海军陆战队员的加强,这些陆战队员都是从正在中国访问的日本三艘军舰上抽调的。而在前往森田桥的途中,有不少热血沸腾的侨民义勇军不断地加入了吉田少尉的队伍。眼瞅着自己的队伍从人数上渐渐的达到了两百余人,吉田少尉很是高兴,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荣升了上尉,甚至少佐了。 但是进军途中也不是完全顺利的,出了临海城不到二十公里的地方,吉田少尉与大约300名华夏军遭遇了。少尉立刻按照标准的军事教范,指挥部队展开迎敌,可一下子又闹出个大笑话来。随队前进的侨民义勇队(大约五六十人)一见前面有华夏军队,“嗷”的一声就冲了上去,没有任何战术动作就发动了进攻。而中国也真不争气,才一接火就呼啦一下四散奔逃。等战斗结束后一清点,中**人给打死打伤了70多个,义勇队这边只阵亡一人,还是给自己人误伤的,另外还有几个受了轻伤。 “中**没用的很,看见了只要冲上去就可以解决战斗。”义勇队的头头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吉田少尉说。 吉田少尉的目光掠过战场(其实更像屠场),眼见几个义勇队员强令被俘的华夏军排成一排跪在地上,让后逐一用步枪点名。 “连战俘也要杀吗?”吉田少尉心中默念着,但嘴上没说出来。按说他是正规军军官,对义勇队有绝对的指挥权。但是这些义勇队不是普通的百姓组织那么简单,里面有很多是退役军人,有的还担任过军官,而资历也是一种权威。 吉田少尉毕竟年龄不大,有着家族武士的荣誉传统,还有些军人荣誉感,于是他以任务紧急为由,尽力约束着部下减少滥杀的行为,快速向森田桥前进。此时海军的舰炮和陆军的炮兵部队开始有次序有计划地炮击中**的各个据点。每当炮弹掠过头顶准确集中远处的目标时,在行进的队列中都能引起一阵欢呼。 几小时后,吉田少尉在森田桥头被中**队伏击,本人在战斗中阵亡,时年23岁。 在前往集结地点的路上,远方的枪炮声已依稀可闻。 “乖乖,真的要打仗了啊。”袁世江听着远方隆隆的枪炮声,骑在马上自言自语着。又回头看着自己稀稀拉拉的队伍,他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自己的队伍没有除了几十发空包弹(平时摆排场用的)根本就没什么弹药储备!就是自己也只有十二发所谓的战备弹。没子弹还打个什么仗啊。 袁世江慌忙叫过自己的副官王一田中尉说:“王副官,咱们到哪里去弄点子弹吧,兄弟们都是空枪啊。” 王一田是正规军校毕业的,虽然也知道师里其实是把袁世江当猪宰,但是看到袁世江临危受命,心里还是对其有一两分敬意的。但是谁知道这家伙是真的有股子血性还是所谓的不知则勇呢?于是他就试探地对袁世江说:“营长,现在请求师部后勤部补给已经来不及了,附近倒是有个轻武器储备基地,代号920。那里也许有些子弹。” 袁世江马鞭一挥说:“920啊,听说过。我们就去920基地。” 王一田故意面露难色地说:“可是那基地不是我们十七师的,是军分区的。” 袁世江大大咧咧地说:“啥区不区的。要是到了地方兄弟们枪里没子弹,那不是成了日本人的活靶子了?还不如不去!大家都跑了到干净!”然后不由分说就下令转向到了920。 基地的指挥官是个叫黄云兴的老中尉,此人不知道袁世江的底细,和上级联系的电话不只怎么的也打不通,偏偏袁世江又是个不讲理的,自己军衔又没人家高,结果被支溜的团团转。 “我说,中尉,你姓什么来着?这都中午了,兄弟们一早赶路都还没吃饭呢。”袁世江得寸进尺提出要求。 黄云兴中尉忙和了半天,早给他指手画脚和无理的要求弄烦了,就顶了一句说:“我这里是仓库,又不是军需供应站。” “那我不管。”袁世江是典型的无知者无畏“枪里没子弹,弟兄们打不了仗,肚里没食,兄弟们也打不了仗。而且这一去死活都还说不清。大家都是穿军装的,你就忍心让弟兄们当饿死鬼?”一席话说的黄中尉哑口无言,拗不过人家军衔高,只得讪讪地张罗饭去了。 搞定了黄中尉,袁世江也不知道自己还该做些什么,四下张望间,又看见宪兵押了一队逃兵走进了基地大门。逃兵人数有五六十个,用大绳栓成一串以防止再度逃跑。 袁世江的的部队既然是补充营,自然没什么重武器分队,连步枪也凑不到人手一只。总兵力也就只有350人上下,这段时间又连人带枪的失踪了不少,现在也只剩了一半儿不到。见宪兵带进了五六十个逃兵来,他眼睛顿时发出了绿光。 清清嗓子,整整军容,袁世江少校上前几步对宪兵少尉蒋智说:“那个那个少尉,你的这些人我要了。” …… 袁世江就这样为他的部队又增加了一些兵员,心中窃喜不已,琢磨着等下说服黄中尉,把他连带那几十个仓库兵也一并带走……嘿嘿……想得正得意时,一抬头,又发现了新大陆:在逃兵里面还有一些穿普通百姓衣服的人,忽然想起蒋智曾经说这些人里“有些可能是日本人的间谍” 袁世江这下来了兴趣,案子寻思道:“那我得审审,老子还没见过倭子的间谍呢?今儿也见识见识,说不定能得到点有用的情报。”当下就对蒋智喊道:“那个那个少尉,把那几个间谍给我带到黄主任的办公室去!”语气坚定,毫无商量的余地。 蒋智没辙,只得把几个“间谍”——也就是程子强一行人押到了袁世江的临时办公室。 袁世江端端正正地坐在黄云兴中尉的办公桌后,把腰带和手枪都解下来放在桌子上。旁边站着副官王一田和四个卫兵,到也像模像样的。 袁世江见一行人中柳翠翠生的美貌,眼中又流露出风情来,心中一动,便对蒋智说:“这女人到也罢了,怎么把小孩子也抓来了?” 蒋智小声对袁世江说:“本来没打算抓她的,可她死跟在队伍后面不肯走,只好一同带了来。再说这女人做间谍的也多的是,况且这孩子可是穿着日本人学校的制服啊。不能说他们之间没一点关系吧。” 袁世江就问柳翠翠:“你是姓什么叫什么啊,为什么要当间谍?唵?” 蒋智在旁边一听,差点没笑出来,哪里有这么讯问的啊。 那柳翠翠目光流动道:“冤枉啊长官,我们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我娘家姓柳,乳名儿翠翠。嫁到河东赵家。我家那死鬼一走十几年,我一个人拉扯个孩子我容易吗我,这位长官今天一早不分青红皂白就吧我们给抓了,我们冤枉啊。” “河东赵家?”袁世江一拍桌子说:“哈哈,也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河东赵家和我爹有生意往来的,你……你就是那个,嘿嘿人称守活寡的翠寡妇吧。我和你的丈夫也算发小儿了,” 柳翠翠当下红了脸,说道:“长官你可别笑话人家。” 袁世江憋住笑说:“没笑话你,呵呵,”指着翠寡妇身边的孩子问:“这就是你儿子吧,都这么大了。” 柳翠翠忙把躲在自己身后的儿子拉出来说:“就是啊,他叫赵忠德,德子,快叫大大。” 袁世江笑道:“嗯,不错,一股子聪明劲,和他老爹小时候一样,哈哈。” 蒋智见这几个人套起近乎来了,忙在旁边咳嗽了一声。袁世江猛然醒悟过来,也清了清嗓子,板起面孔说:“咳咳,大家熟人归熟人,我说弟媳妇儿,你怎么去给倭子当间谍呢?也不看看现在这形势。” 蒋智听袁世江这么一问,差点吐血:合着形势好了就可以当间谍? 柳翠翠遇到了熟人,自然大倒苦水说:“他大大,(称呼都变了)冤枉啊,我们孤儿寡妇的,怎么会去当间谍?” 袁世江追问:“你真不是倭子的间谍。” 柳翠翠说:“真的不是。” 袁世江又问:“真的不是?” 柳翠翠说:“千真万确的不是。” 袁世江笑道:“不是就好啊,你先坐一边儿去喝点儿茶水,等下我派人送你回家去。” 柳翠翠甜甜地说了声“谢谢他大”,一旁勤务兵给搬了张椅子,柳翠翠带了儿子一旁坐着去了。 ------------ 第七章 炮击 第七章 炮击 就没见过这么审案子的,蒋智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案子也审的太离谱,就提醒了一声:“长官!” 没想到袁世江反倒转过脸来责备道:“不是我说你,你刚才说的话牵强的很,都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当什么间谍!孩子上东洋学校又怎么了,告诉你,我也上过倭子的中学,咱们还多长官也上过倭子的军校,难道这些人都是间谍?” 蒋智自持读过不少书,平时也算能言善辩,但遇到了袁世江这样的家伙还真没办法,况且细一直琢磨,自己抓人的理由还真不怎么充足,不过毕竟心中不服气归不服气,毕竟人家军衔比自己高,只得忍气吞声的不说话了。 柳翠翠坐定后,一个劲地对程子强使眼色,意思是:我没事了,你也赶紧把自己给摘干净了啊。可挤了半天眼睛也不见程子强说话,就着急地说:“少校,其实他都不是倭子的间谍。” “哦?”把目光落在程子强身上,见他剑眉朗目的,坐在那又腰杆笔直,觉得这不是一般人物,就转脸问蒋智:“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啊。” 蒋智说:“当时我们在抓逃兵,结果从他们身上搜出两把枪来,一把自来得,一把白朗宁,你再看看他这幅苦力打扮,怎么会有得起这两把好枪?所以我觉得他们身份十分的可疑。” 翠柳翠翠见形势不利,刚要说话,程子强一个眼神就制止了她。这时袁世江又问道:“你别说长官我不讲理,不过这事儿,你得和我好好说道说道。” 程子强说:“少校,我叫程子强,大伙儿都叫我苦力强。这枪是我们出城的时候从倭子暴徒手里夺过来的,当时倭子在城里杀人放火,我们实在呆不下去了,就聚集了几十号人,一起冲了出来,出了城才散伙。” 袁世江听了赞许地点点头说:“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你也算是血性汉子了……” 他话还没说完,程子强身边的那草头蛇已经忙不迭地说:“长官,是真的,要是没这两把枪壮胆儿,我们还真出不来呢。” 蒋智见袁世江的心眼儿好像又活泛了,忙说:“长官,你别听他们花言巧语的,”他一指程子强身边的面目猥琐的男子说:“别的不说,就说他,我认识他,他叫草头蛇,是个老兵油子,干的就是拖枪开小差的行当,这种人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 那草头蛇几乎是跳起来说:“我是老兵油子不假,可我这回是正正当当的退役的,是风老帅亲自批准的!” 蒋智冷笑道:“那我当这个少尉还是大总统亲自任命的呢,说谎也不怕闪了舌头。” 草头蛇举着手说:“孙子骗你,我要骗人让我天打五雷轰。” 蒋智说:“就是天打六雷也不够劈你的。” 袁世江一拍桌子说:“好啦好啦,头都给你们吵晕了!草头蛇,怎么回事你说说。” 草头蛇清清嗓子说:“那是两年前了,风老帅还没过世。有回来我们团巡视,我不小心站岗睡着了,给巡岗的军官抓个正着。那家伙平常就不待见我,居然直接把握带到风老帅那儿去了。当时风老帅正在那儿练毛笔字呢,就问:什么事儿啊。那巡官就和老帅说了。老帅一听,那个火大啊,就说:虽然现在是和平时期,可倭子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的,作为军人懈怠不得,贻误军机,该枪毙!这下惨咯,当下就过来两个卫兵把我往外拖啊。可是才拖了一半儿,老帅又说:等等!人命关天的事,我还是写个手谕的好,咱们现在要依法办事了。 于是又把我拖回去,问了我名字,我眼睁睁看着老帅用毛笔写了我的名字,处罚原因,决定按贻误军机,枪……可就写这个毙字的时候,半天都没落下笔去,然后瞪了我一眼,骂了声:便宜你小子了。几把把那张手谕给扯了。另外又起了一张,写了我的名字,处罚原因,决定打一百军……可这棍字又半天没落下去。又耗了分把钟,老帅火大,又几把把这张手谕也撕了,然后下来踹了我一脚说:“你给老子滚吧!” 我当时才从鬼门关回来,也蒙了,就傻乎乎问了句:“大帅,我滚哪儿去啊。” 老帅说:“你从哪儿来就滚哪儿去,我看见你就闹心,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一琢磨,我是从家里来的啊,于是我就回家了。长官,我这可是正正当当的退役啊。” 草头蛇话音未落,就惹袁世江哈哈大笑起来,蒋智先是一愣,随后也忍不住转过脸去偷笑。其他人不敢大笑,只得低头强忍着,因为大家都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风老帅是草莽出身,不认识几个大字,晚年虽说喜欢写上两笔书法,学问却没什么长进。风老帅写手谕的时候,可能是赶巧枪毙的毙字不会写了,才改打一百军棍,可是恰恰这个棍字也忘了怎么写,就只好让草头蛇“滚”了。这个草头蛇运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 袁世江还没笑够的时候,黄中尉派人来说饭熟了,他此时也饿了,想快点结束这案子,就问草头蛇:“既然你是退役的,就好好过日子呗,为什么要去当倭子的间谍?” 草头蛇噗通一下跪下说:“长官,冤枉啊。少尉手下那个上士,原先和我一起当兵的,和我有仇,故意陷害我。” 袁世江问:“他怎么个陷害你?” 草头蛇说:“这话就长了,当初我们驻地吧……有个小寡妇……” 袁世江一听觉得有趣,正待在听下去,空中忽然传来尖利的呼啸声,程子强闻声脸色一变,大喊了一声:“敌人炮击!”同时一个鱼跃将翠寡妇母子扑到,滚到房子的角落,用自己的身体把那母子护了个严严实实。 王一田和蒋智也算是正规军人,受过一些训练,情知不妙也纷纷找掩护,并且有意识地避开了玻璃窗户。 “轰轰轰!”数声巨响,紧密的爆炸声让人分不出到底落下了多少颗炮弹,大地剧烈地颤动着,房间的玻璃全震碎了,屋外涌进的爆炸气浪吹的碎玻璃片子四散横飞,倒卧的人体也因为受到了强烈的震动,内脏都仿佛被震酥了。 “啊……!”炮声停息,惨叫**声从四面八方传到了幸存者的耳朵里。 在程子强的保护下柳翠翠母子除了受了些震荡,此刻觉得有些恶心外,并没有受其他的伤害。王一田和蒋智也没有手上,草头蛇是老兵油子,寻找掩护的时候也知道避开玻璃窗。但是站在袁世江身边的四个卫兵虽说牛高马大的,但是战术素质实在是垃圾,四个人中只有一个见机的快钻进了桌子底下,另一个动作比他稍微慢了点,只钻进去半个身子,屁股露在外边,被钉满了玻璃碴子,此时正疼的连声惨叫。剩下两个最笨,被碎玻璃打成了蜂窝一样,连惨叫都不会了,只能有一声没一声的**。但是受伤重的是小顺子,他完全没这方面的经验,一直愣在那儿动弹不得,结果一块大玻璃片飞过来,刚刚把他的喉咙切开了,程子强抬起头时,正看见小顺子的喉咙跟喷泉似地往外冒血。 程子强急忙飞身过来,伸手掐住小顺子的颈部大动脉,连声喊道:“救护兵!救护兵在哪里?!”草头蛇此时也从炮击震荡的晕眩中回过神来,赶紧上前帮忙 程子强这才腾出手来,对着王一田和蒋智喊道:“快离开房子,敌人还会炮击!”说完看见袁世江居然还在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果真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颇有大将风度,再细看才发现他两眼发直,显然是给吓呆了,膀子上插了一小块长条玻璃也不知道痛。多亏托了卫兵的褔,替他挡住了大部分横飞的玻璃,从这个意义上说,他的运气也还是不错的。 程子强见桌子下边晃晃悠悠钻出一个卫兵来,忙对他喊道:“快带少校出去!” 翠寡妇母子此时腿都吓软了,她们哪里见过这场面,别的不说,几个伤员的血就连喷带射的铺了一地一墙。就是想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下脚了。程子强上前连拖带拽的才把两人也弄出屋子来。 外面的情况更糟糕,到处都是乱哄哄的。缺乏训练的士兵根本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只知道四下狂奔,其实在刚才的炮击中,只有几发发炮弹击中了基地的操场,其他的都落到了围墙以外,属于近失弹。但是大口径炮弹的威力实在是非同小可,光那震动就让人无法忍受。 此时一个训练有素的军官应该马上安排部队疏散,但是王一田和蒋智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袁世江此时还没从惊吓中缓过劲儿来,并且他的裤子都已经湿了。 程子强保护的柳翠翠母子才逃出屋子没几步,空气中又传来那恐怖的尖啸声。 “卧倒!!”这下程子强还没喊,王一田和蒋智先大叫起来。 又是一轮猛烈的炮击。 “不要让自己的身子贴着地!内脏受不了!”在卧倒前,程子强对着翠寡妇耳朵喊道。 炮击过后爆炸声并没有停止——一个弹药库被击中了,引起了连锁爆炸,各种碎片和子弹带着死神的问候四下横飞。 弹药库的连锁爆炸还没有结束,第三轮炮弹又飞来了,这次的炮击的更加准确,又一个弹药库被引爆了,在爆炸结束后的十几分钟内,偌大的一个基地已经看不到一个能活动的生物了,而且静的可怕,只有燃烧的火焰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响伴随着幸存者的**。 程子强甩甩头,感觉自己并没有受伤,唯一的问题就是脑袋还嗡嗡的响,耳鸣不断。他又低头摇了摇身下的柳翠翠,柳翠翠已经给吓的脸色苍白,但是也没有受伤,倒是小德子目光呆滞,鼻孔里也流出血来。程子强摸了一下德子的脉搏对柳翠翠说:“没事的,受了些惊吓和震动,好好静养几天就好了。” 安抚了柳翠翠,程子强站起身来四下观望了一番。周围的景象有如地狱一般,尸横遍地,残肢断臂飞的到处都是,在离炸点较近的地方,尸体更是没一个囫囵的,强大的爆炸气浪把尸体身上的粗布军装都撕烂剥光了,幸存的士兵**着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目光呆滞地想四周张望着。 程子强从贴身口袋里取出一方手帕,上面刺绣着一颗金星和一行字母evalee。他把手帕交给柳翠翠说:“把孩子眼睛蒙上,这不适合孩子看。” 草头蛇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说:“顺子死了,小子毛还没长齐呢。是他妈我的错,打炮的时候没掐着他血管儿……” 程子强问:“你伤着没?” 草头蛇苦笑道:“我就是命硬,怎么着都死不了。” 程子强扶起柳翠翠,把小德子背在背上说:“咱们走吧,炮打得这么准,不是提前设好了诸元就是附近有炮兵观测。这个地方不安全。” 草头蛇顺着程子强的目光看去,一发炮弹刚好落在那群逃兵中间,由于逃兵都被大绳栓成一串了,不能及时疏散,这一发炮弹下来,五六十号逃兵和看押他们的宪兵已经没有几个能出气的了,多亏他们被袁世江提出来当间谍审了一盘,不然现在多半也只剩下一团模糊的血肉了。 程子强、草头蛇和柳翠翠才走了没几步,一只血淋淋的手就伸过来揪住了程子强的裤腿,柳翠翠原本就胆战心惊的,这一看当即两腿一软,一屁股又坐到了地上。 ------------ 第八章 壮士出征 第八章 壮士出征 “帮帮我……”拽着程子强裤腿的人是少校袁世江。 程子强帮着袁世江坐了起来,发现他除了肩膀上**了一块长条玻璃外,并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在离他不远地方的王一田中尉就没那么走运了,活生生被一块不知道哪里飞来的铁板几乎斩断了腰,趴在那儿怒目圆睁着,脸上的肌肉还在神经性地扭曲抽搐着,应该刚断气没几秒钟。 “我看你不是干这个的,你也回家吧。”程子强对袁世江说。 袁世江看到了周围的惨象,一转身先呕吐了一番,然后对程子强说:“我确实不是干这个的料,妈的,这就是他妈的打仗啊,跟电影上完全不一样啊。” 程子强顾不得和他感慨抒情,扭身欲扶起柳翠翠,却又听得袁世江说:“你帮帮我吧。” 程子强先扶起了柳翠翠,又过来把袁世江扶着站起来,刚想走却被袁世江把手抓住说:“你不是一般人,你以前肯定当过兵的。” 程子强抽回手说:“很久以前的事了。在……法兰西外籍团。” “我说你怎么会喊躲炮呢。”袁世江看了不远处王一田的尸体一眼说:“留下吧,我让你当我的副官。柳翠翠就让那位兄弟送走吧。”他说那那位兄弟是指的草头蛇。 程子强苦笑了一下说:“我怎么着也是中国人,不敢说这不是属于我的战争。可是我对这个真的很厌倦……战争是这个世界上最丑陋的东西。” 袁世江说:“说实在话,战争是啥东西我不管,我现在腿都吓软了。不怕你笑话,我现在都是一裤兜子屎尿。这个营长也是我爹给我买来的,可是转过来一想啊,要当逃兵怎么不能当啊,犯的着还得花上几千个大洋吗?而且这倭子都欺负到眼皮子底下了,咱是爷们儿。当年上学的时候那帮倭子同学就欺负我,现在咱拿枪了,他还欺负我,要是在不硬起腰杆儿来,他妈的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对!不能再这样了!”蒋智少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爬了起来,到底是年轻人有血性,“连重炮都用上了,看来这仗不打是不行了。”此时一但军官下了决心,对鼓舞士兵的士气是很有作用的,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周围还幸存的士兵,也纷纷聚拢来。 程子强见状赶紧挥手说:“快散开抢救伤员,别聚在一起,不然再落下一颗炮弹大家就都完了!” 袁世江见了也连忙跟着喊:“兄弟们快散开吧,救救受伤的兄弟。” 程子强叹了一口气,觉得要是不管一下,这几个棒槌军官迟早都得丧命,于是招呼两人蹲下,自己捡起一块小石子在地上画了一副平面图,让蒋智和袁世江看:“我看你们也没什么战斗经验,就和你们说说吧。刚才的炮击很有可能是舰炮,因为根据35年前的“平江协议”日本在我国国境内驻军不能携带口径超过75mm的火炮,可刚才的炮击很猛烈,威力很大,我猜多半是前些日子来访问的吉野巡洋舰上打来的,因为只有吉野号上的203毫末舰炮才有这个射程和威力。我现在画的是咱们基地的周围的草图。如果我猜的没错,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是最有可能潜伏倭子炮兵观测员的地方。估计他现在正在观测炮击效果,如果让他发现这个基地没有完全被摧毁的话,他很有可能再度召唤炮击,所以现在必须立刻组织人手上山搜索,不然除非我们现在离开,否则大家都得死在这里。” 袁世江根本看不懂这种草图,但看见蒋智看的连连点头,就对蒋智说:“少尉,你看一田死了,我手下没有军官了,这件事就由你去办吧。” “是!长官!”蒋智干净利落地答应了一声,站起来召集人手去了。 袁世江也没想到蒋智这个宪兵少尉居然如此干净利落地答应下来,心中一喜,又生出了几分诧异,毕竟宪兵平时都是很牛逼的,没把普通军官看在眼里。 程子强看出了他的心思,就说:“一个军官,有没有专业素质不是首要的,关键是要有坚毅的精神。坚毅的精神就是一个军官的个人魅力所在。军官可是军队的主心骨啊。说实话,你很棒” 袁世江隐隐有点明白什么叫军人了,他接下来追问道:“棒个屁啊……那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程子强笑道:“为什么要我说,你现在可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啊。” 袁世江说:“你少给我拿糖。我这个营长不是买来的吗?这一块儿我啥也不懂啊。” 程子强只得耐着性子说:“首先要恢复通讯系统,和上级取得联系,要求得到支援和下一步的命令,第二清点可战兵员和物资,重新编组和分配弹药,第三抢救和疏散伤员。” 袁世江也学的真快,当即大喊一声,“来人啊”。他那个幸存的卫兵摇摇晃晃地跑了过来,袁世江把刚才程子强说的那些都分配下去了,最后又补充了一条,“给我找身干净衣服来,我这裤子里面现在都是冷飕飕的……另外给程……程什么来着?” 程子强补充说:“程子强。” “对对,程子强,给程副官拿一套军装和军衔来……对了,你以前在法兰西是什么军衔?” “陆军上尉。”程子强觉得事态不对,忙问:“你给我拿军装做什么?” 袁世江诡异地笑道:“做什么?当然是应征你入伍啦。你可别想跑,我们这里除了流行抓逃兵之外,还流行抓壮丁,也就是说你别想推辞。” 程子强哑然失笑:“抓壮丁我听说过,没听说过还有抓来当军官的。”袁世江突然表情严肃地说:“就当帮我一个忙吧,这里除里你,还有人懂怎么打仗吗?而且倭子现在闹这么凶,你老躲着不是办法。” 袁世江这番话说的不是一点道理没有,程子强只得苦笑了一下对他说:“你还是先处理一下肩膀上的伤吧,人流多了血,脑子就不灵光了。” “哎……呀。”袁世江扭头一看,那玻璃还牢牢的插在肩膀上呢,马上头一晕,腿一软又差点坐下了,不过到底人家是军官,咬咬牙硬是挺住了。 当蒋智带着初战的喜悦赶回基地的时候,袁世江已经换了新军装,伤口也包扎好了,正煞有其事地和程子强在一张桌子前研究一张旧军用地图。 见蒋智回来,袁世江忙问:“刚才听到山上枪响,怎么样了?逮着那杂种没有?” 蒋智说:“报告少校,那倭子精的很,枪法也不错,伤了我两个弟兄,不过他也受了伤,可惜给逃了。我怕他还有同伙,在每个地方都留下了两名兄弟守着呢。” 袁世江有点失望,但现下用人之际,不好过多要求,便说:“蒋少尉辛苦了,快过来我们一起研究一下。子强,你先介绍一下情况吧。” 程子强说:“刚才我们和师部联系上了,师部说现在冲突已经全面升级了,也就是说,现在真的是在打仗了。师部命令我们即刻占领这里。”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点着:“东阳桥,倭子叫它森田桥,这是方圆几十里内唯一一座可以行驶汽车的桥。我们受领的任务是控制这座桥,掩护临海地区的官员和百姓顺利撤退。东阳桥现在有由一队日本的侨民义勇队驻守着,但人数不超过20人。刚才经过清点,现在能战斗的士兵还有87人,虽然有两个弹药库被炮击摧毁,但武器方面还是比较充足,我们发现了地下仓库里储备着大批苏制水连珠,另外还有几挺机枪和一门82mm迫击炮。我们在兵力和火力上都占优势,按时攻占并控制东阳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嗯。”袁世江补充说:“这里距离东阳桥有一段距离,附近又有倭子间谍出没,很不安全,一但我们和倭子交火,这里作为补给基地稍微远了点。不过仓库里还有几辆卡车,刚才有仓库兵报告,虽然仓库助理黄中尉也阵亡了,但是基地司机班的人还有几个活了下来。我们必须带上能搜集起大部分资源在东阳桥附近建立补给基地。另外少尉,你身边还活着的宪兵和刚才参加过清剿倭子间谍的士兵必须作为士官充实到基层去,不然这只队伍没法儿打仗,我们太缺乏军官和士官了。” 袁世江一口气说完这些,用眼睛偷看了一眼程子强,后者赞许地点点头,显然袁世江的这些话都是程子强临时恶补的。 此时远方依然传来隆隆的炮声,显然日军还在不断炮击中**的各个军事据点。 920基地的仓库兵没有在炮击中全部阵亡,这是件很幸运的事,因为仓库里有不下几十种步兵弹药,从、、口径不等,就是同一口径的弹药还有尖头弹、圆头弹、轻弹重弹之分,有部分是不能通用的。普通的士兵由于缺乏训练,根本分不清楚。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仓库里找到的唯一一门迫击炮是82mm的,找到的的弹药居然是81mm的,但程子强还是下令把迫击炮弹全部装车,毕竟也是宝贵的战争资源。此外他还下令在车上装了大量的炸药和雷管。 “程副官,这些是你的。”蒋智笑着走了过来,身旁一个宪兵上士托着一套军装,军装上放着两只手枪,正是开始抓逃兵的时候被搜去的那两把。 程子强笑了一下,换上了军装,但是没戴肩章,而是把肩章上的铜星拽了下来,钉在了上衣胸袋上端,然后对上士说:“去帮我找顶士兵帽来。” 蒋智不解:“程副官,你这是……?” 程子强笑道:“欧战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军官因为大沿帽被敌人阻击手开了瓢儿,全是因为这些金光闪闪的星星。” “哦……”蒋智恍然大悟,伸手把自己的大沿帽也摘了,对上士说:“去给我也找顶士兵战斗帽来,……给袁少校也找顶。” 程子强又对蒋智说:“刚才我看见被服库里还有不少的宪兵制服和头盔,也带上吧,有用。” 蒋智敬了个礼转身走了。 才忙乎完了这些事,另一边袁世江带着卫兵和草头蛇和柳翠翠母子也过来了。 “说实在的,这军装穿在你身上比穿在我身上更像那么回事。”袁世江笑着说。 柳翠翠见了换上军装的程子强,眼睛也是一亮,真是人靠衣装,这身军装凭空给他又增加了几分英武。 程子强敬了个礼说:“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用穿军装了呢。” “这就叫世事无常。”袁世江笨手笨脚地还礼说“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 “还有五分钟就可以出发了。”程子强说“按计划,我和蒋智少尉带着三十个人先出发突袭东阳桥,少校你带着主力负责支援。” 袁世江点点头说:“多亏你在,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打仗是怎么回事。”转身发现柳翠翠看程子强的眼神儿一直不对劲儿,便笑着说:“看来我得给你们留几分钟时间了,哈哈。” “不用。”程子强说着,拿出一把毛瑟手枪递给草头蛇说:“我相信你知道怎么用这东西,你送他们母子去乡下吧。” 柳翠翠欲语还休,只觉得眼眶发热。程子强微笑了一下,突然上前,伸手把柳翠翠的眼睛一遮,俯身在她的嘴唇上轻吻了一下,然后放开手后退了几步,耸了耸肩膀。 一旁草头蛇笑着对柳翠翠说:“原来你们真的有一手啊。” 若是往常,柳翠翠定然会嗔怒地骂一声:去死!可是这次柳翠翠居然手捂了嘴,一副小女人的欲语还羞的媚态。 程子强向众人挥挥手,转身跑了几步,跳上一辆军车,军车绝尘而去。 柳翠翠愣在原地,一只手牵了儿子,一只手轻轻抚着自己的嘴唇,喃喃地说:“他就这么走了……” 草头蛇知道自己刚才玩笑开的不对头,就安慰她说:“没事儿,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会回来的,还会接你去当少奶奶呢,以后你就等着享福就是了。” 小德子自刚才炮击起就一直有点痴痴呆呆的,又被手帕蒙着眼睛,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袁世江见大伙儿这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就故意笑着说:“草头蛇!我也给你签个退役证明吧,然后既赶紧带翠翠走,我这也要上前线去啦,免得你再被宪兵给抓了。” ------------ 第九章初战东阳桥 第九章初战东阳桥 北方的大平原地带适合机械化部队机动,同时也不适合隐蔽。因为在平原上,人的视野开阔,不借助任何器械也能目测四公里以外的活动目标。不过好在此时正式高粱灌浆的季节,一望无际的青纱帐给程子强的小分队提供了掩护,饶是如此他们还是在距离东阳桥数公里外的地方停下来了。 宪兵少尉蒋智依照程子强的安排,命令吩咐士兵们把两辆卡车的顶棚、车门和车顶都拆了,麻袋都装满了湿土堆在车上,活生生把卡车弄成了移动堡垒。又砍来带叶子的高粱杆插在上面做伪装。 正忙着,忽听见高粱地里窸窸窣窣的想,哨兵急忙抓起步枪上了膛,警觉地喝道:“口令!” “反击!”青纱帐里传来蒋智的声音,原来是少尉蒋智和程子强侦察回来了。 蒋智对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法兰西陆军军官原本是不怎么待见的,甚至一度认为这人是个骗子,但是接触了几个小时后,却发现此人的气度和做事方法和他平时在师部偶尔遇到的洋鬼子顾问基本没什么区别,做事也有板有眼的滴水不漏。虽然他还是对程子强为什么会沦落到做苦力想不明白,但渐渐的也认同了程子强的上司身份。 “少尉。”程子强才钻出高粱地,气也顾不上喘匀了就对蒋智说“除了哨兵,把所有人都叫过来。” “典型的洋鬼子做派。”蒋智心里嘟囔着,但还是去照办了。这其实也不怪他,在当时的中**队,特别是这种杂牌的地方军队里,战前是很少以会议的形式向士兵分配任务的,士兵的存在在军官眼里只是炮灰和实力而已,没人去注重发挥士兵的个人能力,一切都是军官说了算。因此有位欧洲军官曾经在他的日记中写道:“中国士兵是世界上最优秀、最勇敢的的士兵,但前提必须是有个同样优秀勇敢的军官去指挥他们。否则他们就和一群穿上了军装的老百姓没什么区别。” 召集来的士兵围成了一个大圆圈,程子强一手拿着硬壳文件夹子,一手找了跟树枝在地上画出了桥头镇的平面图,图画的非常细致,连倭人每个士兵的具体位置都标的清清楚楚的,看来刚才的抵近侦察真不是盖的。 虽然士兵们并不习惯这种方式,但他们依然听的很仔细,因为程子强事前说过,只有这样,大家才有机会活着看到胜利。 程子强一边画,一边指点着说明:“我以前在桥头镇打过工,因此对这里地形较熟悉,我希望大家也记住这些,也许会救大家的命。桥头镇的主要建筑在桥北,桥南只有零星的几座小房子,我都依次编了号。刚才我们在路上向难民了解了情况,刚才我和蒋少尉又抵近侦察发现:从今天早晨起,驻守东阳桥的侨民义勇队就武力驱赶镇民在桥的南北两侧踩高粱,使得桥头南北出现了四百米的开阔地,这正好是步枪的有效射程,同时也意味着我们在突袭东阳桥的过程中,要在日本国武装人员的火力范围下前进四百米。当然我们也可以夜袭或者等袁少校的主力到达后再进攻,但那样会贻误战机,不能按照师部的命令按时攻取东阳桥了。因此我们必须立刻发起攻击。” 蒋智接口说:“据逃难的镇民说,现在镇子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大部分都被倭子赶走了,只有以前桥头收费站的职员和起家人等少数人在。临海城的难民也多绕道走了。通过刚才和我程副官的侦察发现,倭子的兵力分布是桥南5人,桥南7人,其他的人应该在镇子里。因此我们制定了个进攻计划。”他说完把眼睛看着程子强,意思是该你说话了。 程子强也不客气,立马就说:“整个进攻最难的地方就是如何通过这400米的开阔地和桥头镇的巷战,诸位都缺乏训练,这意味着我们只能有一次进攻的机会,如果失败,我们只能就地转入防御,任务的完成率就要打折扣。因此在第一阶段我们必须用最快的机动速度通过开阔地,我们有汽车,这是我们的优势,而且我们还有机枪的火力优势。我计划由我和蒋智上士跟一辆汽车,车顶机枪一挺,全车乘员20人;第二辆汽车配机枪一挺乘员10人。我们出发时,先由我带四个人人组成尖兵,其余的人利用人力将卡车向前推进到接近开阔地的突击预设点。” “如果我们中途机动时就被发现了呢?”蒋智毕竟是少尉,有点军事头脑。 “那就立即转入强攻。”程子强想也不想就回答了蒋智这个问题“无论如何,一但发起突击,车辆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熄火,机枪要轮换射击,步兵要依照列队报数时的单双数交替射击,保持火力上连续性。车辆到达桥南时,郎少尉带你的战斗小队下车清剿残敌后,立刻要带重机枪机枪前往桥南头最高的建筑,用火力压制桥头镇,支援桥北。我带人突入桥北清除了桥北头残敌后,分成两个战斗小组,由我和郎亦文上士各带一组进入镇内进行巷战,如果进攻失利,我们会退回桥北的桥头堡,在郎少尉的支援下准备下一次攻击。整个行动的关键是高度的机动性和火力,大家都明白了吗?” 士兵们被程子强的一套长篇大论说的晕头晕脑的,面面相窥。蒋智见了心里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劲头儿,心说:“国情不同啊,你那一套在咱中国是行不通的。” 程子强也马上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他略为尴尬的笑了一下说:“看来大家还不太明白,其实大家不用人人都记住全部计划,你只需要记住分配给你的那部分就可以了,现在我们马上进行战斗分组。” 蒋智虽说对程子强的外国做派不是很看的惯,但是他也不知道眼下该怎么办,若是一般的做法就是机枪掩护,然后所有人排成散兵线向桥头发起攻击,但是在冲过400米开阔地后,这三十个人还能剩下几个就说不清了?更何况按照眼下的士气和战斗素质,恐怕冲不过400米,队伍就溃散了。因此他也就只能按着程子强的说法去办。反正出了事情有袁世江那个草包顶着。 在蒋智在做战前准备的时候,程子强拿着硬壳文件夹一个人写写画画,哼哼唧唧,等战斗小组编制完毕后,程子强给每个战斗小组发了一张纸,原来刚才程子强把每个小组的既定任务都变成了歌谣一样的东西,虽然时间紧迫,有些字句不太押韵,但是对于强化记忆还是很有用处的。 “每个小组有五分钟记清这些。”程子强说道。于是马上之间周围都响起了诸如“张三进掩体,李四举起枪,王五迂回到左侧”嗡嗡的阅读声。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蒋智毕竟是受过训练的军官,立刻对程子强的这个办法即使钦佩又是诧异。 程子强笑着说:“你以为那些由欧州的农民,还有那些混混大兵的素质真的就比咱们中国士兵的高?” “希望你的办法有用。”蒋智丝毫没有掩饰对程子强能力的怀疑。但是事实证明,程子强的战术是成功的。 当两辆堆满了沙包的汽车突然冲出高粱地的时候,倭国义勇队员上野一郎在没有作出任何反应的情况下就成了枪下亡魂,浑身上下被开了十几个子弹洞,身体里的血浆骤然被弹孔抽干了,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团血雾,他张开双臂,不甘心地瞪大了双眼倒了下去。 华夏军的两辆武装卡车迅速通过开阔地,车顶上的机枪不停地喷射的火舌。虽然因为缺乏训练使得射击不十分准确,但是炽热的火力弥补了这一缺憾。 倭国的侨民义勇队员很多都是退伍军人,有很强的战斗素质,尽管遭受到突袭,还是很快进入战斗状态,他们纷纷跳入简易掩体,向飞驰的汽车射击,但行动匆忙之间,难免有点手忙脚乱的狼狈样,这更加激发了华夏士兵的士气。 程子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先用步枪以精确射击击中了一个日本义勇队员,正在再次射击时,车身突然猛地一晃,原来司机被一发6.5毫米子弹在额头上开了一个洞,眼见不能活了。程子强当机立断地抢过方向盘横卧在司机尸体上,继续保持着车速和方向。哐当一声,汽车撞断了桥头栏杆,向桥北飞驰而去。 此时郎亦文少尉的汽车一个急刹车,车上的士兵纷纷居高临下的射击,把还在负隅顽抗的两个义勇队员打死在简易掩体里,然后纷纷跳下车,嘴巴里面念叨的作战口诀,纷纷向预定目标进行突击。 解决桥北的战斗稍微困难了一些,一则距离较远,武装卡车还必须通过笔直的桥面,这让倭国义勇队员多了一点时间准备;二则桥北的义勇队员在人数上也多了几个。 倭国的义勇队员射击精确,程子强的耳朵里灌满的子弹击中铁板的叮当声和击中沙包的噗噗声,他尽力伏低身子,几乎是斜躺在座椅上开车,原来那个司机的尸体早已被他推下车去了。 在倭国侨民义勇队员准确的射击下,武装卡车上的机枪手受到压制,不能继续发扬火力。程子强从枪声中听出了这一点,灵机一动,直接就把车撞到一个简易掩体上。那个掩体是用装满了泥土的木箱和沙袋垒成的,并不坚固,在卡车的全力撞击下立即坍塌,掩体后的两个倭国义勇队员,被倒下的沙袋埋住了半个身子还挣扎着给枪换弹夹,程子强没给他这个机会,从驾驶室探出身子用白朗宁把他们结果了。 卡车上的中国士兵,在宪兵上士郎亦文的命令下,跳下卡车进行突击,此时另一个掩体的倭国义勇队员冒出头来射击,把才从车上跳下来的华夏士兵打倒了两个,剩下的华夏士兵凭借着一时的血勇一拥而上,一顿乱枪,活生生用子弹把他们“埋起来”了。 剩下的三四义勇队员见势不妙,拔腿就往镇子里跑。自从他们来中国以来,还没有遇到如此猛烈的进攻,一时竟给吓破了胆子,让求生的本能战胜了军事素质。可惜他们的腿脚毕竟没有子弹跑的快,虽说华夏士兵的枪法不怎么的,但是火力密度大,这几个义勇队员没有一个能活着跑进镇子里的。 程子强正准备让亢奋的士兵冷静下来继续按计划进攻,从镇子里又冲出五六个义勇队员来,边冲边射击,从华夏军的侧翼发起了反冲锋。 华夏士兵缺乏训练,没有抵御被敌人侧后袭击的经验,的只是本能地脑袋就地卧倒,只有机枪手试图还击,结果被一颗子弹打穿了脖子大动脉,鲜血“噗”地喷了出来,人顿时失去了力气,萎靡倒下。 程子强离那机枪手不远,脸上也给溅上了些温腥的血点子,他随手在脸上摸了一把,飞身上前捡起机枪对准冲在最前面的侨民义勇队员的膝盖部位就是一个长点射,那个义勇队员在烟尘中双手一扬,手中的步枪飞了出去,随即人也扑倒在地,大声惨呼起来,这些义勇队员都是受过军事训练的,知道遇上了使用机枪的行家,立刻四下散开寻找掩体与程子强展开激烈的对射,根本不想办法去抢救受伤的战友。 程子强身边有士兵看到程子强嘴里嘟囔了一句,但没挺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苏制机枪火力炙热,7.62毫米的弹头穿透力强大,几个手持步枪的义勇队员根本抵挡不住,没几秒钟躲在廊柱后面的义勇队员就被撂倒。土墙后面的义勇队员试图迂回到程子强的侧翼,用手榴弹解决战斗,却被程子强发现,调转枪口,请他饱餐了一顿铅做的“花生米”。这时桥南郎亦文少尉的重机枪手占领了制高点,开始对桥头镇开始了火力压制,剩下的两三个义勇队员见反击失利,开始交替掩护着想镇内撤退。 程子强见突击时机成熟,打空了子弹的机枪,抽出白朗宁挥舞着站起来喊道:“跟我来!冲锋!”然后就向率先镇内冲去。 宪兵上士郎亦文也见机的快!随即也站起来挥枪喊道:“兄弟们啊,冲上去杀倭子啊!”多亏了蒋智这一声喊,不然程子强非得来个单兵冲锋不可。 士兵们受到两位指挥官的鼓舞,又兼得人多势众,发一声喊,一拥而上。倭国义勇队员毕竟人单势孤,又没有自动武器,在后撤时相继被打死在华夏国一个小镇的街道上。 虽然没用上程子强的小组巷战战术也消灭了剩下的几个义勇队员,但是程子强还是严格地要求士兵们运用刚学到的小组战术,在镇内进行地毯式搜索。于是一群初战得胜地中国士兵,口中念念有词地进行着战场搜索任务,结果只抓到了几个收费站的华夏国雇员和倭国收费员的几个家属。 在这次小规模的战斗中,中国陆军第17师预备补充2营先遣分队顺利达成战术任务,占领并控制了东阳桥,击毙倭国义勇队员17人,自身伤亡6人,尽管其他人都在为这次胜利笑的合不拢嘴。程子强却清醒地认识到这次胜利是因为华夏军实在兵力、火力和突然性上都占了绝对的优势,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同时在战斗中暴露出了这只军队不少的弱点,这些弱点都是很致命的。 不过现在程子强还没什么时间去考虑太多的问题,刚才在冲击的时候,一发子弹擦伤了他的腰部,虽然没造成什么严重伤害,却也带走了一条子肉,血还没有止住。他命令蒋智负责打扫战场,自己找了碘酒绷带自行处理伤口。 当袁世江带着营队主力才出了高粱地,就看见了镇子最高建筑上那面猎猎飘扬的中华民国国旗。 “给师部发报。”听取了蒋智的战果汇报,又看到了被放在路边排成一排的倭国义勇队员的尸体,袁世江踌躇满志地对通信兵说:“我部已俺指令按时攻占东阳桥,歼灭倭国守军……170人……我军伤亡……60余人……”袁世江还真懂点为官之道,还没怎么着就把战果和伤亡都夸大了十倍。通讯兵忙和了半天才报告说:“少校!师部联系不上了!” 袁世江脑袋嗡的一声:得!白吹牛了,现在联系不上。 驱车到了桥北,远远看见程子强光着膀子,腰上缠着纱布,正在硬壳文件夹上写着什么。袁世江忙让司机把车开过去停下问:“怎么?挂花了?” 程子强苦笑一下说:“枪子儿迎面乱飞,难免的。” 袁世江跳下车说:“现在麻烦了啊,师部联系不上了。” 程子强递上自己的硬壳文件夹子说:“打仗的时候,可不能让士兵闲下来,不然要出问题了。请少校发布命令吧。” “好好。”袁世江接过文件夹看了看,皱着眉头问程子强:“真这么严重啊。” 程子强点点头,指着大桥说:“这座桥是上下几十公里内唯一一座可以通汽车的桥梁。从今天早晨开始,我军几乎所有的军事要塞和战略部门都遭到了炮击,可唯独这里非但没被炮击,相反还有人据守,这足以说明倭军很看重这座桥,同时也说明了倭国人这次可不只是闹闹而已。我的少校,战争真的来了。” 袁世江是真正的无知者无畏,他大刺刺地笑道:“还好我带了很多炸药来。就按你这上面说的,实在守不住咱就炸了它狗日的。” 程子强笑着摇摇头说:“收费站值班室里藏了一部电台,咱们从哪里可以得到不少倭日军的消息。根据先前的电报记录,两小时后会有一排倭军步兵来接管这座桥梁,我已经向前方派出了侦察小组并且组织防御,只是人手不足,所以必须现在投入营主力。” 袁世江说:“没问题,我马上下命令。只是在组织安排上,还要你多费心了,我可什么也不懂啊。” 程子强说道:“我们部队的战斗力很差,如果没有援助,我们没把握打赢下一场战斗。” 袁世江大大咧咧地说说:“这我看没什么问题,有你这个参加过欧战的老兵在啊。再说咱也不一定就打输啊,咱们营不行还有师里,师里不行还有凤大帅呢。” 程子强笑了一下,拿出一张纸递给袁世江说:“刚才在倭子电台哪里得到的情况,前来接管东阳桥的吉田小队在路上遭遇了华夏军十七师一部,斩获颇丰,根据缴获物资分析,该部应为十七师师部的一部分。唉……十七师看来已经完了。” “难怪我刚才联系不上师部!”袁世江恍然大悟“那我们怎么办?” 程子强笑着说:“我要是你还真是左右为难呢。守吧,失败只是个时间问题。撤退吧,搞不好会被当成替罪羊。怎么做你自己选吧。” 令程子强诧异的是,袁世江这个草包居然毫不犹豫地说:“裘毛啊,当然是守啦,死了好歹也是条汉子啊,逃走算怎么回事?” 程子强叹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你,不过你如果能活下去,会是个好军人的。” 袁世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就别说这个了,我啊,这辈子干啥都不成,这军官当的也挺废物的。你呢?愿意留下来帮我吗?你真要想走我不拦你。反正你又不是真正的华夏军人。不过我求你一件事,要走你就悄悄的走,要是让大家看见了,你就说是我让你执行任务去,我怕乱了军心。” 两人正说着话,蒋智走了过来,看来想报告什么,可还没来得及说话袁世江就指着稀稀拉拉在两岸忙碌的士兵说:“我们现在人手太少了点,等下要是有溃兵下来,你最好发挥你的宪兵本色,多截留点人下来。” 郎亦文说了声“是。”心里觉得这个少校还是蛮有意思的,就又说:“我们还抓了几个华夏职员和倭子的家属,您看怎么处理?有兄弟想把那几个职员当汉奸给毙了。” 袁世江说:“胡闹!给东洋人打工的人多了去了,还都是汉奸?平时还不是一个个的削减脑袋往外企里面挤?现在知道爱国了,要不是子强带着你们打一仗,恐怕现在你们他妈的也都是逃兵!” 蒋智为难地说:“那怎么也得处理一下啊,现在这局势,兄弟们都窝着火呢。” 程子强在旁边插嘴说:“那就罚他们用铁皮贴炮弹去!咱们的迫击炮不是不能用81mm的炮弹吗?那几个东洋倭子的家属也弄去,小心看着,别让她们自爆就行……嗯……另外拦溃兵的时候也这么干吧,要是不愿意留下的就安排挖工事,挖满了土石方就发路条让他们走人……强扭的瓜不甜嘛……留下也是累赘。” 袁世江一听拍着脑袋说:“子强到底是见过市面的啊。”抬头看见见蒋智站在那里发愣,就问:“你怎么还不去办事儿,咱们可没什么时间了。” 蒋智期期艾艾地说:“少校,还有件事儿。早上倭子把镇子祸害了一遍,杀了20多个老百姓。把几个大姑娘小媳妇也糟蹋了。刚才咱们不是抓了几个东洋女人吗?有几个兄弟气不过,就那个……那个了一下……” 袁世江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只是笑道:“你是宪兵啊,还不知道怎么处理?” 郎亦文为难地说:“就是不好处理啊,按说即使是东洋女人,咱们不能干违反军人荣誉的事儿,可是咱现在用人之际……那几个兄弟打仗还不错……” 袁世江转身问程子强说说:“你们原来怎么处理这事儿?” 程子强笑道:“这事儿还是营座把握大局吧。” 袁世江想了几秒钟一挥手说:“算啦算啦,安排他们去当尖兵或者搁到第一道战壕里,能活下来就免了他们的罪,立了功也不给奖励,就这么定啦。” 蒋智笑着敬了个礼转身办事去了,走时心里说:“遇到这种左右为难的事情,还就得找这种头脑简单的家伙想办法。 蒋智一走,程子强笑着对袁世江说:“还真有你的,这办法我就想不出来。” 袁世江也笑着说:“把81mm炮弹磨成82mm的,这主意我也想不出来……不过这真行吗?” 程子强肯定地点头说:“可以的,欧战的时候我们这么干过,就是贴过的炮弹精度差点。” 袁世江:“差就差点吧,比没有的好……那炸桥的事……” 程子强说:“交给我,只是少校你要把现在所有当过工兵的和懂炸弹的士兵全派给我,我来具体操作。” 袁世江说:“没问题,我马上给你挑人。” ------------ 第十章 有路可逃 第十章 有路可逃 ?其实在东阳桥附近除了袁世江的队伍外,还有数量达千余人的华夏军和逃难的老百姓聚集在桥北的某处。其主体正是陆军第十七师师部和直属队。而吉田小队遭遇的那股华夏军队正是十七师师部的后卫营。 在得知后卫营被击溃的消息后,十七师师部乱做一团,他们也不敢前进,因为东阳桥上也发现了倭军。其实东阳桥上的倭军侨民义勇队只有十七个人,可就是这十七个人居然弄的整个十七师师部不敢向前,真是成了倭国军事史上的奇迹,也成了华夏军的奇耻大辱。 陆军十七师师长孙元国也不是没想过突围,其实用一千来人去冲不到二十人守卫的桥,就是赤手空拳也冲的过去,可问题在于军心散了,士气散了,军官失去了威望,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谁愿意冲在第一个去吃枪子儿呢? 前去无路,后有追兵。他眼睁睁的看着好多军官都开始换上普通士兵或者老百姓的衣服准备逃跑,而无力制止。正心急上火的时候,忽然看见有个窈窕的身影,正悠然自得的四下东游西逛,心中顿时燃起一团希望。那个人是丑基尼的一个军事观察员。 孙元国压制着心中的不安,清清嗓子,作出一副镇静的样子上前说:“艾娃女士,呵呵,我这真是兵败如山啊。”原本他想在语气里带一点自嘲的口吻,没想到惊慌失措的心理状态顺着话音往外冒,任凭谁也听的出。 艾娃女士对着他嫣然一笑,稳着不说话。 孙元国此刻也顾不上面子了,直接请求说:“艾娃女士,您给拿个主意吧。” 艾娃女士不紧不慢地说:“我的身份只是观察员,如果给你出了主意那就成了参战人员了,我个人如果被俘是不能享受战俘待遇的,还不包括由此产生的国际影响。” 孙元国气急败坏地说:“都这时候了,您就帮帮忙吧。” 艾娃女士看着正在溃散的队伍说:“这个时候,你作为一个部队主官都不能控制队伍,我一个外国人又能做什么呢?实在不行你就投降吧,你好歹也是个高级军官,倭国军队历来有武士之风,应该不会难为你。” “投降?”孙元国不是没想过,可是自己整整一个师还没怎么打就溃退的一塌糊涂,这已经够丢脸了,要是再投降……而且现在形势不明,万一投降后发现这只是一场规模有限的局部武装冲突,那以后自己的前途…… 思来想去,孙元国的脑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不由得把帐全算到这个艾娃女士身上了:枉我天天设宴招待你,吃的住的哪样都是最好的,现在我遭了难,你连个屁也不放!什么顾问观察员,全是白眼儿狼。敢情你有外交法规保护着,全不管我下油锅啊。 正烦恼间,他最得宠的三姨太哭哭啼啼地跑过来,拽着他的袖子说:“元国,怎么办啊,勤务兵小张也跑的不见了……” 孙元国这时正上着火,反手就给了三姨太一耳光,打的三姨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当下拍着大腿哭着叫起天屈来。 孙元国给他吵的烦了,顿时骂道:“哭哭哭,哭个屁啊,要抹脖子要上吊赶紧去!要不我现在就成全了你。”说着拔出手枪哗啦一下就上了膛。 三姨太一点儿也不怵这个,一把把领口撕开了大半,露出白花花的一片胸脯子哭道:“打吧打吧!打死我吧!你个没出息的男人,有本事你冲倭子去啊!呜呜呜呜呜……” “你他妈的!”孙元国情急之下真的扣动了扳机,只是子弹却飞上了天空。因为艾娃女士及时地抬起了他的手腕。 其实刚才孙元国打人的时候,艾娃女士就很是看不惯,一则她自己也是女人,二则她是丑基尼人,在丑基尼老公要是打了老婆会有法律干预的。但是毕竟这是在华夏,所谓入乡随俗,自己也不好多管闲事,可见孙元国越来越上火,居然动了枪,这才出手制止。 为了防止孙元国再发飙,在抬起了他手腕之后,艾娃女士并没有停手,一个熟练的擒敌夺枪,把孙元国这个接近190斤的大胖子撂倒在地,枪也夺了过来。 “枪不错,可惜指错了目标。”艾娃女士熟练地摆弄着手枪说。 孙元国瞪大了眼睛,直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居然轻松的被一个女人撂倒,虽说这丑基尼女子比寻常的华夏女人高出不少,可毕竟也是女人啊,自己虽说近年不甚运动,可好歹也是个体重接近190斤的大胖子啊,光这一堆肉要弄翻也不容易吧…… 三姨太刚才受了惊吓,此时缓过紧来,一下扑在孙元国身上连抓带咬的哭道:“你个没良心的,你真敢开枪啊。” 正乱成一团的时候,东阳桥方向忽然枪声大作,给慌乱的人群更加添上了一把火,有人不明真相就慌乱地大喊:“快跑啊,倭子打过来啦!”三姨太这时也顾不上撒泼了,她一骨碌爬起来,上前拽住艾娃女士的袖子说:“洋姐姐啊,这可怎么办啊。”她现在算看明白了,跟着这个洋妞儿,比跟着自己的老公要安全的多。 孙元国此时也没什么师长的尊严了,爬起来也企图加入逃难的队伍,艾娃女士上前用枪柄对着他的颈部大动脉敲了一下,孙元国顿时萎靡着倒了下去。随后艾娃女士对着天空连开数枪,大声喊道:“镇静!镇静!这是金俊连长在攻击东阳桥!!”费劲心力,总算让现场平静了一些,而此时东阳桥方向的枪声还在持续着。 “你打死他了?”到底是夫妻,三姨太指着倒在地上的孙元国问。 “他只是晕了。”艾娃女士说。这时孙元国的其他几个老婆从人群中挤出来,拍脸抹胸口地把孙元国救了起来。 艾娃女士上前调转枪柄把手枪交还给孙元国说:“刚才的事我很抱歉。不过我已经做了我不该做的事情,我帮你稳定了部队,现在你必须接管并指挥他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孙元国接过手枪小声地问:“你刚才说是金俊在攻打东阳桥?” 艾娃女士诡异地笑道:“是不是他在攻打我不知道,不过我看他刚才征集了一些志愿者,带着枪朝桥那边去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是说这小子跑哪儿去了。”孙元国一听,心里踏实了不少。因为金俊是目前他手下唯一的一个还能作战的军官,也是他逃跑的唯一希望。 本书首发来自17K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关注微信公众号“17K”(微信号ap_17K),《》最新章节随时随地轻松阅读!连续签到即可获得免费阅读特权;更多精彩活动敬请关注! ------------ 第十一章 炸桥 第十一章 炸桥 “什么,子强跟个洋妞跑啦,”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袁世江的眼睛瞪的多大, 郎亦文赶紧把手指放在嘴巴嘘了一声,袁世江当即会意,四下一张望,发现周围的士兵都在忙着,沒注意他们之间的对话,才压低声音说:“怎么回事,还有洋妞,” 郎亦文说:“那个洋妞我见过的,是德国的军事观察员,这次是从中央下來的,好像叫艾娃李,” 袁世江道:“别说洋妞了,子强走的时候也沒留下什么话吗,” 郎亦文道:“子强委托我告诉你,沒有援兵,这个仗是绝对打不赢的,他看那个金俊还有点本事,决定去把他追回來,就搭了洋妞的车走了,他们好像很熟,” 袁世江心里稍安:“是这样啊,那就好了,子强以前在外籍军团当过兵,和那个什么什么艾娃是旧相好也不一定,” 郎亦文担心地说:“我就是怕子强不会回來了,金俊你刚才都沒留住,未必子强就叫的回來,我看也就是子强找个托词离开罢,” “你别胡说,”袁世江信心十足地说:“子强要走早走了,那人是条汉子,要走也不会不和我招呼,他自己都说了,如果这桥守不住,就是逃也逃不远的,” 郎亦文还想辩论一翻,就自傲这时,有士兵高喊:“倭子又上來了,” “呸,”袁世江往手掌里啐了一口唾沫说:“兄弟们,打起精神來,让小倭子再尝尝咱们的厉害,,” 郎亦文也高喊:“进入战位,准备战斗,” 在进行了简单的集结后,大约一百多名义勇队员按着凌乱的散兵队形对桥头镇发起冲击, 果然不出吉田少尉的预料,在距离桥头镇大约150米的地方,义勇队员遭到了不少于三挺机枪从不同角度的射击,瞬间就被打到了五六个,吉田少尉在望远镜里见了,忙命令掷弹筒进行压制射击,,虽说受到了轻蔑,但毕竟是自己的同胞,该支援的时候还是要支援的, 在掷弹筒和机枪的掩护下,义勇队员们终于突入了镇内,此时所有沒有参加突击的士兵和义勇队员都欢呼起來, 见桥头镇被如此轻松的拿下,吉田少尉也觉得脸上发烧,但是随即他的心头又涌起了职业军人特有的不详的感觉“这也太顺利了吧,” 还沒來的及细想,桥头镇里突然烟火冲天,先是一声爆炸,然后又是一连串的巨响,最后轰隆隆的爆炸声连成了串,一座座建筑轰然倒下,残肢断臂和破专栏瓦不停地飞上了天空,大地颤抖着,即使离得这么远,吉田少尉也感觉到了脚底的酥麻感,心脏更是跟要跳出來了一样,随后就是头顶噼里啪啦落下的石子儿泥土,砸在士兵钢盔上叮当作响,更有那沒戴钢盔的倒霉蛋,脑袋上不是起了大包就是见了血,刚才死里逃生的丸山二等兵最倒霉,本來好好的躺在担架上,结果一只烧的焦黑的断手正砸在他脸上,活活把他给吓疯了, 爆炸过后就是一片骇人的寂静,良久,才在逐渐散却的硝烟之中看见有几个幸存者摇摇晃晃的站了起來,然而就在这时,喊杀声又起,中**发起了反冲击, “准备战斗,机枪前置,”吉田少尉挥动着军刀,大声嚎叫着, “成了,子强这招还真毒,”看着硝烟中晃晃悠悠的几个人影,袁世江晃晃头,想扫除耳朵里的嗡嗡声,可是不管用,,离这这么老远都震成这样,那倭子震也震死了,他不甚敏捷地从爬出战壕,挥动着斯洛t型手枪,喊道:“兄弟们冲啊,杀倭子,” “杀倭子,~” “杀倭子,” 中国士兵们纷纷抖落身上的泥土,跳出掩体战壕,发起了反冲击, 若是平时,日本人对这种缺乏训练的战术行为根本不在乎,只要一个反突击就能解决战斗,可仅是不同往日,镇子里的义勇队员不是被预设炸药活活震死就是炸死,剩下的人也震的浑浑噩噩的,内脏受伤,口鼻都留出血來,还來不及反抗就被冲到面前的中国士兵开枪打死,用刺刀刺死,或者直接被枪托砸碎了脑壳,中国士兵们可算过了一回杀戮的瘾,一百多日本侨民义勇队员除了个把运气极好的家伙意外,其余的在十分钟之内就全变成了孤魂野鬼, 肃清了镇子里的义勇队员后,中**准备一鼓作气,继续突击镇外的日军,但是他们迎头就撞上了吉田少尉设置的火网,冲在前面的十几个弟兄还沒看清楚敌人就被打倒在地,后续部队被火力压制在小镇滚烫的废墟上抬不起头來, “机枪,机枪,”袁世江扑在地上,急忙命令机枪手压制吉田小队的火力,但是往往机枪才打上几十发子弹,吉田小队的掷弹筒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打來,机枪手伤亡惨重,枪械也损坏不少,而在硝烟中看见日军阵地上人影闪动,像是要组织反击了, “这日子沒法儿过了,”袁世江连滚带爬地來的通讯兵身边扯着嗓子喊道:“迫击炮,迫击炮,” “嗖”的一声长啸,一发迫击炮弹如约而至,可惜诸元设错了,这发炮弹在中**的阵地上爆炸了,袁世江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蒋智见势不妙,忙命令上士郎亦文:“快带两挺挺机枪去三号斜射阵地,” 郎亦文得了命令,带了两挺机枪和四个士兵去了, 有了郎亦文的机枪掩护,郎亦文才命令撤退,中国士兵如蒙大赦,生怕自己跑的比别人慢了,刚才的英勇气势一下就飞到爪哇国去了, 郎亦文抱着机枪,身边一个士兵问:“上士,大家都撤了,我们什么时候撤,” 郎亦文骂道:“撤个裘毛,大家都撤,谁來挡住小倭子,” 那士兵唉道:“那就留我们在这儿等死,” 蒋智又骂:“怕死给老子滚,你今儿在那倭子娘儿们身上也美了去了,还有啥不值的,” “甭说,皮肤还挺滑溜,”士兵见反正活不成了,哗啦一下拉动枪栓,惨笑道, “早知道我也來上一火,”郎亦文正说话间,房子拐角处突然冒出几个日军來,蒋智立马一梭子扫过去,当场给打翻两个,剩下的人连滚带爬地缩了回去,蒋智继续射击,打得那面墙墙灰乱飞,眼见墙后面又倒下一个,钢盔也歪到了一遍, “墙再厚也救不了你龟儿子,”郎亦文骂着,正换弹盘的时候,一发掷榴弹落了下來,把他震的晕乎乎的,迷茫中看见日军又逼了上來,就挣扎着去开枪,可扣了几下扳机枪都不响,定睛看时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不见了,还连带着小半截小胳膊也沒了, “操,”郎亦文啐了一口说:“咋一点儿都不疼呢,”再看四周,几个同來的士兵尸体正支离破碎地冒着青烟, 郎亦文用左手摸出颗手榴弹出來,拧掉盖子,掏出拉线用膝盖按住了对着冲上來的日军大声喊道:“东洋娘们的皮肤真滑,”随后就拉着了手榴弹的引线, “米子给给,”在吉田少尉的指挥下,他的手下和水兵、一部分义勇队员终于攻进了桥头镇,和义勇队头目所不同的,吉田少尉在进攻时不是不顾一切地往前,而是使用沿途占领火力护送点的规范步兵战术, 中**退出桥头镇后,在桥北以桥头堡为核心的第二道防线继续抵抗,在这里他们得到了桥南重机枪火力的支援, 吉田少尉立即调整战术,以掷弹筒、机枪和神枪手近乎完美的协同把中**桥北的火力点一个个拔掉了,同时压制桥南中**的机枪火力,步兵随后继续发起突击,中国士兵在失去机枪火力支援后,抵挡不住日军的猛烈突击,又开始溃退,來不及从桥上撤退的士兵开始跳河逃生, 蒋智少尉打空了一个弹夹,正手忙脚乱地换弹夹时,一个日军水兵突入阵地,对着他一枪打过來,子弹正打在郎亦文步枪的枪身上,把护盖都打飞了,郎亦文只觉得两个手腕发出一声轻响,又疼又麻的感觉一直传到了胳肢窝,同时巨大的推力把他狠狠地撞到了战壕后壁上,两只胳膊再也抬不起來,失去了抵抗能力, 还好日军水兵用的是三八手动步枪,又沒上刺刀,就在他拉枪栓重新上膛的时候,旁边“砰”的打來一枪,在这个家伙的肩膀上开了一个洞,然后又噼噼啪啪地打了三四枪,终于有一枪从这家伙的颧骨钻了进去,又从头顶钻了出來,带走了他的水兵帽的同时也带走了他的生命, 蒋智扭头看时,开枪的居然是在镇子里被自家迫击炮弹震晕的袁世江少校,刚才撤退的时候,蒋智背了他下來,下來后找不到医护兵为他治疗,自己又要迅速的接替指挥,组织士兵进行防御,就顺手让他靠战壕躺着,沒想到此时他悠悠的醒來救了自己一命, 蒋智听程子强说他的运气实在太好,如果当时冲上來的不是水兵而是步兵或者陆战队员的话,他的脑袋肯定会被枪托砸的稀烂,所谓术业有专攻,水兵在近战训练上和步兵和陆战队员还是有差距的, 劫后余生,两个军官晃晃悠悠相互依靠着站了起來,发现自己前面和两旁已经沒有自己的士兵了,仅在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就是正在前进的日军士兵, 两人相视一望,惨笑了一下,郎亦文双手脱臼什么也干不了,袁世江只得从旁边捡起一只步枪,先对蒋智点了点头,算是告别了,然后鼓足勇气,探出战壕也不瞄准就是一顿狂扫,自然是什么也沒打中,却惹得附近几个日军士兵挺着明晃晃的刺刀冲了上來,再上弹夹已经來不及了,袁世江眼睛又换了手枪打了一枪,也沒打中,再射击时发现手枪也空了,只好眼睛一闭就等着英勇就义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见听轰的一声巨响,袁世江再睁开眼看时,离他最近的一个日军士兵只剩下了一只冒着青烟儿的军靴了,另外几个日军也都东倒西歪的倒在一旁,个别的手足还在抽搐着活该他们冲击的时候排着这么密集的队形, 在袁世江还沒琢磨过來味儿的时候,又听见“嗖~”的一声呼啸,然后是“轰”的一声爆炸,不远处正要突入阵地的一伙日军中间又落下一颗迫击炮弹, “我操,早打的这么准多好,”袁世江骂着骂着,忍不住大笑起來, “轰,轰,轰,”桥南的迫击炮连续射击着,把日军的进攻队形炸了个七零八落,伴随着炮击,桥南的机枪阵地又发出怒吼,把弹雨倾斜在日军头上,在凶猛的火力掩护下,一队生力军顺着东阳桥由南向北又发起了反冲锋, 吉田少尉见形势逆转,急忙命令部队退守桥头镇,可正当他挥舞着军刀上蹿下跳的时候,一发迫击炮弹的弹片嵌入了他的额头,他的身子转了半个圈,恰好看见了西方的落日和一抹残阳,然后才仰天倒下, 日军再次受到重创,在中**的猛烈进攻下,吉田少尉生前下达的退守桥头镇的命令沒有被完好执行,一名日军水兵士官代替了指挥后,残存日军被迫退出桥头镇,在清点兵员和弹药后,他们不得不承认,在缺乏指挥和支援的情况下,他们已经无力继续发动攻击了, “上尉金俊向您报道,”瘦高个子的金俊上尉对着脑袋还时不时犯晕的袁世江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金俊,”呲牙咧嘴忍受着包扎之痛的郎亦文惊喜地说:“你丫刚才不是把帽沿压的低低的走了吗,还生怕让我看见,怎么又回來了,” “多亏了程副官和艾娃顾问,他们提我说服了孙师长放我们回來的,其实我一直觉得就这么一枪不放就撤了,心里真是窝囊啊,”金俊说, “程副官,”袁世江眼睛一亮问:“他现在人呢,” 金俊说:“在桥南操迫击炮呢,艾娃说他不是军事人员身份,现在去行营去见凤帅了,” 袁世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是说这炮弹怎么突然跟长了眼睛似的,原來是子强那小子,”想了想又问金俊:“你这次带來了多少人,” 金俊说:“我是通讯连的,手下男兵不多,东拼西凑的招了些热血的汉子,总共也就四十多人,刚才冲了一阵,估计只剩下一半了,” 袁世江现实看了脸色惨白的郎亦文一眼,然后咽了口吐沫对金俊说:“金上尉辛苦了,不过即使我让你休息,倭子也不会让你休息的,我们必须立即布置下一步的防御计划,我们首先要在镇子前段布下警戒阵地”一五一十居然说的朗朗上口,这让清楚他底细的蒋智少尉惊了目瞪口呆,等金俊上尉敬礼走后,他的嘴巴还沒合上,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怪渗人的,”看着他那副样子,袁世江心虚地说, 蒋智这才醒过闷儿來说:“沒看出來你还真有一套啊,” “这还不是从程子强那小子做的那套里变通出來的,”袁世江说:“走,咱们看看他去,多亏了他那一顿炮弹,不然咱俩就算活到头了,” 程子强显然对这种劫后重逢早已习惯,对着灰头土脸但一脸喜悦的袁世江和郎亦文,他只是淡淡地说:“还行,你们两个命挺长的,” 袁世江原想开个玩笑让气氛轻松一些,谁知道话一出口,自己的鼻子却酸的厉害:“我们还以为你小子不回來了呢,”那语气里总是透着一股子委屈,郎亦文此时也觉得自己腿肚子开始发软了,两个手腕也疼痛难忍, 程子强见他们那样子并不觉得好笑,自己第一次上战场时,并不比这两位强出多少來,其实作为初上战场的菜鸟來说,这两位的表现相当的不错,于是就接着袁世江的话头鼓励说:“我左思右想,让你们两个笨蛋守桥多半是守不住的,桥守不住我也逃不远,回來一看果然如此,”说罢,三人相视笑了干笑了一阵,紧张气氛总算在表面上缓和了不少, 袁世江又问:“看刚才你的炮火打的过瘾,你怎么不多來几下,把那帮倭子全报销得了啊,你看现在又留下心病啦,” 郎亦文毕竟比袁世江多些军人素质,就插嘴解释说:“我看不是子强不想,是沒炮弹了吧,” “怎么会,”袁世江的糊涂又犯了“整整半卡车炮弹啊,” 程子强笑而不答,郎亦文说道:“半卡车不假,可那都是81毫米口径的” 袁世江这才反应过來,仓库里得到的那门迫击炮是82的,但还是不敢相信地问:“不是让人贴了大半天吗,就这么乒乒乓乓的几声就完啦,”说完话后发现沒人搭话,那两个精明家伙只是拿着眼睛盯着他看,那眼神放佛在说:你这个笨蛋, 袁世江这才反应过來,觉得自己这问題问的实在是傻,可是说出的话又收不回來,只得转变话題说:“好了好了,我就是随便问问,咱们又慢慢贴就是啦,哎对了子强,你说咱们下步怎么办,你可是我的智囊啊,” 程子强沉吟了一下说:“现在就一个办法了,把桥炸了,” “炸炸炸炸炸桥,”袁世江一连说了好几个炸字才算把那个桥字给说出來了,这也不能怨他失态,虽说炸桥的计划早就有了,预设炸药也安装好了,可在这里守了大半天,死了那么多兄弟,说炸就炸了,心里总是有点想不通, 在这个沉重的话題面前,三人都沒有再说话,只是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放向不远的地方:幸存的中**士兵正在包扎伤口、补充弹药、维修工事、掩埋同伴的尸体,再往远看,太阳已落山了大半,往日炫丽的火烧云今天却红的像血,并且和那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道凝结在一起,佛永远都不会散消退一般,桥头镇方向依然传來断断续续的机枪声,那是金俊上尉的机枪小组在用火力骚扰企图整编的日军,迟滞他们的下一次进攻,谁都猜的出未來的战斗必然更加的激烈和残酷, “我们的士兵缺乏训练,”程子强缓缓地说“他们不懂得如何正确使用手中的武器,照这种消耗,我们的弹药只能维持这种强度的战斗大约一点五次,一但我们的弹药耗尽,部队溃散就不可避免了,我们的支援武器损失也很大,大部分机枪被日军的掷弹筒炸毁了,熟练的机枪手也基本都牺牲了,我们的人员” “你别说了,这个我知道,”袁世江摆手打断了程子强的话,对于手下的人数,他比谁都清楚,对于手下士兵的素质,他现在也有了解,他的营原本有三四百号人,中途拿他当肉头跑了一半儿,剩下的人在日军炮击的时候又死伤了大半,最后收拢逃兵、宪兵和仓库兵也才凑出了八十七个战斗员,后來让郎亦文在桥头又拦下四五十人來,金俊也带來四十多人,可现在放眼望去,还能动的也就只有六十來号人,提起手下士兵的战斗力,袁世江心中一股无名火不知道去找谁发:这都奇了怪了,明明都是当兵的,人家倭子枪一响,我们这边一般就要倒下一个,而我们这边乒乒乓乓好几枪,人家皮毛也沒伤,反倒叽里呱啦喊上几句后,掷弹筒就咚咚的打來了,而且也是几乎弹无虚发,人家那是怎么练得兵啊,要不是程子强的预设炸药一下就干掉了一百多个倭子,这个仗还真的沒办法打了,思來想去,这桥是断断受不住的,还就只剩下炸桥一途了, 提到炸桥,郎亦文有些担心地说:“我们带出來的炸药大部分都用在了桥头镇上,剩下的炸桥够用吗,” 程子强胸有成竹地说:“沒问題,炸毁一座桥有很多种方法,我们炸桥的目的主要是为了不让这座桥通车,我计算过了,炸药刚好够用,万一不够我们还可以把那半车迫击炮弹用上去,” “只能这样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在这点上硬充好汉还真不行,”袁世江终于下了决心“炸,” “那好,”程子强见袁世江同意了,就作出部署说:“我建议等天黑后由我带两个仓库兵去桥上检查炸药,蒋少尉把卡车重新调剂一下,等下天黑以后,就秘密的让伤员上卡车,准备撤退,桥北还是交给金俊上尉,他一直干的不错,袁营长你就坐镇桥南,整顿工事,派出侦察小组,日军正面进攻受挫,很可能从两翼秘密涉渡偷袭,营长你看怎么样,” 袁世江对于程子强的能力向來信任的很,也知道如果这座桥完整地落在日军手里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当下拍板同意炸桥,只提出了一个问題:“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天黑呢,现在就弄不是更节省时间,” 程子强还沒回答,郎亦文就抢先说:“我们必须借夜色的掩护,要是让小倭子提前知道我们要炸桥就不好了,若是他们强攻,我们未必守得住啊,” 袁世江这人其实并不笨,只是不懂军事而已,郎亦文这么一提醒他一下就明白了,联想到自己经常在战术问題上问些弱智的问題,老脸也不由得红了一下, 虽然是要天黑才行动,但是并不妨碍现在做点准备工作,几个军官分头行动,就一直这样忙到了天黑, 等天黑透了以后,程子强带了两个懂炸药的仓库兵去桥上检查炸点,为了不暴露行踪目的,三个人用黑布包了手电筒,借这微弱的灯光进行作业, 金俊上尉那边也开始组织人力,把桥北的伤员接着夜色的掩护,把伤员运到桥南的卡车上, ------------ 第十二章日军逆袭 在检查完三分之二的炸点时,金俊掩护着最后一批伤员匆匆走过,程子强便问道:“你怎么下来了?你那个方向枪声不对啊,是不是收缩兵力了?” 金俊颇有难处地说:“倭子的夜战能力很强,我的小分队挡不住了,我只得收缩兵力,而且一有动静就用火力压制,不然早晚被倭子一口口的吃掉,还好现在倭子兵力不足,不然他们一发起总攻我们就完了。” 程子强赞许地点点头。金俊确实是个人才。虽说袁世江和蒋智等人也都算热血的汉子,但是军事技巧是一门科学,不是光凭借热血就能全部替代的。这里没有金俊这样能独挡一面的优秀军官还真不行。 “你这里怎么样?”金俊关心地问。 “不太好啊。”程子强说“时间紧,人手少,很多地方都不规范,还是那句话,训练不足啊。” “我来帮帮你。”金俊招呼一个士官先把伤员带走,自己来到程子强身边跳下桥沿,替代了一个笨手笨脚的仓库兵的位置。 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程子强赞道:“你不像个通讯军官,倒像个工兵军官。” 金俊回答说:“我们大韩民国的男儿都是好样的,个个都很棒。” 程子强听出他的语气了有很多自傲的成分,就在这时,桥南突然传来了一阵炒豆般激烈的枪声。 “怎么回事?夜袭吗?”金俊跳上桥面问。 程子强观察了一下射击的弹道,看见中国军阵地上的各种武器正下雨似的向黑暗中倾泻的弹药,而日军的还击频率不高,心中稍安,对金俊说:“可能日军涉水抄了我们的后路,但是问题不大,这里面没掷弹筒的声音,南岸的机枪阵地都预设了射击点,袁营长他们应该是守的住的,倒是你马上回北岸去,日军有可能展开全面的突击,我这里一结束你就安排兄弟们撤回南岸去。” “是!”金俊应了一声就消失在夜色里。 “快干活儿吧。”程子强对着两个还在发呆的仓库兵说。 又检查完了三五个炸点,桥北也爆发出了激烈的枪炮声,偶尔有几发流弹从桥面上下飞过,突然身边传来“呀”的一声,程子强也同时觉得脖子上一热,伸手一摸黏糊糊的一把,而身边的仓库兵也倒下了一个,抵近了用手电一照,发现那个倒霉的兵脖子上中了一枪,打断了大动脉,鲜血喷泉似地往外直喷,他本人张大了嘴也是出气多进气少。剩余的那个仓库兵慌的不知所措,程子强赶忙用手掐住那个兵的颈部大动脉破口对剩余的那个兵喊:“快拿急救包来!” 那个兵痴呆呆地说:“没……没带……” 此时不是训斥谁的时候,程子强立刻按住伤兵的血管,对他说:“你来用手掐住这里……对……别怕……就这样……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你救了他了。我继续检查炸点,你就那么待着别动,等金俊上尉撤退的时候,我们一起带他回去。” 才跳下桥低梁,就听见桥南“轰”的一声爆炸声,程子强一惊,扭头一看,桥南的机枪阵地上凹进了一块。惨了,桥南的日军已经得到掷弹筒了,中国军的士兵现在还没有对抗日军掷弹筒的能力,这么一来岂不是要被日军包饺子了? 其实桥南的日军和桥北的日军并不是一路。桥南的日军是散居在各地农庄和定居点的倭人侨民义勇队成员。暴乱开始后,他们按照指派的任务先屠杀驱逐了自己的中国人邻居,然后就按照预定目标四处扫荡,围攻乡村警察,和中国正规军打游击。 其中一部分义勇队员被东阳桥的枪声所吸引,抵近侦察发现日军进攻东阳桥的计划受挫,这才回去召集了人手,从背后攻击袁世江部。 这些义勇队员的装备不及其他义勇队的精良,只有三分之一的人有步枪(为了避免所谓国际纠纷,减轻祖国的经济压力,日本侨民义勇队的武器弹药都是自己出资买的,尽管军方给了不少优惠,但是还是有人买不起)剩下的人都是竹枪木枪。因此在袁世江部猛烈的火力打击下损失惨重。而桥北的日军白天损失太大,人手不足,不能迅速给予金俊部致命的打击。于是有一名据说是忍者后代的日本义勇队员,悄悄游泳过河,与桥头镇的日军接上了头,得到了一具掷弹筒的支援,至于弹药倒是不缺,因为有义勇队员还“邮购“了不少国内的“三用掷榴弹” 侨民义勇队中有不少的退伍兵,对于操作掷弹筒经验充足,第一发就打掉了中国军一挺机枪。 “希望袁世江能顶的住。”程子强心中默念着,继续手中的活计。 “轰轰轰!”掷榴弹连续爆炸着,中国军阵地上的机枪渐渐稀疏,远远的跑来一个传令兵,边跑边喊:“程副官!程副官!” 那个掐着同伴颈部动脉的仓库兵骂道:“你号什么丧啊,在这儿呢。” 传令兵狂奔过来对着桥下喊:“程副官,不行了,袁营长顶不住了。” 程子强长叹一声,翻身跃上桥面说:“你马上去桥北通知金俊上尉撤离,记得对他说让他在桥头点灯。”传令兵应了一声去了。 程子强然后对仓库兵说:“他还活着吗?” 仓库兵说:“刚才还从嗓子里挤着哼哼,现在没声音了。” 程子强用手电照了一下说:“他还活着,来,我们一起把他弄回去。” 仓库兵问:“剩下的炸点怎么办?” 程子强说:“来不急了。希望你的那帮兄弟早就置放的好。” 两人齐心协力冒着不断飞来过往的流弹,带着伤员一路冲回桥南。桥南也不安全,甚至更危险,中国军的阵地被大大的压缩了,随处可见的弹迹在夜空中飞舞,说不定那颗就打中你。事情就可怕在这里,子弹横飞你看的见,但就是躲不开,那种无助和恐惧,非亲身经历之人不能体会。但中国军还在死战,这些人经历了白天的浴血奋战,已经成熟起来了,但是紧绷的神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绷断,一点精神崩溃,失败就在所难免了。 日军就在不远处的黑暗中嚎叫着,像一群吃人的野兽。 要说这袁世江还真有点血性,眼见兄弟们快顶不住了,抱起一挺机枪就想往前冲,被几个贴心手下死死拉住。就他那身手,还不一上去就挂啊。正僵持不下之机,袁世江觉得有人把自己的机枪夺了过去,正要发脾气,才看清来人正是程子强,心里顿时踏实了。 程子强也不多话,只是说:“我们这些做部下还没填完,哪里轮得到你亲自去填。派个副射手跟我走。”说完扭身就走。 袁世江一把拍在一个士兵后脑勺上骂道:“你还愣个屁,快去!”那士兵才如梦方醒地抓起个弹袋追着程子强去了。 在遭到了袁世江组织的强大机枪火力杀伤后,日军改变的战术,他们用仅有的一具掷弹筒和有限的弹药,对中国军进行了致命的打击。他们先派出少数敢死队进行大声势的佯攻,待中国军机枪一开火,日军的掷弹筒就进行精确的定位射击,打的中国军苦不堪言。 不过日军的掷弹筒战术并非无敌,其射程有限,桥头四百米又是一片开阔地,只要把握时机,这具掷弹筒是可以被消灭的。而程子强就是想抓住这个机会。 他登上了桥南最高的建筑,那里设置着袁世江部唯一的一挺水冷重机枪,由于屋顶提前设置了沙袋等物品,加之这小楼原本就屋顶厚实,所以虽然也遭到了掷弹筒的两度袭击,但屋内的人除了受到了些震荡外,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 蒋智少尉手腕受伤,用不了枪,但是他毕竟是受过训练的,开始的时候不过是没经历过实战,没有经验而已,现在他亲自指挥着重机枪的射击,多亏有了他,不然日军早就冲破防御了。 见到程子强来,蒋智也很高兴,程子强也没什么多的话,直接就要上屋顶,蒋智劝道:“上面没有掩蔽,很危险的。” 程子强说:“上面视野开阔,容易发现日本人的弹筒,我一开火你就按着我的弹道轨迹射击,有多少子弹打多少子弹。”说完也不干蒋智还有什么意见,带着副射手就上了屋顶,才上屋顶,日军又打过一发掷榴弹来,就听轰的一声巨响,泥沙悉悉索索直从屋顶往下落,急得蒋智大喊:“程副官!” 连喊了几声没人答应,正想挣扎着往上爬,就听到程子强依然冷静的声音说:“我安全,但我的副射手挂了,你派个人上来。” 蒋智顿时放下心来,对身边的一个年轻士兵命令道:“小豆子,你上。” 小豆子也不搭话,把帽檐往后一扯,上前沿着梯子,敏捷地爬了上去。 由于桥头的机枪阵地大多不响了,日军又组织了一次攻击。结果引来蒋智重机枪的猛烈打击。程子强等待着日军掷弹筒的开火,他要在夜色中无数武器枪口的闪光中找到掷弹筒的位置,简直就像决斗。因为日军的掷弹筒打击的目标很可能就是这挺对他们威胁最大的重机枪,而程子强就在最容易被掷弹筒打击到的屋顶上。 遭到机枪火力打击后,日军有序地撤退了,又开始用掷弹筒轰,程子强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扣动扳机,把整整一弹盘的7.62毫米子弹覆盖了整个发射区,但他还没来得急更换弹盘,日军的掷榴弹也在屋顶上爆炸了。 沿着程子强定出的轨迹,蒋智指挥着重机枪,也把弹链上剩余的百多发子弹全部倾斜了出去。但是在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射击的效果,目前只能等待。但此后,日军的这具掷弹筒就一直没有开火了。 另一边,金俊上尉组织部下进行了撤退,他们边打边撤。尽管如此,日军还是衔尾追来,好在这群日军人数已经不多,弹药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攻击力并不十分强悍。 金俊见部下大部分都过了桥,便在桥头引燃了一个从破损汽车上拆下的油桶,熊熊的火光照亮了桥头。就在这是,一颗流弹飞来,金俊的身子晃了晃倒下了,身边两个士兵见状也顾不得死活,把他拖上就走。不远处,日军的身影已经隐隐可见了。 “程副官!你怎么样?”蒋智一边喊,一边指挥着把重机枪调转了方向,对着桥北火光中的日军身影猛烈射击,日军倒下几个之后,很快退去。不多久,从侧面又窜出两个黑影来,蒋智连忙命令射击,两个黑影当即被打倒了一个,另一个挣扎着手一扬,扔出一样东西,然后就是一声爆炸。火被炸灭了。此时尽管看不见,也能感觉到那伙日军一定在迅速地通过东阳桥。 蒋智只得命令重机枪继续射击着,尽量压制着黑暗中冲击的日军。 “快炸桥!”袁世江也知道形势的危急,但是连喊了几声,也没人答应,自己亲自冲过去一看,守护引爆器的士兵不知道什么时候挨了一枪,已经牺牲了。 “他妈的!小倭子!我操你!!“袁世江一把推开士兵的尸体,他在战争电影里见过用这玩意儿,照葫芦画瓢的拧起来死命往下一按,先是一秒钟的寂静,静的袁世江心里直发毛……难道是自己操作方法有问题?正这么想着,桥上先是一声,然后又是依次的响起一连串的爆炸声,火光中能清楚地看到日军在惨叫声中,残值断臂被炸飞上了天。 一时间,阵地上所有幸存的中国军都欢呼起来。 然而仅仅几秒钟后,不幸的事情发生了,虽然被炸的七扭八歪,东阳桥居然还稳稳地站在充满血腥味的夜色之中! 这次轮到桥南的日军欢呼了,他们也发现了东阳桥依然健在,他们嚎叫着,发动了更猛烈的攻击。 “给我打!都上刺刀!”袁世江甩掉了帽子,一把扯开了领口,率领着部下呐喊着迎了上去!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第十三章 失踪 程子强感觉到了轻微脑震荡的症状,这种感觉对于脆弱的步兵來说是常有的,他扭头看见一旁的小豆子也晃悠着脑袋按着太阳穴,就知道刚才这小子也被刚才那枚掷榴弹震的不轻, “我们下去吧,”程子强说着,提着机枪猫腰站了起來,北方,东阳桥那残破的身躯依然挺立在河面上, 小豆子看了看说:“这小倭子的桥造的真结实啊……” “我的错,”程子强自言自语地说, “你说什么长官,”小豆子耳朵有点暂时性失聪,程子强说话的声音又小,周围还枪炮齐鸣的,他沒听清程子强说话,还以为他再下什么命令, “我们离开这儿,”程子强这次说的很大声, 见程子强安然无恙,蒋智十分高兴,但他沒时间欢迎程子强的安全归來,他此时必须指挥重机枪支援袁世江的反击战,所以当程子强对着他耳边大喊:“等下桥一被炸毁,你就立即协助袁营长率部突围,不要留下伤员,”的时候,他也只是重重的一点头而已, “你留下,”程子强对小豆子说“等下和蒋少尉一起走,说完他就转身下了楼, 夜色中到处都是弹道滑过的痕迹,程子强敏捷地在弹雨中跃进,他的目标是一辆装有半车迫击炮弹的卡车, 卡车隐蔽在一栋平房的后面,这里相对安全,程子强到了这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发现这里除了几个避难的伤病,连一个哨兵也沒有,想必都被袁世江赶上火线去了, 程子强才一踏上卡车踏板,就发现驾驶室里已经坐了一个人,他叼着一只点燃的香烟,颇为悠然自得,借着烟头忽明忽暗的光芒,依稀看清了那人是通讯连上尉金俊, “你下來吧,我需要这辆卡车,”程子强不摘知道金俊为什么在这里,按说他此刻应该在协助袁世江指挥作战才对, 金俊不紧不慢地转过头对程子强说:“你來晚了……”然后把香烟在仪表盘上按灭接着说:“都说吸烟有害健康,可对肚子上有一个大洞的人來说,应该不算什么伤害吧,” 程子强一惊:“你受伤了,还不快下來包扎,” 金俊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递给程子强说:“拿着吧……我的这个洞是补不上了,”然后接着程子强接过本子的时候,用力把程子强一推,程子强当即从车上跌下,金俊随即发动了车子, 雪亮的车灯划破了黑夜,卡车像一匹出栏的骏马,嘶鸣着跃向狂野,周围飞舞的曳光弹,如同赞美英雄的礼花,金俊紧握的方向盘,就好像正行驶在返回故乡的大道上, “大韩民国,,,”金俊用尽力气呼喊着,卡车驶上了摇摇欲坠的东阳桥, 半卡车迫击炮弹同时爆炸的威力非同小可,巨大的爆炸让大地如同7七级地震般的剧烈晃动着,很多人甚至在这巨大的震动下站立不稳,而东阳桥终于不甘心地发出吱吱嘎嘎的哀鸣,葬身河底, 东阳桥一被炸毁,日军顿时都失去了战斗的意志和目的,随即收拢兵力暂时停战,—— 袁世江身上又添了伤,大腿上挨了一刺刀,好在不太深,却也足以让他一瘸一拐地走路了, “马上组织突围吧,”程子强建议道:“趁日军还沒做好下一步战术意图之前,” 袁世江有点痴痴呆呆地说:“金俊真的去把桥炸了,为了这么座桥死这么多人,到底是为啥,” 程子强沒有回答,只是敦促这袁世江马上组织突围,对于攻占和炸毁东阳桥的理由,他已经和袁世江解释了多遍,东阳桥是上下几十里唯一一座可以通行汽车的桥梁,由于它的钢架结构,它甚至是整个地区可以通行重型装备的唯一桥梁,因此东阳桥不仅仅是一座桥而已,还是一个战略装备,当年日本要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建这么一座搞标准的桥梁,恐怕是有其战略意图的, 现在东阳桥被炸毁了,日军的整个进攻策略被有效的迟滞,他们甚至不的不修改起战略意图來弥补这一战略缺憾了, 当晚,桥头镇附近的老百姓都听见东阳桥附近的枪声整整响了一夜,然后就渐渐的往南去了,后來日军抓了百姓來帮他们收尸,光完整的倭人尸体就收拾了两百來具,还有不少实在凑不齐的只得囫囵一把火烧了,然后分灰了事,其实保不齐里面搀了个把中国军的胳膊腿什么的,正所谓生前的死对头,死后就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这些百姓暗地里还趁机收拾了不少中国军战士的尸体,悄悄的掩埋了, 但是在日军的战报上,只是“客观”地上报了吉田小队全灭的消息,对于侨民义勇队的伤亡情况,全列入平民伤亡,其实在所有的交火中,侨民义勇队的伤亡都是列入平民伤亡的,日本借此向世界媒体控诉中国军屠杀日本侨民的“事实”,并以此为借口从本土和朝鲜调集了大量军队和重型装备以保护平民为由进入战区,人为的让战争升级了,一周后双方在战斗中投入了航空兵和装甲部队,武装冲突终于升级为一场大规模的会战,中国军在毫无战争准备的情况下,会战中处处处于被动境地, 无奈之下,中国当地最高统帅凤帅,除了向中央政府求援外,还准备把自己的私房家底,,警卫旅和装甲车队 但在此之前,东阳桥战斗的中国军官袁世江却在一个小县城被军队征用的监狱囚室里,用人家让他写认罪状的纸笔,凭借着自己记忆,写下了一份名单, 东阳桥战斗殉国官兵名单: 十七师补充营上尉副官王一田、 中尉仓库助理黄旭、 十七师通讯连上尉金俊、 十七师二十五团中尉唐飞…… 十七师补充营续任副官程子强…… 十七师宪兵上士蒋智…… 十七师二十四团七营营部中士罗凯…… 十七师补充营一等兵…… 写到最后,袁世江自己都佩服起自己來,自己的记忆力真好啊……居然记得这麽多名字……他同时也很懊恼,因为有很多人的名字他实在想不起來了,还有很多人他连名字都还不知道, “剩下的让别人去补充吧,”袁世江最后满意地看了看名单,还是觉得有点不妥,他有提起笔來,把程子强的名字划掉了,然后另起了一张纸写道:东阳桥战斗中失踪官兵名单…… ------------ 第十四章 死里逃生 即使是夏天,北方的清晨依然有淡淡的雾气,至于路边草叶儿上的露珠,也要阳光完全升起后才会慢慢的被蒸发掉,而面对初升的阳光,每一颗小小的露珠都孕育出一道小小的彩虹。可惜,有闲暇时间来欣赏这种美景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翻起的马蹄每一次的落下,都会破坏若干这样的小小美景,但骑在马背上的人却对此毫不在意,他们沉浸在另一种情绪之中。 这是三骑两人。他们并排而行,一匹备了马鞍的空马紧紧的跟在他们后面。这两人都是俄罗斯人种,一男一女,穿着沙皇时期的式没有军衔的旧军装。那男子二十七八岁左右,身材高大,褐色头发,左额头上有一道疤痕,背着一支动步枪。那女子身材匀称健美,细眉大眼,也是褐色的头发,腰带上别着一个小手枪的枪套,沉甸甸的,应该不是空的。 两人似乎不是那么着急的赶路,他们只是纵马小跑着,那男人还哼唱着一战时期流行的俄罗斯军歌: 那女人也许对男子五音不全的嗓子厌烦了,便笑道:“莫里斯啊莫里斯,你这个哥萨克平时话不多,但是一唱起歌来就像流水一样,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下来。” 那个叫莫里斯的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闭上嘴巴不再唱歌了。可没了他的歌声,两个人的旅途又变的寂寞起来。于是女人又说:“莫里斯啊莫里斯,你难道就像个哑巴一样和我完成这段旅程吗?” 莫里斯刚要张口,这女人又抢口说:“如果你还要唱歌的话,我还是选择宁静的好。”于是莫里斯只好又闭上了他的嘴。 这个不停戏耍她同伴的女人叫苏菲亚,父亲原是沙皇时期军事情报部门的成员。十月革命爆发后她和好多斯洛军人一样流落到中国国。别看她平时一副嘻嘻哈哈的个性,其实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的内心世界是极其冷酷的,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及时掌握着最新情报并加以正确地分析。 和他一起叫做莫里斯的男人是原俄罗斯的骑兵上尉,头脑冷静,枪法超群。十月革命爆发后,他遇到一个君士坦丁人,叫凯内尔姆•瓦斯,据说还有贵族血统,两人一起开办了一家公司,专门从事战后军事剩余物资的销售,同时也搞点佣兵的生意。 凯内尔姆对风光秀丽的中国国十分喜爱,但对日本和中国是否打仗并不在意,他现在是个生意人了,并且这也不是他的战争,虽然在短短的几天内就目睹了倭人的种种暴行,但是他还谨守这生意人的本分,保持着中立态度。但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他这样近乎冷血的理智。 可就在昨天,他们目睹了一群日本义勇队员正在追杀一对母子,眼看这对母子就要遭到毒手,一向沉默寡言的莫里斯也没向任何人招呼就冲了上去,莫里斯性格纯良直爽的,颇有些骑士风范。其余的武装人员见有人挑了头,也都呼啸着冲了上去。不过这群白俄很聪明,他们只是把倭人和那对母子分开了而已,并没有伤害其中的任何一方,而日本人一则怕引起国际事件,二则对这些全副武装的白俄也心存顾忌,再加上这对母子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目标,不过是两个普通老百姓而已,因此咋呼了一阵之后,也就悻悻的去了。 凯内尔姆见没惹出什么乱子来,原本只想安慰那母子两句就离开,可是无意中他看到了那母亲为儿子包扎伤口的手绢儿,十分眼熟,要过来一看,上面绣着EvaLee的字样。便觉得这事还真得管到底了。 EvaLee写成中国文就是艾娃•李,凯内尔姆和她也算熟识。她是个出色的军事情报军官,同时也是通讯方面的专家。艾娃里有着一对漂亮的黑眼睛,常自称有中国血统,并以此为傲。或许她的话是真的,因为除了她有一对非常亚细亚洲化的黑眼睛之外,还非常喜欢刺绣,但是从来不把绣品送人,除了一次,凯内尔姆亲眼看见艾娃把一方绣着她名字的手绢送给了一个外籍军团的华裔军官程子强。 凯内尔姆是个博闻强记的人,对亚细亚洲民俗也略有了解,知道按照亚细亚洲的某些地方的民俗,女人送男人手绢,男人送女人肚兜,都有着非常意味深长的含义。但是程子强没送艾娃肚兜,而是玩了个失踪,没多久程子强就回国了。 凯内尔姆仔细地研究了那条手绢,确定这就是当初艾娃送给程子强的那一条,于是又向那对母子询问了一些情况,原来这女人就是柳翠翠了,儿子叫小德子,程子强是柳翠翠的房客。但是在言语间,凯内尔姆这个人精发现了两人之间多少还有些暧昧的关系。另外他还得知了程子强已加入了中国军队,正在东阳桥一带于日军作战。和柳翠翠母子分别前还派了保镖护送他们,但是在路上失散了。 凯内尔姆和程子强之间有着深厚的友谊,用中国的风俗来说算得上的是兄弟,而且风俗里还有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传统精神。凯内尔姆知道按照中国风俗他现在应该立即找到程子强,助他一臂之力。但是凯内尔姆不是中国人,他有着自己的价值观。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凯内尔姆选择了生意至上的原则,更况且这并不是属于他的战争。不过友谊还是要顾及的,凯内尔姆派手下最优秀的军官莫里斯和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语的苏维亚护送柳翠翠母女回老家去。 柳翠翠十分感激,但又提出了一个要求,要求凯内尔姆帮忙寻找一下她们失散的保镖。凯内尔姆爽快的答应了,但后来并没有去办——不过是个保镖,和他之间既然没有直接的友谊关系,自然不用去在意他。 至于程子强……凯内尔姆只在心里说了一句:像程子强这样的老兵是打不死的,他只会淡淡的消逝……。 做完这一切之后,凯内尔姆就心安理得地继续做他的生意去了。 就这样,莫里斯和苏菲亚顺利地把柳翠翠母子送回了乡下的老家,此时他们正走在和凯内尔姆会合的路上。 “嘿,那儿有个人!”苏菲亚突然发现不远处道边的一座断壁旁边,斜靠着一个士兵。两人忙加快前进步伐,赶到斜墙前。 那个士兵看上去非常的年轻,他脸色苍白,身躯颤抖着已处于昏迷状态,身上的军装也破破烂烂,有明显的水浸痕迹。 莫里斯下马上前伸手在士兵的额头上试了试,说:“这孩子在发烧,也许是受了凉。”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摸出从不离身的小酒壶,一手扶起士兵,给他灌了两口烈酒。 显然士兵不适合这些劣质的“沃特咖”,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刚灌进去的烈酒也给吐出了一些。 “你怎么样?孩子?”莫里斯问。 那士兵还没来的及说话,一旁警觉的苏菲亚说:“还能怎么样?他被同伴抛弃了,我只发现了一行来这里的脚印,这孩子是自己走到这里来的。” 莫里斯其实也早看到了脚印,但是他却有自己的看法:“他的同伴一直在帮助他,脚印很深,说明这孩子是一直被人背到这里的,而且并没有走远……” 苏菲亚笑道:“你这个哥萨克什么时候也学会情报分析啦,那你说这孩子的同伴现在去哪里了?” 莫里斯说:“就在这堵墙后面,我听到了他的呼吸声,他现在也很衰弱……” 苏菲亚一惊,忙用纯正的中国语对着墙后说:“你出来吧,我们可以帮助你们。” 话音刚落,从墙后缓缓走出一个人,尽管看上去身体和靠墙的士兵差不多的衰弱,但一双眼睛依然流露出坚强不屈的眼神,他的右手提着一把刺刀,但看见莫里斯和苏菲亚二人并没有什么敌意的时候,他随手就把刺刀扔了。 “老天,你受伤了……你……见鬼……我认识你。”苏菲亚看清了来人的面孔后说:“你是程子强,我们还一起跳过舞呢。” “真是幸会啊。”程子强苦笑着,沿着墙根坐下说。 苏菲亚笑道:“你在这里就好了,顺便告诉你,刚才我们才送了你的情人回乡下老家去呢。” 程子强一愣,这是他所想不到的:“情人,你是说你送了一个叫柳翠翠的女人?” “对呀。”苏菲亚说“还有他的儿子,小伙子很可爱。” 程子强又问:“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个男人……” 苏菲亚说:“你是说她们的保镖吗?很遗憾,他们失散了,我们也没能找到他,这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儿啊。” 程子强叹了口气,他为草头蛇的生死未卜感到难过,但是一想到柳翠翠母子毕竟无恙,作为看惯生死的军人来说,他很快就释怀了,于是又问苏菲亚说:“那你们有外伤药和绷带吗?我们在河里泡了半夜,我的伤口需要重新处理一下。” 既然再做雇佣兵,自然有急救用品。苏菲亚帮程子强处理了伤口,莫里斯拿出一小桶罐头,煮了一小锅热汤,分给两个人喝了。原本两个人的衰弱根本就源自于受凉和饥渴,一杯热汤下肚,两个人都恢复了不少。 “我们很想更多的帮助你们,但是不行。”苏菲亚说:“我们要赶去和我们的老板汇合……你知道的,老板都是很难伺候的。” 莫里斯也觉得很歉意,他看了一眼那个叫小豆子的年轻士兵——他虽然恢复了不少精神,但依然很虚弱。就说:“我们可以留一匹备用的马给你们,能让你们省下不少的体力。” 他这么一说,苏菲亚不干了,她对莫里斯说:“你疯了吗哥萨克,凯内尔姆老板会杀了你的。他可是个吝啬鬼,财迷精呀。” 程子强一惊,忙问:“你说什么?你们老板叫凯内尔姆?” 苏菲亚说:“对呀,有什么不妥?” 程子强又问:“他是不是个子很高,蓝眼睛,说话举止很有风度,喜欢贝尼雅的歌剧和法兰克南部的香槟?” 苏菲亚笑道:“我就猜到你们认识,看来我找到了和你们同行的理由。” 莫里斯听了,在旁边不满意地哼了一声——这个女人,其实早知道凯内尔姆和程子强是旧相识,不然凯内尔姆干嘛派他俩去护送柳翠翠母子?可这女人搜集情报成性,总喜欢套别人的话,而自己装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来。他懒得和苏菲亚计较,只是扶起小豆子来说:“起来孩子,接下来你可以骑马旅行了。”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