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集 退隐的杀手 ------------ 序章:洛 正如这个世界有着黑与白,正与反,善良与邪恶一般。 既然有着喜欢倘露在阳光底下的人们,那么自然也有这么一群通常喜欢隐藏在阴暗里的角色! 虽然,那群人永远不能融入普通人的社会,但是他们却要用心的去观察自己的周围。 虽然,那群人永远不能拥有普通人的权势,但是他们却会令身处高位的人感到畏惧。 虽然,那群人永远不能体会普通人的生活,但是他们却也有自己所独特的生存之道。 杀手,这就是他们所拥有的称呼。 这是一种可以称的上“非人”的职业,不过高额的报酬下,工作也相对简单;无论是钢铁铸造的冷兵器时代还是火药兴起的工业时代,他们唯一要做的事情,也只是在你失神的一瞬间让凶器刺入你的胸口,然后甩手,转身,潇洒离开。 ――摘取自《天规》引言 序章――洛 公元794年起至公元1868,近千年间,京都皆都是做为日本的京畿重地而存在的。其位距关西工商业重镇大阪大约40公里处,西邻神户、下接奈良,同样也是日本经济文化和对外交流的重要城市之一! 其城中具有特色的历史古迹,悠久奇异的神奇传说,世代相传的工艺制品等等,都因为倍受国内外旅客赞誉而闻名海外。 所以从京都种种文化底蕴上讲,即便是此时日本的首都东京也是媲美不了的。不过,就是这样的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似乎此时此刻的现在,却没有了平日里的安静与祥和。 时间:2006年 地点:日本京都 只见那京都原本名不经传的成田医院外,重兵密布。 一辆一辆已经改装成装甲的警车、一批一批身穿防暴盔甲的警察、一排又一排重型林立的机枪,所有人都一如昨日的如临大敌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这样气氛之下,数天来都还没有交过火的空气中,却已经显然的有了一股浓烈的火药味。 封锁了数条街道的医院周围,安静的像是死了一般,大有古战场那兵临城下前的肃杀,以及风声鹤泣与草木皆兵。 可,即便是在这样的阵容,所有布置在这里的警察也都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甚至是发出一点点浓重的呼吸声。几天来,紧张的心理使得他们也早就分已经不清现在是上战场还是在执行任务了。 在这样的氛围下,只有在重重包围的之后,那大卡车厢之内,还有人在费力心神的做着最后的紧张部署…… “这一次我们的目标代号为‘洛’,性别‘女’,擅长伪装和隐蔽自己,惯用左手,擅长枪械是口径为338 lapua magnum 的arctic warfare magnum(awp) 和口径为9mm的glock 18;其余所有资料不详。” 在车厢内不断发出声音以及全权担任这一次总指挥的,是政府警视厅特派专员,警部藤原!此刻的他,正神情严肃的读着自己手上的档案:“能够让大家掌握的情报就此完毕,现在,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问着自己手下的特工们:“有什么问题”,但是这里所有人中,真正最能感到巨大疑惑以及惊愕莫名的,却恰恰是藤原本人。 因为“不详”这两个字眼,真的实在是太值得令人玩味了。无论如何,作为警视厅高级警部的他,也想象不到被视为最高机密而封存在国家安全总署sss级别的档案,居然会才区区数十个字的片面描写。其中最让人感到难以置信的,却是最后“不详”那两个刺目字眼,居然会出现在情报局的文件。 “没有问题!”特工们一点没有迟疑,公式化的就说出了自己的不能算是回应的回答。在特工总属的变态式训练下,他们早就已经没有了作为一个正常人所应该有的感情波动,而疑惑,则是他们消失的情绪之一。 无论这几日里把整个日本弄的风声鹤戾、草木皆兵的罪魁祸首,是不是一个女子吗?也无论这个女子是不是一个怪物?作为一个接受过最严酷的训练,随时都能为了自己民族而死去的特工精英,在他们心目中,什么都已经在他们接到任何的那一刻变的无所谓。――他们只需要完成任务就可以了。 “很好。”藤原在特工们坚定大声回答的一瞬间,也迅速把自己从片刻间的失神里拉了回来:“这一次总署的命令是:无论怎么样也要留下“洛”,也就是说根本无须考虑还在医院里其他人的安危。我们的目标,就只要洛的性命!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整齐的回答,单一的低头。现在的他们,已经完全的蜕化成了一件工具,一部国家使用的杀人武器和冷血机械;没有任何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来历,他们唯一的追求就是为国家而死去。 “很好,那么开始行动吧!”藤原的话像是做最后的诀别似的,显得那么低沉。 “哗”的一声拉开车门,成田医院前方警车团团掩护下的大卡车内,十余名身着、职衔和一般警察没什么两样,身手却显得敏捷干练很多的人员,开始毫不停顿的迅速离开车厢,就这么四处急速扩散开来。 片刻间,车上只留下身后仍旧坐在车上的满脸有着不好预感的藤原警部! 不知道为什么?当藤原看到“洛”这个代号,或者也可以称之为名字的字眼后,他忽然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说不上为什么?只是感觉罢了;但是这样的感觉曾经在藤原的政治生涯以及人生历程中救过他不少次性命。所以他不敢忽略自己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似乎是,对了!不错,也就是在几年前! 那时候,藤原还只是个警司,但是那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情,造成了警界人才凋零,却间接改变了他的命运。也可以说,之所以他今时今日能年纪轻轻做到警部的位置,跟那个人分不开;而凑巧的是,那个人的代号,也叫做―― “在想什么?”忽然肩膀上重重落下的一拍,让藤原吓了一大跳,也打断了他的回忆。 “是井上警司啊!”当看到来人是自己熟悉的井上时。不自觉轻轻的松了口气,藤原面色有点不自然的说。 “怎么了?为什么满头大汗!”递过一瓶水,井上半嘲弄的笑着:“是不是以为你在百合子的那里过夜的事情,被你那强悍的妻子发现了?” “胡说!”稍微有些尴尬的接过了井上的水,藤原说的话微微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现在是工作时间,不要提那些无聊的事情了!” “是啊!是啊。工作、工作!”井上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邪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说真的,藤原君你不认为,今天我们接手的这件事情,是不是有点小提大作了点啊!” “什么意思?”藤原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随口问到。 “什么意思?我的意思难道不够明显么?”喝了口水后,井上不怎么开心的说道:“先撇开警视厅让我们两个把手头所有的事务都草草结束掉不提,单说把整个京都周边的干警力量调集了四成以上来这里设防,那就是非常错误以及没有意义的事情!试问哪个笨蛋会在这样的警力部署下来这个小医院呢?” “但是你敢置疑上层的部署吗?”藤原并没有去反驳井上的话,只是皱眉的问了一语。 果然,一下子井上就像是焉了的茄子一样,没有了言语。 “任何时候,上层都有上层这样做的道理,而我们做下属的都要记得自己的本分!”拍了拍自己这位和自己私交不错,大有前途的副手肩膀,年近四十的藤原语重心长的说。 “恩,明白了!”点了点头,井上没有再发出多余的抱怨。 “不过,你知道刚刚从这辆车里下去的,都是些什么人吗?”藤原像是不经意的问起,手上却不露痕迹的凸显出那份情报上,一朵“樱花”的浮印标志 “朝日影!”一下子就猜测到了那群人的身份,井上的眼睛都快突出来了。 “嘘!”拿起食指做了个动作,藤原现在的心情还是感到隐隐约约的不安:“既然知道这个是‘朝日影’,那么你还记得几年起发生在警视听总署发生的那件事情吗?以及,那一直没有消息犹如石沉大海的凶手!” “几年前发生在警视听总署?啊!……难道这一次目标是……是她?”井上现在真的感到了事情的不寻常和棘手:“要是那样的话,警视听的那群家伙想干什么?难道是要我们做替罪羊吗?” “胡说!”终于,自己心头的阴云和担心也被井上话诱发出来,但是藤原的口上却是不能这样承认的:“不要信口开河!我想,上层一定有了万全的布置;而我们,只是第一道防线罢了!” 第一道防线?那怕真是只是防线也好,但是这样可能挡的住她吗?挡的住那个传说中的家伙!要知道当年,国际刑警总部,受到各国政府支援,一次性曾派遣了三十二个精英对其展开围捕。在经过整整四十天日夜不间断的追踪与袭击后,直到原来的“三十二人精英组”剩下不到四人的时候,他们才理智的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对手根本不是自己所能够左右的小角色。 从那以后。虽然每年都有国际刑警对她展开行动的消息,但大多数时间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可想而知,谁都不会明知道送死而去无谓的牺牲自己组织内的精英与有生力量;与其要用损失六十个国际精英的代价去换取击毙一个在各国通缉名单上排名前十位的危险人物,还不如留着性命多去破获些国际贩毒、走私、**、贩卖人口的大案件。 毕竟,真正算起来,这些的危害性远远比一个杀手来的严重的多,而且至少那样还可以活着接受“国际刑警奖章”。 “好了,不要再说这么多了!”藤原警部难得的在井上面前严肃了起来:“井上警司!” “是!”在这个该严肃的时候,井上也没有在表示出什么不符合身份举止。 “你现在立即去下令所有人加强警戒,一刻也不能放松;另外,让狙击手们立即做好准备,严密监视那个关押重要人物的房间!” “明白了!”井上立即按照标准的礼节行礼:“但是……” “怎么了?”藤原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医院里的病人怎么办?”井上小心翼翼的问:“虽然已经在昨日撤出去一批高级病人,但是似乎医院还是在正常运作,假如真的是她的话,那么一旦发生两军交火!” “不要说了!”井上还没说完,就已经被藤原所打断:“这个时候只要能消灭目标!任何的牺牲都是值得和光荣的;而且关于死伤问题,警视听根本没有下达指标,放心去让他们做吧!” “是的!”鞠躬后,井上立即离开了车厢,向各部转达警部的命令去了。 望着井上匆匆忙忙离开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藤原心底的阴云,却越来越重。似乎,总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不过现在对于已经被警视听那帮家伙们摆了一道的警部大人,也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最后祈祷自己的预感千万不要那么准! 可是?有些事情事情有像藤原想的这么简单吗?世事无绝对,就在他打好如意算盘的时候―― “砰”的一声巨响,乱石飞溅,石块就像是子弹一样飞射到四面八方。原本固若金汤的成田医院包围网不禁瞬间连同整个地面也动摇起来……随即而起的大火,坍塌,开始接连不断的肆虐在这个医院以及周围的地盘。即便是相隔的很远的大厦,也受到了波及。 爆破,居然从医院里就发生了爆破,果然不是一般的大手笔! 在那巨大的爆破气流下,如暴洪一样的冲击力一度也让无能的警察们手忙脚乱。在巨大的坍塌后,接踵而至的就是一波又一波想外跑去的平民,遂意打散警视厅的全体部署。 刚刚还包围的如铁桶一块的成田医院,瞬间如大浪冲击沙石一样变的支离破碎…… “来了,大家注意!”藤原在这个时候,通过无线广播立即下达了最后的命令:“目标已经出现!” 没有人敢松懈,甚至在藤原的命令下已经开始击毙一批向外涌去的病人们了,只为了不让罪魁祸首藏在病人中离开。抛弃了一切精神,也抛开所有顾及,在场的所有警察都聚精会神,如临大敌一般。 一切的一切也只是因为一个女子,一切的一切较量也只在现在才刚刚开始。所有人目标都只有一个,号称绝对杀手的―― “洛”! ------------ 第一章 痞子 不记得是哪位哲人,曾经做过这样的论述:“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自由,而只要有人的地方,则就一定有着适合他们生存的一套规则体系”。杀手亦然! 就像是政府制定法律,是为了保证更多平民的利益一样,而杀手集团制定法则,也是为了让更多的杀手存活下去。毕竟无论是谁,哪怕是杀手也好,有命活下去总是比什么都重要! 另外,其中值得注意的是,只有占据地区霸主地位的杀手组织,才有权利去指定规则,譬如:亚洲的“天规”,欧洲的“联盟”,美洲的“领主”等。虽然作为杀手应该遵守的规则也大同小异…… ――一位不愿意透露代号的“业内”精英人士 第一章――痞子 距离当年震惊了整个世界,发生于京都成田医院的恐怖爆破案,至今已经有三年时间了。随着时间一步一步的推移,当初那些始终叫喧着要报复的日本激进右派分子们,也各个在毫无进展的情况下闭上了他们的嘴;至于其他的国际性组织,也相继在追踪失败后宣告放弃…… 就当日而言,有传闻说是日本政府知道“成田事件”的凶手是谁而没有公布,也有人曾公开指责过“成田爆破案”是有人有预谋的将危险人物引向京都的结果;更有甚者,居然有传闻说“成田事件”是恐怖组织与日本政府间的协议――但是大凡总总,这些传闻都像是石沉大海一样,从来没有得到过一丝回应。 当年或许知道事情真相的藤原警部,已经遭到了流放,而井上警司则也受到了软禁的惩罚,加上京都总署总长的调任……就此:“成田事情”中,所有知情与不知情的人,有干系或则没干系的人,都已经为了日本政府能给国民一个交代而接受了处理。 没有人知道那件爆破案中的主角是生是死;在那件事情之后,当日的罪魁祸首又去了哪里;又或者说,没有人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 就像曾经在亚洲杀手界里关于“杀手之王”的一阵风潮之后,只留下点点关于“狂”的传说一样;“洛”也在声名鹊起之时,只留给所有人以无尽的猜测和联想。不过,相对于近年来各大杀手组织的兴替窜起:“洛”这个三年前曾经令人谈之色变的代号,就像是之前相教于她那个年代的“狂”一样,也终究会慢慢的消失在所有有心人的眼前。 总而言之,这些位于阴暗面的事情都跟我们生活在眼光下的社会没有任何关系!上班族工作的仍旧工作,推销员推销的仍旧推销,该娱乐的时候就娱乐,该上酒吧的时候就上酒吧。 白痴才理会你小日本死了多少人,是恐怖袭击还是杀手所为! 反正我们的故事,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就在三年后的今天,就在中国东南部,一个被称为“南市”的现代大都市中正式展开了! go,go,go! 时间:凌晨两点 地点:南市 外环高速公路 “呼”的一声,一道疾风后,风雷电掣间只剩下两条车灯的朦胧尾柱…… 飚车不分时间,也不分时节地点。只要有路的地方,都可以飚。譬如现在! “fuck!”在不算是很英明神武的开场白中,痞子萧哲总算是出现了。 一辆不算是太漂亮的破旧跑车,极光电影般一闪而过。疾速到飙的车速,使得萧哲的车影只留下串串残像便消失的无影无中。飙车,这已经是现在他唯一有乐趣的工作了! “老子这次假如再输给你,跟你妈一个姓!”一边换挡一边猛的狂踩油门的萧哲,满身烟草味的胡乱发誓到。 这也不能怪他动粗口,每一次跟那戴眼镜还敢来飚车,姓楚的那“田鸡”比,居然破天荒的还都是一面倒的趋势。你们想做为一个正常人,却总是被一只田鸡在自己拿手的车道上压制的死死的,换成是谁都会怒的! 输点钱对于萧哲来说还好,但是掉了面子就大大的不爽了。 “呼”的一声打起转盘,又是一个环型,又一手非常漂亮的平位漂移甩过弯道! ――这痞子不愧是号称稳坐南市前三甲的极限技术! 不知道能不能算的上是国家教育体制的失误。比起应试教育的呆板,以及一成不变的试卷考试而言,现代的年轻人一旦能够到了自己决定自己人生的时刻,所有的疯狂都变发不在是不可原谅的大错误了。 在疯狂之中,极限运动,应该就是这群年轻人发泄自身不满的最佳捷径。 不过,极限运动也分合法与不合法之分。合法的极限运动非常常见,譬如蹦极、滑翔伞、冲浪等都可以合法经营;至于非法极限项目则极其杂乱,像地下拳击、人兽格斗以及黑市篮球等,更是大都很难保证参赛者的生命安全。 正因为种种的不安全,所以遭到禁止也是非常合理的事情。可是?叛逆的一代,逆反的心理,却使得这些运动一边遭到打击,一边却如火如荼。 并且在所有非法运动之中,现代大都市最常见的非法运动,却并不是上面所说的这些,而是一项只要是城市就能进行的高速赛事。不错,那就飚车! 不同于其他非法运动一样,需要地下场所;也不像是f1方程式正规赛一样,需要特定的跑道――只要是有马路的地方,只要是有车,只要是有喜欢刺激的车手――飚车运动就会无孔不入,永不停息! 南市的内、外环双线,很不巧,就是飚车族最喜欢来的决斗地点! 不就是每次车比我好了一点嘛,这一次叫你再牛气,彼尔娘之! 要是单纯的技术比不过对方,自己也就认了,可是关于车辆的硬性性能,萧哲可是每一次都吃亏在这上面。 虽然心里还是忿忿不平的想着,但是萧哲今晚却始终很是安定,也不是怎么担心。因为,他把老头子的看家宝贝都拿出来了。 号称可以媲美“四门子弹”,也就是三菱evo 8 mr fq-400性能相近的改装车,风神! 说起自己现在的坐驾,按照萧哲的话说,其实这辆车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不就是比一般极限跑车性能强了那么一点点,速度飚了那么一点点,马力高了那么一点点,加速快了一点点嘛!真的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真的,不骗你,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 只是呢?这辆改装车高达400hp的超高马力;0-100公里3.5秒狂飙加速,一小时280公里的极限车程,本身也的确有着令许多跑车都感到汗颜的资本。相信假如拿到黑市上卖的话,一定会令所有的飚车爱好者惊为天人的! 就拿三菱evo 8 mr fq-400做为比较,到了这种级别的极限跑车,三菱在全球也仅仅于英国仅限量推出100部终极版,也就是说你有钱也买不到――换一句话说,除了三菱外,谁的车有现在萧哲的牛b。 “操,妈的,fuck you, fuck you and fuck you mother!”一路狂飙,萧哲现在的感觉已经单单不能够用一个爽字来形容了。 “呼”的一声低啸,飞驰的“风神”已经飞过又一个弯道了。零点几秒的灵活性一览无余,简直是臻至极限的完美。同样的,也可以见识到改装这辆跑车的家伙,是多么厉害的一狠角色。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的萧哲,费了半天劲才为自己点上一根烟。想想身后,已经被甩下大老远的田鸡,萧哲不禁感到意气风发,扬眉吐气。这不,连现在嘴上叼着的原本十来块一包的“南京”,味道都变的香郁起来。 嘿嘿!虽然最近一直输给这小子,不过这一次一想起自己能在他新任女朋友面前狠狠扫他的面子,萧哲心情不禁立即就大好! 看这丫的平日里嬴了自己后拽的二五八万的,这一回还真是“六月债,还的快”,哈哈哈! “切,就他那辆破保时捷boxter-s,0-100km/h跑不进四秒的统统给老子靠边站好了!”摸了摸牛皮制成的方向盘,萧哲狠狠的把烟头吐出车窗外。 “风神啊风神,你要争气啊!嘿嘿!”只听到话语却看不到人。 “哧”的一声,快的像风一样的速度:“风神”疾速狂飙在南市的外环高速公路上,在飚车的高速路永远只是又一道残像,片片残影。 果然,能够媲美evo 8 mr fq-400性能的车子,不愧它那“风神”的绰号。 这次萧哲和姓楚的比赛规则和从前的一样:从内环线的一个加油站出发,路经山环线,驶过连接隧道,再经外环线,由南洋大桥折回内环线,重新到达加油站的人就是嬴家。 “喂,老大!”就在萧哲准备继续大开车窗,享受着猛的灌入车内的气流时,流风的声音就此在车内响起。 “有什么事情?”萧哲懒洋洋的按下接通键,根本没有去拿对讲机,心情放松至极的随口问道。 “田鸡的车已经到连接隧道了,快超上来了。”流风这家伙的语气还是那么懒洋洋。半死不活的死样子,浑然不顾自己老大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心情。 “我操,什么?怎么可能!”果然萧哲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大吃一惊:“我车丫的四百码都才刚过连接隧道不久呢?他丫的保时捷就已经到接隧道了?” “谁知道啊!不过已经在检查是怎么回事情了,稍等下……”流风不慌不忙的说着,一边手上懒懒的敲着自己的键盘,通过全球定位系统,不断的从卫星里重复着截获和读取着田鸡的“保时捷”结构图。然后与上一次重复模糊对校的结果很令人伤心。 “老大,从上一次比赛结束后,‘田鸡’这辆保时捷结构图和现在正在比赛的结构对校着分析看,在引擎线路方面和排气管道方面有过很大的改动,增加了双汽缸,估计是哪里拆来的高速引擎吧!” “我操,你怎么不早说,现在才告诉我他妈的有惊喜!”萧哲“惊”是很“惊”:“喜”就不怎么喜。 “你又没叫我查过,我怎么知道啊!不过,他的车改装的非常成功,难怪刚才在比赛前外观上一点都看不出什么痕迹来,估计他也是想给老大你一个大礼吧!” “靠,被这小子阴了一手!”萧哲也不是吃素的主,在听到这个噩耗之后,立即把油门踩的“滋滋”响:“听着,你给我死盯着你那破电脑看清楚了,用卫星监控他的车程。老子今天就跟他卯上了!” “卯吧!卯吧。卯上是经常卯上的,只是从来没嬴过!”对于自己老大的话,流风百无聊赖的语气,那是相当的不以为然! “你说什么?麻烦你重复一遍。” “没有,没有!”想必无论是谁都没可能傻到那种地步,把自己刚才不小心说漏嘴的话重复一遍。 “哼哼,千万不要忘记了,这一次跟‘田鸡’的赌注可是我们下个月所有人伙食费!要是输了的话,下个月,哼哼,全他妈给我去喝西北风去!” “收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自己的老大喜欢飚车也就算了,可是好死不死只要一飚上车,就立即会连累到自己一群人。 想起前几个星期,老大输钱后兄弟们啃面包、喝开水的日子。唉!甭提了,还是盯好自己这台破电脑再说吧! “就这样了!”非常不负责任的甩下这一句话之后,萧哲开始收起刚才那种盲目乐观的态度,认真的驾驶起来。 毕竟这场输赢,除了关系到自己的面子问题以及能否在楚熊新的马子面前让他颜面扫地外,最终还关系到自己和一群小弟下个月伙食的问题啊! 对于萧哲来说:“失节是小、饿死是大!” 钱啊、钱啊、钱啊!谁叫自己是个落魄的痞子呢?所以今晚一定要赢!此刻在萧哲眼前,车灯那两束的亮光,已经化为他眼里满目的金黄,让人感到精神为之一振。 难怪葛郎台会喜欢这种感觉了,萧哲也是。每当走过金铺时,看着那琳琅满目的金制饰物,萧哲就会感到葛郎台的话那是多么的有道理。因为他也能感受到了葛郎台当日所说的那种境界,产生“这让我心里感到暖和”的共鸣。 不过,似乎金光过后,似乎车灯前面还有些什么?…… “啊!”狂踩油门的萧哲,在一瞬间的失神之际,却没有发现车灯前猛然掠过的身影。 在大惊之下狂转方向盘结果,就是汽车高速行驶中横向翻动。在旷达的外环高速公路上,这辆“风神”立即就向身旁非平位漂移而去。 百之之一秒后,打滑的跑车再也无平稳向前。 一下子就眼看所有飚车爱好者梦寐以求的极品飞车,立即便要香消玉陨的时候。只见萧哲机警的逆向刹车,随后立即打下操纵杆。放弃了强行刹车的方法,改成缓慢减速,避免了自己的跑车与外环道路上那铁护栏最危机的亲密接触! 由于惯性使然,车子立即出现了强烈的连续翻转,像是疯狂了的醉汉一样四处抖动。一圈、两圈、三圈、四圈的不断回转……横冲直撞在高速公路之上。 不错,萧哲就是想靠着这样的翻转来慢慢达到磨合车体所承载的惯性。 事实证明,萧哲的方法非常有效。就在他不断的慢慢加紧脚上踩着刹车的力度,和不断的在路道上翻转时,车的轨迹终于在一阵混乱之后,回复到平静中来! 不幸中的大幸,那就是有惊无险。 “呵、呵呵、呵!”狂乱的喘着气,萧哲大口、大口的吸进冰凉的空气来平息自己体内因为受到极度恐慌而产生的血液激烈沸腾,也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脏还在不停的“砰砰”疾速跳动着。就连冷汗一直顺着他的脑袋上不断一颗一颗的向下滑落,他也没有去擦拭! 一动不动的萧哲已经完全的被刚才那千钧一发的危险所惊呆了!并不是因为胆小,也不是纯粹的因为自己怕死。 假如胆小和怕死的话,刚才那片刻间或许萧哲现在真的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只是因为刚刚,刚刚的那几秒钟之内,确实实在是太惊险了。 那绝对是常人一辈子也难得有过的几次经历,惊险的自己这一次差点连小命都陪上。 …… …… 夜晚还是那么漆黑,那么沉静!外环路上的车辆也仍旧是不时飞驰着行驶而过,也似乎没有人来理会萧哲这辆停在路边的车辆。有的,只是每当车辆擦肩而过时,那一声冷漠的呼啸。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哲快要被吓到停止思维的神经已经感受不到,外界是过去了十几分钟还是半个小时。那不是休克的状态,却和休克相差无几。 “老大,呼叫老大!”流风的话不断在对讲机中向起,难得与其少了平日里的懒散:“老大,怎么了!说话啊?老大!” 在流风一阵又一阵的吹促下,萧哲终于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基本的感知能力。 “我、我没事!”拿起对讲机的手仍旧有些颤抖,萧哲语气中还是稍微停顿了那么一会儿:“只是出了点小意外罢了!” “哦,难怪我看你的车在卫星监控图上不动了!”流风刚才稍微有些温度的语气,在得知萧哲没有事情后,又慢慢恢复了平日里那完全欠揍的风格:“没事情的话爬快点,比赛还在继续呢!” “恩!”手上无力的挂上了对讲机,萧哲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抬起手懒洋洋的就想发动引擎。 等等!突然正准备打开发动机引擎的萧哲,马上想起一件事情来。 “妈的,丫的是哪个混蛋蹭了老子的车!” 一阵叫骂的怒吼声中:“啪”的一声是打开车门的声响…… 或许,世上真的有很多凑巧;又或许,有时候,命运真的是非常奇怪的东西! 有些人一辈子想碰上的人,却始终没有遇到过;而有些人,只是偶然遇到过的人,却会伴随自己一辈子。 无论如何去感慨,今晚对于萧哲而言,一定也算的上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因为就是在今晚萧哲遇到了她,也正是由于她,才从此改变了自己原本划定好了的轨迹。 遇上该遇上的,或许可以称为缘分;而遇上不该遇上的,又或者可以说是被上天所玩弄了吧! ------------ 第二章 车祸 其实无论从哪方面而言,制定亚洲杀手规则的“天规”组织,都不能算是亚洲最厉害的杀手组织! 就亚洲地区而言,要是算起规模来:“七刹”的万人队伍,一定可以称雄一方;要是说起队伍的优良,几乎零失败率的“潜龙”在组织上却是个中翘楚;而要论起财力方面的雄厚:“刺客”的装备枪械之先进,绝对到了奢侈的令人发指的地步…… 可是?排除一切因素,非常令人费解的是:只要是在亚洲生存,无论是什么大型组织也好,也无论是跑单帮的“个体户”也好,只要你是杀手,只要你还在亚洲接单子,只要你还没死,天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受到“天规”的制约。 制约的最普遍形式,就是在每当你将要违反“杀手准则”前,一封主题标明了《天规》的邮件就会按时发到你的邮箱之中。无论你怎么换电子邮箱,怎么换住宅地址,怎么换伪装,怎么隐藏自己,那怕就算是你换了杀手经济人――那封邮件都还是会如影随形的跟在你左右,直到你看见为止。 假如不停止你违反“杀手准则”的行为,那么第二封邮件就会是号称“死亡通知单”的“追杀令”。值得注意的是,再收到“追杀令”之后,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谁能够活到安享晚年。 对于不听话的人,让他们过早失去再就业能力,已经是最仁慈的惩罚。 ――摘取自《杀手百科全书・关于组织》 第二章 车祸 “请各位旅客注意,飞机即将着陆,请系好安全带!” “asks fellow passengers to pay attention……” 广播内,女播音员那甜美的声音不断想起,将旅客从那短暂数小时慵懒的睡梦中唤醒。这一趟自美国纽约飞往南市的旅程,终于也到了该到的地方。 随着飞机着陆时那轰隆的声响,谁也没有发现,坐在头等仓右排最后一个位置上戴着墨镜的短发女子,望着窗外嘴角那正微微露出一丝微笑。 “三年了,终于也到了自己的最后一站了。” 看着机舱外南市夜晚的绚丽夜景色,文静轻轻的呢喃着说道。语气中充满着的,是无限的感慨以及感伤。 虽然回到了父母的故乡。虽然也终于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虽然已经彻底的摆脱了其他人们的跟踪。不过此时此刻,在世上已经变成了一个人的文静,却再也分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究竟是该悲哀或是该喜悦了。 真的是很感慨啊!都已经三年了,想不到自己也已经在异国他乡流浪了一千两百多个日子。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这三年的时间里,已经足够一个少女由青涩变的成熟,由羞涩变的妖娆了。也似乎,同样的也给了当日的“洛”,用来忘记自己本来不该忘记的一切所需要的充分时间――但是有些事情,真的说忘就能忘记的吗? 起码现在的文静,仍然可以清楚的记的,当初的日本京都的爆破事件;也可以清晰的回忆起,当年的自己曾经令人恐惧过,被人诅咒过,让人咬牙切齿过的代号…… “洛”。是的,似乎是叫这个字眼。 面无表情的用手支着自己的下颚,文静眼中永远是那一抹没有改变过的悲伤与怀念。 “阿修罗”是古代印度神话中的一种恶神,正音应读为“阿素洛”,译为“非天,其果报似天而非天之义,很多地方都略称“修罗”。 据佛教传说,阿修罗与帝释天是冤家对头,总是互相争斗不休。因为是与天神对立的最高恶魔,被逐出天界,居於弥卢山洞窟中,曾多次与天神恶战,亦被称做“斗神”,但皆处於劣势。因为他太好战,所以後世便把战场称做修罗场。 在佛教世界,他改邪归正,成了护法“八部众”之一,轮回六道之一就是修罗道。 真正意义上所谓的“洛”,也只是取修罗的最后一个发音罢了。 “可是当年,我真的有像是修罗一样恐怖吗?”文静凝视着窗户反光的映像,看着五官可以称的上细腻的自己:“或许吧!在许许多多的日本人心目中,双手沾满了大和民族鲜血的我,就是饿鬼!” “文静”和“洛”:“洛”和“文静”,两个绝对难以令人联系起来的身份;两个绝对不相符的名称。到死,或许有些人也不会相信,这样一个美丽文静的女子,居然会是杀手! 不以为然的,文静在自己嘴角露出难以觉察的一抹苦笑。很苦、很苦的那一种,甚至苦到让人心疼! 记得曾几何时,自己还叫做“洛”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天自己为什么要一个人在重兵重重之下去医院,也没有能明白自己为什么是从里面爆破而出,同样的也没有人能感受到自己的在突围时的痛苦…… 可以说是自己离开杀手界之前的最后一次大手笔,在所有人恐惧的不敢仰视自己的同时;那一次,却也让自己失去了在这个世上的唯一一个亲人,那就是自己的同胞兄长! “一定要幸福!”这就是哥哥当日在医院里对自己的唯一要求,也是唯一的希望:“愿上天能把父亲、母亲、哥哥的一切不幸,变成幸福回报在你身上。” 幸福吗?失神片刻后,文静还是想起过去的很多事情。 成田医院的往事,一切也已经不想再回忆起。还是都忘记了吧!那曾经腥风血雨的过去,是非纷扰的江湖,一波又一波的仇杀,以及时刻想要自己性命的组织和自己已经逝去的哥哥,甚至是自己的父母,曾经的一切一切,也都过去了…… 忘记有时候也充满了无奈,不一定代表着忘本;很多被迫忘记的事实,也只是为了使得活着的人能更好活下去。 至少这一刻起,文静可以肯定的是,以后世上再也没有“洛”这个人,有的,只是文静。 兄长的声音与话语,已经模糊而去;可是眼前南市,父母当初的故乡了,却现在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飞机稳稳当当的着陆了,甚至感觉不出半点的波动,就此降落到了地面。同样也预示着,文静走上了一条与当初截然不同的道路。 走下飞机后,半路上回首默默的望了一眼,这一架载托着自己过去的客机,随后悄悄的拉下自己的帽子,矫正了一路上一直未曾摘下的墨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文静决然的转身由入境口踏入祖国的土地! 无论是抛弃了过去的“洛”,还是迎来新生文静,丢掉了很多担子的她们,都走的很洒脱。 一身轻松的文静,在只身正式进入南市时,已经是半夜了。 原本先前在机场,非常容易就能叫到进入市区的的士,但是文静却并没有这么做。相反的,她反而是选择了由机场步行进入偏僻的外环线,由南洋大桥进入市区的路线。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根据从前的经验来看:无论是国内国外、省内省外,黑帮也好、政府也罢;无论是哪方面,机场都是各个方面的势力所紧紧盯牢的重要场所。 假如身在在机场附近,谁也不知道会遇上的路人会不会是个身手不凡的间谍,或者是枪法奇准的刺客,花样百出的特工。同样的,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坐上汽车,最终会不会是出卖自己落脚点的眼线。 所谓“小心驶的万年船”。即便是已经金盆洗手的文静,也不得不时刻防备着自己的行踪让任何有心人得知。只有保全了自己的性命,才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也才能享受到真正的平静,甚至是完成哥哥的最后的嘱托。 不过,只有一想起哥哥的遗嘱……想到“幸福”这两个令自己感到茫然的字眼。文静心里还是有点怪怪的感觉。 “唉!难道我真的要随便找一个人嫁出去?”叹了口气,对于要找一个人把自己推销出去的事情,文静还是感到有些勉强。 这几年来。虽然她也已经在非常努力的去过平常人的生活,但是似乎总也有些羁绊在阻止她的步伐。曾经也不乏追求自己的人,但是都被自己的冷漠所挫败了! “可能,自己并没有什么过正常人生活的天分吧。”苦笑着,文静想。 不过,不管是英国、加拿大、美国还是哥伦比亚,那些陌生的国度都只是自己落脚的一个中转站罢了。永远只有中国,这个自己父母的故国,才是自己真正该到的地方!心中,文静也早就做了决定,也永远只有这里的男子,才会是自己的归宿。 “幸福到底是什么?”文静疑惑的想着。刚刚在机场附近秘密处理掉两个空箱子后,此刻走在外环线的高速公路上的她,正两手空空的插在胸前! 想来,千里迢迢由远方以一个国外深造的研究生身份回到祖国,不拿两箱行李的旅客势必会引起怀疑;但是万一有一个拿着两箱行李却不搭乘的士,徒步行走的游客也正常不到那里去。 不仅一次的重申过。虽然文静此时已经不是杀手了,但是当初做事情滴水不漏的个性仍然很好的在她的处事上体现出来。 完全的不给自己留下一点隐患。对于文静而言,已经回到了故乡,也就证明了自己的逃亡之路到达终点,绝对不可以再起什么波澜! 洗刷自己在海外飘零后的尘埃,褪去一切过去的影子,同时也甩掉那些可恶的追踪者,自己的新生活,从这里开始。 “幸福难道真的就是找人嫁出去!”还在不停的想着这个自己已经想了三年的问题。实在不是她,头脑简单,只是这方面的东西,她的确实在是从来没有接触过。你叫她杀人或者更加直接一点! 一度想像着自己将来将要面对的生活时,心中还是感到一丝小小的憧憬,但是这样的憧憬中文静是从来没有预算过一个丈夫的?而且未婚夫这样的生物,文静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根本无法理解是怎么产生的! 想着自己的一切,也策划着自己的将来,文静此时完全的忘记了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却是非常危险的外环高速公路…… 轻微模糊的一声低吼,就在自己一时片刻的失神后,当觉察到危机的那一刻,千钧一发之极,一辆跑车已经出现在她的眼前了。 当文静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辆跑车的灯光已经可以清楚的照射出她脸上的惊讶。 不错,只是“惊讶”而不是“惊慌”! “啊!”就在车主发出惊呼并且努力打转方向盘的同时,文静,不,那一刻应该说是“洛”!那一个单凭自己一己之力就使得某国整个政府都感到恐惧的杀手――风雷电掣间已经本能的做出了反应。那是单纯的自保,毫无其余的想法,甚至连吃惊的情绪都来不及在脸上停留的同时,做为一个曾经叱诧亚洲杀手界的强者,已经非常完美的展现了一个成功杀手只出现在生死存亡的求生本能。 假如时间停止,又或者放慢几十倍,大家或许就能模糊的看见:当跑车与她擦肩而过的一眨眼间,洛所做的几个非常人所能做出来的动作:只见她在跑车靠近身前大约十公分的危险距离时候,即以左手单手强行支起跑车那致命的车体前驱,右腿在神经万分之一秒时就已经与手部进行协调,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踩上跑车前驱的前沿凹槽,最后――真正的神来之笔出现了――洛居然令人难以置信的大幅度侧空翻腾过整部跑车。 一个简单却又速见成效的动作,容不得半点马虎,也没有丝毫的错漏。因为谁都知道,只要是一个不留神间,一瞬间其产生的结果就是死亡。 绝对的比好莱坞所谓的动作片要惊险刺激很多!因为那些所谓的动作巨星假如做不好那些动作的话,最差的可能性也只是没钱;而现在这一刻,如果文静做不好这一连串动作的话,那么可就会立即没命的!连ng的机会都没有。所以这一连串动作的精彩程度显而易见。 假如现在不是黑夜,假如现在不是凌晨,再假如现在不是车流稀少的话,一旦洛今天的动作暴光,那么她最想要的宁静生活或许也就该是还没有开始就先无疾而终了! 不过,可以称为不幸中的大幸的是,没有真正发生什么恶**通事故。 甚至连坐在车内的萧哲都没有看清楚,那微弱的车灯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一连串的残影后,紧接着自己的车盖的地方轻微的一阵小抖动,一切也都又回到了平静。唯一一点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跑车前驱没有发出巨大的撞击声,也就是说他没有撞到人。 至于为什么有人能在自己“子弹”般的速度下擦身而过,而且没有发生任何的巨大摩擦,那已经不在暴怒的他思考之下了! “砰”的打开车门迈下了车。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的萧哲,现在要做的事情相对简单:那就是找那个蹭自己车的混蛋出来,然后揍他! ------------ 第三章 碰面 “一不抢同行生意。做杀手这一行,关于这一点非常很重要。毕竟大家都是吃这碗饭,捞钱不能这样捞!” “二不出卖顾主。那怕是你失手被人逼供也不能说。信誉是鉴定一个杀手是否合格的标准,只有一向信誉良好的杀手,才能得到顾主和经纪人的青眯!” “三不滥杀无辜。杀手不等同于杀人狂,任何时候请千万记住这一点。要不是实在是走投无路的话,我想没有任何人想做这样没前途的子弹买卖。” “四不能连续两次刺杀同一目标。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其实这个人该死不该死有很大成分要看老天的意思,假如你失手了,那么对不起,短期内顾主要想他死只能换人上了。” “最后一条,这不是什么规定,只是建议:假如真的赚够了自己需要的钱,最好就收手。” ――摘取自《杀手百科全书・各洲通用的建议与守则》 第三章 “碰面” “我操,刚才是谁他妈蹭老子的车。”萧哲才不管什么交通规则:“啪”的一下打开自己的车门,脚就踩了出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这里是不是高速公路! 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名正言顺的踩在了高速公路上面。 好在,半夜三更也不怕有警察来开罚单拖车,而且这一段高速的直径够宽,车流量在这个时候也是稀稀疏疏少的可怜,否则后面的车再来“砰”的一辆,萧哲可没“洛”那么好的身手可以躲过去。不过话也说回来,要不是因为这里的车少,他们飚车也不会选择这一条路线了。 “妈的,我这辆是值多少钱知道吗?全世界也只有一辆啊!要是出了事情谁负责,真他妈的,起码陪两万心理损失费!”萧哲是个痞子,而且很大方面他是个容易冲动的痞子,他可没有这么什么可以克制自己的好涵养。 “fuck you大爷的!”萧哲慢慢的向自己跑车后面走去,嘴边还一边天南地北,英语国语地方言语去一起狂骂着,展现了自己对于各国国骂艺术的研究水平:“你小子最好不要走远了!” 果然,一步步的,就在萧哲在走了将近十几、二十来米的时候,一个抱着自己膝盖蹲在一旁的娇小身影出现了在他眼前。 在昏暗的月光下,只见那个身影正低着头静静像是为自己收拾着伤口的样子。 碰是把人碰到了,可是萧哲可没有半点内疚和不好意思的感觉。这里是哪里?你当是游乐园啊!这里是高速公路好不好?你他妈的在这个半夜三更的时候来这里瞎转悠,万一撞上你死不要紧,开车的也就跟着倒大霉了。一尸两命,不,一车两命啊! 听到有人靠近,文静本能的抬起头来。虽然月色很是昏暗,但是曾经经过夜晚狙击训练的“洛”,还是靠着自己一双非常之锐利的眼睛隐约模糊的看到了来人的大概样子。 只见来人一件白色的衬衣搭配一条黑色的裤子,五官还算清秀,但是身上却发出一阵令人讨厌的痞子味;文静看不清楚样貌却能感到他的怒火。 “呃!”神经中枢传来的强烈痛楚已经进一步阻止了文静去观察对方。看起来,自己的腿骨已经在承受巨大的后坐力时出问题了;而自己刚才千钧一发时候用来强行支撑车盖的左手,在自己身体跃起的巨大重力下,骨骼也已经出现轻微裂痕!痛楚像是潮水一样,一波又一波的开始冲击自己的神经。令一向以坚强著称的“洛”,在咬牙忍受时也不禁轻轻的痛哼出声音来。 就在文静抬起头来观察萧哲的时候,萧哲也已经点起一个烟来看着对方在那里手脚不便的整理伤口了。月光下一件中性化的单衣,中性化的裤子,以及中性化的清爽短发,一时间也没让萧哲看清楚他的性别。 狠狠的盯着眼前这个差点让自己大好人生game over的罪魁祸首,萧哲非常气愤的把烟头用脚捻灭。 “半夜三更在高速公路上逛,你丫的当这里是你家后院还是世纪游乐场啊!老子差点就被你给害你知道不?操,无话可说了吧!我说你他妈的是不是……” 就在萧哲怒气开始爆发出来的时候,一辆红色保时捷呼啸的就在他们两人身边飞驰而过,那巨大的水晶车灯的灯柱也从这两个互相望着对方的人身上扫过。 车灯过后,原本预料中萧哲这个痞子,应该更为激烈的措辞与国骂居然就此停止,紧接着就是一阵沉默。 “是什么?”文静的声音显得很冷漠,一点都没有因为萧哲那痞子腔调感到生气和愤慨。 仍旧沉静在惊讶、诧异、愕然的萧哲没有立即回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觉得文静的眼神正看着自己的时候,才幡然醒悟。 “不……其实……那个!”面对文静的问话,萧哲立即一阵发窘:“对了,咳!” 用手轻轻捂着嘴咳嗽了片刻,萧哲立即换了一副样子:“对了,小姐,我其实是想问你的伤势没有什么大碍吧!” 如果不在现场,假如不是那阵车灯,要是车灯没有划过恰到好处的闪过眼前那个身材毫无一丝赘肉的女子脸庞的话,想必谁都无法立即现在萧哲的感受! “惊为天人”! 萧哲向来不是那种见到雌性就迈不开步的男人。无论是漂亮的环肥燕瘦,樱嘴柳腰的大美人;还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式的小美女。虽然说没有泡到过几个,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令他像现在这样方寸大失,失神落魄的。 原来萧哲还不信世上有什么可以美到倾国倾城,让一个皇帝宁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天香国色,谁知道到了今天,总算是见到了一个! 简直美到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能说……天人……貌似天人…… “恩?”感觉到萧哲紧张的神情和截然不同的态度,文静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用来掩饰的帽子和墨镜等东西在刚才那一连串的动作下已经不知所踪。 杀手自保的法则之一,就是自己的样貌绝对不能外泄。世上没有什么永远不会穿帮的化装技巧,而自己真正的容貌才是自己最天衣无缝的伪装! 假如是三年前的任何时候,无论是不是像现在一样色咪咪的看。萧哲只要是看到了文静的样子。那都已经差不多是死路一条了;但是现在嘛,文静倒是根本就懒得去理会这痞子一副伪装的根本不像的绅士模样! “恩!”发生了一点小摩擦后,感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文静立即准备离开。就是在那起身的一瞬间,一声痛哼就子嘴中滑出。 早就因为已经忍受了太多痛楚而流下不少冷汗的文静,此刻居然还想自不量力要的强撑着站起身子来。殊没有料到,只要一动弹那锥子一样的痛楚却就会由自己的骨骼里,迅速传到自己的痛楚神经中枢,使得自己也哼出声来。 “看起来实在是这几年过的太轻松了。”自嘲的在心中苦笑了一番,文静的身子摇摇欲坠。 “我来扶你!”看见自己有能帮的上忙的地方,萧哲连忙赶紧的屁颠屁颠的跑上前去。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双禄山之爪,文静没有开口。却是戒备的看着眼前这只拼命的摇着屁股,却又要费力装出一副人畜无害样子的大尾巴狼。恩,或许还是色狼! 见文静没有开口,即没有反对又没有点头的意思,萧哲还是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嘿嘿!和这样级数的美女零距离接触,那可是所有男性梦寐以求的。 “最近的医院在哪里?”文静先是非常合作的让萧哲搀扶着自己,这时候才开口问道。 “在市中心!”萧哲非常高兴的回答道。冷美人开口,不要说是问医院在哪里了,就算是问家里族谱几代、萧家有几支旁支、自己祖父娶了几房小妾,萧哲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对了,我刚好去市中心!所以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其实我的飙车技术很不错的!” “恩,看出来了!”没有任何赞赏的意思,文静只是这样说道。 “刚才之所以蹭到你,纯粹是因为和人在飚车。又因为这里又是高速公路上,平日在这个时候大桥封闭就没有多少人会来这边,所以我才开车急了点,不小心把你弄伤了!” “飚车?” “是啊!就是在没有人或者人烟稀少的地方把自己汽车的马力开到最大,然后……” “我,我当然知道飚车,是怎么回事!”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家伙滔滔不绝的话,文静极力忍受痛苦的打断了男主人公的话。 “那么你是问?” “难道,你的对手开的是一部红色的保时捷?” “你怎么知道?”萧哲用闪着爱心的双眼,惊讶的望着眼前的美女,浑然没觉察到不对的地方。 “因为我口中所说的那辆车……” “车怎么了?” “刚刚开过去一辆!” “……” ------------ 第四章 萧哲 “杀手界”与其硬要说是杀手们的江湖的话,倒不如说那仅仅是一个体系。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在这个杀手的体系中,也有着许许多多的人不是杀手,而是依凭杀手生存的附属品……其中,职业杀手,杀手经济人,大型杀手组织,武器贩卖商,熟悉的顾客,以及要杀死的对象! 这些种种都是一环套着一环的黑暗社会体系所表达出来的联系;而恰恰又是这一环套着一环的因素,又能用来说明杀手这个职业的根深蒂固与年代久远。 在这种种的种种过程中,受到中间因素制约的杀手,是并没有方法能够一个人单独生存下去的。相互错落的小环节,少了任何一方,任何一环,整个杀手界就都可能不复存在! 可谁有这个实力去打破杀手的整个网络?没有!所以,杀手永远不可能在这样枝叶连根的时候,于这个社会、这个星球、这个现实中抹去。 前景是光辉的! ――摘取自《天规》第八页,无标题。 第四章 萧哲 记得西方有一句很有名的谚语,大约是叫做“gets up early the bird has the insect to eat”,翻译成中文大约也就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意思!相对于这样的论调,后世的学者中也有一群人在后世提出了反证:那么要是虫子起早了,不就死定了? 可不管是虫子还是鸟儿,这些都跟我们没有关系。假如硬要把这两样和我们的故事扯上联系的话,那唯一一个联接点可能就是躺在床上片刻不动的他了…… “恩!”伸了伸懒腰,睡到快要下午五点的萧哲,在艳阳天的背景之下,很是费力的张开了他那张朦胧的睡眼。 飚车这种东西,并不是谁都可以玩的游戏。高超的驾驶技术,非比寻常的反应能力,临危不惧的冷静神经,以及敢于在任何时候面对危险境地的气魄――这些都是一个极限车手所需要的具备的因素。 可是跟昨晚那个纯粹是钱多的烧坏了脑子,喜欢摆名车出来在自己新马子面前秀一把,常常以极限车手自居的田鸡不一样。 萧哲并不是车手,也从来没有认为自己的个车手。他只是个痞子,而且还是那一种既没有钱又没有势力的痞子。飚车对于萧哲而言,除了能带来钱之外,根本提不上什么所谓极限车手的荣誉。严格来说,萧哲把飚车当成了外快,是除了危险之外,顺带还可以把mm的兼职。 虽然这一份兼职非常的危险,还可能随时失去以后的再就业能力,但是为了生活,以及自己的那帮蹭饭成自然的小弟们,萧哲也没有其他的更快捞钱以及不劳而获的方法了。 嘿嘿!被迫飚车的结症就在这里……不劳而获! “呵!”显然的,昨晚的车赛实在是消耗了萧哲太多的精力。这不,现在都日上四、五、六竿了,他才慢慢醒来,无聊的打着呵欠。 迷糊间,萧哲伸出自己的手去,想像往常一样拿起那个不知道被自己摔了多少次,却仍然坚守岗位的闹钟,看看几点了! “哎呀!”谁知道手伸出去没有多久,忽然身子失去了平衡,哄的一下,萧哲立即摔了个狗吃屎。非常没有品的从沙发上一路滚到大门口。 “操!”晕头转向的还弄不清楚状况的萧哲,勃然大怒的立即站跳起身来破口大骂:“老子怎么睡沙发的!” 说起沙发,萧哲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才不足八十平的狗窝,就在抬起头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了门口的那一双小号的运动鞋。那当然不是自己的尺寸,对了,这时候半饷神经大条的他才想起一昨晚那一件小插曲来! 是她,文静,昨晚的身份证上貌似叫这个名字吧! 不得不赞叹风神的改装技术,以及萧哲那稳坐南市前三名的飚车技术。 虽然出了文静这挡子事情,连车带人都被醒楚的那只田鸡超了将近百多公里,害的昨晚萧哲差点就输掉了比赛;后来,幸好这款媲美三菱evo 8 mr fq-400的“风神”,还是颇为牛b的。强车加强人,终于导致最后他在狂飚之下仅仅以四个环道的距离小胜,一路飚到终点。 哇哈哈哈哈!看到田鸡的脸都气成猪肝色的时候,别提心情有多爽了。看这小子下一次再怎么跟他马子吹嘘自己飚车多牛b、多厉害!卡,彼尔娘之。 当时要不是看自己车上的这个mm实在是快晕过去了,非要好好留下来看他笑话不可! 说起这个mm,萧哲的眼睛不禁有些疑惑的往这间屋子里唯一的卧室,也就是自己的房间望去。 对于这个女孩子,萧哲是真的感到很疑惑和很诧异。 原本看她在车上,一直神色平常的享受着自己四百码的车速,就已经让萧哲佩服的不得了了。谁知道后来到了医院,做了检查之后,可把萧哲吓了一跳。 原本自己以为她只是膝盖擦伤而已,谁知道后来一查才发现她右手腕骨居然轻微骨裂,腿部趾骨更是已经出现裂痕了,身体上的一些软体组织也受到扭伤。――我操,真佩服她居然还一声不吭的熬到自己飚完车都没晕过去。 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不过这样好强的漂亮女子,反倒激起了萧哲强烈兴趣。做男人嘛,就是要住最简陋的房子,穿最便宜的衣服,飚最快的车,还有泡最有高难度的妞! 这四项中,后面两项都是萧哲的人生目标,而前面两项……只能说明他的经济状况了。 操,有钱的话谁愿意住最简陋的房子和穿最便宜的衣服啊!又不是自虐狂! 谁知道后来在包扎完之后,想不到手上和脚上搞笑的打着大石膏的文静,居然非常坚决的拒绝了医生住院的强烈要求,在大量的值班男医生不甘心的眼神下,一声不吭的跟自己回了家。哇哈哈哈,就在自己男性自尊心得到最大满足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卧室关门声――自己就睡沙发了。 反正觉得,真的是一个奇怪的女子。也不知道跟自己回家,是不是看上自己了,准备在自己救了她之后,以身相许,来一段风花雪月的故事……嘿嘿!想到这里,萧哲差点连口水都流出来了。浑然忘记了凌晨是谁碰伤她的! “碰、碰、碰!”“碰、碰、碰!” 就在萧哲无限yy的时候,一阵要命的敲门声催魂夺命一样的响了起来! “是谁啊?这么大清早的!” 似乎一点也不明白所谓大清早的定义,厚颜无耻的某男在快要吃晚饭的时候居然非常顺口的就吼了出来! “是我们啊!老大!”流风这厮的声音就此隔着门口传了进来。 “我看是不只是来一个吧!”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的无耻程度是和他那一帮子小弟们的懒惰程度成正比的,而深知那帮家伙的作息时间以及出没觅食习惯的萧哲,现在只得无奈的低头接受了现实。 又是这一帮蹭饭的家伙,愤慨! 无计可施的打开了门,果然,除了流风外,后面还跟着一大堆等着救济的“难民“。 门才一打开,萧哲连人带影都还没看到,小五灵活的身子已经钻进屋子了,随后进来的才是流风跟阿澈这两个家伙。 “我说老大,你不是金屋藏娇了吧!怎么今天开门开了这么久?”才一进到屋子里,小五的眼珠子就直转,非常怀疑的说。 “操,老子身后跟着你们一群混哪蛋,还有钱金屋藏娇?”非常顺手的就往小五的脑门上一记重击,萧哲暴怒。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五!”流风稳稳当当的坐在了沙发上,才懒洋洋的开口说道:“像我们老大这样有品德、有品位、有责任感,有正义感的大好青年人,怎么会做出金屋藏娇的事情来呢?” 不要看萧哲的屋子地方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具全!沙发、厕所、卧室等东西小是小点,但是起码还是有啊!可也就只有这些东西,至于其他的么……嘿嘿!按照萧哲的话说:反正也就一狗窝,指不定哪天自己中个彩票或者在街上检到个几百万的就要般出去了。费这么多心思干什么! “那是,那是!”正从厕所里出来的萧哲,进了客厅就听到流风这么一句。一向被这帮兔崽子顶撞的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么舒心的话了:“流风就是实在,讲的话我爱听!” “‘那是’个p啊!也就是什么都有了,就是没钱?”进屋后像是找些什么东西的阿澈,忽然一语道破天机。 “我操,你他妈的知道还敢说出来!”一举把手上的手巾砸到阿澈的面前,萧哲不禁咬牙切齿,怒火中烧:“我的大好人生啊!房子、轿车、老婆、情人、大奶、二奶全部就毁到你们这群家伙手里了,还他妈敢在我眼前唧唧歪歪!” 擦了擦手,面对萧哲的指责,阿澈颇不以为然的样子。“少来了,反证你有钱也存不下去,与其让你一个人去乱花钱……” “还不如我们一起乱花钱!”小五非常默契的搭在了阿澈的肩膀上,非常讨抽的摆出了一副“为你着想”的样子。 “人也女马白勺,你们丫的真是,真是……”对于眼前的这群家伙,萧哲已经完全没有言语了。 “无可救药、厚颜无耻、忘恩负义,狼狈为奸,暗通款曲。”小五嬉皮笑脸的说。 “碌碌无为、心怀叵测、惹是生非、成事不足 、心怀鬼胎。”阿澈配合的说了下去。 “游手好闲、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为所欲为、笑里藏刀。”不知道站那边的流风,也非常娴熟的接了过去。 “停!”萧哲难得的一次居然没有发火,只是大摇大摆的拿出自己口袋里的钥匙,用食指穿着锁扣,令人疑惑的开始甩起手里的钥匙来。 一下子整个屋子都就安静了下来! 看到萧哲手上拿着的东西,除了流风外,小五和阿澈都是脸色大变。像是死了老爸一样面如土色。 嘿嘿!果然钥匙才是眼前这帮混蛋的罩门。 ------------ 第五章 兄弟 除了制定所在地区,杀手们所要遵守的法则外,根据每年各个杀手的档案来排名――这也占据各洲霸主地位的组织所需要进行的工作之一。 在亚洲区:“天规”所需要的参考排名的资料和其他各洲大同小异。无外乎资历、成功率、价码、刺杀目标、任务困难程度等。 在吸取了种种参考资料后,随后在每年的一月份,一年一度天规所制定发放的榜单,永远是最准确以及最快速的。只要你是杀手,只要你还没有真正的公开宣布金盆洗手,只要你还没死,只要还在杀手这世界之中――你就会永远可以看到自己在榜单上的一个位置! 就“洛”而言:“天规”的榜单排名一直高达“亚洲第四位”。 那是因为其曾经执行刺杀任务四十六次,四十六连击必中,号称出道数年无一失手! 对于这样的成绩而排出的位置,在杀手们当中还没有人敢对“天规”的排名提出异议。同理可证,对于“天规”的准确性,相信也没有有任何人会对杀手排名榜单上的任何成名杀手有异议: 哪怕是现在排名第一位,没有任何资料、记录、背景、原本名不经传的“狂”。 ――关于《天规》榜单上的排名 第五章 兄弟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这两句诗,还在杀手被笼统的称为“刺客”的时代,就已经经常被过着刀头舔血的前辈们,引用来表达自己的无奈。 现在的江湖,已经不是以前的江湖了,而生活在普通社会的人,我想,永远也不会知道在身处的城市里,还有着自己不为所知的黑暗体系。同样的,或许他们一辈子也不可能体会的到在那一种黑暗黑暗下,人的性命的多么的廉价!譬如,现在正在萧哲家里聊天打p的家伙们。 或许,假如没有遇上洛,他们的人生轨迹也就会不一样了。同样的,现在的他们也不知道,此时现在的同个屋檐下,那个来的突然的女人,会给自己带来些什么…… “继续啊!怎么不说了,嘿嘿!” 甩着钥匙,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的萧哲,现在笑的可是非常阴险:“刚才不是说的挺开心的吗?现在怎么不说了?” “呵呵,其实……那个,老大,我们都在跟你开玩笑呢!”刚才还乐呵呵的小五,现在已经是哭丧着脸,小心翼翼的开口说话了。哪怕惹到自己老大发飚! “是啊!是啊!我和小五都是在跟老大你开玩笑呢!”阿澈现在也是惊恐的看着萧哲手上的钥匙,活像是见到鬼一样。 说完后,阿澈不放心的又多加了一句话:“老大你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来啊!” “傻事?我能做出什么傻事来?嘿嘿!”萧哲阴粲粲的说,这群兔崽子难得载在他手里。“不过就是想去找个地方把车给废了而已嘛!” “不是吧!”异口同声,阿澈和小五同时惊叫出声来! 那可是“风神”啊!老头子自己都舍不得开的极限“风神”啊!大概全世界也就唯一这么一辆可以媲美evo 8 mr fq-400的改装车了。现在居然说要拿去废了。 “老大,不要害我们,会被老头子全国黑道通缉的!”小五的脸色就像死了亲爹一样难看,哭丧着脸说。偷运那辆运老头子爱车跑路的罪魁祸首,很不幸就是就是咱们这位小五兄弟。 “我疼你们都来不及呢?我怎么会害你们呢?”萧哲的笑容还是那么阴险,一点都不在乎的说:“那辆偷梁换柱的西贝车,不是改装的很成功嘛?在老头子的车库里一时半会是不会被看出来的!” “老大,你不要啊那么做啊!那辆西贝货看不出来是看不出来,可开着试试就穿帮了!”这回轮到阿澈哭爹喊娘了。比小五更不幸的是,改装的西贝车偷梁换柱的家伙,可不就是他了。“我承认上一次碰你****光碟,搞的光盘全是机油,造成无法读取的人是我还不成吗?” “你还敢说!”这群家伙不说还好,越说萧哲越上火:“我花大价钱买的南波杏、友崎玲、夏目奈奈、苍井空,现在可好,全他妈变成花脸了。珍藏品啊!全部都是买不到的绝版啊!” “恩,果然还是老大英明!”永远是懒洋洋的流风靠在沙发上,现在又表现的非常坚忍不拔、像是始终站在萧哲这一边一样:“平日里我就跟你们说过了,老大永远是老大,你们就是不信!现在好了吧!知道老大的英明神武了不?” “哼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萧哲一脸的小人得志,当然,对于流风的马屁,他还是非常受用的! “叛徒!” “二五仔!” “我一向都是站在老大这一边的啊!”流风耸了耸肩,笑着说:“我早说了以老大这样的品格,怎么可能去金屋藏娇呢?”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靠,你这样认为能有有我早嘛?”阿澈非常鄙夷小五居然抢了自己的台词:“其实我在第一眼见到风度翩翩、神采飞扬的老大时,我就知道老大这个人一定是一位热于助人,热心慈善事业,急功好利,富有博爱的品质――简直可以立即当神甫了,不,简直可以立即由神甫升到白衣教士、再升红衣主教、跳过长老会直接容升教皇,哈雷路亚!” “那是,那是!”面对自己一干小弟最自己肉麻至极的吹捧,萧哲也是却之不恭、来者不拒!就连阿澈让自己去当洋和尚都没有发觉。 “既然老大连金屋藏娇这样的事情都不会做,那么车的事情也就更加的……”说来说去,小五最终说到点子上了。 “对啊!我最明白老大你的为人了,金屋藏‘车’,错了,是金屋藏娇的事情!老大你怎么会做呢?流风你说是吧!” 刚才流风一直懒洋洋的没有插嘴,明哲保身是他一向的做法。可是就在他想说话的时候―― “嘎”的一声,萧哲屋子里那扇不算是非常老式的房门,却在众人眼前打开了。令人诧异的是,居然还从房门里走出来一个穿着萧哲睡衣的女人。并且是一个手上、脚上裹着石膏的美丽女子! 假如说昨晚萧哲在黑灯瞎火之际,和医院昏暗的灯光下没有看清楚文静的样子的话,那么现在的此时此刻,他总算是又一次和自己的一群小弟们重温了那份惊艳! 什么算是“惊为天人”?而什么又是所谓的“天人”? 我想此时他们眼前的女子就已经可以告诉你一切! 和昨晚萧哲的反应是一样的,那就是神经似乎一下子停止了一般。可是今天,却比昨晚那车灯一闪间,露出的那片刻间的绝世容颜,令萧哲大脑失去思考能力的冲击更为猛烈。 与昨晚出现在流风面前,那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不同。如今刚刚睡醒的文静没有发觉,自己那海棠春睡醒时,那美的咄咄逼人的绝色容颜。只见此刻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就连被伙伴们嘲笑是太监的流风,也离奇的出现了片刻的迟疑。 美,眼前这女子美的动人心魄,美的傲世风华,美丽颠倒众生。任何的形容词在她身上都是多余的负担;沉静如水的气质,寒玉般的容颜,清丽绝伦的细腻五官,细腻小巧的轮廓,一张典型东方式的瓜子脸,那样黑到极处的眸孔,那样嫣红如血的樱唇,鼻梁是足可睥睨众生的高挺。就是这样一张脸,美到极处,却又是绝色的肃杀之美。危险的女子,无疑更加魅力十足。也是这样的美,才可以真正做到未施粉黛的却能拥有着万千的风情! 说不清,也讲不明白,只是却总能感觉到她身上所散发出来关于“美”的特殊韵味,以及那一抹似乎稍带着一点神秘的气息! 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的女子,而且还是美女。 甩都不甩这帮看着她发呆的男人们,文静一顿一顿的拖着自己的石膏腿进去浴室:“砰”的一声,冷冰冰的关上了浴室的门。 文静可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多给那些家伙研究自己到底是不是个美人! 当然,这“砰”的一声,也恰倒好处的惊醒了这群快要变身成狼人的痞子们。 半饷无语!屋内一片死寂。不知道所有人是在发呆还是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咳!咳!”假意咳嗽了片刻,萧哲原本阴险的笑容,现在已经带着抽搐了:“其实关于这件事情,我想,这个是可以解释的。” “解释什么?”流风嘴角坏笑的说道。在刚刚看过文静这样的美女后,他的眼中反而却起一丝不好的感觉…… “解释这个、其实这个女的、对了,是文静……” “砰!”还没说完,一个斗大的拳头已经出现在萧哲脸上了。 “不用解释了,想不到你真的这样做了!”已经打完一拳的小五,咬牙切齿的说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虽然你还没有女朋友,但是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将来还不知道是谁的大嫂!” “对啊!这丫的居然真的金屋藏娇,兄弟们上!” “上啊!”阿澈不仅自己已经上去动手,居然还做起最后的总动员,想要激发立场动摇的流风同志加入战斗。 为了掩盖事实真相,为了自己报复的事情不被发觉。末了,自欺欺人的阿澈还不忘加上一句“为了未来大嫂教训他”的崇高口号。 唉!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就在一阵“噼里啪啦”的殴打声以及萧哲“哎呀”的哀号中,文静与萧哲“同居”的生涯,正式拉开序幕! ------------ 第六章 真相 没有人见过“狂”出手,也很少有“狂”的信息。 只是因为“狂”并不是一个高调的杀手。甚至于,做为一个杀手,他低调到了根本就没有公开报出自己价码的地步。 相较于同在排行榜上,排名第三位“king”一千万、第四位“洛”八百万,第七位“百鬼”五百万的那些用美金计算的天价酬劳,狂可以说是亚洲杀手排行榜前十名中,唯一一个在价码专栏上,标注三个问号的家伙。 既然没有任何资料、记录、背景、原本名不经传,那么如今狂之所以让世界所有杀手记住的原因,全部加起来也大概只有两个: 第一,那就是他在天规的杀手榜单上排名第一。 第二,在他排名第一之后,原本已经连续几年独占熬头的“g”,在榜单上彻底消失了。 ――关于“狂”在杀手中的支言片语 第六章 真相 “外面好像已经兵临城下了呢?” 临兵随手翻开妹妹给自己带来的《京都晨报》,一脸轻松的样子,似乎却正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话题一样。 似乎更恶劣的是,他还随手还在不断的翻着报纸上关于自己妹妹的段落。 “那又怎么样?警视厅的那帮家伙们难道以为就凭那群货色就能阻止我进来吗?” 一边削着苹果,少女冷冰冰的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口气中的轻蔑是一点都不把那些门前不知所谓的废物放在眼里。 不错,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女,就是洛!――那个让整个日本变的风声鹤泣;让京都一带如今草木皆兵;让整个日本警视听感到无比忌惮;让国际刑警都感到非常棘手的“洛”! 也就是那个亚洲杀手排行第四位,刺杀四十六次,四十六连击得手,号称出道三年无一失手的“洛”! 听到自己的妹妹这么说,眯着眼睛,临兵的眼神忽然变的非常阴冷:“你忘记我是怎么教你的吗?洛!” “没有忘记!”还是一成不变的语气,洛即便是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面前,也是显得那么冷漠和充满肃杀之气:“哥哥曾经告诉我说,杀手是不可以有情绪波动的,骄傲、愤怒、伤心、嫉妒,这些都会影响一个杀手在行动时做出最佳反应的时机。” “说的没错,任何时候,任何的情绪,任何的波动都会影响一个杀手的判断!可是你……”说着、说着,临兵慢慢的就不在言语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在去说这样的话了。 过去的事,就像是梦一样。临兵常常是苦笑的队自己这样说! 曾经一度也风云整个亚洲杀手界;曾经也让人闻之色变感到恐惧;甚至,作为一个杀手,曾经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但是付出了的真心,却最后换来了背叛和子弹;而自己当时的冲动也只留给自己现在的残躯和冰冷的回忆。也害的自己身陷牢笼也,害的自己妹妹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苦笑着的临兵,感到现在的自己没有资格去教训妹妹。是的,哪怕是一点点的资格都没有。 “说啊!怎么不说下去了,哥哥?”洛冷冷的声音并没有在意临兵的反常,反而是继续旁若无人撕开自己兄长的伤痕。 因为“洛”知道,自己的兄长与懦夫不同,不是个那么容易被过去击败的人。 “没什么好说的!”果然,临兵伸了伸懒腰,立即就从回忆里回过神来:“不就是让人阴了一把吗?” “吃苹果!”递过自己削完皮的苹果给自己兄长后,洛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兄长。 “恩,谢谢!”咬了一口苹果后,临兵却因为这个普通的水果感动了半天:“这是我被警视厅那帮混蛋抓到后数年来第一次吃到水果。” 想起自己这三年来在监狱里的遭遇,本来应该是愤恨无比样子的临兵,在说到三年前时,忽然有种仰天长啸的冲动…… “两年前你出道的第一次刺杀做的真漂亮!”临兵在大笑完之后,很是感慨的对自己的妹妹说:“要不是你在那时候,在警视听总署的那场袭击中干掉他们大批的精英,进而迫使无耻的日本政府妥协的话,我也不可能还活到现在!” “恩!”环抱着手,即便是说到自己当年的风采,洛也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那件事情后,我被国际刑警追杀了不少天。不过么,假如在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会那么草率的为了你这个不成器的哥哥去威胁一个国家政府了。好在,事后日本政府在失去一大批高级精英后,无力进行对我的反击。最后只能妥协!” “幸好这里是日本,否则很难再找到一个国家政府能这么无耻了!嘿嘿!要是国民知道政府跟一个杀手妥协,真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乐子!……总之,你这几年来的所作所为,连我都不得不佩服。果然是我临兵的妹妹!” “五年前你突然离开了我身边,所以组织才找上了我!”洛回忆着说,语气不变,冷的可以作成冰山雪糕。 “干什么?又是杀人灭口?”临兵一点也不奇怪组织的所作所为。 “斩草除根,这个不是组织一向的做法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洛微漫不经心的诉说着自己五年来离开哥哥后的遭遇;语气似乎就像是饭后坐在舒适的客厅里,跟自己亲人说着一些生活中闲聊时是琐事般。 “那么后来呢?” “黎叔后来在那时候刚好救了我!” “我早就知道组织里的那帮子家伙,全是冷血的居多。所以我在被捕获的当天就想办法让人通知了黎叔,而且幸好他最后也还是赶到了!”任何时候,临兵都把自己从小就放心不下的妹妹放在第一位。即便是自己不能照顾到妹妹的一切,可也想妹妹按照自己的剧本生活下去。最起码,做一个普通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已经帮自己妹妹安排好的了临兵,最后却只剩下唯一一个没想到的意外:“只是我没有让黎叔花三年时间把你培养成一个杀手!” “不是被培养的,而是我自愿的!” “什么职业不适合你,为什么一定当一个杀手?”每当想起这个问题,临兵都会感到莫名的飙火:“我当时连你出国留学的手续都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那么你又是为什么第一次开始举枪杀人?”洛面无表情的反问道。 “那是因为爸爸和妈妈说,要我好好照顾你,要我们兄妹好好活下去,这就是理由!” “我和你是一样的理由。” “不一样,怎么会是一样的!”临兵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我是哥哥,我自然是应该赚钱来照顾你,就算是开枪杀人也无所谓,只要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可是你呢?” “我也是在按照父母的意思生活!我要想尽办法让你活下去――这就是我的理由!” “……” 临兵和洛,这一对很小就进入孤儿院的兄妹,对于父母最后一丝印象,那就是在自己父亲经商失败后举起枪对准自己额头的那晚。那一晚,父亲仍旧像平日里一样,非常慈祥的摸了摸自己两兄妹的脸……在一声巨响之后,紧接着是母亲一遍又一遍的吻着自己的额头。 “你们两兄妹要互相扶持,好好活下去!”这就是母亲的最后一句话。 也就是那一晚之后,临兵和洛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像是要一次性把以往的经历全部回忆光一样,临兵和洛这对连自己除了代号外,连姓氏都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的兄妹,不由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兄妹们多年来的兄妹之情;父母离去后思念的回忆;对命运改变时候的无奈;一种又一种的感情最后化作淡淡的感伤充斥在空气里弥漫! 或许,在别人眼里,他们两人每一个都是恐怖杀手,每一个都足够死上千百万遍,每一个都是恶贯满盈,每一个都是冷血无情;但是,谁又知道,到底他们在自己不知何时会失去的短暂岁月生命里,到底在守护着些什么呢? 或许,只是兄长守护妹妹的幸福;或许,也只是因为妹妹守护着父母的遗愿;甚至可能最后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守护着什么! 因为他们是杀手,是没有明天见不得光只能永远躲在黑暗里的杀手。 感到气氛有些沉重,洛无声的走上前去,在临兵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前,一把就拉开了层层包裹着病房的窗帘。 一瞬间,只用着室内照光系统作为光源的病房内,立即充斥着光芒;就在这个时候,临兵的眼睛受到强光刺激,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大声喊道:“小心有狙击手!” 但是,在这个时候才出声示警,还来得及吗?只见就在临兵喊道的同时,一阵更为猛烈的闪光立即大爆开来:“砰”的一声巨响后一下子就让窗外,窗内所有人的眼睛变成一片模糊。一下子就让守护在窗外的警察们显得措手不及。 “糟了,是闪光弹!”藤原才反应过来时候,他在想下令、已经晚了。 噗、噗、噗、噗!四声小口径并且装上了消音器glock 18的枪声想起,同一时刻隐蔽在对面各个医院楼内的狙击手们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直接为9mm的虽然微小但是足够致命的创口。 一眨眼间,专门为了对付洛而来的狙击精英们,一下子就全军覆没在众人面前!活生生的就被洛一出手就全部杀死了。 “八嘎!”知道自己保不住后狙击队后的藤原,立即暴跳如雷的暴出了有违自己温文尔雅形象的大粗口。 “果然,病人就是该多照照阳光才会健康的,不过似乎你退步了,哥哥!”才懒得理会窗户外的藤原是怎么想的,此刻的洛正慢慢的从眼睛里取下两片特制的隐形眼镜。 “是啊!看起来我是不适合在当杀手了!”临兵自嘲的说着,在这个自小自己就最疼爱的妹妹面前,他今天苦笑的次数,比他在监狱里的三年还要久! “以你刚刚的反应速度,最少已经让我杀死十次以上了!” “好了,不要在编排我的不是了。你也看到了,外面这么多兵力,你想怎么走?” 当自己的哥哥问到这个问题时,洛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因为此刻的她已经发现了些不对劲的东西了。 “呵呵,怎么了?丫头!”使劲的往枕头上垫高自己的身体,这一刻阴郁了三年的临兵笑的很开朗:“你似乎遇上麻烦了!” 听到自己的哥哥这样讲,洛轻轻的坐到了床边,但是神情也显得很平静。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医院的!”临兵随口就问了一个比较白痴的问题。 “是组织告诉我的!”感到了什么的洛,恨恨的出声说道。 “组织告诉你的?哈哈,那么好!”临兵笑着继续问:“我在三年前被抓,就一直在东京监狱里面,这几年来一直相安无事。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一次我会大费周章的被运到这京都来,为的到底是什么?” “为了我!”洛一点都没有犹豫的就回答到。 “不错,我想除了你这个妹妹,世上一定没有人会在乎我这个将死之人吧!”临兵终于开怀大笑道,但是笑声中除了对自己这个妹妹的自豪外,还有一些自嘲的意思。 “混蛋!组织现在和政府到底是什么关系?” “关系?这还不是明摆着么!我可是s级别的重犯,我到了这个医院可是在警视听的掩护下,一点消息未泄露出去的。这说明他们不想我到来的消息被外界得知;但是,我才一到达这里,就见外面那团团把这座医院合围住的警察部署,和火力全开的重型武器。这难道不是欲盖弥彰嘛?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是他们早就料到你会知道我的消息,这就有待商讨了!” “不对,组织多次刺杀日本的上层,日本政府绝对不会真心诚意的和组织合作,那样一来组织也绝对没有冒险的可能!”洛还是持怀疑态度。 “那没什么?甚至是根本不用谈。你最近是不是又接到组织重大的任务?” “有,刺杀日本外相!” “那不就很明显了吗?你接到了刺杀日本外相的任务,假如日本政府在非常困难的情况下‘偶尔’在组织里得知这个消息;然后他们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理等到东窗事发,为了消灭隐患,政府很聪明的想到了我;之后把我到京都的消息千方百计的非常‘不小心’的让组织的人得知;组织的人当然也就顺理成章的顺便通知你;最后双方布置下团团重围等着你这个傻瓜进来!” 阴谋,原来是一个大阴谋!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就掉到了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大阴谋之中还不自知!想自己这几年来,为组织做了多少事情,想不到这一次居然把矛头指向自己。 并不去理会洛的阴森和充满怒气的眼神,临兵这一次一定要自己的妹妹接受真正的教训:“刚才你不是还得意洋洋的说他们这么多人拦不住你吗?不错,你是进来了;但是事实上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要拦你进来;他们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把你困在这个医院,团团重围,让你不能活着离开这幢大厦才对。” “就凭他们也想困的住我!”被组织出卖的愤怒,让洛的语气都变的冷冰冰且充满杀气。 “对,他们是困不住你,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是你和我两个人呢?”临兵还是继续打击着自己的妹妹,想让她看清楚局面:“带上我这双腿不灵活的病人,我想你一定不能把轻松的离开,甚至危险一点的话,把命留在这里也不是没可能!” 杀手,往往没有第二次的机会,一旦看不清楚局面的话,那么等待着自己的除了危机外还有可能是直接丢掉性命的惩罚。 ……… ------------ 第七章 幸福 现在的杀手,已经越赖越脱离以前被组织豢养,替组织卖命直到死的模式了。 你们完全可以把这份职业做为兼职来看待。 如今的杀手没有作息时间表。你在接到任务的时候,在收到定金的那一刻开始,就是杀手;而在脱去工作服,收起枪支,整理完自己的弹药,在下班之后,你只是个平常人。 做为平常人,你可以去酒吧!可以去红灯区,可以去保龄球场,可以做平常人做的一切。对了,做平常人还有一点小事情你们要紧记:那就是睡觉时,千万不要说梦话。 杀手只是工作,不是身份! ――摘取自《杀手百科全书・生活》 第七章 幸福 “呼”,用着浴室里唯一一条还算干净的毛巾洗了把脸,文静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块镜子,文静似乎在片刻间有些失神。 要忘记的东西,就真的能忘记吗?文静疑惑的想。 昨晚,又梦到了自己的哥哥。那一个不断三年来在自己梦境里重复的画面…… “为什么组织要这么做?”这下,冰冷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洛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利益,或许牺牲掉你,组织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不过以组织向来诡异的处事风格,谁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啊!” 此刻,临兵还是用自己特有的目光看着自己唯一的妹妹;不过在他说完那一切后,仿佛抽干了全身力气一样,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妹妹,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不敢说自己完全把握住了,但是最起码却是自己一直参与在她的人生之中。现在,妹妹长大了,走上了一条自己想都没想过的路!自己除了祝福外,已经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去送给她了。 “对了,这件事情我相信黎叔并不知情,所以你千万不要记恨他;而且,作为一个杀手,光学会了杀人的本事是不行的!最重要的,还是要靠自己判断。以后哥哥不在你身边,你自己注意点!” 临兵伸出自己的手,洛也知道他想干什么?迟疑片刻后,洛还是把自己的头伸了出去!像小时候一样,临兵摸了摸洛的头,嘴角却带着越来越浓重的感伤。 “昨天晚上,我梦到爸爸和妈妈了!”像是非常遥远的声音,自临兵的嘴边传出,摸着洛的头,临兵慢慢的就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 “爸爸和妈妈问我们有没有吃饱,我跟他们说,我们饱了!他们就再问,衣服呢?我回答也有新衣服穿。最后,他们问我妹妹呢?……我当时,就哭了!”泪水真的随着临兵的眼角流下,一点一点的,渗入到枕巾上。 没有相依为命过的人,永远都不知道相依为命是什么感觉;没有那种难以忘记的承诺,永远也不知道那一句誓言有多重。在父母的尸体前,临兵和洛那相拥而泣的悲伤,似乎也就在昨日;甚至耳边,我会和哥哥(妹妹)好好活下去的童音还在围绕! “哥!”终于,洛终于还是有了那片刻的感情波动:“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什么!” “但是我自己却觉得是自己从你上的不归路!”红着眼睛看着自己曾经一度连动物都不愿意伤害的妹妹,临兵感到的不仅仅是内疚:“杀手永远没有明天!” 洛没有再说话,或许,除了杀人她真的就是已经什么都不会了。 慢慢的平静下来,临兵最后拿开了自己的手:“你听着,洛!不对,是文静,你听着:假如这一次你能逃出去的话,答应哥哥退出杀手界,然后恋爱也好、结婚也好、生子也好,总之一定要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恋爱,结婚,生子。洛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过上这样的生活。 “就算哥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你了!”为了让自己的妹妹答应,当年一向在杀手解说一不二的临兵,已经到了低声下气的地步了。 “……最后……一次。”听到这句话后,洛已经大概的猜测到自己的哥哥要干什么了。是自己没用吗?本来自己不要来,哥哥就会一直没有事的!可是?自己的自大却换来哥哥的牺牲。或许,自己根本真的就不适合在这个充满了杀戮的地方生活。就算自己为组织做了那么多事情,那又有什么用呢?结果还不是被用来换取更大的利益。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副副画面一样,让自己感到疲倦和艰辛。 “我答应你,哥哥!”郑重的,洛站起身来向自己的哥哥点了点头。 从来,只有自己去要求哥哥完成心愿,想不到如今却是颠倒过来;不过,自己将要完成的不是哥哥的心愿,而是遗愿! “那么,你要幸福!” “恩!我会的。” “把哥哥的,父亲的,母亲的幸福,和你自己的幸福,一起幸福!” …… 静静的离开了哥哥的房间,洛一个人走的很洒脱。 从来临兵和洛两兄妹就不喜欢自不量力,因为家族的血统决定了他们是个理智的人;而恰巧又正因为理智,所以他们也才从不鲁莽,也从不妄自菲薄;也正是因为理智,所以他们时常做出的决定才会那么的不近人情以及冷血! 今日最后的结局,很显然是洛一个人离开,也只能是洛一个人离开! 只是离开之后,洛,又该何去何从呢? “砰”的一声巨响,像是雷霆一样,迅雷不及掩耳!紧接着巨大的响动的,是一阵山崩地裂般的楼房塌陷……整座成田医院立即陷入了混乱之中。 “到底又怎么了?是洛突围了吗?”藤原看到现在的情况,立即高声大叫起来。 “不是这样的,藤原警部!”井上这个时候也刚好出现在藤原身旁:“据报告是因为有房间爆破了!所以医院才陷入一阵混乱。” “爆破?不要理会,一定是洛的阴谋!”藤原现在的神经绷的紧紧的,才没有时间去关心其他事情:“包围起来,包围起来,洛一定混在人群里面!” “可是?长官,爆破的房间就是那一个作为诱饵的人质屋里啊!”井上在这个时候抛出了第二个重大消息。 “什么?不可能的!他们兄妹间的感情那么好,绝对没有可能不带着人质出来突围的!” “不!根据医院的录象器显示,当时那个房间绝对只有一个娇小的背影离开!”井上继续反驳着自己上司的话:“而且正如藤原警部你所说的那样:洛和人质兄妹感情那么深。也就是说假如人质没有死的话,洛绝对不会一个人单身突围;而现在人质死了,洛也就没了其他顾及,那样的话……” “看天上,看天上!”井上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身旁一群警察在那里大叫起来。 抬起头,藤原和井上只看到医院十层的建筑物上有着一个三角状的小黑店在慢慢漂移。 “混蛋,是滑翔机!”现在人质死了,已经是大大的失误,要是再让洛跑了,你叫藤原以后有什么面目出现在警视听:“赶快叫总署调派直升机来!” “已经来不及了!”井上看着越飘越远的黑点,无奈的说:“而且一般的武器射程根本难以完成对其的射击,而能对其在高空造成伤害的狙击手们,又已经完全的被杀掉了。这一次和洛的交锋,是我们一败涂地了。” “八嘎!”狠狠的把自己手上的对讲机砸到地面上;“叭”的一下,随着零件四分五裂的爆开。 人为什么要生,又为什么要死呢?文静时常疑惑这这样想着。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人的一辈子就一瞬间的刹那芳华吗?文静的疑问从来没有得到过回答,并且她也从来不去寻找答案。对于自己的父母,文静自从被黎叔收养后,就再也没有去拜继过了,对于哥哥的坟墓,更是黎叔后来一手包办的。 不要认为文静对亲情的淡漠,更不要怪她的无情。死者已已,在文静看来,再去见面也只是徒增悲伤罢了。活着不能好好对待,为什么还要在死去后打扰他们的安宁呢? 面对着自己的亲人们,一个又一个的离开自己,到最后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留在世上。自己,除了冷静的面对外,又能怎么样呢? 站立的太久,腿上刺骨的痛楚不禁打断了文静的思路。 “恩”用一只手,费力的将毛巾浸湿后,文静抹去自己脸上冰凉的水珠。 “呵呵!”看到自己现在一只手、一只脚的巨大石膏,还有现在自己行动不便的样子,看着那块发黄了的浴室镜子,文静忽然笑出声来。 “好吧!竟然父母、哥哥都希望自己幸福的话,那么我就幸福吧!”淡淡的说着,文静口中的“幸福”,在她用特有淡漠的语气说出来时候,却总有一阵可悲的伤感。 “恋爱、结婚、生子!这样就应该很是幸福了吧?” 看着镜子中自己眼里,对以后道路一片迷惘,文静第一次的感到孤独和无力。 可是这样的幸福,只是他们的幸福,而自己呢?完成了他们的心愿之后,到底什么是自己幸福? ------------ 第八章 初识 各行各业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忌讳。我们杀手也一样! 譬如你在执行任务时,可以打偏第一颗子弹,但是第二颗子弹再打偏的话,你应该做的事情不是装第三颗子弹,而是需要把枪支拆卸后、将工具收起走人!杀不死目标,那并不是你技术太差,因为就算是“洛”也不敢保证自己才下一次任务一定可以圆满。杀不死,那就证明他不该死,你也没有权利再去接同一个单子。 做为杀手,任何时候也都不要宣布自己是最后一次接单,因为你说了的话: 十个有九个回不来! ――流传在杀手中的忌讳 第八章 初识 “我叫小五,小五的‘小’,小五的‘五’。你可以叫我‘五哥’或者‘小五哥”又或者……”小五一边嘴上塞着东西,一边还口齿不清的自我做着介绍。 “啪”的一下,小五还没讲完,脑袋上已经挨了一下了。 “‘五’你个头啊!就你还想篡位!”萧哲一脸不爽的说。 这小子纯粹欠揍,要是文静叫上五哥了,那以后自己要是把到她不就要跟着叫了吗? “是啊!你还是老老实实给我当你的小五吧。哈哈!”阿澈嘴上也不闲着,双手齐下,已经消灭了两份外卖了:“反正你丫的都已经给我们叫了这么多年,该习惯了!” 就在刚才,萧哲自我介绍过了,阿澈、小五也说了,现在只剩下流风了。 “你好,我叫流风。二十三岁,现在在一家网络公司上班!你也可以叫我流风或者小风,因为我估计你的年纪会比我大一点点。”流风倒是没什么特别多的废话,对谁都一样。 从很多方面看,流风和文静还是有一些方面很相似的。比如说在外人面前,他们都是一样的寡言少语,只是文静是冷漠,而流风则是冷淡就对了! “恩,我二十四!”文静也没有其他什么多余的反应,一边吃着东西的她,只是低声的回了一句。 昨天晚上,不,应该说是今天早上的比赛,文静因为受伤而一直坐在车上,所以就连和萧哲一起去赛场的流风都不知道她的存在。现在文静和流风这帮人,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 刚刚萧哲也才在他们面前,把自己和文静相遇的过程述说了一遍。那个情节叫惊心动魄啊!骇人听闻啊!萧哲滔滔不绝,连绵不断的述说着自己“怎么当机立断,为了不碰到文静而连人带车翻滚;怎么无所畏惧,为了救治危在旦夕的文静而后来连超红灯百来个;怎么个可歌可泣,一到了医院就准备输血给文静治疗;怎么个……” 最后在忍无可忍的文静不得不咳嗽数声下,萧哲这才想起当事人还在这里呢。这才不得不扫兴的结束了自己的发言。 对于自己老大的无耻,众人已经不是第一天见到了,正所谓见怪不怪,也就懒得在费神去揭穿了。反而对于这个老大半路检来的女子,这帮家伙有兴趣的多。 “这个,这个,不好意思了!”萧哲看着文静一口口咬着外卖的时候,不禁有些尴尬的说。 “什么?”文静抬起头,看了一眼萧哲随口问道。 “呃!”让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吃便宜的外卖,就算是对于最没绅士风度的萧哲而言,也还真的是不好意思开口道歉。 “老大的意思是说,非常抱歉这一顿只能让你吃外卖了!”流风笑着看着自己老大的反应,不由补充道:“是这个意思吧!老大?”看起来老大这一次像是玩真的啊! “恩,恩!”点了点头,萧哲也的确正在为这件事情伤神。 “没有什么关系。”还是一成不变的没有面无表情,文静开口说到:“食物对于我来说,唯一的作用只是用来补充体力罢了。” 这一点绝对是真的。对于一个杀手而言,无论是山珍海味、还是鱼刺鲍鱼,唯一的作用就是为了补充自己的体力。至于好不好吃,那已经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呵呵!”真的假的?萧哲楞楞的看着眼前的文静一小口、一小口的,用自己碎玉一样的牙齿把一些不算太好吃的便宜东西吃完。要是这个女孩子说的是真的话,那么她也太好养了吧! 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开始静静的吃着自己的东西!小五,阿澈,流风在萧哲这破地方已经蹭了不计其数次的饭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居然有些拘谨的感觉。 原本每次蹭饭,都是流风、小五、阿澈的蹭饭“三人组”,可是今天看着眼前这个真的可以算的上“文静”的女孩子,大家都有点不自然。 现在性格冷淡,已经是文静留给萧哲一帮人最深刻的印象了;至于文静对于他们,却也有着自己一套独特的见解。 关于阿澈。虽然他并没有告诉过文静自己是从事那一行,但是那身上细微的机油味道,还是很明显的出卖了他机师的职业。并且,文静可以保证年纪轻轻的他,绝对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改装车行家。这一点从他那身上没有洗尽的润滑油就可以发觉。――他应该很喜欢自己的行业! 关于小五,根据文静的观察,才二十岁上下的他应该还没有固定职业。唯一的经济来源,应该就是那一双非常灵活的双手。那一双手可不一般,两指修长,指甲平整。这样的双指能够最大范围的感觉出指头前面的物品。一看就知道是个喜欢妙手空空的家伙! 关于流风。诚如他所言,的确是个天天与电脑交道的家伙。这点看他的手指头上有着一层厚厚的老茧就可以得知,这是由于他长年累月敲击键盘造成的;而且根据他指头上茧的程度看,他绝对还是个技术不错的程序员,其他的就并没有什么说的了。 最后,至于现在还在眼前那个痞子……这个废材,唉!不要提了。已经盯着自己看了半个多小时了! 杀手要时刻观察自己周围的环境,因为日常生活也是一件非常危险事情。或许在你脱下工作服,你的同行正在加班,而目标正是你!所以观察周围,也只是杀手自保的最基本手段而已。 因为只要作为一个非残疾的正常人,他们一天到晚无时无刻都要用到手;所以,根据手上的痕迹,也很容易可以得知你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假如在从前,有一个手上明显食指与掌部之间有着挤压痕迹的人靠近洛,我想洛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将他击毙的! “对了!”慢条斯理的吃着外卖的文静,在这时候站起身来:“你们知道哪里有房子可以租借吗?” 这个问题问的突然。包括萧哲在内,在心里他们其实大都是认为文静是来自于富豪之家的小姐。今天早上是因为离家太远,才借宿在这里的!似乎在他们的印象中,这种级数的美女,一般应该是和豪门大户,轿车别墅挂钩的!家里人又怎么会放心她们住在外面呢?不过个人有个人的隐私,像是今天早上她怎么会出现在高速公路上这样的奇怪问题,众人也没有问过。自然现在也不可能打听她为什么去租赁房子了! “恩,你要租借房子?”流风疑惑的问。 假如要说是这个的话,他在南市到是真的还认识一些中介商! “是的,我需要一间不太大的房子落脚!” “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像是座北朝南,窗外的风景,周围的绿化什么的!” “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安静就可以了!” “安静啊?那样的房子也不是很难找!” “你有什么建议吗?” “那就要看看你需要在什么价位左右的?” “我没钱!” “扑!”“咳!”在听完文静的回答后,喷水的喷水,打喷嚏的打喷嚏,咳嗽的咳嗽;正在吃东西、喝水、倒吸凉气的一帮子家伙们没差点被害死。 要不是看在对方是女性的分上,而且还是个漂亮的美女份上,讲了这么个冷笑话的文静,早被这群家伙从屋子里扔出去了。 讲了这么一大堆,才说自己身边没有钱,这不是在耍别人吗?不过这样一来,也更加加深了他们关于文静是离家出走的跷家豪门千金的判断。 “但是我可以去找工作,一边工作一边还钱!”文静很认真的回答。“这样啊!”流风仔细的想了想,看着一旁眼睛眨巴、眨巴的给自己打着暗号的老大,只好无奈的说道:“可是这就不符合他们中介的规矩了。我看不如先想个折中的办法吧:你先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把自己的伤势修养好,我想老大绝对不会收你的房租的。可以一直可以等你找到工作和住处后,再想办法搬出去怎么样?” 无论是哪个女孩子,只要听到流风这样一席话冒冒失失的话,那么可能女性第一个反应就是:眼前的家伙对自己心怀不轨。毕竟,作为一个女孩子,怎么能随便就借住在一个根本不熟悉的人家里呢?要说起文静跟这间屋子的主人萧哲唯一的关系,那也就是萧哲在飙车的时候把她给撞到了,仅此而已! “我靠,你小子存心捣乱的是不是。”听到流风这样说,萧哲立即双目飚火的死盯着他看。用头发丝想想都知道,哪有这样叫一女孩子住到自己家里来的!含蓄,含蓄懂不懂? “安啦!安啦!”流风飞给萧哲一个放心的眼神,胸有成竹的鸟样子。似乎他比萧哲更了解文静似的! “安个屁啊!”萧哲眼中已经快要露出青光来了。我的未来老婆没有,靠! 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仅仅在数年前,风云整个亚洲的“洛”,曾几何时为了钱而感到过窘迫。那时候关于钱之类的问题根本不是她关心的范围。一笔生意除去给组织的抽成外,每一次都有几百万美圆的高额入帐。 可是在流浪的时候,既然已经抛弃了“洛”的身份,文静也就没有带走一分钱的打算。几年来所得的所有,将近两千万美圆的巨款,也在她离开日本的时候,都已经一次性捐给曾经自己和哥哥所呆过的孤儿院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也是“洛”的作风! 另外,之所以不敢保留那笔钱,文静也有自己的考量。组织上怎么样确定一个人的所在地,没有人比“洛”更清楚了。大凡网络上的东西都不怎么保险,银行的网络也是一样的!钱只要存在银行里过户,就可以很容易的查出最后一次提款的地点。在组织豢养的一帮高级黑客面前,这些所谓的加密信息就像他们家里相册一样,想看就看。只要能查出自己最后一次提款的地点,然后顺藤摸瓜,延续着着飞机场之类的出境、入境通道,就可以很容易的查证最后目标的所在地。最后麻烦就来了! 文静可不敢冒这个险。所以,她现在也没钱! “恩。”在听完流风那不算建议的建议后,思来想去,文静现在也似乎的确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住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自己也只是想找一个落脚的地方。难道不是吗? “可以借宿吗?”面向着萧哲,只用了一会儿就下了决定的文静,口气却一点都不像是在求人的样子。 “滚!”还在呈怒目金刚状瞪着流风的萧哲想都没有想的一口回绝到。 “恩?不可以吗?” “等等,你是说,什么?我是说,没问题!想住多久住多久!假如你不嫌弃屋子太小的话。” “不会!”慢慢的开始拖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腿,文静一拐一拐的往卧室挪动着:“只是这样就要麻烦你到外面去租房子了!” “没事,没事,不麻烦、不麻烦、不……什么?”萧哲这才从同居的幻想中回过再神来。 “什么?为什么是我要去外面租房子?” ------------ 第九章 阴谋 在亚洲的各大杀手组织中,排名紧跟在“天规”后面的第二大组织,既不是规模最大的“七刹”,也不是队伍最优良的“潜龙”,更不是财力最雄厚的“刺客”,而是扎根于日本的“影武者”――它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亚洲第二强。 “影武者”之所以能够成名,那是因为“不畏死亡”是他们的风格:“不死不休”是他们的作风:“守口如瓶”是他们的信誉。洛,临兵,百鬼,枫,德光等一系列榜单上占据一席之地的成名人物更是出自组织之手。 假如亚洲不是还有一个总部在中国的“天规”的话,假如“天规”的实力没有他们那么强大的话,假如“影武者”有一天能够在亚洲一家独大的话…… 没有假如,事实就是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影武者”永远要被“天规”压制,这已经没有其他什么悬念了! ――摘取自《杀手百科全书・“影武者”》 第九章 阴谋 萧哲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在飙车比赛的时候捡到一个冷冰冰的冰山美人,而且现在正借住在自己家里。 文静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在高速公路上遇见一个非常废物且无赖的痞子,而且现在正借住在他的家里。 流风、小五、阿澈等一群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老大还真的走了狗屎运,碰到一个无家可归的美女,现在正一起缩在狗窝里。 看起来,这个世界果然还是非常奇妙的! 就在文静找到了落脚点,遇到了萧哲;而萧哲在看过第一眼后,就开始准备对文静出手之后。随着一阵阿澈与小五霹雳哗啦的吹捧,还有流风不时的一阵坏笑……在阳光明媚的阴暗面,他们普通人所无法理解的一个体制下,似乎有人可不准备放弃目标! 日本,东京银座,入夜 关于银座的地名由来,那要追索到德川幕府的时代。在家康时期,这儿曾是铸造货币的所在之处,因此而得名银座。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此地在当时就显得特别的繁荣。 这样的繁荣一直传到后来,直到到了二十一世纪的现在,昔日的繁荣已经变成了现在的午夜霓虹,灯红酒绿下,又是一种风华。 假如你看到了和光百货的代表性钟楼与三越百货,以及那抬头就可以入目的圆形的三爱大厦――那么毋庸置疑,你此刻必定已经是身处于银座大街的中心地带,也就是银座四丁目。 刚好,也就是在银座四丁目这里,似乎有人正为“洛”的事情,感到非常恼火! “还是没有消息吗?宫本!”三越大厦地下六层的地方,一个略显阴沉的声音就此响起。 和歌丽舞,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歌舞升平间却有着一股暗流汹涌。 刚才那阵声音的主人,是一个面色阴翳的年轻男子。此刻的他,正穿着和服坐在大堂中的主位上之上,非常随意的正端着手上的清酒斟酌着。 在主坐的周围,是两排正盘坐在一起的客人。此时的他们除了欣赏着歌妓带来的曲目时,也在一旁像年轻男子一样,自斟自酌着。看样子,这似乎只是一个私人性质的聚会。 可是这个聚会居然是在地下数层的地方召开,这就有点…… “是的!对于这一件事情,还真是抱歉。”没有想到,忽然会被在聚会上点到名字的宫本,惶恐且非常尴尬的出列,低着头说道。 面对平日里性格古怪且喜怒无常的少君,没有人能够揣测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又是这一句吗?”年轻人把端在手上的清酒杯非常无礼的甩了出去,似乎对于这一类抱歉的话听的已经腻烦了,他的声音也充满了不耐烦。 “宫本,说起来你们是不是你真的已经太老了,甚至老到已经不能发挥自己的作用了,变成了废物了?” “哈哈”非常轻佻的说完之后,年轻人开始大笑起来。虽然表面上像是问话,但是却没有半点的隐讳,这一句已经可以认为是非常直接的侮辱了。 “……”果然,在听到这样的话语,四十多岁的宫本的脸色已经变的非常难看了。 聚会上的温度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原本刚才还在做着表演的歌妓们,也已经识趣的退场了。 对于这样的冷笑话,在坐的所有人除了那个年轻人外,都没有感到什么好笑的成分在里面。唇亡齿寒。虽然现在他取笑的是宫本,可是对于组织里的老一批成员来说,这已经无疑是对他们老一辈头目们的蔑视了。 “哈哈哈哈!”像是真的遇到什么好笑至极的事情一样,年轻人像个疯子一样,狂笑个不停。 在座的,即便是持着不满和非议,好一阵子也没有任何人出声发出反对。因为现在在那里笑着的,可是组织的少君,未来的首领啊!不过,就是在那一阵狂笑声将要消失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 “已经够了,德光。”做在角落里,一个与此时环境不大和谐的一个角色就此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们这群老鬼,今天来,不是专门来给你奚落的!” 说他与现在的环境不大和谐,并不是单单指他现在出声和年轻人唱着反调,而是从服饰、样貌、礼节、行为上看,都无时无刻不体现了他的不和谐。 一方面他没有穿着和服,另一方面他没有盘腿而坐。浓眉大眼的样貌,以及一身洗的发白的唐装,都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他是中国人。一个,出席在组织内部高级成员聚会的中国人? “哦!”眉角处闪过一丝凶光,德光还是那一副大笑乐呵呵的神情:“这一次,黎前辈居然还没有喝醉吗?” “唉!最近的酒,真是越来越难喝了!”打了个酒嗝,木鹰黎大大咧咧的说。一点也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嘿嘿!果然师傅说的没有错,整个组织中还是只有黎前辈你懂得酒的好坏啊!”轻轻的吹捧了一把。对于眼前这个中国人,德光纵使是心里不甘,却也不能像对待那帮废物们无理。 “一般了!咕、咕隆。”说着说着,又是一阵猛灌,除了身手外,木鹰黎的酒量一样还是是宝刀未老。 “呵呵!”满眼的阴郁,德光的笑容总是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感到温暖的因素,像是早就已经凝固到了脸上一样,冰凉死寂,没有温度:“不过,我刚才并没有在奚落宫本先生啊!黎前辈!” “哦,是吗?”放下自己手上的酒瓶,非常随意的用袖子抹去了嘴角的酒迹,木鹰黎颇不以为然的说到:“关于‘洛’,我想没有人会比我这个师傅更加的了解,我对于组织和德光你的建议,就是放弃!” “放弃?”在听到这个字眼后,政・德光的眼中升起了一阵非常奇异的怒火。 德光并不是一个容易动怒的人,但是他却每每会因为在“洛”的事情上感到失态:“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对于一个随意就背叛组织的家伙,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假如这样的话,日后我们还怎么来面对其他的成员以及曾经为组织牺牲了的先烈们。” “随意背叛组织?这样的罪名是不是太大了?”在关于“洛”这一点上,木鹰黎和德光一样,都是不可能让步的。 “你是什么意思?黎!”铁青着脸:“霍”的一声政,德光立即怒极站起身来。连“前辈”两个字都省去了! “什么意思?这还用明说吗?”无所谓的蔑视,木鹰黎拿起筷子,开始没有意义的挑刺着自己眼前的日本料理:“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做人呐,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太绝为妙!” 假如要说起来,那可就是很长很长的一段故事了。当初下一任组织少君最有力的竞争者,无外乎德光和洛,但是后来的“成田事件”,很显然的就表明了长老会是站在哪一边的!天知道组织最后跟那狗娘养的日本政府达成了什么协议。不过无论如何,最后的得利者是谁,这也已经是无庸置疑了!哼哼,想不到现在居然还有脸公开指责起“洛”反出组织,真是无耻的够可以。 木鹰黎的话,一下子就把刚才原本就显得不是太活络的气氛完全的降到了零下几度,甚至在木鹰黎和德光对话的时候,在座的诸位就已经有人缩脖子了。 寒冷的氛围,一下子就主宰了整个会场。 “八嘎!混蛋,你这是跟少君说话的态度吗?”就在木鹰黎和德光两人相互冷冷的看着对方的时候,一个侍从这时候居然在这时候跳了出来:“你们支那人都不怎么如何去尊重主人的吗?” “支那?”在听到这一带有浓重侮辱性的称呼,木鹰黎的眸子瞬间收缩了数倍。 很多人都有着自己的独特的忌讳,木鹰黎也一样。只是他特有的忌讳,跟他自己的好恶、信仰、自尊没有任何的关系,纯粹是出于一种民族感情。 木鹰黎可能要出手了,那个侍从一定是死定了――当木鹰黎低声不在言语的时候,在座的所有人都有了这样的判断。因为那个侍从说了木鹰黎最讨厌的两个字! 在一瞬之间,德光也在这一刻凝神静气的等待着,他在等号称组织第二强者的木鹰黎出手。并不是想要去救那一个多嘴的侍从,而只是因为他要看看自己与木鹰黎究竟有多少差距,从而推算出自己和洛的距离。 木鹰黎不是杀手,他也不接任务杀人。所以他在“天规”的排行榜单上是找不到名次的;但是即便如此,他却仍然有着组织“第二强者”的称呼。直到现在,榜单上排名第四的“洛”是他亲手训练的,当年排名第七的临兵也是他的门徒,拥有着能够和上一任的首领不分伯仲的绝强实力,木鹰黎绝对是整个组织中能够杀死任何人的可怕家伙! “呵!”伸了个懒腰,最近的木鹰黎似乎真的有点困倦的感觉。 看起来他今天的心情还没糟糕到要杀人的地步。慢慢的放下筷子,木鹰黎站了起来…… “我要离开了,你们尽管尽兴吧!”除了身体有点摇摇晃晃外,木鹰黎没有其他的什么多余反应。 唉!看到木鹰黎现在的状态,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也总算庆幸着这个酒鬼没有出手,否则的话,他一走了之没有关系,日子不好过的终究还是自己这帮坐在这里的家伙们! 回过神来,剩下的人望向了德光,只见德光却没有一丝的喜色,居然一脸铁青的看着刚刚木鹰黎所坐的地方。 木鹰黎真没有出手吗?不,木鹰黎并不是没有出手!他只是已经出手了,但是别人却看不到他出手罢了。或许除了德光外,谁都没有注意到,木鹰黎伸过懒腰之后,放下的筷子已经变成了一只,也就是说,另外一根或许已经…… “轰!”的一声,就在德光还在看着木鹰黎座位上的筷子时,身旁的侍从已经轰然倒地。咽喉上,一支筷子正不断的被浸红。凶器只是一只筷子! 什么?居然已经到了这样强的地步!对于现在一连串的变故,众人没有一个不感到惊讶莫名的。这就是木鹰黎组织“第二强者”的实力吗?居然强横如斯与不可一世。 什么是真正的杀手?木鹰黎已经告诉了大家。做为一个真正的杀手,并不需要特有武器,因为他全身上下都是武器,都可以杀的死人。 “混蛋,你在这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德光在这个时候忽然怒极的走上前去,失控的大声喝到:“你把这里当成是什么地方,又把我政德光当成是什么人了!” 并没有理会德光在后面的犬吠,摇摇晃晃的木鹰黎还是一步一步的向门口迈去。 “你们还等什么?”感到自己被轻视了的德光,低吼了一声。立即四边就有带刀的侍从将木鹰黎团团围住,更有甚者,居然已经有人拿出枪来指着木鹰黎。 “最好不要拿枪指着我,因为我在玩枪的时候,你们都还在穿开裆裤!”打着酒嗝,木鹰黎完全的不把这些小喽罗放在眼里,不,应该说是他根本就不把指使这群小喽罗的德光放在眼里:“还有,我有能力在开枪的那一瞬间要你们的命,相信吗?” 在强者面前,没有什么是不能相信的!所以,现在也没有人敢阻拦木鹰黎向前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所有人都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因为假如现在德光一声令下的话,那么日后无论木鹰黎是死是活,那么组织里的格局就会又有大变动了! 终于,木鹰黎走到了玄关,而德光并没有下令。终于,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气,上帝保佑,一切安好。 “对了!”慢慢打开那一扇纸门的木鹰黎,此时却突然转过身来:“还有两件事情,任何时候都请你们记住:第一,我是中国人,而不是你们日本人的走狗。所以我根本无须理会你们的什么少君不少君;第二,我是你们前代首领,也就是多光罗,三拜九扣而请过的客卿。我在这里帮你们训练杀手,也是完全是出于义务。我如果不爽,随时也可以离开!” 说完后:“啪”的一声,纸门又就此合闭。只留下一脸难堪的日本人和面无表情的德光! 自从成为了组织的“少君”之后,已经很少有人敢对自己这样的态度了。除了当日的洛以外,木鹰黎是第二个敢这样侮辱自己的人;果然不愧是师徒,都是这样的令人感到恼火和讨厌。而让自己恼火与讨厌的人,可是大凡都没有好下场的。 “八嘎西牙鲁”德光阴沉着脸,半饷,才吐出这么一句。 其实木鹰黎现在所做的所有事情,也只是在向德光传达着一个信息:跟我亲手训练出来的洛比起来,你太嫩了点,还是不要自找没趣的去打扰别人安宁! 走在午夜的银座,也绝对不会显得冷清。悉悉扰扰的夜晚灯红酒绿,冷风吹的木鹰黎暂时恢复片刻的清醒……谁也不知道木鹰黎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又或者说,谁也不知道木鹰黎有没有喝醉过。或许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唉!”叹了一口气,木鹰黎摇晃了了下自己的脑袋:“丫头,我就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你还是自求多福吧!不过,我想像德光这样的货色,来一个加强连你都可以随便解决的。哈哈哈!” 大笑过之后,木鹰黎不禁感到一丝疑惑:花了整整三年时间,在组织里却一直没有发现当初在背后密谋对付“洛”的神秘人到底是谁。是德光吗?呵呵,太抬举他了!是长老会吗?其实说起来也不大可能,毕竟谁会把自己最大的底牌抛弃掉。那么难道是政府?也不对,根据自己的消息渠道而言,政府也是被人阴了一把的替罪羊。那么到底谁是最后的大嬴家? 算了,算了!想不通的东西就不想,这样的人生才会变的快乐一点。走着走着,木鹰黎的脚步已经不自然的又走进一家小酒吧中去了。 人生啊!还是真他妈的不简单! ------------ 第十章 工作 除了天生心理变态的杀人狂外,大多数人成为杀手的原因都很简单,无非只是需要钱。 十万块一颗子弹的价码,这的确是很能吸引人! 既然一切都是为了钱,那么每年一度各洲榜单前十名的天价酬劳,无不在告诉着杀手界新人、老人们一个事实,想要拿到更高的筹码,你就要在榜单上争取到最好的排名! 怎么取得排名?这又是一些人关心的事情。或者,你有本事的话可以像“洛”一样,出道几年来四十六颗子弹完成四十六次任务;要么,你可以向“king”学习,花上十几年时间一步一步积累经验与技术;不过最最直接和立杆见影的方法,就是你可以从一个无名小卒开始,干掉任何一个排行榜前十名的人,从而取代他在榜单上的位置――这样的一举成名的代表人物就是现在榜单上排名第一位的“狂”! 由此种种可见,做杀手其实也很简单:要么把人干掉;要么,被人干掉。 ――摘取自《杀手百科全书・关于成名的代价》 第十章 工作 原本是打定主意要萧哲自己去外面找屋子住的,但是后来实在是经不住那个痞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再加上流风所说,现在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地方出租;以及小五和阿澈把自己的头摇的像波浪鼓一样,用来证明自己住的地方实在是塞不下一个废物―― 我们善良的文静这才网开一面,允许这间屋子的主人在这间屋子里睡沙发! 看着萧哲一脸感动,以及信誓坦坦的要做牛做马,回报自己允许他住在家里的时候,文静心里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的冲动。这都什么世道啊!自己住自己家里还要跟别人说谢谢! 总之事情的结果就是这样的!在打发完来蹭饭的一帮家伙后,萧哲就此跟文静展开了新的生活。恩,应该算是比较另类的“同居生涯”! “哗啦啦”的水流,自莲蓬头冲刷而下,此时的文静就正站在浴缸中央,享受着洗浴的乐趣。虽然是个杀手,但是文静女孩子的本性还是始终没有改变的,而喜欢洗澡,这就应该是女人的天性之一了。 自从当初走下美国飞往南市的飞机,还没来得及洗澡的文静,随后手脚上的石膏就告诉她跟水流已经绝缘了。一连数天,为执行任务连续不洗澡的记录不是没有,但是文静从来没有这么难捱过! 幸好,就在今天早上自己终于回到医院,在医生们目瞪口呆研究着自己的愈合能力时,拆掉了那该死的石膏,也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洗澡了。――虽然现在手上还包扎着纱布,但是这样的情况比起裹着个大粽子已经好了太多了。 “哗哗”的水还在不停的流淌着,文静轻柔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清水,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的脚和手上的纱布溅湿。用一只手洗澡,这样的毅力也真是值得敬佩! 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不愉快都洗去一样,站在莲蓬头下的文静,仔细的清理着自己娇好的身上每一处的皮肤。 “吃饭了!”在这个时候,浴室外的萧哲扯开嗓子大叫起来,打断了文静难得的恬静。 “知道了!”甩了甩自己不是太难打理的短发,慢慢的关掉了水龙头的文静慢条斯理的回答到。 说起来,现在一晃可就已经过去七天时间了!在这七天里,萧哲不仅没有办法展开他的邪恶计划,更就连文静的小手都没碰到过。 第一天还好,可到了第二天,萧哲起床(沙发)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自己的物品被清理了一遍,就连自己藏在床底下的几本《花花公子》都没有幸免于难。等到第三天起来,更不得了:“劈劈啪啪”的一阵乱响,她居然把卧室门的裂缝给全补上了。第四天她就已经让自己的整个狗窝变的面目全非了。看着她一女孩子单脚跳啊跳啊的,手又不方便,好死不死自己居然还不忍心,亲自帮的忙! 真的是搞不明白,你们说一个女孩子,哪来那么多花样! 反正这一个星期里,萧哲扮演的角色海了去了。像是什么“收留无家可归小女孩的善良大叔”:“管吃管喝管住管衣服的冤大头”:“负责处理厨房一切伙计的御用厨师”:“准时帮助换药的万能医护人员”:“处理一些简单维修的机械师”等等、等等! 谁叫自己当时不小心蹭到她了呢?不过也算有付出就有得到,萧哲这么卖力的角色扮演,总算也是得到了文静的一些刮目相看。在不久前在和大伙吃饭的时候,文静还评价曰:“这个家伙还有点用!”搞的萧哲在自己一帮小弟面前,泪奔。 慢慢的擦拭完,文静仔细小心的穿上了刚刚买的衬衣。看了看单调的颜色,文静非常满意萧哲的眼光。不仅出了买衣服的钱,而且还一个专程跑到女子专卖殿,差点被人报警。也真难为了他,不过谁让自己现在穷的一塌糊涂呢? 穿完衣服后,神清气爽的文静,终于清清爽爽的出现在了萧哲面前。 正在低头从电饭堡里打饭的萧哲,头都没有抬起:“我说你们女孩子就是麻烦!千呼万唤始出来,用你吃一顿饭的时间,我已经可以……” 把手上的饭碗递出去的一瞬间,抬起头来的萧哲还是感到一刹那的惊艳! 虽然已经早就看了很多遍了。虽然早就知道了眼前的人的什么级数的美女。虽然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可是每一次,像是中了邪一样,眼前的女子总给自己不同的感觉! 原本在一身的风尘仆仆时,她就像是一朵堕入红尘的雪莲,冷的不能令正视;可是如今在洗浴之后,去掉了满脸风霜的她,居然又展示出另一种像出水新荷的百变风情。 真是太他妈的ooxx了!这个女人我要了。萧哲看着、看着就立即从眼睛处爆发出一连串的爱心,一股能够抵的上南市一天发电总量的电流就这么从双眼里飙射了出去。 可是我们的文静,可不管萧哲现在在想些什么?拿着饭就回到了饭桌前。不过,貌似这张桌子的面积也太……算了,大概也就能放几盘菜的面积。 好养活了!萧哲这几天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发出这样的感慨了。文静mm真的是很好养活啊。一天三顿饭,一张大木床,一台电视机,一双拖鞋,一支牙刷、一条毛巾,这就可以让她安安静静的在生活了。绝对绝对没有其他什么奢侈的要求,文静是那种你能给她什么她就要什么?你不给她就绝对不会去要求的女孩子。真的是太好养活了! “这又是什么?”一边咀嚼着口里的食物,文静还一边用筷子拨弄着自己眼前的一条长型放块。 “那是带鱼啊!大姐。不要再戳了,再搅拌就成糨糊了!”唉!这七天来。虽然也是发现了文静的不少优点。也很感慨她的好养活,但是有些时候萧哲经常性的还是会被眼前这个不知道是真的精明还是会假装笨蛋的美女糊弄,萧哲现在都分不清楚什么是什么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没吃过带鱼!”萧哲的眼角已经出现了黑线。 “忘记了!”文静给别人的答案,永远是那么的会令人吐血。 “那你到底平日里吃什么的啊!”果然,唉! 反正现在的萧哲,也已经懒得去研究文静脑子里的构造了,咬着饭米随口就问道。 “忙碌的时候,大多数时间吃饼干,休息的时候就吃盒面!”文静仔细的想了一想,说起来她真的是没有吃到过什么很多品种的食物。她口中的忙碌,一般指的是她还是杀手,接到任务蹲点的时候,那个时候的确也是没有其他东西比饼干更能补充体力了。后来流浪到国外,不会做饭的她,在这三年的流浪生涯以来,干脆的一成不变吃各式各样的外卖直到现在!从来没有变过口味,也从来没有看过别人下橱。这样的生活,也算是惨烈。 “难怪你可以咽下我做的菜!”萧哲可是一点不信文静讲的话,其实有很多事情,萧哲都绝对眼前的这个美女都神神秘秘的,还有点前言不搭后语,淅沥糊涂的感觉。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流风那帮家伙们都说我做的菜能毒死人!”萧哲一脸沮丧的说。 “不至于啊!” “真的吗?” “至少我可以勉强下咽!” 一本正经的,没有什么特别过奖和讽刺的意思,文静一直是那副扑克脸。 “呵呵,呵!是、是吗?”嘴角抽搐着,萧哲发现原来文静也很有讲冷笑话的天分。 操,白感动了。这几日来,萧哲原本还以为找到了一个知己呢?还害的自己在厨房忙活了几天,到现在才原来只是个味觉迟钝的家伙。靠,从今天开始,还是吃外卖吧。 “对了!”文静这时候忽然放下了碗,一脸严肃的看着萧哲:“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怎么了?”萧哲这时候也似乎感到有点不对劲。也放下的碗快:“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我想看电视!前天拿去的电视,要什么时候修好?” “你玩够了吧!大姐!”,只听“碰”的一声,萧哲已经挫败的把脑袋栽倒在了桌子上:“麻烦你以后讲这些琐事的事情能不能不要这样一本正经啊!我害怕啊!” “到底什么时候好!”一点都不像是在玩的样子,文静的那张俏脸永远是冷冰冰的不会笑一样。 “恩,过几天吧!我等一下打电话问问阿澈那家伙。”一连无奈的咬着碗,萧哲已经无力了:“不过电视节目真的有这么好看吗?” “好看!”回答简单明了,这是文静的作风。 “那么你是不是又要告诉我,你没有看过电视!” “是的!”一边回答一边站起身来,文静可没有半点说谎的感觉。 文静自从自己记事以来,就已经家道中落了。童年最深刻的记忆,就是自己的父母自杀……随后到了少年时期,就已经身处孤儿院了。那里的条件,可以说是仅仅够可怜的孩子温饱。再后来,开始度过青年时期开始,已经被木鹰黎收养了的文静就只生活在每天不间断的训练之中。作为一个杀手,不是杀人就是被杀!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 就这样过了几年,可是一直等到文静存款里有八位数存款,银座有了别墅,车库有了名车的时候,一切也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方便面和外卖永远是她的保留曲目,永远也没有娱乐时间。只是那时候文静的生活少了以前的训练,多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即有一次却要花上一个月时间去执行的任务。 当时世界可能已经有了电视这样神奇的东西,只是文静没有自己亲身接触过罢了。就像香港阳明山上的那幢组织嘉奖给她的别墅一样。虽然花了千来万去装修,但到了最后给文静唯一的用处就是:买一张床,铺好后,八点半准时睡觉! 总上所诉,现在你们应该差不多可以理解,为什么做为一个杀手,会整晚裹着被子看一个晚上的台湾肥皂剧了吧!不过,一个爱看肥皂剧的杀手,嘿嘿!还真是少见。 “砰、砰、砰!”“砰、砰、砰!”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又一阵的敲门声响起,活象是跟那扇破门有仇一样。 “我操,老子什么时候欠高利贷了,至于这样敲吗?”看着家里那扇跟了自己很多年的破门惨遭蹂躏,萧哲向门外吼到。浑然不顾及自己在文静面前伪装了几天的“绅士”风度! “老大,是我啊!”小五的声音隔着门就传了进来。 利索的打开了房门,萧哲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混小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滑溜滑溜的躲过堵在门口的萧哲,小五立即钻进了屋子里。 “文静也在啊!”小五这群人最近都往他们老大这边跑,所以跟文静也还算是熟悉。不过这句话问的就有些多余了,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逛街的文静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 “恩!”点了点头,就当是打过招呼了。这对于平时的文静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友善了。 “砰”的一下,头上又是一记响指。小五回过头来,就见老大正怒目而视的盯着自己看。 “嘿嘿。”小五谄笑道,对于看到美女就忘记老大这一点,可是老大以身作则,上梁不正下梁外的产物:“他们没有来,到是有人在流风所在的网络公司刊登了一则广告,他叫我拿给你看看!” “呃?给我看看!”萧哲一脸摸不着头脑的关上了门:“为什么在他们网站的广告要拿给我看啊?” “因为这一份工作除了工资非常高外,福利也很不错,除了节假日休息外还带终身保险,而且人性话的没有对学历做硬性的规定……” “等等、等等等!”萧折这回总算是明白了:“折腾了半天你丫的给我介绍工作来了!” “是啊!流风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么!”小五半点不差的把流风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肥、肥、肥你个头啊!两个字,不去!”萧哲对于上班之类的事情,那可是相当的深痛恶绝,而且以流风所在公司的规模而言,那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了,能有什么好公司去登广告。 “不是啊!这一次要求招聘的是‘西亚财团’,全球五百强,南市十几年来稳坐第一把交椅的no.1啊!” “西亚财团!”这倒出乎萧哲的意料之外:“那么大的一个企业,干什么还招员工。” “不是招员工,是找保安!你看,明天下午三点,在市中心的西亚子公司的‘双子楼’里。”拿过传单,小五递给了萧哲。 “保安,下午三点,市中心,西亚双子楼!”就在小五和萧哲大肆吹嘘着工作怎么、怎么简单,福利如何如何好的时候,文静已经接收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说起西亚财团,即便是从不涉及金融界和孤陋寡闻的自己,文静也是早有耳闻,唯一不知道的,恐怕就是“西亚”的子公司居然会在这里吧。 在国际的上流社会中,只要是提起“西亚财团”,没有人会对这个财团的主人感到陌生的,甚至可以说是如雷贯耳!他的名字叫任遥轩,四十六家子公司遍布西亚诸国,号称“西亚之虎”,的任遥轩。 不过不管财团的主人是谁,这些都不是需要文静现在所关心的。 曾经有钱的不知道该怎么花完的文静,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经历,特别是遇到像萧哲这样可以说是穷的一贫如洗的家伙后,她才发现原来金钱在这个社会还是很重要的! 既然现在没有钱了,那么只要去找工作了。或许,找这样一份不用学历、不用背景的工作,会比较适合自己! ------------ 第十一章 身世 黑道是黑道,杀手是杀手; 混黑道的可能是杀手,而杀手不一定要混黑道; 你得罪了黑道还可能跑的掉,但是得罪了杀手组织就绝对不可能幸免; 黑道最不入流的叫做混混,他们甚至没有见过血;而杀手组织最不入流的还是杀手,他可以照样要你的命! 所以这两个概念千万不要混肴,否则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得罪了谁的话,问题会很严重。 ――酒吧里一个黑帮份子的经验之谈 第十一章 身世 当初萧哲和阿澈、小五口中的“老头子”,本姓似乎姓周,至于叫什么名字,那就因为年代久远而无从考证,不得而知了;不过:“老头子”也有萧哲这几个混小子才敢在他面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乱叫。你只要是在南市这一亩三分地里,只要是和黑道沾边带故,只要你还知道黑道上的规矩,那么哪怕是这南市周边的几个成名大哥们,在老头子面前也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叔”。 老头子的生活单调且无聊,有意思的事情不多。自萧哲记事以来,对老头子最敬佩的事情也不过是因为老头子不碰黄、赌、毒,也不允许在自己管辖的南市有这些玩意儿。或许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南市这几年虽然时有发生打击“黑社会势力”的警方行动,但是老爷子的江湖地位却还显得是稳如泰山。 老头子年轻时候亲身经历的故事很多,但是天生叛逆的萧哲却从来不喜欢听,大多数也不怎么精彩。到是有传闻,最近老头子经常嘀咕着,说他这一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收养了萧哲这个不懂得尊老爱幼的反骨仔,还经常带着一帮兄弟跟他对着干! 要真说起来就不得不起一件事情,那就是老头子一直没有儿女,而萧哲、小五、流风、阿澈,要严格算起来他们都是老头子收养的养子。关于没有儿女这一点,按照萧哲的话说,那就是因为老头子年轻的时候阴损的事情做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头子教育的失败,反正直到了到了晚年,他才发现自己教出来的是这么一群混小子,而萧哲,恰好又是那群混蛋小子中最不听话的一个! 不管怎么样,也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现在萧蛰当老头子是家人,老头子也把这群混小子当成自己的儿子,这个是已成事实了。否则的话,像萧哲这样一个随口就来句“人也女马白勺”的痞子,早就不知道已经被人干掉多少次了! 老头子不喜欢吵闹,所以他住在郊区老房子里……但是有些东西,你越怕的可能越会发生,就好象现在老头子怕吵闹一样。 “砰”的一声巨响,那一扇已经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工作了数十年的大门,估计今后都可以退役了。一声巨响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拖拖沓沓的一阵脚步声! “老头子,我们回来了!”知道老头子最讨厌什么东西的萧哲非常恶劣的扯开嗓子,在他印象中扰人清净是快乐之本啊! “怎么没有人列队欢迎我们啊?不过忘记迎接也就算了,记得把中午的午饭弄的丰盛一点!” “对啊!对啊!我们是来蹭饭的。”跟在后面的小五,等萧哲话音刚落,就非常诚实的把目的说了出来。 “啪”的一声,小五的脑袋上又挨了一下。 “胡说,我们是来专程看老爷子的!”阿澈厚颜无耻的纠正到。 天啊!也真是奇迹啊!难得这群差点忘记老巢在哪里的家伙们居然一次性全到齐了?难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话要说起来可就长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一起的时候,我们的大美人文静居然消失在卧室里面。这可不得了,要知道文静mm平日里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今天整个人都不见了呢? 觉察到危机的萧哲,立即动员了正在上班的流风、正在改装车械的阿澈以及游手好闲的小五,齐具家中想办法。可是害的萧哲紧张了几个小时,折腾来折腾去好半天,谁知道流风最后居然从桌子上发现一张就写着“我去找工作”的纸条。落款可不就是文静吗? 汗,原来是去找工作了啊!可把萧哲吓了一大跳。 就这样,刚刚还在出谋划策想办法的所有人都傻了眼了。全部坐在沙发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非常一致的一起对萧哲竖起了中指! 我日,今天又不是四月一号。 既然文静不在家,萧哲也就懒得整日的窝在那不足八十平的小地方。反正都已经把大家叫到了一起,那么总得找点事情做吧! “不如去老头子那里蹭饭,顺便把车给还了。”萧哲出了个馊主意到。 就这样,在一片“老大英明”附和声中,难得得民心一次的萧哲和感觉的确也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去看过老头子了的众人,立即踏上了“蹭饭之旅”。 这才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声巨响以及临终正寝的那扇大门。 萧哲大大咧咧的走在前面,小五、阿澈也跟在他身后走进这座他们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的老宅子。至于流风则提着个他无论去到哪里都要带着笔记本,走在了最后面。 总算是到了老巢,一路走来,众人却只看到仅有几个老仆人在那边张罗着,却并没有看到老头子的身影。 “人呢?人呢?”疑惑的四处观望着,萧哲感到有些不对劲。要是在平常这个时候,老头子早就应该非常生气的走出来骂自己“衰仔”了,怎么今天…… “衰仔,你还知道死回来!”只听“咻”的一声,萧哲轻松躲过了老头子每天用来除草的花铲。果然没有猜错,又是这一句开头! “干什么?老头子,你想谋杀啊!”躲过了暗器的萧哲也非常的不爽,大骂出口:“不要以为把我干掉了,你百年之后我的那份遗产你就可以私吞!” 可是就在萧哲连话都还没有说完时,老头子积攒了多年、雷打不动、百年不变、大量珍贵的人生教诲就已经开始“如雷贯耳”了―― “你们这帮混小子,不要以为做过什么我不知道,我早就知道车库里的那辆车是西贝货了。居然这一次偷运我的车出去飙。飙车也是你们能玩的吗?先不说什么危险不危险的大道理,玩物丧志啊。知道吗?你们怎么不长进呢?想当年我还在你们这个年龄的时候,早就砍着几个老大满大街跑了!对比下我这老人家,再看看你们,各个面无人色的面无人色,脸色苍白的脸色苍白……” “面无人色和脸色苍白不是一回事吗?”低着头接受教训的阿澈,偷偷的问身边的小五说。 “我也不清楚啊!”小五表面上也是一脸的悔恨,一边发生声音嘴巴却没有挪动:“反正老头子怎么骂我们,我们怎么听可以了。” “我跟你打赌,这一次起码要骂上半个小时以上。”阿澈不怕死的说。 “四十五分钟,两百块!” 就在老头子牢牢叨叨的发泄自己的不满时,萧哲已经找了个沙发,安安稳稳的一屁股坐了下去,把自己的脚搁在了茶几上后就拿出一个小巧的mp3,当着老头子的面塞到了自己耳朵里。 嘿嘿!每一次开场白都是这样的,说的人不嫌烦听的人都嫌弃。所以每一次回家的时候萧哲都早有准备了。 “你、你、你……”果然这一下可把老头子气的不清,拿手指着萧哲这个混小子直哆嗦。 “你、你、你什么?”萧哲放了一块口香糖在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说:“记得把菜色的味道放重一点,最近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蹭饭还敢这么嚣张的人可真少见,只是萧哲似乎现在已经忘记了,站在他面前的究竟是谁? 老头子的身份可是威震南市黑白两道的前辈,在黑道中算的上是泰山北斗级的人物了。在南市这一亩三分地里,他跺一跺脚可都会让整个黑道震上三震。可就是在自己家里他现在还摆不平一个小子――这传出去这面子往那里放啊! 真是老虎不发威,还真被当成是病猫。老头子心里的无名业火一下子火气就窜了上来。 “老头子我今天不毙你,就不姓周!”眼里闪过一丝杀机,一再被触怒的黑道老爷子终于忍无可忍了。 这时候的杀气腾腾的他,立即恢复了黑道北斗的所该有的气魄:“反正按照你这样的性格,日后我撒腿百年了你也会死在别人手里。与其等你死在别人手里,今天我倒不如就自己动手!” “枪呢?拿枪来!”说到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只听见老头子大声叫唤起来:“把我的家伙拿出来!” 黑道人见人怕的老爷子发火了,这还得了。一些本来还不知道藏在哪里保护老头子的人都一下子出现了。刚才还冷冷清清的屋子现在立马就热闹了起来,鸡飞狗跳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江湖上谁来这里寻仇呢? “老爷,枪来了,枪来了!”管家王伯这时候一边笑咪咪,一边磨磨蹭蹭的终于把自己家主子的枪拿了过来。 这把枪可跟了老爷子有些年头了,曾经打死过不少人。年轻那会儿,可曾为老头子在黑道上嬴了个“黑豹子”的诨号。按照老头子过去,那可是“亮枪就要见血”的! 以现在的这个情况看,似乎事情大条了。 三下两步的抓起枪来,老头子目露凶光,指着自己养子的脑袋,一把就掀开了保险盖。 转过脸老头子就面色铁青的看着流风、小五吼道:“今天你们谁都不要拦住我,我今天要是打不死这混小子,以后道上就没脸见人了!” 说完,就一动不动的死死盯着萧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座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什么声音仿佛都已经消失了,只有大时钟的发条,在这个时候“滴答、滴答”发出响动。 老头子发青的脸色都都青里透着黑了,右手的食指已经握上了扳机…… 可是半饷都没有什么反应。 奇怪,怎么都没人上来劝解的?难道这小子这么不得人心?疑惑的转过头,老头子立即看到了让他高血压的一幕: 只见小五和阿澈正坐在水果篮子边上大块朵颐的吃着水果;而流风则根本没有理会这一幕,正劈啪劈啪的敲击着自己的键盘;就连跟随了自己多年的老管家王伯,都正笑咪咪的,似乎等着自己开枪毙了这小子。 “今天的水果不错!”啃着梨子的小五大发感慨到,对于水果他可是有着特殊的爱好。 “恩,是啊、是啊。”塞满了嘴的阿澈忙不迭附和道:“怎么以前没有吃到这么好的水果啊!王伯?” “以前少爷们还在家的时候,那些水果是专车从市中心的水果市场运过来的;而现在你们吃的水果,却是我们自己在园子里中的,当然不能相提并论!”王伯乐呵呵的向阿澈解释到。 这时候,抬起头来的流风这才观察到老头子拿枪指着萧哲的危险一幕,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老头子见此,立即喜上眉梢:他知道平日里流风跟萧哲的感情最好,只要流风一说情,自己就立即顺着台阶下。 “王伯,快!”等了好一会儿,流风终于说话了,等的老头子举枪的手都快麻了。可是紧接下来流风所说的话,教会了他老人家一个非常正确的道理:那就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立即联系火葬场,让他们准备好善后!等到枪声一响,立即把老大的尸体运过去烧了。” “关于这一点流风少爷放心!”王伯也是一副好脾气,非常缓和的向流风说到:“火葬场那边已经联系好了,呆会儿还有足够的时间帮大少爷准备一副好一点的骨灰盒!” “那就好,那就好!”说完这几句话,流风又开始低着头,劈啪、劈啪的敲键盘去了。 这、这怎么回事啊?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啊!老头子非常生气的瞪了一眼仍旧翘着二郎腿的萧哲。一定是这混小子平日里把人都得罪光了! “我说你们怎么没一点手足之情啊?”老头子非常不满意自己几个养子的反应,大声的斥责到。 ……没有反应。 “按照年份算他可是你们大哥!” ……还是没有反应。 “我真的要开枪了!” ……基本上就是没有反应。 “我开了啊!” “好了,开吧!要打太阳穴才会去的快,开吧!”小五吃着水果不耐烦建议到,不就是要开枪吗?哪来这么多废话。 “是啊!举枪举了这么久,难道老爷子你不累的吗!”阿澈也正忙着消灭水果,抽不出时间来讲情。 “老大留在世上也是祸害,老爷子你就放心动手吧!”敲着键盘,这就是流风的意思。 “你们真是、真是……”找不到台阶下的老头子,好半天,才尴尬的把自己的老搭档收了起来。 “算了,算了。看在你小子有心悔改的份上,就饶了你这一次!”对着还闭着眼睛哼着歌的萧哲,老头子非常大度的把枪还给了老管家王伯。 随后捡起自己锄草的小锄头,立即匆匆回到后园接着锄草! “下一次你可没这么幸运!”临走前,老头子居然还撂下狠话。 哈哈。虽然已经见怪不怪,但是每当看到这一幕大家还是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 第十二章 猛虎 现实社会里,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禁忌与隐私,每一个人都也有着自己神秘的一面。同样的,杀手组织亦然! 只要是说起神秘感,亚洲最令人百思不得一解的,恐怕还并不是作为组织霸主的“天规”,而是比起“天规”来可以说是名不经传的“刺客”!相信这一点在业界毋庸置疑。 因为比起这短短十数年间猛然窜起,占据了组织排行榜单上前十名之一的“刺客”而言,一向行事神秘的“天规”做为制定整个亚洲杀手生存法则的超规模组织,那却已经是年代非常久远的事情了。 并且“刺客”之所以出名,恐怕并不是因为其规模、情报、技术、成功率这其中的任何一项。重型mk41超远程狙击步枪,pdo的纳米防弹服,小口径雷尔4型轻配枪,超微闪光手雷。诸如所见:一系列奢侈的令人发指的装备与雄厚的不可一世的财力,恐怕这才是使得刺客被世人皆知的原因! 如果拥有这样的财力、物力的组织是“天规”的话,那当然毫无任何问题;但事实上,以“刺客”的规模,却拥有着媲美“天规”的资金,这难道不会显得很耐人寻味吗? ――杀手业内的小道新闻 第十二章 猛虎 与现在名列世界百强的“西亚财团”相较,在世界级的上流社会中:“远东贸易”这个曾经小的没有令任何人留下记忆的公司,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而言;但是谁又曾知道,这个名不经传的“远东贸易”,却千真万确的是“西亚财团”的前身。 把一个家族模式的集团从小做到巨大,从名不经传做到世界知名,从千万起家到市值数千亿――这一切的一切,任遥轩也只花了短短的三十六年时间。 可是?这三十六年来的一切,对于被国际金融界畏惧的称为“西亚之虎”的任遥轩而言,却如梦幻一般,难以琢磨与不可追忆。 生于富豪之家的任遥轩半生都颇为传奇:十五岁时的他,就因为家族与其他集团的利益斗争而失去了双亲,而当时的“远东贸易”却正值内忧外患。眼看大厦将倾,家族的声名也将一落千丈之时,就在这个危机时刻,当时只有十五岁的任遥轩在继承了集团后即显示出了非凡的魄力:先是以身作则、以嫡系长子的身份整合了整个任家,度过了当时家族最大的收购危机;随后当机立断的就铲除了会影响到自己地位的兄弟们,驱逐了那些不听从自己指挥的叔父,不到两年就将家族中各种各样的势力全部尽数瓦解。兵行险着,也是在那个时候,任遥轩以自己带有浓厚家族式利益色彩的婚姻换来了“花旗银行”近二十个亿的贷款。从此以有力坚定的步伐,将任家带向了最强盛的时期。 也就是在这三十六年间,任遥轩这只“西亚之虎”,曾经一度重创过与他齐名的“东国之龙”秦淡然,也曾经孤注一掷的迎战过拥有着赫赫威名的“北陆之熊”罗斯夫,更曾经面临着无数次针对他的阴谋与诡计。面对各式各样的敌人,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攻守自如,无时无刻都在告诉着世人,正值壮年的他,随时择人而噬! “碰”“碰”“碰”,在中国的上海市蒲东新区一座高达七十七层的摩天大楼上,其最顶端的透明玻璃会议室里,有人正在用自己的指关节轻轻敲打着自己面前的“珍弗郎”复式办公桌。 “碰”“碰”的声音,在这封闭的房间中,一声、两声、三声,有规则、有节奏的连续不断的响起。 房间内所有的人都没有出声去打扰这清脆的声音,因为每当这个敲击声响起的时候,就代表着自己的boss正在思考。 在思考中,boss是不希望有人打扰的。直到最后,只要这个声音一停,那么就代表着自己的老板又有了新的决定,或许也就掉代表着自己又有了新的任务了。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已经九个小时了! 世界各地的行政主管与chief executive officer,那些乘坐专机回来进行月中例会的人们,来到这个封闭的会议间,已经整整过去了九个小时了。可是?在这九个小时当中,boss的一言不发,却让一向处世不惊的他们感到事情的不寻常与压抑。在记忆里,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时候,往往是财团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难道这一次…… 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的过去,还是没有任何人出声。在等,因为他们都在等,等自己boss的最后一个的决定与最后一秒钟的想法;长时间的工作固然会令人疲劳,但是无论如何,他们还从来没见自己的boss失误过! 可见这些精英对于自己boss,与其说是充满了自信,倒不如说已经到了盲从的地步。 那么,他们的boss到底是谁?这里又是什么财团?他们的boss又在思考着什么样事情?带着这些疑惑,我们不妨来看一看现在所处的这幢大厦好了。 作为上海蒲东世纪广场那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一座摩天大楼的落成,无疑是能很好的考验一个集团的财力的时候。可是眼前这一座高达七十七层,分工细腻,涵盖了网络信息、汽车经销、家用电具、书籍报刊、房产销售、传播代理、职业经纪、金融投资,包含了无数高端技术与新进技术的标志性企业建筑物外观上,金辉烨烨的字体上却赫然写着“西亚”的字样。 不错,这里正是“西亚财团”位于亚太地区的总部,也就是任遥轩操控辐射着世界各地“西亚”旗下子公司的航空母舰。那么无庸置疑,此时在“西亚”大楼上,正坐在主坐上扣着响指的那位,究竟是谁了…… 时间还是在流失着,并没有因为谁的缘故而做着片刻的停留。静静的会议室内,似乎永恒不变的敲击外,只有那欧洲仿中世纪风格的巨大石英钟,还在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动。 终于,在时钟快要敲响第十次的时候,任遥轩那一筹莫展的眉头终于慢慢的舒展开来! “散会吧!”慢慢的睁开了自己一直紧闭着的双眼,终于轻轻的只在口中吐出这三个字来。 在戏剧的演出时,这一幕一定是个非常搞笑的镜头。整整十个小时的等待,最后却只换来这三个字,完全的没有答案、没有头绪、没有解释――但是,这并没有在演出,所以一切都没有“为什么”的疑问。 任遥轩不喜欢开玩笑,而且这里也不是能够开玩笑的地方。这里不是百老汇,而是“西亚大厦”七十七层上的管理会议室。随时随刻,这里的决定都足以改变世界,。随时随刻,这里都可以决定下一季度价值超过百亿的投资会去到哪里,随时随刻,这里都可以操作财团下一步会影响数十万人就业的具体计划会如何实施,随时随刻,这里也将可以决定下一任“西亚”行政副总裁会是由谁担任! 就在任遥轩说完这三个字后,所有的人都已经起身,鞠躬后慢慢收拾自己的文件夹准备离开了。 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永远也不会去问任遥轩“为什么”。 因为这个问题无解。没有为什么?自己的boss所做的一切都从来没有过“为什么”,他们只要知道boss是对的就可以了。并且在他们记忆中,boss从来还没有错过! 众人们陆续安静的一个一个离开,所有人都没有发出什么大的声音。一又一个的离开之后。终于慢慢的,偌大一个会议室,最后只剩下任遥轩一个人了。 “终于安静了。”在桌子上插着双手,任遥轩的平静的声音里却透出浓浓的疲惫。 “他们不是一直没有说话吗?”刚刚还能确信只有一个人的会议室,此时却响起了声音。 “在这个世界里充满了太多的欲望,这些人不说话也不能代表着安静!”像是早知道了这个人的存在一样,任遥轩的话里充满了太多的无奈。 “你越来越有幽默感了,boss!”随着一声恭维,只见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黑发年轻人,从这个明亮的一目了然的会议室中,右方那巨大书橱所产生的视觉死角里慢慢的走了出来。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开玩笑的。”任遥轩不为所动,依然是那副沉静的让人看不到底的神情:“你什么时候来的,找我有什么事情吗?ken!” “恩哼?!”只见那个被遥轩称为“ken”的人,只是耸了耸肩,无奈的扔下两份文件。 拿起两份文件,任遥轩已经顾不得“ken”是怎么走进屋子而不被人发现的了,反正以ken的实力,亚洲除了杀手排行榜上前十名的人外,其他的对于他来说全是不堪一击;而且,ken最可怕的就是他的学习能力,一切皆有可能,他们的世界一切都是绝对无可想象的。 “第一分是‘东国财团’的主人,秦淡然和我们联姻的书面问候和请求!”ken早就看过了那些内容,事实上他就是看完才决定拿来给任遥轩过目的。 “我知道,刚刚我考虑了良久的,就是这个问题!” 只瞟了一眼,默默的就合上了文件,任遥轩低沉的发出声音说。 “还考虑什么呢?boss!现在秦淡然为了吃下中东的大型油业,储购了大量石油后猛烈使劲哄抬价码想要迫使中东的几个家族就范。可是这样一来罗斯夫为了巩固自己家族在中东的利益,与秦淡然大打出手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听说这一次,两方在四百八十个小时内已经聚拢的资金达到了五千多个亿美圆的庞大数目!现在这只老狐狸来示好,无外乎是不想我们在他与罗斯夫那只笨熊争斗时,背后捅他一刀罢了。所谓趁他病、要他命,我们现在该做的,就是按兵不动,这样一来等时机一到,到时候不只是秦淡然,连罗斯夫也一并拿下!” 看着ken越说越兴高采烈的样子,任遥轩却不由邹起了眉头。事情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如果真的只是这样的话,那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与烦恼了! “怎么了?boss!”终于发现了邹着眉头没有说话的遥轩,ken收起了自己兴高采烈的兴奋,疑惑的问:“你不是想答应这门婚事吧?” “你认为可能吗?”摇了摇头,任遥轩想都不想就回答到。自己就一个女儿,他怎么会忍心用利益来换她的一辈子幸福。 “那不就行了,还疑惑什么?”ken拉出一张椅子来,顺势就坐下道。 “我疑惑的是,我们真的要这么一直打下去吗?”遥轩终于,把自己藏在心底很久的话说了出来。“世界上没有人不知道,当今的亚洲三巨头,‘东国的龙’、‘西亚的虎’、‘北陆的熊’,一直以来以互相争斗而闻名与世!结果呢?我们三个财团谁又得到了什么?嬴得了什么?不过是互相拉人后腿、挖人墙角罢了。这样下去,到底谁想过又有什么意义呢?何必斗的你死我活!” “……” “斗了这么多年,我这只他们口中的病猫,实在是腻了,也实在是烦了!” “可是恐怕只有boss你才这样想吧!” “或许是这样的吧!” “那么只有boss你一个人的想法,又能改变什么呢?” “但是你不觉得他们和我都是一类人吗?我为了立志尚武的‘任家’利益,秦淡然则为了拓展‘秦家’版图,罗斯夫更是代表了亚洲豪族‘索门特’的绝对影响力。我们三个人说到底,其实都只是一群为家族卖命的卒子罢了!” 在这原本封闭的空间里,任遥轩的声音变的很虚无飘渺,他的眼中流露出的,却是一抹深沉悲哀的神色。 ken没有说话,因为他也感受到了遥轩语气中的苍凉与悲哀。 ken知道自己的老板不是个理想化的人!曾经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一定不会是。过于理想化的人,总会把事情往最好的方面想,然后输的一败涂地的就一定是他;遥轩不一样,谋定而后动的他的风格。有些话从有些人口中说出来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但是只要那些话是从遥轩口里说出来,那一定是有他的理由与考量。 “四十六年弹指间,皆如梦幻一般!” 很难想象,这样的诗词是出自遥轩之笔,但是事实上或许这只表面上风光无限、霸气凛然的猛虎,骨子还是能透出那种苍凉与悲哀的。 “恩,明白了。”不想在这件事上跟自己的boss辩驳,ken只是低着头应了一声:“第二封文件,那一份是关于‘刺客’组织内最近的异动与不寻常的!” “‘刺客’的异动?又怎么了?”遥轩对于这一点,倒是早有耳闻。 “不久前,‘刺客’的上层曾经突然决定罢免了一批我们安**去的高层人员。那时候我们已经发出过一次抗议了。谁知道现在他们更加变本加厉,如今更是公然的驱逐了我们的人出组织,而且大肆的提拔新人上台。” “哦,是这样啊!” “可是先生,他们忘记了这么多年来到底是谁在默默的支持着他们的吗?现在等到羽翼丰满后,居然这样的对待我们,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忘本与自大了?”ken对于这一件事情一直是耿耿与怀,毕竟这么久以来,‘刺客’在他的压制下什么时候曾有这么嚣张过! 不错,ken口中的“刺客”,正是我们曾经提及“那装备之优良简直奢侈到令人发指”的某个组织,也就是亚洲组织排名能在前十位的大型杀手组织之一。原本,所有人都疑惑“刺客”的资金来源、装备来源、情报来源等一系列仅仅是一个杀手组织所不能完全单独完成的东西。现在好了,ken的一席话,完全的能够解决一直以来所有人都感到疑惑的问题了,一切现在也已经可以迎刃而解!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任遥轩这个世界级别的“金融巨头”,正在时刻的支援着他们。那么任遥轩做为一个商人,又为什么会对支持一个杀手组织呢? “你要知道,即便是当初第一次资助他们时,我就并不是做为幕后老板而存在的!”遥轩这个时候却说了这么一句让ken摸不到头脑的话。 “无论是谁,我想,做为一个财团的总裁走到了像我今天这样的一步,任何时候想要他性命的人都不会少吧!所以我在十年前才选择了刚起步的‘刺客’做为我的后盾,每一年将近投入在他们身上多达我西亚财团盈利额的百分之二十!” “啊!”这个数目实在是太惊人了,就连从来没有听遥轩提起具体数字的ken都吓到了。 世界前百强的西亚财团百分之二十的年收入额,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恐怖概念啊? “百分之二十?这、这么多?难怪他们的装备可以奢华到这种地步!” “对于我而言,那样的比例一点都不多,那只是我们任家运势的价码罢了!” 遥轩说的很直白也很轻巧,这让ken也不得不佩服自己boss的大手笔。 “所以对于他们的任命之类的事情,我完全没有必要知道和插手,只要他们还是肯听我的话,肯服从调遣的一只狗就可以了!” “是的,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了,但是我害怕的是,让其这样发展下去,很快他们这只狗就要开始反咬主人了。倒不如……” “不如如何?” “不如由我亲自去帮boss去一趟‘刺客’的总部,让他们明白到底谁才是主子!” “有这个必要吗?”遥轩摇了摇头,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ken果然还是太欠缺经验。 紧接着,遥轩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狗既然咬主人那只能证明狗还没吃饱。既然一顿喂他们二十块骨头他们还饿的话,我可以喂他们二十五块、甚至三十块。只要他们还饿,只要他们还肯吃骨头就行了!” “什么?三十?可是那条狗要是越养胃口越大呢?” “那么他就离死期不远了,我可以花二十块骨头去找一只狗,就不嫌麻烦花五十块骨头自己重新养一条只听自己话的狗!” 原来如此!ken在这时候忽然恍然大悟。 就像是商业上的蚕食性融资一样。现在只要自己的boss现在加大对‘刺客’的投资,使得他们的体系、体积变的臃肿和肥大,那么自然他们胃口自然也就越来越大。可是这群家伙或许没有想过,假如是这样一来的话,万一哪一天他们到了连自己的收入无法支持自己那庞大臃肿的体系运转的时候,届时西亚财团支援一旦停止了供给,结果是怎么样的? 恐怕就会像大楼少了可以支撑柱子一样,一下子整撞楼就会坍塌的一点不剩吧! 届时:“刺客”组织永远也只能变成依附在西亚的一条狗了。可怜那群人还傻呼呼的以为自己老板是笨蛋,谁知道自己到最后才是什么都得不到却为别人作嫁衣的可怜人。 这就是boss的意思,釜底抽薪,好毒的一招啊! 想通了这一点的ken,连看自己boss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果然,猛虎就猛虎,就算现在很安静的坐在那里,冷眼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而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他凶猛的本质是不会变的! 一切尽在掌握!或许这就是任遥轩最好的形容。 “还有什么事吗?”眼光平视着ken,任遥轩的语气任何时候都是这么健淡的稳重与充满不怒自威的威仪。 “没有了!”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裤子,ken也准备离开了。 “没有的话,多派几个人去找雯雯的下落!” “对了,说起小姐!”一提到那个因为害怕自己被老爸拿来联姻而出走的任家大小姐,ken,先是条件反射一样,立即打了个冷颤:“对了,小、小姐有消息了!” 真该死,搞了半天自己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忘记了。 “在那里?现在还安全吗?有派人去保护她了吗?这段时间内过的还好吗?”在听及“小姐”这两个敏感的字眼后,只见遥轩立即“恍”的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完全失去了平日宠辱不惊的形象。紧接着一连四个问号的语气连续变幻,更是显示出了这只老虎对于自己女儿的看重与珍视。 “在距上海六百多公里的南方一个叫做‘南市’的大都市里。现在非常安全,我已经通知了‘刺客’和我们自己的成员,以十万火急的速度从我们的私人飞机场往那边赶。现在那批人估计已经到了南市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任遥轩的语气充满了隐忍的怒意,假如不是平日里的修养好,他早冲上来撕碎眼前这个小子了。 “忘、忘记了!”粲笑着,ken非常不好意思的说,直让人有掐死他的冲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得到了自己那飘忽不定的女儿确切行踪后,反而遥轩又没了平日里那份急迫了。谋定而后动,这才是遥轩的本色! 偷偷摸摸的,ken趁着遥轩思考的时候,开始慢慢的用脚向门外挪去。 刚才居然把小姐这么顶天大条的事情忘记了,他怕自己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老板突然激动起来,上前杀了自己! “ken!” “是!我没偷跑,呃!这个,我只散步,对,散步!”前言不搭后语的ken吓了一大跳。 “吩咐下去,帮我从私人机场准备飞机!” “啊?哦!飞机?飞去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ken,奇怪的问。 “南市!” ------------ 第十三章 偶遇 做为一个杀手,以什么样的方式才能给世人留下最强烈的印象呢? 答案那就是风格,一种只属于自己的风格,一种别人学不来的风格! 有人喜欢在行动时不多不少抽上三根烟、在现场留下三根烟蒂,有人则喜欢在夕阳西下时候破出那一抹血色、留下那美丽的一抹残红,更有人会在行动之前为目标上最后的火烛,表示对目标的歉意与尊重。 这些就是风格,而且都无一例外是成名杀手特有的风格与特色! 这些风格的作用,就是能在刺杀行动之后,还没有确切的消息时就给人一种一定是“某某某”干的强烈感觉! 譬如在“洛”,其成名之后,338 lapua magnum 的arctic warfare magnum(awp) 和口径为9mm的glock 18的两种枪械搭配成为传奇。 敢于大庭广众下狙击目标的狂放风格,在现场只残留下唯一的一颗的子弹的恐怖枪法,更能消失在所有人的监视下的神秘莫测。 这些特征,在这很长一段时间也是洛特有的标志。 ――摘取自《杀手的风格》 第十三章 偶遇 南市,市中心内环线 一辆车体火红的红色法拉利飞驰在这里“咻”的一声掠过,只留下一连串红色的残影。很像当初在外环道上“风神”飚车的景象…… 可以肯定的是,就南市而言,马力高达三百的车辆,绝对不只“风神”和现在这款正在肆虐公路的“火影”,但是敢在环型路上飙到两百码作为自己日常时速的人,却肯定不会超过三个人。 在这三个人里,萧哲是其中之一,喜欢跟萧哲飙车的楚公子也是一个,剩下一个,则就是这辆火影的主人:任雯雯。 做为任遥轩膝下唯一的爱女,任雯雯自幼就被冠以“西亚财团”的公主与掌上明珠之名。不过,与雯雯这样恬淡的名字不符的是,我们的这位公主与明珠,却破天荒的喜欢极限运动和驾御跑车。特别是像其座下这款“火影”一样,速度极快的流线型跑车。 众所周知,法拉利创建于公元1929年,总部位于意大利・摩德纳,是现今世界上最闻名的赛车和极限跑车的生产厂家。在其麾下出厂的汽车大部分采用手工制造,因而产量很低,全世界范围内年产量只有4000辆左右。所以凡是法拉利的跑车,就绝对可以冠以珍藏版之名。不过,现在任雯雯所驾御的“火影”,却绝对是珍藏版中的限量版:不要说是寻找类似,哪怕是全世界你也看不到第二辆。 在这一款法拉利公司为任雯雯量身订做的“火影”上,花费了两年的心血可不是白费的。以它最独有的外貌,和从一级方程式赛车处直接借鉴的空气动力学效应,完美的12汽缸引擎和6级手动传动,力求不管在弯道还是在直道上都成为超越巅峰的典范,并且在追求速度的同时亦没有忽略美学的作用――这辆“火影”可以说是只为了被倾心塑造成只为“极致”目标而存在的跑车。 人如爱车,而任雯雯也就像这辆“火影”一样,无论走到何时何地,漂亮而耀眼的一头染色金发,都是永恒的唯一,引人注目。 “are you lonesome tonight, do you miss me tonight”21声道扬声器的音箱内悠扬缓慢的传出“猫王”埃尔维斯-普雷斯利的那首“你今夜否是否孤独”,非常享受这种极限速度的任雯雯,也非常享受着爱车带给自己的极速感觉。 优雅的基因遗传自自己的母亲,而霸气十足的强势则是遗传自于父亲。一头金发的任雯雯,天生似乎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不是吧!又堵车?”一个清脆的声音,就在此刻享受着就在享受着速度与安宁的矛盾同时,忽然在车厢内响起,却让人立即了解到到这辆“火影”的主人那鲜明的个性。 “堵、堵、堵、堵,每天堵烦不烦啊!”狠狠的拍下了自己的喇叭,爱车发出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响:“这里是中环线啊!这样都能堵!” 性格分明的任雯雯非常生气的看着自己眼前的那一条车龙,再慢一点的话,她就赶不上招聘会了。 “这可是自己首次当主考官啊!”闷闷的想着,这位已经翘家几个月的大小姐,第一次感到汽车公路果然没有自己的私人飞机方便。 “上帝,快通车吧!”打开自己车内的小冰箱,雯雯随手拿出一个水果,一边啃着水果一边咕噜的发出快要崩溃的声音。 果然不愧为世界级名车,小冰箱、香槟槽和21声道扬声器等都是绝对推崇和值得羡慕的人性化设计。 不知道是不是上帝真的听到了任雯雯的祷告,就在任雯雯祷告不久之后,果然那条原本静止不动的车龙居然又慢慢的启动了起来。 “哦耶!”慌乱的将手里的果核扔进车内的小型垃圾桶,任雯雯立即启动了引擎。 一如主人的任性与火暴,那辆红色法拉利绝尘而去只剩下一抹轻烟。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个冒冒失失离家出走到南市的任家大小姐,会给别人甚至是南市带来什么样的故事! 有人一生下来就是富贵满堂,而有人一生下来则要为生活而忙碌。恐怕,现在我们的文静应该属于后者。 正拿着一张地图,百分之百的吸引着回头率的当事人,正辛苦的寻找着双子楼的方向。 没有人会认出自己――文静对此非常有自信,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以自己的真面目见人!善于化装隐藏自己曾经是她的最擅长的技能之一。 这个世上知道她是“洛”的人有!不过,她也坚信,现在唯一在这个世上能够认出她的人,却绝对不会出卖她!那就是木鹰黎,也是文静口中的黎叔。 现在神色苦恼的文静,衣裳有一些单薄,显得楚楚可怜。很容易就让一些猪哥产生流口水的冲动!此刻甚至是去面试的她,都没一件正式一点的衣服。也幸好,天生丽质难自弃,即便是最普通的服装,穿在她身上也像剪裁的是根据每一个身体部分独立量身打造的一样。 百分之一百的回头率,男的女的都有。其实,假如以前让文静就以真面目去见人的话,即便是被杀死的那一刻,又有多少人会相信她是杀手呢? “你在找路吗?小姐!”又来了,这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波的无聊家伙们了。只是现在这帮家伙们显得更加轻佻与匪气而已。 仍在苦苦寻找着自己路线的文静并不想理会这些无聊的人士,看着这群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淫亵的闪烁着眼神的家伙们,文静甚至是没有兴趣出手教训他们! 低着头,冷漠的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地图,文静漠然的对待这些痞子。 “不要走啊!”一个痞子就在这时候,已经不分好歹的出手想拉住文静。对于这样害羞的小妞,他们最喜欢了,嘿嘿! 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就在那只爪子要靠近文静身边的一秒内,文静身子轻轻的一晃,不着边际的在一眨眼间就已经避开了他的那只蹄子。 怎么抓空了?眼见自己十拿九稳的一下抓空!那个痞子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但是似乎这却并没有让他们提高警惕。 要出手教训他们吗?文静在心里想到。因为她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了。即便是萧哲那个痞子,都从来没有对自己动手动脚! 虽然文静从决定离开杀手界的时候就已经发誓再也不杀人,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她不可以出手教训他们。只要不死就可以了,这样的条件很容易就可以达成。只不过,万一在这样的街道上,自己贸然出手被有心人盯上怎么办? 想到一些自身原因的顾及,文静不觉又有些迟疑了。 “你们干什么?”文静有顾及,那不代表着其他人有顾及。 只见一个非常有力道的回旋踢,正中胸口,哦耶!正中靶心。 在突如其来的一脚下,那个痞子立即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只听“砰”的一下,就像踢中沙包一样,这一下可踢的不轻。 “妈的,是谁?”好事被人打扰了,痞子们想不到在这里一亩三分地,居然还真有人敢管自己的闲事。不禁怒火中烧! 一回头之下,只见一簇金黄色的头发就映入自己的双眼。天哪,居然又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难道今天真的走了狗屎运;还是现在美女批发廉价,一个接一个的! 看到了那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靠在路边,大家应该很容易的当然就能知道现在眼前这个金色头发的美人究竟是谁了。 当然就是我们那爱管闲事,天不怕地不怕的任家大小姐了。 这里其实已经离“西亚财团”在南市的子公司“西亚双子楼”非常的接近了。甚至在这里就已经可以看到双子楼上那财团巨型“西亚”的标志。 这也难怪任雯雯会出现在这里了。只是以任雯雯的性格,与其说她是爱闹和难以安静,倒不如说是“惟恐天下不乱”来的比较贴切。性格的那一部分天生善良的多余正义感,却也让她的性格多了几分可爱之处! “这群垃圾!”最见不得别人欺负女孩子的任雯雯,在看到文静这一幕后,当然是非直接的就血色上涌了。 完全不顾什么交通规则,直接就靠在了车边,下车后飞起一脚回旋踢,后面的事情就是这样的了。 请不要小看一个黑带八段,带条上是全黑加八杠的女孩子那所谓的“轻轻”一脚。 “美女,又是美女。”就在所有人已经任雯雯而感到惊艳的流口水同时,此刻雯雯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惊讶。她在看到在看到文静时,就已经彻底的呆滞住了 因为眼前的女孩子,实在是太漂亮,太美了。简直到了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的地步! 对于自己的美丽,任雯雯那是非常的自信。原本以为到达了自己这个级数的人已经非常的稀少,谁知道今天居然看到一个和自己能够旗鼓相当的角色。这真的叫她太惊讶了! 文静在看到任雯雯那一脚之后,在用眼睛掠过路旁的那一辆红色法拉利。基本上她已经可以断定,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一定是出生自富豪之家,武技尚可正义感却空前多余的一个富家千金。 不错,就跆拳道黑带八段而言,对于文静来说只能勉勉强强打上“尚可”的字样。几个指头就能解决。 原本不想给予理会,但是对于帮过自己的人,文静出于礼貌,还是对着任雯雯点了点头作为示意。 “啊!”忽然惊醒一样,任雯雯看着文静忽然大叫起来。 “恩?”这一声也把那几个痞子从惊艳中吵醒了。 可是现在任雯雯可没有时间去理会他们,几步就跑了上去。 “姐姐你长的好漂亮啊?你一星期做几次美容,一般喜欢去哪家美容院,用什么化妆品?洗脸、卸装、面膜、香水都是用什么牌子的?等等、等等,我拿笔记一下!” “劈啪哗啦”的一连串话,任雯雯迅速的做出了反应。浑然忘记了自己在车上还吵嚷的招聘会的十五。 哲人曾经说过:人们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我看是女人一化装,世界就疯狂才是! “我?”对于眼前这个美丽的像金发洋娃娃的女子所形容的世界,文静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她的世界里的一切,都并不是她所能够直接表达出来的。 “我从来不做面膜,不去美容院,不用化妆品!” 看着眼前那女孩子希冀的眼神与一脸谗延的样子,文静最后只能这样回答到。破天荒的,一次性她多说了很多字。 “啊?不会吧!” 像是天方夜谈一样,任雯雯可从来不相信南市这样的燥热天气,能够产出相眼前这位姐姐一样的天香国色与晶莹剔透的皮肤。 “那么姐姐你是哪里人啊?”果然,以任雯雯的性格不死心的又接着问到! “南市!”只是片刻的迟疑,文静最后只能选择了这个地方。 文静的回答彻底的打碎了任雯雯的希望! “天啊!南市,居然是南市,一直以来被自己认为是美女绝缘地的南市!”任雯雯不禁陷入了无限的自怨自怜中。难道自己的推测是这么的错误吗? 人的一生中能有几次机会,能够看到像到达了这样的级数当的美女,当街聊天的情景?不要说是看到了,你能听见别人讲都已经是福气了。不过,就是有人这么不识趣的想要破坏这一副难得的场面…… “我说你们两个大小美女,到底说够了没有?”一脸淫笑的样子痞子们,殊不知自己已经在面临的灭顶之灾了。 “是啊!是啊!说够了吧?”居然都没有去管过那个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同伙,痞子们只是自顾自的发出嘲笑以及哄闹着。 任雯雯在刚才还是一脸可爱的样子,但是后来在听到了这群痞子起哄的时候,马上就换上了一脸的阴狸。 “给我三分钟,姐姐!”说完后,酷酷的就走向了那群痞子。 只要是世界上流的社会,那些人的下一代都是接受着不同于现在普通教育制度下的东西。生于此时最强盛任家的任雯雯亦然!就在所有同龄人在背“a、b、c、d”的时候,她就已经考到了自己的驾驶执照。从小无论是音乐、击剑、骑马、狩猎、跆拳道,我们的雯雯都是无一不精通,因为这些都是她所喜欢的科目。比起一些从小要开始学习长大才生存所需技能的那些孩子们,上流社会童年时期的生活简直就是天堂。 “两分半就够了!”文静没有去看身后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轻轻的给予了自己的判断。拿着地图,她又开始了寻找自己路线的旅程。 “啊!哇!砰!救命啊!” 随着身后一连串的拳脚击中肉体所发出的声音。随后就是一阵喧杂的吵闹与哭喊……同样是做为一个痞子,萧哲的所作所为,无时无刻不显示出了自己“雅痞”的风格;而此刻文静身后的那群家伙能把痞子当到这样的地步,只能说明他们已经把痞子的脸丢光了。 “等等,姐姐!”又是拖拖沓沓的脚步声赶上文静,任雯雯连自己的车都来不及开:“你在找路吧?你要去哪里?我载你去!” “找工作!”文静的回答还是那么简洁。 “去哪里找?我熟悉南市!嘿嘿!虽然来了只有几个月!” “西亚双子楼!” “啊?”不会是这么巧合吧! “如何?” “我也准备去哪里,一起吧!刚好顺路。”露出一抹最阴谋的笑容,任雯雯笑着说。 “……” “来嘛!来嘛!” “……” ------------ 第十四章 黑道 混黑道,要求你讲义气;当杀手则要无情无义! 混黑道的可以一次次重复追杀;当杀手却只有两颗子弹的机会! 混黑道的暗地里可以黑吃黑;当杀手见到同行却退避三舍! 杀手界和黑道的法则不同,但是有一点却是相通:没有人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死。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无奈,子弹一出手,万事不回头! 在第一次举起枪之前,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思考:你想好了吗? ――关于新人 第十四章 黑道 第一眼看到萧哲和他的一帮兄弟后,或许,会有很多人怀疑他的背景和身世! 看着萧哲住的房子,还有流风、阿澈和小五所从事的职业。一定没有人会把他们和富家公子联系到一起。说的直白点,一看他们就是一群穷光蛋! 可是这样一来,又要牵扯到一个问题:老头子难道没有钱吗? 嘿嘿!其实这个问题已经无须正面回答了。 作为一个统辖南市黑道多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狠角色,江湖人眼里泰山北斗级的人物――老爷子家里会缺钱吗? 那么为什么萧哲又要靠飙车来赚取自己的生活费;为什么流风等人又情愿靠啃面包过日子呢?道上很多人都传闻大少爷带着一群小少爷们跟老爷子不合。这到底事实上是怎么一回事,除了值得玩味外,这些事情的原原本本,恐怕就只有他们爷几个才知道了! 时值中午,老爷子那间巨大的客厅中,所有人都在有条不紊的吃着丰盛的午餐。 “我当时去请假了,我只是想休息一天而已!对于一年工作三百天的人而言,一天啊!就一天!你们说我这个要求很过分吗?”萧哲端着盘子,在餐桌上手舞足蹈的叙述着当日的情景。 一旁的老爷子正和流风一群人看着他的解释,眼睛一眨不眨的! “谁知道那个混蛋居然拿出一个计算器来。”说到当年的场景,萧哲还是义愤填膺啊。 “他说: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你可以工作,五十二个星期,每个星期休息两天一共是一百零四天,只剩下二百六十一天;可是就是在这二百六十一天里你每天只工作八个小时,有十六个小时是不在公司的。所以要在两百六十一天的基础上再去掉一百七十四天!一年只剩下八十七天。每天你至少要花上半个小时来整理资料,去掉两天,每次午间吃饭要一个小时,去掉四天,饭后休息、聊天、唠嗑一个小时,去掉四天,每一年基本上公司活动一共将近十次,一次一天时间准备以及处理后事,还要给你们五天的机动病假,五一、十一十四天还有五个节假日不上班。也就是在八十七天里再除去四十四天,可是就是这样每年公司还要奖励给你们其中一个员工三十天的奖励假期,结果最后只只剩下三天工作――难道你连这三天之中还要偷懒其中的一天吗?” 真的假的?不是吧!吃惊的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差点口吐白末的萧哲。 “就是啊!所以你们可以理解我为什么不去找工作了吧。”说完,萧哲很是希冀与感慨的看着一言不发的老头子。想在老头子的脸上找一些安慰! “是啊!万恶的资本家啊。”阿澈浑然不顾自己正塞的满嘴的食物,出声声援自己的老大。 谁知道阿澈还没说完:“啪”的一声,一个面包已经击中他的脑袋了。 “闭嘴,到现在还在为资本家打工的家伙没有发言权!”萧哲一脸愤慨的看着阿澈。 撇开其他的什么都不讲,最令萧哲感到生气的是,做为一个机械师,一个月拿三千块的工资居然还每天来自己家蹭饭。你们说说,这是什么世道啊?难道只是因为孤儿院的记录上自己的出生时间比他们早了几天吗?仅仅因为这个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来自己家蹭饭! “不说就不说!”咧开自己洁白的牙齿,阿澈撇嘴笑道。假如将他一身机油洗净的话,再换上一套整洁的西装,阿澈其实还是个非常帅气以及阳光的帅哥! “哼哼!”萧哲恨恨的哼了几声,目露凶光的看的流风哥几个赶紧低头。 不仅仅是阿澈这小子,就连流风这几个混蛋也是一样的犯罪性质。吃霸王餐的都该杀! 流风稳重,阿澈机警,小五急智,要说起来,萧哲再怎么看,在性格上也不可能是这群人的大哥。但是,世上有些事情就是这么蹊跷和离奇,他偏偏在年龄上又真的恰好是这群人的老大。 这几年来,离开老头子之后,萧哲倒是也真的尽到了做一个大哥该尽的义务。最少,他也没有让任何一个兄弟饿着。不过,这群兔崽子放着自己家好好的少爷不做,居然去外面讨生活,这一件事情还是让老爷子耿耿于怀! “唉!”听着自己这几个兔崽子们在外面这几年来的生活,老爷子不得不叹气。的确,老爷子有叹气的理由。 “回家吧!兔崽子们!在外面也该苦够了吧?”旧事重提,老爷子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一瞬间,刚刚还好好的气氛,现在一下子又冷了下来。每一次当老爷子谈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没有人吭声。 按理说,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当年老爷子没有子嗣,领养了萧哲这几个孩子,使得他们走上了和一般孤儿截然不同的道路,这是莫大的恩情。并且,老爷子对他们几个孤儿而言,不能不说是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从小到大,无论是吃的,用的,穿的,住的,什么老爷子都是能给最好就给最好的。流风、阿澈一切的教育经费,无论家教、外语什么的,老爷子都放任自由,哪怕是后来他们其中一个选择了ie电子,另一个选择了汽车改装这两份没什么前景的职业;另外至于萧哲、小五这两个最会出状况的家伙出了什么问题,不管大小,也都是老爷子一力摆平的,从没有让他们伤着、饿到。 光这这样的一份恩情,老爷子的好,对于萧哲几个来说,这个谁都知道却又回报不了的。 在年迈的时候,对于这个有如此大恩于自己的老年人,仅仅是要求大家回来住,陪一陪他,这个要求不是很过分!假如仅仅是这样的话,萧哲他们也没有绝对拒绝的理由。 可是?问题是…… “这个,回来住倒是没什么?只是那个,我不是太合适吧!”萧哲第一个表态。 “啊!我最近事情,这个,这个比较多;所以我也估计回不来!”小五战战兢兢也站了起来,表示自己不愿意回家。 阿澈看了流风一眼,见流风没什么表示,自己就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流风并不说话,只是神色如常的咀嚼着自己口里的食物,眼睛稍微的撇了眼老爷子的神色。显然的,他心里也不是怎么愿意! “还是不愿意回来吗?唉!”还是叹气,除了沮丧外老爷子没有其余的表情了,一脸的颓色:“我只想找一个接班人,这很过分吗?” 做为一个老人,面对着自己的庞大黑道事业,老爷子总想着要找个人来接手。这才是节骨眼所在,所以萧哲他们惟恐避之不及,没一个愿意回来住的。 “我老了,这把老身骨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慢慢的环顾了自己几个养子一眼,老爷子的声音慢慢响起,充满了颓色:“可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去,不能在这个没有找到和陪养起自己接班人的时候离开这破世道,你们明白吗?” 老了,老头子真的老了! 萧哲看着老头子现在的样子,不禁在心里暗暗道。岁月不饶人,无论是谁也好,都逃不过岁月无情的那把飞刀。就拿他们眼前的老人来说,他也在萧哲兄弟们几个成长的岁月后,也已经不复当年那虎视黑道,坐镇一方的黑市霸主那原有的风光彪炳了。 老了,的确是老了啊!在老爷子身上,也已经感受不到当年在孤儿院时,那挺立的比值的身板和鹞鹰一样锐利的眼神了。 “老爷子,为什么我们不愿意回来,你该知道的很清楚!”萧哲在这个时候,难得的少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严肃的对眼前的老人家说到。 “是啊!我们实在不是想跟你对着干,我们也实在不是不想孝顺你老啊!”终于流风也开口了。说的也确实是肺腑之言! 虽然眼前就是两个最满意的养子,老爷子的眼神不禁暗淡了下去。 有谁希望自己的家人永远是过着朝不保夕,随时可能掉脑袋的日子的?一定没有人会是这样想――老爷子也是! 所谓“一入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老爷子比谁都懂,也比谁都明白其中的意思。从自己手上接过了黑道的接班人,无异于是接过了那份恩怨和仇杀。 难道他是为了自己吗?他只是一个老人家而已!又能得到多少? “几十年前,我和一帮子兄弟来这里的时候。南市还只是一个小县城,一晃四十来年就过去了!”叹气着,老爷子也不再勉强萧哲他们,只是开口淡淡的说道,满脸的回忆神色。 “我,你们大伯,三叔公、四叔公哥几个就是在那时候闯出来的名号。多年以前,你大伯当年是为了救我而被政府抓住挨了枪子儿。这个我们没怪过政府什么?毕竟出来混的,总有天要还的;你们的三叔公,在社团成立后第三年,被人抬出来要跑单帮,跳出来和我唱对台。这就是江湖的家事,我也不能怨谁;至于老么,也就是你们四叔公,因为看不惯我们所作所为,最后出了国,几十年没有音训。不过走了也好,黑道么,越少淌这混水是最好不过的。唉!黑道就是黑道,本就没什么感情可言的……” 有些落寞,也有些感慨。人生沧桑,到了老爷子这个年纪的时候,才真正的能够感到这句话的含义。 “说了这些,我也只想告诉你们:江湖没有平静过。有江湖就有仇杀,有黑道就有江湖!没有仇杀的黑社会那就不是在江湖之中。在我这些见不得光的人里心,混乱才是永远主题!从来就不可平静!” “哪怕是现在有我在的南市黑道也好!”末了,老爷子又加了一句。 萧哲和流风两个眼睛互相望了望对方,有点预感到老爷子要说什么的意思。小五和阿澈两个最神经大条的闲人,则竖起耳朵来听着老爷子的话,毕竟能够坐到这样的江湖地位。估计当年砍过的人比他们把过的马子还要多!多听多学,有好处的。 “所以你们现在该明白为什么我要一直霸占着这个龙头老大的位置不放了吧?说实在的,我怕什么?作为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我还会怕自己在这个位置上退下去后有人找我报当年的仇吗?不是!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你们这一帮子小辈,我只要有哪一天坐不稳这个龙头的位置――第一个死的一定不是我,而是道上刚崛起的年轻大哥们。更直接点说,只要我一挪动身子,两腿一伸,撒手走了,估计南市的黑道就又要迎来一阵新的腥风血雨!” 慢慢的说到这里,老爷子在自己的养子们脸上又看了一遍。最后,终于定格在了萧哲的方向…… “这才是为什么我一直不挪窝而想要找个接班人的原因。” ------------ 第十五章 雯雯 “为什么要从事这样一份不算是很有前途的职业?” 假如有人去问任何一个杀手这样一个问题,相信他们的答案会是千奇百怪的。 “为了钱”这个答案,相信会答案会占据很大一大部分的声音。 既然有人愿意拿成千上的万美圆,来换一颗子弹;自然有人敢这一份单子。 我想谁都不可以否认,对于杀手的高收入报酬而言,十万一颗的子弹,其实很划算。 只不过,万事无绝对,在一片“为了钱”的声音中也还存在的一些不和谐的音符;而且他们的原因也颇为搞笑…… 譬如有些人是“为了自己最珍惜的事物与最珍惜的人”,有些人则是单纯的喜欢“把别人的性命像死神一样剥离他肉体的感觉”,而有些人则是为了“不断的磨练自己,寻找更强的人,然后杀掉,再寻找最强的人”! ――成为杀手的理由 第十五章 雯雯 南市(nanshi)的经济腾飞,是始于中国的改革时期那一位伟人的大手笔。 在政策允许下,当时还是非常辛勤朴实的老一辈南市人,从一步一个脚印开始,慢慢的积累,脚踏实地的艰苦创业,不断进取的开拓市场。数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最后这才成就了现在南市今时今日,在中国东南部强横的经济地位与非常巨大的影响力。 可是?万事都没有绝对的好处,有利就一定亦有弊。可就在南市取得了不可一世的辉煌之后,随之而来的却是犯罪、毒品、**、暴力凶杀等种种令人讨厌的元素。 在这样的环境下,也难怪在这里的西亚财团子公司,会不定期招收新的防卫人员了。 双子楼,顾名思义即两幢相对耸立的建筑物。其位于南市市中心黄金地段,分别楼高213、205米。结构高度都超过二百米,是中国北部的代表建筑物以及金融最中心标志。突兀高耸的建筑风格,让这栋大楼能在第一时间内吸引观者的眼!俨然是钢筋混凝土森林中的巨人,居高临下,睥睨众生,霸者风范让人惊叹! 可是此刻,就这位于南市中心左侧代表性建筑的雄伟大楼内,一个衣着鲜丽的高层人士,却正在神色颇为不自然的对着手机述说着什么。 “我和boss正在财团的私人专机上,两个多小时后到达,嘿嘿”此时ken的声音与语气,怎么听着现在怎么像充满着幸灾乐祸的感觉:“我想穆大总裁你,该知道怎么稳住小姐了吧?假如没问题的话,就希望你自己自求多福了。” 听到ken这样说,也就是摆明了是不想帮自己了,穆白的表情不禁立即变的痛苦不堪。 做为西亚财团二十六个地区总裁之一,任家大小姐是什么样一个难缠的货色,他怎么会不清楚。记得当初几个同僚就是因为实在是受不了这位喜欢惹事的大小姐,才情愿去其他国家就任执行董事以用来远离暴风眼的。 可怜自己这个恋家好男人啊!只因为不想跑那么远现在居然落到了这样的境遇。 “知道了,这一点就请boss放心好了,只是……” 说到这里,在西亚财团上层董事局向来以手腕强硬著称的穆白,表情亦显得窘迫起来。 “怎么了?”ken随口问说。 “只是过了今天后,我会向董事局申请去国外定居和任职,所以希望boss能够赶快通过我到其他子公司的调任申请。” 终于,穆白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虽然说妻子那边还要去商讨,房子的问题也需要解决,亲人也需要打声招呼――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惹到了任家那位无法无天的大小姐可不是说着玩的。一切都等自己跑路了再说! 千不该、万不该,自己不该从全世界唯一的那一辆法拉利身上,看出任雯雯的身份;更加千不该万不该的是,自己立即就把这个消息传到了总部;现在可好,弄的自己不仅要跑路,而且把boss这只“西亚之虎”都引来了。 “哈哈哈、哈哈!”穆白的担忧和要求,最后终于换来一阵来自于ken口中的大笑。 做为西亚南市子公司总裁的穆白,现在身处的地方不消说,可不就是西亚的双子楼了。假使他现在拿个望远镜放眼向下望去的话,就可以看见在这三十三层楼底下,正有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正载托着他的噩梦而来。 “姐姐你为什么要去双子楼啊?难道姐姐是西亚财团的员工吗?” “不是。” “对了,南市的‘和平广场’去过了吗?那里的衣服很漂亮的!” “没有。” “要不然,我们明天什么时候一起去购物吧!我护肤用品用完了耶!” “不去。” 一路上,雯雯这个任家历史上最大的恶魔,却一点打扰到别人的觉悟都没有。 就这样一路狂飚着,任雯雯虽然嘴里不停的向文静说着话,手上的功夫却是半点不假!火影犹如一条蛟龙一样,穿梭在各大车辆跟前! 如果是不是事先告诉你,任谁也想不到现在车里坐着的两个美女,一个是人见人怕的杀手,另一个同样还是人见人怕的恶魔。果然以貌取人,害人不浅啊! “哧!”就在这橡皮车胎与地面发出的摩擦声中,一辆浑身通体血红的法拉利一路狂飚到西亚双子楼的车库内。 “到了!耶!”向文静做了胜利的手势,雯雯很满意自己眼前这个姐姐的表现:“你知道吗?姐姐,你是第一个做我车没有晕过去的人!” 颇为自豪的,雯雯又要开始向文静说起自己对于极限跑车的研究史,一点都没有在意文静是不是有急事要办以及想起自己做主考官的事情。 在唧唧喳喳中,文静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世家大小姐。 对于雯雯非常自我的孩子脾性,文静说不上有任何的恶感和讨厌。因为曾几何时,自己也纯真过,也自我过,也无忧无虑过。甚至在很大要不是自己选择了一条不归路的话,也或者,自己也还在纯真着、自我着,无忧无虑着! 可是往事不可追忆,此时的自己,却已经只能羡慕的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姑娘了。 “啊!”雯雯忽然掩口大叫起来,一脸的惊慌失措。 “怎么了?”文静问道,神色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忘记了,今天在公司我要做主……呵呵,我还有事情。”雯雯一脸的悔恨,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文静。 “那么我就告辞了。”,解下安全带,文静的神色依然毫无波澜。 相聚永远是短暂的不过,她相信自己和这个富家小姐的交集永远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嘿嘿!”听到文静这么说,雯雯发出一阵不明所以的笑声。 “记得啊!姐姐,招聘在三十三楼!”下车后,雯雯锁了车门,只是挥了挥手就带着一脸的神秘离开了。 “三十三楼?”疑惑的看着雯雯离开的背影,文静疑惑的说。 世上的事情总有巧合,这一种巧合可不会因为自己的不相信而改变。譬如,待一会儿估计会无语的文静…… 对于刚刚进入的这幢造型奇特的双子大楼,文静唯一的感觉就是不可一世和霸气十足。要知道,为了显示自己的才力雄厚,这两幢大楼可是西亚财团仿造美国著名的建筑物而建成的,左侧一幢已经是可以称的上冲天而起高达213米的主楼旁,却居然有着另一幢高达205米的副楼。――任遥轩这破天荒的举动,究竟在向世人显示着什么?那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慢慢由地下车库乘坐电梯升达大堂,见到的东西却令文静感到有些惊讶。至少,那些原本以为会在这幢疯狂的建筑物里出现的金碧辉煌并没有出现。 就文静眼前所言,大堂内简单明了,除了一些供员工休息的沙发外,根本连一点多余的用品都没有,就电梯口那一条来自澳大利亚的地毯大道,或许已经是大堂唯一的小小奢侈了。 假如说就这样空空如也的大堂,还有什么能够令文静感到有趣的,那就只剩下大堂中央那六座玻璃电梯了。这六座从高级主管到低层员工泾渭分明,却时刻刺激着员工们进取之心。 从最右边的电梯里一边上升,文静一边还在观察着这家具有传奇性色彩的巨大财团。 遥轩的理念即“不断进取”,在这样的理念之下,整个财团内部人来人往,显得非常忙碌。宽阔的办公区域不像一般公司用隔间截断,每个房间都是用半磨沙的玻璃门墙构造,整个大厅看上去干净而透明;透明办公的同时也体现了公司人性化的管理,也处处彰显着“西亚”的另类之处和不同凡想。 在文静观察着这家财团的时候,雯雯却感到郁闷死了。 跨进自动打卡玻璃门的时候,墙上电子记时器上的时间显示刚好是上午九点零六分。天!好赶不赶的,居然还是迟到!雯雯在心里咒骂一句:混蛋! “劈啪、劈啪”的踩着自己的“妮可布朗仕”的高跟鞋,管不了那么多的雯雯一路小跑。 “叮”的一声,就在这架倒霉的塞满人的可怜电梯,呼哧呼哧准备向上运行的时候:“等一下!”清脆的女音,在底层混乱而又空寂的大厅中,格外动人视听。 一只雪白纤细的小手从电梯即将闭合的缝隙中探了出去。好在双子楼的设备设计充分考虑了安全性、实用性和人性化。红外线的电梯门感应系统立刻感觉到了外物的介入,即将闭合的电梯门,向相反的方向“啪”的一声有力弹开了。 “幸好还有安慰奖,赶上电梯了!”长长呼出口气,雯雯俏丽的小脸上因刚才的奔跑染上一层红晕。兰色的套装,金黄的长发,像一团烈火让喧闹的电梯空气呼的一声沸腾了起来。 丝毫不在意自己成为焦点,雯雯一边往自己耳朵里塞着mp3,一边放松身体,看着腕表。 当楼层指示器显示到三十三层的时候,雯雯轻快的跨出了电梯。三十四楼以上的,可是公司的高级boss,像雯雯现在的身份自然是上不去了,所以在三十三楼的时候,很自然的雯雯就大步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作空间――不错,她就是人事部的经理。想不到吧? 对于自己不靠老爸的赫赫威名,居然也能进入西亚麾下的子公司,她可是得意万分。在业界,谁不知道西亚财团的优厚薪水是和其挑剔的眼光成正比的! “咳!”一声轻咳,打断了雯雯脸上那最灿烂的笑容。 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在这个地点,这个办公室会出现的人出现了。 “呵呵、呵呵呵!”嘴角抽搐着,雯雯感到一阵后悔:自己真是太大意了,居然连背后都没有注意。 “这个月已经是第几次了!”伴随雄厚北方口音走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就是西亚财团南市子公司的总裁,穆白。 其实在西亚二十六个地区总裁中,年仅三十六的穆白已经算是董事会中最年轻有为的金融翘楚了。年轻时期,其因为拥有着酷似遥轩的行事作风和强硬手腕,因而倍受赏识,从此路途一帆风顺。或许也正因为这样,穆白也算的上是财团里最忠心耿耿的一帮人之一。 “呵呵、呵呵,没有下一次了,没有了。”一边赔笑着,雯雯一边不太好意思的说。难得的是,在眼前这个只比自己兴许大上十几岁的总裁面前,雯雯没有胡闹过。 做为一个总裁,鼻梁上戴着银边眼镜的穆白,在外貌上并不像他的手腕一样那么铁血和强硬。比起全身充满着霸气的遥轩,他也仅仅只能说行事风格上酷似的。 “关于你迟到的这件事情,我们会记录下来的。这个月奖金当然也要按照公司的规矩办!” 穆白口里讲的是一些指责的话语,但是其中的语气却非常的平淡,也听不出半点火药味。 毕竟对于boss的女儿,财团的公主,未来西亚的女主人,穆白可没有冒犯的意愿。 要是在平日里,给谁十个胆子也没人敢这么指责我们的任家大小姐,但是穆白却不一样。雯雯现在住的房子,是穆白借的;找的工作,是穆白提供的;在公司里出了差错也是穆白在一力担保的。所谓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雯雯现在就是处于这样的情况。 唉!可怜在几个多月前,雯雯想都没想就单身开着个车翘家,来到了南市后举目无亲,无奈之下她才想起用自己那几百年前的mba工商管理证书来找双子楼找工作。自己的位置,可是她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个脚印上来的。可从来没靠过她老爹的关系! 反正不管雯雯心里是怎么想的也好,也无论这位西亚的大小姐,以为自己翘家后遇到的人都是活雷峰也好。总之现在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穆白,却是无时无刻为遥轩工作着――那是事实。 此时的穆白,正身着一身线条流畅而简洁的德国hugo boss,同色的丝质领带,冷峻的面容,儒雅的银边眼镜……总之,很容易就可以在他的身上看出来,这是个在将星云集的财团内还能统领一方的领军人物。 可是?即便是这样的角色,在面对着眼前这个小女生的时候,也不能显示出半点不耐的神情,而这一切的一切,也仅仅是因为她是boss唯一的女儿罢了。 “i’m so sorry!”雯雯也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记得这已经是第几个月自己拿不到奖金了。 看着眼前这个就快被他父亲带回去的大小姐那允不甘心的样子,穆白的眼角闪过一丝笑意和不舍。毕竟,已经照顾了这个丫头几个月时间了,无论她多么惹祸和难缠,一定的感情都还是有的。 东国财团想要和西亚联姻的消息,对于像穆白这样居上位者而言,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唯一的一点,穆白不敢肯定的,就是boss最终的态度了!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几个月前就已经发现了小姐行踪的他,却没有立即向上面汇报――始终,穆白觉得用一个人的一生幸福来做筹码,那样的代价太大了。对于当事人来说也是不公平的。最终,在向不向总公司汇报这一件事情上,穆白举棋不定,一拖再拖,晃眼就是几个月过去了。 唉!算了,在决定自己女儿终身幸福上,boos比起自己这个局外人,或许更加有资格说话吧。 无奈的穆白,最终也只能把自己的心情停留到内疚之中了。 ------------ 第十六章 面试 像是打人前要先学会被打一样,杀手在入行后的第一堂课程也不是如何杀人;而是需要明白,在一个与外界截然不同的制度下,自己该如何活下去。 在这堂课程中,新手要明白和了解以下几点: 第一,怜悯。杀手界没有什么怜悯之心可言,适者生存这永远是生物的主题。 第二,技巧。做为一个杀手,无论是什么样的东西,有一技之长总会活的舒坦点。 第三,规则。假如要活下去,就不要在有着自己独特法则的地方玩个性。 第四,低调。不要以为有枪就可以无法无天。要知道你的敌人或许各个都是弹药专家。 第五,以上内容并不是劝戒,而是警告! ――《杀手百科全书・课程》 第十六章 面试 穆白的到来,并没有打断人事部正常的工作。甚至可以说,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每当到了工作的时候,财团的精英们,早已经到了心无旁骛的境界了。各个都可以称的上工作狂的他们,工作起来的全神贯注可不是一般的可怕! 倒是穆白的离去,却让某个正心虚的可人儿感到庆幸不已。 呼!长长吁口气。我们的穆总裁大人终于走了。这时候的雯雯,正全身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双手合十的感谢老天,自己终于又逃过一劫。 对了,招聘,今天最重要的工作还没展开呢? “anna,上午招聘会的事情……”在这个时候雯雯才想起来要紧张。 “放心,初试人员的确认函已经分发下去了。”那个叫做anna的经理助理,用非常悦耳柔弱的声音回答到。 “那么安逸,假如确认函填完之后……”雯雯又继续找了下一个。 “恩,我们会仔细审核,剔除不符合应试条件的人。”安逸的话适当的放松了自己这个不称职经理的紧崩神经。 “不错,不过尽快安排好下午……” “下午的个人测试我们已经准备妥当了!”里安一边签发着文件一边对雯雯说道。 “很好,另外假如过了一审之后,记得……” “我们会记得通知一些身手优秀的人下次面试的时间和地点的。”莉莉抬起正在工作的头,帮自己没有什么责任心的经理说出了担心的事情。 “恩、恩!”把头点的就像是拨浪鼓一样,雯雯非常高兴自己的手底下的员工都是这么能干的角色。看起来,人事部在她的带领下,赶超其他部门指日可待啊!嘿嘿。 就在雯雯沾沾自喜的时候,她却不知道,自己手底下的这一帮人,已经是穆白紧急召集各部门精英才组成的工作组了。或许就这个西亚在南市的子公司来讲,人事部经理或许并不是所有经理里面最厉害的,但是人事部里面的组员却是整个公司里最出色的。 “有你们在,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非常不淑女的,雯雯在大庭广众之下伸了个懒腰。貌似,还真是有点不知羞的感觉。 西亚财团职员的办事效率向来是出奇的高,几乎是人人都忙碌的抬不起头来。就这样的效率,仅仅是一个小时过后,雯雯的办公桌上就放上了一份整洁清爽,标注详备的文件册了。 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的面试流程,而像“西亚财团”这样在国际数一数二的金融巨头的流程就显得更加严谨而高效率。 不像一般小公司,西亚财团从来不愁没人来应聘。每次公司要招募新血时,只需在报纸头条版面上刊登出招聘信息,那么整个公司的大门,在应聘当日都会有被挤破的危险。 今天的招聘会时间定在上午九点,缺席的面试者一律按自动弃权处理。面试者先去十三楼的招待室,填写好初步审核表后,由人事部经理anna剔除不合格的,再把资料上报,由上一级别的看,之后就是单独的面试。 按照惯例,如雯雯在今天招聘这样的日子里还迟到的举动,实在有些出格;但是居上位者的穆白都没有什么多余的指责,其他人自然也没有出言斥责的资格。上头说出的话下头自然只有照办的份,这是西亚财团也可以说是所有家族式企业的传统――有些上下级间的尊卑观念深入人心的感觉就是了。 拿起那些文件,雯雯却没有先去看anna整理出来合格的资料,而是在一百多份不合格的文件里一页一页的翻看着。似乎在找些什么的样子! “耶!”扣了个响指,终于被自己找到了。 “文静:华裔,女,二十四岁。家庭背景:孤儿。毕业院校:英国珍士佛研究学院。工作经历无!归国时间:一个星期?……” 一连数项的“不详”和一连串希奇古怪的几乎与神秘划上等号的回答,使得文静被列为划分到“不通过”的表单内成为了事出有因。毕竟在很大一方面看来:“神秘”和“危险”“不稳定”是可以打上等号的。 比起其他人经过十足粉饰的表单,看到文静这么老实的回答,实在是让雯雯大声失笑。不过,这样的咧开嘴的笑容只维持了片刻后,她就开始头疼了――这样的表格怎么能出现在招聘上呢? 不过幸好还有机会,资料到了自己手上还有挽回的余地。 雯雯立即打开手提电脑:“劈啪、劈啪”飞快的抽调出应聘表格文档,随后打印出新的空白栏: “姓名,文静。是归国华裔,性别当然是女了。年龄,是二十四岁。家庭背景:就出生于英国家庭好了,父母健在。对了,再来一个正在念大剑桥大学的弟弟吧!毕业院校:英国珍士佛研究学院。工作经历,丰富,恩。归国时间:两年,不对,是三年。还有就是个人爱好……” 刷刷的数行过后,看看手中被完全改头换面的表格,嘿嘿!现在万事ok了。 端起办公桌上的香浓的咖啡轻啜一口,雯雯开始欣赏着自己手里的杰作。终于满意的开学翻阅起审核合格通过的表单。 早上偶遇,在雯雯的极力要求下,文静终于搭了行程三分钟的顺风车。 可是就是在这短短三分钟车程里,雯雯施出浑身懈术,套取能套取的所有资料,终于发现那个美女姐姐来双子搂的最终目的,居然是来应聘…… “保镖!”清脆的声音好象银铃在风中轻轻一撞,显得非常悦耳和动听。 “呃!”保膘?雯雯顾不上注视路况,立即空出眼睛来重新打量面前超级数的美女。 纤细苗条的身段,文雅绝美的容貌,这双手修长纤细莹润如美玉!――这个?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传闻中五大三粗,帮人挡刀挡枪的保、膘、啊! “怎么?不相信?”感觉到对方明显质疑和诧异的目光,文静竟然破天荒的主动开口。 “哦!姐姐别误会,我不是那意思。”暗道一声好险。雯雯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刚才的那一幕。 其实仔细想想,这个漂亮姐姐倒真的是有很多不寻常的地方。那几个垃圾虽然不入流,可普通弱质女孩碰到的话,难保不会惊慌失色,而文静姐姐则丝毫不动声色。还有,在躲避过那只脏手的时候,那行云流水的动作…… 哦!雯雯也并不是太笨了,回想了一下后,果然发现了很多蛛丝马迹。 不过有些东西的结论也不要太早得出的为好,因为那样的话,就会少了许多乐趣。 不知不觉间,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前来招聘的人员多带两百余人,财团办公的地点也真是够大。即便是这样多的人,分配到十个房间里,也不会显得很拥挤。不过,令人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这一次和往常一样仅仅是招聘一批新的防卫人员进公司,却要异于寻常大张旗鼓?难道外面传闻说有人打上财团的主意是真的? 嘿!假如是这样的话,那么穆白还敢把这样的事情交给思维大条的雯雯来做,那真的是对人事部那手底下一帮子精英无与伦比的信任了。 “恩?”看着身边一群人狼吞虎咽的吃着公司提供的员工套餐,文静只是稍微的动了几下筷子,就已经没有食欲了。 文静对自己的胃口,也感到一丝诧异。这可不像当初那个一份同口味的便当可以上一年的自己,不过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最近吃那个痞子做的东西吃多了,对于其他的东西似乎就感到排斥了吧。 痞子?忽然想起萧哲,文静的脑海里还是闪过一丝诧异。那个家伙…… “怎么了?姐姐,没胃口吗?” 这个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就在文静的耳边响起。打断了文静的思绪! “该死的!”文静眼中闪过一丝懊恼,自己的警觉之心怎么已经差到这样的地步。不过,似乎这个声音听起来很耳熟的样子! 是她?文静抬起头来,眼前出现的不就是雯雯的那一头金发和那一张美丽无暇的细致脸庞吗? “嘿嘿!想不到是我吧?”雯雯笑的老奸巨滑。 “想到了。”直白的非常不给面子的文静,一点笑容都没有的直接回答到。 “啊?为什么?” “不为什么。”没有多做解释,文静低下头继续开始咀嚼自己口中的食物。 “姐姐你好聪明啊!”这个笨蛋,也不管是真是假,立即发自内心的由衷赞美。 一般来说,按照任雯雯的观念,漂亮的人是不会说谎的。所以她虽然疑惑,但是却还没有到怀疑的地步。嘿嘿!真不知道假如她知道张无忌老妈在死前对张无忌说的话,会是什么反应。 “给,拿着!”递出一张表格,任雯雯笑的非常狡猾的样子:“下午一点,在会议室面试哦。” 看着眼前的表格,文静伸手就接了过来。对于任雯雯的热情,她真的是感到一丝的无奈。 “我们的呢?”看到雯雯把表单递了给了文静,这时候,一些老早就盯着这群美女看的人,趁机就发出吵闹声。 本来,做为美女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更何况,是到了文静、雯雯这个级别的美女,一出来就是两个。 “等一下通过的自然有人会来通知了!”可爱的交叉着自己的双手,雯雯不耐烦的说到。 不要看我们的雯雯,对于文静都是和颜悦色的样子,但是其本质还是不折不扣的火暴脾气。谁要是惹恼了她,没好下场的! “凭什么一个女的能够优先拿到表格,而要我们这群大老爷们在这里等着。”其中,闹的最厉害的却是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那一副充满爆发力的身躯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样子! “喂,你说什么呢?”雯雯非常不爽的说。这里可是西亚财团的子公司,自己在这里不要说是拿一份和约给谁了,就算是立即免于应试录入文静,谁还能说什么。 “我说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与其干这一行冲在前面为别人挡子弹的活,倒不如回去好好给老公养着好了。”一点自觉都没有的家伙,反而看着雯雯这样说,笑的更厉害了。 “喂、喂、喂,女的怎么了?你看不起女人。”雯雯有点怒意上升了:“这一次是选防卫人员,又不是选世界小姐!” 哈哈哈! 雯雯那嗔怒着红噗噗的脸,没有一点威慑力的样子。反而是让他们这帮正在吃饭的男人,笑的更大声了。 现在还能够留在这里用餐的,已经是经过上一轮较为简单的且大面积的筛选之后身世清白的一些人了。难以想象,几百个人经过筛选后,留下来的只剩下四十个不到,却还要筛除,不通过的几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按照这个比例,任何人都会认为,这一次仅仅是保卫人员的录取名额亦不会超过二十个。 “好啊!不要说我欺负人,跟我过几招我不还手,能把我打退一步就算你那美女姐姐赢怎么样?”大汉毫不修饰的说,语气中倒也有几分豪气。 “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对女孩子说这样的话,雯雯简直已经无语了。 ――现在的东北杨家,已经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了吗? 在这个时候,文静那冷的直透心脾的声音忽然响起,一下子就让整个局面冷落下来。 文静不是在中国本土出生,所以她对于中国各个地域方面的格斗技巧知识,完全是来自于土生土长的中国老师,木鹰黎。记得黎叔说过,大陆曾经有一个时期流传着各式各样的独门武术和技巧,那时候也有着所谓的“南拳北腿”。每一家每一派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标志,这其中当然也就包括了东北杨家的那一身“铁骨”。 面对着眼前那个冷冰冰的冰山美人一语道破自己的姓氏,大汉果然脸色大变。 “呦,大美人为小美女出头啊?”没有注意大汉的动静,一帮闲人们仍旧吵嚷说笑着。 “你们要不要脸啊!”非常不怕有失淑女风范的雯雯,终于忍无可忍了。 是你们逼我不淑女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雯雯今天就准备好好的教育下这群大男人主义的家伙们了。可是就在雯雯还没有接下来开口之前…… 一个声音顺着雯雯刚才讲的话,忽然就响了起来: “脸是要靠自己争回来的,假如刚才说要跟那位美女比试下的人是他们,或许家里早绝后了!” 虽然说的是事实,但是这一句话不可谓不狠毒。并且,加之用非常嚣张跋扈的语气说出来,引起的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操,妈的是谁?”“是哪个混蛋?站出来!”“日,谁说的?” 在一片叫骂声中,众人顺眼望去,只见一个俊秀的过分的青年正慢慢进入这个房间。 奇怪的是,就在雯雯见到那个青年人的同时,已经从刚刚的略带火气变成现在的咬牙切齿了。不错,来人正是遥轩在财团内左膀右臂一般的ken!只是不凑巧的是,他刚好也是雯雯的死对头之一。 “是我说了,谁打嬴她,谁就可以明天就可以上班了!” ken今天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黑色衬衫黑色长裤,中西混血的雪白皮肤上,眼睛同样是绝对东方的睿智漆黑。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看到了ken站在了自己身前后的众人,不自觉都感到了一丝的凝重。因为就在这青年人的身上。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众人都感到了威胁与恐惧! “那么我讲的话够资格了吧?”这个时候,穆白从ken的背后站了出来。 做为西亚财团南市子公司的执政总裁。虽然众人没有亲眼见过穆白的风采,但是电视上还是总有目睹过的。 “刚才的那句话照样有效,谁打的过她,谁明天立即可以来公司报道。”淡淡的浅笑着,穆白就这样不名所以的,把文静推到了风浪口。 “地下室有格斗场所吧?总裁大人。”来不及理会众人那吃惊的表情,ken感兴趣的问道。 “当然有,公司练习场,就在地下室。” “很好,那么!”抓了抓自己那一抹飘然长发,ken随口就说道:“我要跟你打第一场!” 是谁?所有人都吃惊顺着ken手指的地方望去,只见ken手指所指的地方,赫然是――文静所在! 看到ken的到来,雯雯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这个混蛋传达了一个危险的信号。信号里的讯息就是――自己那个不按常例出牌的父亲,也同时已经亲临南市了。 “波”的一声清脆的响声,一瓶1972年的苏格兰whisky被轻轻启开。慢慢的,红色的液体被注入桌子上的水晶杯之中。坐在沙发上的人,稳稳的端起那杯酒,眼睛却片刻也没有离开屋内那巨大的液晶屏幕。 这人正是遥轩。 很不幸,雯雯的预感完全是正确的,为了自己这个唯一的宝贝女儿,作为世界级的金融巨头,任遥轩果然虎架亲临南市了。 “把频道切换到地下室去。”缓缓摇晃着自己酒杯里的美酒,遥轩的声音不怒而自威,却把身边小心伺候着的几个部门经理吓了一大跳。 “是,是,我这就调,这就调!”上身恭敬的弯成九十度的年轻人连忙说道。 慌张的面对着眼前那成名已久的人物,在室内所有人讲话都已经是战战兢兢了。 不知为何,遥轩即使在平日里的谈笑风声间,也总会流露出那一股别人模仿不来的凛然霸气。这样的气势很自然的就让人感到发自内心的紧张与压迫! 比起现在子公司执政总裁暮白那简洁的用词,温和的微笑,在很多时候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遥轩根本就像一座高山一样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不是说穆总裁当年就是因为形式作风酷似boss,才受到赏识的吗?怎么两个人感觉差那么多! 品着杯中的美酒,看着屏幕上女儿与之窃窃私语的文静。遥轩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群人之中,身手最好的是哪个?” “是那个坐在最里边一声不吭的女孩子!” 记得刚才,ken就是非常严肃的对自己就是这样说的。根据这么多年来的经验,ken这个混小子严肃的时间几乎用秒表来计算。看起来,这一次,这个女的真的很不简单。 “你打的过她吗?” “很难分胜负,平手!” ken在说这个话的时候,遥轩亲眼看到这个曾经无所畏惧的小子,在有着巨大中央空调,充满着冷气的房间内,额角仍旧流淌下冷汗来。 平手,能和ken打平手。有趣! 想着ken说的值得反复斟酌的那几句话,遥轩觉得有必要做点什么。毕竟,留一个这么危险的家伙在自己女儿身边,这让自己又如何放心的下! 凝神片刻后,遥轩不自觉的在原本就能让人感到一丝冰冷的眼眸里,露出一个闪烁的危险寒光―― “吩咐下去,给我24小时之内动员西亚财团在全世界范围内的情报组织和机构――彻查这个叫做‘文静’的人所有能搜集的资料。” ------------ 第十七章 结果 现在的世界什么东西都有竞争,要当个好杀手也不容易! 首先,你得注重自己的仪表,这就需要一身名牌的行头。没行头就是没身份地位,没身份就说明你杀人的技术不太好,没人找你开工你才落魄到这样的地步。 其次,生活不能过的太奢侈。技术好,钱也多,但是银行存款有了几个零后还是要保持自己杀手的自觉。过于奢华的生活会让你没有了接单子的激情与动力! 还有,要有职业道德,自己接的活哪怕是死也要保住自己这可怜的信誉。这年有,找个杀手不难,但是假如找个有职业道德的杀手就难了。 最后,服务态度也好。无论你在杀手界多牛b,在客人面前还是隐藏点自己的脾气为妙。假如看到一个猪一样的死胖子垂涎扒拉的递上一张几万块的支票,你一脚把他踢飞,大喝一声“我操,几万块也敢拿出来丢人”的话!估计用不了半天,你在杀手界的生涯就到此为止了。 ――某个二流杀手的经验之谈 第十七章 结果 吃过午饭,啃过水果,喝过下午茶,这将近四个小时里,老头子的嘴巴几乎不停顿的运动了整整三个小时,没见他吃过润吼糖!现在,超大客厅里的台式沙发上,分开两边,一边坐着的招数用尽正在大口喘气大口喝茶润喉的老头子,一边,自然就是满口“彼尔娘之”“人也女马白勺”的痞子们。 双手不停的敲击着手提键盘的流风,在自己老大忽然问道“现在几点了?”之后,下意识的回答道:“四点,老大!” “四点?”小五正嫌对面杀发上的老头子的目光太过露骨,凑巧大腿上被人狠狠拧了一下“啊呦”一声脱口而出。 “对了,那个……老大,你今天下午四点不是有个面试会吗?”好死不死,差点穿帮的小五看到萧哲脸上扭曲的笑意,技穷之下,忽然想到文静去找工作这挡事。 “哦!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十分夸张的,萧哲呼的一声从松软的沙发上弹跳起来,满脸差点耽误正事的严肃表情。 唉!这都哪跟哪啊?真是败家子,不争气啊! “咳咳咳!”看着这帮臭小子们完全没有演技的表演,可怜老头子一口茶堵住嗓子眼差点没被呛死。 “那个,老头子,喝水慢慢喝啊!要注意身体啊!这个年纪大了要知道自己保养啊!”三言两语的,几个臭小子十分默契的从沙发上移过来,更巧合的是脚上的动作正在有意无意的接近通道的玄关,连刚才还在敲打电脑的流风都已经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拾他的家当,那台不知道用多少年,外面破旧,实际功能强大的破手提。 站起身来,吃饱喝足的家伙们,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恩?有点不对劲! 以往的惯例,每当这个时候就是老头子跳起来发飑,破口大骂“混小子、养不熟的白眼狼、败家子”的时候,可是现在怎么没反应了。 十分默契的,萧哲、流风、阿澈、小五几个齐刷刷的把目光聚焦到到现在居然还安如泰山的老头子身上。 刚才被那口西湖龙井呛得差点咯屁的老头子,现在看上去居然面无表情,凝固下来的那张脸,十分刺眼的在眼角额头下颚上,积淀了深刻的皱纹,还有老头子年轻时在脸颊上留下的那条伤疤,也是格外的明显。 十分心虚的痞子们,别过脸去。萧哲弯腰模拟系鞋带动作,靠!竟然忘记自己脚上穿的竟然还是那双――拖鞋!萧哲脚上的皮拖鞋原本是某法国名牌设计大师针对彰现舒适随意生活方式的杰出设计。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哪一年钱包鼓胀兼之抽风,竟然花了两千银子抱回来的。只不过,这拖鞋几乎充当了所有外出工具的代表,三年的工夫已经被折磨的体无完肤。他还好死不死不肯换下这件大师设计的名牌货,现在的结果当然是拖鞋当然是永远的拖鞋,用脚拖了在地上蹭。 假意咳嗽两声,乖乖蹭到老头子跟前,萧哲满脸悔悟:“老头子,我们走了,你保重身体。小五、阿澈他们刚才答应了,会好好考虑的……那个,下次回来……” “什么?这个,老大,你也太阴狠了!”完全不理会那帮兄弟咬牙切齿的呻吟。 几乎已经准备好了,老头子每次临别时的赠礼。萧哲摸摸脑袋,准备承受老头子老当益壮的一记暴栗。 “啪”的一声,苍老的青筋暴凸的大手,重重拍在萧哲的肩膀上:“我送送你们!” 一老四少在貌似平静温情的气氛中相携着走到大门口。 十分留恋的看了看停在门口的那辆“风神”,萧哲的小动作一丝不落的被老头子看在眼里。 “小子,喜欢的话,就拿去吧。爷俩还客气什么。”老头子洪钟一样的声音才落地,萧哲呼的一声直窜上他心心念念的“风神”跑车,靠!有了老头子的看家宝贝,从今以后,只有人碾死青蛙的份,绝对绝对不会再出现一个人被一只青蛙压制在身下的惨痛经历。 “等等、等等我们老大!”流风几个的声音从后面追过来。 差点忘记他们几个了,萧哲已经打着火的风神差点就直接飑了出去:“快!” “好了,老大!快走!”说得好听点是在得到风神宝贝激动情绪的掩盖下,说得不好听点,他们怎么这么像是胜利大逃亡啊。 “那个,老头子,我们就先走了啊。下次再来看你!” “呼”的一声,三菱发动机完美的引擎启动的呼啸声中,夹杂着痞子们的呼叫。车子驶出大门,很快没影了。 这会儿怎么看萧哲这群平日里散漫惯了的痞子们,怎么都着诺曼底的生死效率!只是当时联军在诺谩底是登入,而现在他们是逃亡罢了。 “叫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直到萧哲他们的车影完全看不见了,老头子才忽然说了句不名所以的话。 这时候的老头子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浓厚的阴沉色调。在特有的制度下,特有的沉稳是需要数十年的经历来沉淀的;并且似乎现在这个样子,才是他统领黑道数年泰山北斗的真正风范。 “老爷子!”怎么看都只有老头子一个人的,空寂的巨大私人花园里,忽然响起低沉的应和声。 “恩!来了多久了?晋!”点了点头,老头子悠闲的独自往花园角落一处长满天堂鸟的地方走去。 “……”没有人回答,但是,在老头子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上一条矫健的黑色背影。 “这几个小兔崽子,每次来都把我气得半死!”老头子打了句哈哈,却难以掩盖声音里的宠溺与无奈。 “文静。性别:女。籍贯:华裔。年龄:二十四岁。身世:孤儿。背景:不详。”简直是答非所问,被叫作“晋”的男子声线完全没有高低起伏,硬绑绑的。 “什么?”原本悠闲着散步的老头子,豁然刹住身形:“这就是你查出的结果?” 直面这只杀气腾腾、威风凛凛,并且很明显被刚才的答案激怒的黑豹子,晋的脸孔竟然连一丝波动都没有,低头恭敬道:“不错!” “这就是你动用组织全部人力财力,耗时三天彻查出的结果?”第二次,一字一顿的又重复了一次,老头子的眼神发人深思。 “是的!”没有歉疚的意思,冷硬的声音,完全没有高低起伏。晋抬起头来,这是个长相十分阳刚的男子,眼角已经有了浅淡的皱纹,但即便是这样也很难从他笔挺的身姿,阳刚线条十足的脸孔上猜测出他的真实年龄。 早在第一天加入组织的时候,他就明白“歉疚”是根本不必要的东西。做错事情必须接受的是惩罚,而不是表达歉意。 晋低下头,意料中的老头子的震怒并没有降临到他身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比较有意思了。”蜕去肃杀之气的老头子,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位慈祥的老人,正悠闲的漫步在自家的花园里,享受他的晚年生活。刚才那一瞬间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强烈压迫感,仿佛只是晋一不小心的错觉。 “晋,你下去吧!既然查不到,那就继续去查,有消息通知我。”交代完这句,老头子已经十分自然的拿里放在角落的花锄,小心的照料起脚边大丛开得热闹的天堂鸟来。 “是的,老爷子!”来去皆不见踪影,晋的冷硬声线消失的时候,他的人影也同时淹没在四周浓密的树阴中。 绝对可以媲美三菱evo 8 mr fq-400的改装车“风神”,驾驶起来的感觉果然非同一般。高功率的马达,发动起来好比天籁的引擎驱动声,方向盘握在手里流畅的感觉,干!怎么一个爽字了得,萧哲现在的心情几乎好得飞到天上去。 “呼”的一声低啸,飞驰的“风神”已经飞过又一个弯道。如果不是忌惮现在正行驶的是南市的内环主干道的话,萧哲真的很想再次体验下一脚油门踩到底的极限感觉。 “恩,这辆车的性能果然不愧是出自我之后!”阿澈的声音几分得意洋洋,毕竟这台完全可以媲美世界限量发行100辆的跑车的改装车,完全是出自他的手笔。 “不错,不错!老大,从今以后,那只青蛙,看到咱们老大之有退避三舍的份了。”小五完全不甘落后,恭维起萧哲来一套一套的。 “说起来,老头子还真是舍得啊!”流风这时,适时的插嘴说道。语气不知为何,有一点点黯然的感觉。 “那是,老头子最疼的其实就是我们了,自小时候到大,什么东西我们没拿到过!” 小五想也不想的,就立即接过流风的话。可是?却想不到,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立刻让车里的气氛僵硬起来。 流风:“……”。 萧哲:“……”。 今天临走前老头子那几句很特别的话,就算这群痞子表面上装做东耳朵进西耳朵出,可实际上,没有一个在听到老头子那几句,可以说是英雄迟暮的感慨的话语时,而不动容的。 “我只要有哪一天坐不稳这个龙头的位置――第一个死的一定不是我,而是道上刚崛起的年轻大哥们。更直接点说,只要我一挪动身子,两腿一伸,撒手走了,估计南市的黑道就又要迎来一阵新的腥风血雨!” 像惊雷一样的话,适时在痞子们头上炸开的时候,每个人都有那么一瞬间的震撼。 毕竟是从小被黑道泰斗养大的孩子,要说对黑帮的残酷血腥完全不知情,是绝对不可能的。在他们几个年纪还小的时候,老头子曾经刻意不让他们接触和黑道有关的任何人、事。 但即便是这样,在流风他们十五岁那年,因为帮派内部的夺权厮杀,老头子的那所大房子就有过差点被血洗的经历。那次因为事出突然,完全没有防备到,只在对方杀手大量潜入屋子的时候,老头子才展开反击。那时候,管家王伯情急中千万交代几位小少爷关紧房门,千万不要走出来。 但是,很不巧合,他们几个从小玩劣的家伙那是偷偷从大厅的监控屏幕上看到了令他们终身难忘的一幕,老头子左颊上,那道几乎毁了他一只眼睛的可怕伤疤也就是那次突袭留下的。 而现在,老头子是真的老了。每一次,在间隔时间一月、两月、三月,乃至半年的蹭饭中,痞子们一次比一次发现老头子老得厉害了。以前看上去山岳一样强悍不可动摇的巨人,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垂暮的老人。就是这个老人抚养了他们这几个从小没有亲人、没有家的孤儿,而现在,老人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有托于他们的心愿,他们竟然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了拒绝。 萧哲直愣愣的看着路况,方向盘握得死紧,前一刻还感觉特别拉风,此刻竟从心底萌生出压抑难奈的感觉。 流风、阿澈、小五分别将视线放逐在窗外传流不熄的人流车流上。车内处了冷气槽间歇的排气声,就是换档、油门、刹车的交替声。 唉!沉闷,实在是太沉闷了! 终于,在萧哲驶入南市市中心范围,而刻意减缓车速的时候:“老大,我就下车了啊!回去带我向嫂子问好!”没有商量过,阿澈、流风、小五的声音同时响起,说得也是同一句明显耐不住这古怪气氛的打岔的话。 “哦!好!” 车子靠边停下,三个人跳下车,分别朝三个不同的方向走了。 萧哲摸出一烟,大口的吸着,直到封闭的车窗内充斥满呛人的烟草味才重新发动了引擎。 似乎这一刻,大家都不好受! 一路狂飚,萧哲仿佛是要把胸中的郁闷全部爆发出来一样,将时速飚到了近三百码!像火箭一样的“风神”席卷,萧哲回到家的时候,却才是下午四点整。 四面看看,屋子还是上午离开时候的样子,文静妹妹看样子还没回来,那张因为紧张被揉捏成皱巴巴一团的“我去找工作”的字条还安然的躺在桌角。 “真是的,好好的找什么工作啊……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也不怕碰到坏人……”挠挠脑袋,萧哲打开冰箱取出罐啤酒开始嘟囔道。 忽然,钥匙孔转动的声响后,碰的一声,倒霉的木门又一次被粗暴的推开。 差点被骇得喷了满地啤酒的萧哲条件反射的从沙发上弹起来,快步冲到门口。文静妹妹正在用和开门完全相反的温柔姿势轻轻关上可怜的大门。 “文静,你回来!” “怎么这么晚啊!我好担心你啊!” “路上有没有碰到坏人,啊呀,你穿这么少,外面会不会冷啊?” “文静啊!你去哪里找工作了啊?” “什么工作啊?人家怎么说,通过了吗?” “你饿不饿啊!我这就给你做饭去,对了,想吃什么?有蛋炒饭,饭炒蛋,或者面泡水,水泡面选择!” 开始几句略带温柔责备话,在碰到文静冷冰冰精致脸孔后,立刻自动升温成对绝对的温柔体贴,关心关怀。 拖鞋,茶水,毛巾,一样样的递过去。萧哲屁颠屁颠的绕着文静妹妹忙活了半天。天啊!无论看了多少回,都还是这么的秀色可餐啊!谁说的人要人装,佛要金装,我们家文静就算是穿着最普通的白衬衣黑裤子也依然是最美丽的。 你们看这这身段,你们看这脸蛋,你们看这胸部――不,这里不能看!shit,这里是你们随便看的地方吗? 萧哲忙活的开心,打一看到消失了整整七个小时,也可以算了小别后的文静后,他的眼睛里就迅速的冒出两个巨大的心型。唉!可能是眼睛里心心的光芒太过强烈,萧哲问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冷不防迎面扑过来一道白影,啪的一声,白色的不明飞行物,差点砸断他堪称笔挺的鼻梁。 好险!呃!? 回魂后的萧哲赫然发现自己正笔直的站在自家厕所门外面,上身十分自然的向前略略倾斜,刚才那个白色的不明物体就是厕所白漆的木门。而手里还提着准备给文静替换的,自己买得粉红色带加非猫图案的可爱小拖鞋。 这个,这个? “通过了,蛋炒饭,谢谢!”从厕所门那边穿过来的文静妹妹的声音还是那么悦耳好听。 萧哲费了半天脑,才想明白,她说的“通过了,蛋炒饭,谢谢!”这三个词分别表示的是“工作通过了。”“我要吃蛋炒饭。”“谢谢你!”这三层意思! “文静,拖鞋我放外面了啊!我这就给你去做饭!”收到指令的萧哲,顾不上文静居然也能顺利找到工作的喜悦,颠颠的跑去给他的文静妹做饭去了。在外面流浪了七个小时啊!这时候绝对应该让她感觉到“家”的温暖,那么长时间一定饿坏了哦!萧哲只要一想到身无分文的文静忍讥挨饿的场景就觉得那一个心疼啊!并且发誓以后不管文静要不要钱,都必须给她随身的口袋硬塞上一两百的车钱。 关好厕所的门,把那个痞子安全的隔绝在外面。文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深呼了口气。 雪白的衬衫,如果仔细看的话,左手袖管有明显的拉扯的痕迹。不算高档,但绝对结实耐用的布料不知怎么搞的竟然留下了一条条重力拉扯后才会有的拖纱的痕迹。 小心的一点点的拉高自己的左手袖管,文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而在墙上镜子里的,雪白美丽的手臂上,赫然一大块可怖的淤青,事实上,文静的整条左臂已经麻得抬不起来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文静的双眸不由自主的收缩,下午在双子楼地下室的场景一幕幕在眼前重现。 那个对手实在是――很可怕! ------------ 第十八章 同事 友谊是人生中最美丽的事物之一。 任何人,无论贫富,无论贵贱,对这种东西,都有着无差别的向往,当然,杀手也不例外。 非常人的经历,非常人的磨砺,非常人的坚韧,非常人的冷酷,非常人的内敛…… 所有这些独特的品质,使他们更加珍惜与向往这种东西。 一旦得到就再也舍不得舍弃。 所以,你能说杀手冷酷吗? 相反,很多时候,他们远比常人更加感性! ――摘自《杀手的日记》 第十八章 同事 “砰”的一声巨响,一如既往的事情在萧哲那残旧的小屋子里发生。 那并不是寻常的声响!只在身处其中的人,很容易就可以觉察到,那是由于木门被强行撞开的动静。可是对于这样的撞击,这里的主人显然的已经习惯了! “恩?又怎么了啊?文静!一大清早的!”打着哈欠,被惊醒的萧哲习惯性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张开他那睡眼朦胧的眼睛问道。 可不是,每天发出这样的动静的,正是我们的文静!――这要说是起来,根本就怪不得她,不知道大家有过这样的经历没?当关上老制褪色的木门,有些时候就往往卡在那里打不开了。面对着这样的情况,不把它强行撞开还能怎么办? 文静并没有理会萧哲的唧唧喳喳,只是自顾自的走到了洗手间准备洗涑! 舒服的伸了伸懒腰。对于文静的冷淡,萧哲那是深有体会并且已经成功适应了的。 一步三晃的,每晚都显得睡不够的萧哲还是那么的混混噩噩。也慢慢的走向了浴室! 就在这个时候,文静突然指着萧哲想说些什么?但是无奈口中塞满了牙膏泡末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恩?什么啊?怎么……啊!”还没有说完,只见萧哲非常乌龙的就踩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乱扔在地板的罐头上面,一下就摔了个人仰马翻! “天啊!没天理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萧哲见自己又丢了面子,干脆就顺势躺在地板上开始抱怨老天了:“难道是因为我的人品太差了?” 看到萧哲现在怨天尤人的夸张样子,文静忽然感到一阵想笑的感觉。很自然的在嘴角处轻轻挂起一个不明显美丽的弧度,对于萧哲这痞子,文静最近也感到了十足的无奈。还真是个会让人哭笑不得的家伙!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摸摸鼻子,殊不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那万年冰山融化的美丽一幕的萧哲,非常无奈的说。 刚刚耍过宝后,萧哲倒也有份在丢脸中寻找从容的本事。 “早啊!文静,那个,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萧哲深深的吸了口气,发出大清早起床后的第一声热情欢呼。似乎是忘记了刚才没有来得及拯救自己的人是谁! “上班。”文静在涑完口之后,给了个富有特色式的简洁答案。只是现在的文静,却依然是去面试那天的装扮,黑色的长裤,白色的衬衫。 “上班?”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萧哲愣了愣。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刚好是第四天。 记得文静面试回来后那晚,在自己弃而不舍的追问下曾很简洁的说过“四天后上班”。 “对了!”不说萧哲都差点忘记了。因为文静好养活的缘故,所以她的衣服也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单调,萧哲只在文静才来的时候给她买过一双拖鞋,几件简单的白衬衫之类的换洗衣服。 现在再上上下下,萧哲打量了一阵文静穿的衣饰!还真不能穿着便服去工作。 萧哲闪电一般飞快穿好衣服:“文静,你等等,我去给你买早餐,等等,很快回来!” 嘴吧呼啸着,萧哲几乎用自己从来没有过的超光速,飞一样冲出大门。 独自留下微微诧异着,正擦干自己秀发上水滴的文静。 快!果然非常的快。来回大概只用了一刻钟多一点,萧大痞子气喘吁吁的又冲回来。 手上大包小包,不但有油条豆浆,另外还有很明显的一件绝对不是早餐的东东。 “你今天第一天上班,不能太失礼啊!来,快试试看,这个颜色、款式你喜不喜欢,是我刚才出去的时候在市中心买的。”痞子满头大汗,乐颠颠的从纸包里拿出一套黑色的便捷女子服饰。 文静轻轻的接过衣服,衣服的布料倒是蛮普通的,不过,市中心? 昨天去找工作的时候,文静是查地图走过去的,没记错的话,市中心离萧哲的住处有四十多公里的路程。这距离,说长不算长、说短也不算短。可是就算有风神的话,赶一个来回,四十公里就是八十里地,乘以二就是一百六十里的距离。这个痞子要把车飙到多少码的时速才能刚好在这差不多二十分钟内赶个来回啊! 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文静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默默的在心头升起小小的暖意! 根本没来得及说什么?当然,按文静的性格也不会说什么。手里拿着衣服的她,被满脸兴奋的萧哲重推回了卫生间。 静默,静默! 两个人,一个手里拿着衣服,一个保持推动的动作,大眼瞪小眼。 “门。”突然,文静妹妹冷冰冰,但绝对悦耳美妙的声音在萧哲脑海里轰的一声。 “呃!那个、那个,忘记关门了。”萧哲嘴里打着哈哈,尴尬的关上厕门。心底暗骂一声,shit,居然被识破了自己的意图。书上不是说所有的女人看到新衣服都会不顾一切的先往自己身上套吗?妈的,简直是胡说八道! 无奈的摸摸的鼻子,某个想混水摸鱼的痞子,站在卫生间外痛心疾首。 就这样,坐着萧哲的“风神”专车;穿着萧哲给买的衣服;揣着明显是萧哲全部家当的四百块;文静准时来到双子楼11层的保安部报到,时间刚好是上午九点整。 今天的文静,终于穿了套稍微像样点衣服。萧痞子对于衣服的眼光还真是不错,剪裁简单,线条流畅的纯黑色休闲服,穿在文静身上既青春动感又斯文大方,这一亮相就吸引了保安部,众猪哥的眼球。 打卡铃“叮”的一声过后。 “嗨!美女,很准时啊!”保安部的准同事们三三两两的凑过来打招呼。 “嗨,美女,我是新华,以后叫我阿华好了。我是负责大厦门卫工作的,第一天来的时候我们有见过面哦!” “呵呵,美女,我是阿东,是负责大厦各层监控系统的,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也非常的多哦。” “美女,我是……” 保安部的准同事们早就从人事部那边打听到,今天新来的同事中,有一位超级数的绝顶美人儿。这不,文静刚走进保安部的电子门,就被众多明显太过热情、友好的欢迎人群围住了。 一个个争先恐后宣传自己,想借握手为名一亲芳泽的准同事们,在接触到文静冰冷的目光后,齐刷刷的刹住了正往前冲的身形。 这个,这个!说不上什么感觉,眼前这个漂亮到无可挑剔的女孩子,竟然让保安们产生一种打心底畏惧的奇怪感觉。 西亚财团作为世界级超一流的大公司,各部门的人员都可以说是业内的精英人士,当然也包括在普通公司可有可无的保安部。双子楼的保安绝对不是通常意义上的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 双子楼的保安部分工详细,责任划分明确。想是刚才自我介绍的新华据说就是南市前反恐精英的退役队员,而阿东则是一位精通电子防御系统的电脑专家。 管中窥豹只见一斑,但即便是这样,对文静初次见面的感官认识也在这群保安的心中留下很特别的影响。加之,前两天流传在保安部,关于这位保安部唯一新晋女同事的传言。是以,文静打这天开始,就在保安们的心中建立了神秘的形象。 我形我素对于常人是无知狂妄,对于文静则是最自然不过的处事待人方式,十分自然的辟开众人复杂的目光,文静把注意力投向保安部办公室的一角。 杨东雷,东北杨家现存唯一的继承人,自始自终都在注视着文静。 “你好!我是杨东雷!以后请您多关照。”简直是一百八十度态度的大转变啊。要不是亲眼看见,真的很难相信,眼前这个身材魁梧,正将自己上身弯曲成九十度,行着武者们最高礼节的人。和在四天前对文静不屑一顾出言讥讽的,竟然会是同一个人。 十分难得的,文静轻默着伸出手:“你好,文静!” 几乎是诧异着,同时也让在场所有的准同事们羡慕着,杨东雷握住了文静的手。果然!不同于普通女性柔软如绵的纤手,文静的手表秀气修长,实际肌理匀称有力,十分的柔韧,蕴藏的力道似乎非常吓人。 就在这时巧得很,保安部的电子大门叮的一声开了。 ken潇洒的走了进来,剪裁合身的黑色套装,英俊的相貌,修长的身材,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帅哥。如果,不是这位大帅哥正十分没有形象的单手捂住自己脖子的话。 “赫!好热闹啊!在欢迎新同事?”几分微笑的,ken老实不客气的走过来,在见到文静和杨东雷还来不及放开的手时,更是投过去一个堪称暧昧的男人之间的表情。 文静处变不惊,反倒是杨东雷这条大大咧咧的东北大汉,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ken部长,早上好!” 十分恭敬的,包括那个态度大转变的杨东雷,全保安部的人在看到ken后,齐齐恭敬道。 这次双子楼大张旗鼓的招人,前来应聘的有几百人之多,而真正入取的却只有三个,当然还要剔除一个任遥轩特别委任的双子楼防卫科的新部长――ken。 完全不理会众人,ken笔直的走到文静跟前,犀利的双瞳,聚焦在文静秀美的脸孔上,许是众人的错觉,空气在这一瞬间竟然稀薄起来,呼吸困难。 只要是观看过四天前在地下练习场,那场惊心动魄的格斗演练的人都绝对无法忘记:是时那种宛如梦魇一般全身被死亡气息所笼罩的压迫感。 偏偏,那天有幸观看到的人群中,留下来的只有ken、文静和杨东雷,他们三个! 准确的说,最后四十七名有资格参加复试的应聘者中,还是有几个很能干的人才。他们之所以被淘汰;实则,是因为他们自己放弃了得到这份优厚待遇工作的机会,他们选择放弃退出。 至于原因,那也只有问他们才知道了。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胆量在见识了台上二位的本领后,而不自惭形愧、心生畏惧的。 而现在,除却文静和ken这两位当事人,杨东雷可以说是现在保安部唯一一个谙知内情的人。突然凝聚的空气,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四天前练习场内的风云迭起,就在他心头一咯噔,警觉情况要糟的时候。 “oh!my god!文静美人,你好吗?终于又见到你了!感谢万能的主啊!”与刚才犀利眼神完全不搭调的油腔滑调的嗓音,骤然响起,十分夸张的ken竟然大张开手臂摆出拥抱的pose。 又是静默!如死的静默! “哗”的一声,准同事们群情激奋啊!靠!是部长是可以仗着自己的身份套近乎啊。 “还好!”冰冷冷的,文静抬了抬眼皮,眼前这张因为距离实在太近而明显放大了的面皮上露骨的笑容,怎么看怎么眼熟。又是个痞子,文静在心中下了结论,接着:“我的位置在哪?” “哦,位置啊!那个,东雷,你和文静就暂时坐在我旁边的这两张桌子。”ken随便一指,也不管这两张桌子是不是有主了,很快就确定了文静和杨东雷在双子楼从今以后的静止坐标。 无论私人生活方面是如何的放浪不羁,工作方面,这个家伙还是绝对严谨负责的,这点可比家里的那个痞子强上不知多少! 这句话,就是文静在很多年后对ken这个人的一句总结。 而现在,ken,这个新上任的部长就开始了对下头职员新定位、新责任的划分。 双子大楼实际是两栋独立的建筑,主楼副楼各高 213、205米,相对耸立。两栋大厦只在13层以上的高层管理层配备三部特别通道。由于楼层偏高、结构复杂,就算是双子楼日常保卫工作也要耗费不少物力人力。 全楼的保安部门设在主楼的11层,整层的保卫部,在南市众多家大公司大企业也称得上是难得的大手笔了。熟话说得好,树大招风,西亚财团就因为其统领东南亚的雄厚才力,也就会相应的招致不少不必要的麻烦。总而言之,这么庞大的保安部门在双子楼是绝对有存在的必要的。 一栋大厦的安保系统一般分为对内和对外两个大的方面。对外,简单的说就是隔绝外来的不安因素对大厦内人身财产安全的危害;对内,简单的来说,就是外保错漏时的另一道更严密的补救措施。 ken意简言概的交代了几句,在保持原先的人员配置的基础上,另外安**了这次双子楼大费周章招募的新血。 杨东雷担任楼层的保安和盘查工作。总之,他是负责大厦大方面的安全,防备有人从事危险活动。 文静的定位就没有杨东雷那么详尽了。ken只简洁的吩咐道:“你负责大厦突发事件的处理!”就宣告了文静这份,注定会特别轻松,也注定会格外麻烦的工作。 既然是突发事件,那就意味着,这种事件的概率绝对高不了;同时,既然是突发事件,那也预示着,该事件不可预见的危险性、严重性、离谱性、大条性……总之,一百个人对这个含糊其辞,而又清楚明白的定义方式会表达出一百种不同的见解。 文静反倒是例外,对于养成服从命令成习惯的上一份工作职业病后,根本没有多想:“好”! 清脆有力的应答声过后,也就表示,从今以后任何和突发有关事情都在文静的处理职权之内了。 上午半天,文静埋头在ken让人送来的一些保安部内部文件上,下午按照计划就应该逐层去熟悉各楼层的保安细则了。 南市朝九晚五的工作时制下,大多上班族的午饭都在公司随便吃个盒饭解决,或者去公司附近的餐厅。文静理所当然的选择了前者,没有口腹之欲的她,对食物的优劣从来不挑剔。 静静的,低头咀嚼着饭盒里的食物,完全不觉得平时空无一人的保安部办公室今天非常特别的,在午休时间里竟然有人满为患的感觉。 非但是原本保安部的保安们,就连其他邻近非邻近部门的男职员们都不约而同的端着盒饭簇拥在保安部的办公室内。 至于这些,南市数一数二大公司的高薪白领们,今天为什么集体放弃他们平常最喜欢的找家情调环境好的咖啡馆,点上一份商务套餐,来消磨他们一小时午休时间的家伙们,为什么心甘情愿的簇拥在拥挤的保安部内?这个大概就只有问他们自己了。 “真是的啊!从来没有发现从保安部的窗口看出去街景真是好啊!” “真是的啊!保安部的空气怎么闻都觉得比我们财务部清新啊!瞧着环境棒得” “真是的啊!保安部最近是不是新装修过啊!你看这墙壁怎么这么白亮啊” “……” 文静。 众说纷纭的台词一股脑儿传进ken的耳朵。天啊!忍不住对天大翻白眼,刚从外面享受完午餐回来的ken,见到的就明显是这群明显口不对心,另有所图的家伙! ken的出现,几乎是立刻让这群家伙们作鸟兽散。相信没有人能忘记ken的身份,知道的多的,明白他是西亚财团未来的影子少爷,知道的少的也知道,他是boss身边的大红人。 像这样明显是上班时间窜岗别有图谋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再ken面前上演的好。 对于珍惜食物的文静来说,无论外界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和正在用餐中的她没有丝毫关系的,特别当这件事情本来就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情况下。 满意的看整间办公室只剩下他和文静两个,ken笑咪咪的拖了把凳子大刺刺的坐在文静对面。 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眼看文静妹妹就快吃完了,咳咳咳!ken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开了口:“对了,那个文静……” 虽然,这绝对是他ken大帅哥绝对的耻辱,因为,没有一个女性能够在于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中完全把他当空气的。很不幸,他今天碰到的是,向来以冷酷著称,每句话绝对不超过三个字的文静。 抬起头来,文静慢慢合好饭盒。 谢天谢地,对面的佳人终于有了些反应,ken激动之余差点忘记下面该说的话。 “那个,文静啊!怎么能天天吃盒饭呢?那多没有营养啊。我明天请你吃午饭吧?”十分绅士的,ken一出口就是满口温柔责备的语气。 “哦,对了!听说你是南市人,南市北大街有家法国菜馆以前很有名的呢?我还光顾过,不知道现在店老板还做不做啊!我们下次就去那光顾吧?呃!文静,你知道那家店么?”罗里八嗦,一大堆话说下来,ken已经不知不觉的跟着文静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大圈。 直到文静妹妹用纸巾清理了手指完手指,再把空饭盒收拾好丢进垃圾桶:“不知道!” 呃?!什么?就这反应? 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文静超级简约的个性,的的确确是会让人发疯兼之抓狂的。 直到文静的身影走出防卫室大门,消失在楼层通道处,ken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文静不知道那家餐厅。 不知道?若有所思的,ken的脸色不由自主的阴沉几分,但是更快的,从嘴角延伸到脸颊的飞扬线条就立刻出卖了ken此刻真实的心意。 任遥轩走前,意味深长的一句话,才是ken留下来的真正目的:“这么个来历不明的角色,谁知道她以后会不会咬人!” 相对于自己老板临走前的顾虑,ken此刻的真正心意,好在也只有他一个人明白:哦呵呵!至少今天的问题已经问完了,一天问一点,应该能问上很久很久吧…… ------------ 第十九章 迷踪 不得不承认,儒家思想对于亚洲的国度的深刻影响力,在历经数千年中,是那么的巨大与悠久。 其中,尊师重道。这应该说是依然盛行于各国各界的精华思想所在;而在这各界之中,当然也包括杀手界! 杀手无情无义,这已经是公认的法则。为了利益,任何人都可以把自己训练成为杀手后去刺杀自己的兄弟、同胞、亲人、至交;但是不管任何理由也好,在杀手界中唯一一处任何人都不敢触碰的禁忌就是,亲自动手去刺杀自己的授业师长! 哪怕你的老师是你的杀父仇人,只要他交了你该学的东西,哪怕你就算是去找同行业的杀手买凶杀人也好――你就是不能亲自出手杀他。假如你自己亲自出的手,哪怕成功了,将要面对的则就是与整个杀手界为敌的下场。 今日叩首,即为我师;明朝远去,依然称父。 师徒关系,这在杀手界显得神圣而不可侵犯! ――摘录自《关于“师徒”(截选)》 十九章 迷踪 雪利尔青年旅馆,坐落在英格兰偏远的乡村小镇。说是旅馆,但实际上却是风格简约、租金合理的单身公寓。当全世界半工半读、旅游风气逐渐成形的时候,雪利尔旅馆就盘踞在此。据说,已经拥有长达数百年的历史。 旅馆的创始人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旅馆专门为游学四方的世界留学生们准备。 淹没在苏格兰甜美草木气息中的小旅馆,每到周末,夜幕降临的时候,就会在大厅中聚集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异域留学生们交谈故乡的美景,聆听当地苏格兰小伙吹奏极具韵律的风笛。 同在大不列颠境内,苏格兰人与爱尔兰人同样源于凯尔特人,而民族性格却差异极大,音乐风格更是大相径庭。爱尔兰人的音乐中没有风笛,他们喜欢是手风琴伴奏,很平和,很乡土,很有美国乡村音乐的感觉。而苏格兰音乐中的却带有那种独特的肃杀之气。就像是这个被貌似同族的外族所统一的古老欧洲名族的灵魂在宣泄。 气氛在渐热的风笛吟颂声中被炒热,单独开辟出的大厅,布置的很有酒吧的味道。每到这一天平时简出深居,沉浸在苏格兰乡村气息中的留学生们倾巢而出,将自己放纵其中,一尝心底种种甘苦滋味。 雪利老妇人,打从自己母亲手上接手旅馆,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十个年头的。年近七旬的老妇人,温和的坐在大厅角落处,静看年轻人随着风笛声乐起舞、欢歌。张张脸孔被酒精和乐声感染上节庆的气氛。 “远道而来的先生,请!”老妇人十分礼貌的招呼着,从祖先们身上延承下来的纯贵族血统,让年过七旬的老妇人,依然保持着完美的仪态与温文的气质。 她对面坐着一位非常特别的客人。浓眉大眼的样貌,冷峻刚毅的气质,以及一身洗的发白的唐装,都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他是不折不扣的东方人――中国人。 微笑着,木鹰黎浅尝杯中用玉米、黑麦自酿的威士忌。金黄色的,好象阿波罗太阳神发色的清冽酒水顺着喉管而下,全身都暖和起来。眯了眯眼睛,放松享受着周遭的气氛:这丫头还真是会选地方。 自从那天和政・德光撕破脸皮之后,木鹰黎在“影武者”的组织内,日子可以说是日益难过了。不久前,德光更是变本加厉的将自己几个比较亲密的老友一起肃清了!这让木鹰黎与政・德光之间再次发生猛烈冲突……以此为契机,对影武者整个组织,越来越不报希望的他,索性干脆就一怒之下离开了日本! 从日本出发后,木鹰黎就这样一边甩开跟踪自己的菜鸟们,一边四处旅行;而这个幽雅的乡村旅舍,则就是他辗转来到的第三个地方。 “先生,您要看的房间在二楼最右端,如果不介意的话,请您休息一晚,明早再继续您的旅程。”仿佛是不胜酒力,上了年纪的人既贪恋独属年轻人的热腾气氛,又无奈于自身精力的匮乏,老妇人歉然道。 很奇怪的感觉,按照旅馆的规矩,雪利尔青年旅社不接待除去留学生以外的旅客。可是眼前这位,在日幕时分突然到来的,自称是旅游爱好者的陌生访客,竟然让老妇人萌生了一种熟悉亲切的感觉。 面前的中年男人不由自主的让老妇人联想到几年前曾入住旅馆一位可爱女子。那是个多么漂亮的孩子啊!直到今天老妇人还记得那位沉静的、优雅的、莫名哀愁的东方女子。 或许,来自那个古老国度的人,总是具备这种特质吧!老妇人在心底对自己说。再道了声晚安,自己上楼去了。 又品尝完两大杯美妙的金黄液体,木鹰黎悄然离开大厅。 楼道在大厅的侧门处,盘旋上升的胡桃木楼梯老旧而耐用,多年的磨砺,凡倒在扶手处折射出金属般坚韧的光芒。 没费什么工夫,木鹰黎找到了那间小公寓。 这是间背阳的小房间,不像普通背阳的房间阴冷潮湿,才打开门,木鹰黎就感觉到一股干净的空气。房内设施简单而实用,单人床,单人厨卫配套。处处透露着经营着的简约整洁风格。 木鹰黎微笑着关上门,躺在铺着洁白床单的席梦思床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户外浅淡的月光透过胡桃木的窗领在床前的地板上交织出匀称的几何阴影。 楼下大厅里的风笛声依稀可闻,那些精力旺盛的世界留学生们十分享受每周一次的狂欢活动,不到夜半是不会休息的。 静默的空气中,透露出些许的躁动,木鹰黎静静的躺在床上,鼻息均匀,似乎已经入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楼下大厅墙壁上的古老挂钟发出悠长的敲击声。浑厚的钟摆的韵律,在夜色中传得很远。 忽然,原本静止不动的人,好象脱兔,从床上一跃而起。月白色的唐装在窗口打入的月光中闪露出金属的质感。 没有记错的话,那架古老的挂钟应该是十七世纪时候的产物,精良的手工工艺,让它经历了将近三个世纪的漫长考验。午夜十二点,时钟的时针、分针、秒针都齐齐指向钟面上凸出的罗马数字xii上。 罗马数字xii由x、i、i三个单独的数字组合,分别表示10、1、1的意思。 午夜月光透过镂空的胡桃木窗棂打进来。在原木地板上落下厚重的阴影。光和影的明显分割线,看来就像是从地板接缝中渗透出的黑色线条,一道道规则的几何曲线,映出古怪的纹路。 蹲低身体,目光聚焦在脚下的阴影上。木鹰黎从随身衣袋中取出一副银色墨镜带上,又耐心观看了一阵,他才露出满意的微笑。 10、1、1,的确是完美的构造! 木鹰黎一生只收过两个徒弟,一个是临兵,另一个则就是他常称做“丫头”的洛了。 作为师傅,木鹰黎在文静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就已经把隐藏自己行踪的第一课就是传授给她了。当时的场景到现在还历历在幕…… “我现在接下来要交你的东西,是怎么隐藏自己的行踪。这虽然是第一堂课,但是你却可以选择学与不学,信任还是不信任我!” “为什么这样说?” “作为一个杀手,自身的隐秘性和对组织忠诚度都同样重要。不过现实中,在这种入组织第一天就必须宣誓的至死不逾忠诚里,却隐藏着另一种矛盾。有些时候你往往要选择,是带着组织的忠诚死去还是想方设法活下来。而或许,你活下来的原因就是组织无法容忍的底线,这样一来面对着组织的追杀!用另外一种不属于组织的方式隐藏自己,这就显得犹未重要了!” “不属于组织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废话,我传授给你的东西,怎么能拿来跟我敷衍小日本的玩意比呢?” “那么你的意思是? “也就是说,这样的方法,因为是我传授给你的,所以对于我来说,根本不起作用!” “原来如此!” “怎么样?丫头,学不学!” 非常没有风度的木鹰黎都快笑的捂住自己的肚子了。一想起当时“洛”这个丫头咬紧牙关一脸坚决好象是走上不归路的样子,木鹰黎就常常笑的肚子抽筋。 不过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当一个杀手的行踪必须保密,甚至对自己的组织也不能透露的时候,与“洛”有着杀手界最神圣的师徒关系的木鹰黎,却有着不为人知道的办法探测。 …… “记住,无论在任何地方,总是会有一些永久不变的东西。它们可以是徽章、可以是光影、可以是任何一种被常人忽略的,处于视觉死角的东西。你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到达任何地方的第一时间,找到这些在短期内,不会因为时光流逝而改变的东西。短期的概念是――十年!” 文静拜木鹰黎为授业恩师的第一课中,就牢牢的记住了上面的两段话。 师徒间总是会有诸多相似的微小细节。比如木鹰黎在才踏入雪利尔旅馆的时候,就下意识的觉得这地方很舒适很宁静。这样的感觉对寻常人可能只是一时的感触,可是对于从事“杀手”这种特殊职业的人来说,这样的吸引力无疑是强烈而不可抗拒的。 强烈到,让他们不由自主的想要停留下来。在这个美丽平静的地方寻找短暂的心灵慰寄。 第十根窗棂,第一根窗棂,最后一根窗棂分别投射在地板上的阴影,在特制感光眼镜下,出现三个淡淡的银灰色阿拉伯数字。完全没有意义的数字,在熟悉彼此习惯思路的另一群人眼中,就具有别样的深意。 木鹰黎收好银色眼镜,这才心满意足的躺上床。大厅中的狂欢已经进入高潮部分,当古老挂钟响起单调的一声揍鸣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归于静匿。木鹰黎在宁静的空气中,在这个文静曾经逗留过无数晨昏的小公寓里,不久后就开始有些迷糊了…… 比起要用酒精麻醉才能慢慢睡去的日本,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一夜无梦,一直睡午间的风铃被清风吹的一直做响为止。 “告辞了,谢谢您的款待!”感谢的鞠着躬,木鹰黎转身就离开了旅店。 按照临别时向老妇人打听的道路,顺着雪利尔青年旅馆的路线,沿山路徒步行走了一个大约小时,木鹰黎就到达了圣玛丽教堂。 这是这片山地中唯一的教堂,占地不广,却打理得井井有条。每天都有当地的苏格兰农妇轮流到这里来献上鲜花、打扫布置。 教堂是基督教徒每周必来的地方,任何国度的人对于自己的信仰总是格外虔诚。小教堂的圣台上,金属十字架上受难的主正用怜悯的姿态俯视着他的信徒。 精致的银色烛台中央,每座教堂供奉着的圣物全手抄本的拉丁文圣经安详的躺在圣台上,等待每一位来礼拜的信徒,将双手放在古羊皮的封面上,倾吐心中的罪恶与忏悔。 木鹰黎来到教堂中央,双目环视一周。最后,那本被每代神甫代代相传的手抄圣经引起了他的兴趣。 老旧的薄羊皮,即使经过无数代人的传承也依然保持了它经旧耐磨的特性,反而因为年代旧远,产生一种神圣的、不可侵犯的神秘光彩。 木鹰黎小心的将羊皮圣经捧在手里。十分敏捷的翻阅到三个特定的页码。拉丁文原文的圣经绝对不是一般贩夫走卒可以轻易阅读的。木鹰黎耐心而专著的将目光凝聚在眼前的古老文字上。类似英文的古老文字,字里行间都渗透出那个曾经辉煌一度的古老国度的余韵。 “我便看出智慧胜过愚昧,如同光明胜过黑暗。智慧人的眼目光明,愚昧人在黑暗里行。我能看明有一件事,这两等人都必遇见。我就心里说,愚昧人所遇见的,我也必遇见。我为何更有智慧呢。我心里说,这也是虚空。智慧人,和愚昧人一样,永远无人记念。因为日后都被忘记。可叹智慧人死亡,与愚昧人无异。”轻声默念着摘自《旧约・传道书》中的一段。 “先生,您真是我所见过的最虔诚的信徒!”老神甫在旁边观察木鹰黎已经很久了。这个东方人竟然是如此虔诚的基督信徒的事实,让老神甫觉得分外欣慰。 “是吗?”木鹰黎淡然道,几乎是不敬的语气与他专注的阅读圣经的神态形成强烈对比。 老神甫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凭空臆断中,不以为意。 “上主见人在地上的罪恶重大,人心天天所思念的无非是邪恶……如果没有罪恶,那世上不就会有大半的人失业。”说不上是自嘲,还是感叹的语气,木鹰黎的后半句话很明显有种萧瑟的味道。 “你若做的不好,罪恶就伏在你门前,企图对付你,但你应制服它。”老神甫仿佛寻觅到知音,兴致勃勃的跟木鹰黎讨论起自己多年侍奉主的心得。 “就如罪恶就这一人进入了世界,死亡借着罪恶也进入了世界;这样死亡就殃及了众人,因为众人都犯了罪:成义也是如此――没有法律之前,罪恶已经在世界上;但因没有法律,罪恶本应算为罪恶。”读到这一句的时候,木鹰黎几乎笑出来。 罪恶,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无论什么形式的罪恶都不完全不必要的! 阅读大段的圣经不是因为虔诚,他所要获取的是字母而不是文字!任何神的打救,神的启示都与他们这群注定走上不归路的“杀手”,无关! 几乎是歉然的:“对不起神甫,我是一个无神论者。”完全不顾老神甫满脸惊恐的表情,告别神甫,木鹰黎转身离开教堂。 将新获取到的南北纬坐标数值,输入便携式定位仪的时候,苏格兰高地的清醒空气让人精神一振。停驻半晌,木鹰黎在想是否要刻意放慢行程。 小巧的液晶表盘上准确的显示出,木鹰黎的下一个目的地,位于法国南部的小镇,世界上酿造出最高品质葡萄酒的葡萄故乡――波而多! 到底,他会在波而多遇到自己口中那个倔强的丫头吗? 还真是期待啊! ------------ 第二集 南市风渐起 ------------ 第一章 琐事 “狂”很可怕,这是亚洲杀手组织的共识!因为传闻他的排名在榜单第一位。 “狂”很狡猾,这是亚洲情报组织的共识!因为传闻中没有人见过他的面目。 “狂”很猖獗,这是亚洲业内杀手的共识!因为传闻他向来不把对手放在眼里。 “狂”很神秘,这是世界所有杀手的共识!因为所有关于他的东西,都只有传闻! 甚至有人相信“狂”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一个人:“天规”组织之所以把他排成亚洲第一,只是为了保持“杀手之王”的宝座的神秘感!那么假如事情是这样的话,那么“g”这个业内曾经轰动一时的女杀手的消失,就很值得令人玩味了。 到底“狂”是谁?是男是女?使用什么武器?为什么杀人?为什么成为杀手? 这些种种都是问号!狂的身上似乎没有阳光,有的,只是一团又一团的疑问! ――摘取自《各洲最强者之“狂”篇》 第一章 琐事 虽然说,文静自身一直就想过的是一种平淡生活,但是谁都没有料到的是,反而是她的到来,却搅皱了南市那一池原本平静的春水。 换一个角度看,其实这或许也不能怪文静。只能说,有些东西会碰上的,你一辈子也躲不掉。南市已经慢慢的变的热闹起来了,至少现在萧哲身后的黑道势力与任雯雯身后的白色势力,都已经开始着手调查文静的来历。 周末 早晨6:00 地点:市场 “老板,你这里的水货新鲜吗?” 无论在什么地方,萧哲的声音总是充满了大大咧咧的味道。 “这个当然!要不,我送点给萧大少你尝尝。”叼着烟,鱼贩子爽快的说。 “这倒不用,呃,你认识我?” “不认识,不认识!呵呵。” “对了,这几条蛇怎么……这到底是蚯蚓还是蛇,怎么这么短的!” 萧哲也懒得计较认识不认识,反正不找自己寻仇就行了。 “那是,那是黄鳝!”汗,鱼贩子头上不禁大寒:“要不我送几条给大少。” “啊!那算了!”这回丢脸丢到家了,萧哲拎起自己的食品袋子就立即就走。 背后还想起一阵鱼贩的爽朗的笑声。 …… 从刚才鱼贩言语,不难看出市场上那些小贩摊主们对萧哲友善的态度;并没有讨好,也没有阿谀奉承的意思,纯粹只是友善。 萧哲住的地方,是位于市北较为偏僻的一带,离市中心并不算太近,自然而然的,所以这里的治安环境也可想而知。那时候,这一带的混乱以及黑暗那可是南市有名的,有不少人在这里莫名其妙的就会遭受灭顶之灾。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久、好久,直到萧哲自老头子的宅子翘家之后,搬到这里来! “谁要想到我住的这一亩三分地收保护费,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萧哲很少出手,但那一次是踩着那群混混对众人说的。 从那一天之后,萧哲那小屋子方圆十几里,能搬家的混混就全搬家了,不能搬家的混混干脆就改邪归正了。也是从那天起,混混里就流传了这么一句话,叫做“宁愿去跳河,不要惹萧哲”。因为你跳了河之后,还能游上岸;但是你万一惹了不该惹的人,嘿嘿!那乐子可就大了。 “我回来了。”最近一直在扮演家庭主男的萧哲,已经搞不明白自己当初到底为什么收留这个文静了。难道留她下来就是为了蹭自己饭? “恩!”正在刷牙的文静,看着萧哲提着早餐。点了点头后发出一声哼声,这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几日,文静以她那非比寻常的适应能力,已经初步的习惯了上班的环境。杨东雷是个爽朗的大汉,出身自武术世家的他,想不到却同样精通枪械和一些爆破拆装的技术。武者向来以强者为尊,所以东雷对文静的敬意那是众所周知的,当然,对于ken也是一样。 这几日来,ken一直不缓不慢,不动声色的查文静老底。不过,以文静滴水不漏的性格与步步为营的做法,可想而知ken也是绝对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的。 “早点买来了,放在桌子上。”一边提醒的说道,面对正洗漱的文静,萧哲已经无语了。 自己最近都在干什么呢?又当爹又当妈! “好。”文静的简洁风格,有的时候真是令人抓狂。 “那么吃吧!吃完后早点去公司!” 唉!暗暗的叹了口气。萧哲最近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要来个霸王硬上弓才好。别到最后同居到一半,跟别人跑了……嘿嘿!也只能在脑海里yy一下了。虽然是个痞子,但是估计自己也做不出那大伤风雅的事情! “今天星期六,不用上班!”咀嚼着口里的食物,文静随口答道。 就对一些事情的敏感程度而言,文静实在是不知道西亚财团在预谋着什么事情。假如说,仅仅是招收一批防卫人员,那用的着这么劳师动众弄的路人借知吗?那么不是给了想对财团别有用心的人更多的准备时间!还有,自己这几天来,除了每日在固定的时间段内巡视外,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不合理之事,即有其合理的解释。或许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不过,文静也懒得计较这么多,只要有足够的工资,维持自己下一个月能够去外面租一间不算太大的房子以及最基本的生活费就可以了。 “周末?”萧哲回忆了一下。的确已经是周末了啊?自己还真是忘记了这么一码事情。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和文静同居了两个星期了。可怜自己居然连手都没摸到啊! “对了!”文静在这个时候,忽然开口说到。 “怎么了?”萧哲问。 “我想出去逛街!” “哦,原来是逛街啊!那就――啊!什么?逛街!逛、逛、逛街!” 一连结巴的说了五六个“逛”字,萧哲总算最后把话整段的说了出来。那表情是,别提多精彩了:眼睛瞪的像是看到了et外星人一样。 “不是我要逛街。”想起那一个让冷漠如斯的自己都感到很头疼的女孩子,文静都不知道要怎么向萧哲解释了。 “难道有人约了你?”萧哲怀疑的问。 “恩!”文静毫不迟疑的回答到。 完了,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王八蛋,不要让我知道到底是谁在跟我抢马子!不然的话,哼哼!真是ooxx的……先等等,我忍,我忍。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费了老大的劲,萧哲总算是平静下自己心中的怒火。 “那你为什么要找我一起出去?” “呃!”面对这个问题,文静似乎有点迟疑了。 “难道你不喜欢他,还是他骚扰你!”火气又要上窜了。妈的,真是不怒不行! “不是这个问题!”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啊!”抓狂了,抓狂了,我们的萧大少爷已经到边缘了。 “是个女的!”无奈的,文静加了一句话。 “女的?” “是!” “那你找我的原因是?” “我不认识路!” “……。” 不可否认,任雯雯是个充满魅力的女子,这一点,从那来自于四面八方的视线就可以得知。更何况,比起那些空有美貌却一生悲苦的女子而言,雯雯有的可并不只是美丽。不可一世的家势,独一无二的名车,占地千坪的豪宅,威名赫赫的父亲――可以说雯雯一出生就是命运的宠儿,不为三餐奔波疲碌的她早就已经占尽了人间芳华。 “真好吃啊!果然还是‘波尔多尼丝’的刨冰最好吃。” 一边刨冰,雯雯还一边兴致勃勃的看着玻璃窗外那来来往往的行人。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风合日丽,万里无云。这样的天气,是最能考验一个人的护肤品是否合格的时候了。在吃过一杯子刨冰后,再和那个美丽的大姐姐一起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选购自己喜欢的美丽衣服,随后还要去做美容!嘿嘿!人生果然是美好的……当然,这一切要是没有身边那混蛋,那就更完美了。 斜着眼,郁闷的雯雯偷偷的看了一眼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的ken,小心翼翼的就想拿起自己的包。 “你想去哪里啊!大小姐!”撑起自己那疲惫的双眼,ken还是一动不动的的趴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不对,是谁说我要走!”雯雯鼓起自己那可爱的腮帮子,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无精打采的抬起头,ken用手努力的张开就要合上的眼睛:“不走那就更好了,我已经很累了,你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嘿嘿!昨晚那个马子很辣吧!”看着ken一脸疲惫的样子,雯雯坏笑着说。 “马子?”ken疑惑的问。似乎睡眠不足的他连思维都出现问题了。 抬起头的ken,只见雯雯那一脸“你不用解释了,我都明白的表情”总算是脑袋清醒了一点。 “靠?还马子!”真是说起来就上火,自己放着西亚财团的少爷不做,居然现在沦落到每天在一家子公司上窜下跳当保安的可悲境地。 “我最近都累的睡不着觉啊!而且宾馆的床还那么硬,我怎么可能还有精力去把马子!” “天啊!居然还住宾馆,你怎么这么奢侈啊!”某个自己住着穆白高档别墅的大小姐浑然不觉自己的情况,居然在这个时候大义凛然的出言斥责到。 “什么?还不全是你害的!”ken可是一点让步的意思都没有。一向养尊处优惯了的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了。 “什么被我害的!”怒,怒不可遏。雯雯立即还击到:“谁叫你一向以我爸爸的亲信自居,现在被我爸逼的无处可逃,反倒怪起我来了!” “你真是……真是……算了,不跟你说了,傻的真可爱!” 找不到话反击,ken只能颇有深意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不错,雯雯也真是的傻的真可爱,别人说什么她信什么。 刚开始几天,雯雯可紧张的厉害。因为对于这个平日里一脸无害的家伙,没有人会比从小就和他一起长大的雯雯更了解了。 一直以来。虽然说不服气,但是ken的身手,在雯雯看来早已经超过了可怕的范畴。锋芒必露的他,绝对有着令任家财团中所有客卿退避三舍的疯狂实力;但是就是这样一样狂妄之极的人,却是做为父亲的影子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这几年来,也就是在他保护之下,父亲才能高枕无忧的一步一步的实施自己的强力手腕。 你们想,就这样一个人物,忽然抛下自己父亲出现在南市,这符合常理吗? 不知道假如ken要是告诉她,boss不仅来过了,而且是在看过她之后才乘专机离开的,不知道她会是个什么反应。 “哼!”自以为胜利了的雯雯,高兴的发出鄙夷的腔调。 嘿嘿。继续咬着自己眼前的碎冰,雯雯现在的心情出奇的好。对了,怎么文静姐姐到现在还不来啊?自己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了! 就在这个时候,雯雯的手机忽然响起。是一组雯雯从来没见过的号码! “停车中心,三分钟!” 文静的话总带着自己的特色,那就是简单、明了,简直酷到不行。 “哦,我现在就下楼去等!”雯雯最近要说最大的收获,那可能就是已经习惯了文静的作风吧。也不废话,立即拿起自己的包包就走!至于ken,随他死活了。 “波尔多尼丝”是一家口味独特的小餐厅,位置就在和平广场的十层楼上。文静乘着电梯,没多久就已经到了广场的停车中心。 其实,文静不喜欢逛街。这一次能够答应出来陪某位闲人压马路,那真是不得不佩服某人的耐心和纠缠能力。想不到冷漠如文静,最后也败在她那一招纠缠不清之下! 早如前面所说,南市能够开到两百码的车,绝对不少;但是能开到两百码和敢开到两百码那是两回事情――其中萧哲就是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风神”自市北开始,一路狂飙,也一路的鸡飞狗跳。速度快的连其他车辆司机骂娘都来不及,车就已经消失在路的尽头了。 因为高速的路面摩擦:“风神”的车胎随着“滋滋”的声响表面温度狂升到了四十摄氏度度以上,发动机更是滚烫的犹如将要融化一般。要不是这辆车所有的零配件都是出自阿澈绝对天才的组装设计,高频率的高速运转维持几个小时没准散架都有可能。 老爷子自然是不会学年轻人一样去飙车,收藏这辆阿澈早期的作品,纯粹也仅仅是因为他那匪夷所思的性能罢了。现在车一到了萧哲手里,那当然是物尽其用了! 路面摩擦发出“嘶”“嘶”的可怕响声!像影子一般由远而近的车辆,再由近驶到面前。“风神”像一阵风一样猛烈的刮来,引起的气流直割的站在不远处的ken和雯雯皮肤生痛。迫不得已的举手掩饰住自己的脸庞,片刻间一阵急刹车的摩擦声响起。 “啊”一辆黑色的改装车残像在一阵惊叫声中飚到了雯雯身前。轮胎下还正冒着一丝一丝若有若无的黑烟,车体前部在常温下的空气,都已经因为高温而变的扭曲蒸腾…… 好混蛋的车手,好不要命的开法! “喂,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拍着车盖,雯雯大声的怒喝。 “小姐,这里是停车中心啊!你一动不动的呆立在车行道上,想不开啊?” 车门还没打开,一个带浓重痞子腔调的声音就已经由打开着的车窗里冒了出来。 什么?――居然快要撞到自己还敢这么嚣张。 ------------ 第二章 友谊 有些人的友谊,那是伟大的:这样的友谊往往建立在共同的理想、信念、目标之下。譬如伟大的革命导师马克思与恩格斯一般;而有些人的友谊,那是渺小的:这样的友谊往往是建立在共同的思想、作风、兴趣之下,譬如人见人怕的痞子萧哲和令人恐惧的ken一般。 从一开始到最后,就连文静和雯雯都没有弄明白,这两个男人间的友谊是怎么产生的。为了己方的利益,他们后来也有过大打出手的经历。不过各为其主,这只能是证明他们的阵营。即便是如此,到最后二人依然能把酒言欢,相见欢颜!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所有人的疑惑 第二章 友谊 一眨不眨的,雯雯已经盯了眼前的两个人半天了,可爱的小脑袋在文静和萧哲脸上来回巡视,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就在一刻钟前,看到一向冷酷到不行的文静从这痞子的车里下来。不要说是雯雯了,就连阿ken的眼睛都瞪的像灯笼一样,嘴里简直可以塞下一只鸡蛋啊。 “你们……到底是……”雯雯一脸的不确定。不可否认,眼前这个穿着黑衣服的痞子很有一股独特的男性魅力,那嘴角的一抹坏笑也很吸引人,但是文静姐姐这么一个大美人难道早就已经名花有主了。还是说,是因为名花有主后,文静姐姐才对所有人冷漠以对的。 “同居!”从一开始,就被人当动物园大猩猩来看待,萧哲烦都烦死了,干脆就甩出一个小姑娘认可的答案好了。 “啊!”这一回大叫出声的,可不是雯雯,而是一直趴在桌子上装死鬼的ken。 “文静你有男朋友了?”ken的声音里充满了诧异与恐慌:“而且还是、还是同居!” 诧异,仅仅是诧异。ken发誓自己再问这一句话的是绝对没有其他的企图――但显然,对面的萧哲不这样认为。当ken发觉自己失态的时候,萧哲那几亿伏特的眼神已经像狙击到了眼前。 靠,飞来横祸啊! “就是你了,小子。丫想抢我马子!”其实刚刚甫一见面,萧哲对于ken的印象就坏到了极点。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因为这混蛋站在路中间居然比自己显得玉树临风的多。这让原本有着严重自恋倾向的萧大少不爽到了极点。真是可忍,熟不可忍! “不是吧!大哥!”ken面对着萧哲那挑衅的眼神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这样的女人送我也不敢要啊!没准哪一天死就死在她手上也不一定。自己的脖子上一次打完到现在还痛呢!” 当然,这些话ken只能藏在肚子里,当着人面是不能拿出来说的。 “文静姐,你们、你们真的……哪个?”好象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谈一样,雯雯的表情充满了十足的夸张。大有一朵鲜花插在牛f上似的! 虽然才过了不没多久的时间,但是文静性格,萧哲还是摸透了几分的。生性冷漠的她,哪怕是被人误会了,也是绝对不会花多余的时间去解释的。 撇着眼睛,文静看着一脸得意洋洋的萧哲。果然不出其所料的竟然点了点头,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因为在文静看来,萧哲说的的确是事实啊!现在的情况的确是自己借住在他家里――殊不知这样一来,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我的上帝啊!”抓狂了,雯雯使劲甩着自己的脑袋,用双手扯着自己头发。 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离谱的事情。为什么金刚总喜欢绑架一个美女在世贸大楼上打飞机,为什么到头来一个美人总会爱上一痞子,为什么一朵鲜花果然总是要插在牛f上――天啊!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小姐,有这么夸张吗?”嘴角还是那半笑不笑的样子,喝着东西的萧哲出声问道。 不用脑袋想,萧哲都知道眼前的瞪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女孩子在想什么!不过,这也正好是萧哲要的效果,那个谁、那个谁,坐旁边那个小白脸,你别想动我的马子。 “喂,看够了吧。难道这个家伙是因为自己太帅,喜欢《断背山》?”经过刚才一惊一诈的“诈尸”后,ken又恢复了无精打采的样子。不过,纵使趴在桌子上的他,没有看,也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周围的一切,包括萧哲在看他。 常人都有自己动作的波动频率,无论再小的动作也好,这种频率引发的空气流动会把他全部暴露在高手的全部感知之下。所以不要看阿ken并没有在注意周围,其实他早就已经把整个餐厅的人都看在眼里。只不过,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用心眼看!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在ken的感知世界里,文静的那个位置是空的――虽然文静正千真万确的坐在上面。这就是高手与普通人之间的差别! 可是当阿ken感觉到着萧哲那寸不不离自己身上的眼神时,回忆起当年大导李安心的作品来,心里面居然不禁有点发毛。 把身子全靠在桌子上的ken,使劲的缩了缩自己的双手,把自己脑袋埋的更深了。一方面他的确是困,而另一方面,他相信在这个的大庭广众之下文静不会对雯雯做出什么事情来。 要做的话,在其他地方也早就做了。虽然不知道文静的来历,但是经过几天的观察,ken最后能够确定的事情,也就是这个神秘女子没有多少恶意了。否则的话,她要对谁不利,机会还不是一把多了去了……但是他还是要小心翼翼的完成boss的托付,时刻盯着文静。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打断了萧哲那愤怒的眼神。 “这是你们点水果沙冰,所有的东西都已经上齐了!请慢用,祝预祝你们一天都能够过的愉快。”送东西的服务员只听一声清脆的叮咛,珠圆玉润的声音显得格外好听。 “谢谢!”萧哲面对着女孩子,还是有着自己特有的雅痞风格,非常绅士的道谢到。只是他一抬起头,就见正在鞠躬的服务员露出那一抹暗藏风韵的胸围。 “哇靠!”异口同声的,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们突然发出自己的狼性的呼唤表示感慨。 “起码35、 24、 35!e罩杯”萧哲使劲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口水留下来。 “什么?35、24、35?又不是糖葫芦,我说是34、 23、 33,d罩杯!” “靠,d罩杯?我半个手掌就可以全抓住了!”面对有人怀疑自己的专业眼光,萧哲大为不满:“你叫她来给我测量一下!” “日,为什么是你测量,不是我!”ken也怒了,想不到自己寻花问柳这么多年,还有人敢跟自己卯上了。 “就凭我扬‘鞭’驰骋,策‘马’江湖二十余载!” “扑”听到萧哲这么无耻,雯雯连奶茶都喷出来了。倒是文静因为听不懂,还一脸的无所谓。 “就你还扬鞭驰骋,策马江湖?”ken非常之严重怀疑的说:“想当初我初出茅庐,过五关,斩六将,直杀的那群美人名媛丢盔卸甲也才多少年的时间,怎么最近江湖上又有后起之秀了?” “那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自’风骚数百年!” “扑”,文静也喷了,前面一句没听懂,但是这一句文静倒是明白的。只是,好象是各“领”风骚数百年吧!…… “嘿嘿!面对那些独守空房的美人们,我这是与心不忍啊!”比起萧哲的厚颜,旁边这位阿ken更有过之而不极,简直是无耻。 “不错!不过,这段时间美女数量日渐稀少,我倒是力有余而心不足啊!” “美女吗?当然要选古典一些的!像刚才那一个,别看我流口水,其实一点兴趣都没有。胸围太大的不适合我。我对女性的胸围要求不高,对拥有一双丰满隆起的**的女性也颇不以为然。我欣赏的女性**是恰堪一握的小巧丁香。” “对,我也是啊!刚刚那一个服务员太一般了,没什么看头。”萧哲忙不迭应道。 殊不知刚才还在狼嚎的两只色狼到底是谁,想不到现在居然又开始大言不惭了。 “腰围么,要像宋玉那厮写的,在《登徒子好色赋》中的那位“东家之子”一样。一定要轻盈灵活,走动时才能摇曳生姿,具有‘玲珑美,杨柳腰’。” “靠,我的爱好你全知道!” “臀围要丰满、上挺,****。大小要均衡,紧实浑圆,白皙、细腻、有弹性,不能没有脂肪,但是要恰到好处。” 说要起这些来,对这个刚才还像杀父仇人一样的阿ken,简直是对胃口到了极点。 “我操,小子有点学问啊!”萧哲这回到是终于发现跟自己扯了久的人是谁了。 “废话,没学问敢出来混!”ken也是一副他乡遇故知的表情。 “嘿嘿!那红番酒吧去过没?”作为在南市的地头蛇,萧哲忽然露出个是男人都明白的笑容问道。 “红番区?南市还有这样的好地方!” “海了去了,什么时候带你去见识下。” “哈哈,就这么说定了!” “对了,还有凯希尔酒店,那里全都是……” “啊!真的假的?什么时候去见识下。” “不仅仅是这样啊!就连……” “我靠!” “……” “……” 两个大男人首先是一边抹着嘴边一边说话,但是说着、说着就越坐越近,声音由大变小,后来更干脆直接就变成了窃窃私语。两狼旁若无人的你来我去,等到说完,原本还是两个互相不怎么对盘的家伙,俨然已经变成了有福同享的好兄弟――不知道内幕的人,搞不好还以为他们是儿时旧友,今日在这里重逢呢! “喂,喂,喂!”听着越来越不像话,雯雯非常不爽的使劲拍着桌子。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友谊并不像女人那么细腻,可能前一刻还刀刃相向后一刻就把酒言欢的也不是没有;而人在交流感情的时候,那是最讨厌被打扰的!就像现在这两位,都正各自交流叙述着自己寻花问柳的见闻,更被对方的见多识广的阅历所吸引,产生了相见恨晚的感觉。虽然两人都流着口水,但那也算一种男人间的友谊标志。 你们说,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然被雯雯给打断了,那个恼火劲啊!就别提了。 “go out!”交流的正相当投入的两人,在恼羞成怒之下不禁同时吼道。 “什么?你们吼我?”作为遥轩的千金,任家的大小姐,雯雯何时受到过这样待遇的,不禁怒吼。立即扭头告状:“文静姐姐,你看,他们吼我!” 糟糕了,这一声“文静姐姐”可把萧哲的魂都吓出来了。 天啊!他居然忘记了文静还在这里呢? “说够了我们就走吧!”并没有过多的表示什么?文静只是从位置上站起来淡淡的说。语气里看不出喜怒哀乐! “文静,文静。其实我……”萧哲现在是悔不当初啊!想不到一时口快。把该说不该说的话都说出来了。现在在文静面前,以前培养起来的什么好形象估计都没有了! “走!”文静冷冷的吐出这一个字眼,听在萧哲耳中,忽然好象变的更加冷淡一样。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看到文静已经站起身来后,雯雯也跟在身后对着ken笑咪咪的说。 “喂,喂!大小姐其实我刚才不是,那个!”ken现在也才刚刚回过神来,发现就在他和萧哲相谈甚欢的时候,已经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 自己居然把连boss都害怕的大小姐给得罪了。完蛋了! “哦,我的上帝啊!”两个大男人就这样看着雯雯和文静离去,发出痛苦的哀号。 “shit,全怪你!”刚才的默契还在继续,这不,萧哲和ken两人又异口同声的发出了不满的责怪。责怪对方陷害自己! “我日!你个混蛋,我费了多大力气才在文静那里树立的好想象。” 不用说,这一句是萧哲说的。 “我反日!你才混蛋了,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摆平了那个难伺候的大小姐吗?” ken不服输的反驳道。 “我操,你是他妈的存心来捣乱的!” “我反操,老子怎么知道你会在这里出现!” “我日!老子为什么不能出现!” “我反日!你不知道这是女孩子的聚会吗?” “我x,你丫的不是男的吗?” “我反x,我有异装癖,ok?” “我fuck you,混蛋!” “我反fuck you,人渣!” 就这样,你来我往!整个餐厅的人都奇怪的看着刚才还好的穿一条开裆裤一样的两人以他们独特的方式交流感情。 “什么穿同一条开裆裤?”两人同时转过头来盯着那群正在看热闹的顾客们。只看的那群心里正疑惑的顾客感到心理发毛。 “我丫的情愿光屁股也不和他穿一条开裆裤!” 两人又不禁怒吼。 ------------ 第三章 遇袭 佛有三世孽报之因果,谓:杀人者,人恒杀之。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这个是身为一个过着刀头舔血,做着无本买卖的杀手,最先就应该明白的道理。毕竟,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你既然能杀别人,那么别人照样能杀你。 在刺杀之中,而“偷袭”,则是杀手们所使用的最快、最省力、最便捷的行为方式之一。用最小的损失,最出人意料的结果,就能换取最大的利益,那又何乐不为呢? 所以,身为杀手必须要要学会的一课就是“全神贯注”,以防备一切随时可能或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旁的巧合、意外! 无论是杀人者,被杀者、偷袭者、被偷袭者,在面对决定生死的电光火舌间,如果没有随时随地保持警觉、保持防备的觉悟,那么死的那个就一定是他! 因为,在偷袭中,偷袭者的机会有一次;而被偷袭者的机会只有,半次! ――小谈杀手须知 第三章 遇袭 “骂娘”这一种对于上流社会的人士而言,是一种粗鄙,没有文化,没有修养的表现。 不过有些特殊的时候,有些特定的人物,有些特色的场景的时候,骂声或许只能增进感情友好的表现。特别是对象是两个痞子的时候! “算了,兄弟,我们两个也算是相依为命,就此打住吧!”ken甩了根sobranie给萧哲,朗声安慰道! “也是啊!唉!男人命苦啊!”看着越走越远的两个美女,萧哲也只能郁闷不已了。 “我说,你讲的那些东西……”走着、走着ken又似乎把话题绕回起点了。 “当然是真的了,有时间要么带你去见识下!”萧哲当然是无所谓的承认道。 “一言为定!”ken忙不迭答应。 其实两人根本就没什么宿怨,纯粹一切的矛盾都是因为女人而起。现在好了,那两个女的都已经不理会他们了,他们自然就从敌人重新回到战友阶级。 这样一来,似乎广场上似乎又多了一条风景线。前面是如花似玉的两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而后面则是两个垂头丧气的两个帅哥。不得不说,看到这样的搭配,还真是赏心悦目的事情! 其实萧哲和ken要是详细的对比起来,还是有很多相似性的。对于礼教,对于友谊,对于兴趣,甚至对于女人,他们都有着非常类似的共同爱好! 就这么跟在那两个女子的身后亦步亦趋,两人在交谈中,不禁深入的发现:对面的小子还真有点意思啊!到了午饭的时候,上午的那小小的小芥蒂已经完全被两个大大咧咧的男人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同时,萧哲和ken也真搞不懂,雯雯这大小姐深闺大院,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怎么一逛起街来就咋就这么精神呢?眼看着她拖着文静兴高采烈的,穿梭在商业街大大小小的商场卖场中,礼品小屋、精致小店里疯狂购物。似乎女孩子们对于那些商品的兴趣,早已远远超过了对身后两个唉声叹气的家伙们了! 在大街小巷里,都开始贴上雯雯等人的脚印后,太阳似乎就快到中央了。 “那个,什么的,恩,想不到任小姐跟我们家文静这么投缘啊!聊一聊就快中午了。”萧哲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得摸了摸肚子开始暗示他的胃开始造反了。 “是啊!文静,你看我们是不是先去弄点东西填填肚子,早点逛完后,然后……”。ken倒是比较聪明,选择了一个好的突破口,向文静问到。 “然后你想和那姓萧的去那些比较‘好玩’的地方见识下?”雯雯可不乐意了,一口就揭穿了ken的真面目。还把‘好玩’这两个字特别加重了读音! “呵呵,也不是一定要去!只是萧兄弟说的那几个地方,我比较好奇,对,是好奇!”ken倒也不怕被说破,话虽然说的斯文,但是还是耐不住雯雯那眼刀的杀伤力度。 “选日不如撞日,那就……”萧哲也实在是饿糊涂了,忽然就接过ken的话茬,随口应到,但是幸好在看到文静冷冰冰的样子后,吓得我们萧大少舌头打了一滚:“那就选前面那家饭店吧!我请你们吃饭!” “好吧!我们就先吃饭,然后慢慢逛,逛到哪算哪!” 最终失去萧哲这个盟友后,ken也在雯雯颇为轻描淡写但是却充满了十足警告意味的眼神中浪子回头了。 “不过今天这顿算我的,萧兄弟下次再请吧。”十分慷慨的,ken拍了拍胸口大声说。当然,眼睛还是十分露骨的送过去一个独属男人之间暧昧微笑:“记得吃完饭要履行诺言啊!” “却之不恭,我就不客气了!”顺着ken的语气,萧哲顺水推舟。脸上招牌式的坏笑果然回应对方:“这是你小子应该请的,不然我能白带路吗?” “刚认识的朋友,应该我请的!”嘴上还客气着,ken的眼神却越来越憧憬了:就这么说定了!” “请!”萧哲挥手的动作倒是很爽快:“没问题!” 青莆大酒店就在南市的商业街区内。独占地利、人和的超五星级大酒店生意好得出奇。等萧哲文静雯雯ken到这里的时候,整整五层的饭厅里已经坐无虚席。 还是ken有办法,找到当班的经理。亮了亮自己身上的白金卡,就看经理脸上的表情变了数变。很快,饭桌有了,好酒好菜也有了,而且还是在酒店的顶层贵宾厅里单独要了个超豪华的总统包间。 绝对总统级别的高档享受啊!包间里三面都是钢化玻璃的落地观景窗,超一流的服务、饭菜、和窗外的美景。这顿饭吃的那叫个舒服,那叫个享受啊。 萧哲好东西倒是吃过不少。所以也就没顾着给自己添筷,只是不段的夹起佳肴招呼文静:“文静,试试这只澳洲龙虾,你现在每天上班,很辛苦!需要好好的补补。对了,那个东海鲍鱼也不错,尝尝!” 看着萧哲先不顾自己,而是先考虑文静的场面,雯雯倒是对着痞子改观不少。所以就有趣的边吃着碗里的美味边饶有趣味的欣赏这对“同居密友”的相亲相爱的场面。 小姑娘开始的好奇、不甘到现在已经基本米什么感觉了。既然现在就是流行金刚配美女,好男人的标准都已经上升到要去世贸大厦为心爱的女人打飞机了。鲜花又盛行插在牛f上,不可改变,那么就只好尝试着接受了啊。 不过话也说回来了。这个姓萧的痞子现在这样子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讨厌啊。至少比身边这个家伙好多了。雯雯扭头看着另外一个痞子,忽然想到! 原来,ken现在全部的注意都放到了桌子旁边殷勤服务着的美女服务员身上了。 因为是超级贵客的关系,餐厅经理派了最上档次的女服务员来给他们倒酒布菜。那身段,那气质,那水灵的,对于ken的吸引力,那是可想而知了! 唉!真懒得理他,雯雯决定还是埋头吃饭,顺便想想下午的行程安排。 任大小姐对逛街这件事情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热诚,简直是热诚到虔诚的地步,也就是说,不买到实在拿不了,不买多所有店铺打佯,不买到身上的卡刷爆,不买到自己都受不了,是绝对绝对不肯罢休的。 还好文静是那种什么都无所谓的人,才有这耐心在结束午饭后,又陪她大逛特逛了将近三个小时。更还好,萧哲ken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有说不完的趣闻佚事打差,而觉得时光飞逝。 总算可以喝个下午茶了,还是ken聪明,一看雯雯购物的劲头就立刻联系了一家家政公司。家政服务员每隔半小时就来运走一部分雯雯的战利品。解放了双手的萧哲不由自主对ken竖起大拇指:真是高明啊。小子,想不服都不行! 他萧大少怎么能沦落成拎包打杂的小厮,而且还是在南市的市中心,这要是传出去的话……恩恩,不错!ken立刻在心里附和。这两个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修炼的,短短几个小时竟然已经达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靠!难道真有拍断背山的潜质? 走在大街上的两个痞子,大大咧咧的在原地四面进行过目光扫射后,忽然。 “我说,萧兄,你觉不觉得后面这两个家伙有点眼熟啊?”萧哲的墨镜反光,就是在这一瞬间的工夫,ken忽然没头没脑的问。 “啊?哪两个?”萧哲诧异着转过头,可是刚才鬼影一样一闪而现的两个家伙早就不见了:“没有啊!哪里啊?” 虽然微微雏了雏眉脚,但是表面上萧哲显然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哦,大概是我看错了吧!呵呵!”干笑两声,ken耸了耸肩膀。可是很有默契的,两个男人不由自主的又把自己和前面的距离拉近了数米。 从“世纪”百货出来,看看天色,真的应该坐下来喝点下午茶休息一下了。几个人商量了一下,特别是雯雯,还是对和平广场的“波尔多尼丝”小餐厅情有独终。 从正逛着的步行街到和平广场,徒步大概要十五分钟的时间。现在这时段是南市街头相对冷清的时期。下午四点左右,主妇们要回去作饭接孩子;上班族们开始结束周末的休闲活动转而去筹划晚上的八分钟派对;苦命的全年无休的劳工们自然还在生产线上苦苦奋斗三餐一宿。毕竟像这几个家伙这么清闲而又无聊到一整天在街上游荡的人,不多! 和平广场中央有座欧洲风格的巨大喷水池。椭圆形的水池中央站立着米洛的断臂维纳斯雕像。这位有着“世界女性典范之美”的女神,经过南市某位艺术兼建筑大师的奇思妙想改良后,成了广场喷泉的水流循环器。 清澈的活水,每间隔十五分钟,从女神的断臂处源源不断的喷出。同时,喷泉底部感光灯发光,发生器播放出钢琴乐,那场面的确有点美伦美幻。这也是和平广场当选南市最佳人气广场的原因之一。 雯雯、文静、萧哲、ken走到和平广场的时候,正巧是喷泉启动的时候,在场的工作人员照惯例开始疏散行人,退出喷泉喷射的范围。 由于要让出大块供维纳斯现场表演的场所,原本很空旷的和平广场突然显得拥挤起来。行人们暂时停下匆匆来去的步伐,习惯性的聚合在一起,绕着椭圆形的水池围成个圈。 “大家让让,大家往后站一站。”工作人员温和的用扩音器提醒行人们。 “这位先生麻烦让让。”迎面过来的工作人员走到萧哲面前,就在萧哲依照指示往后挪的时候,旁边又**一队避让过来的行人,年轻的美女好象被有些乱的场面惊了,高跟鞋崴了一下。 “小姐,你没事吧?”ken十分绅士的扶住美女,在接受过怀中美女羞怯的道谢后。 “?!”意识到什么的ken和萧哲的眼神一接触就知道要糟。 刚才的小插曲,十分巧合的,也许根本可以说是过于巧合的,让新插过来一队行人在原本和他们,相距不过两三米的文静、雯雯间形成一道障碍。 大约十米的人群障碍,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在眼前拥挤的环境中,想要穿越过去怎么也得花上两三分钟的时间。 就在ken的额头开始冒汗的时候,维纳斯发出一声轻柔的咏叹,随即,感应灯缤纷的光环和优美的钢琴曲同时启动,女神的断臂处喷出清冽泉水的时候,ken瞪大了眼睛。 就在文静和雯雯站立的不远处,五六条身影,正在用异常巧妙的动作渐渐逼近。他们的动作灵活而轻巧,抬手踏足,就算是最小的细节,看上也最自然不过,就像是每天和自己擦肩而过的无数个路人中的一位。 人影分成两拨,分别从文静和雯雯的身后窜了过去。耳边乱轰轰的钢琴声和无数行人的欢呼声,还有该死的感光灯的灯光,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看清楚屏障后情形的阻力。 shit!ken忍不住咒骂起来,堪堪看清楚那几个该死混蛋的动象,前面不知道的人群不知道为什么又喧起一阵热浪。 这短短的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在ken看来几乎比整个世纪都长。毕竟是大白天,人群又密集,偷袭者的动作幅度都很小,远远看上去,甚至就像“借过”时,不小心的身体接触。终于,在看到文静干净利落的从最后一个混蛋膝盖处收回脚的时候,那该死的喷泉音乐终于停了下来。 一对四,短短几秒钟内文静完胜。甚至连距离稍远的人都没有惊动,直接ko那四个偷袭者! 当ken收回目光的时候,萧哲也刚刚转移开自己的视线。 暗自呼出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说:“呵!真是令人惊喜的喷泉。” 只不过,ken此刻的神情,是从来没有过的凝重深沉。 也许是刚才一幕太过惊心动魄,也许是耳边人群太过感慨喷泉漂亮的呼过高,总之,种种的原因下,萧哲目光中一抹一闪而逝的神色被忽略了。 人群疏散开的时候,四个人重新聚集在一处。 对于刚才的袭击,文静没有表达任何自己的想法。反而是雯雯怒得简直要抓狂。虽然说凭那几个家伙的身手根本伤不了自己,但是,有人胆敢在大街上攻击她的事实还是让任大小姐非常之火大。 看着因为气愤而脸颊红扑扑的雯雯,ken的脸色很不好看,忽然想到的东西简直沉重到让人透不过气来。 遥轩的妻子是当年“花旗银行”亚州总裁的千金。可是出身于豪门的她,却与世无争,嫁给遥轩后也只是保持着自己的恬淡温柔。当年伦敦的邂逅,强势的的猛虎,与似水的千金相遇。一场精心安排的婚姻,在遥轩眼里并没有任何感情可言,最终目的也只是建立在家族利益上的婚姻上,换来了二十个亿的贷款! 直到最后,当妻子合上眼的那一刻,任遥轩这只世人惧怕的猛虎,才真正感到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是爱?或者是痛?内疚还是悔恨!总之这一切的一切,在随后的十三年内,遥轩都把内疚、后悔、伤心与关怀都回报在了,与妻子唯一的女儿身上。 可以对自己亲兄弟动手,也可以流放自己的叔叔们,甚至狠心的铲除任何敢忤逆自己的亲族长辈,但是对于自己唯一的女儿,无论雯雯如何任性,无论雯雯做错了什么?遥轩却总是没有任何办法可言。 是从小没有母亲照顾的孩子更加叛逆?还是自己这十三年来在女儿身上投入的精力过少?又或者,是在雯雯身上隐藏着的,那种酷似她母亲的特质…… 无论是什么?boss对雯雯的重视和疼爱程度:“西亚之虎”任遥轩为了独生女儿可以不顾的绝对强硬,没有人比ken更清楚。 在南市,这个西亚财团设立双子楼分公司的城市,有人有胆子对雯雯动手的事实,如果让boss知道的话,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文静姐姐,你刚才没有受伤吧?”从气愤中反应过来的雯雯忽然说。 “没事。” 就在文静简洁明了回答的时候,等等!ken眼前一亮,差点被自己烦躁的心情影响了判断力。就算刚才情况混乱对目力有一定影响,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五个偷袭者中,有四个至始至终是紧缠着文静不放的,而围着雯雯的那个,很明显,他的意图是拖住雯雯,不让她接近文静。 难道? “这次的偷袭目标根本不是雯雯,是文静!”ken果然的作出判断:“但是,到底是谁会怎么做呢?” 随着ken的后半句话,判断很快被引到新问题上。 是谁,到底是谁会去对付文静这样一个没钱没势的女孩子?连雯雯的心思都被全部吸引过来,而陷入沉思。 “我知道是谁!”出人意表的,一直沉默到现在的萧哲,从遇袭后就一直表现得空气一样沉静的萧哲,忽然出声。 几乎是下意识的,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萧哲身上。 而这一次,没有人再能忽略萧哲此刻的眼神。 这样阴鹫冷酷的眼神,看一眼就好象全身跌进冰窖,令人不寒而栗! ------------ 第四章 怒火 “祸及亲朋”,这在黑道上是绝对够的上遭到全面追杀的大忌讳。 江湖上忌讳良多,但是许许多多的江湖忌讳,就是构筑在这条之上的,并且这已经是黑社会不能触犯的底线了。谁犯了谁就会遭到追杀! 为利益,为金钱,为地盘,在道上火拼那是再所难免;但是出来的混的,走江湖、跑单帮,那些都是自己的事情。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出了什么差池,拿对手家人当筹码的,这种人一般死的最快。 ――黑道大忌 第四章 怒火 南市黑道巨头老头子的巨宅内。 从下午开始到吃晚餐的这段时间,向来是老头子一天中最钟爱的休闲娱乐时间。一般吃过午饭,老头子会小睡片刻,起来以后去花园照顾他的花花草草,特别是南墙边那一片天堂鸟,精心照顾下开得火红火红的,是老头子的心头好。每天不去看上一回两回的,这整天都觉得不对劲。 下午四点多的时间正是老头子又去看他的宝贝花草的时间。不过今天的周宅内,显得出奇的安静,空荡荡的花园甚至连园丁的人影都看不到。 而这一切反常现象的原因就是:老头子刚才发火了。就算是跟随了他好几十年的管家王伯也很少看到老头子发这么大的火,记忆中之有两次:老爷子才出道的时候一次;那次道上人寻仇闹到家里来,吓到几位少爷是一次;加上今天的这次的话,那就整好是三次。 老头子阴沉着脸,坐在大堂上,一言不发。 从接到消息到现在,老头子的脸色,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动,自从过起隐居生活后,已经很少有人或事能把他气成这样。而老头子越是生气,表面上看上去越是冷静的个性。那些跟着老头子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没有一个不知道的。所以,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比较严重! 站在老头子身边的手下人的额头上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豹子”的威名当年在黑白两道不仅仅是名号那么简单。这简直是一个神话,一个让人听了忍不住心惊胆战,而又全身血液沸腾的神话。 豹子是最敏捷而且有耐心的食肉动物,为了捕获猎物,一只豹子可以在原地安静的观察他的猎物很久。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在猎物偶一松懈的瞬间。用它超乎想象的速度扑上去,咬断猎物的喉管,撕碎猎物的肉体。而黑豹子更是所有豹子中最厉害的狠角色,无论是速度还是耐力。 “事情查清楚了吗?”终于,如死的沉寂后,老头子沉声发问。 “回老爷子,已经查清楚了,是……” 就在手下人要说出事件主谋者的时候,老头子抬了抬手。 手下人立刻把下半句话咽了下去,其实凭老头子的本事,听或不听都没有太大的影响,该猜到的他早就猜到了,改知道的他也早就知道。而他现在这么做是因为另有原因。 “这件事情臭小子知道吗?”老头子问了句题外话。 “大少爷应该已经知道了,而且接到消息,大少爷正在赶来的路上。”手下人连头上的汗都不敢擦,多年的规矩习惯累积下来让他深刻的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老头子不问不想知道的事情,谁都不可以多嘴;老头子想知道的事情,谁都不可以糊弄隐瞒! “好,那你就等等一块说。” 老头子交代完这句,就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花园里的鸟鸣间歇传来,糅合在沉闷压抑的空气中,更让人的神经绷到了极限。老头子神态安详,不过偶尔抽动的眼角,还是暴露了他压抑不住的怒气。 所以,当手下人听到那一阵汽车刹车声的时候,流露出的几乎是狂喜的情绪:“老爷子,大少爷来了!” 其实这一次,严格意义上说,袭击的对象不是萧哲,所以老爷子也没有发飙的理由;但是道上的哪个不知道,大少爷最近忽然跟一个美女走的特别近,都已经开始同居了。无论别人怎么干,老头子管不着也不会管,但是你动到有可能成为他儿媳妇的人,这罪名可不小啊! 又是“砰”的一声巨响,这一次充满怒火的萧哲在大门前用了十成的力道。 老头子早料到了,这坏脾气的小子。 睁开眼睛,果然看到萧哲满脸怒火的冲进来,臭小子气得不轻,眉棱骨突突的跳。 “谁做的!” 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就很容易失常。这里的失常并不一定是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相反,所谓的失常,大多数情况下,说的是人在这时候很容易表现给外界一个和真实自我完全相反的形象。比方说现在的萧哲,向来吊而锒铛的萧大少脸上很少出现这种要杀人的表情,向来罗嗦八卦的萧大少,也很少会说出完全文静口吻的,简洁到吝啬多出一个字的话。 对着萧哲做出个稍安务躁的手势,老头子开了口:“刚才话,你继续说。” 手下人偷偷看了看萧哲,咽口唾液说道:“回老爷子,大少爷,下午的事情已经查出来的。是东街的白枭手下人干的。” “上次因为卖白粉,被我废了整个堂口的白枭!”眉头狠狠的一挑,萧哲笑的非常阴冷。 “不错,大少爷,就是他!上回他逃到越南去了,这一次好象买了一批军火回来,想找老爷子报仇!” “就凭他!”甩下三个字,不管下头还有什么内幕隐情,萧哲目中寒光一闪。像来的时候一向呼的一声冲出大门。 “风神”躁动的引擎发动声过后,屋子里只留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手下人,和依旧面无表情的老头子。 过了很久、很久后,老爷子才开口道。 “这个臭小子,有了喜欢的女孩子,眼睛里就根本没有我这个老头子了。真是白养了这衰崽!” 老头子手中的拐杖在大堂的地板上笃笃两下,看起来是在生气,站在门外的管家王伯却在偷笑:好了,好了,老爷子的火气消了……不过,老爷子,怎么还是那么护短啊。 笑归笑,管家王伯还是担心萧哲太冲动了会不会出事,不禁恭声道:“老爷子,大少爷一个人去,要不要派几位兄弟去照应一下。” 老头子摆摆手,表示不用。 自己的孩子,自己可以打骂教训,怎么样都行,但是外人要想碰自己孩子一根手指头,那就是得先过了做父母的这一关。 老头子在这方面的毛病就更大了,他今天之所以这么生气就是因为,南市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小混混竟敢把主意打到这帮臭小子身上,这简直是不把老头子放在眼里。不是为了自己纵横黑白两道数年的威严受到挑衅,而是为了,居然有人敢动他们家臭小子的念头,这一点绝对绝对不可以被原谅! “凭那几个角色还奈何不了臭小子。”再说,真要是有人不怕死,敢动萧哲一根头发,哼哼哼,老头子笑得冷冰冰的。双目闪过一丝寒光,豹子噬血的凶狠神情一闪而过。 终于:“都忘记照看我的宝贝花草了。”老头子站起来往花园走,到了门口又回过头来:“王伯,臭小子那有消息的话随时通知我。” 挥手让手下人下去。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王伯在心里感叹。 和萧哲现在住市北一样,南市东街也是整个南市治安最混乱最糟糕的一处重点。这里是南市的老城区,已经存在两百多年的历史。相对遗留的历史问题也格外多:这里公共设施破旧,生活居住状况糟糕,整条街道永远是那种晦涩不明灰黑色,地面墙壁永远堆满各种垃圾污秽。政府也曾经想花资金把整条东街扩建重修,但都由于种种原因而搁置。 所以现在的东街,街道狭窄,环境恶劣,人员复杂,总之这里是南市市政府最为头疼的一块地方。这样的问题甚至比市北还严重,就像是有见不得光的东西偏爱这种环境,这种环境也为社会负面的东西提供了天生的温床。 千万不要以为这里是贫民窟,非但不是,一到晚上这里简直就是某些人的天堂乐园,整条街道通宵灯火通明、人头蹿动!这里充斥着南市将近一半的黄、赌、毒非法生意买卖。所以满大街的赌档、小混混、皮条客,种种和黑道行业直接或间接相关人群。 “老大,大事不好了!” 东街的一家小赌档的休息室里,破门而入的几个家伙,神情慌张的叫喊着。 房间里的沙发上,一个脸色阴沉的花衬衫中年人,噌的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啪的一声先赏了那个叫得最大声的小弟一记耳光:“他妈的,吵什么吵?你吃错药拉。” 被打的家伙疼得哧牙裂嘴,捂着嘴巴把后面的话硬吞下去。刚才进来的连带被打的这个一共有五个。看他们的样子穿着,很明显是黑道中混得最下层的打手小混混之流。 “说,到底什么事情?”花衬衫中年人吸口烟大刺刺的说。 “老大,那个小妞扎手的很,兄弟们事情办砸了。”被打的家伙看起来是几个打手的头头。这时候老大问话,就算明知道讨不了好,还是得硬着头皮回答。 “蠢货!”掐掉香烟,花衬衫怒气冲天。“都他妈的是饭桶啊!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老子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五个人去抓个娘们居然还挂了彩回来,都是饭桶!” 大大咧咧的花衬衫中年人一气破口大骂。 “这么说,那小子也知道这件事情了?”在南市的地界,很少有人提及萧哲时,气焰还是一样嚣张的,白枭刚好就是其中一个。 手下人就怕他问这个,一个个往后缩缩,为首的打手又挨了两脚,才战战兢兢的说:“老,老大。那小子当时也在场,这一次,我们恐怕把他给惹毛了!” “毛就买吧!怕个鸟啊!”花衬衫无所谓的说道,摸着自己脸上的那一条疤,这一次他就是回来报仇的! 当年的恩怨白枭自己一直放不下。这次偷偷摸摸的回来,居然刚好还碰上最近萧大少搭上个够重视小妞!哼,哪怕是你萧哲够难缠,哪怕是你身后还有那么一位跺跺脚,南市地头都颤三颤的老爷子,我白枭也不鸟你! 就在这时候, “碰”的一声,房间的大门四分五裂。 “呸”的一下吐掉了自己的嘴上叼着的烟,白枭知道事主到了。 继续装着子弹,今晚的事情看起来是不能善了了。既然自己已经做了,就不怕把萧大少惹毛,也就没想过能在南市活着回去! “唰”的一下,跟着白枭的那一伙人小弟们都已经抄出家伙来了。 “舍得回来找我报仇了?”慢慢的摸出自己的烟,在老头子那里玩过重型机枪的萧哲,根本不把几支小玩意儿放在眼里。 “我丫的还真就是回来找你报仇的!”虽然几年前被砸了盘口,还被萧哲逼的走投无路而逃出国,但是比起一般的黑道人物而言,白枭还真算的上个心狠手辣,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仇人一见面,白枭也不忙着叫小弟们动手。 “在道上混的,得有道上混的规矩,做事情不要做的太绝!”萧哲的声音很冷淡。 “我知道啊!算我做错了,祸不及家人这条我没尊上;但是萧大少爷,你一个人来这里想找死吗?”看了看萧哲身后,白枭到蛮有兴趣的问。 咬着嘴里的烟头,萧哲一步一步走到沙发旁边,双脚趴的就搁破凳子上了。 “对,出来混的不祸及家人。难道你还记住这一条!” 白枭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想说什么?但是他甩给自己手下一个眼神,到是先把外面的门给堵了。不着急,白枭不着急,今晚上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随便自己料理。等料理完了,明天他也没想过能活着离开南市! “你没回过家吧?”萧哲忽然问道,一点都不在意那些个小喽罗的假动作:“我想正被全国通缉的你也回不去!” “操,怎么,你还想拿我家人要挟我?”白枭的确是没回去过,也不打算回去。估计现在全国“缉毒特警组”正等自己去做客呢! “自己打个电话回去问问吧!家里到底怎么了?” 掏出自己的手机,萧哲随手就甩了过去。 “怎么?你想让我泄露行踪被抓?”白枭抱着双手笑的阴险。 “就你今天动了我的女人,我他妈的要是想你死的话,你还能活的站在这里!” 冷笑着的萧哲,冷冷的弹出手上的烟头,一脸的鄙夷! ------------ 第五章 春光 在所有的危险职业中,赛车手绝对可以名列前茅。 虽然说表面上风光无限,但是在这个无限追求刺激的年代,赛车手实则是在与死神对话。正如有人所说的:我飞快地想逃离死神,可它总在前面等待我犯错误的那一刻。 在赛车场,哪怕是最细微的错误都会带来最严重的后果。飞翔的感觉固然重要,但安全降落才是根本。 假如是这样计算的话,那么杀手在某些方面,和赛车手还是有些相像的地方。 譬如,发动引擎的那一刻和扳动扳机的那一秒。 危险总是伴随着最刺激的那一刻来到而悄然降临。 ――无意义的支言碎语 二十四章 春光 白枭后最后还是没有回家。他走了,是萧哲亲自送他到的码头。 “当初我砸了你的盘口,那是因为你卖白粉,不符合南市这条道上的规矩;后来我帮你照顾家人,那是因为祸不及亲友,我不能看他们饿死;规矩就是规矩,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利益而产生的,在这点上没有情面可讲!” 默默的抽着烟,白枭没有说什么。他虽然为人阴狠,但总算却还算的上有点血性。 “从今往后,你父母孩子我养。你快滚吧!滚了后就不要回来了!”随手丢给白枭几叠钱,萧哲在这件事情上,做的也对得起天地良心,光明磊落。 点了根烟,萧哲做完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头也不会的就抬步离开了。 “你想过做南市老大吗?” 忽然,白枭问了个古怪的问题。 “怎么,你想干什么?” “假如你做老大的话,我服你!”白枭这句话倒是发自内心。 “哈哈哈,谁爱坐那位置谁坐,反正不是我!” 在一片狂笑声中,风神猛然窜起狂飚。 三天之后…… “喂!老大,那只四眼田鸡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辆绝版跑车,据说是请黑市的机械手特别改装过的新玩意。阿澈已经打听过了,这次的事情比较难办……喂!喂,老大,你有在听吗?” 经过白枭的那件事后的第三天,小五突然电话萧哲。 小五抓着手机嚷嚷了老半天,对面的话筒里居然只传出几声杂音。 “恩!恩!恩!” 完全是单音节的鼻音。老大到底怎么了啊?为什么没反应! 糟糕!下意识的,小五开始紧张起来,捏住电话凑在耳朵上,大喊:“喂!喂!喂?老大,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原本,只是因为最近输到掉裤子的四眼青蛙,居然敢找黑路子反抗,而激奋的家伙们开始集体紧张起来。 赛车的魅力在于,在赛道零距离飞翔的快感,能够迅速的征服了现场所有的观众。在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噪音中,现场观众释放出极大的热情,这种热情和狂热足以燃烧整个赛场。当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像重金属的摇滚响彻赛场时,人们用尖叫回应由速度带来的眩晕体验。 他们了解的萧哲。虽然说他反感赛车,无视赛车手的荣誉,但是老大却喜欢有人为他喝彩,看他飙车,为他助威,当然在这方面也就不允许有人比他在这方面上嚣张了。 可是现在原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自己的老大是居然在听到有人向他挑衅的消息后,还能保持这么冷静的反应。特别是,这个敢公然挑衅的家伙,还是他们的死敌:那只姓楚的,四眼田鸡崽的时候。 根本不用招呼,围绕在旁边的阿澈飞抢来手机,又一阵高分贝的轰炸:“喂!老大……你还活着吗?老大!你死了没有啊!” 不仅仅是这样,连一直在敲打着电脑键盘的流风也停下手里的动作,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从那台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外观惨不忍睹的破手提里,调出一款外形独特的软件,一连串的程式解锁后。电脑屏幕主页上显示出一个小汽车图样的东东。 这东西是有一次流风这小子闲级无聊配合阿澈给萧哲特别设计的卫星定位跟踪系统。而这个系统的信号发射源,就装在“风神”上。 像萧哲这种爱赛车爱到发疯,又懒惰至死的家伙,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在外出的情况下,不驾驶他的爱车同往的。 定位系统开通没过几秒种,很开,一副南市地图在屏幕主页上打开,卫星定位系统功能确强大。很快,地图中心出现一个红色的小点。旁边详细的坐标值显示:“风神”现在正安稳的停靠在萧哲家门外的马路上。 小五、阿澈、流风三小子对视一眼:老大明明在家! 一直抱着电话不停呼叫的小五,时刻关注着电话那头的动静。无奈,在卫星定位系统启动到准确探测出“风神”也就是萧哲的准确位置为止,电话那头,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毫无生气的“恩!”“啊!”“哦?”“哦!” 靠的,还等什么? 三个痞子呼啦啦!飞快窜出去,拦了凉出租车直奔萧哲住处。丫的,大清早的都不让人消停。原来,三个有工作的家伙,又十分凑巧的每周一次的翘班活动时间,就这么完全被搅合了!靠! 火烧屁股一样,完全是救人如救火的感觉。虽说平时自己的这个老大实在不怎么像样,但是,无论如何,老大就只有这么一个啊!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小五他们几个那叫一个着急啊。 呼哧呼哧,上气不接下气。 “砰!”的一声,连敲门都省了,萧哲家那扇历经无数风吹雨打,拳**加的木门,在轰然一声巨响后,四分五裂。 “老大!你还活着吗?” “老大!你们家煤气泄露吗?” “老大!你死了没有啊?” 几乎完全相同风格的问候,在三个家伙看到正躺在客厅沙发上的萧哲的时候齐齐切断。 没有想象中,自己老人被人五马分尸,血流满地,残肢断臂的惨烈场面。现在的萧哲穿着t恤短裤,正神情呆滞的挂在沙发上,身体十分没有形象的摊开成大字形。连刚才破门而入的震天巨响都没能唤醒他,更离谱的是,萧哲的鼻孔里还堵了两团面纸巾。而更更离谱的是,鼻血还是在不断得飙出来,好像喷泉,大有一泄千里的势头。 “老大,你被人寻仇海扁了?有没有内伤!”在意识到,自己这帮人完全是虚惊一场后,小五的声音居然听出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是啊、是啊!是谁居然有胆子,敢动我们老大!”第二句是流风这小子接的。在确定了流这么点点血,绝对死不了人后,流风手头在忙的第一件事就是坐下来,给他的破手提接上电源插头。 没反应,依然是没反应。使了个眼色,现在该轮到阿澈出场了。 一只沾满机油的大手,忽然重重堵住了萧哲大开着呼吸的嘴巴上。很快,因为鼻孔被堵塞,嘴巴又被控制住而无法呼吸的家伙终于开始转动曾经一度呆滞的目光,脸红脖子粗的狂叫道:“谋杀啊!靠,你们几个怎么来的?”清醒后的家伙,飞起一脚踹向让自己不能呼吸的始作佣者。 同时,自家木门的尸体横在眼前的惨况,又让萧哲发出更高的怒吼:“靠!谁踹的,谁踹的!” 天啊!看到萧哲终于正常了点。说实在的,三个家伙这才在脸上挂起招牌式的坏笑。 “我说,老大,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啊。”十分明智的,流风这家伙的脑子是几个人中公认最好使的。对萧哲这个很多方面都很单细胞的家伙:“转移视线”这招绝对是屡试不爽。 “对啊对啊!刚才我们真的好好担心啊!”十分恶心的,小五抓过被捏得凄惨的手机,深情表白道。 “没错,没错!”完全不甘示弱对自己老大表示关心的阿澈一边藏起自己的右手,一边虚伪附和道。 “……”十分意外的,今天的萧哲居然没有追究,在平时绝对可以闹得鸡飞狗跳的木门大事件。 叹息一声,刚刚振作的萧哲又重新倒在沙发上,一脸惆怅外加诡异暗爽的对自己的兄弟们,说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来。 说起来,真的是一言难尽啊!原来事情是这样子的! ――时间切换到昨天晚上。也就是文静下班后。 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们,如果没有特别派对、酒吧狂欢之类的休闲活动的话,大多数下了班就直接往家跑。文静就绝对是一个完全没有业余活动的人。 昨天下午刚巧萧哲有事外出,中午的时候打电话让文静下班后自己打车回家。所以,很自然的等文静自己回到家,萧哲这小子还没回来。 两个多星期的同居生活,文静也开始渐渐学会做些简单的家务了。只不过,如果请萧哲对这一改变出来发表感慨的话,他倒宁愿文静像刚开始时候一样,什么家务都不会做还比较好。虽说一个大男人又当爹又当妈,还要提心吊胆担心自己养的猪被别人偷吃了,但是,无论如何,也好过现在这种凄凉可悲、处处危机的生活啊!唉! 说起来,也活该是萧哲这小子遇到命中客星了:痞子自有文静磨!打从文静进了门,悲惨的事情就一件件接踵而至。萧哲和自家兄弟们说到这段惨痛经历的时候,那场景,可真是说者伤心,闻者流泪啊! 如果说,平时那些明目张胆散落在屋子各处的幻想光碟、美梦杂志,注定难逃被文静魔掌清肃的命运的话。那么萧哲吃一堑长一智之后的觉悟:故作大方表示自己痛定思痛,痛改前非,并且当着文静的面亲自处理了那些东东后!为什么?为什么?文静竟然还能从屋子犄角旮旯处找出漏网之鱼呢? 萧哲最钟爱的里里奈美子,川岛小艾的珍藏版**集、光碟,包括经典版本的花花公子杂志,无论藏得多严密,都没逃过文静的法眼。而在文静屡次做完这件,也是她唯一会做的家务帮忙他――清理这些宝贝后,萧哲的家当可以说是与日俱减,几乎家徒四壁!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千方百计的,萧哲这小子也真是不容易,这样严峻的形势下,他竟然保留了,也是唯一的,川岛小艾的**!为了防止文静看出蛛丝马迹,居然还从来不敢拿出来欣赏,真是苦命啊! 萧哲说完事情发生的大前提后,小五、阿澈、流风他们几个差点憋出了内伤,死咬着牙问:“后来呢?老大!啊哈哈!” 丢了三记眼刀过去,萧哲叹息着,又继续陷入昨天晚上的惨痛回忆中。 早一步回家的文静也不知道从哪里看出破绽,竟然鬼使神差的打扫出萧哲最后的收藏。 所以,当萧哲一回到家,边高喊:“文静!我回来啦!”边搜寻美人行踪的时候,好死不死,正看到躺在垃圾桶中,已经尸骨不存的最后宝贝收藏。 就在那一瞬间,萧哲真有火山爆发的感觉啊!简直就是痛不欲生、痛心疾首啊。抱着里里奈美子、川岛小艾的“残肢断臂”,这时候的萧哲也叫被愤怒的火焰冲昏了头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再也不管什么骗老婆的长久大计,卫生间的水流声,明确的提醒着萧哲,这一些的罪魁祸首现在正里面等待自己讨回公道。丫的!所以说冲动是魔鬼,太过冲动的家伙浑然忘记了,大前天就开始罢工的厕所木门根本就锁不上这档事。 萧哲家的卫生间,可能是他这破屋子里头唯一最精致、最讲究生活情调的地方。卫生间分里外两间,外间洗漱、里间洗浴,中间用一道半透明的冰裂玻璃屏障隔开。 这时候的萧哲完全被悲痛冲昏了头脑,大步跨进厕所大门。 “嗡”的一声,世界都静止了啊!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呼的一声被点燃,热气冲脚底板直从脑门。天啊!妈妈米亚!我都看到什么了啊!万能的主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这个罪人啊…… 操的,萧哲现在的脑子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厕所氤氲的水蒸汽中,淡蓝色的冰裂玻璃那一边,那道魅力十足的身影,赫然闯入萧哲的视线。 说不出什么感觉,根本无法形容。谁说的男人最受不了视觉方面的感官刺激的?现在的萧哲只感觉到极度的震撼,被超乎寻常的美丽所震撼! 朦胧中,好比雾里看花,为眼前的美景平添一份神秘魅惑。修长柔韧的身体,白若凝脂的肌肤,完美无瑕的凹凸风致…… 天啊!死了死了,我死了!时间在这一刻完全完全的静止,也许是几秒,也许是一辈子,等到萧哲猛然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觉――闯大祸了! 呼出一口气,小心翼翼心虚的家伙,偷偷看过去,冰裂玻璃后,的曼妙美人似乎没有并被打扰,专心致志的洗涤着自己。 好险!萧哲咽下大口口水,边喷鼻血,边抖抖缩缩步步艰难的往门边移去。终于,明明只有几步,却好象红军长征一样漫长的路程终于走完。顺利退到门外的萧哲,带上根本锁不住的破门。 呃!好死不死!该死的破木竟然根本锁不住,在惯性的驱使下,居然又张开巴掌大小的缝隙。 哦!天啊!难道?难道真的是天意! 唉!人品啊!人品绝对的人品问题!下面的情况自然不用再说了。 内心的挣扎很快抵挡不住“天意”的驱使,萧哲边抱紧怀里的,和当前美景比起来,就真正是一堆垃圾的破杂志烂光碟。边蹲在厕所门外地上,紧贴这那道代表“天意”的缝隙。眼睛瞪得有铜铃大,边流哈砬子,边喷鼻血开始他的偷窥义举。 真的是差点忘记了呼吸,直到! 包裹着大浴巾的文静,赫然站在他面前。 呃!冷汗簌簌,绝对的冷汗簌簌! “啊!那个,那个……我是来帮你关门的。”蹩脚的强辩,也不看看他正蹲着的那尺见方的木地板上,残留的大堆的口水加鼻水。 眼前的文静实在是太美了,宽大的白色浴巾齐胸包裹住匀称的身体,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上还沾了点点水滴,短发湿漉漉的在脸侧勾勒出动人的阴影。美丽到另人忘记呼吸的脸蛋因为沐浴的关系,好比雨后的荷花,粉嫩娇柔啊。 天啊!十分没出息的,萧哲刚才因为惊吓而暂止的鼻血,重新喷泉一样涌出来。 “看够了!”文静的话短到不能再短。美丽的脸蛋上看不出怒气。可是?这句只有三个字的话,明显用的是感叹语气,而不是问句。 难道,难道?一开始文静就知道…… 萧哲恨不得地上突然出现个大洞好让自己表留在世上丢人现眼! 天意!果然是该死杀千刀的天意啊! 听故事的三个家伙,齐齐丢过来一个鄙视加唾弃的眼神:“禽兽!” 萧哲说到这里的时候,再次咽下满口唾液,满脸追悔莫急而又无奈的神色,好象作出偷窥这种米品事的家伙,才是整件事情真正的受害者一样。 听故事的三个家伙,齐齐在心里怒道:靠!得了便宜还卖乖,讨抽! 完全不理会自己几个兄弟在听到这件事情后,满脸见鬼,张开的嘴巴足足可以吞下三个鸡蛋表情。 现在的萧哲一脸无奈:“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了,你们说吧!我现在要怎么办?” “看够了!你看够了?”也不知道是谁忽然捏着嗓子模拟了这么一句。轰的一声大有台风过境的驾驶,三个痞子非常没有形象的笑倒在沙发上。 “我的天啊!我们未来的大嫂真的是太性格了啊!我喜欢!”最不怕死的小五,边笑边嚷嚷,差点笑断气。 “老大,你真是好服气啊!这么极品的美人老婆,又这么的豁达,老大,我……啊哈哈!”又一个不怕死的,阿澈这家伙竟然笑得比小五更加大声。 笑毛啊!最好笑断气你们这群兔崽子,萧哲在心里发恨,很快的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 旁边一本正经的流风,正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些什么。 恩恩!还好还有流风这小子靠得住,萧哲觉得稍许安慰,说:“你小子平时脑子最好使,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撒?”双手一摊,将烂摊子顺理成章的交到流风手上。 流风的满脸恨铁不成刚的神情,沉默一会,轻轻吐出一个字:“死!” “没错!”小五和阿澈异口同声:“老大,除了去死,看来真的没有人能帮到你了!” “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再你死后为你风光大葬的,也许未来大嫂看到老大你这么有诚意悔改的份上,在你死后会原谅你也说不定呢。”不怕死,这群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们还真的是完全的不怕死啊。 小五、阿澈、流风大放厥词,大出馊主意的时候,还真的没注意到,萧哲的脸色已经发青,几乎处于暴走的边缘。 “砰!”“砰!”“砰!” 三声巨响过后,幸灾乐祸的家伙们的屁股上各挨了致命的一脚。 “丫的!”双手叉腰,毫不客气的将这帮小人踩在脚下,萧哲恨恨怒吼道:“要死,也得你们三个先死!” “饶命啊!老大!”“我们再也不敢啦!”“凡事好商量啊!”河东河西啊!三个家伙认清形势开始讨饶。 “怕了吧!你们!” 只不过,说真的,现在的萧哲虽然得意。但是,这档子破事,要底要怎么处理呢? 麻烦啊!麻烦,天意!我看是天不从我意才对吧!唉! ------------ 第六章 疑惑 “吉百列”特快专递公司,由当时的著名的业内人士“维斯・吉百列”,成立于1687年的英国伦敦。至今已有四百多年的历史了! 这一家公司以不分不分地点,不分时间,不分节假日和不分对象而闻名。网络遍布世界各地,方便,快捷,以及良好的信誉使他成为了“杀手”的首选。 在“吉百列”的地下专柜里,无论是子弹、枪械、炸弹,还是冷兵器重、轻型武器、高科技武器,甚至是半夜三更为某些孤单的杀手提供女人,货物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公司的口号就是:所有你需要的东西,只有你付不出它应有的价格,却没有“吉百列”送不出去的定单。 ――《杀手服务指南之“吉百列”快递》 第六章 疑惑 “您好,这里是‘吉百列’快递!”不分二十四小时,那声娇滴滴的应答,都显示了吉百列优质的服务宗旨。 “个人档案编号:cn7301 k810!密码:game over。” “编号正确,密码符合,您的帐户金额为六百四十三万,请问您需要什么?” “我要一打百威啤酒,三对鸡翅,一些烤牛肉、一些刨冰以及熟食、米饭、烹制蔬菜。谢谢!”ken随口就报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边还不断用眼神询问眼前的那位大小姐还要些什么没有。 只见雯雯摇了摇头后,ken就毫不拖泥带水的挂了电话。甚至是连地址都没有告知对方! 半夜三更,不管是任何一家快递公司,如果有人收到有客人要求送夜宵的电话,你们想被吵醒后他们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假如是正常人的话估计会立即骂娘。不过,似乎ken口中的那家快递完全没有那样的顾虑。 “啊!你这个笨蛋,笨蛋,你忘记告诉他地址了!”雯雯突然发狂的大叫起来,大小姐她肚子饿了,要吃夜宵,吃夜宵! “你以为就你聪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ken拿出一个奇怪的黑色装饰品,随手就扔给了雯雯。 “吉百列快递会在客户设立私人档案的时候,送上一个这玩意儿的。我们只要一按,随后就没有我们的事情了!想去哪里去哪里,总之快递会很快传递到我们手里。” “这个是什么?”雯雯好奇的看着那一只小手就握的过来,只有着一个按钮的方形小饰物。 “gprs,全球定位系统啊!快递公司就靠这个确定客人的所在,然后快捷的把东西送到他手里,所以客人才能够不在订完物品后照样行动!哪怕你现在立即出国都可以,只要还带着定位系统,他们照样有办法把东西送到你手里。” 唉!伸了伸懒腰,说了很多雯雯明显不知道东西的ken,使劲放松的把自己躺到了别墅的沙发上。 “还有这么古怪的快递公司?”雯雯疑惑的眼神飘向了ken。 “大姐,你总算是发现了!”ken对于雯雯的神经不发达也感到无语:“你认为这个世上有正常的快递公司会在这个时候,半夜三更的给客人送夜宵的吗?” “啊?对哦!我本来以为你打电话给的是酒楼的电话,谁知道你居然打给快递公司!”说起来这家快递还真诡异啊。 “是啊!把东西还给我吧。”难得善良的ken,今晚也懒得嘲笑某人了。 “切,谁稀罕啊!”随手就将那个小饰品扔给了ken,雯雯头也不回的就走上楼去:“外卖要是到了,记得叫我吃夜宵。我现在要上楼在小睡片刻,睡眠是美容的大敌啊!” 踩着自己的小拖鞋,雯雯小步的踏着楼梯就上楼了。 看着雯雯摇晃着自己的金色秀发,ken的嘴角也不觉露出一丝宠爱的微笑。无论雯雯平日里怎么看待ken也好,也无论ken平日里怎么嘲笑雯雯也好;其实心底里,一直以来ken都把活泼的雯雯当成自己的亲生妹妹来看待! 或许雯雯已经不太记得,小时候在家政老师的责罚下,是谁一直帮她受过;也早已模糊了,那在漆黑的夜晚里,是谁一直讲着故事哄她入睡。 并且最难能可贵的是,ken这一种对于雯雯的好,是跟男女之情没有任何关系。纯粹的是发自内心的关怀,追究原因,或许也只是因为为了回报任家对自己的恩情罢了。 “等等!”眼看着就要在楼梯拐角进入自己房门的雯雯,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怎么了?”ken疑惑的问。 “你到底什么时候滚,这里是我的别墅!”非常愤怒的,雯雯对于ken这个前几天忽然搬进来借宿的房客,非常不满的吼了出来。 “关于这个问题,恩,我们明天再说吧!”ken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打着哈哈推脱到。 对于自己唯一的女儿的安全,任遥轩当初在离开南市时,可是对ken下了死命令。穆白也因为私藏了自己的爱女而受到boss的怒斥! 正因为这事,ken才死皮赖脸的要搬进来跟雯雯一起住。不然的话,谁愿意跟着一个大小姐脾气的人受罪!不过,看着雯雯气的脸色发青的样子,ken倒是真有点坏心思的想:假如他告诉大小姐,早在穆白把这幢别墅借给她之前,里面、外面四拨人马,早就安插了超过二十一个保镖,就连雯雯外出穆白都有派人跟着的话――不知道我们的任家大小姐会不会立即气到吐血! “啊!啊!啊!”ken这一番已经说了不下几十次的话,直气的我们的雯雯跺脚。一天推一天的,这个家伙到底想在自己的屋子里干什么? 嘿嘿!有些时候,可也不是ken总拿雯雯没办法。正所谓风水轮流转,这年头谁够无赖谁就是嬴家。 “啪”的一声关上房门,显示了主人的脾气不佳与心情欠妥。 虽然睡的是沙发,但是能气气这丫头片子,也是好事!抱着这样的心态,ken愉悦的躺到了自己的沙发上。 不过,boss到底为什么要放任雯雯留在南市呢?那个危险的文静到底是什么身份。就连那个痞子萧哲,似乎身上也有着很多迷团!一切的一切,都让ken感到非常有意思。 恩,的确很有意思。 ------------ 第七章 记忆 …… 这里的白日是黑的,这里的天空也是黑的,无尽苍穹之中只剩下无尽的空虚与寂寞! 这个地方充满了离奇与诡异,即没有声音,没有光亮,也没有任何人。 “妈的,怎么又是这个破地方,这里到底是哪里?”忽然,一个在漆黑的悬崖道路上行走着的人,大声的发出不满的怒吼。 “你终于又回来了?”就在那个行人不断发出吼声的时候,一个陌生与清脆的声音忽然在他的背后响起。 “又他妈是你?”转过脸来,那个行人的怒火越来越旺盛了:“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 只见行人身后,只是一个看起来17、8岁,正低着头的清秀年轻少年罢了。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那一天快到了?”清秀的少年不知所言的述说着,完全没有理会萧哲的反应。 在说话的同时,那少年的手还在继续的动作着。似乎正用小刀雕刻着什么?一痕一划的,刻字工整,力道十足! “又他妈的该死的是什么日子!”那个走在黑夜里的行人,似乎已经忍耐了太久了。 “还记得风的声音吗?”答非所问的,少年回答道。 “声音?什么?你疯了吗?” “当风穿过身体时,那一阵冷色低鸣呼啸的声音:寒风清吟!” “……寒风清吟,瞬杀……无声……”似乎又有些记忆,段段续续的声音自行人口中发出。 “不错。你想起来了吗?”少年那落寞的眼神中不禁一丝怜悯与悲伤。 “想起来?不、不对,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到底是谁?” 在那个行人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原本漆黑没有任何声音的环境里,忽然就刮起了猛烈的暴风雪。冷冰冰的雪花吹落,不断的刺激着行人的神经,让人睁不开眼!瞬间一切的一切都变了样。白茫茫的一片开始覆盖着整个黑色的土地,原本漆黑的夜晚开始散发着微弱的白光,一切的一切都变的更加的诡异与奇怪。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虽然现在狂风大作,但是不知为什么?少年的声音还是很容易的就传到了行人的耳里。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自己是谁,不要在装神弄鬼了,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了吗?是风雪的声音。寒风的清吟,由刀锋的冷漠破出,吹过身体!” 再次不知所言,少年依然故我。不过,在说完这段话后,他似乎抬起脚步,踏着厚厚的积雪将要离开。 “妈的,你给老子他妈的说清楚啊!你刚才到底说的又是什么日子?”陌路的行人不禁立即大喊起来。 听到那冷冷的怒吼,古怪的少年忽然停下了脚步。半饷,语气中以分不清是悲伤还是冷漠的只吐出冷冰冰的两个字―― “忌日!” 说起这两个字时,清秀少年忽然转过了他的脸庞! “啊!”萧哲一下子就从梦里惊醒了。 使劲的呼吸着夜晚的冰凉空气,汗水也“滴答、滴答”的悄无声息划落在睡衣上。 又是那个噩梦!每年差不多的时间,每年差不多的时候,每年差不多的夜晚,甚至连场景,梦里的内容,梦里的风雪都是一模一样的,就连那个少年也是一模一样! 自己会被吓醒,并不是因为那个少年长的太可怕了,而是因为那个少年太像一个人。简直就和当年相片里的样子一个印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并且,与那少年相似的,又或者说是一模一样的对象―― 就是萧哲本人! “17、8岁的时候啊!”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萧哲实在是想不起来当时的任何情况了。 这几年来,自从出现噩梦的第二年开始,萧哲就去遍访名医;但是检查的结果,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病征!后来经过心理咨询,心理专家告诉萧哲,只有那些印象非常深刻的东西,人体才会储存在记忆神经中枢里,到了某些特定的时候,一遍又一遍的读取。 印象特别深刻的事情?萧哲就这一件事情,曾经问起老头子和流风他们,他们的回答倒也是很合情合理:18岁中秋的那次车祸! 关于那一次车祸,萧哲鲜少跟人提及。甚至除了老头子和流风外,很多亲密的朋友都不知道有这一挡子事情!譬如现在的文静,萧哲也没有透露过什么。 其实,在19岁自己醒来的那一刻起,萧哲对于自己之前18年的人生记忆都是一段空白。很多事情都是后来的流风、阿澈、小五和老头子告诉他的! 幼儿时期就顽皮捣蛋,少年时期叛逆,16岁开始学习开车,仅两年时间就已经在黑市赛车界斩露头角了。酷爱飚车的他,假如不是在十八岁那年中秋发生的车祸,或许现在已经是个很了不起的赛车手了。后来萧哲一度昏迷了两年,最后才在南市最大的医院醒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错啊!流风他们和老头子也没必要欺骗自己?但是,为什么?自己总感到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呢? 假如按照医生所说,只有印象特别深刻的东西,才会在记忆深处一再回放,那么为什么自己会平白无故出现可怕暴风雪、那个离奇的少年、甚至是自己在梦里所说的,那“瞬杀无声”,又是什么东西呢? 就在萧哲百思不得一解的时候:“啪”的一清脆的声音,灯亮了。 “恩?是文静啊!”抬起头看清楚来人后,萧哲轻轻的抹去额头的汗水说道:“怎么你还没睡觉吗?” “有动静!”文静开口说道。意思很简洁,说明她是听到萧哲的动静后,才出来看看的。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现在的萧哲,实在是没有力气去调戏美女了。就连文静现在身上仅仅穿着睡衣,春光乍泻,他都没有心情去观察! “做噩梦了?”看着萧哲满头大汗的样子,破天荒的,文静第一次露出了关怀的神情。 “恩!”萧哲点了点头,并没有掩饰什么。现在的他,只感到自己好累、好累。 这一刻的萧哲是脆弱的,也是文静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向来神采飞扬以及自信十足的萧哲,在这一刻里显得萎靡不堪与毫无匪气!似乎这样的他,反倒让文静感到一丝的不习惯。 静静的走上前去,文静悄悄的坐在了萧哲睡觉的那张沙发上。那窄小的沙发原本就不是太宽大,现在更是显得一下就狭隘无比了。 “为什么?”文静平和的问道,语气中寻常的冷漠似乎淡却不少。 “没有为什么?就是噩梦。” “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有那些心里有疑惑的人,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或者做了令自己后悔的事情后,才会想起种种是非,并且悔恨的在梦中回忆起来。” 第一次,文静静下心来,用了一段长句,和颜悦色的对萧哲说这些话。 “我有什么好后悔和疑惑的?”轻笑这说,现在就连萧哲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也说不出口! “不过倒是你,说起噩梦来头头是道的,难道你经常做噩梦?” 反过来,镇定下来后的萧哲微笑的问。 “是的!”直言不讳的,文静把心理话说了出来。 “什么?你也会经常做噩梦吗?在什么时候开始的!” 文静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所以有些事情,就算是承受了之后她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起。所以萧哲才会这么惊讶她会毫不反驳的承认。 “在第一次杀人之后。”毫不在意的回答到。在这个晚上,文静也是第一次的,将自己的心扉敞开。 或许在夜色的掩盖下,人们才会剥去自己平日里保护自己的外衣。或许也只有在夜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感到孤独的那一刹那,人们才会真正的去表现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 不过,这种敞开心扉的真实,有时候也并不是谁都会领情的。 “你的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耸了耸肩膀,萧哲如说是。 ------------ 第八章 KEN 当日面对着任雯雯可谓是“青黄不接”的出勤报表,任遥轩这只平日里似乎严肃的过了头的猛虎,也不禁只有哑然失笑的份。 知女莫若父。自己的女儿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我想没有人会比遥轩知道的更清楚了。这一次居然撬家和“逃婚”,也真难为了她。唉……这孩子真是性子够倔强…… “雯雯没有告诉过你她的身份吗?” 一边叹息着,一边还询问穆白,遥轩的语气里似乎对于女儿这样酷似自己的性子,还搀杂着些许的自豪。 “小姐从来没有表明过自己的身份,而且这几个月来,小姐也一直在努力学习怎么处理公司的内部事务。并且从原来的一知半解,变成现在慢慢适应公司人事部的运作。可以说,除了经常会迟到外,小姐的确是有在用心工作。” 就事论事,穆白倒是真心实意的表示出对雯雯努力的赞赏。而这些赞赏当然也是雯雯付出努力后所应得的! “哈哈,这丫头,就不能学学她母亲一样安分一点吗?” 穆白的话,换来的是任遥轩的哈哈大笑。或许看到雯雯平安无事,比起西亚财团一年赢利的报表更能让遥轩感到开心。 “那么就让她多留在这里几个月吧!” “什么!”“不是吧!” 被遥轩的这个貌似不经意间的决定吓到的,可不仅仅是穆白,就连正扑在沙发上的ken都吓的从沙发上跳起来。 “哇!”ken刚刚被文静一记回旋的“世界波”k中颈椎的地方,现在愈发痛楚了。 “boss,你刚才也看到了!就连我都跟那个女子只能打的平分秋色。要是把小姐留在这里,我怕……” “是啊!”穆白这个时候也说出了自己的意见:“这个女子来历不明,身手却如此恐怖,所以boss您的这个决定对于小姐来说,那是非常危险的。” “没错,绝对不能让小姐留下来!” 正如世人所熟知的那样,假如一定要用某个词汇来形容遥轩的想法的话,那么“天马行空”这四个字一定是最好的选择。不按照常理出牌,而每一次出牌就会锁定胜局。这也是西亚财团的可怕之处与遥轩让世人感到畏惧的地方。可是?这样的想象力和决策力对于遥轩身边的属下而言,可就不见的是什么好事情。 像这样经常会被遥轩的吓死的决定,ken和穆白可已经不是经历第一次了。 “你们怕自己保护不了雯雯?”像是没有听到穆白和ken的疑惑一样,坐在办公椅上的遥轩环视四周,眼神最终定格在了西亚双子楼的窗外。 “反对小姐留下来,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什么?boss你刚才是说‘我们’?”ken非常疑惑的问。因为在这个时候,他实在是找不到离开遥轩身边的理由:“可是boss您不是正准备去与秦家和谈吗?没有我在身边的话,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可怎么办?” “秦淡然做为秦家的家主,可是被世人称为‘东国之龙’。以他的老谋深算,你认为他会对我怎么样从而留下什么口实在别人面前吗?”遥轩对于ken的疑虑,显得非常从容。 “那么这么说来,boss你真的想让小姐去联姻?” 关于这件儿女婚姻的私人问题,原本以穆白这外人的立场不应该过多过问;但是这件事情除了是boss家里的私事外,却还关系到西亚财团与东国财团的同盟。毕竟穆白也是上位者,在不忍心雯雯的婚姻成为工具后,他想到的更多的,却是东国财团这次联姻的诚意和秦淡然那不择手段的名声。 “当然不是!”对于穆白的这个疑问,遥轩的回答很是果断和严肃:“任何时候,哪怕是西亚濒临破产,我都不会拿雯雯的婚姻去换取财团的利益的。” 对于联姻政策来换取家族利益的做法,遥轩可是过来人:与妻子的婚姻就是个绝对的悲哀!所以他也才不愿意自己的唯一的女儿受这样的痛苦。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任何人,当听到东国财团恳求与自己联姻的消息时,第一反应都是自己会为了财团利益而不顾一切!穆白是这样想的,ken也是这样想的,就连听到消息后翘家的雯雯居然也是这样想的。 唉。叹了一口起,遥轩真的有点怀疑,自己这些年来是不是真的对雯雯的关心不够,才会造成他们的困扰。 “这十几年以来,秦淡然与我交手不下数十次。我们对于对方的了解,绝对不是你们所能想象的!” 遥轩回忆了片刻后,开始慢慢对ken和穆白开始叙述起自己的想法。 “秦家之所以会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刻请求联姻,可并不是秦淡然那只向来做事情无所顾及的‘东国之龙’,在向我们任家显弱啊;所以,他根本也就从来没有过真正想跟我们联姻的念头!” “什么?这难道不是在向我们示弱的话,那么他到底想干什么!”ken被遥轩一说反而由原来的清楚变的疑惑了。 一直以来,ken和很多人都一样认为:秦家现在是处于弱势,才会向做为夙敌的任家来进行联姻。可现在看来,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啊? “难道,秦家只是在拿这件事,来试探我们任家在这一次混战中的态度;又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个烟幕,秦家一直都在等我们反对联姻!”果然,穆白和ken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一语中的猜测出了遥轩话里的意思。 “不错!”遥轩面对着大型水晶窗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这件事情其实很多人都该可以发现里面的玄机,但是却都又被秦家那反常的举止所迷惑。或许很多人会推测,这是不是任家准备和秦家订立攻守同盟协定的前兆,又或者一些人会把它看成“猛虎”和“青龙”的新举措和大手笔,但是有些事情,想入的更深刻了,就会反而发现不了最真实片面的道理。 “我想,以秦淡然的精明,他也是绝对不会幼稚到以为我会答应联姻这个请求的。我身后的任家,和他率领的秦家不和,这已然已经是公认的事实!这一次。虽然他是反常的发出照会,并且还这么高调的提出这样唐突的请求,但是这可并不代表着他真的想在联姻之后就把我们放到了顾虑之外,毫不留意的就一心一意对付罗斯夫!”任遥轩点到即止,既没有说的太明白,但是却又把该表达的全说清楚了。 “既然明知道我们不会答应,那么为什么又要提出要求吗?罗斯夫那只‘北陆之熊’虽然可怕,但是我们任家也并不是好惹的!秦家在大战将即,居然还敢继续挑衅我们。秦淡然真的不怕我们发怒,与罗斯夫联手两线夹击他吗?” ken还是不理解整件事情的本质。直来直往才是他的真性格,这些尔虞我诈的事情,还真的不怎么适合他来做。 “难道ken少爷不觉得,秦淡然这一手玩的很阴险吗?”穆白这时候,笑着说道。 “阴险?” “不错,不仅是阴险,还略微带点无赖!” “为什么?”ken还是不甚了解。 “首先,当初我们‘西亚’虽然与‘东国’时有大打出手的经历,但是那些都是迫于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的缘故。所以,这一次假如我们要趁秦家与索门特家族两败俱伤时候出手,那在道义上其实是根本站不住脚的;第二,联姻这样的大事情,可是关系到家族利益、血统、继承权的问题!牵一发而动全身,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答应下来的;就算是答应下来,接下来为了证明自己双方的诚意,那么势必要邀请其他家族、组织、政府的人来参加婚礼,那么没有一两个月是根本无法完成的。到时候估计秦家早就解决完中东的事务,腾出手来对付我们了;第三,显然的,假如我们答应下来,那么自然就没有了在秦淡然与罗斯夫大战时攻击秦家的理由;不过,最阴险的是,假如我们不答应!那么在短时间内我们‘西亚财团’刚刚与秦家传出联姻的消息之后,就立即从后面攻击他们,这样一来的话,任家就不是如前面所言,在道义上站不住脚这么简单了――甚至可以算是上‘背信弃义’了!” “哈哈,真的够毒的一手,也的确是够无赖的,我总算是明白了,说到底秦家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的确如此!所以,我一定要阻止这场大战拉开序幕才行。跟秦家的和谈可以,但是那必须是要三边会谈!”穆白笑着把遥轩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么boss……您真的想要把雯雯小姐……”ken这时候,最担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不错,但是ken你也给我留下。一定要保护好雯雯!”任遥轩语气不容置疑:“除了ken外,还有你,穆白。我就把自己唯一的女儿留给你们保护了!” “明白了,boss!”穆白显得十分无奈的接受了任务。 “boss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危险!” 不过就在这件事情就要尘埃落定的时候,ken这个平日里不曾置疑过遥轩决定的人,这次破天荒的出于雯雯的关心,还是继续对这个决定表示反对。 “我当然知道危险,否则的话,我留你下来干什么?” “那么,为什么还要留下小姐呢?” “你是从小和雯雯一起长大的,ken!”遥轩这时候从椅子上转过身来。 “这个是当然!”ken不知道为什么boss忽然这么问。 “那么我问你,自从夫人去世后,你什么时候像今天看到雯雯笑的这么开心过。” 遥轩不置可否的语气里,充斥着的是那飘渺与难以琢磨的回忆,一向笃定的神情中此刻却有一丝的落寞。 劈啪劈啪的敲打着键盘,ken正在写着自己的私人日记,并在结尾处留下注释。 “总而言之,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当然,这些事情都是不能被楼上那个看到自己被文静打的半死而傻笑的坏心眼妮子知道的;不过―― shit,到底我在南市不知道还要呆多久啊!” ------------ 第九章 情报 早晨的阳光总是明媚和熙的,但是那样美好的时光却只属于空闲的无所事事,能够安心吃饭早饭后,等待着午休能够好好的睡上一觉的人们。很遗憾,这样的生活与ken无缘。特别是接到穆白的一个电话之后。 不过即便是无论心里有多么的不满,在草草的收起自己正在写日记的笔记本后,ken还是趁着雯雯没有睡醒的空挡,懒洋洋的开车出门了。 从前在遥轩身边的ken,可并不是个喜欢瞻前顾后的人。只要boss有任何的指示,ken都会非常努力的将它完成,这样就足够了。可是这一次不一样,雯雯可是boss唯一的女儿,也是遥轩的命门所在,要是雯雯出了半点差池,那么一定会引起整个任家的激烈反应,而西亚财团更可能因为boss的悲伤而面临毁灭性打击。所以ken有着ken的顾虑,并且这样的顾虑,在一些资料面前,显得更是有那么必要。 “萧哲,男,二十五。根据南市医院记录显示,20岁前曾出过车祸,昏迷时间曾经一度长达两年之久。现在的住宅位于南市北郊一带,较为偏僻。身份是本市黑道龙头老爷子指定的接班人,与同为老爷子的养子的“流风”、“阿澈”、“小五”等三人来往密切,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朋友。几年前黑道上曾经传闻其与老爷子不合,后来更因为反感接手黑道事务等原因,带着一帮兄弟离家出走。现以飚车所得佣金维持自己所需。现正与目标同居生活,危险等级‘s’级别。” “文静,女,二十四岁。现在正与名叫萧哲的男子同居。关系不明!在三月初忽然出现在南市市北的萧哲家中,来历不详。根据入境渠道,随后调查人员一一进行排查后,从民航计算机网络中截取了其入境资料。最后一次在所有人面前出现,是由美国纽约飞往南市的民航347次航班的头等仓!随后就出现就在南市的萧哲家中。再根据其应聘工作时提供的英国珍士佛学院证件代码,经印证后确实有效。其余一切等待查证,皆不详。危险等级‘sss’级别。” “我操!等了半个来月,就等来一句‘皆不详’?情报部门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ken狠狠的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子说道。怒极了的他随意拿起手里的东西一甩,就把那份情报部门送来的文件扔的满地都是纸。 “这帮家伙难道是最近太悠闲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在ken的印象中,情报部送来的资料没有哪一次比现在更少的可怜了:“到底他们有没有在用心收集资料!” ken的怒火愈来愈盛,只是在整个小办公室内两个人之中,似乎不忿情报部这一种敷衍的态度的,却只有ken而已。此时一旁的穆白,倒还是依然悠闲自得的样子。 靠在真熊皮毛制成的达沙发上,穆白幽雅的摇晃着自己酒杯里那晶莹剔透的红色液体。穆白并不着急什么!因为他与ken不同,ken的怒火只会影响到自己,而等到穆白动怒了,那么影响到的决定或许就将是西亚位处南市的子公司运程! 记得boss曾经说过:任何时候的怒气都只是自己对事情失去正常判断力的前兆。所以作为遥轩手底下坐镇一方的大将之一,穆白即便是此时对于情报部门真的不满,他也并不会去说什么不必要的话。 “早上boss已经和我通过电话了。”等到ken的火气发泄的差不多了,穆白这才慢吞吞把话放了出来。 “呃?早上?是几点的事情?”ken一听到遥轩的消息,立即就安静了下来。“这份情报boss自己亲自看过了没有?” “大约是在凌晨的时候,当时boss正准备前往北京,在专机起飞给我拨了电话!”一边说着,穆白一边眼睛还一眨不眨的看着长脚酒杯中央那经过摇晃后而形成的红色‘小旋涡’:“情报是boss亲自传递来的,我想自然boss也是已经看过了。” “boos看过这份情报了?”ken迟疑的说道,他很怀疑按照boss那不怒自威的威仪,会不会让胆敢递交这样一份情报文件的人感到生不如死的恐惧。一想到这样,ken忽然感觉又好了一点,起码不像刚才那样会感到强烈的不满了。 “boss的意思就是――继续调查!”穆白终于长嘘了一口气,说实在的,boss把女儿留在南市之后,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埋了一科定时炸弹!自从那以后穆白就很少能在晚上按时睡眠了,因为实在是担心雯雯的安全。 “当然要继续调查文静,唉!”叹了口气,现在ken也觉得每天跟着雯雯跑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说穿了他跟穆白算是一白天、一黑夜的为雯雯担心,也算是难兄难弟。 “不,boss的意思是,不仅是文静,还有那个叫萧哲的人!” “萧哲有什么好打听的,不是说他是黑道分子吗?” 本来今天第一次听到说萧哲的关系网络是建立在黑道体系上的时候,ken还感觉小吃了一惊。毕竟当日看萧哲那阳光健康的痞子模样,实在是很难把他和那些满身印染了刺青的未来黑道大哥联系在一样。不过事实胜于雄辩!除了吃惊外,ken一回想起当日文静遭受袭击后,萧哲那大为震怒的事件,现在想来恐怕那也就是江湖仇杀之类的事情了。 “难道你刚才看资料都是跳着看的吗?”穆白奇怪的问道。 “这个,才这么一点点,嘿嘿!”是啊!一边跳着看资料,一边还嫌资料少而大声问候情报部门部长老婆的感觉,还真的很不错的。很切合ken的邪恶趣味。 “提道萧哲时,那里曾经有一句‘20岁前曾出过车祸’。”既然没有看到,干脆穆白就给ken点了出来。 “那又怎么样?就因为出过车祸,boss就要你注意他?” “当然不是这样的,恐怕你现在还和我一样,只看到片面的东西吧?” “到底是意思?靠,穆大总裁你行行好,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阿ken永远是阿ken,他永远不可能成为穆白,任何时候的他都有着自己的个性。 “萧哲的年龄是断层,他出现在老爷子家中时。一切才有了开始新的记录!” “断层?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 “不错,萧哲20岁以前的资料,全是一片空白。像是杯谁有意的藏了起来一样,每次一调查到其中的内容时,线索就一定会断掉。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的情报部门会给他打上‘s’级别危险程度的原因! “居然时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事情,20岁以前居然是一片空白,无从查证。” ken也低头不语。看起来思考真的是有益于解决问题的,冲动可不是好习惯。 “那么关于文静的资料呢?为什么也这么少?” “在我接到情报后,我专门去查了一下珍士佛学院的底子。”翩翩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西装革履的穆白其实真的很有成功人士的风度。 “珍士佛学院是创办于1873年的伦敦城市周围一个叫福轮萨的小镇,并且这所学校据说久富盛名!在办学之初,当时的伊利沙白女王就曾经亲自赠送了学院门前的大雕像,还邀请了当时非常有名的教育家西斯科当任第一任校长,当时的很多大文豪也曾经在那里任教。自此,这所学院就一直以培养文豪与浪漫大诗人而闻名与世。” “这么说,这所学校的证件不可能是假的?” “那可未必。就我刚才所言,那一直都是十八世纪的事情了。不是吗?” 暮白又笑着说了一些让ken感到疑惑的话。 “难道现在珍士佛改变了早前教学严谨的风格!”ken猜测道。 “正是这样。可能就是因为当初被人追捧,趋之若骛,所以到了二十世纪晚期,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 ……” “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 “这家学院居然被东国财团收购了!” 东国财团?刚听到这四个字眼的时候,明显的阿ken迟疑了片刻;当时在2000年的时候,他似乎是记得秦淡然是有过一个垄断国外私人教育行业的打算,同期收购的还有另外国外三十多家知名学院,但是后来,这个惊人和疯狂的计划,最终还是因为和北陆财团的冲突而搁浅了。 “哈哈、哈哈哈!”抬起头来,ken的眼神刚好碰到了穆白那面带讥讽的笑容。二人只要一想起东国财团的主人,秦淡然那物尽其用的性格,不禁二人心照不宣的相视而笑。 ――恐怕那些学院就可能都凶多吉少了。甚至可能只要付出足够的钱,随时能拿到毕业证件也说不定! “唉!那么说到底,这个证件也不可信任了!”ken叹了口气后,感到沮丧的说道。 “是的,恐怕只能继续调查了!”穆白也实在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沉默的点了点头,ken忽然感到全身无力的,躺到了办公室的那张真皮沙发上。 原本有一个神秘的文静,就已经让所有人够头疼了,现在居然还出现一个神秘性可能不亚于她的萧哲……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 第十章 迷团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一环接着一环的,所有的事情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在国内,先是以萧哲背后的老爷子为首的黑帮组织,正步步进逼的追查着文静过去;后又是早已经落户于南市的西亚财团,再反过来追查萧哲的过去。在国外,则是亚洲杀手第二大组织影武者、以及木鹰黎双双对“洛”的追踪,也已经慢慢缩小了范围……剩下的任遥轩这只西亚猛虎,现在虽然主要是针对秦淡然的东国财团的议和,但是日后等他腾出手来之时,或许又会变成“洛”、“萧哲”、“影武者”之间的最大变数。 这些种种,即像是毫无关联,又像是关系密切;不过,一切一切的事情,都好象是预示着南市风云渐起一样,开始慢慢变的扑朔迷离…… 一晃,又已经是第三天了。 “你还记得,风吹过的感觉吗?” 又是那个讨厌的声音,隐约中一个声音响起,显得那么的模糊又清晰。 “我操,你他妈的到底有完没完!” 连续几天来的疲惫与骚扰,使得萧哲终于忍无可忍,大怒的站起身来吼道。 “啪”的一声,随后萧哲就听到了盘子摔碎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淅沥哗啦”的乱响,片刻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慢悠悠的睁开朦胧的睡眼,萧哲只见大堂的服务员正惊恐的望着他。餐厅内的其他食客,也正都停下手里的筷子,望着这一边。 “萧、萧大少,我、我只是路、路过!” 就在萧哲大声吼叫之后的片刻,服务员颤抖战战兢兢的声音,随后立即响起。 要知道,现在在她面前的,可是黑道上老爷子的未来接班人啊;道上的大哥都得卖他三分面子,自己老板也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惹到他! “老大,你怎么了?”这时候,一直观察着萧哲的小五,忽然出声道。 “是啊!脸色不太好的样子!”阿澈也关心的问。 这本来就是他们兄弟间几个一次普通的中午茶楼会餐,流风刚刚打来电话吼,因为有事情实在是脱不开身没来,所以今天这里就他们哥三个。只是从一开始,小五和阿澈就感觉出来了,自己的老大今天有点不对劲。 “恩,没事情!”无意识的应了一声,还迷糊着的萧哲,不禁拿手捂了捂自己的头。 最近他是真的有点精神恍惚,晚上睡眠一直做些古怪的梦,每次都让自己惊醒;白天里则就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做噩梦的往事不是没有,但是今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些本来不曾记得的东西,来的特别猛烈。甚至搞到萧哲总觉得自己记忆里,有什么东西要醒过来一样。这样的想法令萧哲很不爽!因为他对那段记忆似乎有种本能的排斥与恐惧一样,越不想回忆起,却又偏偏纠缠着他。 前几天,自己又去了老爷子那里一趟。问自己从前的事情,可是老爷子居然请了当初为自己诊断的那个医生来,又为自己检查了一遍。最后判断还是当年车祸的后遗症的恶果! 说实在的,萧哲不认识自己兄弟们和老爷子欺骗了他什么?他的过去也绝对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样;但是,在这些绝对真实的过去之中,他又忽然隐隐约约觉得他们隐瞒了自己最重要的一部分记忆。不凑巧的是,恰好又是这一部分记忆,是自己记忆深处最不愿意碰触的禁忌与回忆。 晚上的难以入睡加白天的无精打采,这样的状况就连铁人都会累趴下,何况是萧哲。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散了吧!”萧哲实在是无心在跟兄弟们说些什么了。只是随**代了一句,就拿起自己的衣服准备离开了。 “萧、萧大少,我……”可怜那个眼巴巴的服务员,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萧哲什么地方了。 “跟你老板说,把摔的盘子都记到我帐上,不要为难你!”为了怕那服务员难做,萧哲头也不回的迈出了茶楼。只留下背后两个担心的望着他的小弟们…… “看起来,按日程算,今年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低着头,小五小声却担心的对小五说道。 “忌日是6月23日;现在已经是6月初了,‘他’没理由不醒过来!” 阿澈的声音里,也充满了隐忧,不无担心的说。 “唉!既然自己都不愿意接受现实,那么他又为什么要记住这个忌日呢?”小五叹了一口气,眼中流露出的是那种深深的同情与无奈。 阿澈也并没有言语了,只是摇了摇头。 此时,正为这件事情担忧的,似乎也并不只有阿澈与小五,流风与老爷子那边也正伤神。 “算算日子,时间快到了。”轻轻的放下手中的景德镇的瓷器小茶杯,老爷子这时候的脸上一脸的凝重,可没了半点当时慈祥的感觉。 “恩!”一向稳重的流风,此刻坐在老爷子的对面,表面更是没有什么笑容可言。 “唉……”叹了一口气,一时半会老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这样,两个脸色同样严峻的似乎在讨论着什么生死存亡的大事的人,都不开口后,立即让整个环境寂静了下来。 “其实,我一直在想,我们到底还能瞒大哥多久!” 终于静静的,流风还是拿起了那小盅似的茶杯,轻轻的饮了一口后说出了心里话。 “瞒不住也要瞒!”老爷子抬起头来,斩金截铁的说。 “那么‘他’万一要是醒来,真的会像当初发过的誓言一样做吗?” “为什么不?你从当时‘他’只有十九岁性格就强硬如斯中,难道不能看出来他是属于什么样一类的人吗?假如‘他’醒来了的话,按照‘他’说的出就做的到的性格,一定会真的去杀光那些长老会的老家伙们的!到时候,除了在杀手界内永远没有立足之地外,‘他’还会被世界上所有杀手追杀……每天每日,无终无止,无始无尽,至死方休……” 说完这些话后,老爷子愈发显得疲惫了。上面的这些话,对于流风来说,可并不是危言耸听,行里也有行里的规矩,老大要是真的去做了那些事情的话,除了他自己外,没有人能救的了他。 “呵呵,其实,现在不也挺好的吗?虽然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混吃混喝,但是起码还是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什么时候我把黑道的老爷子的位置挪挪窝,干脆就让他当个大哥过一辈子来的实在!” 一直以来,不管多少年,像是自我安慰也好,老爷子都是抱持着这个论调;不过这些话说的,听到流风耳里,却也并不是没有道理!黑道虽然也是危险的,但是比起那中刀头舔血,居无定所的生活,可又是好上一大截。 “反正这六年来我们也过来了,阿哲那边其实我还不怎么担心,我担心的反倒是那批老鬼!” “担心他们?没有这个必要吧!哼,难道还怕那群老家伙敢‘笼里鸡作反’?”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虽然说‘八将’已经接管了全部的实权,但是他们名义上还是‘天规’的长老,凭借着这个身份,他们还是能让不少人替他们卖命的。到时候,或许还是会出乱子!” 老爷子倒也有他自己的顾虑,不过他顾虑的,却和流风不一样。想的却也比流风等人要远。 “要是这样似的话,看起来我还是有必要回去一趟!”虽然不以为然,但是既然是老爷子说的话,他还是要听的。 “恩,也好,但是最好让阿澈和小五陪你回去。” “这倒不必,或许在普通社会里,我的名字并不值钱,但是在‘天规’上层,‘燕流风’这三个字却足够分量让他们闭嘴了……” 声音才刚传到老爷子耳中时,刚才流风还坐的那个位置却早已没有人了。整个别墅内,除了老爷子外,没有人知道流风来过,更加没有人知道流风离开。也只有那还在小茶杯中摇晃的茶水,证明了这个位置,刚才的确是有人坐着的! “这小子,唉!”笑着摇了摇头,老爷子对于这群出类拔萃的养子,也早已没有任何的力量去云约束了。只是幸好,他们还算孝顺了,从来不做那些忤逆自己的事情! “也不知道自己这把老骨头,究竟要带着多少秘密进墓地。接下来的事情,还是越少出状况越好了。千万可不要真的被自己言中,出什么乱子才好啊!” 一边收拾着茶几,一边老头子还喃喃自语的说。确实,有些东西,不知道的时候少去那么多操劳,而一旦知道了,心里面就有了牵挂,反而会浑身不自在! 只是不知道,以老爷子这身板,还能牵挂的了几年,担心的了几年。 不过,反倒是萧哲周围的秘密,所表现出来的神秘却越来越能引起别人的兴趣了。到底,萧哲与老爷子、流风、小五、阿澈等人,与亚洲排行第一的杀手组织“天规”,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天规“长老会”又对众人口中的‘他’,做了些什么事情?萧哲的另外一个身份又是什么?为什么会让那么多人感到忌惮?而这样的身份又会对文静产生什么样的改变…… 一个接一个的迷团,还真让人期待有解开的一日! ------------ 第十一章 忧虑 “叱”的一声,萧哲驾驶着那辆飞驰的风神,时速立即开始慢慢在中环路线上飚升。风雷电掣间,高频率运转的发动机驱使着汽车迅速消失于路面的地平线内…… 萧哲最近的状态很古怪。这一点既然连流风、阿澈、小五这几个好兄弟都能发现,那么另外一个和萧大少同居的人,可也没有理由没发现一些端倪。 现在的时间,是中午12点,地点则是在南市的西亚双子楼内,人事部―― “喂,文静姐姐!”雯雯不满的大声叫嚷道。“霍”的一下,小妮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的出,她非常不满意文静在自己说话时候走神的态度。 “是,你继续说。”文静终于又把思绪回到办公室内。 “天啊!文静姐,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双手插着腰的雯雯,简直是无可奈何了。加上这一次后,号称上班从来不偷懒和懈怠的文静姐姐,今天已经是第三次在自己说话的时候走神了! “我很好!”文静非常坚决的向雯雯点头示意道:“麻烦你把刚才的事情再说一次吧。” “很好吗?你确定?”笑嘻嘻的,雯雯捉弄着的眯起自己的小眼睛。 “当然确定!”文静点头。 “可是?你今天的状态跟我说……你……在想着某人哦!” “我怎么可能想那痞子?” 自从得知自己正和那个痞子同居后,在苦口婆心的劝解自己搬出去和她一起住未果之后,雯雯已经不是第一次露出这种捉狭的神色了。现在被揶揄了这么多次以后,现在用手指头文静都可以想象的出,雯雯说的那个“某人”指的是谁了。 “哈哈,你看、你看,又不打自招了吧!”像是胜利一样,雯雯举起自己青葱似的小手,打了个“v”的手势:“我可从来没说过某人是指那个痞子啊!是文静姐姐自己说的!” “……”,真受不了这个小姑娘,都这么大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摇了摇头,就连一向冷漠如斯的文静,在她面前都不得不露出苦笑。 嬴得了胜利之后的雯雯,看着文静苦笑不已的样子。不禁还是在心里暗叹一口气,因为她始终都想不通:为什么像文静姐这么好好的一朵鲜花,就一定要好事多磨,最后插在了那个牛f上呢? “好吧!好吧!”不过,不管想的通还是想不通,既然文静姐姐自己做了决定,雯雯还是很体谅的:“今天我们人事部与防卫科的聚会的事情,我就跟你谈到这里了,剩下的明天我们找时间在说吧!” “恩!”不置可否的发出答应的声音,文静今天状态也的确不是那么的好。 虽然表面上不承认,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最近使得文静心神不宁的人,却的确是她一口否决的“痞子”。 对于文静来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那个痞子总是表现的很奇怪。先是晚上老做噩梦,然后夜不能寝,然后白天又会昏昏沉沉,不知所谓!可就是这样的作息时间,他平日里还要开那么快的车,真难以想象他如何受得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向来独来独往的“洛”,难得的关心起别人一次。这对于那个对文静蠢蠢欲动的痞子来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值得高兴。不过话又说回来,文静这样的关心,却也只是因为这么久以来,吃住在那个萧哲家里而感到歉意罢了,可完全不包含男女感情!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当然文静也不例外。作为一个杀手,平日里过着的是风餐露宿、朝不保夕的生活;而一旦寂寞惯了,寂寞怕了,当真正的感受一丝温暖的时候,这一些寂寞的太久了的杀手,却又会开始慢慢排斥这样的感觉,总想着把欠别人的东西还清,然后再离开。 ――文静现在刚好就是这样的心态。 ――这也是文静去关心萧哲的动机! “文静姐!”一掌“啪”的就拍到了桌子上面,雯雯现在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了。“第四次了,已经是第四次了!” 非常、非常不满的竖起自己的四个指头,一边掰着指头一边撅起自己的嘴巴,雯雯大声的不顾淑女风度的吼到。 “实在是抱歉!”心不在焉的文静,又只好把刚才已经重复了三次的话,再说了一遍。 “我拒绝跟时常会走神的人说话!”雯雯抓狂中。 这痞子,有时候还真是害死人啊!还是早点赚够钱把欠他的房租付了,早日离开为好! 任雯雯已经没有任何言语了。失望啊!痛心疾首啊!悲痛欲决啊!――想不到一个大好姑娘,在恋爱之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咳咳!”就在这个时候,背后一阵咳嗽声响起。每天照例离开雯雯不会超过十分钟的家伙,非常适宜的又出现在两个美女面前。 “对不起,能不能打扰一下两位小姐!” 转过头去,文静和雯雯只见ken正端着一个放了三杯牛奶和一小盘薄饼的托盘,正小心翼翼的递了上来。 今天的ken一件雪白的衬衣搭配着随意的白色休闲裤,显得非常的阳光与帅气。不可否认,ken的确是有着令公司许多部门白领追求的资本与外表! “喝下午茶了,两位漂亮的小姐!” “不是都说了有!这个时候不要进我的办公室吗?”非常不满的拿起薄饼后说,雯雯狠狠的说。 “我这不是给你送下午茶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ken笑道。 “你会这么好心!”对ken的解释,我们的雯雯大小姐可是持了怀疑的态度。 “天啊!大小姐你也太会伤别人的心了!” “哼!”在ken话音刚落的片刻之间,雯雯已经用鼻音表达了自己的不屑。 对于ken,雯雯已经无话可说了!只能被动的采取了不予理会的态度,否则的话,雯雯实在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让这个无赖气死――他简直比那个叫萧哲的痞子都不如! 对了,说起文静姐姐的男朋友! “文静姐姐,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既然已经想到了,雯雯这个好奇宝宝可不会强忍自己的好奇心。 “问!”文静的回答很是简单。 “到底你的那个……就是和你同居的痞子……到底是什么职业?” 为什么上一次自己和文静姐在一起时被人袭击后那个痞子会那样的震怒呢?――其实雯雯更感兴趣的是这个问题。只不过一开口就问一些别人隐私的事情,怕是太唐突了,所以雯雯这才换了个比较好回答的问题做突破口。反正不着急,可以慢慢问嘛! 静静的等到雯雯问完后,文静却摇了摇头! 除了知道那个痞子喜欢飚车外,似乎文静还真的从来没有过问萧哲的其他事情。 “那么家里还有几个人?”不死心的雯雯接着问道。 继续摇头,关于这件事情文静也没问过。 “那么你知道他对于衣服有着什么样的嗜好吗?” 这一次的摇头代表着“没有”。因为那个痞子似乎对于衣料之类的没什么考究。 “那么他又有什么特别一点的亲戚相互走动吗?” 亲戚?流风他们这些兄弟应该算是吧!不过萧哲似乎从来不去他们那里,这样一来恐怕就不能算是互相走动了……迟疑了片刻,文静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文静姐!”再次非常生气的拍了拍自己的办公桌。 想不到自己旁敲侧击的几个问题居然没有一个回答的出来的。真是搞不明白这样的冷漠的漂亮姐姐,怎么就被那痞子骗去同居的。 “做为21世界的女人,你这样是不行的!文静姐!”说起这个话题时,雯雯不禁努力的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只是无论怎么样都学的不像就是了! “男人是不可以放纵的,千万不要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男人是不喜欢这样不在乎自己的女人的!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先了解他的过去,只要了解了他的过去后,你才可以慢慢的瓦解他的心防,最后俘获他一生。等到他离不开你的时候,接下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等到可以为所欲为的时候,车子、房子、爱情……” 就在雯雯讲的慷慨激扬、指点迷津、挥斥方遒的时候,非常不符合适宜的,只听“噗”的一声。一旁的阿ken已经喷饭、不,已经喷奶了。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看到这个场景,回过头的某人立即不满的吼道。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你讲的太对了,继续、继续!” 在心里面ken实在的笑到不行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离开过家门,连手都没有让男生牵过,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做男欢女爱的小妮子,居然还敢在自己这样一个花丛老手面前唧唧歪歪,大言不惭。 “没有什么你还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雯雯立即张牙舞爪的拍案怒起。 “我都说了没有了,你还想怎么样?”ken这次可不让步。 “你……” “……” 看着这两个像兄妹一样斗嘴的家伙们,文静没有理由不相信他们是旧识。并且,对于自己的身手,文静有着绝对的自信,至少在亚洲能跟自过招的人还没有超过十个。可是就当日ken能够和自己平分秋色的身手和格斗技巧而言,文静更没有理由不认为,在西亚财团之内,这样的人只适合存在于那只威名赫赫的“西亚之虎”身边。 ken一定不是杀手。因为在他身上文静感觉不出那一种杀手才特有的,带点若有若无杀气的特殊感觉。有些超凡入圣的人才能隐藏自己长年累月积累起来的杀手,只在动手前才猛然爆发,而ken绝对、至少在现在而言还达不到这样的境界。甚至是文静都还没有达到这样的境界!幸好,自身的冷漠还是能很好的掩盖这只剩下一点点的杀气。 既然ken传说中的boss级别人物:“亚洲三巨头”之一的任遥轩身旁的人的话,那么无疑雯雯的身份就很值得有心人士的推敲以及玩味了。 唉!……看起来有些时候,还是不知道那么多事情的为妙。人假如计算的太精明的话,什么都知道了之后,除了困惑和麻烦外,几乎什么得不到。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告辞了!”不在理会那还在吵闹着的ken和雯雯,文静站起身来就想要离开了。 “等等,文静姐,我送你!”看到文静要走,雯雯连忙甩下ken一路小跑赶上。 就这样,原本还热闹的办公室,现在只留下刚刚还笑嘻嘻现在却已经满脸严肃的ken。 ken看着文静慢慢走出办公室时,那脚步的步伐、身体的倾斜、手臂的摇摆以及每一步的距离和角度,都像是明确计算过了一样一致。似乎就算是在无意间的行走时,全身心都会凝聚成一点一样的诡异…… 整个公司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对人毫无芥蒂、开心搞笑的雯雯,总是对ken这样一个大帅哥不假颜色。整个公司的人又搞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对女孩子温文尔雅的ken总是对雯雯这样一个大美女退避三舍。剩下的一个文静还好,因为她无论对谁都是那样的态度!从来是冷冰冰的没有另类过! 上面所提到的三个人。其中整天被公司同事追逐的,可也并不是单单只有ken一个!这不,除了ken外,文静和雯雯只要一出现,公司的大部分员工十有八、九都会向她们打招呼:不管是认识不认识的,是不是同一个部门,男的女的都一样。这恐怕就是美丽带莱的附加值。 倒也不是说美丽有多么的重要,只是对于美的事物,我想人们总是更加喜欢接近的吧! 可是?那两位美女,现在可不就正在谈天说地的抒发着自己的心情吗? “什么?那痞子还会做饭的啊?”一边飙着自己的火影,一边雯雯还吃惊的说。 “对!”感觉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文静,随声附和道。 “那么文静姐你……?” 其实雯雯想问的是,文静姐姐你到底食物中毒过没有。 “我每天都是靠他做的饭来果腹的,从来没出过什么事情啊!”似乎没等雯雯问出口,文静就已经知道了这妮子想说什么?嘴角似乎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微笑回答道。 说句实话,萧哲做的饭,绝对可以称的中上水准。后来,为什么阿澈这几个蹭饭的家伙一直说他做的东西可以毒死人呢?就这么跟你们说吧!从前在老头子家给他们做饭的那位啊!曾经是国际特厨!什么时候你吃惯了好山珍海味后你再去吃烧饼试试? “其实他做的真的还不错,而且我也正准备跟他学点厨房的东西?”忽然,文静又在刚才的话上加了这么一句话。其实,下厨房一点都不难,只要你肯学的话一切ok! 什么?居然去厨房这样恐怖的地方!一想起那污烟瘴气的厨房环境,雯雯这个向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第一个感觉就是“恐怖”;而且是非常恐怖。 “那些油烟对于女性皮肤的伤害,真是令人发指啊!你千万要小心啊!文静姐!” 假如不知情的人,从雯雯的语气上恐怕会以为文静进的不是厨房,没准是上战场当敢死队呢! 摇了摇头,对于雯雯这样的大小姐,文静基本上是无语的。大小姐,永远是大小姐啊! “嘿嘿!对了!”听到文静这样说,雯雯忽然想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文静忽然有些不好预感。一般雯雯提出什么过分要求时候,她是没有办法拒绝的。那时候她往往就会有这样的预感! “我决定了,文静姐!”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雯雯斩钉截铁的大声说―― “我要去你和那痞子的家里蹭饭!” ------------ 第十二章 片段 谢谢無名同学提供的qq群,号码:4987428,喜欢《杀手》这一本书的读者可以进去。 ————————————————————————————————————— 所有的夜是寒冷的,除了那片刻间的温情。 那一个夜也下着雨,很寻常的一个夜。却给人一种不寻常的悲伤…… “弟弟,我今天要到了一个面包,给你!”在充满流浪汉的街道里,一个幼稚的声音响起。 “谢谢姐!”看着满身泥泞的姐姐,年龄尚小的弟弟,一把就拿过姐姐的面包,狼吞虎咽起来。似乎也忘记了问一声姐姐可曾吃过了。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乏孤儿,其中就包括眼前这一对或许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姐弟。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看着自己弟弟吃的那么着急的样子,姐姐不禁轻轻的拍动着自己年幼弟弟的后背。虽然她自己也才十岁,但是身为孤儿的她,却比任何同年人都早熟。 现实总是这样的无情。很少有人能够单独依靠自己,一个人就能孤单的生存在这世上,但是却有更多的人愿意互相凭持着,依恋着对方那点点的温情生存下去。在这那个年幼的弟弟心里面,或许面前的姐姐,就是他唯一的依靠了。雨水还在“哗啦、哗啦”的下坠着,只剩下姐弟俩脆弱的影子……虽然很渺小,但是很温馨…… 很久以后,世事无常,甚至没有多少人还记得曾经确实发生过的这一幕。甚至就连当事人或许也不记得,在他们那段辛酸的童年生活中,也曾有过这样温馨的一夜。 当双手沾满鲜血,当人生度过腥风血雨,当冷酷的一次又一次的扣动扳机——在那些时候,谁又知道后来在那个姐姐或者弟弟的身上,到底发过什么事情。 当时的记忆已经模糊,曾经的往事已经淡忘。过去的终究只是过去式,而将来的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要是严格要求去追索一些岁月痕迹的话,恐怕一无所有。 只是在很久以后,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听人说起过,那个曾经文弱的,一度小心翼翼照顾弟弟的姐姐,有了一个令很多人感到奇怪的代号——“g”。 “啊……好疼啊……”像是灵魂被撕扯一般,惨烈的叫喊声连绵不断。 “呃……吼……”痛楚,无尽无边的痛楚。生生不息,连绵不断。 “痛,好痛啊……” 萧哲使劲的捂着自己的头,只感觉自己丝毫没有办法忍受那种锥心的痛楚。 冲动是年轻人的特征,而因为冲动,也使得萧哲带着自己一帮兄弟们在这几年中留下不少的伤痕,也流过不少血。可从来在萧哲的记忆中,没有哪一种的疼痛,能够和这样的痛楚相提并论的。就像是全身血脉不断的冲击着自己的头部一样,飘忽不定的痛楚来的剧烈而又突然。 刚刚进门后的的萧哲,甚至是来不及把家里的那扇破木门关上,就立即发出了痛苦不堪的低吼。大脑不断的受到以往记忆的冲刺,一件又一件的回想起来,可是根本却来不及去回忆又消失在脑海深处。伴随着大脑之中的记忆,萧哲又只感到撕心裂肺的不堪,甚至是五脏六腑移位的痛苦…… 痛苦,激烈无比;记忆,消失无踪。一切都是那么的奇怪与蹊跷。 ……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到底要回忆起什么东西来。反正莫名其妙的,痛楚就这样接踵而来,一波又一波的,毫无头绪可言,也毫无原因可查。 萧哲根本没有力气去动弹,甚至他不知道这样的痛楚到底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一动不动的,他只感到外面四周的环境,先是由亮堂变的昏暗,再慢慢由昏暗变的全部寂静下来。直到完全的没有外界干扰。 有记忆要复苏了! 萧哲不知道为什么?总有这样的念头在脑海里回荡。今天在剧烈的痛楚之后,他更加的肯定了这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只不过,他内心也同样的不知道为何,甚至同样的莫名其妙的却抗拒着这段记忆的复苏。 记忆?到底是什么记忆?才能让自己有这样复杂的心态?抗拒?为什么要去抗拒?难道那一段记忆真的那么的不堪回首? 忽然原本黑暗的大厅内,灯光猛烈的亮起。 那一道刺眼的亮光让萧哲同一时刻猛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一刹那间的光华,跟那一天、那一刻的那一幕充满了惊人的相似…… 依稀记得那冷风刺骨的茫茫白色;也依稀没有忘记那寒气逼人的极地;甚至在这一刻之中,他还能够依稀的回忆起,极地特有的那一种感于肆无忌惮、横扫众生的暴风雪。 “给我用心听着风的声音!”一个熟悉而又模糊的声音响起在萧哲耳边。 “风的、风的声音?”似乎早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跟自己提起这样奇怪的要求了。 “不错,只有听伴随着‘寒风的清吟’,才能达到‘瞬杀无声’的境界。” “寒风清吟,瞬杀无声?” 女子温柔的声音慢慢勾起了萧哲的回忆…… “到了那样的境界,当你出手时,除了那一抹自颈部流光一般迅速滑过的光华外,没有人再能知道你出过手,也同样不会有人知道,那一道流光从哪里出现,又从什么地方消逝。也不会有人看的清楚那是什么?亦绝对不会有人在那一抹流光下生还。 “姐姐……” “错了,从今天起我将训练你成为一世上最强的杀手。或许,在这当中我失手杀掉你也有可能。假如你想活下去,就要把我当成老师。我再说一次,请记住我的名字,g!” “呼、呼呼。”暴风的声音,呼啸迩来,一下就覆盖了一切。白茫茫的一片席卷了那曾经的记忆。 如幻,似真……真真假假,又有谁的分辨的清楚…… 就在萧哲倒地,痛苦不堪的发出哀号的同时,早就有人已经把消息传了回去。当然,能在南市这地界,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监视萧哲这黑道大少的,除了我们的黑道老爷子外,估计也没有人敢这么去做了。萧哲现在是没有接管老爷子的黑道生意,但是从他处理白枭的事情不难看出,他却是“黑道家法”最有力的保护者。在黑道的名头之盛,丝毫不逊色于当年的老爷子。 此刻的南市郊区,老爷子住宅之内——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老爷子?”当收到通知赶来这里,小五的表情就一直是出奇严肃,全然没有平日里给你的那种嘻嘻哈哈、游手好闲的感觉。 “是不是大哥又出了什么状况?”阿澈也推测的说。剑眉星目的他,褪去一身污迹斑斑的工作服,也全然不似平日里的那样平常。 只有流风还在劈啪劈啪的敲打着自己的键盘,双手十指迅速的找不到痕迹。 “唉!”没说话之前,老头子照例先来了一口长叹。 “到底怎么了?老爷子!” 可这一次,小五可没有多少耐心去看一个老头子叹气,他现在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急冲冲的在这个时候着急他们十万火急的赶来。 “阿哲刚刚刚出现了脑组织的激烈反应!”也没心情卖这个关子,老爷子把刚收到消息放了出去。 “什么?今年的时间提前了这么多?而且我们跟大哥中午分手还没有几个小时,难道就已经出了什么变故?”听到这消息后,阿澈不禁感到吃惊无比。 “恐怕问题还不止这些,接下来的事情比较麻烦了!”终于,经过一阵子的“劈啪、劈啪”之后,流风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 默默的摸起茶几上的烟,从来不吸烟的流风,现在也不禁往自己嘴上叼了一根。抬起头来,环视了一遍阿澈和小五的眼睛后,流风慢慢将自己的笔记本掉了个头,转向了他们所坐的那一面。 一眼望去,阿澈和小五两人立即就看到了一些用数码拍摄的相片。其中的当然就是下午跟阿澈和小五分手只有几个小时的萧哲,正抱着自己的头,痛苦欲裂时发狂的神情。 “老大怎么了?”小五瞪大了自己的双眼,简直不敢相信才几个小时间,自己和阿澈刚刚还担心的事情居然就已经发生了。 “当初,自从老大受重伤之后。每年内在这段时期内做噩梦,那是很寻常的事情;而每年在那特定的几天里,‘他’就会苏醒,现在这些我们姑且也认为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每年的这个时候,仅仅是做做噩梦和精神委靡不振外——你们什么见过老大像现在这样子的激烈反应吗?” 流风深深的吸了口烟后,说出了自己忧虑的推断。烟草那股呛鼻的味道迅速占据了向来不抽烟的他所有的感官。浓烈的刺激直让他感到咽喉火辣辣的,但是咳嗽数声后,流风接着说出来他想说的话: “其实这几年,大哥的身体里一直有两种性格:一个是现在行使着自己风格的老大,而另一个就是曾经那可怕的‘他’。在这几年之中,他们在记忆里,一直都相安无事的原因,恐怕要源自于‘他’一直不想回忆起来的过去。以及,那一段可以说不被世人祝福的感情。——但是现在一向游荡于花丛的老大身边居然多了一个叫‘文静’的绝色美女,你们说这样一来,一向以沉睡来缅怀过去的‘他’,如何能在安心沉浸于过去,如何能继续停留在自己的梦中!又或许在‘他’的心中,‘g’的地位,是绝对不允许有人窥视的!” “你的意思是说……”“难道你是说……” 同一时间内异口同声的发问,显示了小五与阿澈截然不同的情绪。其中任谁也分不出是喜是忧还是惆怅。 “恐怕‘他’很快就会醒来!” 流风的声音刚落,整个屋子就陷入了一片沉静之中。 是的,没有是先知,所以也没有人会想到文静的出现,居然可能会成为‘他’醒来的契机。假如知道的话,他们或许千方百计都不会让文静留在萧哲的身边——但是可惜的是,他们并没有预见现在的情况。 “滴答、滴答”,中世纪英国制造的大型时钟,还是像从前那样“滴答、滴答”的转动着自己的陈旧指针。似乎每当情况陷入危机时,永远都只有它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嘲笑世人的失误与无知一样……是的,凡人并不是神,做错了事情当然会受到别人的讥讽。这很合理! “谁告诉我,事情,他妈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就在大家将近一刻钟的沉默后,小五抬起头来狠狠的问。 可就在这一声骂娘之后,大家依旧沉默的没有发出声音。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可远比所有人知道和认为的要多的多!‘他’的苏醒和组织利益上的冲突,如何避免碰撞以及平稳过度,重新划分势力版图,重新确认‘他’在组织里的地位,甚至要想方设法保护组织里那一帮老不死的家伙逃过‘他’的飞刀和追杀——这些都是大问题。 “算了,既然已经有了预兆,与其沮丧而言,我们更该做的是想出应对的方法。”最终,还是一直闭目养神想办法的老爷子,在这个时候,用自己老成的经验做了最后的部署: “在这个时候大家一定要冷静,甚至是比平日里更加冷静。说不定情况根本就没有我们想的那样坏!不过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应该做部署了。风子,你不是本来过几天就准备去一趟总部的吗?” “是的!”流风回答到:“其实刚刚我就是在私人机场的飞机起飞前,被您叫回来的!” “恩,很好!那么今天你就让阿澈和小五陪你去一趟吧。事情有变,恐怕要更多人才能压服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没有问题。”小五和阿澈也爽快的答应到。流风也点头应允。 “听着,你们这一次前往总部,一共有三件事情要做。第一,就是压服长老会那群家伙,这是重点,我想你们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还有也是我最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关于文静的。不得不承认,在南事黑道的这个小范围消息网络里面,我查不到一点关于‘文静’出身以及过去的事情,除了出入国境的记录外其余关于她的消息一无所有。所以第二件事情,就是我要你们开始动用组织的力量,全面搜索文静的一切可用信息。第三,这件事情假如有机会的话,你们可以选个时机——干掉‘耀武’和‘扬威’!” 第一件和第三件事情,对于流风、阿澈、小五几个而言,根本就是举手之劳,没有什么值得商讨的,只是听到第二件关于文静的事情时,所有人的脸上都不禁出现了一丝迟疑。 “好了,事不宜迟,你们现在就动身吧!”仿佛没有看到那一抹迟疑一样,老爷子催促着说。他当然也知道几个养子担心触怒了萧哲,但是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等等,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听到老头子的话后,流风没有站起身,反而却是把自己的头埋的更深了…… “什么问题?”老爷子奇怪的问。 “假如,‘他’醒过来了的话,那么老大会怎么样?” 就像是光和影一样,当物体有了影子就一定有光源,但是有了光源却不是非要有影子不可;也就是说没有光的话影子自然就不会出现,而没有影子光照样可以出现。同理可证,现在也正是因为有了不愿意回想起过去的‘他’,才有了性格与当初截然相反的萧哲。萧哲只是影子,而‘他’才是光! 寂静的没有人敢回答流风的问题。虽然,他们或许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 第十三章 告白 谢谢無名同学提供的qq群,号码:4987428,喜欢《杀手》这一本书的读者可以进去。 ——————————————————————————————————————— “水、水!”干渴的感觉一度侵袭着全身疲惫的萧哲,不禁发出无意义的呢喃。 “来,给你水。”文静温柔的扶起躺在床上的萧哲,慢慢的将杯子靠到了他嘴边:“来,开水有些烫,慢慢喝!” 一口一口的,喝下半杯的开水。萧哲迷迷糊糊的意识,终于还是没有清醒过来。慢慢的就进入了梦乡! “唉!”叹了一口气,文静轻轻的拿走了杯子。也不知道这个痞子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今天她一回家,就看到他躺在地上睡着了。等到好不容易扶他上了床之后,就一直没有醒过来,这不,刚迷糊了片刻又晕沉沉的睡去了。 清洗完杯子之后,文静又重新进入了房间。在房间内昏暗的灯光下,床上那一个曾经痞子气十足,嚣张跋扈的痞子,脸色已经黯淡的失去了往日的感觉。轻轻的再帮萧哲整理了一遍被子,不需要掂着脚,文静就已经能无声无息的离开。 关了房间里的灯,文静退出了自己睡觉的卧室——今晚看起来睡沙发的,只能是她了。 灯灭之后,一夜无语。 第二天 清晨 在萧哲醒来之前,只听那间小小的厨房里,已经是锅碗瓢盆开始乱响了。假如我告诉你们这时候萧哲还在睡梦中的话,你们应该差不多可以想像的出,一个学习了厨房技术没到一星期的美丽女子,在那里的肆虐的情景了。 “煎蛋的方法较为简单,也是营养丰富的早餐不可缺少的一样食物……”文静随手翻开自己前几天买的第一本关于食谱的书,没想到今天居然就用上了。 一边看着,文静还一边念出声来。敢情早上锅碗瓢盆齐上阵,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的巨响后,就想弄一个煎蛋。 “第一步,先取出鸡蛋,由中间向两边施加手指力量捏开,将鸡蛋装入碗中。” “第二步,然后清洗锅具,倒入食用油,将火调到中等程度。” “第三步,将鸡蛋搅拌至匀称后倒入油锅。” “第四步,等到鸡蛋色泽变为金黄时,就可翻到另一面继续。” 非常之仔细认真的研究了每一步的步骤,文静终于准备开始自己第一次个人下厨了。 之后,完全是像个好学生一样,半点不差的依靠自己强悍的理解能力,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所有的工作。不过“纸上得来终觉浅”,书上的东西永远都只是那么缪缪几行,始终有些东西还是要靠自己实践的。 或许,书上写的也很有道理,但貌似这本食谱上似乎没有标明一样很重要的事情:到底对于一个厨房菜鸟来说,什么样的火才叫“中等程度”呢? 刚刚才倒入的食用油,在大火的炽烧下,一下子就油烟滚滚了。按照书上所说的,文静一边搅拌着自己手上的鸡蛋,一边还仔细的看着金属锅体是否受热均匀。然后,将蛋糊猛的倒入热滚滚的…… “小心!”随着一声大喝。在从来没有过什么经验的文静面前,原本就油烟滚滚的热油在加入糊状的蛋糊后,一下子就像是一石激起千重浪一样,滚烫的油花四溅。 刚才那一句“小心”,显然说话的不是文静本人。以文静的身手,在这时候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就已经被人抱在了怀里。随后就是一个大转身挡住了那滚滚四渐的热浪。 只觉得自己被人抱住后,一股男性特有的气息在毫无防备之下就猛的窜入文静的嗅觉之中。那其实不应该说是一种气味,说是感觉或许更加的恰当! 作为一个性格孤僻的女子,文静何曾被人这么的抱住过。就连文静本人,也从来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被一个男人团团抱住的时候。一种特别的情绪,油然而生……从文静小时候的经,其实不难看出,冷酷的现实有着令文静不得不坚强下去的理由。失去了父母,与哥哥相依为命;又失去了哥哥,只能依靠自己生存下去。在这样一种环境下慢慢成长,对待所有人和事她都不得不保持着一颗敬而远之的心;居然今天想不到……会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你没事情吧?”非常紧张的萧哲,立即扶住文静放到自己的身前,仔细观察起来。 还没等文静回答,萧哲就又松开了自己的手,赶紧将熄灭了瓦斯,拿过铲子就开始清理油滚滚的油锅。不一会儿,就传出了一阵烧焦了的气味…… “下一次我不在的时候,不要再自己下厨了,瓦斯和热油都是很危险的,不要以为它们不会咬人!”一边不满的抱怨着,一边萧哲还不停手上的动作。浑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经在刚才保护文静时出现了灼伤。 “看起来你真的没有什么下厨的天分,以后还是我来吧!”慢慢的打开了水龙头,萧哲开始洗刷着那些刚才还滚烫的铁锅。水槽里一下子就发出了“滋滋”的液态蒸发的声音。 “还有,那些书上写的终究都是书上的玩意儿,有些东西是书上没有的,要靠的是自己慢慢经历和积累经验!对了,刚才你没有受伤吧?” 能够对于喜欢的人给予无微不至的关心,又会下厨,又会哄女朋友开心,还可以体面的出去见人,当然除了一点口花花外,综合所有的品质,萧大痞子基本上还真的可以算的上是居家好男人。 萧哲继续着自己手上的活,问了一些问题后,站在萧哲身后的文静却一直都没有回答…… “怎么了!”萧哲得不到文静的回答,在忙活完手上的东西之后,转过身来疑惑的问。 只见文静只是一直盯着萧哲站立的方向看,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你没事情吧?刚才没让热油蹭到吧?”萧哲走到文静面前,非常仔细的查看着文静那秀气美丽的脸庞。毕竟灼伤的地方假如在脸上的话,面积就算是只有一点点的话,也会留下难看的痕迹的,千万马虎大意不得。 “谢、谢谢!”半响,文静才幽幽的从自己嘴里,吐出了这几个道谢的词汇。 “你到底有没有事情啊?是不是刚才吓到了?”萧哲看到文静反常的举止,立即神色大变、紧张的问。他想不到居然会在文静脸上居然能看出黯然的神情! “我没事,反倒是你,你的背后我看到了,一片灼伤!” 文静轻轻的低下了自己的头,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我的背后?”这时候,萧哲也才真的感到自己火辣辣的疼,无奈在文静面前,只能死扛了:“我没什么关系,反正这样程度的烧伤根本伤不了我!” “还是进去擦点药水吧!不然的话,以后会留下疤痕的。” “我没什么?我们现在谈的是你。你现在告诉我,刚才你受伤了没有?” “我没事情。刚才还是谢谢你!”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关心过自己了,久到甚至现在都快已遗忘这种分不清是悲是喜的感情了。现在居然在萧哲身上感觉出那一股子浓浓的在意,这让文静忽然百感交集。也想不到,一向风雷厉行的萧哲和干干脆脆的文静,居然都在这个早上变的婆婆妈妈。 “还这么客气干什么?没事就好!”一副关心的神情下,是萧哲那疲惫不堪的脸色。 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同居”了一段时间的痞子,文静一时间似乎变得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了。说实在的,痞子对自己这一份关心,真的很让文静感到温暖。这样的温暖或许对于正常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个长期处在边缘的这一些杀手而言,显得难能可贵。 其实这个痞子,真的对你不错——忽然在心底,一个声音暗暗的告诉文静。 早上天凉了,他会告诉你多加件衣服;中午天热了,他又会提醒你记得带太阳伞。住在痞子家里的时间越久,就越感到自己欠这个痞子的东西就越多。实在是不能再麻烦到他!反正已经工作了一段时间,自己手上也开始慢慢的有了一小笔储蓄。看起来是到了搬家的时候了…… “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说!”就在文静想要离开时,萧哲开口说道。 “你尽管说!” “你……能不能……不要搬走?” “什么?” “我是说,你能不能不要搬家,住在这里吧!” 终于吞吞吐吐的,萧哲终于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一直以来,有些东西是萧哲原本就该说,却一直没有说的,今天不如就一次性全部说完吧! “我知道你应该差不多就快搬出去了,我也知道当初我们的约定,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留下来!” “对不起。” 真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心灵相通,前面没多久文静刚想要搬走,后面萧哲就提到了这件事。 “不要说对不起,我只是想照顾你而已。刚才你也看到了,你连下厨都不会,怎么一个人住呢?还有,你的日常生活也没有多少规律,没有人在身边照顾我也放心不下!更何况,南市的治安你也该了解一些,也并不是那么的安全。你一个女孩子家住在外面的话……反正,总之哪怕你无论是出于什么方面考虑,也不该搬到外面住!” 一口气的说了一大串文静不该搬到外面去住的理由,最终萧哲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文静能够留下来。 “真的是因为这些吗?” 看着萧哲苍白的脸色,以及手足无措的样子,再看到萧哲如此的在乎和紧张自己。回想起自己的身份,只有一抹悲哀在心底流淌……自己是杀手,即便是退出了杀手界也还是杀手。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受到组织的报复,也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没有明天。 “我……我……我只是……我……” 一时间,小小的厨房内,两人陷入了沉默。文静有一定要离开的理由,而萧哲也有一定要她留下来的原因。两个各怀心思的人没有说话交流。一度陷入了沉默与思考。 “我喜欢你,所以才希望你能留下来!” 沉默了片刻之后,萧哲忽然开口说道。恐怕,这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我本就是一个无牵无挂的浪子,漂泊于这座充满世情人暖的都市之间,我没有人生追求的目标,也不知道活着的意义。飚车、撞球、猎艳,在我空虚的这些日子里,我追求着一切刺激的事务。这样的生活维持了很久、很久,直到那一个晚上。我第一次见到你时,那惊鸿的一瞥就已经有足够的时间让我陷落。或许,也是因为那一个晚上,因为你,我的生活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有什么不可以告诉你的,当然,也不怕你知道——其实我是个孤儿。我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身边也没有任何带着亲源血脉的兄弟。只有一个在黑道上可以称的上叱诧风云的老爷子和几个同为其养子的义兄弟罢了,也就是流风那一帮人。但是,使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一种只有在梦中才能感受到的那一种‘家’的感觉,却居然在这段时间内、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为你买菜,为你做饭,为你准备拖鞋,为你去买衣服。呵呵,或许你会对这些居家男人的行为不已为然,但是我却心甘情愿的为你做这些事情!因为我以后的追求目标,或许就会变成以自己的能力让你过上更好的日子;以后我生活的意义,或许就会变成好好的去关心和呵护你——不过这些的前提,都首先是你愿意给我机会。从来我没有问过你的过去,那并不是因为我不关心你,实在是因为我想等到你自己告诉我的那一天……我也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总之……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罢……” 就像是死刑犯等待着最后审判的结案陈词一样,头都没有抬起的萧哲,反而低着头闭上了眼睛。是的,以某种意义来说,现在的情况也的确是在进行着审判。不过和在法庭上不同,此时萧哲的生死存亡,并不是法官来断言,而只是在文静的一念之间。 以平常文静那冷漠淡然的性格,十有八、九恐怕这一次的审判会是死刑;但是趁着今天的机会,萧哲假如不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去的话,恐怕以后他连接受审判的机会都没有了。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的。你能不能不要搬出去住?” ------------ 第十四章 决定 一片寂静传来,站在萧哲面前的文静一直没有出声回答。 没有反应,也没有话语,甚至没有一丝的表示。 慢慢的,萧哲由激动的等待着审判的心情,变成了急切;又慢慢的从急切,变成了悲观;甚至悲观后,直到现在的绝望。 看起来,答案已经不需要文静再说些什么了。很明显,萧哲最后还是被三振出局!这个结果很让人伤心,但是却又在情理之中。 一个是恬静大方的美丽女子,一个是生如浮萍的黑道混混,这根本就没有什么相同点。苦笑着,萧哲觉得自己的嘴里有点苦涩的血腥味道。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紧张的等待着自己命运的他,已经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好吧!”像是用尽力气一般,萧哲终于努力维持着自己最后一点风度,用轻松的语气说道!”等你找到屋子后,记得要早点跟我说,我也好帮你准备。” 说完这句话后,转过身去的萧哲,眼泪终于还是流淌出了眼眶。 感情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没有绝对的为什么。谁会爱上谁,这跟时间没有绝对的联系。就像是有些人,跟自己的伴侣生活了大半辈子后,可能依然没有任何的感觉;而有些人却会在几天之内找到自己的另外一半。由此可见,时间不是判断感情的尺度。 而这一次,萧哲这个痞子,是认真的。 “等一等。”就在萧哲准备离开时,背后文静的声音,这才突然响了起来。 “还有什么事情吗?你今天还要上班,准备一下吧!” “我今天已经请假了。” “为什么突然请假?” “因为要照顾你。” “……” 向来遵守公司制度的文静,她所的话无疑会让萧哲感到诧异。等文静说到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请假时,萧哲不禁除了诧异外,更感到了浓浓的感动。 “不用了,其实,我今天准备回老爷子家一趟,所以你还是安心的去上班吧!”轻轻的拒绝了文静的好意,现在的萧哲需要的是烈性酒精,而不是悉心照顾。 就在萧哲将要离开厨房时,文静一把拉住了他:“我都说了,等一等啊!” “……”任由文静拉住自己的手臂,萧哲没有太多的反应。刚刚在文静用默认的方式拒绝了之后,他的心就已经变的一片混沌了。 谁也不知道,今天二人都到底撞了什么邪。明明在平日里都不会婆婆妈妈的两个,居然作出了这么多不寻常的举动。 萧哲不是个感情细腻的人,但是他却有着一颗直率的心。在他看来,要么刚才文静答应,要么拒绝,绝对没有什么其他的什么选项。对于一些女孩子所谓的“我不可以接受你,但是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之类的话,他向来都是嗤之以鼻。 那么文静呢?她当时想了些什么?萧哲可就无从得知。 “一定要幸福!”“愿上天能把父亲、母亲、哥哥的一切不幸,变成幸福回报在你身上。”“假如这一次你能逃出去的话,恋爱也好、结婚也好、生子也好,总之一定要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就算哥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你了!一定要把哥哥的,父亲的,母亲的幸福,和你自己的幸福,一起幸福!” “我一定会幸福的!” 数年之前,记得当时的洛在面对着自己唯一的兄长时,曾经斩钉截铁的就是这样答应的。可是结果呢?不要说结婚、生子了,就连最基本的恋爱洛迄今为止都没有尝试过。 刚刚萧哲所说的那些话,无疑是很能感动女生的。当然,这其中也在感情生活上一片空白如纸的文静。此时的她,心中杂乱的千头万绪可想而知。 “呼!”文静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假如萧哲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眼前这个女子也只是在强装镇定。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感情可以称的上是奢侈的东西。不过仅仅是想凭借着一段深情告白,就想打开文静封闭已久的心扉,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文静还是在感动之余,做了一个对后来两人的生活影响甚远的决定―― “你不是经常抱怨睡沙发吗?”幽幽的叹了口气后,文静终于还是在话里透出了一股松动。 “并不是抱怨,我只是……”没有立即反应过来的萧哲,并没有发觉文静话里带出的信息,不过好在他思维反应够快。立即惊喜的转过脸来,立即改口。 “不,只要你在这个屋子里,我情愿睡一辈子沙发!” “那么以后的厨房?” “以后的厨房像现在一样,我一手包办。” “假如我打算长住呢?” “一分钱房租我都不要,还倒贴水电瓦斯!” “扑哧”的一声,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文静,只得忍俊不禁的发出了自己无奈的苦笑。 “有你这么做当房东的吗?” “我乐意,一般人想住我的房子还没这个资格呢?” “那么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那倒不用!” 无意识的抓了抓自己的头,貌似文静今天是第一次跟自己讲这么多话,也是第一次没有出现那冷漠的脸庞。可是这样一来,萧哲反而感到非常的不习惯。 “那么,你真的决定不搬家了?” “你不欢迎还是准备反悔不收房租的决定?”使劲抿了抿自己小巧的嘴巴,文静抱着自己的双手平静的问。 …… …… “耀武”和“扬威”绝对可以算的上是一对很有特色的双胞胎。 之所以说他们有特色,那是因为他们的兴趣和爱好都出奇的一致。他们喜欢一样的钱,喜欢一样的枪支,喜欢一样的杀人技巧,甚至喜欢一样的女人;不过所有的兴趣爱好一模一样,却也并不能够证明他们的感情有多好,只是对于这样的一对兄弟,相信所有的人都会感到非常头疼。这头疼的人当中,当然也包括正在乘坐飞机前来“天规”总部的流风等人。 时间:傍晚 位置:东海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扬威用手一把就扫过了刚刚端上来的热茶。 “操,这么热的茶想烫死我啊!”非常不满的发出怒喝,直吼的旁边那些个负责招待他们的小姑娘噤若寒蝉。 冷眼看着一旁的扬威胡闹,耀武却没有什么太多的反应,只是继续喝着茶。 “还有,真他妈的不长记性,我早就说了不喜欢喝茶,叫你们一定要准备咖啡,你们难道是死人!” “可是、可是储备室里,我、我们找不到咖啡!”一个明显不知道忤逆扬威有什么后果的小姑娘,战战兢兢的回答说。 “什么!你还敢找借口!”果不其然,扬威立即就火气上升不少:“你他妈的是不是嫌活腻味了?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顶撞我。” 或许是扬威嚣张跋扈惯了,现在也不分分场合和地点。一开口就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了,而面对着自己的兄弟这么没有教养的做法,耀武也没有做过半点的劝解。不过,耀武没有半点反应,却也不代表着另外一个和他们坐在一起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呵呵。好了,扬威,不要再欺负我的这些手下人了!”不着边际的挑了挑自己的眉头,乐呵呵的说着这些话的三长老――逝水,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不满。 “靠,不是我不给长老你面子啊!但是有些人就是他妈的犯贱!” 即便是眼前就面对着组织内身份崇高的长老,扬威可也没有半点收敛的自觉。 “呵呵,下人就是这样,有些东西要慢慢教的。”慢慢的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水,逝水长老表面依旧满脸的笑容。 “怕就怕有些废物一辈子也是扶不起的阿斗!” “……” 扬威很顺口的一句话,想不到却立即让整个场面冷了下来。不仅是连一直都不关心任何身边事物的耀武感到动容,就连三长老的脸上,也不禁在片刻间凝固了笑容。 “怕就怕有些废物一辈子也是扶不起的阿斗” 这似乎是一句可以令众人感到恐惧和战栗的话语……因为这一句话向来只在谈论到‘他’的时候,众人才会拿来安慰自己的……而且当每一次有人说起这句话时,无论他的语气显得多么的笃定和强硬,基本上没有任何在座的人还能笑的出来的。 纯粹是因为那一个人。那一个即便就是作为杀人如麻的他们,也会感到不寒而栗的家伙。 冷漠的笑容,残酷神情,无声无息的飞刀以及藐视一切的霸道,都曾经让他们感到威胁。甚至哪怕是现在,‘那个人’已经变成了他们口中的“废物”,也绝对没有人敢去挑衅他。 对于‘他’的恐惧,是深入人心的,刀削斧劈般深刻的映入了他们的脑海之中。就像今天,在扬威无意间的一句话后,在座的所有人却已经猛然的被带回到那一天一夜生死存亡的一决战后:“他”与对手“g”给众人带来的所有震惊与恐惧…… “废、废物,现在的他、就、就是一个废物!”用颤抖的声音,扬威一度失去了刚才叫暄的十足底气。 “哼,恐怕他现在还拿的稳拿不稳自己的飞刀都已经成问题了,想像以前一样挥出‘瞬杀无声’,别做梦了!” 耀武果然不愧是耀武,到现在恐怕也只有他还能嘴硬到底了。当然,假如他的脸色不显得那么苍白的话,所说的话我想应该更有说服力。 当耀武和扬威说完后,那永远都是一副乐呵呵的三长老,脸色也已经变的不是太好了……对于‘那个人’的恐惧,当初唯一支持他们的信念就是他已经失去了记忆,也已经对所有人构不成威胁……但是接下来恐怕对于他们而言,简直是噩耗的事情,三长老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他们。 “咳、咳!”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三长老也需要一点时间平息一下自己的恐惧之心。 “对了,三长老这一次找我们来,到底为了什么事情?” 或许是突然想到,现在自己和长老会的那一帮子家伙们,还是处于生死攸关的利益关系。比起刚才还不理不睬的态度,现在的耀武显然已经变的客气的多了;而现在的三长老之所以还能这么忍耐耀武、扬威这两个嚣张跋扈的家伙。其实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利益的关系。 “当然有些事情……恩,我需要提醒你们一下!” “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情?” “是不是很紧急?否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连夜把我们兄弟找到这里来了?” “这件事情……应该怎么说告诉你呢……”慢慢考虑着自己的措辞,三长老可不想吓唬到他们。 “到底是什么事情?” “就是关于……关于刚才大家想到的……那个人!” “什么?是他?他怎么了?你们怎么没有好好的去盯着他呢!”耀武一下子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人恐怖的消息一样,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操,长老会不是说丫傻了吗?怎么又恢复正常了,你们在搞什么?”扬威本来就是副火暴脾气,现在一来更不得了,直接出言指责长老会的。 三长老这话可就像是重磅炸弹一样,直轰的耀武、扬威坐立不安。 “不。你们误会了,他并没有醒!” “没有醒?到底是怎么回事?”“操,没有醒说什么废话!” 看着两兄弟还算的上齐心的样子,低着头的三长老不禁嘴角闪过一抹冷笑:看起来,还真的只是能‘耀武扬威’的家伙。 “虽然现在没有醒,但是你们难道不想看看他最近的异常变化吗?要知道,或许,这就是先兆!” ------------ 第十五章 会面 何为“天规”?在神话传说中:“天规”即“法则”,是用来规范和权衡天神在“神界”的所作所为和尺度;而在人世的“天规”,则是制定整个亚洲杀手界法则的超大型组织!它所规范和权衡的,却是一个杀手在自己的行业里的行为和得失。 在这个只有杀手的世界里:“天规”一直以来都是以神秘与强大而著称的。在亚洲无论是“任何人”和“任何组织”,即便是位处第二的“影武者”,恐怕都没有什么胆量去挑战天规在亚洲的崇高地位。所谓“天规所向,在世臣服”,相信除了挑战所需要的胆量外,恐怕在亚洲也绝对没有人和组织有这个“资格”,去挑战“天规”。 不过有几点不为外人所知的是,在天规之中,维持着整座组织运作的,则又有着分工明确的几大组成。 首先不得不提起的,则是在天规漫长的组织演化中,真正掌握了“天规”实权的八个守护者,人称“八将”。各取“天、狄、玄、皇,羽、胄、宏、荒”中的一个字做为自己的代号,拥有了组织内最大程度对外的实权。 其次是由“封金”“断木”“逝水”“烈火”“赤土”,五个长老组成的“长老会”。在曾经的变化中,原本是该掌握实权的“长老会”,却因为失利于“八将”,从而由掌权者退到了幕后,只能负责一些组织内毫影响力可言的日常事务;不过,即便是这样,作为精神象征的他们,在下层杀手中的影响力仍然是不容小视。 接下来要说的,是组织内的中层阶级,则是远离中国天规的“东海”总部,甚至离开本国国土,长期于其他国家负责收集情报以及管理杀手的各大“负责人”。这些人在天规中也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好比古时的诸侯外藩一样。基本上是不参与“八将”与“长老会”之间的明争暗斗,但是却又举足轻重。 而天规最最基本的的组成部分,当然是那些可以一直计算到个人单位的杀手了。毕竟他们才是“天规”霸权的忠实拥护者! “真该死,我居然又回来了!” “好了,我也不是回来了吗?你还有什么理由抱怨!” 小五和阿澈的声音,一前一后的在这忽明忽暗的隧道环境中慢慢响起。你们猜测的没错,这里可不就是位于东海的天规组织内部,也就是小五和阿澈从小成长的地方。不过难得回家一次的二人,语气里对这个地方好象连一点感情都没有,都带着浓浓的不耐。 自从进了组织在地面上直接通到大陆架组织核心内部的通道后,小五和阿澈的嘴巴可就没清闲过,毕竟这里发生过的,值得他拿来说事的东西太多了。 “我当初在离开这里的时候就说了:要么以后是我和大哥一起回来,那样的话估计长老会铁定死翘翘;要么就是我被他们抓回来,那么铁定是我死翘翘。可今天想不到,居然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而我却大摇大摆的回来了。” “可不是吗?当初我记得我们和老头子要带走昏迷不醒的大哥离开时,那票鸟人可依旧狂妄着呢。可是结果这么样?你也看到了。这么多年以来他们有谁敢来骚扰过我们?嘿、一大票正常人居然被一个失忆的杀手余威震慑的不敢直视――他们也真够出息的!” “两个安静点,我们到了!”此时的流风与平日里那斯文俊朗的外貌表现出很大的不同。似乎一下子就由一个秀气的书生变成现在充满了肃杀之气的统帅一样。嘴角的那一抹冷笑让人感到似曾相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对于这里也是充满了深深的不满! “ 玄将大人!”“狄将大人!”“皇将大人!”数声甜甜清脆悦耳的声音忽然响起,此时在这三人的眼前出现的景物已经大变样了。在一阵数百盏布置成满天星的灯光辉映下,只见七、八个妙龄少女正深深的向流风等人鞠躬着,表示欢迎。虽然身姿曼妙。虽然清秀可怜,但是刚刚回到这里的流风众人,还是没有对她们放松自己的任何戒备――因为凡是在天规之内的人,哪怕是厨子也好,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的身份一定是杀手! “恩!”非常和善的流风点头示意,之后随口就问了一句:“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们”直代的是谁,没有人会比这些使女知道的更清楚了;而且恐怕也只有流风才敢随意的称呼那些人为“他们”。 “长老们已经在议事厅等候三位大人多时了,请大人们跟我们来!”说完后,那些个侍女又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队伍前面带路。 “很好,我就喜欢干脆明了!少在后面做些捅刀子的事情,有什么想法划下道来。” 小五回头看着阿澈和流风,笑的非常奇怪的说。眼中却闪过一阵冰凉! 有些事情,众人是能够在表面上看到的;而有些事情,众人却也是在表面上看不到的,并且眼见的东西,难道就一定为实吗?试问谁又知道,在这个神秘的亚洲第一组织之中,在“天规”强盛的光环之下,却已经有长达六年时间没有首领了。 当初耀武可也是被长老会指定的下一界首领的候选人之一;而所有人都曾经设想过,假如不是有着天纵其才的‘他’出现的话,现在耀武或许正稳稳的坐在议事厅那空荡荡的首席上。可惜天不遂人愿,时也,命也。‘他’的横空出世,不知道粉碎了多少人的美好愿望,又跌破了多少人的眼镜…… 看着现在即便是没有人敢坐上去,却依旧被擦的闪闪发亮的首席宝座。从那双充满渴望与嗜血的眼神中,我们其实不能看出,耀武现在的心情恐怕不仅仅是希冀那么简单了。 “不用看了,大哥。我一定让你坐上那一张椅子!”拍了拍耀武的肩,只有在耀武的面前,扬威这个狂人才会表现的正常一点。 从前也有句古话,叫做“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但不知道两个疯子在一起,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嘿、嘿嘿!”不知道想些什么的耀武,终于咧开自己的嘴笑了。在笑声里,耀武看着流风等人鱼贯进入了大厅。随后他脸上就平静的实在令人感到诧异。 天规的“议事厅”布置的很是奇怪。整个房间内充满的不是灯光,而是模糊和若隐若现的黑暗。其中,椭圆的大理石制长桌将唯一的光源围成一圈,任由中间那天花板上一道华光注入。桌子前半段左右两边分别有五个位置,那里是长老会专用的席位。可以相信现在除了在还在南市的二长老外,剩下四个都已经落座了。那方桌后半段,则是“天规八将”的八个位置。也分别分布在桌子左右。除去两侧外,只有在桌子那闪烁着黑色油光主位对面,是没有任何座位。 因为那里是首领的所在,也没有人能够跟首领平起平坐。这一排排的位置非常明确,也象征着等级的森严。 “哈哈,这么凑巧,刚好被我看到了!”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 “刚才我看到有个白眼狼,正盯着首领的位置正眼睛冒光呢!” “恩,我想也是,那位子可空了有一段时间了吧?” “对、对,假如我没记错的话,已经空了六年多了吧!” “哎呀,那么就难怪有人会自不量力,以为自己有资格乱坐了。” “哈哈,想坐那位子我看他还不够班!” “怎么会呢?不是有一帮老不死的正帮他安排吗?” “老不死的能安排?福太薄、命太轻,我看老天爷安排还差不多!” 因为是在密室的环境下,更是所有人相对安静的时候,小五和阿澈两人毫不顾及大声交谈的声音随之就传到了在座所有人的耳朵里。摆明了不给耀武任何的面子。最后两句则是专门针对长老会的,气势之盛以及来势汹汹可见一般! 在谁的面前或许他们也不会表现出自己强势压人的一面,但是唯独在人见人怕的耀武、扬威和身份崇高的长老会面前,小五和阿澈不会给任何的面子。因为他们双方之间的仇恨,已经不能用一天两天来计算了…… “我说你们成心来这里找茬的是不是?”扬威可不是好惹的,当下就因为被小五和阿澈的话一激,暴躁的跳了出来。虽然他对‘那个人’感到无比的忌惮,但是对于‘他’手下的家伙们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阿澈你看,果然有白痴赶紧跳出来赶紧承认了!”小五的话今天显得非常之刻薄。 “是啊!还说什么你们今天来‘这里’找茬,看起来我们今天是来到了人家地头上了。” “经过你一提,我也发现了。看起来有人还真这里当成自己的地盘了,不错啊!几年不见,已经开始在我们面前摆谱了?” “你们――” “够了!”轻轻的喝止了扬威一声,此时耀武的面色如常。好象刚刚好似根本没听见小五的话一样。不过像耀武这样的人,除非是真的很有把握在手,否则是绝对不会这么冷静的。听着耀武不动声色的语气,流风一直眯着的眼睛,开始闪烁了起来――从耀武的态度里,可以看出或许这里面有文章。 “难得流风、无念、明澈你们回来,今天我想你们特地来总部可不是专门来吵架的吧?” 稳稳的坐下后,懒懒得伸展开自己的身子,深深的往后面一靠之后:“啪”的一声,流风把自己的双腿搁到了桌子上。 “当然不是!”笑着,流风轻蔑的否定道:“我们这一次回来―― 是要拿回属于我们大哥的东西!” ------------ 第十六章 摩擦 “当然不是!我们这一次回来――是要拿回属于我们大哥的东西。” 这一段话,流风可是说的心安理得与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在意在座所有人的情绪。那神态与神情,好似早已将整个天规都握入手中,犹如囊中之物一般随意。 “就凭现在他?你认为他有这个资格去坐上那个空位置吗?” 在这样的场合,即便是对于‘他’记忆深处恐惧如斯,扬威在面对着流风时,也绝对不能落于下风。 “有没有资格,那不是你说了算!当日众所周知,我大哥可是通过了试练的!要不是他娘的被人从后面捅了刀子,亲手干掉了‘g’,今天你们还有命坐在这里跟我唧唧歪歪。――狗娘养的别他妈的说你们没有份。”破天荒在这时候站出来破口大骂的,却是一向被所有人公认的老实人阿澈。 其实阿澈从刚刚一进到这座建筑物时候,就已经不难看出他很不对劲。错了,应该说一进入这开始,流风、明澈、小五三个人都很不对劲。现在看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火气还不是一般的大啊!而就在刚刚的爆怒之中,阿澈所说的“你们”这两个字,却又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含义。除却现在的耀武、扬威之外,在这议事厅中,可有着太多太多的人,可以被归类的“你们”的范围之内。 似乎事情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咳!咳!” 可能觉得有人的有些说的太多了……就在这时,首席的“金”长老,轻轻的咳嗽声的忽然响起,打断了双方将要爆发的语言对轰。 “玄将,你今天风尘仆仆的赶到总部,一定有些疲累了,先坐下大家好好商谈吧!”最后,在长老会中,依旧是那永远笑咪咪的三长老“逝水”,出来打了圆场。 “哼!”冷哼一声,明澈这才愤然落座。至于另外一旁的扬威,则早被耀武拉住了! 今天的聚会,对于天规内部而言,乃至对亚洲杀手组织日后的格局而言,不可谓不重要。 现任“天规八将”之中,天将――狂;狄将――燕流风;玄将――明澈,皇将――秦无念(小五)、羽将――宇文无双;胄将――未名;宏将――耀武,荒将――扬威。天规“八将”之列,今日就已然聚集了五个之多,而五人组成的长老会,自大长老始直到末位,则也仅仅缺席了一个正身处南市的二长老!排场之大,人员之多,亦不可谓不壮观。 只是,这天规众多的上层之内,却有一些不太愉快罢了。 “呵呵,时间过的真快啊!你们已经有近六年时间没有回来了吧?二长老近来可好!” 三长老逝水以向来不会动怒而闻名,现在也依然是笑容满面的问。 “有劳三长老挂心了。”这时候,作为晚辈的流风,倒还是很有礼节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给三长老鞠了个躬:“老爷子一切安好,在我来之前,还嘱咐我们要代他向长老们问好。” “不必,不必!二长老也有心了。这一次回来,你们就多住几天,一切都跟曾经一样,这里还是你们的家!” “谢谢三长老,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们会的!” “那就好,那就好!” “恩!” 假如不是早早就从老头子那里得知,三长老有个“口蜜腹剑”的绰号的话,或许流风这帮子小辈,还真会把他当成是慈祥的长者了。 “嘿嘿!问好?”不冷不热、隐阳怪气的声音总是在某个方向传来。虽然轻,但是室内的所有人却还是能听到接下来的一句是――“我看他巴不得我们早死吧!” 不过这一次的挑衅可没有达到应该要的效果。流风坐下后。虽然依然自然熟练的将脚放到了桌子上,嚣张跋扈的样子,闭着眼半斜着身子一声不吭。 明澈也懒得理会某人了,跟他对骂,简直他娘的是掉身价。闭目养神中…… “垃圾闭嘴!” 可流风不说话,却不代表着其他人没意见,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拿着锉刀修理自己指甲的小五,这时候忽然爆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他妈说什么?”果然,某个叫扬威的笨蛋迫不及待的就承认了事实。 “我说叫你这个‘垃圾’‘闭嘴’啊!人傻可以,但是也不能出来献世啊!” “操你妈的,有种再说一遍。” 有没有搞错啊!又来了。双方都头痛不已。原本已经是开始准备谈正事了,谁知道这两个混蛋东西居然又开始干上了。 “流风大人,你可是我多年前的故人!”忍无可忍之后,耀武猛然响起的声音压过了小五和扬威的相互问候:“想不到今天会在这里相见啊!” 既然人家都把谱摆到自己面前了,耀武干脆也就不避讳了,是!那个空着的位子他就是想坐,那又怎么了? “是啊!这么多年了,耀武大人也是风采依旧啊!”口上说的客气,但是在位置上基本属于没有挪动的流风,还是懒洋洋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这世界就是这么公平,也是萧哲、流风等人行为处世的原则。 既然流风已经开了口,城府极深的耀武笑着又问:“那么今天来,流风大人可又有什么指教啊?” “指教不敢当,只是要来再看看我大哥当日交代给我们看管的这份家当罢了?” 流风也懒得去理会耀武唱的是哪出戏,随意的就应声回答。 “那么欢迎!”耀武嘴边的笑容倒是显得愈发真诚的让人警惕:“只要‘他’还能在我们约定的时间内醒的过来的话,那么这里随时欢迎首领回来!” 什么?一心想当上首领的家伙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耀武的话音刚落,流风众人刹那间感到一丝奇怪的诧异。耀武的话里透着的意思,难道是想退出首领之争?――不,事情一定不是这样的。以这个家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名声,怎么可能就此收手!除非……他敢肯定……‘那个人’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虽然心里闪过一丝凝重,但是流风的口中还是表现的非常愉快:“那是当然。” “那么祝愿他能够早日回来!” “谢谢!” 在一片友好的几乎感觉不出什么火气的氛围里,流风无损的完成了和耀武的交锋。只是现在的耀武,好象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让流风等人对萧哲的安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担忧! “咳、咳!”这一次咳嗽的,却已经不是大长老了。 刚才流风与耀武间的对话,在天规内部那是真正意义上的实际掌权者与实际掌权者的对话。他们在交流时候,甚至一点都没有把现在作为精神象征的长老们放在眼里,这样势必就引起了某些长老的不满,而其中就有一个是现在假意咳嗽的四长老“火”! “哪位长老还有什么要指示的吗?”听到咳嗽声后,流风终于费力的转了个身,随口问了一句。就算是给足了他们面子――虽然在问这一句话的同时,其中还小声的掺杂着诸如“有病就要趁早治!”“咳死你!”“老不死的东西命真硬”之类,貌似出自小五、明澈、扬威之口的等人的评价。 “刚才,看‘狄将’与‘鸿将’两位大人相谈甚欢,我本无意出言打扰。”终于在强者对强者之间的对话里逮到了空隙,四长老第一时间就开始唱起了高腔。 “‘狂’……的……事情……”谁知道刚开口第一句话猛然声音就出现了颤抖。 终于还是有人把那个曾经的代号说了出来:“狂”!曾经那位列亚洲第一的“狂”!曾经那位神秘无比的“狂”!曾经那位已然成为传奇的“狂”! 桀骜不群的“狂”,狂妄自大的“狂”,目中无人的“狂”,只手遮天的“狂”! 一直以来,即便是流风等人,在谈论起那一个杀手,那一段往事,那一个传奇时,都只有小心翼翼的称呼他为“那一个人”。耀武、扬威之流,更是只能结结巴巴的恐惧中追忆着往事中那个可怕的“他”。哪怕是长老会,也只能对其束手无策,退避三舍。 狂的武器是独特的飞刀。据说出刀之后,目标会一度感到“寒风清吟”后被“瞬杀无声”。在所有知道曾经那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人们心中,都有着共同的观念,那就是他已经超出了人的界限,正一步一步走向神话。寒风清吟的,却不是风声,瞬间杀死的却是人的灵魂…… 只是想不到,众人所极力避免想起的字眼,终于还是被四长老说了出来。瞬时议事厅内一片死寂! “我的,我的意思是说!狂和g之间的那次意外,是、是我们组织内的损失!”四长老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后,终于慢慢的平静下来自己的恐惧心情:“那一件事情,我们谁也不愿意看它发生的。” 意外?真的意外吗?有什么样的意外会让两个相依为命的姐弟俩生死相博;又是什么样的意外会又如此凑巧的安排狂和g撕杀;又到底是如何的意外,会恶毒的令一他们一死一伤?狂的失忆,g的死亡。 虽然以往这些老鬼也曾经为了对付“八将”中的狂与流风等人,也咬牙切齿过,也不择手段过,也无计不施过,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为了争夺组织内的权利,这些家伙们竟然可以恶毒到这样地步。 “够了!什么是意外,一手操众的事情是意外吗?那么那一天g为什么会在大哥出现的地方出现,为什么g会接到和大哥一样的任务,为什么安排他们要相互撕杀――这些所有、所有的东西,哪个狗娘养的敢说是意外!” 一下子猛的站了起来,再好脾气的人也终于忍无可忍了。明澈狠狠的垂着桌子大声的吼叫到。见过无耻的人,但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居然能颠倒黑白,把一件明眼人看的出来的花样说成意外。 “我忘不了,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我们赶到时,g是怎么倒在大哥的怀里的。我也忘记不了,大哥是怎么样声嘶力竭的用沙哑的声音发誓要杀光你们的!虽然我们做的的人命的买卖,但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即便是没有这个资格讲这一句话,我还是要警告你们:做事情不要做的太绝了!” “我说了,那是意外,意外!”四长老这时候还强装镇定嘴硬道。 眯着眼睛,目中无人的流风,这时候不禁脱口而出的接过明澈的话:“是不是意外已经不重要了……今天既然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那么我也不怕明确的告诉诸位尊敬的长老们。其实在同一个组织内,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在不断的打压我们“八将”的同时,你们谁又想过现在凭借着什么?才能依然保持着自己神圣以及不可冒犯的地位。仅仅是靠自己的身份吗?假如你们那样想的话,就大错特错了。归根到底你们凭借的是我们“八将”。凭借的是我们八将手上的实际权利;而现在‘天规八’之中,‘天将’,也就是我们大哥正在慢慢苏醒之中,‘羽将’g虽然已去世,但是宇文无双却接替了她的位置;‘狄将’也就是我,燕流风、‘玄将’明澈,‘皇将’秦无念则日后一定会站到了大哥的那一边,胄将――未名早已不问组织内的纷争已久。在这样的形势下,我奉劝诸位还是早为自己的晚年生活多做打算为好。或许有朝一日,天规重新回到大哥的手里之时,杀掉你们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即便是有耀武大人和扬威大人站在你们身旁,也只是弹、指、可、破。” 一字一顿的说完,在流风一席话间,刚刚抵达总部的一个多小时后,却已经完成了他此行的目的。那就是让那些对大哥仍然保持着“兴趣”的家伙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虽然即便是当上首领后,狂也不可能真的对自己组织内的长老们生杀予夺,但是流风的话,还是很好的传达了一个危险的死亡信息和浓浓的警告意味。 流风的话后,又是一片寂静……又可以说是惊悸……或许长老们想不到,流风会把话说到这份上,说的这么直接,说的这么明白。丝毫也不带一点掩饰! “这些话就是你此行的目的吗?”半响,一直不怎么说话,位列首席的金长老,终于又在这时候开了“金口”。虽然密室里光线昏暗,但是还是不难想象大他现在的脸色。 “有感而发罢了。”无所谓的耸立了下肩膀,拉着明澈坐下,流风笑着说。 “有感而发?作为‘八将’之一,回来第一时间就发表这样的言论,是否有点……”五长老‘赤土’这时候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既然有人连事情都敢做,那么还害怕有人说吗?” “住口,我说了那是意外!”四长老还是那一副论调。 “嘿!我也说,是不是意外这已经不重要了!” “你――!” 看着长老会和流风越来越激烈的摩擦,三长老逝水,这时候不得不又再次出来打圆场了:“我看这些烦琐的事情还是等明天在说吧!今天不如就到此为止了。流风、明澈、无念你们三个也累了,就先下去休息一下吧。难得回到这个‘家’,不如就多住几天!” “不必了,今天来也就是想说那几句由感而发的话,现在说完了。我们该走了!” 听着流风等同于宣言一样的挑衅,此刻耀武的脸色已经失去了笑容,而扬威早已面色铁青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不会把这里真的当成是你们那小小的南市吧!”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退让的扬威,出言讥讽到。 “这虽然不是南市,但是至少也不是你们的地盘吧?难道你说了算?”流风回敬到。 “是不是我说了算,你们可以试试?” 就在这时,四周忽然一度就空旷了起来。随着在议事厅内众人对温度的感知,一股刺骨的寒意就掺杂迩来。冷冰冰的就像是暴风雪来临的前兆一样,让所有人都感到莫名其妙。 一瞬之间,冷风袭来,冰凉的好象是夹带着风雪一样,而在这风雪之间就毫无声响的好若死气沉沉。不对,风?奇怪,怎么会有风?在这密室之中,又哪来的风? 就在众人感到疑惑之时候,扬威的感知世界却已经存在于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之内。就在他迷茫之时――刀锋出现了。 像风雷一样的飞刀,携带着怒涛之势,锋芒毕露的充满了杀机却避无可避! 避不开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寒风清吟”之后,等待而来的是“瞬杀无声”。 是狂! 挥出这一刀的难道是狂? ------------ 第十七章 完结 狂刀锋的锐利,完全来自于自己狂妄的性格与藐视世界万物的冷血! g寒光的锋芒,完全来自于世间的冷漠和自己唯一值得守护的弟弟! 所以他们的飞刀夹杂着自己独特而冷酷的风格,在抹过敌人的咽喉前,洒下同样的血色。 世上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挥出“狂”与“g”一样的飞刀,因为这世界没有另外一对姐弟能够承受“狂”与“g”一样的痛楚…… 但是假如说,这个世界上却有人能够挥出酷似“狂”与“g”的飞刀的话,那只可能是一个人!一个号称在“天规”中最接近狂的人,也是一个唯一看过“狂”与“g”对决全过程的人! 他的名字叫做――秦无念。 毫无反应的被扬威被这一把迎面而来的飞刀,直线划过自己的面颊,留下一道微微的创口,拖着片片的残影重重的钉到了背后的墙壁之上。 “我不是,让你闭嘴了吗?”轻轻的弹着自己的指甲,做为肇事者的小五笑的非常无奈的样子。 不错,刚刚那一柄差点成为凶器的“飞刀”,就是小五手重挥出的。在这一击之下,无论是速度、感觉、还是力道,甚至是那一股暴风雪似的苍凉与死气都跟狂差不多都有五、六分相似――难怪会被在座的其他误认。 汗流浃背的闭上了眼,扬威失去了半点的反应,事实上也没有时间让他来得及去反应。 那一刀实在是来的太猛烈与迅速了。甚至在那一瞬间的工夫,扬威一度感到自己面前的就是狂。 “嘿嘿!看起来,我还是挥不出像大哥一样的飞刀啊。不过即便是如此,假如不乖乖的听话的话,下一次刀锋就会――正中你的咽喉!” 轻轻的留下了这一句话,小五第一个重位置上站了起来,洒脱的迈开了步伐走出了议事厅。 随后,流风与明澈也只是面带着微笑的离开了此地。 就像他们匆匆的到来一般,又匆匆的离去。除了小五的展露的那一手飞刀外,好象丝毫也没有留下任何值得回味的事情了……不过,就刚才单单从那些人当中,号称最接近狂的无念的那一次出手,却也已经可以看出很多、很多东西! “嘿嘿!看起来,他们已经真的是完全狂妄到了不着边际的地步了。” 四长老“火”的声音,在流风离开一段时间之后,忽然响起在这封闭的密室之中。阴粲粲的,似乎一点听不出刚刚结结巴巴的声音。 “是啊!看起来也该给他们一个教训了!”大长老“金”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异样的信息:“那一件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三长老?” “放心,哼哼,已经完全按照大家的意思布置好了!”在这个时候,三长老也撕扯下了自己伪善的一面,笑的很是可怕。 “哈哈、哈哈哈。看起来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终于,耀武的大笑原本可以为今天的聚会宣布终结,但是似乎还有一件事情值得关注…… 在那一线的创口之下,鲜红色的血正开始慢慢流出。扬威伸出了自己的舌头,舔掉了那脸颊上滑下的血,他此刻的笑容,显得非常的怪异。 “为什么刚才你不接住那一把飞刀?而是不着边际的躲开了?”五长老赤土,等了徐久,忽然开口问到。至于询问的对象,那也已经是很明显! “我只是想在那个号称最接近狂的家伙身上,来痕量一下尺度罢了!”扬威首次露出了认真的神情。 什么?难道说扬威也在隐藏着自己的实力吗? “你隐藏了五成,而无念则已经尽了八成之力。没有任何可比性!”五长老开口点评到。 “哈哈,看起来狂也不过如此!” 终于,今日的扬威今天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出一句话了,以往对于狂的恐惧,也在小五那一刀之下,好似风消云散了。 “你就是这样去得知狂现在的实力?” “难道不是吗?” “虽然一直以来,都说无念是实力最能接近狂的人,那么你们谁又看过他自己的兵器?” 五长老这话问的到是蹊跷。 “那么五长老的的意思是……?” “其实,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刚刚那一把使得你保留了五成实力的凶器,却只是无念――有生以来第一次挥出来的飞刀!” “什么?” “…… ” 五长老的这一句话,好象是沉重的一击,敲打在了众人心头。 假如说连最接近“狂”的“八将”之一,秦无念都已经强横如斯的话,那么众人实在是没有是心情去推测此时的“狂”,究竟已经强横与不可一世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这个他们恐惧了这么多年的代号,难道今晚还是要在他们的睡梦中肆虐吗? 就在长老会与耀武、扬威恐惧于无念――也就是小五那神乎其神的刀法的时候,一架直升机正慢慢的由东海某个海岛起飞。由大陆架地带,慢慢飞往内陆…… “老爷子不是吩咐过,要我们尽量在去争取一些人的立场,为什么我们现在就要回去?”来回不间断的奔走,使得明澈也有了一些怨言。 “我们此行的目的,说穿了就是来警告那一帮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们不要轻举妄动――现在显然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而去调查文静的事情,刚刚我已经让从属于自己的人去做了。至于我们为什么就要离开,你看见耀武那胸有成竹的样子没有?我怕事情有变,与其多花费时间去争取其他人的立场,我倒不如现在就立即回去布置防备,准备迎击!” “有道理。”既然是这样,不是不明事理的明澈,也就没有了抱怨的理由。 “对了,说起最后的一下,小五的那一刀起到了很好的恐吓作用。做的非常好。那一刀的威仪以及霸道,甚至是连我都差点以为,是大哥亲临!” “过奖了。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很想学大哥一样使用飞刀。” “可是?老爷子不是早就对我们说过,假如找到合适的机会,就杀掉耀武和扬威吗?为什么不杀了他而是只划过他的面颊?”对于这一点,流风总也百思不得一解! “……” “是啊!虽然恐吓的效果很好,但是实际上远没有杀死扬威来的有利!小五你为什么不杀了他?”明澈也正疑惑这一点。 “……” “说啊?为什么” “……” “我日,你到底说不说!” “我其实一开始,本来是准备射耀武的咽喉的,但是瞄准了半天后最后一下力道没有把握好――想不到射偏了误伤到扬威,还划破了他的脸!” “……”无语了,真是无语了。 “我操!”流风和明澈一阵无语后异口同声的骂到。 ------------ 第十八章 温馨 现在的时间是早晨九点五十,正当流风等人乘着直升飞机从东海往内陆飞来的时候,我们的萧哲向文静表白的时间,却还只刚刚过去了半个小时…… 无论这一刻,外面是否在抢夺着那令人向往的权利;也无论这一刻,外面是不是在浴血的撕杀着;更无论这一刻,外面是否在时刻谈论着针对着他们的阴谋――对于萧哲和文静而言,至少这一刻,他们是温馨和宁静的。 “劈劈、啪啪”的在厨房里做着自己喜欢的菜肴,文静又一次在这个时候,冒着被雯雯口中那万恶的油烟伤害的威胁,站到了萧哲身边。 这一刻,文静显得很恬淡,萧哲显得很自豪。 “飚车不是我的爱好,但是却是我赖以为生的手段啊!” “你十六岁就开始飙车了?” “是啊!差不多十六岁吧!那时候的我,可是南市最年轻的黑道赛车手!” 说完后,文静只见萧哲那苍白的脸上,果不其然绽放出一脸的自豪;根据这一段日子的观察,文静当然也相信,萧哲真的可以算的上是一个非常出色的赛车手,但是一想起最近这痞子的状态,平日里那么不要命的飙车速度,她却又莫名的感到一丝担心。 “以后还是不要开那么快的车了!” “啊!为什么?” “电脑都有出计算错误的时候,何况是人?” “我知道,所以我最近不是都没有去飚车了吗?等一下……你刚刚是在担心我?”这时,突然反应过来的萧哲,这才惊喜的转过头来,看着文静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问道。 “……”可不是,现在文静也发现自己似乎说多了。 “哈哈,不要否认了。放心吧!要不是我在十八岁的那一年中秋发生车祸的话,或许我现在已经在和现在的f1车神舒马赫同场竞技了!” 毫无保留的,萧哲把自己的过去一切都告诉了文静。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自己受伤的事情。 “什么?你受过伤?”果然,文静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感到非常的惊讶。 “是啊!在脑部。医生说我的记忆中枢被一股淤血压迫住了,所以也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哦,原来是这样!可是昨天你知道,我是在哪里看到你睡着了的吗?” 昨天在哪里睡着了?萧哲回想了片刻:“地上?” “不错,是在地上!”文静点了点头肯定的说。 “算了,那估计是我又做噩梦了。每年到了六月这段时期,都是这样的,就连流风这帮家伙都习惯了……”萧哲实在是无法控制这些东西,只好苦着个脸对文静说了。 “每到六月?为什么” “谁知道,反正是一些希奇古怪的事情!”耸了耸肩膀,萧哲无所谓的说。 “这么说,你身上还真是有太多的离奇故事啊?”轻轻的在嘴边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文静不着边际的笑着说。 “或许吧!”萧哲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假如你想知道的话,我以后带你去见老头子吧!他对我的事情,知道的比谁都全。” 老头子,萧哲在黑道上的养父?还是算了吧!现在的文静最怕自己又牵扯到那些东西。 “对了。”忽然萧哲转过身来,严肃的看着文静说道。 “怎么了?”疑惑的文静问到。 “我想,你该把自己的事情告诉我一些了吧!你老套我的话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什么?自己的事情?文静仔细想了一下,貌似自己的事情还真的不能对萧哲说。倒也不是出于怕这痞子会泄露出去之类的顾虑,之是自己的过去似乎暗淡的没有任何一丝可以叙述的地方。文静曾经做为“洛”时的杀手生涯,自然那是不能说的;而未成为“洛”之前的事,又也已经在变成“洛”之后渐渐的淡忘。那段往事,唯一记得的,也只是她曾经有过一个叫临兵的哥哥罢了。 这样的过去,你们说,到底让文静拿什么说给萧哲听。 “原本我有一个非常富有的家。恩,是的,非常富有。”低着头,文静想了好久、好久,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文静也并不想去欺骗萧哲,而她作为一个杀手的自我保护意识忽然变的暗淡。 “我曾经有过一个哥哥,曾经有过一个母亲,也曾经有过一个父亲,甚至曾经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家……” 文静说到这里时,又暗淡了自己那绝美的容易。曾经?萧哲难得反应迅速的把握住了最关键的词汇。包括哥哥、父亲、母亲、家,一切都已经是“曾经”的话,那么现在的文静岂不是孑然一身? “好了,我肚子饿了,我们吃东西吧!”熟练的关掉了瓦斯炉,萧哲笑着对沉默不语的文静说:“我觉得我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发觉了一丝不对劲后,萧哲连忙转移了话题。虽然他很想知道文静的过去,但是他却更不想让文静伤心。其实这个表面上大大咧咧的痞子,在文静面前却有着生性最温柔的一面。 “恩,你不想知道我过去的事情了吗?”听到萧哲的话,抬起头来,文静忽然笑了,但是那样的笑容很容易就让人感到悲伤与怜悯。因为,那是一种“哀大莫过于心死”的笑容! 即便是作为一个漠视生死的杀手,即便是冷血无情的杀掉了自己的哥哥,即便是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但是为什么她不就能悲伤?这么多年以来,在她的人生中谁又能找出一点让她笑着回忆过去的理由呢? 幼年父母因为商业失败而自杀,只留下了自己兄妹俩。那个曾经善良的哥哥为了她,而成为了双手沾满血腥的杀手;而自己却又为了活下去,亲手杀死了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为什么老天要加诸这么多的苦难在自己身上呢?父母、哥哥、和自己难道又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父母先逝,长歌当哭。就连哥哥的坟墓都没有拜忌过的文静,已经不能够再说什么缅怀的话了。 在一刹那间,文静在从前在惨无人道的训练时,在求生的痛苦挣扎时,在第一次执行任务动手杀人时,在逃亡他乡隐姓埋名时――都没有显露出来过的悲伤,瞬间在父母的家乡,在萧哲这个外人的面前,在想起过去种种的瞬间,一下子就表露无疑。 即便是如何的坚强,也请不要忘记,她也还是一个肩负了太多、太多不幸的女子。这一刻,她不是杀手,这一刻,她也不是名动天下的洛,这一刻她更不是平日里那用冷漠的外表隐藏自己的文静――她只是一个受尽世间苦难的女子罢了。 …… 陷入了回忆的文静,只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一双有力的双手握住。抬起头来时,文静就看到了萧哲那一双担心的凝视着自己的双眼。 “没有什么值得好悲伤的了。最起码,你还见过自己的父母,不是吗?比起我来,已经强上太多了。世上的事情总是不可能尽善尽美,而假如我知道你的过去也如何的不幸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去询问的。假如你愿意的话,可以试着去回忆过去,然后告诉我你的一切,但是却无须伤心,然后我会陪着你一起回味;但是假如你不愿意的话,从今往后我也不会在追问你的一切,直到你愿意告诉我的那一天。” 萧哲的话,恍恍惚惚的一句一句传到了文静的耳中。父亲,母亲,哥哥,自从他们去逝之后,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这样对待过自己了。恍然又想起萧哲这么久以来,替自己做饭、帮自己准备拖鞋、送自己上下班,就连他那一次狂飚车、闯了十几个红灯去帮自己买衣服的场景都历历在目。慢慢的一股暖意在心中慢慢的升起,直到把文静包围…… ------------ 第十九章 蹭饭 “哎呀,轻点、轻点,痛-痛-痛-痛-痛啊!” 别看刚才的萧哲一直强硬着坚持说自己的背后“没事”,可现在就在涂药酒的时候,丫居然一口气就说了五个痛字,丢尽了咱们男人的脸。不过喊归喊,趴在床上的萧哲现在可是连动弹都不想动弹一下,非常配合的任由文静在他的背部肆虐。 “刚才让你去处理一下的时候逞什么强?现在突然又知道痛了?”语气似乎还是那样不冷不热的,此刻的文静正小心翼翼的拿药膏仔细涂抹着萧哲的背部。 假如有人看到此刻的文静那出奇仔细与温柔的脸庞,相信一定不禁会感到一阵恍惚;而刚才的话如果仔细听,在文静的语气中,并不难发现除了在责怪萧哲外,还是带着一点点的埋怨的。虽然只有那轻微的一点点温度,但是感情的事情,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尽管嘴里还呢喃的发出一些音调,但是事实上,此刻的萧哲除了真确的感觉到背后那一股火辣辣的痛楚外,当文静那一根白玉青葱般的小指头,软软嫩嫩的顺着冰凉的药膏划过他后背和腰间那最敏感的肌肤时――这混蛋还是暗爽不已的。再加上文静现在坐在距离自己如此之近的地方,用鼻子轻轻呼吸间,随时都可以闻到一股清爽的处子体香,若有若无…… 天啊!早知道有这样的福利,别说是挡什么热油了,就算是挡子弹萧哲也干啊! “刚才那不是为了不让你担心吗?天地良心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刚才就不痛了?哦买嘎的!我以后改吃冷餐了还不行吗?每天小葱拌豆腐,我再也不买食用油了!” 听到现在动弹不得的萧哲喋喋不休的抱怨,还有看到背部那不算是太严重的烫伤,心里有一点点内疚的文静还是轻轻的转过了头去――因为她不想让萧哲看见自己嘴角那略微上弯的幅度。 呵,实在是不能怪她幸灾乐祸,是这个大痞子太好笑了。刚被烫伤时自己就问过他要不要先去处理一下,那时候还装出一副硬朗英雄的样子,努力摆出一副“想当年自己水里来火里去、这点小伤不在话下”的样子。可现在你们也看到了,没过多久现在就被打回原形了。 文静今天的心态似乎不错的样子:想起了一些原本已经忘掉的事情,记起了一些已经忘记的人物,也说起了一些心里一直找不到人说的话。现在的她,略微恢复了一点人气,收敛了平日里那拒人与千里之外的逼人寒气。 “弄好了。”文静做事就和她从前杀人一样利落。 “恩,知道了。谢谢!”全身舒爽的连动都不想动一下,萧哲把头深深的埋到了枕头里发出模糊的语句。 “刚才的话你还没说完?” “恩,刚刚说到哪里了?哦,对了。关于上一次袭击我们的人,名字叫做白枭。本来是找我报仇的,所以对你完全是误伤。” “为什么?”文静在胸前抱着自己的双手,奇怪的问。 “原因很简单啊:我曾经砸过他在南市的十几个盘口,还害的他被政府全国通缉。所以他会回来找我报复,那是我意料之中――说真的,以他的性格假如不回来我报复,我说不定才会感到意外和寝食难安。” “那么后来呢?” “后来我放他走了。他由码头出发,现在不知道去哪里去了。” “是他回来报复你,但是结果却是你放他走的?” “当然了!”似乎是感觉到了文静的疑惑,萧哲猛的从枕头里把自己的脑袋抬了起来,自豪的说:“在南市这一亩三分地,只要是黑道上的家伙,我想把他捏成圆的,他就是圆的;想捏成方的,很快也就会变成方的!这并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吧?” “不,我的意思是。他怎么会心甘情愿的离开南市!”其实文静最疑惑的是这个。 “没什么!”就知道文静会问这个,萧哲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我只是帮当时跑路后的白枭,照顾了他父母妻儿几年罢了。” 说完,萧哲干脆也不等文静露出不解的神色,继续开口说道:“在白枭跑路了之后,我当时就是以道上朋友的身份,去照顾他抛下的家人的。记得一年前,他父亲中风,是我飚车百里送他进的南市最好的医院,安排进南市最好的加护病房,还找了南市最好的医生;还有在很久以前,曾也有人找白枭的妻子讨还白枭倒卖白粉而欠下的高利贷,那时也是我一肩扛下了他们家的所有债务,并且还以他妻子的名义开了一家酒吧!送给他们家用来维持生活;后来白枭的儿子小学毕业,我又花了大价钱帮他送入了南市重点的外语中学――我想白枭做为一个父亲,也一定不会愿意看到他的儿子日后走上他的老路的。即便现在,无论是白家老人过寿,还是大小节庆,我还是都会让人去白枭家里送点钱物表示心意。总之在这几年当中,我一直没有告诉他们我是谁,也从来没让他们知道白枭是因为在道上卖白粉而背井离乡的,更没有提过一句白枭在道上的名声如何。我还是那一句话,只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几年前我砸了他的盘口,使得他抛妻弃子,背井离乡,纯粹是因为他卖了不该卖的东西;而这几年来我帮他照顾家人,没有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家家破人亡,则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 原本像萧哲这样在平日里喜欢开着一辆时速超过两百码的急速跑车,在一口气连闯十来个红灯后,交警见到他还要退避三舍的人物,文静实在没有理由不相信这个家伙是有着很不简单的背景。虽然最后文静也没有想到他那不简单的背景,是在黑道上。 看着萧哲在自己面前,平静的叙述着自己这几年来维护南市黑道法则的事情,文静忽然发现――其实自己一直没有深入的了解过,眼前这个平日里只会在自己面前笑嘻嘻的痞子。 不过生存在这样的生长环境下,在这个痞子的言谈中,文静又不难发现,他根本无意于介入黑道的事事非非与乱世纷争;也无意于过着那一种富足奢华却整日提心吊胆的生活;更加无意于接手口中老爷子那可以说是唾手可得、南市黑道的霸主地位。或许,他根本就想在老爷子百年之后在黑道全身而退。可就这样一个人,你们谁又能想到,他却又同时是积极维护南市黑道法则的中坚分子、说一不二的黑道卫道士、敢做敢当以及不计后果的规则守护者。 那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完全可以用来解释萧哲的心态。 “或许就像当初自己用狙击枪来守护自己最后一个亲人一样,这个痞子现在所做的事情,也根本就是在用自己的方法,来守护黑道上那最后一点的善良与良知。恩,假如南市真的由他做大哥,也可能并不是一件坏事。”文静摇了摇头,苦笑着想。 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还是自己的运气实在是背过了头。刚回到故乡时,在高速公路上不小心蹭了她一下的痞子,居然是南市黑道的未来大哥;去应聘工作时,不经意间在路上遇见的女孩,后来也发现竟然可能是“西亚之虎”的女儿;真不知道,假如现在她拿着手枪往街上扫射,打到的人当中会不会有美国总统? 就在文静感到哭笑不得的时候,萧哲此时的那扇破门外,忽然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shit!钥匙在门前的垫子下面,烦死了!”萧哲张口就是一句经典式问候,不耐烦的大声对门外的人吼到。在痞子的主观判断下,刚刚敲门的家伙必定是流风、阿澈和小五等人无疑! 不过?流风、阿澈和小五这几个家伙不是在东海边上吗?难道回来的这么快! 片刻后,在文静与萧哲面面相觑下,答案轰然揭晓了―― “ken!讨厌,你滚开啊!别挤我!” “谁挤谁啊!是我先进门的。让开、让开。” 在一阵推捻中,一男一女迅速的进入了萧哲那间不大的狗窝里。在萧哲擦了擦自己那双眼睛后忽然发现:啊?这不是西亚财团子公司的人事部经理任雯雯和安全部的部长ken吗? “我现在正式警告你:这一次蹭饭可是文静姐和我约好的,所以对于你这一个外来人员――这里,不欢迎你,现在请你出去!” 因为萧哲的这间屋子不是太大的样子,而屋子里面唯一的一个房间只要敞开房门,就可以很容易的看清楚屋子门口发生的一切;可是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想不到我们的任大小姐还能趾高气扬的当着萧哲这个主人的面向ken下达了逐客令。 “凭什么小姐你不欢迎我、我就要出去!请问大小姐你是这里的主人、还是这里的女主人、又或者可以将要成为这里的主人或者女主人?”ken可也不是盏省油的灯,立即还击道。 “什么?你敢反抗?”太嚣张了,实在是太嚣张了。想不到平时打不还手、骂不还手的ken,今天居然敢当面反抗。狠狠的抓起ken的衣襟,雯雯的样子就像是要爆发了一样。 “我什么?我很好,谢谢!不过倒是小姐你,要做个淑女就不要随便抓男士的衣襟。” “我要你道歉!” “什么?还要我道歉?” “废话!” 天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曾经那个逆来顺受的ken到哪里去了?是那个痞子,一定是那个痞子把ken给教坏了。毫无道理的雯雯就寻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自己家门口,任雯雯和ken大打出手的样子,萧哲百思不得一解的扭头看着文静询问道。因为毕竟他们是文静的同事,萧哲不问她问谁? 这个要怎么回答呢?文静还真是头痛啊!原来还以为昨天雯雯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想不到今天居然就真的到了这里。 “昨天我是坐着雯雯的跑车回来的!”想了想,文静慢慢的开口说到。 “恩,然后呢?”萧哲点头追问。 “然后我和雯雯就提到了厨房的事情!” “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说你的厨艺不错!” “最后?” “最后雯雯并不相信我说的!”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终于萧哲这下总算有点明白了,为什么这对冤家会出现在自己家里的原因了。难道以大少爷、大小姐他们的身份,他们是来―― “他们是来蹭饭的!”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文静无奈的是说。 ------------ 第二十章 责难 就在文静和萧哲说话的时候,雯雯这才发现了房间里那一起坐在床上的男女主角。 “文静姐!”一路小跑进房间,浑然忘记了自己在片刻之前还正跟ken较着劲。按照雯雯自己说的话,谁跟ken这个混蛋生气,那是自找苦恼――她才没那么傻。 “呃,你来了?”文静见到雯雯,表情似乎有点僵硬。 不同于现在雯雯见到文静时候的兴高采烈,在这个时候、这个状态下文静见到雯雯,却有些尴尬的感觉。毕竟,今天的心态令她很难在板起自己的那绝美的面容,表现的像昨日一样冷漠如斯。可是自己又不能表现的太过于不寻常…… “是啊!我按照昨天我们说好的,我来蹭饭了。现在有什么东西吃吗?” “我们还没有开饭,等下一起吃!”不好意思的看了萧哲一眼,文静只好这样回答了。 “先说好哦,不好吃的话下一次我可不来蹭的!好了,痞子还躺在那里干什么?” shit!什么叫做躺在那里干什么?没看见老子受伤了吗?雯雯的话让萧哲大大的不爽。不过好在他也不计较,只是抛给文静一个“没有关系”的眼神后,继续躺那里装死。 可没等萧哲“死去”,我们的任大小姐又说话了。 “对了,记得把口味放淡一点,我讨厌吃咸的东西!” 我靠!怎么和自己一个德行!虽然雯雯的话,直说的萧哲一阵目瞪口呆,但是萧哲打定注意继续无视。哼哼,这些话实在是太熟悉了,曾几何时,记得自己也是这样去老爷子家里蹭的,但是什么时候别人蹭过自己后还能这么理直气壮过的。 “嘿嘿!许久不见,萧兄风采依旧啊!” 就在这当口,ken也已经大步迈进了房间,大声的打起招呼来。 人也女马白勺!萧哲心里暗怒道。老子现在面色惨白,几乎没有什么人色了,这个混蛋小子居然还睁着眼睛说瞎话,毛的风采依旧。 “是啊!是啊!”懒洋洋的抬起头,萧哲打着呵欠的说:“只是现在我有伤在身,不能起身恭迎了!” 这时候,经过萧哲的提点,刚才一进门的ken,终于也看到了萧哲背后那一点一点汇聚的外伤。 “嘿嘿!上一次原本说好去‘华莱士’猎艳,原来萧兄就是因为有伤在身才失约的啊?” 一副坏心眼的ken,忽然就开口说道很久前的事,眼睛一直盯在文静的脸上仔细观察着。可惜的是,直到说完ken也没有在文静的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来。 倒是萧哲听道ken这么说,甚至来不及用眼角瞟了身旁的文静一眼,立即迅速的坐起身来。 “啊!这不是阿ken吗?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来,我们哥俩有段时间没见了,我们到外面详谈!”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萧哲立即满面春风,脸上笑的比什么谁都热情,仿佛刚才那个冷淡的对待ken的不是他一样。 “嘿嘿!好说、好说。还有上、上一次,在‘酒色财气’的那一对双胞胎姐妹,唉!那身段……”摇了摇头,ken故做感慨道。 靠,还来,这个家伙一定是故意来自己家砸场子的!萧哲愤恨的想。 就在萧哲准备掩饰的时候―― “喂,你们两个家伙,知不知道随意打断女孩子讲话的男士是最没有风度的!” 看见两个色狼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我们的任大小姐不满的大声嚷嚷道。 最恨在男人交流感情的时候,有人来不怕死的打扰了。所以雯雯的这一句话让ken感到非常不爽,可是就在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声音已经抢先响起! “那你又知不知道打断别人讲话是不礼貌的?” 看着雯雯无理取闹的样子,萧哲没来由的就感到内心的一阵烦躁,脱口而出。 “什么啊?我那里不礼貌了?” “第一,现在你身处的地方是我的家,所谓来者是客,你现在大吵大叫的样子有半点像是客人吗?第二,任何时候也搞清楚,尊敬的相对的,所谓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第三,女孩子有点脾气那是应该的,但是千万不要把自己的大小姐脾气当成是理所当然了,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买你帐的!” 可能是不满雯雯来搅局,打扰了自己和文静独处的大好时光。原本就对雯雯不是太有好感的萧哲,索性一次性就把自己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了。忍耐这个大小姐已经忍了有一段时候了,但是却一直因为对方是个女孩子而不愿意跟她计较,但是似乎她却越来越过分了。 “你、你。”萧哲的话,就像是雷电打击到雯雯身上,一下子使得整个环境冷场。 第三次,这是第三次。自从出生到现在,这是第三次有人敢当着自己的面斥责自己了……这个痞子,这个混蛋、这个家伙他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出言指责自己! “大小姐!请你不要在胡闹了,严肃一些的听完我的话!”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第一个敢拉下脸来教训雯雯,是已经逝去多年的任家礼仪师傅楚默然:“既然你的父亲拜托我把你教导成才,那么我就不得不对你严加教导。我知道你们任家优秀且悠久的历史,并且在我作为一个礼仪师傅,对于能够教导你们任家的下一任家主而感到无比的自豪。当年,你那个有着雄才伟略的祖父,曾经与我是无话不谈的挚友;昔日,甚至是你那个有着‘西亚之虎’赫赫威名的父亲,也曾受过我的责罚;而现在,我相信继承了任家优秀血统的你,绝对会成为任家下一任合格的主人。” 为什么不允许自己再胡闹了?幼年的自己,也不过是才过了垂髫之年。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的她,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尽情的哭泣,也从来没有享受过在母亲环抱下的幸福时光,假如连胡闹的权利都失去了的话,残缺的童年她还剩下什么?――只是当时年幼低着头的雯雯,却并没有想过那么多的事情,楚楚可怜、双眼含着泪水却始终无法划落的神情,或许会让人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够了,雯雯!”而第二次,任由谁也想不到第二次出言指责雯雯的,居然会是那个一直将雯雯视为珍宝的父亲。世上没有不知道,之所以任家所有人一直以来都对任雯雯视若珍宝,将她比喻成任家的掌上明珠与西亚财团唯一的公主,最大的原因就是缘自于遥轩对雯雯的重视与对疼爱。可是就是那样子的一个父亲,却也曾经教训过自己唯一的爱女。 “你知道不知道,你刚刚不小心划破的,是你母亲唯一留下来的一张画――以后没有什么事情不准你来我的书房;听见了没有?现在出去!” 遥轩的教育无疑是失败的。楚默然逝去之后,当时时年只有十六岁的雯雯,就已经染上了一头叛逆的金发,彻底掩盖了自己与那恬淡如水的母亲最后一丝相象的地方。“人都死了,还收藏着她的画干什么?你看过母亲的日记没有,当时她寂寞时你在干什么?她生病时你在干什么?她在生下我时你又在干什么?是你,是你,都是你的错!假如当时你多陪伴她一些时日的话,那就不会因为思念你而积郁成疾,也就不会在身体虚弱时坚持要生下我,更不会因为难产而死!是你,全是你,我恨你!” 摔门而去的雯雯,当时全然没有发现,一向果断和坚毅的父亲那瞬间惨白的面色。原本准备在“父亲节”给遥轩一个惊喜的任雯雯,也在那一刻含泪夺门而出。 十六岁的她,已然完全偏离了当初父亲为她制定的人生轨道;而十六岁的她,也已经做到了当初她母亲一直没有做到了的事情:坚持与反抗…… 仅仅只有这两次经历,已经使得雯雯一直感到耿耿与怀;而之所以记得从前的这些小事情,却并也非雯雯的小心眼,而只是雯雯觉得那些指责自己的人――没有这个资格罢了。先不要说楚默然有没有这个资格,在雯雯看来即便是作为父亲的遥轩也没有;而这样的资格,除了雯雯那舍弃了自己生命才保护雯雯顺利降世的母亲以外,这个世界可以说谁都没有! 既然连遥轩都是如此,那么更不要说第三次出言指责的萧哲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萧哲指责自己后,雯雯先是恶狠狠的盯着萧哲。一直看的萧哲心里发毛,就在文静和ken准备劝架时候,雯雯脸上的表情却忽然就变的黯淡下来,接着双眼慢慢的红了起来―― “你、你、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呜哇!” 原本对于萧哲的指责气的全身颤抖的雯雯,一言不合之下,居然在众人面前大声的哭了出来。这一下子就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萧哲实在也是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不知道自己气愤时的一席话,居然会让她哭成这样;文静更是不名所以了。只有ken才翻了翻白眼:这个痞子胆子还真够大的,似乎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指责雯雯这个任家大小姐! 同时的感到事情有些严重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的ken和萧哲,不约而同的,这时候都把目光甩到了文静身上――文静要是再不出马,这回可真就乐子大了! …… …… 等到文静慢慢的关上了房门,走出门外的萧哲,这才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起来还是孔老二有先见之明,世间果然“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唉!你这里有什么喝的吗?”叹了一口气后的ken,郁闷的开口问道。 “有,不过只有酒了。”萧哲走到冰箱里拿出一瓶伏特加,顺手就倒了两杯。 “谢谢。”接过萧哲递来的烈性酒,ken开口道谢道。看的出来,似乎现在的他情绪也是不太高涨的样子。 “对不起,刚才我……看起来有些话说重了。”萧哲一脸歉意的说。 “没有关系。或许,是我们做错了也不一定。原本,她其实是一个乖乖女,但是后来可能就是因为事事顺着她,现在才会养成她这样的脾气。对了,你知道我认识她多少年了吗?” 难得的,一本正经的ken,对萧哲说了一些从前的事情。 “多少年?”萧哲奇怪的问道。 “十二,不,是十三年了吧。十三年年前,当时作为孤儿的我,被一个很了不起的人收养到家中陪伴他孤单的女儿――也就是雯雯。虽然这个丫头一直不承认,但是事实上我却一直把她当成我的妹妹来看待。不过想想时间也过的真快啊!一转眼十几年都过去了,当初的丫头现在也已经变成了亭亭玉立的美女了。唉!”ken喝了一口烈性伏特加后,不胜唏嘘的说。 “妹、妹妹?”萧哲一直以为雯雯和ken是一对呢?谁知道居然只是义兄妹。 “不然你以为呢?”拍了拍萧哲的肩膀,ken大笑着说。 “嘿嘿!没什么。对了,那么你又为什么说雯雯孤单呢?” “因为从小,她就失去了母亲,并且她的父亲,也就是我前面所说的,那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又是一个喜欢以事业与家族利益为重的男人。在很多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过问雯雯的一切。甚至是当我第一次看到雯雯时,她也只是戒备着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罢了。你可以想象下从我认识她开始到和她开口跟我说了第一句话,相隔了六个多月的情况吗?不过试问,作为一个女孩子,在从小失去了母亲,并且鲜少的见过父亲,甚至还有那严厉的不得了的家教老师在每天督促着她做一些不喜欢做的功课。身处于这样的环境下,你还觉得雯雯还是那一种纯粹是因为父母的溺爱,而养成大小姐脾气、不知人情冷暖的富家小姐吗?或许你们都只看到我平日里让着她胡闹的时候,但是你们却从来没有人看到,在夜深人静时,雯雯抱着双腿看着月亮啜泣的样子……” ken的话,倒叫萧哲真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意外。意外后紧接着而来的就是内疚:没有想到,一向无忧无虑的雯雯,竟然早早的就失去了母亲,一个人黯然的度过了自己的童年。假如萧哲知道的话,那么刚才那些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而现在么,除了内疚外,似乎也只好找机会去道歉了。 敢做敢当,这样的男人才是男人。 “算了,说这些事情干什么!”一口气就喝完了杯子里的酒,ken狠狠的把杯子倒扣到了桌子上。 “是啊!说这些干什么!”说着,萧哲也一口气把烈性酒全部灌到自己的嘴里,酒液在由食道划入脾胃时,那火辣辣的感觉还真的是不错。会让人精神为之一震! “对了,我忘记问了,你背后的伤是怎么来的!” 对于创口与致命伤之类的研究,其实ken的专业水平之丰富,早就可以与文静媲美了。由那一些红色的小点,ken也早就看出来,那可能是萧哲早上被四渐的水花之类的东西烫伤了。现在之所以现在他这么问,其实只是想打趣一下做为“家庭主男”的萧哲罢了。 “这个伤势是……是……”是因为早上做菜的时候,被油烫伤的。 相信假如像上面这样回答的话,从今天起南市黑道上曾经大少爷横行无忌的风光就到头了――因为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啊!从今天没面目出去见人了。 “总不会昨天你在和文静――做运动――的时候,被文静抓伤了?还是你霸王硬上弓了,遭到了强烈反抗。”笑的半死的ken,又给了萧哲一个很好的理由。那些伤痕不仔细看,红色一点点的,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啊!对了。没错,是这样的!其实这样的事情,霸王硬上弓就没情调了。嘿嘿!”摸了摸鼻子,萧哲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解释的理由了,总算是松了口气。 哈哈,你就接着吹吧!实在是不行了,ken简直笑到内伤。还说什么“霸王硬上弓”,就凭萧哲他的那块身板,文静随便弯起个指头都能把他的小弟弟弹成性无能! 文静的实力,相信只有跟她交过手的ken最有发言权了。 “笑什么?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看着ken听到自己的回答后,一直摇头摆出一付“但笑不语”的样子,萧哲的话里多少带点恼羞成怒的味道。 就在ken准备揭穿萧哲的老底时,门终于打开了。面无表情的文静身后,紧跟着的就是梨花带泪的雯雯了…… 看样子这下好了,雨过天晴。 ------------ 第二十一章 追寻 提起法国,就不能不提到她那举世闻名的埃菲尔铁塔、包罗万千的罗浮宫、以及那慈祥安宁的巴黎圣母院。不过,其中提起的事物中,当然少不了要包括其特产并且享誉全球的葡萄美酒才行。 可是许多人或许只知道法国盛产美酒,却不知道其国家并非所有地方都适合产酒。假如一定要用品质来评定美酒的出处的话,或许只有吉伦特省真正意义上可以称的上得天独厚。它一方面享受着自大西洋吹来的温和海风,另一方面又有南海岸充足的光照,适合的温度再加上人们纯熟的手艺――这一切都使这一块土占尽了种植葡萄的天时、地利、人和。也使得它变成了酒鬼和旅客真正的狂欢胜地。 所以作为阿奎坦大区首府的波尔多,那里所产出的葡萄酒更是在酒市上枪手到无可附加,而赫舍本葡萄庄园就坐落在吉伦特省的波尔多。 赫舍本庄园的园主是个刚满三十岁的法国本土男人,庄园内有着葡萄园和有酒窖。随着法国葡萄酒闻名与世后,法国的热情好客也同样的被世人所熟知……所以也正是因为这样,每年的葡萄收获的季节总是吸引着大量外国观光客人们。 观光客们看着满园绿意盎然的葡萄树,品尝着庄园自产的葡萄酒,愉快而真切地感受到葡萄酒文化给他们带来的精美、雅致的享受。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的赫舍本总是笑容满面。 “是的,我在寻找一位美丽的东方姑娘,请问你曾经见过她吗?” 在三天前,庄园迎来的新一批客人中。那一位给赫舍本先生留下深刻的影象,并且风度翩翩的东方男子,就是这么回答的。 那个男人身穿着洗到发白却又异样整洁的唐装,风趣幽默,谈吐不凡。而更令赫舍本感到印象深刻的是,这个男人的出现,使得他脑海中那一段美好记忆得到重温,也高兴的完成了一件嘱托。 “记得那已经是在两年前的事情了。”倒了一杯刚酿造而成的葡萄酒给木鹰黎后,赫舍本先生开始陷入了回忆。 这个美丽的庄园的确是人来人往,也曾来过一位美丽的东方女子。即便是时事到如今,直到现在,那位女子的影象还是会异常生动的浮现在赫舍本先生眼前。――仅仅因为她实在是太过于美丽了。 那时候,对于28岁的赫舍本而言,那位女子几乎囊括了书本中关于神秘东方古国所有魅力。仅仅几天时间内,法国人的热情与多情,使得他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深深迷恋上了她。 记得她在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忧郁而沉静的,她的美丽与沉静就像是一块坚冰,阻隔住了所有人的接近与赫舍本的火焰样的热情。渐渐的他抽身出去,以局外人的眼光去欣赏探究她时――她异样美丽却又充满了神秘。 当年那位东方女子在他的庄园内逗留了三个月。也就是葡萄成熟,并酿造成美酒的三个月时间。不同与普通游客们更喜欢坐在庄园的绿树阴下品评各种年份的佳酿。她更关注的是葡萄的生长、成熟、收获、发酵以及葡萄酒的装瓶等的一系列全过程。 终于在她离开的前一晚。赫舍本收到了一份意外的礼物――那是一瓶由她亲手酿造的葡萄酒。以及一份慎重的嘱托:“谢谢您这么久来的款待。这份是送给您的礼物。另外一份我想请您帮忙我转交给一个人。虽然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 这是赫舍本第一次与她独处。这时候的她看上去也是恬静而美丽的,说话的时候甚至能清楚看到她眼底的感情。那是一种内心真情流露时才会有的美丽。 这一刻,赫舍本几乎是嫉妒着那个被眼前女子深深眷顾着的幸运儿…… “嘿!朋友,我一直在想象着那个幸运儿到底是什么样?直到你的出现!”赫舍本先生难道开怀的在自己家中的葡萄架下跟木鹰黎畅谈着,直到赫舍本太太的催促。 “哈哈哈!”木鹰黎开怀大笑,非常的高兴又听到丫头离开自己后,那么多的事情。 三天后,当木鹰黎要离开的前夕,赫舍本先生这才慎重的将那份礼物交到他手上。那是一瓶女子亲手酿造的赤霞珠葡萄酒。形状古雅的深褐色酒瓶,瓶口完美的橡木瓶塞封口上精致的两个缩写字母“wj”。 “木先生,我想说,您的确是个幸运儿。那位小姐是我见过的最美丽优雅的女性――当然,这一句话你可千万不要让我的妻子听到。哈哈,我还真的是很羡慕您!”赫舍本先生的话带着法国人的热情直率外,语气中其实还是微带着些嫉妒的。 这些话却引来木鹰黎更加畅快的一阵酣畅大笑:看样子丫头还真是魅力超群啊! “wj”是文静名字的首字母缩写。作为亚洲杀手排行榜单上第四位的“洛”,她亲手酿造的酒,试问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够喝到。所以木鹰黎喝起来也格外的纯净芬芳。 “这丫头当时的心情应该就像着酒的滋味吧。”木鹰黎觉得几分欣慰,一手摇晃着手中高脚水晶杯,一手把玩着小巧别致的橡木瓶塞。 毕竟,做杀手这一行的人还能短暂的拥有这么恬静的心境是件难能可贵的事情。随着洛逃亡落脚点的追寻,随着日子的一步步推移,木鹰黎明显的就感到了她心境的变化。 看起来,她想做一个正常人,远离纷争的心越来越坚定了! 品尝完美酒,木鹰黎把注意立集中到手中的酒塞上。橡木塞是赫舍本庄园特有的的古雅形状。只在内侧与瓶中酒液接触的地方有着几道细微的刻印,极细的纹路被酒液晕染成玫瑰红色看上去格外清晰。 依然是照惯例的经纬度坐标。“东经14.32 ,北纬52.2” “法兰克福?这次是德国吗?”木鹰黎已经有了七分醉意,看了眼腕上的坐标定位器,眯起的目光中有着微不可觉的笑意:“那可是个铁血而传奇的国家啊。这丫头玩起捉谜藏来真是想让人不佩服她的想象力都不行啊!呵呵!” 几日后,木鹰黎已经出现在德国的法兰克福。 坐落在美因河畔的法兰克福是德国的金融中心、博览会城市和通向世界的空中门户及交通枢纽。作为世界金融中心之一,法兰克福市的银行区摩天建筑群鳞次栉比,令人目不暇接。 这是一个滚动着的金融城市。它的魅力不仅仅在与它拥有全球最强悍的金融世家与金融银行。这里古欧洲风光古剧场,修道院,圣保罗教堂更为这座城市赢得了大量的游客旅人的赞誉。 木鹰黎来的很凑巧。四月中旬正是法兰克福走出乌云笼罩的初始时段。群山环绕,此时,苹果和杏仁嫩绿的幼芽开始吐新蕊,绿草如茵,更添风情。市中心的豪普特巴赫广场、圣凯萨林教堂、圣保罗教堂、旧市政府及德国大文豪歌德故居等地,都极具有悠久历史。 漫步在彩荷大街广场,木鹰黎欣赏着这座现代都市中最精彩的部分。步行街的两侧汇集了各种门脸,各种风格的商店,是此地的购物中心。人们称这里是“德国的曼哈顿”,实际上这条街要远比曼哈顿幽静美丽得多。这座城市没有那么多的人,购物街也就一扫熙攘拥挤的容貌。街中间种了许树木,树旁有圆圈状的座椅,成群的鸽子飞起又落下,整座城市幽静而动人。 对面街道上蓝色外壳的电车,穿行在两面砖红色的古老建筑中。悠游闲适得好比在水中自由游弋的鱼儿。木鹰黎深深注目眼前的景致良久,才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本牛皮封面的笔记。与一个银锡的酒瓶。 享受完自带的美酒,这才坐在长椅上不紧不慢的翻开笔记。这本笔记看上去颇为陈旧,小牛皮扉页上棕漆已有明显剥落的痕迹。显然是笔记的主人频频翻阅的结果。 这是木鹰黎随身携带着的日记。日期从还效力于影武者开始记录,到训练临兵,再到训练洛,随后离开日本,从东京出发,途经苏格兰、比利时、慕而本、波而多……等等国家与城市的趣闻逸事,只要他感到非常值得记录的,都会被他细心的记录下来。这实在是一位专心的旅行者,落日的余辉下,木鹰黎开始根据记录一个个回忆起这段漫长而悠闲旅程。 “不知不觉大半个世界已经转悠下来了啊。”回顾完旅程的人伸了个懒腰,开始自言自语:“如果没有估算错误的话,那么剩下的地方就只有一个了。” 木鹰黎从笔记的封底夹层中取出一张窄窄的便笺条。这次那个丫头难得没有故弄玄虚。便条上娟秀的字迹抄录着一段话: “维托・柯里昂阁下是个人人都有求于他的家伙,因为他有求必应。他说到做到,也不会编造空洞的借口,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他本人更强大的势力束缚了他的手脚。他是不是你的朋友无关紧要,甚至是否报答他也无足轻重。只有一件事情你要记牢。那就是你,你自己,奉献你的友谊。只要做到了,那么不管来求他的人有多穷多卑贱,柯里昂阁下都会用心关照那个人的麻烦事。然后,什么事情都无法阻止他帮助那个人找到解决麻烦的办法。他的代价?友谊,也就是要尊称他为‘阁下’,或者更富感**彩的称呼:‘教父’。” 这张便条是他下午时候从市中心的德国商业银行的保险箱中取出的。据接待处的德国女接待口中得知,开保险箱的东方女子,所付的保管金费只能维系该保险箱到六年后的六月底。超过期限,保险箱子里的物品会按协议进行人工销毁。 另外,在保险箱丫头还留给了自己一大包糖果――不过,那可不是让自己拿来吃的,看看生产日期,最后的两个字符都是阿拉伯数字的16。按照一年12个月计算,16就是一年四个月,想不到丫头居然在这一个城市生活了近一年四个月时间? 看起来法兰克福的确是一个无比美丽的城市啊!或许有机会,这里也将是自己终老的地方…… 带着这一个想法,木鹰黎踏上了下一个旅程,目标:纽约。 纽约市位于美国东北部哈德逊河口,濒临大西洋,是美国和美洲最大的城市。全市规则的被划分为五大区。它那曾用24美元买卖过的历史姑且不论,至二十世纪初,纽约成为世界最大的城市之一,与伦敦、巴黎齐名。 最为出名是五大区中的曼哈顿。这里高楼林立,是美国金融和贸易的中心,有人说这里是把人类智慧变为财富的地方。中央公园向北向东,就是纽约有名的上东区,是富人钟情的居住区域,也就是天堂! 这里是木鹰黎光顾的第一站。站在曼哈顿的街道上感受着这座都市的繁华与奢靡,抬头满天的摩天大楼次鳞比栉。 纽约是个大熔炉,容纳了来自世界各地近百种以上民族,狡黠的犹太人,与被种族歧视与独立纠缠了数百年的黑人在这里随处可见。 华尔街长不超过一英里,宽仅11米。两旁很早就已是摩天大楼竖立,数不清的大银行、信托公司、保险公司和交易所都在这里驻足。每天成千上万的白领阶级涌到这里上班。而住在郊区的金融巨头们,则不必受挤车堵车之苦。他们上下班乘飞机,直升机场就设在华尔街东端不远的东河畔。 一路悠闲的漫步在华尔街上。街道如同峡谷,抬头只能望见一线天。木鹰黎的嘴角不由自主扬起。 对于文静为什么把这里作为他旅程的最后一站意思似乎已经很明显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城市像纽约这样古怪与充满行色吸引力。在这里你可以感受到天堂也可以窥视到地狱。就像是光与影永远的双重对立依附,在这里,所有善恶的分界线从来没有如此清晰的展现过。 与自由女神像、联合国总部、时代广场、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中央公园、第五大道商业区、洛克菲勒中心、百老汇剧院区、唐人街擦肩而过。 木鹰黎开始由光走向影。这让他很兴奋,黑暗中的蛰伏的东西,总是比暴露在阳光下的实体更危险而且更具有吸引力。木鹰黎喜欢危险,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 纽约没有城中村,而在曼哈顿的“哈莱姆区”则是举世闻名的贫民窟。它旁边就是“百老汇”,这里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一派繁华富裕景象。而“哈莱姆”房屋破败,马路冷清,没有大商场,满墙涂鸦,而且在大白天都会发生抢劫案件。从纽约市长到美国总统,想了多种方案,也作了多种努力,但是效果甚微,至今,哈莱姆仍然与百老汇为邻,对比永远存在着。 纽约靠海,是海洋性气候。这里天气变化无常,一会儿阳光普照,一会儿倾盆大雨,常常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木鹰黎慢慢走进哈莱姆区的时候,肮脏的街道上已经喧腾起暴雨即将来临的湿气。 纽约之行根本就率性而为之举。文静的最终目的地,他已经了无指掌。来这里只不过是因为木鹰黎很好奇。那个他一手教出来的女孩子在这个城市停留半年的感受。 “维托・柯里昂阁下是个人人都有求于他的家伙……奉献你的友谊……不管来求他的人有多穷多卑贱,柯里昂阁下都会用心关照那个人的麻烦事……友谊,也就是要尊称他为‘阁下’,或者更富感**彩的称呼-‘教父’。”默念着从法兰克福“德国商业银行”保险箱中取出的便条上的一段话。这是出自马里奥・普佐和他的《教父》小说中的开篇词。 作者马里奥・普佐就出生并生长在“哈莱姆区”也就是他书中的西区――也记得西区有一家充满了特色的小酒吧。在那里,你可以请到最便宜的杀手,买到最便宜的毒品,招到最便宜的**――或许那里也可以找到他能想要的答案。 木鹰黎眯起了眼睛,目光从眼前肮脏的街道上掠过。 就在距离他大约五百米的地方。两个黑人男子正大刺刺的从一家小酒馆中狂奔而出。他们身后愤怒的中年老板正端着粗口径来福枪紧追不舍。满大街行路的贫民们,他们早已经见惯不惯,下意识的让出条走道。很快隔壁街道上又传出相似的叫骂声与枪弹声。这些声音是“哈莱姆区”永远的背影音乐。住在这里的下曾居民对此最大的反应就是耸耸肩膀,再操流利的英文叫嚣一句“狗娘养的!” “虽然说是逃亡,但是一个女孩子会居然住在这样的地方,真不知道那个丫头是怎么想的?”木鹰黎看了半天街景,辨了辨方向。走想街尾处的一家小酒馆。这里的酒馆永远24小时营业,老板永远不用担心缺少顾客。这个地方几乎到处都充斥着臭酒鬼,大烟鬼,打皮条的和街头流莺。而廉价小酒馆就是这些人天生的温床,在这个温床上滋生着无数的病菌,已经被病菌侵蚀了的贫民。 “哈喽!东方人。” 木鹰黎的出现立刻引起了酒馆中大多数人的注意。当然也包括某些常年盘踞在酒馆内猎食的恶狼们。 酒馆的老板是个绝对本地土著人。美国的下层居民,年过三十就显现出秃顶肥胖牙齿脱落的种种迹象。 “先生,喝点什么?”老板熟练的招呼着木鹰黎。多年经营这种场所的经验告诉他,眼前的男人绝对不简单。一身洗得发白的唐装,浓眉大眼,特别是男人全身的气度与不怒而威的眼神,提醒着他这个东方男人绝非泛泛之辈。 要了双份不加冰伏特加,木鹰黎舒服的坐在吧台旁边的座位上。很快,连续十份的酒被他喝干。 早就蛰伏在暗处的恶狼们早就兴奋难奈,哈莱姆区少有外国人光顾。特别是木鹰黎这样特别的人。两三个黑人盘踞在他身后不远处,自以为今天可以大捞一笔的人甚至没有看见酒馆老板警告的眼神。 就在三四道身影飞扑过来的瞬间。“砰!砰!砰!”三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酒馆昏暗的光线下,就算靠得最近的老板也没有看清这个东方男人的动作。之前扑过去的人早已经像破麻袋一样被摔了出去。听他们倒地后的闷咳声。经验丰富的老板知道,他们被摔破了肺。 “老板结帐!”木鹰黎甚至连脸色都没变,依旧半眯着眼睛,瞧着三分醉意。 几乎是下意识的,老板瞬间瞪圆了眼睛。记忆中他的店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况。那次的主角是一个美丽的东方女子。没有人能在见过她后再忘记她。 老板飞快的从吧台下方拿出一本包装精美的《教父》,用几乎颤抖声音说:“先生,您的酒资,已经有位小姐帮您付过了。这是那位小姐让我交给您的物品,就、就在几个月前!” 木鹰黎十分自然的接过那本书。悠闲的站起身,只到他出酒馆大门。酒馆内才爆发出久被压抑的惊呼:“oh!my good!居然还有人有和她不分上下的身手!” ------------ 第二十二章 威胁 是的,也该结束了。这么久以来,围绕着地球转了大半圈后,一切又回到了**,南市! 也是洛和临兵父母的故乡,洛和临兵最该来的地方。 清晨八点三十五分,机场的侯机大厅迎来了一位东方男子。 男子随身携带的行李很简单。一只便携式样的旅行袋,又手握了本精装版的《教父》,书页中夹着他的登机证件。 在入海关盘托运完行李后,木鹰黎随人流鱼贯步入登机口。 “终于找到丫头了。”木鹰黎出于对文静的了解,已经可以肯定南市将是最后一站。他就快看到这个妮子了。也不知道这几年来过的到底如何? 可是木鹰黎不知道,当他笑着上了飞机之后。就在他的背影消失在安检门的瞬间。宽广明亮的侯机大厅的一角,已经闪出两个黑西装的男子。 “阁下,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目标人物搭乘今日早班机,从纽约直飞中国境内n市,蛇口机场。预计到达时间当日晚九点整。” 黑西装男子用恭敬小心的语气小心的讲着电话。 “很好,纽约地区可以结束任务了。你立即回到分部吧!” “是!” 长长呼出一口气,中年人这才对身旁紧张等待消息的同伴开口说到:“总算可以交差了。 说话的人语气很轻松,说完竟然很不顾形象的在公众场合伸了个懒腰。 他的话立刻赢得了同伴的附和:“唉!谁说不是呢!从收到目标从法兰克福飞往纽约的情报后,这几天累的慌。” “是啊。不过话又说回来,像在一些城市的全部机场布置观测人员的事情,也只有我们组织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才能做到了。”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现在在亚洲,还有谁敢跟我们组织抗衡。只是像这样不计较成本搜索一个人的大手笔,还是比较难见罢了。我一共也就见过三次!” 两个人,边说边慢悠悠的步出机场,话题也在不紧不慢的继续着: “唉!你还年轻,我记得第一次这样费人力物力全世界盘查是组织受到了袭击之后,而为了肃清亚洲敌对的一股慢慢日益强大的势力。”中年人开口说道。 “哦!结果如何呢?”年轻人总是好奇的。 “结果?还用问结果?当时的局面紧张大到一触即发,而对方则就雄踞大陆腹部的ncc组织。现在么?”年长的黑西服男子摆出长辈的架势,故作神秘的一笑:“现在,全世界都再找不到有关那抹过往云烟的任何踪迹了。结果?这就是令所有人不得不服的结果。唉!我也是从那次以后就下定决心一辈子跟随组织的。” 说到往事年中年人好象有些不胜唏嘘,很快他淡漠的脸色立刻凝重起来。两人已经出了机场,登上了早就侯在外面的黑色小轿车。 “至于第二次。”年长者禁不住年轻同伴的追问,才开了口,就猛然打了个冷战,几乎是瞬间的工夫,他又一次回忆起他这辈子都不能淡忘的,也是所有知道些真相的人永远无法淡忘的经历。 他冷冷的闭上了嘴巴:“第二次就算了,反正年轻人,也不需要知道的太多。” 有些话可以说,而有些话是不能说的,第二次?第二次就是组织把枪口对准了自己人:全世界范收索那个缔造了杀手界的神话的“狂”。 “这样范围的收索,我只见过三次;而今天恰好是第三次。不过这次的目标竟然只有一个人,还让组织不惜耗费巨额的人力物力,在全球大中城市的每一所机场都安插了眼线,范围之大就好象撒了张铺天盖地的巨网。真是不简单啊!” 算了算了,已经老了,不用想太的多了。年长的黑西服很快撇开自己的心思。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放过假了。他更关心的是与家中父母妻儿的团聚。毕竟干他这行的朝不保夕,说不准哪天就再也看不到初升的太阳。 说着、说着,这两个黑衣人已经慢慢的消失在了漆黑的夜晚之中…… 从他们那一句“亚洲”的话语中,其实很容易就可以得知他们是天规的组织人员。或许,也真的如他们所言,只有在亚洲占据霸主地位的天规,才能有这个实力在一边监视着某人时,而不被他发现;也只有天规,才可能准确无误的查到木鹰黎的所有行踪与动向。 “终于我们拿到了该有的筹码了!”这时候坐在宽大屏幕前的三长老“水”,高兴的说。 坐在逝水对面的耀武。虽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但是从他那上曲的嘴角,其实还是不难看出他此刻的心情:“那么三长老就请动身吧!是时候拜会我们的盟友了!” “好,我这就动身,你也不要忘记了当初我对你说过的话!” “当然!” 静静的过了片刻,整座屋子内,一切似乎又失去了气息;而这时,桌上清沏的碧螺春正在适合的水温中,却正在一点点舒展开碧绿如丝的叶片…… 天规的长老会,已经得到了木鹰黎的行踪;并且,由三长老的语气中亦可以判断出,长老会正准备拿着这一份情报,去展开拿针对着“狂”和“洛”,又或者说针对着“萧哲”和“文静”的阴谋。 有些人可以平凡,而有些人却平凡不了。很不幸:“狂”和“洛”都是属于后者。或许,也只有此时此刻,他们才能享受那片刻的安宁了。 ------------ 第二十三章 媾和 两日后,六月十日,夜晚,日本伊豆。 东京以北的伊豆,由于地理原因造就了这里成为温泉的天堂。境内大大小小温泉星罗棋布。不同于北海道的风光雪鱼,这里最出名的除了温泉就是女人。伊豆,根本就是一座女性的城市,川端康成笔下的舞女熏子就曾寄居在这里。 “乌来”是伊豆地理位置最高的一座温泉会馆,号称“云顶”。这是幢荧光粉红色的建筑物,矗立在青翠苍郁的山林中。这里也是政・德光的私人会所。每周末,他都会来享受他的私人生活,当然今天也不例外。 露天的浴池,全天然岩石组成的浴池占地宽广,窝在四面环山的林地里。氤氲的水汽中政・德光正全身心的投入角逐中。他身边的女子有着川端康成笔下的舞女熏子的黑发和眉眼。栀子是他最满意的女人之一,不仅仅是她美妙的肉体,曼妙的嗓音。这个女人在适当时候的缄默,以及无声的与他分享胜利时候的表现都让人很满意。 每当春风得意时,政・德光都会来找栀子。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少君,您今天的情绪看上去很高昂。” 栀子微笑的送上温热的清酒,一边婉转的帮助这个兴奋的男人舒缓情绪。 “哈哈!我可爱的栀子,说吧!想要什么赏赐,我答应过给你的。” 政・德光从来就不是个喜欢韬光养晦的人,在他的身上随时随地都能看到嚣张跋扈四个字。狠灌了自己满瓶的清酒,政・德光毫不怜香惜玉的揽过栀子,粗野的带着酒气啃食起女子柔滑的肌肤。 露天的温泉,淹没在泉水下的身躯肆意胶合着,裸露在水外的肌肤又因为山上寒冷的气流而起着阵阵战栗。 今天的政・德光真的是很得意,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身下女体的身上,引得栀子一阵阵的痛叫呻吟。 “八嘎!”一声狂喉,政・德光的脸孔已经被冰火极至的刺激,和心中莫名的狂喜扭曲成了野兽一样的狰狞。事情发生到现在还不足二十几个个小时。 当日也就是在银座四丁目,三越大厦地下六层的地方,一个略显暴躁的声音就此响起:“混蛋!木鹰黎那个死老鬼的行踪到现在还没查出来吗?我养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都是” “影武者”的少君政・德光又在爆跳如雷了。 自从前一段时间,在同一个地方的那次“私人”聚会后,号称组织第二高手的木鹰黎就神秘的失踪了。 说起来也不是失踪,只不过,政・德光在这么久以来陆续派出的死士密探无论如何掘地三尺都找不到这个人丝毫的踪迹而已。这样的感觉让政・德光感觉非常的不好,就像是暗处有双眼睛随时能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而你只能暴露在光明中让任凭对方虎视眈眈。 对于木鹰黎,政・德光那是又忌又怕,简直已经上升到了眼中钉、肉中刺的地步,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饭桶,都是饭桶!你们派出去的人呢。五十名组织内的精英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查到。你们每个月的花消每个人都过千万日元,钱,你们拿我的钱的去干什么了?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都哑巴了。” 政・德光阴沉着脸大刺刺的坐在真皮靠背椅上呼喝着,一点情面不留给手下人。 四名倒霉的头目一声都不敢啃,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嗨!” “八嘎,除了这个外你们这群混蛋就不会说别的了吗?”说到气愤处,猛的操起桌上的水晶酒杯,德光“哐啷”一声就照其中一名手下砸过去。对方根本连躲都不敢躲,立刻被砸到头破血流。 “滚,滚,滚,都给老子滚出去。一个星期,再给你们一个星期要是还找不到人,就都给老子滚去破腹。‘影武者’从来不养废物饭桶。都他妈的给我滚!” 纸制的房门,开了片刻后终于又关闭了,将里面连绵不决的漫骂隔断。 四名手下出了门,面面相觑,他们可都是组织里的老人了。就算是上一任的首领都没有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过他们。如果不是迫于对方少君的身份,刚才他们早就出手教训这个一无是处,蛮横无礼的混蛋了。 忍!也只能忍了,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四人飞快的步出六越大楼。上头发话了,一星期,一星期内如果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相信等待他们的真的会是以死谢罪。 德光咆哮躁动着的在自己私人办公区域内来回走动。桌上地上早就被他的怒火扫射得一片狼籍。 对于木鹰黎,没有人比他更能知道他的可怕。做为洛的老师,临兵的师傅,组织内的首席训练师,木鹰黎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存在。――但是现在这样的家伙居然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消失的毫无踪迹,消失的匪夷所思。这叫德光如何能够忍受和放心的下。 这几日来,德光一直没有能够安然入睡。他不断的思索着,到底木鹰黎会去到那里,也曾经想过要用木鹰黎来寻找洛的位置;但是这么久的追踪后,结果却是糟糕的一塌糊涂。不过这也难怪,因为木鹰黎对于影武者的追踪术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甚至很多人的追踪术根本就是源自于木鹰黎的教导。可是这样的人,在组织内却不是少数…… 到底,该如何能找到他? “德光先生又何必动这么大气!” 就在德光想的聚精会神的时候,颇为温和的声音,赫然在空寂的办公区内响起。惊讶的德光猛得停住了步伐:“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现在的德光转过身去后忽然发现,就在他半圆形办公桌的侧前方落地坐钟的前方,一位身穿一身随意唐装的老人正微笑的注目着他。老人看上去已经六十好几了,花白的头发,双手放在自己的手仗上,看上去很有风度很儒雅。 政・德光眼神冷漠的扫过老人,在自己手上戴的戒指上,却已经悄然无声的叫来了守卫。 才片刻间纸门就已经打开了,外头涌进来十个黑西装的保安。 在这样的形势下,那老人反而一点惊慌的神色也没有,看都不看这群如狼似虎的保安,只是淡淡说:“有客自远方来不异乐户,德光少君就是这样待客的吗?还是去拿点雨前龙井待客吧。人说客随主便,少君最近对这茶喜欢的很吗?” 初闻此言,德光好象突然像枪定一样,立在了当地,傻愣愣的。 “你们没有听到吗?还不快去沏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来款待老先生。”脸色阴沉的政・德光很快恢复镇定,冷冷一挥手,那群手下全都退了出去。心里同时萌生个念头:这个老头是什么来路,真不简单。连少君最近小嗜好都知道。 不过,他们却没有深入的想到,既然就连德光最近喜欢喝什么茶这么细微的事情都知道,那么那个老人还有什么事情是不知道的呢?这样推想下去,岂不是说,堂堂影武者少君,一直都生活在某些人的监视之下吗? 天啊!居然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事情! “老先生想必对茶道十分在行啊。看您烹茶的手、眼、身、法真是无一不精。”开篇就递了句奉承话上去,说实在的,刚才听到他提及自己喜欢喝什么样的茶叶时候,德光已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吃惊。并且在瞬间也已经下定决心,要去清理掉自己身边所有的内侍。假如有人或者有组织正盯着自己的话而自己浑然无所觉察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现在暂时舍弃了杂念的德光,斜觑着眼细看对面老人的神色。 严格来说,刚才的那句话也不是奉承,老人的确是甚精此道的。只见他也不搭话,直到一套烦琐的烹茶工作作完后,才轻轻的推了杯橙色的茶水过去,不轻不慢的说:“茶道讲究的无非是心境二字。这些排场工夫是作给不懂行的外人看的,在德光先生面真的班门弄斧了。我老头子今天来得冒昧。难得德光先生大将风度不见怪啊。” “不敢。不知先生如何称呼,今天来是为了哪件事情。”德光这小子摆起谦恭样子来还真想这么回事的。恐怕就连他老子都没看过他这么付乖儿子的衰样。 “天规,想必德光先生有所耳闻吧。和贵组织影武者相来颇有渊源啊。”老人笑得很含蓄。 渊源?天规喝影武者?说笑话吧! “霍”的一下德光已经闻声站起来,动作之幅度之大就连面前的茶水被碰翻了都浑然不知。颤抖着自己的双手,看起来他已经在隐忍自己的怒气了。 就在他快要发作的时候,对面老人一直微垂的眼帘赫然张开,锐利的目光。直直的就刺入德光的脑海之间,旁若无人的压制了德光的怒意。是杀气。绝对强势的杀气!想不到仅仅是一个年过六十的老人,居然还是能散发初这样的杀气。 政・德光不得不退避的移开了双眼,今天连续两次在这个人面前失态了。 “老先生所谓的颇有渊源,难道就是指这么多年,贵组织与我影武者之间互相不断的大小摩擦吗?说起来,这十几年来,天规对我们的照顾周全实在令人不得不记忆深刻啊。嘿!”即便无论如何,现在政・德光的身份可也是影武者的少君啊。 在这样的立场下,他没有理由退避。 “当然不是了。回想过去,不论是在亚洲还是世界各地,我承认我们天规对影武者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也使得贵组织内的精英陆续凋零;但是,我们中国曾经有一句话古话,叫做‘一笑泯恩仇’;也有俗语,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老头子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我们两个组织能够从今天起能够寻找一些合作的契机的。”老人笑了,但是笑的却非常的神色自若。 话他是放出去了,潜台词也很清楚:他现在是代表着是亚洲第一大组织“天规”,以他“天规”的身份来寻找排名第二“影武者”,这难道还不能证明自己的诚意吗? 共弃前嫌?在听闻这一句话的时候,德光不禁在心底冷笑。撇开此人到底是不是隶属于天规的身份和在天规中有没有资格跟自己谈判不说――即便是天规的人,仅仅凭借着这几句话,难道就想要自己放弃那一段恩怨,忘记天规曾经一直打压影武者的往事吗?那样的话,自己怎么对得起那些曾经死去的组织前辈与先烈。 等了片刻后,老人家却没有得到该有的应答。 “德光先生是不是觉得,我老头子的话不太可信啊?” 微笑着,德光并不去说话,但微微眯起的眼睛,却也把自己的意思传达的差不多了。 荒谬,这一切真的是太荒谬了,并且随着荒谬而来的,还有“反常”。 先是这个老家伙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已经够反常的了,现在居然还提出这样的言论――到底他想干些什么? 己知彼百战不怠,对于的天规的实力,相信生为它长期对手的影武者是最清楚的。十几年的时间,天规无论在各个方面都稳稳当当的将影武者压在身下,丝毫动弹不得,这可是绝对的事实。德光这个家伙对家臣狂妄自大,对手下粗俗无礼,但是他还没有傻到认为影武者能够挑战天规的实力。 也就是说,天规更本没有这个必要自降身份来和影武者结盟,更不可能从今天起就放‘影武者’一条生路。 看着政・德光怀疑的脸色,老人微微一笑亲手递过去一份文件。 狐疑的接过来,德光不明所以的大致的看了几眼:“前辈,请问这是?” 慢慢的开始翻阅着手上的东西,谁知道越翻,德光眼中的绿光就越来越盛――因为现在手的拿的这份东西对他而言实在是太有价值了。 这些日子来最大的隐患,使得德光难以安睡的家伙,为了保护自身的隐秘,影武者现在欲杀之而后快的人物――也就是几乎出动组织内所有精英人士都无法探知的――木鹰黎的行踪。 在这份薄薄的文件上竟然详细到了另人乍舌的地步。甚至细致到甚至连木鹰黎下榻的某家宾馆的对应服务生,已经他房间的号码,与服务台通了几此电话,是什么钟点时候叫都有记录在案。所有、所有的一切,影武者没有查到的,在这份文件中有人全部帮他查到了。 没有什么疑问了,如果不是实力强大到如天规这样的庞大组织,相信没有人能够对木鹰黎这样一位绝世高手的行踪了如指掌;而能够有这样的势力与实力的,在亚洲除了天规外,德光也已经想不出还有谁了。 终于,德光可以肯定老人是天规的人后,内心的一个疑团被解开,可是另外一个却又愈发疑惑了――天规的人,为什么要来找自己。 十分合时宜的,老人款款说道:“这只是我组织的一点小小的诚意,无论大人是否愿意与我们冰释前嫌,都请放心的收下毫了。另外,其实不怕告诉德光先生你,我是天规长老会的三长老,逝水……” 逝水? 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德光终于完全的露出了自己的笑容。前面也已经提到了,一向神秘的天规,只有作为它长期对手的影武者是最清楚的,封存在影武者机密档案中没,就曾经有过记录,天规的长老会是分别掌握在每一代的“封金”“断木”“逝水”“烈火”“赤土”手中。但是除了天规上层外,就算是天规的普通成员几乎也不会知道这样的规则。 看起来,天规三长老的到来,会让自己的一切都变的不在一样了。 “哈哈哈”,由衷的,政・德光开心的笑了出来,浑然不觉对面三长老,那冰冷的眼神。 ------------ 第二十四章 惬意 今天是6月13日,距离萧哲告白已有三天,距离6月23日那个不寻常的日子……仅有十天。 六点时分,天才刚蒙蒙亮,萧哲却就早早的起来了。 按照平日里的循序,先是去外面逛了一圈的早市,帮文静买好了早点后,萧哲又开始在厨房内展开新一天里的锅碗瓢盆的交响曲了。只是这一次,他做出来的东西为的不是文静,而中午雯雯吃的小点心。 至于为什么萧哲要负责帮雯雯做点心的原因,这还不是得怪他几天前得罪了那张牙舞爪的任大小姐。 当时任大小姐说是来蹭饭,结果也真的就把蹭饭的精髓发扬到了极致。不仅仅是自己和ken在旁边等着开饭,就连文静看着萧哲那不算太好的脸色而想帮忙,都被她拉到了一边。 “真的想道歉的话,就做一顿好的给我吃!” 在萧哲跟雯雯道歉时,还红着眼睛的雯雯也并没有真的刁难他,只是提出了个不太过分的请求。反正做一个人的饭是做饭,做四个人的饭也是做饭,萧哲是无所谓啊。 当日的菜肴虽然不怎么丰盛,却也有四菜一汤。一盘炒的绿油油的新鲜蔬菜,一盘是红白相间的红椒肉片,一盘是色泽黑亮的茶树菇,一盘是五颜六色的葱爆鸡丁,而中间则放了一大碗绿白相配的葱花蛋羹。古来食物讲究,色、香、味、形、意,相信萧哲这几道菜虽然做的简单,但是却能最好的诱发人的食欲。 果不其然,在萧哲和文静两人还没有感到“危险”之前,以平日里两个人在一起吃饭的速度开始动筷子之后没十分钟,一向养尊处优的任雯雯和ken两人就好象是非洲难民跑进难民营一样,以狂风扫落叶之势,迅速的将萧哲劳动了一个多小时的成果扫空了。可一边吃着萧哲做的菜,当时云雨初收、犁花带泪的雯雯,还不停的用眼睛挑衅萧哲…… 不可否认的是,萧哲做的菜还是做的还不错的――虽然一度流风等人认识他做的东西可以当毒药行凶――不过那纯粹是吃惯了鲍鱼后再吃馒头,没什么可比性的缘故。 总之这一顿,雯雯吃的是不亦乐乎,离家出走已经多日的她,早已忍受够了南市的大众化菜肴,而像萧哲这样手上功夫不错,色香味具全的精致家常菜,她也已经好久没有吃到了;至于ken,除了像雯雯一样吃的是不亦乐乎外,他还大快朵颐的左右开弓。我想他之所以感到这顿饭胃口大开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吃多了山珍海味与鲍参翅肚,偶尔尝试家常菜感到新鲜的原因占了大部分。 “早安!”就在这时候,文静的房门终于打开,算一算这刚好也是她刚上班的时候了。 “早啊!早点已经买了,去刷牙洗脸后就可以吃了。” “恩,谢谢!” “不用。”应了一声后,萧哲却没有回头,依旧准备着自己的小点心。 这样的生活模式,似乎萧哲和文静都已经习惯了。假如,要是文静和萧哲真的能够这样一直宁静平和的生活下去,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但事实上,这样的想法并不太现实。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痞子饿不死!”忽然在自己杯子旁萧哲的牙杯里,文静拿起一张小卡片,看着卡片上的内容,文静嘴角不禁轻轻的扯起了淡淡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的心态平和了很多…… “看什么呢?”萧哲忙活完手上的事情后,也走进了原本空间就不大的浴室,使得这里显得更加的狭小:“这张卡片有什么好看的!” 萧哲疑惑的问,继而自己也挤了牙膏,准备刷牙。 “其实,我很早以前就看到这张卡片了。当时还以为你要去找工作!” “哪油狠昭益欠啊?(哪有很早以前啊)”正在刷着牙的萧哲,模糊的发出反对声。 “那为什么会写这个?”慢条斯理的,文静拿过杯子在水龙头下盛满了水。 “咕噜、咕噜”的,萧哲终于漱完口后吐出了嘴里所有的泡末。 “其实这张卡片是一个多月前你找到工作后我才写的,没什么历史!” “恩?为什么写这样的卡片?” “为什么?”萧哲摇了摇头,摆出一副被你打败了的样子:“假如我不这样提醒自己的话,以我夜间出没的野兽习性,你认为我还有什么时间给你准备早饭和午餐――你不会以为我本来的作息时间就是像这样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吧?” 用来提醒自己的?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文静今天倒也是第一次听到萧哲的解释,原来这个痞子是因为自己才改变了作息时间…… “谢谢。”低着头,文静再一次小声的道谢。 “不用,跟我客气什么?”轻轻的揉起一把毛巾,抬起头萧哲笑着说。 的确,在萧哲的心目中,文静本就是没有必要跟他客气什么;而这些也都只不过是萧哲平日里常做的一些小事情。虽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但是现在决定不用老爷子任合资助的痞子唯一能给文静的,也就只有自己的那一颗真心了! 就算是像平日里那样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起,享用眼前着不算丰盛的早餐;但是萧哲和文静对视片刻后,一时间还是不禁一起都不知为什么的都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快吃吧!”萧哲夹了一块酱菜放在了文静的碗里。 “恩!”在这一刻,文静也是非常和谐的点了点头。 自从上一次,也就是几天前雯雯与ken来萧哲的狗窝蹭饭之前,萧哲对文静的那段表白后,他们之间关系变的微妙无比。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之后,文静竟然也已经开始对萧哲慢慢绽放出她那犹如霎那芳华般、极其难得才能看见的淡淡微笑。 这对于萧哲来说,已经是对他平日里所作的一切最好的回报了。 平平淡淡的生活,这在有些人眼里看起来是那么的索然无味,但在文静这样过够了腥风血雨般杀手生涯的人看来,这样的生活才是最珍贵的。 “对了,你昨天晚上没有在做恶梦吧?”文静一边慢慢的用她那碎玉般的牙齿小口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问道。 这几日的萧哲睡的很是安稳,要不是突然想起来,文静差点就忘记问了。 “睡的很好啊!昨晚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说起来,这还得感谢你啊!” “感谢我?什么叫做要感谢我?我又没有医好了你的失眠!”不带火气的挑了挑自己那秀气的柳叶眉,最近表情变的有些温度的文静一口就否决到。 嘿!不过这件事情说起来也还真是奇怪。原本被失眠和恶梦折磨的萧哲,在向文静表白后的那一天之后,似乎一切又恢复到了平和。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天后忽然就不闹腾了,总之萧哲倒是暗松了一口气――以他乐观的估计,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困扰着自己“黑色六月”,今年自己算是又顺利的通过了。 “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你赶快吃吧!等下我送你去上班。” “恩,你今天有什么东西要我带给雯雯吗?” “有啊!我刚刚做了些南瓜饼,你等下帮我带过去!”指了指身后的食品盒子,萧哲随口说。 “……”听见萧哲的回答后,文静忽然将手交叉起来放到了桌上,看着面前的萧哲慢慢的把粥点喝光。 “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不,当然没有!” “那么你看着我干什么?” “其实,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当天你要答应帮雯雯做那些点心呢?难道你真的是因为那时候感到自己做错了事情才满足她要求?还是那天ken对你和说了些什么?让你对雯雯有些改观?” “这不是什么值得感到奇怪的事情。相信那一天ken跟我说的那些话,一定跟雯雯在屋子里哭着跟你说的那些一样。的确,我承认我算错怪雯雯了。既然做错了,当然要去补偿了,这难道不对吗?本来我一直以来都只看到那个丫头蛮横无理的样子,却一直没有发现那个丫头……其实也很可怜……”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浪费时间,萧哲耸了耸肩表示,事情就是这样的。 “有些表面上的东西可以很容易就看出来,但是往往不是最真实的;而有些隐藏在心里的东西是最真实的,但是却又往往是看不出来。” 文静的话,其实是很有道理的。就如现在一样:难道每日在人前开开心心的雯雯,就一定是父母溺爱、合家团员的富家小姐?而每日里只能以开车维持生活的萧哲,就一定算贫穷落魄、无权无势的一个痞子吗? 这些表面上的东西可未必是真的吧! …… …… “哈哈,哈哈哈!”忽然就在文静对任大小姐的人生感到不胜唏嘘的时候,萧哲很不符合适宜的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不是笑话你,真的。我只是想到一些比较搞笑的事情而已。”萧哲恢复了严肃的面容,一本正经的对文静说。 “是什么?” “你发现没有?就我们两个人的朋友之中:我是孤儿,流风是孤儿,阿澈是孤儿,小五是孤儿,就连ken也是从小被人收养的孤儿,你也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和哥哥,雯雯则失去了母亲!也就是说,我们身边那么多人里面,没有一个人是享受过正常双亲家庭温暖的。” 仔细一想的话,似乎还真的是像萧哲说的那样,被点到名的所有人――包括文静在内,都没有一个人在有着双亲的家庭里渡过那块乐的同年时光。 “虽然不愿意承认也好,不愿意接受也好,但是这就是残酷的现实。”文静哑口片刻后,忽然对萧哲无奈的说。 “但是现实除了残酷外,也还是充满了多姿多彩啊。只有这样的生活才是生活,而胸无大志的我,最大的愿望则就是能够好好的在这样的生活中,跟自己最喜欢的人在一起。因为只有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时,生活才会充满了惬意――譬如现在的我,就很享受这样的惬意。” 眼睛直视着文静那美丽的让人窒息,却依旧不带半点人间烟火的脸庞,萧哲的话很自白。甚至不用动什么脑子思考就可以发现,这个痞子对眼前那个美丽女子的坏心思。不过在那个痞子的眼神中,却真诚而又充满了侵略性,让人有一种被感动浓浓包围的感觉…… 姑且我们先不管当事人在听到萧哲的大胆言论后,会是什么样子的反映,就如萧哲口中那种“惬意”的生活,又有谁曾想过还能维持多久。 有些人想要使自己变得平凡,但是有些人却又偏偏注定不能够平凡。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不平凡的缘故――相信麻烦过一段日子,就会找上门来了。 ------------ 第二十五章 忙碌 “喂,老大,我是小五啊!我最近忙着,有空再找你聊吧!” 小五的话,隔着话筒就传到了萧哲的耳中。可是还没等萧哲发问,随着“滴”的一声挂断后,手机里就只传来一阵电话的“嘟、嘟”声了。 “我操!”狠狠的把手机扔到了“风神”的后座上,萧哲不满的骂道:“这群家伙难道最近都变性子了?怎么我打电话给谁、谁都告诉我他们在忙?” 听着萧哲的抱怨,文静这时也露出了不解的神情。说实在的,这几天当中那几个原本每天都会来萧哲家蹭饭的家伙们,现在似乎也真的都不见了。好象这几天突然都一下子忙活了起来一样!搞的就连萧哲这个大哥都不知道流风、阿澈、小五这几个家伙到底在忙些什么? “砰砰砰”:“风神”的车窗此时刚好响了起来。 轻轻的摇下车窗,只见一个年轻的交警以最标准的姿势向萧哲行礼后,拿出了本子。 很明显,这个家伙想向在车内打电话的萧哲要驾照;但更加明显的是,这个家伙一定是一个交警学校刚毕业出来的菜鸟。 “麻烦你看一下我的车牌再说话!” 不想理会这些尽职的家伙,也不想为难这只菜鸟。只是抛下一句话等到红灯过后,萧哲坐下的“风神”一路狂飙,扬长而去。只留下那一个一脸震惊的交警…… 由自己高层专用的私人电梯门走出,穆白慢慢拖着沉重的步伐踏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而今天的他,脸色看起来似乎也不是太好的样子。不过这也难怪穆白近来日益感到疲惫不堪,先撇连日来财团子公司每天都有大堆、大堆的日常事务需要等着他去处理不说,就连下班之后他还要继续担心雯雯的安全和安排关注追查文静的过去。长时间持续如此的状态下,你们说,穆白怎么可能不感到疲惫不堪呢? 毕竟在任遥轩麾下,当日穆白之所以能够脱颖而出,靠的是智慧和手腕,而不是体能与耐力。 就这样摇摇晃晃的进入了总裁办公室,穆白疲倦的坐到了他那张每天都叠满文件的办公桌前。 “你今天的状态不是太好?” 在办公室内穆白对面的位置上,早就等穆白等的不耐烦的ken,在这时忽然发出声音说道。 “恩!”点了点头,穆白自己也感到了自己今天的状态。 “实在是不行的话,就回去休息一天吧!” “不了,今天的公司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实在是耽搁不得!” “事情是做不完的,所以休息很重要!要知道,这句话可不是我用来偷懒的借口,而它千真万确是出自boss之口。”站起身,自顾自的在办公室内的酒橱里拿出一瓶1924年珍藏的轩尼诗(hennessy),ken善意的劝解着说道。 “我知道,谢谢!”随手接过了ken递来的美酒,穆白浅尝即止:“对了,我今天让你来,其实是要将boss的近况告诉你!” “说吧!我听着!”放下酒杯,ken聚精会神的点头示意。 “首先,东国财团的主人,秦淡然与boss的会面,已经定下期限,是在未来的十天以内,届时秦家的那条‘东国之龙’,会与我们任家的这只‘西亚之虎’,进行最直接和最高级别的财团总裁照会。” “那不是很好吗?这么说来,boss的多方奔走还是收到了效果了?” “不,我可不这样认为!”穆白却提出了与ken相反的看法。 “为什么?” “一方面来说,这样的级别的照会,双方都代表了太多以及最直接切身相关的的家族利益。即便是boss想做出什么样的让步,来换取三方会谈的可能,秦淡然也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松口的;而另一方面,秦家与索门特家族为了歼灭对方在亚洲以外的融资力量和彻底损伤对方的元气,已经孤注一掷,大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势了。所以这次的照会之后会有两种结果:要么是“任家”、“秦家”、“索门特”三家能够达成谅解,开始进入会谈;要么就是使得这样的会晤陷入泥潭:“秦家”、“索门特”两家继续开打。――而一般来说,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 穆白侃侃而谈之后,整个办公室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因为无论是穆白也好、ken也好,在他们看来,自己的boss这一次很可能仅仅只能是无功而返。 事实上即便这一次在“东国之龙”秦淡然与“北陆之熊”罗斯夫鏖战的时候,任家不出手趁火打劫任何一家的话,最后的结果也绝对是他们两家中必有一家元气大伤,而另一家只会以惨胜而告终。失败的那一家失去了在亚洲金融界的支配权那已经是无可厚非的事,而胜利的一家在积攒起足够气力吞并失败方战利品之前,任家完全有足够的时间与机会击溃他们,届时任家将会成为亚洲经融界唯一的霸主。原本这么浅显的道理摆在面前,任何人都会感到欢呼雀跃的!可是就是在这个时候,本来应该在背后等待时机的任遥轩,居然多方奔走,要调停索门特与秦家双方,从而眼睁睁的失去眼前大好时机―― 任遥轩到底在想什么呢? “第二件事,是关于文静的!” 想不通就不要想,没有兴趣去揣测boss想法的穆白,接着又说出了另外一件事情。 “查到什么了吗?” 面对着ken希冀的眼神,穆白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结果让人很失望,就是因为查不到什么?我才来告诉你一声!不过,你也不要出声指责情报部为好,因为这几天他们已经完全陷入了疯狂状态了?” “疯狂状态?为什么?”ken不记得自己出手把他们打成疯子了啊? “根据文静在珍士佛时的毕业证件、入境和海关上的记录,情报部一直把线索追踪到纽约,也就是文静乘飞机前往南市前的第一个落脚城市。随后,财团内的黑客又入侵了美国航空总局搜索一切关于文静的信息后,发现美国这几年一共有四十多个叫‘文静’同名、同姓、同国籍的女子到达过美国,筛选掉大部分后,唯一符合条件的就是现在未婚、纯中国血统,华裔、年龄在20左右的――也就只有一个,就是现在公司的这一个。根据这个线索,我们又从文静到纽约前飞机的班次,顺藤摸瓜追踪到了法兰克福……等到找到文静到法兰克福前的城市,他们还得重新筛选。也就是说,情报部的现在几乎就是在满世界的追踪文静的信息。” “不是吧!这么疯狂?”听到情报部门这么疯狂的做法,就连一向不满他们工作态度的ken都感到大吃一惊。 “没有办法啊!谁叫文静居然把自己的过去隐藏的滴水不漏呢?对待非常人只好用非常手段;而且更惨的是,假如文静在到达法兰克福前换的是另外一个身份与名字的话――情报部的工作量起码要加大四倍不止。” 看着穆白那淡笑着叙述着情报部的惨况时,ken不禁有中唇亡齿寒的感觉。 “算了,我以后都不说他们是‘废物’了。” “哈哈哈!”总裁办公室里,不禁传来了穆白的一阵大笑声。 正如穆白对ken所说的那样,今天的确是个很重要的日子――重要的即便是穆白病了也好,躺下也好,趴下也好,总之今天的他也一定要准时的出现在会议室。 因为今天,是西亚财团收购韩国“lr科技”的重要日子。今天与会到场的,除了穆白这个在任遥轩麾下坐镇一方大将外:“西亚财团”几个举足轻重的上层董事会理事、西亚财团麾下几大科技部门的首席、国内几大跟踪报道收购事件的新闻媒体负责人,一一也会悉数到场;而“lr科技”的韩国理事会,自理事长到部长,也都会在这一时刻一个不差的全部到齐。 场面之宏大,来宾之多,会议之重要,这在西亚南市子公司而言,都是非比寻常的。 并且,在遥轩和穆白看来,这一次“西亚”在南市的子公司收购韩国“lr科技”的意义,不可谓不大。设想一下,假如收购企化一旦拍板,先不说在技术上韩国“lr科技”可以给西亚财团带来多大的技术革新;也不说后期这些技术可以给财团带来多大的利润空间;单单以收购“lr科技”这个在韩国历史上有着里程碑意义的民族科技工业而言――只要得到了它,那么“lr科技”也就等于成为了西亚财团的聚集资金的前线阵地,也无异于得到了财团侵入韩国金融界的桥头堡!意义之重要可见一斑。 所以今天,整个西亚财团双子楼内子公司的一切员工,都进入到了一种亢奋以及忙碌的状态。 这一点,自从文静走进公司之后就发现了。 “anna,帮我找一下需要接待的‘lr科技’来宾资料?天啊!放哪里去了?” 而就在文静发现整个公司沉迷在那一股浓烈的气氛之时,雯雯却早已经开始忙碌了。 听到雯雯的问话,那个叫做anna的经理助理立即就跑到复印机旁翻找起来:“是这张吗?我刚才看见你拿去复印的!” “没错,就是这张!”终于找到了名单的雯雯,兴奋的大叫起来:“里安,快,帮我校对一下这批‘lr科技’来人的与会资格。对了,等校对完后,就拜托莉莉尽快帮我这份名单送到防卫科去了!莉莉?莉莉!” “莉莉人呢?为什么没有答应?”可是当雯雯叫了一会儿后,莉莉却依然不见人影。 “莉莉不是已经请了两个月的产假吗?”真的被自己的上司给打败了,anna无奈的提醒。 “啊!对了,莉莉大着肚子回去生宝宝了。”这时候我们的任大小姐才想起来还真的有这么回事情:“我倒给忙晕了!那么,莉莉走之前有没有把事情全部托付给谁?” “莉莉已经把事情全部托付给我了。”这时候安逸刚好从人事部外走了进来,开口说道。 “你清楚莉莉平日里的事务吗?还有一些她经常接触的公司人员你也接手了吗?” “恩,全部了解了。至于她手上常联系的人员、包括就连一直和我们合作的快递公司,我都打过招呼了。” “好的,那就辛苦你了。等下就由你帮我去一趟人事部吧!” 就在人事部忙的底朝天的时候,ken这时候才从穆白的办公室游手好闲的游荡回来。正好碰上了按时上班的文静。 “早!”“早” 草草的打过招呼之后,两人一道进了防卫科的监视室。 忙碌的一天,终于开始了;而在这似乎很重要的一天之中,又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还真期待啊! ------------ 第二十六章 开场 “把角度在往左边移动一点,这样不容易造成视觉死角!”ken在对讲机中,对杨东雷和文静的c组说到。 “收到!”一丝不苟的文静,立即与杨东雷矫正了监视器的位置。 “再左边一点,很好,你们可以去十六楼了,那已经是你们组负责的最后一层。” “明白!”文静的回答还是那么利落。 多干活,少说话,ken是最满意文静这样的工作态度的。幸而在文静和杨东雷这两个呆子的带领下,防卫科c组效率位列于其他组之冠,但是所有人都快成为哑巴了。 “终于最后一层了,前辈!”这时候,杨东雷放松对文静说道。 要说起东北人的直率与豪爽,那一直是公认的。这一点可以很好的从东北杨家的唯一的继承人杨东雷身上表现出来。原本一开始对文静的不敬,都在文静与ken那一场平分秋色的大战后化为心悦诚服的敬佩。 你强那是事实,既然我打不过你,那么你就有权利得到我的尊重。以强者为尊,尽显东北男儿的热血好斗与毫不做作的率性。这也正是他们的性格中最值得人们敬佩的地方! 只是直率归直率,豪爽归豪爽。难道杨东雷从来没有想过,在三十来岁的自己口中,这‘前辈’二字是不是未免有一点太……以你们看文静有那么老吗? “我说了,你叫我文静就好了!”目不斜视的文静,不温不火的说。 面对自从上班以来,一直对自己恭敬有加的杨东雷,文静实在是很难板起脸来制止他这样让自己感到‘岁月如飞刀’的称呼。 “不、不!我们杨家祖祖辈辈都有家训,那就是‘达者为师’!以当日前辈的与ken部长风卷残云一般的身手与实力,我自称一声晚辈并不冤枉。”听见文静的话,杨东雷一脸认真的回答道。当他说到ken时,居然脸上也出现了在文静面前一样出现过的敬佩神色。 “……”文静已经没有什么言语了,既然想叫的话,也就随他吧。 在c组,文静和杨东雷这两个头停下了交谈之后,一下子整组都陷入了沉默一般。慢慢的由楼道进入上层时,文静突然又开了口。 “在我回国之前,其实我早就听闻过东北杨家,嗜武成痴、习武成狂,今天看起来传闻不假!” “嘿嘿!”灿灿的发出笑容,听完文静的话,杨东雷不好意思的笑着。笑声中既为了自己家族以出武痴而闻名而感到得意,又为杨家香火却同时为武而绝感到悲伤。把话再说直白点,也就是说杨家因为嗜武成痴的“武痴”太多,所以为了怕影响到自己的武学修为立誓终身不娶的变态也特别多。以至于到了杨东雷这一代,只剩下一根独苗了。 “既然你叫我前辈,我倒有几句话要告诉你!” “前辈请讲!” “习武之人,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势必要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为前提,不过最好的防御却是进攻,只有在对手组织起象样的攻势前打垮他,才是真正的防御之道。而在我看来,杨家铁骨,终究以防御为主。讲究的是耗尽敌方气力、以守为攻、后发破敌――可是这样的话你就陷入了被动。你想过没有,万一遇上不在同个级数的对手,在他耗尽气力之前假如就能把你击败的话,你不是一败涂地了吗?甚至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 对于“铮铮铁骨”,对于杨家世代的不传之秘,杨东雷大多数时间都只停留在先辈们关于那“金刚不坏之身”的向往与告戒中;但是难道自己的家传武艺只能用来被动防御的吗?那样的话即便是真的将“铁骨”练到了“金刚不坏”的地步?除了挨打能够不受伤外,又有什么用呢? 并不理会那因为自己的话而一脸迷惑的杨东雷。文静一个人就指挥着c组的成员把监视器矫正到了最佳视角。 ok,早上的活终于可以完结了。就等中午“lr科技”的人到来了! “那么我要怎么做呢?前辈” “河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完成了早上任务的文静,头都不回的走下了楼梯。只留下一句让人回味悠长的话。 洛当初还是杀手时,用的是现代化武器,学的只是最直接的杀人技巧,所以她并不需要像杨东雷一样去参悟什么武学上那些博大精深的问题;但是,这却又并不代表着“洛”看不出杨东雷从一个“二流武者”晋阶到“一流强者”之时,缺少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千万不要以为“洛”用惯了枪械后,手上功夫不行;既然当日能与ken打成平手,洛自然也是有她独到的地方。一旦有人以为缺少了枪械的“洛”好欺负的话,基本上是死定了。 从洛的身上,也正好再次证明了木鹰黎的可怕。之所以木鹰黎被政・德光如此的忌惮绝对不是没有理由的。不过木鹰黎真正可怕的原因,也绝对不是因为他那贤淑的格斗技巧与隐匿的无影无踪的离奇手段――他真正可怕的地方在于他脑海里的渊博知识和世间难得的武技博学。换一句话说,假如木鹰黎离开了“影武者”之后,谁敢保在他证训练出一个临兵、训练出一个洛、训练出一个百鬼,训练出一个德光,训练出一个枫等一系列在杀手排行榜前二十强上占据了一席之地的成名杀手之后,会不会想方设法再训练一个“狂”出来? …… …… 因为今天是个不寻常的日子,所以在高昂的气氛下所有人都显得情绪特别高昂的忙碌着。雯雯在手不停笔的书写着一些今日一定要执行的文件,人事部各个成员都担负起了招待‘lr科技’来宾的职责;至于文静就更不用说了,为了确保今天的会议正常的举行,防卫科各组不断的巡视着一些诸如小厨房、洗手间等监控系统真正无法觉察到的视觉死角;就连一向对工作实行“能推则推”政策的ken,今天都已经在整座双子楼的监视控制房内坐了整整一天了…… 在中午12点时分,刚下了前往南市专机的‘lr科技’董事会成员,在乘车来到西亚双子楼后,就立即和穆白与西亚财团的一些知事进入了会议室。 比起穆白策划,受到遥轩首肯准备在三天后举行的“全国信息渠道大轰炸”而言,今天‘lr科技’董事的到来,显得是那么的仓促与冷清。甚至是为了保密,就连大规模的欢迎的人员都没有预备,更别提鲜花、美人到机场迎接了。 不过像是收购这样一类的事情,重点部分在于结果,过程并不能说明什么! “欢迎‘lr科技’的董事会长光临我们西亚财团,今天为了保持隐秘,招待不周的地方请多多海涵!”照例的,是由现在财团子公司身份最高的穆白上前客套了一番。 “请穆总裁无须因为这个感到歉意!”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不用任何的翻译人员:“lr科技”那年过半百的韩国董事会长,以一口停顿间歇的汉语,标准咬字清晰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贵国有一句古话,叫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假如我来到今天这里时,我看到的是阁下为我,举行庞大的欢迎会,来欢迎我们一行人的话,我说不定会立即打道回府。因为,‘lr科技’虽然现在,已经大不如从前那样,风光彪炳,至少却也是我父辈的产业,我绝对不能把它交到一个浮夸、不求实以及不知进退的财团手上。可是?今日我到此一看,如此简单的招待,却已经证明了穆总裁的诚意、胸襟与气魄,阁下果然不愧是西亚财团坐镇一方的大将。” “哈哈,金会长客气了,请!” “请!” 就在穆白邀请金会长上楼之后,文静与ken等人终于也变的忙碌起来. ――这一忙碌,也就是一整天。 ------------ 第二十七章 危险 时间慢慢的流逝而去……也不知道会议室里究竟讨论的如何了,只在不知不觉中,现在距离中午已过去六个小时了…… “呵。”百无聊赖的打着呵欠,ken真的是感到无聊极了,毫无一点当领导自觉的他,随口又发表了自己的言论:“明明是一方想多卖一点价码,而另一方想出的便宜一点。既然双方都已经有心里的底线了,那么还有必要假惺惺的讨论那么久吗?真妈的虚伪!” “就是、就是!”ken的话,随后就受到了一批同样感到无聊的防卫科成员的赞同。 也别嫌ken的话说的难听,事实上穆白和金会长今天会谈的目的本来就是这样的!商场上永远只有钱最重要,其他的滚一边去吧! 随后,ken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的劳力士,表针直指6点40的位置。 哈哈,今天的文静居然没有在六点准时到家,估计萧哲那个家伙已经在家里快疯了。 “文静,我看你不如还是先走吧。再过一段时间天就完全黑透了,到时候一个女孩子家会有危险!” 果然,还是跟领导沾亲带故的比较方便。这不,ken已经在故意放水了。什么叫做“天黑了一个女孩子家会有危险?”以文静的身手,我说“天黑了,那些色狼有危险”倒是真的!连借口都不会找个好点的! 好在文静平日里与大家的关系不错,众人也不反对文静先走。 可是文静却不这么想,在工作上,自己就该对得起那份薪水,怎么能搞特殊化呢?就在文静刚想出口拒绝的时候,雯雯来了。 “文静姐,我们一起走吧!我开车送你!” 雯雯来了,这下看起来想不走都不行了。看了看ken后,只见ken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关系;文静连一句向大家告别的话都还没说出来,就已经被雯雯拉走了。 从防卫科出来之后,雯雯一路小跑把文静拉到了电梯门前,进了电梯后,雯雯按了一个“1”键后,就又开始喋喋不休的话题了…… 看着雯雯红唇皓齿、从那张樱桃小嘴的不断的张合间,汇聚了今天整个公司的八卦以及小道消息,直说的文静哭笑不得。要知道她对这些东西可不感兴趣啊!但是文静又不敢让雯雯闭嘴,因为她难以保证雯雯的下一个话题会牵扯到什么地方和什么人身上。 所以文静情愿现在还是心甘情愿的被雯雯肆虐吧。 “就是我们人事部的那个莉莉啊!很漂亮的那一个!” “恩,她怎么了?”无精打采的应付着,文静真佩服雯雯那经受一天劳累后还能丝毫不觉到百倍的精神力。 “她回家生孩子去了,所以人事部空出一个位置――文静姐你有没有兴趣啊?” “没兴趣!人事部不适合我呆,那里的工作也不适合我。” “怎么会呢?其实人事部的工作很轻……啊!” 就在轻“松”的“松”字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打开电梯门后没看路的雯雯,只觉得身体撞到了一块铁板上一样,立即仓促的向后跌去。 紧接着前面那个被雯雯撞到的人肩膀上一箱子的物品随之就唰的散落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什么? 唉!真不小心!文静心里暗自责怪雯雯。就在雯雯将要跌倒之时,千钧一发之的时候,文静右手以不可能的速度挽住了雯雯的小蛮腰,使得雯雯免去了那丰满的臀部与地面的亲密接触。并且同时,文静居然在片刻间还要时间伸出手去,想要拉住前面那个被雯雯撞的正往后猛退,即将要跌倒的行人…… 假如是正常人的话,自然是不可能在风雷电掣间完成这连续两个不连贯的动作;但是文静却可以!这除了她以往杀手训练时的本能外,还要归功于她那匪夷所思的神经反应速度。 “对不起!对不起!”等到雯雯反应过来时,看着地上散落着一份一份的文件,这一向横行霸道的任大小姐,也不禁连忙出口道歉。看起来,雯雯也并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一个人。 “没有关系,呵呵!”这时,那一个穿着快递公司的工作服的员工,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雯雯是个美女的缘故,一脸的和善。 连忙帮着一份一份的从四面八方收拾着东西,雯雯这下总算知道了莽撞的恶果。 收拾着,收拾着,雯雯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东西…… “怎么这么多文件啊!”雯雯不禁疑惑的开口问道。 “这些全部都是贵公司人事部在银行近一年来的存档文件,是应贵公司的要求来送还给莉莉小姐审核的!”笑着,快递员工一起和雯雯把文件一本一本的收拾起来整理好。 “哦!”雯雯笑着说道,她可没这么笨,告诉眼前这个家伙自己就是人事部经理。然后自己就要帮他抱一堆的东西上楼:“对了,你是申通快递公司的吧!谢谢你们一直对我公司的支持了,还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是的,我是申通快递的,编号是:st8803,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我我们老板的!”随着电梯慢慢的合上,我们的雯雯居然还一直挥着可爱的小手。 “好了,走吧!文静姐!文静姐?”雯雯这时候才发现文静居然一动不动的正站在原地。 “怎么了?”雯雯摇了摇文静的手臂,急迫的问。 抓、抓空了。刚才那瞬间自己伸出去的手,居然抓空了。文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水准已经退化到这样的地步,但是事实上这却又是真的。 想不到自己十拿九稳的一下,居然千钧一发之际抓空了。 “恩,没有事情,对了,刚才那个人呢?” “上去了啊!我们走吧!”雯雯说道。 “好吧。”文静最后疑惑的望了身后的那扇电梯一眼,跟着雯雯走向了停车场。 虽然说自己已经准备放弃杀手的生活,但是对于自己的实力,文静却是感到了一些在意。毕竟自己的实力都是一点一点靠着训练出来的,怎么能让它随意下滑? “我们刚才的话题说到那里了,对了,是说到莉莉大肚子回去生孩子了。生孩子……生孩子……生……生……孩子……” 雯雯走着走着就停在了半路上,一口气“生”了五、六次,就是没生出来。 “怎么了?雯雯?” 看着雯雯忽然定在了路上不动了,文静疑惑的问。 “不对啊!文静姐!莉莉回去生孩子了,她走的时候手上的所有事务都是安逸接手,可我早上明明听安逸说,他已经莉莉所有公司的客户都打理过了,就连一向和我们合作愉快的dfc、也就是申通快递公司,都已经打过招呼了。你说这样的情况下,快递公司怎么可能把东西指名交给莉莉呢?” 雯雯的一席话,直说的文静恍然大悟。沉思片刻后,眼中立即闪出一抹寒光―― “糟了!雯雯快点去通知ken,公司有棘手的客人来了。” 向后起跑的文静,再也顾及不上解释什么。抛下雯雯后立即开始向大堂的电梯跑去。 原来刚才那一下,并不是自己抓空了,根本就是那个人凭借着自己的本能躲开了。而根据文静多年来当杀手的经验来看,这个世上能有在千钧一发之际拥有这样本能的人―― 大多数也是杀手。 ------------ 第二十八章 百鬼 曾经记得有哲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叫做“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相信同样的。虽然同为杀手,世上也绝对不可能有同样的两个杀手。 即便是进行着相同的职业,即便是进行着相同的工作,即便是进行着相同的程序――但是每一个杀人却都有着自己独特与难以模仿的生存之道。 假如说狂的生存之道,在于他那强横的令人不敢直视无敌实力;而洛的生存之道,则是神乎其神、从无失手的恐怖枪法;那么森罗光・百鬼的生存之道,或许,就应该是他那张从来没有人见过却千变万化的面孔了。 这样的技能,在中国则被人称为――“易容”之术。 与“影武者”组织所有杀手都会的化装术不同:“易容”之术讲究的已经不单单是容貌的变幻了。所谓“形变神则变、容变声亦变”,千万变也尽在一张小小的面膜之上。这“易容”之术,可绝对没有外人看到的那么简单;而授给百鬼这样的技能的,却正是木鹰黎。 要是这样说起来的话,现在仍然排名第四的“洛”与现在排名第七位的百变杀手“百鬼”之间,因为曾一同隶属于“影武者”,又受教于木鹰离门下,两人还真有一点所谓的同门之谊――但是似乎双方之间绝对也没有人会承认这样的事实。 静静的等待着电梯的两扇门慢慢合严,彻底阻断了门外那个还一直跟自己挥着手,金发美人的身影后,百鬼刚刚还一脸的和善的脸迅速的冷漠了下来。 “百鬼”之所以被人称为“百鬼”,取的就是日本京都古时的传说“百鬼夜行,千变万化”的涵义。也正因为“千变万化”的缘故,所以此刻百鬼的的脸上,除了那双幽暗的闪烁着阴厉寒光的眼睛以外,任何东西都是假的。 一层一层的,站在电梯之中的百鬼正慢慢由底层电梯向上上升着…… 作为一个杀手,百鬼并不是那一种拥有很强欲望的男人,但是对于美丽女子的追求却也也并不与他的性格相驳。只不过他对于美女的嗜好,纯粹是将他们当成自己发泄的工具;对美女的感情,也只限于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而已。特别是像雯雯这样级数的美女,要是在平日他更是不会放过,甚至是不择手段的得到她的身体从而满足自己变态的快感;但是今天,破天荒的,百鬼却没有这么做。这当然并不是他突然良心发现,而真正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向来无所畏惧的他,今天有了顾及。并且很可笑的,他的顾及纯粹是来自于站在那个金发美女身旁,美的更胜金发美女一筹,却冷漠的像块坚冰的黑衣女子…… 为什么要害怕那一个冷漠的黑衣美人?百鬼自己这样问着自己;但是似乎自己却得不到答案。那只是一种直觉,一种杀手在遇到危险时,能立即提醒自己赶快离开的直觉。 眼神继续闪烁着阴暗的光芒,决定暂时放下对于文静的疑惑后,百鬼的嘴边随着电梯显示器层数的层层叠加,开始有了一抹不大不小的笑意。 “说什么防卫严密的大财团……在我看来……也不过是如此罢了。” 明明在一副快递公司员工笑容满面的表情下,一点都没有变化的脸部表情上,居然却在嘴巴的位置又慢慢传出嘶哑与断断续续的声音,声音中充满的阴狸,使得原本只有百鬼一个人的电梯内显得更加诡异。 “这一趟……应该不是什么棘手的任务……”在内心深处,轻轻的百鬼给这一次的任务下达了自己的定义,让心态越来越感到放松。不过这样的心态不代表着百鬼就已经彻底的掉以轻心和毫不重视这次的任务! 对于能够在亚洲杀手排行榜前十占据位置的杀手来说,没有一个是空有虚名的。杀手不同于其他行业,假如在名望之下没有与之相对应的实力的话,在杀手而言那样的声望无异于催命符。所以,同理可证,作为亚洲排名稳坐第七的杀手百鬼而言,他即不可能也绝对不会对任何的任务和任何的人掉以轻心。 之所以百鬼要在任务进行之前努力放松自己,调节自己的心态,那是因为他已经在准备应付随之而来的不知名阻碍了。这样的阻碍,甚至包括刚才那一个让他感到威胁的黑衣女子! 随着“叮”的一声,百鬼终于到了空无一人的三十九层;而西亚财团收购韩国“lr科技”的会议市则就在楼上四十层的地方。相较于四十楼现在的层层封锁,百鬼还是比较喜欢在没有人的地方动手。 或许也是因为会议的缘故,三十九层的缘故早早九下班回家了――这非常符合百鬼的意思,也正合他意! 反正以手上那移平大厦三、四层楼层都没有问题的炸弹,百鬼实在没有必要担心,在一这样一轮的爆炸之后,西亚财团这一次参加收购会议与会者,还有能够生还的人! “反正……当年的‘洛’,也对我尊贵的大和民族……做过同样的事情,这一次,就当是……回报支那人吧……”阴粲粲的声音慢慢想起,百鬼套在中指上的指环这时候忽然松动划下,之后便猛的就被百鬼弹射而出。 随着“啪”的一声巨响,电梯内侧上方的中央罩灯随后就爆炸开来。 “喷!”同一时刻,正稳稳坐在监控室内等下班的ken,一口就把刚喝下去的绿茶全喷了出来。 “刚才是怎么回事?我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毫无风度胡乱抹去了嘴边的茶迹,ken立即神色紧张的问道。 “我们立即查!”因为监控室内监视的地点实在是太多了,一百多部监视射像器需要被分成六组人员无间断观察,所以一时间所有人都无法立即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传来了这么怪异的声音,只好全部查看手上负责的区域。 “查到了,刚才是在39楼的位置,在电梯门口的位置似乎传来了声音。”一个名叫新华的监控人员这时终于在片刻之后找到了结症。 “东雷,你带着c组立即去39的电梯处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新华立即把那段图象调到大屏幕上,让我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果断的判断了主要问题后下达了两手准备。跟在遥轩身边已久的ken,对于防卫科部长这样的职务,还是可以顺手的狠。 “是!”杨东雷得到命令只说了一个字后就带着兄弟们出门去了。 至于新华调出来的仅仅发生在三、四秒之内的记录来看,ken只看到了39楼电梯门在打开之后,没有看到人出来,却忽然发生了电梯内罩灯的小爆炸,瞬间灯泡爆裂后溢出的可燃气体发生了闪光效果,模糊了监视器,之后就又一切正常了…… 在瞬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就连ken这样级别的高手,也很难在闪光的状态下看到一抹从电梯内飞快离开的人影。 不错,那一道人影却正是百鬼。 百鬼只是研究过“西亚双子楼”内部的构造,从来没有来过双子楼内部,但是依据他现在对双子楼的熟悉程度来看,简直比这里的员工更加的轻车熟路。以百鬼的身手,也正好向我们展示了一流杀手与那些不入流杀手间绝对天堑一般的差距! “39楼只有3个监器械,一个是在电梯口,一个是在安全通道,另外一个则秘密的镶嵌在员工大厅的厅顶,以气窗做为掩饰的三百六十度转角监视器,看起来自己不能进入去职工办公室安置炸弹,那么唯一地理优越的地方就是……” 按照原本就已经分析好的步骤,百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的计划。 “职工的小厨房!”终于,他来到了唯一不会引起别人怀疑,而又地理位置相对优越的地方。试问,谁会想到自己会将炸弹放到这样的地方呢? “嘿嘿!”阴险的发出冷冰冰的笑声,百鬼唯一能够表达出他此刻心情的,恐怕就只有那神采飞扬的眼神了。 这一次买主居然明知道对方是西亚财团的情况下,仍然开出了两千万美圆的价码请自己动手干掉这一次所有参加收购案与会的人员。看起来这样的买主是自己绝对不能怠慢的,所以这一次的任务,无论是为了钱也好、为了面子也好,百鬼都势在必得。 迅速的由自己的纸箱中拿出一叠叠的文件后,终于在箱子的底部百鬼拆出了那一个“ctnt”的重型定时炸弹。 在寻找到壁橱的上方这样隐秘的地方之后,百鬼连忙输入了一连串的启动密码,随着炸弹开始闪烁起红色的光芒时,终于百鬼也松了一口气。 既然已经完成了安装的程序后,百鬼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也只不过是细手细脚的离开了。到时候时间一到,嘿嘿。 阴粲粲的发出一阵恐怖的笑声,百鬼最让人忍受不了的地方,就是他那可以不改变呆滞的面部表情却依然可以从嘴里发出声音。感觉直让人感到一阵发毛。 可是就当百鬼准备离去之时,员工小厨房内的拐角处只觉一阵切肤生痛的劲风,有高手在此刻堪堪赶到了―― 看起来百鬼应该不能走的那样容易了。 ------------ 第二十九章 较量 百鬼背后只觉一阵劲风袭来,不由的大惊。想也不想的就将全身向右倾斜开去,堪堪避过了洛那风雷怒涛的一击。只是随后也因为躲避的太过于突然,而造成重心的缘故,差点就摔了个“狗吃屎”。 幸好文静也算是给足了对手面子,没有抢手再攻,否则百鬼的狼狈样子可不就只是“狗吃屎”这么简单了。 “八嘎!”、百鬼在出道以来,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羞辱,躲的这么狼狈过。回眸之间,两眼已经冒出了熊熊的火花。 片刻之后,出现在百鬼面前的,却正是楼下所见过,抱着双手依旧冷漠如斯的黑衣美人。 眼前的女子不能说不美,甚至可以说是百鬼见到过最美的女子;但是可惜,眼前的美人既出现错了地方,也出现错了方法,所以在此刻百鬼眼中,前面站着的不是美女,而是森冷与渺无生气的阿修罗。 其实刚刚的文静,早已经失去了杀死百鬼最佳的时机。否则以洛亚洲排名第四的身手,在片刻间风雷电掣的偷袭之下,有心算无心,先重创百鬼,随后趁百鬼慌忙应对时一举轰杀——这样的做话,比起等百鬼站稳了脚之后再去进攻容易的多。 但是文静并没有这样做,因为她想到一点情报;而这个情报的提供者,当然是做为“影武者”上阶杀手的“百鬼”了。并且做为上阶杀手,百鬼知道的东西比起一般成员的要多的多了。 仔细的,可以说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那狼狈不堪的家伙,文静的眼中出现了自从退出杀手界后,很久没有的寒光…… “你就是‘影武者’的森罗光·百鬼?”知道百鬼中文比自己更好的文静随口就淡淡的问道,丝毫也没有怕百鬼听不懂的意思。 “……”静静的看着眼前还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的美丽女子,百鬼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直觉告诉自己,自己正像一只青蛙一样,面对着一条毒蛇。 眼前的女子到底是谁?百鬼苦苦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索着这个答案。在他的印象中,即便是整个亚洲范围而言,能够达到眼前的女子这样的级数的,屈起手指数也不会超过五个人。 第一个被百鬼联想到的,当然是当年亚洲排名第一的传奇杀手“g”,不过也是第一时间内,百鬼又立即排除了“g”的可能性,因为已经被天规从榜单上剔除了的“g”,早就已经死去了。不过说起天规,难道眼前的女子是“天规八将”中“羽将·宇文无双”?不,似乎这样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天规八将之中,宇文无双也早已经消失了多年,完全没有消息说近来回到了南市。排除掉宇文无双之后,眼前的人也不可能是与自己同组织的“枫”,先不说枫有没有眼前女子的实力,单说她与自己同属“影武者”。虽然没有见过面更没有什么交情,但是也绝对不会出手阻挠自己……不过,说到同组织,又有这个实力的女子,似乎还有一个……难道是…… “閣下をお聞きするのはうわさの中の洛ですか?”(请问阁下是传闻中的‘洛’吗?) 不知道为什么?百鬼忽然舍弃了中文,改用日语与文静对话。 虽然不知道百鬼的想法,但是文静却还是点了点头,顺口也抛出了自己的问题:“あなたは影武の者の百の鬼君です?”(你就是影武者的百鬼?) “まさに私!(正是在下)” 百鬼苦涩的点了点头,百鬼也有百鬼的荣誉感。哪怕是死,他也不削靠否认自己的身份来换取什么生存下去的机会。只是此刻的百鬼,浑然没有了刚才那胜卷在握的样子。似乎对于“洛”这个字眼,充满了魔力一样,一下子就吸走了百鬼的求生意志与本能。 不过文静知道,作为一个拥有钢铁般意志的杀手,是绝对没有那么容易放弃的。 果不其然,在百鬼知道了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之后,黯然的神色只是一闪而过,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继而神色上是绝对的不屈服和死志。 这片刻间的对话已经决定了今日文静与百鬼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下去了。一方面,百鬼面对的,是组织一直都在寻找,欲杀之而后快的并且号称“影武者”当年最强的杀手——洛;另一方面,身份绝对不能泄露的文静,为了继续保护自己的过去不被挖掘,势必也一定不可能放过百鬼。 “知道自己没有可能在我的手下活着走出这幢大厦,而一心求死了吗?”文静说话的语就像是已经凝结的冰一样,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温度与声息。 “虽然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百鬼的话里充满了狂妄的自信,却也表现出了一股无奈之感。 的确,实力的差距就是差距,并不是看意志之类的什么因素就能弥补的,而刚刚洛甫一出手后,百鬼由那背后切肤生痛的劲道也早已经明白,自己的对手是什么级数的对手。 “木老师还好吗?”像是随意的一般:“洛”出口问道。 虽然这涉及到“影武者”内部的信息,但是文静却也并不是怎么在意百鬼是否会回答。因为前面也说了,文静是“想”知道一些消息,而不是“一定”要知道。假如百鬼不愿意回答的话,他也就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眼光闪烁着,百鬼慢慢低下了头去。 刚才百鬼安装的炸弹爆炸时间,设定是在5分钟,也就是说,假如在这五分钟内:“洛”不离开这一楼层,就一定会随着上面那群正开会讨论着的家伙们一起完蛋;而就算是“洛”离开了,再不济自己也还是干掉了楼上会议室力的家伙们完成了任务。为任务而死去的大和男儿并不用感到可辱。 装做思考与挣扎的样子,百鬼想了数十秒后,才开口回答道。 “早在两个对月前,因为和少君在一次酒食上的争吵,木师范大人已经离开了影武者。”在这件事情上,百鬼知道以“洛”那传闻已久的精明,根本就无法欺骗她什么?所以就干脆将事实说了出来。也好争取更多的时间! “那么知道师傅去了那里吗?” “少君也已经因为这件事情震怒已久,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师范大人,所以追踪还在继续!” “那么这几年来,‘影武者’内部,除了德光成为了少君外,还有什么其他重大的事情发生没有?”其实,洛虽然敢很肯定,当初害的自己离开日本的罪魁祸首中,德光恐怕或多或少也有牵连,但是此刻的她,早已经把仇怨看淡了。 “影武者先代首领多光罗大人宣布退隐后,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指明要德光大人成为少君,而德光大人能有今日,也全是凭借着长老会的支持;另外……” 或许感到自己有些说的太多了,百鬼立即缄口道。 听到了这些消息之后,冷漠的“洛”反而是真正感到无所谓的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一切的一切,已经看淡了,真的已经看淡了。三年前自己离开时,又已经是物是人非!唉!除了不胜唏嘘外,洛也找不到其余的心情可以表达了。 ------------ 第三十章 斩获 嘿嘿。百鬼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距离爆炸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今天自己死不要紧,重要的是还能顺手干掉组织的心腹大患,却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还有几分钟?”这时,洛在不尽唏嘘片刻后,像是忽然回过神来一样,平静的问到。 “已经来不及了,笨蛋,嘎嘎!”这时候,百鬼看着洛故做镇定的样子,终于露出了自己真实阴毒的眼神,“现在距离爆炸只有两分钟了,你有自信在两分钟之内打败我吗?” “为什么没有?”洛的神色依旧,根本却也看不出半点做作的样子。 “八嘎,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虽然说木师范大人在我们影武者中担任‘杀手训练师’的职务,但是因为他是支那人的缘故,一直都留了一手,将真正的不传之秘只传授给了你和‘临兵’那个废物,而我们却只学到了皮毛!”愤恨的百鬼,终于将隐藏在心中多年的不满说了出来。 “不,你错了!事实上,除了我用来躲避‘影武者’而使用的追踪术外,木师根本就没有其余可以说是不传之秘的东西教授给我,而我和哥哥,唯一在木师那里得到与你们不同的东西,就是更加严厉、更加残酷、更加艰难的训练罢了!” 对于百鬼口出不逊,称自己哥哥是废物的话,洛并没有感到生气,杀手界以强者为尊,失败者受到鄙夷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混帐东西,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信吗?支那人都是无耻以及狡诈的家伙。”洛的话只引来百鬼更加直接的嘲讽。 “我说的是事实,信不信由你。另外,你知道你与我最大的差距在哪里吗?”洛以平静的心态,审视着眼前的敌人。任由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 “我跟你没有差距,我今天就要用事实证明,天规的榜单是错误的!” 怒不可遏的百鬼,大声吼叫着冲向了前去。是的,假如他今天能够击败洛的话,那么天规的榜单从今往后也将成为笑柄,但是,问题是,百鬼有这个实力吗? “不,差距的确是存在的,而这个差距就是木师傅也亲口告诉我的。”毫不为百鬼的动作而感到担心,此刻的洛心灵深处已经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空灵状态”,仍旧慢慢叙述着自己的话。“不过我们之间的差距,却也是你穷其一生也无法跨越的沟壑……” “那样的沟壑,就是我是中国人,而是你是扶桑人,这就造成了我们之间的天堑。纵观我华夏五千年,悠悠故国,试问你们扶桑在武学造诣上何时曾经强过我们了?” 电光火石间,百鬼的攻势已经近在咫尺了。三米、两米、一米、眼前! 但是洛除了静静的看着百鬼攻势临近外,却没有半点的防御迹象。 “以你今日所学自我华夏的微末之技,莹火之光——” 近了,终于百鬼志在必得的一击,千钧一发就要击中洛的腹部时——洛终于动了! “怎能与我皓月争辉!” 之所以“天规”的榜单这么多年以来,受到亚洲杀手界的承认和认可。那纯粹是因为“天规”的榜单,在作为衡量一个杀手价值尺度时,那独一无二的正确性与准确性。也就是说,在从前“天规”成立的数百年间,“天规”还没有错误的计算过任何一个杀手的价值与实力。以前没有,现在没有,甚至是将来也一定不会有。 差距就是差距,哪怕你不承认,差距也还是依然存在,丝毫不会消弭——就像现在的“洛”与“百鬼”一样。 只听到一阵凛冽的厉风声响,凉意瞬间消逝与脖颈之间,百鬼在将要击中“洛”的一刹那,眼前在万分之一秒间失去了洛的身影! 甚至也是在一刹那间,百鬼的感知世界里也出现了一片环境的真空,在这个楼层之中的他,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生气。仿佛时间一下子就停顿在那里一样! 其实,早在成为一个杀手之前,百鬼就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永远停留在某一个任务之中,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今天罢了。 “百鬼,你在做什么,混帐东西,连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做不来!” 木鹰黎在训练时那的冷酷声音不禁又在此刻出现在百鬼的耳边。相信对于木鹰黎而言,百鬼一直都不是他所看好的门徒…… “很好,临兵,你是我最得意的门生——不像这里的其他人,都是废物。” 八年前的百鬼,还是一个刚出道的杀手,而在那时候的临兵,却已经得到了木鹰黎最直言不讳的赞赏与青睐…… “什么?你想取代临兵吗?绝对不可能!因为我将把临兵的妹妹,也就是‘洛’,训练成为‘影武者’新一代的首席杀手!” 六年前,即便是后来,当临兵出了意外之后,百鬼也依旧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地位与重视,因为“洛”的出现…… “洛,你现在已经是‘影武者’首席杀手了,你尽管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吧!” 百鬼看着当时排名第四位的洛,眼中第一次展现出了浓浓的妒忌…… 就像是回忆自己的前半生一样,百鬼只觉昙花一现,犹如刹那芳华,片刻间一切就已经变的模糊起来。 百鬼的瞳孔不断的慢慢放大,意识也瞬间变的混沌,周围一切也开始变的不真实与恍惚。刚才的一击,手上的触感百鬼告诉自己,自己已经击空了。也就是在片刻之间,百鬼已经失去了任何反击的机会。 是的,他已经输了,彻底的输了。输给了洛,只在片刻间,一刹那!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已然不知道何时,出现在百鬼身后的洛,平静的询问着。好似刚才的她,根本就是一动未动的没出手一样。 “不……这绝对……不仅仅是……亚洲第四的……实力?你……你一直……在隐藏实力……” 慢慢任由自己咽喉处留出的血液,浸湿了自己的衣服,百鬼声音变的嘶哑无比,断断续续的语调一下子就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韬光养晦’,这一点倒是与你们的隐忍是一个道理。我并没有刻意的隐藏什么,但是除了传说中的‘狂’以外,我却有足够的自信去面对亚洲任何的敌人。” “洛”的声音依然冷漠,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立志退出杀手界的缘故,她已经变见不得血光了。就在此刻,面对着百鬼时,她的眼中居然闪现出一抹当日杀死自己哥哥时的悲伤。 “而你,也是第一个让我展现出全部实力的人,我想你应该是没有什么再值得遗憾了!” “轰”的一声,随着‘洛’的话,百鬼的身体终于因为难以支撑,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 “实……力……”带着百鬼的不甘与追求,这两个字却成为了他在人世最后一个音符。 也是在那一刻,文静右手食指与中指的双指之上,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珐琅质上,也终于划落了那一滴的血红——不错,就是在那电光火石之间,洛修长的双指划破了百鬼的咽喉。 从此,天规榜单第七位的“百鬼”,就此从“杀手榜”除名,为其除名者——“洛”。 还剩一分钟。 百鬼的死,甚至还没有引起文静片刻的感慨,那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就已经把文静驱使开来。 开始简略的查找了一下小厨房,以自己杀手的直觉,“洛”差不多可以知道“百鬼”安置炸弹的位置。杀手在埋制炸弹时,以隐蔽和难发现为主要原则,终于在壁橱的上方,洛找到了炸弹…… 还剩四十三秒。 “滴”、“滴”、“滴”的提示音不断的响动着,闪烁着的红色亮光,提醒着洛的时间紧迫。 “糟了!”当拿到炸弹后,第一时间洛就在心里暗自感到棘手。想不到百鬼这一次使用的是“CTNT”重型定时炸弹。 假如眼前的是三线程的“MPT”微型爆破弹、二线程的“CET”常规炸弹与四线程的“TNT”重型炸弹的话,洛一定可以非常快速、娴熟的拆卸它们,但是是很不幸,现在洛面对的是五线程的“CTNT”重型定时炸弹。“CTNT”的五根火线相互交叉,以错综复杂和威力强大著称。假如随意拔错一根造成短路的话,立即会产生大爆炸。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要知道,虽然木鹰黎在当初的训练当中,没有要求每个杀手并成机械师;但是最起码也要精通二到三种的弹药拆卸。可是很不幸,“CTNT”重型定时炸弹,完全不在木鹰黎当初要求的范围之内。 滴”、“滴”、“滴”……还剩三十秒。 看着炸弹定时器上显示的时间,洛的额头开始不禁滑落下点点汗水。 现在自己跑已经来不及了。这一点作为杀手的洛非常清楚,她相信“CTNT”重型定时炸弹的威力,绝对可以轻易的移平两个三个楼层。 那样一来的话,不仅是四十层正在进行会议的穆白会遭受不幸,就连韩国“LR科技”的董事成员都会一个不剩的遭受厄运。 滴”、“滴”、滴”、“滴”、……时间一秒又一秒的过去了,总共还剩不到二十秒…… 看着自己手上缠绕着炸弹的红、黄、蓝、绿、紫五色班驳的火线,再看着计器上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洛终于也开始感到急迫了。 到底,是哪一根火线? 到底该拔哪一根! ------------ 第三集 似狂无边际 ------------ 第一章 转变 “为什么还不回来!”萧哲暴躁的就快疯,一把就将遥控砸到了电视机屏幕上。 静向来是在晚上点准时到家,要么坐雯雯的车,要么就打电话让自己去接她。——可是今天都已经过了晚上八点了,居然不仅人没有回来,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给自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还是说今天在公司出了什么事? 越想越放心不下,萧哲最后终于还是决定立即出去公司寻找静。 可是人要是倒霉起来,还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不,就萧哲为静胡思乱想的时候,屋漏偏逢连夜雨,电视忽然插播了一条新闻快递,并且这则新闻里面的内容不禁叫萧哲瞪大了眼睛! “非常抱歉,本台断正常节目播映,现在播报一条刚刚发生于北京时间月十三日下午七点的恐怖袭击事件。据新华网快讯,约在一个小时前,位于国大陆北方南市的西亚财团南市公司,现已证明遭受恐怖袭击……根据有关人士透露,恐怖分已经被防卫人员当场击毙……‘西亚财团’官方发言人表示,其财团总裁,亚洲金融三巨头之一的任遥轩,对于此次可以说专门针对西亚财团的恶性恐怖事件表示极端的愤慨,并且表示一定会追究到底……此次事件现已引起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 “6月13日西亚财团南市公司遭到恐怖袭击?”感到莫名其妙的萧哲,不禁又重复了亦遍,不过当他念到“南市公司”几个字眼的时候猛然反应过来! “我日!6月13日就是今天吗?**!这还得了?”根本顾及不上去关掉电视,紧张的萧哲立即抓起衣服就往门口跑去。 静你千万不要出事情啊! 佛祖啊,释迦牟尼啊,耶稣啊,基督啊,真神阿拉!口不择言的萧哲已经紧张到说胡话了,总之他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静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不然的话自己一辈都会伤心的。 “你要去哪里?” 就在萧哲打开门的那一刹那,那熟悉悦耳的声音忽然就在萧哲面前响起——原来这时候静也刚好到家了。 “我……刚才电视上报道说……你们公司遭受的恐怖袭击……我正要去找你!” 呆呆的看着静,萧哲木然的解释道。 就在为静感到担心之时,静却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一份惊喜对于萧哲来说,并不亚于劫后余生。一瞬间的喜悦使得结结巴巴的,萧哲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一把就抱住了静,千言万语,萧哲都变化成了行动,“你没有事就好了,没有事就好了!我担心死你了,你让我担心死了!” 面对着面前这个力气大的要把自己完全揉进身体的男人,静破天荒的没有反抗。 在萧哲不算太宽大的怀,静能够静静的涉取其一丝丝的温暖。在这一刻,静真的能够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痞,是在乎自己的,真的很在乎;而被人在意的感觉,对于一个生活在社会边缘的杀手而言,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有些事情,需要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场合才能真正的想明白;而有些事情,少了特别的契机与环境,或许就一辈也想不明白。不是经常有人感慨“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枉然”吗?其实“看的透”与“看不透”之间,前提就是你是否愿意去“看”,如何去“看”与何时去“看”。而无疑,真正能够看破一切红尘痴迷,透彻一切业障,丢弃一切迷惑的最佳时机,则是在人生最后的生死之间。在那一刻,你想到的人,看的事情,回忆起的往事,那才是真正的真实,那才是真正的永恒。 父母的悲伤已经淡去,哥哥的脸庞已经模糊,残留的恨意也已经日渐消弭。在生死关的生死关头,在那短暂的数十秒间,静到底在想些什么,想到了谁,又想起过什么,这些恐怕只有静才知道…… “自己在这个世上已经是孑然一身了?” “失去了父亲、失去母亲,失去了哥哥,世上还有人会为我的死而伤心吗?” “或者从今往后再也找不到我的踪迹的黎叔会吧!” “但是除了黎叔呢?还有谁?” “不,或许还有一个人。但是他也会为我伤心,为我难过,为我悲哀吗?” “我只能对你说道歉了。感慨世事还真是变幻无常!原本在几天之前,还信誓坦坦的答应你说不搬走,结果想不到几天后的今日却就要永远离开了。” “其实,恋爱、结婚、生这些我答应了哥哥的事情都还没有做到啊,看起来也没有时间去完成!” “假如,上天再给我时间的话,我一定会好好把握,并且给你一个机会,” “真的很感谢你这么多天的照顾,你做的饭很好吃,买的衣服也很有眼光,为我准备好一切,只是我对于你的这么优点,发现的太晚了,” “看起来我的时间到了,父亲、母亲、哥哥,我来了。” “再见了,黎叔,还有你——阿哲!” “……” 静静的,就在家门口,静就这样与萧哲相拥了良久。 在这一刻,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也似乎在这一刻,天地间也就一下安静了下来一样。把所有的美好和祝福送给了眼前的男女。 至于以后的路有多长,以后的路有多难,以及一个痞与一个杀手之间,这条路又能走到多久——在这一刻,也已经不是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对于静而言,有了这一刻在萧哲怀里享受片刻宁静的回忆,就已经足够了;而对于萧哲来说,现在他拥抱的人却已经是他生命里除了亲情外的全部。 “呼、呼!”或许是因为萧哲拥抱静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在萧哲怀里的静终于感到了一点的气喘吁吁。 非常平和的享受这一刻的萧哲,即便是在像现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最后也是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发现自己不留余力的拥抱,让眼前的佳人感到非常不适。 “对不起!我用太大力气了,我只是……”懊恼的萧哲这才后悔的松开了自己的双手,语气还浓浓的带着歉意。 可是就当萧哲松开手之际,却立即感有一双纤细的小手围到了自己的腰间,将自己抱住。原来,刚才一直被萧哲抱着的美人儿,终于开始有了动静了。 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静的行动无疑给了萧哲最大的以外与惊喜。 萧哲轻轻的用手勾起静的脸,那神情小心翼翼的就像是手上正捧着值得自己守侯一辈的绝时珍宝一样…… “你真的没有受伤吗?”用拇指轻触着静的面颊,萧哲无不担忧的问。 “我没有受伤,只是忽然,想清楚了一些事情。”乖巧的摇了摇头,身心疲惫之下,静此刻再也不复当初的冰凉与冷漠。 “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你们公司遭受袭击的时候,我一度以为我又失去了一切,又变的一无所有,只剩下亲情而没有任何的温馨了……”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刚才的话,不知为什么,刚刚那一刻感到会失去静时的萧哲,像是曾经承受过一样的伤痛一般,感到撕心裂肺,感到通彻心扉。甚至连话,萧哲也奇奇怪怪的带上一个“又”字,显得自己仿佛经历过生离死别一样。 直到此刻,看到静完好无缺的站到自己面前时候,萧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感情与在意了。 被萧哲凝视着的静,这时候也变的心乱如麻,早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有那一份深深的感动,越加深刻的刻到心里。静静的,在她耳边也已经模糊了萧哲的声音,只有那温暖感动依然停留在她的心里……终于,眼睛也开始变的模糊了…… “洛”流下了自己的泪水,那是,阿修罗的泪水。 忙碌的萧哲,正在往锅里倒着已经冰凉的青菜。经过这么多天的不断练习,萧哲厨房里的手上工夫也已经开始变的娴熟了。 在萧哲的背后,非常安静的坐着的则是刚刚洗浴出来的静。 白玉似的脸庞上神情似乎显得非常的平和,圣洁美丽的让人不敢直视。脸上的表情一直以来都是淡然无比,似乎一点都看不出在几个小时前那生死之间后的恐惧与颤栗。或许,静早已就不将生死放在心;而这个人世间除了木鹰黎的那种胜似亲情的情感与雯雯带给自己稍微的感动外,静最不舍得的,或许就是眼前这个痞带来的温暖了。 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事情,看着站在瓦斯前的痞努力的为自己重新热制菜肴时,静忽然露出一个非常恬淡的笑容。 对于自己将来爱情的疑惑;在自己生命最后一刻的眷恋;大难不死、劫后余生的感慨;以及忽然感到的人世沧桑——在这个笑容里面,包含了很多东西。不过,相信这样的东西没有经受过生命尽头一刻的人,是永远不会有所领悟的。 “笑什么?”轻轻的把绿油油的青菜放到了桌上,萧哲拿起自己的手在沉思着的静面前晃了晃。 “没什么!”给了萧哲一个灿烂的笑容,静忽然对于眼前的痞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很感动。 “没什么还笑?” “吃饭吧!”左顾而言他,静很自然的扯开了话题。 “好的,你也饿了吧。开饭吧!不过,有件事情……” 原本还好好的萧哲,坐到了静对面后,忽然变的扭捏起来。 “是什么?你尽管说!”看着痞欲言又止的样,静疑惑的问。 “我想说的是……你那份……恩……工作……” “工作怎么了?” “还是不要做了吧,又或者换一份。” “为什么?” “太危险了。你知道我今天差点被吓死吗?” “假如不去工作,我还能在家里干什么?” “我养你!” 非常顺口的,萧哲就把自己的心里话溜了出去,显得很自然与轻松。不过,当他意识到这句话里包含着的其他意思时——静已经轻轻的放下了手的碗筷,严肃的用毫不掩饰的眼神直视着他了。 气氛徒然变的严肃和凝重。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突然想到了自己话里的另外一层含义,萧哲连忙否认道,“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是想要‘包养’……。” 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心虚。不小心说错话了,萧哲懊恼的在心里嘀咕着。 “你想什么呢?我当然知道你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你除了飙车外还能干什么?”破天荒的反而是静,一脸的苦笑,摇头着开了口。 那么你能不能不要摆出这么严肃的表情来吓唬人!在心里萧哲非常不满的大声怒吼到。——不过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吼吼。 “假如你愿意的话,*着这个也足够养活我们两个了!” “那么赛车就不危险了吗?” “可是我的男的!” “危险的职业是不分男女的!” “我是在为你好。” “我知道啊!你是在为我担心。但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你能够为我从事的工作感到担心,而却会认为我能放心的让你开着几百码的跑车在外环线上狂飚呢?”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静虽然也想摆出平日里那份冷静与漠然的样,但是脸色那一点点的红晕,却让她显得很不自然。 什么?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静在担心萧哲。 ------------ 第二章 报复 一个多小时前—— “滴”“滴”“滴”的炸弹,不断的闪烁着令人感到恐惧的红光。 看着自己手上缠绕着炸弹的红、黄、蓝、绿、紫五色班驳的火线,再看着计器上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洛终于也开始感到急迫了。 现在可不仅仅是关系到“洛”一个人最后的生死存亡,假如一旦发生了错误,那么上下四层楼的所有人都会为她陪葬。 洛不得不小心翼翼。 那么到底,是哪一根火线? 又到底该拔哪一根呢! “静让开!” 就在“洛”举棋不定的时候,KEN的声音犹如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让静整个人又看到了希望。 毫不迟疑的,静立即按照KEN的话弯腰避下,也只在一瞬间,就见到自己身体上空有一把椅像流星一样飞速的飞向了身后。 不错,毫无顾及的拿起椅出手,可不就是刚刚赶到的KEN。 不过KEN当然也知道,像这样一把夹带着像自己全部力量的椅,却也是不能砸破那厚度宽达一厘米的公司玻璃窗的。 在瞬息变幻之间,一把重口径手枪已然在刹那间出手。 按照平日里10米内最大威力的有效射程计算,在此距离上重口径手枪甚至能够穿透120毫米厚的松木板,此时KEN用来对付厚实的玻璃不觉更加的得心应手。 果不其然,只听见声“砰砰”的清脆声音之后,BBT发杀伤威力巨大的弹药已经准确的击了玻璃上;再随着紧接其后的椅用力的倾砸后,立即迸裂出了一个大缺口。冷冷的寒风立即呼啸着灌入楼层内…… 除却玩阴险的手段不行外,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候KEN的魄力与决断,在此刻显露无疑。 静只在千分之一秒的疑惑后,也立即明白的KEN的意图。随后她在听到枪声后立即转身以及用力投射炸弹的动作绝对够的上世界级专业棒球选手的水准! 炸弹在最后数秒之内被狠狠的甩到了西亚公司的楼层之外。 “滴……滴……滴……轰、轰、轰!”地动山摇的爆炸随后就席卷而来。 “全部趴下!”随着KEN又一声的吼叫,双楼伴随着上下整整三、四十层的办公室、员工室、会议室等空间的全部玻璃都被一股脑的震裂了。25层开始到39层为止的玻璃,在近距离的轰炸下,更是带着狂暴的气流在破碎之后,还像弹片一样的全部向大楼内部射入,一下就将楼层内所有的办公桌以及器械击打的千穿百孔,乱石飞溅。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烟尘滚滚之后,不幸的大幸,所有人都躲过一劫! “事情就是这样的!”非常严肃及认真的,站在大屏幕之前,KEN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一点不差的告诉了正在屏幕另外一面的遥轩。 在听完KEN的报告之后,正安逸的坐在财团位于北京分公司总裁办公室内的遥轩,依然沉静如水,让人很难得知他的想法。 不过,虽然遥轩的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包括穆白和KEN在内,所有的人都不会认为眼前的这只“西亚之虎”就这样会算了的。毕竟袭击财团的这一件事情上,西亚财团所受到的是,从来没有受到过的侮辱以及挑衅! “穆白,今天的收购预案进行的还顺利吗?” 似乎暂时不想在接着讨论这个问题一样,遥轩把问题抛给了此刻同样正站在屏幕前的穆白。 “总裁无需担心,韩国‘LR科技’对于我财团来说,志在必得。就今天的会谈,我们双方都已经签署了新的收购协议,一切也尽在掌握之。” “恩,我只希望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阻挠财团在下个季度全面入侵韩国金融的计划。” “这一点请总裁绝对放心。事实上,在发生爆炸时,我们40层楼的会议室除了感到一阵激烈的摇晃外,就连防弹玻璃都没有出现丝毫的裂痕。当然,这一点全部归功于静与KEN少爷的优秀表现。韩国方面,只是对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感到愤慨,绝对没有半点对我们财团产生不良观感的意思!” 穆白的话让屏幕前遥轩的瞳孔感到一阵的收缩,那是猛虎愤怒的前兆。 “幕后黑手”这四个字眼一向不怎么受人们的欢迎,因为这四个字容易让人想到卑鄙、无耻、阴险之类的不好词汇,但是今天,想不到居然真的有人敢用这几个字眼,挑衅任家与西亚财团! 正如今天西亚财团的官方新闻发言人所说的那样——任遥轩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遥轩向后扬了扬手。不一会儿,在遥轩身后的侍者,就为他送上了一杯色泽鲜红的红酒。 可是在品尝着那毫无杂色的美酒时,遥轩脸上冷然的表情,还是给人一丝陌生与恐惧。 做为“西亚财团”的主人,遥轩一向秉持着的信念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哪怕是“西亚财团”强盛如斯,他也不会去持强凌弱;哪怕是昔日西亚财团势微难持,他也不受任何人威胁;在世界级别的金融界圈里,在所有人记忆,“西亚之虎”虽有“猛虎”之名,但是却应该更倾向于那一种不喜欢自己惹事,但是却绝对也不怕事的人。 “对于这次事件的主谋,你们有什么看法!” 遥轩淡淡的开了口,语气里显得有三分的肃杀之气。 “背后的主谋,我和KEN少爷经过分析之后,倒也是想到了几个……只是……。” 穆白在遥轩问话后,回答时为了加强说服力,非常老奸巨滑的拉上了本来没怎么参与的KEN,直说的KEN翻白眼外还狠狠的瞪着他。 “你们认为会是谁,说吧!”遥轩从容不迫的看着穆白说道。 “这件事情说起来,应该比较的,恩,比较的长远。首先,就那个到我们财团来行凶的杀手,根据KEN少爷的辨认,应该是‘亚洲’排行第七位的百鬼。” 我日!我都说了自己推测罢了,既然是推测,老辨认个屁啊!在心底KEN忿忿的想。 假如眼神能够杀人的话,估计穆白早让KEN碎尸万段了。今天穆白这家伙每次说话都把自己拖下水,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是这样吗?KEN?”遥轩随后把眼神放到了一旁不语的KEN身上。 “不错。根据其尸体上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易容术看,整个亚洲除了号称‘万张脸孔’的百鬼外,我实在想不出有谁能够将外貌改变的这么彻底了。” KEN只要硬着头皮顺着穆白的话往下说了。 “那么你想用百鬼的身份说明什么?” 遥轩似乎有点疑惑的样,习惯性的摇晃着手上的杯,随口问道。 “既然是百鬼这样的成名杀手,而不是未成名的菜鸟,那么自然的,他就该知道这一次自己接到的是什么任务,要对付的,是什么样的财团与对象!不过,百鬼还是来了,这说明百鬼对于我们西亚财团与任务委托人之间,选择了后者。可想而知,那个委托人当然也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并且据我所知,百鬼每份行动的价码是以五百万美金来计算的!我想请的动他来对付我们的,也绝对不是一个小财团那么简单……” “百鬼是隶属于亚洲哪一个杀手组织的?”遥轩忽然打断穆白的话问道。 “亚洲排名第二的‘影武者’!” “很好,吩咐下去,让‘刺客’组织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袭击影武者主要成员,直到他们对这个事件有一个合理与能够让我满意的解释为止。资金方面调拨四个亿作为任务基金。我是说——‘不计一切后果’,明白这句话意思吗?” “明白了!”这个负责联系‘刺客’的任务,当然只有KEN来做了。 “可是总裁,这样做似乎不符合惯例?毕竟作为杀手,一旦出了组织后,他所做的一切不需要对组织负责,所以也就无法将事情牵扯到组织上。”穆白以事论事的说。 “谁说不可以。”摇晃着美酒的遥轩,冷冷的看着手上那只水晶杯,“百鬼这个家伙,看起来是想在收购会议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在财团里留下定时炸弹后,再无声无息的溜出去,那么任务完成之后,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和他联系到一块。再加上,原来那一个真正快递的员工,也已经再也开不口说话了!到时候死无对证,即便是我要发火,也绝对不会把麻烦带到影武者组织。——想的到是很好,计划也很周全,只是结果却是非常糟糕。” 既然肯定了对象是百鬼后,一点不差的,遥轩语气不带一丝波动,将百鬼的计划分析的非常透彻。事实上,百鬼当时想的,确实也的确如此。 “BOSS英明!”顺着遥轩的话,KEN立即出声附和到。 操,早看“影武者”那帮日本鬼嚣张跋扈的很不爽了,现在不管那个杀手是不是百鬼,反正这个黑锅他们是背定了。 “那么穆白你的意思,是不是想告诉我!幕后的那个所谓不简单的财团,或许就是秦家?” 顺带着,遥轩也把穆白刚刚未表达完的意思,一道说了出来。不过语气还带着浓浓的疑问就是了。 “不错,属下正是这样想的。不过,总裁您现在是不是也在想,以秦淡然的铁血手腕,还不屑于耍出这样的阴谋。” 遥轩对于穆白的问题并没有回应,等同于默认了。 “其实我也认为秦淡然不会做出这样有失自己‘东国之龙’身份的事情!” “那么你的意思是?” “或许总裁你还不知道。其实早在我们接触韩国‘LR科技’之前,最早有收购其财团念头的,却是‘东国财团’位于北光的公司;而那家东国公司的行政总裁,叫做秦羽!——我想这个名字总裁你不会陌生吧?” 穆白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遥轩的神色,但是显然的他一点都看不出遥轩现在此刻在想些什么事情!反倒是一旁的KEN,这时候反而从穆白的神情里明白为什么刚才丫总要拖上自己了。原来这家伙最终的目的,还是要阻止BOSS与秦家的和谈。以前是没有办法阻止,现在却有了凭据,所谓有事说事,此时的穆白假如再不做最后的一次努力,等到两家财团照会的会晤之后,一切都已经晚了。果然,穆白这个混蛋始终是以财团利益为主的家伙。 “秦羽?这个名字我似乎有印象。对了,难道他是?” “不错,他正是秦家的家主,也就是‘东国之龙’秦淡然的儿,上一次请求与我们任家联姻的主角!而且假如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总裁对于秦羽的评语,是‘心胸狭义,傲慢无理,睚眦必报,不堪大用’。” “不错!我是对你们说过这样的话。” “原本,秦羽在‘LR科技’资金最感困难时,给了韩国方面一个很满意的价码,使得收购预案似乎十拿稳一般。甚至很多国内外媒体都对这一件事情进行了报道。可是,在后来的会谈,似乎秦羽傲慢的态度最终惹怒了韩国财团,才使得我们能够趁机提出收购请求。使得秦羽在这一件事情后大感面目无光……所以,接下来的事情,我想不需要再多说了吧!” 听着穆白把矛头直指秦家的推断,遥轩一度陷入了沉思之。 很显然的,无论穆白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最终的话语还是起到了打动遥轩的效果。毕竟,假如事情真的如穆白所说的那样,一切的因果关系也还是很容易就会成立的。秦羽无论是心胸、气魄、还是容人之量,可都没有他父亲来的优秀。 “给我先仔细全面调查这一件事情。假如是真的话,我会去向秦淡然要一个说法的!” 任遥轩非常肯定的开了口,语气带着的强硬勿庸置疑。即便是与秦家照会在即,任遥轩也绝对不会轻易接受这样的挑衅与羞辱。因为此刻在所有人的观望下,遥轩一旦低头,那么最终受到损害的可不是他一人的威严,而是整个任家的名望。 遥轩的话,带给了穆白一丝新的希望。含笑着,穆白将眼神投向了KEN,却换来KEN狠狠的警告与“你欠了我一个大人情”的眼色。 不过,很有意思的是,明明穆白这一次针对的对象是秦家,可是谁料到影武者跟着倒霉。 果然最近的“影武者”真是背运背到家了。 先是失去了木鹰黎的踪影,搞的他们恐惧的不得安宁;再是被天规长老会惦记上,还指不定怎么利用他们;现在突然又失去了一个在亚洲杀手排行榜上的成名杀手,造成了绝对的损失;最后还好死不死的触怒了遥轩这只“西亚之虎”,将要迎来‘刺客’军团莫名其妙的袭击报复——真是人走背运时喝口水也塞牙。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遥轩的这个决定,最终造成的结果就是影武者要面对‘刺客’军团的袭击,暂时无暇分身对付“洛”这个叛徒。 萧哲和静,又得到了一些平静的时间。 真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 第三章 失策 就在“西亚财团”位于南市公司发生爆炸事件的十个小时之后,日本东京银座的某一处地方,就已经有人愤恨把自己手里的玻璃高脚杯捏碎了。 随着“啪”的一声,“影武者”的少君大人,胸前已然已经被溅起的酒液濡湿成一片了。 “八嘎!”阴沉的声音由德光的嘴慢慢传出,响彻在这个封闭的小房间内。 怒火溢于言表的德光,现在怀还抱着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此刻这个女人正一脸的恐慌,身体微微颤抖着显得楚楚可怜;但是在这个气氛凝重的时候,看起来却也是谁都没有心情去安慰她了。 闪烁着冷酷的眼神,德光的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跪在眼前的滕田,眼神已经有了点微微发狂前的前兆…… “你、说、什、么!”一字一顿冷冰冰的问道,德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自己的怒火隐忍了下去。 “昨日,也就是6月13日,七点时分发生在‘西亚财团’的爆炸,经确认,的确是我组织‘百鬼’大人所为。并且在发生爆炸后,经过组织情报部门的辩识,百鬼大人最终也连同任务一起逝去了。现在,在下是来确认组织下一步计划的,是否要收回百鬼大人的尸首,进行安葬。” 滕田低着头,心里带着一点的恐惧,慢慢的将自己刚才的话又重复的说了一次。他对于少君经常对将自己的同僚大打出手以及肆意侮辱的事情早已经听闻已久。 这一次他之所以被同僚们推选来将这个消息报告给少君大人,纯粹是因为他直接负责着组织内的行动事物,责无旁贷。所以没有办法才在少君玩的正兴起时,说出这个消息;希望少君大人能不能不发那么大的火才是……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要收回这样废物的尸体有什么用?让他去客死他乡好了!”在喉咙里咕噜了几声,这些话最终德光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自己还是组织内的少君,千万不能在这个和“天规”长老们合作的当口,损害了“影武者”上下的士气。 “这个问题,先等过了一段时间再说吧!”幸亏我们的少君大人,还是有那么一点头脑。没发表出什么掉身价的言论。 看起来滕田这个在最开心的时候来找德光的想法,无疑是很正确的。至少就现在为止,滕田都没有受到想象的那种拳打脚踢,这着实让他松了一口气。 其实,与原本实力出众、处事公正的“洛”相比,德光的阴险与对待属下的轻视都是有目共睹的。这些老人们,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长初代首领却一定要将现在的这个少君选为候选人——假如可以的话,他们情愿“洛”能够回来成为他们的下一任首领。 当然,以上这些想法也只是能够想想罢了。毕竟现在坐在少君那个椅上的,是德光,而他们效忠的对象,也是德光,却并不是“洛”。 “那么我们是否该去知会任家一声,毕竟我们的人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滕田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任家不是那一种随便哪个杀手组织都能威胁,想捏就捏,想打就打的小家族。其财团的主人,“西亚之虎”任遥轩的赫赫威名,可是“影武者”先代首领“多光罗”大人也要忌惮三分的人物。 这一次,百鬼等同于袭击了“西亚财团”的做法,面对着那只“猛虎”不顾一切的强力手腕,以及“任家”可能接踵而来的毁灭性报复——无论是谁也不得不好好考量一下。 “这……”在这一件事情上,德光作为“影武者”的少君,的确也显得非常为难。 首先,一方便作为一个杀手,在执行个人任务时,杀手界的确有着“杀手个人不遗祸组织”的潜规则。即是说“百鬼假如不是在执行组织任务时,而是以个人的身份去执行个人任何的话,无论是否失败了,也不应该将责任归于其效忠的组织身上!”这样一来,任家当然没有怪罪“影武者”的理由与借口。所以,德光当然也就没有理由向任遥轩低头。并且,以一个组织的身份一旦向某个人或者财团低头的话,那么日后在“杀手界”很难再找回从前的尊严了。 不过,从另外一方面来说,“任家”和“西亚财团”,却也绝对不是“影武者”可以随便糊弄的对象。先不谈他们那可怕的家主,也不说跟“西亚财团”眉来眼去的“刺客”组织,就单单说以他们的财力而言,也是绝对可以以收买其他杀手组织对自己进行不记后果及成本、且无休止的报复。并且,以任遥轩的风闻而言,他也绝对是属于敢做任何事情的家伙。至于所谓“杀手界的潜规则”,既然是“潜”规则,而不是正式的法则,那么效用对于任遥轩这样的人来说,可能就会大打折扣了。毕竟这个世界是以强者为尊,一些规则的制定最初意义也只是让有实力的人来修改的。 综上所述,德光现在可以说是进退两难。到底是要去和“西亚财团”进行一次照会,撇清楚自己组织与百鬼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对此不闻不问,等待着任家的一些行动呢? 德光心里也明白,这个选择很重要。一方面是“影武者”的颜面,一方面是“任家”的报复,到底自己该怎么选呢? 思索再三,德光最终的眼神定格在了,眼前卑躬屈膝的滕田身上…… 作为上位者,有些权利一旦拥有了,就不会在想放手。譬如,凌驾于一切之上的那种快感,一旦享受过了,也就再也不可能向谁低头。德光也是如此。作为亚洲第二大杀手组织的少君,其实德光虽然感到遥轩不好惹,但是也并不是真正的怕了任家。暗暗思量之后,一方面,现在德光正积极的促成“影武者”与“天规”长老会的合作,另一方面“影武者”自己也是兵强马壮,表面上真的是勿须太过于担忧。 “哼,不过只是一个财团罢了,即便是他们的家主真的是猛虎,我们影武者也不用理会。” 最终,被眼前的迷茫遮蔽住了眼睛的德光,还是做了一个让自己后悔终身的决定。 最起码,会有很多人感谢德光这一次的抉择 ------------ 第四章 往事 现在的时间是6月14日,点时分,天微亮。距离6月23日还有天! 不同于昨日的炎炎夏日与万里无云,今天凌晨开始大雨就“哗啦啦”的袭击了整个南市,似乎在洗刷着南市一天前的一切。昨天发生在“西亚财团”的恐怖袭击事件,也仿佛可怕的瘟疫一样,一下就让整个南市变的萧条起来。现在的南市,无论是大到害怕成为下一个攻击目标的公司,还是小到害怕被绑架的白领职员,不禁都有人人自危的觉悟。 基于以上的缘故,所以平日里早起准备赶地铁的上班族,今天到现在也没有看见几个。而除了使得南市上班族的生活发生剧烈的改变外,爆炸事件的恶果,还包括使得现在的南市乱成一锅粥。环型道路上不时呼啸而过的警车、在公路交通要口显得刺眼的栅栏,一批批如临大敌的警察,不间断的巡视——这些都让人感到现在的南市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不知道是否感觉到,以上的场景曾经也是跟日本的京都十分相象,同样的事件与场景,自然而然的让国外很多华而不实的媒体,发挥了最大的想象力,推断此次事件或许和曾经京都爆炸事件的元凶“洛”,有着千丝万屡的联系。 虽然事实上,那些媒体还是猜测对了一点点,“洛”和“百鬼”也确实有着千丝万屡的联系,但是对于那些国外媒体在“晚间追踪”报道里,把所有的事情归咎到自己身上的做法,静非常的哭笑不得,并在心里抱以十二万分不以为然。 “沙沙”的落雨瓢泼着似乎越下越大,显得非常的急迫以及暴躁。 静或许昨天经历一场生死存亡的考验后,真正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以至于现在还没有醒来。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所以今天的萧哲也跟着没有醒来…… 屋外的清晨暴雨越来越大,给人一种大事不好的感觉。斗大的雨珠夹杂着大风,早已经失去了垂直下落的正常路线,全部落在了市民们的窗户上,渐起一阵阵的水花,四处散去。不过,对于一些粗心大意没有关窗户,雨水除了击打在他的窗户上外,还会适时的进入到他们家,造成一点小小的潮湿。譬如现在的萧哲屋内,就正水花四溅。 眼皮一阵阵的挣扎,萧哲似乎想要睁开眼睛的样,不过似乎这样的挣扎并没有成功。随着一阵挣扎过后,萧哲仍旧是沉沉睡去…… 其实刚刚听着雨水像珠一样击打着自己敞开着的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萧哲并不是没有想过要起身去关上它。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因为,闭着眼睛表现的正在熟睡一样的萧哲,已经动不了了。并且似乎还完全失去了自己控制自己身体的主动权! 暴躁,睡着了的萧哲,脸上奇怪的慢慢开始呈现出了暴躁表情。 不得不说萧哲他是个异类。相信突然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自己身体,这样的事情无论发生在任何人的身上,他脸上的表情都应该是恐惧,而不是暴躁。但是萧哲却是除了暴躁外,根本找不到一丝的害怕。因为他的潜意识里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动不了。 “我……不要想……起来……不要……” 眼皮就像是重铅一样,狠狠的覆盖着萧哲的双眼之上。慢慢的模糊了他的意志,麻痹了他的感官。只有嘴上,还在没有任何意识的发着一些古怪的音符与话语。 这样不对劲的情况,早在昨天晚上萧哲就已经发现了,但是那时他自己也已经全身不受自己控制了。根本无法通知任何的人和告诉静自己的状况。迷迷糊糊与混沌之间,萧哲似乎又突然在自己的记忆里知道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相信这一切的起因就是暴雨雷鸣,还有那闪烁的电光。假如不是这些东西,那么萧哲原本已经平复下去的记忆枢就不会又受到强烈刺激。那么他也不会又开始慢慢想起一些曾经在这样的环境里发生过事情。 电光、雷鸣、暴雨,漂泊不定的游轮,寒光流逝的飞刀,大海,以及一些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也相继出现在自己的脑海。就像是宿命一样,又如注定一般,所有的人,饶了一个大轮回,又重新回到了萧哲的记忆深处。虽然,此刻的萧哲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谁,又在自己的生命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窗外的暴雨越下越大,而萧哲那张不开的双眼皮则是越闭越紧。终于慢慢的,萧哲那似乎进入昏迷的记忆一度远离了城市,远离了繁华,远离了身边的一切。回归于脑海记忆内一切的最深处。这里,就是萧哲记忆里的禁区,也就是萧哲一直不愿意回想起来的过去。 最真实,最直接,最血腥以及最难以接受的过去。 “你到底是谁?”萧哲失控的面对一阵暴风雪大声吼道。 这里的场景很是熟悉,依旧是那白茫茫的一片,千里冰封,雪花席卷。一切都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样的环境下的风雪声,让萧哲的怒吼显得无比飘渺,只能传达不到数米的距离。假如不是拥有超凡的听力,或许根本就可以无视萧哲的怒火了。 另外,仅仅有听力的话,也是看不见在那一片暴风下的身影的。白茫茫的雪色,那个唯一不和谐的杂色,似乎就是萧哲与眼前这个只批着一件斗篷的年轻人。 虽然萧哲现在和那年轻人只有几步之遥,但是他却因为风雪始终不能再向前迈上一步。使得萧哲走上前去将眼前的混蛋揍上一顿的想法不能得以实现。 此刻的年轻人,正低下曾经狂妄与高傲的头。手上不断用小刀雕刻着的木雕,已经显露出雏形了。看着那自然的雕工,一痕一划,痕迹工整,力道十足! 面对着萧哲已经咆哮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声音,犹如困兽之斗的状态,年轻人根本就没有在意。 “回答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每一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出现?为什么长的和我一样?我又为什么要每次都面对着你这样的疯。”萧哲在暴风雪下,显得越来越暴躁了。 终于,萧哲的一连串带着浓浓疑问的咆哮,触动了眼前的年轻人某根神经,让他抬起了原本清秀的脸。 萧哲从来没有凝视自己的脸的习惯,因为他还没有到那样自恋的地步,但是萧哲却敢打包票发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绝对和自己除了相像外,没有任何的共同点。 因为眼前的这张脸,给了萧哲一种非常矛盾以及悲伤的感觉。似乎,在这张酷似自己、线条冷硬的脸上,萧哲看到了这个眼前的“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其,包括“曾经年少时的嚣张跋扈”,“不将一切放入眼的自信”,“漠视世间万物的冷漠”,“掌握一切之后的狂妄”,之后的就是“后悔”“内疚”“自责”,最后剩下的,就只有那“无边无际的仇恨”以及还有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感伤”。 年轻人那种种可以在脸上看见的神色,忽然全部变成了萧哲的情绪,在蕴涵了种种不和谐的与对立的心态里,萧哲终于感到了一丝的畏惧。 在心底深处,或许恐惧感还是存在的。只是,与别人的那种害怕不知名危险的恐惧不一样,萧哲害怕的东西,只是“觉得”自己在抗拒和本能的排斥,而非一般意义上的畏缩。 “我……不要想……起来……不要……”不知道为什么,一下萧哲就痛苦抱着自己的头,像野兽一样嘶吼起来。 “我并不想让你回忆起什么,只是想让你清楚的了解一些真相罢了!”年轻人的语音很是清脆,但是却似乎有种无视风雪声的力量。毫不费劲的就径直传到了萧哲耳朵里。 “真相?”听到这一句话之后,萧哲原本撕扯着自己头的动作,一下就停顿了下来。艰难的抬起头来之后,瞳孔似乎一下就放大了好多……慢慢的扩散开来…… “是的,真相!”年轻人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身影终于慢慢的消失在风雪之。 似乎是在某个海岛的草坪上,有一个年轻的年轻人正懒散着享受着上天赋予万物的阳光。高空之,则有一个小黑点在慢慢漂移,落下一个移动的黑色斑点在地面乱窜。远处还有几声沙鸥的鸣叫,微微吹拂而来的海风,使得这里所有的东西与环境都显得那么的和谐与远离外面世界的纷争。 似乎原来的画面就是这样的,萧哲抬起的头,很困难的,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事物。这一次,他已经并不感到奇怪,因为这里的东西,似乎都似曾相识,给了他一种浓浓的亲切感。 “你到底在看什么?狂!”一个年人深沉的声音就在这时响起,一边打着酒嗝还一边不满的说道。 这个酒鬼的话并没有立即得到年轻人的回答,看着年轻人不断仰望的视线,他不禁也举起了手遮住那刺眼的阳光,随着那个年轻人的眼神,看向了天空。 “我在看天空上的那一只鹰?”年轻人的声音的冷淡,像冰冷的飞刀一样让人感到冷彻心扉,不寒而栗。 “鹰?”看了看天空的那个小黑点,大叔略微带点无聊的打着呵欠,“喜欢的话就向长老会知会一声,让组织里养上几百只玩玩吧?” “什么时候我做的决定需要向长老会说明了?” “我知道你从来不把长老会当成一回事,更没有一点把长老会放在眼里的意思!”耸了耸肩膀,大叔的语气除了一点的责怪外,还有很大的赞赏。毕竟真的像眼前这个年轻人一样,把组织里的精神领袖当成一堆垃圾的人可不多见,“但是你却一定要明白一件事情,那就即便是现在以你为首的‘八将’,此刻都还没有全部达到那一种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所以必须学会忍耐。”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鹰吗?”年轻人不置一词,嘴角慢慢挂起一个笑容。 “为什么?”酒鬼大叔也很疑惑。 “因为他们可以依*自己的力量翱翔在天空之上,不惧怕任何的风暴与寒流,停留在最高处,俯视着世间的一切,享受着‘唯我’的最高境界。” 年轻人一边述说着,一边还躺在草地上慢慢的将自己的手伸到胸前,狠狠的握紧!似乎将一切也全部收入到自己掌一样。 “依*自己的力量?”玩味的重复了一遍年轻人刚刚说过的话,酒鬼大叔似乎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了。 “总有一天,我会将‘八将’的权利全部囊括在自己的手,以自己的力量和意志支配‘天规’,解散长老会,甚至让整个亚洲杀手界重新洗牌。以我的名义主宰亚洲的黑暗世界,我要让世人知道,什么叫做‘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看着眼前年轻人冷漠的神情下那狂热的神色,大叔只是又喝了一口酒,没有再说什么。 或许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做的到,也或许明白,假如不出意外的话,像他口形容的那一天,也就快要到来。也许,在几年之后年轻人坐上首领的位置后,一切都变成可能! 不过,就像是上天跟所有人都开了一个大玩笑一样,命运这样难以琢磨的事物,往往是有些人猜了开头,却也猜不结尾。 只能留下不少的遗憾与一阵又一阵的叹息! ------------ 第五章 狂妄 眼前的一切都在变幻着,萧哲感到了一阵又一阵的躁动。可就是无论萧哲如何努力的想去看清楚眼前人物的脸庞,都会被朦胧的一片遮住,只能看见大概的轮廓,而不能清楚的看见全部的面孔。所以此刻的他,也只能从声音分辨周围的一切…… 这样的情况非常的怪异,但是对于萧哲而言,却不用感到太多的担心。因为这样的事情在过去的几年他根本就已经司空见惯了。一些古怪的念头,一些自己不曾经历的事情,一些偶尔窜出来的枪械知识,还有那自己莫名其妙的技巧与反应,甚至是自己根本没有去系统的学习过厨艺却能炒出一手好菜来,这些都是他非常之疑惑的事情。不过这些事情,现在已经全被他归类到曾经的记忆里了。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太过于担心自己的情况。 “狂”?刚才那些对话的某个字眼,条件反射一般的让萧哲心跳速度徒然变快了一拍。“狂”是谁?这是名字还是其他的什么含义?又有什么样的寓意呢?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字眼感到熟悉?随着心的一阵悸动,萧哲对这个充满了熟悉与陌生的字眼,感到了相对抵触与渴望这两种并存的感觉。潜意识深处,萧哲抵触的是那段记忆,渴望却是的那段记忆后所拥有的势力与实力。关于这一点,萧哲敢保证,“狂”这个字眼绝对是不如它表面上显得那么的肤浅。现在的他,开始思索起第一个关于自己过去的字眼——“狂”。 记忆在不断的变化着,眼前的画面也在不断的变化着。随着自己情绪的波动,一切似乎又变的诡异而不可琢磨。 一切都在慢慢的淡化开来,就像午后的阳光衍射在脸上一样温馨却不真实。 萧哲并没有能够想起自己从前所有的事情,就像是抽签一样,一段又一段的回忆相继出现,等待着萧哲的触发。不过,假如萧哲在这个时候,没有回忆起那一段记忆的话,一段又一段的记忆,却又永远的失去了触发的机会,成为片段后消失。是否能回忆起对于萧哲而言,那些最重要的东西,全凭他的运气与命运的安排了…… “木叔、二长老,我们将要执行下一趟任务,所以要离开一段日。今天我和阿哲是来跟你们暂时告别的。”烟雾淡开,一个悦耳清脆的声音也出现在了萧哲的脑海之。 萧哲看不清女的脸,但是却又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声音的主人,绝对是属于那一种平日里冷淡冰凉,只有在面对着自己亲人才会展露出笑容的人。所以她的声音虽然淡漠,却又有着一种别样的温情。不过这样的感觉,却让萧哲感到疑惑。 “去吧。阿晴、阿哲!”似乎还是那个年大叔的声音。因为他有个明显的特征,那就是伴随着他声音的后缀,“咕噜噜”的永远是那一口又一口烈酒下肚的声音。 “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这时也响了起来。这个声音让萧哲感到一阵熟悉……似乎是……老头? “哼,我才不操这个心?我相信他们做为‘天规’守护族萧家唯一剩下的孙,一定是最行的。一定不会给萧家丢脸的!”酒鬼大叔虽然貌似喝的醉熏熏后,但是大大咧咧的回答,还是充分的证明了这个声音的主人特有的粗野与直率。 “哼!”这时候,那个年轻人却发出了鄙夷的鼻音做为自己的回答,“我说过多少次了,我身上可没有半点萧家的血脉。我想要不是萧家的老鬼膝下没有嗣给他送终,他也未必会收养我和姐姐!所以,有什么事情也千万不要给我扯到血缘上去!” “萧哲!”一声低吼,那个年轻人的话音刚落,就立即受到了萧晴的怒斥。“无论养父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才收养我们,既然我们现在姓‘萧’,那么日后也一定要以萧家的孙自居——像刚才那样大逆不道的言论我不想听见第二次。” “OK,你不喜欢听,我不说就是了!”小幅度的欠身表示歉意,那个年轻人的脸上写满了桀骜与不群。或许所有人都知道,也就只有他的姐姐,才敢在任何时候训斥他了。 ………… “木叔”是谁?这个女的又是谁?萧哲?为什么会提到自己的名字?‘天规’守护族萧家是什么东西?又是谁收养了这对姐弟?一连串的问号使得原本就疑惑不解的萧哲变的更加的疑惑不解。而那个二长老又是谁? 不过,虽然感到不解与疑惑,但是这并不妨碍萧哲记忆最深处的真挚感情流露。假如说刚才那个“狂”能带给自己熟悉与陌生的双重感情的话,那么这个被“木叔”称为“晴”的女,却让自己感到锥心的痛楚与愧疚!其,还夹杂着一死亲情与不舍,思念以及渴望,留恋带着悲伤。 感伤!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带给萧哲的,是那一种内心深处最大的感伤。当听到这个名字与声音时候,一股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悲哀渐渐的在萧哲心升起。 终于,“晴”这个字眼就像带着魔咒一样,让萧哲留下了眼泪。 “究竟自己是怎么回事情,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谁又可以解释这些东西。” 萧哲已经开始不满的吼叫了起来,但是却发不出一点的声音!在心底深处,其实萧哲一直都感到自己有恐惧的东西,那就是一段悲伤的记忆。也是这一段记忆,时刻让萧哲本能的去阻止自己回忆,也就是那一段回忆,才是自己心底最深刻的创伤…… “我不要再想起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捧着自己的头,萧哲感到自己的心开始出现了刀割一样的疼痛,这就是先兆。自己本能与意识相违背的先兆! ………… “作为长老会的首席长老,我代表长老会,承认‘天将’,也就是‘狂’作为下一任首领候选人的身份!”在一个封闭的会议室,一个威严的声音忽然传来。 这时的场景激烈的又再次发生了改变。用画面,反驳了萧哲的要求,记忆仍旧在重新上演着,让人猜测不到那个少年到底想让萧哲看到什么“真相”?又或者说,想告诉萧哲什么东西? 萧哲现在看见的开阔大厅十分的怪异。在模糊和若隐若现的黑暗室内,只有天花板上一道华光注入,而那道光华又被椭圆的大理石制长桌围成一圈,桌前半段左右两边分别有五个位置,后半段八个位置全都坐满了人。只不过,这时候任何人都是模糊成一片的,萧哲看不见任何的对象,只能凭声音辨认,这群人之是否有那对姐弟的踪影。 “这是我应得的!”没有半点的客套,那个年轻人在威严的声音落下之后,依旧冷漠懒散的随口就抛出了这么一句话。浑然不管听到这样言论的长老会,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恭喜,阿哲!”又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年轻人的座位旁响起。似乎那个被称为“萧晴”的姐姐也在这里。 “恭喜,大哥。”“大哥果然不负众望啊!”“恭喜!””随后相继响起三道的声音,或许萧哲这一辈也不会忘记——小五、流风、阿澈?虽然不知道这段记忆是多少久以前的事情,而这时他们的声音还有一点的青涩,但是人最终成年后声线的成型,绝对是可以通过耳朵记录下来的。无疑,萧哲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是却可以肯定是他们。 问题是,怎么他们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就在众人感到兴高采烈的时候,大长老的声音就像是恶毒的诅咒一样适时的想起了,“不过鉴于这一代‘八将’实力各个超群,经过长老会商议之后决定,特别再增加‘宏将’耀武作为首领的候选人,与‘天将’大人公平的竞争。” “我反对!”“这太离谱了!”“我也反对!” 大长老的话一说完,就立即受到了多方的指责与抗议。破天荒的是,这样的指责声居然有一道还是传自长老席上,不用看就知道是二长老。并且长老会的这个决定,也显然没有通知过她! 总结长老会的这一段话,已然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耀武”虽然做为八将之一,却已经加入到长老会的一边去了。同样的,作为耀武双胞胎兄弟的扬威,也不可能独善其身了。 “叛徒!”“走狗。”假如怒火可以烧毁一切的话,小五与明澈就已经算是开始战斗了。 二人的眼神,落在自己身边的两个人身上,溅起一阵火花。对此,似乎多年前的耀武,在狂死死的压制下,还是感到了一阵的心虚,反倒是扬威居然毫不在意的反视着小五与明澈。不过,扬威这样的反视在狂那眼角冷冷扫过的片刻后,还是立即安静的低下了傲慢的头。 “请问长老会的长老们?想我天规何曾有过两个首领候选人的先例?这样做出的决定简直是荒谬至极!”萧晴那独特甜美以及清脆的声线,此刻发出的声音非常冰冷。似乎已经蕴涵了不少的怒火。 “G,请你稍安勿躁!”三长老那永远和蔼可亲的声音安抚着“萧晴”的怒火。这个时候,也就只能是三长老“逝水”,来扮演这样的和事老角色了,“我相信长老会,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或许在“天规”,长老会对于现在还未真正成长起来的“天规八将”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是咬牙切齿的进行争论,来争取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但是惟独对“G”不行! 因为做为天规此时的首席杀手,此刻亚洲排行榜上的第一名,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女强者,任何人与她争论的结果,都可能是日后在自己转身时,背后偷偷而来的飞刀。 “G”和“狂”可以说是天规的异类。因为作为一个古老的杀手组织,天规内部在训练杀手时,最注重的就是信仰与忠诚的培育。所以在一个杀手成长的历程,天规的杀手对于“长老会的威严绝对是不可触犯的”这一守则,一如“天规的利益绝对大于一切”,“八将的命令绝对要去执行”的教条一般!不过“G”和“狂”与一般的杀手不同,他们从小就是在四处漂泊与流浪,过着苦楚与艰难的生活,所以他们不相信任何人,也没有任何的信仰,在他们的眼里,他们自己就是神,可以主宰一切。甚至在这样的观念下,狂和G还成功的让燕流风、秦无念、明澈和宇无双这一批“天规”的后起之秀聚拢在他们身边,形成了自己可以和长老会直接叫板的实力。在“G”传出完成一百次任务就金盆洗手的消息后,“羽将”的位置很显然就会落在宇无双手上。届时,“狂”背后既有“G”的,又有二长老的协助,夹带着那个该死的酒鬼的辅佐,麾下更有号称“四天王”的流风、无念、明澈、宇无双的配合——这样的阵容真是华丽的让人睡不着觉。 所以在这样的阵容下,大家也坚信,现在只要是谁触动了他们的利益,他们随时可能把枪口对准自己人的可能。也因为这一点,一直以来长老会的长老们除了二长老外,所有的人都时刻感到自己脖凉飕飕的! 而且原本,假如长老会能够阻止萧家收养“狂”和“G”的话,那么一切也可以避免,但是很不幸,也正因为天规是一个古老的组织,所以也就有了很多独特的规定。譬如:萧家做为天规的守护家族,他们就拥有自己的继承人选择权;而一旦成为萧家的人,“狂”和“G”就立即从孤儿摇身一变,拥有了成为“八将”的正式资格,直接角逐上层的最高权利。 “是的,G!我们可以解释……”五长老“赤土”的话,无疑是在变相的向“G”示弱,纵使不甘心,但是形势比人强,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不错,这些都是我们长老会研究后的决定!”三长老笑着出来帮腔。 “的确是这样的。首先,亚洲现在的局面并不稳定。有一个名叫‘刺客’的组织正以飞快的速度成长起来,日本方面的‘影武者’在他们首领‘多光罗’的带领下也正在励精图治,已然隐隐有把矛头指向我们的意思。第二,众所周知,我们天规作为亚洲的霸主,已经有久的历史了,可是欧洲、美洲的占据霸主地位的组织,却依然对我们亚洲虎视耽耽,时刻想要入侵亚洲的杀手体系。第三,世界杀手界的格局风云变幻,对于一些老牌的强者组织已经呈现衰弱迹象的悲哀,我们必须要在新首领的带领下,非常准确的确定我们的下一个步骤。基于以上三点,所以我们不得不在首领的挑选上,下一番功夫,争取首领的最佳人选。”大长老的声音已经力求做出威严的感觉,但是强装镇定下,还是有一点的颤抖感。 “我日!”小五与阿澈,异口同声的轻声骂到。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们的话还是在这空洞而又封闭的室内响了起来。 “最恨有些人,自己是白痴还要当别人是白痴!”当时还年纪轻轻的小五,对于长老会的做法就已经显得很不耐。 “‘刺客’算个鸟,一只不知道哪里弄到钱武装起来的刺猬;‘影武者’又算个P,一群傻B!要不是怕扰乱亚洲的杀手格局,早捏死他们了!至于说什么注视着我们‘天规’亚洲杀手霸主地位的其他各洲势力,其实他们虎视耽耽早已经是几百年前就开始了,而要打的话几百年前就已经打上了,还等现在?说扯什么其他老牌杀手组织的衰弱,这么多年来,*大哥和‘G’动成渣的老牌杀手组织还少吗?”流风这时候破天荒的开了口,只不过一开口,居然就是一阵粗口。并且还一语的,一下就戳穿了长老会的凿凿之词。 并且其还有一个小细节,那就是流风等人认同“狂”大哥的身份,却没有认同“G”是他们的大姐。——这其的原因,虽然大部分还是要归功于狂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的强大与恐惧,但是少数因素当然也要包括G甘心在幕后,精心为弟弟制造的威严。 “好了,两个后选人就两个!不要再争吵什么了,告诉我成为首领的试练任务是什么吧!” 就在一阵争论又要开始的时候,被一阵冰凉却的话语拥有着不可忤逆的威严打断。果然在这个声音响起之后,一下所有都感到噤若寒蝉。 说话的是狂,相信整个大厅内,现在最有资格说话的人,当然就是‘狂’自己。 “我会完成任务,然后跟下一个有资格成为首领的家伙面对面的撕杀,踏着他的尸体坐上首领的位置。当然,这些事情都只是开始,接下来我还要让所有自以为是的家伙们感到后悔,亚洲、欧洲、美洲,一个又一个的,踏平!” 虽然断断续续的,但是“狂”的声音还是是利索的毫不拖泥带水。犹如冷风过境一般。和他姐姐的飞刀一样,同样也会让人感到脖凉飕飕的。 这个世上狂妄的人不少,但是能够狂妄的说出那些话后,又做到的人却不多。幸而,虽然此刻隐忍了很久的“狂”在杀手排行榜上根本难以找到名次,但是在实力上却绝对不会输给他那排行第一的姐姐多少。 真不知道这是“萧家”的幸运,还是某些人的噩梦! ------------ 第六章 禁忌 不管萧哲是否在眼前的画面里,看出了些许箭拨弓张的态势。也不管萧哲能在肤浅的表面上看懂了多少长老会与“八将”之间的利益冲突!总之在画面结束之后,萧哲是感到了自己身体内的兽血在一点一点慢慢的沸腾。在这样的的感觉,他似乎在自己血管内里感到了一阵久违的杀性与刻骨的恨意。让现在正处于晕沉沉状态的萧哲,一下就激发出了暴戾与冷酷的本性。 这一切的反应都是在萧哲的潜意识里完成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萧哲对于那些所谓的“长老会”与“耀武”等人感到不死不休的仇视与永世难以磨灭的痛恨,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对他们充满了强烈的报复欲望,一定要将他们置之死地——甚至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在那片刻之间,萧哲的脑海里除了不断的重复着“杀掉他们”之外,已经没有任何的念头可寻了。终于,萧哲也已经被这样的情绪所感染,眼神不禁带上了血色。 现实世界里,此刻的屋外正大雨滂沱。雨点落在屋内那砸起水花时候,那“霹雳哗啦”的声音不绝与耳。不知道是不是现实的世界给萧哲记忆深处的梦境产生了共鸣,画面翻转之后,萧哲看见的世界,也已经变的大雨滂沱。 现在眼前的那个年轻人做的事情,萧哲很是熟悉。因为他在做的事情,和萧哲经常为静做的,是一模一样的。那就是下厨!只是对象换了一个罢了。萧哲为的是静,而那个年轻人为的则是他的姐姐,萧晴! 一丝不苟的,年轻人小心翼翼的做着自己的菜肴。其实很难想象,像这样高傲过了头、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家伙,会真的有站到厨房里的一天。 屋外正下着大雨,正如现实世界里的那样。 现在的萧哲已经不怎么能够确定自己的状态了。明明眼前的这些事物会跟自己的感情发生交错,自己也能清醒的思考,但是自己又的的确确是在睡梦之。最离谱的是自己居然在真实的看见眼前的一切后,还明白自己是在睡梦。真的是奇怪到能够被称为灵异事件了。 环顾四周,萧哲只见这一间房并不大,除了多了一个房间外似乎和现在他与静一起住的房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很难想象,作为某个组织的权利心,姐弟两人还是住在这样的房内。不过,萧哲也知道,这一定是因为他们不肯搬走的缘故,而怎么看也绝对不像是那个组织没有钱来供养他们。 这个发现也让萧哲除了一些熟悉的感觉外,还没有来由的感到一阵心酸。因为他明白,正是由于姐弟俩曾经就是过着这样艰苦的日,才使得后来他们的奋发图强。一直到即便是现在身居高位,也不愿意搬出这幢矮小的房,作为自己不忘本的标志。也以这间房来激励自己不断的奋斗。由此一项也可以看出,两人在任何地方也绝对是出类拔萃的精英份。——不要问萧哲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总之他就是知道。 “好了,尝尝这道菜究竟就几成像姐姐你做的!” 就在萧哲还在打量这间屋的时候,年轻人已经完成了手上的动作,笑着将自己的作品放到了桌上……很显然,由年轻人的话语可以看出,原来他所学的所有厨艺,原原本本都是来自于他姐姐的指导。不过看到这样的场景后,萧哲不禁要再一次的表达自己的惊讶!真的是很难想象,一个性格跋扈、唯我的年轻人,居然能够站在厨房里做菜,而且做的还很娴熟的样。就连那翻炒时的动作,喜欢用左手拿铲,都与自己颇为相象——由此也可以推断出,姐姐的厨艺一定不差……甚至可能远远的…… 等等!萧哲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喜欢用左手拿铲可并不是一般人的习惯!一直以来,萧哲只有在做菜的时候,自己才被人当成是左撇的原因也在这里。可是看年轻人在轻轻放下盘时,居然和自己一样,又恢复到习惯使用的右手,证明了他也是在拿铲的时候才用左手…… 并且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居然也和自己一样叫做“萧哲”,而且似乎是因为什么守护族萧家的缘故。可是自己的名字,不是老头在收养自己时随便取的吗? 还有一个疑问就是,似乎自己也从来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厨房的活计,但是却又能熟练的做出一道道印刻在自己脑海里的菜肴,这难道也是因为曾经学习过的缘故? 这些事情到底是巧合,还是……这个年轻人就是…… 原本就感到怪异的萧哲,被自己推断后的结果吓了一跳。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名字感到陌生,也是第一次对自己失去了的记忆感到难过。 “我尝尝!”那个叫萧晴的女孩,非常高兴的拿起了筷,轻轻尝试了一口。“土豆有一些烧的太老了,少了清脆的感觉。并且土豆被切的大小不一,切丝的技术还有待加强!” 实话实说的她,倒也不怕打击到别人,只是浅笑着给出了评语。 “反对你的评论,我要对你的味觉表示抗议!”只有在两个人的时候,面对相依为命的姐姐时,年轻人才会偶尔的表现出正常人该有的温度。 “那么你就接着抗议好了,晚饭我也就懒得动手做了!”在这个没有外人的时候,姐姐也会收起了平日里给人的那种咄咄逼人的恐惧感。毕竟现在在她眼前的,可是自己从小到大,都一直细心照顾着、呵护着,相依为命、一路走来的弟弟啊! “嘿嘿,没有用了,这个威胁不到我了。现在的我已经学会下厨了,你不做的话我来做给你吃好了!”年轻人笑着,一点都不把萧晴的威胁当成一回事。 “哦?原来你跟我学做菜就是为了这个?”萧晴好笑的问。 萧晴的话,让年轻人好一阵沉默。似乎一下就让整个空间安静了下来一般。 “怎么了?”萧晴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得到这样的反应。奇怪的抬起头问! “没有什么!”眼闪烁着一丝奇怪的光芒,年轻人苦涩的开口说道。 “到底怎么了?”萧晴还是紧紧的盯着年轻人的脸,似乎想用看出点什么东西来。但是她明显忘记了,年轻人那向来冷漠的脸上根本从来就是没有任何神情的。 “还记得我们流浪的日吗?”年轻人不经意间开口问道,话语带着几许感伤。 “当然,我怎么会忘记!”每当问起这个问题时,萧晴的反应也如出一辙,渐渐的露出了满脸的感伤。 那段日流离失所,没有房,没有衣服,甚至没有食物。不过,姐弟之间却紧紧的把对方当作自己的依*,留下了永远不可能磨掉的深刻记忆。除非是自己真的愿意忘记,否则哪怕寒冷、饥饿、是疾病、甚至是死亡,恐怕都不能磨掉这一段记忆。因为它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两个人的生命里。 “那你记得不记得,那一个下着雨夜晚,在充满流浪汉的街道里,有两个幼稚的孩。其,有一个才十岁的姐姐,当时正满身的泥泞,却开心对自己的年龄尚小弟弟说,我今天要到了一个面包……”年轻人的声音带着一点惆怅。 “就这样,姐姐递出了那一个面包,给了的弟弟。结果自己第二天就因为发高烧而躺到了路边!”苦笑着,萧晴的眼里也隐隐有了雾气,假装轻松的接过了话题。 “是的,这也是我心甘情愿改姓‘萧’的原因,因为萧家的老鬼们救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姐姐。”年轻人轻轻的抬起手,抹去了萧晴眼里的泪光。 “就这样很多年过去了,后来的那个弟弟凭借着不服输的性格,终于得到了很多以前不敢想象的东西。吃过了山珍海味,尝过了翅参鲍肚,其实在他的心里面,最怀念的东西,和觉得最好吃的,也只不过是那一个夜晚,姐姐递给他的那个被雨打湿了的面包。” …………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这时候,萧晴忽然笑道。 “是什么?”年轻人笑着问。 “难道你学做菜,只是,为了做给我吃?” “不然你认为这个世上,谁还有这个资格让我下厨!”年轻人不以为意的失声笑道。 凝视着眼前这个傲然而立的年轻人,萧晴的眼神复杂而又充满了迷茫。弟弟终究还是长大了。从曾经憧憬着面包开始,到后来想要上学,再到追求实力,追求权利,直到成为“八将”之首后的现在,野心勃勃的想要整合整个亚洲杀手界,创造出只属于自己至的高无上与绝对‘唯我’。 长大了,的确是长大了。就像是一面风筝一样,越飞越远,越飞越高,直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不过幸好,自己的这个弟弟无论飞的多高,飞的多远,在线的另外一头,都是紧紧的撰在萧晴的手。并且值得萧晴欣慰的是,无论弟弟的身份如何的改变,对于姐姐的感情却也从来没有减少过。所以也正是因为这样,萧晴亦心甘情愿的躲在弟弟的身后,不想让自己的光环掩盖他的光辉。一步又一步的走来,只要他过的好就什么都不重要了。其他的诸如名利之类的事情,其实萧晴看的非常的淡薄。真的非常淡薄。 凝视了半饷,终于看见弟弟的成长后,萧晴终究还是慢慢的叹了一口气。其实她已经不能把握自己对于这个弟弟的感情了。他们一起乞讨过,一起挨饿过,一起哭泣过,一起相依为命过。这么多年以来,一般的人根本就难以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在曾经苦难的岁月里,产生除了亲情外其他特别的感情的几率,也是非常的大——特别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 可是现在,“狂”对自己越好,萧晴反而就觉得自己越困绕。明明两人间没有着血缘关系,但是在名义上,却又因为被萧家一起收养,所以由原来的两个相依为命的孤儿姐弟,变成了真正伦理上的姐弟俩。 “等我坐上首领的位置,我就向外宣布让你成为我的妻!” 果然,“狂”又旧事重提了。 “这件事情我都说了,那是不可能的!”萧晴在以往都没有表态过,但是这一次却破天荒的出言打断了“狂”的话。 “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 “这个不是重点,即便是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在伦理上,我们都姓萧,而我是姐姐,你是弟弟——这个是已成事实!” “我不信我要娶你,会有人不要命的反对!” “我说了,这不可能。跟别人反对与否没有任何的关系!还有你什么变的这么血腥了。与其想这些事情,不如多去考虑一下一个月后该怎么成功的通过试练吧!” “到底是为什么?你连女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我,却为什么一直不肯接受一个名分呢?”年轻人的声音由高昂转向了低沉。 狂可以用命令的口气对任何人说话,但是唯一的他就是不能对萧晴有任何的强求。 因为你的抱负不允许你这么做;天规的首领绝对是不能有污点的;长老会也绝对会去拿这件事情做为弹劾你的理由!到时候就一切都晚了。——当然,这些理由萧晴是全部不能说出口。因为她不知道“狂”会对这些顾及有着什么样的反应。 “狂”有着野心,有着抱负,有着理想,也有着去实现他们的能力。对此,萧晴不打算去阻止他所做的一切努力。至于原因,却仅仅是因为她不想自己的弟弟最后会感到遗憾。毕竟,此刻的“狂”是显得那么的出类拔萃,那么的实力杰出,那么富有野心与进取心。这些都是他能够成为霸主的前提,也是二长老与木叔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原因。 萧晴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使得所有人的希望和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所有的一切努力都变成泡影。 在刚才狂那一句“女最宝贵的东西”的反问下,萧晴的脸上立即挂上了两团红晕。是的,她可以把一切都付出出去,但是就是不能让嫁给他!假如“狂”坐上“天规”首领的位置后,她就会离开,走的远远的,不会在回到这里了。并且在一个月的时间后……悄悄的摸了摸自己的依旧平坦的小腹,萧晴的神色慢慢变的暗淡了下来…… “因为……到头来,我都只把你当成弟弟而已……”面色苍白的萧晴,低声的说道。 “我……知道你的……想法了……”颓废的垂下了自己的头,狂仿佛一下就失去了往日里那胜卷在握的自信一般,“我只是……想让你幸福而已……” 即便是口这样说着,即便是为了这样的话感到伤心,即便是非常的受到打击,但是狂在心里可绝对没有半点放弃的意思。的确,现在不是说儿女情长的时候。等到自己过了首领的试练后,再击败爬虫一样可笑的耀武,剩下的事情都可以慢慢的进行。 就在两人相当无语时,谁都没有看到女的双手已经因为撰的太过于用力,而使指关节都已经变的发白了。看起来说出这样的话语后,伤心欲绝的似乎并不只“狂”一个人。 “我已经很幸福了!”萧晴默默的在心底说道。 ------------ 第七章 苏醒 终于,萧哲在自己的头疼的神经抽搐之前,眼前的场景再次发生了改变…… 梦境里的雨还在下着,“哗啦哗啦”的就像是在倾泻一样。不知怎么的,在梦境里那原本该和风徐徐的海边,今天却突然就渐渐的有了暴风雨前的不详之兆。 “轰隆隆”的数声爆雷,忽然乍闪而现的闪电,倾盆而下的暴雨,这些种种事物都让刚刚踏入“天规”的狂,感到了一丝的心神不宁。 此刻,进入天规总部的,除了那一个人走在前面,显得霸气十足的“狂”,其麾下“四天王”,除了现在还没有资格进入“议事厅”的宇无双没有来外,流风、明澈、无念、也一个不差的全部到齐了。二长老是为了避嫌,早已经与长老会的其他长老等在议事厅内;至于木叔,信心爆棚的他则是觉得自己没有那个陪同狂一起来的必要;最后剩下的萧晴,也就是“G”,今天却突然生病倒了,既然没有出现在狂的周围…… 一步一步的走来,狂的步伐匀速而又习惯性的准确。每一步都像标尺丈量的那样一致与和谐。脚下这样习惯性的距离、走路这样习惯性的速度、双腿间这样习惯性的力道,都是作为一个杀手在受到攻击时能够第一时间做出反击的绝佳选择。单从这一点其实就可以看出,狂实力的绝对超群——当然这些已经是公认以及毋庸置疑的事情了。可是在今日,即便是拥有了如今这样的势力与自身如此恐怖的实力,狂却破天荒的感到似乎有一丝的阴狸徘徊在自己心头,区散不开。 要知道,今天的日并不寻常,是狂要接受长老会在他“试练”的日。 “难得我没有自信通过试练吗?”慢慢的停下了脚步,狂抬起头看着走廊外那乌云密布的天空,默默的在心里暗问自己。 不过这样的疑问,随即就又被狂所嘲笑——假如连今天这样小小的试练都不能完成的话,那么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要整和整个亚洲的杀手系统?又有什么资格号令整个“天规”?又有什么颜面去面对自己的姐姐。 忽然,又把自己的思绪牵扯到了“G”身上,狂的眼神不禁又从刚才的英姿勃发黯淡了下来。一时无语,随后就重新迈开了自己孤单的步伐。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情字累人,这一点在狂的身上其实也可见一斑…… “哗啦、哗啦”雨水还是下着,但是慢慢的在变少,不知道是不是风暴来临前的宁静。正如现在的的议事厅内正酝酿的阴谋一样。或许因为暴风雨的缘故,这次议事厅间顶部直射而下的光华也显得格外的黯淡,漆黑的环境里更隐藏着不知道的威胁。 “‘宏将’耀武,你的试练任务,是在日本政府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前情况下,完成刺杀日本‘黑龙会’的现任首领-铃木三郎,以及干掉黑龙会的其余一干上层。当然,最后还不能引起国际关注。因为根据情报显示,‘黑龙会’在近段时间俨然已经彻底*向了‘影武者’,现在留着他们组织存在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没有必要了,所以干脆这一次就全部清除掉好了。顺带着,也可以起到警告‘影武者’与亚洲其他组织的作用。” “至于‘天将’狂……” 现在“议事厅”内,除了“狂”与“耀武”外,就只剩下长老会“金、木、水、火、土”五个长老了。在成为“天规”首领前的“试练”,那是神圣的,不允许除了当事人外的任何人参与和破坏的。哪怕这一届的首领后选人有两个,这也不破坏“试练”的神圣性与权威性。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每代候选人在成为首领之前,试练的题目都是长老会出的。也就是说只要不算是像“带回来一具外星人尸首”之类荒谬要求,长老会可以任意出任何的难题给候选人,作为首领产生前的最后一次阻挠——这也是长老会唯一仅存的一点权利了。所以历届通过试炼的天规首领虽然占了一定比例,但是没有通过的候选人却也不在少数。 在昏暗的光晕下,大长老的话语,出现了一点的停顿。眼神的寒光一闪而逝! 所有的长老会成员,除了现在还摸不透其他长老在玩什么花样的二长老外,其余人人今天的状态都似乎特别的奇怪。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样,阴暗的脸上似乎总隐隐的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二长老其实并不是跟其余的长老们有什么不可调和的过节,只是向来做事情直来直往的他对于那些阴谋诡计有一种特别的反感罢了。更何况这样的东西,还一直都是“长老会”的其他同僚,使劲施加到自己人身上!你们说这叫二长老怎么能够不厌烦呢?并且,二长老和萧家的家主,本就是旧交,当萧家的人脉只剩下“萧哲”与“萧晴”两支后,二长老更是表现出特别的关心,尽了自己做长辈的分内之事。所以,以上种种,也就是二长老日渐被其余长老们排斥在长老会议席之外的重要原因。 “至于‘天将’狂,你的任务是海上太平洋区域,在一艘的大型油轮上!”经过了一阵停顿之后,不断的述说着任务的大长老,眼的寒光一闪而逝,只留下一点意味长却难以被人发现的笑容。 “在那里,存在着一个与黑手党家族军火商人设置的秘密分部。那个军火商是我们曾经合作的伙伴,很多被世界范围内禁止购买的重型军火我们曾经都是来自于他们。可是,现在那个商人却突然宣布与我们断交。将所有的武器以三倍的价格全部贩卖给了正慢慢成长起来的杀手组织‘刺客’。不错,我们承认‘刺客’的财力已经超过我们预料范围之内,三倍的价格也的确是很吸引人,但是这样的经商手段却绝对也是难以让人接受的。油轮上一共有一千多名游客,你要在不惊动所有人的情况下杀掉军火商分部的四十三个佣兵、个弹道武器专家与十七个例无需发的神枪手,任务就算完成!” “明白!”“知道了!”耀武的话语和狂一同响起,表示接受了首领试炼的任务。同样的信心满满两人,唯一不同的是,相较于低下头去的耀武;狂那高高昂起的头,露出的那种轻蔑眼神实在让长老们很不爽。 听到大长老与其余长老讨论出的任务,二长老不禁侧目环视其余长老的神色。可惜的是,在昏暗的环境里他却没有看出什么来。 对于这两个任务的难度,可以说即在情理之和预料之。耀武的任务,难度不是没有,听的也是挺吓唬人。任务要求是要在日本政府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完成,并且最后还不能引起国际关注。这样一来的话,为了不引起国际瞩目,那么想要在‘黑龙会’总部放个炸弹这样的‘恐怖袭击’手法是绝对不允许的;而悄悄一个一个干掉他们的想法就更不现实了,毕竟黑龙会上层的死会牵一发而动全身,黑龙会一旦反应过来了,日本政府也一定会反应过来。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只要‘黑龙会’还是一个组织的话,那么就一定有上层聚会,到时候不能爆破我在他们的茶里下毒总行吧?不下毒我制造火灾烧死他们总行吧!反正也是一窝端,还不会引起国际上的激烈反应,更是让日本政府没有反应的机会,一切都没有好苦恼的。 在和耀武可以一窝端的手法相比之下,狂的任务反而是更加的麻烦一样。毕竟“黑龙会”的首脑之类的家伙,也只是会吃饭不会拼命的主,跟狂将要面对的敌人们根本不在一个级数。假如有人试着去蔑视“四十三个杀人如麻的佣兵、个可以任意改装机械弹的道武器专家与十七个例无需发的神枪手”的话,那么他一定会倒大霉。与杀手们过着的刀口舔血的生活一样,那些佣兵、弹道专家、神枪手也绝对不是什么善类。并且狂还没有办法一下就消灭这些个会辨认毒物、手持枪械、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家伙们。他没的选择,必须要一个一个的进行单兵作战才行。 任务难度孰重孰轻可见一般——这也是二长老早已经预料之的事情。不过,他相信“狂”是能够轻松的完成任务。任何时候,谁敢要小瞧那一对姐弟的话,绝对没有好下场。 这时,终于“轰”的一声响雷划落,像是天堑一样的巨大雷鸣轰彻在天际……试炼开始了! 画面又在慢慢开始改变。看起来是要转换到那一艘所谓的油轮上去了。 可是就在画面慢慢改变的时候,记忆深处的萧哲眼前的画面徒然变幻,激烈与颤抖之后,一切都像是玻璃一样全部碎裂开来,归于无尽的虚空与黑暗之。 “吼——”也是在同一时间,恐惧而又惨烈的吼叫声从萧哲的脑海里传出。现在的痛楚与刚才那莫名的剧痛并不一样,刚才的的那种“痛”纯粹是因为大脑在失去了全部的记忆之后,接收不了那么多的记忆而产生在头部强烈的痛楚;而现在的痛,却是产生在萧哲的胸口。是“心”在痛,是萧哲的心在痛。这样的“痛楚”已经超出了“痛楚”的范围,对于萧哲来说甚至心痛的感觉比起十次头痛,更加的剧烈和难以忍受。又有谁能够想象到那样的痛苦已经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了。 在心痛之余,其间还充满了世人难以感受的绝望,悲伤、懊悔、内疚、悲哀…… “G”“狂”天规”影武者”“长老会”“宇无双”“萧家”“试炼”,一个又一个莫名其妙的词汇聚集在一起,充斥着萧哲的神经,像是拥有强大的力量一样撕扯着萧哲的记忆。 “电光、雷鸣、暴雨,漂泊不定的游轮,寒光流逝的飞刀,大海”这些萧哲甚至还没来得及回忆起来的场景,在记忆最深处,却已经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心痛,使得萧哲痛不欲生。 痛苦无边无际,像一张彻底张开的大网一样,将萧哲内心深处的感伤、悲哀,绝望,仇恨,怨念,自责,愧疚、疯狂等一系列负面情绪完全的催醒过来…… 太痛苦了,真的是太痛苦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不管是对于曾经强的不可一世的“狂”,还是对于现在已经遗忘掉一切的萧哲,都是毁灭性的。所以现在的痛苦,已然已经在警告萧哲——他已经触摸到了最后的底线。接下来的记忆,才是真正永恒不可磨灭的创伤! 无比痛苦的记忆,一遍又一遍的洗刷着萧哲的神经。直到他落泪,直到他心碎。 “我不要想起来……不要想起来……我已经生无可恋……妻离散……家破人亡……我不要再想起来……不要……” 痛哭着的萧哲,终于流下了自己年前就该流下的泪水,也终于承认了年前所发生的一切。一直以来,这些记忆都被封存;一直以来,都不愿意触摸。也在这一刻随着梦境的一切猛然的释放出去。 现实总是残忍的,命运却是公平的。当它给予你想要的权利时,它就一定会夺走你另外一样最珍贵的东西。原本,人世间的一切悲哀,却莫过于源自自身的欲望,但是到了真正失去该珍惜的东西时,又有多少人能够大彻大悟呢? 现实世界里的雨还在下着,似乎也在为了世人而哭泣着。所有尘封的一切,却在断的记忆没有得到完全的解释。或许,秘密还没有到那完全被公布与众的时候……也或许,是G阻止了自己最疼爱的弟弟……难得糊涂,得过且过,既然已经忘记了,何必又要追寻。 窗外的雨“沙沙沙”的,像是哭够了一样的小了下来。 既然是梦,也总该有醒来的时候,虽然现实或许痛苦与无奈。 眼皮底下一阵的蠕动,眼角甚至还依稀带着泪水,静静的躺在沙发上的萧哲,总算是从噩梦就快要醒来了。 敞开的窗户,不断的伴随着暴雨过后传来一阵阵的冷风,轻轻吹拂开萧哲的碎发。轻柔动作的就像当日的“G”在抚摩着“狂”的头发时一般。 此情可待成追忆,过去的事情,终究也还是过去了。 “吱”的一声,屋内的房门这时候终于打开。就在萧哲的记忆发生惊天动地的变化时,静也终于醒来了。一如昨天。 “早上好!”轻轻的,在自己恬淡的嘴角边扯起一个笑容,静对正在沙发上正慢慢起来的萧哲说道。 静并不是那一种时常会笑的女孩,但是她一旦露出笑容时,就会给人一种冰雪消融的感觉。让人感到一种不可亵渎的美丽与恬淡。这或许也就是她的魅力所在! 不过,似乎这一种美,却并不是任何人都能体会的。至少,静当看到萧哲的眼神时,笑容立即僵硬了起来…… 此刻萧哲的双眼,早已经不是昨日的漠漠温情了。在这时,静只在那双眼睛里感到了大海里的冰川,极地的暴风雪一样,冷然而又没有生命,冷酷而又没有感情,冷漠而又充满杀意。 对于这双眼睛的主人,任何人都可以轻易的得出那一种“自视甚高,但是却绝对又有着强横的不可一世的实力”的印象,这样的印象使得这个人的狂妄并不会让人感到厌恶,仿佛他的狂妄就是天经地义一般;他存在的意义,就在俯视着脚下的一切一样! 在一瞬之间,静也就就像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感觉之,浑身上下变的僵硬无比。作为一个杀手,静对于这一种锁定对方行动的立场并不陌生。因为这样的精神感应纯粹是由杀气组成,唯一的效果就让人感到恐惧与心虚,方便主人进行一击必杀。不过,这样的认知却又同时让静感到非常吃惊——毕竟只有在实力绝对高出对方一截的时候,这样的杀气才能起到锁定对方的效果。难道现在眼前的这个痞,面对曾经亚洲排名第四的自己,已经达到了那样高不可及的高度了吗? 就在静感到震惊与疑惑的时候,眼前的“萧哲”冷漠的脸上却露出一个没有感情波动的笑容: “初次见面,早上好!” ------------ 第八章 两强 我苦苦沉睡了多年却从未遗忘过去的誓言 或许我早已失去一切却始终记得曾经的画面 哪怕经过了岁月的变迁我也依然爱慕你的容颜 即便生命只剩下刹那我也会选择握紧你的指尖 而当你永远的离去之前我只会再吻一遍你的脸 ——【纪念亡妻“G”】 狂的这一次苏醒,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就像他的飞刀一般,迅速而又无声无息的根本难以令人做出任何反应。 原本按照流风等人的猜测,以过去年来的记录推断,狂也只是会在6月23日这个固定的日里才会完成与萧哲完成性格的替换,并在那一天结束后重新陷入沉睡之,根本来不及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可是今年绝对可以让任何人感到惊恐万分的事情发生了——狂居然提前苏醒,并已然已经完成了与萧哲的性格替换。 这破天荒的恐怖事件,头一次让人感到事情似乎大条了。毕竟现在还只是6月14日,如果按照往年6月23日狂再次完成与萧哲的性格替换的惯例,那么在这空余的天时间里,除了拜祭“G”以外,狂绝对有足够的空闲去找天规“长老会”的晦气。最麻烦的是,假如狂真的这么做的话,那么他终究面对的绝对是整个杀手世界的追杀与为敌。毕竟无论掌权与否,“长老会”在任何组织都有着绝对的“权威性”,是每个组织的“精神领袖”与“精神支柱”。“狂”可以不把长老会放在眼里,也可以不把长老会放到心上,更可以藐视长老会的一切决定,但是唯一的禁忌,就是他绝对不可以去找长老会报仇!可是,按照狂年前的性格,加上一心一意的想要为“G”报仇,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没有人能够乐观的相信“狂”还会计较与顾及造成的后果…… 到时候出现的局面是绝对是“二长老”与流风等人一直都不愿意看到的,也是他们极力避免出现的。所以这也才有了当日老头那一句“情愿萧哲一辈想不起来,平平安安生活”的感慨。 不过无论如何,“狂”的出现在任何时候而言,对于某些人来说都会像恶梦一般。哪怕是现在的静,在面对这个“亚洲排名第一”的杀手时,也已经出现了噩梦的感觉。 汗水,慢慢的从额角滑落了,顺着静洁白的脸庞黯然下坠。 此时静周围的空气,显得越来的微薄了,让她的喘气时不禁有了一点点的急促。静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的原因,倒不是自己周围的空气真的变的稀薄了,只是眼前的这个家伙给自己心理的压力越来越重而已,就像巨大的磐石一样,狠狠的压在自己的心头。 此时的静,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危险份是谁,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他”一定不是萧哲。那个痞的实力要想达到这样的级数的话,几十年的苦修后或许还有那么点可能,但是现在绝对没指望! 就在静感到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的时候,貌似眼前的这个家伙,似乎一点都没有把她放到眼里的意思。在刻意的散发出那一种绝对强势的气势之后,居然就一直保持着那一种没有温度的笑容,站到了一边看静的笑话。 “可恶!”静低声的发出一阵朦胧的吼叫。 对于现在亚洲排名第四名的“洛”而言,假如不是平日里听从木鹰黎的教导保留实力的话,假如每次执行任务时将所有底牌暴露出去的话,以她当日完美的击杀亚洲排名第七的“百鬼”时所完全展现出的实力来看,当日即便是榜单上排名第三位的杀手在遇到她时,或许也会在考虑一阵后决定绕路离开。 可是今天,眼前出现的这个家伙,居然能在不出手只是静静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情况下,带给了“洛”犹如动物遇到暴风雪一样的恐惧感,这不能不说是个耻辱。绝绝对对的已经侮辱了“洛”作为一个强者的自尊心。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这句话套用在女儿身却性格坚毅的“洛”身上亦然! 愤怒,却没有使得“洛”失去理智,只是在愤怒之余恰倒好处的掩盖了自身的恐惧感与吃惊。毕竟是亚洲排名第四的天位强者,洛只在片刻后挣扎出了“狂”制造的恐怖压力。 叙述起来的过程很长,但是从“洛”陷入“狂”气势开始,到最后挣扎而出的现实时间,也只过去了十几秒罢了。只是话分两头,假如“狂”真的要对她怎么样的话,这十几秒已经足够自己死不少次了。 或许,也是想明白了这一点,“洛”慢慢的后退了几步,暂时拉开了近身攻击的距离后,开始慢慢平息着自己的心态,而并没有自以为是的为了占有对决时的先机,而发起猛攻。 面对着眼前这个慧质兰心而又有着自知之明的美丽女,就连“狂”的眼也不禁露出一抹赞许。其实有些事情,“强者”与“强者”之间的对话不用说太多,就可以清楚的知道一些事情。譬如刚才,光是眼前这个貌似无害的女能够在十几秒内就脱离由自己气势造成的心理力场,狂就可以肯定,对方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的有趣。 仅仅是站在那里,不错,而且直到现在为止,除了那闪烁着的眼神外,根本出手的意思,就已经给自己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个家伙实在是……太侮辱人了! 被人藐视的感觉一旦拥有了,就很难在消失。洛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即便是已经不在对实力过多的要求,也早已经停止了自己刻薄的修行,但是无论如何作为一个的的确确是拥有着绝对实力的强者而言,也很难容忍被人藐视的感觉。这一点跟争强好胜的个性没有关系,也不是那一种一定要被人承认的心态,只是自尊心不允许。洛的自尊不允许眼前的这个家伙藐视自己的实力。 “你到底是谁?”片刻后,冰冷的声音自“洛”的口传出,神色之间也已经没有了面对“萧哲”时的淡然微笑。 抱着自己的双手,“狂”还是一直没有任何的动作,盯着眼前的“洛”不断的凝视着,眼似乎还带着些许的思索。 时间就在这样的气氛开始流过……原本以为一见面就会打的鸡飞狗跳的双方,居然不约而同的都开始陷入沉默。对于“洛”而言,面对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家伙,严重的感到了危机的她,并不是不想出手。洛也明白,在生死对决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道理,可是一看到痞那张熟悉的脸,洛就很难下狠手对付熟悉的“他”。哪怕是忽然失忆也好,或者想起曾经的记忆也罢,至少身体总还是原来的那一个。洛实在是下不了手! 至于狂,则根本就不清楚在想些什么,一连串的思索也好似根本没有费神去提防“洛”一样,显得怪异而又富有策略性。鬼才知道假如“洛”真的动手袭击他,他会从什么地方反击从而一击必杀。 “今天是多少几月几号?” 不知道过了多久,狂终于回答了洛的问题,虽然只是答非所问。 “6月1有一点的疑惑,但是洛完全的没有把这样的疑惑表现到自己的脸上。神色古井不波而又迅速的回答了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并且在她回答的过程居然还能全神贯注的进行身体周围的防御,一心二用,配合的恰倒好处——或许这才是“洛”在轻松干掉百鬼时展现过的真正实力。由此可见,百鬼死的并不冤枉! “6月14日,那么就是还有9天?”默默的低下了自己的头,没有一丝表情的狂显得是那么的落寞;眼充满的悲哀,也绝对掩饰不了内心的死寂。 变了,为什么一夜之间,眼前这个痞就变了。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洛还是感到非常的难受。因为眼前的他,似乎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对自己会笑,会逗自己开心,会为自己下厨的痞了。 “放心吧!”或许感到了洛眼神的仇视,狂居然露出一个非常淡然的笑容,“我已经生无可恋,绝对不会占据这具身体太久的,假如我做完我该做的事情,你们口的那个‘萧哲’就会回来了——说起来‘萧哲’这个名字原本应该就是属于我的!” “你到底是谁?”洛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冷漠,没有带上一丝的温度。毕竟对于一些奇怪而又离奇的事情,还是不要保持太多的乐观与信任为好。 “我是谁并不重要,总之我绝对不会对自己的身体做出什么损害。反而是你,我倒想知道你效忠的,是亚洲哪一个组织!”从一开始就抱着双手的狂,无所顾及问到。眼神里却还是一点也没有将眼前亚洲第四的杀手放进去的意思。 “这也并不是你所需要关心的!”洛的回答更加的直接,僵硬冷气十足。 很有个性的女孩。得到回答后的狂,嘴角不禁露出一个淡漠的笑容。 “狂”虽然依旧的“狂妄”,但那却是性格使然,在内心深处,狂却已经不是当年的狂了——否则的话,面对洛的挑衅,迎接她的就不是淡然的笑容,而是一把锋利的飞刀。 当初的狂,总以为什么事情都可以按照自己的计划来进行,什么事情都已经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什么人都没有任何的能力给自己带来麻烦……但是事实上呢?总以为什么事情都可以按照自己的计划来进行,但是最后的”宏图伟业”却已经随着“G”的逝去而付诸东流;原以为什么事情都已经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可是等现在松开手一看却是一无所有;本以为什么人都没有任何的能力给自己带来麻烦,但是结果却是害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当年的意气风发,野心勃勃,也已经在时间的磨砺下慢慢淡忘了。这么多年以来沉淀下来的思索,狂不禁疑惑,自己当初到底真的是做错了吗? 没有腥风血雨,没有雄心壮志,也没有卷土重来。假如说年前的狂是一把完全开锋的飞刀的话,看到他的人都会退避三舍,从而远离危险;而年后的现在,狂就是一座完全冰封了的冰川,或者说是潜伏了的暴风雪一样,虽然在外表或许已经看不出当初年少轻狂的样,但是一旦*近他之后的破坏力早已经超过了一把飞刀利刃所能产生的极限了。内心深处,狂也已经由原来当初的那一颗出现了裂痕的脆弱心灵,慢慢沉淀成现在的成熟与坚韧。 ——很难想象一个原本就已经是以“强横”著称的家伙,在完全的修补了自己内心深处的裂缝,真正做到心志唯坚,没有任何破绽之后,又会是怎样一个令人恐惧的对象。到那时候,或许“强者”之类的字眼已经不能证明什么了,真正可以形容的他,惟有“无敌”二字。 正如“洛”看到的那样改变了,的确是改变了。只不过怎样的变化并不是一日前的萧哲与一日后的狂的改变,而是在年前的“狂”与年后的“狂”身上,所能看到的巨大转变。 “那么告辞了!”慢慢的向眼前这个自己醒来时第一个美丽女告辞,狂的确觉得自己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等等!”洛在这时猛然出声制止了狂离开的脚步。 “还有事情吗?” “你到底把萧哲怎么了?”洛最终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我说了,其实‘萧哲’这个名字一开始应该是属于我的!”微微摇了摇头,狂的嘴角不禁露出了淡然的笑意。 “无论怎么样,我想请阁下你暂时的留步,等我通知流风等人之后,对于你的出现,可以听取他们的意见!”洛的意思很明显,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她是绝对不会让一个不知名的家伙以“萧哲”的名义在街上大摇大摆的出现的。 “流风?”当狂听到这个名字时,语气出现了片刻的停顿,“除了流风外,无念,明澈,老头都还好吧!” “老头,无念和明澈?”这回轮到洛感到疑惑,因为这几个称呼似乎都有点陌生。不过仔细一想的话,老头似乎就是萧哲平日里说的那个老爷,而明澈估计就是阿澈的全名,至于无念和小五之间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同个人……不过这样一来的话,到底这些家伙跟自己眼前的这个混蛋是什么样的关系?他们不是黑道份吗?怎么难道现在混黑道的身手都已经比杀手恐怖了? “在这年间,我每一年只醒来一天,也就是在6月23日!每一次都行色匆匆的,去某个小岛拜祭完某个人后又会陷入沉睡。说实话,能够跟他们交流的机会绝对不比我们今天所说话要多!并且……”还没有等洛回答,狂自己倒是无奈的说出了接下来的话,“他们似乎很怕我突然发狂的样,根本很少人愿意冒着随时触怒我的危险,跟我说以前的事情!” 耸了耸肩膀,“狂”这个人性化的动作像极了萧哲。 萧哲对于“G”是陌生的,但是“狂”对于“G”却是刻骨铭心的,所以“萧哲”才会在记忆里看倒“萧晴”时感到心痛;同样的,“狂”对于“洛”也是陌生的,但是萧哲对于静却充满着好感,同样的道理,这样的好感貌似现在也转嫁到了狂身上,才使得现在狂还能够心平气和的对待“洛”,而不是痛下杀手。当然,这其的一方面也跟狂自身的修身养性有关,但是内心就把“洛”当成可信任的朋友,那种感觉却完全来自“萧哲”。 看起来“狂”与“萧哲”之间并不完全是简单的“光”与“影”的关系,至少他们还能够互相影响对方。 “不管怎么样,也请你暂时的留步!”无论狂怎么说,洛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萧哲的情况,唯一想要做的事情,也就是让狂留下来。 “那么说你是要阻止我离开了?”狂居然依旧没有发怒。 “为什么不?”洛回答的也很坚决。为了那个痞,就算是对眼前的家伙无比的忌惮,洛也没有后退的理由。 “你很关心那个‘痞’?” 洛点了点头,没有一丝迟疑。” “好吧!”狂并不想对一个女动手,并且还是个美丽的女,但是自己要做的事情,却也从来没有为谁停住脚步的惯例。所以狂摸了摸萧哲的口袋——很幸运,昨天因为睡的太晚的缘故,萧哲的外衣与裤都完好的正穿在身上。 终于,狂将“萧哲”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摊开手,放到了洛面前。 硬币,是一块钱面值的五个圆形硬币。 “以你刚才表现出的实力看,假如是在年前遇到我,你全力以赴的话,或许还可以跟我放手一博,但是很不幸的是,你遇到的是年后的我。在这年里,我坚信我在沉淀过去的同时,武道的修为也绝对已经提升了不止三倍。就整个亚洲而言,年前能够跟我平分秋色、打的旗鼓相当的只有我的妻‘G’,而年后的今天,我不认为还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阻止我做任何事情,其当然也包括你!” 听着眼前这个家伙狂妄的话语,还有语气的自信与提起的“G”,洛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狂’!你是传言的‘狂’?在我成名之前就已经消失了的杀手之王!” “不错,我就是‘狂’!”随着依旧灵活的手感,狂手上那五个硬币已经被右手全部挤到了虎口与食指与指之间的两个位置,准备好了飞射的样,“还要比吗?” “不过,在比试之前,我要先告诉你的是,虽然我现在身边没有年前的那五把飞刀,但是这五个硬币在我手里照样不比飞刀逊色。每个硬币都可以替代一把飞刀的作用,分别是、‘望穿秋月’、‘刹那芳华’、‘一息万变’、‘生死茫茫’,当然,也包括我曾经赖以成名的必杀技——‘瞬杀无声’。” 听着狂轻描淡写的语气,洛感到了一丝的凝重。要知道,“狂”之所以当初被杀手们称为“传奇”,其追究到底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实力超群却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出手。也正因为没有人见过他出手,所以才神秘,也因为神秘,才使得他的实力一直成为一个迷。 对阵这样的难以捉摸而又强大的对手,那是最可怕的。 现在的洛,脑海唯一的概念,就是眼前这个家伙——非常强。绝对马虎不得! 表情虽然依然凝重,但是洛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因为她有一种预感,假如今天站在这里的是那个痞的话,那个痞也绝对会为了自己义无返顾的站出来的。一想起昨天痞看自己那一种视若生命的眼神,“洛”就由衷的为那个痞现在的处境感到担心。总之现在无论如何,无论眼前的是“狂”还是“G”,洛也绝对会尽全力把他留在这里。 “好的,既然你坚持的话!”狂眼第二次露出那一种赞赏的眼神。同样的,也宣誓了“亚洲第一”与“亚洲第四”的两强之间,那不可避免的对决。 大战一触即发。 ------------ 第九章 对决 亚洲杀手界的“杀手榜单”,在某种意义上而言,它的影响力已经超越了“天规”的存在了;而在其制定的过程,无论是天规的“天规长老会”也好,还是掌握实权的“八将”也罢,任何人都是没有资格和能力去阻挠名次的排榜,从而影响它的正确性与公正性的。可是也正因为如此,没有参杂任何功利性的榜单,才有了今天这样的权威! 实力就是一切,而排名即代表了实力。只要你能够发挥出你拥有的实力,那么你就可以拥有与自己实力相符的排名。而排名带来的好处,除了能让你有权利收取顾主更多报酬外,也可以让让你所属的组织更加的器重你与重视你。 正如现在同处一间小屋内的亚洲“第一”和亚洲“第四”——他们的恐怖的排名就已经可以让亚洲杀手界的任何组织感到战栗了——这就是实力带来的附加效果。并且相信在所有杀手的心目,即便是在强者领域里,“狂”和“洛”都早已经都不是一般强者的存在了! ………… 越猛烈的暴风雨来之前,越会是没有什么前奏的。就像现在眼前两个杀手的大战一样。只是在确定了将要尽全力面对“狂”时,洛自身的气势终于彻底的摆脱了狂的影响,开始慢慢的散发开来。在将所有的意识聚集到眼前的家伙时,她心跳也慢慢的开始变的缓慢,变的迟疑了——这是心灵完全进入空灵状态,做到“心如止水”之后的反应。不过大战就将要一触即发,这样的心跳与脉搏,却会是激战时最好的频率。 狂是个杀手,哪怕是带上“传奇”与“神话”的字眼,他也还是个杀手。所以“洛”不认为他是不可击败的;所以她有自信在今天,她能打败眼前的所有杀手眼的“神”! 相对于洛的谨慎与凝重,反观狂的反应却是一如既往的心不在焉。丝毫也没有着进入状态的觉悟,或许战斗对于他而言,早已经是没有任何的悬念与意义了。世上有些事情是要讲究天分的,有些人或许一辈也达不到杀手的极致,而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是领域的最强者——明显的狂是属于第二种。所以与其说他是漫不经心,倒不如形容他是胜卷在握更贴切。 表象上两个人都没有动,但是这不代表他们的心里面也是平静。只要心里有着打败对方的想法,那么自然而然的,两人之间作为一个强者的气势就会产生一种不怒自威的激发,只感到一股凝重、压抑的氛围在他们身边不断的散布出来,形成激烈的摩擦……就像是“阿修罗的地狱之火”与万古沧溟的“极地风雪”一样,犹如“火”与“水”的不相容一样,产生抗拒与碰撞。 高手之间的过招很多只在片刻间就可以分胜负了,可是此刻双方却都没有动!因为就对决时抢手先攻的策略而言,却也是互有利弊!先动了,你确实就可以抢到先机,但是同样的,却也可能在动手的一刹那间,产生了会让自己后悔一辈的破绽! 双方都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对手,没有出手。随着氛围愈加凝重,心如止水的两个人不动则已,这一动—— 却就是石破天惊! “一!”随着狂的一声低吼,站在近战范围之外的狂,已然已经将第一枚硬币扣向了双指。 一瞬之间能做什么事情?或许对一个平常人来说只能够鼓起勇气说一声“我爱你”。可对于生活在黑暗下的人们而言,瞬间却已经能够做很多事情。甚至足够一个二流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连开三枪,一个一流杀手完成一次任务,一个极限杀手躲过一颗弹。 当然,也绝对的够“洛”在接近全力的进攻下——无视那四米的近身距离——仅仅也是在一瞬之间。洛已经出现在了狂的身侧,狠狠的一记肘击已经轰到了。 在猛然失去了“洛”的身影后“飞刀”亦失去的准头,面对着洛的进攻,电光火石间狂在闪避与硬抗之,选择了前者。 瞬间肘击击空后洛同一时间起脚追尾,犹如水花飞溅一样的腿影波涛似的向狂送了过去。猛烈的一点都没有留手的样! 步伐张开后狂微微曲下身腰,却干净利落的闪过了洛夹击而来的一阵飞腿。 等到洛攻势一停,狂终于也出手了。 刹那间脚下碎步,贴近洛的身旁,夹带着自身强横与澎湃的力量重重的轰向了“洛”。一拳就彻底让“洛”感到了气势上的窒息。 因为近身作战,不好退避,“洛”银牙紧咬,左手硬是接一记,左手单手刃也在千分之一秒横向切出,半点面不给就往狂的颈部招呼过去。——这个角度选的很是有学问,摆明了是想要打算把狂一手“砍”晕! 线条冷硬的眉线一跳,狂不得不先暂必锋芒。因为脖颈处的动脉的所在,一旦受到重击就算是他,也可能会很没面的晕过去! 洛一击得手,果然逼迫的狂暂时又拉开了距离。 不过狂的退避并没有受到洛的感谢,左右互博,一直隐藏实力的“洛”左右手可以同时交换进攻,一连串的攻势犹如行云流水一样击打出来,丝毫没有半点的滞留! 传闻“狂”的飞刀据说没有人能够躲的过去,所以“洛”干脆就不躲,而是抢在狂飞刀出手前打断他的起手势。因为“洛”明白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因为可以一心二用、左右双手双管齐下的缘故,跟洛一个人打,不亚于同时面对两个敌人。 肩膀,侧胸,脖颈,脸部,眉心——洛选择的攻击地点,都是人体工程学上最难以防守的最佳选项。多年来的杀手经验一下得到了最好的运用。 右手画出一道弧状,洛狠狠的侧拳带着残影轰打在狂的臂膀之上,左手再接再厉的居然同一时间又开始从左路下腹部袭来,直打的没有想到“洛”居然留了一手的“狂”,心里感到异常懊恼! 毫不间歇的攻势下,狂也没有坐以待毙,在一片拳壁的流影之,一边闪避、防御着洛的攻击一边,其实他一直在待机的适时出手。 狂毕竟是狂,哪怕他已经年没有跟别人动过手了,但是只要一进入战斗的状态,其无论是格斗技巧还是战斗意识都没有半点的生疏。 “哼!”冷冷的一声鼻音,显示了狂的嘲讽。正如前面所说的那样,一瞬之间能够让一个杀手做很多事情一样,“洛”的呼吸间也只在刹那,可是在那一刹那,本能的身体却氧气的输送迟缓了零点几秒,却已经是最佳的反击机会。 狂再次出手!重重的一击立即轰了洛那小巧的拳头,更使得“洛”刚才还显得行云流水的彻底全方位攻势为之一滞。 “呵——” 离奇的一致,两人在一声的轻喝间居然开始了正面进攻。一连串“砰砰砰”的声音证明了拳头之间的战况。 洛以两只手的优势对一直习惯性右手挥拳的狂拉开了架势,一直对轰的昏天暗地。双方却惊人一致的都丝毫没有占到任何便宜。更不要说什么谁压倒谁了! 随着“拳头”硬碰“拳头”的声音不断响起。就这样,在“亚洲第一”与“亚洲第四”的面对面的十几秒内,两个逆天强者都已经以超出普通人眼力的诡异速度对轰了整整一百余拳。每一拳两人都轰到自己自己手颤抖不已为止,但是疯狂的战意让他们彻底无视了一切! 不得不提起,对于两个杀手对决而言,传说那所谓的“一击必杀”是存在的,或许仅仅只要片刻间就可以决定两个杀手间的胜负——但是那是在力量绝对压倒性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事情。就犹如当日“洛”与“百鬼”间的对决一样! 不过今时非同往日,先撇开“洛”亚洲第四的排名是否有所保留不谈,但说即便是亚洲第一的狂,在今日刚刚由一个痞的身体里醒来,当日所拥有的实力能够有几成还很难说。除非是洛站在那里发呆,否则“一击必杀”的华丽效果基本上不可能出现。 回视战况,在此消彼长之下,“洛”与“狂”一时间倒是出人意表的相互打了个平分秋色、旗鼓相当。人倒是一时间却是没事,不过他们所到之处,在这个小小的狗窝却是引起了灾难性的毁灭,椅桌乱飞,凳茶几破碎,仅仅在片刻间鸡飞狗跳! 同样是一拳拳的挥出来,虽然表面上打的是你来我往,拳影叠嶂,但是其真正的战况或许只有当事人才会了解。相较于还没有到达颠峰状态、完全发挥真正全部实力却越战越强的“狂”,洛那小巧的拳头早已经开始感到麻木了。看起来在不挣脱这样的拳拳对轰,洛就会战机尽失了。 原来的攻击不变,洛却忽然脚下回转,猛然踏前一步,顺势将凝聚自己所有力道的一拳猛的轰向“狂”,在重力与惯性的双重作用下,狂一时间的拳影怒涛出现的微小缺口。 “再来啊!”一声怒吼,“洛”右下方聚集战力已久的右拳已经径直击溃了狂的后着,就此,狂已经不得不退了。 最终“砰”的一声巨响之后,狂与洛终于分到两边,相继连续后退五步后,终于结束了两大强者间的对攻。假如以秒表来计算刚才发生的一切的话,相信所有人都会吃惊的看到,秒针仅仅显示在三十的位置。 不错,从狂双指扣“刀”开始,到“洛”的强攻,再到狂很富有策略性瓦解“洛”的优势,最后到两强之间对轰数百计为止,一共也才过去了三十秒时间。就像是流星划过天际一样,毫无间歇与出奇迅速,水银泄地一般,交手间显得进退有度与攻守自如。相信这也就是一流强者与二、三流的小虾米杀手间的最大区别了。 其实,“洛”的身手一直以来都并不比亚洲杀手排行榜上的任何一个杀手要来的差。不过,根据木鹰黎滔光隐晦的教导下,以“能避免危险就避免危险”作为杀手生存的行为准则——最终这才选择了重型狙击枪械做为刺杀目标的武器,而没有像某些杀手一样,为了证明自己的技术有多棒,居然玩近身刺杀。 不过,有一点也请千万记住,“洛”即便是无论如何强悍,也终究是女儿身。即便是如何漠视也好,也绝对没有办法否认的事实就是——哪怕经过训练后的她,在体力上却已经先天性的输给了男杀手一截。所以“洛”在近身作战时,讲究的战略是迅速与准确,在一击得手后敌人就会迎来“洛”无休无止的拳头,直到敌人被打的自乱阵脚、露出破绽为止。——在这一点上,狂倒是非常的精明,在刚才一轮的攻势上以他那丰富的吓人的格斗经验选择了“对轰”这样的笨办法,完全在无形压倒了“洛”速度上的优势。 并且相较于“洛”以迅速与轻灵见长的攻击方式,狂一方面在速度上先是不慌不忙的跟上了“洛”,后来自然在力量上又压倒了“洛”。以每一拳都带上“暴风雪”呼啸的气势,开始不断的以重拳轰击着洛的那以攻代守的防护手段。压迫的洛根本难以喘息! 以攻守兼备,有勇有谋的进攻,狂向世人显示了其亚洲第一的实力并非虚名。 刚才两强一轮攻势渐小而分开,这并不是一场战斗的结束,反而可以说刚刚开始。对于狂而言,那只是热身。抱着嬉戏,冷静的心态,狂已经慢慢进入了状态了! 不过在近战上,狂确实是已经没有什么优势可言了。刚刚苏醒的她,现在的力量似乎还比不上状态一直如常的“洛”,但是他却从来不担心这个…… “我来了!”片刻间狂的声音又想起在洛的耳边,狂已经再一次欺身迎上了。 怪物!“狂”这个家伙绝对是个怪物!想不到在刚才那样密集以及毫不停歇的狂轰烂炸之后,居然甫一分开就又毫不停顿的欺身迎上——难道他都不需要喘气恢复的吗? 由于这一次主攻方换了对象,所以两道身影仅仅在分开数秒钟后又迅速的汇合到了一起,拳影腿风,相互进攻,一时间似乎难分轩轾! 假如说洛的近战风格是以一击即退,拳法是以快如闪电称冠,那么今天洛总算是遇到一个恐怖的对手了!狂的攻击很有代表性,守则能拼的稳如泰山,攻亦能打的猛虎出匣,一举就取代了她的进攻节奏。 “霍”的一拳,狂破空一拳划过洛的脸庞,带起阵阵杀气! 比起狂的肆无忌惮的强横,洛修长双指却也丝毫不逊色多少;轻轻掠过就带起一阵冰凉,丝丝寒逼人! 战场瞬息万变,狂与洛的身影也只在一片交错…… 狂是强者不假,但是洛也绝对不是吃素的。即便是面对狂那越战越强的疯狂,洛也自有面对的方法!在你来我往相互寻找对手的破绽未果的情况下,洛当机立断的舍弃了苦苦的局面,风卷残云一般的一道回旋,一腿就横扫过了眼前的一切,拉开了与狂的正面纠缠!等到距离适应时,第二连击犹如本能反应一样的随后紧接着而来,没有浪费掉其的任何机会! “洛”这一次选择的攻击角度非常难以提防,位置于左肋下一寸的直冲拳——假如这一击打实的话,就算是狂这样的极道高手在血气翻腾下,绝对在片刻也会失去进攻能力。对于“洛”,这片刻的机会就已经可以尘埃落定了。 刚刚闪避过“洛”像风卷残云的一腿,狂早已经预料到洛会有第二波攻击,只是想不到的是,眼前的美女会把她的粉拳选择落在左肋下一寸的位置。因为这个位置很难躲避,万一被击,血气翻腾的最后结果一定是眼前的美女兵不血刃的让自己躺下;而假如自己闪躲,那么造成的契机又绝对够眼前这个外表娇柔的美女再给自己一群狂轰烂打了。所谓,久守必失,这显然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面对着洛电光火石的一击,虽然难以躲避,但是却不是不能幸免。只见狂一击半点都没有闪避的意思,反而是起手下挥,猛的以右手再轰出一拳,对象却不是洛,而是垂直的向下轰击,目标正是洛那角度刁钻的拳劲轨道。这样做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似乎就是想要以这样的方式向下卸除洛的攻势! 力道、时间与距离在狂的协调下丝毫不差,紧在感到那沉重的劲道前一秒打了洛的拳势,以一股霸道之极的力量硬生生的改变了拳头攻击的方向。 “计!”也在同一时间,狂自嘲的邹起了眉头。 虽然打了,但是洛的攻势却丝毫不受阻挡,以力卸力的方法也不仅仅是狂一个人会。现在的洛一开始的一击本来就没打算打狂。以一个传说实力如此强绝的对手,假如那么好被人KO的话他也不配叫狂。 继一开始飞腿、紧接着的左肋下一寸后,第三击真正的必杀技终于来了。由于狂是以右手轰打洛右手的冲拳,身体自然而然的倾斜。成了狂自开始到现在的最大破绽,只顾着防守右路而使得左路门大开。避无可避的,当狂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小错误时,只是左右换了一个方向,继左肋后,现在右肋下居然有将要迎来洛跳起的膝撞,脚上的威力可不比手上来的轻。 怒!狂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强强对决,高手间瞬间即可决定胜负,所以他们没有任何的机会判断错误。可是现在年后第一次迎战居然就发生判断失误,真是奇耻大辱。 洛的攻击方式显得很巧妙,一招三式,一连三波都显得咄咄逼人。最后一下更是避无可避,令人胆战心惊! 避无可避吗?哼!不屑的冷哼随着狂左手的再次侧击而来。因为角度的不同,想要再去阻止洛的一脚膝撞已经来不及的,所以干脆就径直轰向了洛的小腹!所谓,破敌一万自损八千。狂现在的打法是绝对单纯的两败俱伤!不过他倒真的没有想把洛这么样的念头,作为一个达到如此级数的高手,有些在格斗的意识已经变成了本能,所以他相信洛一定会放弃追击、进行躲避的。 这一下又确实正如狂所想,自己的轰击并没有打到洛的小腹而明显击空了。随之洛那左脚一下膝撞也当然没有再来。不过假如把洛想的这么简单的话,就一定会有人倒大霉。即便他是狂也不例外……就在狂眯起眼睛的同时,洛居然将全身重心移到右脚,再以左腿一记重膝作为前奏,随着狂的那一拳的落空,让所有人大摔眼镜的事情又发生了。洛居然在右脚的狠踩一下后,滞留在空完成了身体平行向右的三百十度转身——甚至与当日的在萧哲“风神”的极速下临空翻转的身资有异曲同工。 猛然出现在狂身后的洛,重点袭击的对象依然是狂的脖颈部分。在大动脉那里假如狠狠的来上一下的话,可远远比击打狂的肋下来的更加直接与更加有效。 一波四折,配合的天衣无缝,即便是面对着狂这样的神话,洛也绝对没有被他的光芒所彻底压制。以弱胜强,以策略取胜,不仅打的有声有色,也打出了自己的超水准! “可恶!”眼露过一丝恼怒,狂彻底的生气了。对于一个绝对强横的天位强者而言,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牵着鼻走,这叫狂怎么能不生气与愤怒。 由转身产生的空气阻力,洛在完成翻转时,已经绝对够时间狂撤回自己的右手了!虽然已经来不及闪开,最起码还是能做点什么。假如眼前的这个美丽女认为狂会坐以待毙的话,那么她也就和之前的轻视她的狂一样——大错也特错了。 洛现在的所在的位置其实很微妙。首先她一直以来就是抱着把狂留下的心态,并没有下狠手。是故,每次打击的部位都只选择在脖颈的部分,力求做到以最小伤害萧哲的身体为代价搞定狂!也正因为是这样,她才每次都出现在狂的身侧。相信吃她一记粉拳足够让狂这样的强者“睡着”。不过狂可不一样,他现在的位置绝对比洛更占有优势,假如他以手肘攻击洛侧肋的话,造成的伤害可绝对不是睡觉了这么简单的,骨骼粉碎与内出血那已经是铁定的事情。 可是一瞬间,狂回手攻击洛的动作停止了下来。因为狂突然意识到,没有理由这个浅显的道理他想的清楚,做为同级别高手的洛却不明白的。硬生生的,狂的重重一击停到了半空!因为狂已经知道了答应,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居然拼着自己重伤也要把自己留在这里——为了那个痞,想不到她居然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这值得吗? 或许感情真的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魔力…… “砰”的一下,承受着巨大力量的“狂”终于猛的还是被洛打飞了。“噼里啪啦”在屋里又碰飞一些花瓶、凳什么的,一阵乱响! 半响,摔碎了最后一个盘的狂,总算是没有什么动静了。即便是强横如斯,想不到最后也没有承受住洛的这一下! “洛”比“狂”强吗?明显的不可能;那么“洛”比狂更富有攻击能力吗?似乎也不现实!可是“洛”居然打败了“狂”!单*匪夷所思的战术,大胆的进攻与富有创意的攻势组合,洛居然就把亚洲最强的家伙很打晕过去了,也算的上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呵、呵喘吁吁的,洛可没有狂那么疯狂的体力。原本刚才就没有喘息回气,再加上随后一阵乱战,还有紧跟而来骗过了狂的四连波,空回旋,完美的一击都需要巨大的力气支撑着洛那娇小的身躯。现在好不容易停下攻势,洛忙不迭的大口揣气起来,在脸上还留下几道晶莹剔透的汗水。 万幸,“狂”这个家伙刚才那一下本来必的一拳突然停了下来,让原本就准备承受这一击的自己逃过一劫,不禁大有死里逃生的感慨。毕竟,骨折与内伤都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侥幸!一切都很侥幸!因为洛看出来了,狂现在因为是刚刚苏醒,连平日里的五成实力都没有。否则的话,以五成力量还能跟自己打了这么久,真不敢想象那个家伙,在颠峰状态时的恐怖! 既然搞定了狂,“洛”在喘息了片刻后,这才想起来她该去联系流风这般家伙了。可是,流风这群家伙的电话号码呢?洛忽然又头痛了! 就在这时候,“啪”轻轻的一声响动,立即让体力消耗巨大的洛感到警觉……杀气!洛忽然感到了一阵席卷全部空间的诡异杀气,就像地狱里的十万冤魂突然就窜了出来一样。铺天盖地的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冷!这就是洛第一个念头。 在南市这样一座现代化大都市里,洛还可笑的感到了冰天雪地才有是气息。不过,似乎问题并没有那么简单。曾经在极地训练过的洛,明白这样的气息代表着什么。 那就是一阵猛烈的“暴风雪”将要席卷而来了,白茫茫的一片显得素洁高雅,却足以杀死一切敢于蔑视他们的生物,最后只剩下苍凉与死寂! “你到底是想要把我打晕,还是想要把那个痞打疯?”就在洛难以置信的时候,狂居然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头,神态放松的站了起来。 显然,在刚开始的那股杀气已经找到了主人。 “刚才是第二局,我承认我低估你了,不过我们赶紧再来的三局吧!”微笑着的狂,发出了危险的讯号。最该死的是,他居然还重新展示了一遍他的五个硬币! 或许洛真的忘记了,狂最出名却还不是他的近身格斗技巧,而是他那杀人不眨眼的飞刀! “该死!”从来不说粗话的洛,这一次破天荒的说道。 原本一开始全部实力都在时,洛已经不敢让狂碰飞刀,更何况现在消耗了一半体力用来组织刚才的一系列进攻后的现在。 似乎这一次,洛已经没有胜算了! ------------ 第十章 离去 关于“生”与“死”之间的刹那,假如一定要用某个词汇来形容的话,那么曾经有一个成语叫做“命悬一线”,而相信那所谓的“一线”,或许就是“生”与“死”刹那间的距离。只是,这个“一线”的“距离”究竟有多长,却很少有人能够知道…… 总之对于现在的“洛”而言,眼下自己的生死完全取决于“狂”的飞刀滑过自己咽喉的速度!所以她并不需要去关心那所谓的距离,而只要全神贯注的观察着“狂”就可以了。不,准确点说,应该是观察着“狂”那修长双指之间的角度与动作。 “洛”当然也明白,曾经有很多人都和她一样,也是想要在“狂”出手之前,看出一些痕迹,但是结果却是很多人都永远的失去了再来一次的机会。所以她没有权利去看走眼;也绝对不能看走眼! 接下来的撕杀注定不会精彩,因为“狂”已经不打算有任何的保留了。即便是没有完全的恢复实力之前,“狂”仍就是“狂”——就像睡着了的老虎照样可怕一样。 谁敢掉以轻心的话,一定会倒大霉! 因为当“神话”之所以成为“神话”的时候,它就有着必然的原因与前提! 压力,“洛”只感到无穷无际的压力随着狂手上“飞刀”的寒光而来!波涛不绝,连绵不断——那是一种明明无形却更加像是实质一样的压力!恍如像山岳一般,在它的脚下只给人以卑微与渺小的感觉,让人丝毫也提不起反抗的念头来! 眼前的“狂”已经不在露出那略带三分痞味的笑容,熟悉的身影也已经淡去,神似之处亦早已消失,剩下的就只有那陌生与冷漠了。 当面对眼前这样的萧哲时,一瞬间“洛”居然感到了苦闷。不知为什么,“洛”会为了这样的痞而感到伤心与苦闷…… 不过“洛”的颓废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眼前的“狂”左手高高扬起,“洛”甚至还来不及感觉出那股杀气的杀意,冷漠,残酷与冰凉的时—— “狂”的动作已经结束了。 不要说还没有看清楚,事实上“洛”是根本没有来得及去看—— 一切的动作就已经结束了! 五刀尽发,不留余力! 寒风肆虐,避无可避! “望穿秋月”、“刹那芳华”、“一息万变”、“生死茫茫”还有曾经让所有人感到恐惧的“瞬杀无声”,“狂”居然在万分之一秒就已经全部出手了! 五柄齐发,间没有丝毫的停顿与滞留!在“洛”猛然反应过来“狂”的手已经放下时,分金裂石的五道光华已经从四面八方像水银一样的倾泻而出了,右手臂,左肩膀,腰腹,小腿,几个方向就彻底的封杀了“洛”所有能进与能退的人和角度与机会。 “撕”的一声清吟,飞刀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势如破竹般的滑向了“洛”! 这就是传说的杀手“最强的凶器”,也是当年亚洲很多可以躲的过弹的极限杀手却始终躲不过的“恶梦”!在这五把飞刀之下,就连当日号称亚洲第一强的“G”都没有躲过见血封喉的厄运,那么“洛”又将如何? 早已言明,接下来的争斗已经没有任何悬念。 果然,就在这五把刀分别消逝在“洛”的周围时…… 结束了,就像一个虎头蛇尾的闹剧一样结束了。或许应该说是在“狂”重新摸出那五个硬币时,一切都已经提早结束了。“飞刀溅血”是宿命,也是诅咒!在“狂”的飞刀下的任何人也从来没有全身而退的例,其包括“G”在内,也从来没有例外过。 那么“洛”呢? 在那万分之一秒,“洛”可以肯定自己最少有上百种可以闪躲的姿势,或曲腰,或后仰,或跪伏,或躬身,每种方法“洛”都可以保证能够有效的减少自己被重创的几率——但是结果,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飞刀”慢慢向自己呼啸而来却束手无策,直至飞刀掠过,创口迸裂,血花溅起! “为什么会这样?”许多人也是带着这样的疑问而离开人世的。不过“洛”却依然可以喘息,所以她也可以继续去想这样一个问题。 明明自己已经依稀摸索到“飞刀”的痕迹,但是为什么自己却依然没有避开呢?以刚才的刁钻角度而言,或许在潜意识里,早已经错误的判断自己假如不避,则势必会伤,但是避开了却绝对会被杀——这似乎就是一个杀手在潜意识“求生”本能里带给自己的错误判断。可惜他们殊不知,其实“狂”的飞刀从来没有给过谁任何的生路!比起所谓的“避无可避”,或许用“避也是死,不避也是死”更加的来的贴切! 也正因为“狂”向来根本没有给过任何对手多余的选择,所以这也是很多极限杀手,可以躲过弹却躲不过飞刀的原因…… 右手臂,左肩膀,腰腹,小腿四个地方非常迅速的都在飞刀掠过之后,立即就以强烈的痛楚告诉“洛”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并没有躲开! “洛”苦笑而无言。除了那四个为了封锁自己进退的创口外,一丝冰凉与痛觉还从她的脖颈处传来——不愧是“瞬杀无声”,见血封喉,这里永远是真正最致命的一刀。 即便是现在仍旧能从“飞刀”那狭窄的刃口,感受到丝丝寒意一直顺着自己颈部那细嫩的肌肤传来的冰凉,“洛”清楚地了解到,眼前的这个家伙,已经对自己手下留情了! 强者与强者的对话,再也没有波折与悬念的就此落下帷幕。 ………… 击败了“洛”的“狂”并没有就此离开。 一下整个屋都安静了下来。屋内两人过招的声音也嘎然而止! 相信只要是一个强者,当他在被另外一个强者击败时,无论好坏,心情都应该是复杂的。“洛”当然也不例外。曾经在影武者之,被木鹰黎当成首席杀手来训练,不断的击败组织里的强者,不断的向前跨进,然后在不断的从失败吸取经验,变的强后,再寻找变得更强之路……无论怎么不在乎也好,也无论是否已经准备退出杀手界了!除了现在的“洛”自己以外,其他所有的人都很难明白,当一个强者认为自己已经真正迫近“极限”之时,突然被一个传说出现的家很在自己面前轻松击败的感觉! 闪烁着自己忽然有些感到黯然的眼神,“洛”的心情很奇怪!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躲过我的飞刀吗?” 看着眼前静的神色,“狂”明白假如自己不在这个时候开解她的话,或许以后一生被自己今日所击败的她,都很难再有半寸进步了。强者是孤独的,特别是到了真正无敌的时候,那一份孤独感才会显得特别的猛烈!所以“狂”不想让一个日后可能达到自己这样级数的强者就此沉沦。 “为什么?”静虽然心里还略微的带着失望,却还是努力振作了起来。 “你比起我来,少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是实力,还是天分?” “不,你有实力,也有天分;不过,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狂摇了摇头,站在那里的姿势依然让人感到模不透的沉稳! “那是什么?” “心!一颗可以配的上你身份的‘心’,也是一颗每一个强者都该有的‘心’。就像一群狮在绵羊的带领下打不过一群在狮带领下的绵羊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 “世人眼所谓的‘强’在我看来,不过只是一个概念罢了!什么是‘强’?什么又是‘弱’?没有一个概念的话,你能看到实质上的‘强弱’之分吗?所以,单单自身实力上的强横还是不够的,最重要的是,你还要在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很强!甚至‘强’到可以打败任何人!这样才算是真正拥有了一颗强者的心!不然的话,哪怕你本质上是群狮但是却认为自己是绵羊,也绝对战胜不了本质上是绵羊,却认为自己是狮的家伙……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也就只有这样,你才可以一路‘强’下去!——只要有了那样的一颗心,从今往后,你也不需要认为自己比不上我了。” 强者的……心?!静惊讶的抬起头,看着那张线条依旧冷硬的熟悉面孔。 或许,“狂”说的并没有错。或许一开始她就没有把自己与眼前的这个家伙放在同一位置吧。记得当时,就连她秒杀百鬼时,所说的话,也只是“除了传说的‘狂’以外,我有足够的自信去面对亚洲任何的敌人”……是的,狂……除了“狂”……除了“狂”以外,因为在她心目“狂”是不可能战胜的…… “就因为你没有认为自己可以战胜我,所以你才躲不过我的刀!因为我挥刀时,心想的,就是绝对没有人能够在我的刀下生还!”“狂”说这席话时,眼神闪过一点的悲伤,因为他想起了曾经对自己说这席话时,那一个长发飘飘的美丽女。 静并没有多余的言语,因为她知道,狂现在所说的话,的确是自己与他最大的差别。 “狂”的“战无不胜”,“G”的“无限可能”,“KEN”的“永不言败”,甚至木叔的“强无止境”,都是由一颗自己独特的强者之心所推动的…… 那么自己呢?自己的“心”又是怎么样的呢?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片刻后,静疑惑的问。 看着眼前短发却显得英姿飒爽的美人,“狂”脑海里那一张长发飘飘却同样显得沉静如水一般的身影,不禁与之慢慢的重合在一起。默默垂下眼眸,狂的嘴角感觉到了一丝的苦涩。 与当初流风等人想象的不同,“狂”的苏醒并没有迁怒于静,甚至痛下杀手。妻离散,家破人亡的感觉他已经尝试过了……他不想“萧哲”尝试也承受这样的痛苦…… 以往的嗜杀成性,狂妄无知,野心勃勃也似乎已经随着“G”的逝去而风淡去了。 “‘望穿秋月’代表着思念,‘刹那芳华’代表着回忆,‘一息万变’代表着过去,‘生死茫茫’则代表着将来,至于‘瞬杀无声’,则最终代表着的是冷酷与死寂、苍凉。我的刀锋的锐利,完全来自于当初自己狂妄的性格与藐视世界万物的冷血;‘G’寒光的锋芒,则完全来自于世间的冷漠和自己唯一值得守护的弟弟!所以我们的飞刀才会夹杂着自己独特而冷酷的风格,在抹过敌人的咽喉前,洒下同样的血色。世上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挥出我与‘G’一样的飞刀,因为这世界没有其他人能够承受我与‘G’一样的痛楚。我感到你的心和我一样,曾经有很多的阴暗面,只是我把它变成自己不断变强与进取的理由,一次一次的突破了自己的极限,而你却将那段记忆当成负担!” ………… 狂到最后也没有回答静的问题,该离开的还是离开!只是这一次,静并没有再阻止,因为她已经阻止不了了。 不知道为什么,静凝视着眼前这个亚洲杀手界“神话缔造者”离去的背影时,居然从他那沉重的脚步感觉到了一丝的落寞…… 刻骨铭心的落寞! ------------ 第十一章 无双 时间:6月14日早晨点 地点:英国伦敦 成片、成片的白鸽,自“雪弗岚”广场飞起,非常惬意的伴随着翅膀拍打的声音,“扑哧、噗哧”的飞过了那碧蓝的天空;而在阳光普照的广场地面上,正有着许多绅士与小姐闲的散步着,加上不远处的儿童在父母的带领下牵扯风筝的和谐画面——完全显示出了与此刻正电闪雷鸣的南市完全不同的一派人景观。 或许,这些无忧无虑的生活在现实社会的人们,根本就不明白此刻在千里之外的南市,忽然醒来的一个人,会给整个亚洲造成什么样的纷扰;也绝对难以想象得到,在黑暗制度杀手世界里,醒来的那一个人,又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潮! 哪怕此刻,距离刚刚一场“双强之战”仅仅数小时之后的现在,那一股隐隐的风潮似乎就已然波及到了英国伦敦的乡村某处…… 作为英国的首都,作为一向有着浓厚化底蕴的伦敦,它繁华与现代化那是无庸置疑的。不过,要是有人说繁华的背后,是无尽的纸醉金迷;现代化的影下,依然充斥着贫富差距的话——相信也不会有人站出来否认!虽然这些话听着很扫游览的兴致,但是却完全的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所以,假如单单要以美丽而言,其实英国真正美丽的地方,并不是那些霓虹灯下的大都市,而恰恰是远离都市的富有英国气息的特色小村庄。这里,不仅有着热情好客的英格兰农夫,还有着真正意义上的化古迹——也就是那一座座由世纪开始耸立数百年不倒的城堡。当的“维斯”古堡,却只是那些孤零零林立的世纪城堡的一座…… 掩映在层层堆叠的松香木后,“维斯”古堡很容易就露出了它那风化的外表青石。假如要追寻历史的话,据说“维斯”古堡其第一任主人甚至可以追索到伊利沙白女王时期亲自授予爵位的“维斯-吉百列”爵,俨然已经将近有着四百年的久历史了。 爵位是绝对的荣誉高贵,头衔也是绝对的风光无限。之所以英国女王如此看重一位平民出身的爵,根据家谱的传承记录来看,当年的女王为的就是表彰“吉百列”家族的祖先,“维斯-吉百列”所创立的“吉百列货运公社”为国家所做出的贡献,以及为本国人民树立的良好榜样。 也是从那时候起,英国才真正意义上算是有了一家“以不分不分地点,不分时间,不分节假日和不分对象而被人称赞”的运送公社。不过,可惜的是,以当时简陋的运输系统而言,“吉百列”运送的范围却只限与四分之一个英国,速度同样也令人沮丧的以慢的出奇而闻名。 或许,就这样的一家公社而言,以当时的同类行业而言,就算是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里了,消失在人们的称赞,也并不会是值得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可是,“吉百列货运公社”却并没有走上被人淡忘的道路,相反的,它的成功却让世人吃了一大惊。 在“维斯-吉百列”的直系家谱,这样的成功,纯粹要归功于“维斯-吉百列”的妻,一个黄皮肤、黑眼睛,来自东方大陆的传奇女性。正是由于她一连串来自东方那神奇并惊人意表的举措,才使得日后的一切都变的那么顺理成章以及传奇性。 就在四百年后的今天,同样的是令谁也想不到“吉百列”特快专递公司的生意,早已遍布世界各地,更突破了表面上现实社会的踪影,在一些不为人知的黑暗世界里,受到了同样的欢迎。在“吉百列”的地下专柜里,无论是弹、枪械、炸弹,还是冷兵器重、轻型武器、高科技武器,甚至是半夜三更为某些孤单的杀手提供女人,货物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只有你付不出它应有的价格,却没有“吉百列”送不出去的定单——这就是自信与信誉。也是“吉百列”成功的真正原因! …… 英国的阳光向来是以和煦与清爽而闻名。不知道是不是上帝特别的偏爱,在英国即便是月份的阳光,却怎么的也不会显得灼热,暖暖的直晒的人懒洋洋的。在加上轻轻的微风会随时给那些习惯睡懒觉的人们,在窗户外送来一阵的土壤特有的清香,使得在这里生活的所有人都感到人生的无比美好与充实。 正如曾经有诗人赞美的那样,“假如没有在意大利澎湃宽广的海边成长,我就不会变的坚强;假如不是在英国美丽和谐的乡村生活,我也不会写出华美的乐章。” “啪”的一声,一下上帝、诗人什么的似乎都不见了。那一本书轻轻的掉落,彻底打扰了“维斯”古堡前那一个正躺在椅上,一个来自东方的美丽女短短的睡眠。 刚刚的响声,并没有让她立即醒转过来。只见她先是微微的簇起了自己细细的眉线,片刻后又慢慢的松开紧紧皱起的眉头,楚楚动人的给人以一种柔柔的美。清秀的瓜脸上是小巧精致的五官,一眼望去就给人一种非常“东方”的地域感觉。此刻的她,睡的很安静,也很自然,好像是与四周的青草凄凄的乡村环境融为一体一样,显得很奇怪,却又给人一种非常特别的安详…… 她就是“吉百列”全球快递现在的主人,一个年前出现在英国乡村,身份离奇的女。 或许,那座耸立的“维斯”古堡存在于世人的眼,丝毫也没有褪去曾经光辉与肃穆的外表。正如“岁月不可能抹去荣耀,时光不可能泯灭先知”。假如这座城堡真正的要说改变的话,那么一届又一届主人的变化,或许这才是古堡唯一的更替! 正如现在这个城堡的年轻少主人那样,接手“吉百列”全球快递这个重担之后,一晃眼也已经过去年多了! 在这年里,令所有下人都感到疑惑的是,这座城堡的年轻女主人居然整整已经年没有踏出古堡一步了。在白天,大多数时间里她会关上自己的房门,静静的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看书;每当夜深人静时的夜晚,后花园已经是她唯一活动的场所了。即便是心情真的很不错的时候,对这个女主人最奢侈的享受,也只不过是迈出房门,在没有任何人骚扰的情况下,独自一个人轻轻的躺在花园里,享受午间片刻阳光的温暖…… 没有人知道这个少主人的来历,就算是为“吉百列”家族服务时间最长的霍克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少主人的过去,关于其所有像个谜一样神秘。 “呵!”细细的一声呵欠声,终于,在在清晨乡村独特的温暖阳光下,那个女终于醒过来了! 看着她那微微有些湿润的长发,好似是沾上了清晨的露珠,恐怕应该是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房间睡觉才是! 懒洋洋的时间最好是做懒洋洋洋的事情,当年轻女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后,脸上原本轻松的神情,忽然默默的黯淡了下来。转过头去,面朝着东边,又像几天前的那样,开始失神的看着遥远的东方—— 那里有她一辈也遗忘不了的记忆。 有些记忆,时间是可以淡化的,而有些记忆,只会随着时间而慢慢的变得更加刻骨铭心。 东方对于她而言,除了回忆外,已经没有任何的留恋了。只不过在那里,曾经有着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曾经有着自己一同为之奋斗的理想;曾经有着盲目的执着与追求,曾经也有着自己为之心疼的相思与妄念…… 依稀,也还记得自己当初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下了决心,远走他乡;也依稀还记得,当初自己为他流过多少的泪水。唉,红尘往事已化萍!谁又知道,年后此刻“吉百列”快递的主人“莉儿-吉百列”,在年前却有着另外一个名字——宇无双! 年前的往事,假如不是几天前那一封意外来信的话,其实她早已经试着去忘记了。“唉,”想到了那个令自己的心隐隐做痛的人儿,无双终于还是静静的叹了一口气。 当日的“G”最后的可叹结局与后来自己倔强的远走他乡,或许,真的是给了他很大的打击吧。但是这么多年以来,自己内心里的愧疚,又使得自己无法面对曾经发生过的一切。“G”的逝去,部分原因追究起来自己也有着应付的责任。即便是所有人都认为不是自己的过错,但是面对着自己信心爱的人最后妻离散,家破人亡的局面,这又叫自己情何以堪?又有什么面目去见曾经的故人。 想到这,无双眼神立即变的暗淡了下来。望着东方的双眼,折射出的那浓浓的是回忆,淡淡的是忧伤了,除了这些之外,更多的内疚充斥着她的心胸。让她显得无助与惶恐。楚楚可怜的脸庞上,垂下几缕青丝,合着泪水打湿了眼前的景色…… 三天前通过秘密渠道寄出那一封信,是昨天晚上才收到的,信笺的落款是二长老那力道丝毫不减当年的“木”字。那一封信的开头的称呼,仍旧是以“双儿”起笔,不禁让无双感到了心灵深处一丝最大的悸动。 “近日忽闻天规拜访‘影武者’,恐有异常举措,对‘狂’而为,万望速归!” 信件的内容很是简单,但是里面提到的东西对于无双而言,却是显得至关重要。毕竟长老会要对付“狂”,早已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可是二长老却从来没有找过自己,就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帮他度过难关了。可是这一次却破天荒的向自己求援……并且值得疑惑的是,假如仅仅是影武者的话,也绝对不会引起二长老的这么大反映。事出有因,无双犹豫着,打不定主意到底的是不是要回去——离开自己一直生活了年的古堡回到亚洲去。 叹息,仍就是无边无际的叹息!曾经自己也早已经发誓,绝对不在过问一切世事纷争,但是为什么每当一听到他的消息时,自己又会感到担心与内疚呢? “唉,冤家!”最终,无双也只能摇头着放弃了去寻找解释,苦笑着,她也只能在心里面暗暗的叹气。 “请帮我整理下行李!”看着阳光慢慢的洒落,无双终究还是从椅上站了起来。低着头,向家族的下人们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 仆人们疑惑的看着年轻的主人。 “难道一向不踏出门的年轻少主人这一次要出远门吗?” ------------ 第十二章 再战 曾经有心理学家分析,其实人们所谓“恐惧心理”的产生,往往是来自于未知事物的探索与不安;而上位者经常采用的“隐性权威”策略,我想也就差不多出于是这样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作用”。甚至是对于“天规”而言,之所以能够在亚洲杀手界内保持这数千年来的“威严”与“威仪”,我想隐约也应该与人们这样的心理有所联系。正因为那种东西明明存在,你却看不到,也摸不到,更不敢确定,所以人们也才会去害怕! 不过,杀手界毕竟是杀手界。与外界的明社会不同,这里崇尚的是武力,而不是法律;追寻着的也就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自然法则。相较于一些老一辈也曾经辉煌过,也曾经有着“威仪”与“威严”,历史久的组织——在亚洲被“狂”与“G”联成渣的不在少数!所以,除了以上提到的这两样东西之外,更需要的则就是强力的手段与实力了。 任遥轩麾下的“刺客军团”就有一组非正常编制却身手异常利落的“暗杀者”。杀手组织榜单上亚洲第二的“影武者”,则亦有着自己最精锐的“影武士”;号称队伍最优良的“潜龙”,更有着自己凌驾于组织任何成员之上的“暗组”;那么自然,作为拥有华夏最古老底蕴的“天规”,也当然有着自己一套最精锐部队的特别体系,即“轩辕八部”。 “八部”者,顾名思义,即代表着这样的队伍一共有八支。八个组成部则分别是掌握在“天规八将”的八人手,自是形成了自己特有的一股甚至“长老会”无法左右的力量——这就是他们狂妄的本钱与真正敢和所有人叫板的资本。 不过,在年前长老会真正感到的头痛的事物,却也不仅仅是毫不不从自己调配的“天规八将”、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狂”与实力令人感到胆寒的“G”这三样。当时让他们感到忌惮的,除了那些个家伙外还有一个女…… 一个,可以称的上很独特的女人!她的名字就叫做,宇无双。 历来在“天规”之,从来不缺乏杰出的杀手,诸如:流风、明澈、小五、耀武、扬威之流;甚至也并不缺乏超一流的强者,诸如:狂,G之类。不过,宇无双最值得让人感到恐惧的,却也并不是她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身手,而是年前她以唯一一个不是“天规八将”之列的身份却挤身狂之“四天王”后,所展示出来的那一种独一无二的超一流智慧与策略。——当时也就是这一个才过双十年华的女,一手为狂策划了整个亚洲杀手界新的版图! 所谓“无双”者,即独一无二;而“宇无双”,更是在“天规”这样以强者涌现而闻名的组织里独一无二的凤毛麟角。 野心勃勃的“狂”,威名赫赫的“G”,再加上狂之“四天王”天纵其才的“宇无双”,以及“狂”身后一若“流风、明澈、无念”等不可一世的年轻强者——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谁敢说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他们的改变而改变? 假如当时的“G”没有死的话;假如年前的“狂”没有因为“G”的逝去而将自己记忆封闭的话;假如不是因为“狂”的人格失忆而群龙无首的话;假如在狂消失之后,“宇无双”并没有因为心的内疚而远走他乡的话…… 一切的一切,所有可能与不可能的事情,整个亚洲,甚至世界的杀手格局就已经或许不是这个样了。可惜的是,人生并没有那么多“假如”,过去的事情,终究已经是过去了。 在飞机上,看着机窗下那越来越渺小的景物,无双不禁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她有点疲惫。而年前的一切,也随着英国伦敦机场地面,那些迷离的灯火而变的渐渐模糊起来。最后只随着眼泪,一起从无双记忆的最深处默默滑落。 “我……宇无双……回来了……” 在流风的笔记本电脑上,现在显示的日期为6月14日,时间则刚好是早晨点三十分。 非常安静的,此刻流风正坐在萧哲用来睡觉的那张沙发上。看着眼前整座早已经破烂的不成“屋”形的屋,他仿佛可以想像的到,刚才的双方打斗究竟有多激烈与多强劲。 可是就在他所坐的位置不远处,那个可能刚刚跟自己大哥打的旗鼓相当的女,却目光深邃的看着窗户外那飘里的雨丝……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事情…… 跟自己大哥还能打的旗鼓相当?那岂不是比自己还强?——忽然莫名其妙的,流风在苦恼一阵之后,又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恩,好吧。既然是这样,你也回来吧,小五!” 一旁的明澈,则正刚刚和在英国看着无双乘坐的那一架飞机起飞的小五通过电话。 至于小五现在为什么在英国,那也是一件很简单就可以解释的事情。不过就是因为众人对于宇无双接到老头的信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把握不准罢了;而在“天规八将”之,或许当初也是因为小五年龄最小的缘故,所以无双特别的照顾小五,可以说在组织里她与小五的感情仅次她对于于狂的崇拜。这一次众人先是猜测定了无双收到信后会无动于衷,届时小五就来第二波感情攻势,再不行的话第三波老爷亲自出马;再再不行,流风等人就悉数到场进行动员—— 可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没想到无双居然一接到关于大哥的信件后,就立即表现出了异常的感情波动,浑然没有当初她走时的那一种坚决与决心。 爱情果然是一种不可理喻的东西! 摇了摇头,流风疑惑以及惊讶的想。即便是强者如斯,可当时的G最后还不是心甘情愿的逝去;即便是谋智如无双一般,现在也不还是为了一封关于心上人的信而搞的阵脚大乱。 爱情啊爱情,他娘的还真是不简单啊! 一般情况下,流风并不喜欢吸烟,但是一旦他点上烟的时候,那就往往意味着有很不好的事情在他身边发生了,比如说现在。 大哥醒了,这个是他不久前得到的消息;而所谓的不久前虽然说也仅仅是一个多小时之前,而这一个小时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也构不成什么时间空挡——但是这一个小时对于一个极限杀手而言,代表着什么样的行踪断层,流风心里面可明白的狠。 据说,大哥在醒来之后一共也只干了四件事情。其一条就是包括跟静对P了一架,随后离开屋,来到车库,再将“风神”在道路上马力尽开!可就是在这四件事之后,众人就已经对于能否找到“狂”的行踪,在各自的心底或许就早已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要不然,我现在打电话给北方军部的那些家伙,让他们以军方的名义封锁南市一切出入要道,以及南市周遍所有城市乡村的关卡,然后我们再展开地毯式扫查!一定要在长老会的那群老混蛋们之前找到大哥。” 今天的明澈,褪去了平日里那一身蓝色工作服,单纯以一个普通年轻人身份出现的他,这时候才真正能够看出他骏朗与温尔雅的一面。不过,此刻他原本应该是面带“老好人式”微笑的脸,表情却是破天荒的冷硬。 “你认为这样有用吗?”流风疑惑的看了明澈一眼,摇着头问道。 “……。”面对着流风的问题,阿澈并没有回答。因为他当然也知道那并没有用!要是大哥想要离开南市的话,可以想出来的方法实在是太多了。以前在组织内领导“轩辕八部”的家伙们执行任务时,甚至有些国家的国境都如家门口一样想进就进,现在更何况只是几座城市的边界。 “我当然也知道那只是尽尽人事而已,可是我们现在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去做吧?”明澈片刻后,终于苦笑着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我们现在并不需要有什么大的动作,因为‘长老会’最头痛的家伙就快回来了!”流风的语气越发的冷淡了。与当初在天规总部的张扬跋扈并不一样,流风是属于那一种面对眼前的事情越紧急,就显得越冷静的人。 “那么我们现在就这样等着看大哥一个个去杀光那些老家伙?”明澈的眼露出一些烦躁,似乎有点心乱如麻的感觉。 “我说了,我们现在并不需要有什么大的动作。可是……小的事情,我们还是要做一些的,而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先加强整个东海的防卫警戒,甚至是出动我们现在手上的所有人也再所不惜。总之一定不能让大哥胡来。至于第二件当务之急。我想,只要准备好迎接无双的回国就可以了。总之以无双的性格,假如她知道大哥这几年所受到苦越多,那么长老会那帮家伙死的就会越快。年前我们所没有拿回来的东西,或许这一次随着大哥的苏醒,我们要完全的拿回来。届时的耀武和扬威,哼哼!”今天的流风完全背离了平日里在众人面前的爽朗印象。当谈起“狂”过去的一切是时,他反而显得有一点点的阴沉! “狂”没有信仰,他只信他自己!流风等人也没有信仰,他们只相信“狂”!在他们的眼里,又或者说在年前的天规大部分杀手眼里,“狂”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对于损害他们心目“神”的做法,他们也有着自己狂热宗教信徒所该有的表现。 “啪”“啪”的数声,狼藉的地面上忽然发出一小阵清脆的响动,好象是石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不过,在流风与明澈这样级别的高手听来,这样的响动却绝对已经能够让他们全身的神经开始绷的紧紧的。因为屋里绝对不可能离奇的出现所谓的“小石”,更不会发出这样一连四声不间断弹跳的声音。以他们的直觉而言,这种声音更像是一个极限杀手在以高速移动时用脚尖触地的声音! 果不其然,在瞬间明澈与流风做好准备的同时,已然已经有一道劲风破空而来。 是流风还是明澈;是明澈还是流风!在两个同级数一流强者的进攻选择上。袭击者在刹那间已经有了决定——是流风! 这是一击是非常坚决与直接的直冲拳。高超的拳术,毫不拖泥带水的劲道,显然也已经显示出了偷袭者的非比寻常。面对这样的家伙,明澈和流风第一个本能反应就是——避! 可是想“避”就能“避”的话,那么世界上根本不会有车祸了。 就在明澈与流风在同一时间起身从沙发旁跳开闪躲时,偷袭者也就千钧一发之际已经起脚追尾了。这一脚跟当时与“狂”火拼时的情景何其相象。 可见偷袭者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不错,正是刚才流风与明澈没有费神去注意的“洛”。 手再快也不可能比的上腿在横扫时所拥有更多的攻击范围来的宽大,这是格斗的常识。而静刚才偷袭的一下也不过只是想分开正坐在一起的流风与明澈,以便于逐个击破罢了。 当流风反应过来,明白刚才的“洛”只是虚晃一招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刚刚脱离的静拳道威胁的他居然又同一时间内陷入了静腿脚的扫荡。 *!你静够强不假,可是我流风也不是软柿想捏就捏的! 重拳直下,流风也没有留手的意思。 “砰”的一下,拳脚甫一接触,一脚踏开,“洛”的攻势又已经袭近! 刚才前胸一击未得手,此刻下腹部的一拳“洛”就再也没有放水的意思了。夹带着其攻势特有的那种冷冽感觉,拳道像重炮一样轰击而来。 眼见自己小腹就要招了,流风在兵临城下之际向前踏出的右脚忽然回转,以零点几秒可以忽略不计的空隙和静的拳头擦身而过,只感到小腹火辣辣的痛楚。 哼!这时,已经闪到静身后的流风,可也没有打算和“洛”客气的意思。一记肘击硬生生的往静的背部招呼而去……这一下如果落实,相信静就再没有什么气力来不分是非黑白的胡乱进攻了。 明澈也不愧是“天规”重点培养的年轻“八将”之一,在静晃过他之后也只仅仅停断了瞬间,猛然又加入到战圈进来。不过明澈的攻击比起流风而言,反而显得更加的老练。毕竟就武学上当日所学的范畴,流风是属于那一种为了自我保护而进行的修习,而明澈则当初就是为了亲临战场而进行的锻炼。宗旨不一样,出手的效率自然也就高下立判! 临空的一下跃起,明澈的腿上选择的打击角度是位于静的右臂膀处。以现在静的侧身角度倾斜而言,那个地方绝对可以让她停下这莫名其妙的一场攻击。 或许因为“萧哲”的缘故,两人都对于眼前这个被“大哥”亲点的未来大嫂不敢下狠手,攻击的目的也仅仅是以停止她的攻势为主。 可是,就在两个一流高手的夹击下,可以称的上弹指可破的瞬间,真正让人感到难以置信的事情居然发生了。 在流风的右手肘击还没有打到静背部时,下腹一阵强烈的痛楚居然再次袭来。随后不名所以的就被一股强大的力气猛烈的击飞了……在带着难以相信以及置信的眼神被飞出战场之时,流风这才看见静那奇怪的脚步以及在自己刚才的位置静那隐蔽的左手…… 难以置信,真的难以置信。以静一个女身份,居然会左右互搏,而且不管是左手和右手之间的攻击力、爆发力居然都可怕的一致。 “喝!”在击飞了流风之后,感到手身后一脚劲风席卷的静身形急转。左脚依旧向前的幅度不变,右腿却猛然的下曲至地平线,以一种右脚为尺度曲身而下的奇怪身型下蹲。片刻后只感到自己头上发丝一阵呼扯,劲风扫过的同时,明澈也才发现自己原本十拿稳的一腿居然打空了。 不过明澈并没有什么机会去惊讶,只在极其短暂的时间里他也已经完成了脚尖点地,借力起跳,以及翻身再扫的一系列动作。 可是这一腿,他已经没有原先的那么流畅了。在心里明澈还隐隐有种预感,这一腿他似乎也一定会击空——不,他的预感似乎发生了偏差,这一腿他居然的击实了。只是在他打实的同时,腿上传来的一股巨大力量也让他随着流风的脚步很没有面发飞出了场外。 因为他的腿踢的目标,竟然是静咬紧牙关且毫无保留的一记重拳。硬碰之下,后脚借力的静只后退了四步,可怜的是在空找不到平衡支点的明澈可被PIA飞了。 一时间屋里的声音又嘎然而止……一切又恢复了从前的样…… 可是静,她到底想干什么? ------------ 第十三章 抽丝 从刚开始发起那莫名其妙的进攻开始,直到风雷电撤间又莫名其妙的结束为止,仅仅过去不到十秒之间!不过,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洛”却已然已经完成了一次具有威胁性、设计的亦非常高超精巧的小攻势。在这攻势下,还一举就瓦解了流风、明澈这两个高手在人数上的嬴面,毫不费力的就逐个击溃了他们!似乎第一场与“狂”的鏖战,也并没有影响到这一场的进攻。就这样看来,当日“洛”扬言自己在榜单上除了“狂”以外,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的说法,倒也是没有什么水分。 只是在“洛”进行攻击之前,原本萧哲的这个就已经是破的成一片狼籍的屋,现在再看,除了比刚才多了几堆碎片外,反倒也是看不出有什么更糟糕的事情发生。说穿了,这一次的战斗么,也就那么回事:一方面是流风和明澈是没敢出重手,而另一方面,相信静也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现在可能就不是两人被打到东倒西歪,而是一死一伤了。 看着眼前躺在房屋瓦砾被自己重创的流风,以及现在明显的摔的够呛的明澈,“洛”的眼此刻却还是没有半点放松,相反的,神情慢慢显得愈加凝重。 “只是这样的攻击强度,我想你们还没有热身吧!不要再装了,给我起来。”洛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感情上的波动,但是她对自己的判断却显得有着绝对的自信。 “果然不愧是和大哥打成平手的‘大嫂’啊!”可不,就在静话语刚落的时候,刚才似乎还站立不稳的明澈,居然猛的好转一般的,开始重新抱着手站立到了“洛”的面前。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刚才静的那一下,除了能够给他造成一些不便外,基本上不会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效果。 这时候,随着另外一面一阵簌簌嗦嗦的声音。待静在望去时,刚才显得还是一蹶不振的流风,此时竟然也正毫发无伤的站了起来。 “果然,那个传说的家伙麾下的‘四天王’们,各个也是绝对的出类拔萃!”静的话里,说不清到底是赞赏还是嘲讽了。不过明显的,她停下了攻击的步伐。 “那是当然,假如这样的小阵战就被各个击破的话,那么我们‘四天王’还有什么颜面。”流风见静没有再攻击的意思,也就懒得花那个时间去戒备什么,干脆就全身放松的走到了静面前。 “不过嘛!”流风忽然拖住了一个重重的字眼,话锋一转,反问道,“既然大嫂你,能够得知我们‘四天王’的事情,那么想必也一定曾经也是我们天规的人了。” 流风这样的猜测是有道理的,因为“四天王”的称呼并没有“天规八将”在亚洲来的盛名显赫。所以这样一种在流风等人站到狂的一边后,才被人在身后偷偷称呼的称号,也仅仅是流传在天规内部,而没有像“天规八将”那样,被世上所有对天规感兴趣的家伙们所得知。既然静能够得知他们“四天王”的身份,那么自然的,流风才会把她归类到“天规”去。 可是,令流风和明澈大吃一惊的是,静对于这个推测却漠然的摇了摇头。 “我并不是你们‘天规’的人。” “什么?怎么可能?”明澈这时也显得惊讶不已。因为他刚刚的意见与流风一致! “那么请问大嫂你的真正身份又是什么呢?”比起明澈的惊讶莫名,流风此刻还是显得更为沉着,“此时此刻,也不怕让你得知。其实我们早就在你来到大哥身边时,着手调查你的一切过去,但是让我们感到震惊以及疑惑的是,为什么大嫂你的过去都是一片空白呢?” 这一点真的是让人百思不得一解。老头先是出动了南市隶属于流风等人,却一直隐藏在黑道里的“轩辕八部”的一支,但是结果却是一无所获,紧接着几天前流风等人又去了一趟天规总部,但是搜索到的信息也是少的可怜。由种种迹象可以看出,这些可绝对不是巧合啊! “我的身份并不重要,反而我想知道的是,你们到底是萧哲的什么人?” “嘿嘿,关于这一个问题么?刚才大嫂你不是因为猜出来了吗?我们是大哥麾下的‘四天王’啊!”流风笑着推了手太极。 “哼,除了这个身份外,我想知道的是,关于你们隐藏的身份所有有关萧哲的事情。”可静是那种很好忽的人吗? “……” “我想知道,所有的事情?” 随着流风的沉默不语,静眼不断的绽放出森冷的寒光,语气也开始慢慢充满了威胁。大有不坦白就把攻击的意思! 原本静的声音就是给人一种很淡漠的感觉。不过在以前萧哲还在场的时候,大致上也可以归类到“淡然”去,可是现在,在单独面对流风与明澈的时候,她现在的语气几乎可以用“冷冽”来形容了。 明澈听到静越来越严厉的问话,几次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想开口,可是看到流风默然不语的样,结果也始终没有发生声音。 “好吧!我可以告诉大嫂你要知道的一切!不过,刚才大嫂你的话,就显得有些蛮横了。既然要说过去的事情,那么自然我们双方就要开成布公的掀开牌面。那么一来,大嫂的过去,又怎么能说不关我们的事情呢?当然,我们现在的确是无法得知大嫂你过去的一切经历,但是对于我们‘天规’的追踪能力而言,相信破解谜底只是时间问题;反而是大嫂你,假如不是由我们说出口的话,恐怕就会一辈也没有机会弄清楚大哥以前的所有事情了!” 这个谈判的节奏流风把握的刚刚好。并且在一开始,相信流风早就已经从静那焦躁不安看出来了——无论她对于萧哲的感情如何,此刻因为大哥的突然离去,从而使得她失去了早前心如止水的感觉却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流风就开始慢慢布局,想要争取在几句很短的对话内,牵动静的思维,让静跟着自己的脚步走。所以他的话也拿捏的恰到好处,刚刚一番话即没有激怒静,又说出了事实,最重要的是表达出了自己强势的底牌,争取到了谈判时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很幸运的是,流风的策略在“洛”的阵脚大乱之下,似乎取得了效果。只见静在听完流风的一席话后,眼的那一阵闪烁着的寒光渐渐的黯淡了下来,随即的,一抹深思的神色在她的眼出现…… “成交!只要你们告诉我关于萧哲以前所有的事情的话,那么我就告诉你们我的过去!” 在这时候,一心想要知道到底在萧哲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静,别无选择。 “爽快。不过,大嫂想必你也看到了,就像是刚才你可能没有完全的自信,把我们留在这里一样,即便我们现在是二对一,也同样的没有绝对自信把大嫂你毫发无伤的留下,所以为了不让双方有任何一方的吃亏,我们可以轮流提问,大嫂你觉得如何?” 胡乱的点了点头,静身上心乱如麻的感觉,这时候才真正的表现了出来。她显然已经完全失去了该有的平常心。 明澈看着流风面对着静,一副笑的胜卷在握,应付自如的样,不自觉的暗暗竖起了——指。我*,这个家伙以前就是*这一手套了自己不少秘密。现在居然又故计重施! “那么,第一个问题由我来问吧。恩!首先,大嫂,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四天王’的身份的。我想哪怕就亚洲而言,也很少有人会知道这个称呼吧!” “这是我的老师告诉我的,他是个国人,来自于东方,我也一直不知道他的过去。关于‘亚洲’其他杀手组织的事情,都是他告诉我的。不过,对于‘天规’这样亚洲所有杀手眼里神秘的存在,却是他叙述的最详细的一个组织。所以我才知道传说的‘狂’是确有其人,也知道‘狂’麾下有着四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四天王’” 静口所说的人就是“木鹰黎”。并且关于这个“木叔”以前所有的一切,她也的的确确是不知道。所以她说的话完全是真的。为了那痞,她可是毫无保留!也没有时间去想,当木叔知道自己就这么容易把他卖了的时候,会不会撰着拳头大吼:“你这个不讲义气的衰女!” “什么?居然是一个拥有国国籍的‘杀手训练师’?在影武者传授技艺?而且来历神秘?又对我们天规了如指掌?” 流风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在亚洲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明澈倒也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么轮到我来问了。关于‘萧哲’,也就是‘狂’,到底是怎么回事?” 静单刀直入,问的问题很是直接。 “萧哲就是‘狂’,狂就是‘萧哲’,他们,不,应该说是‘他’,就是我、阿澈、小五的大哥。假如一定要对这个事情给个解释的话,那就要追述到年前,一些关于我们‘天规’内部的权利之争。总之,你暂时可以理解成,一个原本正常的人,因为受不了一些他无法容受的事情,所以人格一分为二就可以了。等我们问完所有的问题后,我保证一定会有人把所有能告诉你的事情告诉你。” 流风说的话颠三倒四的,这是因为流风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大哥这么离奇的经历了,这样的病历估计也只有在全世界医学人格分裂的精神史上,才能找的到一两个雷同。 “那么,我的第二个问题来了。我现在还想知道的事情是,大嫂你到底是谁?我是指,曾经的那一个身份……因为据我所知,在任何的一个杀手组织里,只有最出类拔萃的杀手,才能受到专门的‘杀手训练师’的指导,而一些资质平庸,只适合当炮灰的杀手,却只能接受组织的大众化的集体训练。所以,我假如推断以大嫂你的身手,在亚洲榜单前十会有一个位置的话,应该不过分吧?” 流风问的话只能是推测。因为就算是“天规”现在的势力,已经到了可以让整个亚洲臣服的地步,也一定会有一些事情是他们无法查出来的。譬如,关于杀手榜单上的前十名,流风等人就除了一个名字外,很多连性别、年龄都无法确认。 “第四!” 没有任何的迟疑,自然而又清晰的吐出了这两个字后,就连静自己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很明显的,在“隐藏自己身份”与“萧哲”的双选题上,静毫不忧郁以及顾及的选择了后者……记得那个痞买衣服给自己的样,记得痞对自己璨笑时候的呆滞,还记得痞给自己下厨时那一种满足,更记得痞抱着自己时的那一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变的有人疼,有人爱护,有人体贴,有人怜惜。 在这一刻,相信静已经明白了什么东西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也找到了当初自己一直迷惘的感情。 “洛!”异口同声的低吼,阿澈和流风很配合的在静说出那个名次后,喊出了自己心里面的讶意与震惊。 晕啊!这个一直跟老大住在一起的家伙,居然是亚洲排行榜上第四、比起榜单前三强来可能也只逊色分毫的极限杀手。老大的眼光不赖啊!要么就一直单身,要么就一选选上这样的一个主儿。假如日后两个真的在一起结婚生,那***乐可就大了。估计三天两头屋要塌方一次!自己这一帮人要是早能够查出她身份,当初哪怕翻脸也不能让这样一个危险份跟大哥住一起啊。可怜自己直到今天为止,还一直认为这个女人的无害份! 我日! ------------ 第十四章 剥茧 “原来是‘影武者’三年前叛逃的头号杀手啊?怪不得一直要神秘兮兮的隐藏自己的行踪,也怪不得还能把自己的行踪隐藏的这么好,更怪不得就连我们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看起来盛名底下,果然还是有着与其相符的实力的!”自言自语的,流风仿佛一下就想通很多事情。跟聪明人说话不累,原因就是这个。不过,说不上来为什么,对于静的坦白,流风倒也是有那么一点意外。 “那么我第的二个问题!”这回又轮到静开口了。 “问吧,是什么?” “我想知道,‘狂’去了哪里?” “大哥会去哪里?哈哈,这个问题嘛……很不幸无解,因为我们也不知道大哥最终会去什么地方。以大哥这样的极限存在,光*我们这反应过来前的一个小时空隙,他就绝对可以去做很多的事情了。甚至是在我们团团包围、大军压境下的南市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对于你们这样的杀手来说,并不匪夷所思!不是吗?” “那么换我问第三个问题!”流风毫不脸红的赖掉静的一个提问机会,接着问道,“我们相信在大嫂你接触大哥前,并不知道大哥的身份,只是我们现在想知道,大嫂你当初究竟为什么要退隐,又或者说,为什么要离开影武者呢?当然,我们问这个问题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大嫂你现在是什么以心态留在大哥的身边。又或者说还是认为自己是一个杀手?平常人?——这些可都是不稳定因素!” “我只是个普通女,现在已经不是杀手了。”静在说重新提起这个问题的时候,目光平淡的直视着前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恩,这样就可以了!”流风深思着的笑道,但是在这笑容有多少的信任的温度,这只有流风自己知道了。 “第三个问题,‘狂’和‘G’究竟是什么关系?因为传闻原本默默无名的‘狂’,就是*着干掉了G才登上第一的位置,可是这样一来,为什么我听到他称呼G为……” “姐姐?” “不对,是妻!”静的瞳孔一下就放大了,疑惑瞬间涌上了脸庞,“什么?他们的关系是姐弟俩吗?不过,算了,这个可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年前我出道的时候听到的传闻不一直都是默默无名的‘狂’,在杀掉‘G’之后,才一战成名,挤身亚洲第一的行列的吗?为什么,呃,我想问的是,为什么G又会是狂的妻或者是姐姐呢?” “***!我貌似多嘴了!”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下,流风简直要疯掉了。就连旁边的明澈干脆也翻了白眼,暗暗的竖起了指。 “恩,算了,那个不是重点。反正我解释‘杀手排行榜’这个问题之前,你先要明白‘亚洲杀手排行’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是谁制定的才行。首先,所谓的‘杀手排行榜’,既然其已经说明,是‘杀手’的排行榜,那么撇去那一种直接在任务里抛头露面的杀手外,其实还是有很大一部分不亲自出手杀人的‘绝世强者’是没有办法入榜的。这其,当然也就包括我们的大哥——狂。在其杀掉G之前,负责联手进攻亚洲其他组织时,他一直以来的身份都是担任统帅,而并非像G一样的直接参与攻击。所以杀手榜上自然就没有他的名字!其次,每年出自我们亚洲‘天规’组织不假,但是事实上,在制定这个榜单的时候,我们天规任何人和派系,都是没有权利去指挥他们的,所以这也才保证了榜单的公正性。所以即便是我们天规组织内部,为了隐藏自身的实力,也不得不雪藏了像大哥这样级别的高手作为暗力。这下你明白了吧,大哥在上榜之前,实力其实就已经不输给G了……” “至于接下来问的关于‘狂’和‘G’两人的关系。那是因为在萧家发现他们之前,他们一直都是以‘姐弟’的身份生活在一起的啊!不过那样的身份,仅仅也只是完全因为‘G’的年龄比当时的‘狂’大了很多、却又一直以来照顾着狂的缘故,没有任何的意义。可是后来,因为萧家的认可和收养,两人就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变成了某种意义上被世俗所承认的的‘姐弟’——这样一来就有很多事情变的不可琢磨了。至于最后‘G’的逝去,被狂所杀,大哥再继而发狂,这就显得有些阴谋的成分在里面了。我们可以在这段对话结束后,全全本本的告诉你一切。” 流风斟酌着,用最含蓄的语言说出了静想知道的事情。就连‘狂’与‘G’那段不被世俗看好的恋情,也仅仅是被其以“难以琢磨”轻轻带过了。对话里更是没有再出现‘妻’这样容易刺激到别人的词汇。不过,相信以静的智商,也可以猜测的八不离十。 不过说着说着,流风刚才一直感到不对劲的地方,似乎现在突然变的明显了,但是他也在一时间想不起来,究竟什么东西是他遗忘掉的。首先,静从一开始的出现,到萧哲的一见钟情,而后静就职于西亚,(这是意外的事情,纯粹是小五当初无心所致),直到随后的两个月时间里,静所表现出的一切,也证明了她刚刚所说的那些话的真实性。——林林总总,除了这些以外,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忘记的呢?又或者说,静刚才所说的话之,是不是出现了什么漏洞是自己没有察觉的呢? 流风低着头,邹起了眉头,显得有一些的百思不得一解。 就在这时候,在一旁沉默了良久的明澈,终于也开口说话了。 “好象大嫂你和大哥相处的时间,才两个月不到吧?”明澈这时候,趁着流风和静对话的停顿,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话。 对了,是相处的时间和现在的态度。这也改变的太快了吧! 流风恍然大悟自己为什么一直感到疑惑了,结症就在这里。 两个月,从相识到现在也只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为什么静现在对于大哥的态度会从刚开始的不理不睬,变的这么不顾一切呢?说出自己以前的身份,这对于一个杀手而言——特别还是是对于一个反叛了原组织的杀手而言,相信谁都会明白它代表着的是什么样的灾难。可是在静、或者说是“洛”还没有完全的能够确定自己等人的身份之时,居然就能毫不迟疑的将自己的身份表露出来。这也显得太不可思议了吧?而且对于大哥的态度转变的时间显得太快了?难道说她刚才一直说的东西,都是假的?或者说她根本就是保留了许多。这真是一件值得怀疑的事情啊! 由于明澈的问题,流风在灵光一现间,忽然又发现了一些很值得奇怪的事情。这不禁使得他的双眸笼罩上了一片不信任的疑云。毕竟,静刚才一开始到现在的表现,也的确显得太过于奇怪了。 两个月,才认识两个月的人。哪怕是在朝夕相处也好,但是仅仅是不到十多天的时间里,也可以让一个女人开始为了一个曾经可以说素不相识的男人不顾一切吗?这也显得太不符合常理了。恩,越想越可疑! 看着面上忽然表现的越来越疑惑的流风,和一直注意着自己神情的明澈。静不自觉的,在自己面无表情的嘴角边上,勉强的露出了一些饱满了自嘲与释然的笑容。那一种笑容,和萧哲在一起时候的那种由心的笑容截然不同,甚至在这一原本可以称的上冰雪消融、倾国倾城的绝美笑容里面,很多人都可以看出里面的辛酸与悲哀。 “虽然一直以来在那个痞面前,我不成承认过,但是事实上……我很享受他那一种不带半点理由的宠溺……是的,没有任何的理由,就是因为喜欢而让着我,包含我,容忍我……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也便是足够了。” 静的神情并没有像明澈猜测的那样,露出什么奇怪的痕迹,反而是很自然的将自己的心理话说了出来。眼神也已经慢慢抽回,眺望着窗户外的双眼平静,似乎在讲的不是她自己的事情一般。 或许自己作为一个杀手,生存于边荒的一群非人,甚至是早已经不在奢望什么奢华感情的一个女,当面对一份很直接也很单纯的感情时,沉迷也已经是必然了。当然,这一切只是在痞面前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爱情,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而触发,因为一盒感冒药,,因为一把雨伞,因为从来没有抱怨过,甚至可能因为一顿亲手做的饭,这些都是可以成为相爱的理由。 “这……”流风并不是不相信爱情这玩意儿,从一开始G心甘情愿的为了大哥的理想而永沉大海就可以看出,爱情这东西还是很富有魔力的。不过,G和大哥在一起,那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所谓日久生情,那是再自然不过了。但是静哪?两个月?两个月就可以产生感情吗?这到底是小孩过家家还是速配快餐。 流风仅仅是说了一个字,紧接下来的话就没有再说出口了。但是他的意见显然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对静的所说出的理由,给予了最大的保留。 “在这一点上,请大嫂也不要怪我保留一些意见!” 和流风很一致的,明澈所说的话,也代表了他的观点。看起来很多人对于萧哲和静这一段只开始与两个月的感情并没有太多的信心。 静原本咄咄逼人的气势慢慢的消失了,脸上的神情显得很苦涩。一向在外人眼里表现的非常坚强与稳重的她,在面对感情的问题上唯一能够显露出来的感觉,也只是那一种看不见的悲哀与落寞。可以想象的到,在一个向来不会在外人心目显得楚楚可怜的女,当她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时候,从而无助的流露出那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时,那究竟会是一种多么我见犹怜的心痛与怜惜。 “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了,放心吧。我不会要求你们把狂的行踪告诉我的,我可以自己去寻找他的踪迹!”默默的收起自己的那一点苦涩,静轻轻的向流风和明澈两人来了个最正式的鞠躬,“这段时间真的是很感谢你们的照顾,假如日后我能找到萧哲的话,我会在专程回来感谢各位的,现在,我就先告辞了。” 静说着这些话时,流风和明澈心底忽然升起了一种负罪感。虽然此刻他们内心也是有点余心不忍,不过,以他们警惕的心态,也是不允许任何潜在的不稳定因素出现在狂的周围的,假如日后真的是自己推测错误的话,他们情愿到时候再去赔罪好了。 慢慢的回过自己的头,静的再迈开脚步时,已经显得不是原来的那么轻松了。 “可能爱情对于我这样,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罪人来说……实在是一种很奢侈的东西。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们的是,我这一次的的确确是喜欢上了那一个会为**心的痞……” 此刻门口距离着静的路程,在平日里看来或者仅仅只是十步之遥,但是现在的静,在自己走动时,却显得是那么的遥远与不可及。而她的心此刻也有着一种很奇怪的预感,仿佛她只要一走出这个门口之后,她可能就会一辈与那个会对自己展露出温柔微笑的痞失之交臂了——但是现在她也别无他法,因为她在痞的几个兄弟们看来,是那么的不可以相信与没有信心。所以她必须要去做自己力尽所能,能做的事情,找到狂,然后带萧哲回来,或者找到狂,自己被杀。 一种温热的感觉随着光华如玉的脸旁慢慢的滑落,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静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想去理会那是什么东西。只是依旧低着头走着自己的该走的路…… “即便我是杀手也好,即便是我曾经杀人如麻也好,终究到底,我也还是个女孩。我的肩膀上曾经挑上了太多、太多沉重的回忆。正如那一个人所言,他把那样的回忆,当成是自己不断变强、不断进取的理由,而我只把那一种回忆当成是一种心理最阴暗面的压抑。其实,我又何尝不想改变一下自己的一切,忘掉过去所有的悲哀呢?可是,当我找到一个或许可以和我一起分担过去一切的人时,他却又迅速的离开我而去了。假如,你们对于我这段感情感到怀疑的原因,只是因为我们相处的时间仅仅是只有两个月的话,曾经素不相识的话,那么我要告诉你,这样的理由是非常荒谬的。因为,相爱与否、能够为喜欢的人付出多少的代价,并不是讲究时间的长短与距离的远近。试问这世间所有的人,有谁可以保证,在与自己喜欢的人交往数十年之后结婚,就一定真的能够白头偕老、不离不弃;又有谁可以大声的告诉我,青梅竹马的距离,自己就一定可以和爱人相爱到白头、终此一生。其实,世界上就有很多人和事物,反而是因为相识的太久,认识太深而放弃、而分手。任何事情,没有绝对逻辑可寻,也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之分。因为他喜欢我,所以我慢慢的也接受他,事情就是那么简单,没有任何的原因和任何的理由。也绝对没有什么功利性与阴谋包含在这段感情之。而假如,你们没有相爱过的话,那么你们或许可能一辈也无法想象得到,在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这一辈的某一天里——或许只是在那个人摸着你的额头关心你是否感冒时,偷偷的帮你买了衣服放在你房间里时,慢慢的等着你回家开饭时——那一种一辈也只会出现一次、奇异而温暖的感觉。那就好像是在大千俗世,忽然顿时就大彻大悟一样,你会终于发现自己在这辈所要找的人,会是谁,也会最终产生去追寻那一个在你生命,比自己还重要的人的那种冲动……我相信我自己,已经找到了……” 温暖而又灼热的液体仍旧不断的汹涌而出,慢慢的像珍珠一般的滑落。虽然与其似乎还带着点不自然,但是静还是很平静的在为自己的感情辩护着。虽然她已经打定主义要一个人去寻找萧哲的踪迹,但是她对于自己所逐渐付出的感情,也是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来污蔑的。 慢慢的,静已经走近了那一扇门,原来破烂和腐朽木门,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紧闭着的样居然会让人感到有一点的不安。 “我不敢保证我会在那一个痞身边呆上多久,但是既然我已经决定跟他在一起的话,我至少会一直很安静的等到他不在喜欢我的时候,那时,我一定也会很安静的慢慢离开。” 终于,走到了门口的静,伸手握住了扶手,开始旋转开来。 “好了,其实我说这么多,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在临走前为自己的感情做最后的一丝辩驳。看起来,我们该说再见了!也难怪你们不相信这一段感情……” 终于,面无表情的静轻轻的打开了房门。 “其实,我自己也不相信!” “但是我相信!” 静苦涩的话音刚落,就在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两个身影出现在了萧哲屋的门前。不用说,其一个必定有老爷在内。刚刚在萧哲出事之前,老爷却因为一个客人的突然来访而无暇分身。此刻更是带着那一个客人一起来到萧哲的住所,所幸的是,以他们的耳力,在到来时刚好一丝不漏的听到了静一直以来放在心底的话语。而就在其准备离去时,说话的那一个客人,却赫然是“影武者”一直以来苦苦追寻不获的首席“杀手训练师”—— 木鹰黎! 就是是怎么一回事?木鹰黎怎么会知道天规的事情?又怎么会和和老爷在一起?他跟萧哲等人又是什么关系呢?知道四天王身的他难道以前也是天规的人? 好象随着“狂”的苏醒,一些外人所不了解的迷团,却并没有完全的消失,反而是不该出现的疑云,却显得更加的浓重了…… ------------ 第十五章 乱局 时间:6月15日,晚上7点,即狂消失近36个小时之后。 地点:日本,名古屋 “刺客军团那帮狗娘养的东西疯了吗?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照会,给我***去跟他们上层发个照会!”一连串的怒吼,由原本衣着体面光鲜,穿的人五人的德光口发现,其的不和谐,显得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在名古屋一幢将近四千坪的巨型豪宅别墅里,所有“影武者”的上位者在“少君”这样狂轰烂炸的怒吼声,都显得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当然,有一些性格梗直一点的老下属,则也会偷偷的在脸上不着痕迹的露出一些鄙夷的神色。 嘿嘿,也就是一、两天前,也不知道是谁,哼哼着“任家也不过就只是一个财团罢了,根本无须理会”云云,可是当第二天刺客军团的人对影武者不计后果的开始进行攻击之后,这家伙居然就由银座的大本营撒开腿一路狂奔一直跑到名古屋来。对于这样一个少君而言,组织里的老人们真的是没有什么言语了。可怜诺大一个“影武者”,居然找不出一个像“洛”那样公正、严明、有担待的少主人来,看起来组织真的是没落了。 一想到这个,那一批当初跟前代首领“多光罗”,曾经水里来、火里去,一步步看着“影武者”壮大的老一辈们心里,别提是种什么滋味了。 “怎么了,你们都是死人吗?为什么没一个说话?”政?德光的吼声越来越响了,丝毫没有半点给这些前辈们面的意思。不过,似乎,他也从来没有给过他们任何的面! “少君……”终于,在德光双眼冒着火的视线扫射下,还是出来一个较为直率的老下属。而且咋一看下,这个下属的年龄约摸四十来岁的样,似乎还有些眼熟。对了,这个可不就是宫本么?也就是那一个当初被德光一直欺负着的老好人。木鹰黎上次不是还因为酒会上德光骂宫本是废物,跟德光干了一架,险些演变成大规模冲突吗? “想说什么?说!尽管说!”德光在这个时候表现的非常的恼火,脑海里正计划着怎么实行报复;而他之所以自己现在没有提出第一个提出这样的建议,纯粹也是希望在下面几个自己的亲信能够揣摩到自己的意思,帮自己提议,然后自己才好拍板。否则的话,以自己少君的身份,似乎还真的不适宜胡乱发动对外的进攻。 “其实,以属下看来,我们‘影武者’虽然在杀手的生意上,跟‘刺客军团’的人有过一些冲突,但是向来我们双方都也算得上克制自己的情绪,也还没有到那一种火拼的地步。” 宫本小心翼翼的,一边看着少君的神色变换,一边述说着自己的看法。 “不错、不错,继续说!”宫本这个笨蛋的话,立即使得德光感到非常的高兴。 想不到这家伙终于开窍了,懂得揣摩起自己这个少君的心思来了。德光开心的想着,并且鼓励宫本继续说下去。 “这样想来的话,估计刺客军团这次的大规模袭击,一定与几日前我们现在的首席杀手,也就是英年早逝的百鬼君有关,也就是说,这次的幕后黑手,很可能就是……” “是西亚财团,没错,一定就是他们了!”等到宫本说到关键的地方时,德光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兴奋的把这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重复了一遍,“那么你说,我们受到打击后,该怎么办!” 动用组织里最强大的“影武士”吧!我们要狠狠的报复西亚财团!我们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后悔!报复!报复!报复!…… “声嘶力竭”的在自己恶毒的脸部的表情里,无声的呐喊着,德光给予了宫本所说的话最大的期待,甚至他已经想好等会儿怎么找借口说服那些不同意的老鬼服从自己的决定了。嘿嘿,西亚财团一定会后悔触怒自己的!他保证! “我觉得我们该……”宫本看着德光越来越激动的脸色,抱持着迟疑的说。 “我们该怎么样,说吧!没关系的,大胆的说!” “我们该去找西亚财团和谈!因为这样两边不讨好的事情,我觉得没必要在进行下去了。刺客军团现在正在不计成本的袭击我们不假,但是相信同样的,他们也一定付出了同样惨重的代价,所以我们还是就此收手为妙,当然,我们也可以不再追究这件事情,而他们也必须答应我组织‘百鬼’君对他们财团所做的事情,也一笔勾销。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少君,呃,少君你觉得怎么样?” 似乎难得有一次,少君愿意听从自己的意见。所以宫本这一次,也就一五一十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不过,他的意见对于一批希望“影武者”能够长远发展的老人们而言,的确是非常肯以及可以考虑的。毕竟“西亚财团”的那只西亚之虎,也不是好惹的对象。趋吉避凶,臣服强者,这一向也是他们日本人的生存之道。只是,当宫本洋洋洒洒说出自己意见的时候,似乎忘记再去观察一下少君的脸色了。 “什么?还敢问我觉得怎么样?我觉得怎么样、我觉得怎么样……”一直重复着宫本的话,现在的德光,早就有了掐死宫本的冲动了。 “我觉得你这混蛋可以去切腹了,八嘎!” 一阵阵吼声仍旧从那一幢豪宅传出,响彻在天际,黑压压的伴随着乌云轰隆的轰鸣声,显得是那么的诡异与恐怖。 “滚出去!全***给我滚出去!”彻底的被宫本这个废物所触怒,德光毫无顾及的大吼起来。 “嗨!”千篇一律的低头告辞,所有的人都没有再给出第二句话来。即便是那些原本还蠢蠢欲动,想要给德光提出一些意见的“老家伙”们,当看到宫本的下场后,也就很合作的闭了嘴。 眼闪烁着的,除了是愤怒外,剩下的或许只有悲哀了。 默默的,所有人都慢慢的低着头,离开了房间。或许因为宅实在是太大的缘故,除了那些下属退出屋外发出的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外,片刻之后,所有的事物仿佛一下就失去了生命一样,消失了声音。 一下还算热闹的场面,就冷淡了下来。不过,随着纸扇门“啪”的一声合拢之后,德光的怒火,似乎一下也就小了下来一般,神情变的十分难以琢磨。 夜晚还是寂静的,一如从前,而名古屋的夜晚,却显得更加的寂静。 “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所有的人以为你是个废物呢?”一个柔和与无力的声音,忽然从屋的内堂传来。 德光并没有回答,眼神游离的,痴痴的看着刚才所有人穿过的那扇门。仿佛,德光感到自己一下就划清了与所有人的距离一般…… “明明你拥有着自己的睿智,为什么一定要在所有人眼里表现的那么不堪?”那个女的声音,还是慢慢的响彻在德光的耳边。 “你明明可以依*自己的力量,来重新整和‘影武者’来建立自己的威信,为什么一定想要依*外力呢?” “你明明不相信那个所谓的‘天规’长老会尽心的与你合作,却又要表现的那么狂热呢?” “甚至是,你明明对女人并没有什么欲望,为什么会在外人面前养那么多情妇?” “够了!”德光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声吼到,“因为我不可以输给‘洛’,绝对不可以输!什么叫做我不想整和‘影武者’?我一开始难道还不够尽心尽力吗!还不够煞费苦心吗?可是为什么就没有人愿意相信我可以把‘影武者’带向辉煌呢?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在追问我要追杀‘洛’吗?甚至为了杀了她我更不惜想借用‘天规’的力量!那么我回答你为什么好了。难道你以为我德光的器量真的那么狭小吗?不!不是这样的;而是因为‘影武者’这些老鬼们一直认为我比不上‘洛’,所有人,所有所有的人——他们都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即便是你父亲蓄意把‘影武者’交给我,即便是他们现在还恭敬的称呼我为‘少君’,我也没有办法去领导这些对我口服心不服的家伙。你到底明不明白? 这一切一切的根源,就是在于因为所有的人都认为‘洛’能够比我更加是胜任!那个女人,那个该死的女人,一定要死!” 不忿且狂热的在自己双眼喷射出不可遏止的怒火,此时的德光神情冷俊,浑然没有半点平时的浪荡样,居然破天荒的显示出一点的魄力来。 “唉,”影武者前代首领,多光罗的女儿?那美,只能是叹气了,“其实,我最担心的还并不是‘天规’,而是欧洲那边……” “这件事情就不要再说了!”提到这件事时,德光的神色忽然也暗淡了下来。“或许,你会觉得我现在所做的事情,是错的,但是事实上,我却在以我自己的方式让‘影武者’走上最强盛的道路。总有一天,我会让其击败天规,成为亚洲的霸主的!放心吧!” 一时间,两人再无言语。一下,屋里又静了下来,只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夜晚,显得更加深沉了…… 相信这个世上绝对没有上位者是这么简单的!可是似乎,平日里所有人,包括三长老在内,也小看了把所有情绪都边表现在外面的德光。只是,被人轻视的同时,为什么德光一时间又充满了自信,可以打败“天规”呢?那美口的“欧洲那边”,指的又是什么东西呢? 真是令人感到一个迷团接着一个迷团,继“狂”之后,想不到一向表现的那么废物的德光身上,居然也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 第十六章 归来 就在德光阴森森的露出他那隐忍了很久的獠牙之后,在与日本相隔万里之遥的南市,也正有一些东西正逐渐的开始变化着……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不过我们看到的东西却截然不同。少了点暴躁与怒火,多了点和谐的氛围。 此刻,号称曾经“天规”独一无二的谋士?宇无双,早已经到达了南市。确切点说,无双是在十几个小时之前到达的,而她现在准确的位置,则刚好又是在老爷位于南市郊区的宅外,近百坪的花园里。 不过,即便是对于无双的到来表示惊讶,但是坐在无双对面的这个人,却一定是所有的人所熟悉与喜爱的,她就是静。 作为隐藏在世俗的天规长老,名义上南市黑道上的泰山北斗,老爷家的一切,都充满了奢华的氛围,这样的氛围一直延续到后花园…… 十步一盏的“驱蝇灯”,五步一个“喷洒器”,每相隔十米就还有一道防止各种草料疾病传播的隔离带,在促进植物光合作用的冷光灯闪烁下,此时的夜晚,烘托在并不显得非常刺眼的光华撒播下的后花园,跟白昼也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轻轻的搅拌着桌上的咖啡,无双略微有些苍白的脸色上,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或许,此刻真正不平静,恐怕只有她见到静后的那颗梢显苦涩的心了。 在座的,除了静、无双外,流风、小五、阿澈等人也悉数到场了,看着这几个家伙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静与无双的样,真不知道他们心里是不是正担心着,这眼前这两个美丽的女会因为“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而动起手来。 不过,或许无双淡然的表现,与静淡漠的神色,真的也让他们感到送了一口气吧!从一开始见面时的彬彬有礼,到现在的相对无言,静和无双一直表现出了自己应有的涵养与气质。 “这是宇无双,‘天规八将’之一,和我一样同属‘四天王’;这是静,亚洲排行榜第四位,威慑日本的‘洛’。” 记得当时的流风就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为两个美女引见的,但是我想即便是流风精明如斯,可他想破脑袋,也不一定不会明白,静和无双见面相视时那同样也轻描淡写的一眼,到底意味着什么。或许是友好、善意,也可能是警惕、疑惑!而一旦假如有人,因为静与无双现在的融洽与相安无事,而小看了女性那与生俱来的第感的话,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 “最近‘狂’,不,或许我该称呼他为——萧哲,他的日过的如何。”仍旧是搅拌着咖啡,无双问的很淡漠,不过眼神却是直视着前方的静。 显然这个问题她问的对象既不是流风,也不是明澈、小五,而是静。 “飚车,喝酒,睡觉。无所事事!”静毫不在意的,将萧哲在她眼表现出来的生活,仅仅用几个字就概括了一遍。 “这样啊……他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吗?”得到了答案的无双,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我想,或许是的吧!毕竟,有些记忆,对于一个人来说,太痛苦了。”苦涩的开口,拥有着同样可怜身世的静,倒是很能理解发生在萧哲身上的一切。 “唉……”叹了一口气,无双没有再说什么,但是眼那一抹心痛的感觉,却是谁都看的出来的。 静在听到这一声叹息下,似乎也终于证实了自己与无双刚见面时的预感——果然,眼前这个女,也是喜欢“狂”的。 在夜光朦胧之下,两个浑身充满了东方神韵的美人,相对而座,不约而同的回想着自己的将来与过去。像两座美丽的雕塑一般,显得神秘与富有美感。不过,静的美与无双的美是绝对不一样的,虽然她们同样都已经美丽到了某种引人遐想的程度。静的美是很明显的,一开始她的美丽就像是一座冰川,冷的直让人仰望而不敢丝毫有些亵渎,而现在的她,却已经慢慢的开始融化了。不经意间露出那不带半点人间烟火的笑容,真的会让人愿意为她去做任何的事情。可是无双的美,却和静大不相同,静的美丽假如说稍微带着一点男性的征服愿望在里面的话,那么无双的柔弱与娇小,却绝对可以勾起很多人强烈的保护欲——虽然以无双外柔内刚的性格并不需要。无双的美,是美在天地灵秀,宛如镜花水月一般会让人感到不真实,却又想要一辈的守护在她周围,却又害怕某一天猛然的失去……美丽,也只能说是殊途同归,没有任何的一种极致的美丽是一样的。 现在的这个画面可不多见,蕴涵了天地间两种截然不同的美感与灵韵。假如在平日里,这样的场面真的是值得养眼的对象,也真的很值得那些大男人们猛砸飞眼,但是现在,眼前两个女黯然伤神的样,却只让在座的三个人感到不安与苦恼。 “无双到底是怎么知道静的事情的!我不是一直跟你们说要保密的吗?”流风赶紧用眼神狠狠的在小五和阿澈的脸上扫荡!可惜的是,他们两个都赶紧闭起嘴巴,表示自己没有说过。 这两个混蛋没有说,我也没说,酒鬼大叔和老头也不可能说?那到底是谁告诉她们俩的?流风思来想去,想来思去,最终放弃的摇了摇头。 “对了,有一件事情倒是真的觉得挺苦恼的……”无声轻笑着,宇无双默默的抬起头,今天每每出显得人意表的她,不知道又想说些什么。 “有什么事情值得苦恼?”对于静而言,现在她最苦恼的是怎样找到“狂”。 “我在想,假如要是找到‘狂’或者说‘萧哲’之后,他们自身的双重人格关系又该怎么协调呢?”无双不甚在意的说,像是忽然想到了似的。 无双可是个聪明人,明显的在这个时候问这样的问题是想要先发制人,所以她也才会选择去掌握先机而不是最后才后发被制,可是,静却也不是笨蛋。 “这个就由他们两个‘人’之间自己来协调吧!我认为,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资格去让他们其的任何一个放弃身体的控制权,甚至是消失!” 在说到“他们两个人”,这个“人”字上面,静特别注加了重音调,明确的为萧哲这个“影”,相对着狂这个“光源”,争取到了“合法的权益”。 “这样啊!”早已预料到了答案一样,无双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望着漫天的繁星,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好了,好了,说这个干什么?对了,‘洛’!我一直有个疑问!”慢慢拧灭了自己的烟头,只有烦躁的时候才抽烟的流风在这时,忽然发话打断了静与无双之间的对话。 “恩,你问吧!”抬起头,静对“洛”这个称呼,完全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了。 不过,静还是明锐的发现,流风等人似乎在无双面前一直不愿意叫自己静。可能是最近一段时间“大嫂”叫习惯了,一下就由洛改回原来的样,很难再改口。估计又不想刺激到无双,只好叫“洛”了。可是,这群家伙以为这样无双就感觉不出来了吗? 果不其然,每当流风等人称呼静多谈一点最近萧哲的事情,无双那苍白的脸色就会黯然一点,仿佛刚才那个跟静浅笑不语,稳重如常的不是她一样。 这个妮,何必呢?静也只能在心里苦笑,不得已的摇了摇头,感到了一丝怜悯与怜惜。顺带的,居然还有一些的内疚在里面。 “你问吧?”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成分,静平静的开了口说道。 “为什么一开始,我们在你的身上,感觉不到半点的杀气呢?”流风百思不得一解的,问出了一直以和明澈、小五一直感到疑惑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无疑的丢人的。特别是小五,对于号称“一直以来追逐着‘狂’与‘G‘的脚步”的他,居然也没有办法感觉出静身上那淡淡的杀气。这真是滑稽之极!假如他们知道静是个这么危险的分的话,他们怎么可能放心的把她放在萧哲的身边这么久呢? “这个问题,其实也正是我想问你们的!为什么当初,我也感觉不到你们身上半点强者所该有的杀气呢?”真正对这个问题感到疑惑的,除了流风等人以外,静其实也是其的一个啊! 假如大家还没有忘记的话,早在静见到流风等人第一面的的时候,就已经对他、阿澈和小五给过最初步的评价了。这个评价的根据,就是由他们的手部推断出来的。可是,后来他们表现出来的身手,完全颠倒了静当初给出的评价。 **,一个机械师,一个网络工程师,还有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居然个个是身手好到没话讲的杀手——这***也太扯蛋了吧!高手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值钱了? “咳、咳,关于,关于这个问题,我想我可以回答你。”咳嗽了片刻,一直偷偷跟着无双回来,还不习惯时差的小五,躺在椅上懒洋洋的说。 “对了,小五!”无双这时候忽然开口说道,顺口的就问道,“你去巴黎的时候买了纪念品回来了吗?” “哪有时间啊!来回的这么匆忙!”小五一直没精打采的,想也不想的就直接回答的说。 谁知道小五的话才刚说完,“扑”的一下,明澈一口气就把咖啡全喷到小五脸上了。流风连忙捂住小五那张破嘴巴,狂翻白眼了。 “哦!”眼露出一阵了然的神色,无双微笑着,也不想多去问什么了。 “你这个笨蛋,你不是去了东海总部刚回来吗?你傻了!”明澈使劲的拍着小五的头,恨不得撕烂他那张大嘴巴。 流风也恨铁不成钢的使劲摇晃着小五,没差点把他摇晃成脑部震荡。 “好了,你们放开小五吧!他还没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情呢?”静这时候也开口说了话,小五这才从流风和明澈的手里拣回一条命来。看着无双,不好意思的发出一阵璨笑! “我想,以洛你的感知,还没有到达那一种可以感受的到别人内心波动的地步吧!因为强者的内心波动,与一般人是不一样的,除非达到那样的级数,否则的话即便是你面对一个超级强者,只要他只要全身不流露出杀气就不会被发现了。就像我大哥一样。” “不,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问的,就是为什么你们身上我会感觉不出杀气来,而不是感觉不出你们的实力。!” “这样的问题解释起来更加的简单了啊!感觉不出来,那并不是你的错,而是因为我们身上——本来就没有杀气啊!要知道,我们的身份是‘四天王’,再往上面而言,也是各自率领一部的‘天规八将’之一啊!我们又不是每天要出生入死,浴血奋战,所以哪来的那么多杀气。”小五的话显得理所当然的样。很明显的,静只记得了他们身为强者的身份却忘记了他们做为强者以外,是属于上位者这不劳而获的阶级。 “原来只是这样简单……我忘记你们的身份了……”苦笑着,静的确是没有仔细想过这样问题,其实只要仔细的想想,他们的确不如自己那样需要浴血奋战,所以没有杀气也不是显得非常的符合常理吗?即便是强又如何?没有过浴血的实战,再多的力量也没有底蕴。 “不过,相反的,比起我们这一批可以不劳而获的家伙而言。身居杀手排行榜上第四的你,在你的身上我们却发现不了任何的杀气,这就显得很是奇怪和值得疑惑不解了。”小五真的对这个事情感到非常感兴趣,因为他并没有跟静交过手,但是以与之交过手的流风与明澈给自己评价而言,洛最多也只比自己略胜半酬。但是她是怎么做到,仅仅以略胜半酬的优势,却掩盖了自己所有的破绽的呢?从而甚至令自己也感到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小五真是好奇死了! “心态!”静思索了片刻后,只是随口抛出了这两个字而已。 “心态?什么意思?”小五一时间还不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急迫的问道。 “你真是笨蛋啊,小鬼。这么久还是那么笨!” 就在静刚要开口解释的时候,木鹰黎的声音由屋里传出,显得底气十足与赫赫生威! “其实,在洛说她有一个熟悉我们‘天规’,国籍男,来历神秘的时候,我们早该猜测出来,她说的就是酒鬼大叔的!”阿澈低着头,挺郁闷的对流风和小五说道。 “是啊!不过这样一来也好,原来搞了半天,洛和我们是同门?也算是自己人吧!”流风也是显得哭笑不得,一场大混战下来,兜了个大圈,居然是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恩!”阿澈也只能点头了。 “有人觉得自己是上位者的话,那么他自然身上会流露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有人觉得自己是贵族,他也才会不自觉的流露出贵族的气息;同样的,有人认为自己是高手的话,他身上就一定会有一种隐藏不了的气势;现在你们明白了吧?心态很重要!在这一点上,静是我所有门徒,做的最好的一个,甚至比率真的‘G’,倔强的‘狂’做的更好。” 听着由远而近的声音,看着慢慢从黑漆漆是黑暗走出来的身影,小五忽然意识到木鹰黎现在到底讲的是什么意思了。 “那么酒鬼叔的意思就是说,只有洛把自己当成是杀手的时候,她身上才会散发出杀手的气息了。这样说起来,第四位的强者,看起来真的是准备退隐了!唉,这真是杀手界继‘G’之后,女杀手的一大损失……**,酒鬼叔,谁把你打成这样?” 说着、说着,小五忽然惊讶的大声叫了起来。引的静与无双,阿澈与流风几个一起齐器刷刷的回头朝小五看着的方向望去。 只见木鹰黎的左边一个黑眼眶,像熊猫一样的挂在他脸上,鼻也出现了些乌青,脸上一个斗大的拳印正覆盖着红色的底蕴,那一身平日里经常穿的山装,更是破破烂烂的成一塌糊涂了。 尽量保持着自己的风度,木鹰黎走到了桌周围,拉出一张椅坐下后,毫不理会几个小辈们吃惊的样,拿起流风的咖啡就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 “我说,这下的也太狠了吧!”明澈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说。 “是谁!是谁!我帮你报仇,酒鬼叔你说是谁?”小五这时候跳了起来说道。一撸起袖,那神情跟萧哲这痞学了十成足。 “干掉他!”流风冷冷的从嘴巴里说出这两个字,也完全遗传自萧哲。 “算了,算了。”喝完咖啡的木鹰黎,一抹嘴巴,毫不在意的样,“你们想,我都被打成这样了,那丫的还能好到那里去?” 看着木鹰黎幸灾乐祸的样,静忽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无双的脸色忽然也变的奇怪起来。因为这个屋里有身份地位的全在这桌上了,剩下唯一能够和木鹰黎打架的就只有—— “来人啊!救命啊!老爷被人打晕了,快叫救护车啊!人呢?”果然不出山人所料,不一会儿,别墅里的老管家王伯,惊讶的发出吼叫声。顿时别墅就乱成了一团。 静:…… 无双:…… ------------ 第十七章 蛟龙 香港的环,最早曾是英国殖民者的势力范围,也是港英政府最早发展起来的地区之一。因此不少地区都保留着殖民时期的风貌。例如,现在位于天星码头附近的皇后像广场,就是建于二战之前,而东面的立法会大楼,则是维多利亚时期的建筑风格。可是这样一来,因为香港随后经济的繁荣,后期就形成了一种很奇妙的对比——你在这些地方随时可以看见“一面是殖民时期的复古建筑,一面是高耸入云现代的写字楼”的奇异景观。不过,这样的奇异的景观,或许也正是现在这个早在殖民时期,就以香料转和销售而闻名的港城最显著的特征。 就在相邻维多利亚港和皇后像广场的地方,此刻正矗立着一座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这座现代主义风格的大厦,楼高十层,以传统东方式贵竹“节节拔高”的形象意念,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向港岛的天空。在这座钢精混凝土森林,它以鸟瞰之姿,鹤立鸡群傲视四野。大厦顶部盘旋着一条怒张鳞爪的银色巨龙,似守护、似震慑,睥睨着港岛上栉比鳞次的高层建筑物群。无论从外观,还是从这栋大厦令人乍舌的历史背景,有关这座大厦的一切都带有某种神秘的传奇色彩,而缔造这个传奇的就是与“西亚之虎”任遥轩,“北陆之熊”罗斯夫并称亚洲三巨头的“东国之龙”——秦淡然! 就像任何一个霸主的成功都将会批上一层传奇的色彩一般,秦淡然今时今日的威仪与成功,也绝对是可以能够让任何人感到推崇与惊叹的。不过,鲜少人知道的是,在如今的“亚洲三巨头”之,除了现在正如日天的罗斯夫,这个原本系出名门的豪门之以外,剩下的“遥轩”与“淡然”这两个霸主的成长之路,却显得非常的艰辛与困难。虽然很难以置信,但是历史却真的是有着惊人的相似性,譬如“任遥轩”与“秦淡然”二者,一个当初是受命与为难之际,一个是以依附在一个庞大家族下的小豪族出身,都是充满了传奇。 不!甚至是在亚洲乃至世界金融界而言,现在“东国?秦家”与“西亚?任家”,之所以能够和亚洲原本的名门“北陆?索门特”三家齐名,任遥轩秦淡然的半生又怎么能用区区传奇来形容。 霸主的成长之路,如果是一马平川而没有任何荆棘的话,那么日后成长起来的人绝对不会是霸主…… 二十年,在这二十年里,秦淡然比起任遥轩而言,日过的也并不是那么轻松。撇去其曾经直面过任遥轩那只永不言败、死战不退的“西亚之虎”不谈,也攻击过拥有空前多余正义感,却一往无前的“北陆之熊”罗斯夫不说,就*其强力的手腕打压、吞并、收购无数大小财团,穷兵黩武岁月,都使得他无时无刻不得紧甭神经。二十年前还是寄人篱下,二十年后其就已经以不断的高歌猛进的战略调度,强力铁血的手腕与卓越非常的眼光,一步一步铸造了“东国之龙”的神话…… 岁月无情,二十年的光阴,显然也并没有磨砺掉他那原本就毫不隐藏的锋芒,但是同时二十年的艰辛付出,却也让他体味出那么一丝辉煌下唏嘘与无奈。高处不胜寒,居高位者本来就应该忍受比常人更多更多。在回首半生商场争斗时,个的厌倦与超脱,况味种种若非身临其境又怎能明了。对于二十年间失去的一切,为营造今日局面所付出的代价,每当独处夜深人静时,秦淡然会不会真的如遥轩所预料的那样,问自己,这一切,是否值得? 香港的夜色,无疑是美丽的,这样的美,很动人。可是,在动人的东西,却也要有人去懂得欣赏才行,不过这样会欣赏的的人之,也绝对不会包括秦淡然。 宽广整洁的扇形办公室,大半被窗外的夜景晕染出同色格调,这是间英国维多利亚时期装修风格的房间,厚实的长毛地毯,与四周超隔音隔热的墙壁,隔绝了外头的声,只留下香艳瑰丽的色。从大厦顶层宽幅水晶窗户看出去,维多利亚港灯火阑珊,香港这个不夜都市的魅惑夜景尽收眼底,香港的夜色都臣服在了秦淡然的脚下。 绝对安静的氛围,凝视脚下港岛福地,在这条“蛟龙”看来,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感觉大概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吧。 看着自己的老板静静凝视窗外夜景,陪同在身边的秦风一直以来都没有开口说话。因为每当这个时间,都是先生最需要安静氛围梳理事件、分析决策的时候。跟随秦淡然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样的时候谁要是敢打扰到他的思考,那么一定会倒大霉的。 任何一点点的错误在东国财团都是不被允许的,辛苦建立起的基业,任何一点微小的失策,或不周详,都会在不久的将来给整个财团引起巨大恶果,所以秦淡然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犯错,假如这一次错了,那么就和曾经被他吞并的财团一样,永远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 秦淡然束手立在窗户旁边,形象显得高大与挺拔,给人一种犹如山岳一样的威压,让人感到沉闷与窒息。一成不变的站姿,正如他一成不变的要求。无论何时何地,是否独自相处,他对自己,从来不会因为外在条件而改变,这样的一丝不苟一如对所有东国财团麾下的员工职员一样,那么严厉与苛求。 “秦风,为什么我有种后继无人的感觉……”静匿的空气,数小时面对窗外夜景的人忽然回过头来。 眼前这个身材修长高挑的年男,即使年近四十,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锋芒毕露时的锐利十足,就像是把开封了的利刃一样。 “先生,我看少爷这一次虽然做的太过分了点,但是事实上也并不是……”四十多岁的秦风,并不想过多的去干涉老板的家事——这应该是所有属下心知肚明的本分。 “够了!”秦淡然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只是扫过秦风一眼,又望向了窗外。窗户外的大都市之,纸醉金迷,灯红柳绿,浑然没有感到有人正虎视眈眈的看着眼下的这片繁荣与奢华。 “假如真的要这样的嗣来继承我秦淡然的一切,我情愿秦家就此绝后!” 秦淡然的话里,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感情,只有一股的寒意夹杂其。 只一句话,秦风的内心深处但觉一阵惊悸,手心里忽然就出现了汗水,这是他紧张时的表现。因为有些事情,特别是世家传承的隐秘,还是越少知道的好! 前一刻的询问,后一刻又猛然的寂静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成功人士,都有着天马行空一样的思维一般,秦淡然做事情几乎和任遥轩的“不按常理”如出一辙。“风、林、火、山(急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的四字方针,在博览群书的秦淡然手上,更显得威力无穷。或许也就是因为孙的缘故,秦淡然在打经济战略时,更讲究的是先发制人,比之任遥轩“谋定而后动”的性格,更显霸道。 “我曾经在日本留学,最后除了见识到了日本人仅存的坚忍,努力,克己等外表光鲜的一面外,还有着无知,狂妄,卑劣,愚蠢的种种劣根性,几乎没有什么值得我回忆的地方。而我回国之后真正带回来的,除了一大堆的书籍外,或许就是拥有更加鄙夷他们民族的资本。可是今天,我特地重新用日语书写了一遍以往唾弃过的和歌——你知道为什么吗?” 面对秦淡然的问话,秦风摇了摇头,因为他觉得现在与其回答,不如去倾听自己老板要说些什么来的更加合适。 不过,凭借着自己叫好的眼力,秦风还是看到了身侧,那张已经被裱上了的秦淡然亲笔,铁竖银勾,气势非凡。以秦风的理解与顿句来看,翻译起来,大概的意思是: 祗园精舍钟之声,诉说人世本无常。 婆罗双树花之色,盛者必衰若沧桑。 骄奢人物不久长,好似春夜梦一场。 “因为我这最近一段时间,的的确确、也真真正正的感到了后继无人的悲哀。正如那首和歌所代表的心境一般一致……人世无常,胜者必衰……” 破天荒的,在自己的老板口,秦风听到了这样的话。一直以来,先生在外人眼,表现出来的野心与气度,可从来不是这个样的。 “金钱,我已经有的够多了。权势,我并不放在眼。我现在所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秦家一脉的世代更替。有时候,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不得不进行一些可能会令人感到恐惧的非常手段,而凭借着这种高超乃至残酷的手段,我在我接手秦家的半生奋,给予了以往所有遭遇过的对手一个共识,那就是只要我秦淡然还有一天没有死的话,那么东国财团,就将会在我的带领下,像是一条龙一样,以怒龙撑鳞探爪的凌厉攻势,为整个东国财团扫荡出一派广漠天地。不同于任遥轩的那只病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弱者心态,也没有罗斯夫那只笨熊一样的可笑正义感。‘尚武’,就是我秦家的天性,而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睥睨众生,呼风唤雨——这也就是我不断进取的动力与决心。可是,这样的决心,现在我忽然又觉得失去了意义,因为我,我秦淡然,东国之龙,居然没有一个合格的嗣来继承我的一切——我所做的所有的事情,又显得有什么意义呢?” 秦淡然这样的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在秦风面前说了,可是秦风怎么也不能理解,自己的老板,在做为一个霸主的同时又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为什么不能原谅少爷的所作所为呢?秦风并不同情弱者,唯一一点值得秦风站出来为秦羽说话的地方,仅仅也是因为他是秦淡然的儿。 古时候,经常有人夸赞某人“虎父无犬”,又有多少人能够体谅到某个儿一辈生活在他父亲阴影下的悲哀呢?现在的秦羽,的确是冲动有余,理智不足,可是经过岁月的洗礼之后,哪怕是其开拓不足,但是守成也未必不可啊!可惜的是,自己的老板,被人畏惧的称“东国之龙”,在国际金融界威名赫赫,野心勃勃的男人,却总喜欢以自己为标准,去衡量少爷的所作所为。 “唉,生当如孙仲谋……算了,唉……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今天的话,你听过就忘吧!我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我对你说的这些事情!” 说到结尾处,秦淡然的语气徒然变的严厉起来。因为“东国之龙”的心态是绝对不允许有弱点的,在外人眼里,他必须是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同时却又冷血无情的秦淡然,是东国财团的主人,是亚洲的三大金融霸主之一。铁血,冷漠,心狠手辣。 “明白了!”秦风必恭必敬的回答到。 “把你带来的件放下吧。” 在秦淡然说过这一句话后,开始重新安稳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默默无声的等待近三个小时,若非自己老板提醒,连秦风都差点忘记自己此次前来的初衷。 放下几份件后,秦风开始简要的加以描述:“老板,这一份就是事件当日我们收集到的所有详细讯息;这一份是肇事者所属组织的详细资料;最后一份……”说到这里,秦风的语气有些停顿,似乎想引起自己老板的注意,也像是给自己的主在心理上提个醒。短暂的停顿后,更快的,秦风果断的叙述下去:“最后一份是有关我们财团与‘LR科技’从接洽到收购计划破裂的所有资料,当时的主要负责人是少爷。而这一次,任家之所以没有任何前兆的向我们单方面要求提出照会,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少爷的缘故!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我们要怎么面对他们!以先生的意思,是驳斥他们的请求,还是接受照会,而照会的人选又是谁?” “我跟遥轩打了这么多年,以他的为人,可并不是那一种信口开河的人。除非他已经证据确凿,否则的话,是一定不会向我们提出照会的!”秦淡然思索了片刻后,终于开口说到。 “是的!听说,他们得到了一份由东国财团大陆北光市分公司,转帐到日本一笔价值在两个亿以上的跨国巨额汇款。而近日来,大陆北光分公司的确是没有任何与日本相牵涉的事务在进行,所以……事情就显得已经很明显了!”秦风点头称是,从发生西亚的爆破事件到现在,一共也才不到三天时间,西亚财团的情报部门看起来效率真的是高的够可以的!这一方面,的确是东国财团比不上人家的地方! “那又如何?”秦淡然嘲讽的笑道,丝毫不以为意,“遥轩那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仍在调查西亚财团下一步行动的!” “这件事情到这里就可以了!叫我们情报部的人不用花时间在这样的事情上面。秦羽人呢?没有记错的话,早在几个小时前我就有通知他来见我。”笑过之后,秦淡然对桌面上三份整理得当的厚重资料册不置可否,根本没有兴趣看一眼的意思。 “先生,其实少爷三个小时前就已经等候在总裁办公室外,确切的说少爷甚至比我来得更早。”确定自己老板没有否定的意思,秦风快步走到室内一处雕像前,飞快按下雕像上的浮雕按扭,正对宽幅水晶窗的墙壁像窗帘一样的拉开了。这是一套从德国定购的高科技产品,整面墙壁都安装了可视穿透系统。透过可视墙面,套房式办公室的外间尽收眼底。 秦淡然的次秦羽维持初进办公室恭敬的姿态已超过三小时。虽然隔着厚厚墙壁,但是父亲那股无形的压力似乎也能透过墙壁直接加诸在他身上。 三个小时的不安等待,他的情绪已经从开始的不安、谨慎发展成烦躁、紧张、最后演变成现在极度的忐忑与惶恐。 秦羽的情绪波动丝毫没有引起可视墙面后人的注意,秦淡然只是在墙壁拉开的瞬间,睥了他一样。然后,慢慢的躺倒在自己那张椅上,眼睛猛的眯了起来,闪烁着喊光,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事情。良久,“叫他进来!” 秦羽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秦淡然的椅,只留给了他一副背影。宽大胡桃木的办公桌面上,三份铺呈开的情报件在秦羽惊弓之鸟的心态下看起来触目惊心。毫不认为自己做错了的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狠瞪了站在秦淡然身后的秦风一眼。 “父亲,您找我。”恭敬的低下头,丝毫不敢报怨自己在外间苦苦等待的三个小时,秦羽有些底气不足的说。对于秦淡然的个性,秦羽明白越是风平浪静就意味着,这平静之下越是急流暗涌。 “我想知道,对于‘影武者’这个组织,你到底知道多少?”似乎是无关痛痒的一句开场白,即使面对自己的亲生儿,秦淡然的语气也还是那么的冷淡,除了少了一抹平日里面对商业伙伴时所挂起了那丝淡漠到置人千里之外的微笑外,父之间根本也没什么特别的相处模式。 “影武者是亚洲,日本最老牌的杀手组织之一,还有……还有就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在秦淡然面前,很少有人能耐住那份压力,对所问之事有所隐瞒。似乎,秦羽立刻意识到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秦风,还是你来告诉我吧!”秦淡然没有耐心听完,开口打断了秦羽的话。 “是的,先生。根据资料显示,影武者在亚洲杀手组织排名第二,前代首领是多光罗,在多光罗遁世隐居之后,现任少君为政?德光,但是由于现任少君的跋扈与无能,组织内部已经呈现离心背弃的疲态,又及亚洲杀手排行榜前十名的‘临兵’的身故与‘洛’的人间蒸发,而‘百鬼’在这次袭击的被杀,近年影武者的地位早已经大不如前,且有下滑的趋势。” “可以了!” 转过身来,秦淡然的眼神划过秦羽,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拿起了桌上的玻璃杯。轻啜了一口杯的水,“难道你以为凭借你找来的三流杀手就有资格和能力去挑衅任遥轩?还是说,你所做的这一切已经可以一力承担之后的后果了?你知道吗?假如你不是我秦淡然儿的话,对任家的西亚财团做了这样的事情后,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再回到香港,甚至是早已经客死异乡了。” 像冷风一样的刮过,秦淡然用还算的上克制的语气说出来,显然已经对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感到了最强烈的失望。 秦羽下意识打了个冷战,因为他知道,父亲说的话都是真的。任遥轩的怒火,也绝对不是任何人可以轻松的熄灭的!自己该怎么办?这一次,一向做错了事情都有秦淡然解决的秦羽,这时才真的感到了一点的担忧。 秦淡然看着这个无论心胸气魄,胆识都称不上上上之选的儿,的目光复杂而冰冷,不过“恨铁不成钢”的成分在这眼神里,也只占据了一小部分,眼神包含的更多的,只是放弃与无奈,“为什么,我秦淡然的儿,会是你这样的家伙……” “可、可是,父亲,这件事情本来就是‘LR科技’不尊重商业游戏规则,他们出尔反尔,我只是不能容忍财团的利益受到一丝丝损害,而且,任何一个敢于轻视我们东国财团的人都应该得到他应有的惩罚。”咬着牙,秦羽几乎是理直气壮的说道。 秦淡然并没有说话,因为他的确也感到‘LR科技’在这件事情上并不是没有半点的过错,而对于藐视了东国财团的家伙,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不过做法却绝对不会是像自己的儿一样那么白痴! 可惜,秦淡然在思考时的沉默,却反而似乎更加助长了秦羽的气焰:“而且,这一次令‘LR科技’倒戈的另一个祸首就是‘西亚财团’,西亚财团屡次和我们东国财团对立,十几年摩擦不段,令我们对此耗费了无尽的人力物力财力,如果……”秦羽说到一半忍不住偷看了秦淡然的脸色,见父亲脸上还是没有半点不满的表情,这才继续说道:“如果这次的事情,不是错请了百鬼那个废物,那么这绝对是一个非常好的打压警告西亚财团的好机会,好让那只病猫把它的爪从我们财团的势力范围内收回去。” 秦羽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个性到这时候再无遮挡,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秦淡然面前。丝毫没有半点秦淡然在面对强敌时的那一种胸襟与气魄。 “或许你应该庆幸,你这次聘用了一个废物杀手。”手上的杯顿时重重的落在胡桃木桌面上,使得里面剩下的那半杯水不断的开始猛烈摇晃。 “秦风,帮我做三件事情!”秦淡然终于在这一刻露出了他那一丝久违的冷漠笑容。笑,的确是在笑,但是却没有半点的温度。 “先生请说!”秦风点头恭敬的等候吩咐。 “第一件,明天接受任家的照会,代我问候遥轩。申明对几天前发生西亚财团袭击事件,负主要的责任,并且向任家方面正式道歉,无条件支付所有双楼修缮的费用。哼,这可是我二十年来,第一次的向遥轩低头!” “第二件,从现在开始,正式革除秦羽在东国财团北光市分公司的一切职务。并且准备一份去爱尔兰的飞机票,让他安静的在那里呆上几年!” “父亲!”这时候秦羽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给我闭嘴!”怒不可遏的开口斥责到,秦淡然忽然发怒道,表露了这个决定不可逆转,“第三件事情,给我去通知东国上层的所有董事局成员,我要重新考虑接班人的人选!” “是!”秦风怜悯的低下了头,四十多岁的他,是看着少爷慢慢长大的,同样的,也是看着少爷终于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 膝下有不如无!秦淡然第一次的有这样的感慨。或许,他这一次肯为了自己的不肖去给遥轩低头,已经是真正的感到了心态上的疲惫吧!不过,既然与罗斯夫大战在即,那么放低一下身段,做一些战略性的低头,这也并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 一时间,有点疲惫的秦淡然,与一向落寞的遥轩的身影,似乎,也重叠在了一起。 就算你雄霸一方又如何?即便是世间称雄又如何?在这些霸主的身上,这么多的回忆,这么多的感慨,这么多的包袱。这二十几年来,他们真的快乐吗? ------------ 第十八章 苍熊 我们的这个世界原本和谐。我的意思是说,至少,各式各样的生物,各式各样的物种,在一个被称呼为“人”的高智力生物进化出现之前,还是和谐的。 自远古一路走来,在危机四伏的莽荒年代,这一种充满智慧的生物,先是发明了简单的弹弓机械,弥补了自身在体能与速度上与野兽真正的差别;随后改良的弓箭,即颠倒了捕杀者与被捕杀者的位置;最后出现的枪械,则最终打破了他们与野兽之间的实力的对比与平衡。从那时起,假如野兽也有智能的话,我们没有理由不相信“猎人”这样职业,对于它们来说,一定比“魔鬼”更加值它们得畏惧。 就当今世上而言,只有5个地方可以算是“狩猎者的天堂”。它们分别是:南美的亚马逊、大洋州的新几内亚、南非的草原、北美的沙漠和非刚果的森林。 至于,这些地方为什么会成为狩猎者的天堂,这就跟他们自身的地理位置很有关系了。就拿南非草原为例,众所周知,一般意义上的草原泛指在热带雨林和无树的草地之间的广大地区,而草原地带则更加是占据非洲大陆的40%,所以这里拥有的大型动物的种类可能比世界上其他地方加起来还要多。估计也正因为如此,这里也就变成了狩猎者的首选,而正要与我们见面的人,此刻却是在这“狩猎天堂”——南非大草原。 南非草原,漫漫四野。只有数辆吉普车不断的在午这个时间段横冲直撞在草野上。 其,有一辆最明显的“悍马”四驱越野车,更是以它狂野骄傲,固执却一往无前的气势远远抛开剩下的车辆,驰骋在非这广阔的大地。 这辆越野车的车体前驱上,最明显的地方有着“North”的印迹,证明了这辆“悍马”原产方,并非美国的AMG公司,而是出自俄罗斯最大的财团北陆(North)麾下的汽车配件厂!但是真正值得所有人惊讶的是,并非是已经被偷偷收购AMG公司,而应该是正在驾驶着这辆越野车的驾驶员,他的名字就叫做——罗斯夫! 亚洲三巨头之一,“索门特”豪族如今的主人,被世人称呼为“北陆之熊”,与秦淡然,任遥轩齐名的传奇性人物。 假如说,任遥轩和秦淡然一直是两个在风格上与行事上,是格格不入的两种做派的话,那么至少一点,他们还是一样的。那就是他们同样是商人,而商人最讲究的是以利益优先,有些时候,为了利益他们可以牺牲掉许多可贵的东西。 以趋吉避凶为例,放弃一些归顺于自己麾下的小财团与小公司,仅仅是为了避免跟世界金融界里,与自己同样规模的财团发生无意义的火拼。这样的事情,即便是“亚洲三巨头”之一的秦淡然,也是一定会去做的;而任遥轩在大多时候,估计也是会这么处理;可是,罗斯夫却绝对不会。 即便是你的公司默默无闻,即便是你的财团小的可怜,即便是你跟“索门特”家族没有半点的交情,可是,一旦只要你承认自己是受到北陆财团的庇护,肯为北陆财团贡献一部分力量的话,那么在所有对这些罗斯夫旗下的财团进行的恶意收购与融资时,都将会触动“北陆之熊”的底线,届时,北陆财团资金将会全部调动起来随时准备针对任何人。 “正义、秩序、宽容”这就是罗斯夫一直以来的理念。无论是谁,无论规模,无论对象,他也并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抛弃。为此,他曾经为了一些小财团对阵过秦淡然,为了一些小公司,阻击过任遥轩,始终贯彻坚持着自己的正义,二十余年如一日。 越野车还是继续的向匹野马一样奔驰,罗斯夫正在感受着这样畅快的无所束缚的感觉。 “悍马”的性能,并不能以平常的车辆来对比。因为其销售的对象主要是针对喜欢穿越野地、山坡等地区的客户,所以这一类越野车的特点就是一往无前,也因为这一点,所以这样的车辆成为了罗斯夫的最爱。并且,不怕得罪人的说,似乎以罗斯夫的驾驶技术,也就只适合在这样没有人烟的地方驰骋了。 碧蓝的像深海一样的眼睛,金色是一头卷发,贵族式的气质,在罗斯夫的身上,或许可以看的见祖辈上那最明显的雍容华贵,传承自欧洲皇室的纯正血统。 “那么最近,还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消息吗?”罗斯夫笑着问,显得平易近人与亲切。 即便是在权势地位正如日天的此刻,在他身上也感觉不出半点的优越感与高人一等的心态。豪爽、直率、真诚、可以信任——这就是北陆之熊给人第一眼的印象。 “除了我刚才所说的,那些关于公司内部的问题外,这两天来,在东地区的石油价格已经不再上扬了,我们的努力似乎得到了回报。不过,让我担心的是,秦淡然那一边,则似乎正在跟任遥轩和谈。准时全力以赴的进攻我们。!”在“悍马”的副座上,一个同样是一头金发的俄罗斯美人,脸色苍白的回答着罗斯夫的问题。 “和谈?还是在和谈吗?未必吧!或许几天前可能还有这个可能性,但是在任家双楼被袭击后的现在,病猫未必肯再与大蛇谈下去了!” “不是的,总裁,对于他们这样举棋不定的财团,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经过颠簸后的金发美女,只感到一阵眩晕,费了好大力才把自己想说的话表达出来。 “你是指大蛇和病猫会联手上演一场闹剧对付我吗?哈哈!放心吧!他们之间的恩怨,是绝对不可能让他们能够为了利益去做这些事情的;而且我想,任家对于被人无故袭击这件事,也是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吧?——对了,珍妮,你就不能坐到后面的越野车上吗?为什么一定要坐我这一辆。” 虽然,这几天罗斯夫一直在非大草原放假,但是难得享受闲暇时光的他,却也是同步掌握着全球发生的所有大小事情。第一手资料与情报,对于他这样随时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财团总裁来说,确实是太重要了。 “是的,根据情报显示,就在昨天午,任家早已用最严厉的口吻向秦家提出照会了。结果到底如何,今天午时分就可以收到消息了……恶……我不坐后面的车……”对着手上拿着的纸袋又是一阵狂呕,珍妮倔强的摇了摇头。 “其实,我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病猫这一次一定要一反常态,极力促成我们三家和谈!”对于这个问题,罗斯夫也是难以理解。毕竟,以前自己跟秦淡然与任遥轩的是是非非,没有人会比罗斯夫更加的了解。可是这一次,任遥轩的所作所为,的确是太反常了。 “可是总裁,问题是,对于任遥轩要求三方会谈的请求,你又是否真的是有兴趣呢?”珍妮脸色越来越显得不好,但是还是坚持着没有要求下车。 “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吗?虽然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但是比起和谈的内容而言,我更感兴趣的是,是什么才促使遥轩这一次的决定!至于,是否要在开战前跟那条大蛇握手言和,这倒是无所谓的事情。毕竟当初我之所以要跟他决一死战,纯粹是因为他在东的石油产业上,野心大的惊人以及所作所为毫不给别人一条退路的缘故。‘北陆’的利益在东受到损害,那是不假,但是真正让我感到愤怒的原因,大多还是因为那些东财阀的哭诉!所以,这一次假如那条蛇愿意退出东原油产业,并且返还一些不该得到的所得利益的话,我可以立即无条件收手。” 最终,为了照顾身边的女秘书,一向一往无前的罗斯夫,还是绅士的放慢了狂奔的车速。这让珍妮感到了一阵的贴心…… 不过,听完总裁所说的一切后,摇了摇头,珍妮最终露出了一个苦笑,“显然这并不符合‘东国之龙’的手段与方式!” “所以,最后的对决还是无法避免。而我罗斯夫,也是绝对不会退缩的!” 看着罗斯夫充满着蓬勃战意的脸庞,与无所畏惧的气势,二十七岁的珍妮,最终还是让红霞遍布在了自己美丽迷人的脸庞之上,因为她觉得每当这个时候,英姿勃发的总裁,才是真正最吸引人的时刻。 红晕盖过了刚才苍白的脸色,一向以大胆著称俄罗斯美女,不知道为什么在珍妮的身上去看不出半点的大胆的样来。低着头,珍妮不禁回想起数年前,自己第一眼见到这个被世人所称赞的男时的景象…… 那时候,自己所在的家族,正被欧洲的金融大鳄所蚕食,随时都可能朝不保夕,就在所有的亲属朋友惟恐对他们避之不及的时候,一家人绝望的前一刻,罗斯夫出现了,没有原因,没有要求,也没有任何的回报。就这样为他们撑起了保护伞。 几年后,当固执的珍妮通过自己的努力,进入了“北陆财团”,以惊人的效率与惊人的升迁速度,一步一步,当她终于接近罗斯夫,成为四个秘书其之一时,再跟其提及几年前自己的往事,罗斯夫却浑然已经忘记了。 “假如,所有的人都开始认为,正义是多余的,是可笑的,是不可理喻的话,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而我,所在做的事情,也只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维持这样一种可笑的东西罢了!” 那一天,珍妮才第一次真正开始了解到,总裁的想法。 ………… 一路风光无限,罗斯夫身后的那树辆越野车,终于也跟了上来,一路上又开始重新热闹了起来。就在所有的车辆开始打算找地方停车来填饱肚时,天空忽然就由远处出现了一架小型的直升飞机,轰隆隆的机翼,不断的向身下的人展示着事态的紧急。与下面的那么多越野车一样,在机窗最明显的部分,也有着“North”的印迹。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珍妮吃惊的说。因为她知道,往往出动了这样的护卫直升机,往往就是意味着需要总裁立即飞回到南非的私人机场,在机场起飞后直飞大本营?莫斯科。 “不知道,不过,看起来我的假期结束了!哈哈!”豪爽的大笑着,罗斯夫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能给下属最不经心的安全感。 “西亚之虎”,“东国之龙”,“北陆之熊”,亚洲的三巨头,终于,也要碰面了! 现在的时间是6月16日,午十点,狂消失将近五十个小时之后。 在这个时间段里,罗斯夫的直升机也才刚刚到达罗斯夫所在的地方,而随后他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并不在我们的关心范围之内。我们只要知道,非大草原的一阵波澜,并没有波及到南市的一切就可以了。 这几日来,所有该发生与不该发生,所有在意料之与不该意料之的事情,都以超乎常人想象的速度在发生着。在狂醒来后的一刻,似乎就已经触动了一根弦,所有的东西都一触即发。洛身份的披露,木鹰黎的到来,宇无双的回归,德光的迷团,甚至是“东国之龙”与“北陆之熊”又在这个时候凑巧的出现,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紧迫与让人目不暇接。 事情来的太突然,就会让人有种手忙脚乱的感觉。一如,流风现在的样。 “我们真的就什么事情都不做,在这里等消息吗?”阿澈坐在老爷的房间里,百无聊赖的说。 “是啊!刚刚我让无双去休息,但是她死活要等大哥的消息。大嫂,不,还是叫‘洛’吧!情况和无双也是一样的。”小五拿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也显得很郁闷的样。 “……”流风并没有说话,使劲的敲击着自己的键盘,搜索着自己派出去的人发回来周边各镇各市与“风神”车型相似的车辆照片,一一筛选着。 “我们并不是什么也不做,而是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这个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过了许久,流风终于在笔记本前抬起自己的头,对无精打采的小五和明澈说了这么一句。 “无论怎么样我们现在总得做点什么吧!就算是听天命,尽人事,也比什么事情不干的强!”小五依旧还是郁闷,一点消息都没有。整整两天了。 “等!我们没有选择!所以只有等!想要去找到大哥的几率估计不会比长老会那帮人全部暴毙的几率大上多少。所以,我们除了安静一点找些事情做,并且等待外,基本没的选择。” 除去刚回到南市,根本还没有恢复到以往状态的无双外,流风现在是唯一一个可以调度大局的人了。所以他不能慌乱和急噪! “好象老头也是长老会的吧。流风你可不要连他一起诅咒进去了!”阿澈闭上眼睛,没有半点动力的样。 对了,说起老头…… 流风、阿澈、小五三个实在是闲的没有事情做的家伙,不禁非常一致的把头转了过来,看着依然熟睡未醒的老爷。 “他到底跟酒鬼大叔是什么关系?酒鬼大叔又为什么突然跑到日本去?”小五突然问。 流风和明澈一起摇头。 ------------ 第十九章 兄弟 在老爷奢华的可怕的客厅里,包括静、无双、流风、小五、阿澈、木鹰黎、老爷这一大群人,全都都正围坐成一团大眼瞪小眼的。 流风看看老爷,再回去看看酒鬼大叔,实在搞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对此,小五和明澈也好奇的要死。这时候,只有无双和静,还能够一言不发的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被眼前一群小辈们当大猩猩一样的看,老爷忽然也觉得自己屁股下面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也显得很不舒服。扭头看了一眼一旁还安逸的喝着茶的木鹰黎,撇了撇嘴,老爷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诡异,现在的气氛非常的诡异。可是就这样一直呆坐下去也不是办法,总要找一个人来说话的。 “咳、咳!”没办法,流风这时候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见自己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流风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你们两个,谁来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恩、恩、恩!”小五和明澈赶紧点头。 扭头互相对视了一眼,木鹰黎和老头都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对方。 “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我也是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非常不对盘的两人,冷哼一声,又各自转过头去。看起来,这积累起来的怨念,好象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嘴角抽搐着,果然自己的魅力还是没有达到可以刺探个人隐秘的地步,求助的,流风主要又把眼光望向了静和无双坐的地方,想让他们站出来说点什么。 “木叔,很早就认识老爷吗?”静收到流风的眼神示意,倒也显得没有推辞。直接就发问了。只是数十个小时没有休息过的她,也有一点精神不济的样。 “是啊!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双的脸色比起静来,就又要更加的差了。 沉默,当无双和静问完后,老爷和木鹰黎还是一阵沉默。在流风几个看来,这两人之间的事情,绝对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啊! “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木鹰黎对于静这个“丫头”,还有临兵那个“混小”,可是喜欢的不得了。在静注视下,只好被迫的开了口。 “真的?”静挑了挑冷俊的细眉,不经意的问。 “恩……这个……要说起来,其实,还是有一些的……” “还有呢?”静追问。 “丫头,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好奇了。” “我不是好奇,而是疑惑!” “好吧、好吧!我唯一可以告诉你们的事情,就是我以前,原本的姓氏是‘周’,这样总可以了吧?其他的,你们去问这个死老头吧!我什么都不会再说了。” 木应黎耸了耸肩膀,显得对静非常的没辙。 “你说谁是死老头!”老爷一听,可就不乐意了。 “我就说你,怎么着?” “反了、反了,真是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放眼里,哈哈哈!仰天长啸,凭什么啊!” “就凭我是周家现在的家主!” “喂、喂、喂,搞清楚状况啊,现在我姓木,你才姓周啊!” “你这个、这个白眼狼!既然你都不姓周了,还到我周家的租宅来干什么。王伯,刚才就叫你报警的,警察呢?报到哪里去了。” “报警是吧,好!趁现在去单挑,不要以为我昨天晚上让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也不要以为就你身板还真的是宝刀未老!” “为所欲为?你也知道什么叫做为所欲为?也不知道当年是谁最喜欢为所欲为,一离开家就是五、年时间,哈,真是天大的笑话!连姓氏都改了,你居然还知道什么叫做为所欲为!还有,我就是宝刀未老怎么着?走,我们去再干一架!” 原本是一个在人前表现的人五、人的影武者“首席杀手训练师”、天规上层人人忌惮的“酒鬼”,一个是跺一跺脚南市黑道的泰山北斗、天规的二长老。居然现在一下颠覆了原来的形象,像两个混混一样在客厅里就开始骂街,互相唾沫横飞的你来我去……这个、这个前后的反差也太多了。 “啊!”阿澈忽然就大叫起来,随后就对身旁的小五怒目而视,“干什么拧我!” “痛不痛?”小五呆呆的问。 “你丫给我拧一下试试,看看痛不痛!” “那么我就不是在做梦了。酒鬼大叔,和老爷,真的在跳大神?” “……”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流风看着眼前两个为老不尊的家伙们,苦恼的搔搔头发,顺开了自己的笔记本,他得记录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客厅的挂钟,“当、当、当”敲过五下,眼前这两个家伙机枪式的扫射才停了下来。 吵架的内容也不外乎一些没营养、没内涵、没旁白的事情,所有人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看着对面沙发上喋喋不休到现在的两位。终于,互相叫阵了良久也没见打起来,自我现在仍然感觉良好的两位,似乎终于意识到气氛的诡异,同时闭了嘴。 在小辈们面前,相信他们心里还是感觉自己需要保持一点威严的。虽然这样的东西在他们身上已经只剩下渣了,但是也总比没有好。 可是这样一来,现在客厅里的人们脸上的表情,就变的很的精彩了。简略描述一下,大概是这个样的: 木鹰黎难得正儿八经的坐在沙发上,努力的露出严肃的神情。但是表情虽然又正经了起来,但是另一方面自己现在的样却又令人不敢恭维了。鼻红透青,冰敷过的熊猫眼颜色略浅,但是幅员反而更加辽阔。右脸颊上的擦伤血丝,和左脸上鲜红的手印相印成趣。难得他还努力做着满脸大义凛然的表情…… 哼!几乎是冷笑着欣赏着面前家伙的德性。老头的嘴角一丝得意的笑,不想太过得意忘形几乎忘记了他现在嘴角处的一块红肿。花白的梳理得一丝不乱的头发下,赫然衬了张青黄不接的老脸,左右脸被重拳海扁过的造型,最惨的就是下巴处,好象国徽墨山水的泼墨手法,一不小心墨泼偏了…… “哈哈哈、哈哈!”刚才他们在活动的时候,一开始倒也还真的没注意,可是现在就以他们这样鼻青脸肿的样,却又要努力的保持自己的威严,反差之下,真是有太多的搞笑成分。不光是流风这帮无良的衰仔,就连无双和静,也不禁在这种情况下抿起嘴来。 “笑?有什么好笑的!”这时的老头,哪有当年驰骋黑道那只黑豹半点的风采——实在是有够衰的。 “不笑了、不笑了!”使劲的憋着自己的笑声,小五下意识看了看挂钟,“哈哈哈,真的,不笑了,哈,你们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说了啊!”木鹰黎摊摊双手,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酒壶猛的灌了一口,“其实我也姓周!” “你还有脸说,当年一声不响的阴险到不告而别,家族里的老家伙们一下摔个烂摊丢给了老。你舒服倒是舒服了,可怜老我……你说吧!还有脸说你也姓周!” 对了,老爷本姓也姓“周”来着,刚开始听酒鬼大叔说的,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再听到老爷提及,原本就认识的两个人,又同样的“周姓”,又是相互推搪家族的事情。难道说酒鬼大叔和老爷是…… 重磅炸弹,绝对的重磅炸弹啊。 “不对、不对!我记得以前,有人告诉我的时候,说的是大叔公在枪战被政府挂了,三叔公最后也在火拼挂了,最后,四叔公出了国?——这怎么跟你之前说的不一样啊?”看老头的表情,小五忽然反应过来说,话还没问完,脑袋上就挨了老头一记猛锤。 “你个衰仔懂毛啊,我都告诉你,我们‘周’家在天规长老会有一个席位,但是一代只有一个将要继承长老位置的嗣才能知道天规,所以,我们周家历代还是混黑道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天规的事情。而且,你们想一想,你、流风、阿澈几个,不也是从小就各自从自己的家族里分离出来的吗?不然的话,为什么你们家族的人要把你们送到我这里让我养。幸运的是,我刚好膝下又无,这才惯着你们这帮混小。”忽然,刚才还声色俱厉的老爷,也无奈的叹起气来。 看着包裹静在内的家伙们还是一头雾水。木鹰黎抓起酒壶咚咚灌了两口:似乎觉得该给这些小辈们上一课了“假如你们要弄清楚我和老家伙的事情,就首先要明白一些天规内部不成的规则,这话说起来有点长。” “在继承长老位置的时候,我可是向祖宗发过誓的,所以我可什么都没说,也没听见。”老头前言不搭后语,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像是句默认的开场白,看着小辈们全部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己,木鹰黎不以为意的打开话匣。 “作为亚洲实力最强,历时最久远的杀手组织。天规内部有太多不为人知的规则和隐秘。天规的拥有着亚洲最精锐的队伍,也就是‘轩辕八部’,而‘八部’的首领,也就是现在众所周知的‘天规八将’……” “但是,”像是提醒,像是引起注意,木鹰黎刻意停顿了一下:“鲜为人知的是,现在的‘八部八将’是近百年才形成的格局,至于之前的八大守护族由于年代太过久远已经无法考证。简单来说,早在百年前,初建立起来的天规就沿袭八部八将的上层格局。最早的势力划分分别由八位不同姓氏的上位者,守护八部。一将统领一部是雷打不动的政策。”木鹰黎缓缓竖起一根手指。 “这不对吧?”性格单纯的小五立刻发问,“那么大哥和G呢?” 的确,如果木鹰黎说的都是事实,那么同为八将“天将”和“羽将”的萧哲和萧晴也就是“狂”和“G”,要怎么解释?他们可都是姓萧的!怎么能说是不同姓氏,一将一部呢? “闭嘴啊!小鬼,你还想不想听!刚才的话只是开篇,听听就算了,不用太在意,接下来的事情才是重要的!” “扑”正在喝咖啡的流风,在听到木鹰黎慢条斯理的说出这句废话后,很没有形象的把刚到嘴的咖啡喷了一地。原来刚才说的全是废话。 木鹰黎摆出个稍安勿躁的安抚手势,接着讲了下去。 “八将,唯一例外的就是萧姓,注意我说的是例外,既然是例外的话就绝对不能用常理去推测。至于原因要追溯到百年前……而天规的历史,则可以追究到春秋的刺客行会开始。初期的组织是个内部分工明确,等级森严的暗黑地下组织。就像是老牌资本主义国家英国的三权分立,在天规掌握实权,和行使权利的组织也是绝对分开的。八将统领的八部行使权利,可是掌握权利的却是长老会。只有经过长老会的授权,八将才可以调动八部的任何一只。” “这样的话,势必会产生关于权利决定和行使的矛盾。”一直凝神倾听的无双说出自己的想法。 “还有,我觉得这样矛盾到了某种时候势必频繁,频繁的结果就是冲突。”静也是这样认为的。 “猜得不错。那时候的长老会在组织建立,到华大地进入封建社会开始,就已经把持了天规的行政大权近千年,愚昧跋扈、不可理喻就是他们的代名词。(题外话,虽然现在的长老会还是这样的代名词!)这样的矛盾终于在某一天、某一个决策上被激化。组织内八将的反抗情绪到此也燃烧到了顶点,也就是这个时候站出来两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同一族的两个杰出人物,站出来带领其余七部七将战胜了长老会,整整内部就火拼了十余年,最终‘八将’才取得了天规真正的控制权。到这时候的天规才可以说是你们所熟悉的一般意义上的天规。” 不可思议,绝对的不可思议。从刚才开始就不停敲击着键盘的流风停顿下来:“就像是清太祖努尔哈赤开创的清朝八旗八王议政制度,到康熙四十年被废黜一样,在天规内部也存在了类似的夺权争斗。不同的是,清代的八旗制度几经废力,斗争艰辛而漫长,而天规的这次大规模夺权竟然一次就清洁溜溜。不过,即便是此刻说的这么轻描淡写,恐怕当时的组织自己人对付自己人争斗,也一定也是残酷到了极点吧?” 一边用说的,一边双手在键盘上敲击下以上一段话。流风这小,到这时候才显示出了八将观察最敏锐,可以调度大局,“皇将”的特质。 “不错!”赞许的微笑下,木鹰黎点头,“那次夺权战的结果就是八部其的一部几乎损耗殆尽,夺权过后的数十年都无法修养生息重新振作。也就在这时候,天规又出现了另一个变数。” “咕咚、咕咚”又灌了两口酒,木鹰黎似乎已经有将吊胃口这件阿喳破事贯彻始终的决心了。 “就在这个时候,先前引领夺权的兄弟两人,在七部的一致推举下,由兄弟两人的一个出面,重新支撑起了即将灭绝的那个部族。需要补充的一点就是那两兄弟姓‘萧’,而且哥哥还是八将的‘天将’……那个因为弟弟力量介入重新振作起来的就是八部的‘羽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有八个家族,却只有七个姓氏的原因所在。在轩辕八部,只有萧家一个姓氏,占具‘天将’‘羽将’两部成为八部实力最强的一个家族。同样,这也是为什么萧家在天规,在长老会,在八部有着不可动摇地位,已及其余部都愿意以萧家马首是瞻的原因。顺便再让我八卦一把,之所以‘狂’与‘G’当时要注意世俗的眼光,纯粹是因为萧家虽然名额上占据了两部,却只有一个族长的缘故,而只有得到族长的认可,萧家的孙才能坐镇一部,也就是说某种世俗的意义上,即便是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们俩就是姐弟!” 像抽丝剥茧,木鹰黎类似结案呈词的结尾为这段对话划上句号。 像抽丝剥茧,木鹰黎类似结案呈词的结尾为这段对话划上句号。 不错!木鹰黎说的一点都不错。在座的几个小辈,有四个就位列轩辕八部的四将,在步入天规组织的数十年时间,他们融入天规,却时刻有种只缘身在此山的感觉,周围的一切从所见到所闻,处处透着悬疑。丫的,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懒散但求知欲绝对强悍的三个小痞都在听到木鹰黎这番机密的机密的叙述后恍然大悟。 “这个,这个似乎扯得有点忒远了吧?这也太能掰了吧,没有记错的话,问题的核心似乎是老头和酒鬼大叔是什么关系,怎么,怎么绕了这么一大圈居然说到天规的夺权战已经说到老大的祖谱上来了。” “你小懂毛啊,长辈说话,给老好好听着。”所谓枪打出头鸟,小五这只呆鸟,还没全出头,脑袋上就又狠狠挨了一下,老头吹胡瞪眼。 “OK!现在再次切入正题。”木鹰黎十分合作的接过话头,“前面说的话其实也不是重点,听听就忘记吧!” “首先,你们要明白,我之所以告诉你们八将与长老会冲突的历史,是想让你们了解,‘天规’原本就是个很古老很久的组织,它的久远不仅仅在于它的历史,就连它的组成带有浓厚的国家族是特色。天规内部的任何一个部门都有特定的传承法则……就像近代史上的四家财阀,错综复杂,但又显得脉络清晰。只有一点必须说明,不同于外界世人所熟悉的那些家族,天规对血统之类,外人感到不可亵渎的先天条件,却嗤之以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人又不是犬马,不一定要名种的才好。强者为尊才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就像是轩辕八部由天门八将统领,只有七个姓氏代代相传——同样,八个守护族会继承八将的衣钵一样,长老会也有自己独特的传承体系。只不过,在长老会的规则下,继承权利的法则更加无情而严苛。具体来说就是,长老会由五位长老把持,这五位长老的家族,每一代只允许一位嫡系后裔继承上任的长老权位,也就是说每一族的长老只有一个,而且只能是一个。至于剩下的其余的兄弟们,他们或许根本就不知道会有‘天规’会有‘长老会’这些暗黑世界,他们是完全被屏除在外的不相干人群。” 说到最后,木鹰黎难得的没有去喝他的酒,相反,他轮廓深刻的脸上显出一丝淡淡的落寞,像是被勾起了某些回忆一样,同样的落寞,这时候老头接了口:“也许父亲这辈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将这个秘密同时告诉了我们两个。” 膝下无是痛苦;养的儿都是败类是灾难;但是,同时拥有两个一样出色好强的好儿,也未必是福气。想当年,周家的老老爷,也就是老头和木鹰黎的死鬼老爹,真是被这种,不知是不是福气的福气给折磨得头大如斗啊。身为天规二长老的他,在即将为组织选出下一界长老会继承人的时候,伤透了脑筋。 最后,苦心选择数十年,但到最后还是一本理不清的烂帐的周家老老爷,终于把心一横,做了他这辈自认最为错误的决定——把天规的事,长老会的事分别告诉给了他的二儿和小儿。 至于后来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 “大叔公在枪战被政府挂了,三叔公最后也在火拼挂了,最后,四叔公出了国……而且我周家原本就是黑道起家,这些,我可都没有骗过你们这些小辈!”老爷也有老爷的苦处,这么多年,这么多秘密,假如不是木鹰黎忽然回国的话,也不知道要不要一起带到坟墓里去。 “酒鬼叔,不,或许,我们该改称四叔公!”流风听到老爷这么多的往事,也不禁有些唏嘘。原来,天规内部的事情是这么的复杂与枝节丛生。 “哈哈,还是算了吧!什么叔公的,太破坏我的形象了,还是叫‘酒鬼叔’或者跟丫头叫‘木叔’吧!”木鹰黎可不习惯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一向无牵无挂的他,并不想自己被任何的东西所束缚。 “那么,酒鬼叔,你当年为什么突然不告而别?难道做继承长老会的职务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还是小五这只不怕死的出头鸟。 “唉,长老会这东西,对身如浮云、淡薄名利、快意恩仇、无意权势的我来说实在是,唉!不说也罢,优点太多了……”每当问起这个问题时,木鹰黎照例还是恬不知耻、大刺刺翘起二郎腿,开始标榜自己。 “日!你还敢说,你小走得潇洒,丢这么个烂摊给老,老一扛就是几十年啊,几十年的血泪史啊,你小却在国外风流快活。” 眼见两位年过半百的长辈又重拾家伙,准备开锣唱戏,小五、流风、阿澈赶紧抱的抱,拉的拉,就连无双、静都开口劝解。不过,小辈们终于也知道是什么原因才使得自己面前的这一对兄弟相互指责了,或许,这样独特的方式,才能使得老爷与酒鬼叔宣泄当年的种种,重叙兄弟间阔别已久的亲情。相信很多人也观察到了,即便是他们如何的吵闹,对于两人是兄弟的事实,却也始终没有否认过…… 至于当年木鹰黎离开的真正原因,不说也罢,有些话,对聪明人不需要说白说透。总之是他自己选择了放弃,而且,相隔十几年回来,当木鹰黎亲眼看到他当年选择放弃的结果——老头安详的晚年生活,身边围绕的几个出色孩们。这一切不是很好吗? ------------ 第二十章 行踪 对骂一阵之后,终于,木鹰黎微面露不屑的,对老爷嗤之以鼻,“不跟你一般见识。还有你们这些小鬼,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全说出来,我今天豁出去了,对于所有的问题来者不拒,不过一人可以问一个。” “我先问好了。酒鬼叔原本是‘狂’‘G’和我们几个的启蒙老师,这点不假吧!可是我记得当老爷当上二长老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酒鬼大叔还是一直在天规教导我们,甚至有时候还是跟老爷一起出现的?这到底是为什么?离开家后虽然没有立即出国,但是不也就是变相的和天规组织撇清了关系了嘛!”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就这么简单。”木鹰黎似乎早料到流风有这么一问,“当年天规的萧氏一族,同时收养了两个孩,而在此之前,我早就受萧家人之托答应帮他们训练继承人。也是说,从他们被收养的那一刻开始,他们的命运就已注定。可在我答应的是训练萧家的继承人对象上,我还是被老奸巨滑的萧老鬼给骗了。萧哲和萧晴被萧家族长收养,居然号称都是继承人,只是一个继承“天将”一个继承“羽将”。也就是说,我原本答应训练的萧家继承人,莫名其妙从一个变成了两个。至于后来一起训练你们……顺手罢了。” 木鹰黎的话似乎又有点扯远,话尽意未尽,目光扫过对面的几个晚辈。木鹰黎打了个哈哈,“说起来也多亏了这次经历,才让我在出国后不至于衣食无着。” 静一脸的不解,毕竟她所熟悉的只是两个月内的痞萧哲对于“狂”以及与之血脉相连牵扯不清的“G”,她实在知之甚少。 不同于懵懂的静,无双原本苍白的脸色,则显得更加惨淡。小五、流风、阿澈同一时间陷入沉思。关于“狂”与“G”在一起最大的鸿沟原来就在这里:原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在凄风苦雨相濡以沫,缔结了最真挚的温情依恋,这样的两个人原本天经地义的应该永远相守,却因为后来的命运际遇,成为名义上的“姐弟”,两个人身上的牵绊被扯断,替换成另一道终生都无法逾越的世俗鸿沟……对于“狂”,对于“G”…… “另一个问题,酒鬼大叔出国后,怎么会跑去影武者成为‘洛’的老师?”重新打破沉寂的是小五,以往的种种已经无法挽回,不去想也罢。 “刚才也回答了,都是由于训练萧家继承人的经历。那时候我刚到日本,又没有谋生手段,我会的就是杀人和格斗的技巧,但是当杀手我没兴趣。就在我落魄的时候,遇到了影武者的上任首领‘多光罗’。他聘用了我,以异常优厚的条件。没有契约,没有时限,我帮他的‘影武者’组织训练杀手,他提供给我需要的一切。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在一个前提下进行,那就是我的自愿。也就是说在影武者,只有我挑选被训练者的权利,而没有被人指使和为影武者服务的义务!”几乎是有些得意的,木鹰黎笑道。 “不错,这的确很像你的做派。”听阔别多年的弟弟提到国外的经历,老头不禁咬牙切齿的发言道。他现在多么的想在木鹰黎脸上来上一拳! “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酒鬼叔你到底一个人训练了亚洲杀手排行榜上的多少个?”明澈呆呆的问,因为假如酒鬼大叔和影武者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出自他门下的亚洲十大杀手,真的就多了。 “让我算算,首先以前的亚洲第一‘G’是出自我门下,后来的继位者‘狂’亦然;除了你们不算是杀手而没有上榜,‘影武者’内曾前十名的‘临兵’,第七却刚被丫头干掉的‘百鬼’,如今正是第四名的丫头,‘洛’……估计排行榜近一半的人应该是我训练出来的吧!”木鹰黎充说这些话的时候,可充满了自豪的说。 “或许,我不是‘狂’的对手,但是我却可以让‘狂’成为神话,甚至我打不过‘G’,但是我却是那个让‘G’所向无敌!从这些方面可按,不可否认,我是亚洲最强的训练师!”末了,木鹰黎明又加了一句。 “的确,的确很强!”不知道真的是赞美好是敷衍的,流风随口搪塞了一句,“既然‘洛’已经离开‘影武者’,‘百鬼’又已死了,加上早前的‘临兵’逝去,那个组织在废物少君的带领下,估计最近几年就可能在杀手界除名了。” 流风的分析甚得人心,小五和明澈在一旁不停的点头。就连跟德光相识已久的静,也不禁点头表示赞同,毕竟德光在所有人面前,表现的也的确太过于草包了一些。 不过,众人之除了早已看淡了一切的老爷,还有分不清楚对象的无双没有表态外,只有一旁的木鹰黎,沉默不语。 “怎么了,酒鬼叔?我说的难道不对吗?”流风看着一向喜欢幸灾乐祸的木鹰黎没有半点表示的意思,不觉开口追问到。 “对于德光这个人,我认识的时间比你们知道的要长的太多了。就在以前我训练他的时候,年纪青青的他,就已经知道了怎么样冷眼旁观去看待别人。所以,对于他这几年来的荒唐,我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们的是,没有任何的人能够平白无故的坐上‘影武者’少君的位置,而假如有一个让你们始终觉得他是个废物的话,你们也有着两种方法可以去选择:第一,不用去理会,第二,你们该开始提防他!” 木鹰黎是在座的所有人之,认识德光的时间最长的一个,所以他甚至比“洛”更有资格讲话。 “算了,说那个家伙干什么!你们两个丫头呢?想问些什么!”木鹰黎炯炯的眼神,从无双和静脸上掠过。这两个都是好女孩,她们对“狂”抑或是萧哲的感情,不用说明眼人都知道。今天的家庭讨论貌似牵扯甚广,但是,无形像是有根绳索,牵扯这一切,牵一发而动全身,所有的源头怕就是这两个女孩此刻最关心的事。 “我想知道的事情,现在木叔你是无法回答我的!”静淡漠的开了口,表情冷淡。 “我也是正在想那个问题!”无双的脸上则是黯然。 木鹰黎苦笑了起来,的确,他是没有办法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现在的狂,到底,会在什么地方。 “狂”究竟在哪里,相信这是所有人都最感兴趣的问题。 不过,似乎知道这个答案的人,除了“狂”自己外,其余的知晓的,估计也是绝对都不会去告诉任何人。 ………… 距离6月23日,这个显然一定不平静的日,还有七天!所以,所有的人还有心情再等上一段日。除了等以外,并不是他们不想做点什么,而是他们根本就没选择。唯一可以让他们回味打发时间的,或许就是在这几天内,南市所发生的,一般人半年都经历不完的事情。 其实“南市”的这个名字很误导,因为它事实上是处于国北方的一座大都市。既然是都市,那么和所有的都市一样,同样的,有富裕的一帮人,当然也有着与其对比的另外一帮穷人。贫富差距是就会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就算南市也不例外。 纸醉金迷,灯红柳绿,那些笙箫之所是有钱人的去处,而没有钱的人,在进入黑夜之后,所可以进行的夜生活,则一定会显得寒碜的多!不过幸运的是,在南市适合这一群人的场所也并不少,譬如,像“黑店”这样的廉价酒吧,倒也不失为一处好去处。 虽然“黑店”这个名字取的很有特色,但是其实里面的酒价并不黑,在这里绝对可以买到最便宜的酒,虽然品质上并不能算是上乘,但是起码可以让肚里的酒虫安静一阵。在一处很小的小巷里,甚至连停*车辆的地方都没有。在外观上看,这个小酒吧的确是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假如有人认为黑店里卖的仅仅是酒的话,那么他一定就错的离谱了…… 现在是6月16日,晚上八点,“狂”消失将近十个小时之后,黄昏。所有的酒吧,完全苏醒,开始重新开门,也正准备招待下一帮顾客! 黑店,窄小的二楼房间里,正有一个人相隔着窗户薄薄的玻璃,隔窗眺望着远处梦幻般的的霓虹,看着那忽明忽暗的夜景,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着那些花天酒地的醉客,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忽然又显得一切都不真实与空虚起来。 唉……轻轻的一声叹息,二楼小屋内唯一的一个人发出的叹气,让人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居然是“他”!原来如今在“黑店”的二楼,平静而又仔细观以察着世人的,却正是引起一切风潮之后,又猛的消失在茫茫人海,所有人都寻觅不到的罪魁祸首——狂。 “人身上总有一些事情是值得回味的,但是回味的同时,却又有时真的希望自己去忘记,这真的是很奇怪的一种感觉……或许我手里的飞刀可以穿透一切,可看不破的,却是红尘俗世的纷纷扰扰;或许,从我手上射出去的飞刀无始无终,可想不到的,却是人世无常的恍如海潮……世人都以为我最在意的是自己那所谓的‘宏图远志’,但假如我知道这样的理想最终会造成我妻离散,家破人亡的话,我情愿不要……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之前的所作所为,都给了所有的人错觉,就连我姐姐也是一样的。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觉得,在她永远离我而去之后,我会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天规的一切,稳稳坐上天规首领的位置,然后再完成自己的理想呢?但是结果,所有的人和我都错了。姐姐的逝去,一度让我放弃了一切,包括唾手可得的黑暗世界的颠峰权利,从而进入了长达数年的沉睡。呵呵,看起来所有的人,包括姐姐,都把自己在我心目的地位,想的太低了!” 自言自语的,狂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再感慨着一切。人世苍茫,不甚唏嘘,虽然年龄上只有二十多岁,但是心态上,似乎真正的也已经老了。正如以往常说的那样,有些人生活的平平淡淡,可能一辈也没有二十余年来的长;而有些人惊心动魄,二十几年光阴或许就要比别人一辈来的长!——“狂”就是属于后者。 “你终于承认‘G’是你姐姐了?”在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发出了嘲笑的反驳声,只是那个声音只有“狂”才能听到。是萧大痞! “可能我心底还是承认的吧!可是,我爱她!”狂无奈的接受了嘲笑。 “切,少来了!”萧哲撇了撇嘴,假如是他在控制身体的话,现在的表情一定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不需要别人来相信,甚至,包括你在内!”淡弱的,狂的嘴角出现了一丝苦笑。很苦涩与很悲伤的那一种,“假如,她当时能够和我一样可以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的话,或许我们现在的生活会很美好。” “可她,不是为了你的理想而心甘情愿的舍弃生命的吗?” “所以我才觉得她傻!” “……”这下,萧哲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对了,你居然打了我的女人,真是太过分了。小心我报复你!” “就凭你!” “就凭我足够了!” “还是算了吧!跟我打你还缺了将近百来年的战斗经验。” “你……”唧唧歪歪的,萧哲最终悲哀的发现,这个家伙说的居然是事实,“那你什么时候把身体还给我啊!” “6月23日之后,可能七月初吧!”狂看着另外一个“自己”愁眉苦脸的样,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不过,这个身体好象是我的吧?什么叫做还给你!” “丫不是生无可恋吗?还占着身体干什么!早点报完仇,还给我吧,我还有女朋友和大好人生呢?” 狂没有再回答,只有无声的笑着。或许,也就只有跟另外一个自己,狂才能毫无架与脾气的来交谈了。回想自己以前的岁月,虽然说得到了所有人的敬畏与恐惧,但是在狂妄无度的外表之下,可以说除了给人剩下的畏惧感外,几乎就已经是什么都没有了。就算是流风、明澈、小五等人也是一样的,对于失忆前的自己,他们或许会敬畏与效忠,但是对于失忆后的“萧哲”,他们却才真正的表现出兄弟们之间的一种情谊。在这一点上,狂还真是有点妒忌着这个“痞”的。 与楼下那热闹缤纷的狂野气氛不同,同样的时间内不同的落寞,此刻黑店房间里并没有开灯,不过相信那盏昏暗的灯泡也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 正当“狂”又要陷入沉思之前,“砰、砰、砰”的敲门声忽然又回响了起来。 “进来吧!”虽然也想要改变一下自己,但是狂现在说出的话,给人感觉依然是那么的冰凉与死气沉沉,没有任何的感情在其。 “狂少!”门慢慢的打了开来,进来一个衣装并不考究,年纪在四十左右的男人。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态上的原因,这个男人明显的给人一种苍老的不符合年纪的感觉…… 虽然隔着狂还有老远的,这个刚到不惑之年,却显得盛年早衰的男人,就已经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立即表明了他与“狂”之间的关系定位。 “不用这么客气了,萧伯。”狂的语气有一些黯然,因为他见到了故人,而这个故人却同时会让他想起“萧晴”。 “萧哲”是南市黑道的太爷,但是同样的,“狂”也是天规八大守护族,萧家的大少爷,与萧晴一样,是受到萧家族长的认可的。由萧伯的姓氏,与“狂少”的称呼,很明显的黑店或许就应该是萧家在杀手世界不为人知的产业了。可是,这些家族的产业是鲜为人知的,除了各族的族长外,其他外人根本无从知晓。 “我已经联系好了家族里的旧部们,大多数人还是愿意听从狂少你的调度,但是还是有一些人……”萧伯的话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楚。 试想当日,亚洲第一的大小姐,与号令八将的大少爷,一起坐镇萧家时,那时候的萧家是何等的风光彪炳,但是其后,先是“G”大小姐的逝,再是“狂少爷”的失忆,即便是由狄将?燕流风;玄将?明澈;皇将?秦无念等人不断的顶住“天规长老会”施加给萧家的压力,可是没有人率领的萧家,也还是一步一步的开始衰弱下去。之后,随着“羽将”这个位置被长老会拿来平衡各方面的势力,被宇无双这个外族所暂代之后,萧家的光辉也终于随之烟灭……这又怎么能不让萧伯感到心痛与惶恐呢……盛年而衰恐怕也事出有因…… “辛苦你了,萧伯!”终于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狂慢慢的走到萧伯的身边,真诚的将手放在了这个为萧家数十年如一日,贡献着自己一切的家臣肩上,认真的说。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斗志满满的家人,第一次,“狂”为自身所为给萧家带来的衰弱而感到内疚与动容。这一切,难道不全是因他而起,为他抵过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话语,也没有什么特别激动人心的鼓励,单单是这一句话,在萧伯听来,已经是对自己在这么多年来,苦苦为没有族长的萧家而尽忠职守最大的认可了。这么多年来,像他这样苦苦为萧家支撑着的老臣们,要的原本就不多啊! “呜、呜、呜,狂少爷,长老会对我们萧家,实在是太过分了……是他们设计害死了大小姐,然后才开始剥夺我们萧家的一切……呜、呜、呜……” 突然想个孩一样,狂眼里一向坚强与忠诚的汉,在这一刻终于也把年来受到所有不公正的愤恨与忍耐表达了出来…… “我会为自己,为萧家,讨回个公道的,放心吧!”轻轻的拍了拍萧伯的肩膀,在这一刻里,狂眼的杀机越来越旺盛了。 “我发誓!” ------------ 第二十一章 惊遇 萧伯最后还是离开了。走的很沉默,并没有再说什么。甚至开始到最后,这个忠诚淳朴的家臣,在心底都从来没有责怪过“狂”所做的一切;但是狂却知道,要不是因为自己,此刻的萧家的现在绝对不会是如此的惨淡与势衰。 一点的内疚,加上一点的一些感伤。烦躁的狂,似乎浑然忘记了自己曾经滴酒不沾,在“萧哲”的潜移默化之下,自然的点起了香烟。 一圈一圈白色的烟雾,随着指间的火星而开始溃散开来,就想是曾经的记忆一样,淡淡的开始完全的消失在空,只留下一点点烟草的香味。其实,兜兜转转,这些年自己都在做些什么事情呢?“狂”扪心自问的结果,却是黯然。 假如仔细的算起,这么多年以来,跟随着“狂”的改变而改变的东西,又何止是萧家的运势呢?身后一直默默跟随着他“四天王”们的理想,老爷与酒鬼大叔的期望,天规如今的内部纷乱,亚洲各大“杀手组织”的格局,这些东西,不也全部都是系绕在其一个人身上吗? 唉!不想再去回忆这些事情,“狂”从椅上站了起来,走到房门前,走出了这个呆了一天一夜的小屋。面无表情,心如冰晶。总之一切的一切,在狂醒来的那一刻起,又是新的开始。或许年前就该结束的,就让他今天来用双手结束掉好了! 虽然此刻心情是烦躁的,但是脚步仍旧还是无声无息。一步一步的走下阴暗的楼梯,“黑店”的一楼营业厅的热火朝天与二楼屋内的寂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环境。不过,这样的笙箫,这样的月色,却明显的不属于狂,他,永远只是一个过客,也只能用历经人世沧桑的双眼,冷冷的去旁观者一切! 可是,可就在狂刚从侧门的小楼梯走出来不远时,一个充满了了香气与柔软的软玉温香,忽然就冲进了他的怀里,根本就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可恶!到底是谁?假如刚才狂不是因为没有感觉到杀气,而没有进行回击的话,估计怀里的这个女人连十条命都不够丢。 怒不可遏的,受到了惊喜的狂低下头,直到看到了一张绝对没有想到的脸。是她? ………… “最近静姐已经两天没上班了,打电话又不准备我们去看她,到底搞什么啊?”雯雯还是在对这件事情感到在意,今晚始终以这个抒发着自己郁闷的心情。 环顾着小酒吧周围,看着那些同样和自己一起感到无聊的家伙们。虽然也才八点钟,雯雯不禁还是趴在了吧台上犯困。 “我说大小姐啊!你已经说了不少遍了,喋喋不休的,我们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啊!”KEN完全的不给雯雯任何的面,直言不讳地说。 除了围成一圈的吧台外,只有四、五张可以供人聊天的小桌。无疑的,这家酒吧很小,却也很有特点,酒虽然卖的便宜,但是也有一些味道不错的东西可以尝试。只是,在这样的小酒吧内,像雯雯和阿KEN一副富家公哥的人可不多见,再加上男的帅气,女的美丽,如此的搭配更是会让人感到无比的惊艳与感叹。 “喂!我又没说给你听,麻烦你把耳朵闭起来,OK?”刚刚无精打采的趴下去的雯雯,这回可不乐意了,立即又活跃了起来,对KEN这个混蛋怒目而视。 “我为什么把耳朵闭起来?你能做到的话,麻烦你做个示范!我倒是习惯了,只是怕公司的其他同事受不了罢了。”KEN的话还是那么的恶毒,一语的。 “你——”面对着KEN的挑衅,雯雯差点就发飙,但是好在其在心里大喊了三声“淑女”后,终于狠狠的压下了心里想要当场掐死这个家伙的冲动。 阿KEN,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没完!雯雯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发誓到。 “不会了,怎么会呢!”一旁的周杰连忙出来打圆场。阻止态势进一步的恶化! 我的大爷,你知道雯雯大小姐多么的难约吗?你可千万不要陷害我啊!周杰着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使劲给KEN打着眼色,打的就连眼皮眼看都快抽筋了,这才让KEN动了点恻隐之心。 “哼!不跟你一般见识。”KEN拍了拍自己的手,在这家小酒吧里,继续寻找着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会出现的美女。这样,他今晚就有对象可以运动了!少扯什么爱情观浅薄,“日”久生情,这就是KEN的爱情观念。 对了,要是说起来以雯雯这样千斤大小姐的身份,万金之躯为什么会出现像这家,恩,可以说很有特色的小酒吧里。这说起来就话长了。 首先陪伴在雯雯身边的这个一表人才的周杰,可是西亚财团“双楼”分部的策划部经理,父亲更是财团董事局的某个小股东,二十七、八岁就身价破亿了,也算是年少多金,青年有为。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在公司里、公司外那么多名门淑媛、美丽秘书不要,偏偏喜欢上雯雯这个才见了不到几次面的女孩。从那时候起三天两头鲜花不断,想要感动雯雯,却也连连碰壁,连战连败。到结果也没发生点什么浪漫的故事。不过也估计这哥们也不知道雯雯背后的来历,否则的话买的就该是“海洋之心”那样的钻石而不是花了。 今天难得周杰生日,我们的任大小姐,平日里刁蛮虽然也是刁蛮了点,但是总算也是念着同事之谊,这才答应出来吃顿饭的。不过,顺带着连阿KEN这个形影不离的跟班也就顺理成章的写在被邀名单之内了。可是,以雯雯那继承了她老爸的处事行为,与不按常例出牌的个性,却让周杰今天的开心计划泡汤了。 “现在去酒店还没有开场吧?我可不想早到啊!还是等开席了再说吧。诺!这个巷后面是一条龙的小摊点,美食一条街啊。——周大少,你不会尊贵的不敢吃吧!”雯雯坏心眼的,给周杰来了个难题。 “当然,我是无所谓了,一切全凭雯雯你喜欢!”不同于一般同行的同事的叫苦不迭,周公即便是有些诧异,但是却也很好的保持着自己的风度。虽然,选择陪伴雯雯到这样的小巷里用餐,可能意味着他要让十几、二十桌客人等上一些时间。 “你们先去酒楼吧!时间到了的话,通知大家先开席,不用等了,我们随后就来。” 匆匆忙忙的打发掉身后一同出来的同事,就这样开始在这条巷里,雯雯开怀的大块朵颐起来。一路上,雯雯双手并用,享受着诸如墨西哥烤翅、湾仔鱼翅之类的小吃的同时,一路上还颇有兴致的看着幸灾乐祸的KEN和一脸茫然的周杰。 “累了,找个地方坐吧……这条巷怎么这么黑……这是个酒吧?名字好奇怪,‘黑店’?”雯雯对于新奇的东西,总是感到莫名的兴奋,就在KEN感觉要糟的同时,雯雯果然兴奋的对后面的两个大男生叫到,“我们不如进去坐坐吧!” 事情,就是这样的 “这时间也差不多了,雯雯你看是不是该——”接下来的话周杰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却也很明显了,毕竟,这是他的生日晚会,请了那么多的客人不到场的话总是会有点怠慢的。 “恩?”看了看自己的小腕表,雯雯这时候也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外面这么久的时间了。其实,以雯雯单纯的性格,倒也不是想耍什么大牌,只是不想太早到场跟一帮不认识的同事们一起见面罢了。再说的明白点,雯雯也就是不想到了那里被人当动物园里的猩猩一样盯着看罢了。 人长的漂亮那是没错,但是成天被人盯着看这就有点让人不爽了。 “好吧!”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雯雯这时候终于点头答应离开这里了。看起来,任大小姐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么。 KEN打了打呵欠,对于今晚的饭,说真的他还真没有什么兴趣去蹭。不过,想到BOSS对雯雯安全的担忧,他又没有办法不去…… “大哥,我看那个妞很漂亮啊!不仅脸蛋好看,你看那身材,火辣辣的!”一个声音低低的说了起来,顺带着一串的淫笑。 说真的,像在这样的小酒吧,倒也还真的是不缺这样的小混混。贫民区,自然也有着一切贫民区才有的害虫。 “真的假的,哪个,能有我们上次在公元玩的那个学老师漂亮。可惜被我们玩了几次居然自杀了,妈的晦气。”另一个声音显得更加的淫亵和恶心,说话来阴阳怪气的。 “真的很好看啊,大哥,那个金色头发的,你看!”其余一个混悄悄的指了指身后,那里正是任雯雯做的地方。 “不过看他们的衣服,不像是好惹的家伙啊!”又有人醉熏熏的发表了自己的担忧。 “操你妈的,你喝的阳痿了!就算天皇老的女儿今天我也要是上。”一拍桌,看完雯雯的容貌后直流口水的小头目实在是受不了了。 一群人就这样酒借色胆,醉熏熏的围了过来。 这不,就在雯雯几个人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似乎,有点小麻烦来了。 “小姐,你准备去哪里啊!” “跟哥几个乐乐吧!” 不用回头,一声流里流气的问候就在雯雯的身后传来,然后四周一些混混模样的人慢慢的向这边有意无意的*了近来。四、五个头发染的花花绿绿的家伙,流里流气的,实在让人感到从心底里的恶心与厌恶。 你们看,刚才说的没错吧!都说了长的漂亮也就算了,但是每天谁受得了这样的骚扰啊!漂亮与美丽果然就是原罪,假如你长的漂亮却没有实力去守护的话,那么你得到的结果或许只能是灾难;但是,以雯雯这样财团公主而言,会是属于那样只能得到灾难的女孩吗? 周杰到是非常绅士的,看着这帮痞*近,自然而然的就把雯雯挡在了身后。 “你们要干什么!”周杰对于这样的场面倒也是不慌不忙。大凡有钱人家的女都会学习点自保的功夫,周杰也不例外。起码,掂量了下自己的实力,周杰还是觉得自己能够拖着这群家伙,保护雯雯先离开的。 “没什么,借你身边的那个小姐晚上娱乐一下而已。” “哈哈哈,我们的能力很强的,上次的那个学老师,还是有再上次的那个女大学生,在草群里都是哼哼的很快乐的!” 哄堂的大笑,一点都不忌讳什么。似乎,酒吧里周围坐着的人们,也早已对这样的事情见惯不怪了,依然谈论着自己的话题,胆小的更是低下了头,不想让这群烂人找上自己麻烦。贫民区里,或许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太多的渣,才显得那么的不太平。 听着他们下流的说着自己以前的恶心做法,非常厌恶的邹起了眉头,这群杂碎平日里没有少干这样欺负女人的事情吧!雯雯心底非常愤怒的想,哼,可惜今天这帮家伙长的狗眼看错了对象! 朝身前的KEN努了努嘴,雯雯显然遇到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这一次,却是雯雯最生气的一次,不为自己,就为了他们口那些可怜的女人;雯雯的意思很明显了,让KEN不用留手,像这样只会欺凌妇孺的的渣们活在世上其实是浪费粮食。 “为什么又是我!”翻了翻白眼,即便是心底上也已经不打算放过这群家伙,但是KEN却还是习惯性的抬杠的说。 “不是你还是我?”雯雯秀气的小鼻哼哼着,一脸的不高兴。 “OK!”KEN貌似无奈的点了点头,终于认载了。其实,看看他们一身的行头,也该看的出来像这样一群人是惹不起的,可是为什么就是有这么多人不长眼呢?难道有人以为自己动手教训他们这群rubbish就不用力气啊? “我今天心情不错,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你们滚吧!”看样似乎实在是懒得出手的KEN,不太爽的给自己上了一根SOBRANIE。不过他比起雯雯想要一窝端的想法仁慈的多,他在心里真正的想法是,假如这群家伙真的现在收手,他就把这些家伙打成残疾,慢慢用后半辈悔过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假如这些家伙不收手的话,他就把他们打成植物人,让他们生不如死! “让我们滚!我不是听错了吧?”哈哈的傻笑起来,其一个小混混头目一样的家伙笑的很白痴,浑然没有大祸临头的觉悟。 这时,雯雯的眼神除了流露出一丝嘲讽外,平日里对女士风度是有的,但是对这类垃圾下手,嘿嘿。 转过身去,不想看到他们的下场,就在回头的瞬间,等等,这时,雯雯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酒吧旁的小楼道里走出来。 是他?雯雯的瞳孔瞬间就放大了。借着昏暗的电灯,雯雯虽然只能看个大概,但是那模糊的脸上明俊的线条,双手插在口袋,那放荡不羁的神态以及浑身给人的一种独特感觉,不会错的。是萧哲!绝对是萧哲那家伙! 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在这里和其他女孩开房间还是做其他坏事……对了,静姐最近几天没来上班,难道是因为他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还有,这家伙当时居然敢当着静姐的面教训我,还把我骂哭了,现在居然又对不起静姐! 真是让人生气与怒不可遏! 你不是在静姐面前表现的很英雄吗?好!你等着!哼! 雯雯眼珠一转,小小的坏心思就开始动了起来。顺带着,还扯了扯KEN的衣服——任大小姐她改变主意了,让KEN现在最好先不要插手。等下先看萧哲的笑话,假如萧哲一个人能够干掉这些混混的话,那么她就跑去跟静姐说他出来干坏事情,让静姐早点看清楚他的为人,脱离魔掌;而假如等一下萧哲不能干掉这些混混的话,那么再让KEN出手,不过,接下来自己除了嘲笑他外,还是要跑去跟静姐说他出来干坏事情,让静姐早点看清楚他的为人,脱离魔掌! 拉了几下,KEN这个家伙居然在发呆,雯雯不满的鼓起了自己的小下巴。 其实,谁又知道,现在的KEN不是在发呆,而是根本就是全身僵硬。因为他感觉到他的身后,正有一股很恐怖的气息在像一堵墙壁一样的慢慢像自己压来,使得自己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似乎这一股气压却也并不是对着自己而来的,因为它是散乱而无根据的,并没有固定的目标。不过,这并不阻碍让所有可以让接触到这股气势的强者感到退缩!并且,像自然而然的从身上散发而出,不是刻意而为气势,却只会让人更加的感到可怕与畏惧。 即便是当初对阵静时,都没有感觉到什么压力的KEN,此刻终于第一次的尝试到畏惧的感觉。 “我哥哥来了!”雯雯笑的像只小狐狸,往身后看或许都可以看到她的尾巴在甩啊甩的。嘿嘿,这个痞看起来应该是很能打的样吧!就让我给他找点乐好了。 在心底,雯雯就是这样阴险的想着的。不过,雯雯的猜测只猜对了一半,现在的“萧哲”“能”是很“能”,但是他却不是很能“打”,而是很能“杀”,谁碰上他与其说重伤,不如说是没命的几率比较大! “在哪,找大舅一起乐乐,啊!”浑然没有感觉到大祸临头的混们,一起把眼光看向雯雯指的那一个方向时,雯雯飞起一脚就正脐下三寸的靶,那个似乎是个小头目的哥们当场就被放趴下了。跆拳道黑带八段的一脚下去,估计那位仁兄日后取出那支离破碎的东西后,只能装个木头摆样了。 “哼!让你欺负人,让你欺负女人!”自己狠狠的给了一脚后还不解恨,雯雯努力使劲的在那个人的身上狂踹着,就当是为女性同胞们出了一口恶气。 “啊……抓住……她……给老……抓住她……啊……”低声的怒吼着,一边捧着自己的东西,那个小头目阴阳怪气的大叫起来。 踢够之后,雯雯一路小跑,幸灾乐祸的就把祸水东引,跑到“萧哲”的怀里去了。 “雯雯!危险!”恐慌的回过神来,想要阻止雯雯*近危险区域,可是措手不及下,雯雯已经一路小跑的穿过那群痞的包围了。 看起来,某些人今晚最错的事情,还不是没有认清楚什么人是自己惹不起的,而是看到了自己不该看到的人。 ------------ 第二十二章 绑架 因为在自己沉思的时候被人一把撞来,怒不可遏的狂低下头,直到看到了一张绝对没有想到的脸。小巧而秀气,是她? “任雯雯!”惊讶的在心底“萧哲”大叫起来,让正在控制身体的“狂”,也读取到了一些关于这个妮以往在“萧哲”脑海所有的记忆。关于她的一切,印象与脾气,一瞬间“狂”也重新得到了所有资料。 可是,在狂刚刚“想”起来自己怀里的人是谁时,也在同时,那几个混混已经冲到了“狂”的周围,更有一个不长眼的痞已经挥着拳头冲了上来! “哼!”冷哼一声,“狂”似乎也有点明白雯雯为什么要跑了,对于这些只会欺软怕硬的垃圾们,他可没有半点的怜悯之心。既然敢对自己挥拳,自然就要承担起挥拳的后果。 直接一下没有任何缓冲与加速的直拳,面对面的,“狂”重重的一拳轰到对方的拳头上,拳头对拳头之下,只听“啪”“啪”的一阵清脆响声之后,那个痞就像是炮弹一样飞了出去,重重砸到远处的桌上时,五指处早已是血肉模糊,在手骨尽裂之下,再无半点完整的地方。 “废物!”轻蔑的吐出了这两个字,在狂的眼里,或许这些个家伙,就连蝼蚁都不如吧! 慢慢的拿出自己的手绢,非常绅士的擦去了自己手上的血迹,“狂”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他们,而在狂怀里的雯雯倒还搞不清楚情况的在一直幸灾乐祸的傻笑着呢! 酒吧里的环境立即就万籁寂静起来,因为狂刚才露的那一手,实在是太恐怖了。一拳就硬生生的在对磕之后,就把人轰飞了……真不知道他们要是在知道了那个被轰飞了的家伙现在的受伤状况后,又该是什么样的反应。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那个倒霉蛋的口传出,在安静下来的酒吧里,一下就就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不过在所有人想来,那种惨烈哀号,跟刚才那轻轻的一拳也太不成比列了,有这么夸张吗? “小、小,你最好、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啊!”被“狂”那漫不经心的一拳吓唬到的混混们,好半天才镇定下来,摸出了自己口袋里的小刀,明晃晃的这才有了点底气。 雯雯从萧哲的怀里探出头,怎么感觉那些混混说话哆哆嗦嗦的? “我从来不喜欢多管闲事。” 只是你们现在倒霉,碰上我心情最不好的事情闹事。接下来的话,狂没有说“出口”!“出手”在他看来,远远比“出口”更加的有效果。今天,一定会是这群家伙永生难忘的日。 “不管闲事就好,算你***食相!”一听到“狂”不想管闲事,一些混混利马胆气就上来了。估计这帮笨蛋把“狂”的话理解错了。 “只要你把怀里的那个女的留下,你人就可以走了!”故意亮了亮自己手里的刀,想要努力的表现出自己狰狞的一面。 或许这群家伙应该为自己感到光荣。因为亚洲,背后对“狂”表示不敬与不满的人大有人在,但是敢当面和“狂”这么说话的人,却绝对还没有出生——现在好了,居然有人已经打破了这个惯例,真是值得庆祝的一件事情。 “对,今天一定玩残了这个女的,妈的!”果然不怕死的傻B占了大多数。 “这么好的身材,玩了之后还能拍成电影卖给影院,嘿嘿,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女大学生叫的激烈。”一脸的猥琐的,说的话真让人恶心。 “禽兽!”雯雯的两只眼睛都快冒火了,好了,她不玩了,她要自己亲手把他们后悔一辈,再也不可能有男人的特征了。 听到了这群家伙的话,狂慢慢的沉默了下去,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好了,小,你快滚吧!”“滚吧!”“考虑什么,再不滚就不要怪我们了!” 酒吧里现在的所有人,都正盯着“狂”这边看,想要看看“狂”到底会怎么回答。不过,大部分的人还是认为狂会逃跑的,像刚才打飞了一个混混那样,光有一身的蛮力是没有用的。好汉还架不住人多呢!仔细数数,除了被打飞的那一个外,还剩下个看起来还是比较狠的角色,被他们其任何一个扎一窟窿都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KEN也在远处注意这一边的事情发展,KEN知道那混渣滓是死定了,但是他却在不想自己莫名其妙的,跟这样的家伙打上一架!假如他不伤害雯雯的话,KEN会选择这件事情之后,立即带着雯雯跑路。 “你们对于女人,经常做这样的事情吗?”忽然,在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狂抬起头,问了一句奇怪的问题。 “爷爷们愿意,就好这口!”“哈哈哈”一群人不知死活的又开始淫笑起来。 “恩,那么好吧——今天我在这里出现,以及所做的所有事情,不希望任何人张扬出去,也不希望有些人能够知道!”显然狂后面的一段话,并不是对这些混混们说的。 酒吧里的酒保,非常恭敬的鞠躬向“狂”点了点头。对于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少爷”,萧伯的原话就是“要把他的话当成圣旨”,所以这个萧家据点的所有人员,都不会去忤逆狂的意思。 抱着雯雯的狂轻轻的推开怀里的障碍,狂缓缓的向前踏出了一步。 “对于女人,并不应该这样做的……”狂的眼神越来越显冷淡,最后直到能够折射出冰雪的寒光。显然的“狂”是要为那些可怜的女人讨回个公道了。 狂并不是那种正义感多余的像“罗斯夫”一样的正义使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在狂的记忆里,“G”为了自己,可以付出一切,直到为了自己的理想而逝去;“无双”为了自己,可以不计较得失,永远选择的是站在自己身后默默直到远走他乡;甚至就连是“洛”为了“萧哲”,也可以不顾所有的显露出自己隐藏的一切,浑然忘记了自身的安全。或许,正是因为在“狂”身边的好女人实在是太多了的缘故,所以,心存内疚的狂,才会对于所有伤害这些值得守护与珍惜的美丽生命的行为,感到最直接与最毫无道理的愤怒。 “狂”杀人,但是“狂”从来不杀女人,这就是原因;而假如有谁对这些弱势的女人做出了什么伤害的事情,那么他就该死,没有任何的理由与借口。 “你们可以选择自己动手,或者,我会帮你们为自己做错的事情来个谢罪!”狂慢慢的摊开了自己的双手,证明自己要杀人,他并不需要什么武器。 “你疯了吗?”“操!”“扎他一个眼!”又是一阵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叫嚷。 忽然混混,酒客,雯雯,周杰,所有人眼前一花,影!只看到了一连串模糊的影,瞬间四面八方的出现在个混混们的身边,诡异无比。只有KEN,只有KEN邹着眉头,努力的想要看清楚…… 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狂”就不用在说什么了。 “女人是用来爱护的,不是用来给你们发泄兽欲的!” 绝对没有任何保留的重拳,非常愤怒的给了最*前的痞胸口一个最清脆的破裂声;胸腔受到外力强大压力的挤压下,血液逆流,那个混混在剧烈的痛楚后直接咯血渐飞。 前胸的强烈痛楚并没有给混混带来太多的神经刺激,直接紧随其后的一下直勾立即将他头部的痛觉枢完全淹没,抽搐之后,一辈再也不可能有任何的反应了……接下来下一个颚击,直接就造成了某个刚才大声宣扬能够让女人“叫的很大声”的家伙下颚完全破碎,“还没完!”狂对于这个家伙一定要特别优待,肋骨,胸骨,臂腕,鼻梁,在他下颚被击而身体腾空的瞬间,狂都非常给予照顾的梳理了一遍,直到这个家伙骨骼全身再也没有任何一块的完整之处! “你们这些渣!”重拳,胸破,颚击,勾手,背伏,似乎不等任何人眨眼,一连串的攻击伴随着身体“噼里啪啦”的骨骼碎裂声阵阵传来,使人不寒而栗。个一个不缺,也一个不少。全部瞬间在狂没有边际的攻势下被吞没,甚至除了骨骼碎裂外再没有没有半点的声息。之前他们是不能叫,之后他们是叫不出来!在所有骨骼破碎之后,他们并不是不想打滚,而是根本全身的骨骼再也不能起他们的身体;而且变成碎片尖锐的刺入体内,那样的感觉真的会让人除了全身无知觉的痉挛外再没有半点的意识…… 只感觉到自己被轻轻推开的雯雯,身边一阵微风拂过,“狂”就已经像是从来没有动过一样的重新的站在那一个位置之上。剩下的,只有那些混混血花飞溅的被四处击飞与重重砸到远处的声音传来。 椅,台,玻璃瓶之类的东西又是一阵阵的碎裂,然后才是一些女顾客的惊叫声。血腥的味道立即开始弥漫在这个不算大的小酒吧内。 “天!”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居然平白无故的,那些人莫名其妙的就飞了开来,撞的四处乱飞,难道真的有灵异事件发生。 一点一点的惊讶与惊呼开始慢慢的传播开去,直到整个酒吧都沸腾起来;那些原本想过来阻止的酒吧服务员与打手们,都在酒保的示意下,没有上前,任由他在那边动手。反正对于这个人他们也是惹不起的! 血花四溅下,带着全身破碎后的骨碎流淌……就连一旁的雯雯也看傻了没,无论再怎么样,就算是给这群家伙一人一颗弹也好,也不会出现这样血腥的场面。这时,KEN再也不能等了,立即过来将呆住了的雯雯拉到自己一边。 “呃!呵呵!”粗重且烦乱的喘着粗气,这并不是因为“狂”对刚刚那样幅度的进攻感到疲劳,而是在克制自己内心的杀意!就在刚才,他毫无保留的动用自己力量时,居然差点就陷入了疯狂的爆走状态。也就差一点,就让自己内心深处嗜血的本性控制了自己的意识…… “你没事吧!”从一开始动手的时候,“萧哲”就感到“狂”很不对劲,随着心里面的杀性越来越重,再呼叫“狂”又没有反应的情况下,“萧哲”不得已的不断发出想要接管这具身体的意志,最终这才吵醒了正处于边缘的“狂”。 “呵、呵呵,谢谢!”满头大汗的,还在喘着粗气的“狂”,刚才差一点点就变成杀人机器了。相信,假如“萧哲”叫醒自己的话,那么这间酒吧,不,或者这条街的人明日都不可能再看到太阳了。 “不用!你好就是我好,老可不想以后重新回到这个身体的时候,已经变成全国杀人通缉犯了!” “呵呵,不会这样凄惨,下一次,下一次我会注意的。” “对了,你千万不要伤害任雯雯和KEN,这两个家伙跟我和静关系都很好;恩,不过,我担心的是她万一把你的行踪跑去告诉静该怎么办!” “根据你的记忆,我倒是有办法,能够解决。不过,日后的这个黑锅,还是麻烦你帮我背一下吧!”哼哼着,慢慢恢复了平稳的“狂”,不在意的回答说。 “喂、喂、喂!你想干什么?” 慢慢恢复过来的狂,并没有对于周围的反应有过太多的注目,反正对于一些蝼蚁的目光。习惯了,自然就好了。恢复过来的他,立即感觉到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眼神立即开始飘离,慢慢终于注意到跟自己拉开一段距离的KEN。 “有点意思了,原来这个KEN,也不弱啊!” 刚才由于一开始,狂在下楼时思考着问题,所以并没有太过于注意周围的人,也没有刻意的隐藏了自己的气势,才造成了KEN的警觉;而现在,突然意识到这里也有着强者出没的狂,不禁还是不由自主的把自己关注的目光,对准了KEN。 汗水,不断的从KEN的额头上流淌了下来。就连KEN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未战先怯的感觉,萧哲的样,还是原来的那副外貌,但是KEN唯一可以肯定的,这个人绝对不是萧哲。 “我要带她走!”抬起了手,“狂”指的方向,刚好就是KEN的背后。任雯雯所在的地方! 什么?带雯雯走? ------------ 第二十三章 火拼 “开什么玩笑!” 听到眼前的国家伙,大言不惭的想在自己手里把雯雯带走。满面阴狸的KEN,不自觉的踏出一脚,轻轻的把雯雯挡在了身后,“无论你是谁,也无论你想干什么,今天都不可能把她带走!” KEN说的很坚决,但是在狂的耳朵里,这样的言辞无疑就是一个笑话。 “我要做的事情,在亚洲似乎还没有人可以阻止!”虽然狂妄,但是“狂”所说的却是事实。对于“亚洲第一强者”而言,拥有这样的名望的人,可不是可以随意忤逆的对象。 “其实,我无意去伤害这么一个美丽漂亮的小姐,只是,我不希望我今天出现在这里的消息,会被一些现在正在到处找寻我的人所得知,所以,还请任小姐跟我相处一段时间为好!” “我保证,你今天所出现的地方和所做的任何事情绝对不会有人带出这个酒吧,你尽管放心好了!” “我很愿意相信KEN少的话,只是……”狂丝毫不带半点火气的说,因为KEN与雯雯都算不上是他的敌人,对于这一类难以明显界定的人,“狂”曾经向“萧哲”保证过不会随便出手。想必萧哲也是不想以后一出现,所有跟自己关系曾经还不错的朋友,就拔刀相向了。 “我是一定会跑去告诉静姐你在外面乱来的!” 就在KEN准备向“狂”保证雯雯也不会乱说的时候,雯雯这颗神经大条到不行的小脑袋,居然还敢从KEN的背后钻了出来,狠狠的给了“狂”一记白眼。 “……”狂。 “……”KEN。 果然,世上不怕死的呆瓜远远比正常人多。 “看起来你是一定会阻止我带走任小姐了!”狂饶有兴致的说。 “我别无选择!”非常恼怒的朝身后的雯雯撇了一眼,KEN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让余地了。只有死战不退一途! “向来站在我对面的人,都是我的敌人,所以,即便是你,我也不会保留丝毫的实力,请你小心了。” “除非我死,否则,你绝对不可能轻易带走雯雯!” 这是最后一句对话了,因为两人已经没有什么交流的语言,所以两人也就干脆不去说多余的话。 没有任何的蓄势,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礼节,瞬间的两人同一时间动了,并非是传统意义上高手旗鼓相当的搏击,所以高手对决前的气势比拼对于他们而言也是完全的没有必要,无论是“狂”也好,还是“KEN”,他们心里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火拼”开始了。 KEN下肢竭力,狠狠的往前面一踏,以极速向“狂”而来。凌空半身飞起的一腿,刹那间以完美的一腿夹带狂风扫落之势,作为自己先发制人的开局。与当日明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哼!”没有任何的迟疑,狂随手迎上,以自己霸道的重拳一击回应了KEN的挑衅。 力道的运用娴熟与否,往往也会成为判断一个强者实力的标准,KEN在这一点上又似乎比明澈高出不少——狂的重拳刚和KEN的重腿相撞,却是没有出现应该出现两面震飞的景象,回身,瞬间回手左面一肘,让狂不得不再身形难以应变之下,侧身躲避,同一时间,KEN趁机调整凌乱的步伐,膝骨宛如升龙一般再次飞腾跃空,目标却正是狂的面门。 短暂的瞬间,所希望的并不以这样的小规模打击来让狂受伤,而是急进的想要逼迫“狂”直接退出可以威胁到雯雯的所在范围。所以KEN在这一战上毫无保留,也没有什么再值得保留的东西了。令人感动的是,比起自保而论,此刻KEN想的更多的却是雯雯的安全。 可是,KEN随后的算盘似乎却并没有打响。没有任何的先兆,似乎“狂”早就看穿了KEN的攻势一般,从起步开始,轻松的应变了几手KEN的攻击后,就以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姿势向后倾斜而去,根本没有再硬接KEN那一击“升龙”的意思。不过,随后脚尖点地之后,其更加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是的他猛然向前所提起来的加速。“狂”这样做的目的比起KEN更加觉得明显,不外呼是向绕过KEN的一阵横扫的覆盖面积后,釜底抽薪,掌握住雯雯的控制权。在这一次的“火拼”上,只要抓住了雯雯,这一战的双方自然而然就都可以停手了——这种和平解决的方法,“明显”是萧哲的意思,否则的话“狂”的性格,一定会直接给“KEN”一把不会致死的飞刀了。 “雯雯,退开!”KEN并不是那些混混,他的作战经验虽然比不过“洛”,但是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身手上,在曾经的对战却绝对也是可以跟“洛”平分秋色的强者。眼见自己的一阵变攻并没有预想的遇到狂的阻隔,随后追上,硬生生的在空停断,朝一旁急速滑翔而来的“狂”补了一记冲撞。 随手挥拳,冲势不减,以四两拨千斤的理论,轻轻的就随手拍掉了KEN的空毫无据点的直冲一拳,时间拿捏的犹如秒表计算一般,分毫不差。 可是,KEN刚才的那一声呼喊,却没有达到他所想的那一种效果,只见雯雯在刚才听到KEN的一生惊叫后,不仅没有立即后退,反而非常让人吐血的突然受惊,呆了片刻。 对于狂而言,这片刻的时间,足够了。 “一点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吗?”对于一个强者而言,特别是对于KEN这样的强者来说,自尊心绝对是大于一切,而狂自一开始的表现,就似乎没有半点把KEN的攻势放在心上的意思,这让KEN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感。 狂的手如疾风,一把急扯,眼看雯雯就要落入其怀时,在同一时间内,却又让其感到恼怒的抓空了 是周杰,在万分之一秒内,把还在发呆的雯雯扯到了一边。虽然他并不知道KEN和狂之间到底在说些什么事情,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看出狂对雯雯的不怀好意。 “你的对手是我,在这里!”在狂忽然抓空的同时,恼怒的KEN在气愤之余,居然随后后发先至。趁着狂此刻面对着雯雯,却把自己的背后空门卖给了KEN的当口,KEN可毫不客气的一阵抢攻,直到狂回身反手一搏时候,KEN趁机再次交换了位置,再次把雯雯放置在了他所能保护的后方。硬生生的就死死阻截住了狂的进路,把狂始终逼迫到一个范围之内。 看着KEN依然不依不饶的阻挡住了自己的进路,狂这一次,终于露出了一点冰凉的杀气。原本,他根本就已经是在对KEN手下留情了,既然自身就已经知道跟自己的差距,那么还这样不怕死的往上面凑—— “还真的是,不知道死活!”狂的语气变的不似刚才的那么友善了。看起来这一次,就算是萧哲在劝他,他也是不会理会了。 “周少,你先保护雯雯快走,这里交给我!”KEN并没有回头,双目依然死死的盯着狂的动作,生怕狂像刚才那样,再来一次偷袭。 “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就连生为普通人的周杰,也感到今天的事情并没有想像的那么简单,又或者说,眼前这个奇怪的男,并没有想像的那么简单。 “我不走,他是坏人,他想瞒着静姐做坏事!”这时候早不醒晚不醒的雯雯,被推着、拉着,居然就是死活不肯走,“我要告诉静姐,不要让这个痞给骗了!” 对于静而言,或许雯雯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妹妹,但是对于雯雯而言,静在其心目的形象,却绝对是一个像亲人一样的大姐姐。没有任何原因的,雯雯就是对这样一个生性冷漠的姐姐,有着很强烈的保护欲望。 “走吧!走吧!”不敢再有半点的迟疑,再也顾及不上什么的周杰,开始使劲的推挪着雯雯,想要把她带离这个是非之地。 “我知道我或许不能打败你,但是我却可以再消耗你一点时间,直到他们走远!”KEN对于实力上的差距,直言不讳。信心,并非盲目的乐观,而往往看清楚了某些差距后得到的信念才会显得比信心更加的重要。 冷冷的看着雯雯被周杰一点一点的带离现场,也冷冷的看着眼前的KEN;此刻狂的眼根本就没有半点的温度,暗藏其的,除了空前强大战念外,就只剩下目空一切的狂妄。 “在我点头之前,这里,没有人,走的了!”一字一顿的,“狂”说的极其冷淡,没有任何表示的看着雯雯终于*近了酒吧那扇并不算大的木门。 “未必!” “一!” 冰凉的寒意,瞬间凝固所有人的感观,像是铺天盖地的暴风雪席卷迩来,白茫茫的一片,北风呼啸,淹没所有的一切。前一刻酒店里,还是充满了暖洋洋的欢乐气氛,可是一刻之后,这里除了风雪交加、寒风刺骨外几乎感受不到半点的氛围,也在同一时间里,整个酒吧里所有的醉客都感到了一丝迷茫与绝望…… 人即便是再如何的强横与不可一世,在大自然的面前也只是卑微的如蝼蚁一般,而真正能够强到媲美自然的人,却绝对已经能跟与神比肩;这样的人并不多见,可是就在今天,在南市,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酒吧里,就有这样的一个男人出现了。其任意妄为的个性,毫无保留与狂妄的性格,似乎注定日后,会带给世人太多的恐惧与不安…… “刚才,刚才下雪了?” “我也听到了暴风雪的声音!” “我们喝多了,一定是这样的,我们喝多了!” “胡扯,才几瓶酒的事情。” 一下,冰冷的空气甚至还来不及给整个环境造成什么多余的影响,随之就消失无踪了。给人一种很奇怪的幻像,或许,刚才所谓的风雪,只是酒吧外面吹进来的一阵冷风所造成的错觉。恩,是的,一定是街道上的风太大了的缘故! 看了一眼正要打开酒吧大门的周杰与雯雯,很多人都开始认为,这一切只是幻觉。 “暴风雪,白茫茫的、的一片雪海。”哆哆嗦嗦的,似乎感觉到了冷意的周杰,潜意识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裹紧。证明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并不像所有人想像的那样简单。 KEN一动不动的僵硬在那里,就连一向精力充沛的雯雯都感觉到了“南极”的寒风刺骨。 狂说了,“没有人走的了”,那么毫无疑问,就一定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活着迈出这家酒吧的大门。假如,一定要去追寻刚刚那万分之一秒的幻觉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么恐怕这间屋内,等到所有人清醒后,只有四个人会知道答案! 一个是狂,另外三个,则就是KEN、雯雯与周杰。前者是整件事情的肇事者,而后者三人的脖颈部一处微小的创口,正缓缓的流淌下鲜红的液体。在这一刻,假如仔细看的话,也并不难看出,原来在“狂”的脚下,那些混混留下的几把小刀,已经分明的少了一把——此刻那把刀正不偏不倚的钉在了酒吧大门上,像切豆腐一样入木七分,再难松动丝毫。 再假如真的能够把时间放慢一万倍的话,或许就会出现以下的场景,“只见狂先从轻脚的勾起小刀开始,随后瞄准,教正劲道,选择角度,计算“KEN”向前的速度,与“周杰”与“雯雯”的步伐,然后在千钧一发之间爆射而出,随后的事情,就只见一道弧光闪烁,以诡异刁钻的让人防不胜防的角度滑过了仅仅或许只存在在万分之一秒的三人身影的重叠。穿越重叠的身影后,直到刀扎入门。 什么是“神”?什么是“最强”?什么又是“无敌”?狂已经用自己的飞刀,对世人口那所谓的“非人”,作出了最好与最完善的定义。 KEN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表情显得十分的痛苦;狂在“雯雯”从刚才那令人惊狂的幻觉醒来之前,也并没有出声去打扰KEN的沉思。 不知道遇到此刻或许正要达到人生巅峰状态的“狂”,到底是KEN的幸运还是KEN的不幸。幸运的是,KEN很有可能因为这一战,而像此时正不断思考“自己变强理由”的静一样,在心志上得到突飞猛进的凝华,而能够在日后武学的道路上走的更远;不幸的是,对于此刻的“狂”而言,KEN的实力就犹如刚刚得到一笔财富却不懂得运用的穷人一样可笑。这对KEN绝对是一种不需要言语的侮辱…… 不过,这样一来值得注意的是,当初能够与“洛”不相上下的KEN,今日之败,是否又能够在反面上衬托出当日“洛”与“狂”两强之战时真正的实力对比呢?或许,要不是当日的手下留情,或许“狂”也只要一刀,就可以将静的一切努力所抹杀。 无论成立与否,这样的推断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过,对于这些事情,现在都不是KEN要考虑的,关于今日之战,摆在KEN面前的选择现在只有两条:一,就是真的让眼前这个强到变态的家伙踩着自己的尸体将雯雯带走,那样的话,小姐的行踪一定会永远的变成谜团;二就是自己放弃阻止他,迅速的回去跟BOSS回报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以及南市将要面对的变数。毕竟,无论这个长的像“萧哲”的家伙,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出现,都太过于危险了。 KEN并不怕死,假如不是BOSS收养他的话,十几年前他其实就早已经该死去了,而对于今天他没有办法保证小姐安全的内疚,却才是真正会让他感到“生不如死”。选择是艰难的,其的任何一项,都会让KEN感到心痛与悲哀,但是他却又必须选。要么,现在就为BOSS献上自己的生命,要么,先回去跟BOSS回报一切。 “我以另外一个痞的身份,向你保证,我不会去伤害任小姐一根头发,只要她跟我生活一段时间,等到我的行踪不在有所顾及为止。”狂在讲这句话时,显得很诚恳,因为他在萧哲的记忆,发现KEN对于雯雯那一种似兄似友的感情。这样的感情,很让狂感动。因为KEN对雯雯这样的保护欲望,也曾经出现在G保护他时…… 可是今天,狂的意思也该很明显了。正是因为KEN和雯雯都和静的关系不错的缘故,所以狂才想和雯雯在一起一段时间,来阻止KEN等人跑去跟静说些什么,从而让老爷的人找到他的机会变成可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相信狂在随后的一段日里,应该就会很快的发现,自己的想法是错的,也只是徒劳无功。 “萧哲?”KEN一时又忽然在狂的身上看到了那个痞的感觉。随后沉默,终于没有再说什么。似乎,他已经有了决定了! ------------ 第二十四章 无语 现在的时间是午夜。 经过一天的笙箫,南市这个国北方名副其实的大都市,却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改变而显得暗淡下来,反而在辉煌灯火的装点下,依然风度翩翩的保持着它不夜城的特色。夜晚对它来说不是一袭静默的外衣,而是衬托它“贵公”魅力的暗色背景。 南市市心通外环的省道上,一辆造型独特的流线型跑车正在以每小时180码时速狂飙进市区内环跑道。在午夜前,小街上一家被人称为黑店的小酒馆里的一切,也在这样高限时速的拉扯下,渐渐远离我们主人公的不快回忆。 就高速公路上将近200码的时速度而言,相信坐在车上的乘客很少有人能视若无睹的,而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保持超一流“活力”的人,则一定会更加的少数与稀有,是,当这样一个不安分的对象,还是一个外型看上非常引人遐想的美丽女时…… “我受够你这个痞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雯雯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拳头,满面怒容的脸上写满了“我的忍耐要到极限”的表情,“我一开始就已经告诉你了,起步的时候,不应该挂二档,这样的话,车本身的没有预热摩擦,即使你后面提速提得再快,也不可能发挥顶级跑车的效果,***,又有车超过去了,你真是失败到了极点了!又是弯道;对了,在弯道里,你不是会学一般人那样,减速来控制车身的平衡吧——那样的人最没品了!小心,有人又要超车了。” 忽然原本好好的,准备去参加某人生日宴会的雯雯,莫名其妙的就被一个混蛋给抓到身边来了,心存不满之下,喋喋不休的她始终坚持着口水战术,想要烦的身边的这位仁兄心甘情愿的把自己送回去为止。不知道为什么,KEN当时问自己愿不愿意跟着这个痞一起呆上几天,自己一口就答应下来了。一方面,雯雯最近实在是很无聊,朝晚五的白领生活从来不是她所愿意的;另一方面,其实她更想跟着这个痞,看看他都和一些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并且这个才是让她心甘情愿跟过来的主要原因。 KEN说不出几天,就回来带自己回去,雯雯相信KEN绝对不会欺骗自己,也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的。既然是这样,那么还等什么是,雯雯立即开始了为期几天的新鲜体验。 镜头回到眼前,唧唧喳喳的说了半天,雯雯也没有得到半点的反应,终于在原本一心一意开车的“狂”横过来一记眼刀后,稍微收敛了一下,但是这样的收敛最多最多只维持了三分之一秒的时间:“停车!我受够你的飚车技术了,给我方向盘,我来驾驶了啦。失败的驾驶技术,失败的开车方法,失败的痞……啊,弯道小心,后面有车抄上来了!” 惨叫一声,喋喋不休的雯雯忽然倒抽了一口凉气,“风神“在与另一辆蓝色宝马跑车的即将亲密接触,终于,以极其微弱的间隙,擦肩而过。 “不要吵了——”终于差不多到了极限的狂,低低的在自己喉咙里发出非常不满的嘶吼。会唧唧喳喳的女孩见过不少,但是居然能够吵闹到这样地步的女孩,无论是“萧哲”还是“狂”,都绝对是第一次见到。 几乎是非常挫败的,狂抬起手腕,腕表上显示着凌晨一点十三的数字。这也就是说,副驾驶上的这位从上车开始,已经整整的持续不断的聒噪了三个小时四十二分钟了。 “喂,你有没有办法,让她闭嘴。”实在受不了的狂,向一直缄默着明显幸灾乐祸的家伙发出通牒。 “当然不可以了。”萧哲的答案绝对是实话的实话。 雯雯的性格,“狂”是第一次领教。如果没有忘记的话,在萧哲家的那次小摩擦,以及和KEN,雯雯,静和萧哲仅有的一次四人逛街记录的话。想要这个小丫头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闭嘴,简直就是,绝对不可能。 “除非,现在换我来掌控身体,否则的话,真的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让这个丫头受任何人的摆布。” “哼,你单方面想撕毁协议吗?休想。” 简单的做了一个GAMEOVER的动作,狂立刻否定了身体里另一个家伙的“好提议”。在“狂”掌控身体的几天里,萧哲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惜他所面对的是狂,否则以萧大少的本领,根本没理由让一个“外人”占据他的身体这么久,而无计可施,怒;不过,幸好萧哲还是在无奈之后,显得很识时务的跟“狂”达成了协议:报完仇之前,身体归他,报完仇之后,身体归自己。 “协议归协议,只是我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啦”。在心底“嘿嘿”的大笑起来。刚才,从酒馆带雯雯的那一刻似乎就已经预见到现在状况的萧哲,所以他也已经不屑为身体的控制权而和狂展开交涉了,反正,他就不相信有谁能受得了这个丫头。 尽量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前面的路况上,狂抚在方向盘上的手指都已有了轻微的抽搐。 他所认识的女孩,无论是“G”,还是“无双”,还是“静”,无论哪一个,都是那种温婉,与世无争,处处从他角度着想的女孩。也就是因为她们的关系,这才让感觉愧疚了太多的“狂”,对女孩的态度显得异常的和善……不过无论以上其是哪一个,在狂所接触到的所有女孩,都还没有任何一个有像雯雯表现出的这种“聒噪,活跃,精力充沛”的毫无道理的类型,虽然这样的类型给了狂一种前所未有、嘴角抽搐的感觉,但是这样的“新鲜感”还是显得太过并且有些不合时宜了。这样的局面状况是超出狂的接受和意料范围的。可是即便是这样,也让“狂”丝毫对一个弱女发作不得,这才是最最让人疯狂的地方。 作为一个顶级别杀手,蹲点埋伏的时候所需要的忍耐力远非常人可以想象和揣度。可是就是“狂”这样一个亚洲杀手排行榜单上第一名的角色,竟然也会不支在雯雯的口水轰炸下,真不知道,如果什么时候亚洲天规重新新起个“兵不血刃”榜的话,以“口水杀人”的任大小姐会不会高居榜首。 “我饿了。我饿了。喂,我说本小姐我饿了,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啊!好,你不理我是吧,那我就叫非礼了,非礼啊,救命啊,有人非礼啊——” 一路践踏这漆黑的而飞驰的“风神”,在外环路口同内环市区的接口跑道上,车身轻盈曼妙的划出美丽弧线的同时,大开的车窗内也同时洒出一片尖锐的,怎么听怎么显得有些古怪的,无事找事成分多些的夸张女音尖叫。 “救命啊!有人非礼,有人打劫,有人绑票,有人放火,有人超速,有人超载,有人杀人,有人吃饭不给钱!” 公路旁边,正交接班的一辆警车,三、四个交通巡警有些蓦然的:“什、什么,刚刚不是我耳朵有问题吧?” 口喋喋不休,雯雯双眼灵活的转动着,现在心情极度不爽的她,天知道还会干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疑,这个车蓬居然是……可以打开的。”闲不住的双手四处摸索着,忽然,不知道在触摸了哪个按扭后,黑色车身上方的顶蓬在卡的一声后,整个以完整的半圆弧度向后翻了上去,变成了一个可以折叠成一堆卷帘式的车顶。 哇,现在在看,这车的造型线条简直就是世界顶一级的敞蓬式样跑车嘛! 好象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雯雯跳跃的思维很快又被转移到了眼前这一新发现上:“我的天,痞这辆车还真是下了血本啊;发动机,车前盖,轮胎,油泵,甚至连顶蓬都改装过了啊——不知道日后跟我的‘火影’飚飚看那个更加强劲。” 可是,打开车的天窗其实还只是第一步,直到雯雯实行下一步骤后,狂才发现,原来蛰伏了几年后的自己,忍耐力已经差到了这样的地步。 只见雯雯开始大摇大摆的在车上空,将双手尽量抬高,以一种独特的姿势,似乎在捕捉着高速形势显得格外劲韧的风痕。随着那白皙秀美的小手在狂的头顶上和所能及的空间挥舞着,与身体摆动的姿态构成和谐的角度,就当“狂”正疑惑任大小姐又想干什么的时候…… “救命啊—啊—啊—,打劫啊—啊—啊—,非礼啊—啊—啊—,绑票啊—啊—啊—” 一摇一摆的,嘴上喊的加上身体的字体摇晃,富有节奏感的一连串“咒语”从雯雯的口不断的宣泄而出,直到要把人逼疯为止! 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双手稳重的抚在方向盘上,只不过注意观察的话,可以发现,狂一向只喜欢冷笑的嘴角居然有丝丝的颤动,那是嘴角抽搐到不行时的激烈反应。 刻意忽略对方的忍耐力,雯雯惟恐天下不乱的扬起了小脑袋,对着狂露出一个灿烂到足以点着火的笑容:“喂,不要说本小姐没有提醒你哦,你看!”纤细的手指点在后视镜上。 后面那辆准备下班的警车,在开足马力从后面冲来,面包型的蓝白两色警车,努力运起全身气力在后面奋勇直追,同时,大喇叭警笛呼啸着:“喂,前面的跑车,前面的跑车,车牌是——我日,前面没有车牌的跑车立刻*边停下接受零检——” 为了不让老爷通过这些玩意儿找到自己,“狂”一开始就把车牌给废了,现在更是懒得鸟这帮交警;右脚猛力的踩下油门,在与警车距离近到不足百米的时候,风神跑车呼的一声,发动机爆发出一阵优美彪悍的呼啸声,夜色,只余车尾灯的一抹长虹光影。穿越过最后一段环道公路,黑色的车身瞬间没闹市区的车海,只留下一群还在叫着“前面停车”的交警兄弟们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唉!好失望啊,这样也能追丢,真是失败的警察。枉费我爸爸每年交那么多税给国家。”几分讪讪的,雯雯皱起了小鼻。 似乎是不想再给这个麻烦精任何聒噪的机会,似乎是萧哲在旁边敲边鼓的效应。南市闹市区的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口,路边临时车位上一辆黑色的跑车呼的熄了火。 “喂!你去哪里,为什么关着我。你开门,快开车门,本小姐命令你,喂,你个痞,快开门……” 车窗里的少女大呼小叫,高亢的语声随着车门车窗的关闭而决断。 头也不回的,狂冷冷扔过一句话:“刚才是谁说肚饿的。” 就像是一出无声闹剧,可怜的雯雯在狂的身影消失在便利店自动感应门后的瞬间,安静了下来。小小的脑袋偏着,目送狂的背影渐入便利店深处。 如果现在的狂还没有离去,一定会感到诧异,现在这个抱着腿静静坐在车窗后面,表情显得楚楚可怜,目光如水的女孩,到底还是不是刚才那个歇斯底里,不分轻重胡闹的丫头。 “我只是,害怕一个人呆在车里嘛,凶什么凶啊!喃喃自语的,雯雯有些愤愤不平的想。不过,怎么这个家伙的性格,变的这么古怪,居然几个小时都没有说上几句话。 “到底是哪里不对,哪里出了问题?”就在雯雯开始感到疑惑时,开车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思。 “狂”随手递过一份牛奶面包和一大瓶果珍,外加一个热腾腾的盒饭,“吃吧。” 看着手里的食物,看着重新发动车的“狂”,雯雯短暂的愣神后,“我不喝果珍的,我想喝牛奶!” “明天再说,现在将就吧!”慢慢的开始打着方向盘,“狂”并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觉悟。 “不肯,我不肯,牛奶,我要喝牛奶啊!” 果然,又来了,这个家伙,狂捂着自己的脸,已经彻底无语了,随后,发动机的声音多少盖过女的尖叫。“风神”再次开上高速! 已经有些筋疲力尽的,“狂”感觉到自己的隐忍到了极点:“喂,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让这个丫头闭嘴,又或者我可以直接的打晕她来得省事。” “不可以,绝对的不可以。刚才我已经说了除非你交回身体的控制权,否则,神仙来了也帮忙不了你。至于你说的可以打昏这丫头,不怕死的话你尽管可以试试,除非她长眠不醒,否则,只要她醒来,她的爆发力和破坏力会以几何数列叠加的,到时候可千万千万不要说我没有提醒过你。” 很显然,身体内的另一个灵魂,又在泼凉水和敲边鼓。萧哲几乎掩饰不住语气的幸灾乐祸。哈哈,三天的不能自主,终于等来又或者可以说是营造回来的大好时机,如果就这么放弃的话,还真是有些无语了啊。 “想拿回身体的控制权吗?做梦。” 狂踩着油门的狂,几乎是咆哮着扼断萧哲的妄想,狂的语气比起先前明显虚弱了很多。 忍不住在心里比了个“V”型手势,如果可以的话,真想送给这个霸占自己身体的家伙一个狂竖指的POSE:*!你个死鸭嘴硬! 尽管一路,雯雯都采用她的极度不合作政策,但很可惜她碰到是“狂”,不容任何人说否的狂。 其实,狂现在面临的窘境在正常情况下的发生几率是零。世界顶级杀手的气势与威严决非一般人有能力挑衅。又可惜,狂碰到的偏偏就是她从来不知天高地厚,严重不知死活的任大小姐。狂身上的气势,雯雯并非视而不见,也是黑道段的雯雯有比常人更加敏锐的洞察力和直觉,但是真正的症结所在就是雯雯的少根筋和神经大条。也就是说,当雯雯感觉到狂身上隐忍不住的暴戾气息的时候,她会被狂震慑住,但是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短暂的愣神后,雯雯就成了那个惟恐天下不乱的麻烦份。 也好在有这一瞬的被震慑力,虽然辛苦,但是就是凭借这无数个瞬间。终于让狂带着雯雯来到了此行的落脚点——南市市心大厦的顶楼露台。 “终于可以安静一下。” 狂这句话说的很是无奈,因为他开始后悔把这个灾星带到自己身边了。 天知道,她的小脑袋里到底想着什么事情! ------------ 第二十五章 感伤 二十八楼的顶楼露台,夜色灯火,南市闹市区摩天大楼林立,星光璀璨,迷人异常。在这一刻,似乎夜色奇妙的拉近了楼与楼、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一切都已经变的不是那么的遥远与不可接近。甚至就在狂和雯雯置身的顶楼上,远眺过去,西亚财团双楼,也显得是那么的近在咫尺。 忍不住向双楼的方向伸了伸手臂,“狂”的身体里,萧哲在这一刻心对静的思念。也似乎让狂变的感伤起来。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时间与空间的交替,而是咫尺天涯,却始终无法触及。” 当初的“狂”和“G”,和已经现在被交换了身体的“萧哲”和“静”。不知道这一句,这一刻,口说出了的,是“狂”还是“萧哲”的心声。 “思念”是海潮,“情愫”是毒药,而“寂寞”的人才显得最可悲。一切如梦,而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虽然早已经过去,但是又恍如昨日…… “喂,痞!你在想什么呢?” 就在“狂”被“海潮”与“毒药”蚕食时,却有另一把声音突兀的介入进来,浑然不觉是否打扰了别人的思绪。 “……”狂并没有再出声,因为说实在的,对于这样的女孩他实在已经没有什么办法可想了。娇蛮、任性,这样的性格在狂的记忆里,一直都是深痛勿绝的对象!可是似乎,也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耍过小性。 “喂!我告诉你,就算你带着本小姐东躲西藏,但是假如以后阿KEN来接我的话,我也一定、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的行踪告诉静姐的,哼哼。” “是吗?”狂一直盯着双楼,那灯火通明的伟岸大厦,心不在焉的说,“如果你可以从这里飞下去,又或者你能用意念传达消息的话,你就可以尽管试试看。” 就在上顶楼前,“狂”已经搜走了雯雯任何有可能和外界有联系的通讯工具,甚至包括雯雯随身携带的小巧的MP3——以“狂”的直觉而言,似乎这个小东西里正有着一个小巧的全球定位系统。虽然这样的做法显得自己很没有风度,但是职业习惯的谨慎,还是让他在犯了带上雯雯这个大麻烦的错误后,绝对不允许其他任何状况的发生。 “好吧,你可以限制我的行动。到现在为止,你的行为已经毫无疑问的被规划到绑架一列了;而且,你在绑架本小姐的过程,有三次、最少有三次人生威胁和恐吓过我!” 竖起三根手指,雯雯脸上的表情一直是正儿八经的,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真是神经大条到没边了。或许就连KEN当时也一定会很奇怪,为什么一向不接受别人摆布的任大小姐,会跟狂走的那么爽快吧! 谁知道雯雯那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咳、咳!”清了清嗓,任大小姐大致打了腹稿,她要为自己的人身权益争取最大的利益。国际上都有公约,要求善待战俘呢!现在她这个“人质”只想要一点“人身权益”,这并不过分吧! 就在大小姐极其有“专业性”的碎碎念开始之前,周围的空气莫名的产生一丝波动,一直背对着雯雯的狂,背影忽然就开始变的不是那么的冷骏与寒冷了。瞬间潜意识感觉到什么似的,忽然,萧哲的脸赫然在眼前放大,“我*,你够了吧,还来!” 两只手左右开弓的捏着雯雯粉嫩的脸蛋,“日啊!你这个家伙已经罗嗦了一整晚了,我都受不了了!再不闭嘴,老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哈哈,老又回来了!”忽然捏完雯雯的脸后,萧哲又松开双手,哈哈大笑起来。显得神经兮兮的。 “饿?”典型痞气息的恐吓语调,让雯雯在这一瞬间忘记了自己正在被任意捏圆搓扁的可怜脸蛋。 “痞、痞,你终于回来了。”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到熟悉的萧哲,听到熟悉的语气,现在的雯雯忽然就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痞,你终于回来了?” “*,我刚才不是一直在这里吗?” 假如是其他明眼人,包括静、KEN,他们可以一眼就看出来当时正在控制整个身体的人不是自己时,萧哲当然不会感觉到奇怪,但是他却不相信,以雯雯这样的大条神经也可以从自己的身上看出来什么破绽。所以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狡辩道。 “切!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刚才明明就不是你。”雯雯古怪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一脸肯定的说。关于这一点,她是能够发觉一点蛛丝马迹的,但是至于为什么“萧哲”身上会出现两个人,她却又从来没有想过。果然,是神经大条的够可以。 “胡扯!我只是……刚才有些喝醉了……而已……”萧哲依旧狡辩,嘴角已经开始抽搐了。他怕的雯雯追究起自己身上的“狂”时,又会罗里八嗦的问上一晚上——雯雯碎碎念的水平,居然连“狂”最后都不得不向他妥协,让他出来收拾残局,你们说萧哲怎么又受的了。 雯雯有些迷糊,但是表情却依旧怀疑,退后几步,又向前几步,最后前前后后的绕着萧哲转起了圈,“表面上倒是没错,没有什么问题,恩,这造型,这发型,这德行,都没有错,这手感——你干什么拍我的手啊,你瞪什么瞪,你有捏我我当然要捏回来啊。” 抚着自己受伤的手指,雯雯有些委屈。也不想想刚刚是哪一位,使出吃奶的劲狠掐萧哲脸、胳膊、猛拽头发衣领的。 “好了,大小姐,你放过我吧。”不仅仅是狂,就连萧哲在这一刻也感觉到一丝丝挫败。 “哼、哼,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反正我以后会找到证据的!”雯雯哼哼着说。 “好吧,好吧!我投降,你刚才不就说饿了吗?我现在就给你去买牛奶,你待在这里等我吧。” 看着雯雯有些疲惫的脸,对于萧哲有点内疚——早知道就不带她出来了,想她大小姐金枝玉的,什么时候过过这样风餐露宿的生活。 “恩,好啊!”精神的确有些萎靡不振的,原本雯雯的性格胡闹是胡闹了点,但是根本没有今天刻意表现出来的那么“疯狂”,只是不知道是想故意气气“狂”还是想故意气气“萧哲”,总之她现在的确有些无精打采的。至于,眼前的这个痞和刚才的那个冷酷的“家伙”是不是同一个人,一心想要为静姐出气的雯雯,却又浑然没有考虑过…… 撇去身上偶尔的大小姐脾气不谈,想哭就哭,想闹就闹的雯雯,还是一个比较单纯的女孩。这样的性格在纸醉金迷的现实世界里,却又更加的显得难得。至少,很难让人对她起什么恶意,包括“狂”、包括“萧哲”、包括“静”,也包括“KEN”。 “找个地方坐一下吧,但是不要跑哦!” 有些不放心,萧哲临走又加了这么一句。就在雯雯刚抬起那张可爱的小脸时,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外套批在雯雯的肩上,男性的气息与外套上的体温,让雯雯将满腹的牢骚都吞了下去。 “没有看到你跟谁幽会,我怎么会跑”,披着萧哲的外套,嘟起了自己的小嘴。雯雯郁闷的想,只是没有把话再说出来。 “真是个让人无可奈何的大小姐呢?是不是啊!”在心底,萧哲肆无忌惮的嘲笑着落荒而逃的“狂”。 “……”想象着萧哲那张笑的很是幸灾乐祸的脸,狂无语。他是真的被人打败了。 “不过她的性格就是这样的,小妹妹一个,你也不要太过于在意。” “我知道,否则要是年前的话,她早就死了。” “我日,年前你太狠了吧!” 一路小跑着,萧哲很放心的就把雯雯留在了顶楼,因为他估计雯雯既然肯耍小性跟自己来,就一定不会跑的。 哈哈大笑着去启动了“风神”,萧哲一路狂飚,瞬间消失在道路上。 不知道哪本书上说过。在夜晚,人的心态情绪总是格外的平静,白日的喧嚣与烦躁都会在夜幕平息下来。就算是一个在白天特别残暴的暴君,到了晚上也会展现他柔和的一面。夜色对人来说就像是一张心灵的保护伞,撑开它,躲在伞下的人们,更容易剥去自己白日的伪装,所以,在很多时候,如果你发现自己身边某位熟悉的人,在某个特别静匿的夜晚显得与平时判若两人的话,你不用惊疑,因为,也许你现在所见的这个“他”才是真正的那个他,那个剥落了伪装的真实魂灵。平日里最坚强的人,却也最可怜。 不知道为什么,等到萧哲走了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顶楼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时,雯雯只是怔怔的瞧着双楼方向,清秀的小脸却出乎意料的平静,十分奇怪的,在这张熟悉的脸孔上,此时此刻,竟流淌着某种淡淡忧伤的情绪。 或许,这个时候,除了雯雯以外,没有人会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 “雯雯,你没事吧?”大包小包的,当萧哲抱着食物回来时候,居然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下意识的,也许连萧哲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语声出奇的关心。因为他感到现在的雯雯给人的感觉是脆弱,安静,而柔顺。 “恩,没事。”回过头来,接过萧哲手上简单的外卖食物。没有像在车上时那样,十分乖巧柔顺的,雯雯慢慢咀嚼起饭盒的简单饭菜。这只是街边最寻常的外卖,吃在嘴巴里却有一种特别的滋味。 “喝点牛奶吧,你刚才不是一直吵着要牛奶吗。” 太过安静了,萧哲忍不住找些话来说,递过去手的牛奶。 “谢谢。” 接过来,轻啜一口,寒冷的顶楼空气,温热的牛奶淡淡的乳香,萧哲竟然还记得有关照便利店的小妹把牛奶温热。痞不经意的体贴竟让雯雯的心头涌出股暖流。 “你也吃啊,难道你不饿吗?” “恩,你不说我还真是忘记了,饿死了。” 拿过另一份饭盒有些狼吞虎咽的很快清洁溜溜。看着雯雯送过来的面巾纸,萧哲破天荒有些不好意思的擦去嘴巴上饭粒。 “你到底怎么了?”萧哲其实想说的是,“你现在温柔体贴的样让我很害怕。” “我要结婚了呢,痞!”雯雯低着头,声音里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啊!不是吧?”KEN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的。 “恩,但是我不喜欢他……”雯雯抱着自己的脚,浑然不顾自己的香奈儿裙,默默的坐在了顶楼的地上,显得楚楚可怜。 “是谁?萧哲惊讶的问。 “秦淡然的儿,喏,西亚双楼,那是我父亲的产业……任遥轩……听过吗?”努了努自己的小嘴,雯雯显得很郁闷。 “任遥轩?很熟悉的名字啊,任遥轩、遥轩——我*,‘西亚之虎-任遥轩’?那么还有一个叫做秦淡然的——不就是‘东国之龙’?难道你们家族要联姻。” 难怪,KEN的身手这么好,任雯雯,任遥轩,又是双楼的高层,自己或许早该想到了啊!自己一直判断雯雯家里有钱,想不到居然会有钱到这样的地步。亚洲三巨头之一的“猛虎”居然是她的父亲! “唉……跟聪明人讲话果然不需要花太多力气……但是你相信吗?我是遥轩的女儿!” “信啊,为什么不信?你骗我有什么好处吗? “至少我骗你可以让你不敢对我轻举妄动啊!”狡黠的露出一个笑容,现在的雯雯显得非常的平静与脆弱,浑然没有半点白天里的吵闹。 “少来了,我想把你怎么样现在就可以,还用等到看见你父亲。”嘲笑的说,萧哲觉得雯雯的苦恼完全是没有道理的,“不想嫁就不要嫁好了,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苦恼呢?” “我不想我爸爸有什么压力……”低着头,看不清雯雯现在的表情,但是声音却显得那么的悲哀,“家族里的长辈们,还有一些分布在世界各地的总裁,都对秦家联姻的这个提案感到高兴,因为他们觉得这次的婚姻是个可以让任家称霸亚洲的机会,所以,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跑出来的……但是相信再过不久,等我爸爸找到我时,我就会回去,然后我会嫁给那个叫秦羽的家伙的……我不想我爸爸因为我的事情而难受……” “原来还是个孝顺女儿,”对于别人家族的事情,萧哲并没有太多的资格去指手画脚,只能黯然的说了这么一句。 “所以,我虽然很不服气静姐喜欢上你这样痞,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一定要幸福啊!不要像我这样,我都还没有谈过恋爱呢?”一滴、两滴的泪水,慢慢的落了下来,静静的滴在了石砖上,砸出一个一个的水珠。 其实,遥轩哪怕是倾家荡产,也一定是不会拿雯雯的幸福去搞什么联姻的,而雯雯却也是情愿自己去嫁给不喜欢的人,也不愿意遥轩感到伤心……恐怕,对于自己在世上,唯一的血脉相承的亲人而言,“任遥轩”和“任雯雯”这一对父女会是看的最重的两人。可是,遥轩作为霸主,有些话他没有说出口,而雯雯做为平日里我行我素的大小姐,她也没有去表达过什么……有豪宅、有名望、有家世又怎么样?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促膝长谈过的父女,谁又知道他们快乐吗?这么多年以来,雯雯又开心过么? 默默的伸手,轻柔的擦掉了雯雯的眼泪,萧哲已经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个平日里对人呼来喝去的大小姐了。或许,雯雯之所以这么的担心静,也仅仅是因为在静身上,她找到了久违的那一种亲切感吧。 “干什么啊!”不领情的,雯雯拍开了萧哲的手,“我警告你哦,你假如对静姐始乱终弃的话,我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仰起自己不认输的倔强小脸,虽然眼角还带着泪滴,但是雯雯在说这样的话时,显得很坚决也很严肃。仿佛萧哲要是敢说个“不”字,就一定要揍他一样。 “嘿嘿,那是当然!”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萧哲有点讪讪的感觉。“对了,可能我最近事情比较多,要是真的有时间你看到静的话,记得请帮我照顾她一下。” “哼,要照顾自己去,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谁知道你想干什么。”使劲的鼓起了自己的小嘴,对于这么不负责的男人,雯雯可是感到很生气。 相比雯雯的愤慨,萧哲在交代过“照顾静”那句后,显然已经不想说太多的话。在雯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轻轻的摸了摸雯雯那搞笑的小脑袋,沉默了片刻后,重新就站起身来,眺望着远处的双楼。想象着静白天在这里上班忙碌的情景时,嘴角居然浮出一丝微笑。是的,情人之间,一日三秋,假如按照的时间算的话,两天里“萧哲”也有“年”没有见过静了,思念是一定有的,但是这样的思念却又充斥着幸福感。 “放心吧,做完我该做的事情,我就会离开,对这具身体,还有这个世界我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狂”说着这样的话,显得很坦然,萧哲却清楚的感受到了身体里另一个灵魂的悲伤。 身体内另一个灵魂的复苏,在过去的年里不是第一次。但是却是头一回两个灵魂能并存在同一时间,他们甚至可以对话,和感受彼此心灵深处的隐秘。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凭空多出个知己,实在有些奇妙的感觉。 萧哲准确的读取到“狂“的心思。“狂”又想起了那个雨夜,姐姐捏着那个普通的面包,对蜷缩在冷雨的弟弟说的话…… 忽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怒吼一声,萧哲一拳击在顶楼石栏上,骨头撞击坚硬墙壁的感觉,让人心头一醒:“妈的,为什么人活着有这么多破事,*。” 是啊,为什么人活着,总是有这么多的破事。空气静止了,萧哲,狂,雯雯都随着这声压抑的怒吼陷入自己的内心的旋涡。 良久。 “也许,你离开的时候,我会想你的。” “是吗,那还真是谢谢了。” “萧哲”与“狂”调侃着,对于身体最终的归属权。只是一具躯体,两个魂灵,双方都有属于自己的牵念,到了该抉择的时候,一切是不是会想现在两个人调侃的这么简单呢? 谁知道呢,唉! ------------ 第二十六章 借刀 “月十日,距我们接到消息后的四十一小时。南市监控区萧宅。” 不同于天规议事大厅的古朴,在一间较为现代化的大型会议室,整面墙壁的水晶屏幕上,随着叙述者的旁白,一幅幅动态图片跳跃着撞入眼帘,冲击着再场诸位的视觉神经…… 天规的东海总部,地下总会议室。大长老,三长老,四长老,五长老,耀武、扬威两兄弟,天规长老会的四位,“天规八将”的两将,这样的阵容可以说是现在天规内部权利心的一个微妙体系。至于另外一边,自然不必说,就是以天将“狂”为首的玄、羽、狄、皇四将,至此,天规内部,长老会和“天规八将”的对立关系在这次秘密会议终于彻底明朗化,泾渭分明,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阵营。 “我说,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天规的办事效率已经差成这样了,难道说就因为某个、某个……失去记忆的家伙,让你们也吓破了胆吗?” 像是想调节气氛,更像是天生的张扬性格,又或者根本是还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水晶屏幕上惊人的画面始终不能让扬威闭嘴,骂骂咧咧的,很明显这句话所特指的就是“接到消息后的四十一小时”。 十分清楚这位“荒将”大人的脾气,可怜的旁白者,一个天规年过年的情报探,这时候还真是有些尴尬的擦了擦头上冷汗。 “好了,扬威。这样的时候你就少说两句!”耀武开了口,这时候,同样恶劣的两兄弟,高下立判。同样是性格暴躁,同样是目无人,但是对于,识大体一点,很明显,对于当年在长老会内部分化开的,天规两大侯选继承人之一,也就是“天将”狂和“宏将”耀武,后者,在大事上还是有他的特别之处。 “你,继续说下去。我不想看图片,即便是图片再能准确的记录下确实存在过的事物,但是也不能记录下那一瞬间的最真实情况。所以直接把你当日见到的详细描述一次就可以了,但是要尽量说的详细,我想知道南市,到底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说就不说呗!”扬威没有再跟自己的哥哥抬杠,随口就敷衍了一遍。一边,眼神还不屑的看着周围露出凝重神色的长老们。妈的,一群老家伙! 相比自己那除了会杀人的弟弟外,耀武此刻的表情却和长老们一样,显得不是那么的轻松。他现在唯一急迫的想知道,到底……那个家伙,醒了没有…… “杀气,那间屋给属下的第一感觉就是杀气。在检查家具的损坏程度的时候,我们刻意闭上了眼睛,就在那一瞬间,所有人甚至能感觉到在不久的之前这间屋发生的战斗是多么的激烈。家具,摆设除去表面上毁坏,更特别的是,他们原先放置的地点处,有震动后才能产生的移动。也就是说,在极少一部分完好无损的家具摆设,他们也被高手拳脚打斗所产生的尖锐空气流所袭击过的迹象。支离破碎!” 旁白者的话,到这里顿了顿,似乎说话者的意识又回到了画面的这间怎么看怎么也些破旧寒酸的屋里,却卧虎藏龙的陋室。 “从家具地板上的划痕,可以推断出,当时发生激烈战斗的至少有四个人或者四个人以上。他们习惯运用的招式不同,又或者说仅仅是他们是习惯使用左手,右手,左腿,有腿,还有他们习惯的攻击方法和攻击角度不同来看。这些人的实力都决非泛泛,其至少有三个,至少按他们的实力,绝对可以媲美亚洲杀手排行榜前十年名的狠角色。” 后面的一句话,很明显就是一句暗示:有能力超群的人,除非是天生的隐者,否则就是像是在匣的美玉明珠,它的光芒任凭怎么遮掩都是遮盖不住的。只是,这个世界上有天生的隐者吗?答案是没有,绝对没有。 所以,其能力可以媲美亚洲杀手排行榜前十名那些角色的,潜台词,就是:那些人的三个,至少有百分只十可能,按照他们的实力根本就是早已经及身“亚洲杀手排行榜前”十名的三位。 虽然没有完全猜测对,也多估计了许多当日强者的数量,但是虽不,却也推断的不远已。可是能够相隔这么久时间,还能够侦察到这么多东西,实在也是很惊讶天规的情报军团内,居然有着这样高精度的暗探与精确的判断高手。 听完所有的判断,在这间会议厅的气氛,好象立即被置于在真空抽气泵的作用下一般,空气立刻稀薄了起来。就连扬威也似乎发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众人心头蹭的勃发出一个想法:南市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高手,难道真的是“他”…… “而且,在众多强者,有一位很特别值得注意,他攻击的痕迹,甚至在天规多年侦察的经验,在击打出当时攻击轨迹的同时,至少也产生七八种可行或不可行的变化。最特别的是,最后在墙壁上的一个小缺口里,从墙壁硬度的抗击打密度的损毁程度来看,明显锐器穿过的痕迹,根据那个缺口与裂痕的大小,我们判断,造成这样的创口的凶器很可能是……” “是什么?”耀武“霍”的一下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因为他感觉到他已经快要得到最后的答案了。 在这一刻,长老会所有的人,包括扬威也开始呼吸急促起来。屏息等待着最后的答案! “是一枚硬!” “蹬”的一声,无精打采的,耀武终于失神的坐了下来。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一切的迷雾都已经散去,被掩盖的真相呼之欲出了—— “硬币、硬币”失神的在重复着这一个没有什么意思的词汇,所有人的噩梦,最害怕的事情,终于似乎也发生了。 平静了年之久的亚洲,动荡时的腥风血雨,也终于伴随着某个人的苏醒,而开始重新掀起,一切的一切,终于也会有人来划上句号,做上最后一个了断。 “*,大哥,你不要告诉我,是、是那个家伙,他、醒了。”扬威完全失去了刚才趾高气扬的态度,忽然就变的犹如惊弓之鸟一样可怜。 “真的,已经苏醒了!”没有什么值得掩盖的事情,在耀武口说出,显得很是失神落魄。 “*,妈的,这家伙醒了又怎么样?他扛的住我们竭尽所有的反击吗?”气急败坏的扬威彻底被自己心地的恐惧所激怒了,反而显得有些失去了理智。 反观长老们,也是个个神色凝重,却是没有人出头再说什么,只任由耀武大声的吼叫。 不过,无论谁在说什么话,在这种形势下都会显得丝毫没有威吓力,也许经过上次小五流风他们大闹天规东海总部后,“狂”的余威在所有人心形成可怕的影响,就早已经有复燃的苗头。可是现在,当所有人的噩梦忽然可能被证实的时候,一切曾经的豪言壮语,都一下变的苍白与无力。至少,在坐的所有人,包括正在声嘶力竭吼叫的扬威,都没有任何的自信去接那一个“家伙”的随意一刀。 死亡的阴影,原来在这些人心,是那么的真实与接近。 “快说,现在‘萧哲’,不,是‘狂’、‘狂’现在人到底在哪里。”耀武忽然发问到,好象是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眼阴狠的寒光,证明了他现在的心态。“破釜沉舟”,又或者可一真正称的上“背水一战”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可惜的是,旁白者从进到会议室开始,最怕回答的就是这个问题。 “对不起,宏将大人。到目前,我们完全打探不到‘天将’大人的任何行踪。可以说当晚,也就是我们得到消息与作出反应后的片刻后,天将大人,就已经消失无踪。很抱歉。”低下头,这个情报部的负责人显得很是歉意。 “混蛋,饭桶,你们***简直就是一群饭桶!” 捶着桌怒喝,耀武根本就没有心情想风度不风度之类的事情了。可是,即便是这样的怒吼声,在此时空寂的会议室也显得是如此的单薄乏力。如果说刚才的消息已经够坏的话,现在这个“人间蒸发”的信息就让事态恶劣到了极点。 人对恐惧的忍耐力是无可估量的,必要的时候,人可以凭借庞大的精神力克服来自外界或者本身的恐惧压力,但是,有一点,所能被人克服的恐惧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先决条件,那就是这种恐惧必须是被当事人所熟知的,也就是说,如果这种恐惧源自未知,由未知所产生的恐惧,就不在人类能克服的范围内了。 现在“狂”的不知所踪就是种未知!由未知而产生的恐惧,足以摧毁人的精神意志。因为这一刻消失的“狂”,很可能在下一刻,就出现在你眼前,用他的飞刀滑过你的咽喉!下意识的摸了摸咽喉部位,似乎在那一瞬间,在座的所有的人感觉到了那抹不带丝毫生气的冰冷到锋。 静默,如死的静默,就在所有的人都感觉快被这种凝重气氛压死的时候:“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 关闭了水晶墙体屏幕,长老们都觉得今天的会议,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的。剩下的时间里,他们除了加强天规的防范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寻找狂。 欠了欠身,很不愿意与目无人的耀武、扬威打交道的众长老,步履沉重的也走了大半,只剩下作为老好人的三长老,继续负责与和耀武扬威讨论计划。 “现在,我们该讨论下了——也的确是我们坐下来好好讨论下了的时候了。”姜还是老的辣,三长老现在可以说是所有人最镇定的一位。 “不错,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现在的确是时候了。”目闪现出一丝阴狠。事到临头既然躲避不过,耀武这时候表现和平时那个面目阴沉的家伙判若两人。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三长老上次说的,我们得到的那股助力,现在应该是他们出马打头阵的时候了吧。” “对啊!和日本那帮垃圾所谈的协作,这一点是首要的吧。”扬威也早有耳闻。像是燃起了一丝希望,这时候兄弟两个意见出奇的一致。 “之前的话,让‘影武者’去当马前卒当然是绝对没有问题。只不过,现在的话——他们这个助力根本就是形同虚设。两位,以为在经过了西亚双楼的爆炸事件后,现在的‘影武者’还能够腾出手来做其他事情吗?我想没有人能在掳了西亚之虎任遥轩这只猛虎的虎须后,还能全身而退的。唉,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们,恐怕还在费力的应付‘刺客军团’不计后果的袭击吧!最可惜的是,以‘影武者’的实力,在与势力横跨各洲的西亚财团硬碰硬的之下,估计会元气大伤。” “那么长老你的意思是,这帮家伙就一点忙也帮不上了?”耀武的口气很僵硬。 “现在的他们对我们来说,形容成一个包袱更恰当!” 三长老一系列的话语,彻底浇熄了耀武扬威心头的一点希望。难道说,真的只能让自己和自己掌握的一帮势力,不顾一切的反击而亲自出手吗?这样的结果,可是会造成与“流风”“明澈”“无念”甚至“宇无双”这一帮人直接开战啊!假如是以自己的两部人马对四部大军的话,似乎也悬殊了一点,但是如果只是去偷袭“狂”一个人的话,那样的把握却也十拿稳。至于长老会这帮家伙隐藏的实力,估计这群老狐狸也是不会轻易拿出来——可能他们甚至巴不得自己早死吧! 关于自己和长老会互相利用的这一点,耀武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明白着呢! 看着耀武、扬威挫败的表情,三长老这只老狐狸,在把这两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家伙说得一愣一愣的同时,嘴角也浮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影武者”,那只是“长老会”手的一把利器,应该为自己“长老会”所用,而不应该为了眼前“天规八将”两个家伙轻易出手。对于一个好的控局者来说,如何擅用手的利器为自己赢得利益最大化才是重点。至于当手这把刀,刀锋迟钝后,是否还有利用的价值,那根本就不在考虑之列,是废铁的话垃圾箱才是它的归宿。这也就是当日“影武者”奈不住西亚之虎狂怒,向长老会发出求援时,一口被回绝的原因。计划的起初,能让“影武者”和“洛”去碰,那么与“洛”正恋爱的火热的“萧哲”——只是那个废物,而不是“狂”,自然“萧哲”也会在袭击被杀,这样无论最终胜利的是哪方,对三长老,对长老会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假如那时候真的运气不好,“狂”突然醒来的话,也查不到他们长老会身上,亚洲排名第二“影武者”也会元气大伤;要是万一那时候“狂”没醒,自然就是逃不过和“洛”双双被杀的命运。虽然说,这样的计划无疑在赌博,就是在赌能不能在“狂”醒来之前把他干掉,但是对于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的恐惧,还是最终让长老会与耀武、扬威兵行先着,放手一搏。 整个计划并不复杂,目的也很明显,套句老话说就是“借刀杀人”。只是现在,既然现在第一把刀成了块废铁,那么,三长老的目光示意的看过去—— “既然他们指望不上,那就只有亲自出马了。”最终脸色阴晴不定的下定了决心,耀武现在只求自保。 “好,果然不愧是我天规的宏将、有魄力有胆识。” “三长老又何必这么客气。” 有些凉凉的回应过去,耀武点上一根烟,喷出一口,躲在烟雾后的目光寒光一闪。虽然自己还没有真正的有什么大的动作,但是无论自己这次的结果怎么样,总之跟长老会翻脸那也是时间的问题了。操,早他妈看这帮老不死的很不爽了! 大家的关系不言而喻,谁都离不开谁,谁也不会在意谁。但是当双方的利益在同一刻受到损害的话,之间微妙的平衡就有可能会被打破。耀武也有着不甘寂寞的时候。 “即使是‘狂’,你以为沉睡数年的狂,还依然是当初那个狂吗?又或者,即使如此,当年鹿死谁手也还未必可知,年后的现在,就一定会是我耀武会输吗?年前一战,直接造成了如今‘天规八将’这么多年来的名存实亡,‘天将’,‘玄将’,‘狄将’,‘皇将’这几年来的几支队伍在总部根本没有人主事,至于‘羽将’,这几年都一直也只是在英国遥控着属于她的一支,也没有过多的过问。可以说,现在的天规,‘轩辕八部’,只有真正时刻准备着决一死战的‘宏、荒’两部才有着实力与能力撑起大局面。另外,相信大家也没有忘记了,情报部一直是握在我手上的吧!剩下,那个很久没有出现的未名,他的部众,似乎也是一直是我在训练啊,虽然不可以直接调动,但是我却还是有办法让他们间接出手,就算是这一次和狂正面接触的话,哼!” 短暂的一声鼻音,耀武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很明显了。他已经打算跟三长老作为代表的“长老会“摊牌了。 “我耀武就算只是你们手上可以利用的一把刀,可是被利用也要我心甘情愿才行,这是第一;而就算在这次和狂的对决势力损伤,之后立即回头对付长老会,恐怕也依然不在话下,这才是第二点。无论怎么说,我们‘天规八将’也才是‘轩辕八部’的统领,而‘轩辕八部’不可否认却也是‘天规’最精锐的所在,所以奉劝你们死了在我们手上夺权的心思,因为‘八部众’只会效忠于‘八将’,而没有八部众的,你们‘长老会’什么都不是。也正是因为这样,嘿嘿,为了表示你们的诚意,在我动手对付狂之前,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也最好在我出手对付‘狂’时,能够适当表达一下你们的诚意。以我的想法,是真的不想走到与你们刀刃相向的一步,但是假使,有人准备坐收鱼翁之利的话,我也……嘿嘿……” “好!宏将大人果然快人快语。” 对耀武毫不隐晦的点明彼此掩藏在台面下多年的互惠互利关系,三长老丝毫不显得吃惊。不错,年前的耀武或许还是长老会争权夺利的一支利刃,一块筹码,那么年后的今天,这柄利刃到今时今日也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翅膀硬了要飞了。 当利益从台下交易转到台上交易的时候,那么一切的事情是不是就更好办了呢。聪明人需要帷幔遮掩意图,而太过聪明的人,之间的遮羞幔根本就是多余! “这一次,和年前的情况其实根本一样。还是从你和狂之间,选择出一个。所不同的是,这次的长老会的控制权是附加值。另外,这次的对决双方,所争斗的不仅仅是权与利,而是争斗双方不、能、共、存!” 三长老最终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并且适时的施加压力:就算你耀武想要一揽天规大权,也要你有这个命才行啊! 十分相似的,十分冷漠的,会议桌两面的人,相视而笑,阴森而冷酷。 “哈哈哈、既然都谈妥了,那么彼此就不用再浪费时间了。”耀武终于可以正常的笑了。 “现在就在南市布下消息网,我们长老会敢肯定,‘狂’现在就在南市。” “这个放心吧。南市的布控早就在获取第一手资料的同时就办妥当。我会让那边的负责人,直接联系发消息给你们长老会。至于其他的事情,包括我这一次与‘狂’在‘天规’内部的暗战,也希望你们长老会能够封锁一切消息,并且,预祝合作愉快!” 十分绅士的,耀武站起身来,欠身,微笑。第一次表达了对长老会的尊敬。 想不到,在受到死亡威胁时,耀武和扬威,以及众长老们,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在生死存亡的压力下,被迫达成了最和谐的一次同盟。 “长老会”一直隐藏的底牌,加上耀武、扬威所有的命脉,“天规”所有情报网的铺洒,纯粹只为了阻击一个人,一个或许可以称之为异类的存在…… 就算是“狂”,或许,这一次也躲不过了吧。 ------------ 第二十七章 寒光 “恩……几点了……” 一夜熟睡的雯雯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呢喃时只觉清晨一股凉意,白皙的手指下意识拢了拢身上宽大的男式外套,终于睁开了眼睛。 “唉,真是的蓬松的丝绵大床不睡,居然要在这样的地方过夜。这间楼果然盖的没有自己家的那么高档,就连这个地板都硬邦邦的。”虽然人还是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可是一连串的抱怨还是从雯雯的嘴里说了出来,表明了自己的绝对不满,“算了,不说这个了,不过痞,我告诉你,本小姐要是有什么头疼脑热不舒服的话,你可要全全负责哦——这天气,怎么这么冷的。” 慢慢的站起身来,抵着身后的水泥栏杆,几分抱怨,几分庸懒的,虽然经过昨晚的畅谈,可是我们的任大小姐也完全没有放过萧哲的意思。反正,很多笔帐要算在这痞身上的,而让大小姐她睡水泥板,这也只不过多加了一条而已。 顶楼的晨风呼呼的吹在脸上,那一股早晨特有的冰凉很容易就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轻轻的搓了搓自己的双手,还好,在“萧哲”的大外套下,真的一点都不冷。雯雯斜着眼睛,看着不知道在干什么的“狂”。故意的抱怨了一通,“喂?痞难道你一晚上都没睡。” 根据雯雯那大条的神经反应而言,依稀也只记得昨天晚上和萧哲聊着聊着,自己就睡着了。想她一个身娇肉贵的大小姐,长这么大为止还的是真没吃过这样的苦。只记得在临睡前,看萧哲正背对着自己,眼睛看向对面双楼的方向。应该是想静姐姐吧…… 忍不住心神恍惚了一阵,雯雯走到萧哲身边,慢慢的脱下了外套,“还给你,本小姐不需要这个了。” 这痞一夜没睡,顶楼的风又这么凉,不会感冒的吧?难得关心别人一次,雯雯不太灵光的脑闪过这样的一丝念头。 可是,对于大小姐的示好,某人背对着她却很不领情的毫无反应,依然冷冷的站立的,双眼目光沉静如水的看着双楼,直到我们的任大小姐的耐性快用光了。 “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可是这一次,即便是照例在心底狠狠的不满了一把,雯雯却也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大呼小叫,只是开始和“萧哲”一起远眺,想要看清楚这个奇怪的男人是在看些什么。 或许无论雯雯这个当事人有没有发现,可是事实上,她的心态已经开始慢慢的转变了。有人说,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一举一动表示无意间的注意时,她或许就已经开始慢慢的在陷入感情旋涡——这可不可以理解成一种感情生活将会变的坎坷的先兆。 “啊”的一声惊叫,就在雯雯也两眼无神,傻傻的看着前方的时候,身边的人猛的转过身来,忽然手上一轻,外套就已经被接了过去。 “怎么了?” 堪称冷淡的语调,虽然是一样的声线,但是,在看到“萧哲”转过身的那一瞬间,雯雯还是感到了莫名的惊悸。 “怎么又是你?昨天那个家伙呢?就是那个叫‘萧哲’的痞到哪里去了。” “天亮了,走吧。”穿上雯雯递过来的外套。“狂”并没有在多余的说什么。 “操!”就在这时,体内的“萧哲”也醒来了,谁知道原本快快乐乐醒来的痞又是一肚的火。 “丫也太阴险了。”昨天晚上这个混蛋,趁自己打了个盹的那一小会儿,一声不吭,鬼鬼祟祟的居然就拿回身体的控制权,“跟别人借东西,不知道要事先知会一声吗?日了!” 既然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大势已去的家伙也只能*嘴巴占点便宜了。 “你弄错了吧,我自己的身体,我向别人借?” “喂,你有没有社会公德心啊,无论你以前的记忆是不是真的,我也好歹这么多年以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照顾过、保护过这具身体——你怎么好意思一下就独占它呢?” “现在争论是没有用的,”懒得再跟这个家伙讨论昨天的事情,“狂”随便就抛出了一句可以噎死人的话,“有本事,自己来拿!” “你,你,你不要以为亚洲没人打的过你就可以这么嚣张!” 现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人在屋檐下的“萧哲”真是有些想流泪兼打人的冲动。 “算了,算了!老就不跟你争了,只要你不要忘记,记得要对雯雯要温和点就是了,毕竟她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而且,似乎婚姻也会很可怜。” 萧哲通过狂的眼睛,看到雯雯默默的跟随着自己的步伐,已经又被了禁闭的“萧哲”有些不忍的说到。 ………… 停下脚步,转身等着雯雯慢慢的由远走近,没有在和萧哲唧唧歪歪的说什么,“狂”用自己的动作,回应了“萧哲”的请求。 “走吧,我们先去吃早餐,然后去一个地方。” 狂自己可以几天不吃东西,光*喝水也能艰难的生存一段时间,但是雯雯显然完全没有这个能力。也或许,另一个灵魂的抗议还是多少发挥了些作用吧,至少今天“狂”的语气与昨天晚上相比,已经可以称的上感人肺腑的和蔼可亲了。 “早餐?还有早餐啊?好耶!”原本还一脸的郁闷,但是听到有吃的之后,雯雯的所有力气一下就回到了身体里,“本小姐要双层土司加蛋,还有鲜橙汁,调味奶茶,和新鲜的水晶葡萄配餐,还有‘第五街’的专卖蛋塔恩两个,就去和平广场的那家小店吧,那里的土司不错。至于橙汁呢,我来想想啊,就要去第五大道的‘鲜果屋’去比较好些。还有,奶茶的话,最简单,双楼对面就有家经典奶茶小店,葡萄的话比较麻烦,其实也不算很远,我开火影的话,也就十几分钟就能飑到那里了……” 表面不显山露水的,嘴角却在不由自住的抽搐了两下。万分头疼的,看起来答应照顾一个人、特别是照顾一个神经粗犷到没边的人,果然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狂”迈开大步飞快的向前走去,身后聒噪的任大小姐亦步亦趋,不离不弃。 “唉!可怜啊,古语云,祸兮祸所倚,福兮祸所伏啊!” 突然之间诗兴大发的“萧哲”,凉薄语声在“狂”的耳边回响,其掺杂着雯雯永不间断的“音波磁场”,兵分两路之下,唉,此刻的“狂”的境遇还真是让人不得不大掬一捧同情的热泪啊! 午时分,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忽然响起了一些轰隆的雷声。“沙、沙、沙”的落雨声音,一下就慢慢的由小变大,铺天盖地就开始砸了下来,风卷残云一下就完全淹没了早上起床时的万里晴空。夏天的天气果然是风云变幻! 可是在南市边缘,内海边此刻,却不适宜的出现了两个本来不该出现的人…… “喂,你给我听着,本小姐要控告你,一定要控告你。要控告你绑架,虐待,非礼,还有超速,喂,你到底有没有听见啊。”根本就没有吃到什么象样早饭的雯雯,简直要被这个一声不吭的家伙逼疯了。 就在刚才,从“狂”踏出跑车的那一刻起,不对,应该说是从今天早饭过后,雯雯几乎就一直处于躁狂状态。期待的土司、橙汁、奶茶、葡萄连影都没有,和昨天“狂”给雯雯买的晚餐一样,他们的早饭依旧是在某家24小时便利店里草率解决的。 真是心有不甘啊,拿着雨伞的雯雯抱怨一直都没有停过,开足了马力对“狂”狂轰乱炸。 不同于昨天晚上狂的“落荒而逃”,现在的“狂”表现的出奇冷静,几乎冷静到了灵魂出壳的地步。基本上真正做到了对雯雯闻而不见的地步。远远的望着远方,静静的站立在海边,现在的他,躯体虽然在这里,但是神志早就不知道随着眼前奔腾的海水流淌到了何方。似乎在回忆,似乎在思索,也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或许,他是真的在等待着自己力量的完全复原吧?毕竟这几天,虽然看起来“狂”也是百无聊赖的样,在醒来之后一直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但是事实上他却在抓紧时间恢复,努力适应自己现在的心态与身体,一旦恢复到自己最颠峰的状态时,他才会不动则已,而一动,就一定会惊天动地。 雨水肆虐的天边在远方,而雯雯的吵闹声近在耳边,却又仿佛比天边还要远。面无表情的看眼前的少女嘴唇不断翕合,“狂”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波动,像是海潮来临的前兆。 晴空万里的天气,似乎在这一瞬间也有变天的迹象。站在海边的礁石上,脚下惊涛拍岸,卷起的海水溅在头脸。咸腥的海水苦涩的味道,那抹刻意被抹去的记忆在这一刻,立体投影一样清晰了起来。 狂风、雷电、暴雨。一切又是这么的熟悉与痛楚。 南太平洋公海海面。一道闪电劈空划破沉沉黑幕。波涛肆虐的海面上,狂风怒吼,铺天盖地的阴云,在闪电的缝隙间张扬翻涌。温暖平静的海水一反白日的温和碧澈,暗沉的喧嚣着,像吞噬魂灵的兽。又一道闪电,伴着暴雨狂风,风雨飘摇,一艘油轮在波面上不受控制的亦沉亦浮。 忽然,漆黑的夜空海面被点燃。“轰”的一声爆炸声响过后,原本就摇摆的不定的游轮呼的一声自船尾处冲出一道火焰,船弦船身受不了这样的冲击,很快,船仓受损,受创的船尾,小半船体已被喧嚣的海水吞没。尖锐的警笛声,冲天而起,船上的警报器拉响了。混乱的海面上,尖锐的鸣笛薄弱得就像是入海的泥牛,传不出一两海里就烟消云散。 船上众人惊慌失措,来回哭叫奔逃,在被众人忽略的最危险的甲板上。光可鉴人的豪华甲板,被海水冲刷的湿漉而滑腻。船体倾斜下,光滑的随时都可以让人冲入大海。 可是,就是在左眼的环境下,在那样的甲板上,还是有着两个人影各占据一端对峙着,像两块凝固着的能量源泉,两人之间奇怪形成一股力的旋涡,这种奇特的征状,让两个人像被某种奇特的力和周围一切的活动屏避。其,则有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和另一个全身穿着夜行黑衣的对手…… 在两人相遇的那一刻起,一动不动的,似乎在他们之间容不下任何人事,甚至这样惊天动地的,即将降临在眼前的灾难都无放让他们清醒顿悟过来。 突然,对峙的两个人,*近船舷的那位,黑色衣衫包裹下的那位身形略嫌纤细的身影,面罩下亘古不动的冷酷双眸,闪过一丝不明的波动,像是惊破了平静的湖面。 武学修为所讲究的“以不变应万变”的规律,就此被这这个貌似不经意的悸动所惊破。像是寻到了一个契机,他的对手,就在这一瞬间,发动了攻击。 灵巧的在滑腻的甲板上,踏出美妙的弧度。冷冽的黑衣男,面容在闪电冷光映衬下,如同地狱的修罗——杀气! 如同上古神兵利器迸出的彻骨寒意,在黑衣男身形如幽灵闪动的瞬间,光华闪现,夜幕似乎除了雨水与鲜血外,似乎还有着泪水的滑落…… “不——”撕心裂肺的悲鸣在飞刀出手后的一刻响起,“狂”在万分之一秒就已后悔。 因为一直沉浸与和自己百年难遇的对手,而且还是同级别强者疯狂战意鼓动下的狂,在那最后一刀之下,才真正了解到自己的对手是谁。 这是噩梦,绝对是难以清醒的噩梦。这样的感觉从未体验过,心底闪过一丝自嘲的微笑,伴随着那这么多年支撑她活下去的熟悉温馨。在对手抓住她瞬间失误的同时,“G”的心底流淌着一股莫名忧伤。像潮湿的海水气息,苦涩咸腥。身体本能躲避攻击的同时,时空在这一刻穿越,穿越过漫漫海面,沉沉夜幕,穿越过十余年的相依相偎…… 在距甲板生死存亡那一刻,五个小时前。 “阿哲,可以吃了,你去摆碗筷。” 厨房传出女温和的笑语,萧晴微笑着将炒锅的菜装盘,动作小心而仔细。一盘简单的家常菜,却费尽了作菜人的心思,热气腾腾的饭菜香萦绕在小屋内,温暖而恬静,散发着家的气息。 “好的,就摆好了,我还买了瓶红酒。” 饭厅里,“萧哲”贪婪的猛吸了口弥散在空气的饭菜香,有家的感觉真好!嘴里应答着,手忙碌的摆好餐具。一抬头就看见“萧晴”手托饭菜向自己走来时那温柔笑脸。 “都说了,以后我来做菜就可以了。能给你做菜,是我最喜欢的事情。”一手接过饭菜,一手温柔的擦去“萧晴”额头上被厨房烟火熏出的细密汗水,在那一刻,让世人感到畏惧的家伙,脸上甚至都满是满眼的温柔。 自己唯一的姐姐就是“萧哲”的一切,没有人可以在自己的手上抢过去,而自己所要野心勃勃得到的一切,除了在向世人证明自己是最强者外,其实“萧哲”最想做的却是名正言顺的娶姐姐过门。为了这一切,他义无返顾! 也是在这一刻,即将迎来自己平生最灿烂夺目一战的“狂”,整个人就像柄出鞘利刃,锋芒毕露。做为天规最杰出的新秀,下任天规领袖的侯选人,几乎所有的人,都对“狂”心存忌惮,直至屈服在“狂”的野心之下,但是萧晴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对于她而言,无论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能够走的多远,得到多少人的敬畏,也永远只是她小时候最疼爱的弟弟而已。不过,在这天这个独特的日里,“首领试练”,也就是他为之奋斗的目标终结。萧晴很高兴,也很悲伤…… “怎么了?”看着姐姐突然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萧哲”明显的感到心一阵心疼,慢慢走上前去,抱住了“G”,“假如你今天身体不舒服的话,那么可以不要去看我试练,反正对于我而言,无论什么敌人也只是过过场罢了!” “我没事,只是刚才烟熏了眼睛!”勉强的为弟弟绽放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似乎今天的萧晴,根本就有些心不在焉。 “放心吧,姐!这一次我志在必得。今天之后,你所说的那些鸿沟,那些所谓的阻挠我们在一起的障碍,还有那些人无谓的言辞,我也会连同长老会一并拔除的。” 在心底发下誓愿,萧哲心痛的轻轻拥住姐姐,只要再过几个小时,等完成那班老废物最后的聒噪,那样就没有人或事能阻挡他了。哼! 萧晴贪恋的回拥着对方。这个“弟弟”向来就是她的一切,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人能够在越过自己去伤害到他。只要自己还有能力,那么哪怕要她付出再大的代价,这样的事情都一定一定不可以发生。 温馨的小屋,浓浓的依恋,时间又在这一刻静止下来,相拥在一起的人,体味珍惜这份柔情…… 在与“狂”对峙的,十个小时前。 “三长老。” 全身黑衣的“G”,幽灵一样滑进密室。独属世界一流杀手的冷冽气息在这一瞬,像是麝的香,丝丝缕缕似有形似无形,冲击着室内老者的感官神经。 在萧哲面前,“G”只是一个姐姐,而在别人面前,“G”却绝对也只是一个极限杀手。 “不用这么紧张,‘G’。放松一点。” 回过头来,三长老面无表情的打量着此刻全身戒备着的“天规亚洲排行榜”首名的顶尖高手,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幽暗的密室,四角的天花板上各有一只光线昏暗的壁灯,打得四面墙壁好象死人的脸色。而除此之外,正坐在密室央的人,反倒在四面异常光亮的墙壁的衬托下,成了一方地狱幽魂一样的剪影。这是间天规总部内,很特别的房间,它的特殊之处就在于与世间外完全隔绝。即便是这间密闭的密室内,就算发生大规模爆炸事件,身处密室外的人也不会有丝毫的感应。 这是间隔绝外界一切的空间,普通人,一进入其就会有种心理上的压抑感,精神意志薄弱的人在里面待久了甚至有崩溃发疯的可能。也正因如此,这间房被列入到天规内几个隐秘的场所之一。通常,天规的杀手们进入其,所为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决斗,又或者说是争排名。而今天,接到长老会通知前来的“G”,来到左眼的房间里,到底会面临些什么呢? “到底这群家伙趁‘阿哲’不在时,让自己来这里想干什么?”“G”就是带着这样的疑问一路走来的。 不过,很快这样的疑惑就被她抛到了一旁。因为是时身处密室的“G”,她的全部注意力已经被屋,那块暗黑站立在三长老身后的黑影所吸引。那里有让人精神不安压迫的源泉。那是个高手,绝对的高手,他就左眼矗立在那里,无声无息,无形的压力,仿佛自虚空凭空伸出的手,被扼住喉管的人无处可逃。 “怎么会……”即便是“G”,也不得不在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过她惊讶的不是亚洲突然就出现了一个这样级别的高手,而是惊讶就连她自己,也摸不透这个家伙到底有多少实力。 看着“G”表情上那不易察觉的一点惊讶,三长老觉得自己今天所要做的事情,会很容易做到。 “今天通知你来,的确有些唐突,不过这一切都是长老会的意思。所以,我还希望你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否则的话,狂的试联或许就会……” 三长老剩下的意思不不言而喻。 “我明白!”“G”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示,对于长老会她因为“狂”的关系,一向没有什么好感。 “那就好,那就好!”老好人也并不在意“G”的态度,“我想说的是,众所周知,天规自创立时起,无论是千百年前神州大地上的刺客行会,还是如今慢慢进入到新时期,都一直维持着它独特的运做体系。这是在漫长的地位威信确立的过程慢慢形成的,也就是今天我们所熟知的,天规八部,轩辕八将和长老会的表决权。也可以这么说吧,到了今时今日的天规体系有些衰弱,而我们长老会的这些老家伙实在是太老了,已经到了落伍的地步。” 没有留太多的时间让“G”去思考自己的话,和再拥有太多的时间去了解自己身后的那个人,三长老忽然开口说了一些所有人都明白的事实。嘿,这倒也非常符合他老好人性格的话语,却自当透出一股莫名阴险的味道。说到这里,三长老似乎微笑了一下,在暗黑的剪影里,这抹微笑淡的留不下丝毫痕迹。 “所以,现在的天规,已经到了需要一个领袖的时候了。” 洋洋洒洒通篇章,可惜都只是破题,这一句话才是重点!“G”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又何必故弄玄虚?一瞬间,“狂”曾说过的话,竟成了对长老会那群食古不化家伙的最好诠释。 “狂,做为两位侯选人的一位,他需要最后一个考验。” “关于这一点,在长会上一次的照会,已经决定。而且相信凭狂的势力,这样的考验难不住他。”简洁的陈述着事实,“G”的话语带着天生的冷酷。 “不错,这是长老会的决定,但是长老会最近的决定只怕就连‘狂’和‘耀武’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不过,作为天规这样在亚洲列入久之流的古老组织,如果我们的将来的首领,仅仅是那么容易就能够站在顶峰的话,相信,这样的顶峰也不会高远到能看到世间独一无二的绝妙风景。” “所以在维多利亚号上,‘狂’将面对的不仅仅是黑手党组织,和东欧的军火商头目。我们真正的考验重点就是——” 三长老身后的家伙终于动了,“G”的瞳孔在这一瞬收缩,看见了! 自进入这间密室就无孔不入的压迫感在这一刻终于显露端倪。蛰伏在暗黑阴影的人,似是为了呼应三长老的玄机暗藏,他动了。在墙壁四角反光灯和房央暗黑死角的边缘,G看到了这个人的眼睛,一双湛蓝的眼眸。 锋芒毕露是一种修为,韬光养晦也是一种修为,这个人的眼神却绝非两者的任何一种,那是一种大巧若拙,一种反璞归真,那是一汪貌似浅溪的寒潭。 出道以来,历经大小百余战,那些殒命在“瞬杀无声”下的,每一个都绝非泛泛,每一次的任务都是一次生与死的轮回抉择。没有人,比“G”能更有资格去阐述生与死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毫厘的失误都会改变站在生死界限边二人的位置命运。无数次的类似经历,这才造就了“亚洲杀手排行榜”高居榜首的“G”。 只是,从来没有一次,像此时此刻这般,闭上眼就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已经充盈在四周,充斥着视听所有感官,让人打心底生出颤栗。这已经不仅仅是杀气那么简单,而是一种境界,一种“G”做不到,而且在今天之前甚至都不能想象的境界。 这个人,这个隐藏在暗黑的人——到底是谁? 就在“G”全身僵硬得好比石块的时候,“来,认识一下吧,这位是托马斯,托马斯-格勒。” 石破天惊一样,帷幔揭开,突兀却又显得如此自然。 “托马斯-格勒”……什么?世界第一的“托马斯-格勒”? 世界杀手排行榜单上首名人物“托马斯-格勒”,他的名字对杀手界的异类们来说,不是如雷贯耳,而是一个丝毫不亚于创世纪的神话传奇。他的优雅从容,他的自信淡漠,他的出神入画,可以成为所有杀手非杀手,憧憬向往的传奇,也可以成为所有杀手非杀手,午夜惊醒,却恐惧到响呐喊喉咙都已嘶哑的噩梦。 这样一个人,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G”的眼前,甚至用他那双,任何人见过一眼都无法忘怀的湛蓝眼眸凝视着,全身如同化石一样僵硬的“G”。在很多人眼“G”和“狂”是传奇,但是,在“G”和“狂”的眼,托马斯就是神话! 斯情斯景,如果,是你,你会做何感想,如果这样的时候,你的大脑皮层还可以活动,还记得人类的本能思维活动,还有“思考”这一词的话。 丝毫不差的拿捏着时间,不早不晚,恰到好处的时候说恰到好处的话,这样的人无疑是锋利的,三长老就在这样的时候,微笑的瞧着“G”,漫漫说道:“关于‘狂’所要面对的,最后的阻击对手——” 在说到“狂”的那一瞬间,“G”幡然觉醒,冰冷的眼眸明显的悸动了,手脚冰冷,太过聪明的女,已经预见到了那无可避免的灾难,却仍旧不死心的在心底存了微弱希望,可惜这希望太过脆弱,只一瞬,就支离破碎。 “我们长老会一致认为你是最佳人选……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相信托马斯先生也非常愿意代劳。” 隐在黑暗,在模糊的光影交错下,托马斯微微倾下身,十分优雅的欧洲宫廷礼节,雪白的牙齿一闪,配合嘴角绅士的微笑,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将非常愿意效劳。” “我接受这次任务。” “好,这样最好。看来托马斯先生失去了一次实战的大好机会。‘G’,长老会相信你会全力以赴,有必要提醒的是如果‘狂’过不了你这关,他将失去侯选权。但是,一旦被组织察觉,这次的任务没有在公平、公允的前提下进行,或者你们两方有任何一方出尽权利的话,那么无论是哪种情况,‘狂’也将会失去侯选资格,孰重孰轻你自己权衡利弊吧。” ------------ 第二十八章 提防 十五个小时前…… 正有人为十五个小时后将发生的事件而忧心忡忡。 “我敢肯定,事情绝对不会像那般老家伙们说的那么简单,铁定有阴谋。” “你不用肯定了,我敢确定。他们绝对不会让大哥这么容易坐上位置的。” “这本来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用得着说”继续秦无念与明澈之后,流风简短的下了定论。不过,能被小辈们在背后如此的议论,恐怕长老会的威仪早就已经迨尽了吧! 十分有默契的,秦无念、明澈、流风,“玄、狄、皇”三将,都将目光投向了宇无双。 这是间宽大却异常整洁的客厅,沿墙两组对放的真皮沙发,配套茶几,除此别无任何摆设装点。主基调是一色乳白的屋,铺陈在地板上的意大利长毛地毯却是深海蓝。白与蓝的经典搭配,进入客厅,心就像被放入明矾,焦虑烦躁总总情绪都不由自主沉淀。在这里产生的决策,都是建立在冷静客观的基础上。 现在,“天将”麾下四天王,秦无念、明澈、流风、宇无双已经在这间“静室”待了整整三个小时。 柔软舒适的真皮沙发上,在听完秦无念三人所下的断言,就一直处于沉思状态的宇无双独占一隅,苍白清秀的脸上,秀眉微皱。 “天规八将”每一位都是出类拔萃的统帅人物,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玄将”秦无念的心思机敏、八面玲珑;“狄将”明澈对枪械军火的烂熟于胸、信手拈来;“皇将”流风在网络世界,游刃有余、所向披靡。而与这三人,同属于“天将”麾下四天王的宇无双却是个特例。 外表斯秀气的女,格斗、狙击、拳脚,甚至是速度耐力,无论从哪个方面都略显薄弱。在无双安静的坐在杀发上,蹙起眉心凝眸沉思的时候,甚至会给人一种荏弱、需要保护的错觉。就是这样一个不在八将之列的女,却拥有着能与八将任何一位并驾齐驱的本事——聪慧绝顶、算无遗算! 当她用那双清澈透明,却又深不可测的双眼正视你的时候,当她用她那颗聪明绝顶的脑袋瓜估测设计你的时候,没有人,没有人能逃脱开。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这八个字,就是包括“狂”在内天规八将,对宇无双一致的定论。 现在,宇无双那双眼睛就正在从迷惘转为光彩四溢,每当这个时候,就是秦无念他们知道,不知又是哪个该倒霉叫“衰”的时候了。 微不可觉的扬起一丝笑容,轻啜了口杯的红茶,就在精致的红茶杯被重新放回到杯碟的时候。 “无双,你快说,那般老家伙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我猜他们肯定会在暗使坏,对我们大哥,哼哼,玩阴的吧。”接着明澈的话头,秦无念单手比了个一手切的手势。 “你们既然都知道那还用问我什么?” 十分少见的,平时不苟言笑的宇无双,竟半开起了玩笑。运筹帷幄者,统筹大局的自信气度在这半句玩笑,展露无遗。 “天规的高层,表面上看来分成两个独立的控权群体,也就是长老会和天门八部。两者貌似分工明确,有条不紊,实际上,相信这些年来,组织内的激流暗涌,大家也看得到吧?” “没错,那般老家伙们,他们的狐狸尾巴早就露出来了。而且近两年来,爪越伸越长,急不可奈想要觅食。” “哼!就凭他们,长老会,听着风光,要兵没兵,要权没权,几只虾米能翻出多高的浪。” 微笑着听明澈和流风说完,宇无双做了个安抚情绪的手势,继续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所有,他们才会心有不甘,长老会早已今时不同往日。百年前那场恶战,其一部甚至灭绝,八部损失惨重。也正是那一战奠定今天长老会不再把持生杀大权,只能退居二线,保留微薄全体通过驳斥权的境地。一百年,即使是再怎么灭绝生机的伤害也该是复苏的时候了。我想,现在这个时候就是长老会这堆死灰借机要复燃的契机。”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无念插了嘴。 “我这么猜的理由就是,长老会,他们的确已经在这么做了。” “天规从先秦五代开始的前身行会组织,发展到现在,尤其是近十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需要一个领袖的事情。当然也没有这样的必要,那么为什么,这么平静的千百年的时光都过去了,现在长老会才发出照会,说什么需要一个领袖更好的发展组织,你们不觉得这一切来得丝毫没有根据而且绝对也没有必要吗?” 犀利冷酷的语锋,只一击就击要害。 “不错,那般老家伙们又不是吃饱了撑着难受,所以刚才我就说了,一定有什么阴谋!” “而且绝对和我们大哥有密切关系……” “你们何必罗嗦呢,说白了,无双的意思就是,那般老家伙们,真正想的是浑水摸鱼,趁火打劫!” “不错,果然聪明。” 长老会密谋许久的,自诩为惊天大秘密的阴谋阳谋,竟然就在这间名为“静室”的客厅,在四位年轻男女的半调侃,半奚落的对话,被剖析的泾渭分明。真不知道是该说,后起之秀厉害,还是腐木老朽了。 “大家都知道,这段时间以来,都是我在帮‘狂’代管‘天将’一部。昨天,为了保证试练的毫无障碍,我已经派人特地在几日前就着手调查所有相关的资料了,并且,在刚刚收到重要的信息。”淡淡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又重新引回到正题,宇无双这个人即使是在谈论如此重要事情的时候也显出那股天声的冷静淡漠,身为统筹全局者,目光高远,心平如镜是前提。 “‘狂’这次要完成的任务,绝非长老会照会上所说那么简单。常年停泊在南太平洋公海上的‘维多利亚号’,表面看是一艘只为上流社会精鹰人士服务的豪华油轮,实际上却是为从事军火买卖的海上据点。这艘船甚至连注册的国家都是天高皇帝远的‘巴拿马’。按照国际条款,在公海上的船只,涉嫌非法行为者,只有该船只注册国家,军队、政府,才有资格采取相应法律措施。这是其一;第二,根据可*消息,‘维多利亚号’曾在德国军用造船长接受常达三年时间的改造,对外宣称是为了油轮出航时保证船上显赫要员的生命财产安全,实际是船只底仓藏设有暗层,并且开启暗层需要解开三道高灵敏度的电密码锁。这么大费手笔,你们想这里到底会藏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是——军火!” 这一次,没有任何争议,无念、明澈、流风异口同声。 果然,这丫也太阴险了吧!竟然让大哥去那样一个随时会被炸上天的海上军火库去执行什么圈圈叉叉的狗屁任务,这般老不死的家伙,还真是毒啊! “不,他们不需要让狂呆在随时会爆炸的船上,只要派自己的人动些手脚,将那搜船变成一定会爆炸就行了。届时,无论‘狂’是否能够完成任何,也一定不能活着回来了。又或者,我还不能肯定在那个水域内,会不会有长老会的人放置水雷,用来准备一劳永逸!” “操,毒啊!”无念衣下就跳了起来,强烈鄙夷某些老鬼的阴险程度。 “一向如此,我没早该习惯了啊!只是我想,这次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次当跳梁小丑了吧!以后想蹦哒也蹦哒不成了哦。”嘻笑着,明澈有些幸灾乐祸的调侃着。 “明里来,明里去,既然他们喜欢玩暗的,我们这么闲着也不太好吧。”流风稍微露出了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从来没有将那些老家伙放在眼里过。 “不错,这也就是我要拜托无念去办的事,而小五,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愧是“四天王”,几人间的默契已经到了意会言传的地步。紧接着无念的提议,宇无双也抛出了这次小型会议的重点——为“狂”拔去长老会布下的暗桩。 “说,无双,要我怎么办?” “恩,很容易,在‘维多利亚号’上,除了黑手党集团埋伏着的几十名好手兵力,在底仓接近夹层军火库的地方还另外设置了高灵敏的度的防盗系统,而非常巧合的是,这套系统和你去年在德国汉堡‘黑手党’总部破译的那套有百分之七十的相似。”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很明显了。无念最擅长的就是破译各种爆破程序,非爆破程序,以及任何能考验人类精神意志和智慧的精密装置。至于一些破译之类的事情,只要无念能够把笔记本带进那里,那么流风就可以远程KO那里的一切加密程序。再加上明澈提供的特别装备,一定要让大家吃惊到掉下巴为止。 “现在距离大哥执行任务的时间还有十五个小时,也就是说我有太多的时间去准备,好好送给那般老家伙们一个大惊喜,放心吧,最重要的事情交给我。” 有些诡异的,无念双手手指交扣,露出一个堪称阴险的笑容。进入‘维多利亚号’上的暗层,在无念看来简直就和见自己家门一样容易,三两下就清洁溜溜。 “何止是惊喜,应该说是天大的礼花吧。” “我敢断定,是能让他们从今往后收起爪,安心养老的厚礼。” 流风、明澈也不忘在旁边煽风点火,蓝白色调素净的客厅内,气氛这一瞬间高涨。 没有像以往任何一次那样,在完成一个周密部署后,在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后那种远怡然的轻松感觉。平生头一回,宇无双在习惯的反推已定好的部署后,打心底生出一股莫名不安烦躁的情绪。 蹙起秀气的眉头,冷静而优雅的女,在这一刻脸色苍白、神情阴郁。 是不是,有什么细节忽略了,又或者是哪里错了。细细将头脑的计划又清理一次,理智告诉无双一切都在算计内,情绪却在另一个阴暗角落继续不安。 “无双,你怎么,有什么不妥吗?”感觉到宇无双的沉静,三个人,+心思最细密的流风问道。 “没有,只是这一次,我的感觉很奇怪,我找不到任何漏洞,可是就是下意识的觉得不妥。”迟疑片刻,宇无双回答道。 “我想,是你最近太累了的关系。为了大哥的事情,你付出太多了。” 无双对“狂”的心意,可能只有“狂”这个当事人不知道吧,对无念、流风、明澈而言,无双掩埋在心底的那段感情早已不是秘密。 有些不好意思的,无双苍白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站起身来,走到宽大的落地窗户旁,伸手,推开。 晨风带着夜露的湿气,宇无双自嘲的笑笑,“或许吧。” 或许,真的是关心则乱吧。经过这一次他应该会如愿了吧,所有人都断言,“狂”最大的心愿是坐上天规首领宝座。只有无双才知道,那不过是一个幌。那个人心所愿除却他自己,知道的大概就只有无双一人。 能这么了解一个人,是不是就可以称为知己。心底暗暗流淌着悲伤的情绪,无双远眺着窗外湿润的草地,“尽管你不爱我,但是既然是知己,你的愿望我也就必须帮你达成,所以……” 果断的回头,“这一次,流风、明澈你们也要留在那里。总之,一丝一毫的错误都不被允许。” “明白了!”点头,三人慎重的承诺给忧心忡忡的女一记肯定的回应。 所有人都知道人定胜天,可是,所有人也不知道,即便是你是诸葛在世,也会有百米艺术的时候,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就像是今日一样,无双千算万算,却还是算漏了长老会阴险的程度,“G”的突然出现,不仅打乱了无双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也让狂因为接受不了这个打击,而沉睡不醒。最后也因为内疚,无双的远走他乡,“萧哲”的出现,静的归来……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不再任何人的掌握之。 ------------ 第二十九章 憾事 最后之战,太平洋南海公海上。 风声、雨声、爆破声、警笛声……像交织绵密的丝网,网交缠搏杀的人,神志视听都不再受官能控制。 “狂”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高处不胜寒,是每一个上位者的寂寞与无奈,可是今天,这次任务陡然出现的变数——眼前的阻击手,竟带给了“狂”意想不到的震撼和惊喜!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以往没有一个对手能躲过的攻击方略,在对手眼看来就如同一种惯用的套路把戏,不堪一击。暗黑的布景,一道闪电照亮眉眼,“狂”的眼闪过噬血的红,雪白的牙齿在光影穿越划过。右手,以绝对不可能的姿势力度从对手的肋下击去。肋骨是人身体上唯数不多的,在遭受外来重击伤害后,不会立刻致命,却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对手的身手与速度的重点部位之一。对杀手而言,如果所面临的不是简简单单刺杀对象的话,这种招事往往会对最后的胜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就在刚才,在“狂”用手刀砍出这招在无数次生死任务,历练出的必杀技能的时候,对手在那一刻表现出的冷静。一种如同看破他身形攻略的冷静,让“狂”的动作有了一丝丝的迟疑。 似乎,等的就是“狂”这个小小的误差。后发先至,冷冽淡漠如一片剪影的身影,狸猫一样灵活,柔韧的身体,在空一个美妙的翻身,巧妙的避过!一记和她身型体态完全不相符合的重拳,迎面袭来,擦着“狂”的脸颊,带着夺人魂魄的力度。 撤手,回防。两人拳风在空直对,又一次平局! 平局,又是平局!一次又一次的刺探迂回、无功而返,“狂”躯体里的狂放桀骜完全被调动起来,在一瞬间凶猛矫健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跃起,探身,快到匪夷所思的一系列攻击动作,连贯优美的如同最出色的舞者,在暗夜演绎出一章死亡之舞。双腿、双手交错着,攻向对手的下颚、前胸、咽喉和面门。 来不及等待,那道身影已经能做出一系列的反应动作,现在的“狂”已经完全被武者的天性做控制,在他身上属于人的东西,随着这一系列类似蜕变的攻击动作的展开,而抽离出他的躯体。现在,“G”面对的,才是真正的“狂”,天规,继排名第一的“G”之后,最优秀,最有潜质的杀手! 风声,雨声,电闪雷鸣,海浪击空,这一切为这一场隔绝尘世的生死对对决抹上一抹悲凉、一抹肃杀。 回防着,并伺机在“狂”已经天衣无缝的连贯动作找寻的突破口,“G”并不是第一次和“狂”交手,只不过,从来没有一次,是处在生死对决这种局面下的。“萧晴”所了解的那个“萧哲”,是他最珍爱的“弟弟”,也是她今生最爱的爱人。对他们两个的任何一个而言,宁愿自己受到千万分的伤害,也不容许自己所爱的人有半点损伤,“萧晴”是,“萧哲”也是! 忽然,“轰”然一声震天巨响,丝毫不能惊动已经全身心投入的“狂”。灵猫一样的女的动作却有了瞬间停滞。“狂”可以全神贯注在这场厮杀械斗,可是“G”不可以。敏锐的听觉告诉她,“维多利亚号”在刚才消逝的瞬间,船体发生了微弱的倾斜,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感,笼罩住她。 “有一点你要牢记,在‘狂’最后的考验,如果‘狂’过不了你这关,他将失去侯选权,但是,一旦被组织察觉,这次的任务没有在公平、公允的前提下进行,或者你们两方有任何一方出尽权利的话,那么无论是哪种情况,‘狂’也将会失去侯选资格,孰重孰轻,相信你自己会权衡利弊吧” 三长老阴森的话在耳边回响,出乎意料外,又在意料。“G”的嘴角挂上一丝意味不明的冷笑:好狠毒的计策!太平洋南面公海上,在一艘豪华油轮上执行的简单任务,只有几十名好手兵力,和她这个绝对不在“狂”意料的最后的考验。一切的最初设定都随着船体的爆炸而消散,“狂”或“G”无论是谁输谁赢,无论是谁活下来,也无论“狂”能不能完成任务,最终的结果都是——烟消云散! 意识到,正面临不仅仅是一个单纯阴谋的瞬间,密室,那个拥有现在的“狂”和“G”都无法触及境界的绝世杀手的身影又一次在眼前闪现……这个才是潜伏在“狂”身边最大的危险! 也许一切的一切都将在下一刻,以出乎任何人的意料的方式,在进行、在转折。明知这是个早定下的阴谋,明知有个注定无奈的凄凉结局,在预见到一切以后,也仅仅是在心底流淌过淡淡哀伤。“难道已经没有时间了吗?”心底无声叹息的“G”,眼神闪过一丝眷恋一缕温情。 就算是在刚才就几生几死的试探攻击对决,“G”仍旧怀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破灭了。 冷洌的眼睛合上,再睁开,“没有时间了。” 全身好象被火焰拂过,瞬间“狂”意识到,眼前的对手不一样了。 不再只守不攻,“G”像划过天空的流星,光芒璀璨。冰冷坚硬而无情的飞刀,仿佛自虚空出现。冰冷的刀锋在夜色,在怒哮的海浪声,在劈空的闪电,在“G”的指间流动着阴郁的寒光。 本能的,抵抗杀气的,身体在瞬间收紧。每一根神经都调动起来,“狂”甚至有些贪婪着这种血液沸腾的感觉。 “玩了这么久,仅仅只是热身吗?” “狂”的声音,带着一惯玩味冷酷的味道,嘴角扬起的瞬间,同样的飞刀出现在指间。 各自站立在甲板两侧的对手,手的刀锋,试探着、等待着、在下一刻寻找一个绝佳的契机,用“瞬杀无声”的冷寂,即将穿透对手的身体乃至魂灵……多么熟悉的场景,是什么呢,是什么让本该永驻在心底的依恋在瞬间,在这样糟糕可怕的天气,淡化成掠过空气的暗影。 “狂”这生最错的一件事,他本该绝对无可能忽略的事,竟然鬼使神差般在这一瞬,被彻底封存忽略了。不得不说,冥冥的天数,冥冥的注定。“悔叫觅封侯”,这句话,在日后的某一刻,就成了“狂”心无法追悔,抱憾终生的隐痛,不能对任何人述及的隐痛,却在日后无数个暗夜,折磨人的心智到发疯的地步。 牵一发而动全身。对伺,双方无形的压力,每一分每一秒都带给对手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像是被拉到极限的弓,开弓没有回头箭。 额头在冒汗,心脏狂跳着。“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G”捏着刀锋的指间,些微的麻木。像是一道催命的符咒,“维多利亚号”在又一声轰天的爆破声,船身明显的抖动着,巨大的豪华油轮不堪忍受爆破带来的冲击力,船尾触上了暗礁。军火库的炸弹,再加上暗礁,船身开始急剧倾斜。 一场空前灾难,倒记时般在船上上演。仓里开始进水,导航发电系统也受到影响,睡梦的游客被惊醒,他们奔逃着、推搡着、尖叫着、像黑暗海面上翻滚着的潮水从客仓下涌出。上千名游客的慌乱,撕心裂肺的尖叫的瞬间——甲板上,如同两尊凝固了的雕像一样的人动了。 谁也不能形容,那一刻风云为之变色的肃杀萧瑟。暗黑的夜幕上,两捧冷洌冰寒的寒光,如同流星一样炸射开。刀锋在惊破气流的声音,刺耳而尖锐,隔绝了一切视听。风云雷动只有一瞬,之后就是万籁的死寂。天地的寂寥,在射出,自认为平身最出色一刀的“狂”,在战胜对手的喜悦还没有凝聚成形,还没有传达到身体各个感官,忽然,他惊恐的瞪大眼睛。 在对手的,带着必杀锐气的刀锋,堪堪擦着他的咽喉划过,惊起一缕血丝的同时,他看见了! 也许,命运这种东西偶有大发慈悲,让被它愚弄颠覆了的众生,有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的话,如果,能让他选择的话,“狂”宁愿他从那一瞬间起,什么都不要看见,什么都不要听见。他宁愿成为瞎,聋,也不愿意看到听见的场面,现在就血淋淋的暴露在他眼前。 全身黑衣的女,在“狂”的刀锋流星一样,没入她的胸口的那一刻。那双在两个多小时生死对决,冰封一样,不带任何人类感情的眼睛,忽然,流露出了刻骨悲哀,却又夹杂着欣慰无奈的情感。瞬间,像一抹云烟,女的身体,在刀锋入体巨大的穿透力的作用下,整个人向后飞起,身后,距离半尺高的甲板围栏仅有三尺。 不知道是谁说过,瞬间的失误就是终身的憾事。一瞬间的恍惚就能造成永生无法弥补的裂痕。 “不!” 漆黑的夜晚,睡梦忽然惊醒的女,带着悸动的心慌意乱,带着即将堕入深渊的恐惧,满脸泪痕:宇无双的尖叫,穿透夜之沉寂,却改变不了,那件毕生的憾事。 “狂”和“G”的命运,宇无双的命运,所有人的命运都在噩梦惊醒的瞬间,堕入深渊,无可挽回。 “我不信!我不信!啊——” 狂的悲鸣响彻了整个天空,这不是人类能发出的任何声音,足以震碎胸腔,击溃精神的悲鸣,“狂”的身体,在这瞬间,像离弦的箭,向着正向漫漫海水陨落的女,疾驰。 伸手,羽毛一样轻盈的女,羽毛一样躺在他的臂弯。黑色的紧身服被雨水浸透,贴着身体,“G”的手指无力的垂在身体一侧,另一只手放在小腹上,胸口抹入体内的刀锋处,暗红色的液体,一瞬就将两人落地的方寸之地染红。 颤抖着手,揭开“G”的面罩,熟悉的面容,惨白,带着淡淡的温柔的笑意,“G”就这样安静的躺在“狂”的臂弯里。 是谁,是谁愚弄了他,是谁愚弄了他们?“狂”被雨水打湿的脸上,是泪是汗早就分不清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姐姐,你告诉我啊。” 微笑,摇头,“G”在“狂”必杀的一刀之下,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的余力。虽然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但是G还是缓缓的向狂伸出了自己柔弱的手,最后一次的抚摩着狂那熟悉的脸庞,眼并没有对死亡的恐惧,而剩下的只有对眼前人的不舍得。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啊!为什么啊!”在“狂”挥出的那一刀轻松的命时,就已经完全的陷入了恐慌之,失去了任何的判断能力。 终于,兜兜转转,数年的轮回之后,“狂”还是当年那一个会颤抖着身,问“G”为什么的小弟弟…… “以后……好好的活下去……没有人再能……阻止你坐上天规的位置了……”萧晴并没有回答自己弟弟的任何问题,只是眼神迷离的,最后说着自己的话。 “我不要了,姐,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们,我们立即回家吧,我们可以退出杀手界,天规的什么我都不去管了,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真的什么都不要了。”泪水像断线一般,一向自负的男儿,最终也尝到了后悔的感觉。 那刻的狂,早已经不是威慑天规的“天将”了,他只是一个依然会任性,也依然眷恋着姐姐的弟弟。只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不……当上首领……一直都是你的心愿……我的弟弟,永远是最棒的……” 早已经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的“G”,任由鲜血从自己的伤口里溢出,萧晴如今最大的愿望,也只是想在最后看一眼自己的爱人。 慢慢的,将握着自己的狂,那宽大和厚实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上,那里正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纵有千言万语,能吐露的却只有断断续续的一句,“对不…起……”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我没有……能保护好……我们的孩……”。 “孩?我、我亲手杀掉了自己的骨肉?” 曾经的留恋着,不舍的抚摩着“狂”的脸,带着为心爱的男人流尽最后一滴血的手,最终,“G”还是无力的摊开了,从平坦的小腹上滑落,未及吐出的心语,决断,天地无声。 …… 轰隆隆的又是一阵大雨盘陀,上天也为这一段不被世人祝福的爱情完结,而感到了悲伤。 “不,不会的,怎么会是这样!”将怀的女捧到心脏的位置,再楼紧,谁,有谁来告诉他,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一场愚弄着世人的噩梦呢?他想哭泣,想呐喊,想毁天灭地,可是,干涸的喉咙和眼眶,竟已经发不出一个音节,也早已流不出一滴泪,“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抱紧,再抱紧,身体不明的东西,在随着“G”身体的冷却,而渐渐冰冷,埋着头,“狂”的头脸隐藏在暗影,身体可怕的颤抖抽搐着。 “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天规的首领我也不做了,什么野心、宏图我也不要了,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只要你能平淡的陪我每一天,看那日出日落就可以了,我真的什么都不要了啊……啊……天啊……” 这风,这雨,这闪电,这雷鸣,忽然他抬起头来。 血红色的眼睛,这不是人类的眼睛,像是地狱的魔鬼,像是疯狂的野兽……空气,时间都定格在这双眼睛。定格了,一切都定格了。 秦无念,拼尽全力赶来看到的就这样一幅场景。 “大哥!‘G’她……”停顿了,意识到“狂”已经陷入半疯癫状态的秦无念,忽然全身打了个冷战,要阻止他,不然所有的人都会被他杀死的。 “轰隆!”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的颤抖,船体终于开始彻底的倾斜了。 “日!我明明已经拆掉了所有的炸弹……难道说……难道说有人点着了军火库……” 在心底狂问候人家老娘,可是,事到如今,秦无念却也必须想办法去带走“狂”。因为这艘游轮快要沉没了。 “船要沉了,我们快走吧!”秦无念焦急的说。可是,以“狂”如今的状态,也根本不会听人言。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小五终于只能贸然出手—— 直到“太平洋之战”许后之后,就连小五才能够明白,为什么当时他能够出手简单的就将“狂”打晕过去,后来几个月之后,直到大哥醒了,看到那个陌生的“萧哲”,最终所有人才意识到,被小五击的那一刻起,也许是“狂”意识自愿放逐的开始! 至于当时,到底是谁点燃了军火库,终究还是成为了迷团。 最后发生的事情已经无须再三重复了:无双因为自己的一时失算,而内疚的远走他乡,老爷与流风等人的善意欺骗,天规内部的势力平衡,紧接着亚洲杀手走向的平静,一切的一切,也就顺理成章。 ------------ 第三十章 醒悟 死者长已矣,存者且偷生。 活着的人一定比死者更加幸运吗?久违的记忆一但决堤,击起的千层风浪又怎是一朝一夕可以平复。 漫天的海浪张牙舞爪,凭空袭来。黄昏的夕阳半挂在浑浊的海水上方——涨潮了。 “喂!痞,快闪开啊,涨潮了,站在那边很危险的!喂,本小姐在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啊,已经站了一整天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这么想不通,想跳海吗?” 雯雯的嗓门已经调节到最大功率,可惜和震天的海啸声比起来,简直比蚊呐还不如。气急败坏的,雯雯也不管什么危险不危险,咸腥的海水是否会弄脏她的新款皮靴,三步并成两步,朝“狂”冲过去。 “快走,快上岸上去啊,危险啊!” 雯雯的语声忽然凝固住了。 “狂”的脸上湿淋淋的,早分不清是雨水海水,或者是其他,只不过,“狂”那双结冰的眼睛里,竟然沉浸着那样深切的悲伤,像无声的黑夜那是一种欲哭无泪的伤痛。这一瞬间,雯雯的心抽紧了,不可至信的,伸出手,像是想掬那泪花,又像是想擦去“狂”脸上的水迹。 终于,雯雯的手缩了回去,她不敢。说不清她在怕什么,现在的“萧哲”显得如此陌生,陌生的凝重的悲伤,让人不敢触及。 “你说,活着的一定比死了的更加幸运吗?又或者,只有当一件憾事铸成,永远无法补救才是对偷生者最大的惩罚。不可以死,偷生下去,只因为要完成死者的遗愿,只有活着才能弥补永远无法补救的过失……” 漫漫的,丝毫没有起伏的声音,“狂”轻声说。 海啸声,雯雯竟然能够毫不费力的就听清楚“狂”的话,这是否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 忽然,“狂”转过身来,眼睛里折射出刀锋一样冷酷的光,和那点寒光呼应的是不知何时出现在“狂”指间的一柄小刀。薄而小巧的刀,却散发着与之不相符的锐气杀气。 雯雯不由自主,退后两步,眼睛眨也不眨的盯在那跳跃着的金属锋芒上。 像是要配合这无声的境界,冲天的海浪,在这一刻咆哮着,“轰”的一声大力撞击在脚下的礁石上。 化石一样站了整天的“狂”在这一刻动了。只是动了动指间,那点星芒好比被点着了引线:炸开、迸射而出,一声清越的金属划空声,流星一样的光芒,越起、飞翔、沉没。 不知道如何来形容这一刻心的感受,雯雯本能的瞪大眼睛,秀气的小手同一时间掩住嘴巴。 “轰”的一声惊雷,飞刀寒光闪逝,只见扑面而来的巨浪仿佛受到什么冲击一般,一层接着一层的大浪间居然破出一个空洞。瞬时之间,原本层峦叠嶂,波涛汹涌的海浪,扑面而来的仅仅化为丝丝海水,像小雨一般落在两人面上。原本的刀,犹如横空出世的冲击一般,震荡了整个大海。 “望穿秋月”、“刹那芳华”、“一息万变”、“生死茫茫”、“瞬杀无声”……一开始到最后刀一气呵成,动作娴熟得若行云流水。 “望穿秋月”代表着思念,“刹那芳华”代表着逝去,“一息万变”代表着无常,“生死茫茫”则代表着寂寥,至于‘瞬杀无声’,则最终代表着的是天地死寂、苍凉无声。 这五刀的含义,有别于“狂”最初的定义。刀锋的锐利,完全来自于当初狂妄的性格与藐视世界万物的冷血,而“变”则意味着,精神魂灵在痛苦获得的升华。一样的招式,当蕴涵的情感意念,早已截然不同。 如果,这就是“狂”的成名绝技的话,那么刚刚那一刀,完全不再五招之内的是什么? “天啊!海水,海水发疯了!”雯雯的尖叫唤回“狂”完全沉溺其的思绪。就在狂的一刀余威之下,海浪不仅没有平息,更加的猖狂的像疯狂了一样的开始疯狂肆虐反扑。犹如当日狂的心魔一般,时刻困绕着狂的一切。 面对着惊天巨浪,“狂”又动了,这次,并没有像刚才那样的被雯雯看见,或许,这一刀之下,世界上根本除了狂以外,根本也就没有人能够在看到、感受到、这一刀的任何痕迹。只见微微举手,原本没有任何武器的手上,却从指间瞬间迸出出微弱的星光,显得无迹可寻与飘渺,却真正有东西在狂脱手的瞬间,大放光耀,像是燎原的火,一瞬铺天盖地。 射出之后,天地风云为之变幻,礁石的迸裂,激浪冲天!像是一场空前的灾难,天与地的界限为之模糊,空气充斥着血腥噬杀的味道,这是种能让人在午夜梦回时冷汗涔涔,惊骇戾叫的恐惧,腐骨噬心的恐惧与怨气!——只是这样的气息隐蔽,却没有丝毫让雯雯所感到,而雯雯所看到的,也只是依然想要席卷而来的大自然。 “快走啊,快!海啸!”雯雯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慌与着急,但是她却在恐惧之下,依然想要拉扯着“狂”离开,而没有自己跑开。 “那些不是海啸……”狂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虽然轻微,但是很能给人一种很安全的感觉。像是一座任由海风呼啸的万年礁石一般,狂轻轻的将雯雯搂到自己的怀里。虽然这个动作只是不经意间的,但是雯雯破天荒的感觉怀到一种彻底的安心,仿佛任何的地方,都比不上这个男人的胸怀里来的安全,至于外面的一切,也已经不在她的考虑之了。 “不是海啸?”忽然被保护在怀里的雯雯,迷糊的问。 “是‘天怒人怨’与‘万古沉冤’!”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抬起头时,已经风和日丽了。唯一还不平静的,就只要眼前那不断还在翻滚的深海旋涡;不断的,以狂刚刚那最后一刀为心正在不断的缩小着。似乎有着无尽的怨恨与无尽的苍凉,不断的自己保护着自己,不断的缩小着…… “没有人能够挥出如我和她一样的飞刀,是因为这世间没有人能承受如我们一样的痛楚。如今我可以在那五刀后再挥出这两刀,则是因为,在她逝去后,这世间,再没有人能感受到我所承受的比之以往沉痛百倍的痛楚……如果,可能的话,我宁愿死的那个是我而不是她,只是,现在当体味到生的痛以后,我又怎么忍心,让你,我心爱的妻,承受与我一样的地狱轮回……这两刀,仅仅献给我至爱的亡妻。” 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声音,忽然停顿了,“以及那些,为你的逝去应该付出惨痛代价的人!” 雯雯不知何时早已经泪流满面,颤抖着,小手紧紧掩住自己的嘴巴,一声也不出的泪流满面。她的目光静静的凝视着“狂”。雯雯感到,她越来越弄不懂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又或者,他要去做些什么……但是,看到他这样,雯雯不知道为什么,会哭…… 相思苦令白发生,愁长青丝不复存。虽愿与卿长相守,无奈……世事……不由人…… 苦笑着,虽然苦,但是或许,狂终于可以开心的笑出声音了,像是完成了个虔诚的仪式,又像是真正第一次的露出自己的笑容。现在的狂,继“望穿秋月”、“刹那芳华”、“一息万变”、“生死茫茫”、“瞬杀无声”五刀后,在领悟到新的“刀意”——‘天怒人怨’与‘万古沉冤’之时,已经真正的放开了。 最终“狂”回过头来,看到泪流满面的雯雯,诧异地问:“你哭什么?” 雯雯没有回答,目光依然,眼带着泪水。 “现在,好象伤心的那个应该是我吧,你哭什么?”再次追问,想是想通了什么似的,狂语气也微微有了点温度。变的会像一个,会哭会笑。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忽然很想哭,想帮你把你的那份也哭出来,呜呜呜。”雯雯终于忍不住了,放声痛哭起来,泪水哗哗。 “哭吧,能哭出来,总是好的。”笑笑,狂并没有多说什么。现在的风光真美丽,雨后的大海显得是那么的平静与蔚蓝,只是为什么以前,他都没有发现呢? 泪眼模糊,雯雯被拥抱住了,这肩膀不够熟悉甚至不够热烈,却让雯雯的心在瞬间安稳后又收缩起来,抱住“狂”的肩膀,雯雯感觉到,今天她也许会流光自己二十年来所有的泪水吧。仅仅为了一个她“讨厌”的人。 多久呢,哭了到底有多久呢。相对雯雯的失控,“狂”竟然显出了超乎寻常的耐心,轻抚着雯雯的肩背,“狂”的眼睛冷寂无声的凝视着平静蔚蓝的大海。无声,亦是无声的境界,只是身体里的“萧哲”在这一瞬却读懂了“狂”的心,就在刚才被“狂”这个凭空出现并霸道的占据了自己身体的家伙,带入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时,“萧哲”已经傻了。 原来,曾经的“自己”是那样一个自己,尽管从来不曾承认过,“萧哲”在噩梦重温的那一刻,切身的感觉到了那份痛楚与奈何……难得配合的静默着,终于终于不得不在心底说:“算了,这小惨成这样,还是不要计较太多了吧,这具身体,你小就先拿去用吧,反正本少爷也不急。” “是吗?是谁整天在我耳边旁边叨念,不知道静现在怎么样了,没有人做饭她会不会饿到,没有人送她上班会不会迟到,那么不会照顾自己的女孩,让人怎么放心得下。” “喂,你够了吧!”差点忘记了,现在共用同一具身体的两个家伙,不用交流也能轻易做到心意相通,有些恼羞成怒的萧哲怒声道。忽然,像意识到什么,“萧哲”在这一瞬间连和“狂”斗嘴都失去了兴趣。 “正是因为明白珍惜一份感情,珍惜一个人的心情,所以才可以体谅你的感受。你对‘G’,我对静,我们其实都是一样的,同为珍惜一个女人的男人,只不过……” 没有说出口的话,也不用说出口,同一具身体里的灵魂轻易的感知到了。 叹息着,“狂”无声的给雯雯送上一方纸巾。对于女、“G”、无双,甚至是“萧哲”心的那个静,都让“狂”不得不温柔仔细起来。 “如果,你可以相信我,不过问任何我不想你知道的,你可以跟着我——直到事情了结!”淡漠的声音,只在尾音处有股另人不寒而栗的阴冷,“狂”看着泪眼模糊的雯雯说。 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下,雯雯任性、单纯却很聪明。这个将温情隐藏在冷酷下的男人,他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痞”,却又是这样让人感到不舍和熟悉,一种陌生的熟悉,说来奇怪,却是事实。 没有多想什么,本能的,雯雯重重的点头,接过纸巾擦干泪水:“我要跟着你!”无论你是谁,无论你隐藏了什么,我都不会探究你的秘密。 “好的,那么走吧!” 果断的转身,“狂”将怒哮着的大海抛在身后。没有丝毫的迟疑,雯雯轻轻跟在他身后,在凝视“狂”的背影的时候,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就让我一直跟着他吧,就算会令你们担心,也对不起了,阿KEN,父亲,对不起了! ------------ 第四集 混乱的亚洲 ------------ 第一章 访客 “阁下久等了,请跟我来,老爷已经在后花园多时了!”老管家王伯恭谨的对着这个今天贸然拜访的访客说到。与“萧哲”等人在一起的随意的对话不同,王伯在外人面前,言辞间充分的表现出了作为一个管家该有的礼貌。 “好的,麻烦了。”KEN也客气的点头到,稍稍内敛了平日里张狂的个性。毕竟,今天他是有求而来,绝对不可以因为自己的态度而触怒了对方;而且,似乎这里也不是他可以随意触怒的地方…… 即便是刚刚在客厅里,表面上没有半个人的样,但是在KEN的感官世界,空旷的房间里绝对有四伙人躲在暗处监视着他,而就在一路走这个外表除了绿化不错的老宅时,就最少有十几处监控器和七队身手绝对一流的防卫人员在路过时,将眼神不经意间的扫射在他身上。就连眼前这个已经显的有些老态、叫做王伯的老管家,看着他时眼里无意露出的精光,也显示出绝对精湛的武道修为。 “果然,所谓的高手在南市已经不吃香了,而这里更是藏龙卧虎啊!”最近接连受到打击的KEN,实在在心理已经感到了高手不值钱的悲哀,在心底小小的郁闷了一把之后,这个习惯性乐天派的家伙,忽然又在嘴角露出一个值得玩味的笑容,“不过看起来,有意思的是,这间老宅的主人,果然像BOSS对自己说的那样,也绝对不是一个黑道北斗那么简单吧!” 对于今天来到这里后的目的以及自己想要的结果,他是势在必得。回忆起早上,BOSS对自己所说的一切,KEN走路的步伐,开始变的越来越沉稳了。 早晨,当自己跟BOSS终于联系上时…… “恩,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遥轩只是轻轻地对KEN所说的一切,给与了一个不经意的回应,似乎并没有KEN想象的那么紧张。 “那么BOSS,你快下决定吧!又或者,我没立即调动所有能够调动的政府力量,包围南市!” “不,这件事情不需要着急,至于那个人和雯雯去到哪里,关于这个你也无须理会,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做!” 一反常态的,从来都是以雯雯做为掌上明珠的遥轩,居然在这一次对雯雯的安全,并没有过多的表示担心。诡异!绝对的诡异! “可是,BOSS,我不认为还有什么事情会比小姐的安全更加的重要。”KEN对于雯雯那一种哥哥对于妹妹的感觉,也绝对可以让他固执的坚持自己的观点,“所以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拖延时间,免的夜长梦多!” 忽然受到平日里一向言听计从的KEN的忤逆,遥轩只是挑了挑自己的眉头,却并没有什么不悦的意思。其实任遥轩也知道,虽然雯雯平日里和KEN表现的是那么的不对盘,相信在心里或许也一直把KEN当成哥哥看待吧。并且KEN那一种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雯雯的感情,平日里也让遥轩感到放心。 “雯雯的安全,一定没有问题的。这个你可以放心!还有,我在跟你通话前,已经跟穆白联系过了,关于你说的’萧哲’,我早已经在穆白那里得到了一些……比较确切的消息,那一个人不是我们能追踪的到的,也绝对不会去伤害雯雯的!你安心的去处理自己该做的事情吧!” “不!无论怎么样,也不可以让小姐一个人流浪在外面的。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立即去让人好好的搜索一遍南市和周边各镇。并且,我对于穆白能否准确的去判断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保留自己的意见。” KEN的话说的很是伤人,但是现在他想的事情,也仅仅只是找回雯雯而已。毕竟雯雯是在他手里丢的,他有这个义务也有这个责任去找回她,并且,假如雯雯这个他一直当作妹妹来保护的人,受到任何的伤害的话,那么他会内疚一辈的。 “穆白的消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错误。不过,有些一些事情,却牵涉到我跟他之间的约定,所以你不用追问了。” “现在没有关系了,BOSS!我想,我的身份因为那一个人的醒来,也很快就会暴光的吧!”就在遥轩难得耐心的话语刚落,在KEN的背后,穆白的声音忽然就立即的传了出来。 原来在KEN没有任何察觉的时候,穆白已然出现在了KEN的背后。 什么?KEN立即惊讶的往身后看去,在自己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穆白是什么时候进的房间。可是,在KEN往身后望去的时候,居然却没有看到任何的身影,最离奇的是当等他在感知世界里,真正确认房间里已经多出一个人时,穆白却神出鬼没的竟然又早已经出现了KEN的前面,正面朝着那巨大的显示屏,恭谨的低着头,等候着遥轩的吩咐。 任遥轩在屏幕的另一边,习惯性的拿手支撑着自己的头,目光深邃的看着穆白,“你确定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你一直来不是都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身份吗?” “是的,BOSS!”穆白点了点头,“不过,即便是以前的身份曝光,穆白也绝对只是BOSS西亚财团三十个执政总裁之一,这一点在BOSS救了我的命之后,是绝对不会更改的。也是因为BOSS的原因,才使我过上的普通人的生活,还把南市公司信任的交给在下,这些所有的大恩大德,穆白没齿难忘。” “这些,是你的能力应得的。” 就在BOSS和穆白对话的时候,KEN的感觉就是震惊,绝对的震惊。虽然说,几日来,他因为担忧雯雯的安全,以及派人不断的去找寻“萧哲”的行踪,身心疲惫,而显得心不在焉,但是无论如何,假如不是那一种达到了高位级数高手,即便是自己如何的发呆,也是绝对没有可能发生那一种,不被自己发现而进入自己攻击范围的事情。 原来,就连KEN平日里一直当成普通人的穆白,也是一个一直隐藏着实力的一等一高手。并且,居然连当日静都没有逃过自己眼睛,穆白居然躲过了,这……这叫KEN怎么能够立即去接受? 这个世道到底怎么了?平日里难得见到一个的高手,现在为什么全部聚集在南市?难到南市将会成为战场!而穆白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就像是一根刺,顷刻间横踞KEN在心头。对于自己的BOSS而言,KEN从来不认为他手上的底牌仅仅是显示在外围的那么多而已。所以KEN没有理由不相信,穆白就是不为人知的牌面之一。但是在自己印象的穆白,眼前这个戴着金丝边眼镜,总是满脸绅士温和笑容的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能打的主啊? KEN疑惑的眼神,一直由屏幕上,转移到穆白的脸庞,现在,是该有人来解开谜团的时候了。 “其实,作为杀手而言,很多人都能把自己的脚步和气势努力的压到最小,可是,我却是唯一一个能够将所有容易被发现的不安定元素归零的一个。所以,不仅是你,就连静和许多强手,都没有看出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换一句话说,我虽然没有你能打,但是这不代表你能发现我在你身边。” “杀手?”这两个字眼让KEN整个神经都变得警觉起来。因为保膘和杀手从来就是死敌。 “不用这么紧张,穆白已经不问杀手界的事情多年了。现在,是我们自己人。”看到KEN立即进入攻击状态,挥了挥左手,任遥轩的声音立即适时地响了起来。 “是的,除了能隐藏自己以外,我现在已经是手无缚鸡之力了。不需要紧张!”穆白也只是笑着表示了下自己的无奈。 “你到底是谁?”KEN最想知道的还是这个问题。 “这个怎么说呢,”看了看屏幕上的遥轩,得到示意的穆白,开始慢慢的小心组织起措辞来。毕竟,以他的身份还是有很多东西是不能全盘尽述的。 “假如要追究原来身份的话,其实很多年以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并没人为我取过有名字,甚至是没有人为我取过代号。” 没有取名字?KEN疑惑的想!没有人取名字的家伙?无名?还是—— “未名?” “没错,我的代号就叫‘未名‘!” “奇怪的名字!”KEN耸了耸肩膀,表示对这个名字的看法。 “是啊,很奇怪的名字。”穆白也笑了笑,表示赞同。 可是,KEN却不知道,在亚洲杀手界排名第一的“天规”组织,这一个他口所说的“很奇怪的名字”,到底代表着是什么样的一股力量。同样的,相信也没有人会想到,“天规八将”,“天、狄、玄、皇,羽、胄、宏、荒”的胄将——未名,居然也一直与狂在一起,在这个绝对可以称的上强者云集的南市,藏龙卧虎的风水宝地,隐藏了这么多年。 “那么你又如何能够知道,小姐现在人生是安全地呢?”忽然话锋一转,KEN马上切入主题。即便是穆白有什么以前的身份,但是也很难让KEN放心的下。 “我想我认识你说的那个人,用飞刀能够用的这么出神入化的家伙,据我所知,整个亚洲只有两个,而且其一个已经不存在于人世了。剩下的一个,就是你和小姐遇上的,很幸运也很不幸,你们会遇上他。不幸的是,在他面前,任何人都不可能构成任何威胁,但是同样幸运的是,他从来不会去伤害任何女——这一点,我敢拿我的身家性命担保。 “他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认识他?他又为什么会有双重人格?——我也敢保证,那天晚上的那个人,绝对不是‘萧哲’!” “‘萧哲’只是很早已经他在现实社会里、表面正常人身份用的名字,他的代号叫做‘狂’——我想即便是KEN少爷你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也绝对会明白这个代号代表者什么意思吧!” “‘狂’?居然是‘狂’”眼的惊讶瞬间的无限放大,KEN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想到,那天那一个人会是亚洲杀手排名第一、传说的人物? “不错,就是他!”点了点头,穆白也为在亚洲整个强者辈出的世界里,绝对也不会有人不知道狂是谁——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杀手。 “至于他为什么会有双重性格而言,我想,是因为有些过去对于他实在是太过于痛苦的缘故吧!可是事情牵扯到我组织里内部的恩怨,所以,请原谅我无法多说!”向遥轩低了低头表示歉意,相信就连BOSS,穆白也没有完全的把“八将”与“长老会”之间的恩怨纠葛完全的说出来。 “组织,是什么组织?”KEN紧接着又追问道。 “是一个叫做‘天规’的古老组织!” “亚洲第一?” “不错!就是它。不过我想不到KEN少爷对于杀手界的事情还是有些了解的。” “那当然,不然怎么去保护BOSS和小姐!不过我想,既然能认识狂,那么你在天规的地位一定不差吧。可是,你真的可以保证,雯雯是安全的吗?” “我只是天规的一个……姑且称之为小头目吧!”穆白笑着说,但是话又说回来,假如“天规八将”都只算小头目的话,那么“长老会”估计就是渣了。 “至于小姐的安全,我只能说,我可以拿我的性命保证,小姐一定可以不伤分毫的回来。” “好吧,既然BOSS相信你,我也相信好了!” 经过穆白的保证,紧张了几日的KEN,总算是有一些放心了下来了。妈的,等会儿找个地方先睡一觉再说。 经过KEN和穆白一问一答间,似乎整件事情都已经可以看出眉目了。该知道的也已经知道了,那么接下来,该办正事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穆白的身份,那么KEN,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BOSS请说!”虽然习惯性的吊儿郎当,但是该认真时,KEN还是会认真的。 “关于静的身份,已经出来了!” “什么?情报组已经查明静的身份了吗?那么报告呢?” “不!恰恰相反,因为千头万绪实在是查不出什么东西来,所以我已经让情报部停止调查了;但是,这一次,你也并不要再去难为情报部的人了,这并不怪他们。” “这帮废物,我就知道一定不会有什么长进,上一次没有能够提前得知秦羽那个家伙要针对我们所做的一切已经是失职了,这一次想不到又是无功而返。”KEN略微邹起了眉头,烦躁的说。他可没有BOSS那么的大度,直言了对情报部门的不满。“可是假如不是情报部的消息,那么静的身份信息到底又是从什么地方来呢?” “这点,恐怕还是要再由我来回答。”第二次站了出来,还是穆白。 “恩!”遥轩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稍稍的点了点头。 怎么穆白这家伙知道的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在心底挫败的KEN,烦躁的摸出了自己的SOBRNIE,点起了烟的他,开始听穆白叙述他所想知道的一切。 “这一次,确实如BOSS所言,查不出静的消息不应该去怪罪情报部的人,因为我西亚财团的情报部,一向只针对平常社会的风吹草动,金融界银行资金的走向和用来阻止一些不利于西亚财团的事情发生。不过这一次,很不幸的是,他们刚好遇上了静这个只能划分到黑暗世界当的对象,所以他们短期内当然不会找到什么明显的蛛丝马迹。” “什么意思?黑暗世界?难道静和你一样……” “是杀手!”穆白非常肯定的说。 “又是杀手?”KEN惊讶的差点连烟都掉到地上了。因为他最近碰上的强者,一个比一个强,一个比一个变态,分布的密度或许比起他以前二十年来看到的加起来的还要多。可是最离谱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表面上手无缚鸡之力的静是杀手,平日里风度翩翩的穆白是杀手,就连和自己一样吊儿郎当的痞,也是杀手。老天啊,这***也是不是太搞笑了点? “不仅是杀手,而且还是个很厉害的杀手。根据我的消息渠道而言,‘影武者’在三年前曾经有一个亚洲排名第四位的女杀手离奇失踪,据说是反出‘影武者’。后来我干脆去动用以前‘天规小头目’的一小部分外围力量,查找了一些关于这个女杀手的一切资料,结果发现无论是背影还是体型,或者是走路的步伐,都几乎可以达到百分之八十相似。” 发疯了,发疯了,KEN要疯掉了。抱着自己的头,苦恼的回忆了一遍自己最近发生在身边的所有离奇事情,想不到原来已经感觉不可能再离奇的事情,现在居然已经多了一条。 亚洲第四?我*!静居然是亚洲第四!难道现在高手已经变成路边卖菜的?杀手已经变成扫地的阿伯了吗?这到底是怎么搞的!杀手和高手都就这么不值钱? …… KEN想起早上跟BOSS所说的一切,嘴角有些不正常的拉动。不过,随即想起这一次,BOSS要他亲自来办的事情,他还是努力的想要振作了起来。 因为这件事情,虽然完全摸不透BOSS的想法,但是既然BOSS再三叮咛自己一定要办妥的话,那么自己就一定要成功了。没有别的选择了! 一步一步的跟着眼前这个老伯,KEN早已经对这坐老宅的一些不寻常的强者气息感到习惯了,因为进了这个屋后,虽然没有真的像早上“所有高手都去卖菜”想的那么恐怖,,但是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摄像头,暗桩,还有那些修剪草坪的眼冒精光的下人,我日!几乎和BOSS家里面的警戒一样的森严了。难道这里经常有人冲进来杀人吗?至于武装到开档裤吗? KEN无聊的走在老爷家颇大的后花园。作为一种园林的爱好,无论老爷是按着黑道北斗的身份,还是天规二长老的过去,都有足够的资本去养百坪的后花园作为自己颐养天年的游乐场。只是这样宽阔的地方,却也给了一些来拜访他的人很多大的不便。 “呃?”忽然,KEN停下了步伐,一活的将头转向了身后。 因为在KEN身后的不远处,有一股很强烈的波动正无可隐藏的四处肆虐着传来,隐隐有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整个老宅里不缺乏高手,但是像这个家伙一样肆无忌惮的强横气势,却明显的让KEN感觉出一阵的不安。因为仅仅是在一天前,拥有着这股气势的男人,不经意间闪过的流光,让他轻易的感到了恐惧与屈服,但是KEN又敢肯定,这个人绝对不是“狂”。因为“狂”当时他给自己足够恐惧感的时候,仅仅是在他挥出那一刀时短暂的难以用秒表计算的瞬间。剩下的时间里,狂一直都是没有刮起暴风雪前的的冰川一般让人以为无害。那么着一个像“狂”一样,可以散发出这样令人感到不安氛围的家伙,会是谁? 平生未尝一败,而一败却又已经让KEN感觉到了真正的天位强者的所应该有的气势。这样的气势,已经让KEN感到毕身难忘。这样的难忘也使得KEN特别能够感应到这样的一股气息。 慢慢的,那个身影走进了KEN可以模糊看清的视线范围…… 什么?怎么会是她?当KEN看到来人时,立即惊讶的当场愣住了。居然、,居然那一个带着“狂”微弱气息的强者,会是那个消息了几天的——静! 看着静走近自己,从整个人的感觉、气势、神采、氛围,KEN感到眼前的人似乎早已经不能与当日何自己交手时同日而语。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一直以来持续低温的水,突然开始慢慢凝固一样,经过很久的沉淀后,原本还不是很强大的力量,经过冰点后质量上忽然改变的感觉。很玄妙,也很难说出口,只是一个感觉,见到静第一面后的感觉!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躲过我的飞刀吗?”当日,“狂”就是这样问“洛”的。 “为什么?”静并不知道原因。 “你比起我来,少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是实力,还是天分?” “不,你有实力,也有天分;不过,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那是什么?” “心,一颗强者的心!” “强者的心?” “对!就是强者的心!其实,世人眼所谓的‘强’在我看来,不过只是一个概念罢了!什么是‘强’?什么又是‘弱’?没有一个概念的话,你能看到实质上的‘强弱’之分吗?……我感到你的心和我一样,曾经有很多的阴暗面,只是我把它变成自己不断变强与进取的理由,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了自己的极限,而你却将那段记忆当成负担!” 负担吗?“洛”有时候总会苦笑着想起两个字。因为她一直在回忆那一场虽然实力不成比例,但是过程绝对精彩的“两强之战”。因为那一战,是她突破极限的契机! 真难以想象,假如有一天,静真的能跟狂说的那样,能够做到放下心里所有的包袱?那又会是什么样的境界,与怎么样的强横。真的是,很好奇! ------------ 第二章 惊讶 “他在什么地方!”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静冷漠的声音,假如仔细辨认的话,应该不难发现里面还是夹杂着一些急迫与焦急的。 “谁?”毫无头绪的,一见面静就问了一句奇怪的话,这叫KEN怎么回答。 “狂?你见过他!”静肯定的问。 “啊?是他!” 仔细想一想,其实对于KEN的惊讶,那应该并没有什么道理。因为既然“洛”现在给人感觉到的忽然提升,是跟“狂”经过两强之间的火拼,那么KEN与“狂”一刀之间,又怎么会没有半点改变呢? “或许就像你看的到我的改变一样,我也看的出来,你现在的气息也已经比从前收敛了很多,显得敛而不放,越发精纯。就你与我曾经相同级数的实力而言,在整个南市,甚至是整个国、亚洲地区,能够令你我突然在武学修为上突飞猛进的,除了他以外,我想不到第二个人!”静说的这些话,可是有着她自己的判断的。不过,似乎她说的都是事实。 “哈哈,还真是有些比较戏剧性的成分在里面。”KEN没有正面回答静的问题,没说见过也没说没见过,不置可否,“当初我是锋芒太露,现在才显得需要收敛,韬光养晦,可是反观你,似乎当初却是把自己的实力隐藏的太深了,现在解开了什么心结之后,反而变得锋芒显露了,真是位置又颠倒过来了!” “这么说你见过他?” “我可没说过!” “那么他去了哪里?”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觉得他是那一种会告诉你去了哪里的人吗?” “……” “最让我恼火的是,他居然从我手上带走了雯雯!” “什么?雯雯?雯雯怎么了?你们是怎么碰上‘他’的!” “恩,还不错么,你居然也是很关心雯雯的,难怪她这么护着你!” “雯雯到底怎么了?” “没事,没事,据说会毫发无伤的回来!” 一路跟静嘻嘻哈哈的说着,一路上KEN对于静忽然出现在这里,并没有感到什么奇怪的地方。根据情报上说,萧哲和“狂”是一个人,那么“萧哲”又跟“静”是在同居,那么静出现在这里,是否也就显得合情合理了。 可是,走着走着,就在KEN越来越走近老爷坐的那处花园餐桌时,忽然在空气又猛然传来四道强者的气息。凝神望去,却只有个人正安然的坐在那里聊天…… 妈的,个人里面除了那一个所弱不禁风的女和老人外,居然有四个是一流强者,其一个正拿着酒醉醺醺的酒鬼还快突破极限的零界点了。 哼,对于最近要么不出现,要出现就是一大把的强者,KEN撇了撇嘴,已经显得见怪不怪了。再次感叹,高手最近贬值的速度,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唉! 对于KEN的走近,小五、流风和阿澈几个无聊的家伙,已经开始在揣测他与自己间的差距了。 “我想我跟阿澈跟他打的话,五五分!”流风端起一个杯,不经意的说了一句。 “嘿嘿,看起来只有我了!”小五这时候就找到了点可以吹嘘的资本,“我倒是可以保证能够干掉了他,但是我估计会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我可不愿意在床上躺上个十年五载的!” “切!”小五的话得到了明澈、流风的一致鄙夷。 “你们干什么呢?人家可是找我们合作来的,你们客气点!”慵懒的躺在椅上,无双努力的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合作?合作什么?想跟我们探讨一下杀人技巧吗?”小五有些疑惑的问,不过却没有怀疑无双的判断,因为貌似无双从来不喜欢说些没有根据的话。 “可能是的吧!谁知道呢?”笑了笑,无双恬淡的重新拿起了自己桌上的书。她个性其实比较喜欢安静,但是能在吵嚷继续着自己的事情,也算是她独特的一种坚持。 听到小辈们唧唧喳喳的吵嚷,木鹰黎倒是和老头相互对望了一眼,他们也不是太能够猜测的到,究竟西亚财团的人现在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难道说,那只“猛虎”又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 …… 在宽大的法国花园圆桌上,众人围坐成一圈,虽然八个人同时坐在一起,空间似乎是稍显窄小了一点,但是幸好还不是很难以活动。 木鹰黎是每日从来不离酒,一喝多了就睡,就像现在这样,闭上眼睛老神犹在的样,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不是醒着的;静坐在一旁很安静,半点也没有再追问刚才KEN说的话题,反正该说的时候相信KEN一定会说的,所以她也不着急;老头么,自从打KEN坐下来之后,就一直在拿着他的放大镜在看桌上的十几根枯草,估计是想知道自己的后花园是不是有什么草类的病征;而无双在看书,似乎半点也不关心这里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似的,只是全神贯注的在看手上那本《泰戈尔选集》;至于小五、明澈、流风三个家伙,就全部正盯着KEN这个不速之客,想看看这家伙到底想来干什么! 一时间,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心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家伙们,全部都安静了下来。 “你的红茶来了,先生!”年轻漂亮的女佣礼貌而又娴熟的在托盘上放下了杯,随后就退到了一边。 “谢谢!”KEN绅士的表示了感谢,笑的让人如沐春风。 从KEN“很自来熟”的一屁股坐到这个一般情况下静坐的位置后,已经坐了有一段时间了吧!这段时间里,所有的人都在等着这小开口,可是丫心照不宣的就是不说。日! 坐在一起相互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KEN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面带微笑的。貌似现在的双方都在等,等其一边的家伙熬不下去为止。无论今天的客人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的,只要是有一方先开口了,那么另一方就有主动权。 “你们所有人都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了!”终于,总算是研究完了手上枯死的草料,老爷抬起头来开了口。不过这句话,明显是跟女佣和不远处的花匠们说的。 “是的!”女佣恭敬的鞠了鞠躬。在弯下腰的那一刻,KEN眼角不经意的,准确的看到了藏在托盘下面银色“AKRⅡ”微声手枪…… 对于这里出现的所有东西,KEN已经麻木到可以视而不见了。拿起送上来的浓郁红茶,一股清香的浓郁的味道扑鼻而来。 “不错啊,这杯居然还是安徽的雨前祁红,想不到在老爷这里,身处北地还能喝到这样的好茶。”一向以红酒作为饮料的KEN,其实最讨厌喝茶,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去了解这些日后可以作为他用来向女孩吹嘘的资本,毕竟,他是个有品位的花花公。 “呵呵,客气了!”老爷看着女佣和那些花草匠师离开之后,还继续打了个手势让那些暗桩远离。毕竟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东西越少人知道,越少人看见越好。 “啪”的一声合上了书本,无双也终于抬起头来,第一次看着KEN这个年少多金的浪荡,“我想,KEN少爷这次来,可并不是只为了来尝尝看我们这里的茶好不好喝吧!” “美女叫我阿KEN就行了,少爷这个称呼我可真的用不起!”看到眼前这个和静那样充满了古典韵味的美女,对自己浅笑微颦的模样,KEN就差甩起尾巴来就是人狼了。按照KEN常常引以为傲的一句话,他可不是随便的人,但是他随便起来就不是人! “咳、咳!”听到KEN很贱格的一句招呼,正在喝着茶的小五立即激烈的咳嗽起来。这个家伙想干什么?不会是想对我们这里唯一的“智囊”伸出魔掌吧? “KEN少爷说笑了,既然做为任先生那只‘猛虎’的养,并且还是其左膀右臂之一,少爷这二字,除了您,恐怕在整个‘西亚财团’也没有人可以再名正言顺的接受了吧!”无双对于KEN的事情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不要忘记了,“吉百列”全球连锁公司里,对这个家伙的信息可以非常详尽的啊!最不幸的是,无双还是“吉百列”的最高负责人。反倒是阿澈这些家伙,齐刷刷的把眼神投向了无双——怎么她都没跟自己提起过这小的。 “嘿嘿,这个么”并不因为自己一直在南市隐藏的身份被揭穿而感到震惊,KEN从穆白,不,应该说是“未名”那里在知道了这群人的身份后,一切就显得不是那么奇怪了。只是就连KEN或许都没有想到,关于他身份的信息,却并不是来自于“天规”而是“吉百列”的吧! “我想,再怎么样,我在现实社会里的影响力,也一定没有诸位在暗黑世界里来的大吧!”KEN在一阵讪笑之后,终于又抛出了这样一句很让人感到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不明白,KEN少爷你的意思!”将手边的书,慢慢推到了一旁,无双露出的笑容很是无害,但是假如KEN不能给一个合理解释的话,第一个离场的就将是她。因为这里一场不成比例的战斗即将发生,有二个可以跟KEN打的旗鼓相当的人,有一个可以付出惨重代价干掉KEN的杀手,还有一个绝对压倒性的酒鬼,以及一个在一旁可以随时出手的“洛”。至于那个拿着铲的老伯,这个算了吧!大家可以忽略不计了。 “我是说,难得有一次这样规模的聚会,难道不是吗?”不知道死活的KEN,居然还如数家珍的娓娓道来,“譬如说,这里有着天规长老会位居次席二长老、八将的‘四天王’,亚洲杀手排名第四强,以及,恩,这位大叔貌似不怎么面熟啊!” “最近一直被那帮日本鬼追杀的不就是我吗?”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木鹰黎根本懒得去理会什么,一口气就把自己小瓶里的酒一干到底。 “哦?大叔难道姓木?” “正确!” 我日,这群都什么人啊!连“影武者”手席杀手训师都在。该死的穆白居然也没告诉我,不过仔细想想,这个家伙能知道这么多东西,也是凭借着他以前的身份,至于木鹰黎的到来,或许根本也就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吧! “到底是谁告诉你这么多事情的,小,我可不信光*你们那烂到只能刺探商业机密的破情报部门,就能把我们这里所有人的陈年旧事全抖出来。”木鹰黎又开始显得有些醉熏熏了,却也问出了所有人想问的话。话里也有点威胁的味道。 可是这里面在坐的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也只有木鹰黎去问,才可能得到答案。强者的优势,在这时候一览无余。 “这个么……啊!” 就在KEN还打算卖些关的时候,一记毫无先兆的“熊掌”就狠狠的啪到了他头上。明显是木鹰黎干的,否则这里还有人能在KEN反应过来之前打到他吗? “快说快说,不说我就揍你!”木鹰黎无论对谁,只要是小辈都逃不过他的“谆谆教导”,而对于一帮无法“谆谆教导”的小辈,他就会选择“拳捣”而不是劝导。 “是未名说的!我日,好痛!” “什么,那个不知所踪的家伙?”“那丫还在人世?”“还活着?我去日死他!”流风、明澈与小五,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出了自己内心的惊讶,话虽然不同,但是意思却差不多。 这下问题就严重了,登时无双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变的变幻莫测起来。就连老爷和木鹰黎都感到了有一些的棘手。对于一个消失了数年,甚至消失的时间比“狂”都长的家伙,他忽然的复出,不知道又代表着什么未知的事情发生。可很不幸的是,未知就是不稳定,不稳定就是一切失败的起因…… 在这个桌上唯一能够明白所有厉害关系的三个人,用眼神相互示意了一下,最终由于老头的不管事和木鹰黎的懒得管,一切又推回到无双身上。面对面的,对于忽略了不明白情况的静,无双歉意的笑了笑。毕竟,这是天规内部的事情,静也不好插嘴。 “可是,未名大人似乎也一直是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上啊!就连他现在‘轩辕八部’的一脉,也一直由我们的对手在打理着,不是吗?”无双不知道未名这个家伙到底说了多少可以说与不可以说的话,只要斟酌着言辞,尽量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来刺探。 对手?难道是‘影武者’?可是‘影武者’会帮穆白打理规的事务吗?看起来,可能真的跟BOSS判断的那样,天规内部一直在狗咬狗!——完全没有从未名那里得到足够情报的KEN,只要由无双的话里得到这样的结论。 “早在这一次的到来前,未名其实就已经嘱咐过我了,所有天规内外的所有争斗,他都不会参与,甚至是他可以保证他那一支已经很久没有直接联络过的部众不会丝毫有什么牵扯。甚至,他可以拿出他的印符作为抵押,直到你们办过自己想办的事情为止。这样,我想足够可以证明我们的诚意与决心了吧?”KEN的话这一次一语的,无双最担心的就是未名给“狂”和其余几部带来什么不好的变数,既然未名现在都肯表示交出印符,那么看起来他的诚意是完全可信的。毕竟,天规部众,轩辕八支,支支都是出了名认符不认人的主儿。 “交出令符这样的事情就免了,既然是故人相见,我们只想看看未名本人。”无双笑着说到。解决了一件心腹大患的她心情立即变的好起来。 “这个恐怕很难!因为他虽然表明了身份,也已经证明了他还尚在人世,但是他却始终也不愿意再和杀手界有任何的联系,我要为他重申的是——他现在只是个平常人!” “那是当然!假如他不愿意出现的话,那么我们也是很愿意也很高兴他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这样一来,恐怕未名的一支也可以在将来预计出现的敌人名单上划掉了。耀武扬威,你们还有什么资格跟我们斗! “谢谢!好了,说完未名的事情,我想我是不是可以坐下来跟你们好好的谈一谈BOSS交付给我的任务了。” 轻轻的拿起杯,狠狠的喝了一口讨厌了红茶。谈判就是主要讲的是一个主动,刚才KEN说了那么多,甚至是连未名都搬出来了,为的也就是把这个主动权抓到手里。不过还好,现在明显的他已经成功了;而且似乎因为未名的那一支部众的突然倒向,还让他们欠了KEN一个大人情,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么…… 果然,这家伙说了这么多,还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这帮人说。无双在心里暗暗的性,有些了然于胸的感觉。 “请说!” “现在未名正受到我们的BOSS,也就是遥轩的节制,所以他现在也算的上是我们西亚的人!我想诸位也应该讨厌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好吧!那么我们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我们的BOSS任遥轩一直以来,都想要结交诸位,并且还有一件关乎到亚洲未来百年走向的大事,希望能够让诸位出手?” “百年间走向?这个托词也太大牌了!”小五扯起一个稍带讽刺意味的笑容,不屑的说。 “不!这是真的!”KEN的神情立即严肃了下来,因为他将要转达BOSS所要说的事情,绝对是可以让整个亚洲为之震动。 ------------ 第三章 阴谋 “无论你是否能够将一些不能说的事情说出来,但是穆白,天规内部一直都是处在内讧,是不是?”遥轩的声音,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这么的有威严与让人低头的能力。 “这……”穆白并没有否认,却也并没有回答。 “所以,在‘天规长老会’的三长老,曾经秘密的联系过我!”遥轩然自得的,抛出了这个重磅炸弹。 “什么?怎么可能?他们杀手组织找我们这样的金融财团干什么?”果然是很震惊,但是问出这样的话的也只可能是KEN。 “钱!”穆白惊讶也归惊讶,但是那样的神情只在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就做出了最有可能性的判断。 “不错,是钱!——不过有些东西,KEN,你真该跟穆白好好学一学。”遥轩看了看KEN,忽然话锋急转。这句话说的有些“父”之间的味道。 “我知道了!”KEN也并不是笨蛋,只是他难以急时反应罢了,“不对,难道说,BOSS你对秦家、索门斯家族的忽然改变策略,也跟那个所谓的长老有什么直接联系吗?” “不错,虽然我不想在跟他们打下去这样的想法也有很大成分在里面,但是天规‘长老会’的那个家伙到来,却是下定决心的主要原因。” “为什么?难道他们要的不仅仅是钱!”穆白现在也开始迷糊,“长老会”那帮废物现在到底想干什么。 “很难说出这样的感觉来,但是‘天规’的三长老,却给我一些很不好的信息,但是很可能他们在亚洲要的东西,不仅仅是我财团提供的金钱赞助。” “为什么?”穆白问。 “因为跟三长老一起,在西亚总公司重重布防下肆无忌惮,无视任何防卫措施,想来就来而根本没有将我们任家放在眼里的人,除了三长老本人外,还有另外一个,在自我介绍时,他告诉我,他的名字叫做——‘托马斯-格勒’。” “托马斯-格勒?”一瞬间穆白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带上了一丝严峻与慎重。这个人的名字在任何地方的杀手心目,都散布着一些很不好的阴云。即便是退出江湖许久的穆白也不例外。 “假如,KEN你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谁的话,但是至少你或许还会听过他叔叔的名字,索罗斯,乔治-索罗斯。” “索罗斯?是他!”KEN这时才有点恍然。 相信只要在世界金融界有过一些接触的人,对索罗斯这个名字都不应该感到陌生。与罗斯夫、任遥轩、秦淡然一般,索罗斯也是个强人,而对于这个已经年近七十的世界级“金融大鳄”而言,毕生经历也像许许多多的成功人士一般,显得颇为传奇。 1930年生于匈牙利布达佩斯,1947年他移居到英国,并在伦敦经济学院毕业,1956年去美国,在美国通过他建立和管理的国际投资资金积累了大量财产。 1979年索罗斯在纽约建立了他的第一个基金会,开放社会基金。1984年他在匈牙利建立了第一个东欧基金会,又于1987年建立了苏联索罗斯基金会。现在他为基金会网络提供资金,这个网络在31个国家运作,遍及欧和东欧,前苏联和部欧亚大陆,以及南非,海地,危地马拉和美国。这些基金会致力于建设和维持开放社会的基础结构和公共设施。索罗斯也建立了其它较重要的机构,如部欧州大学和国际科学基金会。 这个老人还被人称为股市天才、业余哲学家和慈善家,可以说他的一生都在与金融打着交道。 假如,以上的一切的一切还不足以勾起所有人,对这个貌似无害的犹太老人的所有记忆的话,至少,还有两样可以给大家以帮助。第一:量基金。这个老人旗下经营着五个风格各异的对冲基金。其,量基金是最大的一个,亦是全球规模最大的几个对冲基金之一。60年代末期开始经营,启动资产只有400万美元,至1996年底已增值至1200亿美元,即增长了三万倍。第二,亚洲金融危机。这个表面上无害的老人,在策划了一切之后,于1997年,对亚洲金融界发起了进攻。自1997年7月2日,以大军压境之势,迫使泰国宣布放弃固定汇率制,实行浮动汇率制开始,逐步引发了一场遍及东南亚的金融风暴。也是第一次迫使罗斯夫、秦淡然、任遥轩三家破天荒第一次仓促和谈,腾出手来进行终身难忘的第一次被迫防御的开始。只是,那时候,三人唯一能做的事情,已经就是保证国的利益以及阻滞“金融风暴”进一步影响到连襟的俄罗斯。随后,自1997年6月12月开始;1998年1月至1998年7月“亚洲三巨头”参战,直到1998年12月金融风暴完结。在亚洲三巨头资金的凝聚之下,终于成功狙击了索罗斯的攻势,不过就在将要大获全胜之时,一笔离奇四千亿的国际金融贷款却导致了索罗斯的全身而退。留给了所有人一个最大的谜团…… “嘿,上次一亚洲金融风暴,那个老家伙应该已经吃饱了吧,席卷亚洲!”KEN随后还是照例发出了自己的嘲笑声,“不过,以他那千亿的家当,就上次败给BOSS之后,也未必敢在来亚洲冒什么险了。” “你是这么想的吗?KEN!”眼闪过一阵疑虑,可见任遥轩对KEN的反应,显得不以为然。 “其实BOSS最担心的,或许会是那后来无端出现的四千亿基金吧!”穆白这时候肯定的判断说。 “不错,另外,假如KEN你知道像是索罗斯这样的家人,托马斯到底有隐藏着多少个的话,你或许说话就不会那么轻松了。还有一点要注意的是,托马斯在世界所有杀手心目的地位——这一点你可以去问穆白。至少我在创立西亚财团之初,在有些复杂事情的处理上,对他的如雷贯耳就已经铭记在心了;而除了这些信息以外,我唯一能肯定的是,那忽然出现的资金,一定与托马斯有关。” “托马斯到底是谁?”KEN问的这个问题很白痴,但是却不能怪他。即便是有些涉及杀手界的事情,但是他毕竟不是个真正的杀手。 “神,杀手心目的神。”穆白的脸色再次变的难看,先不说托马斯身后的势力,就以这个人而言,本身就是个超级大麻烦。 “那么……‘狂’又算是什么?” “也是‘神’,但是你却要分清楚,一个只是亚洲的‘神’,亚洲的传奇,但是另一个却是世界范围内所有杀手不得不承认的‘至高神’,最强的‘神话’!不过,最让人感到棘手的是,托马斯这个家伙,代表的并不是一个人,或者说根本也就并不代表着仅仅某个组织,某个家族。” “那么他……” “他可以联系整个欧洲与美洲的杀手势力,以及……” “以及调动像索罗斯那样基金和许多背后隐藏的财团力量!” “不错!” 得到了穆白肯定的回答后,KEN倒抽了一口凉气。既然这么有钱,既然已经有了这样的势力,那么他到底想干什么?又或者说,他们还想找BOSS干什么。 “我想,他们找我的目的,并不是伸手向我要钱,而是想要我‘西亚财团’做为他们进攻亚洲的金融踏板。只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们认为以他们手上的黑暗势力与金融力量,就可以迫使我遥轩让步,甚至低头的话,那么他们就大错特错了。” “什么进攻亚洲?”KEN被遥轩的话吓了一大跳,这么疯狂的事情,居然也有人想做。 “这完全有可能!甚至他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直接调集欧、美两洲杀手界的力量,伴以托马斯在美洲、欧洲杀手界的影响力,进攻亚洲的杀手界;另一路,再妄想以‘西亚财团’作为金融攻击的桥头堡,席卷亚洲所有的金融势力。两路齐发,相信在亚洲诸个财团与杀手组织无心之下,绝对能够一举完胜,彻底瓦解这么多年以来的各方面平衡,达到控制亚洲杀手与金融两界的目的——难道说,这就是他们的终极野心?”穆白一边根据遥轩的推断,一方面汗水开始随着额头滑落。这也太惊人了。 “这、这……”KEN也突然被出现的惊天阴谋所震惊了。这样的绝世大阴谋,实在是太耸人听闻了。没有人会不对此感到震惊。 不仅是亚洲的杀手势力平衡,经济势力平衡,以及所有、所有现在已经形成的平衡,都会就此被打破,任何彻底的被控制在一个势力,一个家族,甚至一个人手。 “所以,一方面出于我自身的考虑,不想与那只龙与那只熊再打下去,另外一方面,也正由于感受到了阴谋的临近,我才觉得,该是时候找秦家与索门特家族和谈。然后……” 任遥轩从椅上站了起来,目光深邃的看着远在屏幕之后的KEN和穆白,让人强烈的感受到,世间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这只“西亚之虎”低头。 “反击!” ………… “所以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仅仅是为了亚洲。也是未名,要我们到这里,来寻求你们暗黑世界帮助的原因。毕竟,这一件事情,关系到的,并不仅仅是金融界,也该是到了亚洲所有势力团结到一起的时候了。”KEN平淡的说出了自己要说的话。 寂静,所有人都感到了寂静,万籁无声。无论坐在这里的所有人,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至少他们都会觉得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又或者,真的可能会严重到影响亚洲一切平衡的地步。 “果然……原来是托马斯……难怪当日……”就在所有人默不作声的时候,无双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终于想通了自己几年来一直没有想通的东西。 “是什么?无双!”对宇无双一向感到信任的小五,第一时间出声询问。 “其实我也一直在奇怪那一件事情,现在假如在仔细想起来的话……”流风也把目光转向了无双那一面,他似乎也有些猜测的到无双,想到了什么。 “‘G’为什么要去太平洋狙击‘狂’,为什么当日长老会能够逼迫‘G’去这么做,又为什么‘G’当日选择情愿牺牲自己,也要完成‘狂’的心愿!” “嚯”的一声,老爷,也就是二长老,在这个时候猛的站了起来,一向把‘G’和‘狂’当成自己孩来看待的二长老,这一下终于坐不住了。 “很简单!其实,当日‘G’就已经见过‘托马斯’了;而长老会,想必也一定会提出要么让G去面对狂,要么就让托马斯去狙击狂的要挟,那么自然当日的‘狂’也好,‘G’也好,全部都不会是托马斯的对手。为了保护自己唯一的弟弟,G也自然顺理成章的情愿自己以身涉险,也不想让狂对上托马斯。可是,这一切发生的时间却是年前,这群混蛋,年前,在年之前或许托马斯就已经和那些长老会的老家伙们接触过了。难怪他们要扶植耀武那个废物,试问这个家伙要是坐上‘天规’首领的位置,他又怎么保的住‘天规’的千年基业。‘狂’的陷入昏迷,‘G’的逝世,以及耀武、扬威的坐大,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阴谋,而且都是在托马斯那一伙人设计好了的阴谋。这些阴谋经过年的策划之后,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们现在想吞掉的已经不会仅仅只是天规,影武者、刺客军团、潜龙组、七刹,所有的杀手组织,他们也都已经有人在充当耳目,这其,相信也有这当日逼迫静离开影武者的家伙。这些人,这些爪牙,这些耳目,其实就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亚洲全军覆没的机会!” 无双的语气充满了肯定。算无疑漏的她,终于直到今天,也才完全的把所有的一切串联起来,得出自己的结论。原来所有的人,包括“狂”也好、“G”也好、“长老会”也好、甚至是所有“杀手组织”也好,都早已经在几年之前,陷入了一个局,一个精心策划的计划,一个彻底完美颠覆亚洲所有势力的绝世大阴谋。在这个阴谋里,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所有人即便强横如“G”,不可一世如“狂”,也只是其的一个棋。这真是太难以置信以及太难以令人接受了。假如这个计划一旦成功,不要说是个人,就连亚洲最后的结局,也只能是坐以待毙与万劫不复。 所有人的现在都已经将目光投向了无双。震惊与惊讶的表情,不得不绽露出来。包括静、包括木鹰黎、包括所有人。反倒是KEN,一早就已经知道这个计划可怕后,他感兴趣的却是想不到“天规”坐镇的总军师,居然会是个美丽的女。 “难道长老会的这些家伙,已经忘记自己是哪国人吗?”木鹰黎摇晃着已经不太多的酒壶,眼睛里闪烁着的是一阵阵让人发毛的寒光。 “是啊!”二长老这时候也终于露出了痛心的神色,“曾经他们无论是怎么样的争权也好,怎么样的打压自己人也好,但是这毕竟是我们天规内部的事情。可是这一次,他们做的事情,实在是太离谱了。” “早就该把这帮老不死的连根拔起!”小五目露凶光的说 以前还说什么杀手界的规则,说什么杀掉自己组织长老会的人会被所有杀手所追杀,说什么一切要按照杀手的法则来进行,可是现在呢?一切都是哪帮老家伙们,那群老不死的先挑起的。是他们自己先违法了杀手界这么多年来的法则,违法了自己的本分,也违反了一个组织长老所该尽的一切义务。假如现在“狂”再要直接去找那些家伙报仇,相信在坐的所有人也一定不会再说什么了。最多,这里的所有人都站在狂一边,接受亚洲所有杀手的狂轰烂炸好了,反正谁胜谁负还犹未可知! “或许,我们一开始的目标就已经出现了偏差。最后我们真正应该针对的家伙,不应该是长老会,而是掌控这一切的托马斯,也只有他,有这个实力与能力,实行这一切!”无双最后给予了最终的判断,也惊醒了所有人。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特别是在面对强敌之时。 二长老,也就是老爷,这时站立着,第一次露出那一种严肃的吓人的神情,并且向KEN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合作愉快!”笑着,并没有花多大力气,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结果的KEN,露出一个非常绅士的笑容,不过,这样的笑容没有维持多久,又开始僵硬了起来。 “对了,除了这件事情以外,你们能不能帮我把我们任家的大小姐-雯雯找回来?” 重新回到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上,KEN又得开始,重新述说一次当日的情景了。 又要重新说一次,天啊,有完没完! ------------ 第四章 隔阂 不熟悉秦淡然,却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很难从他的外型上看出他骨里的铁血性格。这是一个总是眼神冷峻的笑着,礼貌却又置人千里的人。单从外表看,秦淡然也许更像是某位具备优雅东方风度学士的绅士,而非一位绝对“尚武”精神的铁血人物。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优雅却矛盾着的人,却出奇的赢得了东国财团所有员工的敬畏与信任。“尚武”却不“穷兵黩武”,这是秦淡然的信条也是东国财团内每个员工进入财团后就被授予的第一条认知。“尚武”是一种信奉强者为尊的自勉自强精神,并不意味着,依仗已有的势力去任意妄为。性格的使然让秦淡然不得不走好每一步,进而在所有事情上做到步步为营,在这方面,两个相斗十几年的老对手,秦淡然与任遥轩的意见出奇的一致。也就是这至关重要的一点,为秦淡然赢得所有下属的敬畏与信任,同时也让做错事的人没有任何理由、借口的去承担错误、责任。 在这个由这条“东国之龙”统帅的金融王国内,君主的威仪非他莫属。乾纲独断,是他的作风,刚愎自用是他的性格,如果这两点是国历史上所有暴君的共通点的话,那么秦淡然却又无疑是一个例外。至少,这么多年在他雷雳风行的决断,竟然没有一个是错误的!二十余年的风云逐鹿间,这个事实曾经让无数的对手惊诧、胆寒,也真正才得到了能够与任遥轩、罗斯夫齐名的资格! “先生,这是最新有关‘西亚财团’以及‘索门特’家族的内部资料,包括他们在亚洲与其他暗黑组织交往的细节。似乎这一周来,两家都有着异动,首先发难的是任家,遥轩不知道是不是感到了什么预兆一般,居然开始在十余年与刺客军团合作以来,第一次着手准备放手接管其全部组织;而索门特家族那边,也同样的不知道罗斯夫正在想些什么,竟然一次性就撤换了大部分的‘北陆’上层人员,几乎等同于家族清洗。” 下午三点,每天固定的时间,都是秦风来向秦淡然复命的时间。可这一次,秦风带来的信息却显得比平时诡异了许多。让人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这些东西先放一放吧!”挥断了秦风接着想说的话,秦淡然依旧静静的*在自己的椅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今天的事务让他一度感到了疲劳。 或许,原本按照年龄应该才正值壮年的秦淡然,在为秦家操劳半生后,也是到了该露出疲态的时候了。 “……在近期内,任遥轩或者罗斯夫他们那一边的事情……都可以先不在考虑范围内。毕竟,三家正准备找时机和谈;而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亲自着手去办。” 并没有过目秦风送上的最新资料,秦淡然不是像遥轩那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反复之人,但是今天的话却说得很是突兀。有什么事情会比他多年对手的信息更加重要? “先生?您说的是……”连熟知秦淡然脾性的秦风,在这一刻也掩饰不住脸上的吃惊。 “萧哲,男,26岁,南市。”秦淡然转过头来,一成不变冷漠的脸孔上,竟浮现出一丝淡漠的笑容,“现在,我最有兴趣知道的,是有关这个人的一切消息。秦风,你亲自负责这件事情。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最详细准确的消息。三天,能做到吗?” 萧哲?在大脑当机的瞬间,秦风飞快的将自己以往接触过的调查命令都重新温习了一次。很遗憾,没有一个和秦淡然所说的这位能扯上丝毫联系。不同于西亚财团,拥有自己的暗黑组织,隐匿在秦家身后的,是另一种性质与之截然不同的情报形式。十几年来,能让自己老板亲自开口说要去调查的人,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超过三个。而更令秦风感到惊异的就是,凭借他对秦淡然的了解,此刻挂在后者脸上的那抹笑意,当冷冽的味道微乎其微,相反,表露的却是一种潜在的关心与好奇。 那么,综上所述,这个叫“萧哲”的人,和自己老板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尽管秦风心头疑惑重重,但是他终究还是明白做下属的,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是的,先生,三天时间没有问题。” 十分满意秦风的态度,这一点就如同他十几年如一日,对工作的严谨负责。如果,调查的结果如同自己所料想的,那么一切是不是会有趣的多呢。秦淡然露出一丝莫测的笑意,慢慢走到落地窗旁。 在秦淡然众多的书房里,唯一不变的就是墙壁布景上高悬的条幅。正对落地水晶窗的地方,高悬了一幅张旭草书,丈余长宽的金丝楠木框裱的“尚武”二字,铁划银钩,凌厉逼人,为整个优雅空宁的房间凭增添一抹寒意。 秦风注视着这几乎可以诠释秦淡然半生经历的“尚武”二字,此刻,办公室内的气氛显得有点压抑。 不能畏惧、也不能谦卑,只有努力将自己的心态放平,才能让自己的老板把你放到与其对等的位置上。——每当这样的时候,就是秦风在内心如是乎提醒自己的时候。秦风下意识将笔挺的站姿又拔高了少许,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这一点,是秦风为‘东国财团’效命二十年的经验之谈。 也许,秦淡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当他这条苍龙沉凝不动的时候,就是他最能给人压迫感的时候。这时候的秦淡然就如同寒潭的水深不见底,风、林、火、山的真义,也就在此刻的凝重,不动则已,动则天地同惊、鬼神共泣。 长久默默站在窗前的人蓦然回头,只在眼角泄露出些许说话人的情绪:“她最近好吗?” 她? 秦风紧绷的神经赫然放松,却因为这张驰来得太快有了一瞬间的愣神,很快他反应过来,能让秦淡然用这样语气提及的“她”,只有那么一位。 “先生,她很好,一切都是老样。” “……那就好。” “她很能干,那边的生意从她接手后,一切井井有条,先生果然没有看错人。还有,那边的情况属下有按先生的吩咐,特别关照过人照顾她的起居饮食,那边的天气,现在她也能适应了,不会像刚去的时候因为不适应天气的多变而总是感冒……不过,有最新消息,她已经回到了南市了……” 都是些异常琐碎的事情,秦风放慢自己的语调,好让听者在必要的时候插嘴进行更详细的询问。秦淡然默默的听着,远眺窗外景色的目光都显得些微的松动柔和。 听者没有丝毫打断的意思,说的人也保持这样的语速,慢慢、再慢慢的琐碎下去,在这样一间装饰整洁、森冷的办公室内,谁也不会想象得到,竟还会有如此温和气氛的存在,这样的感觉显得怪异,仔细回味却又协调无比。 终于,就算不愿打断此刻的宁静,沉默的倾听者还是开了口,“无论如何,也无论这么多年她过的怎么样,相信她现在,还是在恨我吧?” …… “先生,其实这样的事情急是急不来的。” 婉转的,其意味却明显是承认的语气,让办公室的温和气氛又有些凝重起来。 秦淡然的背影在宽大的玻璃窗下,竟显出几分莫名悲哀的情绪。 “时间,先生,时间会是您最好的帮手。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她总会明白并且体谅您。” “时间!将一切都推给时间吗?是啊,心结这个东西,就是在漫长的时光流逝,因为种种被人忽略的情绪累积而凝成的症结。也许就像你说的那样,时间造成的一切,也唯有时间这种东西可以消解吧。只不过,此时此刻,对于像我这样一个一筹莫展的人来说,既然什么都做不了,也只有将一切都依托于时间了。”秦淡然淡淡微笑,无不落寞的言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秦风,对于我刚才的决定,难道你就不感到好奇吗?”更快的,秦淡然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的确,先生,关于您这次的决定,我的确非常好奇。” “我不想对你解释什么,只是,关于我们‘东国财团’同‘西亚财团’以及北陆‘索门特’家族的恩恩怨怨,到此应该说是告一段落了。打打杀杀,几十年过去了,也许大家都已经觉得累了厌倦了,况且,在疲惫之后,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因素,促使我们不能再斤斤计较下去,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去做。” 目光冷冽的注视着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将,此刻的秦淡然又恢复到了那个,亚洲三大霸主之一‘东国之龙’的身份和气度,谈吐间言辞锋利,意犹未尽的话里话外,似乎都在暗示着,在不久的将来也许真的有什么特别而又重大的事件发生。 还是那句话,做下属的理应明白进退分寸尺度,秦风静静的听完。 “好了,这些事情目前还不在你要考虑的范围之内,就连我都觉得这一切发生的都好象梦境一样,不真实。” 看秦淡然作了个“结束今天午后报告”的手势,秦风微微欠身道:“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属下先告辞了。” 无声的示意着,可是,就在秦风转过身去的一瞬间,“先生,有件事情,我想冒昧的提醒您一下。” 本来应该立刻去办理秦淡然吩咐事宜的人,忽然停下了脚步,并且是用这样一种堪称犹豫不决的语气。 “说。” “先生,请恕我冒昧。夫人那边传来消息,夫人最近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已经到了每况愈下的地步,所以……” 静默着,留了一定反应时间给秦淡然,秦风无声的走出房间,关上门。 ………… “有多久,我有多久没回过家了。”看着玻璃窗上的倒影,秦淡然笑得有些古怪,并问了一个自己都无法回答的问题。 地点:国西安 西安,十朝古都,昔为兵家必争之地,现为逶迤繁华之所。自古以来即以多才俊而闻名于世,人杰地灵,更是诸多历史久的家族扎根传承之处。只是,繁华如梦,曾经的帝王随风而逝,诸多豪门也因此而烟消云散,存留至今的,却只有“宇”一脉。 宇一脉,源远流长,其家史族史非三言两语可以详述。在如今摇身变为国西北繁华大城市的西安市来说,说到宇一家漫长的家史,不若说起位于市区东郊的那栋占地千倾的豪宅,更加让人耳熟能详。 “优园”——依傍骊山山脉而建的大手笔仿唐私家园林。*山面水,四时景色宜人,这样的地方,几乎成了西安市继大小雁塔、秦陵兵马佣、华清池、之后另一大特色,只不过,比起前三者以门票形式对广大市民开放风景名胜来说,“优园”则更多了几分神秘色彩。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在这座名为“优园”的私家园林里,居住着一位美丽的女,据传闻,这座园林之所以取名为“优”,是因为,它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这位名为“优”的女。 八月的炎夏,高烧了整日的太阳落下去,天边的霞光染红了葡萄架。“优园”内四时的景色都是这么空幽静雅的,这些姑且不论,单只这园巧妙的建筑施工就足以让人惊叹。这座园有一半都是坐落在水面上的,地底的清泉绕着座基,在这里纵是炎夏,也会觉得凉风送爽,即使是寒冬,也会有温泉暖人。这几乎可以说是座完美的世外桃源。 华美精致到媲美世外桃源的境地,却是个黄金打造的牢笼,宇优半生的光阴都在此蹉跎而过。 推开雕花的窗棂,宇优抬起有些酸涩的眼睛,空气晚香玉的香气被晚风送进来,冲淡了些屋内静匿如死的氛围。*窗的书桌上,铺陈着好一些照片,有镶嵌着相框的,有安静躺在相册的,还有一些显然是刚从冲印店取出,散发着新照片独特清爽气息的。 现在正被宇优握在手里的一张,上面长发的女孩,站在高耸入云的西欧建筑下,阳光洒落在她脸上,浅淡笑容,一抹轻愁。 岁月这种东西最是偏私,对某些人残酷,对另一些人却显得出奇厚爱仁慈,宇优就属于后者,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印记少得出奇,不知道是否为了呼应她婚后二十年如一日的,昏昏光阴的虚度。肤色白皙,眉目秀雅的女,岁月唯一赠给她的竟是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与风韵。 如果留心观察的话,照片的女,她的面部轮廓,甚至连气质神韵,竟都与宇优有着七八成的相似。 收回目光,宇优微不可觉的微笑着,将书桌上的照片一一整理,带相框的最是久远,照片保护的很好,可仍旧有些泛黄,上面一个扎小辫的小女孩,三四岁模样,大眼睛忽闪忽闪,笑得纯真。相册里的,小女孩长大了,穿着黑红的校服,留了及肩长发,稚气未脱的清秀脸孔上,却多了轻愁。最近的,刚从冲印店送来的,是她最近样吧,还是长发,下颌更尖细了,苍白而清秀……她最近好吗? 那种柔软而酸痛的感觉延伸到心底时,宇优的双眼不自觉蓄满泪水。 窗外,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你和她一样,也还在恨我?” 肩膀忽然被人握住,宇优一惊,但很快又放松下来,身后传来的触觉不够熟悉,却也谈不上陌生,肩膀上的大手带着热力,一种强势而又压迫的感觉。 “到现在,恨与不恨,有什么关系吗?” 听着妻似是而非的回答,秦淡然不禁苦笑,答案已经非常明显。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怨恨着自己的又何止一个她,感觉着手下单薄的肩膀,秦风的话在耳边回响,“秦风告诉我,你最近身体非常不好……” “没什么关系了,既然生无可恋,也就是生不如死。” “生无……可恋……” 秦淡然默念着宇优的话良久,只感到嘴里充满了苦涩。感受到自己丈夫那张充满了力量与与厚实的大手,宇优不着痕迹的挣脱开,“你为什么回来。” “只是为了看你,就在今天下午乘专机从香港回来的。” 瞬间,秦淡然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退开一步打量起自己的妻。除了又消瘦了些,气色不好,似乎一切真的还差强人意,呼出口气,终于能够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桌上没来得及收拾的照片被窗外的风拂落。就像是所有人的思绪一般,散乱开来。 “我来吧。”抢先一步一张张捡起来。秦淡然弯腰的瞬间,才惊觉,已经这么久了吗?这么多的照片那逝去二十年的见证吗?二十年的漫漫光阴,足以让一个牙牙学语的孩成长为有自己思想魂灵的女,也足以让一个父亲被彻底遗忘……剩下的些须亲情,也许,也只是联系在血脉之上吧。 秦淡然只能苦笑了,看起来,自己这二十年来错过的实在是太多了。 “喝茶吗,我只有普通红茶?” “恩,好的。” 就算是这样普通却又淡漠的对话,秦淡然还是觉得有些温情,甚至有点沉溺这样的感觉,夕阳给宇优秀丽的轮廓镶上金边,她的一举手一投足依然是那么美,二十多年来,她一直都不曾变过。 终于,就算舍不得打断,有些话也还是要说的,喝了口香醇的红茶,秦淡然正视着宇优的眼睛言道:“三天后,我和他们,将会再一次走到一起。” “他们?” “是的,就是遥轩与罗斯夫?” 当听到遥轩的名字时,宇优原本那平静的脸庞黯然之色一显而过,却正好又被秦淡然所捕捉到。秦淡然心里立即感到一阵抽搐!到底,还是他错了。 “已经多少年了?” “二十几年吧!” “那么你们三个互相攻击,相互讨伐,不觉得累吗?” “累!”苦笑着,秦淡然只能吐出这一个字。 “所以,这一次,我们将会和谈。彻底的,为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这么多年的是是非非,最终的来个了断。” “这些事不必对我说。你一向是乾纲独断的!” 不等秦淡然说完,宇优就已经淡漠的转过身去了。对于秦淡然所做的一切,她都从来没有再期待过什么。 “可是这不是你一直想看到的结果吗?” ——“而我想要的结果却不是嫁给你!” “嚯”的一声从椅上站了起来,宇优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 夕阳西下,就再万家灯火亮起,所有人合家团员的吃着晚饭时,人生最大的悲哀,相信也只不过是一间屋里的夫妻却行同路人。 感受到宇优的情绪波动,秦淡然知道,又到了该是自己离开的地方,而自己妻所再的“家”,也从来不属于自己。 此刻,这里没有威震亚洲的“东国之龙”,也没有称雄一方的霸主,有的,只是一个落寞的丈夫。 无声的叹息着,一不一步的离开,秦淡然的步伐仍显沉重,即将跨出房门之时—— “我知道,这么多年以来,你最挂念的还是他!” 同一刻,宇优挂在脸颊的泪水终于滑落。 ------------ 第五章 虚惊 时间:9月26日 地点:南市,北区,周宅。 大清早的,一整晚没睡的家伙,竟然还坐钟一样 “大家起的还真是早啊。” 没有什么幽默感的,老头和木鹰黎一前一后,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一行人招呼道。 “王伯,请你为大家准备些咖啡和早点。一晚上没睡,现在应该累了吧。” 木鹰黎吩咐完,大刺刺坐下,十分习惯的先拿出他随身携带的银制酒壶,大口灌了自己几口。 “无双呢?”客厅里,该来的都在小五、流风、阿澈、静,可就是不见了宇无双。 “她有些不舒服,让她先回房休息了。”静无论对谁都是淡淡的感觉,并非是她为人冷淡,只是性格使然,只不过从几天前开始入住周家大宅后,她的话明显比平常多了不少。 “难道你们就不担心吗?”最先沉不住气的竟然是向来沉稳细心的流风,在老头和木鹰黎慢条斯理的招呼大家喝茶,吃早点的时候,流风有些阴沉的开口。 “担心!我们当然担心,就是因为在座的每一位都担心,所以,才会是现在大家这副样。看看你们一个个精神委顿,衣衫邋遢,还有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木鹰黎用目光扫视一周,果然,这些家伙们还真是个个形容惨淡的很啊。 “但是,你们要知道,正是因为大家都在担心,所以才要再这样的时候保持体力和精神,因为下面要发生的事情可能超出任何人的意料之为,或好,或坏。现在,我要说的是,大家先吃完早点,然后,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再一步步来,欲速则不达,不能乱!” 声音不大,但是却有重不容抗拒的威势,“王伯,请你去汽壶‘普耳’,重一点,我想现在没有比清醒的头脑更加管用的东西。” 客厅的弥漫整夜的阴沉颓废气氛,竟随着老头亲自拉开落地窗厚重窗帘,清晨的阳光照进来的瞬间,烟消云散。 静默着,大家的确也都有些饿了。特别是小五、流风、阿澈从昨天到现在,“天、狄、玄、皇”四部的人马都马不停蹄的奔波到外,尽管对能在最后时间内找到“狂”几乎不抱任何希望,但是,不到最后时刻谁都不肯轻言放弃的。 从“狂”醒来的那一天,到现在整整十天,几百个小时的大流量工作,让所有的人筋疲力尽,同时,开始就微薄的希望到现在也几乎歹尽。 而今天,当清晨的第一绿阳光穿透云层的时候,已经到了最后通牒的时刻: 9月26日,三年前,“G”就在这一天遇难,“狂”也就是在这一天,彻底放逐封闭了自己。 “年来,每到这一天都是大哥身体里另一个灵魂‘狂’复苏的时候,无论是受不了失去妻的痛,还是受不了对悲剧酿成的怨恨,总之,这一天的‘狂’将会是所有人的噩梦,也好在,这噩梦持续的时间仅有一天24小时。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估计当初有份参与阴谋的那些家伙们……” “尸骨早就寒了吧。可是,今年与过去的年都不同。‘狂’竟然提前一个月苏醒,这就意味着一个不好的事实。” “他有足够的时间,做一切准备——血债血偿!” 小五、流风、阿澈三人的分析,最后被小五这个当时事件唯一的见证者下了断言。 “如果这些都不能算做担心的理由的话,那么这么多天来,大哥的失踪又要如何解释?除此之外,天规那边的探组织传来消息,说这几天大哥家外面,聚集大量身份来历不明的人物,不是来找麻烦,很明显是来盯梢,也是来查大哥的行踪的。” “*!不会吧,这个时候也有人来添乱?” “该不会是那只猛虎,因为雯雯的事情真的发怒了吧。”真是万分头大,流风忽然觉得头疼无比。 …… “绝对不可能!” 客厅里,一把柔和的声音突然介入,“踏、踏、踏”轻巧的鞋根轻扣木质楼梯的声音随之有条不紊的响起。和声音一样沉稳的人,原本应该在楼上休息的宇无双,赫然出现在楼梯处。 “二长老,木叔!” 任何时候,无双都不会忘记对长辈的礼节,行着礼清秀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对“狂”行踪不明滴焦急与紧张。也许是太过平静,在这样的时候反而显得有些怪异。 “难道连你都不担心吗?” 如果说,老头和木鹰黎不担心是见多了风浪,和要摆出长辈架来安小辈的心的话,明澈实在不相信,无双对“狂”的事情会这样漠不关心。 淡淡微笑着,宇无双将脸孔转向发问的明澈:“为什么要担心?” “呃……今天9月26日,‘G’的忌日。”小五开始提醒。 “你想按大哥的性格,他怎么可能放过有份谋杀他妻的人?在他妻忌日这一天。”流风继续提醒。 “‘狂’一定会出现,但是绝对不会是今天。” 宇无双的回答斩钉截铁,却像一颗重磅的炸弹。连刚才分析形势那么严峻的时候都毫不动容的静,动容了:“为什么?” 像宇无双这样的角色,绝不会无的放失,说出话亦非儿戏。虽然静和她接触不深,但是宇无双“智囊”的名声,以及身位决策者稳定冷静的气息,都有理由让大家相信:静这句话问得丝毫不显多余。 “我敢确定原因也正是——今天是9月26日,是‘G’的忌日。” 不知道为什么,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宇无双的脸上竟闪过莫名哀伤的情绪。是不是算无遗算的决策者,是不是一个好的谋划全局面者?这些个问题,早在年前的那场失误,已经被自己亲自给否定了。失误,仅仅是一次的失误,就造成了终生无法磨灭的内疚与痛苦……这种折磨将伴随无双一辈吧。 “做为高手,心态很重要。决战时影响胜负更多的,并不是各自的实力差距,因为到达某种境界的话,对手间的技能差别就微乎其微,双方谁能在争斗平心静气,判断准确,谁才是赢家!所以,在‘G’出事的那一天,‘狂’绝对会心绪不宁,那样的状态是绝对不适合决斗的。我判断他唯一会做的事情,只有——蛰伏起来,等待心情的平复,等待更好复仇时机的到来!” 重重的尾音在众人心头扫过,宇无双的声音不大,却有种让人信服的威力。果然,她才是所有人最冷静最清醒的那个,因为清醒而格外痛苦。 “无双说的不错,我和他也认同这个观点。”随意的拍了拍老头的肩膀,木鹰黎对无双露出赞许的目光。 “唉,早说嘛,害我们担心这么久,天规的部下也找了那么久。” “就是啊,就是。”流风、小五附和着。 “那么以你的估计,‘狂’下一次出现的时间大约会是在什么时候?”此时此刻,静最关心的事情应该是这一件。 “假如不出意外——下个月9月26日!” 很放心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丝毫没有欣喜的,此刻,宇无双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小五,你刚才说。有不明身份的人在‘萧宅’外停留,是不是?” “不错。” “你把情况说得具体点。” “是这样的,天规那边负责寻找大哥行踪的下属,有在大哥家附近安放耳目,毕竟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大哥可能出现的地方。就是他们昨天来告诉我,说最近……三天前开始,有大批量的人徘徊在附近,那些家伙也算的上训练有素的,竟然发现了我们的痕迹,但是奇怪的就是看那些家伙的样并不像来找麻烦的,好象和我们的目的一样,只是想寻找大哥的下落,或者是打探大哥的消息。我们在猜测,也许是任遥轩因为雯雯被大哥带走,才派来的人。”小五把刚才和木鹰黎、老头、以及流风静他们说的话又详细复述了一次。 就在小五说到“任遥轩”的时候,宇无双的神色有了一丝改变,只是瞬间就恢复常态:“我想,应该不是任遥轩。” 就在大家将目光齐齐投向宇无双寻求答案的时候。 后者竟然微笑道:“大家不用看我。是谁,我现在也不知道……既然‘狂’的事情暂时不会发生,那么大家还是先去休息的好吧。” 不会吧,大家担心了整晚,想了整晚的事情,到最后竟然只是:虚惊一场!唉,这也显得太没有价值以及搞笑了吧! 有感于“狂”的麻烦,更多的希望凭借无双的智慧,木鹰黎和老头的长辈风范,静的冷淡天性,最后,整件事件发言最多,最积唧唧歪歪滴小五、流风、明澈也只能无语了。 不过,屋外的那一帮人,假如排除掉遥轩的话,剩下的人,到底会是谁派呢?宇无双的眼闪过一抹忧色,她似乎有一点点能够猜测到。可是,在这个亚洲就快要慢慢混乱的时候,那个家伙可千万不要出来影响自己的全部布局啊! 不幸的是,在这个非常时期,无双相信那个人,绝对拥有着左右亚洲运势的能力! 虽然早就已经在心里跟他划清界限,也对他感到厌恶,甚至是深痛勿绝,但是为了亚洲的将来走向,以及摸透他到底想要对自己的心上人做些什么,即便是感情淡漠到了极点,自己或许也该考虑一下,到底是不是该去见他一面? ------------ 第六章 故人 自古以来,我的意思是说,至少在出现高科技干扰自然规律之前,在大自然环境的培育下,樱花多产自北半球的温带地区,因其对气候,土壤的高强度适力,故素有“坚忍不拔”、“有始有终”的美名,也因此而备受赞赏。 虽然,很不愿意去说,但是撇开个人感情不谈的话,还是不得不承认,以全球栽培樱花的品质而言,应当属于日本樱花最为著名。 樱花花韵纯洁、高尚,严冬过后是它最先把春天的气息带给日本人民,所以在每年的3月15日至4月15日,日本政府把其时定为“樱花节”。在这个赏花季节,人们带上亲属,邀上友人,携酒带肴在樱花树下席地而坐,边赏樱、边畅饮,也可以算是人生一大乐事了吧! 我们要见的人,和要说的事情,却也正是在樱花灿烂的日…… “优?”轻轻摇了摇自行车后座的女孩,只见路边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年轻人,正用自己温柔的嗓音,想要唤醒晕晕沉沉的游伴。 “优?醒醒,优!”一声不行,紧接着两声,三声,对于眼前这个少女,好像从来不会生气一样,年轻人总是那么珍惜的望着,一副耐心的样。相信,也只有在面对眼前这个少女时,他所做的事情也才会和平日里果断和直接的作风完全不符! “你这个家伙在干什么啊?还没有把‘优’叫醒嘛!”就在这个年轻人想要再加大力度,试图叫醒那个被人称为“优”的女孩时,身边忽然传来了一阵不满声音。可是这个声音很奇怪,似乎在咬字上充满了外国人特有的味道。 抬起头,白衫年轻人只见一个满头金发的抗议者,正抱着手不满的看着这边的情况;而那个满头金发的家伙,脸部的线条强硬,体格健壮,皮肤白皙的一看就知道有着最纯正的欧洲贵族血统。是的,根据他的自我介绍,他来自俄罗斯。 “可能是我们几个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今天早上又起的太早的缘故,‘优’的身体有点受不了了!”白衣服的年轻人有点苦恼的解释道。 “或许吧!”撇了撇嘴,俄罗斯青年看着四周遍野,已经扑满了地毯与插满了雨伞的樱花树下,不禁又后悔的开了口,“可是现在我们来的也已经不算早了啊!唉,早知道昨天就不该由着‘优’的兴致,去参观京都的夜市的。” “现在说什么也已经晚了,既然找不到位置的话,那么她想睡觉,就让她睡吧!” 就在满头刺眼金发的家伙郁闷时,在他的身后居然又传来另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那种声音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但是至少,假如有人看到一个也是大约17、8岁的黑衣年轻人眼神冷漠的看着前方时,大概也就是那样的一种感觉。 “我并没有在抱怨啊!”有人立即无辜的表示说。 “我知道你没有抱怨,”黑发的年轻人双手插着在自己裤的口袋上,斜着头问,“只是,我想追究的是,昨天到底是谁坚持一定要到大阪的郊野来欣赏樱花的?难道京都附近没有这样的去处吗?” “咳、咳!”只见满头的金发开始胡乱的颤动起来,看起来主人正在激烈的咳嗽,“我承认,这点是我要求的。可是,日本的樱花虽然多,但是大阪的樱花却绝对也是跟其他地方不同的——这点你们可不要‘栽赃’我!” “‘栽赃’?不,在里那个词语叫做‘冤枉’,不是‘栽赃’。”黑发的少年,看着睡的正香的“优”,刚脆就放弃了叫醒她的想法,“算了,不过这里的樱花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 “其实樱花这样的树木并不是难以在其他国家种植,人们经常说日本是樱花之国,这个恐怕主要是因为日本人樱花培育技术在世界属于一流水准的缘故,不过似乎却很少人知道,在日本培植着的品种,是有着许多世界上其它地方看不到的好东西。” “好东西?”黑衣的年轻人也看了一眼不知道该到什么地方落脚的赏樱胜地,乏味的随口问道,“以日本人有限的智慧,除了所谓‘山樱’、‘霞樱、’‘豆樱’之类的种品质外,还能有什么值得我们亲自到大阪来一趟的。” “有,像是《日本志》介绍上说的,这一种岛樱和江户彼岸樱杂交出来的染井吉野樱!”随手就抓了一片飞舞的樱花瓣,摊开到那个黑衣年轻人面前,“这种染井吉野樱,可绝对不属于你说的那些樱花品种的任何一个。虽然我和你一样,并不怎么喜欢日本人,但是在樱花的培育上,他们仍然值得学习?” “学他们种樱花?”不屑的给出了反应,这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年轻人半点也没有喜欢现在所在国度的感觉,“我讨厌日本人,这并不是什么秘密;而我今天之所以还站在这里,纯粹是为了学习他们新进的管理技术与资金运用手法,但这依然不阻止我仇视他们……与其在平静祥和的大阪看樱花凋落,我情愿整个日本‘樱花飞雪’!” “樱花飞雪?那样的东西可不好看!”这时候,站在金发青年与黑衣年轻人身后的白衫男孩,忽然有点寂寞的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看着那全部的樱花伴随着狂风呼啸而凋零,然后把漫山遍野扑洒成血红的颜色。‘樱花飞雪’虽然美丽,但是不觉得那样的美太残酷了吗?樱花的花瓣本来就已经很轻,只要有点风就能吹下来。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呢?” “赶尽杀绝?哼,难道你不知道吗?传说只有樱花树下埋的死人越多,樱花才会开得越红,才会开的越艳丽”黑衣年轻人的语气充满了霸道与不可置疑。 “可是当樱花凋零与否也已经是时间问题的时候,我们又何必要用自己的主观意念娶霸道的要求他们呢?”总是这样没有改变,似乎白衫男孩总持着与黑衣青年人不同的意见。 就像是黑衣年轻人说的那样,他讨厌日本但是不妨碍他学习日本的先进技术;同样的,白衣年轻人跟他的意见总是相左,但是这也不妨碍他们成为好朋友。 “凝意春旧在,樱花渐凋零。你可以看着,日后我有没有让樱花为我凋零的本事,可是今天,这本没有什么可争执的地方。”似乎不想在多说什么,也似乎知道自己的个性很难和眼前的家伙达成一致。高傲的性格让这个黑衣的年轻人变的目空一切与功力。 “嘿,等一等,亲爱的朋友们!假如樱花不想凋零的话,你们又何必为了自己心的那一点愿望,去等待、或者一定要它们凋零呢?”看着眼前樱花一片一片的坠落,金发青年却说出了之其余两人截然不同的想法。与其看到别人摇晃的樱花树落樱缤纷,他情愿当个守护樱花的人。这样明年他又可以和很多人看到没有被破坏的樱花树开出樱花来。 “收起你多余的正义感吧!”同样抱着自己的双手,白衣年轻人总是有着自己的坚持。 或者说是性格使然,又或者说是宿命,今天仅仅是因为樱花而引发的一些无谓的争端,或许就已经可以在三个好朋友之间,突现出那一点点性格与个性上的不和谐;一个喜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定个以为了自己做的事情不择手段,而最后一个则一直希望身边的事情是和谐的……很难想像这样的三个人在异国他乡会成为朋友。又或者可以认为,在这之,那个被称为“优”的女孩,的确起到了一丝非常重要的作用,也正是因为她,才使得三个大男生之间能够和平的相处下去。 “樱花一定会落的!”半响无语后,黑衣青年狠狠的撰紧了自己的拳头,斩金截铁的说。随后,转身就慢慢进入了樱花坠落的花丛之,直到身影慢慢消失。 “那个家伙又发什么神经?” 就在这时,一声悦耳的清音,让剩下的两个大男孩感到一阵惊讶。 看着漫步进入花丛的人,“优”,终于醒来了。 缘分这样的东西,有时候真的会很奇怪。至少在日本求学生涯里的一次不经意间,让三个国学生与一个俄罗斯年轻人成为了好朋友。没有人知道这样的友谊代表着什么,又或者说,没有人知道在他们的友谊间,会发生什么事情。时间,会证明一切,曾几少年时…… 黑衣的年轻人总是用最冷漠的眼神注视着这个世界,他的眼只有在看着优的时候,才会有着一些的温度。譬如现在,在跟大家在一起时,他忽然会失神落魄的望着窗外,而在那小小的花园内,正有一个美丽的女正细心的喂养着一些野生的小鸟。 “喂,注意了,我的问题来了!”俄罗斯年轻人正低着头,苦思冥想着自己的问题,“问题是,世界上跑得最快的马是什么马?” “……”并没有立即回答,依旧穿着白衬衫的年轻人正思索着,可是这个问题的答案貌似超出了他的知识范围。 “想不到吧!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想不到的!”俄罗斯年轻人大笑起来,因为无法回答问题,也就证明着他这个星期的房间打扫任务又有人做了。 “你呢?你呢?快!”连忙又把头转向了下一个目标,金色的头发摇晃着显得十拿稳。 “纯血马!纯血马最早是十七世纪在英格兰由阿拉伯马、西班牙马、加洛韦马杂交繁殖得来的。一般体高1.5米,结构匀称,外表漂亮。该品种马匹爆发力强,是世界上速度最快的马种!”黑衣年轻人并没有多做什么思考,直接就把答案说了出来。 “啊?你怎么知道的!怎么可能,这样的马我以为只有我们俄罗斯有!” “什么啊!这样的马我们家里的私人马场就有啊?很少见吗?” 正在金发的俄罗斯年轻人奇怪的时候,打开花园的大门进来的“优”,不屑的说。 “现在轮到我来问了!”优使劲的点了点头,开始拿手支着自己的下巴,“要是你回答不出来,下个星期的活还是要你来做!对了,问题是……最聪明的动物是什么?” “等等,这不公公,‘优’从来不参加家务的,所以没‘证书’提问!” “为什么我不能提问,这个屋里的所有人只要住这里都有资格,少废话,快回答!”优骄蛮的皱起了自己的小鼻,抬起头骄傲的说,“还有就是,你的是怎么学的,怎么还是老说错,字典的那个词汇叫做‘资格’,不叫‘证书’!” “最聪明的动物、动物,我想到了,是猪!” “不可救药了,最聪明的动物是‘人’啊!人也是大自然的组成份,只不过人是高智慧动物罢了!哼哼,乖乖打扫吧!还有你以后可不要欺负他们啊!”拿着手指狠狠的点了点俄罗斯年轻人的肩膀,虽然嘴上说的是“他们”,但是“优”看着的人却是白衫年轻人。 “天啊!为什么我又要打扫……” 哀号传出,伴随着是优“咯咯”清脆的笑声,以及黑衣年轻人对白衫少年的阴沉眼神。 “优”是个很出色的少女,她来自于东方一个极其优秀的家族。黑衣年轻人也是!说的详细一点的话,他们应该是一起到达日本求学,随后才遇上另外两个好朋友的。 从一开始异国他乡“缘分式”四人机场的偶遇,随后到房屋介相逢,最后到租赁屋的碰面,一切都像是命注定一样。所以,四个人也顺从那不知道为什么的缘分,成为了好朋友,并且极其有好感的住在一个屋檐下。要问他们其的任何一个,为什么会对其余三人无端的信任,得到的回答,也只会是缘分。 不过,住在一起除了能有个相互的照顾外,有趣的事情倒是真的也不少。从最初的来自俄罗斯的家伙,只能用最简单的对话,到现在只是稍微出点错字的情况,已经好的太多了。最搞笑的一次,是这个家伙把“坦泰尼克号”的读成“太太你可好”,将“铁达尼号”直接汉化音译成“踢他你跳”的时候,这才让剩下的三个室友下了帮他补习的决心。另外,黑衣年轻人洗坏过所有人的衣服,直到后来买了洗衣机后白衫年轻人会认错漂白粉与洗衣粉!至于伙食方面,“优”煮出来的“膳食”除了“优”自己吃了没事外,剩下的除了可以毒死一群毒蛇外也让其余三人进医院疗养了半个月,从此情愿天天外卖也不让“优”下厨,并且更狠的是,还一不做、二不休的处理掉了所有厨具。一时间搞到所有人谈“优”色变,不过也总算是“优”的功劳,再也没有人抱怨外卖不好吃了。其实一个女孩不会做饭不要紧,最要命的是一个女孩她不会做饭还偏偏喜欢做。 自从友谊的开始,这所有所有的回忆,都显得太有意思了。这些都是宝贵的记忆。可是,有些东西,也在记忆慢慢加深,友谊慢慢加厚时,开始积累萌发…… 虽然俄罗斯年轻人不说,黑衣年轻人不说,白衫年轻人也不说,但是“优”喜欢谁他们都可以看的出来,而他们,或许都对这个希奇古怪的少女抱有些好感吧。 “你喜欢‘优’?”俄罗斯青年问的很直接,站在楼顶的空气很清新。 “当然!”黑色的衣服在黑夜里几乎看不到痕迹,但是回答的话语很清晰。 “那就好,我也喜欢!”豪爽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俄罗斯男只要喜欢,他就会说出来,不会深埋心底。 “你想说什么?”深深的将双眼凝望着这个好朋友,黑衣年轻人不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 “相信你也看出来了,‘优’喜欢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笑着,有些话的确说出来会好受些,即便是事实会让你很郁闷。 “但是我还是会娶‘优’的!” “为什么?是因为你们的家族关系?” “不错,的确是因为我们家族!” “那么你喜欢看‘优’的笑脸,还是希望自己内疚一辈?” 一下就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什么,要说的话也已经显得很明显了。 “我先下去了,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话吧!我可不想,很多年看到我们四个人的任何一个会为了自己所做的事情而感到后悔。”拍了拍好朋友的肩膀,对于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很明白,点到即止。 俄罗斯年轻人的话,似乎让所有沉迷在这一份无忧无虑的天空下的人,感到了一丝的清明。虽然他们现在的游戏还不带着任何的功利性,可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即便是在热闹,也终究有分离的一刻。就在他们相逢的三年后,四个好朋友也无可避免的会迎来那一刻。 “好了,这几年来我们一直有着默契,不问各自来历的情况;但是既然明天就要分开了,大家就满足我一个小小的好奇心吧!首先,恩,我来自于俄罗斯还有点资产的小家族,我这次求学完回去,假如一切顺利,就会继承家族的产业!你们呢?有什么打算?”无聊的给自己灌了一口酒,话里饱含了一些无奈的心态。 “我和优,来自东方两个不同的家族。这一次的求学之旅,我们学到了很多新进的东西,可以运用到日后的实务去。这三年来多亏你们陪伴。只可惜,我们这一次回去,或许就要接受家族的安排了!” 说着这话时,黑衣年轻人的口也是有着一种背负着命运的感慨,但是,他说到“接受家族命运”安排是,眼那野心勃勃的寒光,相信也是逃不过别人的观察的。经过三年熟悉之后,没有人会相信他真的会心甘情愿的去对任何人俯首称臣。 “我来自亚洲的西亚,不过我们家族的所有人都是华人,而我也确实是拥有着纯正的国血统。至于我的家族……唉,不用提了,在我十五岁那年刚刚度过了内忧外患,直到我十七岁结束混乱的家族局面为止,到如今我二十岁的三年求学生涯完成。或许再回去,又要面对着一个又一个新的开始了,谁知道呢!”也给自己狠狠的灌了一口酒,今天的气氛显得有一些的沉闷。 三年的感情,或许明日就要离开,各奔东西了。有些东西是美好的,无论带着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一些都会重新的展开。 “恩?等我到了俄罗斯,有什么困难就向我尽管开口吧!”俄罗斯民族特有的豪爽与性格,有时候真的会很让人感动。 “不必了,我会自己应付的!”举起酒瓶,白衫年轻人依旧也有着自己的坚持。一如三年前第一次见面时。 “我就知道你这该死的家伙会这么说!”愤恨的说着,嘴角却带着笑意。 “我不会忘记跟你们在一起的岁月的!”忽然也举起酒瓶,人毕竟是感情动物,三年的友谊也是毕生难忘,黑衣年轻人眼,在这时难得的流露出一丝的眷恋与真挚。 “嘿嘿,难得你这个家也有点温度!” 举起酒瓶,男人间的友谊其实也就是那么简单,绝对不会出现女人那样哭哭啼啼的场面。即便是立即要分离,他们也只会狠狠的再干一杯,然后痛痛快快的说再会。 就在这时,俄罗斯青年才发现,“优”在今晚一直没有说话。 “怎么了,优!”白衣年轻人也在这时,发现了“优”的异常,“就算回到家里,我们四个人也是可以经常联系的啊!不用太伤心了!” “优”抬起那一双曾经一如秋水,如今只剩下萧索的眼眸,默默的摇了摇头。不,他不明白…… 深夜时分,夜深人静,没有了白天的喧哗,也没有了别人的嘈杂,只有在这时,“优”才感到,现在的最后一点时光是真正的属于自己两个人。 “我爱你!”优带着悲怆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年轻人,直言不讳。因为假如过了今晚,一切也就都已经晚了。 “我知道!”默默的低着头的白衫年轻人,并没有抬头,但是肩膀却在颤抖着。 “那么你爱我吗?” “我喜欢你!” “那么就带我走,过了今晚,我就没机会离开了!” “我不能!” 一如极其肥皂的泡沫剧般的对白,但是假如真正发生在自己身边时,那样的感觉千真万确的会让人刻骨铭心与永世难忘。 “我回到家里,家族就会安排我嫁给他,可我喜欢的人是你啊!求求你带我走吧!”哭着扑入年轻人的怀,使月色也显得暗淡下来。 “优……”抚摸着怀里女的秀发,两人相对无语。 “踏”“踏”的脚步声慢慢传来,却并没有打扰到一对恋人的窃窃私语,或许过了今晚,他们就真的没有机会再重逢了吧。 “假如你能够保证一辈爱她,就把她带走!”一声冷不妨传来的话语,打断了两人最后一点相处的光阴。似乎,有两个同样在今夜无眠的人到了不该来的地方。 黑衣年轻人的眼,曾经永远带着一抹冷漠的味道,只是现在夹杂着更多的是被伤害的神色与忧伤。是的,回到家后,他会如愿以偿的娶到自己想要的女,可是,正如曾经有人告诉自己的那样:假如自己喜欢的人却不快乐,那么他又何必要让自己内疚一辈呢? 相对与黑衣年轻人的悲伤,俄罗斯年轻人的脸上,则显得平静的多。虽然,他内心深处对于这个来自东方的女也有着好感,但是有什么事情是比自己喜欢的人能够快乐更重要呢?他相信自己会真心祝福这对好友及恋人的! 或许,假如故事按照肥皂剧本大圆满的结局,王和公主会过上幸福的日。可是,假如上天事实尽如人意的话,那么也不会有世间这么多值得遗憾终身的事情发生。 “不,在这个时候……” 在“优”难以接受的神情下,慢慢的被推出了怀抱。 “喜欢一个人,并不代表着什么,也仅仅是喜欢而已。家族的事情,不可能为了任何一个人而抛弃到一边。毕竟,人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而活着!” 平静的说完这一切,低着头,白衫年轻人在也没有说什么了。 捂着嘴,想不到自己一心一意等来的最终是这个结果的“优”,哭泣着跑开了。并没有什么抱怨的话,也没有什么愤恨的声音,以优的个性本也绝会长久的记得某个人的仇……感情的事情,谁又能有资格对别人指手画脚的说什么! “我知道人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而活着……”半饷,终于肯定了白衫年轻人不会再去安慰她的时候,冷冷的看了自己几年的好友一眼,黑衣年轻人冷漠的转过了身,“可是即便我自私,但是,我起码还知道要让自己心爱的人快乐的活下去。” 黑衣年轻人离开了,一路小跑,估计是去寻找伤心的“优”。 肩膀颤抖着,男人很少有哭泣的机会,但是在自己伤心到及至的时候,却只能*这个和酒来消磨。很多男人,应该说其实已经很幸运了,因为他们在失落、在伤心、在后悔时,还可以找的到自己最要好的兄弟、拿的到最大的碗、买的到最烈的酒,然后灌下去!可是现在,眼前这个伤心的年轻人什么都可能没有,既没有东西可以麻醉自己,好朋友也可能永远不会理解。 为什么不能接受“优”?因为自己希望她过的好!她不能跟自己一个可能随时什么都没有的人在一起,然后苦一辈——那样她会受苦受累。自己的家族其实早就已经只剩下一个空壳了,自己的将来也是未知,那么自己又能保证给她什么呢?至少,当初在年轻人的心目,经过了家族的动荡与兄弟间的反目、叔父间的仇视后,对他而言,能够给予自己喜欢的人最大的幸福,也只是能够平静的过着锦衣玉食的日。或许,直到多少年过去了,他也会为自己20岁时,对于爱情曾经的肤浅的认知感到后悔,但是最少在那曾经的时刻,他除了伤心的说不出话外,已经无法表达。 俄罗斯民族的男人,在令人感动的同时,也有着直率的令人讨厌的性格,随着眼前这个俄罗斯人离去的步伐声,他鄙夷的话语也仍旧游荡在耳边…… “无论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是个懦夫,连自己心爱女人都不敢接受的懦夫。” 天微微发亮,所有人都开始忙碌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已经有四个好朋友开始各奔东西了。一个月后,“优”和黑衣年轻人结婚的消息传来,在那一个原本应该喜气洋洋的日里,那一个夜晚却有四个人都难以入睡。在俄罗斯,那一个继承了自己家族的年轻人默默的望着夜空,似乎在追忆着什么;在西安,原本应该在新房里的丈夫,却在门外踱步,一整夜都没有进入房间;在上海,却也有一个人正喝的烂醉如泥,似乎已经不醒人世了;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个没有入睡的就是在被窝里整整哭了一个晚上的“优”。 其实真正的静下心来去回忆,似乎在过去的这三年里,他们的友谊有个很好的开始,也同样有个很好的点,只是却可惜没有一个很好的结束罢了;但是无论怎么样,这段友谊相信在他们人生二十几年后的岁月里,都会有默默想起的一刻。 随后,曾经那个娶到了“优”的年轻人,立即开始了自己“尚武”的步伐,成立了“东国”财团,后被世人恐惧的称为“东国之龙”,他的名字叫“秦淡然”;而白衫年轻人,随后则是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筹措了巨额资金,将原集团更名“西亚”,震慑亚洲,被人敬仰的称为“西亚之虎”,他的名字叫任遥轩;至于俄罗斯的那一个,果然也未负重望,一力接管了自己家族财阀“北陆”,秉持着自己的“正义之心”,威名赫赫,被人称为“北陆之熊”,他的名字叫做“罗斯夫”。 那个少女的全名就叫做——“宇优”。 ------------ 第七章 重聚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说的是一种境界、一种气度,万物匍匐在脚下,你将作何感想,是睥睨众生傲视一切的狂傲,抑或是高处不胜寒的唏嘘。“梧山”坐落在南市的东北角,实在很难想想象,在南市这样国北方的沿海城市,竟还有这样一座绝顶高峰栖息于此。造物者的神奇化境就在于,绝处逢生、柳暗花明,屡屡另辟蹊径。 山顶。 苍翠的山间景色环抱,山顶的露台非常人性化的设计成,西欧风格的露天会所,简洁高格调的坐椅圆桌,零星点缀其间。因为“梧山”地势高峻,偏远,这个会所又实行钻石卡会员制,所以,这里纵然是人间圣域,也不是南市普通市民可以轻易涉足的场所。 今天,空幽的“梧山”会所,却出奇的热闹起来。从清晨到现在,三路人马几乎占据了整个山顶,当然,最核心的人物却只有三个。 会所露台正央的圆桌,十分均匀,按等边三角的比例,三巨头齐聚。一张普通的圆桌,却因此刻聚集在一处三位的显赫身份,而显得异常尊贵起来。今天不是普通的日,至少,假如有人说在这里今日三个客人所畅谈的内容,足可以轻易影响整个亚洲经济走向、乃至世界金融格局都毫不为过。 “我们多少年没有见面了。” “哦,亲爱的任,我想这个问题我能回答。东京一别距近大约已经二十多年吧,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二十三年零三个月!”耸了耸肩膀,一身浅亚麻色西服的金发男,极具绅士风度的微笑说道。 眼前这个俄罗斯年人,依旧仍是当年的那副神情模样,似乎阔别二十余年后的今天,仍旧也半点没有疏远。 相对罗斯夫不置可否的然态度,秦淡然只是淡然一笑。在今天的这个场合,他已经完全放下了自己平日里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一来,虽然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什么机会真正的能够与故人们见面,心梢有感慨,二则,或多或少也因为坐在他周围的两位,没有任何一个是比他稍逊分毫的——而今天他是来和谈的,而不是找茬! “是啊!想不到一晃,就已经过去了二十三年了,不像当初的求学之时,再见面,我们也都已经是名动天下的人物了。”无法形容现在遥轩的感受,除了一丝的苦涩记忆外,相信更多的应该是怀念吧。 “东国之龙”秦淡然,“西亚之虎”任遥轩,“北陆之熊”罗斯夫,在这近二十余年来,亚洲三大霸主终于于今日齐聚。怅然数载光阴,都在三人的追忆时下,变得异样遥远起来……假如这三个还仅仅是当年共赴日本求学时候的莘莘学,那么他们私人间现在久别重逢的聚会一定无伤大雅,甚至不会碰擦出任何火花,可是今日,以他们财力、势力与背景,亚洲金融界三巨头,这三个人聚集在一起?恐怕就不得不引起世人的恐慌了: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虽然我们本人没有真正的见过面,但是要是说我们在二十年间真的没有联系过,那也是错误的。毕竟在亚洲、在世界金融战场上,我一方面接受你们的‘照顾’,另一方面也没少‘照顾’你们!”晃动着自己的金发,罗斯夫身上贵族的优雅,与天性的懒散调侃展露无余。口带着的调侃,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是啊,对于你的照顾,相信遥轩和我,都铭记在心呢!”秦淡然淡漠一笑,平日里敢和他开玩笑的人可不多。不过,即便是开玩笑,在他话里还是没忘记带上遥轩,二比一! 相对于这三个平日里能够轻易决定数万人何去何从、挥手间聚集千亿的金融霸主的侃侃而谈,他们身后带来的人可就真正震惊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其,包括“北陆之熊”身后的珍妮、“东国之龙”身后的秦风、以及“西亚之虎”身后的KEN! 什么?在金融界一向是相互仇视、相互撕杀、你死我活的三大财团总裁,居然是……是相识的故人,并且听语气而言,三人曾经在求学时期,还是很要好的朋友。这、这是不是显得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对不起,三位总裁大人,我想,我能不能在这个时候逾越的打算一下你们的话题,问一个问题?”珍妮除了在面对罗斯夫时才会显得有些羞涩,但是在平日却不是一个可以隐藏的了自己内心秘密的人。 不过,俄罗斯美人的大胆与直接,倒是也不得不让在座的秦淡然与任遥轩侧目。 “假如平日的话,你会被斥责为一个不合格的秘书,但是今天……恩,我想你可以打断我们的话题,并且提问!”任遥轩说的话很符合他的身份与辈分,假如按年龄算的话,珍妮的确可以算的上是小辈。 秦淡然也只是扯起了自己的嘴角,没有发表什么疑义。罗斯夫的人格魅力或许和自己与遥轩国化上的御下之道不同,秦风就从来不敢打断自己的谈话,而KEN也一定不会在这时候出声。正如遥轩所言,珍妮是个不合格的秘书。可是,这样的“不合格”是不是也证明了平日里罗斯夫这个家伙对她的娇惯呢? 可是这个死硬的家伙,什么时候变成会容忍属下对他的放肆了?难道说……扫过珍妮的眼神变的怪异起来,秦淡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去想这些。 “三位大人是否曾经很早就已经相识了,又或者说,是不是在成名之前就是旧友?”问出了自己心的疑惑,珍妮显得如释重负。其实她关心的是,关于自己总裁一直不说的求学历程罢了。 听到有人问及自己三人的求学历程,无论是秦淡然也好,任遥轩也好,三人的神色都变的颇不自然起来。可是这样的神色,或许在自己这些跟随多年的属下看来,却应该是BOSS们第一次露出人性化的一面吧! 会把“坦泰尼克号”的读成“太太你可好”,将“铁达尼号”直接汉化音译成“踢他你跳”的“北陆之熊”-“罗斯夫”;会一次性很“果断”的把所有人衣服洗破的“东国之龙”-“秦淡然”;一直到用洗衣机时分不清漂白粉与洗衣粉主要区别的“西亚之虎”-“任遥轩”!天啊,这已经不是所谓的“大新闻”了,丑闻,这绝对是可以媲美美国总统克林顿“拉链门事件”的全球金融界“轰动”事件。 “咳!关于,这件事情,亲爱的珍妮,我想我以后可以私下里跟你慢慢详细的谈!”感觉到自己最受威胁的罗斯夫,仍旧微笑着说,只是笑容里似乎显得僵硬了一些。 “那么好吧!”珍妮当然乐意,立即点头。 似乎现在的气氛有些怪异,和所有人想象“三巨头”一碰面,就你死我活的争锋相对不同。气氛显得很和谐、也很平静,就真的好象是三个好朋友多年不见后的相逢一样。 “不得不感慨,你的程度进步不少啊!对了,现在是仲夏了吧,没有记错的话,东京的紫藤应该开得最美丽吧。”前半句是对罗斯夫的赞赏,而任遥轩的后半句的话就显得有些突兀。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们三个人又坐在一起时,遥轩总会特别想念那段无忧无虑的求学岁月。 目光远眺在苍茫山色,眼前似乎又氤氲出那片淡红浅绯的“樱花飞雪”,几个少年,熟睡的少女,围绕樱花飞雪的那场年少轻狂的辩论。竟然这么快了啊,二十年的光阴,连片影都摸不着,就这样逝去了?而在这段失去的光阴里,除了不断的争名夺利、不断是相互攻击、不断的相互扩张金融版图外,似乎,也真的什么都没有剩下。友谊吗?战场上没有友谊,不变的只有利益。为了家族的利益,他们三人真的是已经打到腻味了。 “又是似是而非的废话啊,遥轩,你还是老样。拥有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做的事情也永远是那么出人意表。只是令我感到震惊的是,这么多年了,你这只病猫居然有那么强的毅力,似乎总是一心一意,专心致志的在扯我的后腿!” 秦淡然的这些话显得有些无礼,害得他身后的秦风着实担心了一把,好在,同样身为“霸主”的遥轩并没有生气。在今天这个气氛绝对古怪的三方会面,秦淡然和任遥轩间的火药味竟然在苍翠景色冲淡了不少。 “为什么说我呢?看看你又何尝不是?这么多年了,也还是这么咄咄逼人,目空一切,一意孤行。”遥轩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变成了那一个因为樱花的凋零也会争论的白衫年轻人,丝毫不带火气的进行辩驳。 那时候的自己,即没有利益的纠纷,也也没有家族的羁绊。 “不对吧!亲爱的老朋友们,你们好像说错了。似乎我们并没有谁扯谁后腿的关系,一切有的只是利益上的事情,另外,只要你们不是让那些小家族与财团无法生存的话,我永远也没想过跟你们开战!”罗斯夫讲的是实话,他跟秦淡然和任遥轩都曾经大打出手,但是至少没有一次是真正因为自己家族的利益的。 “北陆之熊”之所以受人景仰,凭借的就是他那一颗公正之心,与过剩的正义感。 “很多年以前,我就已经让你收起多余的正义感了!”任遥轩一如从前,原话未变。 “我也是!其实很多利益都跟你们‘北陆财团’扯不上联系,可是你居然会动用整个财团的力量对我们进行‘决战’。真是不可理喻!”秦淡然也非常不满的说。 弱肉强食、物择天选,这本无可厚非!可是罗斯夫却总要充当弱者的“守护神”。不过,秦淡然与任遥轩的不满还并非因为罗斯夫多余的正义感,也不是因为罗斯夫是一个想要把一切都变的公平的“空想家”。他们之所以最不满的是,罗斯夫一边是“正义感过剩”、一边充当“守护神”、一边还是“空想家”的同时,还有足够的能力把他空想的一切变成现实,以足够的魄力、足够的能力、足够的谋略最终成为一方霸主。 “如果世上,‘正义’这种东西已经淡薄虚弱到没有人再去相信的话,那么就由我来让天平重新变的公正、让世人去相信好了;而且,我想假如不是我的话,我很难想象现在的亚洲金融界,会变成什么样样!又有多少个小家族和小财团会毁灭在你们手里!” 果然,一说到有关正义、公正时,拥有着自己独特“正义之心”的“熊”,也会毫不犹豫的会亮出自己的獠牙。 “嘿嘿!”忍不住在心底大大的嘲笑了一翻,站在任遥轩身后的KEN,真有些无语了,“说的这么名正言顺,讲到底这三个无聊的BOSS们,也只是扯别人后腿扯出经验来了而已。” 眼看着,此次,初时气氛严肃的三家会谈演变成现在这样为了“后腿”为了“公义”乃至为了这么多年,到底是谁在谁“扯后腿”,这件就快升华到民族大义,全人类事业的事件上出力更多的荒谬辩论,在坐的三位主人公竟然没有一位察觉,并还在为这样没营养内涵的话题各自抒发着自己的意见。 谁说“霸主”对“霸主”间的对话必须是唇枪舌剑,出言冷厉的,那些纯属于扯谈,今天在坐的三人没有什么所谓的霸主,有的,只是三个阔别已久的好朋友罢了。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利益、名望、权利之外,只要肯去发觉,其实一定发现,有很多东西会比那些俗物更加的有价值……其,当然也包括一段曾经难忘的友情。 ------------ 第八章 和解 “哈哈,真难得你们还记得这些事情!”秦淡然也受到了气氛的感染,好久没有开怀大笑的脸上,也有了表情。 任遥轩和罗斯夫也笑的停不下来,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不行了,哈,OK!这个话题先告一段落。”努力镇定了下自己的情绪,罗斯夫的笑容是最诚挚的,虽然很少有机会看到他这样笑。 无论大家发现没有,其实大家都在避免谈论一个人,优。 好象真的是已经成为默契了,又或者是大家的心结,越是没有人谈论,越是避开,就越是有人想知道…… 沉默了片刻,终于也该有人问起了。扬起脸正对秦淡然的方向,令人吃惊的是提问的人并不是任遥轩,而是罗斯夫。 “算了,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不过,我现在唯一想问就是,当年临别之时定好的,在你和‘优’成婚那日,那份我早该在二十三年前就接到的请柬,现在在哪里?”试着用自己最平静的话语开头,罗斯夫选择了一个可能会令所有人沉默的问题。 这是他们必须要面对的事实,谁也放不下,但是谁也逃不开! “请柬吗?是谁许诺给你的,我可没说过你会成为我和‘优’的坐上宾客的,当然还有遥轩也绝对不会邀请的!”既然有人开了口,那么秦淡然淡漠的笑着,干脆就大方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只是他现在的笑容里有多少的笑意,那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罢了。 “谁告诉你我会去的!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遥轩也笑,既然大家现在都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平静的提起她,那么他有什么不可以放下的。 没有记错的话,在那一天,在国的西安、上海,以及莫斯科,对三个年轻来说可是终身难以忘怀的不眠之夜。鲜红底,烫金面的“喜”字请柬,装点着百年好合,龙凤呈祥的喜庆图案,这样的东西如果出现在那一天,所表达的也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莫大的讽刺和悲哀。 “你不妨记住我今晚说过的话,你是想看见‘优’的笑脸,还是让自己内疚一辈”…… “带我走吧,过了今晚我回国后就必须接受家族的安排,那样我们就再没有机会了”…… “如果,你能保证一辈爱她,就带她走”…… “你是懦夫、连自己心爱女人都不敢接受的懦夫”…… 谁说年代久远的东西就会被人们驱逐出记忆,为什么有些东西越是久远,反倒越是清晰,就像是心底的痕,岁月风霜,一切的一切都只会加深它驻留在心底的分量痕迹。 在遥轩说完后,一度三人原本热烈的气氛,又开始沉默了。仿佛一下就感觉再谈什么,都一下变的淡然无味似的。禁忌,果然是不能随便碰的。 “算了,这真是个糟糕的话题!”在触碰了本不应在此时此刻提及的敏感话题后,最先打破沉静的是任遥轩。也许,在那一晚过后的许多年,在他亲口拒绝了‘优’的求恳后的许多年,最后悔内疚的那个人应该是他才对吧。 “既然说都说了,我想,二十年前因为我们年少轻狂而没有直面的事情,到现在该是它们浮出水面的时候了吧。”罗斯夫收起一贯的玩味正色道,“既然是和谈,那么就开诚布公的,我们把所有心结解开吧!秦,你能告诉我们,当年,你和‘优’不得不背负的家族使命,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呢?可以回答说,是古老家族延续千万年的传统,或者是那从封建帝王时代就沿袭的不变家训?苦笑着,整理自己的思绪,也许吧,到了今天这样一个木已成舟,人事全非的时候,应该将一切都托出水面了吧。 “这件事情,说起来很长,如果你们两个可以保证不打断我的话……” “说吧。”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值得深究的,当成是我‘秦’家与‘宇’漫长发家史来听吧。追踪历史踪迹,自公元808年始,早在国,这个东方古国被原汉族统治,王权更替繁密的年代。有个叫‘破野氏’的族群,世代蛰居在大鲜卑山下,随后在隋唐时代,更是直接正式的参与了原的群雄逐鹿,使得那个曾经一度被泱泱原大国鄙夷过的蛮夷外族,一跃成为历史长河显赫极致,曾颠覆过数任汉家皇权的神秘世家——宇!” “每个优秀家族能存在百年甚至百年以上,必定有它的过人之处,事实如此,能历漫漫历史长河考验的‘宇家’,它的后盾就是我们‘秦家’。当时的秦家,却也只是一支隐匿在宇家羽翼下的另一只庞大谱系家族。并非秦家岌岌无名,而是宇家的光辉实在太胜。这就好比天狼星足可以藐视群星,却不得不隐匿它的光芒在月亮下。” 十分巧合的。叙述者在这一瞬的神色与二十多年前临别时的那一刻重合起来。轻啜着杯清茶,罗斯夫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忍不住背弃方才的诺言,插口道:“这就是你当日,面露不甘忿忿神色的因由吧。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忍受,自己、已及自己的家族,屈居于人下数千万年。” “哼!也许吧,不仅仅是我,就连你这只熊,还有你任遥轩,同样的事情难道你们可以忍受吗?” “借口,就是这样的借口,说什么家族为重,才让你当初做出后悔终生的决定的吧。”罗斯夫回答很是不屑,很明显,除了讽刺秦淡然外,也直指当初拒绝“优”的任遥轩。 任遥轩沉默了。来自心灵深处的沉默,一同沉默着的还有秦淡然。这一次,向来以“尚武”不服输而闻名于世的“东国之龙”没有为自己辩驳什么。良久才继续方才的话题,续道: “‘宇‘与‘秦’家的历史绵延百年,百年的族规注定了这两个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必然联系。追溯两家历史,自国春秋时代始,早在宇家族还栖居在大鲜卑山下,世居山阳面的宇,就已经开始与世居山阴面的秦家开始了持续几个世纪的联姻。” “两个家族延续数百年的联姻听来不可思异,但是对两个急需扩张保障自己势力,在大鲜卑山领域确立自己地位的两大家族来看,这样的事情势在必行,并且绝对有效。宇与秦家,派系分支广漠庞杂,但是嫡系传人就多达上百个分支,还有外围的旁系,外戚两族有充裕的条件避免近亲结合的尴尬,并以双方最优良的血统孕育出更杰出下一代的资本。” “就像是宇家的女美貌而智慧,向来被誉为大鲜卑山下最优良女性一样,秦家的男从春秋开始就从祖先那里承继了华民族男性应具备的一切优良传统,外族的血统,让秦家男具备高大英俊的外表,与英勇睿智的内在品质,还有少数名民族特有的坚忍毅力。” “锤炼出的精华,数百代以来,凝聚着两支庞大而优秀家族的势力,无疑都为两家的发展提供了最优秀的血缘传统。两家在融合的过程都获得共同利益,两家的势力在此过程此消彼涨,但还称得上势均力敌。直到隋唐年间宇家族的正式崛起,犹如月华遮盖了明星的光彩,那时候秦家才终于一脉才相对弱下去。” “只是,万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国也有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的古语。在宇家经历了四个多世纪的繁荣显赫后。到了最近的几十年,事态又有了新的发展,可以说在宇与秦家力量的力量配比的天平又出现了新的倾斜。在宇家族与秦家的内部,一股不知明的暗流正在悄悄酝酿,并侍机一举扭转数个世纪的力量配比。” “精彩,精辟,这简直就是个世纪的传奇。没有猜错的话,两个家族力量配比出现的那个变数就是你——秦淡然。借助宇家力量的你,和借助花旗银行启动资金的你,你们两个就是这样将‘优’交托给的信任葬送在了你们的功利心里。哼,果然是按你们国人的话说就是‘江陵少年惜年少,悔叫夫婿觅封侯。’” 冷笑着,罗斯夫的矛头再次直指秦、任二人。关于“优”的事情,他怎么可以坐视。现在的罗斯夫的语气已经不是那么的轻松了。 “就算是这样,这也不成为你无端扯人后腿的理由吧。”不合时宜的,KEN小声的嘀咕被强劲山风吹送过来。 像是给在座的几位大人物提了个醒,低糜的谈话气氛,一拔又跃起。 “好了,对于你们两个的好奇。我已经做出了详尽的解答。需要申明的是,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表示我对这次‘和谈’诚意。二十多年没有见面,难道一见面,我们之间除了剩下相互讥讽攻击,就不能好好的,坐下谈一次吗?” 秦淡然的话音带着对往事的无限唏嘘追忆,却准确的指出这次会谈的目的。 “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打,我腻了。”任谣轩略带调侃的声音,却流露出淡漠,在听闻了可以说是扭转了四人命运的,那个注定背负着的“家族使命”后,相信他此刻的心情也不平静吧。 冷静地,看着这个二十多年来的商场对手,二十多年前共赴日本求学时候的情敌,以及这二十多年来,一直深驻在宇优心底的男人,秦淡然的目光阴沉。 静默着,终于,“因为我爱她,所以,我已经耽误了她半世,却不想耽误她一辈……所以现在,任遥轩我依然可以对你说,如同当初一样,只不过更现实更冷静的对你说。只要你能保证一辈爱她,你仍旧可以带她走!” 像投下颗威力惊人的炸弹,爆炸的威力甚至在这一瞬冲破几十载流逝了的光阴,几乎完全一模一样的话,一如在日本临别的那一晚。 注视着秦淡然阴沉,但绝对真诚,毫不虚伪的眼睛,任遥轩咀嚼着心底的苦涩。 …… “可能吗?在人不轻狂枉少年的年代,都没有做出的决定,到了今天还有可能吗?” 突兀的,完全不在计划考虑内的声音,就这样在满山苍翠响起,柔和忧伤的女的声音,声音的主人,就站在不远处。白色的衣裙被山风撩拨得猎猎作响。宇优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优,有的只是一份怅然与无奈。 “优?” 秦淡然、任遥轩、罗斯夫三人的惊呼,意外的重叠在一起,“你怎么来了?” “连你们相斗这么都年的人,都可以相聚在一起,我当然也应该来。”微笑着,慢慢走进三人坐落的圆桌。 脸上除了一丝的忧伤外,岁月没有让这个曾经美丽的少女留下半点的痕迹,一如二十三年前。 “优,太好了,这么多年来,你还是这样美丽,你真是一点也没变呢!”罗斯夫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心情,冲上去,如同少年时候最寻常的问候,一把将眼前的东方女抱住。故做轻松的语气动作,过力的拥抱,却泄露了他此刻心情的不平静。 微笑着,接受这个金发蓝眼家伙的拥抱,却在同时窥到任遥轩和秦淡然眼底的阴沉与妒忌。 真的,还是老样啊。这三个家伙难道真的没有任何改变吗?记得不知道多少年前,第一次见面时,罗斯夫也是给了她这样一个热情到令人招架不住的拥抱,结果,是换来另两位少年的一顿暴拳。 轻轻挣脱开罗斯夫的怀抱,在投给任遥轩意味深长的注视后,宇优静静的走到秦淡然的身边,直视他的眼睛:“我要你收回刚才的话。” 冷静到没有丝毫感情加之于内的话语,却是秦淡然这二十多年从未感受过的震惊,他的妻,有多久没有这样注视自己了。从新婚之夜一个徘徊在房外,一个在房内哭泣,到他们的女儿降生,再到多年来一个在西安一个在香港的聚少离多。 “优……我知道你不快乐,我希望你过的好一点……”做为一个丈夫,一个深爱自己妻的丈夫,你们想要在这个情况下的秦淡然怎么再说些什么呢?淡漠如斯,心如止水,这样婚姻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他想给予的。 “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人生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就成永决,已经变成事实的东西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二十三年前的那个夜晚,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当时的我还只是‘宇优’,可是,今天我却是‘秦夫人’,是你秦淡然的妻。无论出于任何理由,你觉得,做为一个合格的丈夫,会将自己的妻拱手让人吗?” 宇优的声音忧伤而无奈,“我是你的妻,任遥轩与罗斯夫的好朋友,我们一起在日本求学时,建立了深厚的友情,仅此而已” 落寞的转身看着任遥轩,平静的朝着自己的曾经喜欢的人露出了最恬静的微笑,她只想让所有人知道,其实她这么多年以来,过的很好。 “那只是我一相情愿而已,我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儿女的出生会让你回心转意,可是我错了,直到那一天,我看到你听到遥轩的名字会露出落寞的眼神时,我就知道我错了。所以,我不想一错再错!” “或许,曾经对于和自己一样显得忧郁的遥轩,只是出于少女的特殊感情吧!”宇优轻轻的说,她第一次听见秦淡然亲口承认自己做错了,“这么多年以来,也直到刚才,我才发现你为我做的事情已经太多了,而我却从来没有尽过一天一个妻的责任。直到刚才,我听到你为了让我快乐而让我离开你时,我也才知道自己错了。我们已经不年轻了,所以,我和你一样不想一错再错。” 静静的说完,眼眶却不自觉的有了一层薄雾,这个强势的、霸道的男人,就是自己二十多年来的丈夫啊,好像是平生第一次这样的看清秦淡然,宇优的感到十分的悲伤…… “优……”惊讶的抬起头,秦淡然看到的,居然是正在流泪的妻。优在结婚之后,哭过不少,但是今天却是第一次为自己而流泪。 “我要你收回刚才的话,我是秦夫人!”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今后也都不会再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让我再提起它。”食言而肥是很丢脸的事情,但是秦淡然现在完全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 遥轩默默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或许这一句‘对不起’,我该对你们夫妻说!” “你这个罪魁祸首,早该道歉了!”秦淡然握过,这一次和解的握手,整整在两个霸主间迟了二十三年。 默默的擦掉自己的眼泪,看着自己的丈夫和自己曾经的恋人握手言和,优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觉。不过,相逢一笑抿恩仇,都已经二十几年了,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 “唉,看来。从头到尾一直没有希望的那个依然是我。”调侃着,罗斯夫抱着双手,故做轻松的话,自嘲的拖回所有人的注意。也化解了一点点悲伤。 “得了吧!”试着缓缓向罗斯夫伸出了自己的手指,一如二十三年前,“我一直把你当大哥来看!你是知道的!” 罗斯夫也像二十三年前一样,没有闪躲,狠狠的点了下去,优的到来,使得大家好象都真正的回到了过去。 “好了,关于我的事情,解决完了。如果说是为了我呢?为了我们之间的过去,眼前三个日理万机的总裁大人,现在是不是真的可以认真的坐下来谈一谈了?” 给了大家足够的时间整理自己的情绪,宇优的目光自三个人身上扫过。 “这么多年,你们之所以争斗,其实只是为了自己家的利益。当初的任遥轩成了今天的‘西亚之虎’,可是你的温情早就葬送其,成一个名副其实‘猛虎’一样冷酷的人。淡然,当初的你虽然霸道,但是还会容忍和听从别人的劝告,可现在‘东国之龙’所做的一切都已与利益捆绑在一起;至于你,罗斯夫,你是几人唯一没有变过太多的,依然那么坚持自己的“正义”,只是,你以前的荣誉感正义感是为了世界,而现在,你的正义开始变化成用来维护自己家族荣誉的武器了——我一直难以理解,为什么你会要求他们在承认归附到索门特家族的庇护之下,你才会出手帮助。以前你坚持的正义不是这样的!……无论你们承认与否,你们都在改变,在这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唯一不曾改变过的则是我。为什么,大家会变成这样,只是为了利益,放不下利益的话,你们三人永远无法站在一起。” 的确,是该真正的谈一谈了。 ------------ 第九章 攻势 7月3日晚,点点寒星,夜凉如水。 坐在高高的阳台上,宇无双轻轻的抬起来头来,只见一轮银月高空悬挂,看不透的明澈与猜不透的皎洁。此刻,无双只感到自己内心深处达到了一种空灵的境界,也只有在这时,不需要自己去算计别人,也不必担心被别人算计的自己,才能够感到真正的平静。 其实,对于星空的明月而言,世人不需要虔诚的去膜拜,也不需要刻意的去祈祷,只是看着,静静的抬起头看着,仔细的凝视着皓洁,那样它就能够让人感觉到自己的罪恶与渺小,也能够让人领悟到世间纷扰的无知与可笑,甚至是认识到自己这么多年以来的所得所失。只是可惜,在这滚滚红尘里,在所有人争夺与追逐名利之间,又有多少人愿意抬起头看一看悬挂在空的月亮呢?又有多少人愿意去思索自己的得失呢? “如果这个世间没有诸多争斗,没有诸多利益,也没有诸多的纷争那该多好啊!那样一来,人们就会互相帮助,互相体谅,互相爱护——而你也不会总是对我有着敌意!” 无双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忽然的感悟,总之用自己那独特清脆的声音,对着寂静的夜空说着。在此刻,相信她缺少着一个谈话的对象。可是四周,却是一无所有。 “我们并没有争斗的理由,也没有利益的纠葛,更没有什么值得纷争的事实,不是吗?”就在无双的话音刚落,刚才还显得一片静寂的身后,在浓浓的黑暗之,静那冷漠的令人寒彻心扉的话语,就这样传了过来。伴随着的,那细碎的几乎听不到任何响声的步伐。 “有的!”抿了抿自己的嘴,无双似乎在思考着该怎么去说明。 “是什么?”静那漠然而美丽的脸部线条,仍旧不带任何的波动。 “为了不同的男人!” “不同的男人?不得不申明,他们是一个人!” “那么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还对我怀有着着敌意——不要对我否认,你的脚步骗不了人。因为据我所知,一个杀人只有在杀人时,才会刻意把自己的脚步放的特别轻。可是你在接近我的时候,甚至根本无须刻意为之,本能的就已经把自己的脚步放到最轻、最缓慢的地步,可想而知,这本能的反应,已经就能最清楚的证明你内心的想法了!” “你……”听完无双的话,静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一眨不眨的默默盯着无双。难道没有人告诉过无双,恋爱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吗?特别是为了心上人的时候。 “坐吧!我分一半位置。”高兴的将自己细臀下的小长椅挪出一小半,无双却半点也不曾为自己的处境担心过。 “你是怎么发现我*近的!”唉,最后静默默的收起了自己的眼神,缓缓的与无双坐在了一起。说实在话,她今天晚上来,不是为了引起什么争端的,按照计划,毕竟明天她就要动身去日本了。 “不要忘记了,我也是‘天规八将’,甚至是‘狂四天王’之一啊!”依然看着月亮,无双的语气并没任何的波动,一点也没有把刚才静的危险举动放在心上。 “明天你放心的去日本吧!你先和木前辈动身,随后我们天规四部的大军就会一举压境,到时候你在木前辈的帮助下可以放心的与政-德光等人谈判,假如他们愿意交出‘影武者’的大权,那是最好;如若不愿意的话,那么就要看看他们有多少斤两了!虽然狂不在这里,没有办法调动‘天将’一脉,可是最少我们狄、玄、皇、羽轩辕四部也不是吃素的。” 听着无双信心满满的话语,静内心深处可是很不平静的,因为她这一次去日本的目的,已经变的很明显了——夺权。 “你在犹豫什么?”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虽然眼睛看着月亮,但是不用想无双也可以猜测的到静此刻的神情。 “无论日本人多么的令人讨厌,可是日本都毕竟是我们生长的地方;也无论‘影武者’是多么令人不快乐的回忆,但是那里也总是哥哥和我效忠的组织。” “恩哼,然后呢?” “我想,这一次假如我以现在的身份,再回去用兵临城下的方法强行夺权的话,应该会是很让人感到难过的一件事!所以我想……” “你现在的身份,什么身份,叛徒?可是你不要忘记了,当初‘影武者’是怎么对你的!那个政-德光又有什么本事被人称为‘少君’!假如他们不是用这些见不得人的小伎俩的话,现在坐在银座地下‘影武者’总部发号施令的,应该是你——‘洛’,而不是他德光!”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但是我想的是,能不能在我回去之后,由木叔出面,先召集当初一帮愿意站在我一边的老臣们。我们可以和平的取得‘影武者’的指挥权,而并不需要这样让天规最精锐的‘轩辕四部’与影武者最精锐的‘影武士’进行厮杀!” 抬起头来,看着无双,静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小儿女的神态,有些东西,该去做的时候就必须要去做,这并没有什么好拒绝的。假如有必要的话,甚至“洛”这个曾经令所有日本人感到胆寒的“阿修罗”,也绝对会出现在主战场之上。只是这一次,对组织有种莫名愧疚的静,希望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进行而已。 无双也回过头去,看着静酷似平静的眼眸,嘴角边不自觉的闪过一阵的苦笑。 “假如,有时间的话,当然可以像你说的计划那样进行。可是,可惜的是我们没有任何时间可以用来拖沓了。根据我们的要求,相信任遥轩对刺客军团的夺权行动已经让KEN在进行了;我们也已经对潜龙组、七刹、零、火凤等组织提出了劝戒;假如一切顺利的话,到了这个月26日,只要狂出现了之后,那么天规也绝对可以纳入麾下;而你只要在此之前拿到‘影武者’的生杀大权——届时,我们亚洲北面有潜龙组、七刹、零三个杀手组织,东边有天规和影武者两大势力,南面有刺客、火凤二支强援,那么暗黑世界的屏障也才会连成一线,争取到可以与托马斯整个计划对阵的筹码!你明白吗?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冒然不冒然,愿意不愿意的选择了,你一定要取得‘影武者’!” “唉,”看着无双不可置疑的眼神,即便是一向强硬的静,最后也仅仅只能是以叹气而告终了。不过,既然叹气,那么同样的也就代表着让步。 “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这一次,假如不为难你的话,那么死的人不会是一个两个、也绝对不会只是我们这一帮人,国、俄罗斯、韩国、日本,甚至是亚洲,都会绝对的陷入前所未有的灾难之,而相信所有人恶梦的主角都会变成——托马斯。” 静知道,无双的话可不是在吓唬谁,所以即便是感觉自己将要去做的事情可能会和自己道义上的观点不同,但是却还是点了点头。 看着默默不语的静,无双没有理由不相信,等这个月26号再见到“狂”时,静一定已经是“影武者”的少君了。 在这阳台之上,虽然此刻正不断有着些许的微风吹佛,头上的明月也越发明亮了,可是一边是个总军师在出谋划策着,一边是一个沉默不语的执行者,其的气氛不要提有多么沉闷了。 就这样,静静的沉默了好久…… “在年前,发生那一件事情之前,‘狂’也经常会陪我看月亮。”拍了拍手,无双不想在说些什么扫兴的话了,干脆就把话题扯到了两人唯一会关心的事情上。 “狂?他不像会是个去看月亮的人啊!”静也感到了气氛的沉闷,不想再去关心那些是是非非,顺口就问道。 “不像吗?是的啊!假如没有人化装的话,那么我敢保证在我十五岁起,一直到那件事情发生前,一起跟我看月亮的一直是他!”自嘲着,无双终于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呵呵!”静也是一样的,抿着嘴,只有在提到某些人的事情时,才会笑的很开心。 “虽然天规里甚至包括下人、随从都一定会是训练有素、随时可以取人性命的杀手,但是我自小到大,在他的保护之下,这么多年来手上一直没有碰到过血迹,所以我从小就很感激他!直到,这样的感激,变成了爱慕……” 有些东西,不是不能说,而是放在心底才会更加的珍惜;而有些花朵,不是不开放,正是埋在土里,才最显得难得与美丽。正如,无双对狂的感情一般,总有一天,要么会开花结果,要么,也终究会随风淡去的…… “‘天规八将’,‘狂四天王’,其坐镇的总军师,居然没有碰过血?” 静不自觉的,将语气调整了一些,显得有着温度与友好。毕竟,她近来也终于明白感情是怎么一回事情了,无双的处境是容易得到她怜悯的。 “奇怪吗?我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要当杀手啊!”偷偷的抹去眼角的泪水,无双永远都是恬淡的无双,“很小的时候,我就被‘那个人’送到了英国,从此改姓宇,再也就没见到过自己的母亲了。不过,宇家当时的主人却是我的姑姑,她并不愿意我像一般的千金大小姐一样过的锦衣玉食、过的极尽奢华,然后变的一事无成,最后将宇家的家底败光!” “所以她把你送到了天规?”静有些可以猜测得到无双的故事了。 “不错!其实说起来,我之所以会站在狂的一边,跟我姑姑和二长老的交情有关系!我就是为了被训练才送到天规来的。然后,就认识了小五、流风、明澈,还有他!” “恩?为什么给我感觉,你在提到他时,总跟流风那帮人提到他时差距那么明显呢?” “有什么差距?”无双好笑的问。 “流风等人对他是敬畏还有恐惧,而你讲到他时,给我的感觉是……很……” “温馨!” “不错,很温馨!”静疑惑的看着无双,这是她第一次单独的跟无双在一起,谈起“狂”以前的事情。 “他本来给我的感觉就很温馨啊!让我想想,我是在什么时候第一次见到他的,好像是在蛮荒岛吧……那里是专门给天规的少年杀手用来进行生存训练的。在那里只有很少的一些粮食供给,岛上除了野草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如果不想饿肚的话,要么只能吃那里带毒的草料,或者要么就杀掉其他人,抢其他人的食物,熬过一个月,那么一个月才会来一趟船的才会接走剩下的生还者。” “那么你见到狂时,他在……。” “我见到他时候,他正被七个人围住呢!” “怎么了?被七个人合伙抢了?” “不是,是他一次性一个人抢劫七个!” “哈哈,我就知道!” “哈哈!” 非常不淑女的,无双和静抱头大笑起来,想不到以前的狂还有这么“宝”的时候。 “然后呢?” “然后,你也知道我的身体一向不好,才到了那里不到三天,就因为东西被其他人抢光了,又累又饿的病倒了。我真的以为,我那一次死定了,但是我没有哭,早在我被人当垃圾一样横扫出门,送到英国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不能哭了。晕晕沉沉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后,就发现有人在为我煮东西。是那一种稀烂到不能烂的小米粥,里面很咸,相信那多半是海水的味道,而且还充满了小沙砾,但是我还是一口气喝了一大碗。那个人,就是狂。从那时候起,我每天只需要呆在小洞穴里发呆,他都会带着食物来给我,甚至是帮我煮好,端到我面前给我。只是,我却发现他每天身上带着的伤痕数量越来越多,直到某一天他脱下带着血的衬衫,露出自己那满身的伤痕时,我才真正的感到了震惊,也终于了解到他每天给我带回来那么多的食物,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也是从那一天起,我才对这个当时在我面前拽的个‘二五八万’一样的家伙,有了第一丝的好感。记得,在那一次我们乘船回去之前的那一个夜晚,月亮也很圆,也很明净,他就是坐在那个月亮底下,一眨不眨的看着月亮。我也就呆呆的陪着他看,因为我也想看看他在看什么——好吧,我或许该换个说法,因为这么多年以来其实可能一直是我在陪他看月亮,而不是他在陪我看。第二天,我们登上了船,那时候我才发现,整个蛮荒岛,只剩下我跟他是活着的了;而我想,假如不是我生病的话,整个岛屿至少还能有七、八个人可以活着和我一起回家的吧!” “狂……看起来,从小,就是个可怕的家伙……” “是的,从小就恐怖的家伙。”无双苦笑着,她不否认狂所做的一切,她只能保证狂至少一直都在保护着她。 “不过,直到后来很久一段时间,我才终于明白这个家伙为什么会救我!” “因为他的姐姐?”这时静打断了无双的话,揣测的说。 “你很了解他?”有点诧异的,无双惊讶的问。 “不,谈不上了解,但是由‘G’可以为‘狂’连命都不要,我就可以判断‘狂’对他姐姐也是一样的!” “不错,就是因为他有个可能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姐,所以他才觉得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是值得保护和珍惜的,也因为这个,他从来不杀女,也不会对女人生气——可是在他身边的男性就惨了!” “呵呵,难道说这个就是小五、流风、明澈这么怕‘狂’的原因?” “可能吧,但是谁知道呢!”抱着自己的腿,无双嬉笑着说,总之她是不会怕的。 “唉,算了,都过去了……能说说你和‘萧哲’之间的事情吗?” 再次抬起眼睛看着月亮,似乎无论笑的多么的开心,也无论在外人眼前表现的多么的智慧超群、指挥若定,但是在看着月亮的那一刻,无双总是会显得特别的忧郁。 “当然可以,不过,这个要等到我回国之后了!”安抚的将自己的手放在无双肩膀上,似乎静也发现了,每当无双看一次月亮,就会感伤一分。 “以前不明白‘狂’在往星空看些什么?直到后来自己看懂了,才觉得伤心,不过,假如连伤心都不能去伤心了,我还能做些什么呢?呵呵,所以在英国,我才会喜欢晚上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登上古堡的顶部,坐在藤椅上,静静的看着那一轮可能和我很近,又似乎很远的月亮。” “为什么伤心?” “我不知道‘狂’看着月亮当时在想些什么,至少我在看到月亮时,会让我感到自己和身边所有人的可悲与可怜,似乎永远也只知道去争夺眼前的一切,而并不知道开始到最后自己什么都得不到,同样什么也不会有,什么也带不走。”无双轻柔的拂过自己那散落在脸颊边的青丝,一边带着不胜唏嘘的口吻,说的很是淡然,却怎么也抹不掉眼那一抹的黯淡。 她本不是那种喜欢去天天算计别人的女,可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她又必须每天重复做着这一件事情,而她最心爱的人却可能永远也不会发现她牺牲了多少、牺牲的多大。 “什么也得不到吗?可是,假如我们不去阻止的话,有些人的胜利不是近在咫尺了吗?”静的嘴角边也开始带着一点揶揄,刻意回避了无双直指的对象,将目光看向了那轮皎洁的月亮——果然,在这个距离看,月亮总是特别的明亮。 “是吗?近在咫尺?”默默的拉起静的手,举到空,无双的语气里还是那么的平静如常“来吧!试着把眼前这个看起来就在眼前,近在咫尺的月亮握在手心里,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摊开,你看看自己的手上还剩下些什么。” 无双的话里总是带着那一点半点的忧愁与智慧。静看着眼前,眼充满了小狐狸似的狡猾与恬淡的女,内心深处,不得不感到一阵气馁。因为她不得不承认,无双身上有一样东西是她所没有的,那就是知性的一种美丽。这样的美丽感觉,只会出现在一个充满了智慧,与看透了世间冷暖,熟知人世百态的女身上。 原本,静平日里是不会在意这个的,可是当一个女人会自觉不自觉的拿自己跟别人比时,那就只能证明她已经恋爱了。 可是,就在静悄悄的跟无双对比着时,无双又何尝不是呢?静羡慕无双的知性,而无双也羡慕着静的坚韧与坚强吧!有了这样强硬的性格,才使得在无双面前的静,显得是那么的令人羡慕与值得推崇。试想一下,假如无双自己当日有这样性格的话,那么她就不会因为内疚而远走他乡,也就不会跟‘狂’擦肩而过,甚至是静跟萧哲恐怕也就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一切的一切,都是无双性格软弱的悲哀。 “或许你说的对,”终于,静浅笑着,友好的任由无双拉着自己的手,看着那一轮银月,只觉得自己内心也受到了荡涤。 “有些东西,就像天上的明月一样,即便是已经到了眼前,就在手边,近在咫尺,但是看到的却也并不证明自己能够得到,托马斯或许现在还不知道,但是不要紧——他很快就会明白这个道理了。” “影武者”少君的位置,我“洛”志在必得,影武者里那些当初流放我的家伙们,你们看着吧,我回来了! ——在跟无双说完话的同一时间,静在内心坚决的发誓道。 ------------ 第十章 麻烦 “看起来……一切都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了……”温泉内,一声难辩模糊的声音,忽然在空旷的私家大温泉室里响了起来。懒洋洋的声音,虽然说的很模糊,但是却依然恰到好处的传到了室内的每个角落。 现在,整间的温泉室里,除了正舒适的躺在水池央的男人外,只有其余两个连呼吸都觉得紧张的属下,正低着头等待着吩咐。不过,这两人的身份,却显得颇为值得玩味。 “是的,先生,一切都正按照你的计划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相信不久之后,亚洲会完全掌握在您的手上!”听到那个男人的话,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却千真万确的出现了。这个声音属于天规的三长老,那一个永远脸上带着笑容的老好人。虽然现在他的脸上严肃的沟壑纵横,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认出他那一张老脸。 “天规方面,一切都没有问题吗?”慢慢的露出自己独特而温尔雅的笑容,在水池的人,也依然是一个曾经熟悉的脸庞。没错,是托马斯! “一切正常,正如先生你数年前计划的那样,我已经用三长老的身份,鼓动‘天规’长老会的那帮笨蛋们,将能够日后造成威胁的人,全部驱逐出去了,而剩下的人都只是废物,只要再过不久,双方进行一次激战之后,那么亚洲天规方面的任务,我想我也已经可以宣告完成了!”三长老的话里,饱含了阴谋的味道。“有威胁的人”和“剩下的废物”?还有“双方”?估计说的就是“狂”与“耀武”两股势力吧! 果然,三长老的话也证明了,无双的判断是大致上是没有错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早在很多年之前的计划之,都有着真正的幕后黑手在推动着一切的发生。不过,唯一的疏漏是,想不到真正属于托马斯属下的,只有三长老一人,而并不是“天规”所有的长老们。 “很好……那么,你呢?”慢慢的斜过了头,托马斯静静的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另外一边。 “‘影武者’一切的状况如常,属下已经完全安排好了,随时可以进行权利的交接。只是有点出乎属下意料之外的是,好像少君-德光最近似乎……” 宫本?假如大家没有忘记的话,每次被政-德光当做出气筒,骂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家伙,可不就是他!真是难以想像,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人会是他而不是其他人。 “怎么了?说下去!”危险的眯起自己的眼睛,托马斯语气不善的问。 “最近他似乎和天规的某些人走的很近。准确点说——似乎有人捞过界了,先生!”愤恨不平的宫本,咬牙切齿的看着身边的三长老,他话里的“某人”似乎特指的很明显了。 “捞过界?”一向喜欢把该做的事情向属下交代清楚的托马斯,可不喜欢有人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是这样的,先生!原本我希望借用德光的手,去打压‘天规’的那一批出走的潜在威胁,可惜,因为‘刺客军团’袭击的缘故,致使‘影武者’的行动没有实行。一方面我认为假如德光出手遭遇失败的话,那么至少可以削弱他在‘影武者’的影响力,而另一方面,假如成功,也可以加快解决接收‘天规’的进程。”三长老的话说的很是动听,但是托马斯能够听进去多少,那只有天知道了。 “真是笑话!德光还有什么影响力可言。假如不是阁下多事的话,在三年前我收买‘影武者’长老们驱逐了‘洛’之后,早就在等待时机废黜‘德光’,这个名义上的少君了!”宫本反唇相讥,根本就不给三长老任何辩驳的机会。 “废黜?你有这个能力吗?假如可以废黜的话,我想你在三年前就已经废黜了,何必等到现在?”三长老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表面上曾经是个老好人。 “你这个,老不死的家伙,真是一个不可救药的……” “愚蠢的笨蛋,只继承了日本人的愚蠢!” “你说什么……” 就在事态要进一步发展的时候,只听“啪”的轻轻一声清响,仅仅是被托马斯用手拍打的温泉水面,滚烫的恒温沸水立即就仿佛受到了巨大的轰击一样,刹那间四溅的水花化做箭簇一般开始朝四周劲射而去。一石击破千层浪,四面八方,随着“哗、哗”的数声水流冲击,瞬间原本和谐的私家温泉室,不多时就已经变成了千穿百孔的模样。 既然出手,那样同时也证明,托马斯生气了。 低着头,浑身还在滴着水珠,却丝毫没有受伤的两人已经连话都不敢再说半句了。只是在不经意的挥手间,托马斯所表现出来的恐惧实力已经足够让人感到颤抖与震惊。 很难想像,像是刚刚这样的“水箭”,假如穿过人的身体的话,会不会像那些岩石一样,留下一个个的窟窿。 “我讨厌有人在我面前无视我的存在,这一次,只是警告,下一次,我会直接就会要了你们的命!”或许,是因为自己所策划多年的计划就将要迎来成功,所以这些家伙在自己面前也就显得越来越放肆了。托马斯不得不提醒他们一下,既然是走狗,那么自然要有走狗的样。 “对不起,先生!”两个原本嘈杂的声音,这一次的话就说的很一致。 “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们两件事情!”仔细思索了片刻后,托马斯最终百无聊赖的说道,“第一,天规那方面,我想既然有能力统领亚洲这么多年,那么他们一定也有着自己独到的地方,所以我不相信‘天规’的霸主时代真的能够这么容易完结。至少,我对年前那个在太平洋上亲手杀了自己姐姐的年轻人感到期待,我想我很快就能再碰到他——我为他准备了的‘礼物’,已经准备了年了。第二,影武者,我忽然改变了主意,我还想多留德光几年,其实不用隐瞒你们的是,德光一直都是受到我的节制。当然,他并不知道宫本你是我的人;而我也从来没对你们说过罢了。第三,刺客军团在几个月前,曾经有一次大规模的人事调动,清除了一部分任遥轩的人,而换上的,却全部是我的眼线,也就是说,刺客军团也差不多会成为我的私人财产了。” “给‘狂’的礼物?那到底是什么!还有德光那个废物,他居然一方面跟‘天规’走的很近,另一方面依然节制在先生手上?至于刺客军团?什么时候先生的人已经开始更替完那边的部署了!”托马斯口所说的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突然和诡异,很容易让人一时间找不到头绪。疑惑的人其就包括三长老和宫本。 “相信德光无论在你们任何一个的眼里,或许都只是废物吧?”冷漠的在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只有在托马斯的心里,所有人才都是废物,“可是,我要告诫你们的是,任何一个人,既然他能够身居高位,那么必定有他的生存之道,假如你认为某些人是废物而鄙夷他的话,那么你永远也没有机会发现他眼里偶然闪过的寒光!至少,就我所知,德光在自以为瞒的住我的情况下,招收了大约一千多个随时可以为他去死的死士,并且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些小动作了——我很企盼的等待着他干些什么!” 低着头,再也没有人会对托马斯所说的任何话表示怀疑。有什么东西,能够比的上一个本身具有超强实力,又无所不知的“神”,更加的让人感到恐惧呢? “还有一件值得大家高兴的事情就是:任遥轩果然没有辜负我的希望啊!”紧接着说其他的思绪,现在的托马斯越来越感觉自己的生活充满了空虚,这就是无敌的孤独与悲哀,他迫切的需要一个对手或者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来充实生活。 “假如有人认为我几个月前去找任遥轩,仅仅是想让他低头甚至臣服的话,那么就大错特错了。我原本就没指望过一只猛虎能够向我表示尊敬,因为以他那样的性格与胸襟,使得我也从来也不会痴心妄想——或许遥轩会觉得我正在得妄想症,想要以自己的势力让他让步,但事实上,我没有。从一开始到最后,我的想法也只不过就是让任遥轩帮我一个忙而已。因为我相信,假如在得知亚洲有危险的时候,任遥轩一定会是个合格的‘盟主’,等到他聚集所有亚洲金融势力的时候,好戏才真正的上演。我承认我讨厌麻烦,与其日后一个个的去清理,我情愿选择一次性全部解决!” 原来在处理遥轩的这件事情上,并不是托马斯的失策,也并不是狂妄自大到了没边。相反是所有人都把托马斯想的太简单了。他只不过想一口吞掉亚洲金融界罢了! 汗水,慢慢遍布了三长老与宫本的额头,因为他们确实感到了恐惧。自以为跟随着托马斯这么多年以来,真的就已经很了解这个人了,可是最终的结果却仍旧是对他的一片空白。这样的人无论跟自己是处在什么关系上,都实在是太值得堤防与注意了。 “怎么样?你们是不是会觉得,接下来的几个月,亚洲无论黑暗世界还是现实世界,无论杀手还是金融界,都会变的很有意思呢?”忽然非常绅士的笑出了声音,其拥有的那一种爽朗与豪气,一点也不像是一个阴谋家所拥有的。 不得不承认,托马斯-格勒是一个枭雄,一个来自异国他乡的真正枭雄。 “可是先生,我不明白!”就在这时,努力的积攒着勇气的宫本,小心翼翼的站了出来。 “还有什么问题,问吧?” “既然刺客军团也已经将要变成先生的财产,那么为什么又要进攻已经完全掌握在先生您手的‘影武者’呢?”宫本问的这个问题的确很值得思考。 托马斯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再次面无表情的用手撑着自己的下颚,斜着头看着宫本。“你们谁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北海道吗?” 托马斯反问的问题很奇怪,问的三长老和宫本面面相觑。 “那是因为,除了北海道有着全日本最原始的自然风光、茂盛原野和一望无垠的雪地外,还西临日本海,南濒太平洋,东北滨鄂霍次克海,西南以津轻海峡与本州毗邻,北隔拉彼鲁兹海峡,同库页岛相望,为扼控两峡出入的战略要地,自古固有‘日本北门’之称。 一个并非生活在亚洲的白人,更甚至是一个并非出生自日本的外国人,居然会熟知日本地理到连宫本都感到吃惊的地步,托马斯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先生的博学多才,真的已经到了令我们叹为观止的地步了!”三长老说的这句话绝非奉承,事实如此。 “的确,想不到先生对日本的研究之深会到这样的地步,真令人汗颜!”宫本也说出了心里话。 “不,我之所以会知道日本的战略位置,并不是因为我研究过日本地理,而是因为我所花费最多时间的是在亚洲各国的战争历史。”托马斯慢慢的从温泉站立了起来,却继续自己的话题,“在我研究完亚洲历史之后,忽然发现一个古怪的现象,我称之为‘排斥定律’。无论是朝鲜也好,或者是日本,或者是俄罗斯,或者是国,也无论他们是不是本国、本民族、本家族在互相的争斗,互相的攻击,互相的压制,只要一旦有了外来力量入侵,他们会立即放下自己的仇恨一致对外,直到消灭外来入侵者后,或者他们又会自己打起来。以他们的观念看来,自己人打自己人是一回事,但是别人进攻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在这一点上,我很佩服亚洲人。因为就欧洲各国的历史而言,在世界明的元帝国-成吉思汗横扫欧洲之时,我找不到欧洲人放下国家仇恨,相互帮助,直到进行抗衡的半点纪录。” “那么先生你的意思是……”三长老看着托马斯一步一步的从温泉央走上岸来,忽然脸色一变,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宫本这时候也马上想到了,脸色变的颇不自然起来。 “我想的很简单,无论‘天规’也好,‘影武者’也好,我得到他们的目的,并不是说要让它们永远的为我服务,而是希望借它们消灭亚洲所有不服从我的组织,直到两败俱伤的消耗光这两个组织对我具有威胁的亚洲第一、第二大组织的所有力量,那时候我欧洲和美洲的杀手军团才会到来,彻底解决亚洲所有杀手组织。”看着自己两个属下的脸色慢慢变的惨白,托马斯嘴角显露出一丝不明的笑意。很明显,他要的是毁灭,而不是征服! 随着“啪”的一声,千穿百孔的纸门忽然从打开后又再度闭合起来,沐浴完的托马斯显然已经离开了温泉场。 “好像那个叫‘洛’的女,在今天会到达日本,宫本回去准备‘热烈’的迎接吧”…… 纸门内的一切,那淋漓的数光,又忽然折射在宫本与三长老的脸上,一切显得不真实起来;而纸门之外,却又似乎传来了托马斯淡淡的吩咐声。不过,既然先生说“洛”会回来,那么“洛”就一定会回来。已经没有人有心情去怀疑这一切了。 7月4日,午1点钟整,“洛”与木鹰黎到达日本后的第三个小时,得到命令的宫本北海道起飞的飞机刚刚抵达银座,无双在香港乘坐的汽车正要到达目的地时—— 南市,一座规模不算大,却显得很隐蔽的宾馆内,正有着一对男女,才开始吃着今天午的午饭。 “我们再换一家宾馆吧,这家宾馆的伙食真的很难吃!”雯雯低着头,一方面细细的咀嚼着自己口里的食物,一方面评头论足的说。 已经懒得再去不断的换着自己的藏身之所了,狂面对着雯雯的建议,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采纳的意思。反正相信自己只要没有到时间去找“长老会”的那帮家伙报仇的话,流风和老爷等人,也一定不会真的千方百计,甚至不惜挖地三尺的来寻找自己的踪迹的。 狂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疗养生息,好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巅峰。就完全如无双判断的那样,他故意放弃了6月26日这个会让自己心潮澎湃的日,选择了7月26日。 “哼!”见狂完全不理会自己的意见,雯雯非常娇蛮的撅起了自己的嘴,用来表示自己的不满。不过,近来的雯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一下变的乖巧起来,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睡觉的时候睡觉,狂在思索着自己的事情时也跟着发呆,总之表现的比以前好多了!也没有再让狂感到头疼过。 似乎感觉不到雯雯的不满一样,依旧沉默的没有说话,狂已经开始回忆起一点年前那“心如止水”的境界了。 可是就在这时,狂的眉毛一跳,突然就从椅上站了起来。在“狂”这样极限强者的感官世界里,他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慢慢的向自己闭合的窗户走了过去。透过一丝的间隙,狂的双眸定格在了对面大厦,那隔着有色玻璃,常人难以发觉,却于正午阳光下闪烁着的一点点金属反射的光泽上…… 是望远镜?看起来这几天自己的感觉没有错,真的有人在监视着这边;而监视的目标最大可能或许就是自己吧。还有,似乎这两天这间宾馆进出的客人开始显得特别的频繁,甚至每日来打扫的服务员也开始变的陌生起来了。完全不是当初自己在进入这家宾馆时所观察到的那些工作人员。其,一定有着什么不好的预兆。 默默的拉上窗帘,狂回过头,“你想回家吗?” “想,当然想了!”正开始赌气的想把自己的嘴塞的满满的雯雯,头都不抬的继续着吃着。她要把菜吃光,看这个家伙以后还敢不敢无视自己的意见! “那么我等一下开车送你回去!” “啊?”赶紧捂着自己的嘴,停下了动作的雯雯吃惊的看着一脸认真的“狂”。 “喔补绘取!”因为嘴巴塞的太满而说话不便的雯雯,使劲的咽着自己嘴里的食物。 “狂”有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金色头发的丫头,轻轻的递给她一杯水。 “谢谢!”喝完水之后,好不容易才吞下了食物的雯雯,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次“我不回去”。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回家吗?”重新坐了下来,狂奇怪的问。 “那是以前,可是,我现在要……要去发现你的秘密,还要帮静姐寻找你的罪证,还要,恩,还要向你报复,所以我不回去!”雯雯就是死活不走,仿佛当初那个被“绑架”的是别人一样;也仿佛当初吵嚷着要走的不是她一般。 “你听我说,不是我不让你跟下去,而是现在跟着我或许会有危险!”难得耐心的,狂解释着说。虽然原本,他没必要解释那么多! “危险?有危险难道你不能保护我啊!”理直气壮的看着狂,雯雯觉得眼前这个家伙比KEN还要厉害。 “保护和冒险是不一样的,我可以保护你但是却不能让你冒险!” “我不走,就是不走!” “一定要走,既然我把你从KEN的手里安全无事的带出来,那么我就要保证把你丝毫无损的再带回去!”狂的话显得很是无奈,但是有些男人之间的约定,却是一定要做到的。 “你……你、你居然撵我走,你忘恩负义……你嫌弃我!”一阵凄苦一下就涌上心头,雯雯的眼泪好像不要钱一样就开始酝酿了起来。 这个家伙,自己陪着他风餐野宿、自己陪着他到处流浪、自己又陪着他到底躲藏、自己还陪着他四处游荡——最终这个家伙居然还嫌弃自己累赘。真是负心人啊! 看到雯雯的眼泪又快掉下来了,狂简直无语到极点了。 “你嫌弃我累赘,你这个家伙居然嫌弃我,呜呜呜呜!” 伸出手,想去擦掉这个妮的泪水,狂只能轻轻的叹气了,或许真的是上辈欠了他吧! 就在“狂”想办法安慰雯雯的时候,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真的是半刻也不得消停。忽然只觉得地动山摇,一阵激烈的摇晃使得狂不得不立即将雯雯护进自己的怀,避免被下坠的和乱飞的不明飞行物砸。 爆炸过后,“狂”知道,麻烦来了。因为似乎*小爆炸引出自己想找的人,然后趁混乱刺杀,这样的剧情实在是在杀手界显得太老套了。不过,在天规内部,却还有一对很呆板的兄弟喜欢用这一套。 看着被自己抱在怀里,显得有些羞涩的女孩,狂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想其他事情了。 “现在好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狂无奈的说。 “本小姐乐意!”邹了邹自己小巧的鼻,雯雯开心的说。 真是不知道死活! ------------ 第十一章 强援 值得庆幸的是,两人置身的房间是宾馆内层的豪华套房,房间里宽大的空间有的是可以当做掩护的东西!扶起着雯雯,闪身退避到窗帘遮蔽的视觉死角。 “砰、砰、砰”的数声枪击,果然在狂的预料之,对面响起了狙击枪的巨大响声。四、五把狙击枪数弹齐发,玻璃、碗碟、花瓶、电视,能够破裂的东西依次都被扫射而爆炸了。按着雯雯的头,终于等到枪声过后,再没有做任何的迟疑,快步走向三、四米外的房门,边拉着雯雯,“狂”的音量边不自觉的压低了,“我们先离开这里,走出房门后,我们按以前出去的路线,不搭电梯,走楼层间时尽快往下跑。” 招呼着,一边注意身边的情况,楼层间的爆破声就在这几句话的工夫越发密集。意识到身边少女没有意料的反应,“狂”诧异的低下头,该不会是刚才受伤了吧? 意外的对上雯雯瞪得大大的眼睛,没有畏惧胆怯,这个少女对身周明显不对劲的状况,竟表现出意外的好奇与跃跃欲试。 “太棒了,你还不知道吧。告诉你我可是柔道段。”摆了个单手空击的手势,雯雯这妮还真不是一般的不知死活。 “我不是和你开玩笑,这次来的人不少,而且每一个都是杀手界里的顶尖的人物,你给我严肃一点。”杀手对危险敏锐嗅觉告诉“狂”,这一次,那对古板的兄弟所想的恐怕不仅仅是想给狂“一个教训”或者“一个下马威”那么简单。 “我不怕。本小姐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被吓到的。”雯雯的底气略显不足,“狂”眼底的阴沉让这个向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轰”的一声,距离刚才间隔楼层的爆破,爆炸的威力和所涉及的范围明显又离狂和雯雯所在的房间更加逼近。那两个白痴兄弟,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这么着急着轰自己出门是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狂的嘴角浮起丝冷笑:“我再问你一次,你走不走。” 咬着嘴唇,雯雯只是挨着狂,小手紧紧的攥着狂的衣服。 “不走的话,就算了!” 听着“狂”说不出是无奈还是不屑的语气,雯雯的心头忍不住一阵失落,她只是想帮他,在他遇到麻烦的时候能和他站在一起,仅此而已啊,也不可以吗?这个死没良心的! 在雯雯莫名感到失落的瞬间,“狂”豹一样灵敏矫健的身体动了。突然身一轻,就被狂抱在了怀里,随后的一阵激烈的晃动,感觉狂在狂奔后就云里雾里,被抱着就在也不想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 “老板,目标在我们望远镜监视下消失了。” “愚蠢,真是群饭桶。” 面对通讯器诚惶诚恐的声音,扬威的语气流露出一丝阴狠,“可以了,那么就不要再去管了,现在你带着你的人立刻给我滚回来,记得把摊收拾干净。” 这回似乎事情有些意外了,原以为狂会往外面跑,谁知道居然到现在也没看到人影。 “操,果然是不能指望这群笨蛋啊。”非常不满的扬威,语气不善的对自己哥哥说。 “哼!如果仅*他们这样的素质就可以对付狂的话,我们的存在不就显得有些多余了吗?”耀武的嘴角露出一丝不在乎的笑容,阴森森的。 “不要出什么麻烦才好……”扬威却显得没有哥哥那么的乐观,不自觉的小声嘀咕起来。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到现在这样的时候,你不会害怕了吧?”耀武惊讶的说,撇过头去看着自己这个一向争强好胜的弟弟。 “怎么可能!”即便是心里害怕,但是扬威的嘴里可半点都不认输。 “那就好,其实说起来,这一次应该是我们的嬴面比较大才是!” 到底是略胜一筹啊,懂得在该说话的时候说话,也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才能消除弟弟的紧张感。这也就是耀武比扬威更厉害的地方!心计城府,知道如何因人就利。三言两句就将这位兄弟勾到自己同一阵营。 “总之,因为首领那个位置是大哥你时刻惦记着的,所以我才会帮忙,事实上我从来没有把什么那东西放在心上。” “无所谓,这么多年以来,哥哥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除掉狂以后,一切还不都在我们兄弟的掌握;而且今天的这一战,如果败了,我们在‘天规’就再没有立足之地,难道你想长老会那般老家伙笑掉大牙。” 随意的跟自己的弟弟闲聊着,耀武扬威这一对兄弟,假如单纯的以兄弟感情而言,还是非常的和睦的,虽然这对兄弟平日里草包事做多了…… 不断的奔跑着,闪躲着寻找容身之所。现在狂的当务之急就是先把雯雯处理掉。想不到事过境迁,居然会在这里见到那对笨蛋兄弟。似乎事情无论过了多久,该面对的也还是要面对。拉着雯雯的手,就在刚才神不知、鬼不觉闪出房间的“狂”,此刻的心境破天荒的居然成功的进入了做为一个极限杀手的应有境界——“心如止水”。想不到几天来的努力,倒比不上外力的一次威胁。 微不可觉的冷笑着,就在雯雯执意不肯离去的那一刻,狂的内心其实是动了的。扑天盖地的回忆压来,关于“G”,关于无双,甚至关于“萧哲”心的静,还有即使明知生命有危险,也不肯独自离去的雯雯。第一次,在被伏击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狂动了恻隐之心,殃及无辜,这样的事情还是尽量避免吧! 只要干掉那对兄弟就好了,内心里,狂就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记忆,对“天规”内部“天门八将”的力量配比还停留在年前,“G”出事前的那个晚上。长老会下达的命令,在南太平洋公海海域上,那艘注册了巴拿马国籍的豪华油轮,还有那夜的电闪雷鸣……年前本该就死去的人,命运不肯放过他,让他苟延残喘着直到今天。那么今天就也由他来结束掉一切好了。 独自一人慢慢走过静悄悄的楼梯,内心汹涌着的波涛也随着目的地的接近而渐渐平息。 最后终于找地方甩下了雯雯,之后,狂已经无所牵挂了。 大凡杀手决斗,在都市只有两个地方是最合适的,一个是天台。可是以耀武、扬威引爆炸弹,想要让人往外走的想法看来,他们早已经把人放到了建筑物的外面。所以天台现在反而是最安全的;而另一个最适合决战的地点,那里既没有人打扰,又地域空旷——地下停车场! 还真会选地方,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狂就在沿着通道,走进地下停车场时,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就像是有经验的探险者,会感觉的到前方的草丛正隐匿着一条毒蛇一样。这样的感应来自本能! 身体在空划过一条美妙的弧度,就在这瞬间,狂原先走动的路线上,一只横在路央来不及被清理走的垃圾桶,“砰砰砰”的数声,已经立即变成了马蜂窝。 同时,十数条人影好象鬼魅自原本空无一人的地下停车场一跃而出。利落的身手,冷漠的眼神,和同时进攻目标的和谐,看来对方还真的看重自己,初登场就倾尽最优装备了。 冷笑着,不闪不避,狂随身向前冲去,丝毫也不管跟这些家伙打会不会有损自己“亚洲第一”的身份。“狂”的身手没有花巧,没有试探,全是实打实的最强有力的攻击,每一下,只要被他力挟千均的拳头腿脚扫到,在对手的惨呼还停滞在喉头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废了。说不上是几秒,有得只是比伏击对手更快的反应速度和攻击力量,侧身、回踢、空击、重拳、一连贯的动作快到令人乍舌。击了胸骨就会立即有碎裂的声音传出来,而颈椎则会立即折断,手骨在对拳时也会变的粉碎。到处是骨骼的破裂声连绵不绝,但是却全然没有惨叫声,无论如何的痛苦也是依然如此。十数名以快速攻击刺杀目标的一流好手,在狂一系列快速优美到超乎想象的动作,像徒具威猛外型的偶人,丝毫没有招架之力,就已经立即全部被干掉了。连最近距离的人都无法估测出在刚才的一瞬,狂到底发出了多少次,致人死命的强势攻击。 动和静,生与死,只在这一瞬,刚才活跃在四周,蠢蠢欲动的杀手们,现在只是一堆堆横躺在地上,连呻吟都没有力气的死尸。没有任何的悬念,一个照面已然变成了尸体。 “轩辕八部”每部的人马本来就不多,一部最多也就只有一百来个的样。自己“天将一脉”最为强盛,也不过只有区区一百四十多人。可是,就是*着“轩辕八部”这一共不到一千人的人马,却保证了天规在亚洲不可忤逆的权威性,一代一代打压的所有亚洲杀手组织千百年间不能抬头,“八部”的战斗力间接证明了“兵不在多,取之精锐”这个说法的正确。可是,八部的人强不假,只是最可怜的是平日里可“以一挡”十的他们,却碰上了平日里可以“一骑当千”的狂。所以他们被轻易干掉并不丢脸。 时间似乎都在之后凝固了,“狂”冷漠抬起头,如果角度合适的话,可以看见他那双漆黑如夜的瞳孔,竟是静到无波无澜。没有大悲也没有大喜,这就是“心如止水”,这就是最高的境界。 “久违了,天将大人!” “这么久了,狂,你还是这么喜欢带给人惊喜。” “啪啪啪”,鼓掌的声音,一前一后,自长方形地下停车场的另一端传来阴冷的声音,和声音一同出现的兄弟二人,在两声的“问候声”落下时,已经赫然就在眼前。当然,随着他们声音出现的还有轩辕八部最精锐的一帮杀手。他们的手上,此刻已经枪械全然准备妥当了,只等自己首领一声令下了。 不着边际的,狂在自己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果然,他的推测是正确的,这群笨蛋兄弟要的不仅仅是杀死自己,似乎还妄想着在自己身上找回从前的自信。不然的话,刚才早在自己踏入地下室的第一时间就该是人海战术,万枪齐发——那样的话他们至少还有一点机会重创自己。可是一旦有了那样可笑的心理之后,似乎一切都不可能这么容易了。 “在天将大人面前真是太失礼了。都和你说了,根本不用派这般废物来丢人现眼。”此刻的耀武显得很镇定,原本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局面,在他现在的表现看来,似乎感觉自己十拿稳。 “哥哥,我也知道他们的确是废物,只不过,不这样的话,我们怎么能看到‘天将大人’这么精彩的身手!” 相互说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自己放松的时间,耀武、扬威就这么边说边走近。身型相貌都像到七成的兄弟,连他们走路的节奏都很协调。看这年前的老对手慢慢走近,狂忽然想到,也许这两个家伙平素令人憎恶的嘴脸,嚣张跋扈的言行,或许有一小部分也只是用以掩盖真相的保护色,也或许他们也很出色,能力也很超群,却只可惜的是他们的对手是自己。 无论在这兄弟身上的伪装皮色下隐匿的是什么,也都无法改变,他们在自己手上即定的命运。 “一别年,这年来,你们所做的事情难道不是躲在天规的铁壳下耀武扬威吗?怎么今天这么有空会出来透气呢?”冷笑着,“狂”一语双关,讽刺了他们的胆怯,又为自己争取到了一点缓冲的时间。 一个、两个、三个……三十七、三十八、三十、四十。仔细的在心里点了点人数,他们能够调动的只有八部的两部人马,刚才的那十个加上现在的四十人,一共是五十,差不多是半部。那么剩下的一百十五个精锐此刻应该在这座建筑物外待命吧!可笑,难道他们以为自己会害怕的跑到外面去准备逃跑吗?真是愚蠢之及的想法。不过,既然敢凭借着这么点人就来见自己?狂在心里立即感到一阵的疑惑。 看起来他们是找到了“强援”了! “又或者说,这一次又与那帮老家伙们定下了什么不能见人的约定。”慢慢的摆开备战的姿势。 “关于这个么,不需要你多做关心。不过虽然你我立场不同,但是所争夺的却是同一件东西。我与你之间势同水火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不需要什么‘见不得人的约定’我想你也会明白,我是一定会来见你的。只不过,今日的天规早已今时不同往日。不用我们直说,你也应该明白,现在的长老会也不再有以往大权在握的风光……” “那又如何?”冷笑着,狂似乎没有放过这两兄弟的意思。 “所以,我大哥的意思是说,今时今日,我们之间未必不能共存。相反,我们有了共同的敌人。天规已经太老了,老得再不变化,就可以进棺材寿终正寝。” 听着兄弟二人一搭一唱似是而非的论调,狂忽然有种想大笑的冲动。 空空荡荡的地下一层停车场,除了零星停放着的几台车以外,连宾馆内日常工作人员的影都看不到。却古怪的自这貌似空旷的场所泄露出危险的气息。没有猜错的话,刚才伏击在入口处的只是充当马前卒的炮灰。 这两个无聊的家伙,带了最精锐的部下来助阵,却有闲情和自己说这些似是而非的废话。 “这样的话,在年前如果你们舍得说出来,我或许会考虑,可是今天。” 用冷笑代替回答,狂未说出口的话意思很明显。 “果然还是老样——你们都先退下吧。”耀武屏退了手下。 “大哥!” 耀武突然做出的决定,连扬威都蒙在鼓里。丝毫不理会对方的惊讶,“这么多年来,虽然我们三个同为天规八将,但是,你,狂,是你一直凌驾在我们之上。秦无念、流风、明澈、宇无双、木鹰黎,连死去的‘G’和长老会的那般家伙,每一个都认为你才是年轻一辈最有潜质的一位。甚至在年前,你凭空消失后,天规你的影响力也依然无处不在……” 怨恨的,不甘的,积聚了多年宿怨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看起来耀武这个笨蛋是真的打算要自己动手,想要走出阴影啊!并且还鼓动着扬威一起。——这样的想法对狂来说真是太好了。 “不错。不自己亲手解决,就永远走不出阴影。” 耀武煽动意图明显的话,回答的却是狂。 平稳的,没有丝毫情绪起伏的声线,却因为太过平缓而显得诡异。空洞的目光,甚至都不屑投射在对手的身上,狂,在这一刻竟显得出奇的平静。年的时光,逃避着浑浑噩噩的度过,只是为了今日的觉醒。你们任何一个沾染到“G”鲜血的人,都将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接下来我们会与你交手的,但是却不是现在,因为第一场已经有人预定了。既然我带了很多人来,而眼前的人如果在你眼只是废物的话……啪啪!”轻击着手掌,耀武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那么这些和你同列‘亚洲杀手排行榜’前十名的杀手们算什么?” 年前遇难的“G”,三年前丧命日本的“临兵”以及同时消失无踪的“洛”,在双楼爆炸事件丧生的“百鬼”,以及名列榜单第一名的“狂”,剩下的几位业内精英,有能力与“狂”一较高下的,是谁? ------------ 第十二章 北野 在曾经的纷争逝去很多年后,在一次闲极无聊的对话,小五曾经问过这样的问题:“静,在‘影武者’那一次,我记得那次的任务我们完成的很顺利,无双事先也做出了充分的准备,可是事后为什么你会如释重负的说,‘真的很幸运呢’?这个小疑问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想明白。” “这个问题嘛。” 微笑着,即使已经是一个孩的母亲了,静的性格还是那么淡漠,“因为,在‘影武者’最厉害的人并不是我。” “不是你?怎么可能,杀手榜上名列第七的百鬼都抵挡不住你一招攻击,我真的很难相信,在影武者还有谁的能力在你之上。” “是吗?那时候我之所以谁说出‘幸运’这个字眼,是因为根本不知道,在我们执行任务的同时,那个人正在南市。” 看着静的笑容,小五终于开窍了:“你是说,曾经大哥遇上那个麻烦,就是他——” “北野!” 惊讶的叫出了来人的身份,感觉到身边那股无形杀气逼近的瞬间,“狂”的身体已经以飘逸的幅度,刹那间向后滑出数米的距离。那并不是害怕,而是杀手在面临着一个可能潜在的危险的本能反应。可是这样的反应一般在一个会对自己造成损伤的对手出现时,才会不经意间做出。 并没有对“狂”的诧异声有任何的回应,空旷的空间,只传来一阵阵木屐“啼嗒”“啼嗒”踩着地面的声音。普通的木屐声,都是单调而又轻微,可是这一阵阵的脚步声却非常的刺耳,铺天盖地的,仿佛笼罩了整个地下停车场一般,显得震耳欲聋。 “啼嗒”“啼嗒”的声音,在原本不长的一小段路面上,拖沓出了不寻常的感觉,全身散发出的杀气将整个空间都纳入自己的气势范围之内,给人一种“来者不善”的特殊感觉。 “狂!” 生硬的发音,像砂纸磨砺着铁锈,短促的单音节词迸出的同时,幽灵一样的黑衣人,拖着他沉重的脚步,渐渐出现在狂的眼前。两个素未谋面的对手,却在第一时间准确无误的喝出对方的身份。不需要介绍,也不需要任何的提示,强者对于强者之间,似乎天生与生俱来的就有一种感觉。 北野三郎-正宗,亚洲杀手排名第二位,战绩为“十八次任务十八次完胜”。惯用双刀,左手的“流川”和右手的“黯月”曾经斩下过不少高手的项上人头。禀持着“以武证道”的决心流浪在各个国家,隶属的组织是本国的“影武者”。危险等级绝对是不容小觑。 在脑海里搜索着一切关于眼前这个“亚洲第二人”的所有资料,“狂”对于刚才那一阵先声夺人的下马似乎威不屑一顾。不过,“狂”本就不在意榜单上的事情,之所以会记得亚洲有“北野”这号人物,也并非因为他是亚洲第二,而是因为北野三郎-正宗在接任务时,有一个很独特的规矩——他只杀成名已久的人物。无论目标是干什么的,也无论是黑白两道,只有成名人物北野才会出手。因为北野认为,只有那样的危险任务,才能带给自己以磨练。 “武痴!”狂不屑的在心里,给在场所有人唯一一个可能给自己带来威胁的人断然的下了定义。比起阴谋家而言,要对付这样的武痴要显得容易的多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影武者’的北野,也已经变成‘天规’的走狗了?” 虽然话似乎是问北野的,但是“狂”双手抱在怀,目不斜视的看着远处的耀武、扬威,一点都没有把眼前的北野放在心上的意思。目的自然是想触怒北野了,对付生气的武夫也比对付冷静的武者容易的多。 “呵呵,没有那样的事情,”看着一动不动,气沉如山岳一般的北野,耀武嘲笑着“狂”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准,“北野先生只是因为想要会一会你这个亚洲第一,才会自愿出手的,否则以北野先生在‘影武者’的地位,哪怕是少君-德光要他出手,恐怕也不是一件很随意的事情吧!” 耀武说完,与扬威两兄弟间互望了一眼,都感到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嘿,想不到长老会那帮老不死的居然会跟“影武者”有一腿,不过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也真亏得他们居然连北野都从“影武者”请过来了。自己与狂交手,那当然是必然的事情,可那也得等到狂打嬴了北野再说。 “好吧!现在,就让我们来看看,那张该死的榜单是否如传闻所言,准确无误。北野先生,请尽情享受这一战将带给您武士的荣誉,以及颠覆了排名后的喜悦吧。” 微笑着,耀武和扬威竟还不忘十分绅士风度的行了个离席礼。说话间,静静的再往身后退了数米,将足够的空间留给了决战圈内的两人,而刻意让出的空间,仅仅在狂和北野错开的几米距离内,刹时空气如铁块一样凝固起来。 看着从一开始到场到自己刻意表现出轻视直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将双眼锁定住自己的北野,狂忽然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久仰狂先生的大名。这一战请您多多赐教。”利落的,金属交鸣的声音,全身黑色的衣服渐渐褪去,露出了里层的武士服,北野在耀武话音一落时,全身看不任何多余的动作,即刻,反腕,拔刀。显得超乎寻常的干脆、利落,也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北野的话显得很僵硬,但是竟然还能说一口还算流利的。 “有趣的家伙!”在“流川”和“黯月”两把名刀出刀鞘之际,狂在嘴边居然还能露出无视的笑容。虽然刚才北野的表现似乎给了自己一种比较难以杀掉的感觉,但是假如自己想的话,那么世界上没有谁是能逃过自己的飞刀的。人命么?在狂的眼似乎比豆腐坚硬不了多少! “你为什么来这里?”忽然间觉得不怎么着急出手,狂随意的问。 “为了杀你!”北野的语气带着惊讶的成分,但是还是回答了。 “你很有自信,那么你为什么要我杀我!” “为了证明武道的精髓?” “怎么证明?” “打败你,然后去打败比你更强的人,直到遇到最强者,再打败他,或者被杀!”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败过。”狂面无表情的问道。这个家伙很有趣,至少在武道的追求上显得很单纯。 “是的!”雪亮的日本武士刀,被主人双手握住刀柄,高举胸前。北野恭敬的对狂行着武士道精神的敬手礼。这是种对对手异常尊敬的武者礼节,只有在两个实力相当对手公平绝对时才被施用。 “好吧!我今天给你一败。”丝毫没有觉得诧异,狂很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北野的礼节。 很多武者修习一生,可能都有希望窥见“极限”的真谛,但是很多习武者究其一生,都无法领悟“武德”的真谛。在北野身上,狂就看到了一个武者该有的德行,他是一个和以往狂所有的“对手”截然不同的“对手”。 目露激赏的,片刻后,“狂”缓缓弯下腰,也回敬给对方一个标准的国式武者礼节。这样的对手吗?情况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有意思得多。 “我的武器是手上的双刀,‘狂‘先生的呢?”并不想占对手任何便宜,北野坦荡的说道。 手指微动,五把平常无奇的飞刀一下就由袖滑入狂的手心,点了点头,终于开始了。 “亚洲第一强”对“亚洲第二强”的龙争虎斗,即刻间就要上演了。此战,不知道到底是追寻武道的北野更有胜算,还是一心一意的“狂”能更强。答案或许仅仅在片刻间了。 高手比试,几刀足已。 “请!”在双方话音刚落,直起身体的瞬间,不负所望的,北野尖锐的劈空声后发先至,已经呼啸而来了。果然,依照剑道比试时,“双刀流”的起手式,左右开弓的“一线天”。 所谓“一线天”,即“双刀流”双刀一线外切,拉开距离,好做下一波攻势的一个变招。大多数人以此作为起手势,想要攻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迂腐,不知道兵无常势吗?” 在瞥见北野的起手式,眼底有寒光闪过,相比刚才对北野的看重,这一刻狂竟流露出一丝嘲讽的目光。如果说开始的“敬手礼”是武德的话,那么现在又一次的试探攻击,则被称为迂腐。 一般情况下对手势必要侧身、回防,以拉开距离——这就正好入了北野的圈套。狂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不闪不避的以左手迎上急速斩来的刀刃,右手五指紧握成拳。在与对手刀刃擦肩而过的瞬间,狂,力可分金裂石的拳风袭到。不留情面,出手克敌,这才是做为一个杀手必须时刻遵守的法则。 从来就是一刀迫敌的北野,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第一招就已经被狂识破,只好变手,左手刀柄顺势斩下的力道下压,先暂时卸掉了狂的拳头,右手起刀顺斩,第二刀已经挟带风雷之势砍到了。临时再变,狂也从来不会坐以待毙…… 嘿!“狂”与“北野”这两个一向是踩着对手尸体爬上来的强者,可丝毫没有给对方留情的意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在战场上是很显示的事情。 一个错身,两人打的平分秋色,瞬间把攻击守势打都出了水准来。错身分开后,在众人眼花缭乱间,退到一边的狂左手里的飞刀,已经在刀刃上砍出七、八缺口来;而北野的日本刀刃在狂飞刀的摩擦下,居然也微微出现了卷刃的现象。 “不错么!”气定神闲的依旧抱着自己的双手,狂似乎在任何时候都能给人一种万事皆在掌握的感觉。可是这样的感觉对于他的对手而言——特别是现在正要跟他交手的北野而言,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就像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一样压到他们心头。 狂丝毫没有花巧的重拳,仅凭出手一击的速度和力量就让北野瞬间汗湿衣领。刚才本来应该是占尽了兵刃上长度优势的北野,在“狂”不动声色的近身急袭下,身型反而是有些狼狈的闪避过去。优势最后完全变的被打压,一开始似乎就失利了。 “一开始你就不该按照原来的攻击方法对付我。或许一般的敌人,也包括那两个笨蛋在内……”随手指了指远处的耀武、扬威,狂不经意的说,“他们或许会在你砍出起手势时躲避开,但是坚信‘兵行险着’的我却不会。假如你把我也归类到以往的对手的类别去的话,你会败的很难看的!” “谢谢,我明白了!”虽然铁青着脸,可是闪过一丝阴郁后的北野,还点了点头表示谢意。 两尺长的刀刃回抽,横砍、斜劈,日本刀法的精髓就在“劈砍”,薄而韧的刀锋,在空气游鱼般灵活跃动,虚实招事交叠,像怒哮的海浪,一波波挟带凌厉杀气朝着狂攻击。 第二轮攻势来了,丝毫不带花哨。 “哼!这样还像个样。身为一个杀手,除了致敌死命,别的都是多余。” “小心,我来了!” 北野咆哮着挥出自己最快的刀。狂的身体在刀锋的缝隙间穿越,身体四肢激烈运转的同时,大脑皮层急速跳动着,狂冰冷的眼神灼热起来,噬血的红一闪而过。碰到一个势力相当足以一较高下的对手,对武者来说,还有什么能比调动全身的潜能去痛快厮杀更让人觉得兴奋的。感觉到体内每一分每一寸潜能都被调动起来的时候,狂的气势已经产生了质的变化。 双方试探热身回合,“狂”充盈的杀气,在这一瞬陡然消失。就像是这世上没有天生的隐者,真正的心如止水境界,就是从杀气最盛那一刻,凭借武者高超的悟性与控制身体神志的能力,将即将攀升到顶峰的杀气,打入谷底,在心神空灵的一瞬间,这就是所谓的心如止水。 心如止水之境,施用者的身体官能将会超越极限,身体不再受意志指使,一切都依*“本能”。本能的躲闪、游刃有余;本能的攻击、力无虚发。视近为远,视远为近,远近如一,乃剑道之至技。北野已经遁入自己无敌的心境去了。 这一刻北野的“剑禅如一”与狂的“心如止水”两种境界,完全是异曲同工 “狂”这时候身体运动的轨迹,频率已经不可以用速度敏捷之类的形容词来形容。无论是角度还是变化,都是人类体能的“不可能”。 “月影”,连环斩击。“浮舟”神速偷袭。“风转”拖刀斩击……一系列必杀秘技,在狂匪夷所思的应变能力,竟显得如同小孩拙劣的把戏。 “八噶!” 收刀、回防。北野到这时候,最初此战必胜的信心几乎降低到了零。双眸充血,冷热汗交替,这些都还不算的话,真正的重点在于“狂的飞刀还未出手”,而自己却已经几乎出尽全力。咆哮着,怨怒着,北野武士刀的刃尖一转,就着刚才的破势,一改刀法走向为“刺”。北辰一刀流的要谛:“瞬息心气力一致。”这一刻,“狂”的眼睛忽然亮了,因为,北野这一刀,在日本的刀法可以说是不、可、能! 日本刀法注重速度和一击的力量,所以空挡很大。战斗,国刀可以刺,而日本刀不能!原因很简单,日本武士刀是单槽,没有“风刃”。 刀身上的凹槽,自刀尖以下,顺着刀身延伸到刀把,就叫“风刃”。这东西的妙处就在,当刀尖刺入对方身体时,顺着风刃,会带入一些空气,略为知道一些医学的人都知道,若人血管进入十三毫升空气的话,此人必死无疑。 如果是没有“风刃”的日本刀刺入对方身体的话,要用很大力气,并且要用脚抵住对方身体,而此时,对方并未完全死去,所以在他拔刀的时候,就会被对手砍杀。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刀身在对方体内时,要想把刀拔出来的话,由于人体的张力,会把刀紧紧夹住,而风刃的作用就是拔刀时,由于风刃的存在而使对方身体内外压力平衡为一个大气压! 出刀不可能,拔刀亦不可能,两种不可能之下,像北野这样的角色自然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恰恰相反,这一招也正是他沿袭“双刀流”的“瞬息心气力一致”武者精意后,自己独创的一招得意杀招。 感受着这一刀带来的力量与速度,还有那种与死亡擦身而过的诡异,“狂”的身体以人类绝不可能做到的姿势转动着,那一瞬,在北野刀势成型将未成型的瞬间,像轻风吹落枝头的枯,像飞雪那片雪花的凋零,“叮”清越到媲美天赖的一声金属破空之声,金属利器划破气流的冲力,激荡起的尾声颤音,像午夜拘人魂魄的噩梦。 狂的飞刀在今日终于第一次的出手了。等了这么久,压抑了这么多次,就等这么一个机会。看起来,今天的比试仅仅只有两个回合了,不会再有第三局了,因为狂的飞刀—— 五刀尽发,不留余力! 也避无可避! “望穿秋月”、“刹那芳华”、“一息万变”、“生死茫茫”还有曾经让所有人感到恐惧的“瞬杀无声”,“狂”居然在万分之一秒就已经一起出手了! “望穿秋月”代表着思念,“刹那芳华”代表着逝去,“一息万变”代表着无常,“生死茫茫”则代表着寂寥,至于‘瞬杀无声’,则最终代表着的是天地死寂、苍凉无声。 刀锋冰冷,划过喉管的瞬间,北野竟感觉到一丝异样的感觉:温柔。轻柔的刀锋亲吻,甚至除此这外,丝毫觉察不出死亡的阴冷无情,与热血飞溅出的热力,武士刀“刺”的动作还凝固在蓄势待发的最后阶段,却被这诡异的刀锋所动,开闸泄洪一般,所有的精神气力转瞬空空如野。 “叮”,千锤百炼而成,跟随自己多年,曾经饱饮过无数人鲜血的两把武士士刀“当”然落地。在落地的瞬间,附着在刀缝上的灵气杀气,烟消云散,成了一块笨重铁块。 似乎所有的人立即被传送到了另外一个宁静的空间一样,耳边的一切都已经显得安静了下来,刚才还打的热火朝天的战场,一下就万籁无声了。只有在场外,并不关心这两人死活却只关心结果的耀武、扬威,眼才掠过冰凉的杀意。 败了,终于败了,北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却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不过,他始终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武道,到底在哪里出现了偏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最后会败。 “为、什、么……” 最终把这个问题,问向了对手。感觉不到丝毫痛楚,却发觉自己的喉咙开合间吸不入半点空气,北野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古怪,像即将报废的机床,在报废前辛苦的吱吱转动。 “对于一个杀手而言,高处不胜寒是一种境界,但是为声名所累就是一种负担。” “狂”的话语带着一点点的惋惜,或许他跟北野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像的,假如在平日的话,他们还有机会成为朋友,可惜现在…… 不过惋惜的话语,听到北野耳,在此刻却如另一柄飞刀,在北野身体崩溃的瞬间更加锐利的直插入心灵。也许,在北野倒下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为什么永远屈居在“狂”之下。就是因为一个“声名”。 大和民族,纵使这个民族有着诸多为人不耻的劣根迹,但是这个民族的坚韧,不达不目的誓不罢休的耐力,的的确确会让亿万华同胞龙的传人感到汗颜。崇尚武力和冒险,大无畏的献身,早在日本江户时代就被武者们誉为最高荣誉的“武士道精神”,为此的培养武士们,要学习许多东西,而主要是学会忍耐和冒险。为了学会忍受种种困苦,常常赤脚在雪地行走,练习击剑和柔道,半夜到墓地裏去,整夜地处於“枕戈待旦”的状态,经受种种沉重的,甚至野蛮的考验。武士道化蕴含著牺牲的精神,而在经过种种非人训练后,牺牲的另一层含义就是“必胜”。就像是背着庞大精神包袱的人,有时候这样的压力会成为超越极限的动力,但是,一旦面对空前强大对手时,这种压力成倍叠加,就会将人活活压死。 北野,必胜的心态,早就做不到作为一名杀手做必备的基本素质,执行任务时候的心如止水。对垒时,一方的心若已乱了,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这个道理,直到北野死的那瞬间才明白,可惜太迟了。 “还有100秒,够了!”抬手,狂腕表的指针清楚的表示,刚才惊天动地的一战仅仅用去十八分钟。 “狂”这句话意思非常明确,但是,他所谓的“够了”指的到底是什么呢?另外还有个问题,雯雯去哪了?没有记错的话,从爆炸开始还和狂一路狂奔的雯雯,现在到底在哪里,在干什么?抱着这个疑问,让我们把时间退回到十八分钟前…… “我们这是要去哪?喂,那边就算是要逃的话,你搞错方向了啦。我们,我们这是在往上跑!喂,你说话啊。” 抱着跑了三、四分钟之后,因为剧烈的颠簸又使得雯雯大小姐使劲的要下来。随后被拉着手,雯雯全身的力气几乎都用在拼命奔跑上了。刚刚感觉就在刚才狂疑惑的放自己下来时,问“你会跑吗”的问题貌似可笑,可是,到了现在雯雯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来,她还真的是不会跑步,如果现在被这个人拉着再做的剧烈运动被定义为“跑”的话。 无法计算现在自己每分钟的呼吸频率,雯雯觉得自己就像是上了岸的鱼,空气严重的不够用,因为大步奔跑而产生的摇晃,和从额头滑落冲进眼睛的汗水,让她看不清前面的路况,跌跌撞撞的,仅仅是*右手腕上传来的拉力,跟着狂在一直的,拼命的向前跑去。 “气不够用就少说点话。” 相对雯雯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警惕四面状况,一边选择路线的狂,却如同闲庭信步一般。其实,若不是带了这么大个活累赘,他的奔跑速度至少还可以提高一半。在从宾馆底层与顶层同时传来的又一次震天爆炸声后,楼梯间墙壁上的尘土大片大片的剥落,护住身边的少女,狂抬眼看了下楼梯间的楼层标志“二十八楼”。 的确,雯雯刚才的疑问的确成立,这栋大楼楼高三十层,而狂与雯雯入住的则是间十五层的豪华套房。按照正常思路,在高层建筑物发生爆炸火灾时,最佳的逃生路线就是在下楼。当然这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如果发生危难时,下面的路被封死,就另当别论。只是,“狂”和雯雯所遇到的情况,最佳的路线绝对是下到底层,在离开宾馆。可是现在狂所选的路线,竟然有违逃生规律,带着雯雯反而向最没有逃生几率的顶楼跑。 大致估算的时间,将雯雯拖到楼梯的死角处,当爆炸产生的飞形物有可能伤害人体的时候,死角,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略停了停,让因剧烈奔跑的少女顺了顺气,握着雯雯的肩膀,狂的语气认真而严肃:“现在,你听清楚了。我需要你帮忙我一件事情。” “帮忙?说,你让我做什么?但是我事先申明,让我丢下你自己去逃命绝对不可能,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我告诉你,痞你不要想摆脱我。” 下意识的,雯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会说出这一段话,只是双手就着狂*近她的姿势,紧紧的拽紧了对方的衣服。 “我是说认真的,这件事如果你不做的话,我们两个今天谁都不要想活着离开这里。”看着雯雯瞪大的眼睛,乌黑的蓄满泪水的大眼睛,里面没有对危险的恐惧,相反,这个柔弱少女在这样时候表现的同生共死的决心,说实话还是让“狂”感觉到了震惊。只不过,越是这样,他越不能让雯雯有半点闪失,他这句话里多少有危言耸听的意味,但是其根本出发点是为了保护雯雯。 不仅仅是因为之前和KEN的承诺,和雯雯共同生活的几天里,从内心深处,现在的“狂”,不想让这个活泼直率的女孩受到半点伤害。 耐心的,放缓自己的语气,狂在这一刻真是有些头疼以往的自己太缺少哄女孩的经验了。 “这里是二十八楼,这栋大楼的总电力系统就在三十楼,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找到电控制室,从那时候开始计时,二十分钟后,你拉下总铡,切断整栋大楼的电源。然后,你就到地下停车场外面找地方躲起来。我会去那里找你,你听明白了吗?我要你做的事情。” 沉稳但凝重的语气,让雯雯眼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滚落下来:“我不,要去切断电源我们一起去,你不要想用这样的方法甩开我。” “如果你认为凭我的实力还应付不了这些家伙的话。那么刚才话就当我没有说过。我请你帮忙,只是因为我怕麻烦。在断电的那一瞬间,我可以一次性解决所有的人,如果你真像开始时候说的想帮忙我的话,就去做!” 咬着牙齿,雯雯只是更紧的粘在狂的身上。就在狂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好吧,本小姐就答应帮你这个忙,只不过,你要记得一定要在地下停车场等我。如果本小姐到时候看不到人的话,哼,痞我告诉你,本小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感觉到怀里的少女,使出全力的拥抱了自己一下。在狂愣神的瞬间,雯雯娇小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楼道上方的拐角处了。 “大痞,自己说过话一定要算数啊,停车场,不见不散!” 清脆的尾音飘散在弥散着石灰粉尘气息的空气,幻化作狂嘴角的一丝微笑:“一定!” ------------ 第十三章 伏击 还有两分钟,狂冷漠的眯起自己的眼睛,在心里暗暗的盘算着,而在狂身前,北野的尸体离耀武扬威不过数尺。这已然证明了耀武、扬威想要他们两败俱伤的算盘没有打响。 狂嬴了,而且还是嬴的很漂亮,几乎完胜与无损。 “操***,那个该死的排行榜……” 扬威忍不住的骂娘声,在嘴里脱口而出。还真***没说错,第一和第二之间,排第二的果然永远出不了头。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狂只用眼角冷冷睥睨着,强者就是有可以狂妄的资本。不用质疑这一点,有朝一日,当你有足够能力可以睥睨众生匍匐在脚下的时候,你也可以以狂今天的姿态藐视对手。否则你就该被唾弃! 耀武、扬威的全盘计划,就在“狂”飞刀出手的那瞬皆化泡影。全程的打斗大家有目共睹,只用了短短十八分钟,这还是狂有心测试自己的实力的结果,如若不然,耀武、扬威有理由相信,只在开始的那一秒钟,飞刀出手之后,胜负就可以揭晓了。这样的实力差距,果然不是自己兄弟两人可以随便弥补的。 不过,谁说“借刀杀人”非君所为,反正事态发展到现在,包括耀武扬威打出“北野”这张最后的底牌,所有的一切可都是明码实价的交易。有关“天规”和“影武者”私下的交易内容还不仅仅是这些,这也是到了现在这兄弟两人还有恃无恐的原因所在。 现在的问题就是时间,对势双方的心里都在估测着时间的流逝,狂那边自不用说,耀武扬威这边,一开始到现在,流风那几个家伙收到了宾馆爆破的消息,一定是会带人来的,到时候就不好办了啊!还是现在趁狂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及早收拾掉他比较好。嘿嘿,假如他们知道小五等人的部队都已经去抄“影武者”老窝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害怕。 “大哥,*别人还真是不如*自己。”刚才退出格斗场的兄弟二人,说笑着,终于到了他们亲自下场历练的时候了。 “不错。还是老话说得对。不是亲手取得的东西,到底略逊一筹。” 微笑着,出拳、拔枪。 即便与狂的实力无法弥补,即便是对狂有着天生的恐惧,即便是两人从来也没想到自己有跟狂对决的一天;但是有些东西,当它成为心里噩梦的时候,不去彻底的铲除,日后一定没有办法自阴影里走出来。 没错,对外耀武、扬威是“天规八将”之的“宏、荒”二将,就像小五流风他们曾说过的一样,上位者属于剥削阶层,自然不用整天在外面打斗拼杀,可是即使这样,也不代表他们没有空手搏击的本事。 没有记错的话,当年最初开始受训的时候,尽管训练过程,耀武扬威为挑剔的木鹰黎驱逐出队伍,但是,从那个时候他们所修习的功课就已经选定了。 体形彪悍的扬威选择的是美式拳击,可不要错觉的以为,他会像国际联赛赛场上的重量或轻量拳击选手们那样,出拳、回防、再出拳再回防的和你打回合战。扬威所修习的是一种为国古拳法和空手拳击巧妙融合的独特技巧。在杀手排行榜上岌岌无名,却不表示他是废物。当今叱刹拳坛的一流好手,都抵挡不住扬威出奇不异的重拳攻击。所以扬威的拳头根本没有轻重量之分,他的“比赛”也没有十二回合制,没有偶然或故意犯规,和一切硬性的规则,有的仅是一条,第一时间,第一拳击倒、杀死对手! 相对于与扬威体型体能几乎完全一样的耀武,他所锻炼的范围比起扬威来则更为简单直接。那就是枪械。早在十年前,他对各国各种长短枪械的射程、构造、优缺、后座力、发射间隔妙数等等,其熟悉程度就已经到了了如指掌的地步。毫不夸张的说,就算你给耀武几把废旧的枪械,他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拼凑出一把伤杀力惊人的弹药武器,当然,只要你不忘记给他弹的话。 就这样两兄弟,现在正一前一后与狂呈现出僵持之势。 微笑着,调整自己的呼吸到最佳状态,“狂”斜着头,所作的不是先发制人,而是等待,等待预料最佳时机的到来。不过,任何时候“狂”也不会把这两个笨蛋当做对手的。 相对“狂”的凝如山岳的气势,耀武扬威的感觉也不好过,高手对决,仅对方身上不容轻视的压力就足以让敌人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况且,除却要面对狂,这个高居“亚洲杀手排行榜”榜首的人物外,他们所担心的还有另一件事:时间。 就在耀武扬威准备好的时候,其麾下的杀手军团们也已经把枪械对准了“狂”的所在。虽然说什么要自己亲手解决狂,但是心底怎么也不塌实的两兄弟,还是没有打算放弃人海战术的准备。假如等一下自己一旦失手的时候,那么这些手下一来可以用弹救自己,二来则可以想方设法把狂干掉。 果然,所谓的“胸怀坦荡”,跟这两个猥琐的兄弟无缘。 3秒、2秒、1秒,时间到! 狂的眸里一下就换上嗜血的寒光。 没有任何的丝毫征兆,就在扬威的拳头即将砸出,以及耀武手枪支弹上膛的瞬间,突然,整个地下停车场一暗,如同凭空降下的黑布罩,不仅仅是停车场,这栋大楼的每一间房间,每一层的楼道廊道,甚至连大楼外围装饰用的霓红灯都在这一刻集体熄灭。 铺天盖地的黑暗,一点光芒流星一样一闪而逝,带着金属独特的破空之声,同时,有液体迸射出的水声,有拳头重击的闷响声,还有弹射水泥墙面爆破声。所以的声音在这一瞬同时爆发,诡异的,纯黑布景形色的声音,却又默契的在爆发的这一刻终结。 静,静得呼吸声可闻,一种在生命濒死时才会发出的粗重喘息声,狂,在黑暗扬起了嘴角。就在刚才,那道流星光芒闪过的同时,他的飞刀已出手,一击击! 天怒人怨!这一刀不同于和北野对决时候,冷寂迅捷到温柔的刀吻,这一刀挟带了冲天的怨恨与怒气,一刀声势惊人,一刀避无可避,一刀致敌死命。 在耀武的手指敏捷的抠动了扳机,甚至弹已经枪膛里点火预热,即将迸射而出的时候,死亡已经扼住了他的喉咙,并抽走了他全身的精力,大脑的枢控制系统被阻隔,只差那一丝丝的力气,手指却再也无法将弹推出枪管。生与死的距离,成与败的距离,就在这一线,很遗憾,耀武到死都不甘心,他所败给的只是这只有万分之一秒的误差。扬威亦然,感觉到拳风已经扫射到对方的身体,在下一刻重拳的力度就可以打碎狂的内脏器官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已经无法再挪动半分。与死亡相遇的经历,任何人都只有一次,在体会这种残酷却又绝对奇妙的触感后,你就已经是个死人! 没有什么多余的悬念与征兆,等到了最好时间的狂一击得手,两把飞刀足已将今天的琐事完结掉。 退!没有任何的多余时间考虑,在飞刀出手的瞬间,万分之一秒后,狂立即退避开去,而在千分之一秒间,轩辕八部那些训练有速的杀手,并没有因为瞬间的熄灭而感到慌张,而是当机立断,一起开枪了。 “砰”“砰”“砰”“砰”连绵不断的枪械,那些弹的弹道用刁钻的角度四面八方覆盖了狂的所在范围。只可惜,狂早就已经不在那里了。 “呜!”一声低沉的闷哼声,狂的重拳一点也没有偏差的落到了那些杀手身上。假如不是因为平日里训练有素的话,那么那些杀手就不仅仅会是被打退或者发出闷哼声,而是早就已经是骨骼碎裂了。 见到狂想要往外突围,众杀手不用上司命令,就立即非常配合的开始封锁出口,想要借以阻止狂离开。 笨蛋,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自己离开吗?狂丝毫没有减弱自己手上的攻势,狠狠的出拳直磕的面前的家伙血肉横飞。不过,这群家伙假如到了真迫不得已的时候,即便是杀掉自己人也会选择向自己扫射的,得速战速决。 有了这个觉悟的狂,最后一次拿出自己仅剩的五把飞刀——这是最后有自己身上剩下的飞刀了,能不能快速的突围,就在此一举了。 起手,后移,调整角度,出刀。 “哧——”的一声惊变,根本就不知道哪里闪出来的寒光一下就划过了五条直线范围的一批人,硬生生的就给狂的封锁打开一个大的缺口。 就在这时候,地下停车场的灯光居然猛的再次打亮,明晃晃的高压瓦斯闪烁着所有人一时间睁不开眼睛来。一下就完成了黑夜与白昼的交替一般! “该死的,这家小宾馆居然也有‘后备自动电源’!”狂在心底忽然感到一阵失策,但是他却并没有对眼前忽然打亮的灯光有任何的不适应,仍旧按照自己打算好的路线,由侧边趁着所有人眼前模糊一片时撤。 “痞,你真的没有说话不算数!痞?” 死气弥散的地下停车场空气,少女清脆的喊叫扯破静匿,头顶上方高瓦度的照明大灯,如同它们熄灭时一样,无端开启的瞬间。 “妈的!”难得的动了一次粗口,对狂来说,现在最要命的不是灯光忽然打开,而是雯雯居然进了停车场。 一直等一直等,等了三、四分钟就放心不下的雯雯,还是没有按照狂说的那样留在原地,跑到地下停车场拉里。 忽然看到狂正在以高速向自己这个方向跑来,回头,雯雯看见狂脸上意料劫后余生的欣喜,而是一脸的阴狸。 “小心。”狂的忽然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挟带着惊恐的一声大喝,狂的身体向离弦的箭冲向,距他几米开外的少女。 “怎么……” 没来得及出口的话,因为身体被人大力撞开而停顿,雯雯觉得眼前一花,耳边砰的一声闷响。她的人已经被狂紧紧抱在怀里,在空一跃,再稳稳的落在地上。 “你,干什么啊……突然冲过来吓……喂,你怎么了,喂!”雯雯整个人压在狂的身上,巨大冲力引起的不适让她皱起了眉头,可还没等她抱怨完,就发现情况有点不对,手指触到一点温温热热的液体,而且这一会儿的工夫,液体就从雯雯的手指蔓延到压在狂身上的胳膊上。 “痞,你、你受伤了。” 没错,狂到现在还紧紧抱着雯雯的右肩膀上,黑色的衣服湿了大块,滴答流淌的鲜血流到地上,一下就蔓延出另人心悸的大块地方。 “哼!你这个该死的笨蛋!” 并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口,拉起雯雯就又是开始亡命天涯的狂,口还责怪着这个神经大条的笨蛋。 不过看起来,“阴险”的作风果然符合那帮人行事的风格手法,即使销声匿迹了整年,自己在那帮家伙的眼也依然还是定级危险的人物。居然会在连自己也观察不到的隐秘地点,藏了一个神枪手。 “快点,趁现在我们快走。不过,如果到现在你还执意不肯走的话,我也不介意留下来。”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己受伤,但是不得不把自己一小半的重量放在雯雯身上的狂,看着向来任性刁蛮的任大小姐满脸快哭的表情,还是心软的安慰着说。 “你才是笨蛋呢,都受伤了还开玩笑。”眼泪再也忍不住了,雯雯哭得稀里哗啦,抽着鼻,却不忘小心的扶好狂,“喂,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啪”的扣下了停车场的闸门,不在去理会正缓缓自动闭合停车场库门。 “不知道,就连风神都在车库里,而且解决了停车场这一帮人外,我们现在还得想办法甩开在宾馆外面的一批杀手!”自嘲的说,狂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的狼狈。 “可是你的伤……” “这样的伤势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按着鲜血淋漓的伤口,猛的一下就失去大量鲜血后,狂的脸色证明狂的话怎么听来都有嘴硬的成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够了,快走吧!” 就当“狂”和雯雯离开地下停车场后,不到几分钟,果然宾馆外面连续不断的狙击枪声,开始预示了新一轮的“猫和老鼠”游戏上演。十五分钟后,流风、明澈、小五才来到事发现场。只是此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停车场里的人,包括北野、耀武、扬威在内的所有尸体都消失了,外面也恢复了平静。 “看样,老大真的来过了啊。”小五疑惑的说,语气里就带着肯定。 “这里或许真的是老大的落脚点,可惜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现在老大人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明澈则在话包含了浓浓的担忧。 “你们两个家伙,不用或许了,我敢肯定老大在这里呆过——看到那辆“风神”没有?还有你们两个是不是担心太过了,凭老大的本事,哼!不过,在这里我怀疑是耀武、扬威或者是长老会偷袭大哥的战场,不过以大哥能够轻易离开,在二十分钟内结束掉的时间来看,那帮对大哥心怀不轨的家伙可能又已经吃了大亏了!”看着满地狼籍的停车场,流风很有把握的判断着说。 “不过,这场还是要找人收拾一下比较好吧。”末了,流风又补充了一句。 “是啊,貌似战斗相当的激烈啊,看看这破坏程度。”小五开始四处的寻找痕迹,随口附和着说。 “情况似乎不太对啊!”三人最细心的明澈,忽然发现了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指着墙角一滩血迹,“你们看这里,一排的血迹从这里一直延伸到外面,不断的有伤口往下滴血。假如按照平日里老大一刀致命的杀人手法,这些血迹绝对不会是敌人的,那么说起来——老大不会挂彩了吧。” “……” 这时候,几人才终于发现事情的不寻常。毕竟,按照狂的身手,到底是谁才能让他受伤年呢? “反正,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帮家伙玩阴的!”小五撇了撇嘴,他可从来不相信单打独斗谁能让狂受伤。 “小五,你现在就和无双、静那边联系,长老会那般老家伙又不安分起来了,让她们在日本凡事小心。还有明澈,你通知老爷那边和天规那边的人,还是必须找到大哥的行踪才能放心。至于剩下的事情……” “剩下的事情,就等找到大哥后,由他亲自决定!” 目光有些阴沉的,向来流风在这个时候,还是为大家做好了安排。既然有人抢先一步找到了大哥,并且还动用大规模部队去伏击他,偏偏这一切还都是在身为“天规”,狄、玄、皇三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实行的。种种的迹象都表明,无双的推测丝毫没有错。看起来那帮老家伙真的想要放手一搏了! 只是最歹命的是,现在所有的部队已经去了日本,完全没有力量去帮大哥了,事情真是有些大条了!- 上一页下一页回书目—— 加入书架书签推荐本书打开书架查看短信—— 返回书页返回书屋返回首页第十三章伏击 还有两分钟,狂冷漠的眯起自己的眼睛,在心里暗暗的盘算着,而在狂身前,北野的尸体离耀武扬威不过数尺。这已然证明了耀武、扬威想要他们两败俱伤的算盘没有打响。 *** 狂嬴了,而且还是嬴的很漂亮,几乎完胜与无损。 *** “操***,那个该死的排行榜……” *** 扬威忍不住的骂娘声,在嘴里脱口而出。还真***没说错,第一和第二之间,排第二的果然永远出不了头。 ***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狂只用眼角冷冷睥睨着,强者就是有可以狂妄的资本。不用质疑这一点,有朝一日,当你有足够能力可以睥睨众生匍匐在脚下的时候,你也可以以狂今天的姿态藐视对手。否则你就该被唾弃! 耀武、扬威的全盘计划,就在“狂”飞刀出手的那瞬皆化泡影。全程的打斗大家有目共睹,只用了短短十八分钟,这还是狂有心测试自己的实力的结果,如若不然,耀武、扬威有理由相信,只在开始的那一秒钟,飞刀出手之后,胜负就可以揭晓了。这样的实力差距,果然不是自己兄弟两人可以随便弥补的。 不过,谁说“借刀杀人”非君所为,反正事态发展到现在,包括耀武扬威打出“北野”这张最后的底牌,所有的一切可都是明码实价的交易。有关“天规”和“影武者”私下的交易内容还不仅仅是这些,这也是到了现在这兄弟两人还有恃无恐的原因所在。 现在的问题就是时间,对势双方的心里都在估测着时间的流逝,狂那边自不用说,耀武扬威这边,一开始到现在,流风那几个家伙收到了宾馆爆破的消息,一定是会带人来的,到时候就不好办了啊!还是现在趁狂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及早收拾掉他比较好。嘿嘿,假如他们知道小五等人的部队都已经去抄“影武者”老窝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害怕。 “大哥,*别人还真是不如*自己。”刚才退出格斗场的兄弟二人,说笑着,终于到了他们亲自下场历练的时候了。 “不错。还是老话说得对。不是亲手取得的东西,到底略逊一筹。” 微笑着,出拳、拔枪。 即便与狂的实力无法弥补,即便是对狂有着天生的恐惧,即便是两人从来也没想到自己有跟狂对决的一天;但是有些东西,当它成为心里噩梦的时候,不去彻底的铲除,日后一定没有办法自阴影里走出来。 没错,对外耀武、扬威是“天规八将”之的“宏、荒”二将,就像小五流风他们曾说过的一样,上位者属于剥削阶层,自然不用整天在外面打斗拼杀,可是即使这样,也不代表他们没有空手搏击的本事。 没有记错的话,当年最初开始受训的时候,尽管训练过程,耀武扬威为挑剔的木鹰黎驱逐出队伍,但是,从那个时候他们所修习的功课就已经选定了。 体形彪悍的扬威选择的是美式拳击,可不要错觉的以为,他会像国际联赛赛场上的重量或轻量拳击选手们那样,出拳、回防、再出拳再回防的和你打回合战。扬威所修习的是一种为国古拳法和空手拳击巧妙融合的独特技巧。在杀手排行榜上岌岌无名,却不表示他是废物。当今叱刹拳坛的一流好手,都抵挡不住扬威出奇不异的重拳攻击。所以扬威的拳头根本没有轻重量之分,他的“比赛”也没有十二回合制,没有偶然或故意犯规,和一切硬性的规则,有的仅是一条,第一时间,第一拳击倒、杀死对手! 相对于与扬威体型体能几乎完全一样的耀武,他所锻炼的范围比起扬威来则更为简单直接。那就是枪械。早在十年前,他对各国各种长短枪械的射程、构造、优缺、后座力、发射间隔妙数等等,其熟悉程度就已经到了了如指掌的地步。毫不夸张的说,就算你给耀武几把废旧的枪械,他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拼凑出一把伤杀力惊人的弹药武器,当然,只要你不忘记给他弹的话。 就这样两兄弟,现在正一前一后与狂呈现出僵持之势。 微笑着,调整自己的呼吸到最佳状态,“狂”斜着头,所作的不是先发制人,而是等待,等待预料最佳时机的到来。不过,任何时候“狂”也不会把这两个笨蛋当做对手的。 相对“狂”的凝如山岳的气势,耀武扬威的感觉也不好过,高手对决,仅对方身上不容轻视的压力就足以让敌人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况且,除却要面对狂,这个高居“亚洲杀手排行榜”榜首的人物外,他们所担心的还有另一件事:时间。 就在耀武扬威准备好的时候,其麾下的杀手军团们也已经把枪械对准了“狂”的所在。虽然说什么要自己亲手解决狂,但是心底怎么也不塌实的两兄弟,还是没有打算放弃人海战术的准备。假如等一下自己一旦失手的时候,那么这些手下一来可以用弹救自己,二来则可以想方设法把狂干掉。 果然,所谓的“胸怀坦荡”,跟这两个猥琐的兄弟无缘。 3秒、2秒、1秒,时间到! 狂的眸里一下就换上嗜血的寒光。 没有任何的丝毫征兆,就在扬威的拳头即将砸出,以及耀武手枪支弹上膛的瞬间,突然,整个地下停车场一暗,如同凭空降下的黑布罩,不仅仅是停车场,这栋大楼的每一间房间,每一层的楼道廊道,甚至连大楼外围装饰用的霓红灯都在这一刻集体熄灭。 铺天盖地的黑暗,一点光芒流星一样一闪而逝,带着金属独特的破空之声,同时,有液体迸射出的水声,有拳头重击的闷响声,还有弹射水泥墙面爆破声。所以的声音在这一瞬同时爆发,诡异的,纯黑布景形色的声音,却又默契的在爆发的这一刻终结。 静,静得呼吸声可闻,一种在生命濒死时才会发出的粗重喘息声,狂,在黑暗扬起了嘴角。就在刚才,那道流星光芒闪过的同时,他的飞刀已出手,一击击! 天怒人怨!这一刀不同于和北野对决时候,冷寂迅捷到温柔的刀吻,这一刀挟带了冲天的怨恨与怒气,一刀声势惊人,一刀避无可避,一刀致敌死命。 在耀武的手指敏捷的抠动了扳机,甚至弹已经枪膛里点火预热,即将迸射而出的时候,死亡已经扼住了他的喉咙,并抽走了他全身的精力,大脑的枢控制系统被阻隔,只差那一丝丝的力气,手指却再也无法将弹推出枪管。生与死的距离,成与败的距离,就在这一线,很遗憾,耀武到死都不甘心,他所败给的只是这只有万分之一秒的误差。扬威亦然,感觉到拳风已经扫射到对方的身体,在下一刻重拳的力度就可以打碎狂的内脏器官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已经无法再挪动半分。与死亡相遇的经历,任何人都只有一次,在体会这种残酷却又绝对奇妙的触感后,你就已经是个死人! 没有什么多余的悬念与征兆,等到了最好时间的狂一击得手,两把飞刀足已将今天的琐事完结掉。 退!没有任何的多余时间考虑,在飞刀出手的瞬间,万分之一秒后,狂立即退避开去,而在千分之一秒间,轩辕八部那些训练有速的杀手,并没有因为瞬间的熄灭而感到慌张,而是当机立断,一起开枪了。 “砰”“砰”“砰”“砰”连绵不断的枪械,那些弹的弹道用刁钻的角度四面八方覆盖了狂的所在范围。只可惜,狂早就已经不在那里了。 “呜!”一声低沉的闷哼声,狂的重拳一点也没有偏差的落到了那些杀手身上。假如不是因为平日里训练有素的话,那么那些杀手就不仅仅会是被打退或者发出闷哼声,而是早就已经是骨骼碎裂了。 见到狂想要往外突围,众杀手不用上司命令,就立即非常配合的开始封锁出口,想要借以阻止狂离开。 笨蛋,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自己离开吗?狂丝毫没有减弱自己手上的攻势,狠狠的出拳直磕的面前的家伙血肉横飞。不过,这群家伙假如到了真迫不得已的时候,即便是杀掉自己人也会选择向自己扫射的,得速战速决。 有了这个觉悟的狂,最后一次拿出自己仅剩的五把飞刀——这是最后有自己身上剩下的飞刀了,能不能快速的突围,就在此一举了。 起手,后移,调整角度,出刀。 “哧——”的一声惊变,根本就不知道哪里闪出来的寒光一下就划过了五条直线范围的一批人,硬生生的就给狂的封锁打开一个大的缺口。 就在这时候,地下停车场的灯光居然猛的再次打亮,明晃晃的高压瓦斯闪烁着所有人一时间睁不开眼睛来。一下就完成了黑夜与白昼的交替一般! “该死的,这家小宾馆居然也有‘后备自动电源’!”狂在心底忽然感到一阵失策,但是他却并没有对眼前忽然打亮的灯光有任何的不适应,仍旧按照自己打算好的路线,由侧边趁着所有人眼前模糊一片时撤。 “痞,你真的没有说话不算数!痞?” 死气弥散的地下停车场空气,少女清脆的喊叫扯破静匿,头顶上方高瓦度的照明大灯,如同它们熄灭时一样,无端开启的瞬间。 “妈的!”难得的动了一次粗口,对狂来说,现在最要命的不是灯光忽然打开,而是雯雯居然进了停车场。 一直等一直等,等了三、四分钟就放心不下的雯雯,还是没有按照狂说的那样留在原地,跑到地下停车场拉里。 忽然看到狂正在以高速向自己这个方向跑来,回头,雯雯看见狂脸上意料劫后余生的欣喜,而是一脸的阴狸。 “小心。”狂的忽然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挟带着惊恐的一声大喝,狂的身体向离弦的箭冲向,距他几米开外的少女。 “怎么……” 没来得及出口的话,因为身体被人大力撞开而停顿,雯雯觉得眼前一花,耳边砰的一声闷响。她的人已经被狂紧紧抱在怀里,在空一跃,再稳稳的落在地上。 “你,干什么啊……突然冲过来吓……喂,你怎么了,喂!”雯雯整个人压在狂的身上,巨大冲力引起的不适让她皱起了眉头,可还没等她抱怨完,就发现情况有点不对,手指触到一点温温热热的液体,而且这一会儿的工夫,液体就从雯雯的手指蔓延到压在狂身上的胳膊上。 “痞,你、你受伤了。” 没错,狂到现在还紧紧抱着雯雯的右肩膀上,黑色的衣服湿了大块,滴答流淌的鲜血流到地上,一下就蔓延出另人心悸的大块地方。 “哼!你这个该死的笨蛋!” 并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口,拉起雯雯就又是开始亡命天涯的狂,口还责怪着这个神经大条的笨蛋。 不过看起来,“阴险”的作风果然符合那帮人行事的风格手法,即使销声匿迹了整年,自己在那帮家伙的眼也依然还是定级危险的人物。居然会在连自己也观察不到的隐秘地点,藏了一个神枪手。 “快点,趁现在我们快走。不过,如果到现在你还执意不肯走的话,我也不介意留下来。”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己受伤,但是不得不把自己一小半的重量放在雯雯身上的狂,看着向来任性刁蛮的任大小姐满脸快哭的表情,还是心软的安慰着说。 “你才是笨蛋呢,都受伤了还开玩笑。”眼泪再也忍不住了,雯雯哭得稀里哗啦,抽着鼻,却不忘小心的扶好狂,“喂,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啪”的扣下了停车场的闸门,不在去理会正缓缓自动闭合停车场库门。 “不知道,就连风神都在车库里,而且解决了停车场这一帮人外,我们现在还得想办法甩开在宾馆外面的一批杀手!”自嘲的说,狂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的狼狈。 “可是你的伤……” “这样的伤势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按着鲜血淋漓的伤口,猛的一下就失去大量鲜血后,狂的脸色证明狂的话怎么听来都有嘴硬的成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够了,快走吧!” 就当“狂”和雯雯离开地下停车场后,不到几分钟,果然宾馆外面连续不断的狙击枪声,开始预示了新一轮的“猫和老鼠”游戏上演。十五分钟后,流风、明澈、小五才来到事发现场。只是此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停车场里的人,包括北野、耀武、扬威在内的所有尸体都消失了,外面也恢复了平静。 “看样,老大真的来过了啊。”小五疑惑的说,语气里就带着肯定。 “这里或许真的是老大的落脚点,可惜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现在老大人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明澈则在话包含了浓浓的担忧。 “你们两个家伙,不用或许了,我敢肯定老大在这里呆过——看到那辆“风神”没有?还有你们两个是不是担心太过了,凭老大的本事,哼!不过,在这里我怀疑是耀武、扬威或者是长老会偷袭大哥的战场,不过以大哥能够轻易离开,在二十分钟内结束掉的时间来看,那帮对大哥心怀不轨的家伙可能又已经吃了大亏了!”看着满地狼籍的停车场,流风很有把握的判断着说。 “不过,这场还是要找人收拾一下比较好吧。”末了,流风又补充了一句。 “是啊,貌似战斗相当的激烈啊,看看这破坏程度。”小五开始四处的寻找痕迹,随口附和着说。 “情况似乎不太对啊!”三人最细心的明澈,忽然发现了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指着墙角一滩血迹,“你们看这里,一排的血迹从这里一直延伸到外面,不断的有伤口往下滴血。假如按照平日里老大一刀致命的杀人手法,这些血迹绝对不会是敌人的,那么说起来——老大不会挂彩了吧。” “……” 这时候,几人才终于发现事情的不寻常。毕竟,按照狂的身手,到底是谁才能让他受伤年呢? “反正,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帮家伙玩阴的!”小五撇了撇嘴,他可从来不相信单打独斗谁能让狂受伤。 “小五,你现在就和无双、静那边联系,长老会那般老家伙又不安分起来了,让她们在日本凡事小心。还有明澈,你通知老爷那边和天规那边的人,还是必须找到大哥的行踪才能放心。至于剩下的事情……” “剩下的事情,就等找到大哥后,由他亲自决定!” 目光有些阴沉的,向来流风在这个时候,还是为大家做好了安排。既然有人抢先一步找到了大哥,并且还动用大规模部队去伏击他,偏偏这一切还都是在身为“天规”,狄、玄、皇三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实行的。种种的迹象都表明,无双的推测丝毫没有错。看起来那帮老家伙真的想要放手一搏了! 只是最歹命的是,现在所有的部队已经去了日本,完全没有力量去帮大哥了,事情真是有些大条了! ------------ 第十四章 分离 入夜,华灯初上。 湿润的晚风自洞开的窗户吹进来,带着南市这个国北部沿海城市独特的潮湿与凉意。仲夏的天气,白日灼灼的热量也似乎被这夜晚的清风吹散,站在窗户前,远眺着仿佛近在咫尺的夜空,感觉到的不是夏日的炎热,而是夜凉如水的冰冷。远离了平日的笙箫,此刻应该说是所有人最平静的时候了。 “啪”的一声,南市部,一个还算富丽堂皇的房间内,那扇宽幅的落地窗忽然就被关上了。动手关窗的金发少女,语气还带着明显的恼怒:“受伤的人不可以吹风,你不知道么?会感冒的。” “死不了!”坐在窗户前的“狂”回过头来,就像预料的那样,看到了雯雯因气愤而发红的脸。 “呸、呸、呸!乌鸦嘴!”邹了邹自己小巧的鼻,雯雯非常不满的反驳到。目光,却又静静的停留到了狂的肩膀上! “算了,看在这个家伙为自己受伤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撇了撇嘴,说实在的,雯雯还是很感动的,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我说,你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吗?”最后雯雯还是不放心的问。刚才看到这个家伙用刀挖出自己肩膀上弹的时候,眉头都不眨一下,仿佛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时候吓的雯雯差点叫出来。 “不用,这点小伤!”狂依旧看着窗外那灯火通明的夜景,并没有回头,“反而是你,今天你没事吧!” “我?我能有什么事?”——弹你都帮我挡了。后半句雯雯没有说出口,只在心里暗暗的想。 一时间,说完那些话后,两人间似乎又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可以说了,四周又陷入了安静之。气氛变的有些奇怪。本来,在今天这样的“出生入死”戏码没有发生时,雯雯还能吵吵嚷嚷的说出很多话,也可以向狂提出很多要求的,可是现在,忽然就全部说不出口了,有种怪怪的感觉。 “你……”雯雯想打破这样的气氛,但是却又发现找不到话题。 “怎么了?”狂问。 “没事!”雯雯讪讪的说。 真丢脸,居然只说了一句,自己就感觉说不出话来了。非常奇怪哦,平时聒噪霸道的人,和平时沉闷不苟言笑的人,在这个特别的晚上好象掉了个个儿。从今天白天到晚上,只过去短短十个小时,可雯雯和狂之间的关系,就起了微妙的改变。说不上是什么,在自己听他的话,冲上楼去切断电力总闸的时候,那时候,她就在想,如果这个痞敢骗我的话,我就饶不了他……在办好他交托的事情后,冒着风险搭乘电梯去地下停车场的时候,还有在最危险的那一刻,被他护在怀里的时候,也许,就是那几个不同的瞬间,心灵深处有某些东西就在悄悄改变慢慢滋生了吧。 目光有些木然的,雯雯不由自主的走近狂,从他的角度去看窗外的月光和大海。 “你没有听我的话,最后你搭了电梯,是不是?” “啊……是,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在回答狂突如其来问话的时候,雯雯的脸红了。 “算了,我只是怕你有危险。”有些挫败的,看这小丫头心不在焉的模样,“狂”决定放弃刚才的话题,“现在,你还坚持不肯回家去吗?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下一次我可不敢保证,还会这么幸运。” 想到白天那一幕,狂依然觉得心有余悸,那时候弹只差一点点就会射雯雯的心脏,即使是在自己扑过去的时候,连自己都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而事实也的确如此,那个隐蔽神枪手懂得利用自己身边的一切因素来达到目的。如果真的还有下一次的话,那么情况将不再任何人的预测范围内。 “今天不用你去订饭,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本小姐也帮你叫一回——我刚才已经叫过客房服务了,而且我看了菜单,这家宾馆的饭菜比之前那家好太多了……不但有本小姐最喜欢的菜色,甚至连饭后甜点的种类都超级和口味。这一次我不会再抱怨什么,而且我保证在这家宾馆我们都可以待上很久!”咬着嘴唇,雯雯努力将声音拔高,大眼睛里的泪水却在滚来滚去。 “这个家伙说到底还是要赶自己走,坏蛋。“抽泣着耸动着肩膀,低着头的雯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痞,你不要做梦了。我告诉你,任何人,任何人都休想赶本小姐走,哼!我回房间睡觉了!还有晚饭在外面房间,不要忘记吃。” 逃避着,压抑着,忽然在说完最后一句后,雯雯头也不回的冲进自己房间,关上门,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那个白痴,人家只是担心他,这样的时候,她怎么能独自离去呢! 看着来去匆匆的雯雯,狂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苦笑了。自己只是担心她的安全而已,唉。 终于夜深了,结束了一天的闹剧,却没有结束心绪的波动。 在狂的房间外,正有人悄悄的走近…… “这么晚了,他应该睡了吧。” 喃喃自语着,看着窗外的月亮,雯雯长这么大第一次失眠了。白天的幕幕场景飞快的在眼前翻来覆去的回放,唉,还是去看看他吧,虽然犹豫,但雯雯最后还是下了决定。 “喂,你睡了吗?”压得低低的声音,见房间里没有反应。又等了片刻,门被轻轻推开了。尽量放轻步,不想吵醒睡梦的人,雯雯走近狂的房间。静静的站立在狂的床边,他果然睡着了。看着狂平静的睡脸——真难以想象这个长相清秀俊朗的家伙,居然能够狠到挖出自己身上的弹而不吭一声。 很宁静,也很祥和,只有在睡觉的时候,这个痞才不会对自己感到烦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雯雯忽然有种落泪的感觉……默默的擦掉自己的眼泪……她准备离开了。 “我要走了,痞。因为我留在这里,只会拖累你。我不想你在因为什么事情为我而受伤。”轻轻的,说着告别的话,雯雯只是来看他最后一眼的。 “今天是第一次有男孩把我抱在怀里,也是第一次有人为我挡弹,谢谢你,你给了我最感动的回忆。这一次回去,我要去找我的父亲,所以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和你相见了。” 静静的流着眼泪,平日里盛气凌人的大小姐,此刻显得是那么的楚楚可怜与无助。 “因为我不知道,你将要去去做些什么,但是我却知道,我的父亲能帮你。所以我必须去找我的父亲。” 像是解释着什么一样,面对着“狂”那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庞,雯雯觉得自己能做的事情,就只能是最后看上一眼了,然后默默记住,结婚之后,就会变成回忆了。 “我要去嫁人了,祝福你和静姐!” 缓缓的,默默倾诉着的少女,带着泪水的秀丽的脸庞浮起一抹红晕,犹豫着,她弯下腰,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了他的双唇,羞涩的吻,如蜻蜓点水;却在两人肌肤相触的瞬间,雯雯的脸蹭的一下红了,直红到了耳根脖颈。这是她的初吻! 大眼睛湿润着,长长的睫毛将少女的心思遮住,抚着发烫的唇,雯雯含着泪飞快的跑出房间。 就在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本该熟睡的人睁开眼睛。落寞的看着黑色的天花板,目光复杂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这样的富家小姐,应该过着是的富足的生活,而不是跟我着亡命天涯,还是回到自己父亲身边吧,因为那里比较安全。” ------------ 第十五章 宴会 7月4日,午10点。 日本-银座机场 在大都市繁华街区的熙熙攘攘,稍显焦躁的阳光,总是让人感觉那么的刺眼与不舒适。对于像银座这样位于日本京都区域的代表性繁华地段而言,可能车水马龙、人满为患的主旋律都是从来不会改变的吧。一如三年前,自己离开时候的那样,三年后的今天,当自己再次踏上这里,一切的一切仿佛也从来没有改变过。 静,不,此刻应该说是“洛”,不得不为此而感慨。 通过银座最为最繁华的四丁目十字路口,横贯银座的央大道,身边感受着依旧繁荣的一切景物,耳朵里充斥着自己已经很久不曾说过的日语,眼前看着街道边的店铺鳞次栉比…… “似乎,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没有为谁而改变过!”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静也变的多愁善感起来。 “是啊!银座好像真的跟你离开日本前一样,一切也都没变过呢!”木鹰黎拿起自己的酒壶,“咕噜、咕噜”的就给自己狠狠的灌了小半瓶下去,随口答到,“有些东西,一旦成型了就很难在更替,所谓‘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最容易变的或许是只有人心吧!” “人心?”静静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静抬起头,三年间物是人非、恍如隔世。 此刻木鹰黎和静的样都没有刻意隐藏过,英俊伟岸的年大叔和一个正值芳华的冷漠美女,很容易就给来来往往的人们一种“父女”的错觉,也很容易就会引来很多注视,甚至最危险的就是过早暴露他们的行踪。不过,这些东西都已经早在无双的预料之了。假如‘影武者’的眼线们不把注意力放到“洛”的身上,那么“天规”四部的精锐部队,又如何能够在德光的眼皮底下暗度陈仓呢! 毫无目的一般,回到日本之后,没有任何行李的两人走在银座的街区,静和木鹰黎一点也不像有什么事情着急着去做一样。假如真的撇开一些是是非非的烦心事不谈的话,银座的街道也真的是一个很可以消磨时间的好地方,更不愧“节假日步行者天堂”的称号,让行人在目不暇接的繁华十足的感受繁华与惬意。这里既有百年老店,也有令人目不暇接的新潮店铺,甚至在步行之,连一向对都市生活不感冒的静,也和木鹰黎抽空坐下来一起喝了下午茶,鲜有的感受了一把都市白领的生活。所做的一切,也算是大战之前的放松吧! 不过难得的惬意,却似乎没有难得的环境,有些人总是那么的讨厌与不识时务。 “丫头,这群家伙快让我快忍不住发火了!”烦躁的放下了自己的杯,餐厅里的木鹰黎不悦的皱起来自己的眉头。 “怎么可,木叔!”静不明所以的问。 “只是忽然发觉,有很多虫‘嗡嗡嗡’的在我们周围飞来飞去。” 摇了摇头,终于明白了木鹰黎在生气什么的静,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可想而知,那些小喽罗既然木鹰黎能看见,那么身为亚洲排名第四的“洛”,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呢?只不过也是在一直隐忍罢了。 “还记得无双临走前为什么叫我们不要化装吗?——盯着我们的人越多,‘影武者’越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事情也才会越顺利。我想,她这个总军师大人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化装,哼哼,笑死人了!只是回到日本而已,也需要进行什么伪装吗?”木鹰黎怒极反笑,非常不以为然的说,“我倒要看看他德光能有什么本事把我们留在这里!” 听着似乎有些狂妄,但是的确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因为这一次,木鹰黎和静本就是为了夺取“影武者”而来。 “木叔,其实说真的,对于这些喽罗我倒是不担心,我担心的只是——那个人!” “那个人?是指北野吗?”木鹰黎的脸色也变的严峻起来,那个亚洲排名第二的家伙,也的确是个问题啊!可惜“狂”不在,要是在的话,嘿嘿,亚洲第一对亚洲第二,那样的火拼就精彩绝伦了! “不错!就是北野。之前,即便是在我哥哥临兵的逝世之后,做为坚力量的百鬼又为我所杀,亚洲第四的我也叛离了组织,甚至是现在‘影武者’自身还受到刺客军团的袭击——可是就是这样的处境,我还是一直都没有对影武者掉以轻心,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人存在。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次面对他的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虽然担心,但是我想以我们两人的话,再加上‘天规’精锐的帮助,应该还是可以以最小的代价取下他的!” “嘿嘿,我真想看到德光知道北野被我们干掉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非常恶劣的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木鹰黎已经在开始想着善后的事情了。 “呵呵,德光事后能有什么反应,我倒不知道,”优雅的放下杯,静的目光慢慢望向了木鹰黎身后—— “但是我们要找的人,却已经来了!” 7月4日,下午时许,银座灯火通明。 从银座7丁目周围延伸向1丁目方面的央街。这是与美国纽约第五大街和法国香榭丽舍大街并驾齐驱,世界屈指可数的有名街道。也正因为其繁荣,所以银座的地价在世界上屈指可数,银座的物价为世界之最。能在此拥有一座大房,可以说是每个日本人有生以来最大的;而“川上宅”就位于银座4丁目的最繁华地段,或许也可能是在寸土寸金的4丁目唯一不盈利的私人禁区吧!这座豪宅的主人就是五十岁的富豪川上-骏义,也是“影武者”最早一批跟随多光罗的老臣。 现实社会里的大富豪身份,让川上这个老人能够过着极端富裕的生活,而影武者元老的过去,则又让其在杀手界有着极大的影响力!所以川上的身边还不从来不缺锦衣玉食与来自各方面的尊敬。 不过今天显得有些使人惊讶,在今天这样的没有什么特殊意义的日里,与平日里喜欢安静,而情愿住在京都郊野的川上骏义性格相左的是,这间闲置了许久的“川上宅”,居然在这个时候又热闹了起来。 此时,这里正举行着一个私人却又隆重的宴会。 喝着手上的美酒,享用着日本最传统的料理,眼前还有一些艺妓在不断的歌舞着,一派笙箫,气氛显得很是轻松与和谐。位置上,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斜着身,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他腻味的拍了拍手,停止了这一切为止。 “在这样的时间里,川上大人你找我们来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年仅二十出头的泽田,可以说是“影武者”近来最受德光看重的红人了,所以今天在川上的私人宴会上,也才会在被邀请的名单之内。虽然语气上看来还是很尊重川上这个老前辈的,但是脸上那得意与目无人的模样就完全不是那一回事了。 果然,物以类聚,终于知道德光为什么会喜欢用这个家伙了。 看到一个小鬼居然用这样的脸色给自己看,川上骏义的眼立即闪过一丝不悦。转过了脸,对一旁的内侍窃窃私语的起来,半点都没有理会的意思。难道没有人告诉泽田,川上一向有着“坏脾气老头”的绰号吗? 今天川上骏义请的人不算很多,三列桌排开,加上自己的主席位也就只有可能十几个人的样。可是,人虽然不多,但是却集了“影武者”此刻最有影响力和说话最有分量的一批人。原本或许这些人对于别人宴会的私人邀请还会不屑一顾,但是唯独对于川上这个德高望重的前辈不可以。所以,今天的人来的很全,该来的都来了,该请的也都请了,假如不是刚才泽田这个笨蛋露出一些不恭敬的态度的话,整个宴会的气氛还应该还是显得不错的。 “泽田君,既然川上大人找我们来,那么就必然有大人他的原因,你就不必追问了。”看到自己同僚有点触怒川上骏义的意思,比较会做人的山本赶快打起了圆场。 “是啊!喝酒、喝酒!” 似乎山本在组织里也很有人脉一般,一旁的其他人也跟着山本的话说了起来,一时间差点僵硬的气氛没有停断又热闹了起来。 既然是开着私人宴会,请的又全是组织里可以排的上名号的人物,那么作为情报部负责人的宫本,自然也就在受邀之列了。只是现在的他,正低着头闷闷的喝着自己杯里的清酒,因为他不明白,到底眼前这个一向已经习惯隐居生活的老头,今天为什么忽然要召集大家来赴宴呢? “难道说……难道说这个死老头……?”很合理的给自己一个理由,宫本的眼睛忽然就眯成一线,完了,他好像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宴会的意思了。从国的久历史上,他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用来形容的词汇:鸿门宴! “今天,我让大家花费时间到这里来,真是抱歉了!” 早已经到了“五十而知天命”年岁的白发川上,看着所有人说起话来还是显得那么的气十足与虎虎生威,让所有小辈都不敢在轻视眼前这个老人。毕竟,当初跟随着先代首领多光罗的时候,年轻时期川上“勇猛”之名是组织里数一数二的。这也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享有盛誉而让后来者不得不尊敬的原因。 “川上大人客气了!能够来参加您的宴会,这应该是我们的荣幸才对。” 宫本在这时候一边在心里暗叹不妙,一边居然还能够用他老实人特有的惊喜语气说着话,两面三刀的功夫真是修为不浅。 “宫本大人说的是啊!这的确是我们的荣幸。”三十多岁的前井,附和着说,很有他一向随波逐流的作风。恐怕现在影武者里,大部分都是这样的人了。 扫了一眼,看着下面各个都目不斜视、危襟正坐的小辈们,川上很是满意。 “其实今天我召集大家来,是想要宣布一件事情的。可是,在宣布之前,我想知道最近影武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句话切入正题,川上并不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老人。 最糟糕的情况果然发生了,宫本在心底已经开始慢慢盘算着如何才能安全离开这里了。似乎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原本早上在“先生”那里得到“洛”回到日本的消息时,宫本还以为“洛”是回来报仇的,可是谁知道“洛”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阴了自己一把——她是回来准备夺权的。 该死的,自己早该想到,午那个跟“洛”碰头的黑衣人是川上派去的。 虽然说川上这个人向来是以勇猛而非谋略见长,但是这个老家伙对“影武者”的感情却不是假的。假如在“洛”来日本之前,就先联系好他的话,然后剖析一下“影武者”近来的劣势和接连受到的打击,让他明白这一切的损失完全是来自于少君的能力不足——这样一来是很容易就让老家伙改旗易帜答应帮忙!然后以老家伙的名义邀请“影武者”所有有能力阻止“洛”的人参加宴会,一次性软禁所有人,甚至是一次性干掉所有人,那么组织内部必定阵脚大乱,甚至是连一个可以帮忙的人都没有的“德光”,还有什么筹码是可以跟“洛”叫板?在整个计划里,从先最开始寻找川上这个目标寻找之准确,利用老家伙心理特点的突破口之微妙,所有连贯策略之成功,如果不是站在对立面上的话一定是要为全盘计划喝彩的。可惜最可怕的是,“洛”虽然聪明,但是整个计划一定不可能是“洛”一个人想出来的,这么说起来的话,恐怕就是有背后的高人在为“洛”出谋划策。 能够仅仅*着一些蛛丝马迹,也能将整个计划还原。果然,一直在“影武者”麾下隐忍着的宫本,也并不是一个平庸之辈,否则的话托马斯也不会把日本的部分交给他来执行。 “这个……川上大人指的是什么?”山本不置可否的装傻问道。因为他知道,川上对德光的不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指的是什么你们心理明白,”狠狠的挥了挥手,川上骏义有点怒意的说,“从一开始到现在,已经三年时间过去了,德光到底在做些什么?” “你敢对少君出言不逊!”泽田这时候当然要对德光表示忠心,立即跳了出来吼道。 “放肆!”砰的一声巨响,食案上的器皿的一股脑的全部被川上扫到了地板上,“有我在的地方,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听到大堂里的争吵,打开纸门后,川上原本就已经潜伏在那里的手下立即就冲了进来。四面八方的团团把所有宾客围住,滴水不漏。手上所有的手枪,在巨大的大堂内似乎还没有超出射程的样,在灯光下枪口闪烁着的寒光让人明白,假如一动手的话,估计今天所有人都没有希望走出这间屋里。 “川、川上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山本从来没有想到,一向在组织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会有一天拿枪指着自己人。 在这样的氛围里,所有的人都变的噤若寒蝉。包括刚才还嚣张的泽田也已经没有胆量在吼一声试试了。毕竟表忠心也要选择时候,命都没了谁还在乎你是不是“二五仔”。 “哼,国有一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时今日的‘影武者’,已经不是当初像多光罗大人率领时那样的强盛了,而最大的问题,我认为就是出现在‘少君’身上。所以,我要宣布的事情就是——废黜现任少君-德光!” “怎么可以这样?”“川上大人,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我听错了!” 就像一颗重磅炸弹一样,川上的话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轰动。要知道,凡是今天来参加宴会,坐在这里的人可都是“影武者”的上层领军人物,少君的更替跟他们是有着直接利益关系的。并且,少君的废立并不是随便说说就行的,至少假如连第一关都过不了,也就是得不到组织先代首领“多光罗”承认的话,那么少君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一直以来,这也是宫本想要废黜德光,却一直没有下手的主要原因。因为假如*武力手段即便是得到了‘影武者’,也势必没有人会听从自己的调配。毕竟根据习俗,日本人是把儒家“君君臣臣、父父”的上下纲常看的很重的。所以也从来不会有下属敢去顶撞上司。 “川上大人,请问,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依然是山本,现在也就只有他才敢站出来说话了。虽然平日里做人八面玲珑,但是他也是效忠于组织的臣属。 “我当然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川上严肃的坐在位置上,双手放到两膝之上,直言不讳的回答说。 “那么您又知不知道德光大人是‘多光罗’首领隐居前亲点的少君。” “那又如何?并且你也承认他只是少君。既然是‘少君’的话,那么就还不是首领,当然可以废黜!另外,假如你们谁当心首领那边的事情,我们可以在重新选一个少君之后,再把消息由我去转达给首领大人,再由首领承认就可以了。总之罢免现在的‘少君’德光势在必行,你们必须给我同意。” “我们”,这个老家伙说的居然是“我们”而不是“我”。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倒好,霸王硬上弓,自己叛乱也就算了,还要拖着大伙一起下混水! “川上大人!”狠狠的吼了一声,咬牙切齿的宫本,此刻不能再不出声了。 “你有什么意见吗?宫本!”同样是言辞不善,对于眼前这个经常被德光斥责的废物,川上可没有半点放在眼里的意思啊! “请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以您的年纪已经过了追求名利的时候吧!为什么还要去做这么多无谓的事情来干扰组织正常运做呢!并且你都说了,现在是组织的危险关头,怎么可以再做这样会让组织元气大伤的事情呢?”宫本只能用自己牵强的理由来强词夺理了。总之他不能让自己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影武者就此易主。 直接跳过影武者“长老会”,然后自己先废黜然少君后再自己来选,选择完了之后再去告诉多光罗——这算什么?这不是已经就造成了已成事实嘛!这样一来的话,倒时候首领“多光罗”除了能够勉强同意外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吗?难不成还能自己回到组织宣布新的少君叛乱,然后让组织真正面对分崩离析吗? 这一手实在狠毒,一定又是“洛”背后那个人想出来的!否则的话不要说是川上这个老匹夫,可能就连“洛”也想不出来这么釜底抽薪的做法。 面对着宫本的问题,川上似乎有些意外,一时间倒有些难以回答。可是就在这时,纸门的外面传来了一阵一阵在空旷的过道上走过时,发出的“嗒、嗒”的脚步声,似乎又有客人来了。这样的声音一直到门外后,才真正停止。 既然正主已经来了,缓缓的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川上觉得自己的事情今天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后辈吧。 纸门慢慢的由两边打开了,门边凸槽和滚轴发出的“滋滋”声,在今天在大堂里除了川上以外的所有人耳边听来,都觉得是那么的刺耳与尖锐。原本打开一扇门仅仅需要的几秒钟时间,也好像是被无限延长了一样,显得是那么的缓慢与遥远…… “川上先生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他觉得比较适合当少君的人,应该——是我!” 终于,在话音刚落之时,门已经完全打开了,却只走进一个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美丽女,可是她的声音却又显得是那么的熟悉,到底是谁? “三年前匆匆离开日本,一别数载,摘下面具之后,诸位不会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吧?”虽然三年没有说过,但是日语发音仍旧是那么的标准。熟悉之,只给人一种很阴沉的杀气与深深的恐惧感。 三年前?难道她是三年前的那个、那个叛徒?所有人都恐惧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因为三年前因为叛离日本的,却只有亚洲排名第四的,被组织追杀了三年却仍旧没有任何收获的超级杀手,曾经组织里的王牌! “看起来有人想起我了,那么三年来……” “洛”将双手抱在怀里,冷冰冰的看着所有人。低气压般的冷酷杀气凝结在空挥散不去,给人一种内心深处的威压。 “诸位,别、来、无、恙!” ------------ 第十六章 战前 七月五日,对于亚洲排名第二的影武者而言,或许这是一个不寻常的日。 因为一天前,静与木鹰黎根据无双的策略,一举说服了对“影武者”抱有着狂热感情的元老-川上骏义,根据计划,以川上名义邀请了“影武者”上层人员,将其全部扣押之后,无疑是兵不血刃的解除了“影武者”自身的防御。在各部门忽负责人然消失的情况下,“影武者”一度陷入了恐慌之,随后,意识到情况严重的德光,却并没有束手就擒…… 现在的时间是二十四小时之后,“洛”与“德光”的冲突已经在所难免。这对平日里就恨不得对方死去的对手,也即将迎来最后的对决! “二十四小时,影武者才反应过来要求封锁机场吗?嘿嘿,没有用了,我们的人已经到齐了,而且,这一次来的人都是精锐的精锐!” 木鹰黎的语气显得非常的高兴,因为再过不久,他们就将要与德光面对面的谈判了。虽然自己这一次回来并不是来要他的命的,但是活着看到自己的东西被人夺去的话,或许会比杀了他还难受。算了,无须多想,总之只要他肯放权宣布退位的话,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静依旧盘膝坐在位置上,低着头,没有回答什么。 看的出来,这时一身黑衣的静身上,已经充满了肃杀之气,正为几小时之后的会面,做着最后的调息与准备吧! “咕噜、咕噜”的喝着自己的酒,对于丫头的默不作声并没有什么意见,因为他也在做的调整,准备面对几个小时之后的大战。无论现在看起来形势多么的顺利,他也不相信影武者的主人会就这么容易的更换。喝酒,就是他调节自己状态最好的方法。 “那些人怎么样了,木叔!”忽然,静发出了声音,惊动了正在喝酒的家伙。 “那些人,已经完全控制起来了。过了今晚之后,就让他们全部消失吧!” “……”静并没有再出声,不过眼却流露出一丝不忍。 “假如你下不了手的话,我来!”木鹰黎看到丫头果然又开始顾忌起来,不自觉的说。 “只能这样吗?”静抬起头来,凝视着木鹰黎说,“我们是答应过川上大人的,一定不会对这群俘虏下手,要是我们日后再杀掉他们的话,那么川上大人会怎么想?”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而且,无双要我们一定要杀掉他们的含义,你应该是最明白——日后假如一旦你掌握了‘影武者’,那么这一群势必会成为你的障碍。只有他们死掉之后,你才可以在权利的真空下提拔自己的人,也才能在短短的十几天里暂时先稳定下局势!” “我们也可以去囚禁他们,直到我完全的掌握了组织之后,再将他们释放!” “不过万一他们其的任何一个人逃离的话,那么川上和我们都会有麻烦的!”难得看到丫头这么坚持着不听自己的劝告,木鹰黎耐心的解释着。 “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毕竟,那些人之,曾经有的是我的同僚、有的是我的伙伴,我无法向他们毫无理由的下杀手!” “可是根据无双的计划里……” “不要再说无双的计划了,现在的日本,由我说了算!” 霸道的打断了木鹰黎的话,静此刻的神情、语气与眼神,都像极了一个人。 望着眼前陌生的丫头,仿佛一瞬间木鹰黎有见到了那个家伙的错觉。 “对不起,木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默默不语的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切,静坐在位置上的姿势就和磐石没有什么区别。在潜移默化之下,所有的人,都已经在慢慢向某个家伙*拢了。 “没有关系,丫头,但是……我发现你越来越像他!” “……”静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 心态,心态很重要!只有放下一切的人,才能达到真正的巅峰。 “心……我欠缺的……只是一颗强者的心……” 闭上眼,不断的回忆当初与狂那惊天动地的一战,也默默的追忆着“狂”的一举一动,和所有的话语。 其实,这一次来日本,静就是抱着要突破自己最后的极限,完成自己一流强者跨越“极限”的决心而来的。所以,此时此刻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自己最后的凝华做着努力。至于那一个可以用来当作试金石的假想敌,当仁不让的就是亚洲第二的北野! 思绪,似乎开始随着心态的变化而远走,一切的一切,也好像回到了当天那一战之。 “命悬一线,生死之间”。 轻轻的走出房门,合上了纸制的日本扇门之后,郁闷的木鹰黎拿着酒杯,想要到外面去透透气。唉,真的像病毒一样啊,曾经桀骜不驯的小五、曾经也曾内向的明澈、还有从来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的流风、甚至是孤芳自赏的无双,到底那个小是*什么方法,才能吸引这么一大帮年轻人对他死心塌地的呢?现在,就连丫头也…… 真是想不通啊——狂。 银座的繁荣几乎是和它的环境嘈杂是成正比的,即便身处在像“川上宅”这样位处街区不起眼位置,也能深刻的感受到四周环境的熙熙攘攘。所以为了保持巨大的宅内的幽静,“川上宅”的主人川上骏义选择了最奢侈的方法,那就是舍弃掉大部分占地,将自己的主宅安置在豪宅的最心部分,四周设置墙壁,种植上樱花林用来隔音。 感受着周围的幽静,与围墙外那纷扰的隔绝,木鹰黎还是给自己狠狠的来了一口酒。入喉如刀,下腹似火,这样的感觉最能调动战斗前的激情了。 “还真是奢侈啊,这个宅应该花了不少钱吧!”淡淡的问道,似乎木鹰黎不用回头,就已经可以得知身后有没有人,来的人又是谁。 “区区七十亿日元。”川上骏义那底气十足的丝毫不逊色给年轻人的声音,就在这时候响了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这个白发老者,木屐“滴答、滴答”的踏步声。 在七月份的傍晚,夕阳映照下,火红色的天空伴随着樱木沙沙的风响,一切显得都是那么的美好与和谐,一切也显得是那么的寂静与安宁。 “区区?七十亿日元换算成人民币也有五亿多了!”木鹰黎抹了抹自己的嘴角,有些无奈与感慨的说,“花七十亿在一个闹市区建一个私人豪宅,看起来川上大人的晚年生活过的的确是很丰富多彩啊!” “我的晚年生活丰富多彩吗?哈哈!”面对木鹰黎的话,年过五十的川上大笑起来。 其实,这样的生活并不是他所要的生活。热血,冲杀,任务,酬金——这个才是这个已经暮年的老人最想要的东西。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心态,虽然他也已经不在年轻了,但是他还是想为组织再做点什么。毕竟影武者这个组织,这个亚洲第二大的杀手集团,是他当年与一群已经死去的好朋友们,跟随着多光罗大人一点一点的建立起来的,所以,这个组织绝对不能跨,也绝对要继续维持下去,而他看好“洛”这个年轻的继承者。这可能算是他能为自己一帮故人们最后做的事情了。 “马上少年过……世平白发多……残躯天所许……不乐复如何……” 用近乎最准确与最苍凉的语气,川上开始吟诵着最久的诗词。即便是不甘心,但是岁月不饶人,他的确已经老了。 “川上大人,要来点吗?”木鹰黎感受到这个老人骨里的那种“坚持”,也很感谢他的帮忙,所以难得的大方问道。要一个酒鬼把自己的酒壶拿出来,那的确真的是很难得。 “谢谢!”轻轻的拿过木鹰黎的酒瓶,不知道因为医生的话,上了年纪的川上已经有多久没有喝过这玩意儿了。 看着夕阳西下,像血一般的带着艳丽的颜色,这下,所有人的心都平静了。 ------------ 第十七章 触发 “影武者”似乎危在旦夕了。宇无双成功的策略,静与木鹰黎的到来,以及元老-川上骏义的突然反叛,在扣押了全部组织上层、兵不血刃的解除了“影武者”自身的所有防御之后,作为“影武者”少君的德光,又会做些什么呢?是坐以待毙、束手就擒,还是会压上自己所有的赌注做最后一博呢?这才是最引人关注的事情! 第一时间,发现了组织里的异常之后,德光并没有像平日里那样的抱怨,因为此刻的抱怨已经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了。意识到情况严重的他,第一反应就是立即跳过了各个部门的负责人,直接要求那些次级部门的头目向自己转交权利,随后又立即照会japan政府,开始封锁银座来往的航班——虽然说德光也知道那时候再做这些已经晚了,但是为了稳定军心,他还是这样做了;第三件事情,就是德光立即彻查了一切近来在银座的可疑人员,直到发现了他老朋友的到来…… 并非在平日里德光的防备不够,而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一天前还是风平浪静,一天后居然就有人开始对自己的组织发起攻势力,也别是像川上骏义这样的老家伙居然被策反了,这着实是会让人感到棘手与措手不及! 不要说是德光了,即便是多光罗突然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会震惊的。可是,之后的安排,最起码德光还是做到了井井有条。 银座,影武者总部,德光的房间。 “很多人都认为你输定了。” 这时候,依然闲的托马斯,先手执白,把棋随意的落在了棋盘“天元”的周围,随意间的下法让棋局显得杂乱而无章。 “那么先生认为呢?”静静的看着托马斯毫无章法的落棋,德光还是很小心翼翼的面对研究责对手的每一着。脸上带着的,是和平日里大不相同的严峻神色。 “我认为你还没有输!” 从早上开始,托马斯一直就呆在影武者的总部里,饶有兴致的看着德光上上下下,有条不紊的打理着“影武者”的一切,并没有出声阻止他。昨天晚上的那一夜,是“影武者”非常重要的一夜,也同样是德光非常重要的一夜。托马斯睡的很安稳,而且从今天德光的气色来看,这家伙似乎也睡得很安稳。 “是么,那么承蒙先生的照顾,我一定会在今天之后,刚好以这件事情为契机,完全掌握‘影武者说道“承蒙照顾”的时候,德光眼里是毫不隐藏的痛恨与仇视。 是的,这或许才是德光隐藏在自己面具下的真正一面,可是却只有在托马斯面前,德光才会露出自己凶狠的一面来。原本韬光养晦的做法,为的不就是不引起强敌的注意吗?可是德光这家伙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在自己属下面前表现得一无是处,而又在托马斯面前毫不忌讳什么,这实在是令人费解!又或者,这难道也是一种策略。 “不,亲爱的年轻人,千万不要对我露出那样的眼神,因为会有生命危险的!另外,这件事情并不是我所控制的,你该明白这一点。”托马斯很欣赏德光在自己面前的态度,很随和的说。不管德光发现没有,托马斯也只有在对方把自己摆在与他同等的定位上时,他才有兴趣看对方一眼。或许,这也就是德光所谓的策略了。 “我知道,’洛’的忽然到来不关任何人的事情,纯粹也只是我和她的个人罢了恩怨,只是我希望能在这件事情后,先生你可以把宫本这个废物和安插在我组织里的人,剔除回去。” “果然,你早就知道宫本是我的人!可是在你答应真正向我宣誓效忠之前,我可不能随便就放松对你的控制啊!”“啪”的又落下一,托马斯抬起头来,直视着德光说道。 比起那个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自己身份已经暴露的宫本而言,的确德光才是自己能够放心落在japan的最佳棋。只是即便是再出色的人才,假如不为自己所用的话,那么还有什么可以活下去的价值吗? “其实,我已经在之前,就已经决定向先生臣服,只是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德光总是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法而已。即便是向某人低头,那也不过是策略。 “等等,不如让我猜猜你想要向我提出什么要求,”笑着托马斯把视线转移到了德光屋里的内间,即便是相隔着一道纸门,托马斯都能感到正有一个清澈的目光,正凝视着自己。“你是想要保存‘影武者’?” 一语的,虽然托马斯说的话很奇怪。 德光点了点头,“我只是希望能够保存仅剩的一点实力罢了!” “这么说你也明白我要拿‘影武者’和‘天规’干什么了?”托马斯不以为意的问,语气带着那独特而又不可一世的味道。 “我想以先生你的计划而言,从来就应该没想过要保存我们两大组织吧!’”德光也毫不回避的回答着说,似乎想要以理据争。 “不错,我想的就是要让‘天规’与‘影武者’去消磨掉亚洲其余杀手组织的实力,直到完全消灭所有反抗势力为止,那么这两大组织的利用价值也就完成了,那么我又何必要继续保存它们呢?” “唉,”婉转的叹气声,就在这时,从里间响起。不用说,在那里面呆着的人,则一定是多光罗的女儿那美了。听到自己父亲辛辛苦苦为之奋斗的组织,最后居然会是这样的下场,完全不知道自己可以站在什么立场的那美,最后也只能是叹气了。 听到内间那一声声可以让自己感到心悸的叹息,德光此刻的嘴角也不禁为之苦涩。要向一个外人低头,这需要多大的勇气,也需要背负多大的骂名。可是,面对兵强马壮、正对亚洲虎视眈眈的敌人,德光又有什么办法呢?成王败寇,此刻的他也只是像他曾经说说的那样,用自己的方法保存自己的组织罢了。即便是要臣服、要低头,他也只好如此了。 “一方面,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会出手对付亚洲所有的杀手组织,另一方面,你又可笑的要我保存你们影武者,这样想来,被我风卷残云一般扫过的亚洲,还有谁可以挡得住你们‘影武者‘称霸’的步伐。那么我消灭掉现在亚洲第一的‘天规’却崛起一个亚洲第一的‘影武者’,这样一来又有什么意义呢?况且,有趣的是,你想过没有,现在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跟我来谈要求呢?”面似疑惑的问,托马斯的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容,就像一只老虎在逗弄一只正要被吃的羊一样,假如觉得不好玩,那么老虎就会立即吞掉猎物。 “我想先生你的最终目的不是在覆灭我们各大亚洲杀手组织吧!”德光默默的低下头去,表示出能够给与最大的恭谨。 “覆灭?不,当然不是。我要的是‘吞并’亚洲,而并不是打击你们这些不知所谓的小组织!”充满了狂妄的话语,所在托马斯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即便是亚洲第二的‘影武者’,第一的‘天规’,在托马斯眼里也只是小组织。 “那么先生只要给我三年时间,我一定会在先生横扫过的亚洲,建立起一个可以随意让先生你指挥的杀手集团来。” “同样的问题,为什么我要选择让你去建立起这样一个组织,而不是我的人!” “因为亚洲人有极端的排外心理,除非是我们亚洲人在治理亚洲,否则的话在先生在腾出手来对付其他各洲的敌人时,随时有被重新驱逐的威胁!” “那么我可以让宫本去当我的傀儡,而不必一定要选择你,也就没有必要答应你的要求!”托马斯笑着说。 “不,先生你其实心底也应该知道,宫本的用处假如只在于一个组织的话,或许还可以应用的绰绰有余,但是假如要让他来负责一个洲界的事务,到时候真正需要他做点什么时,是否还拥有那么一点点的胆魄与气概,都是未知数。” “有趣!”“砰”的一下,托马斯重重的把自己的手拍到了棋盘上,至少到现在为止,他对德光所说的东西还是很感兴趣的。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看重你吗?德光!” “不知道!”低着头的德光依旧面无表情。 “因为你和宫本那条狗不一样,你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一只狼。我相信即便是到了此时此刻这样不得不对我低头的境地,你还是会在心里想,假如有朝一日有机会的话,自己还是会抓住时机来反咬眼前这个趾高气扬的家伙一口。对不对!” “……”,德光并没有说话,静静的抬起头来,脸上并不带着半点的情绪波动,显得是那么多沉稳与冷静。 “为什么不说话了,让我说了?”托马斯的笑容显得越来越深了。掌握一切的感觉真的是很不错,就像神一样,无所不知。 “不过我欣赏的就是你这样的性格,和曾经少年时期的我一模一样。” “假如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像条狗一样对我唯命是从的话,那样的生活我不知道会多么多单调。我之所以能够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我,甚至是默默的寻找自己的盟友想要脱离我的控制——对了,很不巧,天规的三长老也是我的人。可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会纵容你,放过你,甚至是在某些方面答应你不合理的请求,这些也仅仅是因为你是一条狼,随时随地一只准备着等我犯错误后就要咬我一口得饿狼。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物择天选,是万物的定律。我也很赞同这样的定律,只有强者这才能生存……” “养虎为患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德光在这个时候,突允的居然开口提醒道。似乎在不满托马斯的小视。 “嘿,是么,不过话又说回来,年轻人,你这样的程度到似乎我还是可以随便就捏死的!”说着,慢慢的站了起来,托马斯似乎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让你保存自己‘影武者’的实力,但是在此之前,你也得证明你是我手最好、也是最有资格的一颗棋。眼下,你还是先解决完‘洛’的逆袭吧!另外,关于宫本,我也不打算阻止他所作的一切——在japan我只要一个傀儡就够了,要么是你,要么是他,活下来的一个就有资格再来见到我!” “不必送了。”默默的打开房间的廊门后,走出门的托马斯,惬意的消失在了‘影武者’的总部。虽然说‘影武者’总部也算是防备齐全,可是在托马斯看来,这些人和这些防御措施实在是太小儿科。来去自如的他,何曾把这些放在眼里。 德光目光呆滞的看着托马斯离开的方向,在托马斯合上门之后,德光依然没有收回视线,脑海的思绪,早也不知道飘到那里去了。 虽然得到了托马斯某种意义上的承诺,但是这样的承诺了近于无。不过,就像曾经答应过那美的那样,至少自己正在用自己的方法努力保全“影武者”的基业。甚至日后,假如托马斯真的能够率领欧、美两洲部众南下,横扫过亚洲的话,“影武者”称霸也不应该是什么难事。可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德光还是感到内心深处有一股难以言明的失落呢? “那美?”德光忽然发出声音,将目光转向了内间,“我想你还是暂时离开japan一段时间为好!等我做完了手上的事情,你在回来!” 坐在里间的那美并没有立即回答,就连德光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半响,那美的声音终于传了出来…… “我不会走的,japan是我的故乡,影武者是我的家,而你,是我未婚夫。” “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个答案德光早就已经预料到了,只是或许他,对将要发生的冲突,也是没有丝毫的信心吧! 视线回转,那么在这个时候,德光最大的敌人“洛”,是否又在做些什么呢? “狄部准备完毕,等待指示!” “玄部准备完毕,等待指示!” “皇部准备完毕,等待指示!” “羽部准备完毕,等待指示!” 天规的四部的精锐,已经按照他们首领的安排,暂时将指挥权全权托付给了静。面对着眼前这四个完全可以独当一面的指挥官的汇报,静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咕噜、咕噜”的给自己灌着酒,随后木鹰黎不在意的拿衣服抹了抹嘴角,万事俱备,剩下的也就等静一声令下了! “虽然说德光这个少君实在算不上合格,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对自己人刀刃相向,所以,只能预祝你们旗开得胜了!”在临行前,川上骏义只能这么抱歉的说。 “不,在此之前已经很麻烦川上前辈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轻轻的鞠了一躬,表示歉意,静此刻的心态应该说是最沉稳的。 “时间也不早了,丫头,我们该出发了吧!”看着月色越来越浓密,木鹰黎终于也开了口。 “嗯!”回应了一声,静抬起头,远望着银座最心的所在,那里,也是影武者的总部。终于也迎来了最后的时刻。虽然说,再次回到japan进行“少君”的角逐并非她的本意,但是既然来了,她也就没有退缩的理由了。 “我来了,德光!几年前的恩怨我们就在今夜了断吧!” ------------ 第十八章 夙敌 在无双的计划里,倒不是说要真正的攻击“影武者”,天规的四部大军也只是为了要让静有谈判的筹码才大军压境日本的。否则的话,强行进攻一方面“天规”精锐会有损伤不说,影武者假如到时候因为与“天规”的战斗而元气大伤的话,也就大大的失去了拿回来的意义。不过,假使形势所迫,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也是依然不放弃会放手出击的选择,而绝对不会选择无功而返!总而言之,“影武者”对于无双而言,是志在必得。 一路上分散来行军的四部,根本就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到达目的地后,因为“影武者”的总部是设置在地下数层的地方,所以在距离影武者地面建筑物一定路程时,静下令全军包围,而并不是立即进攻。在某个方面而言,这样做的意义,也是她在跟德光表示,事情还没有到一定要火拼的地步。随后,影武者发现了静这一伙带着浓浓杀气的“访客”后,也立即就做好了防御准备,不仅是地下的总部里向外涌出不少精锐的杀手,就连银座附近的影武者分部,都立即出动,四面八方的往银座总部赶来…… 在这样的事态下,不一会儿,两边大约可以达到近千人的杀手,开始虎视眈眈的对峙起来。一方面,静没有立即动手的意思,另一方面,在总部里的德光也没有下令要“影武者”先下手为强。战斗已经慢慢拉开序幕了,一触即发。 虽然此时的时间已经是三更半夜了,但是银座从来就有“不夜城”的称呼,静与德光两人弄出的动静还是吓唬到了少数还在游荡未睡的闲人,最后连警车也出动了。可是因为有川上骏义,这个无论在政界还是金融界都极有名望的老前辈与政府打过招呼,在保证今晚不会有人员伤亡之后,政府才会勉强点头,提前就封锁了银座几小段通向“影武者”总部的路段,以政府演习为名,禁止游客入内。所以警车来了,再疏散掉仅剩下的一小批人群之后,并没有引发什么骚动。至于今晚之后,明天会不会真的没有伤亡报告给政府得知,那也不在川上骏义的关心范围之内了,反正他过了今晚就会继续他的隐居生涯,不问世事! *** 两方人马对峙着,即便是谁也没有动手的意思,但是他们之间的那股冰凉刺骨的杀气,却也是可以让人感到胆寒的。“天规”方面*的是自己百里选一的实力,而“影武者”方面则*的是日本人不死不休的顽强,总之对阵的这两伙人都有着让人害怕的地方。假如一旦打起来,或许后果真的是血肉横飞,直到一方彻底死绝为止。 “首领,要进攻吗?”低着头,天规四部的四个的负责人再一次整齐的走到静的面前。一向唯令适从的他们,并不在意自己的首领是谁,只要他可以拿的出令符就可以了。因为此刻的令符是掌握在静手里的,那么自然,他们也要效忠于静,以其马首是瞻。 “你们已经包围了这几幢建筑物了吗?”静放眼望去,只见“影武者”那边依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是的,我们完成了包围,正在等待下一步指示!”一个负责人,代表着另外三部的负责人,对静回答到。 “那么从现在开始,我把权利移交给他!”随手就将令符交给了木鹰黎,静似乎又有新的想法了。毕竟她到这里来并不是主要为了进攻德光而来的。 “是!”看到令符换人,他们效忠的对象也立即发生了改变。 “丫头,你想干什么!”接过东西,木鹰黎疑惑的问。 “现在还没到进攻的最好时机,不过我想先见一面德光,在我不在的时候,木叔你全权负责一切。并且假如我半小时内没有出来的话……那样的话,立即发动攻击!” 静的话很简单明了,但是她却似乎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 “你怎么进去影武者总部?”看着“影武者”那群如临大敌的杀手,以及面前那已经开始成型的防御阵容,似乎现在“影武者”完全没有半点要谈判的意思。 “很快,德光会放我进去的!”静淡淡的说,语气却很肯定。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恐怕德光他还没有这么大的胆,敢单独面对着一个亚洲第四的杀手吧!”木鹰黎不以为意的笑着回答,目光满是对德光的不屑。 “不,木叔,我不认为我能够在一瞬间杀的了他,而他恐怕也不是大家眼的废物那么简单。因为我是他的死敌,所以我比你们更了解他。甚至在他当上少君之前,有一段时间他的实力就一直是紧追我之后的,当上少君之后,虽然我不知道这几年他到底到了什么地步,但是至少我不会认为他是一个废物!”静将目光渐渐锁定在了影武者的那几撞地面建筑物上。表面上的建筑物,其实是“影武者”用来圈养自己组织杀手的“大本营”。假如与“影武者”发生冲突,那么那几处地方一定是抢夺的制高点。 “请问‘洛’大人在这里么?”这时候,仿佛已经证明静推断的准确性一般,这时候,对方“影武者”的人果然开始了一阵的骚动。慢慢走出一个传话的小角色! “你们少君想见我吗?”站在远处,抱着双手的静轻轻的问,却正好将声音传入对方的耳朵。显示出了非比寻常的实力。 “正是!”恭谨的点了点头。 在大军压境之下,还不打算生死相博的德光,果然要求与静先来个照面了。 “记住,半个小时!” 头也不会的静,在对木鹰黎说出这一句话后,毫不犹豫的踏步离开了。十足的展现出了“洛”最有勇有谋的侧面。无言的看着丫头离开,或许,也就只有她,才真正有资格成为“影武者”的少君——木鹰黎一向这么认为! 忽然不怕冷的木鹰黎动手裹了裹自己的衣襟,今晚的月色有点冷,夜凉如水,所以今夜也势必一定不会是个平静的夜晚。半个小时么?那么好,半个小时之后见! 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熟悉的地下环境,随着升降机的慢慢启动,在这里成长、在这里训练、在这里效命的“洛”,出奇的平静。 此刻,真正感到内心不平稳的人,应该是另外一个人——正静静的坐在总部里的德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由地面外界回到地底总部的那一小段时间,在今天的德光看来,显得是那么的久远,久的甚至能够一分一秒的想起很多事情来。 那个讨厌的女人,想不知道自己找了她那么多年,今天居然会主动出现在自己眼前。算起来,还真是讽刺。德光忽然感到有些苦笑不已。 “真的已经……三年了……” 时间总喜欢在人们不知不觉间过去,消失的无声无息。这样的情况对一些特别偏执的人而言,更加的明显。就像有些人,追求了权势一辈,到最后自己临死前或者忽然醒悟的时候,或许才会发现自己真正想要的也不过只是三餐温饱与合家团员。像是这样例还少吗?任遥轩、秦淡然,他们不全是最好的前车之鉴?现在想来,德光也似乎有些发觉,自己这三年来,似乎真的的确是除了不断的追杀“洛”,努力的寻找“洛”的踪迹,执着的想要看到“洛”的人头外,几乎也是没有干过什么真正算得上有意义的事情。 那么假如等一下,自己真的把“洛”杀掉之后,那么日后又要*什么来打发自己无聊的日呢?等着“托马斯”横扫亚洲,还是等着“影武者”称霸? 似乎有些想远了。德光用手支着自己的下颚,目光显得有些遥远…… 三年前,自己在元老会的议席上得到了组织里长老们的一致认可,取代了原本呼声最大的“洛”当上了“影武者”的少君——假如他现在对别人说,自己从来就没有在背后做过什么小动作的话,可能绝对也是不会有人相信的,但是事实的确如此,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究根结底,自己能坐上少君的位置,也只不过是先代首领“多光罗”大人的意思罢了。试想,将要迎娶他女儿的人,“多光罗”大人又怎么能让他屈居于人下呢?驱逐了“洛”之后,“多光罗”大人也随后就隐居了,这多半可能是因为内疚吧!至于后来那群长老们自作主张,把“洛”出卖给了政府,这个也是从来没有过问过自己的,只是到了末尾,自己一个人就背下了所有黑锅罢了。好象,现在再来说这些,也已经全部不重要来。重要的是,今天既然“洛”来到自己的地盘,那么自己和她之间,就只能活一个。 听到了纸门外,渐渐响起的脚步声,德光冷冷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今天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的的他,绝对不是以往大家所认知的那个废物。 这么多年来的恩恩怨怨,也终于该有了了解了,洛! “对不起,‘洛’大人,见到少君之前,我们必须要例行的搜身……” “砰”的一声巨响,纸门前的侍从话都还没有说完,“影武者”地下过道就已经响起了骨骼碎裂的“喀嚓”声,一记毫不留情面的直击后,瞬间跃起的一脚再次踢飞了其一个想要拔枪的手下,随后三个侍从唯一剩下的人喉咙,只能传出断断续续的呼吸声了,那是被人用最快的速度死死的掐住咽喉的缘故! 一瞬间的爆发,万分之一秒后就结束了一场小冲突,无疑是给了屋里的德光一个下马威。亚洲第四就是亚洲第四,做任何的事情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为妙。 “德光!你就是这样见老朋友的吗?”在其五指发力之下,侍从更感大脑一片空白,随时有窒息的可能。可是现在的静眼,却并没有哪怕是一丝半点的怜悯! 本质上,静一直都是一个杀手。或许很多人因为她的外表与恬淡,都会忘记这个事实;但是习惯性以杀人为工作,不把生命放在眼里,没有丝毫怜悯之心——这才是杀手的本质。当踏入组织内部的第一秒钟开始,静就已经蜕变成“洛”,那个亚洲排名第四的杀手。 “嘿,几年不见,你的性格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火暴了。洛!”并没有半丝阻止“洛”的意思,相隔着纸门,德光玩味的声音传了出来。让人无从摸索语气里所要透露出来的信息。 “说起来这还得感谢你们,三年前像条狗一样被你们扫地出门,还搭上了我唯一的哥哥,三年后的现在,你难道还幻想着我能高高兴兴的回来么?” “啪”的一下将手里的人甩的远远的,重重的落地后那个倒霉的侍从立即咳嗽着剧烈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第一次感到死亡来的是这么的容易。 强者肆意间就可以夺去弱者的一切甚至是生命,他们之间的差距由此可见一般。 毫不顾及理解的拽开两扇原本闭合的房门,大步的踏进屋里,仿佛自己才是这个地方的主人一般,“洛”从走进“影武者”开始,展现出来的,是向来冷漠的她除了淡然、安静与果敢外,从来没有展现过的强势一面。 两道目光相遇,不约而然的,“德光”与“洛”这对夙敌都有一种晃如隔世的感觉。 静是美丽的,而且是超脱于尘世的那一种说不出的美丽。可是这样的美丽搭配上她那独特的冷酷气质后,走到哪里都能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错觉。就像是现在一样,与外面的侍从不同,房间里剩下的那些总是呆在德光身边的内侍们,看到这个异常美丽的女走近房间时,好象立即整个身体都笼罩在冰窖里一样,在其一眼扫过之后,僵硬的动弹不得。 “滚!”从容的坐下之后,冷冷的从自己嘴里吐出这很简洁的一个字。“洛”这一句很显然话是对那群内侍们说的。 的确,像是“德光”和“洛”这样级数的照会,哪里轮的到这群人在这里碍手碍脚。 挥了挥手,斥退了内侍们。今天的德光,倒是难得的大度与无所畏惧。又或者,难道说是将要在与眼前这个夙敌之间做出了断的他,已经在开始缅怀了? 随着内侍门合上那扇门帘开始,某种意义上的外部世界,就与世隔绝了。整个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不,应该说是三个人。德光、洛,以及里间的那美。 “三年里,将近一千多个日当,其实我一直在想,到底会以什么场景跟你见面。是我先看到你的人头,还是说你在某个夜里会突然闯进我的梦乡……” 轻轻的给眼前这个不友好的“故人”斟了一杯茶,此刻在德光面前的依然是几个小时前和托马斯对弈时的那盘残局,现在也只有这个东西能够拿的出手招待“洛”了。 “结果却是世事难料,你我都没想到我们会以今日这样的出场方式见面?”接过茶杯,“洛”的语气里带不上半点的感情,哪怕是刚才“德光”说想要看到自己人头时,她的情绪也依然平稳如常。现在的她,也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对,你很了解我!”德光眼底蓦然的闪过一丝冷然,笑着说。 “谈不上了解,就我所知,你从来都只会痴心妄想的做着从来也不会实现的梦!” “洛”毫不客气的讥讽着说,也从来不打算给对方任何的面。 虽然是夙敌,都恨不得对方早点死去,但是“洛”和“德光”之间到现在为止,竟还没有看出什么明显的敌意来。算不上很是友好的开场白,立即让两人从“意想不到”的状态下,回到“现实”的世界里。不错,千真万确,这一分、这一秒钟,坐在“德光”面前的是“洛”,而坐在“洛”面前的则是“德光”,两个原本该生死相博的夙敌。 在这两人之间,代表了两个组织针锋相对的交锋,在此刻,也才刚刚开始…… ------------ 第十九章 突袭 “是么?那么为什么现在坐在‘影武者’总部的人是我,而三年前被驱逐的人是你呢?”德光露出一个反唇相讥的笑容,今天破天荒的心情愉快,可能是见到了一直想见的人吧。 “那又怎样?据我所知‘影武者’这三年来,庸庸碌碌,你这少君又为组织做过些什么呢?所有人又是怎么评价你这个未来首领的?而相反的,至少现在还是有一大帮老臣认为我,坐你现在这个位置比较够资格!” 目露杀机,“洛”平静淡然的的言语里充满了杀气。不错,这一次日本之行,她就是为了夺权而来,要拿回三年前原本就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么说你这次来不是单纯的找我报仇的?还想要顺带夺权?”德光饶有兴致的问。 “不错,我就是为了要少君这个位置而来的!” “可是你以为我不想把‘影武者’经营好吗?我之前也为之奋斗、为之努力得到的结果又是如何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洛!到底,我有哪些方面是比不上你的?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人喜欢拿我和你去对比,然后得出结论,你比我更好呢?” 旧事重提,德光语气里也谈不上什么愤恨和妒忌了,总而言之今天他与“洛”之间会有一个彻底的了解,所以他还有耐心继续问完心的疑惑,然后再放手一搏。 “哼,假如你光明正大的在所有人面前击败我,然后再坐上‘影武者’少君位置的话,自然不会有这么多人不满你的所作所为,只可惜你缺少了那么一点坦荡的胸襟。” “即便是等一会儿我要和你之间只能活下一个,也无论你信与不信,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三年前对你和你兄长做出那些事情的一切一切,都不是出自我之手。假如说卑鄙的话,三年前我所做过最卑鄙的事情,也只是借着你背叛‘影武者’之事,对你发出了追杀令。可是,假如你不死的话,那么我根本没有办法能够让‘影武者’上下一心,也没有办法继续高枕无忧,进而行使‘少君’的威仪,所以,你必须要死!” 决战之前,德光所说的话倒是很坦荡,也终于把这几年来自己背的黑锅一口气翻了老本,至于“洛”信不信,那就不在他控制范围之内了。 “算了!这些事情都已经不重要,反正我兄长的死,是因为我之故,而我背叛组织,也只是因为我不想继续当杀手。说起来,也怪不得你!”以事论事,想起来,大部分原因似乎也的确是像“洛”说的那样,“不过,怀念的话就到此为止了,投降吧!德光!” 虽然回忆过去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是“洛”片刻也没有忘记今天到这里的目的。回忆过后,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凭什么?”德光冷冷发问。 “就凭我手上的天规四部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了!”“洛”的语气里饱涵着浓浓的威胁。 “就凭那些人?你以为亚洲只有‘天规’的‘轩辕八部’才是最精锐的杀手部队吗?嘿嘿,有趣的想法。不过,刚刚我已经把我们‘影武者’最精锐的‘影武士’全部调拨到地面去了,究竟是‘轩辕八部’比较强,还是‘影武士’比较强,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你以为我不敢真的对以前的组织动手吗?还是你真的不在意组织的死活?” “在意又如何?不在意又如何?在意的话组织里也依然会有那么多家伙认为我比不上你,而不在意的话,我也依然还是‘影武者’的少君!” “果然如我预料之的回答!”“洛”冷漠的发出不屑的笑声,神情越发冷然。或许很多人都是对的,像是这样的家伙,又怎么可能不被替代掉! “况且,即便是战场之上,两军交锋之前,一切还犹未可知!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坐以待毙,引颈就戮呢?” “既然,你不愿意移交权利的话,那么今天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缓缓的将视线移到了内间,“洛”在自己的感知世界里,明显的能够感到内间有一个呼吸长的女,正密切的注意着外界的一切。 “怎么,你想以要挟内,用这样的方法来逼迫我就范吗?”注意到了“洛”忽然气势的一滞,德光在其把注意力转向了内间的瞬间,有所感觉的说。 “兵不厌诈,我今天来为的就是想让你就范……哪怕是动用一些非常手段也再所不惜!” 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是在战场上见面,那么“洛”也顾及不了什么的。现在剩下的,唯一要注意的就是,能够避免和“影武者”正面的冲突依然要避免,而且还是要尽量避免,以免让“天规”受损和“影武者”元气大伤。 至于,最后“洛”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来进行“避免”,那倒是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 “是么?看起来,我今天还真的是颇有一种引狼入室的感觉。”德光并不在意“洛”的动向,依然是沉稳的坐在那里,闲的说,“只是让我惊讶的是,你真的是变了,洛,已经不在像当年一样的迂腐,也已经真正明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精髓所在了。” “引狼入室又怎样?总之我今天既然来到这里,就从来没有想过要空着手回去!一般的女人或许你不会在意,可是我敢肯定的是里间的那位那美小姐,你却是一定要维护的,毕竟她是多光罗大人唯一的女儿啊!” “你认为我会坐视不理吗?还是认为你可以一下干掉我!”德光反问。 “或许杀掉你要花上一小段的时间,但是同样的,你认为你可以在这一小段时间里阻止我做任何事情吗?”“洛”也“洛”骄傲的资本,毕竟“亚洲第四”的荣耀也是绝对货真价实的。差距就是差距,实力上的东西是绝对不能置疑的。 “我不需要阻止你去伤害内,只需要在那一小段时间里阻止你离开就行了——不要动,看看这个!”缓缓的伸出手来,只见右手食指处,一个造型微微奇怪的戒指正套在德光的手指间,闪烁着独特的金属光泽。 弱者自然也有弱者的生存方式,更何况德光本身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好鸟。 “这个是……该死的……”“洛”忽然想起来,这个戒指到底是什么东西了。想不到传闻的东西,居然真的存在。一时疏忽,才使得“洛”忘记了组织里曾经的传言。 “这个戒指就是‘影武者’历代首领和少君用来和敌人玉石俱焚用的。可以控制着这个房间的金钢牢笼,你只要一离开那个位置,我就将这个房间的四面八方用金钢覆罩起来,让你一步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另外,这个控制程序是无法逆转的,只要开始启动这个节制后,整个影武者总部四面八方的电源也将被切断,换一句话说,失去了电源与升降电梯后,地面和地底的连接就将被彻底打断,完全可以做到真正的与世隔绝!”德光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是非常轻快的。完全没有一点死亡的恐惧,有的只是能够算计到静后的洋洋得意。 由此可以看出,德光能够算计到洛的机会,真的是千年难遇。 “哼,留住我又怎样?假如我没有走出这里,半个小时后‘天规四部’就会发起进攻!到时候你们还是会土崩瓦解、一败涂地。” “不用在意这个,因为当你踏入总部开始,我已经下令外部的‘影武者’的成员,假如二十五分钟之内没有收到我新的消息,就立即发起进攻。这五分钟的时间,应该足够干很多事情以及打你们一个措手不及了吧!到最后究竟是谁损失的大,那还很难说!” “德光,你!” “轰”的一声巨响,那落满棋的围棋抬桌,猛的被击打的四分五裂,粉末飞溅。 场面的形势急转,“洛”虽然从前一直知道大家小看了德光,但是想不到眼前这个家伙居然能够算计到这样的地步。一度的,“洛”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集到了那枚戒指上,甚至在心底已经仔细的计算过千分之一秒杀掉德光,阻止他按下那枚戒指的控制!不过,似乎这样一来就太冒险了,面对实力还属于未知的“德光”,即便是可以有自信干掉“百鬼”的“洛”,也不敢赌自己能不能做到。 就在气氛蓦然变的冷俊时,不该出现的声音却出现了,打开了内间的那扇门,原本一直拥有最多神秘感,先代首领多光罗唯一的女儿-那美,居然在这个不适宜的时间,不合适的地点与不该出现的场合走出了内间的房门。 一身简单的和服,不施加任何胭脂的容貌,和任何一个温柔而又平凡的日本女一样,那美默默的并着自己的双腿,轻轻的缓步走到德光的身边,坐到了自己未来丈夫的身侧。 很难想象,“影武者”先代首领“多光罗”唯一的女儿,会是这么平凡的一个女。假如真的要让“洛”说出给她感觉很特别的东西,那可能是那美的眼神。那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里居然也有着异常的清澈,或许只有真正看破世间的俗事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眼神。也相信,拥有这样一对眼神的女,是特别的聪慧与灵巧的。可是,这样的聪慧与灵巧往往对于那个女本身来说却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就像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自己一样…… 真的很难想象,德光最后会和这样平凡的女在一起。 毫无顾及与毫无防备的,就这样落落大方坐在了“洛”的面前。在“亚洲第四”的实力看来,这样的距离实在是算不上什么;但是那美的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神,与胸怀坦荡的胸襟,却让“洛”没有办法对这样的女出手。 “其实,事情还并没有糟糕到那样的地步。”轻轻的抿了抿自己的嘴巴,第一次擅权干涉到自己未婚夫的事情,那美还是感到有点不安。 不过,德光并没有阻止!望着那美的眼睛里,德光难得的有了一点的温度。 “‘洛’大人从进入到这样开始,到现在也只不过过去了十分钟时间,还剩下十五分钟,大人你或许可以平静的坐下来,跟我夫婿再好好的谈一谈……毕竟‘影武者’是我父亲的一生心血,我不想也不愿意看到它四分五裂、支离破碎,也更不想看到大家为了它而自相残杀。假如大人因为三年前的事情耿耿与怀的话,那么,那美愿意替夫婿接受大人你的惩罚,只是希望您能够再好好的为组织想一想,哪怕只仅仅是留下一点点的回忆,但是这里至少还是大家成长与生活过的地方。不是吗?” 静静的向“洛”缓缓的弯下了腰,这样的鞠躬礼节,就日本人而言,已经算是最大程度的恭敬与恳求了。在这样的局势下,很得体的一席话,在“洛”面前的确反而比任何强力武器都显得管用。那美不愧是一个聪慧的女! 一旁的德光并没有阻止自己未婚妻的言行,因为他知道,虽然平日里显得弱不禁风,但是性格独立的那美决定了的事情,是连多光罗大人亲临都无法更改的。只是假如“洛”真的要对自己妻出手的话,那么德光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看着德光望着那美的温馨眼神,“洛”似乎在萧哲的身上也似曾相识。那是一种对最珍惜的东西才会露出的眼神……难道这家伙不是为了得到“多光罗”大人的赏识才会和那美在一起的吗?猛然的,“洛”有一点点的疑惑。 比起德光最初那样强硬的态度而言,那美所说的话,反倒更让“洛”感到为难,也使得她忽然觉得失去了再步步进逼的口实。思索再三,一时间也难以抉择。假如说要真的让她这么空手而回的话,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假如她一定要现在对德光当场发难的话,又显得难以出手!这又该怎么办呢? 以近况而言,与其说,无双看上了“影武者”的本身,倒不如说无双是看上了“影武者”在接下来几个月里,针对托马斯那群人所能发挥的作用。假如真的是现在出手,付出一些不可估量的代价强行夺取“影武者”少君位置的话,一方面能不能得到组织里大多数人的认可还是未知数,另一方面,那么也势必会得不偿失,亦就失去了“影武者”该有的作用。那么拿回来的意义也就不大了。这样一来,是不是可以在自己和德光的谈判,寻找一点点的缓冲地带呢?“洛”慢慢的在心底开始思索起来。 “以前的恩恩怨怨,就如同我刚才所说的那样,一笔勾销,双方都不需要再提起了。而且,我可以立即解除组织外围的包围圈,甚至是立即让‘天规’四部的精锐部队,退出日本,在少君的位置上,我在日后也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再与你争斗!” “洛”立即抛出自己的条件来。 “付出这么多代价,却无功而返,世上没有这么简单的事情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只要你从现在开始,让出‘影武者’五个月的指挥权。” 做了那么多牺牲,“洛”最终的目的还是在这里! “绝对不可能!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要‘影武者’的指挥权,也只不过是想借助它来狙击托马斯欧、美两洲如海潮一般的杀手军团,没错吧?那么我把影武者交给你们,到最后假如全军覆没的话,那么我还有再将它拿回来的价值吗?” “你……为什么知道托马斯的计划……”“洛”的眼神忽然变的冷厉起来,双眼闪烁着寒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德光。 “因为我见过托马斯先生,也已经接受他们的招安了!” “你想做为亚洲的罪人吗?”再也不顾及什么,“哗”的一下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假如是这样的话,即便是会被困在这里,“洛”也会立即出手干掉这个家伙的。 “弱肉强食,这不是定律吗?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法保存‘影武者’罢了!”德光自然有自己的理由。 “不过,说是招安,但是,我也并不想真正的受到一个欧洲人的节制。假如你们能拿出该有的实力的话,证明自己能够打败托马斯的话,那么我也会无条件倒戈到你们这边!” “你真是够无耻!”“洛”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真正的思想道德家早就死绝了!”德光依然故我,反驳道。 “你……” 就在“洛”再次要出言指责时,一阵微微的抖动,无声无息间悄然而来。稀稀疏疏的一阵颤抖,立即令散落了一地的棋再次慢慢改变了位置,却也让房间里的三个人都感觉到事情的不寻常。因为今天,明明没有任何地震的迹象,那么又怎么会有震动呢? “炸药”?稍微有一点点的杀手常识的人,在片刻之内也早该有这样的预感。一方面,一定不可能是德光的人干的,因为时间还没有到。另一方面,也绝对不可能是“洛”的人做的,试想“天规四部”这一次远征日本,根本不可能带炸药这样的东西进海关。那么仔细排除后,唯一的可能就只有第三方的人对“天规”和“影武者”两方人马都进行了袭击! 到底是谁?难道他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居然一下放手攻击“亚洲第一”和“亚洲第二”组织的人?更何况,在外围的还不仅仅是一般的组织成员,“影武士”和“轩辕八部”,没有一个是好惹的对象。 “洛”和“德光”这对老对手对望了一眼,一时间忽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等—— 德光瞬间好象有点猜到是谁了。此时此刻,在日本,还有能力对两大组织进行打击的家伙,也只有他了。隐忍了这么多年,应该早就做好了完全的部署。 “宫、本、你、这条狗,也想咬我吗?”暴躁的从牙齿里一字一顿的吐出那个人的名字来,现在的德光除了愤怒外已经没有其余的情绪了。 “既然已经到了需要动用了炸药这样的地步,看起来上面的战斗一定异常激烈才是。对方也一定是有备而来!不然的话,给他十个胆也可能不敢袭击我们两方的人马。如此一来的话,德光,看起来我们的事情要迟点再解决了!” “洛”的神色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样,面色低沉的她,似乎感到了事态的严重。迅速的做出了判断之后,逼不得已,也只能先选择和解了。 “恩!”被迫的点了点头,虽然不满心的不情愿,但是在德光身边的破事总是接连不断的发生,而现在他最最着急做的事情,就是先收拾残局。 世界上值得讽刺的事情总是穷出不断,而现在好象又多了一件:原本需要大打出手的两个组织,原本都希望对方早点死去的“洛”和“德光”,在受到忽然的打击时,居然只能选择暂时的和解。 这算不算是又一大讽刺呢? —————————————————————————— ------------ 第二十章 血战 时间,七月五日晚 地点,“影武者”总部 时间依然紧迫与刻不容缓。暂时性,选择权宜之际,不得不和解的“洛”与“德光”,此刻却并没有能够立即如愿的离开地下,回到地面上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不仅没有离开,反而是不约而同的一起退到了屋里。 倒并非是他们不想出去,而是现在走不了了,这也仅仅只是因为四个不速之客的缘故。这样一来,今天想要简简单单的离开这里,似乎变的不怎么可能! 宫本!这个家伙不仅是德光平日里重点针对的对象,就连托马斯都把他当做是一条随时可以丢掉的狗。可是今天,就这样一个可以说是平日里活的非常窝囊的家伙,居然趾高气扬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也似乎在这一刻,所有以往忍受的怒气,宫本都找到了发泄点,能够以居高临下的视线站在“洛”与“德光”面前,这让他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一起跟“德光”与“洛”退守到少君主卧屋里的,除了那美外,还有一队为数不多的侍从们,各个却带着伤。原本这群侍从是打算来通知德光赶快离开,但是现在却反而被宫本等人逼迫到退守。现在场面上的局势,已经变成“洛”与“德光”退进屋,而宫本等人却已经步步进逼,来到屋之外了。杀手对决,只在一瞬之间,就像是此刻一样,随时,两方的战斗都可能瞬间爆发,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结束掉。所以也正因为这样,双方人马都显得丝毫不能马虎与大意。因为稍不留神,就会没命。 “咳、咳!”假意的咳嗽数声,现在的宫本倒不在意多留给眼前的家伙们一点时间。在平日里,或许他一定没有自信能够这么大胆的站到一个亚洲排名第四位的杀手,和一个到现在还不知道深浅的家伙面前。可是现在么,有了身后三个人,就完全足够了。 “不知道,我现在该称呼两位的哪一个为‘少君’呢?”宫本明知故问的讥讽着说,此刻嚣张跋扈的他,一点也没有把“洛”与“德光”放在眼里的意思。 既然形势比人强,那么德光和洛除了选择沉默外,似乎也找不到其余的方法来表示不满。反正他们也已经过了那一种因为对方的藐视而勃然大怒的年轻时代了。 两人真正在意的,是在宫本身后,那三个一言不发的家伙们,给自己带来的那一种不好的预感与诡异的压力。这样的压力是杀手的直觉,没有理由和没有原因的,只是觉得宫本身后的那三个家伙危险罢了。他们到底是谁? “一条狗而已,不够资格跟我说话。”并没有率先发难,德光只是轻蔑的在语气上大大的表示了自己的不屑罢了。既然自己不能生气,那么率先激怒对方也不失为一着好棋。 “洛”并没有被宫本这样的家伙所激怒,只是依然神色恬淡的盯着宫本那身后的三人,努力想要寻找那么一点点的特征。 最开始是那旁边一头金发的修长男,搭配上一把似乎和他契合的天衣无缝的重型狙击步枪,似乎给人一重无形的震慑感;另一个白种人,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武器,可是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可以给人足够的恐吓了,特别是他那一双根本没有温度的眼睛,似乎在他眼里所有的人都是死人一样的冰冷;至于最后一个身材火辣高佻,一看就知道应该是华裔的黑发女,却实在是没有令人可以发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这就很不对劲了。 总而言之,这样三人的奇怪组合,一定没有笨蛋会认为是无害的。 忽然伸手抓住了正要走步上前的德光,“洛”好象有什么发现一般。 “我知道他们是谁了。”先指了指那一个拿着狙击步枪的家伙,“洛”是语气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波动,“德维希,号称西班牙‘第一神枪手’,也是西班牙杀手近百年来唯一一个可以拿的出手的货色。弹匣更换、随机标准、扣动扳机速度快到仅有零点几秒左右,四百码英尺的距离加上高倍聚焦的重型狙击步枪,命率在百分之百,从来没有过失手的记录” “另外一个,罗伯特,德国人。在欧洲业界一直声名狼藉,是一个嗜血成性的杀人狂。也是唯一一个在各国记录里危险等级为SSS级的德国杀手。虽然很少接任务,但却有很多人知道他的名字,因为他每次任务在杀掉目标的同时连带着干掉的人,足够装满几列火车了。” “剩下的那一个女人,玛莉,英国华裔的后代,各国通缉的女杀手。除了业内的杀手们送给她那一个‘血腥玛莉’的绰号,能够透露出一点信息外,其他的各项资料完全没有被各国详细的记录过。不过,光凭能够躲开各国特工的侦缉这一点,就足够让人难以小觑她。”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其实在来日本之前,我就已经在天规的档案资料里车彻查了一些与托马斯走的特别近的杀手,这三人的实力换成亚洲榜单而言,绝对是可以挤进、第二、第三、第四名的。没想到,今天我没有遇到组织里第二名的北野,却意外碰上他们。” “洛”根本就没有半点胆怯的意思,言语之更加掺杂进一丝半点的蓬勃战意。很有立即出手的相搏的意思。 听完静的话后,德光第一时间回头看了那美一眼,此刻他最担心的倒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未婚妻。做为一个在托马斯身边这么久的人,德光当然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头与在托马斯身边,是什么样的地位。 “哼,真没有想到,各国的朋友们,居然会在今天这样不太方便的日里光顾日本。不过,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托马斯先生麾下的个大将,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来了三个。” 德光的话,不阴不阳狠狠的讽刺了眼前的这群家伙一把,言下之意,却又无声无息间轻轻的点拨了一下“洛”。毕竟,要突破自身的极限是好事,但是无谓因为想要“战”而去打明明没有胜算的战。这样一来只能是送死而已。 幸好,“洛”也还没有到那种真正武痴的境界,也没有到那种一看到高手就饥不择食扑上去的地步。因为德光的提醒,“洛”不得不重新衡量了一下自身的实力。的确,假如一对一的话,即便是最惨痛的代价,付出重伤“洛”也有把握干掉他们之的任何一个,可是假如真的要三个一起来的话……那样的实力差距就不是光*蓬勃的战意就能打败的。正面冲突,想要一对三,除非是“狂”亲临日本,否则的话北野恐怕都没有胆一个人去尝试。 不得不克制一下自己想要出手的冲动,“洛”在这时候忽然听到了德光发出低靡的一阵音节,那是“影武者”在训练杀手时,授予一种独特的发音方式。不过,这样的音节假如宫本实力在强一点的话,他也是会听懂的。所以德光在赌,他赌的就是宫本这个废物还没有强到能够洞察自己凝聚声线时的地步。 了无声息,空洞而又低沉的音节,在“洛”的耳边慢慢响起——看起来正面交锋是需要担待很大风险的,他们只能背后来一手了。 “趁他们的人……还没有大量的……突破地面上……‘影武者’和‘天规四部’……的封锁……我要切断总部的所有电源……把他们活活困死在这里……” 地底十几米,地下层的距离,假如一旦真正被切断了电源,的确很难在活着出去了。 德光面色如常的直视着宫本等人,似乎在想着什么主意一般,嘴唇像是从来没有动过的他,似乎却并没有引起宫本的注意。宫本这个家伙带来的人再如何的强悍,自己也是个渣。 那么,看起来德光赌对了。 “但是……这样……一来……我们该……怎么出去……” “洛”的表情越来越冷淡了,不过她还是把拳头握紧了再松开,可是光是这样一个小小细节,也可以给宫本等人一些错觉,以为“洛”正在做着什么心理斗争一样。 就在德光和洛依*独特的语言优势,正在精心密谋着怎么应对时。宫本这一群人也不着急,因为他们也在等——等外面的自己精锐冲进影武者总部,那时候他们才会慢慢料理“洛”和“德光”。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哪怕是宫本身后的三人立即联手,就能付出一点代价来完成这次日本之行的任务。可是偏偏德维希、罗伯特、玛丽这三个人之没有一个愿意先出手,因为先出手的人,势必会成为“洛”与“德光”的攻击目标而付出代价。所以他们情愿等,等人多了的时候用人海战术淹没眼前的敌人。反正以他们的观念而言,眼前的两个目标明显的已经成为笼鸟了,插翅难飞! “其实……在内间……还有仅供一人用的小型升降机……” 忽然在发音的音节里,带上了一点的难堪。看起来每代的“影武者”少君和首领,也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的视死如归么。既然明明是怕死,还表现的那么硬气干什么! “……现在……需要做什么……”如今可不是嘲笑“影武者”历代的时候。 “跟他们说话,吸引他们注意力!” “洛”在这个时候,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才逐渐微微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很明显,“洛”问的这个对象是宫本,而且相信这个也是大多数人的疑问。因为这个家伙明明在昨天晚上的宴会里被扣在了川上宅。 “嘿嘿!你认为在我身后的三位看来,突破川上宅的防守,会比进一个没有锁的房间难上多少吗?”宫本说这话的语气里,满是令人厌恶的趾高气扬。 “那么剩下的那些人呢?”“洛”忽然想到了一件不好的事情,关于“川上骏义”。 “当然是帮你动手清除了,特别是昨晚这么设宴款待我的川、上、大、人!”说到最后时,宫本的语气里充满了暴戾与愤恨。 果然,这下可大事不妙了。这一次“洛”再露出来的微微惊觉,可就再也不是在演戏了。“川上骏义”是无双安排在“影武者”最重要的棋,也是“影武者”如今仅存的与多光罗辈分相符、德高望重的前辈。“洛”要凭借击败“德光”,得到“影武者”这一系列计划,川上是很重要、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在日本“君臣义理”的化沉淀下,“影武者”是绝对可能会承认没有“名分”的少君的。只有得到了“多光罗”正式的认可后,“洛”才能真正的入主银座,而这其能够给“洛”少君的名分带来“已成事实”的,并且要求多光罗给予“认可”的,就只有能够在组织里德高望重的川上了。比起川上而言,“影武者”里“洛”的老臣就欠缺的太多太多影响力了。可是,现在川上死了,间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也就断了。稍后,即便是“洛”杀掉了“德光”,也再不可能名正言顺的拥有“影武者”了。少了川上,也就使得这次夺权性质的发生了直接转变,使得“洛”和平“权利交接”,变成了外部势力入侵“影武者”,那样的话,问题就大不一样了。 现在的“洛”心乱如麻,不用装也看的出来微微已经有点气势减弱了。 混蛋,该死的宫本! “说的是谁?难道是那个无聊的老头?”就在“洛”收到非常不好的消息时,一个半生不熟的英语从室外传来。是德维希! 似乎这次来日本执行任务的三人,都听的懂一些日语。 只见德维希惬意的拍了拍自己的那一把从来不离开身边的重型狙击枪,无聊的说,“我只用了一枪就把他给干掉了!” “是啊,虽然是先生的意思,但是这样的生活真是无聊透顶!”罗伯特也用英语抱怨的说。想不到这个德国人说的英语居然比罗伯特好太多了! 听他们的意思,似乎他们被派遣到日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估计也一直在等这么一天吧。干掉德光和所有上层负责人,然后嫁祸给一起干掉的洛,最后由宫本站出来,在“影武者”几乎没有什么上层的时候,出面接管“影武者”。嘿,你们看这算盘打的,还真精明啊!可惜,世事又怎么可能尽如人意呢? “好了,其实你们也不需要抱怨了。我们等上面的人一进入到这里,那么这一次任务就可以完成了。之后么,我一定要让先生给我们放大假!”玛莉妩媚的笑着说。在这个英国成长的华裔身上,充满了女性成熟的魅力。 “我需要的不是假期,是女人!”看着玛莉,德维希舔了舔舌头,露出一个放荡的笑容。 “哈哈”的大笑起来。这三人就这样,当着敌人的面肆无忌惮开起玩笑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真已经把“洛”和“德光”当成死人了?也不知道到底说他们狂妄好还是说他们无知好。总之骄兵必败,自古定律也。 “哼!”不着边际的扯了撇自己的嘴角,德光要的就是他们掉以轻心。 “你们不知道我们在上面安插的部队是什么吗?‘影武者’和‘轩辕八部’联手的封锁,也是你们想突破就能突破的吗?”火上浇油的德光,充满了坏心眼。 “那又如何?你们恐怕不知道我们带来的部队又是什么队伍吧?”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刚才在三人间根本插不上什么话的宫本,这时候又窜了出来。 “就算你们地面上的部队是亚洲最精锐的两支,可是再如何精锐,能够比的上托马斯先生纠集欧、美两州的力量,凝聚成的‘路西法军团’吗?”面带讥笑的说,这的确很可笑。 果然,宫本的话音刚落,“洛”与“德光”原本还尚且能够维持平静的神情,骤然出现了一丝的波动。乱套了,今晚很多事情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同时都乱套了。 就像是“影武士”对于“影武者”,“轩辕八部”对于“天规”而言一样,‘路西法军团’同样也是托马斯用来震慑欧、美两州的最强武器和最精锐的部队。唯一不同的是,“影武士”与“轩辕八部”全部来自于亚洲的某一国,而‘路西法军团’则是总合了欧、美两州最能争善战,疯狂嗜血的杀手队伍。这样的筛选与范围对比下,虽然不能说一个照面就把亚洲“第一组织”“第二组织”的精锐打的体无完肤,但是至少受到损失最大的一定是己方。 现在唯一能够寄予希望的就是,在日本托马斯没有舍得拿出大半的“路西法军团”在驻守,否则假如一旦人员对比达到一比一的话,那么不要说仅仅是“影武士”了,即便是“轩辕八部”,估计今晚很可能就会覆灭。 就在杂乱无章的整理着思绪的时候,果然,已经慢慢有人突破了地面上“影武者”与“轩辕四部”的封锁,开始慢慢侵入到影武者内部了。那一慢慢出现的身影,一道一道的黑色西装,明显的不是我方的人。——果然还是没有办法勉强,路西法军团,对于地面上的部队而言,似乎的确是难对付了一点。实力差距就是差距! “嘿嘿!”看着精锐部队的慢慢侵入,宫本的笑容越发的趾高气扬与得意了,浑然没有作为一条狗该有的自觉,“德光大人,据说托马斯先生很看重你啊!” 哼!德光对于宫本的奚落不屑一顾。 “三!”,忽然德光的音节在“洛”耳边响起。是机会了。 “只可惜,一向英明的先生这一次,终于看错了一回。此刻正站在‘影武者’总部,下一刻准备接收‘影武者’的人是我宫本,而不是将要死去的政-德光。” “二!”。 “那么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看你们就给我乖乖的引颈就戮……” “一”。 千钧一发之际,“洛”抢先一步朝门口扑去,做好阻止敌人进入房间的打算;德光也在瞬间按下手里的戒指,立即切断“影武者”总部所有的电源! 这一系列的动作仅仅在千分之一秒内,在普通人眼里或许迅雷不及掩耳,但是这样的时间差距,对于宫本身后三个家伙而言足够了。 在“洛”猛然动作起来的同时,马上预感到事情发展超出预料之外的三人已然做出了反应。罗伯特最先发难,快步向前急踏而去,一记不需要分辨“洛”所在位置的重拳已经瞬息出手。战斗对于这个德国佬而言,早就已经变成了本能。同一时间,站在罗伯特身旁的玛丽,也迅速完成了战斗的前奏,踏空跃起,以居高临下,五指凶狠的瞄准了“洛”的头部。完全不给对手任何的喘息机会,就连德维希也反应神速的拿过早已经填装完弹的狙击枪开始瞄准!三人间的配合似乎早就已经经过千百次的练习一般,神速而没有破绽。 不到十分之一秒内,同刻度时间电源熄灭之前,行廊与大厅内的灯光在所有强者感知世界里慢慢熄灭的刹那,“洛”已身型急转,对罗伯特的重拳报以一记重可裂石分金的侧踢,KO!碰的一声巨响,寸长寸强,不得已立即只能改变拳道方向的罗伯特已经和“洛”硬碰硬的对了一记,平分秋色。临空爪下,在灯火熄灭的刹那,玛丽原本应该趁“洛”专心罗伯特,完全没有办法在同级别强者战斗分心的短暂胜机,十拿稳的一爪已经笼罩在“洛”的额头。就在玛丽高兴的准备看到脑浆迸裂的场面时,却突然预感到一把寒光闪烁的武士刀已经径直向自己飞来。是德光!德光在按下戒指之后,甚至在灯火发生停电熄灭的迹象之前就已经抢过身旁侍从的武士刀,临空投掷出去了,目标正是玛丽将要跃过的空段。 “***!”非常不女人的立即暴跳如雷的玛丽,只能眼睁睁的放弃自己的大好机会,狠狠的一计回手,将刀打飞。可是战场上的战局瞬息万变,连胜机也是稍纵即逝,错过了这个机会可能下个机会就不是你的了。 就在玛丽打飞了那把对自身造成威胁的武器之后,反过神来时,已经直接在半空迎上了刚刚获得半刻喘息机会的洛。并没有给玛丽落地的机会,占据着自己双脚踏地的优势,即便是同为女人,半点面也不给的“洛”直接就是一下韧击,正玛丽的腹部,当场将完全处于空停滞状态的玛丽击飞出去…… 现在的电灯已经完全熄灭了,但是高手过招完全不需要灯火的照耀。趁着大好时机,刚刚击溃了玛丽的洛,却不得不面对刚刚和自己对了一招的罗伯特。因为刚刚与“洛”硬拼了一记,稍稍晃动之后,罗伯特立即本能的再次寻找到了翻盘的最佳时机——“洛”与“玛丽”因为力学相互作用原理而微微后仰,无法立即对全身做出协调的同时,当机立断的猛然出手,想要为自己同伴扳回一城。 “砰”的一声巨响,了吗?不,拳道偏离,只凶恶的从“洛”小腹擦过,除了带给“洛”火烧一般的痛楚外,并没有造成什么特别严重的伤害。是德光! 刚刚投掷完武士刀的德光并没有立即停止行动,而是做为“洛”的后援增补而上。就此刻而言,刚刚一起和德光等人撤入房间的侍从们已经像垃圾一样失去作用了。一切的一切只能*“德光”和“洛”这对死敌来搭配完成了。 刚才就在罗伯特重拳压境下,德光的后援后发先至,仅仅是一发力道十足的直冲拳,与罗伯特拳头相撞之下,却已经足够让把全部注意力放在“洛”身上而没有察觉的罗伯特改变拳道了。一击未,老马失蹄! 恼羞成怒,妈的,这群低等人居然把自己当猴耍。假如眼睛里的怒火可以烧死人的话,罗伯特的敌人早就死光了。临时再变招,德光没有救援“洛”成功而后退,弓步下滑,角度阴狠的选择了罗伯特的肋下三寸,想要彻底克敌。 “哼!同样的招数还想用第二次吗?蠢材!”罗伯特低吼了一声,疯狂的转过了身,并且身体连锁反应一般的做好了攻击准备,躲过了肋下三寸的位置,看起来罗伯特是想要硬挨德光一记后给予“重重”的回报。 可是弓下的步伐并没有立即下弯到底,后脚扭转,德光居然立即做了个全身戏法,瞬间又收回了自己的攻势,猛然不及下,罗伯特“重礼”落空了? “真正的杀着在这里啊!”“洛”在这时候,回旋重踢已经完成了前奏—— 轰的大声震响,一个庞大的身躯直挺挺的就飞出了房间之外。从一开始,先是“洛”上前吸引火力,然后是德光做为后援,再是配合,最后是诱饵,一系列的动作在这一对夙敌之间居然配合的天衣无缝,找不出半点破绽来。一个照面间就给了与自己实力相当的对手一个重挫。固然,“洛”与“德光”先发制人,有心算无心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没有完美的配合的话,估计也达不到这样的战果。 就在这个时候,仅仅需要几秒钟就能完全闭合的金钢牢笼,终于完全闭合了。依*着成功的阻击敌人于房间之外,暂时性的,房间内部算是安全了,不过,等一等…… 我们是不是漏掉了谁? 罗伯特、玛丽?只有两个人?那么剩下的是——德维希? “小心!”像是野兽能够闻到危险的信号一般,“洛”第一时间发出了警告,随后就是德维希等侯多时的一个最佳射击时间与最佳射击角度。 “砰”的一声清脆响声,德维希已经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随后房间里“轰”的一声清脆的倒地声,看起来德维希果然不愧有神枪手的绰号,只是唯一的问题是,他打了谁? ------------ 第二十一章 悲怆 “呜”轻轻的捂住了自己的左腹的伤口,“洛”痛楚的声音缓缓由她紧紧咬住皓齿的嘴里传出。真的是太久没有忍受过这样的痛楚了,或许是这几年的生活太安逸了吧。 “狙击弹药在近距离穿透力太强,弹直接穿过了左腹部,没有停留在身体里,而且也并没有击真正意义上的要害,鲜血的粘稠度适,并没有毒的迹象,万幸!” 赶紧在黑暗寻找可以进行止血的东西,在无药物消毒的情况下的紧急包扎。这方面上德光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不过,比起怎么干掉目标而言,似乎杀手怎么样让自己活下来才是第一要素。所以无论是哪个杀手在检查自己的伤势与处理上,都应该是轻车熟路的才对。 “不,我觉得伤口越来越感觉不到痛楚,似乎弹里涂抹上了浓缩而又强力麻醉效果的药剂,”“洛”有点迟疑的说,似乎想要确认身体的状况。 “该死的,我忘记了德维希这家伙一直是担任后援工作的,他的弹里一定有妨碍敌人的特殊药剂。反正收尾的一定是玛丽与罗伯特!” 德光一边抱怨的,一边替“洛”处理着伤口;最后没有能够找到什么东西的他,只能接过那美和服上的腰带了,也幸好,这里居然有人穿着和服那样烦琐的日本传统服饰。 “谢谢”,末了,拍了拍自己的手,包扎完毕的德光,忽然道谢道。 原来,刚才那一枪,瞄准的目标应该是正在急速撤退的德光才对,可是后来扑上来的洛却为其挡了一枪,这也算是危难时不假思索的结果吧。可是无论怎么样,这都是救命之恩。 “打到我的,只是腹部,可是刚才要是打到你的话,你现在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因为大量的失血,洛在黑暗的脸色虽然看不出来是否很苍白,但是也至少能够感到她比刚才而言,已经慢慢变的虚弱起来了。麻醉药物开始立即迅猛的发挥作用了。 不过,换一个角度看,假如德维希涂抹在弹上的不是强力麻醉剂,而是“见血封喉”的话,估计“洛”现在就应该已经玩完,跟这个世界说Beybey了。这也算是不幸的万幸。 “你难道不是应该想我早点死去的吗?”德光面色阴沉的问,似乎被自己的夙敌救了一命,这个事实很让他难以接受。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难以接受! “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会选择……亲手杀了你的……而不是让你死在这里……”真正的感受到,洛越来越虚弱的情景,药物只是一方面,而失血过多却无论对于谁而言,都不是一个可以立即适应的情况。 “哼,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德光冷冷的笑着,仍旧是不知回报的样。 就在“洛”准备说话时,那四道钢铁牢笼之外,居然响起了“滋、滋”的声音,似乎正有人拿着东西不断的摩擦着钢条,而且伴随着那声音的,居然是火花四溅的场面。 “你们以为这样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哈哈!”宫本狂妄的笑着,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我告诉你们,‘路西法军团’除了近战实力惊人外,为了应付攻坚和突袭,每人都配备了破坏建筑物的工具,今天你们是在劫难逃了!” 遭了。已经全部缩进内间的德光来不及细想,一脚就踏出了内间的侧门,暴露在正对着宫本等人的房间之。千分之一秒,德光仿佛又惊觉到什么一样,又退了回去,可惜已经晚了。一声重重的狙击枪声响起,一颗弹冷冽的带着死亡气息,划过德光的脸庞,带出一缕的头发,但是幸好,德光居然再次能够从例无虚发的德维希手里捡回一条命来。 “该死的!”狠狠的诅咒了一声,德维希那半生不熟的英语怎么听起来都会觉得刺耳。 这时候的罗伯特与玛丽,都已经重新站到了德维希的身后,可是他们身上那一点的灰尘和嘴角处的血迹,怎么看也没有当初的那一种气定神闲了。此刻,他们三个人的眼光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不断的流露出冷冰冰嗜血的情绪。可想而知,自从跟随托马斯先生开始,纵横欧、美各洲,转战南北,什么时候这么丢过脸?居然被两个自己原本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的家伙猛然出手偷袭的情况下,打的这么灰头土脸的,这又叫他们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原本因为一枪不的宫本,正要出口斥责的时候,又马上想起这三人的身份来,只好偷偷的又把话咽了回去。骂先生手下几个重要大将,借十个胆给宫本或许也没有这个气魄。 “滋、滋”的声音忽然再次于枪声停止后响起了,火花四溅的,看起来要完全切割这道铁门也只是时间问题了。罗伯特与玛丽都在等,等到这个讨厌的铁门一切断,那么,哼哼! “外面已经被那个叫德维希的用狙击枪封锁了,想不到他在完全没有亮光的地底,也可以*感觉瞄的那么准。假如不再想一想办法的话,那么那扇正面的钢铁牢笼根本挡不住他们!”德光这时候,才觉得事情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顺利。 “破坏建筑物的工具……是激光切割刀吗……咳、咳!”“洛”忍不住的,再次咳嗽了数声,最后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这群人……到底是杀手还是特种兵?”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德光暴躁的说。 “那么你,不离开这里还等什么……想留下来跟他们聊天吗……”“洛”的语气还是一成不变的冷漠,可是冷笑话讲的依然是那么的没水准。 当谈及到离开时,德光忽然将眼神转向了一旁的那美。德光、那美、洛,这三人是一定需要立即离开地下的,至于剩下的一些侍从则无关紧要,反正下位者存在的目的也只是为上位者去死而已。不过最终的问题是,那小型的升降机为了达到隐蔽性,设置到小到仅仅能够装载一个人的程度,最大的范围,也最多可以挤下两个人。也就是说,德光、那美、洛,这三人里一定要有一个先留下,等待第二次的升降机到来。 房间门口,那“滋、滋”的声音还是在伴随着火花四溅而起,像是一道无形的催命符一样,不断的催着里面的人……看起来,以时间计算是很难在等到第二趟升降机了,那样的话,留下来的人必然是死路一条,这又该怎么选择呢? 德光最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慢慢的走到地板底盘的暗格处,打开了暗格,按下了启动按扭,随即原本封闭的墙壁上,忽然出现了一道新的暗门,门里面直接就可以看到亮着一盏昏暗灯光的升降机,似乎这个升降机并不需要影武者内部电源的动力一般,常年累月准备着。可是,就那小巧的可怜空间看来,两人就的确已经算是勉强了。 “其实并没有……什么好为难的,你们走吧……我留下断后!”性里从来不认输的“洛”努力的抓着身后的门框,想要重新站起来,但是试了几次之后,都因为腹部火辣辣的创痛与无力而宣告失败,最后一次站起来之后,“洛”的额头居然已经逐渐浮现出点点的汗水来。 在“洛”而言,自己这一次之所以来到日本:第一,当然主要是为了夺得影武者少君的位置;第二,则也是为了使得自己的武学修为更上一个台阶。可是因为川上前辈的被杀,使得夺取“影武者”少君之位变的希望渺茫起来,所以退而求其次,“洛”还是希望能够用一场足以了慰平生的战斗来达到突破…… 永不言败,这样的意志力在女身上表露出来,那是多么的不容易和难得。 至于,这一战会不会付出自己的性命,已经完全不在洛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反正,假如自己死去了,除了木叔外,估计也就只有那个醒来后的痞,会为自己伤心吧! 唉,想起现在不知所踪的萧哲,“洛”还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德光并没有因为“洛”的话说什么,默默的走到了洛的身边。 “洛!”轻轻的叫了一声,德光猛的出手就打到了“洛”未受伤的另一侧小腹上,“我记得还在我们训练时,你狠狠的揍过我,这一拳我想打了几年了,这一次我就打回来。” 德光这一拳打的很有分寸,劲道也拿捏的正好,可是对于受伤的“洛”而言,还是感到了痛苦不堪。这个家伙,想干什么? “咳!”忽然的受到德光一拳后,咳嗽着的“洛”重心失稳,立即被德光扶住了。 “其他的帐,就算了吧!”默默的将洛扶到升降机里,德光在这一刻仿佛觉得自己终于报仇了,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心态。 “咳,你这个该死的……咳……混蛋……”瞬间突然受到袭击,“洛”最终咳嗽着骂到。能够把一向冷静的“洛”逼的动口,也算是德光的本事。 没有理会已经差点失去反抗能力的“洛”,德光最终走到了那美的身边。那美还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的站在那里。就像是这几年来,一直默默的站在德光后面他一样,那美身上也有着传统日本女性温顺、善良的一面。虽然昏暗,但是借着升降机里那微弱的灯光,那美还是仔细的感觉到自己的未婚夫,所做的一切。 “那美……”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德光的眼流露出的那一抹温情,却能够让人在讨厌、甚至是厌恶他那么多年之后,感到一点点的感动。 “我不会走的,就像夫君你之前让我离开日本一样,我现在还是那样的回答,日本是我的故乡,影武者是我的家,而你,是我未婚夫。不过,早在准备出嫁之前,作为武家女,我也早就有了和夫君生死与共的觉悟了。”并没有任何的羞涩与害怕,即便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在外面那么多敌人大军压境之下,那美还是笑的那么的温婉,让德光感到一股被信任与依赖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其实细细品位起来,比起其他东西而言,已经让人满足太多、太多了。为什么德光从前忙着夺权、满着争斗利益时,就没有发现呢? “对了‘洛’大人,其实我的父亲一直隐居在四国以东一个叫‘尾’的无人小岛上面,我想请你将今晚的事情告知他!”仔细的伸手,可能是最后一次的抚摩着自己丈夫的脸,那美笑的很开心,“也告诉父亲,我的丈夫是一个顶天立地、拥有气概与度量的男人!” 静静的接受着妻的抚摩,德光很难得能够在这个时候,才能感受到一丝片刻的温情。可惜的是,在这个时候,门外“滋、滋”的声音还是不合适宜的响起了。 “没有时间了,你听着,洛!”并没有回头,德光只是依然感动的看着没有来得及成为自己妻的那美,“或许,现在地面上的‘影武士’已经损耗殆尽,而组织内部这一次又人才凋零,总之一切的一切,以后只能由你来多废心了。” 说完后的德光,随手就让侍从们把自己的少君凭证交给了“洛”。那是用汉雕刻着“昆”字的精雕玉佩,上面班驳的渲染着血色的纹路,显得格外的精巧。 “德光……” “还有,其实我身体上早在你到达‘影武者’之前,就已经缠绕上了脉搏同化仪——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这一端连接着我脉搏,而另外一个端口则直接控制着我们现在所在的脚下,十吨的液态氢!一旦我的心脏停止跳动的话,就会引发大爆炸。”德光阴险的说。 “液体炸弹?”“洛”惊讶的问。 “不错,就是液体炸弹,而且我们脚下的那些分量,足够让方圆数里内下陷了!所以离开了这里,到达地面上之后,马上调集大家离开吧。因为我不知道我能撑多久……” “你……还是那么的阴险……” “嘿嘿,假如你刚才一进入到总部,立即就把我干掉的话,或许你现在包括上面所有人都已经为我陪葬了!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冲动了。” 比起现在看起来不是那么牢*的牢笼,这或许才是德光开始就设计好最后真正的杀着。 “洛”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脸色越发苍白的她,的确是感动庆幸的同时,也感到了一丝难以言明的感觉。这个家伙,难道是想…… “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认识自己活着的目标就是嬴过你,让以前认为我比不上你的老臣们心悦臣服的承认自己当初看错了;而现在,我也的确已经嬴你了,自谈判一开始,你就被我压着走。直到最后的杀着,你也从来没有想到。两次,一生仅仅嬴你这两次,我认为就足够了;而假如要我接受你的恩惠而活下去的话,我还不如早死。并且,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输你,洛!假如说输的话,我只输给了自己的不自信与妄为。假如我当初接管‘影武者’能够坚持着奋斗下去,将它变的更为强大与有凝聚力的话;假如我当时能够明白,自己比起你来并没有任何的不及的话;假如我早一些发现,其实除了权利,我有更重要的妻的话……或许今天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可是今日之后,我也只能默默的注视着你完成我曾经答应过多光罗大人,却没有做到的事情了——让‘影武者’称霸亚洲。拜托了!” 并没有感到德光在说这段话时,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但是“洛”还是能够感到眼前这个与自己曾经争斗不休的夙敌,正有着与自己诀别的悲怆。 自古以来,夙敌,一向是很奇怪的一对朋友,他们对于对方,往往比自己身边的朋友更加的了解自己在想什么。一个人一生有一知己固然值得高兴,但是有一个能够了解自己的敌人却也是不可多得。记得曾经狮心皇-理查德病逝时,与其征战了一生的敌人撒拉丁,曾经悲伤的大哭,痛惜自己失去了一个好对手,不知道“洛”此刻的心情是否也感同身受呢?与自己争了那么多年,与自己斗了那么多年,谁有没有嬴过谁,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可是如今,自己的夙敌突然要永远的离开了自己。这又是一种什么感觉。 不过,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慢慢流失的“洛”,的确也已经是再也没有战斗的精神了。 “称霸……亚洲……”喃喃的念着德光的这一句话,“洛”无力的看着德光慢慢的按下了升降机之外的按扭。 “一切拜托了!”德光在那一刻,说的很认真、很认真。 在升降门将要合拢之时,“洛”忽然鼓起自己所有的力气“我收回我刚才的话,德光。” “什么?”德光平静的问。 “假如不是我……你完全有做为影武者少君的胆魄与气概……” 升降机门嘎然合上。 同一时间,宫本等人终于切割出了牢笼的大缺口。随着一群人的慢慢涌入,那美慢慢的*入德光的怀,享受着最后一点的片刻温馨,两人缓缓的走到内间与外室的侧门前。 “在‘洛’到达地面之前,此路不通!” 德光淡淡的说。 ------------ 第二十二 尾声 时间,七月日傍晚 晚风吹拂着海面,带来一阵阵的七月夏日的一点点清爽,远眺而去,落入自己眼帘的尽是那无边晚霞渲染的那浓重的鲜红;面朝大海,看着潮起潮落之间,恍惚能够给人带来这个纷纷扰扰的世上最后一点点的安宁与祥和。仿佛在这里,远离了世间一般,空灵而又美丽。 也难怪,“影武者”的先代首领?多光罗,会将自己最终隐居的地点,选在了此处。 静静的坐在一旁,低着头的静与沉默不语的木鹰黎,一直没有失礼的打断主座上那位老人的回忆。这样的仔细与小心,倒并非因为他曾经是“影武者”的先代首领,而仅仅是因为对刚刚失去女儿与女婿的垂暮老者,略表心意的一点点恭敬。 毕竟,无论承认与否,德光与那美,的确也是为了掩护“洛”而最终留在“影武者”总部的。也无论德光是否是为回报“洛”救其一命,这对于静而言,就已算是大恩。 多光罗,静静的看着手里的茶杯,最后,仍旧是包含了所有感情,轻轻的一声长叹…… 十几个小时之前的银座,“洛”回到地面之后,顽强努力的克制着身体的不适,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找到了木鹰黎,随后来不及交代事情的始末,拿出德光给的凭证同时,命令“影武者”所有在场的部队撤离的同时,也迅速命令自己的队伍赶紧撤退。至于“影武者”随后再从其他方向赶来增援总部的部队,“洛”也只能忍痛舍弃掉了。 不过,似乎当时的情况却并没有德光和洛所想象的那么糟糕。原来,托马斯提供给宫本,随他一起埋伏在日本许久的人,除了德维希、罗伯特、玛丽这三个大将外,“路西法军团”的精锐也不过才仅仅百余人的样,之后随着宫本他们进入“影武者”总部的十几、二十个“路西法军团”精锐,自然是不能幸免遇难了,可是留在地面上的八十多个“军团”精锐,居然在“轩辕四部”与“影武士”,还有普通的“影武者”杀手,近千把人的合力围攻下,竟还能在“洛”到达地面之前,跟他们打个旗鼓相当,不胜不败。虽然期间双方还是有过少量损伤,但是比例居然离谱到要三个“轩辕四部”的杀手,或者五个“影武士”,才能干掉一个“路西法军团”的精锐,这实在让人光火到无可附加。 不过最后大快人心的是,等到“洛”与“木鹰黎”,带着“天规”和“影武者”的队伍跑出几千米之后,那群只知道执行进入“影武者”总部的命令,却不知道变通的“军团精英”们,居然一起被翻啸而起的地下大火与犹如泥石流一般的石头“巨浪”所淹没了…… “轰——”非常壮观的火焰立即由地底呼啸而起,乱石飞溅,喷薄而出的气浪就已经将周围的建筑物、包括盖在“影武者”总部上头的那几幢“大本营”,也一起打成了支离破碎。周围除了被火焰吞噬之外,能够被上升的巨大“火龙”牵引的东西也一起向空狂飚而去,汽车、门窗、垃圾筒、石头,犹如刮过一阵呼啸的龙卷风一样。虽然该庆幸这个地区大部分的游客已经被日本政府驱逐出这个地区,也封锁掉了整个地区的路线,可是庞大的气浪还是将破坏力引向了几千米外的民宅。使得银座这个原本应该是繁华与繁荣的地盘,一下就变成了重灾区。不包括不知道尸体的数量,仅仅是那一夜,日本银座地区的死伤人数就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三百多人…… 桶出这么大篓之后,自然日本政府连夜就拜访了川上宅,可是他们立即一夜之前还向他们信誓坦坦不会有人员伤亡的家伙,居然已经因为重型狙击枪械的狙击,而早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家,随后在川上宅里的其他房间内,也有很多资料不明的死者相继被发现。既找不到了正主,也一下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日本政府,只能把银座的爆炸事情编排成“二十一世纪大灾难,地震伴随着地底岩浆喷射”等等鬼话,反正他们也习惯编故事了。 最后整个事件不了了知。不过那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静从“天规”带来的人马并没有什么大的损伤,而“影武士”最精锐的部分也保存了下来,只是普通杀手损失的数量较大,一下使得“影武者”的成员锐减了四分之一。不过,总体来说,还并没有伤到“影武者”的元气。反而最应该感到伤心的人,应该是托马斯才是。 既然是精锐,那么人数就应该多不到哪里去了,纠集欧、美这两个本来人口总体还比不上亚洲一个多,生育增长低下的洲界,无双当时推算托马斯的“路西法军团”,最多的话人树也仅仅在一千人左右。可是昨夜一战,无论是进入“影武者”总部的,还是没有进“影武者”总部的后来想进去的,总之一下德光一把火就烧掉了军团精锐的十分之一。并且这还不算什么,最后谁又曾想到,德光这个原本托马斯非常看的家伙,临死前还能把其麾下大将一口气拉下去三个呢?这回可真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经过简单的包扎之后,来不及整顿那群现在可以说真正是“无家可归”残部,“洛”与木鹰黎最终还是决定先去拜访一下多光罗。让先代的首领,来决定“影武者”在人才凋零之后,又该何去何从吧! “唉,”长的再叹了一口气,年近暮迟,却又得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多光罗除了叹气,此刻又能怎么样呢? “那美还说过什么没有?”从听到自己女儿、女婿被杀的消息后,一直沉默未语的多光罗,最终还是开了口。 “那美小姐,要我转告首领,她的丈夫,也就是少君?德光,是一个顶天立地、拥有气概与度量的男人。”低下头,非常诚实的,将那美所要转告的话,完全重复了一次。 “那美从来不这样评价德光,”忽然沉思了片刻,多光罗最后略带一点惊讶的评价道,“虽然她喜欢德光很久了,可是在我女儿看来,德光一直以来却也欠缺的就是那一种气概与度量,既然那美会这么说,他在临死前,一定做了非常了不起的事吧?” “非常了不起,他救了在下的命。”轻轻的点了点头,静此刻也只能这么回答。 “哦……”应了一声之后,仅仅知道了女儿女婿死讯,却没有心思在去问细节的多光罗,又开始继续的沉默了。 “或许,我该将这个物归原主了!”拿出怀里的温玉,静恭敬的走上前去,递到了多光罗面前,“这是少君让我转交给首领大人的!” 并非不想要这一块少君的凭证,也并非不想得到“影武者”,只是现在的计划一切也已经乱套了。川上死了,德光死了,上层许许多多的负责人也死了,此刻即便是有着少君的凭证,估计也很难能够整合所有分布在日本的“影武者”势力,所以干脆一点,将这块凭证拿出来,之后自己再回去跟无双慢慢商议日后之事好了。 这不是……”多光罗看着静手上的东西,忽然眼神闪烁了一下,“这块玉石是‘影武者’少君的凭证,既然你得到了,那就没有必要还回来了。” “什么?”静惊讶的抬起头, 首领的意思还不明白吗?首领是打算认可你少君的身份了!”没有酒的时候真觉得难受,咕噜、咕噜的偷偷给自己灌了几口,木鹰黎实在是受不了了。 ------------ 第五集 最后的完结 ------------ 第一章 回家 月二十四日晴 父亲银行二十周年庆典上,我第一次见到了他。喧闹豪华的宴会厅,他在站在人群,可是在我眼只有他被撇在一角。很巧合,在我注视他的时候,他也同时投来一瞥,冲我扬了扬手的水晶杯微笑着做了个“你好”的口型。 这个动作在这样的场合无疑是轻佻的,可是对他第一眼的印象让我忽略了这一点。他是个英俊的男人,有一双迷人的眼睛,尽管它们无意就会泄露忧郁的情绪。 即使是在很多年后,我也依然会想,在那一天,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吸引我的到底是什么?无解,答案是无解的。多年后不再年轻我,将这一切都归结于命运,那曾经虚伪甜蜜过,却又无奈凄凉的命运。 这样类似的宴会,家隔三差五就会举办一次,一次比一次奢华,一次比一次另人乏味。而每一次,我都是整个宴会的焦点。并非我的出色,只因为我是父亲唯一的女儿。 歌声舞影,我又一次被形形色色的男围绕着,他们都有着不俗的谈吐,出色的容貌,显赫的家世,毕竟,能够资格被父亲列入邀请名单的都非一般角色吧。不是像往常那样,打点起温和却虚伪的笑脸,应付着,并在内心期盼这无聊宴会的结束,那一晚,我知道,我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喧闹的宴会厅,在我的视听感官,被一层层过滤,最后,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有意无意的集到一点。这所有的不安情绪直到宴会即将结束的那一刻才被打破。甚至于,在此之前我都感到有些绝望了。 这样的地方衣鬓飘香、精致奢华,却能看到和生鲜市场一样的景象,那就是善价而沽。每一张温儒雅、巧笑嫣然的面孔背后,都是寻找买家或者卖家。被出卖的千奇百怪,能换取的也同样匪夷所思。家族的利益,个人的利益,甚至什么都不是,只为一个虚伪的名目。” 大段类似自言自语的话,我甚至都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对我说的。尽管此刻,在宴会接近的尾声的时候。我疲惫的抽身开,将自己隐匿进露天阳台宽大的黑色帷幔。 他就站在离我不远处。原来,他也和我一样,能在宴会找到这样的好地方。 “你,去过生鲜市场?” “何止去过,在我在国外求学的那些年。几乎每天我都会光顾那样一个充满人世间种种气味的地方。很奇怪吧?” “不,我是说。你很特别。还有我实在不能想象你提着便利袋光顾生鲜市场的样。” 话题就是这样打开的,很荒诞吧。在这样一个月色氤氲的美丽夜晚,两个身着华丽礼服的男女,就这样视若无人的撇开喧闹的背景,占据着宴会最冷僻却又最美丽的一角,就这样大谈特谈起生鲜市场一类的话题。真的很荒诞吧? 后来,我们就开始了交往,我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家族的教育,父亲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耳濡目染,让我明白商人心目最重的永远是“利”。当初我就已经明白,直到最后的最后,我都不曾怨过他,因为,骗了我的不是他,而是我自己。 而他,后来成了我的丈夫——任遥轩。 …… 十一月二十日,雨 冬天,对这座南方的海滨城市而言,只是象征性一个过场。披着冬天的幌,欢娱着冬季才有的节庆,实则的气候温度,只是国大陆的早秋。 南人从来没有看过雪。他说,没有雪的冬天是不完美,甚至不合格的。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他的家乡,西亚的某个地方。那里的冬应该是白雪皑皑肃杀冷清的吧。要不然,怎么能孕育出他这样的男人,不苟言笑。 我从来都知道的,在他温情的面孔下隐藏着怎样一颗心。只是我依旧在欺骗着自己,告诉自己这个已经注定会和自己共度一生的男人,也如同我爱他那般爱着自己。可惜,对于他不爱我,这个事实,可以说从开始他就从来没有隐藏过。他没有说过,可是他那双最初吸引我的忧郁眼睛,代他说出了一切。通常,拥有那样眼神的男人,在他的心里一定深驻着一个刻骨铭心的女人,更可惜,这个女人不是我! 早上打开窗户的时候,我竟在这南方城市的暖冬,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是因为肚里的小生命吧,想到我即将出世的宝贝,我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这个孩在七个月前拜访了我们,这是个意外更是个惊喜。尽管这个小生命从一开始就没有吸引他父亲的注意。 是的,从和他结婚的那一刻起,他的野心他对权利的追求就一点点撕破他温和的面孔。或许他从来不曾隐藏,一直有的只是我的不甘心。 哈!那个幸运的家伙,只不过靠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岳父就一下平步青云,真是想让人不羡慕都不能够。只是,希望他这样的幸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才好。” “幸运,与其说是幸运,不若说是无耻。这样出身的家伙即使上帝恩赐给他一条捷径,最后的结局也只能是穷途末路。” “无耻吗?我倒觉得这是位识实物的俊杰,看看人家的手段谋略,我们应该觉得汗颜才是。” …… 林林总总,自新婚那日就四下传播的流言像洪水一样侵袭着他。只有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诱因。真正造就他仅靠父亲银行二十忆贷款,年时间内从岌岌无名,演变为西亚最杰出一代商业新秀成就的,只是他自己。 父亲去世的那一年,曾亲口对我说过:“将你嫁给他,可能是我一生做过最正确,同样也是最错误的一件事。他的日后的成就我不用看也能想象得到,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是你,我最疼爱的女儿。” 在父亲去世后的第三个年头,在这个清晨的冷风,我终于明白了父亲的忧虑。 这时,他,任遥轩,与我同床异梦整个年头的丈夫,在世界范围内的金融界,有了一个真正可以概括他的绰号—— “西亚之虎”! 一月十三日,雨 死亡,并不可怕,对于一个生无可恋的人来说,也许死亡只是一种自我放逐与自我解脱。如同当初的父亲,如今的我唯一放心不下也是我的孩,我的即将出世的宝贝。 医生告诉我,一个星期后,我的宝贝,一个漂亮的女儿就即将诞生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叫她“雯雯”。一个美丽无比的女孩,像天边云蒸霞蔚的云彩。我想,我这个心愿应该可以达成吧。给新生儿起名,在我看来,是件慎而又慎的事情,我本不该逾越他的权利,只可惜直到今天他甚至都没有过问过有关孩的任何讯息。 想想真是有些悲哀,从见到他的那刻起,直到今日,我都从来没有怨恨过他。有的只是无奈,令人绝望的无奈。 在最后的日里,我知道我应该尽量为孩多做些事情,只可惜,在我混沌的意识里,思念最多的依旧是他的影。如果真的有天国,在那里我也依旧会恋恋不舍的凝视着他,我的丈夫,我即将出世孩的父亲——任遥轩 …… 轻轻合上这本被翻阅过无数次的厚重日记,雯雯无限珍惜的抚摩着纸张上每一道折印。将母亲生前的日记紧紧抱在胸前,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无声的,却猛烈的滂沱。 至今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这本日记本时,起先的惊喜、伤心、悲痛、震怒。那个从她记事开始就不苟言笑,又总见不到面的父亲,每次在自己追问他:“妈妈呢?妈妈是不是不要雯雯了?”的时候,这个自己称之为父亲的人,脸上古怪的神情。复杂而又矛盾,掺杂着痛惜悔恨与茫然。 自己为什么从小没有母亲。父亲为什么在自己提到母亲时,有这样怪异的神情。这一切的迷题都自雯雯看完这本日记的那刻,大白天下。 真相,原来这就是真相。 一个自私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娶了一个善良的女人,最终却害得这个女人痛苦一生,抑郁而死。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雯雯从最初那个努力做好父亲交代的一切,只想多赢得父亲一点点关心,哪怕一个鼓励眼神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染了满头金发,会开最快跑车,会毫无底线任由自己放肆下去的任大小姐。 “笨蛋,醒了怎么不开灯?” “啪”,无声无息走进房间的男人,按下开关。靠墙壁一盏柔和的罩灯,亮了。 猛然抬起脸,雯雯满脸的泪痕和眸里燃烧的火焰暴露在灯光。这时候的雯雯就像一头受伤的小兽,戒备着,对一切都充满了仇视与愤怒。这样的场面立刻让KEN回想起,从孤儿院被领养到“任家”初见那个小女孩的情景。 又这样了吗?真是糟糕啊!”故作轻松调侃的,KEN只是像往常无数次那样,走过去,楼住雯雯的肩,让她的脸孔隐藏在自己的衣衫,只到感觉到胸口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一个月前,在南市的北街酒吧,雯雯被“狂”带走。任遥轩以出乎寻常的放任态度不理会雯雯被“虏走”的事实。转而实施三家会谈的事情,KEN被委派了大量的任务。一忙就是忙了整整一月。一个月内,尽管没有人提及雯雯的下落,但是KEN知道,无论是自己还是自己的BOSS,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担心那丫头的安全。 直到,昨天半夜,杳无音讯一月的雯雯,突然自己回来了。 回到家的雯雯甚至没有和任何说过话,只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大睡特睡,直到刚才,KEN进入她房间。 果然,这个丫头对于自己的生世还是那么的耿耿与怀,不过自己却又真正的帮不了她什么。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这个妹妹又的确是自己小心呵护着长大的。 看起来,自己还是要擅权一次,介入BOSS的家事了。 哭够了吗?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在你十岁那一年,你才看到这本日记。而之前的那么久,就算你每天都会在夫人的房间徘徊三个小时,却从来没有发现过有这样一本东西存在过。” 静静的看着雯雯掉着眼泪的样,其实自己很早就能看出端倪来的事情,或许只有这个傻妮看不透吧! 又或者,我应该这样说。如果BOSS不希望你看到它,那么这辈你对母亲的记忆将永远只是个模糊的影。又或者,只要BOSS愿意,他可以模拟出任何一种‘事实’,毕竟有关BOSS和夫人的往事,能说得上话的也只有他。” ------------ 第二章 父女 “事情大体就是这样,那天我和他出去后,直到昨天我自己回来。这之间发生了太多以我对那个痞的了解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你们就我刚才所说的那些事情提出疑问前,我想我有理由和立场先问一个问题吧?” 在雯雯以尽量平稳详细方式讲述完她和狂在一起的一月经历后,却出人意外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没有错,在雯雯走出自己房间后的一个小时。现在的地点是南市,老爷的家“周宅”。早晨的清爽空气,阳光自窗外倾泻进来,老爷家宽广的客厅内,热闹非凡。除了尚在日本的静和木鹰黎;以及出了趟远门的无双外,剩下该到的人一个不漏。 环绕客厅的三组真皮沙发上,周宅的主人,老爷,流风、明澈、小五占据一侧,雯雯与一同到来的KEN占据另一侧,而最宽大的一组沙发上,另有一位极其特殊的人物独占一隅,“西亚之虎”——任遥轩。 需要提及的是,在KEN受雯雯委托去请自己的BOSS一同前往的时候,任遥轩脸上古怪的神色。 那一瞬间,KEN甚至有捧腹大笑的冲动,从十岁进入任家开始,真的是鲜少有机会看到BOSS这只“西亚之虎”脸上有这么惊诧,又暗藏疑惑的神情,在这之前,要知道自己的BOSS可是连泰山崩倒在面前也不会动容丝毫的角色! 可是今天太不一样了,雯雯叫BOSS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KEN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的有一点,那就是绝对和这对父女间的隔阂有关,也和这个丫头在房间抱着自己母亲的日记默默流泪分不开。可是在这样的家庭成长起来的她绝对不是个脆弱的女孩,虽然她刁钻任性,但是雯雯的温和善良,依旧是她的天性。别人不能确定,但是对从小看这样一个矛盾女孩长成的KEN而言,这个小妮的心思是绝对瞒不过他的。偷眼观察了下自己BOSS紧绷的面色,KEN不由在心底发出会心一笑,今天的这次会面,对这对冤家父女而言,萧哲的事情只是幌,真正令人期待的恐怕另有所指吧。 “嘿嘿!我就说嘛,那天我就可以很、非常、异常确定的跟你说。那个宾馆,那个停车场,老大一定光顾过了。” “切,这还是用你说。貌似那天作出如此英明结论的那个人是我才对吧。不过说起来老大就是老大,连这样的包围网都能瞬间突围,真是不简单阿。” 最令人觉得安慰的恐怕不是老大没有事,而是估计那讨厌的兄弟两个,终于可能OVER了,说起来,我还真是有些难过啊。“ “日,流风你够了吧!” 乍听到有关“狂”的消息,三个家伙竟然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大声调侃起来。直到,“好了,你们三个臭小,我想任小姐应该有话要说。” 从遥轩进入这个老宅,坐到沙发上开始,老爷和流风等人对眼前这只“西亚之虎”的出现,除了该给予的礼貌外,剩下的却没有太多的惊奇与恐惧。即便是遥轩称霸一方,即便是遥轩翻云覆雨,也即便是遥轩威名赫赫,在他们看来也没有什么可以觉得惊奇的地方。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从另外一个方面看,流风这群人自己也才是可以真正决定别人生死的存在。对于老爷和流风等人恭敬而不畏惧、礼貌而又不亲切的态度,任遥轩则更加大度表现的无所谓。因为他本来就不需要别人对他有过多的情绪,而此次前来,除了听听自己女儿有什么话要说外,已经整合了亚洲三巨头,终于腾出手来的他还需要跟老爷谈一谈合作的事情。与其要一个唯唯诺诺以自己的话马首是瞻的合作伙伴,遥轩还不如要一个从心态上就对自己不恭敬而又对等的伙伴。只是,听这些人说话的语气,似乎又和自己想象那种杀手的刻板远不相同…… 从一开始到现在,雯雯一反常态的安静的神情,遥轩这个父亲是第一个发现的;而另一方面也引起了老爷的注意,因为情报上的任雯雯可从来不是这样安静的人。 做了个平摊双手的表情,顺着老爷的话,流风堪称呼绅士风度的说:“任小姐,请说。” 没有记错的话,雯雯结束与萧哲一个多月经历的同时,就抛出了这么一句,“刚才说好的,在你们问其他问题前,我要先问一个问题。” “好的,我要问的很简单,我想知道,这一个多月内,至少有二十天以上,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家伙到底是谁?” 雯雯所提出的绝对是个矛盾但又尖锐的问题。有时候,人心智的成长时间并不占主导因素,一天一晚,一个小时,甚至是瞬间的觉悟都可以让一个人超越以往的自我看到更多更广的东西。 雯雯问的问题,在别人听来也许可以说是个病句,可是在流风他们三个以及老爷的耳,就是个异常敏感以及尖锐的问题了。 下意识看了眼目光深沉的老爷,在得到对方无声的许可后。 “我想这件事情,是时候要对大家说明了。”流风开门见山,“任先生,任小姐,在说明事件的真相之前,请原谅我们之前的隐瞒,毕竟为了大哥的安全,到目前为止,除了有限的几个当事人以外,知道这件事情的也不会超过十个。” “现在你们所看到的这个‘萧哲’更确切的说,只是‘狂’的影。” 这三兄弟的默契向来不容质疑,继流风后,小五随即抛出了枚重磅炸弹,此后接力棒被明澈接过。明澈低缓的声线慢慢流淌在早晨清爽的空气,揭开这个对少部分人来说,早已不再是秘密的秘密: “狂,是天规八将的‘天将’,也是我们几个老大。年前,因为一次意外,大哥他在意外失去了最亲密的人,所以他选择了放逐自己。清醒后的他失去了之前二十年的记忆,我们束手无措之下,只好隐藏了他是狂的事实,只是告诉他,他是我们的大哥,也就是他现在萧哲的身份。这件事情,我们也曾经求助过全球最杰出的脑科专家。专家的意见是,他这样的病症在世界医学史上都十分罕见,诱因是病人受到超过自身所承受的打击或伤害,在本能保护自己的前提下,只好选择唯一的消极途径——自我放逐。每一年,只有一次机会,狂才会醒来,找回原先的自己,那就是在年前意外发生的那一天。而且‘狂’苏醒的时间也只有一天,这一天过后,他就又是你们所熟悉的那个萧哲。可是今年事情的发展超过了我们预测和所能控制的范围。” “月二十四日,就是狂应该苏醒的那一天。可是今年,出于某种不被我们计算在内的原因。可能由于某个意外人物的介入,大哥心已经逝去的东西再次被勾起涟漪的缘故吧。狂苏醒的时间比以往年都整整延长了一个月。” 带着意犹未尽的口吻,明澈在说到这句话时,心不由闪过静的影,也许真的是一切都在冥冥有定数吧。或许是“G”的在天之灵,或许是“狂”自我意识想复苏的关系,那个出乎所有人意料外的女孩,静的出现打破了一切! “所以,任小姐在酒吧碰到的那个人,按我们推测,他根本不是萧哲,而是狂。可是另外的问题是,以什么几个所了解的狂,在任小姐和他度过的一个月时间内,在这么受他的照顾的情况下看来。又十分像是萧哲的作风。所以……” 流风、小五、明澈在长长的叙述,也将自己的记忆重新拉回到年前的那一幕,已及年萧哲自我放逐的种种。甚至,直到现在,都没有人,即使是世界顶一流的脑科权威们也不能对狂的症状做出复合医学依据的结论,这仅仅是医学上极少数病例的一枚。 “所以!”一直保持沉默的任遥轩突兀的插了口,或许他差不多明白了这个故事,“和雯雯在一起的那个狂,和他身体的另一个灵魂萧哲是同在的。反之亦然。” “没有错。这就是我们大家的推断。”小五所说的“我们大家”指的自然就是自己还有流风和明澈,“在大哥的身体里,根本就共存着两个灵魂,任先生的意思是说,任小姐之所以这么受到照顾,是因为萧哲的关系。这样的结论实在是令人感到太开心,狂的觉醒,其所带来最坏的结果我们曾经设想过,那就是萧哲的消失。现在这个最坏的打算已经不再考虑范围内了。所以谢谢你,任小姐,谢谢你带给我们大家这么一个好消息。” 刚才,在雯雯说的信息里,众人可以推断出狂已经除去了耀武、扬威,这天规内自己这一方最大死敌的时候,三个人也仅仅是在幸灾乐祸,可是现在,竟然因为狂与萧哲共存的事实就对雯雯表示出这样的感谢。也许所谓的兄弟情谊说的就是这样的吧。 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的!雯雯瞪大了眼睛,乍听荒诞的事实,仔细想来,竟然是真的只有这样一种方式可以最好的解释。那个和自己相处整整一个月,不时让自己吃惊,和感觉到异常陌生又异常熟悉的家伙,果然不完全是她所认识的那个痞。“无论你是怎样的人,无论你要干什么,我想我的父亲可以帮你!”原来早在那时候,自己默默说出诺言的时候,尽管事后自己想来都觉得这话充满了矛盾与未知,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潜意识就认可的!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少女敏感的内心,竟然涌出一丝丝的窃喜:原来我就是知道的,早就是知道的! 看吧,女孩的心思真是既奇妙又细腻,在很多男人看来细枝末节的小事都可以让一个女孩开心雀跃,或者是悲伤难过很久很久。这时候的雯雯,心在瞬间就跌入了幸福的谷地,对于那个痞和在宾馆混乱激战冷淡却坚决守护着自己,甚至在危险关头为自己挡弹的男人,雯雯的心动了! “你们确定没有人在开玩笑!天啊,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式的传奇,那个家伙,!MGOD!” 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的后颈,对于在双楼底下练习场和静的那场对决让KEN记忆深刻,后颈直到现在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一刻,静手刀斩落闷痛麻木的感觉。而击出这样让KEN丝毫没有躲避余地一击的人,还仅仅是亚洲杀手排行榜上的第四而已!从第四到第一,其间的距离有多广?那么,狂到底可以厉害到什么程度。想想平时和自己口沫横飞讨论“驰骋情场,策马扬鞭”经历的那个萧大痞,KEN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古怪微笑,以后有机会的话,呵呵!还真是想好好切磋看看啊! 相对雯雯的乍惊又喜,任遥轩和身边的KEN却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沉思。对于经营着底下暗黑杀手组织的他们二人来说,亚洲杀手排行榜,并不陌生. ------------ 第三章 血脉 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多、很多。先是静旷日持久的日本之行,最终也得到了完美的结局。 一方面,虽然说并没有完全按照无双的计划来完成,但是最起码还是不太顺利的得到了少君之位;而且,还有附加的奖励就是 “洛”突破了自身的极限,干掉了托马斯手底下三个大将,以及拉了近百人的 “路西法军团”,也可以说是小赚了一笔。随后,雯雯这个消失了许久的丫头,也早已回到了家,并且在静解决完日本之行时,也刚好和父亲十余年来第一次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自己父女之间的事。 雯雯所说的一切,那是可以预料的,只是任遥轩会说的话,却无从考证,总之那一天不可能没有对自己女儿给予安慰……不过,好玩的事情不少,但是却总觉得缺少了谁的参与? 对了,是无双!无双怎么最近都没有出现,她跑哪里去了?人的记忆总是很奇怪,有些东西不想想起来却偏偏记忆深刻。 威廉斯古堡,坐落英格兰南部海岸线边缘。四面高高矗立的山峦在古城堡周围形成天然苍翠屏障,古堡在十七世纪由 “吉百列爵”首建,距今已拥有漫长四百多年的历史。雉堞形要塞,桥头堡,塔楼,蔚为壮观的哥特式建筑风格,气势恢弘的巨石城堡,年代久远的关系,让古堡自内而外散发着一种庄严高贵却阴沉凝重气息。 这样的地方,是整个吉百列家族的辉煌史在现。可对于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这样的地方却有着截然相反的视听感觉。 这地方太多阴森,太过严肃,尽管在这里已经生活了整整七年,可是,这地方给宇无双的感觉也依然是令人恐惧的。 城堡的最高处,是一座孤立的塔楼。英格兰糟糕的天气,偶有晴空的时候,无双都特别爱来这里。 登上古城堡俯瞰,英格兰南部优美的自然景色尽收眼底。起伏的丘陵山峦,布满郁郁葱葱的森林,一望无际的绿色一直伸展到海岸边。 每当这时候,无双就会忘记一切,呆呆的看着蜿蜒绵长的海岸线,直到夜色降临。 黑丝绒一样的天幕上,一颗颗明亮的星眨啊眨的睁开惺忪睡眼。 “姑姑,为什么天空有这么多的星星。是不是因为月儿太孤单,就有星儿来陪?无双也很孤单,为什么没人来陪?”小小的女孩,穿着华贵的蕾丝衣裙,蓄满泪水的大眼睛,却有着和稚嫩童音毫不相衬的忧郁。 宇彤看着自己侄女,只觉得一阵辛酸:“不会的,无双要乖,乖乖的好孩谁都会喜欢的。” “无双乖的话,爸爸妈妈也会喜欢无双吗?那么他们为什么不要无双了。” “那是因为……无双还太小,只要无双乖乖的,等你长大了。爸爸妈妈就会来接你了……” “是吗?那么无双会乖,会很乖很乖。”从那天开始,宇无双果然是个很乖很乖的好孩。 下一任吉百列快递公司的继承人,每日排得满满的功课,无双从不叫苦从不嫌累。 只为了姑姑那句 “只要无双乖乖的,爸爸妈妈就会来接你了。”生活就是这样,在微薄的希望慢慢度过,尽管这样薄弱的希望禁不住岁月的洗涤。 从那以后,一年,两年,三年……无双再没有问过类似的问题。只是她依然是个很乖的孩,乖到令宇彤无话可说。 乖到令宇彤不止一次的怀疑,那个远在东方国度的哥哥当年做下的决定是否正确。 每一年,在无双生日那天,都会收到一份匿名的生日礼物。礼物从小时候的芭比娃娃,到后来的精致衣裙,再到后来的一本精美的,或是秋日的一片枫。 无论是什么,都可以看得出送礼物那人的温和与小心。似乎无双的一切对方都知道,随礼物附带的窄窄信笺上,了了数语,每一次都可以像沁心的泉,绵绵流入心底。 除却这一天,一如她一成不变的脸色,宇无双的每一天都是苍白乏味的。 直到她十五岁那年,在被姑姑宇彤送去 “天规”后的第一次荒岛考验。那一次,她本该死去,却奇妙的活了下来。 这一直是宇无双埋藏在心的秘密。荒岛考验本来就是她给自己无趣悲哀生命设计的结局,如果不是碰到那个人的话。 “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吗?” “因为我知道你根本就是来找死的。”这句话,宇无双没有对静说过。这是她和狂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她记得狂那时的眼神,燃烧着的鄙夷蔑视的眼神。 “如果你这么轻易的就死了。那么我告诉你,原本属于你的许多可能都将是零。你不甘心,你怨恨,我告诉你,只有强者才有这样的权利,想拿回别人亏欠你的一切吗?好,先变成强者,拥有了能力再说。”就是这样霸道的话,这样的眼神,照亮了宇无双,以及她到那件事发生前所有的生活。 “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本航班将于五分钟后到达的目的地——香港机场。请乘客们系好安全带。”空小姐甜腻的声音唤醒宇无双尘封的记忆。 从窗户看过去,片片白云覆盖的香港就在脚下。强者,没有错,今天她就是以一个强者的身份归来。 为了狂,她可以做任何事,即使是要去面对那个她平生最痛恨的人。香港。 环。 “我还以为今生今世你都不会再涉足到此。” “秦先生,我想您是误会了。我今天来是以‘吉百列’负责人的身份。就我们合作的事宜来确认一件事情。”今天,东国财团香港总部,迎来了一位意外的访客。 这就是小心翼翼退出房门的秦风最后隐约听到的谈话内容。追随秦淡然半生的秦风,二十三年来,自己的老板与妻聚少离多,与女冷漠疏离,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许他才是对秦淡然最为了解的一个人。 但是,即便是这样,有件事情秦风也还是不能理解:在秦淡然的日程安排表上,有两个名字总是无原因排在最前面。 “小姐,与总裁见面是需要预约的。请您先登记姓名。” “宇无双。”诧异的抬起头,一楼接待处的办事员又一次打量着眼前一身白衣的年轻女。 在东国财团供职,新员工必须接受的培训课程,头一条就是两个名字。 这两个名字表达的含义就是 “最优先接待权”。实在很难想象,自己大老板,那条向来以规矩以尚武精神闻名的蛟龙,会给自己的财团定下这条没有丝毫理由的规矩。 或许,他期待无双的到来,已经整整期待了十数个春秋吧!这位负责接待的资深接待员,从十年前进公司,直到今天,才第一次有幸碰到具有 “最优先接待权”的一位。慌忙的, “小姐请您稍等,秦风先生,宇无双小姐要求立刻面见总裁。” “好的,我立刻下来,请宇小姐先搭乘一号电梯。” “是的!”尽管,秦风所言的一号电梯是全财团内,秦淡然个人的专用电梯,接待员依旧毫不犹豫的单手做了个 “请”的手势。当秦风第一眼看见宇无双的时候,所有的谜题都寻到了答案。 一切都无需多言, “宇小姐,总裁一直以来都十分期待您的到来。”这就是秦风从见面开始,到退出房间对宇无双说过的唯一的一句话。 而后默默的关上房门,将整个空间留给房内两个阔别二十年的 “故人”。 “请注意你说话的口气。难道你忘记了,你现在正面对的是我。”秦淡然的目光阴沉起来,半掩的窗帘在他脸上投下剪影。 没错,他失态了,这样的口吻与语气完全不符合秦淡然的一惯作风,但是自从接到秦风通知,的那一刻,他想他就已经开始失态了。 “是吗?”扬起唇,宇无双无声的冷笑着, “您是不是弄错了,我姓宇。”早在二十三年前,被送出秦家的那一刻,自己与秦家的关系早已断绝。 说什么骨肉相连,二十三年的时光,任凭它是什么早就断得干净。 “冒昧的打扰秦先生,今天我来其实是想确认一件事情。”冷冽的丝毫不带感情色彩的谈话,并没有激起秦淡然的怒气,相反,只是觉得悲哀。 “既然你是以‘吉百列’负责人的身份来见我。我想你应该懂得与我‘东国财团’合作应有的规矩。”将自己的身体稍稍倾斜个角度,宇无双下意识低下高傲的脖颈,一切皆如您所愿。 “是的,秦先生。对于您的显赫身份,与您半生的建树。我个人表示由衷的钦佩与敬意。但是请您不要忘记,吉百列,是隶属英皇陛下‘吉百利爵’四百年前开创的基业。在英伦,吉百列享有最尊贵皇家授予的荣耀与身份。而今天,我所代表的正是这样一个与您东亚财团不分伯仲的显赫家族。”谦卑但又不失高傲,宇无双在任何人面前都是这样不卑不亢的形态,即使此刻面对的他,是这样一个拥有双重特殊身份的角色。 只是以上所言貌似谦恭有礼的言辞,听在秦淡然耳就别有一翻况味。 “不错,你应该恨我。应该恨整个秦家。”尽量用最平淡的声调说出的话,却还是在宇无双心头砸下重重涟漪。 秦淡然毫不掩饰的热切的目光,从她进入房门的那一刹那就没有离开过。 低下头,宇无双将所有的情绪隐藏起来,无论如何她不应该忘记今天此行的目的,至于亲情这件无聊的东西,这么多年来都不曾拥有过,就让它见鬼去吧。 “父亲!”在宇无双重新抬起头的瞬间,原本饱含亲情的两个字,却如寒冰般的刺骨。 “如果,非要这样称呼才可以让我们的谈话切入正题的话,我不介意!”父亲! ?不错,谁能想象这两个阔别二十多年未见的 “故人”的身份是 “父女”!如果,所有的人看到这里都觉得诧异与莫名奇妙的话,那么就请让我来补叙那段,在三巨头会谈当日就本该揭露出,却又被秦淡然刻意隐瞒起另一半的秦家与宇家的家族史吧,话说起来有些长,但,如果你想真正弄明白,就请耐心的看下去:在大不列颠这个老牌资本主义国家。 在它以殖民发家以贸易富庶的历史,有一件事直到如今也为国民们所津津乐道。 那就是四百多年前,英女王破格授予英格兰公民维斯?吉百列 “爵”称号的事情,那时这件事一度让整个大英帝国匪夷所思。自此,英国历史上唯一破格授予荣誉 “爵”称号的平民,开创了 “维斯?吉百列”这个持续辉煌四个多世纪家族的显赫史。 “吉百列货运公社”的成功,在英伦帝国有目共睹,自其创始人吉百列 “爵”的光荣事迹后,甚至由此在英国境内掀起一股热潮,其他不同性质的货运公司、公社如雨后春笋。 而引导这股热潮的根由,在外人看来是爵的非凡眼光与为大英帝国效力的信念。 但是只有极少一部分才清楚,这种荣誉背后站了一位黄皮肤黑眼的神秘东方女。 这位女的卓著才能才是整个吉百利家族得以辉煌传世的根由,而知道的这极少部分人就是, “维斯?吉百利”家族的嫡系血脉。这几件事情此刻说来似乎无关痛痒,也并不切题。 但是,如果那名神秘的东方女,就是秦淡然的嫡系祖先的话,那么,聪明的你,是不是可以由此一角冰山,而窥破全局呢? 关于秦家与宇家那段绵延数世纪的联姻发家史,秦淡然曾开诚布公的对罗斯夫与任遥轩说过。 可隐藏在这背后的,另一个故事,就鲜为人知了。直到如今,这也是秘密的秘密。 而十分凑巧,今天在座的这对言谈词锋犀利的父女就是故事的主角。在吉百列家族的崛起后,其幕后的神秘女性就是宇家族的嫡系血脉。 宇家从隋唐开始就以弄权颠政而闻名,家族嫡系成员天生具备这种才能。 到吉百列爵位世袭的第三代时,真正意义上的 “吉百列快递公社/公司”的真正当家人,就已经是宇家的女。注意,这里说的是女,而且只能是女。 这又是古老神秘宇家族的另一个不可动摇的家规,在宇这个流派众多,派系庞杂的家族,每一代必须由优秀的一个,乃至数个族人与同样家族线枝桠繁密的秦家联姻,这是宇家第一条不可动摇的家规,而联姻生出的优秀嫡系后裔,从出身那刻就被分成两个独自而又关联姓氏体系,也就是 “宇氏”和 “秦氏”。被冠以 “秦”姓者,十有八,而被冠以 “宇”者,一代人之只会出现最优秀的一个。而且为了防止与 “秦家”谱系分裂,还必须是女儿身才能得到这样的姓氏。也就是说,所有宇家的嫡系后裔只有女,并且是继承了宇家所有家业,包括了英伦帝国 “吉百列快递公司/公社”的那名继承人,才有资格继承家族最荣耀显赫的 “宇”姓氏,而成为宇族与 “吉百利”的当家主事人!这个规则看来似乎不合人情,但是就是仰仗着这样近乎严苛的规则,才让宇这个家族无论是在古老东方,还是老牌资本主义国家英国,一直保持卓越地位的保障。 这本是宇家,与秦家这两个既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家族的发家史,却又在近百年来有了最新的变化。 秦淡然的父亲秦若谷,是 “秦家”嫡系内最杰出的男,与宇家第当年最优秀的女 “宇修”结合。他们诞下的长女,宇彤也就是秦淡然的嫡亲姐姐,成功继承了 “宇家族”与 “吉百利快递”,从宇彤到下一任的继承人——宇无双,十分巧合就是,这又是一名与秦淡然有着直接血缘关系的家族嫡系成员。 这一点貌似是无可厚非的巧合,但实际,在宇家族与秦家的内部,一股不知明的暗流正在悄悄酝酿,并侍机一举扭转数个世纪的力量配比。 以上所说,就是整个变化的核心。从宇彤开始,到宇无双掌控 “吉百列”,秦家已然形成了完全压倒宇家的势头。如果说,秦淡然一手创造出东国财团是个奇迹,那么秦淡然仅仅凭自己一人之力,与半生的谋划就扭转了整个家族千百年来的劣势,那么这个就更本是一个旷世的传奇。 这样的事情说来了了数语,真正去做的话,则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秦淡然与宇优半生的不幸婚姻是代价,而宇无双从小被驱逐出秦家送去那个远在大洋彼岸的阴森古堡就是另一个更为惨痛的代价。 如此,宇无双又有什么理由不去痛恨,憎恨他的亲生父亲?! “父亲……”咀嚼着这两个本该让他欣慰的字眼,秦淡然却觉得万般枯涩。 许久, “请说吧,你来的目的。” “很简单,我想知道,在我们吉百列,与你们东国财团已及天规合作的现在,在南市除了我们两方的人马外,东国财团介入了多少了力量。并且,需要提醒的是,在我一切计划妥当之后,我不希望由于任何不在计划考虑内的因素的关系,而破坏全盘计划的实施。” “你的意思是说……” “在萧宅外不明身份的监视者,是否东国财团部下?” “是!”过于简短的回答,让宇无双的怒气陡然爆发:“我需要合理的解释,请您说明您这样做的目的,还有,我希望不要有下次一次类似情况的发生,因为这样对我们双方的合作都将是个麻烦。” “是吗?原来我在你心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聪明如秦淡然,怎么会看不出来,此时此刻宇无双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敌意。 而且,这样的敌意的来源,竟然和他原先考虑的不谋而合,是为了那名叫 “萧哲”的年轻男。 “我需要的只是解释,如您所愿,我满足了您的愿望,您也应该开诚布公的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显然,宇无双还在为刚才那声违心叫出的 “父亲”二字而耿耿于怀。 “难道……”淡漠的微笑着,秦淡然下面要说出的话,显然又造成了另一波强大的冲击力, “我关心一下我未来的女婿也不可以吗?”惊愕着瞪大双眼,宇无双的脸瞬间通红,静默着,一向言辞锋利的她竟然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直到时空仿佛都凝结了后, “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次发生,在三方合作结束之前。十分冒昧的打扰您,我想我是时候该告辞了。”不置可否,对于秦淡然说不上是一时兴起,又或者是莫名关心的问题,宇无双的回答只能是不置可否。 礼节行的道别,就在宇无双转身的瞬间。 “等等!有一个人很想见你。”见宇无双丝毫不停顿的步伐,秦淡然的声线不由拔高, “那个在你每年生日时,都会送上礼物的人,难道你真的不想见?”某些时候,身体总是比心更快的做出本能反应,在宇无双还没有从方才激动的情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豁然停下了步伐。 赫然回身,却在那一瞬,宇无双呆住了。 ------------ 第四章 母亲 在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就算你可以假装忘记。却已在漫漫生活历程融入你的骨血。 挥之不去藕断丝连,自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命定了一世的联系。在茫茫人海,如果,当你偶有愕然,在对与你迎面擦肩的那个 “陌生人”产生异样感觉的时候,或许他或她,就是与你有着这样联系的一位。 不要觉得这样的话过于煽情,只要你曾体味过,你就会明白。而这种东西就叫做 “亲情”,骨肉亲情的 “亲情”。大脑纷乱的同时,身体却依循着本能。当宇优从办公室套房内间走出的时候。 一切的旁白都是多余。白衣翩然的少女,不知道多少次在自己的梦出现过。 没有人相信,当你梦的场景活生生出现在眼前的时,你会做何感想。没有空去想了,不可抑制的宇优的眼泪无声滑落。 站在自己妻身边,秦淡然近乎贪婪的看着自己生命两个最重要的女人。 她们之间此刻正存在着某种看不见的联系,像两块磁铁互相吸引。而此刻,这个过于狭窄的空间是容不下任何人的,包括是他,本该轻易拥有这一切的秦淡然。 从办公室门口到内室,宇无双好象走了一生那么长。小时候的事情一幕幕在眼前掠过,那个曾经无助的凝望星空寻求寄慰的小女孩,还有姑姑曾经保证过的 “只要无双乖乖的,爸爸妈妈就会来接无双的”,那些曾无数次出现在梦的场面,陡然在眼前了。 无法详述心种种怪异的感觉,原来无数次设计过的,该说的,该做的,到这时候,有得只是令人无奈的沉静。 眼前的这个女人,轮廓五官都和无双有着七成像似,而让宇无双在第一眼就确定了对方身份的则是她的眼神。 一位母亲看向自己阔别二十几年孩的眼神。 “无双!无双,我……”迟疑着,终于,开了口。宇优饱含着泪水的双眼,连眨都舍不得眨。 期待着,眼前的少女做出回应,又害怕着这个回应。刚才的话她都听到了,宇无双和秦淡然的隔阂比自己想象还要深。 “母亲!” “什么,你叫我什么。” “母亲,”原本以为这一切会很难,可为什么眼前的一切都是这么的和谐。 是不是因为曾在梦境演练过无数次,所以才会这么的熟捻。没有停顿,没有犹豫,宇无双只是做了一件千百次出现在梦境的事情。 叫着母亲,并飞快的投入她的怀抱。像许多喜欢依在母亲身边撒娇的女孩那样,紧紧抱住了宇优。 “无双,我可怜的女儿。妈妈好想你啊……”说不出来,只能重复着叨念着,这一刻最平凡的语言包含着最浓烈的亲情。 贪婪的凝视着少女泪迹斑斑的脸,宇优将这个美丽却苍白的女孩的形象,和自己记忆那一叠叠的照片相互比对。 不是说她过得很好吗?怎么看起来不是这样。执手相看泪眼的母女,各自沉浸在自己的记忆。 浑然不觉一双大手,轻轻的放在她们的肩头。宽厚温暖,像是保护像是庇佑,秦淡然默默的圈住了自己生命最重要的,同时也是亏欠最多的两个女人。 也许,自己这一生浪费的时间实在太多,也许自己这半生只是虚度,要不然,怎么会他早该享受到亲情直到今天才让他有想流泪的冲动呢。 谁也没有发觉,各自沉浸在过往的记忆长河。如果有第三者在场的话,就会惊奇的发现,这样一家三口相拥的姿态,竟是出奇的温馨。 谁能看得出他们三个曾经的隔阂裂痕,现在表露出来的只是温馨,该死的足以让人落泪的温馨。 …… “母亲谢谢你。这么多年来,我知道其实您一直都在我身边。用另一种方式,您不知道,在我过去的二十年,每一年的生日都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那些礼物你都收到了?喜欢吗?” “恩。很喜欢。那个芭比娃娃,那件漂亮的粉色衣裙,还有那片枫,看着它们我就想到您当时的心情。您也许不相信,我收到礼物的那一刻,是真的知道您送出它们时候的心情的。” “相信,母亲当然相信。我的女儿,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禁不住眼圈又开始犯红,但是更快的。 宇无双轻轻搂住母亲的肩膀,秦淡然也情不自禁的楼住了自己的妻,手与手不小心碰着了,又像烫着一样缩回去。 父女两个身前横着的鸿沟深不见底。场面又一度陷入尴尬。谁都想先打破沉默,可是谁都无法先开口。 终于, “就当是为了我,也不可以吗?”一个是生下自己,却被迫分离,无时无刻的关注着自己的母亲;而另一个,则是狠心将自己从家族里剔除出去、为了自己利益而根本无视自己存在的父亲? 这叫无双怎么回答。父亲?这个词汇多好啊?多少儿女可以开开心心的去呼唤与自己血肉相连的人,又有少儿女是可以享受着自己父母的关爱下成长的。 可是无双呢?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在她想家的时候,在她一次又一次希望自己能够看到父亲母亲来接她的时候,母亲在为她哭泣,但是秦淡然这个父亲呢? 他又做了些什么?虽然雯雯的童年很可怜,从小就失去了母亲,但是至少还有任遥轩这个不懂得表达的父亲在无时无刻的挂念着她,在宠着她,可是无双却没有! 从小,不断的在期盼长大,直到自己慢慢懂得只能靠自己,无双的过去最脆弱时,只有狂才能够给予肩膀倚靠。 这一切的一切,又该怎么算?如今,眼前自己这个父亲希望自己能够回来,合家团员? 难道要自己哭着感谢他的大发慈悲,施舍了这么一点的家庭温暖给自己吗? 不需要了! “除、非、我、死,否则,绝、对、不、可、能再承认自己姓秦!”无双抬起头,直视着秦淡然,将秦淡然引以为傲的 “秦家”贬斥的一不值。也宣告了自己父女之间绝对没有再复合的机会了。 宇忧忧伤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却意外的没有听见自己丈夫发火的声音。 剩下的,这一家里,也只有默默的冰凉与悲哀了。唉,比起任性的雯雯与遥轩,无双与秦淡然这对父女,希望看起来渺茫了。 ------------ 第五章 重合 “呵、呵!”不断的喘着粗重的呼吸,刚刚与 “狂”完成了身体交换的 “萧哲”,总算是出来了。之前的个把星期的完全陷入沉睡,似乎也使得他感受到了精神上的巨大疲劳,此刻再与狂交换身体出现后,完全没有当初的那么生龙活虎的感觉,显得是那么的萎靡不振。 一口气干掉半罐的啤酒后,狠狠的再抽一根烟,萧哲这个痞不得不感慨,人生是多么的美好啊,外面是多么的热闹啊! 王八蛋,躲在身体里面的感觉别提有多糟糕了。谁他妈以后告诉他,睡觉是美好的事情他跟谁急! “少喝一点,注意下自己的身体!”一直沉默的狂,忽然开口说到。毕竟这个身体他也有份的,是人都经不起这样糟蹋——特别还是在受伤需要复原的时候。 “靠了,你都拿这个身体挡弹了,我喝点酒你也念叨!”不说还好,越多萧哲越上火。 一换完身体后,就感到自己肩膀火辣辣的痛,这个家伙难道就是怕疼才躲进去的? “我不信以你的性格,那个时候假如是你的话,你不会去为那个丫头扑上去!” “狂”似乎有些无语,毕竟 “萧哲”说的是事实,不过还是找到了一个折的说法。 “扑是扑,但是我不会像你扑的这么没技巧!” “嘿嘿”一声,知道狂不在说话阻止自己喝酒和抽烟的痞,赶紧 “啪”的一声,再打开了一罐新的啤酒。看着天台上面,那满地的啤酒罐以及满地的烟头,似乎这个难得出来的痞,没有半点空闲的在享受着大好的人生。 此刻的天台上,清爽的风慢慢吹来,让人在夏日之倍觉凉爽,也算是个好地方。 “咕噜” “咕噜”的给自己灌着酒,按照萧哲的说法,男人一生最大的三个乐趣不外乎抽烟、喝酒、泡美女,假如一个大男人活着不抽烟、不喝酒、不泡美女的话,那么他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不过,直到最后狂很无奈的发现,假如按照萧哲的说法,他和咸鱼的等价的。 此刻萧哲的脸上,因为酒精的缘故,才有了那么一点的血色。比起刚才刚和狂换过身体时那面无人色的表情,总算是好看了一些。 这恐怕倒并非是这个身体的缘故,因为狂在接管这个身体时,展现出来的惊人力量很直观的就可以证明这副躯体的爆发性与战斗力,唯一的可能,就是 “萧哲”使然,才让这个身体变的萎靡起来…… “你感觉到没有?”狂突然开口问道。 “废话,你被弹打了我当然有感觉了,那个叫疼啊!”对着自己狂竖指,也不知道萧哲是在鄙夷自己还是在鄙夷 “狂”;不过,痞显然很不满意狂在接管了身体几个星期之后,就给它带来一个窟窿的做法。 “……”无语,这个痞总拿这个说事,叫狂感到无可奈何的无语。 “现在我们不是讨论那个的时候,我是指——你在慢慢的变的虚弱,你感觉到没有?”狂的话,倒真的提醒了一直沉浸在难得出来的萧哲,假如真的要说起来的话,似乎……无论承认也好,否认也好, “狂”和 “萧哲”是一个人的两种人格,这是事实。 “光”与 “影”的说法也一直存在着,只有先有 “光源”,那么由 “光源”产生的影也才会存在。这个是自然定律,也是不可避免的话题。 也就是说, “狂”和 “萧哲”,很可能最后只能留下一个,那个人也很可能是作为 “光源”的 “狂”,而不会是 “萧哲”。在这一刻,不得不提起时, “狂”和 “萧哲”这对做了年 “孪生兄弟”的 “两人”,都有一种被大石头压在胸口上的感觉。 “谁知道呢?嘿嘿,可能是我沉睡的太久了,才变的虚弱吧!”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考虑的太多,萧哲给自己点了根烟,无所谓的说道。 可是,不考虑的事情,并不代表着不会发生。虽然说, “狂”曾经对萧哲说过,报完仇之后,就将这个身体还给他,可是假如一定要狂这个正主消失,而把身体交给自己这个 “翻版”的话,那么这跟直接对别人说——你去死吧,你的东西都是我的——有什么区别? 一想到这里,萧哲又仿佛对当初两人的约定有了一些的犹豫。 “不用担心那么多,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的,这个身体以后一定也还是会给你!” “萧哲”的顾虑,同一个身体的 “狂”当然也心知肚明,感动之余,只好把以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次。一言鼎,说一不二,向来是他的风格。 “反正……我也是生无可恋……”末了,略微带着点苦涩的,狂又加了一句。 看着心爱的人,死在怀里,这样的感觉不是谁都有的;原本高高的站在人生的颠峰,直到一下堕入无底的深渊,那样的滋味,也是没有多少人愿意尝试的;只有真正的感受过了,才会看开,也只有看开了,也才会什么都不在乎。 “扯谈!这件事情到时候再说吧?”萧哲不怎么在乎的说,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一个人连死都不恐惧了,还会害怕活着吗?” “哼!”冷冷的哼了一声,就连 “狂”有时候都搞不懂这个痞在想什么。年的时间,或许,在有些人看起来是那么的遥远,而又或者,在有些人眼里,也仅仅是弹指之间而已。 跳上天台的水塔之上,隔着栅栏远望着,年前,南市最能拿的出手的建筑物就是 “西亚”的双楼,这不,年之后,那座耸立在远处,冷漠的俯视着脚下所有的,南市最能拿的出手的建筑物,也依然还是那座西亚双楼。 木鹰黎说过,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没错;可是时间改去的东西,的又何止是朱颜呢? 年了,一眨眼间就年了,还真是快啊! “妈的,有钱人就是有钱人,盖一座楼都比我家要高!”没有太多的感慨,忽然冒出一句赞叹来,比起那些高深的东西来,萧哲的想法就简单的多了;而比起诸多的感慨来,这也才是痞该说的话。 “年前,南市是不是就有那么高的楼了。”萧哲忽然问。 “我也不知道,我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天规’的总部内。”狂顺着萧哲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座比邻而建,气势恢弘的两幢建筑物, “不过,任遥轩这只‘西亚之虎’,即便是我身处天规,也曾经风闻过他的一些往事,现在看起来还真的是有很多人惧怕他。” “扯谈!比起那只猛虎,我更感兴趣的是他的女儿才对!”萧哲无所谓的说,猛虎在凶也咬不到他,怕个鸟啊! 他最头疼的是他的宝贝女儿,那个才真的要命。 “你……不是有那个叫静的女朋友了吗……” “狂”迟疑的问。上一次,那个叫静的女孩为了这个家伙,还跟自己火拼了一场,最后打的平分秋色,真的是彪悍的够可以。 “是啊,我已经有静了啊!可是,这个问题,恩,怎么说呢?”萧哲郁闷的抓了抓脑袋, “虽然我已经打定主意这辈只要静一个了,但是我一下不行吗?” “……”果然,这个家伙一看就不是那种从一而终的善类。 “你不要那样认为啊,男人么,天性就是这样的。虽然已经决定抱着一个女人过一辈的心态,但是起码一下的权利还是有的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那是必然的情况。可是这并不是说为了那锅里的东西就要把碗甩开啊,毕竟我们对碗里的是有感情的,你说对不对。我说的没错吧?” “你就是你,不要扯上我!”狂不敢苟同的摇了摇头,明确的划清了和萧哲的距离。 “切,你敢说你从来没有过那个叫无双的女孩!” “无双?”轻轻的重复了一次,这个似乎自己很少想起,却为自己吃过不少苦的女。 狂的脸色,默默的变的黯淡了。喜欢一个人,可以做到什么地步,这个 “狂”从来没有想过;但是,至少无双已经能把做的全做了,这个是可以确定的。 记不得什么时候开始了,无双就为自己打点好了一切,费尽心机的扫除自己眼前的一切障碍,直到被所有人恐惧、甚至诅咒,但是谁又知道,那一切一切的计划,最终的受益者却是一直没有露面的自己,而不是那个身体孱弱的女呢? 嘴里的苦涩又增加了一分,或许自己是个该早点消失的人,又何苦欠下那么多情债,害的喜欢自己的人,没有一个能够真正的得到幸福,或死于非命,或远走他乡。 “无双是个好姑娘,你就快错过了!”萧哲只能这样说。很奇怪, “狂”郁闷的情绪,会很容易感染 “萧哲”,而反之亦然。这难道也是因为他们同样控制一个身体的缘故? “已经错过了……”淡淡的说,心早已经有了另外一道身影,并不知道无双已经回到南市的 “狂”除了无奈,除了悲伤,除了难过外,还能怎么样呢?曾经狂也有想过,假如有一天无双有危险时,他一定会义无返顾的为她扑身向前,哪怕是付出性命也再所不惜,可是无双真正想要的, “狂”却也永远给不起。 “唉,男人当到你这份上,糟蹋了!”萧哲坏心眼嘲笑着 “狂”的无奈,原本还想再继续接上一句, “你再牛B又怎么样,还不是连个女人的幸福都给不起。”后来一想,这句话实在是太过于恶毒了,会让这个家伙陷入深刻的自卑之,所以还是不要说了。 “想说的话就说吧!反正你想的,也是事实。”不过似乎这个家伙忘记了,狂和他现在在用一个身体。 不用他说,狂也知道了。 “妈的,一个身体真不方便,有些话想藏也藏不住,本来还打算给你留点面的,看起来现在不需要了!”萧哲的话说的也是事实,的确两个人用一个身体真的是太不方便了。 可是又没有办法,他们两人之间,任何一个消失都是会有人伤心的。除了一大票诸如老头、流风、明澈、小五会为他们集体默哀外,牵挂狂的人是无双、而为萧哲伤心的一定是静了。 不过,似乎会为狂伤心的人估计会占更大的份额才对。继续挠了挠头发,似乎最近烟尘滚滚的,四处流浪的生涯也该好好洗个澡了。 萧哲打定主意等一下就去找个大浴室好好享受一下,假如能有个小姑娘敲敲背,那当然就更爽了。 “仔细想想,说起来我要感谢你才对,狂!”抱着双手,看着远方的痞,生性乐观的说, “现在‘萧哲’的这个名字,曾经是你多年来经营的隐藏身份;而流风那一帮小弟,曾经是你最为倚重的属下;就连老爷,曾经也是最看好你的长老。说到底,我现在拥有的所有东西,都是你曾经努力与拼搏才得来的。只不过,在你消失的那段岁月里,我毫不知情的就占用了而已……只是,我用的心安理得,用的顺理成章罢了。我就是我,我是‘萧哲’,南市的黑道大少爷,喜欢飚车和混日的痞;你是你,曾经与现在,都是亚洲的杀手之王,当之无愧的NO.1。不过,你曾经那样的生活,快乐么?大家都怕你,而不是亲近,靠近你的原因也仅仅是因为你是他们的未来首领,最有前途的天规继承人,也仅仅是因为你给了他们一个目标,一个宏图,一个希望罢了。可是,我才是真正能够和他们和睦相处、称兄道弟,一起生活和一起做一些琐事的人。这一点你不得不承认,你比不上我,也该羡慕我!” “……”狂。嘿嘿,不是有人说么,最了解自己的人,除了是自己死敌外,就只有自己了。 可是现在,狂不需要自己问自己,这么多年快乐么,萧哲就可以代为分析了。 的确,在G逝世后,偶尔静下心来想想,狂也会问自己,曾经为了一些渺茫的东西,这么多年,追逐过了,也失去了许多,得到的却寥寥无几,最终自己过的快乐么? “羡慕的话,就去做吧,假如这一次回去,我倒希望你能感受一下,我的那种感觉,和流风等人能够成为兄弟,而不是下属与首领的关系;和老头也是养父与养之间,去***继承人,谁稀罕啊!”萧哲继续摇头晃脑的抒发着自己的意见,一一点出狂的致命伤来,半点也不害怕他发火。 “……人生啊,不要总等到失去后,才会明白应该去珍惜。我说的是谁,你知道的!” “……日,你说话啊!点点点点干毛啊!” “我在想……你刚才是不是说,你对任家的那个小女孩动过心思……”狂最终考虑的居然是这个问题,似乎发现了什么问题一样。 “我承认,一下而已,又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你问这个干什么?”萧哲奇怪的问。 “那么,我恐怕找到了我为她挡弹的理由了!”狂猜测的说,语气里却带着诸多肯定。 “为什么?你不会想推卸责任到我身上吧?” “你在梦境里,见到晴儿时,会不会撕心裂肺的感到心痛?”狂并没有理会萧哲的话,继续问到。 “会吧,内心深处会隐隐做痛,虽然,那段事情亲身经历的人并不是我!” “那么在这之前,你并没有见我过我妻?” “又是废话,我怎么可能见到年前的人!” “那么我之前也没有见过任雯雯,更没有见过静,没有见过那个叫KEN的家伙!可是,我却对他们抱有好感,并且在很多冲撞我的地方,我都大度的忍耐了下来。这不能说是凑巧吧?” “你的意思是……”萧哲总算是有点明白狂要说什么了。 “相对的,你对于晴儿,也就是‘G’也是陌生的,但是我对她却是刻骨铭心,所以你才会在记忆里看倒她时感到刻骨铭心的心痛;同样的,我对于静也是陌生的,但是你对于她却充满感情,这样一来,同样的道理,这样的好感也转嫁到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我身上,也才使得第一次见到她时,我能够心平气和的对待她,而没有痛下杀手。那样的感觉,完全来自于你!”狂的眼底出现的是一种很少看到的神采,好象是略带着一点的玩味。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是一个人!” “废话!”讲了半天,居然这家伙又说了一句废的不能再废的废话,萧哲有点斯里歇底。 “不,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两种性格根本就是同一个性格!也不存在谁是谁翻版,谁是谁影,谁是光源的问题——我们就是统一,而且会互相影响的‘一个人’” “是啊,是啊!”很显然的,萧哲对这样的说法极其不感冒, “一个会叼着烟嘴,一边骂娘一边杀人的‘狂’和一个因为飙车飙不过别人就随手杀了他全家的‘萧哲’——是一个人!”这样的说法貌似没有人会相信的话,萧哲和狂的性格差异,也显然相差的太大了。 不仅是萧哲很难以接受,我想即便是流风等人也一定不会认可的。 “为什么我们不可能是统一的?你在乎过世俗的眼光吗?”狂冷漠的问。 “切,那些东西白痴才去在乎。自己过的好就是了,关别人什么鸟事。” “而我曾经在乎过,一直以来,我和我的妻就在试图突破这样的眼光,而你则是不在乎,这难道不是我原来性格的延续吗?你活的洒脱,那是因为我从前为声名所累,从来没有过过那样的日,也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带着妻过你现在过的,这样无忧无虑,不必在乎世俗眼光,不用牵涉组织争斗,不用理会一切纷争的生活。这与我曾经的希望并不抵触!” “……”似乎,假如以这个角度来看的话, “萧哲”并没有丝毫与 “狂”背离的性格,狂是一直在努力的试图冲破,而 “萧哲”则是继承了这样的性格,根本就不去在乎。两人在这方面也算的上是一脉承了。 “那么‘光’与‘影’的说法就不成立了?”萧哲疑惑的问。假如是这样的话,谁来解释为什么他们之间的记忆存在着这么多差异? “如果,你一定要在我们两个之间,区分开‘光’与‘影’的话,那么以硬币这个作为参照物,以年之前作为风水领,假如,光是照射在硬币的正上方的话,那么这个硬币是没有影的。因为在那一刻它们的光和影——”重叠在了一起! ------------ 第六章 平淡 “轰”的又一声巨响,原本不锈钢制成的水箱刹那间再次被击出一个巨大的凹槽来。 在其盛满了饮用的清水,瞬间受到巨大外力挤压下的情况下,立即水花开始四溅的冲天而起,喷洒到四周,也差点让来不及躲开的萧哲来了个透心凉。 身后,是十来个水箱和眼前的这个一样,已经差不多变成异形了。这个痞,随意就拿别人家顶楼的水箱来练手,真是没有半点公德心都没有! “不对,这一次发力的位置和时间没有把握好,力道也还不够,欠缺了太多的实战经验。”狂在一边默默的指导着,让萧哲慢慢体会作为一个强者的概念,让他明白,强者又该怎么去运用自身的力量达到最大的破坏力。 用简单和最省力的方法,给对手造成最大的伤害。 “假如是我的话,刚才那一拳足够把整个水箱击破!”随后,狂仅仅以这样一句话结束了教导。 直到他说完时,萧哲的身后已经找不出完整的东西了。 “光和影是重叠的?”看着自己眼前爆发出来的力量,萧哲看着自己的拳头,缓缓的重复着狂说的话。 的确正如狂所说,假如有特定的条件的话,自己也可以由这一具身体里,爆发出惊人恐怖的战斗力与破坏力来。 “没错,看到了吧!我拥有的东西,你也完全可以拥有,而你拥有的东西,同样的我也很容易就可以直接吸收。这是不是能更加的证明我的推断?”狂慢慢的思索着说道。 “我们……真的只是……一个人吗?”萧哲还是疑惑的说着,似乎难以接受。 “恩?其实,我还并不敢信心十足的断定,只是医学上人格分裂的定义是:正常人在相同时刻存在两种(或更多)的思维方式,其,各种思维的运转和决策不受其他思维方式的干扰和影响,并且大多数分裂者自身并不知道另外一种性格的存在,性格差异之间是完全独立运行,并且往往与本来的性格是相左。只有符合以上几条,才算的上是真正的人格分裂。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造成性格分裂者的困扰与苦恼。”说到底,狂还是仅仅停留在推测,空有信心,证据不足的地步。 “假如说我的性格是源自于你性格与希望的延续,那么是不是我们并不能算的上是人格分裂呢?”萧哲思索了片刻后,提出疑问到。 “不知道!”很干脆的回答,狂实话实说。 “靠!”萧哲立即发飚,这家伙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不过,我可以推测的是,我保存了你年前所有的记忆,而你保留了我之后的年记忆,我们似乎都是一个阶段的分裂产物,也就是说,无论是你还是我,我们都是不完全的!” “不完全的?这么说我们可以融合?”萧哲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假如我的推论是正确的,又假如我们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只要我们愿意,的确我们可以进行融合,把两个性格合二为一!”相反的,狂对这件事情就显得保守的多。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狂紧接着又补充说到, “我们现在还欠缺一些理论上的确凿证据,贸然那样做的话,要么就是融合成功,彻底将我们的两种性格、记忆融合在一起,要么不然的话,还有更加惨淡的一个结果?” “只要我们‘想’,就可以吗?那么惨淡的结果是什么?” “要么是你,要么是我,总之一定会有一个人格到最后会永远消失,并且那一个人很有可能是你。这一点谁也不敢保证!”狂说的话很有恐惧感,也让萧哲感到了一丝的压力与危机。 没有错,至少萧哲还是认为 “狂”是光源,自己才是 “翻版”,假如狂的理论是错误的,那么消失只可能是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鼻,萧哲还没有信心赌的那么大,虽然,他此刻也急迫的找到一种能够解决自己和狂两种性格的方法。 “那样还是算了吧!”将手插在自己口袋里,萧哲一边慢慢的从天台上往楼梯的方向走去,一边说到, “这样东西还危险了,现在身为重点保护对象的我,还是不要冒险了吧。”打开楼梯入口的门后,萧哲轻松的顺着楼梯而下;十几层的阶梯对于现在的 “萧哲”而言,走着也并不是太累,干脆就舍弃掉了电梯。慢慢顺着楼梯而下,萧哲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你打算什么时候起程去东海,天规的总部是在那边,没错吧?” “很快了,但是现在不需要着急,我的身体还有完全的复原!”狂考虑片刻后,声音低沉的回答到。 似乎一提起 “天规”,狂就会隐隐从声音里透出杀气来。 “不需要担心身体了,反正我想到时候,一起陪你去找长老会晦气的人,一定不只你一个!”萧哲这话说的很有把握,因为他相信他的几个兄弟——也就是狂的 “四天王”们,一定不会让他一个人以身犯险的。 “我并不需要他们出手,只要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狂不以为然的说,对自己的身手,他有着绝对的自信。 这份自信就源自于他那一颗,可以将任何人击败的 “强者之心”。 “嘿嘿,到时候看着吧!”哼着小曲,拿回身体控制权的萧哲,今天的心情显得非常的好。 谁假如要体会这样的心情,去睡个个把星期在醒来就会了解了。一路的小曲,现在的萧哲正打算去好好的洗个澡……现在的时间是7月17日,静接管影武者后十天,无双自香港之行回南市后的第日,距离雯雯回到家后,也已经第十天了。 仔细算算时间,好象还真的是过的挺快的!这十天之,因为 “影武者”的上层在宫本的袭击下差不多死伤殆尽(也可以说是宫本终于做了一件好事吧);经过十天的时间,静在木鹰黎轻车熟路的配合下,总算是提拔起了第一批可以用来慢慢培养的新人。 也正好因为木鹰黎这家伙 “杀手训练师”的身份,选拔新的人员时才没有费太多的事,毕竟有前途的杀手大部分是他训练出来的,对于那些人的品行木鹰黎知根知底,直接就可以向静推荐了。 顺带着一说,因为多光罗的正式认可, “洛”最终被承认了 “影武者”少君的身份,籍此,才有了收拾 “影武”者在日本所有分部的权利。整合了影武者之后,又换上的新的负责人,这时,整个组织才勉强的恢复了运作……不过,看到当日不可一世,更有野心与 “天规”叫板的亚洲第二大杀手组织,变成如今这样惨淡的下场,无论是洛还是木鹰黎,恐怕心里都应该有不尽的唏嘘吧。 组织是慢慢运做起来了,但是静和木鹰黎却还是分身不暇,要回南市,估计还有再等几天了。 至于雯雯,最近跟遥轩的关系改善了太多了。以往,每次雯雯都得看着眼前的一大桌食物发呆,可是现在,至少KEN和父亲,都可以抽出时间来好好的陪她坐下来吃一顿饭了。 本来之前,遥轩因为南市很可能会变成日后的主战场,想带雯雯离开,但是看到雯雯把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最后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将刺客军团的重要部队,秘密调拨到南市后,干脆自己也不走了,直接陪女儿在南市转移了工作重心。 唉,人到年,才发现能跟女儿吃一顿饭是多么的幸福,也真的不知道该说遥轩生活的失败还是生活的腐败了。 总之现在他跟雯雯一切都还好,至于所谓的什么联姻的消息,干脆就开了个作者发布会,遥轩当面否认了传言,也算是彻底的化解了雯雯的心结。 亚洲三巨头的会晤与合作内容,因为时间的紧迫与秦淡然和罗斯福感到了威胁,很快的就进入实质性阶段。 原本在亚洲打的你死我活的三家财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世人惊讶的目光下,公开签署了经济战略意义上的 “攻守同盟协定”,将 “东国” “西亚” “北陆”三大财团彻底绑到了一起。随后也立即将以往的一些科技成果、保密研究、重装机械开始资源共享,向世人宣示了三巨头对这次同盟的认真与诚挚的态度,同样的,他们的这一种态度,也无疑是对一些别有用心的财团与势力,给予了最坚定的警告。 在这里还不得不提一下KEN这个挫人。最开始几天,这个家伙被遥轩突然宣布一改从前合作与支配的的态度,想要吞掉 “刺客军团”并取得指挥权的想法逼的焦头烂额。不过,最终在KEN几次与其首领谈判无果之后,遥轩不惜借助了秦淡然与罗斯夫联合三大财团一起打压,一下就封锁了刺客军团一切外来的经济支援,以及支付给了其他杀手组织一大笔钱,经过几次暗杀与血拼之后,才迫使 “刺客”最终臣服在了遥轩 “萝卜加棒槌”的高压政策之下,这也才勉强的让KEN得到了控制权,不过KEN这个家伙在一拿到指挥权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宣布重组管理层,重新对组织进行了洗牌,换上了自己人后,差不多也就造成了军团 “改旗易帜”的已成事实。从此 “刺客军团”改姓 “任”了,残念……至于老爷,他少了木鹰黎这个会跟自己大打出手的兄弟后,猛然觉得生活无聊了很多。 开始专心的养养花,锄锄草,日依然还是那么过着,没有什么值得叙述的。 流风每天对着他心爱的电脑专心的搞着程序;小五依然游手好闲,不过却迷上的黑市格斗,每天晚上都兴冲冲的跑出去把那些黑市的所谓 “高手”打个半死!明澈继续改装着那一辆从宾馆里拖回来的 “风神”,似乎车的底盘出了点问题,而这个家伙还嫌风神不够快,修完底盘后准备再换个发动机,增加新的排气系统。 总之看起来,这三个家伙对能找到他们大哥,已经失去信心了,除非老大愿意自己现身并且出现在他们面前,不然的话,还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吧。 也没有什么好叙说的了。还有罗斯夫,他最近倒也好象不怎么担心亚洲的事务,又跑去非洲打猎了。 当然,身边怎么能少了那个一头金发的俄罗斯美人?珍妮呢!秦淡然夫妻俩就比较有意思,似乎也开始慢慢学着怎么做一对夫妻了。 这是好事情啊,毕竟那么多年的心结,能够相敬如宾的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比什么都来的重要。 不过,说真的,郁闷的心情的确会给人的身体带来伤害,这一点从宇优开始和丈夫和解后,慢慢开始好转的身体就可以看出来。 原本养尊处优的她也就没有什么大的病症,全是心情郁闷闹的。说完了该说的人物后,当然还少不了最后一个——无双。 怎么说她呢,她的生活自从上一次,经不住宇优的苦苦哀求,在香港陪母亲住了几天之后,似乎,就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 “恩,我知道了,我会注意饮食的,母亲!”无双舒适的倚靠在自己的床上,一边享受着房间里那巨大的窗户带进来的缕缕明媚阳光,一边接着母亲打来的长途电话。 “对了,昨天我还特地拉着你父亲,到环的一些专卖店给你买了几套衣服,我到时候寄给你吧!”宇优在一旁看着被人们称为 “蛟龙”的丈夫,因为被妻拉着逛街所露出的那一种尴尬神色,一边抿着嘴给自己的女儿打着电话。 听到母亲又突然提起那个男人,宇无双的原本舒展着的眉头,又开始有了雏到一块的趋势:“我说了,母亲,我姓宇,并不姓秦!” “唉……”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才见到女儿的宇优,心里面有太多对无双的愧疚了, “我知道你姓宇,也没有逼迫你承认自己姓秦,但是血缘上的联系,不是说你否认就可以断绝的,傻孩。”看着自己妻露出那一种忧伤的神情,自认为没有资格说什么的秦淡然,也只能默默无语的扶助妻的肩膀了。 比起任家那一种缺少了母亲,如今却能够一家人坐在一起欢笑着吃饭的场景,秦家的一切,完整的家庭却似乎有着更多的无奈与悲伤…… “好了,母亲,我会注意你的航空包裹的……”不想让自己母亲太过于难受,无双只能悄悄的撇开话题回答了。 “那么好吧,我到时候再给你电话。”最终,挂下了座机之后,宇优也只能是将头埋在自己丈夫的肩膀里,默默的流泪了。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盲音,无双目光没有焦点的看着窗外,看的出来,这么多年以来,她过的并不快乐。 即便是此刻她有了一个母亲,可以多给自己一点温暖与关怀,但是,她过的依然还是不快乐……总之,平淡的日里,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慢慢准备妥当了,就等 “狂”来触发了。 ------------ 第七章 释权 在天规这个古老的杀手组织里。不以规矩不成方圆。一切都在按组织内的规则运行,百年千年万年的延续下去,曾经也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一成不变。 长老会是根本,拥有表决决策权;八部是精髓,负责一切对外的实权;天规的成就荣辱与之息息相关。 谨然有序的链条固然稳定,可是当不和谐的音符出现的时候,可那也就表示着这样的平衡将被打破,这链条的运转模式需要改变,我们将这样的逆转,称为 “革新”;而最终缔造这一切的,可以是某人,也可能是某事,更可能只是某个微不足道的契机,总之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未知与悬念,并不可捉摸。 “未名”这个名字,或许本身也就代表着不可预知与预料。这个代号的确恰有其人。 因为曾经的他,无论如何也算得上是一个显赫叱咤的人物,可是这家伙实在太过低调了。 甚至低调的到最后连像样的代号都没有起一个,最后只得被众人冠以了一个似是而非 “未名”的称呼。可是,令大家都想不到的是,这个名字的主人,一个默默无闻的家伙,却能够以实力位列八将,统领一部,自成一方。 如今纷乱却又有序的杀手界并不平静。不过早在千百年前, “刺客”起源的那个年代甚至比现在还要来的混乱。因为杀手的世界不同于普通社会拥有各色的法律法规来维持,强者为尊是唯一的法则,而且这样的法则为千载时光所证实,也的确是正确的。 强者为尊就意味着弱肉强食,保护自己才是第一要则。这并非笔者妄言,如上数语,均可在《天规的起源? 杀手界》一书得到详解。那个纷乱的群雄逐鹿的杀手界兴起的年代。天规就是凭借这样的法则,存活下来,并且在日后的百余年争斗。 从众多岌岌无名的小刺客行会起跳,摇身变为统领整个亚洲杀手界的 “霸主”。其背后真正仰仗的也正是某条不成,却非比重要的条律; “天规八将”各司其职,而这条法规执行者正是历代以驾御 “胄部”的首领。如今,也就是 “未名”在执行。不错,那一条特殊的规条,就是由 “胄部”全权负责守卫天规。 “自保”,这个也才是杀手界最重要的前提,而未名,又或者说 “胄部”存在的唯一意义使命,就是不论条件的以保护天规的安全为己任。 天规平时的隐秘性,安全性,以及当遇到无论来自外在或内在威胁时,挺身而出,彻底扫除威胁与捍卫整个天规的安全。 不同于 “百鬼”的善于变幻迷惑世人。 “未名”给人的感觉则更像是个天生的隐士,即使是天规的上层,这么多年以来,真正见过未名的也不会超过十个;而且,每一次未名出现的间隔时间都要经历好一年,乃至几年那么久。 直到七八年前,未名的忽然消失也无人问津。这更加显示出未名的可有可无,却又至关重要。 国俗话说的 “灯下黑”,也许就是对未名特殊身份最好的解释。无处不在,因而最容易被忽略 “胄部”,也可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才真正算是整个天规最精锐的存在。 “谁能知道明天的现在,我们在干些什么呢?时间过起来还真的快啊。恍惚昨天才提及,今天就立即到了这一天了。”KEN无论何时何地总是保持着他优雅而又无赖的风格。 就好比现在,严肃气氛的会客厅。在场的众人,刚刚结束完明天部署的同时,KEN就已经开始在规划着任务完结后的轻松度假了。 语气轻松调侃的同时,KEN黑色的瞳仁不由自主闪过跃跃欲试的光芒。 说不期待是假的,说不紧张也是假的,天知道,在场这几位,貌似平静胜卷在握家伙们的内心是否也如自己一般难以平静。 除了明天前一刻才会赶回来的静与木鹰黎外,无双,流风,明澈,小五,老头,意料该来的一个不少,还意外的加上了KEN这个遥轩特地派来的支援。 当然,遥轩也没忘记让KEN带上足够多的 “刺客军团”精锐而来。 “不过话也说回来了。这次要不是本少爷从周旋,巧舌如簧又这么具有说服力的话。未名那顽固不化的家伙,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范。喂,可千万不要说我没有给你们机会对我表示最崇高的敬意啊!” “靠!你哪点长的像是会被人感谢了?” “真是年年有不要脸的,今年这个格外离谱。” “我还真是懒得说你。无耻。”十分有默契的,同时大竖指的流风三人,异口同声。 年轻人就是有这一点好处,特别容易混熟,没有太多的约束与束缚。 “我日,有本事你们明天从天规正门打进去!”KEN也不甘示弱,立即反击道。 又是一阵反唇相讥的唇枪舌战,战前理应紧张的气氛,也渐渐都被这几个活宝化解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要不是本少爷据力力争,服以大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恐怕现在还有人在大伤脑筋怎么从天规外围突入内部呢!靠了,你们还真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啊,河还没有过就忙着拆桥了。”KEN的话另有所指。 面对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话,意思非常明确——这个家伙果然对无双的贼心不死啊! “你确定事情是这样的。”淡淡的微笑着。完成刚才精密部署,算过一切可能的宇无双略显苍白的面孔上,也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笑意。 事情发展到现在,的确,按KEN的说法,难易程度确实比自己起初估测的要降低了整整一半。 其,因为那股不在计划考虑内助力的出现,让接下来的事情简单好办。 还真是完全出乎了宇无双的意料外。毕竟,原本在天规外围的防御措施,的确是非常令人头疼的。 未名曾经是说了,不会在己方与长老会的斗争倾向任何一面,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未名会放任自己的大军进攻天规总部,从而使他放弃了自己的责任! 刚刚平淡的,甚至没有升调的疑问句,再配合无双似笑非笑的眼神。使得KEN刚才还翘到天的尾巴,立即像痿一样耷拉下来。 不,不是吧,这样也被你发现了。故作镇定的表情怎么可能瞒得过宇无双。 “假如说真的要感谢的话,我想我们真正应该感谢的是任先生,而不是你吧。无论现在未名他的身份是什么,能够使得一个固执的人放弃自己原来坚持的一切责任与原则的,恐怕也只有你们BOSS,才有这个人格魅力了。”一针见血,无双的言论绝对的精辟。 虽然,无双也很吃惊,未名居然会向遥轩妥协……随着宇无双类似断言的话语,KEN的记忆被拉回到三天前。 与任遥轩以及另一个人的碰面……那一天,KEN突然接到任遥轩的通知,要自己亲自到达西亚财团上海总部自己BOSS办公室时,却意外的发现穆白也在场。 原本已经打算跟雯雯在南市住一段时间的遥轩,是在一星期之前回到上海,准备好好收拾一下手头未完成的工作,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办公室,并不忘随手关上厚重的隔音门。 “KEN,好久不见。”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任遥轩的办公室实际上分外里外两层,电传讯机将间隔了整面墙壁的人的问候相互传达。 很显然,里间传出的那个声音是穆白而并不是嘿,我是劳碌命啊,哪比的穆大总裁你可以坐办办公室那么闲。”KEN十分不见外的打着招呼,同时也感到微觉诧异。 穆白这个家伙怎么也来了? “进来吧。”来不及多想,随着任遥轩的招呼,KEN侧面的墙壁无声的开启了。 内室是一间布置成欧式居家客厅模样的房间。纯白皮面核桃木扶手的长条沙发,果不其然,与任遥轩对坐的正是穆白。 这两个人坐在一起,本来不是什么希奇事。穆白负责的西亚财团南市双楼分部,但是每个月都会有例行回上海总部汇报的习惯。 可今天,并不在例行汇报的时间范围内。况且,在现在所以战端一触即发的时刻,这个戴着金丝眼镜,向来温尔雅人畜无害的家伙,居然凭空出现在任遥轩的办公室。 这个,怎么看怎么怪撒! “多日不见,KEN少爷风采依旧,还是这么的风度翩翩。”KEN大刺刺坐下的同时,对面穆白笑着出声问候道。 可是KEN却有些心不在焉。呃!一时无语。看样事情真的有点不对劲了。 片刻,KEN已经觉察到,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还是穆白,时间不对。 地点不多。连人都不对。任遥轩和穆白已经KEN共同商量事情,是最寻常不过的。 只不过今天环绕在房间的气氛太过不寻常了。穆白这个人从七年前进入西亚财团就很受BOSS赏识,他本人也很有能力,从低做起晋升到南市双楼的总裁只不过用了几年时间。 这个人温和儒雅,进退有度,貌似温和,骨里却有一种任遥轩年轻时候的闯劲猛劲,这也就是穆白最受自己BOSS赏识的原因。 可是今天,眼前的场景一切都显得怪异,气氛似乎不太对。简单的来说。 平时穆白见任遥轩都是汇报工作。是下属对上司的谦恭与责任。但是今天,看着面前两位各占据一整条沙发,以及空气弥散的凝重气息,这两个人的地位很明显是同等的,至少是在某种情况下特定出的势均力敌。 这是否就有些不对头了。 “好了。穆白,由你来对KEN说明吧。不然下面的事情不知该如何谈起。”遥轩的声音里难得带上了一些愉快,好象刚刚打完一场胜战一样。 这样的表情在遥轩身上可不多见。 “好的。”穆白点了点头,准备向KEN摊牌似的,有一种忽然凝重的感觉, “很抱歉这么久以来一直对你隐瞒了我的身份……”的确,短短一句开场白,暗示着什么。 可在KEN看来,却越发坚定了自己刚才的推断。穆白的语气与态度,虽然还是一如继往的谦恭有礼;但是很明显,他整个人自内而外散发出一种自信与强势。 这样的人会屈居于人下才是怪事?那么现在的问题是,这样的矛盾与不和谐要如何解释? “难道除了身份外,你还隐藏了什么吗?我也觉得非常的好奇。穆大总裁你就不要再卖关了。”不置可否的微笑着,KEN实际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在准备倾听的同时,也在估测着这个即将要揭晓的谜题。 “我要说的事情,还是天规的,以及未名这个身份。”微笑着,在述说着的同时,穆白似乎也回到了七年前的那次转折,那一次之后,他的人生就完全的颠覆了, “七年前。也就我在任务时受伤,被BOSS救了之后的事情,我想无须在过多表述了;而之前,天规的轩辕八部,我想到了现在你对他们已经不陌生了吧?” “不错。流风、明澈、小五甚至是萧哲,对了,还有你!可是这又怎么了?”KEN疑惑的问,不太明白穆白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天规真正对外的实力并没有‘八部’,而只有‘七支’。因为‘轩辕八部’之,有一部是被组织撇除在外的,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会对外主动攻击——那就是胄部。这一部从天规创始后直到及身成为亚洲第一杀手组织,都一直是不受任何约束的特殊群体。它的特殊之除就在于,它所肩负的只是最简单最基础的护卫任务。也就是任何情况下,以保全天规为第一信条与行事准则。千百多年过去了。胄部一直很低调的负责着天规从内到外的安全守备工作。这个,是不成的规定也是根本。当然因为工作的需要。胄部即使在天规内部也是个秘密。很多上层人物从接任到卸任都没有见过宙将的大有人在。而每一任胄部的首领,当然,每一界胄部的首领,也只能是选择那一种能够冷静低调的人来当任。” “这样说的话,是不是非常的巧合,你就是天规这一任‘胄部’的领袖——‘胄将’。我想我没有猜错吧!” “说得一点也不错。BOSS,我想我们现在可以继续刚才未完结的话题了。”转过身,穆白随后的半句话是对遥轩说的,似乎他刚刚正和遥轩谈着什么一般。 废话,你都已经暗示过这么明显了。如果还不能看出个端倪的话。你们真当我是白痴吗? KEN不由自主翻了个大白眼。 “和‘天规’二长老等人现在商议的结果就是。武力才是唯一解决问题的方式。尽管如此,我们也想尽量缩小波及的范围。所以,这一次,我在未和你商议的情况下。就单方面与宇无双达成了协议。由KEN负责,要你们胄部完全解除天规东海总部的防御。”任遥轩的话除了对被打断的话题做了个总结,也是在给半途插入的KEN提醒。 “BOSS,这件事情,刚才我就已经考虑过了,而相信你也明白我的选择。只不过,我再也不想卷入那个圈了。”不卑不亢,同时话音又带有不容反驳的气势。 此刻的穆白绝非平常那个带着金丝眼镜温和无害的家伙。忽然联想到在周宅与静会晤的场景。 真的是不得不令人称奇。天规的这些家伙,对于角色互换还真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样的话,穆白你的意思是……”沉吟着,任遥轩的话只说了一半,他相信接下来,穆白会给大家一个合理解释与阐述。 其实,这也就是穆白特别要求KEN必须到场的原因所在。有些事情,就算要做也不需要亲力亲为,就是这么简单。 “BOSS。早在七年前受您救命之恩。我就曾对您说过。从那天开始世上再也没有未名这个人。只不过在未名死去的同时,多了一个穆白。”七年前,任遥轩的西亚财团正是和东国财团,以及北陆索门特家族的争斗最激烈的时候。 那时候,争斗残酷到不仅仅是三个巨头统领的金融商界,就连三巨头名下的见不得光的一些力量也正是斗得你死我活,冰炭不能同炉的地步。 有一次,任遥轩的影军团在扯北陆索名特家族雇佣军后腿的时候,曾无意解救过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 又十分巧合的是,这个家伙竟然倒霉到在进行一个任务时,行踪败露而受到狙击。 所以说,事情很多情况下就是这么的巧合。好比木鹰黎在日本偶然落魄街头时,受过影武者前首领多光罗的恩惠,从而赔上十多年时间帮忙影武者训练杀手一样。 未名的这次倒霉或者说巧合际遇的结果就是,一头扎入西亚财团,隐姓埋名这么多年,成了 “西亚之虎”麾下一员大将——穆白。真是如蛹化蝶,未名逝穆白生。这件事情,任遥轩从未对第三人说过,如果不是现在形势所迫,他也不准备对KEN透露。 当年,救了未名一命对他只是偶然为之,可是未名这个刻板的家伙,偏偏要报答,只到后来发现其在经商的才能后,任遥轩才没有继续后悔下去。 彼此都心照不宣的沉浸在往事。穆白似乎也在这一刻缅怀起了七年前的那个 “未名”。 “穆白是穆白,有妻、儿女、一个完整家庭的商人,不在是曾经那一个风餐露宿的杀手了。”慢慢的,最后打破沉静的人,还是任遥轩。 习惯了正常人的生活后,就再也不想回到过去,这也是人之常情,也无怪乎今天敢这么肯定穆白会答应自己贸然的承诺了。 “BOSS说的没有错,我不想出面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现在的穆白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女,有了自己的事业,以及有了自己正常社会的身份。总之,现在穆白所拥有的一切,他自己觉得很满意,并且不希望,也不绝不容许任何外在力量来打破他们。”在说到自己理由的同时,穆白平静坚定的语气,仿佛在述及一个毫不相干的第三人。 所以对于我本人不能现身,这一点还希望BOSS您能够谅解。好在,有些事情并非需要用固定模式去解决才行,我们天规是出了名的只认凭证不认人。 这一次,我特别让KEN来就是为了这个。天规‘胄部’,在我离开的七年,也都和我保持着联系。 虽然我几乎没有过问过他们的任何事。他们也还将我看做领袖。只要我给KEN完全的授权。 那么就可以由KEN全权的代表我,在必要的时候,调动所有人马,按照BOSS的计划侍机而动。”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穆白所言的对象是任遥轩,但是目光一直停留在KEN身上。 “我没有问题。BOSS的意思呢?”弄清楚穆白的意图,KEN问道。 “我和宇无双达成的协议只明确了双方的责任。至于具体的做法,我没有异议。”很明显,任遥轩可不管是未名还是穆白,只要他的许诺不是一纸空就可以了。 同时,任遥轩也希望KEN借此机会好好历练。在目睹了天规那几个年轻人的能力后,这只猛虎也起了争胜之心,只不过并不是为了他自己。 “KEN,剩下的是你们年轻人是事情了;而我也有我该去做的事。”任遥轩从容的站起身。 的确,暗黑世界的战事一触即发,金融界的平静也不能维持太久。曾经视为死敌的三巨头,如今握手言合,需要筹划部署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内室现在只剩下KEN和穆白。 “KEN,把这个请收好。”一只古朴的檀木盒送到面前。而里面自然就是可以凭借调动 “胄部”所有人马的天规令符了。天规这个组织实在太古老了,这一从春秋战国时代起源时候就实行的令符兵权制也依然在沿用。 接过收好。让KEN最感兴趣的还不仅仅是这只足可影响全局的青铜令符。 从刚才到现在,他的心头一真盘踞着一个疑问:“我有个问题。不问的话,我想我很难想通的。”已经料到KEN必有所问,穆白只是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如你所言,既然胄部的使命是负责天规的安全警备。那么你有什么立场借出令符,从而偏帮内部夺权双方的其一方?” “这个问题,其实你在询问的同时已经给出了答案。胄部的使命的确是守护天规。当有威胁来临时,必须倾尽全力。可是这样的守卫前提则是,无论这样的威胁是来自内部还是外部。不过从年前,天将那件事情过后。天规就开始存在危机了。长老会和其余几部的矛盾并没有因为天将的离去而消解,反而越演越烈。我有预感,如果再放任下去的话。不用三年天规就会迎来灭顶之灾。”穆白的语气透着隐忧。 的确,长老会和狂的矛盾,已经激化到两者不能共存的地步了。既然两个必须死一个。 那么说实话,无论站在胄部使命的角度,还是站在自己私利的角度,穆白都希望,狂是获胜的一方;而另一方面,假如按照穆白的说法,他也并没有违反自己的责任与原则,反而是不动声色的获得了遥轩更大的信赖——果然一个比一个会精打细算啊! “这些其实都是大局。人免不了都有私心。站在穆白的私人立场来看。天规如果由狂来坐阵的话。才是我可以真正脱离那个圈的更本。”穆白说完的同时,忍不住长长吐了口气。 本来他就有预感,BOSS总有一天会拿天规的事情逼迫他表态,可是一想到他的家庭,他现在的平静生活,以及可爱的儿女与心爱的妻时,他那一颗心早也就已经有了决定。 …… “未名的心态我可以理解。不是无从选择,谁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宇无双若有所思,忽然一句貌似莫名其妙的话,终于将KEN从回忆拉了回来。 “呵呵,或许吧。”有些不自然的微笑着,如果说刚才在亲眼见过宇无双指挥若定精密部署的时,自己心萌生了惊异与蠢动的话,那么现在KEN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个聪明绝顶的女了。 连人隐藏的内心矛盾层面都可以在毫不知情,只凭知觉感知的情况剖析得丝毫不错。 这样的话,又有什么理由做不到算无遗算,决胜千里呢。 “好了。既然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就安心那一刻的到来吧。大家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在东海边了。”静淡漠的神情直到此刻才有是一丝丝的波动。 东海边,七月二十日。也就是明天。那件事情的三周年纪念日。应该可以见过他了吧。 算计永远是相互的。在宇无双完成精密部署的同时。天规东海总部那边同样没有闲着,相反,更大的阴谋正在酝酿。 ------------ 第八章 内乱 “如果说,这样还不足以让你们信服的话。是不是表示天规内最权威的制度形同虚设。”温和的声音,说话的正是向来被誉为老好人的三长老。 “三长老,我们不敢。只不过没有宏将、荒将大人的命令,我们实在不便行事。”被训话的两位,显然有些底气不足。 三长老竟然拿着可以调动洪荒两部所有人马的令符出现在宏部、荒部,这样的事情已经够奇怪了。 况且,手执令符的人还提出,将两部所有兵马囤积在东海总部底下会议室外围不远处。 “哼!”冷笑着,这时候如果被训话的三位敢抬起头来的话,相信没有人会想象能发出这样阴森笑容的人,会有 “老好人”的称呼。 “不需要我再重申一次。宏将、荒将既然已经把令符交给了我。我所说的话就是命令。你们有人想要违背天规的法则吗?”依旧的不愠不火的语气,却让对面的两个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天规的法规,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敢触犯过。 “属下不敢!”齐声答道,迟疑着,终于,下位者依旧违背不了盲从的天性,只不这次盲从的对象从耀武、扬威两兄弟,变成了这位阴森的三长老。 地点:天规东海总部。时间:七月二十日。天规东海总部,本该在八部、五长老满员的情况下,才得以开启的地下机密会议厅。 今天到场的只有四位。除却这次照会的倡议者三长老以外,就只有大长老,四长老,五长老。 现在的阵容几乎可以说是长老会满员。老爷,也就是二长老此刻几乎已经在长老会没有人提起了。 “以关乎天规存亡的名义要求进行会议,我想在切入正题前。三长老,你应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吧?”在大长老严肃问询的同时,几位长老的矛头倒意外默契的指向三长老。 看起来原本似乎在针对狂这一帮人的阵容,也并不是那么和谐么? “只凭借长老的身份根本无权利要求大家全部到齐,并且是在最高会议厅召开。” “身为天规执法长老。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只有在八部齐集,连同长老会满员的情况下才可以在此地召开本次会议吗?”面对其他长老们的指责,三长老笑得竟然还是那么温和,十分老好人的做了个安抚的手势,同时, “至少四长老的话不完全对。宏、荒两部的令符,就代表了天门八将的两位至少赞同本次照会的召开;而我所说的,关乎天规生死存亡也绝非危言耸听。”不顾其他长老惊愕的神情。 宏、荒两部的令符可是货真价实。耀武、扬威那两个废物,活着的时候一无是处,只到死了才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用处。 冷笑着,三长老脸上温和的面具正一点点的剥落。的确,现在更本就不需要再伪装下去,而这么多年来被这几个老家伙当老好人呼来喝去,自己也已经受够了。 意识到三长老语气的古怪阴森。在座的三位长老的注意力也已经从起初无名照会召开的愤怒转为狐疑。 这个家伙,平日里就不是怎么合群,今天又到底想干什么? “哼!就算宏、荒两部默许,如果今天你不给我们一个合理解释的话。我想我们将会行使长老会的表决权,而这个表决权足可以让你为了今天的举动受到惩戒。”几位长老,脾气最火暴刚烈的大长老丝毫不为所动,冷声道。 这几个老家伙,还真是不知死活。三长老的目光环顾四周,天规的机密会议室,隐匿在东海总部的最深处,整个会议室都采用保密机制。 正常情况下可以说是安如泰山,只不过如果有人事先精心部署周密安排的话。 这样的地方,根本就是刚好可以用来当坟墓一样的不堪一击。如果不是上面表示尽可能争取长老会的妥协的话。 三长老还真不想和这几位公事多年,但又向来心口不一貌合神离的家伙多说半句废话。 “既然大长老迫切的需要合理解释,我就开门见山。年前,经长老会一致通过,由八部天将,宏将二位角逐天规首领的位置。相信这件事情即使过去年,大家也依然记忆犹新吧。而结果也是有目共睹,当日‘天将’狂的确是落败了。按照最初协定,天规在那时候就应该确立‘宏将’耀武为首领。可是你们在座的三位,竟然一致认为要等‘狂‘回归后,才确定耀武的首领身份。被一个活死人的余威震慑长达三年之久,我都替你们觉得脸红。现在,如你们所愿,狂即将归来。而且,他这次归来的目的就是铲除整个长老会,与天规为敌。对你们在座的各位的能力,这年的时间已经说明的很清楚。你们三个——”三长老的话忽然停顿,丝毫不理会其他长老铁青的脸色。 今天的场面与其说是照会不如说是他流水一人的口水秀来得合适。 “根本就是废物!”哗,冰冷的话在空气激起道道火花。居然有人胆敢这样辱及天规长老会的长老们。 这个人即使是同为长老会成员之一的家伙,也绝对不可以。 “三长老!你是不是疯了!”大长老惊怒的大喝道。 “我想我们不需要和他多做口舌之争,现在提出削夺三长老在长老会的一切职务,相信大家都没有意见。”铁青着脸,向来冷静的五长老开了口。 “说得好。今天我就是想请各位长老交出自己手上的权利。天规竟然让三个废物享受最高表决权长达数十年之久,实在是错得太离谱了。连同天、狄、玄、皇、羽、五部都已经已背叛天规的名义,对其发出追杀通牒。我想我的话说得这么明白,大家应该听清楚了。” “想不到一直流散的风闻。果然没说错。天规的内奸真的是你。”长老们之,忽然又传来了一个声音,立即让会议室内变的鸦雀无声。 丝毫不诧异的被点破, “天规实在是太老了。这样刻板死气的组织能存留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现在托马斯先生肯接手的话。给天规一个焕然一新,甚至是越身成为世界闻名的机会。我们难道不应该感到荣幸之至吗?”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人。 能轻易的将自己的脸面踩在自己脚下,不要脸的人,果然是无论什么话都可以说得畅如流水。 三长老这个老家伙,也真是已经能人所不能了。 “怎么可能!哼,无论如何天规内部的事情,必须有天规自己人来解决。外人想插手天规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坐视。”统一了意见,难得因为天规下任首领人选而讨论许久的长老会成员们。 在这一刻,出奇的一致了起来。这或许就是国这个古老国家,以及国人这个古老民族的特点,甚至是亚洲各国的一种独特的 “观念”。阋墙内乱不断,关起门来谁都不服谁,可是,一旦有了外在的威胁,打得你死我活的对象就会抱成一团,一起针对外来人。 你说这荒谬也好,莫名其妙也好。总之这就是民族独特的自尊与荣誉;而天规这个从春秋战国时代起源这样化底蕴下的古老组织,在这方面的表现就格外的突出。 “果然,很早就已经猜到了是这样的结果……”突兀的,绝对不应该出现在封闭会议室的声音陡然出现了。 和声音一同出现的托马斯脸上带着欣赏的笑意。剪裁得体的精致手工西服,金色的卷发,优雅从容的姿态,托马斯即使在走进这间明显气氛阴沉的会议室时,也带着他天生的优雅气质,残酷的优雅。 “国的确是个不可以用常理来推断古怪国度。”轻轻的评论到,托马斯半点也没有把这个室内的所有放在眼里的意思。 “先生,我很抱歉,没有能说服他们。”谦恭的低下头,三长老这时候看起来,既不像老好人,也不像脱掉老好人面具的毒蛇,现在的他完完全全谦卑的好像条走狗。 太过匪夷所思的变故。等不到三位长老疑惑,为什么密闭会议室凭空出现这一个不协调人物的同时,由会议室内的整面墙壁,轰然崩塌。 “我很抱歉。可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式了。毕竟有时候,随从太多也是相当麻烦的事情。”说着似是而非的话,托马斯拂了拂已经纤尘不染的白色衣袖。 就在整面合金墙壁像豆腐一样被切开的同时。灯光昏暗的会议室,好象幽灵的影般掠出几条人影。 迅捷,快速的扑向三位长老。没有惊呼,没有惨叫,甚至来不及感觉到恐惧。 空气弥散着淡淡的血腥味,微不可觉的骨头碎裂的声响过后。整个会议室只不过多出三个死人。 是的,他们的天规的长老。也曾受人景仰与拥有无上威严,为了自己的利益也做过许多的坏事。 可是,如今,死去的只有三个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老人,剩下三具尸体。 原来,杀掉他们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狂当初没有做的,今天,托马斯帮狂做了,只是可以肯定的是,狂一定不会感谢他罢了。 没有任何的招呼与言语,一出手就已经选了自己目标的杀手们,迅速的完成了任务。 以霹雳手段,乾纲独断,不接受任何人的忤逆,这就是托马斯的原则。 “死人就是死人。死人的权利才最容易到手。”托马斯的目光掠过到死都处在迷惑的三位长老的尸体。 很奇怪,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甚至有一丝丝的怜悯。对于自己老板谈笑间杀人早就见怪不怪,三长老只是,也只能是将自己已经压低的身体再压低了一点,表现出十二万分的恭敬。 “是的先生。您的方式向来是最出色的。” “虚伪的逢迎。”托马斯在说这句话的同时,眼光里流露出来的是冰冷的杀意,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高弓藏,既然这个家伙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么活着的意义也就不大了。 不过,一想到还需要这个家伙来控制天规后,托马斯又忽然失去了动手干掉他的念头。 “先生,天规总部外面忽然聚集了大量人马。并且,一部分已经从海底隧道进入了地下总部。询问应对措施!” “什么?”托马斯的目光转向三长老,眼神不善。三长老这时,才慌里慌张的抬起头, “宏、荒两部的人难道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吗?怎么可能等人已经进入海底隧道才发觉。” “没有任何迹象。甚至连总部最外围的四道关卡都没有被突破的痕迹。而且,总境监控设备也没有发出警报。” “该死,这绝对不可能?”忽然,爆跳的三长老忽然惊恐的瞪大眼睛,面对托马斯冰冷的目光,终于, “先生,我很抱歉。现在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解释,而且是根本不可能的解释。天规的内部防御完全解除了,也就是说一直以来负责防御天规外围的胄部……倒戈了!” ------------ 第九章 扫荡 海风习习,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天空是那么的清澈与明朗。周围的一切都给了今天来到这里的人们太多、太多的回忆与熟悉。 海岛,椰树,沙滩,以及遍布在不远处放眼可见的大大小小的礁石……这一切的一切,都给了这些童年太多、太多的记忆了。 只是在今天细细回味起来,他们才惊觉自己已经长大了;而童年的儿趣也已经远离他们有太久、太久的时间。 人长大了,也才会越来越复杂,当以往能带给自己最大满足的东西,不再能给自己带来欢乐时,那一种失落感才是真正的失落。 回忆是美好的,我一向这么认为。 “为什么上一次来,我都不觉得这里风景这么好呢!”抱着双手,站在悬崖的高处远望海面上的一切,看着那些美丽的礁石与一波波的海浪,小五有感而发的说。 “上一次是带着怒火而来的,这一次是心平气和的回来,心态不同,感觉当然不一样了。”随口的说着,一旁的明澈也正在享受着眼前的大好风景与习习凉风,假如撇开手头太多的事情不谈,冲浪,沙滩,美女,油轮,现在的季节真的还是一个可以休假与放松的好时候啊! 只可惜,这里是 “天规”总部的所在,不远处即将有一场旷世大战,或许大战之后,这一片现在看起来还那么祥和的海域就会被血染红也说不定。 唉,真是大煞风景啊!来的一行人里面,除了老爷呆在家里等消息外,无双、流风、明澈、小五、KEN,悉数到场,各个都是带着希冀而来的,同时他们也相信今天的结果,一定不会令他们失望的。 之所以到现在还呆在这里没有动手,也只不过是在等几个人的到来罢了。 只有那几个人到场,今天的阵容也才算完整,这一次的大战也才会没有遗憾。 “你们说,大哥会不会大发雷霆啊?”刚才还原本开开心心享受着这一切的小五,忽然有些害怕的问道。 说的话也显得毫无头绪与莫名其妙。 “大发雷霆?为什么?”一根筋的明澈居然还没有察觉到危险。 “一直以来亲手为G报仇,都是大哥的愿望,可是今天我们居然带了那么多人来干涉大哥的行动——我现在开始有些担心大哥到最后,会不会放下长老会不管,先出手就把我们干掉了!”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小五的想象力还是真是丰富到不行。 “喂!喂!你够了吧!好歹我们也是来帮忙,又不是来捣乱的。再说了,假如真的是一个人的话,我就不信任你们大哥真的能够从天规外围开始,突破重重防御与狙击,杀到天规核心部分,干掉长老们后一击得手,最后全身而退!”KEN忍不住开口说到。 这家伙越听着越不是味道,怎么感觉今天反而来帮忙的自己,反倒成了多管闲事了呢! “假如是别人的话,要从外围杀入天规核心,或许是痴心妄想,但是假如是‘狂’的话,我很严肃的告诉你……”无双冷冷的转过身,看着KEN说道,也似乎是第一次露出那么严肃的神情来。 仅仅是因为KEN怀疑 “狂”的实力吗? “假如是他的话又怎么样?”KEN缩了缩头问,屈服与无双的那传神而严厉的眼神之下。 “一定可以做到!”无双轻轻的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的确,狂是绝对可以做到这一点的。 毕竟作为强者而言,一切皆有可能,更何况狂还是强者的佼佼者,根本就不能用常理揣测的非人与异类。 强到变态为止!可是,假如狂一个人就能做到的话,那么KEN又会联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了…… “那我们今天还来干什么?看着狂从正面防御圈撕开缺口,从外围杀入内部,从内部杀入核心,又从核心杀出外围,从外部突破包围吗?”KEN郁闷的说。 “接管天规!”冷冷的说出这四个字后,无双留给KEN的只有冷漠的背影了。 看着眼前小五和明澈这群对自己幸灾乐祸的混蛋们,KEN恨牙痒痒。 自己不就是置疑了狂的实力一下么,无双至于生这么大气么?维护老公都也没有维护到这份上的。 真是的。 “静和木叔正在赶来的路上,并且还带回来‘影武者’最精锐的‘影武士’。”这时候,半响没有开口说话,在一边默默想着什么的流风,也才第一次出声。 不过,流风说的话除了给大家带来一点惊喜外,更多的是好奇。虽然早就在越洋电话上联系过,也知道了静已经顺利接手 “影武者”,但是更多的还是想知道其的曲折和故事是怎么样的。毕竟,好奇心可是人人都有的。 “嘿嘿,终于回来了。我还指望她给我带点日本特产什么的呢?”仔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KEN又开始无聊到没有事情可以干了。 “日本还有什么特产?难道是日本AV光盘?”听着KEN这样说,小五奇怪的问。 “对啊,日本的东西就只有一个烂字可以形容,能有P东西带回来。”明澈也附和道。 “不是,我只是觉得日本的小妞比较水灵,一般的地方生产不出这样的东西来,想让静打包给我带几达回来确认一下罢了。” “我曰!”异口同声的鄙夷,狂竖指。 “日本小妞没有,男人倒有一大堆,你有兴趣的话尽管可以找他们!”就在KEN还在恬不知耻的的关键时刻,一个久违了的声音终于在他们身后响起了。 无双收回眺望远方的目光,回过身去时,恰好看到静英姿飒爽的站在逆光处,依然是那熟悉的一抹黑色行装,孤独而立,丝毫没有风尘仆仆的感觉。 当然,她的身边,木鹰黎也正在抓紧大战之前的时间,给自己猛的灌着酒呢! “静!” “木叔”数声惊讶与开心的声音一起响起,给人一种他们几十年故人今天忽然见面的错觉。 不管怎么样,分开段段的一个多月时间,还真的是挺让人想念的。 “怎么样?日本之行还顺利吧!” “有没有发生什么火拼?” “我靠,你真的把‘影武者’抢到手了?”人都还没有站稳,一股脑的问题已经有小五、明澈、KEN这三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嘴里问出口了。 恬淡的露出一抹笑容,静只是摇了摇头,将所有的问题留给了只顾着喝酒的木鹰黎。 在见到无双的瞬间,静也才真正的感觉到,自己这一辈似乎不会真正的孤单的。 因为少了一个德光之后,现在又多了一个……只是与德光之争,他们争斗的权利,而与现在这个对手争斗的东西,就是感情了。 无双看见静将目光转向了自己,微笑着点了点头,这就算是对静此行得到的成功,给予的最大肯定了。 当然了,静身上的强者气息所散发出来的那一种独特感觉,无双也已经接触到了,看起来,日本之行果然是让人受益非浅啊! “居然能够不被我们感觉到的,轻而易举的靠近我们这里所有人的身后,看起来静你的武学修为已经……”很奇怪,说这话的人居然是默默看着眼前一切的流风。 现在的流风,显得非常的冷静与沉着。不过,这样的情况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也只有真正到了有什么巨大的变故与争斗时,流风这样冷静与沉着的心态才会表露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无双离开后,流风能够独当一面的暂时负责全局的缘故。 当流风提起静的武学修为,这时候反映迟钝且神经大条的三个兔崽,这时候也才开始反应过来。 看着不怒而威,开始将一切的气势散发的同时精炼内蓄,聚而不散的静。 的确,从强者面对强者的第一眼开始,感官上都有了质的突破。 “静你……”小五迟疑的开口问到,因为他还很难相信,短短的一个月间隔,静就已经完成了一线强者飞跃到极限强者的蜕变,成为了将来会与自己大哥一样的存在。 颠峰,那对于苦苦追求了多年却始终难以跨越的小五而言, “狂”就代表了一种颠峰。那是不可企及与难以触碰的颠峰。可是,今天静居然做到了。 “你们这、三、个、笨、蛋!”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就火大了的木鹰黎,拿着酒壶就开始往眼前几个不长进的家伙头上来了一棒。 “以后你们这几个加起来都差不多会打不过丫头了,还不知道努力!”真是恨铁不成钢啊,为什么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徒弟,就相差的那么远呢! “你打他们就是了,打我干什么!”KEN抱着无缘无故挨了一记的脑袋,面对着眼前这个有 “教育癖”的 “杀手训练师”,极其不服气的说到。 “打着顺手!”无所谓的甩下一句话,木鹰黎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继续猛灌。 “……”,KEN。慢慢的走向无双,在突破了极限之后,随后的静始终保持着一种非常难以形容的状态,无论是在干什么,战斗也好,动怒也好,她都能够开始以最平淡的态度去面对。 这或许也是心态上凝华的一种外在表现吧。 “我带回来了‘影武者’最精锐的‘影武士’,接下来,我需要做些什么吗?”因为没有参与昨天任务部署的缘故,静只能开口向作为自己一方总军师的无双询问。 “从这里,十海里的地方,有三座被统称为‘三涯’的岛屿,而天规真正的总部就位于‘三涯’三座连成一片的防御网段。以往,每次进入天规总部,我们都是有直升机来运输的,可是这一次因为人太多了,所以我们没有办法空降那么多的部队下去。一旦与长老会发生冲突的话,‘三涯’就必然会变成兵家必争之地了,所以,我希望你的部队能够配合KEN的刺客军团最精锐的‘暗杀者’部队,由侧面偷袭‘三涯’的左腹部,配合大部队的行动,至于其余的两座岛屿我们天规四部的人会负责一切。对了,上一次你们到底碰到了谁,为什么我们四部回来之后,发现损失惨重呢?”像是忽然想起一样,无双也奇怪,从来可以倾巢而出,大胜而回的‘天规’超精锐部队,怎么会一下损失掉那么多人呢? 一趟任务下来,即便是碰上 “影武士”这样的亚洲第二大组织的超精锐,也不可能达到那样级数的人员伤亡。 死上十几二十个,那是接受范围之内,但是一下死掉四、五十个,那就有点吓唬人了。 “什么?四部的负责人回来后没有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静才觉得奇怪,那一天的所有事情,他们不是都全部自己经历过了么,怎么没告诉无双。 “他们从来不说上一任指挥者的一切信息,这个是天规内部用来训练死士的约束!”无双笑着解释,但是给了别人很多无奈的感觉。 “我们在日本居然碰到了‘路西法军团’,死伤根本就不在比例范围之内。”低沉的说着,静说的也很压抑。 的确,路西法军团似乎比想象的还要可怕。 “哦……”轻轻的应了一声,无双也倒没有再责怪什么,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托马斯对亚洲的野心也就昭然若揭了,只希望我们今天不要有太大麻烦就好了!” “麻烦,能有什么麻烦?我们有‘天规’最精锐的‘轩辕八部’,刺客军团最精锐的‘暗杀者’,‘影武者’最精锐的‘影武士’。这样的阵容横扫亚洲都没有问题了,怕什么!”KEN在一边低着头,聆听着木鹰黎教导的同时,居然还能分心来听无双和静说话,真是不简单的家伙啊! “啊!”就在KEN针对无双的顾虑,发表自己的言论的同时,脑袋上又挨了一下。 “你又打我!”KEN非常恼火的说。 “目无尊长,你没看到我在说话么?”木鹰黎摆出一副 “就打你、你想咋滴”的神情。 “……”呵” “呵”看着KEN那一付吃鳖的挫像,无双和静忽然忍不住都笑出声来。 “是啊,这样阵容足够横扫亚洲了。看起来是我太过于担心了!”看着静,无双摇着头,笑着说到。 “智者千虑,必有一得。”顺着无双的视线,静也将自己的目光望向了远方, “那么我们还等什么?” “等主角登场!”无双的嘴角开始露出一丝笑容。是啊,狂没有来,那么一切都不算开始;可是就在大家都准备静下心来等待的时候:“注意,目标出现!重复一次!目标出现!”忽然在海岸线布防的部队,开始发出的警戒声,同一时间内,所有部门也开始了准备工作,随时等候命令出发,随时进行渡还海并且抢滩登入。 “好了,主角出现了,那么就让我们横扫亚洲吧!”无双说完,庸懒的伸了个懒腰,笑着对身边的静说到;看的出来,她好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无双,第一个踏步着转身就先离开了。只留下看着她背影不知道想些什么的静…… ------------ 第十章 血洗 曾经在这里留下自己所有的记忆……曾经在这里拥有自己至爱的妻……曾经在这里争斗抢夺身份与地位……曾经在这里不顾一切向往着颠峰……天规。 实在是留给了自己太多、太多的难忘,以及太多太多的遗憾。只可惜,这些所有的感情,如今也剩下仇恨与暴戾。 这年以来,唯一着自己活下去的动力,就是报仇。如今,年前一切的一切,今天都应该有一个了断了,既然对我的妻还有她肚里的孩做出过那样的事情,那么自然今天也就应该有了死的觉悟。 我,狂,回来了!抬起充满了杀气的双眼,似乎在狂眼的一切也已经提前染上了血液般的红色。 慢慢的从登入的小船走下,狂此刻的眼睛里除了仇恨与冰冷的杀意外,已经容不下其余半点的感情了。 每踏出一步,都带着浓郁的血腥味,嗜血而又疯狂的慢慢迈开自己的步伐。 对于这样危险与恐怖的访客,自然没有人会松懈对待,等闲视之。瞬间耀武、扬威 “宏” “荒”二部的百余精锐,已经团团将狂围住,却丝毫不敢跨过雷霆一步造次。 担心着心上人的无双和静两人,也立即随着狂单独而来的船只泊岸了,此刻却连她们也依然不敢靠近脸上写着 “生人勿近”的 “狂”。可想而知,现在的狂身上所带出来的杀气,有多么的浓重与惨烈……当狂出现的那一秒钟开始,战场的号角已经响起,距离海岸线十海里的 “三涯”,陆续而来的登入船只猛然压近,开始第一时间冲击 “天规”的防御网,失去了曾经众人认为最大威胁的 “胄部”强力防御后,威震亚洲数百载的 “天规”,简直就像婴儿一般完全裸露在攻击面前;而 “三涯”现在对于众人而言,似乎也不亚于空出来的平地一样。左腹部由KEN与木鹰黎率领的 “刺客军团”与木鹰黎率领的 “影武者”抢先发难,开始首轮的攻击;右腹则有流风坐镇,率 “羽部”与自己的 “狄部”大军压境,来了第二波; “玄部”和 “皇部”的明澈、小五也不甘示弱,开始了上方岛屿彻底的扫荡,想要完全瓦解了防御阵线。 这一次,看起来无双的计划里,大有 “一战定乾坤”的意味,兵临城下,半点也不给 “长老会”再有翻盘的机会。拿下 “三涯”之后,紧接着撕开防御网的三路兵马合围一处,目标立即就是 “三涯”段的 “天规”总部。打下了总部后, “长老会”的时代就会彻底的完结了。按照所有人想来,这一次既然没有 “胄部”碍手碍脚之后,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大的伤亡。能够这么顺利的进攻天规,说到底还是不得不赞赏一次,此番任遥轩真的是帮了大忙,没有了胄部的 “三涯”防御网虽然还没有夸张到等同虚设,但是也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战略意义,防御显得极其薄弱与微小。 至于无双和静,则仅仅是因为想要见到心上人心切,也顾不得在去担心原本一定会嬴的战场,跟着狂的船只就一路尾随而来。 也幸好此刻的 “三涯”据点已经都自顾不暇,根本没有时间去管是不是有什么可疑船只开始靠近心岛地带了。 已经有……多久了……无双看着那一抹冷傲与孤寂的背影,黯然神伤……年了,已经整整有年了。 整整年二千一百十天,十三万一千四百个小时,人生有多少个年?又有多少个年可以用来等一个人? 可是等了那么久,想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念了那么久的人,此刻就跟自己近在咫尺之间的人,背影为什么却还是那么的冷漠与冰凉呢? 无双不是一个会斤斤计较的女,特别是在为自己心爱的男人付出时,她绝对不会去斤斤计较个人的得失,一直以来,无双都只要他高兴、只要他开心就好了,其他的,无双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但是这一次,年后的重逢,为他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最终换来的却还是只能看到一个冷漠的背影,毫无留恋的背影,这一刻,她真的很想哭。 “狂——”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一向冷静如斯的无双,再也不能克制自己的冲动,泪水就顺着自己的光洁如玉般的脸庞滑落,滑过自己的手背,低落到泥土之间而消失不见。 可是 “狂”并没有回应。 “狂”的眼神依然只是凝视着 “天规”总部的入口,在这一刻,没有什么比报仇更加的重要,也没有任何人能够让狂停下自己的步伐。 果然, “狂”没有回应自己……看到了,的确是看到了;但是看到了又怎么样呢? 无双苦笑。 “狂”的背影依然是那么的高不可攀,也依然那么的孤高冷俊,更依然是不会为自己而停留。 默默的垂下肩膀,无双的泪水在也忍不住了,从来不流泪的她,今天一次性她就要让自己哭个够,把这么多年所有的委屈和思念,一次性的全部还给眼前的这个男人。 同样看到了狂,可是静却只是抱着双手,她也一直在担心,不过,她担心的人却是身体里的萧哲而不是狂;此刻的狂只给了静一种暴戾与 “生人勿近”的感觉,既然是这样,静自然也就不会去靠近。她可以等,等到 “狂”报完仇之后,再和狂慢慢谈萧哲的事情…… “你们是什么人?来‘天规’总部想要干什么?”在感受到 “狂”那惊世骇俗的杀气与暴戾之后, “宏”、 “荒”二部即便作为是 “精锐之师”,也不得不放松了语气,想要让来人止步。不过,既然他们说的是 “你们”,自然也是看到了 “狂”身后的静与无双。可惜,他们的客气似乎 “狂”并不领情,甚至是连回答他们的兴趣都没有,仍旧迈着自己夹带着浓厚杀气的步伐,慢慢的朝着天规的总部迈进……要么就滚,要么就死! 相信 “狂”的意思也已经表达的很明白了。可是,就在这时…… “无双,危险。”就在静惊呼的同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已经向狂的背后奔去了。 再也不想等了,也不想一个人默默的流泪,无双终于向狂奔跑而去。危险吗? 无双也不知道。或许会死吧?但是比起要被忽视一辈,死在自己心爱的人手上,是不是也能够称的上是一种幸福! 只要他能记住自己一辈,像G一样……聪明的女人,有时候也会做出最笨的决定。 已经完全被脑海里报仇的念头所左右,全身也被一股暴戾之气所笼罩,所有神经绷紧的准备随时出手的狂,此刻在所有人眼里都显得是那么的杀气腾腾。 面对身后忽然急速向自己靠拢,看不清那眼角还带着眼泪的双眼,以及柔弱的一身白衣。 迅雷不及掩耳且毫无保留的一爪,在强者 “战斗本能”的驱使下,瞬间已经腾空出手,目标正是身后那不怕死的 “偷袭者”——那一爪之力,何止分金裂石。 “不要!”静恐惧的开口大叫起来,她来不及阻止,也没有能力阻止。此刻处于暴走边缘的 “狂”早就已经不是常人所能面对的,更何况,无双还是飞蛾扑火一样的扑上去。 静看不到狂那迅猛的出招,但是却可以预见无双被撕碎的场景。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经……晚了…… “我有点担心无双和静她们俩啊!”正在另一座岛屿上的KEN狠狠的踢出一记重腿,将一个杀手硬生生的轰飞时,一边忽然开口对同样忙着的木鹰黎说。 “该死的!”迅速的闪越着躲过一颗狙击弹,一边将手里的飞刀准确的命狙击手, “担心个P啊,以静的身手保护一个无双绰绰有余,我们只要做好手头的事情就行了。”拿起酒壶就往嘴里 “咕噜” “咕噜”的招呼,木鹰黎看着四周似乎想要顽强抵抗的杀手们,一边不屑的说道。 从一登入就开始遭遇顽强抵抗,干掉十几个家伙的KEN,也停下了手来, “我害怕的不是那些废物,我害怕的是‘狂’真的突然发狂啊!碰上那样的家伙,即便是强如静恐怕也就是一飞刀的事情吧!”一想起 “狂”这个强到了变态级数的 “非人存在”,KEN就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不会的,即便是‘狂’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他也是不会对那两个女娃……” “小心!”木鹰黎的话才说到一半,KEN忽然飞起一腿就将木鹰黎撞开了,直扑了一时间没站稳的木鹰黎一个狗啃泥; “砰”的一枪巨响,同一时间里,木鹰黎那随身携带着的小酒壶已经被打上了天,间明显的还有着一个弹孔。 “妈的,老虎不发威,真的当我们是病猫啊!”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来的木鹰黎,这一回可真的就怒了,大声的吼了起来, “来人,给我架起重型武器,往死里打!” “是!”木鹰黎话音一落, “影武者”火炮组的人真的就立即开始架设迫击炮了。 “这里可是遍地的狙击手啊,嘿嘿!”KEN难得的借机给了木鹰黎一腿,暗自得意起来。 “笑个屁啊!”可是还没等KEN得意过头,脑袋就又挨了木鹰黎一下, “别以为老不知道,你小想故意报仇!” “……”,KEN。别看木鹰黎平日里喝酒睡觉像个酒鬼,其实心里明白着呢! 小五和明澈那一边战况也非常激烈。虽然少了 “胄部”的主力防御,但是天规作为总部所在, “三涯”的留守部队还是具有一定的战斗力的,并且这群家伙只听命与长老会,至今仍然在顽抗到底。 “看起来即便是少了‘胄部’,事情也没有我们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啊!”点了根烟,小五郁闷着向阿澈抱怨道, “冲了几次了,也没冲过火力圈,妈的!” “放心吧,我们嬴定的!”看了看仍然火光四射的岛屿,明澈无所谓的说。 “我当然知道我们嬴定了,可谁他妈知道长老会这群老不死的居然放了这么多狙击手在岛上!”小五抱怨的说,那帮老不死的长老还真***阴险啊! “再不打进去,估计其余两岛的战斗都快完了啊!”明澈也觉得脸面上有点过不去,毕竟今天只有自己和小五两人第一次挑大梁啊! “恩,看起来只有我们两个上了!”吐掉烟头,小五阴险的笑着说。 “好啊,虽然身手没有大哥好,但是就这帮小喽罗,躲他们几颗弹还是没有问题的!”明澈还是无所谓的样,反正他的确也是好久没有锻炼锻炼身手了。 “看谁杀的多!”小五说完后,人立即就在原地消失了。 “日,耍赖!”明澈也立即开始动手。由两个重量级杀手重新加入这一场原本比例就不正常的搏杀,现在开始,又是一阵火拼! 至于流风一方……在 “三涯”的右腹岛屿登入,流风一个人的进度也的确是比小五与明澈这两个混蛋的快的多。 身先士卒的杀在前面,顶着狙击和各种枪械的扫射一一定点清除顽抗份。 只是在一开始,流风也没有想到长老会会安插那么多狙击手在岛上,不小心在肩膀上挨了一下而已。 这样的伤势,在杀手看来,不外乎像是厨师被火轻轻的烫了一下没什么区别。 重伤还不下火线呢!更别说是这样的轻伤了。人员倒没有伤亡几个,可是流风这方面部队的船只却毁坏的很严重。 还没登入,就和其余两岛的KEN与木鹰黎、小五与明澈一样,收到了几颗鱼雷的欢迎仪式。 一下就干掉了三艘船只。到了岛上就更加有狙击和正面配合的顽强抵抗……早前,小五对此早就已经发表了高度评价:“这群王八蛋连鱼雷都有,怎么不去搞一个建制的部队出来,日!”流风给予 “羽部”和 “狄部”的命令最为简洁:“反抗的就全部杀光,不留后患!” “轰隆隆”的又是一阵乱响,不要怀疑,那是迫击炮的声音。看起来 “杀手”抢地盘,除了没有飞机、坦克、原弹外,其余的似乎也差不多么? ------------ 第十一章 双雄 “哇!”小巧的精雕玉啄般的女孩,猛的从礁石后面,跳了出来。似乎想要吓唬眼前路过的男孩一跳。 斜着头看着,抱着双手冷漠的站在一边的男孩,似乎对这样的动作见怪不怪了,并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论,当然,也更加不可能被吓唬到了。 “哼!一点都不好玩。”娇俏的邹了邹自己的鼻,女孩终于又感到了一丝气馁。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男孩冷冷的说,根本不为女孩的美丽所动。 “有什么危险的?”翘起自己的小嘴,女孩一点不为意的说。 “假如我不知道是你的话,刚刚你跳出来的瞬间或许就已经出手把你杀掉了!”男孩非常不领情的继续走着自己的路,回过头,冷冰冰的甩下一句说。 “我才不信呢!”女孩小步跑着跟上男孩的脚步,将自己的手绕过男孩的臂弯。 一边笑着一边说道。 “你不相信我会杀了你?”停下脚步,男孩危险的眯起眼睛来。 “我是不相信你会伤害我,任何时候……”女孩笑着说,轻轻的露出自己小小的酒窝。 夕阳下,十年前的两人,朦朦胧胧,不知道那时候的女孩那时候又是否会预见,自己将和男孩牵扯纠缠一生;而那时候的男孩又是否能够预见,自己将成为神话…… “不要!”静恐惧的开口大叫起来,她来不及阻止,也没有能力阻止。此刻处于暴走边缘的 “狂”早就已经不是常人所能面对的,更何况,无双还是飞蛾扑火一样的扑上去。 静看不到狂那迅猛的出招,但是却可以预见无双被撕碎的场景。已经完全被脑海里报仇的念头所左右,全身也被一股暴戾之气所笼罩,所有神经绷紧的准备随时出手的狂,此刻在所有人眼里都显得是那么的杀气腾腾。 面对身后忽然急速向自己靠拢,看不清那眼角还带着眼泪的双眼,以及柔弱的一身白衣。 迅雷不及掩耳且毫无保留的一爪,在强者 “战斗本能”的驱使下,瞬间已经腾空出手,目标正是身后那不怕死的 “偷袭者”——那一爪之力,何止分金裂石。 “狂……”终于,闭上眼睛,无双抱着那不属于自己所能停留的臂膀,轻轻的喊出了这梦经常呓语,常常使得自己流着眼泪醒来的名字。 此时的无双,在年之后,等了无数个日夜,等了无数的时光,等了无数个思念,最终才能坚定的抱着那一副熟悉的臂弯。 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似乎无双的世界里,永恒就停留在了这一瞬之间。 感到狂五指间的暴烈的死亡气息向着自己扑来,既然那一瞬间可以成为永恒,那么自然,也可以让一切往事破碎成粉……不过无双知足了。 满脸幸福的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时间仅仅只有喘息的片刻之间,静阻止不了,是的,即便就算是刚刚进入 “极限”行列的静,也绝对阻止不了,更不要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无双了。 又是悲剧吗?G的过去真的会重演?死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怀里真的是无双的结局吗? 静难过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她并不是不想看,而是不忍心去看到狂恢复理性后痛彻心扉的样。 这样的感受静最能体会,因为她即便是当初果决的杀掉了自己的兄长突围,可是谁又知道后来的静内疚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次叹息伤怀呢? 是的,静不忍心看,相信所有的人也都会不忍心去看,去看一个痴情的女最后竟然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天怒人怨,万古沉冤……最终,那五指间的死亡气息停止在了无双脸颊不到半公分的地方——狂并没有爪下去。 “呼”一声长长的气息由狂的嘴里呼出,最终阴差阳错,福至心灵,狂居然压下了内心深处暴虐戾气,疯狂的杀意与狂怒终于慢慢在两眼之间慢慢消逝。 “你……知不知道……刚才差点死掉一次……”狂粗重的喘着气,似乎费尽心里才压下了那一股狂暴的杀意,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当初那个闲而又趣事多多的少年时代,回到了十年前。 “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任何时候……”无双轻轻的抬起头,看着狂冷酷望着自己的眼神,只是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十年后的今天,脸蛋上仍旧可以找出酒窝的痕迹。 无双从来不笑,所以很少人知道她脸上居然也有着酒窝。 “谢谢!”自己身上的事情,只有自己最能够了解。狂知道,假如刚才不是无双唤醒了自己心志的话,或许自己现在早已经走火入魔了。 虽然说,狂一直追求的武道至极,是 “心如止水”的一种超凡入圣的心境;但是他却依然小看了自己这年来一直压抑着,想要报仇的心情与渴望。 这年来,不断的回忆,不断的想起,不断的压抑,就等着报仇的一天到来——直到今日,在也无法以平常心对待,终于被狂暴的杀戮之心所控制,除了报仇外什么都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了。 这样的心态对于一个拥有高深武学修为的人而言,是属于最容易走火边缘的东西。 “其实……我只做了我想做的事情……”无双抿了抿嘴,似乎想要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我根本就没想过我居然能够让你停下来。” “你想找死吗?”轻轻的推开无双,狂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这一刻,心如止水。 “没错!”无双默默的向后退去,她知道狂要出手了。精锐部队不愧是精锐部队,哪怕是稍纵即逝的时机,他们也能够把握的住机会。 就在狂刚刚接触到无双,瞬间心灵深处受到一丝的触动,气势微微产生凝滞的瞬间。 “宏、荒”二部的精锐已然心照不宣的瞬间完成了对狂的包围。同时,二部的目标也很明显,就只是狂而已,却舍弃了威胁程度同样极大的静。 或许,在他们心目狂的所能造成的那一种恐惧,完全不是静所能媲美的缘故吧……做为精锐的精锐,眼光自然也很重要,从这一点看, “宏、荒”二部们的杀手就很有眼光,也很懂得把握时机,更加的拥有群体配合的默契与实力。 假如不是实力的差距太过于悬殊的话,这样的近距离与突袭,足够让任何的来敌血溅七步了。 可是,只可惜,今天他们似乎选错了对象。静几步之遥,冲入人群立即将无双拉出战场,在战场之外的这两个惠质兰心的女似乎半点也不担心狂的样。 “不要杀他们,以后我还用的着!”在退却的同时,无双仅仅够时间再轻轻的说出这一句话。 虽然声音很轻,但是无双相信以 “狂”的耳力,足够听的清清楚楚了。 “哼!”冷哼了一声,狂看起来的确是听到了。五指齐发,迅若闪电。 “望穿秋月”、 “刹那芳华”、 “一息万变”、 “生死茫茫”、 “瞬杀无声”。乱石飞溅,烟尘滚滚,这五刀并没有射向包围圈的任何人,却直挺挺的垂直轰向地面。 有些东西,是不容置疑的,就像地面的最高峰是珠穆朗玛,海洋里最深的海沟是马里亚纳一样,G逝世之后,亚洲最强的人依然也还是 “狂”。滚滚的烟尘比起锐利的锋刃而言,此刻变点也不觉得逊色分毫,像是忽然实质成了石壁一样,插向了四面八方的杀手,毫无征兆的就把周围所有的人吞噬殆尽。 浓重的杀气立即笼罩在所有人的周围,那地面上飞溅起来的石击打到胸口,无异于普通人受到毫无保留的一记重锤,立即喷血的四面八方轰飞射出……三百十度圆形,全部受到波及,无一遗漏。 “喝!”重重的轰出一拳,硬生生的和那一道巨大的气流正面相撞。对于这样排山倒海的无差别攻势,静也不得不将无双保护到自己的身后,堪堪挡住了 “狂”的这一怒之威。 “垃圾!”不屑的再去理会这一群阻止自己步伐的杀手死活,刚刚出手,狂已经听到无双的话,对他们手下留情了。 再阻止自己的话,那么恐怕就会被自己轰到只剩下渣了。果然,就想狂预料的那样,虽然一下被自己打到零零落落,但是从小就受到严格训练们的杀手,居然全部在一边吐血着一边颤抖着想要站起来。 精锐部队果然就是精锐部队,即便是在狂眼里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但是他们的训练有素和忍耐力,却是绝对出众的。 可是,狂的步伐并没有迈开,刚刚抬起的脚,也仅仅就停留在动作上面……因为狂感到,刚刚还有人挡住了自己毫无保留的一击。 不过,那个人并不是静,也是另外一个方向,由出天规总部的入口方向,洞穴里一片漆黑之,有人刚刚在一瞬间挡下了自己的攻势。 那个人很危险,很强,也绝对能够有与自己一战的实力。眯起眼睛,轻轻的在心底给突然出现的这个人在心底下了定义。 “狂”透过入口的一阵漆黑,只看到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身影,正了无生气的站在那里。 就像是一个死人一样寂静。这样的感觉很荒谬,不是吗?就在前一秒还确认了亚洲最强的人是 “狂”,可是现在居然又在下一秒钟忽然发现一个可以和狂一样的对手? 可是,这一切都是真的。狂不会判断错误,那个穿着黑衣斗篷的人,的确可以和狂打的平分秋色,没有半点的夸张也没有半点的虚妄。 虽然,就连静都觉得是在做梦。没错,静是挡住了狂刚刚那一击无差别的攻击,可那是在静是轰出一记重拳之后,才堪堪挡下的。 可是洞穴入口里面那个神秘人,他只是轻轻的抬起手,没有刻意而为,没有鼓起全力,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就轻而易举的挡下了狂的怒火。 他是谁?这样一下就从能够感觉到这个人存在的静与狂,全部冒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更像是有默契一般的,两人的神情也居然在同一时间里,变的凝重起来。 “怎么了?”一旁看到狂忽然停下脚步,静的脸色又变的凝重的无双,疑惑的问。 她想不通在这个时候,静还会露出这样神色的任何理由。一切不也是胜利在握了吗? 默默的将无双的手牵住,将其完全的保护在了身后,此刻静的声音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的放松了。 呼吸也在不经意间开始变的急促起来。 “里面有人。”静淡淡的说了四个字,却已经能够表达出足够的意思了。 看到静和狂的动作,无双立即猜测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了……难道说……从一开始到最后,无双计划里最大和最担心的变数,还是发生了。 果然,托马斯安插了人在这里,又或者,更糟糕的是,或许里面的人就是托马斯。 想到这里,无双的脸色猛的阴沉了下来。似乎,情况有点不妙了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离入口不到十步的狂忽然就停在了那里,身后的静也一动不动的,全神贯注的警戒着可能会发生的突发事件,就连无双都已经开始想着如何全身而退的方法了。 形势逆转,一下由唾手可得的胜利,变成了暂避锋芒的退兵,这个转变也来的太突然也太快了。 但是以无双的为人而言,没有把握的时候,她也是绝对不赞成逞强的。 当然,狂和静这两个主要攻击力不动,里面那个人也就没有动。好象他得到的命令,就是受在入口一样,丝毫没有对 “狂”发起攻击的意思。时间慢慢的流逝而去,假如在拖延一点点的时间,等到流风、KEN、小五那一帮人打下了 “三涯”之后,一起到齐的话,这里的局面或许又会有什么新的变化。不过无双可没有兴趣冒什么风险,即便是所有人到齐,在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的情况下,计算了大大小小的胜算与胜负比例之后,当真正要突然面对托马斯的时刻,最后得到的结论也还是——撤退。 “啪” “啪” “啪”,没有给无双建议离开的机会,一阵鼓掌的掌声,忽然从入口那一团漆黑的洞穴深处,传了出来,那若有若无的回声,显得无比的长与摄人心魄。 在这时候,原本不知道什么缘故本该敞亮着的入口,这才一盏灯一盏灯的从暗处慢慢的明亮了起来,跺着闲的步伐,从深处终于有一个人走出来,身边紧紧跟着他的,就是必恭必敬的像条狗一样的三长老。 不过,狂、静、无双、甚至是刚刚努力挣扎着才能咬着忍受着痛苦才能站立起来的杀手们,他们的眼光却全部放到了那个出场的人物身上,丝毫没有时间再去理会那个批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与三长老。 因为,那一个人出场的气势,实在是太过于光彩夺目了……就像是皓月一样,彻底的压住了所有萤火虫的光辉,使得人们不得不仰视他的一切,而疏忽身边的人。 这个人的脚步声放的很轻、很轻,一步、两步、三步的慢慢向出入口外面走来,但是那轻轻的脚步声却向铺天盖地一样笼罩了所有人的听觉,敲打在他们的耳膜之上。 带出来的,是浓浓的不安与压迫感。从洞穴里传出来的是无声无息,无影无形的压力,仿佛自虚空凭空伸出的手,把所有人的咽喉管死死扼住,丝毫不给喘气的机会。 这样的感觉与狂刚刚那杀气冲天的感觉又截然不同。对于狂,所有人都知道他身上的杀气表示着会给自己带来死亡的命运,并没有任何值得置疑的地方;可是对于这个人,他却能够给人一种恐惧、害怕与不安,因为除了死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家伙还会带来什么更加令他们恐惧的事情,对于未知、对于命运、对于连死都不害怕的人们能够感到更加害怕的事物。 左右人的死亡,却依然能够得到人们的敬畏,难道他是……神!所有的人都感到呼吸慢慢变的不顺畅起来,空气也越来的越加稀薄,就连静都开始微微有些喘息,更不要说是毫无还手之力的无双了。 一双湛蓝的眼眸,洞穴里的人终于走出了入口,出现在所有的人视线之内。 “托马斯”冷冷的在嘴里吐出来人的名字,在场的所有人之,恐怕此刻也只有狂能够镇定如此了。 亚洲有自己的榜单,同样的,欧洲也有,美洲也有,甚至是非洲也有这样的杀手排名榜单。 单从亚洲 “天规”制定榜单从来不受任何外力影响就可以看出来,这些洲界的榜单大部分是依据真实的水准而排定的,绝对没有太多的水分在里面。 不过,杀手界有一个榜是只能够依照大约的实力才进行排名,却不可能完全做到准确的,可就是这个一个榜单却依然影响着世人——那就是 “世界杀手排行榜”。在这个榜单里所有的人,有些名字是如雷贯耳的,而有些名字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是谁。 所以这个榜单上的数据也就没有多少人能够心悦诚服。这毕竟也是情有可源,的确,凭什么我们这些洲界榜上前三名的杀手,要给你们这些根本就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能力如何、传言非常厉害的杀手表示尊敬。 这样的想法其实在各个洲界名次靠前的成名杀手之,一直都是存在的,不过除了一个人以外。 那个人就是托马斯!没有任何一个笨蛋会认为托马斯的世界第一的名次,会与他的实力不相符的。 在所有杀手的眼里,他就是神,没有任何异议,也不接受任何置疑,因为置疑他实力的人都已经死了。 很多成名杀手都是传奇,但是,在那些传奇杀手的眼,托马斯早已经是不可仰视的神话! 一个活生生,真真正正,超脱一切的神话。可是今天,这样的神话不在是所有人眼里的不可质疑了,因为至少现在就已经有一个人并不打算表示恭敬的站在了托马斯面前,冷冷的看着他,敌视之情表露无遗。 “年了,很高兴再见到你,狂!”托马斯幽雅的微笑着,那一双湛蓝的眼眸蔓延着的,是对于 “狂”成长之后的由衷赞赏与高兴。 ------------ 第十二章 成型 “无敌”是一种什么感觉? 相信任何人达到这样的境界之后,一开始随之而来的就一定是喜不自禁、兴奋异常、骄傲无比!因为“无敌”就代表着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再与你相提并论,再与你比肩,再与你交锋。这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孤高、何等的实力。这难道还不是人生一大乐事吗? 可是,经过了“无敌”最初随之而来的那一种喜不自禁、兴奋异常、骄傲无比之后呢?无敌又是一种什么感觉?又或者,能带来什么样的乐趣?这个问题,或许这个世界上,如今恐怕也只有一个人可以回答了。 这个人即不是年前的“G”,也不是年后的“狂”,而是托马斯。 寂寞!空虚!无聊!这就是在“无敌”之后,唯一能够给托马斯的感觉。 寂寞,源自于世上已经没有人再可以与自己交手;空虚,则因为自己已经无敌;无聊,只感到自己的生命在白白的流逝而没有半点的乐趣。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这样的日越来越折磨着托马斯那顽强的战斗欲望与好战心理。一个人最悲哀的不是“无敌”,而是“无敌”之后的缺少对手。就像是一把锐利无比的神兵一般,即便是明明知道它已经锋芒毕露,但是假如没有一块同样坚不可摧的试剑石的话,又怎么能知道它已经锐利到了什么地步呢? 同样的,托马斯也只能从世人对自己的畏惧知道自己强,但是到底自己强到了什么地步,关于这一点,从青少年时期就一直在追寻极限,想要知道人体可以强横到什么地步的托马斯,也想知道。可惜,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找到对手。直到数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了年轻的“狂”…… 战场之上的“狂”,并没有理会托马斯貌似友好的招呼,因为在记忆里,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家伙——即便他是世界第一,那又如何!“狂”慢慢的将眼光慢慢的转向了他身旁的三长老。 “长老会的,死!”“狂”的话很简洁,但是语气却很坚定。 “死”字刚落,可能除了托马斯和那个身批黑色斗篷的神秘人可以看见,以及静可以模糊的感觉到外,不会有任何人看到“狂”出手了,一柄锋利而又夹带着冰凉死亡气息,瞬间到达三长老的咽喉部分。 “现在不行,这个家伙现在还对我有用!”轻轻的伸出手去,同样的除了狂与那个身批黑色斗篷的人以外,静也绝对不会发觉托马斯的动作。 两人不到千分之一秒的“第一回合”,已然已经在没有人察觉的情况下结束了。结果仅仅是托马斯的手多出一样东西,而狂的袖里少了一把飞刀罢了。 “呜!”直到冰凉的感觉传来,才惊觉自己差点死去的三长老,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脖,却发现已经染上了一些血迹,原本以为自己在先生的身旁是绝对安全的三长老,立即惊恐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自己居然被射了?可是,自己却没有死啊? “第一回合”,狂的飞刀并没有杀掉三长老,不算是个好结果;而托马斯居然也大意的失误了,手上抓到飞刀居然稍稍越过了他的手心,冰凉的刀气只要再冲过0.5公分的话,估计三长老已经没有命在。“最强”对“最强”,火拼之后,“第一回合”判平局,没有胜负。 “不错啊,我越来越觉得年前我在那艘船上放过你,是正确的了。狂!”眼睛没有半点的恼怒,反而是充满了燃烧着的战斗欲望,托马斯不得不承认自己低估了狂的成长速度。 不过,这样的成长对于托马斯而言,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年前,船上!”狂忽然冷静了下来,抬头看着托马斯。 “是啊,都已经年了。不过,我很惊讶你决没有惊觉到当年的蛛丝马迹。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为什么年前在那艘游轮上跟你决一死战的是你姐姐吗?而且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朋友解除了长老会的炸弹后,是谁引爆了火药库么?”托马斯微笑着说,半点也没有预感到自己说出这些话后,会换来什么样的结果,“我还在你们身后,也躲过了你的朋友,一直看完你们姐弟俩的对决,只是你们当时没有发现罢了!” “总之为了让你成长起来,我可是煞费苦心,诸如像让三长老好好在天规里分裂你和那个叫做耀武的废物之间关系,挑拨你们‘八将’与长老会更加强烈的摩擦,将G换成了你试练的最后目标等等;当然,那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想更加容易的得到天规,不过那不是主要的。我做了这么多事情,更加重要的,还是想让你有一个慢慢变强的环境罢了。为了你,我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在这里。否则的话,或许我进攻亚洲的计划,会提前到年前就开始!现在,你终于开始慢慢达到我所期望的预期目标了,我真的很为你感到高兴!” 假如不是说的话太过于可恶的话,托马斯的语气是真诚的,非常、非常之真诚,也绝对比任何人都高兴狂的成长!不管怎么样,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狂”变强的人了。 “对了,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不过在此之前,除了我身边这一条走狗以外,我已经帮你杀掉了天规所有的长老。也算是为你完成一个心愿吧!” 轻轻的将手搭在身边的那个黑斗篷的人肩膀上,托马斯的笑容里,分不清包含了什么阴谋。只能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这时候,天空“轰隆隆”的有几架直升机机翼响起的声音,慢慢的由远飞近,看起来接托马斯的人已经到位了。 慢慢的从托马斯身后,也出现了刚刚在会议室杀掉长老们的属下,当他们看到冷冷看着自己老板的“狂”之后,各个都开始做好了准备,想要出手。 “我觉得你们最好还是给我到直升机上去,在他的面前,你们或许还没有资格出手!”仍旧是一成不变的微笑着,今天的托马斯在看到了狂之后,感到心情特别的愉快。 “是!”既然先生不让出手,众人也就没有资格再动手了。随着直升机慢慢的放下绳梯,狂与静都没有出手阻止那些小喽罗的离去。狂只冷冷的看着托马斯,目标看起来很明显! “既然告诉我了这么多真相……”终于,等托马斯讲完了许久,狂终于冷漠的开了口,不过却没有想象的那样暴跳如雷,“你认为你今天还走的了吗?” 静默默的向前迈出步,站到了狂的身边。看起来也有随时出手的意思。此刻干着急的也只能是无双一个人。要去帮忙,又手无缚鸡之力;要去劝他们先和自己离开,但是怎么看现在的静和狂都似乎是那一种不会听别人劝告的样。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托马斯微笑着说,半点也不把狂的“威胁”当成是“威胁”,“我想我们之间,一定会有一场令我热血沸腾的战斗的,不过不是现在;而今天,不仅我要走,而且我还会带走你们的三长老!” “不过,我又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托马斯已经太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虽然他兴奋的原因比较奇怪,“我原本是想用三长老控制‘天规’的,不过既然你回来了,我除了等一下送给你的那一份见面礼外,不如干脆再把‘天规’还给你好了。反正‘影武者’的控制计划也已经流产了,我想还是放弃从内部分裂亚洲的初衷,改变一下策略!” “你想怎么样?”问这话的是无双,一路小跑的跑上前来,质疑的问。 看起来托马斯今天没有出手的意思,这一点对于无双而言,绝对值得高兴。只是除了这样之后,更令人奇怪的是,托马斯居然还承诺连自己经营了年的吞并计划,也一起放弃掉,这就有点令人惊讶过头了。忽然间,无双也迷糊的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我想,你现在应该对我恨之入骨,同样的也不会放过天规长老会剩下的唯一一个三长老。那么不如给你个机会一次性报仇。等我选一个时间,我们二者之间来决一死战!假如你嬴了我的话,自然我会被杀,而我也会把三长老交给你,让你处置!” 托马斯并没有理会无双,这些话也是一直对着冷冷看着他的狂说的。 “你想用‘天规’来换取我现在放你们走?”狂冷笑着问。 “基本上是这个意思!”托马斯也笑着回答道,只不过他们两人的笑容含义完全不同。 “你觉得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同样的反问句,按照承诺说的那样,托马斯已经将“宏、荒”二将的令符扔给了无双,就算是完全把“天规”还给了该原主。 “哼”一声冷哼,同一时间里狂出手了。 “Gleam!”一个响指后,托马斯带着三长老已经抽身而退了。 “Gleam”,也就是那个黑色斗篷的人接到托马斯的命令后,同样的第一时间挡住了狂的去路。 “滚开!”猛的挥拳轰向“Gleam”,狂将自身的力量完全的催谷到了极限。 没有任何的花哨与变化,一拳对一拳,“Gleam”娇小的身体里居然同样爆发出了惊人的实力。一时间两强相撞,气浪翻滚! 这样的战斗,对于身经百战的狂而言,实在太过于轻车熟路了。猛的踏出一步,一拳之力只是作为先手,“喝”的再一次猛的受力之下,从一开始就只想击飞眼前这个讨厌的家伙的狂,果然一怒之下,就将其震飞了。 “望穿秋月”、“刹那芳华”、“一息万变”、“生死茫茫”、“瞬杀无声”,没有丝毫的停顿,行云流水般的五把飞刀,瞬如流星。这五把飞刀的目标并没有瞄准托马斯,而是精确的对准了正要开始从绳梯笨重的向上爬去的三长老背部。 之所以先针对三长老,纯粹是因为托马斯现在还仅仅是站在直升机下面原地未动,他看到狂挥出手上的飞刀,却一开始到最后都没有半点出手的意思。嘿,既然托马斯不出手,那么三长老还有只身一人在狂的飞刀下存活的机会吗?众人似乎都只等待着那一抹血色飞溅,以及人从那半轰然空落地的景象了。 狂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集到了那一个批着黑色斗篷的人身上,他并没有理会三长老。因为自己已经确信,那五柄飞刀在托马斯不出手的情况下,一定可以一击得手。狂的对手动了,黑衣人同样的,瞬间从自己衣袖闪过的数道寒光,冰凉的滑出五道痕迹,不过却并非针对狂而来,后发先至,原本仅仅在以秒计算的频率,与狂挥出的五把飞刀临空相撞,电光火石,一阵犹如钢铁砥砺声间,狂那必然会的飞刀竟然一下散落的一地。显得匪夷所思与令人惊讶。 “什么!怎么可能?”无双立即发出了呼喊。 静也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一个如今依然没有将手收回去,冷冰冰做出飞射动作的家伙,似乎想要看清楚那个斗篷下面,究竟是谁? “狂”如今一向冷酷的神情,似乎一下就变的精彩起来,惊讶、呆滞、不可捉摸,这一切都并非因为自己对手的强,而仅仅是因为那一手能够后发先至,劲道十足的飞刀技巧。 怎么可能,亚洲、不,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能够这样灵活运用飞刀的杀手。与自己的如出一辙,这样的飞刀技巧和实力,这个世界上狂只相信一个人会有,而那一个人也已经在年前逝世在自己的怀了……这个人到底是谁? 冷静下来后,狂默默的开始注意起眼前的对手来。 可是Gleam并没有给狂太多的时间用来惊讶,片刻后已经欺身而近,开始自己的第一轮进攻了。由战场之上,经过千锤百炼不带任何多余动作的攻击,一跃而近。看起来这个人也想凭借着狂失神的瞬间,一举取下他的性命。 临阵恍惚,这是对阵之时的兵家大忌。“狂”这是怎么了? “哼!”身边的静出手了,同样是由战场之上,经过千锤百炼的战斗经验,硬撼一拳。随即两人就你来我往的对攻,幸而静也早已经今非夕比了,刚刚突破了极限的她正好缺少一个可以用来给我提升的对象。 对于自己人发起的攻势,托马斯并不怎么在意。因为他坚信,无论如何,Gleam都是没有办法对付年后,今时非同往日的狂。即便是实力上仅仅只有一点点的差距,但是在心态上,完全醒悟与堵截了自己心灵上任何漏洞的狂,已然不是池之物了。 “终于发现了吗?狂!”托马斯轻轻的向狂所在的地方鞠了个躬,表示自己离开前的礼节,“这一份礼物,我可为你准备了年啊。假如你有办法的话,我不介意你解开那一副斗篷,看看这次我特地从英国带到这里的人……是谁!” 托马斯不经意的话,很有煽风点火的味道。却意料之的点醒了远处的狂。 眼掠过一丝怒火,瞬息又平静下来,“狂”立即大步的迈向那一个神秘人。看起来他也想加入战圈了。不过,由原来干掉这个人的想法变成了扒下他的斗篷! 这是“狂”和“洛”在一起的的第二次战斗。第一次是对战,第二场则是亚洲第一的狂与亚洲第四,特别是与刚刚突破了极限的“洛”并肩作战。即便是这个人本身也是超强者,但是“两强”对一人,战场局面上的高下还是渐渐明朗起来。 今天的这场战斗势必会精彩无比。就像是托马斯预料的那样,即便是拥有着与狂相近的实力,但是那个人也绝对不是狂的对手。可是同样的,有信心彻底干掉对方的狂,却显然缺少了一点可以“毫发无伤”解开对手斗篷的信心。可是,狂此刻破天荒的迫切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在这样的好奇心下,不得不放下矜持,与静联手。 给了身边的“洛”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狂与静开始联手,大战一触即发! 一左一右,立即选好了进攻位置,战斗不用序幕瞬间拉开。 冷笑着,狂抢先先出手,夺走先机。左脚踏出飞速的一记回击迸裂而出,重拳之下看起来是想要作为主力进攻,从而让“洛”打配合了。 “洛”也动了,在狂动了的瞬间,也同样了解到狂的意图之后,“洛”从右路也开始做自己该做的事情。配合作战,自然要有自己打偏门的方法;屈下腰际,“洛”瞬间出手。目标肋下,一向是人体最容易被攻击的弱点。 一对二,都是超强一线的强者,对方却依然没有半点感觉到恐惧一般的立即冲了上来。既然要战,那么就战的刺激一点。左侧起手挥挡,狂的攻势在任何时候都要最先对待,身批斗篷的神秘人同样也知道这个道理。右手垂直而下,应对的是“洛”的偷袭。一触即动,狂一击受阻分拳再攻,静当然也没有停手的理由。神秘人也不甘心示弱,在两人出手之前先发至人,“嘶”的一声,夹带着呼啸尖锐的风声骤然响起,一下就撕扯过“狂”与“洛”的身侧,所到之处就连他们身上的衣物都立即撕扯破碎,这也向他们证明了即便是你们两强联手,自己也并不是好惹的。 “砰”“砰”“砰”每一拳都拳拳不保留,打的力道十足已经毫不留手,喘息之间三人就开始一阵强势与恐怖的急攻,拳腿的残像立即将战圈之的三人完全包围。 二攻一守,左右夹击。其的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弥补双方的不足。不过,以“狂”与“洛”今时今日的地步,能够从攻击里找出来弱点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干脆就大大的增加攻击幅度,减少防守的时间。此消彼长,任何人都知道被两人夹攻的情况下势必不能坚持太久,久守必失的道理谁也都明白。所以神秘人也自然知道需要速战速决。 狂此刻的心情也渐渐开始带上一丝半点的恼怒。因为时间假如再久一点的话,托马斯就会离开了,在这样的情况下狂的攻击频率骤然加快,也顺带着连洛也不得不配合加快了出招。 “呵”一声的娇喝,斗篷之的人的确是个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终于在双方一阵对轰缓结之时,那个女放弃了喘息的机会,猛的曲身俯冲,踏入“狂”与“洛”两人之间时候,夹带着风声刹那以身体破开两人的包围圈,将一左一右的两人分开,瞬间到达了两强者的身后……孤注一掷,速战速决,看起来她等不下去了。 “笨蛋!”狂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就趁现在!”洛也终于找到了出手的最佳时机。 猛的回身重爪,神秘女依然没有放弃优先“照顾”狂的正确想法,孜孜不断,锲而不舍的想要把狂先干掉。至于洛,一击得手之后,下一个才是她。 可是问题是,狂会坐以待毙吗?当然不会!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与洛一样,同样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忽然隔断自己左右阵线的狂,头也没有时间回过,却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做出了准确判断,以肘对准女背部冲去。 一击换一拳,同样是重伤,可狂不相信这个家伙在一对二的情况下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果然,最终女的确是命了,但是却选择的是托住了狂的手肘,咬牙硬是停下了狂的力道。既然你不行了,这一回可就换狂攻击了。 男和女之间,无论如何训练,男人本身的体力与力量优势依然还是存在的。狂无论怎么打,至少在喘息之间也绝对不会有洛那么急促。如今这样的优势又可以运用在硬碰之上。 手肘猛的下压,马上逼迫着那个女踩出更加沉重的步伐才能够保持不倒,在转身弯腰之际,还要努力的承重压迫,这样的姿势可以说就被固定住了。可就在女刚刚稳住身型,想要翻盘之时,一张一弛,狂居然又收回了压力,松开力道,彻底将对手限制在了一个不容易改变的境地。洛出手了,在两人比拼双方实力的时候,零点几秒之间…… 那个神秘女,只感觉原本笼罩在自己脸上的斗篷忽然闲下,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战场之上,立即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彻底沉静。一下似乎战场上只剩下所有人的呼吸声了,除此以外,一无所有。 狂的身体已经僵硬了,静跟着停下了攻击,无双惊讶莫名的误住了自己的嘴巴才能停下自己将要发出的惊讶。一片一片的死寂,万籁具静,天地无声。 “Gleam,完成任务了,走!”在直升机上,托马斯露出一个胜卷在握的笑容。似乎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而对所有人露出这样的神情,他感到非常满意。 Gleam听到托马斯的话后,猛然的立即转身奔去,一步飞踏,一个空的急转身便接住了正慢慢收回的绳梯,慢慢开始进入了机仓呢。 狂依然一动不动,似乎很难接受刚刚看到的人或者事物。无双也陷入了失神之,只有静,默默的看着那直升机离去时,若有所思的样。 不过无论如何,天规也总算在令人感到离奇的情况下,彻底收回来了。 也从这一刻开始,无双当日计划,由潜龙、七刹、零、天规、影武者、刺客、火凤组成杀手界的“亚洲防御网”,也终于成型了。 ------------ 第十三章 交代 自从天规一役后,狂回到南市已经有几天了,可是却一直躲在屋里没有露面。 虽然狂的归来,在南市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应,但是其闭门不出的态度,这引起了静的极大不满了/因为狂自己不出来也就算了,凭什么还阻止自己去见萧哲。越想越火大之下,静干脆也就开始闭门不出,进行深入的修行去了。这一变化,使得木鹰黎也目瞪口呆,“洛”小女人可爱的一面,这一回终于显露无疑。 没错,丫头恋爱了。木鹰黎最后肯定的向所有人说到。结果换来了一片嘘声! 可是天规一役后的影响还没有完。以上的这两位闭门不见客这也就算了。因为原本“狂”在大家心目也就不是什么喜欢抛头露面的性格,而静也是那一种冷淡喜欢独处的个性;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从“天规”回来的那一天起,居然连宇无双都开始闭门不见客了,这哪跟哪啊?做为亚洲黑暗世界,谋略方面现在能够唯一倚重的总军师大人也开始消失在所有部署之下,这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幸好,无论这三个人怎么样的“隐居”,杀手界的亚洲防御网总算构筑成功了。当老爷每天忙着种花锄草,木鹰黎每天喝酒睡觉,当流风、明澈和小五忙碌的日一日一日的过去时,亚洲的各大杀手组织格局终于也稳定了下来…… “喂,静姐姐还有那个痞到底在干什么啊?” 已经来这里小住了几天的任大小姐,不满的又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了一块天电,发出口齿不清的声音。也难怪她抱怨。原本就是冲着静和萧哲来的,这回倒好,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我怎么知道!”KEN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身旁,那个胸部“波涛汹涌”的女侍者。全神贯注的根本没有时间理会雯雯的问题。 “你看够没有啊,真是的。我老爸好象是派你来保护我的吧!”喝着下午茶,最近雯雯的脾气似乎也收敛了不少。没有像平日里那么爱胡闹了。不然现在的KEN早有苦头吃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难道KEN不知道现在自己面对的是连任遥轩这只“西亚之虎”,都不敢忤逆的任家大小姐么? “在这里保护你?开什么玩笑?”KEN这时候,才回过神来,扭头对雯雯奇怪的说,“亚洲现在还有什么地方能比这里更加安全?” 也是啊,老头这间老宅里住着的人,那是一般人物么?估计连国家主席也就这间宅里的防护阵容。否则的话遥轩也未必敢放自己唯一的掌上明珠出自己视线了。 “嘿嘿!”在一旁开心的哼哼着,以任雯雯的心情看来,最近她跟遥轩父女间的感情相处的不错啊。在这一点上秦淡然估计要羡慕死遥轩了。 就在雯雯和KEN两个人坐在院里无聊的说着一些不着边的话时,远处总算走来几个人。不容易啊,居然能在今天见到了三个大忙人的影。不过现在就以刚刚接手了“天规”全部的势力而言,假如无双和狂不管事、老爷与木鹰黎又不想管的话,这往死里忙的鸟人们除了流风、明澈、小五这三个家伙外,还能有谁。 “**,真***累啊!” 小五人刚一落座,第一句话就迸出这么一句来。不过这倒也是人之常情。这几天来,也的确够这群平日里闲的直睡觉的家伙们受的。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连老实肯干的明澈,也开始不住了。从东海到南市,从南市到全国各个杀手分部,再到杀手分部到东海,又从东海到南市,我日啊!一天私人飞机往返回全国各地十二趟啊!整整十二趟啊!是人都受不了,不要说是丫了。 “这日没法过了。”一开始还沉默不语,众人觉得最没有可能发牢骚的流风,居然在沉默半天后居然发出这么一感叹来。 “唉,先喝杯水吧,你们看自己累的!” KEN伸手就为大家拿杯倒了三杯茶,声音里充满了真挚。看起来KEN也成长了不少啊!“……”明澈。“……”小五。“……”流风。 “这茶可是刚沏的,上等的茶,全部是飞机送过来的,趁热刚好下口。”KEN的声音还是显得那么的富有感情。充满了难兄难弟的味道。 “怎么了?”看着面前神色严肃以及僵硬的三人,雯雯奇怪的问。因为她觉得KEN讲的话很得体啊,沏茶的动作也没有什么不对。为什么三人要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来呢? “妈的,你在说这样安慰的话时,不要露出那样的神情好不好!”颤抖着指着KEN,坐在对面的小五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我会揍人的!”明澈也锤着桌说。 “可以去死了,赶紧死!”一向冷静的流风也爆怒了。 神情?什么神情?雯雯奇怪的转过头去。晕,只见KEN的脸部都快笑的抽筋了,眼睛眯的都找不到缝。**,怎么看怎么都像幸灾乐祸的表情。 就在外面KEN正要被人修理的时候,“狂”的房门,终于在闭合了几天之后,打开了。 可是这一次的开门,只是“狂”在仔细思索了几天后,终于想要找小五确认一件事情罢了。那一件事情对于他来说,甚至是对于他前半生而言,意义非常的重要…… 在狂出门之后的半个小时内,原本闭门不见客的人又全部在客厅里到齐了,无论是无双还是静,甚至是宿醉未醒的木鹰黎和正在锄草的老爷都全部坐在了沙发上。不得不承认,狂对于周围的所有人与事物,有着巨大的影响力。 无双的脸色有些苍白,最近送进她房间的食物总是原封不动的被送出来,不知道这几天躲在房间里是怎么过来的,而且最不妙的是,她的身体原本就已经不是怎么健康。至于静,则是面色不善的坐在无双的身边,狂的正对面,一言不发的看着狂——那眼神的意思再不明显不过了。就差喊出“你把萧哲还给我雯雯、小五、流风、明澈,老爷和木鹰黎此刻都一个不差的到齐了。 流风等人在心底是敬佩与忠诚于狂的,这一点不没错,可是真的要他们和阔别一年之久,在这年里每年才醒来一次的狂坐在一起的话,他们又不知道该和狂如何谈起。退一万步讲,有时候他们更多怀念的,还是和“萧哲”那一段称兄道弟的日。对于狂,他们是敬畏;而对于萧哲,他们却是亲情。孰轻孰重,这要是坐在一起,他们也分不出来了。 木鹰黎倒是无所谓,瘫坐在一旁,有点朦胧发困的意思。反正狂也是他教导出来的,他倒不怎么在意自己面前的人是谁,更加不会理会他现在是不是亚洲第一。不过说真的,对于G的去逝,木鹰黎不可能没有一丝半点的感觉,或多或少,在心底他还是会有一些怪“狂”的吧。怪他的执着与执念,害死了自己曾经最骄傲与为之自豪的一个弟。或许这也是他现在对狂这么冷淡的原因。 还有KEN,他现在则是有多远坐多远,毕竟“狂“这个变态还不是他现在能够到自己去惹的。至于雯雯这个到现在仍然没有明白大家坐立不安的原因的笨妮,就无须理会了。 “咳!”就在大家寂静的坐在一起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咳嗽声打破的平静。 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开口说话,那么也只好老爷开个头了。貌似在这屋里头,也的确只有他似乎最有辈分和资格讲话。 “很高兴你又回来了,狂!”老爷这一席话,是对“狂”说的,看着这个孩慢慢一点一点的成长,慢慢一点一点的长大,老爷这是从内心底的高兴。 “恩,我回来了,长老!”点了点头,狂的语气放缓了许多,也显得非常的平静沉稳。一方面轻轻而又尊敬的回答着二长老的话,一方面在现在的狂身上,也已经看不出来半点当日在“天规”总部时那一种疯狂嗜血的疯狂性格了。小心的收起了自己的杀气,即便是无论怎么样,在狂的心理,今天能够和他坐在一起的,全部都是自己人。“又已经一年过去了,您的身体还好吧?另外还有这群家伙,这一年来也没有给您再惹什么麻烦吧?”扭过头,狂再看了一眼对面坐立不安的流风、明澈小五三人,淡淡的问道。 这样的问题,让所有人惊讶的抬起头。因为以平日里的性格,狂今天的表现比起以往而言,有着太多的不同了。说不出来哪里不同,但是起码平时这样的问题狂也是不会问的。 “是啊,又一年了!距离你上一次6月醒来,你又已经整整睡了一年了。他们几个还是老样,不过只要你没事,大家就都好了……”老爷忽然伸出自己满是皱纹的手,好象想要确认一下眼前的人一般。可是这样熟悉的动作,却又在半空停了下来,因为老爷忽然又想起来,面前的人已经不是“萧哲”,而是“狂”了。 感觉到老人的神情,“狂”毫无脾气的将自己的头凑了上去。冷漠的表情与危险的眼神,这一切的一切,在老头摸到那熟悉的头发时候,不得不再一次又确定了,如今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另一个孩,而不是那一个会惹自己生气的混蛋小。 “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忽然想到萧哲,老爷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手心是肉,手背可也还是肉啊,无论是“狂”还是“萧哲”,同样是自己的孩,你们说这叫一个老人家怎么去选择呢?更何况,这还并不是他所能左右决定的! 流风等人听到老爷的叹气,哥们几个也心知肚明,只是都没有说出口而已。一个是“老大”,一个是“大哥”,这样的选择就连他们也会感到为难啊! “不用为另外一个我担心,他现在很好!”狂也明白大家的顾虑,猛然间干脆就挑明了告诉大家。免得一个个都心不在焉的,“而且,我和他似乎找到了一些关于我们之间的相同点,相信最后会很好的处理我们两个分裂人格之间的关系的。这一点我向你们保证,大家不必担心。至于详细的情况,我想等一下让那个家伙告诉你们比较好!” 狂说的话,无疑是给了几乎就要绝望的众人一点的希望。就连雯雯都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一旁默默不语的无双,也在苍白的脸色上微微有了一点的高兴表情。 “无双,你的脸色越来越差劲了,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狂的语气今天总有说不出的怪异,会问一些以前从来不问的问题,也会说一些奇怪的话。可是有一点到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不是一个会轻易去关心别人的家伙。今天听到“狂”竟然会出声关心起无双的身体,流风、明澈和小五等人,甚至是老爷也很为无双感到高兴,因为无双喜欢狂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等了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事,受了这么多委屈,看起来总算是有一点的收获了。这样顺理成章的想来,或许无双会恬淡的笑着,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或者羞答答的回答一句“谢谢”吧。 充满调侃的眼神,大家都看着无双。可惜,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不是那么能够预料的到的。生活么,当然是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这样的。 “我知道了。”轻轻的点了点头,既没有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也没有娇羞的神色,依然是那么平淡,不,应该说是比平日里的平淡更加的冷淡的回应着狂。 无双冷漠的反应让大部分人难以置信。 天啊!今天全他妈邪了!各个举止言行都表现的那么怪异、不,简直是***诡异。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从一开始,“狂”在问及流风等人开始,就显得很奇怪。因为以狂以往的个性,向来是独来独往,万事不挂在心上的。接着又是无双,原本喜欢“狂”喜欢到死去活来的无双,今天居然在“狂”的关怀下时,表现的那么冷漠与生疏。回忆起这两人从“天规”回来后,就闭门谢绝见客的经历,还有一个和他们一样做的人就是静。难道静等一下也会变的不对劲? 流风、明澈、小五三个人眼神交汇下,带着疑惑的神色,将视线默默的注意到了静身上。没这么凑巧吧?他们奇怪的想。 “现在才问这些,不觉得有些晚吗?” 果不其然,原本一直淡漠的静,居然在话里带起刺来,好象很为无双鸣不平一般。 老天啊,不用这么耍我们吧?流风三人不约而同的把手盖到了自己脸上。果然静也开始变的不对劲起来了。难道他们是一起了“天规”的诅咒? “曾经有人告诉我说‘有赌不为输’么?只要肯做,我想也无谓晚不晚!”狂并没有因为静的挑衅而感到什么不快,仍旧是显得那么的平静。 不过,“狂”说的那个“人”,怎么听怎么都像是“萧哲”这个痞。也就只有这个家伙,才会一直发表一些诸如“有赌不为输”,“小赌陶冶情操,大赌发家致富”之类的奇怪论调。 “其实我一直很羡慕那个痞,而且跟他聊天的时候,仔细想想,他说的很对。他的确是也有领我应该去羡慕的原因。”狂原本不必要解释什么,不过还是做出了一些简单的解释。 至少狂也得让所有人明白他不是反常,而是想通了吧。 “他告诉我,虽然现在‘萧哲’的这个名字,曾经是我多年来经营的;但是他却用的心安理得。因为只有‘萧哲’才是跟你们所有人是亲人,而并非和我一样,纯粹的是权利等级划分关系。流风、明澈、小五,你们不需要否认,你们至始至终都只把我当成是你们的首领,你们的效忠对象,你们的信仰,而你们也只把自己当成我的属下而并非亲人;就连老爷,也就是二长老您,也只是把我看待成‘天规’最有前途的年轻一代罢了。我说的没错吧?” 狂的嘴角,展露出的,是那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却依然在无奈的陈述着这些事实。 “可是现在的‘萧哲’,我的另一半人格,却是南市的黑道大少爷,他才是真正能够和你们和睦相处、称兄道弟,一起生活一起烦恼的人。——他说的没错,我曾经的生活除了像权利、空想、修行、复仇等等一些空虚甚至空洞的东西外,一无所有,所有人都怕我,所有人都不敢亲近我,我也过的并不快乐。” 默默的将眼神巡视着自己身边一些、一直以来在帮助着自己,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兄弟、长辈们与亲人们,狂看起来这一次真的是大不一样了。 “假如有机会的话,我想重新开始,也希望有人能够真的把我当成大哥,把我当成亲人;而今天,我看破了迷惘后,只想要一切有计划的话都重新开始罢了。” 原来,今天狂反常的原因就是这样的。痴迷了这么久,迷惘了这么久,封闭了这么久,终于也有了看透的一天。大家真的很为狂高兴;而看起来有些东西,也还是会真正的随着时间而慢慢淡化而去,随着时间而慢慢成长的。 “另外,关于无双和静你们两个……”狂的话锋一转,开始将话题引向了在座,一直跟“自己”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女们,“静你的事情,呆一会儿那个痞自己好好谈吧。至于无双,无论是不是有人重新出现了,但是年来你为我做的一切,为我受的苦,对我的好,我也一直铭记在心,无论如何,在结束一切之后,我都会对你有一个交代的。” 气氛严肃而又沉默,紧紧的压着让人喘不过气来。这倒并不是因为“狂”大撤大悟的改变,却是仅仅因为狂所说的话。那样的语气,那样的神情,那样的保证,怎么听来都像是在临死前交代后事一样。众人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是又不知道那样的感觉从何起?就算是要去面对着托马斯这样的世界第一,也没有必要搞的这么悲哀啊? “还有我呢?你怎么能不对我负责呢?” “哗”的一下站了起来,在这样严肃的气氛里,也只有我们的任大小姐能够依然如此的胡闹了。那神情活像是受到极大委屈的表情,活像是被人抛弃的痴情女一样楚楚可怜。 晕—— ------------ 第十四章 生还 “我再想一想……当时……当时的场景……” 小五非常努力的在回忆,年前,太平洋之上,在烧红的火苗乱窜之间的那一场生死对决。在那样的地点与那样的情况,而且还是船之将覆的时,相信慌乱之下,即便是有很多不合理与很多奇怪的细节,哪怕是最显著的蛛丝马迹,也恐怕很难会发现吧。 “我想不起来了!” 果然,原本就神经显得很大条的小五,最后只得放弃的说。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狂”在回心转意之后,又会对年前的一切,开始感兴趣。今天的话题怎么都这么奇怪的? “再努力想想,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无双似乎也开始沉思起来,提醒着说。 似乎,狂刚刚的话,还是起了作用的,至少得到了不算保证的保证后,无双的脸色才慢慢的好转了起来,没有一开始那么显得苍白了。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力量”。 “是啊,以你的眼光,难道你不能判定,当时G到底是不是已经去逝了么?” 对于这个话题,居然就连静也显得异常有兴趣。最奇怪的是狂,一直以来都对自己姐姐的去世感到耿耿与怀的他,再提及关于“G”的逝世时,也居然没有露出半点的悲伤神色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众人又开始不明白这三人玩的是什么把戏,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难道这也跟他们三个一回来就闭门不见客有关系吗?假如说狂反常的原因是因为他想通了的话,那么刚刚无双和静反常又是出于什么问题呢? “当然,我敢保证G已经停止呼吸了。”小五最后只能这么保守的说道。 “我也只记得自己的飞刀,没入了G的胸口,但是似乎……”狂不仅让当年唯一见证了那一战的小五仔细回忆,就连自己也在努力的回忆着。 “似乎什么?”无双问道。 “似乎并没有命心脏!是的,没有!因为那一刀我本来就没有预料到会,真正的杀着其实是我接下来的第二刀的倾斜刀痕,那里才是封杀原本她躲避路线的真正必杀。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假如不是姐姐故意放水的话,那一刀也擦不到她的边。”狂很肯定的说着,语气略微高昂起来,似乎找到了一件很值得兴奋的事情。虽然,大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兴奋? 微微的有些吃醋,无双的柳眉随着狂微微高昂起来的语气,也微微的开始雏起。不过,至少在这个时候她还分的清楚什么是正经事,什么是私事! “在年前,我想我们都遗漏了一点……”噼里啪啦的敲击着键盘的流风,惊讶的抬起头来,疑惑的说。既然大哥刚刚提到了年前的事情,流风干脆就用自己随身携带的超级电脑来重新整理了一遍年前发生的所有事情。这不,看起来是找到了什么线索。 “你又有什么发现?流风?”无双奇怪的问。 “你们看——”将自己的手提电脑,转了个方向,把屏幕朝向了大家,“根据年前,大哥所叙述的黑衣装束,以及胸前被刀刃穿刺过的记录,‘维多利亚’沉没的‘国际公海海难统计署’,根本就没有打捞获得过这样的女性死者。所以也就没有关于这方面的任何记录。当然,我的意思是说,有三个可能性;一方面而言,要么就是G的尸体沉没到海底深处,所以‘海难署’没有找到;要么可能是G并没有死,而是被海浪卷走,带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所以年来没有任何消息;又或者是,根本就是有人带走了G的尸体——不过这样的可能性就更小了,我想不会有人无聊到带走一具没有任何价值的尸体。除了G根本就没有死。对于这三个判断,每个有百分之三十三点三的几率循环,而有很大的比例,无论是后两项的任何一项显示,G没有死的可能要大一点。咳,但是我要申明,这样的判断是经过计算机无限的计算才判断出来的。不是我说的!” 电脑永远是最方便连接整个世界信息网络的工具,由计算机判断与得出的结果,也有很大一方面是可以比人为更加正确与精准的。流风今天所说的三种可能,都是由计算机得出的,也的确可以说明一部分原因。 “可是小五不是肯定当时的G已经停止呼吸了吗?”KEN听了半天,摸不到头脑的问了个笨问题,显得没有水准极了。 “你不知道当人体受到巨大创伤时,医学上证明有很大的几率,会自动进入假死状态么?”无双恬淡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摇了摇头说到。 “假死?”雯雯惊讶的捂着自己的嘴巴说道。这真是太令人感到奇怪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人也可以像电脑一样进入“待机状态”。 “既然是这样,种种迹象表明,那一天在天规总部我们看到的人……” 刚刚嘲笑完KEN,紧接着话锋一转,无双的语气变的有一点点的哀婉,显得忧郁与闷闷不乐。或许,那一个人就是无双和静反常的罪魁祸首吧? “我也不知道,我是该为狂你感到高兴,还是为无双感到伤心!”静的话里,总是透露着一丝半点的其他意思。直说的大家摸不准头脑。 “到底你们是怎么了?那一天你们又到底看到了什么人?为什么今天忽然对年前的事情又感到关心起来了呢?你们三个人里谁可以来回答我们?大哥?无双?或者是静?”一开始直到现在,都是默默的倾听着的明澈,终于忍受不了疑惑,奇怪的问道。 “难道你们到现在还是没有觉察到什么吗?”狂的嘴边,露出富有性格的笑容。就这样坐在一旁,忽然慢慢的将头默默的低了下去。就连声音都越来轻,似乎力气在飞速消逝一般。 “我刚刚就说了……无论是不是有人重新出现了……都不会影响我对无双的看法……那一天……我们看到了……我姐姐……‘G’……” 终于,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狂就这样坐在哪里,一动也不动的。彻底陷入了睡眠之。 “大哥,大哥!”紧张的站了起来,小五伸出手去,想要靠近狂的身边。看看狂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件非常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歇特’啊,人也女马白勺,老终于回来了!哇哈哈哈哈!”一阵仰天长啸,众人熟悉而又惦记的痞声,一瞬间由从那同一张嘴巴里传了出来。 只不过,令他们感到惊奇的是,居然同样的一副身体里,居然已经换了一个人了。 “弱弱的问一句,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像是一瞬之间还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一样,小五这时候,终于小心翼翼的提问道。 现在的亚洲,恐怕应该没有人空闲着吧。 虽然此刻它仍旧显得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详和;但是亚洲里除了一小部分人外,大部分都不知道他们此时,却已经笼罩在一片的凝重与血腥之间;而亚洲的一切,如今在那一个可以称的上枭雄的人眼,恐怕也应该已经是在他玩弄的手掌里了。可是,在亚洲里的那些同样可以称的上豪杰,称的上霸主的人们,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话分两头,说起来就在杀手们的“暗黑世界”,已经完成了自己的部署后,亚洲金融世界的三巨头,“东国之龙”,“西亚之虎”与“北陆之虎”,他们此刻又在干什么? “那一家叫做‘政朝’的韩国贸易集团,仍旧没有一丝一里妥协的意思吗?” 在西安,“蛟龙”特别为宇优建造的林苑,任遥轩看着一连串慢慢被划掉的名单上,被红笔重重的打上记号的名字,疑惑的问。 就像是宇无双为了构筑暗黑世界内的“亚洲杀手防御网”,必须要清除不听话的杀手组织一样。和谈之后的“亚洲三巨头”在得到了托马斯“亚洲攻略计划”的同时,也已经开始着手布置自己的“亚洲金融防御网”/在这个防御网络里面,一切都是按照三角形的结构来进行布置的。不用说,三个角的顶端,就是“东国”“西亚”以及“北陆”这三大财团来进行支撑的。可是,在这样的防御阵容完全成型之前,三巨头还需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彻底扫清日后可能对自己的资金调度以及内部防线进行阻碍的金融机构以及大型商业联盟。对于那些“障碍”,任遥轩、罗斯夫、秦淡然的手段很简单:要么就邀请加入自己的防御网络,短时间内达成与三大财团在经济战略意义上的“攻守同盟协定”,并制定限制他们的一些方法;要么就出重金收购他们的资产,靠法律手段夺取他们在董事会的行使权利,然后进行大规模人事调动换上自己信任的人;最后还有就是要么进行和平谈判,劝解他们暂时退出亚洲的金融界面,空出自己的一块金融平台,事后则承诺给予巨额的商业利润作为回报。 就这样,依照三人的拟订政策,一路金融扫荡下来,亚洲金融界几乎没有什么强硬的对手可以抵挡,也造成了世界金融界内的不小恐慌,就连美国华尔街都惊呼“狼来了”,以为三大财团终于要开始着手进攻世界金融堡垒。这件事情可是可大可小……不过,就是最近,似乎他们原本一切顺利的扫荡出了一点点的小状况,对于既不上市,没有股票可以购买;也不缺乏资金,使得融资变的不再可能;更加公开驳斥任遥轩、罗斯夫、秦淡然这亚洲金融三巨头面的金融财团,事情就有点小问题了。 “政朝”正好就是一家这样的国际金融财团。 “这一件事情,我想我可以做一个小小的说明。”握了握自己的手,罗斯夫似乎想要对此做出合理的解释,“‘政朝’是世界排的上名次的金融集团,总部设立在韩国,不过在全球也可以找的到它分部的影;它的资产组成成分比较复杂,却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韩国的国家资金,并且这一家国际金融机构,还和各国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之前已经让珍妮先后三次去找过他们的总裁,可是得到的答复是……” “不?”秦淡然眯起眼睛,神色凝重的问。 “没错,他们既不对我们的金融阵线感兴趣,也似乎并不打算卖我们的面!一丝一里的势力都好象没有让出来的意思。”罗斯夫显得很无奈,作为北陆“霸主”这么多年,称霸北陆俄罗斯之后,很久没有碰上这样强硬的家伙了。 “那么他们手上可以调动的资金有多少?”任遥轩缓缓的看着关于“政朝国际贸易金融机构”的资料,一边仍旧疑惑的问。因为假如是一家小小的财团的话,恐怕还没有胆敢这样强硬的对三巨头“北陆之熊”说不吧? “这个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罗斯夫思考了片刻后说,“他们一方面现在手上并没有超过百亿的资金,可是光凭借着他们与各国政府千丝万缕的联系,经过我手上的“经济分析师”分析的结果,他们随时却又可以在240个小时内,从各国政府的央银行里拖动高达二千亿美圆的国际金融贷款。这样的数字,我想足够在日后我们分身不暇,专心对付托马斯的时候给在我们身后狠狠捅我们一刀了。” “那么就干掉他们!”秦淡然的建议很简单,却最直接与客观。 “你还没弄明白为什么我迟迟不向他们下手的原因么?假如这个机构可以从正面进行金融攻击的话,我早就动手攻击了。”罗斯夫一脸受不了的看着秦淡然。 “你不能发起攻击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不上市,无法通过占有股份来侵略;不缺乏资金,所以也不接受融资;更加跟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不是?”任遥轩好笑的看着罗斯夫问。似乎这只笨熊忘记了当初,秦淡然最拿手的是什么了。没错,就是恶意融资与敌意收购。 “这些难道不是大问题吗?要不是这样,哪怕损失巨大,我也会选择先出手消灭这样的后患的。”罗斯夫不明白遥轩为什么要笑的那么奇怪,不过他很快就会知道的。 “不上市,我们可以选择用一些手段,最后逼迫着他们上市;不缺乏资金,我们可以打心理战,压制到他内部空虚,造成经济恐慌,迫使他们接受融资;既然跟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么我自然也可以将手法运用得连各国政府都找不出毛病来!” 秦淡然笑的很自信,似乎已经十拿稳了。想当初,那些死在他这条“东国之龙”手上的公司和财团,哪一个又不是叫嚷着“自己不缺钱,不上市,不融资,你能拿我咋滴”;但是结果又是怎么样?相信大家从秦淡然“东国财团”现在急速扩张的金融版图和势力上,就可以看出来了。不用说,那些财团大部分已经变成“东国财团”麾下的一份了。 “你想干什么?”忽然察觉到一丝危险的信息,罗斯夫回过神来,这家伙现在才想起来秦淡然是靠什么起家的,“对于这家财团,我会处理的,不需要你插手!” “哼,现在可不是你发扬无聊正义感的时候,笨熊!”无所谓的冷哼了一声,反正秦淡然已经在心底打好主意,回去就动手部署自己的收购计划了。 “大蛇,我警告你,千万不要试图挑衅我!”罗斯夫可是也不好惹的。他的话里也充满了警告的意味。全亚洲金融战场上能有这个分量,也有这个能力在秦淡然面前指手画脚的人不超过两,而很不凑巧,他罗斯夫就是其之一。 “不是挑衅,我只是想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秦淡然与理具争道。 “即便是这样,我也不允许你用你曾经对付其他财团的手段来在我面前干这样的事情!”罗斯夫也有罗斯夫的“坚持”。并且这样的“坚持”曾经在秦淡然手上挽救过很多小财团。 “好了,可以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终于还是遥轩出来打了圆场。 “并不是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假如你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话,大可以在以后结束我们与托马斯的对决后,按照原来我们收购的价钱再把公司卖给他们的主人。不过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的确也要使用一些可能不太光彩的手段,这点我承认。可是假如我们不这样做的话,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亚洲金融界面沦陷。进一步讲,假如亚洲的金融崩溃,那么一定会有很多人会为之跳楼。可是现在只要我们抛弃一点点的正义感去做了,却就可以救更多的人,难道这样不好吗?我想,你当初扯了我们这么久的后腿,也是出于自己坚持的‘正义’所考虑的,可是非常时期,你也是时候把道德底线略微降低一点了。” 就事论事,任遥轩说的很诚恳,也把自己的立场讲的很透彻。 “遥轩,居然连你都这样说!”罗斯夫露出一副“哦卖嘎的”的表情,难以置信的看着任遥轩。什么时候连这只“病猫”都被“大蛇”带坏了。不过,罗斯夫仔细想想……貌似这只“病猫“讲的话,似乎还是有一点点道理的。 “我只是个商人。”任遥轩笑着说,不过他说的话是事实,“所以这一件事情,你还是交给淡然吧,他最拿手的就是这样的收购了!” “算了!”抱着手,罗斯夫看起来也放弃了,说的话也有些赌气。 在曾经同窗的好朋友与后二十几年来最大的敌人面前,罗斯夫根本就没有什么财团总裁的样,表现的像个小孩似的!不过这样的感觉也挺好,似乎回到了过去几个人一起生活,一起为一些小事情展开辩论,每个都争辩的脸红耳赤的时候。 这样一来,在就连罗斯夫都放弃的情况下,可就真的决定了那个财团的最终命运了。不过,既然敢一下连驳三个商业巨头的面,这一切还不是自找的。 就在三人刚刚谈完时,这时候凑巧的,宇优进来了,手上,却还拿着一个电话。 “我很不想打断你们的讨论,可是……”宇优也有些疑惑的,将电话交给了自己的丈夫秦淡然,“可是我的女儿刚刚打来电话,要找淡然询问一些事情!” “无双?”秦淡然的惊讶根本不在宇优之下。 就在这个时候,任遥轩西装口袋,那个小巧而又精致的全球定位声讯通话器,也开始了微微的震动。在这个机器,只储存了一个号码,那就遥轩的宝贝女儿的;而这个机器的唯一作用,也仅仅是遥轩想让雯雯在遇到什么紧急情况时,能够第一时间的找到自己。 “抱歉,我接个电话。”遥轩从椅上站了起来,弄不清楚雯雯找自己想要干什么的父亲,和秦淡然一样疑惑的,打开了通讯系统。 “难道今天是女儿大暴动?”刚刚受到打击的罗斯夫,看着宇优露出一个坏心眼的笑容说道。幸好,他现在还是单身,要不然的话真是没办法过快乐的日了。 看到罗斯夫的笑容,后者也只能是面露微笑,恬淡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啊?无双和雯雯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 ------------ 第十五章 确认 “药物”,是人类社会在自身进化的过程,一种很特别的发现。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里,饱受疾病与折磨的人类,在漫长的历史之,从某些草本植物,某些动物身上,甚至是某些自然生成的结晶里,总是能够找到一些仰制或者治疗某种疾病的元素。这或许是上天对毫无自保能力的世人们的恩赐,又或者这也是世人们自己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在药物发展的历史,即有像“青霉素”这样造福世人的“奇迹”出现,也有像“毒品”这样让所有人深痛恶绝的“恶魔”产生。 一切的一切,是好是坏,也只在人们一念之间。 “可以控制人记忆的药物?” 秦淡然奇怪的问,因为他不知道无双为什么会忽然问这样的问题。这跟无双她有什么关系么?还是说只是一时好奇。不过仅仅是这样的好奇会不会让一向把自己这个父亲差点当成“杀父仇人”来看待的女儿打来电话,那就很值得商榷了。 “是啊,爸爸,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东西啊?”在电话的另外一头,跟无双现在正坐在同一个沙发上的雯雯,正对无双怒目而视。 “你忽然又问这些奇怪的问题干什么?你那边现在还好么?这几天过的怎么样?”遥轩的耳膜差点都让雯雯震破了。这个丫头,好好的事情不做,问这些希奇古怪的问题干什么? “我只想知道,到底有没有一种药物,能够最合理的解释我现在身边所发生的一些不合理的事情。你只需要告诉我,到底有没有类似于能够控制大脑记忆枢的药物就可以了!”无双的话语颇为冷淡,似乎今天要不是想询问这个问题,她根本就不会打电话回来一般。 果然,虽然没有到“杀父仇人”的级别,但是也好不了多少了。 “这样的药物,或许世界上有,但是我们东国从来没有生产过……”眼神露出的神色更加的疑惑了,秦淡然对于无双的语气,倒也是真的很能够包容。 “爸爸!”在一旁着急的快疯了,雯雯想不到无双居然会是自己父亲最讨厌的那个人的女儿,也就是说,跟自己老爸打了半辈战的人是他父亲,而最后自己都差点嫁给的那个人,居然会是她的哥哥。真是越想就越生气。 “世界上或许有,但是你是知道的,我很少过问财团内关于药物产业的事情。”遥轩无奈的对自己女儿说道。这倒是实话! 关于“药物”科技这一项,这倒也不能怪“东国”和“西亚”这两大财团的总裁,没有深入的涉猎到与拥有太多记忆。因为无论是用于什么作用的药物,也无论是卖给什么样的集团,即便是像“东国”、“西亚”这样的两大财团拥有自己的药材供应商与生产基地,可是统计下来零零总总,最少也有万余类吧。谁会指望任遥轩与秦淡然这两个大忙人去一项一项的背下那些药物的名称与记下那些药物的作用。再说了,“东国”和“西亚”可是只从事正规的药物生产,像是“控制神经类”的药物除了能够与政府合作外,一般人的绝对无法生产的。当然,非正常运做的除外……可是那样带来的利润,对于任遥轩与秦淡然而言,根本就少的可怜。他们才不屑去为了这样的事情而违法! 可就在秦淡然与任遥轩都为自己女儿的问题感到头疼时候,在一旁奇怪正饶有兴致、坏心眼听着他们说话的罗斯夫,忽然疑惑的问道。 “控制记忆的精神类药物很希奇么?” “等一等!”异口同声的立即对自己女儿说道,任遥轩与秦淡然猛的将自己的视线转向了一旁正闲的喝着下午茶的罗斯夫。 很有默契的,将自己的对讲机放在了桌上,也并不去切断对话状态。或许关于药物这一项,原本就是亚洲“豪族”而又跟西方大部分国家政府关系不错的索门特家族,能够给予更多的一些答案。在历史久,与化底蕴上,不得不承认,“北陆”财团比起其余的两家而言,才是真正在亚洲本土的老牌强力支配。“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么?”罗斯夫奇怪的问。 “没有,只是希望你继续把那一种药物详细的谈一下罢了。”秦淡然拿起杯,索性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罗斯夫把刚才的话说完。 “是啊,我也很好奇,那样的药物到底是什么样的!”任遥轩也笑了笑问道。 宇优这时候,才走上前来,坐到了秦淡然的身边,默默的靠在自己丈夫的肩膀上。而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也随着话筒,将这边的一切对话,清晰的传达到了南市的老宅。 “其实也没有什么希奇的,可能对于你们来说难以置信,但是事实上,我们家族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在为各个国家的政府,秘密的在生产这样一类的药物。”无所谓的摊开了自己的双手,罗斯夫按照实际情况,直言不讳的说。 “什么?你是说你们家族,一直在生产那一种可以控制人们思想与记忆枢的药物。”秦淡然似笑非笑的,语气里充满了自己独特的嘲讽意味。 “好了,病猫,不要对我露出那样的笑容,我承认生产这样的药物违反了人道主义,也跟我平日里秉持的正义感格格不入,但是事实上这样的药物大部分是卖来给各个国家安全局,也就是那些特工与情报人员服用的。注意,他们是自愿服用的,明白么?是自愿,OK?”罗斯夫有点受不了秦淡然的表现了,恼羞成怒的说。 “无论是不是自愿,反正这样的药物违反了人道主义精神就是了。”嘴角微笑着淡淡的说,秦淡然故意忽略了自己妻在一旁轻轻劝告的小动作。仍旧是面不改色的挑衅着说。 “大蛇,我警告你不要再露出这样的笑容。” 真是怒了,罗斯夫语气不善的对秦淡然说。不过反观秦淡然,却一点的觉悟都没有似的。 “可以了,你们两个。在电话外那群小辈们面前,你们就不能收敛一些么?”遥轩在这个时候,又只能再次站出来充当和事老了。不过,也貌似只有他,才是说话最肯的一个。 电话里任遥轩、秦淡然、罗斯夫三人的对话,非常清晰的就通过无线电,传达到了地球的另外一端,也让所有感到疑惑的人凭空多出一丝希望来。 “比起你们多余的话题,我倒是更想知道,那样的药物究竟有什么作用,甚至你知道不知道,那样的东西最后会对人体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遥轩问的话,自然是他的女儿想问的,父女之间倒也很有默契。虽然,遥轩到现在还是不知道雯雯为什么要去关心这个比较无聊的问题。 “我说过了,这样的东西大部分是用于各国安全总局的特工与情报人员使用的,但是除了自愿服用外,甚至也有可以通过强制注射来进入到人体内的试剂。那一种药物,经过动物与人体的临床实验后,被证实可以长期提高人体潜能与让使用者忘记恐惧。当然,也可以伴随着催眠等方式一起使用。从而达到使之忘记过去的作用,也就是所谓的精神控制。不过,这样的药物有危险性,容易成瘾。呃,说穿了这样的东西其实和一些精神类药物对神经枢的作用是一样的,只是特异性明显不同罢了。例如一种叫氯丙嗪的药理元素,对DA、ACh、NE、5-HT、组织胺受体都有阻滞作用,舒必利主要阻滞D2受体。主要大脑的DA能系统DA神经元胞体主要位于脑,在枢有4条通路:黑质—纹状体通路,主要调节锥体外系功能,管理运动调节,与抗精神病药的锥体外系副反应(EPS)的发生有关。脑—皮质系统,与高级精神活动有关。脑—边缘系统,与情绪、本能活动有关,药物的抗精神体作用与阻断此通路的DA受体有关……” 罗斯夫用自己整理过的话,很系统与很专业的叙述了那一种药物的特性,作用与范围,在包括宇优都感到惊讶的目光,讲的头头是道,简直像一个专业的医生而非一个财团的总裁一般,令人感到惊奇与不可思议。 “等等,大笨熊!”疑惑的从自己妻惊讶的脸上回过头来,秦淡然都感到非常的惊奇,“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那一种药物的事情?难道你参与了这样的药物研究。” “哼,我对于这样的药物还不屑研究。至于我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你们难道忘记我当时在日本和你们一起求学的时候,念的是什么学科么?”罗斯夫特别照顾的,特地像刚才的秦淡然一样,努力的对他露出不以为然的眼神说道。 “你难道不是和遥轩与淡然一样,念的是商业管理么?”宇优原本一直保持缄默,但是当自己曾经的好朋友问到这样的问题时,也一时间好奇的反问到。值得一提,宇优念的是服装设计。只不过她后来设计的衣服,全部做了无双罢了。 “天啊,你怎么会这样认为,亲爱的优!”罗斯夫猛的摇了摇头,很受伤的说,“只有笨蛋才会去日本那样落后的地方学习商业管理。要知道,当年我去留学日本时,主攻的可是最专业类的医学博士学位。并且到了现在,我已经有了三个学院的医学硕士认证,两个学院的博士学位,以及一个莫斯科大学荣誉教授的职务了。” “咳!”不经意的发出一阵咳嗽,遥轩觉得这样的话题不适合在进行下去。因为刚刚罗斯夫骂秦淡然是“去日本学习商业管理的笨蛋时”,不仅是秦淡然,顺带着连他都一起骂了。 “我最关心的还是这一种药物的特性,又譬如会对人体主要造成其他什么样的损害!至于成瘾这一方面,似乎大部分的精神类药物都一样。”最后,任遥轩又提了一次问题,相信所有的人最想知道的还是这个。至于刚刚露出惊讶表情的宇优,此刻也只是对一脸受伤的罗斯夫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罢了。年代那么久远的事情,记不住也算是属于正常范围之内了。 “既然是控制记忆与增加精神封锁的药物,那样的东西当然是对大脑进行腐蚀而达到需要的效果的。也就是说,那样的药物会对人体大脑造成永久性损害。这样的结果就是,记忆区混乱,成片成片的记忆被身体的主人遗忘,最后直到变成一个不会有任何恐惧感,也不害怕任何人,甚至更不认识任何人,却自身被强制挖掘潜力到极点的——杀、人、机、器!” 在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罗斯夫的脸色倍觉阴沉,一字一顿的。那样的药物,也的确太过于违反人性了一点,更不要提及人道主义了。 “滴”的一声,得到了需要的解释后,无双果断的切断了通话状态。不像一边的“雯雯”一样,最后还要拿起手机,对着话筒说一些“我知道了,谢谢爸爸”之类的话。对于秦淡然,除了自己身上被迫流淌着他的血液外,无双不认为自己跟他还有着任何的联系。 “这么说起来,当日那一个出现在静、无双与大哥面前的人,的确是……” 小五咽了咽口水,紧张的说。刚刚无双把电话的音量调到最大,亚洲三巨头的谈话,清清楚楚的众人也全部听到了。果然,就像无双刚才一开始判断的那样,G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其,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当日G没有死,被同样躲在“维多利亚”号上的托马斯,最后救走了。至于后来G之所以会亲不认的攻击“狂”这个她曾经最疼爱的弟弟,最合理的解释,排除掉种种假设之后,也只能归类到“药物控制”的这一类说法当去了。可是,随后随着KEN“世界上有这样的药物么”的问题,众人又把注意力放到了亚洲最大的三个药物生产商人身上去了。这三个人不是别人,凑巧就是正坐在一起的任遥轩,秦淡然,罗斯夫三人。阴错阳差之下,这才有了雯雯和无双“女儿大暴动”的事件发生。 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可是,对于G的死而复活,其应该最大反应的一个人,他又是怎么看待的呢?特别是经过最准确的求证之后,他又是怎么想的? 众人又把眼光对准了正在不远处,餐桌上那一个风卷残云,不断的横扫着各个菜盘的痞。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一点半点另一个人的心思…… 坐在萧哲身边的静,一旁还不断的为萧哲在夹着菜,很是温馨的一个场面。 就在这时候,萧哲忽然回过头来,对着那些望着自己的人“叽里咕噜”的一阵辩白,只可惜嘴里的东西还没有咽下去,众人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你先吃完东西,再慢慢说,我们不着急!”老爷笑着,对一旁的道。 “刚才是狂的意思,这家伙很生气,他说不会放过那些这样对待他最心爱姐姐的人的。”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才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萧哲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狂想说的话。 众人无语,只能面面相觑。直到老爷与木鹰黎目光相视,这才露出一个笑容来。看起来,现在的确已经都变成了年轻人的天下了,人老了,也都派不上用场喽。 ------------ 第十六章 独处 白天的时光总是让人感到目不暇接与琐碎无比,生活于都市的人们,永远只有晚上才能享受到那一丝片刻来之不易的安宁。就像此刻一般,静和萧哲摆脱了众人之后,静静的走在老爷家后院里的草坪,现在已经是明月当空了。 怎么形容现在这一对都沉默不语、低着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恋人呢?如今正要面对着托马斯欧美联军,聚少离多,大敌当前的两人,或多或少有点像发生在美国南北战争时期的《乱世佳人》吧。只是唯一不同的是,静不是思嘉丽,而萧哲与白瑞德更是相差甚远…… 今天的月色很是明亮,皎洁的月光下,萧哲可以凭借自己眼角的余光,依稀看到静那恬淡与幸福的笑容。要知道,这样的容颜在沉睡时,也只是萧哲在梦唯一能够了以自慰的思念了。可是如今真正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时,平日里喜欢侃侃而谈,吊儿郎当的痞,却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转身间好象又变成一个懵懂的少年一样。不过话说回来,未见面时淡淡的思念,见到面时又手足无措的表情,这似乎才是最纯洁的感情吧。这样的感情比起以前看见身材火辣的MM就会忍不住流口水,用下半身思考的想法不知道要纯洁多少。 反观静,这一个原本就没有经历过什么爱情洗礼的可人儿,却似乎比萧哲这个家伙要思想单纯的多。除了会偶尔露出一个恬淡的笑容外,还不至于到那一种手足无措的地步。在她看来,这一段恋情还是能让她感到温馨与幸福,而一直以来,静追求的就是这样一种被包容,被宠爱与被人在乎的感觉。只要萧哲能够给她这样要求根本就不高的“幸福”,静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个人的另一重身份,是不是亚洲第一的“狂”。 其实感情就是这么一回事情。只要双方都喜欢对方,双方都在意对方的话,相信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对他们的感情指手画脚。就像是当初的“萧晴”与“萧哲”一样,假如不是他们太过于在乎世人的看法,或许也不会酿成今天这样的悲剧。 遇上该遇上的,或许可以称为缘分;而遇上不该遇上的,又或者可以说是被上天所玩弄……不过既然能在一起,何必又要在乎是不是缘分,分清自己是不是被上天所玩弄呢? “你听着,洛!不对,是静,你听着:假如这一次你能逃出去的话,答应哥哥退出杀手界,然后恋爱也好、结婚也好、生也好,总之一定要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哥哥的话依然在三年后的现在一字不差的想起,此刻的静却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那就足够了。其他的,都无所谓。 “其实那一天,你第一次跟我身体里的那个家伙对决时,我通过他的眼睛看到了!”忽然,原本一直低着头,静静的和静并排走着的萧哲,停下了脚步说道。 “什么?”还在沉寂在自己的小小幸福的美丽女,不解的抬起头来。 “我是说,你与狂的第一次对决!”萧哲直视着静的眼睛,说的很认真、很认真。 “是啊,我跟他打了一场。怎么了?”静说的很是轻描淡写,却忘记了当初那极度不对等的实力下,生死之间的危险与惊心动魄。 或许在静看来,为了眼前的这个痞,即便是跟亚洲排名第一的“神话”进行一次对决,根本就是很不值得一提的小事情。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应该为他的安全在意么?可是这件事情对于萧哲,意义远远的大于战斗的本身,无论输嬴。 就在静微笑着说着话的时候,只感觉到自己被眼前的心上人深深的拥入怀……这是第二次自己被他拥抱。同样是那样的力气,好象是要把自己彻底揉进身体里一样。不过,这样被他抱着的感觉,真的比自己还是杀手时,那风餐露宿、血雨腥风的感觉好的太多太多了。而另一边,鼓起剩下的勇气,萧哲现在唯一能对这一个值得自己心疼,值得自己爱护却为自己可以不在乎一切,甚至是连生命都没有放在心上的女做的,也只能是这样的拥抱了。 同样的拥抱,也只仅仅有两次的经历。此刻却已经浓缩了太多太多的眷恋与珍惜。不必要苦苦相恋数十年,也不必要一定要经过生离死别,有些感情只需要一个月、一周、甚至一天就可以比其他人一辈积累起来的更为深刻与刻骨铭心。最起码,萧哲与静,这一对仅仅生活过几个月,甚至聚少离多的恋人身上,发现的东西不比那些肥皂剧里爱来爱去的男女主人公们,浅薄上多少。不需要去怀疑他们感情的真挚性,反正爱情这玩意儿,就是这么的操蛋与***不可思议…… “可是狂告诉我,他在那一战,差点在你最后一击的时候杀了你。”萧哲的声音开始变的低沉起来,深深的充满了感动。 “那一战虽然很惊心动魄,但是幸好是有惊无险。”静悄悄的用自己害羞与微微颤抖的手,附上了萧哲那宽大的背。也算是回应了萧哲的这一次拥抱。 “为什么你要那么傻……” 萧哲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愧疚与自责。作为一个男人,在他的观念就是应该去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可是自己居然不仅没有做到这一点,还要自己心爱的女为了自己舍身犯险。这男人做的,脸都丢到家了。 “我没事情啊,不要太担心了,呵!”靠在痞的肩膀上的静,居然还轻轻的笑了。 不过静仔细想想,当时的自己的确是够傻的。最后居然拼着自己重伤,也要把“狂”留下来。不过对于这样的傻事情她并不后悔,即便是时间重新再来一次,她仍旧是会这样做。 那一战之后,唯一让“狂”都感到感慨的是,静那时的超水准发挥。或许感情真的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魔力吧,这才使得当时还没有突破极限的“洛”,在即便是知道面对着“亚洲第一强”的狂时,也没有被他的光芒所彻底压制。直到最后的以弱胜强,打的狂差点灰头土脸的满地找牙。 “你还笑的出来!”萧哲这时候也才慢慢变回正常来,毕竟他曾经也号称是扬‘鞭’驰骋,策‘马’江湖的花丛老手了。即便无论他是不是抱着“我在花丛过,半点不粘身”的想法,但是老鸟就是老鸟了。比起静这个感情生活上的菜鸟要好的多。 “说,你还隐瞒过我什么!”拉着静的手,萧哲一边回过头,一边还不满的哼哼着,“亚洲排名第四的‘洛’啊,未婚妻大人你以前似乎威风八面么。” “这个……呃……”看着萧哲恼怒的样,静抿了抿嘴,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她当时已经要退出江湖了,怎么可能再告诉你。笨蛋!” 不解风情的人总是有的,但是焚琴煮鹤的事情却很少人会去做。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就在这时候,一个不该出来大煞风景的声音却替静代为回答了。 “靠,唧唧歪歪的,连我老婆都打不过的人没资格讲话!”萧哲的声音里充满了极度的不爽,一方面是不爽某人大煞风景,而更多的是对他当初差点伤害到自己心上人大为不满。 “打不过你刚刚突破极限的杀手老婆不要紧,只要打的你落荒而逃就足够了。”谁知道狂根本就懒得理会萧哲的挑衅,声音里很是不屑的说。 “日,老会落荒而逃?开什么国际玩笑!有种跟老单挑。”死穴啊死穴。狂刚好点到了萧哲最在意的东西。那就是他根本没有能力去保护“洛”。 恼羞成怒的萧哲张牙舞爪的吼到,似乎也忘记了狂是什么身份。这时候鬼才理会他是不是亚洲第一,是男人就得不服输。***! “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对“萧哲”非常无奈的摇了摇头,“狂”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跟一个痞卯上的,“不过有另外一件事情,我想你还是要考虑一下。” “什么事情,快说,说完后给老滚去睡觉。妈的,现在是私人时间!”萧哲的语气还是那么冲,相反反而是狂的脾气似乎最近好了不少。“我想我们是很有可能到时候会完全融合的,是不是!”狂问。 “废话,要我烟消云散我肯静也不肯啊!”萧哲直言不讳的说。反正不管以后怎么样,他也是绝对不要消失的。大好人生还有大好的老婆等着自己啊! “那么问题就严重了。先撇开当日我们见到的那个人是不是G不谈,光无双我就已经答应了会给她个结果。再加上现在和你不清不楚的雯雯。你想静会有什么反应?” “这个……这个就比较的……” 是啊,假如这样考虑的话,无双,雯雯,甚至还有个G,万一真的能够完全融合,她们又该怎么样?再说即便是不能融合!萧哲丫还指望着跟静结婚呢!到时候洞房花烛夜跟静圈圈插插,插插圈圈的不是自己万一换人了怎么办。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就太邪恶了。赶快抹了抹自己的鼻血,萧哲也很为自己问题犯难。 “不对!操,你丫的说清楚到底是谁跟雯雯不清不楚的,她亲的是你好不好!” “这个问题不在考虑范围之内,要不是你过她,我能对她有什么想法么?”从来没有玩过“太极”的狂,居然无师自通的把推卸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这恐怕也是来自于萧哲的记忆。真是“天作孽由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你……”萧哲那个叫怒啊,就连同个身体的他也是第一次知道狂不仅硬工夫不错,谁知道还能推推太极。 “总之你先做好静的思想工作吧!我不管了。”拍拍屁股,把所有问题留给萧哲。猛的出现后又猛的消失。狂又深度潜水,陷入沉睡状态了。 “你给老出来,喂!喂!”任凭萧哲再怎么叫,狂也没有任何反应了,“跑的真他妈快!” “怎么了?”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忽然不出声了的萧哲,担心的问。 不过,心思灵巧的静,依稀也想到了萧哲的忽然默不吭声。一定也与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就在所有人今天当面看到了“狂”与“萧哲”的身体互换后,什么事情都变的有可能发生了。就算“萧哲”等一下告诉自己他刚刚正与“狂”说话,静也不会感到奇怪的。只是……狂真是讨人嫌,不知道现在是自己跟萧哲独处的私人时间嘛? “哼!刚刚打发掉一个大电灯泡,日!”萧哲经过“断线”之后,重新拨号上网,总算是恢复了正常。回过头来对静不满的抱怨道。 果然,静就猜到是狂那个家伙。 “算了,不要理会他了。”无奈的笑笑,虽然静心里也有稍稍的不满。 “人也女马白勺。老等他跟无双独处的时候也会跳出来当电灯泡的。他做初一,我做十五。”继续拉着静的手,萧哲愤慨的说。似乎准备进行报复性自杀式袭击了。 “呵呵!”还是笑,静跟萧哲在一起时,总是会露出自己乐观的一面。 “不管他了。”看着静恬淡的容颜,萧哲火气也总算下去不少,“我有没有说过……” “什么?”静微微的笑着。 “你笑的时候最迷人。”实话实说,这一句不带半点恭维。 “说过!”点了点头,静也很认真的回答,不过,却缓缓的收起自己的笑容,“关于我原来的杀手身份,我……之前不是想要故意瞒着你……对不起!” 咬了咬自己的唇瓣,静对于刚才萧哲那漫不经心的疑问,试图做出解释。无论怎么样,她都不想自己在乎的人,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怀疑。 “我知道了。”拿手指轻轻的点了点静的唇,阻止她继续说自己不想提起的过去。萧哲其实并不在意静之前是什么身份,就像静现在不在意自己曾经的身份一样。 “原本那个被人称做‘洛’的代号,一直以来都是你想抛弃的身份,你不愿意提起,那也是人之常情,我不该为这个在意,你也无须做太多的解释。或许直到有一天,等我真正弄明白自己身上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后,我一定会先毫无保留的一一说给你听。那时,假如你愿意,我也同样的随时可以静静的和你坐下来,安静的听你说你过去的一切。无论是开心的,还是悲伤的,只要你肯说的话,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萧哲的这一席话完全是发自内心深处的,与平日里跟其他女人一起喝酒调情时说的天差地别。这一次,他是真的动了心,也真的付出了最真诚的感情。 面对心上人那满满的心意,与可以感受到的感情。这让静如何来回答呢?或许应该为了他的理解,说一声“谢谢”吧。又或者可以为了他的感情,给他一个主动的拥抱。可是无论是想好的话还是鼓起勇气想要付诸行动的动作,等真正到了要去做的时候,最后都只变成了一句话。 “只要在你身边就好了……”这就是静的回答。 没有任何山盟海誓的盟约,也不需要海枯石烂的狗血。 轻轻的拂过静那优美的唇瓣,默默的低下头去,忽然在这一刻,萧哲很想去问眼前这个美丽与让自己心疼的女。他确定自己会一生一世的守护着她,直到自己死去。 感觉到萧哲那火热的呼吸,一脸娇羞的闭上了眼,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必说,此时无声胜有声。天空悬挂的月亮,就是他们的见证。 嘴唇不语的微张着,不用怀疑,这的确是静的初吻。可是萧哲却已经是个老手了,从最初仅是双方的嘴唇轻轻碰在一起,然后脸儿微侧,舌尖轻触,然后到舌尖的痴缠,这个万恶的痞一点一点的让静感到意乱情迷。 莎士比亚大大曾经说,吻是“爱情的标示”;柯雷基巨巨也说过:吻是“甜蜜的片刻”;马歇庞庞更说过,“吻犹如番红花成熟时产生的气味,果树的蓓蕾在冬发散的芬芳,夏日竞放的百花,美女手的琥珀……” 虽然平日里“聚少离多”,此刻真正的却是“一吻定情”! 直到静微微的感到喘息时,才让自己从萧哲的狼吻稍稍解放出来。 脸红耳赤的,从来没有过这样经历的静,不好意思的把脸轻轻靠在了萧哲的肩窝里。反观萧哲,这个占到便宜的家伙真是心魂荡漾!不,根本就是贼心荡漾。 娇柔的喘息着,比起萧哲而言,静可没有那么长的气息。 “或许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假如不是遇到我,你也不会在退出杀手界三年后,再次回到杀手的世界去。这一回,不仅是没有退出来,而且接收了影武者之后的你,似乎更加的是泥足深陷了;而且,即便是你当初一开始,就对我说你是杀手的话,或许我也只会把你当成是开玩笑的。一直觉得自己的生活是那么的平淡,曾经上过班,被老板炒过鱿鱼,跟人飚过车,租住在最简单的房里,就连日也过的紧巴巴的。最重要的是自己虽然身为黑道大少爷,却连尸体也没有见到过几次。从事‘杀手’这种职业的人就存在在自己身边,那是当初想都没有想到的。可是,结果真相大白的时候,不仅我身边的流风、小五、明澈那群混小是杀手,姐姐是杀手,你也是杀手,甚至连自己曾经也是最强的杀手,这真是太有讽刺意味了。看起来我的半生还是颇为传奇的……” 一口气说了很多的话,萧哲还是用那一种淡淡的语气说着。拥抱了怀里的这个女人,对于痞而言,就等于拥有了全世界。 “那么是不是考虑一下日后写个个人传记。”静还是不好意思抬头,可是听萧哲说了自己这么多关于杀手的传奇性,不禁又在他怀里轻轻的打趣道。 “写啊,当然写了。我连名字都想好了!”萧哲却一本正经的说到。 “什么书名?”静这时候,也略微感到惊讶的问。 “《我的老婆是杀手》!” “哈哈!”静终于抬头了,看着痞一本正经的样,这样的书名实在搞笑到不行。 随着静发出“咯咯”的笑声,萧哲的眼神越发深邃了。不错,刚刚狂说的“问题”的确是个“大问题”。因为就连萧哲自己都不敢保证自己假如问出要和所有女人在一起时,眼前的静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不过,并不是萧哲为自己感到悲观,但是事实上他仍旧会觉得自己与狂之间,自己消失的几率会比较大。可是最起码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自己对自己怀里所拥抱着的幸福与眷恋,也绝对不会放手。 即便是自私,此刻萧哲也决定自私一次了。希望不会有人怪他! ------------ 第十七章 心态 虽然经常提到“世纪”这个时代,但是真正的严格意义上而言,“世纪”是指公元395年—1500年的那一段时期。那是欧洲,特别是西欧历史上的一个主要时代,由西罗马帝国灭亡开始计算,直到艺复兴之后,极权主义抬头的时期为止。延伸到“世纪”一词的出现,则是从15世纪后期才开始使用的。普遍的认为是,在“世纪”这个时期的欧洲,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政权来统治。封建割据带来频繁的战争,造成科技和生产力发展停滞,人民生活在毫无希望的痛苦,所以世纪或者世纪的早期在欧美普遍称作“黑暗世纪”,传统上认为这是欧洲明史上比较贫乏的时代。 至于世纪城堡的风格,也和那个年代的历史息息相关。外面是巨大的青石墙壁,向四面辐射着的是防御工事,引水渠与护城河相连,显得处处都是针对战争而设计的。至于城堡里面,则大部分也是最简洁的原木的桌、宽大的的沙发,壁炉上挂的是是佩剑、长枪和版画,还有古里古怪的门窗墙壁。说起来,这样的城堡无论在欧洲的哪里,只要一进入范围内,或多或少相信都会令人情不自禁想起了某一个传奇的骑士——唐吉坷德。 不过相较于那一个充满了理想,却把风车当成怪物的伟大骑士而言,另一个同样富有理想,并且敢将这些理想付诸实践的野心家,此刻也正好坐在那属于他的那一幢巨大城堡周围。放眼过去,世纪的风格,堡垒式的建筑,似乎直到如今,甚至都还能依稀看见当年那战火纷飞的年代,骑士与剑的世界。尽管此刻,托马斯才是这里的王者.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坐在巨大的草坪院里,在家习惯午睡的托马斯,正享受着午间那温熙的阳光与徐徐的微风,闲的似乎就快要进入梦乡之…… “并非对你的闲赋在家,有什么过多的微言,可是我最亲爱的侄,我还是认为比起现在快乐的享受午间阳光而言,你是否应该先去解决亚洲的一切障碍比较好。” 同样的,在一起享受着贵族才能享受的生活,一旁的老发苍苍的老者,却一边缓缓的合上了自己手里的《圣经》,一边出声打断了托马斯的恍惚。 老者的名字叫做索罗斯,乍一听来,这样的名字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可是熟悉世界金融风云的人,势必会知道“索罗斯”这样的名字,在世界金融历史上,有着什么样的含义。也一定可以成功的,将这个名字与“量基金”挂钩。还记得任遥轩在世界金融的业界,当日也为之忌惮的对象吗?可不就是这个貌似无害的老人吗! 这个老人就是“量基金”的创始人,亚洲“金融危机”的引发者,世界级的“金融大鳄”,当然,除了这些称号之外,他还有一个隐藏身份,那就是托马斯众多叔叔与长辈,唯一一个能够亲近托马斯的人。更加的详细点说,托马斯在父母去世之后,就是被索罗斯抚养长大的。这下,他们的关系,说的够透彻了吧? “亲爱的索罗斯叔叔,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也知道,亚洲的计划也已经进入了完成阶段了,”听到了声音后,依然没有睁开眼睛,托马斯只是拿手遮了遮眼前那灼热刺眼的阳光,还是那么懒散的说道,“可是你不觉得浪费了这样的好天气,是一件非常不应该的事情吗?” “呵呵,万里无云的好天气随时都会有的,我的孩。”默默的从椅上站了起来,又虔诚的重温过《圣经》的索罗斯,忽然笑着摇了摇头,“可是你知道吗?亲爱的孩,懒惰在《圣经》被解释为,回避一切物理和精神工作。主也曾说,‘懒惰使人沉睡;懈怠的人,必受饥饿。’所以,有时候经常的工作是必不可少的一项运动。” “可以了,叔叔。”托马斯可以冷漠的对待任何一个人,但是对于抚养他长大的叔叔,却很少动用一些不好的语气,“我并不是因为懒惰才放任那群人自由,只是我觉得还没有到时候出手罢了。反正,对于我来说,那群杀手只是毫无反抗能力婴儿一般弱小,简直让我没有丝毫动手的愿望……要是您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先行于我‘黑暗’层面针对‘杀手世界’的攻击,独自发动‘正面’针对亚洲‘金融世界’的攻势好了。我会让所有财团与所有家族的人,竭尽欧、美两大洲际的金融实力,去帮助你打嬴这一场战斗的。” 转身之后,终于躲避过了刺眼的阳光。躺在草坪之上的睡椅,托马斯只是实话实说。毕竟现在的亚洲对于他而言,的确就已经像是在手里一样了。这可没有半点的吹嘘。 “那么很好,亲爱的孩。等我离开这里之后,有时间的话你翻到《新约?圣经?马太福音》第七章第十五节第段的位置:你们要提防假那些无害的恶人,虽然他们的外表像绵羊,内心却似豺狼……”微笑着,似乎正等着自己侄授权的索罗斯,一边念叨着《圣经》上的语句,一边仍旧很健康的迈着步伐慢慢走向城堡。 从那样的步伐里,与索罗斯虽然苍老,但是依旧流露出鹰隼一般的眼神,大致也可以看出来,这个一生都在与金融打着交道的老人,虽然退隐了多年,但是却一直没有放下对金融的狂热与追求。看起来,这背影有一些伛偻的老人,似乎也正在等待着自己有生以来在世界金融范围内,最后一次场面庞大而又精彩的谢幕吧。 闭着眼睛,感知世界的直径范围超过几公里的托马斯,就这样看着自己叔叔似乎突然矫健起来的背影,慢慢离开了自己的“视线”,直到消失了身影。他知道,叔叔是去准备一生最后的一次“经济侵略战”,看起来叔叔和自己一样,对于亚洲的这一次袭击也充满了信心与期待!即便是亚洲有任遥轩、秦淡然、罗斯夫这三个在世界金融舞台上,同样威名赫赫的对手,但是“经济攻击”方面既然有自己的叔叔坐镇,还能集合两个洲际那么庞大的资金力量,托马斯认为这一战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两线作战,除却已经不用担心的正面,也就是“金融攻击”战场后,“杀手界”里阴暗面的进攻,自然是由自己这个世界杀手之王来全面负责了。这样想来,自己的实力再加上身后还有百多个集合了两洲全部精锐的“路西法军团”,自然也是没有什么问题。 这样想来,亚洲似乎就随时可以夺取了。入主亚洲,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想着自己叔叔,对自己生命最有意义的“最后一战”那兴奋与期待的神情,自己又何尝不是呢?那个叫“狂”的年轻人,或许也就将是自己的“最后一战”吧。 “人生……还真是无聊啊……”有感而发,托马斯在嘴里忽然轻轻的飘出了这几个字眼。这与他平日里的强势与霸道很不相符。 无聊,是的,人生就是无聊的。起码这样的情况在托马斯度过的岁月里,占了大多数的。 “先生。” 就在托马斯感慨人生之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缓缓响起了在托马斯的耳边。那个声音显得非常的缺乏感情与温度,就像是一台发音准确,却是机器制造出来冰凉的钢铁碰转撞声一般。同样的,这样的机器自然也缺少了活人的生气。 是Gleam,也就是吓到了狂与无双的那个女。只是Gleam真的是G么?恐怕这个问题只有那一个晚上,在“维多利亚号”上看到了一切的托马斯才能回答了。 Gleam,在英的解释,是“微弱的光芒”之意,延伸来说,也可以作为“萤火虫的光”。以托马斯狂妄而又自负的性格来说,为手下取这样的名字,也无外乎想表达一个“‘放眼天下,舍我及谁’的意义。蕴涵了“萤火之光,无法与其皓月争辉”的含义。 真的不知道该去说他自恋还是自负好。 “约翰逊、埃德森、韦特三位回来了,正等候在一旁请求先生的召见。” Gleam作为托马斯身边的跟班,仔细算算也已经有年多了。除了刚开始头两年还会偶尔失控杀掉监视她的人外,剩余呆在托马斯身边的时候都还好。只是就连托马斯手下的个大将都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先生会允许这样一个危险并且随时容易失控的人,留在自己身边呢?这样做,实在是太过于冒险与养虎为患了。 挥了挥手表示同意,片刻后,托马斯就已经见到了不远处的约翰逊、埃德森、韦特三人。与在日本阴沟里翻船的罗伯特、德维希、玛莉三个人一样,翰逊、埃德森、韦特这三人无论是谁,同样也是托马斯身边个身份显赫与尊贵的大将之一。无论是跟着托马斯转战欧、美两洲,还是独当一面,替自己老板坚守领地,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之一。同样的,他们这人的任何一个,也绝对是出类拔萃的出类拔萃。 “先生,我们回来了。”发自内心的恭敬,约翰逊、埃德森、韦特三人行动一致的,先对托马斯照例的进行了鞠躬。也只有真正的强者,才配受到他们的尊敬。 “恩,辛苦了。不过,‘路西法军团’那一边的训练任务,与日常的事务安排的怎么样了?”随口应承了一句,托马斯对于这样的尊敬反倒接受的心安理得。 “那些事情平日里都是罗伯特、德维希、玛莉这不经常离开英国的三人所负责的。这一次,忽然要在进行大战的前夕更换负责人与指挥官,恐怕一时间无论是执行的还是发布命令的,都无法立即配合的准确与精密吧!”韦特作为托马斯几个将领,唯一的一个在力量与谋略上都有着建树的将领,这时候最能够明白托马斯的意图了。 不错,罗伯特、德维希、玛莉这三人的突然被杀,无论托马斯是不是真的感到伤心,但是他们所遗留下来的问题那的的确确是非常复杂的。一方面,罗伯特、德维希、玛莉这三人一直在训练“路西法军团”,作为指挥官与负责人,主要负责武力解决一切不能解决的事务。另一方面,约翰逊、埃德森、韦特这三人同样也是一个小团体,他们负责的东西是制定作战计划、外交、情报三项,除了他们所负责的范围内,其他的东西可以说除了一身的野蛮力量外,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无法进行操作的。 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忽然要翰逊、埃德森、韦特立即接管罗伯特、德维希、玛莉这三人的一切事务,与日常训练还有带队作战,这难度似乎也太大一点吧。也的确有点强人所难的意味。真的是让他们感到很为难。 “现在的日常主要负责人是谁?”托马斯稍微的,还是显得有些不放心的样。 “现在日常主要负责人是我,先生”。约翰逊站出来,回答道。 “假如让你估计,‘路西法军团’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够完全的适应你这个新任指挥官,从而发挥出最强的实力来。”托马斯这话就问的有些难以预料与评估了。 “保守估计,还要半个月,就可以让他们重新适应了。毕竟,‘路西法军团’一直以来都是我们精锐的所在,里面的成员也都是精锐。只是我现在的指挥方式与指挥方法与罗伯特他们不同,而让他们不习惯罢了。我保证,只要半个月!”重重的点了点头,约翰逊重复了两次,显得非常肯定与有信心做到。 “需要这么长时间么……半个月……不过说起来……”不经意的睁开了眼睛,托马斯慢慢的就靠着的从睡椅上坐了起来,“说起来罗伯特、德维希、玛莉这三个家伙,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也为我的计划凭空添了一些不好玩的麻烦。不过,现在似乎也只有你们三个能够替我先接手这个麻烦了。” “先生。”就在这时候,平日里一向不喜欢说话的埃德森,竟然破天荒的打断了托马斯的话,看起来长的像野蛮人一样健壮的体形。埃德森负责外交这一项,的确很容易就能够给对方一种非常强硬与不妥协的印象。 “你想问什么?埃德森?”托马斯微笑着问。 对于这个不怎么爱说话,却负责着外交,为自己的收买欧、美两洲各大财团与杀手势力,立下汗马功劳的属下,托马斯总是能够显示出特别的包容。 “战斗什么时候打响,我想要为他们报仇。”埃德森的话还是显得很简洁有力。无论是面对谁,即便是面对他的老板托马斯也好,能够用一个字表达的意思绝对不用两个字眼。 “我叔叔的经济攻势,已经准备完毕了。或许几天之后就会对亚洲发起进攻。可是关于我们杀手界内的进攻,我觉得我们倒不需要争先恐后的……”坐在椅上,将手撑到自己下巴,用一种很轻描淡写以及随意的语气,托马斯正在说着自己覆灭亚洲的计划。 “要么就不玩,而要玩——我们就玩大的!” 托马斯显得很开心的笑着说。 ------------ 第十八章 前奏 暴风雪来的总是无声无息,而大战之前的一切,都会比任何时候来的更加的平静。可是,这样毫无预警的危险,往往来得比那些事先能够预知的灾害来得更加猛烈与残酷。 比起喜欢然自得拎制着一切的托马斯而言,他的叔叔索罗斯向来是个肯说敢做的人。就在他与托马斯交谈后的第四天,竟毫无半点预兆的轰然拉开了“亚洲战役”序幕…… 不过,索罗斯先他侄二步,针对亚洲计划的攻势,也仅仅只能在早餐的餐桌_}几给狂等人一丝半点的惊讶罢了。因为所有人都相信,在经济方而,他们也有着自己最坚定与顽强的盟友。“西亚之虎”.“北陆之熊”.“东国之龙”.相信这样的盟友阵容,绝对不会逊色在}止界七号称“金融大鳃”的索罗斯分毫。 随着序幕的悄然拉开,大战己经触发,鱼然来的无声无息,可最后的对决,近在咫尺! 香港特首府。庄严奢华的最高会议室,被一股异乎寻常的低气压所笼罩。墒壁L遗留着的英女王伊丽沙白肖像,和旁边国香港行政特区的紫荆花旗,也似在讥讽嘲弄着在座所有人的无能。低气压下.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大小官员们。 “混帐!已经第三天了;难道你们还没有拿出应对措施吗?说话,你们都给我说话啊!之前是哪位专家断言过的,这只不过是经济波动,这样小小场面不出三天就可以摆平的。好。现在正好是第三天,不多不少。实际呢,实际的情况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 一顿语无伦次的咆哮,差点没掀翻特首府十八世纪典雅英式建筑的屋顶。这几乎是闻所未闻的。温和蔼的特首大人在面对满室寂寂后,终于不顾及形象的发作了。 在座的官员们,范围涉及到香港的各个基层领域。面对顶头上司的雷霆之怒。他们此刻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冷汗簌簌,外加更低的埋下头去。如果现在有哪个冲过来高呼一声.我有变鸵鸟的秘方。我想这些倒霉的官员八成会不顾一切的先买了再说吧。 三天。只不过是短短三天。场面怎么可以乱成这样。 三天内股市银行海关甚至警察局,民政局四而八方的电话几乎打爆了特首府超大容量的通讯电缆。连续三天的股市跌停板,挨住不破产而硬着头皮去填仓的J投民,几乎掏空了全港各大银行。一日内.银行输出金额数目之大,连从总行调款都来不及应付,况且到现在就算总行也已经再拿不出钱来。小公司纷纷倒闭,由于股市混乱匕市公司也濒临破产的边缘。香港的环商业区人口涌动,到如今勉强支撑的公司也禁不住大幅度裁员。甚至还有海关,进出!〕的税率也因为港币的疯狂贬值而完全乱了套。,之时海关大幅度打击的走私活动,到现在竟然可以不药而愈。更麻烦的是,由这与系列问题,所引发的民政问题。 警察局可以说是现在香港大幅度失业情况下,唯一不裁员的机构。犯罪率大幅度彪升,完全突破香港百年来的记录。警察局长办一L室的电话一天二十四小时响个不停,抢劫盗窃自杀纵火,甚至还有高层议员官员家宅被光顾,某些官员被疯狂的失业人群围攻堵劫而根本出不了门。而以上所有的一切,都会在第一时间反映到特首大人的特首府。所以,当你看到向来温和蔼的绅士,竟然可以怒不可遏的破口大骂的话.我想惊愕过后的瞬间.你也可以理解了吧。 这样的场面又是否让人感到似曾相识呢?没有错,在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时!同样的手法与更加庞大的金融狙击力量.一波又一波冲击着股票市场与期货市场。即便是国家出面干预,此刻也竟然没有半点方法让疯狂贬值的货币停下步伐。 似乎一天前还歌舞生平的队界,一下就变成了末日一般可怕。 “不要劝我.让我去死。不死也没有用了。” “这位先生,请你冷静一点。你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帮助你一起解决啊。请先从那里下来,你先下来我们再洋细商量下。这位先生千万不要冲动。” 混乱的画面,特别选了在特首府对面的大楼跳楼自杀以抗议不满愤怒的人,终于在实在忍受不了不知适是破产失业打击,还是谈判专家拙劣言辞的刺激下,一瞬间爆发出痛苦的唉号,然后,轻轻松松,向外跨出了一步…… 三天,仅仅是三天就让一家努力了大半辈才建立起来的企业破产。 “把它关掉!还嫌不够乱吗? 随着特首大人的又一声怒吼,画面就定格在这里。宽大屏幕也随着电源的掐断而陷入一片黑暗。似乎也己经把所有人带入到黑暗一样! 己经整整三个晚上食不知味寝不安枕。特首大人铁青的脸色,额角突突的青筋乱跳。这根本就是一只困兽,疯狂暴躁却毫无办法。刚才的一幕停留在拣个人的脑海,只不过三天来这样的场面撼分钟都在重复再重复的上演,所不同只不过是上演的地点,人物。却是完全一样的结局。几乎每隔几分钟,就会有人抗不住压力从摩天大楼顶纵身一越,彻底解脱。早就习惯了,这三天简直比在座高级官员们然度过的三十年还要漫长。在场的官员们,也已经开始麻木。从混乱开始,急哄哄追查原因,到召集专业人士商讨对策到现在。该做的该用的办法都己经用尽。结果依然。你说,人在这样的处境下有什么理由不选择麻木! 现在的香港草木皆兵,空前的灾难让所有的人感觉到惶恐。哈!原来人就这样的东西,大灾难而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自己被灭顶之灾吞没。 在香港特首府被低气压笼罩的同时,同在一座城市的另一坐大楼内的场而却截然不同。 “想不到动作这么快!”环到日前唯-一座悍然屹立的摩天,大楼东国财团的总部内。秦淡然驻足宽幅玻璃窗旁。几十层的高度,俯瞰下去,街道人群都渺小不堪。可即使这样,也可以看到异乎寻常的动静。香港人的高效率快节奏世界闻名,其又以环这片精英云集,大牌公司林立的地域格外突出。只不过.此刻的环街道上穿流不息的人群,忽明忽暗的红绿灯,所有细节无一不再透露着反常的信息,那就是焦虑。和因焦虑而失去平常节奏的混乱。车辆、人流无一不是热锅上的蚂蚁。无处不在动乱,而动乱这种东西,一旦政府卜层人士压制不住它的时候,它就会以平时千白倍的攻击力,袭向普通星斗小民。而人心一乱,就绝对绝对难以收拾了。所以,真正的动乱只来源人们的内心。而现在,香港的人心早就乱了套! “先生,刚才接到西收则团和北陆家族的消息。他们那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看着窗外的动乱,秦淡然身旁的秦风忧心忡忡的言道。 “这些都是意料.之的事,只不过比预期的要早。看来有人的耐心被消磨得差不多了。”将目光从窗外的街景L收回。秦淡然接过秦风递上的清茶。 “先生……”话到嘴边又被秦风原封不动的吞下。秦淡然的处事方针没有人比秦风史明白.可是这一回,他猜不到。 “不用急。我们当然会反击。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绝好时机。而且,我相信那帮饱食终日的政府官员们,能做的还不仅仅是这些。人的潜力总是绝境被压榨出来的,我想现在也该是月L满肠肥的他们,动动脑筋,努力工作的时候了。” 不再理会秦风的反应。秦淡然似是而非的话,含着显而易见的讥讽。与其说是对秦风疑问的解释,不如说是喃喃自语来得贴切。他秦淡然“尚武”的字典里,只有强者二字。就算这一次,那般废物的死活他也根本不放在心L。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自然决非是抱着“公义”之心,一解国家民众之苦。他.只做他秦淡然该过的事情!千万不要忘记,他是“东国之龙”,可不同于那只满口无聊“正义”的笨熊。 十分巧合。如果空间可以拉进到咫尺距离的话。在秦淡然说出似是而非的话语的同时。身在上海总部的任谣轩也在与KEN的闲谈。 BOSS,现在的场而真是热闹啊,简直可以说是百年难遇的盛况。”KEN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边观着屏幕剪辑的同时边爆发出感慨。 而对水品屏幕正观看国际报道的任遥轩神色平静。屏幕上,国的七海、深圳.韩国的汉城.日本的东京,俄罗斯的莫斯科等亚洲几大城市的图报道己经播放到了尾声。 KEN说得丝毫不错。场面真是乱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早被惊动的几国政府甚至就此事召开了国际会议。史不乏各国金融专家紧张商讨对策的场而。严肃的会议场面夹杂着让各国民众陷入恐慌的一串串数据资料。股市金融货币税收。几项关系国计民生的事业统统停滞混乱受难的民众呼天抢地,自杀犯罪游行示威……除却这些,又出现了新的动向。那就是几国,不。准确的是说是亚洲居民移民欧洲美洲各国的比率大幅度增加。大使馆外的申请签证人群排得长队几乎可以绕城几周。这一切的一切都来自于金融瞬间的动荡! 不必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亚洲。所有的动乱的心也都在亚洲。另人称奇的就是,无论亚洲怎么个乱法,这场动乱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扩散的迹象。冥冥似有二只无形的通天巨手控制着、撩拨着越发混乱的亚洲经济。而巨手淫威摄聂下的亚洲也似乎只剩下苟延残喘的气力。没有丝毫办法,也没有丝毫生机,. “可是,就这样针对亚洲,这也做得太过明显了。真是个十足的疯!KEN忍不住咒骂了一句。本来还想随便多问候某人几句,却被任遥轩一个“稍安勿燥”的手势压制下去。 KEN,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劲?”任遥轩问了句很奇怪的话。或者根本可以说是句废话,现在场而百年未遇,你说对劲不对劲? BOSS你的意思是? “你觉得,假如把那个人比做最勇猛的狮,当他做为狩猎者的时候,在他看来,是一口吞掉食物有趣,还是慢慢玩弄后再一口吞掉比较有意思? “狮?猎物……BOSS,我明白了。你是说托马斯那一边正在享受狩猎带来的乐趣……” “不错。可是假如那样的猎物太过于弱小也就罢了,但问题是,以全部亚洲的经济命脉而言,又怎么会这么简单的被一个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呢?也许,我们反击时机真的快到了。从对方疯狂的经济攻势来看,有的人比起我来,恐怕己经更加的紧张与迫不及待了。” 同一时间,让我们切换到俄罗斯那边的画面。 “其实,这么久以来,我真的真的很不了解亚洲这块据说是人类最早发源地之一的神秘上地。当然.更不了解的是亚洲的人民。” 莫斯科的天气,一年有大半年都是冰雪。尽管此刻正值七月,但淡淡夏意仍旧没有剩余多少的意思。秋天那萧索的感觉正慢慢开始降临,虽然却还是盛夏。此刻看着窗外蓝天的天高云淡,说话者的神态也和此刻窗外的秋意一样.高远而莫测。 索门特家族,象征整个氏族荣耀与尊严的古城堡内,华丽的欧式钢琴的琴键在主人的敲击下流淌出一片片美妙的音符。与窗外意境不相符的,却是此刻弹奏着的一首《夜曲》。曲调舒缓又带着夜之温柔与寂寥。夜,是一天的终结,同时也是新一天的开始。 一曲终了。弹奏者轻吁口气,十分满意的合上琴盖。扬了扬手,在手水品杯又蓄满小半杯红酒后,罗斯夫晃动着自己满头金发对身后侍酒的金发美女微笑道:-”谢谢你.珍妮。” “哦!继续说啊。你说都己经这样了。他们这群人竟然还有闲上夫,武装整齐头上扎那么一条愚蠢的白色国旗头带去政府门前示威。真不知道,这些所谓最坚韧的大和民族民平时都在想些什么。” 浅尝一口杯红酒,罗斯夫又继续起,刚才被自己突发奇想想弹奏一曲所打断的话题。淡漠的,说着无谓的闲话。茧然现在俄罗斯的实际情况少t不比亚洲另几个动荡心好多少。可罗斯夫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无论何时,身处如何处境下,都能展现出他标准的优雅贵族派头。眼睛盯着的地方。正是日本由卫星转播而来的画面。 “关于那个古怪的民族,先生,您说得真是太对了。一直以来我也不能明白他们的种种习俗以及习惯。”金发的美女微笑着应答,同时不忘照顾罗斯夫又空了的水晶杯。 罗斯夫身边的珍妮,截然不同于秦淡然身边充当朋友或下属身份的秦风,也更加不同于任遥轩身边充当养与属下的KEN。想想三巨头和谈那次,任遥轩爆发出的不合时宜的疑惑,珍妮的存在,的确是绝对、绝对特别的那种。 对于珍妮而言,能陪在自己老板身边,特别还是在完成工作上秘书职责后,还能待在罗斯夫旁边,哪怕只是为他亲手倒一杯酒,或者说听他说些无论有用没用的话,这对自己来说己经是最大的幸福了。当然,在珍妮的心日,只要是罗斯夫说出的话.都是最正确与最动听的。最可爱的是恋爱,哦不,是暗恋的女人。 满足的微笑着,丝毫不会脸红的人坦然接受自己爱慕者的谬赞。一饮而尽杯美酒,罗斯大站起身舒展下懒散的筋丹。 “珍妮,请你帮我通知他们准备飞机。我想现在大概是时候了。再不出发,大蛇和病猫该等急了。” 如同秦淡然的预言,几国政府拼尽全力,尽管岌岌可危。混乱糟糕的经济危机在三日后也依然是危机,并没有演变成真正意义上的灭顶之灾。可也有一种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从金融动乱开始计算的三天后,当晚,预感到自己应该趁早出手,“西亚”“东国”“北陆”的三大则团总裁,也已经坐在了一起。 金融界的战役.将由这三人做为统帅,进行防御。一切,也开始按照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唯一让人感到担忧的是,他们能够档的住索罗斯么?让我们拭日以待! ------------ 第十九章 部署 南市 似乎从风波开始当日,亚洲别的十来个重点城市不论。南市上空弥漫的低气压就显得格外的浓烈,没有一日能体会到往日的风和日丽。古怪的气氛或者是燥热,又或者暴雨,总而言之就是一个乱字。又或者,这样的夏季环境可能原本是正常的,根本上来说,乱不是氛围,而是人心。只有自己感到焦躁时,才会觉得以往正常的天气,也变的希奇古怪与不寻常起来。特别现在还是人心紧张跃动的时刻,这就让人觉得天气真***风云变幻了。 “亚洲金融”第炭次危机的第七日,三巨头介入金融风暴的第四天。 “真是的。王伯,你快把我这几盆珍稀品种的兰花送到温房去。对了还有那边的几盆。”大清早,本来还应该在打着太极拳喝着早茶的周老爷,就精神抖擞的站在他后院小花圃,指手划脚的交代管家王伯和园丁们照顾挪动他的宝贝花草, 没有办法。谁让整个南市地域,他周家大宅才是核心的核心。从那场横越了亚洲大陆的金融风波开始的那一天。周家大宅就脱离了往日安静平静的气氛。每天人来人往,茧然来的总是那么几拨人马:但是,怎么看怎么是个乱字。这与宽宏大量的,向来以气度著称,在年轻时候就打下黑道半壁江山的老爷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原本,人处在乱点的环境,无伤大雅,甚至紧张的空气还可以激发人潜能。达到正常情况下难以预料的结果。可是,这也仅仅是相对人这种强悍生物而言。周老爷后半辈日日精心伺候珍若性命的宝贝花草就受不了这样的动乱了。尤其是刚才被老爷特别提到名的几盆稀有兰花,这东西最是娇贵,一点风吹草动,又或者是感觉到空气不寻常的波动气息,都会做出消极抵抗。抵抗无非就是枯黄拉,根茎茸拉啦,等等。 唉!忍不住又在心里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问候了好几十遍:而那边,王伯负责的花园清理工作也已经快接近尾声。这花花草草的,要养活起来可没有想象那么简单。 “王伯,你去叫少爷们起来吃早餐了。今天会有贵客到的,让他们早点起来准备下。” “是的。老爷! 看着王伯走进屋.老爷又独自在花园散了会儿步,才一摇二摆的走回大宅客厅。 狂.小五.流风,雯雯,阿澈,静,还有很少下楼吃早饭的无双。一个不少的都在。茶几上放了饭后红茶.看样,他们己经吃过丰盛的早餐了。 “老头起这么早啊。听王伯说您己经在花园忙活了半天了。” 坐在沙发上。小五边给在座的每位倒上红茶,边向正走进来的老爷招呼道 “是啊。臭小,谁都像你们每天睡到日卜三竿才起来。人老了睡得自然就少了。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用来睡觉。真是的。” 走到沙发旁边,小五早让出宽大的地盘。老爷坐下神清气爽的看了看在坐的年轻人。不错.真是不错!大战在即,这群年轻人却个个显得镇定从容,这几天让王伯刻意注重他们的饮食搭配.还有几个小日常的训练强度也都增加了不少。看得出来,几天的刻意休整的结果,现在的小五,流风,阿澈,狂还有静几个都显得精神饱满,神清气爽的。当然,吃饱了就睡的雯雯除外,貌似好象还胖了一些了。 老爷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从嘴角扩散他眼角的鱼尾纹,忽然,清爽的早晨 空气飘来一艘酒气。几乎是下意识的条件反射:“还喝! 果不其然,楼梯L适时传来不紧刁‘慢的踏踏声。木鹰黎一身山装,睡眼惺松,显然是才起床的样,可是手里却抓着个扁平的银制酒瓶。听到老爷的怒吼,木鹰黎不置可否的随手挖了挖耳朵,同时,对着手的酒瓶大口灌了一口。十分清晰的,安静的客厅传来“咕咚”一声。半点也没有把老爷的话放在耳里的意思。 “真是屡教不改,无药可救。”老爷狠狠的说道,“王伯,你再吩咐厨房做份早饭。” 天啊!这兄弟两个的相处方式到了今时今日也还是这么不可理喻。对于老爷向来刀嘴豆腐心的关怀方式,其实所有的人都己经习惯。特别是小五这厮,真的有很多次.他都差点忍不住想冲上去,抓住老爷的手,直白的说:老天.哦不,老爷,其实,既然你实际l:是关心木叔的,又何必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呢?拜托你,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 汗。十分有默契的,几乎每个小辈都在心里大力赞同着小五的论调。只不过碍于老爷憋得辛苦的脸色。个个都不愿意当出头鸟罢了。 呼呼拉拉,事件的主角木鹰黎反而怡然自得。等了一会儿早饭到了的时候,就很不客气的大口大口吃起热腾腾的早餐来。一直到他吃完。才见老爷的脸色和缓了一点。貌似话题是可以继续进行下去了。 “好了。我想今天是时候大家可以聚在一起好好谈一下了。我们的下一步该怎么办#8226;”狂的声音和平时相比反而显得比较轻松。 其实,狂从回来后。无论是与狂亲厚的无双,小五,流风,阿澈,又或者是与萧哲关系非比寻常的静。又或者是和他们两个都不陌生的家伙们。都可以发现如今的狂,也己经不是年前的那个狂。甚至于,和一年前在月二十四日醒来的那个家伙也大不一样; 以前的狂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他的光芒杀气令人心惊胆战的折服。而今天的狂同样是把锋利的刀。只不过,他在外而加了刀鞘。现在的狂会关心无双的身体.会接受老爷向对待小五流风阿澈他们几个那样,对他有长辈对晚辈的身体接触。这一切换做年前,又或者是一年前照惯例醒来的狂都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而对于这一切,大家也从最初的奇怪,到这几天能够稍微适应下了。原因虽然无法解释,但所有人都觉得今天的狂没有什么不好,甚至于比之前狂更多了一分人情味。虽然,这样的人情味可能来自于萧哲。 “是的。我已纤通知过他们了。照会的时间就定在今天。他们应该就快要到了。”宇无双的脸色依然苍白,狂让她多少注意下身体的关心。所起到的作用看来并没有大家所预期的那么好。可能是最近要忙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的缘故吧l! 点了点头。狂就不再多做什么论断了。反正该说的在今天都应该说清楚明白。仗怎么士打第一步很重要。一错满盘皆输的遒理谁都懂。 没有等太久,“让大家久等了。” 充满自信与温和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和声音一同的出现却是三个人。为首的男温和儒雅,却自双目射出令人不敢直视的霸气与自信。第二个,身刁才笔挺,年过年却依然不改俊朗本色,和他出色相貌相匹配的就是他身上那股从容淡定。而第三位,却是个身材修长金发碧眼的男,光从相貌上真的很难分辨出他的年龄,说他二十五到三十五都有人相信,因为这个人从头到脚的都太耀眼了。耀眼的金发碧眼.全身上下的贵族优雅气.急。 不错,来的这三位正是‘”东国之龙”秦淡然,“西亚之虎”任遥轩,和‘”北陆之熊”罗斯夫,而在他们身后,秦风,珍妮,与才离开这间屋几天的KEN,也都已经到齐了。 从见而的第一印象起,只觉得三人龙行虎步,霸气凛凛。既然能将自己的家 族事业发展到如今的地位与实力,所有人都相信这来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沙发上的人在他们进步客厅时,都己经站起身来。若沦身份,在座的两方人士都可以说是各自战局一方的霸主,小五、流风、明澈、宇无双、狂,论年纪虽轻.但都是在“天规”五部的首领。虽是不同领域,但他们的身份都同样是上位者。其他的老爷,木鹰黎等就更不必说了。现在的见面礼节,少1二非为了其他.而是强者对同样身为强者的对方,所应有的礼节。就是这么简单。而且这样站立欢迎的见而礼.相信也足够了。 “好了。我老头今天起太早。现在去睡个回笼觉了。王伯,你招呼下。那么几位贵客,老朽就先告辞了。”微笑着,向来信奉“这天下如今是年轻人天下的”老爷转身_I7.楼‘不过临走前,老爷也没忘记向来人们微笑点了点头,表示歉意。幸而.任遥轩几个倒也是给足了老爷面,微笑的做了一个请自便的动作。 施施然落座,众人也没有多余的客套。桌上的茶水被王伯重新换过,而地点依然是老爷家布置得很有家庭味道,而非严肃办公气氛的客厅内。似乎,这个地方的人情味,比起冷硬的办公室更受大家的青睐。换完茶水,王伯带领仆从们退下,将整片独立安静的空间留给在坐的所有人。因为,‘马上,即将在这里决断的将是关系整个亚洲未来生死命运存亡的大策略。此刻的雯雯却正遥轩做了做鬼脸,没有去打扰他们将要商量的大事。 现在的时间本来就显得紧迫,要不是为了专程来南市,三巨头根本就不会从自己的办公室里离开。遥轩对自己的女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比之下,一旁的秦淡然却只能无奈的看着眼前对自己冷漠如斯的宇无双了。 “亚洲十几个金融城市的重点防御战打得差强人意,动乱比预期的来得要早,攻击强度也比我们想象要频繁与恐怖的多。打了几天之后,现在就我们所知,似乎这一次金融攻势,与七年的那一场‘风暴’却截然不同。因为七年的那一场‘金融风暴’比起现在,就显得实在是太仁慈了。此次的攻击完全是‘定点清除’!亚洲母个国家最主要的几大金融城市,最主要的几大经济命脉以及最主要的国家资产介入所在,甚至是国家货币,这些都是他们攻击的对象。注意,以上我说的攻击全部都是那一种不计算成本后果与得失的疯狂’轰炸式’进攻!铺天盖地的资金席卷而来,仅仅是为了攻击而攻击,全无半点利润所得与可图性.似乎念在一举让亚洲陷入瘫痪,使得我们无法组织起防御时,再鼓后给亚洲一击,想要一口就吞下整个亚洲金融。可是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好在,目前情况现在还在我们掌握之。” 三巨头时间不多,任遥轩言简意赅,堪称平稳的第一个道出了开场白。 “尽在掌握?如果像现在这样被人迫着到处打。不分日夜,疲于应付种种突发经济状况。这样也叫尽在掌握的话。那我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就是这几天,就有三十七家,我名下的公司来向我哭诉。他们的资金完全被套牢,而我的大部分资金也都用来防御,剩下的根本不可能让他们起死回生。我竞然只好告诉他们破产是唯一的途径。这真是太不符合我北陆家族的惯有作风。想想真叫人痛#8226;十陡! 罗斯夫极度不满的雏起了眉头,修长的手指有些愤恨的抽动着。显然是因为二十年几来从未遇到的窘境激怒了这只北陆之熊。并目.,在罗斯夫看来,遥轩的话似乎有点显得太乐观了。他要让所有人明白现在的处境,而不是乐观的以为这场动乱会自己平息。 “好了。不要抱怨了。连我都没有表示什么。大笨熊你就不要罗嗦了。遥轩说得对,现在的状况,虽然不容易,但一切都还在控制。几天的战况大家也都看到了。只要我们三方略施压力,危机就明显会有缓和的局而。现在与其说是在(打经济战,不如说是在拔河。而日.还是到日前为止气力相当的两方在楚河汉界边左右摇摆。” 不错,秦淡然这话说得非常正确。这三巨头,秦淡然表面看来温和儒雅,实际上他才是三人最脾气最直接,行事最刚猛的一位。连他都可以压抑住身处被打逆境的忿忿.好象罗斯夫真是没有什么理由与立场当出头鸟吧。 认真听完,这三位夹杂着私人情绪与恩怨的谈话。小五、流风、明澈等人不由自主交换了个眼色。就在这几天,扑天盖地的新闻信息说的,这场规模空前,杀伤力空前的亚洲经济危机可不像在座三巨头所形容的这样。无一例外,无论是哪国政府新闻,又或者是隔岸观火的美洲,1卜洲,欧洲等国家的政府新闻。不是在夸大其辞,就是在粉饰太平。虽然流风等人早就猜到,碰到这样的事情新闻媒体这种东西是最不具备可信性的,但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发出感叹:真是TNN的,这些个新闻媒体大白天说梦话的本事真是叫绝了! 危机防守一方新闻,都在拼命说,形势怎么怎么个好转,呼吁广大市民们完全不用担心,并信誓旦旦的表态政府不会放任国家经济的下滑:而危机攻击一方,又或者撇身在外的第三方,则无一不在风言风语,借一串串骇人听闻的庞大数据,和经济专家的预测,告诉民众们:亚洲己是覆巢之下无完卵.灭顶只是早晚之事。就差告诉所有人赶快准备移民了。总之,其间风闻谣传不一而详,人心乱哄哄,一团乱麻。可真正的实际情况呢?自然与双方说的都不相同。战斗双方各自拼尽全力,目前.勉强势均力敌,如此而己。 听到这些后,此刻唯一依然没有什么表情的,就只有狂、静,与低头不语的无双了。 “除却任先生刚才说的。我们这边的情况也大致相抵。‘轩辕八部’如今早打散分配去亚洲各处涉及暗黑冲突的地方,镇压动乱。还有‘洛’魔下的‘影武者’,也在以日本为心,将势力扩散到周边力所能及的地方。任先生名下的’刺客军团’.也在忙于他们最擅长的暗杀行动。‘吉百列’则是将暗黑界所取得的最新战果在第一时间,送达我部各分支首领处,同时,用匿名件的形式将对方各次交锋损失人数物资数据,派送给对方的头目。” 狂冷静的开了口‘既然是盟友,那么在对方战斗的时候,自己方面当然也就断然没有袖手旁观的理由。即便是亚洲“杀手界”还没有受到攻击,可这也不代表着他们什么也没做。 “其实,这几天我真的一直在好奇。那些个躲藏的很好l内杀手组织首领们, 在准确的收到一份份包装精美的战报快递后,会是什么表情? “是啊,应该会一作常精彩的吧。” 狂知会完自己近期的动向后,小五、明澈这两个家伙无所谓的说,“这都是无双的功劳。” 明澈说着下意识看向无双的方向。对面沙发上和静并肩而坐的宇无双,今天看来格外沉静,苍白的脸孔上,秀气的眉毛皱着。即使是在刚才听双方交流战报时,也没见她有过多余的表情。杀手界虽然现在还是比较平静,可是无双相信也不会再平静多久了。 “不行。暗黑方的反击力度还远远不够!”终于,等了半晌之后,在今天杀手与金融“联合作战”的照会,宇无双说出了第一句话。 “这话什么意思?”接口的是秦淡然。 对于宇无双到现在都不肯与他相认的事实,秦淡然也从最初的不能接受,到如今的坦然处之。毕竞自己妻宇优说的对。孩己经长大了。做父母其实最应该做好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尊重孩的决定。其实宇无双只要过得好,认不认他这个父亲都无关紧要了。秦淡然现在生命两个最重要的女人,妻和女儿都己在身边。戎马半生,失去太多宝贵东西他,己经觉得非常满足.可是现了〔,他私下里可不想自己的女儿去冒什么险。 并不回避秦淡然询问的眼神。宇无双默默在心告戒自己,今天聚集在此的唯一目的只是公事。既然是公事她就会以公事话的态度去处理,无关个人好恶情仇。深吸口气.宇无双平静的直而秦淡然,道:“秦先生,这个问题我马上会做出详细解释,在此之前。有些问题我想我得先布置好,这关乎到日后杀手界的战斗局势。” “好!”秦淡然点点头。身边的任遥轩与罗斯夫也表现出饶有兴趣的神态 “木叔,静。”宇无双侮当在这样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显示出她性格运筹帷幄的天性。十分自然的,她将目光转向一直保持沉默的木鹰黎与静, “如果,让你们赶去日本,影武者处理日常事务的能力会不会有质的提高。” “会!”又灌了口银制酒壶的酒,木鹰黎脸上的酒意却仿佛瞬间消散,我和静丫头亲自坐镇的话,那些人的办事效率至少会高一倍!头,你说呢? “不错!我同意木叔的说法。我有信心让‘影武者’重新达到多光罗大人领导时候的颠峰状态,他们自从德光接手后都过得太过安逸了。”堪称平静的话语,但从静这样性格的人口,没有人敢质疑它的可信性。 满意的微笑着,宇无双沉吟片刻,又说:-.小五,流风,明澈,如果让你们亲自去指挥天规各部呢?能不能让天规发挥更强的战斗力。、” “同样没有问题。” “我也绝对可以做到静这样的地步。” “虽然我们身位三部的首领,但真正说起来我们亲自率领部众出去拼杀的经历还是少得可怜,所以,这一次。我们还真的很想尝试下。上位者除却坐享其成之外的另类经历。” 小五、明澈、流风三人也显得很有信心的样,明确的表示了自己的立场与态度。 “喂!不用看我,BOSS没有意见的话。我早就想去刺客军团进行残酷的实战演习了。”高举着双手,KEN在二宇无双目光询问过来的同时,第一时间表明自己的意愿。 见任遥轩微笑着点了点头,KEN又向宇无双做了个“0K”的手势。这样,刺客军团这边的事情也搞定了。亚洲四围也安插了可以信赖的人指挥,随着指挥官的更换,这样一来相信“杀手界”的战斗力可以提高不少。 “无双.等一等!你想过没有,我们这边部署得再好。如果对方坚决不现身的话。拖得越久就会对我们越不利。这个你想过没有?”狂的话锐利的击要害 不错,说到现在,打到现在,无论是经济战,杀手战,即便是布置的再好,可对方的终极BOSS托马斯还没有露过面,只不过凭借他手下的一干得力干将就搅合得亚洲炸烟四起。 “不错。这个问题才是最先要解决的。经济方而,我们现在勉强可以控制局面,但是拖得越久就越难办。等真到野马脱继死得人就多了。”狂的话,立刻赢得了罗斯夫的赞同,在商场这么多年。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谁都懂。 “这个我知道。其实这正是我想说的。并日.关于秦先生刚才疑问。我想一同 给大家做出详细的解释。怎么引托马斯。其实很简单。只要我们杀手界打得好,他就不可能不出来! 宇无双一语道破天机,紧接着不顾大家种种的反应,有条不紊的续道: “现在的状况很明显。相比之下,兵分两路,打杀手一线,我们赢面更大啊。这倒不是说经济方而我们毫无胜算,只不过,打经济战最主要靠的是庞大的资金。现在的状况,对方身后有整个‘菜恩特’家族做后盾己是确定无疑的。我们这边即使联合三大财团的实力财力,能做的也不过是拖时间而己。拖时间,就是为最后的胜负尽量争取获胜的筹码。任先生,秦先生,索门特先生.我希望你们在打经济防御的时候能能记住,这一战,真正决胜的战场是在暗黑世界。天规,影武者和刺客军团等才是我们的主力。这三部的力量只要做好一件事情,整场大战就可以事半而功备。那就是先出手,抢占先机。既然经济方面我们先机已失,暗黑方面我们就必须先发致人。用暗黑界突袭的方式,先折对方干将,挫对方锐气。凭借托马斯狂妄的性格.这样的挫败必然会让对方暴躁愤愤,只要他自己先乱阵脚,我们的胜算就大了。)这些都是不得以的求胜之法,毕竟力量武力,并不是我们希望用以解决问题的最终方式。但是.无奈的是这却是对方希望看到的!既然是这样,我们也好迫于无奈的舍命陪君了。” “另外,我最后还要提醒大家的是。做为亚洲与托马斯对决排兵布阵的总军师人选的,是我:而我们的对手又是个极度自大狂妄和凶狠的实力派,被人称为‘杀手神话’的托马斯。相信对于这样的人来说,虚幻的经济战胜利方获得大串天数字的利益.早就引发不了对方的兴趣。假如大家不抱着团结与抛弃个人荣辱的信念而来的话那是不行的。经济战方面,我们要能倚靠的只有你们三位。不过,真正到最后可能会死于战斗的却是我们。这样的强者,鲜血暴决方而的满足才是唯一可以刺激他空虚精神世界的兴奋剂。托马斯既然想玩大的,我们就奉陪!”无双最后一句.仅仅是用淡淡的语气,就掩盖了话里的血腥味道。 是啊,逼不得己的时候,也只能斥逐武力了。 无双的话很有技巧,一方而既点明了这一次要求三巨头配合自己的行动,另一方面又不会让这些一向做惯了上位者的人感到自己有损面上的威仪。 “就算是猫捉老鼠。老鼠够厉害的话,猫也会反过来,被老鼠玩得发疯!任遥轩不觉眯起了眼睛,给宇无双送去一个欣赏的微笑,眼前的这个女,果然聪明绝顶。场面上的潜在的,就被她三两句话分析得丝丝入扣。任遥轩甚至己经可以想象得到.今天这个联手计划一实施,托马斯抓狂的表情了,也只有等到对手发狂,自己才能出手。 “那么我们还在等什么?”在众人还沉浸在宇无双精密部署的时候,罗斯大已经微笑着站起身来,“亲爱的珍妮,请立刻安排飞机吧。我们此行的目的顺利完成了。” “不错。秦风,我们也该回去准备准备了。”秦淡然也静静的表示道。 来去如风,干脆利落。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这就是三人的效率与手腕。 只不过在临行前,秦淡然经过宇无双身边时,轻轻的说不一句:“有空多回来看看你母亲.还有自己一个人在外而要注意身体。” 至于遥轩,最能表示对女儿的关心的,也只能是看着雯雯做了一个“自己乖一点”的动作了。把自己的心肝宝贝放在盟友这里.遥轩还是显得很放心的。 随着任遥轩最后一个的离开,周宅的会客厅又恢复了常态。 “好了。王伯,你把我那几盆宝贝兰花都捧出来吧。记住啊,只能放在背光的地方。真是的,看样是可以消停几天了。” 当天下午,睡过回笼觉的老爷,终于又恢复了他老有所依的,养养花弄弄草的休闲生活。至于,这场闹得大家都不得安宁的大战,如何个打法,他相信,这件事情年龄人们一定会处理的很好,自己这个老人家是真的可以退位养老了。 ------------ 第二十章 反击 于一八八五年兴建完成的巴黎红磨房,一直就是享乐者的天堂。俗丽、颓废、堕落,绚烂的风华折射出世间所有的声色犬马权势欲望。可奇怪的是,这地方几乎是所有人,无论男人女人心的天堂。 如今法国真正的红磨房已经改建为让市民们重温古老美梦的歌剧院,昔日的风光不在。而上海也有一座“红磨房”。这是一家装饰得别出心裁,完全模仿法国巴黎红磨房的高级会所。来这里的人非富贵这么简单,金钱在这里只是仅次与美色最普通的物件。这里实行的钻石会员制度让很多千万富翁都望洋兴叹。因为能来这里,所需要的不是金钱。而是一张由某位大人物亲笔签名的小小的钻石卡。其原因非常简单。因为这里根本就是这位大人物蓄养家奴打手,并供他们宜泄多余精力的养殖场。这样的手笔,放眼全球,能做到的也寥寥无几。 而这位大人物到底是谁,事到如今恐怕己经不用我们多说了。 入夜。晚点。 “红腆房”,本该是点燃今晚第一轮艳火的艳舞秀正以异常尴尬的形式,过早结束在女歌手的一声惊叫。 “啊!”短促的厉叫惊破会所内奢靡的气氛。美伦美幻灯光暖昧的大舞台上艳装的女歌手,只来得及高叫一声就像受惊的孔雀一样,弓起身体蜷缩进角落 “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份了。”回应女歌手惊声尖叫的,只不过是一名年轻男,温和略带歉意是语声。 “混蛋!是哪个这么不长眼睛。保安,几名黑西装男人怒吼着冲过来”短暂的,一瞬间的全场死寂后。 会所内的 ***!***.汤普森。是谁让这不长眼的混蛋进来的。”略显生硬的发音.还有黑西装保安人员彪悍的截然不同与亚洲人种的体型。更有会所.在这一刻都停止享乐的外国籍客人们,无一不显示着,这间高档会所的来历背景。 相比普通声色场所这里的确太古怪了。客人们没有因被打断好事而显示出该有的惊慌愤怒,又或者是恐惧等等情绪。这里的人,无论保安还是客人都显示出异乎寻常的冷静,甚至,其几位看向闹事年轻男的目光还带着一丝血光。 “还真是的。这里的走狗果然和他们的主人一样.都是不折不扣的疯。”淡漠的调侃着,正站在舞台央的闹事男。丝毫不管如狼似虎正向他扑来的凶狠打手们,只不过,在拳头即将碰到身体的瞬间,轻轻巧巧的向后滑动了一步。 会所顶部与四壁的幻光灯早在歌舞秀被打断的那一刻停止就闪烁,此刻宽大华丽的会所只笼罩在昏黄的荧光灯下。暗沉的灯光,银白色的光华一闪,冷冽得像寒夜里的冰品。几点银光轻飘飘浮动在空气,忽然,“砰砰砰”连声重物倒地的闷响,前一刻还狼虎一样向目标发出致命重拳攻击的打手们.像被拔了电池的机械,四散着委顿在地,成了不折不扣的一堆垃圾。 “哦,真是不好意思.太久没有练习过了。把握不好力度.-”始作俑者,那几点自光的发射者,我们的小五同志的确确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看着手剩下的两把飞刀。靠!其实,刚才两刀就可以解决的,他居然多用一把,失败啊! “狄将大人,小心,”人群传来一声高呼。 一只纤细的踩着红色高跟鞋的脚,鞋尖和鞋跟闪着冷硬的金属光芒.呼的一声直扎向小五的背心。 “太过分了。你居然玩偷袭!”弯身让过背后的偷袭,小五转过身。刚才吓 得鹤鹑一样的女歌手,此刻浓装的脸孔上正闪现着冷酩的微笑。 “小帅哥,不要这么小气嘛,只不过是活跃下气氛。”话说得好听,女歌手脚下的招数却丝毫不含糊。真不知道她踩那么高的鞋怎么起得不飞腿。“笨蛋!”低低咒骂了一声。手应付着这女人的杀着,小五有点庆幸来之前流风提醒多带点人手。其实依照小五的个性,最开始是想自己来搅和一通的。他身处最显眼的舞台高地,这女人又缠得紧,飞刀一时还真无法出手。怒!不出手就不出手,正好练练下拳脚工夫,免得荒废了。 看准时机,在让过又一脚杀招后,小五纵身_I:-前,肩膀格格两声脆响,一记重拳毫不留情的砸向女人的腰部。可不要说打女人,这样的招招杀招的女人根本就称不上女人。一声惨呼,伴随内脏被击碎血沫出的声音。装死的真死了。 “狄将大人,你没事吧?-,刚才出声示警的天规属下打倒两个黑西装男, 终于来到小五身边。 “恩。没事。你现在去通知外面的人都进来吧。今天我要这里所有的人都不能活着出去。”冷冷的下了命令.小五带来的四名得力属下己经将会所内的打手们全部解决。现在场,横七竖八都是倒地的人。还有四而客座,冷眼旁观的客人们。而这些家伙才是今天晚_I:.的重头戏。 “干得不错啊。年轻人。”放下酒杯,一名三十左右的棕发男,径直向小五走来。 “好说,好说。”话音落,拳脚齐飞。小五刚才就在注意这家伙了。年男的灰色甲克上衣口袋,一张卡片露出半截。镀金的卡片,一角处镶嵌着五颗显眼的钻石。不错嘛,是这里而最高级别的五钻会员。也就是托马斯手下,路西法军团的等军官。来之前的资料显示,上海这座“红磨房”,享有这种级别的只有一位。也就是说,今天来扫场.只有干掉眼前的这个家伙,就大功告成了。 重拳,侧踢,横肘,回撞。年男的反应灵活,身体柔韧度和他粗矿的外表完全成反比。‘”妈的!”一开始就处在劣势的小五,在硬接了对方几记重拳后手臂有些发麻。打斗.眼睛的余光扫向场。狄将的部众,十余名杀手己经从会所正门涌入。恰巧截住想来拣便宜的别的客人们。 “居然真当老是便宜来拣啊.混蛋!”忍不住咒骂一句。小五侧头闪过对方的拳头,揉身进前,右腿贴地横扫出去。对方似料不到刚刁‘还处于挨打状态的人,竟然可以击出这样迅速的一击。身型有些狼狈的跳开闪避.可惜还没有等他落地,背心就挨了小五算计好的一拳。沉重的拳头砸得年男两耳轰鸣。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幸灾乐祸的说了句:“不陪你玩了,自痴! 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砰的一声。刚才背后的重击余力已经将他整个人压在宝蓝色的绒毛地毯上。不痛,真的一点都不痛。年男反射性的想翻身起来,却惊讶的发现身下的地毯被映成紫色。而他的咽喉上正赫然擦着一把小刀。似乎记得刚才随着那句“不陪你玩了,白痴!,自己眼前曾闪过一抹银光。 “呼!打完收上。”蹲下身,小五灵巧得伸出两根手指,将年男上衣口袋的那张五钻会员抽了出来。随意看了两眼,再随手一抛,“真是无聊的主人,无聊的走狗。” 会所的混乱还在继续,狄部后置的人手正在清理战场。谁让他们英勇的狄将大人说过“今天晚上我不希望有人活着走出这里”。 “喂,流风,我是小五。我这边搞定了,你那情况怎么样? 点了根烟.小五闲的晃荡在卜海的夜幕下。而电话那头很明显传来一阵阵乒乒乓乓重物倒地,与夹杂惨呼呻吟的声响。 “哦,差不多了。真是的太久没运动连骨头都快散了。”流风这小的声音还是这么懒洋洋的,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尖锐的惨叫.“靠,都说了.不要死在我的裤上。哦,我这边很快就完,你约下阿澈等下我们消夜。”啪的一声小五对面的家伙收了线。 约?怎么约啊。阿澈还在公海的由某位大人物名义注册的赌船上呢! 撇开上海这边流风、小五、明澈几人搅合的风波不提。日本那边又是另一番景致了。 日本东京银座。影武者高层总部内。 幽雅的茶室,弥散着清沏好的馥郁茶香。典型日式风格的纸拉门限绝出一片然的空间。低矮的小几旁,两只坐垫上端坐着正同样然的.异着香茶的两位 静换下了习惯穿着的黑色便服,此刻一件素净的和服包裹着她苗条的身体。手缓慢而认真的正进行着日本茶道的最后一道工序,将烹好的茶汤倒进茶盅,再推到对而年男的身前。 木鹰黎接过茶盅,浅尝一口,赞道:头,你还真有一手啊。味道刚刚好,茶的清雅之气不浓不淡。” “木叔忘记了。小时候,茶道也是我们必修的一课啊。”静垂下眼帘,看着手的木制的茶盅慢声道,“木叔.你说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有些不妥? “不会。”放下茶盅,木鹰黎认真的说,“那天无双就己经明确暗示过。其实,我们这次来日本真正要做的不仅仅是加大反击力度,而是挑衅! “我明白你的意思。那边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只是有点担心,我们这么做会不会玩过火,而对他们 “哈哈。丫头,我看你是关心则乱啊。其实.托马斯的打击重点无论是经济界还是暗黑界,都在大陆。我们这边闹得凶只会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对南市也只有好处。如果你担心,对方会被惹毛,那就更不必在考虑范围内了。因为现在的状况是,对方越早被惹毛,越早自乱阵脚,我们就越有机会趁虚而入。兵法说的‘攻心为上’也就是这意思了。” 静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明自了,木叔。我们来日本这十几天,单单日本这边的局面可以说完全控制住‘不仅是反击打得漂亮,就连托马斯潜伏在日本的路西法军团分支也让我们消灭掉不少。对方就算不在乎这点损失,估计心理上也会难以接受,特别当对方是托马斯这样的人。” “不错!”将茶盅的香茶一饮而尽,木鹰黎进,“丫头,今天晚七我们也不能闲着啊。日本区域最麻烦的地方还剩下两个了。” “知道了。木叔。小伊株社和光村会馆。” “这两个组织算得上日本最老的,初衷为传承大合民族化的民间组织。日本江户年代创社,其最早期的首领甚至受到过天皇最高的嘉奖,当然只是对民间组织而言。‘小伊’和‘光村’的姓氏就是天皇赐予的嘉奖之一。要知道,早期的日本,贱民们是没有资格冠以片假名的姓氏。除却贵族血统者天生有资格使用.或许是他们自己扫一撰的片假名姓氏。利一撰的方法异常简单和荒诞。那些只能用平假名姓氏视人的贱民,只有受到天皇,将军,大名等的恩赐才可以获得这一殊荣。”木鹰黎汕然一笑,喝了口茶道,“这一不小心话题就扯远了。依稀记得年少时候,初到日本时的光景。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小伊株社和光村会馆,唯一特别的就是,他们所研究和沿袭的是日本刀法流派。头,上一次没能和天规杀手榜前第二的北野政一较高下,你到现在都有些不甘心吧? 放下手空了的木茶盅,在静又为他续L一杯后,木鹰黎笑得有些像狐狸 “木叔。作为一位武者我虽然还没有达到痴的境界.但是有机会碰到能一较高下的对手还是很令人欣慰的事情。更何况,谁叫他们跟不该联系的人有着联络 静一惯的一本正经的语气,但也对木鹰黎的疑问做出了肯定的答复。 而这场私人场所的私人谈话发生后的个小时后。日本国流传至今的两家古 老会社就遭遇了它们自创会以来的灭顶之灾。 次日的报纸头条显目大标题下,有小伊和歌株社和光村会馆负责人引咎辞职Jr关闭会所的声明。至于原因,两位负责人谁都不愿意透露半个字。只不过事后,日本国内流传着一些谣传或许可以供人们猜测出这段隐晦的变故。 据某家无名小报社,狗患队记者传闻,当日他们接到小进消息,趁冒险潜入其一家会所,亲眼目睹神秘黑衣女出现。而说到这里无论听者再怎么样的迫问,被问到的狗患记者都不肯透露半句。只是重复的说:“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样的速度,史本不是人可以做到的。”而这家会社的负责人据说当时也曾出尽全力反抗过.甚至在之前接到正式挑战书时,也有过作为武者的期待与向往。 谣传毕竟就是谣传,事实如何连当时人都不愿意提起。那天木鹰黎和静各自完成最后目标后,在影武者的总部,木鹰黎因为不满本次的目标而询问过静的遭遇,静的回答很简单:“这世上言过其实的人实在太多。而目.大多数的人都活在‘无奈’益字之下。” 同一时间,在南市和日本暗黑界反击战打得火热的同时,刺客军团的总部内KEN正随手翻阅着下属呈上的近期暗杀计划表。 KEN少爷,近期来刺客军团受雇的暗杀计划,已经整理成册。” KEN正式进驻刺客军团,到今天刚刚好是第二十天。二十天内,刺客军团的生意明显比过去的二十年都还要多。这话有夸张的成分,但是夸张得绝对不严重。 当年,任遥轩就对刺客军团这般胃口越来越大的杀手们提出过断言。就像是对待纵绮弟那样.又或者是像对待自己养的狗那样.它要什么就给它什么,等到它的胃口大了.再撤走所有的供养.那么它的下场就只有一个,这二十多天来,其实只是做了两件事情,将刺客军团整顿一番,整顿之后再停顿了所有刺客军团的业务,将矛头完全指向托马斯路西法军团的上级杀手们。 整顿的具体做法非常简单,胃口已经被供养得十分刁钻的刺客们,在KEN下令停止供给的第七天就集体缴械投降,不仅仅如此,这次整顿剔除了刺客军团内几乎的一切弊病。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坚强的时候可以比什么都坚强,软弱的时候.抬抬手就可以捏死。体验过口粮供给断绝痛苦后的刺客们,戒除了一切骄纵眼高手低等毛病。现在他们的只是KEN手下最忠心的走狗。为了主人赏下的肉骨头,让它们咬谁就咬谁。 二十天的战报,硕果累累,看到刺杀成功名单的时候,KEN自己都忍小住对自己手下这般刺客们刮目相看。看来这次回去真必须和BOSS汇报下,供应给他们最尖端的暗杀武器,还真***是物有所值! 法国.以浪漫奢侈著称的国家。法国人,以浪漫疯狂闻名的特殊人种。法国,这个美丽富饶到令人疑惑是否受到上帝特殊眷顾的国度内,又以法国南部的阳光海岸,和法国南部日照滋养下孕育出的葡萄酒而吏为突出。而南部,在阿尔贝斯山脉与其国界线重叠的高原地区,自世纪始就盘踞了一座气势恢弘的古城堡 似乎城堡是世纪的一个象征一般,无论欧洲各国都有着这样象征耸立着。唯一共同点就是,城堡的主人永远都只有那些流着欧洲高贵血统的人才能拥有。就像是这一座,它的主人是法兰西民族最久血统最高贵的莱恩特家族。在久远的骑七与剑的年代,莱恩特家族就凭借其勇武谋略,经背着君王封赐的法国南部高原地区,维系着法国南部接壤地区的国家间的和平。世袭公爵的荣誉是波旁王朝授予莱恩特家族,在全国境内为数不多最高荣誉。戴这顶象征君王信任仰仗,已经则富权利的桂冠,莱恩特家族的尊荣延续了数百年。即使到了今时今日,莱恩特家族在法国,甚至在欧洲依旧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和通天彻地的能力,几百年的岁月,这棵苍天大树岿然不动,其根系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扩展到欧洲,乃至世界各地。这个古老家族的势力到如今,没有一位权威专家可以对其进行准确的预测,信奉低调的家族祖训让他们长期隐匿,只有家族几位人员充当整个家族外交者的角色。而就是这几位在家族地位下层的人士,其实力就足己影响各自所在领域的幻变沉浮。 七月,南部高原的天空湛蓝而高远。和煦的山风轻抚过高原上的一草一木。古老的巨型城堡坐落在山林。苍翠掩映下,城堡铁灰色的外墙,宽广湍急的护城河.高耸的煤雄塔楼,以及城堡四周压角的蹲兽,无一不在显示城堡主人的赫赫身份。 “我亲爱的侄,一别数日。除却想念外,我也一直在思索着,你这么久以来到底做了些什么有意义的事情没有。要知道,荒废时日可不是一个贵族该做的事情。” 头发花自枯神矍栋的老人,正满脸笑容的表示他的关怀,如果忽略老人鹰赞般犀利眼眸那抹阴沉的话,他这番言辞倒的确称得上是位对小辈殷殷关切的长者。 对于老索罗斯的到来,托马斯根本连敷衍都提不起兴趣,此刻的袅雄正沉浸在自己烦躁的情绪。不错,的确是烦躁隐藏着惊喜的古怪情绪。经济战初战得力的消息并没有给托马斯带来多少欢愉,宇无双猜测的一点不错。对于他,苍白的数字化胜利实在己经乏味无聊到激不起他丝毫的注意。而随后传来暗黑界连连遭遇的打击挫败,却让托马斯平静无波的内心世界激起千层巨浪。 “最近我己经在开始回忆少年时代了,不知道这是不是衰老之前的预兆。好象从那时候起.自己就己经在开始倾繁的更换杀手训练师,#8226;#8226;…”没有太在意自己叔叔的旁击侧敞,托马斯忽然就像是回忆一样,开始想到自己以前的事情上去了 索罗斯默默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倾听着自己侄的回忆。不过在他看来,’懂得回忆也是件好事,只有知道怎么去回忆的人才会反思自己之前有没有做错什么。 记得是从七岁那年开始,到我二十三岁那年为止。我整整换过一百八十一名杀手训练师。至于原因,是在我付给他们高额酬金的同时,就郑重告戒过他们,他们每一年的薪金都可以翻十倍,这样的雇佣关系如不出意外就将永远继续下去,而终止的可能性只有两种,在杀手训练课之外的时间内:要么我被他们杀死,或者,我杀死他们。第一位杀手训练师,我还清楚的记得,是那时欧洲杀手排行榜的第四名的捷克。是他完成了对我杀手课程的启蒙教育,同时,也在他执教的第三千二百四十天亲手被我杀死。那一年我才十岁,而捷克也是教育过我最长时间的一个老师了。” 托马斯淡漠无情的声音在广漠而奢华的客厅内回荡。广漠,的确用这个词语来形容谈话者所处的房间有些夸张.但如果你能够身临其境的话,就会明白,笔者除却用这样的形容词,实在是找不到其他更妥帖的字眼。 大到空洞的客厅内,一组驼色毛绒坐垫靠背,白胡桃木打底,金色金属包边的巨型华丽沙发.规划出整间客厅的心地带。四周,除了房顶上方垂落的层水品大吊灯和天花板七艺复兴时期大师们的壁阀浮雕,整间房并没有太多吸引人眼球的地方。托马斯坐在面对雕花落地窗的一张沙发椅上。半遮的厚重天鹅绒窗帘在他脸卜投下大l腼阴影,对于刚从法国南部充足日照下步入阴沉房间的索罗斯而言,托马斯整个人只是一团模糊的影。他刚才的话,小夹带任何私人感情,平淡得只仿佛是在叙述毫不相干人士的无聊的生平。 一丝明显嘲讽的微笑从索罗斯眼划过:‘#8226;《圣经新约,马太福音》说过,主将他圣洁的光辉,托付给阿波罗太阳神,不分亲疏的照耀着世人。迷途的羔羊们当你们沐浴在圣洁的阳光下,主将慷慨的宽恕你内心的阴暗与罪孽。我亲爱的侄,法国南部的阳光是卜帝恩赐给法国人民的圣物,在这样风和日丽的日,我们又怎么可以将阳光距之窗外。” 说着漫不经心的话,就在老索罗斯在巨大窗户前停下脚步,下一刻即将拉开窗帘的瞬间。原本沉默如雕像的托马斯动了。没有人看清,前一刻距离窗户十余米远的人是怎样幽灵一般制止住落索罗斯揭开窗帘的动作。一切都像是电影的镜头切换处理。托马斯的脸孔在眼前放大,索罗斯甚至能看他亲爱侄眼的暴决。 放开钳制住对方手腕的手,托马斯在这瞬间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我亲爱的叔叔,你也觉得无祛理解吧。”他的这位老当益壮的叔父,在退出金融界前还拥有着另‘个迥异的身份,欧洲杀手排行榜单上的第七。第七,不过而而,脆弱得不堪一击。 叔侄俩无声的交锋迅捷得有如闪电。索罗斯的失态也只是片刻,他很快镇定下来,此次拜访的目的被颠覆。 重新落坐在先前的位置,并示意索罗斯在他对而的沙发上坐下。托马斯的声音神态又回复到继续那段自白的空洞与无聊:“我是个天才。对于我为什么是个天才,我亲爱的索罗斯叔叔,你也很不能理解吧?这样的事实不仅仅是你,就连我本人都觉得无发想象与理解。可是除却我,又有谁知道身为一个天才的寂寞。杀手训练,骑马,击剑.自由搏击,以及作为莱恩特家族成员必须枯通的梅一项技能的学习生涯,在我几十三岁那年就已经彻底结束。因为从那以后,再没有人拥有教廿我的资格与资历。再后来的三年里,我尝尽了世间所有的,在学习生涯被屏除在外的声色利欲享受与刺激。只不过是短短的三年,我对这些普通人眼拥有致命诱惑的东西就烦透了,厌恶透了。” 托乌斯惬饮的话语,对于索罗斯却不亚于最令人难堪的讥讽。 像一只年老的猎鹰,体力不复.但一生捕猎的经历让索罗斯拥有最敏锐深刻的洞察力。索罗斯此行的最初日的十分简单。托马斯精心部署的颠覆亚洲的计划,发展到现在并不顺利。金融界相持不下,茧然财力方面不成问题,只不过他向来心高气傲的侄的耐心所剩无几。暗黑界的发展就不是不顺利这么简单了。二卜几天来.国大陆,国香港,日本.韩国,亚洲几大暗黑交锋心的败北都让托马斯的心绪陷入暴躁癫狂状态。在索罗斯来之前,就曾无数次幻想过会见到托马斯怎样的神态反应,是爆跳如雷,还是挫败阴郁。索罗斯踏进光线昏暗的房间时,就越发坚定了自己心的多番猜测。他心几乎是幸灾乐祸的窃笑开.并想拉开遮挡光线的窗帘,来好好欣赏他这位从小到大毫无败绩侄的有趣表情时,那一刻,索罗斯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完全的错了,而目.错得很离谱。 现在的托马斯就像他自己方才所言,暗黑界的反击带给他的并不是挫败,也不是暴躁与沮丧。所有的这些在遭遇打击时,可能出现在普通人身上的情绪,与托马斯而言恰恰相反。从无败绩,他原本的生活就是片无聊而该死的虚空,这一次,原本只是想在无聊生活寻找刺激的他,竟意外的获得了惊喜。一个有可能与之抗衡的对手。这样的情绪,如果非要形容比喻的话。就是一个玩腻所有玩具的小孩予,忽然得到了从天而降的另一件新奇玩具。 “我亲爱的叔叔.你不是天才,你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所以你术会明白我此刻激动的心情.”托马斯的目光含着深深讥讽与噬血的光芒,对于他这位喜欢教育他的叔父,从小到他,两个人这样明褒暗贬的相处方式早就被双方所接受,就像托马斯清楚的知道索罗斯此行的目的就是看笑话,索罗斯也己经同样明自,自己到底是又一次看低了他可爱的侄。 “但愿如此,一切都如你所预料。只不过,鉴于我比你丰厚数倍的阅历,以及身位你的长辈,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你。能在短短数日内就部署出如此枯妙犀利反攻方略的绝非泛泛之辈。过分的轻敌无疑自掘坟墓。我亲爱的托马斯侄儿,圣经里说过:愚昧人背遒,必杀己身:愚顽人安逸,必害己命。惟有听从我者,必安然居住,得享安静,不怕灾祸。” “够了!你是我亲爱的叔叔,所以你大可不必像那些可以随便抛弃掉是棋一样对我进言时显得那么的隐晦,麻烦扔掉圣经,看着我将如何收拾这群垃圾。 怜悯,悲伤,欣慰,甚至带着一点点的妒忌。一瞬间,在面对对方目空一切的笑容,索罗斯的目光种种情绪-一闪过,而最终唯一能做的只不过是,他若无其事的耸了耸肩膀,露出一个长者惯有的宽厚的笑容,表现出并不与小辈貌似不经意的冒犯计较的大度。 “我儿.不要与他们同行一道,禁止你脚步走他们的路。因为他们的脚奔跑行恶,他们急速流人的血,好象飞鸟,罗网设在眼前仍不躲避。这些人埋伏,是为自己流自己血:蹲伏,是为自害己命。凡贪恋财利的,所行之路都是如此:这贪恋之心乃夺去得财者之命。”不知道是奚落,还是自嘲着,索罗斯念出了自己退场的最后一句台词,语出《圣经.哉言篇》。 就在索罗斯即将跨出房门的那一刻,才从身后传来托马斯冷酷阴森的话语:“丝毫不用着急,我亲爱的索罗斯叔叔。既然他们想玩,那么我们就玩大的。” 一如曾经说的那样! ------------ 第二十一章 堡垒 摩尔多瓦。地处欧洲部,是一个内陆小国。兰点三八万余平方公里的国土内。绝大部分介普鲁特河和德涅斯特河之间。西邻罗马尼亚,北、东、南与乌克兰接壤。摩尔多瓦地处平原,境内丘陵起伏,河谷和山谷相间。部为科德腊高地:北部和部属森林草原带,南部是辽阔的草原。海拔四百三十米的最高点,西部地区更是全国内自然生态环境保存最好,最受国内外游客们推崇的所在。德涅斯特河和普鲁特河为全国带来丰富的水汽,森林几乎覆盖了整个国家的一半。而巴拉涅什特山史是个被林海包裹的美丽之处,只不过.如今,这片美丽的地方己为一般游客所望洋兴叹。只囚为在几年前,一位神秘的人物出重金通过国家政府购买了整片山林的使用权。据知情人士所言,但只这位人物支付给摩尔多瓦国家政府的,用以补偿该地旅游业收入的巨额资金,就己经是笔足以让一般富豪乍舌的天数字。 此刻,这片宁静美丽的私人山林的入口处,正迎来本年度的第一次的访客来临。一架私人直升飞机安稳的降落在山林前的草坪空地_卜伴随着庞大直升飞机的再次起飞,我们可以看到飞机L刚才走出的两个身影。年轻优雅的全身充满贵族气.急的男,与神态冷峻全身覆盖在黑色长斗篷下的神秘女。 一系列复杂的数值显示“合格”后,托马斯安然的走过山林最外端的监控系统。深吸一口巴拉涅什特山故发着土木清新气息的独特空气,托马斯的神情庸懒而闲适。他的身旁那名神秘的黑斗篷女,仿佛幽灵一样跟在他身后,无沦前者的步调的快慢变化,双方的近身距离始终保持在两米的最佳距离。不会太近失了分寸.又不会太远显得疏离。 “真是好久没有感受大自然的气息,看来购买下这来还真是个不错的决定。”似乎习惯了和身边女相处的方式,总是这样的。自己的话,永远得不到对方的回应。女仿佛一件优良的遒具,总是跟随在托马斯的身边,并在他需要她效力的时候不遗余力。这样的感觉的确让人觉得惬意,自己的空间自己的思绪.却永远不会受到半点打扰。 径直优稚而缓慢的穿行在四周茂密的林木间,摩尔多瓦独特海洋和山地气候孕育下的山林,不同与任何其他,不是单一树种的森林,而是混合的灌木、阔林和针林的混合林区。林木高低参差这样的天然布置不会显得单调,反而让穿行在其间的人觉得错落有致。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倾听着林间的鸟语虫卿,托马斯今天的心情显得格外好。对于托马斯的情绪,身边的黑衣女总是可以很敏锐的感觉得到。在她短促的仅有年的记忆,似乎从她年前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就发现,她对眼前的男,也就是托马斯有种特别的感觉,说不上是好还是恶,如果非要加以形容的话,也许“忌惮”二字更为确切。这样的奇特敏锐感觉,黑斗篷女也曾怀疑过,不单单是对托马斯,对于所有的危险气息和反常的事物,她都可以第一时间的感觉到。 就像是眼前这片广袭无边际的山林,从踏入林间的第一时间,黑斗篷女就感觉到了很多不同寻常的地方。这些树木很明显都纤过人一L特意的修葺和移植,而目的绝对不会仅仅是为了林的美观‘近年才被移动过的树木,从树冠年轮就可以看出它们本来的长势:而这些移动过的树木,恰恰好掩饰住了林,最高尖端科技的监控器和隐形火力发射口。这些可怜的树,侮隔十几棵就有一棵被挖空一半树身,并在空了的树身植下各种拎制监视和发射装置的电线电缆。这还仅仅是树林的一个异常状况。黑衣服女更加留心观察的同时林的异常之处凭空又多出好几处。就在她暗暗惊叹时,前面的托马斯忽然停下了他规律的步伐。 GLEAM,你跟了我己经有年了吧。年,,萤火虫的微光,不可以与皓月争夺光辉。却可以在暗夜的草丛点燃,一方小小的天地。当初救下你,原本只是因为生活太过乏味无趣,可是现在,也许我该说是我说错了。偶然为之的举动,在不久的明天就应该可以收到异想不到的结果吧。知道今天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吗?我的小萤火虫。” 不出意外,黑斗篷女,就算在对方明确问及的时候也仅仅是递过去个微觉迷惑的眼神与一句冷漠到丝毫不带感情色彩的:“不知道,先生。” 是的,她的确不知道,年来,她的意识几乎从来没有按自己的主观意志运动过。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从她再世为人苏醒的那一刻就紧紧扼住了她的生命以及灵魂。她被剥夺得一无所有,甚至自己微薄的主观意识。对她来说眼前这名她苏醒后第一眼见到的男,就是她的一切,她听命与他,她服从与他,她做他想她做的任何事情,她实现他下达的任何命令。年,久远麻木得好象己经这样度过了一辈.可是仔细回想又仿佛空虚的如同一瞬。只因为,她傀儡一样麻木,幽灵一样存在的黑斗篷女,她在年前的一切只是空白,而年的一切也都是空白。 “那么我来告诉你。你现在要做就是记好你走过的每一步路,以及沿途看到的娜一棵树的走向。还有,看到树林的这些小玩意了吗?我要你在走过每一件树身上附带的小玩意的同时,准确的计算出它们的监控区域,和射程范围。你都听明白了吗?”下达着命令,托马斯英俊的而容,闪过一丝微不可觉的冷酷微笑。这些小玩意,专门从德国花重金买入,而布置它们的费用则是购买金额的三十倍。 “是的,先生。”口答应着,托马斯的话只是更加肯定了黑斗篷女刚才的猜测。这样的重金手笔,所为的到底是什么? 蜿蜒的,人工开凿出的登山小径在这样独特而又古怪的气氛渐渐走到了尽头。突兀的,完全没有丝毫提醒的,在拐过一棵苍天大树后,他们面前凭空出现一座铁灰色的五层建筑物。 凭借黑斗篷女超乎寻常敏锐的感知力,都没有在极近距离下发现这座建筑的存在,这只能更深程度_卜说明,整片山林布局的精妙,竟然己经达到可以利用人类视觉死角,与目光盲点,制造出匪夷所思的视觉错觉。果然,托马斯的手笔,每一件都不同凡响。 随着托马斯的目光,黑斗篷女的目光再次集在五层建筑物卜。引起她兴趣的不仅仅是这座建筑物的古怪,还是托马斯此刻注视这座小楼的奇特目光,一种仿佛父母看向最另自己觉得骄傲女的眼神。这是小是有些太古怪了.对于托马斯这样一个狂妄自大到可以将整个世界的人事通通践踏在脚下的危险恐怖分宁 这座建筑物之所以奇特不是因为它的奢华,而是因为它的过分简单。它像一块天然存在饱经风雨洗礼的岩石,几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四周宽大树木的掩映下,小楼显得独立而阴森。铁灰色的外墙壁包裹着,异常庞大,庞大到让人类三百十度视觉都有些饱涨感的楼身。从外观上看,仅仅五层格局的小楼.却拥有普通规格下十层楼应该有的三十余米的高度。逼迫着人类的视角必须仰视四十五度角才可以窥见它的全貌。单从外观匕最为古怪的则是,这栋楼,居然,根本没有窗户。除却底楼五米余宽的巨型大门,整做楼又像是钢铁铸造的铁涌。在观察楼身.猜测小楼建筑用料的同时,黑斗篷女甚至怀疑,即使火箭炮爆炸的强大冲击,也只不过只能让这楼身轻微颤动一两下。 “看,多么完美的建筑。整个世界,.我今天带你来,就是想亲自让你感受下,这份真正的完美,”有些忘形的托马斯高举起自己的双臂,对着面前的五层建筑物发出梦吃一样疯狂的咏叹。 “是的,先生,这的确很特别。” “是吗?现在你就说说你所能看出的特别之处。不要辜负我对你的厚望。”站在距离大门十米的地方,黑斗篷女放任自己的目光仔细的搜索过,以建筑物为圆心的一切区域,甚至包括她此刻正立足的这块土地:“房本身是用特殊防震防爆材质建筑,初步保守估计可以抵挡国际标准八级地震的横波,房高度和占地面积可以让屋内的人.通过房屋四周三百十度监视设备看到以房屋为圆心的周围两公里以内的一草一木。建筑物周围包括我现在脚下的这方土地.至少埋伏了十万余根各种电缆,必要的时候可以引发任何形式任何规模的爆炸或狙击,最高估计破坏力度,是可以移平整片巴拉涅什特山区, 丝毫不觉咤异,对方仅仅凭借目前见到的一点点征兆就推测出几乎与事实完全相同的结论。托马斯只是对黑斗篷女给出的完美答案露出了一个淡然的微笑“走吧,现在该走进去看看了。真正有趣的东西总是在最里层。” 厚重的大门在托马斯尾音刚落的瞬间无声开启,缓慢而沉重,就像是古代神话故事会吞噬一切的魔兽的巨口。这座神秘的屋从落成到现在,终于第一次迎来了他真正的主人,己及主人手下最出色的“仆从”。 在托马斯与黑斗篷女进入建筑物的瞬问,身后的大门又如同开启时候一样无声的关闭了。从外而看连一而窗户都没有的建筑物,里面竟然是出奇的明亮,夸张高度的建筑物,丝毫没有错误的符合黑斗篷女起初的估计,每一层的高度都达到了一七米,仰视着四角上放高悬的高亮度照明灯。黑斗篷女的脸色不由得显得有些阴沉,脑海,瞬间划过古怪的随想:这些照明灯每一盏都是防弹玻璃制的光罩,井目.,每一盏都配备了至少三个以上后备电源。就是说,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它们都可以将强烈到将置身在建筑物内的人,照到纤毫必现,无处藏身。 请原谅笔者到现在还称呼这座楼为“建筑物”。因为,这里面根本饿密友任何横向格局,一走进来所见到的就是一间原始的不佳分割的整幅区域。这里只可以叫做房间,如果非要在撇开“建筑物”意外的词语寻找到一个贴切的形容词的话,那么这里可以被形容成是一个庞大空旷的“格斗场”。 层与层衔接的是和一而墙壁连成一体的合金楼梯,这样的构造,使得楼梯无论受到什么样的冲击都可以起到联系层与层之间的联系。当然如果你可以炸塌坚不可摧的墙壁的话,是可以让它们罢工的。 托马斯在第一层停留的时间不长,空荡荡的空间,他的目光甚至比这片区域更加空旷。随着托马斯的步伐.黑斗篷女,登上了二楼,完全和一楼相同的建筑。唯一不同则是,这片向样空旷的区域内,多出了三名外籍男。清一色黑色衣裤的装束,他们颜色相同款式不一样上衣胸前都打上了“路西法”军团最高级统帅的星钻石徽章。 “先生!”整齐划一的动作,三个外籍男将身体前倾四十五度角。这对一个杀手而言是最不设防的姿势,除了对自己的首领,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可以出现这样的动作,因为出现这样动作的潜在含义就是“死”- 约翰逊、埃德森、韦特是托马斯“路西法军团”内的大战将之闪。_卜次静前赴日本夺权与政德光的那场惊险对决。凭借着多年对手对彼此的熟悉.静和政德光联得那场漂亮仗似乎还历历在目。而那一战丧命的德维希、罗伯特、玛丽,正是托马斯手下的三员大将。大将到如今仅余其三。这三位,约翰逊,是位体型帆悍擅长自由搏击,埃德森是一位身材修长灵活,擅长各种冷兵器,其又以短匕首最为擅长,而最后一位,韦特毫不夸张的说可以是三员大将实力最强的一位,他的强悍在与他的深藏不露。从他加入托马斯摩下的路西法军团开始,每一次交托他手上的任务都是圆满漂亮的完成,而碰到单独猎杀任务,他史是需时最短,手段最干净利落的~位。 没有太多的示意,仅仅是一个眼神。托马斯踏lf.通向第三层的楼梯。身后是黑斗篷女.约翰逊、埃德森、韦特,紧随起后。对于年前先生救下并收留在身边的名为GLE从的女,左个人不约而同颇有微辞。约翰逊深蓝色的眼睛,在目睹黑斗篷女与托马斯配合的娴熟至极的步调时不由闪现出一丝妒忌的目光。他旁边埃德森只是撇了撇嘴角莫不做声的跟了上去。最后一位也就是那位让人摸不清他擅长着数的韦特,所表现出的只是一如他外表的冷漠,只不过那双淡绿色的瞳孔在目赌GLE顺狸猫一样轻捷步伐和踏上楼梯时候到可以称得l7-美妙节奏的可怕协调程度时,才有是一丝丝的收缩。如果没有这个神秘的莫明闯入先生生活的女,那么现在离托巧斯最近的那个人,当然是他!路西法军团内,他从来都是最出色的领导者,与最出色的战士。注视着自己的假想敌,他阴沉的内心世界也闪过一丝妒意,只不过,他唯一比其他两位吏出色的,就是是他的不满并没有形之与色罢了。“什么时候。我的手下己经放肆到在我而前也可以勾心斗角起来。”清淡如轻风的声音,温和的不带一点点火气,在众人无声的眼光与内心波动,清晰的穿入三位路西法军团大将的耳‘而黑斗篷女,从来都不在路西法军团内,她是特别的存在,有别与托马斯身边的侮一个人。而这样没有原因的特殊,才正是这些猛将们为之忿忿不甘的真正根由。 “这么有空的话,你们不如好好调教自己的手下。”托马斯后半句话说完的时候,人已经上到了第三层。这一层的陈设还是如同第一和第二层那样,只不过,唯一特别的就是多了一张造型古朴简洁,却舒服奢华的坐椅‘和托马斯法国南部古城堡内的坐椅相同的款式。驼色天鹅绒,白胡桃木镶嵌,金色金属包边的宽大坐椅就放在这一层的央。而托马斯此刻正而露不快的坐在倚上。黑斗篷女站在他身侧,距离他的坐椅两米处。 冷冷的四道目光,从前方直射过来.托马斯的目光如千年寒冰冷酚孤傲,而那名叫GLEAM的女,则是淡淡的略带嘲讽的冷漠目光,仿佛在嘲笑而前不安站立着的路西法军团内最高级别的首领们。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己经等了整整年。又给了你们十五天,现在告诉我.己经准备好了么?”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托马斯的情绪明显更加糟糕。方才的不快己经被一种暴躁的情绪所替代,他的冰冷的眼睛似乎有两团火焰在燃烧,当他的目光扫过而前站立不安的约翰逊、埃德森、韦特时,三人不由自主流下豆大的冷汗。在先生身边,几乎时时刻刻都要提着脑袋小心翼翼。这样的生活撼个人都已经过了十年,而奇怪的是,这样高压下,任何一个在托马斯身边的人都无法萌生二心。不是不愿.而是不敢,不能! “没有问题了,先生!我们保证一切都没有任何问题。” 对于托马斯,你不需要逢迎,甚至只要你做得好的话,你也不需要惧怕,只要你有这个实力,你就可以在他的羽翼下活得比任何人都好。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在托马死高压领导政策下,至今还没有出现过一个背叛者的原因之一。话虽如此,在托马斯手下谋事,感觉到最多的还是步步惊心,因为能事事做到尽如他意的人,放眼全世界估计也找不出几个。毕竞,你所要而对的是托马斯这样一个本身出色到可怕,狠辣到可怕,狂妄到可怕的角色。 “那就好!我很高兴你们这样说。” 站起身来,托马斯将身体转向三层通向四层的楼梯处。就在众人都以为会随他一同踏上最神秘的第四层的时候。托马斯忽然说话了,他的目光火炬一样闪着兴奋的光:“再过几天之后,游戏的最高潮部分就要举行了:而上而就将是整盘游戏的控台。这场游戏我己经期待得太久了,久到另人心生厌恶! 古怪的言语,反常的神态语态.黑色斗篷女的不由露出疑惑探究的眼神。似乎意识到她的意图,托马斯的下一句话结束了包括GLEAM在内所有人的猜测:“这些,还不是你现在该知道的时候,做好你们该做的事情。到时候,一切的谜底都会揭晓,而我将站在这里亲眼看这场策划许久的枯彩演出。不过,我还是再愿意等卜十五天!仅仅是因为希望自己生命最后一个对手,能够养精蓄锐.而你,GLEAM从现在就去对那帮垃圾下达我的战书,十五天后,就是一切了结的时候。也让‘那个人’,给我好好休息! 即便是一开始说什么只给十五天,然后现在又变成了再给十五天。完全没有理由与完全没有道理的随心所欲。可是就是这样,也没有人可以挑衅他托马斯的威严.即使这场游戏是在他亲自授权之下进行的,也不容许。游戏的规则只可以由最强者来制定,而他,就是这个最强者。强者的威严一但遭受到挑衅,就必将有人为此大胆行为付出血的代价,托马斯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艘冷笑.断然收回凝注在扶手上目光。之后,约翰逊、埃德森、韦特三人诚惶诚恐与GLE从古怪的目光,托马斯的背影缓缓被下楼的楼梯台阶所隐没。 今天,托马斯所说的似是而咔的话,到是什么意思?为了‘那个人’?‘那个人’又是谁?为什么他可以让自己的老板改变心意!这栋古怪建筑物的最顶层到底藏了怎样的秘密?这所有的一切,都将在不久的将来,在十五天后的最后对决,正式拉开神秘的帷幕! ------------ 第二十二章 战书 “你说你折腾到现在,那家伙的耐心奥迪还能剩多少?” 小五随口问出的话,在眼角触及到身边流风嗤之以鼻的习惯眼神后,小五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说,我们忙道现在都是在白忙活啊,靠,这二十多天打得架加起来比老在天规总部做吃等死那几年整个加起来都要多,绝对绝对,我现在绝对不想听到第二个声音来否决老这些天的战果。” “你够了吧,战果,就凭你,不知道是谁在单挑某某赌场的时候差那么一点点就被人暗算了,最后还不是要我和阿澈搬来救兵帮忙你小解围。还有啊,你瞪什么瞪,我话还没说完呢……”敏捷的跳开一步,避开后脑勺一记偷袭,明澈得意洋洋的一件件细数小五近来的“丑事”。 两个家伙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南市红灯区大街上招摇过市,旁边,他们的身影每走过十家,其至少就会有八家门卫敏捷的一缩脑袋,下意识的躲避这两个砸场王牌战将飞射过来的眼刀。实在话,这二十多天,倒霉的可不仅仅是托马斯那南市内的产业,随便连带这些目标所周遭的会所,赌场,娱乐场都遭了殃。 十分嚣张的,有点像领导人巡视的架势,小五流风一路顺着最高当热闹的南街走下去。他们今天出来的目的就在这里,国大陆的杀手界战到现在,狂这边稳站上风,无双的意思是,接着这个势头,随便帮忙老爷清理下南市黑道的风气,也当是这么大群人在周宅白吃白喝白住的小小谢礼。或者当成是流风,小五,明澈还有萧哲几个偶发孝心,总之当成什么都好,小五和流风每天上午的任务就是巡视南街,并确定晚上需要去清理的目标。 “唉,生活啊,还真***无聊啊,平时无所事事,有人抱怨,现在每天忙到半死,也同样离不开抱怨,说真的,我现在似乎有点理解那个大变态的心理了。两个字就是无聊到发霉,无聊到不找别人麻烦就活不下去。” 面对小五乱七八糟的结论,明澈根本懒得搭理,勉强送给他个狂竖指的手指敷衍。 出来已经走了将近一个小时,而整条红番区南街也快看到头了,一路平安无事,小五明澈都开始习惯性的打起哈欠。 “你们!” 冷冽空洞的黑暗金属交叩的女的声音,突然凭空送入昏昏欲睡的两人的耳,松弛的神经瞬间变成绷紧的弓弦。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字,且不带任何属于人类的感情,但是这个声音对小五和明澈而言,无论如何都无法忘却。 和声音一样,黑斗篷的黑衣女幽灵一样出现在小五明澈面前,她背着光,斗篷黑色风帽遮住的脸隐在阴影,阔别年来这是明澈和小五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她。上一次电话火舌间,那名冷峻的被托马斯称为GLEAM的神秘女,后来狂曾透露过,那女给他的感觉就是本该在年前死去的“G”。萧哲与萧晴,他们的任何一个iezai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认错对方,这也是当时小五明澈二人觉得极度诧异,却并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怀疑的原因。虽然大家都无法相信,尤其是小五,他怎么能相信在自己眼前死去的人,现在正活生生的站在面前。 微微抬起头,黑斗篷女将她姣好的面容完全展露在目瞪口呆的两个人眼前,一同显露出的还有她玄冰一样冷酷的眼睛。没有一丝丝温度不带任何感情,这样的一个女,虽然活着,可是全身上下都没有一丝活人的火气,她仿佛是来自冥界的幽灵,偶然出现在世人面前只不过是为了传达撒旦的旨意。带人下地狱的旨意。 黑色斗篷的一觉被风扬起,这样的场面真是岅依极了。因为小五。明澈这二十几天的积威,在他们踏上南街的时候,整条本该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南市都最热闹的红灯区,居然每一家店铺场所都大门紧闭,街道上更是除了他们两个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现在的场面就是,全身黑色斗篷的女,冰柱一样立在空无一人的街心,在她的对面,从她现身那刻就仿佛被施了定身咒的明澈小五无论姿势还是神态都僵硬的好比石头。 被风扬起的黑色斗篷微微招展着,女笼在袖的手轻微动了一下。一道夹带着锐风声的黑色物体从她的衣袖飞出。小五下意识的想推开身边的明澈,却警觉自己在女强大的骑士压迫下,连动一下下都不行。 如果,这被托马斯称为“GLEAM”。同时也是年前的G的女,投出是柄飞刀的话,相信小五明澈,两个人的一人就已经成了死人。 “把这个交给他!”简短冷冽的话语随着黑斗篷女的身形一同消失在街道上。明澈的上衣口袋,靠近心脏的位置,此刻正斜插着一张黑色闪光材质书简。 现在,这张神秘的书简正躺在老爷家大客厅的茶几上。黑色闪光材质,四角烫着古老繁复的欧洲古老家族的家徽。家族特有的剑和黑色玫瑰的华丽图案。无双亲手接过明澈递来的书简时候,还能从对方手指过低的温度感觉出接到书简那一刻的惊心。其实,这根本不是什么信笺,而是不折不扣的一封战书。 “亲爱的狂:我很高兴以信的方式跟你进行会面。十五天后,在巴拉涅什特山将有一场特别为你而设的盛宴。这场宴会声势宏达,花费了近两百亿才为你准确好了场所。这里只有一幢楼,立于森林心地带,一共五层,在这第五层里,有着控制欧、美两州金融狙击亚洲的指挥所,但愿你能来,也希望我所准备的一切,能给你带来意外的惊喜。 你的老朋友托马斯” 捏着战书金属般质感的页面,无双秀气的眉邹了起来:“你们确定那个人真的是G?” 并不是怀疑,只是和所有到现在都反应不过来的人一样,无双真正在做的只是帮忙狂和她自己再一次坚定G还活得好好的。这样一个事实。 与托马斯的真面对绝在所难免,狂更关注的反而是传递战书的这个人,只要是有关G的事情,狂永远都是最上心的。沉默了许久,当大家的目光集体从战书上转移到静坐在沙发一角,若有所思的狂的时候。 “明澈,小屋,你们出手了吗?” 这个问题才是狂真正关心的,那就是现在的G,死过一次又复活的G,到底已经达到怎样的成都。最后对决,他和G万一碰上将可能会是怎样的情形?像年前海上的那一幕吗?狂已经不敢再想下去。 下意识触摸者自己左胸口的口袋边缘,那里一条细微的金属割痕,像裂开的嘴正在无声的嘲笑着。明澈又回忆起那惊心的一刻,小五充满恐惧的眼神,还有明明看到那点黑色的金属光芒向自己袭来,却全身僵硬如石头的无奈与恐惧。 很久,明澈深吸一口气,抬起目光,一字一顿的说:“我们,根本,无法,对、她、出、手!” ------------ 第二十三章 期限 经过精心打理的小花园,一盆盆的花木在水品温房里四壁暗色的灯光下,美得令人移不开眼睛。七月的南市,沿海城市的独特海风湿润气候带来阴凉的感觉,趋散了白日里的躁热,人在这样的环境心情总是特别的宁静,放任思绪沉浸在这样的美丽幽静.让自己默默的重温记忆的美好.真的是一件另人愉悦的事情。 白衣的女,全身沐浴在月光下.身周的水品花房,里而开的艳丽的鲜花就是她最好的布景。无双苍白的脸色被月光镀上了一层胶结的银辉。她站在这里,单薄白衣上己经占上星星点点的露水。看来她独占这片区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从那天G神秘的现身,那个因为她当年的失误判断而在那场暴风雨烟消云散的女,箫晴。兼晴和萧哲,他们两个从来都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像是一个事物的两个层面。没有人认为他们没有在一起的可能。自己当初不是也己经认清了事实,并且一直默默的站在暗处。只要能看着狂,看着他幸福,看着他和他最心爱的“姐姐’,偕老百年。等到他们都老了,无双自己也老了。甚至于无双甚至想过,如果他们有了小孩,那么她一定很愿意做孩最亲的阿姨。这样多好呢。所有的美丽幻想都在年前那次意外被颠覆了。萧晴死了,萧哲的心也死了,他封闭起了自己。无双也从此失去了本来就少得可怜的笑容,远走她乡在郁郁和悔恨自责度过了年。 只不过,年,每过去一年,无双心小小的希冀就会扩大一分。不要说无双自私,对于一个深爱着一个男人的女孩而言,能和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这样的想法任何人来说都应该是没有错的吧。无双心就存着这样一个小小希冀.也许时间可以让萧哲心的伤痛减弱,然后,只要他愿意,她可以用自己的一生去爱他。去补偿因为她的失误而让他失去最心爱女人的伤痛。没有可比性的,即使是在萧晴死后,无双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狂的心可以和萧晴被放在一起进行比较。因为最爱只能是唯一,唯一的不可以和任何其他人相比拟的唯- 可是,现在,本来应该死去的G出现了。无双的整个世界又一次被颠覆了。心的小小的可怜的希冀完全破灭了。她一瞬间如堕冰窖。万念俱灰。所以,现在的无双能做的只是掩埋起自己的失落伤心,她必须帮忙狂打赢这一仗,年前的悲剧绝对绝对不可以出现。如果有可能的话,无双甚至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萧哲日后的幸福,哪怕这幸福是和萧晴在一起的幸福。 这样的心思不可以对任何人说。包括狂,因为狂的心无双永远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妹妹,狂是不会让她处在危险的。所有的一切,只有在这方皎洁的月光照耀下,才可以毫不遮掩的浮出水而,无双的所有的悲哀与无奈。她静静的站在那里,日光凝注在面前的水品花房上。只到身后传来一声女的轻叹,- “外面很冷!”淡漠却清脆的女的声音,不熟悉她的人根本听不出她说的这句话.其实是在关心从来不顾及自己身体的无双又一次在不经意的伤害自己。 静的手里拿着一件外套,话说完的时候,外套被交到无双手里。 “谢谢!”道着谢,接过外套披在身上。无双回过头来,静借着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她清澈的双眼此刻正蒙着一层水气。黑珍珠一样的眼睛,被包围在水光显得那么的忧伤。 “坐吧,站久了应该坐一坐。” “恩,好吧。 静示意着,两个女孩在花园的长椅上:并肩坐下。谁都不再多说话,即使是淡漠不会生活如静,她也被眼前幽静迷人的景色吸引了。 “其实你有没有发现。” “什么” 有些咤异的无双微微侧过身体,静的性格她很了解,因为淡漠不通人情事故,所以在静的字典里不会出现犹豫又或者顾左右而言他的可能。现在静的问题只说一半就被掐断,那只能说明,静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是和她最关注的人事有关。那么还有什么呢? “其实不但你发现了。我也发现了。” “恩。” 两个女孩说出上面一段似是而非的问答后,又集体陷入了沉默。良久,“还是天上的明月好。冷冷清清超凡脱俗,永远高高悬挂在天上,和人世间的一切烦恼隔绝。这样的境界是我们身处红尘俗事的凡人永远望尘莫及的。” 宇无双的话,向是在对静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其实,上天也许也有上天的烦恼。我们做人至少还能拥有自己的感情。就算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至少我们的记忆会保存下我们自己的感情。这些美好的记忆可以陪伴我们一辈。到我们老了的时候,想到的时候也会开心的笑。这样是不是好过无情的天地,天地不会失去什么,因为它们从来不曾得到过。” 静说得很认真。认真的语调没有高低起伏,不夹带私人的感情,可就是这样客观到近乎无情的话语反而在无双心头激起了滔天巨浪。原来自己一直都没有看透看通过。或许是自己机心太重.平时太精于算计种种谋略,所以反而没有单纯到如白纸的静看得透看得远。 “谢谢你,静!”真诚的表达出自己的心声。无双得到的仅仅是静一个淡淡的微笑。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实,她只不过是说了出来.怎么谈得上谢字 两个女孩.这是她们第二次单独相处了。相别与第一次的剑拔弩张,这次的气氛史像是两个神交已久的好朋友,茧然没有没有经过漫长的友谊建立时间,但是她们之间的熟悉默契就好比是天生的一样。或许这都是源于,联系着她们两个人是同一条纽带。那个到现在己经说不清是“萧哲”还是“狂”的男。 “我们都不知道到最后能留下的到底是哪个。但是就像是你刚才说的。无论是哪个,我们都应该感谢上苍.因为,即使我们会失去,也是因为我们曾经得到过。无论是萧哲对你的感情,还是狂对我的兄妹之情。”虽然己经看开了,但是说到兄妹之情的时候,无双的声音还是显得有那么一丝丝的生涩。 “恩。是啊。我现在就会努力的记住和痞相处的撼一刻.撼一次我都会格外的珍惜。我不会管.不会去算,我们距离下次的重聚有多远,也不会去算我们到底有没有下一次的重聚。因为,就仅仅是目前我拥有的。我就己经很满足了。哥哥的话,我没有忘记,要幸福。幸福的定义是内心的平静与安宁。能长相厮守是最好,不能的话,我也可以一个人带着这些美好的记忆幸福下去。” 仰望着星空,静的眼闪过一丝温柔。是女人在想到她心上人时候独有的甜蜜的温柔。 己经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静和无双这次的谈话准确的说是交心,交心就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心境就足够了。对于萧哲又或者是狂,这两个男人所有的一切,都被两个女孩深深的珍藏在了心灵最深处。就像是她们所说的,反而最后的结果己经不是那么的重要了。心境决定了一切。 夜空的月亮刚刚穿过一片阴云.老美丽胶结的光芒洒在整个花园内,也给两位少女心的美梦增添了一抹额外的美丽的光辉。 “静无双.原来你们在这里,大哥请你们来客厅一下。有贵客到到访。” 花园的宁静被小五的呼喊所打破,只是丢下句话,小五就已经往客厅方向走去了。 “知道了。我们马上就过来。”口答应着,无双秀气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小五虽然说得含糊不清,但是到现在来得是谁,而目挑这样晚上的时候来拜访,她己经猜到大概了。只不过想不到来得这么快。看来事情的发展真是比想象差了很多。有点不容乐观的感觉。 午夜十二点,老爷家的客厅内,竟然是灯火辉煌。场而那叫一个热闹.东国之龙秦淡然,西亚之虎任遥轩,北陆之熊罗斯夫,三巨头竟然又一次齐集在周宅的客厅内。另外本该休.以的流风,明澈狂也都在坐。无双和静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客厅内的气氛颇为凝重。在接到托马斯战书后的当天.似乎所有的大事件都十分凑巧的集在一起。给本来就忙乱不堪的众人又增加了新的负担。 “金融界的状况不容乐观。”虽然早有预见,但任遥轩开头的第一句话还是给众人先打了记防御针。 “也许是我们这么多年来纵横亚洲,发展得太过顺利的关系。和现在捉襟见肘的情况比起来.无论是在亚洲奋斗还是在我们三个互相攻击扯后腿得几年,真的可以说是太轻松了。”秦淡然的话,无不啼嘘感慨。能让这位从不服输,以尚武梢神打下自己三分之一亚洲江山的东国之龙说出这样,可以说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可想而知,现在的状况真的是己经到了糟糕的地步。 “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不明出处的庞大资金流,每一天都会有好几笔加入与我们资金抗衡的行列。原本以为和我们三大财团的实力,就算不能大获全胜,至少平局也是有可能的。可是现在的情况,对方的资金流排山倒海,看样根本就没有尽头。我们用尽全力,只能查到资金来源是全美洲和欧洲的大公司,大财团,和大家族,其还不排除不少美洲欧洲政府的国家银行牵扯在其。总而言之,现在在和我们对抗的是整个美洲和欧洲的财力势力。我们己经调集了东国,西亚,北陆三方.也就是说全部亚洲的财力。到现在,己经到了最后能支撑的时刻。” 任遥轩的话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他们三个,无一不是久经风浪的大人物,都是商界超一流的好手。这样窘困的局而却是头一回碰到。无关个人能力,国有句话叫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真是一句话道破三巨头现在的无奈。罗斯夫无奈的摊了摊双手,做了个表示对本段开场话题的结束。他们三个今夭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告诉狂这边金融界的最新近况。并且通知狂他们做好最坏的打算。那就是亚洲经济全而崩溃,连带整个东南亚又一次陷入可怕的经济危机,而且这一次的纤济危机一旦爆发,那将是整个人类明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一次.规模超过以往的任何一次。到时候真是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和死得有多么的难看了。 “想不到,来得这么快。”无双的脸色也不好看,爸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早七才收到的那张战书现在还躺在老爷家的书房里。现在晚上三巨头的拜访和他们带来的消息无疑是雪上加霜。 狂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别的人可就没有这么冷静了。小五流风明澈的脸上纷纷出现忿忿然的神色,最近一段时间所有人超强度的工作量几乎让摊个人枯神紧张兴奋的同时,又都感觉到的是身心疲惫。 一时间客厅里的气氛开始有些凝结了。似乎等待着大家的情绪重新归于镇定,任遥轩站起身来,严肃的说道:“最多还有十五天。我们来之前经过详细准确的预算.亚洲方而我们的剩下的资金还可以再坚持十五天。也就是从明天开始,到第十天晚匕股票市场点下班。我们在此之前可以维持住大的金融市场不乱,而第十天下午点之后的一切就都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了。前而说的只是过场,我们今天来真正的目的就是通知你们这最后的期限。该做的即将要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和将会做。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任遥轩斟酌这字句,眼睛直视着狂,对他说出这最后的通碟。 秦淡然,罗斯夫此刻也都站起身来。 “明白了!”三个字,狂的话音里有种破釜沉舟的意味,“,那么就在第十五天.解决他们。今天早上托马斯己经下达了战书。决战的时间就定在十五天后二如果不是明确的知道这两件事情绝对没有相通的可能。我们还真是有些怀疑托马斯是不是神通广大到连时间都和我们不谋而和。” “战书?”正准备告辞离去的三巨头,异口同声。 “今天早上小五和流风出去,收到对方送来的战书,就是这样。”狂并不是不想解释,只不过这件事情到现在还真是没有解释的必要了。既然对大家而言十五天都这么受青睐,那么就十五天吧。 “恩。现在各自做好各自该做的事情吧。告辞。” 任遥轩,秦淡然,罗斯夫三人行色匆匆。 直到他们告辞,所有的人也都散去,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的无双,才轻轻的说了一句:“十五天,真是天意! ------------ 第二十四章 决策 先是照会任遥轩,要求任家为了配合自己一方的行动,不惜一切代价,从而夺取了 “刺客军团”的指挥权:之后又紧接着不惜让静与木鹰黎前往日本以身犯险,大战之前还心甘情愿的冒着 “轩辕四部”众精锐元气大伤的风险,端掉了 “影武者”;最后最是超乎常人意料之外的大手笔,举己方全部实力与一点,带这几大杀手组织最强的部队,于东海‘”三涯”之上和‘”长老会”展开撕杀,进而争夺天规的霸权。 期间,联系了各大组织进行谈判,帮助他们扫清潜伏在内部的叛徒,支援他们一切需要支援的枪械、金钱……当初之所以无双会费尽心力.不留余力的布置着一切。 做了这么多事情,花费了这么多,心血,制定了这么多计划,最后为的是什么不是很明显么? 不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完成计划杀手界的 “亚洲防御网”体系。其最根本与最直接的打算就是为了打好与托马斯的最后一战,随时准备着应付欧洲、美洲的杀手部队从任何一个方向进攻亚洲的杀手组织。 可如今,众人经过了一阵忙碌与奋斗.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与浪费了那么多精力,总算是勉强的完成了防御网之后,那么现在的结果又是什么? 托马斯居然要求跟自己一方所有人境外决战,却表示自己完全没有半点抢先进攻亚洲的意思。 这显然超出了无双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那么接下来计划是不是需要改变昵? 而这样的改变,是否又是所有人甘心看到与接受的呢? “那么.也就是说我们的‘亚洲防御网’这就算是废了?我们花了那么多力气,那么多精力才完成的‘防御网’就是摆设?又或者更惨的是连摆设都没有必要,直接就可以撤掉了!更加离奇的是,我们撤掉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因为一封还不知道真假、有着什么企图的战书。”KEN不满的指着房间央的一个巨型沙盘说到。 在那个沙盘之上,准确的用沙土构造着全世界各个洲界的地形图:而KEN手指着的轮廓,正是亚洲的四周,与欧洲接壤,的愤怒是有道理的,而目.除了KEN以外,房间里其余的人们脸色也不是太好看。 之前,所有人都是根据无双的要求进行的计划部署,可是到了最后关头,就在刚才无双居然宣布,放弃 “亚洲防御网”的总体策略,转而将战术方针变成 “主动出击”。这样的话,也几乎就是宣告了众人之前的一切努力与奋斗,全部归于零。 所有人等于做了个把月的无用功。我想,无论是谁遇到这样的情况.脸色估计也好不起来。 ‘’亚洲以北布置潜龙、七刹、零三个杀手组织,东边则有天规和影武者两大本营,南面安放刺客、火风二支强援,相互增援,遥相呼应。 将杀手界的屏障连成一线。成为‘亚洲防御网’,这一开始不就是无双你说的吗? 而我们也是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可是如今,你居然第一个又提出要放弃‘亚洲防御网’的心血,转到进攻上来―没错,托马斯是下了战书,可谁敢保证托马斯的计划不是‘调虎离山’而是真的想与我们决一死战呢?”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从仍在天规的时代,与无双一起成为狂的 “四天王”开始,流风一往以来是没有怀疑过无双的任何决定与计划的。 可是这一次,就连他也对无双忽然提出来的新策略感到置疑。不过这样的置疑流风有着最明确的理由。 难进仅仅靠着托马斯的一封战书就改变自己的一切策略,使得自己所有人都要方寸大乱,自乱阵脚么? “没有错,我想这件事情需要慎重对待吧?”明澈也是这个意思。毫不犹豫的站到了流风的一边。 可能即便是在他看来,无双这一次的决定似乎实在是草率了点吧。‘.我也赞同KEN与流风的意见。”静终于也表态了。 撇去与无双的私人感情不说,最公正的情况下与情与理,静都该站在KEN和流风的一边。 要知道,为了构造‘亚洲防御网’的成型,去到日本拼杀的她,才是最费心血与最拼命的一个啊! 一与会者之,现在是四比一,无双只有一个人的单薄身影,第一次显得有些孤掌难鸣。 一旁的老爷正闭目养神,虽然也是参加了这个关乎亚洲生死存亡的会议,可估计也是没有什么心力参与计划的讨论吧! 木鹰黎更是指望不上了,醉熊熊的也不知道喝醉了没有。雯雯也在,但是却没有插嘴,因为她那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除了一旁还左右不定,不知道该那方意见的小五外,就剩下沉默不语的 “狂”了。不用说,这一次争论的起因,就是无双忽然的态度转变与计划吏改。 一开始原本就是带领亚洲与托马斯进行对决的总军师大人,一直以来所有的决策都很好的得到所有人拥栽与执行的宇无双,这也是第一次在制定作战部署时.稍稍的邹起了眉头,似乎正努力的思考着措辞。 不过,看到一旁的狂一直没有出声,那么无双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即便是强迫所有人接受,也是可以最后执行的。 ——只要她能说服狂。视线慢慢的从狂默不作声的神情上慢慢的转了回来,不经意的扫过所有疑惑的脸庞,无双最后终于开了口: “我想,我应该解释一下这一次忽然改变计划与决定主动出击的原因。” “首先,我要对我这个军师职务的失职感到抱歉,也要对大家说一声对不起,因为我从一开始,就对托马斯的判断出现了误差。这才使得我提出了‘亚洲防御网’这样不算是太完善的计划。让大家很大一部分的努力成为了泡影,在这一方而上……真的很抱歉……。”感到歉意的,深深曲下腰来,十度的鞠躬,让所有人这才感到自己刚才的语气,似乎有一点点的冲动过头。 向来没有怀疑过无双的众人,这一次的言行好象己经最明朗的对无双表示出了不信任与不。 这的确是一件很让人伤心的事情,特别还是让一直在身边着自己与信任着自己的人去怀疑与置疑。 “这……不,刚才的语气是我太强烈了。要说起来,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是。”KEN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刚刚对一个美女发火好象真的太没风度了一点。 对不起,无双,我也得道歉吧。”流风也是的,即便是真的有什么问题,也不必要拿那么强烈的反问到向无双置疑吧。 无论无双的 “亚洲防御网”计划是不是真的将要终止,其实仔细想想,不管怎么样他们不都是按照无双的计划,才接管到了 “影武者” “天规” “刺客军团”的么。就算是现在忽然放弃了原来的战略,他们事实上又没有什么实质上大的损失啊! 众人又是一阵的沉默,似乎都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冷静的讨论一下计划,而不是因为计划的忽然改变或者终止而发脾气。 这样一想.等冷静下来,没有刚开始那么躁动的明澈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唉,冲动是魔鬼啊,遇到事情千万要冷静才行。就在所有人感到不好意思的时候,小五这一回有些意动了,估计无双只要能说出道理来,他就站到无双的一边。 因为他只相信有道理的人是对的。只有静没有说话,因为她在刚刚看到无双低下头去鞠躬时,嘴角上明显的那一抹狡猾的微笑。 这妮果然好心计.一个鞠躬就轻轻的平息了所有人对自己一个多月成果毁于一旦的怒火。 自己这一帮肚里还装不了太多城府的人,似乎还不太能够玩的转她。幸好这个妮是自己人,否则还真是不太好办呢! 静无声的笑了笑,不过,她发现一旁的狂也正看着无双,嘴角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难道这个家伙也发现了无双的小伎俩? “之前,我一直认为托马斯是冲着我们亚洲的霸权而来的,谁知道这个固定思维,让我做出了可能有生以来除了当日的‘G’外,第二个最严重的错误判断。”不仅是众人,其实包括无双这个.总军师而言,就她自己本人也对托马斯的反复无常感到很恼火。 “众所周知,亚洲位于东半球的东北部,东、北、南三而分别濒临太平洋、北冰洋和印度洋,西靠大西洋的属海地海和黑海。4400万平方千米而积占了世界陆地总而积的29.4%.是世界第一大洲。这样的面积即便是与亚洲相连的欧洲都望尘莫及的。”再次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自己关于地理的记忆,无双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自己判断失误的原因。 倒并非为自己的失策找借口,因为她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另外亚洲共有48个国家和地区亿的居民,占世界总人口的60.5%。大陆海岸线长69900千米。矿产丰富,种类繁多、储量巨大,无论是石油、煤、铁、金、银、岩盐、硫磺、宝石等,随意的一项都可以让一个人成为世界上最著名的垄断富豪。你们想过没有,假如真的有一个人可以在金融方面击溃了亚洲三巨头.控制亚洲的经济命脉;再消灭我们这一群杀手的反抗势力,取得暗地里对亚洲除了政府以外的控制权限,那么他得到的利益,将是多么耸人听闻。除了以上说的东西外,再则再则工业、再则化底蕴、再则可以倾销一切的商业价值,种种种种,这才让我作出了错误估计托马斯所做一切计划目的的错误判断。”实在是太诱人了,亚洲的一切的确只要是人都无法拒绝。 从一开始到最后,直到那一封战书的传达之前,这才都使得无双把托马斯想象成一个功利心极强,富有支配欲望的袅雄,而忘记了他的实质与他最令人称道的一点。 “不对……”忽然,就在所有人思考着无双这一席话的时候,静的声音和突允的就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索。 好象是发现了什么漏洞一样的语气。 “假如按照你这样的说法,仅仅是为了亚洲的一切富饶资源与一切的控制权而来的话。你们又发现一个大问题没有——托马斯为什么不在年前在所有人没有准备好的事情,给亚洲致命一击,而要等到年后,再所有人都准备好之后,再来打击亚洲和消灭亚洲的反抗势力呢。这样想来的话,无双你一开始的判断根本就是站不住脚的!”静用疑惑的语气说着,感到了一丝丝的怀疑。 “没错,这个结论根本就是站不住脚的,所以这也是我向大家道歉的原因。因为直到托马斯下了战书之后,我才真正发现他想要的东西,最主要的还不是亚洲!”无双恬淡的笑着,她早就知道第一个会发现问题的一定会是静。 “没有什么奇怪的啊,年前或许托马斯还没有准备好呢?KEN倒觉得非常容易解释。并且他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假如当初你……和我们一起去一趟日本的话……你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呵欠!”就在KEN说出自己观点之后,在一旁烂醉如泥的木鹰黎居然像是说着梦话一样的,一边打着呵欠,说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 “什么意思?KEN还是不明自。 “木叔的意思是说,假如你当时看到‘路西法军团’那恐怖的战斗力的话,你就不会怀疑年前托马斯有没有能力攻击亚洲了。还有最糟糕的是,托马斯成名极早.甚至在狂成名之前托马斯就己经是所有杀手眼里的‘神’了。并且.随着他的成名,在很早的时候‘路西法军团’就已经是让欧洲、美洲所有杀手组织胆战心惊的部队。”静淡淡的替木鹰黎解释到。 残念,这回歹势了。看起来年前托马斯就能捏死亚洲了,可是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年后呢? 这个问题比较有深度,深到没有人站出来回答为止而面面相觑,流风、小五、明澈、KEN,包括一直抱着看侦探悬疑连续剧心态的雯雯,都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无双和静对视一眼,眼忽然有了什么一致的焦点一般,最后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聚集到了—— “狂”身上。因为只有她们和狂三个人,当初才是在 “天规”总部时,亲耳听到托马斯承认,他是为了等待着 “狂”成长.等待着 “狂”变强,等待着 “狂”一次又一次的突破极限,才一直等了年的。其实托马斯等的一直都是 “狂”! “其实你们现在己经和我以前一样,进入一个误区。”无双等到大家都思考的差不多了的时候,这才开口准备为大家解释。 “什么误区?”小五开口问道。 “以前我只知道托马斯要进攻亚洲,是一个袅雄,也是一个厉害的神话。却一直疏忽了他的本质,以至于紧接着疏忽了他本质下最想要的东西……” “是什么?别卖关了!”终于讲到最核心的部分了,KEN急迫的问。此刻所有人都和KEN一个表情,就连一旁正闭目养神的老爷似乎都竖起了耳朵。 “是杀手!即便是如何的神乎其神,如何的翻云覆雨,如何的强绝天下,他的本质还是一个杀手:而他最令人称道,也还是他那‘无敌’的实力,并不他的财富、势力与谋略。所以他最想要的东西也并不钱、不是权利、也不是女人,而是——对手。一个可以和他旗鼓相当,平分秋色.甚至可以让他舍命相争的对手。”无双的话,这一下可就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整个房间里都是一阵惊讶的喘息声。除了静与狂外,可能大部分的都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 是的,托马斯无论怎么样的强,说到底也还是一个杀手而已,这一点才是他最终的本质。 即便是带着浓厚的野心,他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个充满了野心的 “杀手”。 “很多人成为杀手的原因各不相同。”终于,整整己经半日没有说话的狂,这时候也开了口了, “有些人是为了钱,有些人是为了名,有些人是为了地位,而有些人仅仅是为了找一个更强的对手——相信托马斯就是抱着最后一种思想而成为杀手的。” “所以以这样一种人的心态,他所做的一切也只是在他寻找对手的过程顺带着为家族争取利益而己。你们想,就这样一种人,他为了任何一件事情,而打扰到自己与等了年的对手最后一战的对决么?”无双看着狂,用非常坚定的语气说到。 “这么说,托马斯等了年的人就是……”明澈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前方。 “没有错!无论是挑拨长老会与我们八将的争端,火上加油也好:还是一手策划了太平洋‘维多利亚’号的沉没也罢。一切的一切,都是针对我而来的。或许我该感谢他的培养,才能达到今天这样完全封闭自己任何弱点的境界。可是,他一定会后悔的!”狠狠的向下挥了挥手,狂有一些咬牙切齿的感觉:“无双的决定是正确的,我们只要准备与托马斯最后一战就可以了。亚洲也不用再花心思防守了,因为假如我们最后一战败了的话.亚洲无论再怎么守也没有任何价值了。不如干脆就赌上亚洲的生死存亡,带上所有我们能带上的精锐部队,随我挥军北上吧!狂冷漠的说完这一切后,并不再去理会所有人的神情,一个人就先迈着步伐离开了。而相信刚才他所说的话,一定已经是最明确的表示出了他自己的态度与立场了。在狂表态的情况下,其余的东西相信也就没有什么好争论的了。更何况,无双与狂的推论丝丝入扣,也只能以这样不太寻常与超出大部分人想象之外的解释,才能说明托马斯的心态与所作所为了。 “好了,剩下的时间,我们来看一看,等到了决战地点后,我们该怎么部署自己的部队。”在得到了狂的后.无双用一种大局己定的口吻,开始了自己熟悉的部署。 这一下,没有任何人再出言反对了。 ------------ 第二十五章 进驻 十五日后,决战正式拉开序幕。为了能够撑到这一天,任遥轩、秦淡然、罗斯夫,这三个亚洲金融巨头,己经整整在封闭的空间能,苦苦的支撑了半个月:为了迎接这一战,无双也己经做好了一切能够做的准备。 茂密广漠的混合林区.以它纯天然的姿态铺天盖地展现在眼前。这是一片原始的.从外部看丝毫没有经受过现代化污染的山林。 这次大对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事前就由三巨头出面,同摩尔多瓦政府协商好。 所乘坐的专机到达该国首都机场,经过历行检查另行搭乘私人专用机到达巴拉涅什特山地区。 其的小插曲就是.摩尔多瓦政府居然要先征询山地领主托马斯的意见,而托马斯也恰到好处的传送来 “欢迎贵客到访”的信息。千余人,乘坐近数百架直升飞机,黑压压的一片从摩尔多瓦的上空飞过,这场而的确有点耸人听闻。 据说当时吸引的观望居民就达到了整个摩尔多瓦居民数的百分之八十。 实在是太壮观了。如果不是政府事先有出通告,糊弄公民们说当日几点到几点有和联合国合作的大规模航空演习,请广大公民不必惊慌,并目.封锁停用了首都机场近五个小时的话。 此次行动必将引起全摩尔多瓦全境的恐慌。耗费了大约五十多分钟飞行时间。 数百架私人直升机次第降落在山林外围。降落激起庞大的气流波,和声波压得周边林木被东倒西歪。 整片山地从空俯视下去,就好象一望无际怒涛汹涌着的青绿色海洋。你们都回以摩尔多瓦首都机场待命。 个小时后回来这里。”狂看了看腕表,对飞行员下达命令。现在的时间准确显示为国际标准时间点整, “如果小时后没有看到我们.你们也不用多等一分钟。”为了怕自己的部队在决战之前受到损害,无双只能按兵小动,直到决战当日.才让大军压境。 可是这样一来,路程上花掉的时候也就显得太多了一点。聚集在南市机场,再由机场直飞摩尔多瓦首都,再由首都飞向决战所在的地点。 一共在路程上就花掉数个小时。部队到达时候,己经是午十一点多了。 证卷交易所和股交易心,都是五点半的时候下班.也就是说狂必须要赶在五点半之前扫清一切障碍,其更包括了托马斯。 这样算下时间的话,五个小时的对决,一小时回到这里。如果超过这个既定时间的话,就真的表示GameOver了! 千余精锐们分成三块站在山林前的空地上。此时的无双正在南市等着消息,剩下以狂,流风,小五,明澈四人为首的天规杀手们,-’天、狄、玄、皇、羽、胄、洪、荒”八部倾巢而出。 静和木鹰黎率领的日本 “影武者”的一流杀手们。还有KEN带领的 “刺客军团”最强悍的 “暗杀者”——就杀手而言,他们更像是配备了高杀伤重武器的恐怖分了。 “首领,天规各部集合完毕。” “首领,影武者各部集合完毕。” “首领.刺客军团各部集合完毕。”三部人马都在第一时间由各部小队首领集合完毕,齐整的立在狂等人的而前。 原本以为摩尔多瓦只是个小国,一千人能够包围他们首都了,谁知道到了这里后才发现,这个国家的森林覆盖而积在是到了耸人听闻的地步。 相对整片宽广到一望无际,隐藏着种种未知危险的山林。眼前这千余人的团队似乎还是显得太过弱小了。 甚至,他们都不可以以包围的方式进驻山林。而只能够将所有的力量集起来,仿佛一把蓄势待发,却只能一击必的锋利匕首。 “听着。我要你们用最短的时间扫清眼前的障碍,进驻到这片山林心地带的目标地点。”目标地点,到目前为止连狂都不明白。 只不过只要依循托马斯定下的游戏规则来玩。一切都将以对方希望的方式发生发展。 这片看似平静的山林,掩藏着太多足以致命的危险。只不过,被邀请赴约的狂,却有自信可以做得很好。 至于最后的结果是否也会按照对方的意愿,那么就很难说了。下达完初步命令,狂的脸孔浮现出,杜若有若无的微笑。 宇无双的估测没有错。巴拉涅什特山,一眼望不到边的混合林区。高大的针林,遮挡视线的阔林,已经对行进造成巨大防碍的低矮灌木林。 这片原始山林的布置无一不是按照最严格最残酷的杀手训练课程编排的。 这样一片将一切未知危险隐藏在无边绿树下的丛林,当狂从飞机上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心就莫名萌生出一种错觉。 仿佛时光倒流,让他又重回到了年少时代。那段天规少年杀手们必经的荒岛求生记忆。 在这片山林,没有吃人的野兽,没有缺少食物和水源等人类生存下去的危机。 人与自然的搏斗,在这里并不足以诠释这场未知战斗的残酷。在这里人与自然的斗争之外,还介入了高科技杀伤力的威胁和某个亲手缔造出这片鬼蛾的家伙的可怕居心。 狂的目光在这片山林穿梭游移,仅靠初步观察就己经发现不少有趣且危险的物事,良久,他冷硬的开口道:“去吧。各部小队首领带领好你们属下……两个半小时后,所有的人在山林心目标地带集合。记住,我要你们每一个人都尽量活着走到那里。是活着。”两个半小时.己经是狂经过考虑后再额外放宽半小时的决定‘从这里到林心地带大约有四十公里的直线路程。 即使是世界马拉松冠军跑完四十公里也需要一个多小时。可是杀手们,要做的却不仅仅是在规定的时间内寻找到最佳直线路线,并且在规定时间内赶到目的地。 如果是这么简单,狂根本不需要小心翼翼的斟酌时间限制。这片山林,根本就不是有埋伏那么简单。 这里就是一个异常残酷阴森的杀手训练营。踏入这里的杀手们,只会而临两种下场,通过考验而活下去,或者被残酷的考验所淘汰,永远和这些灌木理在一起。 “已经习惯了作为一流杀手的优越觉。偶而重温下最初踏入杀手界所接受的训练也未尝不是好事。好了,这是我的提醒,大家出发吧。记住要尽量活着到达日标地点。”交代完最后一句,狂举了举手,做了个出发的手势。 “是.天规各部遵命。” “是,影武者各部遵命。” “是,刺客军团各部遵命。”依次响起果断的应答声,除了高声遵令各部首领们眼的光芒以外。 这群在收洲杀手界第一流的精英们表现出的镇定从容,锐气杀气并没有因为此次行动的凶险莫测而有丝毫的怯弱,相反,就如同每一次最寻常的刺杀任务,他们的每一个都将自己做为亚洲杀手精锐的气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响亮的一声口哨声,小五略带调侃的语声却配合着激赏的目光:“太棒了。现在就让我们去好好见识一下一百八十亿美圆的大手笔。”托马斯从摩尔多瓦政府手用以购买整片山林的巨资曾一度成为众人闲暇时候调侃的话题。 如果这家伙只是吃饱了撑的花费巨资购买自己的私家园林的话,那倒还好。 可惜这个不折不扣的疯,是花钱购买营造了自己的私人战斗堡垒。真是***变态! 作为狂的左膀右臂,流风等人有力的挥了下手,小五,流风,明澈三人连同天规各部精锐们率先踏入林。 只不过,走在最后的小五还不忘对狂做了个‘.放心”的手势。笑话,就算托马斯再变态,这些精锐们也觉得不是吃素的,况且有流风明澈和自己在,这群手下的杀手们绝对没有理由在见不到正主之前就挂了。 “好了。废话不用多说,大家干活吧。”KEN一惯的大少爷作风,潇洒的冲着手下的刺客军团勇士们扬扬手, “走!”最后剩下的是静、木鹰黎和狂。静的神色淡淡的,对于狂刚才那番很明白点出这片山林秘密的话。 她似乎听见了,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 “我担心的不是我们的人能不能通过考验,而是有多少人能通过考验。”静的话有种不近人情的冷漠,这时候的她或许应该称呼为 “影武者”的少君 “洛”。而非那个和萧哲安静走在月光的少女会更合适。 “同样,这也是我所担心的事情。”木鹰黎今天没有携带他从不离身的扁平式酒壶,这时候习惯的一摸衣兜只抓了个空,有些自嘲的耸了耸肩膀,对静进:“别担心了,丫头,我们也该出发了。只有两个半小时。影武者如果输给其他两部的话,恐怕也会很丢脸吧。” “你呢,你要和哪部一起进驻?”静固执的将目光转向狂。 “哪一部也不跟。我想自己走进去,用自己记忆的方法。这个游戏玩到现在,有兴趣的已经小仅仅是托马斯一个人这么简单。”狂的声音显得有些孤傲,他的目光雄鹰一样锐利高远。 只在他果断转身踏入山林的瞬间,才微侧了身,对静露出一个宽慰的眼神。 而这瞬间,他应该是萧哲吧。直到狂矫健的黑色身影没入山林苍翠,静才静静的道:“影武者各部,出发。两个半小时内到达目标。我要求你们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生命尽最大努力,要尽量活着。”活着,也许并不是出于狂和静的悲阂。 战争,无论是什么形式的战争都会有鲜血。这是无法避免的,也正因为鲜血横流才更增加了战争的悲枪与震撼人心。 希望尽量多人的活着,所为的并不是上位者们的悲悯,而是到最后,哪怕只多一个人活着也会增加一分的胜算。 就是因为己经死了这么多人,流了这么多血,所以这场暗黑界之战才只可以胜.不可以败! 上位者,很多时候都充当着无情的决策者。同时也是背负了所有人负罪感,并在重重重压下为大多数人争取生存权利的一种无奈角色吧。 大批的黑衣杀手们.分成三小股.匕首一样直插山林的核心地带。静和木鹰黎率领的最后一支也己经进入山林快半个小时了。 重重叠叠一眼望不到头的原始山林,像蛰伏着的巨兽,用他的庞大莫测吞噬了一批批黑衣的枯锐们。 战斗应该己经打响了吧,山林不再如起初一般幽静,枪械声,兵刃交鸣声,人类在搏斗时候发出的一切惨呼惊咤声,种种声响点缀在本该洁净幽深的山林,让置身其恶战不断的人们更感觉出形势的惊心动魄。 高压电缆网,红外线感应扫射,七百二十度的监控捕捉,层出不穷的偷袭,徒手猎杀,对方将这片山林茂密的植被运用到淋漓尽致,大约每隔十米就会有火力与冷兵器的袭击。 而袭击的套路招数层出不穷,短刃是最寻常的,消音枪械可以无声无息让冲在前而的杀手们倒下,甚至连一些在杀手界被明令禁止的特种武器都连番上阵。 尖悦细长毒刺型的特种兵专用刀刃,刺目标不会立刻引起死亡,目标会在流尽身体最后一滴血,和被自己大量失血所带来的浑身冰冷麻木触觉的恐惧慢慢死去。 最先冲入这片林地的天规精锐们甚至没有能来得及向后面的 “刺客军团”示警就被一拨拨隐伏在暗处的欧洲杀手们分割成小股,部与部之间的联系被割断。 杀手们配备的通讯设备在林强波干扰磁场下成了只能增加负重的装饰物。 青翠的山林很快被双方杀手的鲜血染红,人在这时候就和陷入陷阱牢笼的困兽毫无区别。 也许狂和无双分析的并不完全正确,这里不仅仅是个残酷的杀手角逐场,或许称呼这里为杀手屠宰场更为合适。 “混蛋!”小五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碗上防是防震的腕表清晰的显示既定的两个半小时己经过去小半。 流风的玄部,明澈的皇部早在进入林区半小时的时候就与自己的狄部打散。 重叠的林木是彼此照应联系的最大障碍、小五可以感觉得到明澈、流风就在身边不远三四百米处。 甚至他可以在混乱的场而感觉到流风摆弄枪械的声音,和明澈挥出重拳的杀气。 “大家听着,尽量收缩队型。没有必要和他们硬拼。狄部各小队队长注意呼应本队队员。我们的目标是穿越过这片林地。大家听明白没有。”吼出一句命令,脚下刚刚趟过一片低矮的灌木林带,前面的阔林区,按地貌植被特征来看,最适合的就是红外线狙击。 “你,你,还有你,跟我走。你们后面的注意跟上.”小五指了指身边的几名部下。 黑色防弹服左袖口的飞刀己经差不多用完。 “狄将大人请用这个。”接过后而部下递过的一把便携式小型霰弹枪。十余枚榴弹在前方整片阔林区,五十米直径面积内各远近距离落点出爆炸的巨响,小五无声的做了个 “出发”的手势,手震弹枪连发,狄部天规杀手们如法炮制,确定林红外线扫射范围的同时,迅捷的四散在林,以前面爆炸的轨迹快速穿越。 “当心树后理伏。”银色的寒光闪动,小五右手扣着的三柄飞刀准确的没入偷袭者的咽喉部位。 二百米的红外线扫射只不过是进入新林区的小小热身。杀手训练最重要的环节总是徒手搏击。 “狄将大人,本部安全突破红外线区。” “好,继续。”小五随手将震弹枪摔出,从靴简取出用于近身搏斗的短刃军刀。 现在全部己经进驻到阔林区央地带,除去几十名天规杀手立身的小空地,四面都是高近十余米的阔林木,肥大的片遮挡住阳光,林的光线异常幽暗。 刚躲过高密度扫射的杀手们方觉松一口气。略微松弛的神经就被空气陡然穿出的尖锐金属摩擦声绷紧。 数百处的高空处,原本借助昏暗光线被众人忽略的钢缆上,约百名全身迷彩军服的欧洲杀手们单高挂在刚缆,正用每秒钟滑行十余米的速度俯冲下来 “‘靠,玩什么天降奇兵。”陡然爆出的怒吼声,和声音同时出现的流风看上去有些狼狈。 黑色的战斗服上全是烟熏火灼的痕迹。 “看什么看,趁他挂在半空先要他命。”明澈这厮也这同一时间冲破阔林区的红外线区。 向来擅长徒手搏击的他,现在手握了把用于远距离狙击的红外线瞄准枪。 ‘”砰”的一声,最近距离的一跟钢缆被打断,挂在缆绳上的 “天外奇兵”促不及防,从距离地而十余米的高度摔下。根本不留反应时间,就被天规的杀手冲上去斩杀。 只可惜,明澈的偷袭电光火舌。钢缆上挂着的欧洲杀手们己经从空投下大规模杀伤榴弹。 接连的爆破浓烟,充斥着双方杀手徒手搏击的重拳击肉体,打碎骨头内脏的种种怪异声响。 如果不玩阴的,只是徒手肉搏的话,那么事情就会好办得多。明澈有些兴奋的摔开手枪械。 重拳,侧踢,横扫,只是毫无花巧的将拳头,手肘,膝盖等部位撞上目标的咽喉.背心,腹部。 一路横扫,明澈甚至已经有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快准狠的到了当初接受少年杀训练师严格要求的年代。 “真是过分。”眼角瞥见明澈有些疯狂的打发。流风只是灵活的穿越在林,将手枪械的枪托狠狠砸向对方的鼻梁。 从下往上的砸,只一击,鼻梁破裂,碎骨扎进脑部就足以致命。而小五的飞刀反而是最剩气力的。 数枚寒光闪过就有相应的对手倒地,混乱鲜血四溅,居然还可以听到某个学艺不精的废才在大叫:“靠,又偏了应该是心脏怎么可能射喉咙。”丫头,事到如今我依然怀疑自己的眼睛。”随着赤手空拳,在又一轮躲避从天而降的重型捕捉器械,和欧洲世纪用以城堡外围防护最常见的大型原木镶嵌钢铁兵器的路障以后,木鹰黎忍不住对身边的静大叫道。 相对天规各部遭遇的现代战斗常见套路。静和木鹰黎所面对的则又是另一番景象。 眼前宏大的战斗场面,竟然都是十八世纪最为流行考验人类体力和耐力的笨重武器。 沉重的原木滚石和镶嵌了尖锐刀刃的路障陷阱。配合四面无边的针林区,的确有些让人疑心是否这片山林就是某个神秘的只能存在于玄幻故事的时空穿越口。 低低应了一声,静灵活的身影在形色重型路障和隐藏在路障的偷袭穿越。 一把日本军刀刀刃早已变为血红。现在的她只是亚天规杀手排行榜单的 “洛”,特定的背景环境,洛甚至已经忘记自己身为影武者少君的身份。 仿佛又回到了以往为了追击目标不遗余力的杀手生涯。从开始是躲避,照应部下,到现在的闪电一样穿行在林木间,凭借自身的敏捷身手,主动找出每一个潜在的偷袭者,只用一招日本刀法的劈,就将对手斩杀。 木鹰黎本来和静并肩而行现在已经落后到她身后三米处。许是年轻人的锐利锋芒,也激起了木鹰黎的锐气。 林的一切都可以做为战斗武器。徒手折下一跟镶嵌在锯齿路障上的钢刺。 木鹰黎哈哈大笑一声.猛虎一样冲入针林的更深处。影武者的杀手们最擅长的就是暗蛰伏捕杀猎物,试想最谙此道的家伙们如果有一天被人以同样的方式对待,这恐怕会让他们窃笑不已吧。 影武者的八十余名一流杀手们,到目前可以说是三路人马折损最少的。 阴森狠辣的日本武士,的刺客军团,从进驻山林开始就发挥了他们的优势。 西亚财团圈养的一流暗杀者。他们配备了世界上最高科技含量的现代化武器。 军刀.短刺,榴弹、闪光烟雾弹、霰弹高射程狙击枪械。所有的这些重杀伤武器成为进驻山林的最好帮手。 “移平你们眼前的路障。”KEN从初进山林开始就对自己的部下发出命令。 而这群被高科技惯坏的刺客杀手们天生的骄横更是让他们在配备了高科技含量武器的同时,拥有一种锐不可挡的勇武之气、这边的战斗只可以用浓烟滚滚.爆破声不绝与耳来形容。 刺客军团们甚至很无耻的配备了全套的防毒气的呼吸装备。而十分凑巧的又是隐藏在山林,和他手下刺客们碰到的正巧就是徒手肉搏队伍。 而以近距离搏杀擅长的天规们碰上的反而是重火力装备队伍。可想而知,小五明澈流风那边进驻得有多累,KEN这边进驻的就有多么简单。 而静和木鹰黎那边则是取他们的间值。不得不感慨的是,多么糟糕,又或者说是多么美妙巧合的三路人马的遭遇。 时间在天规、影武者和刺客军团说不上是艰难还是顺利的进驻一分钟一分钟过去了平均高度在几十米的针林是最后的防线。 三路人马分先后,再斩杀完最后一波狙击对象后,眼前的景物风回路转。 人类视觉的死角在经过一个巧妙的路线转折后。展现在眼前的就是那种从外观上看异常简朴却诡异的五层小楼。 虽然迟了一个多小时.但是本少爷还是第一。”KEN大少爷,大刺刺的率领仅仅折损小半的刺客军团站立在距小楼三十米处的空地上,而时间,却已经过去整整四个小时了。 刺客军团的杀手们纷纷清点各自的装备.卸下已空或己经报废的枪械榴弹武器。 时间居然会延迟这么久,这一点并不能怪所有带队的任何人。因为之前从林的狙击力量如此之强,火力如此之猛,陷阱如此之多,这根本就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所以,迟是虽然迟了,但是也难怪KEN还可以在这么多人而前高兴的起来。 “嗨,静。木大叔。”双手交叠在胸前,脱下满身防御设备的KEN十分绅士的冲静和木鹰黎打着招呼。 谁叫自己才迟了一个多小时呢?影武者也到了,尽管时间上比刺客军团略晚,但人数方面也仅仅是折损了半数。 消耗时间——四个半小时。最后达到的是天规的杀手们。这一队可以说是最狼狈的。 小五流风明澈虽然都没有挂彩.但外型远没有KEN和静等人来得体面。 “真是太不公平了。居然让我们碰到主要火力。这次的比赛结果应该作废。”小五非常不满的对得意洋洋的某人大竖指。 ‘’切。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之前居然敢大言不惭的夸下海口。”KEN满脸的幸灾乐祸。 只不过,在说着这些调侃的话语的时候,语气远没有平时那么轻松。 “狂呢?”从刚才到达后就一言不发静,忽然开口问道。没有错。狂最后交代的是他会以自己独特的记忆的方式走过这片山林。 而按照狂的实力,应该比这里所有大家人更早到达这里才对。静询问的目光转向流风小五等人。 “不用担心.大哥他做事情向来有他自己的方式。我们再等等看。”流风的话丝毫听不出担心的成分。 别人可能不知道,可是作为天规的八部首领之一的他们却明白。刚才经历的场而虽然凶险但还谈不上构成威胁。 流风,小五明澈,还有静,木鹰黎和KEN。如果不是带领了各自手下的话,单凭他们本身的实力应该可以用不到一半的时间就可以顺利穿越整片林区。 这只是流风毫不担心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就是,这里的场面实在是太熟悉了。 像极了天规的最优秀杀手们在结束他们杀手训练课程的最后一步——荒岛求生。 谁都要走过这一步,完全封闭式的杀手训练营。 “也许吧。”静淡淡说道。想到木鹰黎曾说过她的关心则乱的话题,静显得有些无奈。 虽然明明知道,这次行动的这个人,并不是那个人,但是心依然会有份莫名的牵挂。 “不错,在规定的时间内。大家都到了。”突兀的,完全没有预兆的声音向起。 狂的身上感觉不到做为一名顶级杀手在执行任务时候的杀气。这也是他悄无声息走到距离众人近五十米处都未被发觉的原因。 踏着轻灵的步伐,一身黑衣的狂整个人看上去不向是刚穿越过那片危险山林。 反而给人一种正在自家庭院闲散步的然姿态。对于像锋利刀刃一样的狂,却在这样的环境背景,陡然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人前,这是否太过不合常理太过古怪。 “以我自己的特有的记忆穿越这片山林。”在心默念着狂的话,静的目光闪过一丝迷惑。 “老大!”小五同样的疑惑被狂的眼神制止。 “还记得吗?我们最后接手训练的那座荒岛。”狂说话的时候似乎正陷入自己的回忆。 如果说那时候在天规受训的少年杀手,他就是最出色的一位。那么狂真正成长为到后来成为亚洲杀手排行榜第一名的 “狂”.那次荒岛训练就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正像狂所言,一个人强只强在内心。 拥有一颗者之心才可以成为真正的强者。在那次为期一个月,每位少年杀手,只配给仅够一个星期生存的淡水和食物的环境下。 抢夺别人的食物和水才是活下去的唯一途径。那一次的荒岛训练让狂明白生为一个杀手,比刺杀目标更重要的就是活下去。 一个杀手执行任务的时候,机会对双方都只有一次。生或死只是一线。 为了活下去这个目的.即使同类相残也可以变得天经地义。在荒岛根深蒂固的观念贯穿到了他日后成为正式杀手的侮一次行动。 正是有了这样强烈的信念,才让他成为了出道以来从无一次败迹的 “狂”。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或许说就是重新看到当初的自己‘这一次,我完全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从容的穿越了这片山林。 在心灵静到没有波澜,不散发丝毫杀气的同时,我甚至可以不惊动那些潜伏在暗处的狙击手们。 只是简单的跨越过沿途的路障。如果不是我本身的速度是如此然。或许我可以来得更早。”狂自然的展了展双手,说话的同时似乎回味着分不清是那次荒岛经历,还是这次穿越山林经历带来的感觉。 在亲眼目睹了为了生存而同类相残的场面后,生与死之间的距离竟然可以被他衡量得如此准确。 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祗,现在的狂,全身上下散发的并不是身为一位顶尖杀手的杀气,而是一名超越了自我的杀手,那种不杀境界的空灵。 “好了,现在只是过了第一关。下面我们将面对的将是真正的封闭的战场。各部属下都留在这里应付不在计划内的突然状况。静、木叔、小五、流风、明澈、KEN,我们去里面的战场。毕竟,你们用掉的时间太长了,我们剩下的活还有很多啊……”狂的话说完。 而四面则又涌现出数不尽的欧洲杀手。看起来除了在丛林里消灭掉的那些外,起码干掉了三百多个,剩下的百多一眼望去不到边的,就全部已经开始向自己涌来了。 在林的狙击并没有因为走出山林而停止,以当日三个 “轩辕八部”的精锐,或者五个 “影武士”的部队才能消灭一个 “路西法军团”成员的比例来计算。似乎这一战难打了。天归、影武者和刺客军团的杀手们将涌现的狙击手堵在外围,他们的任务就是不放任何一个人进入眼前封闭的五层小楼战场。 ------------ 第二十六章 进阶 整体的,没有任何横向格局的建筑。墙壁在定部高强度聚光灯照射下,折射出冷硬的金属光芒。 如果这里不是这么暗,又如果没有一进门就看到的站里在建筑物内分分成三组的个欧洲杀手首领的话。 这里也许形容成为封闭的坟墓会比较合适。而唯一到目前不能确定的则是.这里将会是狂这边一干杀手们.又或者是托马斯那边一于杀手们的坟墓。 和墙壁结合成整体的金属楼梯口站着另一名黑衣人,金色的发.湛蓝的眼珠,全身上下爆发着戾气。 这个人应该是独立与眼前的名欧洲杀手之外的。他用凶狠的目光一一扫视过走进建筑物内的狂等人。 “先生有令,速战速决。”丢下句生硬发音的,显然这些话明显是说给狂等人听的,带有浓厚的挑衅的味进。 传话者目光有毫不遮掩的恨意, “其实.我倒是希望能亲手解决你们这群垃圾。” “别和他们罗嗦,约翰逊……”从二楼穿来的,冷冽的充满不屑的声音井没有将他语调的轻蔑完全表达出来,就被一层建筑物,重体砰然倒地的声音所打断。 分成三组,距离大门最近距离那一组的一名欧洲杀手首领,捂着肩部砰的一声栽倒在地。 “白痴,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小五的声音冰冷。有人蔑视挑衅你的时候.怒气并不足以让对方闭嘴, “只是射了肩膀而己,真是脆弱的家伙。”冷冷的嘲讽着,小五就是这样的性格,平时嬉皮笑脸,当有人触犯到他的时候.他就会以百倍的折辱找回来。 明明可以一刀毙命,却在飞出手的时算准对方躲避的移动轨迹。一道射肩膀,只不过是对对方口出不逊的小小警告。 愤怒的目光凝注在飞刀发射者的身上。约翰逊无声的挥动了下手, “为你们外面光荣牺牲的属下们报仇吧。”名分成三组的杀手首领,在听到自己上司命令的同时,目光闪过杀气。 以静制动。小五流风明澈分前后错开站立,各自挑选着自己的日标。在对方三人一组扑上来的同时,三人以更快的速度迎了上去。 静、木鹰黎和狂自然的闪在战圈之外。三场三对一的生死角逐,在千余平方米的建筑物内上演。 这名欧洲杀手都是托马斯路西法军团下路大军的各自首领。其本身就是及身欧洲杀手排行榜上,榜上有名的人物。 三人组合成的小型包围圈在一开始就发挥了巨大的威力。每一组的三人都配合得天衣无缝,或拳或脚,每一击都力挟千均。 除却小五最开始趁对方不备,又暗使诈计算对方躲避轨迹才侥幸得手的一记偷袭后。 到现在大家都不分上下。双方都占不到便宜却又打得异常激烈。如果是一对一的角逐,小五流风明澈倒胜过对手自然不难,甚至可以在毫发无伤的情况下击败对手。 只不过三对一,就将这种胜算降低到了原先的三分之一。僵持的时间己经过去了十多分钟。 “静,木叔,我们一人一个。”-”好!狂的声音刚落.木鹰黎动了,闪身介入距离他立身处最近的小五那边。 帮忙结果招呼向小五右肩的一几手刀。和对手手掌相碰的瞬间,木鹰黎反手捉住对方手腕,再轻轻一带,硬是将对方一米八几的庞大身躯从三名首领杀手的配合圈给拽了出来。 小五那边压力顿时大减,原本右肩的一记重击被木鹰黎化解,小五借着这电光火舌的变故,身体在腾动猛然下滑,趁身体重心下落的时候,指间两柄银光从低处擦着两名欧洲杀手首领的左右肩膀而过,带出一溜血光。 小五一招抢回早失的先机,刚才被他们三个围攻的滋味的确不轻松。这边的形势正在向好的方而转变。 静负责的那边亦然。静借助自己异常灵活的动作,并没有像木鹰黎那样生扯出个对手。 而是自己主动闯入流风所在的战圈内。和流风背对背,分担了一部分战斗压力。 静的拳头,也许重量比不上男性杀手们,但是她的出奇的速度.让人对招呼过来的拳头手肘根本没有防御的能力,还有静敏锐的反应能力。 她一加入就让流风这边整个的情况大为好转。而狂要做的则更是轻松,狂本身介入其就能给人造成心理上莫大的压力。 而他要做的只不过是在明澈发动攻击的同时,虚晃几下拳脚扰乱对方的视听。 这样的心理威胁压迫的办法,被真的招呼到身上的拳脚还让人心惊胆战。 只不过几个回合的工夫,明澈捉住对方的一个破绽,毫不留情的挥出一记最擅长的重拳。 拳头砸在对方的咽喉处,因为气管血管突然遭受重击的罢工引起的呛咳让对方陡然虚弱下去。 狂只轻轻又补了一拳,就这样轻松的结果了一名曾在欧洲杀手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木叔,静。”那边静和木鹰黎也几乎是同时从对手的身体上收回自己的拳头了 “小五,明澈流风,剩下的就交给你们。”懒得跟一帮废物浪费气力的狂,无聊的说了一声,开始迈进第二层。 “放心吧,老大, “我这边也交给你们了。”静说道,紧跟着狂迈入第二层,木鹰黎也去了同个方面。 “绝对没有问题。”后来才加入战圈的KEN这时候,也不在乎的说着。 “如果是一对一你们早完蛋了……。”当然小五这最后一句是对眼前的对手吼出的。 虽然每组三去其一,可是算上静和木鹰黎撇下的那一组,小五、流风、明澈、KEN四人的压力还是顿时增加不少,胜负的生死线无形又向他们四人拉近了数米。 要结果眼前的家伙们,根本只是时间的问题。寻到破绽,或者等对方的杀气泄尽,就这么简单。 第二层几乎完全一样的空荡荡的建筑物。唯一不同的就是狙击对象换了。 三名欧洲血统的男,并肩站立在建筑物央,每人间隔百米的距离。在整片近千平方米的空间内,加上方踏入第二层狂,静和木鹰黎也依然觉得如此的空旷和阴森。 顶部的聚光灯将每个人的影都收缩在不足半米的范围内。绝顶高手对决定高手的对决,一点点细微的光影差别都可以决定原本双方生死命运的界定。 “很好。你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可以亲手为玛莉他们报仇,一直是我心所愿。”最先说话的正是出现在一楼楼梯口的约翰逊。 “约翰逊,德国人。身高一百八十公分,体重一百四十公斤。是德国第一王牌杀手.在欧洲排行榜上名列第。与曾经排行第七的玛莉曾是一对恋人。此外,你还有个身份,就是黑市拳的拳王。你的拳头以狠和重出名,无论是谁只要被你的拳头砸都会内脏破裂。哦,不。是肝脏破裂而死。因为人体内脏,只有肝脏破裂人才会死得最痛苦。要足足痛上三十几分钟,并且在此过程伤者会不断吐出暗红色的血沫,直到受损的肝脏罢工,肺部咳出最后一口淤血,人才会真正死去。所以你本质上是个异常变态和残忍的家伙。我都说对了吗?来吧,大叔我最喜欢跟你这样的变态过几手。”谈笑风生间,木鹰黎己经挑好了自己这一战要面临的对手。 以重拳和彪悍体型著称的德国杀手,约翰逊。注目着对自己一口道破对方来历家伙脸上的冷笑,木鹰黎单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对强者而言,能找到个堪与匹敌的对手,无论这场对决是否有关生死,都是一件值得认真对待和让人觉得情绪高涨的事情。 “很好!国人,这将是我们两个人之间公平的对决。”打量着眼前一身洗得发白唐装的年男,约翰逊也收回了从刚才第一次露面就挂在脸上的轻蔑的笑意, “开始吧!”巨大且空洞的空间,是完全没有横向格局的建筑物,足够给眼前的个人营造出整体独立绝对不相互干扰的格斗空间。 木鹰黎和约翰逊率先挑选好了他们的战斗领域。无声的对对手的注目后.一位德国最厉害杀手和一位国杀手训练师的格斗拉开了序幕。 “好。静,你先挑。”狂错开一步,目光平静的从面前剩余的两位脸上一闪而过。 到现在时间己经到了午。 “你!”静,哦不,现在应该说是 “洛”的目光冰冷而没有一丝温度。金发碧眼,身材修长匀称,如果不是对方目光闪过的凶狠狞笑的话。 这名名为埃德森的瑞士男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位英俊的角色‘。埃德森不同与约翰逊,他全身上下线条不见一丝张扬力度,只是协调,脚步和举止都配合得该死的协调。 看着他慢慢的走进,你会觉得这是一只美洲从林正远距离观察猎物.踏着优雅却隐藏杀机步伐,缓缓走进的美洲猎豹。 他剪裁合身的灰色衣服袖口和靴口处都闪现着冷冽的金属光芒。这是一位异常擅长使用冷兵器的角色。 即使只是一块废铁到了他手里,也可以在瞬间取人性命。而他最擅一长的兵器现在就在他的袖管,一把小巧别致,甚至精致到可以当做艺术品把玩的匕首。 “最后,看来只有我们两个无从选择。”注目着静和埃德森划定的战斗区域。 狂然的走到建筑物独立的一角。而狂的对手,那名名为韦特的法国男,正用法国人最喜欢抱有的怡然态度打量着狂。 对于外国人来说韦特的身高不够高。和狂站在一起,反而是狂显得更加修长。 对于前两位对手,木鹰黎和静可以毫不费力看出或猜出,或根本就知道对方所擅长的招数武器。 而眼前的这位金发蓝灰色眼睛的家伙,却让狂在注视他的第一眼,猜不准。 不够彪悍也不够修长的身材。全身简单的灰色战斗服也没有特意处。其实不仅仅是狂,就算是在托马斯的路西法军团,到目前也有绝大多数人不知道韦特到底擅长何种杀人手法.大家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韦特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是三员大将实力最强的一位,他的强悍在一与他的深藏不露。 从他加入路西法军团,每一次交托他手上的任务都是圆满漂亮的完成,而碰到单独猎杀任务,他更是需时最短,手段最干净利落的一位。 这种优良记录和他隐藏着的杀人手法才是他最可怕之处。套用句老话,因为未知所以可怕。 不同与第一层的混战,这一次的对决都是一对一。一对一总是让人觉得分外的精彩,无论是观者还是身在其者,都会感觉到加倍的情绪高涨。 木鹰黎己经结束了首轮试探性的攻击和防守。木鹰黎不是杀手,从来都不是,就像他当年因为不愿意做杀手从而宁愿选择杀手训师作为自己在日本生存的筹码一样。 木鹰黎从来就不喜欢血腥,但是他又矛盾的比谁都了解 “杀手”这种另类。每一个杀手,都是由杀手训师调教出来的。杀手间的共性,来源于杀手训练师的共性。 而木鹰黎,正是曾经训练出天规杀手排行榜单上第七名和第四名 “临兵”和 “洛”的顶一级杀手训练师。可以大胆的断言.没有人比木鹰黎此人更了解一个好的杀手身上具备的特质,当然,也包括一个杀手身上弊病。 无论他是不是一位出色的杀手,身为杀手的弊病是谁都无法避免的。木鹰黎耗费近半个小时的徒手格斗所要的就是找出约翰逊身的弊病。 因为弊病在生死对决就意味着,弊病所有者的死亡。约翰逊又一记重拳挥出,木鹰黎轻轻闪过。 右手顺势拂过对方的拳尾。没有杀伤力,却有如猫戏老鼠的狡黔和轻辱。 脸上挂着微笑的神情,木鹰黎满意的看约翰逊的瞳孔又猛力的收缩了一下。 这己经是木鹰黎第三次轻松避过约翰逊力可分金裂石的一击。而不是像首轮试探一样硬碰硬的强接。 微笑在木鹰黎的嘴角扩大:“貌似你的拳头并没有传闻的那么强!”刺激神经话轻飘飘落在呼啸而过的拳风,约翰逊爆发出一声怒吼,像被惹毛了猛兽,不顾一切的向自己的目标猎物扑来。 来势又猛又狠。而就在他右脚起跳的瞬间,木鹰黎好象幽灵一样,闪到他的面门,锐利的己经看透对方弊病的目光像利刃直插对方的眉心。 居然像一只蛮牛一样.经不住红色跳跃物的逗弄。只是这样一个.连自己战斗情绪都控制不了的所谓 “一流杀手”吗?木鹰黎眼闪过嘲讽微笑的瞬间.拳头闪电一样击向对方的面门! 静和他的对手从开始就处于缠斗状态。甚至都没有开始的热身试探赛。 这一对对手从开始的第一招就是致对方于死地的杀招。修长灵活得对手,对抗同样敏捷纤细的女。 力量不是这场对决的重点。在这里速度和反应才是胜负的衡量标准。静从踏入战圈开始就觉得自己被阴森的寒气所围绕,对方的身手敏捷到另人吃惊的地步。 偷袭向来是身为力量天生弱于男性的女杀手们惯用的招式。可是偷袭在埃德森身上根本就行不通,在静偷袭对方的同时,所要防范的却是对方的偷袭。 灵蛇缠斗,迅捷得像风掠过,像电闪过。整个的画面没有定格,没有静止,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点缀的话,那就是埃德森袖,早就蠢蠢欲动的一点寒光。 静寻了空隙,翻身退出半步,再进身的时候,手己经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日本军刀,刀不长,却狭窄锐利。 闪烁着冷兵器特有的阴森光芒。埃德森的短匕首也终于找到机会出手。 匕首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近战最有力,相对静的短刀,埃德森的匕首不到它三分之一的长度。 两个人,两种冷兵器。战斗又从开始的比速度比反应发展到,看谁更能为自己的兵器找到合适的攻击和反击距离。 贴身的近距离就是埃德森受益,反之,如果两人的距离再稍微拉开一点,那么就是静占先机! 在静和埃德森陷入争夺战的同时,狂这边的情况明显有趣的多。 “原来,你最擅长的竟然是国武术!”有些惊讶,但又从镇定的眼神让人错觉,狂心早就明了一样。 战斗,狂轻轻说道。 “国人,国武术并不是你们国人的专利。相反.对于这门古老的暴力艺术,我这个法国人反而更有驾御他的资格。”微微冷笑着,狂到现在都是采取的不攻只守的战斗方略。 他只是想看看这个法国人潜心修行的国工夫己经到了怎么样的境界。对方攻守兼备,即使在狂只守不攻的时候,对方的招数也依然有条不紊,并不急进,而是充分发挥出国工夫的稳字诀。 步伐稳健,攻击有力,防守严密。狂饶有兴趣的陪他玩到现在,似乎显得兴趣依然不减。 忽然,一直不攻击的狂忽然动了。非人的速度,韦特只可以看到眼前黑色的身影一闪.本来应该承受他一记侧踢的狂忽然失去了踪影。 额头上冷汗簌簌而下的时候,韦特感觉到自己的背心忽然一凉,一柄精致的小刀似警告般只浅浅插入他的背心半寸。 狂,轻意击自己,这并不是让韦特肝胆具裂的原因。甚至在刚才狂一语道破他所修炼的招式是国功夫时,韦特心还潜藏着的窃笑和嘲讽早就在狂这刀浅浅插入他背心半寸的瞬间,转化为满头的冷汗与满心的恐惧。 只因为,这一刀插入的位置,不偏不倚正是背后脊椎第三根与第四根脊骨的缝隙间。 刀锋只是入肉,没有切断骨头间用以联系的韧带。如果是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只凭这么浅的刀锋就感觉出这些,只可惜,他是韦特。 因为,事实上韦特最擅长的并不是完全的国武术。大部分情况对于某些自作聪明,以为猜出韦特套路,而面露喜色心存轻敌的蠢货而言,韦特的国武术只是幌。 他真正擅长的杀招是人体骨骼构造。类似与庖丁解牛的鬼斧神工,韦特可以在对手误以为窥见他秘密的瞬间,只需要用他那只灵活却狠辣的右手,在格斗和对手擦肩而过的瞬间,轻轻的,轻轻的挫断对手的第三根脊椎和第四根脊椎骨的错层,就可以让对方在瞬间因为大动脉被挤压而引起的窒息,猝死! 多么巧妙而温柔的杀人方式。这就是韦特这个欧洲顶一级杀手的真正秘密! 现在这个秘密被狂轻巧容易的破解。下一刻,当狂的第一把飞刀射穿韦特叫喉的时候,一切就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对方的脸上反而已经没有了本该出现的惊恐。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完美而精湛! 三场一对一的对决,当静第二个结束和埃德森的战斗后,狂早已经登上第三层楼长达二十多分钟之久。 在确定木鹰黎那边稳操胜券,绝对没有问题之后,静也踏上了通向第三层的金属楼梯。 长达十余米的冷硬金属楼梯,轻微的践踏也会在整个建筑物内响彻出金属交叩回音。 短短的十几米的距离.静走得并不快.调节着自己的呼吸,和自己的步伐,因为她必须再踏上第三层建筑的瞬间就达到最佳战斗状态。 守侯在第三层的那个人,不用猜,静也知道是谁。一个对狂,又或者是萧哲来说都异常特别的人,半个小时之后。 呵,呵!静急促的喘息着,汗水也顺着额头流淌了下来。想不到托马斯麾下的 “大将”,居然都是这么难缠的家伙。这一回,静总算知道当初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干掉其三个,是多么的幸运与难得的一件事情了。 “丫头,我们再上去吧!时间不多了,狂己经上去了半个小时了,再过半个小时,差不多金融交易所与股票市场就下班了。到时候任遥轩他们几个就算是再有本事亚洲也就算尘埃落定了。”木鹰黎也不轻松,还不容易杀掉了对手后,居然身上也带着几道伤痕。 自嘲的笑了笑,看起来自己真的己经老了。不适合这样的场面了。‘”木叔你先下去.接应一下KEN他们,一旦收拾完手上的活,再上第三层找我们。 我现在就去找狂。”静很干脆的就做出了判断,迈开了步准备上去。 “恩,小心啊,丫头。”看着体力大量消耗的静,木鹰黎也迈开了步伐,同时还不忘记临走前还要提醒一句。 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静费力的迈上了楼梯。第三层,同样的一无所有,假如加上地上躺着的那个人的话,一共也才两个人。 那个站在哪里,奇怪的一动不动的是G,而地上躺着的……天啊!是狂! 静难以置信的看着地上的狂,一瞬之间神情错愕,怎么可能?从战场的痕迹来看,狂是经过了和G一阵的战斗之后,才最后倒下去的,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狂会败在G手上?飞刀。对了,与G这样的对手交战,在双方实力与双方差距相隔不了多少的时候,唯一能够定胜负的,就只有他们手里的必杀技——飞刀了。 默默的走上前去,只见狂的手里,还是紧紧的握着那一把飞刀,并没有射出去。 “不能够对自己姐姐出手吗?爱情算什么,实力才是永恒的,连这个道理都不明自的话。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这时候托马斯的怒吼,从楼梯上传来。 原来,一直呆在第四层期待着狂去找他的托马斯.最后却换到了一个失望的结果。 狂并没有为了活下去,而杀掉他最心爱的女人,爱情这种东西,托马斯恐怕一辈也不会弄明白的,而之前狂在倒下去那一刻,跟G说了些什么,托马斯也一辈不会知道。 “这一条命是我欠你的,我永远不会对你出手,而日……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夜,狂在说昏迷前最后一句话的时并没有太多的情感掺杂其。语气平淡得仿佛要放下一切的淡漠。他静静的注视着G,眼睛曾经的恐惧与此刻的悲哀,的头脑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搅合撕扯。从年前就空白一片的脑海,有细小的浪花翻滚着,狂的目光每多看一眼就觉得脑海的波动越大。她有些难奈的抱住头,目迷惘惊恐仿徨,所有情绪像走马灯一沾即走……断断续续的画面,好象一部被恶意剪辑过的电影,一幕幕场景幻灯片一样在脑切换……所有的夜是寒冷的,除了那片刻间的温情。那一个夜也下着雨,很寻常的一个夜。却给人一种不寻常的悲伤……凄风冷雨的夜晚。夜风席卷着街道上的枯,沾染了雨水的被强劲的北风刮得在湿地上啪啪作响。恶劣的天气,街上的路人匆匆擦肩,在寒冷的雨夜有什么比赶快回到家,换下湿冷的衣服,泡个热热的澡,再捧上一碗热呼呼的饭菜更让人觉得舒心呢。这些都是有家人的幸福,对于无家可归的人,连做这样梦的资格都没有。幽暗湿冷的小巷内,流浪猫狗们用以遮蔽风雨的陋所,行色匆匆的路人怎么会注意到这里从昨天就蜷缩了一个小小是身影。小男孩缩在屋檐下,黑亮亮的大眼睛满是期待的盯住路口,像是在焦急的等待着什么。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暗夜里偶而一声流浪狗的犬吠传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传出去老远。小男孩在冷风缩得更紧,喃喃念着:“姐姐,姐姐……”又一阵急雨,顺着屋檐打在他单薄的衣裳上,他忍不住呜呜哭泣起来,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泪眼模糊,一双冰冷却温暖的手臂环住了他 “小哲等急了吧。看,姐姐带什么回来了。”苍白却美丽的女孩,看年纪也不过比小男孩大了三四岁,却处处体现着姐姐的安心与温暖。 她小心的从衣兜取出一个包裹得严实的纸包,笑了笑递到男孩而前,再打开,是一只还是沾了些雨水的面包。 “是面包,姐姐……”小男孩舔了舔舌头,漂亮的大眼睛亮了,嚅聂的舔了舔舌头。 “小这饿了吧,快吃吧,快吃……”女孩将而包送到弟弟嘴边,一只没拿面包的手理了理弟弟的乱发。 ‘’姐姐,你也吃……”虽然饿,男孩还是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姐姐苍白的脸。 “姐姐刚才己经吃过一个了。这个是特别带给小哲的……”-”真的吗?”有些疑惑,但是面包真的好好吃啊。 轻轻摘下一角而包,女孩温柔的将而包送到弟弟嘴边,看着弟弟吃得开心的样,女孩却偷偷的背过身流下了一流眼泪。 ……凌乱的记忆像是被打散的音符,谱不出优美的乐章,只是一个个蹦豆一样在脑海跳跃.搅合着头部的神经,G的头好痛得好象要裂开,只不过这些断续的画面依然不肯放过她,固执的切换着……这是间布置得很素净的客厅,淡天蓝的布艺沙发,散发着温和的家的味道。 这是家啊,厨房里有饭菜飘出的香味。年轻男的声音在厨房温柔的问:“姐姐,茄喜欢吃白灼还是红汁。”整洁的充满美妙饭菜香的厨房里,正忙着炒菜的男抬起头来,冲着安静坐在饭厅里的女温和一笑:“再等一下下啊,很快就可以吃了。哦,对了。”声音拉近了,男孩小心端着手里的汤勺,送到女嘴边,轻轻吹了吹, “姐姐,你尝尝。”轻轻抿一口,鲜鲜甜甜的味道,像极了现在心情。她看到他笑了,漂亮的黑眼睛融化开,黑巧克力一样迷人。 女有了一瞬间的恍惚,看他笑咪咪走回厨房又埋首在那片锅碗票盆的肚界。 他就是爱给她亲手做饭,看她吃饭的样,他就觉得莫名的开心。饭做好了。 简单的三菜一样,每一样都是他的心意。他拿出瓶酒,打开。倒了两杯,再递给她,然后他看着她的眼睛,非常非常认真的说:“姐,明天,明天以后,我们就能实现我们的愿望.我的诺言。我发誓我要让你风风光光做我的妻.做我萧哲一个人永远的妻。”嘴唇触碰她光润的肌肤,他像是许诺一样,温柔而深情的吻了她的额头。 他们饮尽杯的酒,在他拥她入怀的那一瞬间。她的泪无声的滑落。家里的空气,流淌着静静的说不清是幸福还是哀伤的淡淡气息,让她的心一片片沉浸在这片另人沉溺的静匿……温和的雨,被猛烈的风越催越紧,转瞬间,朦胧忧郁的细雨成了漫天的风暴海潮。 闪电、雷鸣,在汹涌海水和阴沉天际间轰轰爆炸的油轮,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颠覆了,一场灾难降落……记忆就沉沦在这片暴躁的汪徉,摇摆不定,浮沉不定……劈空的闪电照亮黑沉沉的天空,怒吼的海啸。 摇摆不定的甲板上两条黑色的人影在来回格斗冲杀。拳脚相击,兵刃交鸣。 她全身笼罩在黑色的斗篷下,斗篷遮盖了一切只露她闪亮的眼睛。眼前黑衣的他每一次向她冲来的时候,她都必须克制住自己的本能。 她的不可以伤害他的本能。只是她不可以让他发现这样的本能。他的,她明白。 为了他的,为了帮他登上那个位置。她今天扮演的不再是姐姐的角色,而是他最后的狙击手。 如果她违反约定,手下留情的话,那么他将带她承受所有的惩罚和报应。 他是她最疼爱的弟弟,最心爱的爱人。就算让她去死一千次一万次,她的本能也不容许他收到半点伤害。 她在与他的每一次近身搏杀.寻找着机会。寻找一个可以让一切事态发展显现得最自然最正常的机会。 她必须被他杀死,却不能让他发现,他杀死的是她。这样的矛盾的事情,这样残酷,而又悲哀无奈的事情。 她却必须做到。终于,机会来了。油轮在舱体的大爆炸陡然一个大幅度的倾斜。 如果是趁这样的时候.飞刀的冲击力应该会将她随势送进汹涌的大海。 这样连鬼神都可以吞噬的深渊,她如果落进去的话,那么一切都会神不知鬼不觉吧。 连她最深爱的他都不可能发现,这样不是很好吗?她瞬间下定决心,用尽全身的力气,跃起。 在空,她黑色的斗篷被激扬的海风翻起一角。在她手冰冷寒光射出的同时,她感觉到脚前穿来巨大的撞击力。 冰冷的金属插入心脏的感觉并不是痛.而是冷,从头到脚彻骨的寒冷。 她的身体像蝴蝶一样顺着这一刀的冲力飞向大海,她只是舍不得他,最后一眼,当黑斗篷被风吹翻的瞬间,她只是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原以为是最后的一眼,却看见他惊慌失措的脸:还是被他发现了……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那张被痛苦击溃的脸孔上,她向他说:对不起。 然后,她的眼前黑了下去。最后,最后的记忆,是他痛苦的怒吼,她想对他说不用伤心。 可惜,她最后的意识都被黑暗吞没了,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慢慢的一点点的被黑暗蚕食……从身体……到灵魂……没有了,记忆的碎片最后断绝在了这里。 再后来昵,再后来呢……G赫然睁开眼……脑海白亮亮亮开一线,再后来……她的目光注目在狂身上.狂躺在地上.身体上沾满了粘稠的红色液体……一瞬间,记忆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组合在了一起…看着根本就没有多少战斗力可言的静.只感觉到自己被愚弄了的托马斯,在失去了唯一的一个对手后,暴躁异常。 站在三层建筑央,谁能够体会他的心情,期待已久的对决转瞬成了泡影,一切都没有了,数年间的心血也白费了。 “游戏己经结束了!”愤怒着吼到,托马斯夹带着愤恨与狂怒的转身就想离开,可是走了几步之后,忽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感到了一股不在自己之下的气势,猛烈的出现在了这一层之。 “游戏没有结束,”G缓缓站起来,剧痛头部依然像漩涡一样,有无数的力在撕扯着,只不过,现在每痛一分G所感觉到的竟然是多了一分清醒,抬起目光对着托马斯阴郁的眼睛,G说了句连自己都想象不到的话:“还有我!” ------------ 第二十七章 神话 一直以来很多人都富有好奇的一直去想究竟什么样的事情或者什么样的人才能被称为 “神话”?不过这一点对于此时的g而言本是多余。因为在这一分、这一秒出现在她眼前的人就己经是世界所有杀手眼中的颠峰记忆里的 “神话”。不过即便是这样g也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因为 “神话”最大的缺点就在于并非永恒。那么今天就由她来打破托马斯这个最强的 “神话”吧!一下子所有的记忆就像是复苏在自己身上一样g在亲手射出的飞刀穿过狂的身体时一下子就回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文静急匆匆的跑到狂的身旁仔细的检查了狂的身体与状况脸色越加的浓重起来。 “怎……么……样……”现在的g思维有些混乱但是却正在慢慢的平服下来。 此刻的她声音显得有些嘶哑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楚一般。 “受了重创不过呼吸正常得赶快止血。”很奇怪为什么眼前的敌人会突然关心起狂的伤势但是联想到她的另一重身份后文静还是将自己的检查结果说了出来。 一边说着文静还在一边急忙的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撕成一条一条的布条为狂紧急料理伤势。 并且还动作轻缓的将狂轻轻的带到了第三层的边缘免得受到波及。文静知道假如g恢复正常的话那么她与托马斯的一战不可避免而且就刚刚g击败狂的情况下.这一战自己或许根本就难以插手。 “最强”对 “最强”.或者这将是世界上唯一一场能够左右几个洲运势影响数亿人关乎整个世界金融命脉的 “最强一战”。这一天也绝对可以载入杀手历史的史册之中。生死存亡最后对决.现在也才真正意义卜的拉开序幕! “或许你可以代替‘狂’来完成我的心愿!”原本已经放弃了的托马斯此刻的眼中忽然战意鹰升.腾腾热烧而起的是那冲天的战意与令人感到恐惧的兴奋。 一瞬之间由原来狂逝去的震怒与不甘中复苏一下子好象所有的细胞都被点燃一生只为验证自己的实力而战的世界 “最强者”如今终于也开始认真了起来。之前的所有东西都无关紧要托马斯最想要的就是找到一个可以与自己一战的对手。 既然如今他己经找到了自己理想中最好的选择那么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他——托马斯——一个人的战场。 “六年前的一切……还是不太能够清楚的记起来……”晃了晃仍旧感到有些眩晕的头慢慢平静下来的g此刻浑然已经有了当初作为 “亚洲第一人”的气势。 “不过既然仍旧是想不起来的话那么我也就不必要在这个时候去回忆了;撇去你对我做的一切不谈……光凭你对我最心疼的弟弟做的这些事情……”回过头去g看着狂的眼神显得非常的模糊不过记忆的混乱并不阻碍她对狂的那一种模糊的关怀。 ‘”就己经足够我把你送下地狱去尝试一下我曾经所尝试过的痛苦!”最终眼神里的一切终归于无。 心如止水一意唯战。对于g来说六年前自己就已经死过一次了。连 “死”都已经变成了过去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让她感到惧怕。 亚洲最强的人其实一直以来都应该是g而并不是狂。当初如果不是g甘愿躲在狂身后让狂在 “天规”树立起自己威信的话狂怎么可能风头盖过 “g”。六年前的狂打不过g六年后己经完全将自己心灵上唯一一丝弱点堵住了的狂却仍旧败在六年后的g手上。 虽然说这其中掺杂了太多的个人感情但是g的实力依然毋庸置疑。亚洲最强的名额一直以来其实都从来变更过:g她才是亚洲当之无愧的 “杀手之王”! “哦.对不起应该是g!”托马斯笑着语气中似乎带着悠然自得半点也没有即将进行生死一战的觉悟。 “没有关系”默默的将自己全身力量催谷到极限g的声音里充满了冷漠因为很快.你就会现当初没有杀我——” “将是你一辈子最大的错误!g动了先制人五把夹带着逼人寒气的飞刀瞬间猛烈的劲射而出。文静张大了眼睛却仍旧没有看清楚g的动作。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资格让我后悔了!”托马斯也动了毫不犹豫与毫无保留。 还剩下二十多分钟的时间。这一战.假如托马斯赢了.三巨头面对铺天盖地的金融攻势将丝毫没有还手之力:那么亚洲金融将会立即崩溃所有今天在这里的人也全部都会难以幸免于难而这一战.要是g赢了的话那么亚洲将会避免经济重创所有的金融攻击都将停在这里这里所有的人也都会活下来其中更包括生死不明的 “狂”。一战定乾坤赌上所有的一切这一战绝对可以成为 “神话”中的故事! ------------ 第二十八章 反攻 亚洲此刻的情形也不容乐观一波一波丝毫不知道疲倦的金融攻击一直打的任遥轩、秦淡然、罗斯夫几乎没有丝毫的招架之力。 不过这并非任何能力上与操作上的半点失误。原本像是这样资金庞大到排山倒海的地步亚洲假如不是这三位亲自坐镇的话或许早就己经一溃千里在十几日之前就已经被索罗斯打到体无完肤了。 所有该做的事情都己经做了现在三个人也只能是静静的做在那里.等候结果了。 “我们西亚财团手上还剩下多少资金?”任遥轩这时候.仍旧没有放弃。 永不言败这就是这只 “西亚之虎”的人生信条。 “只剩下六十亿不到了!”一边看着大屏幕上显示的整个亚洲的货币浮动工作人员一边抽空转过头来回答Boss的话。 现在的亚洲金融中心千篇一律的混乱不堪。曾经三巨头构筑起来金融界的 “亚洲防御网”也不得不做出了调整批就撤出资金.放弃了一些自己原本应该坚守的阵地投入到新的防御攻势中去了。 并且有很多的城市己经无法再保存了甚至是股票市场也己经完全陷入了瘫痪之中。 再这样的情况下虽然不情愿也就只能抛弃掉了。剩下的除了诸如日本的东京韩国的汉城中国的上海俄罗斯的莫斯科在这些地区关乎到各个国家的货币如今成了最后唯一能够凭借各国宏观调控下与敌人进行胶着与拉锯的战场了。 “那么你们呢?”遥轩回过头来问同样和自己坐在一起的罗为队与秦淡然。 “刚才我问过了还剩八十多亿不到的样子。”秦淡然摇晃了一下手上的杯子看着葡萄酒一点一点的晃过玻璃杯微笑着说。 “我这里也还只剩下七十几亿的样子对手的资金实在是太过于庞大了。”罗斯夫此刻正用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有些显得无奈的样子。 记得曾经有人说完看一个人的胸襟如何并非在其春风得意之时而恰恰要看他们惨遭失败之刻。 就像现在的这个样子三人竟然面对着自己的财团随时都可能毁于一旦的结局却还能保持着自己平日里的那一种风范除了说一声难能可贵外也就只有敬佩了。 “这样算起来的话.加三我们三个财团所有手上的资金最后也只剩下两百多亿美圆了。”遥轩轻轻的说完这一句就开始沉默起来。 似乎仍在想些什么主意一般。亚洲的国家金融储备除了中国这个最为**的国家外大部分是以美圆的形式进行黄金储备的.也就是说各国习惯于将美圆折合成黄金放在国库里又或者到了需要动用时将黄金再换成美圆使用。 这样一来能够方便自己的资金进入世界各个领域。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美圆在亚洲的波动与汇率就成了任遥轩、秦淡然、罗斯夫这三人争夺拼抢的最大筹码。 “以后你想干些什么大蛇。”挠了挠自己的满头金罗斯夫不经意的随口问了一句。 此时的罗斯夫忽然感到没有珍妮在身边非常的不习惯。连个人按摩都没有。 “或许跟优一起在西安隐居吧!金融上的事情我不想再碰了。”秦淡然不假思索的说道能跟妻子和好这原本就己经是自己感到最开心的事情了其他的都无所谓。 当然要是无双肯原谅自己的话那就更好了。 “和我的想法差不多不过我倒是打算以后到非洲的小国家弄一个双重国籍因为那样打猎方便。免得自己以后休假打猎时还要开着飞机到处乱跑。”秦淡然对于罗斯夫的想法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对打猎并不感兴趣。 “你呢?遥轩?打算以后干些什么?”罗斯夫又继续问了遥轩同样的问题. “不会还打算花上二十几年时间建立一个‘西亚财团’出来吧?”哈哈!”秦淡然也终于笑出声来了。 不过他知道以遥轩的为人是不会这样做的。这段时间以来秦淡然突然明白一个道理钱够用就好了。 剩下的时间应该多陪陪家人其他的什么名誉、地位什么的都是虚的!到最后一点用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直在思考着对策的任遥轩忽然抬起了头看着罗斯夫和秦淡然眼睛里充满了陌生。 像是一下子就不认识他们一样显得十分的奇怪与突允。 “怎么了?”罗斯大讶异的问。 “我在想……我们认识了多长时间了……”任遥轩摇了摇头反问道。 “算上我们曾经一起扯后腿的那十几年的话我们应该认识了将近快二十多年了。”秦淡然代罗斯夫认真的回答道。 ‘”那么你们谁还记得我们认识的这么多年里一直都是怎么过来的? “打过来的!”罗斯夫这时候总算有点知道自己的老朋友想说些什么了。 “没错我们就是一路打过来的从开始一直打到我们和好为止。可是我曾经认识的‘北6之熊’和‘东国之龙’.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认输的人啊?今天你们这是怎么了?还有七分多钟呢?现在为什么要这么早就服输呢?”遥轩想说的就是这个。 无论什么战场只要是有人的地方都会瞬息万变。任遥轩说的很对.只要还有时间那就还有机会无论是多么渺茫为什么就要着急的认输呢? “宾果!”打了个响指难得罗斯夫还高兴的起来 “病猫.既然你不认输我就陪你一起战斗到底好了。就算‘北6’倒了我想祖辈们也会很高兴看到他的子孙这么有正义感的。”先生!”这时候 “东国财团”一席的操盘手先现了问题 “又有一笔大约一千亿的庞大资金注入货币市场大量抛出美圆现在美圆在亚洲的汇率开始波动.我们是不是还要吃进来暂时延缓美圆的贬值度。”听到自己下属的话秦淡然笑着看着罗斯大与任遥轩 “既然你们都不怕死我怎么能先离开战场呢?-‘东国财团’的精英们你们给我听着不管是不是杯水车薪别人抛多少我们收多少直到最后一块钱!”是!”东国下属的员工们看到自己老板还这么稳定也跟着异常沉着的大声应道。 这时候怕就怕在军心不稳可是在座的三个总裁不乱那么手底下的人也就不会乱。 “哈哈!”一起伸出了手就像是求学年代那样三个好朋友的感觉虽然是靠曾经三家则团互相 “打”出来的不过现在这样的 “感情”可比商业上的盟友关系显得牢靠的多。 “Boss!”这一回轮到西亚则团的人大喊了。 “既然‘东国财团’都无所畏惧我们’西亚’的人难道还需要迟疑么?”回过头遥轩也显得豪气十足 “无论是什么情况只要是能阻止货币贬值的方法都用上吧! “不、不是没有资金的注入……而是……”西亚的员土颤抖着说似乎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显得非常激动。 “到底怎么了?”遥轩疑惑的问。 “西亚十几个临近中东的国家他们的货币——他们的货币止跌回落不再下滑了!”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下心态员工抬起头惊喜的说。 “什么?止跌回落?”任遥轩这时候思维好象停顿了一下。这样的消息急来的太突然了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僵硬在那里好象是接受不了的样子。 东南亚地区的货币也开始回落了总裁!北6财团的人也开始证实了这一消息的准确性。 声音里同样的掩饰不了的兴奋。 “7真的不动了!先生!”高兴的大喊起来原本就快绝望的 “东国财团”员工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了。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了。 “看起来我们的盟友己经做完了他们该做的事情。还有五分钟整个亚洲的金融交易所与股市中心就关门了剩下的就看我们的了。”任遥轩的话里同样充满了激动这己经是好久没有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了。 可是.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人有办法不让自己激动。 “给我打回去反攻的时间了! “嗦”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向一往无前的罗斯夫终于受够了。有点失控的大声吼到。 不过此时此刻相信也没有人会觉得他失去控制了。 “五分钟假如再没有任何庞大的资金注入与阻碍的话足够我们扫一遍轰融市场了。”秦淡然笑着说这样的笑容对于金融上了解他的人而言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那就证明了这一条 “龙”将会有什么大动作了。时间只剩一下最后五分钟仅仅是3oo秒时间内在这短暂的可以数过来的喘气之机却又是决定亚洲生死存亡的——绝地大反攻。 ------------ 第二十九章 结局 “看起来这六年里我错过好玩的事情还真是不少。.26dd.书友整~理提~供”微微的露出一个笑容g此刻正和所有人坐在老爷子家的后花园里听着以往所有的往事。 是啊的确是错过了不少的事情。此刻慢慢的一件一件说起也只是觉得往事如烟给了大家太的感慨。 不过现在的g仍旧是记不起来太多的事情甚至是跟着托马斯在他身边的六年时间里所有的事情又忽然被清洗掉一样一无所有。 记忆就像是被上了一把锁只能靠所有人的帮助一点一点的解开了。不过算的上不幸中大幸的是g虽然忘记了以前大部分的事情但是惟独为曾经与狂在一起生的一切却仍旧能够回忆起来。 这真的是令所有人百思不得一解?难道是选择性遗忘?或者真的有什么冥冥中的主宰吧。 “算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爷子最近一直念叨着这句话眼睛里还带着泪花。人老了就是这样只希望自己的后辈们平平安安的只要平安了其他的都无所谓。管他名啊利啊的只要老爷子身子骨还健朗就还养的起这些小家伙们。流风、小五、明澈等人都默不作声因为他们也没有什么话要说。该说的g都已经问了。这个家伙当然是更加的没有故事可以告诉g了那么自然他也就不说话了。文静和木鹰黎现在在日本今天原本是要回来的但还没有看到人估计也就快到家了。至于雯雯.正在屋子里.陪着一直昏迷不醒的痞子。……”轻轻的.开了口无双其实有一句话这十天来一直早就想说了干脆现在说出来好了 “我想我应该向你道歉六年前的那一天是我考虑不周才弄的现在一团糟!”唉只因为一时的过失整整自责了六年远走他乡.直到现在看到g可以算的上是平安无事的站在自己而前任到今天无双才真正的能够从自责中走出来了。 “六年前的事情根本就是我一意孤行没有问过大家自己一个去做的。所有的责任应该是由我来负上才对。”慢慢的站起来走到无双的身边坐下.轻轻的拉起了无双的手。 “既然根本就不是你的错那么为什么要道歉呢?退一万步来讲我听说这六年里你去了英国一个人寂寞的呆在异国他乡一直不愿意回来我想再大的过失忏悔了这么久也可以弥补了吧。你千万不要再放到心上了……”g说的很认真说的也全部都是实话。 “谢谢。”无双默默的点了点头.这一次终于可以放下了。流风、小五、明澈这三个混蛋不约而同的互相使了个眼色。 感到都有一些惊讶的样子。看起来这一次回来后不仅仅是狂有了改变就连g也一样没有当初那种除了弟弟外对任何人都漠不关心的冷淡了。 可喜可贺啊自己一帮人也终于不用每天看到冷脸了。 “呵欠.我回来了!”就在这时打着酒嗝的某人终于也带着一阵的风尘仆仆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日本的事情搞定了我们选了信的过的人帮我们先管理一段时间‘影武者’这一次的远征可以说是元气大伤了二年内基本上不可能恢复气力。”不等大家问很自觉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的木鹰黎一五一十的用最简单的话把自己这一次的日本之行概括了一下。 抬起头来看着走到自己眼前显得英姿飒爽的美丽女子。这时候文静也正日不转睛的盯着g这个一直以来在所有人口中那神乎其神的女人。 虽然在战场之前就己经相遇但是那样的场面除了有足够的时间用来思考自己先出手还是先防御外可没有再多半点的时间用来相互近距离的打量。 至于战后伤的伤忙的忙昏迷不醒的不醒也根本就是错开的两道身影.根本不可能像今天这样的冷静而对面的观察。 “你就是文静?g开口问道.因为她对于这个名字显得很陌生。 “没错你好!”眼前的人是萧哲的姐姐自然文静也不能面无表情。两人友好的伸出了手可是没有等握紧只听屋子里的雯雯大声的惊叫起来。 “怎么了?”这一下所有一开始还四平八稳坐在那里的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醒了.痞子醒了。”雯雯打开房间的窗户挥着手向后院的人喊到。这一下可就炸了窝了所有的人不管是无双还是g都一溜烟的往屋子里跑身后只剩下气喘吁吁的老爷子被木鹰黎搀扶着也往屋子里跑去。 的飞刀准确的命中却只是擦边而过引起了大量出血而己。最后等狂从摩尔多瓦国家医院转到南市时.除了一直昏迷不醒外其余的一切都是正常指数。 并且身体的自我恢复能力强的令许多医生都感到惊讶几天时间里胸口竟然己经开始结疤了。 没有人可以解释这一现象甚至是许多年迈却专程被邀请从俄罗斯、北京、大阪等世界各地赶来参加会诊的教授、专家都无法解释这是为什么。 最终只有北京的一个老中医给出了一个似乎合理一点的理由:伤者的求生意志实在是太强了。 是啊!即便是六年前那样的情况下狂都没有死去:六年后g安然无恙的重新出现击溃了长老会打败了托马斯即将要圆满团员的现在又有谁不想活着看着这一切呢? 那么为什么狂仍旧一直吞迷不醒呢?俄罗斯教授给出的答案是病人的脑电图激烈波动一度过了正常人的脑域思维指标——这或许就是其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 可是谁也无法预料这样的脑电波激烈运做最终的结果是好是坏。期间任遥轩、罗斯夫、秦淡然都来看过引:几次带来了大家听都没有听过的一系列药物那样的东西可以说大部分都是锁在国家机密研究室里的 “国宝级药物”不过一直没有派上什么用场就是了。在这里稍稍不得不提一下的是经过 “金融风暴”的洗礼无论是亚洲的本土国家还是因为国库储蓄受到波及的欧盟、美国、日本、俄罗斯、甚至是中国都感到自己的货币开始贬值的势头不能不压制之后终于开始着手调动自己国库里的庞大 “资金流”,猛烈反弹自己货币的价值。之前一直在从事着收购国家货币与证卷.基金的三巨头这时候就开始按着自己手里的筹码等国家介入了。 一旦到了大部分国家将自己本国货币恢复到之前的状态时再将手头的筹码换成钱的话 “东国” “西亚” “北6”三大财团的势力最少在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下再提高三成之多。最少免去3年奋斗的三大总裁们这一回总算是做了好事之后再闷声了次大财。 也算是额外奖励吧反正该做的事情都己经做完了不管怎么样一直以.来最让所有人感到担心与牵挂昏迷不醒的狂直到风潮过后的第十天终于也醒来了。 “弟弟我今天要到了一个面包给你!”一个显得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萧哲身边此刻的一阵一阵的黑暗。 不过对于这个场景没有人会比他更加的刻骨铭心他不用去看都可以清楚的知道在那一个充满流浪汉的街道里有一个身体孱弱满身泥泞的的姐姐…泪水开始流淌出来了。 忽然耳边又充斥着风雨交加的声音仍旧看不见任何东西的萧哲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不!”撕心裂肺的悲鸣在飞刀出手后的一刻响起那是一场噩梦一场生在太平洋维多利亚号上的噩梦。 也是那个噩梦改变了自己的一生。只感觉到自己一下子就被浓浓的悲伤所包围时空在这一刻穿越穿越过漫漫海面沉沉夜幕穿越过十余年的相依相偎最后只停留在那一分、那一秒…… “**刚才是谁他妈蹭老子的车。”一声熟悉的怒骂声紧接在太平洋风雨交加之上南市外环线那是自己最喜欢飙车的地点。 “半夜三更在高公路卜逛.你y的当这里是你家后院还是世纪游乐场啊!老子差点就被你给害死知道不?操无话可说了吧!我说你***是不是……”似乎还能记起耳边呼啸而去的风声在那一阵车灯甩过之后。 “是什么?”女子的声音显得很冷漠.却半点都没有因为自己当日的无理感到生气。 现在想来自己当日第一次见到文静时的情景一定窘迫极了吧。 “你不是经常抱怨睡沙吗?”幽幽的叹了口气后另外一个声音在黑暗里飘荡。 “不是抱怨我只是……”这个声音是自己的。 “不只要你在这个屋子里我情愿睡一辈子沙1”那么以后的厨房? “以后的厨房像现在一样.我一手包办。”呵呵文静总是那样冷漠其实内心是火热的。 萧哲在黑暗中感到了一阵阵的温暖。 “你在看什么?”是一个温暖的声音。无双 “月亮?”是自己声音里却略微显得生涩。 “我陪你看!”无双坐了下来。 “随便!”怎么形容无双昵?一直以来暗恋自己的女子萧哲在梦里也会感到困绕。 那么既然这里都是回忆的场景的话那么下一个一定是雯雯了。 “我要去嫁人了祝福你和文静姐!”果然.耳边出现了的是雯雯那难得安静下来的话语。 不过在说这段话时萧哲可以感受的到雯雯那无助的神情与悲哀。假如没有记错的话接下来雯雯会缓缓的弯下腰给自己一个羞涩的吻吧。 天啊!怎么回事仔细算算跟自己纠缠不清的女人怎么这么多的。萧哲这一回头大了狂呢这家伙死到哪里去了。 “你在找我吗?”就在这时在黑暗中一个虚弱的声音悄悄的在萧哲的背后传来。 **我们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啊我怎么总觉得我们己经睡了好多天了全怪你当时不躲开那把刀居然笔直的穿过我的心口干什么? 你想一尸两命啊!好多天不见这个家伙了。一见面箫哲就有诸多的不满要泄出来。 特别的对于这个家伙不躲开飞刀这一项。 “呵呵当时不是不躲而是根本躲不开。并且你难道一直不知道这个身体的心脏部分是比正常人歪了一点的吗?”狂很虚弱的说道意思也很明显了假如当时不躲的话一定死不了但是万一逼的g第二刀时那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你到底怎么了?”回过头去这时候萧哲才现.狂的脸色特别的苍白。 “我靠.你怎么了!你的身体?”急忙跑过去扶住狂的身体跑近了之后.萧哲居然看到狂全身都在一点一点的粉碎.就像风化成沙子一样开始变的支离破碎了。 “什么叫做我的身体”虚弱的露出一个笑容狂的手臂己经变成了飞灰了 “你为什么不看一看你的身体呢?看起来是时候了……”萧哲盯着自己的身体看了一下居然现自己的身体也在变成一点一点的灰尘.似乎随着微风吹来就开始粉碎不见。 “日现在是什么情况”抬起头萧哲吃惊的问道想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你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以前记忆里的场景却始终不能够‘看’的见”狂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情问这个问题。 “是!但***这跟我身体变成灰有什么关系?.刚刚我也‘看’到了却始终听不见那些场景里说的些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萧哲这回总算明白了。 “我们融合的时间到了光和影相重合所有的记忆将会回到原来的‘一个人’。”狂平静的说似乎也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那么我们到底以后还能不能见面啊?”就这样分开萧哲还真有点舍不得。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没有什么见面不见面的了。”最后说完这一句时狂己经完全变成了灰尘一切都最后归于虚无。 “我日一一”‘日”字还没有说完拖着长长的尾音萧哲也终于 “飞灰烟火”了。 “啊好疼!”一瞬间意识重新回到身体慢慢的恢复了知觉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喊 “疼”。靠.果然 “自己”和 “自己”的那一刀可不玩虚的当日竭尽所能实打实的穿过了萧哲的心口位置。 要不是萧哲的命大这回还指不定是不是在跟德光喝茶呢?不过既然知道疼那么就证明已经可以感到痛楚了脑域波动器也在这时候慢慢由原来的狂暴恢复成缓慢的曲线形这就是正常人的脑部活动波动范围。 老天保佑!终于没事了。缓缓的睁开眼睛只感到自己的眼皮子有上千斤之重萧哲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阻止自己再昏昏沉睡过去。 一点一点的感到自己的眼前亮了起来这个房间的天花板好熟悉好象就是自己在南市住的那一间只是不知过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一阵的意识模糊之后终于看到了眼前的一些东西。 “醒了、醒了!”好象是雯雯那个大小姐嘈杂的声音这时候忽然响彻在自己耳边。 把刚刚恢复知觉的自己差点震了个耳膜破裂。 “嘘!”又听到旁边有人用了个嗓声的字眼。慢慢的被身边的人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向上靠了靠 “好点了吗?”这一回总算是能看到屋子里的人了只见靠着自己最近的是自己的姐姐萧晴。 在姐姐后面的是无双:而站在自己另一边床侧的则就是文静和刚刚差点震破自己耳膜的雯雯了。 再远处一点才是ken.流风、小五、阿澈、木叔、老爷子站的位置。 “好多了姐!”萧哲脸色有些苍白那时由于大量出血的缘故身体里的造血功能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和。 可要是忽略脸色苍白了点的话萧哲的身上除了心口还有一些疼痛外几乎没有半点的不适。 假如要他现在就下地到外面去走动走动我想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果然好恐怖的复原能力啊! “你真的没事了?”伸出手来文静摸了摸萧哲的额头似乎体温什么的也一切正常。 “我真的没事了文静。”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萧哲现在怎么看也像病人的样子。 “我就说么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搞的自己很有先见之明一样雯雯得意的表着自己的看法。 “切!”撇了撇嘴萧哲脸色立即红润起来那是因为生气 “我一定比你晚点下去! “嘿嘿到时候看着!”雯雯可不介意这个痞子现在是什么态度依然乐呵呵的。 此刻就在所有人开开心心的时候只有无双一个人拖着落寞的背影静静的走出了房间。 是啊自己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呢?苦涩的想着好象也到了该打包回到英国的时候了‘的眼睛看着无双离去有一种感同身受的寂寞…… “姐!”没有预兆的.看着门外的g忽然就被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你没有事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眼泪默默的流了下来箫哲的声音有些哽咽了一别六年物是人非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次扣心自问又自责了多少年一直认为是自己不安分的野心才害死了姐姐的萧哲这一回总算是可以好好泄了。 感到自己的肩膀上慢慢的湿润了萧晴的手也开始抱住了自己有生以来唯一的一个弟弟与心上人.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六年了这六年的时间里改变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或许剩下的时光值得自己好好珍惜身边的人也觉得值得自己好好的去保护。 “对不起孩子没了。”g的眼中也有了一点点的泪水一直以来恢复过记忆的g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始终感到内疚与伤心。 抱着萧哲的手也撰的紧紧的紧的连自己指关节都显得白。 “孩子没有了没关系只要你还在就好了!即便是要说对不起.那也应该是我。”萧哲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自责毕竞当初亲手杀掉自己孩子的人可是他自己。 托马斯呢?”恨恨的咬着牙尖忽然萧哲的语气变的怨气冲天。阴森的语气下眼中还带着泪水.显得悲伤与痛恨。 “我已经为我们的孩子报仇了……”轻轻的说了一句g似乎转达了另一重意思。 “难道他已经被你杀了?怎么可能?”萧否的脸色越苍白起来好象想起了当初战场上的局而似乎当时唯-能与托马斯一战的只有g可是如今g就站在自己身前。 “想要为自己的弟弟解释自己为什么能够以差距成功的杀掉托马斯却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只能以这样的话来下结论了。死过一次?是的!假如说g在实力上、战术上、技巧上跟托马斯比起来唯一多出来的一项或许就是在六年前 “g”就已经 “死”过一次了。这一句话很有意思或许永远只有 “死”过的人才能真正明白和回味这一句话的含义。神话终究躲不过被打破的命运。 从今天起g才是世界第一杀手中的 “神”! “等一等你是大哥还是老大?”小五这时候不合时宜的突然出声问道。是啊到底是 “萧哲”还是 “狂”.这可得要分清楚啊。怎么这一次醒来后.感觉两个人之中有一个己经消失了呢? 为什么一向不认识g的 “老大”会叫萧晴 “姐姐”而一向冷静过了头的 “大哥”又会用痞子的语气说话呢? “萧哲就是狂狂就是萧哲.这很难理解么?g轻轻的松开了狂就像是十多年前那一个姐姐一样温柔的抹去自己身后的弟弟眼中的泪花。在这么多人而前哭不好意思的自己胡乱用穿着的病人服装擦掉了自己的泪水。 “可是不对啊!两个人之中怎么会忽然就消失掉一个呢?”阿澈也抱着小五一样的态度紧追不舍的问着无论谁不见了这都不是他们所想要看到的。 “六年前之所以大哥会分裂成‘萧哲’和‘狂’的两种人格纯粹是因为g的‘逝世’一时间让大哥无法接受罢了。可是六年后的现在g安然的回来了——自然理论上那样的分裂‘因果’关系就不能成立了所以再重新融合到一起这不是很难理解。”还是流风比较善于思索.一席话下来轻而易举的就解释完了众人难以理解的话。 “可是以前不是说理沦上两人的光和影是重叠的吗?融合的话也有风险啊?”小五还是觉得怪怪的这样的事情还是要确认一下才好。 “操.我姐都说了萧哲就是狂狂就是萧哲老子现在都没事了还卿卿歪歪的是不是要我们两个挂一个才高兴。要不然老子把以前在天规一对三把你们揍趴下还有一起躲到我家里看aV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再跟你们重复一遍好了。这样总可以确认我已经综合了‘狂’和‘萧哲’的记忆了吧?”忽然感到一阵的不爽其实萧哲自己都不明自为什么忽然就融合了反正事情就是这样的。 己经完全融合了这就是事实。当然假如真的要找一个解释的话那么萧哲只好把梦里 “自己”和 “我”的对话说给大家听了。不过那样会不会有人立即把他送进精神病院啊!”可能这与他受伤后猛烈的脑电图波动有关系强烈波动的时候就是他们在互相磨合与互相吸收的过程现在脑电图波动平稳了。 人也己经醒转了也就证明他们的融合过程己经结束了。归根结底这与他受的致命伤害有关或许激了人的潜能什么的谁知道呢?”耸了耸肩膀一直看着没说话的木鹰黎也再表了一系列不负责的言论后表示无奈。 “恩至少语气很像老大的样子。”阿澈也疑惑的说不过最不济现在他能已经能肯定无论怎么样萧哲的人格是保留下来了。 “语气?日!”怒啊这群家伙居然还要自己来证明自己没事吗? “啪” “啪”一连两声除了流风外阿澈、小五两个贱人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脑门上就己经挨了一下了。 这样的度与应变能力简直是避无可避。再去看时萧哲早己经在床上消失不见了而人却己经电光火石间跃过身旁的g出现在了三人身后。 “除了语气外那么这样的实力呢?靠老子才几天没露面y们就想造反啊!”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不爽脸上写满了怒意的萧哲.这一手可完全继承于狂的实力。 半点不差狂和萧哲己经完全融合到一个人身上了。’ “有烟吗?”一手搭上已经惊呆了的ken肩膀萧哲不爽的问。 “有!”从口袋里掏出soBRanIe还是搞不清楚状况的ken显得摸不着头绪。 “病人不要抽烟!”可就在g准备动手之前文静的声音骤然响起度快到萧哲的手碰到烟盒之前香烟就己经消失在ken的手上出现在文静的手里了。 “天啊!这一群到底是人还是怪物啊1ken在心底不住的哀号。不过这话说的也没错这间屋子里还真的就没有一个弱的像正常人。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无论手心手背哪一个都是心头肉既然能够完全融合谁也没有消失的都活下来了.老爷子这下就放心了。 老爷子与木鹰黎对视了一眼也就想要离开了。不过就在这时候他们才现屋子里少了有一个人。 无双呢?无双去哪里了?两个老一辈的家伙们.都摇了摇头相互表示不知道。 “对了无双呢?”这时候雯雯也才反应过来的惊呼到。众人这时候也才觉得屋子里少了一个重要的人。 这个人担任着亚洲总军师的职务运筹帷幌之间.决胜千里之外带领着所有人打败了托马斯拯救了亚洲。 可是到了该皆大欢喜的时候怎么无双这时候忽然又不见了呢?仔细的想了想后房间里除了雯雯这个神经大条的外大部分人还是可以理解的。 现在以这样的情况来说无双的身份是最敏感与最尴尬的。与曾经和萧哲相恋的文静和曾经被狂深**着的g不同。 虽然之前狂也说过要给无双一个答复.但是以现在g回家的情况看无论这一次醒来的人是狂还是萧行这都己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醒来的人一定会被自己相恋或者深**的人把自己的心填的满满的这样一来或许无双才是最落寞的一个人…… “我说一句厚道话g还有丫头你们听听也就可以了。”木鹰黎在这时为了小辈也不能厚此薄彼 “无双为了狂吃了不少苦也承受了不少的责任之前狂曾经答应给无双一个结果我希望你们能够不要阻止萧哲这个混小子的做法。” “就当是给我们这两个老家伙一点面子好了无双这孩子真的苦啊!”叹了一口气连老爷子也看不下去了。 站出来为无双说了一句。这时候.萧哲也才想起来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原来那么简单了。 哪怕是先不要说无双g和文静怎么办?她们两人能够日后和自己心平气和的生活在一起么? 我日了这问题大条了。无论是g还是文静他们都是自己喜欢的人啊!你们说这叫什么破事。 “对于一个曾经死过后再活过来的人连性命都不在意……”g淡淡的笑着不在意的说就像当初不在意生命愿意为狂牺牲一样 “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耿耿于怀呢? “为什么我们不可以一起生活呢?剧本上不都也是男主角和女主角们在一起后大圆满结局的吗?”文静笑着大度的反问道恬淡的笑容也证明她不是那一种斤斤计较的小女人。 “是啊!是啊!男人就该三妻四妾!”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恬不知耻的某人在心底狂笑着不过现在还不能笑出声来。 表面上还有做出一副 “我对不起你们不能给你们完整的**”的表情。无耻!无耻之极! “什么电视剧会这么无聊?还男主角和女主角’们’?”雯雯奇怪的问。 “清宫剧啊!”文静奇怪的转过头疑惑的回答道。难道现实生活中的夫妻不是这样吗? “那是清代啊!文静姐你不要被这个痞子……呜!呜!呜1”眼看就要穿帮了ken赶紧上前一步把雯雯的嘴捂起来最后雯雯只能出 “呜”呜”的声音却说不出话。这一回ken可是帮了大忙了里通外国吃里爬外的帮了萧哲一次。 说不了话不代表着动不了雯雯二话不说就给犯七作乱的ken一记狠狠的肘击”无耻!”大声叫了一句顿了顿脚后怒气冲冲的走出了房间。 “干的好!”萧哲暗暗的对ken竖起了中指。则做了个无奈的动作.这一次看起来他也想有情人能够终成眷属。 “现在估计无双正在收拾行李可能不会见你。等晚上的时候她一定会去屋顶最后看一眼故乡的月亮到时候就看你的了。”似笑非笑的文静看着萧哲意味深长的说道。 看着文静的笑容一旁的g无奈的摇了摇头:看起来自己这个弟弟把美丽的女子都想的太简单了。 清宫剧?骗鬼去吧!呵呵。入夜。经过大战之后的南市夜晚还是那么的清新宜人。 夏日的晚上其实有时候还是会很冷。特别是站在高处时那样的感觉就更加的浓烈了。 特别还是在一个人的时候。 “唉……”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无双此刻失神的凝望着明月似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该离开了。为什么每次离开他的时候自己都会觉得舍不得呢?可能这一次再走的话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吧。 不过只要他过的好什么也不重要了。又或者当他下一次遇到麻烦需要自己时自己也一定还是会不顾一切的回到他身边的吧。 **一个人就是这样的不知所谓与不知疲倦。 “呵呵”苦涩的笑着也不知道是笑话自己还是笑话自己那永远显得不坚定的决定。 就在这时无双忽然被人拥抱进了怀中。 “就这样打算走了?”轻轻的一句话阻止了无双被忽然抱住后的慌乱反抗。 是他?他居然在抱着自己。默默无语安静的被他抱在怀里.其实除了走以外自己还能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呢? 多少年之前这样的怀抱一直是无双梦寐以求的温暖现在也不例外。贪婪的感受着躲在萧哲怀里的温暖无双没有说话她也不想说话。 一生中有点回忆就可以了其他的没有必要去后悔。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说过要给你一个答案的。你不想知道答案是什么就要走吗?”萧哲的话里饱含着感情。 这么多年以来.自己现在怀里的这个女人真的是为自己受了太多的苦。 “已经回来了你身边还有文静。”轻轻的说着无双的眼中己经有了泪水随时都可能滑落一般。 “我之前己经错过了一次所以不可以再错过另一次在经历过这所有的一切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成为另一个g吗?”抱着无双的双手紧紧的将怀里的人裹进自己的臂弯之中宣告了自己的所有权与自己不会放弃的决心。 “可是现在还有个问题你在意你的丈夫不能只**你一个人吗?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无双在萧哲的怀抱中放声痛哭把过去所有的一切悲伤与所有一切的委屈都通过眼泪流了出来。 思念了那么久喜欢了那么久牵挂了那么久此刻终于也可以得到正式的承认……看起来明天无双是走不了了。 (结局) ------------ 番外篇(全书完) (一) 一晃五、六年就过去了 任遥轩后來放手了西亚财团 估计自己的女儿无法接管后 将一切托付给了一直跟雯雯纠缠不清的萧哲 这一下子 萧哲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秦淡然夫妇 也因为感情的重归于好 开始于世界各地旅游 重温以前的错过的岁月与感情 自然就将东国财团的一切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女儿?宇文无双 不过最值得惊讶的是罗斯夫 传闻最近他将要结婚了 而对象就是那个一直对外人从來沒给过好脸色的“珍妮” 这让所有人感到惊讶 “遥轩 來尝一下我带回來的世界各地特产 这一趟我和优去了欧洲 发现不少比较有趣的人文与景观 有时间你们真的应该和我们去世界各地走走 ”秦淡然为自己的老朋友在自己的餐桌上倒了一杯酒 兴致极浓的说 现在的地点在西安“优园”里 这里如今是秦淡然、罗斯夫、任遥轩这三个一直号称要退休 却仍旧挂着“名誉董事”的老家伙们聚会的场所 “我们 什么我们 我女儿又不喜欢出国去玩 而那只大笨熊也已经几个月沒有看到了 谁知道是不是去非洲打猎的时候碰到了什么事情 ”哈哈的笑着 遥轩现在是无事一身轻 在西安玩够了 还可以跑跑南市 跑跑莫斯科 可以说是逍遥的不得了 这时候 宇文优端着菜盘走了出來 最近一直是她在亲自下厨 不过手艺倒是见长 “遥轩你怎么能这样说罗斯夫 ”轻轻的放下盘子 宇文优淡淡的微笑着 “不过我倒听说 他最近要和自己的女秘书结婚了 是叫做‘珍妮’吧 ” “沒错 那家伙……居然挑自己秘书下手 看不出來啊 满嘴的正义啊 公理的 到最后居然被自己的秘书给绑住了 也不知道这几个月是不是提前度婚前蜜月去了 ”几年不见了 渐渐放松下來的秦淡然总裁的气势不减 嘴巴却损了许多 就在这时候 “优园”的铁门栅栏忽然“啪啦”一下的就被撞开了 随着一阵慌乱的步伐 楼梯口就响起了“砰砰砰”的声音 來人看起來很着急的向楼上的大厅走來 到底是谁 秦淡然雏起了眉头 不过无论是谁 如此的沒有礼貌 门卫是干什么吃饭的 居然把这样的人也放进自己的园林中 任遥轩和宇文优也是摸不着头脑 猜测到底是谁 会这么冒失的进來 不过 就在所有人感到疑惑的当口 那个冒失鬼总算是露了面 大出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居然是罗斯夫 他到底是怎么了 要跑的这么快 “快 快 哪里可以躲 哪里可以躲 ”一上來也不管里面是谁 罗斯夫慌乱的就问 “我已经躲了好几个月了 可是无论躲在哪里都会被找到 ” “躲 躲什么 ”遥轩奇怪的问 “躲珍妮啊 法克 我不要结婚 结婚太可怕了 ” …… “哈哈” 一片冷场后轰然大笑 任遥轩和秦淡然 再也受不了了 大笑起來 果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啊 可惜只是怕结婚 想不到连一个女人都可以把这只曾经威风八面的“北陆之熊”吓成这样 真是古今奇谈啊 传出去绝对可以在世界金融界成为一时笑柄 “我警告你们两个 不准笑 ”性命悠关 此刻也不管有沒有风度了 罗斯夫冲上前去 一手抓住一个人的衣襟 恶狠狠的威胁道 “亲爱的 你在这里么 ”这时候 一声原本不算是太大声的声音 却立即让罗斯夫吓破了胆 怎么可能 这么快又找过來了 看起來 这个家伙一定是被“珍妮”在身上或者衣服上哪里装了全球定位的跟踪器 秦淡然和任遥轩相互看了一眼 很默契的一起抿了抿嘴巴 居然敢这样无理的对待自己 还想自己帮忙 嘿嘿 免了 更何况 他们真的是机会难得 看到自己老朋友鸡飞狗跳的样子 “天啊 ”一声的惊呼 罗斯夫赶紧往楼上跑去 可是楼上除了优和秦淡然的卧房外 只有几个小房间 他又可以躲在哪里呢 哈哈 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就连优此刻也忍俊不禁 这时候 珍妮才有条不紊的从楼梯走上來 看到客厅里的三人 友好的微笑了一下 表示自己的歉意 不过秦淡然倒是大方 指了指楼上的位置 二话不说就把自己老朋友给卖了 末了 还做了一个请自便的动作 “对了 淡然 ”优这时开口说道 好象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 “无双刚才在电话里 答应今天晚上和我们的女婿一起來西安一起吃晚饭 好久沒有聚一聚了 我也该去准备一下 ” 这几年里 秦淡然和宇文无双的感情 在自己不断的努力下 还是收到了一些成效 毕竟人心都是一样的 将心比心 再多的不快乐往事也会成为记忆 只要坚持 总有一天能够化解各自心中的心结的 可是就在秦淡然与宇文无双父女间的感情出现转机的时候 又有一件令他非常不满的事情出现了 准确点说 不是对自己女儿的不满 而是对自己女婿的不满 我靠 那小子的红颜知己是不是也太多了一点了 把自己这条“东国之龙”的女儿当成是什么人了 只不过 就连遥轩的女儿似乎也一直若离若近的 不知道遥轩这个家伙是怎么想的 看着自己的老朋友面色露出不快的神情 任遥轩心底自然知道他在“不快”些什么事情 “现在都是年轻人的时代了 过的幸福和不幸福 不是我们说了算 随他们吧 ”任遥轩也就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的老朋友了 “哼 ”冷哼一声 其实除了私底下不满外 秦淡然又能做些什么呢 呵呵 反倒是宇文优看的开 摇了摇头 就到厨房里忙活去了 (二) 老爷子和木鹰黎这对活宝兄弟 这几年都沒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 老爷子是早已经不问世事多年 而木鹰黎也已经不再训练杀手了 趁着身子骨还健郎 兄弟两个一起快乐的种种花 喝喝茶 打打架 安度这他们丰富多“彩”的晚年 反正也是“大打三六九 小打天天有” 也就差不多可以揭过不提了 开会开会又开会 一星期下來总有那么几次让人不爽的事情发生 年轻人们的生活 可就沒有老人们那么愉快了 这不 现在又有人在抱怨 “这群老鬼到底在干什么 ”小五不满的敲着桌子说 “是啊 是啊 把所有的事情都甩给我们 他们居然去享福了 ”明澈也跟着小五 不满的发着牢骚 “沒有办法啊 ”流风只能无奈的摇头 “谁叫我们是小辈呢 ” “好了 大家也抱怨够了 ”萧哲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差不多又快混完一年了 现在我们不如來谈谈 年终总结与结算怎么样 ” 现在萧哲的身份真是多到连他自己都记不过來 “天规”的首领 “影武者”的背后的实际负责人 “刺客军团”的正式拥有者 “西亚财团”的总裁 “东国财团”的实际所有者 反正萧哲的身份除了“天规”一项外 都是來自于某个妻子的嫁妆 “影武者”不用说 是文静的“嫁妆” 雯雯虽然人还沒娶到手 遥轩已经给了一个“军团”与一个“财团” 这样数量的“嫁妆”绝对是世界上最吓人的丰厚 无双则带來了“东国财团” 钱多了 势力大了 自然麻烦也不少 所以几年后萧哲就想出了统一管理的方法 秉持着“用人唯亲”的原则 参加管理的人不是兄弟就是朋友 最多的还是老婆 “首先 要特别表扬一下文静 ‘影武者’今年的一年时间里又在去年的业绩上猛增了百分之二十的业务量 不过还是比不上天规一年的收入多 所以只能位居第二 靠 刺客军团又他妈是最差了 亏了三十几亿 ”冷冷的看了一下一旁把头趴在桌子上沒脸见人的ken 萧哲心里暗暗想到 呆会儿再跟你算帐 “不过文静你能不能不要每年都在自己组织的报表底纹里打上‘称霸亚洲’的字样好不好 我看着怎么总觉得很变扭啊 ”结尾处 萧哲还是多加了一句 这样的底纹“影武者”已经用了几年了 可也沒见到它什么真的风头盖过“天规”啊 再说了 “天规”现在还是亚洲杀手界内当之无愧的“霸主” 自己这首领还指望自己的直辖组织能一直这么兴旺下去呢 “我们‘影武者’总有一天会称霸亚洲的 我答应过德光的事情 就一定会做到 你等着瞧好了 ”文静每年的回答都是这样的 “天啊 又來 我说老婆啊 你这话讲了几年了 我也就不打击你信心了 这件事情不提也罢 ”萧哲这些话当然是不会说出來 只能在心底这样说道了 翻开手上的文件 萧哲开始下一个报表的议论 “下一个 是关于削减刺客军团巨额支出的问題了 ” “你不是吧 还削啊 ”这时候 一直趴在桌上的ken 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样跳了起來 “为什么年年到年末开会 年年就要削自己‘刺客军团’的支出呢 有沒有搞错啊 ” “削 当然要削 你们刺客军团论战斗力 比不过流风、小五、阿澈打理的天规 论业务量 更加比不过这几年來蒸蒸日上、文静负责的‘影武者’ 可是就这样你们每年除了自己接的任务养活了不自己外 还要向我拿十几、二十几个亿 购买世界最新进的特种部队装备 靠 老子儿子、女儿们奶粉钱都不够了 怎么能不削呢 ” “我反对 这一次决定要抗争到底 ”狠狠的啪了桌子 ken这一次是铁了心了 半毛钱都不打算挪出來 谁叫这几年杀手的业务实在是惨淡呢 “那好 要不然我们举手表决好了 免得说我老欺负你 ”萧哲看硬的不行 只能來软的了 这一下ken总沒有借口了吧 ken看了一圈 静静坐在一旁的无双、萧晴以及文静 剩下的就都小五这帮跟自己花天酒地的贱人们了 可是哪一个现在也不像是会站在自己这边的人啊 沒办法 只能无奈重新坐了下來接受残忍的现实 “给我留一条裤衩吧 ”ken这话说的 真是说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啊 “嘿嘿 ”一边笑着 一边给自己的老婆们打了一个眼色 省下一亿的萧哲 已经开始打算着和自己一帮老婆们 明年是先去欧洲度蜜月呢 还是先去美洲旅行了 收到丈夫的眼神 无双、文静还有萧晴 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笑 她们已经差不多可以猜测到自己的丈夫在想些什么了 不过 就快过年了 到了春天之后 自己这一帮人又要差不多开始想想 带上自己宝宝 一家人该去哪里玩了 这几年里 无论是文静还是无双 甚至是萧晴也好 因为生了宝宝的缘故 或多或少 都变的更加的丰满了 也更加的有成熟女子的味道了 萧哲眼睛一粘上 就开始狂吃冰淇淋 半点也不舍得挪开自己的老婆们了 可是就在这时候 会议室大门 被“碰”的一声踢开了 只见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 正双手插腰的站在他们面前 “我要离家出走 ” 雯雯一字一顿说着自己说过无数次的话 “又來了 ”这一瞬间 所有人都有一种头大如斗的感觉 并且把目光投向了文静 想要靠萧哲是靠不住的 这个家里能制住雯雯的也只有文静 可是这次不同以往任何一次 文静只是微笑着 将身体靠向了萧晴那一边 表示自己一定会袖手旁观 “要不先吃完午饭 我们再讨论离家出走问題 ”萧哲只能头疼的 摸着太阳穴 苦恼的说 雯雯这个家伙 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不胡闹啊 “不 你不要以为 用好吃的就可以收买到我 这一次我一定要离、家、出、走 ” “那么 你能不能告诉我 你为什么离家出走 ” “因为你们都不陪我聊天 不陪我玩 不关心人家 ” 只能苦恼的再将目光投向了无双、文静、萧晴身上的萧哲 用垂死眼神哀求着 可是换來的只有无情的漠视 果然 这一次一定又是一次有预谋的报复 就在这万赖寂静的时候 “有本事找这么多老婆 沒本事个个收拾妥帖 怪谁 ”刚刚被削了很多活动经费的ken 这时候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 “小妈咪啊 不要再离家出走了 ” 这时 门外突然冲进來一群小孩 把雯雯围得水泄不通 雯雯只好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述道:“不是你们小妈咪要离家出走……是 是你们爹地不要小妈咪了 呜 ” 这些孩子都不是雯雯亲生的 虽然这几年來雯雯一直和萧哲纠缠不清 但是还沒有最后下决定是不是要嫁给他呢 可是呢 雯雯是天生的“孩子王” 孩子们比起自己的老妈诸如文静、无双、萧晴等似乎更加喜欢雯雯一些 这一点很让三个亲生母亲感到抓狂 “哇”的一声 听到平日里跟自己玩 买好吃的给自己的小妈咪这么可怜 所有的小孩 都在用受伤的眼神深深谴责过某个抛弃老婆的男人 也就是他们的老爸后 十分默契的 同时放声大哭 顿时 原本庄严肃穆的会议室 乱成一锅粥 “活该哦 活该哦 ”不知道死活的ken 还在幸灾乐祸 “我日 ”终于忍无可忍的萧哲 拍案而起 展现出他自婚后 最光辉的一次男人气概 所有人的哭声顿时为之一窒 一下子就沒有人再敢吭声了 小五和流风等人 立刻露出崇拜的眼神:想不到老大终于寻回当年的雄风 “哼”重重一声鼻音 无双、文静、萧晴 三个老婆冷冷的坐在一边看着 可不管这一声是谁“哼”的 都代表着萧哲晚上回去沒有好日子过了 就是指不定跪搓板还是跪洗衣机了 此刻 所有人把眼神定格在萧哲的脸上 只看到萧哲的汗水都下來了 话锋随着自己的手指立即一转:“ken 我要再削你一亿 ” “啊 为什么又是我 ” 孩子们还有雯雯 到此重新调整气息 将哭音再次放大无数倍 会议室再次水深火热如火如荼 此刻就连ken都在默默的流着泪 流风:…… 明澈:…… 小五:…… 无语的低下了 三个人都替自己大哥感到窝囊:结婚的男人 果然沒有以前的风范 各位读者 以上所述花絮 均是萧哲婚后幸福美满生活节选 又或者说是悲壮血泪史 ==还是请大家自己去揣度吧 谢幕 其实 以上所说 纯属胡说八道 谢谢观赏 再一次 ------------ 新书预告 ------------ 耀武扬威 感谢万能的神啊,蛋妈终于松口了。八个月的埋头苦写,砍了我三个开头啊! 终于还是可以跟大家见面了,泪奔~~兄弟们,惊神回来了,哇哈哈哈 ------------ 6月1日 “轰”的又一声巨响,原本不锈钢制成的水箱刹那间再次被击出一个巨大的凹槽来。 在其盛满了饮用的清水,瞬间受到巨大外力挤压下的情况下,立即水花开始四溅的冲天而起,喷洒到四周,也差点让来不及躲开的萧哲来了个透心凉。 身后,是十来个水箱和眼前的这个一样,已经差不多变成异形了。这个痞,随意就拿别人家顶楼的水箱来练手,真是没有半点公德心都没有! “不对,这一次发力的位置和时间没有把握好,力道也还不够,欠缺了太多的实战经验。”狂在一边默默的指导着,让萧哲慢慢体会作为一个强者的概念,让他明白,强者又该怎么去运用自身的力量达到最大的破坏力。 用简单和最省力的方法,给对手造成最大的伤害。 “假如是我的话,刚才那一拳足够把整个水箱击破!”随后,狂仅仅以这样一句话结束了教导。 直到他说完时,萧哲的身后已经找不出完整的东西了。 “光和影是重叠的?”看着自己眼前爆发出来的力量,萧哲看着自己的拳头,缓缓的重复着狂说的话。 的确正如狂所说,假如有特定的条件的话,自己也可以由这一具身体里,爆发出惊人恐怖的战斗力与破坏力来。 “没错,看到了吧!我拥有的东西,你也完全可以拥有,而你拥有的东西,同样的我也很容易就可以直接吸收。这是不是能更加的证明我的推断?”狂慢慢的思索着说道。 “我们……真的只是……一个人吗?”萧哲还是疑惑的说着,似乎难以接受。 “恩?其实,我还并不敢信心十足的断定,只是医学上人格分裂的定义是:正常人在相同时刻存在两种(或更多)的思维方式,其,各种思维的运转和决策不受其他思维方式的干扰和影响,并且大多数分裂者自身并不知道另外一种性格的存在,性格差异之间是完全独立运行,并且往往与本来的性格是相左。只有符合以上几条,才算的上是真正的人格分裂。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造成性格分裂者的困扰与苦恼。”说到底,狂还是仅仅停留在推测,空有信心,证据不足的地步。 “假如说我的性格是源自于你性格与希望的延续,那么是不是我们并不能算的上是人格分裂呢?”萧哲思索了片刻后,提出疑问到。 “不知道!”很干脆的回答,狂实话实说。 “靠!”萧哲立即发飚,这家伙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不过,我可以推测的是,我保存了你年前所有的记忆,而你保留了我之后的年记忆,我们似乎都是一个阶段的分裂产物,也就是说,无论是你还是我,我们都是不完全的!” “不完全的?这么说我们可以融合?”萧哲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假如我的推论是正确的,又假如我们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只要我们愿意,的确我们可以进行融合,把两个性格合二为一!”相反的,狂对这件事情就显得保守的多。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狂紧接着又补充说到, “我们现在还欠缺一些理论上的确凿证据,贸然那样做的话,要么就是融合成功,彻底将我们的两种性格、记忆融合在一起,要么不然的话,还有更加惨淡的一个结果?” “只要我们‘想’,就可以吗?那么惨淡的结果是什么?” “要么是你,要么是我,总之一定会有一个人格到最后会永远消失,并且那一个人很有可能是你。这一点谁也不敢保证!”狂说的话很有恐惧感,也让萧哲感到了一丝的压力与危机。 没有错,至少萧哲还是认为 “狂”是光源,自己才是 “翻版”,假如狂的理论是错误的,那么消失只可能是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鼻,萧哲还没有信心赌的那么大,虽然,他此刻也急迫的找到一种能够解决自己和狂两种性格的方法。 “那样还是算了吧!”将手插在自己口袋里,萧哲一边慢慢的从天台上往楼梯的方向走去,一边说到, “这样东西还危险了,现在身为重点保护对象的我,还是不要冒险了吧。”打开楼梯入口的门后,萧哲轻松的顺着楼梯而下;十几层的阶梯对于现在的 “萧哲”而言,走着也并不是太累,干脆就舍弃掉了电梯。慢慢顺着楼梯而下,萧哲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你打算什么时候起程去东海,天规的总部是在那边,没错吧?” “很快了,但是现在不需要着急,我的身体还有完全的复原!”狂考虑片刻后,声音低沉的回答到。 似乎一提起 “天规”,狂就会隐隐从声音里透出杀气来。 “不需要担心身体了,反正我想到时候,一起陪你去找长老会晦气的人,一定不只你一个!”萧哲这话说的很有把握,因为他相信他的几个兄弟——也就是狂的 “四天王”们,一定不会让他一个人以身犯险的。 “我并不需要他们出手,只要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狂不以为然的说,对自己的身手,他有着绝对的自信。 这份自信就源自于他那一颗,可以将任何人击败的 “强者之心”。 “嘿嘿,到时候看着吧!”哼着小曲,拿回身体控制权的萧哲,今天的心情显得非常的好。 谁假如要体会这样的心情,去睡个个把星期在醒来就会了解了。一路的小曲,现在的萧哲正打算去好好的洗个澡……现在的时间是7月17日,静接管影武者后十天,无双自香港之行回南市后的第日,距离雯雯回到家后,也已经第十天了。 仔细算算时间,好象还真的是过的挺快的!这十天之,因为 “影武者”的上层在宫本的袭击下差不多死伤殆尽(也可以说是宫本终于做了一件好事吧);经过十天的时间,静在木鹰黎轻车熟路的配合下,总算是提拔起了第一批可以用来慢慢培养的新人。 也正好因为木鹰黎这家伙 “杀手训练师”的身份,选拔新的人员时才没有费太多的事,毕竟有前途的杀手大部分是他训练出来的,对于那些人的品行木鹰黎知根知底,直接就可以向静推荐了。 顺带着一说,因为多光罗的正式认可, “洛”最终被承认了 “影武者”少君的身份,籍此,才有了收拾 “影武”者在日本所有分部的权利。整合了影武者之后,又换上的新的负责人,这时,整个组织才勉强的恢复了运作……不过,看到当日不可一世,更有野心与 “天规”叫板的亚洲第二大杀手组织,变成如今这样惨淡的下场,无论是洛还是木鹰黎,恐怕心里都应该有不尽的唏嘘吧。 组织是慢慢运做起来了,但是静和木鹰黎却还是分身不暇,要回南市,估计还有再等几天了。 至于雯雯,最近跟遥轩的关系改善了太多了。以往,每次雯雯都得看着眼前的一大桌食物发呆,可是现在,至少KEN和父亲,都可以抽出时间来好好的陪她坐下来吃一顿饭了。 本来之前,遥轩因为南市很可能会变成日后的主战场,想带雯雯离开,但是看到雯雯把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最后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将刺客军团的重要部队,秘密调拨到南市后,干脆自己也不走了,直接陪女儿在南市转移了工作重心。 唉,人到年,才发现能跟女儿吃一顿饭是多么的幸福,也真的不知道该说遥轩生活的失败还是生活的腐败了。 总之现在他跟雯雯一切都还好,至于所谓的什么联姻的消息,干脆就开了个作者发布会,遥轩当面否认了传言,也算是彻底的化解了雯雯的心结。 亚洲三巨头的会晤与合作内容,因为时间的紧迫与秦淡然和罗斯福感到了威胁,很快的就进入实质性阶段。 原本在亚洲打的你死我活的三家财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世人惊讶的目光下,公开签署了经济战略意义上的 “攻守同盟协定”,将 “东国” “西亚” “北陆”三大财团彻底绑到了一起。随后也立即将以往的一些科技成果、保密研究、重装机械开始资源共享,向世人宣示了三巨头对这次同盟的认真与诚挚的态度,同样的,他们的这一种态度,也无疑是对一些别有用心的财团与势力,给予了最坚定的警告。 在这里还不得不提一下KEN这个挫人。最开始几天,这个家伙被遥轩突然宣布一改从前合作与支配的的态度,想要吞掉 “刺客军团”并取得指挥权的想法逼的焦头烂额。不过,最终在KEN几次与其首领谈判无果之后,遥轩不惜借助了秦淡然与罗斯夫联合三大财团一起打压,一下就封锁了刺客军团一切外来的经济支援,以及支付给了其他杀手组织一大笔钱,经过几次暗杀与血拼之后,才迫使 “刺客”最终臣服在了遥轩 “萝卜加棒槌”的高压政策之下,这也才勉强的让KEN得到了控制权,不过KEN这个家伙在一拿到指挥权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宣布重组管理层,重新对组织进行了洗牌,换上了自己人后,差不多也就造成了军团 “改旗易帜”的已成事实。从此 “刺客军团”改姓 “任”了,残念……至于老爷,他少了木鹰黎这个会跟自己大打出手的兄弟后,猛然觉得生活无聊了很多。 开始专心的养养花,锄锄草,日依然还是那么过着,没有什么值得叙述的。 流风每天对着他心爱的电脑专心的搞着程序;小五依然游手好闲,不过却迷上的黑市格斗,每天晚上都兴冲冲的跑出去把那些黑市的所谓 “高手”打个半死!明澈继续改装着那一辆从宾馆里拖回来的 “风神”,似乎车的底盘出了点问题,而这个家伙还嫌风神不够快,修完底盘后准备再换个发动机,增加新的排气系统。 总之看起来,这三个家伙对能找到他们大哥,已经失去信心了,除非老大愿意自己现身并且出现在他们面前,不然的话,还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吧。 也没有什么好叙说的了。还有罗斯夫,他最近倒也好象不怎么担心亚洲的事务,又跑去非洲打猎了。 当然,身边怎么能少了那个一头金发的俄罗斯美人?珍妮呢!秦淡然夫妻俩就比较有意思,似乎也开始慢慢学着怎么做一对夫妻了。 这是好事情啊,毕竟那么多年的心结,能够相敬如宾的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比什么都来的重要。 不过,说真的,郁闷的心情的确会给人的身体带来伤害,这一点从宇优开始和丈夫和解后,慢慢开始好转的身体就可以看出来。 原本养尊处优的她也就没有什么大的病症,全是心情郁闷闹的。说完了该说的人物后,当然还少不了最后一个——无双。 怎么说她呢,她的生活自从上一次,经不住宇优的苦苦哀求,在香港陪母亲住了几天之后,似乎,就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 “恩,我知道了,我会注意饮食的,母亲!”无双舒适的倚靠在自己的床上,一边享受着房间里那巨大的窗户带进来的缕缕明媚阳光,一边接着母亲打来的长途电话。 “对了,昨天我还特地拉着你父亲,到环的一些专卖店给你买了几套衣服,我到时候寄给你吧!”宇优在一旁看着被人们称为 “蛟龙”的丈夫,因为被妻拉着逛街所露出的那一种尴尬神色,一边抿着嘴给自己的女儿打着电话。 听到母亲又突然提起那个男人,宇无双的原本舒展着的眉头,又开始有了雏到一块的趋势:“我说了,母亲,我姓宇,并不姓秦!” “唉……”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才见到女儿的宇优,心里面有太多对无双的愧疚了, “我知道你姓宇,也没有逼迫你承认自己姓秦,但是血缘上的联系,不是说你否认就可以断绝的,傻孩。”看着自己妻露出那一种忧伤的神情,自认为没有资格说什么的秦淡然,也只能默默无语的扶助妻的肩膀了。 比起任家那一种缺少了母亲,如今却能够一家人坐在一起欢笑着吃饭的场景,秦家的一切,完整的家庭却似乎有着更多的无奈与悲伤…… “好了,母亲,我会注意你的航空包裹的……”不想让自己母亲太过于难受,无双只能悄悄的撇开话题回答了。 “那么好吧,我到时候再给你电话。”最终,挂下了座机之后,宇优也只能是将头埋在自己丈夫的肩膀里,默默的流泪了。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盲音,无双目光没有焦点的看着窗外,看的出来,这么多年以来,她过的并不快乐。 即便是此刻她有了一个母亲,可以多给自己一点温暖与关怀,但是,她过的依然还是不快乐……总之,平淡的日里,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慢慢准备妥当了,就等 “狂”来触发了。 ------------ 新书上传,期待支持 要点,要票,要推荐,一个也不能少http://www.17k.com/html/bookAbout.htm? bid=181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