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1章 朝地狱进发 周凌躺在柔软的床上，微微活动的双眼显示他并不是在白日睡觉做大梦。这是一艘豪华的邮轮，金碧辉煌不足以形容其万分之一，其规格远远超过世界上任何一艘号称豪华的邮轮。 白的毫无瑕疵的外体，挺立巨大的高耸桅杆，虽然在这艘不知动力的邮轮上只是个装饰，但是却给人一种压迫，雄浑的感觉。室内的布置当然也是让人不禁赞叹，晶莹的水晶挂灯投射的柔和的灯光，脚下踩的是如同云朵的纯手工地毯，全方位立体的舒缓音乐，就算是世间最厉害的音乐大师也奏不出这种效果。 不管是大厅，还是走廊，甚至是卫生间，享受到的绝对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像这种邮轮，人当然是坐不到的，尽管位于邮轮中部的娱乐中心人声鼎沸，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各个国家的经典国骂。 邮轮的顶部，传来了一段对话。穿着白色长袍的中年人正问一旁的黑色西服的年轻人：“还有多少时间到达港口？” 年轻人看了一下手表：“正常情况下还有半个月。” “也搬把躺椅过来晒会太阳吧。” “老白，你不怕鬼逃跑啊?”问归问，年轻人也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一把躺椅。 老白不在意地挥挥手：“怕什么，等你在这九泉上跑个几百遍，你就明白了，鬼能从九泉逃跑吗？笑话！” 老白准备好好教导小黑，“先不说出口处的结界，光光甲板上的灵魂重力装置，鬼一到甲板上就动弹不得。就算是得道高人能够顶住，但在这茫茫无际的九泉，一旦迷失方向，那只有死路一条，死的不能再死。” 老白说到这，得意洋洋地拿出一个布袋，“就算他能逃出去，有了这……” “那个是什么？”小黑打断了老白。 “叫你少玩电脑，近视了还不愿意戴眼镜，我看看。”老白放下手中的布袋，从躺椅上起身，顺着小黑指的方向看过去。远处一个黑影正拼命逃离邮轮，定眼一看，不就是刚才躺在床上的周凌。 周凌竭尽全力向来时的方向飘过去，对，没错，是飘。初为新鬼，周凌很难控制行动，身体轻飘飘的，习惯了走，飞也是一种痛苦。周凌一点都不想去地府，不想失去这世的记忆，不愿忘记这世的美好，他还有很多没有完成的事。 “这又是一个忘不了前世的人，奥，是鬼。”老白叹了口气，“中国人太重感情了，看看那几个在娱乐中心的鬼佬，估计玩的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小黑插了一句：“乐不思蜀。” “是，就叫乐不思蜀。如果不是地府和冥界部门改革，精简人员，我才不愿和他们打交道，西方闹鬼关我什么事。” “可现在的问题是，跳掉的鬼怎么办？不抓回来，档案里会留下污点的。”小黑有些着急了，就算他娘舅是阎王，也不能随便提拔他，要知道西方冥王还盯着娘舅的位子呢，冥王巴不得娘舅犯错呢！ “知道为什么阎王大人派我来带你吗？除了经验丰富以外，还有一个原因：我姐姐的婆家的舅姑爷的女婿的爷爷就是太上老君。老君管理着天庭制造公司，天庭公司生产的东西，没有我弄不到的，比如这个布袋。” 老白又拿起那个布袋，“天庭实验版储物袋，只要你想一件无主或是你的东西，在十个筋斗云的范围内，东西就能收进去。只存在于实验室里，我也是死死磨了老君很久才求来的。”随着老白默念了一声，远处正在逃跑的周凌突然眼前一暗，发现整个天地都变黑了，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周凌绝望地大声叫喊，可是回答周凌的只是无声和寂静。 小黑看到远处的周凌消失了，愣愣地问道：“这就收进去了？”语气充满了不确定。 老白紧了紧口袋：“当然，天宫制造，必是精品。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天宫一出，谁与争锋。”老白看见小黑眼中闪着光亮，老白连忙把不带收起来。 “老白，不，白大哥，要不咱俩换换。”“阎王大人不是也有一个地府制造公司么!” “你知道的，地府一般都只会山寨天庭的。”说着，小黑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天宫三千型智能电脑，我娘舅直接从天宫公司的实验室拿出来的，集合了天宫公司的先进技术。要知道现在市面上流行的还是一千型，二千型的还没定型。” 老白倒是也听老君炫耀过，可从没见过，毕竟不能太贪心。想想家里那台地府仿天宫的一千型，再看看这时尚的三千型，颇为意动。 小黑见老白有些松动：“白大哥，知道三千型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吗？智能，一千只是普通智能，二千也只是半智能，而三千型则是一个跨越、全智能化，保证了绝无仅有的舒畅和交流度。”老白想，反正储物袋低级一点也无妨，一横心，换吧。 而布袋中周凌呢？周凌不想就这样放弃，他要回去。他静静地浮在暗黑的空中。布袋并不隔音，他就这样听着，了解着老白和小黑说的那个周凌不熟悉的世界。 这艘邮轮是固定来往地府和周凌生活的那个世界的，主要运送鬼魂，主要负责人就是老白，小黑是副手。至于船员，现在的地府已经进入自动化时代。人间的生灵死去之后，有些会变成鬼魂，鬼魂本质上是一种有意识的能量体，更多的生灵死亡后无法凝聚成高密度的能量体，只能化为普通能量，融入新生的生命体。 因为鬼魂的高密度能量体不容易消散，只能由地府派人回收这些能量。经过一系列复杂的工序，凝聚的能量体被打成消散的能量，再次回到人间进行能量循环。人的记忆是附着在能量上的，能量消失，记忆也就会随之消散。至于传说中的前世姻缘，不过是有些未被完全打散的能量在发挥作用而已，常说的一见钟情，也有一部分是缘自于此。 老白和小黑到周凌的房间检查了一下，发现房间的通风口有一丝裂缝，周凌就是这样挤出去的，因为裂缝直接通到外面，也就避开了甲板，老白把裂缝封好，毕竟几百年的东西了，质量再好，也难免有些问题了。 就算是表面看不太出，内部其实已经不行，这和很多事情是相通的道理。看来得向上面打报告了，迟早调换一艘，但是这报告审批下来又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了。猴年马月？没准可以请牛头马面帮个忙，呵呵。 半个月后，邮轮抵达奈何码头，不知前路的鬼们被赶下了船，有几个突然明悟的鬼试图反抗，被接收的几个鬼差胖揍了一顿，然后鬼差一个个地扔过检验门，门旁有一个计数器，过一个鬼，就会记一个数，接着再带去装车，最后会一批一批地送往灵魂分解工厂。 一位二等判官在鬼都装车后，走了过来，和老白核对了一下数目：“老白，这次一共多少个。” “一千七百三十二个。”老白拿出一张交货单看了一下数字。判官看了一下计数器，接过老白递过来的单子，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归入了档案。 “怎么人间的鬼魂越来越少了?” “唉，人间本来修炼的就少，加上近百年来环境质量越来越差，灵气严重不足，变成鬼魂只能看运气，这么多已经是不错了。”老白也很无奈。 “少也好，看看魔法位面，一死就变鬼魂，三班倒都来不及。”判官劝道。“倒也是。”老白和这位判官的关系显然不差。 “来，小黑，拜见一下你吕哥。”判官一见是小黑，连忙摇手：“担不起，担不起。不愧是阎王的外甥，一表人才啊！” 判官和无常虽说是两个系统，但都归阎王管不是，谁不知道阎王护短，小黑前途不可限量啊，老白可搭了一趟上等的顺风车！又是一阵鸡肋的谈话，一条短信的提示音响起，判官拿出了一台地府量产的十代苹果（乔布斯在地府的最新杰作，这也是地府的福利，可以将各个地方的优秀人才集中起来。据说此项制度已经遭到了很多地方的指责，不过阎王才不管，阎王只对选民负责）。 “好了老白，这批鬼已经处理完了，你和小黑可以放一段时间假期了。”判官拿出两份度假证明。 现在干什么都得开证明，社会道德沦丧啊！请个假而已，至于这么麻烦么！老白以前的时候，要请个假只要和主管部门的领导说一声就行了，也没见延误工作啊！可恶的政务改革啊，专门盯着干实事的有什么用。 唉！还不是兼并了西方地狱的缘故，人手多了，得竞争上岗了，干不好还能把你踢了，一点情面都不能讲，后面还有很多人盯着你的位子呢！就连阎王爷的宝座不还有前西方冥王盯着。 ------------ 第2章 与阎王谈判 老白拿着证明就匆匆开车回家了，出去公干几个月，有些想老婆了，老夫老妻了，年轻时的甜蜜还是保持着的。小黑也开了一辆老舅送的跑车，这可是地府制造公司刚刚开发的128缸极速跑车。 去见女朋友肯定倍拉风，说不定还能让一直犹豫不定的女朋友彻底倾心，要知道老妈一直催得很紧呢。忽然小黑脸色一变，连忙一个急刹车，掉了车头向阎王殿飚去。 周凌终于体会一把死里逃生，不过貌似已经死过一回了。没想到老白和小黑忘记了他的存在，小黑把他夹带出了奈何码头，而且是从检验门通过的，没有人发现有问题，现在名义上周凌已经被处理掉了，但实际上周凌的灵魂还是完整的，什么是山重水复疑无路，这就叫柳暗花明又一村。 阎王端坐在堂上，小黑则站在堂下。 “这么说，那个周凌还在你的布袋里啰？”阎王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嗯。”小黑拿出老白交换给他的布袋。阎王瞥了一眼呈上来的布袋，心中顿时起了波澜，这哪是储物袋啊，老白和小黑不懂，不代表阎王不知道。 这明明是乾坤布袋的简化版，天庭也只有几位和玉帝地位差不多的老家伙才有资格拥有，也不知道老白怎么从太上老君那磨来的，估计也是老君那家伙忙糊涂了，错把好好的乾坤布袋当成了市面上的储物袋。 “真是浪费。”阎王暗道。乾坤布袋号称可以收容整个天地，简化版的能力也不会差到哪，好好修炼一下，必是一件重宝。 阎王放下布袋，按了一下传呼机：“让白无常来一趟。”接着躺在椅上闭目养神，小黑在一旁也不敢说话，错误是自己犯的，娘舅也是帮自己在擦屁股，万一惹了怒火，那可不好玩了。布袋中的周凌听得不能再清楚了，大呼机会来啦。 老白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和老婆说上几句话，亲热一下，阎王秘书处一个电话就把他招出了家，一边开车还在想，不会是小黑帮我美言了几句，阎王要升我的职？也太快了吧。 一进大堂就发现气氛不对呀，老白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暗道出事了。老白跟着小黑恭敬地站在一旁，一动都不敢动，原来雀跃的心一下子撞在了墙上。小黑挪到老白旁边，把事情向他交代了一下。老白一听冷汗就出来，不会是阎王大人拿我顶罪吧。这也不能怪我一个人呀，小黑也有一定的责任的。 阎王倒不想拿老白顶罪，其一，老白毕竟是自己手下，拿来顶罪还是会招来流言蜚语的。其二，太上老君主持天庭制造公司取悦玉帝，正值春风得意，自己犯不着去惹麻烦回来，太上老君在玉帝面前出些坏主意，受罪的还不是自己。 再说自己还要通过白无常弄些天庭制造公司的产品，来提高自己的地府制造的水平，老是自己厚着脸皮去要也不是个事。阎王想的是如何解决周凌的事，外甥是肯定要保的，要怎样才能处理得当，不留把柄，要知道西方冥神在那盯着呢！人家可不是吃素的，人家吃的可是牛排。 “白无常，你说说该怎么办吧~！”良久，闭目养神阎王发话了。 老白乘机擦了一下脑门上渗出的汗珠，能够商量就好，商量商量，研究研究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老白的眼珠贼溜溜地转了两圈：“大人，小人认为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判周凌重生。” “重生啊—”阎王沉吟了一下，终于睁开了眼，重生是个好主意。重生是一种调节下属位面的一种手段，往往是走到历史岔道口的时候，地府运用的拨乱反正的一种非常重要的手段。最妙的地方是，一旦有人被判重生，那此人的档案就会销档，这也是防止地府或是天庭有位高权重的人去影响世界进程的措施。 阎王算了一下，按十年一个名额计算，本十年还有一年过去，名额还没使用，像这种过期不补的东西，给了也不会心疼。 呆在布袋里的周凌一听可以重生，顿时笑得嘴都裂开了，忽然眼前一亮，眼前一片空白，待适应了环境，这才看到有一位威武的大汉坐在大堂之上，老白小黑则站在一旁，想必坐在大堂的就是阎王了。 “嗯——”阎王扯了扯嗓子，“堂下可是周凌？” “嗯。”周凌说完发现自己和阎王有一个高度差，在心理上难免底气不足。周凌本想拉张椅子，衡量了一下高度，还是有差距，索性搬了张桌子，坐上去。嗯，差不多。 阎王见周凌跳上蹿下，没说什么，心中却暗道不好，哪有鬼见了阎王那么淡定的，肯定有什么不知道的纰漏，因为没有鬼被收进乾坤袋的先例，阎王也只是把怀疑放在布袋上。 一旁的小黑年轻气盛，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放肆！” “闭嘴！”未待周凌开口，阎王已厉声喝道。既然阎王已经教训了，周凌不再说什么，万一激怒阎王，那可就惨了。 “有件事，本王需要和你说明一下，你没有被进行处理，是我们工作上的错误，所以我们决定给予你一个补偿!”阎王不知道周凌到底知道多少，也就避重就轻说了些实话。 阎王又顿了顿对周凌说。“本王判你重生，你可愿意。” “愿意。”周凌理直气壮，“但是~~”听着周凌似乎还要提条件，小黑就要暴走了，你不是贪恋人生吗？你拼命地逃跑，不就是为逃回人间吗？现在让你有机会回去，还要提条件。小黑刚要说话，被老白拉住了，现在是两位大神说话，无关人等还是不要擦嘴为好，不然肯定是一顿臭骂。该打酱油的时候还是打酱油吧，不想打也得装作打。 周凌本着漫天讨价，坐地还钱的原则，要求用储物袋和天宫三千型笔记本电脑为补偿。储物袋有多大？反正周凌在里面没有找到尽头，至于电脑，周凌的那个时代可是互联网时代，要台电脑，尤其是智能型电脑，肯定会有大用处的。 阎王到对天宫电脑很大方，反正上回去天庭制造公司的实验室的时候，坑了近半成品，除了给地府制造公司拆解研究外，还留了还几台。但对被认为是储物袋的乾坤袋可是一点都不放手，开玩笑，本王都没有，给你，做梦。 对于阎王只答应电脑，而对储物袋不放口。周凌认真进入了状态，摆不平你，那我四年大学还不白上了，几年商海沉浮不白混了，我对得起老师么？我对得起老板吗？我对得起那些“锻炼”自己的商场大鳄吗？又是一番唇枪舌剑，顿时大堂上唾沫星子乱飞。 周领先是对阎王的让步表示赞赏，认为他是抱着诚意的，但是，这些诚意似乎还不是很够。周凌详尽地为阎王考虑了内政外交，把阎王所面临的困境稍微进行了一下艺术加工，周凌保证真的只是稍微的那么一点点。 阎王很诧异周凌怎么对地府的事务这么了解，开始还没当回事，可慢慢，就觉得这话是说到自己心上了。这阎王当得不顺心啊，别看表面似乎风光无限，其实暗地里不知有多少辛酸。 周凌把这几天在老白和小黑谈话中获得的信息整理了一下，直接灌输到阎王的思想里，弄得一旁的老白心惊胆战的，毕竟这话貌似曾经是他的嘴巴说出来的。一般的来说，只有底层的百姓才能真切感受到一种社会的变化，也只有底层的人，才是第一时间觉察到危机的，而老白恰是这么一个官僚集团的底层人物，周凌转述的他对很多事情的见解，往往是一针见血，引得阎王频繁点头。 当一场谈判的重心转移了，周凌的要求似乎也就容易一点达到了。“好，成交！”周凌意气风发，电脑收入囊中，储物袋阎王怎么都不放手，不过答应用法力在电脑上开一个约莫一百立方米的个人空间。 当然也有额外补偿，可以获得一套修仙之法，名字很大气《静心内经》。阎王说虽然不是顶级功法，但在地府和天庭是很流行的，是每一个修炼者必不可少的东西，在这点上，阎王可以起誓的。 “好了，让我重生吧！”周凌心满意足，自然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阎王也想早点解决这件事，免得迟则生变，就让老白和小黑带着周凌去重生殿重生。周凌收好《静心内经》，带着电脑走在老白和小黑后面，出了阎王殿。 “吁~~~~~”阎王长舒一口气，终于解决了一个麻烦，一边思考以后怎样好好教导小黑，现在闯了祸自己还能帮他补救，以后可就不一定了，万一捅破天，自己也保不住，自己老姐就这么一个儿子。伤脑筋，唉~~~突然又想想周凌说的，这么老到的见解，不可能是周凌这么一个初来驾到的能够有的，看来老白可看重用啊！ 正在此时，一声凄惨的叫声从重生殿传来，看来小黑又闯祸了，阎王头痛的晃了晃脑袋！ ------------ 第3章 重生第一天 深夜，绝对的万籁俱寂，“铛―铛―”午夜的钟声敲响，打破了这迷人的沉寂。“啊――我要投诉你~！”周凌的一声尖叫宣告着他的到来。 接着“铛”的一声，周凌因为惯性，从床上滚到地上。“铛―”1994年的最后一声钟声敲响后，历史就此跨入了1995年。得意忘形的周凌被怀恨在心的小黑一脚揣进了重生池，乐极生悲！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吱――”门被打开了，地上的周凌循声望去，昏淡的的月光下，十八年前的老爸和老妈出现在周凌面前，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的不像话。 “小凌，小凌，没事吧？”本来落在后面的陆瑶跑到丈夫周自宏前面，“没什么事，就是刚才睡觉翻到地上了。” 周凌说完从地上爬起来，抱着被子重新爬到床上，天气可是很冷的，薄薄的保暖衣裤根本无法抵挡寒冷。陆瑶和周自宏知道自己的儿子睡觉的习惯，不老实，老是喜欢滚动，即使睡的是双人床，有时早上起床时可以整个身子颠倒过来。 陆瑶把周凌边上的被子压了压：“好好睡。” 周凌假装闭上眼睛，等脚步声传远才重新睁开眼，周凌心中默念了一声：“显形。” 一台时尚的银白色笔记本电脑慢慢地显现在眼前，周凌听小黑说过，天宫三千除了在智能方面有所突破以外，还在材质上运用了全新理念，天宫三千可以以任意形态出现，当然在材质上还是有所限制的，不可能变得很大很小，还有就是电脑本身可以运用光线折射技术，使得天宫三千本身可以做到隐形，不过也有限制，这种隐形仅仅是在普通人眼中做到的隐形，也就是它的形体还是可以触摸到的。 电脑的角落有一个突出的按钮，周凌按了一下，手猛地收了回来，一颗血珠渗了出来，按钮下有一根小针，沾染了周凌血液的小针慢慢地收了回去， “滴~~”一声十分微弱的启动声，屏幕顿时亮起来了，“正在检测环境……”，“正在分析血样……”，“正在开启，初次开启，敬请稍后……”一行行字在屏幕上划过。 “你好，欢迎使用天宫三千型智能型笔记本电脑。”周凌见电脑要出声，赶忙用被子蒙住电脑，声音居然没有变小，完了完了，老爸老妈会听到的。 “请不用担忧，现在是意念交流模式。”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脑海中响起。好像听小黑他们说过，天宫是可以用意念交流的，用普通电脑习惯了，周凌一时还真的不能适应，不过不愧是智能型电脑，人性化程度就是高啊！ 原本漆黑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位美女，背景也换成了较明亮的浅蓝色。至于出现的美女，冰肌玉骨，粉面酥胸，杏眼桃腮，酝酿十分春色。既有水仙的雅致，又有牡丹的高贵，还略微的一丝诱惑，矛盾的感觉交织在一起，却是那么和谐，不由让人生出了“此女只应天上有”的感叹。 天宫出品，必是精品，不管是电脑还是人。“你好，我是天宫三千型电脑的智能系统，你可以先给我取一个名字。”屏幕上的美女开始说话了，声音温和，磁性十足，余音绕梁啊，简直可以把前世那些装嗲的女生气死。“取名字啊，这倒是一个问题。”周凌自语道。 总不能像前世的一部电视剧《魔幻手机》一样叫傻妞吧，一想到一位大美女说，我是智能操作系统，我叫傻妞，周凌不由打了个寒颤，不知是冷的还是别的。名字很重要，好的名字是一个好的开端，在怎么觉得在做广告呢。 曹值大色狼在《洛神赋》中说：“其行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秋，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日，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周凌吟了出来，“就叫飘雪吧！”看来高中选文科还是有点用的，起码在其名字上比理科生有优势。 “谢谢你啊，主人，以后我就叫飘雪了！”美女笑道。“主人？”周凌感觉那叫一个爽快，居然有一个大美女叫自己主人唉，啊热血沸腾啊。“不太好吧？”周凌故作羞涩，实际心中巴不得这么做，贱人就是矫情！ “嗯，我也觉得不太好，要不换一个好了，小弟弟，怎么样。”飘雪煞有其事地说道。周凌愣住了，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了：“中国人的谦虚，你的，懂不思密达？”飘雪很单纯摇了摇头。 世界最悲催的就是闷骚碰上无邪，周凌输的毫无还手之力！“那，再换一个，小弟弟？我有那么小吗？” “我就觉得小弟弟的叫法蛮好的哎！你说呢？”飘雪反问道。周凌心理年龄够大，但这具身体看起来是在他小了，通过床头柜上的刚刚换上的新日历，现在的周凌不过在上初三年级，仅仅是十六岁而已，屏幕中的少说也有十八吧，青春靓丽，反正比现在的周凌大就是了。“叫小凌行吗？”周凌退而求次，“嗯。”飘雪不在计较。 周凌看着屏幕上的飘雪，除了觉得还是那么漂亮外，怎么觉得那么像是在视屏聊天呢，似乎感应到了周凌的想法，电脑迅速液化，聚集到周凌的手腕上，慢慢凝固为一块运动电子表，这不是老妈给我买的吗？借着月光周凌比对了一下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一模一样。 紧接着，一道光亮从手腕上投出，一道人影从光亮中走出，赫然是飘雪，“这是虚拟投射功能。”飘雪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周凌差点没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死，惊魂未定地问道。 “小凌，只要你对我有任何要求，我都会接收，不过，别的想法接收不了。” 周凌暗自拍了拍小胸脯：“还好还好，不然一点小秘密都没有，那会很自卑的。” “哈――”周凌打了个哈欠，毕竟身体还没有成年，不能像前世熬夜到午夜都算是家常便饭。“飘雪，我先睡了，还有东西我明天再问吧！”说着，就拉了拉被子。周凌见飘雪的虚拟投影收了回去，也就闭上了眼。 周凌不一会就进入梦乡。周凌不会注意手表黯淡屏幕上闪过几行字：“正在连接……连接失败”，“正在连接……连接失败”“正在连接……正在连接……连接成功……正在转入操作面板”。 ……………………………………………………………………………………………… “小凌，小凌，起床了。”迷迷糊糊之间，周凌听见老妈喊他。 “哈――”周凌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 “小凌，你要快点，你爸妈好像准备出去”飘雪说道。 “你不会还有透视功能吧？”周凌问道。 “没有，仅是通过对脚步声的逻辑推理而已。”飘雪说得轻描淡写，但周凌可以想象，期间的困难，反正十八年后也没听说有哪台电脑有这样的功能，独立思考能力，很彪悍。不过周凌本有的一点小心思也被弄破产了。 今天是1995年1月1日，重生的第一天就是礼拜天，运气不错，因为这个年月，双休日还没有，要到今年的劳动节才开始实施。好不容易能有休息时间，周自宏和陆瑶决定带着儿子去逛步行街。 步行街可以说是沙洲建设的一个对外的窗口，作为率先引入步行街这个概念的县级城市，对于它的发展和规划政府一直都非常重视。沙州的步行街是集购物，休闲，娱乐，餐饮为一体的综合商业街。它西边临沙州的交通要塞长安中路，东边为河西路，步行街全长600米，占据了沙洲的市中心核心位置，交通四通八达。 可以说步行街是沙洲发展最为成功的商业圈，对周边辐射也很广。每到双休或者节假日许多人都会结伴或者一家人一起前来购物休闲，不仅是市区的人还有很多从临近市区的镇上前来的人。 虽然以十八年后的眼光还有待改进，谁让周凌是重生者呢，十八年的差距啊，这个时代能入得周凌眼的实在是不多。 步行街有四个综合的百货商场：商业大厦，国际购物中心，第一人民商场和凯利百货。最近几年商业大厦，国购和第一人民商场的档次都有所提升进驻了一些二线的品牌，而且越来越迎合年轻人的口味。凯利百货算是档次相对于其他三个更高一些的，里面都是一线二线的品牌。除了百货以外，步行街两边还有各式类型的服饰专卖店，商铺和卖场。 在陪老妈逛了五六家服装店，一家三口转道去小吃店，这个时代的鸡肉串五毛一根，实在便宜，不过收入也少啊，这个时代的人民币的购买力还是很强的。 陆瑶还帮周凌买了一罐雪碧，现在的孩子还是很偏好碳酸饮料的，但周凌可是知道碳酸饮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可乐还杀什么东西来着，要是搞出什么茶饮料或是果汁饮料，这是个商机啊！ 坐在长椅上，一口一口吸着雪碧，在严冬中也算是一种享受，听着老爸老妈谈着话，一边想着自己的事。今天是世贸组织成立的日子，暂时和中国没多大关系，现在正值国企改革的重要阶段，一旦遭遇外国企业的冲击，估计除了被虐外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后世那个经济总量世界第二的中国就没什么事了。 ------------ 第4章 重生上学去 第二天是星期一，周凌一大早就要起床去上学，不然怎么说读书是最痛苦的职业呢！不过还是先读了会英语书，大体来说，周凌的初中阶段还是十分认真的。吃完早饭，坐在老爸的踏板摩托车上，向学校开去。 老爸这辆摩托车有点像太子车，豪华谈不上，但也算是大方，至于价格，周凌倒一直没去了解过，这个肯定是不便宜。 本来周自宏和陆瑶想买大哥大，就是那像大板砖的早版移动电话，这时的移动电话非大富大贵家庭一般是养不起的，花费太多，而且通话质量还十分差，思来想去还是买了辆摩托车，现在的汽油又不贵，周凌回忆了一下，一升汽油约莫2快吧，可能还低点。 太子车尽管显得笨重一点，但舒适度还是十分高的，坐在后座的周凌躲在父亲的后面，好像没有丝毫寒风可以透过老爸宽阔的臂膀，享受着这冬日的不同寻常的美感，环顾周围景色，回味着一种历史的味道。 道路靠着河边的一侧栽种着水杉树，听老爸说，这的水杉树少则有二十年树龄，多的可以有半个世纪，甚至更多。冬日里的水杉显得有些萧索，针形的树叶早已掉落，留下的是粗壮的树干和一簇簇伸展的侧枝。 沙州市在2000年后又过好几次旧城改造，市政府搬迁，修路，这些大工程把现在看到的景象改的面目全非，连同水边的水杉也是受了不少灾难，幸免于难的只是少数。 也许得到一些的同时也会失去一些东西吧，现代化的代价也许就是传统的丢失吧，不管是物质还是精神。嗅着毫无喧嚣的空气，有点冷但却很清新，让人的头脑异常清醒，周凌想着那件绑架案。 “小凌，在学校要好好学。”周自宏在校门口放下了周凌。 “知道了。”周凌一边走进学校一边答道。周自宏见儿子进了学校，这才发动摩托车上班去了。周凌跑进学校，就减慢速度了，老爸上班早，学校还没几个人。 沙洲第一中学的初中部以前叫做城北初中，后来并入了第一高中成了初中部，所以现在的沙洲一中是指初中和高中两个部分，在整个沙洲是可以排的上。近几年，外国语、实验中学两所私立学校的崛起，对一中的地位构成了很大的威胁，周凌知道，这几年一中的地位还没什么问题，但是九十年代后几年，外国语和实验中学凭借私立中学的优势，挖走了不少优秀教师。 另外在生源上一中也略逊一筹，私立学校的性质决定了他们可以用差生的钱养成绩好的学生，而一中作为公立高中肯定是无法这么做的，即使有送钱塞人的，拿钱也是走不到学校账上的。这两个原因，从根子上挖去了一中的根系，它的衰弱可想而知，有几次周凌和老同学相聚，说起一中曾经的辉煌，也不由感慨一下，时光蹉跎啊。 走在满是香樟树的大道上，学校的环境是十分地好的，至少在占地面积在学校上是很大！因为大，所以用地还是很奢侈的，反正在校门口的是学校的一座行政楼，教学区要在里面的里面，在学校里根本听不到校门口的车流滚滚，极其静寂的学校环境。 即使是上了三年的中学，毕竟十几年没有踏足过了要不是初三年级的教学楼是独立出来，不然周凌很难说自己能不能找到自己的教室。 走到楼梯口，正面迎面跑来一个头上冒着水汽的男生，手里拿着一个乒乓拍：“凌子，快点，一起去打乒乓，大力已经在等了。”周凌觉得很熟悉，就是脑子的短路，一时还真想不起这位是谁，这相貌和以后有很大的区别。 “那个，帮我放一下书包，我去小解一下。”周凌说着把书跑塞进男孩手里，男孩二话没说，转头又爬上了二楼，周凌在厕所转了一圈又出来了，周凌是怕自己找不到位子。 周凌闭上眼睛，静下心来，脑子里所有的细胞调动起来，顿时一连串画面浮现在脑海中，“李文斌。”周凌想起了男孩子的名字，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李文斌可是愧对他爸妈给他取的这个很有料的名字，一点都不文质，倒有些神经质，野起来一塌糊涂，是老师眼中严防死守的典型，有好事绝对没他份，坏事上绝对少不了他。同时也想起了李文斌口中的大力，李力，加上周凌，老师严重的三个捣蛋鬼。 学校里有好几排水泥乒乓球桌，一般活动都在那，乒乓球在这时的地位和十八年后的篮球足球地位差不多，不过现在是冬天，总不能顶着寒风打乒乓吧。 在体育老师办公室旁边有一个小教室，里面倒有几张金陵牌的标准比赛球桌，金陵体育也是沙洲一家在全国有名的公司。一般这两张桌子都是有什么比赛才会让用，有时老师也会进去打几局，除此外，教室门都是锁的。 那这三个家伙怎么进去，很简单，美特斯邦威，不走寻常路，爬窗。北面有一扇窗是锁不严实的，用力摇几下，插销就会脱离卡槽。 等周凌赶到放有乒乓桌的小教室时，李力和李文斌已经开打了，可谓是抓紧一切可利用的时间。 李力见周凌进来就说：“五球换人啊。”同学之间的比试一般三个或五个，不会像比赛打十一或是二十一个。综合实力来说，李力比李文斌要厉害一点，主要李文斌这小子很浮，不会在一件事上花太多时间，喜欢取巧，技术当然比不上性子比较稳重的李力。 听李力说，小时候他老爸就教过他乒乓球，是有点基础的，所以拉球很是厉害。李文斌败下阵来，周凌替下了他，对面的李力得意一笑：“小凌，小心，看球。” 乒乓球被高高抛起，待坠落到胸前时，一拍抽了过去，球走的是曲线，周凌执横拍轻轻挡了回去，李力也顺势挡了一下，球落在周凌这边的左角落，周凌抽身拉了回去，李力调整了一下，和周凌对拉了起来，四五回合之后，李力抓住时机猛地一个杀球，周凌痛失一分。接下来几球，周凌接连落败。 “小凌，今天你怎么萎了？该不会吃泻药了吧（好吧，这个时代的孩子还不懂什么叫做伟哥）。”李文彬说着替了周凌的位。周凌尴尬地笑笑，总不能说自己刚刚重生，不太熟悉小小的身体。 “小凌，要帮忙吗？”从重生的那天晚上就一直没开口的飘雪突然说话了，着实吓了周凌一跳。 “大小姐，下回说话可别再这么突然，会死人的，算了，还是别有下次，一次就受不了了。”周凌拍拍小胸脯。 “怎么这段时间不开口说话，叫你屏幕上显示系统正忙。” “我需要一点时间整理一下这个世界的资料。”飘雪十分坦然，一点都没有说谎的觉悟，说谎可是坏孩子。“ 那个，你刚才说帮忙？什么意思！”周凌没有去深究飘雪的话。 “智能电脑能够提供最优化的回球路线需要吗？”“有这功能？嘿嘿，不错，试试。”周凌说完，眼前出现了几条红线，粗细不一。 “红线的直径代表难度系数。”飘雪解释道。周凌选了一条稍微细一点的，球回过去之后，李力很顺利地接住了，看来这难度系数不仅仅是对自己，对对方也是一样的。 周凌想选一条最粗的，但是很悲催的发现自己的手跟不上意识，好吧身体素质不过关，不过稍微粗一点的就已经很厉害了。接下去，周凌似乎没有什么输的理由了。为了不太惊世骇俗，周凌还只是用了三成功力而已。事实证明，即使周凌没尽全力，也打了李力和李文斌落花流水。 连输了六七场，李力和李文斌的兴致也不高了，于是三人收拾收拾就拿着东西回教室了。这时教室已有了一些人，散落的几个正在奋笔疾书的补作业，毕竟少年心性，贪玩是很平常的。 另外还有一堆人正在听一个小胖子讲话，周凌回忆出他的名字叫高盛，现在还不觉得怪，后来学了经济，高盛可是华尔街的贪婪巨头，和这个小胖子有唯一个共同点就是爱吃，十分的爱吃。这个高盛小胖子的姑姑是副校长，学校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基本了解。 “馒头，说什么呢？那么兴致盎然。”李力问道。因为我们这把没有馅的馒头叫做老高，所以一般都叫老高为馒头，还有胖乎乎白嘟嘟的胖子，却是也像个馒头。 “你还不知道？”“知道什么？”“李梦佳认识吗？”“废话，不认识谁，都不能不认识校花啊！”“她是李国平的女儿！““李国平是谁？”李力不太了解生活以外的东西。 “就是那个沙洲最大的民营企业家。”李文斌倒是知道底细。 ------------ 第5章 李梦佳其人 李国平掌握的华佳集团是一家以纺织为主业，以棉纺为核心，兼有三产服务业，房地产的大型股份制企业，现在拥有资产近十五亿，十八年后市值一百亿。 下辖棉纺织等产品专业公司和销售公司、进出口公司、房地产公司、热电公司、污水处理厂、三星级华佳园酒店、五星级华佳金陵国际酒店，以及几个大型棉花原料基地。综合实力在沙州的企业中首屈一指，仅落后于沙洲钢铁集团，其中提到的沙洲钢铁集团一直都在全国民营企业中名列前茅，可见华佳的实力强大，尤其是李家一直掌握着集团的控股权。 “听说是因为高中的一个家伙追她的时候，传出来的！”高盛说道，“本来我姑姑都不知道的，现在整个一中都知道了！” 周凌知道这个事，好像不久李梦佳就没来学校，下个学期就直接转到苏州中学去了，大概是因为被大家知道身份，整个生活被打扰了！ 不过说到李梦佳，周凌的脑子里浮起了一张模糊的脸庞，只是感觉天真烂漫。周凌心想，是不是应该在她转校之前去看看，不然这个初中的校花以后就看不到了，想着想着，周凌露一个回味的笑容。 “小凌，你怎么笑得这么银荡？”李力说道。 “去，这叫深沉，懂不？” 又回到了久别的课堂，周凌真是百感心生，听听“老巫婆”的唠叨其实也是一种享受，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嘿嘿，可能心境不一样了吧！ “周凌！”正在讲解题目的“老巫婆”――历史老师加班主任，王冬梅大声叫着周凌的名字。传说中，王老师有着鹰隼一样尖锐的眼睛，真不知道那厚厚的镜片后面怎么能够藏有这么，这么“睿智”的眼光。凡是在历史课上走神、开小差的，从来没有幸免的，惩罚很简单，回答不出问题就是站着一节课，美其名曰体验老师的辛苦。 怎么保证点名者无一幸免呢？很简单，问点难一点的问题就可以了。王冬梅说道：“简单说一说土尔扈特回归祖国的经过和意义！”说完这个问题，坐在周凌前两排的李文彬已经耍怪地用手掩住了眼睛，这是后面几课的内容，死定了！ 这个问题对一个没上过课的孩子来说却是难了点，不过嘛！周凌在这种最喜欢历史八卦的文科生怎么可能不知道！ “嗯嗯！”周凌清清嗓子，“土尔扈特是明朝瓦剌的后代，明末清初时属于我国蒙古族的一个组成部分。17世纪30年代，由于相邻的准噶尔部强大起来，形成威慑力量，土尔扈特部的首领不得不带领全体部众，跋山涉水，迁徙到遥远的伏尔加河下游。后来………土尔扈特部回归祖国，为多民族国家的巩固和发展谱写了光辉的篇章。渥巴锡成为我国历史上的民族英雄。同时，也说明中华民族是一个民族大家庭，各族人民都热爱自己的祖国，不愿忍受外国的压迫。土尔扈特部摆脱沙俄压迫，万里回归，表现了各族人民对祖国的热爱和向往，也表现了中华民族强大的凝聚力。” 周凌完全不用看什么书本，一串串从嘴里冒出来，王巫婆呆了，同学也呆了。 等王冬梅从震惊的状态回过神来，用老师特有的镇定说道：“不错，大家要向周凌学习，上课之前要把可预习一下，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得理解老师所讲的内容！……” 王冬梅很顺利地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成功地将一堂历史课变成了班会课，内容就是学习方法，本来周凌讲土尔扈特已经花了很长时间了，王冬梅再烦上几句，下课铃就打响了，最后加了一句“下午自习课换成历史课！”引起一片哀号，吃的我的给我吐出来，历史课可是要还的。 “你是没看见老巫婆当时的脸色，嗯，跟草皮一个颜色，哈哈！”李力笑道。 周凌只顾埋头吃饭：“有什么好笑的！她只是权威被质疑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兹，小凌，你改脾气了？”李文彬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奇怪的事张大了嘴巴。 “嘴别张那么大，影响食欲。还有以后不要叫王老师巫婆了，她是有点老，但是毕竟是为了我们好！”周凌自顾自的说着，这些孩子现在还不懂，等大了，在物欲的时代，再找这种负责的老师已经是奢望了。 李文彬一口饭直接从嘴里喷了出来，李力的一个卤蛋从筷子上滑了下来，在桌上翻滚了两圈，掉在了地上，李力也没去管，他把手往周凌的额头一支：“夷？没发烧啊！” 周凌一伸手把李力的手打开：“你才有病了呢！好心教育教育你们！” 李文彬用一种渗人的语气说道：“记不记得巫婆是谁先说的？” “谁？ ”李力接口道：“你！” 周凌不还意思了：“嘿嘿，还真有点忘了！” 这是一阵吵嚷声从小饭店的包厢里传出来，李文彬闻风而动，李力别看外表憨厚，内心闷骚，紧跟其后。周凌似乎没有理由不去凑热闹，不过在跟过去之前，周凌用筷子插起李文彬菜碗里的卤蛋，三口搞定，其实还可以更快的。 边走，周凌的嘴里也在不停地咀嚼，这家小饭馆是很多学生的选择，谁让学校里的食堂这么难吃，家庭条件好一点的都基本上是出来吃的，而这家又是比较好的，老板和老板娘都很厚道，饭的量很足有比较卫生，符合了男生女生的进本要求。 其中这家店的小饭店的一绝就是卤味，老板都要煮上足够的时间，不仅仅是肉十分细致，而且那味已经深深地渗进去了。 周凌还在回味偷吃的卤蛋，已经到达发生争吵的包厢，偷吃别人的就是天生有一种快感。现场不是特别混乱，除了围观的“群众演员”外，只有一男两女三位主角。站在挡在前面的是一个颇有泼妇风范的学姐，应该是高中部的，高挑丰满的身材可不是初中的小妹妹具备的，现在她正在干的事就是指着以一长相略帅的男生（在周凌眼中自己是最帅的）：“你丢不丢人，一个高三的追女生还死皮赖脸，是你无知还是不懂事！” “苏烨，我追女孩子的事你管不到吧！”略帅的男生还勉强保持着风度，但是微微蜷曲的手指还是显示他心中难掩的怒气，估计之前这个叫做苏烨的女生已经骂了有一会儿了。 “管不到？梦佳是我妹妹，陈丘严，你说我管不管？而且还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追求她！” 本来周凌只是过来看看热闹的，没想到主角居然是校花李梦佳，周凌从人群伸了个头出来，一个相对苏烨来说娇小的清纯的女孩，长发披肩，头上别的粉色的发卡更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和清丽，这个应该是李梦佳没错，看到这张记忆中的脸庞，很多记忆都开始清晰起来！ 现在的李梦佳显得有点手足无措，怯生生地躲在苏烨身后，大概陈丘严的直白吓到羞涩的李梦佳！ “梦佳，陈丘严想追你，你答应吗？”苏烨把李梦佳拉到前面，李梦佳低着头，不敢看四周，但是直摇头，也许在她的脑海中还没有恋爱这个词语的概念，九十年代女孩的清纯可见一斑，不像以后，开放得没有底线！ 苏烨得到李梦佳回复之后，更加理直气壮：“听见没有！陈丘严，还不快走，难道要我来赶？” 陈丘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当着李梦佳的面又不能发作，不然形象就全毁了！再说还有这么多的人看着呢，李梦佳在学校里不怎么高调，但是也算是众人皆知的人物，万一触了众怒，就不好玩了，陈丘严一转身径直走出了门，什么话也没放下，留下了一阵冷风和一团风沙！ “砰”苏烨一用力把包厢的门关上了，阻绝了八卦众的视线，围观的群众瞬间散了。 周凌三人也回到大厅继续自己未吃完的午饭，“这就是那个追李梦佳的家伙，纯粹自作多情！”李力对刚才的事件做了个评价。 “就是，这种样的还想追我们的校花，真是个笑话！”李文彬也附和道，“夷，我的蛋呢？” 李文彬用筷子翻了翻面前的菜碗。 “你的蛋？你的蛋不是好好的？”周凌故作不知，无辜的说道。 “不是啊，刚才走的时候还在的，现在不见了！”周凌眼光盯向李文彬的下面：“这不是好好的在吗？” 李力回过神来，哈哈笑了起来。李文斌也不是笨人；“小凌，偷吃我我卤蛋，还取笑我！” “不，不，这怎么能算偷呢，读书人的事不能叫偷，这叫窃蛋！”周凌学着孔乙己的语气说道，瞬间又引爆了其他两人的笑点。 这是周凌重生之后，第一次见到李梦佳，也许之后的人生，这个美丽清纯的女孩自此不离开他，也许重生之后也仅仅有此一面。重生的人生依然是未知和波澜的，这样的人生，才值得周凌去经历，也才值得我去记录！ ------------ 第6章 惊现绑架案 陈丘严中午在小饭店里追求李梦佳被拒的消息就像是病毒一样迅速传播蔓延，这里面当然有李力李文斌这些见证了过程的八卦众的“功劳”，当然了，学校生活枯燥无味，难得有些劲爆的信息，在这个没有电脑，没有手机的时代里，这也许是很有料的娱乐活动了！ 流言蜚语外加八卦把学生的热情都调动了起来，搞得很多老师也在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事实证明，有八卦心理的不止学生，老师也普遍具备，甚至有些老师还在论证两人的可能性，当然几乎没人赞成。 陈丘严在高中部名声可不算好，已知谈过恋爱的就有好几个，而且这还是他在转校来的一个学期未到的“战果”，典型的花花公子，这也是对他了解的苏烨坚决赶走他的原因。 按照说一中严格的校规是不允许这种事的存在，奈何人家后面人力量大，一中又是公立学校，教育局的压力没办法！另外，学生之间的舆论倾向也是不利于陈丘严的，凭什么初中部的校花被高中追，所以初中部的强烈不满，高中部的男女也是大部分和陈丘严不对付，都在看笑话！ 陈丘严当然很是恼怒，可是人家李梦佳是李国平的女儿，背后的华佳集团不是自己家能够应付的，苏烨？她爸是公安局长，给陈丘严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招惹苏烨！心里有火没处发，跟着陈丘严的小弟可就惨，无缘无故遭到了大骂！ 周凌很淡定地上完了下午的课，放学后，和李力、李文彬里两人一起回家。李文彬拉住周凌：“小凌，你可是说把中午的卤蛋还给我的！” “放心吧！请你吃茶叶蛋去，怎么样？” “还有我，我也要！”一旁的李力说道。 “我干嘛请你？”周凌反问道。“兄弟嘛！” “这个理由勉强吧！”最后还是周凌请客。 校门口的小店众多，不过只有一家的茶叶蛋的味道最正，应该是调料的作用，秘制配方！ “哇啊啊！好烫好烫！”李力心急，被刚刚从锅里舀出来的茶叶蛋烫到了。 “当心点，刚锅里的的怎么可能不烫！”周凌说着用力吹了吹，快速开始剥着蛋壳。冬日里，吃着茶叶蛋也是一种享受，尤其这茶叶蛋还是天然无污染的健康食品。 “小凌，那不是李梦佳吗？”李文彬一口口咬着蛋说道。周凌从埋头的状态抬头一看，正是李梦佳一个人走在小路上，小路的尽头隐约停着一台车，看来有人接。 周凌正想继续自己的事业，异变突起，一辆面包车突然从斜里窜了出来，也不知是不是没有看到李梦佳，径直向李梦佳冲去，李梦佳立刻慌神了，不知怎么办，整个人僵在那。 “危险！”周凌大叫道，也顾不上嘴里还残存的食物。 尖锐的刹车声传来，面包车的轮胎在地上拖了一条长长的痕迹，“呼――”周凌长长舒了口气，幸好刹车的及时，离李梦佳还有一段距离。小路口的轿车立马钻出两个人朝李梦佳这跑过来。 这是面包车的门猛地开了出来，冲下来一个穿工装的年轻人，把呆滞状态的李梦佳的双手反缚，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提起来，李梦佳才因为疼痛清醒过来，挣扎起来。周凌一看不是普通的事故，马上冲了过去：“飘雪，瞄准！”周凌面前出现一条粗粗的红线知道那个家伙的脸部，周凌用尽全力，把手里仅存的半个茶叶蛋扔了出去，茶叶蛋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曲线，正中年轻人的眼睛。 茶叶蛋尚且带着余温，工装青年有点痛苦的用双手捂住眼睛，自然放开了李梦佳，李梦佳一能活动，就打算跑掉，没想到还没跑两步，车上又下来一个穿西装的青年，把李梦佳推进面包车，又拉了一把工装青年，一起上了面包车，绝尘而去。周凌失望地踢了踢路边的石块，这时从轿车里出来的两人发现李梦佳被带走了，连忙转身上了轿车，追了过去，接下来的事周凌就无能为力了，周凌毕竟不是内裤外穿的超人。 李力和李文彬也跟了过来，李力说道：“李梦佳没事吧？” “看样子，也不像没事的样子！”李文彬继续吃着茶叶蛋，似乎李梦佳的事还不如茶叶蛋重要。周凌很疑惑，到底是谁要绑架李梦佳，周凌可不认为那群人是跟李梦佳开玩笑的！ 不会是陈丘严追求不成，恼羞成怒吧？不至于吧！周凌对李梦佳的人际关系不了解，对陈丘严的人品也不太了解，对这件事无法进行分析。 “飘雪，你怎么看？”周凌问道。 “没有任何看法？”飘雪漫不经心地说着，“缺乏很多分析需要的数据，无法进行逻辑推理。” “你不是天宫最新型的智能电脑吗？”“说是这么说，其实更多是宣传需要，实际上电脑还存在很多漏洞和问题！”飘雪实话实说。 “kao，阎王老奸巨猾，良心大大的坏了！”周凌气急败坏，“老实说，你还有什么漏洞？” “应该有很多吧，有一个你最关心的问题，这台电脑是不能和这个世界上任何一台电脑兼容，因为两个世界电脑的设计思路是不一样的。” “呜呜，我的互联网帝国的梦想…………”周凌哀嚎道。 “抓人，抓人%%u2026…”一阵警笛传来，陆陆续续有三辆警车到达，六七个警察把看到李梦佳被绑架的同学都拦了下来，因为道比较偏，看到的没有几个人，加起来不过10个人，警察分成两组，一个一个询问，最后还告诉一句，不要和任何人说。 周凌想起大约也是这个时候李梦佳没来学校，后来就转学的，原本以为是因为陈丘严的追求，这么看来，大概是因为绑架，而且可以肯定，李梦佳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一个中年警车带着一个女警做周凌的笔录，中年警察一脸威严，问话是由女警问的。“你好，刚才你应该看到一个女孩被劫上车？” “看到了！”女警确认了一下周凌的身份，又接着问：“有没有看到面包车上人的模样？”“看清楚了！”中年警察听到周凌那能够提供线索，顿时兴奋了。 女警兴冲冲的拿出一张纸：“能不能稍微画一下。”周凌以前学过素描，加上有飘雪的记录，很快就画出了两张简略的人物画，中年警察拿过来一看：“这不是王邦天吗？” 警察拿到了重大线索，连忙开警车赶往警局了，走时还不忘感谢一下周凌。周凌只是笑笑，李梦佳最后肯定是会平安无事的，周凌做的只是加快了警车找到她的速度。 第二天，周凌在学校是一点关于李梦佳的声音都没听到，只是知道李梦佳是请病假，昨天看见李梦佳被绑架的几个人都没有说去，午饭时候，周凌还在取笑李力和李文彬平时这么八卦，真到大新闻又不敢了。 李力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这是配合警察工作，是一件高尚崇高的工作，作为祖国的未来，革，。命，事业的接班人，我们应该做一个兴趣高尚的人！”大义凛然地弄得周凌想把嘴里塞的米粒喷他一脸。更要命的是李文彬也在旁边连连点头，好像他俩是天生好孩子，只有周凌自己是坏孩子。 三人吃完饭，结伴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李文彬打了个饱嗝：“小凌，你的卤蛋的味道的确是比我好！” 周凌哭笑不得，应果报应啊，这一顿一不注意，就被李文彬抢走了自己的卤蛋，“文彬，你也好意思，昨天不是用茶叶蛋做赔偿了吗？今天还抢我的，还是一口搞定！” 突然，周凌停下了脚步：“大力，文彬，我突然肚子痛，你们去帮我请个假吧！” “你没事吧？”李力关心地说道。李文彬则是一脸便秘：“让我们去巫婆那请假？” “都说了以后要叫王老师！”周凌纠正道。 “好吧好吧，我想说的是，请假很难得！”李文斌解释道。 “没事，王老师人很好的，你说，我身体不好，去医院了，她不会怎么样的！” 李力和李文彬接下了活，周凌看着他们俩个进了学校，立刻把按在肚子上装痛的收拿开了。 “飘雪，你跟得上吗？”周凌面前立刻出现了一副周围的平面图，一个红点正在移动。周凌确认了一下自己的位置，马上跟了上去。 刚才周凌正是看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家副食店出来，周凌才装作肚子痛的。这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昨天周凌的茶叶蛋正中的那个穿工装的青年，只是今天这个家伙换了身土气的衣装，加上有围巾帽子，要不是有飘雪的提醒，周凌是没办法发现的。 虽然飘雪没法成就周凌互联网帝国的梦想，但是还是有很多其他功能的，只是周凌不太清楚，而飘雪也是一知半解！这，真是………… ------------ 第7章 解救李梦佳 周凌看到红点有些要离开飘雪的跟踪范围了，又马上跟上去，红点在一个点停了一会，就消失在屏幕上。 “飘雪怎么回事？”周凌焦急地问道。 “他到目的地了！”飘雪答道。周凌一看，应该就是面前这个建筑――沙州第三纺织厂。 第三纺织厂地处城北，离市中心商业区倒不是很远，也算是交通要道，因为在周凌的回家途中，所以对其有那么一下了解。前世第三纺织厂的整体被华佳集团下属的纺织厂兼并，工人也是有华佳集团内部处理的，而原厂址闲置几年后，连同旁边几块地由华佳旗下的地产公司进行商业区开发，采用了许多先进理念，加上又是中心城区，迅速成为沙洲的又一休闲购物的好去处。 纺织厂的大门紧锁，门卫室也空空如也，连桌椅也没有，一股萧条感涌来。“飘雪?”周凌叫道。 “嗯，干么？”“能不能帮我听听里面有没有人？” “这里太吵了，声音的收集太难了。”飘雪答道，“而且那个人进的不是正门，而是从侧面过去的。” 纺织厂侧面是一个小树林，树起码有二三十年了，也许这些树在建厂的时候就已经种下，见证了三纺织厂曾经的辉煌与现在的衰弱。周凌走进了树林。地上铺着厚厚的香樟树叶，脚踩上去软软的，还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周凌小心翼翼地踩在树叶上，尽量放慢脚步，将脚下的声音控制到最小。“小凌，向前跑一百米，然后左拐。”飘雪按照刚才的扫描情况指引着，周凌照飘雪的指引向前走了近一百米，发现侧墙有一扇铁栅栏。 飘雪说：“锁芯是常用的，他刚才就是从这进去的。”周凌走近前一看，虽然大锁显得很旧，甚至上面还有很多铁锈，但铁锁芯是光滑的。周凌打量了一下周围，铁门由一根根食指粗的钢筋焊成，就周凌现在小胳膊小腿，掰弯钢筋的可能性为零，而一旁近两米五的围墙上是杂乱的碎玻璃。 “飘雪~~”周凌语气中充满了沮丧，“有没有办法进去？” 飘雪呵呵一笑：“还得看我的，把手表靠近铁门。” 周凌依言行事，便看到手表慢慢液化，那些液体渐渐流进锁芯，真是的，怎么这么像是在看终结者呢，周凌嘀咕道。“好了，拧一下！” 周凌在想着终结者，结果只听到“咳噔”一声，当然不是锁开了。“小凌，在想什么呢？锁芯都被你拧坏了！”飘雪嗔怒道。 “咳咳，那个不好意思，你只说拧一下嘛！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废话，智能电脑的材质当然比这个世界的普通钢铁厉害了！”“那接下去怎么办？”“锁芯坏了，你不要想以正常途径进去了。” “那不正常途径呢？” “我变把锤子敲来哦！” “那不会把绑匪引来吧！” “你说呢？” “额…” “你会爬树吗？”飘雪问了另一个问题。 “这个当然会。”周凌小时候可不是什么乖宝宝，爬个树跟玩似的。 “在你后方有一棵约二十五年的香樟树。”周凌转过身打量这棵香樟树，四季常青的香樟树依然抵抗不了冬天的侵袭，尚存的树叶也是毫无精神。树长得很有力，树枝伸展得很开，有一个成人小腿粗细的分叉从墙上伸展延长到厂内。 周凌把厚厚的外套解了下来，抱住树干。深吸一口气，三两下就上到了分叉处。姿势不太好看，但效果不错。很小心地顺着粗粗的树枝向前爬，冬天的树一般比较脆，也就是水分较少，周凌真怕这看似粗壮的树枝万一突然断了，那怎么办？ “小凌，可以往下跳了。”飘雪提醒道。周凌一没注意，已经跨越了危险地带。看看，围墙上布满的碎玻璃片，周凌又是一身冷汗，都是谁那么没素质！周凌侧了一下身，双手抓住树枝不放，身体慢慢下放，脚离地不过一米。手一放，双脚着地，加上下面是泥地，缓冲效果不错，周凌安然无恙进入厂区。 “飘雪，能探测人在哪有吗？”周凌根本没进过三纺织厂，里面的排布一无所知。 “距离有点远，额，大约在西北角，具体位置要近点才能探明。”飘雪的仪器都是有范围的，什么都不是万能的。周凌朝西北角跑去，那里像是宿舍楼，六层的老房子，看不出有什么生物存在的样子。 周凌跑到宿舍楼前，楼梯口有一扇铁门，这个倒没上锁，周凌抬脚就踹了上去，这叫引蛇出洞，声音大到只要不是耳朵有问题的人就能听见。一阵惊慌谩骂传来，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人就在这幢楼上，周凌可不会等被抓，连忙转身撤退。幸好里周凌身体素质一直都不错，如果坚持，没准还能在体育上拿个什么奖牌呢！ 在飘雪的引领下，周凌七弯八绕，很快摆脱了后面的两个追兵，又重新回到楼梯口。飘雪在刚才的混乱中已经通过声波找到了人关押的地方，上到三楼，飘雪用红外探测了一下，只有一个人在来回踱步，还有一个蜷曲在床上。 在楼层转弯处有几张散架的凳椅，周凌操起一只脱出来的凳腿，紧紧握在手里。靠在门边上，深深的呼吸一下，“听我口令。”飘雪说道，“转身，用力踹门。”周凌一脚踹上去明显感到一阵阻力，闯进门里，一个被门撞在地上的身影晕乎乎地还想起来，没等飘雪提醒，周凌直接以凳腿打了上去，命中脑门，一声闷哼之后，身影又不甘心的躺了下去。 被周凌打昏的就是那个在校门口看见的穿西服的年轻人，“呸，看你小白脸，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周凌放下凳腿，走到床边，一个穿着黄色羽绒服的女孩手脚都被捆住了，一双红肿大眼用一种好奇而又带有恐慌的眼神看着周凌，一群混蛋居然打这么可爱小公主的主意，周凌骂骂咧咧，作为一位二十一世纪的好少年，怎么容许公主受到伤害。 “小凌，快跑，追的人回来了！”飘雪焦急地提醒。 “往哪？”周凌来不及去解绳子了，直接抱起李梦佳向门外跑去。 “先往楼上跑吧。”飘雪说道。刚上了一层楼，周凌就有些喘气了，李梦佳是挺娇小可爱，但也是有重量的，而且现在的周凌也不大，“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老被追吧！”周凌用意识和飘雪交流。 “听我指挥，先到六楼再说，你没问题吧？”飘雪有了办法，声音镇定了很多。男人怎么可以被质疑，周凌一咬牙，六楼而已，啊！？呜呜6……6……周凌内心一阵哀嚎，面上还得装作无所谓。 周凌跑到六楼，把李梦佳放在第一个房间的小木床上，再向前跑了几步，挑了几间，把房间门都关上，又到第一间房间，把门都大开着抱起李梦佳跑到里面的洗漱间，靠在墙边，帮李梦佳解绳子。还好这几个家伙有良心，绳子系的不紧。解下麻绳，慢慢地去撕封着李梦佳口的胶带。 “嘘，千万别讲话。” “嗯。”李梦佳哼了一声，同时点了点头。用胶带封口也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撕下的时候，李梦佳皱着眉头，显然是有些痛的，不过还算坚强，也没发出声。 “帮她按摩一下手脚，等一下还要一起跑呢。”飘雪说了一下。这只是惯性误导，只能暂时引开追兵而已。 李梦佳手腕上是红红的勒痕，绑匪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周凌轻轻揉搓着李梦佳的脚腕，李梦佳顿脸红了，刚才抱的时候怎么没红呢，红彤彤的像是个苹果，嘻嘻。周凌知道这个时代还是很保守的，看了也没出声。 “等会能跑吗？”周凌问李梦佳，李梦佳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总之是救自己。“快，他们肯定还在楼上。”声音传来，周凌感到李梦佳的身体颤了颤。只听到“去前面几个房间看看。”脚步声从周凌躲藏的房间经过。 “哐当”一扇门被踹开了。一阵劈里啪啦的动静之后，又一声“哐当”的踹门声传来。 “就现在！”飘雪说道。 周凌连忙拉上李梦佳，轻手轻脚地穿过宿舍，微微看了有两个人还在忙活着踹门，马上转到楼梯上，周凌还恶作剧般地对这两个身影做了个鬼脸，李梦佳看着周凌这么孩子气，顿时忘了自己还在危险之中，捂着嘴偷偷笑了。什么叫美人一笑百媚生，尤其是刚才还一脸悲伤样，周凌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抖了一下。 周凌用力甩了甩头，把什么想法都抛开，拉着李梦佳往楼下跑，现在可还没有逃离狼穴，不能有任何的松懈。一想到今天这儿刺激，周凌觉得自己肾上腺激素正在不停地分泌， 脚步又快了许多。 ------------ 第8章 周凌受伤了 刘涛从小混混变成大混混，在第三纺织厂也混了七八年，平时小偷小摸，名声在厂区中属于人人都唾弃的那种，二十七八了，连老婆都讨不到，这个时代可不流行剩男剩女，到了二十五还没娶媳妇就要被说闲话了。知根知底的人都不敢帮忙做媒，怕把别人的闺女送入虎口。 但是刘涛则认为自己混得不错，起码吃喝不愁，不用担很大的心思，一人吃饱全家不愁。主要原因呢，还是眼光好，跟紧厂长的公子，溜须拍马，只要公子说，刘涛就回去办，反正出了事有厂长在后面擦屁股，刘涛倒也不怕。 最近又有一票生意，厂长公子要绑架一个小女孩，刘涛也没有问为什么，反正事成之后有五万的好处，五万啊，普通职工的十几年的工资，不就绑一个小黄毛丫头，就算绑良家妇女也敢绑，人至贱则无敌么。。 绑架进行得很顺利，只是有一个小王八蛋用茶叶蛋砸中了自己，晦气！刘涛和保卫科的小天一起在避风头，被厂长儿子安排在厂区看守李梦佳。 刘涛对三纺织厂的衰落的原因心知肚明，前几年纺织厂辉煌的时候，效益是挺好的，偶尔还能评上沙州纳税明星企业，这两年不行了，别看每天是挺忙碌的，但却一直在亏损，工人的福利发不出，甚至有时工人的工资还得靠政府财政拨款。 用的是最差的材料，就连淋了雨的发霉的棉花也按照一等的价钱收购，不亏可能吗？至于为什么，人心不古啊！不过跟刘涛有什么关系呢？他人饿死跟自己是没关系的，只要自己活得好就好，拿到五万块钱自己就可以活得更好了。 保卫科的小天也是厂长公子的跟班，经常和公子出去打架斗殴，身手不错，接连踹了两扇门连气都没喘一下，进去搜了搜都没人。小天正想踹第三扇门，刘涛瞥见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正从宿舍楼向外跑。 “快下楼，两个小兔崽子在楼下。”说完刘涛转身下楼，小天愣了愣，趴在阳台上看见两个小孩在向外跑，也气急败坏地跑下楼， ………………………&*（………………………………………………………………………… 在厂大门旁有一个两层的车库，平时放的都是自行车和摩托车，本来只有一层，但后让不够用，就靠着围墙加了一层。现在是空空如也，但纺织厂辉煌时候的场景也是可以推测出来的的。 顺着长长的斜坡到第二层，四周只是用铁栏杆围了一下，这些栏杆都是直接浇固在围墙上的，这也导致围墙并没有碎玻璃，完全可以从上面翻越过去。“ 我们从这里跳下去。”说着周凌翻过栏杆，踩在围墙顶的边沿，然后跳了下去，安全着落。周凌跺了跺有些生疼的脚，鞋子的底并不时后世常见的厚底的篮球鞋，只是普通的鞋子而已。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呢？ “李梦佳还没跳下来呢！”飘雪有些懊丧的说道，计划好了，执行的很是糟糕，没考虑到有些女孩是胆小的，“她在害怕呢。” 周凌看到李梦佳的腿有些打颤：“别害怕，跳下来，我接着你。”看着李梦佳犹豫不决，时间在流逝，万一绑匪追过来，这次险就白冒了，会功亏一篑的。 “他们已经追来了，就在你后面！”周凌故意大声喝道。李梦佳被周凌突然地一嗓子下到了，来不及去看后面是不是真的有人，身体直接掉了下来。“啊~~~~”李梦佳一声惨叫。 砰，周凌接是接到了李梦佳，但是，好吧周凌得承认自己毕竟是文科生，没有计算惯性和地球引力的作用。周凌一下子被李梦佳压到了地上，好么，成人肉垫子了。 头撞在地上，感觉一阵剧痛，还有点晕。“飘雪，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周凌问道。“头部遭重击，有一道伤口，问题不大，但需要马上止血，不然可能会失血过多而休克。”飘雪担忧地对周凌说道。“那就好，没大关系就好。”周凌拉着李梦佳向马路上跑去，跑到人多的地方就安全了。李梦佳跟在周凌后面跑，惊恐地发现周凌的头开始出血，血滑过脖子，沾染在周凌的毛衣上。 李梦佳的眼泪从眼眶滑落：“你流血了！”声音里有关切，也有惊恐。周凌也管不上伤口了，流点血就流点血吧，年轻人没关系的，知道女生为什么成绩普遍比男生好，周凌一直认为是因为女生每个月都要流点血！ 车库离马路的直线距离就没多远，一会就可以到了，看着人来人往的马路，周凌知道安全了。原来有些昏的头变得更昏了，周凌眼前一黑，整个人扑在了水泥马路上。 李梦佳赶忙上前把周凌的头抱在怀里，眼泪落得更厉害：“救……救命啊……”李梦佳就像电视剧中演的那样向行人呼救。 周凌应该庆幸这是1995年，一个人性尚存的1995年，放到十八年后，十几个行人走过都不会理睬。不一会，热心人围了上来，一个个出谋划策。一个中年的胖子挤了进来，二话不说，抱起昏了的周凌，不知所措的李梦佳也傻傻的跟了上去。 中年男子开了一辆桑塔纳，男子把周凌放在了后座，对李梦佳说道：“你在后面看好他，知道吗？” “嗯。”李梦佳终于有了些主心骨，人也镇定了一点。中年男子发动汽车，朝医院驶去。周凌血染红了李梦佳的白色的羽绒服，白色的羽绒服印染上血色的红，显得格外艳丽，和凄惨。 …………………………………………………………………………………………………… 周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前世的经历像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在脑海中划过，极快有好像很慢。本以为遗忘的人和事，回忆起来还是那么深刻。第一次被妈妈打，是因为自己在河边玩水，那是自己才六岁；第一次被温柔的幼儿园老师奖励大红花的时候，只是因为自己连续搬了一个学期的午后点心；还有小学里第一次拿三好学生；发奋读书的刻苦岁月；恋爱的甜蜜和时光；第一次成功，第一次失败，无数次成功和失败………… 时间慢慢停滞下来，身边的画面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黑暗。我重生了，为了什么？周凌询问自己。赚钱？泡妞？在平平碌碌活一世？不，不，这不是我想要的。这个世界有什么吸引我的？周凌在一片黑暗中追寻自己的内心。 ……………………………………………………………………………………………………… 中年男子载着李梦佳和失血过多而昏迷的周凌赶到沙州市第一人民医院。这时的第一人名医院还是个只有几栋楼房的县级医疗场所，而且医疗环境还是有比小的问题，零几年的时候，才有周凌记忆深刻的投资十几亿的二三十层的大医院。 中年男子下车跑进医院，不一会就有两个医生抬了一个担架跑了出来，李梦佳协助医生把周凌放在担架上抬进医院，李梦佳也跟了进去。等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视野里才出现了气喘吁吁的中年胖子，三九严冬里，男子额头冒着水汽。 中年男子打来车门，从驾驶座上拿出一个公文包，掏出一个板砖似的大哥大，拉出天线：“喂喂，苏局长办公室？帮我接一下苏局长。喂，我是辛盛啊。”旁人是羡慕得紧，大哥大可是身份的象征，周凌在场的话肯定会说，一群土包子，在周凌那个年代，智能手机都满天飞了。 “老苏，派两个警察到一院来。” “老小子，你又干什么了。”公安局局长办公室里，苏子仁正在等关于绑架案的消息呢。 “这边救了两个小孩，男孩受伤了，女的倒没什么事。派警察过来做个笔录。”辛盛靠在驾驶座说道，让一个整天坐在办公室的教育局局长这么运动法子，哪吃得消！ 苏子仁一听笑了，两个人是高中同学，彼此十分了解：“就你那大肚子，还救人？” 辛盛下意识摸摸啤酒肚：“也就这几年才开始发福的。” “人在哪救的？”苏子仁知道辛盛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而且这种事做个笔录还是有必要的。 “在三纺织厂门口。” “三纺织厂？” “有问题吗？”辛盛听闻苏子仁好像有疑问，“就是最佳华佳收购的那家。”没道理啊，老苏也是老沙州人，不应该不知道啊？辛盛暗想道。 电话另一头的苏子仁好像抓住了什么，华佳，三纺织，女孩，“那女孩几岁？”苏子仁语气开始变得急迫。 “大约十五六岁。”辛盛说完一愣。两人几乎同时想到了绑架案。 “老辛，你在那看好，我马上带人过来看看。”苏子仁急促的说道。辛盛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应了下来。 刚歇下来的辛局长，又得有的跑上楼，只看到一个冒着烟的胖子急匆匆地又冲进了医院。 ------------ 第9章 终于醒来 华佳集团的底子是李梦佳的爷爷李新明打好的，当年改革开放不久，李新明就瞅准时机从集体经营的纺织厂出来，自己建了一个小作坊，慢慢地扩大，最后收购了原来的纺织厂。 李梦佳的爸爸李国平也是跟着父亲一起经历过那个奋斗的年代，前两年李新明放心把华佳集团交给李国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李梦佳懂事起，家庭就没遇过什么风风雨雨，在李梦佳记忆中，就没有苦的概念。身为天之骄女，乖乖女，李梦佳没经历过什么挫折困难，除了电视剧里的演绎，李梦佳想象不出绑架是多么噩梦，那种无助，那种绝望。 当周凌引开绑匪出现在李梦佳面前时，被捆着的李梦佳知道自己有救了，那是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当逃出宿舍楼是，周凌在李梦佳眼里直接和白马王子划上等号。 可是，自己的白马王子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都怪自己，如果自己当时勇敢地跳下去，就不会压在周凌身上了，他也就不会这样子了，泪开始迷住眼眶。迷迷糊糊间，李梦佳看见这周凌的手指动了一下，顿时欣喜如狂，也顾不得淑女的教导，泪都不擦了，连忙跑出去找医生。 周凌昏迷了一天，醒过来时已经是1月4日了，这一天俄罗斯总统叶利钦下令停止轰炸车臣首都格罗兹尼，但后来特工出身的普京上台后下手会更狠。 不管国际局势，先说说那天周凌昏迷后发生的事。警察那天兵分两路，一路去了第三纺织厂，一路到医院看看情况。去纺织厂的一路在群众的帮助下没过多久就追上了刘涛三人，说来也是周凌打昏的西装男子拖累了三人的逃跑速度，顺带把周凌的书包和衣服带回来，通过书包里的东西查清了周凌的身份。 周凌醒了过来，首先看到的是神情焦急的爸妈，还有是满眼的白色，这里是医院。 陆瑶轻轻按住想起来的周凌：“小凌，别动，等医生过来。”说完，周凌也听到一阵急迫的脚步声传来，侧头一看，门口进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和一个端着白色盆子的护士，后面还跟着穿着淡粉色羽绒服，头上扎着粉色蝴蝶结的女孩，就是周凌救下的李梦佳。 医生检查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叮嘱还要多休息一下，向周自宏和陆瑶关照了一些注意点就离开了。周凌昏迷主要还是失血过多的机体正常的保护反应，具体并没伤到神经什么的。 医生是走了，留下周凌有点尴尬地面对爸妈，还有粉嘟嘟的李梦佳。陆瑶明显有很多话说，但碍着李梦佳也在场，没出口，只是对周凌笑笑：“再睡一会吧。” “嗯。”周凌应了一声，十分听话地闭上了眼。 “飘雪，我昏迷了几天？” “将近一天，现在是一月四日上午十点多。” “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不太清楚。只听到你爸说几个绑匪都抓起来了，幕后的指使者是原来的三纺织厂厂长。他贪污了太多，害怕华佳收购查账查出来，就打算在逃跑之前在赚一把，就绑架了李梦佳，想借机狮子开口敲诈李国平。还有李国平和妻子孙媛来过，孙媛还说中午会送汤过来。”说完飘雪停了下来。 “还有呢？”周凌问道。“没了。”飘雪说的很疑惑，“还有什么吗？”“好吧。”还好，周凌昏迷的时候世界没多大变化。 失血过多的后遗症还是有的，和飘雪说了几句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再醒过来时，病房里多了一个妇女，妇女穿着一件紫色的毛大衣，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神色间有着一种难以描绘的气质。 陆瑶见儿子醒了，忙过来把枕头竖起来，让周凌靠起来舒服点。“这是你孙阿姨。”陆瑶给周凌介绍道。“阿姨好！”周凌乖巧的叫道。 孙媛拎过来一个保温桶：“小凌真乖，尝尝阿姨给你炖的汤。”“我妈妈炖的汤很好喝的。”一旁的李梦佳插嘴道。孙媛笑着说：“小梦，还不谢谢你小凌哥哥救了你。”李梦佳走过来，挨着病床亲了周凌一下额头：“小凌哥哥，谢谢你。” 李梦佳平时的就是这么感谢爸爸妈妈的，仅仅是局限是爸爸妈妈，这是第一次用在外人身上。李梦佳脸刷的一下红了，周凌倒是欣然接受，毕竟活了两世，这个小吻不算是什么。 周凌小口小口地喝着李妈妈炖的鸽子汤，汤十分清，一点腥味都没有，还略带的清新的中药味，看来孙媛也是个会持家的好妈妈。爸爸看周凌醒了，去上班了。孙媛见周凌喝完了自己煲的汤，很是高兴，居家女人对自己成果受到赞扬，会格外高兴。又是感谢了周凌救女儿的恩情，孙媛收拾了一下，带着李梦佳回家了，相约晚上再和李国平一起过来看望。 人都走了，病房里只剩下周凌和妈妈陆瑶。“小凌。”陆瑶唤了一声儿子，眼泪就流了下来，陆瑶在别人面前不太表现自己的情绪，但现在人都走了，情绪已经抑制不住了 。周凌听出其间的关心：“妈~~”“以后别冒险了好吗？不要再呈什么英雄了！”“嗯，我听妈妈的。”周凌安慰了一下妈妈。 下午的时候公安局来了一男一女二个警察，给周凌做了一个笔录。周凌把飘雪的存在隐瞒下来，其余的倒是说了实话。中年的男警察好好夸了周凌：“小子，胆大心细啊！”“谢谢叔叔。”周凌是很懂礼貌的。 傍晚时分，李国平携妻子孙媛，女儿李梦佳和尚在襁褓里的小儿子李明博过来探望周凌。呵呵，小宝宝的名字和后来的韩国总统名字一样。 李国平是很感激周凌的，李梦佳是自己的掌上宝，捧在手心怕摔着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宠爱的不个了，前一段时间出生的小儿子并不能抢夺女儿在自己的心目中的地位。妈妈爱儿子，爸爸疼女儿还是有点道理的。自己女儿因为自己的工作被绑架了，还受了苦，作为父亲有的只有歉疚。 “自宏啊，很感谢小凌救了小梦。”李国平放下拎的礼品，握着周自宏的手说。 周自宏也是见过世面的，面对这个尽管比自己大几岁，却掌握着价值数亿企业的李国平一点也不拘束：“客气了，小凌也是运气好。” “小凌，也算是少年英雄了。”李国平转过来开始夸奖周凌。“算不上，算不上。”周凌也会不好意思的，不自在的挠了挠头，毕竟救人的初衷不是那么纯粹心里有愧啊。李国平邀着周自宏出了病房，显然有什么事要说。“飘雪能不能记录一下我爸他们谈的什么？”“距离有点远，我也只能勉强试试。”飘雪有些为难。 陆瑶和孙媛聊聊居家的事，被抱在孙媛怀里的李明博好奇地张望着，手舞足蹈的，好像是很赞同妈妈讨论的事。那边是谈论的相见恨晚，留下李梦佳坐在周凌床边说道：“小凌哥哥，你在哪个中学读书。” “和你一个中学？” “一个中学？以前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呢？” “我以前可是很低调的，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以后我们以后也上同一所高中好不好？”李梦佳眼里透出很期待的光芒，凡是见此目光的男孩子都不忍拒绝，不过幸好周凌前世经历过男人阶段了。“小梦为什么想和我上同一所高中呢？”周凌问道。 李梦佳想了想：“因为我想和小凌哥哥一起。”“为什么想和我在一起呢？”“因为……因为……”李梦佳不知怎么样表达自己的感受，那种萌样实在是让周凌有种罪恶感。 “因为我很喜欢哥哥。”李梦佳理所当然地说到。好吧，周凌忽视了这个时代女孩的清纯，让我周凌来解救你们这些清纯女孩吧！让我来保护你们不受社会污染吧！“小凌哥哥，为什么你的样子好可怕？”李梦佳有些怯怯的说道。糟糕，不小心暴露自己，啊偶！ “是什么样的喜欢呢？”周凌又问道。“嗯，”李梦佳抿了抿嘴，“就像喜欢爸爸一样的喜欢。” 实在是不忍心再去逗弄懵懵懂懂的李梦佳了，周凌也定下心来好好和李梦佳交流。过了一会，李国平和周自宏走了进来，又说了几句话，李国平说还有一些公司的是要处理，起身告辞了，孙媛带着李梦佳也跟着李国平告辞了。 “小凌，要不要喝些什么。”陆瑶问周凌。“要一杯咖啡吧。”周凌答道。“小小年纪学大人和什么咖啡啊！”陆瑶，“我给你带杯果汁吧！”“行！” ------------ 第10章 人生无处不陷阱 陆瑶和周自宏跟一起出去了，周凌撇了撇嘴，还真把自己当孩子，这么浅显的借口。“飘雪，说说什么啊？” “细节没听清，大体是李国平感谢你的一些话，还让你爸去华佳的地产公司当经理去。”周自宏现在在沙州市第二建筑公司里当科长，也算是有点料的，在建筑行业也混了十几年了，做个经理也是能担任，看来李国平已经提前了解周凌这个家庭了。 “偶，还有李梦佳的爷爷李新明在周日邀请你一家去做客。” 第二天，周凌就出院了，本来就没什么大事，主要还是靠静养，一养就养了三天。三天中，周凌是十分的无所事事，电视放的都是老掉牙的电视剧，让周凌是在打不起精神来看，这时的网络还没有向社会提供接入服务，只有高校和科研机构才会有电脑，普通人家是不去买的，而且要买都不一定有。 没有宅男必需品电脑，宅在家里一点意思都没有。这几天，周凌最喜欢的是就是睡觉，一天一半的时间在睡觉，还有四、六分之一的时间在吃东西，一天能有个五六个小时清醒着已经不错了。 周凌问过飘雪，她也没有了解过重生者的先例，不过飘雪给周凌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并没什么地方有问题，猜测应该是重生的正常反应，可能是灵魂在和新生体的磨合期，有点反应实属正常。不过呢，飘雪建议最好能再找一个重生者比较一下，只有一个的情况下很难判断。周凌可为难了，再找一个重生者，得去问问那重生小说的作者借个过来。 时间晃到周日，时间尚早，陆瑶已经叫周凌开始换衣服了，陆瑶就是那种宁可等时间不让时间等自己的人，一般事务都不会迟到，大概是当会计养成的习惯吧。 大概八九点时分，门前响起了汽车喇叭声，周自宏和陆瑶带着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周凌这才出门，门外停着一辆银白色的奔驰，什么型号看不出来。周凌不是个很爱车的孩子，男人不爱车少见，要周凌说出十几年前的车型号，太难为他了。李国平亲自开车来接周凌一家，车开出了市区，向乡下开去，李国平解释说，李新明半隐退后就好好修了一下老宅，住在了老宅里。 李新明住的地方不是十分豪华，普普通通的农家小屋，只有一层的平屋，还比不上现在有些人家的二层小洋房，小平房前还种着大萝卜、白菜和菠菜，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握掌资产数亿大公司的董事长。 周凌见到李新明时，李新明穿着一套颜色较暗淡的类似中山装的衣服，大约六七十时代的东西，有些年头了。 “这就是小凌吧，老头子得感谢你救了我孙女。” “爷爷好。”周凌站在周自宏侧面。“大叔严重了”周自宏摸摸周凌的头说。 “小梦在里屋里，小凌去和小梦玩会吧”李新明喝了口茶说道。陆瑶也在孙媛的带领下去了厨房帮李奶奶还有李新明的女儿李国丽收拾午饭，堂厅里就剩下周自宏和李新明李国平父子。 屋子简朴却不简陋，细节之处还是能够看出居家的舒适，起码里屋铺的地板看起来应该是实木的，放置在边上的一套书桌椅，没有花俏的花式，但可以看出岁月的侵蚀，也是古董，几百年前也应该是位高权重之家的物什。 一扇棕色的实木门后传出有对话声，李爷爷也太不负责，第一次来哪认识路，屋子虽是平房，房间倒不少，路还那么多。周凌站在门边轻轻推开一道口子，从门缝里看到一个女孩趴在床上看电视，两条腿时不时还弯到身后。应该是这间，周凌推门而入：“小梦，想不想哥哥？” 说完，周凌看到一个美少女一脸惊诧地抬起头来，美是很美，可是这不是李梦佳，周凌一脸尴尬，又不还意思的挠了挠头。“小弟弟，你是不是叫我。”美女瞬间回过神来，一笑倾城，周凌有点招架不住这堪比褒姒的一笑。“不是，不是，不是找你，姐姐对不起，打扰了。” 说着周凌正想退出去。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是小凌哥哥吗”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周凌转身一看是李梦佳，吓死人了，这小姑姑奶奶怎么能突然出现在后面呢！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拍鬼敲门，可是不做亏心事也怕人吓人啊。 周凌只能跟着李梦佳进了房间，里面的美女也很端庄地坐了起来。“子琪姐姐，这就是就我的小凌哥哥。”李梦佳很高兴的介绍，可是周凌总觉得像一个小孩子的了一件好玩的东西，正在向别人炫耀。 介绍完周凌，李梦佳又向周凌说道：“就是我子琪姐姐，是我最亲最亲的姐姐。” “你好，以后你也叫我姐姐好了。”徐子琪很大方地说。 脑海里飘雪说道：“徐子琪是李梦佳的堂姐，李国丽和徐安的女儿，年龄二十三。”周凌有苦说不出：“大小姐，刚才你怎么不提醒我里面不是小梦。” “你又没有这个要求，我也没法接收啊！”飘雪说道。周凌讪讪地对徐子琪笑了笑：“姐姐好。” 三人一起看电视，周凌和李梦佳靠得近点，周凌小声问道：“刚刚你去哪了？”李梦佳眼盯着电视机，随口答道：“去上个厕所呀！怎么了。”周凌心想，你这个厕所上的真不是时候：“没什么，随口问问。” 声音虽小，这屋子也不大，徐子琪好像听见了，转头看了一眼周凌和李梦佳，露出一个很有意味的微笑。周凌不禁意扫到了这个微笑，怎么有点像是魔女的招牌动作，弄得周凌打了个冷战。 “小凌哥哥，你冷吗？”李梦佳单纯地问道。“不，不是，还好吧！” 李梦佳和徐子琪正在看《神雕侠侣》，95年版，是由古天乐饰演杨过，李若彤饰演古掌小女。周凌认真的看了一会，古天乐版神雕侠侣，这片子虽然老，但是却给人很深的烙印。尤其是对八十年代出生的人来说，看完之后再重复看只能说是经典就是经典。 没有黄晓明版的取景美，没有很多特技，但他就是经典中的经典。周凌认为古天乐版神雕侠侣是最接近原著的版本，剧中的对杨过的细节描写，更是细微入致的，原著对杨过的描写就少了很多，编剧给杨过的戏份，古天乐的变化的表情丰富极了，人物更加的饱满许多了，杨过的精灵，亦正亦邪写的入木三分。 “小凌，是吧？你对杨过怎么看？”徐子琪看电视的时候不忘问了周凌一句，周凌有点愕然：我好像和你还不熟吧？ “呵呵，我还没看过呢？不太好做什么评价！”其实周凌前世都把《神雕侠侣》的原著看过了，更别说不同版本的电视剧，只是觉得这个徐子琪有点魔女潜质，有些话互不敢多说，就怕越说越错。 徐子琪可不管周凌看没看过：“我还是认为83版的拍的好，刘德华演的杨过才是经典！”与《射雕英雄传》里的翁美玲一样，83版的小龙女陈玉莲被很多金庸迷们奉为经典，此后他人翻拍的相同角色，每每拿来与之比较，都只能引来一阵非议。 就造型而言，刘德华与陈玉莲饰演的杨过和小龙女，显然比第一代罗乐林与李通明要漂亮得多。而真正让人折服的，还是陈玉莲本身性格中的“小龙女”气质，与书中描绘的一样，陈玉莲荧屏下的个性就是外冷内热，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让她来饰演这个“冰清玉洁、白衣飘飘”的小龙女，最合适不过。就连金庸本人也说：“到现在为止，我喜欢刘德华和陈玉莲演的《神雕侠侣》，这一版的杨过和小龙女非常符合我小说的味道。” 周凌呆呆地看着徐子琪在喋喋不休，李梦佳悄悄地移了过来：“子琪姐姐是刘德华的影迷和歌迷，只要有新认识的人，她都要好好宣传一下！”周凌也低声的说道：“那怎么还在家看古天乐演的杨过？” “她想要找一些演得不好的地方，然后好好在别人面前批评一下！”周凌顿时觉得冷汗又流下来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粉丝？周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杨丽娟，哗……又是一身冷汗！幸好刚才周凌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不然肯定被徐子琪一顿批驳，人生无处不陷阱啊！ “小凌哥哥，你很热吗？”李梦佳看到周凌额头满是汗珠关心地问道。周凌看了看依然在忘情的宣传着刘德华的徐子琪，艰难地点了点头：“热！” ------------ 第11章 爷爷商量一下 午饭时间，李梦佳的奶奶邓虹走了进来：“快吃去吧！”邓虹也有五六十岁了，不怎么显老，也很硬朗。 “邓奶奶好。” “这是小凌吧，你也好，长得真乖巧！”邓奶奶说完，李梦佳摇着她的手：“奶奶，小凌哥哥乖巧，我就不乖吗？”一脸的吃醋。 “小梦也乖！”邓奶奶笑道。徐子琪、李梦佳还有周凌跟着邓奶奶到了吃饭的房间，一张圆台上上了不少菜，桌边上已经坐了不少人了。 飘雪在一旁介绍道：“李新明有两儿一女，老大就是李国平，接下来是女儿李国丽，李国丽与徐安结婚有一女，就是刚才的徐子琪。最小的是李国安，在美国结了婚，在那也有自己的事业。”周凌听着飘雪综合各方面的资料，坐了下来。这顿饭有点家宴的意思，除了在美国的李国安，李家其余人悉数到场，加上周凌一家三口，一张桌子挤挤正好。 待大家都坐好，李新明说话了：“这顿饭是感谢小凌救了小梦。我老了，不喝酒，这杯酒就让国平代我吧！” 李国平即刻起身，端起酒瓶给周自宏倒酒，看起来应该是老酒，周自宏忙用手挡住了杯子，不然哗的倒下去，肯定得醉：“一点就行了，我酒力不太行啊！”李国平倒了两下，加起来有二两吧。 倒完酒，李国平半开玩笑的说道：“小凌要不也来一点？”“未成年人不饮酒。”周凌说的是道貌岸然，实际上前世的时候，大学里的舍友都被他喝到桌子下去的。李国平当然不强求，周凌都把未成年人搬出来了，在强求不成危害祖国未来。“小梦，给哥哥倒点果汁。”孙媛拿起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递给李梦佳。李梦佳依言走到周凌旁边，给周凌杯里倒了一杯橙汁。 李国平举杯：“大家敬了这一杯，感谢小凌对小梦的救命之恩。”大家一起起身，互相碰撞了一下杯子。周凌一口喝下了橙汁，口感极好，不是后世那种市场上卖的果汁，也不像是浓缩果汁，很可能鲜榨的，而且温了一下，在严严冬日里是一种享受啊。 桌上的菜不是那种爆发富惯用显示财富的鲍鱼海参，只是很普通的一点家常菜，不贵但却十分可口。冬日里吃多了油腻，又少运动，吃吃清淡一点的，也是一种享受。尤其是排骨炖萝卜，汤十分的清凉，排骨保留了其原味有很烂，萝卜有其甘甜又被排骨掩盖了辣味，这桌菜非五星级酒店做出来的不可。 “飘雪，以后找女朋友一定要找会做饭的。”周凌大快朵颐，还不忘和飘雪交流一下，反正和飘雪说话不用动嘴，还不妨碍自己吃东西。 “小凌，别忘了华佳集团下属有一家五星级的华佳大酒店。”飘雪给周凌分析道，说真的飘雪在天庭的时候从没有吃过东西，现在感受到周凌吃东西的一种幸福感和快乐，也不由的有点心动，好想吃啊！ 孙媛看到周凌吃的很欢快，心里很欣喜，这桌菜大部分还是孙媛做的，周凌吃得高兴就是自己的成就，每一个家庭主妇快乐就是自己的工作成果得到肯定。孙媛夹起一只鸡腿放到周凌小碗里：“好吃吗？” “嗯。”周凌嘴里还在进行着咀嚼，只能发出一个单音节。“那就多吃一点。”孙媛笑得很开高兴。“妈妈，你都不帮我夹！”李梦佳吃醋道。 “来妈妈不帮你夹，姐姐帮你夹。”徐子琪笑着把另一只鸡腿夹给李梦佳，李梦佳也只是说说而已，要一个小女孩真的啃下一个鸡腿还是有难度的，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李梦佳一脸为难，总不能再放回去吧。 看着周凌津津有味的奋战，李梦佳眼珠咕噜一转：“小凌哥哥，我知道你最好了，帮我吃掉吧，我吃不掉的。”李梦佳一脸的可怜兮兮，好像只要周凌不答应，就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大家呵呵一笑，就是连一脸沉稳的李新明也露出了一种关怀的笑，周凌虽然察觉了气氛，但没有改变自己动作，依然奋战在第一线，还顺便加上了李梦佳碗里的那个鸡腿。 一顿午饭吃了一个小时，主要是几个大男人并没有喝酒，不然二个小时都是不够的。吃晚饭，李新明带头，带着李国平、徐安还有周自宏一起出去散步，至于说些什么周凌不管了，因为这个时候周凌和李梦佳在同一张床上，还有在一边的徐子琪，千万别瞎想，只是在看电视而已。 周凌中午吃的很饱，再靠在柔软的床上，不禁有些睡意。就在思想迷迷糊糊的时候，飘雪说道：“小凌，清醒一下，李梦佳打算恶作剧。”周凌顿时清醒了，但没有立刻睁开眼睛。 “子琪姐姐，这样不会有事吧。”这是李梦佳的声音，小姑娘还是很善良的。“没什么关系的。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徐子琪是想“调戏”一下周凌，谁叫上午周凌一进门就瞎说。周凌没想到一个大学女生的玩性这么大，不是说同龄的女生要比男生成熟一点吗？ 徐子琪比自己大六七岁呢！周凌偷偷地眯着眼，透过一些缝隙，看见李梦佳正拿着几张贴纸，是要贴在我脸上吗？周凌要喊天了，这是幼儿园玩的好不好，哪像一个即将升高中和一个快要大学毕业的作品。“子琪姐姐，小凌哥哥刚才还帮我吃了一个鸡腿呢，这么做，不好啊？”李梦佳还是有些迟疑。 “没关系的，你小凌哥哥不会生气的。”徐子琪轻轻地劝道。周凌在心里狂叫，徐子琪，我招你惹你了。“好吧，我听你的。”李梦佳坚定了决心，一想到小凌哥哥脸上贴着贴纸出现在众人面前，李梦佳不觉笑了。 一抬头准备贴上去的时候，发现周凌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啊…………”李梦佳一声低声的惊呼。“小梦，你要干什么？”周凌的笑更盛。“不干什么，嘻嘻。”李梦佳低声笑道，突然发现手里还有贴纸，连忙藏在身后。徐子琪在一旁暗自拍了拍头，失败啊失败啊。 “既然没什么，那就好，我睡一会，你们继续看电视吧！”周凌说完闭上眼。徐子琪见周凌闭上了眼，一把拿过被李梦佳藏在身后的贴纸，刚走到周凌旁边准备贴的时候，周凌又睁开了眼，对徐子琪浅浅一笑，这下轮到徐子琪被吓了一跳。等周凌再闭上眼，徐子琪才放下心来，这下没人打扰我睡觉了，周凌在睡着之前想到。 真没人再扰周凌，李梦佳和徐子琪都被吓到了，只敢看电视，聊聊女生的秘密，不敢再去骚扰已经熟睡的周凌。 周凌睡了一个小时，自然而然地醒了，精神变得十分饱满。周凌醒过来看见李梦佳和徐子琪还在看电视，见周凌醒了过来，一起朝周凌这里看过来，周凌很无害的回了一个微笑，惊得两个人狂打寒颤。 “飘雪，我有这么可怕吗？”“还好。”“我记说嘛，我是很单纯的。”周凌想到。 现在这个时代，还没多少娱乐节目，适合小孩子的就更少了，周凌想了几个前世经常和舍友玩的游戏，少儿不宜啊！还是算了。最后还是李梦佳找出扑克牌，三个人一起打拍，倒也是津津有味。 时间在玩时过的是很快的，到了晚饭时间。晚饭吃的就不是米饭，而是馄饨，皮薄馅大，味道十分好吃。还有就是团子，用糯米粉包裹馅心，这种团子是放大版超市里卖的汤圆，也许北方人没吃过吧，嘻嘻，反正周凌吃的很爽。 酒足饭饱之后，偶，周凌可没喝酒，饭饱之后，周凌就被李新明老爷子叫道里屋书房里。 “小凌坐吧。”李新明轻笑道。周凌依言坐在李新明书桌对面：“爷爷有事？” “嗯，我有一样东西给你。”李新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周凌，周凌看了一下数字，五十万。“爷爷为什么不给我爸爸，这么大的数额给我，万一丢了怎么办？” “你爸爸是不收这支票。”李新明说着有一种尴尬味道，送钱都不要，不过李新明喜欢周自宏这种性格。周凌知道自己爸爸的性格，不收这支票是正常的。 “我爸爸不收，作为他儿子，我也更不能收了。”周凌虽然很想收起来，但一些矜持是要保持的。李新明诱惑道：“这支票可以买很多东西，可以买很多很多吃的，买很多很多玩的。” “不能要，不然我爸爸会打我的。” 李新明觉得自己很失败，以前在商场上挥斥方遒，现在连一对父子都没法说服，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 见李新明有些失望的想把支票收回去，周凌很想说不。“自己砸到脚了吧！”飘雪说道。 周凌凑了过来：“爷爷，商量一下？” ------------ 第12章 提前做准备 “爷爷，商量一下。”周凌凑过去说道。 “商量什么？”李新明突然见周凌变语气，很是奇怪。 “支票虽然我不能拿，但是，是要给我的对吧。”周凌理直气壮地说。 “没错，这钱本来就是要给你的。”说着李新明有把支票递过去。 “我说了不能拿。” “不能拿，又得属于你，怎么办？先帮你代管一下？”李新明哭笑不得。 周凌重新坐回位子：“爷爷帮我用这些钱炒股怎么样？” “炒股？你知道炒股是什么东西，那东西可不能吃啊！”李新明呵呵笑了。 “只要爷爷帮我把这些钱投到日本股市就行了。” “日本股市？”李新明又被惊到了，如果是说上证或是深证，李新明还可以理解一下，也许是在大人间耳目渲染知道股市赚钱，前两年上海股市开市是挺赚钱，李新明当时自己也禁不住诱惑，大赚了一笔。但是1994年7月底，中国股市持续了17个月的连续暴跌。 股市有风险，可不只是说说的，当年还算是抑制住自己，脱身的快，不然大赚肯定变大亏，周凌这么小还去日本股市炒股，开玩笑了吧。 “小凌，你知道怎么炒股吗？”李新明半开玩笑地说。 “当然知道。”周凌四年大学读的就是经济，在这个问题上不是问鲁班怎么造椅子一个性质吗？周凌一堆理论立刻又把李新明给惊了，李新明自己是不太懂炒股，但看周凌说的头头有道，看样子好像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小凌，你告诉我，你是从谁那知道这么理论的？”李新明小心翼翼地问道。 啊偶，差点露馅了，周凌自己说顺口了：“那个，是我自己看书的。我在经济方面可是很天才的。”周凌很不要脸地自己圆自己的谎。 “我再加五十万，凑成一百万，你要买什么股票，你说，我让华佳集团在日本的销售公司帮你买。”李新明毕竟不是特别了解股票这东西，知道股市有风险，却不知道风险有多大，只认为投一百万也亏不了多少钱。一百万在股市无穷尽的资金中连根牛毛都不算，掉进去连个水花都不会溅起。 “现在没什么用，先建仓再说。以后我会告诉你的，就这几天了吧。”周凌其实很明白，李新明并不是相信周凌能够赚钱，只是为了还周凌一个情。既然周自宏和周凌父子都不收，那由周凌去炒股也算是一种对策，不管赚了赔了都可假托是赚了，就有理由把钱给周凌了。 当然还有另一个理由，李新明虽然和周凌没相处多久，但觉得周凌救李梦佳是有智有谋的，这次来吃饭也不拘谨，很是有胆略，李新明愿意花个一百万检验一下周凌，考验一个人才花个百万，李新明还是有这点魄力的。 说实话，周凌是真的学过经济的，不过是上世学过，还是学了四年，之后还从事了七八年的商业活动，论对股市的了解，比十八年前的经济学家也是可以一较高下的，毕竟十八年中出现了太多新型案例，比别人多十八年的经验，天才也追不上啊！周凌注定得让李新明大吃一惊了，想到这，周凌露出了颇有把握的从容的微笑。 周凌一家在李新明家的一日相处算是十分和谐，当然在周凌的请求下，李新明没和周自宏说他儿子大胆的炒股行为，这正合李新明的心思。 周凌安安分分的开始自己的校园生活，初三语数英难度实在是让周凌有点头疼，尤其是语文，这东西放下了这么久，再拿起来很伤脑经，飘雪倒是为周凌提供了一条很有料的方法。有了飘雪一对一的辅导，周凌很快就把功课贯通了，那么接下来的时间，怎么办？ 飘雪的主攻的是电脑，虽然是略有缺陷的一代智能操作系统，但是多才多艺，学贯中西是必须的，只要是人类世界有的学科，飘雪达不到领袖级人物，专家级还是可以达到的。周凌很想去学习电脑方面的知识，毕竟后世可是一个互联网时代，但是呢，电脑学得实在是有点问题，主要还是没有兴趣，要周凌话一两个小时玩电脑没问题，可是花一两个小时学编程，简直就是谋杀。飘雪只能教给周凌的反而更集中在文学艺术方面，谁让周凌是文科出生。。 于是，一中的老师们这几天发现周凌老师神不守舍的，去点名抽查他，又发现周凌是都听进去了，实在是奇怪。最后就不怎么管了，只要学到了就好，至于表情木讷就无关重要了，谁让飘雪可以一心多用，教周凌学习音乐美术的同时，还可以帮忙听老师在上什么内容，在老师点周凌回答问题可以提醒周凌答案。 后来周凌还发现了一个更有料的东西，因为飘雪可以帮周凌记录回忆，周凌觉得重生之后，很多东西已经不那么清晰了，就怕有一天把东西全忘了。飘雪提供了一条比较好的方法，凡是周凌看过的，多多少少会在灵魂的记忆里留下一点印记，飘雪做的就是帮周凌把潜意思里的东西回想起来。 于是乎，前生看过的所以电影、电视剧，都可以再看一遍。人是挺有意思的一种动物，起码拍出的有些电影是一种经典，当然还有一些看了想吐。这是一个大美女，来自另一个时空的智能操作系统飘雪说的。 1995年，由中国国内换钱到日本还是比较麻烦的，没有人照应的话，数额一百万（1995年时）那么大的资金流动到外国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办不下来的。多亏华佳集团在日本有销售公司，华佳下辖的纺织厂产品有很大一部分是销往日本的，销售公司也有很大的资金流量，从中抽取一百万rmb，问题还是不大的，将来再从总公司还上就是了。九号的当天晚上，也就是周凌和李新明说好的第二天，钱就已经办妥了。周凌对李新明说还没到时机，只是让买些索尼啊，丰田啊，还算比较通硬的股票，接着周凌就不管了。 倒是李新明挺关心的，华佳集团的日常管理已经交给李国平了，除非李国平处理不了，才轮到李新明出场，正好没事干，关心关心小辈。李新明每天都去问问赚了多少，幸好周凌买的都是前景十分好的，每天都会涨一点，李新明比自己赚了钱还高兴。 其实周凌根本就没去很用心的选着股票，这时的日本股市还在八十年代的经济危机后慢慢回暖上升，只要不是运气太衰，股市赚钱还是挺容易的。周凌真正的目标不是股市，而是大盘。 08年汶川地震令周凌记忆深刻，死亡人数让人伤痛，使得整个中国沉浸在悲痛中。对周凌这种学习经济的人来说，地震对中国经济的影响也是要了解的其中一项。汶川地震致使中国股市大跌，同样作为案例还有95年的日本神户大地震，神户地震的级数只有七点几级，完全和汶川的八级是两个概念，但地震对经济影响上是差不多的。 1995年1月17日的日本神户大地震，有6000多人死亡，在日本一个地震大国，这也算日本为数不多的几个大国，死亡六千多人是很难想象的。盖因频繁的地震造就了草木皆兵的日本国民，对建筑物的防震是很关注的，在很强的防范意识下，还有这么重大伤亡，日本国民在神户地震后是恐慌的，更重要的是这也导致了投资者对日本持悲观态度。 直接表现就体现在经济上，地震后股市大跌，大盘也是极速滑落，周凌正是瞅中了这个时机。 时间跨越到1月16日晚上，周凌吃完晚饭，做完作业，就打电话给李新明。“喂，是爷爷吗？”周凌问道。“嗯，是小凌吧。”电话那头答道。咦，周凌有些奇怪，今天李新明的声音怎么不对劲，声音是挺深沉，却不是李新明有的那种沧桑。 “这不是李新明的音色，很像是李梦佳的。”飘雪分析了一下，告诉周凌。“你是小梦吧？”周凌问道。“嘻嘻，小凌哥哥，你怎么知道是我？”声音回到了李梦佳那种小女孩特有的清脆纯洁的声音，周凌伤不重，早就回校了，而李梦佳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学校去，就一直呆家里。 “我怎么可能连小梦的声音都认不出来呢！”李梦佳听了很高兴，小女孩孩子是好骗。 “小凌哥哥是找爷爷吧？我去叫爷爷。”说完那头电话别放在了桌上，然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还隐约传来李梦佳的叫声。 等了一会，李新明拿起了自己书房里的电话：“喂，是小凌啊！”这才是李新明的声音。“爷爷，明天的时候，在日本股市的股票全部抛掉，然后买大盘跌，最好的话利用一下杠杆原理，撬动更多资金。” “经济杠杆？什么东西？”李新明问道。周凌稍微解释了一下，但是没敢把危害性如实说出来，怕李新明退缩了。李新明是没怎么懂，但是转告一下日本那边的操作人员就行了，老板不一定每样都懂么，掌握好大方向就行。“我知道了，明天我会让人做的。”李新明答应道。 挂掉电话，周凌知道明天就是自己第一桶金的到来。“小凌，你好像有点紧张。”飘雪察觉到周凌心情变化。“这是我在这个时代的第一次改变。”周凌好像有别样意味地说到。 ------------ 第13章 神户大地震 挂掉电话，李新明就打了一个跨国电话给在日本的负责人孙海平，孙海平是孙媛那边亲戚，好好理理关系，也是李新明的子侄辈。 “老舅，你是为了那股票？”孙海平问道。 “嗯，说说股票怎么样？”李新明决定还是要弄个明白。“近段时间，日本股市一直不错，普遍在涨，投的钱到现在涨了百分之五到十。” 李新明算了一下，现阶段的日元兑换约是100日元换9。5rmb，一百万换一千万日元，现在涨到一千一百玩日元，百分之十的增长还是很让人贪婪的数额。 “那你说说杠杆原理是什么意思？”李新明问道。 “老舅，你不会想用杠杆原理吧！”孙海平有些吃惊。 “这么有问题吗？”问题大了！杠杆原理其实很好理解，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杠杆原理应用非常广。譬如，每天开车用的方向盘，就运用了杠杆原理。或许平时没注意，在财经领域，财经杠杆应用也很广泛。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房屋按揭贷款。 这就要提到保障金账户，保证金帐户是指在购买股票时，只须花股票总值的25%%u523030%%u5c31行了。在“买长”时25%%uff0c在“卖短”时30%%u3002比如，你把一万元放入保证金账户，就可以买总值四万元的股票。也就是说有四倍的杠杆作用。当然，那75%%u7684钱是向证券商借来的，利率一般比银行高一些，比信用卡低；而且你的账户还必须维持你所拥有股票市值的25%(%u4e70长)到30%(%u5356短)。一旦低于那个数，你的经纪人就不客气，要来“margincall”了，就是要你赶紧“输血”进去。 外汇交易的保证金账户，一般都会用到15倍以上的财经杠杆；对冲基金的财经杠杆一般用到20倍；“两房”的财经杠杆大约是30倍，08年的时候，经济危机时，雷曼兄弟整个公司的财务杠杆高达33倍……现在你就会理解它们为何说玩完儿，就玩完儿了。 而期货的保证金比一般股票margin比例更低，只需总价的5%%u523010%%u3002所以做期货获利或亏蚀的幅度，可以高达本金的数千倍！ 现在约有一千一百万的本金，如果用对冲基金杠杆，也就是用20倍，手里就有两亿两千万日元可以去做空。两千两百万人民币啊，现在日本股市普遍在涨，你却看跌，一不小心就会倾家荡产。 李新明有些明白杠杆原理了，比赌博还刺激。想想刚才周凌说的，两个人说的差不多，就是周凌说的更通俗一点，也没把危害说的很清楚，主要还是周凌怕李新明被吓到。李新明不知道周凌为什么一定要看跌日本股市，但看在周凌了解的很充分的上面，还是冒回险吧。 “海平，明天还是去股市买一下跌吧，但看不行就撤啊！”李新明对周凌是有信心，但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炒股还是心里打鼓啊。“那明天我亲自去一趟，亏损一大就撤。”孙海平也不能去改变李新明的想法，还是自己盯紧点好了。 日本股市是在当地时间上午8点开市的，北京时间要比东京时间慢一个小时，换成北京时间是9点。孙海平很早就开始坐在交易所门外的车里等了，交易所一开放就径直进去了，当然还带了一个公司里的操盘手，别指望是很有名的家伙，只是个普通职员而已。 孙海平让操盘手用只用了十倍的杠杆买看跌，没敢用对冲基金的二十倍，万一赔了，可不是开玩笑的。操盘手很是惊讶，自己老板不是一直都很精明的吗？今天怎么回事，日本股市可是一直都在涨啊，老板好歹也是学经济的，不会一点经济常识都不懂吧！ “别看我，听我的快买，但是亏损一大就撤出来。”孙海平觉得被自己职员鄙视了，“听清了吗？”孙海平的语气是恶狠狠地。“听清了老板。” 真是的，也不知老舅怎么啦，居然想到了来日本股市，不是孙海平说，老舅这点身价在中国算是有点家财，放在国际资本间可是什么都不是。孙海平还在抱怨李新明，那边操盘手就说话了：“老板，开始亏损了。” “这都通知我啊！亏大就撤出来。”孙海平气愤道。操盘手可就委屈了：“你没说限额，我没办法自己决定。”“就以百分之五十为限吧！”孙海平知道自己错怪操盘手了。 ……………………………………………………………………………………………………… 把视线转到国内，周凌这时正在上语文课。语文老师是一个三十岁的少妇，应该说正处在女人最有价值的阶段，但是平时脾气却差得一塌糊涂，不过教的不错。起码周凌班的语文成绩还是可以的，老教师的经验丰富么。 语文老师正在自我陶醉地滔滔不绝讲着课文，她说的是挺有激情的，可实在是很没劲啊，认认真真听得屈指可数，又是学生和老师的关系会直接影响到学习成绩的。周凌又是一脸木讷，老师是见怪不惊了，反正只要听进去就行，怎么料到是有一个叫飘雪的智能操作系统在帮忙。 “其实你们老师讲的还不错，听听也有好处的。”飘雪对一脸呆滞的周凌说道。周凌在那玩游戏，玩的是神仙才玩的游戏。谁说神仙没欲望，不想当玉帝的神仙不是好神仙，可是天庭是讲资格的，心中苦闷啊，寄情游戏吧。周凌玩的是一款经营类的，还算不错哦。 “讲的是不错，在你帮我回忆之后，这就是第二遍上了，上两遍超没劲有木有。”飘雪也知道，就没再说，不过在人间里飘雪看得上的不多，这老师讲得不错，真的是很好的。 “小凌，时间差不多了。”飘雪终止了游戏说道。 “什么时间？”周凌还有点沉迷游戏，间歇一会猛然想起了。快地震了，钱快到手了。 “老板，亏损要达到你的限制了。”操盘手紧张的盯着面前的电脑显示屏说道。 “那准备撤吧！”孙海平其实早知道做空怎么可能赚钱了，看着交易所悬挂起来的大的显示屏，现在的大势涨，逆势而上，除非自己力量够大，自己来坐庄，否则只能亏钱。 幸好亏的不大，但要是再待得久一点就说不定了。孙海平正准备下命令撤时，突然大厅里开始混乱，怎么回事？原本是山河一片红的显示屏上首先出现了一点绿，那绿就像是春里的青草被灌注营养，迅速来时蔓延。 随着股市的全面下跌，神户大地震的消息传到了交易大厅，孙海平问清楚后，第一反应不是要赚钱了，而是不会那十六岁的孩子早就猜到有地震，那太神了吧！ 李新明正在看一本基本的炒股书籍，也就在前两年炒股流行起来后，这些书籍才是畅销书了，最近的中国股市正处在长时间的低迷状态，这类书已经过气了。李新明看了良久，放下书，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会就累了，李新明觉得自己老了，有些跟不上时代了。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李新明顺手拿起书桌边的电话：“喂。” “是老舅吗？我是海平。” “什么事这么急？”李新明听着孙海平声音的急，心一紧，不会是股市亏了吧？ “老舅，日本地震啦！”李新明奇怪了，自己知道日本是个地震多发国，地震就地震了喂，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又不是在中国地面上，孙海平不会这事都跟自己说吧。 电话那头又有声音了：“是这样的，日本神户地震，现在日本股市已经开始跌了，我预计了一下，持续下跌时肯定的了。”孙海平说完，旁边的操盘手不愤地撇了撇嘴，是我告诉你的好不好，你虽然是我老板，但也不能强占我的思想成果。尽管不满自己的老板，幸好操盘手没说出来，孙海平在销售公司里还是很有威严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买跌开始赚钱了是不是？”李新明问道。“理论上是的。”孙海平答道。“那你在预计一下，大约能多少赚？”李新明不在乎这点钱，但却很希望看看周凌这回能赚多少。 孙海平听后蒙了，这要怎么算啊：“老舅等一下，我要算一下。”说完，轻轻捂住电话的话筒，对一旁紧紧盯着显示板的操盘手说道：“快算一下这次的预计收入。”操盘手有一次撇了撇嘴，其实两个人说话太大声了，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以目前情况来说，已经盈利百分之二十，预计收益将超过百分之五十。”孙海平转告给李新明，李新明一听，收益百分之五十，这是以两亿两千万日元为本的，就是最后将赚一亿日元，约合一千万人民币。一百万现在成了一千万，抢钱啊。股市的盈利速度已经彻彻底底把六十的李新明吓到了，当然，如果李新明好好学习，知道股市赔钱的速度，那一定会马上心脏病突发的。 ------------ 第14章 王邦天越狱 周凌还在沉浸在计算有多少钱赚，李国平突然出现了教室门口，飘雪连忙提醒差点口水都要流下来的周凌。李国平旁边陪得是学校的教导处王主任，看着那有点谄媚的脸，周凌真的很想很想一拳打上去，平时的耀武扬威哪去了？ 周凌还在纳闷，是不是自己赚钱的消息传来了，连李国平也为自己高兴，那用不着立马来找自己啊？奇怪。教导主任看自己的到来明显打扰了教室里的正常教学，陈老师充满更年期特征的脸也带着点厌恶，教导主任挥了挥手示意陈老师继续上课，自己还真不能去和陈老师较劲，人家的资格老，不是自己可以触动的。 周凌看到李国平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出去，来不及去更一脸晦气的陈老师打招呼，急忙出去。 “小凌，现在跟我先回去。”李国平声音是去了往日的淡定，似乎期间还带着一些的荒忙。难道股市里赔钱了，不会吧，自己可是重生，不是穿越。 周凌心里惊了一下：“李伯伯，出什么事了？”“先跟我走，我们路上再说”“嗯。” “王主任，谢谢了，那我带着小凌先走了，这几天他要请几天假。”李国平向王主任说了一句。“一点小事，李总走好。”王主任说着还要送送李国平。 李国平让司机把车开到了教学楼前，一下楼梯就钻进了车门，让后面跟着像再套几下近乎的王主任失望了。周凌看着后视镜里的万主任越来越小，于是问：“李伯伯，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周凌问过飘雪，可是飘雪也没办法在什么线索都没有的基础上进行分析。 “王邦天越狱了。”李国平说道。“王邦天是谁？”周凌又问道，自己可是从所未闻。“王邦天就是你解救小梦时打昏的那个厂长的儿子。”李国平回答周凌的时候，飘雪也在脑海里给出了答案，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穿着小西装的青年人的形象，也是那个绑架李梦佳的时候，下车的家伙。 “是他啊！”周凌沉吟道。“我已经和你父母说了，先把你接到我家，防止王邦天狗急跳墙，再来找你们两个的麻烦。” …………………………………………………………………………………………………… 王邦天小的时候，母亲就和外面别的男人跑了，留下一个破旧的家，和只是个普通工人的父亲。父亲也算是为了王邦天吃尽苦头，后来总算是慢慢混得不错。等到开始执掌一厂时，才发现王邦天早已堕落，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坑蒙拐骗偷事事涉及。 王邦天的父亲知道自己有愧于孩子，让王邦天失去了母亲，又得不到父亲的关心，所以对王邦天是有求必应，当然满足他的都是从纺织三厂里贪出来的。 王邦天那天被周凌一凳腿打昏之后，虽然刘涛带着他也离开了厂区，但是后来没能逃过公安的追捕。事情是很明确的，王邦天父子为了获得最后一笔财富，同时也是怕自己贪污纺织厂的事实暴露，才绑架了李梦佳。 王邦天的父亲已经先一步判刑了，而王邦天的情节可能更加的严重。因为公安部门在走访一些群众之后发现，王邦天可能还和一个带黑的混混集团有关系，身上还背着几条人命，沙洲市公安局局长苏子仁已经派了一些得力干警在进行证据的搜集，只等待时机将这个犯罪团伙一网打尽。可是这个时候看守所那边却传来消息说，王邦天逃跑了。 王邦天在审讯的时候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警察都认为是他穷途末路，已无反抗之心，所以在转送到看守所的时候也没有另外关照。王邦天在关押的时候居然自残，一只胳膊硬生生断掉了，看守所的守卫只能把他送到医院救治。王邦天就在医生帮他打好绑带后，从医院的三楼跳了下来，在逃跑的时候还有一辆无牌照的面包车来接应他。 苏子仁接到消息后感到事态比较严重，主要是和王邦天有关系的混混组织还没有调查清楚，万一勾结报复，后果还是很难想象的。苏子仁第一时间告知了李新明，李新明也感到事件严重了，马上让孙媛去把李梦佳接回家，自己则开车去接周凌，毕竟这两位可是绑架事件的当事人，顺便通知了一下周自宏和陆瑶，并让两人不要担心。 周凌和李梦佳必须得在家里休息几天了。这下好了，起码不用再在教室里听简单不过的语数英了，周凌暗道。 等李国平载着周凌到自己家的时候，李梦佳已经先回到了家，看到周凌的到来，急急忙忙跑过来：“小凌哥哥，你也不用上课了，我们玩几天了。”“小梦，这几天还是要学习的，自觉一点，不然我叫妈妈来监督你。”李国平威胁道。“好了好了，爸爸，我会学习的，我带小凌哥哥上楼看看我房间。”说完拉着一旁的周凌“咚咚咚”上楼了。 李国平笑着看着周凌狼狈地被自己女儿拉回房间，当“哐当”的关门声传来，一脸的笑意顿时消散了。 坐在米白色的沙发上想了一会，抬手在座机上按了一个号码：“喂，是苏局长吗？”“，你好，你是？”“我是李国平，我问一下王邦天的事情怎么样了。” “李总啊，我已经派人去查了，马上就会有结果了。” “最好快点，不然两个小家伙整天呆家里也不是个事。” “我会催的。” “谢谢啊。” 苏子仁在李国平挂掉电话之后，静静的点燃了一根烟，抽烟这个习惯还是在大学里跟着舍友学的呢！慢慢的抽了两口，拿起了手边的内线电话：“喂，重案组吗？王邦天有消息吗？” “还没消息！”“帮我告诉老张，叫他的手下动作要快。”看着一个个烟圈向空中飘去，又渐渐消散，苏子仁还是放不下心，把只抽了一半烟碾灭，起身出了办公室，他要亲自到重案组去看看。 王邦天有关系的混混团伙，也只是个酒肉朋友，平时一起吃喝玩乐，好歹一有纷争还能帮个忙打个架。至于帮忙去绑架一个亿万富翁的女儿，这似乎超出了混混所能干的业务范围了。 “兄弟，你的这个要求，大哥也办不到啊？”坐在一家酒吧包厢里的一个中年壮汉说道，坐在壮汉对面的就是警察迫切想找到的王邦天。 “大黑哥，好人做到底，帮兄弟这个忙，我也不会少你的的。”王邦天说着从随身的一个小包里拿出了五万块钱，警察是封掉了父子两名下的银行账户，但还是有一大笔钱是拿别人的名义开的。 “说实在的，我很想要这笔钱，但这钱实在太烫手了。”大黑知道手下擅自要了王邦天五万，帮助他逃出了医院，自己因为江湖道义，去向警察告密是很令人不齿的，但不至于这样越越陷越深。再说李国平的女儿是这么好劫持的吗？你已经打草惊蛇了，我再去找蛇咬吗？ “大黑哥，帮小弟这个忙，我还是有点钱的。”王邦天也找不到其他人帮他了。 “作为兄弟，我还是劝你放弃报复的想法，有这点钱还是早点跑路吧，我收到风声，现在警察到处找你呢！” “大黑哥，到底是不想帮？” “不是不想帮，是爱莫能助啊！”王邦天听后像是魂被抽掉一样。 “我劝你还是先到广东那地方先避一阵吧，那地方鱼龙混杂，警察也难找。”王邦天把桌上的钱往前推了推：“不管怎样，还是谢谢大黑哥了，我就听大黑哥的，先到广东那避避再说。” 大黑看着王邦天失魂落魄地出了酒吧，换了一脸厉色，对身旁的心腹说道：“去把那两个私自做主的家伙打断一只手，记记教训。” 苏子仁收到王邦天逃往广东就是大黑在和王邦天交谈的第二天，是由大黑亲自提供的消息，毕竟重案组的手段还是有的，大黑交出了两个不听话的私自做主的手下才算是了事，才算是脱身。 大黑只是个混混的头目罢了，还不至于去和政府暴力机关对抗，最多也只是利用一些漏洞而已。像这种可大可小的事件，大黑还是看得很明白的，要不也不会能够领导一个混混集团了。 苏子仁也不是大黑说什么就信的，接到大黑提供消息，立刻派出得力干将顺着去广东的路线追查下去，虽然到浙江那边就断了踪迹，但危险度过了不是吗？ 至少沙洲市公安局可以向沙洲人民交代了，当然通缉令已经发下去了，也经过江苏公安厅发函到广东公安厅，现在可不是中国的互联网时代，像这种跨省市的追捕行动还是很有难度的，基本上像这种的逃逸是很难追捕的，很大部分都会被逃出生天，这也是大黑建议王邦天的原因。 ------------ 第15章 我的梦想 李国平在接到苏子仁的消息后放心了不少，再三确认之后，19日的时候亲自送周凌回家了。陆瑶知道儿子的威胁跑路了，并且儿子马上回家了，心里十分的高兴，请了一个下午的假，要好好做顿晚饭，庆祝一下。 周凌在回家之前接到了老爷子李新明消息，一个让父母惊喜的东西通过李国平教到了周凌手上，当然也许是惊吓。 李国平本来这两天实在是太忙了，又要接手第三纺织厂，处理内部事务，还要去关心王邦天的事，催促公安局的追捕。所以对自己老爹处理对周凌感激的钱没有多关心，现在听见自己老爹说，仅仅的一百万的钱款从股市里趟了一下，竟然变成了一千多万的真金白银，这故事实在是神奇啊！ 不过，李国平也知道这股市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赚不赚钱是看不到底的。正因为如此，李国平对周凌的看法又是高了一层，一个十六岁的中国孩子，在日本股市狂赚一千多万rmb，放在世界范围里，不能说后无来者，但肯定是前无古人啊！ ……………………………………………………………………………………………………… 周凌坐在自己的大床上，上下颠了两下，还是自己的床好啊。“啊…………”周凌躺在床发出舒坦的呻吟，“飘雪，你说要一辈子这么舒服该多好啊！” “太……嗯，太不现实了。”飘雪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周凌仰躺着问道。 “如果小凌只是为了这种舒坦的话，就不会相反设法要重生了。”周凌对飘雪的分析挺赞同的，毕竟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想法了。作为一个重生者，这就注定了这赐予的一生是惊心动魄的，是绚丽多彩的，绝对不会是平凡的安逸的。 晚饭时分，周自宏、陆瑶和周凌一家三人坐在方形饭桌上，周自宏坐在主座上，陆瑶和周凌分坐两侧。桌上摆着多个碗碟，有鱼有肉，有青菜豆腐，有冬日里绝对美味萝卜炖排骨，还有周凌最爱的炸大虾，在冬日里是个奢侈，这么多菜显然不是三个人可以吃完的，陆瑶似乎高兴过度了。 “这么多菜怎么吃得完！”周自宏说道。 “我高兴不行吗！不乐意下回你来做啊！”陆瑶对老公打扰自己的兴头很是不爽。 “好好好，你高兴就行。”周自宏面对自己老婆的佯怒，还是抵挡不住，自己做的菜的滋味自己知道，只限于填饱肚子。周凌就暗自高兴看着老爸老妈“秀”恩爱：“飘雪，你说这么和谐的环境，把那件事说出来合不合适啊？” “早说晚说都一样，没什么很大的区别，取决于你自己的想法。”飘雪只能给建议而不能帮使用者做决定，这是高等人工智能必须得守的准则。 吃完晚饭，陆瑶正要收拾碗筷，周凌突然出声了：“我有事要说。” 周自宏笑了：“今天小凌有什么事？” “我赚了一千万。”陆瑶听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赚钱了？”周凌见老爸老妈没有反应，又说道：“不是日元，是人民币。”其实一千万日元在95年也是一笔大数目。 “哐当”陆瑶手里的盘子摔在了地上，盘子里剩下的汤汁溅了满地。 “一千万。”陆瑶喃喃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怀疑和不肯定。 周凌从口袋里拿出来两张存折，翻到记录着数字的那页，每张都是五十万。因为钱还在日本股市里，只要近段时间日本股市持续滑落，周凌就能够不断赚钱，为了不杀鸡取卵，周凌还是决定先放在里面再说，这一共一百万其实是从李新明那预支来的。周自宏和陆瑶一人拿了一张，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一共只有五个点，是五十万啊！两人立刻交换了一下，也是五十万啊！ 周自宏想起了之前一段时间，李国平要给自己的支票，当时自己坚决拒绝了，他不会就这么给自己的儿子了吧？ “你怎么来的钱？”周自宏的声音不觉得变得严厉，陆瑶也是明白了过来，原本喜庆的气氛微微凝滞下来。 “这是我赚来的，只不过用的是李爷爷给的本金。”周凌也是明白了，是老爸老妈误解了，于是解释道。 周自宏显然不相信儿子的解释：“说实话，做什么生意能赚这么多，你以为钱是买点纸直接印的啊！” “爸，其实你手里钱是李爷爷先支给我的，我赚的钱还在日本股市里呢！” 听了儿子的解释，陆瑶有点恍然，也只有股市才有这种赚钱能力啊，身边也有些人前二年牛市的时候赚到。“你说是在日本股市？”周自宏注意到了陆瑶没注意到的地方。 “前两天不是日本大地震吗？”周凌说。“什么地震？”陆瑶不解道。“前两天新闻里不是说的么。”周自宏比较关心新闻，对两天前报道的新闻还是有点印象的。 “在地震一个礼拜前，我就让李爷爷帮我把给我做本的一百万转到了日本股市……”周凌坐在椅子上把赚钱的过程说的津津有味，全然不顾早已目瞪口呆的周自宏和陆瑶。周自宏想到：自己儿子怎么会变得如此智慧，先是救了华佳总经理的女儿，现在又是用李新明的钱去日本股市赚了上千万，不会自己儿子被掉包了吧？ 周自宏忍着去摸摸儿子确认的念头：“这是真的？” “真的，当然是真的，真金白银的真。”周凌十分坚定。周自宏和陆瑶各自握着存折，真的是真的。 陆瑶向周自宏挤了个眼神，意思很是明白，周自宏看了之后又问道：“这是你李爷爷教你说的吧！说实话吧，我和妈妈都听你李伯伯说过了。”周自宏知道逼问不会有什么结果，干脆诈道到，希望可以把真相哄出来。 周凌见爸妈都不相信：“飘雪，怎么办？”飘雪说道：“只能打电话给你李爷爷了，不然是说不清的。别忘了现在你只是个16岁的孩子。”“好吧，孩子的身份还真不方便！”周凌叹道。 周凌走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舒展了一下身体：“爸，妈，你们过来一下。”周自宏先过来，坐在了主沙发上，陆瑶洗了洗手也过来，就坐在周自宏边上。 周凌知道也只能按照飘雪的建议去让李新明去给爸妈解释了，想着，把沙发边的小茶几上的电话端放在腿上，手指在键盘上按了个免提，然后飞快地走了一圈，“嘟――嘟――嘟――”电话在连接了。周凌把电话放在了正中间的大茶几上。 “喂……”电话传来了充满沧桑的声音。 “喂，是李爷爷吗？” “偶，是小凌啊，有事吗？” “我想请爷爷帮我向我爸妈解释一下我在日本股市里赚的钱。” “这事啊……你把电话给你爸爸。”坐在沙发上的周自宏听到提到自己，忙说道：“大叔，我是自宏。” “小凌赚钱的过程，我是一路看着的，也是我一路亲身经历的。”那边的李新明顿了顿，又接着说：“起初的时候我也是抱着试试的想法，最后拿出五十万装作是小凌赚的，这样就可以顺利的把我们感谢的钱给你们。可是后来没想啊，钱在日本的股市里赚了点钱，而且关键不在这，前两天日本大地震之前，小凌让我看跌日本股市，大地震一来，立刻就赚钱了，预计有一千多万的收益。” 周自宏和陆瑶再次从李新明老爷子得到了和周凌那一样的答案，还是挺是惊讶，毕竟说的人的身份不一样。再说，李新明都说了，预计还有一千多万的收益，难道李新明会为了给五十万的感谢，再倒贴一千多万？ 显然是不可能的，再傻的人也是知道这分寸的。如果说李新明老爷子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儿子真的赚了一千多万。一千多万啊！ 周自宏和陆瑶对视一眼，眼神传递着别样的意味，直到通话结束两人才回过神来。慢慢地平静了一下心情，周自宏说道：“小凌，你怎么知道日本会有大地震？” 完了，表现得太凸显了，摸摸了头：“我做梦的时候，梦见了大地震，在梦里还看见了日文字，所以我才猜日本会有大地震的。”周自宏和陆瑶更加惊了，“这么说，你是猜的？”周自宏说道。 “嗯。”周凌说完有时装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实际心里还是有点胆怯的。 周自宏现在很是佩服李新明，不是因为他创办了偌大的华佳集团，而是有这种胆识，去听从一个孩子的想法，而且这个孩子还只是因为自己的梦才有的想法。 “我告诉你们，是因为我想创业了。”周凌说道，现在得给爸妈打好心理基础，不然以后从学校逃课肯定会很难的。“你，创业？”陆瑶指着儿子，轻叫道。“当然是我啊，我已经赚了一千万了，我还要赚一亿，一百亿，成为世界首富。” “世界首富？你的目标是成为世界首富！”周自宏惊叹着，十二岁的孩子的目标不是成为一个老师、科学家、解放军战士，确实成为世界首富，难道说改革开放连孩子的梦想也开放了？ ------------ 第16章 远大的规划 周自宏和陆瑶震惊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慢慢恢复了平静，但是那起伏不定的胸，还是可以知道，十二岁的周凌要带给他们的惊喜，更像是惊吓。“现在我想开办自己的公司，就用这次赚到的钱。”周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你不读书了？这怎么可以！”陆瑶说道。 “其实我一直都在自己自学，现在我去参加中考都没问题。”周凌没敢说自己可以达到硕士水准，那样爸妈肯定会让自己去考大学的，那自己肯定会全国闻名的，至少会被送到那传说中的少年大学，就没有自由了。 “自己学的终归没有老师教得好么。”周自宏劝说道。幸好周凌父母两个人是挺开明的，知道厌学的念头只能引导，而不能暴力对待。 “我没瞎说，我真的已经学了很多初中高中知识了，考个好高中是没问题的。”“那你平时靠的还那么差！”陆瑶揭露了周凌的老底。 “那是平时的时候不愿意太突出，而且平时我也能考九十几呢，一点都不差好不好。” “当然学还是会上的，就参加一下考试，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去上上课。”“先不说你上学的事，你打算怎么开你的公司。”本来正常的情况来说，和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讨论开公司是一件荒唐的事，但现在周凌已经赚了一千多万，而且是自己的本事，很难在拿她当一个孩子来对待，有几个大人可以再95年赚到一千万？况且钱是周凌赚的，他是有处分权的，不管孩子怎么用，周自宏还是倾向听听周凌的规划。“我打算先从饮料方面做起。”周凌早就计划了。 “你怎么想到要开饮料厂？”陆瑶问道。“家里有牛仔裤吧”周凌问陆瑶，陆李维。施特劳斯以此为起点，专门卖这种工装裤，后来还起名为‘李维斯’牌牛仔裤，现在瑶点了点头。“知不知道它是谁发明的？”周自宏和陆瑶都是一脸迷茫，现在还不是一个知识信息大爆炸的时代。 “1853年，是一个叫李维。施特劳斯的美国人发明了日后被称为“牛仔裤”的帆布工装裤，当时它被人们叫作“李维斯工装裤”。现在‘李维斯’牌牛仔裤是世界名牌，咱们这百货大楼里正牌子货要6、7百元，甚至数千一条。”周凌顿了顿继续说道：“1850年美国西部发现了大片金矿，淘金的美梦每个人都在做。于是，无数个想一夜致富的人们如潮水一般涌向西部不毛之地。李维。施特劳斯也是其中之一，但他到了之后才发现这里到处都是淘金的人群，他跟着人家后面连金渣滓都捡不到。但他有敏锐的商业嗅觉，他发现淘金工人的工作很艰苦，衣裤经常要与石头、砂土磨擦，棉布做的裤子不耐穿，几天就磨破了。他正好进了一批用来搭帐篷的结实帆布，于是缝了一批工装裤出售，结果很快被抢购一空。‘李维斯’是一家资产几十亿美元的跨国大公司。很多人后来总结，那次淘金潮，真正淘金致富的没有人，反而是卖牛仔裤的发了大财”。“这个故事除了告诉我们发现一些别人未发现的细节，还说明最赚钱的有事不是去盯着金山银山，有事关于人们的衣食住行反而有大商机。”周凌前生曾经做过关于饮料行业的调查，除了中国市场产品的种类和现状，周凌也记住了各个阶段的情况。 1995年的现在，哇哈哈是已经成立了，却还没大举进入饮料市场，宗庆后要在1996年才会和法国达能合作，到98年推出了挑战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的非常可乐。另一家有名的果汁企业汇源，要今年中后期才会推出汇源第一包250ml纯果汁，之前一直从事的是高档的浓缩果汁，而且大部分出口，康师傅和统一亦没有计划大规模出击。现在的中国市场上，饮料的种类少的可伶，却也是进入这个领域的最好时机。周自宏也是个有眼光的人，毕竟是个有知识的人，听着周凌讲的故事，再想想自己平时生活里的所见所闻，进入饮料领域倒也是个好主意。“看来儿子能赚这么多钱也不是偶然。”周自宏暗自想到，他当然不信周凌说是做梦梦到日本地震的，然后才在股市赚钱的，每个人都会做梦，又有几人能凭借梦赚钱的。 想了想，周自宏说道：“既然确定要开饮料厂，那怎么运作？” “我问过了，沙州市以前的汽水厂现在已经被李伯伯的华佳集团兼并掉了，平时只是在夏天供给一下全市，顺便作为华佳集团内部各个公司的福利。以前只是作为市里的贫困企业，被政府与另外几家贫困企业一起打包卖给了华佳，平日里业务并不太好，只能做到收支基本平衡摆了。李伯伯说如果我们要买下来的话，他可以出售给我们，只是因为以前和市政府的协议，不能随便去解雇里面的职工。”周凌说的头头是道，一切都已经考虑到了。 “汽水厂我也听过，光光买下来也没用，依然是赚不了钱啊！” “所以我们还要更新设备，更新产品。” “说得轻巧，干起来可是十分麻烦的。”周自宏说道，“你设备去哪买，你产品怎么更新？这都是问题，不解决，肯定半途而废，白赔钱。” “爸，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办实业要有点胆量，畏手畏脚怎么能成功？在这个大时代里……”周自宏打断了周凌的幻想：“现实点，问题不解决，一切都是空的。”想了想，“我听说现在有些大公司在做大项目之前，要做一份企业策划案，你要有本事，就做一份给我看，我再考虑。” “企划案？”这东西周凌从前可是经常做啊，“没关系，这几天就给你。陆瑶见父子俩商量出了结果，忙扯了扯丈夫的衣服边角，并给了一个眼神。周自宏倒也心有灵犀：“还有几天就要期末考试了，要是考不好，你在企划案做再好也没用，明白吗？”“知道了，我回房间了。”见着周凌回到自己房间，陆瑶拧了周自宏一把：“我刚才是叫你打消儿子创业的想法，要你劝他好好读书，你居然还支持他。”周自宏强忍着解释道：“你不觉得我们儿子变得成熟了太多了，现在他有自己的看法，这很好么。” “可你真放心让他用那么多钱。” “这钱不是他赚的么！这就是他自己的钱，他怎么花是他的事，我们也只能建议建议。”说着，周自宏往旁边挪了挪，那螃蟹手味道可不好。 “这么多钱，万一亏了怎么办？”作为母亲的陆瑶有着数不清的担忧。“我又没说让小凌全把钱投到办企业里，我们还是要限制一下。而且小凌办企业，李家肯定是支持的，这就好办多了，李家到时候会支持的，一千多万在华佳那么大的集团面前不算多。”周自宏也是考虑得很全面，有了李家的帮衬，万一亏了也不会很大。 “有道理，可我还是不放心。” “别瞎操心了，还要等小凌的企划案，看看他的计划是不是能够成功。” “还有，他的期末考试得考好。”陆瑶还是一直惦记着儿子的学习。刚进房间周凌并没有立即开始动手写策划案，而是靠在门上，静静地听老爸老妈说话，飘雪也帮了个忙，把两个人的声音放大了一下。“飘雪，你说为什么我前生，老爸怎么就没这么信任我呢！要是以前给我个机会，没准我前生就是个大富翁了。” 飘雪轻声笑道：“现在敢把钱给你是明智，前生如果给你一大笔钱让你创业就是傻。现在的你不是你前生的你了。” “没错，所以我要快点写策划。” “这是个小问题，只要你有一个大概的思路，我可以帮你好好地完善，最后你只要写下来就行了。” “既然可以帮我完善，好人帮到底，你就直接把文档输到打印机里打出来不就好了。” “我是天庭产的电脑，怎么可以和人间的机器连接呢！” “不会吧？我还指望以后到了互联网时代，你帮我开发软件和游戏呢！”周凌失望了。“我的程序肯定是不能够在人间的网络里发挥作用的，但我是知道人间电脑的够造的，我可以编程的，只是需要你输出来。”飘雪也很遗憾，但这是乌龟的屁股，规定，这也是为了不过分扰乱人间秩序的有效方法。“以后麻烦了。” 周凌本来还想靠飘雪去挑战一下微软的地位呢，现在还是算了，一想到操作系统那几十万，上百万行的程序，周凌直接放弃了这个想法。怪但是没弄清楚，最近一直都没接触电脑，也没发现，这台天宫三千就像是一个苹果，是个封闭的，唯一不同的是，人间只此一台，和现在、未来所有的电脑都是不兼容的。“小凌？”飘雪说道，“嗯啊！”周凌回过神来。“我要说的是，你是用电脑的次数太少了，到现在为止，大约有三分之二的功能还没用过，尤其是你让阎王开辟的那个个人空间。” ------------ 第17章 《静心内经》 “个人空间？”周凌都已经忘了有这个东西了，那个时候和阎王爷谈判的时候，本来就是把这个人空间当成是一个添头，这不是谈判的主要事务，加上个人可空间又不会像飘雪会讲话，忽略是十分正常的。 “飘雪，那你现在把空间打开吧。” “没问题，不过要先把你的信息和空间绑定。” “那怎么才能把信息绑定个人空间呢？” “还记不记得我绑定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我记得，当时好像有一根针一样的东西。”周凌看到眼前有一根针从手表里探出，“对没错，上回就是这样的一根针。”还没等周凌反应过来，猛然觉得刺痛，又有一颗血珠冒了出来。“飘雪，我对你不错吧！用不着这么折腾我吧！”周凌带着点哭丧的语调说道。 “嘻嘻，这是必须的的程序。”飘雪说道，“等一下啊，第一次启动可能要慢一点。”飘雪说着，顺便帮周凌处理了一下那微小的创口。周凌只等了大约五秒钟，眼前突然出现一一个教室的空间。 “这是只有你能看到的模拟空间，实际上这个人空间是在异空间里的一个时空逆流创造的小地方，你可以在这模拟空间里看到异空间里的东西。”飘雪详细的解说着个人空间。 “那怎么储藏东西进去？” “很简单，只要你有一个念头就行了。” “那我试试。”周凌心默念了一下，一看，没什么发生，模拟的界面里没有周凌默念的大床，而现实空间里的床依然在那。“怎么没用啊，不会是山寨的吧！”周凌抱怨道。 “忘了告诉你，收东西的时候，要接触物品。还有这个空间只能收死物，也就是说有生命的东西都不能收进去，就算是活着的花花草草也是收不进的。” “原来规矩这么多！”周凌说道，又想起了什么，“那为什么我以前能够被老白收到了储物袋里。” “那更本就不是储物袋，而是乾坤袋的简化版，它原版的容量号称可以收容天地，简化版的功能也是巨大的。” 周凌一听后悔了：“那不是说我亏了？我大学学了那么多的东西都没有起什么用。” “这倒不是，只是因为你的眼力不够，其实老白和小黑也都被坑了。”听到挨坑得不只自己一个，周凌心里好受多了，人啊，就是这样，有了比自己更悲惨的人，自己过着稍微好点的生活就会很满足了，不然那么多苦情剧谁看啊！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啊！ 周凌走到自己的床边，手按着床的一角，默念了一下，房间里的床突然就不见，再打开模拟界面，界面里出现的正是周凌原来房间里的那张大床。“用的还不错，以后我要常用用。” 这就是居家旅游杀人越货的必备之物啊！周凌不由得得意地咪咪笑，还得把自己的床放出来。咦，怎么还有东西在里面，周凌把东西拿出来，一本十分古朴的书册出现在手上，书册封面左侧写着四个古色古香的大字，周凌也是学过毛笔，写过隶书、楷书的，可是这四个字还真是没见过。 “飘雪，中国历史上有这种字体么？” “小凌，你忘了这是什么东西了么？这就是阎王爷补偿给你的《静心内经》，上面的字更本不是这个空间的字，这是天庭和地府通用的地体。 “《静心内经》？就是阎王说的在天庭和地府都很流行的？” “嗯，的确在天庭和地府很流行。”飘雪的话里透着憋不住的笑意。 周凌也觉察出了不对劲：“怎么了，有问题吗？” “不仅是问题，而且有天大的问题。”飘雪顿顿，吊了一下周凌的胃口，“《静心内经》流行的原因在于，《静心内经》是学习所有功法的基础，只有先学会静心，才能好好学习别的功法。就像是你学汉字之前要学拼音，虽然拼音是很重要，但也只是一个基础。” “那岂不是又被阎王爷涮了？”周凌第一次知道，谈判结束时自己洋洋得意时是多么可笑。“也不是什么用都没有，这内经可以帮你静静心，可以让你的心情好一点。” “就这点用处，太鸡肋了吧！” “偶，还有一个作用，可以帮使用的人强身健体，强壮体魄。” “还能强身健体？还行吧，起码以后不用去医院，还能节省点医药费。” “对，对，节省点医药费也好。”飘雪是幸灾乐祸，看周凌吃瘪，挺是高兴。 “没劲。”周凌又把说丢了回去个人空间。“你真的不学？”飘雪问道。“不学，学这东西干什么？”“我又忘了告诉你，《静心内经》还有延年益寿的功能。” “你怎么又不早说，不过总算是有个有用的功能。”周凌又把《静心内经》拿出来，翻了两页：“咳咳，那个飘雪，我看不懂这字。” “嘻嘻，用得着我来翻译一下么？” “帮帮忙喂！” “那得叫声姐姐。”面对强势，周凌认了：“姐姐。” “哎……小弟弟真乖。” “别叫我小弟弟。”飘雪可没顾周凌的抗议。 周凌手腕上的手表慢慢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阅读器。“《静心内经》已经翻译成简体中文了。”周凌看着飘雪变成的阅读器，上面的第一行写到：“静，才能收心，收心才能专注，有了静的基础，才能练就功法。” “飘雪，怎么《静心内经》怎么白话，不会又有差错吧？” “好心当成驴肝肺，防止你看不懂拗口的原文才帮你翻译成白话的。”飘雪嗔怪道。 “可是小说里的功法什么的，不是都是文言文么，翻译成白话，会不会影响练功的效果。” “首先你要接受现实，这只是最最基础的一段教导静心的方法，不是练就绝世功法，方法的话，不管文言文还是白话文都是一样的，用文言文的话还要好好品味，会更麻烦一点。” “太小瞧我了，我可是文科出身，文言文是难不倒我的。”周凌嘀咕道。 “要不要我还原成原文？”飘雪笑着说。 “算了算了，就这样就好了。”周凌很怕麻烦的。 “要练此功……”周凌有向下看了一句话，不由惊了一下，他想到了有一部小说里的下一句，必先自宫。 “必要有一个安静的环境。”还好不是周凌想的那一句。“……静中守静是第一等的境界，是在极其安静的环境里保持心中平静……动中守静是第二等的境界，是在嘈杂的环境中保持心中安静……第三等境界是面不改色，在面对无论什么事的时候，外表都不会改变……最后一等是不动如山，真正的泰山崩于面前，身心不动安如山……”文中把静心的境界分为四等，只有练到最后一等不动如山的境界，才能够去练那些所谓的功法。后面写的就是每个境界的方法和一些技巧。 “我要怎么练？”周凌看着屏幕，问道。“《静心内经》更注重的是去生活中练习，但是在此之前一定得好好背诵读书上的方法和技巧，然后才是在实际运用中发挥作用。” “这也挺简单的，人间也有一些教导静心的书。” “不一样的，这《静心内经》是经过上亿年的实践、补充、整理，留下的都是最有效，最实用的，不然也不能通过静心来延年益寿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背下来对吧？”周凌翻翻这本只有二三十页的内经，隶属第一境界的只有寥寥两三页，加上是白话文，背下来是简简单单，况且周凌更是文科出生，文科最拿手的就是背诵。“理论上是这样的，还要看你的实际运用才行。” “飘雪，我都背出来了。可是也没发现有什么用的。”重生之后，周凌引以为傲的记忆能力丝毫没有退步，而且还有很大的进步。 “不是说了么，还要看具体运用。”飘雪说道。“今天就到这吧，运用的话，明天再说。”周凌背诵也花了不少时间，对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来说熬夜是很伤身的，“啊哦，我要睡觉了。”周凌打了个哈欠。 说着跑到卫生间里洗脸洗脚，路过大厅里的时候，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发现老爸老妈都回房间去了，从门缝里可以看到的就是微弱的电视屏幕发出的光，时间已是不早。 “飘雪，晚安！”周凌关上了床头灯，钻进被窝。 ……………………………………………………………………………………………………… “叮――滴”早已睡着周凌的手表发出了极其细微的声音。原本处在休眠状态的智能操作系统飘雪瞬间开始工作，“咦，怎么显示小凌突破了《静心内经》的第一境界？”飘雪又动用电脑对周凌进行了一下扫描，确认了周凌已经突破了《静心内经》的第一境界――静中守静。 “小凌也太厉害了，睡觉都能突破！”飘雪不由惊叹，要是在天庭或地府，有人有这种修炼速度一定会被抢着收为徒，可惜了这是在地球的人间，根本不适合修炼功法。 即使是基础的《静心内经》，修炼速度快也是一种优势，就像一岁就会拼音也会被人称为天才是一个道理。 ------------ 第18章 这期末考试 沙洲冬日的早晨，有的是无边无际的白雾，遮住了人们的视线，也为万物蒙了一层薄纱。路边那些早就枯黄了的草遭受着霜的压迫。 但那草却没有就此屈服，那深埋根正在积蓄着力量，等到春天的时候，赶跑白霜，翻身做主人。原本习惯早起的太阳这段时间也是受了冻，五点多钟还未爬起来进行工作。 房间里的周凌像是一条蚕蛹，裹着厚厚的被子。似乎还在美梦中的周凌，猛然间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点都没有刚起来的迷茫，甚至于那一双眸子里透着的是平静，还有充沛的精神。 周凌也觉得今天的自己似乎有些不一样，周凌起床的第一个动作是打一个深深的哈欠，在几乎是周凌起床醒来的标志，可是今天没有这个动作，就算是尝试着打，哈欠也打不出来，浑身上下十分精神。 “飘雪，我怎么觉得今天一起来就觉得很有精神，而且很有力量。”周凌说着握了握拳头，那紧握的小拳头宣告着力量。 “昨天你睡着的时候突破了《静心内经》的第一境界――静中守静，所以今天你才表现出这样。主要因为昨天晚上，你处在一种自身创造的静当中，在这种自我创造的静中，人是最能休息好的，所以你今天才如此精彩，你整晚进行的都是深度睡眠。” “《静心内经》这么神奇，还有让人睡好的疗效。” “这只是第一次所以你才需要一晚的深度睡眠，等稍微适应了以后，每天，你只需要三四个小时的深度睡眠，就可以满足身体的恢复和机体的休息。” “啊！”周凌惨惨的呻吟着，“那岂不是以后我睡不了懒觉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飘雪嘻嘻笑着说。 “我的觉啊！我的美梦啊！我的老天啊！” …………………………………………………………………………………………………… “同学们，这次期末考试的重要性我就不强调了，全沙洲统一的卷子，你们要考出自己的最高水平，为我们班、为我们学校争光。知道了吗？”王老师，就是周凌的班主任初三上学期期末考试之前说到。 “知道了。”“知道。”……下面是答得参差不齐，千奇百怪。周凌坐在位子上一句话也不想说，尽管看上去精神抖擞，他也不想这么精神，现在每天只要睡四个小时，凭空比别人多出四五个小时，这就是遭罪受，只能和飘雪学点东西。 班主任见这帮家伙一点都不重视，这是关乎自己奖金的事：“别怪我不告诉你们，考得好的人，假期作业可以少一点，这个年呢，也可以好好的过，出门走亲戚呢，也好把成绩拿出来亮亮。万一考不好，除了你的作业要多那么一点点，这个年也是过不好的。”周凌听班主任半引诱半威胁地说着，周凌觉得那为校争光的殊荣还没有好好过年更有杀伤力，拿成绩好坏和过年的好坏挂钩，这对一群小屁孩来说，肯定会拿出吃奶的劲的。 班主任说完又让复习了一会，教室外的铃就响了。大家知道这是进考场的信号，纷纷开始收拾纸笔。班主任又说道：“好好考，细心一点。” ……………………………………………………………………………………………………… “小凌，考的时候帮帮忙，我能不能过一个好年就靠你了。”考试的时候，李文斌就坐在周凌后面，李文斌平时成绩只能中等，而周凌认真一下就可以进前十的。但这次统考是各个学校交换监考的，所以检查力度应该是有史以来最严格的。 “这回监考这么严格，你当心点。”周凌对像这样的传传纸条并不感冒，却也不会拒绝，只是为了好好过年，起码目的不算是罪恶。 第一门是语文，按惯例，语文是重生者最头疼的科目，因为中学的语文很多是要背的，不像高中的语文更多是靠对语文这门学科的技巧和运用，周凌是除外的，周凌在飘雪的帮助下已经把初中要掌握的东西都掌握了。 其实飘雪的智能系统完全是可以提供考试答案的，但是，就因为飘雪是自由的，所以才出问题，飘雪拒绝提供答案。飘雪说提供答案会对周凌的长发展造成不利影响。 为了可以好好干自己的事业，不用听老妈唠叨，周凌被飘雪特训了几天，应付考试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了！老爸那已不是问题，周凌还记得老爸拿到自己的策划书的惊天为人。 前面做的很顺利，加上稍微考虑了一下作文，一百三十分的试卷总用时一个小时出头了一点。这次考试按道理来说是允许提前交卷的，但现实是不允许，可写完了也要再好好检查。 沙州市基本每个镇至少有一所中学，沙州市现在还未进行后来的合并，现在有二十几个镇，加上市区的几所，竞争是很激烈的，考得好考不好，放在全市已比较就能看得出来。第二门考的是数学，周凌前世是文科生没错，不过解决初中数学还不是手到擒来。这次做得比语文快多了，只用了四十分钟。 周凌做完之后又不能交卷，便趴在桌上睡觉，实际上是在和飘雪打游戏。监考周凌考场数学的叫胡新平，只是一个刚刚走出校门没多久的毛头小子，原本是分到乡下的学校的，不过家里有人，这才调到了外国语学校，不仅待遇好，自己觉得比原来的同学有地位。 胡新平看到有个考生，开考不到半个小时，就趴在那睡觉了，心里不禁冷笑一声，又是个差生，肯定是等着别人的答案呢！要好好等着他，能够抓住一中学生的痛脚。正在和飘雪玩二人游戏的周凌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监考老师盯上了，飘雪对这种人心是检查不出来的。 周凌后面的李文斌是急得团团转，几个选择不能确定，还有好几个填空算不出来，卡了好一会也做不出。急急忙忙做了应用题，也有不会的，一看时间只有不到二十分钟了，偷偷摸出一张只有橡皮大小的小纸片，在上面写了自己不会的题号。李文斌抬头看了一眼坐在讲台上像是一尊佛的胡新平，发现那像猎狗一样的眼神盯着这里，不由心里胆怯了一下。 又过了两三分钟，李文斌又一次桥地抬了抬头，发现讲台上的胡新平在看别处，好机会啊！轻轻拍拍周凌的后背，打断了周凌的游戏，就将一只手伸到背后，李文斌见周凌的手伸了过来，连忙把纸条放在周凌手心里，周凌感觉到拿到了，就把手缩了回来。 周凌握紧的手明显感到了里面有东西，周凌坐了起来。周凌这边一动，讲台上的胡新平就把注意力转到了周凌这，心道，再狡猾的狐狸能逃过老道的猎人吗？ 周凌悄悄把揉成团的纸条展开，一片题号，在一对照自己的试卷，不由苦笑，小李啊，你到底这一学期怎么学的啊？都是一些选择和填空，就是几秒钟的事，周凌就把正确答案写在哪只有橡皮大小的纸片，这是很考验人的字，那蚂蚁头的数字写出来也是一种本领。 还没等到周凌感叹完，飘雪突然开口了：“小凌，上面的监考老师下来了。”幸好还有飘雪帮周凌盯着老师，不然周凌会直接被人赃并获的。周凌第一的念头是赶快藏起来，第二个念头想起了个人空间。 胡新平看到原来趴着的考生重新坐了起来，再看看时间，就知道他坐不住了，考试快结束了。就这样盯着，看着他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不再干好事，不过因为前面一个人挡在那里，具体的小动作胡新平还真看不清。胡新平悄然起身，然后快步走向周凌，他要抓那考生一个现行。 切，打敌人措手不及的前提是，对方没注意你，周凌是没注意，可没代表智能操作系统不在看哪，飘雪的存在就是一个天大的作弊器。飘雪的存在注定周凌一点问题都没有，而胡新平会十分的失望。 ------------ 第19章 唉！这老师 周凌默念了一声，那张刚写完了的答案小纸片收进了个人空间，然后假装在检查题目。胡新平快步走到周凌桌边，把那张数学试卷抽了出来，周凌早有预料，可是还是没想到这老师的动作也太大了吧！ “老师，你干什么！”周凌问的时候带着更多的是质问。 “干什么，你不知道我干什么吗？”周凌还算克制自己的声音，可胡新平一听这个小子还敢追问自己，声音不觉大了点，然后整个教室里的考生都向这里就看过来。 “把你作弊的东西拿出来！”胡新平厉声说道。“即使你是老师，你也不能污蔑一个好学生。”周凌义正言辞。 胡新平冷笑一声：“幺，你还好学生？就你这样刚考试不久就睡觉，现在还要靠抄别人的答案的学生还是好学生！难道你们一中的好学生就是这样的？”胡新平说道，却不想到，貌似这周围的都是一中的学生，这是和大家过不去啊！ “我是不是好学生不是你说了算的，我们一中的学生反正比你教的学生好。”周凌反驳道。“你……”气死胡新平，被一个学生当中说自己教的不好，太丢面子了。 “给我出去！”气恼的胡新平把手里的试卷团了团。 “你干什么！你有什么权利捏掉我的试卷！”周凌叫道。 两个人的声音放的越来越大，隔壁班的监考老师也过来看了看，要不是还要看着隔壁班的考试，周凌觉得那个八卦的女老师肯定会过来帮胡新平呐喊助威。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隔壁班的老师马上缩进教室，一个挺着个肚子的领导出现在周凌考场的外面。 今天是初中的期末考试，作为沙洲市教育局长的辛盛当然不能够松懈，一大早就开始对各个初中进行视察。当然这么多的学校，关注的重点还是在市区里的几所，其中重中之重就是周凌所在的一中。 辛盛在还没当局长之前，就是一中的校长，可以说辛盛对一中还是很有感情的，看着外国语，实验中学的成绩后来者快要赶超了，最为教育局局长心里是高兴的，但作为一个前一中的校长，未免不是一种伤感。 在视察一中的时候，辛盛花的时间是最多的，在别的学校的时候最多走一圈就好了，而在一中，则是一个一个教室看过去，看看教室里的学生在埋头做试题，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做校长的时光。辛盛旁边陪着的科长什么的，都是知道局长和一中的渊源，所以视察时间多一点，是可以理解的，最为下属，好好陪着就行了。 辛盛走在前面，还有现任的学校校长在领路，学校最近几年，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一阵吵杂声传了过来，辛盛不禁地皱了皱眉头，这是在考试，这么吵会吵到学生考试的。 现任校长看到了局长脸色的变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同样陪同的教导处主任，教导主任正想先去看看什么情况，辛盛说：“我们一起去看看到底什么事？”教导主任只能跟在后面，希望不是什么大事。 辛盛出现在周凌考场的时候，胡新平这把揉成团的试卷从窗户扔到了教室外的走廊里，正好是辛盛的脚边，辛盛刚捡起那团纸，就听到教室里的胡新平说到：“捏掉试卷？我还要告诉你们学校，叫你们学校开除里呢！” 一中校长看外国语的老师在自己学校显威风，心里气不打一出来，刚想上去训斥他，辛盛用手挡了一下，沉声说了一句：“开不开除，不是你说的算的。”胡新平这才察觉到又一群出现在教室外面，心里感觉有事了，在看到自己学校的副校长只能站在说话人的后面，就知道辛盛的地位很高。 辛盛走到门口，看一下考场，对一旁的外国语带队的过来监考的一个副校长说道：“把那个监考老师叫出来，还有那个学生，不要影响考试。再重新派一个老师看着考场。” 外国语的副校长姓付，他走进考场，把胡新平叫了出去，对周凌说道：“你先到教室外面来一下。” 胡新平跟在自己校长后面轻声问道：“付校长，这位领导是谁啊？”付校长虽然是姓付，叫付校长，根据官场把副的官职的“副”字省略的规则，是没错。可是“付”和“副”同音，叫付校长岂不是一辈子升不了正值。 所以胡新平一开口就惹得付校长不喜，付校长没好腔调的说了一句：“这是教育局辛局长。”后面又叫了一句，“是正的。” 李文斌在周凌站起来和监考老师对掐的时候就后悔了，如果不是自己用纸条问周凌答案，周凌也不会被监考老师叫起来，试卷也就不会被揉成团。李文斌想站起来承认是自己要作弊的，和周凌没关系，却看都周凌在背后摇手，不让李文斌站起来。这种事情一旦李文斌承认，那么两个人都逃不过处罚。 李文斌就眼睁睁地看着周凌跟着另一个老师走出考场，一低头，发现自己的试卷上多了一张小纸片，这是李文斌传过去的，只不过想、在上面一些满了这里的答案。对于拥有个人空间的周凌，趁胡新平不注意的时候，把纸条从个人空间扔出来，那是小菜一碟。 “怎么回事？”辛盛沉着一张脸地问道。辛盛其实在周凌走出教室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了这个被自己救下的孩子，这个救了华佳集团小公主的孩子，但是辛盛却没说出来，这种事情还是要公平处理，起码是表面上的公平。 周凌也是知道辛盛的身份的，在自己出院后不久，自己还跟着李国平去辛局长家里道谢的呢！看着辛盛不愿意道出两人的关系，周凌也假装不认识辛盛：“伯伯，这个老师污蔑我，说我作弊，作为一个好学生，这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周凌抢先告状，不过那人小鬼大的话真的很让人想笑，但是看着辛局长一脸严肃，原本的笑意都憋了回去。“不是这样的，是我发现这个学生在抄别人的答案，所以我才去想抓个现行的。” “证据呢？”周凌问道。证据？胡新平刚开始就被周凌气糊涂了，光顾着和周凌在嘴上争上下了，把找证据这件事忘了：“虽然我没找证据，但是这个学生刚开考没多久，就趴在桌上睡觉，要结束了才坐起来，还鬼鬼祟祟的。” “那就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没有证据指责我的学生作弊了？”一中的校长说道。 “嗯，我是没证据……”胡新平还没来得及解释清，周凌就插嘴道：“这老师，根本就是看不起，一中的学生，所以才污蔑我作弊的，他还说一中的好学生都是作弊的。”“你真的是怎么说的？”这下轮到辛盛开口了。“没……没有，我只是说……”胡新平把自己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他说完后，一群人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意思还不是一样吗？外国语的付校长还情愿胡新平没开口。 胡新平也不是傻子，一看周围人，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顿时慌了：“不是，不是……”胡新平想不出更好的解释，看到，躲在一边的周凌居然也在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他，立刻暴走了，胡新平指着周凌说道：“这个小子真的作弊了，不信我们看他的卷子，肯定还没写完。”胡新平说着要回去找那张扔出去的试卷。 “不用去了，试卷在我手里。”辛盛说道。辛盛展开了团成团的试卷，皱皱巴巴的试卷上写满的是端端正正的数字，看着这字，就让辛盛倍生好感，写好字，是给印象加分的。 辛盛以前也是个数学老师，看周凌的试卷不觉得很累，从头看到尾，辛盛心里就有数了。“你确定学生作弊了吗？”胡新平自己只是看到周凌鬼鬼祟祟，按照正常的推理，只能是作弊，不然为什么开考一会就睡觉了，于是肯定的说道：“我肯定我看到了。” 辛盛没说什么，只是把试卷递给了一旁外国语的付校长，付校长自己不是教数学的，而是教语文的，一看周凌写的字，虽只是数字，但还是感到很清新，字如其人，付校长很难相信周凌会作弊。初中的数学还不算太难，付校长是真正的科班出生，应付初中数学很轻松，不过不像辛盛看得那么快。胡新平看到试卷在两人的手里传着，心里觉得很是不妙。 “你是哪只狗眼看到人家作弊的！”付校长越看越憋气，最后忍不住朝胡新平咆哮道。胡新平很想辩解一下，但是付校长都说了看到的就是狗眼，似乎不怎么好回答。 “叮铃……叮铃……叮铃……”一声长而急促的铃声响起，数学考试结束了。 ------------ 第20章 周凌的企业 考试结束了，这周凌的考试卷被收上去了，作弊这件事也没有再提起来，就像是一个闹剧，为人们的生活增添了少许颜色，但却不会影响人们生活的继续。 其后，外国语有位和付校长关系不错的老师问付校长为什么不追究，毕竟，实验小学和外国语小学的竞争还是在的，能够在考试里抓到一个学生作弊，虽说不影响大势，恶心一下也好的呀！ 副校长是这么说的，你见过一个满分的学生要作弊么，还是在半个小时小时里完成的。周凌是没问题的了，唯一有问题的就是尴尬万分的胡新平，他在付校长心中的印象是一落万丈。“小凌，你没事吧！”收了卷子，李文斌第一时间到周凌这里问道。 “能有什么事，我又没做亏心事，哪会怕鬼敲门。”说着朝李文斌打了打眼色。李文斌见周围全是人，万一说出了实情暴露了就不好了。两人走到稍寂静的的地方，李文斌说道：“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恐怕要别处分了。” “这点小事没什么的，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周凌说道，这种小插曲并不能影响到周凌。“不过假期里要努力一点，这种事也不是每次都有好运气的。”至于内幕是什么，为什么周凌会没事？周凌不说，李文斌也就没问。英语考试时，周凌用时就更少了，选择题做起来要比数学的数字快多了。李文斌英语挺差的，但考试时却在没有传过纸条，有了一次教训就够了。考完了英语，就意味着初三的上学期结束了。四天后，周凌回学校领了一下成绩报告，三门满分是390分，周凌考了377分，那13分就紧紧扣在语文的作文和英语作文上。在这次全市初三年级的统考中，周凌是排名第一，全市第二落后了15分，别看只有15分，在中学的考试中这就是天堑，毕竟有些分不可能全给你的，比如说语文的阅读和作文，可以说周凌的分数基本已经封顶了。 考了那么好的成绩，除了当成最有进步的学生表彰，还有三好学生是逃不掉的，另外，还有老妈同意了周凌在不影响成绩的情况下可以经营企业。周凌的期末考试成绩实在是有点逆天，弄得陆瑶不敢相信，考好也不是这种考法的啊！周凌和李新明商量了一下设备的引进，现在国内生产的饮料灌装生产线实在是不太给力，主要是大多的设备生产商并不注重卫生，周凌还真不太敢使用，所以周凌只能把眼睛盯向国外。用于制造各种饮料的设备，一般由许多设备组成生产线加工各种饮料，如水处理设备、冲瓶机、灌装机、封口机、杀菌设备、cip就地清洗机、过滤设备、包装设备等等。 在日本的孙海平反馈回来的价格，一套最先进的塑料瓶灌装生产线多则数十亿日元，稍微少一点的也要几亿日元。 周凌在日本股市的收益只有一亿五千万日元，也就是说最多只能进口半套这样的设备，还是最便宜的，周凌的钱就耗尽，那收购华佳旗下的汽水厂就没有钱了。李家是不会吝啬这点钱的，不过华佳还有其他股东，李家即使是华佳的控股，但华佳的决策还是要向那些股东交代的。注定了周凌只能买便宜货了，孙海平通过日本的一些关系了解到，日本饮料业巨头三得利正在打算更新设备，让设备向自动化和智能化靠拢，因而现在正在使用的设备即将要淘汰。 日本三得利株式会社始创于1899年，迄今已逾百余年历史。这段历史称得上是不断挑战和不懈创新的历程。早在1929年就开始威士忌的销售，开拓了日本洋酒文化之先河。此后三得利更是不断地接受挑战，致力为顾客提供高品质的产品。 1963年，三得利进入啤酒生产销售领域。在1981年，三得利开始在日本生产和销售中国临海省特产“乌龙茶”，并由此在清凉饮料市场里开创出了全新的无糖茶领域，成为业界之先驱。孙海平已经去三得利生产公司里实地考察过了，设备大多只是用了四五年，在国际上还是处于上层产品，由于日本工人的定期精心保养，依然有八九成新。买这种二手货，可是很合算的，但是价格仍是周凌所无法承受的。 更换的设备价值要近5000万，而且是美元，95年一美元可以换8。5rmb，5000万美元，约合4亿人民币，把周凌当了也买不起。而且三得利的高层也不倾向把设备销往中国。三得利在中国的事业始于1984年，它的第一个项目就是投资5000万美元在长江省连港市建立的第一个中外合资啤酒厂―中国长江省三得利食品有限公司，。据周凌了解，1996年，三得利在上嗨创立了啤酒、饮料事业，其产品上市三年，便获得了广泛的好评。 除此之外，三得利不断出手，在啤酒方面，有健爽、纯生、清爽、世樽新鲜直送、冰度特酿、世樽纯生、特爽、超纯、超爽、冰爽、金麦芽等。在软饮料领域，三得利的乌龙茶、冰乌龙、凉爽麦茶、清茶、橙汁、超级维体、利趣拿铁等也是竞争力极强。所以三得利对中国庞大的市场是早有企图，它当让不倾向于为自己树立一个敌手。 三得利干脆的回绝了和孙海平的进一步接触，转而和另一家台湾的生产商洽谈。周凌对日本的企业也是很有警惕心的，毕竟日企最喜欢打枪的不要，偷偷的进村，真的要向三得利引进设备，周凌还真怕不知不觉地掉进陷阱里。一旦周凌的饮料事业腾飞，和三得利的冲突是必然的，但那是以后的事了。眼见从日本引进设备的道路即将破灭，就在此时山重水复疑无路的时候，孙海平了解到将要购买三得利淘汰设备的台湾厂商亦有更换下的设备，而且十分廉价。按台湾谈判团的说法，原本是要按卖废铁卖出去的，现在有人要，高兴还来不及，价格要的也不高，五条生产线，每条只有1500万日元，一共只要750万人民币，还真是按废品卖。 当然这个废品有点贵，不过运回国内也算是好的设备了，反正比起原本饮料厂还是十几年前的要好多了。台商的二手设备在国际上能算是八十年代中期的水准，比不上人家三得利追求的自动化，减少人力，尽量多的使用机械。但是周凌现在还真不想用自动化的东西，现在的中国，人力实际比机器还便宜，还能增加就业，现在的国企改革攻坚战时期，下岗的工人不要太多。周凌能看中台商的二手设备主要原因是物美价廉，设备尽管不是最先进，但它的低温生产，无菌化灌装，在中国还是先进的生产理念。五条生产线，约每日有生产15到20万瓶左右，一年能有5万吨的产量。 在1995年全国软饮料的产量只有1000万吨的情况下，尽管半成都没占到，但是不要忘了，比例的基数是如此之大，当然这不是周凌能满足的，要知道哇哈哈在2011年时，日常量可以达到4000万瓶。洽商的细节当然就交给远在日本的孙海平，周凌是没见过李新明口中很有才干的孙海平，但周凌的1500万的本钱还是他赚的呢！要说本事，孙海平还是有点的，至于能不能像李新明说的可以委以重任，还要周凌亲自考察了之后才能决定。 现在的孙海平已经派往台湾考察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台湾厂商说的是大义凌然，看在同胞的份上便宜一点，但是还是眼见为实的好，别真的买了一堆废铁回来，那就惨了。“小凌哥哥！”周凌刚从李新明的书房出来，书房外早就等着的李梦佳就把周凌叫住了。 “呵呵，小梦有事吗？”周凌笑得是那个叫勉强，周凌怕李梦佳？那怎么可能，不过还是有点。“都怪你，考试考这么好干什么？我现在在家里每天都被我妈唠叨，叫我做作业，要我向你学习，要和你考一样好。”李梦佳开始了自己的吐糟，看得出这几天李梦佳是被她妈看得够紧。 周凌早在书房就听李新明说过，李梦佳正等着周凌“报仇”呢！所以才想不知不觉的溜走，没想到一出来就被抓住了。 看着李梦佳貌似还想上前动用暴力，周凌忙说道：“好了好了，千万要淡定，我向你道歉，我真的不想考这么好哦啊的，只是一不小心么！下回一定考差一点。考倒数第一怎么样！”周凌得先把李梦佳糊弄一下，不然真没完没了了。“不行，不准考倒数第一，只要比我低一分就行了。”“好好。小梦说什么就什么。”周凌市一贯的妥协了再说。“小凌哥哥，我们出去逛逛，怎么样？”李梦佳对周凌说。 ------------ 第21章 打人要打脸 “出去玩？”周凌问道。“怎么，你不要补偿补偿我了啊！”李梦佳叉起腰，似乎只要周凌敢不答应，李梦佳就要发挥悍妇的本质。 “听你的，去哪里呢？”周凌从来就不太会“处理”小女生，只能一味妥协。“去哪啊？先出去再说。”去哪呢？两人出了家门，就不知道去哪玩了。“小凌哥哥，我们去哪玩呢？”这个时候的娱乐活动是在稀少，而且很多不适合李梦佳这个年龄段。 “不是你要出来的吗？你不知道你要去哪玩？” “嘻嘻，我只是不想呆家里，家里太没劲了。”李梦佳笑着说。 “要不我们去步行街逛逛？”周凌建议道。 “步行街？不要，我都把步行街逛遍了。”李梦佳可是和妈妈经常去逛街的。 “飘雪，帮我想想，有好玩的地方么？”周凌说道。 “我哪知道！”飘雪撇了撇嘴。“我们去沙洲公园吧！”李梦佳建议说。 “现在是冬天，我们去公园里吃冷风啊！”周凌摸了摸李梦佳的额头，好像是要试试李梦佳的温度。看着周凌如此亲密的动作，李梦佳有点脸红，轻轻把周凌的手拍掉。 “难道我们再呆在家里看电视？”李梦佳不甘地说道，小嘴都可以挂个油瓶了，这几天李梦佳憋在家里都要憋坏了，没想到不上学比上学还无聊！走在冬天的路上，南方的风不是很大，甚至还有艳阳高照。 冬日最惬意的，就是躲在墙边或是阳台的避风处，舒坦的晒晒太阳，而不是陪着李梦佳在路上吹风。周凌想停止这无聊的漫步，这是两个人已经走到了沙洲市体育馆。世纪广场、体育中心总面积20多万平方米，总投资3亿多元。广场占地9万多平方米，总投资7000多万元，由音乐喷泉、城市浮雕及以春、夏、秋、冬四季为主题的开敞式景观庭园和休闲区组成，并根据各园主题进行特色绿化，绿化植物共有70多个品种。周凌拉着李梦佳就向体育馆进发：“我们去看看，怎么样？” “去玩什么？” “羽毛球？” “这个我会。”李梦佳也很喜欢运动。这个时候，体育馆里已经有很多人在打球了，羽毛球馆里人满为患，周凌和李梦佳要找位置，不等个一两个钟头是不现实的，可是要是等一两钟头，就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我们去别的馆看看吧！”周凌拉着李梦佳路过了篮球、排球、乒乓球，人都很多，倒是网球馆还有空位。“网球？”周凌问道。李梦佳摇了摇头：“我不太会啊，”“没事么事，我教你么！”两人租了一副网球拍，又交了场地的费用。 周凌给李梦佳讲了讲网球的基本规则，也就是说说怎么得分，说说怎么握拍，和怎样击球。周凌教的握拍是自己习惯的正手握拍法，将大拇指与食指间所形成的“v”字形对准拍柄右上斜面，手掌和第二掌指关节紧贴右垂直面，五指包绕拍柄，食指稍离中指，掌根基本与拍柄底部平齐。 网球在现在的1995年，并不是一个流行的主流的运动，更多的是像高尔夫一样，只是少数人玩玩的贵族运动，在现在，网球的地位远远不及乒乓球。所以，网球馆里就没几个人。 周凌和李梦佳当然不能真打，不然周凌很怀疑李梦佳今天能不能活蹦乱跳的回家，网球的运动量是十分大的。周凌和李梦佳基本上只是打打玩玩的，因为……周凌连基本的规则都没告诉李梦佳，周凌怕即使自己费尽唇舌，李梦佳都不明白，还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比较好。 正是因为两人不是在竞技，球场上更多的是欢笑，而不是紧张的比赛。打球之余，周凌还有心思和飘雪交流交流。“陈丘严走过来了。”飘雪说道。 还未待周凌说话，陈丘严就过来打招呼。 李梦佳一脸不喜地说道：“陈丘严，你怎么也在这？” “我爸过来陪客户的，顺便带我过来的。”陈丘严丝毫没有自知之明。“偶，原来是三陪啊。”飘雪在周凌脑海笑道。周凌对飘雪玩笑的话没有任何评论。 陈丘严又开口道，语气里充满了醋的味道：“这位是？” “这就是我小凌哥哥。”李梦佳骄傲地说。陈丘严见李梦佳对周凌是一脸喜色，对自己却十分冷淡，心里万分不愤，所以连招呼也没打，而周凌对一个不明来路的人实在是没啥兴趣。“我刚才看你们打网球了，网球不是这么打的。李梦佳，我来教你吧！”陈丘严对李梦佳十分的殷勤。 “不要，我觉得小凌哥哥教的很好啊！”李梦佳这丫头，那小子只是想在女生面前骄傲一下而已么。 “我们来打一局吧！”陈丘严建议到，周凌早知道这种男生在心仪女生面前会打鸡血的。周凌故作谦虚的说道：“我也不怎么会打。” “没关系的，友谊赛么！随便的。” “小凌哥哥，打一场吧，让我看看网球到底是这么打的。”李梦佳看过别人打网球，超热血型的，自己和周凌虽然玩的开心，但这不是网球不是吗？ “好吧，那我就陪你练练。”周凌把身上的一件外套脱了下来，网球馆里开着空调，陪李梦佳稍微玩玩没关系，要来真的，就显得热了。 陈丘严刚才已经观察过了，周凌和李梦佳打的时候，一点技巧都没有，陈丘严清楚以自己练习的水准，绝对能够把周凌打得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比赛伊始，陈丘严就以一个反手直线的调动拿下发球局，显示出不俗的状态和能力，要不然也不敢在心仪女生面前显摆自己。而开局后击球感觉不错的周凌则在顺利保发后将比分追成1－1平。周凌稍微找回了一点状态，接下来的比赛就简单多了。 网球的第一大基础是培养注意力的集中，包括学习过程中，练习击球或比赛，以及最重要的，正式比赛当中。当这种高度全神贯注的能力逐渐深深地注入大脑时，它便成为一种自发的本能，使你总是感到有充裕的时间在比赛中做出具体的决定。 否则，没有这种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你可能眼睛盯不住球了，忘了变换你的步伐，控制重心转移，拍头回挥，甚至对如何击球和击球的方向也不太在意了。 这些都是失误的根源。这种全神贯注的能力必须在一开始就慢慢地培养，以便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一个在场上全神贯注的球员，对对手也能产生巨大的压力。这种高度的集中力对孩子来说是苛刻的，周凌除外，首先周凌的心智绝不是孩子，还有对于一个突破了静心内经的周凌来说，集中精力简单得多。 网球比赛一般是三盘两胜制，每盘分6局。先赢六局的人则赢了一盘，周凌在前几局还有些僵持，找回感觉的周凌渐渐变得凌厉的多，破发的此处越来越多，到后来徐安都没什么还手之力了，最终二比零，赢得比赛。 “我就知道小凌哥哥最棒了。”李梦佳虽然不太懂网球，但过程中陈丘严一点都没有还手的状态还是看得出来的。 “没什么，其实陈丘严也不错的。”周凌赢了就不在卖乖了。 “哼！”陈丘严输了比赛反而更加傲气凌人。 周凌看看飘雪变成的手表，已经到吃饭时间了：“时间不早，我和小梦先走了。” “别走！”陈丘严觉得自己被无视了，怒道。见周凌和李梦佳依然不打理自己，陈丘严急急忙忙冲过来，拿着网球拍挡在周凌和李梦佳的面前。 “陈丘严！你想干什么？”李梦佳其实在就很不爽陈丘严了，现在又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自己的生活，还挑衅小凌哥哥，受不了了！“再打一球，一球定胜负？”陈丘严像是个赌得输的只剩下裤子的赌徒。 “好吧，一球！”“我发！”陈丘严要求道。周凌笑了笑：“没问题！” 陈丘严颠了颠球，看着周凌，陈丘严相信自己的实力，刚才只是掉以轻心了。陈丘严又颠了颠球，猛地，抽拍发球，网球径直朝着周凌的脸部飞去，打人不打脸，这是明显陈丘严的计谋。李梦佳看到惊险的一幕，不仅惊慌起来。 “飘雪计算轨道！”周凌说道。接着周凌面前马上出现一条蓝色斑迹，，另外还有一条红色轨迹，目标直指陈丘严的脸部。周凌快步向前两步，高高跳起，未待网球落下，就把球回了过去，而且是高速！ 周凌把拍一扔，拉着李梦佳往外走，李梦佳一脸疑惑，这是谁赢了？然后就听到背后一声惨叫，回头一看，陈丘严已经捂着脸在痛苦呻吟。“小凌哥哥，没事吧？”李梦佳善良地问了一句。“放心，不会有事的！”周凌说的时候心里加了一句，打人得打脸。 ------------ 第22章 小巷灭敌踪（上） 周凌热身子走在冷风里，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小梦，我们回家吧！” 李梦佳光看周凌打网球了，自己还没完尽兴呢：“不要，不要，下午我们还要去玩。” “大冬天的，哪还有玩的地方啊！”周凌嘟囔道。李梦佳小眼珠子咕噜的转了两圈：“我们先去吃火锅，正好冷，小凌哥哥你说怎样？” “你会对我这么好？”周凌这么说道，但真的很冷，“好吧，先去吃火锅吧，吃完了再说。”两人来到路边一家山城火锅店，人不算多，包厢是没有了，就在大厅里要了位子。周凌和李梦佳都是江南人，不习惯辣，只能点店里唯一的不辣的清锅。 听服务员介绍，这是嫩鸡和菌类炖成的，单单是底锅就是店里最贵的，味道也是最好的，十分鲜美，是不敢吃辣的最好的选择。又点了一些羊肉、野菌什么的。两人就开动了，那香味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啊。拂拂撑着的小肚皮，周凌说道：“小梦，该走了吧。” 对座的李梦佳显然也是撑得不行：“没想到，不辣的火锅也这么好吃！”周凌看李梦佳都撑糊涂了，答非所问么。 周凌赶紧付了单子，拉着李梦佳准备回家，省的这小呢子再有什么别的念头。出了店门，一股冷风拂面而来，舒服啊，吃完火锅再吹冷风，超清新，就是有点神经的嫌疑。“小凌，好像有人跟踪你们！”飘雪突然说道。“谁啊？”正带着李梦佳准备打的回家的周凌被惊到了一下。王邦天其实一直都没离开沙州市，那天去见过大黑之后，并没有听他说的去广州那里。只是跑到浙江，然 后又偷偷回来了。第一，广州那里是安全，但是沙州和广州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在坐长途汽车或是坐火车的时候容易出事。所以，就呆在沙州，反而让警察想不到，待警察的检查松懈了之后，去哪都简单一点。 第二呢，王邦天在公安局的时候知道自己的好事是被一个叫周凌的小孩搅和掉的，不报复一下，王邦天都觉得自己心里有障碍。王邦天回到沙洲之后，不太敢去住宾馆酒店，他去了其他人最想不到的地方，第三纺织厂的职工宿舍。王邦天对第三纺织厂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万一有事，逃跑也方便，不会走什么死胡同。 住在什么都没有的职工宿舍里，睡在只有床板的床上，加上冬天。南方的冬天不像北方厉害，但对原本就是南方人的王邦天来说，杀伤力不可谓不大。幸好王邦天还有一样东东――钱。住了几日，王邦天感觉警察的查找力度应该下降了，估计都开始向广州那边找了。 这点王邦天倒是猜对了，苏子仁已经撤销了在沙洲的搜查。王邦天决定要出去买点东西，起码要买床软和的被子，还要买点吃的，吃了几天的馒头饼干，嘴巴都要淡出鸟了。王邦天买完被子，又买上了一堆吃的，弄得商店老板娘直夸这小年轻会过日子，趁现在还未到年关，东西还没开始大涨，就赶紧置办年货。王邦天对于老板狼的话就只是笑笑，弄完一切，王邦天要去吃顿好的。 王邦天走进一家山城火锅店，冬天里吃火锅就是一种享受啊，尤其是那种美味对王邦天几天只吃馒头饼干来说就是超级诱惑。走进开着热空调的店，还没开始点菜，突然看到角落里有两个身影，王邦天看了之后，就起身离开了店。………………………………………………………………………………………………………“有人跟踪？飘雪你看清是谁了吗？”周凌问道。 “根据体貌特征，比较可能是王邦天。” “王邦天？听李伯伯说他不是逃往广州了吗？” “这谁知道！反正推断的结论就是他，至于是不是，你在下个路口转一下弯，我再好好看看。”周凌拉着李梦佳的手在一个不大的小巷口转了个弯，把戴手表的手在转弯的时候不禁意的向飘雪提醒的方向探了探。 “小凌哥哥，不是要回家么！怎么走这条路。”李梦佳跟着周凌变了路。 “别说话，我们现在去一个好玩的地方，怎么样？”周凌一边说道，一边等飘雪的结果。“是王邦天不错，这是他刚才的截图。”飘雪说着，周凌脑海里出现了一张照片，随着飘雪的放大，那个身影十分明显。 “是他，没错，接下去怎么办？”周凌也没什么措施，前生的社会阅历是挺多的，但不是每一个阶层都有接触，周凌前生只是一个职员而已。“这要看你想怎么处理了，如果想摆脱跟踪，这非常简单。你看呢？”飘雪说道。 “我还是想解决掉他，一了百了，留在外面对我和小梦都是一个威胁。”周凌知道这时候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飘雪很满意周凌的选择：“很好的想法。那接下来看你处理了，我会帮着你的。”“看我？这次你帮我啊！”周凌惊诧道。“那当然……是不能帮你了。小凌，有些事要自己经历，我可以帮你，甚至是帮你一辈子，那么你重生了还有什么用，活在我的羽翼下么？” 周凌第一次听到飘雪说的那么通透清晰，自己重生了，那就得自己面对挑战，即使有了飘雪，有了个人空间，有了《静心内经》。“等等，还有个人空间。”周凌惊喜道，连忙打开个人空间的界面，哎呀！忘了，只记得放吃的用的了，却没带什么防身用品。 “小凌哥哥，你带我来个死胡同干什么啊？”李梦佳叫道。“啊，什么！”周凌只顾着跟飘雪说话了，忘了还在带路。周凌抬头一看，前面的小巷子被一扇锈迹斑斑，也不知哪位不道德的仁兄这么无耻。糟糕！周凌暗道。 周凌连忙转身想带着李梦佳马上别的路，只听后方的小巷传来一阵脚步声，在幽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一张带着阴笑的青年男子出现在周凌正对面的巷子口，是王邦天，看到这张脸，周凌又不自觉地想再给他一凳腿。李梦佳看见来人，往周凌背后缩了缩，显然认出了这个绑架她的大坏蛋。 “两位好，我们又见面了！呵呵”王邦天得意地笑着。“你谁啊！我们不认识你！”周凌厉声喝道，希望能够拖延一些时间。 “你就是那个上回把我打昏的小子啊！”王邦天把两人堵在小巷子里也不着急了，反正是逃不掉的鸭子，所以反而慢条斯理地说着。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上回绑架小梦的坏蛋。”周凌说道。“坏蛋？我应该算是个坏蛋吧，我不仅要李家的钱，我还要把你这个破坏我大事的小子干掉。”周凌感到李梦佳握着自己的手更近紧了一点。 “干掉我？你不怕吃官司吗？”周凌厉喝道。“哈哈！”王邦天笑道，“我都是坏蛋了，还怕啥呢，吃官司，怕吃官司的坏蛋还是好坏蛋吗？” 现在是中午时分，大多数人都在吃午饭，周凌和王邦天废话到现在一个人都没看见。趁着王邦天在那笑得开心没注意，周凌对李梦佳悄悄说道：“等会我缠着他，你赶快出去叫人。” “那你呢？”“我没事的！”李梦佳很担心周凌，但又没有什么好办法，急的一双大大的眼睛充满了泪水。“挨约，怎么我的摇钱树还哭起来了。”王邦天笑道。 “你不是要钱么！我让我爸爸给你钱，你放了我和小凌哥哥吧！”李梦佳爆发后，那泪就像绝了堤的洪水。哭声可比周凌说话的声音高多了，有时凄惨，弄得周凌都觉得是世界末日到了。 “你别哭了，别把别人引过来。”王邦天也觉得这哭声实在是太能招人了，连忙喝道。李梦佳像是得到了鼓励的号角，越发哭的伤心。王邦天见自己的恐吓的不管用，要过来阻止李梦佳，周凌一看，好机会。 王邦天走了过来，脚步声在静下心来的周凌看来是那么清晰、缓慢。待王邦天走到离周凌只有一米多的时候，周凌轻轻推了一把还在哭泣的李梦佳，李梦佳得了提示，马上开始向前面跑去。 王邦天见李梦佳有异动，想要去拦截，周凌怎么能让他如愿，上前跑了一步，让后整个人向前扑去。王邦天的身材不是什么强壮的类型，只是仗着是成人欺负欺负未成年人而已，周凌这么一扑，王邦天就受不了了，两人重重摔在地上。周凌趁机对李梦佳喊道：“快跑！” 地上本来有点昏的王邦天一听摇钱树要跑，顿时清醒了，一把推开身上的的周凌，周凌一个踉跄摔在旁边地上。王邦天借此机会站起来准备去追李梦佳，周凌赶紧爬起来，追在王邦天后面。 ------------ 第23章 小巷灭敌踪（下） 李梦佳毕竟是女生，王邦天和李梦佳的距离越来越短，跟在后面的周凌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飘雪，你真不帮我啊？”“这么简单的事情不用我帮了吧！” “好姐姐，好好好姐姐，快点帮忙，我就要死了。”周凌隐隐觉得刚刚摔在地上的屁屁有点痛。 “不要说死说活的，我知道的，还没到那一步呢。”飘雪说的轻飘飘的，“提醒一句，智能电脑可以变换形状的。”周凌一听恍然了，想到办法的周凌加快了脚步。 “跑什么跑啊！累死我了！”王邦天身体是虚了点，但是李梦佳还是跑不过一个成年人，李梦佳的手臂被王邦天给拽住了，生硬的疼，泪水又是止不住了。王邦天还没从得意的心情缓过来，一阵风声就从后面传了过来，只听到“哇偶”的怪叫声，王邦天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后面的周凌也苦啊，飞腾一脚是挺帅的，可惜没考虑好着陆，本来已是重伤的屁屁又遭受了重击。“飘雪，我的屁屁不会要废了吧？” “那倒不至于，不过要好好休养几天了！”飘雪无不担心的说道。周凌上前想要带李梦佳离开，却听到旁边还有动静，周凌转头一看，丫的，王邦天还在挣扎着想站起来。老虎不发猫，你当我是病危啊！“飘雪，变成一根稍微粗点的棒子。”周凌说道。一旁的李梦佳惊奇地看到周凌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粗粗的铁棒，更为震惊的是，周凌还在王邦天头上比划了几下，是不是太残忍了。“飘雪，帮我计算一下，什么力度能将他打成脑震荡，但不威胁性命。”“看好提示，与红心重合时就下棍。”周凌眼前出现了一块小屏幕。王邦天惊恐地看着周凌拿着棍子在自己的脑袋上比划，有句话说的好，比死更恐惧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王邦天不知道周凌这一棍究竟会对自己产生怎样的伤害。惊恐万分的王邦天双手撑地，两脚死命向后蹭，企图逃出周凌可以的攻击半径。 周凌叫道：“这叫我如何是好！”飘雪很无奈：“就这么打喂！以你的力气，按照红心打就行了，肯定不会出人命的。” 其实飘雪没说清楚，不出人命的情况可是分为很多，轻的可能只是痛一下，重的？就会像王邦天一样，直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死了，啊偶！从惊魂中回过神来的李梦佳到有些担心王邦天，万一把人打死了，李梦佳真的也会觉得伤感的。不是为王邦天，而是为了周凌担心，打死人总是不好的，这会影响周凌在李梦佳心里形象的。呵呵！“没事的，我下手不重的！”昏掉的王邦天如果知道周凌这么说一定会爬起来的，“这叫不重？那什么才叫重啊！啊？”王邦天被抬进到警车，他不会再有机会逃出来了，因为有过了一次教训的人民警察会死死盯着他的，还有一点，王邦天再见到周凌的时候估计已经有恐惧症了。 不过估计王邦天是见不到周凌了，起码在本书结束之前是见不到了。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这件事，就交由李国平来处理了，毕竟两次受惊的是他女儿么！ 这次事件让周凌知道自己的身体需要强化，仅仅依靠飘雪依然存在很多危险，《静心内经》？那本经书可是只修心不修身！“飘雪，有什么办法加强身体素质？”“科学锻炼！”“除此以外？”“没了！”“纳尼？没有其他办法！”“我不是万能的！” ……………………………………………………………………………………………………… 现在周凌要关心的是自己的公司，忙活了半天，周凌突然想起还没给自己的企业起个好听、好记、叫得响亮的名字，总不能延用老长名吧，沙洲饮料厂，土得掉渣。 这一点只能周凌自己来，不然自己第一个公司居然不是自己取的名字，不仅仅是遗憾了，那简直是丢人。“飘雪有建议吗？”周凌身边最闹的李梦佳今天不在身边，周凌还真不怎么习惯，弄得自己的一点思绪都找不到。“这种还是你自己想吧！我可不搀和。有些事只能自己来，不然会后悔的。”飘雪和周凌也相处这么久了，对周凌的想得是什么，能猜个十之八九。周凌其实只是问问而已，他自己心里已经有想法了，不过是在别人那得到一个肯定。 就这样，在没有任何人的影响下，周凌决定了自己公司的名字，叫江南，同时也是将来的商标。江南二字，一则因为周凌自己是一个南方人，一个江南人；二则周凌计划起初的饮料将是茶饮料，茶在大众眼中应该是长在南方的好，南方的自然环境要好得多了，江南的鱼米之乡的美誉可不是吹的；三则，周凌将来的产品肯定不会只做一种，肯定会涉及果汁，在南方，水果的量是很大的，提到南方水果，光想想就馋。可谓是一举三得，至于周凌的三得能不能实现，就要看实践如何了。马上就要过年了，也不宜太折腾，只是去注册了商标，也没有让老的饮料厂有什么大动作。厂房的新建，和对旧厂房的改造就都放在了年后。全部的工程当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给了周自宏所在的市二建，人已经联系好了，就等过年之后动工，有自己老爸监管质量，周凌还是很放心的。 除此之外，饮料厂你的原来的员工也发到了今年的过年福利，周自宏已经作为名义上的老板开口了，来年是不会无故开除任何一个员工的，注意是不会无故，以后公司的规章制度还是要遵守的，现在要是员工都不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那企业是不可能有好的前途的，这个道理放在很多地方都是适用的，不管是治国还是持家。处理完饮料厂的事，接下来就是钱的事了。一千五百万看着是挺多的，但一旦用事来就不够了，台湾那边的设备已经付了百分之三十的定金，只要货一到可是要把余款一次性付清的，台湾同胞的钱总不能拖欠吧！买饮料厂用了四百万，扩建所需的费用大约要两百万，只多不少。 用下来还有一百五十万，这点钱只能够生产前买原料的，打广告的钱就别想了。周凌要在自己的公司资金断裂之前，找到资金来源。周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银行，但这个时代的银行自主权是不大的，很大程度上要随政策而摇摆，政府对银行的影响极其大。 君不见银行明知有些国企肯定要倒闭，在行政命令下，依然要为其输血，换来的只是企业苟延搀喘活一阵，最后给银行增加坏账而已，这个时代银行的不良资产可是高得吓人，后来如果不是政府注资，几大银行能不能出现有待考证。综上所述，要能在银行里贷到款，非得走政府路线。周凌请李国平帮忙联系了沙州市主管经济建设的副市长刘毅，双方约见的地点就在华佳国际酒店。 刘毅是个学院派，简单说，他之前是在长江大学教经济的教授，也是长江大学历史上最年轻的教授。本来在大学教书好好的，可能还会有些得意门生。可偏偏刘毅有个关系很好的师哥，一毕业就在家人的运作下，进了政府机关，多年的沉浮之后也是苦尽甘来。 有权势之后，也没忘了大学时代的“狐朋狗友”，恰好中央在经济挂帅的时候提倡让经济领域的专家出任地方官员，刘毅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当了个小官。要不怎么说有天才呢，初入官场也不慌张，和同事打好关系，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在刘毅看来，当官和做一个教授实际上没多大的区别，仅仅是面对的人不一样罢了。 刘毅在打好关系的基础上，利用自己的强项，在经济方面做的不错，现在被提为副市长，也是上级领导希望他能在经济方面有一番作为，毕竟现阶段的经济形式不容乐观。前世里周凌也没少听过刘毅的名字，他对沙州市的候贡献是有目共睹的，在他的联系下，世界前500强，有几十家在沙州有投资，一定程度上加快了沙州的经济建设。后来周凌只知道刘毅因为政绩杰出上调了，至于调到哪里，周凌就没关注了，不过想来应是前途无量啊！ ------------ 第24章 贷款（上） 沙州市市政府，一位男子站在办公室的窗边向远处眺望。男子四十左右，但是浑身有一股严肃的气场，浑身上下很是宁静，没有一丝急躁的感觉，即使他真的在被问题困扰着。站在窗边的刘毅轻轻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工作一段时间后，好好放松一下，看看远方，这就是一个知识份子的工作闲暇。 最近的问题好像特别地多，作为一个曾经的经济学教授，刘毅敏锐地感受到这就是凤凰涅盘的时刻，熬过这个时期，就会是一番顺途，一条大道。熬不过？这就难以想象了。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希望没有事情，但一旦到了这个时刻它就越容易出事，所以要投入更多的注意力，要做更多的措施去防范。而最近刘毅似乎觉察到市里好像不太平静。微微的敲门声响起，这个节奏刘毅听得出来，肯定是自己的秘书许春，说到许春，和刘毅还是有点渊源的，许春曾经是刘毅师哥的学生，照理刘毅还是许春的师叔呢！ “市长，华美李经理的电话！”一个脑袋探进来说道。 刘毅神情一动，“把电话接进来吧！”说着走到了办公桌旁。“喂，李经理，让你久等了！” “刘市长，怎么敢说等呢！”“李经理客气了。” “今天晚上，刘市长要赏光到华佳国际酒店，我这有件事拜托。”李国平和刘毅也是老相识了，毕竟是沙州第一的民营企业，作为主管经济的副市长，不打交道是不可能的。“正好我这也有一件事要请李经理帮忙呢！”李国平到诧异了，刘毅能有什么事要自己呢？ “那就晚上见！”“好的。”刘毅挂掉电话，把许春叫了进来：“晚上我要到华佳酒店去见华佳集团的李经理，把我晚上的行程改一下。还有明天我有事要和书记商量，今天晚点时候和书记的秘书说一下。” “好的。”许春答到，虽然很想知道刘毅要去干什么，但作为一个秘书，而且是一位掌握大权人的秘书，许春知道什么可以问，什么不可以问。待许春阖门出去之后，刘毅又一次来到窗边，说道：“不知华佳有没有办法解决！” 作为事件的另一个主角，周凌在干什么呢？周凌正在喝饮料，不会吧，周凌那么悠闲？那当然不会，周凌也正忙着呢，那他在忙什么呢？就是喝饮料啊！喝饮料也是件大事，前世的周凌可没从事过饮料行业，就更别说那些饮料的配方了，一个好的配方可是影响很大的，可口可乐不就是有那个保密的可乐配方才独霸碳酸饮料市场的吗？ 所以现在飘雪正凭着周凌感觉，一遍遍修正来确定配方的成分，这是项艰苦的工程，一遍一遍地尝配出来的东西，只能说是东西，还不能称为饮料，毕竟味道实在是千奇百怪。幸好还只是冰红茶、冰绿茶，要是企图分析出可口可乐的成分，那工程不是周凌一个人可以的。 “飘雪，这次怎么样？”周凌伸伸变了色的舌头问道。飘雪在周凌眼中做出一幅正在思考的样子：“还是差了一点，要不再试几次？” 周凌看着一团糟糕的房间，心想如何不收拾好，等老妈回来看到了，肯定要被老妈k了：“算了今天就到这吧，等会还要去解决贷款的事。”周凌还在感叹重生者不好当的时候，李国平打电话过来了，说好五点钟来接周凌去见刘毅。周凌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再看看衣服上尽是黄黄绿绿的斑点，要加快速度了。 换下衣服，然后放水洗了个澡，穿上原本陆瑶买了过年穿的新衣服，照了照镜子，不错，还是小帅哥一个。似乎察觉到了周凌自恋，飘雪很公正地说了一声不要脸。周凌弄好一切，在家里等了好一会儿，李国平才到的，到年关了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这就是李国平的解释，当然是带着点歉意的。 按道理说李国平是周凌的长辈，是不用道歉的，但是毕竟是自己的承诺，还有，在李国平眼里周凌早不是一个孩子了，他是用对待同辈的态度来对待周凌的。华佳酒店里又等了小半个小时，刘毅没等来，倒是一个叫许春的秘书来了一趟，说是书记召开紧急会议，刘市长可能会晚些。 艾，大人们都忙啊！周凌无语的叹道。周凌等得肚子都饿了！看着桌上的冷盘，周凌不甘地摸摸肚子，只能看不能吃，难过啊！李国平看出了周凌的心思：“小凌，饿了就先吃些吧。”说着叫来服务员，先给周凌要了一小碟点心。如果是别的人在还没点菜就要点心，服务员可能会有意见，客人点菜了服务员才有提成么！ 可这次是老板，整个酒店都是他的，谁敢有意见！不但不敢有意见，还巴不得老板多使唤自己呢！万一表现突出，可能还能平步青云呢！要不怎么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呢，谁都想出人头地，可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总是要看表现的。 领导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领导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多贴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要坚持群众观点和群众路线。正当周凌享用着厨师特别地用心做的小蛋糕，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个男子在服务员身后走了过来，李国平见到来人，连忙起身上前握手，周凌立马咽下口中的蛋糕，周凌知道正主到了。 趁着李国平在和刘毅在那乱七八糟地扯着话，周凌仔细地打量刘毅。在周凌看来刘毅更像是个老师，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身上是平直的西服，浑身上下可算是一尘不染，给人以正直的感觉，挂在嘴角的似有若无的笑意又有点让人亲近的感觉。 “刘市长，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上回救了我家小梦的周凌。”李国平终于提到了周凌。其实刘毅一进来就注意到了在那吃着东西的孩子，对李国平请自己来还带个孩子很是奇怪，李国平的儿子不是还在襁褓中吗！ 现在听是周凌，心里一恍然，周凌救李梦佳这件事虽然没有大范围的报道，但是市里的领导总是受到一些消息的，毕竟事关市里民营企业的领头羊，而且市里的警察动作还那么大。不过刘毅又生出一个疑问，介绍周凌给自己有什么用意呢？ ------------ 第25章 贷款（下） 周凌听到李国平介绍自己，起身过来要和刘毅握手，伸了一会，咦，怎么没反应呢？周凌一看刘毅正愣着呢，旁边的李国平也是一脸惊异。如果有旁人在场，会发现这场景是多么的奇异，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主动去握一市之长的手。 周凌察觉到不对劲，飘雪连忙提醒周凌，这才发现，前生习惯了握手，重生之后见到这场景，有点时空变幻的感觉。周凌刚想把手收回来，没想到刘毅却主动握了过来：“少年英才啊！”周凌不知道刘毅是说自己救李梦佳的事还是说自己胆敢以孩子的身份来握市长的手。 周凌有点尴尬：“市长，您好，小子有些唐突了。”刘毅笑着说：“怎么会唐突呢！人人平等，孩子也是有权力的么！”刘毅一句话把尴尬的气氛打破了。李国平见此，叫来服务员点菜。 刘毅拿过菜单，只是点了几个家常菜，也不是很贵的，李国平倒是叫了几个华佳的招牌菜。刘毅把菜单递给了周凌，从心里刘毅觉得周凌并不是李家的救命恩人那么简单。仅仅是子辈的恩人是不值得引见给自己的，帮人不可能是无偿的，总是利益的交换，没有代价的帮助会使人惊恐，起码官场上是这样的。 刘毅不会相信在商场浑迹的李国平不懂，商场和官场在这一定程度上是一样的。除此之外，周凌一种气势让刘毅似曾相识，尽管不愿承认，就像是书记那总宠辱不惊的淡定，可书记那是经历了太多了，是岁月的沉淀，这孩子是怎么有的。飘雪如果可以回答，会告诉刘毅这是《静心内经》的效果。那李国平这些在周凌身边的人为什么没有觉察到，解释很简单，变化是渐近的，朝夕相处的人是很难发现不对劲。 周凌刚才吃了小半个蛋糕，觉得肚子还可以，只是随着报了两个菜名，顺便又要了一个刚刚的蛋糕，味道不错的。上菜速度很快，李国平和刘毅还没谈到正处，菜已经上齐了，还有周凌的蛋糕。 上菜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不可否认老板的激励是很有效果的。菜也上齐了，那么就该谈正事了。周凌是有求于人，就不能让刘毅主动了，所以李国平先开始说正事：“今天刘市长赏光到华佳来，是我的荣幸，我先干为敬。” 说着李国平端起刚才服务员倒好的的酒一干而空，还将酒杯翻过来示意已经喝干了。幸好杯子小，不然这么喝法是很伤身的，周凌在一旁感叹，丝毫没有觉悟，李国平是在帮周凌，有木有。 刘毅见李国平干了，自己也不能不给面子是吧！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过貌似刘毅不善酒力，小小的一杯，脸就有些红了。刘毅用手挡住李国平，不让他再倒酒：“我酒量不行，这点已经够了，我们还是先谈事吧！” 李国平也不强求，刘毅以前毕竟是书生，喝了酒已经是给面子了：“今天找刘市长来不是华佳集团的事，而是小凌有点事想请教刘市长，看刘市长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一旁的周凌不得不佩服李国平的说话方式，明明是帮忙却说成请教，即使对方不帮忙，双方也不会尴尬，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奥额，小凌有什么事要请教我。” 终于轮到周凌上场了。周凌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前几天才收到的，和台湾公司的合同，递给了刘毅：“我开了一个公司，但是现在资金有点麻烦，想请刘伯伯想想办法。” 刘毅对一个孩子开公司虽然诧异，但还不至于影响心性，改革开放了，无奇不有么，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刘毅接过合同，合同分英语、简体中文、繁体中文三份，有厚厚的一叠，不过看起来是很正规的，还很国际化。 刘毅虽然也可以读写英语，但母语毕竟是最好的的，还是不自找麻烦，直接看起了简体中文的，这就得感谢孙海平了，早不是他的坚持，台商本来是不打算准备简体中文版的。 刘毅粗略地浏览了一下，大概是一个叫江南的公司和一家台湾食品企业的购买设备的合同，金额有数百万。这时刘毅就更觉得周凌不简单了，本来以为来的只是个小公司，没想到这光光设备就要七百多万，难道这个小凌是哪家的公子，可是没听说哪个上头的大领导在沙州有亲戚啊！ “除了进口这些设备的合同，小凌还买下了华佳旗下的饮料厂，接着要扩建饮料厂，还要招人培训生产，小凌的资金有点不够了。”李国平在旁边解说道。其实刘毅很想问为什么华佳不出这点钱，就是李家自己的资产也是绰绰有余的，不过既然要找自己说明李家借钱有困难，或是周凌不愿欠李家人情。 这倒是刘毅冤枉李国平了，李家不仅借钱，而且数目不小，足足两千万，可是这两千万远远达不到周凌的要求，所以这才有李国平引见刘毅，让周凌有机会向银行贷款。 不过，周凌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仅仅是李家借的钱就足以让周凌的江南饮料公司脱胎换骨，焕然一新了。这一点是不能让刘毅知道的，周凌贷款的直接目的并不是来扩充江南公司，就算没有外力，预留下的钱也是可以勉强支持江南生存下来，然后壮大，有周凌这个重生者，加上一个不属于人间的飘雪，江南的崛起只是时间问题。可是恰恰周凌缺少的就是时间，要想赶在经济危机之前筹到足够的钱，来布局，这才是周凌真正想做的。 “刘伯伯，我将我用江南的价值七百五十万设备，原来饮料厂的土地和设备，加上银行里的数百万的存款向银行贷款一千万。用这笔钱壮大江南。”周凌诚恳地说道，虽然这笔钱周凌不打算直接用在江南公司身上，但以后总是要对江南加大投资的，所以周凌也算是讲的真话。 “关于小凌的贷款，我可以担保。”李国平说道，注意李国平只是用自己的名意担保，而不是华佳的名意，这就是说话的分寸，说话就是艺术，这一点飘雪都要对李国平表示佩服，人工智能可以考虑，但没这么严谨，主要还是人工智能的世界里根本没有这么多心思。对此周凌要对李国平表示鄙视，要纯洁一点好不好，尽管李国平正在为周凌到的贷款说话，该鄙视的还是要鄙视，这不影响接下来的谈话。 ------------ 第26章 周凌的想法 刘毅知道以李国平的名意担保，那就基本上没大问题了，华佳那么大的集团在那呢！“贷款的事，我可以帮助下忙，工商银行的篷晨铭行长是我的旧识，我可以让他稍微放宽一点，但是这贷款是有条件的！” 周凌心里咯噔了一下，贷款还要提条件？难道刘毅想对自己的企业插上一手？看多了前世的贪赃妄法，周凌对官场上的东西还是很畏惧的，这是个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地方。还没拿到贷款呢，就要提条件，是不是太急了，周凌看着一脸正气的刘毅，这就是道貌岸然吗？ “我可以出整齐的资料，走完全正规的道路。”“条件是必须的，现在的银行都在银根紧缩，单凭完善的抵押程序是拿不到贷款的！” 意思很明白，要贷款就必须要答应条件，不答应条件，贷款就别妄想了。周凌心里一恼，这算不算是威胁，正气的面孔在周凌眼中像是个恶魔。飘雪突然说道：“小凌，好像是你理解错刘毅的意思了。”飘雪是不太懂人情世故，对人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缺乏理解，但是一个是好人还是坏人，还是可以分得清的。 周凌猛然醒吾，刚才好像是自己太主观随意了，刘毅的意思可能不是自己想得那样。周凌看到李国平也在朝自己打眼色，显然是在说可以答应条件，条件肯定是不苛刻的，这也侧面说明周凌理解错了，不然李国平是不会使眼色的。 刘毅见周凌在那脸色变幻，似乎猜到周凌在想的：“小凌，可能是我没讲清楚，我的条件不是为了个人，而是整个县委商量的结果，当然了这不是针对你一个人的，只要是有贷款要求的，我们都要提条件的。” 顿了顿，又说道，“江南公司里还要招工人是吧？”周凌听着刘毅的解释心里舒坦了很多，这个时代的官还是好的多吧！“恩，工人缺口还是很大的，设备到了之后，原来的工人就不够用了，计划过了年之后要招人。” 刘毅听说缺口很大，连忙说道：“还要招多少？”周凌稍微盘算了一下：“起码还要三四百人。而且按照计划，以后产品卖出之后，江南还要扩大规模的！” 刘毅听完周凌的话之后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端起桌上的茶杯，微微呡了几口。良久，刘毅说道：“我可以做主给江南贷款两千万…”周凌听是贷款两千万“可是我的资产最多也只能贷一千五百万啊！” “这你就别担心了，程序上是不会有问题的，起码饮料厂的土地的价格就一直被低估了，两千万是没问题的。但是，有条件，招的工人必须优先考虑下岗工人，起码要为政府安置500名下岗工人。另外，扩大规模后也要优先考虑下岗工人。” 周凌惊诧了，难道这就是刘毅的条件，这一刻周凌才发现刘毅简直就是天使，优先考虑下岗工人就可以贷款借两千万，这太难以置信了！“其实，优先安排下岗职工是我们的企业应该做的。”周凌说道，不过有点得了便宜卖乖的嫌疑。 刘毅苦笑了一下：“要是所有企业家都是你这种想法，那么我们市委也不用头痛了。”刘毅用的是头痛这个词，说明情况肯定是非常严重的。联系到刚才刘毅晚来，肯定是一群人在讨论这个问题。就业是民生之本，努力实现社会就业更加充分，关系亿万人民群众切身利益，关系改革发展稳定大局，对推动科学发展、促进社会和谐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这是写入高中政治书的，可想而知就业有多重要。随着市场经济发展和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入，国有集体企业纷纷改制，产生了众多下岗失业人员。 下岗职工的出现是中国从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加速转轨的一种必然表现“那么刘伯伯就没考虑由政府出面统一安排就业吗？”周凌问道。既然自己可以通过政府来向银行借贷，那么政府也完全可以借贷之后来开办企业安排下岗职工。 “这一点我们早就想过了，可是没有好的项目，而且人数太多了。像华佳这种大企业已经是塞进了很多人了。”李国平点了点头，显然这些人也让李国平很是头疼，一个企业只要这么多人，多塞了，工作都不好安排。 “我们也是知道硬塞给企业，人家也是不高兴的，说到底这些就是负担，谁都不愿承担。所以我们讨论之后觉得，只有新企业才不会在乎，甚至很愿意接受。这才有我决定加大对你江南的贷款。” 刘毅们的想法是好的，1995正是国企改革的攻坚时刻，国企面临的挑战有国内新兴私营企业的，还有来自国外大环境的。国企倒闭的比比皆是，尚存的也是苟延搀喘，根本没有精力来协助政府安排下岗职工。 至于私营，他又没义务帮你，还要增加自己的负担，私营企业又没病。像华佳这种大型的民营企业倒是能帮一点，但也有极限，大型民营企业和政府打交道得多，不得不帮，可是也会考虑自己。 周凌听着想了想说：“我有一点想法，说出来希望刘伯伯能从中有点帮助。首先我认为餐饮行业，是解决下岗职工很好的选择。餐饮行业是世界上除了另外一个行业以外的最老的行业，不要看不起餐饮行业，像这种生活中的反而作用最大，恰恰像餐饮业这样的行业，在中国今后至少持续30年的大规模城市化过程中，可以吸收大量劳动力，某种程度上是最最重要具有战略意义的产业之一。尤其是连锁形式的餐饮业，现在在中国还是没有到高度发达的程度，在国际上大家知道麦当劳、星巴克，也是非常具有竞争力的大型的跨国公司。 其次，零售行业也是可以考虑的，零售业是指通过买卖形式将工农业生产者生产的产品直接售给居民作为生活消费用或售给社会集团供公共消费用的商品销售行业。零售行业有我们可以参考的。先是百货商店。指综合各类商品品种的零售商店，其特点商品种类齐全；客流量大；像第一人民商场就是百货商店。然后是超级市场。是以主、副食及家庭日用商品为主要经营范围，实行敞开式售货，顾客自我服务的零售商店。特点是薄利多销，商品周转快;这种形式在沙州还没出现，但是有的大城市已经有了。” 周凌停了一下，周凌记得沙州第一家超市要要两三年后才会出现。像是灵魂出壳，周凌愣在那，忙着记笔记的刘毅没打扰周凌。恍惚了一下的周凌被飘雪提醒了，回过神来：“还有就是便利商店。接近居民生活区的小型商店。营业时间长，以经营方便品、应急品等周转快的商品为主，并提供优质服务。如饮料、食品、日用杂品、报刊杂志、快递服务等。商品品种有限，价格较高，但因方便，仍受消费者欢迎。” 周凌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综上，我的想法就是餐饮和零售两方下手。先是建立大酒店为核心的餐饮体系，在市中心建立核心的酒店，要追求完美，然后是在各个镇设小饭店，在机关学校医院等等地方设立餐馆，预计能够容纳不少于1000下岗职工，除此之外，酒店和饭店还可以和超市或是便利店合作，提供早餐、夜宵和中午快餐。零售行业主要是以超级市场为核心，在小区、交通便利之地设便利店。百货商店则是弥补超级市场和便利店所涉及不到的商品。这两样加起来消化的劳动力起码能有两千人。” 刘毅听说能解决两千人以上的就业，那几乎就是很快就能解决了沙州失业人口的问题，这些失业人口简直就是悬在市委头上的剑，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剑刺下来，刘毅记笔记的手停顿了一下：“小凌，不愧是少年英才，一个想法就可以解决千人就业。” 周凌不好意思地说：“就是投资可能大一点。” “投资可以解决，华佳不是正好有酒店么，再开个超市也没问题吧！”这话当然是说给李国平的。李国平听着周凌讲就觉得当中有利可图，刘毅提到自己，正合己意：“我会考虑一下的。” 那么接下来就是刘毅和李国平商量的了。其实只是一个初步的意向，毕竟今天周凌说的是挺好的，但还是要调查之后才能真正下决定。 周凌就不管了，反正自己的贷款是到手了，两千万啊，只是安排500下岗职工罢了，周凌还真怕万一企业飞速扩张，这点人还不够用。两千万加李家的两千万，四千万啊够自己美国之行用得了。不过首先周凌得把美味的蛋糕吃掉，然后等两个大人谈完之后回家把冰红茶和冰绿茶的配方弄出来。马上饮料厂就要试生产了，没有配方还玩个屁啊！ ------------ 第27章 闹事（上） 关于详细的分工，由李国平和刘毅商量，初步商定由政府和华佳集团共同出资，另外成立一个新公司来负责下岗工人再就业的事情。拟定由华佳控股，沙州政府参股，整合华佳下属的华佳国际大酒店等一些餐饮有关的子公司成立新公司，另外还将借鉴大城市，成立超级市场。 新公司将由沙州政府担保向银行贷款，来支持再就业工程前期庞大的资金投入，这个资金大到华佳不敢独自承担，必须拉上政府和自己一起，好歹有些依靠，做起事来也会方便得多。最起码不用烦恼吃拿卡要，还有借机索取。 新公司和周凌的关系不大，不是说没关系，周凌也很想加入进去，餐饮行业和零售行业可都是金娃娃，二十一世纪的朝阳产业。但是身边一共就四千万，其中两千万银行还没贷给自己，就算是立刻拿到钱，周凌也不能乱用，周凌已经有自己的打算，操作好的话周凌将很大程度缓解自己缺乏资金发展的现状。所以周凌要在过年后去一趟美国，护照已经让李国平帮忙办了，时间可能慢点，但一定要在三月前到达美国。 饭倒是没吃完，刘毅找到了一条解决再就业的阳光大道，李国平呢，给华佳的多元化作出了贡献，还和政府搭上了亲密关系，周凌也有收获，两千万的贷款已是超过自己的预计。三方都是皆大欢喜，要不国人怎么这么喜欢在酒桌上谈事呢！盖因酒桌上容易说成！就是不知道华佳酒店的厨师好不好，看到桌上的菜没动几筷子，会不会胡思乱想。 晚上周凌一个人在房间里写刘毅和李国平新公司的企业策划，关于餐饮和零售，周凌前生还真没碰过，只能依据平日里见到的，加上飘雪的帮忙，勉强吧！李国平答应写好的话，可以给周凌留半成股份，当然不是免费的，以后周凌赚了钱要把华佳垫付的钱补上。以后补上也是赚的，新公司现在是一清二白，但潜力无限么，现在的几千万投资以后几乎是几亿，周凌要赚钱，赚足够多的钱，除了补上华佳垫付的钱，还有把沙洲政府手里的股份收过来，反正这次政府的参股更大的意义是监督再就业的实施情况，过了这关以后肯定会放手的。 正当周凌想着流口水的时候，周自宏进来了，飘雪叫醒近乎痴迷的周凌，才没至于自己老爸叫都没听到。周凌回过神来，只听到的第一句就让周凌完全清醒了。周自宏说：“饮料厂要出事了！”周自宏还没习惯叫江南公司，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江南现在还没正式运营哪，会出什么事？难道是遭贼了，可是设备还没到呢，那堆旧费铁有什么可偷的？ 周凌跟着老爸下楼，短短的一小段路周自宏就把事讲清楚了。沙洲的下岗职工解决问题迫在眉睫，可是市政府却迟迟没有拿出有效的方案，采取的几个方法仅仅是解决了少数实在是太困难的下岗职工。而大多数依旧没有得到满意的解决方案。有了长时间的怨气的积累，量变终于导致了质变，而促成质变的仅仅是今天傍晚几个下岗职工在一起发了发牢骚。就是这么几句牢骚话引起了旁边人的共鸣，不知是谁的提议，就决定明天一大早到市政府抗议去。納尼，周凌今天晚饭刚和刘毅、李国平商量出对策，还没得到市委李震宇书记批准呢，那边就准备抗议了。太不给面子了吧！ 问题是下岗工人和江南有什么关系？江南不仅没有下岗职工，而且以后还会优先招收下岗职工呢？怎么江南会出事啊！问题是联系是客观的，下岗职工之间还是有或多或少的联系。本来江南的职工是不参抗议加活动的，饮料厂以后还会有外国的设备，前途光明的啊！但是这时有人就说风凉话了，人家进口了设备，谁还要你们这些老职工，看看那些外资收购的厂，哪个不是把老员工开掉。一旁的被外资开掉的下岗职工就开始现身说法了。可是新老板还发了我们过年福利呢！江南的人为自己找理由，企图来反驳别人。一听江南公司的人还有过年福利，旁边的人就更眼红了。 人啊，就是有那么些劣根性，不能看别人比自己好，别人比自己好就眼红。当然事物有两面性，但围观的肯定是没发挥积极性。有福利又怎么样，先把你们稳住，来年一起开了就是了。慌话呢，说一次没人信，说多了就会将信将疑，所有人都在说，那就会坚信不疑的。然后江南要出事了。 周凌对老爸也是挺崇敬的，这件事居然短时间内能说清，估计是急得爆发了。 周自宏带着周凌来到客厅，客厅里有两个人在等，一个是饮料厂的老厂长陶庆喜，他当了整整二十年的饮料厂厂长，实在是不忍看到本来有美好前途的员工去闹事，毁了自己。还有一个则是闲赋在家的陶庆喜的儿子陶章，今天晚上不放心才陪老父亲一起来的。陶庆喜刚才已经把事告诉周自宏了，可是周自宏听了却说要找个更能讲的上话的，没想到从楼上带下来一个十六岁的孩子。 周自宏说道：“其实江南公司的事主要是我儿子周凌说了算，有什么事就和小凌说吧！” 只能说是周凌的年龄实在是太小了，不了解的人都会感到惊讶，这是人之常情么！谁让周凌现在只有一个十六岁的身体呢！ 周凌坐在陶庆喜的对面：“陶爷爷还是说说江南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陶庆喜见周凌气势不凡，心里倒也信了几分，加上不是还有周自宏坐在旁边呢吗！ “现在江南里要去抗议的不过四五十人，只占整个工厂的五分之一。”五分之一就已经很多了，难道说完全去了才叫多啊！周凌腹议道。在周凌想来都已经做出承诺，还热切地发了过年用的福利，就这样优厚的待遇，居然还有人想去抗议，开玩笑，这些人让日本人踢脑子了吗？ “主要是厂里有人在组织煽动。”一直没开口说话的陶章说道。陶章说的但是周凌不知道的，周凌本以为这只是因为大环境的原因，所以江南公司里面才有了近五分之一职工去抗议。要不是陶章说出来的，周凌还蒙在鼓里，陶章说的显然是陶庆喜所故意不说的。本来周凌还想让陶庆喜再当个两三年的厂长，可是现在陶庆喜居然隐瞒下煽动人在江南这一事实，我们需要的是位对老板负责的经理。而不是为了保护员工而隐瞒事实，欺骗老板，像这种小事可能会引起大祸的，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周凌倒是觉得陶章不错，起码比陶庆喜有大局观，周凌说道：“陶叔叔有什么意见和建议，不妨说来听听。”陶章只是觉得把深层次的原因说给周凌听是应该的没想到周凌会问自己怎么处理。 微微想了想说道：“双管齐下，内外并治。”意思就是从外部和内部同时整治，以安抚和惩治并行。 周凌听了点了点头：“陶叔叔说的很对，陶叔叔现在在哪高就。” 说到自己在哪工作，旁边的陶庆喜有点不自在，陶章倒是坦然：“之前在国企里当中层干部，被外资收购之后就被赶出来了。”原因陶章没说，但可以想得出，不在乎看不下去外国人欺压工人或是不愿看老外横行霸道，有的人在溜须拍马。陶庆喜貌似听出了些什么，周凌岔开话题，难道说… “陶章也算是上海财经毕业的高材生，外国人看不到人才啊！”还是老家伙听出来了，周凌就是有点想招揽陶章，除了感谢陶家父子，还有觉得陶章也是个人才，根因就是周凌现在手里没什么可以用的人才，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岂能放过。 周凌当然没有回应陶庆喜的试探，这种事早说了没意思：“非常感谢两位，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我会马上去解决的。”陶家父子听得出是自己应该走了，就告退了。 待陶家父子走后，周自宏问道：“小凌，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很简单，双管齐下，内外并治。”周凌和微微一笑。臭屁，飘雪在周凌脑海中说道，明明是盗用陶章的话，居然还在那装深沉。 ------------ 第28章 闹事（中） 任一，首先说明任一是个人名，不是任一一个的意思。任一呢是个工二代，和富二代、官二代是一个概念，只不过过的生活可就是天壤之别。任一的父母都是沙州饮料厂的老员工，顺其自然地，任一觉得书读不下去之后就进了饮料厂，但是任一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出来工作之后，没有了学校里老师的尊尊教诲，又没有父母的督促了，任一一下子把心野了。 心野了，行为就表现出来了，不好好上班，经常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打架那是家常便饭，据说还进过派出所，当然没人敢向他求证，不过无风不起浪，肯定是有点根据的。这样厂里的人也就畏惧他了，就算任一不上班，工资也能照拿，主要是怕任一肆意报复，会计不能不给。任一还为此沾沾自喜，一点也没觉得羞耻，还以此为荣，甚至是拿这当成自己的丰功伟绩，逢狐朋狗友就好好炫耀一番。企业困难之后，厂里上下就这么硬挺着，任一不干了，因为厂里都困难了，正常的职工有时工资发不出，谁还理你一个不劳而获的混混。任一也知道厂里没钱，强行压榨会引起民愤的，人民群众是历史的主体，惹了众怒就不妙了。任一脑子一转，厂里没钱可是政府有钱啊，作为集体企业，难道你政府不该照顾照顾“困难群众”啊！ 任一就叫上十几二十几个小混混装成饮料厂的员工去闹事，镇里市里都闹，闹着闹着总能拿一点钱，这钱任一不敢全吞了，或多或少给那么厂里一点，毕竟是以厂里的名意。厂里见任一能能闹来钱，也就不揭穿，反正能来一点是一点麻！任一从此懂得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的道理，每每有这种事，都会甘做急先锋，当然也不白当，多分点是必须的，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你们都不劳还能分钱，怎么不乐意？ 任一可不管这钱可是政府给工人的，没有工人的劳动，政府会没事发给几个混混“工资”。逐渐的，任一开始不满足于一个厂，只要有闹事的，都可以叫上任一，任一可以叫上一票人，从策划到实施一条龙服务，当然要到了钱，就要商量商量价钱，要不到你只要出个百十来块的车马费，納尼，任一还有车！屁，最多是11路公交车。 好日子到华佳收购饮料厂就结束了，华佳这么大的集团岂是几个小混混能够撼动的。其实小混混也没打算挑战华佳的权威，小混混是最懂得的就是顺势而为，面对强者就伏首折服，任一也是安安分分地干了两天。可是认认真真工作赚的钱哪有走偏路来的多，熬了几天之后，任一受不了了。 受不了的任一又重新回到老路，甚至变本加厉，饮料厂看在任一父母的面子上保留了任一的名额，但工资肯定是不发了，这时的任一已经看不起饮料厂的那点钱了。 直到有消息说近期政府十分重视下岗问题，会在短时间内解决的，消息的来源还是比较有权威的，是一个小领导的儿子出来玩的时候说的。这话让任一有点蛋疼了，开玩笑，你把下岗职工都解决，我帮谁要钱啊，没人要钱自己怎么赚钱？不行，要干票大的！ 恰巧这时周凌把饮料厂收购了，还改名为江南公司。权力交接的混乱给了任一可趁之机，而且周凌因为设备还没到就没有让工厂开工，这加深了职工的恐慌。这就使得要开除看职工的谣言有了生长的土壤。就算是周凌发了过年的福利也仅是打消了一部分人的乱想。而这次全市的下岗职工普遍的要去市政府抗议，加上任一的鼓动说服，就有四五十人要去市政府抗议。……………………………………………………… “今天怎么喝这么多酒啊！”谢婉埋怨道。 “好了，小婉，不是我喝得多，只是我不太喝，所以酒量小。” “那今天怎么想到要喝酒的？早不是许秘书告诉我，我和黛儿还要等你吃饭呢！”谢婉说着用毛巾为刘毅擦了擦脸。 刘毅很享受温馨的家庭氛围。 “都怪我爸，那时非让你走什么官场！当个教授有什么不好的，也不用这么操劳。”谢婉想起那个老头就气不打一处来。 “官场有什么不好，我要是不走官场能取得到你这个谢家大小姐么！”刘毅笑到。 这时床边的电话突然间响起，声音响亮而又急促，这让刘毅心中生出种不好的预感。谢婉知道刘毅从来不把家里的电话给什么老板、走关系的人，能有电话的都是市委里的领导，这么晚还有电话，说明事情十分紧急了。 刘毅起身拿过了电话，稍稍犹豫了一下，只听到“喂，刘伯伯，我是周凌。”刘毅听是周凌心里舒了口气，既然是周凌那就应该没什么大事，可是接下来又让刘毅的紧了起来。 “我刚才收到消息，明天全市的下岗职工要组织到市政府抗议。”刘毅一愣，今天刚想到办法，明天下岗职工就要抗议，是太巧么了还是太恶搞了。 “具体怎么样？” “不太清楚，但是消息的来源是可靠的！” “我知道了！”周凌听出刘毅的情绪的变化，但周凌相信他一定会采取措施的。 刘毅挂了电话，静坐了一会，谢婉知道刘毅又有事了，也就没打扰，反而到厨房里去准备夜宵，今天刘毅肯定是要熬夜了。刘毅又打了个电话：“喂，老苏啊，我刚才收到周凌的消息，说是明天有下岗职工的抗议，你们公安局有消息没有？” “抗议？没听说啊！”苏子仁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但是知道如果明天真的有抗议，自己身为公安局长，一点都不知情的话，那就可以养老去了。苏子仁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我马上叫人去查。” 随着苏子仁的一个电话，留守值班的警察顿时鸡飞狗跳，甚至是平日里的小民警都要出去打探打探消息，沙洲今夜因此特别地平安。 刘毅挂了电话就赶到了市政府，刘毅的秘书许春也只能大半夜地随时待命。夜里的市政府格外安静，刘毅就这样在办公室的窗口吹着风、吸着烟，看看黑夜中的沙洲。现在的沙洲基础设施还没完善，很多地方都还没有路灯，夜晚能看到的景色实在是没法和白天相比，刘毅看着市政府前面的空地，要是明天有抗议，这里能容纳多少人。 刘毅晃晃头，怎么有这种想法：“小许，不能等了，马上联系李书记。”在办公室内待命的许春马上拨打了李震宇书记家的电话。 “李书记家的保姆说书记已经睡了。”许春挡住话筒说。 “就说情况万分紧急，让保姆把书记叫醒。” “刘市长，要不我们再等等苏局长的消息。事情不是还没确定么，这万一…”接下去的话许春没说，但意思很明白，万一是假的，那就不好收场了。 刘毅掐灭了烟：“这件事等不及了，马上联系李书记，再说周凌没必要骗我的。” 李震宇书记年纪不小了（当主要领导的年纪都不会很小），精力已经没有年轻时那么旺盛了。被保姆叫醒了却不恼，他知道刘毅是个很有能力但略微缺点魄力的人，一直以来处理事情都很平稳，自己也因为这个，这两年也很安心，这么晚打电话肯定有急事，而且是刘毅一个人解决不了的事。“喂，李书记，有件事要您来处理一下。我收到消息，明天有下岗工人要来市政府抗议。” “消息有没有确认了？”李书记的声音很是威严。 “苏局长已经去验证了，但是还是需要一些时间。” “可能性大不大？” “是周凌，就是那个救了李家女儿的孩子提供的消息开源，他的江南公司也有人参加。” “一个孩子？”李震宇知道周凌这个人，也知道少年有才，但是一个孩子在李震宇眼中就只是个孩子，在一个老书记脑海中，很难接受天才这个概念。 “书记，今天我去和李国平就是谈给周凌贷款得事，恰巧周凌提出了解决下岗再就业的方案，实施性很强。他没必要开玩笑啊！” 电话那头沉寂了一会：“我马上通知市委开会。”现在下岗职工再就业是主要矛盾，就是解决方案也值得市委们连夜开会的，更何况还存在着更严重的一种情况。 刘毅挂掉电话，又静静抽了一根烟：“小许，打电话给华佳的李国平，让他马上来一趟市政府。” “好的。”许春正想出去。 刘毅又说道：“等等，让李国平把周凌也带来，让周凌好好准备一下，等一下得让他来介绍再就业的事。”刘毅知道李国平来只能加强一下信心，重点还是在周凌的方案是否能得到认可，它的实施性好不好，这值得商讨。 ------------ 第29章 闹事（下） 李国平接到许秘书的电话时还莫名其妙，这不是刚分开没多久么，怎么这么快就又有事商量呢！在许春稍微解释了一下，李国平有点明白了。下岗职工抗议没关系，这是宪法和法律给你的权力，但是这个时候的抗议很容易出事，一个个都是怨气冲天的，稍微有那么一眯眯的火星就会爆炸。 最大的问题倒还不在这，现在又不只沙洲一个城市有大量的下岗职工，几乎每一个城市里都有，沙洲毕竟还有几个大的企业，还能够挤出点名额安排一下最困难的一部分，有些城市就快到闹事的阶段了。 失业率不是很高的沙州都这样，稍差的一些可以想象。一旦在沙洲有了个先例，那就会像复制粘贴般传播，像多米偌骨牌一样影响整个国家，矛盾的双方可以相互转化，重要的部分的性质甚至可以决定整体的性质。 周凌本来已经打算先睡了，孩子的身体熬夜也是很伤的。可是李国平匆匆忙忙地闯进了周家，要抓紧带周凌走，说是刘毅市长紧急召见。许春当时事情只是说了个大概，李国平没能详细地了解到，只能让周凌在车上好好地给李国平讲述。听了下来，李国平对事件的来龙去脉的解释，一点都不轻松啊！ 全市数千下岗职工要去安排工作，亚历山大，而周凌的方案可能不激进，可是确实会有效果的，这是李国平在商场这么多年的直觉，男人的直觉有时比女人的要准确得多。 等周凌和李国平到达市政府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周凌扫视了一下，发现有一个熟人，沙州教育局局长辛盛，帅哥这是解决经济问题，你一个教育局长来湊什么热闹啊！这倒是周凌冤枉辛盛了，要知道胖子是需要足够的睡眠的，作为胖子的辛盛尤其需要，这不又偷偷打了个瞌睡。 李书记的威望很高，不管是在官场上，还是在老百姓心中。他说的话谁敢不听啊！李书记见你半小时里到，就没人敢在三十一分的时候到，真的迟到了就干脆不来请病假，不然迟到入场肯定会当着所有人的面一顿训话，大家看到公安局长还没到，心里已经为其默哀了。没人想到苏子仁现在正在发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调查，公安局里正灯火通明，一片热闹的场景。 到场的对这半夜召集来会见怪不惊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次规模是最大的，什么像辛盛这种和经济完全搭不到边的教育局、卫生局、园林局，还有就是根本不是官场里的人，像工商行行长、农行行长，交通行行长，也不知道老书记在想什么。 会议室里本来就有点议论声，当周凌和李国平进来的时候，会议室猛然间像是被割断了喉咙，悄无声息。在座的好歹还都是体制里的人，没有过多走动，但也是相识的，可是现在进来的是一个民营企业的经理，还有一个就更牛了，知道都不知道谁，而且是个孩子！李震宇觉察到了会议室内的异样，原本闭眼养神的李震宇睁开了眼睛，并让坐在旁边的刘毅去迎接一下。 周凌进去之后面色不变甚至还有点恼怒，艾的，我又不是耍猴的，额，是猴子。这让已经对这群人的第一印象就很不好，接下来的轻微的议论更让周凌心里很不爽。“额刻。”李书记稍微清了清嗓子，会议室里的议论声音顿时消失了，“小凌和李经理先坐下吧，我们开始今天的议程。” “今天召集大家过来，是想让下岗职工再就业的工作好好筹划一下。至于让华佳李经理，和江南的周凌小友来，是因为他们的方案能够提供上千个职位，这对近些日来的工作是一个突破。下面我们让周凌小友来说一下他的计划。” 周凌也不推辞了，拿着一叠手写稿就开始自己的讲话：“首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江南饮料公司的管理者，也就是之前的沙州饮料厂，因为我还未成年，公司还挂在我爸名下。我说这些是想大家先不要顾忌我的年龄，还有，像我这样的应该可以称为天才。”飘雪听着周凌近乎不要脸的话，不由笑出声来，更不要说，听着的小领导们。这些各个部门的领导们，开始只是以看孩子的目光审视周凌，现在周凌从容不迫地说出这番话，这些人精知道这个小孩是真的有本事的。 “我江南公司给一个承诺，江南将解决500人的名额。”下面响起了掌声，周凌心道，虽然是贷款了两千万，但是我又没说谎，500个是实实在在的，说谎的不是好孩子。这就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和李经理对下岗工人再就业的解决措施是发展第三产业。第三产业，又称第三次产业，指不生产物质产品的行业，即服务业，早在1935年时英国经济学家、新西兰奥塔哥大学教授费希在《安全与进步的冲突》一书中首先提出来的。第三产业是指除第一、二产业以外的其他行业。现代世界经济中第三产业异军突起，它的就业人数和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重，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都已超过第一、第二产业之和。例如在1979年美国第三产业就业人数为总就业人数的66。5％，法国为56。4％，日本为54。1％。第三产业在国内生产总值中的比重，1978年英国为61。5％，美国为59。4％，日本为58。3％，法国为57。4％，西德为50％。当前加快发展第三产业的重要意义，主要是：1。有利于建立和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2.有利于加快经济发展，提高国民经济素质和综合国力。3.有利于扩大就业，缓解中国就业压力。4.有利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实现小康。”我国第三产业分为15门类共计48大类。具体门类如下：1。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2。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3。批发和零售业4。住宿和餐饮业5。金融业6。房地产业7。租赁和商务服务业8。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9。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10。居民服务和其他服务业11。教育12。卫生、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业3。文化、体育和娱乐业14。公共管理和社会组织15。国际组织 周凌可不管下面的小领导们知不知道这些部门：“我们初定利用零售业和餐饮业安排下三千至四千下岗工人。但是这只是暂时计策，不足以长期，大量的人员对企业终归是有压力的，以后肯定要发展经济规模，以扩大经济规模来容纳更多的就业人口。不过这是短时间内几乎是唯一的的方法了。”接着周凌给一群小领导讲解零售和餐饮的流程和建立的事项。 等周凌讲完了，下面的听众是目瞪口呆，一是为周凌的讲解而吃惊，详细的讲解使得严峻的再就业形势似乎可以得到解决；二是，以周凌十几岁孩子的口说出如此的话，不得不让人吃惊啊！不过大小领导们更惊讶的是，周凌用的居然是很官僚的一套演讲，怎么听都像几十年的老官僚说的话。周凌所做的报告李书记率先鼓掌，尽管刘毅之前对周凌很是推崇，到总是将信将疑，现在周凌精彩的讲演彻底折服了李震宇。 “也许吧！这个世界真的有天才！”李震宇自语道。 ------------ 第30章 解决（上） 一阵冷风刮进会议室，额头冒着汗珠的苏子仁径直走到李书记身边，低声说了一些话，李书记连同旁边的几个副市长脸色瞬间变了。下面的人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可周凌和李国平很清楚，看来苏子仁已经弄清了，不然几个人不至于这样。 稍过了一会，李震宇说道：“今天会就到这，先通个气，具体如何，过两天市政府和市委会发一个章程下来的。”下面的接二连三地离开了，却也有很多留了下来，这些都是刚刚通知的，即将开会讨论解决明天抗议的事。周凌和李国平也离开了，接下来的事，就算是十个周凌也比不上所在场的任何一个，加个飘雪也于事无补，飘雪原本就不善长这方面。 一大早，周凌打着哈欠到了江南厂的门口。“小凌，你今天来干什么？”飘雪说道。 “过来看热闹的。”周凌又打了个哈欠，孩子的身体实在是熬不了夜，一熬夜就受不了。 “切，我才不信呢！”飘雪一点都不信周凌的鬼话，这么长时间地相处，飘雪知道周凌做的事总是有另外的目的。这也许就是重生的后遗症，不管周凌如何装嫩，他的心思怎么也不会是单纯无瑕的。 稍微等了一会，周凌就觉得冷了，而江南抗议的人还没有到呢！丫的，太不敬业了，抗议也要趁早啊，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知道不！周凌跺了跺铺着寒霜的草坪，实在有些受不了了：“飘雪，你不是说练了《静心内经》之后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么！” “这只是基础性的东西而已，只是通过控制情绪来调节身体状态，又不是万能的。”飘雪解释说。 納尼，“那你之前还说得冠冕堂皇，难道天庭里居然还允许虚假广告？” “也不算虚假，只是把最好的效果说出来而已。练练肯定是没坏处的，对人的心态肯定有益，不过要考虑到不可抗力。人食五谷，生病是难以避免的，神仙也会经常吃坏肚子的，更何况人呢！”周凌对此无语了，也许天庭地府也不如此，大体和人间差别不大。 “注意。”飘雪说道。 “恩啊，干嘛！”周凌疑惑道。“前方九点钟方向，出现目标人物。”飘雪冷声说道。 “好了啦，别这么正经么，我们又不是来找他们麻烦的！”周凌笑到。 “嘻嘻，刚才像不像警匪片里那样！”飘雪铃然笑道。 “你在天庭的时候还能看到人间的警匪片啊！” “那当然，你也不看我是谁！” “你是谁啊？”飘雪似乎觉得话有点漏了：“我就是智能操作系统飘雪啊！” 周凌可没注意到飘雪的异样，周凌正盯着飘雪提醒的那个人，一身的灰色工作服，周凌上回见过，是之前饮料厂的工作制服，江南还没正式开工，工作服还没发呢，不过周凌承诺以后肯定不用灰色的制度，怎么看怎么看都像逃难的。 那个青年显然没注意到周凌，还在吆喝：“精神点，都打起精神来，不要让其他厂的人小瞧我们。”周凌让飘雪稍微依据昨天章家父子的描述比照了一下，应该是任一无疑。 “任哥，我们和那么多人一起没问题吧！之前也就十几二十几个，万一人多闹出事了怎么办啊？” “笨啊，就是因为人多所以才不怕知道吗！这么多人，政府要是乱动的话一出了事，那些官老爷比咱们还怕呢！放心好了，你没听过人多力量大啊！” “可是我还是觉得这么多人容易出事！” “屁，别给老子说丧气话。再烦我要到钱之后你别拿了。”本来任一没什么感觉，给这个“奇葩”一说心里还真有点没底了。 “算了，你先到市政府那里探探。”任一对刚才的奇葩男说道。 “能不去不？” “你说呢！”任一捏了捏手指。奇葩男一溜烟骑着边上不知主人的自行车扬尘而去。 任一带着几个人躲在了墙边，躲躲寒风。周凌正想过去看看，从门卫室里走出一个老头：“小倌到这里来做什么，赶紧到别的地方去，这里一会人多，小孩子在这里不安全。”周凌听着就知道这个老头是个好人，恩，起码不是个坏人就是了。 “很多人要来吗？大冬天的干嘛？”周凌故作不知问道。“小孩子，别管这么多，反正等会会有很多人来的。” “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去市政府抗议么。” “你怎么知道？”老头有点紧张了。 “很多人都要去呢！”周凌说完之后，老头就更紧张了。老头昨天就知道厂里有些人要去抗议，也没当回事，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这次厂里去的人多了点。老头一听周凌说去的人不止自己厂的，觉得问题好像有点大了，经历过某些时期的人，对这种大规模的抗议有一种特别的抵触。 “小倌，知不知道有多少人？” “有好几千呢！”周凌说道。老头听周凌说完之后转身离开向厂区走去。 周凌见老头走了，就径直走进去，到了任一附近，这时任一才看到有个小孩出现在自己身旁。“哪来的小屁孩，哪凉快待哪去！”任一挥挥手，像是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可是我觉得你这里最凉快了。”周凌故意顶到。难道这些人人都没发现有异样吗？一大早，有几个正常的小孩子会在外面瞎转悠啊，这神经也太大条了吧！周凌都不知道该夸呢还是贬呢！ 任一旁的另一个青年终于看出点了问题“任哥，貌似这屁孩身上的衣服价值不斐啊，少则要上百呢！”飘雪把话放大了一点，周凌听了之后又差点就此脑溢血，只看出衣服，还有要是让陆瑶知道自己花了上千给儿子的衣服在别人眼里只值几百，肯定又会发飙的。任一经过提醒，似乎也意识到小孩的不简单，幸好任一不是王邦天，不然还会生出绑架的念头：“叫几个把这孩子赶走，手脚轻点，当心点。”还未得到手下的回应，一个老头快步从后面穿了过来，快步上前把原本虚掩的铁大门琐上。刚开始没有人反应过来，尚在感叹活了二十几年，精神上还不如孙老头。 任一首先回过神：“孙老头，你干什么，你把门锁了，等会我们怎么出去啊！” “出什么去，今天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就给我呆在厂里哪也不许去。”孙老头隔着大铁门喊道 。任一走上前，用力摇了摇大铁门，这铁门可不是什么纸老虎，拇指粗细的钢筋焊起来的在任一的晃动下，丝毫不见颓态。任一又是恨恨地踹了一脚，不过好像把自己的脚踢痛了，任一在地上跺了两脚：“走后门” “不等其他人了啊？” “不等了，我们走！” 后门也被孙老头锁好了，因为后门本来就小，相对来说，后门比前门还要坚固。一群人又风尘仆仆地来到前门，孙老头正得意洋洋看着这群人。 任一看着孙老头有些气急败坏：“死老头！你把门开出来，我们这是去要钱的，你不要挡了我们的财路。” “你也要有命花才行啊！”孙老头叫道，“这么多人去，没事也会出事的。”人群中几个年纪大些的若有所思，身体慢慢落在人群后面。 周凌看了看手表上显示的时间，差不多了。 任一也知道集合是有时间限制的，这么多人是不可能为了一小磋人等很长时间的。正当任一想怂勇去翻墙的时候，又一小群人从厂区里走出来，为首的就是老厂长陶庆喜，陶章也在队伍里，周凌就在门卫室的一边观察事态的发展。 “你们这是要到哪去？”陶庆喜明知故问。 ＂老厂长，我们去要到市政府要钱去，再不要钱，我们都快过不下去了。” “活不下去，怎么你家昨天我还看见在吃红烧肉呢，你就骗鬼吧！上回新老板还发了过年福利，这回你去闹事，来年还要不要上班了啊！～～ “上班？我们这些人以后还能不能在这个厂里混还是个问题呢！”任一见陶庆喜说了之后有些人有点动摇，连忙说道。 “新老板不是说了嘛，肯定不会裁撤职工的，，人家投资几千万的厂，会说话不算数吗？” “就是人家投资多，才不会留我们，他会拿几千万的设备给一群大老粗用啊？”任一叫道，旁边人也随声附和道。是否能留下来工作是这些工人们唯一在乎的事，至于抱有像任一一样要钱的目的的人不多。 “谁说我要开除工人的！”周凌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来人就是周自宏，工人上回发福利的时候见过周自宏，知道新老板是个和善的人。这回再见周自宏时，心里有点惭愧，人家在公司成立之初就没有裁员，还发了饮料厂好久没发过的过年福利，现在居然不知图报，还要去闹事，实在有点对不起良心。 工人聚集的已经很多了，有要去闹事的，有陶庆喜带来阻止闹事的，也有早上起来听到声响自己过来看热闹的。 ------------ 第31章 解决（下） 周自宏从门卫室的小门走进厂区，孙老头让开了挡在门口的身体。 “我知道大家很担心是不是将来我会开除大家！那么我就在大家面前再重申一次，我仅代表江南公司做一个承诺：我江南公司绝不会随意开除工人，只要你能够遵守公司将来的规章制度，积极地生产积极地工作，我们一定会尊重你的劳动。”周自宏话音刚落，掌声四起，尽管不是第一次听周自宏这么说了，但再听一次还是觉得很安心。 “我们又不会操作你从国外进口的设备，万一将来你借口我们达不到你的要求再把我们开除了怎么办？”任一说道，任一觉得周自宏来了之后，工人间一种彷徨的气息减弱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对周自宏的感激，这可不行啊，所以任一赶紧说。 “关于进口设备的操作问题，我们早就有计划，机器设备一到，我们就会对工人进行培训的，过了培训考试的就可以正式上岗，而且多劳多得，只要你能做的多，那我就多给你更多的工资。至于那些没有通过培训考试的，我们也不会开除的，不能上第一线生产没关系，你可以到后勤、卫生、保卫等二线工作。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保证你有工作。不至于让你成为下岗工人。”周自宏顿了顿， “现在的下岗工人很多，像今天就有很多下岗职工要到市政府去，可是这么多人，政府也很为难啊！所以我们更要体谅政府，也要为政府分担一些，我还要做一个承诺，企业马上要扩张，再招收的人只要没有特别的要求，一律下岗工人优先。” “啪啪”这次的掌声更为热烈，即为自己可以有工作，又为江南能够优先招收下岗职工。谁没几个亲戚，现在又是普遍的下岗现象，现在的人还没那么自私，能在满足自己的基础上，照顾一下亲戚朋友，还是很乐意的。 周凌就在外面听着老爸不算激昂，甚至还有些思维混乱的讲话，知道江南的人心算是定下来了，自己就不用出马了。那市政府那边怎么样呢？ 市政府那的形式还要比想象中要严峻得很多，首先在人数上就不是江南那几十人可以比的，量变产生质变。其实早在市委开完会后，行动就已经开始了。苏子仁动员了警察系统的所有人连夜集合，平时的文员都被要求上阵。刘毅则是紧急通知几个主要的企业，要求尽量安抚职工，措施要有，但尽量温和一点，这个时候当然一定不能发生什么事故，不然情势会更危急。 过程中采取了很多措施截留了一些人，不过就算如此，到达市政府的下岗职工也有数千人。警察已经严阵以待，一圈圈围好政府大门，在人群里还有为数不少的便衣警察，主要是防止有人借机煽动，数千人暴动起来，市委一干都可以回家抱孙子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市委这么团结，平日里可以有不同意见，可以勾心斗角，但是这种关乎集体帽子的事，是没有人敢拖后腿的。谁要做出什么大不违的事，不仅是和全市人民过不去，整个官场的人也会痛恨的。 “我要生存，我要工作！”“抗议市政府的不作为”“把工作给我”……李政宇站在市政府的大楼上透过窗户看着数以千计下岗职工，对周围的几个人说道：“这一次我们的任务很艰巨，一定要团结一致，在这个时候不能脱了后腿。”李政宇说完顿顿，让几个人好好想想。 “接下去让刘毅副市长出面去安抚一下下面的人群，王市长带人马上完善一下昨天的解决方案，等人群稍微平静一点，王市长在出面解决这件事。”布置任务之后，李书记身边的人都散了，各做各的事去了。李政宇看着散去的众人：“希望这次的方案会有效果。这次的难关实在是太难过了。” 刘毅首先出面，抗议的下岗职工一见有人出来，喊的声音就更响了，这让刘毅像是在激流中的小舟，闹得让人晕头转向的！“安静一下，听我说，安静一下，让我说一下。”刘毅扯了两嗓子，可惜天生是个知识分子的刘毅，喊的两嗓子的作用基本没有，也就是说这几嗓子算是白喊了。 许春作为秘书当然要急领导之急，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扩声器，刘毅轻轻清了清嗓子试试，发现效果不错。 刘毅又稍微调整了一下：“大家不要急，安静一下，听我说！”刘毅又用喇叭叫了好几遍，人群中渐渐声音小了点，这些人过来就是想要一个答复，现在貌似有一个人出来说话了，大家还是想听听市政府到底怎么处理。 “我是沙洲的副市长刘毅，我知道大家有很多话套要说，也受了很多苦，我们市委市政府肯定会为大家解决的。” “你们都说要解决，到现在还没解决呢？”“就是就是！”“对啊！”随声附和的人很多。 刘毅知道这些下岗职工的怨气已经积攒到一定境界了，不然也不会因为几个人怨言而引起几千人的响应。 “大家平静一下，平静一下，平静下来我们才能解决啊。”刘毅说道，“大家来就是想解决问题的，既然想解决问题，那么就听我把话说完。” 人群中的杂音渐渐弱了下来，数千人都希望刘毅能说一点对于他们来说是好消息的话，虽然可能不是全部，但这是主流。 刘毅叫见人群渐渐平静：“这几天，我们市委市政府已经安排了几百个困难的下岗职工，大家身边生活中应该有这些人，所以我们不是不作为，而是压力太大了。但是，但是”刘毅听见人群中又有点声音，加强了语气“我们经过几天的商讨，再加上华佳集团李国平，李经理的帮忙协助，我们已经有方法来解决下岗再就业问题。 ”刘毅把功劳归给了李国平，把周凌说出来，信服力太小了。下面听说刘毅可以解决就业问题，顿时议论纷纷。“刘市长，你到说说，怎么个解决法子。”“对，也让我们知道知道，心里安一点。”“没错没错！”…… 刘毅把王市长请了上来：“下面就由沙洲王市长给大家说明一下由市委市政府和华佳集团联合做出的解决方案。”群众一看貌似是真的，解决方案都有了，心里顿时欣喜，对王市长上台公布再就业方案表示欢迎。 沙洲市委市政府最后做出的方案不仅仅是周凌所建议的大力开展零售和餐饮，虽然包涵了大部分，但还是有支持几个大型的集体企业，私企扩大规模，这在普遍银行银根紧缩的情况下，拥有扩大生产的资金支持对企业来说就是福音。相信这是一个两利的措施，不仅仅能够解决下岗职工再就业的问题，还可以拉动市里经济的一个跨越发展，增强沙洲企业的竞争力，可谓一举多得。 不过这种措施也要看实施者的魄力了，有些官员就算知道这是个好措施，也是不太敢实施，毕竟其中的风险太高了。只能说沙洲市委市政府还是能够履行自己的责任的，对人民负责，为人民服务不仅仅是放在口头上的，这是要看动作的。光说不做就是傻把式。 而在江南饮料公司，聚集的工人在周自宏的保证之后，加上陶庆喜的劝说，算是放下心来，也放弃去市政府的念头，渐渐散去了，这个年，这些工人可以好好过了，除了有了公司发的过年独福利，还有的就是一个希望，一个奔头。意识对物质具有反作用，良好的心情可以让一个人发生本质的改变，在周凌看来散去的工人是带着那早晨的阳光回家的。 “你去哪？”孙老头堵住了想要开溜的任一。任一讪讪笑道：“不干嘛，我…我回家啊！呵呵呵！”孙老头挺身一挡：“想在想回家了？刚才怎么不回家？”任一想推开孙老头：“别挡着，我爸妈会担心我的。” “现在还知道有爸妈，我还以为你早把你爸妈忘了呢！”孙老头说道。 任一还是被留了下来，孙老头以前可是当兵的，虽然在军队的日子离得已经很远了，可是任一一点招数都没有在孙老头面前就是盘菜，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周自宏最后也没追究任一煽风点火的责任，也没有违背自己做出的承诺，不无故开除任何一个员工，仅仅是让任一调到了保卫科，在孙老头手下做门卫，以后任一在一个老军人的带领下，一定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 ------------ 第32章 过年（上） 解决完江南公司闹事事件的周自宏和周凌圆满回家，马上要过年了，事情是有很多的。而市政府那边，一个个晕头转向，忙得四脚朝天。李书记、王市长还有刘毅就不用说了，连带着李国平也没得消停，解决方案中华佳集团出的力是除了市政府之外最多的，自然是不能懈怠，周凌想也想得出，华佳有些员工估计这个年是过不好了，要是不用心，一堆钞票可是会打水漂的。 不过这不影响大家过年，尤其是对周凌。要知道这个年的意义十分的重大，是周凌重生之后过的第一个新年，也是周凌命运改变的第一个年。 说到过年，每个地方都有各自的风俗传统，南方过年就和北方过年有很大不同。有民谣这么说：“糖瓜祭灶，新年来到”，首先进入节日的食品是“祭灶”用的糖瓜、关东糖等小食品，由胶状麦芽糖制成，甜中略有些酸味儿，在生活不太富裕的时代，这是极好的美食。而且，家中有了糖瓜和关东糖，预示着春节已经不远了。当然，“灶王爷”不食人间烟火，这种希冀“灶王爷”“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的“贿赂”，自然成为孩子们的口中之物。 老北京人，特别讲究“过年”，于是便有了：“老婆老婆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炸豆腐，二十六、炖羊肉，二十七、杀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的民谣（电视里邓鸣贺说的，听说不幸患了白血病，祈祷！）。民谣中列举的腊八粥、炸豆腐、炖羊肉等等，都是春节老北京的美食。 而南方，除夕前人们便忙碌张罗备办各式年货了：买鸡、鹅、鸭、鱼肉；添制新衣饰；新购家具、器皿；选购年画、春联等。尤其要买柑桔、青橄榄等水果作象征吉祥如意和迎送亲友的佳果。除夕前一二天，家家户户制作各式粿品，以备过年之用。除夕日外出家人都得赶回家团聚。除夕夜全家围炉吃团圆饭。 饭后大人们给孩童、子女给父母上辈，分发“压岁钱”。是晚农家水缸要贮满水，米缸要填满米，灯火不能熄灭，以象征“岁岁有余”、“年年不断炊”的好兆头。过年夜守岁之俗十分普遍。守候新春来临，新年钟声敲响，家家户户鸣放鞭炮。春节农历正月初一日称元日，为新岁之首，春天之始。天方拂晓喜炮声声，家家户户厅中大桌上，红盘盛满大吉（即柑，柑大于桔，故称大吉）、青橄榄及各式精美糖果，门前张灯结彩，晚辈向上辈敬茶祝福。 沙洲市在长三角应该算是南北交界地带，过年和南北还是有点区别，首先就是沙洲的历史不长，所以年味里少了很多的传统，虽然过年前也要祭拜祖先，祈求祖先来年的保佑，但是其中的程序要简化得多。过年之前包子是要准备的，米酒也是必不可少，还有就是年糕。 这些不同于我们在一般时候看到的东西，先是包子，貌似做包子的面就很不一样，好像是叫做硬面，蒸出来虽然不是软软的，但却别有风味。沙洲这的年糕并不像超市中那种一条一条，而是一大块，冷了以后硬了堪比板砖。但是人不可太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硬的年糕切片之后在水中煮熟，口感细腻。 周凌最喜欢的做法也是将切片年糕放入油中炸，待表面坚硬后抄出，然后将糖放入热油，大火使得糖融化起泡后，再放入炸好的切片年糕，慢火使得甜味流入年糕，年糕最后变软后就好了。那味道，滋滋。 “小凌，小凌，注意口水，流出来了！”周凌在飘雪的提醒下擦干了口水，很淡定地若无其事。包子不是每个家庭都能做的话，年糕也不是每个人都玩得来，这两样都需要请老师傅，自备原料，给点加工费就行了，绝对干净卫生。 还有一样米酒，这个倒是每个家庭都能做的了，自己选的米煮熟，放进土制大陶罐中，倒入酵母，经过几天的发酵，就可以制成，不要以为度数低，就可以多喝，可后劲是很大的。过节时到亲戚家，喝甜酒时会发现，每家的味道其实是有区别的。 到了除夕当天，做一桌好菜是免不了的，大鱼大肉不可少，青菜豆腐也是必须的，其余就随意了，生活越好那么年夜饭就会越丰盛。周凌前生很多人喜欢到饭店吃年夜饭，比较方便嘛，又不用自己做，又不用收拾，但毕竟没有年味，一顿年夜饭仿似乎都没有平日里得应酬重要。像现在，李家自己就有饭店酒店，却依然一家团聚，当然了李家的小儿子李国安没有从美国回来，这位周凌得叫叔叔的人至今为止周凌还未见过，不过照片上是一表人才。 吃完团圆饭，接下去就是守岁，大人和孩子要坚持但半夜十二点。1995年的过年，看春晚算是几乎唯一的选择，现在不像以后那么多娱乐活动，人心还不算浮夸，加上主流年轻人几乎都是75后，行为都不算“过分”。 时间跨越到十二点，新年的钟声敲响后，标志进入农历的1995年。这时周凌要和周自宏一起去外面放高声（炮仗），外面的天空早已充满了烟火灿烂，碰碰之声不绝于耳。 陆瑶和周自宏在十二点后还要去寺庙祈福，周凌就只能一个人呆在家里：“飘雪，你说像这样的祈福有用吗？” “这个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飘雪，你之前不是在天庭的么！” “其实人间所说的天庭和我所在的天庭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地方。如果非要说灵不灵的话，这我也不知道，认识是无限的，既然存在着一个我在的天庭，那谁知道呢！” “有点道理！”周凌说道。其实飘雪什么都没说，飘雪的话都是模棱两可的，明显是有什么东西没说，不过周凌没有多问，飘雪是和自己一起来到人间的，其中的感情不足为外人道也。周凌把飘雪也看作一个人，有血有肉的真实存在的人，是人的话终归有自己的秘密的。 周凌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年初一了，刚出房门，就看到了周自宏和陆瑶，周凌乖巧地叫了声：“爸爸妈妈，早上好。”年初一早上第一眼见到父母，一定要问好，这是陆瑶告诉周凌的，前生今世，周凌都遵守着，应该是有含义的，可惜周凌一直都没去搞明白。陆瑶和周自宏应了周凌的问好，并且给了周凌新年红包。周凌走出家门，寒风凛冽，周凌微微缩了缩脖子。地上扑了一层炮仗的纸屑，但这是不能少扫掉的，貌似年初一用扫帚扫地就是冒犯经过家门口的神灵。 早饭是小团圆，吃完饭，一家三口就拎着早就买好的礼物到周凌爷爷家拜年。周凌爷爷有胃病不喝酒，所以买了两条好烟，加上两套最近流行的保暖内衣，据陆瑶说还是香港过来的，周凌在前生也见过或是听过很多的香港品牌，却从未听说过陆瑶买的牌子。家里不缺钱，所以应该是陆瑶被忽悠了，周凌倒没说出自己的想法，假的就假的吧，反正大家都不知道么，何况质量还不错，这可是飘雪检验，绝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检验机构。 东西送到，再寒暄了一会，三人就离开了，也没留下来吃个午饭。实话说，爷爷是很疼周凌的，小时候的周凌也是爷爷带大的，可是在爷爷家中做主的是奶奶，奶奶偏向叔叔，一碗水从来都没端平过。有句话在这很流行的：疼大的，惯小的，中间一个受气的。周凌作为一个独生子，很难理解这其中的曲直，相信大多数的80后90后也搞不懂，但却真实存在。 奶奶的偏袒周凌也是觉察得到的，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就像今天去拜年，压岁钱是爷爷给的，奶奶对小孙子的喜爱远远不及对大孙子和孙女，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这两样，周凌一个都占不到。 还有一断历史，使得陆瑶和周自宏十分地伤心，这段历史是周凌所不了解，只因为陆瑶和周自宏认为上代的恩怨不应该影响下一代的交往。不过事与愿违，上代的恩怨最终还是会影响下一代的，前生中周凌就一直和周自宏这边的亲戚走动很少，相对来说，陆瑶这一边走动地就频繁多了。 周凌记得小的时候，家里经常来的是舅舅阿姨，每回来的时候就会带些东西，所以舅舅阿姨来的时候是小时候周凌最高兴的时候。在陆家，陆瑶本就是最小的孩子，在陆瑶出生的时候，周凌大舅的大儿子都已经出生很久了，简单一点，就是说周凌正好也是家族里面最小的孩子，这也导致了周凌获得了普遍的喜爱。也许，有一句话说得对，上帝关上一扇门，也会为你开一扇窗，就看你会不会爬窗了。 ------------ 第33章 过年（下） 这时大婶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哟，真会赶时间啊。”大伯周自强拉拉大婶的外套，但是大婶一瞪眼，大伯又把手缩回去了。爷爷似乎想说两句，奶奶倒是提前用脚踢了踢，爷爷嘴嘟囔了几个音符，还是没有出声。 屋子里的气氛好像凝滞了，陆瑶觉得一股委屈和憋闷充斥了心头，想拉着周自宏离开这个地方，周自宏握紧陆瑶的手，周凌看到爸爸的胸膛起伏不定，也许怒火已经烧到心头了吧！一帮人磨磨蹭蹭腾出了一点空间，爷爷又加了三个座，周凌一家才能坐下。这时的晚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面对一桌的残羹冷炙，周凌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当然周自宏和陆瑶同样没有心情。 大概是吃完了，周凌的奶奶停了停手里的筷子：“有件事，我要说一下。”一众人一齐停了筷子，“老房子也很久没修了，过了年，自兴（周凌叔叔，排行老三）要回来，总不能住这种房子吧？”大婶天生是个嘴巴乱扯的家伙：“幺，北京混的不好，想回来了！关我什么事，我家是早就分了家的，老屋的事可别找我家！”周凌的叔叔早年就到北京去了，连周凌都没看见过几回，只记得后来就干脆不回来了！ “我家说话有你份吗？”奶奶把爷爷管地死死的，家里面是奶奶说的算，奶奶一声，大婶就不敢讲话了！奶奶的眼神扫了一周，姑姑周自丽和姑父是指望不上了，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嫁出的女儿是没有家庭的继承权的，理所应当也就不承担什么修缮老屋的责任，所以人选只有周自强和周自宏。 “自强和自宏就各自一半吧！”奶奶说道。大婶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想说话又不敢，只能拼命地向大伯使眼色。 大伯支支吾吾说道：“唔……前两年，小炎考高中的时候借的钱还没还完呢，最近我身体也不太好，手头是在有点紧！”周凌的堂哥周炎实在不是个读书的料，前两年借钱择校，根本就是个错误的选择，还不如上个中专或是职高，前途可能还好一点，反正肯定比在高中里浪费生命好！ 奶奶听大伯说完，脸转向了周自宏。“小凌，今年也要考高中！”周自宏说这话，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周凌不知道爸爸为什么把赚钱的事情隐瞒住，一脸疑惑地望了过来，陆瑶的手在桌底下摇了几下，周凌就收回了神色！ 问题似乎没有解决，奶奶脸色顿时阴暗下来：“这么说都不想出这个钱了？我白养你们了！” 大伯点了根烟：“妈，说实话，我们也知道修房子是为了什么！修老屋，我不反对，但是兄弟三个都应该出，一碗水不能不端平！”大婶是只想占便宜，不想出什么代价：“别听自强瞎说，修老屋当然很好，但是是在没钱，总不能让自强卖血去吧？” “再说现在老二都是饮料厂的大老板了，还在乎这点钱！”大婶把周自宏顶上了风口。 一张桌子上一点声音都没了，显然这个事情大家伙早就知道了，也就是说，在这个时候谈这个事，完全是想周自宏一个人承担下费用。“妈，你先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周自宏也算是闻出味了。“你也看到了，老大家实在没钱，老三还在北京，开销又打！老屋的修缮你看能不能一个人担下来！”奶奶说的理所当然。 “这么说，你早就这些么想好了？”那边没有声响，答案不言而喻。周自宏阴沉着脸，从衣袋里拿出一根烟，也不点，就拿在手里，陆瑶则是一脸心疼地看着自己老公。“当年分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妈，你不觉得太过分了么？”周自宏手里的烟被捏的零零散散的。 当年分家时候，爷爷和奶奶已经给大伯和大婶造了一栋两层小洋房，这在当时已经是富裕人家的代表了，大伯也就不参与祖宅的继承。按道理，老宅应该是由周自宏和周自兴两个人继承，可奶奶第二天就把房产证领了，领的是周自兴的名字，也就是说周凌的爸爸什么都没有拿到。现在给老屋修缮，打的是给爷爷奶奶改善一下生活环境，实质上是为了老三！ 分家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可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现在你发达了，修修老屋有什么不对的，难道让你大哥来？”奶奶绝口不提当年的事，就死死抓着修老屋这件事。“老屋是谁的就谁来修！”奶奶脸一阵白一阵红，这件事本来就是奶奶做得不地道。 “唉哟，有了钱就忘了父母，老二，你可真会做人啊！”大婶在一边还不忘说些风凉话。“大嫂，这事轮不到你说！”陆瑶说道。 “我能不说吗？看看老二，有钱了不起！要是真发了，还不把我们都买了？”陆瑶生性不喜争斗，面对大婶的胡搅蛮惨，还真没什么办法。 “有钱就是了不起，有本事就别让我们出钱，你来啊！”周凌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着大婶喊道。大婶万分不喜欢周凌，很简单，周凌的成绩要比周炎好n倍，自己儿子比不上周凌，你让大婶怎么可能喜欢。 “小兔崽子，老娘说话，轮得到你说话吗？”“这里轮不到你说话！”大婶笑了，被气笑的：“都轮不到我说？”大婶气的想甩手打周凌耳光，周自宏看要打自己的儿子，伸手握住了大婶的手腕：“小凌说的没错，这里轮不到你说话，第一，你不姓周，家事轮不到你讲。第二，你一天到晚搬弄是非，乱嚼舌头，工资不挣，还老打麻将，这点小凌都比你强！” “老二！你说我不如他，你想笑死我吗？”周自宏没有解释，就任由大婶像个傻子一样在那笑。 这样的饭实在是没法吃下去了，周自宏起身拉着陆瑶和周凌就这么离开，也没有谁来阻拦，年初一，应该说是一年的开始，在旧社会了，年初一往往象征着一年的运气，所以一般年初一都不会发火或是打架，甚至父母都不打骂孩子，而奶奶在这个时候提修缮，根本就不想想子女。 回到家，周自宏郁闷的蹲在院子里抽烟，陆瑶走到周自宏身边：“别生气啦，妈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陆瑶劝着自家老公，“我们两起初苦，但是房子也有了，小凌现在也有出息了，也不需要我们费心费力了！再说你还能不认这个妈？自己的身子自己要紧，气坏了身体他们又不心疼。” “有你这么劝人的么？”周自宏哭笑不得，“怎么越听你劝我越上火？” “好了好了，今天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看开点吧！”陆瑶搂着周自宏。 “我想不明白，都是儿子，待遇怎么这么千差万别呢？” “可能你不是亲生的吧？” “对啊！可能我不是亲生的！” “自宏，我是开玩笑的！” “这应该是唯一的解释了吧？！” 周凌在楼上听着这段对话，实在有点哭笑不得，用不着吧！居然用非亲生来解释，怎么看都像未来的狗血电视剧，而且还是印度出品！ 年初二有去了李家拜年，李国平忙得只是匆匆回来了一趟，作为计划制定者之一，周凌知道现在李国平正在寻找超市和饭店的地方，主要是利用已建成的建筑，这就涉及产权的买卖，要不是有市政府在其中发挥作用，程序还要繁琐，至于买下产权，这是周凌的建议。 一是不让主动权落入别人手里，二是，现在的价钱真的是太便宜了，就算企业一直亏损，只要熬到中国房地产的春天，前期投入就全回来了，比如公安局的一个大型的放设备的仓库几乎是白菜价就买给了华佳和市政府合资的新公司，加佳有限公司。周凌和周自宏还抽了时间去了趟陶庆喜家，聘请陶章为江南的总经理，陶庆喜为特别顾问。江南也于正月初八开始生产，虽然用的是老设备，可是生产的是周凌配好的江南冰红茶和江南冰绿茶，主要还是培训新到的近五百人的新工人。 ------------ 第34章 飞向美国 北京首都国际机场（icao：zbaa，iata：pek），简称首都机场或北京机场，为共和国和北京联外主要的国际机场，是目前中国最繁忙的民用机场，也是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的基地机场。 候机大厅里，周凌正在听着陆瑶的“教导”：“真是的，要出国都不和父母商量一下。” “我和老爸说过的！”周凌连忙将陆瑶的火气移到周自宏身上。 “好哇，你们父子两就瞒着我，不让我知道啊！” 周自宏真是怕了陆瑶了：“说是说过，可是我也没放在心上啊。最近那么多事，我哪记得过来啊！” 陆瑶做势要和周自宏“决斗”：“再忙的事有小凌重要吗？” “好了，好了妈，不要为难爸了，我要是满世界宣传我要出国，你们怎么可能同意！”周凌可不想老爸在公共场合被老妈虐。 1995年的首都机场和之后的根本就是两样的，反正3号航站楼要04年的时候才投入使用。你问周凌是沙州人，离上、海就只有一两个小时的车程，为什么不去上海呢？就算不去上海，其实南京也挺近的麽！很不幸，上海浦东国际机1999年9月竣工，禄口机场于1995年2月28日正式开工，1997年7月1日正式通航，所以周凌要出国，只能选择首都国际机场。 要么周凌晚重生几年，不然周凌只能到首都机场才能直飞旧金山。 “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带。”陆瑶关心道。儿行千里，何况这次是万里，这做妈的怎么能够不担心。 “妈，这都是第五遍问我了，东西都带齐了，万一真的缺什么，我可以在美国买嘛！” “好了，就不用担心了，小凌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周自宏也劝道。 “可是那里是美国，一个亲人都没有。这万一碰到什么坏人怎么办啊！”陆瑶是越说越担心了。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李国平开口了：“大家都不用担心小凌的，飞机一到旧金山，国安（不是国安局，李新民的小儿子叫李国安）就会去接周凌的。国安虽然有时不太靠谱，但是大事上绝对不会糊涂的。”是啊，大事上不糊涂，过年的时候都没回来，现在有没有春运的说法，弄得李新民差点没把李国安扫地出门。 扫地出门当然说说而已，李国安是小儿子，深得二老的喜爱。李国安不敢回来也是有原因的，李国安是出国念博士的，可是念完博士的同时和一个女同学结婚了，这没什么问题，问题是这个女同学是个白人，这也就是说，李国安和一个大洋马结了婚，这让保守李新民很难接受。这次周凌到美国去之后，在美国的生活就拜托李国安夫妇了，陆瑶是对李国安缺乏信心，可是有人照看终比茕茕独立地好得多了。 “请从北、京至旧金山的k246航班的旅客到三号通道。”候机大厅里响起了广播。“那就这样吧，我要上飞机了。” “小凌，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外国就把心野咯！”陆瑶做着最后的嘱咐。“放心吧，你儿子这次是去赚钱的，又不是去打架的。”周凌不在意地说道。 “可是……”陆瑶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周自宏拦住了：“好了，让儿子自己处理吧！”语气里充满着落寂，仿佛儿子……唉:－(周凌背上一个包，手里拎着包，还拖着一个行礼箱，全副武装啊！陆瑶看着周凌的身影，不由生出不应该准备那么多东西的想法，不过更多的却是伤感，鼻子一酸，扑在周自宏怀里。周自宏拍拍陆瑶的后背：“孩子能飞，我们不能拖他的后腿。” “小凌，你妈妈哭了！”飘雪说道，周凌看不到后面，可是飘雪看得见。“欧，我知道了。”周凌低声说道，却依然向前走。“小凌，怎么不回头看看！”“我怕看了就走不了了。”周凌走了两步，停了一下，“我这样是为了什么？为什么重生之后不安分地在父母身边？”这个疑问再次涌上心头。 周凌只是停留一下，继续向前走去，虽然很想静静地思考一下，但是飞机是不等人的，还有时间只会向前，而不会停留，周凌选择重生，就是选择了不停留，就算是还没有找到方向，那也必须向前，只有向前，才能找到自己的道路，一步不走，永远都没有出路。所以现在周凌要飞向美国。 大家不用对周凌坐的飞机有什么期待，1995年的时候，无论是欧洲的空客还是美国的波音都还没有大规模进去中国市场，据周凌对航空业不多的知识显示，空客的a340首次装备国内的航空公司是在2004年的4月10日，由东方航空装备。周凌是没这个福气在95年的时候在国内乘到大飞机了。不过还有机会，周凌所坐的所谓的直航旧金山，还是要在日本换乘日本的航空公司，不然周凌就得担心自己在大洋上空掉下来。周凌记得国内曾经有个大飞机的计划，可惜好像被停止了，不知是资金不够呢，还是因为国外的成品输入！ 在日本转乘波音747－300。波音747－300是波音747－200型的改进型，上层客舱加长7。11米，1983年4月交付使用。瑞士航空公司是首家用户，共生产83架。规格数据载客量366人（典型3级客舱布局）长度70。6米翼展59。6米高度19。3米，空载重量178，100公斤。与先前波音747的明显区别是上层客舱延长，是第一款上层客舱延长设计的波音747。 周凌能够做大飞机高兴了一阵，因为前生没有坐过这么大的飞机，载客达到336人，坐过最大的也就是能坐200人左右的波音757和空客310了。 周凌这批乘客省去了很多期间的手续，速度一级快。当然原本周凌的那架飞机只有一百多人，加上到后来还有人下，近一百人不可能坐一架可以载乘三百多人的大飞机，理所当然，换乘的时候又上了一些日本人，这些也是要到美国去的，周凌居然看到还有几个白人，估计是要回美国的。 起飞能感觉到一些推背感，上升过程中没有那种忽悠忽悠让人失重感，到上升至9000米高度很平稳，偶有气流影响，总的感觉非常地平稳。 “小凌，跟你说个事啊。”飘雪说道。“嗯，干嘛？”周凌还沉浸在坐在头等舱的兴奋之中，要知道，周凌前生又不是富贵人家，飞机做过，但却没坐过头等舱，公司出差也不会这么慷慨啊！ “我刚才稍微地扫描了一下，这架波音747一300有近十年的历史了。”“这我知道，这种飞机飞三十年都没问题。”周凌说道，周凌记得进入二十一世纪，像在巴基斯坦这个国家仍然在飞，也没什么事啊！“问题在于，貌似这架飞机很有问题。”納尼，“飘雪你开玩笑呢吧！呵呵！”周凌听说飘雪说有问题，那就肯定是有问题啊！ “飘雪姐姐艾，别吓我好不好，这是有生命危险的！”周凌说道。“危险是有的，但不是什么生命危险，这点可以放心。”“还好，还好，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不好意思，刚上飞机的时候没注意，后来才发现不对劲的。”飘雪道歉道。 “大小姐，你是智能电脑有木有！”“电脑又不是万能的，我忘了麻！”飘雪嘟囔着。“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事。”周凌想到可能飘雪所说的问题等级低了。 “有点小问题可能影响飞机的飞行过程的安稳性，当然最大的问题是飞机的起落架似乎有什么零件掉落了。”好吧，周凌猜对了，在飘雪眼里的小问题，在周凌看来就是致命的，起落架重不重要根本就不用讨论，电影电视里的飞机灾难，一半都是起落架打不开而迫降失败机毁人亡。飞机的事故是最少的，但是一旦有事故，死亡率是最高的，人又没有翅膀。 飘雪觉察到周凌的心跳很不规律，知道周凌被自己吓到了：“放心好了，我已经模拟好多遍了，最严重的情况下，你也只能撞一下脑袋而已，最大的可能是什么事都没有。相信我啦，肯定是没事的。” “我好难相信你啊！早知道，就别告诉我好了，要么没事，我不知道一点都不用担惊受怕，要么必死无疑，我知道了也没用。”周凌哀嚎道。嗨哧，嗨哧，周凌喘了好几口气，总算把心情平静下来。现在知道这飞机可能要发生事故，心里一点都没有坐大飞机的喜悦了，狗屁的小日本，不是说他们很细致的吗？这飞机安全都没法保证，前生真不知道怎么敢在冲绳的普天基地布置鱼鹰。（周家微风：纠正一下，冲绳的鱼鹰那是美国人在飞的。周凌：美国人还不如日本人谨慎呢！） 这是一位日本航空的乘务员走了过来：“你…好，请问您…的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日本乘务员中文说的不错，虽然有点慢，但起码可以听懂。作为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孩子，独自乘坐飞机的周凌早就引起了乘务员的注意，突然见到周凌的脸色不对，连忙过来询问一下。 周凌要是个怪大叔，那么可能对这空姐有点想法，可惜了，周凌已经因为重生，情商急剧下降了，加上听了飘雪的话，哪有闲心yy制服。“谢谢关心，我想我一会就没事了！”周凌答到。身穿着浅蓝色的制服的日籍空姐听了之后，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 第35章 机见不平 周凌靠在座位上，耳朵里塞上随身听，其实周凌根本就没在意耳机究竟在放什么：“飘雪，我还是有点不放心。”“闭上眼睛，我把模拟的动画放给你好了，没有特殊情况，那么基本就是这个情况了。要相信科学，相信我的能力。”周凌顺便把眼罩带上，闭上眼后，眼前出现了和真实机舱里一摸一样的场景。“现在离降落还有1分钟，注意了。”飘雪提醒道。 呼哧，呼哧，乖乖，飘雪的话不可信，这丫的怎么可能是小事，看了比灾难片还灾难片的模拟画面，周凌的小心肝有点受不了。周凌哭丧着说：“飘雪，我的大小姐，你拍好莱坞电影呢！用得着这么惊险吗！” “嘻嘻(^o^)，这只是最危险的情况，实际上会好很多的。”飘雪说道。还好，最危险的情况都可以安全着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不过皮外伤是免不了了：“飘雪以后我乘飞机的时候，不，是坐任何交通工具的时候，你一定要先扫描一下，确认安全。”“好的，小凌，我已经录到系统里了。” 惊魂了些许时间，周凌的肚子都饿了，反正飞机上的东西不用付钱，周凌按了一下座位边的按钮，还是那个空姐走了过来：“你好，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吗？”“请问有什么点心没有？”说着周凌不好意思地摸摸肚子。空姐看着周凌萌得不得了的动作，会心一笑：“请稍等…一会。”过了一会端来了一小碟蛋糕，还有一杯咖啡，闻着很像是雀巢的速融。 不得不夸奖一句，这个蛋糕实在是小巧宜人，看着就让人有吃的欲、望。当然小日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没端上他们最自豪的寿司和生鱼片。 炽哧，周凌对面前的小蛋糕发起了总攻，啊，顺滑的奶油，纯正的巧克力，清新的小樱桃。怎么周凌这么喜欢蛋糕呢，这是有原因的，因为一个女孩。 正当周凌享受美味的时候，一阵嘈杂声传了过来，周凌吞下最后一口蛋糕，循声望去。 一个猥琐的男人正在对着空姐破口大骂，听着那独特的语气和音调，是日本人无疑。难道是日本人之间内讧？周凌认真一看，那个空姐正是刚才给自己蛋糕的，还有之前问候的也是她，这么好的人啊！居然被欺负，kao，欺负她就是和周凌过不去（周家微风：小凌，你确定你不是看那位空姐长得漂亮？周凌：怎么会！周家微风：嗯？周凌：好吧，我承认。） 空姐十分年轻，而且十分地和蔼，这个词可能不太好，但真的是很亲切，一个大叔居然敢对这位大姐姐发脾气，丫的，他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啊！ 周凌没有莽撞，你没看见那几个位经常自诩为世界警察的美国公民都没动，没看懂之前贸然搅局是很悲哀的，弄不好会把自己也牵进去的。“％＊b－)^(oo)^”一阵鬼语，实在听不懂那个死鬼子在说什么。 “飘雪，能翻译一下不…”周凌说道。“乐意效劳。等一下就能听到同声翻译了。”等了一两秒之后，鬼子的声音终于周凌可以听懂了。“证据，你要拿出证据，不能听一个小丫头片子瞎说。”“犬养君，不能欺负一个小孩子，这不是一个日本公民做的事。”空姐实在是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在这样的情况下讲道理是没什么用的，尤其是面对鬼子的时候。周凌要建议空姐但中国向一些泼妇学习一下，学学怎么以势压人，怎样能够无理也说得理直气壮，小日本的中文深邃没学到家，光学习个书写有什么用！ “大日本帝国的公民怎么了！大日本的公民就是这样的，你个女人懂什么！”那个叫犬养，不对，那个猥琐男人应该是姓犬养。日本人的姓是很有意思的。日本人的姓氏中经常出现诸如川、田、山、野之类的字眼，有人认为与他们民族向往自然不无关系，例如犬养姓是过去为王公贵族饲养家宠而被赐姓。但主要是因为《苗字必称令》的关系，当时文化不高的平民只能采用他们熟悉的名称。上至日月星辰，下至花鸟鱼虫；从职业、住所到自然现象等等皆可以为姓。比如渡边就是住在渡口附近的，而鹈饲则是饲养鱼鹰的渔夫。 在日本，各地的姓氏分布是不一样的，这和其民族构成有一定的关系。例如在冲绳“与那国”比较多，这是因为古时那里是流求国的缘故。而北海道地方“金田一”并不少见，这是因为那里是阿伊努族聚居的地方。 读法日本姓氏的读法十分复杂，即使是日本人自己也不能非常透彻地弄明白。同一个读音可能对应了几十个汉字的写法，而同一组汉字又可能有好几种读法，甚至根本毫无规律可言。这可能间接造成日本社会对于名片非常依赖的现象：大众需要名片上的罗马拼音或振假名才能准确读出对方姓名。（当然，名片文化与日本严格的阶级社会亦有关。）以日本第二大姓氏铃木为例，同样读作suzuki者，尚有寿寿木、铃树等八种。而同样的汉字“铃木”又有十四种不同的读法。 另外一个经典的范例：“小鸟游”读作takanashi，读音和汉字完全无法对映。这时需要像猜谜语般地来解析：taka是日语中老鹰的意思，而nashi是日语中的否定文语的终止型，写为汉字即为“鹰无”，“因为没有老鹰，所以小鸟能出来玩”，故曰“小鸟游”，鸟人啊。 虽然没看懂，但有了；飘雪的帮忙，周凌还是走了过去：“狗娘养的，我说你这么做就不对了。”周凌说的是中文，可惜头等舱就没几个人能够听懂，现在有飞机坐就不错了，谁会浪费钱。仅有的几个中国人不懂日语，不理解周凌什么意思，会中文又会日语的空姐听懂了周凌的意思。犬养，犬就是狗的意思，犬养不就是狗娘养的。 空姐会心一笑，周凌不由有了“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感叹。我说犬养，你脑子不会是让野田佳颜给踢了吧！这么动人的美眉你也不给面子，周凌再一看，就发现了问题，时间还有一个主角，一个洋娃娃般的白人女孩正一脸怒气瞪着犬养，刚才因为座位的缘故周凌内注意，搞了半天主角不是空姐，而是这个天使般的女孩，貌似犬养没被野田佳颜踢了，而是被安慰晋三怂恿了，口味都改了。 “八嘎鸭路，你小子说什么！”犬养一郎大声说道，犬养是不懂中文，但是看到周凌的动作，和周凌说话的语气，犬养可以确定周凌肯定没有说好话。周凌自己不懂日语，但八嘎鸭路这个词实在是太熟悉了，感谢好多好多的抗日爱国教育片。 没等飘雪翻译，周凌一个拳头过去了，每每听到这句话，都是影片中鬼子即将做恶的前兆，这让周凌有点下意识地挥入拳头。犬养也不是吃干饭的，没几把刷子，怎么当狗娘养的。犬养见周凌出拳了，身体躲了一下，周凌的快拳贴着犬养的左脸过去了。犬养正得意，周凌迅速由拳变掌，“拍”这个耳光打得响亮，你反应再快有飘雪快吗？周凌收手，然后很臭屁地吹了吹打人的手。 响亮的耳光之后，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那个本来对犬养满目愤怒的女孩对周凌充满了好奇。犬养一郎对一个小男孩打自己一巴掌恼羞成怒，“啊啊！”犬养一郎咆哮着出了拳。飘雪早在犬养一郎出拳的时候就已经模拟出来方向了，旁人只看见周凌似乎料到犬养的动作躲到了一边，然后乘机又给了犬养一郎右脸一巴掌，犬养出的拳收不回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快速变大的巴掌。“这下对称了！”周凌收回手之后飘然说道。几个美国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周凌的“表演”，大叫道：“chinese功夫，chinese功夫。”好吧，美国人不识货，这是科学，真正的科学。 犬养一郎已经被打糊涂了，整个脑袋里都是混的，刚才美国人在喊中国功夫，这个词犬养还是听得懂的。功夫在日本社会中还是很有影响力的，这要感谢，嗯，应该是英年早逝的李小龙。犬养这下不敢轻举妄动，小小年纪身手敏捷，似乎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大家虽然暂时没搞懂到底什么事，但是很容易看出犬养处于下风，几个日本大叔已经低声骂了，对犬养很不满意，这不是丢大日本帝国的脸麽！ 犬养一郎也听到了一些日语的怂恿，动对不起自己，不动对不起大日本帝国。套用鬼子电影中的“大日本帝国万岁！”犬养又一次冲了过来。“真是麻烦！”周凌嘟囔，左躲下，右右闪一下，由于机舱里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周凌回旋的余地很小，加上身体的限制，一个十一二岁实在是很有压力的。没注意，飘雪的提醒没来得及实施，左胸被打了一拳，丫的，狗娘养的下手真重，一点都不照顾小朋友。 ------------ 第36章 《菊与刀》 空姐很想上来拉住犬养：“犬养君，欺负小孩子是不对的。”犬养一点都不理会，还把空姐一把推到在飞机座位上，空姐额头撞在了扶手上，马上就我有一个青块。“算了，一次解决。” 周凌手里突然出现一根空心的小钢管，自从上回事故之后，周凌的个人空间就装备了为数不少的棒子，这也是上回的后遗症，这次选择的还是空心的，空间里的实心大棒有的是，主要是看的人太多，万一出了事就不太好交代了。 周凌挥手一棍，然后马上收回来个人空间。只有少数人看到周凌手里突然有什么东西，然后又是一瞬间消失了，头等舱人不多，坐的比较分散，看清楚的几乎没有，只有空姐和小女孩看清楚是一根棒子直击了犬养一郎的头部。犬养一郎就像预计一样倒地了，周凌故意用手在犬养头晃悠呢几下，仿佛是周凌的手把犬养一郎打昏的。当然就在旁边的小女孩和空姐还是看清的，不过周凌想她们应该不会说，毕竟这是帮他们有木有，不过就算说出去也没用，反正也没人能找到。 这时飞机上的安全员从普通舱进来了，看着受伤空姐，和倒地昏迷的犬养一郎，就知道有事（废话，没事会这样吗？）。安全员看看似乎没有什么危险性人物，靠近事发中心也就还有两个孩子，先是走到空姐旁边：“洋子，没事吧！” 佐藤洋子揉了揉撞青的额头：“高桥君，我没什么事！”高桥纪夫环顾了一周：“这里到底发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周凌其实也很想知道到底什么事，这手都出了，一点原因都不知道岂不是太吃亏了。原来是小女孩实在是太漂亮了，这这引起了犬养一郎的不轨之心，朗朗乾坤，明目张胆是不敢的，但稍微有点小动作也是可以的，对犬养来说，小动作已经可以满足自己的yy之心了。 小女孩也不是任由他人欺负的，一见旁边的大叔似乎图谋不轨，这还了得，平时都是哥自己欺负别人的，现在居然还有猥琐大叔欺负自己，反了，真是落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遭犬欺（犬养一郎，不就是犬麽！） 小姑娘的脾气上来了，一脚踩在犬养脚上，力气不大，犬养根本就没什么事，又不是高跟鞋，加上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劲，你以为每个小孩都是周凌这种异类啊！犬养借此机会诬陷小女孩，想乘机满足一下心里的变态感觉。佐藤洋子怎么会眼睁睁看到一个小女孩遭到厄运，连忙过来阻止，犬养作为一个传统的日本男人，被一个女人阻止心里很不爽，然后这就有了周凌起初看到的一幕。 “败类！”高桥纪夫听完佐藤洋子简要的讲述之后说道。原本几个叫嚣的日本人也沉默了，日本男人对女人的对待方式是特殊了点，晚上下班去夜店是正常的，甚至不去都会被自己老婆鄙视。 可是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下手，还是有点超脱了心里承受范围，就算是日本人大都变态，还是属于人的范围的。可以说犬养一郎的行为太过分了，幸好几个美国的“世界警察”不懂日语，要不然昏过去犬养可能还要不好过一点。 小女孩走了过来：“你好，我叫凯瑞丝，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叫周凌，见义勇为而已，你可以不用害怕了。”周凌用英语说道。周凌的英语实在是要感谢国内应试教育，谁说应试教育一点作用都没有，起码能学到一些东西。“你的英语挺好的。”凯瑞丝听了好长时间的不标准的英语，尤其是大多数日本人说起来实在是太差劲了，突然听到正常的就感到无比的亲切。周凌的口语要要归功那些收费高昂的补习班，向他们致敬吧！ “是吗？谢谢夸奖！”周凌装作不好意思地说道，实际心还是坦然接受的。“小凌，你好不要脸偶！”飘雪说道。“这有什么，受之无愧有木有！”周凌辩解道。不过事情还没解决呢，周凌还不能这么懈怠。高桥纪夫稍微查看了一下犬养一郎，发现只是昏厥，还没有什么危险，高桥让佐藤洋子拿来了急救箱，对犬养进行了简单的包扎救治。 处理完了之后高桥站起来对凯瑞丝说道：“很抱歉，小姐，让您受惊了！”高桥纪夫的英文不好，只能用日语说，洋子帮他翻译给凯瑞丝听。“我没事了，你要感谢凌，是他阻止这件事。”凯瑞丝流露出一丝贵族的气息，这个女孩不简单，不过也是，独自出来乱走的小孩有几个是平凡的，周凌就不是平凡的孩子。 “谢谢你了！”高桥纪夫朝着周凌鞠了一躬。周凌当然不会把鞠躬想象得有多尊重，日本人的鞠躬就像我们随便一声对不起一样不值钱，外人看起来多么正式呢！“我们会严肃处理这件事的，请两位放心，我们航空公司一定会还两位一个公道的。”高桥纪夫说道。 事件仿佛就这么结束了，不，还没有。“当心，犬养醒过来了！”飘雪提醒道。周凌向犬养昏倒地方看去，犬养一郎晃晃头，有点清醒了就有点明白了，自己被打昏了！岂有此理，不可原谅，自己被一个小男孩打昏了，就算是对方有功夫也是不可原谅的。犬养一郎麻溜地爬起来向周凌扑过来，真是麻烦，打不死的小强，要是偷袭还有点成功的可能，现在被飘雪发现了还能成功？ 周凌还准备在再给丫的一棍子，还没来得及动手，高桥纪夫就把犬养顶了回来，犬养一郎也没料到高桥会出手，身体被顶了回去。一没站稳跌倒到座位上，真是的，没水准还敢出来混。这还不算完呢，凯瑞丝看准机会把飞机上发的罐头砸在犬养头上，这下犬养算是又昏了。 高桥纪夫把犬养一郎带到头等舱的角落坐好，高桥只能把犬养看管好，余下的事还要飞机降落了才能进行。“凌，今天真的是很感谢你。” 终于结束了，坐定下来的凯瑞丝说道。“你都说了一次了，不用这么客气。”周凌说道。“感谢你是自然的，如果不是你，这个日本人我没办法对付的。”凯瑞丝说道。 “刚才你不是做的挺好的！” “呵呵:)”凯瑞丝说道：“我在日本游玩的时候，觉得日本人还是挺和善的，怎么居然有这样的人。” “你看过《菊与刀》吗？”周凌问道。凯瑞丝迷惑的摇了摇头，周凌开始讲解这本书。 本尼迪克特编著的《菊与刀》是一部通览日本文化、解读其矛盾性格的惊世之作，是全世界公认的现代“日本学”开山之源，行销100多个国家和地区，是我们了解日本不得不读的经典著作。20世纪50年代美国用它改造日本，80年代世界用它分析日本，21世纪，中国用它认识与重新发现日本。 恬淡静美的“菊”是日本皇室家徽，凶狠决绝的“刀”是武士道文化的象征。美国学者鲁思・本尼迪克特运用文化人类学的方法，用“菊”与“刀”来揭示日本人的矛盾性格，即日本文化的双重性（如爱美而黩武、尚礼而好斗、喜新而顽固、服从而不驯等）……由此入手，进而分析日本社会的等级制及有关习俗，并指出日本幼儿教养和成人教养的不连续性是形成双重性格的重要因素。文本从日本人生活方式和典型事件入手，于生动的叙述中进行有力论析，语言富有智慧和幽默感。读之既启人深思，又引人入胜，是了解日本民族绕不过的经典读本。 其中有说道，“对日本人来讲，突然受到生疏者的恩是最讨厌的事。对于卷入“恩情”，日本人是十分小心的。这种“恩情债”，不论多么轻微也感到难过“在日本，“仁”是贬义词。而“忠”和“孝”是很重要的义务，“孝”甚至包括宽容父母的恶行或无德。“忠”是对天皇的尽忠，“只有在与对天皇的义务冲突时可以废除孝道，此外，无论父母是否值得尊敬，是否破坏自己的幸福，都不能不奉行孝道。”“书中所描写，日本人的“孝道”跟中国的封建时代非常相似。“情义”在日本也是贬义词，如果写作日本汉字的话应该是“义理”大概相当于中国“应酬”的含义，就是明明不乐意却不得已而为之只不过前者是名词，后者是动词在作者眼中，日本人对待人情交际上，就像美国人对待金钱交易时一样严格。“那些细小言行，日本人都要一一慎重对待；意味着终年在复杂环境中谨小慎微，唯恐有失。““情义”分为两种，对他人恩情的情义和对自身名分的情义。对名分的情义又包括坚忍、自我克制，“在专业及技能上维护自己的名声。“ 作者描述了日本人的享乐方式，“日本人……把肉体享乐当作艺术一样加以培养，，在品尝个中趣味之后，又牺牲享乐，献身于义务。他们……最喜欢的一种细致的肉体享乐是洗热水澡。睡眠是日本人爱好的另一种乐趣，也是日本人最熟练的技能之一。“ 还有一种享乐的方式是吃饭，只是不同于中国的满汉全席，日本料理通常一道菜只有一汤匙那么多，种类丰富，色味俱佳。当然，性的方面也是享乐的一种，过去的日本男子可以随意流连于艺妓或烟花巷，妻子却不能有所多言。日本人的婚姻观很类似封建时代的中国，作者说，在西方，爱情是婚姻的基础。东方则不然。日本人热爱享乐，但需要为义务放弃享乐的时候，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放弃。可能书中因为是提供给美国政府参考进行二战后对日的态度，所以有些部分有点主观性，但还是可以揭露出日本人内在的本质。可以说日本就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嗯，应该说是矛盾体。 ------------ 第37章 飞机上的钓鱼执法 “凌，你好厉害，知道得好多啊！”凯瑞丝一脸崇拜地看着周凌。“平时多看报，少吃零食，多读书。”听到夸奖，周凌一脸得意。“现在我知道了，原来日本人这么矛盾，心里真么阴暗。” “看人不能这么片面，虽然《菊与刀》揭示了大部分日本人，不能排除还是有一些好人存在的。有好的就会有坏的，同样的有坏的也会有好的，只不过日本当中坏的多一点而已。” “我有点明白了，就像美国有好人也有坏人。” “没错，一个道理。” 凯瑞丝小嘴一撅：“早知道就不到日本这来旅游了，我要是到中国，没准可能先碰到你呢！” 周凌笑了笑：“你先去中国的话，肯定是找不到我的。”周凌重生才两个月，凯瑞丝早到中国能找到就怪呢！凯瑞丝理解为中国很大，找一个人是很困难的。 “凌，早就听过中国大好河山，给我说说中国有哪些好看的景色吧！”凯瑞丝满脸祈求之色。“中国的景色很美，有十大名山：黄山、庐山、华山、峨眉山、泰山、武夷山、长白山、天山、五台山、玉山。十大风景：桂林山水、杭州西湖、张家界、九寨沟、长江三峡、西双版纳、黄果树瀑布、日月潭、云南石林、海南风光我是个江南人，我就给你介绍一下苏、州的园林。苏州园林是指中国苏州城内的园林建筑，以私家园林为主，起始于春秋时期的吴国建都姑苏时（公元前514年），形成于五代，成熟于宋代，兴旺于明代，鼎盛于清代。 一阵嘈杂声打断了周凌的介绍，多好的一个为苏州园林打广告的机会啊，就这么给打断了。周凌都不用回头，因为飘雪已经告诉了周凌，犬养醒过来了。 犬养一郎见自己被限制了活动，就对着高桥纪夫大吼大叫：“八嘎鸭路，你不要工作了，小心我叫你们经理把你炒掉。”嘈杂引起可大家的鄙视，就连日本的同胞也同样鄙视犬养，大日本帝国不养脓包，连个小孩子都打不过，早该切腹了，居然还有脸在这聒噪。“先生，您已经危害到他人的生命安全了，我们将在飞机降落后再对你进行处理。”高桥纪夫不卑不亢说道，完全不理会犬养一郎的威胁。 “危害别人安全，是那个小丫头，还是那个死小子，我不找他们麻烦就不错了，居然敢打我。”凯瑞丝听不懂日语，但是犬养的恶劣态度激怒了她，受害者还在这么呢！周凌拉住了凯瑞丝：“别动，有好戏看了。”“什么好戏？”凯瑞丝一脸迷惑。“等下就好了。” 犬养想要从禁锢的小角落出来，高桥纪夫把他挡了回来：“请你现在待在这，有什么事和我说，我会看情况的。”犬养一郎见高桥纪夫是来真的，先前被两个小孩打的耻辱一起涌了上来：“八嘎！一个小小的职员居然敢拘禁我。” 本来犬养一郎就是个脾气暴躁的家伙，这一刺激还得了，一拳打了过去。高桥纪夫很明显是有几下的，不然也不会安排到飞机上当安全员。高桥也不还手，只是倒退，犬养拳头打到高桥，身上的时候，大部分的力已经消耗掉了，真正受到的力可不大，而高桥却似乎受到了重击，跌倒在地上，凯瑞丝捂住了嘴，似乎又被吓住呢：“凌，快去帮帮他！” “不用担心，他其实没事，这是装出来的。”周凌淡淡地说道，飘雪都分析出来了，绝对科学正确。果不其然，过了一会高桥就站了起来：“犬养先生，你涉嫌犯有暴力危及飞行安全罪，你现在已经被捕。” 暴力危及飞行安全罪，是指对飞行中的航空器上的人员使用暴力，危及飞行安全的行为。本罪侵犯的客体是公共安全，即不特定多数人的生命、健康和重大公私财物安全。犯罪分子利用航空飞行的危险性和易受侵犯性，为达到犯罪目的，不惜以机组人员、乘客、重大公私财物的安全为代价。一、概念及其构成・（一）客体要件航空器，作为一种现代化的交通运输工具，主要用于重要物资和旅客的运输。它在使用中能否正常进行，直接关系到所载乘客和物资能否安全达到目的地的问题。航空器在运行中一旦失去控制，就会给人们的生命、财产安全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航空器的这种与公共安全密切相关的特性，为一些犯罪分子达到自己的非法目的提供了可乘之机。他们往往出于种种卑劣的动机和目的，用暴力严重危害空中运输安全。本罪侵犯的对象必须是使用中的航空器。 《东京公约》、《海牙公约》中规定的都是在飞行中的航空器。所谓在飞行中是指：航空器在装载结束，机舱外部各门均已关闭时起，直到打开任一机门以便卸载时为止的任何时间；而如果飞机是强迫降落的，则在主管当局接管该航空器及其所载人员和财产以前。・（二）客观要件本罪在客观方面表现为行为人对飞行中的航空器上的人员使用暴力，危及飞行安全的行为。犯罪对象是航空器上的人员，行为人必须是对正在飞行中的航空器上的人员使用暴力，危及飞行安全的，才构成犯罪。构成本罪，不以造成严重成果为要件，只要行为人实施了暴力行为，危及飞行安全就构成本罪。构成本罪，行为人实施的暴力行为还必须是达到足以危及飞行安全的程度，如果只是一般推撞打架、口角争斗而不足以危及飞行安全的，不构成本罪。只要行为人的行为使飞行中的航空器的安全处于危险状态即构成犯罪（危险犯），并不要求有实际的严重后果发生，如果造成严重后果时，则应适用结果加重的刑罚处罚。・ 犬养一郎与周凌的争斗是涉及不到飞行安全的程度，但是殴打飞机上的安全人员就不一样了，安全员本身就是保障飞机安全的，殴打安全员也就是威胁飞机的安全。 周凌把高桥的翻译给凯瑞丝，凯瑞丝迷惑了：“可是你刚才不是说高桥纪夫是装的麽！”“恩，是装的没错，这在中国叫做钓鱼执法！” 现在对待犬养一郎可不像刚才那么和善了，这可是涉嫌犯罪了，总不能还像贵宾一样吧？高桥纪夫招呼来普通舱的一个安全员，两人一提溜，就把犬养拖出了特等舱，任由犬养挣扎叫喊也没用，特等舱的门关了起来，犬养的声音就此隔绝。 麻烦终于没了！还没等周凌把气舒完，飘雪的打击就到了：“别高兴得太早，事情远远没有解决好！”“还有什么？”周凌迷惑啊。“别忘了，这架飞机本身就有问题。现在问题马上就要出现了。”飘雪说道。“10……9……8”倒计时的声音响起。“倒计时玩完，会答生什么？”周凌身体有点紧绷。“飞机会有一小段时间的抖动。”“3……2……” 周凌连忙紧了紧安全带，然后把旁边还在神游太虚的凯瑞丝按回座位，手抓住另一端的扶手，用手把凯瑞丝固定在座位上。 “1……”飞机毫无预兆地开始剧烈抖动，机舱里顿时充满了惊诧、迷惑、恐惧、痛苦的叫喊声。凯瑞丝还在迷惑周凌的动作，因为很不巧，周凌手臂横的很不是位置。飞机的猛然抖动让凯瑞丝狠狠地向前扑去，周凌的手臂刚好把凯瑞丝挡回来，可是少女重要的位置遭到了袭击，凯瑞丝脸红得不能再红了。 周凌可没时间注意凯瑞丝的异样，这突然的抖动就算是有飘雪的提前预警，还是让周凌措手不及。其实还有一个更惨的，犬养正被高桥往特殊的后舱带，突然的抖动没有对两个安全员造成很大的影响，飞机在很多情况下都是会抖动的，安全员在天上飞来飞去还是有一套的，可是犬养就惨了，抖动时还在迷糊，没有像高桥抓住旁边的固定物，不幸地又摔在了地上，这次更严重了，可怜，哈哈！ 抖动只是持续了一会，很快就停止了。广播里传来了空姐的声音，说明了这次抖动是因为遇到了气流，已经没事，广播用中文、英语，日语播了几遍，恐慌的情绪才从机舱里消除。 但是事情就像飘雪说的，远远没有结束。“飘雪，现在情况怎么样？”周凌说着帮还未回过神的凯瑞丝把安全带系好，接下来可能更加危险。“不容乐观，刚才遇到气流的剧烈抖动，加剧了飞机的不安全性，起落架的液压系统好像出了点问题，可能打不开了。” “纳尼，起落架？”周凌知道事情大发了。电影里百分之九十的民用飞机出事故都是因为起落架打不开。 “有解决的答案没？” “要是没想到。” ------------ 第38章 起落架打不开 “你不是说最多只会碰个头的吗？”周凌快要哭了。“那是没有遇到气流之前的模拟，现在的情况有变，结果肯定是有变化的。” “不带这么坑人的，现在推算一下结果会怎么样？”过了一会飘雪说话了：“问题有点大，液压系统损伤太大了，修复的几率几乎为零。”周凌心一冷，那就是说死定了？ “不过活下来的可能还是很大的。”飘雪后面一句话又让周凌看到了生的希望：“姑奶奶:－(，下回说话一起说完，说一半真的要吓死人的。” 飞机离旧金山越来越近，周凌的心也就越不安。飘雪近乎玩笑的话语还是让周凌有点胆战心惊，活下来，是缺条胳膊还是少条腿呢？凯瑞丝见周凌好像没有兴致说话，还以为是身体不舒服，加上刚才羞人的一幕，也就没有打扰周凌。 从机舱里向外望去，已经从太平洋上到达陆地了，也就是离旧金山不远了。机长正在准备着落在旧金山，当飞机到达300英尺的时候正打算打开起落架，突然发现一个起落装置的指示灯并没有亮起来，这表明该装置没有打开，机长心里一惊，立刻开始加速。一般情况下，在降落的时候机长知道起落架故障没打开的情况下，会加速继续飞行，不然可是真的飞不起来了。 机长迅速联系旧金山国际机场的飞行控制中心：“飞行中心，飞行中心，这里是h＊＊＊＊次航班……”旧金山国际机场的飞行控制中心也发现了这架飞机的异常：“h*＊＊＊，h＊＊＊＊。什么状况，什么状况？” “中心，中心，飞机起落架没有打开，没有打开。”“请从控制中心上空飞过。”机长随后驾驶飞机从控制中心附近飞过，以便中心的人员能够发现问题。控制中心的工作人员立刻启动预案，有几个人马上利用设备开始关注飞机，发现起落架只是微微打开了一点，就被卡住了。控制中心人员要求机长重新驾驶飞机飞回高空，并消耗掉多余的燃料，中心则商讨是否要迫降。有些型号的飞机能够将储备燃料丢入掉，但空客737型飞机无法做到这点。 控制中心立刻给机长一个盘旋的航空区域，飞机上的技术员下到起落架的机舱去查看起落架，不一会就上来了，发生的故障不是一个人能够马上排除的。机长只能请求迫降，控制中心综合各方面考虑，同意了迫降，但前提是737需要消耗掉油箱里的燃料，迫降的时候剩余的燃料就是个定时炸弹。于此同时，机场的消防人员和医疗人员立即开赴机场，防止飞机迫降失败所引发的大火和人员伤亡，所有飞机的起落架有故障他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迫降！没有别的选择了。 乘客早在飞机从重又加速升空的时候就发现了异常，人群中尽是糟糕的猜测。凯瑞丝的手捏紧周凌的手臂：“凌，发生什么事了？”还是发生了，周凌叹了一声气：“没事的，起落架没打开而已。” 凯瑞丝不懂，以为起落架没打开就像刚才的颠簸一样，只是件小事。坐在周凌后面有一个日本人，只是懂一点中文，恰好能够听懂周凌的话，那张脸顿时青了，嘴巴哆哆唆唆说不出话来。 恰在这时，广播响了，机长通过广播告诉大家，飞机的起落装置出现了问题，他正在同旧金山机场的地面人员进行联络，以弄清故障的原因。并不是所有人都不懂得事情的严重性，有一些乘客哭了起来，但绝大多数乘客仍保持镇定。机长冷静地安慰乘客说：“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但即使在最坏的情况下，我们也会平安无事。” 随着机舱内气氛越来越紧张，乘务人员走了过来开始安慰乘客，称这种故障以前也曾经出现过，呼吁他们保持克制和冷静，并试图通过讲些笑话来稳定他们的情绪。佐藤洋子也来到周凌和凯瑞丝的身边，她觉得这个时候对于两个孩子来说就是世界末日，孩子这个时候更需要有人安慰。佐藤洋子发现两个孩子反而比其他乘客表现得更加安静，凯瑞丝不懂，而周凌是太懂了。 为了增加飞机后部的重量，保证降落时机头尽量抬高，乘务人员要求一些乘客更换到了机舱后部的座位上，特等舱的乘客全部向后舱转移。洋子向周凌和凯瑞丝讲解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告诉他们飞机的后轮会先着地，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可能会听到巨大的隆隆声，这是正常的。 所有的人员全部安排好了，就连所有的空姐也坐到了后舱，这个时候可没人管特等舱和普通舱的区别。在这时，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有人能够超脱常人，无论是普通人还是上层社会，就算是作为重生人士的周凌，大家面对的是同一样的死亡。 “飘雪，迫降的成功率有多少。”周凌在这时并没有更加慌张，反而是十分地平静。“缺乏数据，我不能进行模拟推理。”“那就是说没有办法预计未来…” “我从来都是不能够预计未来的，那有太多的未知因素，我只能依据已有数据进行符合客观规律的科学推断。”飘雪对这次的危机一点都不急躁，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秘密武器。 得到飘雪不确定的回答，周凌知道，现在只能听天由命，就算自己是重生者，就算自己有一台逆天的电脑，这都没用，超人也不是万能的。 飞机里的燃料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消耗完的，而机舱里的气氛已经紧张到就像蹦着的弦，没人知道弦的极限在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弦会断掉。不能这样了，周凌心里说道，这样子下去就算飞机还没出事，乘客的精神就会先崩溃掉的，那时候可能比迫降失败还要糟糕。周凌对佐藤洋子说道：“等一下，我来讲个笑话，你帮我来翻译成日语吧！”周凌可以利用飘雪听懂日语，但是自己却说不出。佐藤洋子也知道低落紧张的气氛了不利于迫降，毕竟是专业人士，点了点头。 “大家好，我是来自中国的周凌，我给大家讲一个简短的笑话！” 有两个雪貂进酒吧喝酒，一只雪貂猥琐不堪，低声对另一只雪貂说：“昨晚，我和你妈睡了……”另一只雪貂听了，没有说什么；于是那只雪貂再次有点难为情地对另一只雪貂说：“昨晚，我和你妈睡觉了……”另一只雪貂听了，还是没有说什么；于是那只雪貂听了，再次想说一遍的时候，另一只雪貂挽住他的手说道：“爸，你喝醉了，我们回家吧……” 不要小看来自后世的笑话，也许在以后的人看起来不怎么好笑，但是在这个信息面狭隘的时代，这足以惊天动地！ 机舱里的气氛因为周凌的一段笑话活跃了起来，最先放开的是几个美国人，他们接着周凌为大家唱了一曲美国民谣，虽然大部分听不懂他们究竟在唱什么，到时歌曲中那种美国人特有的乐观、豁达的精神还是很是能感染乘客的。气氛一开，大家就都活跃起来了，乘客之间的交流也开始，语言虽是障碍，但是连比带画还是让大家很兴奋。甚至有些人还拿出相机为彼此照相，大有桃园三结义的势头。“凌，很感谢你！”佐藤洋子用中文说道，缓解乘客紧张的情绪其实应该是空乘人员应该做的事，现在是一个小孩帮着做的。“不用谢，这也是帮我自己啊！”周凌说道。 “现在情况很严重那麽？”凯瑞丝终于有点反映了。“没事，只是正常的规避危险，很快就要着陆了，除了会有点噪音，为什么其它事。”周凌还是不想告诉凯瑞丝真正危险得严重性。凯瑞丝有点不相信，便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佐藤洋子。洋子也知道周凌人小鬼大，已经学会安慰人了，也不拆台：“没事的，相信凌。” 飞机在空中盘旋了近三个小时，终于油表快见底了，机长舒了一口气，可以迫降呢了，不是说机长有了成功的把握，而是这种等待实在是太让人煎熬了。控制中心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泡沫、消防车、救护车，因为机场资资源有限，旧金山市还派出了很大力量进行协助，毕竟波音737－300里的乘客太多了。机长一申请迫降，控制中心马上给了答复，同意迫降。 机长的声音再次在广播里响起，周凌知道时刻到了，这个自己改变不了，不仅周凌，所有人都知道，热闹得像排队的机舱里顿时安静下来。 ------------ 第39章 迫降 机长的声音再次在广播里响起，周凌知道时刻到了，这个自己改变不了，不仅周凌，所有人都知道，热闹得像排队的机舱里顿时安静下来。 乘务人员指导大家将头前倾，靠向大腿，以预防在降落过程中出现意外。在获准降落以后，机长开始准备迫降，其实机长早就准备好了，只还不放心，这飞机上还有数百人呢！飞机进行了最后一圈的盘旋，然后对准地面控制中心特意空出的一条跑道。 因为飞机的前起落架根本打不开，所以不能按照正常的起落方式，幸好机长以前十是战斗机的，技巧是有的。客机后轮首先着陆，巨大的冲击让坐在后舱的乘客受不了了，很多人都受了了撞击。接着，飞机头在与地面逐渐接触，摩擦的过程中，机头下部，基本削成了平面，尤其擦出了耀眼的火花并冒出白色烟雾，随后发生爆裂并着火。幸好飞机跑到上的泡沫起到了抑制作用，加上飞机里燃料基本耗空，周凌一群人是没有成为烤乳猪的厄运了。 飞机滑行了好远，不断将特意设置的障碍撞开，洗停稳后，多辆救护车和消防车立刻冲向现场，飞机上微微的火苗立马消灭了。幸运的是，机上所有成员都没有大碍，除了几人略有擦伤，周凌、凯瑞丝还有佐藤洋子毫发未损。 机舱里响起了劫后余生的欢呼，凯瑞丝扑进了周凌怀里，她不笨，早就懂起落架打不开有多危险，只是不想增加紧张气氛。对了啦，还有一个人，犬养一郎，他也没事，倒是红红的掌印很明显。数分钟后，飞机舱门打开，乘客依次携带行李走出舱门，机场上掌声一片，候机厅里见证了惊险的乘客也鼓起掌，就算是周凌他们听不见，这是善意得为周凌他们死里逃生的高兴。 依次下了飞机的乘客遭到了记者的围追堵截，机长、空姐、乘客，都收到了采访，有个记者扫视了一下记录本，发现空姐和乘客都提到了一个中国小男孩，是这个小男孩最先站起来讲了个笑话，让乘客记忆犹新的笑话。这是个重点人物，记者忙在人群中穿梭，企图找到男孩，可是忙乱的人群中哪有小孩啊？ 周凌呢？周凌和凯瑞丝刚出舱门并没有立刻被人们注意，大多数人都沉浸在欢乐中。周凌和凯瑞丝都没有什么行李，就离开跑道，来到出口，他现在正在接受凯瑞丝的道别。“凌，很高兴认识你，这次的旅行很刺激，但认识你更让我高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凯瑞丝递给周凌一张纸片，周凌看了一眼，上面写了一串数字。 “这是可以联系到我的电话，你就说找小小姐就行了。”凯瑞丝有些舍不得，但是时间有限，再不回家，爸爸该急死了，凯瑞丝看着周凌收好了纸片，上前亲了周凌嘴唇一下：“再见了！”说着转身消失在人流中，留下周凌一个人啥呆呆地站在那。“我的初吻啊！这生的初吻啊！” 凯瑞丝走了，周凌也该有了，不过在此之前，周凌得找到来接机的李国安。看着机场墙角的指示牌，周凌走到出口，出口处没几个人，没看见有谁举着中文的牌子，等候的的几个中国人的年龄也不符。 周凌见很多人围在大大的窗前，还在看着那架损坏大半的飞机议论纷纷，猜想到李国安应该知道自己在这架飞机上，所以肯定不会在出口等了。周凌想得不错，李国安现在正在人群中焦急地寻找周凌，逢人就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小男孩。唯一庆幸的是所有人都平安，大多数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年轻的中国男孩。李国安对周凌的安全不担心，但想到周凌第一次来到旧金山，就怕走丢了。 李国安的焦急和周围得欢喜显得格格不入，这引起了刚刚恢复心态的佐藤洋子的注意。佐藤洋子将行李箱托付给旁边的空姐，走了过来：“先生，敏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得那？” 李国安见对方是空姐，应该是这趟航班的空乘人员，连忙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中国小男孩，大约十五六岁。”佐藤洋子听对方是要找中国男孩，而飞机上唯一的十五六岁中国男孩不就是周凌吗？ “请问您要找地男孩是不是叫周凌啊？”李国安一听对方知道，说道：“就是叫周凌，我是来接机的。”心里不由有了疑问，周凌难道真的像大哥说得那么神奇，连飞机上的空姐都知道她的名字。 佐藤洋子微微笑道：“这次能够成功迫降，凌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我代表空乘人员和乘客向向你表示感谢，请你转告我们的敬意。”说着佐藤洋子鞠了一躬，是那种日本人常用的感谢姿势。 佐藤洋子说得李国安胆战心惊，周凌一个小孩到底做了什么，能够让一个空姐表示感谢，总不会是周凌开的飞机吧？李国安可乱猜了，就算飘雪可以进行飞机驾驶的教程，周凌也不敢动那些仪表，这可不是游戏，再说驾驶飞机本就不是驾驶汽车那么简单，这次迫降之所以能够成功，机长开过战斗机的经验功不可没。 “刚才我看见周凌好像是向出口走了，要不你去出口看看吧…！”佐藤洋子说道。李国安就不去纠结周凌到底做了什么，现在找到周凌才是正事，要是搞丢了周凌自己老爹肯定和自己断绝关系。 李国平向佐藤洋子表示了感谢，就顺着乘客通道向出口走去。佐藤洋子看着李国平在前面一个转弯口转弯后，把目光收了回来，转身要去追上其他空姐，发现两个机场的警察正带着脸上带着两个巴掌印的犬养一郎走进机场的警察局。佐藤洋子暗道一声活该，突然想起周凌和凯瑞丝两个当事人都不见了。 周凌没见过李国安本人，只是李国平给周凌看过照片，可是一般照片和本人都是有点差距的，加上那照片是李国安出国之前拍的，差距就更大了，这就要发挥飘雪得作用了。 “飘雪，注意一下有没有李国安。” “没问题！”飘雪随即开始对周围的人开始分析处理。 “前方25米处。”一会飘雪说道。周凌向前看去，一个青年男子正在左顾右盼在来往的人群寻找什么，看身影，的确有点李新民的影子，和李国平也是十分地相像。 周凌快步走上去：“是李叔叔吗？”眼睛忙得要死的李国安好像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循声望去，一个小男孩正看着自己，李国安也看过周凌地相片：“你是周凌？”“是的。”周凌说道。 出机场的高速路上，周凌正坐在李国安的雪弗兰车里，车里播放的是淡淡的抒情乐曲，不嘈杂，更适合惊魂刚定的周凌。“今天吓死我了，刚到机场就听说有一架日本飞来的飞机出了问题，那时就觉得有问题，还以为你只是会因此晚点，没想到你就在这架飞机上。” 开着车的李国安说道。“其实，我也没想到波音公司的飞机也会出这么大的问题。”“呵呵:)，没有没有什么是完美的，总会有点问题的，总之这次你的运气不错，当然了机长的技巧也很好，我从候机厅看过去，比好莱坞大片还要扣人心弦。”好莱坞其实离旧金山不远，都隶属加州。 旧金山市区是典型的丘陵地带，城内有很多直上直下的街道。市内有三个最有名的山坡：nobhill，russianhill和telegraphhill。旧金山半岛三面环水，并受太平洋加利福尼亚寒流影响，旧金山是典型的凉夏型地中海式气候。因长期受海风影响，旧金山夏天的日高温通常只有20摄氏度左右，一年大约只有一个星期会因强劲陆风影响而超过摄氏30度。 9月是最暖和的月份。同时因太平洋水温长年在摄氏10至15度间，夏天半夜也可能下降到10度以下。旧金山因临近海边和金门海峡，下半夜和早上多受雾的影响，但夏季降雨极少，雨季为一月到四月间，冬天虽冷，但鲜有降雪。旧金山市与县（cityandcountyofsanfrancisco），简称旧金山（sanfrancisco），粤语音译为三藩市，直译为圣弗朗西斯科，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一个合并市县，也是加州按人口的第四大城市。 位于加州北部海边，旧金山半岛的北角，东临旧金山湾，西临太平洋。在行政区划分上也包含在旧金山湾里的恶魔岛(alcatraz）和金银岛。城南边是硅谷，两者加上奥克兰（oakland）以及北边的马林县（marinecounty）合称旧金山湾区。 旧金山是一个道地崇尚“多元化”的城市。在这里，同性恋者泰然自若地在屋顶插上彩虹旗，与异性恋者比邻而居；在这里，白人、黑人、黄种人和谐共处，唐人街连着北滩的拉丁区，日本城直通联合广场； 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专以造型取胜的街头艺人，有的把全身漆成五彩斑斓，有的扮成巫婆、小丑甚至黑色幽灵；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头顶红绿头发的年轻人招摇过市，公然在街头拥吻的同性恋情侣。 在这片土地上，任何的标新立异都不会招来旁人的侧目，每个人都是特立独行的楷模。旧金山的宽宏大度是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是在饮食、建筑、音乐等所有城市生活层面上不经意的自然流露。在这里，除了美味新鲜富于创意的加州菜之外，你也可以吃到全美最棒的法国大餐、意大利菜、日本料理和中国美食； 在这里，遍布全市的维多利亚式房屋固然赏心悦目，希腊罗马式的“艺术宫”、雕龙镂凤的唐人街城门、地道东洋味的日本城五重塔、北滩上漆着意大利彩画的餐馆一样让你目不暇接；在这里，各种你所期望的大城市中的艺术表演应有尽有，世界级的芭蕾舞、高雅的古典音乐、百老汇的音乐剧、缠绵悱恻的爵士乐，无分高下，共同浑然溶入旧金山的城市节拍之中。这一切都应验了美国作家威廉・萨洛扬所说的，“如果你还活着，旧金山不会使你厌倦；如果你已经死了，旧金山会让你起死回生。” 正是这种兼容并包的城市精神，孕育了33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创造了硅谷千千万万奇迹般的成功故事；也是这座城市，给了我们“垮掉的一代”、“嬉皮士”革命、同性恋的的示威，还有雅皮士。 作为金融和旅游中心，旧金山是加州的重要港口城市，住着来自各个国家的人民，各种文化在这个都市汇流着。华人在旧金山市的总人口中占有百分之十二，黑人也占有同样的比例，另外有少数的菲律宾人、日本人、尼加拉瓜人、西班牙人、意大利人、越南人和萨摩亚人。 李国安没有住在唐人街上，而是在靠近硅谷的郊区。李国安说，现在如果去唐人街看看，年味很浓的。周凌算算今天应该是大年十四，明天就是元宵节了，又是一个佳节，可是自己却在美国旧金山。 ------------ 第40章 特蕾莎.布拉德 车子在高速上疾驰，周凌觉得美国的路不错，车也不错，起码比中国的日本车好多了。路上不堵，加上开的快，没多长时间，李国安和周凌就到达目的地。 雪弗兰的刹车轻轻被李国安踩下，车子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了一丝噪音。李国安还本打算先将车子停好，却看见房子的门打开了，一个年轻漂亮的金发女郎冲了出来，口中还呼喊着：“daniel(丹尼尔)！”李国安这下没办法停车了，给了周凌一个抱歉的眼神，走下了车，接受了女郎如同乳燕归巢的拥抱，为了抵消一下冲击，李国安顺势抱着女郎转了几圈。 周凌这样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一对情人之间的甜蜜，响起了自己的前生，眼睛里流露着不属于小孩子的悲哀，那是一种感情的伤感。 “好了，好了，teresa(特蕾莎)别闹了，还有客人呢！”金发女郎这才从李国安怀中出来，对周凌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国安的妻子，我叫特蕾莎・布拉德。”特蕾莎。布拉德嫁了个中国人，对中国的文化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知道周凌是李新民和李国平安排来的，就是应该是婆家那边，这可一定要处理好关系。 周凌见特蕾莎落落大方，握了手之后：“你好，我叫周凌，可以叫我小凌，这次来美国就要麻烦你们了。”特蕾莎觉得这个小孩挺好相处的，说道：“我们先进去吧！外面挺冷的。”旧金山的冬天可不暖和。 大房子里只有李国平和特蕾莎两个人，相对小别墅来说是显得大了点，不过要有预见性，美国可没搞计划生育，生一窝都没关系，等李国平和特蕾莎有了孩子，空间就不会这么空旷了，不过考虑到现在李国平和特蕾莎现在才二十五六，有孩子还遥遥无期。空房间有的是，特蕾莎早就收拾好了一间，就在楼梯口的那一间。周凌放下自己的大书包，看起来行李不多，其实周凌带了超多东西出来了，不是有个人空间麽，不用空着也浪费。 稍微整理了一下，周凌就下楼了。时间不早了，特蕾莎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而李国安也正在帮忙。不要以为美国人只是吃不健康的快餐，只有汉堡、三明治，还有炸鸡腿，事实上，美国也有自己的饮食文化。 美国人人种复杂，世界各国人都有，饮食习惯也多种多样。欧洲移民是美国人的的主体，这些美国人的饮食习惯也是一日三餐，但通常在中午吃快餐。早餐时间，一般在早上8点。早餐内容各地区自有差别。一顿简单的早餐，可能为果汁、麦片、烤面包及咖啡。丰盛些的也可能有薄煎饼、玉蜀黍片、香肠、火腿和各种做法的鸡蛋。 上班或上学的人很少回家吃午饭，而是从家里带饭。美国人的午餐是三餐中最简单的，量也不大，常常是吃些蔬菜和三明治，汉堡包或者意大利馅饼，热狗，再加一杯饮料。晚餐在傍晚6时左右开始，一般比较丰盛。通常先上一份果升或浓汤，然后上主菜。常吃的主莱有牛排、猪排、烤牛肉、炸肌、炸虾、火腿及烤羊排等。随主菜吃的有蔬菜、面包、黄油、米饭、面条等。欧洲人习惯最后吃一道水果或乳酪，这在美国不时兴。多数美国人喜欢饭后吃一道甜食，如蛋糕、家常小馅饼或冰激凌等，最后再喝一杯咖啡。美国多数家庭有在睡觉前吃些小吃的习惯。孩子们通常喝杯奶，吃块家常小甜饼。成年人则吃些水果和糖。 其它的东西周凌不做评价，不过特蕾莎坐的烤鸡真的是不错，口感超好。这烤鸡是经过长时间的腌制的，佐料已经完全渗透进鸡肉中了，加上用的是碳火烤的，这可是周凌亲眼看见特蕾莎烤的，使得烤鸡保留了原汁原味，还能够十分的鲜嫩。虽然晚饭用刀叉不习惯，但用来吃烤鸡倒是绝妙搭配。特蕾莎看着周凌倒走如风，并没有觉得周凌失礼，心里也是一阵高兴，这就是一种肯定。其实特蕾莎还有另一个想法，周凌作为一个小孩，是不会假装，周凌既然这样，说明烤鸡是完全符合中国人的口味的，以后随李国安去中国也可以在公公婆婆面前漏一手。想着，特蕾莎心里又是低落，中国的公公婆婆不喜欢国安娶自己这么一个外国女人，现在都不让国安回去，现在可是中国人最重视的春节，想想和国安逛唐人街的时候，李国安看那些喜庆红色的眼神，特蕾莎心里很是矛盾。 看出特蕾莎的情绪走了变化，周凌的动作慢了很多，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特蕾莎？”李国安轻声呼道，“怎么了？”特蕾莎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特蕾莎很不好意思：“没事，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说着打开了放置在餐厅里的电视机，想借此调节一下情绪。李国安没有问特蕾莎到底想到了什么，只是让周凌自己多吃点，想吃什么就吃，周凌看着桌上的色拉、汤、烤鸡、腊肉、小蛋糕，点了点头，尤其是那小蛋糕似乎比在飞机上的好得多，多了一种用心的感觉。 “今天旧金山国际机场发生了惊心动魄的一幕，h*****次航班的起落架出现了机械故障，在不能排除故障的情况下，机长果断地决定迫降，下面就是记者从现场拍下的飞机迫降的画面。”电视里出现了一架飞机迫降的画面，机头高高上翘，后轮着地后，机头才慢慢着地，擦出一阵火花，然后起了浓烟，幸好消防车动作快，迅速扑灭了火。“据悉，机上乘坐的所有的乘客安全着陆，受轻伤的乘客现已出院。” 看着电视的特蕾莎说道：“真是太惊险了，这种迫降居然没有人伤亡，机长的水准很高啊！”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凌，今天你也在机场，有没有看到飞机迫降？”吃着小蛋糕的周凌也看了电视机里的迫降画面，惊心动魄啊：“没看见。”“太遗憾了，这画面要亲眼看才刺激。”特蕾莎无不遗憾。 美国最早的欧洲移民都是有种探险精神的，不然谁没啥事漂洋过海，这种精神发展成了美国人大多有的英雄情节，也是喜欢刺激的性格。特蕾莎看到李国安眼神不对：“怎么了？我有什么说的不对，难道你看见了？” 李国安咬了一口熏腊肉：“我看见了。”顿了顿有说道，“小凌没看见是因为他就在这架飞机上。” “what?”特蕾莎一脸惊讶，“那岂不是说，小凌经历了全过程？” 李国平又咬了一口熏肉：“是这样没错！” 新闻还在继续：“据飞机的乘客讲述，飞机在盘旋消耗油料的时候机舱里的气氛十分紧张，有一个中国的男孩站起来了讲了一个笑话，正是这个笑话缓解了大家的焦虑，并且让沉寂的机舱充满了笑声。下面请看本台记者对机上空乘人员佐藤洋子小姐的采访。”画面上出现了穿着空姐服的佐藤洋子：“小男孩就坐在我的旁边，因为他不会讲日语，所以是我把他讲得笑话翻译给日本乘客听的，不过他的英文说的不错。我记得笑话是这么样的：有两个雪貂进酒吧喝酒，一只雪貂猥琐不堪，低声对另一只雪貂说：“昨晚，我和你妈睡了……”另一只雪貂听了，没有说什么；于是那只雪貂再……………” 佐藤洋子说的很流利，基本和周凌一样。笑话的杀伤力是很大的，特蕾莎肚子有点痛了，李国平也没敢再吃东西，怕喷出来。 “因为未得到本人的允许，航空公司没有透露中国男孩的身份，加上男孩下了飞机就走了，没有记者拍到男孩，所以我们无法得知他是谁，但是，我们要感谢他！”“小凌，那个讲笑话中国男孩，你认不认识？”特蕾莎问道。“认识啊！”自己当然认识自己了，“就是我啊！”特蕾莎又惊讶到了。李国平还好一点，整架飞机上就这么一个中国男孩，除了周凌就没有别人了。这下特蕾莎要好好认识周凌可，这个婆家托付的孩子不简单。李国平也要重新认识周凌，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危险关头站出来的，作为一个小孩，更是难能可贵，看来大哥说这个孩子逆天还是有道理的。 半夜，周凌还没睡，看着窗外的月亮，又圆又亮。美国时间和中国差了近十二小时，算算，明天晚上就是元宵节。今天的惊险给了周凌很大触动，重生不是万能的，自己也会生老病死，即使飘雪很逆天，但是依然得遵守客观规律。重生之后的生活，也许注定不会平静，这样的危险以后只会多不会少，这也是重生的代价吧！也许可以完成重生的辉煌流年，也许是死于非命，但是谁知道呢，就像即使是飘雪依然无法推算出出了意外的飞机，未来还是值得期待。未来，等着周凌的挑战。 ------------ 第41章 元宵节 周凌醒来的时候，特蕾莎和李国平已经做好早饭了，汗，昨天想得太晚了，有点晚起了。 早餐很简单，和昨晚的丰盛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周凌啃着特蕾莎做的三明治，李国安说道：“大哥也没说你有什么事，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有什么需要就跟我们说。” “李叔叔，谢谢，有困难我会说的，不过现在我能够处理的。”李国安也听李国平说过周凌不是一般的小孩，不能以看小孩的目光审视他，李国安深以为然。 “既然这样的话，我和特蕾莎就要上班去了，这是手机，里面存了我和特蕾莎得电话，有事的就可以打电话。”李国平递过来一部大大的手机，周凌看了一下，标志是摩托罗拉，不像大哥大那种大砖头，但实际上也不小。 “会用吗？”李国平问道。周凌点了点头，这个时代应该没有周凌更加了解手机了，前生周凌可是处于手机智能化时代。 李国安和特蕾莎出门的时候，周凌的三明治还没啃完，没有小蛋糕好吃！“丹尼尔，这样让一个小孩独自行动没关系吧！”坐到雪佛兰的特蕾莎说道。李国平启动了车：“大哥说小凌不一般的时候我还不信，国内的教育我是亲身经历的，是很难教育出一个很早就拥有独立能力的孩子，但看来小凌是个例外。” 美国的小学学的知识难度肯定比中国简单，但美国孩子的能力却很强，作为一个接受美国教育的人特蕾莎说道：“我觉得小凌甚至比一般的的美国孩子更独立，也许这就是中国式的天才，也是我所担忧的，美国不是一个朴实的地方。”美国看起来现代，强盛，可是黑暗中的东西更加的血腥。 “放心吧，小凌再独立也毕竟是个孩子，没人会没事去斗弄一个孩子的！”李国平说道。“对了，丹尼尔，大哥有没有说小凌来美国有什么事？”“说是说过，可是没说清楚，好像是过来找一家公司的，至于找了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要不我去找我爸帮帮忙，他认识的人多，只要是在旧金山，他应该能帮上忙的。”特蕾莎说着。“找你爸？”李国平沉吟道。“放心吧！我爸已经不生气了，上回乔治打电话过来说爸爸已经在等我的电话了。” 特蕾莎与李国安的结合没有得到两个家庭长辈的同意，即使李国平觉得没什么不好，特蕾莎的弟弟也认为李国安很适合自己的姐，可惜老一辈思想转不过弯。“好吧，那就打个电话给他吧！就约今天晚上好了！”李国安语气很不情愿地说。 “见面别这样，要叫爸，你也知道我爸要面子，你要先让一点。”特蕾莎嗔道。 “嗯！”李国安应答道。特蕾莎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夹在丈夫和父亲之间，很为难阿！周凌拿着三明治来到书房，书房里有一台戴尔的台式电脑，以周凌看来老死了，在现在却是民用的比较先进的了，更先进可能只能在军事秘密基地里才有吧？看着球形的显示屏，实在是很难适应，揉了揉眼睛：“飘雪，你真的不能连接这个世界的电脑吗？” “不能。”飘雪很干脆地给了否定回答。好吧，周凌打开了电脑的开关，启动慢得要死！熟悉的蓝天白云，用的是微软的系统，桌面的图标少的可怜，interexplorer的大标志是不存在的，有的是一个周凌陌生但是知道的标志__网景。网景导航者（1。0—4。08）scapenavigator（台湾译为“网景领航员”，中国大陆方面译为“网景导航者”）是网景浏览器1。0至4。08的名称。 1994年10月13日，该公司发布了mosaicscape0。9，虽然仍是beta版本，该浏览器获得重大成功，成为当时最热门的浏览器。同年12月15日，经过修正后1。0正式版发布，软件改名为scapenavigator。网景导航者的功能和市场占有率，在1。0版推出之后飇升。1995年起搭载cookie、框架和javascript等多样独自功能的2。0版上市。2。0版增加了一个全面的电邮阅读器，名为scapemail。这亦把网景导航者由单纯的网页浏览器，转变成一个更全面的网络软件套装。 李国安的电脑上装得是网景的第一代产品，画面挺粗糙的，功能也不多，不过相对而言，网景的技术做的已经不错了，这个时代是没有谷歌、脸谱，推特的。网景在微软没有推出浏览器的时候市场占有率是第一的，网景的以共享软件方式贩卖，加上功能更新快，口碑不错的，受到用户的信赖。不过好势头在微软强势进去浏览器领域就终结了，1995年，网景公司的收入每季上升一倍。 稍后时间，网景公司更多次尝试创做一种能够让用户通过浏览器操作的网络应用系统。这引起微软注意，这是一种挑战，甚至尝试砸人家饭碗，微软就靠着操作系统呢！担心网景可能威胁到微软的操作系统和应用程序市场，微软紧急在1995年向望远镜娱乐公司（spyglassentertainment）买下mosaic的授权，以此为基础开发了interexplorer，进军浏览器市场，双方激烈竞争就此展开。网景公司的scapenavigator与微软公司的interexplorer之间的竞争，后来被称为“浏览器大战”。 就算网景技术厉害，还是比不上微软的技术储备的，加上微软还有一个垄断的大利器，网景吃不消了，唯一还做了件好事，把浏览器的源代码公布了。还有网景状告微软垄断成功为谷歌，facebook的肆意成长提供了沃土。 周凌要关心的不是网景的命运怎么样，周凌是来赚钱的。1995年8月9日，网景公司首次公开募股获得巨大成功。原本股票价值，为每股14美元，但因一个临时决定，股价倍增至每股28美元。第一天收市，股价升至每股75美元，几乎是当时创记录的“首日获利”。周凌现在要做的就是提前收购网景的股份，再推动网景提前上市，少说能有五到七倍的利润，四百万美元乘以五可是两千万，换算成rmb可是两亿多。 周凌从网站上找到了网景公司的电话：“喂，你好，请问是网景公司吗？”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甜美的女音：“你好，这里是scapemunicationscorporation（网景通讯公司）。”“请问你们的总裁在吗？”“您是？”“我是一个投资人，很想见见你们的总裁？”电话的声音停滞的了会：“很不好意思，总裁今天不在公司，有什么事可以留言。”“那就算了，我明天来一趟吧！”“可以的，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可以为您做个预约。”“我叫周凌，是来自中国的投资者，我会在明天上午十点到你们公司去。”“好的没问题！” 挂掉电话，也不想玩电脑，把电脑一关，走出门转了几圈，李国安家的院子挺大的，当中还有一个秋千。坐在秋千上微微晃荡，周凌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写着什么，明天可能要用到，也可能用不到。 写着写着，飘雪说道：“小凌，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对了，李新民交代的事还没做呢。 李国平和特蕾莎进屋子的时候好像觉得房子里有一种温馨的感觉，难道是一天上班累出幻觉了？周凌系着一条小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回来了，准备吃饭吧！”李国安看着周凌的围裙沾着些白色的斑点，特蕾莎惊叹道：“小凌，你会做饭啊！”说着走前了几步，“我得看看是什么？”李国安好像猜出了点什么，就听到厨房里的特蕾莎的惊喜的感叹：“这是什么？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李国安跟了进来，看了眼桌上放的东西：“这叫汤圆，是用糯米包裹陷做成的，在中国代表着团圆。今天是元宵节，按照中国的传统，应该是吃元宵的。” 李国安说的有点快，可见心情是多么激动，留学以后就没吃过汤圆了，一是材料有时凑不齐，二呢，也是怕麻烦，做汤圆又不是随随便便的事。特蕾莎听不太懂了，迷迷糊糊地说：“元宵节应该吃元宵才对啊，那汤圆是什么东西阿？”“我们所说的汤圆就是元宵，事同一种东西。”周凌解释道。 ------------ 第42章 网景的股份（一） 桌上用漂亮的陶瓷碗乘了三碗汤圆，旁边还放着勺子，平时李国安也会稍微做点中国的家常菜，所以家里有这些餐具。 李国安迫不及待地坐了下来，拿起勺子从碗里捞起一个汤圆，轻轻从边角处咬了一口，里面包裹的芝麻缓缓的流了出来，冒着热气，氤氲的水汽中，李国安的心似乎已经无法平静。李国安迟迟不咬第二口，难道不好吃，特蕾莎。布拉德心里想到，可是明明看起来挺好的嘛！ 特蕾莎也坐了下来，学着李国安拿起勺子，特蕾莎感受到了汤圆隔着空手传递过的热量，不敢贸然下口，使劲吹了吹，试图使得汤圆冷却下来。“不是这样吃的。”仿佛是经历了好久的历史李国安说道，说着教会了特蕾莎怎么吃汤圆。特蕾莎用李国安的方法成功解决了一个汤圆，味道很不错，甜腻柔滑。 放下勺子，李国安说道：“小凌，谢谢你了，我好久没吃过汤圆了，今天真的很高兴！”“其实以后你们可以经常吃的。”周凌说道。“对，我们以后要多吃一点！”李国安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是？”李国安觉得自己没理解错啊。周凌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包，分别递给了李国安和特蕾莎。布拉德：“这是我来之前，李爷爷交给我的，嘱咐我一定要带给你们，他说你会懂他的意思的。” 李国安拿着红包愣了，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是一种家的感觉。特蕾莎拿着红包：“这就是中国所说的红包？”说着把红包开了出来，里面不是什么钱，而是一枚生了点锈的明代铜钱。“中国用这个做货币吗？”特蕾莎问道。 “这是几百年前中国的钱币，那时叫明朝。”李国安解释说，“等小凌这次办完事，我们就一起回中国吧！”“可是你的父母那边不是…”李国安将铜钱拿出来示意了一下：“这是压岁钱，是中国人过年的时候长辈给小辈的，这就是他们对你的认可！” 今天的汤圆不仅仅有芝麻的，还有豆沙、猪肉，甚至是花生口味的也有。“小凌，你去哪买的材料？”“糯米是从中国带过来的，其余的则是在市场上买的。”周凌对自己的作品感觉不错，吃起来口感挺好的，其实东西都是国内带过来的，只是放在个人空间里了，个人空间是可以保鲜的，保证放进去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听飘雪说这就要涉及什么时间相对不动什么什么原理，反正周凌也不懂。 正说着，院子里传来了汽车刹车的声音，三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过了一会，门铃就响了。“欧，忘了，是爸爸来了！”特蕾莎说道。特蕾莎的爸爸，也就是老布拉德喽！特蕾莎。布拉德急忙起身去来门，李国安却是十分淡定，老丈人上门居然还能悠哉悠哉地继续吃着汤圆。 李国安这样肯定有他的理由，周凌可不行，周凌放下筷子，起身随特蕾莎迎接，就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外国老头走了进来。老头身上倒也挺时髦的，一件黑色的大风衣，黑裤子，黑皮鞋，看起来十分精神。 老布拉德先没注意到周凌，而是看着埋头吃汤圆的李国安：“你们中国人的礼数呢！怎么客人上门都不欢迎一下，实在是太没礼貌了！特蕾莎看你嫁的这个好男人！”语气里怨气很重，也许一个父亲对自己女儿嫁给另一个男人总会是很不爽的。“你还算是外人吗？”李国安话里的火药味也很重。 这时就轮到特蕾莎出场了：“好了，爸爸，今天找你来是解决事情的，不是找你来和丹尼尔吵架的！”“好吧，好吧，你说的那个周凌在哪呢？”看得出老布拉德对特蕾莎还是很宠爱的，虽然不同意女儿的婚事，也没动用非常规手段。 周凌听特蕾莎说的，好像老布拉德是专门找来帮自己解决问题的，问题？我难道有问题吗？我怎么自己不知道啊！“你好，我就是周凌，你可以叫我小凌。”说着周凌伸出了手，老布拉德选择了无视，开玩笑，一个老头能和一个孩子握手吗？这样周凌就尴尬了，甩了甩伸出去的手，也就收回来了。老布拉德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径直走到餐桌前坐下。“别介意，我爸爸就是这样的，知根知底的人他才会交心的。”特蕾莎轻声对周凌说道。 “没事，没事！”周凌不介意，这样的人反而是最容易交往的，不是吗？ 周凌和特蕾莎也坐了下来，老布拉德看了看桌上的汤圆：“这是什么东西？”“这叫汤圆，是中国的一种很好吃的小吃，爸爸来尝一碗吧！”说着特蕾莎起身给老布拉德乘了一碗。老布拉德显然是很不放心这“美食”：“这能吃吗？”“不吃拉倒，省得浪费！”李国安说着。 “这是我女儿乘的，怎么可以不吃？”老布拉德用勺子将一只汤圆送到嘴中，幸好这时的汤圆已经不烫了，不然老布拉德肯定不好受。老布拉德嚼了几下，芝麻的香味就在口中四溢开来：“嗯，嗯还不错嘛！”说着又试了一个。 周凌是按照三个人的份做的汤圆，现在加上一个老布拉德，肯定是不够的，还有老布拉德显然是想过把瘾，吃的很畅快，吃得最晚却吃得最多。吃完饭就该谈事了，特蕾莎收拾掉桌面说道：“小凌，有什么事就说吧，我爸爸是旧金山市的议员，应该可以帮倒忙的。”老布拉德是议员？美国的议员可不好当，首先就是必须得有钱，还要有人脉，必须有一张关系网。“对，看在一顿汤圆的份上，我可以帮点小忙！”老布拉德不在意地说，一个小孩能有什么天大的难事啊！ “我希望能够和网景公司的马克。安德森联系上。”周凌说道。 马克・安德森（marcandreess）就是网景的创始人。安德森是伊利诺伊大学的一名学生，安德森在大学生涯的绝大部分时间里并不勤奋，其努力仅限于能够通过考试。 1992年，安德森“懒惰”的习性在就读大三期间得以改变，安德森被伊利诺伊大学的电脑应用中心聘为临时工作人员。当时的互联网非常简陋，只有文本，没有图像、声音，更没有色彩，通过一个原始界面进入，操作过程非常繁琐。“为了获得网上的信息，你得期待自己成为一个火箭科学家。”安德森曾这样说。 安德森向他的主管提出一个建议－－设计一种使用简便的浏览程序，以便于对联网资料的检索有序化。安德森的主管同意了，他们又招聘了几个程序员做帮手，花了六周时间开发出了浏览程序。 1993年初，该浏览程序被命名为mosaic（马赛克），安德森把mosaic放在互联网上供人免费使用。仅仅数周，全球数十万用户下载了该程序，一年内，其用户超过200万。 “你是想投资网景？这倒是好的想法，不过实施起来可能会有点难度。”老布拉德说道。“只要能够联系到他就行了，其余的事我会自己来的。”“可是我并不太熟悉他，安德森这个人很高傲的，不太能够融入我的圈子。”“这样啊！”周凌有点失望，毕竟有个熟人引见会轻松得多。 “你也不行啊！”李国安乘机说道，显然李国安对丈人可是很不满。“丹尼尔！”特蕾莎轻轻捅了捅李国安。老布拉德摇了摇手：“我不介意，我虽然不是和安德森很熟，但是网景公司又不是一个人的。” 老布拉德不愧是旧金山的议员，对这家最近挺风光的企业也是很关注的。 “一个如此不同、如此有用的应用程序，它可能从零开始创造一个新行业。”这是1993年12月份的一期《纽约时报》曾经对马赛克的评价。这篇文章提到了伊利诺伊大学电脑应用中心管理者的贡献，但却丝毫没有提及安德森。安德森意识到伊利诺伊大学电脑应用中心会把马赛克据为己有，他不想再为人做嫁衣，因此，在大学毕业后他决意离开，到硅谷的一家小公司打工。 工作几个月后，他突然收到一封电子邮件：“你可能没听说过我，我是sgi的创建人，现已辞职，准备开一家新公司，你有兴趣过来谈谈吗？”这是吉姆・克拉克博士发来的。 50多岁的克拉克与安德森一见如故。安德森后来说：“据说，拿破仑说过‘与其要一个聪明的将军，不如要一个幸运的将军‘，就吉姆・克拉克而言，我认为他两者兼而有之。他那种将技术、营销和商业揉合在一起的能力是无以伦比的。”而克拉克则说：“我很幸运地结识了安德森并且能和他共同创业。” 老布拉德说着这些的时候，周凌就想到了，老布拉德认识克拉克。 ------------ 第43章 网景的股份（二） “吉姆。克拉克，也是一个传奇的人！”老布拉德像是是在怀念什么，“我认识他的时候很早!”吉姆－克拉克(jimclark)，1944年出生于德克萨斯州小镇普拉恩托。同通常it人物最初拥有的完善家庭教育不同，克拉克的父亲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并且在克拉克14岁的时候离了婚，克拉克和妹妹同母亲生活 母亲每月给他和妹妹225美元作为生活费。她说，“虽然我们生活穷酸，但头要高昂。”克拉克没有完成中学学业，伤透了脑筋的母亲决定让他去当兵。于是他到新奥尔良，成为一名海军士兵。还是部队锻炼人，克拉克逐渐觉悟，在军中完成了中学课程。应该是在上世纪60年代末期，克拉克成为一名程序员;同时结了婚，实际上，他努力工作，以支持新建立的家庭。 同一时期他在路易斯安娜州立大学获数学学士学位，接下来又获得硕士学位，1974年，他获得了犹他州大学计算机科学博士学位。之后他成为一名大学老师。 生活似乎逐渐稳定了起来，但是克拉克内心中不安分的天份又逐渐暴露出来，至少同象牙塔的氛围不符。在更换若干份工作之后，最初的爱人离他而去了。 一个人成功是有逻辑可循的，克拉克无疑是一个有吸引力的人，很快他又寻觅到生命中的真爱，第二次结婚了。但是问题仍然延续着，1978年他在纽约技术学院的工作又有了问题，第二任妻子也离他而去了。据说此后有六个月，克拉克在家中闭门不出。 “他是一个具有激情的人，他不会因为你是个孩子就不理睬你，如果你能够打动他，事情会很简单，打不动，那么我就算帮忙也是没用的。” 说一个题外话：2000年的时候，克拉克的女儿凯西－克拉克在晚会上遇到了一位叫查德－赫利(chadhurley)的年轻人，他们聊得颇为投机，很快相爱并且结婚了。这又如何?这个叫查德－赫利的年轻人同他的同事陈士骏创办了一家视频分享网站，对，就是youtube。不过，赫利表示，老克拉克对他随后的创业影响很小，他说，“基本上我从不把金钱和家庭混在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老布拉德就来接周凌，昨天谈话的唯一收获就是老布拉德看出了周凌的不平凡，至于特蕾莎所期待的李国安和老布拉德关系好转的希望破灭了。 网景的所在地和大多数的硅谷企业差不多，外表实在是很寒酸，和华尔街的那些是没办法比较的，可能以后会好一点吧。周凌走到大厅里的前台，一个青春亮丽的白人女性正在打电话，看来使用美女当前台接待在东西方都是通用的。“好的，我知道了。”接待放下电话，“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吗？”“我是周凌，我昨天是有预约的。”“那个中国人，我知道，可是安德森今天不在。”接待翻了翻一本笔记本说道。 “我们找克拉克！”停完车的老布拉德过来说道。“克拉克董事长今天在办公室，但是我需要问一下。”接待说着拿起另一部电话，说了一顿以后，捂住了话筒，“董事长秘书问你叫什么名字！”“布拉德，只要说布拉德，他就会知道的。”“好吧！”电梯上到五楼，一个秘书打扮的女人把老布拉德和周凌领到了一间标记着董事长的办公室。一个和老布拉德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面写着什么，听见响声，就起来迎接：“布拉德，你怎么想到来我这，早告诉我，我肯定好好准备一下。”“吉姆，别说空的，先谈事吧。”“你还是这么直接。”克拉克又对秘书说道，“来三杯咖啡！” “什么事？布拉德！”“主要购买网景股票的事。”“谁买？”“他”老布拉德指了指周凌。克拉克喝了口咖啡：“你怎么想到要买网景的股份？”“赚钱！”周凌说道。“很好，我就喜欢这样。”克拉克对周凌的直言不讳很高兴，“既然能赚钱，那为什么我不自己赚，要给你呢？”“因为我可以帮忙赚到更多的钱！”“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用相信我，你只要把股份卖我一点，接下去就看我的操作了。”“股份，不是说卖就能卖的！”克拉克又喝了一口咖啡，不明白布拉德哪弄来这么个人，谈判这么谈的，要么是有强大的自信心，要么就是个白痴，显然周凌不可能是后者。 老布拉德觉得谈判的气氛不对劲，好像不是周凌在求着克拉克，主动权好像掌握在周凌手里。不过，老布拉德也没说什么，这不是自己的是，自己只负责引见，至于其他，就管不着了。 “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是不可能获得大的收获的。”“至少你现在想买网景的股份，这说明我们做的很好了。”“这不是我的事业，买网景的股份仅为赚钱。至于他的前途，很快就会到达顶峰，然后轰然垮塌，网景潜伏着太多的危机了，这注定它的寿命不长。”周凌可是重生者，对历史是和别人不一样的角度。周凌的话很让克拉克纠结，自家的事还是自己知道的最清楚，何况克拉克也不是新手，之前可是创办了美国硅图公司，可以排名前500的公司，只是后来因为和高层地意见不一，孤身离开了而已。 “我们已经请来了吉姆。巴克斯德尔。”navigator成功发布后，网景公司面临着管理上的问题。网景公司发展迅速，人员膨胀很快，但内部管理却是一片混乱，人们在办公室跑来跑去，做各种各样的事情，又很难说在忙什么。为了防止公司成长失控，克拉克和安德森决定雇用前联邦快递的高管吉姆・巴克斯德尔担任公司的ceo。安德森负责技术研发，克拉克筹措资金，巴克斯德尔则监督公司运作。 巴克斯德尔到任后，公司运作变得有秩序起来。巴克斯德尔是今年一月份上台的，短短的一个多月里能够处理好发展的问题，可见其还是有点本事的。 周凌也喝了口咖啡：“那又怎么样，网景最大的忧患不在内部，就算内部结实是没用的，如果在绝对大的外力的击大下，依然是无法保全的。”“外力？”“对，网景有光明的前景，这我们都不怀疑，但是这不只我们知道，有眼光的都会发现。就算网景的技术领先，那能和大公司的技术人才比吗？网景的现金能有华尔街多吗？”周凌的意识很清楚，网景的价值一旦为大众所知，贪婪的资本家门是不会放过它，在贪婪的资本家年前，没有人，可以守住。 “只要我能够在他们之前使得网景变得强大不就行了！”克拉克早就考虑到了。“来不及了！”周凌淡淡地说道。“什么？出了什么事。”克拉克情绪有点激动。“微软已经购买spyglass公司的浏览器技术了。”“这我早知道了！这不代表什么！”“那意味着微软随时可以进去这个领域。”克拉克之前也得到过这个消息，安德森他们则不以为然，因为spyglass拥有的技术是在他们两年前开发的版本的基础上改进的，根本不能与今天的网景相比，现在的navigator比mosaic快10倍。 “以微软的技术和人才储备，根本不是网景能够匹敌的，一旦微软回过神来，那么庞大的力量就会投向浏览器，网景现在的技术优势就会成为劣势。”“那我们能干什么？”“卖我一点股份！”“呵呵，绕来绕去，还是要股份。”老人精的克拉克笑了笑。克拉克在1982年sgi(silicongraphics)硅图公司成立了。或者可以望文生义，s代表服务器，g代表图形工作站，i代表具有突破性的洞察力。1984年开始推出图形工作站，90年代，硅图制造的高端微型计算机“工作站”被用来为《侏罗纪公园》等好莱坞大片设计电脑特技，该公司一度成为硅谷的明星企业之一，其1995年的纯收入达2。25亿美元。然而好景不长，随着竞争对手推出成本更低的技术和产品，硅图公司开始走下坡路。 地位变了，但是个性不变，克拉克同公司管理层意见不一，于是在1994年他选择离开，或者要证明自己并不是仅凭运气。像克拉克这样亦或是老布拉德这样的，经历过太多了，问怎么会看不到周凌目的在于网景的股份。“我的目的就是网景股份，这点，我不会否认，但是我拿股份也是有代价的。面对微软，你们是无能为力的，与其看着网景渐渐消亡，还不如让它辉煌终结，至少能够获得大量的收益。”周凌说得很直接，也很现实，很明白地点出网景的消亡只是时间问题。 如果安德森在这里，肯定是气愤万分，要找周凌拼命了，网景对于安德森来说就像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的成果。但是在克拉克面前说通透点没关系，因为克拉克的定位就是投资者，只要能够获得收益就行了。互联网就这样，有创始人也有投资人，那些创始人是烧的投资人的钱，没有回报怎么会有人烧钱。 ------------ 第44章 网景的股份（三） 克拉克在周凌说完之后沉默了良久，周凌其实说的不错，克拉克人脉也是有的，对现在微软内部其实还没开始重视浏览器领域的现状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那些鼻子灵敏的金融大鳄是不会感冒的，慢慢网景冒出尖角以后，那些对微软有投资的人就会逼迫微软进入这个领域。现在网景技术领先有什么用，真到你死我活的时候，微软可是可以调动全部力量，操作系统停一停又怎样？这可以立刻在技术上追赶上来，加上微软操作系统运用的广泛性，到时候网景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你真的很厉害，你成功地让我害怕了。那你说说以后怎么办吧？”周凌没有立即开口，反而心平气和的喝起咖啡，一点都没有刚才的义气奋发。“呵呵，说吧，究竟要多少？”克拉克当然知道周凌的意思。 “我要的不多，只要百分之五。”“百分之五？”克拉克沉吟了一下，“太多了，我还要保持股份的优势。稍微再少点吧。”“一百万美元，百分之三。” “价格太低了。”克拉克几个月前只是出了四百万美元，现在可是暴利。“要么，四百万，百分之五。”周凌说道，其实现在多点少点都没关系，一上市只要股份在手，那就是捞钱。 “两百五十万，百分之三。这已经很低了，也是我能够接受的底线了。”周凌也能够看出这已经是优惠了：“成交。”“那可以说说了吧！”克拉克说道。既然克拉克答应了，周凌也不怕他反悔，人无信不立，再说人家克拉克就不在乎这一点，而且不是还有老布拉德在旁边听着了吗？ “具体，有两种方案，一种是普通的上市套现，十分的没有技术含量。”克拉克点了点头，上市其实很简单，只要你符合要求，只要是头脑正常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这也是克拉克所能想到的。 “还有一种，就是整体出售掉，找一个好归宿，比如微软。”“可是微软对我们没兴趣啊？再说了，只要微软重视这个领域，单单它的技术力量就足以开发出吃网景更好的浏览器了。” “现在网景是引不起微软的兴趣，不代表不可以，用点手段就行了。”周凌没说出手段，这就是周凌的价值所在了，未来得周凌来亲自操作。 周凌想得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微软不对网景有兴趣，那是因为在微软眼中，浏览器无关紧要，换句话说网景没有触及微软的核心利益。只要周凌稍微引导一下，让网景挑战一下微软的底线，微软肯定会蹦出来的，面对一个可能成为的敌人，要么打趴下，要么转化为自己的一份子。 克拉克转让百分之三的股份不需要向安德森说明什么，毕竟克拉克是董事长，就算出让了百分之三的股份给周凌，依然是董事长，这也是克拉克对百分之五十股份敏感的原因了。再说了，两百五十万买百分之三，这也是对网景的投资不是嘛！ “有一点，我需要说明一下。”周凌在签完转让合同之后说道，这合同直接从电脑里打印出来的，看来不止周凌一个投资网景。收好支票，克拉克示意周凌说。“网景要马上筹划上市了。” “太急了吧！”“不是急，而是有点晚了。”“可是网景现在还没有开始盈利。”克拉克说道。按照克拉克的设想，一旦网景开始盈利，才是上市的最好时机，克拉克是知道互联网的前景，可是没有周凌知道的那么明确，互联网企业需要盈利吗？答案是否定的，互联网只要一个概念，不然怎么叫概念股，买互联网股票的都是看好互联网的前景，而不是在乎眼前一点的股票分红。 周凌前生很了解：“网景上市不需要盈利，它的概念就足够市场的追捧。尤其最重要的一点…我们没那么多少时间了，迟早是有人醒悟的，我们只能祈祷他们迟钝一点，还有的就是加快速度。”克拉克点点头，周凌分析得很到位，也很明白了。 “我会尽快和安德森商量的。”“怎么说？”“资金不足，需要上市融资。”克拉克说得很有意味，周凌显然听明白了，周凌和克拉克的事，是两个资本家、投资者的事，这就和安德森这个工程师没什么关系了。 周凌的事算是完了，股份到手，后续只要弄好微软，让微软心甘情愿高价买自己的股份就行了。说难也难，说容易这也容易，时间问题。 周凌和老布拉德与克拉克到了个别，克拉克很客气地起身送周凌两人，正当周凌要出门的时候，克拉克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凌，你需要很多的股份？”“当然。”周凌不知道克拉克这时提这个做什么，难道再卖自己一点？可是一旦克拉克自己的股份低于一定的限度，那就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做主了，那需要所有董事开会了。 克拉克看周凌望过来的神情，似乎懂其中的意思：“不是我手里的，上回我用百分之三的股份换回来一百五十万的融资，那是我好不容易用交情求来的，如果你真的要的话，我可以帮忙。”能够多点，周凌当然是十分的乐意：“你说吧！” “也许你不认识，但是布拉德肯定是认识的。”老布拉德一直是处于置身事外的状态，突然听到克拉克提到自己：“我认识？谁啊？”“老汤姆！”周凌很明显地看到克拉克提汤姆的时候，老布拉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有料啊！ “小凌，你不是要去唐人街看看嘛，我现在带你去怎么样！”老布拉德说着就要拉着周凌往外走。“托马斯！”克拉克叫了老布拉德的名字，“要去面对，老是逃避也是没用的！”老布拉德的脚步停了停：“那家伙还在老地方？”“嗯！”“晚上我带小凌过去！”周凌坐在老布拉德的车里，老布拉德迟迟没有启动，过了好了会才从自己的心思里出来：“想知道汤姆的事吗？”周凌点了点头，知道一下今晚要见的人，对自己谈判是有好处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先找个地方吧，在车上说不方便。”老布拉德说着发动了车，推挡，车飙了出去，喂的，喂，千万不要超速，安全第一。 周凌不认识路，不过车停下来的时候是在一家咖啡馆门口，周凌晃荡晃荡肚子，刚刚在克拉克那已经喝了很多了有木有，还喝啊？ 老布拉德是轻车熟路地向服务员要了两杯菜单上根本就没有写上的咖啡，周凌拿着菜单左看右看就是没有。老布拉德说道：“这种咖啡要是有地位的熟人才能够点的，它的咖啡豆不是来自任何一个有名的咖啡主产区，就种植在咖啡馆的后院里，产量有限。”“不就是自己家种的，能有那些自然条件好的咖啡产区好吗？”“说实话，咖啡的口感却是比不上，但是它胜在具有一种旧金山的味道，一种家长的味道，它长在这片土地上，我也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周凌听着老布拉德的话，怎么觉得有一种国学大师的味道，嗯啊！“再帮我来一个小蛋糕吧！”周凌对服务员说道。“帮我来份蛋塔！”老布拉德说道。 咖啡先端上来，而两人的甜点可能要慢一点，不过现做的更好！老布拉德搅和搅和咖啡，没有放任何东西，喝了一口，一脸十分享受的样子，似乎这冬日就没有再比这惬意的事了。周凌看着布拉德这样，很怀疑他说的口感不好是不是真的，也喝了那么一口，顿时脸快苦出皱纹来了，天啊，连忙从旁边的糖罐里拿了一块方糖放到嘴里去压制苦味。老布拉德笑了笑：“不适应吧！第一次喝是不习惯，再喝喝就好了，就像生活一样。”周凌可没这心情去探讨人生哲理，正好周凌的蛋糕上来了，蓝莓奶油蛋糕，颜色不错，让人很有食欲，尤其是上面的蓝莓果酱，十分诱人。 周凌迫不及待拿着勺子吃了口蓝莓，啊！呸呸，周凌马上又吐了出来，拿起桌上的白开水狂灌：“怎么这么酸啊？呸，呸！”老布拉德看了周凌的模样笑了：“这是纯正的野生蓝莓！”“也是长在旧金山这片土地上对不对！”“嗯，是这样没错！”丫的，这旧金山土地上能不能长点正常的，能吃进口里的东西，咖啡豆苦得要死，蓝莓酸的要死，这下周凌再也不敢下口了，就连老布拉德邀请周凌吃蛋塔都没吃，谁知道这是不是也产自这片土地！ ------------ 第45章 网景的股份（四） 终于说道正事了。“汤姆的全名是汤姆。布鲁斯，曾经和我是朋友，我的…兄…弟。”老布拉德说兄弟的时候满脸回忆，“我们在一起读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在外面创业了，我们两人最喜欢互相较劲，谁也不服谁，也许我们的情感就是这么表达的，反正那段时间可以说是我记忆中最美好的，直到一个女孩的出现。”“你们为了一个女孩反目成仇？”“没有，我们那时是很理智的，知道我们两个同时喜欢上那个女孩以后，我们约定在大学毕业之前做出一番事业，成功的那个人才能够追求那个女孩。”“这不是挺好的嘛！” 喂，喂，能不能不要我讲一句你也说一句，你打扰了我的回忆！”老布拉德不爽地说道。“这不是让你有点兴致嘛，一个捧的都没有，会很没劲的。”周凌理直气壮地说道。反正老布拉德说不过周凌的歪理，就耍无赖：“再插嘴，我今天就不带你去见汤姆。”“好吧，好吧，你够狠！”周凌更加顾大局，不插嘴就不插嘴吧！ 老布拉德就开始继续讲，讲的居然是自己创业是多么多么艰辛，是多么多么不容易。“讲重点，讲重点！”周凌受不了了。“再烦，就不带你去了！”老布拉德再度威胁道。好吧，好吧，周凌投降了！故事老套得一塌糊涂，老布拉德在努力奋斗的时候，那个女孩居然很容易的爱上了汤姆，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就这么勾搭上了。而老布拉德却一无所知，还傻乎乎地努力工作，这时的汤姆和女孩在浪漫地约会。“老布拉德，你也太小心眼了，人家女孩喜欢汤姆是人家的自由，这么较针干嘛啊！” “我们可是有过约定的，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违背和兄弟的承诺！”老布拉德见周凌居然不在道义上支持自己。“你们这样拿着一个女孩的幸福做约定，本来就是错的，真不知道你们那时候怎么会有这么极品的想法！”周凌很看不起布拉德。 “你说的我也懂！”老布拉德叹了口气，“问题不在这，问题是汤姆那个家伙一边约会，一边调情，居然在商业上比我还有作为！”“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周凌肯定地说，“既然这样，他比你成功，更应该获得那个女孩啊！”“我也是毕业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的，我就像一个傻子骗了了一个大学，那个王、八蛋！”“你就是羡慕嫉妒恨，完美的总结，怎么，同意不！”老布拉德点了点头：“我也知道这是我的心理嫉妒而已，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去见汤姆！”“这有什么，兄弟嘛，这点小事他肯定不会在意的，不然还怎么当得起兄弟这个称呼。”“所以我答应这次带你去看看那个王、八蛋”布拉德说道。周凌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借口，一个老布拉德可以再次恢复兄弟的由头。 “既然，你也要见汤姆，不如早点去怎么样？”周凌建议道。“现在太早了，汤姆那家伙还不知道在哪里谈生意呢！现在是找不到他的，要等到晚一点。再说现在也不早了，你不要先吃一点东西嘛？”吃东西？这家咖啡馆有可以吃的吗？“你不是要带我去唐人街嘛，干脆我请你去唐人街吃中餐怎么样？”“中餐？好啊，不过要你请客！”请客就请客，总比现在什么都没法吃要好得多吧！周凌没法现老布拉德脸上闪过一丝狡诈，这家咖啡馆一般人是不习惯的，这点老布拉德是知道，这可是旧金山原居民才喜欢的地方。中餐在美国可是很贵的，老布拉德虽然很有钱，但是越有钱越抠，老布拉德可不像愿意掏出买一艘世界上最贵的游轮，免费的午餐终于坑出来了。面对老布拉德无赖，周凌当然知道，就算周凌没看出来，可是飘雪可是盯着呢，没办法，要是让布拉德请吃饭谁知道还能冒出哪些旧金山土地上出产的东西？ 真不知道为什么美国的中餐怎么这么贵，看着菜单的周凌想到。老布拉德领着周凌来到一家有点像古代客栈的饭店，内部装饰不错，很有点古色古香，不过怎么美女服务员是外国人，这让周凌的穿越感顿时消散。“托马斯。布拉德，你能不能不要全点贵的行不行！”周凌看着老布拉德点着菜急了，自己现在可不是大富翁，在网景的股票没有出手前，周凌可是负翁，欠银行两千万，还有李家的两千万。“好了好了，不压榨你了，再来一个麻婆豆腐！”老布拉德又对服务员说道。女服务员记下了老布拉德要的一堆东西，又问周凌：“请问，您还要点什么？”“我就不点了，这么多已经够了！”听完周凌略带点心痛的声音，女服务员忍不住抿嘴笑了笑，这两个人就是一对活宝。老布拉德吃的是一个痛快，一是这家中餐馆的菜还是不错的，二呢，吃别人的当然爽了。那么周凌就不爽了，所以要多吃点，吃回来，可惜实在是老布拉德太败家了，点的东西根本就吃不掉。 “败家的玩意儿。”周凌忍不住说道。看着还有几个才没动，而周凌和布拉德已经撑了，尤其是布拉德，本来老布拉德就是喝了咖啡吃了蛋塔来的，所以这家伙点的多，实际还没周凌吃得多。“不就没吃玩嘛！”老布拉德不在意地说道，“打包让我带回家，我还能几天不用出来吃！”听着老布拉德这么说就知道这个可怜的孩子越有钱越抠，对自己的饮食能省就省。说道还真做到，老布拉德还真让女服务员把几个没动的或是还剩下大半的菜打包了，两人大袋小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两人逛完街呢。后背箱里放不下，只能在后座也放了一点，车厢里一股麻婆豆腐的味道，周凌把车窗摇了下来，吸吸新鲜空手：“现在能去找汤姆了吧！”老布拉德丝毫不在意车厢里的味道，很明显这斯不止一次这么做了，看了看手表：“差不多，那家伙应该到老地方了。” “老地方？什么老地方！”周凌貌似也听克拉克说过有个什么老地方。“到了你就知道了，反正是个少儿不宜的地方！”老布拉德说着加快了车速。“少儿不宜？”周凌念叨了一下。少儿不宜，还是男人的老地方，周凌怎么想都有点遐想！不会老布拉德要带自己去那种地方吧，看着时间也很适合那个行业营业的时间，周凌真的觉得那地方可不适合自己，自己还小，还是处的，第一次可不能给大洋马。 ------------ 第46章 少儿不宜的场所 车再次停下来的地方是在一幢外表很普通的乳白色建筑前，门口没有周凌所想的迎宾小姐，但是有几个彪悍的保安，还好不是周凌想的地方。 老布拉德把车钥匙给了一个走过来的服务生，就带着周凌向大门口走。一个黑人保安看着周凌就把两人拦住了：“未成年人不允许进入！”周凌听着就知道这里真的是个少儿不宜的地方，老布拉德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我们到贵宾区。”另一个白人保安拿着一个刷卡器过来了，接过老布拉德手里的卡刷了一下，机器发出清脆的声音，白人保安把卡还给了老布拉德，还朝着黑人保安点了点头，黑人保安就让开了道路。 “这里是旧金山顶尖的赌场之一，当然这里是合法的，所以一般不接待未成年人，只有这里的贵宾才可以带小孩子进入。”老布拉德解释说。好吧，原来老布拉德嘴里的少儿不宜的地方就是赌场啊！ 穿过旋转门，阶梯是向下的，从门边可以将赌场一览无余，赌场里很明显是分区的，各个区域里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人不少，但是却不是特别地吵，那种赌疯了的嘶吼声是没有的。看来这个赌场还是不错的，毕竟小赌宜情，大赌伤身，尤其是赌得疯了的更是危险得不得了。 老布拉德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对地形很熟悉，带着周凌穿过几张桌子来到有两个保安把守的门前。同样是一张卡刷过门旁边的一个小盒子，门才自动打开，这里面才是整个赌场的中心。 如果外面是用金碧辉煌、奢华来形容的话，那里面只能说是败家，没事干嘛把地面都扑上羊毛地毯，这天很冷吗？周凌初次进来根本就没有防备，飘雪也没来得及提醒，差点就直接摔在地上，幸好旁边的老布拉德眼及手快拉住了周凌，不过老布拉德显然看到周凌狼狈样有些幸灾乐祸，先前周凌的表现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尤其是个克拉克谈的时候根本就不像个孩子，这让老布拉德深受打击。 尽管老布拉德嘴上不承认，但心里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在商业领域算得上是成功，不过和克拉克这种久经风雨的老狐狸比起来还是要差点，而周凌可以从容应对，这不得不让老布拉德震惊，这也是老布拉德愿意来找汤姆的原因，不然才不来见这个王、八、蛋。 绝大部分的赌场游戏规则令参与者所得的派彩期望值低于1，因此长远来说只有赌场的东主才会赢钱，形成庞大的超额利润。另外赌场多为密封设计，不能直接见到室外的情况，赌场不见天日的设计令赌客失去对时间观念，而因此容易产生病态赌徒、金钱大于一切、产生不能竭止的不良风气和争夺赌场利益、高利贷集团等等的严重社会问题。很多赌场结合富丽堂皇的装修、24小时营业、五星级酒店度假村、餐厅、歌舞表演等娱乐项目，并免费提供餐饮、免费交通工具接送等，着力吸引并留住有巨大投注能力的赌客。有些城市以赌场闻名于世，如拉斯韦加斯、大西洋城、蒙特卡洛、吉隆坡和澳门等。 里面的赌场不同于外面，除了奢侈还有就是安静，这里不是开放式的，基本上都是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只有有身份的人才能进入。老布拉德也不知道汤姆在哪个房间里，只能问一下一个穿着皮裙的女侍应：“我找汤姆布鲁斯先生，能不能带我们过去。”“请跟我来吧。”女侍应知道汤姆在哪，说明汤姆也是这里的常客了。 周凌和老布拉德被女侍应领到了一间单间里，里面空间很大，尤其是天花板上的大吊灯，实在是梦幻。吊灯正下方就是一张大的赌桌，只有四个人在赌，倒是保镖和女陪同超过了赌客。四人对周凌两人的到来没有反应，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无暇顾及。一个保镖附在一个赌客的耳边说了几句，赌客放下了手里的牌转了过来。本来这个赌客是背对着门，周凌只能看一个背影，现在转了过来，周凌察觉到老布拉德身影一动，看来这个长得高大的中年男人就是周凌要找的汤姆布鲁斯。 汤姆见来人是老布拉德心里很是高兴，笑着走了过来：“托马斯，今天你怎么有时间到这里来？”说着想过来给老布拉德一个拥抱，老布拉德伸手档一下，汤姆有点尴尬地收回了怀抱：“今天见你来很开心。”老布拉德可不给面子：“今天见到你很不开心！”汤姆也没回话，看这样子回话就代表自虐，只是讪讪一笑。 老布拉德到赌桌的一端一坐，这就代表今天是来赌的，不是没事来和你聊天叙旧。老布拉德从口袋里拿出支票本，签了五十万的数额，对荷官说道：“给我换这么多！”荷官扫视了一下数字，有点为难地说道：“这一桌至少要两百万。”老布拉德两眼一瞪：“我只赌这么多，怎么，不行？”心中道，其实我连五十万都不想拿出来。荷官知道能够进来里面的客人身份都不是一般的，自己是绝对惹不起的，可是…… “没关系，我帮托马斯担保！”汤姆爽快地说道。“谁要你担保了？”老布拉德的声音不大，像是在和自己说而已。荷官见有常客担保也就不说什么了，把支票给边上的一个女应侍。“没钱还来玩？”赌桌上的人正等着呢，一个年轻人忍不住嘀咕道，声音不大，但是在这个相对来说很安静的环境中，大家都能听得见。周凌看向那个年轻人，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身形在白人中属于瘦弱的了，脸色比较苍白，加上白人的皮肤，超级像小白脸，不过那白一看就知道是酒色掏空了他的身体。面前的砝码倒很多，十之八九是拿着父辈的钱出来玩的纨绔子弟。 老布拉德的年纪都可以做他老爸了，加上商海里打拼过的，怎么会很一个小毛孩子计较，也就没高兴反驳。没想到似乎让这个家伙很得意，正还想在讽刺两句的时候，汤姆脸一沉：“杰瑞，安分点，这是我的客人。”小白脸也没敢再说话，汤姆可是和杰瑞老爸打交道的，自己在人家面前就是个小辈，也不敢多说。 周凌听着小白脸的名字差点没笑岔了，汤姆杰瑞，不就是猫和老鼠，丫的，这两个人真是像老鼠见了猫。 大家都不是来聊天的，老布拉德的砝码换好后，几人就开始了。玩的什么周凌就没看懂，前生的周凌可是个乖乖宝贝，哪里知道这些东西！按照老妈曾经说过，不去碰就不会有念头，所以自己一直都不接触关于赌的东西，包括麻将，方正自己连麻将都认不全，这也是周凌没有像其他重生者靠着赌博赚取第一桶金的原因。 老布拉德第一把就没有加注，按照看过的赌片，这根本就是在消极怠工。第一局很快，汤姆是赢家，小白脸不乐意了，又不能对汤姆喊，只能对着老布拉德说道：“你会不会玩啊！这么好的牌居然不跟！”老布拉德很淡定：“你很聪明嘛！我本来就不会，你要我怎么办？”汤姆听后也一愣，本来以为老布拉德是学了赌术来找自己挑战的，毕竟自己在圈子里的赌技是不错的，没想到老布拉德根本就没学，甚至不会，就说嘛，老布拉德那么抠的人怎么会学赌博嘛！ 不对啊！既然不会那过来干什么？送钱？那就更不会了。老布拉德又说道：“我也不会，为了不打扰大家的雅兴，就让我侄子代我来和大家玩吧！”说着老布拉德把周凌推到前面。瞎搞，我也不会啊！周凌很想大声地叫道，不过忍住了没出声。 周凌没出声，坐在桌子旁的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胖子说道：“不行不行，这个小毛孩还没成年了吧！赢了没面子的。”主持的荷官也出言反对：“我们这是合法赌场，未成年人是不允许参加赌博的。”“合法赌场？那是外面的，里面什么时候合法了？”老布拉德可是知根知底的，荷官的话根本吓不了他。“还有你个思胖子，你一定能赢吗，当心输的连裤叉都没有！”老布拉德赌博不行，但是一张嘴十分了得。胖子和荷官都闭上了嘴，显然老布拉德已经逮谁骂谁，没人犯贱。 “好了，托马斯不会赌博我是知道的，就不要勉强了。换一个就换一个吧！”汤姆开口当上了和事佬。周凌很无语地坐在桌子前，而老布拉德则 悠闲地坐在后面，手里端着一小杯鸡尾酒，轻声说道：“等会五十万是要还的！”周凌暗骂一句四抠门。 荷官已经开始发牌了。 ------------ 第47章 又是3% 赌博不仅仅靠运气，也许运气占主导地位，但是适当地计算是可以主导一场赌句输赢的。周凌没办法改变一轮发到牌，但是有飘雪在，剩下的事情都可以由飘雪完成。人是发明了电脑，但是肯定没有电脑算得快，一个赌场高手再厉害，和飘雪惊天的计算能力相比，差的就远了。 第一局周凌很轻松就赢了，却是是轻松，只要按照飘雪说的做就行了。“飘雪，不要那么招摇，先输几局，但是少输点，输多了就没了！”周凌旗开得胜，却怕太逆天就不好了。“放心吧，我知道了！”接下来周凌哭笑不得，飘雪很忠实的执行周凌的话，连续输了五六局，可是一共输了五万都没到。 而那个胖子已经有百万了，那胖呼呼的脸上汗水淋漓，看来压力不小。杰瑞年纪不大，嘴巴轻浮，但是水准不错，起码是赚了点的。汤姆大约赢了一小半，大部分则是到现在始终未发一言的老头子，从外表来看很具有犹太人的样子。 老布拉德根本就没有心思看他们赌，早早地出去了，也不知到哪找乐子。 周凌看看汤姆面前一小堆砝码，对飘雪说道：“差不多了，尽量赢快点，不然没法和汤姆提股份的事。”其实周凌想得很简单，只要把汤姆现有的砝码赢掉，那么按照一个赌徒的个性，必然会想翻本，那时就是周凌提条件的最佳时机。 接下来的赌局发生了逆转，周凌开始疯狂地赢钱，那个犹太老人皱了皱眉头，因为他发现周凌要牌的时候老是针对自己，自己精密的计算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其实周凌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飘雪觉得这个犹太老人很有这危险性，当然这个危险不是指武力，而是说会影响到飘雪对局势的把握，所以才竭力打击犹太老人。 犹太老人很有深意地看了周凌一眼，在这种大型赌场中，出千不被发现的概率为0，所以犹太人对这个男孩很感兴趣，小小年纪能有这么强的计算能力和控制能力是在是少见的。不过谁知道一个在赌桌上风声水起的少年根本就不会赌博，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拥有飘雪的，反正这一世只有周凌有。 那个死胖子首先熬不住了，那汗水嘀嗒嘀嗒，压力山大：“我退出！”说着起身离开座位，走到旁边休息，周凌感受到他的喘息十分的混乱，显然输的深受打击。 犹太老人觉得今天自己是没有机会再赢了，也就静静说了句退出，站到后面去了，他想看看这个东方少年能将这赌局带向何方！ 别看杰瑞吊而琅当的样子，在这赌桌上还有点高手风范，尽管手底的砝码是越来越少，但没有马上退出。周凌见杰瑞的砝码没多少了，就对飘雪说道：“先把杰瑞清出场吧！”“好吧！” 后面的犹太人看着周凌赌的气势一变，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自己同样擅长计算，周凌这个形式明显是想将杰瑞清除出场，从而获得和汤姆单独对垒的机会，为此甚至不惜让汤姆先赢几局，周凌即使和杰瑞一起输，但是现阶段周凌的砝码多，可以支持更长一点。犹太人微微叹了口气，长江后浪推前浪，这种年纪能有这种能力，实在是少见，连犹太人自称是上帝的宠儿都不能否认周凌确实是，天才。 杰瑞面前的砝码很快见底，不过杰瑞人品不好，赌品却不错，技不如人，没什么好狡辩的。杰瑞退出赌局，也没有走，就站在后面，现在赌桌上就剩下汤姆和周凌了。 荷官正要发下一轮的牌，汤姆示意他停了一下，说道：“说说，到底要什么吧！”汤姆不是傻蛋，是傻蛋就不会和老布拉德成为兄弟。汤姆开始不觉得，不过刚才自己很明显是要将杰瑞赶出赌局，作为一个赌场老手，不会连这么简单的意思都看不懂。 周凌暗中对飘雪说：“做得明显了。”然后淡然说道：“既然你看出来了，我就直白一点吧！”后面的犹太人暗道，是够直白的。周凌貌似觉得这句话不妥，有点像是流氓，不过管不了这么多了：“只是听克拉克说有点股份在你手上！” 汤姆迟疑了一下：“网景的？”“嗯。” “你不要早说，你只要说要网景的股份，我卖给你不就结了，用得着在赌桌上赢吗？”汤姆郁闷地说道，显然对自己今天赌桌上遭遇的失败耿耿于怀。 “那可是网景的股份！”周凌把网景强调了一下。 “不就是网景的股份吗！我当时根本就不想买的，要不是克拉克那个混蛋忽悠我，我根本就不会投钱进入。”汤姆说得理所当然，好像早就计划将网景的股份卖掉了。 周凌听后一惊，原来如此，不是所有人都看得清网景的价值的，不是说没有眼光，而是天生的时代局限，这个时代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想象互联网时代的辉宏，即使是再有想象力的科幻小说家！ “那么你同意把股份卖给我了？”周凌急切地问道。 “不行！”汤姆说道。“反正你留着也没用！” “谁说没用的，我就把股份作价两百万和写着赌注和你赌最后一把。怎么样？”汤姆说着将面前的一堆砝码推向中间，汤姆不甘心今天就这么输了，他要搏一把。 周凌瞥了瞥嘴，赌徒心理，本来还想花钱的呢！现在把股份弄到手钱都不用花了，有飘雪在，汤姆能翻盘才怪呢！汤姆很快叫来赌场里的律师，签署了一张股份的转让的声明，只要周凌最后一局能够赢，周凌将获得网景3％的股份，还有桌上近千万的赌注。 也许是最后一局，或是涉及千万的赌局，荷官发牌时严肃了很多。杰瑞和四胖子看着也觉得呼吸急促，这已经算是大赌局了。犹太老人但是淡定地多，比这大的赌局见得多了，还有就是这一局肯定是周凌赢，没有任何疑问！犹太老人现在在想的是，网景到底有什么魅力值得这个小家伙和汤姆赌一场！ 良久，死胖子叹了口气，杰瑞也叹了口气，犹太老人笑了笑走出了房间。荷官默默地将牌整理了一下。终于，汤姆叹了口气，而周凌则是得意地弹了一下合同书，清脆的声音在周凌看来十分悦耳。没想到近千万的赌局片刻就结束，是的，片刻结束了，汤姆没有任何还手之力，荷官都不去安慰汤姆了，怕他崩溃，见过输的惨的，见过输的多的，就是没见输的又快又惨如此地窝囊的。杰瑞突然打打了个冷颤，幸好周凌这次来只是冲着汤姆手里的股份，要是目标是自己，估计自己见内裤都会输掉的。 汤姆站起来哈哈一笑，倒是惹得周凌一阵诧异，不会输傻了吧？汤姆说道：“强中更有强中手啊！也不知道托马斯那个混蛋从哪把你找来的。不过今天我输的高兴！畅快啊！”汤姆说着，旁人一阵冷汗，见过赢得畅快，没见过输的畅快的，有人和钱过不去吗？ “今天就到这吧！”汤姆说道。杰瑞和死胖子迫不及待地出了门，可能明天他们圈子里就会有汤姆赌疯了的传言！周凌也想心满意足地离开，汤姆叫住了周凌。“别急着走，我请吃饭！”又吃饭？周凌想起了老布拉德：“你付账！”周凌已经被老布拉德敲诈一次了。汤姆对周凌赢了那么多少钱，却在意一顿饭很诧异，不过没有在意，笑着说：“我付账，现在去叫上托马斯吧！” （注：实在是对赌场没兴趣，可是这是主角唯一可以快速赚钱的手段，尤其是从别人手里拿股票很难，可能太绝对了，但是其他方法实在是难啊！） ------------ 第48章 是你吗？ 要找老布拉德的时候发现找不到了，没办法，汤姆拦住一个应侍询问，才知道，老布拉德早就离开了。汤姆苦笑一下：“看来只能我们两个去了。” 汤姆不像老布拉德那么抠门，起码开的是上百万的保时捷，不像老布拉德只是开辆平民车。 坐在华丽典雅的高级西餐厅，周凌轻轻的搅拌着咖啡。这座西餐厅在主商业区里，格调不是一般的高，餐厅里的布置，柔美的音乐，恭敬的服务生，一切都是那么地舒心，让人忍不住拥有食欲。可是周凌实在是不想吃东西，尤其是面前放的只是八分熟的牛排，周凌几乎可以嗅得出里面带有的血腥味，很淡，但已经足以让周凌胃口全无。 汤姆吃得很嗨皮，赌了那么长时间早饿了，精神集中在赌桌上不觉得，现在的刀子叉子如同风一般。汤姆将一小块牛肉送去口中，鲜美的汁水在舌尖流动，在牙间荡漾，加上一口红酒，人间美味。 陶醉其中的汤姆发现周凌似乎对这美味一点兴趣都没有：“小凌，怎么了？这不合胃口吗？” “实在抱歉，我不吃这个！” “不想吃就不吃，服务员，给他来点甜点吧！”汤姆又对周凌说道：“这里的甜点也很不错的！”周凌没法拒绝好意，希望这里的甜点不是用这是土地上的作物制做的。 汤姆吃玩自己的一份，见周凌真的对牛排没兴趣，就移到自己面前，不要浪费吗！看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汤姆某种程度还是有点老布拉德的影子，不过相对而言好的多了。 周凌瞥了眼窗外，天地之间似乎模糊了许多，朵朵雪花好似精灵，扬扬洒洒。“居然下雪了！”周凌喃喃道。“难道你之前没见过下雪吗？”汤姆听到周凌的话我道。“见过下雪，但是很少，我家在中国的南方，冬天极少下雪，即使有雪，也下不了多大！”周凌似乎在回忆什么，她好像最喜欢下雪了，她在这天地间更像是个精灵。 汤姆不知道周凌在想些什么，搞不懂一个孩子怎么有这么重的沧桑感，好吧，反正是个怪胎，不然也不会在赌场里赢了，汤姆郁闷地喝了口红酒！ 周凌看着外面的街道，看着雪花悄悄地开始堆积，如果她在这美妙的地方，肯定会开心得像个孩子的，嗯，就像是现在那个活泼的小女孩。周凌透过窗户看到一个东方妇女带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在街道上走，小女孩十分地天真浪漫，走起路来一蹦一跳，妇女应该是女孩的妈妈，她笑着制止了女孩的蹦跳，地上的雪不多，有的已经化了，不注意会滑倒了的。周凌看着女孩走路的方式很亲切，她也最喜欢这么了，尤其开心的时候。 母女俩到街道楼就转弯了，就在那一瞬间，周凌隐约看到了女孩的脸，那张脸，这么地熟悉！天啊！是她吗？周凌来不及和汤姆说明什么，转身就向楼下跑去，差点撞到了来送甜点的服务员。“艾，小凌，你去拿？”身后的汤姆被周凌突然的动作弄愣了，反应过来连忙问道。周凌已经跑出了餐厅。 街道上的行人很少，也没几辆车，周凌干脆横穿街道。“小凌，这样危险！当心，慢点当心！”飘雪急忙提醒道，飘雪也莫名其妙，怎么好好地就突然跑出来呢？ 母女俩的身形已经消失在街道的转口，周凌怕来不及，又加快了脚步，也顾不上是不是会摔倒了。“飘雪，能不能把刚才那对母女的照片调出来？”飘雪还在奇怪，冷不丁遭到了周凌的问话，察看了一下：“能调出来，但是不是很清晰！” 周凌看到了那对母女图像的放大图，尽管飘雪的分辨率很高，但是毕竟有那么长的距离，放大之后依然有点模糊。但是周凌认得出来，有她的影子，十分像，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我们会提早相遇吗？ 周凌想着，脚底下步伐更快了，我只是希望能够见到你而已！“慢点！当心一点！”飘雪不住的提醒道。飘雪不清楚那对母女究竟是谁，也不知道对于周凌来说有什么意义，但是飘雪首先要保证周凌的安全，在这湿滑的地面上狂奔危险性太大了！ 眼见就要转弯了，飘雪飘雪说道：“前面有块石头，当心！”也不知周凌在想什么，竟然没有听到飘雪的提醒，脚底下一绊，整个人摔了出去，蹭了一身的雪水，混着着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周凌站了起来，可是一只脚崴了，每走一步，脚踝处就会传来一阵刺痛，即便如此，周凌依然向前。“小凌，到底怎么回事！”飘雪对周凌这种执念感到心悸，这是什么力量可以让一个孩子忍受着痛苦。周凌似乎陷入了一种狂颠的状态，任何外界的东西都不能影响他，即使是飘雪的呼喊。周凌就是向前，是你吗？我要亲眼看到是你！我要亲眼看到是你！周凌一步一蹦，一步一蹦。 现实是绝望的，当周凌艰难向前的时候，那对母女已经发动了汽车，周凌就看着那辆汽车缓缓驶出自己的视线。周凌停下了脚步，就这样看着，看着，今生是否会像前世一样，想追赶却始终可望而不可及？周凌开始迷惘，自己能改变多少？ 汤姆看着周凌急匆匆地跑出去，很担心，透过窗户看到周凌摔倒后，就急忙追了出去。汤姆从后面搀扶住周凌：“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周凌收回自己的视线：“没什么！”汤姆撇了一下嘴，激动成这样，骗鬼呢！不过汤姆也没问，周凌不想说肯定有原因。“汤姆叔叔，你怎么来了？”特蕾莎布拉德一开门就看见了汤姆，一般来说汤姆是很少到布拉德家来的。 特蕾莎突然看到了汤姆搀扶的狼狈的周凌：焦急地说道：“小凌，怎么成这样了！”汤姆也不知道怎么成这样的，当时距离太远，汤姆根本就没看见周凌是在追一对母女。所以汤姆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怎么搞成这样的！”李国安听到了门口的动静，过来一看，周凌的容貌立刻吓了李国安一跳，周凌已经把湿掉的外衣脱掉了，但是裤子和头发上还是占了很多的泥水，加上手臂上腿上有点擦伤的痕迹，却是挺赅人的。 李国安接过汤姆手里的周凌，搀到房屋里。周凌好好地洗了个澡，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出来的时候汤姆已经离开了，特蕾莎有点责怪地说道：“小凌，今天是怎么回事阿！刚才听汤姆叔叔说，你就像是中了邪一样，拼命奔跑，真不知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周凌对特蕾莎的关心表示了感谢，说道：“其实没什么，就是看到了一个之前认识的人，没想到她走太快了，没追上！”周凌心里加了一句，前世认识的。 特蕾莎没问是谁，这是属于周凌的隐私了。李国安但是有疑问，周凌又没出过国，怎么会有认识的人，按道理周凌身边的人也不会出国吧！不过李国安也没问，保持沉默。 窗外的雪依旧在下，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不大的风裹携着雪花，敲击着窗户，竟然发出微微的声音，好像是喃喃话语，又像是嗔怪。 周凌就坐在地板上，因为有地热装置，倒是也不冷，面前有一瓶温热的黄酒。是沙州有名的优黄，十分温和，可以用来做菜，也可以用来饮用，这也是为什么周凌的个人空间里有黄酒了，本来就是预备来做菜的，谁会想到一个孩子需要借酒消愁，周凌自己绝对不会想到，正要用的时候没有，幸好有黄酒顶替一下。 黄酒不像是白酒那么烈，喝的时候当然也不能大口大口，微微呡了小口，周凌纵然前世酒量不错，但现在是孩子之身，还真不敢多喝，不过即便如此，身体里依然升起屡屡暖意，有些醉了？ 周凌苦笑一下，孩子本应天真，为什么自己背负了很多前世今生的种种，连喝个酒都不尽兴。周凌放下杯子，靠在床沿上，眼睛迷茫地看着窗外的世界。刚才又认认真真地看了飘雪截取的图片和视频，是小敏无疑，但是她怎么在这里？她不应该在这里，现在的她应该还在南洋那片土地上，为什么会出现在美国的旧金山。“飘雪你能告诉我吗？”周凌开口说道。 “说什么？”飘雪是察觉周凌的不正常，也知道原因在那对母女身上，不过因为不能未经允许查看周凌的记忆，飘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飘雪拥有极强的分析能力，到前提是有足够的资料，不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飘雪无法分析出，并给周凌什么合理的解释。 ------------ 第49章 前世今生的重合 “有一个人，本不应该这个时刻出现在这个地方，但是，今天我看到她了，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历史被我改变了？”周凌问的时候语气里十分胆怯，像是不敢面对什么事实。“历史肯定会因为你的重生而有所改变，这是必然的，这个世界是客观的，是运动的，只要你在这个世界做一些事，那么它的未来必然不会是你记忆中那个未来。”飘雪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当然了，这个改变要看具体情况，比如你现在给了乞丐一笔财富，那么你就是在改变历史，这个乞丐的未来可能会是个富翁，但是更大的可能是依然是乞丐，你这个改变影响就十分有限。但是如果你现在刺杀死了美国总统，那么历史肯定改变就大了。” “可是现在我还没有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我一没有刺杀美国总统，二没有学习拉、登大叔，我做什么了？能够影响到一个现在和我根本就没有交集的人。”周凌感觉很不爽，这是一种脱离了控制的感觉。 “那么还剩下一种可能，这个人和你的命运是相连的，而且是密不可分的那种，你的未来已经改变，那么和你相关的那个人必然会有改变。”周凌听后，暗道，如果小敏和自己关注不密切的话，估计自己就不会重生，自己的重生有一半的“功劳”是她。 “她以后还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吗？”周凌轻轻地问道。飘雪已经大致猜到了周凌和那个她是什么关系了，说道：“我不知道。可能有两个极端，一是她以后就会淡出你的生命，从此不会有任何接触；二是，她将成为你这一世最密切的存在，也将成为你人生中的障碍。”周凌对第一条还能够理解，但是第二条？“开玩笑吧，怎么会成为我生命中的障碍呢？”“不需要大惊小怪，你的重生本身就不是常理，不可能没有什么的障碍的，只会比常人遇到更多的障碍。而一般人生命中最大的障碍都会是最密切的那个人带来的。你现在只能祈祷，她会是第一种极端。” 周凌不作声了，相比较一生不再有交集，即使她能够带来自己天大的障碍又怎么样，又怎么样！前生今生，不管她将给我带来什么，我一定会承受的，一定会承受的！在这个下着雪的黑夜，周凌猛然觉得豪气奋发，内心无比地壮阔。前世今生，只为一个等待，只为一个承诺，只为一个人！周凌操起尚余大半的酒瓶，那沙州优黄像是白开水径直灌下，幸好是黄酒，不烈，要是白酒的话，估计就要呛死半跳命了。 晕了晕了，周凌缓缓地饭倒在了地板上，手里的酒瓶也滑出了手，咕噜咕噜地向前滚，直到撞到墙壁才停了下来。“小凌！小凌，别睡在地板上，会感冒的！”飘雪轻声唤到。周凌一点回复都没有，显然醉得不轻了，飘雪叹了口气，可以弄醒周凌的办法有很多种，但是无一例外都会对周凌产生一些伤害，与其造成一些伤害，还不如感冒呢！再说不是还有地热呢嘛，也不一定啊，可惜飘雪漏算了周凌是受了凉，又是洗了热水澡没多久，身子还是热的，加上喝了点度数不高的黄酒，这样很难说了。 ……………………………………………………………………………………………………… 旧金山卢斯街区的希尔顿的套房里，一个东方小女孩正在现在窗口擦拭自己的头发，娇小可爱，人见人爱，正是刚才周凌追逐的那个女孩。女孩略湿的长发和身上的裕袍说明是刚出浴没多久。一个贵妇急急忙忙拿着件厚厚的外套披在女孩身上，这件外套应该是妇人的，穿在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身上有点空。“当心感冒！”说着妇人帮着女孩裹住躯体。“好了妈妈，房间里有暖气，不怕冷！”女孩不想被衣服束缚，想要挣开。“敏曦，听话！”“好吧好吧！”这个叫敏曦的女孩任由母亲把大外套穿上。“时间不早了，敏曦记得要早点睡啊！”妇人叮嘱道。 敏曦待母亲出去关上门后，从床上坐了起来，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雪花飘舞。在南洋的时候，是没有雪的，即使最寒冷的冬天也达不到雪花孕育的温度，这是敏曦生命中第一次看到雪，却有一种藏在血脉中的相连感。敏曦撂了一下头发，已经干了，拿起一个精巧的小皮筋扎在脑后。 不知怎么的敏曦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人的形象，赫然是奔跑的周凌，这是今天敏曦在逛完街回酒店的时候看到的。敏曦托着脑袋，似乎觉得这个男生很急切地接近自己。而且觉得好像之前就认识，十分地熟悉，敏曦也不道这感觉是怎么来的。“他是谁呢？有什么事？”敏曦自言自语道。想不通，敏曦也不怎么去强行回忆，敏曦就是有种感觉，以后还会碰到他的，而且会有进一步的发展。 放下了对周凌的猜测，毕竟很大可能那个男孩只是自己生命中的过客。敏曦打开窗子，一阵寒风驱散了敏曦周围的热气，使得敏曦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敏曦将手伸出窗子，感受着一片片雪花飘落到手上，渐渐融化，又有新的在手上积累，循环往复。 如果周凌在这，他将看到的是前世今生的重合，在周凌的记忆中，敏曦，许敏曦在南方难得的下雪天最喜欢的就是看雪，看着雪的自然堆积，看着雪花满天飞舞，看着雪中的人们，雪中的景色。 就在旧金山已经进入黑夜的时候，中国的南方还是白天，两地的时差有十一二个小时。两地纬度相差不大，但是天气差异还是很大的，比如这个时候的沙州温度虽然也很低，但是却没有下雪。 江南饮料公司的空地上正热火朝天，主要是新的厂房正在建造。市二建原来的水准不知道怎么样，反正速度挺快的，已经有封顶的模样了，质量方面有周自宏在盯着，应该可以放心。旧的厂房里也没歇着，已经开始生产，这要得益于孙海平的提前到来和那一船的机器设备。 正在站岗的任一看着装着货物的卡车出出进进，已经彻底痴呆了，在任一不算短在饮料厂的生命中，从来都没看到饮料厂有如此辉煌过，从来都没有那么多的卡车。一切似乎都在改变，现在任一也不在是那个人人唾弃的小混混了，自从年前的那件事后，短短的一个多月，任一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彻底地从善了。不否认这里面有任一的师傅孙老头的功劳，孙老头是军人出身，而且是上过战场的老军人，任一那点拳脚功夫在孙老头面前就是个屁。起初任一还想反抗，不过被孙老头一顿好打，早就想打你个小王八蛋了。这是孙老头的原话，反正孙老头口中的小王八蛋的老爸那个老王八蛋是没出来说话，孙老头只是帮着一对父母教导这个不成气的儿子。 痴迷的任一一点也没注意到孙老头的到来，孙老头就站在任一的后面，孙老头对这些日子任一的改变还是很欣慰的，孺子还是可教，但是还不够，离孙老头心目中的好人还差点。孙老头抬手用力打了一下任一的帽沿，就像是多年前教训不听话的新兵蛋子一样。任一本来就迷糊，这一被打就头昏了，只听孙老头在叫骂：“小兔崽子，站岗呢，还敢迷糊，给我认真点，要不然我不介意再给你松松皮。”任一一听一点都不敢反抗，往私里说孙老头是自己师傅，往公里说孙老头又是保卫科的副科长，自己也得听他管，于是任一的背就更直了。孙老头看着任一笔直的背，点了点头，又走到别的地方去巡查了，老了也要发扬革命的者的光和热。 江南饮料公司的小会议室里正在开会，正在讲话的是孙海平，他已经从华佳集团的贸易公司调到江南任销售经理。孙海平下发了一份资料，说道：“现在的生产已经基本进入正轨，我相信只要再给工人们一些时间，他们将很好地操作设备进行生产。这说明我们近段时间来的管理是有效果的。”“但是现在的问题是销售和产量，销售方面现在只是覆盖了沙州周围的几个县市，这个我已经开始处理，至于产量也没有达到最大的生产值，这就要各位好好努力，尽量增加产量，要让产品产量的增长跟得上销售的扩张。” 坐在孙海平上位的陶章说道：“尽管还有很多问题，但是我们要看到现在的江南冰红茶和冰绿茶在旁边几个县市是挺受欢迎的。到现在我们生产的饮料是零库存，所以我们还是要有自信的。”简单地又向几个小负责人交代了一些事情和近段时间的生产任务以后，就散会了。而孙海平和陶章两个人则到小办公室。 ------------ 第50章 电影 ps：向书友们问好，相信我会写下去的，虽然很慢，那是因为这一段时间没办法，一旦过了，就是爆发的时候。呼唤推荐，收藏，养肥了再看，举手之劳，不需要书友出血的。 “你看是不是要向董事长通知一下扩大产能的事情！这个需要再有一笔大的投入。”陶章先开口说道，陶章知道孙海平是从华佳集团调到这里来帮助江南的销售的，如今江南能够在近几个县市畅销，除了周凌提供的配方却是不错，还有就是孙海平建立的销售网，尽管还是比较小的，但是已经着手储备认才了！随时准备着扩张。 “扩大产能这件事还是缓缓吧，好像资金有点困难！”孙海平毕竟是李家的亲戚，多少比陶章知道得多点。“不是市政府刚贷了两千万吗？”贷款给江南安置下岗职工这件事陶章是知道的。“那钱小凌正在用。”陶章听是周凌在用也就没问，反正董事长那个逆天的儿子陶章是见识了，至少那个冰红茶和冰绿茶的配方就是周凌弄出来的。想了想陶章说道：“那么之前周凌和我说的广告推广就要先缓缓了吧？” “先缓缓，但准备工作还是要做的。还有库存要开始，不然万一推广之后没有产品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孙海平是搞销售，自然对江南饮料的销售情况了如指掌，这是注定要火爆的。“这点我会注意的。” 就在江南饮料有限公司在开会的时候，沙州市政府里也正在来总结会议。主持会议的当然是市委书记李政宇。现在正在发言的是主管经济的刘毅：“……综合最近收集的数据，我很激动地告诉大家，我们已经度过了最困难的一段时间，全市的失业率已经降到了正常水平。 无疑，大家都花了很大的功夫，下了很大的力气。除此之外，企业也帮了很大的忙，在这方面私营企业就很突出，比如华佳和市政府合资的零售与最近销售旺盛的江南都安排了不少的下岗职工，而且更为难得是下岗工人再就业之后对现有的工作的满意度很高，这些企业没有把下岗工人当成累赘述，而是当成一个普通工人来对待，基本的工资待遇都按照多劳多得的原则，福利方面也比同行业的国企好得多，可以说私企在我们的经济发展中占了一片天了。这也就坚定了我们扶持私营企业发展的决心，这项工作要坚定不移的执行贯彻下去。另外对于本市成功地处理下岗职工再就业问题也已经引起了上级的重视，经过研究商讨和考察，初步拟定在附近几个县市先试行，近期我们也将派一些经验丰富的领导干部到兄弟县市去协助工作，这是值得我们骄傲的。………” 啊嚏！啊嚏！啊嚏！一大早，周凌接连三个喷嚏打得惊天地泣鬼神，打得地动山摇。“昨天叫你睡在地板上，叫你都不答应，看吧，感冒了吧！”飘雪嗔怪道。“嘿嘿，昨天不小心喝醉了。”周凌笑着讨饶。大醉一场之后，周凌觉得心结已经开了，整个人像是升华了，很是轻松。 洗漱完，换了套衣服，清清爽爽。下楼时，看到老布拉德正趴在桌子上一边看报纸一边啃面包。“早啊！”周凌打了个招呼。老布拉德两眼一翻：“早什么，都晚了！”昨天因为把周凌抛给了汤姆照顾，老布拉德好好地被自己女儿“教训”了一顿，还被威胁今天要是再出问题，以后就再也吃不到女儿做的饭了，难道自己老爸的工作就不重要吗！ 难怪中国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胳膊肘都是往外淮的。因此现在的老布拉德正是一肚子怨气，周凌可不理会老布拉德，百分之六的网景股份，一千多万美金的现金，这足够周凌做很多事了。周凌的早餐特蕾莎早就准备好了，一杯温牛奶还有一些土司面包，简单但是可口。 “今天要去哪？”老布拉德两手插在口袋里，十分随意地问道。“今天呆在家里啊！哪都不想去。”“小子，不要以为昨天赢了汤姆帮我出了口气就可以耍我！我可会打人的！”老布拉德假装恐吓。“那你就不怕以后再也吃不到特蕾莎的饭了吗？”周凌淡淡答道。 昨晚自己睡得很死，可是飘雪又不用睡觉，刚刚足够飘雪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周凌的了。老布拉德敢肯定昨天周凌一定听到了什么，一定是听到什么。“好吧，好吧，我道歉！今天诚心诚意为你服务！”老布拉德无奈地说道。“可是今天我真得不想出去，我要好好计划一下网景的事！不然怎么赚钱！你给我啊？”周凌一边吃面包一边给了老布拉德一个看白痴的眼神。老布拉德看到周凌的眼神也只能翻翻眼睛：“我很像个白痴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不过你可真有自知之明。”周凌呵呵笑道。老布拉德干脆不讲话了，反正讲不过。 说不出去就真的不出去，周凌窝在房间里一天，硬生生做好了一份厚度达二十页的计划。等周凌扭着腰出房门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老布拉德当然也没有走，相对于一天的工作，自己女儿还是比较重要的。周凌抽出几张纸递给老布拉德：“这几张是给克拉克的，让他照上面做就行了！”老布拉德看纸上尽是工整流畅的英文，说道：“就这几张？”说着看了看周凌手里一叠明显很多的纸上也写满了东西。 周凌将手里的纸收进了个人空间：“就只有这些，另外的是我以后要做的！”其实是我好好规划的近期目标。老布拉德突然见到周凌手里的纸突然消失了，一脸惊讶。周凌两手一摊：“中国戏法！厉害吧！”平生也没近距离看过魔术的老布拉德痴呆的点了点头。 午饭就别指望抠门的老布拉德花钱了。“说真的！”老布拉德将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说道：“如果中餐可以做出西餐的吃法，保持原来味道，我想会有更多人来吃的。”坐在对面的周凌翻了翻白眼，天才，中餐味道，西式吃法，想法新颖，可行度很高，可那还叫中餐吗？想象一下拿着叉子吃灌汤包，绝对够暴利，够“血腥”！ “我想这可以作为你毕生的事业，中国人人民和世界人民会感谢你的！”周凌不忍刺激老布拉德。“我也觉得这是个好想法，不过我现在有自己的事业，等有时间告诉几个弄餐饮的朋友让他们试试！”好吧，就让周凌提前为老布拉德的朋友默哀一下吧，希望不要把自己的全部家当搭进入。 吃完饭，老布拉德开着雪佛兰在街道上随着兜圈子，除了不知道去哪里玩，还是让周凌多看看市区。车子拐到一个转弯的时候，周凌急忙让老布拉德停车。一家小电影院座落在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门口挂着几张宣传画，其中一张就是最新上映的《玩具总动员》。“要看电影吗？最新的动画片怎么样？”老布拉德随手将车停在了街道边，周凌很怀疑老布拉德的素质，怎么没看到有收停车费的，收他丫的几十几百块，心疼死他！老布拉德见周凌莫不作声的走进了大厅，随即更了上来。“来两张《玩具总动员》的票！”老布拉德难得这么大方，可即使这样两张电影票，还是下午场，连午饭费用的十分之一都没有，该大方的时候抠门，不该大方的时候装13。 “不，来两张《真实谎的言》。”周凌看到了广告牌里面有这部片子。按道理去年四五月上映的电影早该下了，没想到这里居然还会有。 去年的片子加上下午场，放映室里人不多，还有大片的位置空着。老布拉德同大多数美国人一样有看电影的习惯，开心的时候看，悲伤的时候也看，压力大的时候也看，这也是催生了美国发达的电影产业。加之电影票的价格真心不贵，甚至比一顿正规的午餐都便宜，想想连老布拉德这么抠门的人都来看，就知道票价真不贵。这两点原因造就了好莱坞。其实周凌觉得后世中国电影业必须要好好改革，重要的是培养一种看电影的习惯，而不是死命提高票价，还在喊没钱赚。中国一年的票房总额甚至没有美国两三部电影的票房高，这不得是个问题。正是因为常看，老布拉德去年看过了，电影还没开始，就已经开始睡觉了，几乎屁股碰到位置，眼睛就闭上了。 《真实的谎言》票房表现上佳，尤其是在海外市场获得口碑、市场双丰收。本片于1994年7月15日在北美2368家影院上映，首周末票房2587万美元，荣登当周冠军。最终在北美收获146，282，411美元，海外市场豪取232，600，000美元，全球总票房达378，882，411美元。由于当年海外票房统计还不完善，以其在中国的火爆表现判断，海外票房应远不止此。该片在1994年好莱坞票房排行榜上位列第三，仅次于《阿甘正传》和《狮子王》。 ------------ 第51章 面见卡梅隆 《真实的谎言》用电影手法戏剧性地诠释了美国联邦特工奇特的生活经历，是一部融浪漫情调与惊险恐怖情节于一体的动作片。这部影片是影星阿诺德・施瓦辛格主演作品中的极品之一，他的表演在这部影片中被看做有了重大的突破，国际影评界人士一致认为，这部动作巨片是这位巨星再次崛起的象征。 真实的谎言影片的独到之处在于其场面宏大，气度非凡，动作性强。在这部经典的娱乐片中，几乎每个场景、每个段落都有可圈可点之处，甚至连很多个过场戏也丝毫不见松懈，称之为经典绝不算过分。为了拍摄此片，美国空军还出动了鹞式战斗机，并配合影片的情节发射了空对地导弹，影片的实景拍摄使得许多惊险场面色彩纷呈，扣人心弦，表明好莱坞动作片的精良制作已被提高到一个新的极致。 而对于中国的普通观众来说，这部影片曾经在大陆电影市场掀起观影狂潮，同时也被认为是中国进口好莱坞大片的开始。由中影集团在94年引进，周凌记得自己前生是95年的时候才在沙州的老电影院看到的，那是周凌中次接触好莱坞大片。那时候的感觉可以说是害怕，是的，是害怕，看着战机打跨海大桥，这种震撼对孩子还说是不可想象的。 今生再看已无那种感觉，除了把昏睡的老布拉德弄醒了之外别无作用。看多了3d，这些小特技，也仅仅是特技罢了！ 周凌看一这部片子，除了怀旧，还有一个原因，《真实的谎言》的导演是卡梅隆，詹姆斯。卡梅隆，那个最会赚钱也是最会花钱的导演，那个好莱坞的标志，那个演员口中的暴君，却依然希望能够在他电影中饰演一角，以求得出位，那个即使为电影公司赚了很多钱，却依然让电影公司胆战心惊的家伙。 说到卡梅隆，相信应该没有人不认识他，之所以说是应该，因为只有拥有媒体这种东西的地方才能知晓他，当然了，有媒体不在的地方吗？世界上排名最前的票房电影，第一第二都是他的作品，《阿凡达》25亿，《泰坦尼克号》18亿，这里的计数单位是美元，不是日元，更不是越南盾。而且事实上，总的票房收入远不止这么点，要知道，有些地方的上映时间长发278天，而统计的时候，仅仅是上映不到十几周。 “认识詹姆斯。卡梅隆吗？”周凌晃醒了迷糊迷糊的老布拉德。“嗯……”老布拉德清醒了一会脑袋说道，“是不是那个拍终结者的家伙？”“对，《真实的谎言》也是他拍的！”“是吗？不过不熟，我们不是一个圈子的。”老布拉德对卡梅隆拍的《终结者》，《异形》印象深刻，尤其是《深渊》。 1989年，詹姆斯・卡梅隆自编自导的第三部重量级作品《深渊》问世。这部科幻影片和卡梅隆的其它同类作品有些不同，虽然其中穿插了很多惊险的打斗和关于海底神秘生物的描述，但它重点还是用一种比较慢的节奏，在一个科幻的背景下讲述了一个关于夫妻感情的故事。很多观众认为这部影片的节奏过慢，使人昏昏欲睡，这使得这部影片的票房不如卡梅隆的其它影片卖座。但也有很多影迷被片中人物的感情所打动。在撰写《深渊》的剧本时，卡麦隆正在经历和第二任妻子――电影制作人高尔・安妮・赫德的感情危机，自然地把自己的经历带入了创作之中，把男女主人公的感情纠葛写得感人至深。而老布拉德恰是一个留恋感情的人，不然也不会在特蕾莎母亲去世后，至今未娶，这在不结个几次婚就不安分的美国社会中是不可想象的，至少卡梅隆有过四任妻子。 像美国人社交也是有圈子的，老布拉德还有汤姆，包括克拉克这些人是做事业，至少是商界人士，而卡梅隆是影视界的人物，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可能唯一能够联系的方式，就是拉赞助。“有没有认识的人可以联系到他？”周凌不甘地问道，就算没有直接关系，也总能通过一些人联系到吧，不是有个叫六度空间的理论吗？ “让我想想……”老布拉德沉吟了一会，“我认识一个20世纪福克斯的负责人。”好嘛，还是商界人士，不过能用就行。老布拉德在怀里淘了很久，才摸出一本小的记录本，借着电影幕布反射的光亮，老布拉德快速地翻阅着本子。“就是这个。”老布拉德把本子凑到周凌面前，看着那数字写得足够潦草以至于周凌根本就没有办法分辨出来，不过幸好飘雪可以帮忙。有正事干了，自然不会在有闲情逸致看电影了，出了放映厅，老布拉德给那个20世纪福克斯的负责人挂了个电话：“乔治？我是托马斯布拉德，现在有时间吗？” “你那有没有卡梅隆的联系方式？”“哪个？就是拍那个终结者的詹姆斯卡梅隆。”“别管我怎么对他有兴趣的！好好，来约一下，就说有合作要谈！对对，我马上赶过来，大约一个小时。” 挂掉电话的老布拉德对周凌说道：“现在我们需要在一个小时之内赶到好莱坞！”不由分说，老布拉德一脚狠狠地踩在油门上，雪佛兰怒吼着向前飙去，周凌只觉得自己狠狠砸在座位的靠背上，周凌大声说道：“你应该开赛车去！”老布拉德笑道：“是啊，至少要f1级别的！”周凌一脸无语，说他胖，他还真喘上了。 卡梅隆本来应该在自己的数字领域工作，而不是在一家咖啡馆惬意地喝下午茶。20世纪福克斯的乔治一个电话就把他招来了，只说是有人来谈合作，也没说合作的对象是什么。按照卡梅隆原本的性格是不可能忍受的，可是没办法，现在是自己下一部电影的筹备的重要时刻，连二十世纪福克斯都要谨慎的投资，好莱坞除了五大电影公司，没人可以给以支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年近四十，时间、社会磨平了卡梅隆过去有些不合时宜的棱角，为了电影，他可以忍受。 还记得过去拍终结者一的时候，自己写得剧本仅以一美元的价格卖给了翠鸟，只为自己能够执导这部影片。卡梅隆可以忍，真的可以忍，“砰”卡梅隆用力的放下杯子，引得其他客人的诧异，靠，受不了了，卡梅隆是可忍，可是不至于迟到都可以忍。 良久，卡梅隆叹了口气，让服务员换了杯新的咖啡，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传来，那刹车十分让人烦躁，本来心情不爽的卡梅隆起身，想看看哪个不长眼的。 “你真的可以开f1了，真的我不骗你！”周凌揉了揉几乎要散架的身子骨，一个多小时从旧金山到好莱坞，怎么就没有一个警察把老布拉德这个王八蛋逮起来呢？老布拉德用远远超过限定的速度开了一个多小时，一点事都没发生，亏美国号称世界警察，居然连自己国内都没管好，怎么有脸去管别人家的事。 一脸惨白的周凌脚步轻浮地走进了咖啡馆，做一个小时这种车，没有直接昏过去已经是算周凌素质好的了。老布拉德走起来依然有力，一路疯到现在，居然还是那么精力充沛，真的是牲口。周凌抬头一看，一个中年正一脸不爽的看着自己，周凌一眼就认出这个就是詹姆斯卡梅隆，比前世中那个要年轻很多。未待卡梅隆开口，布拉德就赶忙上前：“你好，是我让乔治联系你的，实在是对不起，从旧金山赶过来，有点迟到了！”卡梅隆没想到刚才的急刹车只是因为赶自己的约，伸手不打笑脸人，加上又有正当的理由，卡梅隆也不好说什么，做了个手势，请老布拉德和周凌进去。 周凌走在前面，手偷偷在背后树起了大拇指，老布拉德看了以后，得意地笑。刚才在路上，周凌就一直叫着要迟到了，要迟到了，弄得老布拉德不胜其烦，就夸下海口说就算迟到也没关系。结果很明显，老布拉德先下手为强，提前道了歉，总不能再追究吧？人来了，就开始谈正事了。卡梅隆不等周凌和布拉德的咖啡上来，就急忙说道：“听说你们有兴趣投资我的下一部电影。”“嗯！”老布拉德随口答道，实际上他连卡梅隆下一部电影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按照周凌的嘱咐说两句，然后引出周凌就行了。卡梅隆也不是傻子，看着布拉德坐下来之后一副松松散判的样子，没有一点正式的味道，对这个合作实在是有点不着底，带着询问的口气说道：“那你知道我下一部电影是什么吗？” “不知道！”老布拉德实话实说，很是干脆。 ------------ 第52章 我的故事 直白的话使得周凌和卡梅隆都呆了，周凌是觉得老布拉德成事不足，明明是要慢慢引出自己的，没想到布拉德直接上了，一点前洗都没有，会痛的。卡梅隆就很痛，连自己下部电影名字都不知道，居然说要投资合作是人家钱多人傻，还是自己在做梦。 “布拉德先生，您确定要合作吗？”卡梅隆很不确定地问道，卡梅隆觉得这肯定是个玩笑。“我很负任地说，………”老布拉德还想说什么，周凌连忙接口，不然布拉德再瞎说些什么，周凌怕卡梅隆会受不了的：“实际上，要合作投资的是我！”老布拉德见周凌自己说了，也就不当什么引子了，就让周凌自己来吧！ 如果说，老布拉德慢慢忽悠，再把周凌引出来的话，卡梅隆或许难以接受，但是周凌自己直接说，卡梅隆是直接受不了：“我的上帝啊，我到底在做什么梦啊，太疯狂了，太疯狂了！” 打死卡梅隆也不会相信一个孩子居然要投资自己的电影，这不是玩过家家，这可是真金白银的美元，几千万美元，数额大到二十世纪福克斯不敢独自接下，似乎还在找别的公司分担风险。“你们开什么玩笑，我是拍电影的，不是演马戏让你们消遣的。”感叹完的卡梅隆厉声说道，他似乎已经是尽最大努力在克制自己的怒气了，如果这里不是公共场合，加上周凌只是一个小孩，卡梅隆早就发飙了，能能忍住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小孩子的身份真的很不方便，周凌暗道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往桌上一放。卡梅隆看清是一张支票，一个零，两个零……一共七个零，也就是说周凌拿出了一千万美元，卡梅隆又安静了下来，也许是想错了，一个能够拿出一千万美元的孩子是不会有时间来和一个导演开玩笑的。 卡梅隆想把支票拿过来再看看清楚，周凌速度更快，将支票又收了回去：“现在它还不是你的。”顿了顿又说道，“那么我们能够接着谈了吗？”“可以。”卡梅隆说道。其实这一千万的支票已经是周凌身边最后剩下的钱了，其他的几百万让老布拉德代为购买的近十套足够便宜的饮料生产设备，这些二手设备都不旧，只是正常的更新换代下来的，价格只有原价的几十分之一，看来美国人太奢侈了。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买台湾商人的二手设备了，美国的二手比 周凌顺手将支票收了回去，不顾卡梅隆眼中的精光，说道：“这也只是前期投入，只要……”接下去的话，周凌没有说，但是卡梅隆能够猜到后面的意思，无外乎，只要能够让周凌投资，后续的资金是不成问题的。周凌之所以只有一千万就敢说这样的大话，也是因为手里有了网景的6％的股份，那可是只下金蛋的母鸡。 卡梅隆倒是不说话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是东西方都有的共识，周凌说得很诱人，一般地代表条件越苛刻，权力和义务是相统一的。卡梅隆沉吟了一会，还是决定先听听周凌怎么说，再做决定。 “我所需要的是时间！”“时间？”卡梅隆只以为周凌要的是什么安排几个人物，或是提高分成，怎么变成了时间，这是什么意思。“我要的是尽快，我的资金不能长时间停滞。”“可是电影不是加工行业，回报周期怎么可能短呢，这里是没有赶时间的。”其实卡梅隆更想说的是，如果不拍到完美，他是不会同意急急忙忙地上映的，与其自己拍的电影漏洞百出，那么不如不拍的好。 “我希望能够在明年的暑期档上映。”周凌没有顾及卡梅隆的惊讶。档期是根据观众的观影意愿开决定的，也是电影整体营销的一部分，它必须根据影片的观众定位和整体营销来决定。培养观众的“档期习惯”是个关键。电影的档期是由于观众在时间上、娱乐方式上、在生活习惯上对电影的需求而形成的，而非由发行方来决定的。 美国电影分为五大档期：冬季档期，春季档，夏季档期，秋季档期还有就是岁末假日档期。周凌所说的暑期档就是夏季档，从每年5月下旬至9月4日为止，它的时间跨度长，又正值暑期，自然是所有片商最为重视的档期。美国电影上映也是有技巧的，每个档期都有不同的消费主体，比如岁末假日档期的主体就是孩子和妇女。周凌要求上夏季档，意味着电影的面向消费对象是大众，竞争也是最激烈的，也许好电影不会被埋没，但是几部好电影凑到同一个档期，那么总有先后之分。 “时间绝对来不及！”卡梅隆说道现在快四月了，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年多一点点的时间，连准备工作都做了这么长的时间，怎么可能在明年夏季档上映呢。“按照我说的，应该是来的及的。”周凌淡淡说道。卡梅隆不由的哧了一下鼻，略带嘲笑的语气说道：“听你的？我才是导演，你只是投资！”美国的导演显然要比中国导演自主性强得多了，要不然后来也不会出现二十世纪福克斯会几乎被卡梅隆弄成破产。 周凌假装没有听出卡梅隆语气里的嘲讽：“我听说，你的下部电影是泰坦尼克号！”“是的。”卡梅隆觉得周凌知道很正常，卡梅隆早就和很多投资者宣传这件事了。“那你就听听我的故事。”周凌放下了杯子。卡梅隆点了点头，还是听听吧！ “故事的名字就叫泰坦尼克号。”卡梅隆一听就知道周凌讲的就是自己要拍的。“故事开始于现在，为了寻找1912年在大西洋沉没的泰坦尼克号和船上的珍贵财宝――价值连城的“海洋之心”宝石，寻宝探险家布洛克从沉船上打捞起一个锈迹斑斑的保险柜，不料其中只有一幅保存完好的素描－一位佩戴着钻石项链的年轻女子。 这则电视新闻引起了一位百岁老妇人的注意，老人激动不已，随即乘直升飞机赶到布洛克的打捞船上。原来她名叫罗丝・道森，正是画像上的女子。她讲述了一段动人的爱情故事：罗丝在泰坦尼克号上，因不想嫁给未婚夫卡尔，于是准备跳海自杀，被刚好得船票，登上这座豪华巨轮的杰克所救。杰克带她参加下等舱的舞会，给她画像..他们两人很快坠入情网，但是这份甜美的爱情还没过多久，历史上最重大的灾难之一，泰坦尼克号的沉没便发生了。……………他们刚刚萌生的爱情幼苗也历经生死的考验。最后，杰克为了救罗丝，为她取暖，鼓励她活下来，而自己却冻死在寒冷的海水里。罗丝得救了，她从没有忘记杰克，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有一段凄美的爱情，还因为杰克给了她很多快乐，也给了她新的希望和未来。罗丝听从了杰克临死前的叮嘱，好好活下去……………，罗丝把“海洋之心”抛入海中，以示在天之灵，最后罗丝在睡梦中寿终正寝，回到与杰克约会的楼梯，在楼梯周围鼓掌欢迎罗丝回来的人都是1912年泰坦尼克号沉船时那些遇难的人，墙上的时间停留在沉船的那一刻，罗丝没有爽约，她跟杰克在天堂相聚。” 就在周凌着故事的时候，卡梅隆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急急忙忙拿出一本和随身带的小本子，这上面就是泰坦尼克号的简略剧本，大体上分毫不差，甚至周凌所讲的要比卡梅隆自己的构思好得多，因为后世的泰坦尼克号其中很多剧情不是按照剧本来的，很多是拍摄的时候精光一现。当然了，如果普通导演私自改剧本会被编剧骂的，可是泰坦尼克号的剧本本来就是卡梅隆写得，自己改自己的剧本不犯法吧！这也导致了最后影片和剧本有很大差异，周凌正是知道这一点，才肆无忌惮地直接按照记忆中的电影来讲，连台词都没变，者要感谢好飘雪？ “表面上，我是一个生活幸福的上流女子，心底里，我在尖叫。” “如果你不违背我，你要什么我就能给你什么，你要什么都可以。把你的心交给我吧。” ”记着，他们爱钱，所以假装你拥有一座金矿，你就是（他们眼中）上流社会的人了。” “.赢到船票，坐上这艘船…是我一生最美好的事。它让我能跟你相逢。” “。女人的心是一片秘密的深洋。” “生死相随/你跳，我就跳。“生活本来就全靠运气。。我喜欢早上起来时一切都是未知的，不知会遇见什么人，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我觉得生命是一份礼物，我不想浪费它，你不会知道下一手牌会是什么，要学会接受生活”。 “上帝擦去他们所有的眼泪。死亡不再有，也不再有悲伤和生死离别，不再有痛苦，因往事已矣。” “你一定会脱险的，你要活下去，生很多孩子，看着他们长大。你会安享晚年，安息在温暖的床上，而不是今晚在这里，不是像这样的死去。” “i’mthekingoftheworld!我是世界之王！” 听着听着，卡梅隆停下了手里记录的笔，咖啡馆中像是无人之境，《泰坦尼克号》这个绝美的故事吸引了这些闲暇的人们，周凌讲得仿佛进入了天人之境。不可否认，这个故事好像是一杯纯酒，初品，酒力十足，再品依旧是回味无穷，就算是一品再品，仍旧可以从中获得某些感慨。也许电影没有变化，但是人每个阶段的感悟是不同的，年轻时看得最多的可能是特技或是爱情，而面长一点，看得可能是现实，老了，看得就是人性。 ------------ 第53章 超市乱战（一） 等到周凌讲到rose安然去世，停下来之后，一阵轻微的哭泣声传来，周凌以为是哪位顾客被故事感动得稀里哗啦。一看，虽然旁边的几桌确实很感动，但是再怎么讲得动人，依然比不上电影所能表达的，那是谁呢？卡梅隆，一个中年男人在自己面前苦得稀里哗啦，周凌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卡梅隆情绪平静了一下：“这就是我所要，这才是我真正想要表达的！”卡梅隆坚决地说道：“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加入到泰坦尼克号的制作中来。”这正是周凌想要的：让卡梅隆心甘情愿地让周凌投资。“没问题！”周凌也很坚决，就怕过了这村没了这店。老布拉德就在一旁看着，怎么都觉得刚才周凌的招数像极了那天在克拉克办公室所用的，只不过一个是搞投资的，一个是搞电影的。说到底，周凌都是先找到彼此可以合作的地方，再诱之以利，接着是一端不停的忽悠，老布拉德能够清楚地看到周凌的阳谋，但又没有义务提醒卡梅隆，再说这实在是两利的事。 卡梅隆和周凌初步敲定了合作的意向，一共投资五千万，周凌一人占百分之二十，记一千万。其余的则由二十世纪福克斯和派拉蒙分摊，周凌知道五千万的投资是远远不够的，不然二十世纪福克斯也不会差点被搞破产了，泰坦尼克号到后期制作结束用掉近两亿，为历史之最，前无古人，不然也配不上史上第一（截止阿凡达出来之前）。 周凌现如今要紧的事，就是在卡梅隆没有把钱用完之前，把剩下的钱赚回来！看来网景上市的步骤要加快了。 “再给个建议怎么样？”周凌说道。“没问题，你说吧！”“我有几个演员的人选，罗丝可以由凯特・温丝莱特饰演，而杰克・道森建议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 凯特。温丝莱特，卡梅隆倒是听过的不到二十岁，就已经出演电影。17岁的时候，凯特演出了第一部电影《天堂造物》，在片中她扮演一名来自新西兰的女学生，被卷入一场弑母的友谊中。接下来，凯特在《理智与情感》的试镜中，从数以千计的报名者中脱颖而出，获得了这一珍贵的演出机会，监制艾玛・汤普森和导演李安对凯特的演技和专业精神都大为赞赏，李安还建议她练习太极和多读奥丝汀时代的著作以帮助找到感觉。 1994年被英国导演彼得・杰克逊选中，出演了新西兰影片《罪孽天使》，出色的表演迅速赢得多方肯定，得以于次年出演李安执导的《理智与情感》，并以此片入围奥斯卡和金球奖的最佳女配角奖。 莱昂纳多在这部电视剧中无可挑剔的表演则是演过电视剧《成长的烦恼》，虽是配角，甚至抢去了主角的风头。莱昂纳多在该部电视剧中的成功，标志着他在影坛上的真正崛起，此后，他的片约不断，一步一个脚印，逐渐走向成功。1991年，他接连拍摄了《魔精3》、《外星追逐令》，1992年拍摄了《带毒的常春藤》。1993年，莱昂纳多参加了《不如重新开始》的拍摄，和罗伯特・德尼罗搭档，在片中饰演一位受继父虐待、内心无比压抑、痛苦的少年形象，他的演技受到公众和媒体的关注。当时罗伯特・德尼罗更在私下向长年合作伙伴导演马丁・斯科西斯大赞莱昂纳多。同年，他还出演了《不一样的天空》中的弱智儿亚尼。他纯朴自然的表演，为初涉影坛的他赢得了1994年奥斯卡最佳男配角奖的提名，而那时，他才19岁。今年刚刚二十，周凌推荐的两个人都是比较年轻却也才华横溢的演员。 卡梅隆思索了一会，觉得两人形象是挺符合影片中的人物的，说道：“我会优先考虑的，不过具体还是要看考察以后的结果。”周凌只是笑笑，这是你本来就是你的选择，难道会有问题吗？ 卡梅隆急急忙忙走了，有了周凌的一千万，泰坦尼克号应该是可以起航了，虽然还得花点功夫说服二十世纪福克斯，不过这应该会轻松得多了，有了周凌的投资，加上原本派拉蒙也会分担点风险，成功的可能性大了很多。 周凌有些疲惫的坐在副驾驶座上，讲了这么久的话，加上脑力劳动，周凌真的有点累了。老布拉德还算体谅，车子没有来成f1的速度。 车开得平稳多了，周凌忍不住大了个哈欠，脑子也有点迷糊了，交代了一下飘雪有什么事叫醒他，然后就靠着车座开始睡觉。 花了近两个小时才回到旧金山，周凌也基本恢复了精神。“到吉姆那去？”老布拉德想起了周凌有一份东西要给克拉克。“那就去一趟吧，正好有些事要当面和他说才行！”这一次和吉姆克拉克没有在网景会面，而是在克拉克的位于旧金山的别墅。说到底，克拉克更多的是投资人，他的事业不止网景浏览器，他还有很多的投资，并且是以盈利为目的，这也是周凌和克拉克合伙能够成功的原因。 克拉克的动作很快，这才几天，就已经说服了安德森和几乎全部的网景高层，网景上市所需要的材料也差不多整理好了提交，就等待审核了。网景内部传出的上市消息自然使很多人欢心鼓舞，很多员工持有公司股份，在美国十分常见，一旦网景上市，虽然大头在大股东手里，但是那些手里持有一星半点股份的员工也能喝点肉汤。 有了这点刺激，网景的内部气氛相当热烈，大多数都爆发出非同一般的工作热情。周凌亲自和克拉克交谈了一些事项，包括即将的上市，上市的美好前途是可以预计的，但怎么样创造最大利润，这就要技巧了。周凌还要尽一切机会去买股份，不然到后来，不成了为他人作嫁衣裳？一个人懒懒地坐躺在沙发上，周凌拜托布拉德去帮忙贷款，所以老布拉德不在身边，至于贷款的原因很简单，没钱了。前两天，卡梅隆过来把支票拿走了，留下了一份合同书，钱阿！ 虽然说老布拉德并不阻止周凌投资电影，按说老布拉德也混过金融圈，知道好莱坞的利益甚至可以吸引华尔街的贪欲，但是正如高收益高风险，一部电影不到上映，没有人知道是不是符合观众的胃口，是不是叫好又叫座。加上卡梅隆这个人，在老布拉德眼中总觉得不怎么靠谱，有名气，不代表就能成功，而且投资的五千万总觉得似乎并不能满足卡梅隆的要求。 不过还好，周凌还是记得重要的事是网景，老布拉德人看起来吊而琅当，实际上很注重情感，再怎么说周凌也算是自己女儿婆家的人，这才让老布拉德心甘情愿地陪周凌，所以老布拉德还是帮了周凌的忙，用网景百分之六的股份贷款四百万，而且是在三菱联合银行贷的款，贷的日元，到期后还的也是日元。老布拉德不明白干嘛不直接贷美元方便，周凌没有说现在的日元美元汇率到达了一个巅峰，是一比九十几，最多再过几个月，就会贬值为一比一百五十几，也就是说，现在贷的款还的时候不仅可以不用负利息，甚至还可以少还很多。现在周凌力量不够，但是能够占日本的便宜，不占白不占，甚至周凌还窜掇老布拉德一起贷款，因为不好明说，老布拉德也没敢大笔一挥，不过也有几百万吧！ 翻翻哇啦哇拉的电视频道，觉得好没劲：“飘雪，你说我现在是不是混吃等死？”飘雪嗨嗨笑道：“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我们也觉得很有挑战性啊！”“你说算计微软？一点都不好玩！”周凌用网景坑微软，并不是自己想出的，就算周凌自己不动，最后微软还是会在网景身上吃亏的，其中还有大部分的计划是飘雪完成的，要说挑战性，也是对于飘雪来说的。 “没劲啊…！”周凌哀嚎道。为什么有人重生就能掀起一翻风云，自己的重生生活怎么这么平淡？ ------------ 第54章 超市乱战（二） 嚎叫是没用的，没事做就是没事做，在沙发上磨蹭了一会，在飘雪的劝说下，周凌决定找点事情做。 在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周凌就出门了，要去超市买点食材回家做饭。个人空间里倒是有点什么饺子，汤圆，不过周凌打算做顿真正的大餐，个人空间里的东西不够。 出门就有公交车车站，李国安的小别墅并不在市区，只有小型的超级市场，不过应该没有周凌需要的来自中国的调料，所以周凌要到市区了去。 问了一下路，周凌走进了一家沃尔玛，作为世界五百强企业中排第一的企业，沃尔玛可能不太适合中国的土壤，但不意味着它不行，在周凌看来，沃尔玛其实有很多东西是可以借鉴的。比如它的购物理念，它的管理机制，更重要的是它的物流管理，这可是制胜奥秘，不过为此专门拥有一颗卫星，不得不说沃尔玛实在是财大气粗。如果沃尔玛重视中国人的购物习惯，甚至是只要更加考虑一下，沃尔玛绝对不会出现后世尴尬的局面。 “醋…红糖…排骨…飘雪，还有什么？”周凌推着个购物车，一边计算要买地东西。“还有生姜，植物油…”飘雪提醒道。可能是旧金山华人和华裔比例高的缘故，这家沃尔玛里面有的可以做菜的食材还是很齐全的，甚至周凌还找到了黄鱼，这种大黄鱼可是只有在中国的南海才有出产的。 嘟囔着一些菜的名字，周凌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正向这里张望。还是飘雪足够警觉：“小凌，好像冤家路窄啊！”“什么？”周凌没有弄懂啥子意思。 “看看这张图片。”飘雪将一张截下的图片给周凌看，周凌看到有一个猥琐的身影正在靠着货架偷偷摸摸地看开，仔细辨认一下，赫然是犬养一郎，就是那个在飞机上被周凌打了n多巴掌的那个。真的是冤家路窄啊，按照狗养的性格肯定会有所动作。周凌正打算从个人空间里拿根棍子出来，再给犬养一个教训，顺便解解这几天的压力。 “小凌慢点！…”飘雪说道。马上周凌眼前就出现了几张图片，犬养一郎这次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来了一群人，有几个亚裔男子，应该和犬养来自一处，除此之外，倒还有两个人高马大的白种人，看彪悍的样子，显然架没少打。 对付一个犬养一郎，周凌自认为没什么问题，如果是两三个，加上偷袭以及飘雪的帮忙，周凌还是可以勉强应付的，可是这次是六七个，而且这里不是主场，没有优势，谁知道对方能调几个人过来？ 周凌揣度了了一下，好汉不提当年勇，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闪再说吧。悄悄地改了一下路线，周凌往人多的地方走，这样才有可能摆脱犬养他们的跟踪。走着走着，周凌乘后面追兵一不注意，把小半车精挑细选的食材及调料全部舍弃了，轻身穿梭在人流中。 有了飘雪的随时监控，虽然距离不远，但是足以使周凌安全脱身了。周凌得意的笑了笑，飘雪也得意地说道：“这几个人太菜鸟了……”还没等飘雪舒发一个情感，周凌就马上出事了。周凌没注意路，飘雪在那自吹自擂，也没认真看路，周凌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对方叮咛一声，身体向后倒退了几步。问题不在这，撞到了人道个歉还是可以换回原谅的，问题是那人倒退几步，径直撞上了旁边垒得高高的由罐头组合的螺旋形的、类似dna的小塔。 哗啦………本身小塔的结构就很不稳定，一个人的冲击，足以使其崩溃。巨大的声响顿时在超市上空回响，所有人都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周凌这里。周凌也顾不得别人的眼光了，因为他发现一个更悲摧的事实，现在正在罐头海洋中晕头转向的居然是凯瑞丝，和周凌坐同一架飞机的凯瑞丝，世界真的好小啊！ 周凌一把拉起凯瑞丝，不由分说，拉着就向前面走去，凯瑞丝起初还有点本能的反抗，待脑袋清醒了一点之后，看到拉自己的居然是周凌，动作也就轻多了，说不出是反抗还是迎合。 巨大的声响也弄得犬养一郎一行人傻愣了一会，看到周凌拉着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孩，犬养反应了过来：“别愣着，赶紧追，如果逃脱了，你们就等着受罚吧！”旁边几人听了，急忙朝着周凌方向追过来。 “凌，你怎么在这？”迷糊糊的凯瑞丝问了个挺白痴的问题。“我不在，那在哪啊。”周凌忙着领着凯瑞丝在人群中穿梭，顺口答道。凯瑞丝还沉浸再次和周凌相遇的喜悦中，突然想起了什么：“凌，刚才我们好像撞倒了很多罐头；” “不是我们，是你。” “还不是你撞到了我…”凯瑞丝嗔怪道。 “开个玩笑…”周凌嘿嘿笑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去……我们应该回去，这是我的责任。”凯瑞丝说道。“可是后面有人在追踪我。”“谁？”凯瑞丝知道这是周凌第一次到美国来，怎么会有人对他有企图呢？“记不记得飞机上的犬养一郎。”凯瑞丝脑海里马上出现一张猥琐、令人作呕的脸。“难道是他吗？”凯瑞丝说道。周凌点了点头：“不止他一个，一共有六七个人。” “六七个！”凯瑞丝轻声惊呼。六七个人，说明已经不是普通的关系了，极有可能是一个组织，周凌在社会主义大家庭里生活得久了，没有往这方面想，而凯瑞丝从小生活在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对极其普遍的社团颇有了解。 凯瑞丝明白之后也就不纠结负不负责任的问题了，现在爷爷不在身边，凯瑞丝知道自己是抵抗不了一个黑色组织的，哪怕是最小的、不入流的，也不是自己能够使唤的。 不过，凯瑞丝同意走的时候，周凌反而停了下来，凯瑞丝一看，面前站了两个穿着黑色制度的保安，一个白人，看起来十分精明，令一个也是黑人，魁梧有力，看来走不掉了。 黑人伸手挡住了周凌和凯瑞丝的去路，白人保安乘机说道：“撞了就想跑？你们父母没教过你们要做个有责任心的好孩子吗？”黑人保安说道：“请你们跟我们到一趟保安室吧！”相对白人保安的尖酸刻薄，黑人保安要忠厚得多。 凯瑞丝想说些什么，周凌却看到犬养一行人在保安出现后没有靠近，反而有点躲的感觉。周凌眼睛里闪过一丝神采，拉了拉凯瑞丝的手，示意她不要讲话，周凌对保安说道：“我们先到保安室吧，请你们的经理过来，我好赔偿。”两个保安听到周凌成熟稳重的话，似乎有些意外，不过也多了些可信度，白人保安对着对讲机讲了几句话，得到什么答复以后，对黑人保安说道：“鲍勃，你先爸这两个小孩带到保安室去，我去找一下经理。”说着白人保安就径直离开了。 鲍勃看起来没什么想法，只是让周凌和凯瑞丝走在前面，自己在后面指路，还为了防止两个人的逃跑。 周凌看到犬养离自己仅有十几步的样子，微微调整了一下，偏了点道路，鲍勃在后面顶着两人，倒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周凌故意走到犬养一郎边上，拿眼睛轻蔑地扫视了一下，犬养两眼一瞪，周凌乘机撞在了他身上。“叭嘎…”犬养骂道，说着想要动手，鲍勃身形从后面上前，挡在了周凌和凯瑞丝面前：“这位先生，这两个还是孩子。” 意思很清楚，一个成年人对两个孩子动手总是说不过去的。犬养也不想和保安起什么冲突，要知道保安身上的对讲机可不是放着看的，到时惹来十几二十几个保安，那可就玩笑了。犬养不甘心的咒骂了几句，骂骂咧咧地走到别处去了，但是飘雪告诉周凌，和犬养一伙的几个人并没有走，就在旁边徘徊，看来贼心不死，原本想靠保安摆脱的想法泡汤了，反而要面对那些倒掉罐头。 ------------ 第55章 超市乱战（三） 这家沃尔玛的保安室不在底层，而是和管理层共用一个工作区，所以周凌还没开始喝鲍勃倒的茶，这家超市的经理就已经到了保安室。 经理进来使时风风火火：“鲍勃，怎么回事？你和我详细说说，阿加尼去处理那个烂摊子了。”鲍勃简要地说了一下凯瑞丝撞倒罐头墙的经过，当然了绝大部分也是听周围顾客说的，现在的监视器可不流行。 那经理倒也还通情达理：“联系一下他们的家长吧，将损坏的罐头赔偿一下吧！”要说这罐头是很坚硬的，从不高的地方掉下来，损失是很有限的，经理只要周凌他们赔偿损坏的，实际上很宽容了。正当经理要离开时候，周凌叫住了：“这位先生，我想不用联系家长了，我们可以先进行赔偿。” 周凌虽然钱都用得差不多了，但赔罐头的钱还是有的。经理明显一愣，别有兴趣地退了回来：“你们两个小家伙？鲍勃我听到了什么？”经理的笑很善意，大概他是认为周凌和凯瑞丝怕父母的责罚，想要瞒着父母用自己的零花钱来赔偿。“这不是你们的零花钱能够解决的事。”鲍勃知道经理是个外冷心热的人，也跟着劝道。 周凌正想拿出自己的银行卡，没想到凯瑞丝抢先一步，一张深棕色的卡片出现在凯瑞丝手里，上面带有明显的沃尔玛的标志。周凌从来都没见过沃尔玛发行过这种卡，但从经理的反应来看，这张卡片来头不小。这张卡片当然来头不小，购物卡这东东可不是中国人的首创，贿赂也不是中国特有的，沃尔玛发行这种卡的目的，就是结交一些有权势，有经济实力的家族，所以拥有这种购物卡的人非富即贵。 周凌和鲍勃并不知道这种卡的含义，可作为经理可是知道的，经理恭敬地将卡拿了过来，出去了一会就进来了，同样恭敬地将卡还给了凯瑞丝：“这位小姐，这张卡是谁的？”“我爷爷的！”周凌分明看到凯瑞丝说她爷爷的时候脸上充满了崇敬，看来不仅凯瑞丝一家不简单，她爷爷是也不简单的，看来凯瑞丝应该是她家族的嫡系子孙。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经理说道：“鲍勃，把他们两人送出去，当心点。” “那些罐头…”凯瑞丝说道。 “欧，一起送出去。”看来凯瑞丝很会持家嘛，贤妻良母，贤妻良母啊，其实…周凌摇了一阵头，脑子里想什么呢？ “凌，你没事吧？”凯瑞丝注意到周凌的异样。“没事没事…”周凌讪讪说道。 鲍勃出去了一下，回来时两手各自拎了一个结实的袋子，里面至少装了几十个各种各样的罐头，这种包装精美，价格不斐的罐头加起来少说有五十斤，鲍勃却是一点都不脸红气喘，也是个能人。 “飘雪，这个人的能力怎么样？”“初步扫描结果，个人战斗能力强，危害性大，建议不要招惹。” “对付那几个家伙呢？”“基本可以在十分钟内解决战斗！” “那就好！”周凌想道。 从工作区出来，鲍勃走在前面，像是开道一样，周凌和凯瑞丝则是跟在后面，明显凯瑞丝也知道周凌是想依靠鲍勃来挡住犬养那伙人，并以此利用超市的保安来制服他们。等等，直接让保安直接上不就行了，周凌也想这样，凭借凯瑞丝家的权势，调动保安把犬养他们逮起来肯定是毫无问题的，可是然后呢？美国这里讲的是证据，空口无凭，单单怀疑就可以把犬养抓起来，那还要警察干嘛？国情不同，也许在中国周凌可以挑一个更利于自己的方法，但是在美国，只能自己当诱饵去，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自己，套不到狗娘养的。 飘雪扫描了一下周围环境，犬养一群人并没有走，依然在周围徘徊，只是假装在挑选货物，可是一个大男人在女性用品区晃荡也太怪异了，周凌都能看出异常，看来业余就是业务，终究比不过飘雪的专业。周凌拉了拉凯瑞丝的手，凯瑞丝顺着周凌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犬养一郎两只眼睛贼溜溜的向这边望来，手里无意识的装做正在挑选面前一堆女性内衣，旁边几个妇女见犬养如此，一个个像是见了异形一样，急急忙忙躲到一边去了，偏偏犬养一郎还一点都没察觉自己周围已经成了绝缘带，空无一人，这也使得犬养更易让人发觉。 犬养一郎见周凌和凯瑞丝一起向自己看过来，顿时明白自己被发现了，这才觉悟过来，猛然间发觉自己周围好像很异样，一群人都向犬养投来鄙夷的目光，美国人是提倡自由，却是在不妨碍他人的基础上，可是像犬养这么变态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真的不多。犬养觉得那异样的眼光像是针一样扎在自己身上。纳尼，怎么回事？到底出什么事？犬养一郎看到对面的周凌示意自己向下看，犬养低头一看，手里赫然拿着的是一条粉色的……… “叭嘎。”犬养明白原因了，气急败坏地将手里的东西重重地扔在地上，“给我上，把这两个小混蛋抓起来！”犬养一郎对周围隐藏的手下说道。刚才犬养地手下也是知道犬养在干什么的，却也故意没有提醒他。 犬养一郎作为从日本本土来到旧金山，虽说是来给经费的，也算是个金主，可是那副高高在上，吆三喝四的样子实在是很让人记恨，明面上不能怎么样，背地里还是可以看看好戏的。不过现在犬养一郎都把命令说出来了，当然也只能按命令行事。 六七个人顿时围了上来，鲍勃保安也不是白做的，何况之前也是陆战队出身，早就看出什么端倪了，早早地把周凌和凯瑞丝挡自己身后。鲍勃可不傻，能够让率直的经理恭敬的人来头肯定不小，不是自己可以触及的，万一凯瑞丝要是受了什么伤，自己总会受到牵连。还有一点，自己作为退役的海军陆战队的精英，怎么可以在一家超市消磨自己的意志，使得自己软弱下去。 即使这家超市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沃尔玛，可再怎么强，毕竟还是超市啊！只要趁此机会攀上高枝，至少可以做个表面光鲜的保镖，不用在保安生涯中浪费时光。谁说人长得憨就代表傻呢，憨人动起来心思来，精明的家伙人都抵挡不住。 一方是没什么斗志，另一方则是跃跃欲试，准备要好好表现一下。这种士气下结果可想而知，最先冲上来的两人连身都没近，被鲍勃一个旋风踢，直接扫到了地上，哼哼了几声就昏过去了。这下这帮应该算是黑暗世界的家伙就不敢上前了，鲍勃的两下明显不是这方可以抵挡的，按照正常规矩，现在应该要避其锋芒，该撤才对。 可惜现在的指挥的是犬养一郎，兵熊熊一窝，将熊熊一个，一将无能累死千军。按照犬养地计算方法，不是还剩下五个人了吗？五对一不行吗？犬养一郎很自觉的没有把周凌和凯瑞丝计算到战斗力中去，也没有把一个叫做武力值的东西计算进去，要是人数多就能取胜的话，以后就不用打仗了，都趴在床上生孩子多好啊，只要看谁生得多生得快。 “叭嘎，磨磨蹭蹭做死啊，还不快上。”犬养一郎在一旁催促道，要不是考虑到自己实在弱小，早就卷起袖子上来了。围攻的五人有点进退两难，进貌似打不过人高马大的鲍勃，推吧，好像也没法像帮里的老大交代，大伙可以鄙视犬养一郎的人品，可是这混蛋手里的钱可是清白的，既然过来送钱，再让犬养不爽，很难说过去啊。目光来回交流了一下，五人很快达成了一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上吧！ 街头打架，有一点非常重要，因为有时会很突然，所以合理地作用身边的任何东西作为武器是必修课，而这五人恰是这方面的高手。有的将货架的围栏拆了下来，有的则是身边的锅碗瓢盆，菜刀拖把这些颇具杀伤力的东西拿了过来。 鲍勃有些为难，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拿来的，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腰间拿出一根似乎好久没有用过的电击棍。将电击棒从套子里拉出来，伸缩到一个和手的长度，轻轻按了按柄处小开关，电击棍的头上出现了一道火花，发出啪的一声，看来电击棍还能用。 既然武器都挑选完毕，那么就要进入正题了，五人不约而同地冲了过来，流氓打架就是仗人多，气势，最忌讳发扬个人英雄主义，凡是要逞强的都是最先倒霉的。所以五人同时冲过来，在道理上没有问题，但是这次的对手是前海军旅战队的精英，不是同行的，也是不是那些逆来顺受的平民百姓。 ------------ 第56章 超市乱战（四） 鲍勃先是用电击棍格挡了一下挥斩而来的一把长约三十厘米的尖刀，顺势一脚踹在来人的肚子上，幸好同为男人的鲍勃比较善良，没有再往下一点，不然就不只是痛苦地趴下来了，那可是关乎“性福”的事。 接着又是转身大脚一踢，顿时又是一个人飞跃而起，撞倒了一个高高的货架，幸好周围没什么顾客，不然就要伤及无辜了。现在是一比三，犬养一方至今没有近身，剩下的三人的退却之心又一次生出。犬养一郎打架不行，看人还是有点眼力的，知道这三个人明显是畏缩不前，连忙说道：“把这个黑大个打倒，我给你们酬劳，丰厚的报酬！” 钱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世间最懦弱的人成为英雄，也能让最清纯的少女成为荡妇。三人一听有赏金，顿时觉得紧握的双手力量倍增。“嗷嗷”其中一个怪叫着，挥舞着一人长的货架护栏冲了过来，明显有点颠狂了，也不怕打到自己人，另外两人趁机从两侧袭来。 鲍勃一脸为难，长枪短刀，自己的电击棍根本无法穿过货架的防御范围，反而自己有危险。还没想到办法，货架的护栏已经迎面扑来。“危险！”后面看得惊心动魄的凯瑞丝惊叫道。 “开关！”周凌莫名其妙地喊了一声，这是飘雪让喊的。鲍勃听到凯瑞丝关心很是高兴，虽然对现在的局面没什么帮助，接着又听到周凌的提醒，下意识地按动了电击棍的开关，“啪啪_”电击棍撞击在货架的护栏上，金属是会导电的，这是常识，然后，ko了，拿着货栏的可怜孩子将手里的护栏脱手扔了出去，看来电得不轻。 鲍勃把电击棍塞进口袋里，当然开关已经关掉了，不然电错地方可不得了。弯腰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护栏，朝着从侧面冲过来的两人抡过去，“嘭”接着又是一声“嘭”，两声沉闷的声音之后，冲过来的两人已经倒地。一对七，ko_。欧，不对还有一个电击的可能还有战斗力，不过鲍勃已经走过去了，那人也懂好汉不吃眼前亏，也没有反抗，顺从的听从鲍勃的指挥双手抱头。 “凌！”凯瑞丝高兴地叫道，可是回头看周凌的却发现周凌似乎在找什么，“凌，把他们都抓起来了，你难道不高兴吗？”“全都抓起来了，我当然高兴，可是好像少了一个，你没发现吗？”周凌早在飘雪的提醒下觉察到犬养一郎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偷偷撤退了。对于犬养一郎来说，自己是生意人，不是江湖人，讲义气还是找别人吧！ “凌，少了犬养一郎。”凯瑞丝环顾了一周终于发现了。“跟我走！”周凌说道。凯瑞丝对鲍勃说了几句话，鲍勃点了点头，将七个被打倒在地的混混交给了赶来的保安，起身跟上了周凌。 “飘雪，搜索一下！”周凌说道。飘雪应了一声，“离得不远，左转……”飘雪很快就找到了犬养的踪迹。在鲍勃和凯瑞丝看来，周凌像是得到神助一般，头都不抬，只顾向前赶路，要不是很巧妙地转弯，还以为是迷糊了呢。 “就在前方二十米。”周凌按照飘雪指引的方向看去，一个人影急匆匆地逆着人流快速移动，时不时还回头看看是不是有人跟着。跟在周凌后面鲍勃眼很尖，大门叫道：“站住！”说着快步追了过去。 周凌叹了口气，难道外国人不知道有句话叫打草惊蛇吗？果不其然，犬养一郎像是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本来就是风声鹤戾了，现在更是胆战心惊，也加快了脚步。 这里本来就已经很靠近出口处了，鲍勃的惊天一吼，不仅惊坏了犬养一郎，还将一群顾客给吓到了，顿时人群拥挤起来。鲍勃人高马大，打架是把好手，可是在拥挤的人群中，一点作用都发挥出来。 反观犬养，拥有标准的日本身材，矮小的身体在人群中穿梭一点都没压力。犬养一郎之前一直都在抱怨自己的身材，本来在一堆日本人中间也不觉得什么，反正大家都一样，可是犬养经常跑欧洲美国之后，发现就算是挥金如土，身材不高，去那种地方，那些肉体工作者都会嫌弃。没想到啊，没想到啊，今天矮个子也有大用，看着鲍勃连同后续赶来的几个保安被人群挤得不得前进半步，犬养一郎得意地笑着。 出口处的女迎宾急得不得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顾客像是疯了一样涌向出口，单单依靠出口的两个女人根本无法处理这种突发情况。“别挤，别挤，注意安全，当心脚下。”“抓好孩子，当心走散！”…出口的两个迎宾也顾不得查票了，忙得疏导人群，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不得了。 “怎么办？犬养一郎要出去了…”凯瑞丝看到犬养啊跟着人群挤出超市了，急忙朝着周凌说道。周凌看到犬养一郎不顾一切地顺着人流向出口走，心里大定，脚下的步伐也不那么急切了。 “凌，快点，别让他跑了！”凯瑞丝着急的催促道。“莫急，莫急！”周凌笑得有点高深莫测。鲍勃见周凌和凯瑞丝渐渐慢了下来，以为这两位差不多放弃了。自己是很想表现一下，可是天生劣势，实在没办法，既然领头的都放弃了，鲍勃当然不会强自己所难，也放慢了步伐。 不仅是鲍勃这么想，就连凯瑞丝也是这么猜测周凌的，自以为明白了周凌的心意的凯瑞丝也就不去催促周凌了，逃了就逃了，反正气也出了。就在这个时候异变突起，当犬养一郎经过出口的检测门的时候，“嘀嘀…嘀嘀…”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响起。 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呆了，包括一脸迷茫的犬养一郎。刚才的混乱是使得很大一部分顾客放下手里的物品，急着出去，这也导致了出口的混乱局面，两个出口的迎宾不得不承担起战场指挥的工作。尽管这样，出口的警报器至今没有响起，说明顾客还是很有公共意识的，大家都似乎忘了还有警报器这么个东西，可就在这时警报器宣誓了自己的存在。 出口的几个顾客立马退了回来，这是洗脱自己的嫌疑，警报并没有因此停下。又是几个顾客陆陆续续洗脱了嫌疑，就剩下犬养一郎愣愣地站在出口，背景是尖锐的警报。犬养再傻也明白过来，这警报是朝着自己叫的，可是自己身上明明没有东西啊，在超市里穿了这么久可是什么都没拿啊！这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警报器坏了，一定是这样的，犬养一郎也学着大家一样退了回来，当犬养一出报警区域，尖锐的警报顿时停了下来。伴随着是犬养的冷汗，出口奇迹般没有什么声音，刚才的混乱好像是梦中一样。 犬养承受着出口近百人的围观，而且是毫无声响的围观，犬养觉得自己似乎要在这眼光中灼烧，汗滴划过脸庞。犬养又朝前走了一步，“嘀嘀…”警报顿时击发，吓得犬养一郎又把矮小的身体缩了回来，警报也随之停歇。看来原因很明确了，群众的眼光又是加热了一分，犬养一郎看到边上有好几个年轻人跃跃欲试，似乎在大家面前抓住一个怀疑的小偷是件很光荣的事。 不得不说美国人除了骨子里特有的冒险精神外，强大的责任感也是其特色，当然换句话说也就是管闲事的精神，这本来很好的品质，可惜老是因此成为政客利用的工具，每每有什么事，总是先发动媒体，让美国人民以为自己是解放者，这样以后全国一条心，对政府发动什么战争十分支持，但是等打起来了，才发现自己是侵略者，这时想停下来可不会很容易。阿富汗是这样，科索沃是这样，伊拉克同样是这样，屡次上当，一点长进都没有，世界警察也许就是因此而来的。 犬养一郎自持缩小的身材实在很难同时和好几个年青有力，又人高马大汉子较量。超市里本来开着中央空调，温度也至少比外面高十度左右，不能算是舒适，最多是和外面零下比起来算是温暖，可是在这种温度下，犬养一郎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灰色的衣服可以看出一片汗渍。 犬养一郎急急忙忙从口袋里翻出所有东西，像是钱包、纸巾、钥匙，甚至是套套，通通放到旁边的柜台上，不仅如此，还把自己的口袋都向外翻，示意已经没有东西在里面了。犬养一郎再次壮起胆子向前走去，心中不断地祈祷着别要有什么声音，无论是天主，还是佛祖，一个都没放过，挨个祈祷了一遍，那脚步畏畏缩缩，好一会才前进一步。 ------------ 第57章 超市乱战（五） 那小心翼翼的一步，似乎很没给犬养一郎面子，尖锐的警报声再次响起，那么，事态很清楚了。两个赶过来的保安将犬养控制住，尽管犬养很想分辩什么，但是保安明显不想给他机会，控制住后立刻带离了现场，周围的顾客也很配合，毕竟刚才大伙看得是一清二楚。又有一队保安赶了过来，超市的出口处很快开始恢复平静，一切像是没发生过一样。 周凌和凯瑞丝再次来到保安室，正有一人在搜查犬养一郎的衣服，见鲍勃带着两小孩进来，知道这两个孩子是正主。“不用搜了，他身上没有东西。”周凌说道。 “可是警报是没问题的。”那保安疑惑道。周凌走上前去，从犬养的背后撕下一个小标签，鲍勃认得是超市里在一些商品上打的商标，警报器也是靠这个上面的磁码来判断的。鲍勃还有旁边的凯瑞丝算是知道为什么刚才周凌一点都不急躁了，原来该有这么一手。 犬养本来就很疑惑，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拿，怎么会触碰到出口处的警报，现在算是明白了，被这小子算计了！犬养不傻，马上想到周凌撞到自己应该就是为了贴这么个标签，顿时脸青了起来，要不是周围站着几个魁梧地保安，犬养真想把周凌毁灭了。 周凌把带有黏性的标签揉成一团，用手指弹到了一边：“犬养先生，我们又见面了，近来很好吧！”“哼！”犬养不甘地发出了声音，“别得意，知道，那几个人是谁吗？”镇定下来的犬养一郎反而不那么慌忙。 “是谁啊？”周凌也是比较好奇。 “嘿嘿。”犬养冷笑两声，正待说话，经理从门外进来，脸色似乎不太好。 经理把鲍勃叫道了一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鲍勃的脸色也骤然发生了变化。飘雪最擅长监听这种自以为可以不让别人听到的谈话，周凌很快得知，犬养居然是山口组日本本部派到美国这里来送钱的，也就是山口组美国旧金山分部的财神爷，美国人不懂财神爷是啥子意思，但是财富女神管得东西应该是明白的。 山口组的大名，周凌还是知晓的，可以说在世界黑帮史上可以占一席之地。日本作为是世界上唯一承认黑帮合法性的国家（也不知道日本是怎么想的，这东西能放在明面上吗？）， 山口组则是日本最大的黑帮组织，成员约占到日本黑帮总人数的70%%uff0c名副其实的黑帮老大，其中政府的，支持力度也是极其强大的。其总本部设在兵库县神户市滩区筱原本町，山口组组员背景可分为三大类系，分别为“博徒系”（赌博组织）、“的屋系”（祭典周边的露天摊商组织）以及“愚连队”（不良少年组织）。据不完全统计数据，山口组到2008年底的总成员约2。2万人、准构成员约1。78万人，会员估计3。8万人。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或者说是正规力量，至于依附的混混，不入流的就更多了。山口组在海外均有活动，包括亚洲其他国家及美国等。山口组以菱形的“山口”二字为帮徽，而这种菱形的代纹式帮徽后来被称为“山菱”。早期在关西一带，目前势力遍及东京都、北海道、大阪、京都，而且与欧美各国的黑手党，及亚洲各国的黑社会组织往来密切。也是个棘手的组织。 犬养一郎看到超市的经理脸色骤变，就知道已经从下面那些人身上知道自己身份了，顿时笑得更猖獗。经理也是左右为难，一边是在美国有影响力的凯瑞丝的爷爷，一方是黑帮，沃尔玛家大业大，加上身后也是有后盾的，并不惧怕像山口组这种外来的黑帮组织，但做这种零售业的，也怕烦，真要是三天两头跑来捣次乱，超市还开不开了？早知道超市就是靠一个安逸，舒适，要是天天警察来办案，还会有顾客上门吗？ 凯瑞丝不知道什么情况，但看到犬养一脸嚣张，心里十分不爽，这时经理把犬养山口组的身份告诉了凯瑞丝。凯瑞丝听说山口组的权势还是挺大的，看来自己是处理不了了，只能找爷爷了。凯瑞丝跑去打电话搬救兵了，周凌无意探察凯瑞丝的身份，也没让飘雪私自监听。犬养见一群人也不理会自己，再像个傻子一样大笑也没用，干脆闭嘴了，经理他们也要等凯瑞丝打完电话才能安排下面的事，也没有动作，保安室里显得很寂静。 过了一会凯瑞丝满脸带笑地走了进来，看来事情很顺利。凯瑞丝对经理说道：“不用担心，我爷爷派人来了，等会就能解决。”经理听后好像放下了千斤的包袱，脸色好看了许多。周凌暂时还不清楚凯瑞丝的身份，但至少可以推测凯瑞丝爷爷的地位，对付山口组可能很费力，但是一个旧金山的分部还是绰绰有余的，犬养可以不用担心了。 “凌，我们走吧，剩下的事情会有人处理好的。”凯瑞丝走到周凌面前说道，颇有些大家风范。周凌点了点头，拎过地上的两个装着罐头的袋子。 走到超市门口的时候，数辆警车陆续到达，看来凯瑞丝的爷爷还是很有力量的，这警察反应速度很快嘛，在周凌印象里，美国警察都是慢悠悠，等着和嫌疑人进行枪战的。 一辆保时捷猛然刹车，停在了周凌和凯瑞丝前面，打断了两个小家伙片刻的无言。一个穿着褐色西服，戴着墨镜的男子走了下来说道：“小姐，上车了。” 凯瑞丝回过神来：“科林叔叔，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华盛顿陪爷爷的吗？” “你爷爷早就派我到旧金山来了，只是你老躲着我。”凯瑞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小姐算是离家出走？ “这位是周凌，新认识的朋友！这位是科林叔叔，负责我家的安全防卫！”凯瑞丝为两人介绍道。科林说没找到凯瑞丝是骗她的，其实科林一直是在暗中盯着的，这位黄皮肤的小孩，应该是凯瑞丝在飞机上认识的。 虽然科林对周凌不屑一顾，但是既然凯瑞丝郑重其事的介绍，科林也不能装大，勉强嗯了一声，算是招呼吧！周凌不是那种非要将热脸蛋贴人家冷屁股的人，这位传说中的保镖似乎很不给面子，周凌就干脆无视了，对科林那似有若无的嗯没做任何回应。科林被扫了面子，正要发作，但看到凯瑞丝一脸对周凌不舍的样子，知道周凌在凯瑞丝心中地位不低，也就忍了。 凯瑞丝看这两位一上来就没好语气，也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劝导一下。气氛有点尴尬，正巧，鲍勃从超市里追了出来，还有点气喘，也没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凯瑞丝小姐，请问你需要保镖吗？”周凌看到科林听了这话以后，如鹰般的眼神就扫向了鲍勃。 鲍勃身为前海军陆战队的精英，虽沦落了这几年，但是一些战士的本能还是有的，科林那眼神一扫过来，鲍勃就有所感应，身体立刻有些反应。周凌觉得现在的鲍勃凌厉多了，像是一只正待捕食的豹子，而科林反而轻松下来了，但给周凌的感觉是科林更厉害一点，有一种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味道。 ------------ 第58章 网景攻略（上） 有句不好听的话叫做，会叫的狗不咬人，话粗理不粗，鲍勃的外放比不了科林的内敛。 “过来试试？”科林说道。鲍勃也不娇情，拳头径直朝科林的脑袋奔去，科林不慌不忙，只是抬了抬手，提前挡在鲍勃拳头的前方，鲍勃的拳头很配合地落入了掌中，伴随着肉和肉相撞的闷哼声。周凌看到科林的眼色没什么变化，似乎很轻松，鲍勃则有点不对劲，眼角的肌肉在微微抽动。 “之前是哪个部分的？”科林轻松地笑道。鲍勃收回了手，放到身后，知道自己的手都有点打颤，知道面前这个科林比自己厉害，有点像是以前在军中见到过的真正的精英，鲍勃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前海军陆战队！” “嗯，还不错，荒废了几年，还能有这种力量和反应已经不错了！”科林颇为赞赏地说道。 “让你见笑了。”鲍勃知道科林比自己厉害，不敢托大。 “您是？” “前三角洲的教官！” “三角洲特种部队的教官？”鲍勃惊讶的是一个特种部队的教官居然当保镖，那凯瑞丝一家得多显贵啊。 “刚才你说要给凯瑞丝小姐当保镖？”科林问道。鲍勃不好意思地笑道：“那是不知道你，你这么厉害，用不到我了。”“这倒不一定，我不是专门保护凯瑞丝小姐的，我看你还行，不过要好好训练一下。”科林之前干的就是训练这项活计，好久不干手痒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等会一起上车吧。”可以想象鲍勃要经历一端时间的魔鬼训练了。 在科林收下鲍勃的时候，凯瑞丝正依依不舍：“凌，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今天就要和科林叔叔回华盛顿了，可能好久都不能见面了，有时间要打电话给我。”周凌默默地手下了凯瑞丝匆忙写的纸条，周凌不知道怎么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说道别的话，也许十六岁的情感是依恋大于喜爱，对有过一世的周凌来说，依然无法弄清楚自己的内心。（难道周凌不知道美国女人发育的早吗？十六岁可以推到了！） 凯瑞丝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周凌说什么话，一丝失望涌上眉稍，喃喃说道：“凌，那么我走了。”“嗯”周凌艰难地挤出一个音节。 凯瑞丝坐着保时捷走了，周凌远远地望着，看着车子在科林的手里开得那么流畅，也许这个科林比老布拉德更适合来f1吧！“有点伤感？”飘雪见周凌迟迟不收回目光，轻声的问道。 “也许吧，我也不懂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周凌答道，语气里有点不舍，分离，总是会让人伤悲。“我觉得凯瑞丝喜欢上你了！” 飘雪兀定地说道。“喜欢？”周凌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丝的迷茫，“你懂什么叫喜欢吗？她才十六岁！”周凌辩驳道，但语气中也有点不确定，十六岁也是个情痘初开的年纪。飘雪没有说话，周凌一下子点中了飘雪的死穴，飘雪是智能系统，不是人脑，对喜欢这种情感只能进行判断，却无法理会其中的含义。 凯瑞丝走了，周凌拿着凯瑞丝走的时候给的，据说可以在沃尔玛里免费的会员卡在沃尔玛里大肆收购了一翻。也许当时发行这种卡的初衷只是作为一种身份的象征，没指望那些富翁在乎一点购物的开销。可是现在卡落在周凌手里了，周凌可不是什么富翁，前世不是，现在的钱只能是存在在账面上，就连刚刚用网景股票向三菱联合银行贷的款，也拿来继续收购股份了，所以现在的周凌就是穷光蛋，在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在超市经理满脸冷汗的时候，周凌整整搬了两个购物车的东西，吃的用的，甚至是野营用具，锅子厨具这类东西也没放过，如果不是考虑到再多东西会引起人家怀疑，周凌很打算把个人空间塞满。周凌推着手推车出了超市，趁着别人不注意，把东西收进了个人空间。周凌正满足的时候，一个四五小男孩正一脸疑惑地远远看着周凌，刚才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魔术吗？周凌这个举动催生了一个孩子的好奇心，也许不久的将来，这个孩子可能成长一个斐名远扬的魔术师吧！ 晚餐由周凌负责，用的都是免费从沃尔玛里采购的东西。老布拉德、李国安、特蕾莎加上周凌正用餐的时候，克拉克打了个电话过来，让周凌准备商量网景ipo的有关事务。ipo就是initialpublicofferings(首次公开发行股票）首次公开招股是指一家企业（发行人）第一次将它的股份向公众出售。通常，上市公司的股份是根据相应证券会出具的招股书或登记声明中约定的条款通过经纪商或做市商进行销售。一般来说，一旦首次公开上市完成后，这家公司就可以申请到证券交易所或报价系统挂牌交易。 据克拉克说，马克安德森带领网景的团队现在正忙着路演的事情，激情四射，而周凌和克拉克要早做准备。路演顾名思义，路上卖东西。本意译自英文roadshow，是国际上广泛采用的证券发行推广方式，指证券发行商发行证券前针对机构投资者的推介活动，是在投、融资双方充分交流的条件下促进股票成功发行的重要推介、宣传手段。通过投资银行家或者支付承诺商的帮助，在初级市场上出售股票，以便有助于提高股票潜在的价值叫路演。 广义上是指通过现场演示的方法，引起目标人群的关注，让他们产生兴趣，最终达成销售。路演有两种功能，一是宣传，让更多的人知道你，二是可以现场销售，增加目标人群的试用机会。所谓招商，就是通过厂家或者招商机构发布产品经营信息，寻找到目标地区合适的代理人。 因此，路演招商也就是说，在路演的基础上，不但要宣传，要现场销售（主要是面对消费者的），同时，又增加了一个新的目的，就是要引起目标商家的注意（目标经销商），通过对自己产品的展示和销售方法的展示，促使他们感兴趣，并最终认可。因为此时的路演不仅仅是宣传和销售，更是要达到招到经销商的目的。 可以说路演就是为了成功地上市做准备，良好的路演可以引起投资人的追捧，有助于企业的融资。 路演和ipo这两样，正是周凌期盼的，这意味着赚钱，很铜臭，却很真实。 周凌和克拉克的谈话地点挑在了克拉克在旧金山市中心的一处物业中。克拉克不缺钱，这幢二十多层的大厦都是他的，不过也不浪费底下都是出租的，只有最上面一层是作为克拉克的投资公司的办公地点。 之前说过网景只是克拉克众个投资项目中的一个，虽然可能收获丰厚，但只能说是比较赚钱的一个。这也是尽管克拉克在网景公司中影响很大，甚至有办公室却不怎么待在其中的原因。不能因为网景这棵比较大的树，就放弃整个森林嘛。 周凌对这幢大厦的感觉就是大，前世见过很多比这更大的，不过重生了以后，就极少见过了，像是深藏着众多富翁的硅谷，里面多的是小洋楼，却极少有像这种气派的大厦，而且归属于一个人。周凌想是不是赚钱之后也造幢属于自己的大厦，要造成双子的，等911以后，说不定美国佬得来怀念一下呢！ 克拉克应该是早早的关照了他那靓丽的秘书，周凌到达顶层之后，也没质疑周凌的年龄，穿着制服秘书就引导下到了克拉克的办公室。克拉克正在处理什么文件，听到开门声，只是说了句：“小凌来了，先坐一会吧！”继续批阅眼前的文件。周凌知道这并不是克拉克忽视自己，而是一种亲近，克拉克和老布拉德属于朋友关系，还是特好的那种，要不然克拉克也不会将股份卖出一部分给周凌。 说实在克拉克不缺少，也不在乎网景百分之三的股份卖给周凌之后能赚多少钱，只是关照一下子侄辈而已，仅仅是顺带。所以克拉克都没把周凌当外人，不过呢，克拉克让周凌随便坐，可是连杯茶都不准备，还是美丽的秘书想得周到，等了一会就端来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绿茶。 周凌正打算和，满满的一杯热茶，还真找不到地方下嘴，倒茶不能倒满，倒酒不能空，念在人家秘书好心周到又不懂中国文化，就算了，反正也不渴，喝茶也只是打发等待时间罢了！ 克拉克一边阅读文件，一边讲讲最近网景的情况，除了昨晚所说的，克拉克今天讲的更细化了，不仅包括网景浏览器升级版本的开发情况，还有公司中对上市的期盼，这关乎到很多开发人员的收入。这些都是周凌需要也是必须要知道的，如果不然，周凌很难知道网景内部的动向，毕竟周凌不能每时每刻都在网景呆着，这就要倚仗克拉克这个大“内奸”了。 说着说着，电话铃响了，克拉克停了一下，拿起了电话。“晚一点，好的没关系，我就在办公室！”“好好，就这样。” “今天还有人来？”待克拉克放下电话以后，周凌问道，周凌从克拉克的答复中隐约听出了什么，飘雪没等周凌催促，就把电话里的谈话方法了，应该是一个向克拉克要求推迟一点见面时间的电话。如果约在办公室见面的话，应该是涉及周凌的，所以周凌才冒昧地问道。“是高盛的，这次的上市，由高盛承销，刚才的电话是这次的负责人。他要稍微晚一点。”周凌一听高盛就愣住了。 ------------ 第59章 网景攻略（中）：奥布里.福斯特 说到高盛，经历过后世次贷危机的周凌一点都不陌生。华尔街曾经有五大投行，可是经济危机的时候，贝尔斯登以两美元每股贱卖给摩根打大通银行，雷曼兄弟破产，美林卖身美国银行。2008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在2008年9月21日晚间宣布，已批准了高盛和摩根士丹利提出的转为银行控股公司的请求。而高盛和大摩这两个最后的、也是最厉害的投行的转型，意味着华尔街五大投行全军覆没，也意味着“长久以来世人熟知的华尔街的终结”。 高盛对次贷危机也有推动作用，最后也不得不吞下了苦果，不过在此之前，高盛已经获得了巨大的利润。 对于高盛，周凌不得不抱有一分戒心。高盛长期以来视中国为重要市场，自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开始就把中国作为全球业务发展的重点地区。高盛1984年在香港设亚太地区总部，又于1994年分别在b市和s市开设代表处，正式进驻中国内地市场。此后，高盛在中国逐步建立起强大的国际投资银行业务分支机构，向中国政府和国内占据行业领导地位的大型企业提供全方位的金融服务。 高盛也是第一家获得s市证券交易所b股交易许可的外资投资银行，及首批获得qfii资格的外资机构之一。高盛在中国的股票和债务资本市场中已经建立起非常强大的业务网络，并在中国进入国际资本市场以及参与国际资本市场交易的过程中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在过去的十年中，高盛一直在帮助中资公司海外股票发售中占据领导地位，其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交易：中国移动通信于1997年进行的首次公开招股发售，筹资40亿美元，成为亚洲地区(除日本外)规模最大的民营化项目之一；中国石油于2000年3月进行的首次公开招股发售，筹资29亿美元； 中国银行(香港)于2002年7月进行的首次公开招股发售，筹资约26。7亿美元；平安保险于2004年进行的首次公开招股发售，筹资18。4亿美元； 中兴通讯于同年进行的香港首次公开招股发售，筹资4亿美元，这是第一家在香港上市的a股公司； 中国交通银行于2005年进行的海外上市项目，筹资22亿美元，成为第一个在海外上市的中国国有银行； 以及中国石油于同年进行的后续股票发售，筹资27亿美元。2006年，高盛还成功完成了中海油价值19。8亿美元快速建档发行项目以及中国银行111。9亿美元h股首次公开上市项目。这是至发售日中国最大以及全球第四大的首次公开上市项目。 如果说这些让前生赚得盆满钵溢的商业行为还算是是正常的，那么高盛坑了中航油，对赌蒙牛，让太子奶销声匿迹，使得工商银行成为希腊债务危机的替罪羊，这些行为就有点问题了。（综上观点是在阅读了很多评论书籍之后做出的。） 说到底高盛就是一只饕餮，永远都吃不饱而且吃相很难看。只要是有利润的，它都会上去插一脚，正如马克思早就指出的规律：“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保证被到处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高盛，如雷贯耳啊，让网景置于这么一头巨贪的禽兽嘴下，周凌很担心自己是不是会血本无归？不过还好，现在的高盛还属于低落期，就在前一年，高盛的很多合伙人离开，元气大伤。 这里的合伙人不是我们所说的合作人。美国法律中的合伙分为两大类：一般合伙和有限责任合伙。一般合伙完全由一般合伙人组成，合伙人均对合伙的债务承担无限连带责任；有限责任合伙中的合伙人则由一般合伙人和有限责任合伙人组成。一般合伙人对合伙债务承担无限连带责任，而有限责任合伙人对合伙债务通常仅承担有限责任，在例外情况下对合伙债务承担无限连带责任。在投行中，所有者和经营者的物质利益得到了合理配置，有了制度保障。在有限合伙制投资银行中，有限合伙人提供大约99%%u7684资金，分享约80%%u7684收益；而普通合伙人则享有管理费、利润分配等经济利益。管理费一般以普通合伙人所管理资产总额的一定比例收取，大约3%%u5de6右。 高盛的合伙制度在它的发展进程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也正是合伙人制度这种形式，使得西方的投资银行在100多年中，得以将才能最优秀也是流动性最高的业内精英集结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稳定而有效的管理架构，并先后产生了诸如摩根、美林、高盛等优秀的投资银行。 除了优秀的合伙人制度受到了破坏，还有一点，也是高盛没有到达顶峰的原因。高盛现在还不怎么注重政治上的投入，最多也只是资助，并没有赤膊上阵。 周凌想到后世有人分析，奥巴马能够上台很大原因是高盛的推动，在04年之后，高盛就经常让奥巴马出席各种华尔街大佬们的聚会，并做演讲，华尔街是什么？美国的金融圣地，华尔街感冒，美国都要抖一抖，次贷危机祸及全世界，可以看出能力，而在美国这个国家，钱很重要，偏偏华尔的大佬最不缺的就是钱。要是高盛不抱什么心思，誰信啊？而且高盛的手段不仅如此。 前世郎咸平在评论次贷危机的时候说：“搞了半死以后，aig（世界最大的保险公司）的一把手换成了高盛的人，美林的一把手换成了高盛的人，权力重组，然后美联银行，也换成了高盛的人，证监会的二把手也换成了高盛的人，证券交易所也换成了高盛的人，期货交易所也换成了高盛的人，甚至两任财长都是高盛的人。” 想像一下，那时的高盛才是真的彪悍，高盛一出，谁于争锋！现在，周凌只能小心一点，与虎谋皮，风险可是不小。沉吟了良久，周凌还是没有对克拉克说自己的担心，克拉克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很久，对有些事情了解得很透彻，并不需要周凌这个后生仔提醒。 就在周凌想着高盛的历史，电话响起了，打断了周凌的思路。 克拉克放下电话：“高盛的人来了。”周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思路，不管高盛是不是对网景有什么企图，但是现在选择高盛作为网景的承销，的确是不错的选择。那个制服的美女秘书把高盛的来人领了进来，周凌总觉得好像在见过。来人五十多岁，长得和大多数白人一样，白皮肤，碧眼，但周凌有一种直觉来人是犹太人。 其实这就是周凌的感觉而已，由于多年来的演变和很多国家人种结合，基本无法区别了！以色列是当今犹太人种族最密集的地方，他们和西亚阿拉伯许多国家的五官特征基本很似了，除开肤色。 纯种白人，如果你认识一个美国或者英国人，当他是犹太人民族的时候，你根本无法分辨出来的！那么周凌怎么判断呢？犹太人重在一种民族经商的特质和商业性格，就像是我们很容易把韩国棒子和日本鬼子区分开来，因为就算是同种，可是不同民族总是有差别的。更重要的是这是飘雪的判断，飘雪闲着没事干，渐渐喜欢这些小东西，难道连智慧生命也有八卦心理？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高盛的合伙人，奥布里。福斯特。这位中国男孩就是我说过的周凌。”克拉克首先为两位做了介绍。奥布里是精灵统治者的意思犹太人对起名格外重视，相信名字对人一生的品行和命运都会有影响，所以颇为讲究。一个犹太男孩儿在出生第8天行割礼时就要起一个犹太名字。而女孩子，只要由父亲起好名，然后到犹太会堂登记一下就可以了。犹太人一般都喜欢给自己的孩子取一个吉祥如意的名字，或者用天使伟人的名字来称呼孩子，以借一点灵气。 有的孩子生下来时非常孱弱，为了让孩子健康成长，少遇灾难，人们常给孩子取一个丑恶的名字，让魔鬼也对其望而却步，或者给孩子起一个野兽的名字，希望野兽旺盛的生命力能传给孩子，保佑他健康长大，这与中国人给孩子取个贱名，以便好养活的想法非常相似。 ------------ 第60章 网景攻略（下）：参议员 奥布里似乎对克拉克引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并不惊奇，这使周凌十分奇怪，自己的年龄还是知道的，可能是犹太人太喜欢经商了，从小就培养吧，这样解释的话，对于周凌这个小孩子经商也不会奇怪，这么解释应该是通的，周凌是这么想的。 “小凌，我知道，这家伙是谁了？” 飘雪说道。“谁啊？”周凌问道，就说怎么那么熟悉，肯定是见过的吗！ “还记不记得，你和汤姆赌的时候？”飘雪说着在周凌脑海中浮现了一组画面，画面中那个十分淡定的犹太人和眼前这个来自高盛的犹太人十分相像。仔细看看，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只不过赌场的时候穿得比较平民，没有现在这么霸气外漏，谈吐得体，真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要不是飘雪提醒，周凌还真认不出这个会是那个淡定老头。 具体事务是由克拉克和奥布里谈的，周凌只是静静地听着，当克拉克说道上市的时候，奥布里居然想听听周凌的想法。“我？”周凌惊讶道。 “嗯，我也想听听吉姆（克拉克）所说的少年英雄有什么好的想法！”奥布里笑着说道。要说上市这个东西，周凌还真不了解，仅仅是有一些知识，实践的经验无限趋向于零，你认为前世大老板会把一家几千万甚至上亿的公司交给一个三十都不满的人吗？周凌自认为前世应给没有这种傻蛋，中国可是十分注重资历，不管是商场还是官场，周凌没见过不满三十的商界领袖（二代除外），也没见过不满五十的省长。 “上市这个我不怎么懂。”周凌实话实说，虽说飘雪可以帮助，但是万一奥布里问问得深了怎么办？飘雪可以提供非常非常详细的步骤，可周凌并不会操作，而且知识是知识，实践是实践，有些时候，光有知识是没用的。 “不，不我不需要，详细的上市过程，我要的是你说的获取最大利益的过程！”奥布里说道。 利益的最大化？这不是…？周凌不由心中一惊，高盛的人怎么知道，周凌一脸疑惑地看向克拉克。克拉克见周凌的眼神里除了疑惑还有些许愤怒，看来是应该提前说一声的。 “小凌别误会，奥布里除了是高盛的合伙人，其实也是网景的股东，他手里有网景百分之五的股份。”克拉克解释道。那么这么说来奥布里其实和周凌还有克拉克是有共同利益的，这是合作的基础，看来是这个奥布里是克拉克找来的援手。 明白过来的周凌有要暴走了，前段时间周凌拜托老布拉德收购网景的股份，可是市场上却没有反应，花费巨大也才收购了百分之二，后来就是出钱也买不到了。周凌以为是自己的收购才引起市场的异常的，加上手上一共百分之八的股份，周凌也就收手了，还把余下的钱打回了了国内，让国内的江南饮料尽快发展。现在看来，引起市场变化的罪魁祸首是前面这个家伙，呜呜百分之五，过上市了就是六七千万美元，钱阿！！ 不过由此看来，在供少于求的市场能够收到这么多的股份，这个奥布里的能量可见一斑，看来克拉克找他来还是很有远见的，除了有高盛的保架护航，还有奥布里的人脉和能力，如果加上周凌的计策，克拉克岂不是什么都不做，坐收渔翁之利！老狐狸，周凌心里暗骂道。 “详细的策划已经交给吉姆（克拉克）了。”周凌不爽地说道。“那份？那份我已经看过了，我想知道在引起别人注意之后怎么办？”奥布里是个十分独的人，在他眼里不允许别人忤逆他，所以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种命令的语气，这让周凌很加不爽了，你又不是我领导，用什么语气和我说话呢？ “下面？”周凌扫视了一下奥布里的档部，嘻嘻，“下面，没了！”奥布里不知道有太监这种职业，也往别的地方想，不过对周凌说下面没有了一点都不相信。奥布里看过周凌写的计划书，步骤流程很详细，不是一般的年轻人可以写出来的，明显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怎么可能没有下文呢？ “我不信！”奥布里说的很坚决。“后面就等着上市好了，然后是看着增值还是抛售，都至少获利十倍。你还想有什么？”周凌装着委屈地说道。奥布里安静了下来，十倍的收益，很高了，比高盛很多投资项目都高了。可是奥布里总觉得不会就这么结束，后面肯定还有什么招数。可惜奥布里一时也猜不出，导致现在上不上下不下，卡在中间，极其难受。 作为旁观者，也是知情者的克拉克当然对周凌的后续计划有所了解，里面的有些步骤也只有克拉克这样的人才能完成，单靠周凌还是不行的，不过克拉克从没有和奥布里说过而已。克拉克也看出来了，周凌不和奥布里说的原因在于奥布里太强势了，可是你让一个位高软中的怎么和一个孩子心平气和地谈话嘛？ “好了，小凌，不要闹了，后面的还是和奥布里说说吧，有些事由奥布里出面比较好。”克拉克低声和周凌说道，“他还有一个身份。” “还有一个身份？”对于周凌来说，奥布里高?盛合伙人的身份已经很厉害了，在今年高?盛还没有大量人员流逝的时候，它曾经是华尔街所有有才华的人的梦想之地，它的合伙人制度，也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尽管最近一段遭遇了挫折，但是大风吹走了沙子，留下来的都是金子。 “奥布里还是国会参议员，由加利福尼亚州选出的参议员。”克拉克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却并没有了刻意避开奥布里，奥布里听到克拉克提到自己参议员的身份，脸上不由露出了骄傲，很淡，却存在。 周凌学的文科，无论是历史还是政治都涉及过美国的政治制度，周凌清楚记得历史书上是这么写的“参议员由各州议会选出，每州两名，任期六年，每两年改选三分之一。”相对而言，虽然参众两个议院地位基本相等，可是“众议员由各州按人口比例选出，任期两年。”，在人口相对较少的加州，没什么差别，在人口较多的东部城市，参议员比众议员值钱得多。 两院制的美国国会是于制宪会议中所订立的康乃迪克协议所得的结果。依该协议，各州在众议院中的代表权以人口为基础，但在参议院中具均等代表权。宪法规定法律之制定须经两院通过。参议院单独拥有的权力较众议院单独拥有的权力更为重要。其结果使得参议院（上议院）所负的责任较众议院（下议院）更为广泛。 美国参议院是美国国会的两院之一，美国的立法部门，议场坐落于首都华盛顿特区，位于国会山庄北翼。参议院拥有若干表列于宪法而未授予众议院的权力。 奥布里身为加州选送参议员，首先他在加州的地位肯定不低，其次，能够在国会中混，那么奥布里在整个美国政坛上也是说得上话的，奥巴马当年也是由参议员的身份问鼎美国总统的。周凌想到，以参议员的身份作为高盛的合伙人，可见即使是衰弱期，其具有的能量也是庞大的。 克拉克拉来这么一个在政界有话语权的，加上克拉克在商界拥有人脉，这次操作周凌似乎有了十分把握。周凌也就不瞒着奥布里了，把怎么造势，如何引诱微软入局的步骤说了出来。起初奥布里只是赞赏，到了后来就是震惊，一个孩子能有如此心思缜密的计划，不得不说实为妖孽之才。 周凌静静地坐在避风处，晒着太阳，尽管温度很底，但周凌却觉得冬日的太阳使人十分温温暖。一摇一晃，周凌看着手里的《洛杉矶时报》。《洛杉矶时报》是美国西部最大的对开日报，其影响与地位仅次于《纽约时报》和《华盛顿邮报》，被称为美国的第三大报。它于1881年12月4日在洛杉矶创刊，到现在也有一百多年了。该报主要刊发新闻时事报道，网站配合报刊，提供丰富的全球各类资讯。 上面有一篇关于网景路演上市的报道，报纸是全英文的，周凌英语水平可以应付，但周凌太懒了，直接叫飘雪翻译，自己悠哉悠哉。网景是第一家准备上市的互联网企业，早已出名的微软和苹果算是高新技术企业，但都不算是互联网企业，这就引起了媒体工作者的注意。 媒体的工作是什么，不断报道，满足人们日益变态的好奇心，如果有新鲜事就一哄而上，有时没事也编出点事，网景这个新闻立刻被《洛杉矶时报》发掘出来了，周凌可以想象凭着第一家上市互联网企业这个名头，当然只是准备，网景已经红了。 ------------ 第61章 是时候回国了 事实如此，除了《洛杉矶时报》，《纽约时报》、《华尔街时报》、《华盛顿日报》、《基督教真理报》等一大批美国着名的报刊都或多或少有些关于网景的报道，其中西部的报纸报道得比较详细，甚至还有发表评论的，东部的新闻篇幅简短。这是因为奥布里的势力范围在西部，虽说到了华盛顿这个政治中心，可惜在东部影响力还是一般般吧！ 这么大规模的新闻报道，等于是在给网景做免费广告，正在忙活着路演的马克－安德森顿时喜出望外，还以为是克拉克出手的呢，毕竟网景内部没什么很厉害的人物。克拉克怕马克－安德森有所怀疑，笑而不语，安德森以为自己猜对了，对克拉克很是感谢。 克拉克也是大股东，照道理说应该维护网景的利益，不过你是你，我是我，马克－安德森是创始人，最终目标是网景，而克拉克只是大股东，最大的目的是赚钱，这就是两者不可能走同一条路的根源。 一阵电话铃声传来，把周凌从温暖惬意的氛围中拖了出来。什么人大冬天来打扰，李国安和特蕾莎－布拉德又不在家，就连托马斯－布拉德都不在，最近几天都是周凌一个人。”你好！”周凌懒懒地说道。 “是小凌吗？”传过来的是熟悉的汉语，这声音还是这么耳熟，谁啊？哎?:－(人一懒，脑子就不爱动。“这是刘毅的声音。”幸好还有飘雪。”是刘叔叔吗？”“呵呵，小凌的耳朵不错啊！”电话里的刘毅听起来心情不错。“一般一般！”周凌很是谦虚，其实心里加了一句，要不是有飘雪，谁记得？呵呵 “说正事，最近你最好回来一趟。”周凌听着刘毅的语气好像严肃了好多。“什么事？很要紧吗？”“有一位先生要来市里考察，你要过来陪一下！”周凌疑惑了，先生关自己什么事，先生？还老师呢？ ”哪位先生？”刘毅听出了周凌语气里的不满，心道，毕竟还是个孩子，就算是在某些方面很有天赋，在心性上还是差了点。不过自己是周凌的长辈，加上在解决下岗职工在就业方面还是给了自己一个很大的帮助，也就没有特别注意，不过内心打定主意以后要找个时间好好个和周凌说道说道。”是好事，那位先生姓江。” 姓江？先生？江先生！混混的脑袋清醒了很多，95年的时候的确有一件大事，也只有一位江先生来过沙洲考察。”是那位？”周凌有点惊喜地说道。刘毅听出了周凌语气里的意思，知道周凌已经懂了自己的意思。“大约是五月中旬，所以你回来的时间要早一点，最好最近就开始动身。””好的好的，我会尽快和美国这边工作处理好的，我明天就去看看机票。” ”呵呵，不要这么着急，先生还有一段时间才会过来，你那边也要弄好了再回来。听李老董事长说你在美国弄得很好？不要忘了这边的事。”“放心好了，不会忘了你的钱的，那两千万我回来的时候回带回来的。””什么是我的钱，这是银行借给你的，不是我的。还有我不是来向你要账的，要是正有用，也不用着急，蓬行长还是知道江南饮料有前途的。这个吝啬鬼还是很有眼光的，江南现在可是前途无量，他了不会放弃这笔一定会有大回报的生意，要知道，现在的优良资产可不多。” “嘻嘻，看来，看来孙海平那边搞得不错。”周凌高兴地笑道。“孙经理是很有才华的，江南还有一个陶经理都很有经验。你能找到这两个，也算是你有眼光了。”“刘叔叔说笑了！””今天就到这了，那件事放在心上就好。””我会记得的，你就放心好了！” 挂掉电话以后，周凌舒坦地做躺在阳光中。“小凌，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飘雪轻轻问道。“当然高兴了。”周凌知道飘雪在感情方面极其弱，就举了个例子，”如果你被玉皇大帝接见，你会不会很高兴。” “不会。”飘雪很淡定地说道。 “额(⊙o⊙)…” “我是智能生命，不归玉帝管的。最多是太上老君对我有些制约摆了。”飘雪说的很淡然，但周凌似乎听出一丝骄傲，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飘雪天不怕地不怕，周凌还真不知道怎么更她解释这种兴奋，也许也只有处在特定的生活环境才能理解这种特殊的情感。”不能解释？”飘雪轻轻地问道。 “很有难度……”周凌实在是很难去解释。“好吧，等什么时候你能解释了，再告诉我吧！”飘雪还不在乎什么情商的问题，不能理解就不能理解吧，慢慢学就是了，反正这次下来就是为了好好体验的。 本来周凌很高兴的，但是在飘雪的询问的时候，周凌突然有了一种想法，这种高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感，是正常的情感吗？为什么这种情感这么难去解释？还是说这种情感，根本上讲就是一种畸形的心理。 也许吧，周凌现在觉得连自己的内心到底怎么想得都不知道?，是不是很失败？还是这世上的人都这样！是了，反正这次下来就是为了好好体验的。 本来周凌很高兴的，但是在飘雪的询问的时候，周凌突然有了一种想法，这种高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感，是正常的情感吗？为什么这种情感这么难去解释？还是说这种情感，根本上讲就是一种畸形的心理。也许吧，周凌现在觉得连自己的内心到底怎么想得都不知道?，是不是很失败？还是这世上的人都这样！ 周凌觉得自己还是要早点回去比较好，自己在美国反正也没事，那些事都有托马斯－布拉德，还有吉姆－克拉克，尤其还有很有权势的奥布里－福斯特。有这种阵势，周凌根本就插不上手，加上大家都有网景的股份，站在统一战线，拥有共同利益，还真不担心。当然托马斯－布拉德纯粹是出于情感。 再说，两个多月来，江南的事务周凌还真没管过，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怎么了，虽然很放心孙海平去管，但毕竟他们还是有些时代局限的，不像自己可以看透二十年后的事。有的时候，能力很重要，更重要的是一种敏锐的眼光。 既然打定了主意，周凌决定早日回去，电话挂掉了一会，周凌又拿起了话筒：“喂，你好，我是周凌，我找克拉克董事长。”“小凌，有什么事吗？”电话里传来了克拉克低沉的嗓音。“别紧张，别紧张，不是工作上的事。我最近要回去一趟。”“回哪去啊？”吉姆－克拉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回国。”周凌无语地说道，“帮我和奥布里说一声，最近的事就拜托了。”“好的，你就放心吧。”“接下来的事就等我回来再说吧！” 又给托马斯－布拉德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订去香港的机票。只所以不像来的时候在从日本转机，除了上次被吓够了之外，周凌还要在香港办点事情。 周凌要走，很快，其实是想走就可以走。不过李国安和特蕾莎－布拉德知道周凌要回国以后，也做了一个决定：回国。这个决定李国安已经计划了很多年了，不过因为种种原因和考虑，终是没有实施。特蕾莎－布拉德作为和李国安朝夕相处的妻子，当然知道丈夫的心思，不过要是让李国安在自己和父母之间做抉择，特蕾莎－布拉德也很难说出来。 幸好周凌来的时候带来了李新民他们捎来的过年的压岁钱，按照李国安的说法，这就是父母接纳的表示。既然婆家已经松口，特蕾莎－布拉德认为不管为了丈夫还是为了自己，都应该跟着周凌一起回中国。 周凌没什么可以收拾，可是李国安更特蕾莎－布拉德的东西就多多了，除了一些必要的个人物品，两人还要带很多东西，而且托马斯－布拉德还来插一脚，托马斯－布拉德最近工作实在是太忙了，不然肯定也要跟着回去凑热闹。不过就算是不能跟着周凌他们回去，托马斯－布拉德还是买了很多很多东西让李国安带回去，也算是作为亲家公的一片心意。 起初托马斯－布拉德也是像李新民一样反对李国安和特蕾莎－布拉德，后来在和李国安相处的时间里，慢慢发现李国安确实是自己女儿值得托付的人。李国安那种中国男人特有的温柔和体贴，不是欧美男人可以的，还有才能，不可多得。这次为了能让对方更容易接纳特蕾莎，托马斯－可是下了大本钱的。 周凌应该庆幸，机场有托运这个业务，不然几个大箱子可不是三个人可以搞定的。即使是这样，三人的随身背包里还是有很多小东西。周凌要感谢一下飞机的乘务人员，对看起来只有孩子的周凌很照顾，这次飞行应该会是很愉快的。 ------------ 第62章 机上机陈龙 起飞上不久，周凌就有些犯困了，舒适的特等舱更是让周凌的眼皮开始打架。这两天陪着李国安夫妇去买东西，加上给爸妈还有李梦佳等人买礼物，跑东跑西，而且美国的奢侈店又多，真是累坏了。“飘雪，有什么事叫我啊。”迷迷糊糊地说道。 “这个……这个……”飘雪尴尬地说道，“我可不提供闹钟功能！”要想把一个睡着的人叫醒，飘雪的方法可是都会伤身伤神的。飘雪正想好好地解释解释，可是刚想说，却发现周凌已经睡着了，嘴角还翘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飘雪无奈地笑了笑。 也不知睡了多久，周凌突然感到身上的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已经睡得差不多的周凌睁开了眼睛，一个大鼻子印去眼帘。“啊……”周凌低声地惊呼到，不过声音不大，倒是没有吵到别的乘客。 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有点尴尬：“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我本来只是想帮你掩一下小毯子的。”看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没关系，没关系！”周凌连忙说道。眼前这个男人又是不安地问了一句：“真事？”“真的没事。”周凌急忙说道。 眼前这个男人听了这后，舒了口气，正当想回去座位的时候，周凌说道：“那个，你是……你是成龙大哥吗？”“你居然认出来了。”成龙呵呵笑道。成龙这个时候的发型并不是很常见的那种，短短的看起来很精神，却让人不能一眼认得出来。 “能给我签个名吗！”周凌激动地说道，成龙哎，成龙哎，周凌前世可是看着成龙的武打电影长大的，那种带有喜剧效果的打斗可能没有施瓦辛格那种激情，或是李小龙的那种热血，确实让人很放松的。周凌想找些什么纸片让成龙签名，可是光顾着那些礼物了，可没在身上放什么纸笔。成龙似乎看出了周凌的窘迫，呵呵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在空白的反面用一只钢笔签了个超级飘逸的名字，还有英文。 成龙早在1982年时便开始打入好莱坞市场。但他迈向国际之路并不顺遂，他首次进军国际的作品是《炮弹飞车》，可惜票房失利，令成龙要相隔多年才再闯好莱坞。而真正令成龙打入国际市场是1994年拍摄的《红番区》，在美国上映时创下高票房纪录，95年，也正是成龙风光无限的时候。直到好莱坞影片如《环游世界八十天》，在全球票房普遍不佳，成龙才表示，其实好莱坞并不是他的天下，只有回到香港成龙才是如鱼得水的。 周凌对成龙的敬仰不是在于他的影片成绩，或是拍片时拼命的精神，而是不断追求梦想的精神。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小戏童一跃成为今日尽人皆知，家喻户晓的国际巨星，实属不易。成龙确实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伤，能够使他支撑下去的，也只有梦想的力量！ “谢谢你！”周凌满足地把名片收进了口袋。“不客气，能有你的这样的影迷，我也很开心的。”成龙说道。 周凌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成龙说道：“成龙大哥，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电影，而且我自己想了一部电影。”“你自己？”显然成龙对一个孩子的电影很不相信，不过还是很友善地说：“旅途寂寞，你说说看呢！”成龙说着给了周凌一个鼓励的眼神，飘雪见了以后在周凌脑海里嘿嘿偷笑，周凌又被当做是一个小孩子了。 “成龙大哥，不要把我当做一个孩子，你认识卡梅隆吗？”成龙笑了笑：“他，我当然认识，不过他可能不认识我。最近他好像还在拍一部大片。叫什么什么。”“《泰坦尼克号》。”周凌帮成龙说出了电影的名字，“那部电影是我投资的，当然一部分。”“你投资的？”这下轮到成龙惊讶了，一个孩子给几千万美元的电影投资？ 周凌最喜欢看本来轻视自己的人变脸，变成惊讶的表情，那种转变，滋，让人忍俊不禁。周凌看出成龙那更疑惑的表情，从包里拿出一叠相片还有几个人的签名。成龙看的出来，这可是从片场上拍的，这可是封闭拍摄，周凌能拿出这些照片，原因就很简单了，他可以自由进出片场。想到这，成龙信了几分。 成龙说：“讲讲你的电影吧。”周凌说道：“人字拖（成龙饰）沉迷赌博，境遇潦倒，生活落魄，常遭债主逼门泼漆之辱不说，还被风烛残年的老爸所不齿；和人字拖拜把的搭档百达通（古天乐饰）青春年少，生性风流，周旋混迹于名媛淑秀之间，如鱼得水左右逢源。为满足各自的开销，人字拖和百达通成了包租公（许冠文饰）“爆破三人组”的得力助手，行走江湖，专营偷盗。俗话说：盗亦有道。人字拖、百达通、包租公………………” 周凌把《宝贝计划》大致说了一下，这部影片放在以后也是很出色的，更不用说在95年了，周凌现在是在也不能支持一下，就给一部好片子吧！“实在是太好了！十分棒的一个想法！”成龙终于开口说话了。当然好了，这本来就是你以后的电影，只是被我提前说出来了而已。成龙激动地说到：“能不能把这个故事写下来交给我！” “这个……”周凌有些为难，不是不愿意，而是怕麻烦，一个剧本要有很很多多的字，最最重要的一点，周凌可没学过怎么去写一个剧本，也就是周凌还得从头开始学，虽然有飘雪的帮忙，不过不还得通过周凌写出来吗？写个字也是很累的，周凌前世都受够了，不想不想啊！ 成龙见周凌好像很为难，急急忙忙说道：“有什么难度吗？”“主要是没有足够的时间！”周凌本来只是想支持一下而已，因为前世周凌很喜欢成龙的电影。“成龙大哥，你可以找个人把这个故事编成剧本嘛！”“这不是盗用你的想法吗”成龙不爽地撇撇嘴，显然很看不起那种不问自取的行为，难怪能够在香港演艺圈里成为大哥，良好的品质才能让人信服嘛！ ------------ 第63章 新江南（一） “没关系的，这是免费赠送的！”“不行不行。”成龙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本支票，飞快的签了一张，“我不能免费拿你的，不多，不要介意！”周凌看着熟悉，十万！已经是一线剧本的价钱了，而且周凌提供的很本上只能算是一个想法而已，并没有写成剧本，成龙还得再去找个编剧。周凌推了回来：“拿钱就见外了。” 成龙看得出这个做特等舱的孩子也不是一般人，身上穿的也是不菲的品牌，也许这十万也不算什么。天知道托马斯～布拉德怎么给周凌买了几身价格不菲的衣服，反正周凌自己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同的。“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事给我一个电话。”成龙大气地说道。以成龙现在的地位，说这句一点问题都没有。 下飞机的时候，成龙走得匆忙了一点，不过还是远远地朝着周凌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周凌微笑地点了点头。“那是谁啊？”特蕾莎。布拉德看到周凌的动作问道。“成龙。”“成龙？谁啊？”特蕾莎觉得印象里有这个人的名字，不过有点想不起来。周凌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香港之行的目的说简单也很简单，周凌需要一家港资企业来给江南乃至之后的企业披上一层皮。这层皮的周凌也不想要，但是从长远角度上考虑，这又是必须的，国内的民营企业生活环境并不乐观，像华佳这种实在也是少数，要是披着港资的皮，那就不一样了，三减两免做不到，起码不会遭到某些行政机构的刁难。 像现在的江南，但是安排下岗工人的时候，风头红的，现在危机过了，如不是有李新民，有刘毅在照料着。有些东西还很难说呢，这也是孙海平给周凌这个建议的原因。 香港作为一个自由贸易港，提供这种办皮包企业的机构不要太多，有的甚至是一条龙服务，只要你交钱，说出要求，它可以帮你办妥，还可以提供在香港的后续问题处理的服务。周凌在香港用五百万港币注册了一家公司，签署了几份必要的文件后，就搭上了飞往上海的飞机，余下的事情就可以交给那些机构来了，剩余的有效法律文件会陆续寄给周凌。而这家在香港注册的公司名字叫做――江南（香港），省事！:－d 上飞机的时候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等到周凌一行人出安检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迎接的人。周自宏和陆瑶都来了，陆瑶看来眼睛肿的像桃儿似的，一切尽在不言中，周凌强忍着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这就是人们说的亲情！”飘雪好像走了什么感悟。“对，这就是情！亲情！”周凌动人的说道。 李国平边上站着的是孙媛，李新民没有来，可爱的李梦佳也没来。孙媛看到几年没见的小儿子，那泪就开始在脸上纵横，李国安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将手里的东西交给特蕾莎－布拉德，如同乳燕归巢一般，飞扑过去，在孙媛的怀中深情地喊到：“妈，我回来了！”“回来就好了！”孙媛千万万语化作一句。看到母亲头上又增添的白发，李国安后悔当时为什么要怄气，为什么不回来看看！ 人间最悲惨的莫过骨肉分离，最欢喜不过重逢。飘雪所看到的就是人间真情，就是人之所以与机器区别的地方，这是人性的光辉也是人性的伟大。飘雪开始了她到人间之后的第一次的深深的思考，这次的思考带来的是什么？没人可以知道，就是飘雪自己也无法明了，只是飘雪也许就要开始不一样了！ 今天不是周末，路上车也不多，李国平的奔驰商务车飞驰在高速公路上，后面还跟着一辆小型的面包车。本来六座的商务车完全是够用了，不过没有想到周凌他们买了这么多东西，没地方装，只能在机场附近找了一辆专门做这种运输生意的小面包车。也幸亏沙洲离上海的直线距离也就96公里，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距离不远，不然人家司机师傅还不愿做这笔呢，当然了，不可否认，那递过去的青色百元大钞也是起了不小的作用的。 车子在高速上开了两个小时就进入沙州，时间已经接近五点了。车子先是到周凌家，把周凌一家三口放下，车子又载着特蕾莎－布拉德和李国安到乡下的李家老家见李新民和孙媛，周凌觉得接下来李国安和特蕾莎－布拉德可是有挑战了！ 不过既然是李新民和孙媛先表达了和解的意思，李国安有些苦是肯定要受的，不过最后一定是圆满。真心祝福他们！ 周自宏和陆瑶为了接周凌，并没有做晚饭，现在回到家了，陆瑶就开始准备晚饭。这是个团圆的时刻，出去吃就有点不应气氛了。周凌也到厨房里帮着点陆瑶，周自宏也在那洗洗涮涮，一家三口在厨房里开开心心。 坐在餐桌上，周凌一家没有什么严格的规定，周凌一边吃一边一边说着在美国的事情。当然了那个没到美国就遇到飞机故障和沃尔玛里的事情没有说出来，这要说出来徒增加父母的担心。当周凌说道和卡梅隆一起拍电影的时候，陆瑶已经很惊奇了，再说道到周凌已经有了几千万的投资时，周自宏也不禁动容，一个孩子能有几千万美元的资产，而且听周凌的意思，这资产又要上升了。如果是以前有人和周自宏说这种事，周自宏肯定不会信的，但就发生在自己身边，这……？ 前些时候和李国平说起周凌的事，李国平还神秘兮兮地说了周凌回来会有惊喜，的确是惊到了。 晚上，周凌正想躺下，就听到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一会又停了，外面陆瑶说道：“小凌，梦佳的电话。”“哦……”周凌马上了电话，“梦佳，我是周凌。”“小凌哥哥！”李梦佳传来的声音充满了一种喜悦，接着又是转为幽怨，“回来了都过来看我。” “这不是你叔叔回来吗？我总不能去抢你叔叔的风头吧。”“那倒是啊！”李梦佳居然还露出一副思考的模样，天知道周凌调侃的话怎么让李梦佳相信的。 周凌答应了一定找时间去看李梦佳，这样子李梦佳才心满意足地挂掉电话，周凌确却是微微一笑，也许这么一个快乐天真的小女孩，也是人生中的一件乐事吧！ 第二天一大早，周凌就来到了江南饮料有限公司的大门口。门口笔直地站着几个保安，其中一个还很眼熟。“这是任一。”飘雪提醒道。原来是他，精神气上一点都不像，以前的那个流里流气，流氓样十足，现在，居然身上带了一些正气。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周凌走了过去：“好久不见！” 任一认出是周凌来，那天那个小孩子实在是让任一记忆深刻，这时看到周凌，身子不由地抖了一下，这从那笔直的身躯上格外明显。“呵呵，你好！”任一有点尴尬地笑笑。 周凌回了一个微笑，走进了工厂。“一哥，那小毛孩谁啊，这要是让孙科长知道你让一个不相关的人进工厂，我们就惨了！”旁边的另一个保安说道。虽然当着面没有说什么，毕竟是任一放进去的，不过保安还是提醒一下。 “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他就是小老板。”任一淡定地说道。“小老板？！……”工厂里一直有一个传言，说是江南真正的老板只是一个孩子，信的人不多，但大家都愿意来说说这种八卦，没想到是真的。 江南相对三个月前有了很大的改变，周凌离开的时候，新的厂房正在施工，而现在那厂房已经开始使用。因为周凌从美国又买了几套流水线，老的饮料厂已经不够用了，所以陶章和孙海平就把旁边很滨危的机械厂兼并下来，把围墙打穿，然后把机器搬进厂房就开始生产了。当然除了少许的现金，负责安排原来的工人，剩下的都是由政府贷款。江南唯一的任务就是不断扩张，不断地安排人就业。 江南的冰红茶和冰绿茶很受欢迎，整个工厂24小时都有人在操作机器。尽管周凌来的时间很早，还是已经有人在上工了。厂房里机器的声音不是很大，不似重型工业那种吵耳，给周凌的感觉很热血。 江南的行政楼是独立的，看起来有些突兀，周凌走到门口，孙海平已经在门口等了：“小凌，来了！”周凌说道：“孙叔叔也很早阿！”“最近工厂有点忙，都是住在厂里的。”“陶经理呢？”“他在生产线上盯着呢！”“麻烦孙叔叔把各个部门的人叫过来开个会吧！” 江南饮料的会议室不大，而且还有点破旧，周凌就坐在会议桌的上手。手里拿着孙海平拿过来的账簿，周凌可没有耐心看厚厚的来往账目。在孙海平看来周凌只是在随手翻阅，实质上，飘雪早就开始对账目进行扫描了。 ------------ 第64章 新江南（二） “账目上没有什么问题！”飘雪很快结束了。“啪”周凌合上了账簿。“不再看看？”孙海平看到周凌似乎对账簿不放心上。“呵呵~，孙叔叔我还是相信的！”周凌当然不会说自己早就知道结果了。孙海平没说什么，却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味道，孙海平不会怀疑周凌是看不懂，周凌的杰出是早就领教的。 “吱”陶章推门进来，看到周凌之后示意了一下，后面还有一干人等。等到大家都做定之后，陶章首先开口：“今天的会议主要是对之前的会议和以后的安排，没有到的人由各位互相转告。” 由生产车间的主任先发言，从生产，配料，罐装，包装各个生产程序来发言，有些主任通过飘雪的鉴定是由饮料厂的干部中提干的，而且这是大部分，只有很少的在飘雪的数据库中是陌生，飘雪告诉周凌后，周凌不由眉头一皱。不应该啊，先是有下岗职工，这是饮料厂的主要组成人员，接着是把隔壁的机械厂兼并过来，人员上饮料厂的老员工应该是少数，怎么会是干部里的多数？ 周凌皱了个眉头，却没说什么，而开会的人以为是对报告的内容不满，所以那些车间主任都有点缩手缩脚，甚至报告的声音都有点下降。 孙海平和陶章都注意到了周凌的皱眉，他们对周凌的认识比下面的主任什么，头头什么都要深刻，孙海平最深，周凌的第一桶金是由孙海平赚到的。可是两人并没有发现有谁说的不对啊？奇怪！周凌到底发现了什么？ 听过关于生产上的汇报，接着是孙海平这个销售经理介绍江南的销售的情况。孙海平在会议室前的白板上贴了一张十分简略的华东地区的地图，上面显示的信息十分明显。在江苏的位置上红点很多，这就是江南所能覆盖的区域，除此以外，在z省的北部，a省的东部，s省的南部，还有大半个上嗨。孙海平说道：“江南饮料现在在本地区的优势十分明显，但是出了这个范围……”孙海平说着用手将红点最集中的一块圈起来，“我们的产品还是很难发挥优势。” 孙海平重新坐下来：“据我们的销售人员的报告，其中地区的保护主义占到了一定的原因，江南作为省内的企业，出了省，就很难和别的企业现在同一起跑线上。”“另外，距离远了以后，我们的供货就会出现问题。”分管生产的陶章补充到。孙海平点了点头：“这个问题也很明显。” 周凌手撑着桌子：“我让你们的做的准备怎么样了？”陶章说道：“虽然最近天气渐渐变暖，销量有所增长，不过因为两班倒，所以库存没有问题。本身的仓库是满的，还租借了公安局的仓库。”周凌听到公安局给了个疑惑的表情。陶章随即解释道：“因为本身仓库不够，所以我们打算了寻一个仓库。苏局长知道以后说公安局要创收，就把城北的一个以前用来放物资的仓库腾了出来，空间很大，而且价格很公道。”也不是强买强卖，“公安局揭不开锅？”周凌问道。“还没到，不过也差不多了。”“哦。”周凌暂时还没心思去为公安局考虑。 “总的库存量大约可以支撑现有渠道一个月。”陶章最后加了一句。“销售那呢？”周凌转向孙海平。“销售人员方面都是由这边派过去，到地方上组织销售。按照计划，每个有才能的人员，都是当成以后的负责人培养的如果现在放出去，大问题上面是不会有的，但是细节上可能会欠缺一点！” “小细节以后实践的时候再完善吧！我们都要开始扩张。”周凌开始提高自己的声音，显然以下的内容是说给大家听的，“这次我回国，带来了美国和香港的投资，我们有了足够的资金用来扩张，我们也有底气去建立一个饮料帝国，一个可以在全国有名的大公司，一个可以让大家骄傲的公司。” “在座的都是孙经理和陶经理看中的人才，也能看出这个企业的前途。但是我要说的是，你们还不符合我的标准，你们要走的路还有很长。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我将实行一系列的措施，大家要尽量配合。”周凌说话的时候，下面的人有些轻轻的议论，有的以为这是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周凌没有管下面的人，但是挺注意孙海平和陶章的表情，两人看起来很配合的样子，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飘雪应该没有读心术功能吧？ “当然了，改革呢，不仅仅是人事上，工资上也要变革一下。”周凌此话一出，下面的议论声就大多了，“我觉得，你们现在的工资太少了，这个月开始普通工人和各个干部的工资提高百分之五十！”这是典型的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吃。 如果说周凌不了解清楚就开始改革的话，那么肯定是昏招，可是周凌从门口有进来开始，就很留意这个厂区里的一切，也许陶章是有点管理能力，但是还不够。首先是有的工人在生产的时候进进出出，在工厂里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厂规，唯一的还是以前的旧的饮料长挂在那的早已破的不像样的厂规。 最重要的一点，江南现在的领导层很有问题，除了明显的来源不同，还有一点，领导本身的素质不高，明明通知了开会，来的时候三三两两，甚至还有迟到了的很淡定地和已来的人打个招呼，上梁不正下梁歪，君子德风，小人德草，上层班子不处理好，下面怎么会令行禁止。 会议上最主要的即是传达一个意思：周凌要掌权。换掉一批人，提拔一批人是肯定的，而开刀的大部分应该就是现在在会议室的这些人。 快要接近午饭时间，上早班的正要下班，而中班的则是来替班。在厂门口聚集了一批人。老孙头现在是江南的保卫科长，虽然是挂名，不过还是去看了看。 几个月的领导不是白当的，有的人主动让了条路。老孙头并没有参加早上的会议，所以对会议上传达的消息也不知道。布告栏里多了几张纸，第一条就是涨工资，大家都涨百分之五十，本来江南给的工资就不低，再涨百分之五十，基本上算是沙洲的顶尖工资了。 下面是对生产的调整，每个车间进行分组，组内自己推选小组长，每个月进行评比，前面的小组按名次前后发放奖金，排名中间的不奖不赏，排名后面的？嘿嘿！扣工资是不可能的，但是义务劳动是逃不掉的。 再后面跟的就是新出炉的厂规，十分详细，迟到扣多少钱一清二楚，数额不大，却也让人心疼。当然有奖有罚，如果有什么进步表现或是有什么对厂里有用的东西，这要分级别以后进行奖励，数额很让人动心。 老孙头作为一个饮料长的老人，很容易察觉厂里的变化，不同的员工来源，注定了这个厂里会有人拉党结派，危机有时后会很明显，就看执行的人，有没有魄力了。 正巧，任一也是刚看完出来：“师傅。”老孙头点了点头：“这怎么回事？”“早上的时候，小老板过来的，后来主任经理都去开会了，再后来就有布告贴出来了。”“周凌？”老孙头沉吟了一会，“！有什么措施积极配合，听见了没？”“知道了。”老孙头人生的经历还是很丰富的，而且经历过那个时代的，没有几个还是单纯的。 “小凌，你已经发现问题了？”孙海平的办公室里只有周凌和孙海平，陶章也不在。“问题都已经在表面上了。”周凌说道。“名不正言不顺。”孙海平答到。办公室里陷入了沉寂。周凌的意思是孙海平在江南里对这些现象都不管，而孙海平回答很明白，陶章才是总经理，孙海平名字上只是管理销售，管理上不能够越权。“还是再说说情况吧，有些可能我可能还没看到。”周凌先打破了沉寂。 孙海平不经常在厂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面跑销售，有的问题也发现，但深度实在不行，所以孙海平打了个电话。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推门进来，王雪梅，下岗职工，被分流到江南的。以前在市里的集体企业里当会计，到江南后继续从事会计工作，因为业绩很好，工作能力很强，所以短短几个月当上了财务科的副科长。正科长？以前老饮料厂的会计，也快到退休年龄了，是诸事不管了，加上王雪梅能力强，更是省心的很，平时也就发工资的时候才会出现一下。 王雪梅早上参加过会议，对周凌坐在办公桌后面也不很奇怪。王雪梅掌握着账目，而要拿钱，就必须要走主办会计的账，这样才能从出纳那里拿钱，钱账分离。厂里的事离开了钱能办成吗？所以王雪梅能够了解的很多很多，多到让孙海平都为之震惊。 ------------ 第65章 新江南（三） 前几个月还是担忧工作，现在居然开始用各种办法滥用公款，难道进化了？按照王雪梅的说法，吃完饭打个条，然后由公司结账的手段在上层已经流行了。而且还不止这些，兼并和安置的工人中也不是全是安分守己的人，更可怕的是有些人已经处于中层领导，甚至上层，更有甚者是从效益不好的国企里直接跳过来掌握权利。 上面都没做好，谁指望下面能够做好。王雪梅以前的厂是怎么垮掉的？改制的时候没有赶上时代潮流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不过更大的原因是内部有问题，领导尸位素餐，空占着位子，不做事白吃饭，手底下的也不思虑着怎么把企业搞活，而且想尽办法让自己过得更好。如果这样的厂能够存活，那就太没天理了。在王雪梅看来，江南已经出现了这种预兆，如若不赶紧采取措施，崩盘是迟早的事。 但是，江南崩溃了，那么几百工人怎么办？王雪梅原来也是下岗工人，体会过其中苦楚，最重要的是，王雪梅认为江南的前途很广阔，不应该因为内部问题而灭亡。这就是王雪梅愿意说出的主要原因，当然孙海平很看重王雪梅也是一个原因，不然王雪梅怎么可能升这么快！ 江南一个几百人接近一千人的厂，不小，也不算特别大，就像个小社会一样，可能其中的好人是有的，但是在一个混沌的环境中，整体的风气是乱糟差浊。 也许孙海平是被震惊到了，不过周凌倒是不担心，现在又不是前世，都有劳动合同，你不好好干，我是可以直接开除的，杀鸡儆猴可是屡试不爽的做法。开除几个害群之马，贯彻落实新制定的厂规，扭转整体的风气不是件难事，再辅助以有效的竞争奖励措施，江南会焕然一新的。 周凌有兴趣的是…… 周凌有兴趣的是，现在江南的人事这样，居然还能保持扩张状态，而且能够盈利，是产品太能够盈利了？还是周凌自己人品太好。周凌不自觉地笑了笑。 王雪梅看到周凌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甚是诧异，难道现在的江南还不够危机？孙海平也很淡定，他也知道周凌在美国也有大动作，按照孙海平在日本帮助的经历，孙海平认为周凌在美国肯定也会有所作为，从李新民那也可以隐约得到一点信息，在美国铺的摊子绝对不会比这边小，既然和如此，就算这里没了，周凌也还有别的产业。而且孙海平认为周凌最好还是搞金融比较好，至少之前在日本股市周凌做的就很好，搞实业要弄的东西可不简单。 周凌在王雪梅讲的时候，让飘雪一边记录整理，王雪梅讲完，飘雪已经把问题都分类好了。周凌仔细地看了看飘雪列出的问题，略微的思考了一下：“这次回来呢，还带回了七八套的设备，本来想回来扩张企业的，没想到江南现在问题这么多。不过，又能怎么样，这样才有挑战，我在美国都没有什么刺激。我既然要改革，当然要放开手去做，明天就通知所有的员工来个员工大会，一个都不要少，工作可以先放放，风气一定要变一变。”周凌这话是说给孙海平听的，也是想让王雪梅听的，周凌就不信王雪梅不会传给别人听，先有个预兆，也就不突兀。 王雪梅出去之后，孙海平转过头对周凌说道：“周凌，你不会想开除人吧？这可刚过没多久，市里不会同意大量的裁撤职工的。”“谁说我要开除人的？”周凌神秘地笑道。“不是你说的，杀…鸡…敬…猴…”孙海平惊诧道。“我说过吗？好像忘了…”周凌无辜地说道。“呃…”孙海平十分无语。 周凌当然不会真的忘了，所以要好好整治江南，市里的压力是必须的，有些员工本来就是下岗职工，要是再开除，市里也是不允许的，更何况，有些可是原来国企里的领导空降过来的，陶章不敢动，不代表周凌会任由他们乱搞。江南是民营企业这是毋庸置疑，安置下岗职工，是道德出发，并不是义务，还真拿江南当是养老的地方了？江南又没有义务，那些乱搞的狗屁领导，哪来的回哪去，不过得和市里知会一声，不然那些家伙后面谁知道站着哪个大领导，暗地里搞小动作的事，他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刘叔叔，我是周凌。”周凌拿起了电话打个市政府。“小凌啊，回来了，怎么这么早，还有一段时间呢！”“是吗？我要是再晚点，江南都破产了。”周凌淡然地说道。“怎么回事？”刘毅奇了怪了，江南不是好好的，东西很畅销嘛！ “现在的江南里面乌烟瘴气，风气已经浑浊了，已经出现贪污问题了，而且纪律很差，破产只是问题。”周凌可没有危言耸听，要不是周凌这个逆天的人，现在的江南放谁手里都是玩完的样子。“有这么严重？”刘毅有点不信，明明是很好的江南怎么说成要破产？ “本来不至于这样，不会我得好好感谢上面给我派来了很多好“干部”，他们很成功地址改变了江南的风气。还有那批安置的职工有的了也是了得，刚搞死一家企业，现在瞄上了江南。”周凌说得很平静，语气很平静。刘毅听得出周凌语气里满是嘲讽，刘毅对江南的情况真的不是很了解，很多事情都是下面的报上来的，自己并没有去看看，本来市里的事情就忙，加上李政宇书记也有放权的打算，最近又在忙江先生视察的安排，哪有时间去关心江南的事。 “你打算怎么处理。”刘毅知道周凌打电话过来不可能只是为了抱怨几句的，应该是有什么要帮忙的。“那就要看刘叔叔是想多几十个下岗职工，还是多几百个下岗职工了。”“可是刚处理下岗问题没多久！”“几十个或几百个！”周凌强调到。意思很清楚，要么支持周凌开除几十个害群之马，要么江南完蛋，几百个人一起下岗。 接近一千人一起下岗，不是沙州政府能够承受的，而且视察的日子不远了。万一沙州成功安置下岗职工之后又下岗，会成为周围几个兄弟县市的笑谈的，几个月前沙州还得意洋洋的传授成功经验呢！ “什么时候开始处理？”刘毅用的是商量的语气。“明天开职工大会。”“明天？”刘毅对周凌这么急促感到惊讶，“不能够缓缓吗？”“扩张前，我想清楚一下江南里面的隐患，不然等发展起来，就会成大祸的。那是再清理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周凌说出了真实意图。 “扩张？江南又要扩张？新招的是……”“还没开始呢！”“如果再能招下岗职工，我就同意。”刘毅说道。开除几个，再加几十几百？周凌蛋疼的发慌啊。刘毅也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我的意思是，这次不是政府组织的安置，而且由你们招聘，只是范围是下岗职工摆了。”周凌想了想，下岗职工很多并不是能力问题，很多是企业被搞死了而已：“我能保证新招的员工大部分从下岗职工里招。” “这样就好，我来说服市里。”“最主要的是那些空降过来的干部。后面有人的赶紧送回去，江南实在容不下这些大神！”“其实其中很多是很有才华的，你没发现吗？”电话那头刘毅说道。“有才华？我怎么没发现，还是时间太短没冒出来？”周凌还没来得急问，刘毅就挂掉电话了，下岗现在是敏感话题，几十个人，还涉及到一些干部的调动，得开完会才能决定。 “小凌，你被耍了。”飘雪开口说道。“什么？……”周凌还在想刘毅说的人才，刚才王雪梅也没提到什么有用的人，而且孙海平也没推荐谁啊！“刘毅并没有留意江南，怎么可能知道江南里那些空降的干部有人才在里面呢？”飘雪解释道。 说得有道理，不然刘毅不可能只是说一半就挂电话的，可是刘毅的话倒是提醒了，那万一里面真还有人才呢？孙海平跑销售，接触的人少，那王雪梅本身可能有狭隘性，也许不能代表所有。这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周凌也要当回伯乐。 这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周凌也要当回伯乐。不过伯乐也不是想当就能够当的，首先得有马的资料才行，连马都不了解怎么能够识马呢？ 王雪梅又被周凌叫到了办公室，问的是王雪梅平日所见的。起初王雪梅还有点拘谨，后来女人那骨子里的八卦因子激活了，越说越流畅。飘雪也没闲着，王雪梅所说的有点零散，飘雪要做的就是把零散的信息具体化，都要分类整理好。周凌也很认真地听着，即使有飘雪，自己也要有个大概映像才行。而且周凌还要适当地点头应答，让王雪梅能够说下去。 ------------ 第66章 新江南（四） 王雪梅走后，周凌又叫来了老孙头，和王雪梅比较起来，老孙头是老饮料长的员工，本人又是饱经风霜，自己的人生经历十分丰富，对于识人方面有一套年轻人无法比较的经验。 老孙头和周凌也不是第一次见面，对于周凌要询问江南现有的状况，老孙头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周凌，老孙头骨子里的那种军人作风注定了他是有话就说的直爽性格，所以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周凌既然问了，老孙头很干脆地全部说了出来。 接下来一个人是周凌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人——陶章。陶章的父亲是老饮料厂的老厂长，在老饮料厂工人心中地位不一般。陶章又是现在的江南总经理，管理者江南的生产和人事任命，可以说江南现有的情况和他有莫大的关系。这也是到现在才和陶章谈话的原因。“有什么想说的吗？”面对一言不发的陶章，周凌说道。“说……什么？”“自然点，不要紧张。”周凌说道。“我没……紧张……”“不紧张，你就什么﹏汗？”“热……的……”说着陶章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现在是四月底，不是流火的七八月。 周凌起身拿来两个杯子，加入少许茶叶，倒入开水，看着茶叶在杯子里翻滚，周凌说道：“说说江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周凌把一杯推到了陶章面前。“没想到，你回来的第一天就看出问题了。”接过茶杯的陶章放松了一些。“不是我太厉害，是现在的江南太危险了。”周凌答道。 “我知道江南现在很危险，可是我也没有办法！”陶章的语气激愤起来。“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周凌手里玩弄着茶杯。“本来我以为我能够解决好的，没想到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没想到他们这么流氓！”“他们？他们是谁？”“你以为那些空降下来的家伙都是什么人？一群贪得无厌的家伙，本以为他们只是为了江南的高工资，后来居然想图谋整个江南。”“他们是谁？”周凌看得出陶章有点语无伦次，只好又把问题强调了一遍。“王市长的儿媳，质监局局长的侄子……………” 江南在成立之初，周凌就实行了比较高的工资，这是很吸引人的，加上市里里大环境整体的不理想，江南的盈利能力可以说是异类中的奇葩，无怪乎市里的领导一个个想把亲属安插进来。陶章面对这些身后有人的家伙，能够安排他们在一线工作，如果陶章敢今天这么做，第二天市里的行政命令就会发到江南，和床头风相比，真理算个屁他啊！ 和王雪梅还有老孙头比较起来，陶章所了解的江南又是一个不一样的，对江南恶劣的外界环境，也只有陶章能够了解。飘雪将陶章所说的与王雪梅和老孙头说的全部整理好，周凌看来问题真的不小。 但是主要矛盾还是在陶章说的他们，这些人打不得，骂不得，开除不得，还得给高工资，可以说解决这个问题才能真正地解决江南扩张的后顾之忧。这个问题陶章解决不了，周凌也没有办法解决好，只能看刘毅那边怎么样了。 市政府会议室，一声“嘣”传了出来，把办公室里探出头张望的政府职员吓得缩了回去。李政宇书记收回了拍桌子的手，边上的秘书把被震翻的茶杯拿走，整理了一下狼藉的桌面。“一个个要翻天了是吧！都当我不存在了是吧？”李政宇不就就要退居二线了，退休前也不想招惹什么事，最近也就慢慢地放权了，对一些能不管的事就不管。 没想到今天刘毅说江南要被搞垮了，李政宇一阵惊诧，得知了缘由之后，先是震惊然后是气愤。江南里有近千的员工，万一江南要是垮掉，李政宇都不到再到哪里去安置这么多人，前几个月的事情，已经把市里所有的能力都用掉了，有很多企业为了安置职工，都背上了很重的包袱，一旦江南垮了，会引起连锁反应，后果不堪设想，而且江先生很快就要来考察，难道来看一个烂摊子？ 李政宇气愤的是这些个家伙居然不顾大局，只为一己私利，这还是gcd员吗？这还是那个要为人民服务的政府吗？这还是对人民负责吗？这还是那个拥有光荣传统的组织吗？改革开放是经济上的开放，不是学习一切向钱看，还是要保持组织的纯洁性，始终把人民的利益放下心上，这样组织才能长久地执政，不然苏联就是前车之鉴。 因为对江南这件事的震惊，李政宇通知所有市委和市里各个部门的头头脑脑开会，李政宇知道江南只是明年上的一个，没有暴露的还有很多，想想一个民营企业，和市里还没有直属关系都这样，那些国企，集体企业能是什么样，李政宇决定先开会整顿风气，接着就是一个查处。 “怎么了，有胆量做了，这个时候又一声不吭了？哼！”李政宇的一声冷哼，让下面很多人都有点害怕。 “怎么了，有胆量做了，这个时候又一声不吭了？哼！”李政宇的一声冷哼，让下面很多人都有点害怕。李政宇书记也是参加过战争的，真要发起火来，浑身带着一种火药味。“是不是看我老头子要退休了，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啊……” “书记，什么事，这么严重？”王市长有点胆怯地说道。说实话，事情很突然，书记一把人叫齐就开训，下边的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呢！作为受训中职位最高的，王市长也没办法，跳出来问道，虽然猜想可能会成为出头鸟，可总比训的不明不白强吧！ “什么事？还好意思问我？当然是你们做的好事了！”李政宇气的又想拍桌子，“最近你媳妇找了个好工作啊？”王市长一听顿时汗流浃背，这是……？流汗的不光王市长，下面还有很多头头脑脑也流汗了，王市长的媳妇怎么进江南的，在下面人看来可是和公开的秘密。正是因为这种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的心理，下面人也无所畏惧，肆意妄为。 “怎么不说话了？你们有没有把百姓放心里，是不是要把所有的企业搞垮掉，所有人都下了岗，你们才甘心！” “是不是以为前几个月的事情解决好了就好了？你以为这就是结束了？是不是要把你们拿下了，你们才知道错了？”李政宇越说越激动。 “为人民服务呢？对人民负责？从群众中来到群众去呢？那么多党史资料都白学了是吧？” 李政宇说到气愤之及，拿出香烟盒，从有些干瘪的烟盒里抽出一只烟。烟并不是好烟，十分平常，商店里卖的大众烟，光是这一点李政宇就比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廉洁，当然了一个官员评价是好坏，廉洁只是一方面，不过也至关重要。 一缕烟雾从李政宇书记的指间飘向空中，“王市长，你先说说，对于干部向江南安插亲属的事情怎么解决。”王市长满头大汗，这是逼自己表态阿，一旦变态，恨自己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可是不表态第一个拿来开刀的就是自己，王市长左右为难。时间似乎暂停了，李政宇静静的抽着烟，很耐心地等待着王市长的回答，刘毅按照市委里排名第三，这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是带了两只耳朵。其他干部就更不敢出声，更不要说那些和王市长犯了相同错误的“同志”了。 踌躇了许久，打了一下腹稿的王市长开口道：“这件事一定要严肃处理，此先例一开，以后市里的企业都会遭殃的。”说话的时候王市长感到鸭梨山大，“初步建议，安插的亲属一定要全部退回原来的范围，有安插行为的领导干部都要做深刻的反省和检查，有情节严重可以给予党内处分。” 王市长在说的时候，刘毅眼睛眯了起来，看来王市长不甘心，下了个软钉子，这是以退为进啊，李政宇不可能把一堆领导干部都处理一遍吧？这可是离江先生的视察的时间不远了？这时候把事情弄大，对谁都没有好处！ 刘毅能够想到的事，李政宇一大把年纪，看得更清楚：“既然王市长说了要严肃处理，那就一定要好好处理！”王市长心里一愣，不会来真的吧？幸好李政宇又说道：“但是，肯定还是有些正常转过去的，我看就在，明天要是还有安插的亲属出现在江南，只好我亲自来请了！”李政宇给了一众人一个期限，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退路！不然正常的调动的可都是下岗职工，干部领导的亲属有几个会下岗的？ ------------ 第67章 新江南（五） “小凌，你说刘市长能解决吗？”孙海平坐在沙发上问道。周凌摆弄着面前的茶杯：“他？这件事还涉及到王市长，他还没这个能力，这件事只能有李书记出面才能解决！” “要我说，在国内做生意真累！在日本就简单的多了，至少只要管理企业本身就好了！”孙海平抱怨到。之前孙海平只当一个销售经理的原因不在于他的能力不够，而是长期生活在国外，无法适应国内的情况。 “呵呵，这就是中国的国情。不过，要一分为二地看问题，中国现在制度不完善，可能会麻烦一点，但正是制度还不完善，我们就拥有更大的机遇。”周凌说着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孙海平。孙海平粗略地看了看：“这是？” “江南香港公司，以后会向江南注资，江南会成为港资企业，以后在官场上的阻力会小得多，而且还可以少交一点税款！”周凌笑到，“这也是中国特色！” “盯铃铃”，电话铃响了。周凌拿起话筒：“你好？”“我是刘毅，那些安插的人明天就不会来了，江南把他们的关系退回到原来的单位就行了。”“彻底解决了？” “李书记发了一通火，给的最后的期限就是明天，估计没人敢触李书记的怒火了！”周凌突然想起了刘毅说的一句玩笑话：“那些人当中还真有点人才怎么办？”刘毅有点哭笑不得：“我是开玩笑的！”“可是事实如此！”“那我和李书记说一声，真是人才的话，他的关系先在江南的保留一下好了，然后我来看，怎么样！”“那好吧！！” 早上的时候，周凌来到了江南，这个时候的江南冷清了很多。昨天周凌对安插进来的人进行了识别分类，那些只吃饭不好过的家伙被打回了了原来的厂里，有才能的自然被就了下来，当然了以后还要观察，不是所有的蛀虫都漂浮在表面的，还有待考察。至于普通员工周凌暂时没动，只是昨天放了假。 职工大会定在上午八点开始，可是七点半的时候，该来的员工大部分都来了。昨天的告示和流言风语搅得很多人都睡不着，毕竟大部分前几个月历经了下岗的苦难，就怕再风风雨雨。 八点钟，会议准时开始，周凌就坐在下面的角落里，会议由孙海平主持。陶章默默无言地坐在一边，昨天周凌说得很清楚了，江南的危机，陶章肯定是要承担一部分责任的，可能其中并不涉及什么贪污受贿的问题。 但是陶章没有第一时间处理好，而且还瞒着着周凌，这方面就反应出陶章的能力和职业道德问题。总经理地业务是不可能再担任下去了，暂时贬为负责生产的副经理，手里的权利缩水了一点。总经理由孙海平担任，以前是孙海平不熟悉国内的情况，现在几个月过去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老的财务主管要养老就去仓库养老好了，由本来就已经行驶主管只能的王雪梅担任财务主管。周凌承认王雪梅昨天的表现是给她加了很多分，以后还要好好考察。孙海平升为总经理，原来的销售经理由孙海平推荐的一个叫做钱玉佩的年轻女人担任。周凌考察过钱玉佩，虽然年轻，但表现很成熟，业务上由孙海平把关，周凌只看人品。 老孙头代理了两个多月的保卫科长的职务也换人了，唐少强，刘毅推荐的退伍兵。听刘毅说是南京军区某部的侦察兵，只是因为和地方上发生了矛盾，军区首长不得已只能让唐少强退伍，不过还是出面找到了刘毅，让他安排一下。 周凌见了唐少强，冷冰冰的一个人，飘雪扫描他的时候居然还引起了唐少强的警觉，吓了周凌一跳，这应该就是军人的直觉。飘雪扫描的结果显示，唐少强的武力值很好，和凯瑞丝身边的那个科林叔叔差不多。不过凯瑞丝的科林叔叔可是前海豹突击队的训练教官，看来唐少强的身世没这么简单，不过周凌可不管，21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人才到手，英雄不问出身。？！ 陶章的父亲，前厂长陶庆喜认命为工会主席，正式养老了。 孙海平在会议的开始就宣读了新的人事任命，除了总经理，财务，保卫，后勤，工会，基本上江南所有的中高层都有变动，这引起了职工的议论。而且，凡事被免职又没有重新安排工作的领导干部都没有到场，看来李书记的威力还是很大的。 孙海平接着解释了昨天张贴的公告，各个车间的小组长由职工自己选举产生，车间主任由各个小组长中选举产生，报由公司同意即可上任。以后职工的工资问题由基本工资，绩效工资和奖金三部分组成，基本工资是只要你是江南的员工就可以领取，即使是病假期间照样可以领取，前提是不被开除。 绩效工资分为车间的和小组的两部分，哪个车间生产得多，质量好，那么本车间的绩效工资就高，同样车间下面的小组也是按照多劳多得的原则，像饮料生产和罐装，是一个小组，一个车间的流水线，用单人的多劳多得是行不通的，只能分为车间和更小的小组为单位。当然，既然是集体，那么慢集体里也会有好坏，这就涉及到奖金工资，这是不分车间和小组，只要是工作突出都可以发放。 周凌让飘雪算过，基本工资可以满足在沙洲的基本的生存问题，只要正常劳动，加上绩效工资，基本和市里的大部分的工厂的工资相同了，如果工作突出，绩效工资就会很多了，加上奖金，可以让市政府的公务员都眼红。不过这是考虑到了1995年的时候，公务员还不是很吃香，公务员的工资比起熟练工人来说是不相上下的，差别是有，不过不大，甚至有些热门行业的工资要比公务员高，有时公务员反而是要羡慕国企里发的福利。不像以后，公务员的工资已经远远高于工人，明显的两极分化，人民公仆比人民的工资高？！？！ 小组长和车间主任在基本工资和绩效工资和本车间，本小组的工资是一样，只是可能奖金可能多一点。要是本小组不努力，可能小组长的全部工资只能和优秀小组普通职工一样，也不是不可能！这就要压迫组长和车间主任用心管理了！ 因为组长是直接选举，车间主任是间接选举，只要是有能力，只要被员工认同，就可以，这也是催促有上进心的员工好好努力，加上组长一季度一选举，车间主任一年一选举，有能力带领职工获得更好的工资待遇，那么员工就选你，能者上，保持干部职工的工作积极性。孙海平说得很详细，而脑筋动得快的员工马上发现这是个好机会，一个平步青云的好机会，高工资，好待遇都是可以自己争取的。 看着有些员工开始议论纷纷，角落里的周凌静静地看着，也许这里会出现很多优秀的员工吧？江南会因为他们而更加强盛的！ 周凌没有再听下去，人事任命和竞争的机制体系都是自己写的，周凌主要是看看员工们的反应！效果应该不错的！ 出了会议室的门，在飘雪的提醒下，周凌看到了一个人坐在花坛上抽着烟，是唐少强。那个背影很孤单很失落，周凌走近，一股寒冷扑面而来，实在是个冰人。唐少强军人的直觉，周凌一靠近，就从沉思中醒来。唐少强看了一眼周凌，抖了抖手里的香烟盒，一根烟从烟盒中抖了出来：“来根烟？” 说完话，唐少强似乎意识到面前这位江南的当家人还是未成年，收回去也不是，继续保持也不好。看着递过来的烟，周凌接了过来，上世里也没少抽烟，今生的处女烟就交代在这吧！ 周凌接过了烟，抄起唐少强搁置在花坛上的打火机给烟点了火：“你是个有故事的人，我想听听！咳咳！……咳咳……”吸了一口烟，周凌现有的身体还无法适应烟的味道，有点呛到了，周凌索性任由烟在指间慢慢燃烧。 “我和一个富二代打了一架！”唐少强说道。“为了女人？”“嗯！”“打赢了没？”“一对十五，完胜！”唐少强说起来还有点自豪，不过只有一会，接着整个人又被忧郁笼罩。 整个故事，周凌感到很老套，很像以后的爱情偶像都市剧。唐少强之前是部队里的，而且是很厉害的侦察兵，不像是新兵，入伍七八年的唐少强作为老兵，休假还是有，这就认识了驻地边一个开花店的女老板，女老板叫做柳眉，十分年轻漂亮，大专毕业之后当起了花店老板，整天在花中间，什么叫人花交相辉映，这，唐少强应该看见了。作为初哥，唐少强哪里知道什么是爱情，怎么懂得讨女孩子的欢心，只是每次有时间都要到柳眉的花店里买束花了。 ------------ 第68章 唐少强和柳眉 次数多了，柳眉也注意了充满了军人气息的唐少强，两人成了朋友，这里的朋友还是那种十分单纯的朋友。因为唐少强每次都来买花，柳眉以为唐少强已经有了女朋友，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有时还会出出主意，唐少强每每这时又不敢说出来，所以又是尴尬，又是彷徨，怕说自己没有女朋友之后，又找不到理由解释买花的原因，一个美丽的错误就存在在唐少强和柳眉之间。 慢慢地，两人的关系就不再是普通朋友那么纯洁了，俗话说日久生情，柳眉不可避免地对一个潇洒的军人生出了些许情感，这是远远超脱朋友的了。可是，柳眉想到唐少强那个一直送花的女朋友，只能压制自己的情感。唐少强也怕被柳眉拒绝也一直不敢表白，事情一直拖着。 直到有一天，柳眉从唐少强的战友那里知道了真相，这下好了，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扇窗，既然柳眉得知唐少强并没有女朋友，心中的心结就此解开。柳眉与唐少强相处的时候主动了很多，这初哥在初，还是能够感受得到的，终于在柳眉的一次强烈的暗示下，唐少强鼓舞了勇气表了白。故事到这，应该是一个爱情喜剧。 可惜的是，柳眉的父亲柳东河让爱情喜剧变成了爱情悲剧。柳东河给柳眉介绍给了吴伟。吴伟是个富二代，这富二代一点都不像名字那样“无为”，吴伟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自己老爸有钱，欺男霸女，官场上因为其父亲地关系，选择睁只眼闭只眼，基本上是民不举官不纠。每每都有钱来擦屁股，很多无知少女的父母也愿意拿了钱就不言语了。这柳东河把柳眉嫁给富二代，不是把柳眉往火坑里推吗？ 唐少强这边可是刚确立关系，自然不答应，毛脚女婿，就是毛手毛脚，军人作风有什么说什么。柳东河在家里一言九鼎，唐少强可是触了逆鳞，扬言，只要唐少强拿出五十万，就把柳眉嫁给他。95年的五十万是什么概念，95年好的行业的年平均工资都不到五千，五十万，那就是一百年的工资了！吓！这唐少强哪拿得出来啊！ 柳眉和唐少强的爱情面临了考验，还没理出个头绪，吴伟就带人来找唐少强麻烦了。吴伟看上的人居然还有人不识相地来抢，吴伟带着一群小弟，趁着唐少强休假和柳眉在一起的时候出现了。吴伟本来的目的是在柳眉面前教训唐少强一番，可惜没想到，叫来的十四个人加起来都不是唐少强的对手，连自己都被打了一顿。 吴伟怀恨在心，怂恿老爸动用市里的关系，把事情弄成了，军地矛盾。现在可不是以前，以前市委常委总是给军方留个位，而现在，军方的势力已经淡出了行政管理。 最怕就是驻军和地方上发生矛盾，偏偏吴伟还一副要把事情搞大的样子，甚至花钱雇来了记者，军区的首长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把一根好苗子提前退伍了，不过也是有抱歉，在军队保不住唐少强，出了部队得安排一个好工作，这才让刘毅推荐一个好工作。 周凌听着，指间的烟慢慢燃尽：“这么说来，时间过去没多久？”“前一个月的事！”唐少强猛吸一口烟答道。 “把烟灭了吧！没有哪个女人喜欢男人是个大烟鬼的！”“呵呵！就我这样，还能再找一个？”唐少强苦笑着反问到。 “干么再找一个呢？我觉得你说的柳眉就挺好的！”周凌说着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柳眉啊……！”唐少强感慨到。 “作为你的老板，我应该本来不应该管员工的私事，可是，这已经严重影响到你的工作的了，不得不管。而且你是刘毅市长推荐过来的，不过出个人样，我的江南可承受不了他的埋怨。所以我决定，你的保安科长，先停一下，得先把你的老婆找到手，让你安心地工作才行！”周凌说着准备走了。“可是要五十万啊！”唐少强惊诧地说道。 “你看我像是缺五十万的人嘛！” “可是……可是……” “不用了是，这是以后拿工资慢慢还的！放心，以后会涨工资的，要还也很快的！”唐少强还在愣着神。 走远的周凌传过来一句话：“明天早上出发，在江南门口等！别忘了，迟到了，我可还不了你老婆！” 早上周凌到江南的时候，唐少强已经在车里等了，车当然是江南公司买的桑塔纳，这可不是公车私用，由唐少强开车，优秀的侦察兵不会开车会被人笑死的。唐少强驻军的地方在江北余州，所以还要轮渡，长江大桥遍地都是的情况要再等等。车子过了长江以后，路况就差了很多，车子开始了颠簸，幸好开的是桑塔纳，如果是瑞琪qq的话，估计已经散架了，不过好像现在瑞琪还没成立吧？ 余州古称彭城，历史上为华夏九州之一，具有5000多年的文明历史和2500多年的建城史。现余州下辖2市、3县、5区，全市幅员面积11258平方公里，总人口960万人。余州是***批准的“较大的市”，先后获得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中国优秀旅游城市、全国双拥模范城、国家环保模范城市等称号。 虽然余州在中国整个历史上是十分有名，但是现在的经济建设明显逊于江南，周凌从道路上就可以看出来，要想富先修路，基础设施没有弄好，怎么有人投资建设呢？ 大环境上，江北整体水平要低于江南，其中原因，值得寻味，不过江北的教育整体上又远远地领先江南，奇怪了？！ 午饭是在路上解决的，周凌前世也不是什么贵公子，不计较这些，在饭店还是大排档，其实对周凌来说都差不多。 车子从大水泥公路上拐到了小水泥公路，又到了大沙石公路，接着是乡间小路，反正路是越来越不好走，桑塔纳上面都蒙上了一层土灰，黑色的车身变成了棕色。 “还没到？”周凌有点颠得受不了了。“老板辛苦了，快到了。”唐少强算是心中认同了周凌，要是周凌帮忙成功的话，那就是霸气侧漏，英雄归心啊。哇哈哈哈哈哈哈！ “以后不要叫老板，太难听了，像是暴发户，再说我又不老！”周凌皱着眉头。“那叫凌少？”唐少强以前也在军队里见过一些红二代，三代，下面的人都尊称什么什么少。“凌少？”周凌念叨着，喊起来，就觉得威风凛凛，不错，挺好的，“以后就叫我凌少吧！”余州之行，还没开始解决事情，周凌就提前有了收获！ “到了！”唐少强停下了车，面前是一幢三层的小洋房，看光鲜程度，应该是兴建不就的。三层的高度在村子中普遍两层，甚至是平屋中鹤立鸡群。周凌听唐少强说过柳眉的老爸柳东河是八十年代就开始做买卖的，小钱是赚了不少，浑身不至于是铜臭味，但也有一种向钱看齐的心理。 房子四周打着围墙，栅栏门紧紧地闭合着，上面挂着一把铁链大锁。唐少强上前，荡了几下门锁，大的铁锁撞击在铁门上足够里面的人知道有“客人来访”了。 唐少强撞击了三次，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男子挞拉着拖鞋走了出来，身上穿得很单薄，现在还是四月，天气还是很凉的，这个年轻人身体很强壮嘛！“强哥，你怎么来了！”来人很惊喜。 “柳成，你姐呢？”唐少强急迫地说道。看来这个年轻人就是柳眉的弟弟柳成。“躲起来了！”“躲起来了？”“还不是吴伟那个王八蛋逼得紧！”“你知道在吗？”“知道是知道，可是……”柳成摆动了一下大锁，锁敲击在铁栏杆上，发出闷哼的一声，“我爸把我锁了起来，不说出我姐在哪，书都不让我去念！” “我看你爸是发疯了，女儿不愿嫁，非要逼得嫁，连儿子都关起来！”唐少强一拳打在铁栏杆上，也不知道疼不疼。 “我姐，现在在我二舅妈那里，你要去接她的话，要快点，我也不知道我爸是不是找到我姐了。”柳成说道。柳成是十分赞成柳眉和唐少强在一起的，柳成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一个军人，一个顶天立地的军人，对唐少强的军人身份是很羡慕的，即使唐少强被被迫退伍，但是一对十五，还是让柳成热血沸腾。柳成赞成没有用，可是声音小，没办法。 “你二舅妈住在哪？”唐少强是来当兵的，又不是常住，对泽县不是很熟悉，除了和柳眉出去玩过几趟，其他地方，可以说一点都不认识。 “就在……””柳成是说得很流利，可惜唐少强除了几个熟悉的地名知道外，其他听都没听过。周凌倒是让飘雪记录下来了，不过没有卫星导航系统，又没有详细的地图，飘雪可没有卫星导航功能。 ------------ 第69章 花店风云（上） 唐少强没听懂，真是急死了，唐少强知道，光凭自己是很难找到地儿的。唐少强四下张望了一下，在旁边人家的场院里，拿过来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棒，唐少强插到栏杆之间，猛的一用力，铁栏杆移位了一点，但是木棒也断了。看来柳东河没有对自己家的门偷工减料，这拇指粗的的铁栏杆是实打实的结实。 “把外套湿水，把铁栏杆拧断掉。”周凌按照飘雪交的的方法，告诉给唐少强。唐少强脱下外套，到河岸边往水里搅和了一下，拎着湿漉漉的外套圈起四五根栏杆。将收尾的部分拧在一起，慢慢地拧动。 外套上的水噼里啪啦地被挤了出来，栏杆是由上到下一连的，四五根栏杆慢慢靠起来，两边出来了足够的空间，唐少强看差不多了，不顾头上的汗，让出了个位置，柳成马上钻了出来。 柳成坐在副驾驶坐上，为唐少强指路，周凌则是坐在后面。“强哥，他是？”“我老板！”唐少强紧张地看着路说道，唐少强对路不太熟悉。“老板？！！！”柳成嘴里完全可以塞几个鸡蛋进去。 柳成实在很难相信后面的比自己小的多的是强哥的老板：“呵呵，强哥你太幽默了！”柳成笑得有点牵强，唐少强什么人，柳成很清楚，他可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是真的，我干嘛要骗你！要不是这次凌少借钱给我，我也不好过来！”唐少强说道。 “你不会真的拿了五十万过来吧！”柳成吃惊道。“那当然！”“那不过是我爸为了打消你念头的借口，你还当真了！” “可是你爸说得对，我如果连自己的生活都无法保证，怎么给眉眉幸福。现在我找到了一个好老板，我可以给眉眉一个美好的生活，所以我回来了！” “我姐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有钱的生活，她就想和你在一起，这就足够了，你知不知道，你的离开让我姐多伤心！”柳成也是和十八岁的成年人了，对这些情情爱爱也有了自己的见解。 “我知道，所以我回来了！”唐少强的声音深沉了许多，看来也是想了很多。对此，周凌一点话都插不上，如果说十二岁可以赚很多钱是可以谓之为天才，那么十二岁对爱情就有了解那就是妖孽了，再说前世里，周凌自己的感情都是纠缠着的，周凌一点建议都给不了。飘雪的话，还是算了，她现在估计只能感受一下，情感这种东西她还不能够了解。周凌只能坐在后座上装深沉！ “二舅妈，二舅妈！”下了车的柳成对着院子里大声喊道。“谁啊？”“我吖，大成！”“大成啊！你怎么来了？”一个穿着素衣的老妇人从屋子里出来，“进来坐坐！”“我姐呢！”“你爹改主意了？”“没有，还死硬着呢！”“欧，你姐早早的时候就去花店了！”“这时候还去什么花店啊？这不是自投罗网吗！”柳成说着钻进了汽车。 唐少强也听见了，柳成一进车门，唐少强就发动了汽车。去柳成二舅妈家，唐少强不认识，可是柳眉的花店，唐少强是再熟悉不过了，车速提升了很多，心中急切(⊙o⊙)哇！车开的飞快，在以后应该会被拦截扣分，不过现在……，可没人管！ 柳眉的花店开在润泽县的商业中心，柳东河是有点小钱，但绝对不可能在商业中心买一间门面房。这个花店是柳眉租来的，也能够维持。整条街上就一间花店，远远地就看到花店门口放着一些各色的花朵，周凌不太熟悉，不过真心赏心悦目，这唐少强娶个花老板倒也不错，每天都可以看到闻到花的味道，应该不会再被野花吸引了，嘻嘻！ 唐少强猛地一个刹车，钥匙都没拔就冲了进去，柳成解开安全带也跟着出去了，周凌就可怜了。现在的车后座有没有安全带，周凌被撞得七荤八素，要不是飘雪提醒得及时，可能还要糟点，周凌又不能怪唐少强，人家着急是人之常情，要怪只能是周凌自己不注意。 周凌晃晃头下了车，“里面打起来了！”飘雪说道。“里面还有别人？” “有几个人，他们先动手的，具体分辨不出来，街上有点吵！”周凌走进花店，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子从里屋冲了出来，十分狼狈，衣服上有几个灰灰的脚印，头发上好像还挂着什么。这应该是被唐少强打了的人，看着有点虚弱的身体，肯定不是好人，当然两者没什么关系。 周凌悄悄的把脚往外移了一点，那人没有理睬周凌，也没注意什么，径直往外冲。那人脚下碰到了周凌的脚，直接摔了下去，那人赶紧爬起来，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周凌一眼，但是也不敢纠缠，继续跑了。 “飘雪，这就是吴伟？整一个小白脸嘛！”周凌在飘雪的知会下知道这个男子就是吴伟，周凌听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但飘雪记录了里面对话的最后几句：“你们等着……哎哟……我还会回来的……”“吴公子，快走吧”…………” 周凌可不怕吴伟这个小白脸的眼神，一副弱不禁风的鸟样，周凌自己都可以解决，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难怪柳眉对他没兴趣。周凌嘻嘻笑着看着吴伟跑出了视线，居然有人可以跑出这么狼狈，少有！ 走进里屋，地方不大，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坐在正中，身上穿着西装，不过皱皱巴巴的，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了，一股浓重土气铺面而来，眼里却流露着与之不符的势利和狡黠，这应该就是柳东河。柳成现在柳东河后面一声不吭，唐少强则是护着一个女人，女人的身影被唐少强挡着了，周凌看不清楚。地上还有两个黄毛正在呻吟，不过这呻吟更像是在讨饶。 “还不快滚！”唐少强厉声喝道。地上的两个黄毛马上停止了呻吟，利索地爬起来，跑了出去，一点都不像是被打倒在地的估计也打出经验来了，遇上厉害的就装死。 “今天不卖花！”很好听的女声，柳眉从唐少强身后站了出来，以为冒出来的周凌是来买花的，今天事很多，而且是很严重的家事，柳眉也没有心思来做生意了。“不是，我是和强哥一起的！”周凌说道。 柳眉望向了唐少强，唐少强奇怪周凌为什么不说是自己的老板，但还是点了点头。周凌也不插话，就站在门口，也不管里面正在说得是柳眉家的家事。 “别在那亲亲我我，唐少强你怎么死性不改又回来了。我告诉你，今天你打了吴少爷，你有事，你有大事了！”“爸，那是他活该！”柳成说道。“你闭嘴，还没轮到你说话，等会再和你算账！”柳东河暴喝一身，强壮的柳成没了话语，乖乖地站在一边去了。 “爸，我和吴伟不合适！”“什么合适不合适，人家可以养得起你，人家可以给你锦衣玉食，人家可以给你高楼别墅。可以让你舒舒服服地过一世。这种生活，你给的起吗？”柳东河说着望向了唐少强。“我给不起！但我可以给眉眉幸福！”“什么是幸福？有了钱才能够幸福，我不会让眉眉跟着你受苦的！”（插一句，有钱不一定幸福，但是没钱一定不幸福，幸福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从这点上，柳东河说得没错，所以不要吐槽！） “爸，你钻到钱孔里去了，有了钱就幸福吗？那吴伟你又不是不知道，整一个花花公子，到处拈花惹草，他今天看上我，明天又会看上别人的！”柳眉气愤地跺脚，显然这种话以前没少说，不管用，柳东河一副坚持自我的表情。 “你不是说过，只要我拿得出五十万，你就让眉眉跟我走！”“是，是我说的，可是我就没指望过，你个臭当兵的能拿五十万出来？”柳东河断言道。 唐少强拿出一本红色的小本放在桌上，是早上周凌给的存折，一边的周凌这么看着唐少强拿出存折，仔细一想，总觉得这是唐少强在给柳东河下套呢？柳东河拿起存折，翻了开来，对着存折念道：“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四个零，五个零。”五后面还有五个零，小数点后不算，是五十万，不是五万！ “怎么可能1……？怎么可能呢！”柳东河念叨着，显然不相信存折是真的！柳东河翻来覆去把存折看了个遍，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标标准准银行发型，也是唐少强的名字，一切都没问题。 “你怎么可能有五十万呢！”柳东河有点小钱，但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五十万呀，就叫吴伟也不可能，毕竟吴伟本身的钱也是他爸给的，95年哪个家长会给孩子五十万，就像后世也不会有哪个家长给五百万给孩子零用！ “一定是你偷来抢来的！”柳东河叫道。 这一叫把柳眉吓坏了，柳眉一把抢过存折，认真一看，的确是五十万，柳眉转向唐少强：“这……？”“这是我老板借给我的！”“哼，你当我傻啊，有哪个傻货会无缘无故借给你五十万！”柳东河叫嚷着，好像是要通过大声喊叫去除内心的恐惧，如果是真的……！ ------------ 第70章 花店风云（下） “少强，我不要你为了我做一些傻事！”柳眉说着，扑进唐少强怀里哭了起来！柳东河的话引起了柳眉的担忧，唐少强的伸手，柳眉是知道的，万一真要是走上了歧途……“眉眉，这真的是老板借给我的！”唐少强手足无措，周凌看到他看了过来，知道轮到自己上场了。“强哥说得没错，这的确是老板给的，不过不是借的，是提前发的工资！”周凌作证了。“你哪来的，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小屁孩！”“我从苏南来，就是你说的那个傻货老板，怎样。有什么意见？”“去去，越说越离谱了，五十万！不是借的，是工资……，还冒出一个小屁孩说自己是老板！唐少强你编谎话，能不能编的顺一点，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啊！”柳东河嘲讽着。柳眉担忧地用红肿的双眼看着唐少强，希望能够得到什么答案。唐少强也不管叫嚣的柳东河，只是轻声地对柳眉说道：“凌少说的都是真的，这钱就是凌少给的。凌少虽然小，但是已经是一家大的饮料厂当老板了，我就是在这家厂里工作的，才有这次回来的机会！”柳眉半信半疑，按照唐少强的说法，确实有点匪夷所思，不过她还是选择相信唐少强的话。 柳东河嘴上说着为了柳眉好，实际上只是吴伟看上了柳眉，柳东河趁机拿着女儿的幸福来拍吴伟的马屁，希望吴伟能够在他爸面前说几句，等成了吴家的媳妇，吴家还不得照顾着点亲家公的小生意？柳东河的这想法，柳眉作为女儿怎么会不知道，这种老爸，拿着女儿的幸福当筹码，只为了自己的利益，该遭天打五雷轰，所以柳眉宁愿相信唐少强的。“有人来了！”飘雪说道。“谁？”“刚才跑掉的吴伟，还有几个警察！”飘雪说完，周凌就听到有脚步声从花店前堂里传来。周凌想起了想起了什么，嘴角扬起一丝邪魅的微笑。“小凌，你笑得好狡诈啊！”飘雪说道，虚拟出来的影像，飘舞的形象正拍拍胸脯，好像在说周凌把飘雪吓到了。“瞎说，这可不是狡诈，这叫友善的微笑。”周凌一扳脸，装做很严肃地说道。周凌说着，悄悄地把左脚往门口伸了伸：“飘雪，配合一下。”飘雪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忍不住嘻嘻地笑了两声。“我说过我会回……啊…”里屋的帘子被掀开来，吴伟就这样嚣张地闯了进来，还没等吴伟把话说完，一点都没注意到周凌看似随意伸出去的腿，很直接地摔了个狗啃泥。很凑巧地，吴伟正好趴在了唐少强的脚边，如果再唱一下征服，就太有喜感了！吴伟恼羞成怒，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也不管什么柳眉，也不管什么唐少强了，转身满是怒气地盯着周凌：“小混蛋！”正想过来打周凌，突然感觉脖子一紧，领子被唐少强牢牢地拉着，吴伟无法动弹。吴伟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通红的，不只是生气的，还是被一口气憋的。“把手放开！”一个中年警察进来了，身后还有几个警察，因为房间小没有进来。唐少强松开了手，吴伟逃命似地躲到了中年警察身后：“吴叔，就是他，呃，还有这个小混蛋，他绊了我两次！”姓吴的警察倒也没有很偏袒吴伟，只是对唐少强说道：“他举报你殴打他，请到派出所说明一下！”周凌觉得这位吴警官还行，人品倒还可以！积极协助警察调查，这个理由说得通，而且还很难拒绝！唐少强却不为所动，这就让周凌奇怪了，柳成扯扯周凌的衣袖：“他习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这应该是唐少强发生矛盾的那个警察，唐少强上回就是相信了这个吴警官，到了派出所吴警官现出原型，想对唐少强进行殴打的时候，没想到唐少强是侦察兵，论手上功夫，十几个警察都没唐少强厉害，这个吴警官上回吃过亏了，没想到还想要故计重演。“吴黑狗，你不要假仁假义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什么人！”唐少强很不屑地说道。吴黑狗？周凌仔细一看吴警官的脸，是挺黑的，不由地笑出声来！吴黑狗警官眼光里透出一丝怨毒，这被飘雪捕捉到了。看来不能够以第一印象来衡量一个人，这个吴黑狗警官看起来是公事公办的，没想到有了前科了？“唐少强，不要忘了上次你没讨到好处，这次没有军队里那些家伙帮你，看你怎么顺利逃脱！”吴黑狗也不装什么正经，直接很流氓地说道。“叔，这次一定要帮我出气！”吴伟看吴黑狗好像掌握了主动权，连忙说道。吴黑狗也没有给答复，不过看狠毒样，答案不言而喻了。柳成低声说道：“吴黑狗是他之前当混混时候的匪号，后来吴伟家发了，吴伟他爸吴天就把吴黑狗弄进了警队！吴黑狗应该算是吴伟的表叔！”没有发现柳成高高大大的模样居然那么八卦，知道的事情可是很多！唐少强往前走了几句，吴黑狗警官往后退了几步：“唐少强，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再动手，可没人保你了，你可算是袭警！”唐少强眯眯笑道：“我干嘛要动手，我只觉得身体有点麻了！”唐少强说着，扭了扭关节。“又有人来了！”飘雪说道，“这次人有点多！”周凌也听到了一些嘈杂。唐少强直觉很强，也察觉到一丝动静。嘈杂声越来越大，吴黑狗面上终于露出了笑意：“唐少强，你以为我没事过来找打的？今天你别想能够逃脱！你能打，那么五十个看你能不能打！”后面黑压压地跟着一群流氓地痞，这些都是吴黑狗提前叫来的，不得不说混到这个境界也是有道理的！“吴少爷，这个全是唐少强的事情，和我们没关系，那个我们先出去了啊！”柳东河看事情好像朝着不太好的方向发展。吴黑狗点了点头，吴伟看上的可是柳眉，柳东河将来还可能是吴伟岳父，今天要对付的反正是唐少强。柳东河扯了扯柳成和柳眉，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柳眉紧紧地靠着唐少强，不为所动。柳成被拉了拉，有点动摇，加上柳东河本来在柳成心中不好的具有威慑性的记忆，跟着柳东河出去了。门外挤着很多人，柳东河和柳成朝外努力地往外跑。“眉眉，你要看清楚形式，跟着唐少强没有好日子的，现在你过来我还会好好对你的！”看着优势全在自己这边，吴伟对柳眉说道：“没门！”柳眉斩钉截铁。吴伟又一次被落了面子：“吴叔，给我打，但不要碰眉眉！”吴黑狗警官正想一挥手，让后面的打手进来周凌突然叫到：“等一下！我还是未成年！你们有没有听过未成年人保护法”这一声吓了吴黑狗一跳。吴伟冷哼道：“要求饶，晚了，你跘了我两次，还指望我放过你？今天不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我就跟你姓。”周凌笑眯眯地走上前：“对，得跟我姓……乖儿子，今天就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语气很和谐，但吴伟感到了一丝寒意。周凌手里不知道怎么出现了一根手臂粗的棒子，一棍棒打在了吴黑狗脑袋上，这是美国的警棍，里面随时实心铁，不过外面是厚厚的橡胶包裹，而且周凌用的力气用力不大，主要周凌人小，要大力气也没有，所以给吴黑狗造成的伤害有限，但至少可以让吴黑狗迷糊一阵。趁着短短的一阵，周凌也不顾其他，抬脚朝着吴黑狗小腹一脚，吴黑狗明明知道有一只脚飞驰而来，但昏昏沉沉的大脑根本无法给出适当的反应。吴黑狗直接被周凌踹出了里屋，周凌急急忙忙对唐少强说道：“强哥，给我逮住吴伟！”吴伟一听到要对付自己，想想刚被周凌踹出去的吴黑狗，吴伟转身就像跑，唐少强眼急手快，又一次拉住了吴伟的衣领，吴伟又一次光荣地被唐少强抓到了手里。吴伟转身就像跑，唐少强眼急手快，又一次拉住了吴伟的衣领，吴伟又一次光荣地被唐少强抓到了手里。 周凌甩过来一把刀，唐少强楞楞的接了过来，也不知道周凌身边怎么有这些东西的。嘻嘻，周凌上回在沃尔玛的时候拿了很多东西，反正不用付钱，基本上看到什么就拿什么，所以个人空间里有很多东西，而且是匪夷所思的东西，要说还有女神的私人用品，当时没有看清:-d。 吴黑狗捂着头站了起来，周凌没有踹人家的子孙根，小腹上事情也不大，可是脑袋是个金贵的玩意儿，被砸了一棍，可不是闹着玩的，吴黑狗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给我打！”吴黑狗恼怒地说道也不管什么矜持了，脸上充满了狰狞。身后的人没有动静，吴黑狗感到了不对劲，抬头一看，吴伟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刀，看着那闪耀的寒光，吴黑狗不禁打了个哆嗦，吴伟是独苗，万一出了事，哪怕是一点点损伤，吴伟他爸？吴黑狗都不敢想什么后果！ ------------ 第71章 一路狂飙 “吴叔，赶紧救我！”吴伟说话的时候一点都不敢用尽，就怕那把刀有什么闪失，所以说话弱弱的。“唐少强，你知道这是在挟持人质！”“不不，这是正当防卫。”周凌笑着说道，“正当防备，加过失杀人，吴警官，你说这个罪名怎么样？加一句，我是未成年！”吴黑狗头上的汗开始冒出来，吴伟更是叫到：“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给你们钱，我让我爸给你们钱！” 周凌玩弄着手里的橡胶棒，看看被唐少强用刀挡着的吴伟，又看了看紧张得要死的吴黑狗。“钱？我有，这个你就不用瞎操心了，只要你们让出条道让我们过去，我们可以考虑放了吴伟！”“吴叔，快答应，快答应！” “我答应！”吴黑狗说着往前走了几步，像只是为了和周凌交涉。唐少强用刀压了压吴伟的皮肤，一丝血液从刀的锋上冒出来，吴伟感到自己的脖子一冷，顿时不争气的哭了出来：“我还不想死，吴叔快救我！” “好商量，什么都好商量，何必动手动脚的，对吧！”吴黑狗朝着人群打了打手势，后面的一堆人开始撤离。“把吴伟放了，我就当今天你们都没来过，怎么样？”“不怎么样，这就完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以后你要是不来找场子，我跟你姓！”周凌不屑地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吴黑狗说道。“今天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你总得有所表示吧！”周凌要是这么容易放过吴伟，那就不是周凌了！吴黑狗舒了口气，只要是要钱，那么吴伟的性命就没有问题。 “多少钱？”吴黑狗穿着警服和周凌谈条件，周凌总觉得别扭，搞得周凌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恐怖分子一样！“钱？我们说了不缺钱！”“那你们要什么？”吴黑狗也头次听说不要钱的！ “我只想要踹你一脚！”周凌嬉笑道，然后还没等到吴黑狗回过神来，上前就是一脚，好歹周凌的脚力不是很大，吴黑狗倒是十分的配合地倒退了几步，然后一溜烟就不见了！一行人走出来，看到有威胁的力量都撤掉了，唐少强也就放心的把吴伟放了，留着这厮也没什么用！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在就在外面的柳东河说话了：“小眉，你真的要离开啊！你妈走得早，家里就只剩下我们了，你要是再走了，你弟的生活谁来照顾啊？” 柳眉显然是被柳东河的话干扰了，眼中沽满的泪，脸上露出十分为难的神情，犹豫不决。唐少强只能干着急，这是分别，自己又不能插什么话，但是这个地方又不宜久留。这时的柳成说话了：“姐，快走，爸这是拖延时间，刚才吴黑狗说是要调集警力，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啪”柳东河一巴掌打在柳成，想狠狠揍一顿，但是心里又疼爱这个儿子，但又不甘心。这时远远地听到杂乱的警笛声传来，周凌知道警察要来了，柳眉也知道：“走吧！”这语气里有多少不舍啊！唐少强得到了命令，桑塔纳开始狂飙。 吴黑狗只是一个所长，只是仗着吴伟他爸吴天的权势，才让很多人有所结交，不然谁喜欢和一个前流氓打交道。前一次把唐少强搞得被迫退役，不单单是吴黑狗的力量，主要是大家伙都给吴伟他爸吴天的面子。 “凌少，去哪？”唐少强看看后面狂追不舍的警车。“我哪知道？我对余州又不熟，你看着走喂！”“行，我尽快把警车甩了，然后找个地方住宿。”这个时代的警车实在是不得力，跟周凌这边的新款桑塔纳比起来实在差多了，加上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遍地的监控探头，甩掉这些警车就意味着逃出生天。 “少强哥，你以前在军队是干后勤的？开车这么溜”周凌问道。“我以前是师属侦察营的，本来可以调到军里的特种部队的，要不是有……”其实特种兵的概念在中国也是很早的，最早可以追溯到抗战时期，而当代解放军最早的特种兵大队在88年就在广州军区成立了。唐少强虽然是侦察营出身，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特种兵，但是侦察兵依然是一个部队比较精锐的战斗部分了，要求也是很严格的，十八般武艺精通个十七般也是很正常的。在周凌眼里，唐少强除了在感情问题上比较木讷犹豫不决，在其他问题还是很雷厉风行的。 后面警车“抓人抓人”的实在是太烦了，“小凌，不能再这么开下去了，油箱里好像没有多少油了！”飘雪虽然并够扫描到很远的地方，但是观察一下油箱里的油还是易如反掌的！周凌因为坐在后座，也没法很直接的看到驾驶座那的油表。 “少强哥，现在车还剩多少有油？还能开多少公里？”周凌问道。唐少强瞥了一眼仪表：“大约还能开四五十公里！”周凌看看后面紧追不舍的警车；“这里离市政府多少远？”“一百二三十公里左右！”“最近的县政府呢？”“六十公里！” 也就是说，凭借这么点油，周凌是不可能到达政府机关寻求帮助的，如果找到政府机关还能靠着刘毅的关系，刘毅可是说过有一个以前的学长在余州市当组织部部长好歹也是市委常委不是！ 如果是后世，一个电话就能够解决的是，可问题是现在的大哥大，虽然叫移动电话，但是真的是一快速移动就不能够用的。周凌突然想到唐少强以前有假期就到柳眉这里来买花，唐少强以前的驻地离这里应该是不会很远的！ “少强哥，这里离你的驻地还有多远？”“不到十五公里！”“先到你们驻地，有一个时间，让我打个电话！”唐少强一踩油门，速度又飚了起来。唐少强飙起来有一百二十码，十五公里大约需要七分半钟！ 说实话，周凌面对眼前这个建筑，还真不敢相信，破破旧旧的，也没什么人息。这个就要从很久以前开始说了。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之后，军费是直线下降，每年占国民生产总值的份额每年都在减少，当然这不能算错，也是一个时代的需求。 像是沿海沿边的，可能过得好一点，偶尔弄点外快还是很容易的，违法一点的，军队可能会参与到边境走私当中，有名一点的远华案，其中不难发现军方的影子。前头说道，余州不靠海不靠边，日子过的是比较艰苦的！唯一能够考虑的就是利用一下军队固有的优势，人比较多，设备比较多，搞搞运输还是很有前途的！ 门口有栏杆拦着，两个战士正在门口执勤，看到一辆车过来，其中一个战士手里端着枪，一副警备的样子，另一个身材矮小一点的则走过来询问。 “强哥，怎么回来了？”看来是熟人，唐少强说道：“猴子，把栏杆升起来，后面有几辆警车追着！”这个被称呼为猴子的战士，看到了副驾驶的柳眉，心中明了了：“你是来带嫂子的？放心后面的我帮你先顶一会，营长在里面，你去找他！”说着，猴子朝着警卫室喊道：“大猪，是强哥回来了，先把栏杆升起来！”警备的略微有点胖的战士，走到栏杆的地方，把栏杆翘了起来，这可是纯手动的！ 这个驻地虽说破旧，但是也不小，汽车开了一会，才听到了响亮的训练的声音，远远看去，分为好几堆在那训练。当然不是什么站军姿、踢正步。而是真正的实练，隐约还传来阵阵枪声。 本来大家都是很专心地在训练的，可是周凌坐的汽车如同大街上蹿出的老鼠，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关注，有些训练顿时停歇了下来！接下来的就是有些教官很愤怒的叫喊声，停歇的训练顿时又开始了！不过有一队本来正在查看训练的教官走了过来！ 营长的定义是军队中营一级编制的最高军事长官或指挥员(武警叫大队长)，一般军衔为少校或中校。可是来的人挂的是上校军衔，应该是师属侦察营特殊的地位的原因吧！ 看到了来人，唐少强立刻从驾驶位出去，立正敬礼：“营长好！”这个营长脸上没有一丝微笑，反而严厉的说道：“唐少强，告诉我，谁让你来这的！你已经不是侦察营的人了！”这话一说，唐少强的脸顿时憋红了，没有任何语言回答。 柳眉看到唐少强似乎境遇不太好，便从车下下来了。谁知道那营长一看到柳眉，就急了：“你怎么又来这了！！”“胡营长……”柳眉想解释一下，那个胡营长立刻打断了：“赶紧走，不然我以私闯军事基地的名义抓你们！”似乎这家伙一点情面都不讲！ 本以为唐少强你能够应付的，打算先打个电话的周凌无奈地放下还没有接通的电话，看来还是得自己亲自出马！ ------------ 第72章 你行吗？ “你好，是胡营长吧？我是唐少强的老板周凌！借你这里避一下也是事出有因的，希望你能通融一下！”周凌下车说道，看到胡营长一行都呆滞了，以为是自己的王八之气把他们都震住了，没想到接下来的是一阵哈哈大笑。 周凌恼怒的看着其中唯一一个没有笑的胡营长，但是他的脸已经憋成红色的啦，要不是顾忌在下属面前的威严问题，估计也会笑出声的！“都闭嘴，一个个像什么样子！”缓和了一下的胡营长大声地呵斥道，顿时几个教官就不敢有什么声响。 “你是唐少强老板？”胡德抱着十万分的怀疑问道。“长官，他是我老板！”一旁的唐少强答道。“你闭嘴，还没问到你！”胡德转过脸来朝着唐少强一声，唐少强本来就是胡德的部下，也算是习以为常了，可是柳眉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训得像个什么似的，心里的感觉直接浮现在脸上，一脸的不爽! “胡营长是吧？”周凌重新喊道，“我们现在是私闯军事禁地是吧？”“没错，我有权力！”“那好吧！”周凌把双手往前一伸，“逮捕我吧！罪名就用私闯军事极地怎么样？”胡德是第一次听有人自愿被逮捕，柳眉和唐少强也是聪明人，看到周凌的动作就明白了周凌的打算！ 于是胡德很诧异的看着三个人要求逮捕，这个时候尖锐的警笛声响起，胡德眼中精光一闪：“把这三个私闯基地的家伙抓起来！”“营长，唐少强是……”旁边的一个教官想帮唐少强求求情。“我是营长还是你是营长！”胡德问得周围的教官都不敢开口了！ 有两个卫士走了过来，周凌三人就乖乖地跟在后面，这时又一个警卫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报告，外面有五辆警车，说是要……”警卫说着就结巴了。胡德就知道没有好事：“说什么？”“说是要逮捕唐少强和一个叫周凌的孩子，罪名是袭击警察！” “就知道没好事！把唐少强几个看住了！”说着胡德带着一队警卫朝着门卫跑去。 门口的情况有点很不好，猴子和大猪被十几个警察围攻，地上倒是倒了几个，要说身手，侦察营的能够一个打十个警察，不过那是指一个一个来，而不是一拥而上，那样超人都要被打败！ “你们上，把那几个混蛋警察给我抓起来！”胡德的警卫身手很好，加上人数相当，几乎是一出手，警察就全被制服了。“带走！”胡德一声令下，每一个警卫压着一个警察朝基地走去，凡是有敢反抗的警察，都会被警卫加上两拳。 小弟们都被打倒了，吴黑狗有点坐不住了，马上从警车上下来：“你们干嘛？我们是执行公务！”胡德轻蔑地看了一眼：“什么公务？”吴黑狗看到胡德送过来的超级轻视的神采，心里怒火丛生，吴黑狗知道自己以前的身份是不光彩的，如果不是吴天的运作，一个混混也不可能当到派出所所长。凡是知道吴黑狗背景的，暗地里都是鄙视的，但是明面上不得不奉承，这使得吴黑狗心里是有点变态，只要是当着面鄙视他的，总会受到他的报复，明面上，警察骚扰，暗面上，吴黑狗会派混混殴打恐吓！ 吴黑狗觉得自己变态的心理快驱使自己上前殴打胡德，不过还仅存的理智告诉吴黑狗自己不能够去打他，因为两人的战斗力千差万别。吴黑狗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唐少强和周凌殴打警察，我需要把他们抓回警局！还有，是你们的人先挑衅我们的，你必须把我的人放回来！” “那么我也想告诉你，唐少强和那个叫做周凌的小朋友已经因为私闯军事基地的罪名被我逮捕了！”说着又是轻蔑地看了吴黑狗一眼，“至于你的那些手下，对不起，他们也因为私闯军事基地的罪名被逮捕了！”“可是明明是他们两个先和我的手下起的冲突！”吴黑狗叫道。 “那好吧！也把他们两个抓起来！”胡德说着一挥手，猴子和大猪两个人就乖乖地进了大门。“连个押送的人都没有，你这是抓捕他们？”吴黑狗看到这番情景，心里不爽到一定境界！ 胡德抽出一根烟，慢条斯理地说道：“他们认识路，我想我不用要给他们指路！再说，这里是我的地盘，怎么做应该不用你来教吧？”胡德把烟点上了，抽了一口，把烟圈吐向吴黑狗，挑衅的含义不言而喻。“胡德，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知道唐少强惹恼的谁的儿子！”“我可不知道是谁的儿子，但是我知道谁是你老子？”“谁？”“我！”胡德得意地说道。 吴黑狗激动地想上前揍胡德一顿，“等等！”胡德一声厉喝，吴黑狗被吓的心肝一颤一颤的：“干嘛？”“我想说你行吗？” “什么行吗？”吴黑狗疑惑了。 “看到地上的黄线了吗？”胡德弹了弹烟灰。“看到了，那又怎样？”说着吴黑狗如同一个人形炮弹朝胡德撞去！ “那是警戒线！”胡德等到吴黑狗越过黄线之后说道。吴黑狗一愣，胡德瞅准机会，一个扫堂腿过去，吴黑狗直接躺在了地上，胡德又上去补了一拳：“没知识真可怕！把他抬下去，罪名私闯军事基地！” 看着两个警卫抬着吴黑狗，胡德得意地说道：“都说了你不行了吧！早就想揍你了，谢谢这次机会！” 周凌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大哥大：“嗯嗯，刘叔，我知道了，谢谢你啊！”说完，周凌把大哥大放进了个人空间。唐少强和柳眉就傻傻地看着周凌突然地拿出一个大大的电话，然后经过一个长长的对话，突然大哥大又不见了。周凌看到两人的诧异眼神，淡定的说了一句：“只是小魔术而已！刚才我和刘毅打过电话了，他会和余州的组织部长说一声的，警察的事情应该很容易解决的！” 周凌说的应该可以安慰一下唐少强和柳眉，可惜的是飘雪说道：“小凌，我们是在一个军队营地里，而不是派出所或是警察局！”“好吧，事情还没有解决！” “少强哥，警察局的事情应该解决了！现在在这里怎么办？”“什么怎么办？”“我搞不清楚这个胡营长到底什么意思？”周凌问道。 这个时候。小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是大猪和猴子。“你们两个怎么也来这里了？”唐少强奇怪地问道。那个叫猴子的士兵说道：“我们被营长赶到这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难道就因为你让我们进来！”柳眉气愤地说道。。“不，不是的，是因为我们和那些警察有了冲突，营长让我们先来避避而已！”猴子解释说道。“很抱歉让你们和警察有冲突！”柳眉说道，语气中带着歉意。 “那现在警察呢?”周凌有兴趣的是那些警察现在在哪。猴子和大猪看着周凌，接着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唐少强。 “偶，我忘了。这是我的战友：候得住绰号猴子，朱大绰号大猪，这是我的老板周凌，称呼凌少！”唐少强是这么介绍的，确实两方都很诧异。周凌诧异的是候得住和“hold住”有什么关系。而候得住和朱大是很诧异十几岁的孩子真的是唐少强的老板。 接着候得住（猴子）开始回答刚才的问题：“刚才那几个警察都被送到禁闭室了！”“看来营长还是样子！”唐少强有点叹气地说道。 “强哥，其实营长对于上回你被迫退役的事情很内疚的！”猴子说道。“是啊，他现在还是老样子，永远不低头，永远是那么严厉！”唐少强说着，觉得眼眶好热。大猪接着幸灾乐祸地说道：“这次，我看营长可能会好好和那些警察玩玩，刚才我看见他亲自把那个叫做黑狗的家伙打倒在地，看来这次营长会好好发泄一下上次的憋屈！” 事实证明，一群警察正在遭受一项最最可怕的刑具，当然人民子弟兵是不可能见血的，胡德动用了一项大招，那就是紧闭。在很多军人看来，打几下，骂几下都是可以忍受的，让这些血性汉子不能忍受的是关禁闭。 是的在关禁闭期间，是不能接触外人的，有的时候，甚至是没有食物，在关禁闭期间，是绝对孤寂的环境。人在这种环境中，心理时会受到极大地压力，加上又没有途径可以发泄，被关禁闭的人，心中会极其难受。 就像吴黑狗这样，吴黑狗正在不停地叫喊：“放我出去，我是派出所所长，我大哥是吴天，快放了我，不然你们会后悔的！”首先说一句，吴黑狗身体还行，被打昏之后这么快就醒了。不管怎么喊，吴黑狗都得不到任何回答，在一般的规则中，营级及以上都会有永久性的禁闭室，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应当说军队对这方面的建设就没有缺斤少两过！ ------------ 第73章 兄弟情和思考 “营长，你把人都关起来了，接下来怎么办？万一那边要人？”胡德身边的一个警卫说道。“呵呵，拖，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看这个混混能够在禁闭室能够呆多久！”胡德上回就因为这个家伙受到了憋，仗着在市里官方力量的介入，胡德不能拿他怎么办，这次好不容易落在自己手里，不好好招待实在是对不起上天的恩赐啊！！“去看看唐少强怎么样？”胡德说道。 等彼此介绍之后，小房间完全就变成了唐少强和两个战友的倾吐会，周凌和柳眉就是个透明人，周凌看三个人说得热烈。鉴于飘雪的建议，周凌从个人空间里拿出一瓶威士忌，这从超市里的美国威士忌。美国威士忌与苏格兰威士忌在制法上大致相似，但所用的谷物不同，蒸馏出的酒精纯度也较苏格兰威士忌低。当然，和二锅头的度数是没有办法比的，不过上了头的三人也没有管什么洋酒不洋酒了！ 所以当胡德一打开门的时候，一股酒气扑面而来，看到的是三个酒鬼在大哭大笑，而周凌和柳眉是在喝着江南产的冰红茶和冰绿茶，据柳眉说的，滋味还不错偶！胡德看到这一幕，气坏了，这是禁闭室，不是茶馆闹市区! 胡德虎这个脸：“立……正！”三人虽说喝了一点，可是更多的是情感的作用，要说醉还达不上，哪个军人不是海量？还清醒的头脑一听到立正的声音，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并且敬了礼。唐少强几个月没有经过这样的条件反射了，动作大的差点跌倒。 “唐少强！”胡德的大嗓子吓了周凌一跳。“到！”“几个月不见，有能耐了是吧？”“营长，哪个……呵呵！”“少跟我嬉皮笑脸的！说说怎么回事，不要帮你擦屁股，我都不知道原因！”唐少强详细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期间胡德把剩下的威士忌都喝了个精光。 等到唐少强简略地把事情说完了之后，胡德说道：“你是周凌吧，这些就什么的也是你弄出来的？”周凌很奇怪怎么又到自己身上了：“嗯！”“很长时间没喝到酒了，有没有了？这洋酒还不错！”胡德是个纯粹的士兵，而在90年代的纯粹的士兵很大程度上意味着大老粗，就像是胡德可以知道着酒瓶上写的是洋文，至于什么内容就不是他能够知晓的了。 周龄变戏法似的又从背包里拿出两瓶酒，当然这只是混人耳目罢了，其实还是个人空间里的！胡德后面的警卫把桌上的东西收了收，胡德说道：“都坐过来。”又对周凌说道，“还有什么东西都拿出来吧！” 周凌无奈的甩了甩头，像是清仓大甩卖地从背包里拿出一堆东西，反正这些东西都是免费的。一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堆在桌子中心如同小山的食品，真不知道周凌这个背包怎么这么能装的！幸好都是当兵的，神经比较粗线条，也没有深究，看到有酒有办酒菜，一个个开始喝起来。 酒桌上沉寂了一会，胡德干掉手里的一杯酒之后说道：“少强，胡哥对不起你啊！”唐少强听到胡德的这句道歉，不仅动容。大家都知道胡德是个犟性子，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一般都会向别人道歉，上次的道歉还是很久很久以前，代表全军参加演习失败，在军长面前的道歉。唐少强听到这一声，觉得之前的委屈也值得啊！ “营长，之前的事不怪你！”唐少强安慰道。又是一杯酒下肚，胡德说道：“球，你是我的兵，要怎么处罚，只有我能够，那帮球崽子，算个刁啊！”这话说得唐少强眼眶热热的。“营长……”唐少强真切地叫唤了一声。“把泪抹了，别像个娘们似的，一辈子的弟兄！”胡德又下去一杯酒，看得周凌不停庆幸，幸好没有把红酒拿出来，不然这么牛饮简直就是浪费。 “营长，现在我过挺好的，你也不用内疚了！”唐少强安慰说道。胡德看了一眼周凌，周凌看到胡德的眼睛已经朦胧了。只听胡德说道：“你跟了一个有情有义的老板，记住安心跟着，这个时候能拿出五十万给你的，实在是不多啊！”其实胡德想说的是人傻钱多，但是看在周凌拿出酒的情况下，把话给改了，但是实际上意思是一样的。 不要以为周凌听不明白其中冤大头的含义，但是在周凌心中也是有一杆秤的，前世的周凌就是一个小市民，不去作恶，但是也不会真的像是大善人一样，到处播撒爱的光芒。在周凌看来，现在在唐少强苦难的时候，救他一把，换回来的是忠诚，对于军人这种有情有义的人来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再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还有一点，周凌现在的做法，换回的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在周凌心中那段无比的痛，从来不希望在别人的身上上演，周凌还没有那么心理变态！ 周凌和柳眉就看着这些真男人们喝酒聊天，柳眉安静，没有什么不适应的，而周凌天生好动，拘束在这动也不能动，而且介于身体只有十六岁，那些酒是远远不能碰的，好吧，周凌是很想碰，但是飘雪提出了严厉警告，周凌只能作罢。 “小凌！”飘雪喊道。周凌揉揉有点惺忪眼睛：“飘雪，干嘛？”“这也算是人类的感情吗？”“嗯，可以算是兄弟亲情！”周凌说道。“可是他们明明没有血缘关系？”飘雪已经对喝酒的几个家伙进行了一番探索，发现自己还是理解不了。“怎么说呢？像这种兄弟情并不需要血缘上的关系，这是一种在长期的相处的过程中养成的彼此之间的默契，是一种能够互相为对方倾其所有的信心。有一首歌也是这么唱的‘兄弟手里的烟/分给我一半/抽着香烟/看着嘴里吐出的烟圈/兄弟手里的酒/已经喝过半/端着酒杯/闻着酒味散发的情感…………兄弟间的情感不能阻隔万水千山/即使不能见面也不能放下惦念/若有来世我们依然结拜桃园/共创未来成就霸业义薄云天’” 飘雪静静地听着周凌对兄弟情的定义：“你也有过吗？”“我吗？呵呵我有过！”周凌陷入了一种回忆，飘雪也在同时体会到了这种兄弟情，这是一种难以理解，难以说明的情感。兄弟就是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会第一时间出现，他不一定能帮到你，但是他一定会出现，站在你旁边，永远陪着你哭陪着你笑陪着你受苦；兄弟就是没事的时候对你竖起中指嘴里靠来靠去，说你是白痴，但是有事的时候第一个跳出来帮助你的人；兄弟就是平时对你骂骂咧咧号称见你就不烦别人，但你心烦的时候，他可以陪你灌着着啤酒直到天亮的人；兄弟就是连媳妇都可以说“咱的”的人；兄弟就是你惹了麻烦捅了篓子第一个想要告诉他，他只是骂你几句白痴，怪你给他找事，但第二天你就发现他帮你把大事小情全部搞定。（我觉得这是对兄弟的对好的定义了！敬我所有的曾经的兄弟：笠笠、陆羽伟大、小母鸡、毛毛、女人、蝈蝈、湘湘、大春、zz、玛丽、坦克…………男人在世，必须有几个兄弟！） 周凌缓过神来：“眼前唐少强和猴子、大猪、胡德的情感就是兄弟情，这是没有任何杂质的，不需要任何解释的！”周凌说着，看着几人完全没有军事上的等级地在酒桌上嬉笑哭泣，意气奋发，指点江山。周凌听的很明确，胡德在喝醉睡过去之前对警卫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几个人没有我的命令一律不准任何人带走！” 胡德其实是在保护唐少强，反正自己喝醉了，最多处分一下，而警卫们也有了拖延时间的理由，没有上级部门的命令，完全不用惧怕地方上的命令，趁着这段时间，胡德也有时间好好整治一下吴黑狗，用的武器就叫做寂寞！ 周凌看到这一幕，心中涌起一阵涟漪，自己的重生人生到底怎么了？前世的周凌没有远大的抱负，同时也没有勾心斗角，有的只是无忧无虑的学校生活，按照正常的轨迹，现在的周凌应该是在学校里准备迎接老师口中人生第一次能够影响人生走向的考试――中考。而不是现在，呆在离家有点远的余州，处在一个从未接触过的复杂关系里。周凌有点迷惑，之前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到底对不对，是不是整个重生的人生都陷入了错误？ 就在周凌在感叹的时候，已经瘫倒在桌子上的胡德突然抬起来头：“周凌，我知道你能够解决，唐少强能够跟你也是他的运气，拜托你了！”看了唐少强一眼，又接着爬下去睡了！其实这个时候，桌子上已经睡了一圈了！！ ------------ 第74章 暂时解决（上） 周凌哭笑不得地看着趴成一圈的醉鬼，“小凌，这也算是兄弟情？”周凌咳嗽了一下：“也算吧！呵呵！” 叫上门外胡德的警卫，把毫无意识的四个人抬到各自的房间，唐少强就在这个房间的沙发上安窝了，胡德有自己的房间，猴子和大猪只能回自己的营房！ 而在沙洲的刘毅正在马不停蹄地翻找电话，刘毅没有想到随口提到的关系，都被周凌记住了。当年和师哥的关系是挺好的，可是自从从大学讲师的职位走上官场之后，联系就少了很多，现在打个电话，都要找找电话本。 “喂，你好，是罗天奇吗？”刘毅好不容易查到了号码。“你好，我是罗书记的秘书，请问你是？”电话那头是甜甜的的女声。 “我是刘毅，是罗书记以前的师弟，你把电话转给他一下！”“好的，我帮您问一下！” 至于为什么罗天奇是组织部部部长，却称为罗书记的原因，这就是中国特色了。在一般的组织部长都是副书记兼任的，所以相对组织部长来说，罗天奇更应该称为罗副书记，而官场隐形的规定，一般把副职的副职去掉，所以称罗天奇罗书记。 刘毅等了好一会，一个威严的声音才传到耳朵里：“是刘毅？”“天奇哥，是我刘毅！”“呵呵！” 罗天奇笑道：“小师弟怎么有时间打电话过来！”罗天奇和刘毅的经历其实差不多，只是万事都比他快一步，毕竟年龄的差距摆在那！罗天奇同样是从大学讲师的职位走向官场的，也是当年干部年轻化的产物，也是以经济为建设中心的产物。 罗天奇是地级市的副书记，按照级别应该是厅局级副职，而刘毅是县级市副市长，按照级别是县处级副职，中间还有一个县处级正职，要说两人的差距明面上并不大，但是有很多在处级上熬了一辈子的人会告诉你官场中的隐性规定是多么严格。像是沙州市现任书记就是在处级上留了太久，永远失去了再上一步的希望，只能坐等退休！ 刘毅大致把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其中好好的提了一下周凌，并且隐隐地把周凌在五月中旬将被江先生接见的事情，作为在官场混了也不少时间的刘毅来说，其实很多事情不需要说的太明显，像那些“把**捞出来”，那是流氓用的话语。 当然刘毅其间也有点夸大其词，江先生接见周凌的事存在了很大的不确定性，万一行程一变，周凌可没有那份好福气去目睹一下尊荣！关于这一点，罗天奇也知道，但是还是不太想冒险，再说，一个十六岁的经济天才，在主修经济的罗天奇看来，还是值得投资一下的。 罗天奇又考虑了一下利弊，吴天这个家伙的大名，罗天奇可谓是如雷贯耳啊，作为余州一股很重要的隐形力量。在周凌得到的消息看来。吴天可能只是一个因为开矿富起来的暴发户，而只有罗天奇这样处在余州这个大环境中的人才知道，吴天同时是余州最大的一股黑势力的控制者。 在这时代，能够得到矿产开发权的，除了很多高官嫡系，更多的是黑势力控制着，毕竟像开矿这种投资少，产出多的金母鸡，有点眼光的人都会盯着的。 那么所需要的就是权，或是狠，吴天作为余州最大一股黑势力的控制着，能够做到足够狠，所以他发财了。 要说权的话，吴天还和余州市委书记吴兴有点关系，这样黑白两道都有关系了，也有了足够大的保护伞！但是这不意味着罗天奇有所畏惧，这里又要涉及到另一个问题，就是市委里的派系问题。市委书记是市委里最大的本地派，而市长章政则是最大的空降派！ 按照道理来说，市委副书记要协助市委书记做好日常工作，主要权力是负责市管干部的提拔任用工作。但是在干部提拔方面，又要绝对服从市委书记。 组织部长也要服从市委副书记的领导。组织部长负责提供拟提拔干部的名单，副书记负责初审后，提交市委常委会集体讨论决定。原则上市委书记不直接管干部，但是干部提拔是一项十分令人关注的事情。 因此，市委副书记一定要提前向市委书记通气，听取市委书记的意见。要不然，有可能在常委会上通不过。还会得罪市委书记，甚至会把事情弄僵，影响自己以后的工作和仕途。 罗天奇作为市委副书记兼任组织部长，应该是跟着书记走的，可事实上是罗天奇也是空降过来的，身处的环境，不得不选择支持市长。掌管人事任命的罗天奇，就成为空降派遏制本地派的重要的一手牌！可以说罗天奇的倾向可以决定这个派系的行动，一旦罗天奇决定帮周凌，很难说不会引起余州官场的大地震。 罗天奇有点左右为难，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刘毅见电话里久久没有回声：“天奇哥？你还在吗？”罗天奇如梦初醒：“嗯！”“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是有点！不过我想想办法！”罗天奇没有办法给一个明确的答复。刘毅身在官场，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急着应下来的，只能寒暄几句，挂掉电话等消息了。 罗天奇挂掉电话之后，坐在椅子上闭目了一会，拿起电话对他的秘书说道：“帮我转到公安局，我找闵局长。” 不一会余州的公安局局长闵笠就接了电话：“喂，老罗，怎么有兴致打到我这！”按道理说，作为同一阵营的公安局局长应该和罗天奇联系比较密切一点，但是实际上，罗天奇和部分应该是一个阵营人并不是很熟络，这可以看做是一个知识分子的自我清高！ “我问你一件事，吴黑狗的事有没有知道！”“老罗消息很灵通吗？”闵笠在吴黑狗带着几辆警车追击的时候就已经得到消息了，这个时候谁不有点招数，尤其是吴黑狗根本就是个定是时炸弹。 “呵呵，是有人找到我这了！”“哪边的？” “反正不是吴黑狗这边的！呵呵，是那个叫唐少强的老板周凌，他和我一个以前的学弟有关系！” “这关系可真够昏的！”闵笠笑道。 “还有比这更加复杂的！”罗天奇其实是隐喻吴天和吴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闵笠也是明白人，也跟着笑了笑：“老罗这件事你怎么去解决！” “我还是主张像上回一样，通报军区，只是最后表决的时候，你们决定怎么办！” 闵笠主张的通报军区，意思就是由军区出头来和地方政府解决，实质上还是把市委上有一票的地方军区代表争取过来！上回的妥协已经是打了军区一巴掌了，这次如果军区再退让，明显和护崽子的性格不符。 听说上回，唐少强的师长张横就因为唐少强的退役到军区首长那里大闹了一番，如果这次再有损颜面，真是对不起横的名字。 “最好暗示一下我们的态度！”罗天奇说道。“这个我知道！” 与此同时，周凌也接到了刘毅的电话，刘毅也把情况说给了周凌听，并且交代了有消息之后，罗天奇会直接打电话给周凌的。周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认为是罗副书记正在着手办，自己要做的只是等个准信，谁能想到其实这里面有那么多的条条杠杠啊！ 在一个前世的小市民看来，有些东西根本就不用思前想后，做人也不需要如此多的勾心斗角。这也就是重生之后，周凌没有立志成为一个人民公仆的原因，那样活着实在是太累了！只是周凌不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无论选择了什么，前面的路上都不会少坎坷和挫折的，唯一不同的是，官场少点自由摆了！ 周凌挂掉了电话之后，陷入了沉思，不是为了这件事着急，而是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有所莽撞，这里是余州，而不是沙洲。再说沙洲只是县级市，而余州是地级市，周凌在沙洲都还没有经营好，这次却贸贸然地到一个更大的环境里扑水，显然这是一项找死的行为。 这次有军方的保护，至少是性命无忧，那下次呢？万一直接上的是砍刀子弹，周凌根本就没有办法应对。飘雪虽是智能电脑，但明显是实验品，带有很多瑕疵。 而那本坑爹的《静心内经》完全是修心不修身，练得再精通，也最多像是飘雪说的延长几年寿命，根本没有办法抵御板砖。再说说个人空间，这倒是家居旅行必备佳品，可惜自身没有防御力和攻击力，而且现在里面对的都是超市商品！ 周凌仔仔细细的审视了一下自己，剔除外界因素，完完全全是个战斗力为零的笨蛋。想着想着，周凌不得不佩服一下自己了，真不知道自己的美国之行怎么坚持下去的，活着回国的！ ------------ 第75章 暂时解决（下） 就在周凌反思自己的时候，房间外面传来了风风火火的声音：“你们营长呢？让他出来！”语气里充满了怒气！ 外面的警卫有点为难，还在思考要不要说的时候，只听到“砰”的一声，一个大汉直接闯进了房间，周凌有了飘雪的提醒，有点准备，没什么事。而正在照顾唐少强的柳眉显然吓得不轻。 周凌观察了一下来人，四十几岁的年纪，身上穿着笔直的军装，走起来虎虎生威，脸长得不算是秀气，只是让人不觉有一些威严。其中金黄色肩章两佩镶有红色边饰，肩章底版上缀有仿刺绣金色枝叶和一颗金色星徽，这是陆军少将88年到07年的标识，直到07年才更换。周凌想了一下唐少强介绍的情况，这个莽撞的大汉应该就是这个装甲师的师长章横。 只听到章横说道：“胡德，给我出来，一出事就让老子来给你擦屁股！”章横说完之后一看，房间里只有喝的醉了的唐少强，还有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少年，根本没有什么胡德，章横老脸一红。 “咳……咳……胡德哪去了？”章横知道胡德那些狡猾的警卫一定会找到很多合理的借口，用尽办法把自己的营长起来，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回了，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回！与其被一群军衔低自己很多的家伙耍，还不如厚着老脸问一下这些可能比较好对付的平民。 柳眉不像周凌，她是不太认识章横的军衔，只是隐约知道来人应该比胡德大一点，而且很大的可能是来胡德的麻烦的：“请问你是？” 章横的随身警卫说道：“这是我们师长！”柳眉也没想到直接来了个师长，显得有些局促：“那个……胡营长在……”正在章横想等下文的时候，柳眉突然停住了。章横仔细一看，是柳眉旁边的周凌轻轻扯了一下柳眉的衣角。 “你就是唐少强的那个未成年的老板？”章横这话说得周凌嘴角直抽，为什么每一个都要强调一下年龄，年龄小又不是我的错！ 周凌克制自己想扁人的冲动，彬彬有礼地说：“章师长是吧？我就是周凌！” 章横哈哈一笑：“刚开始我还不信这么小就成为别人的老板，现在看到你确实和一般人有那么点不同！”废话，会有哪个正常的少年会被关在军营里，周凌在心里吐槽道。 “章师长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总把我们关着也不是事吧！”“嗯，这件事地方上已经移交到军区里了，现在由军区派我来处理这件事！”周凌听了之后，心里有了计较，显然打的电话还是有用的。 章横顿了一下，对着守门的警卫说道：“先胡德找出来，我限你们十分钟之内把你们的营长带过来！”门外的警卫碰到这种不是一次两次了，当章横发大火的时候，耍耍滑头不会有什么事的。但是一旦章横摆正态度之后，那就不是开玩笑，那是来真的了！ 接着周凌就听到外面一阵鸡飞狗跳，周凌面前的章横嘴角划过一丝狡黠得意地微笑。因为原本的警卫都去找胡德去了，柳眉起身给章横倒了一杯茶，章横笑道；“唐少强这个小子运气不错，找了一个好老婆，找了一个好老板！” 周凌找了一个椅子，面对章横坐下：“军区的原则，是帮哪一边？” 谁知道刚才还笑眯眯的章横听到周凌话之后立刻板起了脸：“我们军区是不会站在哪一边的，我们会秉公办理的，按照军法的规定处理！” 周凌试图从章横的表情和行为上看出什么端倪：“飘雪，对章横进行扫描，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或是倾向！”“没问题！”飘雪满怀信心地说道。 可是周凌只喝了一口茶水之后，飘雪就沮丧地说道：“小凌，这个家伙的外表一点心思都扫描不出来！”周凌只是顿了顿，又喝了一口，章横就是一个军营里混出来的老油条，而且是混到少将师长的老油条，飘雪这个缺少人类感情的智能系统是没任何办法了解章横想法的。 “哎呀呀，师长怎么来了？”外面的声音先传了进来，接着是胡德出现在房间里，“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胡德这是立刻撇清了自己的关系，只是说章横的命令没有传达得到。 只是在周凌看来，胡德的额头上的头发还是湿的，脖子也是血红血红的，加上脚步有点轻浮，一看就知道是酒醉不久的。章横双眼一撇胡德的状态，心中明了了：“出去，给我站军姿两个小时！” 胡德知道师长这是在逼自己承认，胡德捏了捏鼻子，坐了下来，拿起桌上一杯凉茶就灌了下去，好歹能够坚持一会：“嘿嘿，师长，今天唐少强回来，心情有点激动，多喝了几杯！” “只是几杯？”章横眼睛看了一眼在桌底下还没有收掉的威士忌酒瓶，一伸脚，酒瓶跌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胡德知道事情是瞒不住的，尴尬地笑了笑，不过也没有说出来。胡德知道章横的性子，不然也不敢在他面前耍宝，章横没说出来，就代表他并不想深究，在军营里喝酒，一般执勤和快速反应部队是绝对禁酒的，轻则记过，重则退役！但实际上怎么处罚，还是上面说的算的，想揪着你不放你自然逃不掉，不想动你，喝酒就算不上事。 “师长，唐少强的事，你要公正一点，那个流氓警察都追到我营地里了！要是让别人知道，师长您的面子也不好看吧？”胡德一边讨好一边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你就把吴黑狗关着？闵笠已经问我要人了！” “其他人可以放了，但是吴黑狗必须在禁闭室呆几天。” 章横当然知道营地里的禁闭室是个什么地方：“你要是关出个好歹，我怎么像军区说？”“就几天，不然我会被兄弟部队笑话的，上回没有保住唐少强已经被一群王八羔子笑话了，这次要是再被蹬鼻子上脸……” “停……停……”章横见胡德又开始耍无赖，急忙叫停：“行，就让你关个几天，但是其他人我要带走，而且，你别弄出个好歹来，不要指望我再来给你擦屁股！” 章横把军区的意思都交代到了，也没什么留下来的意思，朝胡德招呼了一声就离开了。周凌因为和章横也不熟，章横也仅仅是拿周凌当成是整个事件中的一个笑料摆了，并没有很关注，走的时候也没有和周凌打什么招呼！ 周凌在前世根本就没有这么近的接触过正师级别的人，心里是有点紧张，也没有什么兴趣和或者说是胆量去和一个彪悍的师长谈笑风生。同时也没有人知道，周凌的成长不只是这么多，也许有一天周凌可以十分淡定的面对级别跟高的。 事情也许就暂时解决了，章横走的时候带走了其余的警察，而吴黑狗也许会呆在禁闭室好几天。周凌可以自由行动了，不过至少要等到唐少强酒醒之后才能出发，周凌可不相信柳眉可以让自己开车，毕竟现在轿车可是个高档品，后来十几岁就开车撞人在这个时代可不存在。 就在周凌躲在沙发上无聊地闲暇的时候，飘雪说道：“小凌，你刚才在章横在的时候心里很不对劲，你的那种感觉好像从未出现过！” 周凌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周凌自己也不知道，更别说是飘雪了：“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有恐惧，有向往，有厌恶……” 周凌静静地听着飘雪的分析，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周凌依然会因为对方的职位，而产生一种对等级地敬畏，这应该是周凌前生所留下的印记。 周凌把这种复杂的情感解释给飘雪听，飘雪沉静了一会：“小凌，你必须要克服这种心理，不然你永远会受到这种心理的影响！”周凌知道，不管在哪里做生意，官场是一个永远要打交道的组织，这个定理不管是在中国也好，在外国也罢，都是一样的！ “我怎么克服？这种心理伴随了我三十年！” “我知道，但是！这种心理很容易称为你的心魔！” “心魔？什么东西？” “这是修炼的时候，一种影响心性的东西，很多修炼者因为这个修为尽废，从而走向魔的道路！” “那他们是怎么解决的？” “这是没有办法解决的，唯一预防的就是把基础的东西打好。只有基础打好之后，在修炼时才不会受到外界的影响！” “你是说《静心内经》？” “是的，《静心内经》虽然说只能修心不能修身，但是每一个修炼者都会在初期的时候修炼，可以预防心魔的出现！既然《静心内经》可以稳定心理，那么毫无疑问这对治疗你的这种恐惧还是有效的。” “这么说阎王还是做了件好事的？！” ------------ 第76章 撞到人了！ “凌少，昨天我喝醉……？”唐少强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没关系，兄弟相见难免喝几杯嘛！我不介意的！”唐少强看出周凌实际上并不太想说话，一副萎靡不正的样子。 “飘雪，我快困死了，都一个晚上了，那什么《静心内经》可是一点进步都没有，你的疲劳学习法有用吗？”周凌蜷缩在汽车后座，身体已经累得动都不想动哪怕一下，脑子都是昏沉沉的，要不是和飘雪交流是用脑电波，不然周凌相信自己的话肯定是语无伦次。 “不要急，按照偏门的方法修炼，总会有很多问题的，反正你又不用担心走火入魔。记住在你最迷糊的时候心中默念《静心内经》上的方法，来保持心灵的纯净，这套疲劳学习法的成功率一般都要在百分之三十左右，你的天赋有这么高，相信我，在到家之前肯定能够到达第二境界，动中守静的！”飘雪说的信心满满，真不知道那数据是怎么来的！ 周凌嘟囔着，希望早早地克服心中的心魔，这样至少能够在很多场合不紧张。周凌心中默念着早已经背熟的《静心内经》第二章的内容。 猛地，飘雪说道：“小凌！有一个人从巷子里冲出来，赶紧刹车！”周凌脑子里正是一团浆糊的时候，反应有点慢，但是飘雪的一嗓子，弄得周凌心中有了一片清明。 “强哥，刹车！”蜷缩的周凌突然一嗓子，让唐少强手忙脚乱，幸好唐少强是军人出身，本身遇到紧急情况的处理能力就比较厉害，不管周凌是什么理由，但是唐少强还是第一时间踩下了刹车。 唐少强和柳眉坐在前座，还是系着安全带，唐少强的紧急刹车只是让他们两个狠狠地被安全带拉着。而后座的周凌就可伶了，什么叫翻天覆地，这就是周凌现在的状态，整个人狠狠地撞在前面的座位上，然后掉在了间隙中间。周凌竭尽全力把自己撑开来，使自己固定在地上，不被接下来的过程中再受到伤害。 这时候唐少强也顾不上周凌的情况了，因为从小巷子里窜出来一个很狼狈的女子，唐少强在速度急速下降的情况下，又下意识地大打方向盘，希望能够避开这个慌张的女子。 冲出来的女子显然没有意料到一出小巷子就有一辆轿车迎面撞来，吓得愣愣地，对于直打方向盘的桑塔纳没有任何的反应。 即使唐少强在女子没有出来的时候就开始刹车，在女子出来的时候又狂打方向盘，但是车也不是一下就能停住的，女子还是被车子撞飞了一段！ 车子并没有立刻停了下来，不过唐少强打的方向盘还是避免对女子的二次伤害，不过桑塔纳还是撞在了旁边的护栏上，幸好速度已经不大了，里面的人可能会好一点。 唐少强等车子稳定之后，立刻开了安全带立车看看那个女子怎么样了，周凌也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强撑着身体从车里爬出来，只看到唐少强正在观察倒地的女子。 周凌走了过去，还没有见到女子的面目，飘雪就告诉周凌小巷子里有人在看。周凌装作不禁意的回头，在小巷口躲着两个人，正在窃窃私语，时不时地还看看倒地的女子，有点踌躇不前。 “飘雪能不能侦测一下他们在说什么？”周凌撑在护栏上，喘了口气。 “再往前一点，现在的距离有点远！”周凌小心地从侧面绕过去，那两个人也，没有注意周凌，还是因为周凌比较嫩，不太引得起别人的注意。 通过飘雪的操作下，周玲终于能够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一个比较年轻的，还有点稚嫩的声音是这么说的：“……怎么和大黑哥交代啊？” 另外一个稍微成熟一点：“人家开轿车的，我们惹不起，再说那个司机看起来也不好意思对付！” “可是大黑哥的脾气？” “现在就是个烂摊子，那女的也不知死活的，我们先撤，大黑哥能够理解的！” 说着两个人便悄悄退了，周凌没有敢追过去，虽然可能撞到的女子慌不择路的原因在这两个人身上，但是现在的周凌完全没有战斗力，身体无限的虚弱。周凌走到唐少强身边，看到唐少强手按在女子的脖子处，正在测试女子心跳怎么样。 “强哥，怎么样？”周凌问道。 “心跳很正常，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还是得去医院查一下，这种撞击很容易造成内出血，这个方面我看不出！”唐少强想把女子抱到车里送到医院，可是这个世道还是有点男女授受不清的，正好柳眉也出来了，和唐少强一起把女子搬到车的后座。 周凌也上了车，在后座照看着女子，等到都坐好了，唐少强发动车朝最近的第一人民医院驶去。 周凌整个人瘫倒在座位上，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飘雪扫描一下我和这个女生的情况！” 飘雪安静了一会：“小凌你主要是休息不多，还有点脱力，而你身边的女生主要是撞击之后的轻微脑震荡，其余没什么问题！” 周凌舒了一口气，最怕车祸了，幸好这个女生没什么事。这时周凌才有时间好好打量一下脑袋正枕着自己大腿的女生。 这个女生大约二十岁，显然正值女生清纯时代，侧脸的发梢因为刚才的撞击有点散乱，长长的黑色秀发散在周凌腿上，上身是一件短短的小外套，里面是一件纯白的女士衬衫，下身则是修长的牛仔裤，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修饰，也没有什么化妆，应该是素颜！ 现在这个女生躺在周凌的腿上，让周凌不觉有一种昏睡的公主正在等待王子的亲吻。多亏了飘雪的提醒，提早踩了刹车，不然这个公主多半的可能是在血泊之中，完全会破坏掉她的美感。 不过现在的周凌还是很头昏，对于女子也没有继续观察下去的兴致：“强哥，还有多久到医院！”“五六分钟，没多远了！”周凌呼了口气，照这样的速度，自己还撑得住！ 唐少强一踩刹车，轮胎在地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昏昏沉沉的周凌知道已经到医院了。“强哥，赶紧把她送上去，我马上就来！”周凌知道自己身体虚得有点走不动路，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飘雪的疲劳学习法明显没有考虑到意外的发生，当然现在昨天一晚上的努力都宣告作废了。 “飘雪，我的状态现在怎么样！”“十分令人担忧，建议你马上进医院去看看医生！”好吧，本来周凌还想在座位上休息一会，没想到最后还是得去一趟医院。 还没到二楼，在楼梯口就听到一个嚣张的女声：“谁知道你给不给钱？”周凌加快了步伐，唐少强的面前是一个收费处的女人，年纪已经中年，肚子肥的可以撑起一个泳圈，脸上的横肉也足以堆死一只苍蝇，相貌长得不好倒也不是什么过错，问题是这女人还十分地嚣张：“没钱还想看病！！”让虚弱的周凌不住的想干呕。 周凌忍住恶心的念头，这应该是唐少强身边的钱没有带够，不管哪个时代的医院永远是先给钱，再治病，不管你是公立还是私立，周凌也没有什么责怪的，这不是一个人人平等的社会，人的等级还是隐形地存在的！ 周凌走过去，一沓百元大钞就甩在收费的台上：“钱在这，赶紧！”95年的时候，能够随便拿出一万的还是很少见的！中年肥婆第一反应是遇到**了，抽出其中的一张，摸了摸，以收了那么多年的经验，手感很正确，是真钞无疑。中年肥婆看到面前这个少年虽然脸色苍白，气度不凡，第一反应是纨绔子弟，而先前的青年男子更像是他的保镖，心中一惊，碰到铁板了，顿时一句话都不敢说，手脚麻利的办好了手续，只希望不要找到自己的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周凌没有这个时间、也不想去纠缠，唐少强和周凌过了楼梯转弯之后，周凌突然脚下一个踉跄，身边的唐少强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就要倒地的周凌：“凌少，怎么了？” “呵呵，没事，让医生看一下，配一点营养的药剂，还有，先不要告诉我妈，就说行程推迟了！”飘雪告诉周凌，身体已经无法坚持了，再坚持下去，就会伤身了，所以周凌还是先交代一下唐少强，不想爸妈担心自己。 “凌少，我知道了！”唐少强看得出周凌好像只是很虚弱，其他到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好了，现在我要晕了，把我送到医生那吧！”周凌说完，就闭上了眼睛，飘雪的精确计算，把周凌昏倒的时间算的一分不差。 唐少强一脸无奈地看着倒在怀里的周凌，双臂一用力，把周凌抱了起来，哼次哼次地开始爬楼，急诊室还在楼上呢！ ------------ 第77章 自这天起 周凌这次的昏睡，已经是深度睡眠了，在这个状态时，人脑只是换了一个工作方式，使能量得到贮存，有利于精神和体力的恢复，把周凌消耗的脑能量补回来。 蓦地，周凌睁开了眼睛，时间已经是夜晚，外面的星光和月光照进这个病房。借着光亮，周凌看到唐少强正爬在一张桌子上睡着了，看来他也累得够呛了。周凌转过头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漆深邃的眸子，没想到受伤的女子比周凌先醒过来，这时的女子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周凌，显然这个可伶的孩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在这里？”旁边病床的女子低声地问道，生怕吵醒了唐少强。 “你还记不记得你被一辆车撞倒了？”周凌问道。 女子摇了摇头，不过在周凌看来也不为，过脑外伤对记忆的影响是人们所熟知的，患者神志恢复后，常常不能回忆起受伤前后的情形，这被称作选择性遗忘，也是以后很多很多狗血剧情喜欢用桥段。 女子挣扎着起来：“我们还是出去说吧！” 周凌主要是脑疲劳，睡了一觉以后，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所以还是周凌先起来把女子搀扶起来，女子很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五月初晚上的沙洲，气温不是很高，晚风吹得周凌很舒适，可是女子穿的还是单衣，来自长江的风一吹，有点瑟瑟发抖。周凌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女子，女子倒也不矫情，周凌和女子身高差不多，穿上去之后还是很合适的！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周凌和女子坐在花坛的陶瓷围栏上。 女子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那你的名字还记得吗？”周凌心里一惊，千万不要什么都不记得。 “我的名字是宁怡！”周凌拍了拍胸口，可是被宁怡看到了。 “你怎么了？胸口痛？”宁怡关心地说道。周凌仔细看看宁怡，难道脑震荡还会导致智商下降？“飘雪你在扫描一下宁怡的脑部，看看现在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淤血压迫神经！”周凌不觉用上了狗血电视剧里的情节。 “放心吧，没什么事，慢慢就会回忆起来的，你引导一下就好了！”“怎么引导？”“就是说一下她熟悉的场景，车祸前的事情她就会慢慢想起来的！” 周凌也不知道怎么引导，只是问问这个叫做宁怡的女生：“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做大黑哥的人？” 宁怡眼中闪过很多疑惑，然后是痛苦：“头好痛啊！我知道有这个人，但是想不起来！”“慢慢想想，说不定能够想起来你为什么会从一个巷子里窜出来！” “我是在一个巷子里出来被你们撞的？”“不是不是，是你跑出来，我们来不及刹车才撞上的，怎么你说的好像我们要辣手摧花一样！” “嘻嘻！”宁怡笑道，“你是辣手吗？” “我不是辣手，但你是花！”周凌这样的玩笑在十几年后一点意味都没有，但是在这个时代里，宁怡脸因为这个玩笑红彤彤的！可惜周凌没有看到宁怡这个摸样，错过了欣赏美人图的一个好机会。 周凌仔仔细细把宁怡的经过说了一遍，还把周凌听到的话说了出来。 宁怡就坐着听着，听着听着就靠在了周凌肩膀上，周凌觉察之后，话顿时断了。“小凌，怎么了？”宁怡问道，丝毫没有觉得自己靠在了一个纯情小少男的身上！ “没事没事！”等到周凌讲完了之后，才发现宁怡已经在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了。借着光亮，周凌看到了宁怡嘴角微微的笑。 “咳咳！”飘雪轻咳一声，“我们的小处男发情了？” “你才发情了呢？我一点事都没有！” “是吗？刚才你脸红了，这是内心窘迫或是害羞，或者是你发烧了！”飘雪实在是不擅长什么情感顾问。 “是的，我发‘骚’了！”周凌说着抱起宁怡，憋着一口气，开始爬楼梯，幸好宁怡属于身材一流的美女，虽说前不怎么突，后面有点翘，但是还是黄金比例的，没有多余的脂肪，周凌还是能够搞定的！ 把宁怡轻轻放在床上，突然发现唐少强不见了，在飘雪的提醒下回头一看，唐少强正在贼笑嘻嘻地看着周凌。 “强哥，刚才你哪去啦！”周凌问道。 “刚才我在看才子佳人月下赏花！”唐少强嘴角难掩戏谑。周凌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这厮肯定早早就醒了，当过兵的警觉性怎么可能这么低呢！周凌也不纠缠，问了一下唐少强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的事，本来周凌可以问飘雪的，可是为了不引起唐少强的怀疑，还是乖乖地听了一下，几分钟之后，周凌直接躺在床上睡觉，这个时候还不能出院，很多检查的报告还没有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周凌一睁开眼睛，一张如同冰雪般雕琢的脸映入眼帘，当然这张脸上也布满了冰雪，十足的冷美人形象。这还是宁怡吗？“怡姐？”周凌试探地问道。 “你是谁？我叫宁怡，你不会好好叫我的名字啊！”宁怡好像对周凌失去了记忆，周凌彻底晕了，难道昨天晚上月下谈心的是宁怡的姐姐，还是这个宁怡穿越了？ “你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 “我只知道，是你们的车撞得我！哼哼！”宁怡冷哼道。 “强哥，强哥！”周凌赶紧叫来唐少强，“宁怡没有毛病吧？” “你这小孩子不会好好说话啊！你才有毛病呢！”宁怡不住地朝周凌抛卫生眼。 “这位小姐没什么事，医生说等一下就可以办出院手续了！”唐少强说着还朝周凌使眼色，好像在说，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成了陌生人了！ 周凌一脸疑惑地看着宁怡，看得宁怡又要发飙，周凌赶忙把眼睛转到另一边，这个明明是冷艳型的，那么昨天那个贤妻良母型的到底是谁，难道是精神分裂？“不是精神分裂，是昨天晚上的记忆被她锁进了大脑记忆的皮层，出现了一个断层！”飘雪解释道。 “那么哪一个才是真的宁怡？”“都是她！” 周凌又把眼睛转过去，发现宁怡正是怒气冲冲盯着自己，那眼神中暗藏着一股杀气，周凌不禁打了个冷颤：“宁小姐是吧？要不要留院观察一下？” 宁怡很有深意地看了周凌一眼：“没想到你还是很有良心的啊！不需要了，我还有事，既然医生都说可以出院了，你赶紧把我送回去！” “去哪里啊？”周凌依然坐在后座。 “河坝村！”宁怡显然不想和周凌多说什么，“到村口就好了，我自己走回家吧！” 唐少强正在开着车，宁怡一句话不说，真心不知道昨天那个倒在怀里的哪去了？“强哥，柳眉姐哪去了？今天就没看见她。”周凌没什么事，就和唐少强聊聊。 “我已经安排她先住在我家去了，等过两天，安定下来再找找房子！”“这么快就同居了，速度真是快啊！” 周凌这话说得唐少强羞得不得了，唐少强急忙辩解道：“不是的，柳眉现在和我的父母住在一起，不是……不是……”后面的话，唐少强没能够说得出口。 周凌灿烂一笑：“已经要见见父母了，这速度更快啊！不用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唐少强还想解释几句，没想到坐在边上一直没说话的宁怡开口了：“你个小孩怎么这样的，你才几岁啊？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啊？” 周凌看到宁怡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一副我很不爽的样子。“我十六岁，但是有一颗三十岁的心灵，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 “你不仅有三十岁男人的心灵，你还有三十岁男人的流氓气息！”宁怡朝周凌一个白眼，接着转过头，一副再也不理你的样子。周凌自己讨了个没趣，也就不再说话。 “好了不用这么丧气，都说了宁怡只是暂时这样子的，她的冷淡本性和温柔本性会融合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飘雪安慰道。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我只是看到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出现这种问题，心里感到可惜摆了！”周凌狡辩道。 “嘿嘿，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飘雪奸笑道，把刚才周凌话还了回来，在飘雪变态的探查装备的检测下，周凌说谎是很难成功的。 周凌干脆不解释了，沉默是金，人家警察还都允许保持沉默呢！ 不过周凌真的很怀念那种味道，一个女生安静地躲在自己怀里，两个人一起望向夜空。这种感觉真的好远好远了，从前世到今生，很远很远了，那个怀抱的感觉真的离得好远了！ 宁怡见周凌突然安静下来了，心中疑惑，忍不住地侧头微微看了一眼，周凌脸上一股怀念夹杂着哀怆，宁怡觉得自己忍不住想去了解一下什么事情让这么一个号称三十岁心灵的男孩的故事。 飘雪也检测着宁怡的状态，不住地偷笑！ ------------ 第78章 “群殴”！没劲！ “凌少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唐少强说道。 周凌移了移身体，想通过前座中间的空隙看看前面到底有什么奇怪的事，没想到的是宁怡更加急，两个人脑袋就撞到一起了。宁怡连忙捂住了脑袋，一声叮咛的叫声，显然是撞得不轻，周凌则没有什么声音，不是因为脑袋有多硬，是完全昏了。 等到周凌稍微清醒了一点，宁怡早就已经下了车不知道去哪里了。“凌少，没事吧？”周凌晃晃脑袋：“能有什么事啊？只不过是撞了一下而已！” 飘雪咯咯笑道：“真的只是被撞了一下吗？”“飘雪，你还好意思说，你怎么不早提醒一下，我没注意，你难道也没注意啊？”周凌怒气冲冲地对着飘雪说道。 飘雪似乎也觉得自己应该早点说一声才对的，不过心里又觉得自己开个玩笑而已，不由地撇了撇嘴，还特意把图像投射出来，放到周凌的眼前：“说了也没用，你现在身体的反应时间太迟钝了，根本没办法处理，说给你听，还是得撞的！”飘雪说完就不理周凌了，这是撒娇还是生气了？ 周凌带着满头的问号，走出了汽车。要说河坝村，这是一个老沙洲人才知道的地方，因为在以后的地图上你是找不到这个地方的，因为它在今年就被拆了，1995年被拆掉的。为什么叫做河坝村呢？就是因为村子的边上就是一条长长的堤坝，这条堤坝以前是防着长江水的。建国以后，在江边筑起了新的更加坚固长江堤坝，这条解放前的简易堤坝也就废弃了，只当成了一条长江支流的堤坝。 周凌看着长长的堤坝，几十年甚至百年的历史，上面已经出现了许多裂缝，还有长着的一片一片的野草。 堤坝旁的河坝村倒是不错，当然这是以九十年代的眼光来看的，一大部分都已经是两层楼房了，这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富裕的象征了。周凌走在一条新修的石子路上，唐少强就跟在周凌的后面。 宁怡这丫头一眨眼就不见人影了，要不是飘雪提前标识出来的印记，周凌还真心找不到地方。 河坝村村长宁天保家已经吵得不可开交的了，吵吵的声音，周凌大老远就能够听得到。大约有一百多个村民聚集在宁天保家里，很明显分成了两派，一派人多一点，一派人相对相对就多了很多。不过局面并不是凭人数多少决定的，人数少的居然占了先锋，人多的一方人人脸上充斥着愠怒，但是似乎有理说不出，拜拜浪费了这些怒气值。 周凌还在感叹，宁怡突然从不知道哪个门走了出来，看到了周凌也是很震惊：“你怎么还没走，你进来干什么？” “嘿嘿，你不打招呼就走了，我过来看看有什么事情！” “我自己能够处理！” 周凌转头看看群情激奋的村民：“你真的能够解决？” 宁怡脸上突然间地涌起一丝尴尬，但是又马上消失了：“你能够解决？” 周凌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办法立刻解决，现在我又不了解，要清楚了事情的经过，我才能够好好想办法解决啊！” 宁怡摇了摇头，周凌虽然又有司机，开的也是桑塔纳，但是宁怡真心不觉得这样的事情，一个富二代能够解决得了的。宁怡眼睛再也不在周凌身上看着，穿过长长的人群，宁怡走到了一个大约有六十岁的男子身边。这个老男人打扮得很土气，在喧闹的人群里很显眼，因为唯独他的脸上是毫无色彩的，只顾着埋头吸烟，好像周围的只是苍蝇在吵吵！ 宁怡在老男人耳边嘀咕了一阵，老男人猛吸了一口，扭了几下脚，把还没有燃尽的烟头捻灭。“砰――”老男人一拍桌子：“都给我闭嘴！” 场面顿时被猴住了。“吵能解决问题吗？都给我回去，明天我去找他们协商去！” “可是……”人群里还有人想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滚――有事明天再说！”似乎老男人在村民眼中的威严很高，人群立刻散去了，只是有些人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不过也不敢当众触这个霉头！ 一群老少爷们，大姑大姨，顿时作鸟兽散，留下了满地烟尘，老男人又点了一支新烟，一脸的迷茫和疑惑。“爸，你没事吧！”宁怡看着自己的老爸脸色好像不太好。 周凌远远地看着，没想到宁怡居然还是个“公主”啊，虽然只是一个村长的女儿。周凌也走了过来，没有注意到庭院里摆的乱七八糟的长凳，“吱――”的一声引得父女俩一起抬了头盯着周凌。 “你怎么还没走啊！”宁怡这话是带着点嗔怒的，这个样子特别像是被追求者追的有点恼怒，但是又舍不得甩掉的，好吧，这是周凌自恋的想法。 “阿怡，怎么说话呢？来者就是客！”宁天保虽然不认识周凌，但是周凌比较成熟稳重，在这点上，年纪比较大的宁天保很喜欢，改革春风吹大地，一代都比一代低，金钱主义带来的是世风的浮躁。保守的宁天保就是看不过浮躁的后生，稳重的周凌到很合宁天保的眼缘。 “大伯好，我叫周凌，昨天把宁怡撞到了！但……” “砰――”宁天保又是拍了一下桌子：“你居然撞了我女儿？什么撞的！” “车……” “自行车？” “汽车！” “什么？”宁天保这下是气急了，看来宁天保对自己女儿的关心程度远远高于一帮子的村民。 “爸，听我说完再说！”于是宁怡撞到之后之后的事情说了一下，看来宁怡已经把之前被两个黑衣男人追赶的事情说过了，当然了，宁怡没有把那一晚的温馨说出来，因为这个她根本就不知道或者是没有那段的记忆！ 宁天保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按照宁怡的讲述，实际上周凌不该承担什么责任的，再说周凌已经送到医院了，也交了医疗费，按说已经是做到极致了。如果在追究什么，那就不是基于良心上的，而是纯粹的讹人了！ 宁天保看宁怡外表也没什么外伤，没破相，没缺胳膊少腿的，也不影响嫁人。宁天保哼唧了几声，也不朝着周凌拍桌询问了，可是呢，因为刚刚还发了火，也不能立刻缓和下来。 周凌随手拖了条长凳，这种长凳是农村当中十分常见的，一个凳面，四条凳腿，同一边的蹬腿之间有两个小杆加固的。这种长凳结实，而且还是建议好做，不一定需要熟练的木工，找几根木头自己做也行的，而在农村最不缺的就是木头，至少这个时代中的农村是不缺的。在周凌家里也有这种木凳子，是周自宏做的，不过工艺更好了一点，而且上了漆，用了二十年都没事。 “嗯，那个周凌是吧？你来有什么事？”宁天保问道。 周凌嘿嘿笑了笑，如果周凌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河坝村的拆迁并不是传说中当中的那么和谐，刚才的闹事明显是村民当中的不同意见。如果周凌猜得不错，昨天的宁怡为什么有两个黑衣男人想抓他，估计也不是为了什么财或是se的，肯定是对河坝村村长的一种威慑。 在中国五千年的文化当众，村中的事情一般都是由长老级别的人物处理的，现在的村长也相当于过去的长老吧！在九十年代，还没有那么多地对于政府机构的质疑，村长相当于一种权威，很多村民都会听村长的调解和决定。 显然混了很长的人生阅历的宁天保不会不知道的。 不过呢，父女俩首先是被周凌的嘿嘿笑声吓到了，当然了，唐少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最强的，也能够接受周凌搞怪似的笑声。 一阵吵吵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宁天保脸色先是一变，然后立刻跑出了庭院。“怎么了？”周凌这话不仅是问的宁怡，也是在问的飘雪。宁怡当然是不知道，一脸疑惑，自己老爸什么时候是咋呼咋呼的了。飘雪倒是有点头绪：“好像是有人在群殴吧？！”可能是离得有点远了，飘雪也有点不太确定。 群殴？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周凌兴奋地拉着宁怡，宁怡没能甩得了兴奋的周凌，只能任由周凌拉着赶到群殴现场。 等到周凌感到现场的时候，兴奋的感觉立刻泼了盆冷水，飘雪定义的群殴也太夸张的了，这最多也只能是对吵的升级版，泾渭分明的两堆人，看来宁天保的威严也是有限啊！一群人也只是换个地方继续吵吵摆了。 只不过貌似气氛更加激烈了一点而已。“小凌，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吗？”飘雪说道。“没什么异常的啊？” 飘雪圈起了一个人，最显眼的就是满头的黄发，躲在一边也不说什么话，只是时不时地和一个貌似是领头的三十多岁的土气的男人嘀咕几句。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有一双贼溜溜地眼睛，一个纯粹的、让人没有什么好感的男人，尤其是在嚣张跋扈恩时候，实在是让人有一种跑过去揍他一顿的感觉。 ------------ 第79章 两个？三个吃货！ 宁天保站在人群的中心，按了按手势，人群中的喧闹声音小了很多，那些出格的小动作也少了很多：“郭学德，你怎么好像学不会道德啊？” 那个三十岁的猥琐男人挺了挺好像永远直不了的脊梁：“怎么了！村长，我怎么了没什么道德了？你倒是说个明白！” “你个郭学德，你都把手肘撑到外面了！你还有道德？”宁天保把怒气都撒在了这个郭学德身上。 “我怎么了！早要到钱不好吗？看看现在的破房子，我想换到人家商品房里有什么错的！”郭学德一提到钱，似乎来了点气，“宁天保，你觉得阻挠我们去追求更好的生活，你有道德吗？” 周凌看的都要笑了，两个人在讨论道德？周凌怎么看，都觉得怎么这么有喜感！ 宁天保面对着少有的来挑战自己的家伙，有的不是怒气，而是一股战意，高手寂寞啊，能有个不长眼的过来，还是很兴奋的！宁天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呵呵！郭学德啊，郭学德！你爸给你取这个名字真是，名不副实啊！” 宁天保调侃了一下，立刻把自己的脸拉了下来：“你知道人家公司给的价钱吗？也就你记得破房子值点这个价格，你看看村里哪一家不是两层洋房，那点补贴的钱连打个地基的钱都不够！”人群中站在宁天保这一边的村民连连称道。要说赚钱，现在的人，实在一点，一般都能够攒点钱。而中国最真实的百姓，都有房子的情节，有了钱都会把家修缮一下。钱余的多的，还会造座二楼洋房。 这个时候，心思斜一点的、心性懒惰一点的，往往很难发家致富，但是这类人就是撒泼、无赖！郭学德就是这类人的典型性代表，心思不正，又懒惰！家里现在还是父母遗留下来的破房子！ 黄毛又在郭学德嘀咕了几句，郭学德时不时地有点谄媚的点点头。周凌觉得这个黄毛才是解决事情的，其实只要擒住这个黄毛，问题应该就解决了，至少是眼前的哄闹！黄毛和郭学德趁着宁天保暂时还没有控制场面，提前偷偷溜走了。 等到宁天保把最后一个村民哄回家的时候，已经快接近中午了，宁天保喘了口气，看到周凌还在旁边看着：“周凌是吧？要不要一个吃个午饭！”宁天保发誓自己只是出于礼貌，按照正常的回复应该是，彬彬有礼地，微微笑着说：“不用了，我还有什么什么是要做，来日再说吧！” 可是周凌很淡定说的是：“谢谢伯伯了，中午就麻烦了！”周凌这话说得让宁天保和宁怡顿时尴尬了，就连唐少强都有点为自己boss脸红！ 宁怡有不断地抛着白眼：“你怎么这么厚脸皮！” “阿怡，来者是客，救你一命（周凌撞的，再送医院，也算？），吃顿便饭有什么？”其实，宁天保心里巴不得周凌赶紧滚蛋，周凌厚着脸皮，弄得宁天保还得找个不算恰当的理由。 中午宁天保家吃的就是刀鱼馄饨，宁天保的老婆倒是不介意周凌和唐少强的加入，只不过是多两双筷子摆了。要说这刀鱼馄饨，也许大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奢侈，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刀鱼在九十年代那只是稍微贵一点的东西而已，绝对卖不到五六千一条的天价。 说到刀鱼，不得不说长江三鲜。长江三鲜是指刀鱼、鲥鱼、河豚，都属长江洄游鱼类，咸淡水两栖，每逢春季溯江而上，在淡水产卵繁殖后入海，与一般定居类江鱼不同。因此，不仅肉质特别细嫩腴肥，且营养丰富。 刀鱼因上市最早，且鲜美无比，故列三鲜之首。宋朝刘宰曾设刀鱼宴饯别友人，并赋诗“芼以姜桂椒，未熟香浮鼻”，赞刀鱼味美。刀鱼味美不仅在于肉质细嫩爽滑，腴而不腻，且富含丰富的蛋白质、磷脂和维生素，所以吃刀鱼不仅能饱口福，还能养生。《本草纲目》中就有用刀鱼治痔瘘和补气的记载，而民间也常将刀鱼作益气活血之用。 据《辞海》记载：“春夏集群溯河，分别到河流上游或在河口产卵，形成渔汛，产卵后又返归海中。”长江下游从南京到南通的水道，通常是刀鱼鱼群出入的最佳地段。沙洲地处长江河口入海处的南岸，是鱼群回游的“黄金水道”，每年上市的刀鱼，其产量在长江下游各县市中雄居榜首。 而沙洲的刀鱼馄饨是一种季节性的美食，周凌在以后也经常能够吃得到刀鱼馄饨，不是因为周凌是大款，而是周凌有个同学家里是养殖刀鱼的。养殖的刀鱼长的当然是外卖掉，而小的中等的，则是做成刀鱼馄饨。 刀鱼馄饨的制作“工艺”主要是做馅：将新鲜刀鱼剁成肉饼状备用，再将鲜嫩的草头在开水锅中处理一下，切细拧去多余水份，然后，将刀鱼肉饼倒入，倒进适量熬过的熟油，打几只鲜鸡蚤投入，加味精、食盐，拌和均匀，这样，精美的馅就完成了。 考究一点的做法：刀鱼要挑早春出水的鲜货，尽可能选肥硕的雌鱼；草头要选当日清晨割下的，最好是头茬带露水的嫩头，鸡蛋务必是三五天内生下的，使用时以剔除蛋黄只留蛋清为好。“三鲜”合而为一，吸引力可想而知，如果有香喷喷的熟豆油拌人的话，令人垂涎欲滴。 至于馄饨皮，则当然以全国闻名的塘桥（沙州市的一个镇）小麦磨制成的精白面粉为原料最理想。这样裹成的馄饨，是地地道道的沙洲名点，其他地方都难以吃到。刀鱼的细刺是很多的，做成馅可能不会大口吞下，可预备好狭长的新鲜猪肉皮一块，先将刀鱼的主骨、头部剔除，然后将刀鱼平摊在肉皮的肉质层，用刀子轻轻地逐一横向下剁，结果软刺全部嵌在肉皮里，留在皮层上的纯乎是一段刀鱼肉，做馅做丸子，很是方便。 宁天保家今天中午吃什么刀鱼馄饨，当然不是为了招待周凌的，只是刀鱼捕获的季节快过了，宁天保家再吃最后一顿的美味吧！过了这个时节，长江里的刀鱼也算要是销声匿迹了，周凌和唐少强赶了个好趟。 野生的刀鱼和以后的人工养殖的有什么区别呢！就是它的鲜味和肉质鲜嫩的口感，后世的养殖刀鱼的鲜味是调味品，而不是天生的味道，有时候原来的味道才是最好的。 周凌人小肚子小，虽然还有发育的机会，实在是吃不了多少，而宁怡和她妈都是小女人，胃口也不是很大。饭桌上的主力军就是宁天保和唐少强，两人中，唐少强是当过兵的，这饭量是杠杠的，宁天保则是地道的农民，体力活是不会少的。 周凌早早就停筷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刀光剑影的两人，也不说话，就是盘子里的馄饨在不断减少。周凌感叹道：“这才是吃货啊！” 宁怡也吃完了，猛地听到周凌说了一句：“吃货什么意思？” 周凌都忘了吃货可是后来才有的：“就是特能吃的家伙！”只不过高级的吃货还追求吃的东西的质量，而这两个家伙纯粹追求的是数量。 这个时候，一个三十多岁、身上穿着笔直西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爸妈，我回来了！”“哥，你怎么回来了，怎么不陪着嫂子啊？”宁怡看到来人，连忙迎了上去。 宁怡的母亲看到儿子回来，欢喜就写在了脸上：“仕正，你先坐会，我去给你下碗馄饨。”宁仕正嗅了嗅鼻子：“刀鱼馄饨，很久没吃过的了！” 说着宁仕正也坐了下来，宁怡她妈马上了下了一锅馄饨，宁仕正好像有什么事要说，宁天保一瞪眼：“有点规矩，有事吃完饭再说！”看样子宁天保家的规矩还是很重，要知道酒桌上谈生意的文化在旧社会可不存在。在旧社会吃饭的时候，酒桌上可是不允许讲话的，周凌听陆瑶说过，外公就是旧社会走过来的，陆瑶小的时候，家里吃饭是不允许讲话的，吃饭的时候谁讲话就会被外公打手掌，是拿筷子打！！ 估计宁仕正也深受这种封建余毒的残害，坐下来之后一句话都不说，等到新下的馄饨出锅之后，也是一大碗，兮哗兮哗地开工了。没想到的是，宁仕正人看起来斯斯文文，人也端端正正的，吃起来也是真么的快啊！ “没想到啊！你哥也是吃货！”周凌轻声地对着宁怡说道。 宁怡这时候心思都不在吐槽周凌身上：“是啊，桌上正好有三个吃货！再来一个都快要凑齐一桌麻将了！”沙洲的历史不长，但是对继承中国国粹还是很尽心的。打麻将，小孩嬉闹有，老头老太打发时间的也有，当然作为一种赌博手段，千百数万的局也是存在的！ “你倒想得好，真要是凑成一桌麻将，你妈哪变出那么多馄饨？”周凌终于逮到机会吐槽了！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杀猪般的大嗓门：“天宝大哥？天宝大哥！” ------------ 第80章 第四个吃货出场 “这难道说是第四个吃货出场的前兆？”“这声音是郭学德的！”“不会吧？他不是反派，怎么来正派的大本营来报到！”飘雪摇了摇头：“我哪知道!”周凌觉得最近飘雪变得好懒！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天宝大哥，呵呵！”郭学德那张欠揍的贼笑贼笑的脸出现在门口。“你来干嘛！”宁怡说这话是带着怒气的，刚才也是这个家伙挑着一帮家伙来和自己老爸对轰。 “学德啊！一起吃午饭吧！”宁怡她妈还真的是客气。 郭学德还是呵呵的，这个贱贱的笑，让宁怡有些忍不住了，郭学德倒是不和宁怡计较：“呵呵，谢谢嫂子了，我老远就闻到了刀鱼馄饨的味道，好久没吃过了！” “鼻子像狗一样尖！”宁怡小声地嘀咕道。 周凌小心翼翼地凑了上来：“刚才你个鼻子也挺灵的！呵呵！” 宁怡一皱鼻子：“你说说我哥你小狗？”“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的！”周凌更想说的是，宁怡也像是一只小狗，脾气太捉摸不透了，昨天还温温柔柔，和周凌那么亲近，今天就呲牙咧嘴了！ 郭学德的馄饨端上来之后，三加一，正好凑齐一桌，郭学德好像也不急着说话，宁天保呢！也不去问问郭学德有什么话说，一桌四个人很淡定的，解决手里的馄饨，一时无话！ 事实证明，来的郭学德正是第四个吃货，而且还有后来者居上的感觉：“大嫂，再来一碗！今天饿死了！” 周凌真的想好好研究一下宁家的厨房，和宁怡她妈的工作能力，这馄饨包的也太多了。幸好的是宁天保因为年纪关系，第一个月停下了筷子。唐少强觉得也差不多了，宁仕正和郭学德看到宁天保停筷了，自己有事，就不约而同的放下了筷子！ 宁天保等到碗筷都收掉了之后：“来有什么事，先说吧，不要告诉我就为了碗刀鱼馄饨！”“还不是要说说今天的事！”郭学德态度端正起来了，还是觉得还是有点颓废。 “天宝大哥啊！今天对不起了，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啊！” 宁天保抽出了一根烟，又递了根给郭学德，郭学德把烟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好烟啊！”说着，往耳朵上一别。宁天保也不去管郭学德的寒碜样，划了个火柴把烟点上了。 “那边人怎么说？” “那边还是想天宝大哥出来做做工作，让大伙把价钱压压！当然了，那边说不会亏待的！” “没那么简单，这个涉及到每个家庭的房子，说白了就是大家伙的钱根子，就算我有再大的本事，也拿大家没办法！” “他们那边的意思，也不想大哥那么难做！只要天宝大哥做个榜样，也就是示范，加上现在的十来二十户！^”意思很明白，一般的百姓都有一种从众心理，一旦德高望重的宁天保作出示范，加上众多的例子，很可能大家就会同意拆迁，即使是价钱并不是很合适！ “他们就这么个意思？没别的了？” “没了！” “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这有什么……”郭学德耐心有点耗尽了，暴脾气猛地窜了出来，不过还能分清楚是什么场合，郭学德压制了一下怒气：“那好…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说着也不叼其他人，一转身就离开了庭院。 宁怡瞪了一眼消失的身影：“馄饨都被狗吃了！”这话说得周凌不由地看了一眼宁怡，宁怡狠狠地瞪了回来：“你也是！！”kao，真是躺着也中枪！ “吃好，也喝好了，可以走了吧！” “好了，吃完了，我也该说正事了！”周凌这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周凌又不是傻子、呆子，就为了一顿饭或者是那个虚无缥缈的温柔贤惠的宁怡，周凌才十六岁，想的那方面的事还是十分的少的！ “相信你们也知道，你们这件事当中，有一个叫大黑哥的家伙！有木有！”周凌说完之后，宁仕正马上色变了，而宁天保和宁怡却没有变化，可能是宁天保老重一点，而宁怡纯粹是对这个没有概念。 周凌看到所有人的变化之后又说道：“大伯，也应该知道昨天那些黑衣家伙是谁了吧？”宁天保点了点头，脸色很严肃，手指尖的烟，光亮一闪一灭。 “那么我们就有相同的敌人！”周凌这话是有原因的，王邦天再次被逮到之后，大黑哥这个家伙就浮出了水面。按照李国平的性格，对付大黑这种帮助王邦天逃出来的家伙，李国平可谓是往死里打击，要不是有市里有人保着，李国平早就把大黑送进去了！ 梁子结下了，就注定不会消除掉的，暂停的硝烟只是因为两方都在找对方的漏洞，或者说破绽，一击必中！本来这是李国平的事，不过既然周凌有这个机会，就不会放过，毕竟在一般的意义，李家和周凌是一个阵营的！ 而在宁怡这边，明显是一个突破口。这个时代的拆迁没有那么多事，一般只要政府出面，百姓还是会很配合的！河坝村的例外是因为拆迁的企业实在是太黑心，给的钱根本没有能够符合村民的心理价位。人生在世，吃点亏可以，但是几乎等于白送，那就不是老实人，那是傻子和白痴。 周凌稍微解释了一下，宁怡是立刻转变阵营，坚定地支持周凌，毕竟昨天还历历在目。宁天保想的就多了，现在能够确定的，只是周凌的身份不简单，至于另外一些的信息，宁天保不会轻信，但也不会质疑。毛大大说过，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宁天保也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老人，这句话还是懂的。 周凌也是个人精，宁天保心思的百分之八十还是能够猜得出来的，意思达到就好了：“那好，大伯好好考虑一下，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帮忙！”周凌说着带着唐少强离开了院子。 “凌少，这就完了？”唐少强以为还有什么下文的，自己的boss应该是雄躯一震，天下归心，这就完了？ “我又不是超人，他凭什么听我的？”周凌笑道，“不过放心，他们还是回来找我的！”周凌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自信！“去公司吧！我现在去看看公司怎么样了！” 周凌走后，宁天保先说的话：“仕正，你回来什么事？” “我也是在单位里听到了风声，所以回来看看！”宁仕正虽然结了婚生了子，不过在自己爹面前还是像一个乖宝宝。 “什么风声？” “河坝村这次的拆迁，不仅仅是那个金鼎集团操作的，而是市里的黄市长推动的！”宁仕正说的时候脸上很严肃。宁仕正只是一个冷门衙门的小小科长，平时都是最后一个知道最新消息的单位，这次消息传得快，宁仕正可不相信这不是偶然！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故意透露的消息，加上自己作为河坝村村长的长子，寓意不明而喻。 “那为什么政府不直接出面？”宁怡听懂了自己大哥的意思，可是政府干嘛不出面，而是由金鼎集团出面，绕了一大圈，不麻烦啊？ “听说这边的水上公园项目在市委的会议上没有通过，黄市长没办法，所以才直接由企业出面，这样子就避免了很多的麻烦！”宁仕正显然已经了解的很充分了。 “就是说现在在这么拖着会影响到你的工作？” 宁仕正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宁天保是传统的农民，培养出一个大学生是十分地不容易的。宁仕正能够进入政府编制更是难上加难，即使是一个清水衙门的科长，对于小小的百姓来说，这已经是当官了了！宁仕正能够做到这一步，吃过的苦受到的委屈，也许只有他一个人清楚。 宁家对宁仕正的职位很骄傲，这也会导致到宁家对这种存在的威胁很看重，自然很难做出决定。 “仕正，你还是自己说说想法吧！”这件事已经关系到宁仕正的未来，宁天保还是不做什么专制，还是让宁仕正自己说说看法。 宁仕正想了想：“我不同意去签字同意！” “哥，那万一……”宁怡一直很崇拜自己的大哥，对于大哥的选择，宁怡很担心。 “我觉得，如果金鼎集团好好来谈，补偿少点也就少点。可是既然昨天威胁了小妹，我可以想象，这些人并不是很好相与的。就算现在爹答应了先签字，劝说其他人，他们的承诺很难真的兑现！”宁仕正毕竟在官场混的，一点点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做人做事一样，以小知大。金鼎可以派流氓团伙去挟持宁怡，说明金鼎并不是那么遵纪守法，它一次使用非常手段，意味着第二次使用 宁天保活的年月更加长，对人性的认识比自己的爹更加的深刻：“仕正说得对，我们不能答应！”宁天保说着把手里的还未燃尽的烟捻灭了。 “阿怡，好好了解一下那个周凌，如果真的有什么帮助，多联系一下！” ------------ 第81章 飚车 桌上的崭新的电扇正在“哗哗”地吹着，这个时代，空调就是个奢侈品，即使是电视这东东都不是所有家庭可以具备的！周凌坐在办公室里，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珠，办公室有点闷，周凌推开了面前的账本和文件！飘雪虽然不是非常完美，但是处理这种枯燥又繁琐的文件和账本还是很准确迅速的！ “小凌？” “干嘛？”周凌走出了闷闷的办公室，外面的风流动着，肺部的重压疏解了好多。 “刚才的账目没有问题！”飘雪说道，“按照账目显示的，最近几天的产量和销售都在急速上升。” 周凌得意地一笑，这可是二十年后的企业管理理念，周凌仅仅学得的皮毛就已经能够调动到员工的劳动积极性了！ 当然了，原来一些干部的调离也让一些有着不太好思想的家伙暂时把邪念压制了！一般来说，员工看得某些方面是上层看不到的！原来干部的身份背景有不少员工都是略有耳闻的，现在的老板强势到市里当官的都不敢触犯，员工对企业的认同就很不一样了。 饮料厂并不是重工业产业，那种“轰轰”工业心脏的跳动是没有的，厂区很大，办公区离得远点，就显得很静谧了！ 远远地，一道黑影快速的跑在大道上，飘雪探测了一下：“孙海平来了！” 孙海平正在调剂发货，腰间的bp机滴滴叫，因为财政问题，江南公司没有给每一个管理着配备手机，不过bp机这种九十年代的神机还是不会吝啬的。 一看是周凌有事找，孙海平立刻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周凌看着满头大汗的孙海平，心里好像有点尴尬，也许这个公司里，也就自己还是这么清闲。 “小凌有什么急事？”孙海平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起伏的胸膛。 “那个，我现在想把公司里所有的事都交给你，你现在没问题吧？”周凌弱弱地问道，这其实在中国人眼中很不近人情，毕竟现在的江南还是独资，孙海平没有江南的股份，当然没有对江南的义务。 “没问题！”孙海平以前就是老在国外，思想难免要受到外国的影响。而外国的企业管理要么是自己拥有着这个能力，要么就是去请职业的经理，孙海平的理解就是周凌想让自己当这么一个职业经理人。 周凌长期生活在中国，思想难免保守，孙海平这么干脆，周凌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惊喜，终于可以逃脱束缚了。周凌把手里的的账本往孙海平手里一推：“那就好，最近有很多事要处理。”周凌随便捏了一个理由，却没想到孙海平很坚定的点了点头，就像是电影里革命同志之间的任务交接，最好再说一句：“同志，为了胜利！” 周凌马上找到了唐少强，唐少强这在擦车：“有什么事？”“你不是保卫科科长，怎么在这里擦车了？”唐少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那个，科长好像只能坐在办公室里！”唐少强是军人，在他眼中坐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比大热天站岗还累! “是不是很无聊？”周凌嘴角有一丝狡黠的微笑。唐少强有点害羞地点了点头，实在很不好意思。 “上车！”周凌坐在了驾驶座上。 “你来开车？”唐少强惊到了，手里的水桶直接脱了手，要不是闪得快，衣服就遭殃了：“凌少，你开玩笑呢吧？”唐少强可没听说过周凌会开车，十六岁可不是开车的年纪。 周凌拍了拍方向盘：“上车吧，相信我！” “好吧！”唐少强打定主意，要在一旁监督着周凌，一旦有什么状况，也好马上处理状况。 周凌一踩油门，车子飙了出去。 沿江高速是一段跨越整个长江省的高速公路，是长江省三纵四横当中的一条。改革开放中有一句话一直没有改变过：“要致富先修路。”沿江高速在长江省整个的经济过程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 沙洲边上就是长江，一般来说大规模的货物运输会考虑长江航运，而中小等规模的就要使用到高速。周凌在公路上，超越了一辆辆庞大的火车，那“唰”的一声，让周凌的肾上腺激素不觉得分泌过度。 “凌少，能慢点吗？”唐少强看着仪表盘，脸色好难看，作为侦察兵，开快车也是必备技能。但是周凌开的已经不是快车，而是风车――疯子开的车。唐少强看着周凌兴奋的呼叫，心里战战兢兢的，老大哎！这是桑塔纳，不是法拉利跑车！ “什么？”周凌大叫道，耳畔是呼呼的风声，虽然飘雪告诉了周凌唐少强的意思，但是周凌还是装作没有听见。这个时代的约束实在是太大了，周凌自从生以来，并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每做一件事都会受到来个各个方面的阻力。人一旦压力大了，自然就要发泄，飙车其实也是一个发泄的途径。 当然了这个飙车也是有限制的，周凌现在的车速都没有超过120码，因为这是沿江高速的最高限速！唐少强在那呜呜叫，只是担心周凌掌控不了这种速度。不过，唐少强的担心是多余的摆了，有了飘雪在引导，周凌开再快也不用担心，只要不要超过周凌身体的反应速度就行了。 “嗡――” 一辆白色的跑车从后面追了上来，强劲的发动机声音让周凌不住的兴奋，这才是真真的跑车啊，周凌满脸的兴奋。 飘雪应周凌的要求，锁定了跑车，凸起的前车灯，流线的车型，闪亮的白色烤漆。周凌承认，前世自己不是一个喜欢车的男人，毕竟每天为了生活奔波，周凌是在不敢去奢望那种纨绔子弟才具有的张弛！ 车型周凌以前见过，因为周凌的一个好友也曾经买过，是保时捷很有盛名911车型。保时捷的911车型可以说跨越百年，在历史中不断地进化自我，紧跟着时代最前线的科技。 其实周凌不知道的事，这辆狂飙的保时捷还有一个完整的名字――993turbo，即911turbo的第三代产品在1995年上市。这是第一款使用双涡轮增压和四轮驱动系统的911turbo，它的性能达到了双400，即400马力和400磅・英尺的最大扭矩（合541牛・米），这一代的turbo只有双门轿跑一种样式。 桑塔纳最高的速度大约在190码左右，而这辆保时捷的最高速可以达到360码，几乎是周凌开的车的两倍，当然在现在公路的情况下，是不可能飙到这么高的速度的。一般的跑车的底盘都是很低的，这意味着不能够跑崎岖和颠簸的公路。 沿江高速虽然是长江省着重建设的高速，但是受到时代的局限，路况并不是很好。水泥浇固的路面远没有柏油的良好的伸延性，路面上已经有了些许裂缝，周凌的桑塔纳过这些裂缝不觉得什么，但是如果跑车再加上高速，感觉就不是一般的难过了！ 所以保时捷也不敢跑多快，实际速度就和桑坦那差不多了，周凌得意地笑啊！几百万的保时捷又怎么样，在中国的高速上还不是跑不过二三十万的上海大众的桑塔纳。周凌是要感谢一下时代的落后，还是为了这个时代感到悲哀。 保时捷放慢了一下速度，和周凌开的桑塔纳并列，首先映入周凌眼帘是一头飞扬的黑发。跑车的主人明显是一个女子，毕竟在九十年代，男人留长发的实在是不多见。 跑车的主人转过脸来看了周凌一眼，女子带着一副蛤蟆镜，半个脸都被遮住了，周凌无法判断女子容貌的好坏。不过从衣着判断，应该是个时尚丽人，修身的白色上衣，圆圆的领口很好的突出了女子白皙的脖子！ 周凌不从看出墨镜后面的眼神，不过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挑战含义！哼哼！周凌猛踩了一下油门：“飘雪，速度还能够加吗？” “再快，你就掌握不了了！车也会受不了的！”飘雪摇了摇头，桑塔纳毕竟不是跑车，各种的性能并不是那么如意，一旦速度飚的太快，车子就会不稳，会很难控制，极易出事。而保时捷的天生设计，保证了高速情况下的稳定！ 保时捷的发动机猛地发力，立刻飙到了桑塔纳前面。周凌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车子的牌照――京v02打头，kao不会吧！在周凌不算特别渊博的学识当中，这个牌照貌似不是那么简单的。 周凌回忆了一下：“飘雪，你有没有看到保时捷的挡风玻璃上贴的是什么？”“等一下，我调阅一下！” 出现在周凌面前的是一张白色的警备通行证，就夹在挡风玻璃的左下角。呜呜呜，周凌再笨也知道，开车的女人肯定不是警察，因为没有那个警察开得起保时捷。只能说这个女人不简单，年纪轻轻，开着国内少见的保时捷，排得上号的车牌和醒目的通行证。 周凌立刻把车速放了下来，唐少强不明真相，以为周凌不飙车了，心里放松了很多。其实周凌只是不想去惹开车的女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不要招惹女人！ ------------ 第82章 盘山公路 中国的高速有一个很“好的”特点，走高速都是要收费的，有的时候走高速，花的过路费比油钱还多。真的是应了中国的一句老话：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这一条古代强盗奋斗了千年的壮举，终于在这个时代被合理实现了！ 周凌把车停了下来，交了几张票子，心疼啊！这时候一个清秀的女子像着周凌招手。女子脚上踏着一双黑色高跟，短裙到膝间，肉色丝袜填补了中间一段，上身就是圆领女士衬衫！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女子旁边就是刚才飙车的保时捷，如果说飚起来的保时捷911像只猛兽的话，现在卧在美女的911如同忠实的保镖。粗狂和细腻并存，又让人觉得是那么的和谐！ 当然了，周凌可不认为保时捷是交不起过路费要让周凌暂时垫付一下，要知道有那张京字打头的车牌照就没有几个收费站敢拦着。而且挡风玻璃夹着的那张警备通行证，可是在高速公路上完全免费的！ “美女姐姐！有事吗？”周凌嘻嘻笑着。 “呵呵，小弟弟倒是很开放！”女子用手掩住了小口，眉毛都弯成月亮了，明显是在笑得很high！ 周凌的脸立刻松弛了下来，怎么现在大龄女生都喜欢叫别人小弟弟，难道后世的腐女文化也会向前传染？ “呵呵，我可是真么的比你大偶！”女子伸出了晶莹的小手，“认识一下，我叫吴铨！” “周凌，你可以叫我小凌！”周凌感觉到了来自吴铨手上的冷意，不愧是阴性，那丝丝冷意给了周凌很爽的感觉。 “有没有兴趣，坐我的车！”吴铨瞥了一眼保时捷。 周凌知道能够开着保时捷的二十几岁的芳龄少女不是一般人。吴铨也知道一个十几岁就开着桑坦那飙到那么高的速度，而且甚至可以和自己的保时捷跑的少年也远没有自己看到的那么单纯。吴铨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一定是一个很有趣的少年！ 周凌向唐少强交代了一下。 “凌少，这没事吧？”唐少强略微有点担心。 “没事，反正好歹我不会吃亏的！” 唐少强想想也是，那女子开的车肯定比周凌的好，这点上，周凌的财就少于女子。再有一点，吴铨貌似也比周凌好看到了。偶，男女无法比较，不过吴铨的美丽不说绝顶，也是世间少有，在色上，周凌也没有什么可比性。反正一句话，周凌既没有财可劫，又不存在劫色的可能，唐少强完全放心了。 周凌看着桑塔纳出了视线。吴铨看了一眼周凌：“你保镖？” “嗡——”保时捷的引擎声响起。 “名义上是公司里的保安科科长！” “实际呢？”吴铨拉了一下变速器，保时捷立刻飙了出去。 “我哥们！”周凌说了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吴铨笑了笑：“知道为什么让你过来？” 周凌很诚实摇了摇头，谁知道这个早熟的女孩是怎么想的。 “我有一个比赛，我想你替我出场！”吴铨想腾出一只手把刚才的蛤蟆镜带上，可惜手里的握着方向盘，保时捷的速度又那么快，吴铨的技术还不足以用一只手搞定坐下的这只猛兽：“帮我把墨镜戴上！” 周凌身上也有安全带，戴起来也不是那么方便，手指难免会碰到吴铨的脸蛋，丝滑的像是绸缎。周凌压住自己的心猿意马，带完之后又端端正正地做好了！ 飘雪打量着周凌的窘态：“小凌，这个吴铨在人类当心很漂亮了吗？”周凌忍不住又偷看了一眼吴铨：“已经是极品了！”说着不由得感叹了一下，周凌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天眷顾的孩子！ “怎么样，考虑的怎么样了？”吴铨开车的方向明显不是朝着沙洲去的，这根本就是不给商量的余地。 “吴小姐……”“我比你大一点，叫我铨姐就行了！” “铨姐，你给我个帮忙的理由！”周凌总觉得吴铨看自己的眼神有一种格外意味的眼神。 “我之前就在照片上看过你！”吴铨这话让周凌感到心惊胆战的，再联系到那张警备的通行证，拿到这个女孩的来头是某个异能组织的内勤人员（周家微风：这是重生商战，不是暧昧异能！！）。 “不要误会，你的江南已经登上了内参，我就对你产生了好奇，这才从我爷爷那找到了你的资料！”吴铨这话的信息有很多，周凌稍微消化了一下。第一点，貌似江南饮料出名了，竟然上到了内参上，周凌再白痴，也能够知道内参的地位，这东东可是为不少领导干部提供政策制定的参考。第二点，周凌出名了，能够弄到周凌资料的大佬，地位肯定不会低，那么吴铨应该就是红三代，或者是官三代。 “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周凌一脸疑惑的看着吴铨。 吴铨突然转头，朝周凌一下笑，露出了亮白闪亮的牙齿，其中的小虎牙让周凌心里痒痒的：“这是巧合，你信吗？” 周凌点了点头，自己今天出来完全是随意的，而和吴铨飙飙车也只是因为想要释放一下。周凌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罪犯，用不着二十四小时监视着，那么只存在一种可能：巧合！ 吴铨看着周凌一脸郑重的摸样，嘴角又是一缕淡淡的微笑，貌似对周凌的反应很满意。接着吴铨便不再说话了，毕竟保时捷是敞篷，对着风说话也不是那么轻巧的。 一路无话，吴铨开了一个多小时，突然说道：“小凌，惠山认识吗？”周凌揉揉太阳穴，清醒一下，都快睡着了：“认识！”要说惠山，在神州大地上可能不是那么有名，毕竟中国的名山胜水实在是太多了。不过在这些个高山大川主要还是集中在北方，在南方尤其是长江省，高山就非常非常少。 惠山地处江北，海拔也就一两百米，要说是山的话，估计级别也达不上，充其量也就是丘陵。这座山上也没有什么奇珍异宝，环境来说也不是十分得让人心旷神怡，但是却被当成宝似的。周凌前世有幸来过几次，智慧的人民们居然不惜经费地在这里修筑了盘山公路，真心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又没有矿藏，又没有旅游资源。 当然了最奇怪的还不是这一点，最奇怪的是，盘山公路修筑完了以后，来的人居然变多了，最后竟然演变成了休闲度假的好去处！ 吴铨把保时捷在路边上停了下来：“你来开吧！我要睡一会！”周凌看到吴铨的脸上布满了疲劳，看样子长时间高度集中的驾驶，让吴铨的身体和精神的消耗有点大了！周凌赶忙下了车，绕过来到驾驶位。吴铨就懒懒的了，等周凌下了车之后，直接从驾驶位移到了副驾驶的位子。周凌握着方向盘的时候还在想，要是直接在车上换多好啊！两个人一上一下，可能还会有点暧昧。 “小凌，你在想什么？为什么笑得这么猥琐！”飘雪一直监控着周凌的状态，这孩子居然一边开着车，一边在那傻笑，你是怕命太长了是吧？周凌连忙收回了笑容：“怎么猥琐了？这是得意的笑有木有！” “狡辩！”飘雪是没有人类的情感，但是最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周凌知道蒙不了飘雪，只能讪讪地笑，只希望飘雪不要再深究下去！幸好飘雪也不是八卦的孩子，周凌把注意力放在开车之后，飘雪确定安全之后，也就不找周凌的麻烦了。 惠山一百多米，说大不大，説小也不是很小，走高速没有多久，周凌就看到远处有一个凸起的大土堆。说不上青山环绕，但是连绵的大树还是让周凌觉得赏心悦目，周凌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个土包对人们有吸引力了。当被都市囚困，被工作压榨，人们就想要逃离，远的去不了，那么就近的惠山就成了人们逃离的目的地！ 绿树环绕之间，有一条灰白色的曲线，这应该就是盘山公路。盘山公路绕着惠山好几圈，看起来不是特别危险，不过还是要注意一下，这掉下去虽说不是悬崖，却绝对不会有生还的机会。 “铨姐……铨姐……”周凌唤道。熟睡的吴铨有着另外一种美丽，如果说刚才的吴铨是一种成熟、妖娆，那么睡着的吴铨则是单纯、稚嫩，这两种风格是那么和谐。周凌猜得出，这个强势的女人心中一直有一个小女孩，只是外部的环境不能够、也不允许吴铨露出她单纯的一面。 “啊哦……”吴铨伸了个懒腰，该凸起的地方立刻更加地凸了起来，二十出头，这身材，兹——，“到了啊？”吴铨揉了揉眼，“这就是惠山啊？这么矮？” ------------ 第83章 复杂的关系（上） 晚上的惠山上闪烁着星星点点，通往惠山的道路被封锁了，理由是正在施工，谁知道是一帮太子党用来飙车。不过谁又愿意管呢，反正惠山的盘山公路还没有通车呢，也就是一些二世祖一句话的事，主管单位也不愿意因为这种不伤害什么人利益的事情去得罪人。 盘上公路不是很危险，但是安全第一，主持的家伙估计也不少这么一点钱，路边都用小小的灯标记好。最最让周凌惊奇的是，居然还有一架小型的直升机停在一边。 吴铨瞥了一眼周凌：“少见多怪了吧！这帮家伙为了玩，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那也用不了直升机吧？这有点夸张了！” “你以为这场比赛真的只是单纯的飙车吗？”吴铨似乎很鄙视这些来比赛的“童鞋”，“你看那边。”周凌朝吴铨努嘴的方向看过去，一个貌似是转播的屏幕旁边有一张大大的桌子，距离有点远，在飘雪的帮助下，周凌才看清楚桌上对的是钱。 “看清楚了吧，那张桌子上至少有一亿的资金吧！”吴铨这句话的语气不是惊叹，而是对一帮孩子无聊举动的无视。 一亿！周凌惊呆了，要知道现在周凌奋斗了四五个月，目前为止估计整体不足五千万，当然了这是严重低估网景股份的前提。周凌和吴铨下了车，转过一个弯，顿时一股热潮用来，一堆疯男疯女在那大吼大叫。在疯男疯女面前，一辆辆跑车正在不断地经过。 周凌一直以为国内飙车的兴起是因为外部的文化传入，看到那么多的跑车，什么法拉利啦、保时捷啦、兰博基尼啦，周凌明白了。有些事情完全不应该怪外国，这根本就是吃饱了，有钱了，没处发泄。 说实在的，吴铨看不起这些所谓玩车的太子和公主，以吴铨的眼光来说，接触的那才是真真的太子和公主。真正所谓的太子和公主，家里是很严格的，而且越是地位高的领导干部越是家教严格，毕竟被亲戚朋友拖下水的实在是太多了。单论教养这一点，就比这些整天无所事事的只知道飙车大吼的家伙要好很多了。 “铨姐，你好像很不愿意来？”周凌早就在吴铨的脸上读到了嫌弃。 “要不是……”吴铨本来想说的，“算了！” 因为天比较暗，加上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有灯光，吴铨惊天的容貌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不过貌似赌桌那里有一个家伙看到了吴铨，兴奋地跑了过来。飘雪的探测设备在黑夜里也是完全管用的，来的人大致和周凌一个岁数，偏差不是很大，一脸的稚嫩，唯独嘴角挂着的微笑不是那么和谐。 “姐，你来了！”来人很是兴奋，不过吴铨可摆着一个冰脸：“看看！你穿成什么样，你又想找爸打是吧！”周凌仔细看了一下，不就是把牛仔裤剪出几个破洞，然后在身上挂几个铁环，弄得自己像是个捡破烂的嘛！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按照周凌的接受能力，把发型弄成超级赛亚人都能够忍受，和一些后世出格的打扮，这个小子已经算是循规蹈矩了！ 吴铨把男孩身上最大的一个铁环硬扯了下来：“这是我的弟弟――吴元辉！”说着，吴铨让了个身位给周凌：“这个就是周凌！爷爷夸的那个天才儿童！” 吴铨说完，吴元辉就笑了：“天才――儿童！”周凌也不恼怒，这个吴元辉要么傻到天真，要么深藏不漏，很显然他是后者。 吴铨“啪”一掌打在吴元辉头上：“客气点，今天的比赛，他帮我跑！”“姐，你开玩笑呢吧？他――能行吗？” 周凌从重生以后就明白，很多事情要自己去争取，像这种积极融入更加高级的朋友圈子的机会，周凌当然不会放过：“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不能说行不行的！” 吴元辉倒是有意味地看了周凌一眼，好像很有趣的样子：“也行，姐，等会你们一个车就行，我这边赌局已经开出去了，你不在车上说不过去！” kao，难道说官家子弟这么小就会赚钱了？周凌是重生的有木有，难道这个吴元辉也是……？ 吴铨又是“啪”的一记：“这回又是多少？” “姐，能不能不要打我头啊！老是打头会变笨的！”吴元辉揉着被吴铨打的头。吴铨才没有兴致去和这个小子浪费时间，作势又要打。 吴元辉这孩子明显是习惯了被姐家暴，连忙讨饶：“也不多，刚刚过亿而已！听说我一来，长江这边的公子哥就就都来了”吴元辉说这话的语气，立刻让周凌想到的是人傻钱多，速来！ “几个人？”“主要还是航哥大头，我就赚个零花钱！嘻嘻！” “少跟我嬉皮笑脸的！这次我一定要告诉爸妈，你就等着挨揍吧！”“反正你只要跑完这一场，我赚到了钱，挨打也能够忍受！” 飘雪突然说话了：“小凌，这对姐弟的关系是好还是坏啊？我好像看不太懂！”“其实，这种姐弟关系也是挺好的，只是表达的不是很主流而已！很多关系并不是单单看语言或是动作就能够判断的，主要还是看其中的含义！” 这个时候，一个二十多的青年也走了过来，吴元辉立刻打了招呼：“航哥！”这个家伙应该就是主持这场赌局。 “杜子航，以前是和我一个院子的！二十五六了，玩性还是没有消减！”吴铨介绍道。 “小铨！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来的！今天一定要打击一下薛尚贤的嚣张气焰！”杜子航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看到吴铨的脸都绿了！ 吴元辉早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姐的变化，急忙拉了拉杜子航的衣角，杜子航完全没有觉察到，等到看到吴铨的脸色，才算明白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航哥？”吴铨是带着冷笑的，“之前你可没有告诉我他会来！”“这不是他这次也过来了嘛！不叫也不好是吧！”杜子航呵呵笑着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没办法，小时候吴铨给一个院子里的孩子留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即使是比吴铨年龄稍微大了一点的杜子航也深受其害，童年的悲惨记忆对人影响是很大的。 趁着吴铨还没有动手，杜子航立刻拉着吴元辉走开了！吴铨不想真的去追这两个家伙，更不想去凑到一群只知道依仗父辈的二代那里去：“小凌，我们还是去车里等会吧！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开始！” 周凌能够感受到，吴铨本身就是一个很强势的人，周凌好奇的是，居然有一个人可以让她来参加自己不太愿意的比赛。 估计也是坐在车上没事，吴铨像是讲故事一样说着一段故事。 吴铨小的时候在大院里就是大姐大，不管是自己的弟弟还是像杜子航比自己大的，在吴铨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一点是因为吴铨作为吴家的长孙女，地位不一般，二是吴铨从小机智聪颖，深得吴家家主，也就是吴铨爷爷的喜爱。 按照吴铨的说法，吴铨整个受教育的过程就是连着跳，幼稚园什么的都太低级了，根本就没有上过，小学是跳着上的，一年就念完了，初中加高中一共念了三年，大学两年搞定，等到吴铨在美国攻读完mba研究生的时候，吴铨才二十岁。对于吴铨所上的哈弗大学商学院，周凌有过了解，她的厉害之处，看看她的毕业生，你就会知道：美国前总统里根的内阁成员中，国防部长温伯格、财政部长里甘、交通部长刘易斯，都是哈佛大学的毕业生。世界首富比尔・盖茨也曾在哈佛读书。现在就职的美国总统乔治・布什、美国前副总统戈尔，后来的总统奥巴马，纽约市长彭博，马萨诸塞州州长罗姆尼，菲律宾总统阿罗约，后来的国民党主席马英九也是哈佛的毕业生。 而且美国的大学一般都是进好进，出难出，不达到学校的要求，毕业等于是天方夜谭！吴铨能够以二十岁的年纪在哈佛商学院以研究生的身份毕业，周龄能够想象吴铨的智商大概在什么位置。 但是吴铨并不是京城各种三代中最出色的，最出色的是薛家的长子长孙――薛尚贤，吴铨从小到大都是被他压制的。薛尚贤比吴铨低调的多了，当然不会做什么跳级的事情，不过吴铨知道，在很多事情上，吴铨的能力是低于薛尚贤的，在这一点上吴铨心知肚明，所以才会在十几岁的时候就选择出国，这未尝不是逃避！ 这一次答应过来参加吴铨所认为比较低级的赛车比赛，一个原因是防止吴元辉胡作非为，吴铨在，吴元辉可能只是参与坐庄，要是吴铨不在，以吴铨对自己弟弟的了解，可能会做出什么让父亲和吴元辉断绝父子关系的事。另外一个就是过来看看薛尚贤想干什么？ ------------ 第84章 复杂的关系（下） 周凌从吴铨一大堆的信息当中很难提取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幸好有飘雪在一旁帮忙，周凌甩甩昏咚咚的脑袋。其实说了半天，最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吴铨这一次的对手就是吴铨深恶痛疾的薛尚贤。 “既然你不喜欢薛尚贤，那么为什么不自己去和他赛车，反而要找我呢？要知道我和你认识才一天啊！”准确的说法是一天还没有到，虽然吴铨之前获取的资料完全可以不用怀疑周凌的人品。吴铨的脸上闪现出一丝痛处，接着又恢复了平静，吴铨自以为周凌发现不了，可是飘雪可不是好糊弄的。 “失败的次数多了！也就渐渐失去了信心！”吴铨的这个解释看似很有道理，实则漏洞百出，以周凌不算长的接触时间来看，吴铨根本就是一个内心强大的孩子，怎么可能说是丧失了争斗的信心。一般的内心强大的人，外部的压力只会不断的催促着前行，而不是放弃。 不过，既然吴铨不想说出真正的原因，周凌也不能逼迫着无权，车里顿时陷入了沉寂，和一边的吵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不知是吴元辉或者是杜子航警告过一些家伙，还是别人看到冷冰冰的吴铨不敢来招惹，周凌和吴铨有了暂时的安静。 “再休息一会吧！等会开车要注意力集中，安全第一，不要求名次！”吴铨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周凌觉察到，吴铨只要一提到薛尚贤，情绪就不对劲，以周凌的八卦心态，肯定里面有什么不得不说的秘密，要不是因为见面没有几次，交情也不是很深，周凌早就想问了。当然了更加八卦的飘雪也非常想知道，只是让周凌尚存的理智压制了，胡乱掀开人家的伤口，是会被揍的。 正当周凌想休息一下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脚步一点都不像年轻的人那么急躁，十分的稳健，这种脚步一般是中年才会具有的沉着冷静。周凌没有立刻张开眼睛，而是通过飘雪观察外面。 吴铨还没有醒，但是脚步又近了一点之后，吴铨的鼻子不自觉的嗅了嗅，然后立刻睁开了，像是被吓到了，吴铨的身体紧贴的驾驶座。 来的人也就二十五六，身上穿着西装，一副很干练的样子，最让周凌嫉妒的是这个家伙有着一张迷惑万千少女的脸庞。周凌自认为自己长得并不是很难看，虽说不是什么美男子，至少看得过眼吧，也让别人生不出什么厌恶。 而来人的脸，一看就是什么给少女少妇，熟女妇女看的韩剧的男主角应该长的脸：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这，这哪里是人，这根本就是童话中的白马王子嘛！ “这就是帅哥吗？”飘雪很不屑。周凌在心中不住的点头：“嗯，你说的没错，这个级别的根本就不是帅哥，以我为标准，越接近我的就是越帅！”周凌忍着笑说道。 飘雪又不傻，周凌的话的准确性还是能够判别的。不过吴铨可没有对这个帅哥有什么反应，不仅没有犯花痴，反而脸上更加严肃：“你来干嘛！”语气里更多的是警惕。 “呵呵！怎么了小铨，我来你不高兴？”美男一下倾人城啊！ “薛尚贤！我和你很熟吗？我有名字，叫吴铨！”周凌心里一惊，原来这个家伙就是吴铨比较忌惮的薛尚贤。周凌很恶意的猜想，难道是因为旧日的情伤？不过想想也不对，吴铨很早就出国了，要有情伤也不容易啊！ 吴铨的坏语气并没有引起薛尚贤的怒气，薛尚贤依然是笑呵呵的：“小铨的脾气没有变啊！我还以为几年的国外生活可以带给你一下改变呢！” 吴铨也平静了一点：“你也没变，永远的云淡风轻，永远的那么高傲自大！”薛尚贤不可置否，只是笑了笑，这笑得吴铨有点胆战心惊的。 “你笑什么笑？我老实告诉你，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吴铨厉声说道。 “阴谋？”薛尚贤又笑了笑，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根烟，“砰”有把烟点上了。 “你不是从来不抽烟的吗？”吴铨很诧异。 “你不在国内的几年，所有人的变化都很大！”薛尚贤说这话的感慨意味很严重，“要说阴谋没有什么，阳谋倒是有一个，你赢了，我就告诉你！” “不过……”薛尚贤看了一眼睡着的周凌，“我很怀疑这个家伙的操作能力！” “你自己不也是没有专业训练？”吴铨质疑道，企图以此来装装自己的士气。 “我说过了，你出国的几年，大家都有所变化了！”薛尚贤像是在忠告吴铨一样，“你也必须有所改变了！”说着，薛尚贤笑着离开了。 吴铨被薛尚贤的话给震惊到了，不管薛尚贤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吴铨从中所获取的，就是现在的关系和以前不一样了。吴铨刚回京城没有几天就和爷爷一起随着中央的考察奔波，是还没有深入的了解。薛尚贤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京城的谁越来越深了，很可能这次所谓的中央领导的考察也有很多疑问在里面。 吴铨侧了一下头，发现周凌已经醒了，心里吓了一跳：“准备准备吧！时间也差不多了！”“你真心不自己上？” “刚才你都听到了？” 周凌没有回答，毕竟偷听别人说话并不是什么有道德的行为。“算了，听到就听到吧，也没有什么！”吴铨顿了一下，“还是你上吧，薛尚贤说得对，这几年，大家都应该有变化吧！我还是不上为好！” “你就这么逃避？”吴铨没有回答，周凌也不强求，和吴铨调换了一下位置，周凌就发动了车，进场了。 也许是因为临近比赛，比赛的起点更加的喧闹，周凌觉得自己的耳膜被震得生硬地疼。赌桌那边吴元辉看到吴铨的保时捷开进场，连忙让手下过来在车头装了一个号码，并递给周凌一个小盒子。这个小盒子里就是信号传送装置，也不是什么高科技产品，却是比赛输赢的评判的依据，也是为了公平公正。在这种开了赌的比赛中，公平公正反而是最需要的东西。 这种赛车比赛并没有什么科学的排位赛啥的，先来后到，周凌进场得晚，自然排在了后面。吴元辉兴冲冲跑了过来：“姐，要不要排前面一点！”这本来就是吴元辉有点份额的赌桌，和主办者当然十分熟悉，调到前面也不是不可以。吴铨把头转向了周凌，现在周凌开车，这个问题得周凌来决定。周凌摇了摇头，不要以为赛车就可以为所欲为，规矩还是要讲的，不讲规矩，当所有人都排斥你的话，比赛就不用跑了。吴元辉也是出于好意，既然不领情，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回去。 比赛的人数也不在少数，有大约三四十辆各式各样的，保时捷、法拉第、玛莎拉蒂，奔驰宝马还有丰田，这是大多数。信号灯还没有亮起，引擎声就已经不绝于耳了。 “薛尚贤呢？我怎么看不到他？”周凌左顾右盼，因为车分的很开，加上又是在转弯地方，飘雪也没有办法扫描到前面车辆的具体情况，更别说什么薛尚贤了！ 吴铨不屑地看了一眼周凌：“还是认认真真开车吧！只要跑完就行了！薛尚贤是这次比赛的半个组织者，他肯定在前面！”周凌点了点头，手上已经开始准备发车。 突然见，周凌觉得有人盯着自己，而且十分地不友好，周凌的汗毛都有点站立起来，在警觉方面，周凌自认为连飘雪都比不上自己。周凌立刻回了头，和那道目光对视了一下，十分熟悉的家伙――吴伟。 “他怎么在这？”飘雪问出了周凌想问的问题。周凌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吴伟在这也不算什么稀奇的。这一次明显就是京城来的一帮家伙在长江省的地盘上举办的这一次赛车比赛，杜子航和吴元辉这些家伙是来开赌局赚钱的，还有薛尚贤抱着不知什么的目的。主办者邀请的当然是长江省一些有名的二代，吴伟在全国不算有名，在余州可就是赫赫有名的不过主要是劣迹，呵呵！不过也可以看出，这次的比赛人员可谓是参差不起啊！ 周凌回过头去，朝吴伟笑了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重生之后，周凌可是很注意牙齿的欧！吴伟急忙避了开来，不知是周凌目光还是，牙的闪光。 吴铨看到周凌回头注视了些许：“有熟人？”周凌把头回了过来，继续准备着：“嘻嘻，熟人，而且还是挺熟的那种！”吴铨记得这种笑，因为小的时候每当自己想整某人的时候，就是这种微笑，很怀念啊！不过也意味着某个人要倒霉了！ ------------ 第85章 高速过弯 赛车比赛就是这样，不可能想短跑一样一起出发，这样就有必要有一个什么排位赛，不过这次本来就是富家公子小姐弄出来的，完全的山寨，就不用指望这个正规的流程了。 也许是被家里的规矩约束，或者是每天衣冠整齐地活在公众面前，这些个太子爷们在这种场合里格外张扬。规划的赛道旁边聚集了为数不少的少年少女，在大声的呼喊着，有些过分点的女子已经把外套脱掉了，只剩下里面短短的一圈，这就引爆了周围一圈少年少女的激情。 而在这些狂躁的人群中，有几个人显得特别的安静，悠哉悠哉地坐着，或是倚靠墙壁，十分淡定地看着直播的大屏。本来停靠在一旁的直升机已经起飞了，显示出来的画面质量还是很不错的。 这个安静的小团体一共三男两女，其中一个另类一点，因为他大约二十出头一点点，却穿着笔直的西装，在狂躁的少男少女中就是个超级另类。这个家伙抬了抬头，云淡风轻：“期盼的火星撞地球没有发生！”另外一个甜美可人的小女生说道：“什么意思？”一个少年说道：“馨儿，你是真呆还是假傻！”这个十一二岁的小女生咬了咬手指头，对于这个问题好像很那回答的样子。 赌桌那边还在不断的下注，像这种的赛车要过了一半，下注才会停止。吴元辉看着押注的人来来往往：“航哥，没发现长江省的人那么有钱的，这已经要过一亿五千万了吧？”杜子航得意地翘起了二郎腿：“早就过两亿了！看看这人下注的得四五百个呢，而且在过半程以前肯定还有大的注要下呢！”杜子航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只不过以前规模没有这么大摆了，毕竟在京城里可不会那么容易，那里可是号称砸块砖头，至少都是一个处长，杜家的实力再大也不敢去乱动，何况在他上面还有杜家长孙呢！ “航哥，你说这次谁会赢啊？”吴元辉看这各个人的赔率，其中吴铨的保时捷911。也就是周凌开的车暂时被钉在1赔6，因为赔率较高，加上又不是吴铨本身开车，所以不管京城来的还是长江省的都没几个人给他下注。 而排在第一个车位的薛尚贤的赔率只有1：1。2，反而下注的人非常多。吴元辉圈起了几个很陌生的名字，下注的金额也是比较高的，其中有一个就是吴伟。无为这个家伙为人作风虽说不是很好，但是玩车还是很厉害的。最重要的是舍得花钱对车进行改造，要知道对车进行改造花的钱反而会比车的价格还贵。所以很多长江省本地的公子哥虽说瞧不起吴伟的人品，但是没有人和钱为难。 各式各样跑车陆陆续续出发，刚开始的时候是一条长长的直线，想要超车根本就不怎么可能。一共才四车道，一百多辆车挤在这里，超车根本就是个传说。周凌手里撑着方向盘，看着四周的跑车因为被堵着而着急大吼的年轻人们，周凌真心想笑，弯道才能够突出一个赛车手的技术。 当然了周凌飙车的技术，完全是飘雪的引导控制。吴铨相比较周凌来说更加地淡定，反正不是自己开车，吴铨更加轻松。 整个直道上面，遍布着车辆，从空中的直升机的角度来看，车速明显是被压制的，很多跑车跑到三百码都不是什么问题，而现在大多数的车只能在二百不到一点。 周凌远远地看到吴伟还在死命拍着方向盘，按着喇叭，而前面的车就是提不上速。周凌瞅准一个空档，抄了前面的一辆丰田陆航，按照飘雪的扫描，这辆车一点改装的痕迹都没有，驾驶人员明显就是个新手，看来这个比赛什么样的级别都有啊。 跑在前面的第一方阵已经进入盘山公路的，这才是高潮的起点，很多辆跑车开始加速过弯，技术不好的已经开始被甩掉了。周凌虽然赛车不这么熟，但是至少明白越是这种激烈的比赛，越要保持内心的平静。 飘雪监测着周围的一切，与此同时引导周凌如何驾驶：“加速……还要再加速……”周凌看了一下仪表盘：“这么高的速度，其确定不会掉下去或者是翻车？”飘雪听出周凌是在质疑自己，十分的不满：“小凌，如果你想获得第一，那么我的方案就是最好的选择！” 周凌想了想自己委托给吴元辉的二百万的支票，当时下的时候是一赔六，赢的话就是一千两百万，就当是自己赚点零花钱吧！ “加速，再加速……”飘雪不停地给着周凌提示。kao，周凌扫了一眼路况不住地咒骂着，本来只是四车道，上了盘山公路公路之后，因为安全的考虑，用一段一段的铁栅栏把最外面的一个车道给挡住了。安全第一是没错，但是这让赛车的回旋余地少了很多。 “就这个速度，稳定住……”飘雪不断的提醒，就怕周凌的身体反应速度跟不上神经的反应，这样少则翻车，重则车毁人亡。 一般的车在进入弯道的时候都会减速，唯独周凌这一辆车是在加速，这引起了直升机的注意，直升机将他的探照灯照向了周凌开的保时捷。 “这家伙疯了吗……” “这是谁啊！这么大胆……” “呜呜，就这样，这才是赛车……” ……………… 吴元辉抱着手臂，看着屏幕上那辆狂奔的保时捷911，似乎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姐姐担心：“没想到，我姐带的这个家伙，胆那么大！” 杜子航手里的电脑上的不停的闪动：“我早看出来了，你姐带的这个人一点都不简单。对就是这个！”杜子航调出了一份文件，里面就有提及到周凌。 而在另一边的无人当中，那个被称作馨儿的小女孩一脸的担心：“吴铨姐好像在哪辆车上吧？这也太危险啦！！”那个西装笔挺的男子说道：“放心好了，吴铨一直都是福大命大，不用担心的！” 一个知性一点的女的笑道：“邓先乾，你这句话如果被吴铨听到，你可会很倒霉的！”这个佳作邓先乾的西装男子不再言语，看来吴铨给这帮人带来的回忆实在是太深刻了。 “小凌，保持速度，车头稍微向内……”飘雪说着，在方向盘上标出了旋转的角度。周凌只顾低着头，完全不看前面迎面而来的山壁。吴铨已经失去可平时的安静，如果说原来周凌保持高速入弯，吴铨是以为周凌有那么高的技术。可是现在的周凌完全不看路，吴铨可不会认为这种高速入弯的的技术可以低着头完成。 “啊――啊――”吴铨说到底还只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毕竟只有二十三岁，即使是经受过很多的苦难或是磨练，心智被磨砺得很坚强，但是当吴铨真正面对这种生死关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尖叫，这是天性！ “拉手刹！”飘雪一声令下，周凌立刻完成了动作，后轮立刻失去了抓地力，从而借助刚才转弯的离心力以前轮为轴心画一个半圆形。保时捷的性能不是衰的，强大的性能保证了不会直接滑出去，可是周凌还是能够感觉到保时捷的车位隐约撞到了用以作为阻挡物的护栏。 “打反方向盘！”飘雪等到后轮画出了半圆，急忙说道，这一段才是整个过程当中最危险的地段。 出了弯之后，周凌总算是把心放下了，腾出一只手，踩了一下额头的汗珠，这个高速入弯加上漂移，对周凌的体力消耗实在是太大了。 “铨姐！暂时没事了！”周凌安慰道。 “――啊！”吴铨终于停止了那可以震碎玻璃的尖叫，自己觉得还有点不好意思，小脸袋红扑扑的，黑夜之中，周凌也没有功夫去认真看着吴铨。虽然在第一个弯，周凌的表现十分突出，轻松的甩掉了几十辆车，但是前面还是有很多车呢！ 吴元辉和杜子航看到周凌顺利地高速漂移，愣住了一下，杜子航立刻大声地喊道：“马上调整赔率，那辆保时捷钉在1:2！”正如杜子航的预料，赔率还没有调整多久，许多看到周凌漂亮漂移的少男少女蜂拥到赌桌前进行下注。 馨儿看到周凌过了这么漂亮的弯，眼睛里闪出了一缕亮光：“哇――好厉害啊！我要发财了！”一个十几岁的嘻哈青年笑嘻嘻地问道：“你也下注了？”馨儿点了点头：“大乾哥哥、小薇姐和赵证都下了！少秋哥，你有没有也下啊？” 张少秋摇了摇头，心里道，没想到平时内向不怎么说话赵证都下了，自己也去赚点零花钱？“馨儿，你怎么下的？” 江馨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大屏幕：“我只是随便挑了几个人，然后每个人都下了一百万而已！” 张少秋觉得自己快被这个单纯的小妹妹打败了，运气也太好了，这么个下注方法居然也能下在一匹黑马身上！ ------------ 第86章 不断超车 周凌笑道：“铨姐，刚才的叫声可真够带劲的！呵呵！”吴铨一扭头也不搭理周凌，只是希望扑面而来的夜风能够给自己红扑扑的脸庞降降温。 周凌打了一下方向盘，从外侧加速超过了前面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里面开车的也是一个带着墨镜的少女，周凌疑惑了，大晚上还戴墨镜？不过这不妨碍周凌向她吹一声响亮的口哨，然后超过去。 “小凌，你这是耍流氓！”飘雪说道。 周凌笑了笑，没想到飘雪居然学会了“耍流氓”这个词：“这叫做口腔运动！” 谈笑之间，周凌又超了几辆车，后面的那辆红色玛莎拉蒂似乎很不服气，但是被前面的车挡住了，毫无办法，气得女子直拍方向盘。周凌是那个得意的笑啊！ “小凌，看着提示，不要三心二意！”飘雪在紧急的计算着最佳的线路，而且还要考虑到周凌身体的接受的最大的限额，“小凌，你的身体反应能力实在是太差了，很多最佳的路线都用不上！” 周凌回想了一下，重生之后似乎真的没有好好地锻炼过，周凌不好意思的笑道：“呵呵，有时间一定会参加锻炼的！”接着，周凌集中注意力看着飘雪画出的一条条提醒的红线，保时捷的速度立刻提了起来。 直升机似乎对周凌开的保时捷911情有独钟，其中的一个摄像头一直盯着周凌。 “加油！加油！”…… “超过去……超过去……”看着大屏幕直播的人群们爆发出万分的热情，为周凌的加油都快捅破黑夜。如果说看到传说中的薛尚贤跑在最最最前面，这些叛逆的少男少女也许会狂欢，但是绝对不会这么激烈。周凌在大部分人的眼中实际上是默默无闻的，说的平凡一点，就是一个纯屌丝，现在周凌开的保时捷在不断地超车，这也算是一种屌丝的逆袭。 虽然这些个孩子，家里不是有钱就是有势，但是相比较京城来的一群人，身份和地位就显得有点看不上了。在更强大的人面前，他们也是一种屌丝，有钱有势的屌丝。不是人人都愿意当屌丝的，他们最期盼的就是同是屌丝的周凌能够获胜。 杜子航已经不复刚才的云淡风轻：“小辉，赶紧调保时捷的赔率，调到1:1。2！”这个赔率和薛尚贤的一样了，但是蜂拥而至的下注者，还是让杜子航的小心肝不住地颤抖，心里一直默念着佛祖、上帝，千万不要让周凌夺冠，可是突然转念一想，似乎下在薛尚贤身上的赌注也不少。杜子航马上转变了祈祷，最好两个人都不要夺冠！ 盘山公路一共有九个很大的转弯，然后到达终点还有一段长达四五公里的直线车道。在惠山盘山公路跑车，超车的唯一的机会就是在九个大转弯的地方，一旦到了直道，顶级的跑车的直线速度其实是差不了多少，想要超车等于做梦！ 周凌原来发车就很后，想要超到第一，弯道就是唯一的选择。很快第二个弯就到了，这个弯弧度大一点。周凌过得还算是轻松，但是身体的体力消耗很大，颗粒大的汗珠在额头上冒出。周凌心里估摸了一下，要是以这种状态下，周凌最多再过三四个大弯，体力就会消耗一空。 飘雪无奈的说道：“小凌，你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太差了！”这已经是飘雪今晚第二次埋怨周凌的体力了！“我尽量规划出消耗体力最小的路径吧！你看好提示！” 周凌嗯了一声，额头上的汗珠眯进了眼睛里，周凌想腾出一只手去檫汗，但是高速让周凌不敢有所松懈。这时候，一只嫩白的手出现在周凌的视线，吴铨拿着一块纸巾，把周凌的汗擦了擦：“名次不重要，安全第一！” 周凌试着睁开了眼，呼啸而来的夜风让周凌舒服了很多：“我可是下了两百万的注！”吴铨以为周凌这么拼命，是因为自己的委托，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自己两百万的赌注，害的吴铨还好意地给周凌擦汗。要知道吴铨从小时候大院时代就是个大姐大，能够温柔的给周凌擦汗，这是多大的突破啊！ 吴铨又把头转了过去，周凌一脸疑惑，又怎么惹吴铨了！恍惚之间，飘雪说什么周凌没怎么注意，突然感觉得车身一震。周凌觉得自己的魂都被吓出来了，马上按照飘雪规划出的紧急操作。 “小凌，你要是在分神，我就不管你了！”飘雪说的也是气话，在这种盘山公路上高速飙车，飘雪不管，按照周凌的水平就是死路一条。周凌脸忙讨饶：“我一定集中注意力！” 周凌说着脸上立刻变成了杀气汹汹，撞过来就是吴伟，保时捷还算是坚固，飘雪扫描的结果之后后面陷下去一个小坑。吴铨被撞的时候也是心神不定的，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吴铨的额头和前面的操作台来了个亲密接触。吴铨一脸痛苦的表情，额头撞青了：“怎么回事？”说着，吴铨看到了得意笑着的吴伟，吴铨智商超高的，一想到刚才周凌对吴伟的描述，就明白了这个笑的很欠揍的家伙是故意的！ “撞回去，算我的！”在吴铨看来一辆保时捷911不算什么，被人吓到才是真的不爽。周凌得到了指示，也敢放得开了：“收到！” “飘雪，你知道的！”周凌淡定的笑道。飘雪很贴心地问道：“什么程度？”“压制到里面让他熄火就行了！”周凌在这一点上得说清楚，不然飘雪把吴伟弄下山崖，周凌可付不起责任。 保时捷在周凌的操作下恰到好处地落了两个车位，和吴伟的丰田陆航并列，周凌朝着吴伟灿烂一笑。“砰——”保时捷狠狠地把丰田挤到了山壁边上，一条清晰可见的火花在夜晚中格外清晰！吴伟没想到周凌居然会回来报仇，本来只是想撞一下来宣泄心中的不满的！ 除此之外，吴伟突然发现自己的丰田陆航在山壁上摩擦！“不——”吴伟惨叫道。这会划出很长很难看的印痕的，这辆丰田可是吴伟说了很多好话才从吴天那里半骗半蒙要过来的。吴伟急忙打方向盘想要往外面一点，没想到迎接而来的是周凌带着戏谑的微笑。 保时捷和丰田已经很贴近了，周凌猛打一下方向盘，保时捷直接把丰田撞在了山壁上，面对扑面而来的火花，吴伟直接崩溃了，双手紧抱着头，完全不管这辆车最后到底会怎么样！周凌无趣地撇了撇嘴，一点反抗都没有，内心得不到满足啊！ 吴伟放开了方向盘，也放开了油门，飘雪确认吴伟不会出现什么危险的时候，周凌往左偏了一点，加速离开了。丰田没了保时捷的压制，在盘山公路上向前冲了几十米才停了下来，后面的因为丰田的失控，急忙刹车降速，幸好大家跟的都不是很紧，没什么连环撞击事故，不然死的就不是几个人了！ 这场事故是现场直播的，面对这一突发情况，欢呼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似乎在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随着第一个人的欢呼，顿时安静的集结点有爆发出尖叫和喊叫，大家都觉得自己的肾上腺激素分泌很快。 “哇偶——”吴铨高喊了一声，“太爽了！” 脱离吴伟之后，保时捷又开始加速了，现在还不是狂欢的时候。 保时捷像是吃了兴奋剂一下，在六个个弧度不一的弯上面甩掉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一百多跑车。 “偶——”吴铨到现在，嗓子都没有停过。吴铨飙车的时间也不短了，在中国飚过，在美国和美国的公路党也飚过，但是在疯狂地高速漂移过弯还是少数。不过连过七个大弯，那是绝对毫无仅有的。吴铨疯狂的内心被完全调动了起来，野性的基因被完全地释放。 周凌很快加入了第一集团，这对里面跑车数量不多，也就十几辆，飘雪的扫面结果就是这些跑车并不是原装的，每一辆都是经过精心的改装的。换句话说，这些家伙都是专业的，至少，是舍得花钱的！ 在第一集团后面的有三辆奔驰并列而驰，这阻挡了周凌的超车路径，除非周凌的保时捷可以长翅膀。这些人可谓是用心“良苦”啊，这种小手段都可以使得出来！周凌左边右边都尝试了一下，没办法，这几辆车显然不是第一次，手段十分的熟练，周凌抓不住任何可趁之机。 吴铨觉得车速降了下来，立刻从疯癫的状态醒了过来：“怎么了？到终点了！”周凌哭笑不得，这孩子智商下降了：“你看看前面！” “这是老手段了，在京城的时候就很惯用，撞过去！” “撞坏了怎么办！” “怕什么，就按照你刚才的撞法！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挡人道还不让人撞了吗？还有没有天理！”吴铨似乎没有觉察到，现在最不讲道理的是他自己！ ------------ 第87章 没那么简单! 身为保时捷的拥有者，吴铨都不珍惜，周凌就更没有推脱的理由。“嗡――”“砰――”周凌先把中间一辆奔驰的后备箱撞陷了进去，奔驰的司机没有看到刚才周凌对付吴伟的场景，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三辆车并行的完美阵型立刻打乱了！ 三个人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手忙脚乱一阵之后，渐渐恢复了队形。周凌绝对不会给这三个人机会，保时捷又抵近了奔驰。“砰――”中间一辆奔驰又遭到了毒手，伤其十指不如伤其一指，周凌就抓着中间的这辆车，疯狂的撞击！ “疯了……疯了……” “这小子很对我胃口嘛！！” “这……实在是……” 周凌专心致志地撞车，完全不管集结处的议论，想管也管不到，这可苦了中间开奔驰的大哥！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周凌这种撞法，让人的心肝都要跳出来。 奔驰也有点顶不住了，有好几次都差点撞到山崖壁上，中间一辆奔驰最先让出了道，其它两辆也怕周凌会再来一次，也纷纷让开。吴铨看到奔驰纷纷退让，心里十分的得意，笑容在脸上久化不开。吴铨看到周凌十分郑重，心里不好过：“小凌，怎么了？这都不开心！” “这才是一个阶段，要把我的赌金赢回来还有很大一段时间呢！”周凌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想法。生存在社会上，其实和刚才一样，只有敢拼敢下死手的狠人才能够活得好。在这一类的狠人面前，遵守点法律的可能就能够出人头地，不择手段的，即使威赫一时，却不会善终。 保时捷加速离开了，三辆奔驰又重新结队，只不过中间那辆的后面基本都周凌装散了。周凌过了这道障碍之后，就紧紧跟着前面的第一集团，前面的这些车的发动机的声音都很大，像是一只只猛兽在咆哮，保时捷在这些猛兽面前就像是乖乖淑女。 周凌把速度飙到了最高，依然离这些改装车有点差距，看来又只能在弯道超车了。“不行！”飘雪直摇头，一口把周凌的想法回绝掉了。“为什么不行？”“你看看你的手和脚，很多肌肉已经是过负荷！” 周凌接着微弱的光，看到手上的肌肉还在一抽一抽的，估计大腿上的肌肉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这么放弃了？周凌有点放松了一下，车速立刻下降了下来！ “怎么回事？”吴铨问道。周凌嘴角抽动了一下：“肌肉抽搐了！”吴铨仔细看了一下，一巴掌打在周凌抖动的肌肉上：“抽什么搐，根本就没有到达极限！” 吴铨见过什么是真真的极限，也是实在在体会过那种感觉。在京城的很多家族里，在十六七岁的时候都会被组织起来军训。这种军训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走个队列，踢个正步，而是真正按照军事训练来进行的，就连教官都是真正的特种兵，一点情面都不会讲！ 吴铨出国前参加过这种训练，作为女生，训练量相对于男生来说少了很多，但是完全是紧贴着极限的训练量。在这种不断突破极限的训练中，世家子弟学到是坚韧和百折不挠，也会塑造出世家子弟良好的自我约束的能力。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的子弟都有机会进行这种训练的，只有那些表现突出的子弟才有机会。平庸一点的是没有人会关心的，家族只会让他吃饱喝足，其它是概不负责。 “那么极限在哪里？”周凌喊道，身体的疲惫让周凌觉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我也不知道，这个只能自己感觉！”吴铨给了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每一个人的极限是不一样的，可能表现也是不一样的，吴铨的极限状态并不代表周凌的极限状态。 而且，极限这种东西还是得自己感觉，如果认定某一种状态就是极限，可能以后就不会有任何进步。但是再换句话说，如果高估自己的极限，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都会受到极大的伤害。 周凌问了一下飘雪自己的极限在哪，飘雪只是摇头：“按照正常的监测，你的身体已经是超负荷运转了！”看来飘雪所说的极限和吴铨所说的超越极限应该是两个概念。 只能够靠自己了，周凌静下心来，很容易就会忘记自己的疼痛，或者说是麻木了。操作的精准度立刻下降了很多，至少入弯的时候，周凌已经很难控制保时捷做出完美的动作了！“按照这个状态，下一个弯是没办法做出漂移动作的！”飘雪说道。 周凌清楚自己的身体，身体的水分迅速地流失，，身上的衣服完全可以挤出水来。吴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除了帮着周凌把脸上的汗擦掉，帮不上任何忙。 面对周凌，吴铨到没有说什么，极限这东西，可没有那么简单，万一周凌没有控制好，这可是关系到自己的生命，在这个时候越是不能够去干扰周凌，不然就是立刻的车毁人亡。 这是一个自己和自己搏斗的过程，虽然飘雪已经发出了最紧急的警示，不过飘雪也没有办法强制周凌，只能够干着急！“小凌，超过警戒线已经很多了，肌肉里面已经有很多酸性物质了。”飘雪只能不断地警示周凌。 又到一个弯，这个弯的弧度相对于之前的弯的一个特点就是小，在入弯的地方就有一个很醒目的标识，提醒过往车辆。对于现在的周凌来说，唯一的事情就是赢得这次的比赛，这已经是一种信念。一旦周凌决定的放弃比赛，那么这种推动周凌的力量就会消失。 一旦这一次周凌放弃了，以后就会找各种理由放弃第二次，放弃第三次……周龄是重生人士，但不意味着周凌可以随随便便成功，周凌依然要走过一个艰难的过程。 “不能放弃！不能够放弃！”周凌不停的默念。恍惚之间，周凌似乎看到了一个身影，白衣飘飘，亭亭而立，泪眼斑驳：“你就这样放弃了吗？” 这是……？她怎么会出现！周凌想起了前世的种种，如果当时坚持下来，也许自己和她面临的就是不一样的人生。 是的，不能够放弃，永远都不能够放弃！周凌鼓起了斗志，眼睛中放出了摄人的光芒，这让一直观察周凌的吴铨心中一颤，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人啊！ “呜啊――”周凌叫喊了出来，手里的动作立刻加快了起来，飘雪奇怪的看到检测的极限数据急速的上升，很多指标都恢复到了可控的数值。这难道是人的潜质还是人本来就具有的一种性质？飘雪在那思考，不过依然没有停住对周凌的引导。 保时捷在这个弯道连续超了好几辆车，排序第二，离领先的薛尚贤的法拉第不足二百米，按照车速应该说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不过弯道过了之后就是直道，唯一剩下的机会就是最后一个弯道，在这之前，白色保时捷很难追的上黄色的法拉第。 周凌虽然很狂热，但是还没有烧掉脑子，在没有进入弯道之前没有妄想到可以超越，现在周凌要做的就是紧跟着薛尚贤的法拉第。 薛尚贤耳朵里塞着一个耳塞，有人时时给他提供着比赛的情况，当听到周凌开着保时捷跟了上来之后，薛尚贤从后视镜里面看到了步步紧逼的白色保时捷。“不要以为只有你会漂移！”薛尚贤是这么说的。 薛尚贤看到前面的转弯标致，手上已经搭上了变速器，接着的就是完美的高速入弯的操作！薛尚贤不用漂移技术并不是因为自己不熟练，而是不屑，这是一个太子爷的不为人道的自傲！ 就在薛尚贤的车尾还在画弧的时候，一道白色的影子从法拉第的内侧超了过去，周凌这一次没有漂移，而是硬生生的穿插过去，内侧直接擦着山壁过去的，满天飞的火花，有点让薛尚贤有点心里发憷！这个开车的家伙敢对车狠，也敢对自己狠，是个扎手的家伙。 保时捷过了弯之后，就在直道上极速狂飙，前面没有任何的阻挡，保时捷很顺利的就冲过了终点。 周凌抖了抖毫无反应的手臂：“感觉真是好极了！”说着长舒一口气。旁边的吴铨白了周凌一眼，这就结束了？没那么简单，过分的消耗自己的体力和精神，放松之后更加容易受伤和生病。 吴铨把周凌的右手放在大腿上，帮着周凌松弛自己的肌肉。这本来就是艳福，可惜周凌的手上完全没有一丝的触觉，这种眼福似乎享受不到啊！ 那边的薛尚贤也下了车，一个手下瞬间迎了上去：“反响好像不怎么样！”接过毛巾擦了擦满头的大汗，薛尚贤看了一眼欢呼的人群：“没那么简单！”薛尚贤的手摸过尚带余温的保时捷：“游戏才刚刚开始！” ------------ 第88章 考察(一) 吴铨的按摩手段十分的不错，没过多久，周凌终于有点知觉了。“铨姐，如果以后一直由你来按摩多好啊！”周凌一脸的享受。吴铨对于周凌的夸奖很受用，但是好好经过了一下脑子的思考。 “啪”吴铨一巴掌拍在了周凌酸痛的大腿上。“啊――”周凌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铨姐干嘛！很痛的！”“谁叫你说话不牢靠了！”吴铨嗔怒道。 “我怎么……”周凌刚想反驳，突然发现刚才的话是有点歧义，但是周凌那个时候真心不是那个意思嘛！ 这个时候，一道贼细贼细地走了过来：“凌哥很厉害嘛！这是你的支票！”吴元辉看到自己的姐和周凌在一辆车里很久也不出来，心里顿生八卦之心，借着把支票给周凌的机会，过来打探一下。 吴元辉走的时候笑容十分的犯贱，吴铨的手抚摸着周凌的大腿，其中的关系不言而喻，吴元辉没有想过自己的姐姐口味居然是这样的。 吴铨是没有看到吴元辉的表情，不然吴元辉可能就会再遭受一次童年的噩梦，吴铨朝周凌伸了伸手。“干嘛？”周凌叫道。吴铨朝着周凌手里的支票努了努嘴，不是吧，周凌心中一阵哀嚎，这是想夺人钱财吗？面对强势的吴铨，周凌不情不愿地把手里的支票递了过去。周凌当然不担心吴铨，像吴铨这样的红三代，其实一点都不会缺钱，不然你以为保时捷911的进口车很便宜吗？ 吴铨看到周凌很顺从，得意地弹了一下支票，票上写着一千两百万。在这一次的赌局当中，杜子航和吴元辉赚了个钵满盆满，前期下注的基本都在薛尚贤身上，这部分的赌注基本都是让杜子航赚了，后期也并不是所有人都看好周凌的，加上半途就停止下注而且杜子航临时调低了赔率。所以实际上，除了周凌自己下在身上的一笔，其他都是小数目！ “支票我先拿走了，车归你！”吴铨笑着。周凌心里拔凉拔凉的，如果吴铨早说，自己就不开这么野蛮了，想想保时捷悲壮的模样：“铨姐，你开玩笑呢吗？”吴铨的笑更加明亮：“又不是全要你的，过两天不是有人要去沙洲视察嘛，那一天我一定让他们到江南去，剩下的钱那天给你怎么样！”吴铨这话可以说是一种保证，一旦中央的领导到江南来说就是一种机会，不仅仅是一面超级强硬的挡箭牌，而且会让江南迅速爆红，这对于江南的销售来说实在是一种催化剂！ 周凌松开了手，吴铨就带着这张支票下了车，周龄心中很是怅惘，不知道是为了那张纸，还是车里少了以为美女！“至少给我留点修理费吧！”周凌突然探出身朝着吴铨喊道，谁知道吴铨头都没回。 这场赛车更多的是赌博和贵公子小姐们的一种娱乐，能够看看激动人心的比赛就好了，没有人会真的去崇拜周凌这样的无名小卒。当然了薛尚贤除外，本来很多人就是冲着薛尚贤背后的家族来的。 周凌休息了一会，振奋振奋了一下精神，开回家还得将近一个小时呢！早知道就不让唐少强先回去了，最后累死的还是自己。 回家的路相对轻松了很多，即使是疲惫的身体，周凌依然可以在高速上开到很快，当然了，有飘雪的保护，危险是没有的。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了，没想到家里依然是灯火通明。 保时捷的发动机的声音不是最响的，不过夜深人静，这声音实在是太刺耳了，还没有到门前，周自宏和陆瑶就闻声出来啦！不是他们有预感，而是这保时捷实在是太吵了。当已经破破烂烂的保时捷开进院子，两人心里一惊。当看到是周凌的时候，吓坏了，这得什么样的车祸才能让一辆车变成这个样子。 陆瑶和周自宏急忙跑了上来，发现自己的儿子似乎没有缺胳膊少腿的迹象，只是有点疲惫摆了，顿时心中大定。接着就是疑惑，周凌今天到底去哪了！ “小凌，这个怎么回事？”周自宏作为父亲很难开口询问，心里焦急的陆瑶先开了口。周凌会偷看了一眼保时捷，样子是不怎么好看，但是里面的东西都是好的，不过修理一下车也需要很多钱的，毕竟都要进口。 “今天认识了一个朋友，这辆车是她的，不过因为出了事故，就卖给我了！”周凌说的半真半假，这辆车是吴铨的，不过确实自己撞坏的！ “花了多少钱？”周自宏还是问了一句，不要自己的儿子当了冤大头。周凌左手竖起了一，右手竖起了二。“十二万！还不算亏！”陆瑶说道，周自宏和陆瑶也受到了自我知识的约束，根本就不知道，十二万连保时捷上的后视镜都买不到。周凌笑了笑，当然不会把一千两百万的事情告诉爸妈，不然他们会疯掉的！ 周凌知道父母担心自己，前世，周凌忙这忙那，根本没有时间或者经历去好好孝顺父母，这一世，周凌觉得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两位。这也是周凌重生之后最大的心愿之一，这一晚，周凌是带着微笑入睡的。 周凌睡的很香，昨天晚上的活动实在是太剧烈了，身体受到了不少的伤害，一个晚上的睡眠很难补会那些体力的。 突然周凌觉得鼻孔痒痒的，很想打一个喷嚏，朦胧之间，周凌很难弄清楚这是梦境还是真正的现实。“阿嚏――”周凌打了个震天响的喷嚏，然后是“咯咯咯”清脆女生的笑声，周凌就很明白了，现实中有人“骚扰自己”。 李梦佳失落地看着周凌只是翻了个身，没想到周凌这个懒猪又睡了，嘴巴里还轻微的发出呼噜声。李梦佳气恼地跺了跺脚，黑乎乎的眼珠在眼眶中转了一圈，嘴角闪现出一丝的狡黠。周凌眼睛闭着，可是心中明亮着呢！周凌在心中笑了笑，小样，吃了一次亏就不记住？ ------------ 第89章 考察(二) 李梦佳把手里的不知哪来的一根羽毛重新梳理了一下，羽毛的头很是的坚挺。李梦佳这一次想加大力度，争取这一次把周凌弄醒。周凌当然不会再让李梦佳失望，李梦佳把羽毛放在周凌鼻子口的时候，周凌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然后睁开了眼睛。周凌没想到自己看到的是李梦佳满含怒气的脸：“小凌哥哥，你又是装的对不对？” 周凌讪讪地笑了一声，貌似刚才好像是太假了一点：“梦佳有什么事吗？”周凌急忙转移话题。李梦佳还是小孩子的心性，周凌一换了个话题，李梦佳就把刚才不愉快和失落忘掉了：“今天我爸爸过来要找你，我好不容易才让我爸把我带过来的！” “李叔来了？”周凌听见李国平来了连忙起来穿衣服，是的沙洲的五月开始升温了，周凌昨天累的不想动，只是脱了衣服就爬到床上了。 这就有一个问题，周凌浑身上下就一条小内裤，刚才躲在薄薄被单里，李梦佳也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周凌着急跳了出来，李梦佳虽然单纯，但是也不会到看到周凌的小帐篷也没有反应。 周凌一见李梦佳的异状，就知道事情遭了，周凌没有去把被单拉起来，而是双手堵住了耳朵。事实证明周凌的选择有多么的正确，每一个女人尖叫的能力都是天生的，只是少了后天的激发而已。现在后天激发有了，李梦佳就完全的办法了作为女人的天性。等到李梦佳平静下来，这才发现周凌已经消失无踪了，李梦佳自己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脸上红红的，好像周凌做了什么天下之大不违的事情。 周凌可不敢打扰李梦佳的尽情发挥，轻手轻脚地把衣服和裤子穿上，然后离开了房间，估计李梦佳得花上一段时间平复一下。下了楼，李国平正在和周自宏说着什么，看到周凌之后，李国平马上拉着问道：“刘市长让我过来说一声，中央的考察团要在江南饮料考察一下！” 李国平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果然不顾楼上还有一个尖叫的女儿。周凌没想到吴铨的速度挺快的嘛，第二天居然就有结果了！其实周凌还是高估了吴铨，说到底吴铨的性质可以定义为高智商的官三代，说到对中央考察团的影响力基本没有！江南能够进去预选名单，能够确定下来，江南在下岗职工再就业上是做出挺大贡献的。 李国平看到周凌反应很平淡：“怎么滴？怎么不激动呢？难道你早知道了？” “昨天碰到一个京城来的朋友，她说可以帮忙说一说！”周凌不清楚其中的种种，只是觉得吴铨应该还有点功劳的。 “外面那辆车也是你这个京城朋友的吧？”李国平见识自然广阔了很多，就算是保时捷外边就算是亲娘也认不出来了，李国平还是能够通过这辆车的标志知道车型 进口保时捷在中国的售价，李国平心里还是有数的，看来周凌是遇到贵人了。李国平心里有一个不是很成熟的想法，周凌完全可以作为自己的一个接班。不过李国平也觉得，这个想法现在已经不现实了，周凌做的比李国平想的还要好，超过华佳集团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如果可以交往的，尽量去融入那个圈子，这对你的会有很多好处的！”李国平脑子转得很快，周凌说的京城来的朋友，让李国平立刻想到了中央的考察，那么周凌这个所谓的朋友的身份可想而知。 如果说中国是一个官僚的社会，没有人会有什么质疑。在中国经商，不接触官员是不可能的。周凌在国内想混得好一点，就必须要有很深的官界人脉，不需要这些人为你徇私舞弊，只需要这些人维护一下，就会对生意产生很好的效果。 “我知道了！”周凌当然知道李国平是为了自己好。 这个时候李梦佳红着脸走下了楼梯，众人一脸疑惑地看着周凌，搞得周凌奇怪地哀叹，这也算躺着中枪是吧！ 中央考察团已经到了沙洲，李国平交代了一下大致到达江南饮料的时间，自己很快就告别了。华美集团作为沙洲民营企业的代表之一，也是中央考察团考察的重点之一，李国平也得回去好好整理一下，迎接中央可不能就这么随便。 李国平走的时候，把李梦佳留了下来，这让周凌可是很头疼。李梦佳是很青春可爱，长得也很清丽，但是毕竟还是孩子。十六岁的李梦佳也不是后来的非主流和腐女，单纯的李梦佳实在是……天真的让人害怕了，让周凌真的怕到了，周凌想到一句话，打倒自己的不是天真，是无邪! “小凌哥哥，今天我们去玩吧！好不容易才有一个礼拜天！”李梦佳嘟着个嘴，马上要中考了，虽然不管李梦佳怎么样，有李国平在，高中是没问题的，但是李梦佳还是很用心准备着，自己奋斗度过的，和别人靠面子给的是很不一样的，李梦佳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家室，就像比别人少奋斗一点。事实上也是这样的，越是有前途的家族，子弟反而更加有出息，而不是传说中的富不过三代。 今天好不容易能够有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也正好周凌也在，李梦佳真的很高兴。 周凌从来不认为有单纯的男女关系，李梦佳的心思，周凌大概能够猜得出来。也许李梦佳自己还没有察觉到自己对周凌的喜欢，周凌也是谈过几次恋爱的人，又不是恋爱小白。 不过李梦佳基于感恩而对周凌的喜欢，周凌不是很容易接受。 “不要吧！我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周凌拒绝道。周凌实在是不愿意这种感情继续下去。 “有事情？太好了！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要看看小凌哥哥在干什么？”李梦佳有点小激动。 周凌看着跃跃欲试的李梦佳，心里不住的胆怯，周凌想象了一下如果不答应的下场：“我可以带你去，但是，不能打扰我工作！”说是这么说，周凌不用想也知道，今天的工作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 ------------ 第90章 考察(三) 事实证明周凌是多么明智，周凌看了一眼好奇宝宝一样的李梦佳，十分的头痛啊。飘雪一脸好奇：“小凌，李梦佳喜欢你，你干嘛这么痛苦！”飘雪觉得有人喜欢是一种快乐。 周凌眼里透出了一种沧桑和迷茫：“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知道，要是我接受了她，最后她一定会受伤的！”周凌知道重生以后，心中一直有一个人，这个人影响了前世，也影响了今生。周凌不想对自己撒谎，更不想欺骗清纯的李梦佳，这会周凌有一种负罪感，会内疚。 孙海平走了进来，打断了周凌的沉思，孙海平以为打断了周凌什么经典想法的，内心很抱歉：“清单上列出了一些应该准备的事务！小凌你看一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你看看！”周凌的心思被调动了出来，情绪实在是太低落了，飘雪扫描了一下，补充了几个项目，至少得让中央的领导看出江南的积极向上。 “孙叔叔！”李梦佳打了个招呼，孙海平是飘雪奶奶孙媛那边的侄儿，按照辈分排，叫舅舅应该才是最合适的。“梦佳也在啊！”孙海平没想到李梦佳也在，不过孙海平很有职业道德的，在公司里不会很愿意去叙叙旧情，这是孙海平在日本养成的职业经理的最基本的素质。虽然说周凌也不是很喜欢日本，但是日本人身上真的是有很多值得我们去学习的，师夷长技以制夷，没有学习，自然就不会有进步和强大。 “叮铃铃……叮铃铃……”办公室里的电话铃响了，十分的急促，周凌把老板椅往前移了移。一拿起电话，一阵十分急促的声音传了过来：“周凌，考察队还有十分钟到江南门口，不要出来迎接！”说着电话就挂掉了。周凌不用飘雪的帮忙都认识这个声音，这是明明是吴铨的声音，非要是装的很神秘。 不过李国平转告的来自刘毅的信息是明天，现在吴铨的紧急通知是现在。周凌依然坐在椅子上，十分钟，刚刚够周凌跑到江南饮料大门口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有反应时间。既然不可能有什么反应时间，周凌干脆选择以不变应万变。 周凌把有点凌乱的桌面稍微整理了一下，李梦佳跑了进来：“小凌哥哥，有好多人来了，孙叔叔让我告诉你去迎接一下！” 每一次领导出行考察都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它涉及到各个部门的配合，安全部门啊，地方政府啊，都会忙得焦头烂额，更不要说中央级别的了。除了提前检查好视察地方的安全问题，还要精心安排好考察的行车路线，某种程度上说，这种考察是有点劳民伤财，不过你也不用指望不去基层的领导们能够制定合乎人民利益的政策，所以这还是可以忍受的。 沙洲已经做好了许许多多的安排，这一次中央的考察并不是只有沙洲一个地方，长江省很多兄弟县市都已经视察过了，沙洲是最后一站，之后，中央考察团就会南下到广州。 沙洲要做好最后一站的工作，责任十分重大，刘毅作为主管经济的副市长，需要准备的就更加多了，毕竟这一次的主题就是经济。 沙洲考察的第一天似乎没有什么异常，这样很多了舒了口气，谁知道第二天的考察还没开始，一大早，吴副总理提出去看看为下岗职工做出重大贡献的江南饮料公司，这得到了主席江先生的同意。考察团里的人员身份都不一般，按照权利，很多人都可以看到周凌，也有权利得到周凌的详细资料。大家对十六岁的经济天才很感兴趣，在经济挂帅的年代，出现一个能够在日本股市打捞一笔的天才儿童，还是可以作为这些老家伙的消遣的。 反正也是要看看江南饮料的，现在提前一点点，大家心里也能接受。不过，这可麻烦安保人员了，按照流程，第三天才是江南饮料，安保检查也会在第二天晚上进行，这样就可以不用太引人注意。现在把江南提到第一天的上午，安保检查根本还没有进行，于是乎，就有一大群人冲进了江南饮料公司的大门，然后一阵的鸡飞狗跳。 周凌看到李梦佳慌慌张张，安慰道：“没事的！”飘雪已经告诉了周凌来的一群人的身份，又没有恶意，实在是没什么慌张的。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了开来，来人一身黑色西装，脸上带了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手肘还夹着一个褐色的公文包。如果不是飘雪扫描出他身上的抢和尖刀，周凌还会以为这个那个新下海的知识分子，在九十年代，知识分子下海可是一种潮流。 秦科是中南，海保卫处的一个科长，这次的出行考察由他担任保卫任务。当然了，一般来说，首长级别的保卫工作应该由处长来执行，不过来之前处长接到了紧急情况需要处理，秦科是临时顶替的，要说这次突然改变的，最紧张的就是秦科。 秦科要是算辈分的话，是中国很早的特种部队出身，执行过南江等等地方的特种任务，现在三十五岁能够到保卫初处科长这个位置，可以看得出他的业务能力。 秦科也有点明白，这一次处长撂担子恐怕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部队上一直想让处长去训练新一代的特种部队，但是首长的安危是一件更大的事。部队也找不到什么可靠的理由，除非是有一个可以接替处长工作，那么秦科就到了预选的名单上。 秦家在京城也不是新贵了，老牌的家族继续保证了秦科身家清白和强大的背景。这一次谨当时对秦科的试炼，秦科有一种直觉，处长更本没有去执行什么更严重的任务，而且在暗处保护着。 秦科一想到自己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干什么都不自在，觉得就算是坐着休息一会都会被别人记录。连日的奔波已经让秦科的体力和精神消耗都很大。所以现在周凌看到的秦科眼眶凹陷，脸色苍白，要不是秦科出事了自己的证件，周凌都要以为这是个吸毒人员。 ------------ 第91章 考察(四) “周凌先生，请你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秦科说道，秦科是看过周凌的资料的，十六岁的周凌确实有一份超脱于同龄人的镇定和大气。秦科就在那里疑问，什么时候天才这么不值钱了，还是这个时代天才更多了一点。 秦科的手下得到同意之后，立刻开始了对办公室的搜查，不过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周凌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秦科，这种搜查似乎不是中央保卫处该有的能力吧？秦科不觉脸上一红：“动作小一点！”接着对周凌说：“抱歉额，时间紧，任务重！”周凌得到了解释，也不会抓着不放，毕竟秦科还是暴力机关的成员，腰间的枪可不知道周凌是一个重生人士。 周凌没有什么过激反应，可不代表李梦佳没有什么想法，李梦佳很想问问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幸好周凌一直看着李梦佳，及时拉住了李梦佳。李梦佳可没有就此罢休，李梦佳做了一个让周凌哭笑不得的动作。 李梦佳真的是一个小孩子，对着周凌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周凌看到有些队员注意到了李梦佳的动作，一个个掩着嘴偷笑，能够看到严肃的科长能在这么的一个“和谐”的画面中，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秦科虽然是背对着李梦佳，但是一个特种兵的直觉告诉他后面有情况，秦科大致能够明白是什么事情，秦科也只能笑笑，任凭谁对一个青春萌动的少女都不会生出恶意。 办公室里安静了许多，队员的动作也加快了，江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人员庞大的保卫人员洒进来也是有限的。但是又不能翻过任何一处的检查，真的是像秦科说的：时间紧，任务重！ 时间没过多久，队员就开始集中了，一个队长模样的过来朝着秦科敬了一个军礼：“报道，检查完毕！”秦科回了一个礼：“这里留下一个人，你带其他人去下一个地点！”队长带着队员走开了，留下的则是站在门侧。 “周凌先生，现在和我去大门口吧！等一会有人想和你说说话！”秦科说的很神秘，不过周凌大致能够猜得出是哪个级别的。周凌就拉着李梦佳跟在秦科的后面，李梦佳极其不乐意，奈何周凌手抓的很紧，就是防止李梦佳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李梦佳见挣脱不开，就安静了，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是在周凌手中，周凌手上的热量不断传递给李梦佳。李梦佳不禁心中泛起了涟漪，少女的羞涩在脸上一览无余。 李梦佳红着脸庞，声音低了很多：“小凌哥哥，我们去干嘛？”这个问题，周凌还真不怎么好回答，周凌可以肯定李梦佳绝对没有对领导的概念，万一李梦佳问出领导是什么东西，周凌可不敢保证这话不会传到有心人耳朵里。 “我们去当群众演员！”周凌说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前面的秦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神回答啊！ 但是秦科也不能否认周凌说的也有道理，这种声势浩大的考察更多的是向世人展现一下对于中国经济的信心，也是传播一种改革的决心。 自从1978年宣布改革开放，几次经历过后退的状态，虽然说中的趋势还是对外开放，但是国内的经济改革还是面临着种种困难。就拿九五年来说，国企改革已经陷入了最艰难的攻坚战，外部环境还是十分严峻。以欧美为首西方集团还是敌视中国，在这种形式下，进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真的叫是粉身碎骨。 在这种形势和背景下，中央迫切的需要的就是一位具有魄力的总理，这也是以严肃为名的朱先生上台的原因，不过今年朱先生还是副总理。 周凌跟着秦科到了江南饮料的大门口，很多工人已经在这里聚集。孙海平站在队伍的前头，一眼就看到了周凌，想要过来，却被旁边两个人拦住了，秦科示意了一下，两人才把孙海平放开。上回周凌整改江南的时候，就把江南员工的信息录到了飘雪里面，现在飘雪搜索了一下，并没有这两个人的资料。扩大范围之后，周凌也发现这种并没有录入资料的还有很多。那么事情就简单了，要么江南在短时间内大量招收员工，要么这些家伙就是穿着便装的安保人员，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孙海平凑了过来：“到底怎么回事？这些人一来就把工人从厂房里赶了出来，工人的意见很大！”“没出什么矛盾吧？”周凌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当然不会追究什么责任了。 “那倒没有，这些人都出示证件，不是特警就是安全局，工人们也不太敢和他们硬抗！”过来封锁和检查的都是穿着军装和制服的，和普通的制服可能不太一样，但是给人的压迫力可能更加大，工人们虽说不爽，身份毕竟还是小市民，人的天性中就是怕官府，更不要说更加暴力的军队了。 “那就好，中央的考察团马上过来了，这些都是保卫安全的！” “不是说明天的吗？” “临时变了，调整到今天，这些家伙才会这么着急！” “原来如此！”孙海平这才理解，本来这种事情在之前就很低调的，这样才能够避免很多不避免的麻烦，这次算是特殊情况，所以才这么的大动干戈。 “抓人――抓人――”尖锐的警笛在大街上回想，江南公司的职工们瞬间从嘈杂的状态进入了切切私语，这是要来大人物了！这是突然出现在职工心头的想法。 三辆警车应该还是先头部队，车上下来的警察把江南公司门前路的两头都封锁了起来，还有一个负责人和秦科联络、交流了一下，这才回到了封锁地点。 接下来各式各样的车辆在路口集结，各式牌照的警车，京字开头的，长字开头的，周凌很奇怪的是别的省市的牌照是啥子意思，难道也是过来参观借鉴的？ ------------ 第92章 考察(五) “等会你们谁出来迎接，解说一下！”秦科一边指挥着，一边过来问周凌。周凌和旁边的孙海平对视了一眼：“让陶章，陶经理来带领参观吧！”周林以前就和孙海平说过，在江南的任职都是暂时的，周凌对于孙海平的定位还是对外关系的，主要是在国外，而不是处理公司的内政。毕竟孙海平有那么多的经验，不能浪费了。 “陶章是谁啊？”秦科从包里抽出一份档案，翻了几页粗略地扫视了一下，“真的让他去？”周凌对秦科档案记载的详细没有兴趣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们选他，让孙海平经理在一边协助！” 秦科也看到资料显示是周凌亲自把本来总经理职位的陶章撤了下来，换上了空降的孙海平，现在这是什么戏码！让陶章带领中央考察团，这个信号在秦科看来，是要得到重用的节奏。秦科笑了笑，看来自己只能在社会主义的体制下生活，这种资本主义的剥削制度还是理解不了。 陶章自从从总经理的职位下来之后，执掌的是负责生产的副总经理，虽说还是大权在握，但是这是被撸下来的。陶章想想自己在国企里的生涯，是因为说得太多，为人太直，被人硬硬生生地逼出来的。而在江南则是因为自己说得太少，想得太多，这才被降职的。惨遭削权，流言蜚语是少不了的，说杀鸡儆猴有之，说过河拆桥亦有之，但是陶章知道最大的原因还是在自己身上。在私企的生存原则和国企的生存原则是不一样的，很多陶章在国企中学会的斗争在私企中是用不到的，拿着老一套过活只会死得更惨！ “陶经理，孙经理让你去一趟！”一个工人找到了在角落里的陶章，打断了陶章的思绪：“偶！”陶章整理了一下发皱的衣角，一天到晚跑生产车间的经理能有多干净，更何况陶章还是从车间中被“赶”出来的。 周凌看到陶章衣衫并不是很整洁，倒没说什么，但是孙海平说道：“要不要换身衣服，我办公室里面还有一套没有拆封的西服！”“换衣服干什么？我这样也挺好的！”陶章一般都是这个模样，有什么不对劲啊？ 孙海平皱了一下眉头：“等会你也这样见中央的领导！”“我见他们干什么？”陶章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等一会由你来带领考察团参观，孙经理当你的助手！”周凌说道。 由自己来！陶章瞬间呆在那里，心中一直回响着不相信的声音，带着江先生等国家最有权力的几个人参观江南饮料公司，这是一种何等大的荣誉，陶章自问自己也不是能力十分突出的厉害人物，最少在陶章看来自己的眼光太狭隘了，比不上有着丰富经验的孙海平，更加不用说思想天马横空的周凌了。 “我……行吗？”这个时候陶章居然忸怩了起来，想想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做小女人状。“领导是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领导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周凌说道，“现在我是你的领导，我说你行，不就行了！”陶章不得不佩服周凌的总结，这根本就是国企的最精辟的生存之道。 陶章深吸了一口气，国企生存法则中还有一条：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陶章觉得这是周凌给的一次机会，如果抓不住，就会后悔一生，也将永远失去一次机会。 这是不可原谅的！ 陶章突然想起了自己皱巴巴的衣服，顿时手足无措：“孙经理，你的西装在哪里！”“在……”孙海平刚想说，被周凌拦住了：“不用，就这身衣裳挺好的，自然一点！劳动人民就要有点劳动人民的样子，西装革履的脱离群众！” 陶章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听周凌，可是想想还是有点道理的。孙海平只是笑了一笑，这根本就是周凌的歪理邪说，可是偏偏一时之间找不出什么来反驳。 周凌当然不是为了演戏演得更像一点，而是飘雪告诉周凌，车队已经很近了。陶章去换一下衣服，肯定会错过第一时间见到考察团的，周凌既然想重用陶章，就不会让他在考察团面前留下一个坏的影响。更何况，一旦陶章错过了第一时机，周凌等于没有给陶章机会，这和周凌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打头的几辆车，是很普通的牡丹牌的客车，这也是长江省的企业，全国也是很有名的，满载也就二十多个人，跟后世的豪华客车有着千差万别，以后也会渐渐地在全国的份额中减少。不过在这个时代，牡丹汽车可是领导视察的专用车辆，就周凌的记忆中显示，一般的，都是两辆警车打头，两辆殿后，中间的就是牡丹汽车。 这次的规格显然要比普通的考察高得多，至少大人物都是坐在红旗车里的，这种红旗也不是普普通通，而是标准的防弹车。中国的防弹车师承老毛子，就一个特点，皮厚结实。缺点倒有很多:噪声大，耗油多，舒适度不够，还有最重要的就是没有空调，坐在里面的人就是受罪，不过作为防弹车，它的性能也是绝对让人惊叹。曾经有过记录，即使是车胎被打成马蜂窝，这种防弹车依然可以狂奔几十公里。 这一次周凌并不想成为风云人物，周凌只是和李梦佳躲在人群当中，看着陶章和孙海平代表着江南饮料完成在江南饮料历史上一段最辉煌的历史。 陶章还是有点拘束，而受过国外文化影响的孙海平心态则很轻松。周凌看着一切，感觉真是tm的好啊，原来远远地看着一切才是最爽的。 “小凌哥哥，为什么你不自己去，却让孙叔叔迎接这些人呢?”李梦佳看到很多人从车上下来。“我可不想出名，当当群总演员也是很好的！”周凌笑道。按照媒体的八卦程度，十六岁的天才是可以作为头版头条。周凌别的不一定知道，但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还是知道的。上面的人知道了，那是周凌没有办法，不过不让更多的普通人知道，周凌在很多事情上就要低调一点了。 ------------ 第93章 考察(六) 陶章脑袋中一片空白，知道一群黑乎乎的人快要走到跟前，才被孙海平推得有点清醒。陶章一看眼前有一双手，皮肤已经不是那么的鲜活，但是也算是苍劲有力。陶章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还使劲晃了几下手，这完全是条件反射。 江先生见陶章在使劲握手，动作愣了一下，不是因为陶章的动作大了点，而是好久没有这样子的握手了。等陶章完全清醒了之后，轮到他僵住了，连嘴角的笑容都好像是被寒冰冻住了。 考察团是以江先生为首，江南饮料企业则是以陶章打头阵，江先生和陶章定在那里，两方都没法继续下去。孙海平见场上的气氛凝滞在那里，就知道自己该发挥一下职责了。 孙海平从背后撞了一下陶章，然后把陶章撞到一边，上前和江先生握手：“欢迎来到江南饮料！这一次将由陶经理带领大家参观！”孙海平说着让出了身位，示意考察团跟着陶章。 陶章立刻醒悟了过来，知道这是孙海平这是在救场，陶章给了孙海平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带着考察团进了江南的大门。九五年的时候，新闻联播是很多家庭必须收看的，这不想以后网络发达，很多年轻人不怎么看电视，在这个时代，电视是为数不多的娱乐方式之一。大家虽说没有看过真人，但是在电视上经常出现的面孔还是让职工们群情激动啊!也许这是他们第一次，也是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可以看到这么多的中央的领导们。 陶章站在江先生的侧面，不敢有丝毫逾越。 江先生看看江南饮料公司的环境，不说是绿树成荫，但是道路两旁都种着翠绿的大树，在太阳底下提供这一片阴凉。熟话说好的环境给人好的心情，江南饮料给人第一的映像就是清爽！每一处花坛和绿树都布置的恰到好处，有种多一分则臃肿，少一分则空洞的感觉。 “这是谁设计的？感觉不觉不错嘛！”江先生早年是机电专业，对于建筑设计不是很熟悉，但是直觉上这应该是人为布置的。 陶章有点为难，周凌之前就说过在公众面前不要透露他的消息：“这个……是我们老板设计的！”江先生显然也是知情的，也没有问老板是谁：“没想到他还有这方面的天赋！”之后把话题转到了江南饮料的生产规模上，并且详细询问了安置下岗职工的情况。这才是考察团最关心的地方，下岗职工在就业并不是一个地区的小问题，这是涉及到整个国家战略的社会问题。沙洲出现的下岗职工聚众游行还算是小问题，如果中央一直拖着不解决，问题就会演变性质，这是最要命的！ 考察团的意思很明白，既然江南饮料可以容纳上千人的下岗职工，那么肯定有他的出色之处，像这种出色之处，能够借鉴的既要借鉴发扬。没有办法复制，就想办法从中总结一下可以学习的地方。 为了安全起见，很大一部分职工只能够安排在大门外面，不让进去，只有少部分的幸运儿被安排进了最新的厂房里运行一条流水线，这是给考察团看一下江南饮料的生产过程，这也是考察内容的一部分。 周凌作为江南饮料的实际拥有人，当然不会被拦在门外，只不过后面有两个监视的，这是少不了的。和考察团的安危比，现在周凌的自由根本不值钱。 “怎么样，还满意吧！”一个得意的声音在周凌耳中回响，刚才周凌恍惚了一下，飘雪的提醒也没有收到。周凌一看，原来是吴铨。 今天的吴铨和昨天的很不一样。昨天吴铨打扮很休闲，动作也很潇洒，青春活泼，无拘无束。今天吴铨则是一身的黑色ol，浑身上下透露着一个成熟女性的知性。一副木框的眼镜，又给吴铨平添了几分书香味道。最让周凌不能够自己的是，吴铨套裙下的雪白的小腿，这是亮瞎了周凌的眼睛，这是标准ol的口味啊！ “满意！满意！”周凌不知道自己是说对于吴铨帮自己的事情满意，还是对于吴铨的打扮很满意。 “也不介绍介绍！”吴铨看到周凌身边有一个小女孩，有点玩味地说道。 周凌看着吴铨，既然吴铨能够看到自己的资料，那么根本就不可能不知道李梦佳的名字，难道这个吴天才的记忆也会短路？“这是李梦佳，这是吴铨!”周凌介绍道。 李梦佳看到吴铨是个漂亮知性的姐姐，心里也很愉快：“你好，吴铨姐姐！”“呵呵，以后你和小凌一样，叫我铨姐就行了！”周凌盯着吴铨，总觉得吴铨笑得很有含义：“妹妹真是可爱，第一次见面也没有带什么，下一次一定给你带份礼物！” “铨姐太客气了！”周凌拉着跃跃欲试的李梦佳，孩子，不要这么单纯好不好，你没看到吴铨的眼角都弯了？ “小凌哥哥，干嘛吗？”李梦佳低声对周凌说道。“矜持一点。才第一次见面！”周凌说着，转头对吴铨说道：“你怎么也在考察团里？” “偶，我是作为麦肯锡咨询公司的代表随行的，顺便拉一些业务！”吴铨说道。周凌心中一凛，麦肯锡――又是一个大家伙！ 麦肯锡公司是由jameso’mckinsey于1926年创建的，同时他也开创了现代管理咨询的新纪元。 麦肯锡采取“公司一体”的合作伙伴关系制度，在全球52个国家有94个分公司。麦肯锡中国分公司包括北京、香港、上海与台北四家分公司，共有40多位董事和250多位咨询顾问。在过去十年中，麦肯锡在大中华区完成了800多个项目，涉及公司整体与业务单元战略、企业金融、营销/销售与渠道、组织架构、制造/采购/供应链、技术、产品研发等领域。 麦肯锡的经验是：关键是找那些企业的领导们，他们能够认识到公司必须不断变革以适应环境变化，并且愿意接受外部的建议，这些建议在帮助他们决定作何种变革和怎样变革方面大有裨益。国外许多行业的公司很早就知道，他们不可能在所有他们涉及的领域都处于世界先进水平，因此没有必要拥有那些在偶然情况下才会用到的专家。 周凌前生就有一个同学有幸进入麦肯锡的上海分公司，对于麦肯锡的皮毛知识还是了解那么一点的。吴铨不以红三代的身份随行，反而是以一个麦肯锡的咨询师身份，那么动作不小啊！ ------------ 第94章 考察(七) “偶，对了！”吴铨从手提包里面拿出一张支票，周凌扫了一下，上面的数额是一千五百万，也就是说吴铨只收了周凌一百万，然后那辆外表已经惨不忍睹的保时捷911就是周凌的了。这笔生意是十分合算的，毕竟保时捷里面的变速箱和发动机都没事，也就是说一辆跑车最重要的两个部分不需要跟换。 吴铨把一辆售价近千万的跑车以一百万的价格给了周凌，周凌可是占了个大便宜。不过，这便宜占得周凌很不舒心啊，没有谁会无缘无故让别人占便宜的，更何况是机智聪颖的吴铨呢？ 周凌把支票推了回去：“铨姐，你太客气了，这个我可不敢收!”吴铨嘴角扬起了习惯性的狡黠：“怕有陷阱？”周凌讪讪地笑了笑：“额……有点！”“你可真够诚实的！”“我可是一个好孩子!好孩子从来不会撒谎的!” “那你怎么不说说你在美国有什么动作?”吴铨掩着嘴笑。 kao，真心没有隐私啊，吴铨究竟是怎么查的？“你也没有问啊！”周凌也不想细说，毕竟不怎么清楚吴铨对自己在美国的所作所为究竟有多少。 吴铨是个聪明的女人，既然周凌不想去提，吴铨也不会自找没趣地死追到底。 周凌把支票推了过去：“铨姐，这支票我还是不能够收！”顿了顿之后：“要不干脆再拜托你一件事？” 吴铨这才把支票收了起来：“这算是酬劳？” 周凌看了一眼停在大门口的电视采访车：“有没有可能让江南饮料出现在新闻联播？” 吴铨看了看几个跑前跑后的摄像师和一位随行的很熟悉的新闻播音员，朝着周凌点了点头：“这是个小事，没问题！” 吴铨说着看了一眼已经远去的考察团：“走吧，跟过去，我也想看看江南饮料有什么不用一样的！” 周凌听了之后，心中得意得不得了，想摸摸江南的底？江南饮料会让你大开眼界的！ 江南饮料最初的时候只有从台湾企业那里购买的五条生产线，这些个生产线在国际上都是属于落后的了，不过在国内还是大多小作坊的生产模式下，已经是很先进了。后来周凌到了美国之后，在老布拉德的联系下，周凌从美国的一些饮料公司有购买了几条二手生产线。 都说老美是个大款，这是真真切切，大约十条二手的生产线只花了周凌不到一千万的美金，而且这些生产设备在国际上还是很先进的，基本能够做到全球领先。这种大便宜能够让周凌占到，只能说老美就是在那喊：人傻钱多！ 当然了，这只是限于在处理这些二手设备上，因为这在老美看来，这根本不是大头。一般的，大头，老美是不会放手的，比如银行、投行、股票…… 这些生产设备都不是一件两件的，每一条的生产线都是几十数百台设备，需要的空间十分大。到现在为止，江南委托的沙洲第二建筑公司只完成了建筑任务的百分之八十，只有大约八条最先进的生产线在工作，江南最极限的生产能力还没有达到。 在周凌的心中，江南彻夜开工的时机并没有到达，也还没有到进行大规模宣传广告的时机。 当江先生和代表团得知江南饮料的生产设备世界领先的时候，心中不禁欣喜，连忙让等待的工人们把设备开出来。机器从静止到开工，有很多的准备工作要做。单单生产设备购买世界领先是没有用的，工人的素质也是必须跟上的。 周凌不能够要求这个时代的江南饮料的员工都是大學生、研究生，但是在上岗之前接受严格的职业培训还是必须的。在职业培训的期间，把能够担任生产任务的职工挑选出来，而无法胜任严格生产一线工人要求的则被分配到了后勤和包装车间。 在工人按照严格的生产流程开启机器的时候，考察团在陶章的帮助下，穿上了雪白的无菌服，这是要求保证了生产全过程的无菌化。单单无菌化这一点上，江南已经做到了全国领先，在很多饮料企业还在干守着破旧机器的时候，江南饮料公司已经在模仿欧美的生产，不停地追赶了。 “没想到，你这里还这么先进啊！”吴铨仔细地看着江南饮料的员工守则，发现里面很多理念十分符合欧美的以人为本的理念，和麦肯锡的很多企业的管理理念是很吻合的。 “那当然，必须得和国际接轨嘛！”周凌那个叫得意啊！麦肯锡本身就是做企业管理的，能够得到其中一个咨询顾问的肯定，说明周凌的半吊子的企业管理还是很有效果的。 饮料的生产是一种轻工业，不需要什么工业的血液和叫喊!无菌车间里面除了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以外，没有任何的杂音，生产机器的声音都是超低分贝的，看过了很多重工业企业的考察团在这里看到了不一样的场景。 这也许是另一种生产模式，高科技和传统轻工业的结合，当然了，江南饮料现在仅仅只是具有世界一流领先的生产设备，而不是生产技术和生产理念。江南饮料要做的还有很多，至少，生产设备的自主化是必须的，世界领先还是被人手里的二手货，周凌想想就就蛋疼。而在周凌的脑海中，一条使用大量人力的生产线并不符合周凌心中的理想状态，但是周凌没办法。 是的，你没听错，周凌没有办法，作为一个重生者，周凌没有办法跨越时代的局限。周凌所要求的智能化生产实在是太先进了，大量生产电脑也有点超脱这个时代的生产水平了。也许周凌所要求的智能生产电脑现在还只是存在在某些实验室里面。 不过呢，大量人力的使用也有一个好处，提供了大量的就业岗位，这是毋庸置疑的，这也是考察团能够到江南的原因。为下岗职工提供大量的就业岗位，而周凌最想做的就是使用生产机器人，减少生产中人为的因素，这或许也是一种讽刺。 ------------ 第95章 一场东风(上) 中央考察团原定在沙洲的考察时间为三天，期间比如赫赫有名的沙洲钢铁、华佳集团、沙洲优黄、菊花味精、永联特种钢铁等等，都会受到考察团的考察。真的像是秦科说的时间紧任务重，走马观花的含义主要是给予中国的经济一种信心。不过，显然江南饮料给予考察团的是另外的一种信心，也许是一个新的模式。 每一家企业的时间都是定好大约是多少的时间，详细的安排很有利于安保工作的展开，考察团按照行程并不能够在江南停留很长的时间。江先生简单的在观众面前做了一个演讲，就上了客车，接下去还有很多企业需要江先生去看看。 在考察团上车的时候，江南饮料公司里的所有的安保护卫人已经乘着警用车辆撤退了，他们还要去下一个地点进行检查。 “接下去要不要跟过去？”周凌看到很多工作人员已经在收拾了，就知道短暂的考察已经结束了。 “当然，这是我的工作！”吴铨收起手里的记录本和水笔，可是周凌明明没有看到上面连个字都没有，当吴铨合上笔记本的时候，笔记本上连名字还没开呢!周凌心里感叹，是不是有点高估麦肯锡的咨询师的能力了? 吴铨转身想离开了，突然想到了什么：“新闻联播可能要晚两天，这种播报没那么快！”周凌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这个时代的网络又不发达，中国的网络正式开始向社会进行接入服务还是九六年的事。 一切像是走过场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来的时候还算是有点秩序，等到考察团都走了以后，后续不是考察团的各路记者什么的就有点乱哄哄的。秦科倒是留下来指挥，把留在各个点的保卫队员收集起来。 不知不觉中，秦科移到了周凌的眼前。周凌看着秦科：“秦科长，你不是说时间紧任务急的吗？”秦科白了周凌一眼：“那是针对你这个突发情况，你这是插了队的，我们又没有准备工作，在你这，心都要放到嗓子眼！别的地方都已经经过了详细的检查和摸底了。” “那你就放心中央领导脱离你的视线？”周凌问道。 “我当然不放心，不过领导有任务，我也要完成啊！”秦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红色封面的小本子。当然了，不可能是结婚证啊，周凌接了过来，中间是三个大字“通行证”，底下是发行单位――中央保卫处。周凌翻开了小本子，格式化的通行证只有周凌的一个名字，连日期都没有写，看来是十分匆忙的。 周凌把红本本合上了：“这个干嘛的？” “晚上七点，拿着这张通行证到华佳金陵国际酒店的顶楼，到时候有些人想和你谈谈！” 谈谈？周凌总觉得秦科说的有点像是进警察局的语气。“好事还是坏事？” “我不知道，反正晚上准时到就对了！”秦科说着带着剩下的队员上了几辆警车，迅速离开了江南饮料。 周凌花了个把个小时才把李梦佳哄回了家，这才有时间到办公室。而孙海平和陶章已经在周凌宽敞的办公室等待了很长时间了。 “陶经理还在紧张啊？”周凌看到陶章的白色衬衫上有一大片的汗渍，显然这一段时间这汗就没有停过。 陶章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湿漉漉的手绢，这可比纸巾绿色环保多了，陶章拿着手绢往额头擦了擦：“今天有点超出我的承受范围了，呵呵！”陶章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前国企员工，再怎么能耐，见过最大官职也只是实际那个级别的，今天也真是直达圣听了，能够当一回中央主席的解说员，陶章光荣啊！ “坐吧，舒口气！”周凌说着坐在了舒适的老板椅上。 “以前你们一直问我什么时候才是江南饮料扩张的时候，我一直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复，现在我就要告诉你们――时机到了。”周凌说这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文件夹。 孙海平恍然大悟：“小凌是想接着这次的东风？” 周凌点了点头：“刚才我的一个朋友答应大约两天后的新闻联播上会出现江南饮料！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以前你们不是说江南饮料饮料出品的冰红茶和冰绿茶很难出长江省，最多也只能局限在华东吗？” 孙海平在是总经理之前就是负责对外销售的，对这些销售情况十分清楚。 “在我看来，阻碍我们产品销售的很大因素只是可笑的地方保护主义，这一次，我们就要借着中央的春风，让我们的产品向四面扩展！” “难道凌少之前就知道中央要考察江南，才一直压着我们的宣传！”陶章问出了一个潜藏在孙海平和陶章心中的问题。 周凌只知道沙洲是被考察，怎么可能知道江南呢？周凌不重生，可不会有江南饮料的出现：“不，之前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单纯的等待机会。如果一直没有机会，我只能通过大把地砸钱，来创造一个机会，现在看来这个机会被我等到了，我们也省了一大笔开支啊！”周凌现在真心觉得人算不如天算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中央考察团没有到江南饮料，江南饮料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有机会在新闻联播上露面。 你知道现在的新闻联播的收视率多少吗？周凌也不知道，反正只要是有电视的人家，每天七点都会锁定中央一套，这种宣传效果，比投放大量的电视剧广告还要好。 还有一点，能够上新闻联播，就代表了一种政治信号，在江南进入各个省市的时候，就等于有了一道超级大的通行证，真是几百万都换不回来的一件美事。 周凌突然想起了那张支票，本来这就是通过赛车拿来的，本金来自于长江省和京城来的各位富家子弟哥们的。周凌不由感叹一句，还是“父老乡亲”们的支持啊！ ------------ 第96章 一场东风(中) 孙海平是总经理，而周凌拿出来的材料只有一份，应该是先看的。文件夹里的纸张不是很多，看笔迹，应该完成了很久了。 上面详细罗列了江南饮料即将采取的几种措施和周凌所构思的广告创意，孙海平作为一个明确自己职责的职业经理人，知道自己在很多想法上并不能够直接地表现出自己的意见。 孙海平把文件夹递给了陶章，自己没有说出任何想法。陶章接过文件夹，发现自己好像不怎么看得懂。 “凌少，我们需要这么多销售渠道吗？”陶章没有仔细看每一个渠道，很多渠道陶章甚至都是第一次看到，陶章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问。陶章本身也受到限制，眼光十分的有限，这就是时代带给陶章的。 新中国建国初期，销售物流模式是供不应求的计划经济的供给制，直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实行双轨制，才逐步形成了较规范的传统批发体系。工厂的商品除了国家计划部分之外，主要通过国营大批发站进行销售：一级批发站(省级糖烟酒公司)将产品计划调拨或授权给二级批发站(地市级糖烟酒公司)，再逐级往下调拨给三级(县级糖烟酒公司)、四级批发站(乡、镇级供销社)，由三、四级批发站将商品批发给零售商。每级批发价到零售价都有明确规定的价差，这就使商品层次分明、有条有理的在规定的渠道内流通。 在陶章看来，这种沿用自社会转换期的销售模式已经足够了，但是在周凌看来，这种模式也就这几年行得通，但是随着超级市场的大量出现，便利店的大规模扩展，这种落后的模式迟早是会退出历史舞台的。既然知道历史，周凌就不会走一条注定会没有未来的道路。 周凌第一种提出的就是厂家直销，也是大多数厂家采取的方式，优点是直销适应于城市运作或公司力量能直接涉及的地区，销售力度大，对价格和物流的控制力强。但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销售的规模可能受到限制。中国那么大，江南饮料又不是物流企业，能够做到全国铺货，这个时代的道路交通也有很大的问题。可口可乐和三株公司采取的就是这种模式。 弥补厂家直销模式的一种模式就是网络式销售，这是以玩哈哈和康师傅为代表的，有效地在广大的农村和中小城市。但是很容易造成价格混乱和区域间的冲货，在竞争激烈时反应较迟缓，需有高明的管理者使之密而不乱。 第三种就是平台式销售，也就是依靠大量的超市、便利店，责任区域明确而严格；服务半径小(3～5公里)；送货及时、服务周全；网络稳定、基础扎实；受低价窜货影响小；精耕细作、深度分销。但是受区域市场的条件限制性较强，必经厂家直达送货，需要有较多的人员管理配合。 第四种就是十分常见的农贸批发市场向周边自然辐射的模式，在偏远一点的地区，这个才是大杀器。农贸市场是20世纪90年代中国改革开放初期的产物。虽然目前总体上看有些萎缩，但在部分地区，因附近农村比较落后，交通也不发达，加上政府支持，又有大型批发市场的基础，这种模式至今还是很有活力。 “我们要做的不是四种模式一起，而是因地制宜地，在不同的地区采取不同的模式！”就周凌所理解的，后世，一般的饮料公司都会拥有两种不同的模式，这就证明了一种模式肯定无法满足市场，同时也证明了周凌选择因地制宜选择不同模式的正确性。 “可是这会不会有点……”陶章不想当着周凌的面，说太反对的话。 但是孙海平就没有这么客气了，直白的说道：“折腾！” 周凌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不管是土生土长的陶章，还是有过国外经历的孙海平，都有点时代局限，在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三观都有差别的时候，周凌觉得头疼啊！这得花多少力气去说服他们两个呢？还不如去哄哄李梦佳的了，至少还有秀色可餐。 “现在我们有一个好机会，如果我们采取老的一级级的经销商，我们产品的铺货能力势必会受到很多很多关节的拖延。我不知道这一次的东风能够吹多久，但是我知道，这肯定是有时间限制的。等到一级级缓慢地铺货，我估计江南饮料还没有造成足够的声势，这等于白白浪费了这个宝贵的机会！”周凌说的这些，孙海平和陶章都懂，但是孙海平疑问的是这些是不是真的能在国内实施，毕竟四个不同的渠道有的要求国内是很难达到的，现在的九五年，超市还集中在大城市，中小城市具备的也很少。 而陶章迟疑的原因就很简单了，孙海平是在国外见过或者听过周凌所说的，陶章根本就是不太明白，陶章的反对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周凌在选择渠道的时候说要应地制宜，而说服这两个现在江南最重要的人物也要因材施教。 “孙经理应该见过我说的渠道模式，这些在国外应该已经不是首创了！”孙海平点了点头。 “那么就有了可以参考的先例，这些先例都已经证明了它们的可行性！在这一点上，孙经理可以完全放心！” “可是国情不一样，国内的情况和国外的有很大的差别，如果我们使用这些渠道，我们很难保证这些渠道的畅通，万一渠道没有跟上，损失的可不只是钱财！” “所以我要求先实地考察，然后根据各地不同的情况，我们建立不同的渠道，比如大城市我们就和当地的超市和大的经销商合作，在远一点、经济欠发达地区就采取批发的措施！” “可是，中国那么大，我们哪来的那么多的人力，而且因地制宜，这就会涉及到各个渠道的重复，会浪费大量的人力和财力！”孙海平这个问题有点到点子上了。全国那么大，总不可能够一个县设一个点，那么单单员工的工资就会把江南饮料拖垮的。 ------------ 第97章 一场东风(下) 周凌低着头，脑海里不停地打转，这是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想采用多渠道，就需要大量的人力财力。可是采取单一或是老式的销售方法，就注定不会再有第二次那么好的机会了，人家诸葛亮一生也就借来了一次东风，周凌可不认为自己比诸葛亮还要妖孽。 “那就把情况报上来，我来计算最省人省钱的一种不就行了！”飘雪看了半天没自己的事，主动建议道。周凌想想也是，有飘雪这么个大神器，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比飘雪算的还快的？ “我们还是先调查一下吧，就先华东的几个省先开始，我记得我们很多销售人员都在外面是吧？正好让他们把当地的情况反映上来！”周凌先把华东这一部分弄好，也算是一个试点，也给孙海平和陶章一点信心。 “我们在外面跑的销售一共只有一百不到一点，散出去也不够？” “那就先以地级市为单位吧，差不多一个人一个市，尽快动身，孙经理等结束之后就去布置一下！” 孙海平点了点头，孙海平就怕周凌一意孤行，现在现在华东试验一下，等于说是周凌的妥协。 接下来，周凌详细地为陶章讲了一下四种渠道的具体形式和基本的标志。陶章也不是笨人，加上这些渠道模式在现在已经出现一点萌芽了，只是没有人认真总结而已，经过周凌的讲解，陶章基本能够明白了。 “接下去我们讲讲我们的品牌！”品牌文化指通过赋予品牌深刻而丰富的文化内涵，建立鲜明的品牌定位，并充分利用各种强有效的内外部传播途径，形成消费者对品牌在精神上的高度认同，创造品牌信仰，最终形成强烈的品牌忠诚。拥有品牌忠诚，就可以赢得顾客忠诚，赢得稳定的市场，大大増强企业的竞争能力为品牌战略的成功实施提供强有力的保障。 “现在我们刚起头，做的是冰红茶和冰绿茶，我想这是可以做成一个系列的。宣传的时候，我们可以把中国的茶文化融入到我们的品牌当中！而我们作为国内第一家宣传茶饮料的企业，我们的产品势必会受到好评的！”周凌看到孙海平和陶章都点了点头。宣传的卖点是毋庸置疑的，中国茶文化这个卖点十几年后还在用呢，在这时只能说好领先啊！ “广告是不可缺少的，饮料又是一种季节性极强的商品，广告一定要抓住时机、范围要广。针对人们对新产品的好奇心理，在短时间里造成轰动效应。以电视广告为主，路牌、报纸、车体广告为辅，我们要花大力气炒作我们的产品!”周凌把前世中所有看到过的广告形式都说了出来。 “炒作？”孙海平又不是重生的，对于这个在周凌看来已经烂了的词，孙海平觉得似乎没有听过。 “就是不停的介绍我们的产品，不管有点关系还是没关系，都往产品上扯，短时间内让社会的舆论一直围绕着江南饮料!”实际上，炒作是一个中性词，“炒作”一词最精准的定义，应是“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佳的创意和最低的成本，而最终实现的最大化的传播效应。”这就是周凌现在所需要的。 “成本是不是太大了？”陶章想想周凌所说的各种广告形式，虽说不是所有的都听过，当时陶章知道，单单一个电视广告的花费就不会很小。 “眼光放开点，广告费只是一个前期投入，也是一个长期必须要的花费！”周凌就举了一个例子：“知不知道央视的标王!”这个在这个时代实在是太响亮了。 1994年，掌管中央电视台广告信息部的谭希松，在中央电视台投资的梅地亚中心商务宾馆，开辟一块硕大的斗牛场，旁边树起一根旗杆，高高挂起一顶桂冠——标王。 这位女强人把中央电视台的黄金广告段位拿出来，在全国进行招标，招标时间定在每年的11月8日，谐音“要要发”。此举后来被誉为“中国经济晴雨表”、“市场变化风向标”、“品牌奥运会”，不仅使央视广告飞跃性增长，确立了其在中国电视媒体界的巨无霸地位，更造就了中国数个企业命运的跌宕起伏，引发无数话题。 1994年11月2日，在首届中央电视台广告竞标中，孔府宴酒以3079万元夺得1995年“标王”桂冠。你知道3079万在这个时代是什么概念吗?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个时代只有极少的几个国企能够有这么多的利润，这个数额甚至比好多企业的总资产都多。你比如现在就已经资产十几亿的华佳集团，估计都没有这么多的现金流。 但是效果也是极好的，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喝孔府宴酒，做天下文章”的央视广告，让这家名不见经传的企业家喻户晓。夺标当年，“孔府宴”就实现销售收入9.18亿元，利税3.8亿元，主要经济指标跨入全国白酒行业三甲，成为国内知名品牌。 虽说现在离孔府宴酒夺下标王不过只过了半年，但是孔府宴酒就已经红得发亮了！这还只是一个电视台广告的效果，孙海平和陶章想象一下周凌所说的全方面的广告轰炸加上不停的报道和周凌所定义的炒作。孙海平和陶章似乎已经看到了一片光明，但是还是花费太大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身不得老婆……”周令刚说得溜得时候，突然发现后面的流氓好像有点轻佻，“反正舍不得下本钱，怎么可能有收获！” 孙海平本来就是做过股市期货的，对于这句话体会十分的深刻。但是与此同时，孙海平也知道这里面的风险还是很大的，同意还是反对，其实意义上也不是很大。江南饮料现在来说还是独资企业，控制权掌握在周凌手里，如果周凌非要实行这些措施，孙海平和陶章是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执行的，这就是职业经理人的自觉。 周凌现在详细地告诉孙海平和陶章自己要干什么，很多的意思是在拉拢两人，虽说有点麻烦，不如周凌自己专断的方便。周凌觉得如果什么都自己想，手下的没有自己思考的能力，这个就是一个最大的悲哀。周凌只是一个普通人摆了，又不是神，是会犯错的。 ------------ 第98章 谈话（一） 华佳金陵国际大酒店是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在整个沙洲唯一的五星，也是中央考察团住的地方。 酒店建筑采用曲面，从天空俯视，就是一个半圆。酒店应该有二十八层，在九五年的，基本是最高的建筑了。 周凌让唐少强开车，大约在六点半就已经达到酒店。秦科说的是七点，周凌宁可早一点来，没人能够保证一路上没有什么拖延或者是意外事故，万一迟到一点点，周凌绝对会相信自己美好的形象都会受到强力的打击的。 今天的华佳金陵冷清了很多，远远地丝毫听不到什么声音，看来华佳金陵已经把什么无关人等全部都弄出去了。周凌看到停车场里面倒有好几辆大巴车，很像上午来江南饮料的车子。 “你好！请出示证件！”门口就是解放军叔叔，手里握的可是真枪。周凌赶紧把口袋里的额通行证拿出来。解放军叔叔明显是得到过关照的，看到周凌的名字就说到：“秦科长让你去停车场找他！跟我来吧！” kao，这不是完人嘛！刚从停车场里来有木有！ 不过，周凌也不敢说出来，谁知道这暗里面还藏着多少人，单单飘雪扫描的结果，那灯光闪亮的喷泉里面就藏着五个人呢，还都是枪械齐备的。周凌看了一眼喷泉，天还没有全黑，效果并不是很好，水是那么清澈啊，你藏哪里干什么呢？ 周凌跟在解放军叔叔后面，在停车场的的最里面发现了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和周凌自己有的还是一个款式的。秦科似乎很纠结，眉头都要挤在一起了，手指尖的香烟升起一缕长长的烟，把秦科围绕的像是个得道高人。 “来了！挺早的，上车吧！”秦科还是像是上午一样，没什么私人感情在里面。 周凌坐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这就是后世严格的交通规则养成的好习惯：“去哪？” “你以为他们都住在华佳金陵？”秦科捻灭烟头，启动了汽车：“那不过是障眼法摆了，只有无足轻重的、不属于我们保护范围的人才住在华佳金陵！” 周凌想想也是，华佳金陵在沙洲名气实在是太大了，如果谁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很容易就能够混进去的，这对中央考察团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而且面积很大的华佳金陵对于安保人员的保卫工作量实在是太大了，少说也有百来间客房呢，总不能一间放一个，就算一间一个，也要一百多个呢!保卫处的孩子还要不要去干正活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这些孩子居然耍手段啊!不过也是，不刷点手段，保卫工作也没法尽心了。这种狡兔三窟的计策估计还是小菜! 事实证明周凌的猜测有多明智，秦科带着周凌七绕八绕，周凌的方向感完全错乱了。要不是飘雪，估计秦科把周凌往路边一仍，周凌肯定找不到回家的路。 “秦科是故意的，他连续转了几个弯，还掉了头，回到了原地，才走了另一条路!”飘雪说道。 周凌是土生土上长的沙洲人，不说沙洲县的每一个地方都去过，至少是要比秦科熟吧。现在可好了，自己被秦科绕昏了头：“秦科长，不用这么复杂的吧！” 秦科脸上闪过一丝惊奇，显然周凌知道是在绕圈子。外面的天色不是很亮，在昏暗的环境下是很难判断周围环境的。不过很快秦科又变成了扑克脸：“这是纪律要求，必须保证百分之百的安全性！” 秦科的措施是十分有效的，至少飘雪在没有详细地图的帮助下，很难判断在沙洲的哪个方位。如果白天，太阳可以作为一个参照物，如果深夜，星星也是一个指示，而现在是白天刚过，黑夜还没有完全到来。 既然没有办法找到正确的方位，周凌索性就不去想了，想了也没有什么好处，秦科总是要把自己送回去的。 真正的中央主要领导的下榻的地方在乡下，还不是乡镇，而是真的农村，绝对的人烟稀少，不过貌似建筑物还是很精致的。沙洲的历史不是很久，不会出现像徽商和晋商建造的连绵的建筑群。这个建筑明显是兴建没有多长时间，苏州园林式的外墙雪白的就像是梨花般的纯洁。因为远离都市，小别院里面格外的静谧，真是会选地方啊，这个地方显然比华佳金陵更加适合这些个领导们居住:精致小巧、低调华贵，一大把年纪住在里面估计还能够修身养性呢！ 门口的守卫的制服和秦科一样，都是中央保卫处特有的服装。 “请出示证件！”精干的守卫朝着秦科敬了一个礼。 秦科把一本和周凌样子差不多的通行证拿了出来，守卫虽说是隶属秦科的，但是还认认真真地检查了秦科的通行证。接着周凌也递上了自己的通行证，守卫并没有因为是秦科带来的人就忽略检查，反而是因为周凌的年龄小，查看的更加仔细。 苏州园林有着自已明显的特点，讲究亭台轩榭的布局，讲究假山池沼的配合，讲究花草树木的映衬，讲究近景远景的层次。无论是从哪一个角度，都可以看到一副十分秀气的水墨画。 这座乡下的宅院，模仿的痕迹十分的明显，照明的设备都放在了古色古香的灯罩当中，从小路上走，有一种穿越的感觉。周凌心里在估摸，这个宅子少说也有个四五年的历史，能够在1990年花费巨资建造这种园林似的宅子，主人的财力和实力估计不在李国平之下啊! 周凌更有兴趣的是，这么一个能够直接接待中央大佬的人物居然这么低调，周凌不管是前世还是重生以后都基本没有听过有这么一个人物。不是这个主人太低调了，就是这个主人能量大的惊人。 宅子里面的防卫十分严格，基本就是五步一人，十步一岗，没有手里的通行证，在这里是可以直接逮捕击毙的。 在这个宅子里，周凌现在要做的就是少言，跟着秦科走。 ------------ 第99章 谈话（二） 要见中央考察团的任何一个中央大佬都不是那么简单的，周凌在进入等候室之前还被搜了一下身。不知道什么缘故，搜身的是一位美丽的大姐姐，只是好像有点不太友好。不过总比那些老大三粗的男人搜身好得多吧！ “把手举起来！”女警卫冷言道。 我勒个去，这个冷面女警卫可真够泼辣的，周凌看向秦科，秦科一句话也没有说。不过微微抽搐的嘴角还是暴露了秦科的心情，周凌马上猜到秦科貌似也不太能够指挥得了这个女守卫。 周凌认真端详了一下女警卫，一股冷气油然而生。不过这个女警卫还是有冷面女神的资本的，黑色的警卫服装衬托出了完美的身材，不说什么前凸后翘的低级形容词，就说说精致的面庞就能然很多衣冠禽兽乐不思蜀。尤其是女警卫本身就穿着制服，本身就是个诱惑的存在。 “飘雪，扫描一下这是谁啊？” “等一会，我的花点时间比对一下。”飘雪说着开始调出周凌所有接触的人的截图，反正飘雪的内存是足够大的，存这些资料跟玩似的。 几乎是飘雪说话的同时，一张模糊的图片出现在了周凌面前，黑夜中的跑车上，戴着墨镜的女人，长发随着扑面而来的风飘扬。原来是她…… 周凌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你的车开得不错！”秦科不明所以，周凌这话说的怎么是无缘无故的，莫名其妙的！ 而作为当事人的女警卫动作一愣，心中一阵震荡，女警卫知道周凌是认出自己来了。女警卫手里的动作快了很多，样子很像是急急忙忙把周凌送走。作为一个身份不一样的中央保卫处的女警卫，很多事情是不能够做的，而那天晚上的赛车，明显是违法纪律的，虽说女警卫不怕什么处分，但是要是被家族知道了，呜啊―― 周凌是笑着抬着头进入等候时的，能够让一个超级美女吃瘪，心里很爽的。秦科看着得瑟的周凌，心里明白，这个小孩子肯定抓住了什么把柄。虽说经常被这个女警卫摆冷脸，但是秦科还是喜欢人民内部问题就内部解决就好。 周凌坐在黄花梨的座椅上，身体咯德难受，身体不由自主的移来移去，看来周凌天生不是享受的命，要知道黄花梨的家具一般都是作为珍贵古董的有木有：“秦科长，刚才的女警卫是谁啊？” 秦科抬头看了一眼周凌：“我劝你不要去探人家的底，你和她比还有很大的差距！”秦科这话是直接说道周凌脸上了，不过周凌没有动怒。这话不好听，但是是完全正确的，周凌不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我只是想知道一下她的名字！” “孙尔怡，京城孙家的第三代，中国第一个女子特种部队成员，这一次是特意调过来的！”秦科对资料烂熟于心，稍微透露了一下。 周凌撇了撇嘴，无论是家世还是武力，周凌是完败的。 这时候，一个西服青年从门外进来，秦科上前问道：“有事吗？？”这明显是废话，这肯定不是来寒暄的。 “主席让周凌进去。”西服男说着看了周凌一眼。 周凌知道正事来了，整理了一下不是很庄重的衣服，起身跟在了西装男后面。西装男也不和周凌说一句话，搞得周凌心里毛毛的，这是什么事啊，这个地方的人都冷冰冰的吗？ 苏州式的园林当中最不能够缺少的就是水，所谓的会议室在一个池塘边上，池塘边上还有一个凉亭，四角飞檐，倒是赏心悦目，周凌在心里yy，可叹此美景没有佳人做伴啊！ 周凌进入会议室，扑面而来的是烟雾，不是失火了，而是满屋子的人都在抽烟，造成的烟雾可想而知。 “咳――咳――”周凌不注意地咳嗽了起来。 “都把烟灭了！”坐在首位的江先生说道。一个陪同的记录员起身把窗户开了出来，夜风很快把烟雾吹散了，会议室里面清醒了很多。 在江先生的示意下，周凌坐在了一张椅子上，隔着会议桌，面对着江先生。周凌心里不禁有点紧张，前生，可没有过这种经验。主要还是周凌不知道到底要自己干嘛，这是最让周凌忐忑不安的。要说什么天才，这个时代当中，天才也许少有，但是却没有这么值钱，能够轻而易举地得到国家元首的接见。要说对于安置下岗职工的善举，但这又不是周凌一个人这么干，李国平的华佳也容纳了很多，还有和政府合资的零售餐饮也有不少人那，哪里轮得到周凌啊？ “不要紧张，我们只是想听听你对解决下岗再就业的见解。”负责经济方面的朱副总理说道。方块脸，典型的官脸，十分的正气，周凌知道明年之后，朱先生就要接任总理的职位。 原来是这样，周凌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如果只是安置下岗职工，我相信沙洲的案例已经很详细了！” “可是这根本没有典型性，像沙洲这样的小地方没有办法给我们提供参数和数据！”一个中年领导急忙说道。周凌看看这位，嘴角都有水泡了，估计急的不行了。 可是你们都不知道，难道我知道啊！周凌无力地吐槽道。 “那么，你们想要什么啊？” “我们希望你能够给我们一种新的思路，现在的形式是解决这个问题刻不容缓！”朱副总理说道。朱先生负责的改革是一件艰巨的任务，不去评判什么，就仅仅是考虑一下现实情况，很多错事都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问题也有很多，首先是国家减少了开支，没有承担起自己应担承担的基本责任，将一切国家责任都盲目的推向了市场。 在国企方面，很多改革并不全面，使得原工厂的领导管理阶层以及低的代价夺取了企业的所有权，造就了一个腐败的暴富阶层和全国几千万下岗职工的贫困化，朱先生是大了很多的老虎，可是并不是所有的老虎，侵吞国有和集体资产然后贱卖，这是很多人“发家致富”的途径，这些成为资本的原罪，而那些下岗职工就是受害者。 “这根本就是一个单独的问题，如果仅仅是造出一些岗位，对于下岗职工的安置只是治标不治本。而接收大量下岗职工的企业如果找不到发展的途径，最后也只能被拖垮掉，进入恶性循环！” 能够坐在会议室里面，都是身居高位的，周凌认识的几个，都是经常在电视中晃悠的，这些人本身的见识就不是周凌所能够比的，对周凌的话也是能够理解的。就比如沙洲解决下岗职工在就业的问题上做得很好，附近的兄弟县想模仿一下，但是很多都是失败了，他们缺少一个能够接受大量职工而不被拖垮的华佳集团，还有一个能够吸收大量下岗职工的新兴的江南饮料。 很多县市的民营企业本身就是一个脆弱的存在，加上了许多下岗职工之后，那就更加雪上加霜了，弄得政府的主导人也不敢随便增加企业的负担，不然会造成另外一批下岗职工。 下岗职工，这是在全国各地都是十分普遍的问题，也是中央领导必须面对的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这一次的考察，整容空前强大，也是在积极地寻找办法。 在坐的各位也是知道这个问题不是谁能够想到答案的，而是只能够一步步的走下去，才能看到曙光的，但是…… 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不说国企改革的重灾区东北怎么样，就是一直属于经济发达的东南沿海，也出现了很多因为家庭实在太困难而走极端的。 大家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怎么办？难道走回头路，再吃大锅饭，不说这是历史的退步，就是那些已经先富起来的人也是不会答应的。而如果不管不顾，这还是制度优越的社会主义国家吗？ 每一个人都相信改革的未来是光明的，但是过程的艰辛和痛苦会让很多人放弃和意志动摇。 周凌不知道今天在座的各位谁放弃了，但是光明的未来告诉周凌，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我们要做的是找方法，而不是抱怨。周凌不太清楚这个政府班子究竟采取了什么详细的措施，但是周凌清清楚楚的记得08年经济危机的时候，政府喊的是什么。 那个时候，不管是报纸还是电视新闻，出现最多的就是四万亿拉动内需。那个时候周凌知道四万亿本身就是财政收入的四分之一，这么大一笔钱能够进入市场，说明市场的容纳度绝对不只那么一点。 最重要的是，国内的经济虽说受到了经济危机很大的影响，但是也没有持续的恶化下来。按照官方的说法，在很短的时间内是有回暖的。 这应该是可以借鉴学习的，周凌脑海中迅速开始回忆那是所有的公开的政策措施。飘雪做了一些辅助，大量的信息立刻冲进了周凌的脑海当中，周凌迅速从旁边一个会议记录员那里拿来一本本子，在上面列出一些要表达的东西。 ------------ 第100章 谈话（三） 被周凌拿走记录本的书记员刚想说话，就被旁边的一个部长级别的拦住了，没有任何人打扰，周凌手中的笔快速的在本子上划过，只有几个关键词，但是连起来就是一个解决方案。不在周凌身边的大佬看到周凌在那里奋笔疾书，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有什么奇思妙想。 本来中央考察团请周凌过来，内部也是有争论的，毕竟让一个十六岁的青少年参与到可以说是制定国策的会议上，不少人心中还是有不情愿的。不是说这些人不尽职尽责，只是说这些人还是不放心一个让一个孩子还影响国策的制定。 等到周凌停下笔，会议室中的烟雾又浓了很多，阵阵的微风根本吹不散大佬们的忧愁。 “恩恩――”周凌清了清嗓子，在座的大佬都精神一震，希望能够听到什么有实施价值的建议。 “在我看来，总体上还是经济建设过于缓慢的问题，如果把国民经济总量比作一个大的蛋糕。只有把蛋糕做大了才能够让每一个人都分到更多的蛋糕，也能够让更多的人分到蛋糕。这不仅仅是提高居民整体的生活水平，也是解决下岗再就业的问题的一个关键，只在现有的规模下寻求更多的就业机会，这是一个很困难的事。” 在座的很多都是在经济建设上有点建树的，听到周凌把国民生产总值比作一个大蛋糕，心中觉得十分的贴切。很多的大佬见周凌的见识还是有点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点希望。经济改革所带来的阵痛已经让很多大佬心中失去了继续下去的信心和决心，套用一句老蒋的话，反则亡党，不反则亡国，这是一个十分两难的问题，大家都知道改革的正确性，但是需要舍弃的实在是太多了。 周凌又接着说道：“加快经济发展的步伐，必须三驾马车，即扩大国内投资，刺激国内消费和扩大外贸出口。扩大内需主要是通过扩大国内投资和国内消费来带动国民经济增长。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说明有效扩大内需的差别。 第一种情况： 假设在一个地方发现了金矿，来了一个人投资建了一个矿场，雇一百个工人为他淘金，每年获利1000万，矿主把其中的50%%u505a为工人工资发下去，每个工人每年收入5万，他们拿一万来租房子，剩下的四万可以结婚，生孩子，成家立业，矿主手里还有五百万，可以做投资。因为工人手里有钱，要安家落户，所以，房子出现需求。于是矿主用手里的钱盖房子，租给工人，或者卖给工人。工人要吃要喝，所以，开饭店，把工人手里的钱再赚回来。开饭馆又要雇别的工人，于是工人的妻子有了就业机会，也有了收入。一个家庭的消费需求就更大了。这样，几年之后，在这个地方出现了100个家庭。孩子要读书，有了教育的需求，于是有人来办学校，工人要约会，要消费，要做别的东西，于是有了电影院，有了商店，这样，50年过去以后，当这个地方的矿快被挖光了的时候，这里已经成了一个10万人左右的繁荣城市。 第二种情况： 假设同样发现了金矿，同样有人来投资开采，同样雇100工人，同样每年获利1000万，但是矿主把其中10%%u4f5c为工资发下去，每个工人一年1万。这些钱只够他们勉强填饱肚子，没有钱租房子，没有钱讨老婆，只能住窝棚。矿主一年赚了900万，但是看一看满眼都是穷人，在本地再投资什么都不会有需求。于是，他把钱转到国外，因为在本地根本就不安全，他盖几个豪华别墅，雇几个工人当保镖，工人没有前途，除了拼命工作糊口，根本没有别的需求。唯一可能有戏的就是想办法骗一个老婆来，生一个漂亮女儿，或许还可以嫁给矿主做老婆。50年下去以后，这个地方除了豪华别墅，依然没有别的产业。等到矿挖完了，矿主带着巨款走了，工人要么流亡，要么男的为盗，女的为娼。” 其实有很多大佬已经有点听懂周凌的意思了，放松对经济的约束，把权力下放，让下面或者说是民间有足够的动力和空间去发展自己，而不是现在很多民营企业遭到国企和集体企业的压迫，还有很多来自官员政府的限制和敲诈。 “一旦我们放松管理，可能海南的炒房就会再次发生！”有一位貌似是发改委的官员说道。 1988年8月23日，有“海角天涯”之称的海南岛从广东省脱离，成立中国第31个省级行政区。海口，这个原本人口不到23万、总面积不足30平方公里的海滨小城一跃成为中国最大经济特区的首府，也成为了全国各地淘金者的“理想国”。用潘石屹的话说，1989年他坐船来到海南时还是黑蒙蒙一片，第二天醒来，发现一夜之间，岛上已经涌进了15万人。 1992年初，邓小平发表南巡讲话，随后，中央向全国传达了《学习邓小平同志重要讲话的通知》，提出加快住房制度改革步伐。海南建省和特区效应也因此得到全面释放。高峰时期，这座总人数不过160万的海岛上竟然出现了两万多家房地产公司。 平均每80个人一家房地产公司，这些公司当然不都是为了盖房子。事实上，大部分人都在玩一个“击鼓传花”的古老游戏，他们手里传的是地皮。 周凌曾经看过一组这样的数据： 1992年，海南全省房地产投资达87亿元，占固定资产总投资的一半，仅海口一地的房地产开发面积就达800万平方米，地价由1991年的十几万元/亩飙升至600多万元/亩; 同年，海口市经济增长率达到了惊人的83％，另一个热点城市三亚也达到了73。6％，海南全省财政收入的40％来源于房地产业; 据《中国房地产市场年鉴（1996）》统计，1988年，海南商品房平均价格为1350元/平方米，1991年为1400元/平方米，1992年猛涨至5000元/平方米，1993年达到7500元/平方米的顶峰。短短三年，增长超过4倍。 与海南隔海相望的广西省北海市，房地产开发的火爆程度也毫不逊色。 1992年，这座原本只有10万人的小城冒出了1000多家房地产公司，全国各地驻扎在北海的炒家达50余万人。经过轮番倒手，政府几万元/亩批出去的地能炒到100多万元/亩，当地政府一年批出去的土地就达80平方公里。以至于次年前来视察的朱副总理忍不住提醒当地政府:“北海不同于我的上海……（北海建设）要量力而行”。 在这场空前豪赌中，政府、银行、开发商结成了紧密的铁三角。其中银行不仅充当了游戏的鼓手和输血机，自己也忍不住客串了一把玩家的角色。 泡沫生成期间，以四大商业银行为首，银行资金、国企、乡镇企业和民营企业的资本通过各种渠道源源不断涌入海南，总数不下千亿。 几乎所有的开发商都成了银行的债务人。精明的开发商们纷纷把倒卖地皮或楼花赚到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把还停留在图纸上的房子高价抵押给银行。 由于投机性需求已经占到了市场的70％以上，一些房子甚至还停留在设计图纸阶段，就已经被卖了好几道手。 每一个玩家都想在游戏结束前赶快把手中的“花”传给下一个人。只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好运气。1993年6月23日，当最后一群接到“花”的玩家正在紧张寻找下家时，终场哨声突然毫无征兆地吹响。当天，时任***副总理的朱先生发表讲话，宣布终止房地产公司上市、全面控制银行资金进入房地产业; 次日，***发布《关于当前经济情况和加强宏观调控意见》，16条强力调控措施包括严格控制信贷总规模、提高存贷利率和国债利率、限期收回违章拆借资金、削减基建投资、清理所有在建项目等。银根全面紧缩，一路高歌猛进的海南房地产热顿时被釜底抽薪。 这场调控的遗产，是给占全国0。6％总人口的海南省留下了占全国10％的积压商品房。全省“烂尾楼”高达600多栋、1600多万平方米，闲置土地18834公顷，积压资金800亿元，仅四大国有商业银行的坏账就高达300亿元。 海之隔的北海，沉淀资金甚至高达200亿元，烂尾楼面积超过了三亚，被称为中国的“泡沫经济博物馆”。 开发商纷纷逃离或倒闭，银行顿时成为最大的发展商，不少银行的不良贷款率一度高达60％以上。当银行开始着手处置不良资产时，才发现很多抵押项目其实才挖了一个大坑，以天价抵押的楼盘不过是“空中楼阁”。更糟糕的是，不少楼盘还欠着大量的工程款，有的甚至先后抵押了多次。 即使是已经建成的抵押项目，由于泡沫破裂后，项目大幅贬值，其处置难度也超过想象。据统计，仅建行一家，先后处置的不良房地产项目就达267个，报建面积760万平方米，其中现房面积近8万平方米，占海南房地产存量的20％，现金回收比例不足20％。 ------------ 第101章 谈话（四） 熟话说前车之覆，后车之鉴，有了一会放松管理后的教训，许多大佬都有点心惊胆战，回想起当时的疯狂，估计也不能够在承受一次。海南的烂摊子估计要五年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够填补上一年的疯狂，大佬们真心不想再来一次。 “这个并不是完全放权，而是给予一定的权力，给民营企业一个空间。使得民营经济不仅堂堂正正登上了中国经济的舞台，而且已经成为推动社会生产力发展的重要引擎，巩固和完善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力量，富裕人民群众的重要源泉，激发社会活力、促进社会和谐的重要支撑。这也就是我的思路。” “这不是资本主义自由化吗？”一个大佬厉声说道，大有把周凌所说的话升级到阶级斗争的角度。 周凌怂了一下肩：“我想这个问题邓公在几年前就已经很明确地解答过了，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我想已经是不需要多说的了。资本主义可以有计划经济，社会主义也可以有市场经济！这和制度是没有关系的！” 那位大佬立刻没有声音了，邓公现在还在世，在座很多都是由他提拔擢升上来的，周凌搬出邓公的话，还真不太好反对，况且周凌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江先生见大家都不再细究周凌所说的是不是合乎阶级，于是对着不语的周凌说道：“说一说，详细的措施吧！” “就业是最大的民生，大力支持中小企业发展是解决就业压力的关键，也是保持经济增长的关键。又在中小企业的类型当中，我还是比较偏向于发展房地产！”周凌这话，会议室里立刻喧哗，发展房地产已经在海南出现了重大失误，怎么周凌还要走一条死路？ 这时候副总理朱先生站起来说道：“不管有没有理，先听人家说完再发表意见！” “房地产业与绝大多数产业相关，能够大力推动中小企业发展，房地产业健康发展能够强有力的缓解就业压力。房地产业自身具有产业链长、对供应链上的行业高度整合的特点。这使得房地产业的投资和发展具有杠杆效益，每1元钱的房地产投资，能够在相关产业产生3元钱的产值，相关产业进一步影响各自的配套企业再产生3元钱产值，这就是房地产对经济贡献的1x3x3效应。在与房地产业配套的相关产业中，中小企业占据了超过90％的比例。中小企业提供了75％以上的城镇就业岗位，吸纳了70％以上农村富余劳动力，是解决城镇中、低文化程度劳动力的主力军。支持房地产业的发展，就是支持中小企业发展，就能够有力缓解就业压力。” “而且我们要认清楚国情，房地产业是中国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重要支柱产业。我国与工业基础雄厚的欧美、日本等发达国家相比，有自己独特的人口结构、产业结构、经济结构和历史背景，是工业基础薄弱、以农业人口为主的发展中国家。与城市化、城镇化相伴的房地产业是目前国家经济发展的支柱产业之一。对地方政府来说，房地产在财政收入占有很大比重。房地产业的发展可以增强市场信心，对拉动内需产生巨大作用。” “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就是中国的百姓消费观天生和外国的不一样，喜欢储蓄，省吃俭用一辈子，不是必需的生活品基本上是不会购买的。赚多少就花多少，这种人是会受到乡邻们的鄙视的。而想要解决就业，扩大内需，就必须让人们情愿掏出钱来。针对这个问题，房地产是一个非常好的项目，能有个家在很多人心中都是一种梦想。房产价值与每个家庭的资产价值息息相关。只有良性发展的房地产业才能增强居民对经济和预期收入的信心，从而增加消费意愿，推动国内市场发展，拉动内需。” “与房地产相关的金融业也收到房地产发展的影响，健康的房地产业还是稳定金融秩序的基础。”我国的金融信贷体系以不动产抵押为信用纽带，房地产的价值是信用体系的基础，房地产价值的大幅度波动将也会影响到金融秩序的稳定。 “中小企业具有规模偏小、涉及行业领域广泛、劳动密集型企业比例高、对从业人员要求门槛偏低的特点，能够解决中低文化程度人员就业问题。不仅如此，中小企业带动产业链上关联企业发展，放大效应明显。中小企业以劳动密集型企业为主，和以资金密集型为主的国有大中型企业不同，相同的投资对中小企业在就业上产生的效果要远远大于国有大中型企业。但是，中小企业的发展现在面临着不少制约因素。 首先，资金短缺，融资困难长期困扰中小企业的发展。资金短缺一直是困扰中小企业发展的瓶颈，制约了中小企业发展的空间和速度。要解决中小企业的发展问题，必须首先解决资金问题。 中小企业税负较重。按照现行的增值税制度，中小企业绝大部分被划为小规模纳税人，目前企业利润率普遍偏低甚至出现亏损，小规模纳税人进项税额不能抵扣，客观上增加了中小企业税负负担。” 周凌点到为止，不再说话，把纸张放在桌上。很多详细的细则和政策并不需要周凌明说，在座都是人杰，何况还有很多专门提供建议的经济学家什么的，在细则的制定上，周凌不需要班门弄斧。 会议室的记录员都是十分专业的，周凌说的话是很快，临时想出的话逻辑上也不是特别的连贯，但是记录员们几乎是在周凌把话说完的同时，记录员也完成了对周凌话的记录。 坐在首座的几位大佬每人手里有一份记录，仔细的查看周凌所提出的发展城镇中小企业，利用扩大内需的手段来解决下岗问题和经济问题的建议。 按照规定，后面的会议不是周凌这个级别可以参加旁听的了，看到那个秘书示意了一下，周凌就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听到身后的门关上，周凌心中悲叹了一声，不管今天周凌是不是出席这样的会议，是不是提出发展房地产和中小企业，最后中央还是会这么选择的。不为别的，甚至都不算是历史的惯性，这纯粹是这个时候唯一的解决方法，即使是周凌重生了，依然没有任何思绪可以绕过房地产。 没有房地产，政府就没有办法使得那些存在银行的钱流动起来，就没有足够的财力发展所需要的公共工程。周凌不知道后世政府十几万亿的财政收入里面有关于房地产究竟占了几成，但是其中的比例是不会少的。大力发展房地产，中央和地方都能够获得大量的资金，一部分的有眼光的商人也能够大发一笔。 当然了，房地产开发有着很多很多缺点。周凌作为一个重生人士，对于房地产看的还是很清楚的。房地产行业本身就是一个藏污纳垢的行业，先不说重重的内幕，就说说房地产开发商不拿出大笔的贿赂或者说是回扣，跟本就包不到政府的一些项目，这方面就是的官商勾结的种种勾当。 然后，能够在群狼当中挣得一份食物的，本身的狼性可想而知，什么心狠手辣什么六亲不认，仅仅只是小意思而已。后世各种各样的强拆就是因为房地产商和官员勾结，肆无忌惮的结果。 跟要命的是，任由房地产发展的话，不管是政府还是开发商都会有一种惯性，死命的抓着这个经济的发展点不放。一旦有人想要改变，就会受到来自四方受益者的压力，任何阻挠，都会被这种大集团压垮打击。 但是能够怎么办呢？周凌想自己会不会因为提出这个而让自己的良心受到谴责，后世高昂的房价也曾将让自己痛恨房地产商，但是现在周凌为了能够在中央考察团面前使得自己能够融进更加高层的团体当中，而提出了房地产开发这个建议。 周凌甩了甩脑袋，真心是屁股决定脑袋，这辈子周凌根本就不需要去考虑什么住房问题，周凌完全可以做一个旁观者，甚至是投下巨资去购买地皮，做一个在房地产界的大鳄。 周凌不想这样，经历过底层生活，才会知道真实的生活有多么心酸苦楚。周凌清楚地记得那些因为没有房子住而龟缩在一个小地方的蚁族，也记得那些为了房子奔波一辈子的父母们，也记得那些为了保卫自己的房子而不惜自焚的可怜人们…… 周凌脚步因为思绪的繁杂停滞了一会，接着又大步向前！周凌即使现在不提，这也是历史的选择，周凌任何的阻挠只能是在时间上拖延一下，并不能够阻止发生。现在的时代和国家，都需要来自房地产的大量资金！ ------------ 第102章 江南的广告宣传（上） “叮铃铃――”周凌在车上沉思的时候，包里的大哥大响了。 “喂――” “我是吴铨。” “铨姐有事吗？” “今天会议上的建议是谁教你的？”吴铨的声音里面很冷漠，周凌觉得里面很有隔阂。 “这就是我自己的想法！”周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还是很平静的说道。 吴铨没有接着周凌的话语，而是说到了周凌所关心的:“江南饮料上新闻联播的时间安排在明天晚上，时段大约是在第五分钟到第七分钟，一共是两分钟的安排！”吴铨说完就把电话挂掉了。周凌有点莫名其妙，这才多长时间，一会像是夏天，一会是冬天的。 周凌现在比较关心的则是江南饮料在新闻联播的时间段，周凌一直记得有那么一段调侃:新闻联播前十分钟是在说领导们有多少多少有多少忙，中间十分钟在说中国人民有多少幸福，后面十分钟是在说国外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 江南饮料能够被安排在前几分钟，看来吴铨在里面还是动用了一些关系的。可是为什么吴铨现在态度有这么冷淡呢？周凌才刚刚被自己弄糊涂，现在又被吴铨弄糊涂了，真是的，周凌觉得自己的智商都不够用了。 “去公司吧！”周凌对着开车的唐少强说道，自己则是抄起手机，打电话给孙海平和陶章还有公司里另外的几个各个方面的负责人。这就是一场广告战争，广告广告，广而告之，利用可以使用的一切平台，成熟的也好，新出现的也行。如果周凌能够利用到手头一切的资源去广告，这将是广告界的一场革命，这将把那些知识进行简单包装的广告甩出十万八千里。 饮料作为一种快销产品，广告的效应至关重要，离得最近的孔府宴酒就是最好的利益，95年的标王成就了它短暂的辉煌。周凌比较欣赏的是加多宝的大规模轰炸式的广告。总所周知，加多宝和王老吉有一个价值千亿的品牌归属的官司，加多宝在还没有结果的前提下，果断出击，退出了加多宝自己的凉茶，并且投入巨资进行广告，在广药接受王老吉之后，加多宝依然是凉茶的领导者。 不过花费也是巨大的，加多宝以2亿元的天价摘走了《中国好声音》第二季的独家冠名权，相比该节目第一季6000万元的独家冠名费，第二季的广告费用溢价高达233%%u4ee5上。 周凌要学习轰炸式的有点，但是也要结合实际情况，全面进攻，重点突破，在全方位的广告轰炸中还要注重一下精确打击。 这其实和美军从二战到当代空军轰炸战略如出一辙，二战时期，美军发明出了无差别地毯式轰炸，其目的带有震慑性和战略性，但同时也对重要战略目标实现重点打击，从而加速的战争的结束。而随着精确制导技术的发展，美军更多的将精准打击和斩首行动作为自己的进攻策略，在获得同样的战略战术效果同时，也降低了弹药消耗和平民伤亡。 表面上看，快消产品的消费者是泛大众化的，这成为了其广告轰炸的理由，而大规模投放在传统媒介的热门时段、热门栏目、热门版面、热门地段的手法正是这样的泛大众化营销策略使然。但从本质上来说，快消产品依然是有着自己的核心消费群体的，如运动品牌、功能性饮料乃至减肥产品之类的，核心消费者都是时尚白领青年，而脑白金之类的健康饮品则目标中老年人群（但购买者大多为孝心强烈的中青年），这使得其无差别的广告狂轰滥炸在信息超载的当下，变得越发无力。 加多宝天价投放《中国好声音》目的上很大程度有转型精准投放的意味，作为一个时尚型电视节目，尽管老少皆宜，但去核心受众大多是时尚白领青年，但随着电视节目等传统媒介的“老龄化”趋势不断加重，这一“精准打击”的效果也必然大打折扣。 不过这个时代可没有这么多广告，周凌选择的全面进攻，重点突破，在这个时代基本已经是国内最厉害的广告宣传模式了。 江南饮料出品的冰红茶和冰绿茶都是新的形式的茶饮料，在此之前是从来没有存在过的。周凌很清楚，一眼新事物的诞生没有这么容易被大众接受，所以周凌所选择的就是青少年和接受能力十分强大的年轻人作为重点突破的方向。而大规模的宣传和广告则是增加在人们心中的印象，江南的冰红茶也会慢慢被各个年龄阶层的人们接受。 更重要的一点，周凌先要打响一下品牌，这才是重点。江南不会只停留在茶系列的，现在接着冬风，先使得江南这个牌子家喻户晓，那么以后江南出的任何一个系列的饮料都将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面，从一诞生就可以获得不一样的关注度。 “报纸联系好了没有？”周凌在办公室中问道。 “华东的几家著名的报纸都已经买了一个整版，时间先订了半个月！”陶章说道。 “电视台呢？” “业务员不够，我们现在只能够联系到地级市这一级，再往下就没有联系到！” “地级市就够了，时间定了多久？” “一个月！” “先看效果吧，要是效果好就把报纸和电视的时间延长！”周凌把文件夹放下，“怎么没有我所说的公交广告和外墙广告？” 陶章一脸为难：“这个都没有人做过，我们联系上了，公交车也不敢自己就把我们的广告放上去。之于外墙？别人根本就不允许！” “那是你们给的钱太少了，完全没有体现这些广告低端的价值！”周凌拿起一支笔，在地图上圈了一大块：“马上联系所有的交通部门的，把公家车上的广告位置买下来，先包个五年，价钱先提个一倍，违约金定的高点，订到他们都赔不起的高度。” ------------ 第103章 江南的广告宣传（中） “全部？”孙海平都不禁惊叹道，这手笔是不是太大了？ “全部，立刻去谈。不――等等，等到明天放过新闻联播之后，立刻从高层开始，一层层往下，把这几个地区所有的公交车的广告位买下来！” “可是花费太大了吧？江南的流动资金并不是很多！” “不以江南饮料的名义，我再成立一家广告公司，不走江南饮料的账目。广告公司先赔点本，免费让江南饮料获得一段时间的广告宣传，就当是一个模板吧！以后万一效果很好，江南饮料再交钱吧！” 孙海平和陶章点了点头，这个虽说是左手换到右手，自家在自家兜里盘弄，但是只要现在不在江南抽取大量的现金，江南已经可以依靠自己生存下去了。孙海平和陶章作为江南饮料不可或缺的两个人，心中对这么一个企业还是很有感情的，也很不希望江南本来的前途被周凌垫进那种不可猜测的奇思妙想中。 孙海平也算是个有见识有魄力的职业经理人，对于周凌的很多想法是很支持的，但并不意味着孙海平完全可以接受周凌的想法。 周凌完全可以理解，当一种新事物的诞生，一定会伴随着一种就思想的落后和灭亡。孙海平和陶章都没有见过脑白金和富硒康的地毯式广告轰炸，当然了，脑白金和富硒康太不重视自己的内在修炼了，过了广告轰炸的适应期之后，消费群体对于产品更多的就是厌恶。周凌很清楚轰炸式的广告宣传模式的利处和弊端，江南饮料将不仅仅停留在茶饮料上，只要广告轰炸的形式不断的变化，广告的内容不断的更新和增加产品的内在，这种广告模式完全可以纵横十年。 “小凌，你的资金够吗？”孙海平表示了一下担忧，华东所有的地级市和大部分比较发达的县，其中需要的资金是非常大的，孙海平回国之后不太清楚周凌在国外铺的摊子有多大，但是本着一个职业经理人和长辈的身份，孙海平还是表达了应有的担忧。 “先订合同，不一定要全付，先付两到三个月的！” “两三个月？会有人同意吗？”陶章问道。 “嘿嘿！”周凌诡异地一笑，“等到江南饮料在新闻联播播出之后就不一样了，不管我们是不是会把后面的钱付出来，各级的政府都会同意的。这就是一个政治的动向问题，虽然我们自己都知道江南饮料的关系和中央是没有那么密切的，我们在中央也没有很硬的关系，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各级的分管领导也不会知道。” “这不是……” “是的，这就是占中央的光，这也是狐假虎威！”周凌心里加了一句，这也是为什么周凌提出发展房地产和中小型企业或者说是乡镇企业。 周凌知道发展房地产的效果是十分的显著的，中央和地方政府都会尝到其中的甜头，对于提出这项建议的周凌自然会格外照顾一点。周凌等于是昧着良心换取了中央的默认，默认周凌可以打着中央支持发展的旗帜。 周凌头疼的闭上了眼睛，既然不能够阻止历史的发展，周凌希望能够在顺从历史潮流的同时，获得属于自己的最大的利益。 周凌一直都很清楚，新闻联播在国人的心中是一个什么地位，不管是不是有人在说它粉饰太平或者官方的宣传媒介，政府的咽喉，但是新闻联播在大多数国人心目中的地位是一直都没有改变的。即使是二十年后，很多家庭的习惯还是吃饭的时候打开电视看新闻联播。当然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一点，省市自治区的电视卫视和各个广播都得无条件，这等于说是这新闻联播播放期间，基本上是没有任何节目可以观看的，这也保障了新闻联播的影响力。 周自宏和陆瑶听说江南饮料要上新闻联播了之后，内心十分的激动啊，这个时代能够登上新闻联播，应该是算得上是一种无上的荣耀了。周自宏和陆瑶很清楚江南饮料纯粹是周凌一个人努力的成果，周自宏作为一个父亲，能够帮忙的只是在建筑方面为江南饮料的厂房的扩建把好关口。周自宏和陆瑶为自己儿子感到骄傲的同时，心里也有淡淡的伤感，作为父母，能够看到儿子的成功，心中是很高兴，但是孩子的成长，也会伴随着远离，为人父母总是会有所担心的。 “当当――当当――”熟悉的新闻联播的开场音响起，坐在沙发上的一家三口眼睛聚焦在电视机上，随时准备搜寻马上要出现的江南饮料的。 吴铨办事还是很给力的，说的是三四分钟，江南饮料就在第三分半钟出现了。整齐的车间，十分严格的管理规定，近乎于苛刻的无菌化生产。尤其是当几个重要领导人穿上无菌服进入无菌车间的时候，带给所有观众的就是最大的震撼。 这是一家什么样的企业，车间中几乎是静寂无声的，只有在生产线上勤劳工作的员工。难道这就是我们一直追求的现代化？这是所有奋斗在第一线的员工心中的反映。 当中国大部分的人还停留在老式的生产技术和生产理念，江南饮料毫无疑问已经是进入中国最先进的饮料生产企业了，当然了，这些设备在国际上只能算是二手中的最好的，不过放在国内，实在是给人以震撼。 “这真的是江南饮料吗？”周自宏也被这些震惊到了，周自宏早期是有沙洲是第二建筑公司派过来对江南的厂房进行施工的负责人，很多厂房其实周自宏都很熟悉，但是那时候并没有安装设备，很多设计只是停留在当时的设计图上。比如大型的无菌生产车间在没有安装设备之前，和普通的生产厂房是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对，这就是江南饮料！”周凌有理由骄傲，这是周凌在这个时代即将留下的一道辉煌的足迹。 ------------ 第104 江南的广告宣传（下） 新闻联播上的江南饮料给全国观众带来了震撼，但是很多人并不相信这些先进的设备是属于一家成立没有多久的县级市里的企业的。 第二天，各大报纸上面出现的都是对与江南饮料公司的质疑，当然了这些报纸还是承认了新闻联播上面所报道的可能是存在的，但是报纸都在质疑这家江南饮料是有外国公司的影子在里面的，极其有可能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甚至是有几个教授砖家在小报纸上面呼吁，不要购买江南饮料公司出品的冰红茶和冰绿茶，这可能是不健康的，也可能是日本公司的一种偷偷进村的战术，目的是十分丑恶的，这些躲在后面的日本公司就是想获得中国市场上面的茶饮料的主导权。当然了韩国棒子也没有幸免，也有人怀疑这是棒子的阴谋，先把中国茶搞臭了，然后自己去申请茶文化的归属权。 真的是群魔乱舞，猜测什么的都有，天马行空不足以形容其中的一个。 “小凌，你怎么知道这些砖家叫兽会这么配合我们的！” 周凌把手里厚厚的一叠报纸仍在办公桌上面：“知识分子都有一种情怀，就是向往所谓的自由，也就是学术和说话的自由，所以历来知识分子都是那些敢于说话的，都是不怎么怕权威的，当然了，也有走极端的！” “其实我就是利用了一些自以为是的砖家叫兽的这种心理，利用他们想要出名的心态，利用他们所谓的不怕“权威”的心态，让他们先帮我们把江南的额名气提上来！” 孙海平不解道：“可惜都是一些坏名气，而且还十分的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都能够联系起来！” 周凌笑了笑，有的时候坏话并不一定就对企业有什么负面影响，相反的，适当的胡扯，搅和出社会的议论，这就是炒作最最基本的条件了。 周凌仅仅是放出了几个谣言摆了，有些砖家叫兽就迫不及待了，过分的文学加工，搞得十分的骇人听闻，好像江南生产的就是世界上最毒的毒药，买了江南饮料出品的冰红茶和冰绿茶就等于是背叛了中国的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江南饮料能够登上新闻联播出乎了很多人的想象，而初出茅庐的江南饮料也成为了很多人的目标，攻击新闻联播上面播放过的江南饮料，同样是很多人眼中的一种出名的方式。 在这种心理的诱导下面和周凌暗中的推波助澜，出现了很诡异的一幕：前一天晚上还在新闻联播上面亮瞎了很多人24k眼的江南饮料，第二天社会上面的舆论立刻出现了两个阵营，一个是以官方媒体为主要力量的正方，这是完全挺江南饮料的，毕竟现在的中央电视台可是中国官方的咽喉，各个方面的主要媒体还是也是必须要和中央的咽喉一致的。 至于很多小地方和一些并不是特别官方的媒体就不这么看了，改革开放了，一切是要向经济看齐的，能够写出好文章的社长不是好社长，能够把报纸卖疯了的才是真正的好社长。现在的社会上，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能够吸引人们眼球的新闻。 能够和官方媒体不一致，也算是这些报纸媒体的一个买点吧！再说了，能够写这些文章的、想出名的砖家叫兽也不仅仅是那些默默无名之辈，其中也有很多平时小报都请不到的“大家”。这一次，小报或者说一些非官方的报纸也光荣了一回，要不是大的官方不接受这些个文章，小报根本就没有资格。 “接着看就好了，这件事情还没有这么快结束的，我的组合拳还没有打完呢！” 周凌是重生人士，各种各样的炒作见的实在是太多了，有的是炒作成功的，有的就是完全没有控制好幅度，把自己给炒作玩完的。周凌现在最最大的依仗就是官方媒体是在自己这边的，周凌就能够控制好社会上面的舆论的。 相对于官方媒体的庄重和格式化，小报和非官方的报纸更能够让人看得下去，但是相对于官方报纸庞大的订阅量来说，这些报纸的销售就看不上了，这样彼此抵消，社会上面立刻出现了江南饮料这个话题。周凌的目的达到了，在最短的时间里面，江南饮料的名字，立刻出现在中国广大的土地上，只要是有电视，有广播的地方，就会有江南饮料的名字。 当天晚上，各个主要的电视台播放了关于江南饮料的广告，没有邀请任何明星，也没有任何的精彩的广告策划，就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夏日特饮，冰红茶，冰绿茶，江南出品！”这句话重复两遍，时间持续很短，但是占据的都是最佳的时段，而且不管换什么台，基本都能够听到这句话。 两种舆论的对立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其中包括了听过周凌会议发言的各个领导，对与周凌这种明显的利用中央的权威的举动，中央里面鲜有人说什么，倒不是说是默许，只是奇怪周凌为什么自编自导一场明显抹黑自己的舆论战争。周凌的那些小动作可以瞒得过很多人，但是对与级别更高一点的人来说，周凌存在的仅仅是重生有的秘密，其它的，有关部门都能够查到。大佬们都听过周凌的发言，知道周凌并不是一个脑子习惯性进水的人，大家伙都想看看周凌不依靠大的势力，究竟能够做到哪一步，所以很多大佬都基本保持沉默，不反对也没有支持。 就在报纸和电视在大规模对江南饮料进行广告的同时，官方的媒体立刻开始配合对江南饮料的生产环境和生产设备，以及很多先进的生产理念进行了报道，这并不是周凌动用了什么关系，周凌本来就没有多少关系，唯一能够使得上力的吴铨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和周凌一点也不联系。 各大官方媒体之所以选择大力支持周凌，仅仅就是因为上面对这件事不做任何的评价和干扰，大家普遍的都是以为是默认对江南的支持。换句话说，这仅仅是是报社自己所认为正确的，紧跟上级的做法。 ------------ 第105章 一些交代 周凌看着面前的销售增长折线图，知道这场炒作该结束了，有的时候，炒作一定要适量和适度。大家都不是傻子，把消费者当成傻子的人才是最大的傻子，本来就是很离谱的炒作理由，有点脑子的人好好想想都知道这肯定不是真的。 周凌看过很多炒作，企业的，政府的，明星的，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只有掌握其中的一个度，炒作才会发挥它宣传的好处。现在，江南饮料的订购量已经上升了好几倍，其中有广告的原因，大规模的各式各样的广告，其影响力肯定是超过所谓的“标王”的。 周凌知道差不多应该收手了，要是再不收手，很可能会是弄巧成拙。是让人知道江南饮料有一个十六岁的老板，周凌可以肯定，很多没有任何根据的谣言和猜测立刻会被很多人相信的。中国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周凌现在十六岁，嘴上面真心还没有胡须，只是微微覆盖了一些黑色的小绒毛。 陶章对与周凌这么快就结束大规模的宣传感到有点不解：“凌少，是不是早了一点，我们的存货还有很多，能够禁受得了再一轮大的铺货！” “不行，见好就收，不能够在扩张了，摊子铺得再大一点，我们就不能够进行有效的管理。”“还有，俗话说：“物以稀为贵。”既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好的。” 在市场营销学中，所谓“饥渴营销”是指商品提供者有意调低产量，以期达到调控供求关系、制造供不应求“假象”、维持商品较高售价和利润率的目的。饥渴营销就是通过调节供求两端的量来影响终端的售价，达到加价的目的。 饥渴营销的核心思想是制造“来之不易”的体验，通俗地说就是让消费者很难得到。 由于人们珍惜的东西往往是难以得到的东西，所以饥渴营销通常能够充分满足买卖双方的需求，从而伴随着买卖双方共同的高满意度：卖方获得可观的利润，买方得以彰显身份和地位。 表面上，饥渴营销的操作很简单，定个叫好叫座的惊喜价，把潜在消费者吸引过来，然后限制供货量，造成供不应求的热销假象，从而提高售价，赚取更高的利润。但是，在这里人们还必须明白，饥渴营销的最终作用不仅仅是为了调高价格，更是为了对品牌产生高额的附加价值，从而为品牌树立起高价值的形象。 众多奢侈品品牌、地理标志产品及特殊目标受众的产品，都擅长使用饥渴营销，以充分满足消费者的需求。 凡是疯狂扩张不加节制的企业，像是孔府宴酒、秦池，太子奶，基本上都是没有任何好的结果。都是因为在得到非常高的曝光率之后，获得了大量的订单，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把本来不算太多的利润投入更大的盘子里，然后被卷在资本潮流当中，没有了踪影。 周凌很有自知之明的，江南饮料还是很娇嫩的，根本就承受不了任何的外力的冲击，盘子越大，问题就会暴露的越多，周凌可不认为自己能够不一艘破船。那么还不如在船没有破的时候，先把船好好加固一下，等以后万一受到冲击，周凌也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周凌可能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呆在江南饮料等着每天不断增加的订单单子，老布拉德那边给过来的消息是网景上市的日程已经不断提前了，在高盛那边的奥布里。福斯特出了很大的力。 以前说过，高盛就是一只饕餮，但是一旦是有共同利益的时候，他们能够起到的力量就是举足轻重的。奥布里。福斯特是高盛的合伙人，也是加州选送的参议院议员，在政治和经济上面有着超乎别人的优势。奥布里。福斯特稍微加快一点网景上市的进程，其实还是很简单的。 周凌一直在猜测一件事情，就是网景在上市之前定的股票价格是14美元，可是因为一个决定，股价变成了28美元，直接翻了一倍。周凌一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前世不知道，重生之后，周凌也没有办法探查到其中的缘由。周凌就怕自己对网景的入股会造成了这种偶然事件的发生，所以周凌还是觉得自己得走一趟，如果这个偶然因素消失了，周凌必须得承担起这个偶然因素的发生。 14美元和28美元，可是差了一倍呢！周凌明明知道能够多赚一倍，就不会傻傻地放弃，周凌宁可自己多走一趟。 周凌没有分身术，现在有没有先进的网络遥控企业，周凌要是去了美国还真是不放心陶章和孙海平管理江南饮料。不是因为这两个人能力不够，而是担心这两个人不能够更好地发展江南饮料。陶章管理江南饮料的生产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孙海平负责的销售和大致的企业方向还是很稳妥的。 但是，周凌依然不太放心，饮料的发展方向，周凌很自信地说，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在摸索，而周凌心中是有很明确的方向的。 周凌别的不说，前世喝了那么多的饮料，周凌自己都可以辨认出什么是最受大家伙欢迎的。 “我现在要你们做的不是去打江山，而是守住现在我们现在所拥有的市场份额。我们还需要另外一次机会，等待下一次进行扩张。”周凌看了一下杂乱的发货单，“这一次虽说借了东风，也凭借着新式的疯狂的广告轰炸，获得了很大的收获。但是我要求你们认清形势，这些都是暂时的，我不认为光凭宣传就可以成功，还是要好好修炼好自己的内功。我所提出的因地制宜的选择销售模式，并没有在这次有点混乱的销售中体现出来。” 周凌所提出的四种不同的经销模式，基本把所有销售模式总结出来了，周凌有理由相信，有一个强大的销售渠道在自己手中，江南无论生产什么都会有一个很好的成绩。 “偶，对了，江南广告公司吸引了很多的企业的目光，初步已经有好几家大型的私营企业过来接触了！”孙海平说道。 江南饮料为了广告宣传，成立了一家独资、和江南饮料没有半毛钱关系的江南广告传媒公司，广告公司手中掌握了华东地区大部分的室外广告资源和一些电视频道的黄金时间。 周凌知道后世广告的年产值有好几千亿呢，不可能放过这一只下金蛋的公鸡：“先让销售部经理钱玉佩接手一下，广告公司主要还是放在江南饮料身上，大的发展，以后再说！” ------------ 第106章 微软的反应（一） 提到互联网，人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美国的硅谷，这个地方被许许多多地方模仿，北京的中关村就号称中国的硅谷，但是美国的硅谷从来就没有被超越。 硅谷(siliconvalley)地处美国加州北部旧金山湾以南，早期以硅芯片的设计与制造著称，因而得名。后来其它高技术产业也蓬勃发展，硅谷的名称现泛指所有高技术产业。硅谷是美国重要的电子工业基地，也是世界最为知名的电子工业集中地。择址硅谷的计算机公司已经发展到大约1500家。其特点是以附近一些具有雄厚科研力量的美国一流大学斯坦福、伯克利和加州理工等世界知名大学为依托，以高技术的中小公司群为基础，并拥有思科、英特尔、惠普、朗讯、苹果等大公司，融科学、技术、生产为一体。 但是熟知高新技术产业的人士提到互联网、计算机，还会有一个地方，那就是西雅图，那个李小龙曾经呆过的地方。 西雅图是一座美丽而且舒适的城市，这里曾经几次被评为“全美最适合居住的城市”。提起西雅图，人们总会想到一家大公司：波音公司。除了波音公司，还有几个世界级大公司的总部设在西雅图，其中之一就是星巴克咖啡。西雅图还有一个it业知名的公司：亚马逊。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十分大名鼎鼎的，那就是微软，电脑操作系统的无愧的领袖级别的企业。 微软公司位于美国西海岸城市西雅图的总部redemond(雷德蒙德)100多座建筑，分散在绿树丛中，环境十分宜人，微软称之为“校区”。听说当地政府有规定：所有的建筑物不许超过最高的树的高度，所以微软的大部分建筑都只有四五层高，二万多员工“散落”在这些建筑中，窗外就是树林和草坪。 里面的办公室都是统一的方格型，大小一样，每人一间，一张桌子，几台电脑。听说中上层管理人员的办公室也都基本都一样。 而在一幢被大树环绕的玻璃小楼当中，“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其间还参杂着一些玻璃破碎的声音。也许是这声音吓到了林中休息的鸟儿，几只候鸟从林中飞起，去另一个地方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一个白人男子走进楼中，门口的服务台没有任何人阻拦他。这个带着宽大眼睛和穿着笔直西装的中年男人皱着眉头看向董事长办公室，踌躇了一会，挥手示意了一下想要报告的前台人员，让前台的服务小姐把手里的电话放下，意思是不要打扰里面的人。自己则是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但是却不点燃，只是把烟叼在嘴里，身体倚靠着墙壁，透过幕墙玻璃看着外面的景色。 等到房间里面安静了好久之后，男子进入了房间。房间里面一片狼藉，就连一台台式电脑也倒在地上，屏幕已经碎了，基本是没什么用了。有一个中年消瘦精干的中年男子无力的躺在地毯上面。 “比尔！”男子轻声地说道。 比尔仅仅是头偏了一下，看了一眼：“保罗，你来了！” 保罗。艾伦显然是经常来这个地方，把沙发上面散乱的文件纸拨到一边，自己坐了下来，一时间，房间里面什么声响也没有。 良久，累的有点虚脱的比尔盖茨从地上面爬了起来，就直接依着办公桌靠坐着：“为什么在董事会议上面不支持我！” 保罗把嘴里的香烟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而是整个董事会的意思。”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当时你引进那些投资，让这些人进入董事会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是今天这种情况。不要忘了在你的前面还有乔布斯这个例子。”斯卡利加盟苹果后，他和乔布斯担任苹果联合ceo。在最初一段时间内，两人确实也能够做到取长补短。但由于mac机销量不佳，后来乔布斯和斯卡利之间的关系日渐疏远，且两人都希望借苹果董事会之手，把对方驱逐出去。最终斯卡利在苹果董事会占了上风。1985年期间，在乔布斯刚过完他30岁生日后的数天内，他被自己所一手创建的苹果驱逐出董事会。 乔布斯1985年离开苹果时，带走了10多名员工，这变成了近乎所有it人士里面的玩笑，但是与此同时，也让很多的创业者对投资人有所警惕。不过，创业者和投资者本身就是一对矛盾体，创业者需要大量的资金实现自己的目标，而投资者则是看好创业者，期望从投资中获取较大的利益。这就使得创业者和投资者极易产生矛盾，毕竟理想化的创业者很难满足投资者那永远没有底的贪欲。 “现在微软所有的精力和技术力量都在window95上面，可是今天在会议上面居然有人提议集中力量在浏览器上面！我们早就定下来的规划在他们眼中算什么？”比尔大声地说道。 保罗艾伦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面，保罗知道今天的董事会议上面比尔被很多股东联合起来逼宫，要求比尔花更多的时间和注意力在网景浏览器上面。吉姆克拉克和奥布里福斯特在美国国内把网景弄得有声有色，段时间里面在美国国内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在一些宣传的引导下面，很多人都认为网景可以引领另外一个新的、更加先进的网络时代。 而且，网景公司的上市筹备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很多的投资人已经跃跃欲试了。在这种氛围下面，对资本的追逐使得微软的很多董事开始要求比尔投入更多的资源到浏览器这个领域，收购也好，自己动工也罢。 这也是投资者短视的一个体现，资本的本质就会在于追逐利益，什么地方有利可图，资本就会进入什么地方。拥有理智的资本拥有者毕竟是少数，这也会导致很多资本会折戟沉沙。 “那你想怎么办？”保罗艾伦说道。 ------------ 第107章 微软的反应（二） 对于软件霸主微软公司，用电脑的人没有不知道的，董事长比尔・盖茨的大名更是妇孺皆知，然而功劳不是盖茨一个人的，盖茨所创立的仅是微软的60%%uff0c其它的是属于保罗・艾伦的。 保罗・艾伦父亲的工作给他提供了良好的读书条件，他是华盛顿大学图书馆的助理管理员，因为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艾伦读过许多书，包括科幻和计算机知识，这也许是他成功的关键。中学时，艾伦迷上了计算机，由于这个共同爱好，艾伦与比他低两个年级的盖茨成了好朋友，他们经常一起研究、讨论计算机，甚至比赛编程，盖茨和艾伦这对志同道合的天才在一起的交流使艾伦思维更敏捷，头脑更灵活。这给艾伦后来的成功建立不可磨灭的功勋。 1975年，他们自己的微软公司成立了，作为创始人，艾伦拥有40%%u7684股份。在初入商海的时候，艾伦注意到pc机操作系统的重要性，成功地从西雅图计算机公司获得了scp-dos的使用权，这使得ibm确认了微软的这家不起眼的小公司的实力，从而得以与ibm合作，并为以后获得scp-dos的所有权奠定了基础。可以说，艾伦使微软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当然了，ibm能够青睐这么一家小公司，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比尔的母亲是当时ibm的高管，期间出来多少力，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微软依靠ibm，短时间里面赚取了第一个一亿美元。 遗憾的是，1982年，艾伦与比尔完成了他为微软的最后的一件作品：一种新basic语言，就不得不离开了微软，因为他被诊断出有某种癌变的综合症，后来还开办了自己的公司。但他仍持有公司的股份，是微软的第二大股东。 比尔・盖茨的辉煌掩盖了保罗・艾伦的成就，但同样做为微软的创始人，第二大股东，他无疑是成功的。微软公司的腾飞，电脑事业的发展，他功不可没。我们谈起比尔・盖茨和微软，也应当不要忘了保罗・艾伦对微软的天才贡献和杰出成就。 还有一个比较八卦的信息，保罗艾伦的智商高达170多，在人类是历史上面排到第九，二比尔虽说也有160多，但是和保罗艾伦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并且，在微软早期的研究开发的历程当中，保罗明显是比比尔花费了更多的精力和时间。 比尔和保罗在1968年，与盖茨在湖滨中学相遇时，比盖茨年长两岁的艾伦以其丰富的知识折服了盖茨，而盖茨的计算机天分，又使艾伦倾慕不已。就是这样，两人成了好朋友，随后一同迈进了计算机王国。艾伦是一个喜欢技术的人，所以，他专注于微软新技术和新理念。盖茨则以商业为主，销售员、技术负责人、律师、商务谈判员及总裁一人全揽。微软两位创始人就这样默契地配合，掀起了一场至今未息的软件革命。 比尔正起身子：“我不可能为了这个浏览器就放弃了倾注了很多心血的window95的，现在window95正在最后的查找漏洞的环节，抽不出任何一名程序工程师！” 保罗作为公司的董事对这些当然十分地清楚，尤其是保罗还是技术出身，对与现在微软在强力公关的window95有很大的赞同：“那你现在先做一个姿态就可以了，至少是表面上面你是愿意进入浏览器这个领域的。董事会并不是要看到你把所有的精力放到浏览器上面，去和网景拼一拼，而是……看是否能够改变你的注意！”保罗说出了实情。 在微软里面，比尔作为最大的个人股东和ceo，基本上面，整个微软都是比尔说的算的，尤其是在保罗艾伦离开微软自己创办公司以后，微软里面基本就是比尔盖茨的一言堂。这就让董事会的各个董事心中有点别的想法，放着大量的权力在比尔一个人手中，是否会影响自己的利益？ 人心是叵测的，即使比尔没有损害公司利益的想法，但是不能够保证以后比尔不会脑袋一热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今天在董事会上面的发难，就是其他的董事联合起来确保董事会可以主导微软，而是不仅仅只有比尔盖茨一个人做主。保罗艾伦和比尔关系十分的可靠，但是保罗艾伦也没有办法去阻止董事会其他成员有限制比尔盖茨的想法，反而是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保罗还是在董事会议上面同意了集中力量发展浏览器的决定。 “你是说……董事会不再信任我？”比尔盖茨又不是傻子，保罗并不需要说的很明白，比尔那个能够理解了。 “董事会暂时是信任你的，但是……在权力方面可能不会像以前这么松了，董事会有少数人甚至想学习一下苹果，不过这种想法在董事会不是很有市场，但是让绝大数的董事心中有所警惕了！” “想让我成为乔布斯第二？他们也太小瞧我了！”比尔别的不敢说，自己绝对是微软的灵魂，少了保罗艾伦对微软是很大损失，但是少了比尔，微软绝对会在短时间里面消亡，不要以为垄断是这么容易的。 微软以后会因为垄断法而差点惨遭拆分，如果不是比尔盖茨顶在那里，微软的至高无上的地位肯定是会被别人占据的。 保罗艾伦不再言语，作为少数的对比尔十分了解的人来说，保罗知道比尔心中的气愤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现在的比尔心中仅存的就是斗志，一种想要对董事会进行报复的心态。 比尔盖茨摇摇晃晃地从地上面爬了起来，粗壮的腿还是有点颤抖，看来刚才的发泄已经让比尔有点脱力了。保罗坐在沙发上面看着斗志昂扬的比尔盖茨，心中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帮我联系一下网景，发出我们收购的意向，然后再派一组人员到伊利诺伊大学联系一下技术专利。”这里的伊利诺伊大学就是马克安德森曾经工作的大学。 “伊利诺伊大学已将技术转让给望远镜娱乐公司，直接联系望远镜吧！”保罗来之前已经做另外一点准备工作了。 ------------ 第108章 微软的反应（三） 比尔看了一眼保罗，径直走出了办公室。保罗还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面，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根烟，还是刚才的那样子，没有点上，仅仅是叼在嘴里面。 保罗艾伦在董事会议上面没有旗帜鲜明的站在比尔这边，也没有很明显的表明态度，但是在比尔盖茨看来，不支持他就是发对他。保罗艾伦很清楚比尔的性格，虽说自己过来了私下里和比尔说了，但是两人之间的隔阂没有这么简单就会消失掉。人和人相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和单纯，今天起，两人的多年的好友关系就会受到强烈的挑战。这种挑战来自两人互相的猜疑。 而在另外一边，马克安德森正在认真地伏案写企划。网景的迅速出名，让马克安德森的名望迅速提升，也助长了马克安德森的野心。原本，马克可能只是想做好自己的浏览器而已，可是当过分的媒体曝光之后，马克心中的野心被激活了。马克安德森心中也想到了比尔，微软现在垄断了操作系统，也成就了微软的霸气，马克觉得自己也可以成为比尔盖茨第二，或者更进一步，让比尔盖茨成为马克安德森第二。 就在比尔斗志昂扬，马克野心四射的时候，周凌只是在飞机上面无聊的打瞌睡。要说周凌重生之后遇到最危险的事情，就是上一会坐飞机，飞机的起落架打不开。可是要周凌以后不坐飞机，那也是不可能的，飞机还是世界上面远距离最便捷的交通工具。飞机还有着交通工具中最高的安全率，但是也是最高的事故死亡率，简单一点说，飞机要么不出事，出事之后就是一飞机的人。 相比较第一次到美国的孤零零一个人，周凌这次来到美国的时候，李国安和特蕾莎布拉德也在同一架飞机上。父母和孩子是没有隔夜仇的，虽说孙媛和李新民思想不是那么开放，不可能够真正的接受了一个洋媳妇，但是李国安还是两位老人最疼爱的孩子，爱屋及乌，特蕾莎还是在中国度过了比较美好的一段时间。 “小凌，你确定你要自己一个人吗？不和我们住在一起？”特蕾莎关心地问道。 周凌拉着自己小小的行李箱：“我可以的。” 李国安朝着特蕾莎挤眉弄眼：“人家小凌是有人接的，我们不需要担心的。” 特蕾莎看到是有一个洋娃娃般的女孩走过来，不对，应该是跑过来，蓬松的裙子都被吹到了后面。 周凌调整好姿势，然后凯瑞丝就像是归巢的幼鸟扑入周凌怀抱，周凌觉得自己的脊椎骨都快错位了。周凌抱住了凯瑞丝，又在原地转了几圈，这可不是为了浪漫，而是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要是周凌不转这两圈，周凌真心怕凯瑞丝把自己的腰撞坏了，那样的话，自己的后半生的幸福可就玩完了。 周凌看到李国安和特蕾莎递过来的眼神，只好回以尴尬的微笑。 “凌，你来得好快啊！”凯瑞丝抱着周凌死死地不放手，就像是个树袋熊抱在树上。 周凌尝试着动了动，发现原来凯瑞丝是练过锁功的，周凌连自己的手都抽不出来，顿时瀑布汗：“那个，凯瑞丝，我有点喘不出气了！”凯瑞丝顿时僵了一下。 “哈赤，哈赤！……”周凌大口地喘着气，等到周凌定下心来的时候，发现李国安和特蕾莎已经走了，只有凯瑞丝还在睁大着水灵灵的双眼看着周凌。 “凌，和我一起住吧？”凯瑞丝眨着水灵灵的眼睛。 “不，我还有点事情，就不和你住了！”周凌拒绝了，周凌感觉凯瑞丝的家族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以周凌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上门去就是等于自取其辱。 凯瑞丝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不过就在一瞬间的时候，凯瑞丝又恢复到了天真浪漫：“要不我这几天陪你好吗？” 周凌很有意味地看了凯瑞丝一眼，这是什么节奏啊？凯瑞丝貌似热情过度了吧？凯瑞丝被看得有点胆怯了，身子稍微往后缩了缩，一副楚楚可怜的感觉。 周凌就很奇怪，自己还没有到美国，凯瑞丝就急急忙忙打电话给自己，追问着周陵到的时间，亲自过来接周凌。周凌可不觉得自己的美丽多到可以无缘无故让一个小女生这么依赖和倾心。“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你的状态貌似有点不对吧？” 凯瑞丝嘟着个嘴：“你怎么看出来的！”凯瑞丝倒是不想要隐瞒。事情其实很简单，凯瑞丝的父母都到欧洲去了，凯瑞丝只能够和爷爷生活在一起，而凯瑞丝的爷爷要把凯瑞丝送到女子学校上学。美国历史不长，从建国到现在也只有两三百年而已，但是美国式的教育确实世界上面很先进的。 在女性可以象男性一样改变世界的信念的指引下，女校学院于1871年，斥资40万美金设立了史密斯学院。1875年，当女校学院刚刚开始招生的时候，首届只有14个学生。谁也不曾料想，130年后，麻省西部这个默默无闻的女子学院会成为全国最大的女子学院，成为女子高等教育的领头军。学校提供上百个专业可供学生选择，如天文，化学，地理，物理，考古，经济，政治，社会学，生物，机电，建筑，化学工程，数学，历史，建筑，文明，性别文化，表演艺术，生物，医药，商学，电脑，教育，工程，复合学习，哲学，宗教，心理学等等。 凯瑞丝所要上的女校，每一年都会有数以亿计的校友资助，换就话说，校友里面有很多成功的女士。要想出现大量的成功人士，这个女校管理的严度可想而知，对于凯瑞丝这么松散的小女生来说，约束在这样环境下面，凯瑞丝觉得自己的精神就快要崩溃了。 凯瑞丝有一个十分不成熟的想法，那就是离家出走，凯瑞丝就像紧紧跟着周凌，然后，等到周凌离开美国的时候，悄悄地上了去中国的飞机，凯瑞斯的家族在美国有很大的影响力，但是在中国，那就鞭策莫及了。 ------------ 第109章 微软的反应（四） 凯瑞丝委屈地说道：“凌，能不能帮我一下？”说着用那水灵灵的眼眸不停地向着周凌放电。周凌不说久经沙场，至少是阅女无数，加上成熟的心理，对待这种级别还是能够免疫的，所以周凌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凯瑞丝顿时幽怨了。好像周凌犯了什么大错一样。周凌要是参与到凯瑞丝的离家出走的行动中，周凌可以肯定，凯瑞丝的家族一定会迁怒自己的，这不是什么未卜先知，而是人之常情，无论什么事一定会责怪外部原因，而不是找找自身的问题。 凯瑞丝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状态：“那么要不这几天你陪我一下？就几天好不好嘛！不然开学了就没有时间了！”美国学校分为秋季学期、春季学期和夏季学期，其中秋季学期为主学期，几乎所有专业都有秋季招生，并且招生人数最多，奖学金机会也最多，开学时间为8月或9月;春季和夏季入学的专业极少，招生人数也有限，奖学金的机会更少，一般开学时间分别在1月和6月。 凯瑞丝这个样子让周凌想到了自己上高中的时候，每一次到开学的，周凌都觉得自己的身体立刻进入了虚弱状态，不是身体无力就是头疼脑热外加上吐下泻的。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有哪个孩子是心甘情愿去上学的。当然了，不能一棒子打倒一船人，不排除有些学霸特别特别喜欢学习，这毕竟是少数。反正凯瑞丝是不喜欢的，尤其是上那种被很多人神魔化的女校。 “行吧！不过就只能几天！”周凌还是妥协了。 “好的好的……”凯瑞丝不断地点起小头。 周凌上车的时候注意到，后面明显跟了几辆车，这些跟踪的家伙一点都不怕周凌和凯瑞丝发现，因为三四辆车都是同一款式，跟的还这么近，只要回一下头就可以发现。凯瑞丝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的神采立刻黯淡了许多。 “这是你爷爷派来的？” “你也看到了？”凯瑞丝又嘟起了嘴，“上回离家出走跑到日本之后，爷爷就派了一堆在我身边，特别是知道你来了之后，身边的安保又多了好多。”周凌脑门上一堆黑线，你还知道身边多了很多的安保，居然还要想着要离家出走跑到中国去，你是低估这些安保孩子的智商还是看高了自己的本事。 男人最怕的就是逛街，尤其是陪着女人逛街，周凌还没有真正的成为男人，但是凯瑞丝已经有一些女人的潜质了。 也许是压抑了很久，凯瑞丝在购物上面显得有点小小的疯狂。 来美国购物的孩子肯定听说过纽约有一个第五街，纽约第五街的名牌店更新快、品种多，因此几乎所有品牌最新的货品都能在这里找到。这里的店铺很少打折，但一旦打折便是惊天动地，引来众多的人排队等候购买。 但是美国的购物天堂不仅仅是纽约，其实在加州，也有女人购物的好去处。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让人心旷神怡的阳光和沙滩，太平洋沿岸景观，世界级的葡萄园，令人振奋的主题公园，美得使人窒息的国家公园，世界遗产，奢华的购物天堂，著名的硅谷等等，都会为您的加州之旅增加亮点。 举世的人都知道比佛利山就是财富名利的代象与表徵。每天有不少外地人坐旅游巴士远道而来，为的就是想一窥名流巨星的翩翩风姿及豪华住宅。比佛利山是典型一夜致富的故事，一百年前它曾是一大片廉价的豆田，居民不过一打，且以老墨(墨西哥人)为主。后来居然掘出少许油矿，有叁个合夥人以为时来运转，遂以$67万买下整个比佛利，结果发现点石成金的美梦破碎，於是将它开发成住宅区。当时一块80x20英尺的建地只需$270即可成交！如今它摇身一变，成为巨贾的销金窟；而逛一趟罗迪欧大道(rodeodrive)更成为全球游客最感兴趣的活动之一。 比佛利山面积不大，居民仅叁万二千人，因此到比佛利山游览，可以安步当车慢慢品尝。以名店购物为主的rodeodrive，包含了所有南加州最名贵的店家，而且每一间名店，都有其独特建筑风格。这里的名言是：“买东西不要问价钱，问了就表示你买不起。所有名牌珠宝与服饰在这里找到最华丽的展示所，每家店面均布置得金碧辉煌，气派泱泱如美术馆。而近年来开张的“rodeodrii”，更为这条明店街增加60%%u7684零售面积。其室内设计耀眼夺目，有手雕大理石配合黄铜大门，擎天的拱柱将喷泉突显得更加气势不凡，它是世界最贵的购物商场。 主要大街威尔榭大道(wilshireblvd)，是银行、商业大厦所在，这条街上有数不清的顶级大百货公司。附近的比佛利购物中心(beverlycenter)也是许多名人的最爱，中心内有将近180家专卖店，外观相当特殊，以外围的透明手扶梯和重摇滚餐厅(hardrockcafe)为两大特色，电影《火山爆发》的临时医院就是这里。比佛利山还有十八间世界着名的首饰与古董店及数不尽的餐厅。有一间义大利餐厅，叫“mezzaluna”，极之有气氛，随和衣着便可入内。餐厅有烘炉当众烘饼，一边还有酒吧。这地方逢星期二是“摩托车之夜”，飙车来此的均是风头人物，影星乔治麦可就是此店常客。“bistro俱乐部”(176ncannondr)是大明星和影剧记者聚集之所，它在60年代由60多位明星出资开设。有“粉红宫”之称的比佛利旅馆，住宿过无数名流仕绅，到此住一晚，说不定可摸到漂亮宝贝用过的灯罩，或照到玉婆用过的梳妆镜。 各个建筑在市内外设计上都极为用心，体现出艺术与商业的完美结合。同时很多影片还曾在这里取景。不远处的grove商区是洛杉矶潮人聚集的购物胜地，时尚尖端。农夫市场原是创立于1934年的户外集市，现已从纯粹贩卖蔬果的市场变为美食餐厅集中区，近百家商铺令人眼花缭乱，渐渐成为本土人气旺地。农夫市场始建于1934年，拥有100多家精品商店，饭店和食品店，是洛杉矶最佳的购物、餐饮和购买新鲜农贸商品的场所之一。新建于农夫市场相邻的格尔夫购物村集中了各大零售商、精品店、电影院和饭店等设施。游客们可以乘坐双层电车从购物村的一端游览到另一端。 这里有着代表洛杉矶最光鲜时尚的事物，著名的罗德欧大道有着众多名品店，橱窗摆设也可谓是争奇斗艳，即是做橱窗浏览也是一种享受。以名店购物为主的罗迪欧大道，包含了所有南加州最名贵的店家，而且每一间名店，都有其独特建筑风格。这里的名言是：“买东西不要问价钱，问了就表示你买不起。” 这里据说能够拿到一些名牌的全球限量版，因此被名流们视为最佳购物胜地。精美的服装和包包都在店里呈现着，对于大牌明星来说，这个地方一定是她们的购物天堂！ 罗德尔大街两侧林立各顶级品牌的旗舰店，不仅是气势比其它购物区更高，各个建筑在市内外设计上都极为用心，体现出艺术与商业的完美结合。同时很多影片还曾在这里取景。 购物累了，街边有可爱或者浪漫的餐厅，足可以让你歇息一下，然后精神百倍的踏上征程。 除了逛名店，还有一些特色小店也不要错过喔，独一无二的芝士商店(cheesestoreofbeverlyhills)，有着全洛杉矶最齐全的芝士，数十年在此屹立不摇。非常有名气，可以买些做手信。 甜点师父hastytorres在此创立的madamechocolat工坊，以法式工艺制作精美的巧克力闻名。开放式的厨房，让客人一进屋子里即可闻到巧克力的浓香。这里的巧克力都是手工制作的，非常受欢迎。 ------------ 第110章 微软的反应（五） 周凌和凯瑞丝在比佛利购物中心、罗德尔大街逛了好几个小时，周凌觉得自己的大腿都已经灌上了铅了。最最夸张的就是凯瑞丝居然让后面跟踪保护的人员过来一起搬东西，什么吃的穿的用的，因有尽有，又全是名贵品牌，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的衣服，把后面的几辆车堆得满满的。 快要走到街口的时候，凯瑞丝手里拿着一个大份的冰激凌，而旁边的周凌手里大约有十几个袋子，加起来至少要好几千吧，更苦更累的是后面的保镖，无一不是手袋遍身。周凌很同情这些个保镖，本来凯瑞丝就是一个想到什么做什么的任性的小女生，十分难伺候的类型，现在居然还要陪着这位大小姐一起逛街，尤其是这位小姐一点也不吝惜自己手里的金钱，买了很多一大堆。 “凯瑞丝，还有什么要买啊？”周凌停下来穿了口气，手里的东西实在是太重了。 凯瑞丝看到周凌额头都冒出了汗珠，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可爱的小手绢给没有办法用手的周凌擦了擦汗珠。“谁说这是给我一个人买的？” 周凌好好想了想，是有很多不是凯瑞丝可以用的，比如有点老气的服装，是比较适合那些中年妇女穿的，对于青春靓丽的凯瑞丝来说并不适合，另外还有一些男士的必备装备，凯瑞丝肯定是用不到的。 “给你父亲母亲买的?” 凯瑞丝脸上流露出一丝的痛楚和伤感：“不是的，这些事给科林叔叔他们的，每天让他们提心吊胆的，他们也没有时间去和家庭里的妻子和孩子相处，所以我就帮助他们买一些东西。” 周凌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凯瑞丝，原来凯瑞丝一颗喜欢冒险的心中还有很多的关怀，细心和感恩。周凌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保镖，因为拎了很多东西，又走了那么多的路，身上的黑色西服有一大片很明显的水渍。看到周凌和凯瑞丝停下来了之后，眼睛还不住的瞄向这里，一点都不打扰凯瑞丝的购物，也不让凯瑞丝离开他们的视线，但是有点松懈的身体还是透露出他们的疲惫，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怨恨的神色。 凯瑞丝有点幽怨的看着周凌：“怎么了，难道我在你的印象里一直都是坏人吗？其实我是一个很乖的孩子！” “很乖的孩子？你肯定不算是一个坏人，但也觉得不是一个合格的好孩子！”周凌如实的评价道。 凯瑞丝听了这话之后，脸上立刻从幽怨的状态转变到凶残，一双小巧的纤手做出了一个让周凌崩溃的动作。大小姐，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个掐腰的动作！ 周凌两只手都有东西，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只能侧着身子跑路：“饶命啊！大小姐，赶紧饶命啊！”周凌举着十几个袋子从路边晃过。 凯瑞丝娇笑着小跑在周凌后面，不过凯瑞丝还保留了最后一点的淑女精神，还没有到姿态尽失。 顿时安静的街口就想起了周凌的讨饶声和凯瑞丝的笑声，原本很安静的大街顿时陷入了欢乐的节奏。 “小凌，你觉得凯瑞丝这是在干什么？”飘雪突然说了话，能够让飘雪说话实在是太难了。 “怎么了？我觉得很正常阿！”周凌停歇了一下，躲过了凯瑞丝伸过来的小小爪子。这就是一个很明显的小女生撒娇而已，难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来给你标一下，你刚才所有走过的路！”周凌面前立刻出现了一张简易的示意图，路边上的各种商铺也被标记了一下，周凌很容易看得出刚才逛了一圈的地方。 路线简直就是一条直线，从到街上为止，路线是很没有规律的，但是一到街上，路线就是一条直线，连刚才凯瑞丝和周凌打闹的路线也是直的。这条直线被飘雪用虚线伸延了一下，直线的终点通过了停车场，其余的地方都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地方。 那么就有一个很简单的判断，凯瑞丝处心积虑就是为了到停车场，而停车场里面只有车，那么凯瑞丝拿车有什么用呢？答案似乎是不言而喻的，要么是周凌和飘雪想得太多了，要么就是凯瑞丝实在是太精明了，根本就不像外表的那么纯洁可爱。 凯瑞丝突然看到周凌的脸沉寂了下来，没有丝毫的笑意，心中顿时一顿：“凌，这是怎么了？” 周凌阴沉个脸：“今天你的目的是什么？” 凯瑞丝好像是被问到了，脸上有点不自在，神色有点慌张，眼睛也有点躲躲闪闪的：“没……没什么，就是想给科林叔叔他们买点礼物！” “那根本就不是礼物，是对于他们亏欠的补偿吧？”周凌说道，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啊――”凯瑞丝轻声惊呼一声，然后低下了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我只是……只是不想上女校而已，也不想让科林叔叔被爷爷责怪的！” “他们是过来保护你的，要是你能够在他们眼皮底下逃走，不管是他们的工作失误还是你很厉害，最后你爷爷是不会惩罚你的，受到惩罚的只是跟着你后面尽心保护你的这些保镖们，当然了还有你的科林叔叔。” “可是……” “不要以为你买了一些你认为很珍贵的礼物给他们的家庭就能够补偿他们，保护你的这些人都不仅仅是为了你爷爷的薪酬。我能够看得出，很多都是拿你当做是女儿一样保护的，他们能够为了你献出自己的生命，能够为你挡枪，他们如果想要去别的地方，一样会受到重要，完全不必要在这里陪着你逛这么长时间的街。”周凌说着想到了前世很多辜负的师长，亲人，以前一直以为老师亲戚的教诲都是因为他们不喜欢自己，长大了才知道，只有喜欢爱自己的人才会给自己意见，才会说出自己不爱听的话，才会完全不顾及彼此的关系，说出真话。 ------------ 第111章 微软的反应（六） 周凌的真情流露让凯瑞丝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凯瑞丝是对自己的保镖的有所感恩，但是那仅仅是出于凯瑞丝内心的好心和善良。凯瑞丝以前从来不认为这是应该的，而是看做是自己的对保镖们的一种施舍，就算是这一次的礼物，同样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心理，而不像周凌这样本身就是来自社会的中下层，对与所有的劳动者都是充满感激和理解的。 凯瑞丝不会有过这种感觉，因为凯瑞丝就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孩子，从来担心的只是因为跨入了一所十分严格的学校，觉得没有办法随心所欲而想要逃离。凯瑞丝从来不用去担心明天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因为有她的爷爷，她有父母在外面忙碌，在为她创造这种生活。 凯瑞丝从来都不会知道那些底层的人是怎样生活的，也不会关心那些为了自己生活而奔波忙碌的人们的劳累和辛酸，而这些恰恰就是周凌所经历过的。周凌很能够理解一种努力叫做白费力气，那是一种绝望的感觉。 凯瑞丝看着周凌，心中有一种感觉，周凌不像看起来得这么的简单，周凌的背后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秘密是很多人都没有资格知道的，凯瑞丝知道现在的自己也是没有资格的。 凯瑞丝低下了头，心中除了一些的羞愧，还有一种对周凌的好奇，有一种想要深入了解周凌的想法。 周凌看着凯瑞丝脸上露出了羞愧和后悔，周凌知道自己的话还是有点作用的，古之成大事者一般的都是仁者。肆意的使用手下，没有任何的关怀和善意，有谁愿意替你卖命？何况这里是美国，弄把枪更玩似的，高点炸弹也是很简单的，保镖的风险是十分高的，有人就说过，高高大大的欧美保镖都是用身体给雇主挡枪的，你不对手下施以恩义，你怎么指望人家保卫你的安全？ 周凌这些都是稍微简单的帝王术，也是管理学里面的基本管理，虽然说披着善意的外皮，不排除其中某些人会心怀不满，在以后的工作中间不尽心尽责。 “今天还是把你的想法先放下吧！”周凌扫了一眼凯瑞丝看的方向，是一辆黄色的兰博基尼，凯瑞丝十六岁了，美国是汽车的王国，美国16岁以上的公民几乎人人都有驾驶执照，都会开车。16岁可以考驾照。分别是笔试和路试。全部过了才行，凯瑞丝当然已经具备了驾驶的能力，所以才会挑了一个声东击西转移注意力的方案。 “等我事情忙完了，我来和你爷爷说说你上女校的事情怎么样？” “凌，你帮我说？”凯瑞丝脸上立刻跳起了笑容，“要是你去的话，爷爷可能回考虑一下哦！”凯瑞丝听过爷爷夸奖周凌的话，认为周凌是有能力说服自己爷爷的人。 周凌也没有认真去探寻凯瑞丝话中的具体含义，只是想着死就死吧，去见一趟凯瑞丝的爷爷也不会掉块肉，要是一个机会那就更好了。 当凯瑞丝从停车场里面开出一辆兰博基尼的时候，后面的保镖都惊呆了，没想到凯瑞丝逛了半天的街并不仅仅是为了发泄，而是有更深的计谋的。保镖们可以想象一下，当所有的保镖身上都挂着许许多多的袋子，连车里的保镖都出来了，这个时候凯瑞丝开出兰博基尼，不用详细的列出普通车和兰博基尼的速度差别，只是保镖反映过来去追赶，凯瑞丝都已经可以飚出好远了。 幸好凯瑞丝没有做出什么“任性”的事情，不然这些保镖都是很难做的，除了没有做什么傻事情，还给每一位保镖的妻子或者女人买了很多的奢侈品，这些东西都是平时中产阶级都舍不得买的。 周凌看着凯瑞丝开着车，后面跟着几辆黑色福特，心中想着给凯瑞丝的承诺。阳光从西方直射过来，映衬着周凌孤零零的身影，在这个举世闻名的奢侈地点，周凌只是在慢慢地踱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去关心，只是静静地享受着一点点夕阳，明天会是一个新的忙碌的日子。 上市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从制定上市计划开始，到最后真正敲响开市的钟声，期间所消耗的时间会十分漫长，很多即将上市获得新鲜血液的公司都会倒在这个漫长的时间。 高盛作为一家具有承销资质的投资银行，有了奥布里。福斯特合伙人这层关系，网景在上市的道路上面走得十分的顺利，在跨越三四个月的时间当中，就走完了很多公司一年甚至两年需要走过的道路。 这样的速度当然不是免费的，网景在没有上市前，周凌手里一共有百分之十六的股份，而在奥布里福斯特手里有百分之八，还有吉姆克拉克那里的百分之二十五，这三方加起来就占了百分之四十九。在没有什么变故的情况下面，三人取得网景公司的控制权时很难得，毕竟那么百分之一的股份很容易成为变数。但是高盛公司的参与有效的解决了这个问题，高盛直接从马克安德森那里收购了百分之五的股份，这也就是高盛加快网景上市的原因，网景只有越快上市，高盛才能过越早从中间获利，也是因为安德森上市心切，被高盛乘机从中获得一块大肉。 奥布里福斯特的身份就是高盛合伙人，这个项目高盛就是交给奥布里福斯特处理的，现在等于说是周凌这一方掌握了百分之六十四的股份，马克安德森手里的股份现在绝对不超过百分之三十，就是能够得到其它零散股东的支持，也是无法回天的。从现在开始，网景虽然还是马克安德森在运营，实质上面，网景的结局已经是定好了的了。 而网景今世的结局即将按照周凌所导演的继续下去，发挥网景最大的利益，榨干网景身上最后一滴油水。不会像是前世拖到半死不活，拖到最后的坟墓。 ------------ 第112章 微软的反应（七） 吉姆·巴克斯德尔是马克。安德森和吉姆。克拉克从联邦快递请过来担任网景的ceo的，在工作这方面，巴克斯德尔做的是很好的。在巴克斯德尔的领导下，网景起初混乱的局面得到了有限的控制，这样以后，马克安德森才能够有足够的精力放在产品的研究上面，而不需要消耗自己的时间来管理自己并不熟悉的工作。 吉姆。巴克斯德尔也拥有一部分网景的股份，但是这些股份只有分红的权力，没有任何表决的权力，所以周凌等人并没有联系吉姆。巴克斯德尔。 吉姆。巴克斯德尔和马克。安德森相向而坐，安德森看起来有点虚弱，胡茬让安德森看起来有点颓废，头发也显然是很久没有清洗过了，都打结了。 “巴克斯德尔，有什么事情吗？”安德森打了个哈欠，一副十分疲劳的样子。 “安德森，我听说技术部门已经计划在浏览器的基础上面增加操作系统功能！” “还在进行初步的探讨过程，如果可以进行的话，技术部以后就会把所有的精力放在这个方面！如果有可能的话，未尝我们不会替代现在风云的微软！”安德森说起自己的工作，脸上神采奕奕的，一点都没有刚刚的萎缩。 突然，安德森迟疑了一下:“不过你怎么知道的，这在技术部都没有几个人知道呢？” 巴克斯德尔脸色猛然变了:“这就是说外面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在你们技术部只是几个人知道的“秘密”？” “怎么回事？”安德森本身来说就是一个技术宅，是那种能够在实验室里呆上十天半个月不出来的，消息迟缓一点是很正常。 就在微软的开始和伊利诺伊大学，开始商量浏览器专利的时候，不知道是来自网景技术部还是哪里来的消息立刻让网景又一次的出现在很多人的视线当中，网景即将出品的下一代浏览器可以代替一部分操作系统的能力 很多人的联想是这家仅仅只有一年多的公司想要去挑战微软的霸主的地位，有人嘲笑网景的自不量力，有人也觉得这是蚍蜉撼树，无稽之谈。但是在很多投机者的眼中，这并不存在什么大的错误。 当微软出现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微软可以成长到这个地步。很早很早以前，微软还需要比尔的个人关系才能够从ibm那里拿到订单，而现在呢，微软俨然是高新技术产业的霸主，是很多屌丝的偶像。 自从微软雄霸之后，几乎所有的投资者和投机者都明白一个道理或者说是真理，新兴的高新技术和互联网企业是不能够用老一套投资思路投资。如果说传统产业的投资是一种对企业今天的成绩的肯定，那么互联网就是投资它的未来。换句话说，互联网的投资就是一场赌博，赌这个企业能够在明天把今天的投资全部收回来，还有盈利。 后来直到互联网寒冰时代，所有的投资都是赌博，就算是一个奇异的想法，只要这个想法能够得到别人的赞同，照样能够获得不菲的资金。 而这段疯狂的时间区间的起点就是网景上市，开市短短二十分钟就超过了通用电气二十年的企业价值。互联网的疯狂时代由网景开始，而网景则是在周凌的导演下，周凌站在历史的拐弯处，导演了一个时代的诞生。 得知道安德森并不知道这件事，巴克斯德尔反而安定了很多：“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马克。安德森没觉得什么奇怪的，“可能只是哪一个研究院不小心说漏嘴了，没什么问题啊，反正是迟早要被外人知道的，我们也没有保密的意思啊！” 巴克斯德尔有点脑容量不够，安德森是一个天才式的人物，就是情商实在是太低了，以后那个纵横商界天使投资人马克安德森还没有诞生，如果没有一次大的挫折，比如在浏览器被微软打败，马克安德森估计很难在情商方面有所进化。 “外面的消息不是我们的浏览器在某些方面能够代替一些操作系统的能力，而是说我们能够取代微软的位置，能够研制出取代微软系统。” 安德森没有听出什么严重性：“这就是我们的目标，只是现在我们的团队还没有那么强的研究能力，我们要做到同样的水准还要很长很长时间。” 巴克斯德尔还是有一个职业经理人的素质的：“如果说我们已经具备了这项技术，那么我们就可以毫无压力的说我们要挑战。但是现在的问题是，网景根本就不具备这个能力，想想技术部的人员，就算是人人都是天才，你觉得能够和微软公司几万雇员相比吗？” 说的明白一下就是现在想要挑战微软简直就是白痴说梦，还没有能够具备能力就会被微软打击，并且网景很可能会被微软庞大的资源打击下直接崩溃。 安德森的神色稍微严肃了一点：“也就是说，是有人故意这么做？” “是的。” “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只是帮我们在上市的路上走得更快一点，只会让更多的投资人购买我们的股票，只会抬高价格而已。这明明是在帮助我们嘛！” 巴克斯德尔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背后的人绝对没有这么好心帮助我们，这种大规模的消息的扩散不是普普通通的人能够做到的，而做这件事情的人肯定是有另外的目的的，这个世界可没有救世的好心上帝。” 安德森陷入了沉思，心中升起一种和巴克斯德尔一样的感觉，网景整个的上市过程实在是太顺利了，一点时间的凝滞都没有，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完美的事情在世界上可能是存在的，但是安德森明白自己绝不可能碰上。 “那我们怎么办？静观其变，还是采取什么措施？” 巴克斯德尔沉思了一会：“还是好好看看后面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们再行动吧！” “要和吉姆。克拉克说了一声！” “……暂时不要告诉吧，我认为我还是能够解决的。” ------------ 第113章 微软的反应（八） 周凌到吉姆。克拉克办公室的时候，克拉克和奥布里。福斯特已经上谈了很长时间，周凌是来得晚了一点，不过应该是没有迟到，这只是他们两个来的有点早了。 “小凌，坐吧！”克拉克说着，把一份文件递了过去，文件里面是这段时间克拉克和福斯特两个人所有的行动，不过也就是周凌之前商量的一些摆了，还可能存在一些行动是周凌不知道的。周凌又不是每天都在美国，也没什么很专业的员工呆在美国收集消息，就算是克拉克和福斯特在底下耍一些小手段，周凌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知道的。 周凌并不介意克拉克和福斯特有点小动作，你要想经常做资本掠夺的高盛突然间转型做慈善，估计也没有人敢接受善款的，而福斯特正是高盛的合伙人。 奥布里。福斯特是犹太人种，一双眼睛深陷在眼眶里面，眼珠子里面透着犹太人独有的精明，但是周凌却从中看到了别样的有意味。周凌心中一凛，奥布里福斯特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打算吧。周凌提醒自己一定要当心一点，高盛的名气在周凌心中实在是太臭了，不是因为高盛有什么违规的举动，而是高盛最善于的就是在规则里面最大程度的敲骨吸髓，是一种极致的贪婪，周凌可不能保障高盛不会朝现在的盟友下手。 “飘雪，盯着这个奥布里。福斯特，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很有问题。” “不会吧，我觉得挺好的，人也很慈善嘛！”飘雪扫描了一下，没什么异常的。 “可能是我的错觉，但是宁可盯着，万一有什么不对也好早点发现。” 周凌顺便让飘雪查了查文件上面基本都是一些可以简单就可以验证的信息，至于深层次的几乎在上面就没有体现：“我没有时间浪费，不要把糊弄一般人的消息给我看，我要知道究竟进行到了哪一步！” 克拉克和福斯特露出了理所当然神色，克拉克两手一摊，一种不关我事的意思：“这本来就不是给你看的，只是让你了解一下，我们的宣传而已！”周凌漏了个白眼，鬼才信呢，要是周凌看不出，他们两个人可不会好心的说出实情，会直接把周凌坑的连爹都认不出。 “具体行动我们没有放在留下纸质的文件，都在我们的脑子里面。”克拉克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脑袋。 周凌不住的在脑袋里吐槽，知道你们两个都智商高，可是不带这么寒颤人的。 “前期所有的工作也就做得差不多了，该请的的媒体，该花的前期投资已经花了，现在只是在等最后的审核！”克拉克说道。美国的官僚主义也是十分严重的，能够拖延到十五天的事情，绝对不会在第十四天晚上完成，他们一般都是在最后的期限的最后一秒完成工作。当然了这和中国式的官僚有着本质的区别，因为美国有着严格的法律，每一个具体事务都会有一个时间期限，所以美国式的的官僚是在有限的时间内官僚，中国没有这么明确的法律，所以中国式的官僚则是一种彻底的没有任何限制的官僚。 “还有五天能够得到得到证券交易委员会的答复！”福斯特说道，“按照内部消息，基本上没有很大的问题，每一股的价格定在14美元！这也是证券委员会的底线，委员会之中有一些人是认为我们的股价有点定低了，他们的理想价位是五美元到八美元！” 周凌心中一凛，14美元一股，这是本来网景制定的股价，但是一个偶然的因素让网景最终的股价提升了一倍，定在了28美金。周凌就坐在坐在座位上面，等待着传说中这个偶然因素的出现。 五分钟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办公室里面一片安静，克拉克和福斯特都在等待着周凌的回答。 周凌明白，历史已经改变，这个原来历史中的偶然因素不会发生了：“14美元？” 克拉克说道：“虽然是比网景实际的市值高了一点，但是我们宣传了那么多，也在社会上面渲染了网景的实力，还使用了很多人脉和力量疏通了很多部门，单单是这些，就已经足够我们把股价定在14美元。” “不……不……我不是认为股票价格太高了，而是认为太低了，低到我不能够承受，我认为至少要在30美元一股才能够真正地体现网景的价值！” “30美元，你在开什么玩笑，连微软都不能够时时保持这个股价！”克拉克叫道。微软的股票要在window95发布之后就急速狂飙，短时间里面就成为了世界上面市值最高的公司。问题是现在微软还没有到达这个时间点，现在的微软还没有到最辉煌的时候，而周凌却希望网景能够在股票价格上面超过微软，这是痴人说梦吗？ “微软发行了多少股票，我们才发行多少？定在30美金其实一点都不多，在总量上面，我们差的很多很多！”周凌解释道，按照原来的事实，即使是28美元每一股，网景的股票也在收盘的时候达到了70多美元每一股，周凌定在30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这并不是理由，我们必须考虑到各种各样的投资商投资者的心理，一旦我们将股票价格定得过高，这些人是绝对不会买我们的帐的，到时候网景面临的就是市场的冷淡！到时候是很不利于我们下一步行动的！” 周凌知道原定的行动就是将手里的股票出售给微软，万一股价实在是太高了，微软可能就会放弃最后的收购而选择自己研发，即使是时间上面略输于网景，但是在花费上面绝对是低于收购价格的。 所以网景的股票价格只能往下面考虑，要能够吸引市场的目光，又要能够让微软最终愿意买下网景，而不是作为竞争对手，直接对网景进行打压，这样就把三人原初的计划全部打乱了，三个人没人愿意去打一场完全没有胜算的战争。 ------------ 第114章 微软的反应（九） “你们真的以为网景只有这么一点实力？”周凌说道，完全不顾吃惊的克拉克和十分淡定的福斯特，“网景现在被我们塑造成一家可以在将来替代微软的互联网企业，记住，是替代超越微软，你如果认为网景的股价股价达不到30，你还好意思去和微软比较？” “再说，你们完全不用担心微软收购不起网景，微软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来开发浏览器，现在微软的唯一目标是把他们的window95弄出来，而不是丢了西瓜来捡芝麻，微软是不可能挪出足够的工程师的，那么微软应对网景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资本手段对网景进行收购。或者说将收购拖到微软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然后集中微软所有的精力研制出比网景更加先进的浏览器，这才是我们要关注的，而不是在这里议论到底多少价钱适合市场，适合投资者，我们最后的目标是逼着微软，让它捏着鼻子把网景收购掉！” “啪啪――啪啪――”一直没有声音的福斯特鼓起手来：“小凌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我十分赞同最后一点，微软必须收购网景，在这一点上，到时候我会联系一些微软的股东给微软施压的。其余的，我想就不用细细地揪住不放了，30美元是有点多了一点，原来是14，那我们就定在28美元吧，我会立刻联系证券交易委员会修改我们的股价的！” 周凌看了福斯特一眼，这家伙居然把历史掰回了正轨，这老头是要逆天啊！ “这里面突然翻了一番，是不是再少一点！”克拉克说道，既然福斯特大包大揽，克拉克也就不纠结于是不是原来的价格了，以福斯特的身份和地位，有些事情对于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就28美元吧！理由就用我们在技术上面有了突破，申请股价翻倍！”福斯特没有说是什么技术突破，估计根本就没有，这就是随意编造的一个理由，漏洞百出，福斯特却一点也不担心后面，因为福斯特有足够的能力让别人来弥补这个谎言。 克拉克点了点头，周凌也没有提出任何反对，网景上市初的股票价格就定在了28美金，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周凌总算是在这件事情上面没有改变历史，希望网景上市时候的传奇也不会被改变吧！ 周凌最关心的事情解决了，剩下的上市的细节，周凌只需要知道一下就行了，反正周凌知道的绝对不会有福斯特知道得多。福斯特做得最多的就是帮人家上市，而克拉克自己的好几家企业都经历过上市，在这方面周凌没有过任何经验，也没什么必要知道。 当周凌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克拉克和福斯特还在说着上市的事情，周凌可不喜欢这么热烈的谈论。 “吱――吱――”强烈的刹车声想起，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停在周凌面前。 “凯瑞丝，你下次能不能不要把车停得离我这么近！”周凌看着面前这个坐在驾驶座上的时尚妹子，金黄的头发披肩，有点被大风刮过的散乱，但是却给这个菇凉凭添了很多也行。 凯瑞丝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小帅哥，上车兜风吗？” 周凌看着凯瑞丝，盯到凯瑞丝自己感到有点羞涩，周凌才走过去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不要告诉我你是在路上偶遇的！” “科林叔叔告诉我的！你也不用问我为什么科林叔叔会知道您在这，因为我也不知道科林叔叔怎么知道的！”凯瑞丝本质上是那种绝不服输的女孩，上次周凌有幸教育了一番凯瑞丝，这绝对是千载难逢的事情。 “那上回那个叫做鲍勃的保安现在怎么样了？” “被科林叔叔训练之后，现在派到我这里当我的保镖！” “上回怎么没有看到？” “上回鲍勃被科林叔叔派出去执行任务了，不过这一会鲍勃就跟在后面。” 周凌向后面看过去，还是那里几辆黑色的福特。 “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没事就不能够找你吗？”凯瑞丝故意用一种十分娇气的语气。 周凌很严肃地点了点头：“是的！”顿了顿之后，“好吧，我开玩笑呢，有什么事情！” “我有一个派对，可是我缺少一个，恩――男伴！” “你成年了吗？” “又不喝酒，成年干什么，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聚会派对而已！”凯瑞丝说话的时候，眼睛十分专注的盯着前面的路况，并没有看着周凌，但是飘雪告诉周凌，凯瑞丝的眼神是有点漂移的。凯瑞丝所说的这个派对并没有凯瑞丝说得这么单纯和无邪，其中可能还有很多的故事。 “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周凌开玩笑地说道。 凯瑞丝才没有这么容易就说出实情：“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我才不说呢！” 我勒个去，凯瑞丝怎么知道这么符合中国国情的话语，不过凯瑞丝也傻傻地承认了这次所谓的派对没有那么纯洁滴！ 周凌不再说话，反正一会就回知道是什么事情的，凯瑞丝现在不说也没有什么关系，周凌现在遇到什么事情都会很淡定的。 美国其实在某些方面还是很正常的，就比如聚会，虽说种类有很多，比如什么很难理解的，钓鱼会，暖屋会，自备食品工作午餐会，大家缝聚会，樱桃聚会，一般的中国百姓是不会有这么多种类的聚会的，稍微疯狂一点，就是什么鸡尾酒聚会，化装舞会，这些聚会一般都是有年龄限制的，至少只有十六岁的凯瑞丝是不能够参加的，不仅仅是因为长辈的不允许，法律也是禁止的。 那么周凌想破脑袋，也没有什么聚会是自己不能够参加的，除非是那种很黄很暴力的，但是那种聚会估计连邀请凯瑞丝的资格都没有。请柬还没有到凯瑞丝手里，举办者估计就已经被凯瑞丝的爷爷灭掉了，要相信一个深爱孙女的爷爷的疯狂！ ------------ 第115章 派对不简单（上） 派对举办的地方很正常，周凌也非常熟悉的名字，就在希尔顿酒店。但是这家希尔顿的特殊地方就在于它的位置。 洛杉矶环球影城希尔顿酒店拥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坐落在好莱坞山的高处，与占地415英亩的好莱坞环球影城仅咫尺之遥。在酒店前卫的玻璃建筑内可180度欣赏洛杉矶市区、好莱坞山、帕萨迪纳以及“河谷”的迷人景观。这里距离伯班克机场仅很短的驾车距离，而从洛杉矶国际机场前往酒店也只需35分钟。 这是一幢二十四楼的豪华酒店，以十几年后的眼光看这家酒店也不觉得落后，不得不说，希尔顿的实力还是有的。 “前面不是说酒店正在装修吗？你还把车开进去干什么？”周凌看着一个巨大的告示牌说道，远远地看见告示牌后面还拉着拦截线。 “那是故意的，主办者已经把这个酒店给包了，外面的告示牌就是一个假象而已！”凯瑞丝说道。 周凌看了一眼二十四楼的希尔顿酒店，这是在好莱坞哎，谁这么有实力，不惧怕任何力量：“主办者很厉害嘛！” 没想到凯瑞丝只是撇了撇嘴：“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有点难度，但是对与她来说，这就是小菜一碟摆了！” 周凌看了看，凯瑞丝脸上有一丝说风凉话的感觉，周凌不用想就知道，这次派对的主办者和凯瑞斯之间肯定有那么一些的龌蹉。同时，周凌也知道这次的派对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凯瑞丝停好车，立刻有一个身上穿着黑色西服的私人保镖立刻走了过来，毕恭毕敬，一看就很清楚凯瑞斯的身份。 “服务态度很好嘛！”凯瑞丝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保镖只知道嘿嘿笑着，显然也是知道自己的雇主和凯瑞丝的关系。 保镖也不言语，只是走在前面引路，周凌对着凯瑞丝说道：“是不是有点苛刻了？” “苛刻？没有，帕丽斯对我苛刻的时候，你还没有看见呢！”说着，凯瑞丝装作一脸委屈地神色，好像是周凌的胳膊肘往外拐了。 帕丽斯？周凌还在心中疑惑，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奇了怪了！按说周凌本身就是一直呆在国内的，前世根本就没有出过国，认识的几个外国人还都是在中国国内认识的。可是这个名字真的是很熟悉嘛！不会是那个歌星还是影星吧？ 周凌把几个熟悉的明星过滤了一遍，没有帕丽斯这个名字，其实在周凌眼中，是很难分清楚外国人的，就像外国人也是很难分得清楚中国人的样子。在周凌的脑海中，有过印象的外国人无非就是经常出现在电影里的和那些把歌唱得十分了得，火热中国的。 “哎，凯瑞丝，帕丽斯是谁啊？” “帕丽斯就是帕丽斯喂，希尔顿集团的继承人之一！” 帕丽斯。希尔顿！周凌想起来了，这位孩子的名气可不是很好，希尔顿这位金发碧眼的时尚美女，当年是以一卷惊世骇俗的性爱录像带，闯入了全球受众视线的，硬生生地用青春无敌又不以为然的浪女姿态征服了大众与媒体，其后层出不穷的奇装异服、个性言论、疯狂拜金和不管不顾，她让当时的芸芸众生们在碌碌平庸的生活中逮着机会欣赏一下他人的疯狂表演。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帕丽斯希尔顿都是好莱坞坏女孩的代表。而帕丽斯。希尔顿还身兼社交名媛与夜店女王双重身份，除此以外，最值得民众感兴趣的是帕丽斯。希尔顿的尊贵的身份。作为已经市值很高的希尔顿酒店的继承人，在民众看起来，帕丽斯的花边新闻无疑是一种满足内心黑暗面的信息。 媒体的工作就是满足公众的这种心理，让帕丽斯。希尔顿的名气就在不断炒作中臭飘万里，就连没有出国的周凌在国内也时有耳闻的。 但是刨除这些对帕丽斯影响不好的消息，我们看到的帕丽斯则是另外一种的人生。 帕丽斯・希尔顿出生于美国纽约市，希尔顿集团创始人康拉德・希尔顿的曾孙女，父母是著名希尔顿酒店集团现任主席的第六子理查德・希尔顿与著名的凯蒂・希尔顿，家中有四兄弟姊妹，帕丽斯排行最大时尚女皇帕丽斯・希尔顿时尚女皇帕丽斯・希尔顿，其次是她的妹妹妮基・希尔顿，排行第三的弟弟是巴伦・希尔顿二世，年纪最小的弟弟是康拉德・希尔顿三世。 由于母亲的关系，希尔顿也是70年代两位著名童星金・理查兹和卡仪・理查兹的外甥女，亦因为姻亲关系，她与两位著名女影星莎莎・嘉宝和伊丽莎白・泰勒有着亲戚关系。 在显赫的家室之外，帕丽斯希尔顿还拥有挪威、德国、爱尔兰、意大利4国血统的混血儿，这就保证了帕丽斯的美貌也是少有人能够匹敌，毕竟这种程度的混血，本身的基因也许已经进化了很多了。 如果仅仅是先天优势，帕丽斯已经是少有的，但是帕丽斯的后天努力同样是常人比不了的。模特、女商人、时尚设计师、歌手、演员、配音员、作家、慈善家、车队老板，通过这么长的头衔，我们就能够知道，这个女子在生活中也是很努力奋斗的，不用一些世俗的眼光看这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可以作为很多人的榜样。 当然了，前提是没有那些慌乱的生活，帕丽斯希尔顿的不羁的私生活成为了很多人攻击她的大棒，而且是必杀，这也是帕丽斯永远的痛。 但是一个女孩的悔恨并不会那么容易赢得大众的认同，大众也不会这么容易对帕丽斯的印象改变，尤其还有媒体的推波助澜，帕丽斯还是只能够生活在流言蜚语中。 不过，现在的帕丽斯还是所有人眼中的乖乖女，也是很多人心中的甜心，十五岁的帕丽斯还是人生中最灿烂单纯的一段时间。 不知道凯瑞丝和帕丽斯怎么接下梁子的？ ------------ 第116章 派对不简单（中） 一般来说，身份高贵的人的圈子都很小的，主要的一个因素还是这些人的基数比较小，不禁意间，凯瑞丝和帕丽斯就遇上了，两人都是人们眼中的乖乖女，都是金发碧眼，都是身份显赫，都是惹人喜爱。那么，后面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无外乎彗星撞地球，既生瑜何生亮的意思。 “凌，等会给力一点偶！” “什么？”周凌刚才在想帕丽斯的资料，没有认真听凯瑞丝的话。 “等一会帕丽斯会让她的男朋友出来表演节目的，那个可能会……让你……” “纳尼，我又不是你的男朋友，干嘛要让我表演一个节目！” “咯咯”凯瑞丝笑道，“扮演一下嘛！难道现在你还打算回去？” 周凌扫了扫冰冷的电梯，似乎也没有地方可以逃跑，只是周凌没有注意到凯瑞丝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凯瑞丝多么想周陵承认啊！ “你才多大啊？这么小就想要男朋友了？你爷爷会答应吗？” “这可不是因为我自己要男朋友，谁让帕丽斯没事老在我面前炫耀她有一个很帅很帅的男朋友，而且还不让我看，一直都在不断地向我说，我当然不能够就这么算的！” “所以你就把我顶在枪头上？” “呵呵！凌，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也找不到什么很厉害的男生了，你是我见过最帅最厉害的了！” “这话我爱听，可是我还是不愿意假冒！” “要不你就当我男朋友吧！不用假装了！”说完之后，内心万分的激动，希望得到周凌的回答，电梯里面顿时安静了，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到了，门打开了，凯瑞丝强作欢笑：“开玩笑了啦！走吧，帕丽斯该等急了！” 凯瑞丝就这么挎着周凌的手臂走向宴会厅的大门。 “小凌，你怎么这么对待凯瑞丝呢？虽然我不太明白爱是什么东西，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给她一个答复！”飘雪一直看着。 周凌觉得自己的手贴在凯瑞丝的怀里，整条手臂都僵硬了：“我该怎么答复，拒绝？还是接受？我不知道是该遵循心的感觉还是按照理智！” 飘雪沉默不语，飘雪一直知道，在周凌的内心中，一直一直都是有一个女孩的，这个女孩在周凌的最内心处，飘雪也没有办法知道关于这个女孩的信息。 “那就是说，你还是有点喜欢凯瑞丝的？” “喜欢，并不代表爱！爱和喜欢有着很大的差别！” “那你就告诉凯瑞丝!” “我不能，到现在为止，我依然不知道凯瑞丝的姓，也不知道凯瑞丝是出自哪个家族的，不管是老布拉德还是克拉克，对这件事都很避讳。这可以知道，凯瑞丝身后的家族能量是很大的！我不确定凯瑞丝接近我是出自于家族的意思，还是她本来的意思。” “小凌，你是多想了吧！” “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我不多想，会怎么样？”周凌有的也只有无奈，重生之后的周凌只有十六岁，却不会再有十六岁的单纯和无邪，无论是外界的好意还是恶意，周凌都要再多想几次才能够不然自己胆怯。是的胆怯，周凌不想再重复前生的痛苦和不快，所以周凌想的要比所有人都多，只是为了不再重复。 凯瑞丝和周凌就保持着这个很奇怪的姿势，凯瑞丝把周凌的手臂死死地拉在怀里，而周凌就有点僵硬地和凯瑞丝靠在一起。从远点的地方看过去，两人好像十分的般配，但是把镜头拉近，凯瑞丝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甜蜜，而周凌的脸上完全只有僵硬。 幸好的是宴会厅离得不远，两人很快就可以不用保持这样的姿势了。 等到宴会厅的大门打开，嘈杂的音乐声和尖叫声就扑面而来，把没什么防备的凯瑞丝吓了一跳，这扇门的隔音功能得多好啊！凯瑞丝又往周凌这里靠了一靠，周凌也没有反抗，因为周凌发现宴会厅里面的人都往门这里看，周凌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让凯瑞丝下不了台。 “凯瑞丝！”一位和凯瑞丝差不多年纪的迎了上来，真心是笑靥如花，只是脸上铺着厚厚的脂粉，一近身，周凌就能问道一股让鼻子直到喷嚏的香水味，好“浓重”啊！这个孩子应该就是这次的主办者――帕丽斯。希尔顿。和凯瑞丝比起来，帕丽斯真是太熟了，有点过于成人化，这让周凌有点小小的不喜，一种天生的厌恶感油然而生，虽说看人不能够看第一面，但是初步印象是很重要的。 “这位是？”帕丽斯转头看向周凌，可是周凌总觉得里面包含着做作，本来周凌还有点期待现在只有十五岁的帕丽斯会不会没有以后那么的臭名气，没想到，现在的帕丽斯已经有点预兆了！ “这是我的好朋友――周凌！”“这位是帕丽斯，希尔顿的继承人之一！”凯瑞丝介绍的时候，故意在之一加强了语气，一点嘲讽的味道。 不过帕丽斯倒是一点都不介意，这让周凌有点刮目，小小年纪虽说十分爱现，但是内心的心计却不小啊！ “朋友！”帕丽斯也加强了一下语气，同样是嘲讽，看来帕丽斯大致能够看得出凯瑞丝和周凌的关系，“你好！”帕丽斯说着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好，我是凯瑞丝的朋友，周凌！你可以叫我凌！”周凌和帕丽斯握了一下手，没想到帕丽斯居然乘着凯瑞丝看不到，用娇嫩的手指在周凌手心里面画了一个圈。周凌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对于帕丽斯抛过来的媚眼没有任何的反应。周凌又不是没有见过美女，帕丽斯这种小动作在周凌身上完全没有作用。 不过周凌很清楚，帕丽斯。希尔顿一定是以为能够把凯瑞丝带来参加派对的男士抢过来，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是对凯瑞丝的一种深重的打击。虽说周凌完全相信自己，但是这次的派对可不是这么好度过的！ ------------ 第117章 派对不简单（下） “喔——喔——” “喔——喔——喔——” 派对的现场十分嗨皮，少男少女们都在激情嗷叫，是的，嗷叫，肆无忌惮。 周凌和凯瑞丝只是坐在派对的角落里面，说实话，周凌并不喜欢这种场面。“凯瑞丝，你不过去玩玩吗？”周凌看着在人群中不停地乱跳的帕丽斯说道。 “什么？”现场的音乐实在是太大声了，凯瑞丝听不太清楚周凌说的话。 周凌用手指指了指凯瑞丝，又指了指场中十分活跃的帕丽斯。凯瑞丝有点明白了，使劲摇了摇头：“我没有她这么放得开！”凯瑞丝大声说道。 凯瑞丝不想去，不代表帕丽斯就这么放过凯瑞丝，帕丽斯带着一群少男少女走了过来:“一起来？” 凯瑞丝坚定地摇了摇头，凯瑞丝可不会像帕丽斯一样，在这么公共的场合一点都不顾自己淑女的形象。“来嘛！”帕丽斯说着过来硬是要拉着凯瑞丝。凯瑞丝很不配合地把帕丽斯的手甩到了一边:“都说了不去了！” “你不来跳舞，你来干嘛！”帕丽斯还没有说话，旁边一个男生就忍不住跳了出来，看这个样子，这个男生应该就是帕丽斯所谓的男朋友。抛开十分非主流的打扮，男生的长相也是十分自傲的，光滑的皮肤堪比美女，只不过长在男生身上还是让周凌不住地想拍死他。 “帕丽斯喊我来的时候只说是一个普通的派对，可没有说你这样的也能够参加”凯瑞丝从来就不是一个甘于服输的女孩，既然这个男生一点都不顾什么绅士风度，凯瑞丝也不会给男生任何面子。 “汤姆逊，你干嘛！凯瑞丝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态度有好点！”帕丽斯对汤姆逊厉声说道，接着又是笑靥如花看着凯瑞丝:“是吧？” 周凌在一旁静静看着帕丽斯的表演，今天的派对就是帕丽斯故意的，派对参加的都是一些身份不高不低家族子弟，自然是鱼龙混杂。很多人凯瑞丝之前就没有见过，一旦凯瑞丝出现什么状况，周凌可以保证，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站出来，而第二天关于凯瑞丝在派对上出糗的消息就会满城风雨！ 帕丽斯好算计，也不知道凯瑞丝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帕丽斯不怀好意，还同意来参加什么派对。 凯瑞丝也笑着说:“帕丽斯，你对待你男朋友的态度真是太特别了！这是有另外的意思吗？” 帕丽斯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汤姆逊的脸色就变了很多，周凌看着两个人，心中十分明了了。这个汤姆逊估计是帕丽斯找过来的演男朋友的，第一点是，帕里斯希尔顿虽说名气不好，但那是以后，现在的帕里斯希尔顿和凯瑞丝一样，都是家教极其严格的，一个家教严格的女孩，很难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第二点，从刚才到现在，帕里斯希尔顿都没有和汤姆逊在一起多久，一点亲密动作都没有。还有汤姆逊是长得比较秀气出众，但是作为和凯瑞丝一样，都是心高气傲的女孩，帕里斯希尔顿绝不会仅仅因为男生的外表而倾心。 想到这里，周凌觉得有点没有意思了，汤姆逊愿意假装帕里斯的男朋友，不在乎两个原因，一是钱，二是情。如果是前一种，那说明汤姆逊只是一个低级趣味的人，如果是第二种，也只能说汤姆逊是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不管是前面一种还是后面一种，都让周凌没有打他脸的意向！ “算了，凯瑞丝，不要……”周凌对没有兴趣的人，没有任何兴致。 “日本猪，哪里轮得到你说话？”汤姆逊有点被凯瑞丝刺激到了，但是不敢面对凯瑞丝身后庞大的家族势力，只能把火撒在周凌身上。 “骂的好啊！”周凌哈哈大笑道，这让周围的人都有点吃惊，这孩子不会脑子有问题吧？只有知道周凌底细，而且对日本人没什么好印象的凯瑞丝在一旁偷笑。 周凌止住可了笑:“有种，你再说一遍！” 汤姆逊被周凌的气势吓住了，但是看到周围有那么多人，自己给自己鼓了鼓劲:“日本猪！” “再说一遍！” “日本猪！”“日本猪！” “再说一遍！” “你有病吧？” “你有药吗？” 汤姆逊无言以对。 周凌止住笑个不停的凯瑞丝:“刚才你骂的真好，只可惜我是中国人，无福消受你真挚的问候！” 汤姆逊顿时囧了，骂了半天骂错了人，连带骂了一帮子日本鬼子。第一回合汤姆逊全面落败，周凌毫发未损。 “好了好了，派对嘛！不要搞得这争锋相对！汤姆逊，你表演一个节目活跃一下气氛！” 汤姆逊很听帕丽斯的话，收拾了一下情绪，走到场地中央，来了首猫王的can'thelpfallinginlove情不自尽。 猫王埃尔维斯·普雷斯利可能是20世纪美国流行音乐中最重要的人物。他虽然不一定是最优秀的，但无可争议的是他使摇滚乐在世界范围的流行普及化。单从他的唱片销量上就可以看出，他的影响力是非凡的。从50年代中期到70年代中期这20年间，他的国际热门歌曲一打儿接一打儿，甚至在他去世之后他的任何再版唱片都能保持极其稳定的销量。毋庸置疑，他是流行音乐历史上唱片销量最高的艺人。 猫王埃尔维斯·普雷斯利不是第一位演唱节奏与布鲁斯的白人歌手，但他是第一位将乡村音乐和布鲁斯音乐融进山地摇滚乐中的白人歌手。如果他没有将流行歌曲、福音音乐、甚至兰草音乐或歌剧式的渲染调和成一体，他可能也不会变成一个主流的超级明星。他的50年代的唱片确立了摇滚乐的最基本语言；他的富有争议的性感舞台形象确立了这种音乐在视觉上的标准；他的歌喉也是令人难以置信地充满磁性和多变性。作为一位摇滚乐大师，埃尔维斯是无人可比的，他在50年代后期，不仅仅是摇滚乐坛的偶像，还是摇滚乐的象征。 猫王的乐曲传唱度很高，又大多是摇滚，对演唱者要求是比较高的。 ------------ 第118章 弱爆了 “”“can'thelpfallinginlove 坠入爱河 wisemansayonlyfoolsrushin。 智者说只有傻瓜才会坠入情网 butican'thelpfallinginlovewithyou。 但我就是无法不能坠入爱河 shallistay?woulditbeasin? 我应该说这是一种罪过吗？ ifican'thelpfallinginlovewithyou。 如果我不能停止爱你” 不得不说，汤姆逊还是有点资本，脸蛋长得标致，歌也唱得不错，猫王的歌能够唱的有几分相似。场面还是反响很好，汤姆逊自我感觉更加地好，时不时还朝着帕丽斯抛着媚眼，搞得周凌和凯瑞丝干呕不已。 帕丽斯对于汤姆逊的感情直白一点都没有反应，一看就知道汤姆逊已经尝试了很多次了，帕丽斯估计也经历过很多了，吐啊吐的就会习惯的。 来参加派对都是年纪相仿的，看到汤姆逊能够唱得这么好，起哄鼓掌的不要太多。可是，周凌注意到帕丽斯的脸上并没有多少的情感变化，让人感觉就像是牵出来一只小狗给大家表演一样。 唱完之后，汤姆逊接受了全场的掌声，其中包括了周凌和凯瑞丝十分出于礼貌性质的掌声。“我们让远道而来的中国朋友给大家唱一个歌怎么样？”汤姆逊乘机叫道。 “好――”“喔喔――”场中的人不住的叫道，好像是到了整个派对的高潮部分。 帕丽斯一脸得意，这也许是帕丽斯最期望的地方了，或许凯瑞丝没有明说，但是来参加派对的人都算是默认周凌就是凯瑞丝的男朋友。而明面上面，汤姆逊是帕丽斯的男朋友，凯瑞丝和帕丽斯也在不同的场合交手过很多次，大致相同的家室，不相上下的相貌，让凯瑞丝和帕丽斯在很多方面都没法分出胜负。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至少，在帕丽斯看来，这个中国来的男人不像是那种多才多艺的，就冲着老是推脱，就知道这个周凌像大多数中国男人一样，不太喜欢外露。 “这就是帕丽斯的目的？”周凌才不会对满场的起哄有半点反应，按照周凌的心理年龄，差不多已经脱离了争强好胜的年纪。 “帕丽斯从来都没赢过我，我也从来没有赢过她，对于我们相似的性格来说是不会接受平局的！这也就是帕丽斯处心积虑要赢一次的原因。”凯瑞丝说道。 “那你就让他赢一次好了？”周凌无所谓地说道。 凯瑞丝白了周凌一眼:“要是我真的甘愿认输，我找你来干嘛？” 周凌就知道今天是逃不过的，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凯瑞丝也很配合地把周凌的领子正了正，弄得像是送自己的丈夫去战场一样。 “不怕我丢你脸？” “不怕！” “那就好！” 周凌说着，走到了派对中央:“大家再给点汤姆逊一点掌声，小孩子都是需要鼓励的。” 观众只觉得是再次感谢一下汤姆逊的表演，掌声很热烈，只有少数几个人听懂了其中的意思，比如青着脸的汤姆逊。 “大家都看的太多了的唱歌跳舞了，那么我就不让大家视觉疲劳了！”周凌是因为完全没有音乐细胞，让他唱歌，还不如直接让他拿个破铜锣，“我给大家带来神秘的近景魔术。” 近景魔术(close-upmagic)，即近距离观看的魔术，它具有与观众互动性强，对细节手法要求高等特点。所用的道具多为日常生活用品，如钱币、扑克牌、戒指等。因为与观众面对面接触，观众又常常可以触摸表演物，往往带极大的震撼。 后世大家都比较熟悉的刘谦，在春晚上面出名的也是近景魔术，当然了，不否认刘谦也会表演大型魔术，但是受到春晚舞台限制，大型魔术是很不现实的，近景魔术是最好的选择。 美国人嘛，骨子里就有一种对神秘事物的追寻的性质，这可以理解为他们的祖先都是些不甘于平凡的人，也可以理解为这些孩纸吃饱以后没事干，就老是追求刺激。 周凌等到差不多安静了一点，说道:“今天的汤姆逊真是蓬荜生辉啊！”周凌这里的成语是故意用错的，拿形容房子的成语形容人，不过美国人不理解中国人的讽刺，汤姆逊还以为是在夸他。 也许是为了更加像猫王。汤姆逊特意在头上带了一顶黑色的高帽子。周凌走到汤姆逊身边:“就是这顶帽子吧，有点把汤姆逊娇气的面容遮掉了。”周凌的调侃让天性幽默的美国人开怀大笑， 汤姆逊还没有发火，突然觉得脑袋一轻，派对上也顿时安静了，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差异和不相信。除了两个人，一个是笑着的周凌，一个是不明所以的汤姆逊。 汤姆逊反应过来，一摸头，头上的帽子居然不见了，是的，在汤姆逊没有任何反应的气候，脑袋上的帽子居然不见了。这是在派对的中央，周围围着一圈人呢，绝对是360无死角，也不会有董卿这样的托的，这个给大家带来的震撼绝不是一星半点。 周凌穿的很休闲，身上没有什么厚厚的黑袍，也没有什么道路，只是轻轻的一碰，汤姆逊的帽子就不见了，这可是高高的黑色礼帽啊。 周凌笑到:“没了帽子以后的汤姆逊是不是更加帅一点？”顿时掌声雷动，这肯定不是给汤姆逊的。 周凌按了按手势:“安静一下，大家是不是觉得汤姆逊这身黑色的衣服有点碍事？” 观众是最配合的，顿时叫到:“碍事！碍事！” “民意！”周凌笑着对汤姆逊说到，汤姆逊有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上身一冷。上身那身黑衣服又不见了，只剩下里面的白色衬衫，最让人震惊的是没有人看到周凌的小动作。 魔术说到底就是科学的偏门，无外乎利用人的惯性思维，迅速的动作和牵引式的迷惑。可是周凌根本就没有说什么话，也没看到有什么道具或者不断移动的手。 ------------ 第119章 恼羞成怒 魔术还没有结束，就在汤姆逊迟疑的一瞬间，白色的衬衫也消失了。汤姆逊略微有点瘦弱的上身就暴露在空气中。 “还想不想看？”周凌大声说道。 “想看！” “可是接下去就是限制级了！” “要……要……” 观众才不管是不是少儿不宜，也不会管什么限制级不限制级，观众们只会关心周凌能不能够继续变下去，也很想看看周凌究竟是怎么变这个魔术的。 可是汤姆逊是不会就范的，如果说露出上身还是一种男人的秀，虽说汤姆逊不是很有资本，但是至少不是很丢人。可是，万一周凌能够把下面变没了，汤姆逊的面子可是丢光了。 汤姆逊拿出了平时的那股狠劲，脸上的神色有点狰狞，猛地冲上来，想把周凌胖揍一顿。至于周凌的魔术，在汤姆逊看来，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在在绝对的速度和力量面前，都是空的。 实际上，周凌的所谓的近景魔术，不过是那个不怎么用了的个人空间在起作用而已，只要周凌接触到汤姆逊的衣服，就会把汤姆逊的衣服转移到个人空间里面。个人空间在一定程度上并没有发挥出能力，也许只要周凌换一下思维，个人空间就能够代替一些不可替代的作用，可惜的是现在的周凌并不太需要另外的用途。 有了飘雪的计算和监控，汤姆逊比较缓慢的动作在周凌面前一览无余。周凌在汤姆逊的拳头到来之前提前让开了空当，汤姆逊只能够眼睁睁看着周凌周凌闪开，自己则是因为惯性作用没有办法做出别的反应。 周凌躲过迎面而来的拳头，迅速蹲下，手只是接触了一下汤姆逊的大腿，站了起来，然后像一个剑客一样，两个人背向而立。只是…… “噼里啪啦――”“啊――”现场响起了掌声和尖叫，掌声是给周凌的，而尖叫则是现场的某些女生发出的，汤姆逊现在浑身上下，只剩下了一条小内裤，而且汤姆逊的口味还真特别，小内裤居然是嫩黄色的，而且在屁屁上还有一只维尼熊。长不大的孩子啊！ 现场又响起了一阵哄笑声，这个绝对是给汤姆逊的。自己人知道自己的事，汤姆逊也知道自己的内裤款式。这是很私密的一件事情，汤姆逊绝对不会让别人看自己的内裤的（这是废话，漏内裤的是变态） 汤姆逊听着满场的笑声，觉得自己的气血全部上流，脸部充满了鲜血，红彤彤的，那些哄笑在汤姆逊的耳边也成为了嗡嗡的杂音。汤姆逊迅速反应过来，也不顾周凌了，朝着后台跑了过去，双手还捂着屁屁上的那只可爱的维尼熊。 “飘雪，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汤姆逊里面这么……？”周凌对着飘雪说道。 “这有什么深意吗？”飘雪觉得没什么，又没让汤姆逊光光的。 周凌知道在很多人性的方面飘雪还有缺陷，不过慢慢接触了生活之后已经好了很多了。 帕丽斯找过来的“男主角”已经被周凌羞走了，这场没有硝烟的两个女人的战争，以帕丽斯的失败告终，不过貌似凯瑞丝也没有真正的胜利，因为帕丽斯并没有在公众的面前宣称汤姆逊是她的男朋友。在没有得到帕丽斯的亲口承认，一切都是凯瑞丝的猜想，现在，汤姆逊已经把脸丢了，帕丽斯考虑到这些，绝对不会承认的。 这场派对的目的本身就是帕丽斯打击，现在计划失败了，派对也没有什么理由接着下去了。大家也算是栽兴而归，毕竟这么近的距离观赏一下魔术，也是少有机会的。 “凌，你是怎么会魔术的？以前怎么没有看到你表演过？”凯瑞丝牵着周凌的手，走在路上面。凯瑞丝想想刚才帕丽斯的神采，心里大爽啊！这是少有的感受！ “你有没有问过，我当然不会很傻的告诉你，我会魔术！”周凌也就会利用一下个人空间，把东西变没摆了，其他的什么都是浮云啊！周凌又不傻，老拿着现，万一要求表演一下别的，你让周凌怎么办？ “不过，真的表演的不错！” “那是当然了，熟能生巧啊！” “那你能够教我吗？” “额^^^”周凌有点明白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我们师门是有规定的，这种绝技是不能交给外人了。” “那么让我成为你的内人不就行了！” 周凌觉得自己冷汗狂流：“你知道内人是什么意思？”周凌就知道凯瑞丝会直摇头，“除了中国人，是不能够传给外国人的。” 凯瑞丝遗憾的叹了口气，这不能强求不是吗？不是有什么师门约束周凌，所以才不能够交给自己的，其实那完全是周凌根本就没有办法交给凯瑞丝，除非凯瑞丝也重生一次，或者能够得到这种不怎么可能够复制的个人空间。 “周凌，有一伙人正朝着你这边过来，为首的就是刚才的汤姆逊，怒气值很高啊！”飘雪经常会扫描一下周围环境，来保证周凌的安全，事实证明这是很好的一个措施。 周凌拉住了往前走的凯瑞丝。 凯瑞丝疑惑着看着周凌：“干嘛？” “今天有人保护你吗？”飘雪扫描不到今天有什么凯瑞丝的保镖在身边。 “有啊，我的保护是二十四小时的贴身式！” “来的人多吗？” “不是特别多，最近好像没有什么危险的事情，而且来希尔顿，里面的安保还是很严格的。” “现在我们再希尔顿外面！”周凌看了一眼前面的街口，“有没有办法马上联系你的保镖们。我觉得我们貌似有危险了！” 凯瑞丝拿出一个好像是按钮的东东，按了一下：“这是紧急事情的信号，保镖会在十分钟之内到。” “希望来得及！”周凌话音刚落，前面的街口就出现了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就是汤姆逊，脸上还是一脸的潮红， 这算是恼羞成怒吗？可是，周凌真心不是有意的！ ------------ 第120章 麻烦上身（上） 汤姆逊带的人看起来都是很凶残的，身上只是短袖或者是衬衫，裸露在外面的都是肌肉，当然了也少不了各式各样的纹身。纹身是周凌很讨厌的，如果仅仅是为了纪念，留下一点痕迹，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搞得纹身的面积比本身的皮肤还多，这就让周凌没有办法接受。 不过让周凌比较看得羡慕的是这些个人，不管是白人还是黑人，那个胸肌，羡慕啊，不过周凌因为基因原因，练成这样的可能性实在是不大。当然了，周凌羡慕的人选中没有汤姆逊，略微瘦小的汤姆逊在这个里面实在是婴儿和壮汉的差距。 “就是他们！”汤姆逊正愁逮不到周凌，没有想到周凌和凯瑞丝会直接撞上来，汤姆逊实在是喜出望外。 周凌看着汤姆逊，总觉得这话真心有点熟悉，貌似每一次有人过来找麻烦，都是这一句开头的。 这些个彪壮大汉很显然得到过汤姆逊的嘱咐，并没有把目标放在凯瑞丝这里，完全是冲着周凌过来的。周凌现在很为自己的武力值感到很无奈，把自己每一份的力量都拿出来，估计都没有办法和这个壮汉子拼命。 周凌没有壮汉子门过来，立刻大声喊了一句：“等一下！” 壮汉子们迟疑了一下，不知道周凌是个什么意思，停下来等待周凌的下文。谁知道周凌根本就没有任何话想说：“那个……那个……” 周凌那个了半天，还是没有那个出来什么，汤姆逊没有看到周凌被揍，急着说道：“不要中他的迷惑计。” 壮汉子看周凌也没有说什么，知道汤姆逊说的是对的。 周凌看时间已经浪费了很多，计谋还是一定程度得到了成功的。 “凯瑞丝！” “什么？”凯瑞丝有点焦急，怎么平时这么及时的保镖，今天怎么这么慢呢！ “让你看看我的魔术吧！”周凌话音落下，从个人空间抛出了很多东西。 刚刚开始，还是什么衣服啊，被子什么的，壮汉子们只是觉得有点小小的阻碍，但是完全不影响行动。但是后面居然出现的就是大杀器，各种各样的棍子，这个是周凌以前的后遗症，可以理解。还有各种各样的厨房用具，锅碗瓢盆，碗碟筷子，还有什么大汤勺啦，铲子啊，菜刀。周凌是一个吃货，有这些东西也是可以理解。 而对面的壮汉可不理解，而且完全被周凌的攻势打懵了，这是神马节奏啊！这是要把家搬过来吗？壮汉们连忙躲避，这要是被什么锅砸到，最多也就是个震荡什么的，可是万一被飞着的菜刀打中，那个可就不好玩了！ 凯瑞丝一脸诧异和震惊，这是惊呆了，周凌在派对上把汤姆逊的衣服比那没了还可以理解这是因为周凌的手快。可是现在漫天飞舞的各式各样的杂乱物品，凯瑞丝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去解释，周林有没有提前准备道具，又没有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就这么没有任何预兆的出现这么多。 就在这个时候，飘雪已经扫描到了陆续赶来的保镖，周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压力大啊，真要是保镖们赶不及，周凌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准动！”到达街口的保镖看到前面有一群彪壮的汉子，立刻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在美国，尤其是保镖，才不跟你赤手空拳拼体力呢，那样光光好看，但是有毛用啊。美国人更喜欢的是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拔出自己的枪，反正美国的持枪只要有证就是合法的，这些保镖都是有证的人。 壮汉们都是混黑的，而这些人能够活得下来的特性就是该狠的时候特别狠，不该狠的时候比兔子跑得还快。 看到形势不妙，汉子们立刻撤退了。 来的领头的是周凌很熟悉的鲍勃，就是那个原来超市里的保安。现在气质完全不一样了，身上有一股杀气，让周凌觉得冷冷的，不知道那个科林是怎么训练的，估计魔鬼啊！ “小姐，你怎么惹上了3k党的人？” 周凌听了一身冷汗啊！3k，这个名字可是不什么简简单单的名字啊！ 3k党，又称kkk党。它美国最悠久、最庞大的恐怖主义组织。ku-klux二字来源于希腊文kukloo，意为集会。klan是种族。因三个字头都是k，故称三k党。又称白色联盟和无形帝国。1865年创建于田纳西州的普拉斯基城。党旗呈三角形，黄底红边，上有一条黑龙。党员的制服是白外套和套在头部的白色垂胸布罩，给人一种神秘恐怖感。党员只限于生在美国的新教徒中的白种人。入党仪式在深夜举行。党纪非常严格，下属对上级必须绝对服从，相互联系只有纵向关系，党员必须保守党的机密。 三k党作为一个恐怖幽灵，已在美国历史上徘徊了130多年。极盛时期，其成员达500万之众。 三k党的恐怖暴行也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们私设公堂，秘密或公开地残杀了900多名黑人。从20世纪70年代末至今，三k党在党魁“我们要武装起来”的号召下又死灰复燃，在许多城镇建立军事训练基地，对党徒强化“游击战”之类训练，并通过非法经营筹措大量经费购买武器武装党徒，甚至向军队渗透势力，相继在公众场合制造了数百起暴力流血事件。三k党的附属组织有佐治亚州的哥伦比因会、纽约州的三k党骑士与妇女、联合美国之子会等。该党常与提倡种族歧视的一些法西斯组织交往，相互支持。但在大多数州得不到当局和公众的认可。 当然了现代的3k党可没有前辈这么辉煌，经过政府或多或少的打击之后，3k的实力也是有所削弱的，在美国的黑色势力中勉强排到前面。 3k党的实力削弱之后，组织也不像以前那么的紧密，所以周凌才有幸能够看到黑人在里面，本来黑人也算是3k党迫害的对象之一。 ------------ 第121 麻烦上身（下） 在美国，黑色会组织的历史几乎像美国历史本身一样长，有过一点历史知识的都是知道美国的历史的，那些最早到达美洲大陆的移民，除了因为宗教原因的清教徒，其余的大多都是犯罪分子，至少也是违法分子。 而其后，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黑色会就像是伴生子一样共同发展。其庞大复杂的组织体系、或狠辣残忍或精明狡诈的作案手段、与政治经济各界牵扯不清的关系、难以根除的权势地位以及涌现出的许多领袖人物的传奇人生，都已超越了犯罪本身，成为了反映美国历史进程、社会经济文化各方面问题的一面镜子。 3k党不是其中势力最大的，也不是在政界，商界中影响力最大的，但是绝对是最狠的组织之一。周凌猛然觉得自己貌似惹上麻烦了，周凌看向鲍勃，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信息。 “鲍勃叔叔，他们应该不敢来报复的吧？”凯瑞丝明白了一点周凌的意思，帮着周凌问道。 “小姐应该是没问题的，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不敢来惹老爷的，但是……”鲍勃为难的看着周凌，按照鲍勃的人生轨迹中，周凌和鲍勃还是有点机缘的，没有周凌，可能鲍勃和凯瑞丝就很难相遇，鲍勃也没有机会成为凯瑞丝的保镖，不然鲍勃可能只能窝在超市里当保安。 鲍勃也是知恩图报的人，对于周凌的困境很清楚:“但是，周凌可能会有点事，我们现在不清楚来的人的地位是多高，如果地位低一点就算了，万一是地位比较高的要报复，手段是很残忍的，而且会随时随地盯着你，你很难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过来！” “那怎么办，能不能够让我爷爷出面？”凯瑞丝说道。 鲍勃有点为难了，这个可不是自己可以接触的地方了，谁知道凯瑞丝的爷爷究竟有多少能量？反正鲍勃也只是知道明面上的身份而已，至于背后的，那就不知道了，这样鲍勃也没有办法评估凯瑞丝的爷爷能不能够镇得住3k党。 “不用为难鲍勃了，这种事情只有你的科林叔叔才能够答复！”周凌很清楚，科林才是凯瑞丝家族的安保负责人，而且在凯瑞丝爷爷的眼中，科林才是左膀右臂，而鲍勃只能算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卒，虽说武力值很高，但是依然只是棋子摆了。 作为一个美国人，在美国长大的孩子，凯瑞丝比周凌更能够理解这个黑色分子的心狠手辣。周凌是知道一点党派的资料，但是生长在红旗下，长在社会主义大家庭，周凌真的很难想象出这些人究竟是多么歹毒。 “凌，要不和我一起回家待一阵吧，我让爷爷来处理这件事吧！我爷爷很看好你的，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也是很乐意帮这个忙的！”凯瑞丝说道，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因为凯瑞丝带周凌来派对惹出的事情，最终的根源还是因为凯瑞丝和帕丽斯互相较劲的后果。 周凌知道凯瑞丝的主意算是很安全的一种，但是周凌久久的不去凯瑞丝家族，甚至不去了解关注凯瑞丝的家族，就是因为怕自己的胆怯和微不足道的力量在这个家族面前暴露出来，那么仅仅是自取其辱摆了，这是周凌不愿承认的。 在周凌的理想想法下，是周凌能够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辉煌之后再去见凯瑞丝的家族成员，虽然周凌很难说得清楚自己对凯瑞丝的感觉。周凌承认凯瑞丝在自己的心理占据了一席之地，周凌说不清这个地有多大，不过也是属于那种无法忘记的人了。 这是爱吗？周凌不知道，周凌只能够说自己是喜欢凯瑞丝的，但是喜欢不代表爱，能不能够到爱这个层面，是周凌自己也说不清的。就冲着这个喜欢，周凌也不能够容忍自己在凯瑞丝级家族面前露出自己的虚弱，绝对不允许！ “不用了！”周凌果断拒绝了，“我想我能够处理的！” “你怎么处理啊？”凯瑞丝是认真了解过周凌的，在美国，周凌的实力真的是很让人担忧的，老布拉德只是一个个普普通通的富豪，老布拉德的旧金山议员的身份对某些人并没有什么震慑力的，而克拉克？这就是纯粹的商人了，那些关系人脉用在对付黑色势力上面就是个渣子。 周凌很了解自己的实力，但是真的不能够去：“实在不行我可以回中国，在中国还是挺安全的，这些人是不可能到中国去的！” 凯瑞丝沉默不语，中国对国外的势力是很严格的，这些势力估计连海关都过不了。 “难道你宁可回去也不愿意让我来帮你一下，何况你现在还在忙网景上市的事情，你怎么能够在现在离开美国！”凯瑞丝听到周凌要回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语气忍不住就有点失控了。 周凌沉默了，也许自己的所谓的自尊心是那么可笑，可这是一个男人活在世上的唯一的依靠。什么忍辱负重，什么卧薪尝胆，在周凌看来都是不能够接受的！ 周凌记得一句话，一个男人要对得起自己裤裆里的玩意儿，虽说很粗俗，但是道理很实在，一个随意丢弃自己尊严的男人也许已经不应该成为男人。 凯瑞丝久久得不到周凌的回答，心里有点焦急，跺了跺脚，坐上了一辆车，这算是赌气走了！ 周凌看着远去的汽车，心中有很多感受。凯瑞丝是生气了，只是因为周凌不愿意为了安全而委屈一下所谓的尊严，但是即使是负气离开，凯瑞丝并没有带走一堆保镖。没人能够保证3k那些人不会杀个回马枪，为了安全考虑，凯瑞丝把鲍勃那一个小队的保镖留了下来。 “小凌。你觉得这么对凯瑞丝合适吗？”飘雪感觉到了周凌波洞的心情。 “你问过这个问题了！什么叫做合适，什么叫做不合适！我知道，现在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3k的报复呢？” “万一有人报复，大不了跑回国好了！” ------------ 第122章 搅局者 吉姆克拉克在1982年就成立了硅图公司，它成了当时世界上最著名的计算机工作站的制造商，帮助好莱坞电影人实现了唯美逼真的三维动画的梦想；1994年克拉克又投身互联网行业，跟马克安德森，合作成立了马赛克通信集团，也就是后来网景的前身，网景是全球第一个上市的网络公司，一夜之间的市值竟然达到20多亿美元。 也因为推动这款浏览器挑战微软的ie浏览器，吉姆克拉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被看成“唯一敢和比尔叫板的人”！ 在网景上市之前，克拉克又开始创业，他创办了个人病例和账单信息的系统“永健”。可以说，吉姆克拉克是一位超级创业者，他曾经创办过三家市值在10亿美元以上的公司。 而现在吉姆克拉克正在办公室里面看着一份材料，不停敲击的手指暗示着克拉克的内心并不平静，在函件的左上角画着一颗红杉树。 红杉天然更新能力极强，在采伐迹地上可以萌发出5倍～10倍的幼苗，而且根基萌蘖也很旺盛。红杉是自然界光合效率最高的植物之一，所以生长特别快。在仅为全光照1％的阴蔽条件下，也能生长良好，足见其耐阴性之强。 在加利福尼亚有一株远在耶稣诞生以前就生存于丛林之中的红杉树，年龄已超过2200年，这个“老寿星”，胸高直径达4米，单株材积700多立方米。它的木材可供建造30多幢农村住房。当地一座可容500人的教堂，就是用一株红杉树的木材建造的，剩下的木材还做了几间房屋的盖板。 1972年，投资家唐纳德。凡伦丁在硅谷创办了一家风险投资公司，以加州特有的红杉树命民，唐纳德就是希望这家投资公司能够像红杉树一样茁壮成长，事实上，红杉树做得很好。在以后投资过苹果电脑、思科、甲骨文、雅虎和谷歌、paypal，红杉投资的公司总市值超过纳斯达克市场总价值的10%%u3002它在美国、中国、印度和以色列有大约50个合伙人，包括公司的创始人凡伦丁和因为成功投资谷歌的而被称为风投之王的迈克莫里兹。 一般来说，要想得到红杉树的投资，创业者必须出示详细的计划书，做好企业的长期规划，一定要有详尽的ppt，再加上抑扬顿挫的演讲、蛊惑人心的光明未来来吸引这些精明投资家的目光。 克拉克没有想到红杉树这么直接，会像是对待上下级一样发一份希望投资网景的意向书。 克拉克还记得很清楚，网景刚刚成立的时候，资金是十分的紧缺的，为了筹集资金，不得不找到很多老朋友，像是半卖半送的出售一些股份来换取几十万到百万不等的资金，像是红杉树这种大规模的风投公司是不会看到这么一家缓慢成长的新公司的。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周凌的出现，周凌一出现就买下了零散的一些股份，最后很快成为公司的第三号的个人股东，在他之上只有自己和马克安德森。周凌狂轰乱砸的媒体宣传和炒作，把网景和微软成功的联系在一起，同样，也让微软不得不用正脸看待网景，这是一家可能在未来超越微软的公司，如果在没有任何打压的情况下！ 可是，红杉树的意向书是写的十分的诱人的，按照周凌的意见，上市的每股价格定在30美金，那么整个网景的市值在六亿美金到八亿美金之间，而红杉树对网景的股价恰恰是在八亿美金这个十分敏感的数额。如果是低估了网景，克拉克最多说一句红杉树没有眼光摆了，但是红杉树的股价十分的接近原先制定好的价格。 要说这是巧合，克拉克是不会相信的，要么是红杉树对网景经过了十分详细的调查，这是十分可怕的，知己知彼，红杉树对网景现在是非常了解。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泄密，股价的制定涉及到的人就这么几个，每一个对网景都是十分重要，任何一个人的叛变都会使得网景遭到重创，万一出一点什么丑闻，网景就不用上市了！但是微软是绝对不会让网景走出这种虚弱期的！ 克拉克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爆了，越想心里越没有底，红杉树这是为哪般？难道仅仅是眼馋现在的网景的风光无暇，也想过来分一杯羹，那么也不用这么明显吧，这种意向书等于是把底牌对克拉克展开。按照风投的贪婪来说，这是十分鲜见的，除非投资者的脑子撞了！要知道风头的投资很少有长期的，只要是公司一有一样，他们会迅速逼迫创业者卖掉公司，想要像谷歌什么的一直都在升值的公司有几个？ 克拉克决定立刻给周凌和奥布里福斯特挂电话！ 而这边的周凌还优哉游哉的逛着街，没有任何目的，后面几米就是鲍勃，除了鲍勃还跟着几个保镖，没有人上来打扰，周凌正好享受一下西海岸的阳光。借着这个机会，周凌心里慢慢平复下来，把自己在重生之后做的事情仔仔细细地梳理了一下，借此少有的时机反思一下。 周凌发现自己在重生之后目的十分的盲目，不管是在国内发展在江南饮料公司还是积极地接上一些官场家族势力，在美国也是一样的，除了对网景仅仅跟着，其他什么套现日元都是小打小闹的，根本上并没有发挥自己的优势。 周凌记得的东西是有限的，特别是95年离重生的时间是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很多事情周凌并没有亲身经历过，那时十六岁的周凌没有出过国，没有自己的事业，只是呆在学校里过着平淡的日子，直到遇见她！ 周凌觉得自己应该在自己记得的事情上面竭尽全力挖掘出最大利益，而不是现在有点游戏人间的味道，如果周凌早点抓住各种各样的机会，也许周凌现在就能够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凯瑞丝的家族。 另外。周凌对自己的感情也是没有规划的，除了记忆深刻的她，周凌的生活中还出现了凯瑞丝、李梦佳！ ------------ 第123章 谁在捣鬼？ 就在周凌反思自己的时候，腰间的手机突然响了。周凌心里极其不爽，手机这东西有利有弊，好处很多，周凌作为一个用多了智能手机，还可以说出更多的好处。 但是，同样的，坏处也有很多，周凌觉得有了手机之后，就觉得自己的生活一直是在打扰状态和等待被人打扰的状态。有了手机之后，就没有足够的时间反省自己，孔子的三省吾身的境界实在是太难到达了。周凌让飘雪记录了一下刚刚有过的感悟，顺手接起了电话。 “喂！”周凌看了一下电话，貌似是克拉克的电话，网景有什么事？ “是小凌吗？”克拉克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 周凌翻了一个白眼：“是的，有什么事？” “赶紧过来一趟！” “哪里？” “我办公室！”克拉克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周凌疑惑了，怎么这么匆忙，而且从克拉克的语气中，周凌听出了一些迷茫，说明克拉克的状态现在可能不是很稳定，一定是有什么大事！ “送我一程！”周凌跟鲍勃说了一声，“我要去一趟克拉克的办公室！” 鲍勃也没有问克拉克在哪里，一看就知道在执行任务之前，背过很多资料，至少把周凌在美国的行踪和人际关系都背过。周凌没有特别关注这个，按照凯瑞丝家的势力，这点小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何况美国本身就是金钱社会，有钱的人才是老大！ 周凌又是最后一个到的，办公室里面，克拉克在抽着烟，脸上面有难掩的焦虑，而奥布里福斯特坐在那里，淡定了很多。 周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面：“这么着急，什么事啊？” 克拉克把红杉树的函件递给了周凌，周凌大致的扫了一下，语气并不像谈判的，而是特别像是下命令一样。问题是红杉树给网景的估价实在是太tmd巧合了，几乎和周凌等人商议得一样。 “这是有内奸？”周凌说道，除了这种可能，周凌想不出有什么更加好的解释了。 “只要是知道一点我们计划的人都是多少有点网景股份的，为了卖更多的钱，他们是没有理由出卖我们的！”克拉克说，“当时也是因为共同利益，我并没有对与这些人保密什么！” “要是他们其中有一个……”克拉克后面没有说出来，但是不言而喻吧，周凌和奥布里福斯特都知道结果什么。那就是计划的完全失败，网景可能就会砸在手里，最后会被微软彻底打趴下。 周凌、克拉克和福斯特从来就没有相信过网景能够战胜微软，不管是在技术层面上还是经营层面上！不是这三个人不相信奇迹，只是不相信建立在沙滩上的奇迹，网景根本就不具备这个实力。 “按照红杉树往常的操作，这份信函不怎么像是他们的操作手法！”福斯特是见多识广。 “我查过了，红杉树的标志和盖章都是对了，红杉树的内部也有这个消息，应该是红杉树的决策层的意思！”克拉克为了缓解自己的担忧，也做了很多工作。只是验证越深入，得到的答案越不是想要的。 “微软那边知道红杉树对网景的股价吗？”周凌最关心的还是微软的反应。 “不知道微软知不知道，不过到现在为止，微软还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克拉克答道。 周凌沉吟了一下：“红杉树发来这么不客气的信函，估计就没有想过让我们同意，是不是有人在搞鬼，这里面可能会有更深的阴谋！”周凌推测到，每一个所谓的天使投资，都是通向地狱额的通行证，只是时间长短摆了。红杉树作为一个杰出的投资企业，贪婪的程度是和成功的程度是成正比的。为了把创业者骗上船，刚开始的时候一定是甜言蜜语，然后签合同，而在合同当中又会隐藏杀机，看起来很光鲜的合同，一旦有事就全是限制。 克拉克和福斯特当然清楚红杉树的品性，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那么又会是谁没事打探我们的商定情况，还借着红杉树的名头来？”克拉克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人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损人不利已的事情是不会有人做的！”福斯特年纪最大，人生阅历最丰富。 “那么做这件事情的人肯定还是和我们有很多联系的，而且可能在网景里面也是地位十分高的。”周凌这么下着定义。 “那么除了我们这三个人，网景最重要的股东就只有……” “马克安德森！” 会是他吗？如果是安德森的话，他怎么会知道周凌三个人商定的结果？ 周凌、克拉克和福斯特不让马克安德森参与进来的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怕马克安德森的身份。马克安德森是网景的创办者和首席技术官，在很大的程度上，一起和安德森创办网景的克拉克的真正身份应该是投资人。投资人追逐利益，克拉克很轻松就可以放弃网景，只为了上市之后卖掉股份的美金。 而马克安德森作为一个对网景有深厚感情的人来说，首先卖掉网景肯定是不同意的。其次，马克安德森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不如比尔盖茨的，这是没有原因的，只是安德森天生的性格就是这样，天生就具有骄傲感，即使现在微软称霸，安德森依旧会认为网景可以超越微软的。这也就是安德森积极让网景下一代的浏览器带一点操作系统的影子，这就是超越微软的前兆，在没有超越之前，安德森会把网景看做一个希望，绝不会出售。 “我了解马克安德森，安德森在专业领域是无可替代的，但是在做人方面是很难和其他人相处的。如果安德森知道我们瞒着他卖掉网景，他绝对会第一时间冲到我的办公室把我胖揍一顿，而现在则一点动静都没有！”安德森虽说是个技术宅，但是身体素质很好，克拉克在年龄和身体素质上都比不过他。 “那可能是巴斯克德尔劝住安德森了！”福斯特坚定地说道。 巴克斯德尔是现在网景的ceo，管理者网景的正常运营，虽然说只有分红股票的权利，没有董事会投票的权力，但是也是网景现在不可缺少的一个大员。 ------------ 第124章 摊牌（上） 实际上，巴克斯德尔并没有拦住马克。安德森，而是任由马克安德森发泄，直到把办公室里面能够摔碎的都摔碎了。 现在的马克安德森已经不像是以前那么单纯了，脱离了象牙塔的大学，从事商业之后，马克安德森的心性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如果是以前，安德森知道了克拉克背叛了网景，他会直接冲到克拉克的办公室，然后上演一场拳击大赛。 但是现在的克拉克不这么做，只是在自己的办公室发泄一下，嘴里面还在不停的喊着：“为什么？为什么？克拉克怎么会背叛网景呢？这也是他的公司啊！”巴克斯德尔作为一个职业的经理人，这种事情见得多了，在美国的公司，反目成仇的案例不胜枚举，就是巴克斯德尔为时不长的职业生涯中也经历过很多了。 等到马克安德森安静了很多，巴克斯德尔才说道：“你打算怎么办？任由他们这么卖掉网景还是……？” “卖掉？你知道网景的未来有多么光明吗？这个公司――我的网景，是一个可以超越微软的存在，卖掉它就是卖掉希望，卖掉光明！”马克安德森激愤地说道，好像克拉克就不是一个明智的人。 “不要拿这种忽悠市场的话来忽悠我，我很清楚现在的网景额度现状，网景根本就配不上现在外面对它的评价！”巴克斯德尔厉声说道，想要让马克安德森清醒一下。 马克安德森像是泄了气的足球一样，软趴趴的坐在座位上面，安德森很清楚网景。也知道每一次出去路演，自己说的都是那么精彩，其实其中的含金量只有自己是清楚的。网景和微软的差距不是宣传就可以弥补的，安德森在不断地自我催眠中创造出来的自信完全垮塌了。 “我大概可以猜得出克拉克的想法，他是想引起微软的注意，然后趁机出售给微软。”巴克斯德尔眼光十分独特，想法也和周凌相似，很快就猜出了克拉克的计划。其实整个的计划是十分简单的，最不能让人想到的是，在宣传上面作为竞争对手的微软居然是克拉克想要出售的对象。网景为什么能够短时间里面吸引了很多关注，除了因为网景浏览器的广泛下载运用，还有更多的是在宣传中，网景被看做是能够赶超微软的新一代互联网企业，这也是克拉克敢于在股价制定这么高的原因。 谁会想到，克拉克在宣传的时候就想把网景出售给微软？只有摆脱惯性的思维，才能够想到克拉克他们的目的，但是习惯是最难改变的，外人看网景和微软，只会往竞争对手上想。 “微软？”安德森喊到，然后萎了下来，“微软倒是一个最好的买家，也是现在最需要我们的网景的！看来克拉克也不是计划了一两天的了！” “不，这个计划并不是一开始就制定的，要不然克拉克就不会请我过来担任ceo了”巴克斯德尔原来就是联邦快递的高管，本身的个人素质是很高的，克拉克把巴克斯德尔拉到网景也费了很大的力气的。如果克拉克一开始就决定创办网景只是为了出售，完全不用费这个力气。 “记不记得信息当中有一个中国的男孩，我不知道这个男孩在其中担任什么角色，但是大致的从时间上看，这些动作都是因为出现了这个中国男孩才有的，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个中国男孩在这个行动中发挥着重大的作用！”安德森静下心来之后，思维有了很大拓宽。 “中国?男孩?”巴克斯德尔强调了安德森话中间的两个单词，中国对于很多美国人来说是很陌生的，而男孩这个单词在美国是有年龄限制的，大致上就是十四岁到十八岁。 “中国是个神奇的地方，我在大学的时候，遇见过来自中国的学生，他们除了具有良好的品格之外，在学习上面拥有十分的天赋和努力，尤其是在理学方面，更是无人能敌！我是可以相信中国的一个男孩可以在其中有重要作用！”安德森本来是大学中工作的，见识不广，但是能够用自己身边的事例。 巴克斯德尔并没有在这件事上面反驳，实在是想不出一个中国那还在这件事里面担任什么角色，至少安德森的猜想有点依据，巴克斯德尔也不反对。 ……………………………………………………………………………………………………… 就在克拉克三人把怀疑的目光放到马克安德森头上的时候，外面出现了嘈杂的声响。周凌得到了飘雪的提醒，知道了来人是谁：“看来我们的猜测没有错！” 然后门就被一个人打开了――马克。安德森，旁边是竭力想要阻止他的秘书，落在后面的则是网景的现任ceo――巴克斯德尔，好了，这基本算是网景的主要决策都在一起了。 吉姆克拉克和奥布里福斯特看到两人进来，心里也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瞒不过安德森了。克拉克朝着秘书挥了挥手，秘书带上了门出去了，房间里面有四个男人和一个男孩。 安德森和巴克斯德尔也不客气，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就坐下了，两方都没有人首先说话，可是心里明白的一塌糊涂。 过了一会，安德森忍不住了：“你们怎么想到要出售网景的？”只不过语气平静了很多。 “因为网景没有未来！”克拉克说道。 “未来？网景有光明的未来，只要我们能够成功上市，就会获得大量的发展资本，到时候，我们可以迅速扩大我们的规模，只要工程师的数量增加，我们就有把握研制出可以取代微软系统的东西！到时候……” 福斯特没有等安德森说完就打断了：“如果你认为网景可以打败微软的话，今天你就不会出现在这里，现在大家都清楚互相的意思，敞开说吧，遮遮掩掩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 第125章 摊牌（下） “是的，网景现在是风光无限，但是本身的漏洞实在是太多了，面对强大的微软，我们根本没有什么还手之力！”克拉克道出了对网景失去希望的最大原因，不是网景不给力，实在是对手太强大了，网景跟不上步伐啊！ 马克安德森也没有打算去辩驳克拉克，正如福斯特所说的，如果安德森打算和克拉克撕破脸的话，安德森就不会过来了。安德森过来了可不是仅仅来质问一下克拉克为什么背叛网景。 “红杉树是你找来的？”克拉克问道。 “这是我找了一下关系，托人发的，只是试探一下你们而已！”巴克斯德尔的职业就必须有很多的人脉，而红杉树也是合伙人制，这就带来了组织的松散性，也许业务十分繁忙，业绩十分优异，但是管理上面就会弱很多，很多时候，合伙人的制度，只要有一个合伙人出现大的问题，就会给企业带来灭顶之灾。 理论上面，巴克斯德尔所说的是可以施行的，克拉克，周凌和福斯特就安心了很多。现在安德森已经过来挑明，要是其中还牵扯到红杉树投资这个庞然大物，真心就凌乱了。 “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克拉克说道，既然安德森的样子是来谈判的，克拉克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磨磨唧唧了，干脆坦白一点！ 巴克斯德尔说道:“按照股份多少，我们是没有翻身之力的，这个我们很清楚，所以我们要求利益的最大化，让我们参与到这次的行动！”巴克斯德尔很清楚克拉克，福斯特和中国男孩的股份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一半，也就是说，网景现在已经是沦落敌手了，安德森作为创始人，巴克斯德尔作为ceo，已经没有网景的话语权了，如果克拉克要求重新召开董事会的吧！既然安德森和巴克斯德尔无法反抗，干脆随波逐流，正如以后一句话说得好，既然不能反抗，就好好享受！ 克拉克没有答话，福斯特也是沉默不语，而周凌在安德森进来之后就没有说过话。 一时间，办公室里面安静了很多，只是有股淡淡的迟疑！ 计划赶不上变化，安德森和巴克斯德尔的摊牌让周凌三人有点措手不及，真是！本来只是三个人的计划，现在貌似有了五个人，而且五个人的股份加起来，基本上占据网景所有股份的四分之三，加上计划要上市的一部分，这五个人就是网景的所有人。 “你觉得你有什么理由让我们同意让你们加入我们的计划！”周凌终于说话了，“要知道，我们这里三个人加起来就已经控制了网景，完全不需要你们这种锦上添花的行为！” “我是创始人，巴克斯德尔是网景的ceo，如果我们两个人反对的话，虽然不能够让网景有什么大事，但是绝对会影响网景的上市，如果网景上不了市，你们就别想卖给微软！” 巴克斯德尔一听这话，就知道糟糕了，现在处在劣势的是安德森好不好，安德森怎么可以说话说得这么僵硬。 “就算你们是创始人和首席执行官，我们并不是一定要你们！我可以成功引起微软的注意，也可以把网景的内部矛盾炒作一下，让你们成为网景发展的最大阻碍，炒作成只有把你们踢出网景，网景才会得到更大的发展，这样子，不管你们向媒体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并不影响我们向微软出售网景！”周凌又不是第一次看到公司在上市前出现矛盾，杂志上也有很多案例，周凌这种就是公关的一种情况，最大程度上面降低内部矛盾对上市的理解。 安德森无言以对，周凌在短时间里面想出的招在安德森看来就是一个损计，不仅抹黑了安德森和巴克斯德尔，还让企业的形象不是受损很大。 周凌的本意并不是打击安德森，也是为了更好地和安德森合作。至于为什么要和安德森，巴克斯德尔合作？周凌有自己的理由，除了中国传统以和为贵的观念，还有就是安德森和巴克斯德尔都是很厉害的人物，在周凌看来，自己在美国的势力实在是太弱了，如果有安德森和巴克斯德尔的协助，周凌觉得也是一大助力！ 按照历史的走向，仅仅周凌知道的，马克安德森就是一个亿万富翁，身家在150亿美元左右，是福布斯排行榜的常客。而詹姆士。巴克斯德尔，能够带领着网景走到最后一刻，直到让网景被美国在线以45亿美元收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要知道当时网景已经是一条漏水的船了，一条破船能够让美国在线花这么大的代价收购，不得不说巴克斯德尔还是很有能力的。 巴克斯德尔没有被周凌吓住:“即使你有这么多的办法，那又怎么样？如果外界知道网景现在内部分裂，我可以保证立刻会有很多资本想要吞噬掉网景，红杉树的窥视就是表现！”巴克斯德尔能够让红杉树发过来投资意向试探克拉克，也可以表明其中红杉树对网景有企图的，只是现在还不强烈摆了！ 周凌不否认巴克斯德尔的猜测，如果被资本大鳄乘虚而入，周凌等人的利益是难以保障的，很可能是被吞食的一干二净，这也是怕红杉树硬要投资网景的原因。 “从一开始我投资网景，我就不看好网景！” 安德森听到这句话，刚想反驳，被巴克斯德尔拦住了，巴克斯德尔想要看看这个神奇的中国男孩有什么别样的观点。 “浏览器这个行业门槛实在是太低了，只要有足够的技术和资金，都可以砸出一个比网景更加厉害的公司，这也是我想把网景卖给微软的原因！而且浏览器的专利都不在你们手里，这更加让浏览器的门槛降低了很多！”周凌前世中已经很少用微软内置的浏览器了，一般都是360，欧朋，火狐，谷歌，搜狗，这么多公司都有浏览器，也可以看出这个行业真心是谁都可以进的！！ ------------ 第126章 互联网时代 “在我看来，21世纪就是一个互联网时代，网络将成为这个时代的代名词！”周凌说的就是事实，互联网时代即将到来，“如果大家不相信的话，想想网景现在的成就，之所以能够吸引这么多目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人们对互联网的好奇和向往！” “那你为什么还要出售网景？” “因为我不认为互联网的未来在浏览器上面，而是网络的内容提供者！记不记得前面美国政府所实施的信息高速公路！” 1992年，美国参加竞选总统的候选人克林顿提出将建设“信息高速公路”作为振兴美国经济的一项重要措施。 1993年，“信息高速公路”成为美国政府的建设计划。日本、加拿大和欧洲的工业发达国家也都决定要加速建设“信息高速公路”。美国提出的“信息高速公路”是指在美国的政府、研究机构、大学、企业以及家庭之间，建立可以交流各种信息的大容量、高速率的通信网络，让各种各样的信息在美同四通八力使美国企业能更有效地交流信息，为发展经济创造有利条件。同时，“信息高速公路”也将提高人们的工作效率和生活质量。 美国的信息高速公路的建设计划几乎承担了美国后世十年的高速发展，美国的经济也因此将追赶者远远抛在身后。 “信息高速公路的计划将现在联网的速度增加了很多，可以预见，互联网可以承担的信息容量只会越来越多，人们的生活也会越来越离不开网络！”周凌像是一份大预言家一样。 “你告诉我，为什么人们需要网景的浏览器？” “因为里面有大量的网页！”周凌自己回答了，“不管是那一个浏览器，如果你的网站可以吸引消费者，那么这个网站不会因为选择不同的浏览器而放弃登陆网站！” “那么一旦我们掌握了大量的内容网站，比如新闻，论坛，视屏，社交等等，那么我们才是互联网时代的弄潮儿！” 安德森沉吟了一会：“你说的在一定程度上面是有可能实现的，但是无论对软件还是硬件的要求实在是太高的了，很可能在几十年里面都不会实现！” 安德森是一个专业人士，对电脑的理解比巴克斯德尔，克拉克，福斯特都要深一点，看得出周凌所说的不是天方夜谭，只是觉得在技术上面可能有点难度。 “难度？”周凌一脸诧异看着安德森，“在互联网领域或者说是高新技术产业里面，没有什么是有难度的，想想电脑产生才多少年，它的进化本身就是成跳跃式的。而网络技术也是同样的道理。就像是编程，以前几乎是没有人能够看懂的机器语言，现在呢？只要参加培训，你就可以！其中微软也有很大的贡献，至少微软的视窗操作让更多的人能够接触到电脑使用电脑，这会大幅度的提高网民的数量，对与内容提供网站来说，日益增加的使用者就是最大的财富！” 在座的应该来说都是杰出人士，对与周凌的分析也是很赞同的。福斯特一眼看出了周凌的目的：“你的计划就是利用网景作为一个网络时代的跳板，踏着网景的尸体，进入更加绚丽的互联网领域！” “虽然说得很直白，但是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周凌点头说道。 “为什么一定是网景作为殉道者，为别人开创未来？” “因为网景是先驱，先驱就代表着最先衰弱!”周凌想到了国内的互联网先驱瀛海威，瀛海威作为国内首先提出互联网也是第一个实施的企业，在互联网的普及上面做了很多工作，最后呢？在电信的冲击下，彻底不见了！ 也许周凌说的不是真理也不是什么客观事实，但是凡事迈出第一步的企业所承受的压力都是空前的，极易承受不住！ “你现在和我们说这些干什么？你就不怕我们按照你说的去做？”安德森觉得如果周凌说的实现的话，那么一个互联网帝国即将诞生！ “我不认为我一个人能够支撑得起我的计划，首先是我的国籍，我不会因为任何原因离开我的国家！但是我的国籍在美国会受到很多的限制，那么在这个时候，很多重要的领域就不能够进入，而互联网在未来绝对会成为最重要的一个领域！”周凌说的很现实，美国不是善主，就算周凌加入美国国籍也不会就此以平等地目光看待的，这个宣称自由平等的国家实际上在很多方面都是最不平等的。 “还有，互联网企业是多种多样的，我不认为我有这个精力和时间去试探每一个领域，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帮忙，不管是安德森的技术实力，巴克斯德尔的管理能力，克拉克的眼光和福斯特的势力，这些都会帮助我们越走越前。”周凌把一个初步的计划说了出来。 “你也打算成立一个投资基金？”福斯特问道。 投资基金（investmentfunds）是一种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集合投资制度。投资基金集中投资者的资金，由基金托管人委托职业经理人员管理，专门从事投资活动。 说道对互联网的投资，周凌立刻想到了孙正义。在1995年，他看准了网络产业，决定在此方面做巨大的投资。当时，他选中了雅虎公司，给雅虎公司第一笔投资就是二百万美元。 不久，他和雅虎公司的创办人杨致远一起吃饭，表示要再投资给雅虎，要再投一亿多美元，换取雅虎公司33%%u7684股份。杨致远先生听了孙先生的提议，认为孙正义先生是疯啦，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雅虎公司的未来如何，怎么敢给一个刚刚起步的新公司这么多钱。可是孙先生在1996年3月真的投给雅虎公司一亿多美元，以后又陆续投入许多资金，一共是三亿五千五百万美元。雅虎公司有了资金，如虎添翼，一下成为世界头号网络公司。孙正义先生的软件银行集团公司是雅虎的最大股东，投下的资金已换来今天的收获，软银集团公司在所拥有的雅虎公司股份市值为八十四亿美元(1999年7月)。 ------------ 第127章 筹建投资公司 “是的，投资基金，专门针对互联网的投资基金！不管是为了利还是为了超越！”周凌说道，孙正义在互联网领悟确实是有不一样的眼光，但是不管你有多少才能，都不会有周凌的记忆！在美国，推特，脸谱，谷歌，这些还没有出现的互联网大鳄，除了周凌还有谁知道，只要周凌愿意，周凌可以复制很多互联网企业，当然前提是周凌能够找到这些公司的创始人，然后把资金投进去。 克拉克现在执行的计划很多就是周凌几个月前就写好的，对周凌的才智和能力还是有点了解的，对于周凌这个投资资金很看好。 巴克斯德尔作为一个职业经理人，本身的收入也是颇高的，对于周凌的这个投资公司很有兴趣，当即表示愿意投下一点资本。巴克斯德尔主要还是对周凌感兴趣摆了，想看看周凌接下去的计划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花点资本对于巴克斯德尔来说不算是大事。 安德森作为一个技术人员，可以说全部的家产都在网景里面呢，本身并没有多少资产。安德森也想看看把自己的网景搞成不得不卖掉的周凌以后会怎么样，但是现实问题并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周凌看出了安德森的意向，说道:“网景出售之后，我们就有了足够的资金了！”安德森在网景里面占的股份也不少，一旦出售之后就是亿万富翁了。安德森点了点头，算上我一个，我可以担任技术上的顾问。 房间里面就剩下福斯特没有表态了，按照一般的情况，福斯特是很支持周凌的，但是在这件事情上面，福斯特似乎不着急表态，而是笑盈盈地看着周凌：“我为什么要按照你的安排，我完全可以自己创办一个投资公司而不是跟着你的步伐，拿着不是很多的分红。” 福斯特的意思并不是真正要另起门户，而是询问周凌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让福斯特投资，总不能够空口无凭，周凌现在说的都是周凌的一家之言。 说实话周凌还真拿不出证据或者可以证明的自己的想法，因为这些只有周凌这样的重生者才能够体会那种互联网时代，真正的互联网时代，每一个人的生活问题都会在互联网的世界里面得到解决。 周凌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给福斯特说说那些仅仅存在于自己记忆里的东西，周凌只能够沉默不语。 福斯特并没有直接向周凌索要答案，而是坐了起来：“你的投资公司我会投资一点股份的，但是我觉得你现在不是空有一个十分没有的未来设想，而是把你的计划整理一下！” 说着福斯特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在快要到门口的时候，福斯特回头对着周凌说道：“3k党的事情我帮你摆平，还有不要带坏凯瑞丝!” 福斯特说着也不去看周凌惊讶的神情，出了办公室。周凌在心里不住的惊叹，不是因为凯瑞丝是福斯特的孙女这个事实，而是惊叹这个不咋样的犹太老头，居然会有这么可爱的孙女，没想到啊，没想到。以前一直不知道凯瑞丝的家族究竟是美国的哪一个家族，虽然美国的历史只有这么几百年，点着手指就能够数完。但是在家族这方面也是有很长历史的，很多家族都是在一工二工还有一战二战的时候发迹的，要说道资本的积累，老牌资本国家英国可能还没有美国的古老家族厉害。这里面就不得不提一下罗斯柴尔德家族，罗斯柴尔德出钱给洛克菲勒和梅隆在新大陆投资，也就是“美国”。但当时二战时期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生意在其他国家受到影响导致他们不得不从美国那边抽出资金！而梅隆和洛克菲勒就趁这个机会脱离了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控制。在当时的美国有这么一句话“民主党是属于梅隆家族的共和党是属于洛克菲勒家族的”但当时还有一句话梅隆和洛克菲勒都是属于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另外一句是“欧洲有六大强国――大不列颠、法兰西、俄罗斯、奥匈帝国、普鲁士和罗斯柴尔德家族。” 洛克菲勒和摩根是在罗斯柴尔德扶持下发迹的，可以说是罗氏在美国的代理人。罗斯柴尔德家族基本只是立足于欧洲，五个儿子分别在英法德意奥开拓（可惜没有多一个儿子，否则恐怕也要派到美国去）。二战时由于犹太人的身份，在意大利德国奥地利等地的资产大规模减少，战后才借助在英法两国的资本重新崛起。而此时的洛克菲勒和摩根却跟随美国经济发展以及势力扩张飞速成长。 罗柴斯尔德把根扎在欧洲，随着欧洲逐渐被美国渗透控制，罗柴斯尔德也渐渐消失在人们视线里面，躲在常人看不到的角落里继续操控着欧洲经济。 由此看来，美国实力强大的家族实在是周凌不敢去招惹的，现在知道凯瑞丝就是奥布里福斯特家族里的，周凌就不怎么担心了。福斯德作为一个美国的参议员，身份是很显赫的，加上所拥有的资产，实力和势力在美国的明面上是首屈一指的，但是和暗地里的有着历史沉淀的家族比起来还差着很多。 以周凌有限的对美国的记忆，对付隐形的家族来说就是找死，这些家族通常都是政界商界军界有着许多的控制权，甚至有些大的家族会拥有自己的军队，当然了是小规模的，政府迫于压力所默认的。 像福斯特这样短时间内辉煌的小家族来说，周凌还是不惧的，就单单在互联网这一个方面，周凌就可以说如果投资顺利，一到两个成功的案例就可以让周凌在资本方面超越福斯特。然后再投资一下美国的什么的，克林顿来不及就试试布什，布什不听话就投资一下奥巴马，反正美国后面两个总统周凌都熟，电视机上面经常会看到的。 这个时候，周凌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 第128章 追加资金 “你好！”周凌说道。 “周凌吗？我是卡梅隆，现在没钱了！”对方是一股十分随意的语气。 “什么没钱了？”周凌莫名奇妙，这是什么事啊，刚刚问别人要了钱，现在马上就有人来向自己要钱。 “拍泰坦尼克号的首批资金已经使用完了，现在二十世纪福克斯说他们已经拿不出更多的资金了！”卡梅隆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大的一个电影公司居然会没有想过后续资金。 周凌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卡梅隆，原来是泰坦尼克号，周凌都快忘记有这回事了。卡梅隆拿了钱之后就没有和周凌联系过，只是一心一意的拍自己的电影，直到现在花掉没有任何money。 “派拉蒙不也是投资方的一个嘛？你干嘛不找派拉蒙？”周凌想想自己现在貌似也是个穷光蛋，几乎所有的资金都投在了网景和江南饮料身上，要说多余的钱，周凌实在是拿不出来，毕竟为了买更多的网景股票，同时为了坑日本银行一把，周凌还抵押给了日本的银行，只是为了在利率上面赚一小笔。 但是不要以为抵押是没有风险的，如果周凌不能够在协议的时间里面把贷款还上，那么任何人都知道代价是什么，那就是周凌用来贷款的网景股票将全部归银行所有。这等于说是周凌前面的事情全都白费力气了，而且还便宜给了日本的银行，这是周凌所不能够容忍的。 “问过了，派拉蒙没有钱了！”1993年，萨姆纳?雷石东的维亚康姆公司在一场激烈的争夺者中获胜，成为派拉蒙的母公司，维亚康姆公司靠经营连锁影院起家，而后逐渐发展成为一个娱乐集团，被收购之前，派拉蒙是唯一一家独立的电影业大公司，收购事件标志着好莱坞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大的电影公司成为娱乐和传媒集团的一部分。 从1994年到2004年，派拉蒙在雪莉?兰辛的管理下，进入了又一个兴盛期，出品了《勇敢的心》、《阿甘正传》、《泰坦尼克号》(与二十世纪福克斯共同出资)、《碟中谍》、《变脸》、《楚门的世界》和《拯救大兵瑞恩》这些名片，但派拉蒙也是好莱坞大公司中最不擅长开发系列电影的，只有《星际旅行》、《碟中谍》、《古墓丽影》寥寥几套系列电影。 这也意味着派拉蒙现在有多部电影在拍摄当中，而泰坦尼克只是其中一部，还是合资的，现在泰坦尼克的成本有点超出派拉蒙的心理底线了，派拉蒙当然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要钱没有。泰坦尼克本身就是二十世纪福克斯主导的，要钱的话还是找福克斯吧！ 可是前面说过了，福克斯也不知道是不是继续投资进去。卡梅隆不是新人导演了，他拍过好几部叫好又叫座的电影，但是仅仅这个不足以让二十世纪福克斯痛下血本，万一呢？万事就怕个万一，一旦电影拍出来失败了，二十世纪福克斯是会面临破产的。 所以现在二十世纪福克斯还在犹豫是不是继续投资，不继续，那么前面就会打水漂，继续，风险太大了，现金流对电影公司很重要，不管是公关还是宣传可能比电影本身花的还多。 卡梅隆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去等待二十世纪福克斯决策层缓慢的官僚的作风，所以卡梅隆想到了周凌。周凌在首次5000万美元的投资中，一个人出了1000万美元，而且周凌还提供了比卡梅隆更加详细的电影剧本，还有周凌推荐的演员都是卡梅隆希望的。卡梅隆不知道为什么周凌会这么符合自己的心思，当然了知道得不到答案，卡梅隆从来不去询问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至少卡梅隆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周凌可能比自己外的任何人都了解泰坦尼克，所以卡梅隆向周凌打来了电话。 泰坦尼克是一部神片，全球的票房是十几年后被卡梅隆自己的阿凡达超越的。可是投资也是超大的，基本上把二十世纪福克斯最后一点积蓄给掏空了。 周凌如果投资泰坦尼克，那么回报大约在十倍，但是网景的回报大约在二十到四十，因为最后不知道微软到底打算多少收购，所以只给一个大约的回报。就算是模糊的，网景的回报也比泰坦尼克丰厚，让周凌把资金抽调出来给卡梅隆拍电影很难。 “我这边的资金也很紧缺，可能抽不出那么多的资金，如果你等一等的话，我才能够抽出足够的资金。”如果周凌没有记错的话，电影泰坦尼克号拍摄的成本大约是一亿到一亿三千万左右，加上宣传是两亿，是前无古人的一个数额。 “你需要多长时间筹齐资金！” 周凌估摸了一下时间，离网景上市很快乐，但是周凌无法确认微软上钩的时间，这是不可控的：“最多四个月！” 卡梅隆沉吟了一下：“现在剧组大约和能够坚持一个星期，超过一个星期我就没有办法支付剧组的各项开销了！”卡梅隆说着语气有点低沉了，泰坦尼克真的是卡梅隆的一个赌博，拍自己想拍的电影，这是卡梅隆的梦想，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卡梅隆在拍自己的电影之前还有很多要做，并不是很自由的！ 周凌让飘雪清点了一下自己的所有资金，实在是没有什么钱了，也就一点吃饭的钱了吧！“小凌，真心没有钱啊！”飘雪很快有了结果。 周凌拍了一下脑袋，呼唤土豪啊，实在是没有钱了。 “小凌，你是真的想要投资泰坦尼克号？”飘雪说道。 周凌点了点头，蚊子腿也是肉啊，何况投资泰坦尼克实在是很高的回报率，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都情愿上绞刑架，这个比率足够吸引周凌。 飘雪在周凌的脑海里影印出一张名片：“你可以先找他，让他先过来垫付一点，而且他能够把电影的成本降低很多。” ------------ 第129章 介入泰坦尼克（上） 名片是很久以前陈龙给周凌的，那还是回国的时候在飞机上面碰到他的，周凌提供了《神话》的故事给陈龙，而陈龙则是给周凌报酬不成留下了一个号码，让周凌有事就找他。 1995年，香港电影已经进入了衰弱期，当初那个被称作东方好莱坞的香港在电影的产量和质量上面都远远落后好莱坞。89年经过政治性的恐慌性股灾之后，香港的资本一直处在不活跃状态，一直很低迷，谁都知道电影的拍摄是需要很大的资金的，单纯靠自己造血生存下去的电影公司很少。 而九十年代正是好莱坞的几大电影公司重组之后，又经过了合并组合，一个个注入新鲜血液的电影帝国出现了，不否认，电影公司很大程度上面因为资本的大量注入身不由己，但是和香港电影辉煌不再比起来，好得多了。 此时的香港电影却依然在徘徊，北上？东上？还是捞一把？自从邵氏和嘉禾冲击好莱坞失败以后，香港的电影人似乎绝了东上的心思。香港电影一开始就有很多弊端：监制制度，明星制度，导演和编剧说不上话，人才大量流失。还有一直困扰的问题，那就是有钱的人不投资电影，那么黑势力就乘机进入电影市场。 港英政府不极力挽救，反而有点推波助澜，只要不出大事就好，反正烂摊子最后直接扔给内地就好了。 什么叫做内忧外患，香港电影现在面临的就是。 周凌也在想，陈龙现在有能力先垫付一点让泰坦尼克能够坚持到网景出售吗？至于为什么不想国内的关系，周凌已经借过李家好多钱了，虽然后来也欢乐，但是人情是欠在那的，再说华佳毕竟不是李家一家所有。 “喂，陈龙大哥吗？” “你是？”那边的声音有点迟疑，这是陈龙的私人电话，只有特别熟悉的人才会有的，而陈龙有点想不起这个声音是谁。 “我是周凌，即使那个……” 周凌一提名字，陈龙就想起了那个让自己印象深刻的骚年：“我记起来了，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我联系了？” 周凌大致把泰坦尼克的状况说了一下，最后很希望成家班能够过来对电影的成本进行控制。所有人都知道，香港电影在很长时间是以低成本著名的，在很多方面，不用电脑特技就能够达到世界的领先水平，周凌可受不了美国人大手大脚的，尤其是有卡梅隆这个对电影预算没有任何概念的古怪导演。 那边很久没有言语，周凌知道这不是过家家，尤其是投资一部电影。 “我这边正在拍一部电影，还有几天杀青，结束了我就赶过来。说到钱，我这有一点，只是不多，大概能够让这部电影维持一些时间！”陈龙说着停顿了一会，“但是成家班……已经解散了……” “什么……”周凌以前一直不知道成家班居然在很早就解散了。 成家班，这个代表陈龙搏命以及创造成龙神话的班底，在香港功夫电影的进程中，一直以最为瞩目的方式完成着传统武行和现代特技的转变，他们一共获得过7次香港金像奖。 在长达30年的时间中，成家班这个名词几乎完全被成龙的光芒所笼罩，他们的血与泪、痛与伤，都湮没在观众对成龙功夫电影一片叫好声中。幕后的他们，与袁家班、洪家班等班底一起开创的香港武行年代，却为香港电影制造了一次次难以企及的动作高峰。 在历经香港功夫电影起伏、完全告别粤语长片以及粗砺特效时期后，成家班的使命也已经终结。 1992年，陈龙在西班牙拍《飞鹰计划》后解散成家班。只有少数人还在拍陈龙的戏，但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从此消失在成龙的电影里，包括《宝贝计划》。 陈龙很清楚自己步入好莱坞，却一直没有成为一个真正的一级影星，固然这里面有种族歧视的味道，但是更多的是没有任何一家电影公司愿意在一个华人演员身上投资几千万美元甚至上亿美元。陈龙瞬间脑海里面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没有办法获得那么大的投资，那么就自己去。 还有一个就是，陈龙很清楚好莱坞拍摄的特点，大投资，大制作，大场面，同时也是大花销，而香港电影则是小而精，低成本。如果两者相互学习，结合，未尝不是现在香港电影走出困境的一个好的方法。陈龙是一个香港的电影人，香港电影的衰弱让陈龙的收入锐减，也让陈龙忧心忡忡。现在就这么一个机会摆在陈龙面前，一部大片，真正的大片，按照周凌的说法，现在还没有到一半就已经花费五千万美元，那么拍摄结束，至少要在一亿美元以上，这在香港是不可想象，陈龙觉得在这部电影中承担特技和控制成本的角色，可以学习到很多。 “我会召集以前的成员并且带上香港最好的制片经理！” 事实上陈龙比他所说的来得更早，机会来之不易，必须要珍惜，除此以外，陈龙还带来了一千万美元，这点钱已经足够在香港买好几幢豪宅了，毕竟现在香港的房地产十分低迷，大量资本外逃。 “后续人员还在赶过来，包括成家班的武术指导和一个片场团队！”陈龙在香港的电影界是大哥级别的人物，说话很多人都会同意的，而且，这是在为了香港电影找出路，很多不在从事武术指导的成家班成员也推掉了自己的事情集合了。 一亿的拍摄费用，而且是美金，这在香港，一部电影最多3000万港元是很难想象的。 当陈龙和周凌赶到卡梅隆所说的片场的时候，还是被震惊了，真心是大手大脚。熟悉泰坦尼克号的知道，拍的就是海难，拍摄场地就建在大海边上。在一片鲜有人迹的沙滩上面，挖了一个很大的坑，然后在上面搭建了一艘完全按照泰坦尼克重新建造的模型，也许不应该是模型了，除了不能够航行，基本一比一，所有的拍摄几乎都在这艘船上完成。 ------------ 第130 介入泰坦尼克（下） 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在导演的位置上面大吼大叫：“卡，凯特，莱昂纳多。你们认真点！” 一对很年轻的演员对于导演的叫喊似乎是习惯了，脸上是微微的麻木。凯特样貌和周凌记忆中的几乎一致，年轻貌美，莱昂纳多脸上表情不是很多。而凯特和莱昂纳多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了，在强烈的海风下面，凯特已经有点微微颤抖了，但是却没有任何的一起的怨恨，这是很不正常的。要是说演员的专业素质，凯特和莱昂纳多根本就是新生代，专业素质还没有好到这种程度。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演员对与卡梅隆已经有点厌恶情绪了，甚至是那种如果不是合约签了早就想离开的心态了。 但凡了解卡梅隆的人都知道，这个被其前妻琳达?汉密尔顿尊为“魔鬼”的男人，本质上并未和其他好莱坞导演从事相同的勾当―骗钱。“对于钱，很难说我不喜欢，但获得它们的方法，却是花掉它们。”无疑，高投资、高风险与高回报的“卡氏定理”，在《泰坦尼克号》上位之前根本就是一句玩笑，尤其对遭遇过《埃及艳后》末日浩劫的福克斯公司来说，纵容卡梅隆就等于将自己活埋。只是，独一无二的卡梅隆，恰恰用钞票并联了绝望和狂喜的两极。 在风口浪尖走钢丝，是卡梅隆从1984年开拍《终结者》时就开始夯筑的创作肌理，在他处心积虑的嘴脸背后，多半是制片商们咬牙切齿的表情。1991年之前，好莱坞一线商业巨片的平均成本，大约控制在5000万美元到6300万美元之间，但卡梅隆生生烧掉1亿美元的《终结者2》，却一夜击碎了好莱坞的投入产出法则。 这不是卡梅隆第一次被称作暴君，但是在泰坦尼克的拍摄中，卡梅隆的暴君性格得到了空前的加强。 但是周凌觉得一味地压制演员并不是最佳的选择，不是周凌是否专业，而是人性的追求，至少给人以尊严。看到片场在卡梅隆暴怒的时候寂静无声，周凌就可以知道卡梅隆貌似有点过了。 “詹姆斯！”周凌大声喊道。 坐在吊车上面的卡梅隆看到周凌之后，立刻让工作人员把自己放了下来。是的你没有看错，卡梅隆就是坐在吊车上面来指挥这场戏的。他设计了长达775英尺的外景，坐在吊车上用一支喇叭差遣无数演员，记福克斯ceo比尔?莫坎尼克那句仰天一啸的悲叹：“没人知道花了多少钱，反正片场变成了地狱。” 卡梅隆让片场休息了一下，自己则是跑到周凌这里：“凌，你赶过来了？出乎我意料，你这么快！” “詹姆斯，其他的不要说，这位是陈龙，我在电话里面和你说过的，除了先投资一笔足够让剧组运转下去的资金以外，我希望他能够在整部电影当中融入香港电影拍摄时的一些习惯。我希望这些习惯能够让这部影片的成本稍微降低一点。 而且，还有一个可以提供最好武术指导的团队也即将到达，他们将保证这部影片当中很多特技镜头完美化，换句话说，还是降低成本的考虑！要知道，不管是二十世纪福克斯还是派拉蒙。他们现在已经很难抽出足够的资金了，而我这边差不多是唯一的地方了，前提当然是有其它的冤大头！” 周凌先把话说开了，打击打击卡梅隆的气势，要知道卡梅隆在片场要的就是一言九鼎，没有任何人可以忤逆，前面有过很多冲突了，周凌不希望陈龙和卡梅隆有点什么，毕竟陈龙也是当大哥的人，脾气上面也不会小。 “jackychen是吧？我看过你的电影，还不错的！”卡梅隆也不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陈龙虽说没有真正闯进好莱坞核心的圈子，但是还是为很多人熟知。 陈龙提前了解过卡梅隆的，对与卡梅隆很随意的语言没有很在意，这就是卡梅隆，有时说话从不经过脑子。 “你好！” “你好！” 两人算是认识过了。 “詹姆斯，现在你觉得剧组气氛怎么样？”周凌问道。 “还好吧，大致上都按照我的设想走，就是进度很慢，但是慢工出细活！” “不，我刚才看到的不是慢，而是没有状态，包括主角在内，所有人都没有尽力，都在尽可能的让自己轻松一点！你没有看出来？” 卡梅隆没有反应，周凌说的其实作为第一线，卡梅隆都是知道的。卡梅隆要求的是完美，不能够有一丝的差错，那么卡就很正常了，而且很长时间，卡梅隆卡人家，人家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这样演员心里有气委屈，怎么可能会好好拍，然后恶性循环。 难怪到后来，卡梅隆会大喊：“泰坦尼克号永远都不会沉！”那绝对是逼得，外部资金凑不齐，内部演员离心离德，卡梅隆有才华，会拍戏，但是又不能够一个人搞定一部电影。 “如果没有猜错，现在演员的心理波动很大，拍摄根本没有办法正常进行！” “这根本不用猜，你说的就是事实！”卡梅隆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几乎不弯曲折断的眼点上，周凌这才看到卡梅隆厚厚的眼袋和打结了的头发，还有身上的瘢痕，看来卡梅隆并没有电话里的那么无所谓，他的压力也很大。 “按照你这个状态，本来我不应该追加投资的，更不应该把jackychen加进来！” 卡梅隆点了点头，熟知现在剧组的情况的都不会把钱投进来，这是人之常情！ “但是，我还是决定加进来，因为一切都可以改变，包括现在剧组的气氛，也包括现在庞大的开销！” 卡梅隆知道周凌说了半天，其实就是想让以陈龙为首的成家班加入泰坦尼克的拍摄当中，并且担任不小的职位。不让他们加入，那么就不会有投资，即使有冤大头，那么也是杯水车薪的。让他们加入，可以带来不同好莱坞的香港式的拍摄技巧，至少在时间和成本上面可以缩小很多。这种选择很容易做，尤其是现在卡梅隆焦头烂额的。 “欢迎加入！” ------------ 第131章 拍摄进行时（上） 冯克安生于演艺之家。父亲冯峰是三四十年代的粤剧小生，后来进入电影界，做主角、做导演，还开过电影公司，让李小龙崭露头角的《细路祥》就是冯峰做导演。他自己也参演过成龙《师弟出马》、《龙少爷》两部电影。 周润坚出生于1950年1月，67年开始进入电影圈，同样是在武行做起，78年加入成家班，当时的他已经是从武师做到了武术指导。香港众多武师都是梨园出身，我搞不清楚周润坚是不是也如此，在袁和平的《勇者无惧》中，见过他演过一回戏班名小生，有模有样，似乎有所功底。周润坚在《飞龙猛将》周润坚在《飞龙猛将》 从78年到88年的《警察故事续集》、《飞龙猛将》，周润坚在成家班呆了10余年，作为早期重要一员，为成龙的功成名就立下汗马功劳，92年“成家班”宣布解散，周润坚凭一身本领四处助拳，做副导演和武术指导（多为副手）。 张耀华，1955年12月5日出生于香港，小时候曾在大陆学习武术，后来回到香港，曾做过厨师。70年入电影界，与哥哥张午郎等人拍片，并在《文打》等电影里担任武术指导。70年代中后期加入成家班（按他的说法“成家班”成立于1976年）。 与“成家班”众多武师一样，张耀华更多是藏在幕后设计动作和做演员替身。92年“成家班”解散后，成龙公司开拍的电影他亦多有帮忙。 黎强权，出生于1954年12月4号，英文benny，是一个土生土长的香港人，17岁开始练习武术，曾练过跆拳道，咏春，空手道，拳击，泰拳。1979年加入成家班，在成家班中的第一部电影是《龙少爷》。大家对他的了解应该是来自于《警察故事2》中的最后4个匪徒其中之一的那个哑巴。带副眼镜，穿背带裤，个子不高，腿功相当了得，使人印象极为深刻。 周凌是一个陈龙迷，从小到大，陈龙的电影是一部不落，上述的人都在电影中或多或少的了解。当这些再后来很久没有出现的面孔在周凌眼前晃悠，周凌第一次有点时空穿越的感觉。 按照道理来说，一个剧组是很难在中途接纳新的成员的，除了本来相处了很久的因素以外，还有就是不熟悉对方的工作方法。但是在卡梅隆的剧组是个例外，很多剧务人员巴不得赶紧远离这个剧组。 很多演员也不怎么反对，因为香港过来的剧务人员更加能够吃苦耐劳，从来没有什么怨言，端茶倒水什么的都是小菜一碟，还有的剧务更加贴心，从各个方面了解了演员的兴趣爱好之后，针对每一个人的喜好准备了演员所感兴趣的食物或者生存习惯。 演员们没有从原来剧务处得到的，在香港剧务这里得到了，从心里面，演员们还是接受这些黄皮肤的片场新成员。 而从专业角度来说，香港来的这些武术指导都是身经百战的，在很多动作上面都有自己的想法。在每一个动作上面都可以非常自然，在这个方面，很多美国演员是很难做到的。 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卡梅隆这个导演和演员之间的问题，这个问题是很难磨合的。首先卡梅隆的性格又不是一天形成的，人格这种东东一旦形成，除非是大事不然是很难改变的。周凌可没有把握在段时间里面改变卡梅隆的性格，而凯特和莱昂纳多虽说不是纯新人了，但是说服他们至少比说服卡梅隆简单多了。 周凌趁着拍摄间隙的时候，把凯特和莱昂纳多叫到了面前。凯特和莱昂纳多都很清楚周凌在《泰坦尼克号》这部电影里面的地位，按照卡梅隆的说法，是因为周凌的推荐，卡梅隆才会直接找到这两个人，不然，凯特和莱昂纳多可能要面临很多很多竞争者，谁也无法保证能够被选上。 以现在的节奏，泰坦尼克注定载入电影史的史册，不是因为这个灾难，而是因为这部电影的投资是空前的。 这也是凯特和莱昂纳多还在坚持的原因，对于一个新人来说，什么才是只要的，曝光率，不然谁受得了卡梅隆？ “还能够坚持的下去吗？”周凌问道。 显然现在的莱昂纳多还是个毛头小子，并不是以后那个老帅哥：“还行！”凯特则更加成熟，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凯特的女性直觉告诉她自己，周凌问的话是有陷阱的。 其实要说什么陷阱，周凌真心没有刻意设置，只是为了能够引导对话，让对话像周凌想要的方向发展。“那么你们拍这部电影的初衷是什么？不要告诉我是为了钱，这部影片给你的报酬并不是最高的！” “荣誉！”凯特用两个词概括了想法。 “good！”周凌打了个响指，“你们想要荣誉，而我……则是需要金钱，谁不比谁高尚，谁也不比谁卑鄙！在这一方面，我们都希望泰坦尼克能够成功，那么你有你的名，我有我的利，皆大欢喜！” “但是，至少是现在，我无法看到泰坦尼克不沉的可能性！如果真沉了，你们就是票房毒药，而我将会损失惨重！说实话，你们不拼命，想要获得荣誉却又不想付出太多。” 凯特和莱昂纳多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周凌的说法。 “你们现在可以想象一下泰坦尼克的成功吗？如果你们认真地出演这部戏！”周凌问道。 “我们承认这是一个好剧本，排除导演的脾气，我们有一个好导演！泰坦尼克会成功，我们唯一犹豫的是到底是多么成功，这是我们拼不拼命的理由！”凯特更加成熟，说话也比莱昂纳多更加理性。 “加上好演员，我们的成功是必然的！你知道影片的预算是一亿美元，但是你知道宣传的费用也是一亿美元吗？只要你们认认真真演下去，影片的质量值得我再投一亿美金进去宣传，那么不管影片结果怎么样，你们都已经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