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混沌生活 ------------ 第一章 良辰美景 跟普通的工薪阶层一样，肖楠的生活也是三点一线。上班、下班然后回家。通常这是结婚有家的男人做法，而他才刚刚过了二十五岁的生日，至今光棍一根。至于说女朋友嘛……不是没有，但也说不上有，反正不缺，也不富余。只是用来打发枯燥时光，闲暇解闷的工具而已。 下班一同往常的准时。坐地铁在碧海清苑下车，换乘四一三路公交，六站地再走五分钟到家。三年来，肖楠重复了n次，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路。 在楼下的小超市，肖楠买了很多菜，鲜的、冻的，荤的、素的，满满地装了两大兜子。算账的时候，超市老板娘按着电脑键盘，不忘调侃他：“小肖，就你一个人，吃得了这么些东西吗？” “大姐，跟您送钱还不好，当心二品哥知道，又该说你爱管闲事了。”肖楠说笑着，从钱夹里掏出三张百元大钞，拍在二品嫂子眼前，也没看显示器上的数字，挑眉一问：“够了吧？” “够了，够了，还有零头找呢！”二品嫂子边找钱边接着叨咕：“嫂子也是为你好，吃不了浪费多可惜呀！你那个单位挣钱也不多，得学会省着点用，多攒些钱好娶个媳妇。” 肖楠揣好零钱，抓起两大包吃食，冲二品嫂子故意拖长声音：“嫂子的话，我一定……”卖完关子，一蹦跑出去老远，笑嘻嘻的回答：“你的话，我一定不听！哈哈！” “这孩子！”看着肖楠渐行渐远的身影，二品嫂子不住摇头咂嘴。旁边的一个大婶顾客，很八卦的问道：“你认识他呀？” 二品嫂子长叹一声：“十几年的老邻居了。这孩子命苦，十五岁没了爹娘，唯一的姐姐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讯。全靠街坊邻里的帮助，他才大学毕业。如今在一家国企上班，工资不高，待遇一般，连个女朋友也没有。不过好在他倒挺乐观，整天嘻嘻哈哈的，没有个愁事儿。” 八卦大婶一撇嘴：“不乐观咋办？愁也是一天，乐也是一天。这年头，愁事太多，悲观的话，人就没法活，还是乐观点好。” 不提两个女人唠叨。单说肖楠回到家，把东西装进冰箱里，一看表，晚上六点十五分。他也不急于做饭，而是打开电脑，钻进网络游戏里，全神贯注开启他的虚拟世界，打打杀杀，好不快哉。 大约七点半的时候，房门“啪哒！”一声打开。肖楠毫无反应，继续着鼠标加键盘的动作。 一阵拖鞋声延伸到他的屋门前。门一开，一个二十多岁且十分漂亮的女子探头进来，温柔的问道：“还没吃饭吧？” “嗯。”肖楠答应着，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游戏屏幕。 “我去做。”女子转身，从衣挂上取下来围裙系好，走进厨房。 “我买的菜全都放在冰箱里。”肖楠取下耳麦，冲女子说道。 女子做饭倒挺干净利落，半个小时之后，冒着热气的四菜一汤已经摆在餐桌上。 肖楠洗好手，攥着毛巾边擦边看，俩荤俩素外加紫菜蛋花汤，都是他爱吃的食物，忍不住抓起一块排骨，放在嘴里大快朵颐。 女子端来米饭，一见肖楠的吃相，顿时乐得高兴，娇嗔的说：“别急，坐下来慢慢吃。” 接过女子盛满的米饭，肖楠刚吃了一口，忽然停止。给自己盛饭的女子一愣，担心的问：“你怎么啦？难道饭焖得有问题？” “没有！”肖楠嘿嘿一乐：“这么多好吃的，我是想要不要咱们喝点红酒。” “好啊！我去拿。”女子也是十分赞同，高兴得从客厅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给两人各自斟满，端起酒杯，晃动一下，轻轻一闻，举到眉前，淡淡笑着说：“干杯！” “等等。”肖楠一扬手，阻止道：“先别急着喝。允儿，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允儿抿嘴乐着，露出两个酒窝，扬起好看的眉毛，将酒杯放下，一只手拄在桌子上，捋了一下披肩秀发，之后摸着酒杯底座，玩味说道：“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今天是我们相恋整整七周年。” “七年了！”肖楠一顿惆怅：“都说七年之痒，可我们的爱情却依旧保持新鲜。来！为我们新鲜的爱情干杯！” “干杯！”两只装满紫红色浆液的杯子轻轻撞在一起，酒壁上顿时溅起一阵酒花。 第二杯酒下肚，允儿见肖楠心情不错，给他夹了一口菜，随即咬着筷子头，踌躇说道：“要不，要不你搬到碧海清苑的那套公寓吧！一来离你单位也近，坐地铁才十几分钟；二来那里保安措施严密，我来去也方便。” “早就说过了，我不去。这房子哪点不好，虽说老点旧点，可它是我父母留下来的遗产。一百平米，两室两卫，我一个人住着都是浪费。更何况你那里两百多平米，岂不更是浪费。再说，那么贵的物业收费，我这点工资哪里承担得起。”一提起这事，肖楠仿佛不太高兴，脸色也有微小的阴沉。 “这些你先花着，不够我在往里打钱。”允儿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推送到肖楠眼前：“这里面有一百万，要不你先买辆车，丰田霸道，你不是一直喜欢那款车型么！” “啪！”不知怎的，肖楠竟然一把放下筷子，黑着脸怒声吼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你的钱我不稀罕。喜欢车，我自己攒钱自己买！以后别再拿这事伤害我的尊严。”他愤而起身离席，进到卧室里，门“砰！”的一声震响。 “唉！”允儿摸着头发，不住后悔刚才的做法，她轻轻走到门前，一推，门是从里面反锁着的。就轻敲了几下门板，小心翼翼的赔礼道歉：“对不起！刚才都是我不好，是我错了还不行，你打开门，容我跟你解释。” 良久，肖楠才打开门，赌气的回到床上，靠在床板抱起枕头暗自运气。 “好了啦！都是我的错，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提这事了。”允儿举起右手做起誓状，接着用一根手指在肖楠胸前突起的疙瘩上划着圆圈，用暧昧口吻挑逗着：“要不，作为惩罚，你随便处置我。” “小妖精，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让你给我泻火。”肖楠说着话，一把搂住允儿，翻身骑在她身上。此刻，任何的衣物都是纯属多余，三下五除二，两具赤条条的雪白肉身，快速呈现于床上。 肖楠含住允儿那两团弹性十足的两点嫣红，舌尖灵活的在上面打转，直到允儿轻轻呻吟了一声，肖楠手指一摸那洪水泛滥的蛮荒地带，嘿嘿冷笑：“不错啊！这么快就有反应，要不要吃我的变形金刚啊？” 允儿潮红的脸颊上下摇动，做了个同意表示。肖楠一屁股跨坐在允儿的脖颈处，由于充血过度，挺起的青筋犹如狰狞的野兽，奸笑着迎接允儿樱桃小嘴的到来。 允儿喷出热气，化解在最前端，立马引来更加强硬的坚挺，直接强行攻占她的那张小嘴里。前进、后退，前进、后退…… 肖楠索性托起允儿的脑袋，得以舒服的上下运行。他闭上眼睛，惬意享受那份热乎乎带来仙境一般的美妙感觉。 “快，别停，真的好舒服。”床上的美景，令肖楠心旷神怡，完全进入到忘我境界。 过了一会儿，肖楠承受不住，猛丁从允儿嘴里撤走坚挺，急不可耐的掰开双腿，那一片湿滑的粉嫩，很快包容进去那份坚挺，随着允儿“哼！”了一声，肖楠满意得地开始做着伸展运动。 “我现在是排卵期，千万不要射在里面，不安全。”享受的同时，允儿还不忘告诫肖楠注意事项。 “放心，又不是第一次做，我比你记得清楚。” ------------ 第二章 三次解围 一觉醒来，肖楠一摸枕侧空空如也。知道这是允儿趁他熟睡时候，悄悄离开的。这种情形已有多次，他早就习惯成自然了。 匆匆洗漱一番，肖楠简单对付了一口早饭，穿戴整齐，步出家门，很快出现在四一三路的公交站牌下。 正是早晨上班高峰期，站牌下聚集了很多人。往往这个时候，肖楠是不往前挤的。人多挤着难受不说，反正也是没座只能站着，与其站在车中段，莫不如在门边，既透气视线也好。 四一三间隔五分钟一趟。前门打开，车还没停稳，一些天生争强好胜的主儿，急不可耐的率先冲上去，也不顾男女风度，长幼尊卑在这时都化作狗屁。前面的扒拉后面，后面的使劲推着前面，好不混乱，身体弱的或是年幼孩童，都跟肖楠一样，远远躲避着。 等肖楠慢悠悠挤上车，正好按照他的神算站在车门口，这个位置就是他的vip专座，他闭上眼睛，美美享受着晨光沐浴。 “等等……”刚刚关门的刹那，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阳光女孩，使劲敲打着车门，低头往上挤的同时，看到肖楠面对着她，实在挪动不出空间，就羞红着脸，央求道：“大哥哥，求求你挪动一点好吗？要是挤不上这班车，我上班肯定会迟到的。” “谁不是着急上班，你看车里哪有地方，人都快挤出水来，实在是……要不你等下一班或者打出租吧。哎呦！”说话的并不是直接关联到切身利益的肖楠，而是他身后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 “来，上来吧！谁还没有急事情。”肖楠礼让女孩的同时，整个身子往后一拱，屁股狠狠撞在中年男子的大肚腩上，那“哎呦！”一声正是源自于此。 惩罚了毫无怜慈之心的胖子，也正好腾出位置，女孩儿感激的看了一眼肖楠，麻溜跳上车，背对着肖楠，手按在黑色挎包上往后一背，直接堵在肖楠腰部以下位置。 一般女人都会把包包放在自己身前小腹处，这样安全贼不好下手。可女孩反其道行之，不知是粗心大意还是对肖楠特别信任，或是她根本就涉世未深，不懂得自我保护。 比女孩高出多半头的肖楠，都不用刻意调整姿势，一打眼就可以观察到女孩子柔顺光滑的披肩秀发，耳鬓白皙，那眉眼、小巧的鼻子以及好看的唇角，特别是从她身上散发的香味，淡淡的清雅，好似芳草鲜花般，真实的好闻，沁人心脾。 严重的超载，又不是空调车，一会儿车里面就似蒸笼，热得乘客汗流浃背。女孩背着脸急忙伸手摸向挎包，打开拉链，胡乱陶着里面的小扇子，以便扇风降温。 只是今天的手感异样，包里咋会有个圆圆东西，隔层布包裹着，一摸还软乎乎的，还有两个……妈呀！女孩猛地回过头，立马傻眼加脸红到耳根。因为她的手根本不在挎包里，而是伸进了肖楠打开的裤子拉链里面，这……可怎么是好。 肖楠反倒没有那么窘迫，笑眯眯的把女孩的手拉出来，轻轻放在她的挎包上，同时从兜里掏出手帕，递给女孩，温柔说道：“拿去扇风吧。”并以最快的速度，偷系好拉链。一切显得那么平静，权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从容。 女孩再次感激的看了眼肖楠，这要是大呼小叫、一惊一乍的引来全车人的目光，女孩尴尬的真有跳车想法。好在肖楠的冷处理，并没有引起旁人注意，他更是眼望车窗外，旁若无事的欣赏着风景。 六站地很快就到。肖楠随着人潮步进地铁入口处，等地铁的空当，他掏出一款最新的罗朗手机，摆弄着玩微信。 “你干嘛摸我的包？”一个女孩子清亮声音响起，在充满回音的地铁大厅里很是明显。 肖楠顺声音望去，白连衣裙、黑色秀发，模样靓丽的女孩，正拽住个长相猥亵，穿扮花里胡哨，头发染成蓝色的小混混的衣袖，紧紧不撒手。 女孩正是在公交车遇到那位，此情此景，屁股也会想到，女孩是遇到小偷了。 “小妹妹，你说我摸你包包，谁看见了，可有证据？”小混混嬉皮笑脸，手还要不老实的要去摸女孩粉嫩脸蛋。 “哎呦！”小混混的那只贱手刚刚举起，就立刻停留在半空中，一侧身子立时栽歪，呲牙咧嘴的痛苦叫喊着：“疼死我啦！快他吗放手。” 原来此刻，肖楠正横眉立目使劲攥紧他的手腕子，厉声痛喝：“偷人家东西嘴还硬气，信不信我掰断你的狗爪子。” 小混混扭脸看到高大的肖楠，贼眼珠一转，赶紧陪着不是：“信，我信！大哥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哼！肖楠看向女孩，意思在征求她的意见。 女孩也不想把事情搞大，翻看挎包里面，见没有少东西，冲肖楠一点头，算是同意放小混混一码。 “滚！以后再要欺负人，我看你一次扁你一顿。” 被肖楠踢了屁股一脚的小混混，看了一眼肖楠，又瞅了女孩一眼，捂着手脖子，一瘸一拐的在看热闹的人群里，挤出一条道逃之夭夭。 “你真厉害。”女孩感激的说：“一把就制服了小偷。” “对我来说，小菜一碟。”肖楠心说，哪里是我厉害，分明是刚才一脚踩在小混混的脚上，只是你只把注意力放在上半身，没有瞧见而已。 先是给自己腾地方上车，既而又化解尴尬举动，如今还帮助赶走难缠的小偷。一天早上，眼前高大帅气的男孩，三次出手相助，感动得女孩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会儿，地铁车次赶到，女孩跟肖楠前后走进车厢。肖楠给女孩占了个座位，他则站在女孩旁边，手握扶手，调侃道：“咱俩也算有缘，坐同一路公交，同一路地铁，会不会在同一站下车呀！” “我在滨河路下车，你呢？”女孩莞尔一笑，随口说出她的目的地。 “巧了，我也在滨河路下车。”笑着回答的肖楠没有说谎，他的工作单位就在这条路上，而且这里也是中央商务区，集合了全市大部分有实力有名气的大公司，他所在的罗朗通讯便是其中之一。 “我叫肖楠，你呢？”肖楠友好的伸出手。 “冷雪。你好，肖楠。”女孩也礼貌的握手。 冷雪？冷血。名字好记。肖楠握着冷雪的手，温暖、厚实，手感很好。 “刚才小偷摸你挎包，我猜是不是你把包包背得太靠后了吧。”肖楠猜想这是冷雪的习惯，要不然也不会有掏东西掏错，而摸到他那片隐秘部位了。 “你怎会知道？”冷雪忽闪着大眼睛，不解的问。 “猜的。”肖楠诡秘笑着，随后告诉她：“你这习惯要改一改，包包最好放在你眼睛能够看得到的范围，这样才更安全，也少惹麻烦。” “我知道了，谢谢你。”冷雪俏皮的笑着应答，浑身略微抖动，带动胸前两团鼓涨也有微小的乱颤。肖楠目测，c罩杯绝对是有，估计也可以够得上d罩杯了。在黄种女性里，这样的度数也不算小。都说女人胸大无脑，看来这话搁在冷血身上，倒也贴切。 十几分钟，转眼间就到。走出地铁出站口，冷雪冲肖楠一个鞠躬，说了声：“谢谢啦！”三个字，包含了她所有感激，小跑着消失在人群之中。 这女孩真挺可爱，肖楠看着背影不住赞叹。忽然后悔得直拍大腿：“咋就没留个联系方式呢！” ------------ 第三章 立下战书 罗朗通讯是家国企，主要从事罗朗手机及其系列产品的生产、开发和销售。 眼前这座五十层的摩天大楼，罗朗通讯一下子便占据其中的五层，足以说明其实力和不凡的业绩。 作为纯粹的本土国货，罗朗手机没有丝毫国外血统，却在这个领域里占有一席之地，靠的不仅是相对便宜的价格，还有坚实的质量和良好的售后服务。物美价廉，性价比绝对高。 也许有人怀疑，这么强大的企业，为何员工工资待遇很一般呢？这话是唯独对于肖楠他一人来讲的，而对于其他员工，则是根本不存在。 肖楠大学毕业，成功应聘进入罗朗通讯，最先分配在销售部，总监罗成礼的助手，多么令人羡慕的职位。别人要靠五六年的奋斗，他肖楠不费吹灰之力就已拥有。在同事们羡慕嫉妒恨当中，肖楠也有一阵飘飘然。 然而好景不长，喜好沾花惹草的肖楠，没多久就跟销售部的大美女徐丹莹传出绯闻。要知道，徐丹莹可是销售部总监罗成礼追了一年还没结果的心仪女人，可他肖楠却横刀夺爱，短短几天就给拿下，罗成礼丢的可不止是面子，更多的是尊严，一个成功男人的尊严。 自然，肖楠的好日子一落千丈，销售部呆不下去，最后才给发配到了市场部。 而那位自称跟他山盟海誓，今生永不变心的徐丹莹，在肖楠屁股还没离开销售部椅子上的时候，竟意外投入到罗成礼的怀抱，和肖楠的那段感情维系不足一个月，便宣告终结。 心灰意冷的肖楠，在市场部就是混日子，工作业绩差，一再滑落，如今落得只在市场部下属的企划部做一名企划。因此，才酿就他今日很低的工资待遇。 等电梯的空当，眼前一抹靓影瞬间闪过。那熟悉的香水味，在肖楠鼻子尖一闻，立刻判别出是谁。他连头也不回，直接离开等电梯的人群，转而走进楼梯间。二十一层啊！妈的！拼了，权当是锻炼身体。 “等等！”没等肖楠开走，身后传来女子声音，直接转到肖楠面前，那双迷人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紧盯着他，却又一言不发。 “徐丹莹，你到底要干什么？”肖楠显得极其不耐烦，这个女人伤他不浅，他心里的血到现在还没干透。 “你就这么讨厌我？”徐丹莹的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儿，一直隐忍着没有流出来，但说话语气已经明显哽咽。 “哼！在我失落时候，往伤口上撒盐的水性杨花女人，我会怎么对待？我感激涕零还是感激不尽，我又不是脑残。”肖楠冷着脸，眼神一直躲避徐丹莹，梨花带雨的美人儿，他实在不忍心看。 “难道……难道我在你心目里就是这样的女人？其实，我也有苦衷……”徐丹莹欲言又止，很是委屈。 “你有什么苦衷？还不是想攀高枝？”肖楠一脸不屑。 “其实，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你好。说我攀高枝，罗成礼那么追求我，我都没答应，你好好想想，这里面肯定有蹊跷。”徐丹莹禁不住抓着肖楠的胳膊，肖楠都能感觉到她用力不小，隐隐的有些疼。 “放开！”肖楠一甩，抽出胳膊，生气的说：“拿开你的脏手，罗成礼碰过的，我恶心。” “你……”徐丹莹终于忍不住，抹着眼泪飞快跑开。 爬二十一层楼梯还真不容易。肖楠呵斥带喘累得跟三孙子似的走到企划部门口，腿软得跟面条一般。昨晚为了庆祝跟允儿相识七周年，肖楠狠狠心，来了个三进宫，直到把允儿灌满，彻底舒服了，总算消停。可这事的后遗症就是，身体严重透支，现在的他，估计面前摆一个**美女，他都没有任何不良想法。 “老肖，你这是怎么了？”说话的是肖楠的死党，企划部同事吴瑞。因为比肖楠小一岁，又是大学同学，同寝的损友，平时称呼他就叫“老肖。” 肖楠擦了把汗，总算把气喘匀乎了，迷糊着问：“痦子，我没来晚吧。” 痦子同样是吴瑞的绰号，从大学一直延续到工作单位，只是这样叫法只限于他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毕竟，单位不同于学校，要复杂得多。 “你还没睡醒吧？今天有早会，快点吧！要是晚了，又得挨孙子臭骂了。”吴瑞扶着腿脚不稳的肖楠快速走到企划部的小型会议室。 “孙子”的真名叫孙子刚，企划部经理，装蛋的绝顶高手，不训下属不说话，见到上司又是百般献媚，十足的卑鄙小人一个。 肖楠坐定后，孙子刚已经坐在主位上，抬腕看了下手表，板脸说道：“吴瑞和肖楠，你俩分别晚了五秒和六秒。”一讲到激动处，孙子刚直接拍了桌子：“我曾经多次强调，开会时间一定要准时，分秒不能差，这是制度，是我们企划部严于律己的章程，总有些人当作耳旁风。今天，吴瑞和肖楠开会迟到，每人扣除三百元奖金，以儆效尤。” “别扣吴瑞的，他是因为帮我耽误了时间。要扣就扣我的吧！反正这月我已经扣习惯了，还剩多少你就直接分给大家伙儿，我也不要了。”肖楠栽歪着身子，一只胳膊懒散地搭在椅背上，从进来到现在，他就根本没坐直过。 “你这叫什么话？告诉你肖楠，罚钱不是我的初衷，我是要你们记住，像我们这种正规国企，就是要有严格的规章制度，以律治企，你懂不懂？”又到了激动处，孙子刚抬起手刚要拍桌子，可能想到刚才拍疼了手，既而停止了自残的动作，改成手指头指着肖楠，干比划着没说一个字。 要是往常，肖楠非得跟他唇枪舌战一番。只是今天实在没有精神头，笑笑权当是孙子刚放屁，没再理会他。 “我刚才说到哪里了？”孙子刚也忘了开会的正题，自问也是在问下属。 “您刚才说到‘你懂不懂？’”吴瑞私底下小声回应道。 “哈哈！”实在憋不住的企划部开会人员，乐得前仰后和，反倒气得孙子刚脸都绿了，却也无法发泄，大手一挥，吼道：“这是在开会，又不是听相声，都给我严肃点。” 今天会议主题是，研究罗朗通讯新开发即将上市的l880手机的市场推广计划。孙子刚叫企划部的程瑶站在前面，负责展示这块手机的外观和功能。 程瑶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单从外貌上看，谁也不会想到她是个即将年满三十的老姑娘，还以为刚刚二十出头呢。 “说说吧！都有什么想法。”孙子刚花插着手，身子前倾重心都集中于桌子上，这是一个虚心听从的姿势。 “我认为！”吴瑞抢先举手发言：“l880要想在客户中引起注意，市场前期的宣传很重要，提高知名度的唯一办法，就是找明星大腕做代言。” “嗯。”孙子刚满意的点头，鼓励道：“继续说下去。” “这……”吴瑞面露难色，诺诺道：“我也只是有这个想法，具体的我还没想好。” “我觉得吴瑞说得没错，要找明星就找名气大的，我看云琪最合适。她可是咱们国家影坛大姐式的人物，分量和知名度绝对重磅。”已经回到座位上的程瑶，一提起云琪，特有精神，她可是不折不扣的云琪粉丝。 “你知道云琪的代言费是多少，就胡乱提议。告诉你，我听圈内朋友说，云琪代言费最低这个数。”提反对意见的是企划部副经理冯清文，他的手势竖起拇指，平直食指，正是八字：“八百万，这还是朋友价位。如此一来，必定增加l880的零售价格。咱们罗朗通讯一路走来，靠的就是亲民价格，你增加成本，势必会流失一批客户群，我觉得程瑶提议不可取。” 程瑶脸涨通红，冯清文在众人面前一点不留面子的做法，令她倍显尴尬。低着头，直摆弄衣角。 “一个云琪算啥，不也是一张嘴巴两只眼睛么，又不是外星人，干嘛要那么多的钱。”声音不大，但绝对有震撼效果。而且这声音发出地，竟是在一直没吭声的肖楠那里出来，着实令大家惊讶。 肖楠的叫板，冯清文自然接住，他反诘道：“肖大少爷站着说话不腰疼。看你说的轻巧，有本事你去把云琪请来，只要是少于八百万代言费，我管你叫爹。” “好哇。”肖楠坐直身子，嬉皮笑脸道：“白捡了你这么大的儿子，既省了生又不用养，干等着养老，我这是大赚特赚了。” “你……”又一个脸气得绿了的主儿。冯清文腾地站起来，叫板道：“肖楠，有本事就按我说的做，请来云琪，你再这么说。否则的话，你这是侮辱我，我可不答应。” 冯清文紧攥的拳头，都发出来咯吱作响，眼看着一场冲突在所难免。 孙子刚马上一瞪眼，怒吼道：“这是在开会，又不是拳击场，都给我坐下。” 按着冯清文的肩膀让他坐下来，孙子刚看了一眼肖楠，轻声细语道：“看你说的容易，要不就按冯经理的意思，你立下战书，成了我给你打加薪报告，若是输了嘛……” ------------ 第四章 各显神通 “若是该输啦怎么办？”肖楠挑眉问道。 “输了你就主动打报告，离开企划部，如何？” 摆明了这是孙子刚使用的奸计，程瑶鼓着嘴一直摇头，连坐在对面的吴瑞也是一个劲儿冲肖楠使眼色，甚至把腿从桌子底下伸过来直踹他的脚，那意思跟程瑶一样，千万别答应。 肖楠没有理会，接下战书又如何，反正他在企划部也呆腻了，正想换个地方试试，孙子刚的激将法，正好也满足了他的愿望。 “好，我签。”肖楠拿起笔，在孙子刚命人快速打印出的战书上轻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拿到手的孙子刚，收起战书，跟冯清文相互对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秘笑容，一前一后走出会议室。 当大家都走干净，会议室里只剩下吴瑞、程瑶和肖楠三人。 “老肖，这又是何必呢！明知道是孙子刚和冯清文联合算计你，干嘛签那份战书，忍忍不就过去了。”对于刚才肖楠的做法，吴瑞很是遗憾，又有些无奈。既成的事实，难以改变。 “吴瑞，你的心意我懂。只是我特看不惯冯清文那副嘴脸。连女人他都欺负，算是个带把的么！” 很显然，肖楠所指是在为程瑶出气。程瑶走过来，双手轻轻放在肖楠肩膀上，叹气道：“不管咋说，姐谢谢你为姐出头。可是这么就把你踢出企划部，姐于心不忍。这样吧！我去跟孙子刚说说，让他收回战书。” “理由呢？”吴瑞摊开双手质疑道。 “很简单，联系云琪是公关部的职责，咱们市场部凑什么热闹。再说，跨部门行事那也是越权，到老总那里也是有责任的，他孙子刚不会不明白这点。” “程姐，你真高，实在是高。”吴瑞翘起大拇指，就准备跟程瑶一起去找孙子刚。 “算啦！”肖楠立刻阻止道：“好汉做事好汉当，我才不要让孙子刚看扁我，泼出去的水说出去的话，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回到自己办公桌上的肖楠，摆弄着手里的碳素笔，一直低头沉思。完全没有注意到，孙子刚走进他们之中，身后还跟着个女孩子。 “诸位，请停下你们手中的工作，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事。” 楞得出神的肖楠，猛丁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吴瑞两眼放光凑过来，低声说：“老肖，发什么呆呀！咱们部里来了个新人，好漂亮的女孩子，快看看！”这家伙，二十四了，像样的女朋友还没谈成一个，不是自身条件不好，而是挑花了眼，按他的逻辑，白富美才是他选择的终极目标。 肖楠顺眼望去，孙子刚正在介绍女孩：“这位是新分陪来咱们企划部的大学生，她叫冷雪，大家鼓掌欢迎！”在孙子刚的带动下，企划部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零星掌声，使劲拍手的都是男士，而女人们则更多的是在象征性敷衍着。 真是有缘相见！想不到没留下联系方式的遗憾，老天爷开眼，竟然安排他们成为了同事。肖楠有点沾沾自喜。 “各位前辈，你们好，初来乍到，以后在工作中，还希望各位前辈多加照顾指点，我谢过大家啦！”冷雪一个鞠躬，洒脱的一番话，再一次引来男人们热烈的掌声。而且属吴瑞拍得最响亮，最卖力。 孙子刚带着冷雪挨个介绍给同事，轮到吴瑞跟前，孙子刚着重说道：“小吴这人业务能力强，工作态度好，你以后要多跟他学习。” “吴哥，请多关照。”冷雪大方的伸出手，吴瑞就像见到至宝一般，双手紧紧握住冷雪的手，客气的回应：“一起学习，一起进步。”握着，半天就是不撒手。 轮到肖楠，孙子刚挠了挠头，淡淡的说：“他嘛……” “肖楠，真巧，我们又见面了。”好不容易从吴瑞手里挣脱出来，冷雪主动抓住肖楠的手握住。不同于刚才象征性的微笑，更多的是重逢后的惊喜。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肖楠送去一个浅显笑容，轻握了一下手，迅速抽出。 “你们既然认识，我就不多嘴了。”孙子刚说完，命令吴瑞：“小吴，你带冷雪熟悉一下。”吴瑞当然乐此不彼，鼻涕泡都快飞出来了。 “怎么样？小肖，请云琪的事情有眉目了吗？”孙子刚这话明显不怀好意，更多的是挖苦讥讽。 肖楠看了看他，没说话。而是翘起二郎腿，低头沉思。 孙子刚自讨了个没趣，拍了肖楠肩膀一下，转身走开，忽然想起什么？复又对着肖楠耳边小声说：“我都跟冯副经理商量过了，按照战书规定日期不是十五天么，今天就不算了，权当白送你的。从明天开始计算，明天是12号，27号就是截止日期。别忘了。” 去你大爷的！肖楠心里骂了一句，真想在孙子刚扭动的屁股上，狠狠踢上一脚。 “这货又在放什么屁？”安排好冷雪，吴瑞再次凑过来，见孙子刚一扭三晃腚，猜出他没放好屁。 肖楠摇摇头，没说。 “老肖，你发现没有，冷雪这女孩子可不一般，肯定特有钱。”吴瑞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两眼再次放光。 “这话怎么说？”肖楠奇怪，又往冷雪的办公桌方向看了一眼，正好赶上冷雪也在看他，并善意的冲他摆摆手，露出俏皮可爱的笑脸。 “你看她浑身上下都是名牌，那挎包、那身连衣裙还有那双鞋，我估计最少值这些。”吴瑞比划出三个手指头。 “三万！”肖楠使劲想出一个他心里承受最大的价位。 “小看人，三十万！”因为喜欢白富美，吴瑞对于女人衣着品牌也是特别在意。真货假货奢饰品，他一眼就能辨认出，都炼成火眼金睛了。 谁知，肖楠竟然一撇嘴：“切！唬人的，都是地摊货吧！她要是那么有钱，干嘛还挤公交和地铁，早就开着小跑，满世界招摇了。” “反正，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信。”对于肖楠的态度，吴瑞不敢苟同，闷着气回到自己办公桌前，想法子跟冷雪套近乎去了。 想了一小时，肖楠去休息间冲咖啡，程瑶急匆匆跟进来，见只有他们两人，神秘兮兮的说：“老弟，请云琪的那件事想得咋样了？” 肖楠轻轻抿了口咖啡，无奈摇摇头。 “也是。咱们平头百姓想跟这么大名气的大腕说上话，真挺不容易的。”程瑶搅动着咖啡，深有同感。不过，她很快眼睛一亮，坐在肖楠对面，兴奋的说：“我有一条线，说不定能帮上忙。” “说来我听听。”肖楠轻轻喝了一口咖啡，淡淡说道。 “这可是我的珍藏，本来是准备想见上云琪一面，才好启用的，如今就送给你。”程瑶清了清嗓子：“你听好，我三舅妈的表姐的儿媳妇的亲姐姐的婆婆，就是云琪家的保姆，只要求她帮忙，一句话的事，我估计准成。” 三舅妈的表姐的儿媳妇的姐姐的老婆婆，妈呀！这得转了个多大的弯儿，肖楠听得头都大了，真佩服程瑶，还能记住这么一大串儿的关系来。 “怎么样！这关系够硬了吧。”程瑶得意的问。 “是够硬的，连我听得都硬了。”肖楠打趣的说。 “去你的。”程瑶做了个找打的姿势，站起身说：“你要是没意见，晚上就约我三舅妈的表姐的儿媳妇的姐姐，你们见见面好好谈一谈。” 午饭时，冷雪端着餐盘，在就餐人群中一阵踅摸，直到看见肖楠，才乐呵呵走过来，大方的挨在他身边坐下，笑说：“楠哥，我坐这里你没意见吧。” “有美女陪着吃饭，当然没意见。”肖楠一耸肩，无所谓的样子。 “肖楠。”吴瑞这只大苍蝇，端着餐盒在肖楠对面坐下。实在是冷雪旁边是过道，要不他非得挨着冷雪坐不可。 “那件事你想得怎样了？”吴瑞吃口饭，问肖楠的同时，还不忘看了一眼低头吃饭的冷雪。 “有点眉目了。程姐给我介绍了一个关系，晚上见面。”肖楠淡淡回答。 “啥关系？有没有用啊？” 肖楠拿着筷子想了半天，才说：“是程瑶三舅妈表姐的儿媳妇的姐姐的婆婆，在云琪家当保姆，估计能说得上话。” “妈呀！”不止吴瑞差点喷饭，连一边的冷雪都憋不住一阵大笑。惹得附近就餐的人直往这边瞅，肖楠示意大家说话都要小点声。 “这叫啥关系，八竿子打不着嘛。哎，还是我找的关系靠谱，我都给你约好了，晚上十点，富丽堂皇大酒店，这位可不一般，是一位大师。”吴瑞说得很神秘：“许多名人都拜访过他，据说他通前世晓未来，你像王连杰、李薇、朱菲和陈亚鹏两口子，就连胡冰冰都跟他交情不浅，云琪更是认他做了干爹。我是托朋友，好说歹说，人家才答应的，我的这位朋友可是大师的得意弟子。” “你说的这位大师我也知道，是挺厉害的，听说他还会隔空取水，断蛇再接呢！连这些名人都信他，我看错不了。”冷雪忽闪着大眼睛，一副认真虔诚的样子。忽然想起什么？咬着勺子疑问道：“楠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会遇到麻烦了吧？” ------------ 第五章 满城风雨 “何止是麻烦？简直就是噩梦。”还是吴瑞嘴快，道出了事情原委。 冷雪听完露出担忧的表情：“貌似云琪这样身份的大腕，还真的不好接近。她的日程都是安排得满满的，别说是十五天，就是一年半载希望都不大。” “你知道的还挺多。”肖楠打趣道。 “我可是云琪的粉丝啊！超级铁杆。像她主演过的《满城尽是大*波*妹》还有《有极之无聊至极》，《狂喷晚饭》我都看过n遍呢！连台词都背的差不多。” 又是一个痴迷加狂热的追星族。肖楠无奈的摇头苦笑。 “冷雪，你既然知道这些，也帮着想想办法呗！咱们总不能眼见肖楠离开企划部吧。我听说，孙子刚都跟保卫部和人力资源部打通关节，说肖楠的下一站就会去那里，弄不好去看大门也说不定。” 吴瑞这小子的话，也不是空穴来风。以肖楠对孙子刚的了解，这一次，这孙子肯定没憋好屁，狠狠整治他肖楠，也是为孙子刚自己树立威信，看谁以后还敢跟他作对，他肖楠就是反面教材。 “算啦！吴瑞，你也别为难冷雪了。她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哪有那么多的人脉关系。再说，这件事也不一定像你们想的那么悲观，有道是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我哪天交了狗屎运，真能请到云琪做代言，还花不了八百万呢！” 肖楠的自我解嘲，反而令吴瑞和冷雪更加认为，这事的难度真的很大，结果也不是很乐观。 不知怎的，肖楠立下战书这事竟然如禽流感的传播速度，弄得满城风雨，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了。怪不得肖楠从食堂回公司的这一路上，认识他的不认识他的，都向他投来异样眼光。他开始以为这么高的回头率，来源于他俊朗的外貌亦或是身边跟着冷雪的缘故，现在想来，更多的是对于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人物的认知吧。 在企划部，屁股还没在椅子上坐热，就被市场总监王文友喊去了他的办公室。 王文友人还不错，没啥架子，平日看见下属总是一脸和气。对待肖楠，从没有拿有色眼镜看待。 “坐吧！小肖。”王文友一指对面的椅子，让刚进来关好门的肖楠坐下。 给肖楠倒了一杯水的王文友，仔细端详着肖楠，半晌没说话。 “王总，您找我来是不是为立战书的事儿？”不等王文友问，肖楠主动说出。 “呵呵！小肖啊！你来企划部多久了？”王文友没接肖楠话茬，而是问了一句不相关的问题。 “两年零九个月。”肖楠脱口而出。这个时间段他记忆深刻，参加工作三年，刨除在销售部的三个月，剩下的日子都扔在这里苦熬了。 “嗯。”王文友微微点头，回到椅子里，拿起笔来一阵摆弄，忽然停止。一只手在空中划了个圆圈，回到摸着下巴颏的位置，正色说道：“刚才齐总也打电话向我询问你接战书的这件事，齐总的意思很支持你。很久以来，咱们公司就有签约云琪做罗朗手机专用代言人的想法，只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有进展。这一次，你若是成功创造我们和云琪之间的第一次合作，你就立下汗马功劳，你就是咱们公司的大英雄。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晋级加薪不是问题。” 看来肖楠现在是骑虎难下了。本来以为做不到，大不了卷铺盖卷滚出企划部，现如今，做不成的话，他可会成为笑柄，罗朗通讯他都没脸继续呆下去了。 带着如此复杂心情，肖楠走出市场总监办公室，刚走没几步，就被一个冷冰冰的女人喊住：“肖楠，你等一下。” 没看见这人的脸，听声音肖楠都猜得出，这是公关部经理夏雨荷的声音。 这女人三十来岁，身材超级棒，模样算不上美丽但却很有气质，是一种原始野性美。男人看了，就想立刻拥抱上床使劲爽*干*n次，回味无穷，最起码肖楠是这么想的。不过，据传夏雨荷跟总经理齐维科关系暧昧，她不是肖楠盘子里的菜，只能意*淫，想想罢了。 “夏经理，您找我？”回过身来的肖楠，不禁仔细端详了夏雨荷一眼，浅灰色套裙衬托出她那曼妙高挑的身材，披肩长发挽成发髻别于脑后，一副黑框眼镜展现出职业女性的温美。肖楠禁不住喉结上下滚动，深咽了口唾沫，心里又意*淫了她n遍，直到有射的感觉，方才罢休。 “是你答应找云琪代言咱们的罗朗l880手机，而且价格压在八百万元以下么？”说话做事开门见山，一直是夏雨荷的一贯作风，她可不喜欢拖泥带水。 “有这事。”肖楠肯定的点头回答。 “不知天高地厚。”夏雨荷双手环抱于胸前，乜斜着眼，撇着嘴，那神态那动作，根本就是看不起的架势。 “夏经理，我抢了你们公关部的生意，也不用这么打击人的吧。”见夏雨荷这种态度对待自己，肖楠心里刚刚建立起来的色*感顿时全没，全都演化成了火，欲*火加怒火。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实话告诉你，我们公司得罪过云琪，我们之间有很深的隔阂，别说是给她八百万，就是八千万，我估计她也不会考虑的。” “隔阂！什么隔阂？”肖楠忍不住问道。要是真有，那可真是难上加难了。 “这属于公司机密，我不方便透露给你，只是告诉你，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你好自为之吧。”夏雨荷说完，一扭真想上去抓一把的完美臀部，伴随高跟鞋“咚咚”声响，转身走了。 看见肖楠如泄气皮球回到座位上，吴瑞第一预感就不好。“老肖，让谁给煮了，是王文友吗？” “冷*艳师太！”当然又是绰号，是吴瑞给起的。 “切！这小娘们又不是第一次打击人，你还在乎她？”吴瑞一撇大嘴叉，完全不屑一顾的样子。 “她跟我说，公司得罪过云琪，我怀疑就是她得罪的，妈的！算在公司头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骚*娘们。”肖楠的两只手狠狠砸在一起，不禁做出一个螺丝螺母互相咬合，伸缩自如的动作。 “你又在意*淫她了？”吴瑞眼尖，观察仔细到，也学着肖楠的动作，重复了一遍，咬着嘴唇说：“我也帮你，使劲弄她几下。” 两个骚*男背地里报复完，肖楠想了想，低声跟吴瑞耳语：“痦子，求你一件事。你去帮我打听出来冷艳师太是怎么得罪的云琪，这对我很重要。” “成。”吴瑞想都没想，满口应承：“我今晚就摆个酒局，请公关部的那几个小妖精吃饭，一瓶白酒下肚，我估摸她们连出*轨偷*情的事儿都能抖落出来，这件事，还不小菜一碟。” “好！事成之后，饭钱我给报销。”肖楠相信吴瑞对付公关部那帮小妞的能力，因为先前有成果存在。 “咱哥俩还扯这些，你等我的好消息，晚上电联。” 下午时光很快过去。下班之后，肖楠和程瑶***车，来到一家名为“蜀香园”的川菜馆。 一进包房，好家伙，已经坐了五个女人，三个五十至六十的大妈，还有两个三十岁以上的少妇。 程瑶赶紧给肖楠介绍：“这位是我三舅妈。这位是三舅妈的表姐，这位是舅妈表姐的儿媳，这位是……最后这位是吴妈，云琪家的保姆。” 握了一圈儿手，肖楠头都大了，只记住吴妈，因为她可是这顿饭的主要人物，有求于她，必须要谨记。 程瑶先前已经说了大意，长得慈眉善目的吴妈，两手放在腿上，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大侄子，不瞒你说，我在云琪家做了五年，我和主人关系处得挺好，有些事还是能说上话的。” “吴妈，我的事情就拜托你。”肖楠一抱拳，显得很有诚意。 “这个……”吴妈停顿一下，看向身边的儿媳妇，欲言又止。 “小肖，你是小老弟，姐就不跟你说外道话，有话直说了。”吴妈的儿媳妇立马接过话头：“你看，我婆婆帮了这么大的忙，你们公司是不是要有所表示啊！” “这……”关于报酬方面，肖楠无权做主，但是为了促成，他能以个人名义做些回报。“可以，只要事成，我会包个红包，按照功劳大小，送给在座的每一位女士。” 有钱大家赚，自然博得这些个妇女们个个笑逐颜开，这顿饭吃起来，氛围也是相当的活跃。 酒过三巡，颇有几分醉意的肖楠，很八卦的问吴妈：“我听说云琪私生活很活跃，男朋友不止一个。” “那是瞎说。”吴妈直摆手，带动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这些都是谣传，云琪很正经，五年里，除了工作上的异性，其他男人，我都没见她往家里领回来一个。” “我知道，你们嘴严，秘密的事儿，不会往外说的。”肖楠一仰脖，一杯白酒下肚。 肖楠的话，弄得吴妈哑然一笑，不再做辩解了。 正这会儿，肖楠的手机响起，他一看号码，是吴瑞打来的。滑动屏幕接听，放在耳边：“喂！”了一句。 “你在哪里呢？”吴瑞的舌头有点大，看来他也没少喝。 “在吃饭，你呢？事情办得怎样？” 电话那头的吴瑞诡秘一笑：“嘿嘿！顺利完成任务。半个小时之后，咱们在富丽堂皇的咖啡厅见面，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 第六章 双管齐下 买单的时候，肖楠得知，程瑶已经先他一步，结完帐了。弄得肖楠这个不好意思。他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死活硬要塞给程瑶。谁知，程瑶一板脸，生气道：“别跟姐在这里撕扯。咋地，看不起姐，请一顿饭还不给面子？” “不是这样的，程姐。哪有吃饭让女人买单的道理。”肖楠继续着塞钱动作，程瑶干脆跳到一旁，双手捂住包包，开口说话，语气很是诚恳：“这件事归根结底我也有责任，一顿饭而已，姐花这钱，也好心安。你若真的过意不去，等事情办成之后，好好请姐搓一顿，提前告诉你，那时候，姐可要狠狠宰你一顿。” 话说到这份上，肖楠也不好在谦让了。送走几位女士，等他赶到富丽堂皇酒店的咖啡厅，吴瑞早已等候多时了。 看他眯缝着眼睛，就知道已经喝到佳境。肖楠要了一杯加冰块的酸梅汁，等吴瑞喝光，用凉手巾敷头，大约二十几分钟，吴瑞总算感觉好一点了，说话吐字也清楚许多。 “还逞能呢？去灌别人喝酒，反被那几个小娘们给灌趴下了吧。”肖楠调侃着，顺便将一杯冰水推到吴瑞眼前。 吴瑞喝口水，摇头晃脑道：“邪门了！今天不知怎地，上来我一提这事儿，公关部那几个小妞就跟商量好了似的，非逼着我喝掉五大杯白酒，才肯说出实情。我一想喝完不得喝大了，就动了个心眼，提前把手机调成录音状态，把他们说的话全都给录下来，省得我喝断片了，再忘记关键部分。”说着，吴瑞掏出手机，推到肖楠跟前。 “算你小子还有心计。”肖楠调出那段录音，尽管里面说话音量嘈杂，他还是很明白听到事情原委。 原来，当时夏雨荷跟云琪经纪人谈判，费尽周折，最终以三千两百万作为代言费，买断云琪为罗朗手机五个品牌做代言。这个价位不算高，一个品牌也就是六百四十万，相比于今天的八百万便宜许多。本来双方意向都订好，只差签约这一纸文书了。 可到关键时刻，作为总经理的齐维科觉着三千两百万有点多，想抹去两百万的零头。这个出尔反尔的做法，不仅云琪的经纪人不干，就连云琪都是大为光火，一气之下，彻底中断了双方合作，关闭了这桩生意的大门。 齐维科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也憋着一肚子火。索性找来私家侦探跟踪云琪，想找到不利于她的负面新闻，寻思以此为要挟，压低价格谈成这笔生意。 想不到的是，私家侦探跟踪云琪半个月，一点收获没有，也不好交差。于是，就用电脑ps的方法，移花接木，炮制了云琪私生活不检点的图片证据。骗完酬金，随后消失。 当夏雨荷拿着这些所谓的关键证据，出现在云琪面前时。受到诬陷的云琪，自然火冒三丈。她放出狠话，这辈子都不会跟罗朗通讯合作，以后想都别想。 “这个齐维科，真是昏过头了。”肖楠气愤的放下手机，一个大公司老总，为了区区两百万出尔反尔，目光短浅，只看重眼前利益，而忽略长远发展。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爬上位高权重的总经理宝座的。 吴瑞趴在桌子上，拿过手机，一看时间，妈呀！都十点二十了，已经约好那位大师，却整整晚了二十分钟。酒真误事！ 拽着肖楠，吴瑞一口气坐电梯上了十六楼，在1615号房间门前停下。 吴瑞拍了拍胸口，定一定神，敲响了房间门。 “谁呀？”里面传出一个男音，停顿一阵，估计是在看猫眼。门开了，是个二十多岁，清瘦高个儿的男青年。 “吴瑞，你怎么才来？”男青年一阵埋怨，并侧身让吴瑞和肖楠进来。 这是个很大的房间，屋内布置豪华考究。肖楠没进过总统套房，心想这排场这气派，应该跟总统套房有一拼，房间价格肯定不菲。 “对不起，财哥，因为饭局，耽误了时间，请包涵。”吴瑞赶紧给叫财哥的人赔礼道歉。 “你知不知道我师父有多忙？找他的人多得去了，我好说歹说他才答应见你，你可倒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饭局而不守时。我师父刚才气急了，大骂我一顿，你托我的事情，今天恐怕办不成了。”财哥直接把身子灌进沙发里，翘着二郎腿，从茶几上的软中华烟盒里抽出一支，叼在嘴上。 “财哥，帮帮忙，兄弟自然不会亏待你。”吴瑞满脸赔笑，主动点上火，还从手包里掏出个信封，塞进财哥的衣兜。 财哥装着推辞，实则是在摸信封的厚度，很快满意的深吸一口烟，吐出个大烟圈，无奈说：“怕了你啦！谁叫咱们是朋友呢！现在大师正给一位客户指点迷津，等结束之后，我就去跟大师说。” “谢谢财哥。”吴瑞装完三孙子，想起了身后的肖楠，就给财哥介绍。这财哥的谱也摆得够大，也没站起来，象征性的冲肖楠微微一点头。肖楠也没客气，坐进旁边的沙发上，拿起桌上的软中华，也叼上一颗，喷云吐雾。 或许是喝得太多，又或许本就不抽烟的吴瑞，让两杆大烟枪熏得迷迷糊糊，酒劲一上来，胸口一阵翻江倒海，污物往上涌，捂着嘴巴，在寻找着卫生间。 “你要吐？哎呀！怎么搞的么，来，我领你去。”财哥掐灭烟头，扶着吴瑞向卫生间走去。 客厅里只剩下肖楠一人，他闲着也没事，就东摸西看的。发现客厅后面，有一溜走廊，顺着走廊往里面走，左右各有两个房间。就好奇的打开左面一间，里面关灯一片黑暗。在看右面房间，轻轻拧动门把手，推开。昏黄的灯光看得出这是个套间，外面是客厅，里面应该是卧室。 好奇心颇重的肖楠，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踅摸着房间里的陈设，就听里屋传来一个男人低沉声音：“你要放松，全身放松，别紧张。” “好，你现在闭上双眼，深呼一口气，放松。”又是男人的声音。 肖楠蹑手蹑脚的悄悄靠近，正好里屋门没锁，而且还有一道门缝，顺着门缝可以窥见屋里的一切。 一张大床上正端坐着一男一女。男人四十多岁，长相猥亵，女人比男人小个十来岁，模样还算清秀。 此刻，女人盘腿而坐，男人于她身后，双手掌心放在女人后背，嘴里正在说着：“在大师面前，你要尽力放松，想象着你是在宽广无垠的天空，自由翱翔。随后又跃入波涛汹涌的大海，尽情畅游。你就是神仙，就是爱神维纳斯！爱神是不应该穿这么多衣服的，这些是凡间俗物，要义不容辞的舍弃它。” 闭着眼睛的女人，似乎中邪一般，嘴里不住呓语：“我是天神，我是维纳斯，我应该抛弃一切凡间杂念，包括凡间衣物。”说着，男人塞进女人嘴里一颗白色药丸，告诉她：“这是九转驱魂丹，你再吃下这颗丹药，咽下去，对治病有利。” 女人嗓子咕咚一下，丹丸进肚，很快，她就按照男人要求，开始宽衣解带，一件件地，很快把自己剥成了香蕉，一丝不挂。那白皙美艳的胴*体，展露无遗。 “对，这样很好。”男人边说也边脱，很快赤诚相见。 “你是不是感受到身体里有一股气体在体内升腾？”男人启发道。 “没有啊！没有这样的感觉。”女人仍旧闭眼回答。 “你转过身来。”在男人的帮助下，女人转身，依旧是打坐的样子。 “没有吗？这里有没有？”男人摸了一下女人那对高耸向上翘挺的丰*满圆润。 女人身子一激灵，但很快说道：“没有。” 男人搓了搓手，又往下移，摸到了女人平滑光亮的小腹上，又问：“这里还没有？” 女人想了想，摇头。 “你再想想。”男人有些急了，手已经继续下移，直接摸到那一片圣洁之地，手指头似乎在茅草遍地的山洞口打转。 “啊！”女人一声呻吟，回答道：“有了，我这里……有感觉，热乎乎的，怪怪的。” “这就对了嘛！你身体有一种邪恶之体在作崇，这就是你为什么总是怀疑你老公出*轨，原因就是这股邪恶之气迷失了你善良的心智，成为心魔，我要把它排解出你的身体。”男人说完，在女人小腹以下部位的那只手，稍微一用力，手指头好像已经进入洞里。女人不禁浑身一颤，没有阻止，还好像很是享受。 “嘚嘚嘚！“男人口中不知道说的是哪国鸟语，反正肖楠是一句没听懂。 随后，男人喊着：“我要用圣灵之枪进入你的身体里，杀死邪恶混气。来，你摸摸这把圣灵之枪尖不尖锐。”男人抓着女人的一只手，放在自己已经挺立的昂扬枪头上，让女人来回摸了好几把。 “它坚韧不？”男人淫*笑着问。 “不尖，到是圆圆的，好像漏水了，挺湿*滑的。”女人握住，撸*了几下，仍旧闭眼痴语着。 “战斗前，它要上润*滑剂。你慢慢躺下，把腿分开，待我把你身体里的邪恶之火驱赶出来。”男人说着话，已经急不可耐，趴在女人身上，随着一声：“圣灵之枪显灵，我来啦！”女人身子一颤：“啊！”的一下，男人开始了捉鬼历程。 ------------ 第七章 话不投机 这哪里在是发功，纯粹是禽*兽行为的诱*奸行动。男人还不只是一个动作，一会儿让女人躺下，一会儿又让女人骑在他身上，再不就是女人撅着臀部，任由他赶马车似的，策马扬鞭。更可气的是，女人竟然很是配合，但那始终闭着的双眼，让肖楠怀疑：女人吃下的那颗所谓九转驱魂丹，一定有某种迷*药，这女人被下药了。 “邪恶之火赶快转移到我身上来吧。”男人喊完，手打在女人翘起的屁股上，一连好几下。肖楠看见，女人左侧的屁股蛋子上，有一颗黑痣。 男人绝对是个快枪手，估计不到三分钟：“呀呀！”两声，结束战斗。他握着逐渐瘫软的所谓圣灵之枪，头上泛着亮光和黏稠之物，告诉女人：“你看，你的那股邪恶之气已经被我驱赶出来，全在这上面了，不信你摸摸看。” 女人听话的摸了摸，还好奇地问：“这东西怎么黏黏的，我……我这里也有呢！”她是摸了自己身下那片芳草萋萋的洞口处。 “那些是残留物，我帮你抠出来。”男人并起两根手指头，伸向目标地。 再也没法看下去，因为肖楠裤子拉链处，已经支起小帐蓬。真人秀强烈刺激他的感官神经，他都忍不住，感觉他那里也有了湿*滑。 肖楠赶紧进了卫生间，脱下裤子对着水龙头一通浇。一来浇灭那蠢蠢欲动的火焰以便降温，二来也是做了清洗，一举两得。 回到客厅，吴瑞半躺在沙发上，脑袋贴着个凉手巾，虽说还在醉态，但比刚才明显好了许多。 “老肖，你去了哪里，我等你半天。”看见肖楠，吴瑞把身子稍微坐直了一些。 “财哥呢？”肖楠看了半天，没见财哥的人影。 “去请大师了。咦！你咋尿裤子了，是不是也喝得水龙头不好使呀！”显然这是肖楠刚才处理的时候，不小心溅上了水。因为这个部位的特殊性，就跟尿裤子一个模样。 肖楠也懒得解释，只是一把扯过吴瑞头上的手巾擦了擦，随手又敷在他的头上。 “喂！你都擦那里了，我这头还能用吗？肯定一股味。”吴瑞扯下来，还闻了一下，皱着眉头一把扔在地毯上，还不住踩几脚往上喷着唾沫星子。 “嘿嘿！有啥不妥，还不都是头嘛！只不过一个大头一个小头而已。”肖楠不怀好意的一笑，在吴瑞报复性的踢他之前，早就蹦到老远，以便躲避。 俩人闹着玩笑，就见走廊那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先是刚才被爽歪歪的女人，穿戴整齐，挎着小包走出来。看她眼神，似乎还没清醒透。肖楠这才注意，这女人身材不错，凸凹有致，只可惜走路松松垮垮的，准是刚被干完，连走路姿势都有了变异，肯定是腿劈*腿时间太长的缘故。这年头，好白菜怎么总是被猪拱呢！真他妈的不公平！ 跟在女人身后，是财哥扶着那个猪头模样的男人出来。这货体力可能有些透支，走路轻飘飘的，一个回合就成这样，可见是严重肾虚。 不用问，猪头三的男人就应该是那位大师，也是激*情真人秀的男猪脚。 大师冲财哥一使眼色，财哥会意，马上领着女人，把她送了出去。随后回来，给肖楠和吴瑞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师父，玄登大师。” 玄登也不客套，一屁股坐下来，连让吴瑞和肖楠坐下的最起码礼节都没有，叼起一颗烟，财哥马上给点燃。看来干完那事抽颗烟，是男人的习惯，连大师也不例外。 “听阿财说，你们要云琪给你们的产品做代言？”大师吐口烟雾，吹掉烟灰看着肖楠跟吴瑞，信口问道。 “对，我们想请大师给引荐一下，要是帮着说和促成此事，就再好不过了。”吴瑞点头哈腰，跟拜见真神一样的恭敬。 “云琪是我干女儿，这件事情我一个电话就可以做到。关键是……”大师身子靠在沙发上，摸着头发算不上充裕的脑瓜顶，继续说道：“我有个条件，就是在你们广告的背景里，要打上‘华夏神学’四个字，以弘扬我们华夏神功，造福于全人类。” “与其这么费事，你干嘛不让云琪直接给华夏神功做广告，犯得上搭我们的蹭车吗？”肖楠忍不住插嘴，却招来财哥的一瞪眼珠，近乎吼叫着：“你个小屁孩懂个鸡*巴！这类广告国家是明令禁止的，但是跟手机一起出现，就是商业行为，完全是打个擦边球而已。” “我想问的是，广告一出来，大家是看你们的神学还是我们的手机？再说，这两者混淆在一起，根本就是驴唇对不上马嘴嘛！” 肖楠的话，显然引起大师不悦，使劲掐灭烟头摁在烟灰缸里，黑着脸一声不吭，站起身甩着袖子，气冲冲的走向里屋。 财哥喊着：“师傅，师傅。”回身气得指着吴瑞的鼻子，怒吼道：“你领来的是什么人，竟敢跟大师这么说话。告诉你，这件事情彻底没戏，你还是另请高人吧！师傅……” 走出富丽堂煌大酒店，吴瑞拽住肖楠，也是不满的说：“老肖，你刚才那口气实在是欠考虑，连我看着都觉得过分。” “你知道那个所谓大师是个神马玩意吗？他就是个色*狼、淫*棍！刚才走的那个女人，就是被他下了药，刚给办完，是我亲眼所见。” “还有这事？”吴瑞手插裤兜，似乎不大相信，这么有名望的大师，会干出如此龌龊的事情来。 “你还别不信，给你看看这个。”肖楠掏出手机，摆弄出一段视频，这是刚才他偷窥顺便录下的素材。 “我去！这老东西还真干出不要脸的事情来？这娘们身材还不错，白瞎了，这颗好白菜让猪给拱了。可惜呀可惜！”吴瑞一阵叹息，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屏幕，大有把这十来分钟都看完的架势。 “你小子好骚仙！喜欢看回家下载岛国艺术片去！”肖楠一把抢过来手机，调侃的同时还略显歉意：“痦子，你刚才给财哥的那个信封里装了多少钱？回头我给你补上，总不能为了我的事情，让你搭钱不是。” “这些。”吴瑞晃动五个手指头。 “五千！”肖楠猜出这个数字也很吃惊，这可是自己一个半月的工资啊。 “嘿嘿！说出来吓死你！”吴瑞诡秘一乐：“是五千亿！” 乖乖！离谱了！肖楠不解看着吴瑞，似乎在判断他是否酒醒。 “看你那模样，就跟吃了苍蝇屎似的。实话告诉你，那个信封里装的是大洋票子，就是上坟烧纸用的。你以为我就那么傻，事情若是办成，我就会换成装真钱的信封，如今一拍两瞪眼，封点烧纸，也算他财哥没白忙活是不是？我这叫不见兔子不撒鹰。” “还真有你小子的！”肖楠笑着轻打了吴瑞一拳，笑道：‘你这么做，可是得罪了你的财哥，当心跟你绝交。” “切！”吴瑞一脸的不在乎：“我跟阿财是小时候的邻居，长大后联系不多，也没深交，断就断吧！无所谓。” 不过，失去这条线，成功的机会越加渺茫，只剩下程瑶的那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看看吴妈能不能给带来好消息了。 跟吴瑞分手，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一点了。肖楠简单洗了洗，回到卧室，连灯也懒得开，一头扎在床上，手无意间碰到滑腻腻的身子，不用猜就知道是允儿。 允儿睡觉向来是一级睡眠，那迷人胴*体肖楠虽说熟悉，怎奈刚刚看过香*艳一幕，又有身体里的酒精刺激，立马来了感觉。手直接伸到允儿沟壑地方，几番探寻。 允儿被肖楠很快弄醒，迷糊着问：“你回来了，几点了？” “凌晨一点。”肖楠嘴中回应，手却仍然不老实。 “亲爱的，我今天真的很累，不要弄了好不好。”允儿双腿夹紧，护住紧要地带，防范着肖楠的再度来袭。 “不行啊！我硬了。”肖楠也已脱光，握着在允儿眼前晃了晃。 “那好吧！我帮你撸*撸，撸完了咱们就睡觉，白天我还有很多事情做呢！” 肖楠听话挺直身子躺在床上，允儿两只小手轻轻握住，上下运动，很快传来“呱唧，呱唧！”声音，润滑剂已经起了作用。 十几分钟之后，一股粘稠流出，伴随肖楠舒爽的感觉，他喘着粗气，平躺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去卫生间迅速冲了个热水澡，还拿湿手巾回来，帮着熟睡的允儿擦干了双手。随后，挨在她身边，翻了两次身，也进入了梦乡。 一如既往，肖楠醒来时，允儿不见踪影。此时太阳高悬，一看表，九点多钟。刚要急着穿衣出门上班，一拍脑袋想起今天是星期六，双休日。 肖楠本想接着再睡个回笼觉，手机铃声响起：你大爷的，大姨妈叫你起床啦！ 这铃声是肖楠自己设计的，请楼下二品嫂子家的二胎儿子录下。这话放在大人嘴里，就是骂人。换在一个只有四岁的娃娃嘴里，可是无比诙谐。 陌生的号码。肖楠滑动屏幕接听，里边顿时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女声。 ------------ 第八章 签名售书 “楠哥，你猜我是谁？嘻嘻……” 还用猜啊！一听就是冷雪的声音。“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肖楠奇怪，仔细一想，从吴瑞那里就可以问出来，而且为方便联系，部里都留有他们每个人的手机号码，这话问得真有点弱智。 “冷雪，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情？”发觉犯傻，肖楠赶快找个话题岔开。 “找云琪的事情进展怎样了？”电话那头冷雪说话的同时，嘴里似乎含着某种东西，吧唧吧唧的，跟活塞式运动那声音特别相似。嗯！应该是含着棒棒糖之类的。唉！楠哥这里有现成的，何必花钱买那玩意呢。 yy完，肖楠叹气道：“不乐观。吴瑞找的那位大师就是狗屁，是个骗子，不靠谱。程姐的那位亲戚吴妈，还没有消息，我正在等呢。” “楠哥，要不要我帮你。”冷雪充满神秘的口气，一下子吊足了肖楠的胃口。 “说吧！我先判断希望大不大。”肖楠捧住手机，抓起果筐里一个苹果，大口咬掉一大块，边嚼着边说话。 “你在吃什么？好馋人。”冷雪被肖楠吃东西的动静，吸引出来肚子里的馋虫。 “好妹子，你要是帮楠哥办成这事，想吃啥，楠哥请你。” “说好了，可不许反悔。”电话那头的冷雪停顿一下，清清嗓子说：“有一个跟云琪直接面对面的机会，你去不去呀！” “去，当然去。你详细跟我说说。”肖楠想都没想，痛快答应。 “今天上午十点，云琪在华城书店要举行新书《我和男人们不得不说的故事》的签名售书活动，我弄到了两张票，已经买好了两本书，咱俩只管进去排队，等着她签名，不就有机会见到她了吗？” 肖楠挺兴奋，一看表，都快九点半了，就跟冷雪商定见面地点，穿好衣服匆匆跑出家门。 路上还算顺利，没怎么堵车。到了华城书店的边上，老远看见冷雪口含棒棒糖，正在东张西望，翘首企盼呢。 “嗨！”肖楠转到背后，轻拍着冷雪的左肩头，人却从右面露出脑袋，嘿嘿一乐，说：“让你久等了。” “讨厌！，吓了人家一跳。”冷雪装出找打的架势，被肖楠一个泥鳅鱼式的顺滑，跳着躲了过去。 “快走吧！今天的人挺多的。” 不怪冷雪这么说，华城书店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聚集了足有近千人的云琪粉丝。大都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女，不少人举着云琪画像，喊着：“云琪，我爱你！”这类的口号，为的只是一睹心中偶像的芳容。 平时看冷雪挺瘦弱，可这小妮子还真有股闯劲。一把拽住肖楠的胳膊，她在前面开路，肖楠跟在后面，左推右搡的。在众多的人群中，愣是冲开一条路，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这里已有二十多个保安，面对着人群，正在维持秩序。 “让开！”冷雪喊着，从包里掏出两张票高高举起，保安看到是有票的，赶紧侧身，让冷雪和肖楠进入到了华城书店。 这地方，肖楠不常来，主要是没有用武之地。时下网络这么发达，查个资料什么的，找度娘即可，实在没必要跑到书店里花冤枉钱，还浪费时间。 一进来，乖乖！屋里还站着一百多号人，没想到云琪的欢迎程度这么高，大出肖楠的意料。 “好妹子，我看那么些人都被拦在外面，是不是这票不好弄啊？”肖楠环顾四周，从冷雪那里那过票，仔细看着。 冷雪拿着棒棒糖，灵巧的小舌头舔了几下，美滋滋的说：“那是自然，上千粉丝里只有一百张票，真是到了一票难求的地步。” “你这票是怎么弄来的？”肖楠好奇的问。 冷雪闪着灵光的大眼睛，冲肖楠诡秘一笑道：“保密。” 正这时，屋里突然一阵骚动，原来三三两两各自为战的人们，突然朝一个方向聚集。 冷雪赶紧拽过肖楠的手，也向那个方向跑去，嘴里激动的喊：“肯定是云琪来了，快点！晚啦该挤不进去了。” 不同于那些痴迷粉丝的惊喜之状，肖楠只是感觉到冷雪那只小手，温暖而厚实，真想借机捏一把，以冷雪现在这状态，根本就不会在意。但是肖楠想了想，没做。因为冷雪是在帮他忙，这么做岂不是趁人之危，太龌龊了。 即使冷雪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还是晚了一点，正正好好被挡在了一群人之外。就是跳着脚，冷雪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肖楠急中生智，一把拉过冷雪，问道：“要不你骑到我的脖子上吧？” 冷雪愣着想了想，马上点头同意。 今天冷雪穿了一条刚过膝盖的淡黄色纱裙。当她片开腿，骑到肖楠脖子上，那片隐秘之地正好紧紧顶在肖楠后脖颈，肖楠双手把着她雪白大腿，脖子立时享受到那份肉乎乎的部位，还有喘气一样带来的热感，一阵旖旎，弄得他差点都站不起来了。 “楠哥，再往前一点。”冷雪全然没有不适，只管高兴的拍着肖楠的脑瓜顶，着急催促着。 肖楠一米八三的身高，往里面看自然不费事，都不用翘脚尖，就能一览无余。 肖楠往前挤了挤，就见一张桌子前，站着一个年轻男主持人，手拿麦克风对着大家说：“还有十分钟，国际影星云琪就会来到这里，现场签名售书。但是由于云琪的日程安排非常紧凑，原计划一百人的签售，只好改成五十人。所以，我代表主办方很遗憾的通知大家，一百位持票的云粉们（这是对云琪粉丝的省略称呼，千万别跟毒品挂上钩。下面插播一句公益广告：关爱生命，远离毒品。）要重新抽签，抽中前五十名的云粉可以留在现场。没有抽中的，对不起！就请到外面去。” 本以为亲眼看见云琪是板上钉钉，听到有变故，人群中立刻一阵骚动。 “我们大老远的从外地赶来，为的就是近距离一睹云琪芳容。你们主办方蓄意剥夺我们跟偶像见面的权利，这么做会给云琪带来负面新闻，简直就是商业欺诈行为，我们不答应，我们还要控告你们！”一个男云粉举着拳头振臂高呼，由于激动过度，脖子上的青筋暴露。 “对！我们不答应。为了这张票，我是花了四千五百元从黄牛党手里买来的，要是我参与不上签名售书，我……我就死在这里。”说话的是个女云粉，带着两个镜片跟瓶子底有一拼的眼镜，说话还露出恶心人的牙套，看这情绪，真有鱼死网破的冲动。 “对！我们也反对主办方的做法！” …… 就连头上的冷雪，也加入到反对的声浪中，弄得肖楠不住摇头，大有不解追星们的二百五的举动，为了一个云琪，至于吗！ “楠哥，你别动啊！我……重心不稳，好害怕掉下来。” 忘了这茬儿，脑袋上还有个冷雪呢！肖楠轻拍着她的大腿，安慰道：“好妹子，放心，楠哥再也不乱动了，你安心就是。” 民意不可违。或许主办方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个胖胖的男人赶快站出来灭火。他摆摆手说：“大家不要激动，这样吧！我在跟云琪方面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最大限度满足大家的愿望。” 本来订好十点，现在都超过五分钟了，又有这么一小段插曲的耽搁，人群里的骚动还在持续。大约过了一小会儿，胖胖男人回来，很兴奋的宣布：“云琪非常理解大家此刻的心情，经过沟通协商，她顺延了后面活动的参与时间，同意给你们这一百个云粉代表做签名。但是为了节省时间，大家签名时，要尽量别跟云琪说话，动作快些，希望大家予以配合。” “好啊！啪啪！”人群里顿时爆发一阵热烈掌声和欢呼声。 “下面，我们荣幸的邀请云琪上场。”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大家都屏住呼吸，翘首以盼。在千呼万唤中，云琪穿着一套得体的黑色套裙走出来，那迷人样子和窈窕身段，绝对称得上倾国倾城。 云琪向大家略微鞠躬，掀起耳畔的发丝别于耳后，微笑道：“大家好，我是云琪，很高兴有这么多的云粉来到我新书的发布现场。” “嗷……”人群里口哨声和欢呼声，再次响成一片，经久不息。许多人跃跃欲试，要不是有保安拦着，非得冲上台去不可。 “好，现在签售开始。大家手里的票面上都有号码，那么，我们就按照上面数字的顺序，大家排好队，拿着云琪的新书，一个一个的来。”主持人宣读完规则，云粉们很是服从，四散无形的队伍很快排成一排，蜿蜒曲折，都快排到门口了。 肖楠放下冷雪，两人手里票面上肖楠是六十一号，冷雪是六十二号。 “讨厌！太靠后了。”冷雪看着票号一撅嘴，满脸的不高兴。 “别泄气，至少我们比外面那些眼巴巴的，一千多号人还算是幸运。”肖楠双手扶住冷雪肩头，安慰她，并把她让到自己身前，六十一号的位置。 “楠哥，谢谢你。”冷雪感激的看了一眼肖楠，不忘告诉他：“一会儿见到云琪，我会跟她说签约代言的事情，我办事，你放心。”那俏皮一笑，露出一对可爱的小酒窝。 你办事？我放心？到底是办啥子事呀！要是那事，我可放心不下。肖楠又是一阵yy。 ------------ 第九章 刨根问底 虽然主办方要求签名时尽量少跟云琪说话，但是每个云粉亲眼见到偶像时的那股激动和兴奋劲儿，要问的话和要说的话，估计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这一下可耽搁不少时间，基本上签完名的人，都是被云琪身边保镖强拉硬拽走的。等到二十几个人之后，云琪的脸上已经显出倦意，挂在脸上习惯性的微笑，也已淡淡散去。 到了五十九号时，肖楠看到云琪稍微打了个哈欠，她是在强打精神，签名速度也是飞快，字体龙飞凤舞，像是在应付了。 轮到冷雪，只见她把书的扉页展开，放在云琪面前，兴奋得眼睛直冒光。“云琪，你本人真漂亮，比海报上还漂亮百倍。我是你的超级铁杆云粉，你演的大片我都看过，像什么《满城尽是大*波*妹》还有《有极之无聊至极》，《狂喷晚饭》……”还没等冷雪说完话，云琪皱着眉头，已经快速如飞签完了比医生处方上的字，还难以辩认出的字体，脸微微一侧，根本没搭理冷雪的那番恭维话。一旁保镖会意，赶紧拽走了冷雪。 “我……我还没说完呢！唉！云琪，有个重要的事情……”被保镖架走的冷雪，说话声越来越小，很快消失于签售现场。 这小妞，办事还真不靠谱。肖楠无奈摇摇头。 “把你书的扉页展开。”站在云琪身边的那个胖男人，提醒还在观察冷雪踪影的肖楠。 肖楠展开扉页，云琪头也没抬，唰唰几下，很快签完了名字。 “下一个。”胖男人帮着喊道。 “等等！”肖楠看了看签字，略微皱眉说：“我不要你的签名，给我换一个。” 此话一出口，登时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为啥？云琪是什么人物？那可是国际影星，绝对的超级大腕。别说一个小小的肖楠，就是比他再强上几倍的人，还没有人敢用这个口气跟云琪说话的。 “你吃错药了，还是来砸场子的。保安，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我轰出去！”胖男人一声令下，立刻有四个保安外加一个保镖过来，围住肖楠。 “等等！”奇怪的是，说这话的竟然是云琪。只见她微微一怔，看着肖楠，对那些人命令道：“放开他。”随后问肖楠：“既然是云粉，我会答应你的要求。说吧！要我写什么？” “你就写，我和一个男人不得不说的故事。” “轰……”后面的云粉迷们立时发出一阵嘘声，有的还吹起口哨。 云琪眼睛一直盯着肖楠，稍微有些搵怒的说：“你不要太过分，这里有许多人看着呢。” “那好，你不写，我就不走。”肖楠叉着胳膊一耸肩膀，一副血战到底的架势。 “什么人呢！打他，揍他！”后面的人群里，有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冲上来为偶像打抱不平，又是保安把他们强行拦住。 云琪把书一合，递给肖楠，并示意他低身靠近，在他耳边一阵耳语，声音小的谁也听不见，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听完云琪的话，肖楠这才乐呵呵的冲云琪一摆手：“谢谢云琪的签名，拜拜！”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走出书城。 还没走出去，就听到身后主持人用话筒宣布：“今天由于云琪身体欠佳，后面的签售活动取消……” 不提里面乱成一锅粥。单说肖楠一走出书城没多远，就见冷雪快速迎上来，主动挽住他的胳膊，好奇的问道：“楠哥，你跟云琪谈代言的事情问过了吗？” “没有呀！”肖楠挑眉笑道：“不是你要跟她说的吗？我在说，岂不是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儿，要是云琪看我罗嗦，改变主意可怎么好。” “讨厌！”冷雪的小粉拳头使劲捶打了肖楠一拳，生气的说：“你又不是没看见，我……我刚才一时兴奋，把正事忘说了。你要是没说，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岂不白白错过。” “错过就错过呗！反正才两天，还有十三天呢？有的是机会。”肖楠不以为然。 “要死啦！你以为见云琪一面那么容易，要知道，为了搞到这两张票，我费了多大周折，甚至……甚至是……”冷雪欲言又止，让肖楠有了无限遐想。 “甚至什么？是不是动用了你身体资源？那可是得不偿失，要是为了那两张票，搞得你在失了身，我可是罪人哦。”肖楠笑嘻嘻的看着冷雪。 “找打啊！哪有你想得那么龌龊，人家只是求了……”冷雪又是一通小粉拳伺候，不过很快露出担忧神色。“算啦！不说这事了。楠哥，接下来可咋办？” “咋办？凉拌！我请你吃饭去！”开完玩笑，肖楠一看表，都十二点多了，的确肚子闹了意见，得赶快找个地方填饱肚子。 华城书店的对过正好有个王妈妈私房菜馆，肖楠一指，跟冷雪商量：“咱俩去那里吃饭吧！味道还不错，挺正宗的。” “哼！也就你没心没肺，不知道犯愁，还有心思吃饭。”冷雪小声嘀咕，还是随着肖楠穿过过街人行天桥，走进菜馆。 时值饭点，大厅里人头攒动，坐得满满。好不容易，在服务员的引导之下，他们两人找了个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肖楠将菜谱递给冷雪，大方的说：“想吃啥，随便点，楠哥我请客。” 冷雪显然没有胃口，随便翻了几页菜谱，又递还给肖楠：“还是你来吧！我还不饿呢。” “呵呵。”肖楠一乐，也没客气，随便点了几样菜，都是本店特色，打发走服务员，肖楠花插着手，前倾身子，问冷雪：“说说吧！那两张票是怎么搞到手的。” “你还真八卦，就这么点事情还问三问四的。”冷雪将餐布放在腿上，貌似不想回答。 “这种票，网上最贵都炒到五千块钱一张了。而且我还知道，今天到场的云粉迷中，有二十张的票是从市委大院流露出来。你一个刚上班的小妮子，哪来的那么大本事，不止搞到一张，还搞到两张票，说吧！你是什么来头。”认识好几天了，冷雪还是头一次看见肖楠说话如此正式，反倒令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 气氛略显尴尬。肖楠的态度是摆明不想扭转当前的氛围，他是在耐心等待冷雪说出实情。可冷雪顾左右而言他的眼神，说明她也不想说。 恰在此时，一个模样文静、带着黄框个性眼镜的美女走过来，看了看尴尬的两人，主动伸手跟肖楠握手，随后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韩惠，是《没事找事》娱乐杂志的记者。” 韩惠介绍完，掏出名片，双手递给肖楠。“我可以坐下吗？”韩惠指着肖楠对个，冷雪旁边的空位子，客气的问道。 美女的要求，肖楠向来不予拒绝。做了个请的手势，韩惠挨着冷雪坐下，弄得冷雪一个劲儿的瞅她，不解其意。 “请问您叫肖楠，是罗朗通讯市场企划部的员工，对吧？”不愧是记者，打探消息的能力还真是超强。 “你说的很准。”肖楠微微点头，指着对面的冷雪说：“她叫冷雪……” 韩惠微笑着打断肖楠的介绍：“她叫冷雪，你的同事，本省大学毕业，刚刚分配到你们公司，是……” 韩惠还要往下说，却被冷雪打断，赶忙倒杯水双手递给她：“韩姐，请喝茶。” “韩记者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看着冷雪比谁都紧张，肖楠觉得好玩。问韩惠的同时，还一直紧盯着冷雪，直看得她始终低着头。 “这……”韩惠犹豫一下，似乎征求肖楠意见，冷雪在身边说话是否方便。 “你尽管说吧！都不是外人。”肖楠摊手耸肩，无所谓的样子。 “我想问肖先生，您跟云琪认识吗？” 肖楠摇头，直接否定。 “既然不认识，今天在签售现场，您提出不要云琪的签名，而让她写下：‘我和一个男人不得不说的故事。’看来云琪很反常态，并没有生气，还跟您耳语，肖先生，您对此怎么解释。” “没有解释，无可奉告。”肖楠再次摊手耸肩。 “那云琪跟您耳语都说了些什么？”韩惠步步紧逼，大有不打听个水落石出不肯罢休的意味。 “楠哥，想不到还有这些故事发生呢！快说说怎么回事？”冷雪一听，顿时抬头，两眼放光盯着肖楠。作为云琪的超粉，云琪的一举一动牵着她的神经。她关心云琪的程度都胜过关心自己，这种反应，自然也合乎情理。 肖楠淡淡一笑，眼睛向上方看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无可奈何的说：“你们别这么八卦好不好，我这么做很简单，我又不是云琪的粉丝，不崇拜她，也不用刻意迎合她。她的一切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倒是韩惠，凭借记者敏锐眼光和洞察力，似乎有了某种的猜测，她微笑着，点透肖楠：“肖先生，就从您刚才喝茶的举动来看，您就没说实话。我学过心理学，您向上看而没有看我和冷雪，说明您心虚，您说了谎话。” “我去！”肖楠忍不住冒了句脏口：“你是克格勃还是看推理小说看多了，我是怎么解释你都不信。那好，你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我还是那句话：‘无可奉告！’”扭头不再搭理，似乎下了逐客令，就差点说出“滚”的字样来。 韩惠自知无趣，站起身对着肖楠说：“请原谅我刚才问话的方式。我是娱记，这么做也是为了我的饭碗。另外，也请你们关心一下网络，肖先生跟云琪的那段对话视频，已经发表在了网上，去看看吧！肖先生，您现在可是名人啦！耽误您就餐时间了，祝你们胃口好，再见！”转身，一身牛仔的韩惠，背起帆布兜，扭动丰满臀部，很快消失在肖楠的视线里。 ------------ 第十章 巧嘴油舌 冷雪急不可耐的拿起手机上网，从她那惊诧的表情，肖楠猜出，韩惠的话，真正应验了。 “楠哥，你真的成名人啦！你看，这段视频一经发出，短短半个小时，点击率都破十万了，这么多人粉你，想不出名都难。” “不至于吧！”肖楠一看，果真如冷雪所言，而且点击率还在不断攀升。至于网友留言，千奇百怪，说啥的都有。这种捕风捉影的无聊事情，他也懒得详细看。 这会儿，服务员已经端菜上来，其中有个女服务员看了一眼肖楠，显得很是惊讶，既而又仔细多看几眼。肖楠观察到，她离开之后，很快找个僻静角落，摆弄着手机…… 网络的力量真是强大，无论正面还是负面新闻，新闻主角一定会出名，哪怕是遭千人指万人骂，那你也是名人。名人就有身价，就跟普通人不一样，到哪里都会有人认出，此时的肖楠深有感触。 在那个女服务员发现新大陆般的联络下，其他几个年轻姐妹，也都凑过来冲肖楠一阵指指点点，更有甚者，还假借端菜的机会，非得绕到肖楠这桌，细细看他一眼不可。 这饭简直是没法吃了。好在冷雪也没胃口，在征得冷雪同意之后，肖楠赶紧买单，领着冷雪赶紧走出菜馆。尽管碰到的个把人，有意盯着他看，肖楠索性低下头，尽量让自己这张脸避开人们的视线。 “楠哥，你不想对我解释点什么吗？”出了菜馆，冷雪仍旧不依不饶，追究这个话题，非叫肖楠吐出点干货来。 “好哇！你要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前提条件，你也要跟我说出真相，你是谁？”肖楠双手插裤兜，笑眯眯看着冷雪，似乎这一步棋，他能跟冷雪打个平手。 “我……”冷雪欲言又止，赌气的一跺脚，撅着嘴说：“你耍赖，不跟你玩了，我回家去。”说完拦住路边的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刚刚对付完冷雪，程瑶的电话又接踵而至。“肖老弟，你行啊！这么快就成名人啦！恭喜你！” “程姐就别拿我取笑了。我都被这件事闹得烦死了，饶过我好不好。”也就跟程瑶说话，肖楠才可以说通。不像是冷雪，小孩子气太重，爱使小性子。 “好，你不说，姐也不强求。姐是打电话告诉你一声，吴妈昨晚没看见云琪，她一宿没回家。吴妈说了，看见云琪，一定会帮你问的。” “那就谢谢程姐上心，也代为转达对吴妈的感谢，我就等着听好消息了。”挂断电话，肖楠一脸苦楚，正计划着是坐公交回家还是打的，或者双脚量回去。却见不远处，有六七个二三十岁的男子，冲他指指点点，随即呼拉拉跑过来，围住他。 领头的是个黑大个儿，肖楠有印象，是在书城签售现场，喊着要揍他的云琪粉丝。 “小子，你挺有本事，竟敢跟云琪那么讲话，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黑大个儿撸起袖子，活动着手腕，做好打斗之前的前期准备。 肖楠也不紧张，踅摸了一圈儿，七个人呈现圆形结构，把他团团围在当中，这些人并不是练家子，就是气不过肖楠欺负了他们心中女神，要为偶像出气罢了。 “我知道你们此时的心情。放心，要是想出气，就动手吧！我绝不还手。”肖楠两手往后一背，做出不反抗的样子。 “你说话算话？”黑大个儿不解的问，哪有打架不还手的，除非是受虐狂或者脑袋让驴给踢了。 “绝不，要是出尔反尔，我就不配站着撒尿。”肖楠大义凛然的劲儿，让刚才还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几个人，反倒不知所措了。 “不过，你们打我之前，我先声明。若是出现任何不利于云琪的负面新闻，可跟我无关。”肖楠见这伙人犹豫着还不动手，开始摆明利害关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个瘦得直叫人心寒的家伙，不理解肖楠此话含义。 “想想看，你们是谁？你们是云粉，云琪的超级粉丝。你们的一举一动都跟云琪有扯不开的关系。要是别人知道，你们七个云粉打我一个人，知道的是我自愿的不还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这话传出去势必影响到云琪在公众中的形象。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还别说，还真没往这方面想。”黑大个儿倒吸口气，停在半空中的拳头慢慢放下来。 “可是……我们可以把你弄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打，就不会有人知道了。”瘦猴仍不甘心，就这么白白放掉肖楠，总觉得对不起心中的女神。 “你傻啊！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人看见就没人知道了吗？”还是黑大个儿反应过味儿，替肖楠说出了肖楠想说的话。 “那咋办，也不能白白便宜这小子，他伤害了云琪，不替云琪出气，总觉着心里过意不去，也不配当云粉。” 肖楠一乐，问瘦猴：“你说我伤害云琪，请问我怎么伤害她了？这件事情你们反过来想，对云琪一点坏处也没有，反而让人觉着云琪对待粉丝的态度是多么平易近人，多么有亲和力，还提高了她在公众眼中的名声，是件大好事。” 经肖楠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缓过劲儿来。因为刚才的网友评论，赞扬云琪的占绝大多数，足以说明问题。 “兄弟，对不住了！刚才是哥哥眼拙，没分清是非黑白，得罪了。”黑大个儿冲肖楠一抱拳，那六个人也都对肖楠点头致歉，随后离开，找地方喝酒开心去了。 “呼……”肖楠长出一口气，要不是凭借油舌，反应机敏，估计今天这顿揍是在所难免了。 回到楼下，肖楠去超市买烟，却见二品嫂子用奇怪的眼神紧盯着他看。不是吧！难道连不会上网的二品嫂子也知道了我成为名人的这件事啦？ “嫂子，你这是咋啦！我脸上又没长花，看得我直发毛。” “呵呵！嫂子问你，你家没少什么吧？” 显然，二品嫂子的话头跟肖楠所想的事情无关，但又不明白她想说啥，就木讷得直摇头：“没少啥呀！我一个穷人，家里本就没什么值钱物件，小偷来了都想哭，嫂子问这话是啥意思？” “没丢东西就好，看来嫂子是多想了。”二品嫂子摸了摸型号硕大鼓出来的胸口，接着说道：“昨天晚上大约八点，你二品哥换我回家，我刚到家门口，就看见一个女人背影，在你家门口一阵鼓捣，样子鬼鬼祟祟的。大夏天把自己包裹得很严，还带着个大墨镜，只能看见一张嘴了。我就纳闷，看她不像是好人，当时就想打电话报警。可后来一寻思不对劲儿，小偷都是空手进门，哪有小偷进你家还带着一大兜子吃食的，想想也就作罢。今天一问，显然你认识那个女的。跟嫂子说说，是不是你女朋友？” 敢情是允儿来的时候，让二品嫂子撞见。肖楠长出一口气，笑着摇头否定：“那是我表姐，家在外地，所以住在我家。之所以把自己包裹得严，是因为……她得了皮肤病，浑身长疙瘩，女人嘛！不喜欢暴露丑的一面，嫂子也是女人，应该理解得比我透彻。”肖楠说着付完钱，拿着烟，轻松的走出超市。 在他背后，二品嫂子小声嘀咕：“你表姐？十多年了，也没见到一个你家的亲戚，怪事！” 回到家，肖楠冲了个凉水澡，舒舒服服睡了一觉。醒来一看表，五点多了，顺手摆弄手机。因为调成静音，一看，我勒个去！九个未接来电。其中有八个是吴瑞打来的。这家伙抽了什么羊角风，睡个觉也不让人消停。 “祖宗，您老人家终于回电话了，没急死我！”吴瑞接电话的头一句，就让肖楠摸不着头脑。 “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你不知道我睡觉有个习惯，手机关静音吗？”肖楠倒很轻松，还不忘调侃吴瑞。 “你的心也够大的，还有心思睡觉？这都火烧眉毛了，得罪了云琪，代言的事情岂不要泡汤？据我所知，齐维科很是生气，后果很严重，你要小心为妙，做好准备，周一上班，他肯定找你谈话。”吴瑞好心的告诫着。 “无所谓，反正时间还有，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放弃。不是有那么一句广告语：一切皆有可能。”肖楠语调轻松，走进厨房，翻看着电饭煲和炒菜锅，琢磨着晚饭如何对付。 “嗨，跟你说个正事。沈文博来啦！” “你说的是沈子？什时候到的，在哪里？我要给他接风。”沈文博是肖楠的大学同学，同寝的损友。毕业三年多了，面都没见过，电话也没打过一次。这小子好似人家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用你做东，自会有人掏腰包。我和沈子在富丽堂皇大酒店的玫瑰厅，你赶快过来吧！人都到齐，就差你了。” 听吴瑞的口气，饭局还有外人，肖楠奇怪，在本市，大学同学就他和吴瑞，没有别人啊。 不过为了能见一面沈文博，肖楠也不去想那些，穿戴好出门打车，直奔富丽堂皇大酒店。 在礼仪小姐的引领下，穿过迷宫一般的走廊，在玫瑰厅门口停下。礼仪小姐很有礼貌的敲门，得到回应推开，肖楠进来一看，望着眼前情形，顿时惊住…… ------------ 第十一章 同眼连襟 包房的圆桌上，坐着五个人，肖楠都认识。除了损友吴瑞和沈文博之外，还有销售总监罗成礼以及他的现任女友、肖楠的前女友徐丹莹。挨着徐丹莹坐的，正是公关部经理夏雨荷。这哪里是同学叙旧聚会，分明是市场部、销售部和公关部的大联欢嘛！ “孩子他婶子，好久不见，你死哪去啦！”跟沈文博来了个热情熊抱，久别重逢的兄弟般友谊，在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中，重新拾找回来。 “一言难尽。来，坐下慢慢说。”沈文博拽着肖楠在他身边坐下，一指在座的各位，笑侃说：“不用介绍，你都认识吧。” “认识。”肖楠大咧咧的点指徐丹莹：“她叫徐丹莹，销售部的大美女，我的前女友。”又指向罗成礼：“他可不是外人，我的亲戚。” “亲戚！”所有人都惊讶，这是从哪里论的亲戚呢！连罗成礼都是一脸不解：“小肖，在我的印象中，咱俩可没这方面的瓜葛呀。” “罗总忘性好大，咱俩是连襟，这你都不记得了？” 肖楠语出惊人，明白其中奥妙的吴瑞、沈文博，就连夏雨荷都是捂嘴“扑哧！”一乐，徐丹莹更是羞得低下头，脸红到耳根子处。只有罗成礼还处在一头雾水中，摸着脑袋想了半天，傻傻地问：“连襟？我……我还没有结婚，哪里来的连襟？” “哈哈……”肖楠仰头大笑，眼泪都快笑出来，拍着桌子，启发他：“咱俩是一个战壕的战友，曾经在一块阵地上战斗过，你滴明白？” “战友？我也没当过兵，战友一说从何谈起。”罗成礼摊开手，仍旧痴傻连连。 “肖楠说的是这个。”吴瑞做了个螺丝螺母互相抽*插的动作，声音还高了两度的喊着：“就是说肖楠和你是一个眼儿的连襟，你还不懂？”说完这话，他还故意多看了脑袋都快钻到桌子底下的徐丹莹。 “你……”罗成礼终于明白，肖楠这小子没安好心，这是在间接侮辱他，捡了肖楠使用过的二手货。在这么多人面前，一点也不给他这个销售总监的面子，恨得他咬牙切齿，碍于沈文博在场，也不好发作，只得暗自运气，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夏雨荷赶紧出来打圆场：“一个玩笑而已，都别在意，生意为重。”其实，这话就是说给罗成礼听的。 “生意？”倒是肖楠不解，这跟生意怎会搭上边。 “是这样。沈总在省城开了一家大型手机超市，四万多平米，专营手机和手机相关配套业务。这次他从省城来，主要是跟咱们公司洽谈代理销售罗朗手机的相关事宜。正好，公司安排了这顿晚宴。原计划，齐总会亲自到场，只因临时有事，和董事长飞去上海，所以，就由我和销售部罗总、销售推广部的徐经理，而且还有沈总点名邀请市场企划部的肖楠和吴瑞，咱们大家一起代表罗朗通讯，敬沈总一杯酒，预祝双方合作愉快。”夏雨荷这话说的恰到好处，既点明了事情原委，还间接说出，肖楠和吴瑞纯属搭便车，是借了同学的光，来吃蹭饭的。 “来，干杯！”众人也附和夏雨荷的倡议，都举杯把面前的一小杯白酒喝干。 坐下后，沈文博提议道：“我这里有一壶刚从国外带回来的酒，大家都来尝尝。”说着，他打了个响指，服务员端上来一个造型别致的酒壶，看样子最起码能装三斤酒。 “这是我出国时，一个部落酋长送给我的。因为他说的是当地土语，我听不懂，只能从他做着展现力量的动作中，猜到这酒强身健体，喝了对身体绝对有好处。”沈文博示意，服务员马上把酒打开，一股芳香四溢的味道顿时飘满全屋。 “沈子，你还出国啦？”肖楠和吴瑞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是啊！毕业后，我去非洲某国待了三年，年初回国后，才开了这家文博手机超市。”沈文博微笑着回答。 “你行啊！三年时间联系不到你，原来跑去跟黑珍珠们鬼混去了。”肖楠调侃道。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沈文博摆摆手，又邀请大家：“这酒味道香美，大家都尝尝口感如何？” 肖楠提鼻子一闻，味道实在很香，就跟女人用的香水差不多。轻轻抿了一点，却有股子汽车轮胎的橡胶味。细细一品，还充满着甘甜。肖楠试着喝了一大口，而没有急于咽下肚，含在嘴里用舌头搅动几下，十几秒钟后再次下咽，这酒的味道就出来了，真的很甜，，很芳香，很好喝。 “不错。”肖楠向沈文博竖起大拇指。 他的看法在徐丹莹和夏雨荷那里，也得到了相同的印证。唯独吴瑞和罗成礼，就跟喝了马尿一般，皱着眉头，十分牵强的才把这杯酒咽下肚子。 “呵呵，这种酒有人喝着舒服，有的人喝不习惯。大家也不要勉强，各随己便，喝不惯的就喝白酒，喜欢的，敞开量随便喝，我房间里还有。” 六个人里。沈文博肯定不会抢喝的，吴瑞跟罗成礼享受不了，只好陪着沈文博喝白酒。肖楠是无比喜欢，作为女人，夏雨荷和徐丹莹也是喝对了口味。于是分成两帮，仨人喝白酒，仨人喝这种特制自酿国外血统的酒。 三杯酒下肚，酒量不济的罗成礼，脸色通红，眼角现出眼屎，说话也不利索，舌头大的跟挂个秤砣差不多。 “肖……肖楠，你小子行，说话也够损的。”罗成礼端着酒杯，摇摇晃晃走到肖楠跟前，底盘明显站不稳，直着眼珠手指肖楠说：“我……我是抢了你的女人，那又如何？当初要不是丹莹答应我同意跟我处朋友，我……我会整你整得比现在还惨……惨百倍。” “他喝多了，肖楠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徐丹莹赶紧跑过来，一把拖住罗成礼往原来的位置坐回去。罗成礼一甩手，嘿嘿冷笑着：“怎么，说你原来的小情人，你听着不舒服哇！你是不是跟他还旧情不断哪！” “罗成礼你个王八蛋！”肖楠忍无可忍：“腾！”的站起身，一拍桌子，震得筷子都掉落在地。 “老肖，你坐下，跟个醉鬼你计较什么。”身边的沈文博一把摁住他坐下来。 “对不住各位，罗总他喝多了，我这就送他回家，不好意思。”徐丹莹赶紧陪着不是，在夏雨荷的帮忙下，俩人一人架住他的一只胳膊，拖着往外走。 肖楠见状，跟沈文博耳语几句，走过来替换了夏雨荷，冲她一使眼色，低声说：“夏经理，您要是离席，显得多冷场，您回去陪着沈总，我和徐丹莹送罗总即可。” 夏雨荷也感觉肖楠说的对，微微点头。让出来的位置，肖楠马上接手。 “丹莹，罗成礼刚才说的是不是果有此事，我需要你一个解释。”往酒店大门走的路上，肖楠问着徐丹莹。 “他……他说的都是酒话，你别信。”徐丹莹连看都没敢看肖楠，低着头回应。 “酒后吐真言，你不用解释，我全都明白了。丹莹，我错怪你了。” 听到肖楠的道歉，徐丹莹忽地停住脚步，眼圈里噙满泪水。两年多了，她为等到肖楠的谅解，等的日子太长久。今日终于等到，伤感、屈辱、酸涩、痛苦，所有这些划归在一起，令她现在就想找个地方，真想好好大哭一场。 “丹莹，你别送罗成礼回家了。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安排别人送他，等我，我马上回来。” 肖楠拖着罗成礼走到酒店门口，让门童帮着叫来一辆出租车，这会功夫，他看着近乎熟睡的罗成礼，气不打一处来，回身看到门口地上有一个喝了几口的矿泉水瓶，低身捡起，拧开盖子，往里面使劲吐了几口唾沫，看看四下没人注意，把剩下的矿泉水连同唾沫一点没糟蹋，全都灌进罗成礼的裤裆。 可能这水凉的缘故，这家伙一激灵，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醉问：“我这是在哪儿？” 肖楠一扒拉他的脑袋，轻声说：“还没到家，你接着睡吧。” 罗成礼听话的继续睡着。这会儿，出租车已经开到门口，在门童的帮助下，肖楠把罗成礼塞进后座上。 司机闻到酒气，赶紧一皱眉头，不悦道：“这人喝多了，我可怎么弄，咦！裤子怎么还湿了，是不是尿裤子了，你们还是换一辆车吧。” “他那不是尿裤子，是一瓶水倒在那个部位，你闻闻，根本没有尿骚味。师傅，费费心，把他送回家。”肖楠掏出二百块，递给司机，又是一阵作揖。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司机犹豫一下，还是接过钱，问清了地址，一踩油门，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酒店大堂，肖楠要了个湿手巾，递给徐丹莹，挨在她身边坐下，体贴地问：“好点了吗？” 把肖楠给的湿手巾捂住口鼻的徐丹莹，微微点头。但是，肖楠看得清楚，她的泪痕很深，一定是刚才哭得够呛。 “当初是不是罗成礼那个王八蛋威胁你，不跟他处朋友，就往死收拾我，你是被逼无奈。才答应了那货。” 徐丹莹平复了一下情绪，摸着起伏的胸……胸口，望着肖楠一板一眼地说：“也不全是。其实……其实是我真想跟你分手。” ------------ 第十二章 各有所需 “这是你的实话？”肖楠奇怪，当时跟徐丹莹处得如此甜蜜，差点就同居了，怎么会是这个结果呢？ “肖楠，你各方面真的很优秀，只是你太花心。就连晚上睡觉做梦说梦话，都能说出好几个女孩子的名字。我知道，以我的性格根本拴不住你。与其以后痛苦，莫不如当机立断。我虽然不爱罗成礼，但是他真心爱我。找一个我爱的人谈恋爱，找一个爱我的人结婚，这些我都做到了，所以，我现在很满足，感觉很幸福。” 自觉在女人堆里如鱼得水，想不到头一次会有女人这样的评价。肖楠一时语塞。 也就在这个时候，夏雨荷从包房里出来，可能是担心罗成礼的状况，估摸是循尿道找借口，才得以脱身。 “呦！丹莹咋还哭啦！肖楠，是不是你惹的，当心罗总跟你拼命。”夏雨荷的话一语双关，也是在提醒肖楠，徐丹莹现在可是罗成礼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跟你肖楠那页已经翻篇。 “回去喝酒吧。”肖楠站起身，就往包房里走。却被夏雨荷拦住，弯弯俏眉向上一挑，问道：“我听说你彻底得罪了云琪，代言的事情恐怕要泡汤了吧。” “谢谢夏经理的关心，不到最后一刻，我决不放弃也绝不认输。”肖楠的心情有些失落，徐丹莹的话让他受了小小打击，说话语气，也不像以前对待夏雨荷时的那么客气。 “好啊！那我等着听你好消息。”夏雨荷又恢复往日的高傲，转身，扭动着浑圆的屁股，率先进入包房。 等肖楠和徐丹莹前后脚走进玫瑰厅的时候，沈文博和吴瑞这俩二货，已经把一瓶白酒喝得见了瓶底。 这俩人的酒量，肖楠清楚，每人半斤，也只是热热身而已，一人一斤酒量打底。在大学时，有次喝酒比赛（当然，都是见不得光的地下行为，要是让学校知道，非得开除了不可。）一两一杯的白酒，沈文博喝了二十八杯，荣登冠军；吴瑞喝了一个吉祥数字，二十五杯，喜获老二称号。这之后，俩人都有了新的外号，沈文博叫二八*九，意思是二十八杯白酒；吴瑞自然也叫二五九，二百五的酒量。当然，这是肖楠的理解。 刚刚受了打击，肖楠心情不爽。回到座位拿起那壶外国酒，自己倒满一杯，举起来说道：“沈子、痦子，还有夏经理和徐丹莹，办事讲究高*潮，喝酒也要掀出个高*潮来，否则等于白干。所以，我提议一杯，咱们大家为了尽兴，干杯！”说着，把酒杯顿在桌子上，算是过电碰杯，一饮而尽。 这叫啥提议？夏雨荷和徐丹莹相互对视一眼，碍于沈文博在场，也先后喝干。 张罗完第一杯酒，肖楠还不罢休，要跟在座的每个人拼酒。他此时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把自己灌醉，最好是醉得一塌糊涂。然后借着酒劲撒疯，放纵自己。否则，非得郁闷死。 奇怪的是，肖楠这么做，并没有人出来阻止。沈文博和吴瑞，都心里憋着坏屁。大学四年的损友，他俩还从没见过肖楠喝多是啥样子，今天正好借这个由头，欣赏一下，备下资料，日后也好有个拿这说事儿的由头。作为公关部经理，夏雨荷不怕喝酒，更不怕拼酒。要是没有超常酒量，也坐不上这个位置。而自持跟肖楠关系最近的徐丹莹，也没有劝阻。一来怕传出去影响不好，二来，她今天也想好好喝一通，她心里的苦楚，没人理解。释放最好的办法，就是买醉。 这下倒好，肖楠的提议，大家在各怀心事的氛围里，都极力迎合。很快，那一壶外国酒，在肖楠喝掉一斤多之后，见了壶底。 其实，肖楠的酒量也不差。以往深藏不漏是因为他喝酒有节制，喝酒喝到晕乎乎的感觉最好，要是喝得连亲娘老子都不认得，那太草蛋了。肖楠也是绝不会这么做的。 但是今天不知怎的，一斤多白酒下肚，怎么脑袋昏沉沉的，还浑身燥热，大有脱光光的想法。奇了怪了。 有这种反应的可不止他肖楠一人，自持酒量超大的夏雨荷，也是靠在椅子上，手摸在胸口，来回搓*动，似乎也有热的表现。徐丹莹更是离谱，直接靠在椅背上，喘着粗气，闭起了眼睛。 “沈子，他们仨好像都喝多了。”吴瑞也是大舌头连连，这货刚才跟沈文博拼比酒量，也是二斤酒进了肚子。虽然晕乎乎，好在思维还没紊乱。 “他们仨都喝多了。”沈文博一扬手，也是醉眼朦胧，一把搂过吴瑞肩膀，不怀好意的笑问：“痦子，接下来还有什么节目吗？我可不想这么早就睡觉。” “你个骚仙，我早已安排好。一会儿去夏威夷夜总会，那里的小妞漂亮、够味特别大胆。午夜场还有特别节目，保准让你流连忘返。” “知我者……痦子也。”沈文博使劲拍了拍吴瑞的肩头。又扫了一眼那三位，想了想说：“都喝成那样了，余下的节目，他们肯定参与不了，况且女人也不宜。让他们去我的房间睡吧！反正今晚我也不回来住。” “一个房间？”吴瑞愣住：“男女有别，在一个屋子里不怕出事呀？” “呵呵！你看他仨那模样，能出啥事？再说，我那是个套间，里外两张床，男女分开睡，没问题的。” “嗯。这个提议好。”吴瑞按照沈文博的安排，在餐厅服务生的帮助下，把肖楠、夏雨荷和徐丹莹分别扶到了十七楼的一七二五号房间，外间是个小床，肖楠睡在那里，里间是双人床，正好把夏雨荷和徐丹莹放在一块儿。 安顿完，沈文博付了服务生小费，打发走之后，吴瑞掏出个小白瓶，很神秘的对沈文博说：“要不要吃点这个……” “什么？威哥呀！管不管用？” “保你战斗力超强。”吴瑞拍着沈文博的肚子一阵骚乐。 “是正宗的么。现在市场上山寨产品可是不少啊！”沈文博有些担心，拿着一个蓝色药片，在手里来回翻看。 “绝对真品。是我一个亲戚从国外带回来的，一会儿你试试就知道了。” “就听你小子的。只是可惜了老肖，没喝多的话，也能享乐一番。”沈文博不无惋惜的用手碰了碰睡得很沉的肖楠，却得不到一丁点反应。 “这小子也算有福气，俩美女陪他，只可惜他睡得跟死猪一样，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呢。”俩骚仙在无比叹息中，把屋子里的灯关掉，搂脖抱腰享受夜生活去了。 ------------ 第十三章 两盒毓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的肖楠醒来，感觉口干舌燥。屋子里乌黑，仅有的一点光亮，透过窗帘的缝隙中，投射进来，铺撒到他面前的地毯上。 寻着光亮，他摇晃着站起身来，在屋里找水，以便解渴。因为不知道开关，只能凭借手感瞎摸。摸来摸去，摸进了里屋，在床头柜附近，摸到了水杯，如获至宝般抓起来，大口喝干。 打了个水嗝，肖楠感觉无比凉快，但是头还有点晕。他奶奶的！自己怎么光光的，也不知道啥时候脱掉的衣物。不行，得赶快回到床上，至少盖着被子，也能遮盖一下。 他晃晃悠悠、迷迷糊糊的摸到床一下子躺上去，伸开的胳膊寻找被子，竟碰到一堆滑溜溜的物体，如绸缎般的顺滑，这是神马地方？好熟悉，好有手感。 那堆物体随即呻吟着动了一下，似乎翻过身，一对玉臂一把搂住肖楠的脖子，搂得很紧，都喘不过气来，而那一双盈圆正好顶在肖楠胸前。 这是个女人呦！而且还是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肖楠立时感觉热血沸腾，而那女人也没闲着，一只小手轻轻在肖楠裸露着胸膛上面，来回摸索，挑动得他浑身燥热，热火难耐，必须要找到温暖之处，以泄火气。（此处为了精神文明和谐，请书友们自由发挥想象空间，省略五百二十三字） 舒服完，肖楠还没喘匀乎气，女人又重新来过，只是这回女人显得笨手笨脚，很是生疏，手法不得当，弄得肖楠很疼。 “哦……”肖楠一咧嘴，女人似乎察觉，变得手轻。只是肖楠很奇怪，这女人怎么这么大的需求，刚刚得空，屁大点功夫，咋还要呢！ 这回女人真是掉链子，不止不熟练，而且还异常愚笨。不同以往，肖楠也是奇怪，短暂的间隔，经这笨女人一阵瞎捣鼓，神奇般再次有了反应。 只是这次感觉明显不同，女人很是紧窒，不像刚才松垮得厉害，完全是尚未开发开发的原始之地，肖楠颇费一番周折……（此处再次给书友们尽情想象的空间，省略三百五十三字。） 当肖楠再一次达到人间仙境的巅峰之后，这回他是彻底无力了，翻身下来，四脚拉叉，喘着粗气，很快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肖楠摸着生疼的脑瓜，手不由自主的一搭，碰到光滑柔嫩的身体。 “啊！”这样的声音，不仅肖楠在叫，身边背对他的女人也是转过脸来，四目相对，顿时惊讶无比。 “夏雨荷！” “肖楠！” 两人的名字，在颠倒过来的每个人嘴里惊喊出来。 夏雨荷下意识的一把拽过被子，遮盖住了光溜溜的身子。同样，肖楠也想把**的自己包裹住，怎奈被子只有一个，他干脆也钻进夏雨荷的被窝，却被夏雨荷一脚踹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这样啊！”夏雨荷焦急比划着，看到肖楠的全身光光，索性把脸扭过去。 “我们没发生什么吧？”问出这话，肖楠也觉得自己脑残，都这样了，能不发生点什么吗？ 别看肖楠昨晚干那事时还有点意识，不知怎的，一觉醒来，他竟然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酒宴上的一些情形，其他的完全成空白。 夏雨荷掀起被子，往身下一看一摸，顿时花容失色，看着肖楠，愤怒的眼里含着泪水，紧咬嘴唇，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还他妈的愣着干啥，还不给姑奶奶我买毓婷去！” “嗯。”自知闯祸的肖楠，手捂在最紧要的部位，翻身下床，刚一迈腿，就听夏雨荷那一侧的床下，坐起一个人来，细声细语道：“买两盒，我也……中枪了。” 肖楠和夏雨荷同时一看，妈呀！床下躺着的这位，却是徐丹莹。 三个断片的人，无论如何谁也想不起来，他们是怎么躺在一张床上，还都脱得精光，上演了一出活生生的三人床*戏。 穿戴好衣服的肖楠，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在药店买来两盒毓婷。夏雨荷跟徐丹莹都已快速冲完澡，穿戴好，每人吃完毓婷的第一片，不约而同看了一下时间，计算着十二小时之后，再吃下另一片。 临走时，夏雨荷指着肖楠的鼻子，严厉告诫他：“昨天晚上的事情只限于咱们三人知道，你要是说出去，当心我废了你。”说着做了个剪刀状，比划在肖楠的裤子拉链处。那意思，要是肖楠嘴上没把门的，就用剪刀“咔嚓！”了，让他肖楠成太监。 紧随其后的徐丹莹，也说了一句：“看在咱俩以前的情份上，千万不要让罗成礼知道，他可是个醋坛子。而且……到现在他都没碰过我，要是让他知道你捷足先登，后果……你自己去想。” 妈的！看着两个被他干过的女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肖楠想起什么似的，冲她们背影大喊：“干嘛都这么对我，又不是我的过错，别忘了，我……我也是受害者。” 肖楠一屁股坐在床上，抓起被子使劲扔在地上。不觉间发现雪白的床单上竟然有一小片嫣红，犹如玫瑰花瓣四下里绽开般的散放，煞是醒目。他猛然觉醒，这可是处女的印记。两个女人里，徐丹莹肯定不是，在跟他处朋友的时候，肖楠已经给她开过苞了。那是夏雨荷，更不可能，她是齐维科的相好，怎会是处女呢！ 坏了！别再是她俩有一个是大姨妈在身，那……肖楠赶紧脱下裤子，仔细审视自己的二兄弟。还好，外观上没有血，说明这个猜测不准确。等有机会，一定向夏雨荷讨问个清楚，哪怕是找打，也不会放弃。 肖楠平静了一下心情，再次使劲想了半天，脑袋瓜都想得超负荷，仍旧想不起来离开酒桌之后的事情，就打了吴瑞的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这二货，没事关什么手机呀！ 昨天玩得开心，也忘记留下沈文博的联系方式。算啦！肖楠一拍大腿坐起来，在卫生间简单洗漱完毕，下楼来到了富丽堂皇大酒店的前台接待处。 “请问，我刚刚捡到一七二五号房间的房卡，请通知一下房主，我要亲手交给他。”肖楠说着，拿出房卡交给前台女接待员。 前台服务员确认之后，赶紧从电脑里调出房主资料，肖楠顺势偷看，知道这是沈文博的房间。 女接待员赶紧打电话，一七二五号已经没人，自然没人接听。 “他肯定留有联系方式，你再试试。”肖楠提醒的同时，眼睛盯着女接待员拨打的电话数字键，很快记下沈文博的手机号码。 里面同样传出手机关机的提示音。 “唉！”肖楠叹口气，装出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转身离开酒店。看来，昨晚是吴瑞和沈文博把他们送到房间。这俩货可真够可以，陌生男女同关一屋，亏他们想得出来。 此时已过八点，因为是礼拜天，并没有高峰期，街上车辆和行人相比往常少了许多。 “咕噜。”肖楠一摸空瘪的肚子，昨晚只顾喝酒也没怎么吃东西，早上饿得严重。一看不远处的小食街上，有不少早餐摊。他信步走来，在一个相对干净的摊面上寻个桌子坐下。 “先生，吃点什么？”老板娘一边抹着桌子，一边问肖楠。 “一碗馄饨，外加一屉小笼包，不！两屉。”肖楠由一个手指头换成了两个。 “好叻！”老板娘应声向里面厨房喊道：“一碗馄饨、两屉小笼包。” “呵呵，饭量不小，大早上的就吃这么多，当心对身体不好，也不助于消化。”肖楠回过头一看，韩惠跟个幽灵似的，不知啥时候从他身后出现，绕到他对面，大方的坐下来。 “吃个饭也不消停。”肖楠心里嘀咕，摆好餐具问：“你还没吃吧！一起吃点？” “我刚吃过。”韩惠摆手，指着不远处一个餐盘狼藉的位子说：“挺巧的，我刚吃完，就见你进来。” “是够巧的。你们记者就喜欢凑巧，连蹲坑守候都能说出是巧遇。” “看来肖先生是对我们这个行业，抱有很大的成见。”韩惠笑若桃花，也不在意肖楠的话中带刺，一甩干练的短发，从包里掏出手机，征求肖楠：“我可不可以就昨天的话题，继续采访肖先生？” 这会子，肖楠点的早餐已经全部摆上来，肖楠饿狼般抓起一个小笼包，放进嘴里大嚼特嚼，同时含混不清的说：“你看我现在这状况，合适吗？” “无所谓啦！你吃你的，我问我的，相互不影响。”韩惠的孜孜不倦，挺让肖楠佩服，点头同意。 “云琪一直单身，出道六年来，也没听说她谈过一个像样的男朋友，这在娱乐圈里简直是个奇迹。不过……”韩惠扶了一下眼镜框，闪动镜片后面的迷人凤眼，神秘地说：“我从其他渠道得知，她其实有个男朋友，相处很多年，两人感情很好，只是碍于云琪的身份，一直处于地下恋情，不知道，肖先生对这件事情有何看法。” 肖楠“滋溜儿”大口喝着馄饨汤，尽量把吃饭吧唧嘴，喝汤声音量调大，头不抬眼不睁的，淡淡的说：“这跟我有毛关系，她又不是我老婆，跟哪个男人处朋友，哪个男人上床，给哪个男人生孩子，干我屁事。” “肖先生，您就不关心吗？”韩惠绝对不乎肖楠的态度，仍旧一脸微笑，保持着职业素质和修养。 “你想说啥？不就是想说我是云琪那个地下情人吗？”肖楠索性把筷子和碗重重一放，赌气地说：“韩大记者，你也不想想。我要是她的情人，至于大早上的，在这么个小摊上吃早饭吗？”肖楠随后扯动自己的t恤，激动地说：“我这身行头你看看，衣服不过三百元，裤子是地摊货，二百块。这双鞋都开胶了，也是地摊货，一百八！全身上下加起来，没一件名牌，连一千块钱都不到。我要是云琪情人，至于混得这么惨，吃软饭也比现在强。” 或许肖楠的话，韩惠听得有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低头沉思。 “韩大记者，我都跟你说实话了，有个个小要求，你能否满足我？” “你说吧。”显然此时的韩惠，倍感失落，或许她也为自己的判断，而感到怀疑。 “昨天你提冷雪说到一半，就被她有意拦住，她是什么来头？” “这个嘛……”韩惠一阵犹豫：“其实我们做记者的，不是每句话都是真话，也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我们只是善于观察，细微的观察，以便于分析推理。不过……现在，我可以肯定的是，肖先生有麻烦了。” 韩惠站起身一扬下巴颏，示意肖楠看向身后。随即，揣起手机背着包，冲肖楠做了个拜拜手势，走到停在路边的红色马6，开门钻进驾驶室，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目光送走韩惠，肖楠这才注意到，马路对过一辆黑色奔驰上，下来三个男人。一个模样挺英俊的小伙子，身后跟着俩身着黑色西装，打黑色领带，戴黑色墨镜的男子。正朝他所在的方向走来。 到了肖楠跟前，挺英俊的小伙子冲他微微行礼，很礼貌的问：“请问你是肖楠吧？” 肖楠木讷的点头，反问：“我是，找我什么事？” “我家主人想请你去一趟。”英俊男仍旧彬彬有礼，显得很有诚意和素养。 “你家主人！”肖楠嘴里叨咕着，看这派头，所谓的主人一定是大有来头，会是谁呢？ ------------ 第十四章 机智逃脱 进到车里，英俊男坐在了副驾驶位置，肖楠钻进后座，被两个黑衣男一左一右夹在中间。 “你们这是要绑架我吗？”肖楠一看这情势不太对头，特别是两个黑衣男不苟言笑，弄得他心里直发毛。 英俊男坐在前排，无奈苦笑道：“你见过开着一百八十万的大奔，绑架人的么！” 也是！要是有这么名贵的豪车，还要绑架干什么？直接把车卖了不就行了。 “你们主人到底是谁？这位小靓仔，你又是谁呢？”肖楠连珠炮式的发问，惹得英俊男转过头来，指着他一字一顿的说：“你还真是个话唠。我只能告诉你，我叫田一天，至于主人家的名字，暂时保密，等见面你自己去问。现在，你就老实给我坐着，别再问东问西的了。” 田一天？舔一舔！这名字还真有趣，是不是平时喜欢给人舔啊！肖楠忍不住捂嘴偷乐。 大奔一路狂奔，四十多分钟之后，驶出了市区到了郊外，看样子，目的地还早着呢？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是要去哪儿？人就这样，越是到荒郊野外，心里就越紧张越没底。肖楠估摸着喊停车，舔一舔肯定不会答应。要是跳车的话，也不可能，身边两个大汉夹着，而且车门也是锁着的。不行！不能任由他们摆布。肖楠眼珠一顿乱转，有了计策。 只见他使劲运着气：“噗！”的一声又长又响亮的恶臭气体，从他身体中部靠后的位置释放出来，很快弥散满车厢。 “不好意思，因为昨晚吃的都是肉菜，今早也没去大号，消化不良，放了个大臭屁，给大家添麻烦了。”肖楠一脸歉意的说。 “嗷……”最先忍受不了的，就是挨着肖楠坐着最近的那两位黑衣大哥。不怪他们这么大的反应，就连肖楠闻着，都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停车……”司机也捂住鼻子，一脚刹车。顿时，田一天、两个黑衣男外加司机，全都逃命似的，从车里跑出来，大口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那俩黑衣男更是低身一通干呕，差点没把苦胆给吐出来。 车里现在就剩肖楠一人儿了。而且车门大敞，外面的人净顾着恶心了，也没人注意他，正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肖楠鼓起腮帮子，瞅准机会，一个箭步窜出车子，头也不回钻进路旁的玉米地里，没命的狂跑。身后的叫喊声和追赶声，在玉米枝叶的掩护下，很快湮没在他的听觉范围内。 田一天带着俩黑衣男追了半天，见肖楠很快没了踪影，气得大骂一连串国骂，呵斥带喘的停下脚步，随即掏出手机拨了一串电话号码，放在耳边。“喂！”了一句，对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什么事，小帅哥？” “红姐，不好意思，肖楠跑了。”显然，对方的身份在田一天之上，他的口气既有歉意，又很恭敬。 “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光长着一张漂亮脸蛋，办事情竟是办砸。这要是让大老板知道了，还不炒你的鱿鱼！”叫红姐的女人，在电话那头大发雷霆。 “嘿嘿！我知道红姐不会跟大老板说的，红姐心疼弟弟，不忍心看着我被炒鱿鱼，一定会帮我想办法的。”田一天嬉皮笑脸，似乎对红姐拿捏得很是把握。 “怕了你了！猜你办事不利，幸亏我早有准备。你回来吧！在大门外等着，我这就安排第二组和第三组去找。你这回真是捅了大篓子，这个叫肖楠的人可不一般，对大老板非常重要，今天见不到这人，我也不好跟大老板交代。” “谢谢红姐。要不……晚上我去你的房间里给你捏脚吧！” “死鬼！就会拿话哄人。那还是老地方，晚上十点我等你。” 挂断手机，田一天又恢复了穷得瑟状态，跟手下一摆手：“走，回山庄。” 单说肖楠跑进一大片树林，感觉安全了，才倚在一棵树上，不断喘着粗气。 “唰唰唰！”树林中传来脚步声音。肖楠循声一看，见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长得很灵气，特别是脑袋上扎着的两条大辫子，更是透着一种乖巧可爱。正背着个竹篓在四处踅摸捡东西。 “小妹妹，问你个事儿？”肖楠的猛丁出现，让还低头注意脚下的小姑娘吓得不浅，瞪足了大眼睛，身体本能的往后退出一步，很是紧张的看着他。 “小妹妹，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跟你打听个事儿。”肖楠也意识到他的出现太过唐突，有意保持跟小姑娘的一段距离，这才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回市区该怎么走？我迷路了。” 小姑娘仍旧很警惕，半天发觉肖楠并无恶意，缓缓抬手指着不远处说：“翻过前面那两座山，有一条公路，顺着公路一直往北走，就能回市区。” 我的天，竟然跑出那么远。肖楠狂汗，使劲抹了一把汗，又问：“还有没有别的路啊！这条路貌似很远，走到公路得用好几个小时呢！” 小姑娘摸着两条大辫子，想了一会，说：“其他的路……倒是有一个，是条小路，只是很难走，但比大路要节省一半的路程。” “求求你小妹妹，大哥哥要急着赶回市里，你带大哥哥走那条近路好不好。”肖楠拿出五百块钱，直接硬塞到小姑娘的手里。 或许小姑娘见到这么些钱的次数有限，五百块在她手里攥了很久，一咬牙点头道：“我可以帮你，只是需要我爸爸带路。他是这一代的护林员，这条路他熟。我家就在前面，你跟我来，去我家找我爸爸。” 小姑娘头前带路，肖楠紧随其后。肖楠打听到，小姑娘名叫何欢，十五岁，还在上初中，是放暑假来山上玩的，也来陪陪爸爸。说话间，两人上了山顶，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座木板房，是典型护林员常住的小屋。 何欢的爸爸，四十多岁，那眉眼、那模样一看就是敦厚的老实人。 何欢爸听完女人的介绍，抬头看了一眼天，担心的说：“一会儿恐怕要有雷阵雨，等雨过之后，我就带你出发。”随后吩咐女儿：“小欢，去把爸爸昨天打来的野兔子炖上，留肖同志吃午饭，然后下午咱们就出发。” 抬头是晴天蔽日的天头，肖楠纳闷，哪里来的雨呦！ 看来，肖楠的到来，在何家还是挺受欢迎的。就连何欢爸养的大狼狗青青也很快跟肖楠混的熟悉，冲他友善摇起了尾巴。 趁着何欢爸带着大狼狗进山采野菜的空当，肖楠观察到这个木板房，分里外两间，里间住人，外间是厨房。他走到里间屋，两张床，最里面的那张床用布帘隔开，应该是何欢的住处。再看外面一侧的墙上，挂满各种农具还有捕猎用的工具。 肖楠信步走到外间厨房，何欢正蹲在地上，给炉子里添火。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点肖楠也是深有体会。 “欢妹子，看看哥哥帮你做点啥？”肖楠说着话，觉得唯一能帮上手的，就是摘菜、剥蒜剥葱之类打下手的零活。 何欢冲肖楠会意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欢妹子，怎么没看见你妈妈？”肖楠随口问道。 提到这个话题，刚才还阳光灿烂的何欢，脸上顿时布满阴霾。撅着嘴说：“肖大哥，不要提这个女人，好不好？” 能对亲生母亲有如此大的忌讳，说明她对孩子的伤害不小。肖楠也是从小失去父母，唯一姐姐还不知去向，一想到这里，他也是深有同感。 中午饭算不上丰盛，但是绝对合肖楠胃口。两样纯绿色天然的炒野菜，外加一大碗香喷喷的炖野兔肉，肖楠还喝了点何欢爸自酿的玉米酒，破天荒的吃了两大碗米饭。 正如何欢爸所言，午饭的时候，晴朗天空突然变脸，瓢泼大雨倾盆而至。要是没这点对老天爷的熟知，肖楠这会恐怕非得让雨淋成落汤鸡不可。 雨停了，饭也吃完，告别何欢，肖楠跟随何欢爸上了路。 一路上，肖楠好奇地问何欢爸，何欢妈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欢爸叹了一口气，一脸愁容的说：“看你这小伙子人不错，我也不瞒你。我是犯过罪的人，在大牢里蹲了五年。何欢妈妈耐不住寂寞，跟同村的一个男人好上，扔下不满十岁的何欢跟那个臭男人跑了。何欢是在村里好心人的帮助下，才没冻着没饿着也没耽误上学，一直等到我提前释放。后来，村主任见我生活没着落，又托关系给我找了这份护林员的工作，虽说挣得不多，好歹对付我们爷俩的肚子没问题，也算解决个温饱而已。” “何欢妹子看着很是懂事，也挺乖巧，何叔也很省心。” 提到女儿，何欢爸满脸都是幸福自豪：“小欢学习好，打小养成了独立性格，这点我很放心。我只盼着她将来考上名牌大学，找份不错的工作，有稳定收入，再找个好人家嫁了，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由于一直在山里，肖楠的手机没信号。终于走出山谷，好歹有了一格信号，肖楠摆弄手机，急于想通过移动小秘书，知道这段时间可否有电话打进来。 不成想，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的却不是他的手机，而是何欢爸的。　“喂！请问是哪位？”何欢爸边说边走向一边。相隔的远，肖楠听不到他在讲什么？只是从他的表情里，发觉怪怪的。肖楠很是纳闷。 ------------ 第十五章 此彼非彼 接完电话，何欢爸一句话没说，也没做解释。毕竟，电话内容涉及个人隐私，肖楠也不好打听，只是奇怪，刚才还侃侃而谈的何欢爸，怎么突然之间变蔫了呢？ 不熟悉路的肖楠只能跟在何欢爸身后，他上哪儿肖楠就跟到哪儿。即使走错了路，肖楠也是蒙在鼓里。 走着走着，肖楠发觉不对劲儿，不是说好了是小路，崎岖陡峭难行，怎么路越走越宽敞呢？ “何叔，咱们这是上哪？” 何欢爸回过头来解释说：“原来那条小路有一段一下雨泥泞难走，还不安全。咱们稍微绕点远，走一段大路，然后再斜插回小路，一样的不耽误行程。”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谁叫咱是个路盲呢！ 跟着何欢爸走上一条柏油路，何欢爸提议站着歇歇气。也就分分钟的时间，三辆黑色轿车从前方驶来，清一色的奥迪a7，在他们面前停下，车上下来六个穿黑衣黑裤戴黑色墨镜的男子。其中一个扬手，立马有四个人围住肖楠，但是没有采取任何举动。 领头那人主动拉开第一辆车的后车门，恭敬的对肖楠说：“肖先生，我们大老板有请，请您上车吧。” 不用做任何猜测，何欢爸把他肖楠给出卖了。看着何欢爸接过领头之人送给他的信封，肖楠鄙夷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钻进轿车。即使听到何欢爸扯脖子喊的解释：“肖同志，我也是没办法，放心，这些人不是坏人……” 哼！肖楠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们父女一丘之貉，都是见钱眼开。女儿拿了我五百块，老爹又靠出卖我拿了好处，一对小人！心里刚刚建立来起对他们父女的感激之情，此刻早已荡然无存。 奥迪车顺着盘山公路一路前行，二十几分钟之后，进入到麒麟山庄。 这个地方，肖楠知道，那可是权贵常来休闲娱乐之地。像他这样身份的穷小子，根本没有机会光顾这里，即使来了也消费不起。 显然，奥迪车队是这里的常客。门口保安见到车牌号，立马放行，还很有礼貌的敬礼致意。 进入山庄里面，先是宽阔的停车场和四栋五层大楼。奥迪车并没有停下，而是穿过这里，沿着林荫柏油路，继续往里走。 路边，不时能看见掩映于树林深处的栋栋别墅。都是清一色的仿欧式建筑，主体大都以白色和黄色调为主。绿树成荫，鸟语花香，绝对的休闲度假的决选胜地。 终于，奥迪车队在一幢别墅前停下。身边的黑衣哥率先下车，主动给肖楠打开车门，肖楠迈出车子。 这栋别墅一共四层，看着比刚才他见到的都要大上许多，更特别的事，它是以粉红色为主色调，配以青翠欲滴的绿色，显得很是扎眼。 别墅门洞开，从里面率先走出来八个黑衣男子，分左右两排背手站开，随后田一天跟着出来，冲肖楠做了个请的手势：“肖先生，请跟我来。” 这家伙听完红姐的话，对待肖楠又恢复到刚见面的那种客气程度。 肖楠也不搭话，跟随田一天走进别墅。里面装修豪华奢侈，比富丽堂皇大酒店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一直走上二楼，穿过长长走廊，在一个乳白色的双扇门前驻足。田一天开门，肖楠进来，只见田一天对着站在门口的一个三十多岁，模样妖媚的女子说：“红姐，人给你带来了。” 红姐微微点头，田一天知趣的关好门退出离开。 “您就是肖楠？”红姐上下仔细打量着肖楠，并示意他坐在宽大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 “是你找我？好像我并不认识你？”肖楠随便的翘起二郎腿，身子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模样。 “找你的人不是我，是我的老板。”红姐一直站着，充分表明她的身份，也只是个打酱油的，并不是真正主角。 “你的老板？那么就请他出来吧！我正好也见见庐山真面目。”肖楠说着，眼睛四下瞧着房间里的布局。 “请稍等，我这就去请。”红姐说完，也从双扇门恭敬退出。 妈的！是谁用这么大的排场，费这么大的周折，请我一个身份卑微的人呢？肖楠站在窗户前，掐腰往外面瞅着，心里却在犯着嘀咕。 “咯吱！”一声，双扇门开启，随着一阵脚步声，一道靓影闪进。肖楠回身一看，不禁愣住。 “允儿！不！云琪，怎么是你？” 没错！允儿就是云琪，云琪就是允儿。允儿是云琪的小名，一直以来，专属于跟她最亲近的人，肖楠当然算一个。 “为什么不能是我？”云琪坐在沙发上，说话语气明显不悦。 肖楠见状，也没客气，坐在云琪对面，手摸着沙发扶手，问道：“你弄了这么大的排场，不是给我抖威风，让我开眼界的吧？” “跟你我用得着吗？”云琪仍旧不太高兴：“肖楠，昨天在签售现场，你那么不给我面子，是什么意思？” “哼！”肖楠鼻子里一哼，说：“你的新书不是叫《我和男人们不得不说的故事》。出道六年来，你到底跟多少男人纠缠不清？我之所以让你给我那么签名，就是告诉你，我……肖楠才是你唯一的爱人，你只可以跟我纠缠不清。”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全是炒作，根本没有可信度。肖楠，我知道，我们在一起，让你受了很大的委屈。我们的恋情不可以曝光，不能像普通人那样，大大方方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也不能登记结婚，只能做地下恋人。但我也给了你最大的自由度和容忍度。你跟徐丹莹谈恋爱，我没计较，权当是你闹着玩的。可……可你现在越来越过分。昨天在签售现场，我小声跟你说，晚上去你家给你洗脚赔罪。可我等了大半夜，你没有回来，却跟两个女人在酒店开房。这算什么？我又算什么？你的情人还是你的性*伴侣？”云琪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泪花在眼圈里直打转。强忍着，没流下来。 “方云琪，你跟踪我？”肖楠也很生气。的确，他肖楠花心，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盯着菜篮子里的，还惦记别人家菜园子里的。但是，如今的他之所以这样，还不是拜她方云琪所赐。 “要不是那件事令我有挥之不去的阴影，使我备受压抑。我也不会借着寻刺激，尽情放纵自己，不这样的话，我早就得了抑郁症，变成精神病人了。”肖楠旧事重提，令方云琪闪现怒色。 “跟你说过多少回，那全是炒作，全是假的。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方云琪越说越激动，站起来摆动双臂，来回走着，俏美脸蛋反而更加迷人。 “允许你怀疑我，就不许我怀疑你，做人要公平。”肖楠也是寸步不让。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里终究包不住火。想我方云琪现在，名利双收，资产过十亿。这个麒麟山庄，还有我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我是这里的大老板。可为了讨得你喜欢，我特意拜名厨学习厨艺，亲自给你做饭，对你言听计从，完全是个受欺负的小媳妇。每次去你家幽会，大夏天都把自己包裹成粽子，弄得密不透风。这段日子，更是为了能跟你多在一起，我甚至放弃了去国外参加著名电影节当评委的机会。试想想，一个堂堂的国际知名影星，能为你做这些，那可是许多男人几辈子修不来的福气，你却还不知足，在外面勾三搭四，我……我这是何苦呢！”方云琪一肚子憋闷的苦水，此刻如洪水般的倾泻出来，连一直隐忍着没有流出来的眼泪，这会子也都开闸泄洪，哭得稀里哗啦。 人心都是肉做的，肖楠最见不得女人哭，何况是曾经相爱七年的女友。肖楠爱过的女人是不少，上过的女人都能成立一个特战排。但是他对方云琪，仍旧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样。七年的时间，他们的爱早已从感情变为亲情，砸着骨头连着筋的那种牵动神经的亲情。 “云琪，允儿！”肖楠轻轻搂住云琪，云琪则顺势把头埋向他的怀里，肩膀不住耸动，哭得更厉害了。 “砰砰！”一阵敲门声，红姐推门进来。虽然见到肖楠背对着她眼望窗外，但是从云琪略微通红的眼圈还是看到点什么。微微一怔，不过很快趋于正常神色，小心翼翼的问：“您要的那套晚礼服，吴妈已经从家里给您送来，您看……” “哦。”云琪点点头，顺手擦拭着还有些许泪痕的眼角，吩咐红姐：“让吴妈进来吧。” 吴妈？肖楠想起跟吴妈有过相见之缘，这时候最好躲开她，可这间房间大得出奇，就是只有一间，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双扇门。肖楠正在踌躇怎么出去，却不料吴妈已经敲门进来。情急之中，见到有一屏风，便闪身躲了进去。 ------------ 第十六章 不善之请 云琪也只顾答对吴妈，根本没在意到肖楠的反常举动。 “主人，按照您的吩咐，晚礼服已经给您送来了。”肖楠透过屏风缝隙看到吴妈拿来的盒子，拉开露出黑色晚礼服。他知道，云琪穿的用的都是价格不菲。这件晚礼服以前听她提起过，是请国际著名服装设计师专门设计订制，她非常喜欢。只在极其重要的场合才穿，难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肖楠不解。 “吴妈，你还有什么事吗？”看吴妈送完晚礼服，并没有急于走的样子，云琪猜出她肯定有话要说。 “主人，是这样……”吴妈站直身子，低头搓手道：“我有个亲戚在罗朗通讯，她们公司想请您去做代言……” “罗朗通讯？”云琪淡淡一笑，看向肖楠，这才发现人不知道哪去了。“好，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打发走吴妈，云琪找到还在屏风后面猫着的肖楠，抱着胳膊，挑眉问道：“好你个肖楠，躲到这里来了。给罗朗手机代言的事情是不是你的主意？” 见吴妈离开，肖楠这才大大方方从屏风后面出来，拍拍身上灰尘，往沙发上一坐，无奈摊手道：“其实也不是我主动请缨，是跟企划部的上司打了一个赌，说你会以低于八百万的价格代言罗朗l880手机。然后，我的朋友们就帮我疏通关系，找能跟你搭上话的人出来帮忙。这两天，我都见过好几个了，吴妈就是其中之一。” “肖楠，你行，我是真服了你。”云琪站在肖楠身后，摸着他的肩头说：“你绕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儿，求这个找那个的，就不会直接跟我说么？” “我知道，凭借咱俩的关系，你肯定会答应。没有直接找你，也只是想试试我的能力而已。”肖楠摸了一下头发，淡淡的说道。 “是吗？”云琪顺势摸了一下肖楠带有胡茬的下巴说：“早在两年之前，我就有机会代言你们的产品，只是你们的齐总经理太小气，搅黄了我们之间的合作。” “这事儿我听说过，因为少给你二百万嘛！” “呵呵！消息还真灵通。”云琪舒展双臂，搂住肖楠的脖子，脸徐徐贴近他的耳朵，轻柔的说：“你要是求我，我就答应。” “随你便啦！反正这件事情做不成，我就被发配去看大门。这样也好，省心。”肖楠打扫着衣角，一副无所谓、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你呀！不争气。”云琪轻点了一下肖楠的额头。说来也奇怪，肖楠越是这种态度，她越是喜欢。或许跟她平时接触的男士当中，还没有一个人能对她这样；抑或是，七年的感情，心神相通。情郎眼里出西施，情娘眼里出潘安的缘故吧。 说话搭茬的功夫，肖楠的手碰到了装有那件黑色晚礼服的盒子，疑问道：“我记得这件晚礼服，你就穿过两次，都是很重要的场合，今天拿来，又是什么日子？”贵重的衣服，手感就是不一样，肖楠拿在手里，轻如蚕翼，细如盘丝，还特别爽滑。 “你真的不知道？”云琪很是惊奇，提示他：“想不起来了？六年前的今天，你和我在火车站……” 哎呀！肖楠一拍脑瓜门。想起来了！六年前的今天，大约也在这个时候，他去火车站接回的云琪。那是云琪接拍第一部电影杀青归来。也是这部电影让云琪一炮而红，直至今时今日。 “真快，一晃六年了。你一直都把今天当做你的出道纪念日。”肖楠无比感慨，拉过云琪的手说：“那一天，我们去吃了大餐，把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全都花得精光，害我吃了一个月的泡面。” “还说呢！人家也没亏待你！”云琪娇羞道：“我可是把保存了二十一年的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在那一晚都给了你。” “你也没吃亏，那也是我的第一次。”肖楠把云琪揽在怀里，刮着她天然翘挺的小鼻子，打趣道。 “看你动作要领那么熟练，一定是个老手，我才不信呢！”此时的云琪，完全没有了大明星的做派，俨然是个享受心上人爱抚的小丫头那么温柔、可爱。 “今天叫我来，是参加你出道六周年的纪念日，对吧？是不是就只有咱们俩？”肖楠捋顺着云琪的秀发，问道。 云琪坐起来，满脸愧意。“肖楠，你别生气。其实……其实今天的六年庆典，是我的签约公司――九天娱乐主办的，也邀请了不少社会名流到场，晚上有一个酒会……” “算啦！”肖楠一摆手，不悦道：“每年的出道纪念日都是这样。难道只有我们两人单独在一起庆祝，就会这么难？” “肖楠，我知道我亏欠你很多，只是你也要理解我，毕竟不同于以往，我也要兼顾各方面的关系。不过，今天我一定会补偿给你。” “补偿！怎么补偿？”肖楠没好气的问。 云琪没直接回答，而是诡秘一笑：“等今晚的酒会上，你就能知晓答案，现在暂时保密。” 搞什么搞！云琪故意卖的关子，让肖楠充满好奇心。本来想拍屁股走人的想法，这会也牵动他安下心来，看看她方云琪，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喂！这个红姐是何许人也？”趁着云琪要去叫红姐，肖楠也八卦起来，打听红姐的身份。 “她是我的助理，跟了我有三年了吧。咦！怎么？不会你对她又感兴趣啦？”云琪机警中又带有酸味的直视肖楠。 肖楠耸耸肩，无奈说：“看你说的，好像我是饥不择食的发*情动物，实话告诉你，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哪种是你喜欢的类型。好啊！肖楠，你还贼心不死！”云琪说着话，一个抱枕扔向肖楠。这个时候，在这间大房间里，响起了男女打斗调笑的声音…… 从房间里出来，肖楠被红姐领出这栋别墅。 “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对于肖楠的发问，红姐仍旧面无表情，看了一眼肖楠，努嘴示意他脖子上有红唇印记。 肖楠赶紧擦拭掉，见红姐没回话，索性站在原地，不走了。 红姐一回身，抱着胳膊，摇头咂嘴道：“看你长得像个男子汉，胆子却比针眼还小。怎么，还怕我一个女人能把你绑架不成！” “能被一个大美女绑架，那可是男人几辈子修不来的福气哦！”肖楠一阵怪笑，抬眼看了看四周，不解的说：“只是我不明白，这栋别墅应该是麒麟山庄最大最好的，地理位置也绝佳，依山傍水。但是，红姐为什么偏偏把我领向别墅后面的后山里去呢？这里好荒凉啊！” “你原是担心这个。”红姐嘀咕着：“实话跟你说吧！有个人要见你，就在后山的仙人洞。” 说是仙人洞，其实并不是一个山洞，而是在山洞旁边，修建的一处平房区域。 这里相对安静，门外把守的人也不像云琪那里那样多。红姐引着肖楠进来，先是穿过门厅，又走过一大段走廊，终于在一间房门前停下。 “咚咚！”一阵叩响声，里面传来回音：“进来。” 推门进来的，只有肖楠一人，红姐早已知趣的关门离开。这间屋子古色古香，空气中还弥满着纸张的独特味道。 正对着肖楠的一张老板台，一张老板椅背对着他，也只能看见对方一个脑瓜尖儿。而这样的老板台和老板椅，在充满书卷气息的房间里，显得是那么不合时宜。 “你来啦！坐吧。”随着话音落下，老板椅一个旋转，肖楠这才看清。眼前之人肥头大耳，胖得流油。这人他见过，就在云琪签售现场，一直站在云琪身边的那个胖子。 “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姓韩，韩彼得就是我。九天娱乐的副总经理。咱们也是脸熟了，今天算是正式见面。”韩彼得微微欠身，示意肖楠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肖楠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悠闲地问道：“韩总找我来，不是只为叙旧的吧。” “肖先生可真会说玩笑。”韩彼得摸了摸梳得油光锃亮的大背头，前倾身子，花插着手说：“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有话直说。你是云琪的男朋友？” “嗯。”肖楠点头应是。 “这个云琪，瞒得好隐秘。”显然，韩彼得对于云琪有男朋友，而且是眼前这个除了模样比他强之外，其它都不如他的男人，心生不爽。 “云琪出道六年，一路走来，经历过许多艰辛许多困难，能有今天的名气、地位，已实属不宜。相信肖先生也深有体会。”韩彼得顿了顿，摸出桌子上的雪茄，在鼻子底下一通闻，这才接着说：“云琪之所以火，是因为她背后有很强大的粉丝团，这当中包括许多男人，都把她当成了梦中情人。试想想，假如知道云琪有了男朋友，还是肖先生这样的普通人，结果会怎样？我不说，肖先生也能够猜得出。” “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云琪分手？”肖楠惊得站起来，瞪着眼珠一步步走进老板台。 韩彼得赶忙摆手摇头：“不不不！肖先生你理解错误，云琪的私生活，作为她的签约公司，我们不予干涉。但是，如果涉及到我们公司的切身利益，我们将会不得不插手。比如说，今晚的酒会……我们不希望肖先生出席。” ------------ 第十七章 囚困脱困 “为什么？”肖楠的问话还算客气，但是按在桌子上的手型已经变成拳头形状。 “肖先生，你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为了缓解火药味渐浓的气氛，韩彼得从桌上的盒子里掏出一颗雪茄，扔给肖楠，还亲自跟他点上。 “据我所知，云琪会在今晚的酒会上，宣布一件事情。”韩彼得弹了一下烟灰，随便说道。 “什么事？”肖楠不解的问。 “呵呵！”韩彼得淡笑：“这个云琪，连你也瞒得滴水不漏。实话说吧！今晚云琪要高调宣布她和你拍拖的消息，要把你们七年的关系公布于众。” 怪不得呢！刚才云琪说的补偿，原来就是这个。肖楠说不上兴奋，也说不上激动，更谈不上有什么特别的感触。只是觉得，这件事早晚会发生，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 既然这是云琪和他肖楠之间的事情，韩彼得咋就知道呢？肖楠脑海里猛地冒出一个人来？会是她？ 对！肯定是红姐，这个女人跟云琪关系这么近，有什么不知道的呢。傻云琪，纯粹的二百五，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唉！摊上她这么傻媳妇，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哦！ 见肖楠傻呆呆的不说话，韩彼得以为他是高兴得过了头，就继续着刚才的话题：“本来这是云琪和你的私事，我们不关心云琪和谁拍拖，只关心这件事情带来的负面效应。一旦这事被媒体曝光，势必影响到云琪的人气，特别是在云粉中的影响力，也间接关系到公司的经济利益。要知道，我们培养云琪，不止花费了许多的人力物力，还有大量的财力。我们是生意人，开门做生意，要有投入也必须有相应的产出，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情，我们坚决不答应。这一点，相信肖先生能够理解。” “那你们要我怎么做？跟云琪分手还是装成缩头乌龟，在我们有纪念意义的日子里，作为她最深爱的男人，不在她身边？”肖楠将抽剩的雪茄狠狠捻在烟灰缸里，回坐到椅子上，不住的暗自运气。 “我会补偿给你的。”韩彼得说着话，从抽屉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肖楠眼前：“这里面有十万块，算是合作经费，只要你不参加今晚的酒会，想要离开这里，我们现在就派车送你回市区。” 又是补偿！肖楠拿着银行卡看了半天，微微一笑，将银行卡飞出一个完美的弧线，扔在韩彼得怀里，不屑的说：“作为云琪的男朋友，你说我还差这点钱吗？”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刚到门口，却被两个黑衣大汉死死拦住。韩彼得一改才刚还笑脸相商的态度，使劲拍着桌子，怒吼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你们把他给我拖出去，关起来。” 好家伙！不止是那两个大汉，又来两个帮手，仨人使劲拽住肖楠的胳膊，闲出来的那人手里拿着个针管，撸开肖楠的手脖子。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肖楠一脸惊恐。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这四个大汉个个身强力壮，肖楠哪里是他们的对手，除了嘴上叫喊，根本无力回天。 “没事，你不用紧张，这一针保管你睡得香甜，不到明天早上，你是醒不来的。”大汉话到针到，随着肖楠瞬间的疼痛，那管液体很快推进他的身体里。 不消一分钟，肖楠的上下眼皮打架，困意来袭，很快沉入梦乡。 韩彼得过来，轻轻拍了拍肖楠的脸，见没有任何反应，一摆手命令道：“把他拖到隔壁房间里，窗户和房门都给我锁严实，再派专人看守，过了今晚，你们就算立下大功。另外，今天的事，谁也别给我说出去，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得嘞！”四个人分别抬着肖楠的胳膊和脚，往隔壁房间走。 “唉！别忘了，把他的衣服给我脱了，确保万无一失。”韩彼得扶着门框子喊着。 “老板，全……全都脱光啊？”刚才拿针的大汉，询问着主子的意思。 “麻痹的！傻呀！给他留条内裤就成。”韩彼得气得大骂道。 肖楠的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完全因为胳膊上的阵痛，他摸着猜想或许是刚才那一针的针点引起，要不然，他非得天亮才睁眼不可。 眼见窗外一片漆黑，再看自己全身光不出溜的坐在床上，只剩下一条小内裤遮羞。 肖楠下床，光着脚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前，耳朵紧贴门板，听着外面的动静。隐约传来有人走动的声响，肖楠知道门外有人把守。他站在原地踅摸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衣裤藏在哪里。心想着，也不能就只在这个地方干熬。索性走到窗户边，检查到屋子里的两扇窗户，分别在里外都有插锁。他挨个推着试试，总算有一扇窗户没有从外面锁上，轻轻一推，跳上窗台，因为是平房，好在离地面不是很高，飞身一跃，到了土质松软的地面。 肖楠蹲下，借着花草的掩护以及漆黑的夜幕，躬身前行。走了没几步，躲在前面的一棵树下，脚底下怎么软软的，一摸，竟然是一身衣裤，还叠的整整齐齐，并且还有一双鞋和一顶帽子。 肖楠迅速穿戴好，心想，真是雪中送炭，这年头还是好人多呀！不过。这身衣服却是一套餐厅服务员装，管他奶奶的！总比光着强吧。 由于事先熟悉路径，肖楠轻松躲过门前两个站岗人，顺着小路很快走到云琪的那栋大别墅前。 老远看见别墅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门口还有三三两两的黑衣人来回巡逻，应该既是保卫楼里的安全，又防止外人进入。 肖楠正想着怎样混入，忽然看见一辆白色面包车停在别墅门口，从车里下来几个服务生模样的人，正在从车上卸东西，往别墅里面搬。 老天有眼！那几个服务生的衣服竟然跟自己的一模一样。肖楠趁人不注意赶紧溜到车边，低着头接过车上人递过来的一个纸箱。那人警觉的看了一眼肖楠，疑惑地问道：“你是谁呀？怎么好面生？” “哦。”肖楠答应着，脑袋飞速转动，感觉抱着的盒子里好像装着吃食，就随口说道：“哎呀！里面食物都快吃光了，你们怎么才送东西来，经理急得不行，看不骂你们呢！” 肖楠的信口胡诌，那人竟然信以为真，赶紧辩解道：“我们一接到电话，怕耽误正事，就马上赶过来。谁知车在半道上出了点小毛病，耽搁点时间。小兄弟，一会儿帮忙说点好话，拜托。” 看着那人一抱拳，肖楠扬了扬手，抱着盒子，略微仰起头跟随那几个服务生一起进入到别墅里。经过的门口的时候，还真有个把门的看了他一眼，摸摸脑袋，摇摇头没有阻拦。 有那几个头前领路，肖楠很快进入到位于一楼大厅的酒会现场。直到此时，他才打听到，现在是晚上八点多一点儿，酒会也刚刚进行了半个多小时，还未掀起高*潮。 看见精美诱人的吃食，肖楠肚子还真有点饿，趁人不注意，装了几样揣进裤兜里。 趁着往食盘里摆放食物的机会，肖楠眼睛踅摸着酒会现场，杯弓蛇影人头攒动中，他在寻找着今日的主角――云琪的身影。 很快，在人群中，肖楠一眼叨中云琪。一袭黑色真丝晚礼服，衬托出她窈窕腰肢，裸露的香肩脖颈和手臂，透着她白皙如凝脂般的肌肤，再搭配上黑色晚装，更加妩媚动人，鹤立鸡群，绝对是今晚酒会上最引人瞩目的公主。 云琪跟着到场的来宾们频频举杯交谈，也不时四下仰头寻找，肖楠知道，这是在找他。但他此时不宜暴露，因为他在人群里看到了一双狼一样的眼睛，那是韩彼得躲在暗处警觉的观察。 怎么才能靠近云琪，又不引起韩彼得的注意？刚好看见一个同伴端起托盘，上面的香槟透着黄色酒液，来回穿梭于宾客之间。肖楠见状，也找了个托盘，但是没有打开的香槟，只有红葡萄酒，他赶紧倒上几杯。 偏巧那个同伴过来，冲肖楠一努嘴：“那位靠在柱子边上的先生要一杯香槟，你把这杯给送过去。” 冤家路窄，要酒的正是韩彼得，。肖楠坏笑，端起托盘，没有径直奔向韩彼得，而是躲在门外一个阴暗角落，一口喝干香槟，解开裤腰带，冲着酒杯撒了点他自酿的热香槟，随后才大摇大摆的走到韩彼得跟前，利用托盘掩护，挡住了他的脸。 “嗯。”韩彼得鼻子里略微一哼，因为眼睛一直观察大厅，没注意到身边的肖楠，正是他时刻警惕的人。接过酒杯，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这杯香槟，还有热度。 奶奶的！就让你尝尝这一辈子也忘不掉的香槟酒吧！ 肖楠窃喜着，又转到了云琪跟前，有意露出他的脸。正跟朋友们交谈的云琪，见有端酒托盘过来，忙把自己的空酒杯换成红酒，转换之间，一眼看到肖楠，惊喜得刚要喊出来，却被肖楠一个微微摇头和“嘘！”的口型拦住，不解的盯着他。 而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大厅的灯光突然变暗，所有的光线汇聚于一条，照射在大厅中间，刚刚搭建的舞台之上…… ------------ 第十八章 大闹酒会 这一举动，立刻将全场来宾们的目光，全都集中于舞台中央、明亮光束之下。人声鼎沸的大厅，立刻安静下来。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晚上好！”男宾主持人，持着低沉、浑厚的男中音，手握麦克风走到那束白光之下，微身鞠躬。肖楠认得，这人就是云琪签售现场的那个主持人。看来，这家伙就是九天娱乐的御用主持。 “今天是著名影星云琪小姐出道六周年的纪念日，下面我们就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今晚的主角――云琪小姐闪亮登场！” 随着主持人话落，在一阵热烈掌声中，云琪笑脸盈盈，款款走到舞台中央，深鞠一躬，手执话筒，深情地说：“感谢来宾们光临我出道六周年的庆典酒会。同时，我也感谢九天娱乐对我的培养关怀，而我更应该感谢的还有一个人。是他用七年的时光，一路陪我走来，陪我哭陪我笑，我哭的时候，送上纸巾；我笑的时候，乐得开怀；可以说，我能够取得今天的成就，有他一半的功劳。此时此刻，各位嘉宾一定非常关心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这个男人是谁？那好，我现在就隆重推出我的男朋友，他此刻就在这里，他就是……” 云琪故意卖了个关子，手指的位置正是在人堆里，举着托盘，一脸平静的肖楠。而为了衬托气氛，现场乐队鼓手急促敲打着鼓点。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也都是翘首企盼。 与此同时，韩彼得可是闹心死了。刚才喝一大口香槟，味蕾传导过来的，竟是一股严重刺鼻的尿骚味。恶心得他全都喷出，差点没把胃吐出来。发疯般正要寻找始作俑者，云琪现场的一通表白，可把他紧张得够呛，迅速拿起手机，拨通一连串号码，低声说：“赶紧执行第二套方案……” 众人期盼中，肖楠反倒如此镇静。有意扬起脸来，等待那一束光束照射在他的身上，接下来会有数不尽的惊讶等着他，他已做好准备。 “今天的你，回头看看昨天的夕阳，你会发现，那不再是你！明天的我，依然怀念昔日的向往，我会知道，梦想不要忘……”骤然间，音乐声响起，一曲贾涛的《我们一路走来》在大厅中唱响，那纯正的、略带磁性的男中音，伴随耀眼的光束，照射在大厅门口，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模样俊朗的男子身上。而这人，绝对不是肖楠，却是……著名歌星秋轩。 “哇靠！搞来搞去，云琪的男朋友竟然是秋轩！” “嗨！这不奇怪，早就有他俩拍拖的新闻，以前认为是炒作，现在看来，千真万确果有此事。” “你们太out了，人俩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他们联姻，我估摸，各自的名气都会大涨。” 肖楠的身边，几个好事者私底下的八卦议论，确如针刺进肖楠的心脏一般，针针见血，句句含刺。他心痛。 本来，云琪已经剑指他肖楠，却不曾想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横刀夺爱。更令人气愤的是，这货居然边唱歌边走到云琪身边，含情脉脉，把处于惊呆痴傻状态的云琪，硬生生搂在怀里，看那样子，还有进一步大胆举动的意思，太特么的过分啦！ “亲她！亲她！”不知道是哪个好事者，跳着脚在台底下大喊，扯破喉咙的声音，很怕没人听得见，带动现场不少人跟着起哄。却没有人注意到，肖楠的脸色已经涨成猪肝色，双拳紧握，鼓起腮帮子，趁着空当，飞速如电光般跳到舞台上，怒喊着：“草尼玛，放开我的女人！”肖楠话落脚到，飞起的一脚，正好踢在秋轩的腰眼上。 这家伙哪里有防备，正在全神贯注紧搂云琪，享受美人入怀的旖旎，期间还借机摸索几下，吃了几口小豆腐。哪成想，肖楠的突然袭击，而且所踹位置是比较脆弱的身体部位：“妈呀！”的惨叫，表明这一脚所带来的杀伤力，足够强大。惯性使然，这货搂着云琪就要倒下。看那姿势，趴下的结果，会是把云琪狠狠压在身下。 特么的！奶奶的！肖楠心里连骂两句。云琪只有我肖楠可以随便压在身下，尼玛算老几，会有这个待遇？ 肖楠边想边做，瞬间工夫，从秋轩怀里一把抢过云琪，搂在怀里。这下，秋轩可是惨了，一个标准式的狗啃屎动作，整个人结结实实脸朝下，摔在舞台上。 啊！巨汗！这一切太过突然，也太出意料，更是在分秒之间。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张开的嘴巴，足以吞下整个咸鸭蛋。 “来人，快把这个疯子给我抓起来！”关键时刻，还是韩彼得反应奇快，声嘶力竭的干吼着，手舞足蹈的，就差他自己要亲自上阵，收拾肖楠了。 韩彼得的一声令下，效果立竿见影。很快，从台下的人群中，六七个黑衣大汉，在人群里穿梭，迅速向舞台围拢过来。 醒过味来的云琪，从肖楠怀里挣脱，抓着他的胳膊轻轻一推，焦急地说：“还傻站着干什么？你快跑呀！” 肖楠知道云琪是为他好，而且眼前局势，留下来绝对不是上上策。因为先前来过这里，肖楠对于地形还是很熟悉。他没有迎着黑衣大汉们的方向，而是轻轻按了一下云琪肩头，随即从舞台侧面跳下，在一帮还沉浸在惊讶之中的宾客中间，利用人群掩护，快速跑向一个小角门，一脚踹开，随后扣上门锁。 这里有一溜小走廊，一侧是两间房间，而另一侧就是一扇扇窗户。肖楠打开其中一扇窗户，飞身跳上窗台，跃身跳下，借着夜色掩护，连蹦带跑，几下消失在黑暗里…… 单说此时的酒会现场，韩彼得上台，赶紧解释着：“大家不要惊慌，刚才有个云琪粉丝混入会场，因为痴恋云琪，才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举动。出现这事，我们举办方疏于防范，负有责任。惊到各位，还请谅解。乐队！快放音乐，现在是舞会时间，请大家自由活动。” 韩彼得刚走下舞台，就见云琪一脸怒色，把他拽到舞台后面的小屋子里，质问他：“韩总，你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我跟肖楠关系，却找来个秋轩顶替。咱们不是说好，我答应给大冬电子做手机代言，你会同意我曝光跟肖楠的恋情。你为什么出尔反尔？” “哎呀！云琪，我也是不得已，这都是老板的意思，胳膊拧不过大腿，你还是息事宁人，权当隐忍。老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韩彼得满是无奈，好言劝解云琪消气。 “那好，你去告诉老板，之前答应给大冬电子做手机代言的事情，也就一笔勾销，咱们彼此不欠。”云琪赌气的一甩胳膊，推门走出。 “唉！”韩彼得招呼着，见云琪没搭理他，气哼哼的嘀咕着：“哼！叫你狂妄，我们既能捧红你，也能雪藏你，甚至封杀你，咱们走着瞧！” 韩彼得刚要出屋，却迎面碰上鼻子是血的秋轩，在助手搀扶下：“哎呦喂！”叫着，横身拦住他。 “韩总，你干的好事！我本来打麻将打得挺好，手气顺得不行，偏偏要我来接这么一单活儿，弄得差点破相。你说，我的损失怎么补偿。” 韩彼得赶紧扶着秋轩坐在沙发里，安慰道：“老板已经答应，年底你的全国巡回个唱演出，公司会减少一成演出佣金提成。想想看，一成也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收入啊！” 钱能通神。特别是在见钱眼开的秋轩眼里，效果更是立竿见影。他立马不再出声，接过助理递过来的纸巾，擦拭鼻血的同时，心里也在盘算着，这一成到底能换算出多少钱。 与此同时，肖楠已经跑出很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等确信身后没有人追踪，这才放慢脚步，找个路边的石头上坐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这是神马鬼地方！原来是在山上，脚下树影婆娑，隐约还能看见隐于树林之中的几栋别墅里发出的莹莹灯光。肖楠判断，还没有走出麒麟山庄的范围，这个山庄真的很大，估摸靠他的双脚丈量出去，得费些时间。 跑也跑累了，闹也闹够了。肖楠除了略有口渴之外，还有了一些饥饿感。他摸了摸裤兜，真的不错，揣在那里边的好吃食都在。他顺手拿出一个鸡腿，放在鼻子下一闻：“嗯，味道还不错。”正要张嘴大咬一口，却听到身后树林里，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 大半夜的，声音虽说不大，但传进耳朵里，同样有毛骨悚然的感觉。肖楠后背冷汗淋淋，加上刚才逃脱飞跑的热汗，已经弄得他全身如水洗一般。 “谁！是谁在那儿？”肖楠壮着胆子，向树林里发出声音的地方喊去。 “有人么！”那个声音反馈来的，是一个略显苍老，而又十分虚弱的老者声音。 “是人！”肖楠首先判断，而且还是一个貌似对他威胁度降低的老人。 借着月色，肖楠寻着声音，一步步走进树林里，摸索着，脚下一绊，肉乎乎的，正是发出声音的老者，横躺在他的脚下。 听老人的喘息之声微弱，不是受伤，就是体力不支。 肖楠赶紧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这一看不要紧，登时吓得他一惊！ ------------ 第十九章 高人指点 能够让肖楠惊得差点尿裤子的原因，有两点。一来，眼前老者的脸色不好看。虽然夜色之中，看不清脸成什么颜色，但是挤在一起的满脸皱纹，冷眼如同见到干巴巴的老黄瓜皮，惨烈吓人。二来，瞅这老者，微闭双眼，可那眉眼、那脸型，让他肖楠脑海里，顿时想起一个人来。玄登大师！没错，就是吴瑞介绍的那位色狼大师。 “老人家，你……你怎么啦？”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关键时刻，肖楠还是壮着胆子，轻轻托起老者的头，关切的问道。 良久，老者喉结上下滚动，深咽一口，断断续续的说：“我……我可能是……饿得，有点头晕眼花，不过，休息一会儿，就……就会好的。” 原来是饿的，那还不好说。肖楠赶紧拿出鸡腿，送到老者嘴边，轻声说：“我这里有吃的，您先吃一口，慢点，别着急，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当心消化不良。” 尽管有肖楠的叮嘱，老者还是三口两口吞下喷香的鸡肉，差点没把鸡骨头都吞进肚子里。 “别急，我这里还有。”肖楠索性一股脑，把裤兜里装的那点吃的东西，什么甜的，咸的，反正都是香的东西，跟往垃圾箱里塞垃圾一般，几分钟的功夫，全都进了老者的肚子里。 很是奇怪，吃了东西的老者，就跟瘪了的足球灌足气似的，那满脸的皱纹竟然散开，脸却光滑无比，甚至都能反出月色的光亮。 老者现在不用躺着，已经能坐起来，摸着肚子，问肖楠：“小朋友，你兜里还有吃的吗？老朽只吃了个半饱，有的话，大大方方全拿出来，可别小心眼儿，吝啬啊！” 我晕！本以为会接到一连串的感激之词，却不想，老头不仅不感谢，还不尊重恩人。 “我都二十五了，是成年人。而且，吃的都给你了，我这还饿着肚子呢！”肖楠皱着眉头，转身不搭理老者。 “呵呵！”老者爽朗一笑，底气充足，声如洪钟：“还说你不是个小朋友，看你这样，就是进化得还不全面，差了许多。” 老者站起身，打了个饱嗝，站成一个马步，一运气：“噗！”的一声，放了个响屁。 “你……太恶心！”肖楠本能的捂住鼻子，却招致老者又一阵大笑。“你这孩子，响屁不臭，臭屁不响。不用那么大的反应，这屁根本不臭，不信你闻闻。”说着，竟然把屁股对着坐在地上的肖楠鼻子前，还不断扭动着。 “神马玩意，变态！”肖楠立马站起，真想趁机踹上一脚，以解心头老者对他不尊的怒气。 奇怪的是，老者背对着他，竟然会看透心理一般，不悦的说：“怎么，要背地里踢我屁股，实话告诉你，目前还没有一个人能踢到我呢。” “吹牛！”肖楠不屑，心里嘀咕道。 “噢？说我吹牛，不信你就试试？”老者转过身来，掐腰看着肖楠，向他发出挑战。 肖楠何所畏惧，摆好架势，就要踢腿上脚。谁知，老者一摆手，不屑道：“还是算了吧！你又不会功夫，简直是个门外汉。跟你交手，有损于我的名声。” 尼玛！奶奶的！肖楠暗骂两句。对于老者一而再而三的羞辱，他已经忍无可忍，也无需再忍。“啊呀呀！”的叫唤一声，劈头盖脸，毫无章法的手脚并用，闭着眼睛直奔老者袭来。 这一脚好过瘾，踢中了；这一拳同样厉害，打中了老头的嘴巴，让你再胡说，让你嘴贱：“啪啪啪！”的好几下，肿么打得手生疼，而且老头的嘴巴这么硬，跟个老树桩一般。 疯狂完的肖楠，睁开眼睛一看。尼玛的，怎么自己正跟一棵大树较劲，而那个老头，此刻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怪胎啊！ “别再那里跟个树桩子亲密接触了。走，前面有个窝棚，我们去那里歇一会吧。”寻着这个声音，肖楠这才发觉，自己身后不远处，老者背着手的身形。要是此刻，老者偷袭他，管保一打一个准儿。再联想起刚才老者猜透他心思的举动，肖楠猛地醒悟，这人绝非常人，定是个世外高人。 人就这样，遇到高出自己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顺从，艺高压人嘛！ 肖楠听从老者的建议，跟在他身后，顺着青石板铺就的小道，没走多远，就看到离道边不远处，果真有个窝棚。其实，说窝棚也不对，毕竟比窝棚大了不少，而且四面都有阻隔，抵挡风雨。说是房子吧！又的确很小，很简陋。 一张床，面前一堆篝火。老者拿出两个碗，倒满了水，递给肖楠一碗，还努嘴示意，让他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自己则坐在床上，跟肖楠面对面。 “滋溜……”老者一大口把碗里的水喝干，可能吃的太快，急于用水调和胃里的消化物，老者又赶紧倒了第二碗水，同样的速度喝光。 “你怎么不喝？”老者看了看肖楠傻呵呵端碗，干瞅他的动作，不解的问：“是怕水里有毒还是被下药。我都喝了两碗，也没事，不用这么小心吧。”老者拍了拍略有鼓起的肚子：“嗝”了一声，又打了个水嗝。 肖楠下意识的赶紧捂住鼻子。却招致老者一阵嘲讽：“卧槽！我是打嗝，又不是放屁，你捂鼻子是鸡毛意思，打嗝又不臭。” 借着篝火光照射，肖楠看清老者的真实面目。很怪异的是，老者鹤发童颜，瞅这岁数，没有八十也有七十打底，满脸一个皱纹没有，跟刚开始见到的那个满脸核桃纹，简直判若两人。 “老人家，您老高寿？”肖楠的口气，现在已经进化为很是恭敬，因为对于世外高人来讲，尊重是最好的选择。 “嗯，这还差不多。”老者摸了摸下巴略有几根都查得清楚的胡须，满意的点头道：“我今年不多不少，刚好这个数。”老者食指打了个直角，很直很直的直角。 “九十啦！”肖楠惊讶道。 “卧槽，你眼睛有问题，我这是两次手势，意思是九十九岁。”老者又是爆了一句粗语。 “呼……”肖楠再次惊奇，快一百岁的老人，他也见过。只是那模样那精力，夕阳残摧，哪跟这个似的，瞅那精气神，比五十岁的人还要精神许多。 “所以嘛……我叫你小朋友，你还不愿意听，我这岁数都比你爷爷还要大！”老者一副得意相，看到肖楠微微皱起的眉头：“哈哈”一乐：“好啦！年轻人，你也别不高兴，做人嘛！总得讲究以德报恩，既然你救了我，我也得答谢你。说吧！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肖楠看了看简陋的屋子，家徒四壁，我会有啥要求，只要你别打劫我就烧高香了。 “金钱方面，恕老朽无能为力，至于其他的嘛……”老头想了想，商量的口吻说：“要不，我给你占卜一卦如何？” 肖楠差点没从小板凳上翻坐下来，尼玛，我救完人本不求回报，可你也不能大搞封建迷信吧！ “你还不信我？”老者笑眯眯摸着胡子道：“咱们先试一试，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对的话，咱们继续，不对的话，你拍屁股走人。” “好吧。”肖楠坐直了身子，说：“算卦的事情我不懂，你说吧。” “那好，我们就测字。你在地上随便写一个字，看看老朽分析得如何？” 肖楠找到一根树枝，想了想，就在松土地面上写了一个“肖”字，那是他的姓，写起来顺手。 “肖！”老者看了看，慢条斯理地说：“上面一个‘小’字，因为你是男娃，小字代表你。下面一个‘月’字，男主阳，女主阴，阳代表的是太阳，而阴代表的是月亮。从这个字主体来讲，是月托着小，也就是说，有女人托着你。你小娃娃，是靠女人帮衬，女人罩着，你的前途必将一片光明啊！” “老人家，能不能说得详细一些，我现在听得云里雾里啊！”管他是信口胡诌也好，瞎猫碰上死耗子蒙对也罢，老者的话的确有一些道理，同时也刺激了肖楠想要往下继续听的愿望。 “倒满。”老者一扬空碗，肖楠赶紧捧起瓦罐，给老者倒满水。虽说只是一碗普通再普通不过的白开水，老者喝的感觉跟醇香的白酒一般，不住抹嘴叫好：“舒服，真舒服。” “既然你喜欢听，我就再多说几句。这一身服务生衣服，穿在你身上看着大小适中，但是明显偏肥，应该不是你的，不是偷的就是捡的。而且，你麻烦在身，还……跟女人有关。”一口喝光水的老者，擦了一下嘴边，冲肖楠诡秘乐着。 神啦！自信不相信迷信之说的肖楠，这回真有点凌乱了。此刻的老者简直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把他剥光削皮看了个底掉干净，没有了一丝隐秘。 “老人家，您……您是文曲星下凡啊！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小生顶礼膜拜，叩见大师。”肖楠果真双腿跪地，虔诚的伏地磕头。 “哈哈……”老者大笑过后，满意说道：“你行此大礼，除了拜谒死者就是拜师求学。老朽且有几年活头，死还谈不上，那就算是你拜我为师，我也收下了你这个小徒弟啦！” “啊……”肖楠懵了，一时兴起的磕头，就平添了一个师傅，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 第二十章 拔苗助长 “瞅你这样子，就跟死了亲人似的。告诉你，不是每个人都有福气做我的徒弟。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儿上，我才不会收你为徒，多一个徒弟，就多一份责任。”老者嘀咕着，对于肖楠的态度严重不满。 “老先生，我有正经工作，可不想靠占卜算卦维系营生，这一点……您应该理解。”肖楠道出苦衷。既然老头能看透他的心思，他索性也不隐瞒，心里咋想的，嘴上就咋说出来，没必要隐瞒。 “卧槽！哪条法律说老朽是算卦的出身。看来，不让你重新认识一下老朽，你还不识庐山真面目呢！”老头真是个怪人，兴致大发，噔噔走出窝棚（或者说是小房子比较好听），在门前的空地上，摆好马步，屏气凝神：“呼哈！”叫嚷着，打了几趟拳脚。 肖楠抱着胳膊冷眼旁观，也没见啥特别，跟电视上武术比赛没有两样，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嘲笑。 或许老者看出肖楠的不屑，也或许刚才也只是活动筋骨，热身而已。只见老者几步走到一棵两米粗的大树旁，伸手摸了摸树皮，叹息道：“兄弟，对不住了，今日老朽收徒，就拿你开刀祭奠。”话音旁落，老者一转身，走到肖楠身边，垂手站立，没有任何举动。 “你这是……练完了？”肖楠指了指大树，又指了指老者。 “嗯，当然。”老者淡淡的回答。 本以为会看见石破天惊的表演，再不济也是掌劈小树或是脚踹石头将其击碎之类。可几招几式的平淡无奇间，老头就算完工收摊。是我弱智还是他弱智，再不是，他又在耍人玩吧！ “哈哈！”老者一顿大笑，一推肖楠，说：“你去那棵大树前，吹口气或是放个响屁，你看大树会有啥变化。” 尼玛，不会又在骗人？肖楠半信半疑，走到大树跟前。鼓起腮帮子，使劲冲大树吹了一口气，没啥反应，也根本不会有反应，一口气的力气能有多大，也就吹灭火苗尚可。 肖楠转过身，又被涮了一把羊肉的颓废心情，令他气得腮帮子鼓鼓，狠狠瞪了一眼老者。而身后忽然冒出“咯吱吱”的响声，倒把他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却看见刚才挺立的大树，顷刻之间，面向他所站立的位置，直挺挺倒下来…… 肖楠是何许人也？普通人一个，丁点功夫不会，这时更是吓得连跳开躲避的动作，都忘记干净。要是大树砸到他……后果不敢想象。 生死相隔，也就在毫秒之间。难以置信的是，危急关头，老者一个幻影般的闪现，拦腰抱住吓得不知所措的肖楠，轻飘飘蹦到一旁，微风般毫无顿地感。随着他们落地，大树也轰然倒地，溅起一片灰尘。 “还要我抱着，等着喂奶吃啊！只是老朽没那功能，哈哈！” 肖楠这才发觉，全身被老者抱住，而自己则紧紧搂住老者的脖子，那样子滑稽可笑。 “扑通！”从老者身上下来的肖楠，这会可是五体投地的虔诚，跪地接连磕了十来个响头，嘴里还不住道歉着：“师傅，恕徒儿眼拙，还请师傅原谅。” 直到肖楠的第十个响头磕完，老者才开着玩笑说道：“起来吧悟空，为师原谅你了。” “师傅，您的功夫超赞啊！”肖楠边打扫着衣裤，还不忘竖大拇指溜须拍马。“能不能传授徒儿一招两式的，以后徒儿也好用来防身健体。” “嘿嘿！用来强身健体更好，只怕你会用它来欺负人。” “师傅，徒儿保证，绝对不会。要是犯忌，随您处置。”肖楠拍着胸脯打包票。 “只是这些功夫没有十年八载的难以掌握，这……”老者摸了摸脑袋，面露愁容，想了想，说：“不过，一些皮毛东西，还是可以传授于你。师徒相认，总得送你一些见面礼不是。”老者说着，示意肖楠撸起袖子，伸出胳膊。 “这是干嘛？”肖楠照做，却是狐疑。 “传授你功夫。”老者一只手抓住肖楠的胳膊，微闭上眼睛。 这是哪门子的方法。肖楠疑惑间，却猛然感觉自己跟老者接触的地方，一股热气升腾，瞬间穿梭于全身各个部位，如同一股电流，在他身子里走了个来回。等老者松开手，他才恢复正常。 “好啦！你现在多少有一些功夫，对付四五个壮汉应该不成问题。”老者拍了拍手，转身进入到小屋。 肖楠正要跟进，却被老者一把拦住，挡在门外。“怎么，传授完你功夫，还要留宿不成。老朽这里只有一张床，睡不下两个人。况且，老朽性*取向很正常，不喜欢男人。”随着门重重一响，老者把门带上。 “不是，师傅，我还没请教您的尊姓大名，以后找您还是到这个地方吗？”肖楠隔着门板大声问道。 “叫我老顽童就行。我居无定所，以后我会去找你的，只是你一定要招待我大餐，否则，为师不授予你功夫。”老者答完话之后，小房子里立马漆黑一片。 真是个怪人！肖楠下山途中，老顽童传授的结果立刻显现。自己都能感觉到，步履轻盈，毫不费力。奶奶的，看谁还敢欺负我，肖楠自信心爆棚。 此刻，夜已深沉。那些曾经亮着灯光的别墅，都变得黑黢黢的没了生机。因为不熟悉路，又是深夜，肖楠想着还是找个地方安身，等天亮再寻路出去为好。 真不错，前面路边的一栋二层别墅的二楼某个房间里，竟然还亮着灯光，虽说微弱昏黄，但是在黑漆漆的一片之中，尤为明显。 搁在以往，肖楠也只能靠攀爬，但是现在他双脚一点，踩到弹簧般的，竟窜上二楼阳台处。轻轻走到那间房间的窗户跟前，拨开窗帘，伸脖看向里面。 这是一间卧室，大床正好对着肖楠。而大床中间，白花花的躺着个人。凸凹有致，玉体横陈。妈妈呦！是个女人，还是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 肖楠使劲揉了下眼睛。这女人好面熟，是……红姐。 红姐身体成“大”字型，四脚拉叉的，劈开的两条腿中间，黑乎乎的，怎么还会动。 肖楠疑惑间，却见腿中间扬起的是一颗头颅，哇塞！是田一天，舔一舔。 “死鬼！快继续呀！好好舒服，你怎么停下来呢。”红姐扬起头，看着舔一舔，奇怪的问。 “姐姐，你这里真是好吃，都把我吃撑了，撑得我要去尿尿。”舔一舔站起身，裸露着身子一阵扭动。 “真扫兴，你快去快回，姐姐我可等不及。” “好嘞。”舔一舔高兴回应着，一路小跑，进了卫生间。那一串灯笼挂来回晃动着，尺寸相当可观。 红姐仍旧保持刚才的姿势，拿出一颗烟，点上喷云吐雾。 “啪嗒！”一声，屋里的灯怎么灭了。红姐正要发问，却猛然感觉身下那个部位，好似有人手在摸索。而由于黑暗，只能隐约看到有个人影站在那里，却看不清模样。 “死鬼！是你吗？田一天！”红姐试探性的问着话，却不料一根火热塞了进来，弄得她浑身触电般的颤栗抖动，嘴里忍不住“哼！”了一声。 黑暗中的那人，微微冷笑着：“爽不爽，还要不要。” “啊！你不是……田一天，你是谁？” 红姐的声音刚要放大，却感觉活塞式的运动加快节奏，在她洪水泛滥地带：“啪叽，啪叽”的都出了声响。 “你……是……谁？快停下！我……要喊啦！啊！好爽，好舒服，别停……”随着红姐语调逐渐放缓，音量渐小，腰微微弓起，臀部用力顶在床面上。鼻子里全是哼哼唧唧的，她在尽情享受着快*感。 没错！行事之人正是肖楠。刚才看见舔一舔去了卫生间，肖楠认为报复红姐的机会来了。谁叫她不忠心于云琪，把他跟云琪的事情告诉了韩彼得，否则，也不会出现今晚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发生。 当然，要是以为肖楠使用真刀真枪，那是大错特错了。对于红姐，惩罚她最好的办法，就是使劲凌*辱她，失身于刚被舔一舔上过的女人，肖楠才没那个兴趣。他用的是……自己灵活的手指头。 通过体验，肖楠发觉，别看红姐平常绷得很紧，但是实际情况是，那里确实松垮得厉害，刚刚一个手指头已经完全不能满足于红姐的需求。肖楠遂用了两根，还不起作用，加到三根，尼玛！就差握拳进去了。这是神马？简直就是天然隧道！还是八车道滴。 肖楠正全神贯注的运作，就听得卫生间传来门响。是舔一舔回来了。此地不宜久留，肖楠萌生退意，可这么走，又觉得心有不甘，便宜了这个骚*娘们。干脆！肖楠一阵坏笑，猛然把手指抽出来，摸在了那一片毛茸茸地带，顺手薅起一根，使劲一拽。 “妈呀！”红姐惨叫一声，禁不住双腿并拢，惊栗地喊道：“你要干嘛？好疼啊！” “哼哼！留作纪念。”肖楠捏着鼻子，闷声说话。 ------------ 第二十一章 搭车惊魂 “关灯干嘛？弄得屋子里黑黢黢的，啥也看不清。”舔一舔回来，对于红姐营造的这样气氛，他很不适应，顺手打开柔色壁灯，却见床上的红姐，手摸在那个部位，来回揉着。 “姐姐兴致好高，这么一会儿工夫也等不及，自己安慰自己，那多浪费，还是弟弟来帮你吧！嘿嘿！”舔一舔淫*笑着，抓住撸起刚刚放水的家伙，一步步逼近红姐。 “瞎说你妈个蛋！”红姐索眉怒骂：“快去找找，这屋里有个男人！” “啊！”舔一舔大惊，也不顾身子光着，没头苍蝇似的，在屋子里胡乱翻找，哪还有人影啊？ “傻子，他还能藏在屋里吗？你去楼下看看！”被拔了一根毛的红姐，早就不疼了，现在是痒，很痒，奇痒难受。 舔一舔走到门口，猛一回头，看着红姐的动作，狐疑地问：“那个男人没把你弄了吧？” 这情势，这姿势，难怪舔一舔不犯疑，就等于放在盘里的一块肉，还喷洒上各种诱人口水的佐料，烹调好摆在一个饿鬼眼前，能不被咬上一口吗？ “没有啦！”红姐着急的摆摆手：“那个变*态男人没有用这个。”她一指舔一舔当啷着的灯笼挂，怒气唧唧地说：“他……他是用手指侵犯我，还……还拔了一根毛，说留作纪念。哎呀！气死我啦！你快去找人抓住他，我非得把他那玩意给剪掉，以解我的心头恨。” “妈的！动了我的女人，我轻饶不了他！”舔一舔套上裤头，推门冲到楼下…… 嘿嘿！此时的肖楠根本没离开这栋别墅。经他观察，别墅里现在只有这一对狗*男女，相信他这么一折腾，这俩人今晚都不会睡个安稳觉。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有了老顽童授予他的神功，助长了他的胆子。肖楠窜到楼下宽大的洗澡间，趁着舔一舔出去喊人，红姐忙着穿衣打扫战场的空隙，痛快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事先在衣橱里偷来的一套干净休闲男装，试一试正合身。对着镜子捋了下沾着水珠的头发，抬眼看见洗澡间上方的空调通风口，稍一运气，如壁虎般手脚粘住光滑的瓷砖，撬开方形散流器，泥鳅似的钻了进去。 通风管道空间虽小，可容纳一米八三的肖楠还算勉强，他又往前爬了几米，确信这位置不错，顺势躺下来。今晚就在这里休憩，谅舔一舔和红姐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们要找的人会藏在眼皮子底下，就让找他的人可劲儿折腾吧。肖楠想着，很快进入梦乡。 …………………………………………………………………… 一觉醒来，也不知道是几点钟。肖楠顺着原路返回，却见洗澡间里雾气漫漫，热气升腾。正有个人在淋浴洗澡，会是谁呢？ 肖楠轻轻下来，根据背影中的人形判别，尼玛，是个男人，这栋别墅里，男人肯定就是舔一舔，女人自然是红姐喽！ 老天创造机会，昨晚惩罚完红姐，今天又把戏弄舔一舔的机会摆在他肖楠眼前，他可不会白白错过。 舔一舔满脸正被洗头液的泡沫包围，根本看不清身后站着个人。肖楠眼珠一转，就地取材。先是在喷头附近的瓷砖地上，倒上浴液，之后又回到舔一舔身后，当然，这一切都是轻手轻脚，在舔一舔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趁着舔一舔低身手搓头发，整个屁股毫无保留的出现在肖楠眼前的时候，肖楠拿起香水，对准舔一舔发黑的屁股*沟猛地一泚。 想想看，这香水虽香，但是它凉啊！猛丁在人的下出口末端来这么一下，就跟触电般的感觉差不多。舔一舔身子一激灵，本能大喊：“他妈的谁啊？这么凉！” 因为被泡沫掩盖住眼睛，舔一舔使劲一抹，眯缝着眼睛，向淋浴喷头的方向走去。 此刻，肖楠已经走出洗澡间，直听到身后“噼啪”和“啊呀！”的声响，忍不住捂嘴一乐，指定是舔一舔这货，踩到滑滑的地面，摔了个大腚墩。奶奶的，真特么解恨！ 很奇怪，走出别墅的时候，却没有看见一个守卫。明明知道昨晚有人侵入，红姐跟舔一舔咋就没安排守卫把守呢！肖楠不理解。 大白天的走出麒麟山庄，又能轻松躲开守门的警卫，曾经不敢想象的事情，如今的肖楠却做得易如反掌。 可走到公路上，肖楠却犯起难来。来麒麟山庄消费的都是有钱有身份的大人物，哪个不是开私家车或是公车前来，所以这里根本不通公交车。仅有的一辆乡下班车，路过这里的时间也是下午。这可咋办，总不能用脚量回市区吧！好几十里路呢！ 这个老顽童，只教会自己身手，咋就没教自己飞毛腿呢！这时候也不用犯愁不是。 肖楠顺着公路往山下走，零星看见几辆车飞驰而过，都是往山上麒麟山庄去的，就是没有下山的车。 不走了。肖楠索性坐在路边，顺手摸着衣兜，要是能翻出一颗烟，哪怕是抽了半截剩下的也好，烟瘾犯了憋着真难受。 翻了半天，屌毛没有。肖楠这个泄气，一抬头，就听到远处传来“突突”声，一辆农用三轮雪中送炭般出现在下山路段上。 “唉！”肖楠高兴得又蹦又跳，一直挥着手。还是农民兄弟够意思，果真一脚刹车，停在肖楠跟前。 “是要搭车？”坐在副驾驶的农民大哥探头问道。 “我要回市区，大哥捎我一段吧。”肖楠习惯性的一掏兜，这才想起兜比脸还要干净。 “驾驶室没地方了，就能坐俩人。”农民大哥一指自己和司机。的确，这种农用车驾驶室空间狭小，两个不太胖的人，已经挤得满满的。 “没事儿，我坐后车厢就行。”肖楠一脸赔笑，很惭愧，浑身上下也没有个答谢礼物，有钱或是有烟，这时都能大有作为。 农民大哥面露难色，吞吞吐吐说：“要不，你就看看，后车厢能不能有地方……” “二哥！”肖楠看到，年轻一点的司机，用胳膊肘轻轻捅了一下农民大哥，还一个劲儿的使眼色。 这是要好处啊！肖楠想想，一咬牙脱掉身上的休闲外衣，扔进驾驶室，农民大哥的怀里，大气的说：“我今天出来匆忙，身上没带钱。大哥要是不嫌弃，这件衣服全当我搭车的车钱啦！” “蛋子！”农民大哥怪嗔的瞧了一眼叫蛋子的司机，转过脸来，把衣服递还给肖楠，笑说：“啥钱不钱的，谁出门在外没个难处，只是……只是……”只是半天，农民大哥却一直没往下说。 “没关系！”套上衣服的肖楠，这个时候已经跳上后车厢，扶着栏杆，冲农民大哥嘿嘿一笑：“开车吧！我坐这里就行。” 农民大哥一点头，回身示意蛋子开车，一阵“突突突”声，农用三轮又重新踏上路途。 车开起来，自然有风，肖楠赶紧蹲下，这才打量着后车厢。除了有一些杂物外，车厢尾部还堆放一团棉被褥。时值晚夏，因为早晨天凉，有雾水，农民使用棉被保护庄稼，也是常有的事儿。肖楠也没在意，摸了摸松软的棉被，也不管干净与否，一头躺在上面，头枕着双手，眼望碧色蓝天，心想，坐房车或许也就是这种感觉吧。咱这可是敞篷房车，高级待遇呀！ 肖楠惬意享受着，手随便乱动，一摸，怎么软软的。虽然很凉，却是有肉感，神马玩意呢？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把肖楠吓尿了。为啥？他手摸的物体，竟是从棉被里滑落出来的一只人手！ “妈呀！”肖楠几乎是蹦起来，手炮脚蹬的赶紧闪到一旁。他这么一弄，裹在一起的棉被登时散开，整个露出一个人形出来。 那人熟睡的模样，只是脸色惨白，跟抹了粉似的，怪吓人的。更令肖楠意外的是，那人的眉眼，看着眼熟。啊！竟然是……竟是……昨天还见过面的、小姑娘何欢的爸爸。 “何叔，何叔！”肖楠壮着胆子，一步步靠近何欢爸。一股很大的酒气味道，难道是喝多睡着啦！肖楠试着用手轻推了他一把，何欢爸毫无反应，身子一栽歪，脑袋躺在车厢板上。 “啊！”肖楠看清，何欢爸的后脑勺，一块紫色的、已经凝固了血块。再摸他的鼻息，尼玛！早没了生机，是个死人！ ------------ 第二十二章 绝色女警 “停车！停车！”肖楠使劲敲打着三轮车驾驶室的顶盖。 咯吱！听到肖楠急促敲打声音的蛋子，一脚急刹车。“突突突”声骤然停止。 “咋啦！小兄弟。”农民大哥从驾驶室伸出脑袋，仰脖问肖楠。 “车上咋有个死人？”肖楠一脚跳下，伸手打开副驾驶这端的车门，质问农民大哥。 “对啊！是个死人，怎么啦？”农民大哥很镇定地回答，一点也没表现出意外的恐慌。 “是你非要去，我们又没请你坐那里。”蛋子趴伏在方向盘上，嘴不饶人的嘀咕着：“大白天的，还怕跟个死人呆在一起么，胆子也真够小的。” “我是说，你们拉着个死人干什么？”真不明白，这俩人如此的轻描淡写，好像车厢里躺着的不是何欢爸，而是一头死猪或者是一头死牛那样简单。 “当然拉去火葬场火化，难道还留着不成？”听蛋子的口气，肖楠一惊一乍纯粹是吃饱撑的。还是农民大哥态度温和，下车走到后车厢上，看了看死者，把敞开的棉被又重新包裹好，盖住了死者那苍白的脸。 “唉！你也别害怕。他姓何，是山上的护林员，昨晚喝多酒，一不小心从山崖坠落下来摔死了。除了只有一个未成年的女儿外，没有啥亲属，我作为村主任，就全权负责他的后事。”农民大哥原来是村主任，何欢爸生前提起过，他的这份护林员工作，还是村主任给介绍的呢？想必，他们的关系应该不错。 村主任的一番话，暂且消除了肖楠的疑虑。生命真是脆弱，昨天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今天却成了冰凉无息的尸体。唉！肖楠摇头咂嘴不住感叹。接过村主任递过来的香烟，使劲吸了几大口，过足烟瘾，把剩下一半的烟头插在车厢上，也算是慰籍死者，凭吊他的灵魂吧。 “你这小伙子，心地还挺善良的，难得啊！”村主任也学着肖楠的举动，重新点燃一颗烟，插在车厢板上，嘴里叨咕着：“老弟啊！你生前除了喜欢喝两口，也爱抽两口，老哥这里没有酒只有烟，给你点上一颗，路上慢慢抽吧。唉！喝酒真误事，你昨天得了一笔外财，一高兴喝了一斤酒，没事跑悬崖边上撒哪门子酒疯，这下可好，扔下何欢可怎么办啊！她才十五岁，这下真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了。”村主任越说越伤心，眼圈已然发红，眼泪禁不住啪嗒啪嗒掉下来。 提到外财，肖楠想起，就是出卖他得到的那笔外快。斯人已逝，死者为大，所有的怪罪，也随着何欢爸飘走的灵魂烟消云散了。 “主任，何欢爸意外死亡，应该报警的。像他这种意外死亡，要有公安系统出具的死亡证明，否则，殡仪馆也不会同意火化死者，这是必走的程序。”毕竟是大学生，肖楠多少还有法律意识，比起村主任这一级别的基层干部，知道的明显要多。 “真的吗？我还以为直接交钱，火葬场就会受理呢！”村主任赶快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号码，贴在耳边说：“喂！乡派出所吗？我找你们所长啊……” 打完电话，村主任一开车门钻进车里，命令蛋子：“走！去乡派出所。” “咋啦！不去火葬场了？”一直留在车里的蛋子，光顾着玩手机，也没听到肖楠和村主任的对话。对于临时改变目的地，他当然不知道。 “叫你去就去，哪来的废话！”训斥完蛋子，村主任歉意的冲肖楠一笑：“对不住了小兄弟，我们要去乡里，跟回市区是两股道儿，不能送你了，抱歉。”招手跟肖楠道别，随着“突突突”，一股青烟冒出，三轮车往前走了数十米，拐下公路，上了土路。在一片树林掩映中逐渐消失。 这下可好，肖楠又成了徒步一族。抬头看了看炙热的太阳光，这时候是正午时分，阳光毒辣，热得烤人。肖楠索性脱掉上衣，系在腰间，光着膀子，独自前行。 不止热得烤人，公路上竟然连一辆过路车都没有。“老天爷真特么的太欺负人啦！”无助的肖楠仰天振臂大骂一句。 话音未落：“突突突”声音再次响起，难道是村主任发善心，改变主意来接自己的？肖楠一回身，哇靠！一辆草绿色挎斗摩托车，失控般直接冲向他所站立的位置。 肖楠无所畏惧，张开双臂优雅往外一跳。可能是得瑟过头，连老天也要惩罚他，两只胳膊竟然把骑车人从座位上生生带落下来。那百十来斤的体重，在惯性猛烈作用下，那人倒下来的同时，把肖楠也带个跟头。 “轰……”摩托车一头栽进路边的排水沟里，终于停止了疯狂。而肖楠此刻躺在坚硬的柏油路面上，这一跤也是摔得不轻，浑身关节都疼，好在脑袋没事。他活动了一下胳膊，咦！左手感觉软软的，圆圆的，好精巧，好有弹性！ “喂！拿开你的脏手！”随着话落，一只手狠狠打在肖楠好有灵感的左手上。疼得肖楠一龇牙，坐起来摸着左手，愤愤看向打他的人。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犹如玫瑰花瓣娇艳欲滴，齐耳短发，透着干练。好漂亮的女人，好……那一身浅蓝色的制服，肩头上的肩牌一枚四角星花，是个警察，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女警。 女警揉着肩膀，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瞪着肖楠，怒斥道：“你个色狼，快给我站起来，穿上你的衣服，手抱住头，靠边蹲下。” “不会吧！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我还救了你呢。”从地上起来的肖楠，看到那一身警服包裹惹火般的魔鬼身材，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忍不住咽下口水。 “少废话！按我说的做。”女警一推穿好衣服的肖楠，把他推到路边，使劲按住，逼他做出她想要看见的动作。 “好吧！警察同志，我犯了什么错……” “谁是同志，难听死了。”女警一脸冷冰冰叫嚷着，顺势踢了一脚肖楠。 “好好，不说同志，叫警察小姐总归可以吧。” “你……你是存心的，哼！”女警柳眉倒竖，脸色微红。美女就是美女，连生气的样子都楚楚动人。 “那我叫你什么好，我又不知道你的姓名。”肖楠说话的同时，蹲下的身子，一直转着脸，眼都舍不得眨一下的盯着女警一通看。 “看什么看！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女警粉脸怒容，已然是警察对待犯人的口气。 “嘻嘻……美人儿就是美人儿，连生气都那么迷人。”肖楠根本没理这茬，一脸笑嘻嘻。 肖楠轻浮举止，令女警大感意外。上班几年，还从没见过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戏女警，这男人恐怕是千古第一人了。 “放肆！”女警再一次踢了一下肖楠，怒喝道：“你给我放老实点，我是警察，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把你那一套讨好小姑娘的手段收起来，当心我告你骚扰。” “你不是少女……那是女人喽！”肖楠一阵惋惜的摇头叹气：“白瞎了，好白菜又让猪给拱了。” “你说什么！”女警厉眉喝问。 肖楠挑眉，一脸无辜地说：“警察姐姐，我就是夸你长得漂亮，不用这么大的反应吧。我要说你长得丑，你愿意吗？” “你……”女警气得脸色涨红，索性也不纠结这个问题，干脆自己动手在肖楠的上衣兜里翻来翻去，神马狗屁也没有。 “你……站起来！”女警在站起来抱头的肖楠面前，从上衣兜，包括内兜，再到裤兜挨个翻遍，仍旧一无所获。 “你浑身什么证件也没有，说！你是干什么的？”女警审问肖楠的同时，低头竟然看见肖楠裤子拉链处出现异常，足足顶起一个不小的帐篷。“你这色狼，又在想啥歪主意，给我放老实点。” “警察姐姐，我这是男人正常生理反应，见到女人，特别是见到上衣扣子没系好的漂亮女人，哪个男人都会有点变化。”肖楠一努嘴，示意女警略微鼓起的胸前，因为摔了那么一跤，最上面的两粒纽扣，早已不翼而飞，竟然露出一条很深的沟壑，还隐约看见黑色的胸罩。 “啊！”不小心出丑，令女警脸一红，下意识的抓紧上衣，以掩盖尴尬。 “要不，我把衣服脱下来给你穿上吧。”肖楠很真诚的征求女警意见。 “少来！我在问你话呢！”估计这女人没有配枪，要是有的话，看这样子，非得把枪顶在肖楠脑门上问话不可。 不过，要想答对女警，肖楠还真得费些周折，实话不能说，那也只能说假话了。但是假话要编得圆满，让女警相信，真的很麻烦。肖楠脑子快速转动，心里很快有了想法。 ------------ 第二十三章 蹊跷死因 “警察姐姐，其实我……” “住嘴！不许这么叫，少套近乎。再说，我有那么老吗？”女警立刻叫停了肖楠的叫法。 手抱头的肖楠一脸无辜的说：“叫你警察同志不行，警察小姐也不行，就连叫声警察姐姐还叫你否了，那我该怎么叫啊？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姓卢，就叫我卢警官吧。” 哇靠！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一个小小的二级警员，也自称警官。“好吧！卢警官，我……我其实被打劫了。” “什么！”职业的敏感，听到刑事案件，令卢女警一下子来了精神，眼睛放光。不过，很快这个劲头消失，看着肖楠狐疑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卢警官，你好好想想。我这身衣服是名牌，价格不低，为何兜里干干净净，没钱没身份证件，连一包烟都不剩，这不就是被打劫之后的惨象吗？”肖楠扭了扭身子，要不是手还抱在脑袋上，这时就会掏出空口袋，展示给卢女警看个仔细。 “好吧！就算你说的是事实。那你说说，是什么人抢劫了你。”对于肖楠的解释，多少有了点信服，卢女警说话口气也有所缓和，更多的是对被害人同情的那种。 “抢我的这个人吧！四十多岁，个头比我矮一些，浓眉大眼，模样很憨厚……”肖楠凭空想象，鬼使神差般的，竟然把何欢爸的模样说出来。咳！说就说吧！反正一个死人，无从查证。对不住了，何叔，借你来临时客串一下，千万莫怪罪。以后有机会一定给你多烧些纸钱，补偿给你做出场费。 “你说的这人……”卢女警下意识摸着下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似是在思索。“不对啊！你在骗人！”卢女警突然醒悟，厉声道：“这人好像是何万铜，何欢的爸爸，他……他昨晚就死了，一个死人怎么会抢劫呢？” 尼玛！哥们雷死了！好不容易编的瞎话，竟然撞到枪口上。这个卢美女，她会认识何欢爸，真特么点背。 “他昨晚死的，可他是昨天下午抢的我啊！”这个“抢”字，肖楠现在觉得放在何欢爸身上，也算合适，他出卖自己，得来那笔赏钱，跟抢钱也没啥两样。 “怪不得他得了一笔外财，原来是老毛病又犯了。”卢女警自言自语，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儿，就问肖楠：“听你的语气，你好像知道何万铜已经死亡，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害的！” “这可是冤枉好人，我要是能害死他，干嘛还让他把我给抢了，我哪有那个本事。完全是刚才看见村主任拉着何欢爸的尸首，让我撞见，这才知道他昨晚喝酒喝大了，失足掉下悬崖摔死的。”这个卢美女，凭空冤枉人，实在太可恶，有机会非得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最好是在床上，嘿嘿！肖楠一顿yy。 “你是说见到村主任拉着何万铜的尸体？送去哪里？” “当然是去火化，不然要搁在家里养着不成。” “哎呀！”卢女警激动得直拍大腿：“坏了，人要是烧成灰，什么都晚了。”她也顾不得肖楠，直接去沟里推挎斗摩托出来。一个女子，要把这几百斤的东西弄出来，根本不可能。 “愣着干啥，快过来帮忙。”卢女警一招手，肖楠屁颠的跑过来，一边帮着推一边问：“这摩托车都快赶上我的年龄了，姐姐你是从哪里弄来这么个古董。” “还说呢？这破玩意坑死人了，也不好掌握。要不是急着赶路，我才不会骑它呢！”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人好不容易把摩托车从沟里推出来。“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卢女警问肖楠。 “呵呵！”肖楠摸着脑袋一笑道：“别紧张，村主任本来要去火葬场的，结果被我拦住，告知他要送去乡派出所开死亡证明。看，他们是走的那条小路，估计是去乡里的方向。”肖楠一努嘴，指向身后不远处的岔道口。 卢女警看向那个方向，柳眉微蹙，嘀咕道：“这条路根本不是通往乡里的呀？” “你会骑摩托吧！”卢女警拍着摩托车，那意思是要肖楠来骑，她坐车。 骑摩托车，肖楠当然没问题，只是骑这种侧三轮，他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不过，能跟这样的美女同路，他还是十分愿意滴。 跨上摩托车，卢女警坐进挎斗。肖楠给离合，踩挡，一拧油门，顺着农用三轮车拐下的那条土路，疾驰而来。 “卢警官，弱弱的问一下你的芳名可以吧？”骑车的肖楠还不忘缓和一下气氛。 “问这个干嘛？骑好你的车。”卢女警瞪了肖楠一眼，直接否定。 “不告诉名字，总应该告诉你在哪里上班吧？”肖楠很是执着，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味。 “你只管骑好你的车，好快点追上村主任。我现在没心情想别的，也不愿答对你这些无聊的问题。” 肖楠一耸肩，心说，我已经记住你的警号，会自己打听出来的，哈哈！ 碰了一鼻子灰，肖楠也不气馁，换了个话题问道：“卢警官，干嘛这么急着追村主任他们，或许这条路是往乡里的近道也说不准。” “你不明白，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四年，每条路比你熟悉。这条路的尽头，是林县火葬场，那里管理不如市殡仪馆严格，我怀疑，村主任是把何万铜的尸体拉去那里火化。所以，请你快一点，晚了，会失去很多线索。” 从卢女警的话里，肖楠得到了三条答案。第一，卢女警是本乡人，二十四岁。第二，何欢爸之死，存有蹊跷。卢女警急于阻止火化，恐怕是对何欢爸的死因，有不同看法，急需留下尸首，以作尸检，查明真相。第三，村主任那个电话并没有打给派出所，演戏的成分很浓。他这么急着火化尸体，大有毁尸灭迹的嫌疑，难道这里面隐藏着刑事案件？ 肖楠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他倒不怕遇到歹人，以他现有的身手，三个五个的，应该可以对付。只是不想平白无故卷进这起事件里，纯属自找麻烦。 “停车！”卢女警忽然一招手，肖楠赶紧踩刹车，莫名的问：“干嘛停下来，前面根本没看见那两农用三轮啊？”肖楠特意往前方多看几眼，连个人影儿也没有。 卢女警根本没搭理他这茬儿。走下摩托车，机警的往树林里看着，扭手扭脚走进去，肖楠也好奇的跟着。 奇怪！没走多远，就看见那辆农用三轮车竟然停在树木之中。肖楠不得不佩服女警的嗅觉，藏得这么隐秘，她也能发现。 卢女警蹲下身子，撩开裤腿，拔出一把64手枪，拿在手里。尼玛！原来这美妞有手枪。肖楠不仅对刚才轻浮她的举动，暗自捏了一把汗。 她举枪绕着农用三轮车一大圈儿，确定驾驶室里没人，又蹦上后车厢一看，除了杂物和那堆棉被褥，何万铜的尸首，也没了影子。顿时眉头紧皱，站在车厢上四处看了看，然后蹦下来，往树林纵深处前行。 肖楠还要跟着，却被卢女警拦住。“前面会很危险，你不要跟着我。” “人多力量大嘛！况且我一个大男人，多少可以给你壮胆。” “不用，谢谢。我有它就足够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卢女警一晃手里的枪，猫腰走进树林里。 “那我把摩托车给你留下吧。”肖楠翘着脚喊。 卢女警回头立刻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声告诉他：“车你骑走即可，不用还我，随你处理。” 肖楠呆呆站在原地，一直看到卢女警的身影，在他视线里消失…… ------------ 第二十四章 枉受牵连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肖楠简单梳洗一番，换上干净衣服，竟然在卧室的床上，看到自己被韩彼得收走的衣物，查看一件不少。再一看手机，尼玛！二十六个未接来电。 仔细一看，企划部经理孙子刚打了五个，市场部总监王文友两个，程瑶三个，冷雪四个，许丹莹两个，就连公关部经理夏雨荷还打了一个。更可气的是，一直手机关机的吴瑞那货，居然打大了七个电话，剩下的就是几个不知名的陌生号码。这群人是要把他的手机打爆呀！ 咦！还有两条未接短信。一条是云琪留言：“亲爱的，我昨晚半夜过来，见你不在，睡不着觉，一直等你到天亮。我把韩彼得扣下你的衣物拿回，放在床头上。今天下班后，在你单位等着别走，会给你个惊喜作为昨晚的补偿。” 另一条是吴瑞留言：“单位出大事情，速来。” 奶奶的，又是惊喜又是补偿的，云琪又在弄啥名堂。 不管他了。还是去单位要紧，所谓出大事，真把肖楠的好奇心吊足，一连给吴瑞打俩电话，这货又把手机关机，二百五一个。 肖楠这回没挤公交挤地铁。因为咱也是有车一族。虽然是三个轮子，还是古董式的挎斗摩托，好歹也算烧油的家伙，一路上，不少人侧目指指点点，回头率老高了。 刚走进市场部，就见大会议室里呼啦啦走出一大帮人，似是刚开完一场会议。 大家见到肖楠，都用异样和惊奇的眼光，跟看到外星人光临差不多。 “哎呀老肖，你这是跑哪去了，找你一上午没见人影。”吴瑞幽灵般的冒出来，搂着肖楠的肩膀，走到僻静角落，神秘地说：“全公司都找你找疯了，你知不知道。” “不就耽误一上午，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肖楠一脸的不以为然，一上午没来，大不了算旷工处理，扣点奖金而已，反正，他这个月也扣得差不多没了，他不在乎。 “你还不知道吧。”吴瑞私下里踅摸，见没人注意压低声音说：“冯清文出事了。” “他怎么了？”肖楠不解，上周五还在***了赌，怎么时隔两天，就出事情了呢？ “大冬电子你知道吧？” “知道。不是咱们的竞争对手吗？他们的冬哥d886手机，不就是咱们罗朗l880的翻版山寨机吗？” “知道他这款机器为什么仿制的跟罗朗l880逼真度这么高，除了商标不一样，其他的各种功能完全一致。因为是他们盗用了咱们的数据。” 这些肖楠以前也是听说，他一直怀疑是公司出了内鬼，别不是，真有内鬼吧！ “的确是真有内鬼，而这个内鬼就是冯清文。是他偷了公司数据高价卖给大冬电子。交易的时候，被齐总派去的私家侦探拍了个正着。如今，他证据确凿，无从抵赖，早就夹包灰溜溜的滚蛋了。”看吴瑞的表情，绝对的认真严肃，大有情势严峻之说。 “出了这事情，跟我有鸡毛关系，我又不是内鬼。”肖楠想起那二十六个未接来电，就很疑惑。 “你不知道，出了这事情，齐总大怒，把市场部总监王文友叫去，一顿大骂。另外，你在云琪签售现场的事情，孙子刚那家伙添油加醋的都汇报给了齐维科。而今天，大冬电子又放出话来，云琪会代言他们的冬哥d886手机，这些坏消息加在一块，火上浇油，齐维科恨不得吃了你。估计，一会就要把你叫去问话，你可得提前做好心里准备啊。” 尼玛，啥准备，看这形势，肖楠很有可能会是第二个从罗朗通讯　夹包滚蛋的人。怪不得这么些人给他打电话，除了报信，也有同情和安慰，或许也有猫哭耗子假慈悲。 俗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肖楠早已想通，离开罗朗无所谓，大不了重新找工作，一切从头开始。这么一想，他反而轻松许多。 “肖楠，你给我过来一趟。”说话的，正是刚从会议室里出来的王文友，身后还跟着孙子刚。这孙子此刻瞅肖楠的眼神，完全是没有掩饰的幸灾乐祸。 “王总，找我啥事？”在市场部总监的办公室里，肖楠一脸堆笑看着脸色铁青、冷如冰霜的王文友。 “你的手机是擦屁股纸呀，我打了那么些个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很少发脾气的王文友，肯定是被齐维科骂的，到现在还没消气。 “有点私事，走得急，手机……没带。”肖楠胡乱编造瞎话，糊弄着。 ‘你是猪脑子呀！咱们公司规定，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随身携带，这些规章制度，你全他妈的当做废纸一张啊！”王文友气得直拍桌子，把一些文件都震得掉在地上。 “对不起，王总，都是我的错。”肖楠一边赔礼道歉，一边把散落在地的文件纸张捡起来，归置好，重新摆放在王文友的办公桌上。 对于王文友，肖楠一直很尊重，甚至超过了齐维科。毕竟，王总平时对肖楠不错，今天之所以冲他大发雷霆，也是事出有因，他完全理解。 “这些屁话，你还是留着，一会儿跟齐总解释吧。”王文友说完，抄起电话，拨通说：“麻烦给我接齐总办公室……” “楠哥！” “肖楠！” 保重…… 随着王文友坐上电梯的那一刻，冷雪、程瑶还有吴瑞，以及一大帮市场部的同事们，都挤在市场部门口，跟送肖楠上刑场一般，摆手做着最后诀别。那场面，叫一个感人。 电梯来到二十五层，这里是罗朗通讯的最高权力中心。副总经理以上的领导，全集中在这一层办公。 来罗朗通讯三年了。肖楠还是头一次去总经理办公室。以前是没有机会，像他这样的小白丁，大领导是随便见的么！ 秘书头前引路，打开双扇门，走进宽大、豪华的总经理办公室，令肖楠眼前一亮。这环境、这气派，还是当官好。 坐在超大老板台后面的齐维科，标准的胖子，最显眼的就是他那一双死鱼眼睛，眼大无神。看到王文友和肖楠进来，连欠身都没有，最起码的让坐礼节，这会儿都免了。 “你就是肖楠？”齐维科显然不认识肖楠，上下打量他几眼，口气里仍有余怒未消的意味。 “你能耐挺大啊！敢打赌云琪八百万以下的价格代言罗朗l880。要知道，夏雨荷谈了多次，都提到一千万，云琪根本不予理睬。我想问的是，你靠什么？给自己建立的自信心。”齐维科看似平淡的口气，里面更多的夹杂着嘲讽和不屑。 “没有理由，只靠运气。”肖楠大咧咧的回答完，竟然自己主动坐到会客沙发上，还大摇大摆的翘起二郎腿一通晃悠。那样子哪里是下属见上司，分明是商家接见大客户。弄得王文友好顿紧张，一个劲儿的冲肖楠使眼色，那意思赶快跟他一样，恭恭敬敬的站立好，听领导训话。 肖楠全然当做没看见，依然我行我素，还在茶几上摆放的精装中华烟盒里，抽出一颗烟点上，优哉游哉的喷云吐雾。 齐维科显然是被肖楠不拿他当回事的举动气得够呛，使劲一拍桌子，大声训斥道：“肖楠啊肖楠，我就不明白，你既然想揽下这单合作，为什么还要得罪云琪呢！我看你跟冯清文一样，是不是也被大冬电子买通，祸害罗朗通讯的吧。” “齐总真是高抬我了。冯清文投靠大冬电子，还能提供罗朗手机l880的关键数据。我一个小白丁，狗屁能耐没有，对于他们根本没有利用价值。就是我想给人家擦鞋，人家还嫌我手脏呢！” “哼！还挺能说会道。就算说的有道理，可我问你，云琪就要跟大冬电子签合同，代言他们的手机。你该如何解释？” “她签她的，这是她的自由。我当初只答应云琪会代言咱们的手机，可没答应她不代言别的品牌，这一点，王总知道。”肖楠轻弹一下烟灰，指了指仍旧站得笔挺的王文友。 “是的，齐总。根据合同上写的条款，是没有这一条……” 王文友还要往下说，却被齐维科一摆手叫停。“王文友，你也是个二百五呀，云琪要是代言了冬哥886，咱们还花那么大的价钱和那么大的周折干嘛！我要的是云琪只代言咱们一家产品，唯一的一家。”齐维科激动得手指头直戳老板台的桌面，他也不怕手疼。 随后，一指肖楠：“我不听其他解释，你必须在三天之内拿下跟云琪合作的这事儿，记住，唯一的代言手机产品。否则，你就跟冯清文一样，离开罗朗通讯。” 对于齐维科的专横跋扈，肖楠早已忍无可忍，今天之所以这样的态度对他，肖楠早就不给自己留退路，只想着破罐子破摔，大闹一顿，然后潇洒走人。 就在他跃跃欲试，想要跟齐维科好好操练一番的时候。双扇门突然被秘书撞开，不知所措的惊呼：“齐……齐总，人……来啦！” 齐维科一脸不悦，皱眉问道：“你慌什么！有话慢慢说，谁来了？” “是……是云琪，就在外面！” “什么！”闻听此言，众人皆惊。 ------------ 第二十五章 两头赶场 “云琪来啦！快请！”齐维科终于挪动他那肥沃的身躯，转过大班台，一边急着往门口相迎，一边挥手示意王文友和肖楠赶紧离开，省着碍事他接待重要客人。 走到门口，经过云琪身边的时候，肖楠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嘴角略微上扬，一个浅浅微笑。云琪只用眼神回应他，里面更多的是含埋深情。 红姐仍旧面无表情。她做梦都不会想到，此刻走过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正是昨晚用尽五根手指尽情问候她小妹的罪魁祸首。 舔一舔模样滑稽，额头淤青，眼角还贴着创可贴，浴室这一跤，拜肖楠所赐，他摔得可不轻。本来模样不错的他，有了这样的包装，第一印象可是大打折扣，真不明白，这么丢人现眼的摆设，云琪干嘛还带他出门，在家里眯着养伤岂不更好。 王文友一路走到电梯间，眼神一直没离开过云琪，还不住摇头赞叹：“云琪本人可比电视里漂亮多了，能娶上这么个美人当媳妇，真是男人的造化。” “或许吧。”肖楠一脸平淡。再漂亮的女人，时间长了，也有审美疲劳的时候。 等电梯的时候，肖楠就见楼梯口处呼拉拉跑出二十几个保安，直接把守住这一层楼的各个出口。云琪这次虽然是低调来访，看来还是引起不小的轰动，要不怎能一下子提升大楼的保卫措施呢。 果然，回到二十层楼，市场部的同事们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八卦着云琪突访的新闻。冷雪和程瑶这俩超级云粉，更是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窜到肖楠跟前，惊喜的问：“你见到云琪了？” 肖楠苦笑。在偶像和朋友之间，这俩女人更关心偶像，没人像刚才那样，关心他肖楠的命运前途了。 “看见了，那又怎样？”肖楠反问。 “你有没有要她的亲笔签名或者是跟她合影啊？”几乎是异口同声，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冷雪和程瑶这个劲头，无非是想要得到偶像的签名或者合影，肖楠要是有的话，她俩肯定会争抢。 “没有！”肖楠摇头。 “肯定用手机**了吧。”程瑶也不避讳，直接伸手去掏肖楠的衣裤兜。 肖楠再次摇头。得到否定答案的两只美女，满脸失望，对于肖楠，也没了刚才兴趣。 回到座位上，吴瑞跟幽灵一般转到肖楠身边，很神秘地说：“老肖，我很纳闷，云琪怎么会突访咱们公司呢？” “你问我，我问谁？”肖楠给了这么句软钉子，忽然想起什么？就告诉吴瑞：“下班后等我电话，我请你吃饭，还有事问你呢。” 肖楠上班本来就晚，再经这么一折腾。个把小时就过去了，在自己的座位上屁股没坐热，就捱到下班。 经过总监办公室门口，正好碰到出来锁门的王文友。肖楠笑嘻嘻凑上来问道：“王总每天都加班，今天下班时间好早，是不是公司有安排。” “你小子是来打听消息的吧。”王文友点着肖楠的鼻子，看他现在的心情，随着云琪的主动突访，早都没了先前的阴霾，语气都很轻松。“真要是公司留云琪吃晚饭，像我这种级别根本靠不上前儿，那是董事长和齐总作陪。而且，云琪压根也没留下吃饭，你想想，那么大的腕儿，场合多得是，哪有闲时间。” “是呀……场合多，真的很麻烦！”肖楠跟着感慨，因为他遇到相同难题。刚刚接收到冷雪的短信，晚上也要请他吃饭。既然约了吴瑞，也的确有事相谈，而冷雪的美女邀约，同样不好回绝。咋办？凉拌呗！ 请吴瑞吃饭，自然肖楠掏腰包。而冷雪说是请他，哪有女人付账的道理，同样是肖楠买单。这就好办了，他同时请客，地点都由他来挑选，就安排在一个地方，王妈妈私厨菜馆。一个大厅，一个包间，相互间不打扰。虽然要肖楠楼上楼下的赶场，好歹也可以应付。 半小时之后，肖楠先在包间里看到一脸喜气的冷雪。小姑娘两天不见，模样又是漂亮不少，更多的是青春活力，充满阳光。 在冷雪的推辞下，肖楠点完菜，打发走服务员，轻声问道：“雪妹妹找我来，什么情况？” 冷雪笑而不答，十分殷勤的给肖楠倒上茶水。肖楠手指点着她，笑说：“你这小妮子，对我大献殷勤，我就能猜出来你的不良动机。” “呵呵……那你猜一个试试，猜对了，有奖。”冷雪俏皮回答。 “你是想要云琪的亲笔签名或者跟她合影，我猜的对不对？” “哎呀！楠哥，你真是神了，你太伟大啦！”冷雪惊喜的使劲拍着肖楠肩膀，就差上去楼他的脖子了。 肖楠耸耸肩，两手一摊，无奈说：“可是？我跟云琪不熟，恕我无能为力。” “楠哥好骗人呦！”冷雪挨着肖楠坐下，最近的位置都可以贴上肖楠的皮肤了。“你还说不认识云琪，昨晚，在麒麟山庄，你搅了云琪出道六周年的酒会，还出手打了歌星秋轩。要知道，那个酒会是云琪私人性质的party，一般人想参加都没机会，你不仅去了，还成为酒会主角，你说不认识云琪，鬼才信呢！” 肖楠奇怪，按理说他昨晚在麒麟山庄闹腾的动静那么大，各种八卦杂志早就爆料出来，他又会第二次出名。但是，今天却异常平静，就跟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现在想来，也算正常，肯定是九天娱乐封锁了消息。毕竟，在他们主办的酒会上，出了这样的意外，爆出去，他们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就连娱记们都不可能知道的消息，冷雪咋会知道，这小妮子的能力再一次超出肖楠的预料，他又对冷雪的身份产生好奇。 “别忘了，我可是云琪的粉丝，超级云粉哦！”冷雪狡黠一乐，避重就轻，弄得肖楠也无法打听下去。 “好吧！我试试，也只能试试，不保证就会成功。”肖楠站起身，借故上厕所，跑到楼下，吴瑞早已经等在预定的桌台，正东张西望，踅摸肖楠呢。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肖楠坐定，按老规矩，四菜一汤，外加两壶本店自酿的高粱烧。 “痦子，沈子啥时候走的，我也没来得及给他送行。”肖楠问道。 “第二天早上就撤了，说有急事，让我带他给你道个别。不过，或许过一阵，他还会过来也说不定。”吴瑞点上一颗烟，扔给肖楠一支，刚要给肖楠点上，却见服务员很礼貌的过来，示意大厅禁止吸烟。 “那晚喝完酒，是你和沈子把我们送到酒店客房的？”肖楠倒上酒，举杯喝了一小口。 “哇靠，你仨都喝成那模样了，个个死猪一般，光抬你们的小费，沈子就给了服务生五百块呢。”吴瑞亮出巴掌，一顿比划，好像这钱是他出的那般心疼。 “怎么，是不是出啥事儿了？难道你们玩起了三批？”吴瑞似乎感觉肖楠话里有话，一阵不怀好意的怪笑。 肖楠差点随口承认，猛地眼前出现夏雨荷拿着剪刀，拽住他那一扎多长的玩意，直接“咔嚓”一下，血流如注，惨不忍睹！血腥的幻境，令他跟个拨浪鼓般的不住摇头：“瞎想个鸟啊！都喝成那个j8样了，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了。” “我说嘛！刚开始沈子提议把你们仨放在一个屋里，我还担心，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特别是你一个男人，那边是俩猛女，怕你小子对付不过来，伤了身子。”肖楠的解释，吴瑞没有半点怀疑，因为当时的肖楠的确醉得一塌糊涂。 “唉！对了，那晚沈子你俩去哪里逍遥了。”肖楠夹了一口菜，随口问道。 “我们，咳！去夏威夷玩去了。中间还闹了点小插曲，不说了，没劲，喝酒。”吴瑞一口把酒喝干。 “别把放了一半的屁憋回去，快说，你要急死我啊。” “也没啥大事，就是因为抢小妞，跟邻桌的那伙人吵起来，动了手。”吴瑞淡淡回应。 “还好，就是普通的打架斗殴，没出啥大乱子。”肖楠松了口气。本市黑社会猖獗，他也是有所耳闻，特别是一帮以毛晓松为首，号称“江湖九义”的那帮家伙。九个磕头把兄弟，全是官二代富二代，既有后台靠山罩着，又有金钱钞票的无限供应。短短三年，发展壮大。大小帮派，不是被他们打散就是收编，现在已然坐到本市黑社会的头把交椅。 快速喝了两杯酒的吴瑞，摇晃着酒杯，深深叹口气，很很深沉地说：“老肖，其实这件事是沈子不让我告诉你，怕你知道又帮不上忙，还跟着上火。” “噢？”肖楠发觉吴瑞表情不对，刚刚夹起的一口菜，全都掉在桌子上。 “其实……其实，那晚在夏威夷夜总会，跟沈子吵架那人是……是毛晓旺，毛晓松的亲弟弟！” “什么！”肖楠震惊。 ------------ 第二十六章 酒精中毒 “沈子之所以着急赶回省城，是因为他跟毛晓旺叫板，也就是三天之后，会带人跟毛晓旺大干一场。” “这沈子是疯了吧！毛晓松、毛晓旺他们老爹可是副市长兼市公安局局长的毛志平，惹不起的。”肖楠担心起来，毛晓松跟自己年龄相仿，为啥坐到“江湖九义”老大的位子上，还不是因为他爹是九个把兄弟的父辈里，地位最高的。这九人拜把子不分年龄大小，就按自己老爹的职位高低，能力越大者，把兄弟排位越靠前。这种结拜方法，估摸在全国也是头一份。 “有些事情，沈子没来得及告诉你。这家伙也不可小觑，他叔叔可是驻外使馆的武官，要不他干嘛跑非洲搂着黑珍珠玩呀，这小子家底厚实，也算是官二代了。” 隐藏得够深的啊！跟沈文博大学同学四年，上下铺的密友，这小子一点也没透漏过他的家庭背景。只说父母就是普通公务员，叔叔是部队上的军官，至于其他，则三缄其口，无可奉告。 “不行！告诉我沈子手机号，我得给他打电话，这么闹下去，谁都没好果子吃。”听完吴瑞一连串的数字，肖楠掏出手机刚要拨打，佳人来电，是冷雪。光顾着担心沈文博，楼上还有个萝莉女等他作陪呢。 “痦子，你自己先喝着。这地方人多太吵闹，我去找个僻静处给沈子打电话。”肖楠拿起手机，噔噔跑上二楼。 “楠哥，你尿尿的时间好长啊！我都等你二十分钟，自己都喝了好几杯红酒了。”冷雪这小妮子，一个人自斟自饮，一瓶红酒，自己干掉一大半了。小脸红扑扑的，更是招人喜爱。 “嘿嘿！你不知道，楠哥的水管子长，尿尿的时间自然也就长久一些了。”下意识的一提裤子，肖楠坐回到原来位置。 “嘻嘻！这我知道，因为我摸过。”冷雪手托腮，醉眼迷离。没想到这小妮子，酒量不济，喝醉了说话倒也大胆，出乎肖楠意料。 “雪妹妹，你喝多了，要不我现在送你回家吧。”肖楠站起身，就来拉冷雪的胳膊。 “不！人家还没玩得尽兴，不想这么早就回家。不行！楠哥，你要陪我玩，咱们去k歌，去跳舞吧。”冷雪一甩胳膊，说啥也不走，弄得肖楠一时还真拿她没了办法。 借着找服务员要醒酒的酸梅汤的机会，肖楠给沈文博打通了手机。 “老肖，你丫的才给我打电话，我可离开贵宝地三天，你这可是迟来的问候呀！哈哈！”电话那头很是嘈杂，很像娱乐场所的喧闹声。看来。沈文博这厮活得好潇洒，倒显得肖楠担心纯属多余。 “他婶子，还说呢！你这厮好混账，喝你那独有的外国小烧，可把哥们害苦了，弄得好几天不舒服，到现在一想起那味道就反胃。主动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好好问候你，老子会记恨你一辈子的。”连损带骂，外加开玩笑。肖楠说着不累，沈文博听得开心，这就是同学之间无比亲密的友情见证。 “你小子别得便宜卖乖了！知道吗？我已经打听清楚，那酒里面有催生情玉的成份，老酋长当时给我展示的根本不是强身健体，而是展现男人雄风的意思。妈的！都怪我理解错误，要不也不会让你喝了那么多。哎，老同学，你那晚是不是爽歪歪了，俩妞呢！可够你忙乎的了，嘻嘻……” 哇靠！我说的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需求呢。不止自己，就连夏雨荷这样矜持女子，也是主动进攻。而徐丹莹自从跟他肖楠拜拜分手之后，一直保持着有效距离，当时反性，也是因为这酒的缘故。 肖楠也不好承认，只得岔开话题。“沈子，问你个事情，你跟毛晓旺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可是挺担心的。” “喂，喂，对不起呀，这里信号不好，我听不清，一会儿再给你打过去。”很明显，沈文博不想探讨这个话题，以信号不好为由，挂断了肖楠的手机。 肖楠心有不爽，可仔细一想，觉着是沈文博为了他好，不想让他也卷进是非漩涡之中，趟这条浑水。毕竟自己能力有限，跟权利和金钱都不沾边，无辜卷入，也只是炮灰一个，没必要的。 这么一想，肖楠也算心理平衡，拿着手机正在选择是否应该去楼下吴瑞那里应付一下，却见小服务员小跑过来，焦急的说：“先生，不好啦！跟您一起来的那位女士，她……她吐了。” “喝多吐了你们就帮着打扫一下，我会给钱的。”这些个服务员大惊小怪，无非是想要点银子当小费，这些，肖楠还能付得起。 “她……她吐得不止是污物，还有血。”看着肖楠不以为然，小服务员赶紧把最严重的状况抛出来。 “那还愣着干嘛？赶紧打120叫救护车呀！”肖楠举着手机咆哮，真要是把冷雪喝出个好歹来，这罪过可就大了。 服务员怯生生的一指肖楠的手机：“先生，您这有电话，您方便打。” 唉！净顾着着急了，咋把这茬给忘了。肖楠赶紧拨打120，报了地点，随后跑进包间，此刻的冷雪已经人事不省，半瓶多的红酒，就把她喝成这样，这小妮子的酒量真够吓人的，几乎是个不能喝酒的主儿。 肖楠这会儿也没法隐瞒，赶紧打手机把吴瑞叫上来。这家伙也是个酒篓子，趁肖楠忙乎楼上的工夫，自己不仅喝光了那壶高粱烧，还把肖楠的也一起帮着消化掉了。每壶装满是半斤，肖楠那壶也只喝了一杯，这家伙等于自己喝掉九两，上来的时候，也有了三分醉意。 “你这死老肖，我说你半天不回，原来背着朋友还搞了个佳人有约，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吴瑞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拿起肖楠开着玩笑。 等走进一看昏迷中的冷雪，登时也是心里一沉，眉头紧锁，质问肖楠：“她……她这是怎么啦！咋成这样子了。” “酒精中毒吧！我跟你喝酒聊天的这么一会工夫，她自己喝了一大瓶红酒，结果就……就这样了。”肖楠做着解释。 “一定是这酒有问题，否则半瓶红酒也不至于把人喝成这样。”吴瑞的一句话，提醒了肖楠。也就在这时，餐厅经理也闻讯跑进来，了解事情真相后，赶紧出面调停。 “对不起二位，如果真是本餐厅提供的酒水有问题，我们会承担应有的责任，请相信我们。”随即吩咐服务员：“通知一下吧台，本包间的所有消费一律全部免单。” “等等，楼下……还有一桌。”吴瑞顺便也把他们那一桌算在内。 120救护车很快到达，为了减少对商家的影响，救护人员抬着冷雪，从菜馆的后门离开，并由一名菜馆的工作人员陪同前往。 这一路上，坐在救护车里的吴瑞，显现出无比的担心和关心，有点直的大舌头，一会儿向急救人员打听冷雪的病情，一会又是掖被子，摸额头的，两名急救人员都误以为他是病人的男朋友呢。肖楠苦笑着也没戳穿。 急救室抢救的这段时间，剩下那半瓶红酒经过化验，结果也出来了，这瓶酒是假酒，甲醇含量严重超标，私房菜馆负有全部责任。 由于送来及时，冷雪脱离生命危险，从抢救室出来，直接转入到监护室。 王妈妈私房菜馆还算负责任，不仅那个工作人员一直跟着陪同，还往冷雪住院的账户里打了两万块钱，用做前期治疗费用，说好的，不够再续上。 忙叨完，时间已经到了半夜。吴瑞坚持不走，说他一定等着冷雪醒来。肖楠也不能离开，毕竟，冷雪是跟他出来吃饭，才出现的意外，他同样负有间接责任。 “痦子，你把冷雪的手机翻出来，咱们是应该通知她的家人了。” 冷雪换下来的衣物，吴瑞一直抱着，就好像抱着冷雪一样始终不撒手。 吴瑞从冷雪的包里找出手机，翻看通讯录，看了半天，眉头拧在一处。 “怎么了痦子？”肖楠奇怪的问。 “你自己看看吧。”吴瑞一脸失望，把手机传给肖楠。 接过吴瑞递过来的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的是家人通讯方式。不怪吴瑞这幅表情，一贯坚持另一半必须是白富美的他，这会估计心已经是拔凉拔凉的。因为那上面的留下的联系人名字，都……都太特么的直白了。 蹬三轮的老爸，开小卖店的老妈，修理自行车的二叔，扫大街的大姑，刮大白的三叔，部队养猪的大舅，炸大果子的二舅，干零活的三舅…… 妈呀！想不到冷雪一家全都是底层劳动人民，纯粹的寻常百姓家。 吴瑞放下冷雪的衣物在身边的椅子上，再也不想抱着，又看了看监护室还在昏睡的美人儿，长叹一声不住摇头：“真是人无完人，白瞎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对肖楠说：“老肖，我今天也困了，要不……我先撤了。不行，你也回去吧！别在这守着了，不是还有饭店的人盯着吗！” “你先回吧！我再待一会儿。”肖楠目送吴瑞离开，随后拿起冷雪手机，给她蹬三轮的父亲，打通了电话…… ------------ 第二十七章 冰山一角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位于四楼监护室那端的楼梯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三个穿着讲究的男人出现在肖楠视线里。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中年男子，四十来岁，带着金丝边眼镜，模样文质彬彬，正东张西望，似乎寻找着某间病房。 一眼看见监护室仨字，便急急忙忙走过来，到了肖楠跟前，扫了一眼，随后紧紧盯着监护室的玻璃，背手皱着眉头，看向里面的冷雪。 跟随中年男子的一个随从，回头看着肖楠和菜馆工作人员，瓮声瓮气的问：“刚才是谁打的电话，谁叫肖楠？” “我就是肖楠。”肖楠站起身，自我介绍。 “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年男子回身，表情冷峻地盯着肖楠，令肖楠很不舒服。 肖楠把情况大致说了一声，旁边的菜馆工作人员也帮着补充。 “请问，你们谁是冷雪的家人？”听声音，接电话的对方，似乎年岁大一些，而且这个中年男子的音调也不对，显然，接电话的根本不是他。 中年男子没有回答，他的两个随从同样把肖楠的问话当做耳旁风，不予理睬。 现在的劳动人民真是翻身做主人了，谱也摆得这么大。别忘了，老子也是一穷二白，也是翻身农奴把歌唱。 肖楠正要追问，楼梯口蹬蹬又上来一帮人，大约五六个，都是穿着白大褂。头前走的年岁挺大，估摸有五十多岁。 肖楠眼尖，看见老头身前的胸牌，明明写着：院长，熊世光。 熊院长直接走到中年男子跟前，毕恭毕敬的说：“洪秘书，没想到你先来一步，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其他的白大褂们，也跟着点头哈腰。每个人的胸牌上，不是副院长，就是科主任一级的医院领导。 “怎么搞的，冷家千金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你们好好查查。”叫洪秘书的男子，一脸不悦，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散开的迹象。 “好，我马上组织力量，专家会诊，这些个同事都是我院的精英，我们马上研制出治疗方案。要不，请洪秘书到我办公室等消息。”熊院长对于洪秘书的态度，让肖楠明白。这个秘书，绝非一般人物，要不也不会让一个副处级干部，如此的恭敬。 “不用啦！我在这里守着，等王书记来。” “什么。王书记还要亲自来，哎呀！那我赶快给卫生局曹局长打电话。”熊院长惊讶的同时，赶快掏出手机。 却被洪秘书挡住，劝解道：“王书记一再强调，他这次来，只是看望亲属的，要保持低调。你们赶快开会研究治疗方案吧！其他的事情，就别瞎操心了。” 现在的肖楠，最起码明白一点，冷雪的亲属绝非她手机上标注的那么简单，肯定非一般人物。王书记……王书记？肖楠努力搜寻大脑里的记忆细胞。这名字好耳熟，经常听到。是哪里来的？ 哇靠！想起来了。市委书记王铭皋，不就是王书记吗？难道，冷雪的爸爸是市委书记？姓氏不一样啊！会不会随母姓？ 肖楠惊讶的同时，那位菜馆的工作人员早就拿着手机，跑到一边的僻静角落，捂嘴拨打电话：“喂！赶快联系总经理，还有董事长，出大事啦！” “这位同志，感谢你送冷雪到医院。请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她的，你现在可以走了。”洪秘书的随从很客气的下了逐客令，肖楠也觉得，待在这里很是窒息。特么的，有权了不起呀，本来冷雪已经没啥事，估计睡一晚，明早就会醒来。这群人非得小题大做，还弄个专家会诊，研究神马治疗方案，纯粹是吃饱了撑的，装j8牛逼。 郁闷的肖楠走出医院大门，心里问候了那个装蛋严重的洪秘书祖宗八代n遍，心里才觉得好受许多。不成想，怒气消了，饥饿感接踵而至。今晚光顾着楼上楼下的赶场，自己可是没怎么吃东西。想想回家也没饭吃，就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小吃一条街。 顾名思义，小吃一条街除了小吃，还有许多大排档。各种海鲜小炒，还有冰啤和烤串，抻面、馄饨、馅饼和烧麦，各种面食也是应有尽有。而且，半夜才是这里的黄金时间，大多喝完一顿酒的酒篓子们，也都会跑到这里来继续喝酒的节目。 到地方，肖楠下了车，付完车费。穿过马路，道对面就是小吃一条街了。 等着穿梭过往车流的空当，就见一辆黑色法拉利跑车突然停在肖楠跟前。车窗降下，开车的竟是云琪。她冲肖楠一摆脑袋，示意他赶紧上车。 “这么巧，你怎么会在这里？”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肖楠，很好奇的问道。 “巧什么呀？我是特意找你的。”云琪有些生气的看着肖楠，质问的口气说：“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条短信，你一个也不回。要不是我有你的手机定位系统，还真难找到你。” “是吗？”肖楠将信将疑的摆弄手机，果然，有差不多十来条短信都是云琪发的，内容基本上是说有事找他，约会地点就是他家。 “你监视我？说！什么时候给我安装的这个手机跟踪系统？”尼玛，要逆天了，云琪这小妖精，还留这么一手。 “呵呵，保密。”云琪一撇嘴，把车停在一个相对僻静角落，转过脸来，说：“就你这样的，发短信也不回，打电话你又不让，我不安装这个跟踪你，真要是找你有要紧事，我上哪去找你呀！” “算了！说正事吧！这么急有何吩咐，云大明星。”见云琪消气，肖楠也轻松起来，调侃着她。 “哎，我今天够不够意思，为了你我主动去你们公司，还达成为罗朗手机代言的初步意向，连代言费我都低于八百万以下，你怎么感谢我啊！” 肖楠呵呵一乐，摸了一下云琪粉嫩脸蛋，又在小胸脯上抓了一把，淫*笑道：“老规矩，在床上把你灌满。” “去你的。”云琪轻轻打了一下肖楠，笑说：“还有好事呢？我答应代言你们产品，还有个附加条件。” “什么条件？”肖楠随口问。 “保密，等明天上班，你就知道啦！”云琪再一次卖关子，令肖楠在她身上摸了多个惹火部位，这才罢休。 “我明天要出差，大约十天左右，你要在家老老实实的，别惹事。”俩人在车里腻歪一会，云琪整理着衣服，一本正经的说。 “你要去哪里，怎么那么长时间？” “南方有个选秀类的唱歌节目，我作为评委导师，要去录节目。” “扑哧！”肖楠忍不住乐出声来。“大姐，就您五音不全，还参加唱歌节目，还是导师，别逗了。” “你讨厌！人家经过专业音乐教授指点，现在唱歌已经不跑调了，真的，要不，我唱一个你听听试试。” 肖楠赶紧捂住耳朵，哀求道：“您还是放了我吧！我可是不想自杀。别人唱歌要钱，您唱歌要命啊！” “啪啪”又是一阵小粉拳伺候，这回肖楠不再原谅云琪，直接把车座调倒放平，随即窜到她身上，死死压住她，又是亲又是爱抚的。云琪也是极力配合，喘着香气，俩人在车里脱衣缠斗，很快脱得差不多干净。肖楠被云琪香口吃得茁壮粗大的家伙，迎着云琪那块碧草萋萋，水系涟涟的湿*滑地带，奋勇冲锋……（此处，是亲们尽情发挥想象力的时间段。同时，也为了精神文明建设，旖旎省略了五百多字。旖旎也是心疼，没有很好的展现旖旎在这方面写作天赋，杯具了！主要是怕像上次一样，网站直接删除锁定。旖旎怕怕，还要在这里混稀饭钱，只好忍痛割爱） 肖楠说到做到，三次车阵的结果，他真把云琪灌得满满，估计流出来的液体，统计一下，真能装满一个小酒杯。 肖楠喘着粗气，看看表，都后半夜一点多了。摸了摸肚子，问：“宝贝儿，你饿吧？” 云琪快速穿好衣服，对着后视镜补着淡妆，回答道：“还行，怎么？你要去吃东西啊？” “这跟前就是小吃街，冰啤烤串兰州抻面，吃着多过瘾。你忘了，咱俩刚处朋友的时候，隔几天就来吃一次。你这个小馋猫，那时候没钱，每次我都让着你，叫你多吃，直到你吃撑了，我才捡你吃剩下的解馋。” “是啊！”肖楠的话，也勾起云琪曾经的记忆。那时候虽然没钱，但那时候的感情最纯真，最快乐，也是最幸福。 “宝贝儿，敢不敢跟我去吃大排档？”肖楠眼睛突然一亮，有了想让云琪不刻意乔装，索面素颜跟他吃路边小摊的想法。 “这……”云琪一阵犹豫。也难怪，今天出门，红姐非要跟着同去，主要是担心马上要去外地录节目，早就签好合同，要是云琪单独外出，一旦出现意外，红姐的饭碗恐怕不保不说，高额的合同违约赔偿，也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没事，有我保护你呢。告诉你，你老公我，现在可不是一般人，我身怀绝技。”肖楠一拍胸脯，拉着举棋不定的云琪，穿过马路，小跑着冲向对面的小吃一条街。 ------------ 第二十八章 另类惩罚 “不行啊！”跑了几步，云琪站定，一指身上，肖楠也是看着别扭。云琪这一身名牌，价格吓人，而且都是正装，哪有穿着这么正式去吃大排档的。到那儿去肯定引来注视，云琪很容易暴露身份的。 “你回车里等我。”肖楠跑到隔一条街的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吃穿用度都很齐全，就是没有服装类的商品。 “喂，小姑娘，把那套背心短裤拿给我。”肖楠猛丁看到在柜台边上挂着一套牛仔短衣裤，就跟低头整理商品的营业员要求帮忙。 “扑哧！”小姑娘捂嘴一乐：“这位先生，不好意思，这套衣服是我洗完，挂在这里晾干的，不是商品。” “你卖不？”肖楠说着拿出二百元，晃了晃。 “卖给你，我穿啥！”小姑娘摇头。 “你再去买一套，我现在有急用。”肖楠加到四百块。虽然他对待穿衣不如吴瑞识货，但估计新的顶多也就值二百块，心想着翻一倍的价格，足以打动小姑娘爱财的贪婪。 果然，小姑娘笑逐颜开，主动拿下来，还找个包装袋，要给肖楠装上。 “不用了。”肖楠一摆手，卷起牛仔短衣裤，小跑着出了超市大门。 虽然是二手货，不过洗的还算干净，穿在云琪身上也是大小适中。等从车里出来，盘起披肩发的云琪，再戴上太阳帽，配上黑墨镜，假小子的打扮，真的很酷，很拉风，很养眼。 “走吧！小妖精。”肖楠拉起云琪的手，仿佛又回到七年前的热恋，俩人蹦跳而又欢快的跑到小吃街。 在一家相对干净、食客众多的露天摊位坐下。肖楠点了一大堆美味，外加两大杯扎啤，二人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串的，吃得起劲，喝着开心。 “每天竟是高档酒楼，山珍海味，看着都腻人。还是吃这样的路边摊好，舒服，随意，口感也不错，还是以前的老味道。”云琪今晚真是胃口顿开，面前很快堆起一摞穿肉串的竹签子，再加上大半杯扎啤下肚，小脸蛋粉若桃花，才叫一个喜人。 酒这玩意，刺激人的大脑，也能激起人的兴奋劲儿，做出没事找事的挑衅。本来，肖楠跟云琪这一对情侣的知心话，所说所听，不影响其他人。可临近桌的一个染着黄毛爆炸头的家伙，突然间使劲拍了一下桌子，把周围人都吓得一惊，纷纷将目光锁定在这一范围之内。 “卧槽，是谁在这里装j8牛逼，大言不惭的说山珍海味吃腻了。小爷我刚在富丽堂皇大酒店吃完喝完，我就低调，不说！” 黄毛这番话，显然针对云琪而来。看他站着直摇晃，这酒肯定没少喝。 女人被欺负，爷们再不济也得站出来针锋相对。这事要是搁在以前，肖楠可是底气严重不足，今时不同往昔，他现在有老顽童传授的功夫在身，正好现在也可试试到底威力有多大。对不起！小子，该你倒霉，老子要拿你试手了。 肖楠心想着，没有动地方。黄毛以为肖楠是怕了，更加肆无忌惮，因为是站在云琪身后，肖楠的对面，他低身瞅了瞅刻意躲避他不怀好意目光的云琪，呵呵一乐，淫*笑道：“妈的，还他妈是个娘们！” “哥，你是咋看出来的？”旁边六七个同伙，帮腔起哄，同样也不怀好意。 “哥是啥人，阅女无数。别看这小妞男人打扮，可她是上面鼓鼓，下面平平，不是女人，难道还是个二椅子啊！哈哈哈……” 黄毛耍流氓般的调侃，立时引得同伙们拍大腿的迎合贱乐，一时间，更加助长这小子的淫心，还要对云琪动手动脚。 “妈呀！”黄毛的手还没挨到云琪低头藏埋的脸颊，瞬间感觉命根子处火辣辣的疼，这疼一直延伸到他的小腹处。 这小子没看清，就连紧盯着肖楠和云琪这桌的黄毛同伙，一样没看明白。不知道啥时候，肖楠从座位起身，变戏法般出现在黄毛身边，大手一把抓住他的命根子。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毫秒之间，估计用慢动作回放，才可以看清肖楠的一招一式。 “你麻痹的，还得瑟吧。”肖楠咬牙骂道，手还使劲拧了一把。 “哎呀！疼死我了。”黄毛张扬着双手，鬼哭狼嚎的同时，一边的同伙这才缓过劲来，拿酒瓶子的，举起椅子的，还有位大哥从兜里掏出折叠水果刀，呼拉拉一起围拢住肖楠和云琪。 “快把我哥放下！”同伙中有人喊道。 “草泥马，再不放下，当心我废了你！”拿刀的那货，十分猖狂的一摇水果刀。灯光闪映下，寒光凛凛，寒气逼人。 “要不，咱们走吧。”云琪仍旧低着头，轻轻拽了一下肖楠的衣襟。 “没事，躲过来。”肖楠一脸轻松，晃头示意，云琪听话乖巧地躲在了他的身后。一直低着头，就怕有人认出她的真实身份来。 看热闹的人，很快越聚越多，小摊的老板，看见有人闹事，吓得赶紧拨打110报警。 拿刀那货可能想着自己有利刃在身，助长了他的胆子，跃跃欲试瞅机会要对肖楠下手。 一般人，手里掐着人质，都会拿人质来威胁。可肖楠偏偏不这么想，他这手薅着黄毛的身下物件，空闲的那只手，手腕一晃。拿刀那货很是奇怪，怎么跟磁铁吸住一般，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瞬间到了肖楠跟前，然后……他的下身也被一只大手有力抓住，还特么使劲拧了一把。“妈呀，祖宗，三大爷！”的一阵嚎叫，那支水果刀“嘭啷！”掉在地上。 亦如刚才的快速闪电，在场所有人，包括那些看热闹的主儿，也是没一个看清，拿刀那货是怎么自己主动跑到肖楠跟前，以为是他突发精神病或是脑袋短路，不仅好奇的暗自惊叹，交头接耳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肖楠一手抓一个，那俩货疼的龇牙咧嘴，痛苦不堪。男人这玩意是用来吹的，不是用来狠狠抓的。一时间，黄毛同伙个个大眼瞪小眼，小眼变傻眼，全都石化住了。 “谁还要来试试，告诉你们，下一次就不是用手抓这么简单，老子我会用脚踢，专门狠狠踢你们那些瞎j8晃悠的灯笼挂，让你们永远记住，耍流氓的后果，　就是要小弟弟付出代价。” 尼玛！还没见过教训人，专门挑那个部位收拾的。围观的人群登时“轰”的笑声一片，同时也对这个长相俊朗，身材麻杆瘦的年轻人，重新审视。 “还得瑟不！”肖楠左边手一提，黄毛立马近乎哭腔的求饶：“大哥，不！大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拿刀那货也跟着告饶，长时间这么抓住，真特么的疼，真担心是否影响正常功能，成为摆设。 “滚！”肖楠同时松手，黄毛那哥俩弓着身子低头往前跑了几步，手捂受伤部位，也不管丢不丢脸，在同伙的搀扶下，在众人嘲笑的目光中，狼狈逃走。 坏人惩治完，看热闹的人群自然逐渐散开。云琪这才微微抬头，挽着肖楠的胳膊，钦佩的说：“老公，你真棒！你啥时候学会的拳脚，怎么一直没见你显露出来，隐藏够深的啊！” “嘿嘿！我说是我刚学的，你信吗？”肖楠半真半假，招致云琪轻轻掐了他的胳膊一把。 “哎呀！救命，谋杀亲夫啦！”肖楠前面小跑着，云琪挥拳在后面紧紧追赶。 跑回到法拉利车跟前，云琪打开车门，和肖楠说笑着刚要钻进去。突然发现道对过七八个人，正向他们所在方向跑来。 肖楠双眉一拧，难道是黄毛贼心不死，找来帮手前来报复？肖楠很是沉着，手扶在半开的车门上，轻松静等那些人的到来。尽管云琪一再催促他上车，他全然不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懦夫做法，在他的字典里绝对没有。 很快，那伙人躲避车流跑过来。领头的是个黑大个儿，直接奔到云琪跟前，两眼放光，呵斥带喘的问：“请问，您……您是不是云琪啊？” 和他同来的六个人，也把云琪团团围住，但是脸上一点没有恶意，而那泛光的眼神，更多的是惊喜、激动和不知所措。 黑大个儿的模样，肖楠看着眼熟，再一看人群里还有个瘦得跟猴子他三舅模样的家伙，立刻想起来，这帮人是谁啦。 “云琪，这七个人是你的铁杆粉丝，超级云粉。他们都来自外地，上次在你新书签售现场，因为没有弄到票，在外面干等你好几个钟头呢。”肖楠已经走到云琪身边，既方便说话沟通，也好起到保护作用。虽是没有危险性，他也怕这些追星族一时兴起，失去控制，误伤云琪或是借机揩油。 肖楠这么一说，云琪立马露出浅浅的标志性微笑，抬起右手：“嗨！”的冲大家伙儿打着招呼。 “我就说嘛，刚才在小吃摊看到一人，瞅模样特像云琪，果真没错，真的是耶！”瘦猴举起两根手指，做胜利手势状，语气里也是异常兴奋。 “云琪，有个要求，可以满足我们吗？”黑大个儿的提议，令云琪和肖楠都倍感意外，不知是福是祸。 ------------ 第二十九章 意外晋升 “可以给我们签个名吗？”别看黑大个儿比肖楠还要高出一些，此时更像个腼腆的小姑娘，局促的抓着衣角，要不是天黑，光线不好看不清楚，早就看到他红如猪肝的脸。 “是啊！是啊！”同伴们也是相互拿出炭笔，争抢着等待云琪满足他们的愿望。 “签在哪里？”云琪很大方的接过炭笔，问这些可爱的粉丝们。 “签到这里。”黑大个儿转身，后背面向云琪，那件白色的t恤衫，正好成为天然的签字本。 其他人有提供本子的，也有用衣物的。云琪对付这些手到拈来，很快达成每个人的心愿。 “可不可以跟我们合个影呀！”有人拿出数码相机。自然是肖楠接过来，担当摄影师。众人摆好poss，随着肖楠接连按了五下快门，记录了对于云粉们此生最难忘的记忆。 “本来大家明天就各奔东西，今晚正好吃散伙饭，没想到机缘巧合，意外遇到云琪，真是老天有眼，签售现场没能跟您近距离接触，却在这里偶遇，还达成心愿，我们真是太幸运了。”云粉迷们欢快着相互击掌庆祝，拿着云琪的签名，使劲显摆。 云琪始终笑脸倾听，很淡定，可肖楠却很蛋疼。为了维护现场秩序，紧着挡人，可把他累得够呛。 “各位，天色不早，云琪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咱们各自散了吧。”打发走这群近乎疯狂的人们，肖楠抹了一把汗，坐进车里，不住喘着粗气。 “瞧你，一看就没经过这样的阵仗，欠锻炼。”云琪发动车子，还不忘拿肖楠的身体状况调侃。 “我去！还不是让你给抽干的！我刚刚在车里冲锋三个来回，把男人精华都灌进你家小妹里，能坚持到现在，已属不易了。”肖楠抖动着衣衫，全当扇风降温加驱汗。 “喂，你还有没有亲笔签名照之类的东西，给我几张吧。”肖楠想起冷雪那小妮子，为了这个心愿陪他吃饭喝酒，差点没把小命给搭上，作为补偿也好，作为内心歉疚也罢，弄几张云琪的亲笔签名照给她，也能心安一些。 “有倒是有，就怕你学坏，拿它去勾引别的小姑娘去！” “你老公是啥人，你还不知道，我可是本市感情最专一的男人，坐怀不乱，处之泰然，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 “哎哎，你别说了，你在说我可要吐了。”云琪手把方向盘，冲肖楠一吐舌头：“切！你会坐怀不乱，我看是坐怀大乱比较准确。” “唉！本来是坐怀不乱，可是那些小妖精偏偏坐在我的小弟弟上面，不乱才不正常呢！” 噼里啪啦！法拉利车里又响起云琪一阵小粉拳动静，弄得直线行走的车体，大走“s”型。旁边车辆一个劲儿的躲闪，二百多万的车呀，真要是刮蹭到碰掉一块漆，就得几万十几万的赔偿，伤不起呀。 一夜无话。沉睡中的肖楠被叫醒，是因为吴瑞那厮打来电话。“老肖，都几点了，你还不来上班？” 尼玛，昨晚回家太晚，睡过点了。枕侧依然没有云琪的身影，估计早就撤了。真奇怪，每次无论多晚睡觉，云琪总能在肖楠睡醒之前，悄无声息的离开，这女人不睡觉的么！ 因为摩托车昨晚没有骑回来，而是扔在了王妈妈私房菜馆门前的停车场。当时因为三轮和四轮的原因，肖楠还跟停车场的保安费了半天口舌，要不是偷着塞给他二十块钱，还真找不到停车地方。 没办法，又得挤公交挤地铁了。只是冷雪此刻或许还在医院，没有佳人陪伴，注定上班之路会异常无聊。 刚刚走进市场部，经过王文友办公室的时候，很少见，王总正靠着门框等他。 “肖楠，你可真够可以的，九点上班，您老人家十点才来，还是吴瑞把你叫醒的吧？”王文友端着咖啡，用脚尖顶开办公室的门，一晃头，示意肖楠跟着进来。 “王总有何吩咐？”坐定后，肖楠笑着问道。 “你以后可不能在这样吊儿郎当的，特别是在企划部。作为领导，一定要起到表率带头作用，事必躬亲，以身作则，才能服众，明白吗？”王文友意味深长的一番话，听得肖楠云里雾里。神马领导，神马服众的，到底是怎么一码事？ 肖楠的疑惑，王文友看得出来，马上解释道：“是这样，经过齐总提名，总经理常务会议研究决定，特提拔肖楠同志，为市场企划部副经理。任命通知随后就会发下来。本来是要油人力资源部的李部长亲口传达，只是因为他临时有事，脱不开身，改由我告诉你。记得，一定要请客啊。” 肖楠走出市场总监办公室，嘴一直张着。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最不得烟抽的自己，怎么一夜之间，接替冯清文，成为企划部的副经理了呢！ “啪啪啪！”回到格子间自己的座位，就见企划部的同事，在吴瑞带领下，都围在肖楠身边，满嘴恭喜庆贺高升之类的恭维话，就连孙子刚也凑过来，接连拍着肖楠的肩膀说：“好好干，肖经理，以后企划部的担子，你也要帮我挑起来。” 不管这家伙的出发点是好是坏，反正自己不会再像以前，他孙子刚可以随便喝五吆六了。爽，真特么的爽！ “肖经理一定要请客。”说这话，竟是在人群中最后面站的程瑶。 肖楠冲她会心的一点头，回应道：“请客，那是必须的。今晚下班之后，王妈妈私房菜馆，我买单，大家一定要赏光呀！” 白请吃饭，谁不去！只是大家都拍手称快的同时，唯独孙子刚略显尴尬。自从冯清文出事之后，孙子刚在企划部的嚣张气焰减低不少。几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跟冯清文关系密切，好的就跟基*友一般。这次冯清文虽说没有连累到他，但是他也如坐针毡，整天提心吊胆，很怕有朝一日，也被公司扫地出门。所以，现在的孙子刚，尽量保持低调，夹着尾巴做人，对待上司和下属，都很谦和。特别是知道了肖楠晋升的消息，他更深有同感。这个公司的每一个人都不好惹，看似普通的背后，说不定隐藏着多么强硬的后台支持。 “孙经理，晚上你也一定去呀。”孙子刚转身离开，身后却听到肖楠的邀请，令他感激不尽，眼眶都有些湿润。不过很快忍住，摆手道：“我还是不要参加了，都是年轻人，我一个老头子去，会扫大家兴的。” “你才多大岁数，不超过四十五呢！再说，你是咱们企划部的老大，没有你，我们这饭吃着也心里没底不是！”肖楠之所以一再邀请孙子刚，倒不是他宽宏大量或是心生怜悯，而是他还要请王文友到场。以他的性格，跟王文友扯闲蛋那是强项，可真格的讲起官场上的门道，他还欠练。有孙子刚这根老油条作陪，一切就相对轻松许多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孙子刚屁颠屁颠的回去自己的办公室了。 既然职务升迁，肖楠就不在坐在格子间跟大家伙平起平坐了。新办公室就是原来冯清文那间。虽说小了点，除开一张办公桌，只放了一把椅子，不像孙子刚那间，还有摆放两张沙发的地方。好歹，他肖楠从此在罗朗通讯，也有了自己的独立空间，算是鸟枪换炮吧。 坐在老板椅上，肖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叫来吴瑞。 “痦子，你去给王妈妈私房菜馆打电话，订个大包间。” “行啊！肖经理新官上任，头把火就烧到我头上来了。”吴瑞一阵调侃，自然遭到肖楠扔书打他的赏赐。这家伙出门还不忘做个敬礼动作：“肖经理的吩咐，得令！” 接下来，肖楠给王文友打了个电话，说明请客的意思，请他务必参加，王文友自然痛快应承下来。 谁知，肖楠这边刚放下电话，那边吴瑞就急匆匆闯进来，连门也忘记敲了。 “老肖，奇怪呀！王妈妈私房菜馆的三部订餐电话，都没人接。” 不可能啊！昨晚还在那里吃饭呢！况且，这家菜馆这么火爆，由于订餐的人很多，订餐电话经常占线忙音。没人接的情况还是头一次听说。 “要不我去一趟看看？”吴瑞问道。 “算啦！我的摩托车还停在菜馆的停车场，中午下班，我去吧。”肖楠想着，取摩托车再顺便去趟医院，一来看望冷雪，二来也把云琪的亲笔签名照送给她。 当然，肖楠也没忘记对他不错的程瑶。趁着去休息区吃点心的片刻，他也送给了程瑶一张由云琪亲笔签名的写真照片。程瑶开始以为肖楠骗她，弄个山寨货糊弄。可仔细辨别之后，如获至宝，高兴得搂住肖楠脖子，在他脸上使劲亲了一口，留下鲜红的唇印，直呼：“你太伟大了，肖老弟，万万睡！” “也不注意影响，俺肖楠从今往后可是有身份……证的人了！”看着程瑶喜滋滋抱着云琪签名照，一走三蹦高的背影，肖楠无奈摇头，还不忘擦拭着脸上的红唇印。擦完，手放在鼻子底下一闻，真香！ 中午下班，肖楠来到了王妈妈私房菜馆。眼前情景，却令他倍感意外！ ------------ 第三十章 恶语中伤 远远望去，平时人来车往的停车场一片寂静，肖楠的摩托车孤零零停放在那里，周边竟然没有一辆车，太奇怪了！ 正在疑惑着，却看见昨晚给了二十块钱的那位保安大哥，还在他摩托车附近晃悠，肖楠走上前来，热情打着招呼。 “你可算来啦！”保安大哥激动得直搓手：“为了你那二十块钱，害得我在这里看了一宿。” “大哥，对不住了。昨晚临时有事情，没把车骑走，让你费心了。”肖楠赶紧递上香烟，给保安大哥点上。 “今天这里怎么这么肃静？”肖楠看着空旷的停车场，好奇的问。 “唉！”保安大哥叹口气，连同鼻子里的烟雾，一股脑喷散开来。“菜馆让工商部门给封啦！所有员工无限期放假。我归保安公司管理，不用愁没有工资可发。可怜那些做服务生、服务员的小姑娘、小伙子们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不上班就没有工钱可给，现在物价这么高，房租也涨价，水电也涨价，在这大城市里哪地方都需要花钱，没有营生，没有钱可赚，就会饿死。” 肖楠同情的直点头，不解的问道：“为什么给查封了呀？” “听说是一个小姑娘喝了假红酒，差点没丢了性命。这不，今天一大早，工商局的就来了，封了菜馆不说，公安局的警察还带走了董事长还有总经理，说怀疑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投毒案件，已经立案侦办了。” 尼玛，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不就是喝了假酒中毒，怎么上升到投毒案件了。作为当事人的肖楠，十分不理解。 “王妈妈私房菜馆都成立餐饮公司了，老板相当有经济实力，也有社会地位，怎么这点事情还摆不平呢！”据肖楠所知，这家菜馆的老板是市政协委员，还有多重身份。所谓官既是商，商即是官，官商勾结，那是常有的事儿。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与人钱财替人消灾，出了事情，就得有人出面帮忙，要没这点本事，根本做不了买卖。 “谁不说呢！可这次不一样。听说这次是市里牵头，由一个既是副市长，又是公安局长的人负责，还有卫生局、工商局、公安局、质监局等一大堆政府部门，联合成立专案组。那句话叫什么？对！从快从重从严，限期破案。我估摸这回，董事长和总经理要悬，弄不好不得判上几年呀！”保安大哥消息还挺灵通，知道的不少呢。 肖楠现在全弄清了。之所以如此大动干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还不因为冷雪的老爸是市委书记王铭皋的缘故吗？与其说主持正义，严格执法，莫不如说是做给王如皋看的，这等间接溜须拍马，献媚上司，肖楠嗤之以鼻。 因为私房菜馆被查封，肖楠的请客计划只好改换门庭。于是，他一咬牙，把请客地点定在了富丽堂皇大酒店的玫瑰厅，那个对他十分有意义的地方。 打完订餐电话，肖楠望着菜馆大门那白色封条，心里一顿感慨。却听身后“嘎吱！”一声，一辆黑色丰田轿车骤然停下。后车门打开，洪秘书探出头来，冲肖楠招手示意，让他上车。 “肖楠，我希望你把昨晚的事情忘掉，要是忘不掉，也最好不要传出去。冷大千金不希望别人知道她的身份。”没有其他开场白，洪秘书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来意。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冷雪的意思，或是王书记的主意？”肖楠对于洪秘书的反感，就是源于他自以为是的态度。不就是市委书记的一个秘书吗？至于拿得那么老，说话口气就跟他是中央首长似的。 “谁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记住我的忠告。”洪秘书几乎是带有威胁的口气，令肖楠很是生气，屈身下了车子，随后手把车门，探身对着洪秘书说：“好，我答应。不过，是看在冷雪的面子上。”随后，将一摞云琪签名照扔进洪秘书怀里：“把这些给冷雪，她最喜欢的。”说完，大摇大摆的骑摩托车扬长而去。 弄得坐在车里的洪秘书，张大嘴巴，吃惊不小。一个骑挎斗摩托的小人物，竟然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吃了豹子胆啦！“你他妈的是谁啊？”在肖楠消失无影无踪的背后，洪秘书这才想起来大骂一句，拿着那些照片，刚要随手扔出车外，仔细一看却是云琪亲笔签名照，登时愣了很久…… 本打算要去医院看望冷雪的计划，也因为洪秘书弄得这么一出，让肖楠完全没了心情，连问候冷雪病情这事都给忘了。不过，仔细一想，肯定没事，要是有事的话，洪秘书也不会大言不惭的跟他闲扯这些。 中午，肖楠简单的在外面对付吃了一碗面，回到公司等电梯的时候，意外碰到了徐丹莹。自从上次乌龙床战之后，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徐丹莹有些尴尬，不知道是躲还是留在原地。 “丹莹，介意跟我爬楼梯吗？”肖楠也只是寻找借口。尼玛！二十一层呢！爬上去还不累的跟三孙子似的，有了上一次教训，肖楠打死也不会在爬楼梯了，蛋疼啊。 低头跟在肖楠身后，徐丹莹就跟邻家听话小妹一样，就差身后再背着双肩书包了。 在楼梯拐角处，肖楠手扶着墙，正好把瘦弱单小的徐丹莹包围在他的身下。“丹莹，那晚……对不起！我也是刚听说，咱们喝的酒里，有催生情玉的东西。不过，对你造成身体伤害，我还是深表歉意。” 肖楠的话再一次令徐丹莹有所感动，眼睛没敢直视肖楠，但那躲闪眼神，分明出卖了她的想法。 “算了，事情都已经过去，我也不想回忆。命中注定，该来的总要来。”感动完，徐丹莹怅然说道。 “要不……要是你在罗成礼那边过得不开心，还是回到我身边来吧。”特么的，说出这句话，就连肖楠自己都大感意外。覆水难收，泼出去的水怎么能收回来呦。 相信，这句话的份量，再一次感动了徐丹莹。这回她没有闪躲，而是眼圈湿润，紧紧盯着肖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要是难受，你就哭出来吧。”肖楠让出自己的左肩，供徐丹莹紧紧搂着他，脸埋伏在那里，虽是没有哭出声音，但耸动的肩头，足以说明一切。 看着可人儿的徐丹莹，肖楠禁不住一只大手摸着她的后背，嘴唇蹭在她那香气芬芳的披肩长发上，送去男人的关怀和爱怜。 “喂！大白天的，你们……你们在什么呢？“说话的同时，一支男人大手，有力的把徐丹莹，从肖楠的怀里生生拽出来，揽在自己身后，怒目圆睁的眼睛里，已然充满即将爆裂开来的火焰。 是罗成礼！这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阴魂不散啊。 “罗总，这么巧，你怎么在这里呢？”肖楠一脸轻松，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也没搂着别人的女朋友，大搞亲密一般。 “草！我他妈的再不来，你俩就会死灰复燃，给老子戴上绿帽子了。”罗成礼愤怒以及，完全不顾自己声音高出八度，引来一大帮人前来围观。 “呦，这么热的天，您怎么还喜欢戴帽子，不嫌热呀！再说，我还真怀疑您有没有这顶帽子可戴。”肖楠的话，立时引来一阵哄笑。 明明记得徐丹莹亲口说过，罗成礼还没碰过她，也就是徐丹莹现在还是新鲜热乎，身体里还残存着他肖楠的原始气味。 “你……别以为徐丹莹是你肖楠用过的二手货，老子就没机会品尝。实话跟你说，老子昨晚已经在你战斗过的阵地上，重新冲锋过好几回了。特别是你没来得及光顾的地方，我都替你光顾一次，你没用过的姿势，我也一一试过，真的很爽。”或许是被肖楠的话语刺痛，罗成礼说话的恶毒成分都到了癫狂地步，完全没有顾及此时的徐丹莹，羞得差点撞墙，她愤怒地指着罗成礼的鼻子，随手一个清脆响彻的耳光抽过来：“我恨死你啦！你个混蛋！”捂着脸，分开众人跑了出去。 “切！”在场的人并没有被罗成礼自以为很牛逼的话，而产生膜拜，或是赞叹，更多的是嗤之以鼻。特别是那些女人们，能在众人面前，大爆跟女友的隐秘床事，不是煞笔就是脑残，还夹杂着不尊重人，这样的男人，谁敢托付终身？ 肖楠也是气得双拳紧握，要不是担心徐丹莹做出不理智的举动，要追赶过去看看，早就老拳相送了。 “二货！”即使这样，肖楠经过罗成礼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手点着他的鼻子，骂他一句。 出了楼里间，肖楠东瞅西望，大厅里没有徐丹莹的影子，他又跑出去，站在大厦外面，面对来往的人流，也是没看见徐丹莹。她会去哪儿呢？ 正疑惑间，忽听身边有人，朝着大楼顶端指指点点，惊讶叫嚷着：“你们看，那楼顶是是不是有个人要跳楼啊？” 啊？！ ------------ 第三十一章 奋不顾身 说得没错，的确有人！但不是在楼顶，而是……肖楠大约查着，二十二楼，销售部所在楼层。 尽管很高，看不清人的模样，猜也猜得出来，那人肯定是徐丹莹。 肖楠没命的跑到电梯间，等候的人群里，立马发现了正接电话的罗成礼，一把薅他出来，指着鼻子怒骂道：“马勒戈壁的，都是你惹得好事，丹莹想不开……若是她出意外，我绝饶不了你！”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啊！”罗成礼哭丧着脸，拿手机的手无力垂下，显然他刚才已经接到徐丹莹要自杀的电话。意外、担心、后悔全都写在他的脸上。 “啪嗒！”电梯终于停在一楼，等电梯的人群以先下后上的原则，待里面的人走干净，纷纷往里面挤，很快人满为患。 “诸位！”站在外面的肖楠，一把按住即将关上的电梯门，商量道：“楼上有位女士一时想不开，要跳楼自杀，我和这位先生要上去劝解，大家行个方便，坐下一班电梯，救命要紧。” 人群里有人认识肖楠，全程看到了徐丹莹被罗成礼恶语侮辱的那一幕，理解的点头同意，主动走出电梯。 也不是所有人风格都那么高尚，其中一个眼镜男，扯着脖子喊：“凭啥信你，你说啥是啥！再说了，眼看上班时间到了，晚了的话，会被扣奖金的。”看见没，一条鲜活生命，在这人眼里竟是如此不屑，如此冷漠，还不如他的奖金重要。 肖楠怒火冲天，一把薅住那人的脖领子，一只胳膊竟然贴着电梯梯壁把那人举起。一百多斤的体重，生生被肖楠举到双脚离开地面有一米多高。 那人脸都吓绿了。双腿不住乱蹬，下胯间瞬间湿润，都给吓尿裤子了。 这就是震慑，原本有此想法的人，也都乖乖的从电梯里出来，纷纷给肖楠让路。 肖楠猛一松手，那人重重摔下，揉着摔疼的部位，连滚带爬出了电梯。“罗成礼，还他妈愣着干啥，快进来。”肖楠冲着一脸惊讶的罗成礼一摆手，这家伙这才醒过味来，乖乖进入电梯。随着电梯门关严，一路上升，中间所有停靠，都被肖楠阻止，一直到了二十二楼。 销售部此时已经大乱。看守这层大楼的保安哭丧着脸，急得不知所措。 大厦的每层楼都有一间阳台。虽然不是露天的，但有一扇窗户可以打开，做通风使用，这成为了瘾君子的吸烟场所。平时门是上锁的，钥匙就在楼层保安手里，谁要是犯烟瘾，就管他借来钥匙，使用完再还给他。 刚才，徐丹莹跟保安大哥借钥匙，保安还很奇怪，这女孩子平时看着文文静静的，咋还抽烟呢？可大家毕竟是熟人，不好驳面子，就把钥匙给了徐丹莹。却怎么也想不到，徐丹莹一进里面，就把门反锁，随后打开窗户，把自己大部分身子跨出窗外，就要做出跳楼自杀的举动。 可能是决心还未下定，此时的徐丹莹做出动作，情绪还没完全失控，抱着窗框，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阳台门外，销售部的同事们隔着窗户，有劝解的，有激动的，有吓得不敢靠前，还有看热闹的。肖楠挤到前面，拍着窗户对里面的徐丹莹大喊：“丹莹，千万别做傻事呀！” “丹莹！是我错了，你……你不要啊！”跟在肖楠身后的罗成礼也挤到前面，近乎哭腔，使劲拍打着窗户，以博得徐丹莹原谅。 徐丹莹回过头来，冷眼看着眼前曾经的男友和现男友，泪水已经侵占满脸，不住摇头：“罗成礼，你个王八蛋，我就是死变成厉鬼，也不会原谅你，我恨你一辈子！” 看来，罗成礼的出现，勾起了徐丹莹的伤心之处，原本的犹豫，竟被刺激得大脑一片空白，要是瞬间撒开手，神仙也挽救不了她的生命。 危急关头，容不得半点多想。肖楠使劲挥拳，双层厚厚的门玻璃，竟被他一拳大出个大窟窿，顺着窟窿打开门里面的锁头，肖楠肩膀一撞，冲进阳台。 这一切，几十字的形容，发生却在二十秒之内。看到肖楠硬冲进来，徐丹莹已然松开一直把住的窗框，纵身一跃，整个身形，轻飘如燕，离开窗户，飞到外面。 从二十二层楼到达对面，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摔下粉身碎骨，性命休矣。可在下落过程中，徐丹莹感到自己的脚脖子忽然被一只大手强有力的抓住，耳边狂风般的声响戛然而止。 回头一看，是肖楠，正用一只大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左脚脚脖子，而腾出来的另一只手，抠住一个阳台凹进去的窗台。两个相连的身子，跟荡秋千般来回晃荡。要说这倒看不出肖楠有多牛气，不过仔细观察，他们两个可不是在二十二层，而是在第七层。也就是说，徐丹莹在下落过程中，是跟她一起跳下的肖楠，先是抓住她的脚脖子，继而又抓住七楼阳台的窗台，阻止了徐丹莹继续下坠。 这样的镜头，只可以在《超人》或《蜘蛛侠》的电影里见到，现实版中，就是少林武僧，也没这个本事。可偏偏他肖楠做到了，却做得如此缜密，立时博得楼下看热闹的人群啧啧赞叹，许多人拿出手机，记录下了难得一见的场面。 这工夫，消防官兵赶到，已经在楼下铺就好充气救生垫，只要肖楠一松手，他们两个就会坠到气垫上，保证万无一失。 “下来，松手跳下来。”底下的消防官兵，不住向肖楠招手示意，肖楠呵呵一乐，轻轻摇了摇头。 卧槽！不下来，难道还要在上面荡秋千？众人不解，不明白肖楠此举是何用意。 “呀！”的一声，肖楠先是一声大吼，把倒挂着大头冲下的徐丹莹使劲往上一提，百十来斤重的身子，在空中翻了个儿，正面冲上被肖楠一把搂在怀里。随后，肖楠的另一只手离开七层阳台的窗台，搂着徐丹莹下到六楼，抓住六楼窗台，然后松手，又是五楼，一下一层，直到三层，那是因为三层以下无此结构，肖楠这才一只手搂住徐丹莹，稳稳降落在充气救生垫上。 “太神奇了！”人群中，有人鼓掌喊道。 “真j8牛逼！头一次看到，真实版的蜘蛛人。” “赶快发到微博，这么珍贵的镜头，一定大火特火！” 肖楠从气垫上站起来，对于消防官兵敬佩的目光和众人齐齐的鼓掌声和口哨声，毫不理睬，找到徐丹莹，摸着她的肩头，关心的问：“丹莹，你没事吧？” 徐丹莹此刻不知说啥好，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肖楠杂耍般救了她的命，有感激，也有意外，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他会有这么神奇的功夫，深藏不露啊！ “丹莹，你……怎么样？”罗成礼在一群销售部同事的跟随下，坐电梯到楼下，又都跑到楼外，救生气垫旁边。 “对不起，让让。”120救护人员过来，抬着担架，问肖楠：“你们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没事。”肖楠一指惊魂未定的徐丹莹，说：“你们送她去医院查查吧！刚才被吓坏了，让她情绪尽快恢复过来。” 医护人员抬着徐丹莹上了救护车，罗成礼自告奋勇，以家属名义要跟车去医院，却被徐丹莹破口大骂赶了出来。这家伙无奈，只得自己驾车跟在救护车后面，一起赶往市医院。 “哇！你小子让我仰视啊！”回到市场部，一大帮的同事迅速围拢过来，吴瑞竖着大拇指，跳脚的称赞肖楠功夫了得，简直就是超人在世，蜘蛛侠化身。 “少来，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大家都回到各自岗位上干活吧！”肖楠现在已经是企划部副经理，占用工作时间大搞个人崇拜，很有哗众取宠的嫌疑。当了领导，切记的第一点，那就是一定要低调。这点肖楠清楚不过。 打发完众人，往自己办公室走，王文友的总监办公室是必经之路。他站在门口，微笑着拍了拍肖楠的肩膀，微微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就连孙子刚也讨好般凑过来，嬉笑着也不知道说啥才好。 这时，肖楠的手机响起。他滑动屏幕接听，是总经理齐维科女秘书打来的电话，说齐总请他过来一趟，有事相商。 放下电话，肖楠指着手机，耸肩无奈地说：“对不住二位领导，齐总找我，我……” “去吧！去吧。”王文友一挥手，示意肖楠赶快去，别让齐总等得着急。 来到二十五楼，齐总办公室门前，女秘书率先进去请示，随后推开门，一个请的手势，肖楠大摇大摆再次走进齐维科那间宽大豪华的办公室。 正在低头看文件的齐维科，见肖楠进来，破天荒的满脸笑意，并从大班台走出来，主动握住肖楠的手，拍着他的肩膀，赞许的说：“小肖啊！平时咋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不用说，齐维科所指一定是他刚才救徐丹莹的表现，让齐维科很是赏识。 拉着肖楠坐在沙发上，女秘书端进来两杯研磨咖啡，知趣关门退出。 “齐总找我来，不止是夸我的吧？”肖楠笑问。 “当然不是。”齐维科身子往后重重一靠，手摸着脑袋上荒凉的头发，一声感叹：“说实话，昨天云琪答应跟咱们签代言合同，提出唯一附加条件就是要我提升你的职务，说你是难得的人才。我当时还心存疑虑。不过，从刚才你的表现来看，确实当之无愧，云琪慧眼识珠，大有眼光啊。” 原来如此，怪不得云琪说有个附加条件，敢情这件事的幕后策划是她呀！ “小肖啊！你有没有兴趣，在职位上更进一步呀？”齐维科道明真实目的，却令肖楠吃惊不小。 ------------ 第三十二章 巧然相遇 “齐总，不是开玩笑吧！刚刚提拔了我，还要提拔，是要连升三级吗？”肖楠开玩笑的语气，更多的是，弄不清楚齐维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唉！如今这社会看似平静和谐，实则是暗流涌动，危机四伏。经济不景气，贫富差距拉大，致使很多人抱有怨言，也导致很多人心里不平衡，仇官仇富现象非常严重，社会治安也是乱得一塌糊涂。像我这种身份的人，自然也是名列其中。每次出门，都是小心翼翼，总觉得不安全。小肖啊！刚才看了你的伸手，你是深藏不露，绝对的世外高人。所以，我想……”端起咖啡杯的齐维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即使智商为负数的人，用裤裆也能想到，齐维科这是要肖楠做他的保镖啊。 一个堂堂国企老总，竟然想到要保镖保护他的人身安全，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他可能是个贪官。身正不怕影斜，一定是做了对不起良心的事情而整日里提心吊胆。神马仇官仇富，神马社会治安差之类冠冕堂皇的狗屁理由，纯粹是无稽之谈，完全是在给自己要保镖寻找借口。 况且，保镖那是要随身贴护的。像肖楠这样自由惯了的人，怎能忍受套着枷锁跟狗一般的圈养生活，打死他，都不会同意。但是，齐维科毕竟是他的上级，不好直接驳他的面子。 肖楠搓手回应道：“感谢齐总对我的信任，只是……我刚刚被您任命提拔，随后又调到您的身边工作。虽然我做梦都想，只是咱们公司，人多嘴杂。您这么抬举我，难免要遭到一些好事者的议论，说您搞裙带关系。我是个小人物无所谓，您可不一样，您能力出众，年富力强，还有高升的机会，别再因为这样的一点小事，而被您的竞争者抓住把柄，影响到您的仕途。” 拒绝一个人，也需要艺术。肖楠摆明利害关系，间接拒绝了齐维科的要求，还让齐维科听得非常舒服，心里还暗赞肖楠考虑周全，心思缜密，是他可以信任的人。 “只是……没有你在我身边，有些时候我真的很没底。”齐维科这么说，原本的想法已经有所松动。 “要不这样，您啥时候觉得缺乏安全感，我随叫随到，好不好？” “也只能这样了。”齐维科失望地看着肖楠离去的背影，从沙发上站起身，回到大班台，坐到老板椅上，拿过手机拨了一连串手机号码，身子一扭，转过身去，呵呵笑着说：“雨荷呀，晚上我要请移动、联通和电信三大运营商的老总吃饭，你要去作陪。对！是命令，必须去。晚上七点钟，富丽堂皇大酒店精装牡丹厅，你要提前到场哦，我有惊喜给你。” 趋于平静的下午很快过去。下了班，企划部的同事，加上王文友，开车的开车，打车的打车，八个人在近半个小时之后，都齐聚在富丽堂皇大酒店的玫瑰厅里。 主位是正对包间房门的位置，责无旁贷的是王文友的地盘。象征性的推脱一番，王文友痛快就座。按理说，他身边的左侧座位是次席，怎么也是孙子刚的。可是很奇怪，孙子刚硬是跟肖楠推脱，说：“你是今天的东道主，又晋升了职位，这个位置你坐最合适。” “孙经理说得是哪里话。我也只是晚辈，论资历论职位论能力，这个位置你坐是当之无愧，我可承受不起。”肖楠几乎是硬拉着孙子刚，摁到座位上，就连王文友也劝：“老孙啊！客气什么？让你坐就坐，大家伙可都等着呢。” 这话不假，余下的五个同事，各自站在自己的位子前，摸着椅背，就等领导们全都坐下，他们才好落座。 肖楠估摸，孙子刚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止源于今天下午他救徐丹莹，展现出超乎常人的能力，主要是齐维科叫他去办公室。一个部门下属分支机构的经理，还是个副的，能得到堂堂总经理的单独召见，绝对不简单。这个混迹于官场十几年的老油条，这里的门道他门清儿。 孙子刚扭不过，只好坐下，大家也纷纷落座。点菜这一环节，出于礼貌，肖楠把菜单先拿给王文友看，王文友一摆手：“点菜我可不在行，吃还行。”呵呵一乐，笑着推脱掉。又给了孙子刚，他自然也不接这茬儿。肖楠把菜谱往其他人面前一摆，说道：“大家喜欢什么？随便点，别给我省钱啊。”为了这顿饭，肖楠去自动提款机那儿，把存下的一万块钱老底儿都取出来了，请客就要大大方方的，缩手缩脚还莫不如不请。 吴瑞替大家伙儿劝着肖楠：“今天你请客，谁好意思点菜？客随主便，你点啥大家吃啥。” “好吧。”肖楠把菜谱合上，告诉服务员：“你这里不是有套餐吗？就来五千八百八的那份儿，酒水嘛……白酒、红酒、啤酒全上，就是不许上饮料。”说完这话，瞅了瞅桌上唯一的女士程瑶，那意思是你今晚可得舍命陪君子，好好在上司面前表现一番。 程瑶心领神会，嘴角上扬，回给了肖楠一个上战场才有的坚定眼神。 酒菜上得挺快，十几分钟，八个人坐的大圆桌上，就已经摆放得满满登登的。 第一杯酒自然是东家发话。肖楠站起身，端起酒杯，向王文友和孙子刚略微点头，随后发言：“今日承蒙王总监和孙经理以及众位同事赏光，我肖楠十分感动。说实话，企划部的副经理对于我来讲，深感惭愧。自身能力还有许多不足，日后在工作中，希望各位多多帮助，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尽管提出来，我一定虚心接受和改正。” 王文友中间插了一句：“肖副经理太客气了。你在销售部也做过罗总监的助理，职位比现在要高。企划部副经理，对你来讲有点屈才。” 孙子刚听到这话，浑身微微一颤，但很快恢复常态。 “王总监拿我说笑了。我是市场部的人，销售部那一页早就翻篇了。来，还是那句老话，感谢大家赏光，这杯酒我敬大家。” 众人也都附和着，纷纷站起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有了肖楠的开头，余下的节目自然热闹。吴瑞是肖楠的死党，为了营造气氛，尽心尽力，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停的劝酒。而作为酒桌上最大的两位领导，王文友和孙子刚，自是首当其冲。 程瑶有了肖楠的暗示，也是挺身而出，况且这位姐姐酒量也可以，对付个半斤八两没有问题。更何况，作为此桌的唯一女士，本着怜香惜玉原则，没有男人好意思跟她拼酒。连耍赖再加上甜言蜜语，愣是让王文友在笑声中，一口气干了三杯白酒，孙子刚也是一杯不拉空的跟着作陪。 一个多小时之后，在座的八个人里头，除了肖楠清醒，程瑶吴瑞也没啥大的变化外，其他五个或多或少都有些醉意了。 原本的座位，也因为各自串桌，打乱座次，三三两两交头接耳，频频举杯，团体赛改成了单打，玫瑰厅里一片鼎沸之声。看着大家吃好喝好的样子，肖楠很是满意。 他今晚白酒没喝多少，啤酒却喝了三瓶。本来自认为肾很好，可能是因为昨晚上跟云琪炮轰了三次，伤了身子。尿意特别多，一会的工夫，上了三趟厕所。 第四趟的时候，肖楠看着尿流都出现分叉，而且有砸脚面子的嫌疑，心想等酒席散了，一定去买盒什么什么肾宝喝喝补一补，否则身子真会成为糟糠。 出了卫生间，在男女共用的盥洗室，肖楠正低头洗着手，却见从外面走进来一女人，抢在他旁边的洗手池，用洗手液使劲搓着洗手，瞅那架势，恨不得把手上的皮都给洗下来。 肖楠好奇的一看，哇靠！这女人竟是夏雨荷。 “夏经理！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吃饭。”肖楠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看见肖楠，夏雨荷也是一愣。自从那晚被肖楠xxoo之后，他们还是第一见面。不知怎的，夏雨荷此刻对于肖楠的看法，可以用复杂来形容。 刚开始是恨，夺走她的身子，她都有报案的想法，可仔细回忆，人家肖楠也没采取暴力，反倒是她有主动的嫌疑。况且，在当今讲究证据的年代，仅拿着一个沾有粘液的内裤，就告男人强坚，岂不是太过牵强。而且，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有时候，名声比贞操重要。 不过，今天中午看到肖楠救许丹莹的那一幕，让他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又有了新的看法。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超级把式，夏雨荷没有兴趣，跟看马戏团的猴子上蹿下跳毫无两样。她更看中的是，肖楠为了前女友不顾个人安危奋身相救，展现出一个男人的担当。令她印象深刻。 所以，她此时看见肖楠，心情既复杂又矛盾，一时竟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 “夏经理今天好漂亮啊！特别是你脖子上戴的那串项链，铂金的吧！看着好重啊。”肖楠的眼神好犀利，一眼看到夏雨荷“v”字领口露出光闪的项链。 弄得夏雨荷下意识的摸了摸项链，心生不快。这个肖楠，才觉得他有男人担当，可是看见自己，却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不是忘性大就是脸皮太厚。心中刚刚建立起来的那一点好感，被肖楠的做派，立马打消得荡然无存。 “肖大经理，别老盯着女人这个部位看，会被认为是色狼的。”夏雨荷一板脸，胸部略微摆动，肖楠真看到了一道浅浅的沟壑。 “嘻嘻……没事，咱俩谁跟谁啊！看也看过，试也试过，不是外人，是内人！” “你……”夏雨荷气得脸涨通红，瞬间扬起了左手，势大力沉的扇向肖楠的脸颊。 ------------ 第三十三章 峰回路转 结果是……夏雨荷竟然扇到了，而且出手很重，手离开的时候，肖楠的左脸已经出现了三指红印（应该是五指吗？实不相瞒，俺试过，被老婆打的。对着镜子看过n遍。三指足够，另外两指由于印记太轻，可以忽略不计）。 怎么回事？连夏雨荷自己也是愣住。凭借肖楠能够解救徐丹莹的身手，一个弱女子的耳光，他可以轻松躲过。 不是肖楠不行，而是他的的确确没有闪躲，硬是拿脸充当了夏雨荷的出气筒。 “如果你觉得还不解气的话，我的右脸还闲着呢？再来一遍，我同样不躲。”肖楠说到做到，扬起右脸，静等夏雨荷下手。 “你干嘛不躲？”都到了这个份上，以夏雨荷的性格，吃软不吃硬（当然，这是指性格，要是指男人那玩意儿，就得反过来念），肖楠越是这样，她反而不会趁人之危，再来第二下。 “刚才那一巴掌，是为我那晚的行为买单。现在，我诚挚向你道歉，对不起！”肖楠略微鞠躬，一个大男人，能够在公共场合向一个女人赔罪，弄得进出卫生间的人，不约而同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俩。整得夏雨荷这个不好意思，直接拽着肖楠找了个相对僻静的地方，抱着胳膊跟他交谈。不过，是和谐交谈，因为，她的气已经消掉一半。 “行啊！你肖楠还算个大男人，知道为你的过错负责。不过，今天咱俩把话说清楚，那夜的事情，以后不准再提，必须忘记，忘得一干二净。”夏雨荷指着肖楠的鼻子，再次严重声明。 “我会的。但是第二次、第三次就不能保证了。”肖楠呵呵笑着，又露出令夏雨荷想劈死他的模样。 “你还要有第二次、第三次，想得美。”夏雨荷怒气冲天。 “不开玩笑了。夏经理，我刚才看你洗手，貌似很生气的样子，是谁招惹你了？”肖楠言归正传，看夏雨荷那样子，十之八*九是被哪个臭男人吃了豆腐，好在不是重要部位，而是在手上。 “还不是那个变态陈总，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放开，眼睛还老往人家身上乱看，十足的大色狼一个。”夏雨荷诉说委屈，还不忘捎带上肖楠，赌气的说：“就跟你一样。” “噢！既然是同行，那我得去会会，在哪屋呢？”肖楠调侃的语气，夹杂着要为夏雨荷出气的劲头。 “算啦！已经喝多了，男人喝多就是爱乱性，不理就是。再说，齐总也在，你去了怕不好吧？”其实夏雨荷挺担心肖楠的，怕他一时不理智，做出惊人举动。刚刚升职，为她再影响到仕途，她会愧疚的。 “没事，我自有分寸。”肖楠送给夏雨荷一个自信的微笑，随即又说出一句令夏雨荷不知道该是感动泪奔，还是气得爆炸的话来：“敢动我的女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精装牡丹厅，在肖楠所在的玫瑰厅上一层楼。这里的包间比楼下面积大许多，装修更考究、更气派。 齐维科宴请的三位老总，这时酒已经喝的不少了，个个都显出醉意，舌头卷曲度已显迟钝。 “老齐，你们的罗朗l880的确不错，但是要我们采购还有难题，就是你们的定价太高，回扣比例又低，不占优势啊。”说话的是本市移动老总陈德峰，就是揩夏雨荷油的那位陈总。 “是啊！陈总说的没错，大冬电子的冬哥d886，同样的功能，价位比你们便宜近三分之一，回扣却高出一倍，这让我们很难做啊。”联通的李总也道出问题实质。 嚼着牙签的电信方总也是频频点头，附和着说：“老齐，今天我们三个竞争对手能坐到一块，也是给了你很大的面子。可你却缺少诚意，仍旧拿原来的分红方案跟我们谈，有点不太厚道啊。” “三位老总，我们是国企，不像大冬电子，他们是私企，在政策灵活性方面，还是有掣肘。不过，今天三位的意见，我一定如实向我们董事长反应，争取把分红这块再重新拟定，请给我一段时间，我保证，只要方案出台，第一时间告知各位，好不好？”齐维科摆出一副很真诚的态度，几乎是在恳请三人，不要关闭合作的大门。 “国企就是不如私企，看人家大冬电子，就是董事长何传冬一个人说的算，他可以随时拍板随时决定。不像你们，前怕狼后怕虎的，还得走程序，估摸一圈下来，黄瓜菜都凉了。”陈德峰显然是不满意罗朗通讯，看来，今天这顿饭，是喂到他的狗肚子里去了。 “老齐，不是我们不讲情面，实在是我们没法再等了。大冬电子一天一个电话，催得很急。并且，为了达到我们满意，他们的分红方案都改三次了，诚心诚意要跟我们三家运营商合作，我们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拖着，恕我们爱莫能助了。”电信的方总也道出苦衷，联通的李总也是深有同感，不住点头。 “三位先不要急于下结论。这样，你们给我三天时间，就三天，我保证拿出新的方案来。到时候你们再定夺好不好。” 三个老总相互对视，算是勉强松口同意。 “哎呦，齐总，真巧，您也在啊！”肖楠大声说着话走进牡丹厅，身后跟着心情纠结的夏雨荷。 “是肖楠啊。”齐总坐在椅子上，指着肖楠介绍给大家：“这位是肖楠，我们公司市场企划部的副经理。”随后三位老总一一引见给肖楠。 陈德峰眼皮没抬一下，倒是李总和方总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肖楠？”李总拍着脑门想了一会，忽地幡然醒悟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在云琪新书签售现场，没给云琪面子的肖楠？” “噢，对了，今天下午，也是你飞身救人的吧？你现在可是网络红人儿了。”经李总的启发，方总也想起肖楠的壮举。二位老总，不仅对肖楠刮目相看。 “是呀，我们这位肖经理，传奇的事情还很多。云琪，你们都知道吧？”齐维科一见这二位老总对肖楠很感兴趣，一时兴起，就着这个话题，真的假的，全都往肖楠身上贴，反正吹牛也不上税。 “云琪，那是国际影星，超级大腕，谁不知道啊！”李总和方总想来也对名气加美貌于一身的云琪，超级喜欢。是啊！这么优秀的美女，哪个男人不动心？就连一直冷着脸的陈德峰，也对这个话题，产生兴趣，靠在椅子上的身子，也是略有前倾，仔细听着齐维科的继续爆料。 “云琪已经答应代言我们罗朗l880手机，牵线成功的就是这位肖经理。他们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不然，谁能请得动这样的大红人啊！” “是吗！”李总和方总，再一次另眼看待肖楠，眼神里全是敬佩。 “这有什么！大冬电子还请了秋轩代言他们的冬哥d886呢！”陈德峰挑着眉毛，不屑的说。 “那可不一样，论名气论地位云琪可是在秋轩之上啊。受欢迎程度，秋轩也是难以比拟的，听说，云琪的粉丝迷们超级多，都有个外号，叫……叫云粉！”齐维科知道的还不少，或许他也是云粉一个吧。 “那又怎样，我们经营的是手机，又不是经营明星。”陈德峰仍旧泼着冷水，似乎不想跟罗朗通讯有任何合作的决心早已下定。 “陈总，此话差矣。”连肖楠都意外，自己咋还能弄出一句古语来。“时下，咱们手机的消费群体主要以九零后居多。这些人消费心理充其量只为一个面子。不买好的只买贵的买名气大的。为什么某国的水果手机，在国内大受欢迎，就是因为它的名气大价格高，使着有面子，有身份。至于外观设计、产品质量和售后服务这些，全不在考虑范围。而且，他们更新换代也快，新的产品面市，立马换机，绝不含糊。云琪代言我们的产品，就等于提高了我们产品的知名度，另外，她身后庞大的粉丝团，也是一笔不可小觑的消费对象。所以，别看我们的手机比大冬电子的贵，可我们的市场前景比他们要好上许多，市场回报率也高啊。” “对对！”齐维科也跟着附和：“肖经理这番话很有道理。另外，各位想想，要是能跟我们合作，还会有机会，就像今天这种场合，请云琪到场跟各位面对面接触，有这么一位大明星陪着吃饭，不是谁都可以有的机会呀！” “有这样的机会当然好。只是齐经理别说笑了，云琪那么大一个腕儿，你们说请就能请得动？”李总和方总都很疑惑，包括陈德峰也是，感觉齐维科有点吹牛。 “我们不是有肖经理在嘛！是不，肖经理，这事没问题吧？”虽是一脸笑意，可这口气哪里是在商量，分明是下死命令嘛！ “没问题。”肖楠轻松回答，弄得坐在身边的夏雨荷，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心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牛吹大了，也是要交税的。” “齐总，肖经理的到来，给我们的晚宴平添了一道亮景啊！来，为了肖经理能够早日达成我们几个人的心愿，干杯！” 此时的牡丹厅，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 第三十四章 戏弄老总 肖楠的到来，把酒席宴掀到高*潮，一顿推杯换盏，跟这三位运营商老总轮流碰杯。两轮下来，本就没少喝的他们，个个喝得酩酊大醉。 齐总兴奋异常，本来走进死胡同的合作事宜，一下子有了转机，他高兴啊！也陪着喝了不少。此时手拄桌边，不住打盹。 李总方总也是强打精神，除了笑，啥也不会说了。陈德峰同样喝大了，更加放肆，直接过来一把搂住夏雨荷的脖子，手里端着酒杯，色眼迷离的说：“夏……夏经理，要是看得起我陈某人，就把这杯酒……干了。” “陈总，我喝。”夏雨荷毕竟是酒场老手，一只手抓过陈德峰那只讨厌的脏手，放归原位，同时，拿起自己酒杯，跟陈德峰一碰杯，悍气的喝下，露出标志性的微笑。 “不……不行，好事成双，一杯哪成，要……要两杯。”拖着大舌头的陈总，对于夏雨荷仍旧不依不饶。 “来，陈总，我陪您喝。”不等夏雨荷作反应，肖楠轻轻一把揪起陈德峰，也不管他乐不乐意，自己一口喝干，还亮着杯底给陈德峰看。 “你……”陈德峰刚要辩解，却被夏雨荷抓着酒杯，笑脸盈盈的给生灌进肚子里。 在他颓废着要坐进椅子上的时候，肖楠轻轻把椅子往后一拉，陈德峰当时就做了个大腚墩。 “怎么回事？服务员，你们的地怎么这么湿滑。”肖楠大吼着，装作不经意间，还趁机把一杯鲜榨果汁，一点也没糟蹋，直接倒在了陈德峰的裤子拉链处。 一旁的服务员捂嘴偷乐，心说，地上全铺的是地毯，哪来湿滑一说，并看到肖楠故意往陈德峰裤子上倒饮品，就知道是有意捉弄人。很理解的看了肖楠一眼，肖楠立刻回敬她一个怪笑。 “哎呀，陈总的裤子咋还湿了，肯定是刚才摔倒不小心把饮料杯弄翻的。”肖楠嘴里说着，扶起屁股摔得生疼的陈德峰，重新坐回原位。 “他娘的，怎么……还坐空了呢！”陈德峰龇牙咧嘴的一通揉着。再看一下自己的裆部，金黄的鲜橙汁，连同果肉全都糊在这个地方，可怎么出去，没脸见人哪！ “夏经理，你帮着照顾一下，我出去买一条裤子给陈总换上。” 肖楠噔噔跑出富丽堂皇大酒店，旁边就有一间名为“九九九裤行”的店，一进来，直接看中一条浅灰色的西裤，营业员赶忙过来介绍说：“先生，这款裤子真的很适合您。质量好，价格还不贵。” 哼！这条裤子因为给陈德峰穿，那家伙是个胖子，裤腰都快装下两个肖楠了，营业员真是瞪着眼睛说瞎话。 “先生，您要是看好这条裤子，我们还有优惠……” “优惠我不要，我只求你一件事。”肖楠一挑眉毛，很神秘的说：“赠给我一个刀片，把这个位置上的线全部挑开。” 营业员惊讶的看着肖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变态吧！也难怪她这么想，因为肖楠让她做的，是把这条新裤子的裤裆那块，所有缝合线全部挑开，只要穿裤子的人稍微一用力，必然开裆。不是变态是什么！ 可为了多卖一条裤子多得一份提成，小营业员还是按照客户的意思，三五分钟搞定。 回到牡丹厅，肖楠帮着陈德峰把裤子换好。当然，女士不宜，服务员和夏雨荷都选择了回避。 酒喝得差不多，李总和方总由夏雨荷陪着，先送到门口，带来的专车把他们送走。 肖楠搀着走路不稳的陈德峰，走出牡丹厅，到了酒店大堂。一路上，肖楠一直偷眼瞄着陈德峰那肥厚的屁股，步子幅度这么大，怎么就没开线呢？ “陈总，您看看，是不是您的鞋带松了。” “是吗？”陈德峰站立不稳，摇摇晃晃的低头看着。 “您系一下吧！鞋带开了，走路也不方便啊！” 陈德峰听话的弯腰躬身，大屁股正是露脸的机会：“嘎吱……”一声，在肖楠的千呼万唤、十分期待中，终于裤裆开线。 这下可好，因为陈德峰大屁股展现的位置，经过他身边的人，都可以很好地领略到，那里面红色的内裤，在浅灰色的裤子颜色衬托下，十分显眼。 “哈哈哈……”凡是看到的人，无不哈哈大笑，笑得肚子疼，笑到快抽筋。 “肖……经理，怎么这么凉啊？”陈德峰站直身子，手还在空气中寻找，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囧像。 “晚夏了，晚上天气自然要凉一些。”肖楠扶着陈德峰走出酒店，这家伙的回头率老高了，估计能有百分之九十九。 送走开裆裤男人陈德峰，肖楠回到酒店大堂，却看见夏雨荷抱着胳膊，吃吃笑着看他。 “夏经理，你是在等我么？”肖楠微笑问。 “我问你，陈德峰的开裆裤是不是你搞的？”夏雨荷明知故问，凭她的聪明机灵劲儿，怎会猜不出来，是肖楠搞的鬼。 “我说过，谁欺负我的女人，我绝饶不了他。”肖楠很坚定的话语，让夏雨荷心里一下子暖暖的，怎么还会有股过电般的感觉，酥麻得厉害。 “哎呀！”肖楠猛地一拍大腿，惊呼：“光想着这头，我玫瑰厅还有一大帮客人呢！我得赶快去招待他们。” “不用了。”夏雨荷阻拦道：“我刚才已经替你打过招呼了，说你被齐总临时征用。他们早就散席了，而且，帐我也替你结清。” “这怎么好，多少钱我给你。”肖楠掏出钱包，拿出一沓厚厚的钞票。 “也不是我花钱，是走公司的帐，这也是齐总的意思。说你为公司立下功劳，这点钱算是前期奖励，等云琪的事情办成，大的奖励还在后头呢。肖楠，你的鸿运来了，提前恭贺啊。”夏雨荷说笑着，还做了个抱拳的手势。 “别拿我涮羊肉了。”肖楠自嘲道：“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回家，我有摩托车，我送你。” 夏雨荷面露难色地说：“齐总喝多了，回不了家，我在楼上已经给他开了房间，他不醒酒，我还不能走。” 尼玛，三陪啊！肖楠心里骂道。为夏雨荷的处境愤鸣不平。 “要不……要不，你能不能……”一向口齿伶俐的夏雨荷，竟然口吃，还低着头不敢看肖楠，肯定是有话不好意思说出口。 “是不是要我留下来陪着。”肖楠听得明白，一个弱女子面对一个喝多极有可能乱性的上司，有人陪伴身边，避免被侵犯的安全系数就高。 肖楠二话不说，痛快答应。别说是这种健康要求，就是陪夏雨荷睡觉，又有何妨。当然，也只能是yy一下，估计此事发生概率为负数。 虽然夏雨荷订的房间是在十七楼b层（因为商家都很迷信，十八层毕竟有十八层地狱不吉利之说，所以就把实际的十八楼定为十七楼b层，以区别于十七楼）。整个房间也是套间，里面是卧室，外面也有一张大床，还有沙发茶几之类的。布局就跟那晚的一七二五号房间一模一样。令夏雨荷一瞅，不自觉的脸色绯红，低下头以掩饰内心的慌乱。 此刻的齐维科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嘴里不知叫嚷着：“雨荷，我的小心肝，小宝贝，你在哪里？快、快点过来陪我。” 听到齐维科这么招呼，夏雨荷竟然很熟练的凑过去，手拉着齐维科的手，细声细语地说：“齐总，我在这里。” “好，陪着我，不许走。”说着，死死拽住夏雨荷，还顺势把她搂过来，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很快鼾声如雷。 卧槽！这叫啥事哦。夏雨荷的手被齐维科紧紧握住，而自己丰满的臀部，又被齐维科另一只手搭着，弄得她侧身倚靠在大床边，十分不舒服。看着夏雨荷极其难受的姿势，肖楠刚刚产生的愤怒，也因为她的不容易，而心生同情和怜悯。 “雨荷，你就这么陪上一宿啊？”肖楠奇怪的问。 “唉！不这样还能怎么办，又不是第一回这么做了。”看得出，夏雨荷也是有苦难言。 “你等着，我去想办法。”肖楠快速跑下楼，又一次走出富丽堂皇大酒店，跨上摩托车，去了一趟夜市。 “大姐，有没有毛毛熊那一类的，就是小孩子晚上睡觉喜欢抱着的那一种，越大越好啊。”在一个玩具摊前，肖楠问着卖玩具的老板娘。 “有、有。”这样的话，在做生意人的嘴里永远常说，假使没有，也会说有。 还真不错，老板娘在里面的库房里还真的找到一只毛茸茸的小熊，个头不小，快有一人多高了。想必是长期积压的商品，上面残存不少灰尘。 肖楠仔细一看，这东西看着眼熟，不是《泰迪熊》里那个脏话连篇、成熟好色的泰迪熊吗？ 肖楠是看这东西是积压产品，不是新货，一阵讨价还价，一百块拿走。这小子的用意明显，就是用泰迪熊代替夏雨荷，解放她出来，让齐维科搂着泰迪熊睡吧。 心里一想，不仅偷乐，自己咋就这么有才呢！以后别叫肖楠，就叫有才得了。 肖楠美滋滋的在路上骑着摩托车，透过倒车镜猛然发现，一辆警用摩托车，鸣着警笛，正朝他追来，心里不禁一怔。 ------------ 第三十五章 约法三章 “骑摩托车的同志，请靠边停下。”警用摩托车上的交警，用喇叭命令着肖楠。 这声音咋这么细，再看交警胸前的鼓涨，妈的！还是个女交警，女人最难缠，也最不好说话，奶奶的，真他妈的点背。 女交警摘下头盔，露出齐耳短发，因为低着头，再加上夜晚光线的问题，肖楠没有看清她的脸。 “把你的摩托车驾驶证拿出来我看一下。”女交警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妈的，哪有神马驾驶证。肖楠嬉笑着在兜里乱翻一气，翻了半天，一把交到女交警手里，说：“给你。” 什么呀！根本不是驾驶证，而是一沓钞票，看厚度估计最少也有五六百块。 “我可以告你贿赂执法人员，阻碍正常执法。”女交警扬起脸来，和肖楠四目相对的同时，两个人都是一愣。 “卢警官！”肖楠惊呼，真是巧合，竟然在这里碰上她。 “怎么是你？”卢女警也是一愣，还不确定的仔细看了一眼那辆挎斗老爷摩托车，没错，的确是有一面之交的那个男人。 “卢警官，你不是跟踪村主任，寻找何欢爸的尸首了吗？刑警怎么干起交警的活来，借调啊？” “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卢女警没好气的瞪了肖楠一眼，似乎想起了她的职责，把钱塞回到肖楠的口袋，再次伸手要道：“驾驶证拿来。” “搞什么毛线！这辆车是你给我的，也没给我驾驶证啊！”肖楠耍着无赖，把没有驾驶证的责任全都推到卢女警身上，自己却摘了个干净。 “我免费送你摩托车，还要送你驾驶证，要不要再送你一个老婆啊！”卢女警掐着腰，无奈摇着头，由于呼吸加快，胸脯起伏的厉害，弄得肖楠很想上去摸一把，女警的感觉是啥样子，期待中。 “老婆就不要送了，你要是单身的话，我不会嫌弃。”肖楠开了一句玩笑，却惹得卢女警大怒：“你……竟敢调戏警察，吃了豹子胆啦！” “我只是说说玩笑而已，干嘛那么当真。”肖楠耸肩道。 “不行，你没有驾驶证，必须跟我去队里一趟，接受处罚。”在卢女警的眼神里，肖楠看到了公报私仇的痕迹。 “好啊！去就去，反正我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若是问起摩托车的来源，我就实话实说。”肖楠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别说，这招对卢女警还真管用，她稍作犹豫，使劲咬了一下嘴唇，冲肖楠一挥手：“你……滚吧！马上滚！” “滚倒是行，只是没法骑摩托车了。”看着美女生气，肖楠觉得特别有意思，美人生气越看越美，养眼啊！ “你……”卢女警气得直跺脚，拿起头盔直接撇向肖楠。 肖楠轻松抓住，扔还给卢女警，一拧油门，笑着说：“拜拜了卢美女，不过，下次执法时，注意把衣扣扣好，免得走光。”随即，扬长而去。 难道上衣纽扣又开了？卢女警低头看着胸前，完好无损，立刻明白肖楠那小子又在戏弄人，气得冲肖楠背影，咬牙切齿的说道：“以后可别犯在我手里，我绝不会轻饶你。” 回到酒店，肖楠把泰迪熊塞到齐维科怀里，腾出来的夏雨荷捂着肩膀一通转动，这么久了没动地方，浑身都麻。 “雨荷，这么多毛，搂着你好舒服好柔软。”齐维科呓语着。这家伙还真不客气，死死抱住泰迪熊，咸猪手在熊身上一顿乱摸，还不住咂嘴，似乎在细细品尝。 肖楠把灯关上，和夏雨荷蹑手蹑脚退出来。 “谢谢你。”夏雨荷感激的对肖楠说：“亏你想出这么个高招，让齐总搂着玩具熊睡一宿。” “我这也是逼出来的办法。雨荷，我只是不明白，齐总这么过分的要求，你也答应。怪不得……”肖楠欲言又止，毕竟，情人这俩字安在夏雨荷身上，太伤人自尊。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其实，传开也好。我一个从农村来的穷大学生，一没根基二没钱，混到今天的位置，全凭我个人能力。如果得罪了齐总，就等于我这么多年的奋斗全白付出了。所以，这就是我一直对他言听计从的原因。不就是简单摸一下，或是言语挑逗，我又没失去什么？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我都可以容忍。”夏雨荷的苦衷，也是许多跟她相同出身的女孩子共同感触，肖楠很是理解同情。 “哼！不就说我是齐总情人吗！只是有一次出差，也是在宾馆，齐总喝多了，跟今天这么叫我，被同去的同事听到，误以为我们俩有事，回去就传开。我是不是，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只要齐总对我好，送我礼物我照单全收，叫我随传随到，太过分的要求，我肯定不会答应，要不然，我也不能保持这么久的处……”话说到这里，夏雨荷也感觉说漏嘴了，赶紧止住。 “对，这点我可以作证，你的确是第一次……”尼玛，肖楠一着急，竟然把很忌讳的事情脱口而出，立刻招来夏雨荷狠狠的白眼。 肖楠赶紧岔开话题：“雨荷，今晚咱们也不能这么干坐着，也需要休息啊。” 夏雨荷本想让肖楠另开一间房，可仔细一想，万一齐维科半夜里醒来，岂不是羊入狼口，十分不安全。干脆！ “咱们今晚就在外间将就一宿吧！要不，你睡大床，我睡沙发。另外，你还是称我夏经理合适，雨荷听着太过暧昧。” 卧槽！本以为这么叫，能贴近他们两人的关系，看来，这个小妞还需要慢慢**啊。 “怎么能让女士睡沙发呢！还是我睡沙发，你睡大床吧。” 夏雨荷也没推辞，和衣躺在大床上，被子一盖，眯上眼睛，一句晚安的话也没说。 肖楠这个泄气，躺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漫漫长夜，可怎么熬哇！ 已经关灯的屋里，仅有从窗帘渗透进来的一丝光线，照射进来，也让这对饮食男女各怀心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哐当”一声，来自于肖楠重重的从沙发上摔到地下。 “你……你咋啦！”夏雨荷赶紧打开灯，看着肖楠呲牙咧嘴捂着腰的动作，关切的问。 肖楠揉了揉略感疼痛的腰部，安抚道：“没事儿，可能是沙发太窄了，我翻身一不留神掉了下来，我下次会注意的。”他起身离开床，回到原来的阵地。 “那你注意点。”夏雨荷说完，躺下关了灯。 没一会儿：“哐当”一声重响，肖楠又一次从沙发上摔下来。这次，看他痛苦表情，明显比刚才摔得严重。 “还是我去沙发睡吧。”夏雨荷起身下地，就要到沙发上来。 “这哪成，让女人睡沙发，我成什么了，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不配做个男人。”肖楠赶紧阻止，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夏雨荷回到床上。 夏雨荷一声叹气道：“如果再摔下去，你还不得摔成残废啊！这么大的罪过，我可担待不起。要不……”她看了看这张两米二的大床，目测比量一下，无奈道：“你也来大床上睡吧。” 这个“也”字说明，夏雨荷同意跟肖楠同床，肖楠巴不得呢！看来自己两次装成摔下沙发的举动，终于打动夏雨荷的恻隐之心，这两个跟头没白摔。 “来可是来，不过，我必须约法三章，你不能越过界。”夏雨荷在大床中间，划出一道界线。 “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把我绑上。”肖楠躺在自己的地盘，因为只有一床被子，他只能把自己的衣服当被盖了。 “哼！你以为我不敢，只是没有绳子而已。”夏雨荷躺进被窝，再次关灯，以心里属羊的方式，争取早点入睡。 肖楠来回翻身，弄得本就难以入睡的夏雨荷，摸黑问他：“你又在干什么？快睡觉！” “我这人有一毛病，晚上不冲澡睡不着觉。”黑暗中的肖楠不住挠着痒痒，那声音听得夏雨荷浑身都痒得难受。 “夏经理，我先去冲个澡了。”也不等夏雨荷反应，肖楠穿拖鞋下地，进了卫生间，很快听到里面的流水声。 那流水声弄得夏雨荷百爪挠心。其实，她也想冲个热水澡，那样睡觉才舒坦呢。怎奈身边有个大男人，她是忍着没去。这会儿，肖楠在浴室里，淋浴流水的声音，已经深深刺激到她的也想洗澡的玉望，不行，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坚守最后一道防线。 夏雨荷将脑袋死死扎进被子里，以便尽量听不到那诱人的水声。几分钟后，水声停止，响起拖鞋走路的动静，应该是肖楠洗完走出浴室。 “喂！”夏雨荷感到有人在捅她，就把被子拉下来，透着外面照射进来的光线，一看，妈呀！肖楠只穿着一条内裤，直挺挺站在她面前。偏巧，她眼睛正对的位置，却是肖楠内裤中间，很鼓很鼓的地方，羞得她赶紧又把被子蒙上，在被窝里怒问：“肖楠，你要干嘛？” 肖楠心里不屑道：“夏雨荷呀夏雨荷，你可真能装b。老子的这地方你吃都吃过，还装出纯情少女的羞涩。哼！你等着，看我一会不好好收拾你一顿呢！” ------------ 第三十六章 阴谋升级 肖楠好色不假，但他绝对不会在女人不情愿的情况下，霸王硬上弓。那是可耻的流氓行为，跟他做人的原则背道而驰，他打死都不会做的。 “夏经理，你误会了，我是问你要不要也去洗个澡。”肖楠用浴巾擦了一下头发，淡淡的说。 “我不要，人家才不要呢！另外，你把你的衣服穿上，光光的，太羞人，很像耍流氓。”夏雨荷蒙着被子，在里面狂喊着。 “夏经理，你也太吹毛求疵了，大热的天，我穿的少你也要管，我又没裸体，还有内裤穿着呢？游泳馆里的男人都这么穿，你又不是没见过，难道都说他们耍流氓吗？佛曰：‘心里有神便是神，心中有鬼才有鬼’，你要是心里面想得干净，哪怕我全身脱光光，你也一样心静如水。”这个肖楠，无理辩三分，反倒是说夏雨荷思想肮脏不纯洁，真不知说他啥才好。 跟这种人根本就没有理可讲。夏雨荷索性不再搭理他。背过身去，眯着眼睛装睡。 两个人躺在床上沉默良久。肖楠轻轻碰了一下夏雨荷：“夏经理，商量个事儿呗？” “你又要干嘛？”夏雨荷身子一耸，没好气的问。 “借给我一个被脚盖一盖好吗？我怕凉着肚子睡觉，明天肯定坏肚子。”肖楠好言商量道。 “活该！谁叫你穿的那么少。要是怕冷，就把衣服穿上。”不出意料，夏雨荷断然拒绝。 “夏经理，你要知道，我刚洗完澡，接着穿上那身汗滋滋的衣服，多难受啊！身子还痒，又有一股汗味……” “别说了！”夏雨荷立即打断，肖楠越说，夏雨荷越有同感，好像身上长着小刺那般的难受，一下勾起她也想冲凉的愿望。 “看来，夏经理是不肯借被子给我喽。真是最毒女人心，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我认倒霉。”肖楠一顿怅然，接着躺下。“阿嚏！”一声，一个暴雷的喷嚏声，把夏雨荷吓得够呛，都快抓狂了，生气地问：“你又怎么了？” “不好意思，有点着凉，打了个喷嚏。” 夏雨荷回身，看到这床被子也有两米宽，好歹她一人盖着，真是有点浪费资源，就勉强同意道：“好吧！给你一个被脚盖，回头别再感冒赖上我就成。” 同盖一床被子的两人，虽说被子中间有一道很深的鸿沟隔开，但总算相安无事，肖楠那边很快响起鼾声。 夏雨荷可没睡着，微微起身，确信肖楠已经睡得很沉，就偷偷穿鞋下床，蹑手蹑脚走到里间门前，先贴着门板听听里间，同样是鼾声如雷，齐维科睡得香甜。随后，悄然走进浴室，将换下的衣服叠好，顺着门缝放在门前的一张椅子上，然后关门锁上门锁，这才放心的打开淋浴喷头，在温和适宜的水温中，尽情享受着舒爽感。 二十分钟之后，夏雨荷洗浴完毕，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开门一看，咦！自己的衣服哪里去了？ “死肖楠，别给我装睡了，我问你，我的衣服咋没了？说，你给弄到那去了。”夏雨荷打开灯，粉脸怒气质问肖楠。 被叫醒的肖楠，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问：“什么衣服，我不知道啊！” 夏雨荷气愤的擂了肖楠一拳，说道：“还装傻，整个屋里就你一人，不是你干的，衣服还能自己长腿跑啦！” “谁说的，里间不还是躺着个齐总吗？他喜欢你许久，说不定衣服是他抱走的，此刻正搂着闻香做美梦呢！” “你是无理狡辩三分，齐总都喝成那样了，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这件事就是你干的，快说，衣服到底弄哪去了。”都说沐浴后的女人，分外妖娆俏丽，更何况还是天然大美女的夏雨荷呢！肖楠看的出奇，一时语塞，没反应。 肖楠不说话，更加助长了夏雨荷的怒气，她索性掐腰站到床上，微叉开腿，居高临下看着肖楠，大有不逼肖楠说出真话不罢休的意思。 因为她是站在肖楠面前，而肖楠是躺着的，裹着浴巾的夏雨荷里面是真空包装。浴巾这玩意要是把腿闭严，是啥也看不见，还可以防止走光。要是夏雨荷稍微劈开了一点腿，又有屋里锃亮的灯光照映，肖楠隐约看到夏雨荷那叉开的两腿*间黑乎乎的一片光景，身下的那东西立马不安分的挺立起来，都把被子顶起拉一个鼓包。 肖楠喉结上下滚动，使劲咽下一口唾沫，舔着嘴唇，回味着眼福，却只把夏雨荷的话当成耳边风，仍旧没回答。 “看来，姑奶奶不好好治治你，你是不说实话。”夏雨荷更是气愤难当，干脆抬起一只玉足，狠狠压在肖楠的胸口。妈呀！这动作只管解恨，却没想到，暴露的更加彻底，肖楠都不用刻意调整姿势，只要往上一抬眼，就可以看到夏雨荷两腿中间那一片诱人春光，黑黑中包裹着粉嫩，令他大饱眼福。 “你傻啦！到底说不说。”夏雨荷脚下稍微用力，脚下使劲一碾，却发现肖楠鼻子里立时冒出鲜血，眼睛瞪得老大。 啊！夏雨荷懵了，自己一个小女子，也没怎么用力，肖楠就鼻子窜血，会不会……他再死啦！ 她赶紧蹲下身子，一摸肖楠鼻息，还好，还有气。 夏雨荷微微拍了一下胸口，只是这肖楠鼻子里咋还一直出血不止。“喂，肖楠，你……你怎么啦？你没事吧。”自知闯了祸的夏雨荷，轻轻推着肖楠。 “我没事，只是……你……”肖楠微抬着胳膊，指了指夏雨荷，手又抹着源源不断涌出的鼻血。尼玛！夏雨荷露出身下诱人也就罢了，干嘛蹲下身子，胸前那两团浑圆的小白兔，还要跃跃欲试有蹦出来的想法，你这妮子，是想要把小爷我的鼻血流干净吗！ 看着夏雨荷急得不知所措，肖楠心里偷乐：“自己因为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却被夏雨荷误以为一脚踩得出了伤症，那好，小爷我将计就计，顺着她来，装成受伤，以显示你这小妮子的超强内力吧。” “啊……”肖楠长出一口气，眼睛终于眨了又眨，只是鼻子仍旧流血不断。夏雨荷赶紧拿来纸抽，给他擦着鼻子。不成想，胸前那一对圆润贴近着肖楠的嘴边，受于身体惯性作用，她越是扭动，那一对越是晃悠的厉害。 给肖楠擦了半天鼻血，这血怎么还止不住，汩汩的流呢？夏雨荷柳眉拧紧，预感到事情不妙，自语道：“不行，赶紧打120，否则，血非得流光不可。” “不用了。”肖楠马上伸手阻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一只大手竟然按在夏雨荷胸前一侧的圆润上面，夏雨荷赶紧扭动一下躲开。 “你把枕头在我脖颈下垫高，我鼻子仰着，在塞些纸给我堵住鼻孔，血就能止住。”肖楠教着夏雨荷给他止血的方法。 自知闯下大祸的夏雨荷，这会完全乖巧听话，按照肖楠的吩咐，一步步照做，很见效，肖楠终于不再流血。 “呼……”吓死我了，夏雨荷微微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垂下来的手划个半圆回归原位。咦！刚才碰到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她往那里一看，却看见肖楠内裤上支起老高，这……怎么受了伤的男人，那玩意肿么还……这么硬啊！正常的反应吗？ “夏经理，你那一脚好厉害，我肯定是受内伤了，需要你帮我恢复体力。”肖楠有气无力的说。 “我？我也不会武功，怎么会把你弄成那样的？要不，还是打120急救电话吧。”夏雨荷赶紧摸向床头柜的座机。 “我这是受武功内力所伤，医院是解决不了的。唯一的办法……办法就是……”肖楠欲言又止，可把夏雨荷急得够呛。“你快说，到底怎么办？” “唉！不行，我的思想怎么能这么龌龊，这么肮脏，这种不要脸的事情竟然也想得出来。不行，绝对不行！”肖楠自言自语，不止摇头否定，还大有恨自己都要撞墙的趋势。 夏雨荷一脸疑惑：“你倒说说，急死个人。” “实话告诉你，我这一身本领是得一位世外高人真传。白天功力超凡，但是到了晚上，则功力全无，跟个普通人没啥两样。要不，陈德峰在酒桌上公然调戏你，我有功夫在身的话，非得打他个残废不可。”肖楠顿了一下，接过夏雨荷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并且，习武之人都有命门，而你刚才那一脚正好踩在我命门上，是我全身最薄弱的地方，要不，我也不会鼻子出血不是？我现在内力已伤，而且真气通过你的脚传递，已经传到你的身体里，估计，武功全废不说，恐怕……恐怕性命不保。” 肖楠一本正经的话语和有些虚弱的神态，夏雨荷真的认为，事情很严重，她摊事了，摊大事了。 “你说吧！还有没有补救的方法？”好汉做事好汉当，即使她夏雨荷是女人，那也是个女汉子。 “这个办法就是……”肖楠微微起身，一指，夏雨荷登时一惊一愣！ ------------ 第三十七章 得偿所愿 为啥？肖楠指的这个位置太过敏感，就是那个至今仍不肯下落的、内裤上高高昂扬支起的小帐篷。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必须要阴阳结合，才能将你体内的热气传导给我。把真气还我，那样我就会恢复过来，一觉之后，回归正常。只是……只是，我不能让你那么做，真的不能。”肖楠痛苦的一捶大腿，很是不齿自己的想法。 “你……胡说八道，你在骗人！”夏雨荷由于激动和害羞，脸色立马涨红，神马阴阳结合，神马真气传导，说白了，还不是要自己和他肖楠做那事。已经犯过的错误，怎会再犯。 “算啦！就当我是骗人，让我自生自灭吧。”肖楠说着竟然一吐气，力量很大，不仅把鼻子上塞的纸团吹掉，再一次喷血，嘴角竟然也有血丝流出。 事情严重了。夏雨荷再一次把手摸向电话机，肖楠痛苦捂着胸口，费力说道：“根本不是现代医学可以治疗的病症，找他们没用，还是救不了我的命。” “那……”夏雨荷踌躇一下：“要不给你找个小姐吧！你们阴阳结合一下，不一样可以救你的命吗？” 尼玛！肖楠差点没把鼻子气歪，忍着怒气说道：“小姐又没偷走我的真气，找她有个鸟用！” 夏雨荷无语了，肖楠的这意思，能救他命之人，非她夏雨荷不可。该死，刚才干嘛要踩他呢？踩也要踩在别的地方，偏偏踩在他的胸口，命门之上。还稀里糊涂的偷了人家的真气，也太狗血了吧。 可仔细一想，夏雨荷总是觉得有奇怪的地方。按理说，肖楠有那么大的本事，不应该自己一个小小女子，对他有这么大的伤害。但是，肖楠鼻口出血，也不是能装出来的，鼻子好说，嘴角出血，就不是常人所为了。 夏雨荷心里泛起一阵涟漪，想想肖楠对她也是不赖，呵护、关爱，女人需要男人承担的，肖楠一样不少。而且，曾经有过的一段肌肤之亲，那感觉真的很好。特别是阵阵酥麻，和在最高境界的浑身过电般的抽动，的确令人流连忘返。以前曾听有过此事经验的姐妹说过，****，欲罢不能。只有亲身体验，才能领会真谛。夏雨荷矛盾心理，导致她现在一声不吭，保持发呆状。 “呜哇！”肖楠再次吐出一口血，擦着流淌有血丝的嘴巴，气若游丝的看着夏雨荷，眼神里的幽怨，令夏雨荷充满愧疚，干脆！一咬牙，说道：“我先把灯关掉。” 尼玛！肖楠都快气抽了。上过好几个女人，也没这么费劲，再说，二进宫还装紧，真正气死个人。 灯光黑下来，只能靠外面一丝霓虹光线勉强看到，夏雨荷轻轻褪去包裹着的浴巾，精美胴体立马展现。那一对柔软，发育良好。虽说在型号上远比冷雪小了几号，但仍然不缺乏坚挺的傲慢。含苞绽放的点点突起，圆润而娇艳欲滴，平滑小腹没有一点赘肉。腿中心处的黑色游丝，婉转曲折而大有绽放开来的愿望。两条玉腿，笔直细腻，扭动一下身子上床，就能从侧面看到那挺翘向上的香臀，白皙里透着圆滑，鸿沟间那一处永远都是黑色的神秘，充满着无限的遐想和诱*惑。 那晚只顾着享用，却也没来得及仔细欣赏，今天肖楠总算达成所愿，不仅再次使劲吞咽口水，不安分的小哥们处，达到硬度顶峰。 躺在床上的夏雨荷拽过被子盖在精美无暇的胴体之上，稳定了一下情绪，深呼一口气，喃喃说道：“你……来吧。” 肖楠内心一阵冷笑，匍匐着爬到夏雨荷身边，轻轻掀开被子，再次欣赏着美体，手从头到脚抚摸一遍，嘴唇轻轻亲了亲夏雨荷的脸颊，露出的舌尖都能看见被咬坏还淌血的伤口。原来咬坏自己舌头，同样能让嘴角流血。只是……嘴要好几天吃东西才能不疼，看来，肖楠为了这次得偿所愿，真是下了血本。 “等等！”夏雨荷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叫停了肖楠的动作。 “怎么回事？”一直忙乎着的肖楠很是扫兴的问道。 “万一，万一齐总醒来，看见……那可怎么办？”夏雨荷很是担心的问。 “放心，他一时半会儿才醒不过来呢。”肖楠诡秘一笑答道。 “你就这么有把握？”夏雨荷很是疑惑。 “嗯，我有秘诀，保证他一觉到天亮，中间绝不会闹人。” “但愿吧。”夏雨荷平躺着，微微闭上眼睛，等待着暴风雨前来侵袭……（此处省略若干字，全靠亲们的尽情发挥。嘻嘻……你懂滴） 这次，肖楠可不客气，抓掐全部派上用场，以泄心中为了这一时刻，前期所做的全部功课。姿势也是花样百出，站着的，趴着的，前面的，后面的，要是有超人能力，恨不得悬在空中，大有不折腾夏雨荷浑身散架，不够本的报复心理。 近一个小时后，肖楠颓废的从夏雨荷身上下来，彻底瘫软。本以为趁着热度，再来一次冲锋，发觉有些体力不支。尼玛，看来真需要喝某某肾宝，我好她好那么多女人一起好。 被汗水湿透，浑身犹如洗桑拿般的夏雨荷，呼呼喘了一会气，然后起身，匆匆走进浴室。 再次回到肖楠身边，夏雨荷少了矜持，两次的亲密接触，已经磨消掉了她的那份装紧程度。 “喂！我都答应你的可耻要求，日后再要落下个后遗症，可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夏雨荷轻轻碰一下倚在床头抽烟的肖楠。 “都已经日了，还有什么后遗症。”肖楠坏笑着回应，嘴里喷出来的烟雾，呛得夏雨荷不住咳嗽。 “讨厌！”夏雨荷白了一眼肖楠，看着肖楠一如平常的精神头充足，跟刚才快死了的样子判若两人，立马明白，自己被算计了。气得她拿起枕头狠狠撇向肖楠，大骂道：“你这个坏人，我……我又上当了。” “嘿嘿！”肖楠轻松接过枕头，倚在腰上，一阵抱怨道：“姑奶奶，我容易吗！为了这个，我从沙发上摔下来两次，舌头咬坏一次，鼻子最起码出了一两血。你也只是两腿一劈，吸干了我的精华，又享受了人间美事。男人最苦逼，而我是苦逼中的苦逼，苦逼中的落汤鸡。” 自然，这样的回答又遭受到夏雨荷的粉拳伺候。 打过闹过，夏雨荷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衣物到现在还没个下落，明早起来，也不能裹个浴巾出门啊！ “老实坦白，我的衣服你给藏哪里去了。”夏雨荷质问肖楠。 “趁你洗澡的时候，连同我的衣服，早送去洗衣房了。明早肯定送回，不耽误穿的。”肖楠淡淡回答。 “明早就晚了。”夏雨荷很是担心的说：“明早齐总肯定醒来，看见咱俩这样，我的前程和你的前途都会毁了的。” “告诉过你，我有秘籍，保管他……”肖楠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很有信心的说：“明天九点以前，他不会醒来。” “这么肯定？”夏雨荷还是将信将疑。　“嘿嘿！实话告诉你。就在你洗澡的空当，我管服务员要了两片安眠药，已经喂给齐总吃下。现在他跟死猪一般，你怎么叫，他都不会醒的。”肖楠趴在夏雨荷耳边，得意的笑说。 “你……你竟然敢给齐总吃安眠药，万一他出事怎么办？”夏雨荷手指肖楠，惊讶的大呼。该怎么说他呢？齐维科喝了酒，又吃安眠药，很容易导致呼吸不畅，严重都有生命危险，这个肖楠是不是很2啊！ “不必担心，吃药之前，我已经给他号脉，他没事，顶多明早醒来，脑袋瓜子疼一天而已。再说，不让他睡得很沉，岂不要坏了咱们的好事情么！” 夏雨荷无语，只能心里祈祷，但愿一切安好。 这一宿，因为有了进一层的关系，两人都睡得挺好。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八点半钟。 穿上服务员送来洗得很干净，又熨烫整齐的衣服。两人都走进里间卧室，肖楠摸着齐维科的手腕，心脏跳动平稳，一切正常，剩下的就只能等他自然醒了。 “肖楠，要不你先离开吧。我怕齐总看见咱俩……”夏雨荷比划着，是怕引起齐维科误会，不好交代。 “纯粹的卸磨杀驴。”肖楠嘟囔着往外就走，就听身后夏雨荷调侃道：“你承认自己是驴啊？” “我是驴，还是头发*情的公驴。”肖楠没好气的走出房间。跨上摩托车，心想着找个地方吃点早餐，然后上班。 吃早餐，当然要去小吃一条街，那里的早餐样式多，况且也离着很近，骑摩托驶过一条街，就看见了早餐摊位。 因为是上班高峰期，许多摊位前都空着，零星几个食客也是匆匆吃完，嘴里还塞着吃食，着急忙慌的付账走人。有几个摊位，正忙着收摊。 “老板娘，来碗馄饨，外加一屉包子。”肖楠还是坐到上次曾经来过的那家。这里味道好而且干净。 趁着老板娘进去厨房里准备吃食，肖楠闲着蛋疼的摆弄着面前筷子和餐碟。 这个时候，一群穿着花里胡哨的社会小混混们，哼着口哨，嘻嘻哈哈走到摊位前，领头的冲着屋里一喊：“老板娘，快出来，该交摊位费了。” 肖楠寻着声音一看，不禁眉头紧皱，抓着筷子的手，使劲往桌子上一顿，暗自运气。 ------------ 第三十八章 伸张正义 “哎呀，是大毛哥来啦！快请坐。”老板娘手擦着围裙，着急火燎的从小屋里跑出来，招呼着这群不速之客。 “少废话！”唤作大毛的，朋克头，头发染成蓝色，大毛这个外号，恐怕由此而来。“赶紧交摊位费，老子可没时间在你这里瞎耽误工夫。”穿着紧身黑背心的大毛，抖动了一下肩膀，裸露在外面满是纹身的胳膊，在阳光的映射下，很是刺眼。 “大毛哥，昨天我已经把这个月的摊位费交了，怎么还来收呢？”老板娘显然被这气势震住，身子略微向后靠了靠。 “你给谁了，我怎么不知道。”大毛活动了一下胳膊，带动紧绷在胸前的肌肉块也是不住颤动。 “我……我给了你的弟弟二毛。”老板娘说着话，忍不住又往后倒退几步。 “你给二毛又没给我，不算数，必须重新交。”大毛的口气，令他身后的弟兄们，都跟着喊：“我大哥说过，钱要交到他的手上才算数，别他妈的废话，痛快点交。” “大毛哥，各位小兄弟。我是下岗职工，起早贪黑做点小买卖也不容易，本小利薄，再加上各种费用，剩不下几个钱。再说，你们摊位费一个月两千块，我可从来没拖欠过，给了你弟弟，不就等于给了你大毛哥，这不一样嘛！”老板娘尽量忍着火气，把语速放平缓。她的苦衷，想必也是小吃一条街大部分商户的苦水，戴大盖帽的收费要交，像大毛这样的地痞流氓，不穿制服的同样也不能得罪。如今做点小生意，真是很难啊！ “你下岗干我屁事，又不是我把你弄下岗的。甭废话，快点。”大毛已经不太耐烦，扬着手不断催促着。 交谈的时候，一个蹬三轮车的男人赶到，从三轮车上下来，问老板娘：“淑艳，这是咋回事？” “还不是要摊位费的事。”老板娘顺手一指大毛他们。看来，这位中年汉子应该是老板娘的丈夫，小摊的老板。 “各位兄弟，有话好说。来，抽烟。”老板笑脸相陪，掏出皱巴巴的香烟盒，挨个分发着。 “去你妈的！”大毛一扬手，打落老板手中的烟盒，装在里面同样皱巴巴的烟卷，洒落一地。有两颗掉在了肖楠脚边。他认得这种牌子，本地货，五元钱一包，算是最低档的香烟了。 大毛继续着恶行，刚才跟老板娘费了半天话，口干舌燥的，助长了他的火气。只因为对方是女人，没法动手，正准备砸摊位的节骨眼上，老板主动送上门来，所有的怒气，此时都汇聚到了老板这个四十多岁的男爷们身上了。 做老大的，要身先士卒。大毛飞起一脚，老板本能闪身躲过。反而让大毛火气更大，张着架势怒目瞪眼的正要冲向已经吓得脸色变白的老板，也就这时，忽听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老板娘，我要的馄饨和包子咋还不上来呢？” 要搁平时，这样催菜也是正常。可今时今日，一场以强欺弱的打斗即将开始，胆小的食客早就吓跑，胆大的也都离开自己座位，站在远处观望。唯有这位肖楠同志，还很执着的要求老板娘，快点上食物，就跟身边啥都没发生一样。 “小兄弟，今天我们不做生意了，你还是换一家吃饭吧。”老板娘拽着自己的丈夫，往小屋撤的同时，好心告诫着肖楠，能躲多远躲多远，免得若祸上身。 “大姐，何必呢！因为几只臭苍蝇而耽误开门做买卖，不值得。有苍蝇赶走就是。”肖楠从地上捡起一颗老板掉下来的烟卷，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谁都能听懂肖楠话里有话的含义，显然是把大毛这一伙地痞当成了苍蝇。这还了得，大毛的矛头立马指向肖楠，气哼哼走过来，一脚踩在肖楠身边的空凳子上，一抹鼻子，瞪着眼珠子骂道：“马勒戈壁的，你活腻歪了是吧。” 肖楠筋着鼻子，在空气中一闻，正眼都没瞅大毛，而是又对老板娘说：“你这空气质量太差，臭哄哄的，屁味，还是大萝卜屁味。大姐，馄饨汤里给我多放点香油和香菜末，驱驱臭味。” 这话立刻引起旁边看热闹的人群一阵哄笑。 肖楠的傲慢，大毛怎能忍受，刚要动手，身边的一个小弟跑上来，在他耳边一阵小声嘀咕，眼神还不住偷看肖楠，手还下意识的紧紧悟在裤裆部位。 用眼睛余光，肖楠认出，这家伙就是那晚被他抓住卵蛋，黄毛同伙里拿刀的那货。大毛、二毛，蓝毛、黄毛，敢情两个脑袋染成彩蛋的家伙是哥俩，冤家路窄。 听完小弟告诫，大毛一脚踢翻踩着的凳子，撸胳膊挽袖子，嘴里骂骂咧咧着：“草泥马的，就是你抓了我弟弟的小弟弟，弄得他疼了一天，麻痹的，我要给我弟弟和他的小弟弟报仇……”真j8绕嘴。 话说到这份上，这仗是避免不了的。只见大毛抬起脚，却不由自主的“妈呀”一声喊叫，奶奶的，自己胯下那玩意火爆腰花般的疼痛，怎么人还在空中飞起来了呢！他在空中扇着胳膊当成翅膀：“我要飞，我要飞得更高……” 由于速度太快，大部分人都没看清，肖楠是如何起脚，又是如何一脚踢在大毛的裤裆中部，把个这小子踢得跟跳蹦蹦床似的，一下子离地面老高，还在空中手脚乱舞。 “啪叽！”一秒钟之后，大毛哥哥平稳落地，只是嘴啃屎的动作，令他疼痛不已，门牙掉了两颗，满嘴流血，鼻子似乎还塌陷一些，以后不要叫大毛哥了，叫豁牙哥正合适。 几个手下迅速围拢过来，那个刚才不断提醒他的小弟咂着嘴说：“大毛哥，我告诉过你，这个变态男人专门对付男人的卵蛋，你咋就不小心呢！” “去你马勒戈壁的！”当然，大毛哥的口齿可没我写的这么清晰，嘴漏风啊！大毛哥一脚踢翻那个小弟，拼命叫唤着，大约是让手下一起上，狠狠揍肖楠一顿，替他报仇。 大哥发话，手下岂敢不遵。四个人，瞬间呈圆形包围住了肖楠。 肖楠气定神闲，根本没把眼前的危险放在眼里。一只手托着腮帮，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微笑看着眼前四个踌躇不前的人。 “麻痹的，愣着干鸟，快上啊！”吐字不清的大毛哥，抹着嘴唇边上的血丝，叫嚣着对手下下了动手的命令。 肖楠面对的两个，相互一使眼色，没有语言交流，行动上完全一致，看得出，这俩货在打架领域，应该是多年的拍档。 两人一左一右握拳摆开架势，呼啸着拳头：“哇呀呀”一通叫唤，左面的甩脚，右面的使拳，分两侧袭击肖楠。 看过武打片的朋友，也许见过这样的镜头。男猪脚一般面临这样的进攻招式，先是闪身躲过左侧一脚，继而接住右侧的拳头，飞脚踹飞左侧扑空之人的屁股。同时右手抓住行拳之人的拳头，往怀里一带，一个殿炮，对方势必胸口挨了狠狠一下，这俩人立马趴下。 然而现实是，肖楠并没有那么做，而是两根筷子直接飞过去，筷子头不偏不倚，正中左右那二位的裤裆中部，男人最为重要的敏感地带。 “哎呀！”这俩小子不约而同捂住裤裆，五官挤在一起，样子痛苦不堪。心里却齐齐纳闷：“娘的！一根小筷子，怎么打得这么疼。” 站在肖楠身后的两人，看见同伙吃了亏，其中一个想从背后偷袭肖楠，另一个冲他直使眼色。他们俩赶紧从旁边上一张桌子上，一人拿一个小食碟，塞进裤裆里，摸着坚如盾牌的保护层，俩人龇牙同乐，相信未雨绸缪，他们准吃不了亏。 可是这种笑容只在他俩的脸上停留不到五秒钟，就看见背对他们的肖楠，在座位上凭空而起，两腿劈开，一边一个，稳准狠踢在了他们认为做了防护的部位。 “咔嚓！”二位仁兄的裤裆里结结实实响起器皿碎裂的声音，伴随他俩哭爹喊娘的动静，和身子横飞出去摔在不远处落地的闷响，交织在一起，那叫一个喜兴。难以预料到的结果，他俩比那俩哥们还要惨，因为裤裆里碎裂的盘子碴儿已经扎进肉里，冒出鲜血，就跟某位很2的大姐，一不小心侧漏一样，裤裆处有了血侵染的痕迹。 其中一个还不服气的叫嚣肖楠：“没你这么干的，也不打个招呼，让人一点准备也没有。” 尼玛，打架又不是奥运会摔跤比赛，还得等裁判发号开始的命令，这样的话，他也想得出来说，你妹的，看不起你，严重鄙视。 六个人，大毛哥鼻口流血，原来拿刀的手下，被他踢得跟痔疮犯病一样，不！应该说，那四位也是这个德行，都直不起腰来。胜负天平早已倾斜完毕。大毛哥能做的，跟那晚他弟弟如出一辙，拖着几乎要大修的身体，一瘸一拐在其他也是身子骨不利落的同伴搀扶下，狼狈离开。 不过，毕竟是当大哥的，这么跑掉也有失身份，在离肖楠有三十多米、确信相对安全的位置，张着漏风的大舌头，发狠说道：“小子，我记住你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呱唧，呱唧！”围观的人群响起很整齐很响亮的掌声，佩服肖楠功夫了得的同时，还对他伸张正义、为民除害的行为，予以由衷的鼓励和支持。 老板过来，激动得握住肖楠的手，连一句感谢的话都说不出来。倒是老板娘连声“谢谢”，不过，她也有一丝担心，喃喃自语着：“收拾那帮小混混倒是个好事，只是我担心，他们会找我们摊位的麻烦……” 肖楠一拍胸脯，安慰道：“大姐，他们找你，无非是想通过你找到我。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在罗朗通讯市场企划部上班，我的名字叫……” 没等肖楠自我介绍，却听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小屋里传出来：“他叫肖楠。” 看到那个女孩子走出来，肖楠顿时一愣！ ------------ 第三十九章 女人女祸 那个女孩子十五六岁，长得乖巧可爱，特别是一对粗壮的大辫子透着灵气劲儿。 “欢妹子！”肖楠认出来，女孩儿正是几日不见的何欢。 “肖大哥。”何欢就像看见久别的亲人一般，张开两只手，扑进肖楠怀里。 肖楠邪恶了。如今社会，因为吃的东西大都含有各种有害物质，比如激素之类的，助长了孩子们的发育速度。只有十五岁的何欢，同样避免不了，胸前那一对玉兔发育良好，甚至是比某些正常年龄的女人还要大上几号，比如说夏雨荷。并且她的贴身拥抱，顶在肖楠胸口位置，大夏天只穿了一条薄纱料的裙子。肖楠都能感觉到，何欢里面都没戴胸罩，那两点娇艳欲滴的突起，正在蹭着他的心里承受力。 跟何欢也就是一面之缘，这个小姑娘为何见到自己如此热情，肖楠不解，冷丁一想，或许跟她刚刚失去父亲有关系吧。 “何欢，你怎么在这里？你应该在上学的呀！”松开紧搂着他的何欢，肖楠疑惑问道。 “你们……认识？”这样的一句话，同时出现在老板和老板娘的口中。 “认识。”肖楠不做过多解释，在还没弄清疑问之前，他可不想暴露底牌。 “唉！”老板娘叹口气，无奈说：“你要是她的亲属就把她领走吧。” 老板接着老婆的话解释道：“这小姑娘前两天在我这里吃饭，没钱付账，就说拿打工抵饭钱。其实，我们这里也不缺人手，而且你看，她还是个孩子，雇佣童工那是违法的。对外，我们也只能说她是我家亲戚，放假过来帮忙的。” 肖楠听明白了，抓住何欢瘦弱的胳膊，关切的问道：“你爸爸出事之后，就没人管你了么？不是还有村主任……” 何欢委屈得一摇头，两个大辫子也跟拨浪鼓般的晃动。“村主任也出事了，拉我爸爸遗体的三轮车翻进了山沟里，他和二蛋哥都陪着我爸爸走了。” 尼玛！肖楠惊呆住，最起码有两分钟成了植物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因为他记得清楚，当时离开卢女警的时候，明明看见那辆三轮车安安全全停在树林之中，怎的就掉到山沟里了呢？这也太离奇了吧。 何欢带着哭腔继续诉说着：“因为没人管我，我只好辍学，心想着到市区找个活计干一干，也好填饱肚子。可是坐班车的时候，兜里仅有的五百块钱却被小偷给偷走了。没办法，只好在这里打工，讨个有吃有住的地方。” 麻痹的，那五百块钱可是小爷我的资助，这么苦命的孩子也偷，小偷也太特么的没人性了，不怕生个孩子没屁*眼，找个媳妇没长逼啊！ 肖楠在心里问候那个没人性的小偷祖宗十八代n遍，不由得把可怜的何欢再一次搂进怀中，任凭小女孩狂奔的泪水浸湿他的衣衫。 小吃摊的老板夫妇也乐于肖楠带走何欢。只是何欢坐进肖楠挎斗摩托车的时候，他又犯起了难。该怎么安排何欢呢？ 放在他家里倒是合适。不过，这里经常是他跟云琪幽会的场所，不仅说他们俩人干的那事，少儿不宜。主要的是，他一个大男人，家里有个小姑娘，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算了，先把何欢送回家，一切再从长计议吧。肖楠给着油门，驾驶摩托车风风火火赶到家里，一宿没回来，屋子里有股不好闻的潮味。 “肖大哥，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人住？”进了屋之后，何欢跟参观故宫似的，挨个房间统统瞅了一遍，不住咂嘴，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真想说，有时候不是大哥哥一个人住，还有你们眼中的超级大明星云琪姐姐陪我一起住，然后我们就在一起没完没了的xxoo，耕耘播种，为祖国繁育优良的接班人。 “欢妹妹，大哥哥家就我一人，平时没人来，要是有人敲门也别轻易打开。冰箱里有的是吃的，你会做饭，那里是厨房，想吃啥自己做吧！肖哥哥要去上班，有事情打电话给我。”肖楠留下手机号，嘱咐完，才走到楼下。觉着不还放心，就去楼下超市跟看摊的二品嫂子打了招呼，帮忙照看一下。当然，肖楠没说得那么复杂，就说何欢是他的远房表妹，在这里暂住几天。 看着肖楠骑行老爷摩托绝尘而去的背影，二品嫂子又在嘀咕着：“奇怪了，十来年没见他家有亲戚来，前几天是表姐，今天是表妹，我看是床上的表姐表妹吧。”说完，都为自己有才的联想，而吃吃笑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肖楠赶到市场部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比上班时间晚了四十多分钟，而且也错过了例行早会。搁在以前，孙子刚肯定把他叫到办公室，近乎咆哮的用恶毒语言进行一番人身攻击，扣除当月奖金也是常有的事儿。 然而，今天却不同，一如往常的平静，而且，孙子刚那厮还主动来到他这个副经理的办公室，大约讲了今天早会的内容。 见过下属给上司汇报工作的，还没见过上司主动给下属汇报的，真是逆天了，太阳打西边出来，水也会倒流？ 临了，孙子刚拍着肖楠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肖经理行啊！齐总这么器重你，大有发展。” 尼玛，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真正的原因才搞清楚。肖楠很是歉意：“昨晚都怪我没有尽到地主之谊，没有陪好孙经理，改日一定补上。” “没关系，公司事大，个人事小。”孙子刚摇头晃脑走出了肖楠的办公室。 他前脚刚走，吴瑞跟个幽灵似的，偷偷摸摸进来，就好像是地下接头一般，轻飘飘的回身把门关严实，神秘的说：“老肖，冷雪回来上班了。” “噢？”肖楠眉毛一挑，顺着窗玻璃看向冷雪的办公桌，白富美的官二代，正在整理办公桌，眼睛也在不经意间瞟向他肖楠的办公室。 “是该找她谈谈了。”肖楠心里想着，还得应答吴瑞无休止的盘问：“那天晚上，你见到冷雪蹬三轮的老爸了么？” 肖楠该咋说，总不能把冷雪的老爹原来是市委王书记这事和盘托出吧。倒不是在乎洪秘书的警告，而是冷雪既然刻意隐瞒身份，自然有她的理由，要是嘴没这个把门的，岂不跟喜欢嚼舌头的大妈同一级别了吗！ “没有，我看见她脱离危险，因为有事，我也离开医院了。”肖楠一耸肩，撒了谎。 “哦。”吴瑞点着头，坐在肖楠对面，花插着手，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我……我……” “有话快讲，有屁就放。一个大老爷们，说话比女人生孩子还费劲。”肖楠整理着桌上的文件，怪嗔的白了一眼吴瑞。 “老肖，你喜欢冷雪不？”吴瑞说这话的同时，眼角余光下意识的扫了一眼窗外冷雪办公桌的方向。 “卧槽，你可别吓我！”肖楠装作被吓到的样子，平复了一下胸口。 “我怎么看见这小妞一上班，老是往你这屋瞟来瞟去的，就是刚才开会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她暗恋上你了呀！” “绝不可能，人是什么出身，怎么会……”肖楠一着急，差点说出实情，赶紧适当刹车：“可能因为那晚她喝酒中毒，后续的事情还要找我核实帮忙的，我一会就去找她问清楚。”肖楠还不忘补上一句：“穷人家的孩子，不容易。” “老肖，你要是对她没意思。那我……那我可就追她了。”吴瑞咬牙说出了找肖楠的真实意图。 “你要追冷雪？”肖楠惊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痦子，你可要想清楚，她除了白、美之外，跟富不搭边的。”其实，肖楠心里想法是，人家一个纯种的白富美、官二代，怎会看上一个屌丝，除非逆天了。 “这几天我也仔细想过，就咱这条件，不是高富帅，穷屌丝一个，攀上白富美就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遥不可及。所以，还是现实点，找个差不多的，娶了算啦！哥们也玩够了疯够了，想找个窝安家收心了。” 肖楠苦笑，冷雪这条件还差不多，配你痦子那是绰绰有余，你小子就烧高香，等着祖坟冒烟吧。 不过，爱一个人是个人的权利，并且作为好朋友，肖楠可不能泼这盆冷水，除了鼓励也只能是鼓励。“痦子，你既然喜欢她，就放心大胆的去追求，成功与否全在于你，哥们支持你。” “缘分呐，谢谢啦！”借用范伟的口气，吴瑞喜庆的冲他一叽咕眼睛，屁颠屁颠的找冷雪腻歪、献殷勤去了。 接下来，肖楠接了两个电话和收到一条短信，都是女人的杰作。第一个电话是何欢打来的，说是要试一试肖楠留的手机号的真实性，还笑嘻嘻的告诉他：已经备好食材，晚上要给他坐一桌丰盛的晚宴，犒劳他这个仗义的大哥哥。 第二个电话是夏雨荷的，虽说告诉他，齐总已经醒来，因为脑袋疼回家休息一天，实则是想跟他叙情。乖乖，别再是这个御姐，真整爱上自己了吧。尼玛！肖楠想起那句话：出来混，早晚要还滴。 短信是云琪发来的，除了想念思念之类的话，还说她这几天录节目很是辛苦，手机都是助理红姐拿着，要肖楠别主动联系她，她会给肖楠发短信的。 答对完三个不同的女人，很快到了午饭时间。肖楠出了办公室，正走向餐厅，就听身后有人喊他：“楠哥，找你谈谈行吗？” ------------ 第四十章 不情之请 冷雪站在肖楠身后，看样子是没有往餐厅走的意思。肖楠点头会意随她出了公司大楼，冷雪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问：“二位去哪里？” “王妈妈私房菜馆。”冷雪回应道。 打开副驾驶车门的肖楠，顿时一愣，随即问道：“你不知道那里给查封了吗？” “他们今天重新开业，你也是受邀请的对象。”冷雪说的很神秘，之后只管看车窗外面来往的车流，不再言语。弄得肖楠想问也不是，云里雾里的郁闷一路。 好在堵车不算严重，二十多分钟就到了王妈妈私房菜馆。奇怪的是，虽说重新开业，但停车场上一辆车没有，门口更是冷冷清清。只有站在门口的迎宾员，一如既往的热情招呼着他俩：“欢迎光临！” “冷雪，这是……什么个情况？”肖楠不再称呼冷雪为雪妹妹了，以前不知道底细可以叫，现在还是不要搞得那么亲密为好。他倒不是从心里彻底排斥官二代富二代，只是觉得跟这些人在一起，自然而然产生距离或者说是鸿沟更为准确，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冷雪来啦！欢迎欢迎！”说话的是个五十多岁，打扮雍容华贵的女人，身后还跟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女子，一套深灰色职业套裙，穿戴得体，清秀娟丽，笑容可掬。肖楠看着眼熟，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介绍一下。”冷雪拽过肖楠，一指年岁稍大一点的女人说：“这位是王妈妈餐饮集团的邵殷蓝邵总。”又指身后清丽女子：“王妈妈私房菜馆的年青青年总。” 随后也向两位女强人介绍了肖楠的身份。肖楠礼节性的跟她俩一一握手。奇怪的是，年青青看到肖楠的眼神，有些躲闪。不过，很快恢复常态，女人真是善变。 邵殷蓝和年青青头前引路，把冷雪和肖楠带到三楼最豪华的一间包房，硕大的圆桌，摆放着三个人的餐具和几样凉菜拼盘。 “今天还有别的客人？”看着邵殷蓝和年青青知趣退出，肖楠仍旧雾里看花，搞不懂这顿饭，冷雪到底要给他传递什么信息。 “别急，还有一位客人，他马上就过来。”冷雪看了一下时间，坐下后，把餐巾铺在腿上。看来，那位神秘客人不到，谜底还不会揭开。 “呵呵！对不起，因为有点事情耽搁，来晚了。”说话间，一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拍着手一脸笑容的走进来。 男人浓眉大眼，一米八零的身高，浅灰色西装衬托出保养很适中的身材，一副金丝边眼镜更透出他的儒雅。 “肖楠，介绍一下，王铭皋。”冷雪一见来人，立马小鸟依人的挽住他的胳膊，随即还撒起娇来：“今天你又迟到，待会你要喝一杯酒，作为惩罚。” 王铭皋，市委书记王铭皋。以前在电视里见过，本人看起来，比电视里精神很多，属于小萝莉们嘴里长叫的大叔，性取向的秒杀对象。 “王书记，您好。”肖楠主动上前双手紧握王铭皋的手。长这么大，见到最高级别的官员，也就算是总经理齐维科了，就连董事长的面他也没见过。何况这位王铭皋，是一个掌管七百万人口、全省第二大城市的父母官呢。 放下手的肖楠，都能感觉得到，手心里全是汗。 “你就是肖楠，嗯，不错不错。”王铭皋自然坐到主位上，这时，肖楠才注意到，一直跟在王如皋身后的洪秘书，看着肖楠的眼神，很不友善，似乎还带着一股怨气和鄙夷。 “肖楠啊！你看，连我都记得住你的名字。小雪刚去你们公司上班没几天，整天挂在嘴边的名字就是你，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王铭皋说完，博得冷雪娇嗔的埋怨：“看您，我哪有天天跟您提起过，只是偶尔。” “对，偶尔。”王铭皋两手放在桌子上，轻轻一拍，呵呵乐着。此时的他，一点市委书记的架子没有，更是个脾气和善的慈父形象。 “人都到齐了，您说话吧。”冷雪的意思，是到谜底揭开的时候了。 “今天这顿饭，是小雪提议的。作为她的家长，我代她传递出两层意思。第一，感谢肖楠替她保守秘密。一直以来，小雪不喜欢顶着官二代的头衔，她天性不爱张扬，四年大学时间，没有同学知道她跟我有这么一层关系。所以，上班之后，她挤公交挤地铁，接触地气，为的就是能接触到许多朋友，没有私心杂念的真心朋友。这一点，我很支持她，做人低调是好事。第二，就是代小洪给肖楠道个歉。他不应该利用他的特殊身份威胁肖楠，没有将冷雪真实身份暴露。小洪，你过来，给肖楠道个歉。”王铭皋一招手，洪秘书规规矩矩的站到肖楠跟前，深鞠一躬，不情愿的说：“对不起，肖经理，昨天是我态度不好，请你原谅。” 尼玛，终于知道这小子看自己的眼神，为啥跟死了爹妈一样阴沉了。他是怀疑，他们两人之间的谈话，是肖楠泄的秘。这可冤枉死小爷了，都能隐约感觉到大夏天下雪，窦娥附体。 当然，肖楠心里这么想，嘴上一定要装出大人大量。瞬间站起身，搀扶住洪秘书，辩称道：“王书记，您搞错了，洪秘书根本没有威胁……” “肖楠啊！你不用替他打马虎眼。他岂止做了一件损害老百姓切身利益的事情，就说查封菜馆这事吧。你至于大功干戈，又是惊动工商局，质监局还有公安局的，把个经营红火的餐馆，瞬间给查封，许多喜欢这家菜馆口味的老百姓达不成心愿，造成恶劣影响。谁都知道，是这家菜馆的假红酒伤了我王铭皋家的亲人，才得到如此惩罚，你说，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还是肥肉吃多了，堵住血管短路啦！”越说越气的王铭皋，拍了一下桌子。肖楠都能看到，洪秘书浑身一激灵，吓得都不敢抬头看王铭皋阴着的脸。曾经的慈父形象，此时立马变得威严。整间屋子里，压抑得很，让人透不过气来。 “您别再气坏身子，消消气。”冷雪过来，轻抚着王铭皋的胸口。 王铭皋轻轻拍着冷雪的手，微笑着点头，脸色终于有所缓和，对洪秘书的嗓门也降下许多：“本来这些话早就想跟你讲了，只是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来。好在这里也没外人，也不用顾及你的面子。这样的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懂吗？” “是，是，王书记批评的是，我一定记住。”洪秘书点头如捣蒜，肖楠都能看到，他的额头上已经出现细密的汗珠，没敢擦一下。 随后，王铭皋转过脸来，对肖楠说：“刚才是我没就控制住情绪，你别介意啊。” “哪里的话，王书记批评的对，同时，也是给我们这些晚辈上了一堂有教育意义的课，我是获益匪浅。”肖楠赶紧拍着马屁，他心里舒坦。刚才王铭皋俨然没把他当成外人，既然这样，他在这位书记大人眼里，是什么身份呢？他充满了期待。 “呵呵，你这个年轻人倒还蛮会说话的。”王铭皋顺带夸赞了一句：“以后你也别一口一个王书记叫了，这又不是在市委，我的年纪也是你的长辈，你又跟小雪年龄相仿，你以后叫我王叔叔也不为过吧。” “那当然好。王叔叔您既然是冷雪的父亲，我的长辈。做我的叔叔，我是求之不得，高攀了。”肖楠都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口齿伶俐，拍马屁的话，都说得恰到好处。 “哈哈哈！”殊不知，肖楠的一席话，竟会引起王铭皋和冷雪的同时大笑。 “肖楠啊！忘记告诉你了。我不是冷雪的父亲，我们之间也不是父女关系。”王铭皋笑着解释道：“我是小雪的舅舅，她是我的外甥女，我们是舅甥关系，你搞错了呦！” 尼玛！一直认为，冷雪有这么个市委书记的老爹，原来竟不是，搞出如此乌龙，肖楠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不知者不怪。也是我们没有表述清楚的原因。”说笑完，王铭皋一脸正色的对肖楠讲到：“关于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不是从小雪那里得到的，我也喜欢上网看新闻，知道你昨天曾勇救你的同事，没看出来，挺瘦弱的还有这等身手。所以，王叔叔有个不情之请，想求你一件事。” “王书记，不！王叔叔，有事您尽管吩咐。”肖楠痛快应承道。这时的洪秘书已经知趣的站在王铭皋身后，掏出手帕，不住擦汗。 “谈不上吩咐。”王铭皋一摆手：“小雪喜欢独来独往，她父母不在身边，嘱托我照顾她。你也看到，我的工作很忙，根本没有时间，要是派专人，一来小雪不喜欢有人跟在身边保护，也不符合她的性格；二来一时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看小雪对你还很信任，一直把你当成大哥哥看待。你们又是在一起工作，上班的路径又相同，我看，是不是……” 王铭皋的意思很清楚，其实就是想让肖楠做冷雪的保镖，不是明保，是暗中保护。要说给齐维科做保镖，肖楠一百个不乐意，但是换成美女，就另当别论了。 肖楠很痛快的点头答应，偷看冷雪，那小妮子，也是一脸的喜庆。或许，这才是她今天请肖楠吃饭的真实目的。 ------------ 第四十一章 隔墙有耳 “砰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邵殷蓝和年青青带领八个身穿红色旗袍、清一色容貌姣好、身材高挺的女服务员，每人手里托着个托盘，款款走进来。 “对不起王书记，打搅大家真不好意思。”邵殷蓝微微躬身致歉：“王书记，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大驾光临，令我们小店蓬荜生辉。我代表菜馆全体工作人员，热烈欢迎王书记对于我们工作检查指导。今天这顿饭，我们菜馆做东，您一定不要推辞。” “哪里的话，我堂堂市委书记，可不是来你这里吃霸王餐的。”王铭皋一摆手，半开玩笑的说。 “王书记，您误会了。您看，您外甥女在小店喝到假酒中毒住院，我们负有全部责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又令我们菜馆重新开业，我们想感激您，知道您工作忙，今天正好有这个机会，您就赏给我这个面子吧。”邵殷蓝说着话，一使眼色，年青青会意，八个服务员将手里托盘一一摆放在圆桌上，拿开盖子，全都是菜馆的特色菜，有些都是常光顾这里的肖楠，看都没看过的。 “邵总说笑了。不过，我今天来吃饭，你弄成这样可不好。外面一个顾客没有，整得我跟包场似的。总想借这个机会接触一下老百姓，了解一下民情民意，你邵总也不给我这个机会呀！”靠在椅子上的王铭皋，怪嗔着指点着邵殷蓝。 这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啥大场面没见过，应对王铭皋这样的高官，应付自如。“王书记，今天是我们停业整顿以来的第一天开业，可能是宣传上没到位，不少顾客还不知道消息。估计晚上就会恢复正常。” “嗯。”王铭皋微微点头，又嘱咐道：“邵总，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相关涉及人员，公安部门已经介入处理。好在这次只有小雪一人中毒，没有引起大范围的群众事件。你们菜馆要引以为戒，举一反三，严格管理，让市民吃上放心饭，喝上放心酒，为我市的餐饮业做个好榜样。” “我一定记住王书记的指示，坚决贯彻和执行，做个合法合格的商人。”客套话说完，邵殷蓝和年青青带着众服务员礼貌的退出去。 “肖楠啊！能不能能喝点酒？”王铭皋抬眼瞄着桌上放的两瓶五粮液两瓶茅台酒，还有一瓶07年的拉菲。 这么多的好酒，肖楠倒是都喝过，还是借云琪的光，次数也有限。不过，他明白，王铭皋也只是客气话，像他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物，在下属面前基本上以水代酒。实在推不开的场合，也只是象征性的抿酒。更何况在他这样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白丁面前呢！ “我酒量不济，还是您定吧。”肖楠可不好自作主张，将权利送还给了王铭皋手里。 “王书记，您公事繁忙，喝酒再少也是伤身啊！”洪秘书终于得到在主子面前进言的机会了。 “好！听人劝吃饱饭。那咱们就以水代酒，小雪，倒水。” 冷雪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舅舅又要耍赖，明明答应来晚罚一杯酒的，又改成喝水，扫兴！” “冷雪妹子，王书记下午还有个会……”洪秘书赶紧替王铭皋开脱，以工作为由搪塞冷雪。 “要你解释，没人陪楠哥喝酒，那我陪吧。”冷雪径直拿了一瓶茅台，就要打开。 “冷雪还是算了，你的身体刚刚康复，身体重要。”尽管肖楠在心里默念了一百回，把这五瓶酒都打开吧！小爷我口干舌燥，需要润润喉，特别是那瓶小一万的拉菲，真的很好喝。可他还是忍住，装作很理解人和怜香惜玉的样子。 说实话，这顿饭是肖楠有生以来，吃的最郁闷的一顿饭。吃不敢使劲吃，喝只能喝到嘴里一点味没有的矿泉水，期间，还要大量耗费脑细胞，说着供王铭皋爱听的话语，真怕一失足成就千古大恨，毁了他在王铭皋心里的良好印象。 吃了一半的时候，肖楠烟瘾犯了。借故上厕所为由，站在男卫生间的小便池旁，肖楠大口喷云吐雾。 “邵野，你在哪里？怎么里面听着这么乱。”一个女人的声音瞬间传入到肖楠的耳朵里。 因为男女卫生间隔音不好，女卫生间的声音可以听得真切。肖楠倒不是有偷听爱好，只是这女人的声音听着熟悉，就仔细听起来。 “怎么里面还有女人的动静？还在骗人，什么跟朋友喝酒，是跟女人调情吧！”那个女人的声音，因为情绪激动，音调高了八度。 又是一阵沉默，应该是电话那头叫邵野的男人在做辩解。 “你有没有心！我跟咱妈进去关了一晚上，你却在外面花天酒地，孩子也不管，也不找人疏通。你还是我丈夫，小斌的亲爸爸吗？”女人质问的口气，正在向暴跳如雷方向转化。 “什么小事！市委书记的外甥女在咱家菜馆中毒，还是小事？你知道这回咱妈上下打点，花了多大的代价才平息此事吗？说出来吓死你！五百万啊！足足是集团两个月的净利润，菜馆半年白玩。不行，你赶紧回来，菜馆晚上要正常营业，恐怕忙不过来。废话！中午怎么开业，市委王书记家宴，你敢开业？太岁头上动土，商不予官斗，这点你不懂啊！喂！你干嘛喘着啥粗气，怎么还有女人呻吟的动静。草泥马的，你……你在干j8啥呢！神马日理万鸡，你麻痹的，你日鸡呢吧！喂！喂……”女人连叫数声，接连问候了老公全家十八辈祖宗，气得使劲一跺脚，就听“妈呀！”一声，伴随“扑通”的动静，一个重物轰然倒地。 “来人！”声音很微弱，但是肖楠却听得非常清楚。菜馆没有顾客，卫生间也是异常冷清。而这个时候，男厕所只有肖楠一人，女厕所想必也只是那位姐姐一个，要不然她说话也不会无所顾忌。 “来人！”求救声音再一次响起。救人要紧，肖楠这工夫也不想男女授受不亲了，一个箭步冲出男卫生间，打开女卫生间的门，循着声音，在一个单独厕间里，发现了呼救的女人。 果不其然，这女人正是年青青，菜馆的总经理。她此刻俯卧在蹲坑上，更加令肖楠意外的是……年青青居然裙子脱到膝盖以下，整个屁股全都露在外边。 女人丰臀、翘臀，肖楠见过不少。可像年青青这样看了就想从后面策马扬鞭，一捅深浅的，肖楠可是第一次。 白白的臀*瓣，肉肥厚实诚，看着弹性大大滴，左侧屁股蛋子上还有一颗明显的黑痣。并且由于年青青躺着，姿势是大胯劈开，从胯缝之间，隐约看到黑蜜里中的一条缝隙，严实闭合。 “救我。”年青青微微转过头来，向肖楠无力的求救着。 尼玛！肖楠赶紧蹲下身子，以掩盖迅速变硬变大的二哥，抓住年青青肩膀，把她翻过身来。这一翻不要紧，年青青前面小腹以下又都暴露个清楚。 白虎！肖楠的第一反应，这女人竟然没有一根毛，干干静静的。显现出来的一条缝直入两腿之间。麻痹的！上了这么多女人，这么干净的倒是头一次见到。 “你哪里受伤了？”肖楠问话的同时，终于把眼神从年青青隐秘之处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问完这话，肖楠感到自己好无知好弱智，年青青头部一道伤痕还在汩汩出血，她是碰到了脑门，竟然看不出来（可以理解，敬爱的肖楠同志，眼睛老是盯着年青青下面看，没有看上面，当然，不会注意到这点了）！ “快送我去医院。”年青青微弱的说。 “好！”肖楠答应一声，刚要抱起来她，发觉不妥。露着屁股怎么能行？于是，他提起年青青黑色蕾丝内裤，眼睛再一次欣赏到那缝隙间坠下的皮肉好厚实，都说这个地方肉越厚性*欲就越强，一定是你需要太强烈，老公满足不了你，才出去寻花问柳的。当然，这一切都是瞎猜而已。 出了卫生间，肖楠抱着年青青扯着嗓子喊：“快来人，有人受伤了！” 听到肖楠呼救声音的菜馆工作员工，很快跑过来，打120的，帮着肖楠把年青青放下，采取急救措施的，场面很乱。 “怎么回事？”闻讯赶来的邵殷蓝，着急忙慌的跑过来，看见肖楠有些发愣，奇怪的问：“年总经理怎么流好多血呢？” “她刚才在女厕所不小心摔了一跤，碰坏了头，偏巧我赶上，就把她救了。”肖楠说了个大概，至于看到的那一幕香艳，会随他肚子里的食物，分泌之后排泄得一干二净。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邵殷蓝看着已经被毛巾简单包扎的伤口，年青青此时皱着眉头，紧闭双目，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打120没有？”邵殷蓝问身边穿西服的男子，正是餐厅经理。 “刚打过，估计一会就到。”餐厅经理回答道。 “给邵总打了电话没有？”邵殷蓝摸着年青青的额头，继续追问。 “还没……”餐厅经理唯诺着回答。 “那还傻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发完火的邵殷蓝，这才起身，歉意的对肖楠说：“你是跟王书记一起的吧？” 得到肖楠肯定，邵殷蓝主动上前握住肖楠的手，连声感谢。 回到包房，冷雪跟王铭皋，这一对舅舅外甥女正说笑着，气氛很是融洽。 咦！见到肖楠，冷雪奇怪的问：“楠哥，你这是怎么……还出血啦？” ------------ 第四十二章 横遭厄运 肖楠这才注意到，自己白色的t恤衫领口这一块，因为抱着年青青的缘故，沾染上了一小块血迹。 “哦，刚才年总不小心摔了一跤伤到脑袋，正好被我赶上，所以……”肖楠看着醒目的殷红，用餐巾纸沾着水擦拭着。 “噢？”王铭皋很是关心的问：“年总怎样了，伤的严重吗？” “还算好吧！人清醒着，这会已经送去医院了。”从刚才年青青跟她老公的对话里，肖楠知道了邵殷蓝为了平息此事，耗费五百万。乖乖啊！五百万，那可是肖楠将近八十年的工资总和。麻痹的，神马叫差距，神马叫分配不公平，仅此一例，足见真效。 但是，肖楠搞不懂的是，邵殷蓝的五百万是否花在了王铭皋的身上。毕竟，是王铭皋解除王妈妈私房菜馆的查封令。要是那样的话，王铭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官，大贪官！他心里对这位王书记有了一丝不同的看法。 “肖楠啊！看不出你还挺有正义感的，我把小雪托你照顾，是没看错人。”临近尾声的饭局，王铭皋拍着肖楠肩膀，和洪秘书一前一后走出包房。 都说被领导拍肩膀，那是预示官运亨通的写照。但是，不知怎的，肖楠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一点也不。 “楠哥，你怎么啦？神情怪怪的。”看着肖楠微皱眉头，冷雪很是奇怪，或许楠哥被血吓到，秀逗了。 “没什么。”肖楠定了定神，在下楼的途中，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现象，王铭皋行走路线很是怪异。王妈妈私房菜馆的地面，清一色黑色大理石铺就，可能是为了美观，还有一条白色理石作为中间线划分的标记，也就三十公分宽。奇怪的是，王铭皋这一路走来，都是踩在这条白色的中间线，根本没有踏一步黑色大理石，他貌似好迷信啊。 时间尚早，肖楠和冷雪决定走回公司去。抄近路边走边聊，权当散步消食了。 经过一处过街天桥，走上楼梯，冷雪在前，肖楠跟在她身后。他一抬眼，冷雪职业套裙包裹着的美妙丰臀，随着腰肢左右摆动，很是诱人，都有上去摸一把的欲*望。肖楠禁不住停下脚步仔细欣赏。 “楠哥，你看得出神，看什么呢？”冷雪回头，发现肖楠驻足，就好奇的问道。 肖楠赶紧把直视她腰部以下的眼神，瞬间改成望天姿势，不住看着烈日当头，嘴里喃喃自语：“今天可真热啊！怕有三十五六度吧。”还撩动领口权当扇风降温。 “是够热的。”冷雪眯着眼睛手搭凉棚，也抬头看向天空。就在这时，从冷雪身后冷不丁窜出一个清瘦的男人，那人速度飞快，闪躲人群，一路狂奔。 经过冷雪身边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把扒拉开冷雪。扶着栏杆望天的她，毫无准备，竟然被那个男人把整个娇躯撞出越过栏杆，从楼梯处掉向马路当中。引得过往路人，一阵惊呼大叫。 过街天桥最起码离地面有五米高，而冷雪所处位置大约也有四米左右。这要是掉下去，人不被摔死也会被过往湍急的车流碾压，怎么都有生命危险。 也就在毫秒之间，肖楠抢先一步跨出栏杆，飞身跃下的途中，拽住冷雪的胳膊，往自己怀里一带，落地刹那间，死死搂住冷雪就地一个侧滚翻，翻到路边人行线上。 一气呵成的动作，干净利落。本以为一场悲剧在所难免，却被肖楠转瞬间轻松化解。看到此过程的路人，纷纷驻足惊叹，齐夸肖楠不同凡响的身手。人群里竟然还有人认出肖楠，大声喊道：“这不是那天下午，空中救跳楼女、被网友戏称为蝙蝠侠的那位侠士吗？”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都扶着过街天桥的栏杆，仔细观看这位传奇人物。 对于这些人的敬仰，肖楠全然不予理会，而是坐起来轻声问冷雪：“你没事吧？” “楠哥，我没事，但是你的手……” 肖楠暮然发现，搂着冷雪的左手，由于用力过大，搂得太紧，从她腋下穿过，张开的五根手指全部抓在、冷雪左侧凸起的小白兔上面。惊得他赶紧移开，歉意的一笑。 但是，肖楠没有忘记险些酿成事故的始作俑者，站起身拍着尘土，在人群中发现了那个也是紧盯他的男人。 “你个王八蛋！眼睛瞎了还是长了痔疮，走路不看着点儿，急着投胎啊！”肖楠手指那人，一顿臭骂。 奇怪的是，那人像听不懂这番话似的，表情木然毫无反应，紧接着双手抓住栏杆，竟然纵身一跃，从近四米的高处跳下来，轻飘飘落地，比体操运动员落地还稳，能打十分。 那人皮肤黑黑的，模样清瘦，一米七五的个头。黑色紧身背心，凸显胸前健硕的肌肉块，自然垂下的双手，慢慢化成拳头。一步步走到肖楠面前，扭动了一下脖颈，都能听到浑身关节相互错动的声音。 深邃而有神的目光，带着杀气盯了一会肖楠，突然“啊！”的一声大叫，抬起左脚直向肖楠的面门袭来。 这叫神马事呀！肖楠本能的一闪，躲开这一脚。紧接着那人腾空而起右脚，踹向肖楠的胸口。 肖楠赶紧用左臂抵挡。化解了这一脚，但感觉到踢在他左臂上的这一脚力量极大，跟钢棍打在身上的效果没啥区别。刚刚应对这两脚，那人毫不不停歇，第三脚又快如闪电，奔着肖楠的裤裆处踢来，肖楠双手十字状挡住。而那人的第四脚接踵而至…… 几个回合下来，肖楠就知道，那人功夫明显在他之上。并且，他只用脚而不用手，一脚快似一脚，脚脚凶狠，脚脚致命，似乎跟他肖楠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尼玛！你是谁啊！老子是**了你媳妇还是鸡尖了你的屁股，下手，不！下脚这么狠。 刚开始，肖楠勉强能招架，可是二十几个回合之后，肖楠就感觉到力不从心，浑身直冒虚汗，迅速浸透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奶奶的，要知道今天有硬仗在身，昨晚就不会引诱夏雨荷，在她身上费子弹，弄得现在人虚腿软的，大汗淋漓。 肖楠胡思乱想着。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一个没留神，却被那人一脚踹在腮帮子上，顿时他感觉到嘴巴一木，一股腥咸的液体张口喷出。接着，那人的第二脚又踢在了他另一侧的太阳穴上，他顿觉天旋地转，人站在原地一阵晃悠。那人仍旧不住脚，第三脚直接狠狠踢在了他的胸口上，整个人横飞出去七八米远，重重摔在地上，肖楠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那人走到肖楠跟前，抓起昏迷中的肖楠衣领子，这回终于亮拳，对准肖楠的太阳穴，就要狠狠砸下来。 “放开我的肖楠哥！”那人听到一个女孩子哭叫声，随即扑在他的身边，一口使劲咬住他的胳膊。 “啊！”那人疼的一声大叫，正要对已经哭声泪人的冷雪下手，却听远处瞬间传来警笛“呜哇，呜哇”的叫声，随即愤懑的撒开肖楠，一脚踢开冷雪，冲进围观的人群，人群自动给他闪出一条道，快步走两部，突然奔跑，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市人民医院的手术室门前，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迅速集中了一大帮人。最先赶到的是洪秘书，他倒不是特意来看望肖楠的，因为在这起对殴事件里，冷雪也受了轻伤，都是皮外伤，好在没有危险。紧接着赶到的是公关部经理夏雨荷，受总经理齐维科的委托，代表公司看望肖楠。当然，中间还夹杂着夏雨荷的个人情感。一夜夫妻百日恩，有了夫妻之实，必然有真情存在，这一点毋庸置疑。 再往后，是市场部总监王文友和企划部经理孙子刚，吴瑞和程瑶一大帮市场部同事，因为在上班时间，被强行留在了工作岗位上，只等着下班时间，才可以到医院来探望。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过去。肖楠被推进手术室，整整三个小时了，只见到来往进出的白大褂们各个神色凝重，根本不予回答大家关于肖楠病情的回答，让每个人的心头，都很沉重。 “你快去问问院长，楠哥到底怎么样了？”被肖楠救了一命的冷雪，深感愧疚。今天肖楠遭此毒手，还不是因为救她，跟那个混蛋加坏蛋的家伙，大打出手。冷雪知道，事情起因是她，要是楠哥有个三长两短，她都得愧疚死。 “小雪，别急。这个时候找院长，我怕影响治疗，咱们就在这里等消息吧。”洪秘书轻声安慰着冷雪。 而在另一侧，夏雨荷急得来回踱步，低着头一只手放在唇边，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似乎在等电话。 “夏经理，联系到熟人没有？”王文友刚撂下电话，走到夏雨荷身边，两手一摊，无奈道：“我的那位同学是科主任，可他在外地出差，爱莫能助。” “我也在等电话。”夏雨荷淡淡回应，紧锁的眉头，差一点就拧在一块了。 正说着话，就见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熄灭。夏雨荷一看时间，喃喃道：“正好用了三小时四十五分钟……” ------------ 第四十三章 轮番探视 熊世光院长站在手术室门前，摘下口罩，神色沉重。 “熊院长，肖楠怎么样了？”很快，在门口周围的人们迅速围拢过来，争相询问。 “肖楠受伤很严重，病因主要集中在脑部。经过我们全力抢救，总算保住一条性命，但是……”熊世光将口罩揣进兜里。脸上露出不乐观的表情。 “你倒是说呀！”冷雪急得直拽他的衣袖。 “恐怕……恐怕他一时难以醒过来。”熊世光终于说出他不愿意说出的实情。医者仁心，作为医者，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病人在他们手上，没被治愈。 “这么说，楠哥会成为植物人！”冷雪呆呆的，慢慢蹲下身子，缠着纱布的脑袋埋进臂弯里，痛哭起来。 夏雨荷也是忍不住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为了不被发现她的异样，只得扭过身子，偷偷擦拭。 伤心的岂止她俩，在场的人以及随后赶到的吴瑞和程瑶，还有肖楠的同事们，男人们脸色沉重，女人们则嘤嘤啼哭。 “肖大哥呢？”得到消息的何欢，在二品嫂子陪同下也跑到医院，通过重症监护室外面的玻璃窗，观察到脑袋套着纱网、昏迷不醒的肖楠浑身插满各种管子，身边的仪器屏幕闪烁：“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她的哭声，给本来伤感的气氛，更平添了阴霾。 虽说重症监护室有专人照顾，但是许多人都想留下来陪着肖楠，特别是几个女孩子，冷雪、何欢、程瑶，就连夏雨荷也有此心，只是考虑到影响，藏在心里没表达出来而已。 大家都有这个意愿，那也得有个次序不是。吴瑞提议：“我看这样吧！这么多人留在这里也不好，也不利于治疗。干脆排好班次，大家轮流在医院里陪护。今晚是头一宿很关键，就留男人值守，我留下来。余下的，请夏经理拟个班次，有意愿的去夏经理那报名，按照排班来。” 夏雨荷微微点头，立马就有程瑶和一帮同事前去报名。 “冷雪，你身体还在康复，就不要参加了，心意到了就成。”洪秘书关心的劝解道。 “用你管，楠哥是为了我才受伤的，这么做岂不太没良心。”冷雪使劲白了一眼洪秘书，跑到夏雨荷那里报名去了。 此时，孙子刚主动跟吴瑞说：“小吴啊！你一个留在医院里行吗？还是我陪你一起留下来，两个人，也方便照应。” “孙经理，您家里还有老婆孩子需要照顾，再说，明天还要上班，公司有许多事情等着您处理，还是我留下来吧。”吴瑞婉言谢绝了孙子刚的好意，回过身，看着重症监护室里的肖楠，瞬间他的心里泛起酸楚。走到一边的角落里，掏出手机，按了一连串号码，对着话筒说：“喂，沈子，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肖楠、肖楠他受伤住院了……” 到了晚上七点多钟，肖楠仍旧昏迷。众人也在吴瑞的劝说下，各自离开，尽管个别的心有不舍，怎奈留下来于事无补，反而添麻烦，只得回家暗暗祈祷，肖楠跟快苏醒，赶快康复。 就连监护室的小护士，私底下都议论：“这个肖楠是什么人物啊！怎么会有这些个人看他？” 另一个小护士也是八卦的说：“我看见有好几个女人都悄悄的背地里抹眼泪，有二十多岁的还有个三十多的，最奇怪的是，还有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天啊！这些都是肖楠的什么人啊！肯定不是家属。” “那就是小情人喽！”有个一脸雀斑的小护士怪笑调侃道。 “这男人好猛啊！二三十岁的也就罢了，十五六的也不放过，女人杀手啊！” “你不是就喜欢，要不然你也试试！” “讨厌！” “哈哈哈……” 这么一折腾，吴瑞也有些累了，坐在监护室门前的椅子上，不住的打盹。 眯了一小会儿，猛地醒来，摸着流哈喇子的嘴巴，竟然看到监护室窗玻璃前，站着一个穿病号服的人。从背影看，是个女人。就好奇的凑上前一看，惊呼：“徐丹莹，你怎么……” 徐丹莹抹完眼泪，强挤笑容不做解释。一切尽在不言中。 默默的站了十几分钟，徐丹莹眼睛一直没离开过监护室里的肖楠，直到罗成礼匆匆走过来，对着吴瑞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后他挽住徐丹莹的胳膊，关切地说：“丹莹，医生不是劝过你，不要过来嘛！怕你激动，引起情绪波动，对治疗也无益。” “滚开！收起你的善心。”徐丹莹狠狠甩开罗成礼的手，自顾走开，弄得罗成礼很尴尬，看了一眼吴瑞，急忙朝徐丹莹追去。 “呸！”看着罗成礼的背影，吴瑞狠狠啐了一口，心里骂道：“没心肝的家伙，老肖久了你女朋友的性命，到了眼前，你都不看老肖一眼，什么玩意！” 发泄完，又看了看肖楠，感觉一切如常，忽发觉自己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就跟小护士打了个招呼，他要去买饭，说有情况打手机找他。 吴瑞在附近的快餐店，简单对付了一口，十几分钟后，火急火燎的赶回医院。老远看见一个穿病号服的人，站在监护室窗外矗立。心说：“这个徐丹莹真够执着，怎么又来了。” 走到近前，才发觉不是徐丹莹，但也是个女人。头上同样缠着纱网，年岁要比徐丹莹大上几岁，模样清秀，身材高挑，仔细一瞅，这么眼熟。摸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这不是在玄登大师那里见过，听肖楠说，被大师xxoo的女人么！ “请问你是……”吴瑞好奇地问道。 “我叫年青青，肖楠是我的救命恩人。”年青青平淡的回答，却没看吴瑞一眼，一直盯着监护室里面看。 卧槽！肖楠这小子够有艳福的，什么时候又勾搭上这么一位御姐，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年青青大约又看了一分钟，招呼也没打，迈着双腿，扶墙也走了，并拒绝了吴瑞要送他回病房的好意。 这个老肖，真牛逼，这么一会工夫，俩个女人来看他，而且还都是病人。这小子到底哪里有魔力，女人不断呢！ 坐在椅子上无聊的吴瑞，低头摆弄着手机，看着走廊里逐渐空旷，心想这回总可以消停了吧。 “咔咔！”声音，一阵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走路声，很快传入他的耳朵。吴瑞抬眼，妈呀！又来了。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黑色薄纱套裙，大热天的戴着个大帽子把脑袋盖得严实，一副黑色大墨镜，几乎遮遍了她的半边脸。可即使这样，仍旧掩盖不住她俏丽的容貌。 她的身后，还跟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面无表情，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长相也不赖，不过跟身前的那个女人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女人直接走到监护室的大玻璃窗前，戴着丝质手套的手，轻轻抚着窗玻璃，看向里边的肖楠，一句话没说，却也感受到她此刻伤感的心情。 “这位女士，请问你是谁啊？”凑近跟前的吴瑞，禁不住吞咽口水，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有芳香，令他一阵神魂错迷。 女人没有回答，仍旧看着里面的肖楠，倒是跟她同来的那个女人，一把拽着吴瑞，拉他到一边问：“你是谁？” 一句反问倒把吴瑞给问懵了，半晌回过味来，扯着脖子说：“我靠！这你还看不出来，吴瑞，肖楠的同事兼大学同学兼死党，不然一直守在这里干嘛！” “我家妹妹也是肖楠的朋友，听说他住院，特意赶过来看一看。”听到吴瑞自我介绍完，那女人的口气也有所缓和，道明了她们的身份。 吴瑞掸了掸衣服，走到玻璃窗跟前，跟那女人并排站着，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着女人精致容貌，越看越爱看，手托着下巴忍不住问：“美女，你没发现你长得很像一个人么？” 女人侧脸看着他，没说话。 “你很像是大明星云琪，你自己没发现吗？”吴瑞越看越觉得像，还掏出手机，度娘搜索，找云琪的写真照，要和眼前的女人对比。可谁知，女人一转身，噔噔走了，还招致跟她随行的另一个女人狠狠白了一眼吴瑞，留下一句：“多事！”扭着圆臀也撤走。 吴瑞奇怪两个女人做法，喃喃道：“神马嘛！我这怎么叫多事啊！” 出了医院大门，跟随而来的女人说：“云琪，都劝你不要来，你看，差点让人认出。” “红姐，你越发的会做事情了，就连你也学会管起我来啦。”云琪一脸的不悦，已然是在训斥红姐的口气。 “我哪里敢啊！只是害怕被人认出你的身份，引出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这个肖楠真的很重要，犯得着咱们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赶回来看他。” 云琪停住脚步，侧脸看着红姐，一字一顿地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就这么简单。” 一晃，肖楠在医院里住了七天，昏迷了七天。虽然院方全力以赴，并从省城大医院请来脑科专家教授前来，还召开了多次专家会诊。令大家疑惑的是，各项检查数据显示，肖楠脑部已经恢复正常，没有病状，为什么人到现在一直昏迷不醒，没理由的啊！ ------------ 第四十四章 奇异治疗 第八天的时候，院长熊世光接到了市委书记王铭皋打的电话，询问肖楠的病情。 堂堂市委书记，关心一个普通病人的病情，这在熊世光十几年的领导生涯，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熊世光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肖楠病案，一张张仔细捉摸着。忽听一阵敲门声。进来的是医院保卫科科长：“院长，有人要见你。” 保卫科长话没说完，就见身后风风火火走进一老者。鹤发童颜，凭借医学经验，熊世光猜出这老者最小也有八十岁，是他的长者，赶紧起身迎上前来问：“老人家，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者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还一通摇晃着说：“听说我徒弟住院了，过来看一看。卧槽的，你们那帮小护士不让我进去，还找来保安阻止我。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卷我面子，我就是找你讨个公道。” “是这样啊。到底怎么回事？”熊院长背着手，不高兴的问保卫科科长：“你解释一下。” “院长，这老人家非要硬闯重症监护室，那里咋会随便进去的呦！”保卫科长一脸无奈，看来，老者刚才也是把他折腾的够呛。 “重症监护室！”熊院长转脸问：“老人家，你的徒弟是谁？” “肖楠啊。”老者一拍大腿，也是面露不悦的说：“都在你们这里住了七八天院，人还不苏醒，我寻思着把他接回去，找个地方挖个坑埋了，省着既费钱又搭上这么多人照顾他，人死也就一了百了。” 什么啊！熊院长惊得差点没趴下。见过师傅对徒弟百般呵护的，还没见过这么一位，要把还喘气的徒弟给活埋的。真怀疑老头是老年痴呆还是精神有疾病。 “万万不可，老人家，杀人可是犯法的。”熊院长一顿摆手摇头。 “我埋的又不是外人，那是我徒弟。”老者激动得，冲熊院长吹胡子瞪眼睛，神马法律神马道义在他这里，屁都不是。 敢情是个法盲，熊院长苦笑着说：“就是肖楠的亲爹亲妈，也没这个权利。老人家，肖楠的病情，我们会全力以赴，正在联系国外这方面的专家学者，准备开个视频连线会议……” “卧槽！”没等熊世光说完，老者立马打断他：“什么狗屁会议都不用开了。既然你们不允许我活埋他，那就把他治好吧！我还等着他请我吃大餐呢！” 这个老头是不是无脑啊！熊世光心里嘀咕。 “卧槽，你一个小j8孩子，咋骂人呐！谁无脑！那我这脖子上长的是什么玩意？屁股啊！”老者站起身，狠狠瞪着熊世光，紧张得保卫科长赶忙过来，护在熊世光身前。 别看老头说话疯疯癫癫，前后不着调，可他却能知道自己的心里话，熊世光示意保卫科长让开，别弄得紧张兮兮的，跟遇见恐怖分子似的。 “老人家，实不相瞒。您徒弟我们已经尽力，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不过，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让他苏醒过来。”熊世光忙着安慰老者，拍着胸脯做出保证。 “卧槽！”老者又爆出粗口：“这么小的病，至于大动干戈，还弄外国人帮忙，小题大做。看来，还得劳烦我亲自出手，你们这些郎中，都是饭桶。”说完，一屁股回坐到沙发上，继续翘着二郎腿，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 保卫科长偷偷凑近熊世光耳边，小声嘀咕着：“我看这老头精神有问题，是不是联系一下精神病院……” 交代到这里，想必大家也会猜出来，老者正是前几天肖楠刚刚拜认的师傅，老顽童。 “那个长得像j8的男人，你又在嘀咕啥呢！你才是精神病呢！告诉你，我把我徒弟弄醒，你第一个就要过来给我跪下，大声说自己三句：‘我是个j8’，否则我绝饶不了你。”老顽童怒视着保卫科长，显然已经听到保卫科长跟熊世光的讲话。尽管保卫科长自认为话音已经压得很低，还是被老顽童听到。 “你……”保卫科长脸涨通红，要不是看在老顽童岁数大，非得冲上去拳脚问候了。 “你先出去，我跟老人家单独谈谈。”熊世光好言劝走了保卫科长，回过身来，给老者倒了一杯水，坐在他身边，商量道：“老人家，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我已经保证过，我们会全力以赴治疗……” “甭费事！我不是说玩笑，你把肖楠交给我，五分钟我把他弄醒。要是不成功，我就当着你们大家伙的面，自己大说三句：‘我是个j8’，这总归可以了吧。” 熊院长苦笑着，真心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么些个名医专家，用尽各种方法都没把肖楠弄醒，你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到时再一兴奋过度，把肖楠掐死都不好说呢。 “怎么？你不信任我。”老顽童拍着熊世光的大腿，跟他解释说：“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带着你们那些所谓的砖家、叫兽们，现场观摩。跟你说实话，肖楠之所以到现在还不醒来，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他心里有气，这股气在作崇。能被一个无名小卒打得遍体鳞伤，他是气不过啊！只要把他这股气给排出去，他一定能苏醒。说白了，一个屁的问题。” 还别说，老顽童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各项数据检查，肖楠的这股气并没有被发现，熊世光的思想虽说有点松动，可仍旧踌躇不前。 “我发现你这人可真磨叽，不像个夹卵蛋的男人。肖楠已经昏迷八天了，你就没有压力？就没有来自上面领导的压力？我要是疯子的话，也不会跟你在这里啰嗦半天，要犯病早就犯病了。” 老顽童的那句：“上面领导压力”的话，让熊世光本能想到王铭皋书记，亲自过问肖楠病情的那个电话。是啊！不能再拖了，要是在市委书记眼里，认为他们市人民医院不作为，那他这个院长可是干到头了，更别提想要更进一步，谋求市卫生局副局长，希望退下来之前弄个正处级，更是没戏。 “拼就拼一回。”熊世光站起来，紧紧握了一下拳头，打电话把全院包括省里请来的专家，都召集到会议室，简单布置了一下观摩事宜，还要求拍下录像，以便留作研究。实则是害怕出现差错，提前备下证据而已。 会后，熊世光还专门叮嘱保卫科长，要他派几个身强力壮的保卫人员，换上白大褂，在监护室外随时待命，以防意外发生。这叫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一切安排妥当，老顽童被请到重症监护室。众专家们围个扇形，把老顽童包在中间，负责记录整个过程的，拿着微型摄录机，选好角度，专心拍摄。 老顽童背着手，在肖楠病床前来回走了几步，突然回身，冲身后的熊时光问道：“有酒有肉吗？” “什么？”熊世光一愣，这么严肃的时刻，老头竟会提出个令人匪夷所思的问题来，弄得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一瓶老酒一盘猪头肉，老三居酱肉店的，别家不是那个味道。”老顽童摆手，直接坐在肖楠病床前，不做任何动作眼盯盯看着昏迷中的肖楠。 熊世光无奈，吩咐保卫科长马上去买。随后凑到老顽童耳边，小声说：“人都到齐了，您是不是开始治疗啊？” “不急，喝完酒吃完肉，咱就开始。”老顽童的口气，一点商量余地也没有。 好在保卫科长速度挺快，二十分钟气喘吁吁地回来，一壶老酒外加一盘肥的流油的猪头肉，让在场的某些人看了，都忍不住流下哈喇子。 “早上来得匆忙，没吃早饭。嘿嘿！看着真不错。”老顽童搓着手，也不谦让，一口酒一片肉，吃得嘴巴子直流油，那叫一个香啊！ “院长，这段还录不录？”录像的小大夫，小声问着院里老大。 “你愚啊！录个屁！”熊世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吃喝玩，老顽童这才站起来，打了个饱嗝，同时“噗！”的一声，放了个响屁，弄得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鼻子。 “响屁不臭，臭屁不响。”老顽童自我解嘲，搓了一下手。 “快点开始吧。”熊世光捂住鼻子，囔囔说了一句。 就见老顽童直接撩开肖楠的病号服，露出他的肚皮，双手犹如弹钢琴般的在他肚子上一顿点动，前后加起来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抬手收工。 “这就算弄完了？”这个问题不止熊世光有，相信在场所有人都有。窃窃私语声，逐渐大了起来。 “还要怎么，这不是弄完了么。不信，你听。”老顽童竖起耳朵，屋子里立时安静，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 果然，就听肖楠肚子里一阵咕噜咕噜声音，突然“噗！”的一声巨响，跟放个二踢脚炮仗般的放了一个突如其来的大响屁，震得满屋子人个个耳膜嗡嗡作响。老顽童刚才那个跟这个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在一个级别上。 到现在熊世光才明白，老顽童跟他说的“一个屁的事儿。”是啥意思。 同样，听完屁声，大家不约而同的捂住鼻子，只是这么做真的多余，除了响亮，这个屁真格的一点也不臭。 “老人家，你看，肖楠……肖楠他还是没有醒，还在昏迷呀！”在场的一个专家，指着肖楠紧闭的眼睛，疑问道。 “是吗！”老顽童呵呵一笑，胸有成竹地说：“我马上就把他叫醒。” 这老头接下来做的举动，令在场所有人又是大吃一惊！ ------------ 第四十五章 搓手传功 估计了解老顽童习性的人，也会猜到这老头又在使用什么馊主意了。 没错！他把屁股对准肖楠的脑袋，双拳紧握，眼睛一闭，嘴唇紧抿：“嗤啦！”一声，这个屁不响，是个撕裂裤裆的声音，但是绝对臭，臭得闻到的人，都忍不住跑出去呕吐的地步。 “快把窗户打开，快啊！”熊世光拿出手帕捂住鼻子，命令屋里一个得了伤风的大夫。也就只有他，鼻子不灵光，对于这种有害气体的容忍度，反应迟钝，还能坚守在岗位上而没逃跑。 想想看，就连老顽童自己都是一阵恶心，效果可想而知了。 “啊……”肖楠叫着，头微微转动几下，慢慢睁开眼睛。被师父一个臭得出奇的闷屁熏醒，老顽童也算是千古奇葩了。 “肖楠醒了。”这个消息就跟申办奥运成功一样，在市医院绝对轰动。 今天是礼拜天，留下来陪护的是冷雪、程瑶和吴瑞。本来只有冷雪当班，吴瑞是怕冷雪一人寂寞，而且他已经明确目标，要主动追求冷雪，独处是最好的机会。谁知来到医院里一看，程瑶这个大灯泡也在，好在他脸大，权当程瑶是空气，该怎么献殷勤就大大方方的来，毫不隐晦他喜欢冷雪的意图。 闻听肖楠醒来，三个人齐齐聚在玻璃窗前，蹦跳着比比划划的向里面的肖楠直打招呼。 此刻的肖楠刚刚醒来，脑袋里一片空白。整整八天，他是在睡梦中度过的，浑身酸软不说，也是极其虚弱。 “师父。”睁开的第一眼，老顽童嬉皮笑脸正看着他。“我这是在哪儿？”肖楠脖子稍微动了动，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一切都是白的，立马明白自己的处境。“我是在医院？” “不错，你终于醒了。”熊世光长出一口气，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嘱咐几句，走出监护室。仰头想了想，去办公室给王铭皋打电话，汇报肖楠苏醒的过程。只是这里一定要突出他这个院长力排众议，坚持让一个世外高人给肖楠治病的过程。 其他的专家们，跟在熊院长身后，也都先后走出监护室。对于老顽童的治疗方法，一通品头论足。有认同的也有鄙夷的，更多的是狐疑。 冷雪乐得不行，非要进去看一看她的楠哥。护士好言相劝，说肖楠刚刚苏醒，身体还虚弱，要是你们实在想见他，就晚上来，那时的肖楠比现在要好，估计也能接待亲友探视。 “走吧！雪儿。”吴瑞轻轻扶过冷雪肩头，在她一步一回头的期盼中，两人慢慢离开医院。这一旖旎镜头，弄得跟在他俩身后的程瑶浑身一个冷颤，鸡皮疙瘩掉一地。 监护室里慢慢变得肃静，能打发走的都打发走了。可是在劝老顽童的时候，却遇到了麻烦，空前的麻烦。 “凭啥赶我走！”老顽童一瞪眼睛：“我刚刚救了你们一直治不好的病人，现在卸磨杀驴，脸变得也太快了吧！叫你们院长来，我要跟他谈谈。”老顽童坐在椅子上，说啥也不走。 “老人家，你待在这里会影响我们正常工作。要不，你去外面等，那有椅子，你隔着窗玻璃，一样也会看到你徒弟的。”护士长过来，还算礼貌的劝解道。 “是啊！师父，他们医院有规定。”肖楠也劝着老顽童，因为这位师傅刚刚吃完肉，嘴巴里总有一股恶心人的气味散发，他实在忍受不了。 老顽童想了想，说：“要我走也行，我要带着我徒弟一起走。” 护士长鼻子没气歪了，还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稳定了一下情绪说：“老人家，肖楠还没好利索，昏迷这么久，还需要调理身体……”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老顽童二话没说，抓起肖楠犹如老鹰抓小鸡一般，从床上带起来，背在身上，在一帮没有反应过来的小护士眼底下，大摇大摆走出监护室，直接奔向医院大门口。 “啊！有人抢病人啦！”醒过味来的护士长，匆匆跑出监护室门口，冲老顽童的背影跺脚大喊。 在医院门口执勤的一个小保安，闻讯立刻张开双手，拦住老顽童，摸了摸帽沿儿，严肃正色的说：“请你把病人放下。” “卧槽！还敢拦我。”老顽童说着，都不知道他的一只手是如何快速，反正背上的肖楠是没看清，一把抓住小保安裤裆里面的卵蛋，坏笑着问：“疼不疼啊？” 小保安不可思议，咋就说着话，那个地方就火辣辣一阵疼痛，被眼前老头薅住了呢！不由自主的两手要去抓老顽童的手，老顽童手稍微一用力：“哎呦喂！”小保安疼得五官挤到一起，不住喊着：“饶命，疼死我了。” 老顽童适时松开手，得意大笑，背着肖楠走出医院，到了街上。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肖楠不解。但是从刚才老顽童对付小保安的那一招，他算是明白一点，自己为何动起手来，喜欢抓对手那个部位，敢情是拜老顽童所赐啊。 “我也不知道。”老顽童看着过往的车辆，也是一阵没头没脑的乱踅摸。 “等等。”就在这时，熊世光带着一大帮白大褂们，从医院里急匆匆跑出来，挡在老顽童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老人家，您这是干嘛！肖楠的病刚见好，但是身体虚弱，还不能出院。再观察几天，恢复一下，等身体指标合格，我们自然会放他出院的。” “嗨！我不是要他出院，是让他请我去吃大餐，吃完饭，我们肯定回来。” 这叫啥借口！熊世光虽然对老顽童的怪异举止一百个不赞同，但是他刚才回办公室看了老顽童给肖楠治病的慢镜头回放，这才发现，老顽童那双手心里当时发着微弱的红光，也只是那么一闪，瞬间消失，肉眼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也是老顽童为何总是搓手的原因。 从这些，久经世道的熊世光判断出，这个老头绝非常人，乃是世外高人。所以，他对老头这个无理的要求，思虑再三，竟然点头同意了。 “好吧！您既然有这个要求，我们也不好驳您的面子。不过，咱们讲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晚上九点之前，一定要把肖楠给送回来。” “还是院长你懂事。”老顽童嘿嘿乐着，一摸衣兜，又说：“能不能给我拿点钱，我们出去吃饭，总得付账吧。” “好好，你随便拿。”熊世光掏出钱包，递给老顽童。 “我这人不贪，够饭钱就成。”老顽童打开钱包，拿完钱递给熊世光，一个白白手势，拦住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你去跟踪他们，可千万不要让肖楠出现意外。记住啊！机灵点，别叫他们发现！”熊世光叫来保卫科长，安排了任务。 “知道嘞！”保卫科长答着话，神速般钻进停车场里轿车，尾随而去。 往回走的时候，熊世光顺便看了一下钱包，气得蛋疼。钱包里除了七十几块的零钱，三千多的百元钞票一张没剩。这老头嘴上说不贪财，差点把自己抢了个精光。他无奈的摇头，回办公室继续研究那段录像去了。 出租车里，经这么一折腾，肖楠更加虚弱了，眼前都直冒金星。有气无力的问：“师父，咱们到底去哪里？我现在真的好困，真想睡觉啊。” 老顽童翻开肖楠的眼皮看了看，面色凝重。就问出租车司机：“我们想找一个能休息的地方，你看哪里合适？” 司机通过车里的后视镜，观察到一个穿着病号服，一个打扮得跟土老帽似的，心里一阵窃喜，说：“当然是夏威夷洗浴最合适了，那里能洗澡能休息还可以点餐，还……”他差点说出把妹一词，反正是把这个地方吹得天花乱坠，想着介绍俩客人，那三百元的提成可就到手了。 “就去那里。”老顽童托着几乎再度昏睡着的肖楠的头，微微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徒儿，莫怪为师把你从医院里抢出来，要不尽快排除你的体内之毒，在医院里耽搁下去，你的小命休矣。” 在司机“热心”帮助下，开了房间。老顽童锁上门，拉上窗帘，脱掉肖楠的上衣，扶他坐在床上，自己则盘腿坐于他身后。两只手一阵搓动，泛着红光的手心伸出来，轻轻接触到肖楠的后背。随着胳膊微微颤动，一股热流通过手心传送到肖楠的身上。 这股热气瞬间传遍肖楠身体里的每一处关节，通过血管流经任何一处神经，最后推送到了肖楠头上，集中于他的口腔，一股腥咸之物，含于嘴中，他是在忍不住，大口吐了出来，一大滩黑红色的血液吐在了白色床单之上。 吐干净之后，肖楠竟然无比精爽，就跟没事人似的，睁眼看了看，回头问老顽童：“师父，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顽童收起双手，轻轻吐出口气，捻着那几根山羊胡，郑重的问道：“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啦？有人要置你于死地。” 肖楠一听，很是惊讶。 ------------ 第四十六章 龌龊理念 肖楠眨着眼睛寻思半天，因为这些日子，他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一时还真想不出来，那个人会是谁。 “打你的人，不止是废了你的武功，还把一种妖孽之气值于你体内。这东西很是邪性，被人下了蛊，在我们国家没有这东西，东南亚那里很是盛行。我猜想，那人是外国人，应该来自与东南亚那边。”老顽童说到这里，拍了拍肖楠的肩膀：“不过，那东西已经被排出来，那口黑血就是。你现在没事了，一切如旧。另外我问你，我传授你的功夫，你用了几次？” 肖楠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说：“要是那晚潜入别墅，拔了红姐一根毛也算上的话，打黄毛一次，打大毛哥一次，救徐丹莹一次，连跟那个外国人过招救冷雪都算上，一共是五次吧。” “卧槽，你还挺仗义，没少用啊。”老顽童调侃一句。 “怎么？师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肖楠不知道老顽童的意图。 “都怪我没告诉你，当初传授于你的是速成功夫，只能用五次，超过五次就不灵啦！” “我……我用的是五次啊。”肖楠再次确认，没错，的确是五次，不多不少，正正好好。 老顽童眨巴着眼睛，掐手指算了算说：“一二三……那就不包括第五次，卧槽，是四次呀！都怪为师不识数，算术不好学。哎呀，想得头都大了。走！出去洗个澡吃点东西去。” 尼玛！肖楠气得差点再次吐血。这个老顽童，数学底子这么差，自己的这条小命就因为他的学识无知，差点断送。看来，没文化真能害死人。 “师父，我现在还有功夫在身吗？”肖楠挺关心这个，要是没有那一身令人瞠目的神功护体，将是多么悲催。 “卧槽！都说了你一切如旧，当然有了，而且还比以前大有长进呢！”老顽童背着手，迈动四方步，沿着楼梯处走到二楼，打听出洗浴中心的去处。 “那这次神功能用几次？”肖楠很是关心这个，别再使用超限，跟现在一样，他可不想再昏迷一次了。 “十次。” “师父，您确定！是十次。”一想到老顽童在数学领域的无知，肖楠还真不敢相信他，必须要问清楚，弄明白。 “卧槽！你还不相信为师么！”老顽童一二三的又数了一遍，非常自信：“这次不会错了，十次。” 肖楠摸着脑袋，嘴里嘟囔着：“您干嘛不一次传授完毕，让我受用一生啊。” 老顽童停下脚步，对视着肖楠说道：“你也别怪为师这么做。速成功夫就要经历这个循序渐进的阶段，要一步一步来，第三次你就会使用二十次，第四次四十次，等到第五次超过一百次之后，你就会终生受用了。年轻人，要学会有耐心。而且，在你每次即将用完的时候，为师都会出现在你身边提醒你，确保你的安全。” “哦。”肖楠消化着老顽童的话，若有所思的问道：“咱这功夫叫啥名字？” “仙人摘桃！没发现你使用的时候，男人的卵蛋都是你的攻击目标么？” 这点肖楠承认，每次动手，会不由自主率先攻击那个部位，但是遇到女人的时候，这招可就不灵验喽！ 看出肖楠心里的疑问，老顽童嘻嘻奸笑道：“卧槽！男人可以抓卵蛋，女人可以摸*奶啊！一样的通用！”怕肖楠不懂，老顽童还在自己的胸前，比划出两个大咪咪的形状。 这老家伙，说到女人，比自己还特么的兴奋，想必是不缺红颜床上枕边人。肖楠哑然失笑，跟随老顽童一起走进浴室。 脱光衣服，赤诚相见。看到老顽童的家伙事儿，肖楠惊得舌头差点吐出来。“师父，您的这个东西真的好大呀！”自以为自己的这东西，在黄种男人的领域里，绝对算得上出类拔萃的，不止比岛国爱情片里的男猪脚都大上许多，就是跟白种男人相比都有一拼。然而，第一次见到老顽童的那个，肖楠自卑了。 足足比他长出一个拳头的长度，又粗又长。都说男人这东西分为两种，短粗和细长，但是能把粗和长融合在一起的，恐怕也只有老顽童一个人了。 “干嘛！别拿崇拜的眼神看我，我会骄傲的。”岂止肖楠老是盯在那里看，进入到淋浴间，一走一过的男人，无不望鸟兴叹！太长太大了，走路都直打大腿两侧。 老顽童也是觉得这样太过招摇，赶紧拉着肖楠钻进了泡澡的热水池子里。这个池子很大，足足有一个中型游泳池那么大。有水遮挡，总比受到关注，招来羡慕嫉妒恨要强上许多。 躺在池子里，老顽童头靠池子边缘，小声跟肖楠说：“徒儿，有个苍蝇总是盯着我们看，他在跟踪我们。” 顺着老顽童的努嘴示意，肖楠看到池子角落里，有个男人一直盯住他俩，见到肖楠投射过来的眼光，还刻意回避，把脑袋扭过去。 没错！这人正是保卫科长，奉熊世光的命令，他一直跟踪这师徒二人，寸步不离。 “你去给我解决了他。”吩咐完，老顽童把湿手巾贴在脸上，不再言语。 奶奶的！用什么办法驱赶苍蝇呢？肖楠摸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鼓起腮帮子，深吸一口气憋住，慢慢潜入水中。 对于自己的潜水技术，肖楠绝对有信心，近四分钟的时间，不用换气。所以，对于潜到保卫科长身边，小菜一碟。 水幕中，肖楠见到了保卫科长的那双腿以及小得可怜的东西。在他旁边还有个人高马大的壮实大哥，劈开的腿在水流中，那个玩意也随着水流乱逛。肖楠拿手在壮实大哥腿中间的那个家伙上，轻轻摸一把，随即悄声游走，回到原位，抹了一把脸，笑呵呵观察着那位壮实大哥的反应。 “麻痹的，谁摸老子的j8了？”壮实大哥东瞅西看，一眼看见身边的保卫科长。也难怪，跟前除了这人，没有其他人，怀疑目标自然落在保卫科长的身上。他哪里知道，这是肖楠潜入水下搞得杰作。 “你麻痹的，你变态呀！”壮实大哥“哗！”的从水里站起来，露出了胸脯上的纹身，并一巴掌打在了保卫科长的肩膀上。 “凭什么打我！”保卫科长也跟着站起来，面对比自己高出近一头的壮实大哥，毫无畏惧。 “怎么啦？”说话间，在浴室其他角落，迅速围拢过来四五个人，看情况，都是跟壮实大哥一伙儿的。 “麻痹的，这家伙变态，是个大玻璃，刚才摸我的j8。”壮实大哥一指保卫科长，怒视道。 要说一个壮实大哥，保卫科长还面无惧色，可一下子多出这么些人，他还真是有所忌惮，毕竟，好汉架不住狼多。 “哥们，我想你是误会了。”保卫科长的口气立马软下来，就跟他腿中间的那个玩意一样。 “草泥马的，瞅你那猥亵样，一看就是个大玻璃。老子最恨大玻璃，那么多的美女不喜欢，偏偏喜欢男人，是不喜欢被爆菊花啊！老子就成全你。”壮实大哥身后一个矮胖敦实的家伙，说话的同时，第一个冲上来，抡起拳头砸向保卫科长。与此同时，其他的同伙，也是冲拳踢腿的，很快，一大帮人就把保卫科长打倒在地。 至于保卫科长是如何被这些人拳打脚踢，如何菊花里被*插了个牙刷把，以及洗浴中心的保安出手介入，因为肖楠跟老顽童已经趁乱离开，余下这些全然不知。 “你小子，行！配做我老顽童的徒弟。”躺在休息大厅的老顽童，喝着灌装啤酒，满意的摸着肚皮，惬意享受着生活。或许心情大好，这么夸赞肖楠，还是头一次。 “咱们对待那个人，是不是有点过分。”肖楠不认识保卫科长，毕竟对一个陌不相识的人，栽赃陷害，对于肖楠的人生理念，有些偏颇。 “卧槽，刚夸完你，你又犯傻。那帮人虽说是人多打一个，可都个个光着屁股，浴室里又没有武器可用，顶多是个挨拳脚的皮外伤。况且，这里还有保安维持秩序，出不了太大的乱子。对于阻碍你的人，小小的教训是要给的。”别看老顽童近一百岁，说出来的某些话，还挺有人生哲学的。 “不行！”老顽童一摸肚子，说：“啤酒喝太多，要去撒泡尿去。”说完，摸着肚子，噔噔跑进卫生间。 肖楠身子往后一仰，闭目养神。 “小帅哥，做个全身按摩呗！”说话的是个打扮妖冶的女子，二十多岁，超短的旗袍，开叉都快开到胳肢窝了。刺鼻的香水味，熏得肖楠直迷糊，昏暗的灯光掩映下，女子的容貌还算姣好。 肖楠喜欢的是私家车，对于这种随便插卡就上的公交车，他没兴趣，所以也没理睬，继续眯着眼睛装睡。 “帅哥，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躺着多没劲，去里间的小包房，我给你做专业按摩，全套服务，包你满意。”女子干脆坐到肖楠的腿上，一只手还不老实的在肖楠敏感部位上，一通乱摸。 完啦！被盯上了。反正闲着也没事，肖楠一下子坐起来，把个女子闪得差点掉下去，摔了腚墩。 “你们这里的价位怎么算？”肖楠拽住女子。虽然是风尘女子，可好歹也是女人，她们也需要尊重和爱护。 见有主顾搭讪，女子立时脸上笑若桃花，高兴地介绍道：“我们服务周到，明码实价。全身按摩888，半身按摩688，泰式按摩588……” “怎么还有半身按摩？”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发明创造，肖楠忍不住“扑哧！”乐出了声。 ------------ 第四十七章 奇人奇事 “半身按摩，顾名思义，就是对下半身的按摩，嘻嘻……你懂滴！”女子说话间，手还忍不住在肖楠的脸上掐了一把。 “你们也太坑爹了吧！全身比半身按摩贵了二百块钱，按摩来按摩去的，还不都是冲着下半身来的，还是半身按摩实惠。” “小哥你有所不知，全身按摩舒服，会让你如临仙境一般，不信你试一试就知道。要是小哥做全身按摩的话，我会赠送你本店特色服务‘冰火两重天’，就是嘴里含着冰块给你吹……” “算啦！”肖楠一摆手说道：“我刚刚出院，身体还在康复中，要是让你做完按摩，恐怕又得去住院。” 女子说了大半天话，费尽口舌，却被肖楠拒绝，感到被耍了一般，气得掐腰站起来，脸拉的老长，扭身就要走。却被肖楠一声“等等！”给叫住。 “你又要干嘛？”女子反感的瞪着肖楠。 “我问你，要是两个人一起来的话，能不能便宜点。” “你不会又在耍我玩呢吧！”女子很是狐疑的看着肖楠。 “真的，没骗你。咱们谈好价，立马执行，咋样？” 看到生意有了转机，女子立刻恢复刚才笑脸盈盈的表情：“好呀，要是你喜欢两个的话……我抹去零头，一人八百，怎么样？” “三个呢？”肖楠又问。 “三个的话，一人七百，这价格可够低的了，我都怕我的姐妹不答应做呢。” “这样吧！四个人，每个人给你们五百块钱，要是服务好的话，还有小费给，行不？” 女子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点头应允，拉起肖楠说：“成交，咱们这就走吧。” 肖楠赶紧阻拦道：“你误会了，不是我要去，是我师父……” “你师父！他多大岁数啦？”女子一愣，七老八十的她们是不会接待的，万一兴奋，真要在床上嗝屁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放心，才六十多一点，就是人长得老一些。”肖楠刻意隐瞒了老顽童的真实年龄，怕说出来，再吓到这女人。一百岁的老妖精，估计她们这辈子都没伺候过，都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那也好。”女子一听，心里这个美呀！老头最大的特点就是一个字：“快”，三五分钟准缴械投降，很容易搞定。 “一会儿，我师父来，你们别弄得太过亲昵，就说是健康理疗，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有些不好意思。” “这我明白，放心吧！一定。”女子伸出两个大拇指，做个胜利手势，心说：“小帅哥，我一定要你师父五分钟之内废掉，嘻嘻……” 说话间，老顽童甩着手上的水珠，从卫生间里出来，女子一把搀过他的胳膊，嗲声嗲气的说：“老帅哥，你徒弟请你去做理疗呢？跟我来吧！” “你是谁？这是怎么回事？”老顽童征求着肖楠的解释。 “师父，她是这里的理疗技师，给你做全身保健理疗，算是徒弟孝敬您的。” “算你小子有心。”老顽童手指点着肖楠，乐得开怀，屁颠屁颠被女“妓”师领到另一侧的小包房里面，享受理疗服务去了。 肖楠这么做有俩目的，一来测试一下，老顽童的那玩意那么巨大，是中看不中用，还是功力奇效；另外，师父救了他的命，感觉无以为报，所谓男人有两爱：金钱和美女。他这个做徒弟的既然没有钱，也只好送上美女以孝敬师父了。 肖楠靠在躺椅上迷迷糊糊的，眼前竟突然一亮，雾气弥漫中，一阵清风吹来，一白衣女子脸罩轻纱，在升腾的青雾中款款而来。如神话中的仙女下凡，勾人心魄的一笑，身上半透明略带神秘感的一抹仙衣，玉指一勾，轻缓滑落，那两团白得眼晕的玉兔，缀着两颗嫣红，水娇欲滴。白色仙衣顺接滑下，细嫩蛮腰徐徐展露，精美肚脐，那人间造物的出生口，深邃幽黑，令人浮想联翩。马上……尼玛！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即将到来，那精致景观，那无限遐想，天啊！就在这一刻，女孩轻轻摘下轻纱，那张脸逐渐显露出来…… “先生，先生！”一阵紧似一阵的叫声，把肖楠拉回到现实。他一抹嘴角上的哈喇子，尼玛！刚才是个梦，还是个春梦。 “有什么事？”肖楠有点不高兴，马上就要看到梦中仙女的真容，却被眼前的小服务生惊扰，心情好才怪呢！ “先生，阿春姐叫你。”小服务生低声说道。 “阿春姐是谁？我不认识啊！” “就是……就是我们这里的技师，刚才跟你搭话的。”真难为了小服务生，既不敢多说，毕竟这里是休息大厅，有几十上百号的客人在这里休息，而且这样的事情见不得光，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她找我干什么？”肖楠想到是刚才跟他谈生意的那女子，旋即坐起身来，揉着眼睛嘀咕道。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小服务生一指里面的包房。 哎呀！别再是出事了。肖楠一看墙上电子屏里的时间，足足过去了一个半小时。毕竟老顽童接近一百岁，他又一下子给找了四个女人伺候，真要是出现意外，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肖楠急急忙忙下了躺椅，趿拉着拖鞋近乎小跑着，到了大厅后面，那一溜包房前。 在十二号包房门口，阿春姐开着门，裸着白花花的上半身露在门外，看见肖楠，赶紧招手。胸前那一对明显下垂的大白兔，也随着她的动作，跟着一通乱颤。 “你可算是来了。”肖楠一进屋，立刻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屋里的灯光已经被调成柔和的粉色，老顽童全身赤条，四脚拉叉的躺在床上，胯下那根还在高高挺起，妈呀！足足接近五十公分，这个变形金刚的伸缩度可真好呀！ 再看老顽童身边坐着三个女子，也都是光不出溜的，二十至三十岁的都有，个个筋疲力尽、面显疲态的靠在墙上，呼呼喘着粗气。 “师父。”肖楠急忙走到老顽童身边，却见老头半眯着眼睛，见到他，乐呵呵的说：“卧槽，这个时候你来干啥，为师还没办完事情呢！” “哎呦！老大爷，您都干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是不射。我们四个姐妹可都干累了，求求您，赶紧射吧。”阿春姐一脸愁容，本以为三五分钟搞定的事情，想不到老顽童精力充沛，一个多小时，还没有尽兴收摊的意思，这笔生意，她可是赔得彻底，连裤衩都赔没了。 “你这孩子，我不射你们就没有完成任务，我就可以拒绝付钱。哎！你们轮到谁了，赶快上来，把老朽弄射，老朽肯定不赖帐。” “大爷，您这家伙事儿瞅着太大，有点吓人，我们都怕给捅漏了。您要想射，干脆自己撸撸吧！我可是不伺候了。”一个嚼着口香糖，脑袋染成金毛的女子，费力的站起身，走路都拉跨拉跨的，两条腿都并拢不到一起了。 其他两个，累得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也都光着身子跟她先后走出去。那二位同样是叉开腿走路，跟个鸭子似的。 阿春姐或许久经战场，功力比她们都强，走过来跟肖楠商量：“小哥，一个多小时呀！我们四个一刻都没停伺候你师父。没功劳还有苦劳，你看能不能给我结算点钱啊！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看这形势，我们四个姐妹今晚全废了，其他客人一个也接待不了，这损失……” “卧槽！是你们没本事，我不射就不付账。徒儿，不许给他们钱，一个大子也不给。”不怪老顽童火气这么大，这个时候，他正在撸管，躺在这个地方撸管，多么具有讽刺意味。 “行，行，答应你们的一分也不少。”肖楠劝着光屁股的阿春姐离开，特意看她走路姿势，尼玛！也是一个屌样，两腿中间跟骑了根圆木似的，同样的大劈胯。 “师父，您别撸了，当心把手撸秃噜皮了。这样也伤身啊！”肖楠坐在床边，阻止着老顽童的动作。 在肖楠的劝解下，老顽童停止了自残，忽然两眼一闭，嘴一撅，痛苦而又带有哭腔的说：“麻痹的，老子破*处了。” “啥？”肖楠惊得没从床上掉下来。“您都这么大的岁数，还……还是个处男？” “嗯！”老顽童委屈的点着头：“我四十四年的处男身，被你这个不孝的徒弟给弄破*处了。” “师父，别开玩笑了，您今年九十九岁，怎么是四十四年的处男身呢？”肖楠仔细一想，也对啊！师父他不识数，算错了也是在所难免的。 “什么啊！为师五十五岁之前还碰过女人，之后到现在一次也没碰过，不是四十四年的处男身嘛！” 我……去！肖楠气得差点没喷血，看来，师父不仅不识数，还是个文盲。真想告诉他，处男真正意义上的解释。 从休息大厅出来，肖楠跟老顽童在餐厅吃了晚饭。吃饱喝足，老顽童一拍肚子，打着饱嗝，从兜里掏出一大把钱，递给肖楠说：“一会算账的时候，把那几个姑娘的钱也给结了吧。她们也不容易，忙乎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能白干啊！” 肖楠把钱推回去，诚恳的说：“师父，这些钱您拿着，作为您的徒弟，还没孝敬过您呢！” “卧槽！我收你为徒可不是为了钱。再说，师父一个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到哪里都好混。废话不说了，为师要走了。”老顽童说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转身就走，连打招呼都省了。 谁知，没走几步，又折返回来，冲肖楠猥亵的一笑，说道：“下回给为师找妹子的时候，记住要找几个大咪*咪的，越大越好。” 尼玛！看来师父是上瘾啦！肖楠彻底悲催。 ------------ 第四十八章 暗流涌动 吃完饭，肖楠从餐厅里出来，正要去吧台结账。忽然，一个人影从他面前不远处晃过，看着这么眼熟。 好奇心增强的肖楠，蹑手蹑脚跟过去，那人直接走进洗浴中心。尼玛！小爷我刚从那里出来难不成再去洗一遍？ 洗就洗，只要不洗秃噜皮就成。肖楠咬着牙，再一次跟着走进洗浴中心，弄得刚才叫醒他的那个小服务生，瞅到他直犯迷糊，心里想着，肖楠可能是有洁癖，或者根本不是去洗澡的，把妹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肖楠跟着的那人，换上一次性休息服，直接走进休息大厅。 那人站着瞅了一下，叫过服务生一阵耳语，之后就由服务生带到里面的vip贵宾包房。 肖楠现在看清楚，那人果然他认识，就是前一段时间刚被公司开除的冯清文。看着这家伙鬼鬼祟祟的，他来这里绝对不是洗澡，也不是把妹，那是来干什么的呢？ 肖楠想着，就往贵宾区走，却被一个服务生拦住，礼貌的问：“先生，请出示您的贵宾卡。” “贵宾卡，我忘带了。”肖楠掏着衣兜，装作翻找，自然是找不到。 “对不起先生，没有贵宾卡，是不可以进入贵宾区的。您要是休息的话，那有休息大厅。”服务生还算客气的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哎呀！不好意思，看我这记性，终于找到了。”肖楠从衣兜里掏出一把塞给服务生。 “什么呀！”贵宾卡显然不是这个形状，一卷一卷的，硬度比纸张要有厚度。服务生立马知道这是什么了。他紧张的四下里踅摸，然后以一个百米冲刺的速度，即刻把钱扔回到肖楠手里。“先生，这钱我不能要，收了是要丢饭碗的。” 看这服务生紧张兮兮的样子，想必这样的贿赂可能是头一次收到。肖楠乐着说：“每天有多少贵宾进入这个区域，谁会审查？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说，别人也不会知道。何况，这三百块钱你拿去请女朋友吃顿饭看场电影足够了。”说完，又把钱塞回到服务生手中。他坚信，对于这些打工仔来讲，三百块钱足够诱惑，足够打动人心。 服务生吞咽了一口唾沫，下定决心把钱揣进兜里，小声叮嘱肖楠：“你进去之后可别乱逛，千万别给我惹麻烦。” “放心，你只要把我安排到刚才进来那人旁边的屋里就成，我冲灯发誓，绝不给你添麻烦。”肖楠指灯的动作，让服务生一把打下，呼口气说：“这里有监控，当心被录下来。”这三百块钱的外财挣着也不容易，提心吊胆的，风险性太高。 冯清文的贵宾房是八号，服务生把肖楠安排在了与之相邻的十号房。 一张大床，两张躺椅外加一个独立卫生间，构成了这间所谓贵宾室的格局。尼玛！特么的太糊弄人太黑心肝了，也就是负一星级宾馆（不知道有没有，瞎蒙的）标准间的水平，估计绝不低于五星级宾馆标间价格。 好在肖楠也不是来这里享受的，他要当一回小人，偷听别人秘密的小人。 肖楠把耳朵紧紧贴在墙壁上。太给力了！贵宾室相互间隔砌的是单砖，隔音效果很差，那边屋里说的话基本上能够听得清楚。 “呵呵，看来何董让我在这个时候暴露身份，却能掩护你，让你继续潜伏在罗朗通讯，继续为我们服务，不得不佩服何董的谋略，棋高一着哇！”听得出来，这是冯清文的声音。 “嗯。何董要是没这头脑，也不会从一个生产小家电的作坊，一跃干到今天拥有庞大实力的电子集团，我是从心里佩服他。投靠大冬电子，我并不是看中他给我的那些好处，而是看重他这个人。”那人故意把声音调的低沉粗重，令肖楠根本听不出这人是谁。 “其实何董也很器重你，能把罗朗l880那么绝密的数据弄到手，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冯总说笑了。我现在也想通了，在国企干就是混吃等死，每个人都不会把心思放在企业发展上的，取悦领导喜欢，有机会往上爬，那才是终极目标。不像是在私企，只要你有能力，为企业创造经济效益，升职加薪自然会有回报，付出和所得完全是正比。” “对喽！人往高处走嘛！就像我冯清文，在罗朗干了九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到头来，还不只是混了个副经理，还是部门分支机构的副经理，都不如那个肖。来企划部不到三年，除了泡妞，啥狗屁能耐没有，就他妈的接了我的位置，哪有公平哪有道理可讲。”发完牢骚的冯清文，使劲拍了一下桌子，震得隔壁的肖楠耳膜直响。 尼玛！你俩聊天，干嘛捎带上小爷我。要不是为了偷听到更多有价值的讯息，肖楠早就冲过去铁拳相送了。 “你也行啊！刚去了大冬电子，就给你了总经理助理，知足吧。”那人劝解道。真服了他，一句话一个音调，这是有意不让人听出他的声音，反侦查能力够的强啦。 “哎！还不是借了你的光。何董跟我说过，等你来大冬电子，执行总裁这一职位非你莫属，而且是专门负责研发团队，对于你来讲，也是专业对口。” “当不当官的，我不在乎，不过，搞研发我是真的喜欢。目前，我们国产手机产品真的很落后，只会一味的跟风抄袭，缺乏我们自主创造性。就像是米国的水果手机，为何卖到我们国家，价格那么昂贵，就是因为人家有资本。我们抄袭了人家的技术，让人家牵着鼻子走。妈的！什么山寨啊！说白了还不是仿冒的假货，换一个好听的词，也掩盖不了小偷的本性。” “啪啪！”冯清文一阵鼓掌：“你是真的很有见地，这也是何董欣赏你的原因。下一步，你除了要获取产品的相关核心技术之外，还要不能让他们日子过得太舒坦。云琪不是答应要给罗朗l880做手机代言么，你就如此这般……”尼玛，冯清文一阵耳语，肖楠就是把墙抠个窟窿，也听不清楚他们说的是啥，真正的急死个人。 “这是何董的意思吗？”那人问道。 “我可不敢假传令箭。罗朗通讯请得起云琪，我们只好找来秋轩，他的名气可没云琪大，带来的经济效应自然不如云琪。在代言人这块，我们已经输了。所以，何董才让你这么做，他的意思，你领会到了吧？” “嗯。”那人答应一声。 “这个给你，还是那个密码。等事成之后，这些也只是个零头。碧海清苑的那套公寓已经装饰完毕，这是钥匙，你收好，正好给你的那个小情人住，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你小子，过着三妻四妾的日子，挺滋润的哦。” 肖楠听得出来，冯清文送给那人不止是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套房子，是在碧海清苑的一套公寓，这就好办了，要查出这人的真实面目，最起码有了一条重要线索。 “咣当！”一声，隔壁有了门响的动静。应该是那人出了门。肖楠赶紧打开房间门，偷偷往走廊一看。奇了怪了，一个人影也没有，难道是人家蒸发了还是驾着五彩祥云遁走了呢？ 肖楠赶紧跑过去，找到那个服务生，问他刚才走的那俩人的模样。 服务生一耸肩摊手，无奈的说：“我刚才在别的地方帮忙，根本没注意看贵宾室这边的客人。” 肖楠还要拿钱买通他，这个服务生死活不肯收，看来，他没撒谎。 “那把你们这里的监控调出来，总可以吧？”肖楠急得够呛，八号房里的人，对于他很是关键。这个意外发现，不止是对罗朗通讯息息相关，这里面还牵扯到云琪。两个坏蛋，到底是要对云琪做什么坏事，他真的迫切想知道。 “实话告诉你先生，贵宾区这边的监控我们压根没开。要不然，我也不敢放您进去啊！” 尼玛！肖楠崩溃了。这是老天爷不给他揪出这个大间谍的机会呀！ 从刚才冯清文跟那人谈话的口气，肖楠听出来，这人应该在罗朗通讯的领导岗位。因为一般人是接触不到技术研发部最核心的关键数据，而且，这人跟冯清文关系不错，他一下子想到了一个人，对！没错，孙子刚！ 但是，他有疑问，若是孙子刚的话，以他一个部门分支的经理身份，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可以偷走罗朗l880的核心数据？或许他有同伙帮忙也说不定。肖楠脑子里彻底凌乱了。 冯清文已经离开，肖楠也没必要待在这里，就到楼下吧台结账。阿春姐正在吧台等着肖楠，想到客人不满意，她并没有把跟老顽童xxoo的那笔生意下单子。 肖楠二话没说，结清了阿春姐的那笔帐。他说话算话，也令阿春姐暗赞他，是个爷们。 出了夏威夷洗浴中心，天色已黑，穿着病号服的肖楠，正准备打车回医院，却见一辆黑色奔驰，突然停在他的跟前。 ------------ 第四十九章 黑白双煞 “老肖，快上车！”驾驶位的车窗降下，吴瑞伸出头来，急切的招呼着肖楠。 “卧槽，痦子，你啥时候也鸟枪换炮了，弄了辆奔驰车开开。”肖楠开着玩笑，拉开副驾驶一侧的车门，闪身坐进来。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出大事了！”吴瑞一脸着急相，跟平时嘻嘻哈哈的劲头，截然相反。 “怎么回事？话别说半截儿，到底是谁出事了？”肖楠急切问道。 “是沈子。你还记不记得那晚他来，后半夜我不是跟他上夏威夷夜总会玩去了吗？” “嗯。”肖楠点头。这事他一辈子忘不了，那一宿他一人御二女，是他让夏雨荷变成了女人，并再一次将徐丹莹拥入怀中，给罗成礼的脑袋上结结实实扣了一顶大绿帽子。 “以前听你说起来过，好像跟毛晓旺发生了冲突，还约架了是吧？”肖楠记性还不错，昏迷之前那么久的事情倒也回忆出来。 “对！就是那回。本来，他们约架的日期定在六天前。可毛晓旺那个狗逼，突然提出改日子，就定在了今天……今天晚上。”吴瑞看了看表，紧张地说：“妈呀！还有半个小时了，大战就要开始，咱们赶紧去，要是晚啦！黄瓜菜都凉了。” 吴瑞一脚油门，奔驰车如离弦之箭，一下子蹿出老远。这家伙的开车技术可真够猛烈的。一路狂奔，一路超车，一路超速，一路闯红灯。弄得肖楠都看不下去了。“开慢点！你小子从哪里借来的车，这么跑，还不把车主驾驶证上的分扣干净啊！” “呵呵，没事！这车是我管冷雪借的，她告诉我随便开，反正车牌号是假的。”吴瑞一脸的不在乎。 “哇靠！假车牌号你也敢明目张胆的开到大街上来，当心让交警截住，你驾驶证上的那点分经不住扣。” “嘻嘻……忘了告诉你，我的驾驶证早就吊销了。”嬉皮笑脸的吴瑞，不怀好意的看着肖楠：“你不是有驾驶证吗？扣你的。” “卧槽！我就是有驾驶证也不敢给你使，再说，你看我现在穿成这样，哪里揣得下驾驶证呢！” “管他呢！遇到交警再说。”吴瑞的心，早就不在这上面纠结了。他现在是一门心思要去拯救一场火拼。 可能是大礼拜的原因，这辆违章车一路狂跑，还真没有交警眷顾，十来里地的路程，畅通无阻。 约架的地点定在了北郊公园的一个土坡上。此刻，二十几盏广场灯，把方圆数百米照得如同白昼。 约架的双方，每方带来的帮手都不少，黑压压的一片，各有大约百人以上。毛晓旺因为是本地人，召集到这些小弟不费事，可沈文博家在省城，能汇集这么些个小兄弟陪他来这儿，也挺有号召力的。 肖楠赶到，跟着吴瑞找到了沈文博一方，加入到队伍中。并往前挤着，挤到了沈文博身边。 两伙人手上都有家伙事儿，什么钢棍、砍刀、斧子的，还有个别人扛着猎枪火枪，看来，今晚将是一场恶战，难以评估伤亡的恶战。 见到肖楠和吴瑞，沈文博微微点头，扛着一把大砍刀大摇大摆往前面一站，对方也走出一人，二十多岁，脸长得跟车祸现场似的，个头不高，偏瘦，卡尺发型，肩头扛着一把双筒猎枪。全身上下，最耀眼的当属脖子上挎的那串金光闪闪、有手指头粗细的金项链了。 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人就应当是毛晓旺了。 “姓沈的，还他妈的挺能召集人，这么几天屁大工夫就弄了上百号人。不过，今天是在小爷我的地盘，实话告诉你，还有三百多人在路上。你要是识相的话，跪在地上给小爷我磕仨头，承认那天晚上喝多了冒犯小爷，我或许可以考虑原谅你，包括你手下这些个兄弟，让他们零件齐整的回到省城。”毛晓旺撇着大嘴，一脸的牛逼。其实，他也没说瞎话，以他哥哥毛晓松的实力，召集三四百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是上千号人，也不在话下。 “你麻痹的！做梦去吧！人多有个鸟用，都是酒囊饭袋的饭桶。别以为打架人多就能占便宜，老子和手下弟兄们都不是吃素的。别j8站着吹牛逼，有本事过来咱们真刀真枪的练着。”沈文博拿刀指着毛晓旺，看来，他也是经过大场面的人，对于毛晓旺和他手下那帮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槽！”毛晓旺拿着那支双筒猎枪轻轻拍着肩头，乜斜着眼睛，看这形势，双方人数旗鼓相当，真要动起手来，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他眼珠骨碌一转，说：“我这人讲道理不欺生，莫不如咱们也来点文绉绉的方式，先来一场个人赛，之后再来团体决战，咋样？” 尼玛！这世界变化太快，连打架都分团体赛和个人赛，又不是奥运会。毛晓旺真特么的是一朵奇葩，打架斗殴界的奇葩。 “沈子，别上他当，这家伙纯粹是在拖延时间等援军到场。”吴瑞小心提醒沈文博。 “槽！随他耍心思，老子不在乎。”跟吴瑞说完，沈文博冲毛晓旺喊道：“随你便，老子奉陪到底，要不咱俩来试试。” 毛晓旺紧紧抓住猎枪抢把，身子轻微抖了一下，眼睛却看向身边的俩小弟。一个蓝毛，一个黄毛，正是被肖楠修理过的大毛哥和二毛那俩货。 大毛哥冲毛晓旺微微点头，随即跟沈文博喊：“杀鸡焉用牛刀，大哥，咱们有的是能人。”说着话，他击了两下掌，从人群后面：“噌噌！”跳出俩人，一个穿一身黑色紧身皮衣皮裤，一个一身白色，是俩绝色美妞儿，都是一米七几的身高，婀娜身段，凸凹有致，脸蛋抚媚性感。黑衣妞儿是亚裔人种，白衣妞儿竟是个金发碧眼的洋妞，二人一黑一白，在夜色中、灯光下，蹬着溜尖的鞋跟，端好架势，倒不像是打架，更像是摆好poss，等着拍照的模特。 沈文博这边的人群里，很自然响起多声吞咽口水的动静，有的直抹嘴角的哈喇子。尼玛！太给力了，这么美艳的俩妞，别说打架，就是靠到近前，多瞅一会儿都是享受。 “沈哥，不用你出手，小弟我先替你去会会她们。”说话的是沈文博身边一小弟，一米八几的块头，又高又壮。肖楠一瞅眼熟，尼玛！这不是下午在夏威夷洗浴中心，被他摸了一把小jj的壮实大哥吗！ “壮实哥，咱也来陪你，跟她们玩玩。嘻嘻……”跟壮实哥一起出战的是他的同伙，也是肖楠下午见过的，就是那个矮胖子，姑且称呼为“矮胖哥。” 壮实哥跟矮胖哥明显没安好心思，寻思对付这俩妞，交手的同时，还能吃个豆腐，趁机摸一把，搂一下，亲一口也是未尝不可。所以，俩人脸上都露出猥亵的笑意。 黑白二妞，也不说话，相互对视一眼：“呀呀！”喊着，一人一脚，直奔壮实哥和矮胖哥。 “卧槽！连个招呼不打，搞突然袭击呀！”矮胖哥一低头蹲下身子，躲过黑妞的那一脚，见黑妞的裆部就在眼前，笑嘻嘻的伸手就摸。岂不知，黑妞身子原地一个360度的大旋转，踢出去的腿回收，立马泰山压顶，砸向矮胖哥的脑袋。 矮胖哥赶紧用双手抵挡，黑妞竟突然飞起另一脚，空中连环踢腿，这动作美艳绝伦：“啪啪”几脚，踢在刚刚站起来矮胖哥的胸口。最后一脚势大力沉，直接把矮胖哥踢飞到不远处的一棵树杈上，弄得这哥们，倒挂在树杈上，眼望夜空数星星呢。 同时这边，壮实哥单臂抵挡住白妞儿的那一脚，还没来得及反击，白妞的另一只脚又向他踢来。他赶紧用胳膊再次抵挡，而胸口同样露出，成了开阔地带，正好被白妞逮了个正着，双拳同时发力：“啪！”的一声，一米八几、二百来斤体重的壮实哥，就这样横着飞出去数十米远，撞在一棵树上，身子又弹回到地面，摔了个狗啃泥。慢慢抬起嘴角和鼻孔都在淌血的脸，瞪眼瞅了瞅前方，随即眼睛一翻白趴下不动了。 这就是震撼，绝对的震撼。这俩看似美貌销*魂的女人，短短不到五招，就把两个大男人，收拾得浑身抽搐，彻底昏厥。不得不让在场的人，特别是沈文博这方，大出意外。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 “哈哈哈！”毛晓旺仰天长笑：“还以为省城来的人多厉害呢！竟然连个女人都打不过，还是回家哄孩子玩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马勒戈壁的，你别猖狂！”沈文博气得大骂，回头问：“弟兄们，还有谁来？”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再回头看着那俩惨之又惨的哥们，都把头深深低下。有很好的例子摆在那里，一时还真没有人敢步其后尘。 “麻痹的！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平时养着你们关键时刻怎么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沈文博对手下弟兄的退缩，气极一时。 “别难为他们了，都挺不容易的，还是我来吧。”从始至终一声未吭的肖楠，乐呵呵的一脸轻松。心里想着，一会儿该怎么陪这俩美妞儿好好玩一玩呢！ ------------ 第五十章 仙人摸桃 不得不说，眼前这俩绝世尤物眼睛里所暴露出来的杀气，与她们迷人脸蛋和美艳身材形成了一种截然反差，令人看到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眼神却又欲罢不能的想多欣赏几下。毕竟，她俩可是？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要大胸有大胸。 胸前那对玉兔尺寸也不小，黑妞应该是c罩杯，这在黄色人种里也是拿得出手。而洋妞可以用不同凡响来解释，都快达到e罩杯，并且向上翘挺而不垂落，真怀疑是原装还是后天加工呢？ 毛晓旺正美滋滋的抹着鼻涕泡。手下两员战将旗开得胜，并且把对方一下子震慑住，正不知道该如何得瑟，却见对方人群里忽然走出来一个穿病号服的人，立马乐得笑喷：“马勒戈壁的，姓沈的，你还行不行，打不过了说话，干嘛弄了个精神病人出来对付啊！是奇兵么？哈哈哈！” 以沈文博对肖楠的了解，全是耳朵听到的，俗话讲“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还是有点担心。 “老肖，千万不要逞能，不行还是我来吧。”沈文博要挡在肖楠身前。就连了解他的吴瑞，此刻也是心没底，忘记了肖楠今天刚苏醒，属于大病初愈，他能行吗？心里也为肖楠捏了一把汗。 “没事，他婶子！”肖楠冲沈文博轻松一乐，迈着方步，走到俩美妞面前，揉着鼻子，说：“你俩是一起来，还是单个上？” 奇怪，俩美妞只是摆好架势，对于肖楠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倒是毛晓旺身边的大毛哥和二毛，一见到肖楠，紧张得第一反应，先摸了一下裤裆里的那个玩意，稍微稳定下情绪，大毛哥趴在毛晓旺耳边，一阵嘀咕。 毛晓旺听完，不解的问：“有这事？” “哥，我和二毛就吃过这亏，到现在撒尿还有点困难呢。”大毛哥一捂裤裆，满脸愁容的说。 “麻痹的，林子大了傻鸟都有哇！”随即两手做成喇叭状冲俩美妞喊道：“你们要小心，这男人专门攻击下半身，当心被摘桃……”喊完，毛晓旺也觉得自己很二很傻，妈的！女人那里光秃秃的，哪来的桃？ 这俩美妞回头瞅了一眼毛晓旺，并没回话，而是又反过脸来，继续紧紧盯看肖楠。 肖楠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一勾手指头，引诱道：“你俩是不是要一起来呀！要是玩三p是的话，那就快动手吧。” 黑白双妞相互对视，一举拳头：“呀呀！”叫喊两声，黑妞眼神示意白妞，她先来。 黑妞仍旧用腿攻击肖楠。刚才她收拾矮胖哥，肖楠看得清楚，黑妞擅长用腿，肯定是她腿功厉害，她用腿那么上半身相对薄弱，肖楠站定，想到了对付黑妞的招式。 “欧耶！”黑妞大叫一声，飞起左腿踢向肖楠的面门。肖楠轻松躲过，同时转身，身子前倾，挥拳打向黑妞右侧的胸部。尼玛！真如老顽童所说，他的目标男人是摘桃，女人是摸*奶。 可能黑妞也想不到，这个病号男竟然会偷袭她的这个地方，旋即侧身，躲开肖楠的右手掌。岂不料，肖楠冲劲十足的拳头，突然拉回，迅速而有力的拳头变手掌，五指伸开形成一个抓的动作，对住那个突起而富有弹性的部位，紧紧摸住。 真如肖楠所猜，黑妞腿功厉害，全部功力大都基于下半身，上半身自然反应能力差，要不也不会让肖楠轻易得逞。 “哇啦哇啦！”黑妞一阵鸟语，听得肖楠除了“青蛙，青蛙！”的，听得直迷糊，最后一句：“起康，八哥压路！”他总算听懂，他奶奶的，敢情是岛国妞儿。 肖楠一只手抓住黑妞的右侧玉兔，手使劲一捏，尼玛！太给力了，这妞竟然没穿胸罩，手感都能摸到圆形中心点的葡萄粒，很硬很小很精致。本来在打算多摸一会儿的，怎奈黑妞浑身一抖落，右腿漆盖顶向肖楠左腰间，肖楠只得放手，躲闪开她的右腿。 一个回合下来，肖楠毫发无伤，还顺便摸了（或者说是掐了更合适）黑妞右侧玉兔，胜负显然已经有了答案。 “妈的，这岛国小妞滋味是不错，好有弹性。”肖楠搓着手，舌尖抿着嘴唇，意犹未尽。 黑妞似乎遭遇到奇耻大辱，柳眉倒竖，大眼圆睁，气得站在原地呼呼喘着粗气。沈文博却抱着胳膊，不住摇头咂嘴：“老肖这小子藏得够深的呀，还有这手？” “那是你没看见，比这还厉害的，他还没露呢！”吴瑞跟着一通帮腔，整的挺高端神秘。 毛晓旺可有些担心，这黑妞的武功修为他是知道一些的，特别是刚才一个过招，就把矮胖哥踢飞了，更加深信不疑。可让肖楠占了黑妞的便宜，这小子一下子心里又没底了，难道哥哥重金聘请来的人，是水货？ 见黑妞吃亏，白妞一把拦住黑妞，眼神示意，这回她来。 “法克！”白妞大骂一句，气愤已极，叫唤着端起拳头直接冲向肖楠。 肖楠接连两个躲闪，躲过白妞气势汹汹的来拳，一个原地转陀螺，转到白妞身后，双手很自然的从背后穿过白妞的腋下，这回是两只手紧紧摸住白妞那一对大得出奇的大白兔。 尼玛！真的很有弹性，捏着不一样的感觉，肖楠忍不住下身支起了强烈的帐篷，正好抵在白妞翘起的丰*臀上。 “法克！”白妞被肖楠弄得比黑妞还惨，特别是肖楠支起的东西，已经狠狠抵住她臀*瓣中间那条深深沟壑中。而肖楠的那两只手还在她那对波涛汹涌上使劲捏着，自己身下缝隙里怎会不由自主的冒出一股水，湿润起来，真丢人。 白妞愣神半天，这才使劲挣脱着，回身连拳带脚打向肖楠。 “美妞儿，貌似你下面湿了，是不是出水了。”肖楠边躲边说，怕洋妞听不懂，他还不住示意洋妞看一看裆部有何异样。心里却美滋滋的想，这妞恐怕只穿着这层白皮，里面指定是真空包装。要不有啥反应，也不会露出来不是。 白妞停止进攻，低头看了一眼，再次“法克，晒特！”一通大骂，心说这身皮衣怎么这么垃圾，恐怕是假货，要不也不会出此大丑，愤愤的盯着毛晓旺一通瞪眼。 弄得毛晓旺气得大踹身边大毛哥的屁股：“麻痹的，你提供的衣服是神马玩意，垃圾货！” 挨了一脚的大毛哥，捂着屁股，又一巴掌使劲打着弟弟二毛：“你个死玩意，办这点事情都他妈的掉链子。” 二毛摸着脑袋，哭丧着脸小声抱怨说：“哥，不是我想省钱，实在是没那个能力。真的皮衣一套上万，就我收的那点可怜管理费，除了上缴和花销之外，剩不下啥。这回给这俩妞买衣服，又摊派到我身上，我哪有那个闲钱？所以才买的山寨货……” “二货，你小点声，要是让毛晓旺听到你发牢骚，还不扒了你的皮！”大毛狠狠捅咕着弟弟一下，叫他闭嘴。 黑妞看见白妞受辱，也心有不甘，大喊着跟白妞一起冲向肖楠…… 其实，别看肖楠表面上轻松，内心也是谨小慎微。这一黑一白俩妞，表面上让他占了便宜，而实际却丝毫未伤，这里面除了有肖楠自身刚刚恢复功力大减之外，也有她们二人的功夫底子深厚的原因。并且，肖楠已经深有体会，她们的招式跟伤他昏迷的那个东南亚之人，有着异曲同工的相似。莫非他们是一伙？ 几招几式，肖楠顿感觉有些气喘。这俩妞都受了他的侮辱，招招发狠，招招索命，恨不得立刻要了肖楠的命，才解心头之恨。 这边肖楠对付黑白双妞，那边沈文博也没闲着。大喊一声：“弟兄们，给我冲！”举着大砍刀率先杀向毛晓旺。 这货只顾观察肖楠那边打得热闹，没想到沈文博会来这么一手。情急之中，轮起双筒猎枪，拿它当棍子使，都忘记了这家伙还可以开枪的用途。 “哇哇！”喊声震天，顷刻间，方圆几百米的小山坡，人声鼎沸，刀棍碰撞声音和被击中的人惨叫声不绝于耳，平日里用于百姓锻炼身体的小山坡，此刻却成了屠戮战场，不得不说是个极大的讽刺。 那边打得热闹，肖楠这边情势却不妙。俩洋妞（因为黑妞是岛国人，即使咱们管岛国人叫“小j8本的，咱们还是他们的祖先，她是咱们的不孝子孙等等，姑且算她们是外国人吧）一招紧似一招，肖楠节节后退，大有招架不住的趋势。 而就在这时，北郊公园附近，瞬间响起了“完了、完了”的警笛声。那俩洋妞一听，顿时停下动作，机警的四下里踅摸，感觉不妙：“噌噌”两下，扔下肖楠，跳进一旁的树丛中，不见了踪影。 看来，警察是有备而来，七八辆警车，数十名荷枪实弹的特警队员和持枪民警，冲进现场，该抓的抓，该打的打，场面很是混乱。 三十六计跑为上策。肖楠一见这形势，赶紧往树林里跑。刚跑没几步，忽听背后一句：“站住，不许动！” ------------ 第五十一章 再戏女警 肖楠这个恨啊！都怪自己不争气。要搁从前，以他的轻功，这会跑出去一里多地都是慢的，只可惜……唉！肖楠无奈的站住，听到背后响起脚踩在草丛中的唰唰声。 肖楠禁不住回过头来，却听到背后是人厉声痛喝：“老实站着别动！” 这声音虽严厉，但丝毫掩盖不住细腻。奶奶的，不是男人，却是个女滴。肖楠忍不住再次好奇的回过头来。 借着月光和不远处广场灯的映射看到，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犹如玫瑰花瓣娇艳欲滴，齐耳短发，透着干练。妈呀！是卢女警！ 显然，卢女警也没想到，跟着来抓人，因为是女同志的原因，队长让她守警车，不要往前靠。可她闲得咪*咪疼（男人是蛋疼，女人自然是咪*咪疼啦），就在山坡附近转悠。 无意中她看见一个穿病号服的男人，鬼头鬼脑的，不是善类，提枪追过来，叫住这人，现在一看，老熟人了。不禁嘴角得意一笑，说：“真的很巧，咱们又见面了。” “卢大美女，你不是当交警了吗？怎么维护交通秩序还维护到公园里来了？”肖楠放下心来，交警不管社会治安这一块，就是法盲也知道这点。 “少废话！把手举起来，抱住头，站着不许动。”怕肖楠不知道她新的身份，卢女警扬了扬手里的配枪，心里却是乐得无比开怀，老天有眼，这小子，终于落在我的手里啦！ “卢大美女，我又没触犯交通法规，你……”肖楠说着话，就感觉屁股蛋子上一阵生疼，是卢女警一脚踹过来的结果。他很委屈的说：“干嘛呀！一个交警就这么牛逼，说打人就打人，当心我告你……妈呀！”很明显，肖楠的屁股上又挨了一脚踹。 “哗啦！”卢女警一抖落手铐，冷笑道：“你不是能说吗？我今晚就让你说个够！另外告诉你，本人已经不是交警了，刚刚调到北郊分局治安大队，专门是来抓你们这些打架斗殴的地痞流氓。不好意思，你正好撞到我的枪口上来。” 尼玛！杯具了！肖楠赶紧解释道：“卢女警，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只是来这里散步的，谁知看到他们在打架呀！就好奇的看热闹，你总不会连围观的良民也抓吧？” “是不是参与了这起事件，到治安大队我们会弄清楚的。”卢女警二话不说，直接给肖楠来了个背肩铐。这种铐法，对于犯人来讲最难受，一只胳膊从后背的肩头顺下，另一只胳膊从后背的腰部向上，中间用手铐连接。不仅直不起腰来，两只胳膊保持这个姿势，酸疼得要命，比死了还难受百倍。 “跟我走吧。”卢女警拽着肖楠，就往停警车的地方走。 “哎哟！”肖楠叫唤一声，躬身弯腰，继而蹲在地上，痛苦叫着：“疼死我啦！不行！憋不住啦！卢大美女，我要先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慢着！”卢女警一摆手，阻止道：“装肚子疼，是吧！用这点小把戏蒙骗我，太小儿科了吧！” “哪是，全赖今晚吃的东西不干净，哎呦！快点给我打开手铐，要不……要不我可要拉裤子里了。”肖楠表情痛苦，大有就地解决的趋势。 卢女警皱着眉头，寻思再三，还是把手铐给打开。肖楠几乎是提着裤子，一溜儿小跑，闪进小树林里。 卢女警皱着眉头，筋着鼻子，背过身去在树林外站着。只听见树林里头传来“噗！”的一声，她下意识的一捂鼻子，似乎那股人体中气已然飘过来，刺激了她恶心要吐的神经。卢女警强撑着，才没把胃里的食物吐出来，气愤的说：“喂！注意点影响好不好，人家还在这里站着呢！” “卢大美女，我也没请你给我把风，不愿意呆，可以走哇。”肖楠在树林里调侃着。 “你……”卢女警气得欲言又止，对于这个小无赖，她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哎！卢大美女，你有没有手纸。”肖楠解决完，开始讨要擦拭脏东西之物。 “没有。”卢美女没好气的回答。 “嘻嘻，没有纸，卫生巾也成啊！没用过的最好，即使用过的，我也不嫌脏啊！” “瞎说，人家还没来呢……”卢女警话一出口，发觉失言，立刻气冲冲转过身来，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望着黑乎乎的树林，喝道：“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没有纸擦，就光着屁股出来。” “堂堂的人民警察竟然公开耍流氓！你要是想看我光屁股的样子，直说。不过这里光线不好，要不找家宾馆开间房，我让你看个够！” “你……流氓，无赖！”卢女警气得拿枪的手指头都摸向了扳机。 “好吧！你去前面不远处有几棵向日葵，给我掰几片叶子回来，那玩意叶子大，擦起来还算干净。” 肖楠的要求，卢女警一百个不愿意，可为了她的目的，硬着头皮掰了几片大一些的叶子，走回来对林子里的肖楠喊话：“喂！我把叶子给你扔过去，你接着一点啊！” 咦！怎么没人应声。卢女警跳到刚才肖楠如厕的地方，却没了人影，不禁一拍大腿，暗叫：“这个小坏蛋，竟然骗了我，偷偷溜了。” 再说肖楠，跑出去挺远，回头看向刚才如厕的地方，心里鄙夷道：“都说女人胸大无脑，我看是美女也一样，光长着一张漂亮脸蛋，智商无下限。” 北郊公园很大，分为东南西三个门，北面因为有座小山，所以没有门。 肖楠一想，三个大门肯定有警察把守。他现在穿着另类，不被怀疑是打架斗殴分子，也会被当成精神病人给抓的，万一再落到卢女警手里，那可是万劫不复。 于是，肖楠决定，从北山坡出去。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肖楠下山途中还真费了不少周折，衣服也被刮出了好几道口子。等到了山根底下，一条宽阔的柏油马路上的时候，气喘呵呵的，衣装褴褛，样子十分狼狈。 此时已至深夜，过往的车辆很少。偶尔有车开过来，看见肖楠这样，也没敢停下拉他。即使他把手举得生疼，仍旧无济于事。 尼玛！不会这么点背，要我走回去吧！太悲催了！肖楠使劲揉着已经酸酸的两条大腿，皱着眉头，迈着松散步子一步步朝前费力走着。 “嘎吱！”一声，来自于身边突然停下的一辆车，最意外的是，副驾驶的车门还主动打开。 难道是雷锋叔叔回来啦！肖楠想着，低头弯腰看向驾驶位的司机。可没等他看清楚模样，却被司机一把搂住他的脑袋，使劲往怀里拽，整个身子很快钻进了车里。尼玛！老子被绑架了啊！ 肖楠一阵窒息，迷糊中看到了一个硕硕发光的物体，是警牌！同时还闻到了一股香沁人脾的芳香，而且脸贴的位置还是软软的，有着弹性的东西，使劲靠一下，艾玛！躺在女人怀里真的好舒服啊！ 肖楠不再挣扎，说实话，他也没力气挣扎了。毕竟，从下山再到走路，消耗巨大。他是一个身体刚刚恢复的病人，他不是神仙啊！ “哎呀，快起来！你个色狼，往哪里靠哇！”说话的这位，正是被肖楠刚刚甩掉的卢女警。 肖楠抬头望着女警的脸，痴痴笑说：“卢大美女，你咋追到这里来了？” 卢女警气得一把推开肖楠，手不经意间揉了揉胸前的鼓涨，被肖楠的脸压着，还真有点疼。 有了前面车之鉴，卢女警不会再被肖楠耍了。手铐直接把自己和肖楠拷在了一起，看你这回怎么跑。 “嘿嘿！”肖楠靠在座椅上，整个身子还得随卢女警挂档的手不住摇动，这也就给他把头靠在卢女警肩膀上，有了一个好的借口。 “要死啊！往哪里靠呢！”卢女警下意识的往边上挪动身体，以躲避肖楠的脑袋。 “卢大美女，你别老躲着，咱俩铐在一起，我想离开你远点，也不现实。” “不许叫我卢大美女，叫我卢警官。”卢女警真是服了，她已经是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着档位杆，尽量不与肖楠有过多的身体接触。但这小子总是往这边靠，想推也没法推走，真后悔这个铐人方法。 肖楠也是真累了，即使再次落到卢女警手里，想象着会遭到卢女警非人的折磨，他也不在乎了，索性靠在卢女警肩头，眯着眼睛打起了盹。 “喂！，别这么靠着，我、我不舒服。”卢女警使劲抖着肩膀，肖楠那颗脑袋压在她右侧肩膀上，犹如千斤石头，压得她都有些喘气费劲。 “开车时要注意力集中，别老想着yy。心中无鬼便无鬼，心中有神便是神，你心底里纯洁，就不会把我借用你肩膀当枕头，想成龌龊之事。就拿我是一袋面一袋米，一个不能动的物体看待。”肖楠说完，眼皮一合，还想起了轻微的鼾声。 真是没天理。让肖楠这么一说，反而是她姓卢的心思不正了。卢女警狠狠瞪了一眼肖楠。好吧！小子！让你现在得瑟，等一会到了警局我的地盘，有你哭的时候。 这么想着，使劲一踩油门，车子风驰电掣般开向北郊分局…… ------------ 第五十二章 虎落平阳 已至深夜，北郊分局里却是灯火通明，人影晃动，跟外面相对寂静的街道和周围漆黑的居民区，显得格格不入。 卢女警牵着肖楠走进分局，迎面碰到不少同事跟她打招呼，其中男同事居多。 “小薇，你怎么抓了个精神病人回来？”一个看起来跟卢女警关系不错的年轻男警官，上下打量着肖楠，满脸疑惑。 也难怪他这么想，此时的肖楠，病号服都快成了条状，裤子上还有好几道口子，两眼呆滞（主要是困得不行），头发凌乱，怎么看怎么像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患者。 “陈浩，你别被他的假象所蒙蔽，这家伙十分不老实，没准还是今晚的一条大鱼呢！”卢女警说着，又在肖楠的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吼着：“别装出一副可怜相，好像我虐待了你似的。”一拽手铐，肖楠又跟狗一般，被她牵着走向里面的办公室。 陈浩看着这俩人的背影，不住摇头咂嘴，同情地说：“小子，掉进这个冷美人手里，你可惨了。” “卢大美女，不！卢警官，原来你叫小薇啊！卢小薇，真好听的名字。”通过陈浩的称呼，肖楠知道了这个跟自己第三次见面的美女警花的名字，也算是有了收获。 “少贫嘴！”卢小薇狠狠瞪了一眼肖楠，她没把肖楠领进审讯室，而是直接去了她的办公室。 关上门，卢小薇还把门反锁，解开手铐，把肖楠重新拷好。然后她冷笑着搓了搓手，眼前的肖楠倒更像是关在笼子里，任她宰割的猎物。 “小薇啊……”反正已经这样了，肖楠干脆耍起了无赖。 “不许这么叫！在这么叫，当心我撕烂了你的嘴。”卢小薇脱下外衣挂在衣架上，坐到办公桌的椅子上，一指眼前的椅子，对肖楠说：“你过来。” “小薇啊……”刚说出这三个字，就看见卢小薇一拍桌子：“嚯”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赶紧改口，唱出：“小薇啊！你可知道我多爱你，我要带你飞到天上去。” “痛快过来。”卢小薇摆着手，叫停肖楠不怀好意的歌唱。肖楠这才懒洋洋的挪动到她对面，在椅子上坐下来。 “谁叫你坐椅子的，给我蹲着。”卢小薇掐着腰，怒气道。可能觉得还不解气，走过来，打开肖楠一只手的手铐，直接铐在了桌腿上。在她眼皮子底下，她瞅着才放心。 “姓名？”卢小薇打开审讯记录，低眼看着肖楠问道。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肖……楠。”肖楠仰起脸，正义凛然的说道。 “哪个肖？哪个楠？” “姓肖的肖，楠木的楠。”肖楠没好气的答道。 卢小薇没太听清，噢，想笑的笑，男部的男，就在纸上写下：笑男，笑话男人。她“扑哧！”一乐，这人的名字怎么叫得这么怪呀。 “性别？”她又问道。 肖楠气得差点没尿了，全身上下一比量，苦笑道：“大姐，这你还看不出来么？” 卢小薇摇晃着脑袋：“不太明显。” “要不要你仔细辨别一下。”肖楠说着话站起身，凑近卢小薇。由于手铐的位置，他也只能是弓着身子。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这里可是警察局，对女警耍流氓可是罪上加罪。”卢小薇警觉的提醒肖楠。 肖楠用另一支没被铐的手指着卢小薇，鄙夷道：“要不说你思想肮脏呢！以为我是要脱裤子让你检查我是不是男人。实话告诉你，你想歪了。我是让你看看我的脸，有胡子茬儿，脖子上有喉结，男人该有的一切生理特征我都有。” “好好，我看出来了，你蹲下吧。”卢小薇摆手示意，在性别栏里，写下了“男”字。然后又问道：“说说今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今晚就是我被你公报私仇给抓到这里来的。”肖楠一耸肩，喉结一阵涌动，发出的声音跟垂涎欲滴很容易结合到一起。 “你又琢磨什么鬼主意呢？”卢小薇站起来，伸头看向蹲在桌子边的肖楠。 “卢警官，你要干嘛？非逼着我流鼻血是吧？”不怨肖楠这么说。因为一直蹲在地上，回答卢小薇的问话，他只能是仰着脸，而卢小薇低头写字，又是穿的衬衫，领口处因为天热的缘故，打开了一个扣子，里面的两只白兔相互间挤压而形成的一道天然鸿沟，正好跟他眼睛处在同一水平线上，都不用刻意调整姿势，就能看得若隐若现。 都说朦胧中的女人最美，要是脱得精光，也就失去了神秘，失去了美感。特别是刚才卢小薇起身这么一下，肖楠隐约看到了里面的粉颜色，那是包裹大白兔的丝织物的颜色，令本来定力极差的肖楠，使劲吞咽口水，就差点没流哈喇子了。 “你……你这色狼，色心不死啊！看我怎么收拾你！”卢小薇大怒，解开肖楠铐在桌子腿的手铐，踅摸了一下，看到门口旁边的衣架，一下子铐在上面，愤懑的说：“你不是喜欢看吗！站得高望得远，我这会让你看个够！” “妈呀！姥姥！”肖楠哭丧着脸，这个姿势，太特么的折磨人，跟举个哑铃一动不动没啥区别。刚才干嘛说实话，偷偷看了也就看了，这下惨了。肖楠一阵叫苦连天…… 与此同时，在分局局长室里，分局长武士游正在满意的摆弄着手机。 今晚治安大队得到线报，说北郊公园内有人持戒聚众斗殴。分局长武士游亲自坐镇，组织治安大队、防暴大队和特警大队六十余名警力，前去围剿捕获。战果不错，抓了近百人。并且，除了二十几人不同程度的受伤之外，无一人死亡。 很明显，这又是一起除暴安良，为本市综合治安创造良好环境的成功战役。说不定，对于他能进否成功入市公安局常委名单，为下一步谋求市公安局副局长，完全踏入市局领导班子，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 武士游正在心里打着美算盘，忽然手机响起，一接听电话，顿时高兴得乐起来：“省厅的何处啊！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大半夜的找我，是不是老婆不让上床，闷得慌了，找我这个老同学聊天呀！” 电话那头的何处长显然没有他这么好的心情，踌躇一阵说道：“老武啊！你们今晚是不是抓了一伙打架斗殴的人员？” “呵呵，你消息够灵通的。在省城这么远，还能知道这事。对！抓捕行动刚刚结束，战果丰硕，我可等着你老兄给我请功呢！”武士游回答的同样很轻松。 “是这样，抓的人里面有一个是我朋友家的孩子，叫沈文博，你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武士游微微一皱眉头，想了想，痛快答应道：“既然是你老哥的事情，我怎么好回绝呢！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挂掉电话，武士游叫来治安大队长葛维富，询问沈文博的情况。 “有，是有这么个人，这小子很嚣张，说什么也不配合我们的工作。” “放了他！”武士游低着眼睛，眼皮没抬一下。 “局长，他可是这场聚众斗殴事件的主谋之一呀！”葛维富提示道。 “我让你放了他，听不懂是吗！”武士游一瞪眼，差点就拍了桌子。 “好好。”葛维富点头，悻悻的从武士游办公室里出来，一脚踹翻了眼前的垃圾桶。 武士游背着手，点燃一支烟，刚吸没两口，就听到桌上的电话响起来。 一看是市局唐政委的手机号，赶忙掐灭烟头，抓起话机轻声说道：“唐政委，您有什么指示？” “你们北郊分局可真够露脸的，今晚搞了这么大的一个案子。” 武士游心里“咯噔”一下，听唐政委的口气，似乎不是好的先兆。忙陪着讨好口气说：“政委说笑了，还不是在毛局和您的领导下……” “亏你还知道有个毛局！”唐政委很不客气地打断武士游的献媚拍马，质问道：“今晚被抓的名单里是不是有毛晓旺啊？” 毛晓旺！武士游心里再次“咯噔”一下，副市长兼公安局长毛志平家里的二公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知道这个，还在局里混个屁呀！ “政委，我……不知道啊！我马上核查。” “核查个屁！等核查清楚了，你这个分局局长也就别干了。”唐政委说完话：“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武士游赶忙掏出手帕，擦拭着额头汗珠，赶紧再次叫进来葛维富，让他马上把毛晓旺找到，立马放人，刻不容缓。 本来以为是个立功受奖的机会，却不曾想趟了个大雷，武士游悔得肠子铁青。 “嘀铃铃”又是一阵电话响起，武士游紧张得都不敢去接，更不敢看来电显示上的电话号码，他很怕是又一个捅马蜂窝的问责电话。 真是越怕啥越来啥。当武士游颤抖的手摸在话筒上的时候，那一连串的手机号码，登时让他毛骨悚然，头发根直立，因为那可是毛志平的内部手机号码啊！这是一个没有大事，不启动的号码，奶奶的！龟儿子的线报，龟儿子的行动，老子可要坏在这上面啦！ ------------ 第五十三章 理不饶人 接通毛志平的电话，武士游赶紧说：“毛市长，晓旺的事是个误会，是我工作失职，我已经派人护送他回去……。” 毛志平立马打断他的话，厉声严肃的说：“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找一个叫肖楠的人，他穿了一身病号服，就在你们分局，一定确保他的安全。如果他少了一根毫毛，我拿你是问！”随后又说：“至于晓旺，他若是触犯法律一样的严惩，绝不姑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别因为他是我毛志平的儿子，就法外开恩，违背挡性原则的事，我毛志平绝不会做。” “毛市长，误会，全是误会。晓旺是个守法的好孩子，根本和犯法不沾边的。” “呼……”答对完毛志平，武士游灌进椅子里，不住呼着气，尽管屋内空调已经调到二十四度，一个相对凉快的温度，他还是热得不行，敞开衣襟不住扇风。 “葛维富，今晚被抓的人里面，有没有个穿病号服，叫肖楠的人？”武士游再次叫进来治安大队长葛维富。这是不到半个小时里，葛维富第三次踏进武士游的办公室了，可比他一个月来的次数还要多。 “穿病号服的，叫肖楠？”葛维富摸着脑袋想了半天，摇摇头说：“没有哇！不过武局，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晓旺和那个叫沈文博的放了。这俩小子，出了警局门口，还相互叫号呢！” 武士游摆摆手：“先不去想这个了，肖楠到底有没有，你好好想想？”能让堂堂副市长亲自打电话过问的人，自然来头不小，武士游可不敢掉以轻心，如儿戏一般。 “容我再想想。”葛维富皱着眉头，摇晃脑袋想了一会，一拍大腿，把个武士游吓得，端起杯子要喝水的手一抖，水溅了他一身。 “搞什么啊！一惊一乍的！” “武局，我想起来了，有这么一个人，是听陈浩说的，被卢小薇带到她的办公室去了。” “那还不赶快去呀！愣着干啥！”武士游立刻催促着葛维富，或许不放心，索性自己来，嘴里还不住嘀咕道：“得赶紧点儿，卢小薇那个鲁莽丫头，再弄出个意外来，咱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武士游敲开卢小薇办公室门的时候，是在等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他急得不行，使劲推开门，就听门后面“哎呀！”一声惨叫，赶紧把门一拽，看见一个衣衫破烂，鼻子哗哗出血的男人，。一只胳膊铐在衣架上，垂下的另一只胳膊不住擦拭着鼻血，越擦越弄得满脸花，那副惨相，让武士游看了，都忍不住心发酸。 “你叫肖楠？”别看肖楠的衣服破成这样，不过从残留下的衣服纹路里还是可以看到病号服特有的条形状。 “嗯。”肖楠答应一声。 “卢小薇，你个蛮丫头，还不把他给放了。”武士游手忙脚乱的指挥着卢小薇找出钥匙，要打开手铐。 “武局，这小子不老实，还多次跟我耍流氓，干嘛放了他。”卢小薇拿着钥匙，十分不情愿的跟武士游辩解道。 “这事以后再跟你解释。”武士游抢过钥匙，亲自给肖楠打开手铐，还不住赔礼：“对不住啊！今天全是误会。”随后又让卢小薇赶紧拿面巾纸来，给肖楠鼻子止血，还一个劲儿的埋怨她：“小薇啊！你说你咋还这么爱冲动，你看你把肖同志弄得，衣服被你打得稀巴烂，鼻子也打出血了。暴力审讯，是要出问题滴。” “我去！”卢小薇心里狠狠爆了句粗口，老娘真比窦娥还冤。除了给肖楠挂了个手铐，衣服是他自己下山划的，鼻子出血是拜你武大局长愣头青的推门，力气太大给撞的，跟老娘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哇！ “武局，我……”卢小薇想申辩，摇摇头没说。 “小薇你还年轻，以后做事可不能这么鲁莽，下回注意。”武士游扶着肖楠坐下，关切的问：“肖楠，你没事吧！我代卢警官向你赔礼道歉了。” 肖楠仰着鼻子，塞在鼻孔里的那两团纸格外醒目。武士游又拿条湿手巾贴在他的额头，很快止住鼻血。 “武局，你有没有手机？”肖楠拿下湿手巾，也没顺手擦掉脸上的血迹，这么问武士游，倒令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肖同志，你要干嘛？” “没什么？你只要把我现在的形象照下来，我留着发微博。告诉广大网友，人民警察是如何爱护人民群众的。题目我都想好了，就叫人民警察爱人民。” 卧槽！武士游最担心的就是怕肖楠揪着卢小薇收拾人这一事情不放，今晚他已经够衰的，霉运当头。本以为露脸的机会，结果把屁股给露出来，再要有个手下暴力执法，岂不是雪上加霜、火堆里添油嘛！ “肖同志，不要意气用事嘛！你看我都替卢警官给你赔礼道歉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么。”武士游郁闷至极，堂堂一个公安分局长，这么低三下四的，给一个看似毫无特别的小人物赔笑脸说好话，他可是很久没有做过的。 “武局，我可不是不讲理的人。你都看见了，从你来到现在，卢警官杵在那里跟个木头桩子似的，脸上表情哪有一点道歉的诚意。不行，这个事情我非得向上面反映，我也要让王铭皋王叔叔知道，咱们市的警察队伍是该好好整治一番了。”肖楠有个预感，之所以让武士游变成三孙子模样，恐怕是受到上层的压力。不管是什么人出面替自己说话，反正提到王铭皋，肯定很有杀伤力。 果然，武士游一听到王铭皋仨字，脸都吓绿了。怪不得毛志平会出面，敢情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年轻人，是跟市委书记王铭皋有关联，还一口一口的王叔叔叫着，这么亲切关系肯定不一般。武士游差点没尿了。 “小薇，快点，赶紧给肖同志赔礼道歉。”武士游轻轻拽了一把卢小薇，还一个劲的朝她使眼色。 “凭什么让我给一个流氓赔礼道歉，这世上还有没有公理可讲？”卢小薇的倔强劲性格决定了她很难趋炎附势，低头认错。 这可让武士游急得直搓手，紧着劝解道：“小薇，认个错吧！又不会少了什么。再说人肖同志宽宏大量，就这么一个要求，你就答应吧。”这家伙，赶紧把肖楠的口风封死，很怕他再要提出个非分要求，卢小薇非得恼了不可。 “对不起！”卢小薇紧皱着眉头，侧脸给肖楠微微行个礼，这对于她来讲，已经算是难得了。 “好吧！既然卢警官赔礼道歉，我也就不追究了。”肖楠顺势拿湿手巾擦了一把脸，问武士游：“你的意思，我现在就可以走了是吧？” “那是，那是。”武士游恨不得一脚把肖楠踢出去，这位大爷在这里多待一分钟，他就会有一分钟的寝食难安。 “我走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啊！你……你还有要求？”武士游惊得又看了一眼身边细眉紧皱的卢小薇，心说：“姑奶奶，你可给我悠着点啊！”忍不住把身子挡在卢小薇前面，很怕她控制不住情绪，再伤了肖楠。 “你看，这都后半夜了，这地方偏僻，出租车很难打，怎么也要把我送回家吧。” 武士游松口气，这好办，随便找个人开车送肖楠，小菜一碟。 肖楠又接着说：“不用别人送我，就请卢警官辛苦一趟吧。” “小薇，开我的车，把肖同志安全送回去。”武士游掏出钥匙，递给卢小薇。这个要求不过分，相信卢小薇会答应。 卢小薇深深呼口气，带动胸脯一阵动荡。一把抓过车钥匙，套好外衣，开门一扭头，示意肖楠跟她走。 这回，肖楠坐在车后座。坐车的学问里，领导都坐后面，开车的人自然就成了司机。所以，他肖楠这回也要当回领导，让卢小薇做他的司机，多么惬意的一件事情。 丰田霸道开出了一段距离。肖楠在后座“扑哧”一乐，问道：“卢警官，你的身份不一般啊？” 卢小薇专注于开车，没理他。 “一个小小的二级警员，竟然让身为分局局长的一级警督看你脸色，貌似你很有背景，要不也不会三天两头的换工种哇。”这是肖楠通过观察，发现的秘密。这美女警花不止人长得漂亮，身上的某种神秘感还挺吸引他的。 “你是娱记还是狗仔队，打听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这么八卦。”卢小薇不屑的一撇嘴：“你不是还跟市委书记王铭皋认识么，一丘之貉。”发觉这句话有些贬义，卢小薇微微一皱眉头，不再言语。 “哼！”肖楠苦笑。心说，总有一天，小爷我会弄清楚你的背景。 到了家门口，肖楠下车，胳膊肘拄在副驾驶一侧的车窗上，笑问：“卢警官有没有兴趣来我家一坐？” 卢小薇狠狠瞪了他一眼，挂档就要踩油门离开。大半夜的邀请，不怀好意的人才能做得出来。更何况，她本来就对肖楠印象不好，也懒得搭理他。 谁知，肖楠一伸手拦住她，正色道：“住在我家的客人，我想你一定感兴趣，对你关心的一件案子很有帮助。” 卢小薇一听，惊奇的看着肖楠，不置可否。 ------------ 第五十四章 人格问题 去就去！我堂堂的警察还怕你不成！更何况……卢小薇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64手枪，打开车门下来，跟在肖楠身后，走进小区。 肖楠没带钥匙，直接按响门铃。半天没反应，就使劲砸门。 弄得卢小薇很是疑惑的问：“这是你家么？” “不是我家，我大半夜的敢来砸门？”肖楠觉得卢小薇这个问题问的有点傻有点二。在这美妞的印象里，他肖楠的人品已经从色狼上升到了夜闯民宅的强盗了。 他家门没叫开，倒是把对门的二品嫂子给叫了出来。披着衣服，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一看是肖楠，惊喜的问：“小肖，你……你病好啦？” 肖楠送过一个微笑，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把二品嫂子吵醒了。我妹子是不是在家？” “在的，她每天除了去医院看你，上街转一转，就是一直在家待着，你再敲敲试试，可能是睡觉沉没听到。”二品嫂子的出现，让卢小薇打消疑虑。肖楠总算说句实话，没有骗她。 肖楠又敲了一会，门里总算听到开动门锁的声音。随着房门打开，肖楠楞得半天发呆。何欢这小妮子，上身套着一条小白背心，下面只穿了一条小得不能再小的内裤。而且，胸前突出的两点，一看就是没穿胸罩。这么随意的穿法，怎么也应该弄件睡衣穿穿啊！ “肖大哥，想死我啦！”看到肖楠站在眼前，何欢使劲揉着眼睛，乐得面若桃花。一个搂脖双臂紧紧缠住肖楠，花季少女身上独有的韵味，还有发育良好的那一对胸前鼓胀，顶得肖楠都喘不过气来，张开的两只手，慢慢移动到何欢后背，轻拍了几下。 “咳咳！”身边的卢小薇故意干咳两声，何欢见到她，先是一惊，继而也是个熊抱，惊喜叫道：“何姐姐，怎么是你！” “别再门口叙旧了，走，都进屋。”肖楠让着何欢和卢小薇进到屋里，并向二品嫂子微微点头。 二品嫂子回身关门，嘴里念念自语：“这个肖楠，真有女人缘。先是弄了个表姐，后来又是表妹，现在都跟女警搞上了，不是我看不明白，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摇着脑袋，回到床上继续在梦里研究变化太快的世界了。 好几天没回家了。肖楠看到屋子里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心里佩服这小妮子将来必定是持家的好手。 卢小薇扶着何欢坐在沙发上，肖楠赶紧找来一件浴袍扔给何欢，叫她穿上，还不住埋怨道：“你这小丫头，也不注意着点，穿这么点衣服出来，也就是我要是换成坏人，可要吃大亏的。” 何欢听话的套上浴袍，这浴袍是肖楠的，她穿在身上跟套了个麻袋似的，宽松肥大。 “肖大哥，刚才我都从猫眼看了，是你我才放心开门的。而且，我已经穿了不少。平时，我是一级睡眠，不穿衣服睡觉的，裸睡。嘻嘻……” 肖楠巨汗！多亏小爷我昏睡了几天，一直没在家住，要是真正生活在一起，就你那些令人血脉喷张的习惯，指不定会出啥乱子呢！ 显然，何欢跟卢小薇十分的熟悉，两个女人久别见面，叽叽喳喳一通。肖楠也趁机进到卫生间，妈呀！何欢这小妮子，胸罩、内衣内裤的挂满晾衣杆，还看到他以前换下没来得及洗的内裤也挂在那里，那上面可是残留着男人精华的痕迹，她……她可还是个孩子呀！肖楠感觉糗大了。 冲洗一下，换上干净睡衣，肖楠精神抖擞的走出来，一番沐浴之后，与刚才凄惨猥亵的样子天壤之别，连卢小薇看了，都有些诧异。 刚才两位女将说的什么？肖楠不知道，貌似很神秘的样子，而且何欢的眼角还残存着泪珠。 卢小薇一见肖楠，立马停住话题，转而问道：“你是怎么发现何欢并把她带回家的？” 肖楠端着肩膀，就把那日早上在小吃摊见到何欢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刻意隐瞒了收拾大毛哥的那一段。 “肖大哥可厉害了，还把来收管理费的那群流氓地痞好好收拾了一顿。”肖楠没说的那些，何欢却是手舞足蹈的讲了个清楚。而且还冲肖楠竖起大拇指：“肖大哥真是大好人，还好心收留我，要不，我连栖身之地都没有呢。” 卢小薇扳过何欢的肩膀，好意提醒她说：“好妹子，有些人呢……你看起来善良，可骨子里不一定藏着什么坏主意。听卢姐姐的话，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特别是不了解底细的人。”跟何欢说着话，那双大眼睛，可是一直瞟着肖楠。很明显，那话就是说给肖楠听的。 “我说卢警官，别老是拿有色眼镜看待人好吧！这话放在你自己身上，我看也合适。欢妹子，别听你卢姐姐瞎说八道，你是不也不了解她啊？” 这一男一女的斗嘴，聪明伶俐的何欢怎么还会感受不到其中的奥妙呢！她眼睛骨碌一转，露出可爱的一面，笑说：“卢姐姐人可好呢！她原来在乡派出所，特别关心我，还给我爸爸找了一份护林员的工作，资助我上学，她可是绝顶的大好人。” “不是说，你爸爸的工作是村主任帮忙找的吗？”肖楠对这事有印象，怎么换成了卢小薇呢！ “是小薇姐姐托的关系，村主任也只是帮助传达，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只可惜……他们都不在人世了！” 何欢还要继续往下说，却被卢小薇拦住，使了个眼色，又看看墙上的挂钟和外面天色，口气略有缓和的跟肖楠商量道：“现在都快两点钟了，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留在你家睡一晚？” 肖楠惊得差点没趴下。美女竟然主动留下来过夜，那是一种怎样的旖旎之意呢！ “好啊！随便你住，我随时欢迎。一共三间卧室，任你挑选。”肖楠很大度的同意了卢小薇的请求。 “不用了，今晚我跟何欢挤一挤就成。”卢小薇说着话，拉起何欢走进她的房间，关门的一刹那，肖楠听到她嘱咐何欢的话：“你以后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把门从里面反锁，而且以后不许裸睡，万一碰到色狼，多不安全……” 尼玛！敢情卢小薇留下来的真正目的，是不放心何欢，怕自己打坏主意。奶奶的，她把我肖某人当成什么人了，无耻混蛋吗！肖楠气呼呼的冲卢小薇的背影竖起了中指。 或许刚才洗了个热水澡把肖楠冲出精神头的缘故，他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翻来覆去摊起了煎饼。 不行！肖楠起身下床，轻轻走到俩女生房间门口，脸贴在门板上，静耳倾听，屋里面想起来轻微的鼾声。 肖楠来回踱着脚步，犹豫半天，还是轻轻敲响了门。 “谁啊！”听声音像是卢小薇被叫醒。 肖楠再一次敲门。紧接着一阵穿衣下床，趿拉着鞋的动静。继而门锁打开，门轻轻露出一条缝，卢小薇眯缝着眼睛，不高兴的问：“你要死啊！大半夜的不睡觉，瞎敲个什么劲！” “你出来一下。”肖楠一勾手指头，随即走出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点起一支烟，深吸两口。 “干什么？神神叨叨的。”卢小薇披着警服，跟着出来，站在肖楠对面，有意露出腰间装有64手枪的枪套，花插着胳膊，盯眼看肖楠。 “你不是不放心何欢住在我这里吗？干脆，明早你把她带到你那里住吧。”肖楠现在终于搞明白他失眠的原因，原来是对卢小薇怀疑他的人品，一直耿耿于怀。 “这事情明早再说不行吗！大半夜的，人家刚刚睡着，明天还要上班，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卢小薇气得苦笑，以为肖楠叫她起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敢情是为这事，真是无语，彻底无语。 “别以为是小事。既然你认定我是个流氓、色狼、混蛋，这么纯洁的小姑娘放在我身边，你也不放心。” 卢小薇无奈道：“你不仅小心眼，还偷听别人讲话，我是没错看你。” “我干嘛要偷听，你说话声音那么大，根本不背我，摆明是说给我听。何欢还只是个孩子，我一直拿她当我妹妹看待，只有你这种思想龌龊的人才这么想。我告诉你，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对我的歧视！你必须向我道歉。”肖楠将抽了半截的香烟狠狠掐灭于烟灰缸里，扭过脸不再看卢小薇。 “好好。”看到肖楠这么在乎她的看法，卢小薇倒没有了脾气，呵呵笑道：“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总可以了吧。”这美妞警花分明就是吃软不吃硬（邪恶一下，反过来念咋样）的性格。 “另外，要给何欢找个学校了，她刚刚十五岁，需要读书考学，这也是她爸爸的遗愿。” 肖楠的想法也正是卢小薇挂在心上的，这两个水火不容的男女终于有想法一致的时候了。 “笑男，我工作很忙，明天联系学校的事情烦你跑一趟吧！放心，所有费用，我出。”卢小薇说着，从兜里掏出张银行卡放到肖楠面前的茶几上。“里面有十万块钱，不够再打电话找我。”卢小薇说着，直接写下电话号码和银行卡密码，这才打着哈欠，回屋继续睡觉了。 “笑男！”尼玛，我啥时候改名字了？肖楠拿过那张纸，看着上面留下的手机号，心里一阵窃喜。 ------------ 第五十五章 不同凡响 解了气的肖楠，这晚睡得无比香甜。本来没有何欢叫他吃早饭，必定是个自然醒。 “你小微姐姐走了？”看到饭桌上只有两个人的餐具，肖楠就知道卢小薇是招呼不打的离开了。 “嗯。她说还有重要事情，先走一步。并且告诉我，肖大哥今天要给我找学校，是吧？”听到有机会再大城市里读书，何欢乐得开心。 “对！一会肖大哥先要去医院办理出院手续，之后会给你联系学校，你要在家里等我电话，不许离开呦！”肖楠喝了一口稀粥，轻轻刮了一下何欢的鼻子，擦擦嘴，换上衣服，出门前再次叮嘱了一遍何欢，这才放心的离开家门。 等公车的时候，一双温暖的小手，从肖楠身后一把捂住他的眼睛，笑问：“猜猜，我是谁？” “冷雪，一猜就是你，别人也没你这么香啊！”肖楠轻轻拿下冷雪的手，回过身来，问道：“这么巧？” 冷雪一撅嘴，不悦道：“楠哥的记性好差啊！不会因为昏迷久了，忘记答应人家的事情了么？” “答应你的事……”肖楠一拍脑门想起来，说：“瞧我这记性，是答应过你舅舅，要每天护送你上班的。正好，一会儿先送你上班，之后我去医院办理出院手续。” “这还差不多。”冷雪又恢复了之前的笑容，这妮子的情绪，如娃娃的脸阴晴不定。 “咱俩别坐公交了，人挺多的，打出租。正好我还有一些事情问你呢！”征得冷雪同意，肖楠抬手拦住一辆出租车。 挨着冷雪坐定后，肖楠问她打听这一段他昏迷之后的公司情况。 冷雪摸着尖下颌想了想，说：“齐总中间去看了你一次，貌似很惋惜的样子，王总和孙经理也是经常去看你，我和程瑶姐、还有吴瑞，对了！还有夏经理天天盯在医院里，剩下的就是一些同事也是隔三差五的看望你，都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这些人情我会记住的。公司这段时间就没发生过什么事情吗？”肖楠想起在夏威夷洗浴中心的贵宾房里，听到冯清文跟那个神秘人物的讲话，觉得公司里应该不会平静。 “倒是一切正常。哦，对了，孙经理家要乔迁新居，我们还随了份子呢！” “孙子刚！”肖楠警觉的问：“他新家在哪儿？” “碧海清苑。那可是高档住宅区呀！我们昨晚去看了，一百二十平米，二百五十多万呢！光装修费就花了二十万，孙经理可真有钱。” 冷雪说了半天，就这个消息让肖楠十分感兴趣。碧海清苑，记得冯清文给那个神秘人物，就有一套碧海清苑的钥匙，昨天下午给的，当晚孙子刚就迫不及待使用了，还一阵炫耀。尼玛，看来那个神秘人物，果真是他！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下车后，肖楠低声问冷雪：“昨晚你有没有求你舅舅，把我从局子里弄出来？” “局子里？”冷雪疑惑的看着肖楠：“你进公安局了？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找你麻烦。” 冷雪的表情已经说明，昨晚捞肖楠出来的人不是王铭皋，那会是谁呢？ 肖楠轻松一笑：“逗你玩呢！你还当真？” “那你昨晚为什么没回医院？”冷雪不高兴的问，昨晚，她可是在医院里干等了一个小时。 “我是回家了，这么久没回家，想的严重，常回家看看嘛。”说话间，两人一起走进公司大楼 回到市场部，肖楠去向王文友请假，说是要去医院办理出院手续。王文友自然准假，还问了一些身体恢复怎样，不行在家休息几天再来上班的客套话。肖楠一一应答，并表示身体已经康复，下午就回来上班。 市场部的一些同事，看见肖楠都觉得意外，前几天都成植物人了，今天竟然活蹦乱跳的跟个正常人一般，很难想象肖楠是怎么好的，简直就是个谜。 大家嘘寒问暖的，把肖楠围在中间，一些八卦问题甚至都牵扯到了灵异之类的想法，七嘴八舌在肖楠这里想要得到求证。 肖楠只有苦笑，他没法回答，隐藏点神秘感，对于这些人有益而无害。 回到办公室，肖楠整理完桌子，刚要出去上医院，却见孙子刚乐呵呵走进来，上下仔细打量一番，摸着他的肩膀说：“奇迹，真是个奇迹！肖经理福大造化大，将来必定鸿运当照，福泽无边啊！” “孙经理过奖了！”肖楠说着，从兜里掏出五张老人头，塞给孙子刚。“刚刚听说孙经理就要喜迁新居，大家都随了份子，我也不能跟不上节奏不是。祝贺啊！”朝孙子刚拱了拱手。 “哎！还不是你嫂子单位效益好，挣得多。要不靠我这点可怜的工资奖金，那么贵的房子想都不敢想。等安顿完之后，哪天请老弟到家一坐，认认家门。” “孙经理是跟嫂子一起住啊！”肖楠说出这话，发觉太过唐突，即使人家跟小三住，也不会承认。这话太二太弱智。 “对啊！我不跟你嫂子住跟谁住。”孙子刚奇怪的走出去，心说，这个肖楠，是不是睡的时间太长久，睡傻了！这么滑稽的问题也问得出来？ 肖楠挠着头发，仔细回想着冯清文和那人的谈话，分明是说这套房子给小三住，是家外有家的幽会窝。看样子是孙子刚和他原配来住，或许是他临时改主意，也说不定。 出了市场部，等电梯的时候，恰好看到夏雨荷走过来。这个曾经跟他装紧的女人，自从被他两次推倒之后，对他的态度立马变样，深情而又痴迷。 由于有不少公司同事在等电梯。夏雨荷装作没看见肖楠，从他身后走过时，手偷偷掐了一把肖楠的屁股，一使眼色，肖楠跟着她来到二十三层的公关部。 哇！公关部好大啊！美女竟然这么多，男人在这里也就是个葱花。肖楠抹了下鼻子，好羡慕在这个部门工作的男同胞，多养眼啊！ 现在的肖楠，在公司里的名气绝对可以跟齐维科并驾齐驱。谁不知道他神奇般的楼外飞檐救了徐丹莹一命，还有昏迷八天人事不醒，现在却常人一样神奇醒来，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发生在他肖楠一人身上，在这个谣言四起八卦新闻满天飞的年代，想不出名都难。 所以，肖楠这一路走向夏雨荷办公室的时候，身后美女们的目光不约而同跟着他，肖楠也不让她们失望，一路摆动手指头打着招呼。 夏雨荷让进肖楠：“嘭！”的把门一关锁上，百叶窗帘一拉，回首一把紧紧搂住肖楠，泪如雨下，柔声说：“你终于没事了，担心死我啦！你知道么，这些日子，我每晚都睡不着觉，很怕你一觉不醒。” “傻瓜！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肖楠觉得现在说话都是多余，就一把捧起夏雨荷梨花带雨的粉嫩脸蛋，嘴唇紧贴夏雨荷的香唇，舌尖轻轻一撬，夏雨荷的嘴便听话的张开。肖楠的舌尖滑腻柔软，像个小勾子一下勾住夏雨荷配合的舌头，舌尖在她香唇里来回荡漾，缠斗打转。两人一阵热吻。 同时，那一双揽腰的大手已经下移，挺翘的香臀虽有裙子隔着，却仍然能感觉到它的弹性。肖楠身下的关二哥也忍不住一柱擎天，直接顶在夏雨荷的小腹上，摸着臀部的手也大胆的掀起夏雨荷的裙子，直接抓在内裤上，轻轻往下拽着。 “不行，这是在办公室啊！”夏雨荷赶紧收回舌头，阻止肖楠拽她内裤的动作，担心地说：“要做也不能在这里呀！万一被人发现，那可就……” 这句话倒是提醒肖楠，这小子坏坏一笑，拉着夏雨荷走到她的办公椅前，自己坐在椅子上，让她撅着身子。“喂！你这是干什么？”夏雨荷不解的问。 肖楠嘻嘻一笑，说：“你不是怕被人看到吗？那我们就来一种新的方式，这叫观音坐莲……”说话间，已经褪去夏雨荷的内裤至膝盖，手摸在她腿间的丰实，水流泛滥，滑润得很，正是迎合关二哥策马扬鞭的绝佳时刻，使劲一顶，顺利融合在一起。 肖楠坐在夏雨荷的椅子上，手把着肖雨荷的小蛮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一上一下的同时，即使外面有人通过某个缝隙看见，也是看到夏经理坐在椅子上，如颠簸般的趴在办公桌前工作……（此处省略三百八十八个字） 也许是分开时间太久的缘故，两人忘我劳作，手脚并用的发力，把桌子上的许多东西都弄翻掉地：“噼里啪啦”一阵山响，直听得外面格子间的一些同事，不知所为。 “夏经理办公室怎么啦！这么大的动静？” “我刚才看见夏经理阴沉着脸，别再跟肖楠打起来了。” “肖楠才不会呢！那么大的英雄，会跟女人动手，打死我也不信，除非是夏经理动手，他不还手。但是，他俩为何打架，没理由的。要不，我们去看看？” “你找死啊！夏雨荷这个冰美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心多事收拾你。” 几个美女的议论，却招来一个男同事不怀好意的提点：“你们都没说到点子上，我听这声音，像是在上演活春*宫。” “我去！大白天的，在办公室里，而且还是肖楠和冰美人，不搭边的。谁不知冰美人是齐总的菜，肖楠胆子再大，也不敢老虎嘴里拔牙吧！” 男同事诡秘一笑：“咱们打赌，一会看一看冰美人出来的走路姿势，一百元一注，怎么样？” 一时间，夏雨荷办公室里雷声鸣动、热火朝天，而外面的格子间的同事们也在偷偷为一场赌博，谋划着…… ------------ 第五十六章 琐事缠身 “肖楠，你这一次好威猛，射了那么多，人家打扫起来也费劲。”夏雨荷蹲在地上，不时用纸巾擦拭着已经流出来的男性精华。 “八天积攒的子弹，一下子耗费光，自然是量足充实，不存在短斤少两。”肖楠提上裤子，系好裤腰带，在夏雨荷白白的屁股上轻拍一把，笑说。 “扯淡！”打扫完，夏雨荷提上内裤，拽下裙子，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装，又补了一下妆。随后跟肖楠说：“哎！齐总还一直惦记云琪签约的事情，已经联系了她的经纪人，说她在外地节目已经录制完毕，这两天就会回来。齐总可还是希望你出面，帮着联系她呢。” 云琪这两天就回来！肖楠很是意外，家里还有个何欢住着，要是被发现，他和云琪是恋人这事肯定露馅。不行！得赶紧想着把何欢弄走。 “哎！雨荷，问你一件事，你认不认识教育口的人，最好是中学方面的？”肖楠在教育系统一个熟人没有，想到给何欢办转学事宜，没个熟人办事自然费周折，夏雨荷人脉广，兴许能帮上忙。 夏雨荷想了想，说道：“有倒是有一个，在腾飞私立学校初中部任教研室主任。你问这个干嘛？” “受朋友之托，他有个女儿要转咱们这里上学，初三学年，你打给你那朋友问问，看能不能插个班。” 夏雨荷拿起手机，调出号码，拨通询问之后，告诉肖楠：“可以倒是可以，不过需要交纳一笔费用，而且他们是私立学校，收费很高的。” “没关系，我那朋友不差钱。”肖楠摸着兜里的银行卡，卢小薇这妞十万块随便给他用，真正拿钱不当钱的主儿。 “那我去办这件事情了。”肖楠要了夏雨荷给他的那位腾飞私立学校接洽人的名字和手机号：“年慧”这名字起得，好有性格，也挺好记。 送走肖楠，夏雨荷看了一眼格子间的下属，都在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她，一皱眉头，训斥道：“都在看我干什么？不用工作的么！”说着，扭动身躯，走回到自己办公室。 “我去，干嘛押她没被干啊！”一个脸上长着小痘痘的四眼田鸡，郁闷的将两张百元老人头扔在桌子上。 “尼玛！走道腿都并拢不到一起了，肯定是大劈胯的招式。”另一个长相很惨的男士，抓狂般的揪着头发，不情愿的也掏出二百块钱。 很快，格子间里，打赌胜负已经明了，那位发起人真是赚个盆满钵盈，大方的扬起手里一大把票子，小声提议：“晚上王妈妈私房菜馆聚餐，之后再去k歌，我请客，大家要赏光啊。” “好呀！”一阵欢呼之后，引得夏雨荷再次开门，怒吼道：“没长记性是不是！当心我把你们这个月的奖金都扣光，看你们还有没心情在这儿穷开心，不好好工作。” 许多人吐着舌头，埋头不敢言语。 …………………………………………………………………… 肖楠出了公司大门，骑上停在公司停车场的老爷挎斗摩托，直接奔向市人民医院。 此时的熊世光正在办公室里闹心呢！肖楠的彻夜未归，让他心急如焚，心情不佳。最可恨的是保卫科长还来凑热闹。这小子弓腰撅腚的敲门进来，一脸哭相。 “昨天我让你跟踪肖楠和他师父，你可倒好，一去不复返，打你手机关机，打你家电话不接，上你家找你又没人，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现在肖楠的去向，你总该知道吧！快告诉我。”熊世光气得深深呼了一口气。 保卫科长哭丧着脸，捂着屁股，叫苦连天。“院长，别提了。昨天我跟踪肖楠那爷俩去夏威夷洗浴中心，一直盯着他们在水池里泡澡。结果不知道怎地，碰到一帮变态，愣说我摸了一个男人的j8，说我是大玻璃、同性*恋，把我一顿痛打，还……还他妈的惨无人道的，往我屁股里插牙刷。不信你看，我到现在屁股还疼，大便都不敢使劲儿，昨晚在肛肠科病房躺了一宿，打了一夜的点滴，现在稍有好转，才来跟您汇报工作的。” 熊世光彻底无语。找来找去，这家伙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愣是没发现。 “这么说来，你是把肖楠跟丢啦？” 保卫科长一脸无辜的点头。 “你去吧。”熊世光摆着手，对于保卫科长的无用，他实在是不想多说什么了。 “院长，您看我这也算工伤了吧！昨晚在肛肠科住院的费用您是不是给我签个字报销了呀！”保卫科长摸屁股的手变戏法般，拿出住院费用账单，恭敬的放在熊世光面前的桌子上。 熊世光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还是在账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肖楠重回医院，熊世光得到消息，几乎小跑着迎接出来，拉住肖楠的手说：“你可算回来了，以为你出了意外，差点就去报警。” 肖楠心说：“报个鸟警，小爷我就是在警局待了半宿，还遭到变态警花的非人折磨。”一想到卢小薇，肖楠恨不得立刻把她按在地上，使劲蹂*躏，方解心头之恨。 当然，心里所想，嘴上是不能说出来的。肖楠客气一番，提出要办理出院手续。 熊世光赶紧拦阻道：“这可不行，你还没有完全康复，还需要在留院观察，毕竟，昏迷了八天，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有所下降。出于医生的角度，我们必须要对患者负责。” 肖楠拍着胸脯，又抖了抖肩膀，还原地转了一圈，安慰说：“熊院长，你看我不是很好吗？跟正常人毫无区别。而且，单位那头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实在是分身乏术。” “唉！”熊世光叹口气：“要不你在做一下各项检查，等结果出来再办理出院也不迟啊。” “不用了，您要是不放心，就给我开点药，我拿回家去吃，要是身体有不妥的地方，我再联系您。” 熊世光无奈，只得同意，还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办公室座机号码以及家里电话号都告诉了肖楠，千叮咛万嘱咐的，总算在肖楠的出院同意书上签了字。等送走肖楠，熊世光平复了一下情绪，拿起话筒，给洪秘书打了个电话，让他转告王铭皋书记，汇报肖楠已经痊愈，刚刚办理了出院手续…… 腾飞私立学校，肖楠是第一来。以前只是听说过，这所贵族学校，汇集了本市大部分高干权贵们的子弟。学费高得惊人，但是师资力量雄厚，硬件设施完善，升学率也是相当高，一直名列全市教育系统前茅。 肖楠带着何欢，走进校园。因为有夏雨荷的引荐，他们很顺利的见到了初中部教研室主任年慧。这个女人三十左右岁，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裙。人长得很秀气，两只大眼睛犹若含埋秋水，灵光闪闪。长发盘于脑后，发丝掩盖下的瓜子型粉嫩脸蛋，能捏出水来。一副黑框个性眼镜，更加在她秀美的模样中增添加分的理由。 “你就是肖楠，我叫年慧，想必夏经理也都给你介绍了我们这里的情况。”年慧友好的伸出手，握住她那柔软厚实的小手，肖楠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就是新来的同学？”年慧摸着何欢的脸蛋，露出慈善的笑容，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啦？之前在哪里读书？” “我叫何欢，今年十五岁，以前在何家坳中学读初三。”对于年慧的三个问题，何欢回答得嘎巴溜溜脆，毫不拖泥带水。 “我已经跟校长打过招呼，这个孩子我们收下了，肖先生现在就可以随我办理入学手续了。” 没想到这么顺利，连肖楠都觉得意外。 办理入学手续的时候，经办老师问：“这名叫何欢的同学，是住宿还是通校？” “通校！” “住宿！” 两种回答，却出自何欢跟肖楠不同的答案。经办老师跟年慧都很意外。 “欢妹子，你不能通校，我们没时间照顾你的。”肖楠赶紧跟何欢解释住宿的原因。 “这我知道，卢姐姐已经跟我交代过。只是住宿的费用太高了，我是怕……”这小姑娘真的很懂事，能重新回到学校读书，她已经心满意足。可看到价目表住宿这一项的收费标准，一个三后面跟了那么一连串的零，她心有不舍，怕给肖楠和卢小薇增添经济负担，所以，才选择通校。 了解了这种情况，年慧解释说：“是这样的。我准备把何欢编入到我兼任班主任的初三六班来。我们班一直在全学年名列前茅，初三关系到初升高的关键时期，我们班的同学这学期开始，实行封闭式管理，都要留校住宿。不仅提高学习成绩，而且，过集体生活，也有利于提高同学们的自主生活能力。” “我们选择住宿。”肖楠说着拿出银行卡，直接刷卡办理了入学手续。 年慧送何欢去了班级。并让肖楠在她办公室等一会儿。毕竟，学生家长跟老师沟通，也是很有必要的。 肖楠坐在椅子上，闲得无聊。没事摆弄着桌子上的一只碳素笔，一不留神，笔竟然掉到地上，他撅腚猫腰钻到桌子底下，在年慧座位附近找到那支碳素笔。正要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忽听一阵脚步声，年慧进屋了。 ------------ 第五十七章 替人捉奸 “人呢？”对于肖楠的突然失踪，年慧很是疑惑，竟然坐到肖楠刚坐过的椅子上，偏巧她穿裙子的下半身，被蹲在桌子底下的肖楠看了个正着。 千载难逢的机会，肖楠可不想错过。那一双粉白玉腿，光滑无比，特别是还能隐约看见裙底春光，红色蕾丝底裤包裹的黑色丰实，若隐若现，极具诱人，极具幻想。 “小妹，干嘛呢？”正这时，肖楠看到一双黑色高跟鞋，连接着一双细腿，走了进来。 “姐，你怎么这么闲着，来看我了。”年慧站起身，裙底的春色一闪而过，令桌子底下的肖楠眼瘾还没过足，好一顿失落，这人来得真不是时候，要是再晚来一会儿，该有多好！ “我的车坏了，正好在附近修理，所以闲着没事，过来看看你。”后来的女人说道。 俩女人叽叽喳喳说会儿话，却又重新坐到那张桌子前，其中一人坐到椅子上，脚一蹬，正好踹在肖楠的屁股上，吓得尖叫一声：“妈呀！桌子底下什么东西，好像有人！” 肖楠这个时候没法再躲着不出来了。费力的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手里高举起那支笔，说：“看来得减肥了，找一支笔都这么困难。” “啊！你……你一直蹲在桌子底下。那我……刚才……你没看到什么吧？”年慧下意识摸着裙角，似乎掩盖春光外泄的窘相。 而站在她身边的女人，更是捂着张开的嘴巴，一阵惊呼：“肖楠，怎么是你！你不是……” “年青青！这不是王妈妈私房菜馆的年总经理么！真是太巧了。”肖楠一指年慧，问道：“年总，她是你妹妹？” “怎么！看着不像？”年青青有意跟年慧站在一起。别说，眉眼间有几分相似度，但是年慧显得更漂亮、更年轻，身上更有活力。 “肖楠，你什么时候醒的？”年青青出院比较早，并不知道肖楠醒来的事情。 肖楠轻快地回答了他昨天清醒的事情，并把来学校送何欢入学之事，一并告诉给了年青青。 年慧也从姐姐的只言片语中，得知肖楠是姐姐的救命恩人，刚才对于肖楠钻在桌子底下的不良印象，瞬间化为乌有。 “既然大家都是熟人，饭点也到了，莫不如我请二位美女一同吃个中饭，不知二位可否赏光？”主要是请年慧，增进家长和老师之间的感情，对何欢也有帮助。再说，跟女人吃饭，赏花的感觉，也是养眼。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这里有食堂，而且我下午还有课，你要是请的话，就让我姐姐代劳吧。”年慧自然拒绝了肖楠的盛情。 年青青倒是爽快，她早有请肖楠吃饭以答谢救人之恩。今天正好有这个机会，不管肖楠怎么推辞，告别妹妹之后，连拉硬扯的把肖楠拽出了学校。 在大门口，看见肖楠的老爷摩托车，很是新奇。直接一屁股坐进挎斗里，拍着铁皮盖子说：“走，出发！王妈妈私房菜馆。” 看来，这顿饭是避免不了。肖楠拧着油门，挂档正要前进，却听年青青的手机响起。 “喂！是我。什么？你确定？好，你在那里等着，我随后就到。”放下手机，年青青狠狠拍了一下挎斗前面的铁皮盖子，恨恨的骂道：“王八蛋！奸夫**！一对狗男女！” “年总，你这是骂谁啊？”肖楠一阵迷糊，疑惑是谁把刚才还心情大好的年青青气成这样。 “邵野那个王八蛋，背着我大白天的，跟个狐狸精鬼混在一起，被我雇佣的私家侦探发现，我现在要去捉奸。”肖楠听说这个名字，是邵殷蓝的宝贝儿子，年青青的老公，似乎是个花花公子外加败家子。 “你去哪里捉奸？”肖楠问道。 “碧海清苑。”尼玛！又是碧海清苑，巧合真是巧合。 肖楠给上油门，挎斗摩托车直奔碧海清苑而来。 到了地方，那个私家侦探从绿化带里面走出来，神神秘秘的把数码相机里拍到的照片，一遍遍放给年青青看。 年青青越看越气，嘴里也在不住大骂邵野混蛋加王八蛋，并把跟邵野在一起的女人，祖宗十八代的都问候一遍。随后，付给私家侦探一沓钱，气哼哼的按照私家侦探提供的地址，前去捉奸。 走了一段路，她又折回来，余气未消的问肖楠：“可不可以帮我一起去捉奸。” 本来那是人家的家事，肖楠一个外人不好意思插手。可是见到年青青此刻的情绪，很怕她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想着帮人帮到底，肖楠也就没推辞。 碧海清苑是一座现代化的高档公寓。因为房价高昂，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云琪在这里也有一套房子，肖楠曾经来过一次。自尊心受宠，云琪那么恳求他搬过来，以便于他们幽会，肖楠愣是没答应。今番再次登临，倒有一种故地重游的感觉。 “对不起，请留步。”副大门口执勤的保安，很客气的拦住他俩。这些人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主儿。一见这俩人没开豪车，骑着辆比他岁数还老的老式摩托车，自是认真盘查，绝不轻易放行。 “我来找人！”年青青没好腔调的说，想着老公此时正搂着那个狐狸精温柔乡里情意缠绵，她哪里来的好心情，这样的口气已经算是最客气的了。 “要是找人，请做一下登记，需要的话，我们会引导您到达住户家门口。”保安仍旧很有礼貌。 “不用你们，我们自己就行。”年青青一扬手，那保安的话当耳旁风，一味的硬是要往里闯。 保安哪里会同意，和同伴两个直挺挺挡在年青青身前。 “别惹姑奶奶，姑奶奶今天火气很大。” 对于年青青的威胁，两个保安无动于衷。遇到这样不讲理的人，他们见多了，而且职责所然，也不会轻易放进去身份不详的可疑人。 “让开！别让我使粗！”年青青扬起手包，对于她往左走，保安往左阻拦，她往右，保安往右的这样做法，她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这位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辞。如果要是无理取闹的话，我们可要报警了。”保安义正言辞，年青青根本听不进去，依然我行我素，拿包的手，就要扇向保安。 “年总，别这样。”关键时刻，肖楠过来一把抓住年青青的手，提醒她：“别忘了咱们今天来的目的，不是跟保安大哥斗气的。” “还是这位先生说的在理。我们也是履行职责，请不要为难我们。” 年青青没理保安的话，而是求助肖楠，问道：“他们不放我们进去，那我们该怎么办？” “别急，我来想办法。”肖楠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号码，说：“喂！孙经理吗？我是肖楠，准备了个大花篮送过来，贺你乔迁之喜。可是门口的保安不让进来，你看……” “肖经理何必这么客气呢！你把电话给保安，我来跟他说。”电话那头的孙子刚肯定乐得眉飞色舞，想不到肖楠这么通解人意，这比随份子可是强许多，有人情味。 保安听完孙子刚的电话，很歉意的跟肖楠道歉说：“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您是这位业户的朋友，您的花篮我们可以帮着拿进去。”保安说完，抬眼看了看肖楠身后，哪有花篮的影子？ “哦，花篮马上就到，是不是先放我们进去……”肖楠撒谎，脸都不红。 “好，先登个记，我这就领你们过去。” 按照保安的要求，登完记，肖楠谢绝了保安大哥的引导，跟着年青青快步走进小区。 “也没见你订什么花篮？”这个时候了，年青青还有心思关心肖楠随口一说的谎话。 “呵呵。”肖楠笑说：“我现在就订花篮，他可是我上司，得罪了可不好。” 按照私家侦探提供的地址，他们很快来到公寓楼下。面对门口的可视智能防盗门，年青青又犯起难来，掐腰痛骂道：“邵野这个王八蛋，金屋藏娇，藏得可真够结实，层层设卡，步步为营，想要捉个奸，也费尽啊！” “你知道房间号？”肖楠想了想，问道。 “嗯。”年青青瞅着可视屏幕，直皱眉头，不知道该怎样混进去。 “知道邵野开什么车吗？车牌号告诉我，让我来试试。”肖楠按照年青青提供的房间号，摁响了那间房子的门铃，并示意年青青离开可视屏幕的范围，省得让邵野见到她。 “谁啊！”一个光着上身的清瘦男子，很不高兴的看着肖楠，不满的问：“你是谁？” “哦，对不起，我刚才看到有辆车刮了一辆宝马x5，是不是你的，要不你下来一趟确认一下，我看那个肇事司机要跑……” 那个瘦男子显然就是邵野，他一听到有人刮了他的爱车，气得大骂：“马勒戈壁的！你给我拦住那个司机，看我不收拾他。” 为了帮助自己捉奸成功，肖楠两次撒谎，而且都是天衣无缝。年青青不得不对眼前这个瘦高男孩儿另眼看待。 ------------ 第五十八章 义胆柔肠 邵野火燎腚的从楼上跑下来，开门的刹那，却见年青青撸胳膊挽袖子的，从他身边的门缝里钻了过去。傻傻的他还没缓过神来，肖楠也是冲他鄙夷冷笑，跟随年青青身后，也进到楼里。 “麻痹的，要出事儿。”邵野醒过味来，急忙也折返回去。 年青青没等肖楠，直接进电梯启动。肖楠看着电梯的指示灯停在十二楼，邵野气哼哼跑到他身边，骂道：“麻痹的，你是谁？敢参与老子的家事？不想活了吱一声，马勒戈壁……”骂人的话说到半截儿，关二哥底下的两个烽火战轮，瞬间被人挤捏在一起，那种骂人的疼痛一直延伸到小腹部，疼得他还算好看的五官紧紧挤在一起，龇牙咧嘴大叫：“哎呦！快放手，疼死我喽！” “你在满嘴喷粪，当心我把你的鸟蛋掐碎。”肖楠一撒手，邵野后退几步，捂着裆部，刚要“妈”字出口，发觉肖楠立刻瞪眼，活动着手指，吓得只剩下揉着受伤部位，不敢说话了。 “有心思赶紧上去看看吧！那俩女人还不打得天翻地覆的。”经肖楠的提醒，邵野也不顾关二哥的疼痛，电梯都不等了，顺着楼梯噔噔往上跑。尼玛！十二层啊！刚刚灌满那小女子，还有体力爬十二楼，牛逼人一个。肖楠看着邵野的背影，啧啧暗叹。 肖楠等来电梯，上到十二楼。邵野的家很好找，哪家吵得鸡飞狗跳，自然就是。 果然，在电梯间拐角的一间房里，敞着门缝的一家离传出来骂人声、厮打声和摔东西的声音，隔着二里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肖楠推开门进来，客厅的情景让他暗呼过瘾。年青青正和一个衣服被扯成条状，里面真空身材几乎暴露无遗的女子，互相揪着对方的头发，谁也不撒手。 一个大骂对方：“骚货，狐狸精！”另一个不甘示弱的回敬：“黄脸婆，泼妇！”整得邵野多次要分开她俩，可是谁也不听，还遭到年青青飞来一脚，骂道：“邵野你个王八蛋，竟敢背着我在外面养小三，看我不回去收拾你，把你那个惹祸的玩意剁了喂狗！” 男人在外面寻花问柳，本身就是对老婆不满意，年青青这么一骂，更是点燃邵野对她厌恶的憎恨之感，飞起一脚踹在年青青的小肚子上。 这一脚可是势大力沉，把个年青青直接踹出一米多远，再加上那个女孩狠狠揪着她的头发，一下子薅掉一绺头发下来，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邵野指着年青青破口大骂：“马勒戈壁的，你吃我们家喝我们家的，要不是我娶你，你还他妈的在那个小山沟里刨地玩呢。现在有俩臭钱，翅膀硬了，敢管起我来，真他妈的给脸不要脸！实话告诉你，老子早就看不上你了，要不是担心跟你离婚分割我的财产，早就把你扫地出门了。” 越说越有气的邵野，觉得还不解气，抬起脚要再一次踹向年青青，却见到肖楠怒目横眉挡在年青青身前，忌惮肖楠，这才把脚规矩的放下。 他嘴里却冷笑道：“行啊！还找个小白脸给你撑腰。这下好了，我在外面包小三，你在家里养小白脸。咱俩半斤八两，各玩各的，谁也别管谁，和平共处，该有多好。” 刚才肖楠一直冷眼旁观，是因为考虑到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一个外人不好插手。况且，他也只是年青青找来壮胆的。这个时候，别看夫妻双方吵得厉害，视对方为仇人，且若是你真要插手针对哪一方，很可能招致费力不讨好的结果。 可这个邵野的确是个王八蛋加混蛋，打完老婆还用言语侮辱，肖楠实在看不下去，才横在邵野面前，但仍旧是隐忍着没动手。 这一招果然奏效，邵野呼哧气喘半天，拉起小蜜，爱惜问道：“宝贝，你没事吧。” 那女人还是有几分姿色，即使头发被抓成抱窝鸡，可那苗条身段，白皙皮肤，可人脸蛋儿以及若隐若现藏在碎条睡裙下、丰硕的胸器，都给肖楠留下深刻的印象。只是可惜好白菜已经让别人拱完，不在合他肖楠的胃口了。 一直跟年青青战斗，根本没发现屋里还有肖楠这个陌生男人。那女人看见自己衣不遮体，赶紧捂着脸，跑进卧室，邵野：“小雯，小雯！”的叫着，在她身后进卧室里安慰去了。 “年总，怎么样？用不用去医院？”看到年青青捂住小腹，眉头紧皱，肖楠担心起来。 “哇！”年青青看着肖楠，憋不住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放声痛哭。那声音的凄厉和惨象，令肖楠心里也是酸酸的不好受。 “好啦！年总。别为一个你不值得伤人的人而伤心，别再哭坏身子。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刚才那一脚，你伤得不轻。”肖楠轻轻拍了拍年青青的后背，背着她，走出公寓。 路上，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快速经过他们身边，忽然在不远处停下。中间的车门拉开，一张带着墨镜十分漂亮的女人脸蛋出现，冲肖楠背影看了半天，喃喃自语：“是我眼花，看错了人？那不是肖楠吗？” 女人身边一个板着冰冷表情的女人，也跟着看了一会，说道：“你没看错，那人真是肖楠。” 副驾驶位置上的一个长相标准的男人，回过头来提醒道：“咱们只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接下来还要参加新戏的开机仪式，召开记者会，晚上的酒会还要参加……” 漂亮女人把头靠在座椅上，叹口气道：“真累啊！刚回来就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真想好好休息。”随即，一扬手，车门自动关上，奔驰商务车徐徐开进小区的停车场…… 市医院里，肖楠跑前跑后，领着年青青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索性只是肌肉拉伤，没伤及其他器官，养几天就好。 为了安全起见，在征得医生的同意，年青青还是决定留在医院里观察一天。肖楠又去附近超市买来一大堆女人应用之物，留给年青青使用。 忙乎了大半天，才有工夫坐到年青青身边。望着一脸汗水的肖楠，年青青眼睛湿润了，感激的说：“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的事。” 肖楠微微一笑，说：“年总别客气，相信换成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人，都会这么做的。” 话音刚落，手机响起，一看竟是夏雨荷打来的。就赶紧走到走廊滑动屏幕接听，却听到夏雨荷嘤嘤哭声，忙问：“发生什么事？你怎么哭啦？” “齐总……齐总刚刚撤销了我公关部经理的职务，把我调到接待前台。” “这是为什么呀！”肖楠急了。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非要和我在办公室里做那个事，却不曾想传到齐维科的耳朵里，他这是公报私仇。” 尼玛！肖楠气得一跺脚，却不忘安慰夏雨荷：“雨荷，好汉做事好汉当，这件事情你别管了，我来跟齐维科谈。” “肖楠，我怕你也谈不妥，他现在恨你不次于恨我，你还是不要主动撞上枪口为好。” “我说过，谁要是欺负我的女人，我绝饶不了他。”肖楠果断挂了电话，随后跟年青青告辞，说单位有紧急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走出医院大门，肖楠跨上摩托车的一刹那，心里在盘算着该如何应对齐维科那个老混蛋。 肖楠心急如焚，摩托车在机动车道一路狂奔。此时刚过四点钟，还没到下班的高峰期，路上的车辆不是很多。 有些事情就跟设计好似的，没有冲突也就建立不起来矛盾。就在肖楠专心驾驶的时候，身后一辆黑色宝马x5响着刺耳的笛声，从他摩托车右侧疯狂驶过，冲力太大，摩托车颤了一下，右侧竟被刮了一下，差点翻车。 这还了得！大小也算是车祸。可那辆肇事的宝马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继续加大油门一路狂飙。 “你他妈的赶着奔丧啊！”肖楠一句谩骂。 更神奇的是，行驶在前的宝马车突然放慢车速，而在肖楠身后，又飞速冲过来一辆未挂牌照的白色丰田霸道，继而左右两侧分别是一辆银灰色奥迪q5和一辆红色路虎。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左右夹击，四辆未挂牌照的大吉普车很快将一辆老爷式的挎斗摩托紧紧围在中间。 见这形势，一种不祥预感浮上肖楠心头…… ------------ 第五十九章 艰巨任务 四辆车围住一辆摩托车行驶在城市里宽阔的柏油路面上。只有在电视剧里才有的场景，却在现实里真实的发生了，而且是在肖楠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发生。悲催加杯具了。 看这形势，肖楠知道来者不善，绝不是就只夹着他走这么简单。现在前面的要是停车，左右两侧分别一撞，后面的直接追尾，这辆摩托车报废不说，他这个人势必会随着惯性，直接飞出去，撞到前面车的后屁股上，摔下来就有可能被后面的车碾压成肉饼。摆明这是一次针对他有预谋的狙杀。 坐以待毙就是等死。肖楠手摸摩托车，这个跟随自己一段时日的老伙计，今天很可能寿终正寝。想到此，他一个蓦然哈腰，脚尖一踹蹦离摩托车，窜到右侧红色路虎车顶上。 开车之人也没想到肖楠会来这么一手，情急之中往左侧一打方向盘，本意是想凭借车体的晃动，把肖楠甩下来。 然而他这么一做的后果是，左侧撞到摩托车，惯性使然，高速行驶的摩托车直接撞到左侧奥迪q5右面的车门上，奥迪车赶紧左侧打方向盘，躲避摩托车，后面的丰田霸道只顾紧跟，来不及躲闪：“嘭！”的一声巨响，车头狠狠撞上了被奥迪弹回来的摩托车后屁股上。推着撞散的摩托车，一路前行。 三下相撞打乱了本已形成的包围圈，顿时四下散开。而此刻的肖楠也趁机从红色路虎车顶，一个垫步，轻松落地，顺势一个翻滚，站起身来拍落身上的灰尘。 远远望去，心爱的摩托车已经散架，而那四辆车却没有停下，轰着油门，绝尘而去。 这四辆车摆明冲自己而来，围住自己的目的，是要下黑手还是另有目的，他们是谁呢？肖楠望着车影疑云重重。 摩托车已经报废，看着有好事的人已经围向摩托车，有的还在四下寻找车主人。肖楠可不想成为人们关注的主角，招手拦出租车的空当，一辆红色马6突然停在他身边，驾驶室一侧降下车窗，露出一副个性眼镜框的女人脸蛋，是《没事找事》的娱记韩惠。 “上车。”韩惠一摆手，招呼肖楠：“快点上车，找你有事。” 肖楠犹豫着：“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帮我个忙，美女邀约，这个面子还不给？”韩惠扬起好看的眉毛，眼神一个电波。定力不深的肖楠打开车门，坐在她的旁边。 “会开车么？”韩惠歪头问道。 “这个……可以会，就是不常开。”驾照拿到手里三年了，肖楠摸车的次数不超过十次，都没敢说实话，怕吓到韩惠。 “没事。你来开车，只要不开到沟里不撞上大树就成。”韩惠说着，本可以打开车门，从车外绕到副驾驶一侧，跟肖楠换位置的。可这小妞没这么干，而是把身子伸到肖楠后背，而肖楠同时前倾着身子，从韩惠身边往驾驶座位移动。 两个移动的身子相互间摩擦经过，肖楠看到了韩惠紧身牛仔裙包裹的那一块诱人小香臀。虽说不挺翘，但是圆圆的坚实。劈开腿时，裙底一闪而过的黑色，不只是底裤的颜色还是……肖楠使劲咽了一下口水。并十分不自觉地摸了一下韩惠雪白的大腿，肉感很好，很有质感性，一点也不松弛，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结果。 尼玛！时间太短了，只有二十秒，真希望时间和镜头永远停留和定格在这个旖旎阶段。 好不容易爬到驾驶位，肖楠摸着方向盘问：“咱们这要是去哪儿？” “丽景别苑。”韩惠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头发，拽了拽衣服说：“今天我的摄影师临时有事，你要充当他的职责，做我的司机和摄影师。” “为美女做事，小生三生有幸，只是弱弱问一下，咱们去那里干嘛？” “去堵秋轩。”韩惠又掏出化妆盒，一阵补妆。 “小姐，这是你们狗仔队的专业活动，又不是选美，你打扮那么漂亮干什么？” “你一会就知道了。”韩惠诡秘一笑，继续修补脸上本不需要天然琢成的美貌。 唉！本来想着要去替夏雨荷讨个公道，却鬼使神差干起了狗仔队的行当，肖楠自嘲一笑，脚踩油门直接拐上大路。 韩惠早就做好功课，进入丽景别苑没费周折，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开到停车场。 两人下车，韩惠将一部高分辨率的照相机给肖楠挎在脖子上，又把一大包吃食交给他，笑说：“这些可是咱俩今晚的晚餐，肯德基的食品，希望你喜欢。” 肖楠不好这口，不如煎饼果子吃着实惠，怎奈客随主便，看来今晚要用这些洋垃圾填饱肚皮了。 从停车场一路往东，来到一幢相对比旁边大了不少的别墅边上。肖楠看到一个奇怪现象，这幢别墅旁莫名堆放了好几个垃圾桶。 “咱们这是要偷*拍秋轩？”肖楠脖子上挂着相机，手里拎着一大方便袋吃食，真有点职业狗仔的意味。 “呵呵，不是要偷*拍，是要正大光明的拍照，实话跟你讲，今天若是成功完成任务，小女我可是要出名，出大名，未来娱乐界的名记！”韩惠乐得憧憬着未来美好扬名的那一刻。 名记！做这个名记还好，可别做了那个名妓呦！ “你现在这话总是把我弄得云里雾里，可不可以说全一些，让我心里有底，总感觉咱们鬼鬼祟祟的像是小偷。” “我得到最可靠的线报，今晚秋轩要在这里幽会他的情人。”韩惠手遮着嘴，小声跟肖楠说，很怕声大走漏风声。尼玛！这跟前只有他俩和远处一个修剪花草的园丁。用得着这么小心吗！ “不就是跟情人幽会，这样的八卦新闻每天多了去。”肖楠不以为然，这些狗仔对于名人真是穷追不舍，大到私生活，小到生活习惯，没有他们不想打听清楚知道的。 “你知道什么呀！秋轩幽会的可是他的男朋友，他……他是双性恋。” 卧槽！肖楠惊得差点没吐出舌头，敢情那个在酒会上深情挽着云琪腰的家伙，还有这个爱好呢！一想到那双脏手搂过云琪，肖楠一阵恶心。 “咱们藏在哪里？”肖楠环顾四周，别墅前除了一棵大树，并没有其他藏身之处。 “走！我们去租一个垃圾桶。”韩惠说着话，走到一个垃圾桶旁边。 尼玛！这玩意还有租的！肖楠惊得差点尿了。 她轻轻敲开一个垃圾桶，很快桶盖打开，一个灰头土脸的小胖子抬眼看了看韩惠，笑嘻嘻问：“韩姐，你咋才来，好位置都被我们占了。” “胖子，还有没有垃圾桶可以租？”韩惠摸着胖子的肩膀，眉毛一挑，胖子立马浑身酥软，估计这会要是审讯，他连自己穿什么样的裤衩、有没有得痔疮都会毫无保留的统统招供。 “你去找那个老园丁，我们的桶都是跟他租的。”胖子一直那个修剪花草的老园丁。 本来以为很容易的事，可是上天却好似开玩笑。听完韩惠的要求，老园丁一脸愁容摊手说：“一共就这么几个垃圾桶，早让你的那些个同行租走了，现在一个垃圾桶也没有，严重脱销缺货啊。” 那可咋办？韩惠急了，要是上树的话，一是离着太远，拍摄角度不佳。二来也不安全，而且树上又有虫子，一想起那些毛茸茸的虫子，韩惠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老人家，帮帮忙，想想办法。”肖楠递上一颗烟，给老园丁点着。 他深吸一口，吐着烟雾想了想，说：“看你们这么诚心，我那里有个装水的水罐车，你们俩人正好可以藏在里面，而且调整角度，来回推着也方便。” “大爷，您真是好人。”韩惠忍不住抱着老园丁，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肖楠一阵吃醋，抱他不如抱我，亲他咋也不亲我一口呢！ 两个人进到水罐里。虽然有些潮湿，但空气很好，也算干净。 韩惠透过水罐里灌水的小眼儿往外看着那几个垃圾桶，鼓着嘴唇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肖楠，你在这里坚守，一旦发现秋轩的车赶到，立刻给我发短信。”韩惠的突然举动，令肖楠摸不着头脑，疑惑问：“你要干什么去，不在这里蹲守了？” 韩惠冲肖楠一挤咕眼睛：“我使用美人计去！” 这个疯女孩搞什么鬼！就见韩惠蹦出去，挨个把垃圾桶敲开，那几个同行都露出本来面容，清一色男子军。 韩惠冲他们手舞足蹈的一阵讲，因为离着稍远，肖楠只能听到大概，敢情这个疯女子是邀请大家吃烧烤。 美女相邀，自然盛情难却，几个人里通过猜拳，只留下一人，其他的都随韩惠乐颠颠的吃大餐了。 肖楠心里这个不平衡。韩惠把小爷我找来帮忙，先是冲老头又抱又亲的，然后领着一帮男爷们喝酒作乐，唯独留下小爷我蹲在这个不透风的地界，吃着洋垃圾喝着碳酸汽水，太特么不讲人情啦！ 正在这里暗发牢骚，肖楠的手机响了，新来一条短信，是韩惠发的：辛苦你了。你能不能想办法，把留守的那一位也给弄走，拜托！事成之后，我一定好好谢你。 奶奶的，又接了个活儿。 ------------ 第六十章 摩擦起电 夕阳西沉，躲在水罐车里的肖楠，吃着洋垃圾，给夏雨荷打了个电话。一顿撒谎之后安慰她，还打着包票说，明天一定找齐维科好好理论，还她一个公道。 打完电话，肖楠犯起愁来。看垃圾桶里藏的那小子比自己还能撑，估计是专业老手，想个什么法子呢？ 一阵打嗝，肚子里又是翻江倒海的咕噜噜乱叫。洋垃圾真的不适合他，特别是他的肚子。出现这样的状况，肖楠有了主意。 肖楠走到那位仁兄的垃圾桶跟前，拍了拍。那位老兄打开盖子，看肖楠的那身打扮，知道是同行，只是很眼生，就问：“什么事？” “老兄一个人在这里呆着很闷，我给你调剂一番。”肖楠轻轻揉了揉肚子，不还好意的笑着。 “别扯了！还是老实待在你的位置吧！说不定秋轩就快来了，让他发现，咱们都会扑空的。” “哦！”肖楠答应着，一个蹦高，坐在垃圾箱上，悠荡着两条腿，丹田发力。只听“噗！”的一声，一股恶臭气体，从他身体中后部位喷发出来，直接灌进垃圾箱里。随后蹦下，把盖子一关，坐在上面优哉游哉。 “妈的！你放屁熏人！”很快垃圾箱里一阵手刨脚蹬，使劲踹桶壁的声响。“快把盖子打开，我……我要透透气，太臭太恶心了！” 肖楠又坐了大约一分钟，这才慢腾腾的从上面下来。几乎在同时，那位仁兄吐着舌头，干张着嘴巴，呼呼喘着粗气。随即“嗷……”的一声，翻腿爬出垃圾箱，捂着嘴巴跑到不远处的草地上，一通呕吐。估计快把一天吃的食物都给吐出来了。 回来，摸着嘴唇边的污物，那小子一指肖楠：“好啊！是要放屁熏走我吗？告诉你，做梦。老子入这行十二年，什么事情没遇见过，大风大浪都经历过，还怕你这个雕虫伎俩。”说完，进到垃圾箱里，发觉臭味还没散尽，就捏着鼻子，把盖子一扣，继续当他的缩头乌龟。 看来这小子的忍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强，超强！肖楠坏笑着，又是一把掀开垃圾箱盖子，踮着脚尖屁股冲着这位仁兄的脑袋上方：“滋啦！”一声，声音长而幽婉，都有撕裂裤子，屎拉肚裤兜子的嫌疑。 这下，那位自以为忍受力超强的老兄，实在坚持不住，一拳打向肖楠的屁股，被肖楠轻松躲过，顺带的一股风，反而把屁味无限放大，几乎全都灌进那位仁兄的口鼻之中。 他彻底崩溃。“哇哇！”乱叫着，手舞足蹈一阵跑，不知是去吐还是搬救兵了，反正人是没影儿，肖楠大功告成。 给韩惠发了个短信。肖楠揉了揉肚子，又接连放了两个小屁，肚子一下轻松许多，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观察起来。 没过多久，水罐的盖子被打开，一股女孩儿特有的芳香夹杂着酒味出现在他的身边，是韩惠回来了。 “你小子行啊！说说是怎么把那人赶跑的？不会使用了暴力吧？” 面对韩惠的疑问，肖楠微微一笑，神秘的说：“保密！”随后，他反问韩惠：“你带去的那几个人呢？” 韩惠一抹嘴巴，坏笑道：“我把他们全都灌趴下了，啤酒白酒红酒的，一通搀和，不喝就往嘴里生灌，不灌倒不罢休！” 这女孩儿挺有心计，先把几个同行弄倒弄跑，那么留下她一个人，拍到的将是独家新闻。这对于娱记来讲，掌握第一手资料，无疑将是出名获利的绝好机会。 又过了一会儿，韩惠扭动了几下身子。肖楠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韩惠迟疑着说：“酒喝多了，我想方便一下。” 尼玛！敢情要撒尿啊！肖楠为难地说：“这地方方圆几百米也没见个公共厕所，要是你在外面上，很可能走光。这样吧……”肖楠从地上捡起一个肯德基饮料杯：“就撒在这里吧！我给你把着。” “去你的吧！我又不是小孩，我是女人，用得着你帮忙！你……出去，我自己来。”韩惠一指外面，示意肖楠回避。 肖楠出来，边走边说：“怕你自己会尿到手上，好心当成驴肝肺。这年头，好人难做啊。” 半晌，哗哗声音停止，韩惠露出脑袋，招呼着肖楠：“你过来一下，还……还有没有这种饮料杯，我……我都给撒满啦！” “嘿嘿！”肖楠猥亵一乐：“杯是没有了，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用手给你接。” “滚！”韩惠生气的把手里那个装满还带有她体温尿液的饮料杯，一股脑撇向肖楠。 肖楠躲过，无奈摇着头，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矿泉水瓶，咕咚几下倒光，然后把空瓶子递给韩惠，理解的说：“这口小了点，可是考验你准确度的时候，就尿在这个瓶子里吧。”心里却美滋滋的，要是沾了自己嘴的瓶口，接触到韩惠下面的那张嘴上，不等于间接接吻么！上嘴对下嘴的接吻。不知道韩惠的那里长成什么模样，无比期待中…… yy完。韩惠这边也已经解决完毕，那么大的一个矿泉水瓶子，差点就给灌满，再加上刚才扔掉的那个饮料杯。妈呀！这一下子出去多少，小妮子也太能尿了，肾可是够好的，能憋这么久，仰慕膜拜。 肖楠腾空了肚子里多余的气体，韩惠放完水，这俩人又都挤在一起。天色已黑，喝完酒的韩惠直打哈欠。肖楠理解的说：“要不，你上我这边来，我这里有个斜坡，可以靠着休息一会儿，我给你盯着，秋轩一来，立刻叫醒你。” 韩惠想了想，点头答应。两个人就这样，在水罐里调换身体位置。（本来可以不用这么做的，但是肖楠觉着身体间相互摩擦的感觉很好，有意引导韩惠，她也没多想，顺着他来） 水罐里的空间有限，两人只能勉强站直身子，相互挪动时，要紧贴对方才可以做到。 肖楠横着身子，一侧胸肌下方竟然擦碰到韩惠那对发育不错的白兔上。而韩惠则是尽量躲着尴尬的身体和肖楠近距离接触，往另一侧蹭着。这样做反而助长了男女之间摩擦时间的长度和仅隔一层丝织物的真实感。 那份挺实的白兔带有的弹性，不同于那种小巧玲珑的绵软，坚挺而有力度。仅仅跟肖楠这么简单摩擦一下，就似乎感受到韩惠隔着衣物里面的那一对，肯定是活蹦乱跳的一顿晃悠。太有魅惑感了。 要命的是，肖楠越往右，韩惠却越不知好歹的也往右，弄拧巴的步调不一致，加大了两个人身体接触的更多地方加入进来。比如说，肖楠忽然忍受不住，隐于裤子拉链处里面的正常生理冲动，顶着韩惠平滑小腹，进进出出，磨蹭了几个来回，才在处于两人吃奶劲儿的同时使用，挤在一起的身体，总算分离。 韩惠说不出什么？两对晃悠外加小腹被肖楠强壮顶过的瞬间感觉，却让她倍感舒爽，天然缝隙里竟然有一股蜜液生出。韩惠顿时脸颊通红，别过脸去，不敢直视肖楠。 “哎呀！摩擦起电，我被电到了。”肖楠捂着关二哥一阵惊呼。 吸引到韩惠不明就里的问道：“这里也没有电流，怎么会电到你呦！” 肖楠嘻嘻一乐，看着韩惠起伏的胸脯，说道：“不是只有漏电才可以电到人滴。” “你……”韩惠下意识的捂住胸口，大眼睛紧盯肖楠不怀好意的眼神，惊恐道：“你……你不会要耍流氓吧？” “哈哈！”肖楠一阵长笑，说：“我要是耍流氓，也不会在这里。这地方又阴暗又潮湿的，地势也不平。不如去找一家快捷酒店，开一间房，先洗个热水澡，然后再……” “住口！你个下流坯！你……”韩惠越说越害怕，似乎一个大色狼，正露出狰狞面目，一步步朝她走来……“不行！我要出去。” 肖楠一把拉下她，又恢复了往日玩世不恭的模样，笑说：“你这女孩子，真不禁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的。我要真是禽*兽，还会等到现在？你就安心待在这里，要是不放心，我去外面别的垃圾桶里埋伏，这总归可以吧。” 说着话，肖楠打开盖子，钻了出去。在那几个垃圾桶中间，选择一个稍微干净一些，味道小一点的，钻进去盖上盖子。 在里面待了没有三分钟，就接到韩惠发来的短信：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要不你还是回来吧！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尼玛！肖楠无语。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刚才还一口一个色狼、下流人士的叫着，现在又当成香饽饽，真搞不懂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刚刚回去，身子还没有站定，就见别墅不远处亮起一道雪亮的车灯光。是秋轩来啦！ 听韩惠讲，这幢别墅秋轩也不常住，偶尔来几次都是为了约会他的男朋友。而一直以来只是听说，秋轩有同*性恋的倾向，但是一直没有拍到他和这个神秘男友在一起的亲密照片，捕风捉影的事，终究缺乏信服力。 “来啦！”韩惠再一次通过进水口看到又一辆车尾随秋轩的那辆车停在别墅门前。车门打开，一个男人身影先是警觉看了一下四周，然后，手遮着脸，快速进到别墅里。 因为离着远，目标有些看不清，韩惠提议道：“要不，咱们去别墅那边，这样拍摄的会更加清楚，效果更加的好。” 肖楠摸着相机，平生第一次做狗仔摄影师，让他还真有点紧张。 ------------ 第六十一章 偷摄天才 两个人撅腚猫腰，借着夜色掩护，先是摸到了那两辆车跟前。两个人在一起，目标太大，肖楠手一指，示意韩惠他俩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分散开来行动。 别墅的院子都好进，院墙矮且是那种栅栏型的院墙，对于肖楠小菜一碟，翻身轻松跳进去。随后打开大门，放进韩惠，他俩一前一后摸到别墅跟前。 这幢三层别墅，一楼亮着微弱的灯光，透过窗户往里面看去，灯光来自于客厅，却没有人影。 肖楠和韩惠仰头往上看，二楼也有灯光，很暗。但是在三楼的灯光却是异常明亮，似乎还有人影晃动。 “我上去看看，你在下面等着我。”肖楠往上指了指，小声跟韩惠说。 “这么高，可怎么上去啊？”韩惠看着有近十米的高度，而且还没有可助于攀爬的着力点，脸上不禁露出担心的神色来。 肖楠也注意看了，但是有过那么一次在麒麟山庄攀爬二楼的经历，他心里还是很有把握的。 围着别墅绕了一圈，找到一个比较适用的攀爬点，凭借着老顽童传授的功夫底子，肖楠将相机背在身上，双手抠住探出来的窗台沿儿，背对着韩惠，一个提气：“噌”的窜上窗台。 随后，他又照此方法，三蹬两蹬的，窜到二楼。韩惠关心的嘱咐：“小心点！”的声音越来越远，肖楠终于到了三楼后面的阳台之上。 站在阳台上的肖楠先是跟韩惠挥了挥手，表示他很安全，不用惦记。之后蹑手蹑脚走到阳台门前，因为是在别墅的后面，他必须要穿过一流走廊，才能到达亮灯的那间房门前。 好在阳台门没有从里面锁上，也让肖楠省了不少事，轻轻向下拧动门把手，打开门，一个侧身，泥鳅般闪进屋里。 走廊里铺就的地毯，减轻了肖楠走路带来的声响，摸到那个房间门前，耳朵贴在门板上，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秋轩，知道我为什么布下今天的这个局吗？”说话人的声音，显然不是秋轩，应该就是那个后来的男子，秋轩的“男朋友。” “您讲吧。”秋轩声音平缓，但并不像是有过那种暧昧关系应该运用的口气。肖楠很觉意外。 “公司想全力推你。这是冯董的意思，也是董事会的决定。”那个男人的声音，肖楠听得熟悉。 “哦。”秋轩的回答不以为然，似乎这个东西提不起来他的兴趣。“我知道公司的好意，只是我现在也算小有名气，还用得着想这样的方法力捧我，搞不好这事一经曝光，我会身败名裂，风险实在太大。” “呵呵！”那人一阵冷笑：“很值得赌一把。现在公司里唯一的大牌只有云琪，而像你这样不温不火的二线明星还有三四个，这种阴盛阳衰的局面，对于公司未来的发展极其不利，也不平衡。何况，最近发现云琪越来越不听话，也越来越难以掌控。所以，这对你来是个机会，是取代云琪而一跃成为一线明星的绝佳机会，你一定要把握住。” 公司、云琪，肖楠想起来了。云琪的签约公司是九天娱乐，那么这个熟悉的男子声音就是……韩彼得，九天娱乐的副总经理，要不说咋这么耳熟，原来是这货。 “其实，我现在真的没什么兴趣，而且，我跟云琪的私人关系也算不错。这么做，总觉得太小人，有点对不起她……” “收起你的恻隐之心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暗恋云琪，劝你别自作多情，抱着机器人亲嘴――你有情她无意。记得那天在酒会上打你的那个男人吗？他叫肖楠，是罗朗通讯的一个部门小副经理，他可是云琪多年的秘密男友，他俩到现在一直暗中幽会。我们掌握这些，之所以对外封锁消息，也是考虑到对云琪的负面影响，对公司也不利。不过……这张王牌我们会留着有朝一日或许能用上。” 一阵沉默，秋轩说道：“我还是不想这么做，真的！要想大红大紫，拼的是实力，我不想靠这些个旁门左道，胜之不武。” “我说你是榆木脑袋，跟你说了这么多，把老底都给你交代了，你还是不开窍，非得让我跟你撕破脸，你才答应是吧？”韩彼得似乎很是生气，声音语调也是立刻提升好几度。 “你看看这个吧。”韩彼得“啪”的一声，好像扔了一堆东西给秋轩。 肖楠蹲下身子，透过锁匙孔看到，秋轩正拿着一摞照片，挨张翻看，越看脸色越难看，眉头都快拧到一起了。 “你们在监视我？”秋轩气得一把将那些照片摔在地上，重力作用下，照片撒得满地都是。 韩彼得摸着手指，得意的说：“没这点本事，还开什么公司。既然能把你捧起来，也能让你掉下来摔得很惨。这几张你吸毒的照片，放到网上或是交给娱记们，估计你可真要身败名裂了……” “卑鄙，无耻！”秋轩狠狠朝韩彼得所在的方向啐了一口。 “愿意骂就骂，只是我的要求你考虑怎么样了？是不是想通了。” 秋轩掐着腰呼呼喘气，半天无奈摇着头，没好腔调的说：“你说吧！我该怎么做，你才能把这些相片的存盘销毁掉。” “唉！这就对了么。”韩彼得拉着秋轩走到窗户跟前，指着外面说：“那一溜垃圾桶里藏着狗仔队，一会儿咱俩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你要亲吻我，还要来个熊抱，就是表现出无比亲热就行。” “我去！你又抽烟又不刷牙的，口里的气味……我有些受不了。”想到跟长得猪八戒他二姨夫模样的韩彼得亲嘴，秋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又不是真的亲，做做样子就行。这个时候，狗仔队肯定要拍照的，闪光灯这么一闪，你根本亲不到。况且跟男人亲嘴，我还不习惯呢。” 两人正说着话，却见门口“啪啪！”响起了掌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在此情此景中，却是异常的清晰。 只见肖楠大摇大摆走进来，拍手的同时，脖子上挎着部相机。 “肖楠。”这个名字，在韩彼得心里永久记忆深刻，就连做梦都要在梦里骂过一百回。 秋轩也是眉头紧皱，下意识的摸了摸嘴唇，那晚肖楠强有力的一脚，让他嘴上缝了两针，落下疤痕。 “你来干什么？”这句话，几乎在秋轩和韩彼得的嘴里同时问出。 “没啥，听说你们在这里密谋，我是专程来参观学习的，而且为了便于加深记忆，我还把刚才你们说的那些话，从头至尾录进相机里，制成视频资料，准备发到我的微博上，跟所有网友一起学习、分享。”肖楠说着，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的一顿逛。 “妈的！”韩彼得鼻子没气歪了，肖楠是摆明了要把他的丑事公布于众啊！这怎么能行，他也不顾许多，大步走到肖楠跟前，那架势就是要抢数码相机。 肖楠灵巧的躲过，嬉笑着说：“怎么！你还想抢啊！这可不行，这是原始资料，我还要保存的。等我考了备份，再还你。” 秋轩一把拦住韩彼得，心平气和的说：“你说你摄录了我们的谈话，把你的证据给我们看看？” “还不相信？”肖楠把相机内存卡取下，插在读卡器上连接到屋里的一台电脑上。很快，韩彼得跟秋轩的谈话情节，出现在电脑显示屏上。刚才，他看到的一幕，都通过相机完整的摄录下来。 韩彼得跟秋轩大眼瞪小眼，小眼翻白眼，气得鼓鼓的，却也只能认栽。 “说吧！我们之间怎么才能解决，只要是不过分的要求，我们都会答应。”秋轩还是比较冷静，安下心来商量总比采取强硬手段效果好，更何况，他发现，对于肖楠这样的人，强硬于事无补。 肖楠指着韩彼得说：“你跟秋轩好好学学，别老想着使用暴力，特别是跟我这种喜欢摄影的人才。知道我的老师是谁吧？爱好摄影的陈老师你一定了解，就是拍了几百张的那位，那可是我的偶像。人家拍出来的多真实，我还没看看我拍的咋样呢！”调侃完，肖楠还真的端着数码相机，认真观看视频录制的画面。 韩彼得叉腰站着，气得直摇头，狠呆呆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着，对肖楠说：“你说吧！到底想怎样？给个痛快话。” “我嘛……”肖楠想了想，一勾手指头，把韩彼得叫道耳边，小声说道：“简单，你不是要跟秋轩演场戏嘛！我就成全你们。只要你俩摆好poss，让我拍几张相片，我的作品给你，你的作品我收着，两全其美，岂不很好。” 这个交易，韩彼得立马算出他不吃亏。本来就是要弄出他跟秋轩有暧昧关系的假象，也不怕流传出去。只是心里没底，肖楠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韩彼得跟秋轩背地里一商量，都同意。不赔本的买卖谁不愿意做呢！ “我们摆什么样的poss？”俩人并排站在肖楠面前，静听他的调遣。 “既然要做，就要做足做逼真，你俩躺在床上，都把衣服都脱光。” “啊……？！” ------------ 第六十二章 现场导戏 “愣着干什么？快点脱啊！以为小爷我喜欢看呢。”肖楠扬着手里的相机，一阵催促。 “兄弟，脱衣服干啥，这么搂着抱着，大不了亲上一口，还不够猛料么？”韩彼得的口气也软下来，证据在人家手上，不软也不行啊。 “韩总，我这人讲究真实性。你俩既然是一对，就要在床上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穿着衣服已不符合剧情，一看就假。”肖楠摆弄着相机，对准大床，选择最佳拍摄位置。 韩彼得和秋轩面面相觑，无奈的开始宽衣解带。脱到一人只剩下一条内裤的时候，二人停止了动作。 “你看，都脱成这样了，你就拍吧。”韩彼得挺着肚子，手拽着黑色裤头，看那模样，他是彻底认栽，彻底败了，彻底沦为肖楠案板上的肉。 “不行！”肖楠一摆手：“裤衩也要脱。” “啊！”韩彼得跟秋轩再一次张大嘴巴，那口型放进去一个咸鸭蛋绝对没问题。 “别大眼瞪小眼了。我的作品必须要讲求真实性，不能脱离生活，你们既然要爆菊花，总不能隔着裤衩弄吧？” “那……那也是假的啊！没说我俩真要搞在一起。”韩彼得辩解道。 “是是！”秋轩也在一边符合。 “唉！你们也太没敬业精神。作为演员，要听从导演兼摄影师我的安排。这一点，你们可比岛国爱情片里的那些男演员差远了。你看人家，真刀实枪的干，不射到里面不算结束。快点吧！时间宝贵，我还要回家编辑剪辑呢！”肖楠不耐烦的挥手，监督着韩彼得和秋轩，看着他俩极不情愿的慢慢褪掉身上最后一层遮挡物。 “扑哧！”肖楠忍不住捂嘴一乐：“韩总，你的那玩意怎会这么小，得用放大镜看喽。” 韩彼得赶紧双手捂住，人生的最大隐私，也是他的生理缺陷，这么毫无保留的暴露在肖楠面前，还被点评一番，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呵呵，秋轩，你的还不错，挺长的！”肖楠看着秋轩那玩意，当啷着一顿晃悠，犹如钟摆。 “嘿嘿！还行。”秋轩得意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只是……”肖楠摸着下巴，继续品评：“你的太细，办事时，会不会乱逛啊？” 刚刚得到一个好评，转而变成恶评，秋轩鼻子差点没气歪了。索性也是捂紧，不让肖楠再看，免得招来他再一次的奚落。 “你俩躺在床上。”肖楠命令道。 两人规规矩矩躺在床上。肖楠一看，气得直乐：“尼玛！并排躺着，还捂着那玩意，以为是人*体*摄影呢？” “那该怎么办？”韩彼得真是没辙，不知道让肖楠摆弄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爆菊当然要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姿势不对，重新来。” 但是，关于谁在上谁在下的问题上，韩彼得跟秋轩有了不同意见。因为谁在下面，预示着在这出闹剧中，将会扮演伪娘形象，那是大伤自尊心滴。 “韩总，我这么瘦弱，在下面会被压垮的。再看您，长得胖胖乎乎，浑身肉多，还是您在下面合适。”秋轩谦让道。 “秋轩啊！我长成这模样咋看也不像个女人。倒是你，生得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天生的女人胚子。而且，我个人卫生差劲，经常不洗屁股……” 尼玛！肖楠连气再加乐，气得肝疼，乐得关二哥都快抽了。笑骂道：“又不是让你俩真爆菊花，摆个姿势就成，谁上谁下无所谓。实在要是难以决定，石头剪子布，谁输谁在下面，这样也公平。” 听从了肖楠的建议。韩彼得跟秋轩猜拳头，秋轩快速出了石头，在韩彼得几乎慢动作的耍赖中，出了布。布包石头，自然是韩彼得赢了，秋轩不服，怎奈在肖楠和韩彼得的一再催促中，铁青着脸，屁股冲上俯身躺下，韩彼得笑嘻嘻正面压上。 这俩人可真有意思，秋轩心里暗想：权当你韩彼得是观音坐莲，老子还是男人。韩彼得更是美得鼻涕冒泡，嘿嘿！老子那玩意再小，也是爷们！只有爷们才能身押女人。 “啪啪啪！”肖楠一阵按快门，很快一百多下，在各个不同角度的肮脏画面，都收入到相机之中。 肖楠很满意的看着杰作，韩彼得浑身散架，以前看艺人们摆poss，也没见这么累，咋个换到自己身上，就成了负担，伤身伤神的难受。 穿好衣服，韩彼得笑着跟肖楠商量：“你看，我们都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能不能当着我们的面，把那段视频录像给删了呀！” “好啊！”肖楠痛快答应：“我这人说话算话，男人们做不到这点就不算站着撒尿的爷们。”说着，忍不住看了一眼韩彼得身下的关二哥。 肖楠坐在电脑前，在韩彼得和秋轩快把眼珠瞪出来的监督下，把那段视频删除干净。这二人又仔细检查n遍，确保无误后，肖楠这才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等等。”韩彼得快速跟着跑出来，叫住肖楠。“跟你商量个事儿，回去剪辑的时候能不能把我的脸打上马赛克。” “怎么？韩总不想出名？”肖楠筋眉问道。 “我出啥名呀！只要秋轩出名就行。另外，我刚才说的那些关于云琪的话，都是安慰秋轩的假话，不可信的。云琪是我们公司的最大腕，我们的招牌。好不容易捧红这么些年，怎会做砸自己招牌的事情呢！况且，你跟云琪的关系，我们一直封锁消息。所以，希望肖先生不要把我乱说的胡话告诉云琪，我也会继续帮助你们隐瞒拍拖的事情，咱们是朋友，朋友是不会出卖朋友的，啊！哈哈哈！” 韩彼得的这番话是在暗示肖楠，他也有王牌在手，大家彼此互有牵制。肖楠怎会听不明白？ “韩彼得，我可以看做这是你在威胁我么？或者是跟我做某种交换？” 韩彼得尴尬的拍着肖楠肩头，笑说：“你想歪了，咱们是朋友，朋友之间怎会存在伤害感情的做法呢！” 肖楠冷冷一笑：“你这样的朋友我可不敢交，我害怕！”之后，头也不回的下楼，走出别墅大门。 “韩总，他说什么？”秋轩好信的跑过来，八卦的打听道。 “哼！”韩彼得鼻子里哼了一声，恶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回身脑袋差点撞到秋轩的鼻子上，想起秋轩刚才的表现，又瞪了他一眼，背手走进房间。 肖楠走出别墅，韩惠正在翘首以盼，一见肖楠安安全全，还大摇大摆的走出别墅，惊诧之余，更多的是疑云。 “你……你就这么出来，不怕他们发现啊？”韩惠拉着肖楠的胳膊，近乎小跑，生怕身后有人追赶。 “放心吧！安全得很。”肖楠拦住韩惠，手里扬着相机，骄傲地说：“不仅没人追我们，我还拍到一组风景照。放在你们杂志里正合适。” “风景照？”韩惠疑惑着拿过相机，边翻边自言自语：“我们又不是摄影杂志，要风景照做什么……啊！” 看到相机里清晰的照片，韩惠惊呆了，这角度这光线这取景，要不是画面不堪入目，绝对一组美轮美奂的摄影佳作。 “这……这男人是谁啊？难道就是秋轩的男友？”显然，秋轩韩惠认识，她说的是韩彼得。 “嗯。”肖楠点着头，回答道：“他就是你们千呼万唤始出来的那个神秘男子，这回你抢到独家新闻，可要出名了，别忘记请客呀！” “怎么会是他！不行！绝对不行！”韩惠把相机死死抱在怀里，六神无主的样子，似乎受到某种刺激。 “你怎么了？”连肖楠扒拉她，韩惠都没反应，一直重复着那句：“不可能呀！怎么会是他？” “你说的是韩彼得，莫非你们认识？”肖楠大脑飞速转动，韩彼得、韩惠？都姓韩，老天！怎会忽略这么重要的联系。 “韩彼得是你什么人？你哥哥？”肖楠醒过味，韩彼得指定是韩惠的亲人，要不她也不会这么大的反应。 “他……他是我表哥，大伯家的表哥，是九天娱乐的副总，他有妻有儿的，怎么会跟秋轩搞在一起？” 尼玛！要是说这些都是小爷我的一手安排，估摸韩惠还不挠死我呀。肖楠也装作挺吃惊的样子，安慰韩惠说：“每个人都是各有所好，双性恋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社会在进步，人类在发展，性取向也在发展变化壮大……”说出这些话，肖楠也觉得自己很二，二到家了，哪里是在劝解人，分明是火上浇油嘛！ “屁！”果然，肖楠的歪理邪说得到韩惠嗤之以鼻的喷口。“我大哥真是混蛋，家有贤妻，还有个听话懂事的乖儿子，却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真替他丢人！” 肖楠叹着气，掐腰说道：“既然这是你的家事，你做主就好。天色已晚，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不行！我得去找我哥问个明白。”韩惠就要冲进别墅，却被肖楠拽住，真要是找韩彼得理论，刚才的那一幕穿帮怎么办。肖楠好言好语，分析利弊，哄着韩惠上了马6，开车送她回家。 折腾这么久，肖楠回到自己家，打开灯，换上拖鞋，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一个物体冲他直接飞了过来…… ------------ 第六十三章 人云亦云 “啪！”肖楠接住，竟是个枕头，还有扔枕头的始作俑者，怒不可遏的云琪。 “怎么啦！宝贝！几天不见，就用这个做见面礼，也太不近人情了吧！”肖楠说着，把枕头扔在沙发里，过来一把搂住云琪肩头。 谁知，云琪使劲一耸肩，离开肖楠的怀里，变戏法般手里拎着一团空气。不！确切说应该是两根头发，这是肖楠瞪着眼珠透过灯光才看到的。 “说吧！这一长一短两根女人头发是怎么回事？”云琪质问。 肖楠摸了摸脑袋，挠了几下头发，说：“这是我的头发呀！” “胡扯！”云琪一瞪眼：“你的头发短得都看见脑瓜皮了，撒谎也撒的靠谱点。” “噢！”肖楠一拍脑袋，笑说：“我想起来了，不是我上面的头发，是下面的头发，弄颠倒了。你知道我喜欢裸睡，一天掉个一斤来沉很正常，这屋子里还不到处是这些个东西。” “你以为你家是发廊啊！还掉一斤多。你那里本身毛发就不茂盛，加到一块还不到一两呢。而且，这两根这么长，发丝还是直的，不像那里是卷丝，分明是女人的头发，还是两个女人，一个短发一个长发。赶紧坦白，是哪两个女人被您临幸了。”云琪吃醋的原因，是因为她来到肖楠的家里，收拾屋子的时候，无意中在另一间客房的床上，发现了这两根女人头发。还是一长一短，摆明是两个女人的身上之物。自然联想到，肖楠背着她跟别的女人玩三批，不生气才怪呢。 肖楠清楚，长发是何欢那孩子的，短发自然是卢小薇的。她俩住的那一晚，留个头发丝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一身懒肉的肖楠竟然忘记收拾打扫了，真该死！ “实话跟你讲，我也是刚刚苏醒过来，今天第一天回家。你看这小区治安这么差，保不齐进来俩女贼，偷完之后困了在这里休息一晚，这东西就是她们留下的。”肖楠实在编不出可以信服的理由，唯一的办法就是一味的耍赖，把耍赖进行到底。 这招数要是对待卢小薇，肯定是暴力加变态的虐待。但是对于云琪，却是特别受用。七年的感情，他们之间已经十分了解对方的脾气秉性。都说七年之痒，亲情已经冲淡了感情，好比左手跟右手的关系，握在一起，没有任何感觉。 肖楠一把搂过云琪，嘴角在她充满香气的发丝间一通蹭着，感受久未谋面的想念。 “宝贝，别生气。我刚刚苏醒，在外面忙了一天，累得腰酸腿疼，回到家就想好好休息。咱别闹了，好吧！” 云琪使劲捶着肖楠的胸脯，撒娇的说：“就知道你不老实，还不如一睡不醒，省得在外面寻花问柳。说！下午跑到碧海清苑干什么去了，那个跟你在一起的大姐又是谁？” 尼玛！自己的行踪云琪怎么都知道啊！她又在跟踪？不能够啊！她没这个时间。对！一定是雇佣私家侦探。肖楠想到年青青请私家侦探跟踪她老公的事情，估计云琪也是这么做。 “干嘛！你在跟踪我！”肖楠面露不悦。 “我今天刚从外地回来，去碧海清苑的家里休息，在车里看见你的。我哪有那个精力，每天的日程安排得满满，一天都睡不上五个小时的觉。有时候真想停下工作，陪着你。就咱俩去国外玩玩，那里没有人认识我，可以放心大胆随心所欲的玩，那样的日子该有多好。”肖楠拉着云琪坐在沙发上，云琪靠着他的肩头，憧憬和畅想着那美妙幸福时刻。 肖楠把云琪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感受她手心的温暖和柔软度。跟她解释了陪年青青捉奸的事，但是关于给何欢找学校，遇到年慧的事情，只字未提，全部隐瞒。怕越解释越乱越麻烦，干脆不提为好。 “唉！说正事，我昏迷这些天你都在忙什么？” “去外地录节目，歌唱类的。现在多火，各地方电视台都在搞呢！请几个大明星当评委，再找一些专业的歌手冒充草根选手参加，弄得花里胡哨的，煽情搞怪的一起来，为了博得观众眼球博得收视率，无不用其极。实话告诉你，那些全是假的，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有时候，我看着都觉恶心，欺骗观众的同情心，无耻。”云琪瞬间爆发出来的正义感，肖楠很是喜欢，将她搂得更紧。 “你代言我们罗朗手机的事宜什么时候签约啊？齐维科可是急得不行呢！” “我就是为这事回来的。等签约过后拍完广告，我又得飞去南方，参加一部大片的拍摄。”云琪挽着肖楠的胳膊，紧紧靠着他，感受他身上的温暖，身上的气味，他的一切。 “咦！你又要走啊！”云琪这种飞来不定的生活又要开始，肖楠早已习惯，只是这次他怎么心有不舍呢！ “是啊！是大导演一毛的作品。那么大的导演选中我担任女一号，这个面子说啥也得给。” “一毛，外号老毛子，就是那个号称票房毒药的所谓名导？拍一部大片赔一部，真服了那些投资人，还前赴后继的往里搭钱，不怕赔得连裤衩都赔光。” 演艺圈里的事情，肖楠自是不懂，跟普通老百姓一样，看得到的都是表面文章，难怪惹得云琪一阵笑，轻捶着他说：“赔又不赔他们的钱，都是那些傻叉大款的钱，一部大片光广告费这块就是收入不菲。像我们这些一线明星加上名导，片酬照样一分不少的拿。谁也不会因为票房成绩不好而自动降价，那就是降身份降地位。白忙乎的事情，谁也不干，这年头，在演艺界，压根就没有活雷锋。” 肖楠轻抚着云琪的秀发，咂嘴摇头道：“其实也不只是在演艺界，现实生活里，每个人都是活在钱眼里，因为这个世道，没钱是万万不行的。宝贝，你都那么有钱了，没必要这么累自己，身体最重要，悠着点。” “我也想啊！等钱赚够了，好好跟你过日子，给你生个孩子，只是想现在趁着年轻，模样还被粉丝们认可，靠青春再吃几年老本。等过三张的年龄，我会安下心来，重新定位自己的生活。”说完，云琪闪着大眼睛，盯盯看着肖楠。 “把我看得直发毛，我脸上又没长jj。” “去你的，告诉你，我这次出去拍戏时间可不短，三个多月呢！你这段时间在家可要老实点，并且保证中间要去探班一次。” 肖楠愣住：“我去探班，不就等于把咱俩的事公布于众了么！那些狗仔队可是无孔不入的。” “你去就行，到时我会给你安排的。”云琪把头又往肖楠怀里拱了拱。 “哎，你跟公司签约代言合同时，一定要表明，让我负责你拍广告这块。”肖楠想到了跟冯清文在一起密谋的那个神秘男子，公司里的那个内奸败类，当时他们提到过云琪，只因贴耳密谋，他没听清说的是什么？但也绝对不是好事。所以，贴身跟着云琪，也是在保护她。 “没问题。只是你该怎么谢我呢！”云琪送过去一个暧昧眼神。 “老规矩，把你灌满。”肖楠淫*邪一笑：“你不是说要给我生个孩子吗？那我们现在就开始造人计划。”说完，抱着云琪走向卧室。 “要死啊！我是说过几年之后，不是现在。”紧紧搂住肖楠脖子的云琪，小拳头一阵擂打。 “即使怀不上也没关系，灌满是必须滴。哈哈哈……”（又到了大家yy时间，请尽情发挥想象力，此处省略n字） 次日，云琪带领着她的团队，于上班时间到了罗朗通讯。齐维科相当重视，组织了庞大而又高规格的接待仪式。 随后，经双方协商完毕，签约仪式定在明天上午，在富丽堂皇大酒店的贵宾厅举行。 送走云琪，齐维科坐在大班台上一阵沉思，抓起话筒通知秘书：“去把肖楠给我叫来。” 而此时的肖楠，正在办公室里发愁。从早上上班到现在，一直没有联系到夏雨荷。打听前台她的同事，说她早上就没来上班，也没请假。打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这么个大活人跑哪去了，总不会人间蒸发了吧？ ------------ 第六十四章 家庭私宴 肖楠走进齐维科办公室的时候，齐维科很是纠结。伸手一指沙发，示意肖楠坐下。 齐维科犹豫一下，还是抬起屁股离开老板椅，坐到沙发上，肖楠的对面。 等女秘书送上两杯咖啡之后，方才开口说道：“肖楠，云琪代言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敲定，明天上午会在富丽堂皇大酒店举行签约仪式，之后还有个酒会。你可一定要参加啊！”齐维科商量的口气却暗含无奈之举。 “这种场合好像只有我们王总监这样级别的才可以参加，我也只是企划部的副经理，职位低微，恐怕不太合适……”想不到，对于别人称得上是难得的恩赐，肖楠竟会果断推辞。 齐维科搓手说：“实话告诉你吧！云琪答应签约的唯一条件，就是让你代表公司，参与到整个代言事宜之中，包括广告拍摄，联系广告公司这一块，都要有你参加。” 肖楠听完，一拍大腿：“这个夏经理，真是的……” 齐维科奇怪的问：“这跟夏雨荷有什么关系？” “齐总，干脆我也不瞒你了。其实从头至尾，跟云琪联系，做通云琪思想工作的都是夏经理和我。” 肖楠这么一说，倒是很出齐维科的意料，惊奇之余不解的问：“夏经理不是跟云琪因为以前代言的事情，搞得不是很愉快，她们怎么会……” 肖楠笑着摇头，说话也没客气：“当初云琪生气，终止跟咱们合作，她气得是您出尔反尔，夏经理只是命令执行者，跟云琪不存在个人恩怨，沟通起来还很顺畅。昨天我去夏经理办公室，就是和她商量云琪签约的事宜，是夏经理打电话跟云琪协商，才促成明天的正式签约。所以，在这件事上，夏经理功不可没。” “这么说来，你跟夏雨荷在她办公室里是在谈正事？”齐维科有些将信将疑。 “当然是谈正事，不然您以为呢！” “既然谈正事，干嘛把门窗关得森严，别的同事还以为……”齐维科没往下说，灌进他耳朵里的，可是不堪入目的香艳画面，要不他也不会一气之下，把夏雨荷一撸到底，打发去做前台接待。 “齐总，恐怕您也知道人多眼杂，在没有把握的前提下，保密是很重要的。” 齐维科品着肖楠的话，自言自语道：“看来是我错怪夏雨荷了，听信别人闲话，以为你们大白天的在办公室……唉！这个夏雨荷，怎么也不解释清楚呢！” “齐总，我觉得您刚才分配给我的工作，夏经理去更合适。” 齐维科一摆手说：“你也别谦让，这事你俩都去。我一会就通知办公室下发文件，恢复夏雨荷的职务。并且，你俩都要停止手头的工作，全力以赴要把云琪的代言事情做好。事成之后，你们可是为咱们公司立下头功一件，我会给你们奖励的。” 出来齐维科的办公室，肖楠偷着又给夏雨荷打了两个电话，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可她的手机仍然处于关机状态。 中午下班的时候，在走廊遇见了王文友。他拍着肖楠肩膀笑说：“你小子行，又得到了齐总的重用。” “王总，还不是你领导有。”肖楠谦虚地说。 “你就是嘴甜。”王文友满意的走向餐厅。 肖楠又在不远处见到刻意等他的孙子刚。一番客套之后，孙子刚冲肖楠竖起大拇指：“你昨天给我家送来的大花篮，你嫂子很喜欢，直夸你呢！” “应该的，孙经理喜迁新居，做弟弟的理应送去一份祝福。” “你太客气了。”孙子刚又跟肖楠称兄道弟的一顿热络，两人说话间，坐电梯到了一楼，却见冷雪正在等着肖楠。 孙子刚知趣的离开，肖楠走到冷雪跟前问道：“是找我吗？” “嗯。”冷雪微微点头：“我想请你吃饭。” “那咱们去餐厅吧。”肖楠一指浩浩荡荡鱼贯而入的吃饭人群。 “不！咱们去外面吃，去我家。” 美女的邀请，肖楠自然答应。而且这是冷雪第一次邀请去她的家里，她家会是啥个样子，肖楠充满好奇。 打车到了冷雪的家，竟然又是碧海清苑。 “你住这里？”肖楠问道。 “确切的说，这也不是我家，是我的临时住所。房子是我表哥的，我是借住。一会你能见到他。”冷雪打开房门，肖楠进来一看，屋子装修的很是豪华，干净整洁，还透着一股淡雅的清香味道。房子的面积很大，足足有一百五十平米，两厅两卫，三间卧室。 “冷雪妹子，你不会亲自下厨吧？”肖楠看到厨房空空如也，想着冷雪的性格，不像是下得厅堂上得厨房的女孩儿。 “嘻嘻！肖大哥，我哪里会做饭呦！不过，饭菜很快就会送来，我去打个电话。”冷雪说笑着，跑到阳台，打起了手机。 十几分钟之后，门铃响起，冷雪蹦跳着打开门，迎进几个拿着食盒的服务生。 一阵摆弄，很快，玛瑙桌面上，密密麻麻摆了十几道菜。 等服务生们离开，跟进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青年，模样标致，一副金丝边眼镜，显得文质彬彬。 冷雪拉着他介绍给肖楠：“这是我表哥，四海广告公司的老板。” “王子洋。”男子微笑着，友好的冲肖楠伸出右手。 肖楠礼貌的跟王子洋握完手，三人围着桌子坐下。 “早听小妹说过肖经理，今天一见，果然一表人才。”王子洋坐在主位上，边说边解开西服衣扣。 “妹子，去拿两瓶白酒来。”王子洋冲冷雪说道。 “要不，咱们喝点红酒吧。”肖楠很久没喝白酒了，觉得白酒伤胃，不像红酒养胃。 “男人嘛！要喝就喝白酒，红酒是给女孩子喝的，让小雪陪喝红酒。”客随主便，肖楠也不再拒绝了。 很快冷雪拿来两瓶茅台。王子洋打开后，给肖楠倒了一杯，然后也给自己满上。 “来，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王子洋提议，肖楠附和着，两人都仰头一口喝干。 辣，爽！这是肖楠在白酒进肚后的第一感觉。他起身给王子洋倒满，自己的满上，双手端杯，很是恭敬的说道：“王大哥，感谢您的热情款待，我敬你。”说完，肖楠一口喝光。 “好！痛快！”王子洋也是仰头喝干，随后一指满桌子菜，礼让肖楠：“这些都是我从天御食府订的，不知和不和你胃口。” “大哥不用客气，我这人没那么多讲究，吃啥都行。”肖楠说着，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嚼起来。 “本来，我是想在外面摆一桌，可小雪非要在家里，说在家里不拘束，来！我们再干一杯，感谢你对小雪的照顾，干杯。” 刚吃了一口菜，却连干三杯，肖楠有点晕乎乎的。 “今天请肖经理来，除了感激你对小妹的照顾之外，我还有一不情之请。”三杯酒下肚，王子洋终于说到正题。 “大哥，你讲。”肖楠放下酒杯，听着。 “我之前一直在国外生活，才回国不到三个月，这家广告公司也是刚刚起步。现在，广告公司遍地林立，这个行业竞争激烈呀！虽说我的公司规模不小，硬件实力强，但是因为新手的缘故，效益只是一般。我听说，云琪已经答应为你们罗朗手机做代言，我想……想请肖经理帮忙，拉下这单生意。” 肖楠一阵沉默，说：“这个不是我能说的算，还需要我们齐总点头，还有云琪方的同意，恐怕我帮不上忙。” “呵呵！”王子洋给肖楠倒酒的同时，看了一眼冷雪。 “肖大哥可是齐总眼前红人，说句话还是可以的吧。”冷雪说话间，直往肖楠的盘子里夹菜，很快摞成一个小山包。 “好吧！王大哥回头把你们公司的资料发一份到我的邮箱里，咱们过后再联络。” “好，痛快！”王子洋心情大好。气氛融洽，谈得舒心，很快，两瓶白酒见了底。 酒过三巡，肖楠有点喝高，头晕乎乎的，眼皮直打架：“扑通”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可能是长时间不喝白酒的缘故，他有点不胜酒力。 一阵手机响起，王子洋仔细听着，皱眉微微点头。之后，挂断电话说：“小雪，要不你扶肖经理去客房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急匆匆离开。 冷雪搀着肖楠进了客房，把他放倒在床上，谁知，惯性之力，竟把自己也带倒，正好押在肖楠身上。那成熟男人气息，一下子令冷雪有了旖旎之感。 “好热……”熟睡中的肖楠忽然撕扯着衬衫上的纽扣，身子不停的扭动着。 “唉！穿着衣服睡觉，当然不好受了。”冷雪嘴里一阵嘀咕，手却伸到邓锦身上，帮他把衬衫脱掉，露出男人好看结实的胸膛。 “热呀！热死我了……”肖楠继续喊热，手已经接近裤腰带，胡乱抓着，半天也找不到皮带开关。见此情景，冷雪不仅心里异样，脸颊红润起来。 ------------ 第六十五章 举手之劳 “这人，喝得烂醉如泥，还知道解裤腰带，真怀疑他到底喝没喝多？”冷雪低身靠近肖楠脸颊，仔细审视着。却不曾想，肖楠忽然张着的大手，一把搂住冷雪，嘴里还含混不清的说着：“来……喝，干杯！” 被肖楠这么强有力的大手死死搂抱，冷雪那两只型号硕大的大白兔紧紧顶在肖楠的胸膛上，特别是肖楠不住的摇晃身子，让她得以把那对汹涌和肖楠的胸肌无数次的亲密摩擦，好似从内心中升腾出一股火热瞬间烧遍全身，那感觉舒爽，酥麻。 更要命的是，肖楠那轮廓明显的嘴唇，正贴在冷雪的耳垂上，呼出的气体，推动气流弄得她痒痒间舒服得要命，都不愿意起来。心里的小鹿乱撞得都快跳出胸口。 呓语中的肖楠，终于放开手，再次沉沉睡去。 从他身上解放出来冷雪，轻喘口气，搂着肖楠的头，轻轻放在松软的枕头上，准备盖被子的同时，忽然纠结于，这裤子到底是脱，还是不脱呢？ 大热的天，穿着外裤睡觉，肯定是不舒服。可冷雪又担心，一旦外裤脱掉，她就会遭遇男人最真实的地带，算啦！非礼勿视，心底无私天地宽！ 冷雪解开肖楠的裤带，头扭向一侧，以避开尴尬。肖楠还真挺配合，任由冷雪把他裤子拽掉，熟睡的脸还透着惬意。 “呼……”冷雪轻拍胸口，忍不住歪头看着肖楠脱掉外裤的样子。一条男人黑色紧身内裤，包裹肖楠最为阳刚的骄傲地带。略微凸起的境地，虽不及高大挺拔，但是整体形状已经概括的非常完整，突出部分，轮廓分明。 特别是从内裤里延续出来那一缕缕带有弯度的腿毛，几乎贯穿大腿和小腿，以至于连接到脚脖子上都是。俗话说：男人美在一身毛。肖楠这么厚实的腿毛，着实令女人心动。 冷雪越看脸上越觉得发热，大有想把内裤翻开，一看究竟的想法。不行！我思想太龌龊了，这跟色娘有啥区别？冷雪真的纳闷，自己怎么会蹦出这种想法，她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拽过被子盖在肖楠身上，也盖住那份极具杀伤力的诱惑。 这么折腾，冷雪倒是不累，拿着肖楠的衣裤走进卫生间，把他的脏衣服直接泡在水池里，准备洗干净。 “我……我不行了，实在是憋得难受！”肖楠在床上喊着。 声音不大，仍旧有呓语的可能，但是在卫生间摆弄水声的冷雪听得一清二楚。擦拭着手走出来，进到房间一见肖楠正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只手已经伸进内裤里，抓住家伙，不住喊着：“我……我要尿尿。” 老天！冷雪这个着急，刚才帮肖楠脱掉外裤，她就发现，自己的定力如此之差，真是到了难于羞耻的地步，真要是再帮他把尿，估计是彻底晕菜了，这可咋办？ “憋死了……难受！”看着肖楠的确不爽，冷雪心里微微一颤，一咬牙一跺脚，这忙，她帮定了。 扶起肖楠，冷雪把他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然后搂住肖楠的腰间，几乎是拖拽着，进了卫生间。 她挪动肖楠的身子正对着坐便，让他一只手扶住墙壁，另一只手自然垂下，然后，冷雪站在肖楠身后，蹲下身子轻轻一拽，褪下肖楠的内裤，坚实的臀部立刻出现在冷雪的眼前。 “用你的手掏家伙。”冷雪面对着肖楠的屁股，却命令他在前面操作行动。 “嗯……”只顾答应的肖楠，垂下去的手仍无反应。 “真是愁人。”冷雪一阵嘀咕，干脆抓住肖楠的手送到指定位置，可那只不争气的手还是无力的垂下来，回归到原位。 难道要我去给他……太羞死个人了！ 冷雪不敢想，却在肖楠一阵紧似一阵“憋死了！”的催促声中，闭着眼睛摸向那块男人的根本地带。 先是抓住一团柔软，带有弯曲的游丝，顺下竟然是一团鼓涨，鼓涨前方，伸手握住修长瘫软，抖动一下，冷雪嘴里还十分配合着吹出口哨：“嘘……” 条件反射，肖楠闭着眼睛，竟然顺利流出尿液。在一阵憋闷中得到良好释放，肖楠的嘴角露出惬意微笑。 放开手的冷雪，给肖楠穿上内裤。扶着他回到床上，盖好被子，重新回到卫生间。 面对镜子，冷雪发现，自己的脸颊竟然通红。 有生以来，第一次抓住异性那见不得光的家伙，令冷雪一阵兴奋，小鹿乱撞的心理有种异样萌动，特别是刚才在帮肖楠提裤子，眼神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她梦寐已久的真实状况，那份藏匿于黑色游丝之中，修长的瘫软，都比某些膨胀之后还要张扬出一大截儿，不得不说，这男人真是精品中的极品。 冷雪想着，把那只抓过肖楠傲慢地方的手，放在鼻子处嗅闻一下。一股不同于女人身体、带有海鲜味道的特殊气息传导进冷雪的鼻腔中。联想到她刚才的惊鸿一瞥，肖楠那结实的胸膛，以及密密麻麻的腿毛，冷雪的脸红得更深，都有些发紫。狂跳的心坎里，立马升腾出一股热气，在两腿之间翻腾，继而演变成一股泉涌，在天然缝隙里倾泻出来。冷雪知道，她那隐秘之处，湿润起来。 “肖大哥！坏哥哥！都怪你，害得我要去洗澡。”冷雪嘴里骂着，心里却比蜜还甜。 躺在浴盆里，冷雪回想着看到肖楠那男人的雄伟，令她心情再次荡漾。手忍不住摸向胸前大白兔上两点少女般的嫣红，微微的硬度，顿觉心旷神怡，无比舒爽。继而，手伸进泡沫浴水中，感受人间仙境的顶峰。 洗完澡，冷雪把肖楠的衣裤还有自己的内裤洗完、甩干、晾晒好。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她的眼皮实在是打架打得厉害，支撑不住，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哎呦！”肖楠伸展出一个懒腰，一只胳膊竟然碰到身边的一团事物。咦！仔细一瞅，哪是神马事物，分明是一个人形。 而且，背对着他的那个人形，光滑身躯，雪白耀眼，踹下脚的被子滚成一团，精美臀瓣呈现出来的后背景观，完全暴露无疑。是个女人，而且还是没穿衣服的女人！ 尼玛！这是咋回事！反观自己，黑色内裤竟然也丢弃一旁，同样的身无一物，不会吧！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肖楠狠狠拍打脑袋，原本酒精过后的脑瓜生疼，这下疼得更厉害了！ 肖楠赶忙穿上内裤，却怎么也找不见外衣外裤。侧过脸来，仔细审视女人面庞，睡态极美竟是冷雪。她呼吸匀称，带动那对大白兔上下运动。虽然有胳膊挡住，但轮廓清晰，令肖楠忍不住喉结滚动，使劲吞咽口唾液。 肖楠闭上眼睛，不敢继续偷看下去。扯过被子，盖在冷雪的身上，蹑声下床，找到衣裤。虽然尚有潮湿，还是赶紧穿好，一股清新的洗衣液味道，令他感觉浑身轻松。 “啊！”正在对着镜子摆弄衣服的肖楠，听得床上传来冷雪的惊呼，急忙走过去，却见冷雪抱住被子，眼里噙着泪水，可怜巴巴看着肖楠，羞声问道：“肖大哥，我们……我们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估计不会吧！”邓锦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段画面产生，但他不确定，掐片的地方发生过什么。就试探问蒲小薇：“冷雪妹子，我喝多了，没做过分的事情吧？” “还不过分！你怎么跑到人家床上来了。”冷雪羞红着脸，差点掀开被子给肖楠看，撅嘴说道：“我……我都这样了，你还没做过什么吗？” “嘻嘻……或许是我起来上厕所走错了房间。”肖楠说得没错，客房跟冷雪的房间对门，一个醉酒之人，还不熟悉地形，迷迷糊糊中错进冷雪房间，睡在她身边，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他挠头自语道：“我做过，我怎么会不记得，不要冤枉我！” “你……”冷雪柳眉微皱，抓过被角，稍微轻抬，看向自己隐秘之处，并没有丝毫感觉，难道……难道担心之事根本没发生过，仅仅是一场误会而已？ “那……那你得为我负责。”发觉没被侵害的冷雪，反而心里莫名生腾出一丝惆怅。她明白自己有睡觉手不老实的毛病，不只是伸手乱摸，有时候还把自己的衣服在睡梦里脱个精光，估计，肖楠那条仅有遮羞的内裤被扒掉，也是她冷雪的杰作。 “我为你负责？”肖楠无语了。只听说干过要负责，还没听说看过也要负责的先例。这可咋办！ “冷雪妹子，咱俩似乎没发生过什么吧！”别看肖楠喝多，还有记忆力断码，但对于男女之间的这种趣事，要说他没有一点感觉，那也不现实。除非，他什么也没做。 “这？”冷雪疑惑，再次把眼光投向于隐秘之处，再三确定，如释重负的拍打胸口，这回是纯粹的肯定口气：“肖大哥，咱俩……咱俩没那个！” “这就奇怪了，既然啥也没发生，咱俩怎么会在一张床上呢？还还弄得这么暴露，亏我有定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肖楠摇晃着脑袋，一脸坏笑。 ------------ 第六十六章 缘分天定 听闻这话，气得冷雪抓过床上的枕头，狠狠撇过去，嘴里不依不饶痛斥着肖楠：“要死啦！哪是我跑你床上，而是你主动送到人家床上来的！人家睡觉睡得好好的，你这个脑袋里生蛆，眼睛长了痔疮的家伙，却误闯进我的房间，还把我弄成剥皮香蕉。亏得我一片好心。看你喝多了，把你脏衣裤都洗了，还……还帮你……” “帮我怎么了？”肖楠一惊，担心别再出了什么丑，以后可怎么抬起头来。（这里指的是上面的大头，学名：脑袋） “没，没什么。”冷雪脸颊一红，低头否定了那段令她心动不已的爽事。 “还好，还好。”肖楠长出一口气。却听得冷雪冲他轻吼：“你还愣在这里干嘛？还不出去！我要……要起来穿衣服。” “好好。”肖楠坏笑着走出冷雪房间，背对着房间里的一切。悉悉索索传进耳朵里来一阵整理衣服的声音，肖楠闭上眼睛，脑袋里幻想着与极品美女xxoo会是怎样的香*艳画面。 他之所以没有偷看，并不说明他是个谦谦君子，而是认为，有些东西没有得到，却在幻想得到它之后的快感，那绝对是一种享受。而他，此刻正在享受着。 “对不起，刚才都是误会，我向你道歉……”yy完，肖楠正跟冷雪赔礼道歉，却听来“嘭！”的一声，一把剪刀飞过来，落在他的脚边，接着是冷雪警告而又带有威胁的声音：“告诉你，今天的事情，不许说出去，否则，这东西就会成为伤害你身体某个部位的凶器！” 尼玛！又一个要把自己太监了的女人。不！应该是女孩。想着看到冷雪那只有女孩特有的胸前两点粉红色，猜想她还应该是个女孩，纯洁无暇的女孩。 肖楠窃喜。等冷雪穿戴好，一看墙上的电子钟指向了四点，肖楠问道：“都这时候了，你还去上班吗？” “我请过假了。”冷雪也看了看时间，喃喃道：“不过在家干呆着也是闲得蛋疼，我还是去单位吧。” “蛋疼！你有蛋么？”肖楠忍不住问了一句。 “坏人！你可真坏！”冷雪说着话，粉嫩小拳头对准肖楠一阵捶打。 两人一起出了公寓，却看见吴瑞正捧着一大束百合，在楼下等着。看到肖楠跟冷雪一起出来，先是一怔，继而笑脸盈盈的迎向冷雪，双手推到冷雪眼前说：“生日快乐。” “今天是你的生日？”肖楠惊问。看来，在冷雪身上，吴瑞是做足了功夫，他肖楠自叹不如。 “谢谢。”冷雪微笑着接过百合，还放在鼻尖地下一阵嗅闻。忽然想到，刚才曾经闻到过肖楠那略有海鲜味道的男性气味，咋会比百合的芳香还好闻呢！不禁脸颊一阵绯红。 这么细小的变化，却在吴瑞那里理解为，冷雪对他产生的羞涩感，是让他继续为之奋斗追求，而坚决不放手的强大动力。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吴瑞这么问，口气里多少有一些酸酸的醋味。 “是冷雪的表哥请我吃饭。”肖楠突出表哥，主要是告诉吴瑞，有第三人在场，别让他起疑心，想歪了。毕竟是多年的好哥们，别再因为女人，而伤了和气。 冷雪白了一眼肖楠，没出声。 “老肖，借一步说话。”吴瑞搂着肖楠的脖子，走到一边，小声跟他窃语：“今晚我想请冷雪吃饭，你来作陪吧。” 肖楠微微摇头，调侃道：“烛光晚餐吧？你今晚要向她表白？那我可不能去凑热闹，当白吃电灯泡。” 吴瑞双手插裤兜，一副十分不自信的样子。“说实话，我真的没有信心，她对我始终保持同事或朋友间的那种关系，总有种距离感。可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想追她。妈的，我是真贱格。” “痦子，别灰心，成功是给锲而不舍的人准备的，我相信你。”肖楠冲着吴瑞微微举了举拳头，示意他加油。 “你们在说什么？嘀嘀咕咕的说了那么久。背人没好话，好话不背人。”两个大男人基友般的耳语，吴瑞还不时看她的眼神，令冷雪自然猜到他们的话题，很可能关于到她的，这才说出了那句至理名言。 “吴瑞刚才说呀，今天是你的生日，晚上请你吃饭。”肖楠替吴瑞向冷雪发出邀请。 “肖大哥参加吗？”冷雪继续闻着百合花的芳香，不经意间问道。 “这个……我晚上还有事，就不参加了。”肖楠找了个最笨拙的理由回绝。小男女表述衷情的日子，他是不好搀和的。 “肖大哥偏心！今天可是我二十三岁最有纪念意义的日子，肖大哥不来，是看不起人呢。”冷雪小嘴一撅，面露不悦。跟她刚才扔剪刀的样子判若两人。矛盾性格集于一身，真是做演员的好坯子。 “这……”肖楠求救的眼神看向吴瑞。 “老肖，要是没有急事的话，你就来吧！哪怕点个卯也成啊！晚上六点，王妈妈私房菜馆玫瑰厅。”听吴瑞这话，意思是待一会就走，不会影响他跟冷雪烛光晚餐的气氛。这家伙，用意太明显，连订个包间的名称，都很有深意。 “肖大哥，一言为定。”不管肖楠乐不乐意，冷雪抓着他的手和自己来个了击掌，做出不许反悔的承诺。 “那好，我尽量。”目送吴瑞和冷雪离开，肖楠这才跟在他们俩的背影一起走出碧海情缘。在大门口，那位曾经阻拦他和年青青的保安大哥，微笑着给他敬了个礼，还说了句：“你好。”可能是见肖楠总是出入这里，以为他也是业主呢！ 出了大门，肖楠又给夏雨荷打了一遍手机，上帝保佑，还不错，手机接通。 “喂！肖楠啊！有事吗？”听夏雨荷的声音，显然她的兴致不高。 “你在哪儿？我找了你一上午，手机关机，你又没来上班。”肖楠略有担心的问道。 “我在咖啡厅呢。”夏雨荷报出了她的位置所在地。 “你等着我，我这就到。”肖楠拦住一辆出租车，二十分钟后，赶到夏雨荷身边。 靠窗的位置，夏雨荷正愣愣摆弄着手机，一会放在嘴边，两眼发直，连肖楠坐在她对面，她都没发觉。 “怎么啦？雨荷，你好像有心事？”肖楠仔细一看，惊奇地问：“你好像还哭过？” “没……没什么。只是刚才见过一个老同学，久未谋面，有点动情。”夏雨荷胡乱擦拭眼角的泪痕，掩饰着心里的不平静。 “是男朋友吧？”肖楠坏笑着问。 “唉！一切都过去了。”夏雨荷一声长叹，又很有感慨地说：“命运真会捉弄人。一个我梦中的白马王子，扬鞭策马离我远去。而今回来却说我是他的真爱，而我却情有所属，情有所归，多么大的一个玩笑，人生的玩笑。” 肖楠听明白了，夏雨荷是跟曾经的白马王子再聚首，而导致心绪紊乱，手机关机，连班都不去上了。夏雨荷是他肖楠的女人，但不是唯一。而且，他也坚信，像夏雨荷这样性格的女人，一旦将清白之身奉献给了男人，她会一直坚守这个男人，哪怕有旧爱引诱，也绝不会出轨，越雷池一步。这个信心，他有。 “好啦！雨荷。别想那些伤心事了，缘分天注定。”肖楠摸着夏雨荷的手，轻拍着送去理解的安慰。 “难道你就不问问他是谁吗？”对于肖楠的大度，夏雨荷很是惊讶，但也有一丝失望，自己在这个男人的心目里，到底有多大的份量。 “请原谅，雨荷。每个人都有隐私，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那份情感，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最起码最重要的就是信任，相互间的信任。如果哪天你觉得有必要告诉我，我会听的。但绝不会在你不愿说出口的情况下，逼你说出来。我相信你。”肖楠摸着夏雨荷的手，稍微用了点力气。 这几句话，感人至深，也让夏雨荷吃了一颗定心丸，将自己托付给这个男人，感觉没有选错人。 “其实，他是……” “嘘！”肖楠手指竖在嘴唇上，做了个阻止的动作。“等你慢慢想好，再告诉我吧！别在以后后悔告诉我。晚上，陪我出席一个饭局吧！吴瑞请客，今天是冷雪的生日。” “哦，那我们去买个生日礼物吧！空手去终归不好。”夏雨荷平复了一下心情，提议道。 “嗯。”肖楠点头同意，并提到了齐维科恢复夏雨荷职位的事情，以及新工作的安排，还有他跟齐维科胡说八道的那些话，夏雨荷听得吃吃直乐，坏笑着说肖楠：“你真是太有才了。” 两人又说笑一会儿，肖楠端起咖啡杯往窗外随意一瞥，竟然看到一个女人身影，出现停在路边一辆白色途观suv前。驾车男子下车打开右侧副驾驶车门，迎着那个女子上车。之后，驾车开走。 男人他认识，是冯清文，女人也看着眼熟，猛地一想，竟是她！ ------------ 第六十七章 智斗无赖 女人叫小雯，是邵野的小姘，昨天还跟年青青捉奸，所以肖楠记得清楚。她怎么会跟冯清文搅在一起？ “雨荷，开车了吗？”肖楠知道夏雨荷是有车一族。不像他，除了那辆老式挎斗摩托（还被撞报废了），就只剩下双脚了。 夏雨荷把车钥匙拿出来递给肖楠，问道：“你要车干嘛？” “我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在这里等我，半个小时之后我来接你。”肖楠没有把公司除了冯清文还有内奸的事情告诉夏雨荷。毕竟，这件事的水到底有多深，涉及多大的层面，他也不知道。而且，作为一介女人，没必要掺合进来，跟他承担危险。 开上夏雨荷的别克凯越，肖楠快速追赶冯清文的途观车。好在是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车辆多起来，途观车开得并不算快，几个路口，肖楠就看到了它的影子。 看样子，途观车的方向是要出城。肖楠呼出一口气，在前面的红灯路口，车子徐徐放慢速度，他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大有要跟途观车一较高下，紧追不拉的劲头。 “哎呀！撞到人了！”这个声音，就发生在凯越车旁边，肖楠只是感到车子稍微晃动，右侧倒车镜似乎被刮了一下，随即，一个人影轰然倒地。 不是从正面撞人，并且凯越车一直正常行驶在车道上。肖楠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以往他是肯定要下车查看的。但是今天因为有跟踪计划，并且红灯马上就要变成绿灯，途观车就要跑掉。怎么办？肖楠急速选择，一咬牙，还是决定放弃追踪，救人要紧。 肖楠降速，脚慢慢踩着刹车。此时：“啪啪！”声响彻于耳，车头前方和侧面顿时出现好几张人脸，大声喊道：“停车，撞人了，还不停车。” 前面有人挡道，车子无法前进。肖楠气得狠狠捶打了一下方向盘，把车往路边一靠，下车眼看着途观一路绝尘，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你小子撞人了知不知道？”一个鹰钩鼻子的男人，拽着肖楠走到不远处躺在地上的男子身边，指着训斥肖楠：“你撞了人，还想肇事逃逸呀！” 不得不佩服国人看热闹的热情度，绝对算得上世界第一。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在肖楠方圆十几米的范围内，迅速聚集了不下百人。有好事者，还拿出手机，一通拍摄。 躺在地上的男子，四十多岁，跟鹰钩鼻年龄差不多。此刻双眼紧闭，身子不断抽搐，嘴角边竟然神奇冒出血丝来。 “快打120，打事故报警电话122。”人群中有人提示道：“对了，打110也行。” 肖楠镇定的掏出手机，刚要拨打电话，却被鹰钩鼻一把按住，很有主见的说：“还是救人要紧，先把伤者送去医院。剩下关于责任认定的问题，过后再说。” 鹰钩鼻的提议，立刻博得在场绝大数看客的赞成。大家七手八脚的帮着肖楠把伤者放到车后座，鹰钩鼻以目击证人的身份，也跟着坐了进去。” “快点开车，去医院。”鹰钩鼻手托伤者的头部，加紧催促肖楠。 奇怪的是，肖楠的第一个动作，并没有发动汽车，而是一拳狠狠擂在方向盘上，嘴里气骂道：“妈的！耽误大事儿了！” “喂！你聋子啊！快开车呀！”对于肖楠的举动，鹰钩鼻显然不满，冲肖楠说话的态度也由平稳向吼过度。 肖楠也没理会，想了想，这才发动汽车，一打方向盘，离开事发之地。 开出去几百米，鹰钩鼻眼望车窗外的景象，不解的问：“你这是带我们去哪？这好像是出城方向，不是去市区啊！市区在后面，走错了。” “去市区干嘛？我看伤者已经流血，估摸也活不了命，干脆拉到火葬场直接烧成灰，岂不省事。”肖楠冷冷说道。 “你说什么呢！唉！快停车！”鹰钩鼻发觉不对劲，使劲拍着驾驶位座椅，就连那位一直昏迷不醒的伤者，也是睁开了眼睛。 “嘎吱！”肖楠一脚刹车，停在路边，回头两眼冒火的盯着鹰钩鼻一通看，直看得对方惊恐害怕，身子微微一顿颤抖。 “是不是要跟我私了哇？”肖楠仍旧冷冰冰问道。 鹰钩鼻轻轻一碰伤者，那个伤者也坐了起来，手摸在胸口一副要死的模样，有气无力的说：“你……把我撞成这样，还不……不送去医院，要……直接拉……拉火葬场去，是何居心，跟杀人犯……没区别。” 鹰钩鼻也是一顿帮腔：“是啊！我看你邪恶得很，我要报警，赶快报警，把你抓起来。”说着，掏出手机就要拨打电话。 “哈哈哈！”肖楠笑道：“你打吧！记不住号码我告诉你，110，痛快打吧。” 见肖楠这样态度，鹰钩鼻一时拿不准，偷眼瞧着伤者，看他表态。 “你俩别装了，一对骗子。跟我玩碰瓷，还嫩了点。”肖楠下车，走到后面，一开车门，命令道：“都给我滚下来！” 鹰钩鼻一个愣神，坐着没动，那位伤者老哥仍旧半死不活的样儿说：“你……不救人，要……撇下我，你……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一着急，连岛国的鸟语都说出来了。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刚才抬你上车的时候，我顺便摸了一下你的咯吱窝，你小子还笑了一下。一个昏成那样的人，还有这心思，演技也太拙劣了吧。”肖楠又一指鹰钩鼻：“还有你，装成热心人士，一看就是同伙。长成那j8鸟样，瞅着就不是善类。” “你……”鹰钩鼻还想辩解，却被伤者一把拦住，这小子此刻立马变得精神起来，再也不是刚才的死相了。他冲鹰钩鼻一使眼色，两人乖乖下车。 伤者一抹嘴唇，恶狠狠骂道：“麻痹的，让你识破了。”话没说完，兜里快速掏出一把弹簧刀。抵在肖楠胸口，同时命令鹰钩鼻：“快去开车。” 很明显，这俩人讹人不成，改为抢劫了。 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卵蛋怎么火辣辣的疼起来，同伙鹰钩鼻竟然被什么绊了个跟头，脸直接撞到车门上，又弹回柏油路面，跟大地来了个近距离的亲密接触。 肖楠稍微一用力，伤者疼得妈呀直叫唤，手里的刀不情愿的掉在地上。 鹰钩鼻正脸摔在地面，摔得挺实诚，鼻梁骨断裂，哗哗淌血，鹰钩鼻子都成了牛魔王鼻子。本来长着一张不招人待见的脸，这会更进一步，都没脸见人了。 这时的肖楠，样子绝对牛逼。这只手抓住伤者胯下的卵蛋，一只脚踩在鹰钩鼻的腰眼上，恶狠狠的说：“老实交代，谁指使你们撞我车碰瓷的？” 肖楠这么分析绝不是空穴来风。因为碰瓷的人都会根据车辆价格，来决定下手目标。刚才肖楠开车时，前面的途观和后面的奔驰，价格都远高于这辆十来万的别克凯越。显然，这俩人选择他，目的性很强，是有备而来。 “我们是……”鹰钩鼻子乌鲁乌鲁的说话语调，是因为受到鼻子呼吸不畅通的影响。 肖楠使劲一点脚尖，怒道：“你闭嘴！” “妈呀！”腰眼上的一阵剧烈疼痛，使得鹰钩鼻很听话的闭严嘴巴，不敢出声了。 “你说！”肖楠一掐伤者卵蛋。伤者疼得一呲牙：“别掐了，我说。是一个头发染成黄毛的家伙，给了我们每人二百块钱，让我俩往你的车上碰瓷，并把你引诱到医院就成。” 按照伤者描述，肖楠知道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黄毛，毛晓旺的手下，大毛的弟弟，有过节的仇人。 敢情背后下拌的是这家伙，联想到自己已经得罪了毛晓旺，黄毛是毛晓旺的手下，或许毛晓旺的报复计划刚刚开始…… 肖楠的一手一脚气得稍微用力，立时博得伤者男和鹰钩鼻的惨叫。“你们两个杂碎，坏了小爷我的大事。”盛怒之下的肖楠，在想着怎么惩罚他俩。 于是，第二天街头巷尾就有人谈论，说昨晚在城郊，看见两个男人只穿内裤在公路上光脚走路。又有人说，一位捡破烂的老大妈意外接收到一个陌生男子送给她的两套男人衣物，而衣物里还有钱包和几千块钱……等等。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几乎在同一时刻，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一幢别墅的密室里，装修得富丽堂皇的房间，却没有一丝灯光，有的只是从窗户外面渗透进来的夕阳余晖。 两个男人，看不清脸面，只有光线照射而反现出来的身影。 “老大，我们的计划现在遇到点阻力。”说话的黑影，听声音质感，介于四十岁以上。 “我知道，你说的是肖楠。这阵子，他可没少露脸。”很奇怪，说话的男子，声音质感最多不超过三十岁。而年龄比他大不少的男子，却称他为大哥。看得出来，这个称呼并不只局限于年龄的划分，还有身份和地位的比对。 “那咱们该如何应对？”岁数大的男子，在向主子讨教。 年轻男子没有说话，而是将手里的烟掐灭，狠狠按在烟灰缸里。站在窗前，透过光线的映射，他的身影显得那么恐怖而又阴险…… ------------ 第六十八章 不欢而散 肖楠没算食言，半个小时多一点，出现在已经给他打了两个电话、翘首等待的夏雨荷面前。 “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是不是遇到麻烦了？”连续两个疑问，夏雨荷很为心上人担心。 “没事。”肖楠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轻松一笑，露出洁白牙齿：“看见一个老朋友，聊了一会，耽误点时间，咱们走吧。” “是女朋友吧？”出门时，夏雨荷仍旧追问肖楠：“肯定是女人，要不也不会开车去追，是不是泡妞了。” “太小看我了，要是泡妞的话，半个小时也不够啊！最低一个小时才够，你知道滴！” “你太坏了！”一对男女打情骂俏，出了咖啡厅，上了夏雨荷的车，汇入到滚滚车流之中…… 王妈妈私房菜馆的玫瑰厅里，吴瑞跟冷雪已经赶到。 “送给你，生日快乐。”吴瑞从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盒，放在桌面，手指尖推动，慢慢推到冷雪面前。 “是什么呀？搞得这么神秘？”冷雪好奇的把小礼盒捧在手心里，看了半天，很期待的眼神。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吴瑞笑着怂恿冷雪，脸上写满蜜意。 一层层剥开包装纸，露出一个红色首饰盒，冷雪手指轻轻掀开，一枚钻戒，上面的钻石，通过灯光反射，照得她有些晃眼。 “哇！”看到那枚钻戒，相信每个女孩子都会不由自主的喜上眉梢，做出捂嘴惊呼的呆状。但是冷雪却是异常平静，将钻戒拿在手上，观赏钻石上面，棱角的平面，淡淡地说：“这枚钻戒好贵重，最起码要三四万呢！” “为你花钱，值得。”吴瑞这句很暧昧的话，在他心里憋了许久，今天终于放开胆子说出来，感觉浑身轻松不少，也不那么紧张了。 “对不起，吴瑞，我不能接受。”冷雪板着脸，将钻戒物归原位，推回到吴瑞眼前。 “冷雪，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吴瑞最不希望见到的事情还是发生，失望之余，也是很不理解。论相貌和家境条件，他跟冷雪相当（吴瑞这小子哪里知道冷雪有个当市委书记的舅舅，还以为她跟自己一样，出自普通工薪阶层的家庭），她怎会拒绝呢？ “其实我一直拿你当做我的同事或是我的朋友，真没有其他想法。要是你觉得以前可能我对你的态度，让你产生误会的话，我道歉。”冷雪的话，犹如倾盆凉水倒在吴瑞脑瓜顶，令他浑身温度降到冰点，包括那颗曾经火热的心。 “对不起，来晚了。”尴尬之间，肖楠和夏雨荷一前一后走进来。 “生日快乐。”夏雨荷将一大束有百合、粉玫瑰和幸福花组成的花束，送到冷雪面前。 “谢谢。”冷雪起身，表达了谢意。 “生日快乐。”肖楠也没空手，从兜里也掏出个小礼盒，大小比吴瑞那个小了许多，包装也没那么精美。 “肖大哥给我的礼物，我可一定要看看。”冷雪一个蹦高，从肖楠手里抢过小礼盒，迫不及待的拆开一看，哇！是一对精美的铂金耳环。她比量在耳垂边，展示该大家看：“你们看，漂不漂亮！” “不错！”夏雨荷微笑着点头。 肖楠也是点头同意，心说，要是告诉你，这对耳环花了三千多大洋，还是夏雨荷抢着刷卡买单，恐怕就不会这么喜欢，估摸你可能直接给扔了。 只有吴瑞勉强挤笑，很怪的眼神瞟了一眼肖楠。三万多和三千多的对比落差，让他心生一种莫名的感觉。这时候，竟然瞅肖楠，有那么一点不顺眼了。 酒菜陆续上来，冷雪提议：“今天我过生日，我是主角，我说的算。咱们喝点白酒怎么样？” “算啦！”肖楠一摆手，曾经见过冷雪的酒量，一提起这事，他还脑袋疼死。“喝点红酒岂不更好，不伤身子，还不容易醉。” 肖楠的想法，也合乎大家的意见，都劝冷雪把白酒改成红酒。 “不行！还没听说给人家过生日，惹人家不高兴的道理。”冷雪似乎铁定心来，非要跟白酒来个亲密尝试，向服务员摆手，要了一瓶度数偏高本地产的高粱酒。也不用别人帮忙，拿过四个高脚杯，平均分配，将一瓶白酒，立刻见了瓶底，成了空瓶。 “不行，我不能喝。”夏雨荷摇手，第一个打了退堂鼓。 “夏经理，不！夏姐姐，你冷雪妹子的这点面子都不给？”冷雪显得有些失望，这种失望不止是建立在夏雨荷不喝她的生日酒，而是在她醒过味来，本来说好的是三人聚餐，怎会无端多出这么个女人的问题上来。 “冷雪，夏经理一会还要开车，不能喝酒的。”肖楠帮着夏雨荷说话，更令冷雪酸意上扬，眉头微微一皱，二话没说，抓起夏雨荷的酒杯，如喝白开水一般，几口将二两多的白酒瞬间咽下肚，连肖楠和吴瑞，都没来得及阻止。 “既然夏姐姐不喝，我替她喝完了。二位男士哥哥，要是你们不喝的话，我也代劳。”冷雪刚要抓起酒杯，这回肖楠赶紧把她的手按住，扶她坐下。 眼睛瞟向吴瑞，却见这家伙连瞅都没瞅他，抓过桌子上的酒杯，站起来冲冷雪举杯，说：“冷雪，祝你生日快乐，我敬你。”说完，跟随冷雪喝酒的劲头，一仰脖喝干。 这哪里是喝酒，分明是拼酒，是拼命呀！肖楠感觉到，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兴许是吴瑞表白过，被严重打击的表现。 “我看大家的心情都不高啊！要不咱们散了吧。”吴瑞摸着脑袋，长吁短叹。冷雪捶打着头部，这酒真是没法喝下去了。一口菜没吃，就闹成这样，肖楠真是不明白，他做错什么啦？　“好吧！还是我开车把冷雪送回去吧！看来她是酒劲上来。”夏雨荷很理解肖楠的用意，上去就要搀冷雪的胳膊。 “不要你管！”冷雪猛地扬起胳膊，甩开夏雨荷的搀扶，倒把夏雨荷吓了一跳，十分不解，这是招谁惹谁了。 “你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宴，好端端的，为什么大家都不高兴，都不开心，全都是你的错！”酒精的刺激，让冷雪把心里隐藏的真话，毫无保留的喷发出来。 “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懂。”夏雨荷雾水笼罩，几乎没怎么说话的她，一下子却成了冷雪的攻击对象。 “夏经理，算啦！还是让吴瑞送冷雪回家吧。”肖楠赶紧替夏雨荷解围，他似乎感觉到，冷雪是为啥而不开心了。他现在十分后悔，不应该带着夏雨荷过来，本以为有女士作陪，四人两男两女，也好给吴瑞一个定心丸吃。却不承想，好心换成一大锅夹生饭，却来越乱，越搅越浑。 “哼！”吴瑞一拍桌子站起身，留下一段意味深长的话语：“就怕我这个情，人没这个意。”说完头也不回，转身离席。 夏雨荷和肖楠面面相视，场面再度异常尴尬。偏巧这时，夏雨荷的手机“叮！”的一声，响起短信提示音。她拿出来，低头一看短信内容。随后，拿给肖楠看着，上面显示：有时间吗？想约你出来吃个饭。 竟是那个白马王子的邀约，夏雨荷眼神征求肖楠的意见。 肖楠一歪脑袋，示意她去吧。留人留不住心，而且他的大度，反而更加坚信了夏雨荷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决心。 一场本来挺好的生日宴，却转化成如此局面，人去桌空，只剩下肖楠跟喝醉了、有些胡言乱语的冷雪他俩人。 送酒鬼回家，肖楠以前也做过n次，但那都是男酒鬼，可这次是女酒鬼，还是冷雪这个与众不同、说话无比大方的女酒鬼。 “呵呵呵，肖大哥，就咱俩人了，你这么搀着我，好……好温暖哦。”冷雪扎到肖楠怀里，带着香气的身子几乎全要灌进肖楠怀里。 “走，我们打车，我送你回家。”出了菜馆，肖楠几乎是在拖动冷雪走路。因为在冷雪眼里，大地已经颤抖得厉害，令她腿脚无论如何也站不稳。 进了一辆出租车里，闻到一股强烈的酒味，出租车司机很不情愿拉他们，肖楠好说歹说，没让打表，而是递过一张百元大钞，才让司机勉强同意载客。 出租车开了一段路，躺在肖楠怀里的冷雪，突然拍着前车座，大声喊：“停车，快停车，我要吐……” 司机一脚刹车，拐到路边，催促肖楠：“快领你女朋友下车，千万别吐在车上。” 冷雪打开后车门，一个箭步冲到路边，低身对着马路牙子一通怒吼：“哇！”的一声，胃里的脏物吐出一大堆。 “唉！”肖楠下车，跟着跑过去，却见那辆出租车“噌”的一声，窜出老远。 “妈的！”肖楠气得直跺脚。因为这是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不到八点的时间，路上行人已经渐少，只有昏黄的路灯和居民区亮出灯光照射的人影，还知道他两人的存在。 肖楠光顾恨出租车司机了。却听冷雪那边突然传来“扑通”和“哎呀！”的声音，他放眼望去，心里大叫：“不好！” ------------ 第六十九章 礼尚往来 冷雪吐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两条腿交叉的走路，竟然给自己形成腿绊，突然栽个跟头，身体本能反应，倒地的瞬间，双手支撑了一下，脑袋和大部分身子保住，两只胳膊却受到扭伤，手腕处也不同程度的受伤。 “你……”看着冷雪呲牙咧嘴的疼痛样，肖楠掏出手机，要拨打120电话。 “不用，你看那边有一家诊所，先去那里看看……”疼痛感战胜了酒精的作用，冷雪的酒已经醒了一半。 这是家中医诊所，坐堂的老中医看了看冷雪的伤势，又捏了捏骨头，很庆幸的说：“还好，没伤到骨头，都是皮外伤，敷上药膏，再吃点消炎药，躺一个礼拜就会痊愈的。” 老中医开了药方，护士给冷雪缠了绷带，那两只可爱的小手，顿时成了粽子。 肖楠搀扶冷雪刚要出门，老中医随口问道：“你们开车来的？” 肖楠和冷雪均都摇了摇头。 老中医叹口气说：“这个鬼地方，一到这时候，出租车很难拦到，公交站点要走好一段路才有呢。” 肖楠已经深有感触，坐在诊所里近一个小时，没有看见一辆出租车经过，真是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没关系，我给朋友打电话，让她来接我们。”肖楠掏出手机，拨打了夏雨荷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又是关机，这小妮子什么毛病，去会白马王子老关机干什么！没猫腻也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打给我表哥吧！”冷雪想到了王子洋，并把手机号告诉了肖楠。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尼玛！这是怎么了？好像跟商量好了似的。肖楠无奈看着冷雪，那意思是问：“怎么办？要不要找你舅舅派个车过来？”可这么一想，肖楠又觉得过意不去，当初她舅舅让自己保护冷雪。保护来保护去的，竟然把冷雪保护得手上缠着绷带受了伤，在王书记眼里，他是多么失败。 “唉！”老中医看着他们两人没辙，就建议道：“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这里还有一间单人病房，有独立卫生间，正好适合你们小两口住，我也不额外收钱。要是饿了，厨房里可以下面条吃。而且，明天一早，换药也不用来回折腾了。” “我们不是……”肖楠想解释出他跟冷雪不是情侣关系。 老中医笑着摆手：“不用解释，我都懂。要是你们同意，我就把你们锁在屋里，毕竟外面有药，不锁上不安全。” “那好吧！老先生，我们答应住在这里，顺便帮您照看诊所。”没等肖楠说话，明白老中医意图的冷雪痛快应承下来。也因为她酒劲没过去，实在有点困。 “好好。”老中医高兴，临出门时还嘱咐他俩：“桌子上有我家电话号码，我家就住在附近，有事情打电话给我。”随着：“咔嚓”声音，将门锁上，老中医回家了。 肖楠扶着冷雪走进那间病房，两张床，还很干净。安顿冷雪躺下，轻声问：“还疼吗？” 冷雪摇了摇头，大眼睛扑烁的说：“肖大哥，都是我不好，害得今晚这顿饭吃得不爽，又连累你回不了家，还在这里陪我。” “雪妹子，是肖大哥没有照顾好你，害你受了伤。”肖楠自责道，很大程度是因为辜负了王书记的嘱托。 “肖大哥，我……我有点饿。”冷雪两只大粽子手，放在胸前被子上。主要是想放到肚子上，以安抚抗议的肚子。因为手不好使，够不到而已。 不仅冷雪饿了，肖楠也是一口饭没吃。他站起身来，走到小厨房，别看空间不大，做饭家什倒是一应俱全。 肖楠很早就自己一个人生活，家务活全能应付过来，做饭更是得心应手。不到二十分钟，两碗热乎乎的鸡蛋西红柿面，便端进房间里。 “来，别急，慢点吃。”肖楠端着碗，将一根根面条由他亲手喂给冷雪吃下。 “我要喝口汤。”冷雪看着肖楠给她喂饭，心里泛起阵阵涟漪。脸颊间不经意的有了红晕，甜蜜的红晕。 冷雪真是饿坏了，一大碗面，吃得只剩下碗底，还一个劲儿的打着饱嗝，夸赞道：“这面真好吃，肖大哥的厨艺超级棒。”要不是手抬不起来，真会竖起大拇指的。 吃碗面，肖楠收拾干净，打来热水给冷雪擦了脸，泡了脚。别说，他伺候病人这一套还挺熟练。 给冷雪盖好被子，肖楠这才退出房间，到卖药区点燃一颗烟，给夏雨荷打了个电话，对方仍旧处于关机状态。这小妮子，干嘛去了，手机总是关机呢？肖楠有点凌乱。 闲的蛋疼，想给云琪发一条短信，聊一聊明天上午签约事宜，顺便打情骂俏。短信编写一半，肖楠又都删了。因为跟云琪有约在先，他不会主动给云琪打电话，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肖大哥……”忽然里间屋里传来冷雪的说话声。 “怎么啦？雪妹子。”肖楠急急跑进来，看着冷雪问道。 “你……你能不能陪我……” 肖楠狂汗，陪你做什么！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这也太大胆，表达的也太过露骨了吧！况且你还有伤在身，我可不能趁人之危。 “我是说，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卫生间。”冷雪的口气，似乎憋得很是难受，也是在尽最大的力气说出来。 拜托，下次说话千万别大喘气，会吓死人滴。 考虑到冷雪这一下摔得不轻，对她，肖楠有求必应，因为王书记发话，让他帮忙照看冷雪，摔了这一下，他已经失职，可不要再有意外发生，他可没法跟王书记交代的。 肖楠稍微躬身，冷雪听话的把一支胳膊贡献出来，搭在肖楠肩头，任由他挽住她的小蛮腰，慢慢向前挪动着步伐。 到了卫生间门口，肖楠把冷雪搀到坐便附近，看她可以操作余下的动作，这才出去带好门。背身对着卫生间，以一个正人君子该有的标准举动，如守门卫士，标杆溜直的站立着。 “肖大哥，麻烦你进来一下，帮我……把裤子脱下。” 尼玛！忘了这一点，这小妮子的两手用不上劲儿。肖楠微微一皱眉头，走进来，侧脸闭眼，解开冷雪牛仔裤的裤腰带，两手捏住裤腰，轻轻退到膝盖处。 转身刚要走，却听冷雪跺脚急着说道：“你还没把内裤脱掉呢？” 这么做，可是需要挑战肖楠强大生理意识的关键期。他继续闭眼侧脸，双手摸到内裤边沿，想不到冷雪的肌肤竟是如此细滑，手感超级棒。肖楠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那粉红色的蕾丝内裤，网状里面隐藏的那一片黑密…… “呼……”做完脱裤子动作的肖楠，靠在卫生间门上，忍不住长呼一口气。 “哗啦”一阵冲水声，冷雪做完步骤，肖楠耐心等待她的召唤。可是？很久了，那声应该的召唤还没有到来。肖楠按耐不住，轻轻敲门，问里边的冷雪：“怎么，还没好吗？” “好是好了，可我自己还是提不上裤子……”同样的问题，令冷雪如刚才的着急。 “你等着，我进来帮助你。”肖楠推门进来，冷雪此刻也不避讳，只是，肖楠进来，她尽量把身子前弓，以挡住褪到腿弯处的裤子，而没有遮挡住应该遮挡的地方。 “你放心，和刚才一样，我闭上眼睛，绝不偷看。”肖楠主动眯着眼睛，还把头扭向一边。这么做，以消除冷雪担心走光，还给对方一个君子般的坦然。 “那……那你来吧。”冷雪果断下达了肖楠替她提裤子的命令。同时，稍微欠起臀部，以方便肖楠提裤子的连贯动作。 邓锦就跟瞎子一般，双手一阵摸索。先摸到了丝质上衣，继而是那挺直的后背，顺下竟然一阵光滑，还略带凉气。妈呀！他知道摸到神马，是……是冷雪翘挺的臀瓣。 “你……你不要瞎摸，赶快找到裤子，使劲一提就成啦。”冷雪直接用粽子手，碰肖楠的手在自己的裤子边沿，给他指引正确的路径。 瞎摸，的确是瞎摸。闭上眼睛就如同瞎子，不是瞎摸是什么？不过，肖楠心里窃喜，奶奶的，这么美妙的时刻，闭上眼睛成了瞎子，那才是脑袋里有屎呢。谦谦君子是给那些有生理疾病的男人做的，小爷我无比健康，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会错过！ 下午也只看见冷雪的美臀，前面还没看到真实。这下就在冷雪站直身子的空当，那私秘处一大片黑色卷丝，密密麻麻的。肖楠阅女也有一定的数额，而今看到这么重的黑色卷丝，他还是第一次。 好在肖楠领会极快，双手找到准确位置，抓住裤子沿儿，使劲一提，却勒得冷雪“哎呦！”一声呻吟，娇嗔的埋怨：“干嘛使那么大劲儿呀！勒得人家那里很疼的。” “哪里？”知道已经提上裤子的肖楠，睁开眼睛疑惑的审视冷雪，不解的寻找她所指的“那里”在什么部位。 “是……是这个地方。”冷雪指了指裤子的分叉处，还不由得摸了摸那地盘，的确是把她弄疼了。 肖楠也为自己一时鲁莽而自责道：“对不住，下回注意。” 还有下回？冷雪汗颜，这么大的气力，下回你不把我撕成两半才怪呢！ ------------ 第七十章 乐极生悲 平凡的一夜注定在不平凡中度过。这一对饮食男女，各自暗藏着心事，虽有轻鼾声，相信谁也没有真正睡着过。因为第二天早上醒来，冷雪有了黑眼圈，而肖楠则是一个劲的打着哈欠。 在冷雪换过药之后，肖楠把她送回了家。出来之后，在楼下竟意外遇到程瑶。 “瑶姐。”肖楠打过招呼，却发觉这个叫法好不礼貌，跟“窑姐”同音，赶紧换个方式称呼：“程姐，你怎么在这里？” 程瑶双手抓紧衣领口，眼神异常慌张，那样子分别是不想见人似的。看见肖楠，一只手侧档着脸，结结巴巴说道：“你认错了人，我不是程瑶，我不是程瑶……”小跑着，很快消失。 这是怎么了？相处近三年的同事，怎么眨眼之间形同路人，是自己眼花还是程瑶有这么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姐妹？肖楠对于自己的瞎猜，不屑的摇了摇头。 到了公司，肖楠在办公室的屁股还没坐稳，桌子上的电话响起。 “肖经理，齐总让你马上去一趟他的办公室，有事找你。”一听就是齐维科女秘书甜美的声音。 “一大早上就有这么美妙声音入耳，预示今天肯定是个好兆头，呵呵。”肖楠还不忘开句玩笑话，惹得女秘书一个劲儿的笑。 电梯那里人很多，肖楠选择了走楼梯。低着头还为程瑶反常表现奇怪，在二十三楼的拐角处：“啊！”“哗啦”两声，和一个急匆匆出来的人影撞了个满怀，那人的手包也被撞落掉地。 抬眼一看，却是惊魂未定的夏雨荷。 “你昨晚的手机怎么关机了？”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处于关机状态，肖楠肯定要追问此事。 “我……手机没电了。”夏雨荷慌忙解释道。这个理由很牵强，但也是个没法驳斥的理由。肖楠总不能去求证吧！ “你没出什么事吧？”真是怪怪了，程瑶的表现反常，夏雨荷也不是神情慌乱，搞不清今天都是怎么了？令人费解。 “没事，我挺好的，你也是去齐总办公室吧？”听这话，夏雨荷肯定也是接到了齐总秘书的电话。齐维科把他们两人叫去，猜都猜到是为今天云琪签约之事而来。 “那我们走吧。”肖楠低身捡起夏雨荷的包，递给夏雨荷的时候，包里竟然“啪！”的掉出一个东西来。 红红的四方小袋，包装精美。“durex”的英文字母非常醒目。肖楠捏在手里，嘴角下沉，玩味的问：“雨荷，记得你包里从未有杜蕾斯套套的，怎么一晚上就出来了，很奇怪呀！我需要你给我个解释？” “我这两天处于排卵期，怕你哪天一时兴起，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万一。”夏雨荷一把抓过肖楠手里的那只套套，急忙塞进包里。 “我是从来不用那玩意的，这你应该知道。不过，这个套套跟谁都可以用，包括白马王子。”肖楠一语双关，夏雨荷怎会听不出来，柳眉倒竖，冷冷说道：“你是不相信我？” “手机一晚上关机，而且包里凭空出现避孕套，让我如何相信？”肖楠手插在兜里，顾自率先走上楼梯，气得夏雨荷在他身后直跺脚。 本来挺好的心情，被夏雨荷这事闹腾得心神不宁，就连齐维科说的那些关于今日云琪签约仪式上的注意事项，也是听进脑子里的少，耳朵里冒出去的多。 从齐维科办公室里出来，夏雨荷见到四下没人注意，小跑着追上肖楠，轻轻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小声说：“肖楠，你要相信我，有时间我会给你做出解释的。” 肖楠一甩手，挣脱夏雨荷，冷冷说道：“但愿你能找出个合适的理由。”大步离开。 今天云琪签约罗朗手机代言，齐维科可是下足了功夫。请来大批媒体记者，还包括在全国都很有影响力的几家平面媒体，也是名列其中。不仅如此，近五百名的云粉们高举着云琪照片和一些“爱你永远支持你”的标语牌子，早早围在了富丽堂皇大酒店门前。酒店方专为此次活动，动用了近百名的保安维持秩序。 罗朗通讯也是倾巢出动，除了有病在身，一直在外地治病的董事长郑春龙没有出席外，高层领导全部到场，低级别的，也只有肖楠一人。 签约仪式定在上午十点整。九点半的时候，警车开道，一溜车队驶到大酒店门前。一头一尾各是一辆黑色大奔，其余六辆清一色奔驰商务车。 车门打开，先是下来二十几个一身黑色西装外加黑色墨镜，年龄都在二十多岁的保镖，挡住了媒体记者蜂拥而至的拍摄和云粉们近乎疯狂的尖叫声，不顾命的冲抢动作。继而围出一个长条过道，直接通向云琪所乘坐的那辆车前。 今天的云琪，谱摆得挺大，与她的名气倒也十分相配。和她在一起这么久，肖楠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大的阵仗。一想到，这么大的人物，也是他胯下的小猫咪，不禁心里一阵舒坦。 云琪一身淡粉色连衣裙，手拿一款爱马仕粉色小包，粉色镜框墨镜，一身粉色，不止透出迷人娇艳，倒也不失落落大方。 “你们好！”云琪笑着向她的云粉们招手，一个千娇百媚的飞吻，顿时引来云粉们刺耳的尖叫：“云琪，我们爱你！” 呼啦啦的人潮涌动，差点将手拉手的保安们冲垮，接着酒店有冲出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工作人员，也参与到维持秩序的人群之中，场面几近失控。 而这时的舔一舔则张开双手，背对人群，护着云琪和红姐以及身后跟着的韩彼得一行众人，快速走进酒店。 齐维科带领罗朗高层们早已等侯在酒店门口，看到云琪，笑脸迎上，紧紧握住云琪的手说：“作为知名影星，云琪能够提前半个小时赶到，足以看出对我们双方合作的重视，这是我们罗朗通讯的大幸，我代表罗朗通讯全体员工，再次对云琪的到来，表示欢迎。”随后，带头鼓掌。 一阵热烈的掌声后，云琪向大家微笑道：“合作就要有诚意，这也是我们做艺人最基本的艺德。” “好，说得太好了。”齐维科又带头鼓掌。之后，双方互相握手寒暄，一起走向二楼的签约大厅。云琪往上走的时候，无意间，朝人群里搜索了片刻。 一直躲在人群后面的肖楠，知道云琪这一眼是在找他。只是这时候，他很低调，尽量往不起眼的位置挪动。 二楼大厅里，各大媒体记者们以及受邀的各路嘉宾三百多人，将签约大厅挤得满满。 云琪一进来，又是闪光灯的一阵咔嚓声音。云琪依旧带着标志性的笑容，向大家招手问好。 十点钟整，主持人走上台，清了清嗓子，轻拍着话筒，用带有磁性的男中音说道：“今天大家汇聚一堂，共同见证著名国际影星云琪小姐为罗朗通讯旗下的罗朗手机代言的签约仪式，我代表合作双方，感谢各位的光临。”主持人随即深鞠一躬，博得台下一阵热烈的掌声。 接着，是请云琪上台讲话。云琪冠冕堂皇的一阵表态，无非是支持民族产业，支持国产手机之类的话语，为自己正义的名气擦粉抹红，显示她爱国情爱国货的正能量。 随后，是齐维科上台致辞。早已准备好的讲话稿，齐维科背得滚瓜乱熟，脱稿也是讲得句句入理。除了前面一大堆的恭维话，主要是介绍了罗朗通讯作为业内著名手机生产商，其强大的实力，背后依托国家有关部门的全力支持等等。 然后，请六名身穿红色旗袍，模样靓丽，身材高挑的女模特款款走上台来，每人手里拿着一部罗朗通讯生产的罗朗手机，展示给台下的嘉宾们观看。 当介绍到罗朗l880时，研发部经理黄奇，着重介绍了它的外观，机身薄而又轻巧，功能齐全，待机时间长等优势，并不逊于国外同期的产品。 “我想问一下，最近米国的水果手机，一直存在充电器充电爆炸的问题。那么，罗朗l880在这方面怎样呢？”一位记者好奇的问黄奇。 “这位先生，你的问题问得很好，经过我们研发部门全力研究，已经成功避免这类事情的发生。今天当着各位嘉宾以及媒体朋友们的面，我可以做个试验。”黄奇说完，命人拿出原装充电器，接通电源，很自信的拿在手上，转了一圈，说道：“大家看，这款l880通电时间短，待机时间长，不仅充电安全，而且还可以打电话，绝对没有问题……” 就在黄奇拨通电话号码，正要试通的时候，突然“轰”的一声，手机突然爆炸，瞬间炸起的碎片飞在空中，散落在坐在第一排的嘉宾身上和周围。 “啊！”黄奇一声惨叫，随着手机爆炸声，整个身躯轰然倒地。 突如其来的事件发生，令在场的人们大惊失色…… ------------ 第七十一章 常委会议 好端端的签约仪式，却演变成了意外的伤人事件。等众人醒过味来，胆小的逃跑，胆大的惊恐看着台上被炸得满脸满手血肉模糊的黄奇，尖叫声以及歇斯底里的呼喊声，连成一片，场面顿时陷入混乱……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件事情发生不到半个小时，网络上就以“罗朗手机变成手雷，签约仪式酿成惨剧”为题，大肆报道了签约现场所发生的悲惨一幕。还配发了大量的图片，并以后续跟踪报道，研发部经理黄奇生命垂危，罗朗高层处理事故能力令人质疑为题，吸引大众眼球。 同时，某娱乐网站也署名发布文章，对于云琪代言这种质量不过关的手机，进行了人身攻击。指其只顾赚取巨额代言费，而不顾百姓生命安全，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跟她明星身份，十分不相匹配等等。 一时间，这件事情的负面效应在不断发酵升温，点击转载跟帖不断刷新着记录，很快成为人们街头巷尾议论的主题。 而这件事也同样引起了市委市政府的注意。当天下午，在市委小会议室，紧急召开了市委常委会议。 参加会议的有市委书记王铭皋，市委副书记、市长樊凤举，市委副书记、常务副市长钟玉斗，市纪检委书记耿山。十一名常委里，为何单独介绍这四人，因为他们四人，是作为拥有七百万人口的本市排名最靠前的四位实权派。 王铭皋神色凝重，表情严肃，作为十一人里的班长，这个会议自然由他主持。 “今天的常委会是我临时着急的。议题只有一个，就是关于闹得沸沸扬扬的罗朗手机爆炸事件的应对策略。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畅所欲言，都发表一下各自的看法吧。”王铭皋的这番话，先给今天的会议，定了一个基调。 “王书记的话已经很明确，大家都说说吧。”樊凤举直接把皮球踢到了其他人脚下。 钟玉斗低垂着眼皮，始终盯着面前展开、一字未记的日记本，一言不发。 而耿山则是摆弄着手里的钢笔，或许烟瘾上来，将笔放在嘴边来回蹭着，寻找着含在嘴里，喷云吐雾的感觉。 “一个个的怎么都成蔫茄子了，有话尽管说，这又不是开聋哑大会。再不说话，我可就指名发言了。”樊凤举很不满在座人的表现，眼睛踅摸一圈，寻找着目标。 “我觉得，是不是应该先做通媒体工作，希望他们以理性的方式，把舆论导向引到正确轨道上来，尽量把这件事的负面影响降低到最低点，以挽回罗朗通讯的声誉。毕竟，罗朗通讯是国企。保护国企，支持民族产业，也是上面的既定方针。”宣传部薛部长，见大家都不说话，就抢先发言，表明他的立场。 “嗯。老薛这话也是一种观点。大家还有没有其他想法？都说说。”王铭皋边说边记，刷刷几笔在本子上记下。 “薛部长这是捂盖子的想法，我不赞成。出了问题不是想着要用政府手段干预平息。而是要敢于承担责任，敢于揭开盖子。该查的查，该抓的抓，还事实一个真相，这也是树立政府公信力的正确举措。”耿山的发言，更多的是从法纪的层面来剖析问题，也与他纪委书记的身份十分匹配。 薛部长听到耿山不留情面的讲话，心里不爽，前倾的身体靠在椅背上，低垂着眼睛，不再说话。 “耿书记的话也不能说绝对了。薛部长是宣传部长，他是从职能角度考量问题，也有一定的道理。如今的新闻媒体，利益驱使，只要是足够吸引读者眼球，提高发行量和知名度，赚来丰厚的利益回报，正义感知和职业操守都可以不顾及，完全是见风使舵，还有煽风点火的倾向性。所以，按住新闻媒体，引导回归正确轨道，消除这件事情带来的负面影响。对于挽回我市声誉，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钟玉斗的想法基本是跟薛部长不谋而合，都是主张以隐性捂盖子的做法，来处理此事。 “嗯。”王铭皋的手一直不停地写，微微点头的同时，眼神瞟向了樊凤举。两人一起搭班子也有四年，彼此熟悉，樊凤举也心领神会，这是一把手要他这个二把手表明态度。 “咳咳。”樊凤举手攥成拳头放在嘴边，干咳两声说道：“刚才我跟王书记我们两人，在会前统一了共识，那就是市委和市政府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首先要表明立场，绝不姑息一查到底。还百姓一个真相，还企业一个事实。罗朗通讯对于签约仪式这么高调，肯定在事前对于本企业旗下产品进行过多次的研制试验，绝不可能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弄个有问题的产品，公布于众。那么，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问题，关键时刻手机爆炸，还炸伤了他们自己的研发人员，是偶然还是有预谋的必然，这就需要我们有关部门好好查一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说完话，樊凤举将拳头砸在了桌子上。 “凤举同志说的很好，是问题我们就不能藏着掖着，就应该摆到桌面上来，是黑是白在太阳光底下，才可以分辨清楚。另外，玉斗同志的话，我也考虑到，也是颇有见解。我看……”接过樊凤举话题的王铭皋，侧身跟樊凤举交头接耳统一下意见，之后说：“那就双管齐下，玉斗同志你跟薛部长责成宣传部，负责新闻媒体这一块，记住，要掌握好分寸，特别是那几家在国内很有影响力的媒体，要注意工作方式方法。” 听完王铭皋的指示，钟玉斗和薛部长都纷纷点头领命。 随后，王铭皋又对耿山说：“耿山同志，这件事情你们纪委也要抓起来，我只想说一条，无论涉及到谁，涉及到哪个层面，彻查到底，绝不留情。” “好。”耿山答应道，在翻开的笔记本上，详细记录下了王铭皋的指示。 樊凤举扫视了下参加会议人员，问道：“公安局长毛志平来没来？” “志平局长正在外面等着汇报工作呢。”薛部长抢先回答道。 “请他进来。”樊凤举吩咐道。 这时，洪秘书悄悄走进来，趴在王铭皋耳边一阵低语。王铭皋点头，跟樊凤举打了声招呼，随洪秘书走出会议室。 因为，此时在他办公桌上，一号线的电话机里，省委副书记、省长白青光正在电话那头等着他。 “白省长，我是铭皋。”看得出，王铭皋拿电话的手，微微有些抖动。 “你们是怎么搞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向省委省政府汇报，眼里还有没有上级领导组织，还有没有党*性观念！”白青光说话的语调很高，震得王铭皋耳朵嗡嗡直响。 “是是，白省长，事情也是刚刚发生，我们市委班子成员也正在开会协商应对，想把意见统一完整后，再向省委邢书记和您汇报。”王铭皋接过洪秘书递过来得手巾，轻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等邢书记和我听到你们的汇报，黄瓜菜都凉了。邢书记正在京城开会，他也是通过网络媒体知道此事。刚才给我打电话也很生气，你们作为一方父母官，应对突发事件的处理能力，邢书记和我都很不满。事情都发生了三四个小时，你们还没有统一个结果出来，简直就是愚钝、迟缓、不作为。” 跟白青光相处多年，王铭皋还是头一次听到他发这么大的火气，同时也对自己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不够，深感自责。 “白省长，我……” “我不听你辩解。现在我通知你，省国资委副主任庄维同志已经带领国资委相关部门的负责人员，正在赶赴你们那里的途中。你要配合好他们的工作。罗朗通讯作为省直企业，出现这么大的事故，你们市里处理得不及时，不到位。省委也不能袖手旁观，关键时刻，介入插手，尽快搞清事件的真相，还百姓一个明白。” “是是。”王铭皋再次点头称是，放下电话，长呼一口气，大步流星赶回到会议室。 此时，毛志平正在汇报公安部门初步调查结果，话刚说一半，就见王铭皋火急火燎的进来，一摆手打断他的汇报，急切的说道：“现在有两件事，第一，立刻成立罗朗手机爆炸事件调查组，全面负责此事的调查，我看……有我和凤举同志牵头，其他相关部门都要抽调精干人员，务必尽快从速查出结果；另外，省国资委副主任庄维同志，正在赶赴我市的途中，玉斗同志，你主抓工业，情况你熟悉，负责接待一下。” “嗯。”钟玉斗点头，不过，他担心的问一句：“罗朗通讯的主要中高层领导，现在全都处于审查之中，而罗朗通讯的实际情况，我们缺乏了解，毕竟是省直企业，我们只有监督权，没有监管权。一旦庄主任他们到来，我们会显得很被动。” 王铭皋摸着下巴一想，说道：“这样吧！我推荐一个人……” ------------ 第七十二章 三英斗法 此时的肖楠哪里会想到，他这么一个小小的芝麻白丁，竟会在市委常委会上，还被市委书记王铭皋特意点名提到，这种效果，绝不亚于祖坟上冒青烟。 但是，估计肖楠听闻到也不会高兴起来。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作为罗朗通讯的一名员工，企业遭遇不幸，也同样牵扯到他那根伤感的神经，特别是身处现场，看见研发部的黄奇那张血肉模糊的脸，闭上眼睛，惨象总会浮现在他的眼前，久久难以忘却。 混乱的场面，在120急救车赶到，将伤重的黄奇拉走之后，才有了少许的改观。当然，这种场合自然也少不了人民警察的身影，一阵“完了，完了”的警笛声音，一大帮警员在接警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内到达事发现场，这速度，可比一般案件快了好几倍，足以看出重视程度。 因为事先有酒店保安的维持，现场所有人都留在原地没走，包括云琪一行人等。 涉及到有人受伤，市局刑警队接管了这起案件，由刑警队长吴凡亲自坐镇指挥，这个四十岁的男人，生得浓眉大眼，人高马大，一脸的英气。那模样跟某个电影明星有点像。 此时，技侦人员负责提取手机爆炸残留物等一些关键证物，而其他警员则在现场对参会人员逐一登记录口供，少了繁琐程序，这叫特事特办。 肖楠惊醒之余，开始关注两个人，两个女人。夏雨荷还好，在他身边，而且爆炸那一刻，人也离得很远，除了惊吓之外，没什么大碍。 他倒是十分关心云琪。因为是坐在第一排，离着台子很近。肖楠伸长了脖子，往云琪那边看了看。 只见舔一舔正从云琪身上下来，还腆着脸问：“让您受惊了，您没事吧？” 麻痹的，都受完精了，还j8没事。压那个美妞儿在身下可是小爷我的专利，你一个依靠迷死性*饥渴剩女的好看脸蛋，专吃软饭的家伙，凭什么敢压在云琪身上。 更可气的是，云琪竟然毫无不悦，还冲这家伙微微点头，很是赞赏的说：“你做的不错，关键时候挺身而出，用你的后背，替我挡住危险。” 一边的红姐也是不住帮腔：“一天现在对你真是越来越尽心了。” 妈妈的，原来是舍身保护，肖楠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但是自己的女人被狗屎男人搂抱过，还是在眼皮子底下，肖楠总觉得不爽，看这场面，又不好发作，只能暗自运气。 正这时，大厅的门打开，呼啦啦又进来一大帮警察，为首的肖楠认识，是北郊分局的武士游，前几天打过交道的。 “武局长怎么过来了？”正在忙着跟技侦人员搜集证物的吴凡，站起身来，摘掉白手套，跟武士游打了个招呼。 “毛局怕你忙不过来，急调我们过来帮忙。”武士游和吴凡握了一下手，环视着现场人群。 “呵呵，毛市长真是费心了。”吴凡强挤出的笑容，令人捉摸不透。 这俩人，一个称呼毛志平为局长，一个叫他市长，这里面的学问可是大了。谁都知道，毛志平现在身兼两职，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按理说，副市长官位高，理应这么称呼，而且市长也听得顺耳。但是，武士游却叫他局长，显然只有作为毛志平老部下，才会这么称呼，才会区别谁近谁远，谁亲谁疏。就像以前黄埔生称呼老蒋为“校长”，那是一个道理。 而且，他们俩一个是分局长，一个是刑警队长，官职上是平级。本来，现场有一位领导，现在突然冒出两个指挥官来，肯定有好戏看。肖楠好奇，就偷偷往那两位领导身边蹭了蹭，以便能够清楚听到他俩的讲话内容。 “吴队，毛局刚才打过电话，要把这些人带到分局录口供。你看，这里乱糟糟的，也不利于办案不是。”武士游搬出毛志平来，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不是跟吴凡商量，而是通知。 “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我看就特事特办，再者，这么些人弄去你们分局，添麻烦不说，效果是一样的，也耽误时间。至于毛市长那里，我会去解释的。”吴凡等于软刀子直接回绝了武士游，就连毛志平的面子，他也没给。 “这样不好吧……”武士游很是不爽，但也不好发作。想了想掏出手机，估摸这个电话十之八*九是打给毛志平请示的。 “二位领导，我来了。”这个时候，卢小薇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进来，武士游拨电话的手立刻停止，不禁微微舒缓一下眉头。 “正好，吴队。小薇在我那里实习期已过，整天吵着要去最危险最有挑战的岗位上工作，我看你们刑警队就挺适合，今天你就接收她吧。” 武士游抚着卢小薇肩头，推到吴凡跟前。 吴凡上下打量了卢小薇一眼，说：“我们的工作很苦也很枯燥，也不适合你们女同志参加，不如……” 想不到吴凡会拒绝，武士游赶紧提醒他：“你还不知道小薇的身份，其实她是……” 话刚说到这里，卢小薇赶紧岔开话题：“吴队你放心，再苦再累我都可以承受，我不怕，请你一定收下我。” “好吧。”吴凡点头同意，武士游笑得桃花灿烂，看来，能送走这位瘟神，他是求之不得。 “武局，武局。”人群中有好几双手，在向武士游招手。肖楠认得其中几个，有齐维科，九天娱乐的韩彼得，还有联通的李总，电信的方总，对了！那个肥猪一般的移动老总，老色鬼陈德峰也在。今天这场仪式，他们作为罗朗通讯的大客户，自然也在受邀请人行列里。 这些人，武士游都熟悉，闲得蛋疼，正好逐个慰问去了。 “卢小薇，我也不分配你具体任务，你看谁需要帮忙，就去帮一把吧。”吴凡随即又投入到现场的侦查中去了。 唉！真没劲！肖楠失望的挪动回去，往人堆里埋伏，尽量躲开卢小薇。这个女魔头，他可是唯恐不及。 “喂！你也在这里？”肖楠尽量把头埋得很低，可还是被卢小薇一双慧眼发现，用脚轻轻踢了踢他，说道：“我真服了，到哪都能看见你。走吧！跟我录口供去。” 真是晦气！肖楠哀叹，今天早上还跟齐维科的女秘书开玩笑，说今天是个好兆头，尼玛！全弄反了，今天竟是霉运当头，最最最倒霉的一天。 卢小薇拽着肖楠，根本没在大厅里，而是往外走。这样反常现象，立时引得一个女人跑上来，焦急的问：“警察同志，你……你这是把他往哪里带呀？他又没犯法？” 是夏雨荷的担心，令她赶紧跑来问个明白。不止是她，就连一直坐在椅子上，享受有专人保护的云琪，也不顾别人闲话，匆匆走过来，身后还跟着红姐和舔一舔。 “你们这是干什么？是他什么人？”卢小薇很是奇怪，带走一个肖楠到隔壁问话，至于惊动这些人有这么大的反应吗？ “她……她们都是我朋友。”没等夏雨荷跟云琪说话，肖楠抢先回答。 “又没问你。”卢小薇狠狠瞪了一眼肖楠：“我给他找个单间问话，你们凑什么热闹？” “别听她的，她就是个暴力狂，乱用刑罚，还折磨人。”肖楠显现一副可怜相，就跟马上被押去刑场一样，令在场的两个女人都为之动容。 “不行！你不能带他走！大家都在这里录口供，为何偏偏带走他，别人会误以为他跟案子有牵连，对他日后名声也有影响。”云琪伸手阻拦道。 “你是云琪吧？”还不错，这个女魔头还认得云琪，说不定是她粉丝也差不好说。肖楠心中沾沾自喜。 “我是云琪不假，但是对于你乱用权利的做法，我看不惯，我就要出来制止。”云琪正义凛然，在公众面前，她传递的一定要是正能量。 “怪不得你不分是非黑白，就替他说话。敢情就跟你的演技一样，你的那些电影我都看过，垃圾得很，看完不知道个所以然来。” “不许你对云琪个人攻击，当心我们告你。”红姐冷着脸，警告卢小薇。 夏雨荷也帮腔说：“云琪说的有道理，众目睽睽，乱用职权，公报私仇，当心我们投诉你。” 卢小薇气得直跺脚，一指云琪和夏雨荷，无奈的说：“你俩跟他到底啥关系？知不知道他这人的人品吗？就替他讲话。我告诉你们，他就是个大色狼，专门勾引女人耍流氓，还多次占人家便宜，吃人家豆腐。” “冤枉啊！我比窦娥还冤！云琪，夏雨荷，你们别管我，让我跟她走吧！反正落在她手里，我认栽。”肖楠一挺胸脯，甩着头发，昂然说道。 他越是这么做，两个女人越是抓着他不肯松手。 卢小薇都快崩溃了，实在憋不住，说了一句：“你们眼中的这个男人，前两天刚刚跟一个女教师耍流氓，偷看人家裙子里……” “啊！”云琪跟夏雨荷张大嘴巴，面面相觑。 ------------ 第七十三章 包房析案 “你们要是不信，就跟我到隔壁房间，当着我们大家伙的面，让他亲口说说他干的那些恶心事。”卢小薇狠狠瞪了一眼肖楠，干脆拎着肖楠的脖领子，手使劲一压，肖楠站直的身子立马成了弓形。 在卢小薇的鼓动下，云琪和夏雨荷跟着他俩走出大厅。很奇怪，门口守着的警察，看到卢小薇出来，连问都没问一句，直接放行。这丫头扑朔迷离的身份，让肖楠很是好奇。 卢小薇让服务员打开了大厅旁边的一间包间，三女一男押着肖楠鱼贯而入。 “大家都坐吧。”卢小薇说着，也没客气，自己先挑一张椅子坐下。 这间包房的风格，走古色古香的路线。特么的竟然不是张圆桌子，而是长条桌，两侧各摆有四张花雕木椅，而卢小薇所坐之位，是在一侧的中间位置。 “云琪，夏雨荷，咱们也坐吧。”肖楠说着，乐颠颠的坐在了卢小薇身边。 云琪跟夏雨荷干瞅着，站着都没动地方。 “你以为这是上课听讲啊！去！上我对面坐着。”卢小薇侧脸瞪着肖楠，厉声说道。 “卢警官，我又不是犯人，你这么对待我跟审讯没啥分别。”肖楠苦着脸说。 最令他苦脸的原因，是云琪越来越阴霾的脸色。从夏雨荷出现的那一刻起，这个女人就对夏雨荷很是关注。虽然，外人不会注意到，也不一定发现。做演员多年练就出来的表演成分，云琪很容易蒙混过去。可肖楠实在太了解云琪了，她的一举一动，肖楠门儿清。 “少废话！坐到对面去。”卢小薇挥着手，几乎是推开肖楠的动作，把他推离开自己的身边。 “好好，你们都看见了吧！我说她有暴力倾向，你们这回信了吧。”肖楠无奈坐到卢小薇对面，眼神瞟于抱住胳膊站着、冷眼旁观，嘴角略带冷笑盯着他的云琪，以及她身边十分惦念自己的夏雨荷。这两个跟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如今的态度却大相径庭。 “是你主动坦白，还是我一条条的摆出来。”此时的卢小薇也不再邀请云琪和夏雨荷跟她一同坐下来。现在的情势倒更像是道德法庭的一个场景，她卢小薇是主审法官，审讯肖楠这个道德败坏，专吃女人豆腐的罪犯。而云琪和夏雨荷则是看客，旁听席上的观众。 “说什么？我不明白。”肖楠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还不住抖动脚尖，既然把他当成罪犯来对待，那就要拿出无赖的架势回敬她。 “我问你，你为什么跑到年慧裙子底下看人家？”卢小薇滤过了肖楠对她的不敬，因为说出来，她也感觉有些脸红，所以，这才直接搬出年慧。 “年慧，年慧是谁？”几乎是异口同声，连云琪跟夏雨荷都不会想到，她俩会问得这么齐整。 卢小薇嘴角微微上扬，那表情早已经猜到，这俩女人哪是肖楠的朋友，狗屁！相好的还差不多。 “年慧是年青青的妹妹，腾飞私立学校初中部教研室主任，何欢的班主任。”肖楠正琢磨着如何回答，却被卢小薇抢了先。 听名字，一个年慧又带出两个女人来，不止夏雨荷有些搵怒，云琪的脸阴得更沉了。 肖楠搓着手说：“何欢是一个只有十五岁、没爹没娘的苦孩子，失去父亲后，一度辍学无家可归。我好心收留她在我家住了几天，又托王妈妈私房菜馆的年青青年总经理，在她妹妹任教的学校安排她插了班，但是学费是卢警官赞助的。现在由她收留何欢，并一直资助她完成学业，就这么简单。” 肖楠说出实情，主要是讲给云琪和夏雨荷听，别以为他肖楠花心泛滥，他也是爱心无边的好男人，绝好男人。 “我知道你也有爱心，但是你也不能在何欢入学当天，竟然钻到年慧的裙子底下。要不是我去接何欢回家，听年老师婉转说给我，还不知道，何欢仅有的两个收养人里，还隐藏着你这么一个大色狼、大淫*棍呢！你这么做，对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女孩子来讲，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什么样的后果，你考虑过吗？多亏把何欢接到我那里去住，放在你身边，我还真不放心。”卢小薇越说越气，呼呼喘着粗气，带动胸脯上下起伏，肖楠又是一阵yy。 “呵呵。”肖楠掸着裤腿上的灰尘，笑说：“卢警官，你不感觉你很无聊吗？现在外面所有人，都在关注罗朗手机为什么会突然爆炸，而你却利用职务之便，审问我是怎么钻到女教师裙子底下的。我要真是耍流氓的话，也不会坐在这里听你讲话吧！” 肖楠这一番话，说得卢小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跟京剧花脸似的。原本的思路瞬间被肖楠打乱：“你你”的半天，愣是没了回击之力。 夏雨荷也觉得肖楠话中有理，刚才光顾着听肖楠的风流韵事，现在回过味来，也说：“卢警官，你这么做真没道理，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有心情就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闲扯，耽误大家伙的时间不说，对查清真相一点帮助也没有。” 云琪放下胳膊，抬腕看一下时间，幽幽说：“这都快中午十二点了，白耽搁这么久，我下午还有事情安排呢！”说话间，就要往外走。 “等等！”肖楠喊住云琪，同时坐在这屋里观察了屋子的布局，喃喃有词道：“刚才大家伙进屋前，发现这屋里有没有异样？” “什么意思？”云琪回身惊问，夏雨荷也是一脸不解。正处于颓废期的卢小薇，仰起脸来，仨人都怔怔看着肖楠，听他下文。 肖楠站起来，抱着胳膊，一只手摸着下巴来回走了几步，分析道：“你们看这张桌子的位置，有什么不同？” 三个美女都注意看着桌子，没什么不同，同样是四张腿，四个桌子角，桌子底下也没藏着人。 “我不是让大家看桌子本身，而是看它现在所处的位置。”肖楠诱发着继续分析道：“刚才卢警官带我进到这屋里，我就感觉到一丝奇怪，现在想来，应该是有问题。你们看，这张桌子是包房里最显眼的家具，应该放在最中间的位置，而它现在所处位置却是偏离的，正对着那个方向。”肖楠手一指，仨女人都看得明白，所指方向正是签约大厅。 “并且，我还看到了这个。”肖楠说着话，从他脚底所踩的地上，捡起个烟头，拿在手指尖上，看了看，说：“这是一颗万宝路，上面残留的痕迹……”他放在鼻子低嗅闻一阵：“应该扔掉没多久。” “桌子摆放不整齐，地上有烟头。这一切的一切，能说明什么？”职业使然，卢小薇一听到推理分析，立刻来了精神头。 “说明一点。”肖楠竖起右手食指：“说明这屋子里在我们之前有人来过，并且很快离开。” “就凭这两点，你就会得出结论？”卢小薇疑惑的问。 “你们闻一闻空气里是不是还有股烟味？”一般说吸烟的人，对于烟味不敏感。但是肖楠却特别，能够很清晰的分辨出来。 仨女人也都筋着鼻子嗅闻，是啊！烟味有一些，因为包房没开换气扇，烟味还有残留。 肖楠又走到窗户前，用手摸着玻璃往窗外看了看，手搭凉棚，仔细审视着外面窗台，招手叫来卢小薇：“你上过警校学过刑侦，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个脚印？” 卢小薇走进，按照肖楠提供的角度，果然看到了半个脚印，但不是很明显，要是不注意的话，根本发现不到。 这一切的一切，又能说明什么？三个女人还是不懂。 “好吧！你们坐下来，听我分析。”在肖楠招呼着，三个大美女规规矩矩并排坐下。 “哎呦！”一声，来自于卢小薇的花容失色。 “怎么啦！”大家一看，只见卢小薇从屁股底下拿出一个很小的东西，这是这玩意咯到了她的屁股。 “没事吧！要不让我给你揉揉。”肖楠好心的刚要把手伸到卢小薇精美翘臀上，立刻看到三个大美女怒不可遏的脸。急忙改成搓手，并接过卢小薇手上的那个物件，还顺手感受到卢小薇厚实小手的温度。 “耳钉！”肖楠微微皱眉。云琪、夏雨荷跟卢小薇都凑过来，三位美女身上散发着三种不同香气，令肖楠有些神醉不已。 “这耳钉是男人戴的款式，不是我们女人的。”对于首饰品鉴赏，女人向来是专家，这点肖楠自愧不如。 “你们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听肖老师分析。”这回，跟刚才不同，刚才他肖楠是被审问的对象，转而之间，他成了老师，专门教三位大美女的老湿（请书友们想想，老湿的含义）。 肖楠背着手走几步，砸着嘴说：“这屋里还缺点东西。” “缺什么？”三位美女学生都伸长脖子齐声问道。 “缺一块黑板，一张讲台和粉笔、教鞭、蜡烛、皮鞭、振动棒……” 尼玛！这家伙是在讲课，还是虐女啊！ “快说吧！”估计肖楠在不正经讲话，卢小薇就会脱鞋砸他了。 “好，好，我说。”肖楠清了清嗓子，诡秘一笑。 ------------ 第七十四章 彻底尿喷 “我说过这屋子里来过人。今天罗朗公司跟云琪签约，雨荷，是不是我们把整个二楼都给包下了。” 听肖楠这么暧昧的称呼自己，夏雨荷脸上红晕飞颊，微微点头称是。惹得身边的云琪使劲瞪了她一眼。 “也就是说，二楼里除了参加仪式的受邀嘉宾，没有其他人。那么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单独来到这间包房，还要把桌子移动到对准签约大厅的位置呢？” 肖楠一连串为什么？把三个美女童鞋的胃口彻底吊起来。 “那如果是酒店的工作人员犯烟瘾，进来抽烟或者是参加签约仪式的受邀嘉宾，这都说不定啊？”卢小薇微微深思，从推理角度分析道。 “嗯。小薇童鞋很爱发言，不过下回记住，发言之前要先举手，否则老湿可是要打屁屁的，打完还要揉一揉。”肖楠微笑着开了一句玩笑话。接着正色说：“不管谁进来，抽烟也好，闲得蛋疼也罢，没必要挪动桌子吧。这张桌子纯实木制作，很沉很重的。所以，我认为，他这么做另有目的，就是针对今天的签约仪式，说白了，针对罗朗手机而来。” “哇！”三个美女同时张大嘴巴，半天没合上。肖楠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子，真实情况原来在这里呢！ “他是怎么做的，肖大侦探再帮着分析分析。”云琪听了半天，终于找到可以插嘴的问题。 “这位长得漂漂的女童鞋很聪明，不过你没有举手，一会老湿罚你给老湿捶腿。”跟云琪开玩笑省事得多，只不过也没开过分的玩笑，也是忌惮夏雨荷在场的缘故。 肖楠接着说：“这个人到这屋里来，先是把桌子调整方向，之后很可能用笔记本或者ipad掌上电脑这类东西操作，启动某种装在罗朗l880手机内部的装置，引爆手机，这就是今天爆炸案发生的真实原因。” “哇！”肖楠的分析再一次引来三位美女童鞋的惊呼。这也太神奇了吧！仅仅通过几样现场遗留下来的证物，肖楠就可以推理出事件发生的原因。简直就是福尔摩斯在世，或者是福尔摩斯附体。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是不是要赶紧把这事告诉警察啊！”夏雨荷问了一个比较二的问题。直到她看了看身边穿警服的卢小薇，才发觉自己真的很二很傻。 “就算你分析的有道理，我们缺少证据啊！而且到底有没有这个人，这个人是谁，他的身份，全是你凭空想象，没有说服力。”毕竟是专业出身，卢小薇的担心不无道理。 “小薇童鞋，不用担心。要是在十几年二十年前，我们可能束手无策。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我们有这个……”肖楠一指窗外，仨美女都把脸贴向这间包房唯一的窗玻璃，看到肖楠所指，惊喜答道：“监控摄像头。” 在肖楠的启发下，卢小薇眼珠一转拍着桌子，兴奋地说：“对哦，酒店每层都有监控，那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去调监控录像，是真是假很快就会有答案。” 卢小薇的这身警服，很起作用（主要是没人管她，可以达到横冲直撞的效果）。四个人打听到，监控室就设在酒店四楼，不用乘坐电梯，从楼梯口噔噔跑上四楼。 “等等。”在监控室门口，肖楠叫住三个美女，若有所思的问：“咱们这么进去，里面的人会给咱们放监控录像吗？” “没事。”卢小薇一拍胸脯，自信的说：“我是警察，就说办案要用，肯定搞定。”说完，连门也没敲，大步流星闯到里间。 约莫等了一分钟，就见里间门推开，一个长得如黑铁塔壮实的保安大哥，竟把卢小薇推出来，嘴里还不耐烦的说；“跟你说过，警察也不好使，没有老总的同意，谁也不许调取监控录像，这是酒店的规定。” 没等卢小薇继续分辨，保安大哥不满的“嘭”的关严了门。卢小薇败了，跟蔫茄子似的，无奈耸肩摊手道：“什么人啊！里面就他一人值班，多好的机会！可是我软话硬话说了一箩筐，愣是不同意。真是个榆木疙瘩。” “唉！看来只有使用美人计了。”肖楠说完这话，直接瞅向夏雨荷。没想到，这个举动，竟会遭来云琪和卢小薇的同时白眼。怎么，就她夏雨荷是美女，我们俩不是吗？ 肖楠也发觉失言，不过也没解释，就当无视吧。夏雨荷深吸一口气，整理一下职业套裙，定定神，推门走进去。 一分钟、两分钟，门再一次被打开，同样被保安大哥推出来，这次更不客气：“滚，老子一身正气，别想着拿美色*诱惑俺，俺不吃这一套！” 夏雨荷也是败下阵来。肖楠又看了看云琪，说：“看来，那家伙是不喜欢夏雨荷这种类型的，只有你这张王牌出马了。” 云琪看着夏雨荷跟卢小薇，鼻子里“哼！”了一声，刚走没两步，肖楠冲过来，把她的裙子底摆使劲扯下一块，白皙的美腿顿时外露一半。 “你要干什么？这裙子好名贵，是我特意从国外定制的。”云琪有些心疼，她很喜欢这条裙子，肖楠是知道的。可就这样遭到肖楠毫不负责任的给摧残了。 “美色*诱惑，不把大腿露出来，也不会惹人上钩滴。”肖楠连挑眉毛，嘿嘿乐着，弄得云琪顿时没了脾气。 可以说，毕竟是明星大腕，云琪出马，一个顶俩。五分钟都没见人出来。看来，这次成功几率很大。 正在大家沾沾自喜的时候，就见门再次被打开，云琪也被推出来，她嘴里还在一个劲儿的说：“喂！不要推搡好不好，我是云琪呀！大影星云琪，不认识我么！让我看一下监控录像，我送你亲笔签名照，我跟你合影……” 随着门里的一句：“俺不看电影。”咣当一声，厚重的门声第三次响起。 三位美女都以失败告终。肖楠仔细分析，得出结论。金钱美色是诱惑男人的两件法宝。这位老兄不喜欢女色，那就只有金钱开道了。肖楠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在掌心里拍出响声，无奈的说：“你们三个童鞋真是没用，还得老湿亲自出马。” 肖楠推开门，见到那位保安大哥正对着监控屏幕查看，头也没回的说：“你们这些妮子咋这么烦人呢？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没有老总发话，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呵呵呵。”肖楠乐着说：“这位大哥，我是想……”肖楠扬了扬手里的钞票，那意思是用钱交换。 听到肖楠的动静，保安大哥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肖娜，立马眼睛里放光，搓着手，舔着嘴唇站起身，走到肖楠身边，不住咽着唾沫，温情的说：“帅哥，你有啥吩咐尽管提。” “我是想调取监控录像……” 没等肖楠把话说完，身壮如牛的这位，很自然搂住肖楠肩膀，走到监控台子前，指着面前那一排排监控屏幕说：“帅哥，喜欢看哪个，随便说。对于你，我一路绿灯。” “这个。”肖楠一指二楼大厅门口的监控屏幕，顺便摆脱了保安大哥的纠缠。 “嘻嘻……”保安大哥不怀好意的一笑，说：“行啊！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一切都好说。” 肖楠差点尿喷。这家伙的暧昧举动，引得他差点吐了。麻痹的！怪不得三个大美女都没把这个堡垒攻占下来，敢情这家伙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啊。 肖楠眉头微微一皱，而这位保安大哥却没感觉出来，手还一个劲的不老实，在肖楠身上乱摸。就在他的一只手刚要伸到肖楠裤子那里的关二哥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关二哥撕心裂肺的一阵疼痛：“妈呀！”大叫。 “小爷我最恨你们这种人，放着美女不喜欢，喜欢男人。我看长这玩意存属多余，直接给你捏下来得了。” “饶命啊！”保安求饶，还不住赔不是：“小兄弟，我下次……下次再也不敢了，放了我吧。” “好啊。”肖楠答应的同时，举起手掌，一掌打在保安后脖子上，这货连哼都没哼一声，登时昏厥。 肖楠打开门，招手迎进三位美女。进屋一看，见到保安大哥瘫软着身子睡在椅子上，卢小薇奇怪问：“他怎么啦？” 肖楠轻松回答道：“没怎么，他是一看到我给他这么多钱，高兴过头，昏过去了。” “是吗？”卢小薇不信，还去看了看保安大哥，确信只是昏厥，没有生命危险，这才回到监控台前。 肖楠坐在监控台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三位美女童鞋安静的站在他身后，全都聚起精神，眼睛不眨的紧盯着那个监控大厅的屏幕。 “注意看，那人应该带着这个耳钉。”肖楠拿出扎过卢小薇屁股的耳钉提醒着大家。 根据屏幕上时间显示，仪式开始前，按照顺序，先是齐维科的讲话，云琪的讲话，接着就是黄奇的手机展示…… 这个时间段，大厅门口晃动的人影，主要都是酒店的工作人员。突然，卢小薇大叫：“快看，这里有个人走进了大厅旁边的那间包房！” ------------ 第七十五章 疑云双现 卢小薇发现的，肖楠早就注意到。那人虽然也是一身服务生的打扮，但是所谓做贼心虚的道理，从这个人在画面上一出场，肖楠就看到他始终低垂着脑袋走路，还有意无意的用手遮挡脸部，很怕被人见到他的真容。 最醒目的是，那人左耳下一闪亮晶晶的东西，因为分辨率的问题，肖楠没看清，但是可以肯定就是他手里的耳钉。 大约是在主持人开场白的时间，那人见没人注意，灵巧闪身进入到包房里，关上门，从此没再出来。 “对！就是他。”肖楠拍了一下监控台，很是肯定。 “但是，他从进来就没有再走出包房，人间蒸发还是会隐身术？”卢小薇的疑问，同样博得云琪和夏雨荷的赞同。 “小薇，记得我让看窗户外面窗台上的脚印了吗？” 卢小薇点头，被肖楠点拨一下子明白了，惊喜道：“他是从窗户逃走的。”不过很快瞪了肖楠一眼，撅嘴道：“别叫我小薇，很肉麻，弄得我鸡皮疙瘩碎满地。还是称呼我卢警官听着顺耳。” 云琪这时候也不在乎肖楠对卢小薇的挑逗，她似乎更关心一个问题。“肖楠，我记得包间窗户都是那种钢化玻璃幕墙，这家伙是怎么逃出去的，穿墙术吗？” “我也是一直纠结这事。”肖楠也没想通，不过，他知道有办法解决，就对卢小薇说：“对过银行外面都有监控摄像头，去调看一下，事实真相一目了然。” “嗯。”卢小薇果断点头：“没问题，我那里有熟人，很好办。这回不用施展美人计就能搞定。” 似是玩笑的话，谁也没心情乐得出来，特别是肖楠。刚才他仔细看了那人的身影，越看越熟悉，难道是他！ 这人肖楠记得清楚，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忘掉，因为是这个人，让他吃了大苦头，让他在医院里整整昏迷了八天八夜。对！就是那个来自东南亚某国的功夫高手。当然，这件事，肖楠没说，危险的事情，他从不会让女人跟他分享，跟他承担，这是他做人的原则，永不褪变的原则。 “终于还是放了手，舍不得都要转头。那声再见，轻轻提醒我，从此我们只能够问候……”一首云菲菲的《爱难求》响起，把大家吓得一激灵，原来是卢小薇的手机铃声响起。 肖楠从她这个铃声判断，这妞应该不会有男朋友，她曾经跟自己说有男朋友的话，指定是骗人的把戏。因为处于甜美恋爱中的女孩子，绝不会选择这首歌作为铃声。 “喂！”卢小薇接通电话走到一边，捂着嘴说了句话，随后挂断走到夏雨荷身边，问道：“你叫夏雨荷？” 夏雨荷点头，不解的看着卢小薇。 “在罗朗通讯任什么职位？”卢小薇冷冷问道，与她刚才的表情截然大不同。就跟刚被十几个大汉xxoo一番车轮战之后，提着裤子竟然不知道是谁干的一样。 “公关部经理。怎么啦？”夏雨荷再次不解。 “中层领导。”卢小薇淡淡说道：“我刚刚接到命令，罗朗通讯中层以上的领导，要被统一带到市局问话，你随我来吧。” 刚走没两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肖楠：“你也是罗朗的员工，你是什么职位？” “副经理。”肖楠呲牙笑道。 “那是高层领导喽。对不起，你也要跟我走一趟。”卢小薇的态度有了一丝变化，她笑了，但是那笑容更多的带有得意，好像肖楠又落入她手里的自喜。 “我的职务全称是罗朗通讯市场部下属规划部副经理。”一口气念完，肖楠差点没憋得背过气去。尼玛！这也太长了吧（嘻嘻……要是那个地方有这么长，可就好了）。 “这名字怎么这么啰嗦？”卢小薇还没明白过来，她被肖楠涮了。 夏雨荷在一旁提醒道：“就是部门分支机构的副经理。” “哦。”卢小薇微微点头，随口说了一句：“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原来是个屌丝。”随后，带着情意深深看着肖楠的夏雨荷走出监控室。 “喂！别看不起屌丝，屌丝也要逆袭的哦！”肖楠冲着卢小薇的背影狂喊。 “行啦！别看了，当心看进眼睛里拔不出来。”见两人离开，云琪使劲捅了一下肖楠的肋条上的痒痒肉。 “哎呦！痒死我了！”肖楠本能的浑身一抖，躲避开了云琪再一次的偷袭。 “说，那个叫夏雨荷的女人，跟你是不是有一腿！” “神马跟神马嘛！我只有一条腿，还在裤裆里当啷着，这你是知道的。”肖楠坏笑，没有外人在场，他跟云琪说话可以无限放*荡，放*荡无下限。 “别打岔，你说实话。”云琪步步紧逼，肖楠节节后退　，直退到监控台子前，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某个按钮。 云琪有些恼怒，抡起小粉拳使劲捶打着肖楠，嘴里还在说：“让你花心，让你背叛我！” “别闹了好不好。”对付云琪，肖楠有一百招，但唯一管用的只有一招，就是使劲亲她，爱抚她，让她满足。还是套用肖楠的那句话：“把你灌满。”绝对好用，屡试不爽。 肖楠抓住云琪的双手，顺便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形成一个搂的动作。随即紧紧搂住她，嘴唇贴在云琪的耳垂边上，来回磨蹭着，令云琪有了一种舒爽感，使劲捶打他的手也变得无力，由打而演变成为摸。 肖楠将舌头抵在云琪紧闭不张开的嘴唇上，但是当小舌尖吐出，似是带有磁性一般，很快勾引云琪藏在嘴里的小舌头，蠢蠢欲动。顶开嘴，从那条横着的缝隙中，急不可耐的探出来。刚一露头，就被肖楠灵活有力的舌头整体缠绕住。 两人忘情舌吻，肖楠一翻身，将云琪押在监控台子上。一只大手已经很稳很准的抓住云琪胸前鼓起的一只玉兔上，手指尖在探寻着藏在里面，有硬度的那点豆粒上…… “你……你要干嘛？不会在这里要把我办了吧？”见这状况，云琪赶紧将舌头从肖楠火热的嘴里抽出，双手要推开肖楠。怎奈这座大山如镶嵌在地面上一般，纹丝不动。 “你起来呀！我们可不能在这里，而且……而且我身子现在也不方便，大姨妈上门，堵住了小嘴，实在不方便啊。”云琪还在一个劲的推着肖楠。却见他正两眼发直，那不是看自己，而是观看身后那一排还在跳动人影的监控屏幕。 “怎么？”云琪也跟着肖楠眼神，在那些画面上寻找。 “你看！”肖楠一指酒店大门口处，说：“这是你刚刚进到酒店的情景，是回放。可能刚才我不小心碰到某个按钮，把这个画面也回放了。” “有什么不妥吗？”云琪怔怔看着，并没有特别之处啊。 “不对！你看这里，是这个角落里的保安，他的举止反常！”肖楠如发现新大陆一般，手指尖指着监控画面下角，一个边走边拽着衣服的保安大哥，那人疾步如飞，很快走出画面。 云琪歪着脑袋想着，喃喃说着：“没见怎么特别啊！” 肖楠又把那段画面重新放了一遍，手使劲一捶说：“不错，这人的确有问题。”见云琪没明白，他把画面定格，指着那人给云琪看，分析道：“你看这人，别的保安在你进来的那一刻都在挡住门口，以防你的那些云粉迷们闯进来，而这人却离开岗位，行色匆匆往这边走。” 肖楠摸着下巴，仔细一看，皱着眉头，突然惊骂了一声：“妈的，这家伙……是个女滴，娘们啊！” 这一声倒把云琪吓个够呛，轻拍着胸口埋怨道：“看你一惊一乍的。怎么就能看出是个女人，眼睛够毒的。”她可是仔细看了又看，没瞧出来有啥端倪。 “走路拉跨拉跨的，就跟每次我把你灌满一样。再看这里……有点鼓胀啊！比你的可是要大一些。”肖楠所指正是那人的胸部，他也趁机瞧了一眼云琪的那个位置，相比之下，云琪真的不是很大。 “去你的！就知道看那里。你除了看女人上下两个部位，你还关注哪里？” “嘻嘻……还喜欢漂亮脸蛋和大白腿。”肖楠冲云琪挤咕眼睛调侃着，随后拉着她的手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估计有些眉目。” “什么啊！”云琪不明就里，还在分辨道：“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 “走吧！”不管云琪愿不愿意，肖楠拉着她走到门口。却见同性恋的保安大哥砸吧着嘴，刚要睁眼醒来，肖楠一撅屁股：“噗！”一个臭屁，那家伙登时熏昏过去。 从四楼下来，见到二楼大厅里的人陆续走出来，下到一楼。估计是问话完毕。 肖楠一扯云琪，二人紧贴墙根，躲避众人视线。云琪也是清楚看到，韩彼得、红姐还有舔一舔正东张西望，那是在找她呢。 “咱们现在做的事情，都是秘密进行。能不被发现尽量隐藏得深一些。” “好吧。”云琪无奈，不知道放弃自己的工作，跟着心上人没头苍蝇似的查案，是对还是错。 ------------ 第七十六章 调戏年慧 好在云琪也没揣手机，平时这东西都是在助理那里放着。要不，这个时候，恐怕肯定给打爆。 肖楠现在所去的地方，就是刚才那个冒充保安的女人走的方向。他做这些，全凭他睿智的判断力。或许是对的，也或许出现偏差，反正，对错与否，他都要试试，也绝对值得一试。 避开相关人的视线，肖楠和云琪一前一后，紧贴墙壁根往前走。旁边的每个房间，肖楠都试着拧一下门把手，但都是上锁的。 长长的走廊，偶尔有几名服务员服务生从他俩身边走过，好奇的瞅着云琪，在背后指指点点。 肖楠偷偷低声告诉云琪：“尽量把头低下，怕那些人认出你来，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云琪很是听话，走在肖楠的里侧，把头压低。名人真是遭罪，在哪里都是公众关注的焦点，留给属于自己的空间是少之又少。 越往里走，服务生服务员和保安越多。肖楠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他们休息和更衣区域。那个女扮男装的假保安来这里也算正常啊！莫非自己的判断有误？不可能啊！要是判断出现误差，那人为何女扮男装，这也说不过去。 “呜呜……”一阵声音，来自于身边房间。肖楠停顿脚步，云琪不解的问：“怎么？” “你听没听到有声音？”肖楠支起耳朵，再次寻听。 “噢？”云琪也跟肖楠一样，听了一会，一指身边的房间顿悟道：“好像有呜呜动静，就在这里啊！” 肖楠侧身贴在房间门上，再次确认之后，使劲一拧门把手，拽开门一看，里面一排排衣柜，应该是更衣室。屋子里好像没人，而那声音就是从更衣柜里发出来的。 肖楠和云琪分开找，很快，肖楠就从一个衣柜里找到声音源头，召唤着云琪过来，肖楠冲里面轻声喊道：“有人吗？” “呜呜……”声音更大，还伴有身体撞击的声音。 “人就这里面。”一拽门，是锁住的。肖楠再次抠住门扣手，稍微一用力，门被他生生拽开，却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团身坐在小小衣柜里。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手脚被绑，嘴被布团塞严实，苦逼着脸，求救的看着肖楠和云琪。 云琪一见小伙子这身打扮，本能的别过脸去。 肖楠赶紧把那人嘴里的布团取下尼玛一股臭脚丫子的汗臭味，差点没把他熏吐了哪里是布团，分明是一双好似从没洗过的臭袜子。 “呼……”小伙子接连呼出好几口气来，要不是肖楠及时发现，恐怕会被憋死，要不也会被臭袜子熏死。 “你这是……谁把你弄成这样？”肖楠一边帮着小伙子解开绳子一边问。 “妈妈的，我是这里的保安，有个变态女人偷袭我，扒掉我的衣服，之后把我绑上，塞进衣柜。”从小伙子嘴里得出，肖楠的判断还是正确的。 这时，一个黑影在肖楠和云琪的身后一闪，正好被正面的保安小伙看到，惊恐地喊：“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 肖楠赶紧回身，却见一个一袭黑衣的女子，正往门口跑，他毫不犹豫的飞身扑向那女子。女子本能的侧身一躲，肖楠回身中的拳头袭向女子的腰部，女子一个扭腰，令肖楠的拳头扑空。 看得出来，女子功夫也不简单，甚至于在肖楠之上，只是她并不想恋战，一味的只想尽快逃走。 而肖楠却步步紧逼，不让女子轻易逃走，两人拳脚相互攻击，打了几个回合，女子趁肖楠暴露出的一个破绽，一脚踢中肖楠的小腹，在肖楠后退几步，勉强站稳的空当里，拽开门，夺路而逃。 尼玛！肖楠揉了揉肚子，心里暗骂一句，跟着追了出去，云琪惦记肖楠，也冲出门去。 女子在走廊里飞奔，回过头来忽然喊了一句：“大影星云琪在这里。” 刚才还在犹豫，见到的是不是云琪的几个服务员和服务生，一听这话，高兴得冲向云琪，索要跟明星的合影，或是亲笔签名。 这么一闹，却挡住了肖楠追赶的路线，也被连累到，被那些追星族们和云琪团团围住。 肖楠已经判断出，刚才那女子，就是在北郊公园山坡上，曾经有过招的黑白双煞中的黑煞。妈的！这小妞不是岛国人士吗？还他娘的会说国语呢。 肖楠分开人群，回头看见云琪被包围其中，同时前方韩彼得、红姐和舔一舔也找到这里，估计云琪是不能跟他一起执行任务，也是有人照顾她，就撇下云琪，健步如飞，追向黑煞。 经过韩彼得他们身边的时候，这仨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肖楠，心里都个怀有一笔账，愣了一下神。韩彼得痛喊着：“田一天，还不赶快把云琪弄出来。” 红姐和舔一舔小跑着，冲向那些服务员服务生的人群…… 肖楠跑出酒店大门，看见黑煞已经窜出离他二三百米的距离。肖楠不担心，老顽童的传授，他可以跟住黑煞，或许都有撵上她的希望。 就这样，黑煞在前边跑，肖楠后面紧紧追赶。弄得路人不知就里的纷纷让路。男人追女人，不知道搞啥新花样。 “抓住她，她是小偷！”肖楠灵机一动，听到这个理由，就有正义人士挺身相帮，拦住女人的可能性。 殊不知，黑煞也不示弱，边跑边喊：“帮我拦住他，他要耍流氓。” 这下，帮与不帮，可是两难选择了。连有心出手的也是心里画魂，让机会稍纵即逝。 跑到一个商店橱窗前，一个女子，手把身边皮箱的拉杆，背对着街面，正在全神贯注饶有兴趣的欣赏橱窗里的某件服装。 黑煞经过她身边时，顺手在那女子的屁股上拧了一把。“啊！”女人尖叫一声，回过头来，偏偏肖楠赶到。 “你个流氓、色狼！”女子十分肯定，是肖楠拧了她的屁股。一扬手，狠狠甩了肖楠一个耳光。 肖楠真是窦娥冤了，本能躲过女子的巴掌，却不料皮箱拉杆撞到肖楠大腿根上。瞬间的疼痛令他马上捂着受撞部位，蹲在地上呲牙咧嘴的。 “你……！”女子仔细一看，跟肖楠四目相对，都愣住，原来是年慧！ 今天的年慧，打扮得很是得体，一袭白衣白裤，包裹着高挑身材，凸凹有致，恰到好处。她回过头来时，一甩满头乌黑的披肩秀发，粉嫩脸蛋嵌着弯眉星眸，精致的小鼻子下，纯白皓齿显露，捂嘴惊呼：“对不起啊！肖楠，我……我不是故意的……” 被这么养眼的年慧撞到，肖楠的疼痛感瞬间消失一半。 年慧蹲下身查看，全然不顾胸前雪白鸿沟展露在肖楠的眼前。看到肖楠手捂的受伤部位，年慧脸上一阵红晕，竟然口吃：“我……你……”比划半天，不知所措。 已然有些好转的肖楠忍不住心里偷乐：这个美妞一定是认为撞到自己的要害部位了。那好，我就演戏给你看，反正黑煞已然跑远了，正好闲的蛋疼。而且，能跟这么个极品美人儿近距离接触，不是哪个男人都有这个艳福的。 “哎呦！快，扶我起来。”肖楠很自然的伸出一只胳膊，等着年慧的香肩围拢过来。 年慧一阵迟疑，愧疚心理令她放弃了不好意思的矜持，低身任由肖楠搂过她的脖颈，几乎是恋人亲密般的缠抱，扶着肖楠徐徐站起来。 “你……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年慧急切地问道。 “没事，你扶我去找把椅子坐一会儿，或许能好。”肖楠装出吃力的样子，闻着年慧身上散发的特有体香，鼻涕泡都快乐出来了。 年慧扶着肖楠走进那家商场，找了个休息用的长条沙发，刚扶他坐下，肖楠一摸大腿根，轻声呻吟。 “又怎么啦！”年慧一阵惊呼，似乎不理解男人被撞到那里，真的有这么严重？ 肖楠挤到一起的五官，表情痛苦，演得相当极致，若是进军演艺圈，肯定能拿个小金马什么的。 “我想躺一会儿，请你帮我放平。” 现在，肖楠的请求，年慧都得满足，谁叫自己的确碰到人家那里，真要是影响到下一代什么的，罪过可就大了。 “我的头怎么晕乎乎的。”肖楠这家伙！若是‘小头儿’被撞，咋也不会转移到‘大头儿’上来呀，真能联系！ 或许是愧疚心里，肖楠一连串漏洞百出的台词，肖楠却愣是没听出来，还关切的问：“你头怎么晕了？不能耽搁了，我这就去打120送你去医院，老这么挺着会越来越严重的。” “不用。”已经平躺在椅子上的肖楠，一把拉住年慧玉手，小手厚实柔软，带着温度和体香，捏着舒服。 “我……我只想借助你的腿当一会儿枕头，可自古男女授受不亲，这么做太卑鄙了，是禽*兽行为，我都看不起我自己！你走吧！不要管我，我不会赖上你的。” 肖楠越是这么说，年慧越觉得愧疚。而此时肖楠咬牙切齿的样子，把自己完全美化成了一个正人君子，真怕再说下去，会穿帮的。 年慧一阵踌躇，到底同不同意呢？ ------------ 第七十七章 人心难测 大腿当枕头，那是亲密爱人之间才享有的特权，这么暧昧的举动怎可以奉献别用？年慧一阵迟疑，慌乱间站起身，给了肖楠一个误以为她要溜走的错误信号，一把抓住年慧胳膊，整个上半身腾空负重在年慧的那只胳膊上。 年慧本能一甩，却听“滋啦”一声，白色丝绸衣物的一侧衣袖被肖楠齐齐扯下来。失去支撑的肖楠，闪得就要从椅子上脸朝下摔掉。紧要关头，他竟然整个身子高高跃起，一个前空翻，落地的同时，斜身扑向年慧，两只手不分由头的抓住年慧，以求身体保持平衡的支撑物。 “你……你在干什么？快放手……” 听到年慧的惊叫，肖楠这才发觉自己那只手正摁在年慧胸前一只饱满欲出上面，触电般赶紧缩手回来，身体也离开年慧有一步之遥。 “色狼！猥亵男！变态狂！”年慧愤怒的表情，把能想到的恶毒词汇全部甩向肖楠，气急之下，扬手冲肖楠脸上直接打出一个耳光。 肖楠只轻轻一闪，身形潇洒而灵巧躲过，年慧则因为用力过大，向前一个趔趄，眼看要摔倒。却在这一刹那，细小蛮腰被人从后面稳稳抱住，撅起的香臀正被一团有些坚挺的东西顶了一下，回身一看，从身后搂着她腰的肖楠，正笑呵呵乐着。 旁边有几个看到全程直播的顾客都笑了，不时向肖楠投来钦佩还带着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这小子，连揩油都这么有水平。 年慧甩开肖楠，羞怒的脸色，眼圈气得含泪，扭过脸不住擦拭眼角。略微耸动的肩膀，告诉肖楠，她被气哭了。 肖楠最见不得女人哭。低身侧过脸来看向年慧。年慧则厌恶瞪了他一眼，把脸别过去，不搭理他。 “对不住啊！我不是有意拽坏你衣服的。而且，我向总统保证，刚才摸你臀部那一下，真的不是我干的。”肖楠举起右手，做了个发誓状。 “骗人的！咱们国家哪有总统。”年慧虽然仍旧怒对肖楠，好歹还搭了他的话茬儿。 “那我向皇上发誓，总归行了吧？” “咱们也没皇上，不算数。”年慧赌气地说。 “那我向谁发誓呢？”肖楠想了想，说：“那就向毛老头发誓吧！现在向他发誓很时髦很流行的啦！” “算了吧！你这人油嘴滑舌，真是没得救了。”年慧一甩头，站起来想走，却发现自己半边的袖子还是撕开的。 肖楠回忆，又看了看橱窗，跟年慧说：“你在这里等我，千万别走开，我去去就来。”说着小跑到柜台前，一指橱窗里的一件粉色连衣裙，问道：“这件衣服请给我包起来。” 营业员很是诧异，卖了这么久的货，还是头一次见到试穿也不试一下，连价也不问一句，直接买下的主儿。 职业习惯，营业员忍不住问了一句：“是买给女朋友的吗？” “嗯。”肖楠随口应了一声，仰脖示意不远处坐在沙发里等他的年慧。 “哇！你女朋友长得真好看，身材也是超级棒。这件连衣裙配上她，绝对物有所值。而且，我们这里只此一件，是仿照云琪身上的那件连衣裙制成，但是价格可比原版便宜九成呢！” 怪不得，肖楠看着眼熟，原来跟云琪今天穿的那件一模一样。估计差就差在材质和制作工艺上。 肖楠刷了卡，乖乖，真不便宜。这么一件山寨版也要四千多，云琪那件岂不要四五万啊！ 包好那件连衣裙，肖楠双手端着，鞠躬着恭恭敬敬送到年慧眼前，诚恳地说道：“在下真诚向年小姐赔罪，对于扯坏年小姐的衣袖，在下肠子已经悔青。菲薄之错还望年小姐海涵。为表诚意，特地选择一件衣服以示理赔，望年小姐收下。” “这是什么啊？”年慧接过，打开一看，惊得“哇！”了一声，捂住嘴巴。惊喜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件连衣裙？” “我刚才见你瞅着它发呆，就记下了。希望你收下它，也就等于原谅我。” “不行！”年慧推回给肖楠，说：“这也太贵重了，四千多块呢！况且，我的这件衣服也没那么贵，回去补上照样可以穿。” “年老师是不肯原谅我喽。”肖楠很是失望的说。 “不是，实在是礼物太过贵重，我承受不起。”年慧辩称道，眼睛还忍不住在连衣裙上留恋几下。 “可是我都买了，也没法退回去。总不能让我个大男人穿上它吧。”肖楠两手一摊，无奈道。 “那就给你女朋友穿吧。”年轻仍旧在推辞。 肖楠心想，云琪身上穿的可是正版，这件仿品她连眼都瞧不上。夏雨荷的身材太单薄，穿了它反而不合身。还有冷雪、卢小薇……肖楠想了一大串，妈呀！到底那个算是自己的女朋友呢？ “我光棍一个，没有女朋友，你要是实在不收下，我只好给我楼下的二品嫂子穿了，她一百六十斤的身材，估计会把这件衣服撑得好大，好气派！” 肖楠一阵调侃，终于惹得年慧“扑哧！”一笑，想了想，说：“好吧！那我暂且收下帮你保管，等你有了女朋友那天，我再还给你。” 拿过来，年慧还把连衣裙放在鼻子底下嗅闻，陶醉的闭上眼睛，她是真心喜欢。 “听说这件连衣裙跟云琪身上那件一模一样，而且，全市也仅有一件。你这么喜欢它，，是不是也喜欢云琪啊？你是她的粉丝？”肖楠猜想，现在迷恋云琪的人很多，不光是男人，女人也不少。 “哦。”年慧淡淡说：“我不是云琪的粉丝，也不喜欢她，只是对于她的穿着，我倒是挺欣赏的，她的眼光独特，衣服在她身上搭配还是挺有效果，挺潮的。” “嗯。”肖楠在年慧对面坐下来，一眼看到那个粉色皮箱，就问：“你拿个皮箱，这是要出门还是……” “噢，我这个皮箱是买给何欢的。她在学校住宿，回家的时候，连个装换洗衣服的包都没有。” 肖楠一阵挠头，不住检讨：“是我跟卢警官失责，考虑不周全，怠慢了她。多亏年老师心地善良，替我们照顾她。” “也别这么说，你们俩毕竟不是她父母，而且也没有孩子。养儿方知父母心，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年慧的手摸着连衣裙，跟肖楠说话的态度已经回到正轨。 “何欢在学校的表现怎么样？我好几天没看见她了，一直瞎忙，真没个时间。”一想到何欢，她那招人喜爱的清纯，特别是那两条大辫子，令肖楠印象深刻。 “何欢是个好孩子，聪明伶俐，懂事乖巧。”年慧忽然想到了什么？凑近前来，肖楠不经意间再次看到了她胸前那一对饱满玉兔挤出来的鸿沟，眼神赶紧避逃开，怕忍受不住，再弄出个花花样，那可就不好弥补了。 “我卢小薇卢警官说，何欢还有个妈妈是吧？” “嗯。这事我也知道，只是她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撇下她，何欢很恨她妈妈，在她面前，也不愿意提及，是个禁忌话题。”肖楠若有所思的说，还尽量把身子往沙发后面靠，以躲避那白花花沟壑带来的诱惑。 “哦。”年慧听懂了肖楠的意思，每个人都有隐私，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打听多了，就是八卦，就是长舌妇。她手摸着那件至宝，眼神瞟于别处。 “哎，你看！网上有关云琪的评论。手机变成手雷。罗朗手机充电时发生剧烈爆炸，将研发主管炸成重伤。而作为公众眼中的最佳形象明星云琪，竟然代言此款问题手机，只顾赚取代言费，而漠视消费群体的人身安全。试问，金钱真的对于名利双收的她那么重要，生命在她眼里只是一个符号吗？”说出这番话的，是坐在肖楠和年慧对面的一对情侣，搂抱缠绵之时，男子还不忘拿着手机，翻看这条最新传上网，新鲜热乎的评论。 “啊！有这事？”年慧也赶紧掏出手机，这篇长篇大论在各个网站最显眼的位置，被转发很多遍，短短时间转发跟帖评论铺天盖地，大都是对云琪的负面评价，仅有赞成的，估计是云琪的铁杆粉丝，超粉。但是他们的反击，在纭纭网友中，显得是多么渺小，多么微不足道。 肖楠看着手机屏幕，眉头紧皱。不知道云琪看见这些恶毒攻击言论，会有怎样的反应，她能承受住吗？ “嘀铃铃！”手机铃声，在肖楠错综复杂的心绪中，猛然想起。一个陌生的固话号码。 “喂，你找哪位？”由于生疏对方，肖楠问了一句看到陌生号码，持机人都常问的一句话。 “肖楠是吧。我叫肖金顺，是市委副书记、常务副市长钟玉斗的秘书，请你务必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到市委招待所三零一房间，有要紧事找你。”不等肖楠说话，对方很不客气的挂断电话。 尼玛！这种命令式的口吻，肖楠很是反感。但是，从对方口气里，又听出诸多疑问。堂堂市里的三把手，找我这个小白丁做什么呢？ ------------ 第七十八章 公开摊牌 见肖楠有事，本以为要请他吃饭的年慧，只得作罢。起身告辞，拿着心爱的礼物，乐颠颠的回学校去了。 肖楠这个懊悔，尼玛！要不是神马狗屁市长找他，陪美女吃饭，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 没用二十分钟，肖楠打车在没有堵车的情况下，十来分钟就赶到市委招待所。门口的警卫拦住他，礼貌的说：“请问你找谁？” “我找三零一的肖金顺，你可以打电话核实一下，我叫肖楠。”搬出三把手的秘书大名，估计不会受到刁难，应该很快放行。肖楠是这么想的。 “肖金顺？”警卫挠了挠头，回到执勤岗里拨通了内部电话，当然这一切都是背着肖楠，天知道他是怎么核实的。 “你可以进去了。”打完电话的警卫回来对肖楠一个请的手势，就连应有的登记全都免了。看来，这位肖大秘书，名头不小啊。 市委招待所只有五层楼高，外观平常简陋得甚至不如旁边的中学。但是肖楠进来一看，哇！里面的装饰程度绝对不比富丽堂皇大酒店差。 女服务员长相高挑艳丽，一身黑色女性职业套装，里面白色小衫搭配，显得清新典雅，却又不失靓丽。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浅显酒窝，引领着肖楠由楼梯口走向三楼。 上楼时，女服务员走在前面，肖楠跟在她身后。那精美小屁股一扭一晃，肖楠都忍不住摸上一把。 看得愣神，脚下一个拌蒜，肖楠趔趄着向前一扑，梦想得以实现。自己的脸整个贴在那个小屁股上，好实诚好有弹性，这部位竟然有股子芳香味。而且，惯性使然，肖楠的双手往前一搂一摸，这是神马部位，软软的，妈呀！竟然摸到女服务员神圣的孕育之地。 被肖楠毫无由头的这么一撞，女服务员身子自然往前一趴，这要是磕在台阶上，肖楠的罪过可就大了。于是，他的双手赶紧离开那个部位，瞬间上移。事情偏有这么凑巧，两只手不偏不倚，正好抓在了那一对36b上面。 女服务员倒是站稳了，却被肖楠由下到上，两个重要的点都被他手试测过了。并且，屁股也没逃避，肖楠的脸一直紧贴着呢！ 为了显示这不是有意所为，肖楠的双手在36b上只停留了十来秒钟，赶紧松开，嘴里不住道歉：“对不起，一时没注意，踩空了。” 女服务员怔怔看着肖楠，脸色涨红，错综复杂的心里，都不知道是该谢谢还是骂他色狼了。好半天，她一言不发，低着头继续走上楼梯，肖楠只有紧紧跟着，心里暗自回味那些感觉…… 到了三零一房间门口，女服务员长舒一口气，抬手轻拍着房门，小声说道：“肖秘书，有人找。” “进来！”里面传出一个男子浑厚的声音。 服务员推开门，侧身让进肖楠，知趣离开时，还不忘紧紧盯看肖楠一眼，似乎要把他的模样牢牢记住。 这是个带有里外套间的房间，装修自不必说，豪华奢侈，不比五星级宾馆的标准间差多少。外间面积很大，足有近百平米。布置的更像是一间办公室，有沙发，还有书柜，一张醒目的大班台后面坐着个男子，三十多岁，头发不是很充足，圆圆的大脸盘上，佩戴一副黑色方框个性眼镜，很是滑稽。 “肖楠是吧？”那人微微欠了一下屁股，算是打过招呼，伸手示意肖楠坐到他面前的椅子上。 “我叫肖金顺，我们通过电话的。”肖金顺身子靠在老板椅上，上下打量了肖楠几眼，微微点头说：“我这人说话喜欢开门见山，咱们就实话实说，照直了讲吧。罗朗通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造成恶劣影响。市委对此事很重视，专门召开常委会商议对策，还成立了专案组。另外，作为罗朗通讯的上级主管部门，省国资委已经派下工作组进驻我市。由于公司中高级管理层领导，现在都处于全天候监控之中，国资委工作组想要了解情况，需要一个对此事熟知的人员，而你，正合适。” “我？”肖楠一愣，不解地说：“我只是市场部下属规划部的副经理……” “别推辞，听我说。”肖金顺摆手阻止道：“事故发生当时，你就身处现场，而你又是跟云琪方面的联络人员，掌握这方面的第一手讯息。同时，你也是王书记钦点之人，希望你不要推辞。” “好吧！我只能把我知道的事情讲出来，至于技术层面，因为我的身份涉及不到这一块，我无可奉告。”肖楠完全隐瞒了他所发现这件事的人为破坏的线索。一来，一切也只是在推理中，还未有实质性的进展，怕打草惊蛇；二来，肖金顺的最终底牌他还没有摸清，是不会轻易亮出自己底牌的。 “这个……”肖金顺摸了下鼻子，想了想启发道：“你跟国资委领导谈话时，要尽量把这件事往事故方面引导，这点，你明不明白？” “事故？”肖楠石化。根据他的发现，人为破坏不说是板上钉钉，也是基本属实，怎么会成了一次事故呢？ “你想想，定性为事故。虽然对罗朗通讯的声誉有些影响，但是事情已经发生，我估计罗朗通讯的恶名是很难有所改变。那么国资委就会对罗朗通讯进行大刀阔斧的整改，让它重新焕发生机。可这样做，对于市委市政府的影响力却会降至很低。不会因此而背上治安形势不稳的名声，也不会影响招商引资的吸引度。这点，你能否理解？” 尼玛！肖金顺说的这么露骨，傻子也会明白，是用谎话骗取本市良好的治安环境，以吸引外资的投资信心。 “肖秘书，事情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就妄言菲薄的定性为事故，你觉得这样做合适吗？这是你个人的意见还是市委的集体决策呢？”肖楠没有买账，在他的人生信条里，善良的谎言可以说，违背良心的谎话，他绝对不能同意。 “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呢？你想想看，无论是什么原因，国资委对于罗朗的处理意见和方式都一样，就俩字：整改。但是对于市委可就不一样。间接失察和直接监管不力，那是有天壤之别。”肖金顺可能没有想到，肖楠会不同意他的安排，激动之余，说话的声音也是提高八度。 “肖大秘书，你想没想过，如果是一起刑事案件，会揪出罪犯，会查到作案动机，就会还罗朗手机技术过硬的名声。并且，这么做对于云琪也是不利的。她是明星，在公众眼中一直是正面形象。如果是罗朗手机技术问题，她作为明星还坚持代言，会毁了她在公众眼中形象，这对于她来讲，也是不公平的。”肖楠手点着桌面，一条条跟肖金顺摆明道理。 “我问你，你是本市人吧？这里是你的家乡。你生在这里就应该爱这里。目前，我市是以农业为主的城市，工业欠发达，这也影响到我市gdp的发展。急需外资注入我市，激活工业发展水平，提升百姓生活标准。如果因为这件事，令我市形象不佳，影响到外资注入，打乱了全市经济整体布局，受损失的不是市委市政府，而是老百姓。你拍拍良心，你希望看到这样的结局吗？你要变成全市人民的罪人吗？”肖金顺越说越激动，禁不住站起身子，双手拄着桌面，大言不惭的话语带出来的口水，肖楠都能感觉到掉在他的头顶，跟下雨一般。 不愧为秘书，口才大大滴。一通长篇大论下来，肖楠就成了罪人。这是神马跟神马，实话实说就是罪人，撒谎就成了英雄吗！肖楠无语了。 看着肖楠低头不作声，肖金顺终于挪动身体，从老板椅上走出来，到饮水机跟前给肖楠接了一杯水递给他，弓着身子摸着椅背，劝解道：“小兄弟，你我都姓肖，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子呢！作为老大哥，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还年轻，不能感情用事。我估计你很喜欢云琪，应该是她的粉丝吧？” 肖楠心想，哪里是她的粉丝呦！她可是偶滴枕边人，配合最好的性*伴侣。 “现在网上已经有攻击云琪的言论，已然对她不利了。”肖楠想到了那些转载量极高的贴子，真不知道，云琪现在的境况如何。 “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我认为这对她不是一件坏事，还是一件好事呢！你想想，这年头，人若出名，不管正面还是负面，都可以提高知名度。你像芙龙姐姐、凤妹，还有那个有暴露癖的湿漉漉，全都出名了，而且是背负骂名。但人家现在有名气，享受名人待遇。一个活动出场费动辄好几十万，我们做正人君子，就是白去参加活动，主办方也不会给一毛钱，还会赶我们走。所以说，云琪不会是你想的那么悲惨，她的经济公司或许还因此对她大炒特炒一番，这就是生意。” 听肖金顺的话，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肖楠心里一阵纠结。 ------------ 第七十九章 无心插柳 “咕噜噜……”肖楠的肚子一阵响。 肖金顺笑问：“饿啦？没吃午饭？” 肖楠摸着肚子，点头说道：“净顾着往这里赶，错过了吃午饭。” “嗯，好吧。”肖金顺摁响了桌子上的告知铃。很快，敲门声响起，刚才带着肖楠来的那个漂亮女服务员，推门进来问道：“肖秘，有什么事？” “姗姗，你带着这位同志去餐厅吃饭。挑个雅间，他喜欢吃什么就做什么？但是，可不许喝酒，他一会还要有重要的工作要做。”肖金顺安排完，又嘱咐肖楠：“可别忘了我说的话噢！” 肖楠随着那名女服务员走出三零一房间。餐厅在一楼，两人按原路顺着楼梯往楼下走。 “你叫姗姗？姓什么啊？”肖楠好奇打听道。 姗姗没理他，目视前方，接着下楼。随着走路的节奏，那对36b也跟着晃动。 “你在生我的气，说实话，我可不是故意的，真是踩空了。”肖楠嬉笑着搓手解释。 姗姗停住脚步，使劲白了他一眼。刚才被这个无耻男人吃了豆腐，回去细想一下，总觉得哪里有不妥，还跟小姐妹重复演练了肖楠的那套动作，确信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揩油行动。心里，实在是很反感肖楠。 “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唉！好人难做啊！”肖楠无奈唉声叹气。 “你别说了，当心我告你非礼！”姗姗继续往下走，到楼梯拐角处猛丁回头，不成想跟她后面的肖楠，哪里料到姗姗这个突然举动，撞到了姗姗身上。 而姗姗身高在一米七八，加上高跟鞋的高度，跟一米八三的肖楠身高相当，她回身的动作跟肖楠撞到一起，身体接触身体，脸竟然贴着脸，就连相互间的嘴唇，都很巧合的粘在一处。 算不上接吻，好歹也是亲嘴吧！即使姗姗以触电般的速度离开，还是让肖楠体味到了满嘴芳香。 “你……”姗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彻底怒了。 肖楠舔了一下嘴唇，似乎回味道：“干嘛那么看我，是你突然刹车，我才追尾的。” “你真是太坏了。”姗姗一拳打在肖楠左肩头上，反而惹得肖楠后退几步，揉着肩头部位，嬉笑着说：“打是亲骂是爱，相亲相爱用脚踹。” “混蛋。”姗姗气得抬起脚，就要踹向肖楠，可是猛丁想到了肖楠的那句话：“相亲相爱用脚踹。”立马收脚，气哼哼的头前快走，弄得肖楠紧赶慢跟，还不住调侃：“哪里是走路，分明是竞走嘛！” 姗姗进到餐厅，并没有按照肖顺金的吩咐，给肖楠找了雅间，而是直接在大厅拿出食盘，走到打饭口打好饭，又问打饭的老师傅：“麻烦你，师傅，给我拿碟精盐面呗！” 老师傅好心的提醒说：“姗姗啊！今天的菜稍微有点咸呢？你要酱油岂不更咸？” 姗姗诡秘一笑：“呵呵，没事！我口味重。” 因为过了饭点，大厅就餐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稀稀拉拉的。肖楠站在那里，手插着兜踮着脚尖东张西望。姗姗端着食盘走过来，往他怀里一推，冷冰冰的说：“给你，撑死你。”随即，头也不回的走出餐厅。 肖楠苦笑，坐在身边的桌子，拿起筷子，看着姗姗背影，夹起一口菜送进嘴里。 真是饿极了，肖楠的第一口菜吃得很多，使劲嚼着：“哇！”的一声，眉头紧皱，说道：“打死卖盐的啦！咋这么咸啊！” 随即，端起汤碗，大口喝了一口：“噗！”的一下，一口刚进嘴里的汤全部喷出来，抹着嘴巴说：“神马玩意呀！汤也这么咸啊！” 他又尝了一口饭，接着吐出来，奶奶的！饭竟然也是咸的。这饭是彻底没法吃了。 肖楠拿起食盘就要找卖饭的理论，却听到斜对过，一个五十来岁，长得慈眉善目的老同志，摆手叫住他：“小伙子，我这里正好有一份饭菜没动，不嫌弃的话，你就吃这一份吧。” 肖楠看那人穿着普通，身上那件夹克衫还是去年的样子，而且褶褶巴巴的，一看就是地摊货。 “谢谢您，那我就不客气了。”征得老同志点头同意，肖楠拿过那个食盘，把身子挪了挪，坐在老同志对面。 “哈哈。”老同志看着肖楠笑了两声，弄得肖楠直迷糊，浑身上下直瞧自己，不解的问：“您笑什么呀？” “刚才那个女孩是你女朋友吧？”老同志没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一句不着头尾的话。 “算是吧！不过还没追她呢。”肖楠的回答反而令老同志莫名其妙，女朋女？还没开始追？这叫什么逻辑。 “你一定是得罪她了吧？”老同志喝了一口汤，放下汤碗又问。 “小两口难免闹个别扭，很正常。”肖楠大口嚼着米饭，语气都有点吐字不清了。 “哈哈！”老同志乐得放下筷子，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轻梳了一下头发，指着肖楠说：“你这小伙子说话，逻辑性混乱，女朋友，还没开始追求就不算女朋友，既然不是女朋友，何谈你们是小两口啊？” “嘻嘻……”肖楠抹了一下嘴，好奇的问：“老同志，您是干什么的，能在市委招待所就餐的，都不是一般人物啊！” “能在这里吃饭的，除了大人物，还有一些人群你没想到，在这里打杂的，也可以用餐啊！” “这么说，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肖楠放下筷子，问道。 “算是吧。大人物吃饭都在雅间包厢，我这样的，就只配在大厅对付一口了。”老同志又拿起筷子，挑了一口菜，细嚼慢咽起来。 “您贵姓？”肖楠无意的问了一句。 “我……姓任。你呢？”老同志反问。 “肖楠。” 老同志眉头微微一皱，抬眼看了看肖楠。低头继续吃饭，吃了两口，再次放下筷子，拿起桌上纸抽里的餐巾纸，边擦嘴边问：“今天看新闻了么？” “什么？”肖楠抬头，一脸雾水，没听清。 老同志换了个问法，说道：“新闻里说今天上午在富丽堂皇大酒店发生一起爆炸案，叫……罗朗手机的充电时，忽然爆炸，把一个人炸成重伤，到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呢！” “哦。”肖楠微微点头，没做评论，继续埋头吃饭。 “你说，这年头，国产手机怎么就不如人家国外手机质量过硬呢！就说那个水果手机，就是比咱们的强！” “老同志，这点我可要驳斥你！纯粹的崇洋媚外。国外手机怎么好？那也是在咱们国内组装的。出门转了一圈，就有洋血统啦？狗屁！其实，老外就是抓住我们国人好脸面，只买贵的不买好的，宁可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花好几千买洋货，也不买物美价廉的国货。”肖楠一番剖析，令老同志很是玩味的看他，听得入迷。 “罗朗手机，质量过硬，功能各方面不逊色于米国的水果手机。就是因为没有洋血统，加上广告不到位，销量一般。但在国内手机同行业来讲，排在中上游是没有问题的。”肖楠边说边吃，几口菜饭见底，汤碗也空了。 “抽烟吗？”老同志笑看肖楠擦着嘴，从兜里掏出一盒皱巴巴的烟盒，这是本地产的烟，市面上八块钱一盒，肖楠以前常抽这种牌子，现在因为有点装逼，十块钱以下牌子的烟，他都不抽了。 “这里让抽烟吗？”肖楠看了看四周，倒是没有醒目“禁止吸烟”的牌子，但这是公共场合，可是禁烟的。 “没事，抽吧。”老同志笑说，扔给肖楠一支，自己也点上，烟雾在嘴里回荡一圈，喷洒到空中，形成了一个好看的眼圈。 肖楠点燃也深吸一口，奇怪，今天这烟好柔啊！一点也没劲，也不呛嗓子。仔细看着香烟商标，没错啊！是那个牌子，不过，真滴好抽。肖楠使劲又猛抽几口。 “小伙子，看你说的头头是道，好像对个行业很是了解的样子？”老同志轻弹了下烟灰，微微问道。 “一丝拙见而已。”肖楠轻笑回答。 “其实，我并不是诋毁罗朗手机，毕竟是国企出来的产品，支持民族品牌，是国人的心声。可出了这么一起事故，肯定会给消费者留下阴影的。我看这回罗朗想要重振旗鼓，重新分得手机行业的一杯羹，难上加难。”老同志略显沉重的叹口气，深为罗朗前途担心。 “我觉得也不难。只有查清事实真相，还百姓一个清白，是自己的错要敢于承担，不是自己的错，是被人陷害，要揪出幕后黑手。并且要将罗朗手机生产过程全程透明的向社会开放，让百姓监督，让消费者放心。时间长了，会迎回原有声誉的。” “你这小伙子年岁不大，倒挺有见地。”老同志不仅对肖楠另眼看待。 “你这老同志也是表现得很好，一点也看不出来，你是……一位领导啊！” “喔哦？你说我是领导？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老同志不置可否，令肖楠更加确信，他的洞眼观察主导他的判断力，他没有看错。 ------------ 第八十章 以烟论理 “首先是这支烟。”肖楠将抽了半截的香烟一举，继续分析道：“这个牌子我以前常抽，但是味道远没有现在这么好。这烟是不是特供的，市面上不流通的吧。其次，你看餐厅的服务员离老远都在盯着咱这俩瘾君子，就是没有一个敢上前来制止的，不是怕我，是怕你哦！”果然，那几个直往这边看的几个服务员，指指点点的，似是很忌惮。 老同志摇摇头：“看不出你的分析能力和观察能力倒很强，要不你猜猜，我是官的话，什么样的官？大多的官？” “这个嘛……”肖楠看了看老同志的打扮，分析说：“你的衣服不是很贵，又是在大厅吃这种盒饭，官位不是很高，应该是科级，顶多是副处级干部。而且，我估计应该是省国资委下派工作组的成员，对不对？” “很好啊！猜得挺靠谱。”老同志笑着，将烟头掐灭于地上，拿在手里，又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国资委工作组的？” “你在套我罗朗手机的话题，并且这是市委招待所，国资委工作组刚刚进驻。这个时候吃饭，不是你们还会有谁？” “分析透彻。”老同志站起身，拍着肖楠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我估计咱们还会再见面的。”迈着方步，走出餐厅。 肖楠伸了个懒腰，一推食盘站起身来，也随着老同志的步伐出了餐厅。门口的姗姗捂着嘴憋笑问：“我们这里的饭菜和不和你胃口？” “很好。”肖楠打了个饱嗝，背手走向三楼。弄得姗姗直迷糊，这家伙看着吃得很撑，不怕咸齁死啊！ 回到三零一，眼看着肖金顺刚撂下电话，见到肖楠进来就说：“你回来得正好，国资委工作组刚打来电话，叫你过去了解情况呢！”说完，搂着肖楠肩头，小声提醒：“别忘了我跟你说的那些话，好好表现。”拍着肖楠的后背，送他出来。还跟他要了手机留下保管。说跟省里领导谈话，万一有手机打进来，不礼貌。等回来在把手机还给他。 市委招待所的四楼，整个都被工作组包下。这一次，工作组来了二十几个人，看来，省委对此次事件的重视程度。 在四一一房间，套间外面的接待人员见过肖楠，示意他坐下并说：“你先坐着等一会儿，我去看看庄主任有没有时间接待你。” 庄主任？国资委副主任庄维？他要接见自己，肖楠很是意外。 很快，接待人员从里间屋出来，告诉肖楠，他可以进去了。 省国资委副主任，相当于副市级领导，这个庄维将是怎样的人物？肖楠充满期待。 里间屋除了一张超大的双人床，还有一张办公桌。此时，一个穿白衬衫的男子正伏在桌子上，低头翻看手里的材料。 “庄主任，您好！”肖楠走进来，到男子面前站住，很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待男子慢慢抬头，他突然一愣！ “呵呵！咱们又见面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尼玛！原来这个庄维就是刚刚在餐厅里有一面之交的那个老同志。肖楠有点懵。 “坐吧。”庄维一指面前的一把椅子，示意肖楠坐下。 “你……你不是姓任吗？怎么……”肖楠疑惑的问道。 “我姓人，人民公仆的人啊！哈哈！”庄维开着玩笑：“你当时猜的都很准，唯一错误的地方，就是没猜对我的身份。”庄维起身给肖楠倒了一杯水，递过来说：“咱俩也算是熟人，你也不要拘谨，放开点，这也有助于咱们接下里的谈话。” “庄主任，您有话就问吧。”接过水杯，肖楠很是坚决的说道。 “先前对于罗朗手机爆炸，你也有了独特见解。我想问的是，你认为这是一起偶然还是必然？”刚才还脸上微带笑容的庄维，此刻神情逐渐回归严肃，也让这场谈话，变得相当庄重。 偶然和必然，别看只有两个字不相同，但是意义相差深远。偶然就是一起事故的定性，而必然则代表了很多不确定性，包括人为因素的破坏，说白了，就是有预谋的犯罪。 现在是考验肖楠的时候。按照肖金顺的意思，他要说谎，把这起事件说成事故，意外事故，是因为罗朗手机技术不过关，而造成对实验人的身体伤害。保全了市委的面子，将大事化为小事。相反，掏出良心说话，实事求是，把自己发现的诸多疑点展现出来，就等于揭开盖子，得罪了市委，得罪了权贵，他肖楠也等于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万劫不复的大坑。所以，这道很好选择的选择题，反而令他难以选择。肖楠一时语塞，低头默不作声。 “看来，你是有顾虑啊！”庄维身子前倾，手花插着拄于桌面。想了一下，开导道：“现在是咱两人的私人谈话，放开些，有啥说啥。”为了缓解气氛，庄维又掏出那盒皱巴巴的香烟，扔给肖楠一支，自己叼起一只。肖楠接过来，赶紧起身给庄维点燃。 “你小子说的对，这烟的确是特供，看见没，烟盒上跟普通烟盒有一点区别，这里有‘特制’两个字。”庄维把烟盒展开，给肖楠看。 肖楠看完，微微点头，若有所思说道：“庄主任，您看同样的一盒烟，区别就很大。这加上特制两个字，烟的质量就上了一个台阶，会加入精挑细选的上好烟丝，降低尼古丁含量的同时，保证了香烟的柔和感。相反，普通消费大众购买的这种香烟，在选料上和配方上都这款烟有巨大差距。” 庄维深吸一口，感受肖楠所说的话，饶有兴趣的点头，伸手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如果生产这种香烟的烟厂，偷工减料换了香烟里的烟丝，将普通烟丝灌装进特供香烟里，将是什么效果？味道和口感上的差距，常抽这种牌子香烟的人，很快就会品出来。那么，香烟厂家的恶臭名声随之而来，您说，厂家会不会这么做呢？”肖楠挑眉问道。 庄维一声没吭，边大口抽烟边品味肖楠话里有话的深意。 “况且，这种特供香烟肯定是供于您这些大的领导干部，我想，香烟厂就是借了胆子，也不敢这么做，砸企业牌子坏企业名声的事情，等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除非是疯了。”肖楠说完，吸了一口，不住咂着嘴，赞叹：“这烟真是好抽，味道真的不错。” 庄维深有感悟，掐灭烟头，手指在桌面上一阵有节奏的敲打，微微点着头，佩服的说：“你小子行啊！短短几句话，以烟论理，我明白了。好，今天的谈话就到此结束。希望有机会，我们这俩瘾君子，继续探讨烟的话题。” “好呀！对于庄主任，我随叫随到。”肖楠乐得起身，刚要走出屋子，却被庄维一句：“等一下！”叫住。 庄维随手从桌子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条香烟，递给肖楠：“你喜欢这个牌子，这条烟送给你，好好回去品味吧。” “这……不好吧！”肖楠犹豫着没敢接。 “瘾君子朋友送你的，而且你放心，这可不是贿赂你呦！”庄维一晃这条烟，半开玩笑的说。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接过来，肖楠乐呵呵的告辞。 从四一一出来，肖楠长出一口气，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心想，但愿庄维能听懂他以烟示理的意义。这么说，给庄维传递的只有一个信号，罗朗手机既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推广，怎么会把有质量问题的手机，拿出来展示？就跟把劣质烟丝装在特供香烟的道理一样，企业绝不会砸自己的牌子。间接说明，罗朗手机爆炸绝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在权贵和良心之间的选择，他选择了后者。 “谈得怎么样？”肖金顺很是着急，一直站在三零一门口，看到肖楠走过来，非常急切地询问道。 “没说什么。就是我跟庄主任俩瘾君子，谈论了香烟经。这不，庄主任还送我一条烟呢。”肖楠将夹在咯吱窝的香烟一抖动，轻松说道。 “没说罗朗手机爆炸的定性问题？”拉着肖楠肖楠走进屋里，肖金顺似是不相信的问道。 “问了，我一着急一紧张没敢说。我一个小人物，哪里经得起这么大的场面，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领导，所以，心虚发慌。” 肖金顺无奈的摇头感叹：“可也是。”随即，把肖楠的手机交还给他，还提醒说：“刚才有人打了五六个电话给你，我没有接，你回一下吧。另外，这里的事今天就算结束，以后再有事情我会联系你。记住，今天咱俩的谈话包括跟庄主任的谈话，一定要保密，决不许对外讲。” “嗯。”肖楠接过手机，告别肖金顺，边走边低头翻开手机。 看到肖楠离开，肖金顺迫不及待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连串号码，走到窗户前，接通后说道：“肖楠走了，我已经从内部打听到，关于定性问题，他没有表态，却跟庄主任大谈香烟经。真是奇怪。” 对方说了啥，无从知道，只是看见肖金顺不住点头，说：“好，我会继续打探，随时向您汇报。” ------------ 第八十一章 群体事件 出了市委招待所的大门，肖楠按照未接来电的号码回拨过去，对方竟是卢小薇。“你在哪里？我现在接你，有急事。” 肖楠告诉了他自己的方位，不到十分钟，卢小薇开着警车到他身边，开门挥手叫他上车。 “看看这个。”卢小薇把手机里调出来的一段视频放给肖楠看，手摸着方向盘，十分肯定的说：“这是我在酒店对面的银行监控系统里调出的录像。果然让你猜中，的确是外面有人接应。他们打开了玻璃幕墙的玻璃，放那人出来，之后又给安装上。底下接应的那辆车子虽然写着是某清洁公司的，我去查过，全是假的。” 肖楠看完，惋惜的说：“我在酒店大堂还发现了一个冒充保安的女人，险些抓到她，只可惜……还是让她跑掉了。” “这么说来，进到酒店的不只有这个男子，还有他的同伙？” “嗯。我也猜他们是一伙的，但是，这女人的目的是干什么的？暂时还没有结果。”肖楠摇了摇头，案件越来越扑朔迷离，越来越复杂了。 卢小薇下巴贴在方向盘上，一阵略有所思，自言自问：“要是真把某种特制爆炸物植入手机的话……那么你猜犯罪贩子会在哪里动手做这件事呢？” “你的意思是……”肖楠顿悟：“这部手机在昨天一直放在研发部的保险柜里，难道有人在那里就动了手脚？” “对啊！”卢小薇打了个响指，兴奋得一拍肖楠肩膀，大声说：“你们研发部应该也有监控，调出来岂不一目了然？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干什么？去罗朗通讯。”说着，急不可耐的发动车子。 “等等！”肖楠阻手拦道：“先不要急，罗朗公司的高层领导现在全部被专案组扣起来，公司的状况我还没有高清，等我打个电话问个明白。” 这个电话，肖楠自然是打给吴瑞。从他嘴里得到的东西，不会掺假。 很奇怪，吴瑞的手机竟然关机，这小子手机从来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也没有手机没电的情况，今天是怎么了。 肖楠调开通讯录，又打给了程瑶。一阵悦耳铃声响过，电话接通，却是一个年岁很大的女人接听。“喂！你找谁？” “你好，请问这是程瑶的手机吗？” “是，你是谁？” “我叫肖楠，是企划部副经理，程瑶的同事，我想找程瑶问点事。” “你是她的领导吗？” “嗯。”肖楠应了一声。 “哎，正好。我是程瑶的妈妈，我正想找你们呢！你给评评理，为什么这么对待俺家瑶瑶……”一阵撕抢电话的声音，还有程瑶阻止她妈妈说话的声音，传入肖楠耳朵里。 半天，那头响起了程瑶的声音：“肖经理，你别听我妈妈瞎咧咧，没什么的。哦！你找我有什么事？” “程姐，有什么事情不要瞒着我，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啊。”想到那天见到程瑶，她怪异的表现，肖楠感觉程瑶肯定有事相瞒。曾经那么好的关系，关心的问一句也是自然。 “真的，没什么。肖经理，找我何事？”程瑶一口一个肖经理，让他们原本很近的朋友关系，瞬间有了距离感，肖楠听着如芒在背，很不舒服。 “我想问一下，公司的近况。”肖楠说明本意。 “这个……我今天身子不舒服，请假没去上班，但是公司里的小姐妹给我通电话告诉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公司一片混乱，人心惶惶。公司高层领导又都不在，省里和市里都已经派人进驻公司，可能是为了保持公司正常运转吧。” 果不出肖楠预料，如此特殊时期，维稳是关键。被上级接手也让群龙无首的公司，暂时有人管理。毕竟是几百人的大公司，真要是乱遭起来，对谁都不利。挂断电话，肖楠告诉卢小薇，现在时机不成熟，要另想办法。 卢小薇很不甘心的说：“我会自己想办法。” 这时，对讲机里响起：“请各组注意，请各组注意，芦荟街与星光路交叉路段出现紧急情况，行人拥堵，秩序混乱。上百人正向星光路三十八号的名人杂志社挺近。请在附近的各组迅速前往。再重复一遍……” 卢小薇抓起对讲机，说道：“三组收到，马上赶往。” 卢小薇抓住方向盘，看着肖楠问：“我送不了你了，有紧急任务。” “我正好也往那边去，你捎我一段吧。” 卢小薇一脚油门，警车打着警笛直奔事发现场。 还没到事发地域，就看见老远堵了一大溜车，按着喇叭，下车跳脚骂娘的人，构成了混乱场面。 “走，下车步行去看看。”肖楠率先打开车门，跳下警车。 此时的交通路口，不止有上百号人那么多，加上看热闹的人群，足足有四五百人，把个十字路口围得水泄不通。 还有比卢小薇赶来更快的。北郊分局长武士游，带着治安大队长葛维富和三四十名警员，在星光路上迅速拉起一道人墙，以阻止几百人前进。 武士游登上一辆警车，拿着扩音喇叭高喊：“大家冷静，请听我说！作为云琪的粉丝，云琪的支持者们，你们对于攻击云琪言论的行径很是愤怒，这点我都可以理解。但是，咱们一定要通过正当途径以及合理的方式诉求，大张旗鼓的搞示威游行是违法的，在杂志社门前静坐，会造成交通拥堵，也会影响到附近其他人的正常生活和工作。所以，大家还是散了吧！有话商量着来。” “不行！我们一定要名人杂志社道歉，还有那个发布恶毒言论攻击云琪的作者出来，当众道歉澄清，否则，我们不答应。”说话的是个头上缠着白头带的眼镜男，在他身边还有黑大个儿和瘦猴等一干众人。这些个都是云琪的铁杆粉丝，超级云粉。 “对！不还云琪清白，我们就不走。”黑大个儿还举着拳头振臂高呼：“严惩黑心作者，还云琪一个清白。” 这声音很快带动身后几百人也跟着高喊口号。人数越聚越多，被警察拦住的后面人群，已经是乌泱泱的一大片。 “完了，完了！”又是一阵警笛声音，从星光路未被封堵路段一侧，十几辆警车，大批治安警察和巡警赶来增援。 在后面的一辆警车下来一位身着三级警督一星一橄榄的高级人物，拽了一下警服，信步走到武士游站着的哪辆警车下面。 武士游见状，赶紧从车顶上下来，恭敬的说：“唐政委，您来啦。” 唐政委一脸黑线，生气地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有个署名‘铁面包公’的人，在网上发了一个帖子，说云琪代言罗朗手机，不顾百姓死活，只顾赚取代言费，对她的行为大加评论，惹恼了云琪的粉丝迷们。这些人也真有本事，人肉搜索出这名作者就是名人杂志社的记者，聚齐了上百名云琪粉丝，要到杂志社讨个说法……” “真够添乱的。”唐明亮愤愤的说了一句，从武士游手里面抢过扩音喇叭，踉跄着爬上警车车顶，举着喇叭高喊：“我是市公安局政委唐明亮，受副市长兼市公安局局长毛志平同志的委托，来跟各位谈几句。咱们市里刚刚发生罗朗手机爆炸事件，省里的工作组还在我市。大家在这个时候，搞群体性事件，会给市领导添麻烦，也会给云琪带来不利的影响。” “我们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对！今天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我们就在这里静坐，不走了。” “要不咱们就冲过去。”一种挑起事端的声音在鼓噪。 人群里响起不同声音，而这里面还有几个打扮得流里流气，外露的胳膊上还有纹身的家伙。特别是有两个头发染成蓝色和黄色，十分醒目。 唐明亮刚想继续劝，就见人群后部一阵骚动。几个年轻人正围着其中一个人一顿拳打脚踢，蓝毛和黄毛在一边还不住鼓动：“打这个丫挺的，谁叫他污蔑云琪，说云琪坑害消费者，是咎由自取。” “赶快派人去看看，涉及到违法的，马上给我抓起来！”唐明亮低身，关闭扩音喇叭的开关，命令着武士游。 可这时，警察也不好使。密不透风的人群，他们是如何也进不去，就跟这些游行的人群一样，往前也是寸步难行。 这个时候，肖楠拉着卢小薇的手，从人群后部往前面挤。当肖楠那只强有力的大手握住卢小薇厚实温暖的小手时，卢小薇并没有拒绝，反而被这么一握，心里暖暖的舒服。 好不容易挤到前面，看到了那几个站在队伍最前面，肖楠还有印象的云琪粉丝，他心里略微有底。 与此同时，事发现场又开来一辆白色丰田霸道警车，停在老远。坐在车里的是个五十一二岁的男子，浓眉紧锁，脸若冰霜，警服肩牌上两星一橄榄的警衔很是醒目。 “毛市长，樊市长的电话。”副驾驶位上的秘书将手机递给毛市长。没错！这人正是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毛志平。 “毛志平，你在哪里？”樊凤举在电话那头，口气很是暴烈。 “樊市长，我刚赶到现场。唐政委现正在规劝闹事人群，我马上要过去看一看。” “毛志平，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你半个小时，一定要尽快驱散人群，恢复交通。但是切记方式方法，不要将问题激化，一旦出现差错，为你是问。” 放下樊凤举的电话，毛志平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心说：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上下嘴唇一碰，要我半个小时驱走人群，说得轻巧，这又不是乖顺的羊群，是人群啊！ ------------ 第八十二章 平息使者 毛志平坐在车里，静观着外面的情况。秘书回过头来，看着不远处几十米开外，防暴大队七八十个队员，在车里严阵以待，就问道：“毛市长，现在的局势有些混乱，是不是把防暴大队派上去？” 毛志平手刮着下巴没出声。而这时，防暴大队大队长季天生跑过来，站在车外探头躬身问：“毛局，我看唐政委那里要顶不住啊？不行的话，我的人马上顶上去？” “猪脑子，防暴大队这个时候上去，性质就变了。待在你的位置等我的电话！”毛志平仍旧刮着下巴，没好气的的训斥了一句。 “是。”季天生自讨了个没趣儿，悻悻的看着远处状况，回到车里乖乖待命。 “去把武士游给我叫来！”毛志平看这情势，忽然眉头一皱，命令着秘书赶紧给武士游打电话。 不到半分钟，武士游以近乎百米飞人的速度，飞到毛志平的车跟前，同样对着打开车窗，坐在后车座上的毛志平，上气不接下气的躬身问：“毛……毛局，找我来……啥事？” “等你把气喘匀乎了在跟我说话！”毛志平狠狠瞪了一眼武士游。 武士游吓得使劲喘了几口粗气，以尽快保持正常呼吸的节奏。 “名人杂志社那里怎么只有四个警员把守，那么重要的地方，警力这么薄弱，万一他们冲破阻拦线，杂志社里的人岂不要很危险？你个猪脑子一天到底在想什么！”毛志平生气的扔出一颗烟，武士游慌乱中接住，揣进兜里，然后赶紧给毛志平点上，恭敬回答：“我这就增派人手。” “回来！”毛志平叫住武士游：“老唐那里怎么样，身边有没有人保护？” 武士游返身回来说：“我已经安排了十几个年轻力壮的警员围在唐政委身边，保证万无一失。” “嗯。”毛志平吐出一口长烟雾，满意的点头：“这点你做的还行。” 不提武士游美得边走边抹鼻涕泡，单说这个时候，人群后面已经快乱成一锅粥了。情绪激动的云粉跟看热闹的老百姓，他们之间因为理念不同，俨然由小打小闹，正往群体斗殴的方向发展。 就连站在车顶的唐明亮，嗓子快喊哑了的一顿连哄带吓，根本没人鸟他。而要冲过人群，前去制止的警察，也被云粉们有意阻挡。相互间你推我搡，肢体发生冲突，大有越演愈烈的趋势。 “快去派人，从别的街区迂回过去，马上制止住暴行。不听话的，就给我抓，有一个算一个。”唐明亮气得暴跳如雷，从车顶上下来，比划着下达了死命令。 肖楠仍旧紧紧拉着卢小薇的手，好不容易挤到唐明亮身边。 负责保护唐明亮的警员警惕的拦住他，却见卢小薇冲他们直嚷：“放我们过去，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 尼玛！这小妞还真有影响力，经她这么大叫大嚷，有几个已经本能的闪出一条道，这次改成卢小薇拉着肖楠，很快挤到唐明亮身边，喘了几口粗气，带动胸脯也是上下微颤。 “唐政委，我这位朋友叫肖楠，他跟云琪熟悉，想代表云琪跟大家伙讲几句话。” 唐明亮看到卢小薇掺合进来，本想嘱咐几句，这里危险赶紧离开之类的体贴关怀的话语，一听卢小薇介绍肖楠。不禁上下打量起来，一米八十多的大个子，模样还算英俊，美中不足的是身体太过单薄，而且白净的皮肤，总给人一种小白脸的错觉。 “小伙子，你真的认识云琪？”唐明亮很是诧异，就凭他正处级的身份，见到云琪本人的次数都有限，何况眼前这个身穿地摊货、名不见经传的男人了。 “唐叔叔。”卢小薇一着急，连这么亲近的称呼都叫出来。她也不管这些，把肖楠推到唐明亮眼前，继续说道：“这人的确是云琪的好朋友，我亲眼见证，就让他试试吧。” 唐明亮踌躇一番，心里做着决定，随后拍了拍肖楠肩膀，坚定的说：“千万要注意言辞，也要注意保护自己。来！”说着，把扩音喇叭交到肖楠手里，狠狠捏了一下他的肩头，咬着嘴唇，心里也在想，但愿这个宝押在这个年轻人身上，是押对了。 说实话，被卢小薇赶鸭子上架，肖楠都没做好准备。估计是卢小薇看到云琪跟他的关系不一般，临时抱佛脚想到这一招。 肖楠顿了顿心神，拿过喇叭，脚尖一点地，轻松蹦上车顶。要知道，这辆警车是国产吉利全球鹰，车身高度跟肖楠一米八三的身高差不多，这么轻松蹦上去，弹跳力惊人，连身边的几个小警员都不自觉吐出舌头。 肖楠清了清嗓子，对着喇叭大喊一句：“都给我住手！” 这一句充分发自肖楠的丹田，再加上有扩音喇叭的超倍数放大，足够震撼。一下子把喧嚣的人群和正在使用暴力动手的那些个人震住，目标全都集中于车顶上这个相对于瘦弱的男子。 肖楠趁热打铁的大声问了一句：“你们爱不爱云琪啊？” “爱！”醒过味来的云粉们，回答当然是肯定的，而且声音统一，声浪绝不亚于肖楠刚才那一吼。 “你们既然爱云琪，可是考没考虑过这么做对云琪的影响。知道的，你们是在替云琪讨公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云琪在背后怂恿，令她本来就受公众质疑的名声，雪上加霜。我认为，你们这不是爱云琪，这是在害云琪。” 肖楠一连串字字带刺的语言，令在场许多人恢复到了冷静。也有人不在乎，在那里干吵吵：“你是谁？就凭你一通话，我们就信你？” “别j8瞎嚷嚷！”没等肖楠出言反驳，黑大个扯着脖子冲不同声音喊道：“这人我认识，他是云琪的保镖，说不定，云琪就在附近呢。” 随后，黑大个冲肖楠说道：“喂！朋友，云琪是不是也在这附近啊！你叫她出来，俺们就想见她一面。” “是啊！强烈支持云琪出来见大家伙一面。”身边的瘦猴也在不住帮腔。 “云琪本来是要来的，可一见你们这么闹，她很是生气，取消了跟大家伙见面的打算。但是，我可以现在拨打电话，让她跟大家说明。”肖楠掏出手机，拨了一连串电话号码。 “红姐，你让云琪接电话。什么正在录节目呢！现在都火烧眉毛了，她的粉丝正在闹事，需要她站出来说几句安抚的话。”当然，这几句话，肖楠是背着人群说的，听到的也只有身边的几个小警察。 电话那头一阵空白，不一会儿，传来云琪很是惊讶的声音：“你怎么主动打电话过来了？” 肖楠也没做过多解释，只把眼前发生的事情精简说了一遍。云琪叹气道：“我以为这事是有人恶意炒作，也就没理他。现在看来，确有其事啊。好吧！你让大家听我说几句。” “大家安静啊！请云琪跟大家讲话。”肖楠说完，将手机对着扩音喇叭，就听到云琪说：“亲爱的云粉们，我是云琪。听到这件事，我很伤心。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我的粉丝是最好、最可爱、最理性的。但是今天大家所做一切，令我很是失望。出道这么久，遇见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对于某些人出于何种目的，我不做评判，相信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稍后，我会召开一个记者见面会，对于罗朗手机代言的事情，进行详细说明。有一点，大家可以放心，云琪不会被某些人的言论击垮、击倒。我也相信，我的粉迷们能听从我代言人肖楠先生的话，迅速离开这里，也别去找名人杂志社的麻烦，还有那个署名‘铁面包公’的发帖者。如果需要，我会从法律层面解决此事。最后，再一次感谢我的粉迷们，云琪永远爱你们，也希望你们一如既往的支持我，喜欢我！” 看不出云琪的水平还真不赖，就是时间太长，举着喇叭的手有些发酸，有些累啊！ 现场约有一分钟的沉默。忽然有人说出来：“这家伙是骗人的，是找了哪个娘们冒充云琪，在这里哄骗大家。不行！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肖楠看到，说话这个人也是一张熟面孔，就是那日在小吃街拿着破刀比比划划的那家伙，而且，他身边一左一右站的俩人，正是大毛哥和二毛。相信，他俩附近的十几二十几人，都是他们的同伙。不言而喻，这伙人根本不是什么云粉，他们甚至有的都不认识云琪，估摸今天趁乱浑水摸鱼，肯定没安好心。 “放你娘的狗臭屁！”黑大个回身冲着大毛哥那伙人骂道：“你他娘的连云琪声音都听不出来，是他娘的云琪粉丝吗？” 说完话，黑大个儿跟着身边的眼镜男一阵耳语。同时，肖楠也从车顶蹦下，走到黑大个身边，微笑着说：“这位大哥，你们回去吧！这样，找个机会，让云琪跟你们近距离接触一下，如何？” 黑大个憨憨一乐，连那个眼镜男都用重新审视肖楠的眼神，看了他半天，随后也对着扩音喇叭喊：“大家注意了，后面掉头，回大本营。” 而这会儿，唐明亮的手机响起，看着号码，他滑动屏幕赶紧接听道：“毛局，这里没事了，平息啦……” ------------ 第八十三章 不离其宗 “平息了？”毛志平顺着车窗外，看到远处的人群的确有消散的趋势，在低头看了一下表，离樊凤举规定的时间提前了将近十分钟，就命令司机：“把车开过去。” 丰田霸道开到唐明亮身边，毛志平推门下车，也拽了下警服，笑呵呵的问唐明亮：“老唐，你挺厉害呀！说说是用什么办法，让那些头脑激动的追星族，改变的主意？” “毛局，不是我，是他。”唐明亮拽过肖楠，介绍给毛志平：“他是云琪的朋友，联系到云琪，在电话里劝走了她的粉丝们。” 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还是云琪朋友？同样的疑问，也在毛志平的心里发出。是我听错了还是耳朵里串烟？ 肖楠也是第一次看见毛志平，个子不高，也是清瘦一族，但显得很是精神。 “毛市长，您好。”肖楠主动伸出右手。 “嗯。”毛志平轻轻握住肖楠的手，赞许道：“后生可畏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肖楠。”肖楠报上尊姓大名。 肖楠？这个名字好耳熟。毛志平大脑里的活分细胞迅速转动，很快想到答案。这不是在常委会上，市委书记王铭皋曾经亲口点名，提到过的那个人吗？ “你是肖楠？罗朗通讯的员工？”毛志平问道，双手自然团在一起，垂于对开衣角下，关二哥莅临的位置。 得到肖楠肯定的点头。毛志平微微点头，称赞道：“不错哦。应对突发事件反应沉着，处事稳健，有发展，前途无量啊。” 随后看了一眼卢小薇，批评道：“你这孩子，今天的场合多混乱，要是你出现危险，我可怎么跟你爸爸交代呀！” “毛叔叔，别忘了我是警察，维护社会治安，保护百姓安全，是我们的职责。”卢小薇胸脯一挺，很英气的的说，引得肖楠偷偷瞄了一眼那挺起的部位。 “你爸可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可不想放在我手底下让你出现差池，等我下一次见到他，汇报……” “毛叔叔！”卢小薇怪嗔的止住毛志平的话语。引得毛志平点着她的鼻子尖，笑说：“好，毛叔叔不说，咱俩当初订立的君子协议，毛叔叔没忘。”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肖楠怎能听不明白？连毛志平这样的副厅局级干部都对卢小薇恭敬有加，足可以说明卢小薇父亲身份的高位性，他对于卢小薇扑朔迷离的身份更是有了一丝好奇。 扯完闲篇，毛志平带领全部警力撤出。在路上，他不忘给樊凤举打电话汇报战绩。当然，言语之中，免不了要突出他亲自坐镇指挥，手下得力干将机智敏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才将风波平息，化危急为安全。 只是肖楠的作用，在他嘴里几乎省略不提，完全突出给樊凤举的一个思维，那就是市公安局在他毛志平的领导下，是一个团结的集体、战斗的集体，是一个可以载负党和人民信任的集体。 看见那一溜儿车队渐渐远去，卢小薇看着肖楠，再一次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有了重新审视。这个男人，遇事时，思维清晰，处理问题，果断机智。只是见到女人，特别是美女，完全展现出色狼的贪婪本质。这么些拥有多重矛盾性格的男人，到底哪一面才是他的真实呢！ “喂！总看着我干嘛！要泡我呀！”肖楠嘻嘻一笑，又露出卢小薇十分不待见的那一面。 “泡你！除非天下男人都死光，我也不会做的。”卢小薇对于肖楠的自作多情，还给他一个不屑的表情。 “唉！要是全天下只有我这么一个男人，你却不用，那你得多寂寞，憋得多难受。我总比黄瓜、茄子、香蕉感觉好吧。我好歹有热度，有肉感，还有灵活性和机动性……” “滚！别说了，这么恶心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卢小薇气得捂住耳朵。 肖楠笑嘻嘻着更进一步：“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技术很好，时间很长的，一般不到一个小时，我根本就不……” “滚滚滚！”卢小薇接连说出三个“滚”字，手不自觉的摸向腰间，却发觉出来匆忙，忘记带配枪了，否则真想对着肖楠的脑袋比划一下。 “嗨嗨！我说你咋又想歪了，什么事情总是往龌龊的地方想呢。”肖楠摇头道：“我是说我开车技术很好，在市区一个小时，我用油门掌控，根本不用换挡。你说你脑子里总是乱想，真是没救了。” 肖楠摇头晃脑的走向他们停车的地方。惹得卢小薇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又让这小子把她涮了。 “等等！”身后突然响起声音，两人齐刷刷回头一看，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迎上前来，扶着眼镜，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您二位是平息事件的同志，哪位是肖楠？” “嗯，他是。”卢小薇一仰脖，脸指向身边的肖楠。 “你好，我是名人杂志社的总编辑，我叫夏致胜。”说着，掏出名片，给肖楠和卢小薇每人一张。 “夏总编，找我们有什么事情？”肖楠看着名片，不解的问。 “我看这里也不是说话的方便场所，这样吧！我的杂志社就在跟前，二位可否到我的办公室一坐？” “既然夏总编邀请，我们岂有拒绝之理。”也不管肖楠的意见，卢小薇率先大步流星走向杂志社。 这个小妞，官二代的脾气好浓烈啊！肖楠和夏致胜两人也随着卢小薇，前后脚迈进杂志社的大门。 这是一幢老式的三层小楼，地板楼梯都是木板结构，足以看出年代的久远。 里面陈设同样古朴，让人一下子有倒退三四十年的回忆。夏致胜的办公室在三楼，面积也挺大的，但是四面的书柜，就将这里占据满满，反而给人一种不透气的感觉。 肖楠跟卢小薇坐在沙发上，夏致胜给他俩一人倒了一杯水，自己则搬把椅子坐在他们对面。 “夏总编，有啥事您就直说吧！绕来绕去的很是麻烦。”肖楠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 “其实是这样，找你们来，主要是感谢刚才帮我们排解了一场大灾难。实不相瞒，发帖子的人就是我们杂志社的记者，她也是一时头脑发热，也没考虑后果，就在网上暴露了她的观点。事后，她也很后悔，我也严肃的批评了她。二位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想叫她来，当众向二位表示感谢。”夏致胜说完，很真诚的看着肖楠和卢小薇的反应。 “感谢就不用了，但是我倒对这位敢于说话的记者很感兴趣，倒很想结识他，交流一下心得体会。”肖楠同意的点头答应。卢小薇没说话，算是默许。 夏致胜回到办公桌，抓起电话，拨了号码说：“让她来一趟我的办公室，对！马上。” 马上两个字，就决定了速度和时间。大约两分钟，总编室外一阵敲门声，随着夏致胜一句：“进来。”门一开，一个靓丽的身影飘进。 小麦色的皮肤给人一种健康活力的感觉，一身牛仔衣裤包裹着凸凹有致的身材，足蹬一双白色耐克运动鞋，微卷的褐色头发扎成一个轻松活泼的辫子，透着自信可爱。 “韩惠！”肖楠一惊，这女娃子几天不见，倒是打扮得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有味道了。 韩惠冲着肖楠微微一笑，在她脸上，根本看不出来被总编训斥过的痕迹。 “你们认识？”夏致胜很是惊讶的指了指肖楠和韩惠。 “哼！哪个美女肖楠不认识？”听卢小薇的口气，倒像是有几分吃醋的意味。 “我们见过几次，算是老朋友吧。”肖楠乐着征求韩惠的意见。 “夏总编，的确是打过交道。”韩惠轻言解释道。 “哈哈哈！”夏致胜拍了拍胸口，自嘲道：“你们认识，这时就好办，省得那些客套话了。” “夏总编找我们来，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找韩记者感谢是幌子，恐怕还有其他事……”肖楠微微将茶杯举成酒杯状，一口喝干了茶杯里的水。 “既然大家是朋友，我就直说了吧。《没事找事》是我们杂志社的一本娱乐性杂志，目前发行量不佳。当然，这里也有网络这些立体媒体，传播速度快，覆盖面广等等诸多原因。消弱了传统媒体在话语权上的天然优势，这是大环境，也是社会进步的必然现象。但是，我们也需要生存，不能因为遇到困难，就把杂志社解散了吧。”夏致胜摊开的手，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而且，这个行业竞争激烈。我们作为小杂志社，资金不足，在消息源这方面投入有限。所以，恶性循环，爆料新闻总是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得不到第一手的新闻，也决定了这份杂志的成绩。” “等等。”肖楠到这里来，可不是听夏致胜诉苦的。好嘛！说是有话直说，绕来绕去的，还是让肖楠猜中，他们的真实意图。 ------------ 第八十四章 绝品安慰 “夏总编，你说来说去的，我感觉这事是否跟云琪有关啊？” 听闻这话，卢小薇一句：“欧买噶的！”做出洋人式的耸肩扬手，一脸无奈状。 “哈哈！肖先生真的很聪明，一语中的。实话讲，刚才你跟云琪通电话的那一幕我都看到了。能保存云琪私人手机号码，还能让云琪乖乖听从你指挥，劝走她的粉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我在娱乐界也有些朋友，知道云琪平时大姐大的范气十足，就连九天娱乐的老板都让着她三分。老弟有如此的魄力和能力，我真是佩服。”夏致胜不断挑着大拇哥，很怕赞叹的话有所遗漏，把能想到的，全都说出来。 就连一旁的韩惠，也是赞不绝口：“总编，我以前就发现肖楠跟云琪关系不一般。就说那次现场签售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肖楠能对云琪说出具有挑战性的话语，云琪的态度相当暧昧，不恼不怒，我就猜出这里面绝对有戏。嘻嘻……” 唯有卢小薇一脸的不屑：“切！”字出口，把头扭向一边，对于娱乐八卦的事情，她似乎没有任何兴趣。 肖楠没受卢小薇态度的影响，只是摆了摆手，说道：“二位就别给我扣帽子了。第一，我跟云琪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第二，我不是她的经纪人，没有这个权利，恐怕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还是别在我身上耽误时间了，另请高明吧。”肖楠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谁知，他的前行道路却被韩惠一个站起身，给死死堵住。肖楠往左她往左，肖楠往右她也往右。肖楠再往前，她又挺起高高的胸脯示威，那意思，你敢撞吗？ “兄弟，别生气坐下来慢慢谈嘛！”夏致胜一把拽着肖楠坐下，商量的口吻说：“其实我们也没有太大的要求，就是你帮我们安排一次关于云琪的专栏访谈就行。放心，这件事情办成，我们杂志社绝不会亏待肖先生的。” “根本不是钱不钱的事情。”肖楠干脆不绕弯子，直说道：“我对贵杂志也有些看法，你们非得逼我说出来。韩惠韩大记者，恐怕写云琪这份稿子不是你一个人所为吧？这是你们杂志社的策略，靠诋毁云琪换取你们知名度的一种做法。意想不到的是，会遭致这么大的反应，云琪的粉丝们会人肉搜索出始作俑者，登门找你们讨要说法。这个祸端，是你们自己惹来的，收拾残局的却是云琪。在事情还没有定论，事实没有查清楚之前，恶意诋毁中伤一个人，你们觉得对云琪公平吗？” 此言一出，夏致胜和韩惠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是无言以对。韩惠更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双手只剩下摆弄衣角这么简单了。 还是夏致胜老练，或者说他的脸皮更厚一些，很快醒过味来，哈哈的尴尬笑着说：“肖老弟果然慧眼识珠，一语道破。的确这是我们杂志社的集体行为，我们也没有想到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为了弥补跟云琪的关系，也为了还云琪一个公道，我们已经删除了帖子，还要公开道歉，并且请云琪做专篇访谈，传递的绝对是正能量。也希望肖老弟能给我们创造这个机会。” “肖楠，我们走。”卢小薇早就坐不住，觉得不应该掺和这里面来，起身就往外走，她才不在乎韩惠会用胸脯抵住她，反正她也有。 “那好吧！既然二位有事，我也就不挽留了。韩惠，去把我写的那本书拿来，送与二位，权当交个朋友。”夏致胜冲着韩惠一使眼色。 “您的书……”韩惠摸着嘴唇，眼珠一转立马明白，在夏致胜拖住肖楠和卢小薇的这当口，飞奔下楼，很快手里拿着两本散文集，交给肖楠和卢小薇一人一本。 夏致胜指着书皮封面告诉肖楠和卢小薇：“这是鄙人拙作，请二位有时间看看，就当消磨时间用吧。”他还特意叮嘱肖楠：“一定要看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告别夏致胜和韩惠，肖楠跟卢小薇一起走出杂志社。卢小薇直接走到路边的垃圾箱边，抬手要扔掉它，却被肖楠一把阻止道：“还没走出人家的视线范围，你这么做，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要扔的话，也要在他们看不到的地界扔呀！” “虚伪！”卢小薇白了一眼肖楠，还是把书用手拎着，扭动好看的腰肢，走到警车旁边。打开车门，却见肖楠也是笑呵呵的跟着坐进她旁边的副驾驶位置。 “你下去，我要回警局，你该干嘛干嘛去！”卢小薇心情不爽的下了逐客令。 肖楠抱着那本他并不待见的书，张开能吞进咸鸭蛋的嘴巴，吃惊地看着卢小薇。这妞的脸咋说变就变呢？ “看啥看，我脸上又没长花。”卢小薇怒视肖楠，催促着：“你下不下去，不下去，当心我动手强制你滚蛋。” “神马？你就这样对待我，难倒英雄的待遇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肖楠一脸苦逼，随即再次浑身打量卢小薇，不解问道：“卢警官这么凶，变化阴晴不定，若不是大姨妈来了，你才心性大变？” “滚！”卢小薇愤懑的一抬脚，踢向肖楠。因为隔着换挡杆，她需要高抬屁股，结果瞬间就让肖楠发现端倪，轻松躲过之后，笑道：“原来卢警官是口气侧漏啊！要不我去给你买大邦迪换上吧！” 只听过霸气侧漏，哪里有口气侧漏一说。但是卢小薇很奇怪，这事怎么会叫眼前的猥亵男发现呢？ 她不经意间扭动身子，果真感觉道屁屁底下那里不是很舒服。出来这么长时间，也没换一张干净点的，刚才急着赶肖楠走，也是有赶紧换大邦迪的一个原因。 “混蛋，你又看到什么？”卢小薇仍旧高抬着腿，大有进行下一脚的趋势。 “美女，您两条腿的连接处，已经有湿意渗出，而且你又摆出这么风骚诱人的姿势，我也不是瞎子，一看就看到滴。”肖楠嬉笑着，眼神仍旧在卢小薇所谓的两腿连接处扫来扫去的。 “哎呀！”卢小薇赶紧把腿放下，连羞再加气的，脸色都跟变色龙一般，不知道成啥颜色了。 她赶紧低下头捂住脸，怪不得肖楠说她是口气侧漏，敢情说的是她下面的“小口”啊！真是羞死个人！大姨妈伴身，还弄个大劈腿的动作，这不是擎等着留下出囧的口实么！ “你……你快滚！”卢小薇还在捂脸，一扭头，手指缝里却看到肖楠从车外蹦回来，随手扔过来一个纸包，淡淡说：“也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牌子，随手买了这个，对付着用吧！听女服务员说，一般女人都用这个，一会到前面商场里，你去找卫生间换上吧。” 卢小薇接过来一看，是护舒宝日用卫生巾，还真让肖楠蒙对了，她平时常用这个牌子。刚刚冒出的感激恻隐之心，却因为肖楠对这方面如此熟知，而让她心生不快。 “哼！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平时没少帮你女朋友买吧？” “我又没跟谁同居，买这个干嘛？实话说，我跟女朋友都是约炮的，大姨妈来了的时候，啥也干不了，还憋得难受，索性我们不见面。” “你倒是挺坦荡，有啥说啥。我看你的女朋友不止云琪一个吧？还有那个叫夏……夏雨荷的，也是你的跑友吧！”卢小薇拿着那包卫生巾，放到车门一侧，发动了车子。正如肖楠所言，她是应该找个地方换一下卫生巾了。 “千万不要胡说啊！我跟云琪不是那种关系。我们是纯洁纯白的男女朋友关系。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八卦了呢！”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也是女人，就你们在酒店包房里的那点眼神暧昧，逃不过我的法眼。另外，我发现，那个叫韩惠的女记者，跟你也是不清不楚的。你说你一个猥亵男人，咋会有那么多的女孩子看上你。特别是云琪，多大的明星啊！配你超过一千倍还拐弯，你却当着她的面还跟夏雨荷眉来眼去的，真是替她不值。”卢小薇把方向盘的手使劲握了一下，似乎发泄着某种愤恨。 “哦，我说你刚才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原来是为这事鸣不平。小薇，你是不是吃醋了。要不，你也加入进来吧！我会传授你为什么不恨我的理由。”肖楠喜得挑眉，盯着卢小薇一通看。 “滚！一个爱心泛滥，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男人，我才不稀罕呢！还是那句话，全世界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跟你。没有如果，只有绝对。”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你可以不做我的女朋友，要是哪天憋得难受，找我做跑友也可以，我随叫随到。” “你……在胡说，当心我把你踢下去！”卢小薇想再次扬脚，却因为脚踩刹车，而且也怕侧漏的状况，又让眼前的猥亵男看到，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似的，问肖楠：“你刚才叫我什么？小薇！记住，以后不许这么叫，叫我卢警官。” “好好，卢警官，前面就是商业大厦，就在那里停车吧！那有公共卫生间。”肖楠一指，警车“嘎吱！”一声停下。 ------------ 第八十五章 君子所为 趁着卢小薇上厕所的空当，肖楠拿过那本散文集，胡乱翻看着。说实话，刚才不仅卢小薇想扔这书，他也想。只是碍于面子，没好意思这么做罢了。 这些文绉绉的词句，肖楠翻了两页，头就大了。随手一扔：“啪！”的一声，从书里竟然掉出一个东西。他低身捡起，拿在手里一看，却是一张银行卡。顿时明白夏致胜所说，书中自有黄金屋的含义了。 尼玛，给了一张银行卡，却不给密码，这是诚意吗？肖楠又拿过卢小薇的那本书，一通抖落，书页哗哗的响，从里面轻飘飘掉下来一张纸，上面写着：1208-2532-2805-3253-3738-4626，一般银行卡的密码都设成六位，这一连串弄了二十四个阿拉伯数字，肯定不是密码。这么做，出了一道难题，是在测试我的智商么！ 想到这两本书是韩惠拿来的，这串数字也是她的杰作了。肖楠并不贪财，坚信君子取财生之有道。本来是想退回去的，可韩惠整得跟电报密码似的，明明在考验他，他接受挑战，等研究出结果来，还给小妮子的时候，一定好好报复她一下。当然，若能抱一抱更好。 坐在车里的肖楠无聊东瞅西看。作为本市最大的购物中心，商业大厦不在节假日，平时人也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闲着也是闲着，肖楠只好欣赏美女美腿了。夏日已末，秋日来袭。由于所处中原，天气暖热，穿着暴露，露着白花花大腿的女人还真是不少，特别是那些风韵少妇，纯情少女养眼得不行，弄得肖楠，眼睛不肯眨巴一下，瞪得生疼。 肖楠终于闭上眼睛，使劲揉了几下。再次睁开的时候，蓦然发现不远处，两个身材窈窕，一个穿一身纯白色外衣，白色短裤，两条粉白的大腿，满头金发。而她身边的女子则是一身黑，黑衣黑短裤，大腿同样魅惑吸引人。这一黑一白俩妞，东张西望的，似是在等人。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马萨拉蒂跑车开过，二女上车，一阵嗡嗡的马达轰鸣响起，马萨拉蒂绝尘而去。 肖楠赶紧坐到驾驶位，拧动钥匙，发动警车。而这时，卢小薇拎着好几个纸袋刚从商厦里面出来。 肖楠直起身子，脑袋探出车窗，不住向卢小薇招手喊话：“快点！有情况！” 卢小薇见状，赶紧一溜儿小跑，呵斥带喘的上车，直接坐到后座上，着急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弄得紧张兮兮的？” “我看见酒店里冒充保安的那个女子，还有她的同伙，一个金发美妞儿。” “那还不赶紧去追，絮叨个鸟！”卢小薇使劲一拍肖楠的座椅，焦急的催促。 “坐好。”肖楠一句叮嘱，挂上一档，脚踩油门：“噌”的警车窜出，一拐直接汇入车流之中。 还好，由于在市区，车流汇聚。玛莎拉蒂没跑太快，肖楠很快就搭到那辆车的影子。 透过后视镜，肖楠问后面的卢小薇：“有个事情，你也知道，那晚在北郊公园跟我交手的就是这俩洋妞儿。一个是米国人，一个是岛国人，是毛晓旺的帮手。” “切！我早就知道。你还跟我装作冤枉，看出来你就不是省油的灯。”卢小薇嘴一撇，好看的大眼睛白了白。 “我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恐怕涉及到毛晓旺，他可是你毛叔叔的小儿子，你就不顾及一下你毛叔叔的面子？”肖楠之所以这么问，卢小薇显然是官二代，只是官二代到什么高级程度还是个谜而已。毛晓旺作为纨绔官二代，他们之间会不会存在包庇。这么问，就是要打探卢小薇的态度。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毛晓旺也不是王子，毛志平也不是皇上。”卢小薇回答的坚决。而且那表情绝对的真实，肖楠看得出来，这小妞儿还有股子正义感呢。 玛莎拉蒂的行进路线明显是出城，肖楠开的这辆警车太过招眼，他一直没敢跟得太近，怕被发现。所以出城之后，双方之间保持好大一段距离，只能勉强看到玛莎拉蒂的车影子。 肖楠正全神贯注摸着方向盘，却听后座的卢小薇命令他说：“我要换裤子，你把后视镜调整方向，不许偷看。” “卢警官，你咋不在商厦里面的试衣间换裤子，在这里换，明明是考验我这个正人君子么！”肖楠慢慢挪动着后视镜，眼睛却一直没离开它。 “还说呢？我是怕你等着急，连试都没试，买完就出来的。喂！你怎么调呢！我看是越调越看得清楚是吧！”卢小薇说着话，一来气，撅着身子到前座，拿起鞋跟够着一把敲碎了后视镜，嘴里还解恨道：“让你不安好心，这回，我把镜子敲碎，你还偷看个屁！” “唉！”肖楠叹口气：“要不说你思想肮脏龌龊，总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那样的人么！” “哼！你还真是那样的人。”卢小薇说着话，已经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裤子的动静。 “哎！你看外面的天气真好啊！”肖楠借着话头，忽然转身看着卢小薇已经褪去大半的警服外裤，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和红色的内裤。 卢小薇被肖楠这么一引，本能往外面的天空看了一眼。忽然发觉不对劲，一拳打在肖楠的车座后椅背上，吼道：“看什么看，专心开车。” “哦。”肖楠回转过头，想了想又回过头，这时的卢小薇已经将警裤全部脱掉，拿起包里的一条牛仔裤正要套上。 “你说，今天的路上咋没一辆车呢？这么跟着容易让前面的玛莎拉蒂发现的。”肖楠找了个理由再次回头。 “滚！你又在偷看，你……小心！啊！”卢小薇捂嘴惊呼，令肖楠赶紧回神，只听“嘭！”的一声响，妈的！光顾着看美女换裤子了，警车一头撞到路边的护栏上。 肖楠下车查看，卢小薇也快速套上裤子，跟着下车。好在肖楠反应不错，方向盘打舵，紧急刹车，车头只是轻微碰了一下，有点刮痕和凹面，没有太大的损伤。 “都是你这个色狼，净顾着偷窥人家，你看这下倒好，车撞了不说，人也跟丢了吧！”卢小薇气得大吼，抬腿就要踢向肖楠。 “别别。”肖楠赶紧抬手拦住，笑眯眯的说：“你再大劈胯，当心侧漏，这荒郊野岭的，也没个厕所，你要是换大邦迪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偷看呀！” “你……简直没皮没脸，没人性！”卢小薇想着把一股脑恶心人的词语都释放出来，以解心头之恨。可这么做对于眼前的困境于事无补，也就暂且作罢。 “走！上车。”肖楠一挥手，刚要坐到驾驶座，却被卢小薇一把给拽下来，呵斥道：“滚到后面坐着。” “卢警官，还是我来开吧。你说你垫着大邦迪，开车不舒服也不方便。中途要是需要换一下的话，在后座换就行，我又不会偷看的。”肖楠很是理解人的对卢小薇说道。 “去你的，我怕我换卫生巾，你还不把车直接开进沟里。甭废话，若是再废话我就把你扔到这荒郊野岭的地方。” “咳！”肖楠摇头叹气，拽开后车门上车自言自语道：“这年头好心不得好报，好人难做啊！” 警车照着前方一直行进。肖楠也在仔细观察道两边的情形，但凡有一点的玛莎拉蒂留下的影子，他都不会错过。 “等等！”开了一段路，肖楠叫住卢小薇靠边停车。 “发什么神经啊！”卢小薇不明就里扭头盯看肖楠。 “你看这边有个岔道口。”顺着肖楠所指，卢小薇真是看到，只是这条岔道被树林遮挡，不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 “那有两条车印，我估计玛莎拉蒂是从这里拐进去的。走！从这边拐进去，准没错。”说话间，卢小薇已经倒车，一打方向盘，警车慢慢悠悠的拐进这条砂石路。 这条小路不宽，容纳一辆车刚刚好，路两边都是参天大树的树林，林荫遮道，微风中摇曳，树叶树枝发出哗哗声响，增添了一种紧张的气氛。 警车车速很慢，不敢贸然发力。真是很奇怪，玛莎拉蒂这样的跑车，放着平坦的柏油路不走，偏偏在这崎岖不平的砂石路上跑，不怕刮到底盘？他们这要是去哪里呢？ 肖楠疑问接着疑问，忽见卢小薇一个急刹车：“嘎吱！”一声，惯性使然，脑袋差点碰到前面的座椅背上。 “搞个毛线！”肖楠拍着卢小薇的车椅背，冲她大声喊道。 “叫个屁！你看前面好像有个人。”顺着卢小薇努嘴示意的方向，果然，正前方二十多米处，一个男子正低着头往他们的方向走来。 肖楠赶紧推门下车，悄着脚慢慢迎向男子。卢小薇也跟在他身后，一脸的疑问加警觉。 那男子许是看到前方的人影，猛地抬起头来，跟肖楠四目相对，两人瞬间同时惊呆住，石化掉…… ------------ 第八十六章 生死一线 “吴瑞，怎么是你啊？你在这里干嘛？”肖楠惊呼，打了半天电话，这小子一直关机，还以为他人间蒸发了呢！原来出现在这荒郊野岭的，挺奇怪。 吴瑞先是一阵惊愕，继而脸上显现出一丝苍凉。手插在衣兜里，慢慢走到肖楠跟前，又抬眼看了看卢小薇，强挤出笑容来：“老肖，又弄个了个妞儿？” “去你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小子怎么在这里，我可打了一天那的电话找你，你手机一直关机。”肖楠似是埋怨的口气，胳膊肘轻碰了一下吴瑞。 “唉！出来散散心，没想到走得这么远。”吴瑞哀叹着，眼睛看向了树林深处。 “还是为冷雪的事情？你小子太没有毅力，一次不成继续追啊！以前上学的那股子冲劲跑哪里去啦！”自从上次冷雪过生日，不欢而散的生日宴开始，他已经很久没跟这个好兄弟推心置腹的私聊了。有心开导他，只怪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搞得他都头疼。 “没事，我就是在这里听着哗哗的树叶声，感受大自然，调整一下心态。不过，现在好多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而且，我也看出来，冷雪不会喜欢我，因为她心里有人……”吴瑞长出一口气，似是已经铁心放弃了追求冷雪的念头。 “她心里有人了？”肖楠不解这句话的所指。 “算啦！老肖，咱们是哥们，有些话点到为止，心照不宣就成。” “咳咳！”身后的卢小薇装作轻咳，那意思提醒肖楠，他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别在这里儿女情长的瞎耽误工夫了。 “痦子，你刚才看没看见，有一辆玛莎拉蒂驶过去？”肖楠会意，赶紧问吴瑞。 吴瑞点点头，指向小路的尽头说：“是有一辆车跑过，往那里面去了。妈的，开得飞快，还差点撞到我。” “痦子，我还有事，不能陪你了。你要振作，精神点！”肖楠拍了拍吴瑞的肩头，送以鼓励的眼神。跟卢小薇返回车里，路经吴瑞身边的时候，还不忘伸出脑袋，冲他竖起大拇指。 看着绝尘而去的警车背影，吴瑞心情复杂的看了很久，抬头挺胸，给自己鼓励。对！要振作，要精神起来！ “哼！肖楠，你还真够花心。一个云琪不够，加上个夏雨荷你也不满足，这里怎么又冒出来个冷雪？我真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皇帝老儿，今朝投胎托生，还要弄个妻妾成群啊！”卢小薇边开车，边用嘲笑的口吻调侃着肖楠。 “哪有你说的那么多哦！我现在少得可怜，你也赶快加入进来吧！先到的能在排名上靠前，有可能进入前三甲呢。” “切！又不是好声音唱歌比赛，老娘才没那个兴趣呢！老娘将来要找就找一个一心一意对我好的男人。像你花心泛滥，这么种马的男人，老娘才不要呢！”卢小薇一边开车，一边露出鄙夷的语气。 “哦。卢警官要做谁的娘啊？”肖楠眨着眼睛，奇怪的问。 “呵呵，孩儿，我是你的娘，你就是我的孩儿！哈哈哈！”卢小薇的得意的长笑。被肖楠欺负这么久，今天终于得到报仇的机会，真是爽快，舒坦。美得她嘴都合不拢，腮帮子直疼。 “你是我娘，那我叫你，你敢答应么？”肖楠心里贱格的一问。 “好孩子，招呼为娘，为娘哪有不答应之理。” “娘！”肖楠竟然厚着脸皮，张嘴叫一个比他还小一岁的女孩当了老娘。 “哎！”卢小薇痛快答应，丝毫没有犹豫。 “娘！”“哎！”…… 肖楠一连招呼了五六声，卢小薇次次不落的都予以应承。 “娘，我饿了，我要吃奶。”肖楠不怀好意的乐着，还把手指放在嘴边，作吮吸状。 “额！”卢小薇此时感觉就跟嘴里飞进了个大耗子，如鲠在喉，本能的一脚刹车，刚要回头怒斥肖楠。却被肖楠飞身一个鱼跃，搂住她的脖子，将头一把摁倒在副驾驶座位上。紧接着，就听到前方“轰隆”一声巨响，火光冲天，烟雾升腾，蹦起的石子由于巨大张推力，打在车前风挡玻璃上，立刻打出好几道裂纹。 卢小薇的脑袋虽然跟驾驶垫子近距离亲密接触，但是她知道肖楠的粗鲁动作是在保护她。可这么久了，脸贴在这个位置始终不舒服，就问道：“好了没有，憋得人喘不过气来。” 肖楠扬头看了看，这才松手，一拽卢小薇的脖领子，示意她赶紧下车。 等俩人下车，这才看清，前方五六米处的砂石路，被炸出一个大坑，足以知道刚才炸弹的威力可见一斑。 肖楠抬头往两边的树林里望着，没有人影，尼玛！这玩意是从哪个方向飞出来的呢？ 而卢小薇却感到后背冷汗直冒，要不是肖楠反应奇快，自己又适时的一脚刹车，恐怕俩人早就灰飞烟灭，到上帝那里抱大腿去鸟。 “你是怎么发现有人要炸咱们车的？”卢小薇说话的语调还在微微颤抖，说实话，生死考验，一线之间，她真的怕怕了。略微拍着胸口，慢慢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 “这是有人要置咱们于死地呀！”肖楠没有回答卢小薇的问话，他懊恼的是，行凶之人却连个踪影都没留下，真是失败。 “你怎么样？没被吓到吧？”肖楠问完，看到卢小薇的脸色苍白，知道这话废话的成分居多，索性命令的口吻说：“小薇，你留在这里，我去前面探查。最好给你……”肖楠踌躇一下，继续道：“给你能信任的帮手打电话，请求他们来这里增援。” 肖楠犹豫也是有原因的。目前，毛志平在公安局一人独大，而黑白双煞又跟他儿子毛晓旺有牵连。今日之事，有没有毛晓旺参与其中，目前尚未可知。如果找来武士游之流，恐怕碍于毛志平的权威，非但不能帮上忙，反而会帮倒忙。扔出这句话给卢小薇，让她自己选择谁是恶人谁是善人吧。 卢小薇想了想，二话没说掏出手机，大骂一句：“娘的！咋没信号呢！” “移动手机要移动着打。”肖楠马上提醒说。 卢小薇来回走了几步，总算找到一格信号，飞快拨了一串号码，说道：“喂！吴队吗？我是卢小薇……” 跟吴凡通完电话，卢小薇脑袋摇成拨浪鼓，对肖楠说：“我不同意你自己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多一个帮手。况且我是警察，职责就是惩恶扬善，遇到危险胆小如鼠临阵逃脱，也对不起头上的国徽。”一摸脑袋，奶奶的！光秃秃的，根本没戴警帽。 “小薇，你也看见了，刚才歹徒心狠手辣穷凶极恶，是要置人于死地。生死在一线之间，危险面前，应该是男人的担当，怎会让你们女人承担呢！而且你还年轻，还有好的未来，对不住了！”肖楠说着话，抬手要出其不意击昏卢小薇。 却被她机敏的一下跳出老远，轻松躲过，得意道：“想用阴招甩掉我，没门！” 即使肖楠这么对待自己，卢小薇的心里还是蛮热乎的。原本在她心里，肖楠十足的花花公子一枚，泡妞无赖，阅女无数。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护花使者的柔情一面尽显，很爷们，还是纯爷们！ “看到了吗？本小姐还是有个三脚猫的功夫，好！测验通过，走！”不等肖楠同意，卢小薇率先越过弹坑，窜出老远。 “等等！”肖楠叫住卢小薇，他低身在弹坑附近找到了一块弹片，拿在手里一阵琢磨，片刻，很是肯定地说：“这是国产n6导弹弹片，由精密机械进出口公司研制，射程15—3500米。也就是说，行凶之人就在我们附近，那么，他们的老巢也应该离咱们这里不远。” 卢小薇回过身来，若有所思的分析道：“但是咱们的追踪目标应该是那辆玛莎拉蒂，我估计这辆车可能就停在前方，我们只要找到那辆车，就会找到老巢的。” 肖楠反对的摇摇头，提示卢小薇：“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对方，你会把车停在一个醒目位置，让外人很容易摸到你的老巢吗？我怀疑那辆玛莎拉蒂只是负责送人，送完人从这条砂石路往前开走，根本没有倒车回原路，这条路是贯通的。” 卢小薇也觉得肖楠分析很有道理。不过，她看路两边的密林，哪一侧都有射击他们的可能，到底是左还右呢？ 肖楠仔细辨别一番，指着左面说：“这一侧地势高，树林不算密，视线较好，而且根据弹坑位置稍微有些偏右，可以断定，他们是在这一侧射向警车的。”随即向卢小薇摆手：“跟我来，在左边，准没错！” 肖楠在前，卢小薇跟在他身后，顺着没有路径、齐膝的荒草里，往密林深处进发。 走了一会儿，肖楠在一块空地上，发现了被人踩过一片的小草。站在这里，往下眺望，正好面对是警车的位置，也印证了他猜测的准确性。而根据那一片区域，估计至少有两个以上的人，曾经在这里活动过。考虑到肩扛式火箭筒，最起码需要两个人操作，肖楠越发肯定，他们寻找的终极目标，就在附近。他的心一阵阵揪紧。 …………………………………………………………………………………………………… 啰嗦几句。每天看到这本书有一千六七百的点击，旖旎看着还是很欣慰的。说明有许多朋友喜欢看旖旎的作品。旖旎在此谢过各位亲了。在没有推荐位的情况下，达到这个成绩，甚至比首页推荐的某些作品，点击量还要高，这是支持旖旎每天码字到深夜的动力。 通过后台，旖旎看到不少亲是没有注册的。劳烦您注册一下，只需三两分钟的时间，要是能收藏一下更好。而且旖旎也实话告诉大家，本书只有四十八个收藏，刨除友情收藏，只有不到二十个书友收藏。旖旎也决定这本书要在七十万字以后上架，也就是说，在以后的两个多月里，旖旎将没有一分钱的回报。不过，没关系，旖旎会通过四处打工糊口混饭吃。 旖旎是苦逼一族，也需要各位亲的捧场和支持，而且，旖旎保证，这本书绝对是一本爽文。虽然是官场文，但是旖旎想以都市文的风格写下去。第二卷，会涉及官场，但美女绝不会少。不一样的官场文，不一样的男主，不一样的故事情节，绝对给您在生活休闲时，带来愉悦和快乐。另祝所有喜欢此书的亲们生活幸福，家庭美满，事业有成！妹子成群，跟肖楠一样，享受着皇帝般的待遇！ ------------ 第八十七章 地道迷情 肖楠尽量把紧张情绪掩埋在心里。他可不想传染给卢小薇，毕竟一个女孩子，能跟你出生入死实属不易，没必要跟你共同承担心理上的风险。 沿着树林深处继续前行，毫无目标，但是越走，令肖楠越发的感觉到这里的熟知度。他回身轻问卢小薇：“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地方好像咱们来过？” 卢小薇站定，微微喘了口气，手扇着风。看得出来，她也是很紧张。“穿过这座山，好像就是何家坳啊？”卢小薇指向大山的背后，那一片郁郁葱葱之中。 “前一阵子，你跟踪村主任拉着何欢爸尸体的那辆农用车，好像就是在这片区域吧？对了，之后你孤身一人，也没听起你说结果如何呢？”勾起记忆的同时，肖楠也想起了未曾提及的故事。 “唉！跟踪半天，屁没有一个，屌毛未见一根。”卢小薇掐着腰，一脸的失望。 “屌毛也没见一根？”肖楠疑惑问道，眼神不自觉瞟向于卢小薇平坦的双腿连接处，幻想着那里的屌毛是否很多？ “看什么看！老娘这里又不是你要找的恶人老巢？”提到老娘，卢小薇一下子想到肖楠吃奶的要求，不禁脸色飘红，手自然间摸了摸胸前。 “嘿嘿！你那里虽不是恶人老巢，但也是巢穴，我家关二哥的避难巢穴。”肖楠不怀好意，再一次yy了卢小薇，用眼睛加思想使劲蹂躏了她一番。 “滚！你满脑子**，就不能想点正事儿。”卢小薇真是无奈，这肖楠让她实在无语，英雄起来是爷们，猥琐起来就是个流氓！ “看你太紧……紧张了，调节一下气氛而已。”肖楠回过身子，继续着探险之旅。 越往前，越发现这里的平常之处，看不到一点不同。卢小薇干脆停下脚步，喃喃说：“这么慢无目的性的瞎撞，是不是咱们判断出现了问题？”说着她靠向身旁一棵粗壮的大树干上，手不经意间摸着树皮，一愣神，不动了。 “怎么啦？”肖楠正要过来问个究竟。就见卢小薇脚底下的草丛瞬间分裂两边，这女孩登时被弄得两腿大劈叉：“啊！”的一声尖叫，不等肖楠过来帮忙，整个人立刻消失，掉进黑洞洞的地洞里。 肖楠无法判断地洞到底有多深，但迎面的寒气，猜出地洞绝不是很浅。他深呼吸一口，一个纵身，跟随卢小薇也跳入地洞。 不同于卢小薇的毫无防范，她是掉下去的。而肖楠则是有准备的往下蹦，并且自身有老顽童的传授，带有些许轻功，纵使地洞再深，落在地面上松软的沙堆，顺势一个翻滚，他毫发无伤。 “小薇！”肖楠手张成喇叭状，低声喊着。怕声大，招惹来麻烦，这是常识。 半天没反应。地洞前端黑乎乎的一片，仅靠洞口带入进来的光线，看到眼前这一片，却没看见卢小薇的踪迹。肖楠心头一沉，别再出现意外，那可是罪过。这么好的女孩子，还没让他肖楠临幸，不会就此挂了吧。岂不太白瞎！ 肖楠摸了摸身上，摸出打火机，瘾君子的必备之品。点着之后，略微往前，探脚摸索着刚走了几步：“哎呀！”脚下一个拌蒜，一团肉乎乎的东西，阻碍了他的双脚继续前行。临近狗吃屎的摔倒之前，本能的一个抽身跳跃，在空中立刻调整了姿势，落地时总算没有栽倒，但是打火机早已不翼而飞了。 “唔……”那团肉物发出一阵低吟，肖楠猜想到八*九不离十，恐怕是卢小薇。 由于光线不强，肖楠只能双手探索着徐徐摸进。摸黑中的肖楠，蹲下身子，第一次就摸到了卢小薇的双肩，光泽而滑腻的手感，让他体会到极品美女的过人之处，顺着香肩下移，软软的，圆圆的，不太大的坚挺，弹性十足。 虽然有衣物隔着，但是想不到卢小薇会是真空上阵，还是让肖楠很快摸到圆物中心的点点突起，他也马上意识到，自己摸到什么地方了。 “啊！”卢小薇嘴里发出声响，不知道是肖楠摸着舒服，还是她自然醒来。 “你怎样啦？”肖楠问话的同时，手还游离在那个位置，只是由摸已经变化成抓的方式，并轻轻捏动。卢小薇又是“啊！”的一声，嘿嘿！真不错，这地方竟然成了唤醒卢小薇的开关按钮。 肖楠摸到卢小薇的头，手终于恋恋不舍、极不情愿的离开那个天然按钮，手托起她的头，低问：“你醒了吗？” “哦！”卢小薇有了反应，低声回复着喃语声。 “实在不行，我只好牺牲色相，采取人工呼吸了。”肖楠给自己一个坚定的想法，嘴唇找向卢小薇微微气喘的芳唇之上。 那呼吸间，由嘴里喷发出来诱人的香气，肖楠禁不住喉结上下滚动，使劲咽下口唾沫，继续探寻着真实目标。 “呼……”却不想卢小薇使劲呼出一口气息，那迷死人的味道，正好扑在肖楠的脸上，要不是特定环境的危险性，肖楠恐怕真会把持不住，裤衩里的关二哥早就蠢蠢欲动，瞬然举起了青龙偃月刀，大有续发直捣黄龙的趋势。 “啊！”黑暗中看不到卢小薇的反应，但是她的一动，分明人已经醒来，本能的慢慢起身，想不到却跟正等着人工呼吸的肖楠，来了个嘴对嘴的亲密接触，算不上亲吻，亲嘴总是即成的事实吧。 “你……在干什么？”卢小薇迅速远离肖楠的嘴唇，生气地问。 “我正准备牺牲初吻，给你做人工呼吸呢！”肖楠很是失望，那一嘴时间太短，还没感觉到美人芳息，就结束，意犹未尽啊！ “用不着！”卢小薇从肖楠怀里挣脱着出来，使劲抹着嘴，愤恨道：“你还初吻？说不定这张臭嘴跟多少女人亲过，也或许连……什么地方都亲过呢！恶心，恶心至极！” “哪个地方？嘴只能亲嘴，还能是哪？”肖楠明知故问，并在黑暗中，摸索着失落的打火机，没这玩意，还真是不行。 “你自己知道！”卢小薇勉强站起身，这个时候，肖楠也找到打火机，重新打着火，身边之处，顿时有了光亮。 仅靠这个也不行，一次性打火机，时间烧久就会废掉的。肖楠拿出手机，调成手电，慢慢看着洞里的构造。 卢小薇下来的这个位置，就跟个菜窖口似的，再往前，是一条纵深的地道，不是很高很宽，像肖楠这种身材的人，需要低身才行。而且也只能容一个人行走。 “去看看！”肖楠几乎是在征求卢小薇的意见，但是行动上已经完全出卖他想进去一看究竟的想法。 “当然了，要不看个究竟，我岂不是白摔了这么一跤。”不等卢小薇做动作，肖楠已然第一个钻了进去。 前方是否有危险，尚未可知，肖楠可不会让一个女人打头阵的。 卢小薇跟着肖楠进来，也拿出手机，按了半天，屏幕上一片花白，奶奶的！手机摔坏了，最起码是屏幕摔裂纹，废废了。 这条地道很深很长，而肖楠走的步伐，全都是猫妖的碎步，这就让他成了躬身一族，压迫肚子很不好受，再加上中午在市委招待所吃得很饱，肠胃的加速蠕动，构成肚子很形成一股气体，在身体中后部一顿酝酿：“咕噜噜……”响动，连告诫后面紧跟的卢小薇的机会都没有，就听“噗！”的一声，一个不太响的闷屁爆发出来。 “啊！你真恶心！”卢小薇捏鼻子的同时，在肖楠的屁股上使劲砸了一拳。 “干嘛那么凶！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放屁的道理！”肖楠没理硬犟三分的说道。 “你……”卢小薇本想言语反驳，怎奈空气中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而且地道的通风不好，这味道一时半会儿还在残留。只好继续捂着鼻子，等待臭味散尽。 肖楠又躬身往前走了好久，卢小薇才继续跟着，待味道小了些，突然叫住肖楠：“你站住！咱俩调换位置，我在前你在后。” “为毛？”肖楠不解。 “怕你在放屁，熏死个人！我都快呕了。”也不等肖楠同意，卢小薇过来，身子紧贴在地道潮湿的墙壁上，尽量躲着肖楠的身躯，很怕趁交换位置的时候，肖楠再借机揩油。 “好吧！”肖楠无奈让出领头之位。转换位置间，卢小薇那两只没有内包装的玉兔，在警用衬衫包裹下，都有蹦跳出来的意味。肖楠忍不住用肩头轻轻刮蹭一下。 此时的卢小薇，躬身猫妖，撅起那精美翘臀，在紧身牛仔裤的包裹下，轮廓可清晰可见。两块臀*瓣挤出来的沟壑，似乎连里面内裤的形状都毫无保留的看到，特别是臀沟那里，略显厚实，一定是大邦迪护体的效果。 “喂！把你手机给我。”卢小薇一连叫了三声，肖楠才反应过来。只顾想入非非了，却把这茬给忘了。 言归正传。两个人在这条狭窄而低矮的地道里，大约走了二三百米之远，忽然，卢小薇猛丁停住脚步，肖楠问：“咋停下了？” “嘘！”卢小薇做了一个竖食指禁言的动作，另一只手一指眼前，肖楠探头探脑的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 第八十八章 仇人见面 尼玛！这是要逆天啊！ 眼前摆着一排排枪支器械，长的短的，老款的新式的，黑的银灰sè的，闪得肖楠眼睛直花。nǎinǎi的，武器库啊！ 卢小薇一摇手中的手机，将眼前的情形看了一圈之后说：“这武器库，这些枪支比局里枪库管理处的还齐全，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别蹲在这了，走，下去看看。”肖楠侧着身子，挤过卢小薇，率先跳下。 不用说，刚才那一火箭筒，就是从这里拿出来的。由此判断出，这里正是匪人的老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卢小薇跟肖楠在里面转了一大圈，一人捡了一把使用得手的手枪，子弹若干发，揣在身上，总算有了武器护体。 此时，两人挪步到门口，厚重的大铁门是从外面锁上，无论如何也打不开。正犯着愁，就听门外有脚步声音，随即铁门外响起开锁的动静。 肖楠灵机一动，闪身一把搂住卢小薇靠在门边上的墙壁，前胸紧紧贴在她的正面，那胸前的肉动瞬间感觉到真实感，好舒服啊。 卢小薇被这么紧紧贴着，刚要张嘴反应，却被肖楠一只大手捂住，趴在她的耳垂处轻说：“别乱动，当心暴露。” 话音刚落，铁门被打开，开动之时正好将两个人挡住。 一束手电光直接照shè进来，随即是两条长长的人影。其中一人正要伸手摸着墙上的电灯开关，就听身边的人说：“别摸了，灯泡不是昨天老大试枪的时候走火，给打碎了嘛。” “哦。”那人应了一声，喃喃道：“啥破枪，还j8的最新式呢，质量都不过关。” “别抱怨了，快点挑吧，万一去晚，老大又要骂人了。” 这二人拿着手电，在一大堆武器里挑选，根本没发现在门后藏着的肖楠跟卢小薇。 肖楠冲卢小薇一使眼sè，手慢慢放开，大拇指分别指向这俩人，意思一人收拾一个。 卢小薇示意，把枪掏出来，偷偷摸摸的从背后接近其中一人，肖楠同样的动作接近另一人。 “别动！动一动就打死你！”肖楠将枪抵住他的目标，低声说。 “啊！”那人立刻如泥塑一般，乖乖站定，习惯xing的举起双手，很是配合来自腰眼上冰凉的物体。 同时，卢小薇也用枪制服住另一人。肖楠夺过手电筒，押着那人把铁门关上，随后厉声问：“这里什么地方？” “是……是我们老大的靶场，专门练习打靶shè击的靶场。”那人结结巴巴的回答。 “你们老大是谁？”卢小薇问另一人，手里的家伙使劲捅了捅那人腰眼。 “是……”另一人犹豫着，害怕不敢说。 “快说！”卢小薇的手枪加了把力气，捅得那人一呲牙，胆怯道：“是……是毛晓松，靶场的老板。” 尼玛！果然不出所料，真的跟毛氏兄弟有瓜葛。 肖楠和卢小薇相互对视一眼，同时伸出手来，打在这二人的脖颈，将他们击昏。 肖楠解开二人的裤带，捆住手脚，然后跟卢小薇走到门口，向外面看了看，这条地下室的走廊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很是安全。这才蹑手蹑脚出来，轻轻把门带上。 “想不到，你手上还有点功夫，能把人打昏？”肖楠很是钦佩的看了一眼卢小薇。 “哼！小看人，我可是jing校高材生，对付这样的二货，轻松加愉快。”卢小薇嘴一撇，对于肖楠戴有sè眼镜看她，很是不屑。 不成想，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屋里突然传来杀猪般的干嚎：“快来人啊！有人混进来。” 肖楠一惊，赶紧回身拽开铁门，手电筒照shè的地方，被自信的卢jing官打昏那位，jing神的正在扯着脖子大喊呢！ 一个箭步，肖楠窜到那人身前，手起掌落，这回这人连哼也不哼一声，立马昏厥。 但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地下室里很快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音，伴随有人高声喝问：“人在哪里？” 卢小薇这会已经在外面，听到她喊：“都别动，姑nǎinǎi手里的这玩意可不是吃素的。” 现在想躲已然不可能，肖楠也跑到门外，掏出枪来跟卢小薇站成一排，刚刚跑到面前的五六个男子，瞬间停住，垂下手来都不敢靠前。 领头的人，肖楠认识，这不是可爱的大毛哥吗？同理，大毛哥一见是肖楠，微微一怔，身子不由得往后靠了几步。但是嘴不饶人的说：“你们私自闯入私人地盘，还这么嚣张，当心我们老大收拾你们。” “卧槽！私人地盘，现在脚底下的每寸土地都是国家的，还敢称为私人地盘，以为你们是谁啊！”肖楠对于大毛哥苍白无力的辩称，予以了坚决的回击。 “少跟他们废话，都给赶进屋子里。”卢小薇一晃头，示意肖楠接下来的任务。 “哈哈哈！”却不曾想，在这伙人身后，传来一声狂笑，悠回曲荡的地下室里，听着竟是毛骨悚然，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弟兄们，别怕，他们手里拿的就是烧火棍，给我上！”说这话的人很快露面，却是毛晓松的弟弟毛晓旺。而他身边是黑白双煞，还有那个令肖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东南亚走狗。 那几个手下一听，很是犹豫。明明黑洞洞的枪口，怎么成了烧火棍？子弹可是不长眼睛，跟这玩意较劲，不等于拿命玩呢吧！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 见那几个人不动地方。毛晓旺狠狠瞪了他们几眼，骂道：“一群废物，贪生怕死的窝囊废！养你们不如养狗，关键时刻掉链子。”随后扬脖示意，黑白双煞和东南亚走狗想都没想，跳出来，呈扇形，端起拳头，一步步靠近肖楠和卢小薇。 “别过来，再往前走我就开枪了。”卢小薇双手端枪，晃了晃黑洞洞的枪口，告诫道。 这仨人对于卢小薇的告诫，根本不在乎，往前逼近的脚步始终没有停止。 卢小薇咬着嘴唇，扬起枪往空中一举，鸣枪jing告，这是jing察遇到危险时的第一反应。 “咔嚓！”两声，只是咔嚓两声，这把她千挑万选的64式，只放了个憋屁，没有下文。 枪卡壳了。肖楠也不管鸣枪示jing这个程序，此时他眼里喷火，血往上涌。新仇旧恨源于一身，抬手对住东南亚走狗，扣动了扳机。 “咔嚓！”同样的憋屁，他又接连扣动好几下扳机，枪仍旧是没发出子弹。 “哈哈哈！实话告诉你，这里面有一大半枪械是废品，那几把冲锋枪倒是真的，可惜你们不会选，笨蛋白痴。”毛晓旺得意的不行，冲那仨人命令：“还不赶紧把他俩给我解决了。” “呀！”黑白双煞叫喊着率先发力，直接扑向卢小薇。而东南亚走狗的目标自然是肖楠。就算他不找肖楠，肖楠也会找他，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报仇的机会，岂可错过。 因为有了头前的教训，肖楠对待这人格外小心，他知道，这人的腿上功夫了得，上身是软肋。所以，对于这家伙踢上来的那一脚，他尽量躲避，找着空当，袭击这货的上半身破绽。 这边，肖楠跟东南亚走狗周旋，偷眼却发现卢小薇已经在黑白双煞的逼迫下，节节后退，只有招架之力了。 肖楠快速躲过东南亚走狗的一脚，赶紧跑过来替卢小薇解围。前面曾经提到，以肖楠现有能力，根本不是这俩妞儿的对手，更何况，中间还有一个东南亚走狗的帮助。很快，肖楠也加入到节节败退的行列里来。 与此同时，大毛哥心里这个懊悔。要知道，肖楠他们手里的枪都是废品，干嘛不扑上去拼命，岂能把大好的立功机会让与他人？ 想着，也要上去帮忙，以报被肖楠抓过卵蛋之仇。却被毛晓旺喝住：“麻痹的，给我老实待着，早j8干啥来着！” “老大，我……”大毛哥还想辩解，可一看毛晓旺，面如铁青，低着头老老实实的没敢再动。 又是几个照面，卢小薇稍一不留神，一个破绽，被白煞抓住卢小薇的一只胳膊，往怀里一带，“法克！”一喊，扭过她的手腕，往上使劲一抬，就听卢小薇“哎呀！”惨叫，都能听到骨骼之间，骨头的互磨声，这白猪真狠，把卢小薇的胳膊差点扭折。疼得她紧咬嘴唇，额头豆大汗珠直冒。 制服住卢小薇，黑煞和东南亚走狗全都扑向肖楠。一左一右，一个用脚，一个使拳，拳拳生风，脚脚致命。 卢小薇被抓，肖楠少了顾虑，索xing集全身之力对付二人。 人只有在困境中，才能逼迫出潜力。并且，行拳的jing髓在于，一招致狠，无论是以拳带腿或是以腿带拳，都要在第一招内给对手以绝对的震撼力。所谓先发制人，除了拼功力，还拼的是心理素质。 而现在的肖楠，心理素质绝对过硬。面对两个强劲对手，他反而信心满满，烈焰十足，“嗷嗷！”大喊，左挡右躲，身体里爆发出的小宇宙，令那俩人真有些吃不消…… ------------ 第八十九章 穷凶极恶 眼看一边倒的胜势，却在黑煞和东南亚走狗节节后退，频于招架之时，大有被肖楠逼迫之下的反击，有扭转过来的态势。毛晓旺跳着脚的jing告：“姓肖的，你若再不停手，我就把这女的给……给办啦。” 这招最管用。肖楠一人可以无所顾忌，但是卢小薇是他的心病，这女孩出了岔子，他可吃罪不起。 肖楠无奈的收手，瞬间就有大毛哥及其手下虎狼般冲过来，驾着他的胳膊，按住他的头，押到毛晓旺身前。 “槽！还牛逼不！”毛晓旺说着，抬手打了肖楠一个耳光，这一下打得很重，肖楠嘴角瞬间血丝流出。 肖楠没说话，而是眼睛里喷火，狠狠瞪着毛晓旺，闭着的口腔里一顿蠕动，将一口血水吐出来，啐在毛晓旺脚下。 “麻痹的，不服是不是。”随手，毛晓旺的第二个耳光再次扇到肖楠的脸上，这次的效果同样令肖楠疼得腮帮子直木。 两次的扇耳光，都迎来肖楠愤怒的眼神，一句话不说，更是惹得毛晓旺忘我的疯狂。“啪啪啪！”竟然一口气，扇了肖楠二十几个耳光，还没有罢手的意思。 “住手！”正在这家伙在肖楠没法反抗，任他发泄怒火的时候，一声断喝在毛晓旺身后响起。 进来的人，二十多岁，浑身名牌休闲衣裤，长相还算周正，眉眼间跟毛晓旺倒有几分相似。他身后跟着五六个人，也都是休闲打扮，有两人手里还拎着枪，眼前的情势，令他们个个泰然自若，没有惊讶错愕。 “哥。”毛晓旺叫了一声，头前这人，肯定就是传说中“江湖九义”里的老大毛晓松。 毛晓松没搭理他弟弟，而是走到肖楠近前，手托起他的下巴，好好审视一番，冷笑道：“早就知道你的大名，你小子没少出风头，也没少给我们下腿拌使坏。不过，我到是挺欣赏你，被打成猪头三，吭也没吭一声，像个爷们。” 肖楠现在的两侧脸颊都没有感觉，估摸是给打肿了。但是他仍旧没说一句话，因为跟这些虎狼禽兽，他实在没有语言可说。 看完肖楠，毛晓松又走到卢小薇跟前。刚才被白煞扭了胳膊，卢小薇痛苦不堪，柳眉紧锁，眼睛微闭，紧咬嘴唇，尽量忍受着撕裂般的疼痛。 “美妞儿，你叫啥名？”毛晓松嬉皮笑脸，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卢小薇身上来回打转。 卢小薇狠狠瞪着他，也是一言不发。 “不说是吧。弟兄们！把这美妞带到我的房间里，我要亲自审问她。站着装坚强，我看你躺着还这么刁！”很明显，毛晓松这家伙要对卢小薇动坏心思。惹得现场很多他的同伙和手下一阵yin笑。 “她叫卢小薇，是一名jing察。”肖楠终于发话，或许，相对于卢小薇的名字，会让毛晓松有耳闻的，这也是保护卢小薇的一种策略。 果然，卢小薇的jing察身份，没让毛晓松感冒，倒是听闻她的名字，毛晓松一阵迟疑，拍拍脑袋想了想，面露惊诧之sè。仔细端详着卢小薇，回头走到他弟弟身边，耳语交代一番，领着后来的那几个人呼啦啦离开。 毛晓旺摸着下巴，也细看了卢小薇那张诱人的脸蛋，一阵复杂的表情，似有不舍又有不甘的，使劲一拍大腿，随手叫来东南亚走狗，趴在他耳边一通交代，也带领手下，搀扶着那两个被肖楠打晕的手下，噼里啪啦一大帮走出地下室。 现在，只剩下黑白双煞和东南亚走狗。这仨人一看就是合作默契的拍档，眼神相互间的交流，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咔嚓！”肖楠的双手被东南亚走狗反剪过去，手铐子铐住，卢小薇不用，被白煞使劲那么一掰，基本上这条胳膊就伤了，余下的另一条在白煞手里抓住，连挣扎都费劲，更别提会逃跑掉。 “你们这是要把我们弄去哪儿？”那仨人的眼神和各自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一丝人xing的至善，反倒凶神血气中，令人胆寒。 “别告诉我，你们听不懂国语。”东南亚走狗押着肖楠往地下室里面走，越走越深，越走越有寒气。任凭肖楠如何问他，他是一言不发，消瘦的脸颊在通道内，昏暗的灯光显映下，显得有些狰狞。 “喂！白妞美人，你胸前的那俩对咪咪真的好大啊！跟俩大篮球似的，真的假的呀！貌似只有动感没有肉感，是不是后天做的，里面全是硅胶之类填充的。很是好奇呢！”男人不说话，肖楠就回过头来调戏女人，希望从她们嘴里能得到一些想要的东西来。 白煞狠狠白了肖楠一眼，没搭理他。看来，这妞也懂得国语。 “喂！黑妞，你长得好像你们国家爱情动作片里的女猪脚，那个叫神马……波多野结衣、小泽玛利亚、吉泽明步、北条香理、苍井空、川滨奈美、堤莎也加、町田梨乃、二阶堂仁美、饭田夏帆、饭冢友子、芳本叶月、冈崎结由、冈田丽奈、高木萌美、高田礼子、泷泽萝拉……你是不是也拍过呀！有没有珍藏，我喜欢看。”肖楠都没发现，自己咋会知道这么多岛国女星的名字，种子里都没存这么多呢！ 一话还没说一半，就听黑妞一句国产的“住嘴！”，虽然语气愤怒，但是发音很是准确，不知道的，根本听不出来是岛国人（在此，旖旎振臂高呼：本人很爱国，钓鱼岛永远是我们的！） 黑妞冷笑着，鼻子里一哼道：“死到临头，就让你快活快活嘴吧。” 肖楠心里一凉，果不出担心，毛晓松对他和卢小薇下了死手。许是这家伙知道卢小薇的真实身份，留下活口，麻烦太多，不如除掉以绝后患。 看着卢小薇毫无缚鸡之力，自己又被紧紧铐上，不能施动手脚，难道真是山穷水尽，死期到临了吗？ 到了一间铁门前，东南亚走狗打开门锁，使劲推着肖楠进屋，黑白双煞则拽着卢小薇跟着进来。 “啪嗒！”灯被打开。肖楠看到，这间屋子面积挺大，cháo气味厚重，四周石墙还长着青苔藓。屋里陈设十分简单，一张钢丝床，几把椅子，一个破桌子。但是桌子对面，却是一把刑椅。 “疯狗！放开我。”肖楠不住扭动身子，做着反抗。而身后的卢小薇也是有气无力的喊：“你们……你们这帮刽子手，没……没有好下场。” 三个铁石心肠的人，根本没理会，反而一阵拳打脚踢，打得卢小薇发出几声闷叫。肖楠的肚子上被东南亚走狗连续几个电炮，弄得他疼的都直不起腰来。 东南亚走狗押着肖楠，把他按在刑椅上，在肖楠不配合的踢打间，狠狠抓住双腿和脚先固定住。黑妞赶紧过来帮忙，死死按住肖楠的双手，阻止他反抗。东南亚走狗则摘下肖楠的手铐，又把他的双手也固定在椅子扶手上。 干完这些，这家伙也是抹了一头汗珠，呼呼喘着粗气。之后，跟黑白双煞嘀嘀咕咕，声音很小，而且说的是英语。偏偏肖楠这门外语从中学就没及格过，加上音量太小，他是一句没听明白。倒是卢小薇微弱的说给肖楠听：“他们……是在商量如何处死我俩。” 密谋完，黑妞开门出去。东南亚走狗搓着手，看了看肖楠，又瞅瞅卢小薇，轻抬起她的下颌，一阵审视，不禁舔舐嘴唇，不怀好意的跟白妞耳语。 “no！”白妞直摇头，这家伙使劲摇着脑袋，根本不理会白妞一阵“nono”的，一把拽过卢小薇，粗暴的把她扔到床上，一步步向她逼近…… “救命啊！”卢小薇本能的一通大喊，但是求救声很快被淹没，东南亚走狗yin笑着扑在她身上…… “你麻痹的！草泥马！别对她胡来，有种的朝我来。”肖楠急了，浑身使劲挣脱摆动，带动刑椅都发出声响。就是拼尽xing命他也要保护卢小薇，不能叫这个禽*兽玷污了她的名声。 白妞摊着手，急得直跺脚，只会站着一句句喊：“买噶的！买噶的！” 这个时候，门被撞开，黑妞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药包。一见东南亚走狗正押在卢小薇身上，要霸王硬上弓，气得大叫：“八嘎！”飞起一脚，踢在这货的屁股上，嘴里击哩哇啦的一顿青蛙青蛙叫着，很是愤怒的斥责东南亚走狗。 卢小薇这会衣服被扯下肩头，大半个香肩外露，她痛苦含着眼泪，骂着：“yin棍！流氓！你nǎinǎi的！”另一只好手整理着衣服。 东南亚走狗被黑煞这么一踹，没有生气，反而贱格的给她赔着笑脸。尼玛！这一对狗男女。 黑煞狠狠瞪着他，气得直喘粗气，带动鼓胀的胸脯上下起伏。半晌，才从药包里，拿出一盒针剂和一个小药瓶，抽出药瓶里的药水到针管里。黑着脸，慢慢走向肖楠。 妈的！这是要动用注shè药物的方法杀人啊！ “草泥马，混蛋！”肖楠浑身扭动，还在拼命嘶喊。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喊破喉咙，做着无力挣扎，祈求老天突发奇迹，给一个机会了。 就在这时，“咣当！”一声，门被踢开，一个身影，背手慢慢悠悠的走进来。肖楠见状，眼放jing光，心里暗喜：这下可有救了。 ------------ 第九十章 以一敌仨 难怪肖楠跟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这人一来，他知道，自己死期未到。因为这可是他的师父，老顽童是也！ “卧槽！你们在干嘛？徒儿你病喽，要打针吗？打针也要打屁屁针，撸他胳膊做啥？”老顽童的突然出现，令屋里的三位很是吃惊，继而，jing觉的凑在一起，摆开架势盯盯看着老顽童。 “师父，快来救我，他们要杀死徒儿。”肖楠赶紧喊道，这个怪老头，话不说明白，他要是犯起糊涂来，可真够喝一壶的。 “你这不孝徒儿，是不又在泡妞引起的麻烦？为师跟你说过，你要泡妞，也得给为师找几个，一定要给为师找大咪咪的女人，你找了吗？”老顽童的话，似乎对于解救肖楠没有多大的兴趣，反而对把妹严重喜欢，超特喜欢大咪咪的妞儿。 “师父，你看这俩妹子咋样，那个洋妞儿的咪咪就好大，估计您老人家全部摸完，得需要一天一夜呢。”肖楠投其所好，令老顽童有些混沌的眼珠瞬间光彩晶亮，刚才绷着的脸一下子乐成桃花开。 “还是我徒儿好，知道为师因为啥闹心。乖徒儿，先好好坐着，等为师摸完咪咪再来管你好不好？”老顽童说话间，露胳膊挽袖子，伸出两个手掌成抓装，笑眯眯率先接近白妞儿。 “法克加晒特！”白妞气急，大骂这两句最恶毒的鸟语脏话，跟黑妞和东南亚走狗使着眼sè，三人也不废话，联手一齐攻击老顽童。 似乎商量好似的，三个人各司其职，白妞攻击老顽童上半身，黑妞专攻老顽童的下半身，而东南亚走狗则负责老顽童的中路。 实话讲，这三人也非等闲之辈，况且遵循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的说法，应该跟老顽童有一拼。 可谁知，老顽童原地一个快速转陀螺，带动的风力让肖楠都能感受到面部的抽动。一下子转到白妞身后，在她后背“啪啪”几下点戳。白妞立马泥塑一般，身子骨僵直，除了眼睛和嘴还能动弹，其他部位绝不听从大脑的指挥了。 老顽童双手随即穿过白妞腋窝，在那两个浑圆上面一阵抓摸，笑嘻嘻说道：“徒儿，你说得对，这妞的咪咪真实的很大呦！为师的一只手都抓不过来一个，很有硬度很有弹xing，绝对的尤物啊！” 而东南亚走狗和和黑妞摆明了扑空，二人急忙回过头，再次摆开架势，表情里除了惊愕还是惊愕，老顽童这一招，着实令他俩震撼。 黑妞马上对东南亚走狗说着话：“弄猜，快去对付那个肖楠，我来对付老东西。”这妞一口字正腔圆的国语，弄猜听明白的同时，老顽童、肖楠和卢小薇都能听懂，意图也就暴漏明显。 刚才错落之间，卢小薇已经拖着伤躯走到肖楠身边，一只好手正在解开肖楠被紧绑在刑椅上的皮带扣。听闻黑妞这么一说，赶紧加快了解扣的动作频率。 “哈哈！”一阵大笑，身子自然挡在肖楠和卢小薇身前，两只手一阵搓动，舔舐着嘴唇，笑道：“欺负我徒儿可不行，你们不经我同意，私自打针就已经犯了大忌。现在我要替徒儿好好教训你俩。还是一起上的话，那就赶紧点，一会儿我还要跟这大咪咪洋妞滚床单呢！” 老顽童的猖狂之言，激怒弄猜和黑妞。“呀呀！”狂叫着，踢腿冲拳分左右两边再次袭击老顽童。 这次老顽童原地一蹲，骑马蹲裆式喜迎他俩的到来，先是躲过弄猜的一脚，随手往其裆部一抓，轻轻捏住，疼得弄猜“啊！”的一声惨叫，卵蛋火辣辣的疼痛感驾临到小腹部，身子自然一躬，弯下腰，捂住裆部连连后退好几步。 与此同时，另一侧的黑妞刚刚冲来的拳头，却被老顽童稳稳抓住，往怀里使劲一带，惯xing作用，黑妞往前冲了几步，老顽童趁机在她肋条扇部位几下点戳，黑妞跟白妞一样，站在原地不再动弹。 几十个文字的描写，而这一切的发生却在转瞬之间，眼神不济的都根本看不到发生的过程，足以佩服老顽童的功底超群，非世外高人莫属了。 再看弄猜被老顽童的仙人抓桃，那个疼痛感，都让他额头冷汗直冒，靠在墙上，捂着受伤部位，好半天，才缓过一点劲来。 老顽童收好架势，身边的黑煞自然也逃不过他双手的捏摸，抓了数下，不住感叹：“这妞可不行，小了许多。徒儿，她可不合格啊！为师不喜欢小咪咪的，摸着不爽啊！” 已经被卢小薇解开皮带扣的肖楠赶紧附和道：“师父，她可是岛国人，以前欺负过咱们的倭寇，就当为国报仇，您也收了她吧。” 肖楠说完这番话，却见卢小薇紧皱眉头，嘟囔了一句：“真是啥师父教出来的啥徒弟，同样的货sè，一丘之貉。” 肖楠想要制止，却已然来不及，卢小薇放炮的话被老顽童听到，回头看了她一眼，撇撇嘴，没说话，因为还有个弄猜他没有收拾完呢。 老顽童摸完黑妞直奔弄猜，这货眼见黑妞被老顽童**，气得大叫，喷火的眼神也顾及不过其他，拼力向老顽童发起冲击，抬起左右腿连续踢向老顽童。 老顽童微微一乐，左挡右抵，让这家伙的连环脚次次落空。这家伙恼怒以及，根本也不讲章法，不讲套路，疯狂的踹向老顽童。 “哼！”老顽童一阵恼怒，胡子翘的老高，愤懑道：“老朽本想再跟你玩玩，你这孩崽子不识敬，玩玩还急眼，好吧，老朽就陪你浪费时间了。”说着话，他一个纵身，腾空而起，在空中的双脚落下，正好踩在弄猜的肩头，两脚随即夹住弄猜的头，身子拧动，带着弄猜也随之转动。 老顽童随后放开双脚，弄猜的身子在空中转着陀螺，“啪”的一声，摔倒在地，脑袋重重磕在地面，眼睛翻白不再动弹。 “啊！”卢小薇忍不住叫出声音，因为弄猜倒地，她明明听到的是骨头跟地面撞击的声音，真是担心，这家伙会活不了。老顽童这招，岂不是杀人动作，那她这个jing察就不会袖手旁观了。 “没事，这家伙也只是昏迷，死不了滴。”老顽童拍了拍手，轻掸着身上的灰尘，不以为然的说道。 卢小薇不信，弄猜的眼珠白sè的多，黑sè的少，口吐白沫，眼见着受伤严重，指往死亡线上狂奔，怎会没事？ 反正，她不能听老顽童的话，找到黑妞丢下的药包，胡乱翻腾着里面的药，对着灯光找能治疗弄猜伤病的药，希望挽救他。 “这是你的妞？”老顽童抱着胳膊问肖楠。 肖楠抹掉了嘴角的血丝，摇头道：“目前还不是……我的搭档而已。” 老顽童一撇嘴，摇摇头：“怪不得呢！你脸上还有伤她都不管，去管一个仇人，没道理的。这妞咪咪太小，没意思，摸着不爽。” “师父，那个弄猜真的没事？我看他伤的不轻啊！”肖楠赶紧转移话题，怕卢小薇听到这话，以她的臭脾气在跟师傅闹出不愉快，他夹在中间，可就很为难。 “卧槽！”老顽童眼睛一厉，生气道：“我说没事就没事，这家伙只是严重脑震荡，死不了的。昏迷一阵之后，醒来多半大脑有点痴呆，屎尿都不一定分得清楚，这辈子估计是废了。” “师父，你好牛气，几下就把这仨高手给制服住，我真的膜拜你。”肖楠对老顽童的再次出手施救，充满感激。 “卧槽，我徒弟被这货给打得昏迷八天八夜，我只把他打傻，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师父，您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肖楠想到，在这么个兔子不拉屎的隐秘地方，老顽童竟会突然出现，绝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为师早就不放心你。自从咱们上次分手，你又搞了许多事情，帮助很多人的同时，也得罪过一些人。上次你骑摩托车，四辆大吉普夹着你，要不是你反应奇快，恐怕这会，我已经在山上给你挖好小坑，填埋你了。” “连这事您也知道？”肖楠真服了老顽童，以前以为他贵为世外高人，自是隐居深山，两耳不闻窗外事，跟活在真空世界里一样，大都牛逼人都这么干。唯独老顽童，对于世间世故了如指掌，莫不是他一直暗中保护自己？ “别做美梦了！为师可没有跟踪你保护你，但是，当你遇到危险时，为师一定会及时赶到，挺身而出为你排险的。直到你不用为师cāo心的那一天，也是你我师徒缘尽之时。不过，我倒是希望，你永远都让我cāo心。说实话，为师还真不想失去你这个徒弟，因为你知道报恩，知道给为师找大咪咪的美女伺候我。就冲这一点，我欣赏你。”老顽童说道开心处，拍着肖楠肩头，很满意的笑着，红光满面的气sè，更加如同个大苹果一般。 这个时候，卢小薇已经在药盒里找到消炎药，用针剂给弄猜注shè进胳膊的静脉里。随后让肖楠跟她合力把昏迷不醒的弄猜搬到床上。再看黑白双煞的那副德行，就问老顽童：“师父，咱们接下来该怎么离开，这俩妞如何处理呢？” 没想到，老顽童的回答，肖楠差点尿了。 ------------ 第九十一章 针尖麦芒 “这还不简单。离开这个鬼地方。不过，这俩妞今晚得归我。我先爽完大白妞，然后再收拾黑妞，要狠狠的插她，全身有窟窿的地方，一个也不放过。也算是为六十多年之前，她的先祖欺负咱们的回敬，这也是一种爱国行为哈，为师岂可错过！” 卢小薇听闻完，紧皱着眉头，十分厌恶的当场否决。“不行！这三个人涉及到一起很重要的案件，我要把他们带回警局审问。” “卧槽！”老顽童把眼一瞪，不服气的说道：“你这小丫头片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老朽，要不是看在我徒儿的面子上，早把你推倒，狠狠狂*插加蹂躏了。还有你在这里跟我唧唧歪歪谈条件的机会？” “你个老色鬼，老淫棍！”憋闷已久的卢小薇终于找到机会，把积蓄心里的所有怨气一股脑的全喷发出来。“你个老不正经，在胡言乱语，我就把你这个老流氓抓起来，让你余生跟铁窗为伴。” “卧槽！就冲你这句话，好啊！先让老朽在你身上耍一耍流氓，然后再抓，磨嘴皮子算啥本事，动真格的才是真爷们。”老顽童越说越起劲，露胳膊挽袖子，大有当场按倒卢小薇就地枪毙的意思。 卢小薇也不示弱，昂扬着头，挺着在老顽童眼里就是灾荒的胸脯，直接迎上去，嘴不饶人的说：“有种你就来，看谁占便宜。” “你们俩都息怒，有话好好说，大敌当前以和为贵。”肖楠赶紧插在两人中间，两只手分别抵住老顽童和卢小薇。 老顽童那里倒好说，男人摸碰一下，稀松平常。却不想那支阻挡卢小薇的手，在卢小薇叫号的时候，身子一直是往前冲的动作，胸前一只玉兔正好与肖楠的手掌零距离接触，不小心又被吃了豆腐。气得她狠狠打掉肖楠的手，痛骂道：“奶奶的，跟你师父一个德行，也是色狼一枚。” 肖楠冤枉的缩起手来，打得这个疼啊！不断蹭着手背。也不好跟卢小薇翻脸，怕一旦展现倾向性，老顽童更不会轻饶卢小薇。以他性格，还真保不齐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来。 “现在都是……”肖楠掏出手机一看，尼玛！时间真快，都到晚上六点半钟了。手机上是一格信号也没有，怪不得没有电话打进来呢。 “这么晚了，咱们还是先想着怎么出去吧！这地方毕竟不可久待。”肖楠知道，现在不是评判孰对孰错的时候，唯一的劝解方法就是转移视线。 “师父，您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肖楠想到老顽童的到来方式，不会也是掉进来的吧。 老顽童虽然怒气未消，但是一想肖楠说的有道理，就顺口说道：“我是从外面大摇大摆的进来。根本没人拦我，没人盘问我。” 奇了怪了。按说，作为毛晓松的盈利性靶场，管理不会这么松懈。外人随便可以闯进来，一来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二来在这里面瞎走乱撞，要是碰到不长眼睛的子弹袭击，那可就麻烦大了。 “你别拿着那双傻逼脸看我，实话讲，为师刚才来的时候，这里一个人也没有，靶场空荡荡的，跟个鬼城似的。” “额！”肖楠一愣，疑惑的自语道：“不能吧！就在您来之前，毛晓松、毛晓旺哥俩还带着一大帮喽啰在这里吆五喝六的，咋会没人呢？” 卢小薇也是奇怪，马上跑出去，她是要印证一下，老顽童话的真实性。肖楠也跟着出去，这妞做事风风火火的，没个准头，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女汉子。没有专人保护她，还真不行。 卢小薇跟肖楠先后跑出去，老顽童心里乐得开心，看着一动不能动的白妞，特别是有他喜欢的大咪咪，不住舔舐着嘴唇，搓着手，一步步接近白妞，笑说：“正好没人，老朽可要摸个够呢！” 卢小薇拖着一只伤胳膊，一口气上了台阶跑出地下室。推开大铁门，呼呼的热气迎面扑来，气息清爽，不像地下室里那么潮湿味浓重。她使劲贪婪的呼吸一大口，顿觉心旷神怡。 肖楠跟着跑出来，夜幕趁临，看到空旷的射击靶场，果真一个人影没有。这家靶场规模不是很大，四周山林掩映中，除了一幢二层小楼和一个足球场大的靶场之外，别无他物，倒很像是私人性质，跟他猜想的盈利性不是沾边。 “师父说得没错，真的是一个人也没有啊。”肖楠看着远处二层小楼里漆黑一片，大门敞开着，一切的迹象，更像是匆忙撤退留下来的凌乱不堪。 卢小薇也是微微点头同意肖楠的说法，他们两个人在靶场四周踅摸了一圈，又都向那幢二层小楼里走去。 楼道里黑黑的，肖楠没有点灯，与其在明处不如在暗处安全。通过手机的光线，他们两人楼里楼上楼下挨个房间搜查一遍，的确一个人影没有。但是从个别房间里，摆在桌面上的泡面吃了一半，还有温度，烟灰缸里的烟头竟然还在冒烟，凡此种种判断出，人去楼空会是一个突然的决定。 “小薇，你看！”肖楠站在小楼门口前，指着大门口对着的那条路方向，惊讶的说。 卢小薇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就见大门前方一束车灯的强光照射进来。肖楠反应奇快的拉住卢小薇，躲到暗处，两眼警觉的看着大门口。 那辆车慢慢行驶，到大门口竟然停下，车灯光的掩映下，车身两个“公安”字样，很是醒目。 警车驾驶位的车门打开，下来一人，高大的身躯，从腰间摸出一个物件握在手里。随着后面车门也打开，两个警察也相继下车，跟在那人身后，手里都有家伙在手。 肖楠没太看清领头那人的脸，主要是车灯反光，太过刺眼。卢小薇倒是一脸的兴奋，突然从黑暗里站出来，冲那人只摇手：“吴队，我在这里啊！” 来人果真是吴凡还有他的两个可靠手下。不用说，一定是卢小薇的那个电话，把吴凡招来。 “吴队，真的是你。”卢小薇一手按住另一只胳膊，很是兴奋。 “怎么？你受伤了？”吴凡把枪收起来，见到卢小薇的动作，很是担心的惊问。 “没事，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卢小薇轻描淡写的简单带过，又问道：“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还说呢。我们按照你报告的方位，找到你的车，却没见到你人影。打你手机又不在服务区的，就在这山里瞎转悠，才摸到这个地方，这是哪里呦？”吴凡往院子里看着，因为没有灯光，黑乎乎的一片，他也看不到什么子午卯酉来。 “这里是……”卢小薇刚要往下说，却很警觉的看着跟在吴凡身后的两名干警。 “没事，你尽管说，他俩都是我多年的部下，值得信任。”吴凡明白了卢小薇的担心，指出这二人的身份，好让卢小薇打消顾虑。 “这是毛晓松的靶场，这家伙作恶多端，刚才还差点要了我跟肖楠的命，要不是……”卢小薇本想提及老顽童，一想到他那恶心人的好色劲儿，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什么！毛晓松要害你！他敢害你？”吴凡的语气既是惊讶又是愤恨，使劲一跺脚，咬牙说道：“这个毛晓松，我看他是得瑟到头了。” 一直没有插话的肖楠，这回见缝插针的说：“其实，我们也有收获，毛晓松手下的三个打手，已经被我们抓获，正关在地下室里。” 刚才只顾跟卢小薇说话，吴凡这才注意到肖楠，不解的问卢小薇：“这人是谁？好像没见过，很面生。” “他叫肖楠，我的一个……朋友，在罗朗通讯上班。”在介绍肖楠的身份时，卢小薇犹豫一下，这个跟她生死患难的男人，危急关头为她挺身而出多次，分析事理聪明睿智，但面对美色时又贪婪下作，真搞不懂，君子和色狼的矛盾性格，怎么会在他一人身上融合？一时还真不好给他定位。 “哦。”吴凡点头，再次仔细打量肖楠。 “吴队，另外，我们还发现这三个人跟罗朗手机爆炸案有关，已经有些眉目，但是还缺少关键证据，等回去审问那三人，肯定会有收获。”卢小薇快人快语，综合肖楠发现的疑点，把肖楠尚待证实的推理怀疑，先透露给了吴凡。 谁知吴凡却是一声长叹：“罗朗手机的爆炸案，局里已经定性为一起意外事故，现在不让我们刑警队插手，估计结案也就在这一两天。” “什么？”卢小薇惊讶道：“带有这么多疑点的一起刑事案件，却给定性成意外事故？这……这也太荒唐了吧！” “算啦！”吴凡一挥手，说：“闹心的事咱们先不谈，走！看看那三个犯罪分子去。” 一提这茬儿，肖楠猛丁担心起来，赶紧一溜飞奔，跑回地下室，推开门，看到老顽童此时的举动，他是又气又乐又无奈。 ------------ 第九十二章 爱国情怀 肖楠急急推门闯进来，一看老顽童，此时正坐在椅子上，身边的黑白双煞泥塑般的身子，上身衣服已经被剥光，直挺挺立在他的身边两旁，一左一右。 因为当时被老顽童点戳时，都是运用功夫的姿势，如今，老顽童坐在椅子上，抬手的位置，正好可以摸到他所喜欢的部位。 老顽童享受着先是在白妞那对硕大咪咪上，停留着他那双团握的手，随后又在黑妞那俩个相对较小的玉兔上面，又揉又掐的，弄得黑妞一个劲儿呲牙咧嘴，不住喊疼。 “师父，别摸了，有警察来，要带走他们。”肖楠赶紧过来制止，真怕老顽童这幅德行，让吴凡看到会是怎样的结果。 “卧槽！警察牛逼啊！老朽又没**她们，怕个鸟！再说，你看她俩，也没反抗，还被我摸得很是舒服呢！是不是啊！美妞！” 肖楠尿了。这俩人都被您点戳得不能动地方，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呀！ “师父，随便摸女人咪咪也是犯法的，只要违背她们的意愿，警察就能抓你。”肖楠估计老顽童对于法律常识的了解，也跟他不会算数一样垃圾，也是个二百五，所以，才用最简单直接的言语提示老顽童。 “卧槽！啥鸟法律，摸咪咪也不让，那她们长这东西还有啥意义，这东西除了喂奶，不就是让男人摸的么！”虽然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老顽童还是听从肖楠的话，停下手，分别在黑白双煞的咪咪上，使劲拍了拍，遗憾道：“今天就先摸到这里吧！等老朽狂***们的时候，在好好摸摸，真是扫兴，一点也不过瘾。”说完，又在她俩的各自咪咪上，都好好抓上一把，算是告别手势。 肖楠赶紧给黑白双煞套上衣服，这个动作刚刚做完，吴凡和卢小薇正好赶到。而吴凡带来的那两个手下，这会正在地下室门口把守望风呢。 “就是她俩。”卢小薇一指黑白双煞，吴凡背手走近，挨个看了看，疑惑的问：“这个女人咋还哭了呢？”他说的是黑煞。 “警官，那个老东西摸……不，是掐，他是个变态！”黑煞身子不能动，嘴巴还是可以说话的。 “什么？”吴凡一眼叨中老顽童，严肃的问：“这位老同志，你对她们都做了什么？” “嘻嘻！”老顽童嘿嘿一笑，举起两手，在空中做了个抓的动作，解释道：“我刚刚摸了她两人的咪咪，感觉真挺好，很舒服的。要不你也试试？” 肖楠在一旁急得够呛，想阻止老顽童疯颠颠的胡乱说话，显然已来不及了。 “胡闹！”吴凡一立眼睛，痛喝道：“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不知道洁身自重，怎么还耍起流氓来？” “吴队，这个老头是肖楠的师父，也的确救过我们一命。但是他太好色，满脑子除了对女人的……那个部位感兴趣之外，我估计啥也不想。”卢小薇在胸前比划着，想到跟老顽童闹出的不愉快，毫不留情面揭穿了他的老底，希望吴队能给她做主。 “吴队长！别介意，我师父年岁大，今年都快一百岁了，有时候犯起糊涂来，是做一些过分的事情。但是他的本意是好的，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我和卢警官，恐怕会很危险。”肖楠赶紧着替老顽童说好话，唉！这么大岁数，真叫人操心。 老顽童一听肖楠这么说他，立刻来了脾气，骂道：“你这猴崽子，为师做人历来坦坦荡荡，有啥说啥。别看我今年九十九，眼不花耳不聋，一口气上五楼也不费劲儿。我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这俩妞的咪咪，我刚才挨个摸了一遍，就是还没尽兴，你就来了。知道我为啥这么做吧？这俩人，一个米国妞儿，一个是岛国妞儿。米国人最他妈坏，背后偷偷摸摸使小动作，当面是人背地里是鬼，用得着你，献媚哈腰；用不着了，专下黑手。十足的小人。” 老顽童一挺胸脯，指着黑妞，继续慷慨激陈辞道：“这个岛国娘们，跟咱们世代为仇，当年她的先祖提溜着罗圈腿，入侵我们国家，干了多少坏事，杀了多少同胞，残害多少妇女，这笔账迟早要还。所以，老朽今日只摸而没日，本想让她们撅着屁股，从后面使劲日，嘴里狂喊‘打倒米国帝国主义和岛国帝国主义，’为逝去的冤魂报仇雪恨，咱们炎黄爷们也有翻身做主，骑着她们策马扬鞭把歌儿唱了。其实，我这么做完全是爱国主义，不要跟流氓行为混淆。” 这么长的一段慷慨激昂的讲话，把吴凡听得直迷糊，还一度真把老顽童当成民族英雄来对待了。可细来品味，什么跟什么啊？耍流氓怎会跟爱国主义搅在一起，根本不搭边的。 不过，吴凡也不想追究老顽童什么了。毕竟，和他龌龊举动比起来，这三个关键人物的落网，更能吸引他。况且，他也发现，老顽童似乎岁数大，脑子不灵光。所以，只是看了看老顽童，把肖楠弄到一旁，小声嘱托道：“领你师父去看看病吧！我看他这里不太好使。”吴凡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肖楠松口气，微微点头同意，只要不追究师父，就是说他痴呆，肖楠也认了。 吴凡出去叫来两个手下，请老顽童点开黑白双煞的穴道，看着床上躺的弄猜，问卢小薇：“这人被谁打成这鸟样，是你吗？” 卢小薇一努嘴，对着老顽童说：“是这位高人的杰作，不过只是脑震荡，人还活着。” 吴凡无语，和卢小薇押着黑白双煞，那两名手下抬着昏迷的弄猜，出了地下室。 肖楠和老顽童跟着出来。“师父，跟我回城里吧！这么晚了，荒郊野外的，您也没个栖息之地。”看着老顽童眼巴巴瞅黑妞白妞被带走，肖楠觉得师父也挺可怜，孤身一人，居无定所，跟流浪乞丐唯一的区别，就是穿得没那么破而已，真不知道，他是靠什么养活自己。 “为师知道徒儿孝顺，不过，你不用担心，为师住不惯城里的大房子，深山野林住得习惯还自在。你回去吧！不用管为师，为师自有去处。”老顽童谢绝了肖楠的好意，临分手时还特意叮嘱他：“以后要注意，害你的人要时刻找机会对你下手，你千万小心，不是每次师父都会准时赶来救你的。” 肖楠还想掏出钱来孝敬老顽童，想不到，他几步窜蹦的，很快消失在肖楠的视野当中。 一辆警车挤进去八个人实在不可能。吴凡就让手下的俩干警开着他的车去把卢小薇的警车开来。这么一忙乎，等到两辆车凑齐，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 “吴队，咱们先回队里连夜提审这三个人吧？”卢小薇工作狂的劲头拿出来，吴凡却很担心她胳膊上的伤势，为难的说：“你还是先去看看伤，别再骨头有问题。” “没事，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卢小薇一脸的不在乎。 “小伤不治也会酿成大病。吴队长说的在理，我去陪你到医院检查一下，免得大家都惦记。”肖楠自告奋勇，担当照顾卢小薇的职责。 吴凡很是赞许的点头同意，拍着肖楠的肩膀说：“说得有理，那就有劳兄弟了，回头我会派队里的女同志去医院照顾小薇的。” 即使卢小薇很不情愿，但是在吴凡和肖楠的劝解之下，只好勉强同意。 夜幕下，两辆警车开着警灯和车灯，两束光影一前一后行驶在崎岖不平的山路间…… 视线的广角镜头绕了一大圈，在这座城市里，某幢别墅的某个房间里停下。 大大的屋子里，只开了一盏不太明亮的欧式台灯。坐在沙发里的两个男子，很好的躲过光线的照映，只闻其声，未见本人真面目。而站在他俩面前的规规矩矩两个男子，却是被灯光照得十分真切。正是毛晓松毛晓旺哥俩。 “你们两个笨蛋，竟连卢小薇的主意都敢打，真是一群废物，不长脑袋的蠢猪。这妞很有背景，真要是把她弄死，就是你们老爹都吃不了兜着走，没人救得了你们，懂吗！”说着话的男子，声音调门很高，夹杂着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另一个年岁稍大一些的男子吸了一口烟，黑暗中一灭一闪的烟头，犹如鬼火般的萤动。“也别怪他俩了，他们也不知道那个女警就是卢小薇。现在当务之急，是想想该如何收场才是关键。” “对啊！二位老大，给我们指条明路，这事我可不想让我爸知道，也不想牵连到他。我爸这么年轻，还有机会进到常委班子……”毛晓松对着黑暗中的两个男子，十分诚恳地恳求道。 两个男子的烟头都在黑暗里直闪，但是没人说话。 半晌，年岁大一点的在征求年轻男子的意见，说：“要不，让他哥俩出去躲一阵，等风头过后再回来如何？” “不行！这会让毛志平处于尴尬境地，儿子惹出祸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独善其身的。”年轻的男子否定了年岁大的男子想法，微叹一口气，意味深长道：“现在的情势，让我想起了古时的一句成语。” “什么成语？”同样的疑问，在年长男子和毛氏兄弟的嘴里，同时问出。 “负荆请罪！”声音不大，但是效果却十分强劲有力。 ------------ 第九十三章 哪里那里 卢小薇胳膊受伤，根本不能开车，肖楠兼职了她的司机。回到市区，直接开进市人民医院。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钟。由于只有值班医生，简单检查一遍，认为没伤到骨头，只是筋被拉伤，为了安全起见，建议住院一晚，留待观察，等明天上班，在拍几张片子，确定一下。 一听到住院，卢小薇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个频率。十分不情愿的表情，令值班医生很为难，直看肖楠说：“你劝一劝你爱人，身为人民警察，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没有好身体，哪来的除恶惩奸，哪来的保护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他把肖楠和卢小薇当成了两口子。 “我们不是……”卢小薇刚要辩解，却被肖楠一把搂着她的肩头说：“还是医生说的在理，你整天忙于执行公务，身子骨都造坏了，趁这机会，正好调整一下。听话。”随后告诉医生：“您开单子吧！我们同意住院。” 出了值班医生办公室，肖楠还一直搂着卢小薇的肩头，惹得卢小薇使劲一耸肩，厌恶的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厚颜无耻，人家误认为你是我老公，你也好意思答应，你配吗？” “嘿嘿！”肖楠无耻的一笑，说：“你单身我光棍，你是女我是男，本身就般配，这还用说？况且，咱俩要是在医生面前争论是不是两口子的问题，还不直接给弄到精神病专科去看病呀！” 卢小薇也无谓跟肖楠争辩，跟他没道理可讲，除了使劲瞪他，拿眼睛白他。对于肖楠这张贴了n层厚纸的脸，她实在无计可施了。 还不错，医生给安排的这间病房是个三人间，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小护士给卢小薇受伤的胳膊挂了绷带，肖楠看到包扎完，这才感觉到肚子里的空瘪，想起晚上忙乎的连饭也没有吃，就蹬蹬跑出去，在附近的一家酒馆里，买了几样炒菜和米饭，打包好，回到病房。 咦！人呢！看着卢小薇的病床上，只有翻开滚到一起的被子，卢小薇却不见了踪影。肖楠心头一阵揪紧，别在这个傻妞儿泛起傻劲，偷跑回局里了吧？ 肖楠急得赶紧掏出手机，尼玛！这么多条短信还有十几个未接来电。现在他也没心情细看这些，找卢小薇要紧。 奶奶的，一着急脑袋短路，手机有个屁用！里面倒是存了卢小薇的手机号码，这妞的手机已经摔坏，而他又没有吴凡的电话，肖楠急得不行。 “是……肖楠回来了吗？”卫生间里竟然发出卢小薇的说话动静。 “呼……”肖楠总算松口气，隔着门问：“小薇，你在这里呀！害得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那个……你给我买的那个……在车里去给我取来。”卢小薇结巴着，口气稍有缓和，不那么反感肖楠了。 “哪个？”肖楠没听明白。 “就是你给我买的……那个。” “我给你买的哪个？”肖楠还是没听懂。 “是女人用在那个地方的那个。”估摸卢小薇说这番话的同时，肯定是用手一顿比划。 “是用在哪个地方的哪个啊！你都快急死我了，我智商低，别再考验我了行吧！”肖楠都快急出痔疮，这妞啥时候学得这么磨磨唧唧的。 “你奶奶的，去车里把卫生巾给老娘拿来。” 尼玛！不就这点破事，说了大半天，也猜了大半天。小爷是男银，不用那玩意的，还真忽略了这妞今天是有“伤”在身。胳膊那里是外伤，而那个天然缝隙里面流血，应该算是内伤了吧。 肖娜返回警车，取了那包卫生巾，经过护士站的时候，忽然收住脚步，问一个长相清丽的小护士：“漂漂护士，我女朋友在卫生间需要送卫生巾，麻烦你给送一趟呗。” 小护士闪着好看有神的大眼睛，不理解的说：“你去给送一下，不就行了。我们这里都很忙的。” “不行啊！我怎么好意思做这么无耻的事情来呢！你是女人，就辛苦一趟吧。”肖楠抱着卫生巾于胸前，诚恳的恳求道。 “你……是她男朋友，你们都已是男女朋友关系了，还有这个忌讳？”小护士奇怪的眼神，跟见到外星人没啥区别。回首看身边的两个小护士，都把手捂在鼻子尖底下，憋不住一阵偷笑。 “我女朋友坚持跟我做无性关系，她很伟大滴。我们很纯洁，你们思想不要那么龌龊好不好。” “扑哧！”仨女孩子终于惹不住，笑出声来。不过，那个长相清丽的女孩子还是同意肖楠要求，跟着他走到病房。敲开卫生间的门，进去给卢小薇帮忙。 而这会儿，肖楠则把饭菜摆在桌子上，随后，小护士搀着卢小薇出来坐在床上，偷眼打量着她，出去时，不住对肖楠点头：“她……真的很伟大。” 小护士怪笑着把门关上，卢小薇一甩短头发丝，奇怪的问：“什么很伟大？” “说你是人民警察，还是位女同志，还长得这么漂亮，你很伟大。”肖楠在卫生间的洗手池里放出热水，投好一把湿手巾，给卢小薇擦着手说。 “我没那么娇气，让我自己来。让你这么伺候，好像我得了半身不遂似的。”卢小薇一把抢过手巾，自己擦了几把，就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痛。刚才在靶场地下室，怎么弄也没这么疼，咋到了医院，反而添了毛病。不可理解。 也许是饿坏了，加上肖楠买的饭菜也都以清淡为主，女孩子都喜欢的菜式。卢小薇风卷残云，连肖楠的那份米饭都让给了她，很快就把桌子上的饭菜一扫光。 “你这么吃，也不怕吃成胖子。”肖楠一边收拾桌子上的残渣剩饭，一边嘀咕着。 “这么吃当然会成胖子，我是每天坚持晨跑锻炼，然后还在健身房里练肌肉，每周不定时的游泳，所以，才不会胖，反而全身都是肌肉。”要不是胳膊受伤，卢小薇真会亮出胳膊上已经形成的小块肌肉块。 肖楠哼哼笑道：“你还真是条汉子。” 没过多久，吴凡派来的队里的一个女警赶到，负责照顾卢小薇，肖楠的临时护理任务也算完结。 告别卢小薇，出了医院大口，肖楠拿出手机摆弄。我天，十几条短信，除了孙子刚一个男人，剩下的全是女人。云琪的，夏雨荷的，还有冷雪的。竟然有一条是年慧发来的，内容大约是，今天学校放假，何欢打卢小薇的手机不接，肖楠的也不在服务区，她只好把何欢接回自己家里，云云。 至于其他几个女人，大都是关心问候肖楠的。他一一给她们回了短信，报告他很平安。随后，给年慧打了个电话。 “年老师，我是肖楠，何欢怎么样，她睡了吗？”肖楠问到这话，才觉得唐突，已经快夜里十一点了，只有夜猫子才不会睡觉的。 “肖楠，何欢……何欢她……”年慧显得很是着急。 “你慢慢说，别急，何欢怎么了？”肖楠也是很急，但是尽量表现出平静，免得对年慧有压力。 “何欢不见了。我去洗澡的时候，一回来，她就不见了。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你和卢警官是怎么搞的，今天周五，学校放两天假，怎么也不来接孩子呢！” 肖楠无从解释，只是安慰年慧一阵，说自己会去找。可是？茫茫人海，到哪里找啊！ 肖楠决定先回家再说。身子疲乏的打开房门，连灯也懒得开，一头钻进卫生间里，脱光衣服冲了个热水澡，以便让大脑清醒一些，好想着如何去找何欢。 冲完澡，睡衣都没穿，光着身子走进卧室，钻进被窝。本想着找何欢的办法，可是睡意来袭，竟然很快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刺眼的阳光把肖楠从睡梦里叫醒。他使劲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坐起来，靠在床头上。 手不经意间往身边一摸，什么玩意，一片光滑的身子，猛地发觉，奶奶的！身边咋还睡着一个人呢！ 是个背影，确切的说，是个女孩子的背影，是个跟他同样没穿衣服的女孩子背影。 “啊！”肖楠叫道。 “谁呀！讨厌！”女孩睁开慵懒的眼睛，一通揉着，转过来的身子，显露出胸前那一对发育成熟的白兔，那一对点点的突起，翘挺竖立，粉红的颜色，是少女独具的纯洁。 “何欢，你……你怎么跑到我家里，还跑到我的床上来啦？”肖楠看着何欢可爱的脸蛋，一阵惊呼。 “我……我在年老师家里睡不着觉，还是肖大哥这里好，睡着真舒服。”何欢嘻嘻乐着，大苹果的脸上，饶是招人喜欢。 “你怎么也不穿衣服呢！”肖楠说着一把将被子盖在何欢露出的酥胸上面。 这一动作可能是用力过大，反而把肖楠自己盖在被子里的下半身，毫无保留的暴露给了何欢眼前。 “肖大哥真坏，明明知道我睡觉有一级睡眠的习惯，为啥你也学我？”何欢虽然是在说话，可小姑娘的眼睛一直盯在肖楠挺立的关二哥位置上，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是遇到人间经典，不肯错过一般。 “唉！”肖楠赶紧翻身，压住关二哥相貌的同时，屁股又对准了何欢的眼睛。 这是要干嘛？男人展览吗？一对饮食男女，精赤身子躺在床上，结果如何，拭目以待中…… ------------ 第九十四章 克制冲动 “哎呀！肖楠大哥，你的那里竖立起来，那么长那么大，好恐怖啊！不过，看起来，貌似很厉害的样子！”何欢这才想起来捂着脸，做出女孩子固有的羞状。 “你这小丫头，满脑子想什么乌七八糟的。这是男人该有的正常反应。你都这么大了，年老师没告诉过你，关于男女之间生理差别和生理反应吗？”肖楠气得干脆转过身子，用枕头遮挡住关二哥不服气的倔强身姿，瞪着何欢，对她说：“快穿上衣服，大白天的光着成何体统。” “嘻嘻！我知道肖大哥女朋友很多，不缺我一个。不过，我已经想好，等我长到十八岁，成人了，我身子的第一次一定要给肖大哥，以后也是肖大哥的专属，谁也不给。”这番本来令女孩子羞于启齿的话，在何欢非常认真的态度上，看不出一点下作。 “瞎说什么？肖大哥可不是随便的人。你还是个孩子，要好好安心学习，将来争取考上名牌大学，了却你爸爸的心愿。别一整天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真不知道你们年老师怎么教书育人的，这不是误人子弟嘛！”肖楠说着话，从床头柜那里拿来一件睡裙，估计是何欢穿的，随手扔给她，命令：“马上给我穿上！” “肖大哥救了何欢，让何欢有了家的温暖，何欢没有可报答的，唯一值钱的就是这个身子了。要是肖大哥不嫌弃，你……你现在就要了我吧！我发育的真是很好喂！都已经成熟了，不信你看！”何欢这小妮子，说话间一脚蹬开被子，雪白的身子登时暴露无遗。 “你……唉！”肖楠赶紧把脸转过去，一阵摆手道：“真受不了你，快把衣服穿上。” 一阵悦铃声音响起，肖楠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问：“哪位？” “打了你多次电话，你总算回了，以为你死了呢！”电话那头是年慧气恼的声音。 “该死！”肖楠懊悔的直拍脑袋，说：“对不起年老师，何欢在我家，一着急把这是忘记告诉你了。” “真是猪脑子，知不知道为了这事，我一晚上没睡觉，炉子上做着的开水都烧干锅了，还差点把家给点着，真是气死我啦！”年慧冲肖楠发着牢骚加脾气，肖楠以笑回应着她。 “把电话给何欢，我有事问她。”年慧命令道。 肖楠乖乖把手机递给了何欢，这小姑娘接过来，压着被子俯趴在床上，小屁股正好露出来，肖楠赶紧再次闭眼扭头，说：“你把衣服倒是穿上呀！我的小祖宗。”他明显感觉到，关二哥已经骚动，大有按耐不住的趋势。 年慧在电话那头说的是啥，肖楠不知道，但是通过何欢的说话声音，还是能猜个差不多。 “嗯，我知道，下次我要先告诉老师一声，对不起，年老师。”何欢诚恳的道歉，两条小腿不住的弯来弯去。 “我嘛，我在肖大哥的床上呀！我是一级睡眠，从来不穿衣服的。肖大哥嘛，就在我旁边，他也没穿衣服，我们昨晚在床上睡了一宿，早上才发现彼此的存在呢！”何欢一脸稚气，岂不知，对于肖楠来讲，将会是毁灭性的行为。至少在年慧眼里，他肖楠简直就是禽兽，禽兽不如。 “你这小妮子，瞎说个啥！”肖楠也不顾避讳，一把抢夺过手机，接在耳边，刚要解释，却听里面传来年慧近乎咆哮的声音：“何欢，肖楠对你做了什么？是不欺负了你！要对老师说实话，别怕，有老师在，老师会保护你的。老师这就马上报警，你先稳住他，一定要留下证据，包括内裤上的……” 年慧还在电话里，呜里哇啦一通不问青红皂白的诋毁肖楠，肖楠实在气不过，大声辩解道：“年老师你也不问清楚，就在那儿妄加揣测。告诉你，我没动何欢一根手指头，反倒这个小姑娘，在你年老师的教育下，脑子里净想着男女床上的那点事，还要主动献身于我。没找你算账，我这个做家长的，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额。”一听到肖楠的声音，年慧立刻没了动静，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肖楠继续趁热打铁道：“年老师好好想想，何欢十五岁了，有判别是非的能力。要是我对何欢做了坏事情，她会像现在这样跟个快乐小鸟似的。” 年慧那边仍旧没有声音，估计也是在为自己龌龊的臆想而反思呢。 何欢趁肖楠打电话的机会，如泥鳅般顺滑，腾地窜到肖楠后背，一把搂住他，小脑袋瓜伸过来，笑嘻嘻冲着电话里喊：“年老师，肖大哥欺负我！” 她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死死蹭在肖楠裸露的后背上，蹭得肖楠浑身不自在，主要是关二哥那里反应太强烈了，多次扬起青龙偃月刀，抗议肖楠拿着枕头挡住他的雄起。 而年慧听到何欢的求救声音，这会也有了怀疑：“何欢，你可不许瞎闹，撒谎的孩子，老师不喜欢。” 肖楠真是拿何欢没办法，想脱离她的纠缠，就跟年慧商量：“你还是把何欢带到你家里吧！我……我实在是没法管她，主要是我今天很忙，没时间啊。” “好吧！你把你家的地址发给我，我去接她。” 放下手机，肖楠捂住关二哥冒火的状态，挣脱开何欢的缠绕，也不顾屁股外露，抱着枕头立马钻进了卫生间，处理何欢惹火的挑逗，给关二哥带来的湿润。 半个多小时后，肖楠下楼买完早点回来，何欢也已经打扮完毕，屋子收拾干净。别看小姑娘年岁小，绝对的理家能手，相对于这一点，云琪可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肖楠摆好早点，叫着何欢刚要吃饭，门铃一响，年慧来了。 正好，肖楠刚才接到吴凡打来的电话，说有要事找他，并告知了见面的地点和时间。这下可好，肖楠临时有事，卢小薇也在医院里躺着，俩监管人还真没一个能腾出空闲时间管她，年慧来的正是时候，把何欢托付给她，肖楠和卢小薇都很放心。 肖楠拿着两个包子，嘴里塞进去一个，手里抓着一个，告诉年慧：“谢谢你答应照顾合欢，桌子上有早餐，你们用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刚出门，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伸手管何欢要道：“把我家的钥匙给我。” “我没有……”看来，这小妮子撒谎的水平的确很高，脸不红心不跳的。但背着的双手，眼睛不敢直视肖楠，这个动作已经出卖了她。 “没钥匙，你是咋进我家里的。快点给我，怕你以后在私自闯进来，可就没这次这么幸运了。”肖楠的定力本身就不强，很怕下回何欢再采用身体攻势，他真会把持不住，缴械投降。 “我……没有。”何欢很不情愿的坚持不还。 “何欢，不许撒谎，否则老师会生气的。”年慧把脸一板，她现在似乎感受到，肖楠有苦说不出的感觉来。 “你肯定是那阵子住在我家，偷配了我的钥匙，对不对？”肖楠一猜就准，也只有在那个时候，何欢才可以轻松得手。多亏了这段时间何欢上学，不然的话，堵到他跟云琪在一块，真的是很麻烦很麻烦的。 没办法，何欢见藏不住，只好乖乖的掏出钥匙，放到肖楠的手里。 这把钥匙，肖楠可不会随意给人保管，因为涉及到云琪，毕竟她特殊的身份，知道他们俩人真实身份的人，越少越好。 从家里出来，肖楠的两个包子很快化尽肚里，刚一抹嘴，就见二品嫂子拎着笤帚从超市里出来，老远叫住他：“刚才有个挺漂亮的女孩子上我这里打听你家的住址，她是谁啊？” 肖楠心里暗笑：还女孩呢！年慧最起码比他大个三四岁，是女人还差不多。 不过，他也不好得罪二品嫂子，这女人除了喜欢八卦之外，对他其实很好的。从自己失去亲人那天起，一直对他照顾有加。这个情，他不会忘记。 “她叫年慧，是我表妹的班主任，腾飞私立学校初中部教研室主任，是来做家访的。”肖楠抖动着肩膀，轻松说道。很怕一个犹豫，不知道在二品嫂子嘴里，又会延伸到什么传说呢。 “哦。”二品嫂子一阵点头，把无聊的话题又引到时下最热门的谈资上来。“听说你们公司的手机出了爆炸案，说当场炸死好几十人，威力比原子弹还厉害呢！可能跟境外的恐怖组织有关系。” 肖楠给跪了。如今无聊的人，编纂故事的水平真可谓高，这么有创意的想法也能想象出来。因为考虑到正在调查阶段，罗朗手机爆炸事件，市里一直没有公开，估计是等有了结论的时候，再对外宣布。所以，也就有了多种版本，多种小道消息，像二品嫂子说得这么邪乎，也只是其中一种。 “没有，二品嫂子。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只是一位实验人员受伤，没人死亡。”肖楠以负责任的态度，给公司辟谣。也希望通过二品嫂子这样的小道消息传递者，来给公司恢复名声。 “是吗？”二品嫂子将信将疑，拿着笤帚边扫自己超市门口的垃圾，边低头寻思着。 “肖楠，上车。”正在肖楠插兜东瞅西看的，一辆老式桑塔纳2000停在他跟前，车窗降下，吴凡冲他一招手，催促他，那样子，一脸急相。 ------------ 第九十五章 筹谋部署 肖楠上了车，坐在吴凡身边，问道：“看你很急，出了什么事？” “我们要马上去见一个人，很重要的一个人。”吴凡说着话，方向盘已经打舵，融入到车流当中。 “哦。”肖楠没再继续问下去，跟警察打交道，该文的问，不该问的甭瞎打听，因为纪律在身，要是嘴上没个把门的，估计是干不了这行。 一路上无话，桑塔纳很快出了城区，走的方向看似是往农家乐集中的区域。 这里原来是一片蛮夷之地，因为山清水秀，景色优美，而且某电视剧在这里取过景，一夜之间名噪一时。市政府就利用天赐机会，采取政府注资和民间集资的两种方式，将这里打造成休闲度假，娱乐垂钓，具有乡村特色的旅游之地。 因为离着市区不远，班车往来方便。每到周末，那些整天关在写字楼里的白领蓝领精英们，都喜欢来这里放松心情，享受大自然美感的同时，充沛体验乡间不一样的生活方式。 于是，这里的农户，借着政策的优惠性和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都把自家改成了家庭式旅馆，原来的水田地，也都弄成大大小小的鱼池，供垂钓爱好者享受垂钓带来的乐趣。原本靠天吃饭的农作形式，在新型的政策引领下，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改变，脱贫已经不是口号，而是实实在在的实惠，许多人因此而致富，小康人家也在每年以两位数的发展速度不断增加。 桑塔纳车继续往里面开，方向大概是最里面的一家名为四叔垂钓园的地方。 四叔原名何广顺，曾是村里的支书。三年前辞职下海，成为村里第一个敢于吃螃蟹的人。第一个建立了家庭式旅馆和垂钓园。由于以前积攒的人脉关系，加之对政策的透彻理解，他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红红火火。第一个脱贫致富，垂钓园和旅馆也是这里最大、条件最好、最有名望的。并且，这里接待的人物非富即贵，根本不做散客和平常百姓的生意。 桑塔纳开到四叔垂钓园门口，守门的保安，看到吴凡递过来的警官证，翻了半天，摇摇头道：“我们这里只认何董亲笔签名的通行证，警官证不予认定，请原谅。”客气的一伸手，那意思滚蛋。 被小小的保安卷了面子，吴凡并不生气，而是拿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从里面小跑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客气的跟吴凡打了声招呼，然后耳语保安几句，桑塔纳顺利开进园里，停在停车场。 今天的天气晴转多云，不冷不热的，正适合垂钓的好天头。在那个年轻人的引领下，一行三人，穿过一溜儿农舍旅馆的房子，在二号垂钓池前驻足。 偌大的钓池只有一个垂钓者。一柄超大号的遮阳伞，伞下坐着一个人，正手拿钓竿，饶有兴致的等着鱼儿咬钩。身边专有一人，负责在鱼钩上装鱼饵鱼食和将钓上来的鱼放进半侵入水中、专门装鱼的鱼护里。 引领他们来的那个年轻人，小跑着到了那人跟前，附耳说了一阵话，还指向肖楠和吴凡。 伞下坐在钓鱼凳上的中年男子，四十多岁，模样还算周正。抬眼看了看肖楠他俩，微微点着头。 年轻人会意，向肖楠和吴凡招手，示意他们可以过来谈话。 到了中年男子面前，年轻人一指吴凡介绍道：“耿书记，这位是吴凡，市公安局刑警队队长。”随后，又指肖楠：“他就是肖楠。” 介绍完小人物，就该介绍这位大人物了。“这位是市委常委、市纪检委书记耿山耿书记。” “耿书记好。”吴凡主动伸手，耿山把钓竿放在架杆上，拍了拍手，爽朗笑道：“手就别握了，我这手上还沾着鱼食，不太干净啊。” 之后，仔细打量肖楠，不住点头道：“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跟我想象中的差不多。” 耿山邀请肖楠和吴凡坐在另一个遮阳伞下，坐下后，肖楠和吴凡也相继坐下。年轻男子端上来一套功夫茶具，和那个专门伺候耿山钓鱼的男子，知趣的退下去。 看来，耿山喜欢喝茶，手道熟练的一通摆弄，在茶盘上的三个小杯里倒满茶水，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来，尝尝我泡茶的手艺。” 肖楠和吴凡，一人拿起一个小杯，其实就是抿的口型，生怕大口喝干，坏了主人的兴致。跟一个不会品茶的人，再没有了语言交流。 “挺好。”吴凡舔着嘴唇，不住夸奖。 “耿书记茶艺精湛，味道不错。”肖楠品完，吧嗒了一下嘴，说：“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碧螺春吧。” 耿山一听，边给他俩一人一杯倒满，很有兴致的问肖楠：“的确是碧螺春，小伙子，你对茶叶还有研究？” “研究谈不上，知道一点点皮毛而已。”肖楠端起杯来，又轻轻抿了一口。“耿书记的碧螺春是今年新茶，而且是上品。茶的色香味均佳，入口鲜爽，心旷神怡，心情舒畅。不像老茶，色泽暗绿，汤色枯黄，污浊，透析度低。” “哦！小伙子，你在讲讲看？”耿山似乎好不容易碰到知音一般，大有不吐不快的意味。 “耿书记，我说的不对地方，还望您指正。”肖楠清了清嗓子，说：“碧螺春采制技艺高超，采摘有三大特点：一是摘得早，二是采得嫩，三是拣得净。每年春分前后开采，谷雨前后结束，以春分至清明采制的明前茶品质最为名贵。茶条索紧结，卷曲如螺，白毫毕露，银绿隐翠，叶芽幼嫩，冲泡后茶叶徐徐舒展，上下翻飞，茶水银澄碧绿，清香袭人，口味凉甜，鲜爽生津，早在唐末宋初便列为贡品。但凡品饮过碧螺春的人，都不由会被它嫩绿隐翠、叶底柔匀、清香幽雅、鲜爽生津的绝妙韵味所倾倒。碧螺春，名若其茶，色泽碧绿，形似螺旋，采芽叶初展，叶形卷如雀舌，就称之为‘雀舌’。而且，今天的茶水，也是取自于附近的清泉山的甘泉，水质清甜可口，综合耿书记的精湛茶艺，配上好茶好水和这一套产自于景德镇宝瓷林的扒花茶具，这一壶茶水价抵万金啊！”肖楠一高兴，一口喝干，还双手端杯向耿书记继续讨要茶水。（说实话，他也是渴的不行） “哈哈哈！”耿山非常开心，一边给肖楠倒茶水，一边伸出大拇指，称赞道：“想不到你这小伙子，年岁不大，知道的还不少，这些知识，我还不一定由你掌握得多呢！” “耿书记，过奖了。”肖楠喝水的同时，偷眼看到吴凡虽然貌似很入迷的听，但是焦急的眼神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看得出耿山意犹未尽，但是在谈论茶艺，恐怕会耽误今天来此的初衷，肖楠赶快往回收话题。“耿书记，以后在您空闲的时间，很想跟您讨教，想从您那里学一学关于茶道的知识。” “好啊！”耿山乐得一拍大腿，说道：“咱们第一次见面，就挺投缘的，等我有时间的话，一定约请你。不过，不是讨教，而是我们一起切磋。” 随后，耿山话归正题，慢慢收回的笑容，问吴凡：“那三个人都交代了吗？” 吴凡眉头紧锁，唉声叹气道：“这仨人跟商量好似的，说只跟他们律师谈，还说他们是外籍人士，说我们这么做违反国际法，要去国际上告我们！再问其他的，全都闭口不言。一晚上了，一点进展没有。” “是挺棘手。”耿山也是脸色凝重，长叹道：“这件事已经牵扯到了外交层面。三个国家驻省会城市的领事馆，已经派人在来我市的路上，估计稍晚就会赶到跟他们三人见面。” “那可不妙啊！一旦这三人跟领事馆的人见面，或许能传达出某种信号，对于我们想从他们身上打出缺口，极为不利。”吴凡的担心也正是耿山的苦恼，他也是一阵不语，沉沉思索。 “耿书记，吴队长，恕我说几句。”肖楠打破了沉默，也深感耿山和吴凡身上的正义感和良知度，跟他不谋而合。他要做点什么？至少不能袖手旁观。 “昨天的爆炸现场，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行为，弄猜负责启动爆炸，而黑妞和白妞扮演了什么角色，目前还不得而知。不过，我有一点很是怀疑，弄猜若是启动爆炸装置的话，现场一定会有他们的人配合行动，要不他怎么会掌握出具体的爆炸时间呢？我怀疑，现场就有内奸，有他们的同伙。” 听闻肖楠的分析，吴凡也是点头同意道：“嗯，我也想到了这点，只是千头万绪，难以捋清。现场人太多，又很混乱，监控画面上，根本没发现任何疑点。” “所以，那三个人才是关键。只有问出话来，答案就可以揭晓了。”耿山手按在藤椅的扶手上，手指尖不住有节奏的敲打出声响。 “耿书记，从现在算起到领事馆来人，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经肖楠这么一问，倒把耿山和吴凡问得很奇怪。 “你是什么意思？”吴凡不解的问。 肖楠定了定神，说：“我要试试，看能不能问出点东西来！” ------------ 第九十六章 欲擒故纵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审问他们三个？”吴凡听出肖楠话里用意，怀疑和不信任的眼神，直接射向肖楠的脸上。 耿山却是很有兴趣，心里面算了一下，给出时间表：“还有大约五个小时左右，如果不够的话，我还可以拖住他们，但是顶多六个小时。” 肖楠看了一下时间，自语道：“现在是上午十点钟，也就是说下午四点之前截止。嗯！够了，时间足够用。” “你确信，你真的有把握？”吴凡还是一百个不信任肖楠的能力。 “要不，你继续审，或许他们良心发现，主动交代也说不定。” 肖楠这话明显是在刺激吴凡，他一拍胸脯，跟耿山立下战书：“耿书记，我现在就回去，还不信这个邪，要是问不出来，我这个刑警队长就主动辞职。”吴凡瞪着熬得通红的眼睛，一副不服输的气势。 “你们就别在这里死磕了。”耿山一摆手，说道：“我看不如这样，你们俩分头行动，三个人嘛，各自分开各自审理，目的只有一个，让他们尽快开口。” “好，耿书记。那个弄猜归吴队长审问，两个女人么……我全包了。”肖楠冲吴凡诡秘一笑，对付女人，他有一套办法。 “好，就这么办。”耿山撸起手腕，一看表，说道：“现在十点零五分，我也不留你俩吃午饭了，现在就去，速战速决。我在这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从二号垂钓池出来，肖楠问一直送他们的年轻男子：“请问你是耿书记的秘书吧？贵姓？” 那人一直为耿山跑前跑去后的，只有贴身的秘书才能做这些事情，而那个伺候耿山钓鱼的，应该是他的司机。肖楠猜想。 “我姓何，是耿书记的秘书，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年轻男子问道。 “何秘书，跟你打听一个人，肖金顺认识吧？” “嗯，他是钟副市长的秘书，同为市领导的秘书，当然认识啦！你们……”看得出来，何秘书听到肖金顺的名字，眼神猛然间闪出一丝警觉和意外来。他一定以为，同是姓肖，别再有什么瓜葛。 “我只是随便一问，何秘书别以为我跟肖秘书有亲戚就行，我们只是同姓而已。”肖楠笑着解释道。 回去的路上，吴凡问肖楠：“既然咱们为的是一个目的，有啥话就不要藏着掖着。刚才你向何秘书打听肖秘书一事，我看你是有所隐瞒，如果信任我，希望你说实话。” 肖楠想了想说：“肖秘书找我谈过话，我听他的意思，对于罗朗手机爆炸，有着不同的看法。” “详细说说看。”吴凡侧脸看肖楠，对于这个话题，他很有兴趣。 “肖秘书的意思是，把罗朗手机定性为一场意外，这样，市里面的压力会小许多。” “嗯。”吴凡微微点头，也是意味深长的说道：“其实在这件事情上，市委常委里面分成两派，副市长钟玉斗一直主张将罗朗手机爆炸一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市委也只是处于监管不力，面子上好看；而耿书记更侧重于全面搞清楚整个事件的来由，是谁的责任谁承担的原则，还百姓一个明白。” “那王铭皋书记的意思呢？”看来，这件事情，更多的是上层力量的角逐。而作为整个班子成员的老大，市委书记的意见，将会是绝对性的尊崇。 “难就难在王书记并没有表态，而樊市长更是不偏不倚，也不支持谁，也不反对谁。所以，目前两种不同想法都在角。，当然，我们这一方的力量相对薄弱，所遇到的阻力和困难也很大。”吴凡之所以用“我们”这个词语，等于直接告诉肖楠，他已经站队到耿山这一方，别无他选。 其实，在跟省国资委副主任庄维谈话的时候，肖楠就已经选择了站队。不过不是钟玉斗，也不是耿山，他选择的是良心，一个有正义感人的良心。 “困难再大，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我相信胜利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吴凡微微举起拳头，给肖楠一个鼓励，随后又慢慢放回到方向盘上。 “何秘书这人咋样？”肖楠又换了一个话题。 “人挺好的，办事果练，滴水不漏，耿书记对他很赏识。”吴凡知道的还不少，看出来，他跟耿山的关系也非比寻常。 肖楠知道，虽说跟吴凡相处的时间不长，可吴凡对他是有问必答，毫不隐晦。这么做，无非是给他肖楠留个好印象，我对你都掏心肺腑了，你还能对我有所保留吗？ “何秘书……”肖楠小声嘀咕着：“四叔垂钓园的老板也姓何，莫非他们……” “你小子心还挺细，不用猜了，我告诉你吧。何秘书就是何老板的小儿子，这下你明白了吧。” 怪不得呢！感觉耿山在那里如同时在自己家的随便。原来如此！ “喂！说点正事。一会你打算用什么方法审问那俩外国妞儿。告诉你，使用武力或者暴力可不行，她俩都有外籍，涉及到国际争端，可就难办了。” 吴凡的一句话，提醒了肖楠。“放心，我自有办法，不过，需要你们警方配合……” 刑警队临时关押的屋子里，黑白双煞被关在一起，两人面对面坐着，彼此看着对方，又看了看监控探头，按耐不住，开始了对话。（以下均为英语对话，考虑到旖旎英语超级烂，就直接翻译成国语，勿怪） “喂！洋子，他们问了你什么？”从白妞嘴里知道，黑妞叫洋子。 洋子反问：“碧丽，你呢？” 白妞叫碧丽（邪恶的插一句嘴，碧丽，这名字好记呀！就是那个地方力气很大的意思，嘻嘻……你懂滴！） 碧丽耸肩，摊手道：“还不是想套出咱们做的那些事，还有幕后老板是谁？” “你怎么说的？”洋子好奇的问。 “还能怎么说，没见到我的律师，一句废话不说。”碧丽说着话，揉了揉胸前格外沉重的两块大肉*球，粗暴的骂了一句：“晒特！那个变态种，捏得我这里很疼啊！真想把他那家伙拽下来当球踢，法克！” “唉！我也是一样！好在你只是被他摸，而我是被抓啊！比你疼数倍。”洋子也是端起来，好一顿揉动，心里也有要把老顽童大卸八块的想法。 “算啦！只要等到领事馆来人，见到我们的律师，我们就算大功告成，这点小事就把它忘记掉吧。反正，我们在某国的银行里多的那份酬劳，足够花上一阵子的了。”洋子自我安慰道。 “嗯。我想好了，拿到那笔钱，我会停工一段时间，全世界好好游玩一番，充分享受生活。”碧丽闭上眼睛，身子紧靠墙壁，似乎沉浸在遨游世界的美梦里。 “我很简单，有了那笔钱，我会跟弄猜先去他的家乡，拜见他父母，然后就是商量着结婚事宜。”说到结婚，洋子的脸上泛起蜜意。 “好哇！你们结婚，我会送你给你们一件非常棒的礼物，到时别忘通知我喽！” “那是当然，我们还要等着看你送的什么礼物呢！” 这俩女人正说到开心处，忽然，门被打开，进来四位女警，板着脸说：“起来，我们要带你们去一个新地方。” “什么地方？”洋子马上改为国语，站起身来，愣愣问道。 “看守所。”领头的女警冷冷说道，过来给洋子和碧丽分别铐上手铐。押着她俩，走出公安局，上了一辆停在那里的囚车。 囚车走了一段路，出了市区，道两边的情景很快变成群山和密林。此刻已是下午一点来钟，炙热的太阳烤得人直迷糊。囚车里虽然打着空调，也只是在驾驶室里，可以充分享受。而坐在后端相对狭小，空间不大的囚笼处，挤下六个人，三三对面坐着，每个人的脸上很快现出汗珠。 “喂！停一停。”领头的女警拍了拍跟驾驶室相通的窗玻璃，商量道：“前面停一下，我要上个厕所。” “嘎吱……”一声，司机脚踩住刹车，回身问：“等到看守所再去不行啊！这荒郊野外的，连个厕所都没有。” “没有就地解决呗！”女警年岁大一些，说话也不顾及。弄得开车的老司机吃吃直笑：“你呀！注意点形象。” “再注意形象，也不能有尿不让撒吧。”女警说着，拽着裤腰，率先下车，回身问三个同行姐妹：“你们谁去陪我！我一个人总得有人给我站岗放哨的吧？” “我去！”一个女警举手喊道，随着那位大姐，也下了车。 剩下两位女警，面面相视，其中一个说：“我也觉得不舒服，我去方便一下，你在这里看着点啊！”随后，也下了车，跟着那俩位，一同走进路左边的树林里。 最后这一位，坐了一会也坐不住，干脆下车活动着手脚，回头看了看车上的碧丽和洋子，然后径直走向站在车头抽烟的司机，两人聊起了天。 天赐良机！洋子跟碧丽使了一下眼色，又朝半开的后车门努努嘴，示意咱俩可以逃跑。 碧丽回头偷瞄着车头的女警和司机不知聊的什么？笑得前仰后合，冲洋子微微点头，之后迅速窜出，身子顶开车门，跟洋子先后跳下车，没命的往路边右边另一侧的树林里跑进去。 “啊！不好，嫌疑人逃跑了！”正聊得热乎的女警，一见洋子和碧丽逃跑，干跺着脚一通大喊。 喊声招致左侧树林里的三个女警出来，手呈喇叭状站在原地干喊：“站住！不许跑，再跑，可就要开枪了。” 喊了几声，领头的那位女警大姐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压低声音道：“已经按照原定计划，放跑了她们……” ------------ 第九十七章 谋事在人 洋子和碧丽在树林中没命的奔跑。虽然拷着的双手，降低了一定的奔跑速度。但是，两人已经无可顾忌了，脑子里想着跑的越快越好，越远越安全。 这二人都是有些功底在身，而且又都是往深山老林里跑，大约十几分钟，身后早就没了追赶声，这才收住脚步，一个个的不住喘着粗气，半晌才喘匀乎。 “碧丽，这是怎么了？以前我们训练的时候，跑上十几公里也没像今天这样，气喘得厉害？”洋子双手扶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额头还积蓄着不少汗珠。（以下讲话全是英语，旖旎贱格的都翻译成了国语，希望大家喜欢） “可能是年岁大的缘故吧！但是我可比你好多了。你经常跟弄猜混到一起，床上的事情干得多了，这方面自然力不从心啊！”碧丽也靠在一棵树上，吃吃笑看洋子。不管咋样，能脱离警察之手，好歹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你觉得我们逃出来有点怪异吗？”洋子对于警察疏于防范，总是心有猜疑，总觉得哪有不妥之处。 “管不了许多了，只要是跑出来就有离开这座城市的希望。”碧丽觉着洋子有些多疑过度。她双手活动着，手腕被禁锢的感觉令她想起了赶紧把手铐弄掉才是当务之急。 “用缩骨法试试吧。”洋子提醒的这种功法，碧丽连连呼出几口气，站成骑马蹲裆步，呀呀叫着两声，手掌团缩在一起，慢慢地从手铐的铐环中移动着手腕，一点点往外退出。 洋子知道碧丽这个功法掌握的比她要好，眼睛使劲盯着，注意到碧丽退出来的步骤和节奏，心里暗暗记下。 快了，碧丽咬着嘴唇，汗珠已经顺着脸直往下淌，眼看着一步步走向成功。 “咳咳咳！”而这时，林子深处却传来一个重重的咳嗽声音，毫无心理准备的碧丽，被吓得精神一溜号，坏了，一个松气，手一滑，又回到原来的状态。一切努力化归乌有。气得她大骂一句：“法克！”和洋子眼瞧着可恶之人逐渐走来的方向。 “咳咳！”咳嗽声音再一次响起，两个人影很快出现在黑白双煞视线里。 “卧槽！大白妞蹲着的那个姿势，跟骑个大骒马差不多，就是劈开腿的幅度有点大，就不怕底下那个部位缝隙分开太大，漏风灌进肚子里拉稀呀！”说话的是走在前面、健步如飞的老者，正是可爱的老顽童。 而他身后捂嘴偷乐的肖楠，也不忘时机的拍着马屁：“师父，果然神人，一下就能看出女人做这动作的弊端。徒儿实在佩服。” “哈哈哈！”老顽童仰天长笑道：“还是徒儿会说话，为师听着心里舒坦。” 洋子和碧丽心里可就不舒服了。对于老顽童和肖楠，属于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那种。但是，她俩也心知肚明，仅凭自己的功夫，对付肖楠可以，跟老顽童相比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了。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洋子冒失的问了一句傻话。 “这句话问的真好，我师父正为昨天没有摸够两位的咪咪而懊丧焦躁，想不到你们今天竟然主动送上门来，正好解决了我师父的燃眉之急。”肖楠坏坏笑道。 “呵呵，还是我徒儿好，知道他师父为啥事闹心。”老顽童边说话，边搓手往前走。 看见老顽童一步步走来，洋子和碧丽不约而同的都摸了一下胸部，这个部位昨天被老顽童肆意蹂躏的感觉，此时记忆犹新。 “师父，速战速决啊！”肖楠在老顽童身后，加油助战。之所以没上来帮忙，一来师父有言在先，不需要他插手；二来凭借师父的本领，对付二女绰绰有余，更何况，这俩人还铐着手铐呢。 “好嘞！”随着老顽童的应答之声，他脚尖一个点地：“嚯”地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团身翻，轻盈落在洋子和碧丽的身后：“啪啪”几下点戳，二女登时呆立住，又跟昨天一样，点动得不能动弹。 “走起！”老顽童一个肩膀抱住一个，手还全都放在她俩的屁股上，使劲的捏了一下，笑呵呵的吩咐肖楠：“大功告成，为师可要享受美餐喽。” “放开我，放我们下来！”尽管一路上，洋子和碧丽不停喊着这句话，但每每都被老顽童用以抓捏屁股肉的方式予以回击，弄得跟在身后的肖楠，笑个不停。他这师父，也太喜欢女女了，比自己还要强烈许多倍。 走了没多久，老顽童抱着二女回到他现在的家。这是何欢爸曾经住过的那所小房子，肖楠想着师父四海为家，居无定所，就在上次见面的时候，偷偷告诉了老顽童。相比起来老顽童原来的窝棚，这里条件要好上很多。 把俩女人放在床上，脚脖子绑上，老顽童这才解开穴位，说笑道：“老实呆着别动，我先出去撒泡尿，回来再跟你们玩耍。”临走，还不忘在每人胸前抓上一把。 关好门，老顽童问站在门口的肖楠：“徒儿，为师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她们抓上山，下一步该咋办？” “谢谢师父帮忙。”肖楠附在老顽童耳边，一阵低声耳语，只见老顽童的脸上顿时笑若桃花盛开，不住点着肖楠的鼻尖，挖苦道：“你小子可真坏，这主意也想得出来。只是，你咋知道师父还有这宝贝的。” “嘿嘿！师父这么喜欢女女，那还不常备这玩意？”肖楠猥亵的坏笑。 老顽童从怀里掏出个小药瓶，递给肖楠，说：“这可是为师珍藏多年的宝贝，你一定要省着使。可别用多了，一次一粒足够，用多的话，人会疯癫的，还会有生命危险。”说着到外面上厕所去了。 “我知道了。”肖楠赶紧点火烧水，沏上一壶茶水，把一粒放入壶里，一阵摇晃，然后倒了两碗水，端进屋里。 洋子和碧丽做梦都想从这屋里出去，怎奈手被手铐铐住，脚被绑着，想站起来都是奢望，何况要逃跑呢！ 肖楠看着她俩现在的囧样，心里偷乐，说：“看你俩都渴了吧！喂你们点水喝。” “你想把我们怎么样？”洋子皱眉道，她生气的样子，可比平常好看多了。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们可是外籍人士……”碧丽也拖着生硬的国语，还不忘浑身扭动，以摆脱手脚的束缚。当然，这么做徒劳无用。 肖楠一阵摆手，打断碧丽的话，笑嘻嘻道：“屌毛外籍人士，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按照师父的交代，执行师父的命令，解决他老人家的生理需求。但是你们如果老实坦白，你们做的那些坏事，受何人指使，我会考虑让师父放你们一码。” “你……你这是要霸王硬上弓啊！”碧丽这洋妞，还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国语了解的不错。 “不！死也不说！”洋子把头一摇，态度坚决。 “好吧！既然你们铁定不配合，那我也没办法。来，听话，把水喝了，乖，张开嘴。”肖楠率先托起样子的脑袋，洋子自然极不配合，不住摇晃着头，嘴闭得很严，身子也跟着扭动。 “唉！非得逼我出手。”肖楠一声叹息，大拇指摁住洋子的人中，逼迫她立刻张开嘴，生生将一碗茶水灌进了她的肚子里，呛得洋子好一阵咳嗽。 肖楠又用同样的方法，把水灌进了碧丽嘴里，做完这一切，笑呵呵的走出来，把门带上。 老顽童提着裤子走进来，问：“把药给她们吃了？” 肖楠点点头，看着时间，问师父：“大约多长时间，药力见效。” “一二三……”老顽童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挠头说：“半个小时吧。” “是二十分钟吧。师父，您刚才数到十九，直接跳到了三十，应该是二十。”肖楠纠正道。 “哎呀！师父不识数你又不是不知道，能数到十九已经很不错了。”一提到数字问题，老顽童就头疼。 肖楠心里说：“就是从一数到十九，可爱的师父还数错了三次，唉！没文化真可怜。” “接下来，我是不是可以……”老顽童眉开眼笑，屋里放着俩大美妞，他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师父，我们这次是要套出她们的话，您需要忍着点，最好别上，麻烦。”肖楠将小药瓶，装进老顽童的衣服里，嘱咐道。 “卧槽！放着这么好的机会，只能让老朽干瞅着，多么无聊啊！”老顽童立马瞪眼，嘴撅的老高，好一阵不乐意。 “师父，那好我答应您，除了不能干，您随便摸随便弄，要是实在憋得难受，您就……您就撸管吧！” 啊……老顽童惊讶得差点趴下。继而长声叹气：“我徒儿真正的不孝顺，挑起老朽的兴趣，竟放着美女不日，还在那干瞅着撸管，这事传讲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啊！” 我去！这事还有宣讲出去，真是奇闻加奇葩。 ------------ 第九十八章 高端审问 肖楠跟老顽童这边说着话，屋里竟然传出一阵“好热”的呜隆声音。 “起作用了。”老顽童推开门缝，肖楠也凑过去，一老一少两个脑袋上下错落着，往里面偷看。 最先有反应的是洋子，潮红的脸上，峨眉紧锁，眼睛紧闭，铐住的双手不住撕扯着衫衣领口，嘴里呢喃着：“好热，真的好热……” “师父，她热了！”肖楠指着洋子，惊喜道。 “卧槽！热算个球！一会儿她不把衣服撕烂不算完。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老顽童很是有把握的摸着下巴稀疏的胡子，眯缝着眼睛，跟看一出好戏似的，静心欣赏。 “我……也热！”可能是人种的问题，欧罗巴血统对这事的反应明显比岛国日妞慢半拍，洋子风骚状态尽展无限之时，大白妞碧丽才有了前期反应。 “刺啦！”一声，不止上身扭动，两条腿都在相互间蠕动摩擦的洋子，手已经很有气力的撕扯开上衣的领口，真空上阵的她，那一对憋闷已久的两团玉兔，蹦跳着窜出，看得老顽童忍不住使劲吞咽着口水，嘴唇不住舔舐着。 洋子的自残衣服行径仍在继续着。而身边的碧丽也是前仆后继，撕扯衣服的速度一点也不逊色于洋子。 “真的……好难受！”洋子青蛙青蛙的说了几句岛国话。（旖旎再一次给翻译过来，说实话，旖旎也不懂日语，只懂‘日’，嘿嘿……） 大白妞碧丽这边也是玩得欢快，她不再撕扯衣服，而是更直接更凶猛，两只手直接下到裤子里面，在大腿连接处的拐点上，一阵抓揉。 “徒儿，大白妞都受不了了，我是不是进去帮她一把，憋成那样多可怜。”老顽童不住吞咽口水的同时，难得的跟着肖楠低声下气的商量。 “再等等，还不到火候。”肖楠继续观察，掌握着尺度。 大白妞越摸越是舒服，闭着的眼睛好一阵陶醉，小舌尖从嘴唇里冒出来，在外面转圈舔舐，就跟米国的爱情动作片一样，享受着舒爽。 洋子撕扯一阵，衫衣成了条状，裤子也被她脱到脚踝处，粉红色的丁字裤完全外露。并且她一翻身，紧夹丁字裤的美臀，闪现出形状圆而上翘的臀*瓣，扭动之间，甚至都能看见黑色游丝外露根数。太特么诱人了。 洋子翻身动作，竟然一下子压在碧丽身上，两个女人身体相互摩擦蠕动，头挨着头，嘴贴着嘴，竟会各自伸出舌头，一通热烈的舌吻。 “徒儿，她俩……她俩都弄到一起喽！为师可要出手相救，让她们脱离苦海。”老顽童撸起衣袖，急不可耐。 “师父，再等等吧！”肖楠自己都看得有了反应，关二哥瞬间顶起，在裤裆里舞动着青龙偃月刀，顾自耍玩。 “卧槽，还等个j8。”老顽童一脚踹开房门，窜了进去。 由于一直是顶着门观看，老顽童踹开门的动作，肖楠毫无准备，一下子被闪得差点倒地摔个大马趴。不过，好在他身手敏捷，一个就地打滚，滚进屋子，免了挨摔。 “哎呀呀！罪孽啊罪孽！放我这个身体健全的大男人不用，你们俩女娃娃咋搞到一块了！”老顽童叹息着，一把分开了黑白双妞纠缠在一起的身子。 洋子和碧丽看见老顽童那张红光满面的脸，迷离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敌意，年岁的差距在她们眼里完全没有障碍，现在她们需要的只是个男人就行，说白了，长着正常关二哥的男人才是她们迫切需求的。 因为老顽童是弯腰躬身才能将床上俩女分离开来。在床外侧的洋子近水楼台先得手，她挣扎着坐起来，双手直接够到老顽童的关二哥。 老顽童早就被眼前的香*艳画面勾起心内的骚动，关二哥从进来伊始就没趴下过，一直昂扬挺立。 而洋子双手即使被手铐铐着，但熟练的动作也一样能找到藏在裤子里关二哥的准确位置。几乎一个抓的动作，立刻将青龙偃月刀挽握在手，紧紧抓住，乞求的眼神，盼望着它显露真身。 “徒儿，我……我要被强*暴了。”老顽童说着话，根本没做任何抵抗，完全由着洋子贪婪的把手通过解开裤子拉链，直接伸到里面，感受真实。 此时，碧丽也不甘示弱，嘴里一句：“我也要。”也坐起身子，直接把手伸进去，抢占有利位置。 肖楠赶紧过来，尽量在分开两个如狼似虎的女人，对老顽童的侵袭。谁知，老顽童却不领情，扒拉着肖楠说：“算啦！她们这么喜爱为师，为师也不能见困难不管吧！” “师父，忘了我告诉你我今天是有任务的。就是要憋着她俩，好问出实情。” 一经肖楠这么提醒，老顽童才想起正事，十分不情愿一百个不愿意地，将二女推开，悻悻道：“起开！老朽可是为人正派，不是你们想得那种很随便的人。”之后，赌气撅嘴，站到一边去。 肖楠赶紧趁热打铁，抓住二女继续要进攻他身体的机会，探寻问道：“快说，是谁指使你们起爆罗朗手机的？” “我……我要。”洋子根本没回答肖楠的问话，一心只想着肖楠胯下那玩意，伸手还在够着。 “那你说，大白妞，说了我会让你摸个够。”肖楠又对着碧丽启发道。 “no，我也要。”碧丽同样的回答，令肖楠十分不满意，气哼哼的推开这俩欲*女，往后倒退着身子，以躲避她们不要脸的作为。 “妈的。这俩妞儿屡教不改哦，师父，你看她们……哇！师父你在干嘛！干嘛撸管啊！” “当然自己撸了，你又不让我日，只能自己解决。”老顽童一脸不爽的白了肖楠一眼，手上下启动的频率在加快。 “别……” “给我们……” 洋子和碧丽都勉强站起来，跟袋鼠一个动作，蹦跳着冲向老顽童已经外露，长度绝对震撼的关二哥的青龙偃月刀。 我是不是太不是人了？肖楠自问。同为饮食男女，都有七情六欲，就因为自己的自私目的，而灭人欲，实在有违人之常情。 “算啦！师父，您愿意咋地就咋地，但是得根据我的要求去做，可以吗？” “真的！”老顽童两眼放光，已然停止动作，说话间，自己已经主动褪下裤子到脚踝，两脚一踢，裤子飞到一边。这老头，咋连个裤衩也不穿呢！ “您随便。”肖楠一耸肩，抱着胳膊，把脸扭过去。 “太够有意思了！”老顽童笑嘻嘻的将蹦跳二女抱起，重重摔在床上，然后双手一掐腰，肚子前挺，正好把关二哥很好的展现出来，那长于正常人好几倍的偃月大刀，惊喜得洋子和碧丽，使劲舔舐着嘴唇，一起扑上来，抓握住，爱不释手，两张可爱的小嘴，立刻包含住。 “好吃，好好吃，真好吃！”在二女齐声夸赞中，享受着美味。 肖楠都没有回头，怕自己把持不住，也要加入到他们三人的行列里来。 “徒儿，这里有两个呢？咱俩一人一个好不好？”老顽童享受的同时，还不忘也让徒弟借光。 “师父，那样的话，咱俩就不是师徒关系，而成了连襟。还是您单独来吧！我一会还要审问她们呢！”肖楠回头一看，好家伙，黑白双煞什么时候，连衣服都给脱光了，这速度可真够快的，一定是师父的杰作。 “那我就要真刀实枪的来喽！”老顽童说着话，一把拽过大白妞碧丽，在她大咪咪上使劲抓了一把，扳过她的身子，一拍她那肥沃的臀*瓣，命令着：“给我撅着！”（为了精神文明，旖旎在这里和谐了数百字，望亲们自己联想，剧情跟岛国和米国的艺术片差不多） 进行中……看时间差不多，肖楠才走过，跟师父商量：“可不可以停一下，我有话问。” “好吧。”老顽童停止动作，拿出来握在手里，大白妞嘴里说着：“别……别停，继续。” 是在继续，是老顽童一把按倒洋子，使劲掰开她的大腿，直捣黄龙，嘴里还不住唱着：“钢枪，向鬼子们地身体里扎去！”一遍又一遍。 “说吧！说出来，就让你爽。”碧丽如狗一样的趴着，肖楠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拖着她被滋润得潮红的脸颊，问道。 “我，我不知道……”碧丽使劲甩着脑袋，金色短发随着飘动。 “不说就憋死你。”肖楠气得站起身，却被碧丽一把抱住大腿，哀求道：“给我，快给我吧。” 肖楠使劲抖着大腿，又看着洋子问：“你说不说，不说就不让你爽。” “我……好舒服！”闭眼享受着仙境一样的感觉，洋子同样呓语着。 “师父！停止！”肖楠一摆手，老顽童极其配合的离开位置。 “不！别停啊！求你们了。”二女又是一人抱住肖楠的大腿，手也不老实的在他身上一通乱摸。 “快说吧！说出来有得要有得吃有得玩！” “快别折磨人啦！真的很难受！” 这样的问话，又重复了好几遍，实在扛不住的碧丽，率先招供，洋子也随之竹筒倒豆子的说出来…… 肖楠听闻完，很是惊讶。 ------------ 第九十九章 逐渐明朗 市公安局刑警队长办公室里，吴凡来回在屋里走着，桌子上的烟灰缸已经塞满烟屁股，可他还一个劲儿的不停抽着烟。眼神里充满焦急，不时还看着墙上的挂钟。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进来！”吴凡将手中的烟使劲掐灭，没好气的对着门说。 “吱呀！”门被推开，卢小薇挎着一只胳膊走进来。 “吴队，看你心情不大好啊！”卢小薇接连摆着手，以驱散眼前烟雾缭绕的空气，走到窗子跟前，推开窗户。“吴队抽了多少支烟，弄得乌烟瘴气的，呛死个人。” “小薇，有事吗？”看得出来，吴凡是在尽量克制自己焦躁不安的情绪，换成旁人，挨骂都是轻的。 “吴队，你看看这个。”卢小薇拿出新买的三星手机，扒拉出一段视频，送到吴凡眼前。 5.6寸屏幕上，显现的是某个视频监控系统的画面。 “这是什么？”吴凡看了半天，画面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卢小薇这是让他看什么？考验他的视力么？ “别急，再往下看。”卢小薇手扶在吴凡座椅的椅背，扬头示意他别急于下结论。 大约过了三十多秒，画面上竟然呼啦啦出现了三四个人的身影，有男有女，互相间没有交流，直奔一个方向走过去。 “这是什么？我还是搞不清楚？”吴凡一头雾水，不明白卢小薇让他看这段视频的真正含义。 “这段视频是摄于罗朗手机爆炸案前晚上的八点多钟以后，地点是总经理齐维科的办公室门口。”卢小薇直起身子，一直好手在空中，竖着食指化成圆形，进行着她的推理分析。 “我问过了，刚才进入到画面里的，一共有四个人。市场部总监王文友、销售部总监罗成礼、公关部经理夏雨荷，还有一位就是研发部的负责人黄奇，也就是本案的唯一受害者。” 卢小薇站在吴凡的对面，启发他：“肖楠说过，那款l880是一直锁在齐维科的办公室里，最后进入到他办公室的只有这四位。而根据肖楠的推理，弄猜是在大厅旁边的包房里，暗中操作了手机爆炸。咱们技术部门根据手机残骸，也发现了一个微小的引爆装置。这个装置在手机芯片的核心部位，是人为安装上的。也就是说，这四个人最后时间进入到齐总办公室，他们的怀疑最大。我认为，他们四人当中有内鬼。” “你的意思……内鬼是在这四个人里面。”吴凡站起身，摸着下巴想了想，貌似有一定道理，但是也有破绽。“如果放爆炸装置的人，没有从门里进来，而是通过其他方式，比如说从空调通风口之类的地方，有意躲避监控探头，我们也不会发现的。况且，这四人当中真是有人要作案，干嘛不自己来，不知道人多眼杂不好下手的吗？你这个分析，漏洞太多，我不苟同。” “但是……我已经调取了当晚罗朗通讯各个方位的监控录像，没有发现一丝异常。真要是有那个犯罪嫌疑人的话，总得留点什么蛛丝马迹，除非他是个隐形人。” 通过卢小薇跟吴凡的对话，越来越发现，案件复杂，扑朔迷离。 “咣当！”一声推门声音，把正在全神凝思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却见肖楠气冲冲的走进来，在沙发上坐下，不住喘着粗气。 吴凡见肖楠的样子，怒中带着沮丧，心里不觉一沉，一种不祥预感袭上心头。 “怎么样？你那边难道跟我一样也没进展？”吴凡焦急地问道。 “进展是有，不过大出咱们的意料之外。”肖楠顿了顿，接着说：“黑白双煞已经招供，弄猜进到包房里负责用ipad操作手机爆炸，黑妞乔装成保安，在酒店里负责接应，而白妞则在外面接应。这三人是境外某组织成员，杀人越货，只要给钱，什么都做。这一次，是受雇于人，才接了这单活计。”肖楠说完，走到饮水机那里，接了一杯水，咕咚一口喝干。不解渴，又接了一杯。 “那她们有没有说，受雇于何人？是不是毛氏兄弟？”吴凡想到，卢小薇就是差点让毛氏哥俩所害，第一个嫌疑目标，自然放在他俩身上。 “毛氏兄弟的确雇佣了他三人。但是，目地根本不是为了制造罗朗手机爆炸事件，而是专对于我，因为之前，我跟他们之间有了一些摩擦，是想通过外人之手，收拾我。”肖楠再次喝光杯里的水，抹着嘴巴。 “这么说来，雇佣他们干坏事的还另有其人。”卢小薇柳眉紧蹙的问道。 “对！根据她俩交代，这个人很神秘，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并且每次接头，都选择在晚上，在黑暗僻静的角落，从没见过他本人的模样。所以，这个人是谁，仍旧是一个谜。而且……” 肖楠故意拖长音，惹得卢小薇和吴凡急得不行，卢小薇更是直跺脚，催问他：“你放屁一起放个利索，干嘛还留半截，快说！” “说出来你们不信，弄猜根本没操作成功爆炸，正准备实施的那一刻，是被那个神秘人通知立刻叫停的。” “槽！”吴凡听闻，忍不住一句国骂：“娘的，爆炸案不是弄猜他们所为，结果还是爆了，那罪魁祸首还是另有其人啊！” “那我分析的还是有道理。”卢小薇又把手机的那段视频放给肖楠看，还把她跟吴凡的分析，告诉了肖楠。 肖楠没有出声，皱着眉头边想边掏出一支烟叼在嘴边，吴凡适时的拿打火机给他点着。 许久，屋子里一阵沉默，只能听到墙上挂钟的“啪啪”声音。“我看，这件事情，八成有点眉目了。吴队！能不能联系一下耿书记还有国资委的庄主任，我想给二位领导，汇报我的分析结论。”肖楠目光炯炯，眼神犀利，这是一个有着绝对自信心的眼神。 十几分钟之后，在去往四叔垂钓园的路上，吴凡开车，肖楠坐在他旁边，卢小薇坐在后座上。 “唉！那个弄猜，我是软硬兼施，就是一个字不说。老弟，说说你是采用什么办法，让那俩妞儿招供的。不过，我可警告你，一切暴力手段，都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的。”吴凡心情比刚才明显好转很多，话里还夹杂着一丝开玩笑的口味。 肖楠通过后视镜偷瞄了一眼欣赏街景的卢小薇，嘻嘻笑着回答道：“吴队，我又不是法盲，这点还是知道滴。不瞒你说，我可没使用暴力手段，相反，还让黑白双煞在十分舒服和享受中，乖乖的招供呢！” “不会吧！”吴凡很是惊讶，胳膊肘捅着肖楠，催促道：“详细说说，我好学一学，说不定以后会用得上。” “哼！”后座上的卢小薇鼻子一哼，眼睛一白，不屑道：“吴队，你别听他胡诌，这人脑子里全是坏水。我太了解他了，所有的主意全是馊主意，没一个好的。” “知我者小薇是也。”肖楠回过头来，关切的问：“小薇，你的伤好点了吗？昨晚睡得好吗？想我了没？” “滚！”一个字，就代表了卢小薇此刻的心情。肖楠也不生气，笑着自语感叹：“打是亲骂是爱，相亲相爱用脚踹，真是一句真理。” “唉！，你别在这里打情骂俏的，快说说用的什么方法，我真是想听？” 听到吴凡说到打情骂俏，卢小薇赶紧解释：“吴队，你可不要想歪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连最基本的朋友都不是。” “小薇，你就忍受这点，好让肖楠说一说，都快急死我了。”吴凡侧脸央告着，胳膊肘再一次捅在肖楠身上。 “好吧。”肖楠点头，又侧回身问卢小薇：“你也想听吗？” 卢小薇没回答，扭脸看向车窗外。 “嘻嘻！你想听我还不能告诉你呢！因为这事少女不宜听。”随之，肖楠凑到吴凡耳边，小声一阵嘀咕。 “嘎吱！”吴凡听完，正常开车的手忽然一抖，差点刮蹭到旁边的一辆车，赶紧脚点刹车，晃动方向盘，躲避掉。 惯性作用，车里的三人都跟着一阵晃动摇摆。 “我擦！这样也行！你不怕她们告你，惹来国际事端。”吴凡警告道。 “别忘了这三人在他们国家都是有案底的。他们本身也不是什么好鸟，我这也叫为民除害。我才不怕呢！”肖楠一摸肚子，一声叹息道：“只是可怜了我的好师父，被折腾的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恢复元气呢！这俩妞太生猛，我这小身板抵挡不过来，也只有我师父才算勉强满足。” “我擦！你……哈哈哈！”吴凡乐得哈哈大笑，那笑声分明很是猥亵。 “呵呵呵！”肖楠想着，自己也觉得乐趣多多，跟着也是笑起来。 卢小薇本来对于这事没有好奇心，但是看到俩大男人猥亵的淫*笑，知道不是好事，但也急切想知道，就捅咕吴凡：“吴队，这死淫，又搞出什么花样，弄得你笑得这么yd。” “呵呵！小薇，恕不能相告，少女不宜啊。”吴凡说着，桑塔纳轿车已经出现在四叔垂钓园的大门前。 ------------ 第一百章 真相大白 这次，保安没有拦车，而是打开大门痛快放行。 桑塔纳车直接驶进停车场，何秘书亦如刚才在停车场等候。引着三人，穿过二号垂钓池，走进其对面的一幢二层木质结构的小楼里。 一楼的客厅里，长条沙发上只坐着两个人，国资委副主任、也是工作组组长的庄维，挨着他的是市政法委书记耿山。此时，耿山一边给庄维倒茶，一边讲论着他的茶经：“这碧螺春是春分前后开采，谷雨前后结束，采摘有三大特点：一是摘得早，二是采得嫩，三是拣得净……” 真是活学活用，肖楠的采茶经他全都用上了，听得庄维不住点头赞叹：“想不到耿书记对茶叶经，还研究得如此透彻，佩服，佩服！” “庄主任客气，我也只是略知一二，一些皮毛而已，哈哈！” 这个时候，何秘书进来，说道：“二位领导，吴队长他们过来了。” “快请进来。”耿山一扬手，做着请的手势。何秘书领会，转身引着肖楠、卢小薇和吴凡走进来。 “都坐吧。”耿山一指旁边的沙发，瞅了瞅庄维，问道：“庄主任，这三位我给你介绍一下。” “不用。”庄维放下茶杯，手一挡笑说：“肖楠我们是老熟人，见过面的。卢小薇更不用说，我跟她爸爸……” “庄叔叔，您不要说了。”卢小薇耍着鬼脸，娇嗔的提醒着庄维。 “哦，我明白了，小薇这是有秘密藏着，好好，我不说。不过，当叔叔的可要提醒一句，以后办案可要小心，万一再伤到哪里，都不好跟你爸爸交代。现在好点了吗？”庄维关切的嘱咐道。 “没事，一点小伤。”卢小薇摇着伤胳膊，以显示她伤得很轻。 庄维打着哈哈，之后看了看吴凡，面露陌生地问：“这位警察同志一定就是刑警队长吴凡喽。” “对。吴队长是个很不错的同志，值得信任。”耿山说完，告诉何秘书：“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搅我们。” “是，耿书记。”何秘书领命，朝庄维微微点头，轻声轻脚知趣退出去，随手把门带上。 “大家也不用拘束，有什么话尽情讲出来。庄主任跟我等在这里，就是想听真话。肖楠，你先说说吧。”耿山作为东道主，第一个点将肖楠的名字，想必也是知道肖楠才是今天的主角。 肖楠低头搓着手，在酝酿着词汇。庄维见状，直接看向卢小薇，跟她商量道：“小薇啊！在座的四个男士可都是瘾君子，能否通融一下，我们开一下戒？” 卢小薇很大气的回答：“你们要抽烟就抽吧！我不在乎吸二手烟。要是把能案子破了，你们吸大烟，我都闻着。” “这孩子……”庄维掏出那盒特供烟，依旧是皱巴巴的烟盒，放在身前的茶几上，递给耿山一支，自己也叼上。 这时候，给领导点烟可是个艺术活儿。论级别，庄维是省国资委副主任，耿山是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同为厅局级副职，如果冒昧点烟的话，先给谁后给谁，大有厚此薄彼的意思。所以，肖楠没动地方，吴凡也是兜里手握着打火机，犹豫再三，屁股也没敢起来。 庄维和耿山互相谦让，各自点着了嘴里的香烟。肖楠忍着没抽，看了一眼吴凡，这家伙也是憋得直咬嘴唇，煎熬般的忍受着。 “肖楠啊！你也抽一支吧！我看你要是不抽支烟，都不知道该从哪说起啊！”庄维一指面前的那盒皱巴眼，示意着肖楠。 肖楠理解的冲庄维一笑，弯曲着身子从烟盒里抽出两支烟，扔给吴凡一支，自己也点上，喷云吐雾一番，过足烟瘾，这才说道：“之前，我曾经偷听大冬电子的冯清文跟一个神秘人接头，是商谈关于破坏罗朗手机事物的计划。因为他们耳语，我没听到计划的细节。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神秘人物就在罗朗通讯的内部，职位还很高。” 这是个新发现，在场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抽烟的都停下来，夹着烟，任凭它的自燃，竖起耳朵听闻着肖楠继续往下分析。 “二位领导，综合黑白双煞的口供，还有卢小薇提供的视频资料，我分析这起爆炸案的真正凶手是……”肖楠故意卖关子，再一次将屋里人的期待点推向高*潮。这个时候，要是拍摄下来，看见的肯定是大眼瞪小眼，绝对的有意思。 “快说啊！都急死个人！”卢小薇叫着，好手不住拍着沙发扶手。 “真正的凶手，就是在当晚进入到齐总办公室的那几位，或是其中之一，亦或是集体作案。”肖楠说完，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使劲狂抽了几口烟，喷出一大团烟雾，将半截烟掐灭到烟灰缸里。 庄维和耿山相互间看着彼此，脸上却是全然没有意外的表情，很是平静。反观吴凡和卢小薇，惊讶之余却是一脸的不可理解。 特别是卢小薇，想了想，眨着大眼睛疑问道：“确实跟我分析的有一点相似，但是我不理解的是，你说的集体作案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是一起窝案？内部反水？” 吴凡也是不住点头，跟着问：“要是窝案的话，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砸自己牌子的事情，除非是脑残，这点解释不通啊！” “我看庄主任一直微笑着，没有丝毫意外神色，想必是心中了然，比我分析的更加透彻，更加明了。”这个细节，肖楠看得清楚，直接把解释权交到庄维手里。 “呵呵，你这小伙子想得不错。其实这两天，我们工作组已经有了些进展，只是一直处在调查阶段，暂时保密。不过，肖楠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避讳。你们来之前，我跟耿山书记已经谈了一些，我看就让耿山书记讲一讲吧。”庄维又把发言权传到耿山手里。 耿山也不推让，弹了一下烟灰，两手团握在一起，身子前倾，慢条斯理的说：“国资委的调查组已经初步查明，罗朗通讯账目里面的问题。看似一家效益不错的企业，却存在着很大的财务亏空。说白了，现在他们是拆东墙补西墙，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特别是支付云琪近八百万的代言费，对于他们来讲，简直是雪上加霜。但是，这个代言打肿脸充胖子，又不得不做。因为，他们是想向外界传达　罗朗拥有雄厚实力的假象，也为了罗朗上市脸上抹粉添光。靠动股市争取自救。” 耿山环视一下众人，跟庄维小声交谈了一句，继续道：“至于这么一大笔资金的去向，我跟庄维主任商量了，可以透露一些给大家。这笔钱是公司高层擅自挪为它用，投资到了房地产上面。麒麟山庄，大家一定知道，其中的股东之一，是云琪，她只占有其中的百分之四十九，而剩余那百分之五十一，则全部被罗朗公司拥有。本来，没想到会把自己套牢，以为年底前分红，会把这个窟窿堵上一些，再通过罗朗新型手机赚取利润，基本上可以应付年底审计查账。但是，在肖楠的力主下，云琪答应了代言，打破了计划。所以，才铤而走险，导演了这出闹剧。” 三人面面相视。特别是肖楠，心里如五味瓶打翻在地，酸甜苦辣咸，各色杂陈，因为这里面涉及到了云琪，他不得不有所反应。 吴凡搓了搓手，率先问道：“耿书记，您的意思这是窝案？” “可以这么理解，但是，齐维科是罪魁祸首，其他人充其量也是被逼无奈的从犯。庄维主任已经调查的差不多，相关人员都已经交代了。”耿山非常有把握的说道。 “那……关于云琪，我有一点还是不明白。”卢小薇说这话的同时，忍不住瞄了一眼肖楠。“既然她跟罗朗属于合作伙伴，为何还要那八百万的代言费呢？” “呵呵，这属于左兜揣右兜的行为。你以为她会自己独占这笔钱吗？”庄维微微一笑，算是回应了卢小薇的问话。 “这么说来，他们算是蛇鼠一窝。”卢小薇发觉这话说的有点重，涉及到云琪，她又忍不住偷看肖楠一眼。 “说蛇鼠一窝，也有点过了。罗朗手机自残行为，云琪并不知道。要不她也不会答应代言一事。向她这样的身价，给大冬电子代言，要比现在拿的多得多，所以，她也没必要趟这滩浑水。”耿山纠正着卢小薇有些偏激的看法。 “嗯，二位领导的话，我全听明白。原来齐维科搞这场闹剧的目的是为了出名。但是，不是出好名，而是恶名骂名。他是认为，这年头，只要出名，哪怕是负面的，也会带来可观收益。棋险一着，总比默默无闻要强。”肖楠的总结道。 随后，又对庄维和耿山表示了感谢。“二位领导能在百忙之中，在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情况下，还能坐下来，平心静气的听我瞎分析，我真有点受宠若惊。在二位领导面前，我是班门弄斧了。” “哈哈！”也别这么说，庄维摆手道：“耿山书记跟我能听你的分析，自然也有听的道理。而且，为了这个案子，你们三位没少跟着费心，我们很满意。” 耿山接着话茬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和庄维主任也要赶去市委，跟明高书记，凤举市长汇报。我看，今天先到这里吧。” 话刚说这里，就见何秘书走进来，趴在耿山耳边一阵低语。耿山听着听着，顿时眉头挤在一块儿，意外的表情，向何秘书求证道：“你说的是真的？确定吗？” ------------ 第一百零一章 各自斗法 “各位，我们还有事，恕我跟庄维主任不送大家伙了。”耿山客气的下了送客令，并嘱咐何秘书带他送一送。 显然，吴凡跟何秘书更加熟络，肖楠跟卢小薇在前面走的时候，他俩一直在交头接耳，低声说着什么。 回去的路上，坐在车里，肖楠低头不语。倒是卢小薇很是八卦，一支好手搭在吴凡后背椅上，打听道：“吴队，何秘书跟你都说了些什么？能不能透露一些呢？当然，实在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 吴凡手把方向盘，叹气道：“说也没关系，因为也涉及到咱们自身。刚才何秘书告诉我，毛市长已经向市委提出辞去副市长和公安局局长的辞职申请。事发突然，耿山书记要赶去参加市委常委会议，同时汇报罗朗手机的案情进展。” “哦。”卢小薇应了一声。把身子靠在座椅上，通过后视镜瞄着肖楠脸上的表情。 此时，肖楠倒是一言不发，低头摆弄着手机。吴凡见状，不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看你出来后情绪一直不高，没受什么刺激吧？” 肖楠强挤笑容，敷衍道：“没事，可能是有些累的缘故吧。” 也只有卢小薇，能了解肖楠此时的心情。因为涉及到云琪，他正在想着是不是给她发个短信，问一问心里的疑云。 “也是，这些天一直忙着案子，大家都挺累的。既然案子有眉目了，我看值得庆祝。反正现在也到了吃完饭的时候，不如我请客，咱们去搓一顿，喝点酒解解乏。” “好啊！吴队肯出血，那我可要好好宰你一顿喽。”卢小薇乐得差点拍了巴掌，一看自己的那支伤胳膊。也只好用另一手使劲拍着身边座椅。 “我还是算了吧！今天有点累，想早点回家休息……”肖楠婉拒道。 “你可别扫了大家的兴致。”吴凡否决着肖楠，又问卢小薇：“女孩子优先，说吧！小薇，你想去哪里吃？我都满足你的馋嘴巴。” 卢小薇手指尖磨着下嘴唇，想了半天，说：“我们就去……吃烧烤吧！” “好嘞！”原以为卢小薇会点富丽堂皇大酒店那种高档地方，却只说想吃烧烤，吴凡知道这是卢小薇给他省钱，心里美滋滋的，一脚油门，向市区的小吃一条街进发…… 此时，市委大楼的小会议室灯火通明，紧急召集的市委常委会议，十一位常委都准时参加，无一缺席。 市委书记王明高手拿一张信纸，心情沉重的说道：“我和凤举市长每人手里，都有一份毛志平同志的辞职信，他这回是党政一块辞。原因是疏于管教，子教无方，并且已经把两个儿子亲自送到市公安局，请求依法处理。大家都说说，对这个事情的看法吧。” 这次，没有人沉默。钟玉斗第一个抢先发言：“我觉得志平同志，工作一贯认真负责，任劳任怨。在他的领导下，我市的治安环境有了明显的改善，连续五年荣获‘社会治安综合治理优秀城市’的称号，这就是上级部门对我市公安系统的肯定，对志平同志工作能力的很好总结。当然，在教育子女的问题上，志平同志也有责任，这跟他长期忘我工作，而疏于对子女的管教是分不开的。但是，我认为，不能因为这一件事，而否定了志平同志的工作成绩。我们不能像封建社会搞得那一套，一人犯罪株连九族，毕竟我们是新型社会，是党领导的国家，我们培养一个党员干部很不容易，要把成绩和错误分离开来，不能搞一刀切。所以，我的意见是，志平同志要以此为教训，在市常委扩大会议上，做出深刻检讨。他的儿子要是触犯了法律，该怎么追究就怎么追究，绝不能因为是干部子女，姑息养奸。而至于志平同志的辞职问题，我认为，应该不予接受。” 钟玉斗的发言刚落，耿山接过话茬，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玉斗同志说的有道理。我们不能因为子女的牵连，而错误地评价一个干部的功过是非。可据我所知，毛晓松、毛晓旺兄弟俩，纠结了一些干部子女和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成立一个叫什么‘江湖九义’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胡作非为，打架斗殴，寻衅滋事，欺行霸市。在社会上造成很坏很恶劣的影响，到了不铲除不足以平民愤的地步。而且，这个团伙长期存在，作为我是的公安部门，是否也该检讨，为什么没有及早发现及早处理。”耿山说得很激动，甚至动用了手指关节敲打桌面的举动了。 “等等！耿书记，我不能完全同意你的看法，在事实还没论定的情况下，就善加断言毛氏兄弟是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这是不负责任的言论。况且，作为市政法委书记，主抓公检法，毛氏兄弟团伙固然存在，除了公安部门疏于管理，您这个政法委的一把手，就一点责任也没有吗？”显然，钟玉斗跟耿山这是针尖对麦芒，已经由暗地里较劲，直接上升到正面交锋。浓重的火药味，大有一触即发的趋势。 “玉斗同志批评得对，我这个政法委书记空挂一个职位，却无所作为，我有责任，该我承担的，一定要承担。但是，请别忘了。毛志平不止是公安局长，还兼任着副市长职务，他也只买市政府的帐，不买我这个政法委书记的帐，我是鞭长莫及，无能为力啊！”耿山趁此机会，大倒苦衷，大吐苦水。也是想说给王明高和樊凤举听听，他有多么的无奈和无助。 “好好，看你俩都说了些什么。”樊凤举轻拍桌子，适时叫停二人的斗嘴，不满地说道：“什么买不买谁的帐，多难听！我们都是为党为人民服务的公仆，党政历来不分家，不存在这些问题。以后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不许再提。” “凤举市长说的在理。”久不开言的王明高，接过樊凤举的话也发表了看法。“我们是在开常委会议，不是市井斗嘴仗，大家都是党的领导干部，要注意场合，注意保持素质。我看，玉斗和耿山两位同志的意见虽然也有相左的地方，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肯定了毛志平同志的工作成绩，要把他和他儿子的问题区别对待，是这个意思吧？”王明高征求了钟玉斗和耿山的态度，随后，又问在座的其他常委：“请大家继续发言。” “我说两句吧。”宣传部薛部长举手道：“刚才听了钟副市长和耿书记的谈话，我个人认为，在处理毛副市长这个问题上，可否采取两边走的战略。一方面，要突出毛副市长取得的成绩，要大力宣传，充分给予肯定。另一方面，对于毛晓松和毛晓旺哥俩的审讯，也要及时向社会公开，要让百姓知道，我们党是功过分明，也决不护短，自家的盖子，该揭开就揭，该报的家丑就报，让人民群众去评判，去讨论。” “嗯。”王明高微微点头，侧身跟樊凤举低声商量着。随后说道：“薛部长的话也代表了一个观点，就是家丑也要外扬。诸位，大家还有什么说的吗？” 没有发言的常委们，都摇头表示没有意见。 “那好，我们举手表决，同意毛志平同志辞职的请举手。”王明高扬着脖子，看向在场的其他常委们。 耿山将手从桌底下拿出来，环视诸位，发现没有一个人举手，而顺带将手平放在桌子上。 “好，零票。那么不同意毛志平辞职的同志，请举手。”王明高再次看向诸位。 “刷！”钟玉斗第一个举手，薛部长犹豫着，看向左右，在似举不举中，手一直停留在耳朵一侧。 “老薛，你是举手还是抓耳挠腮呢！”王明高的一句话，逗得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我，我在挠头，头发很痒。”薛部长尴尬的说道。 “那好，一票赞成。其余十票就是弃权了。按照我党原则，少数服从多数，毛志平同志辞职一事，一票赞成，零票反对。大家的意见是，不予批准。都没异议吧？”王明高扫视一圈，确信无异后，谈起下一个会议议程。 “第二个就是关于罗朗通讯的问题。刚才在会议前，我跟凤举市长已经听取了国资委庄维副主任和耿山书记的汇报，基本上了解，是罗朗通讯内部制造了罗朗手机爆炸案，主谋就是总经理齐维科。目前，齐维科已被移交公安部门处理，其他相关人员也正在调查取证。这起案件已是水落石出，下一步，就是等待省委和省国资委对于罗朗通讯的整改意见了。在这里，我先做个检讨。一开始，我对这件事情也有捂盖子的想法，要不是耿山书记坚持真理正义，庄维副主任认真调查，恐怕案子也不会这么快水落石出。再此，我要对耿山书记提出表扬。” 王明高带头鼓掌，会场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耿山赶紧站起身，向大家微微鞠躬致谢。 “并且，这件事情也牵扯到了大冬电子，我现在算是明白商场如战场的含义了。玉斗同志，这块你分管，谈谈你的想法？” 王明高抛过来的问题，钟玉斗自然接住。“这……这”的半天，只是一向口齿伶俐的他，这会儿突然变得口吃起来。 ------------ 第一百零二章 各方角逐 “有话就照直说，吞吞吐吐像个什么样子？”樊凤举白了钟玉斗一眼，不满催促着。 钟玉斗眉头微微一颤，干巴的动了两下嘴，说道：“大冬电子虽然有些事情做得欠妥，可生意人讲求的是效益，正如王书记说的那样，商场如战场，对于竞争对手，他们就是拿敌人来对待，手段固然有些狠，也是遵循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可以理解。况且，大冬电子作为民营企业，为我市创造了大量的就业机会，利税年年排在全市民营企业的头三位，还出资修建了何家坳镇综合学校，为镇卫生院捐款三十万元购置医疗设备。凡此种种，大冬电子假使做了过格行为，只要是没有触动法律层面，给个口头警告提醒一下，也就可以了。” 相信钟玉斗的这番话，在座的各位领导也是深有感触。如今是以gdp论英雄的时代，衡量一个领导干部的政绩、能力和水平，这是一项最基本的考核条件。考核通过，就意味着升迁，意味着权利的增值，票子，美女就会源源不断，哗哗而来。所以，钟玉斗明显保护大冬国际的偏袒做法，与其说是保护民营企业，莫不如是保护他的政绩拼图，他头上还能有希望晋升的乌纱帽。 “嗯。”樊凤举理解性的点着头，颇有感触的说：“玉斗同志说的也是很有道理，他的肺腑之言，我也是深有同感。我市的gdp水平，一直以来处于全省的第二位，仅次于省会城市。但是跟后面城市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却跟省会城市的差距越拉越大，这就给我们敲响了警钟，说明我们在改革道路上已经落后，在搞活我市经济方面还需要更加努力奋进。市政府在这方面，工作做得还不到位，我向市委和王书记检讨。” “凤举市长，要检讨也是我王明高检讨。作为咱们这个集体的大班长，我们不能只抓思想意识形态，而忽略了经济领域的发展。而经济事关民生的提高和改善，也是重中之重。”王明高说着一挥手，笑着说：“本来是开常委会，怎么变成了民主生活会，大家都开始批评与自我批评了，弄得挺沉重的。那好，今天的议题，我看就讨论到这里吧！凤举市长，你还有什么事吗？” 樊凤举摇着头说：“没有。” 王明高又问了大家的意见，都表示摇头。王明高正要说散会，却见组织部长举手，问道：“王书记，樊市长，我有个问题，还请二位领导拿个主意。” “哦，你说吧。”王明高正要抬屁股起身离席，随即又坐下来。 “是这样，北城区的何家坳镇，目前还空缺镇长的职位。北城区的姜区长几次来电话想管我要人，我一时拿不定主意，所以……” “原来是这事。”樊凤举皱着眉头说：“按照组织程序，这事应该由北城区党委提名，区委会讨论通过，镇人大批准任命既可。一个科级干部的任命，你也犯不着在市委常委会上拿出来讨论吧。亏你还是组织部长呢？这点常识都不懂么！” “樊市长别见怪。因为姜区长是想让咱们下派一位年富力强的干部。大家都知道，何家坳距离市区只有不到二十公里路，但是经济一直落后，换了几任书记和镇长，都没有摘掉这顶贫困帽子。姜区长也是心里急呀，所以，才动了这个心思。怕到王书记和樊市长那里提出来挨骂，就找我磨嘴皮子。我也是被他磨烦了，才想请二位领导拿个主意的。”组织部长说这番话，也是小心谨慎。其实，他早就有这个想法，一直拖到今天才说，是看王明高和樊凤举的心情不错。要搁往常，即使他跟姜区长私交不错，可即便被烦死，他也不会捅这个马蜂窝的。 “是为了这个呀。可我手头上还真没有合适的人选，王书记，你的意见呢？”樊凤举征求着王明高的意见。 “这个姜小鬼，不走上层路线，却打起我的组织部长的主意来。”姜小鬼是姜区长的外号，因他鬼点子多而得此名。“他这是要我们给派一个扶贫镇长啊！是在管我们要政策呢！” 王明高也是一时没主意，实在是因为有此能力的候选人众多。他还真不好决定人选。 “我来提一个人，大家看看怎样？”许久没吭声的耿山，忽然说出话来，让在座众人都把焦点投向于他的身上。 “我的秘书何传杰。一来他现在是副科级，行政职务上只需要提升半个级别即可；二来也是最关键的，他是何家坳人，对何家坳有很深的感情。并且，他父亲何广顺曾经在何家村担任村支书多年，有广泛的人脉基础，也好开展工作。” “呦！耿书记，你这么毫不避讳的举荐你的秘书，就不怕授人以柄吗？”钟玉斗露出酸酸醋意，怪自己反应慢半拍，咋就没想到推荐自己的秘书肖金顺呢！ “我是从大局出发，绝不掺杂个人的感情因素，我问心无愧。”耿山气哼哼的反诘着钟玉斗阴阳怪气的说话语气。 “那我也提个人选……”钟玉斗嘴里的“肖”字还出口，却被王明高摆手挡回。因为这个“肖”字，让他想起一个人来。 “我看耿山书记提到的何秘书挺适合这个职务，关键是第二条，他是何家坳人，又是老书记何广顺的儿子，最起码不会被欺生。另外……”王明高对着组织部长说：“我看为了表示我们市委市政府对何家坳的重视，还可以增派一位副镇长，作为何传杰同志的副手，协助他工作，以确保贯彻市委关于全力帮助何家坳镇脱贫致富的决心。人选我应经想好，就是罗朗通讯的肖楠同志，大家看看，议议吧。” 熟悉官场的都知道，人事提名都以提自己人为原则，俗话说，朝里有人好做官，就是这个道理。 耿山毫不避讳提了自己的秘书，自然有许多人心里不爽。谁不知道，秘书在领导眼里，就是领导的代名词，大到衣食住行，小到吃喝拉撒，全都由秘书打理。所以，大多数领导在离任之时，都会给秘书安排一个肥缺，也算是一种补偿性的报答吧。 王明高之所以选择肖楠，而没有提议自己的洪秘书，那也是有原因的。他是市委书记，自己的秘书级别必定要比耿山的秘书何传杰要高半级。况且，何家坳是个穷地方，想干出成绩来，不是很容易，三年五年的都说不定。 而肖楠不同，在一个濒临整顿的国企里，不容易混出名堂，考虑到肖楠跟外甥女冷雪比较特殊的关系，正好趁此机会，把他调出这个火坑，也给外甥女一个顺水人情。更何况，他对肖楠的印象也不错，这个白送的职位，相信他肖楠为了感恩，也能成为忠诚于自己的人。这对于平衡耿山的势力，多少也算是一种牵制。这个决定，怎么看都是上上签，他王明高稳赚不赔，绝对的不亏。 虽然明令禁止搞一言堂，但是作为本市的大老板，王明高的话也绝对是一言九鼎，板上钉钉。即使像钟玉斗忍不住小声嘀咕：“肖楠的级别应该不是很高吧！这样是否有悖于组织原则？” 樊凤举再一次使劲瞪了他一眼，阴着脸说：“罗朗通讯本身就是副处级单位，各部门总监都是科级干部。肖楠虽为分支机构的副经理，也算是股级。但是，我们任用干部的原则是能力优先，不够级别的，可以提嘛！” 耿山没有想到的是，王明高竟会增加一个肖楠出来。但他明显感到，这个提议王明高也是有意堵住钟玉斗的嘴。要不这样的话，钟玉斗肯定会把肖金顺搬出来，跟他唱对台戏。争论来争论去，别再两败俱伤，谁也捞不到便宜，再让王明高一口否决，那可是得不偿失。 而且，肖楠也不错，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肖楠的内心正义感，跟他还有相似之处，也相信他跟何秘书一起工作，对于何家坳的百姓来说，不愧为一个很好的组合。 王明高说是讨论，那只是客气的做法，实则就是已经决定了的。刚才堂堂的三把手钟玉斗只是小声嘀咕了两句，就遭到樊凤举的白眼和反驳，谁还敢说个“不”字，还不都乖乖的沉默，表示没有异议，十分赞同。 没有举手表决，主要是这种任命，在市委常委会上的级别不够。王明高看看众人，随后对组织部长说：“今天是周六，明天是星期天，你辛苦一下，按照组织程序走，让北城区的区委组织部找他们二人分别谈话，争取下周一走马上任。” 组织部长痛快点头答应下来。王明高又对耿山笑说：“还得辛苦你，去做通国资委庄副主任的工作，把肖楠要出来。他的人事关系还在国资委档案室，咱们总不能隔着锅台上炕啊！” 好嘛！在一场政治势力的角逐中，肖楠竟然一飞冲天，从一个小小的副经理，一下子升入乡镇的副镇长职位。 而蒙在鼓里的他，此刻还在为云琪担心，为夏雨荷的前景而挂念，喝在嘴里的啤酒是苦的，吃在嘴里的羊肉串也是苦的，他的心，更是苦的。 ------------ 第一百零三章 揭露骗局 食之无味的肖楠，吃了几口，接着上厕所的机会，给夏雨荷打了个电话。 “喂，雨荷，我听公安局的朋友说，有熟人替你说话，已经把你弄出来了，你现在在哪里？我想见你。”几天不见，肖楠心里还是挺惦念她的。 “这个……我在和朋友吃饭，你……你都不认识，还是不要过来吧！” 夏雨荷的拒绝，让肖楠没有想到。自从她那个梦中的白马王子出现，肖楠隐约感觉到，夏雨荷对他没有了往日的热情。难道她已心有所属？肖楠第一次对自己不自信了。 “是不是你那个旧情人跟你在一起？我去当然不方便，会搅了你们亲亲我我是吧？我现在发现，你对我越来越疏远，就连你们密谋罗朗手机爆炸这么大的事情，都故意隐瞒我。雨荷，你变了，变得让我不认识你了。”肖楠背靠在卫生间门梁上，对着手机满是失望表情。 “你不要胡乱猜疑好不好。我承认，我是跟他在一起，但是人家保我出来，我总得请人家吃一顿饭报答不是。另外，我不告诉你那些事，是不想让你也搅进来，是为你好。”夏雨荷顿了顿，似乎是在平复心绪，之后又接着说：“我知道你这些天都在和那个女警花在一起，有一个云琪，我能忍受，毕竟你们是先于我认识的。但是，平白无故又多了一个女人，你让我怎么看你。你这么对我，难道我同别的男人吃一顿饭，你就胡乱猜疑，大发醋意，这样对我公平吗？我告诉你，我夏雨荷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女人，也绝不会对不起你！但是，也请你好自为之！”根本不给肖楠辩解的机会，夏雨荷果断挂了手机。再打，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奶奶的！肖楠气得心里大骂。这个夏雨荷，他还没**好，或许是临幸的次数少的缘故。等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会在床上，让她在向自己的胯下臣服。 肖楠悻悻走出卫生间，路过一个雅间的时候，半开的门缝，他无意间的一瞥，竟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场面。 背对着他坐的是个女人，看不清脸面。但是，女人对面的两个人，他却很是熟悉，一个清瘦男子，旁边坐着个四十来岁、长相猥亵的中年人。这二人，正是玄登大师，还有他的弟子，财哥。 奶奶的！这个老色鬼又在忽悠小姑娘了。好奇心加重的肖楠，忍不住站在门口偷窥加偷听。 玄登大师手捻佛珠，微闭眼睛，口中不知道叨咕的是哪国鸟语，呜里哇啦的说完，这才对女人慢吞吞地说：“你男人此次所受之罪，皆来自于前世罪孽。他的前世是个大恶人，以采花霸女为乐，尘世间都是冤冤相报情难了却，他前世欺负了那么多的女孩子，悔了那么多女孩子的清白，又铸成许多亡灵怨鬼。你想想看，此生他的苦难会少么？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罪过啊！” “大师，您说的是真的么？听上去怎么那么玄乎？”女人似乎对于玄登天马行空的言论，产生了怀疑。 “你怎么会用这种态度对待大师呢！”财哥一脸愠怒，眼睛一直白着女人。 “阿财，不要这个态度嘛！女施主有疑问也是可以理解的。她是不知道我的肺腑良言，所谓良言难听，但是良言说破解毒哇！女施主，你听听我说你的事情，看看对不对，如果说的不对，你可以立马走人，朝我吐口水都可以。”玄登晃着脑袋，闭上眼睛，嘴里又嘀咕着那通鸟语，右手还弄成跟兰花指一样的掐算。 良久，他眼睛一睁，慢悠悠说道：“其实，你跟你现在的爱人感情并不是很好，因为，在你心里自始至终装着另外一个男人。那男人是你的初恋，是你这辈子的至恋，无人可以取代。但是又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而不得不离开他，追其原因，这人太花心，他不会专属于任何一个女人，你拴不住他的心。与其找一个你爱的人谈恋爱，不如找一个爱你的人结婚。所以，你才无奈选择了你现在的爱人，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女人低头不语。或许，玄登提到的那个男人，又勾起她蓄埋在心底许久的伤疤，被再一次揭起，她的伤心往事，又一幕幕在眼前重现一般。 “你的默认，我可以认为是对我所说话的肯定。”玄登很是得意，继续趁热打铁。“你们从在一起就经历过许多挫折，不是很顺利，磕磕绊绊的，中间还闹出许多的不愉快。可我就不明白了，你始终这么执着，为什么不离开他呢？” 女人的肩膀抖动，抽泣着说：“因为……因为我现在怀有身孕，而且，我们也是打算过段时间就结婚的，谁知道，出了这么件事。大师，求求你，帮我想个办法，怎么把我老公给救出来！” “唉！”玄登叹口气，说：“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佛祖讲求心善为德，以善示人。既然女施主遇到这么大的困难，本大师哪有不解救之理，阿财！”玄登侧脸，叫了一声财哥。 “是，师父。”财哥熟练的从随身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精良的小药盒，双手恭敬的交到玄登手里。 “啪嗒！”玄登打开药盒，里面露出一颗白色药丸，讲解道：“这颗药丸可不是普通的药丸，它是一枚丹药，叫‘九转驱魂丹’，你吃下它，你就能听见他心里所想，他也能感受到你的存在，你们用心相互交流沟通，有助于了解彼此的想法。这东西，很灵的！” “大师，我是来求您怎么将我老公捞出来，您给我这个有什么用？”女人伸手把药丸，拿在手里，对着灯光看来看去的，侧面的脸上，看得出来，她清秀的气质。 “你怎么这么死板，你老公会在里面指挥你该如何去做，如何把他捞出来，反正你也见不到他本人一面。这样心灵交流，岂不是走了捷径？”财哥在一旁怂恿着。 “那……那这颗丹药是不是很贵啊？”女人的通病，都很关心产品的价格。 “看你这么心诚对待你的爱人，本大师都被感动了。况且，救人之事怎可用金钱这种俗物来衡量的。阿财！” 被玄登叫了一声的财哥，马上会意，跟女人说道：“我师父菩萨心肠，看你可怜，就收你一个成本费。”说着，举出两个手指头。 “二百块。”女人猜完，伸手从包里拿出钱包，就要付账。 “想什么呢！”财哥把眼睛一瞪：“两千，至少两千。这颗丹药，换在平时，一万块都不给。” 财哥报出来的价格，令女人一阵犹豫，最后还是咬牙，点出二十张的百元大钞，放到桌面上，随后拿起丹药，就要往嘴里送。 “且慢！”玄登赶忙一摆手，阻止道：“这颗‘九转驱魂丹’可不只是这么个吃法，需要本大师发功帮你送进你的身体里。” “你……帮我！怎么个帮法？”女人警觉地问。 “需要在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下，本大师发功，将身体之力集汇于手掌上，通过你的后背，传入到你的身体里。此时，你再吃下这颗丹药，它就会在你体内与我的功力相结合，才可以发挥它的功效。” 女人又是一阵迟疑，财哥马上解释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大师发功助你吃药，这些都是免费的，你不需要掏一分钱。” “我不是担心钱的问题，只是觉得……怪怪的。”看得出来，女人犹豫了。 “靠！你知不知道，我们大师的名气有多大，能力有多强。那么多的明星大腕，都来向我们大师求学取经，今天要不是朋友推荐，大师哪有这闲工夫管你的破事！”财哥火气大了，直接训斥着女人。一边的玄登，也不再阻止，只是闭着眼睛，手捻佛珠，嘀咕着鸟语。 “啪啪啪！”一阵拍巴掌声音，从门外响起来，接着走进一个年轻男人，笑呵呵的说：“玄登大师，好久不见，你混得还好吧？” 的确，来人正是一直在门外偷听半天的肖楠。他觉得时机成熟，应该出场了，这才迈着方步，走了进来。 玄登皱着眉头紧盯肖楠，财哥也是觉着面熟，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此人。 “玄登大师，财哥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下肖楠，吴瑞朋友，曾经在富丽堂皇大酒店的1615房间里，见过二位的尊容。好好想想，想没想起来？”肖楠一点点的提示道。 要说玄登还是没想起来，可财哥却是忘不掉。特别是提到吴瑞，他立马会想到这家伙塞给他那一沓阴间冥币，一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财哥跟玄登小声嘀咕着，而这时，从肖楠进来，一直看他发呆的那个女人，禁不住惊叫一声：“肖楠，你……你怎么在这里？” “徐丹莹，我还想问你呢！罗成礼被关起来，你怎么会想到找一个摆摊算卦的帮忙，这家伙满嘴跑火车，是个专骗女人的大色狼，他的话你也信！” “啊！”被肖楠这么一说，原本就有点心疑的徐丹莹，也是一愣。 ------------ 第一百零四章 同处一室 “说什么呢你！”财哥气得一拍桌子站起来，那架势似乎要把肖楠按倒，一顿铁拳伺候。 “阿财，淡定些。”玄登叫住阿财，显得很平静的看着肖楠，嘴角一撇，说：“看来这位小兄弟对我存在偏见。你说说，我怎么就是色狼了，可有证据？说不出来，我可是要告你诽谤的。” “证据嘛……”肖楠拿起桌子上的那颗白色药丸，捏看在手里，喃喃自语道：“这东西有何药力，想必大师应该知道，要不我们试验一下吧？” 玄登眉头微微一皱，没说话。倒是财哥坐不住了，伸过手来就要抢夺。肖楠站在原地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是腾出空闲的另一只手，随便的一抓，财哥就跟被点穴一般，高举着手，竟然不动。随即“妈呀！”叫着，两颗卵蛋火辣辣如爆炸般的疼痛，张嘴呲牙，不断告饶：“哎呀！疼死我了，求你……” 往下的话没来得及说出来，嘴里就被塞进一个东西，肖楠已经快速把药丸扔进他的口腔中，然后捏着他的腮帮子，一拍嘴唇，说了一句：“走起！”财哥很听话的“咕噜”声音，咽进肚子里。 这一连串的动作，前后没有十秒钟，肖楠才松开手。财哥两只手使劲掐着脖子，一通干呕连咳嗽着，是要把药丸费力的吐出来。 “财哥，吃下这颗药丸，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上五楼也不费劲了。”肖楠套用广告语气，嘿嘿乐着，全然不顾财哥嗓子眼跟吞进大便般的难受样子。 倒是玄登看见肖楠那绝妙一抓，脸露诧异神色，惊问：“你这招是从哪里学来的？” 肖楠拍着手，似乎抓财哥那一下，抓到了好些根毛毛，弄脏了他的手，不拍干净不舒服，淡然回答：“这招数是我独创的独门绝技，大师要是想学，我教你，完全免费。”他看着桌子上徐丹莹付的那两千块钱，于是联想到了一起。 “你这招是不是跟一个老头学的，一个年岁很大的老者，对不对？”玄登根本不信肖楠的话，直接说出了他的师父――老顽童。 “是又怎样？你认识他？”连续两个疑问，令肖楠猛然间发觉，这个色狼大师，那眉眼那相貌，咋跟自己的师父有几分相似度呢？他想到了某种联系。 玄登也不答话，拽着还在抠嗓子眼儿的财哥，大步流星从肖楠身边经过，走向门口。又突然回转身，问了一句：“他……他还好吗？” “挺好，只不过是今天身子骨虚弱，要休养几天，估计很快就没事了？”肖楠也没阻拦，也是没必要拦着他们。 “他得病了？”玄登紧张的问道。 “没事，他老人家是体力活干多了，身子骨透支，吃点好的补一补即可。”肖楠只有点到为止，老顽童狂日俩妞儿的壮举，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好歹也不算是脸面有光的事情。 玄登摇着头，似乎有所领悟，拽着财哥落荒离开。 “丹莹，你真的好傻，这种骗人把戏你也信？要不是我碰巧路经这里，恐怕你要吃大亏的。”肖楠想到了年晴晴被玄登诱*奸的那一幕，很可能就会发生在徐丹莹身上。 “成礼被关押着，都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急死个人。听别人说，这个大师很有能耐，我实在没办法才来求他。”徐丹莹解释着缘由。 “你真是有病乱投医。罗成礼是被齐维科牵连进去的。充其量，他也只算个从犯，估计事情不大，你回家等着消息就成，不必为了这事四处瞎撞。而且，那颗所谓的‘九转驱魂丹’说白了，是颗淫药。吃了它，人就会意乱情迷，很快会成为狗屁大师手里的玩物。”肖楠再一次提醒徐丹莹，真心为她傻呵呵的劲头，有点担心。 “但是，他分析得好准哦……”徐丹莹还想说下去，发觉失言，马上捂嘴截停。 肖楠也没细想，把两千块钱塞给许丹莹，想了想，不愿意提及的事情，他还是想问个清楚：“你……真的怀孕了？” “嗯。”徐丹莹低下头，手不由得摸了摸小腹部，低声说：“都一个月了。这个孩子是我跟……”抬头看了看肖娜，继续道：“是我跟成礼的爱情结晶，也是我们今后生活在一起的感情纽带，我很珍惜他。” 不知怎的，肖楠心头竟然泛起阵阵酸意。自己曾经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他总觉得心头堵得慌。 肖楠暗自叹出口气，劝徐丹莹赶紧回家。作为朋友，一个男人，怎么也要大度一些，他主动提出要送徐丹莹，怕她一个女人不安全。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谢谢你。”徐丹莹坐进肖楠拦住的出租车里，冲他勉强挤出笑容，轻轻关上车门，吩咐司机师父：“开车吧。”在车行数米远，回头隔着后车窗，看着一直站在原地的肖楠，然后转过身，摸着小腹部，喃喃道：“孩子，你一定要记住，你爸爸是个好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绝好男人。” 等肖楠返回到座位上，吴凡酒喝得也差不多，卢小薇也陪着队长喝了一瓶啤酒。吴凡见时间不早，大家也都累了，就买单结账，三个人走出烧烤店。 正要上车，肖楠的手机响起，一见是个陌生号码，他滑动屏幕接听：“喂！” “请问是肖楠吗？我是王子洋，冷雪的表哥。”对方主动报出姓名。 “王总，你好。找我有事吗？”肖楠也很礼貌的打了招呼。 “是这样，我公司临时有工作，今晚加班恐怕回不了家，这小丫头，手还没恢复好，需要帮忙，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你能去帮我照顾一下冷雪吗？” 这么暧昧的邀请，肖楠心里泛起阵阵涟漪。而且考虑到冷雪一个女孩子孤零零在家，还是个伤病号，照顾一下，也无可厚非，就满口应承下来。随后跟吴凡胡乱编造了一个理由，让他送卢小薇坐车先走。而对于卢小薇迷惑的眼神，他刻意回避，大有做贼心虚的心里。 看着桑塔纳车远去，肖楠又打车赶到了碧海清苑。冷雪打开门，看到肖楠，脸上立时笑若桃花，欢快的一伸手，说：“请进。” 毕竟来过一次，肖楠熟悉，见冷雪双手仍旧绷带缠绕，就关切的问：“怎么样？还疼吗？” “强了一些，不那么疼了。但是老中医嘱咐，还需要一个星期才能拆掉绷带。”冷雪扬了扬两只粽子手，一脸无奈。 “你表哥给我打电话，说你还没有恢复好，让我来照顾你。”肖楠说话实说，别再让冷雪误会他此番到来的目的。 “这个王子洋，可真是……”冷雪说这话的同时，深深低下头，可爱的脸上泛起红晕，但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你看，需要我帮忙的话，你尽管吩咐。”肖楠随便的坐进沙发里，问着站在他面前的冷雪。 “暂时没有。”冷雪说着，打开了84寸索尼液晶电视，离肖楠不远的地方坐下来，盯看着电视屏幕。 女孩子看电视都是喜欢那种宫廷内斗的雷剧，肖楠一点也提不起精神，更何况，他本身就不喜欢看这东西。还没看两分钟，就无聊的打起了哈欠。 “你要是困的话，就先去睡吧。”冷雪指着里面客房的位置。 “那好，我就不陪你……看电视了。”肖楠站起身往客房走，不忘叮嘱冷雪：“需要我帮忙，就来敲门。” 走进客房，点上灯，面积很大，干净整洁。一张大床，对面摆放着36寸的液晶电视，芳香扑鼻，温馨宜人。肖楠打开衣柜，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一套散发香味的睡衣睡裤。 肖楠推开房门，听客厅里仍旧响着电视音量，怕打搅冷雪，就蹑手蹑脚捧着睡衣裤，走进客房旁边的浴室。 王子洋家的浴室面积挺大的，除了一个淋浴间，还有间桑拿室，这个布局，足以看出主人家的高档次。 肖楠回身把门关上，可这个高档的门把手，鼓弄半天，他却不会锁上。唉！索性就不锁，反正他只需要冲一冲身上的汗味即可，十分八分就会出来。 脱掉衣裤放在不起眼的地方，赤着身子的肖楠开动淋浴阀门，一股暖流透过淋浴喷头浇在他清瘦的身躯上。一天的疲劳，在蒸蒸热气中瞬间得到释放，洗完头，在身上抹了一遍浴液，肖楠再次冲洗干净，出了淋浴间，看到桑拿室，里面蒸腾的热气，勾引他开门走了进去。 雾气升腾中，浑身汗流浃背，舒服极了。肖楠头靠在壁板上，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盹。 哗！”门声开动，一抹熟悉的靓丽身影闪现进来。肖楠透过桑拿室的门玻璃，擦拭掉上面的雾气，仔细一看，妈呀！是冷雪轻声哼着曲调，宽衣解带，她要冲澡。 不是手还没恢复，咋绷带也不见了，并且宽衣解带的利落劲，哪像个手还处在有伤的情势呢！肖楠心里一阵疑惑。 ------------ 第一百零五章 旖旎之夜 看不看？肖楠在心里默问自己百遍，甚至有画个圆圈占卜的想法。他不是圣人，也绝非坐怀不乱的君子。只是怕看见了，一时把持不住，真要跟冷雪做出巫山之事，后果非福非祸，不好估量。 不行！绝对不可以看，一眼不看。肖楠光着身子，打开桑拿室的门。还好，在雾气升疼中，从外面瞅，淋浴间里面根本看不到一丝春光。 肖楠蹑手蹑脚慢慢向门口移动，感觉声音响度已经接近于零啦！却被淋浴间的冷雪听到异常动静。关闭淋浴阀门，头上全是洗发香波揉搓出来的泡沫，打开淋浴间的门，抹白的身子竟然出来，跟肖楠来了个赤诚亮相。 那一对浑圆，发育良好。型号适中偏大，但绝不缺乏坚挺的傲慢。含苞绽放的点点突起，圆润而娇艳欲滴，平滑小腹没有一点赘肉。大腿连接拐点处，茂密荣盛的黑色游丝毛茸茸的，婉转曲折而大有绽放开来的愿望。两条玉腿，笔直细腻，扭动一下身子，就能从侧面看到那挺翘向上的臀*瓣，白皙里透着圆滑，鸿沟间那一处永远都是黑色的神秘，充满着无限的遐想和诱惑。 肖楠禁不住喉结上下滚动，平静的地盘，瞬间爆发张扬，一扎长度，刚挺坚强，估计挂上十斤秤砣都没问题。 好在冷雪脸上有泡沫，还没来得及抹掉，肖楠就已经悄悄地回到桑拿室。因为，他临时一算，在冷雪抹掉眼睛附近的泡沫的时间间隔，桑拿室的距离比门的距离要短许多，这么回去，至少不会被马上发现。 “奇怪，明明感觉有人呢。”露出眼睛的冷雪，嘀咕着看了一下，转身重新进入到淋浴间。那对精美臀*瓣，再一次呈现给，此刻身子趴在桑拿室瓷砖地上的肖楠眼睛里。 一通扭动的进去，冷雪好看的臀*瓣上下互动，夹附在低端的黑色游丝瞬间的一个绽放，粉嫩色在绽放的中心点一闪而过。仅仅是一闪而过，肖楠的小腹间都能有炸裂爆发般的萌动，感觉犹如千斤顶一般，可以把他一百六七十斤的体重，支起开来的愿景。 尼玛！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非得出事而不可。肖楠心里一阵搏斗，理智终于干掉猥亵，他再次打开桑拿室的门，不顾造成的声音大小，狼狈着逃出洗澡间。 回到房间，平躺在床上的肖楠，心绪难平。 第一次，就是在这里，肖楠喝多，错上冷雪的床，欣赏到了她身体的美妙撩人。 第二次，在私人诊所，借着帮冷雪提裤子的机会，也是饱了眼福。 但是前两次，绝对没有这次看得真实，看得全面，看得令他蠢蠢欲动。 肖楠心里进行着剧烈的斗争，原始性的冲动，使他身体里某个关键部位一直处于挺立昂扬的状态，五六分钟了，也没有偃旗息鼓软下来的意思。似乎对他一直犹豫，没有给找温暖小窝的一种报复性的坚挺充血。让你丫还在犹豫，让你把送到嘴边的肥肉吃也不敢吃，算个爷们吗！偶就这么一直挺着，憋着你，除非去撸管…… 其实，肖楠也不是没想过，刚才趁着冷雪光鲜舒滑一丝不挂的样子，直接按倒就地正法了。特别是当他看到冷雪洗澡，手运用自如，手伤已完全痊愈，是在诈伤的时候，这样的想法，更加强烈。 所不同的是，冷雪特殊的身份，让肖楠即使再冲动，也是有所收敛。他不会强行使用武力，也不会在不知道冷雪十分明确的态度下，去做此事的。当然，若是在夜晚某个时刻，冷雪敲门进屋引诱他，这个除外。所以，肖楠没有锁门，甚至还把门留了一条缝隙，心里盘算着，或许那个旖旎时刻的到来…… 但是，这个时刻，终究没有到来。直到肖楠第二天早上醒来，门的那条缝隙仍旧原封不动的保留着。 肖楠进到洗漱间洗漱一番，轻轻走到冷雪房门前，先是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很静，只有微微的呼吸声音。他蹑手蹑脚出了屋门，到楼下的流动早餐车那里买好了早餐，回来，一样样的摆好。忙乎完，复又到冷雪房门前，勾起的手指轻敲了几下门，刚要问话：“饭已弄好，起床吃饭。”却见一碰，门竟然自己开了。 冷雪也没关门，她不会也跟自己一样，等着好事临门吧？肖楠心里一阵yy。 走到冷雪身边。这小妮子侧躺着双眼紧闭，被子夹在腋窝处，露出来的手臂和香肩，足以看到那白皙如缎子般的肌肤。 肖楠手轻碰了一下，小声说：“雪妹子，起来吃饭了，太阳都甩屁股了。”手本想在冷雪的屁股上拍一下，怕觉不妥，忍着没动。 “呼！”冷雪转身，由侧躺姿势变为正面平躺，随着身体转动，带动被子往下稍微一滑，那一对胸前玉兔的上半部已然露出了一点点形状。 朦胧中是才最美的。特别是冷雪自然琢成的美貌，在睡梦中更是增添加分，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那么的唯美，令人怦然心动。 肖楠都不忍心叫醒她，就这么一直站着，一直看着…… “哎呀！”良久，冷雪睁着惺忪的眼睛，慢慢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刚才还盖在她身前的被子，被她这个动作一弄，大部分滑落下来。那一对浑圆，被站在侧面的肖楠，又一次看了个真实。那形状，底部圆润而向上翘起，而没有一丝的下垂，居于中心点的粉嫩色，代表着少女特有的硬挺，看得肖楠，忍不住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了吞咽的声音。 “额？”冷雪眯缝着眼睛，看到肖楠，却又冷不丁吓了一跳，惊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我来叫你吃早饭的。”肖楠虽然在回答着冷雪的问话，但是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冷雪仍在外露、没有遮挡的那一对玉兔上面。 “是吗？都睡迷糊了，清醒一下。”冷雪说着话，双手使劲挠着头发，不断扭动的身躯，带动那一对鲜活乱晃，蹦跳可爱，令肖楠再一次吞咽着口水。尼玛！这不是在考验他这个定力很差男人的忍耐力么！ 清醒完，冷雪捂嘴打着哈欠，却发现了自己的异常，猛然用被子捂住，惊叫道：“哎呦！真羞死个人！我这怎么……你怎么还在看啊！快把眼睛闭上，出去。” “我闭上眼睛走出去，要是摔倒可怎么办呀！”肖楠听话的捂住眼睛，同时，张开的手指缝，竟还在偷看。 “要死啊！不许偷看。”冷雪将被子捂得严实，催促肖楠：“你赶紧出去，我要起床的。” “好吧。”肖楠答应着往外走，嘴里喃喃着：“睡觉也不穿睡衣，要是碰到坏人可咋办呢？还好，我是个君子，不像你，诈伤的家伙。” “喂！楠哥你站住！”冷雪叫住他，关于自己诈伤的事，她没做解释，反而指向一个位置说道：“把……那个给我扔过来。” 顺着冷雪所指方向，肖楠看见床尾处一件红色的女式内裤。 肖楠手挑起内裤，巴掌大小，丝丝缕缕的花纹镶嵌在最边角处，中间地带还有一丝网纹，材质薄而略微透明，那么的魅惑人心。 “给你。”肖楠一扬手，将内裤准确扔到冷雪眼前，出去的时候带上门，在门口闻着拿内裤的手指尖，竟然还有一丝芳香味道，令他不住笑着摇头。 等冷雪梳洗完毕，坐到肖楠面前，看着满桌子很丰盛的早餐，抿着嘴唇，笑说：“楠哥，这些都是做的呀？” “傻丫头！油条和豆浆还有这小笼包，我会做得出来？不过，火腿煎蛋、烤面包片和米粥倒是我的手艺。不知道你喜欢西餐还是中餐，所以，两样都做了准备。” “不管是啥，只要是楠哥做的饭菜，我都喜欢。”冷雪甜甜一笑，抓起一个小笼包，塞进嘴里，又刀叉使用，三口两口将煎蛋送进肚子。她这一通忙乎，又是牛奶又是喝粥的，中餐加西餐，风卷残云般的，很快把桌子上的食物消化掉大半。 “你慢点吃，也不怕这么能吃，在把自己吃成个大胖子，谁还敢娶你。”肖楠边用小勺搅动碗里的米粥，边劝诫着。 “没事，我听说胖媳妇发家。”冷雪嘴里还嚼着东西，囫囵着说：“要没人娶我，楠哥就娶了我吧。” “噗！”肖楠刚喝进嘴里的米粥，差点全喷出来，赶紧拽过一张餐巾纸，擦着嘴巴。问道：“你说啥？” “哼！好话不说二遍。”冷雪一赌气，扭身站起来，往卧室里走的同时，十分不悦的嘴里嘟囔着：“不知道感恩的家伙，难得人家昨晚坐在你的床边，替你掖被子。” 尼玛！原来冷雪昨晚来过自己的房间，都怪当时睡得太死，咋就一点感觉没有呢？肖楠后悔着直捶脑袋，赶紧跟着跑到冷雪的房间门口，正要敲门解释，却听房门打开，王子洋回来了。而在他身后，竟跟着一个打扮漂亮的美女，肖楠一见，登时愣住。 ------------ 第一百零六章 解除警报 跟在王子洋身后款款进来的，竟是打扮得光鲜艳丽的夏雨荷。和肖楠四目相对时，彼此都是一惊！ 还是王子洋反应奇快，看到肖楠和夏雨荷的表情，手指着他俩，疑惑问道：“你们……认识？” “噢！我们是同事。”夏雨荷很快恢复平静，淡淡的说道。 “哎呀！瞧我这记xing，咋把这事给忘了呢！”王子洋一拍脑袋，笑说：“忘记你俩都是罗朗通讯的员工了呢！” 肖楠对于这些并不关心，他一脸黑线的对夏雨荷说话，几乎是质问的语气：“雨荷，莫非王子洋王总经理就是你的那个梦中情人吧？” 夏雨荷一脸怒气，反诘道：“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 “哼！”肖楠鼻子一哼，嘲讽道：“你这速度可够快的了，跟我还没结束，下家都找好了。是不是还给我脑袋套了一顶墨绿sè的帽子啊！” “无聊，混蛋！”夏雨荷说着话，扬手一个耳光。 肖楠轻松抓住她的手腕，慢慢放下，冷着脸紧紧盯着夏雨荷，一言不发。 就是智商为负数，这会儿也能看明白，肖楠跟夏雨荷的关系，更何况，脑袋无比聪明的王子洋呢！他攥住的拳头，由下上移到嘴边，“咳咳！”尴尬的干咳了几句，以提醒他的存在。 “这个……二位有什么话，还是坐下来谈吧。”王子洋怕站在门口发生不愉快，引来左右邻居的观望，始终不好看，并借以缓解紧张的气氛。 “怎么啦？”或许是冷雪听到外面的吵架声音，揉着眼睛走出卧室，却看到这一幕的出现，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发现了夏雨荷，却是满脸惊喜的说：“夏经理怎么有空来我家做客，真是稀客呀！” “你们？”夏雨荷没理冷雪的话茬，而是又看到桌子上杯盘狼藉的早餐，继而联想到了某些特定的事情，皱着眉头问肖楠：“敢情你昨晚是留宿在这里啦？” “嗯，我手受伤了，所以叫表哥打电话请肖楠来照顾我的。”冷雪说着话，还煞有介事的举起双手，猛然发觉双手光秃秃的，赶紧吐着舌头，嘴里嘟囔着：“该死，咋忘了缠绷带呢！”随即回卧室，装扮病体。 没等肖楠作解释，冷雪抢先帮他证明，岂料这个小插曲，反而令夏雨荷陷入了更多的误会。气哼哼的转身就走，就连王子洋伸手拦她，都被夏雨荷生气的甩开。 “雨荷！”这么暧昧的叫法，竟然不是出自肖楠之口，而是王子洋深情看着夏雨荷的背影，招呼她。 “那个插进来一脚的果真是你。”肖楠瞪着血红眼珠，似乎他已经将这对狗男女堵在床上一般。 “想什么你！”王子洋生气的说，更像是在喊：“请注意你的言辞！我真不明白，你这么一个花心男人，雨荷看上了你哪点！”说话的同时，一改往ri的儒雅气质，剑眉倒立，眼睛圆睁，那双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形状。 “卧槽！你大爷的！jiān夫还这么牛气！”气急攻心的肖楠根本没客气，抬手一拳直奔王子洋的面门。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给别人带了绿帽子，还这么牛逼的jiān夫，不惩罚他，不足以浇灭肖楠胸中那团恶气。 哪成想，王子洋竟然不紧不慢躲开肖楠的拳头，随手一把抓住肖楠的手腕，恶狠狠的说：“请你不要玷污我跟雨荷纯洁的友谊。没有影儿的事，最好不要瞎猜疑。” “我玷污了你们的友情，我看是你玷污了夏雨荷的清白之身吧！”肖楠使劲抖动着被王子洋紧抓的手腕，却如钢筋铁爪般的难以逃离。 “她……她的身子是清白的么，不早叫你给……”王子洋信口嘀咕着。 这样的话，听在肖楠的耳朵里，如针扎心，气得炸肺，连夏雨荷是不是贞洁之身，王子洋都知道，那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两个大男人在一起纠缠，甚至大打出手，一边的冷雪早就想上来劝阻。但是从表哥嘴里放任的那些话语中，她听明白了肖楠的**。夏雨荷是肖楠的女朋友？他们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咣当！”冷雪没说话，转身回到卧室，把门一把带上关严。 “冷雪。”王子洋招呼着冷雪，顺手松开肖楠的手腕，直奔冷雪的卧室，轻敲着房门。 这个地方，肖楠一刻也待不下去，随后跑出屋子，没等电梯，而是小跑着从楼梯蹬蹬下楼，快速追上夏雨荷，窜到她的面前，伸手一拦，说：“你最近都跟王子洋干了什么，我需要解释。” “行啊！在我解释之前，你要不要说一说你跟冷雪，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感受。”夏雨荷脖子一梗，全然没当自己出轨，而是她抓到了肖楠的短处。 “是王子洋昨晚打电话，叫我来陪冷雪。因为冷雪当初摔倒，我有过错，照顾她，也是理所当然。可你却不一样，一再掩饰你跟王子洋在一起幽会的缘由。” “当初我们见面，我跟你说过，你也是知道的。为什么变得对自己这么不自信了。”夏雨荷口气有些回暖，但是脸上愠怒的神态，却一直挂着。 “自信个鸟！看你大早上跟王子洋一起进他家，脸上红光满面，就跟滋润完一个模样。我要还是自信，就是脑袋缺弦，智力短路。你们昨晚是不是一起过夜的。”肖楠余怒未消，质问道。 “想什么呢！以为别人都跟你似的，思想那么龌龊。人家王子洋昨晚在公司加班，是要拿下云琪代言罗朗手机一事，做全盘的战略分析。我这几回跟王子洋见面，也是商讨代言一事的可能xing，工作层面居多。今早，他邀请我去他家，也是想进一步沟通。” “有这事？”肖楠疑惑的问道：“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云琪代言一事岂不是搅黄啦？” “你以为什么呢？近八百万的钱都划给了云琪方面，不做代言，公司岂不亏本？你若不信，大可以打电话，给你另一个相好的，求证一下。” 肖楠明白，夏雨荷所指的是云琪。这个电话，他当然会打，但不是现在。 “王子洋怎么知道你不是清白之身？不亲身体验，他会知道这个？”肖楠仍旧对夏雨荷心存疑问。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跟他说过，这事怎好说出口。”夏雨荷见四下里没人，果断说道：“好吧，你若还是对我疑神疑鬼的。我就证明给你看。”说着，撩起裙子前沿儿，露出里面白sè内裤。“你摸摸看，我会不会背叛你。” 尼玛！这东西咋个证明，难道谁干过一次，还要在那个部位划一道“正”字吗？肖楠没有动手，而是一头雾水的傻看着夏雨荷。 “你快摸呀！”夏雨荷急得直跺脚，很怕有人经过，看到不雅的一幕。 “搞什么鬼！”肖楠嘴里叨咕着，伸手摸向夏雨荷的内裤，腿间那个部位竟然有一块突起，不是软的，有些硬度。这…… “摸出来了吧。”夏雨荷赶紧放下裙子，红着脸说：“人家大姨妈在身都已经三天了，我还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么。” nǎinǎi的，我说那里鼓起，以为做了变*xing*手术，敢情那个硬度来源于卫生巾垫出来的厚度。 “那也不一定，万一王子洋不嫌你脏，或者你帮他撸管，可都算背叛我呦！”肖楠心情终于放松，还猥亵的开起了玩笑。 “讨厌！你家大姨妈在身，还弄这事？思想太龌龊。”夏雨荷也终于不再生气，说破无毒。既然把误会说开，相爱的两人，在肖楠主动的搂抱下，夏雨荷深情的投入到他的怀里。 而此时此刻，在楼上的某个房间某个落地窗前，一个男人手插在裤兜，另一只手摇晃着手里酒杯中的红葡萄酒，晨光铺洒在他菱角分明的脸上，看到的是眉头紧锁，表情复杂。 简单亲热一下，夏雨荷似乎想到什么，猛丁问肖楠：“你刚才没因为我跟王子洋发生肢体冲突吧？” “当然……”肖楠拖长声音：“当然会发生不愉快的，抢了我肖楠的女人，即使排在我后面享受，我也不会轻饶了他。”肖楠微微举起拳头，心里却对王子洋那巨大的手劲，而产生好奇。 “瞧你，跟你说真格的呢！”夏雨荷微微捶打肖楠的左肩头，神秘的告诉他：“知不知道王子洋何方神圣？他是市委书记王明高的独生儿子，你可不要得罪他。如今是拼爹的时代，当心小鞋一穿，崴你脚脖子。” 其实，不用夏雨荷提醒，肖楠早就有这方面的联系。很简单，冷雪管王子洋叫表哥，而王子洋的那张脸，跟王明高又有近六成的相似度，跟他爹的活期名片一般。 “你去哪里，我送你。”两人并肩往外走的同时，肖楠无意中一扫，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在离他俩五十米的距离，脚步匆匆往里面走。 肖楠一捅夏雨荷：“喂！你看那人，怎么那么像一个人呢？” ------------ 第一百零七章 隐秘跟踪 被肖楠这么提醒，夏雨荷也在仔细看。随后肯定的说：“不是像，根本就是……是程瑶。” “这是我第二次在碧海清苑见到她了。上次她行色匆匆，并且衣服不整，貌似跟我刚弄完你一个样子滴。”肖楠贼笑道。 “讨厌，一点正事不寻思，满脑子竟想歪歪事。告诉你，别以为我会原谅你。你昨晚跟冷雪是否清白，有机会我还会验证一下。”夏雨荷说得很是认真，一点开玩笑的成分也没有。 “这……这你咋验啊？”肖楠迷糊了，男人做过之后，外观状态跟原来情形区别不大，都是瘫软好久才会有第二次坚挺反应，常用的都是等养精蓄锐之后，方可接茬再战。当然，种马除外。 夏雨荷所说的检验，难不成要自己跟她……这也不大可能，她大姨妈随身护体，想歪歪也是痴想。不会是要给自己撸管吧！ “哼哼！”夏雨荷一阵冷笑，说：“别以为我没办法，我会用望闻问切，医生的手段检查你。” “卧槽！我看你是用闻吧？是想闻那个地方有没有女人**的味道，呵呵呵！”肖楠捂嘴偷笑，却被夏雨荷一个胳膊肘，差点碰个跟头。 就在俩人打情骂俏，说着玩乐，却见程瑶已经走向里面的一栋高层公寓。 碧海清苑是由十几栋高层公寓组成。之所以称这里是有钱人的天堂，不仅因为房价奇高，一般老百姓承受不起也买不起。更多的也是这里环境好，地理位置佳，过硬的施工质量以及良好的物业管理。保安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巡逻，监控探头遍布小区各个角落，连犄角旮旯都不放过。 “跟着她看看去？”肖楠来了兴致，夏雨荷果断点头，两人跟程瑶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以免被发现。 程瑶到了十二号路楼前，先是东张西望一番，吓得不远处的肖楠，赶紧搂住夏雨荷一顿亲吻，好把彼此的脸以后脑勺的形势遮盖住。 等程瑶熟练地用门卡打开楼下的房门之后，这才罢手，发觉刚开始处于被动的夏雨荷，摸着嘴似乎意犹未尽的样子，笑嘻嘻说：“等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毕，咱们亲个够好不好！” “讨厌！办正事要紧，只是……”夏雨荷轻微掐了肖楠一把，可对于程瑶走进公寓里，而他们没法跟进去，犯了难。 记得上一次跟年晴晴前来捉奸，肖楠是以撞车为名，骗着邵野开了楼门，这一次…… 肖楠想着若是故伎重演，进去楼里的话，也不知道称要去了哪间房？知道的话，能不能打开房门也是个问题。索性拉着夏雨荷在小区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他歪侧的身子即可以跟夏雨荷聊天，眼睛也能看到楼门的一切。 “雨荷，说说出事前晚，你们都去齐维科的办公室里谈了什么？”对于这件事，肖楠也只是知道了个大概，细节还需要向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夏雨荷求证。 “唉！”夏雨荷微微叹着气，将头轻轻押在肖楠的后背上说：“其实，我早就知道公司财务出现问题，为此还曾经匿名写了一封信，发到省国资委的举报邮箱，但石沉大海，毫无音信。那晚，齐维科倒是没隐瞒，实话全说了，之后给我们每人一张十万块的银行卡。我看得出来，王文友和罗成礼反应平淡。毕竟，作为公司的中层，十万块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钱。而黄奇却是眼睛里放光，他家条件不好，急需用钱，他是第一个痛快拿了银行卡的。” “之后呢？”肖楠问话的同时，眼睛仍旧盯着楼门口。 “显然，齐维科事前跟黄奇有过沟通，要不黄奇也不会做好那个爆炸装置。当时我们试验过好几次，这个装置对使用人很安全的，只是把手机炸裂开，根本伤及不到人。但是，为何第二天在签约现场，把黄奇炸成重伤，这点好奇怪哦！”夏雨荷喃喃着，眼睛望着远方，沉思道。 “不止你觉得怪异，我也认为这里面有猫腻。换句话说，是有人利用了齐维科自编自演的闹剧，而达到某种目的，绝不是像目前得出的结论那么简单。这回，是齐维科替别人顶了个大雷！”这几天，在人静的时候，肖楠也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推敲一遍，其中的疑惑点，到现在他也没解开，最主要的是，他缺乏证据，最有效、最直接的证据。 “雨荷，你既然知道齐维科搞鬼，为何在事前不检举他，以你的人品性格，我相信你有这个想法。”肖楠问。 “齐维科那条老狐狸，他早就有了防范。那晚开完会，就把我们四个相关人员弄到一家宾馆，手机没收，房间里的电脑电话，一切与外界的联系全部掐断，还派人监视居住。就是上个厕所，都有人跟着。” 悲催！肖楠感叹着：“但愿这一次，或许有收获吧！”他回过身子，将夏雨荷的头移到自己肩膀上。远远看去，这一对恋人，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是那么温馨、甜蜜。 许久，夏雨荷都靠在肖楠的肩头，带着甜甜笑意睡着了。这时，肖楠轻轻回头，终于等到程瑶从楼里面走出来，而她身边竟然有个男人陪着一起出来，而那人却是吴瑞！ 肖楠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着，还叫醒夏雨荷一起来辨认。吴瑞怎么跟程瑶弄在一起？要是在大街上，也不觉奇怪，单身男女一时来了电光火花，基情四射的，可以理解。但是，在此时此刻，却是那么的不合时宜，那么的怪异。 “还跟着他们吗？”夏雨荷的眼神，一直跟随程瑶和吴瑞行走的路线，弱弱的问道。 “没用了，他们该干的事儿，在楼里面已经做完了。”直到这俩人消失在肖楠的视线里，他才怅然若失的说着话。 “讨厌，你就知道干那事，男女在一起不止只有那事可做滴。” 一听夏雨荷这么说，肖楠坏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邪恶了，我也没说他俩在楼里面是做那事，你却往那方面联想，你思想好肮脏，好龌龊呦！”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肖楠心里想着：还真希望吴瑞跟程瑶只是在楼里幽会，没有其他。 一直看到俩人消失，肖楠和夏雨荷才站起来，也一起往小区外面走。 “你接下来要去哪里？”肖楠问夏雨荷。 “本来是想着要跟王子洋谈谈云琪拍广告的事，看来，经你这么一闹，他也没了心情。我回家，你呢？” 肖楠搔了搔头，随口说道：“去你家吧，你不还要检验我呢吗？” “坏蛋！就这种事情，你记得最清楚。我看还是算了吧！我的身子也不方便，回头你要是把握不住，我可接待不了你。”夏雨荷娇嗔的撒娇话，那模样却又令她妩媚了几分。抓挠得肖楠心猿意马，要不是她大姨妈来袭，真说不定会跟她续写个晨炮，也说不定。 “能说说那个王子洋吗？我觉得他给我的印象很怪，别看他只比我大几岁，却是城府很深。”既然提到了王子洋，肖楠也想对这个官二代有所了解。作为冷雪的表哥，多知道一些也没坏处。 “那是你不了解他，其实他人挺不错的，彬彬有礼，处事得体。你说的城府，我更多的理解为那是一种沧桑。因为这几年，王子洋经历很多，个人情感方面的，投资生意方面的，他都吃过亏，受过打击受过伤。如今，能重新站立起来，真的很不容易呢。” “呵呵，没想到，你对他了解的还很详细呢。”肖楠似乎有了酸意。 “有些事情是他亲口告诉我的，有些是别人说的。你知道吗？他离过婚，前妻是个洋妞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原本很恩爱，突然间散伙。” “这也是他告诉你的？”肖楠惊奇地问。 “是我们的一个同学，跟他要好，出国这几年，都是他跟王子洋有联系。我还见过他前妻照片，模样挺漂亮的，跟王子洋很般配，真是可惜。” “哼！”肖楠鼻子一哼，撇着嘴说：“这年头，帅哥配美女，表面上光鲜，实则诱惑很多。真要能坚守住，也是很难。” 两人边感慨着便走出碧海清苑，在大门口，肖楠给夏雨荷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完招呼送走她。主动给冷雪打了个电话。 “喂！雪妹子，我是你楠哥。”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良久，冷雪冷冰冰的质问道：“夏雨荷真是你的女朋友吗？你有女朋友怎么没告诉我一声。”这小姑娘吃醋的口吻，肖楠竟然心里好一顿抹蜜狂喜。 “嘻嘻！你也没问过我啊？”肖楠露出无耻的笑容。 “那！你！”说完这俩字，一向乖巧可爱的冷雪，竟然冒出一个字：“滚！”手机挂掉，一阵忙音。 撂下电话，肖楠没有失望，反而心里窃喜：“这小妮子八成吃了大醋，她是喜欢上自己喽。” ------------ 第一百零八章 喜事降临 肖楠yy着，手机又莫名其妙的响起来。 “喂，肖楠吗！我是何传杰。哦，何秘书。找了你一早上，打你手机一直在通话中，真不容易你终于接听了，你在什么位置？” 一听是何秘书，肖楠挺纳闷的。直接报了地点，也就是一颗烟的工夫，何秘书开车过来，一推副驾驶那侧的车门，招手示意肖楠赶紧上车。 “何秘书，这么急，是耿书记找我吗？”肖楠刚坐进来，何秘书便开动了车子。 “也是，也不是。”何秘书说着话，又仔细打量着肖楠浑身上下，似是有感而发的砸着嘴，笑说：“耿书记也在场，放心吧，是好事，好搭档！” “何秘书，你今天的模样好怪啊！”吃不透何秘书所说的搭档是什么意思，肖楠看这情势，估计在他嘴里也不会问出个子午卯酉来，只能坐着干等了。 又是四叔垂钓园，还是那幢小楼。所不同的，会客厅里坐了四个人。耿山和庄维并排坐在那张长沙发上，两边还各坐着两个四十岁以上的中年男人。 肖楠知道，这样的场合，他只有站着的份了。 “介绍一下，这位是北城区的区长姜少海，这位是区组织部长。”耿山又指了指肖楠和何秘书，说：“老姜啊，小何，我就不用介绍，你们都认识。他旁边的就是肖楠。” 姜少海偏瘦，长着一张大众脸。听到肖楠的名字，他抬头仔细打量半天，眉头微微聚到一起，随即笑着微微点头，嘴里不住说：“不错，不错啊！耿书记力荐的人，一定是真神，肯定能挑起这副重担。” 耿山没回答，但是看得出来，他是默认了。 组织部长轻咳了一声，说：“三位领导，我现在可以跟何镇长和肖副镇长谈话了吧？” 三人都点头首肯。神马情况？肖楠一时发懵，却见身旁的何秘书腰板挺得很直。比他略微矮了三两公分的身高，经这么一弄，貌似跟他差不多高了。 “根据区委研究决定，区人大批准，特任命何传杰同志为北城区何家坳镇代镇长，肖楠同志为副镇长。” 组织部长的任命宣读完，肖楠是惊讶，何秘书却是一脸的茫然不解。 “这个……因为人代会要在年底前开，所以，小何啊，你还有两个月的试用期，一定好好干，做出成绩来，给党和人民交一份满意的答卷。”耿山的话，没有明说，其内在含义已经向何秘书传达一个讯息，不出意外，年底的人代会上，他头上的这个“代”字就会去掉。 同时，庄维也对肖楠鼓励道：“按理说，我是不想放你走。罗朗通讯正处于非常时期，急需像你这样有勇有谋，具有一身正气的同志留下来，注入新**液，充实干部队伍，为困境中的罗朗通讯走出低谷做出贡献。只是，耿山书记磨破嘴皮子缠着我，非从我这里要走你。而且，我想你还年轻，需要到基层组织去历练一番，对于你积累经验，夯实人生阅历非常有帮助。为了长远考虑，我答应了耿书记。肖楠，以后你要脚踏实地，戒骄戒躁，高调行事，低调为人。要为人民服务，为百姓谋福。要做一个好官，一个清官，一个经得起风雨考验的好同志。” 庄维的一番肺腑感言，令肖楠受益良多。自从父母去世，姐姐离家出走，只身一人拼搏奋斗，收到的都是关怀，还没有人为他的人生做出指点。庄维是第一个。 短短几天的相识，庄维就对他如此器重，肖楠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一个劲儿的点头，心里也按记下了庄维的那些话。 姜少海作为他们的直接上级领导，讲几句话也是必须的。当然，除了鼓励之外，也都是冠冕堂皇的官话，听着不咸不淡，肖楠也是左耳听右耳冒。 组织部长没说多少，该说的三位大领导都说过，他说不免有些画蛇添足，还有抢风头的嫌疑。所以，简单的捧着大领导夸扬几句，交代了明天带领他俩走马上任的细节，组织谈话也就告一段落。 正经事情办完，剩下的就是一些不正经的事情了。不过，这些官员倒不是那些花里胡哨的爱好，都喜欢钓鱼为乐，刚好垂钓池就在门前，老天爷也给面子，半阴着天，风也不大，气温清凉，正是钓鱼的绝佳好天头。 何秘书安排好一切，肖楠也知趣的离开。 “肖副镇长，我找辆车送你回去吧。”何秘书这么一叫，肖楠半天没反应过味来，还以为叫别人呢。直到何秘书一捅他：“肖楠，我叫你呢！” “哎呀！不好意思，何镇长，我还以为在梦中呢！”肖楠赶紧解释，毕竟比人家小了半级。官场上，一个副职比正职别看差一个字，那可是差着十万八千里的境遇。所以，在上级面前，肖楠还是要表现出卑恭的一面。 “说实话，听到耿书记告诉我这事，我也跟你现在的感觉差不多。别看我在市委待了五六年，以前一直做着伺候别人的事情，可猛丁到了新的岗位，一时也是适应不好身份的转变呢。”何秘书颇有感触，这些话听到肖楠耳朵里，大有乌鸡变凤凰，困兽出牢笼的意味。想必，这也是那些秘书们获得提升的统一心得吧。 “何镇长，我有一事不明，我怎么……就成了副镇长呢？”肖楠说着话，点燃一支烟，递给何秘书。 何秘书推手一挡，说道：“我不会。”然后回答了肖楠的疑问。“咱俩上任何家坳，是市委常委会通过的决定。按理说，正副科级干部的任命，常委会不会过问，级别不够嘛！是耿书记力排众议，先推荐了我，而钟玉斗钟副市长想推荐他的秘书肖金顺，被王明高书记挡回，反而推荐你做我的助手，耿书记也是早有此意。可以说，在推荐你这件事情上，王书记和耿书记是不谋而合。”何秘书说着很有意味的拍了拍肖楠的肚子。 “吃水不忘打井人，肖副镇长，应该明白的。”临了，何秘书颇有感味的捎带提醒了肖楠的站队问题。 站队问题，在官场上十分重要。只要你迈入仕途，就必须考虑，谁是你的后台，谁为你遮风挡雨。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但是，这棵大树是否枝繁叶茂，是否根深蒂固，是否会成为你前进的阶梯，官路上能否保护你一路飙升，这些都要考虑明白，权衡清楚。好比就是押宝一样，赢了，前途无量；若是输了，则粉身碎骨。 所以说，这年月干啥都有风险。套用股市的一句话：当官要谨慎，仕途有风险。 肖楠明白，自己是被王明高点将，自然有冷雪的原因。而耿山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何传杰作为他的秘书，方面关联，也在暗示，他肖楠也是耿山的人，何秘书也是。所以证明结论推算出，肖楠跟何秘书是一个战壕的战友，虽然不一定是友情，更不是基情，而是某种不言而喻的利用关系吧。 “放心吧，何镇长，我知道该怎么做。”肖楠给了何秘书一个满意的回答。 何秘书却是十分酸涩的说：“别叫我何镇长，我只是个代理的，还不如你呢！这说明组织上对我还有待考察，看我表现。要是表现不好，说不定就让卷铺盖卷滚蛋呢！” “刚才耿书记不是说了么。年底的人代会，你这个‘代’字就会去掉的，别急呀。”伸出一只手的肖楠，使劲捏了何秘书的肩头，送以鼓励。 “借你吉言。还有两个月，咱们一起努力啊！” …………………………………………………………………… 离开四叔垂钓园。坐在何秘书派的车里，肖楠的手机都快给打爆了。 人就这样，功利性特别强。肖楠一无是处的时候，关心你的只有朋友。而你一旦鸿运齐天，各路人马纷纷踏来。最先给肖楠打电话的，竟然是一位多年没联系的小学同学。他是市政府某办的副科级办事员，肯定是知道这个消息，直接打的电话。 肖楠呵呵的敷衍了一番，最后以“嘿嘿！”作为结束。 紧接着，罗朗通讯的曾经同事，包括孙子刚等人，纷纷表示祝贺，还邀请肖楠晚上出来聚一聚。 肖楠以晚上还要回家收拾安排一下为由，客气的推掉了。 但是，吴瑞的祝贺和邀请，肖楠则另当别论。毕竟，好几年的哥们，一起分享祝福，也是应该的。最后，还没忘让吴瑞也把程瑶带来。 答应了吴瑞，肖楠以为能消停一会儿。却不想夏雨荷打来电话，说晚上在家里背下烛光晚餐，为他庆贺荣升。 肖楠一挠脑袋，这边还没做决定，就已有另一个电话打进来，一看是冷雪。 肖楠保持了夏雨荷的座机，接听冷雪的电话。 “你今晚得请我吃饭。”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肖楠立时明白，冷雪的气已经消过大半。 “好，只要雪妹子高兴，把我炖了都成。” “那好，饭店你定，定好把地址发到我的手机里。” 这边，撂下冷雪的电话，肖楠又接听夏雨荷的电话。“亲爱的，晚上我们出去吃，地址我回头发到你手机上。” 还不算完，手机沉默不到一分钟，卢小薇的电话也打进来…… ------------ 第一百零九章 餐前调剂 “肖楠，听说你升了官，当了副镇长，你得请客。这么长时间，一点消息也不透露，隐藏的够深的呀！”卢小薇在电话里，大吵大嚷道。 “卢警官说笑了，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请客时必须的，晚上你要是有空的话，我请你，地址一会给你发过去。”答对完卢小薇，手机又响了，弄得前面开车的司机师傅，都不住摇头暗笑。 “喂！哪位？”号码看着生疏，是个座机号。所以，肖楠才这么问了一句。 “肖副镇长，我是韩惠，首先祝贺你荣升，我们方总编求你的那件事，你还没弄出个结果呢！” “呵呵！韩大记者，你给我留的作业，我可是完成了。”肖楠诡秘笑道。 “什么作业？”韩惠没听明白，很是疑惑。 “就是那张银行卡的密码，你不是没直接告诉我，而是给我留下一组数字吗？我已经解开。那组数字来源于方总编给我的那本书里。就跟一部有名的谍战剧里设定的一样，我把那一串数字，四个分成一组，头两个是书的页数，第三个是所在页的行数，第四个是所在行的第几个位置，这么翻译下来，内容是：密码是我的生日。怎么样？我说得对不对，韩大高手？” 韩惠当初给肖楠设计这个东西，本想他解不出来，肯定会找自己索问答案。这样，就有机会接触肖楠，从而达到接近云琪的目的。可是等这么久了，肖楠竟然没找她，那好，就只有她主动了。现在看来，对于肖楠的聪明劲儿，韩惠是彻底败下阵来。 “你赢了，我俯首称臣。这样吧，我晚上请你吃饭，算是赔罪。” 肖楠一乐，说：“哪有让女孩子请吃饭的道理，还是我请你吧！地点，我会发到你的手机上。” 肖楠算了算，夏雨荷、冷雪、卢小薇、韩惠，还有吴瑞和程瑶，晚上的酒宴，大约是他们七个，怎么安排呢？ 以为，这些电话到此结束，肖楠可是大错特错了。因为紧接而来的是年慧的祝贺电话。 “年老师，你不会也是祝贺我的吧？” “当然是了。何欢有你这么一位当官的监护人，她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作为她的班主任，我肯定要祝贺的，还要请你吃饭。” 肖楠晕了，又一个请吃饭的。不过，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干脆一锅端吧。 “好呀，还是我请你，不过，你可要给我预定一个包间。因为你有先决条件，我要在你姐姐的菜馆里设宴。” 年慧在电话那头停顿半天，半晌才冒出一句：“就咱俩在我姐姐的菜馆吃饭，你不怕叫别人看见，误会咱俩吗？” 我……去，肖楠乐得差点没喷血。不过，他还是忍住，想了想说道：“既然你怕被人误会，我就叫几个大灯泡过来作陪，好不好？” “那……行吧！”年慧问：“我订好位子会给你发到手机上，只是要几个人的包房为好？” “十来个吧！”肖楠再次算了算，心里盘算着一个可以分身的想法。 “呀！你找那么多人来，不会……怕影响到一些人说话吗？”年慧惊呼。她的意有所指，肖楠听得明白。这小妞既想跟自己发生点什么，又担心发生点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装紧，需要他那巨大吓人的关二哥，给她捅宽松了。估计，她装紧的毛病肯定也就会治好痊愈。 “没事，人多热闹，也不耽误打情骂俏。”肖楠笑嘿嘿着。 “又在胡说。”年慧嘴里虽这么说着，却也接受了肖楠的半真半假的玩笑话。 “何欢怎么样？在你那里还听话吧？” “她挺好，你不用担心。” “哦，你要帮我看好她，这小妮子，有时候我真是拿她没办法。喂！对了，今晚你怎么安排她，会不会因为吃饭而耽误了你的工作？” 年慧早就有了主意，告诉肖楠：“今天是周末，晚上学生要回学校上晚自习的。我会让副班任代课，不受影响的。” “那好，晚上见。”肖楠挂断电话，长长出了一口气。 前面驾驶位的司机师傅，再次笑说：“肖镇长的业务可真够繁忙的。” “没办法。”肖楠摊手说道：“朋友太多。” 司机师傅笑着点头，却有一句：“我看是女朋友太多吧。”忍着没说。 随后，肖楠掰着手指头，又重新计算一下，吴瑞和程瑶一间，夏雨荷一间，冷雪一间，卢小薇一间，韩惠一间，年慧一间，共六个包间，年慧事先预定了一个，还有五个只有他自己定了。 想来想去，肖楠觉得他还忽略了一个人，这人他可不能忘记。于是，打电话一口气在王妈妈私房菜馆的二楼，直接预留了六个包间。连前台接待的小女生都十分意外，这个姓肖的先生可是位大主顾，六个包房同时预订，她可不敢马虎，美滋滋的跑到总经理室去邀功了…… 肖楠让司机把他送回了家。打开房门，却闻到一股香喷喷的菜香扑鼻，心里偷乐，不用猜也会知道谁在厨房里忙活。 悄悄的走进厨房，一道靓影，手握锅铲，在炒勺里上下飞腾。炒菜的动作，带动她身体上凸翘的部位一起舞动，十分的魅惑人心。 肖楠移步到女人身后，两只手很自然的围握住女人纤细的腰肢，头埋在女人带着芳香味道的披肩长发里，十分清雅的发香味道连同女人雪白脖颈里散发的体香，令肖楠神醉心迷。 女人先是一愣，随即莞尔一笑，头也在肖楠的头发上一阵磨蹭着，甜甜说道：“回来了，快去洗手，准备开饭。” “允儿，云琪，宝贝，你做的饭一直是那么的好吃，只是，我好久没吃过了。” 云琪笑着回转过身子，手指尖轻弹了肖楠的一个脑嘣，柔笑道：“贫嘴，今天要你吃个够！哎呀，别揉人家那里，好痒好疼滴！” 肖楠继续将上移到云琪胸部的双手，虽然有围裙和罩衫隔着，却也能轻轻握在手里，惦着重量般的轻轻捏揉，嘴里淫*笑道：“我不吃饭，都是素菜。我要吃这里，这里有肉，是荤菜，我超喜欢！” “去你的！要吃这里，也得先吃饭补充能量，要不哪来的精神吃这里，嘻嘻……”云琪一扭身子，端着炒好的西兰花，弯腰放在桌子上的同时，紧身裤包裹的小屁股微微一翘，肖楠顺势在那上面掐了一把，这才满意的走进洗漱间，洗好手出来，坐到餐桌前，抓起一块鸡肉直接塞进嘴里，边嚼边唆着手指头，连夸好吃。 云琪微怪嗔的笑说：“慢点吃，别再噎到。”随即启开一瓶红酒，倒了两杯，一杯交到肖楠手里，告诉他：“这可是八二年波尔多产的拉菲红酒，绝对的正品，我可是好不容淘换来的，可不要喝瞎了。” “切！”肖楠一撇嘴，不屑道：“大街上卖假拉菲多得是，都说是八二年的珍品，那些土大款，成箱子的买，还搭配几箱的雪碧搭配着喝，说这才是最正宗、最有品位的喝法。” “那些喝散装小烧就认为是喝酒的土豪们，哪里懂得喝红酒的门道。”云琪坐下来，端杯的手拄着桌面上，拿着高脚杯杯柱的手腕轻轻摇动酒杯，褐色的酒液随杯体一起晃动，翻腾的之后的酒液挂在杯壁上，徐徐滑下。 一阵欣赏之后，云琪喝口白水漱口，用餐巾擦干嘴唇，这才端杯喝了一小口，在口中缠绵一会儿，轻轻咽肚。此时，云琪眉毛一挑，告诉肖楠：“看见了么。这才是喝红酒的正确方法。” 我的娘唉！肖楠好不后悔，以前喝这么贵重的酒，都是大口咽进肚，生怕少喝亏本。结果是千八百块喝进肚里，还没品出好的味道来。这年头，没文化，害死人呀！ 按照云琪指点的做法，肖楠喝进嘴的拉菲红酒，口感的确不同，酸涩间果香突出，芳醇柔顺，真是一分钱一分货，这感觉，绝对不是二锅头可以比拟的。 “以前，我去国外，真正享受到酒文化。”云琪似乎来了兴致，放下酒杯，两只手花插在一起，托在下巴上，眼睛瞅着外面的景色，回味着那副美妙的图画。 “那是在一户主人家里，那种沁人心脾的馨香，再配以贝多芬交响乐达到高*潮时，回绕的短笛声。那独特的酒质随岁月的增长变得愈加醇美无瑕，那种细腻与典雅，已经不是一杯酒，而是一种文化，一种时尚的生活品位。最幸运的人当是那些和酒结了缘的人。‘天生刘伶，以酒为名’，古人的酒是剑气月光，今人的酒是漫天风月。多美唯美的意境！”云琪似乎还陶醉在令她神往的幻境中…… “呵呵，想不到你的品位还挺独特高贵。”肖楠微微一乐，干脆一大口喝光杯里的红酒，一抹嘴巴，贼笑道：“奶奶的，这么喝酒太累，虽是口感挺好，净瞎耽误工夫。既然可爱娇贵的云琪小美人儿，这么懂得情趣，我有酒壮英雄色胆，干脆咱俩就来个英雄加美人儿的结合吧！”说着话，肖楠起身一把抱起云琪，直接奔向卧室。 “哎呀！人家还没吃饭呢，没有气力怎么应对？”被肖楠抱在怀里的云琪，手拍在肖楠的胸前，小脚丫一顿摆动，貌似不想做。 “哈哈！你越这么弄，我的小心脏越是跳得飞快，心里的燥热感越是想爆发。干脆！也别进卧室了，在床上很是乏味。我们就在这里，在厨房，在餐桌上，会很刺激地。” “不要啦！”云琪嘴上反驳，身体已经在做极力的配合。 一时间，厨房里桌子来回晃动、椅子晃动、盘子那些餐具也在剧烈的晃动…… ------------ 第一百一十章 破解疑团 这道正餐前的开胃菜，肖楠跟云琪吃了足有一个小时，中间的手机铃声响起不断，座机接连报号的提示音不绝于耳，都没有将两个人从忘我的战斗氛围中分离开。 直到肖楠将那一团男性精华挤出来，摆放在云琪撅起的美臀鸿沟末端，他才后退着靠在墙壁上，一抹脸上的汗珠，闭眼喘着粗气。 云琪站直身子，手摸着屁股后面那些粘稠的液体，手指尖一阵捻动，滋润过后，潮红的脸上闪现满意神色。“嗯，还不错，弄了这么多，至少说你最近几天还是安分守己的。” “真晕，我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么？”肖楠嘴一撇，反驳道。 云琪鼻子哼了一声，扭动光脱脱的傲人身材，走进洗澡间，很快，里面传来哗哗水声。 肖楠也不穿衣，反正有窗帘遮挡，也不会走光。而且，光着还凉快。他晃悠着那一扎多长的玩意，先从衣服内兜掏出手机，四个未接来电都是吴瑞的手机号码，连座机上也是。这家伙，火急火燎的找自己干嘛呢！差点毁了自己的好事！万一被吓个举而不挺可咋办？那可事关一辈子的性福啊！ 肖楠一下子躺在沙发上，四脚拉叉的捧着手机给吴瑞回拨过去。 “怎么了，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催命呢！”肖楠半开玩笑的说。 “你在干嘛呢！这么久才回电话，真是日理万机。”吴瑞嘟囔着肖楠慢节奏的回电方式。 “不瞒你说，我正日‘鸡’呢！”肖楠捂着半边嘴，对着手机送话筒小声说。 “滚吧！我还不知道你，你还能缺女人！犯得着找‘鸡’吗？再说大晌午的，哪来的激情，净胡扯！”吴瑞驳斥完肖楠，言归正传。“老肖，跟你请个假，实在抱歉，晚上临时有事，恐怕要爽约呦！” “靠！啥事情比给我庆祝还重要，是把妹，我就放过你！” “当然不是，我会那么无耻么。的确有很重要的事情，等以后有机会我再跟你详说。” 既然吴瑞不想说，肖楠也不好多问，只是随口问了一句：“程瑶，也不回来了吧？” “程瑶？我不知道啊！你去问问她吧。”听吴瑞的口气，似乎跟程瑶还没到那种关系的份儿上，那他俩咋会一起从公寓里出来，凑巧吗？肖楠一阵疑惑。 答对完吴瑞，肖楠又给程瑶拨了手机，那边却传来一阵“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这俩人真是怪怪的。肖楠放下手机，却见云琪光着身子从浴室里出来，边拿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问：“给谁打电话呢？” “吴瑞，他本来约我晚上一起吃饭的，可这家伙突然有事，临时爽约了。”肖楠随手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 “对不起，亲爱的。”云琪乖巧的两只胳膊勾过肖楠的脖颈，脸对脸，歉意的说：“你荣升镇官儿，我是想咱俩今晚共同庆祝的，只可惜晚上我要飞去外地，为新戏造势做宣传，恐怕我也要失约……” 肖楠一脸的失望，心里却是窃喜：“好嘛！吴瑞跟云琪接连的退出，倒省了两个麻烦。特别是云琪，要是知道他同时分别跟五六个女孩子吃饭，知道真相的话，还不气炸肺。” 可嘴里却是不依不饶：“哼！就知道忙活你的事业，连你老公的庆功宴都不参加。算啦！我晚上哪也不去，在家吃泡面吧。” “瞧你，净耍小孩子脾气。”云琪安慰道：“反正你也不缺我一个，今晚我给你放假，可以约别的女孩吃饭，可是有一点，只准吃饭不许碰。” 肖楠乐着也没说同意也没拒绝，反而问了云琪另外一个话题。“齐维科这次犯事，好像跟你有关。就是麒麟山庄，那里不是有你百分制四十九的股份么，他挪用公款，买下了其余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你们是合作伙伴，为何先前还闹出因为代言费而不愉快的插曲。” 云琪对于肖楠这个话题除了意外，眼神里还闪现出一丝无奈。她叹了口气说：“有些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我是九天娱乐旗下的签约艺人，受制于公司。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五十一的股份背后，其主人就是齐维科。直到后来，是韩彼得跟我透漏出的实情。其实，在代理罗朗手机这块，我也不全是给你面子，这里也有九天娱乐高层的意思，我不好违背。公司的老板后台很硬，跟他们撕破脸，对我也没好处。” “可我就是不明白，你们是合作关系，为啥还要近八百万的代言费呢？就是因为你的这笔代言费，抽空了公司的资金，齐维科才铤而走险，自编自演了这场戏。”肖楠挣脱开云琪搂脖的手，坐在沙发上，拿起一颗烟，边抽边破解着心中的疑团。 “这么跟你说吧，这八百万也不是全揣进我个人腰包，我还得付给公司提成，还有经纪人的佣金，我背后团队的支出费用。更主要的是，这是我自身的价值。假使钱不给到位，我宁可不接这个广告代言，这是我们这个行业的规矩。有些时候，我是身不由己。”云琪紧挨着肖楠坐下，用她那光洁的肌肤，蹭着肖楠身躯，以降低他对自己拜金主义的误解。 “亲爱的，我入这个行业六年，对于这里面的潜规则门儿清。有时候也想不跟他们同流合污，但是，真的不行。只等着有朝一日，我把钱挣足了，就立刻息影，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里。那时，你我在一起，共同享受人间安乐，那该有多好。”云琪湿漉漉的头发，靠在肖楠肩头，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肖楠将烟掐灭，回身摸着云琪的脸，这张可爱漂亮的脸蛋，他摸了七年，却仍旧充满魅惑。 “你也不易啊！”肖楠顺势将云琪搂进怀里，嘱咐道：“你身边的红姐和舔一舔都不是善类，他们这对狗男女是韩彼得的人，以后你可要小心为妙。” “我一早就知道，当初韩彼得派他们到我身边，说好听点是辅助我，实际是监视我的。但是，他们目前对我还算忠心，以为我的好坏直接关系到他们的利益。” “不见得。”肖楠颇有见解的说：“韩彼得可是要将秋轩捧红，取你代之。” “哼！就他。”云琪一撇嘴，说：“这小子成不了大气候。别看他长着一张迷死女孩子的脸，人品却是出奇的差，而且，他还是一个瘾君子。这事，在公司内部，是公开的秘密了，只是大家都替他藏着掖着。一旦爆料，这货这辈子可就完了。” “呵呵！”肖楠苦笑：“貌似他好像对你还有非分之想哦？” “谁喜欢他！我还是喜欢我的楠楠。”云琪再一次幸福的将头使劲拱进肖楠的怀里，撒着娇。 “喜欢我，怎个喜欢法呢？”肖楠坏笑着，手不老实的在云琪光洁嫩滑的肌肤上摸来摸去。 “不要啦！人家刚洗完澡。讨厌，你还要弄……弄湿了，我还得再洗一次。” “那我们就一起洗个鸳鸯浴。”肖楠淫笑着，将云琪放倒在沙发上，再次扑过去，压在云琪身上…… 不到五点，肖楠先行一步，到了王妈妈私房菜馆。在吧台上退掉了其中两个包间。 之后，率先来到年慧预订的包间。因为是自己姐姐家的餐厅，年慧来的稍早，顺便帮姐姐打打下手。 “年老师来的真早。”肖楠走进包间，见到年慧正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翻看着书籍，于是打了个招呼。 “来啦，你也够早的，离我们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十多分钟。”年慧抬腕看表，又往肖楠身后望了望，问道：“他们还没有来？” “谁啊？”肖楠也条件反射的跟着回头，身后哪有人？ “就是……你说的那些陪客。”年慧想说下一句：“那些个大灯泡。”忽觉不妥，低着头不好意思的抿了一下发髻挂在耳边。 “哦！年老师好记性。只是，这么美妙的时刻，我怎会让他人分享呢？”肖楠若有所指的坏坏一笑，拉着椅子，在年慧对面坐下。 这时，服务员递过菜谱，问：“先生，您需要现在点菜吗？” 肖楠接过来，放在桌面上，轻轻推到年慧眼前，绅士的说：“还是年老师点吧，挑你喜欢的菜，随便来，我不忌口。” “我哪里会点菜，每次都是姐姐安排好，我只负责吃。”年慧莞尔一笑，露出洁白牙齿。 “好吧。”肖楠收过菜谱，吩咐服务员：“你安排几样有特色的女士菜上来就行。” “请问，您们喝什么酒？”服务员又问。 “年老师，喜欢喝什么？”肖楠再一次征求年慧的意见。 “我喝果汁就行。”年慧解释道：“晚上还有课，总不能一身酒气回学校吧。” “那哪成！既然为我庆祝，怎么也得喝出点小高潮来。这样吧，咱们来电红酒，既不醉人，也有气氛。” 年慧迟疑了一下，算是点头同意了。 肖楠刚靠在椅背，十分养眼的欣赏着年慧的面貌，忽然，手机响起，一看号码，惊得直拍脑袋。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分头接待 “怎么？有事？”年慧好奇地问道。 “哦，一个朋友的电话，我出去接听一下。”肖楠走到包间门外，正准备接听，却见卢小薇风风火火往他这边走，正在寻找着包间的名称。 今天的美女警花换上一身便装，水粉色的衫衣，裹紧胸前浑圆，玲珑剔透的曲线，一直延伸到水蛇般的纤细腰肢。同一颜色的齐脚裤子，遮挡不住修长的美腿展现。那双腿，笔直匀称，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脚下的一双水粉色高跟鞋，将一双玉足包含在里面。 一脸淡妆，反而衬托出美女警花的柔性美。美眸流连，甩头间的齐耳短发，更令人怦然心动。 “卢警官，我在这里。”肖楠轻声打着招呼，迎上前来。 “找了半天。”卢小薇嘟囔着，迎着肖楠走来，没走几步，“哎呀！”一声，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没崴了脚脖子。 肖楠赶紧托手扶住她的胳膊，关切询问：“没事吧？” “真他娘的倒霉！”卢小薇颤巍巍的站起来，随**了一句粗语，叨咕着：“我说我穿不好高跟鞋这玩意，别人非得攒动我穿它，说这样才有女人味，真是害人不浅，以后说啥也不穿它了。” 刚刚看到美女警花女人的一面，被她几句爷们儿的话语，一下子又回归到女汉子的行列。 肖楠让进卢小薇进了隔壁包间。坐下后，卢小薇也不客气，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谱，眉毛一挑，不怀好意的对肖楠说：“你钱带没带足，我今天可要好好在你一顿喽！” “放心，绝没问题。”肖楠拍着腰包，很有信心的回答道。 卢小薇点着头，一口气点了六个菜，个个都是本店特色，当然，这价位也都很有特色，三个字：特别贵。至于喝酒的品种选择，也没问肖楠的意见，直接告诉服务员：“两瓶白酒，四十五度的那种。”看来，不一醉方休，不算完。 “以前你是肖楠，后来是肖副经理，咱在又是副镇长，短短不到两个月，火箭般的提升速度，实在令人佩服。想不到，你还很有背景呢！”卢小薇的这番话，肖楠都不知道是夸他，还是讽刺他。 “呵呵，我不过是个孤儿一枚，一穷二白，无依无靠的，哪里来的什么背景？要是论起来背景，我倒是十分想知道卢警官父亲的身份，要是您心情好，喜欢告诉我的话，我不会拒听滴。”尽管肖楠心里很想叫“小薇”的这个称呼。但是今时毕竟不同往日，身份上少许提升，就不能显得那么猥琐，装也得装一装了。 谁知，卢小薇却没拒绝，而是莞尔笑道：“可以，只要是你肖大镇长跟我拼酒，赢了我，想要知道啥，我定当全力奉送，无所不言。” “真的吗？”肖楠不怀好意的心里yy，要是喝酒赢了你，小爷我可不止想这个条件，要是你能以身相许，我可不会拒绝滴。 yy一阵，肖楠一看时间，坏了！另一位女主角夏雨荷马上就要赶到，借口出去上卫生间，肖楠赶紧迎到二楼楼梯口。 害怕五个女人同时来，肖楠有意把相约的时间错开，按照十五分钟的间隔段，挨个接见。 所以这个时候，应该是夏雨荷这位姐姐闪亮登场了。 夏雨荷也是换上一条浅粉色的丝质连衣裙，配上她白皙的皮肤，容光艳丽，很是招人喜欢。 跟夏雨荷在一起，肖楠随便了许多，揽着她的腰肢，进了卢小薇对面的那个包间。好在，每个包间都是关着门，彼此看不到对方，也避免了穿帮的可能性。 “我都在家准备好了，干嘛还要在外面吃呢。”在肖楠颇有绅士风度拉开的椅子上，夏雨荷抚着裙摆飘飘坐下。 “雨荷，今天对我们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庆祝的话怎么也得选择一个够档次的地方。”肖楠在夏雨荷对面坐下。这番话，听得夏雨荷心猿意马，若非…… “听你这话，不是要给我个惊喜吧，我可没心理准备呢。”夏雨荷娇羞的低下头，甜美的蜜意捎上脸颊。 肖楠惊得差点捂嘴，妈呀！我只不过是想说，我做了副镇长，工资待遇会有提升，挣得多了小日子自然也有个奔头儿。夏雨荷夏姐姐不会是想到我会跟她求婚吧！真是想歪了。 肖楠借口出去要冷静冷静，让夏雨荷看着菜单点菜，匆匆跑出包间，随手把门带上。不住抹着心口直喘粗气。 好在下一位冷雪就要赶到，肖楠又在楼梯口，见到了东张西望，正要给他打电话的冷雪。 “雪妹子挺准时的。”肖楠搓着手，笑呵呵的说。 “哼！”冷雪仍旧是一脸的不高兴，头前走着，肖楠紧紧跟在身后。 “今天，只有咱俩而没有其他人吧？”冷雪绷着脸问。 “没有，哪能啊？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我只想跟雪梅子分享。”直到这时，肖楠第一次对自己有了无耻的定位。说瞎话张嘴就来，都不带脸红的。不过，他也是没办法，同时五个女孩子约他吃饭，他又没分身术，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听到这话，冷雪心里一阵得意，脸上总算有了一些情暖。正要推门进包间，却被肖楠抢先一步，拦住她说：“这不是咱们定的包间，隔壁那间才是。” 看到冷雪进入他们的包间，肖楠松了一口气。真悬，差一点露馅。屋里坐的可是冷雪十分不想见的夏雨荷哟！要是晚一步，后果难以预料。 安排冷雪坐定，还没点菜，冷雪直接换来服务员，吩咐说：“给我们来一瓶白酒，要度数高的。” 肖楠惊得没趴下。冷雪的酒量，他是知道的。不喝则已一喝便醉，这不是明摆着要买醉么！ “等等！”肖楠一把拦住服务员，跟冷雪好言商量道：“今天就喝点果汁吧，你要实在想喝酒的话，来点红酒也可以。” “怎么！你把我惹得不开心，还不想陪我喝酒赔罪，好没诚意。”冷雪又不高兴了，有了撅嘴的意思。 “不是，我是怕你再有些闪失，我可怎么跟你舅舅王书记交代呀！” “亏你还知道，王书记是我舅舅！知不知道，你跟我表哥的不愉快，就是不给我面子，也惹恼了我表哥，他可是我舅舅的独生子呢。我是好话说了一篓筐，表哥才答应不跟你计较的。今天这酒你要是不喝，以后你再惹麻烦，我可就不管了。”冷雪终于撅嘴，弄得肖楠无可奈何。这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自己的这个职位可是王明高给的，孰轻孰重，肖楠真得掂一掂份量。 冷雪这小丫头片子，身上官二代的气味，在跟肖楠逐渐接触，逐渐熟络的时候，一点点的从阴暗处向阳光下慢慢暴露，也让肖楠逐渐认清。 “那就上白酒吧。”肖楠无法反驳。王子洋纵使是王明高的独生子，但是在夏雨荷这里，他甭有非分之想。否则，即使乌纱帽不要，也不会让贤，誓死保卫夏雨荷是他女人的既定事实。可是这些话，是没法跟冷雪说，也不能说，只能埋在心里，成为他的底线。 趁着等上菜的功夫，肖楠撒了谎跑出去，刚出门口，就见一身休闲装的韩惠走过来。 肖楠笑着迎上来，小声打着招呼，很怕声音弄大，再引起其他四位女士的发觉，让着韩惠走进了对面的包间。 关上门，韩惠不解的问：“我看你从对面包间里出来，不会还约了别人吧？要是不方便，我们改天再约。” “没事，碰到以前的老同事。一会儿我过去敬个酒就行，不碍事的。”肖楠安排韩慧坐下。从兜里掏出银行卡，放在韩惠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韩惠疑惑的问道。 “物归原主，请云琪给你们做访谈，成与不成，我都会尽力。但是，这个东西我绝对不能收，却之有愧。” 韩惠摇着头，苦笑道：“给你就拿着，这是我们行业里的规则，放心，没人说，也没人会追究。” “韩大记者，我肖楠虽然没有钱，但我也有我做人的原则，钱，必须是我拿在手里不烫手，揣在兜里安心，花出去放心。不属于我的，我坚决不要。”肖楠再一次将韩惠推还过来的银行卡，推回到韩惠眼前。 “唉！”韩惠无奈摇头说道：“你真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银行卡是方总编给你的，你却退回给我。我们总编还不骂死我哦。” “让韩记者为难很不好意思。这样吧，为了表示感谢，我先自喝三杯酒。”肖楠换来服务员，上了一瓶同样四十五度的白酒，倒满三小杯，还没点菜，空着肚子一口气连干两杯。 第三杯只喝一半，就被韩惠抢下酒杯，责怪道：“空肚子喝酒会伤胃的，而且还容易喝醉。再说，我也没怪罪你呀。” “没事。”肖楠坐下，一抹嘴，笑呵呵的看着韩惠。咦！眼前的美女记者咋会出现了双影呢！ ------------ 第一百一十二章 疲于应付 肖楠晃了晃脑袋，使劲揉着眼睛，也是迷惑。两杯半白酒下肚，充其量也就是二两半。即使空着肚子，对于他的酒量，小巫见大巫，咋会有晕乎乎的感觉呢？ 韩惠赶紧过来，摸着他的胳膊，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肖楠笑着摆摆手：“没事，可能刚才喝得有点猛了，我去用凉水冲个脸就行。你先点东西，等我一会就回来。” 肖楠有些踉跄着走出包间，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抹了一把脸，接过服务生递过的手巾，把脸擦干。稳了稳神，走进年慧的包间。 桌子上已经摆满菜肴，色香味俱全，也都是女士喜爱的清淡菜，还有甜品。 “你回来了。”年慧莞尔一笑。面前的餐具干干净净的，她没动筷子，一直在等肖楠。 “怎么不吃啊！饿坏了吧，来，先吃点东西。”肖楠起身用公用筷子，给年慧夹菜放于她的碟子里。 “我不饿。”年慧得体的笑着，端起服务员已经倒上红酒的高脚杯，举在眼前，说：“祝贺你荣升。” “谢谢。”肖楠跟年慧轻轻碰杯，抿了一口酒。说实话，这牌子的红酒味道，的确比云琪的拉菲口感上差了许多。一分钱一分货。 放下酒杯，肖楠吃了一口菜，抬眼偷看年慧。美女教师吃饭的样子很是恬静，特别是那一张略微抹了口红的樱桃小嘴，将食物夹在口中，紧闭的嘴唇一阵蠕动口腔里的食物，而且还习惯性的用舌尖舔舐着嘴唇边。妖孽般的动作，令肖楠幻想，要是这种嘴型含住自己的硬件，会是啥感觉，会不会直接射进嘴里呢！ yy了仅有两分钟，肖楠偷看时间，得赶快去接下一班了。否则卢小薇非炸窝不可。 蹬蹬进了隔壁包间。果然卢小薇正大口喝着矿泉水，拿眼睛使劲捥他，分明是对他长时间不理人的不满。 “死到哪里去了？还以为你怕跟老娘拼酒，临阵脱逃了呢！”说着话，卢小薇将一瓶白酒往肖楠面前使劲一顿，自己也把着酒瓶子，站起身，就是在叫板。 看这情势，卢小薇哪里是来给他肖楠庆贺升职的，分明有砸场子的意味。肖楠不解的问：“卢警官今天是来者不善啊！要是对我肖楠有什么看法，不妨直说。”他知道，以卢小薇的性格，绝对直来直去的讲话，不会藏着掖着。 “那好，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没必要留余地。”说着，卢小薇捧起酒瓶，喝了一大口白酒，眉头不眨的咽下肚，一抹嘴巴，说：“罗朗手机爆炸案，如今尘埃落定。齐维科是唯一的犯罪嫌疑人，双规之后，已经被移送公安机关，下一步肯定要接受法律严惩。而那几个参与其中的中层领导，也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内部处理。纵观整个过程，你是唯一的受益人，只有你升了职，其他的都是没有改变，特别是吴队。他为这起案件所付出的心血一点也不比你少，也只获得局党委的口头表扬。我就不明白了，你肖楠何德何能，享受到这么好的待遇？我都开始怀疑，你当初力破这个案件的目的是否纯洁。” 原来这妞儿是为吴凡鸣不平，只是她找错了对象，自己纯粹属于那种躺着中枪的人，不是每个既得利益者，都是心怀不轨。但是，这些话，相信无论怎样解释，在卢小薇此刻气急的情绪中，都是说不通的。肖楠唯有做的，只有不解释，陪她喝酒，令她发泄，等她冷静下来，再慢慢说通，才为上策。 “好吧，既然你对我的人品有了猜疑，我不做解释，用时间来解答这个问题。”肖楠抓起酒瓶，仰脖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半瓶白酒随着节奏灌进他的胃里。 “行！够爷们！我陪你。”卢小薇一伸手，另一只手抓起酒瓶继续，咕咚几口，酒液剩下一半。 肖楠眨着眼睛，跟卢小薇比起来，他已经有二两白酒在胃里打了头牌军，有这么猛烈的干掉半斤白酒，他还真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尼玛，再难受也得喝，在女人面前，这个面子不可丢。 运了一口气，肖楠抓起酒瓶直接跟喝白开水的节奏，将酒瓶变成了空瓶子，还煞有介事的把空瓶子倒转过来，示意没有一滴酒液洒下。 卢小薇也不含糊，看着肖楠挑衅，也加快步伐，学这肖楠的样子，把余下的酒液直接往嘴里灌进。 毕竟是白酒，不是白开水，辛辣之物几口喝进去，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更何况卢小薇一介女子，又是心中积郁愤懑，没喝几口就“咳咳咳”的喝呛了。 肖楠赶紧过来帮她敲背，卢小薇咳嗽完，却捂嘴一把扒拉开他，呜嗷着直接推门，不用说，指定是胃里翻江倒海，向坐便大声怒吼去了。 趁着卢小薇喝吐的间隙，肖楠又推开对门的包间，夏雨荷早已等得不耐烦，正掏出手机，准备拨打肖楠电话，找他呢！ 肖楠划着步走进来，按住椅子背，尽量把眼睛睁大，问：“你……咋没吃，不用等我。” “你这是喝酒了？”夏雨荷赶紧过来，挽着肖楠的胳膊，扶他坐下，爱怜地说：“这是在哪里喝的，弄成这样，也不注意自己的身子。”随后，管服务员要来一晚醒酒的酸梅汤和一块热湿手巾。 “不行！我要吐。”肖楠捂着嘴巴，冲出门去，夏雨荷赶紧要跟出来，却被他一把拦住：“我去男厕所，你就别跟着来，等我一下，我就回来。” 打发完夏雨荷，肖楠有意把包间房门关紧，确信夏雨荷听话没跟出来，正要往对面的包间里走，却在门口跟出来的冷雪撞了个满怀。而冷雪那对活跃的蹦跳浑圆，正好让肖楠的脸近距离来了个亲密接触。 那一股沁人芳香，还有软软而又富有弹性的反弹，令肖楠都有一阵始终把脸贴住，不肯离开的愿望。 “干嘛！你快点起开！让别人看见是什么样子。”冷雪嘴上这么说，行动上却放纵肖楠偎在她怀里，一直跟她走进包间里，把肖楠放坐在椅子上。 “你这是在哪里喝的酒？”冷雪疑问，等了肖楠十多分钟，换回来的竟是一个有了几分醉意的男人，真有些丧气。两个人的晚餐，却由于肖楠中途出去喝酒，而让她原有的意境大打折扣。 “没事，年老师。我没喝多。”肖楠摆手说。 “喂！你看清一下，我是谁，我是冷雪，不是什么年老师，稀老师的，你喝多了吧？那个年老师是谁啊？” 肖楠一摆手：“对不起，我叫错了，小薇，你不是夏雨荷，你是韩惠！嘻嘻……” 冷雪怒了！肖楠醉醺醺的一句话里，说了三个女人的名字，唯独没有她，气得她一跺脚。抓起桌上的一杯白水，一下子泼到肖楠的脸上。愤愤地说：“你这是要气死个人！” 肖楠抹了一把脸，双手在空中一阵乱舞，嘴里胡乱说道：“住手！不许勾引我，我是有女朋友的男人，我的女朋友叫……叫冷雪，她有个当大官的舅舅，坐老总的表哥……” 正在气头上，差点就要开门离开的冷雪，却被肖楠这一句话给叫住。楞呵呵中，却带着某种异样心情，五味杂陈中，糖性分解物明显多于其他。 冷雪回过身子，满意的看着已经闭眼养神的肖楠，手摸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捋着他的发丝，很是欣赏般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就跟那晚，她偷偷进入肖楠房间，在他熟睡的时候，冷雪也是这样坐在床边，这么摸他的。 “砰砰！”一阵敲门声音，服务员走进来，歉意地说：“这位女士，刚才对面的女士给这位先生准备的醒酒酸梅汤，还有湿手巾，我们送来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冷雪疑问，却见夏雨荷匆匆走进来，刚要招呼肖楠，两个女人四目相对，彼此都是一愣。 “你怎么在这里？”两个女人相互一指对方，相同的疑问，在不同的彼此嘴中一起问出。 “我是跟肖楠一起出来吃饭的？”夏雨荷吃惊的回答。 “什么？肖楠可是说跟我单独吃饭，哪有你的份儿！”冷雪说话，一点也不给夏雨荷的面子。 夏雨荷也是生气，要说以前她还有顾忌，不敢公开她跟肖楠的关系。现在也无所谓了，更何况，在王子洋家，这时已经是公开了，今番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冷雪，我跟肖楠的恋人关系，想必你也知道了吧？即使肖楠约你，作为知情人，你也得明白避嫌，不要搅进别人的生活。要学会自重。”夏雨荷针锋相对，也是一副不客气的口吻。 凭冷雪的性子，岂是嘴上饶人的主儿。大声高喊，跟夏雨荷你一句我一句的拌起了嘴仗。 本来包间的门就没关上，吵架声音，很快吸引了附近包间里的人。泼妇般的做法，在两个都有教养的人这里，还是顾及到面子，暂停了吵架声。 却在这时，包间里又匆匆闯进好几个人进来，大家互相一看，都是大惊！ ------------ 第一百一十三章 五女会审 年慧、卢小薇和韩惠都在各自的包间里，听到吵架声，就好奇的过来凑热闹。 年慧跟卢小薇因为何欢而结识，卢小薇跟韩惠也有过一面之缘，而韩惠因为云琪签约之事，当初跟踪肖楠吃饭，就在楼下，和冷雪也是熟悉的。夏雨荷在罗朗手机爆炸案现场，跟卢小薇也是见过面的。环环相套，卢小薇唯一不认识的，就只有冷雪了。 两个同为官家子弟的二代女孩，相互瞟了对方一眼，仔细打量着，心里的不服气移到了脸上。 不管认不认识，大家之所以都处在这么一个尴尬的场合，全都因为一个人，那就是肖楠。此刻此人，正安稳的靠在椅子上睡个香甜，还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也在这里？”一时间，五个女人相互指问对方，还都理直气壮的说，是肖楠邀请来吃饭的。 “停！”夏雨荷见这么瞎吵吵，太过凌乱，赶紧摆手，高声制止：“大家这么无休止吵下去，毫无意义。我也知道，你们都是跟肖楠有某种特殊关系，大家才巧合的聚在一起的。作为比你们年龄稍大一些的大姐姐，我奉劝各位，稍安勿躁，别在这里乱吵乱嚷，免得成为别人笑柄。” 韩惠赶紧摆手否定道：“我先声明，我跟肖楠吃饭，只是想请他帮忙，云琪做我们杂志社专访的事情，至于你们所联想的那种关系，我发誓我没有，我退出。” 卢小薇也跟着解释：“这种无聊的想法，我也不认可。我跟肖楠是合作过几次，全都是工作性质，跟男女私情毫无关联，我也退出。” 年慧想了想，轻声细语道：“我是何欢的老师，而何欢也是卢警官跟肖楠共同监护人，我们之间联系也仅限于老师跟家长之间的普通沟通。所以，我也退出。” 冷雪看看众人，咬了咬嘴唇，低头说：“我……我跟楠哥只是普通同事，是前同事，很一般的同事关系，我……我也退出。” “呵呵！”夏雨荷笑了。“既然大家都声称跟肖楠只是很普通的朋友关系，那也没必要在这里吵，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言不由衷呢！” 不知道是不是夏雨荷点中各自的死穴，反正每个人都不再作声，吵闹声总算告一段落，归于风平浪静。 “让开！”随着这一声，年晴晴风尘仆仆赶进来，在服务员的劝阻下，门口那些个看客逐渐散去。 年晴晴早就通过手下的报信，知道了肖楠同开五个包间，宴请客人。作为老熟人，又是帮过自己的朋友，本想着中间借机过来打声招呼，因为招待别桌的重要客人，而耽搁了时间。直听到说这屋里有人吵架，而且自己妹妹也卷入其中，就急着赶过来，一看究竟。 “姐。”年慧很自然的来到年晴晴身边，把大约的经过跟年晴晴讲了一个遍。 年晴晴看了看尚在睡梦中的肖楠，跟大家伙商量道：“我们楼上有几间客房，不如先把肖楠抬到那里，有什么事需要协商的，大家都去那里吧。肃静，没人打扰。” 韩惠本想走，卢小薇也是待不下去了。却听夏雨荷说：“大家都先别走，我一会有话说，希望能给我这个面子。” 也许夏雨荷都比她们年岁大，亦或者夏雨荷搞公关多年，身上本就透着那种令人信服的气质，反正，她的话，其他女人都听。 两个服务生轮流背着肖楠走上顶层。这一溜儿分左右两侧，左侧为高级管理人员的工作区，右侧有一部分是员工的休息室、更衣间，还有几间是客房。其装修程度一点也不比五星级宾馆的标间差，应用之物也是俱全，每间房里都配有独立的卫生间，而且一张自动麻将桌，也是必备的物品。 服务生将肖楠平放在大双人床上，夏雨荷赏了每个人一张百元大钞，打发走之后，自己很自然的坐到大床上，肖楠的身边，一指其他位子，跟大家说道：“都坐吧。” 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卢小薇坐在麻将桌边上，拿起一张麻将牌，颇有意味的苦笑道：“呵呵，五个人，都能凑够一桌打麻将的了，还得有个人伺候牌局。” “正好你伺候。”冷雪极具挑衅的回复了一句。 “说什么呢你！”卢小薇气得一拍麻将桌，码好的牌张被震得四下飞散，她“腾”地站起身，怒目圆睁。真搞不懂，跟冷雪也是第一次见面，她为啥老针对自己。 “大家不要吵了。”夏雨荷摆手阻止，冷雪和卢小薇相互白了对方一眼，心里运着气，总算消停。 “不知道，大家对于今天的事情怎么看？”夏雨荷扫视每个人，征询每个人的看法。 “气人，太气人了。明明跟我说，单独约我吃饭，竟然弄扯出这么些人。肖楠真是谎话连篇，我以后再也不信任他了。”冷雪快人快语，不等其他人表态，率先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哼！他这样又不是第一次，你才发现？肖楠这个花心男人，见美女迈不动步，一天竟想着如何拥美女入怀，这种男人嘴里哪还有真话，鬼话连天，我算是看透他了。”卢小薇翘起二郎腿，手里攥着的一张麻将牌，用了很大气力，都能看见手上的青筋外露。 韩惠低着头没做声，心里暗想起，那晚在别墅外面的水车里，被肖楠吃了n次豆腐，跟这几位比起来，似乎小巫见大巫了。 年慧也是低头摆弄着手指甲，开始心里对肖楠产生的好感，也随着众人对肖楠的指责，而逐渐降低。 夏雨荷看看冷雪跟卢小薇的义愤填庸，又看看年慧和韩惠都低头不语，心里已经有了谱。肖楠跟这四个美女上没上过床，她不清楚，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这四人或多或少跟肖楠都有扯不清、撇不断的关系。 “大家恨不恨肖楠？”夏雨荷又问了一个自己也觉得有点二的问题。摆明了，今天肖楠做的事情，是个女人就不会愉快，不会高兴。 “夏经理，你说吧，要我们怎么惩治肖楠？”卢小薇听出夏雨荷话里用意，第一个表态，收拾肖楠，她十分赞同。 “我……”年慧一阵踌躇，刚想说点什么，发觉有些唐突，立马止住。 “年老师，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大家都是姐妹，都是被这个男人伤害过的女人，有好的建议，知无不言。”夏雨荷说话的同时，还扫了扫身边熟睡的肖楠。这家伙嘴角略微上扬，面带得意之色，不知道又在做什么美梦。 “我觉得，惩治肖楠可以，只要别太过分，教训他一下就行。要是弄出太大的动静，对咱们也不好。”年慧说出了她的担心。 冷雪也是举手表达了相同的看法。“楠哥做得在不对，也只是人民内部矛盾，没必要整得跟敌我矛盾一般。” 韩惠则从她的职业角度，摸着下巴想了一会，说：“我以前撰写过一则新闻，说一对夫妻，因为丈夫出轨，老婆为了惩治他，用安眠药把他灌倒之后，用……用……”年慧脸一红，不好意思说下去。 “快说啊，用什么方法？”看出来，大家都很急。 “呵呵！”夏雨荷立马听明白，接过话茬笑道：“这事我也听过一些，就是他老婆用线绳把老公的的那玩意绑起来，然后把他四肢绑在床上，嘴里塞上布团。想想看，男人要是方便，那里被绑着，而且浑身又不能动弹，嘴也喊不出话来，得多难受啊！” “哇！”冷雪吃惊的捂嘴，随即脸也泛起红晕。想起肖楠在她家喝多酒，自己曾经帮他解决生理排尿时，手握住过肖楠那非一般长度时的旖旎情形，不免心里荡起一阵涟漪，脸热得都烫手。 “这么做，还不把肖楠给憋爆炸了，会不会出事呀？”年慧仍旧担心，这些个女人咋这么生猛，都没有顾忌。 “我们不会这么做，但是韩记者的提议，倒是有借鉴的成分。”露出肖楠最男人的身体部位，夏雨荷才不会让其他女人，跟她一起欣赏肖楠身体呢！那是属于自己一个人随便看的。至少，在她面前，别人甭想都甭想。 “我看这样吧！”夏雨荷打了个响指，觉得这么做真的可以出气，又不会伤害到肖楠，值得一试。 “说一说吧。”四个女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夏雨荷说明白。 “咱们也把肖楠四肢绑上，嘴里塞上布团，随后就不管他，他要撒要拉，就在床上解决。等明天一早，再让服务生开门，解救他。让他受一些罪，也知道我们女同胞不是好惹的。” “好！”夏雨荷的提议立刻博得冷雪拍巴掌的赞同，卢小薇、韩惠、年慧也都点头同意。就连一直躺着睡觉的肖楠，也口齿不清的应了一句囫囵音：“好滴。” “那还等什么，姐妹们，快动手吧！”卢小薇迫不及待窜到肖楠身边…… ------------ 第一百一十四章 赴任路上 五个女人忙乎一个肖楠，而且还是在他处于醉酒的状态下。很快，十来分钟，肖楠就四脚拉叉的被绑在大床上，而且这家伙还睡得香甜，嘴角略往上翘微笑着，似乎对于女人们的惩罚，他根本不屑一顾。 “你看他那样儿，嘲笑人呢。”韩惠看着肖楠的样子忍不住偷乐，众巾帼英豪们，有的人却是怒火冲头，特别是卢小薇，瞪着眼睛，掐着蛮腰，凸起的胸脯上下起伏，干脆过来，一把掀开肖楠的衣衫…… “妈呀！”韩惠和年慧叫了一声，忍不住捂上眼睛。 冷雪却是睁大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恨不得都想帮卢小薇尽快进行暴力的脱衣行为，好好欣赏肖楠那光光身躯的真实模样。 “卢警官，你这是要干嘛？难不成要把他脱光？”夏雨荷一边说着话，一边上手阻拦。 “我才不会那么下流呢！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卢小薇一挤咕眼睛，从包里掏出唇膏，但是这东西没有口红有颜色，又在包里一阵翻腾，找出一支红色口红，在肖楠露出清瘦的胸脯上画出一幅图画，还边解释给众人。“我要画一个大色狼的脑袋，这是眼睛，这是嘴，这是露出来的舌头……” “我也要画。”受到提示的冷雪，也拿出口红，挨着卢小薇的位置，边画边叨咕着：“我要画个大王八……” 夏雨荷“扑哧！”被逗笑了，这俩女孩子太有创意了，亏她们能想出个这么搜的主意来。 她一挑眉毛，问年慧和韩惠：“你们俩也别闲着，不会画画，也得留下‘到此一游’之类的墨宝吧。” 年慧跟韩惠相互对视一笑，抱着挺好玩的心情，韩惠在肖楠的肚皮上部写下了英文，翻译过来就是祝愿肖楠好梦，并签下她的英文名字。 而年慧只得把对肖楠的英文留言，签在肖楠的肚皮下方了。内容也跟韩惠相似，也是祝愿肖楠渡过美妙夜晚留言。但是在签写她名字的时候，却意外发现，肖楠肚皮下方有一撮很黑的毛发，一直延伸到他男性最为骄傲的部位，不仅令她有了某种对于这个地带的异样遐想，脸一度红到耳根处，仗着大家都在忙于表现画技和写计，没人注意她，免得尴尬了。 好家伙！四个女人一顿涂鸦，在欣赏各自作品后，修缮完毕，都觉得很满意，这才收手住笔。 “夏姐姐，你不留点什么吗？”卢小薇将口红收起，随手扔进了垃圾桶。这东西，她还真是用不惯。 冷雪也学着她的样子，把口红扔掉，即使是近千元的名牌口红，还是她刚刚买的，她一点也不心疼。 夏雨荷微笑着没回答，她拿出口红在唇边好一顿抹。大家都看到，这种口红颜色是血红色，很是醒目，抹在嘴边跟刚吃过死孩子一般的**淋淋。 夏雨荷抹完，捧着肖楠的脑袋，在他脸上脖颈处好一顿亲吻，这样的盖章效果就是，肖楠原本那张俊朗的脸蛋，顷刻之间，被唇印覆盖。 夏雨荷之所以这么做，她也是在向众人无声宣告。肖楠即使跟你们其中某个人产生过暧昧关系或行为，可他是我夏雨荷的人，你们只能在他身上做做文章，我可是能捧着他的脑袋，随意亲吻他，地位都在你们之上。 在场每个女人都不是傻瓜，直到夏雨荷做完这些动作，她们才发觉，有了被夏雨荷涮锅子的感觉。但是，又不好发作，就连冷雪都是暗自运气，干张着嘴巴，想说出反驳的话，真的没有理由说出来。 ………………………………………………………………… 一夜无话。当肖楠被尿憋醒的时候，翻身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两只胳膊被绳子绑在了床头。 他苦笑着，手腕稍稍用力，这种由布条组成的绳子，坚合力很差，“吱啦”一声，就被拉断，肖楠解开手腕的绳扣，又解开脚脖子上的绳子，坐在床上，寻思一会儿，脑袋还有些生疼。 晃悠着身体，走进卫生间用凉水冲了一把脸，对着镜子一照。奶奶的，这……这都是些神马？ 满脸加前胸和露出的肚皮上，密密麻麻的的跟涂鸦墙一般，被各色口红淹没，都特么的看不到本人的真实面容了。 肖楠无奈一笑，低头看到垃圾桶里装有几个用过的口红，仔细一想，很容易猜到被绑在床上，身上和脸被口红涂抹的始作俑者是谁，跑不了那一群小丫头片子们。 他赶紧打开淋浴喷头，把自己全身上下冲洗干净。顿时感觉心神气爽，穿上衣服，看到房间里的陈设，以为是在宾馆。走出门，见到一个服务生，看到他的服装样式和胸牌，肖楠拦住他，疑惑的问：“这里是……王妈妈私房菜馆？” “嗯。”服务生很肯定的点头。 “怎么会有宾馆客房？”肖楠摸着脑袋，打发走了服务生。到楼下吧台，跟接待员结账他昨晚五个包间的总额费用。 “您是肖先生吧。我们年总吩咐过，昨晚一切费用免单。并且，这个请您收下。”吧台接待员拿出一张灰黑色，发着亮光的卡片，双手递给肖楠。 “这是什么？”肖楠拿在手里，反复翻看，上面大大的vip字样还有钻石闪人夺目的图画，他立马知道卡的重要性了，就问道：“这是你们的钻石会员卡？” “对！肖先生拥有我们的钻石卡，就是我们这里最高级的vip贵宾，享受在我们菜馆用餐的永久免费服务。并且，每到重大或传统节日，我们餐馆都会送给您一份丰厚的礼品。”小姑娘甜美的声音，很得体的介绍了钻石卡的各项优惠。 说白了，这就是一张白吃白喝的特权。别人拿到，或许乐得蹦高。可肖楠却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年晴晴对他的感谢，用了这种变相的反馈回报，让他的义举打了折扣，好像他是另有目的似的。 肖楠把钻石卡丢到吧台上，对接待员说：“把这个还给你们年总，说我不需要。另外昨晚的费用，该是多少就是多少，给我算出来，我付账。”说着，丢过一张银行卡。这可不是夏致胜给的那张，因为昨晚他已经退还给了韩惠。 接待员一脸错愕。也难怪，这年头不爱占便宜的人非常少，而且，像这位非但不占便宜，还卷人面子不领情的做法，她可是头一次碰到。 小姑娘很快由愕然转化成为难的样子，说道：“肖先生，我们年总吩咐的事情，我们做下属的要是没有完成好，是要遭年总训斥的，搞不好还会下岗。麻烦您不要为难我，求求您收下吧。” 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苦苦哀求，肖楠心软，无奈的收起银行卡，接过小姑娘双手恭敬递过来的钻石卡，一起收进了钱包。 小姑娘还一个劲儿的躬身行礼，不断说着：“谢谢！”，目送他走出菜馆。 迎着阴沉的天气刚刚走出来的肖楠，手机骤然响起来。他赶紧滑动屏幕接听。 “肖楠，我是何传杰啊。我们马上就要赶去何家坳镇，你怎么还没到呢！你在哪里？” “该死！”肖楠一拍脑袋，咋把今天赴任这么重要的事情，忘到脑后了呢！ 他很快报知了所在位置。不到十分钟，一辆别克君威黑色轿车，就赶过来接他。 车后座上坐着区组织部长和何传杰，肖楠很自觉地拉开副驾驶位置，进来坐定后，扭身歉意的说：“对不起，二位。因为有事耽搁了，让二位久等，实在不好意思。” 组织部长没做回答，何传杰倒是很客气的说：“不碍事。”拍着司机驾驶椅的后靠背，示意他可以开车了。 何传杰随意的一看肖楠，问道：“肖楠，你……你的这里是什么呀？”他所指的地方，是肖楠的领口。 经何传杰提醒，肖楠对着倒车镜一看，可不是吗，领口多处的口红印，在这件白色t恤印衬下，特别醒目。 怪不得刚才吧台的小姑娘刚一见他，抿嘴直笑。还以为是职业习惯，完全是在笑话他呢！奶奶的，这群小妞可真能闹，让他可是出了大丑。 “一定是昨晚喝多了不小心在哪儿蹭上的。”肖楠胡编解释着，手还在抹着那些根本用手抹不掉的印记。 “把这个换上吧。”从后面伸过来一只手，那是一件白色半袖衬衫。何传杰一扬手：“我多带了几件，我包里还有。” “多谢何镇长。”肖楠感激的冲何传杰点头，尽在不言中。 一路上，除了那个插曲，显得很是沉闷。组织部长一直闭目养神，何传杰基本上都是眼望窗外沉思着。 何家坳镇离市区不远，大约半个小时后，别克车就进入到了镇子里。 肖楠以前也来过这里，次数有限，而且也是十来年前的事情了。在他印象里，镇况跟现在的样子相差不大。仅有的几幢楼房，都集中于镇里唯一一条主干大街上。 主干大街是柏油路面，其他几条小街，都是水泥路面，由于年久失修，基本上找不到原来的路况，取而代之的是坑坑洼洼，车子也是一路颠簸，尾后扬起灰尘，再加上街边随意的摆摊做买卖的小商贩，显得凌乱不堪，灰土暴尘。怪不得这么穷，单看这里的样子，就仿佛回到三十年前。 别克君威拐了一个弯，前面一个大院子里，一幢灰色的二层长条楼房出现，镇政府到了。 ------------ 第一百一十五章 谈心交底 站在镇政府门口的有七八个人。为首的是个年龄在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一件白色半袖衬衫，下穿一条黑色裤子，脚上一双黑色布鞋，手里摇着草帽扇风，正在翘首企望。那样子，要不是在镇政府门口，跟卖西瓜的商贩很容易混淆。 别克车刚拐进院子，中年男子带着一大群人走到车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机灵的打开车门，手搭凉棚，伺候着组织部长先行下车。 何传杰和肖楠跟着先后下车。中年男子上前主动握住组织部长的手，说：“部长辛苦了。” 组织部长微微点头，转身把何传杰和肖楠跟中年男子互相介绍。 “这位是镇党委书记何平秋同志，这二位是……” “何书记，你好，我是何传杰。”何传杰主动跟何平秋握手。 肖楠也随其后，自我介绍：“何书记好，我是肖楠。”双手握住何平秋的手，发觉这双手，手心里布满老茧。 随后，何平秋拉着何传杰跟肖楠和一起迎来的那几人，挨个介绍认识。有镇人大主席，副镇长兼派出所所长，武装部长，统战部长等等……介绍到那个专门给组织部长开车门的人，知道他叫谭玉山，是镇党办主任，肖楠对他有了印象。 一行人走进镇政府楼里。在外面看，这幢大楼的状况还算不错，可一进楼里细看，却发现墙面斑驳，许多地方都掉了墙皮，窗框还是木质，有的都已经腐烂。看来，何家坳不是一般的穷，而是特别穷。 何平秋请组织部长、何传杰和肖楠走进他的办公室。三十来平米，一张办公桌，一个书柜，外加一组沙发，构成了一个镇党委书记的办公室。 四人都在沙发上坐下来，组织部长自己独坐在单人沙发上，而何平秋、何传杰还有肖楠则挤在长沙发上，等着组织部长说话。 谭玉山进来给每人倒了一杯水，之后很自觉的关门离开。 “何书记是何家坳人，在镇政府干了近二十年，从村支书一步一个脚印，点滴扎实干起，一直坐到镇党委书记的位置。全凭他个人能力，为党为百姓服务的决心。传杰，肖楠，你们俩今后要多向何书记讨教。作为年轻人，区委给予你们这么大的重担，一定要挑好，不辜负市委领导、区委领导，还有十五万何家坳的百姓乡亲对你们的信任。”组织部长的话，有冠冕堂皇的套话，也有对于何平秋的尊重。 “部长过奖了。那些个高帽都戴在我头上，不怕把我压趴下啊！”何平秋开着玩笑话但也很客气，区组织部长是区委常委，副处级。对于他这个只有科级的镇党委书记来讲，就是他的上级，他必须尊重和恭敬。 又相互的说了一会儿闲话，组织部长以有事为由，谢绝了何平秋留下吃顿便饭的请求，坐着那辆别克车，回区里了。 送走组织部长，何平秋对何传杰说道：“何代镇长，党委委员都在会议室里等着，咱们去开会吧。” 肖楠听得出来，何平秋这个“代”字说得很重，似乎是故意的。但是，何传杰根本没在意，跟着何平秋一起往楼上走。 肖楠处于很尴尬的境地。他不是党员，当然也不可能进入到党委委员的行列。虽为镇领导，不挂上党委委员的头衔，那可是跟同一级别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小肖啊，你还不是党员，要抓紧，赶紧写个入党申请书，我做你的入党介绍人。呵呵！”何平秋边走边笑说。 “何书记说得对，肖楠你要加快，有何书记做你的入党介绍人，你的面子不小啊！”何传杰也在调侃着。 何平秋告诉肖楠，跟谭玉山去他的副镇长办公室看看，熟悉一下环境。其实是客气的说法，你不是党员，这个会议，连列席的资格都没有，这就是如今的现实。党管一切，党政之中，党为大，毋庸置疑。 肖楠很奇怪，趁着随谭玉山去自己办公室的机会，问他：“谭主任既是党办主任，怎么没去开会呢？” 谭玉山脸上的肌肉微微一颤，尴尬笑道：“让肖镇长说笑了，我不是党委委员，我还不成熟，不够资格，还需要党委考验和锻炼。” 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谭玉山明显有了一丝不悦，这个话题可能是他的硬伤，估计很少有人提及。之所以没跟自己表现出太过明显的不高兴，因为党办主任若不是党委委员，身份只能是科员，也就是股级干部。而肖楠是副镇长，副科级级别，比他谭玉山高出半级，他只有隐忍。 肖楠的办公室被安排在镇长办公室的斜对过，目测有十七八平米。一张办公桌，一个书柜，外加俩沙发。谭玉山还是挺细心的，屋子里摆了好几盆花，打扫也是干净，一尘不染。 “肖镇长，您的宿舍我已叫人给收拾出来了，就在后院的那一溜平房，在何镇长的隔壁，我要不带您去看看？”顺着谭玉山手指方向，那一溜平房是青砖瓦房，大约有五六个房间，从楼里出来，往后院一拐便到。这么好找，他便谢绝了谭玉山的好意。 “谭主任。”肖楠叫住了要走的谭玉山，请他坐在沙发上，掏出一颗烟，递给谭玉山。 “对不起，我不会。”谭玉山一摆手挡回。 肖楠看到谭玉山右手食指发黄的手指头，心中暗笑，劝道：“别看这烟是咱们本地产的普通牌子，你看这里有‘特制’俩字，这烟可是特供的。” 果然，谭玉山看到‘特制’俩字，眼睛一亮。肖楠把烟递到他手里说：“不会就当陪我抽，要不你也吸二手烟不是？”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谭玉山接过来，马上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给肖楠先点上，自己才点燃，猛吸一口，鼻子里窜出一股烟雾，不住赞叹：“味道是不一样，很柔很好抽。” “喜欢的话，这包烟你就拿去。”肖楠将这盒刚刚开封的香烟，塞给了谭玉山。 “这怎么是好？还是您留着抽。再说，这么贵的烟，给我……我不会抽烟的人，抽了也是糟践，白瞎了。”谭玉山赶紧双手推阻着。 “客气个啥，不就是一盒烟嘛！我这里还有。是个老朋友送给我的，没有的话，去他那里随便取就是。”肖楠很自然的吹了个牛逼。 谭玉山眼睛惊得老大。这种特供烟他听说过，基本上是给省市领导提供，不对外销售。而肖楠说得如此轻巧，肯定跟省市某位大人物关系密切。当初知道何传杰、肖楠二人上任，谭玉山就通过熟人打听到这二人的背景。 何传杰自不必说，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耿山的秘书，老爹又是民营企业家，官商通吃，背景牛逼。也合乎镀金的理由。 肖楠的背景倒是简单，可以说是毫无背景。但是，他这么年轻就成了副科级，不得不让人觉得奇怪。要知道，谭玉山奋斗了十来年，才弄了这么个科员，股级干部。 都说朝里有人好做官，谭玉山不相信打听来小道消息的准确性，觉得这不现实，肖楠肯定有背景，要不也不会来这里镀金。现在，一听肖楠说起，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肖楠背后的这棵大树，根基很深。 “肖镇长，有什么吩咐，请尽管提。”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已经把那包烟当成宝贝、揣进兜里的谭玉山，还不忘拍了几下，满脸笑意。 “刚才看迎接何镇长我们到任的镇领导人数不多，咱们何家坳好歹也有十五万人口，在全区也是个大镇，咋领导配置这么少呢？”肖楠深吸一口烟，吐出一根长细线。 “不瞒肖镇长，你看看咱们何家坳穷的底掉，只有一个何家村靠乡村旅游致富，其他十几个村屯一个比一穷，全都靠救济吃饭，这样的地方，谁愿意来呀！不出成绩啊！” 谭玉山说得倒是实话，关于贫穷，肖楠从镇政府大楼的内部装潢上就已经看到了。 “哦。今天我看何书记介绍镇政府领导人员时，怎么连一个专职副书记都没有哇！这也太简便了，何书记作为党委一把手，身边怎么也得有一个副手，要不没人帮着分担，累不说，也不符合组织结构的要求。”肖楠虽说不是党员，但是通过在罗朗通讯这个国企的三年时间，他多少也了解一些。 “这个咱们镇里有一位专职副书记，她可是位美女书记，是大学生毕业生，也是从市里调过来的。镇党委副书记兼任共青团书记，负责党建、组织、意识形态工作，分管工会、共青团、妇联等工作。不过，她去了包干的村屯，估计下午就会赶回来。” “她叫什么名字？”肖楠一听到美女书记，立马来了精神，就好奇的追问。 “她叫……”没等谭玉山说出名字，忽然听到走廊里有人叫他，就赶紧走出肖楠办公室，回身冲他一挤咕眼睛，很神秘的说：“今天晚上，何书记给你和何镇长接风，到时就会见到的，人真的很漂亮，” 肖楠急得这个百爪挠心，盼望着晚上赶紧到来，那位美女副书记到底是什么模样呢？他充满幻想。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其人其事 “砰砰”虚掩的门响起敲门声，将肖楠从yy的幻境里拉回到现实。 何传杰推门走了进来，肖楠起身让他在谭玉山曾坐过的沙发上坐下，问道：“会这么快就开完了？” 何传杰翘起二郎腿，身子往后靠在沙发背上，接过肖楠递过来的水杯，轻放在茶几上，说道：“都是走过场，几句话就说完的事儿，费不了多长时间。” 随即身子前倾，跟肖楠透露道：“会上调整了领导班子的分工情况，我给你争取到一个好的分工，主抓……”何传杰故意卖了个关子。 对于镇领导班子分工的问题，肖楠也想过，估计是会做何传杰最贴心的副手，协助他分管财政所和招商引资工作是肯定的。 肖楠并不是贪财，只是他认为，何传杰做这个镇长，首要目的就是改变何家坳镇贫穷落后的帽子，才可以在接下来的人代会上，去掉他脑袋上的“代”字。 想要在最短时间内卓有成效，必须要有大刀阔斧的动作，这些自然离不开资金的支持，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在这块重要阵地坚守的人，也必须是他可以信赖的人，帮他管钱。放眼全镇，恐怕只有肖楠是不二人选了。 所以，对于何传杰这个关子卖的，肖楠都觉得好笑。 “何镇长，不是要我猜呢吧？总不至于让我去管计生工作，整天跟一大群老娘们打交道吧！”肖楠半开着玩笑话，坦然之气胸有成竹。 “为什么不能啊？”何传杰的反问语气，令肖楠很是吃惊，这不等于间接告诉他，你的工作就是跟一大堆老娘们搅在一起。 “何镇长的话，我很糊涂，莫不是……” “对，就是让你分管计生、教育、卫生、民政等一系列工作，这还是我再三争取的。”何传杰一脸的严肃，是告诉肖楠，他没有开玩笑，而是非常认真的谈话。 肖楠迷惑了。一直以为，何传杰所做一切，包括在车里把那件半袖衬衫送给他穿，在组织部长面前，都毫无掩饰，他肖楠跟何传杰的密切关系，非同一般。现如今却把一堆不起眼的工作，交给肖楠，意欲何为？叫人难以理解。 “肖楠啊，我知道你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做。我是何家坳人，从小在这里长大，深知何家坳贫穷的深层次原因，也深知越是贫穷落后的地方，人口增长压力就越大。越穷越生，导致越生越穷。张嘴等着吃饭，伸手管国家要救济的手就越多。来之前，耿书记找我进行了一次长谈，除了指示几点必须力主的改革动作外，其中之一，也谈了计生工作。说这项工作艰苦、难度大，但是搞好了，可是造福子孙后代的红利，必须安排得力的人去做，并暗示我，要你去挑这副重担。” 原来叫自己去跟老娘们打交道的，不是何传杰的初衷，而是耿山的安排，肖楠无话可说了。 “晚上，何书记会在镇上的饭店安排酒席，镇领导全部到场，为你我接风，而且据听说，专职副书记是位美女，可不要缺席呀！”何传杰临走的时候，通知肖楠，还冲他玩味的一笑。 奶奶的，肯定是何传杰看到肖楠脖领子上的口红印，而联想到他是个泡妞高手，花心大男人。管他呢，有美女作为同事相处，总比整天跟一大帮男人在一起强多了。 送走何传杰，肖楠闲下来，坐在椅子上，拿起电话，准备给昨晚的五个大美女逐个联络以便。昨晚被她们整蛊，这个仇，他还是要追究的 情不自禁的，肖楠第一个电话，先拨给了夏雨荷。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尼玛！挺好的关啥子机呀！肖楠紧接着又拨打了卢小薇的手机。 一阵悦铃响起，半天接通，肖楠刚“喂！卢警官……”话没说完，对方随即“啪！”的撂下。 搞个毛线！肖楠试着又拨了一遍，同样的手法再次上演，卢小薇又挂断了他的电话。 这个女汉子，肯定是不高兴了，小孩子脾气。肖楠自嘲的摇头，找到年慧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年慧，我是肖楠，我想问问……” 话说了这么几句，就听年慧在那头打断他，小声说：“我正在给学生上课，回头找你。”不等肖楠回答，也挂断了电话。 碰了三次壁，肖楠摸了摸头，不情愿的打通女魔头冷雪的手机。 “喂，雪妹子，我是你楠哥，你在做什么？”还算不错，冷雪至少听完他的话，没有挂断他的的电话。 “你好，首先声明我不是冷雪，您打错了。另外，你他妈的是谁，怎么会有我老婆的手机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暴跳如雷的吼声。 “我靠！”肖楠懵了，咋个横空蹦出来个冷雪老公呢！查看显示屏的去电号码，奶奶的，拨错了，差了一个数字。赶紧赔礼道歉：“对不起，我打错了，另外，请你记住，以后不要随便接听你老婆的电话，这是对她不信任，她会生气的。”‘啪！’的挂断电话。 出了这么个插曲，肖楠也没心情打电话了，看看时间也快到中午，就拿着饭盒直接去了办公楼后院的食堂。 正是饭点，肖楠一进来，不大面积的食堂，已经是人满为患。别说是空位，就连站着都有些费劲。 “肖镇长，您咋自己来打饭了。”忙得满头大汗的谭玉山眼睛贼尖，从排队打饭的人群里走过来，搓着手跟肖楠打着招呼。 “我自己不来，难道在办公室里等着喝西北风啊！”肖楠乐着，边开玩笑，边向食堂里的就餐人群踅摸。“谭主任，其他镇领导咋没来吃饭呢？” “对不住，是我不好忘记告诉您了。按照习惯，我们会安排食堂人员把饭菜统一送到每位领导的办公室。这样，即可让领导们安心的，不受外界影响好好吃午饭。而且，还节省领导们来回走路的时间。这叫管理人性化，工作灵活化。” 肖楠“扑哧！”乐啦。心说，什么人性化、灵活化的，就是不愿意跟普通员工在一起吃饭，不愿意接近群众，是特权思想。 “不用给我端饭，我就在食堂里吃，人多吃饭香啊！”已经形成的习惯，肖楠也不好反驳。但是，他坚持自己的原则，不搞特殊，大家都能排队打饭，他也可以。 “肖镇长，这样不好吧，要是何书记知道，又得骂我了。您先回去等着，我这就催他们把饭送过去。” 谭玉山的一个软刀子，弄得肖楠没法拒绝，就干脆说道：“这样吧，你也不用给我送过去，拿我的饭盒去给我打完饭，我自己拿回去吃，不也一样么！” “也好。”谭玉山结果肖楠的饭盒，转身走进厨房。 看着乌泱泱的就餐人群，肖楠眉头一皱。镇政府的工作人员，他了解过，不过五十多人，可现在看到，食堂里至少有近百人，那多出来的五十多人是干嘛的？竟然还有几个十来岁的小学生和上了岁数的老人。 肖楠拦住一个小男孩，蹲下身问道：“小朋友，你是学生吗？” “嗯。”小男孩很骄傲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红领巾，还有胳膊上的三道杠，说：“我是综合学校的学生，还是大队长呢。”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吃饭呢？学校没有食堂吗？”肖楠好奇地问道。 “是何爷爷要我们来这里吃饭的。这里的饭菜香，还不用花钱，我们不少同学都在这里吃，还可以打完饭，带给其他同学。”小男孩所说的何爷爷，肖楠又问明白，知道就是何平秋何书记。 “叔叔再问你，那些老人也是经常在这吃饭的吗？” “嗯。他们也是何爷爷叫来的，说这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肖楠又追问一句：“小朋友，你们都是何大爷的亲属是吧？” 小男孩一点头，很肯定地说：“何爷爷就是我的亲爷爷，对我可好了。”说着，一个怪脸，窜进人群里，和几个小孩挤到打饭窗口。 这个时候，谭玉山拿着饭盒，从厨房里走出来，交给肖楠说道：“肖镇长，今天的菜不错，我让他们多给你盛了不少荤菜，您回去慢慢品尝，这里的大师傅手艺不错，味道很正宗。” 肖楠打断了谭玉山的话，皱眉问道：“这么多人吃饭，好像不都是咱们镇政府的职工吧？” 谁知，一听到肖楠这么问，谭玉山竟然直擦脑门上的汗珠，语无伦次的说道：“他……他们都是附近学校的学生，还有孤寡老人，没人做饭……” “不止这些吧，他们是不是都姓何，都是何书记的老乡呀？” “这……”谭玉山一时语塞，脑门上的汗珠已经是密密麻麻。 这些反应更加印证，肖楠对于何平秋的看法。一个堂堂镇党委书记，竟然带着自己亲属，公开蹭吃食堂的免费午餐。而其他人肯定都在效仿，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来，他要对这位书记大人，重新审视和认定了。 ------------ 第一百一十七章 现场办公 尽管谭玉山给肖楠打了四样菜，有鸡有肉，味道也不错，但是肖楠并没胃口，只吃了一点儿，就把筷子一扔，靠在椅子上，手枕着头，两眼发呆。 “呦！肖楠，你的菜可比我多。看来，谭主任跟你私交不错，厚此薄彼，有区别的啊！”何传杰端着饭盒，看到肖楠的饭盒里面的饭菜，开起了玩笑，还在那里挑了一块鸡肉，塞进嘴里大快朵颐。 “一块吃吧。”肖楠起身把饭盒拿到茶几上，二人挨着坐在沙发上，边吃边聊天。 “何镇长，你对何书记的印象如何？”肖楠咬着筷子，随便问道。 “这……背后议论人可不好？”何传杰狡猾的这个避开话题。 “我又没说何书记的坏话，只是对他这个人比较好奇，多了解一个人，对日后开展工作也没坏处。” “那倒是。”何传杰把饭咽进肚子，又喝了一口水，双手叠在一起说道：“何书记这人我了解的不多，主要是听我父亲谈起过一些。人挺好，很有原则性，而且……对同村的乡亲很是照顾。” 岂止是照顾，简直就是以权谋私！肖楠心里暗想。但仅限于心里，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发贱的。 “何书记也是土生土长的何家坳人，跟你是老乡吧？”肖楠又问道。 “算是半个老乡。我们何家村分上何家村跟下何家村，我是上何家村的，他是下何家村的。”何传杰回答着。 “何姓在何家坳是第一大姓，是否有啥出处？何镇长，是这里的坐地户，可否讲一讲，满足我这个爱学习人的好奇心。”肖楠挺有兴趣的打听着，起身给何传杰的茶杯里续满水。 “别说，这里面还真有故事。大约两百年以前，有何姓一大家子人拖家带口逃难至此，在何家坳扎根。后来，又有哥俩从族群聚居的何家坳分开，哥哥把家安在上何家村，弟弟住在下何家村，子孙后代繁衍生息，延续至今。” “也就是说，何家坳的何姓都是亲戚喽！” “镇里设有何家祠堂，供奉着何氏族谱。每年老祖宗的生辰，何姓人都会在祠堂举行祭祖仪式，很隆重的。” “哦。”肖楠点头想着，狡黠的问道：“这么算来，上何家村跟下何家村的人，亲缘更近一些啊。何镇长的辈分是不是比何书记要小啊？” “你这么理解是错误的。”一提这个话题，何传杰似乎很有兴致，筷子头在茶几上比划着，说：“我们是何家大哥的后人，辈分要比下何家的人要高。这么说吧，按照何氏家谱排序，何书记比我小一辈呢，他应该叫我叔才对。” “嘘！小点声。”肖楠竖起手指头在嘴唇边，小声提醒道。 “这没啥，就是当着何书记的面，我这么说，他也得承认。不过，年头太长，早就出了五辈人，都没血缘关系的。心知肚明，都不挂在嘴上而已。” 肖楠想着，忽然想起有一个人来，就问何传杰：“记得大冬电子的老板何传冬也是何家坳人，又跟何镇长又都犯‘传’字，你们亲缘关系应该更近一些吧？” 何传杰眨巴眼睛，寻思着说：“我跟何传冬应该是第五代的亲缘关系，我们是同辈。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很久都没走动，也都生疏了。” 吃完饭，何传杰说要回办公室眯一会，肖楠不困，则趁着机会到街上溜达溜达，熟悉一下环境。 走到大门口，正好碰见刚从食堂出来的谭玉山。他好奇地问：“肖镇长这是要各处转转啊？” 肖楠一摸着肚子，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我是出去消化消化食。” “我陪您吧，连给您介绍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您要是有兴趣的话，还可以去学校、卫生院这些您分管的单位检查指导。”谭玉山寻思，反正明天上午要陪肖楠走访这几个部门，莫不如挪到今天下午去做，也省事。 “呵呵，你这个党办主任消息可够灵通的。”肖楠笑语，算是应允了谭玉山的要求。 两人说着话，走出镇政府大院。谭玉山问：“肖镇长，是想先去哪里？” “这个时间学生还没上课，就先去卫生院看看吧。”跟在肖楠身后的谭玉山，掏出手机，低头发了一条短信。 好在镇子也不大，肖楠和谭玉山走了不到十分钟，就看到一幢贴着白色瓷砖的二层小楼。红色的“十”字形巨大而醒目，下面的“何家坳卫生院”六个烫金大字，也是看得清楚。 卫生院门口，四个穿白大褂的大夫，正在矗立等待。领头的是个头发有些花白，身材干瘦，戴着眼镜的老大夫。 谭玉山向肖楠介绍道：“这位就是卫生院的齐院长。”随后告诉齐院长：“老齐，这位是刚刚调到咱们镇上，主抓卫生口的肖楠肖镇长。” 齐院长先是一愣，而后热情的伸出双手紧握住肖楠，赞叹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想不到肖镇长年轻有为。我仅代表我院二十一名在编职工，热烈欢迎肖镇长光临指导工作。”他身后的三个大夫也都随着齐院长一起鼓掌。 肖楠摆手说道：“谈不上指导，我只是过来看看，熟悉一下，以后还希望齐院长和诸位配合我的工作。 随后，大家簇拥着肖楠走进卫生院。时值中午，就诊的患者不多，显得很肃静。 肖楠背着手，挨个房间查看，一旁的齐院长不断介绍着卫生院的大致情况。肖楠边听边不住点头，齐院长对于业务水平的熟知度，他还是很赞佩的。这年头，当领导的，能熟悉业务，已是很难得的事情了。 走上二楼，左侧是办公区，右侧堵头是手术室，而两旁的房间里却是屋门紧锁，白色的门帘从里面把屋子挡得严严实实。 “齐院长，这里是什么科室？”肖楠扬头，没有发现门牌，就奇怪的问道。 “这里是……”齐院长扶了扶镜框，正在踌躇，却听他身后的一位大夫抢口说：“这是我院引进的一些高级医疗设备。” “哦？这么好的设备，为什么锁进屋里呢？”肖楠不解的疑问，却见齐院长“这个，这个”的半天，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不把门打开，让肖镇长看看。”谭玉山皱眉，使劲瞪着齐院长。 “好好。”齐院长打开屋门，五十多平米的屋里，摆着四台设备，其他的肖楠不认识，倒是那台螺旋ct，他是知道的，因为以前做过这方面的检查，见到这玩意。 “齐院长，这不是ct吗？这么好的设备放在这里闲置，高科技的医疗设备却不能为患者服务，岂不很可惜？” “这……这也是没有办法，全是因为……”口吃伶俐的齐院长，不住结巴，似有难言之隐。 “肖镇长，这台32排螺旋ct非常先进，不是我们不想用，实在是因为……”还是那个抢话的大夫，忍不住再一次站出来，想要说出原因，却被齐院长一句：“住嘴！”给吓了回去。 “这批医疗设备都是国外进口，非常先进，只是因为我院人才不足，培训不到位，致使这么先进的医疗设备得不到充分利用，我这个院长负有责任。”齐院长将责任全部揽于怀中，真诚的等着肖楠处分他。 谭玉山也在一旁帮着说话。“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齐院长。这批设备是大冬电子的何传冬董事长，为报答家乡父老乡亲，捐助给卫生院的。从采购到运输再到安装，都是由大冬电子负责。可大冬电子毕竟是外行，就忽略了后期培训这一块，致使设备来了，没人会使用，这才闲置的，齐院长也是无能为力。” 肖楠抚摸着这些布满灰尘的医疗设备，叹口气道：“大冬电子花钱捐给你们设备，后期培训自然是要你们医院想办法，都大包大揽，还要我们一级政府做什么！不能因为这个借口，就放弃这些设备的使用吧。不会使用就去学，咱们市人民医院都有这些设备，你们可以登门求教，也可以请人家上门指教，实在找不到接洽，我可以帮你们联系。” “好，有肖镇长帮忙当然好了。”齐院长很是高兴。为这事，他也碰到过不少钉子，联系市里所有大医院，因为他们卫生院太不起眼，都没人愿意理他。 肖楠想到了熊世光，现场掏出手机，跟熊世光闲扯几句，才切入正题，说了帮助卫生院培训的事宜。 熊世光很痛快的答应道：“肖镇长的面子，我怎能不给？这样吧，我明天就派两位专业技术人员去你那里，现场讲解使用细则。” 看看，几句话的事，就把齐院长跑了好几天没能解决的问题给解决了，这就是能力。齐院长不仅对眼前的这个年轻镇长，办事果练，效率高效而刮目相看。 办了这件事情，肖楠谢绝了齐院长请他去办公室休息的请求，和谭玉山一起走出卫生院。 谭玉山看了一下手表，说：“都一点半多了，学生们也该上课了，咱们是否去综合学校看一看。” “好吧，走。”肖楠一挥手，大步流星，直奔镇综合学校而来。 ------------ 第一百一十八章 紧急施援 综合学校在小镇主街后面一侧的半山坡上。通往学校的路是土路，沙石飞扬，要是在雨天，肯定是泥泞不堪。 肖楠不无担心的说：“这些娃娃好可怜，要是下雨天，还不弄得个个成了泥人儿。 “不瞒肖镇长，镇里也知道，有许多道路需要修整，只是罗锅上山——钱紧啊！何书记为这事往区里跑了不知多少趟，一直没有进展。区里意思是说，要求修路的乡镇太多，实在照顾不过来，只能是等。”谭玉山也是大倒苦水，这年头，无钱寸步难行。像何家坳这样靠救济的穷乡镇，考虑范畴都排在最后，更甭提落实了。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到了学校门口。二人停住脚步，稍微喘口气，便一起走进校园。 肖楠望去，一幢四层教学楼，白瓷砖贴墙，清一色的塑料门窗，窗明几净。宽大的操场上，有篮球架还有足球场。 肖楠掐着腰，不住点头道：“硬件设施倒是很不错的。” “那是，这幢楼房是去年刚刚建成的，也是大冬电子的何董事长出资捐建，他这人真是不错，致富不忘家乡人，大搞慈善，这些年为家乡捐了不少钱，做了许多好事情呢！”谭玉山的话刚落音，就听身后门卫室走出来的老头大喊：“你们两人是干什么的，怎么可以擅闯学校呢！” 谭玉山回过头，老头看见他，立马变成笑脸，说道：“敢情是谭主任光临，咋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呢！” “你们张校长在吗？”谭玉山绷着脸问道。 “我这就去打电话。”老头说着话，一溜小跑进了门卫室。 他的这个报警电话还没打通，教学楼里马上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眼镜片跟瓶底一样厚，穿着朴素，像个老学究。离老远双手抱拳，不住歉意地说：“对不起谭主任，因为给学生们上课，没注意到手机短信，迎接来迟，还望海涵。” 想必这人就是谭玉山所说的张校长了。 张校长一把握住谭玉山的手，抓住半天不放，亏欠之意溢于言表。 谭玉山使劲抽出他的手，把肖楠介绍给张校长。 张校长先是惊诧，随即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肖楠，摇动之后，一直不住说着抱歉。 “没事，张校长还是带我们去看看学生们的学习情况吧。”肖楠松开手，率先往教学楼里走去。 路上，张校长介绍着学校大致情况：综合学校分小学部和初中部，共有教职员工二十六人，在校学生七百七十五名。云集了全镇十七个村屯的所有适龄孩子，辍学率很低，而初中升高中的升学率一直名列全区前茅。还多次受到市里和区里的表彰云云。 这些表面上的涂脂抹粉话语，肖楠不屑一听。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对于给上级的汇报，都铭记于心，估计张校长都能倒背如流。听这些枯燥的数字，不如深入了解情况。 教学楼里收拾的挺干净，窗明几净。小学部设在一楼和二楼的位置。肖楠先从小学部检查开始，隔着窗户，看到孩子们专心读书的样子，肖楠很是满意。 走了几个班级，在二楼四年级一班的门前，肖楠看到一位男老师正在给学生们上课，就好奇跟张校长说：“咱们去这个班级，听一听老师的教学课吧。” 张校长面露难色，干张着嘴，半天没反应。 “愣着干啥，肖镇长的话没听明白咋的？还不赶快开门。”谭玉山冲着张校长立着眼睛，被肖楠摆手阻止。 “好好。”张校长回过味来，赶紧敲了敲门，跟开门的老师说了情况。这位老师也被惊到。随即，让进三人，对学生们说：“同学们起立鼓掌，热烈欢迎镇领导亲临检查指导教学工作，并跟同学们一起听课。” 教室里三十多个孩子，一齐站起身，听话的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肖楠微笑摆摆手，不过，这老师张嘴一口浓重的陕北口音，倒让他印象深刻。 肖楠坐到最后排，一个小男孩身边，瞅着竟是中午在食堂见过的那个小男孩，冲他微笑着，算是打了招呼。 谭玉山和张校长，则在后排一张空课桌上坐下来，等着老师讲课。 显然这位陕北老师有些紧张，稍微定了定神，拿起语文课本，尽量是咬着陕北普通话的口吻，说道：“同学们，额现在念一段话，大家做好笔记，认真记下来。” 老师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的念道：“卧春，陆游。” 小男孩记下：我蠢，撸呦。 这位老师接茬念道：“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 小男孩在本子上工整的写下：俺没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问我是谁，一头大蠢驴。 “扑哧！”肖楠赶紧捂住嘴，使劲憋着笑意。 好在，他的这个动作，在全教室所有人奇怪的目光中，很快滤过。 老师被肖楠这么一弄，显得更紧张了，掏出手绢，不住擦着脑门上的汗珠，清咳着说：“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肖楠就见身边的小男孩在笔记本上，一笔一划用铅笔认真的写下：俺是驴，俺是头驴，俺是头呆驴。 “哈哈哈！”肖楠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着，笑得眼泪都出来，笑得肚子疼。 顿时，教师里有些孩子也跟着大笑不止，而肖楠身边那个爱学习的男孩子，还不知所为的看着肖楠那样子，皱着眉头，鼓起小嘴，一言不发。 谭玉山早就发现端倪，也忍不住偷乐。张校长却是一点也笑不起来，瞪直眼睛，使劲捥着那位不知所措的方言老师。 笑了一阵，肖楠赶紧站起身，摆着双手，跟大家道歉：“实在对不起，这位老师讲课讲得很好，同学们听得也认真，笔记也是记得清楚扎实。谭主任、张校长，我们就不要打搅同学们安心上课了，好不好？” 走出四年一班，肖楠头里走，谭玉山在后面低声埋怨着张校长：“怎么搞的，一首陆游好诗《卧春》，却让一个不会说普通话的老师，念成大蠢驴出来，这不是误人子弟么！” 张校长赶紧解释道：“谭主任，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里穷，没人愿意来教书，教师队伍严重缺乏。就这位老师，要不是因为爱人也在我们学校任教，被我强给留下来，他们两口子也早就远走高飞了。其实他的课讲得还是蛮好的，普通话也正在练习，可能是今天紧张的缘故，说了方言话，才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少讲客观原因，你这个校长是干什么吃的！我问你，刚才我给发短信，要你迎接肖镇长，你怎么反应迟钝，那么久才出来迎接的。”谭玉山对于张校长慢半拍的行为，很是不满。 “我不是解释过了，因为给学生讲课，忽略了手机短信，我都已经给您和肖镇长道过谦了。” “一个大校长还给学生讲课，真不知道你是咋管理学校的。肖镇长今天刚到任，就马不停蹄的视察学校，你就给留下不尊重的印象，我看你这个校长快干到头了。”谭玉山训斥完张校长，猛丁抬头，咦！肖楠哪去了。 张校长被说得脸色铁青，心里暗自说：“撤就撤吧，反正我是干够了，上挤下压的，两头受气，莫不如无官一身轻，安心教书来得痛快。 其实，肖楠也没远走，趁着谭玉山跟张校长在后面说着悄悄话，他自己已经大步流星走上了四楼。 四楼是学校的办公区，所有老师的办公室都在这里。由于正处在上课时间，大部分老师都不在办公室，偌大的一层楼，显得很是安静。 肖楠从左侧一头挨着屋子走了一圈，然后又往右侧区域走去。快到头的时候，就听见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里传出说话的声音。 由于关着门，肖楠听到声音不是很大，他贴着门板，仔细辨听，里面先是传来一个中年人的说话动静。 “你说，为什么不写作业？把老师的话当成耳旁风，是吧？” 接着，是一个小姑娘怯懦的声音：“老师，我错了，是因为我在家既要做饭，收拾屋子，还要照看弟弟妹妹，写作业一般都是在晚上八点多钟了。可是昨晚家里停电，妈妈又不给我买蜡烛，她说，作业没写就不要写了。一个姑娘家家的，不用学太多文化，认识几个字就行。所以，我才没写作业。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肖楠听得出来，小姑娘的年纪应该不大，超不过十一二岁。 “你还想有下一次！”男老师很是生气的训斥道：“今天老师不惩罚你，你是记不住不完成作业的严重性。” 听到屋里一阵翻东西的动静，继而，男老师狠狠地说道：“快，把裤子脱下来，老师不打你屁股，你是记不住教训！” “别！”屋里传来小姑娘的求救声音和男老师带有淫意的笑声和暴力动作的声音…… “咣当！”肖楠气愤的一脚踹开从里面反锁的屋门，眼前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男老师，正在使劲往下拽小姑娘的裤子，而那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满脸泪痕，极力捂住自己那条已经不是很新的裤子，苦苦哀求着。 “麻痹的！畜生！”肖楠气得不由分说，窜过来，一把抓住男老师的卵蛋，疼得那家伙立刻松开手，死猪般的嚎叫：“哎呀！疼死我啦！” 这么凄惨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很快传得很远…… ------------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严惩人渣 其他办公室的个别老师听到声音，放下手头的工作，都跑过来，围聚在门口，观望着不知所措。 而谭玉山和张校长在找了两层楼之后，刚上四楼，听到那间办公室传来的声音，也都跑过来，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肖楠气得一撒手，飞起一脚，将色狼老师踹倒在地。 “肖镇长，这是怎么回事？”谭玉山看到眼前情景，也猜出个大概，但是为了核实，还是问了这么一句话。 “你问问那个王八蛋，他刚才做了什么畜生才做的事情！”肖楠拍了拍手，仍旧气得只喘粗气。 张校长看着那个色狼老师，也是满脸愤懑，将小姑娘揽在怀里，痛心地说：“何小花，跟张伯伯说，何老师怎么你了。” 叫何小花的女孩子，“哇！”的一声大哭，抱住张校长的腰部，哭得泣不成声。 张校长此时更像个慈祥的长者，轻抚着何小花的头发，差点眼泪纵横。除了不住哀叹，还是叹息。 “何传功，你到底对这个女孩子做了什么？”谭玉山指着色狼老师的鼻子，恶狠狠的怒喊。 肖楠清楚了，色狼老师的名字叫何传功。尼玛！又一个姓何，还是“传”字辈的家伙。 何传功使劲揉着被肖楠抓过的部位，半晌才感觉好转，哭丧着脸对谭玉山吼道：“我他妈的咋知道是啥回事嘛！何小花不完成作业，我正在说她，这个家伙……”他手一指肖楠：“就跟疯狗似的跑进来，抓我这里……就是这样子的！” “孩子，”肖楠根本没理何传功颠倒黑白的叫嚣，而是蹲下身子，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 白白净净的，挺大的眼睛，两个大辫子让他想到了何欢。虽然身上穿的衣服很旧，袖口甚至都磨坏了，但是很干净。这小姑娘是个十足美人坯子，未来一定会出落得很漂亮的美女。 “跟叔叔说，那个老师刚才都对你做什么了，不要怕，实话实说，有叔叔给你做主。”肖楠爱怜的抓住何小花的手，发觉这么小的孩子，手上竟是茧子。 “他……他要脱我裤子。”何小花怒指何传功，随后再一次泣不成声，转身投入到张校长怀里，肩头耸动。 “何传功啊何传功，叫我说你什么好，老毛病又犯了不是？”谭玉山恨得直跺脚，却也是无可奈何。 何传功还在叫嚣，特别是瞪着眼睛看看何小花，又看看肖楠，狂喊：“老子啥也没干，是你们诬陷我！”随即指着何小华威胁道：“何小花，你冤枉我，看我不收拾你全家。” 肖楠再次飞起一脚，将刚刚站起来的何传功，又踹出老远，整个身子摔在柜门上，又弹到地上，登时口鼻流血，叫疼连天。 “谭主任，跟这种人渣废什么话！快告诉我派出所电话是多少，余下的事情，交给警察处理就好。”肖楠掏出手机，等待着谭玉山告诉电话号码。 谭玉山拉着肖楠走到门口。这个时候，那些看热闹的老师，早就被张校长给轰走了。 谭玉山低声跟肖楠交着实底：“何传功是何传冬的表弟，当初捐建教学楼，何董只提出把他表弟安排进教师队伍。咱们真是要叫起真来，对何董脸上也无光。并且，何传功都被您打成那样，他也收到了应有的惩罚。再说，也犯不着因为一个小姑娘，而得罪他这个财神爷，对咱们也没啥好处不是？” 肖楠眼睛一厉，反驳道：“这样的败类，不清除出教师队伍，交给公安部门法办，我就不配作为一个合格的政府官员。快告诉我派出所的电话，今天要不亲眼看见他被抓走，我就不姓肖。” 谭玉山见劝解无望，只得勉强把电话号码报出来。随后，肖楠立刻拨通了派出所的电话。 五分钟之后，一辆警车赶到，停到学校大门口。两个民警走进校园蹬蹬跑上四楼，领头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模样很是周正。 “你是肖镇长？”年轻警官主动跟肖楠打招呼。 “你是……”肖楠看着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叫陈刚，是卢小薇的警校同学。我们见过面的，在北郊分局。” 肖楠拍着脑袋想起来，的确是有过一面之缘，这样的场合，也不适合叙旧。肖楠把事情大致经过跟陈刚说了一遍。随后，陈刚和另一名民警给何传功戴上手铐，押着满脸是血的他，走出教学楼，塞进警车迅速离开。 肖楠又安慰何小花一通，临走时问张校长，了解何小花家里的情况。 张校长叹着气告诉他：“小花是个苦命孩子，五岁时，爸爸因煤矿事故遇难。她妈妈后来改嫁，又接连给她生了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继父对她不好，非打即骂，家里的活计都让她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女娃娃做。上学这四年，她都辍学好几次，是我苦口婆心的找她继父和她妈妈做工作，总算勉强答应。” “她妈妈对她不好吗？”肖楠不解，继父没有血缘关系，亲妈可是亲的，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不呵护之理？ “她妈妈不当家，全是她男人说的算。看到女儿受欺负，她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没能力管。” 肖楠走出教学楼，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交给张校长，嘱咐道：“这点钱你交给何小花，让她买一件衣服吧。我看她衣服很破旧，应该换一件新的了。另外千万别告诉她，这钱是我给的。以后，这孩子要是遇到困难，就去镇政府找我，只要是我能帮到的，我一定帮。” 手拿着肖楠给的五百块钱，迎着风中的张校长，看着肖楠走出校门口，逐渐远去的背影，嘴里不住念叨：“好人，真是好人啊！” 检查完回到办公室，肖楠把归口下的教育办负责人民政办负责人还有计生办负责人都叫来，听汇报，了解相关业务，对分管的这些有了一些掌握和了解。 忙乎完，肖楠伸了个懒腰，一看表，快五点钟了。“砰砰！”敲门声，谭玉山探着脑袋进来，指着自己的手表提醒肖楠说：“到时间下班了。” “哦。”肖楠应了一声，活动着脖子说：“一干起工作来，时间还过得真快，晚上不用送饭过来，我自己去食堂吃就行。” “肖镇长一心为工作操劳，连晚上会餐接风的事情都忘记掉了。”谭玉山这话，听着是在阿谀奉承，可听进肖楠耳朵里，却如芒刺在背，浑身的不舒服，似是挖苦占了多层意义。 “可不是嘛！”肖楠拍着脑袋，说道：“要不是你来提醒，把这事都忘了。何书记、何镇长他们都赶去了吗？” “何书记早就去饭店了，何镇长要我叫你一声，他在办公室等着，跟你一起去。” “好吧，我洗把脸，这就过去。”打发走谭玉山，肖楠匆忙洗了一把脸，收拾干净，敲响何传杰办公室的门。 “进来。”何传杰坐在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看着报纸，那样子分明就是在等肖楠。 “咱们一起走吧。”肖楠把着门把手，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却被何传杰摆手示意叫进屋里。 “肖楠啊，今天下午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刚一上任，先是解决了卫生院的培训事宜，让那些摆设能够早日运转起来。然后又处理了何传功。不错，效率挺高的。”何传杰翘起大拇指，夸赞肖楠。 “镇长说笑了，我也只是尽我的职责而已。卫生院那么些个高级医疗设备闲置不用，成了摆设。尽快让它们运转起来，能为病患服务，才能做到物尽其用，为民造福。另外，像何传功这样的败类、人渣……”肖楠说到这里，马上联想到何传杰的名字，虽说是远亲，但这么直呼何家人，也得考虑何传杰的感受，所以马上停住。 “何家竟有这么一个混蛋，畜生。别说是你，就是我碰到，也不会轻饶了他的。肖楠，你做得对，我支持你。”何传杰拍着肖楠的肩膀，那双有力的大手，让肖楠感受到强大，暖心的舒服。 “走，吃饭去。”何传杰和肖楠一前一后走出镇政府。路上，何传杰跟肖楠商量道：“以后私下里，你别是一口一个镇长叫着，听着生分，我比你大几岁，干脆，你就叫我老哥，我叫你老弟如何？” “这……”肖楠肯定的点头，“好，我听老哥的。” “行，老弟！哈哈哈！”何传杰乐着，满意的再一次拍着肖楠的后背。没走多远，何家坳大酒店，出现在两人眼前。 说是大酒店，不过是正面一幢二层小楼，后院三面都是平房相连。 谭玉山早就等在门口，见到二位领导到来，马上开门让进。而此时，一股香气迎面扑来，呛得肖楠忍不住捏了一下鼻子。 “呦！敢情是二位镇长驾到，怪不得我这小店瞬间亮了许多。”说话间，一个风姿卓韵的女人走过来，三十五六岁的模样，上身穿了一件水粉色的七分袖薄衫，领口开得很低，两个浑圆挤出来的深度鸿沟，在白皙的皮肤反衬下，很是扎眼。肖楠目测，最起码是在36c以上，真的好大啊！ 绷紧的黑色紧身裤子，衬出细腰丰臀。肖楠不是邪恶，无意间瞥见，在大腿连接处的那一片神秘地带，竟然有些许鼓起，莫不是大姨妈来临，再不就是那里真的很肥沃？ ------------ 第一百二十章 额外插曲 “跟二位领导介绍一下，这位是酒店的女老板凤云美。”人如其名，凤云美的美就在于风骚、妖娆，是那种男人看了欲罢不能，就想按倒干倒，爽翻到底。虽说岁月的年轮，在她脸上有了些许的印记，但仍旧掩饰不住男人原始的蠢蠢欲动。或许这就是她的过人之处，徐娘岁老，风韵犹存。 “呦！让我猜猜，这位就是咱们的父母官，何镇长吧！而那位还在想事情的小哥，就是肖楠肖镇长，对不？”凤云美眼睛好毒，一打眼，就能猜出来真人真身。握完何传杰的手，主动抓过肖楠的手，那妩媚的眼神，颇有玩味。 因为肖楠一直yy，想入非非，对于凤云美的一系列举动，他的反应全都慢了半拍，以至于老板娘抓他的手时，他竟过电般的浑身微微一颤。逗得凤云美忍不住捂嘴偷乐，心里明了，却也没有拆穿他。 那双手温暖厚实，手感细腻，令肖楠意想不到的是，凤云美趁机在他手心里，用大拇指轻轻摁了一下。 这个小动作，凤云美做得隐晦，勾人的眼神，柳眉一挑，顷刻之间，只在肖楠的面前停留不到一秒钟。随即，热情邀着肖楠跟何传杰，穿过二层小楼，直奔后院。 奇怪的是，谭玉山站在原地没有跟来。肖楠问他为什么不跟着一起来。 谭玉山颇有意味的回答道：“我在等邢书记，就是我说的那位……邢书记。” 肖楠听得明白，谭玉山所指的是美女书记，并且知道她姓邢。 凤云美在头前引路，跟在她身后的是肖楠跟何传杰两人，凤云美那丰硕的臀部，随着走动，两个臀瓣相互挤动，上下错落的扭着，十分诱人。 肖楠忍不住再一次心里yy，这要是在后面策马扬鞭，将会是怎样的情景和感觉呢？他心里偷笑，无意中瞥了一眼身边的何传杰，却是发觉这位镇长大人，那双眼睛同样也在凤云美的屁股上流连。那劲头儿，比自己看得还认真，恨不得眼珠子飞进裤子里面，越过裤衩，直接看个清楚、透彻。自古男人爱美女，亘古不变的道理，放在谁身上都一样。 走进左侧的平房里，进入到一个大雅间，摆放两张桌子，每个桌子上面是六个凉菜。 而十多个人，坐在沙发上正在聊天胡扯，一见到何传杰和肖楠进来，大家纷纷站起身，只有何书记坐在那里没动，只是招手调侃道：“作为今天的主角，你们可是来晚了，都过来坐吧。” 大部分人，肖楠见过，基本上全是镇一级的领导，还包括农村信用社主任、邮政分局局长这一类的直属企业负责人。大家纷纷握手寒暄着。本来人差不多到齐，可作为今天最大的领导，镇委书记何平秋却没有宣布落座，他似乎在等一个人。 大约五六分钟的光景，谭玉山推开门，让进一人，一道亮丽的风景随即闪现。进来的是个女人，约莫二十三四岁，上身是翠绿衣衫，包裹着凸凹有致的傲人身材，下穿一条青色牛仔裤，双腿修长，一双白色耐克运动鞋，几乎看不到一点黑色污渍。小麦色的肌肤给人健康活力的感觉，微卷的褐色头发，扎成一个轻松活泼的辫子，自信可爱。一张瓜子脸蛋，薄薄的嘴唇，眉目灵动，颇有灵气劲儿。实打实的绝色美女。 “呦！邢书记到了，大家都落座吧。”何平秋果然是在等着美女书记，他随即招呼着大家坐下。自然，何平秋坐在主位，右侧是何传杰，而左侧……既然是给何传杰和肖楠接风，按理说，这个位置应该是肖楠来坐。 “肖副镇长，哎！你别坐在那一桌呀！你过来坐。”何平秋半起身，拉着左侧的空椅子，招呼着已经在另一桌、跟那些级别低一些的人士，挤坐在一起的肖楠。 “我在这里挺好。”肖楠不由得手遮住自己的半边脸，应付道。 “肖副镇长，过来坐。”何传杰也是一阵招手，肖楠无奈，低着脑袋，坐到何平秋身边，那样子咋跟个受气包似的。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代理镇长何传杰同志。”何平秋一指右侧位置，随后又指左侧：“副镇长肖楠同志。” 美女书记微微起身，隔着桌子先冲何传杰微笑着点头，随即又看向肖楠，眉头竟然微微一皱，不过很快恢复常态。 但是肖楠却不敢正视她，尴尬之情始终挂在他脸上。好在也没谁在意，因为大部分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何平秋身上。说是给何传杰和肖楠接风，今天他才是真正的主角。 谭玉山拿着酒瓶，这是本地产的一种白酒，度数不高，入口绵软，味道还可以，当然跟茅台五粮液比起来，还是差得很远。 谭玉山先给何平秋的一两杯倒满，随后笑呵呵的退到他身后。其他人杯中的酒，则全由服务员负责倒满。看来，今天这场合，谭玉山是何平秋的御用倒酒员。 何平秋端起酒杯，站起身说了开场白：“今天只有一个议题，那就是欢迎何传杰肖楠二位同志，到我们何家坳任职。我提议，第一杯酒，我们敬这两位同志。” 其他人也纷纷站起身，端起酒杯跟着何传杰和肖楠打着招呼，近的碰杯，远的举到眉头，共同喝干。 这杯酒下肚，肖楠细细品味，哪里是本地产的那种白酒，分明是五粮液的味道。 但是纵观所有人，没人提出异议，反而有人不住赞叹：“家乡酒味道就是纯正，价格不贵，口感却一点不逊于五粮液。” “对啊！”这样的鬼话连篇，竟然也是惹得不少人赞同的附和。 唯有肖楠嘀咕了一句：“我看这酒就是五粮液的味道。” 何传杰也是吧唧着嘴，细细品完，肯定地说：“肖副镇长说的没错，我看这酒应该是五粮液。” “是吗？”何平秋略微皱眉，把何传杰的空酒杯拿到鼻子底下仔细一闻，又闻闻自己的空酒杯，一脸的不悦，冲谭玉山说：“我的酒咋跟何镇长的味道不一样呢！你把瓶子拿来。” 谭玉山不敢不从，满脸尴尬的把酒瓶子交到何平秋手里。何平秋闻着，生气道：“这哪里是酒，分明是兑了水的么！” 谭玉山赶紧解释：“书记，您身体不好，嫂子早就告诉我，以后有喝酒的场合，就给您兑矿泉水，这也是为您的身体着想。” “扯淡！”何平秋一摆手，回绝道：“今天是欢迎两位镇长就任，别人都喝白酒，就我一个喝兑了水的白酒，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妇人之见你也听，亏你在我手下干了这么些年，连我的脾气都不知道，废物一个。” 批评完谭玉山，何平秋直接从服务员手里要来酒瓶，倒了一杯，喝几口品完，把筷子往地上一甩，吩咐谭玉山：“去把凤云美给我叫来。” 很快，凤云美扭着肥臀，笑呵呵走进来，问道：“何书记有什么指示？” 何平秋往后一靠，颇有不满的说：“我说凤老板，我何平秋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家坳是全区有名的贫困镇，老百姓还靠救济度日，我们吃这顿饭已经是大吃大喝，这些鱼肉海鲜就有些超标。而刚才喝的酒分明就是五粮液嘛，你还灌在这种只有二十几元的本地酒瓶子里伪装，镇里每年的经费就那么一点点，你这是让我们提前进入下一个世纪，花下一世纪的经费啊！” 何书记发飙，凤云美竟然一点也不惊慌，甚至比刚才进来还淡定。只见她双手叠于小腹部，微笑着说：“何书记，实不相瞒，的确是我擅作主张，把五粮液换装在本地酒瓶里的。因为今天是欢迎何镇长跟肖副镇长到任的酒宴，这二位是从市里调到我们何家坳的，能不忌讳何家坳贫穷，敢于挑起这副担子，说明市里面也希望改变何家坳的面貌。作为土生土长的何家坳人，我对二位领导的到任，想表达一下何家坳百姓的心情，本想直接上五粮液，可一想何书记向来是原则性很强的人，所以，才想了这么个小伎俩，偷梁换柱。各位请放心，今天酒席的开销，全都算在我凤云美头上，不会花镇里一分钱的。” 凤云美说完长篇大论，拿过酒瓶，倒了三杯酒，端起来眉头不眨一下，一口气将三杯酒喝干，随后一句：“我就不打搅大家尽兴，请各位慢用。”翩翩退了出去。 这个女人可真不简单，说话字字在理，办事干净利索，能够撑起这么大的一家酒店，绝不是等闲之辈。 何传杰感叹道：“这个女老板说话还真有水平啊！” 何平秋接过话茬：“凤云美可是咱们何家坳第一个大学生，后来放弃在大城市就业的机会，跟她丈夫回到镇里创业。只是……一次意外大火，把他们夫妻辛苦攒下的产业，烧了个精光，他爱人是又急又气，得了脑出血，瘫痪在床。这么大的打击，并没有把她打倒，从头开始，由小吃铺做起，点点滴滴慢慢积累，才有了今天的全镇规模最大的酒店。真是不容易啊！” 肖楠也是一阵感慨，慢慢抬起头来，却不小心跟美女书记来了个对视，不禁又低下了头……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各有韵味 有了这么个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大家喝酒的兴致。 何平秋也不让谭玉山给他倒酒，撵他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过酒瓶，倒满一杯酒，先跟何传杰喝了一杯。随后又自满一杯，和肖楠碰杯，连续喝掉两杯，抹着嘴巴爽朗笑道：“几百块钱跟几十块的口感就是不一样，不瞒二位老弟，五粮液我喝的次数也不多，算这次才第三次。头两回，是参加土豪朋友的婚宴，才有机会享受。今天，借你们二人的光，还有凤老板的慷慨大方，哈哈。” 怎么说何平秋呢！肖楠觉得好怪，第一印象源于何平秋那双有茧子的大手，第二次是知道他把屯亲弄到食堂里吃白食，而第三次却因为担心几百元一瓶五粮液酒的价钱，把镇政府吃穷了。当知道这一顿饭免费，又没命的往死喝。这样矛盾性格的人，真是说不好。 酒过三巡，每个人都微微有了醉意。酒席宴也正是进入高潮的阶段，交头接耳的聊天，换桌换位的敬酒，加上瘾君子也不避讳的喷云吐雾，把个屋子里熏得乌烟瘴气，乱糟糟一团。 肖楠因为有邢书记在场，他如坐针毡，酒没喝好，菜也没吃几口，趁着其他人聊得热火朝天，就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偷跑到院子里，点燃一颗烟，边抽边思索着。 “肖副镇长好有兴致，自己一人躲在这里想什么呢？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我吧？”说话的，正是肖楠一直躲避的刑书记。 “真巧，你也出来透气啊！”肖楠有些尴尬，月光洒照，美女书记更显得妩媚动人了。 “屋子里太呛人，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乡下不同于城里，没有污染，空气格外的清新干净。”美女书记微微扬起头，闭着眼睛，鼻翼一紧，轻轻吮吸着空气的样子，简直太唯美了，肖楠都想拿手机拍下来。 美女书记吸闻之后，转身看着肖楠，挑眉一问：“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啊？”肖楠不解的问道。 “说说，上次你在市委招待所，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啊？”美女书记颇具玩味的眼神，令肖楠既尴尬又色心陡起。真想趁着夜色，搂着她，再一次重演在市委招待所那香艳的享受。 没错，眼前的美女书记正是肖楠那一次，在市委招待所上楼梯时，被他又搂又摸的那个漂亮的女服务员。只是，差距这么大的身份转换，肖楠一时还没闹明白。 “你不是招待所的服务员么？咋会成了镇委副书记呢？”肖楠没有给美女书记想要的道歉话，而是对于她的身份产生了疑问。 “切！谁说我是服务员了。我要说是在那里客串，体验生活的不行么？” “体验生活？”肖楠懵了，一个镇委副书记跑到市委招待所当服务员，体验个毛线。 看着肖楠惊讶的表情，美女书记微微笑道：“实话告诉你，这里的老板娘凤云美想把饭店拆除，盖一座星级酒店。因为缺少这方面的经验，她又忙得脱不开身，就委托我带着几个服务员，去市委招待所取经的，你听明白了吧？” 肖楠懂了，能劳动副书记大驾，说明凤云美跟她关系不一般，都是女人嘛！也可以理解，只要不是女同就行。 “是不是该给我道歉啊！”看来，今天肖楠要是不说出“对不起”那三个字，美女书记是不会原谅他的。 “道歉可以，我还不知道邢书记的芳名呢？” “邢姗姗。” “真好听的名字。”肖楠贼笑道：“人如其名一样的漂亮。” “别废话，那三个字对于你来说，就真的难以说出口吗？” “嘻嘻！姗姗书记说的那三个字，好像是恋人经常挂在嘴边上的哦。”肖楠再一次嬉皮笑脸。 “我说的不是‘我爱你’，是说……”邢姗姗忽然发觉，她貌似掉进了肖楠的圈套，气得使劲跺脚：“真是秉性难改，以为你当了副镇长，那股子流氓气息也改掉了呢！结果还是……” “姗姗书记别生气，我给你道歉。”肖楠站直身子，跟邢姗姗保持一定距离，对着她微微鞠躬，刚要从嘴里说出：“对不起！”三个字，就听到身后传来“哈哈哈！”一阵咯咯笑声。 没想到，肖楠已经往前躬着的身子，被这么一吓，失去重心，身体立刻扑向背手等待肖楠道歉的邢姗姗身上。 人的本能，遇到这样情况，肯定会变成搂抱的姿势。而对于肖楠扑进自己怀里，邢姗姗也不自觉的抱住肖楠，两个人呈于搂抱的动作，并且往邢姗姗身后接连走了好几步，总算停下来，没有都摔倒。 “你俩可真行，大庭广众，还搂抱得这么紧，要亲热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啊。”凤云美幽灵般的从黑暗中闪出来，呵呵的看着满脸尴尬的邢姗姗。 那股感觉真爽，甚至超出了第一次跟邢姗姗的暧昧举动。邢姗姗身上的淡淡幽香味道，还有胸前那对弹性四溢，顶撞在肖楠胸口，真实而又撩人。而且，肖楠的脸还跟美女书记诱人脸蛋的贴面摩擦，一切的一切，肖楠心想，神仙也不过如此。 “你快起开，还搂着不放！”邢姗姗使劲推开还在享受这种感觉的肖楠。随后一跺脚，解释道：“凤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因为……” 肖楠赶紧劝阻说：“姗姗书记，你就别解释了，越描越黑，沉默是金。要是实在不行，生米煮成熟饭，我就从了你吧！”肖楠不怀好意的呵呵乐着。 “滚！”邢姗姗羞得捂着脸，跑进了房子里。 凤云美在她身后喊着：“去我房间里待一会儿，要不你红着脸回去，别人看见会问个不停的。” 见邢姗姗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重重关上，凤云美“扑哧”一笑道：“肖楠，有人还说得没错，你果真是个花心男人，你见过的美女，一个都不会放过。” “听凤老板这话，好像你知道我似的。”肖楠不相信的问道。 “我提一个人，这人你一定认识，而且还跟你关系很铁。” “说来让我听听，要是凤老板说了假话，我可要罚你的。” “呵呵！好哇！咋个罚法？”风云美咯咯笑道。 “罚喝酒吧！” “那好，要相互的，谁输谁喝酒。” “同意。”肖楠答应完，凤云美领他走进另一侧平房里面的一个房间。 屋里黑暗，肖楠忍不住问：“凤老板带我来黑暗小屋，莫不是要非礼我，强行来个霸王硬上弓。告诉你，我肖楠可不是你想象那种很随便的人哦，我很专一滴。” “扑哧！”风云美回身轻轻捶肖楠一下，娇嗔的说：“想啥呢！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是。我喜欢水到渠成，两情相悦，强扭的瓜，不甜！”随后，“啪嗒！”打开门后面的开关。 屋子顿时大亮，原来是一间雅间。风云美一个响指，叫来服务员，吩咐她送来一瓶白酒，两样小菜。 很快，酒菜送来。凤云美把肖楠面前的酒杯倒满酒，一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自信的说：“把酒杯端起来，准备好喝酒的姿势。” “晕！你还没说，咋就判断我输了呢！”肖楠一撇嘴。 “夏雨荷你知道吧？”凤云美说完，扬手示意肖楠喝酒。 “你们……怎么认识？”肖楠惊问。 “喝酒，喝了我就告诉你。”凤云美再次催促道。 肖楠一仰脖，一口喝干，把杯底亮给凤云美看。 “我们是大学同学，自然熟悉。而且，你来之前，她还打电话，让我看着你呢！免得你花心驿动，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来。”凤云美说着话，给肖楠和自己分别都倒满酒。 “夏雨荷今年三十一岁，凤老板好像比她……”那个“大”字，肖楠没好意思说出口。毕竟，女人最不愿意面对年华老去，也最不喜欢谈论年龄的问题。 “知道你要说什么。”果然，凤云美面露不快，从兜里掏出一盒绿色万宝路，手指夹出一支，烟盒潇洒的扔在桌子上。这种薄荷味是女士最喜欢的，肖楠赶紧给她点燃。 凤云美优雅的喷出一股烟雾，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抬手拿烟的动作娴熟而又不失妖娆的别样美。“我是高考复读了三年，才考上的大学，年龄自然要比夏雨荷大上几岁。” 原来如此，肖楠微微点头，眼珠一转，好奇地问：“这么说来，你跟夏雨荷是同学，你们应该是好朋友喽？不过，没听她提起过，不然，我也会先来拜访凤老板……不！是风姐姐。” “我们住在同一寝室，还是上下铺，又都是老乡，关系自然要好。那时候，雨荷文文静静的，喜欢独来独往，不愿与人沟通，能说知心话的人也就只有我一个。真怀念那段时光，单纯、真挚，不像现在……人都变了，变得冷酷无情。”凤云美微微摇着头，意味深长的话，似乎另有隐情。 肖楠联想到，凤云美一系列的表情变化，好像她跟夏雨荷之间有着某种隔阂，而这样的隔阂，一下子把过去要好的两个闺蜜，伤得不浅。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吐露心扉 “王子洋，凤姐姐认识吧？”肖楠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似是不经意间提起这个男人的名字。 “你见过他？他回国了？什么时候的事？”一连串三个疑问，肖楠足以判断出他的猜测是对的。曾经十分要好的闺蜜，若是出了嫌隙，因为异性原因所占的比重更大一些。肖楠这才搬出王子洋，用以观察凤云美焦急的表情变化。 “回来大半年了，在市里开了一家广告公司，叫什么……”那天只是听冷雪随口一说，也没往心里去，肖楠摸着脑袋想了半天，嘴里念叨着：“叫……叫五湖，对！四海广告公司。” “他……还好吧？”凤云美忽闪的大眼睛里闪现出一丝久别的伤感情意，联系到夏雨荷对于王子洋的着迷，若非他的出现，抱得美人归的就应该是王子洋，而非他肖楠了。 “他还不错，整天忙着做生意。据说，他离婚了。” “他……离婚了！”凤云美眼睛了闪现出光芒，但很快又暗淡下来，喃喃自语道：“凭他那么有女人缘，追求他的女孩子一定不少呢！” 平心而论，王子洋算得上是风流倜傥，也绝对是那种迷死女人不偿命的杀手。他身上那股真君子的派头，是肖楠所不具备的。跟他站在一起，王子洋被女人选择的概率肯定也比肖楠高。因此，肖楠断定，夏雨荷和凤云美当初在大学，跟王子洋应该有故事，刻骨铭心的一段往事…… “算啦！不说了，来！喝酒。”话到嘴边，凤云美竟然生生给噎回去，摆着手，端起酒杯一仰而尽。 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好奇心，被凤云美瞬间浇灭。肖楠一阵失落，既然别人不喜欢说，他也没必要打听，那样岂不跟长舌妇一般。肖楠也随着凤云美把酒喝掉。 “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打个照面。毕竟，今天酒席也是为欢迎何镇长你们俩而设，你也是主角之一，总不露面不好。我也有些累了，回房去躺一会儿，今天的酒真没少喝。”都说喝酒在于状态，刚才活活生风的凤云美，在喝干两杯酒之后，出门竟然走路直打晃，脚下都不稳，穿着的高跟鞋不知怎的，一个栽歪，竟然把自己绊住，瞬间就要来了个跟头。 肖楠手疾，“噌！”的一下窜过来，双手一把从后背搂住凤云美的蛮腰。而凤云美将要倒地的姿势，是躬身的，肥臀后挺，肖楠为了将就她也是同样的弓形身姿，这就形成了他身体前中部的某个部位，会扎扎实实的顶在，那两片肥厚臀*瓣挤出来的深度沟壑中。偏巧这么近距离的摩擦，肖楠本就定力严重不强的关二哥，挥起青龙偃月刀，一个直点圆心的竖起动作，要不是有衣物间隔，早就深深镶嵌于粉嫩菊花之中…… “讨厌啦！你……你真的很坏。”凤云美抖身挣脱肖楠的缠抱，没有回头扔下的这一句话，估计脸是羞红的颜色，不好意思面对肖楠。 “没摔倒就好。”肖楠拍着手，又轻轻拍了拍关二哥，似乎在告诫他：“别老动不动舞大刀了，总是这样，别人非得把你家主人我当成色狼不可！” 归根结底，还是肖楠保护住凤云美没有摔倒。她稳了稳神，仍旧背对着肖楠，轻声道：“谢谢你，我该走了。”说着，推开门，走了出去。 黑暗中的人影，走路似乎还在栽栽晃晃，还不时用手摸着屁股，似乎被肖楠顶疼了一般，或是有了感觉？ 回到酒席宴上，两桌人有了八成醉意的人占了绝大多数，单看满地的白酒瓶子啤酒瓶子的数量，就知道这些人个个都没少喝。屋子里烟雾缭绕，人声鼎沸，大舌头的说话声音，不绝于耳。 肖楠注意到，邢姗姗已经回到座位上。所不同的是，现在她跟肖楠已经来了个天地大颠倒。刚开始的时候，是肖楠不敢跟她对视眼神，而现在，邢姗姗跟别人搭腔说话时，还保持着礼貌性的看着对方的眼睛，唯独扫到肖楠的时候，刻意躲避着他的眼神。 奶奶的，一定是那神奇的拥抱起了作用。不过，肖楠也是暗中高兴，美女书记越是刻意躲避，越是说明，自己在她心目中，占据了一定的位置，最起码，不是鄙夷的反感。 “肖……肖副镇长，你……他娘的跑哪里去了？”正跟何传杰搂脖搭肩的何平秋，拖着大舌头一指肖楠，贼兮兮的笑道：“是不是去跟……老板娘凤云美调情去了，嘿嘿……这娘们风骚得很，听说……她男人不行，可把她给憋坏了。”还煞有介事的捂着半边嘴，小声告诉肖楠：“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这样的话，哪里像一个镇委书记应该讲的，邢姗姗瞅着何平秋微微一皱眉，站起身来，冷冷的说：“何书记，何镇长，我有事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吧。”说完，也不理会众人的态度，推门走了。 “呵呵！邢书记不高兴了。”何传杰眨着朦胧的醉眼，嘻嘻笑道：“何书记，不！大侄子，你跟我说说，凤……凤老板的男人咋个不行法，我挺爱听的。” “你……你小子不怀好意，你可是结了婚的人，就……就不怕你家那口子，我的小婶子抓你现行，哈哈哈！”何平秋跟何传杰俩人，由高声喧哗继而转变为小声的窃窃私语，不时还弄出拍大腿的淫*笑，让肖楠听得也觉过分。 他走到谭平山身边，这家伙正拿着一个酒瓶在哪里自斟自饮呢！嘴里呜里哇啦的说着自己敬自己的酒话。 肖楠轻碰着谭玉山，跟他耳语道：“我看大家伙都喝得差不多了，时间也不早是不是该散了。” 谭玉山手搭椅背摇晃着看了看手表，点头道：“好吧，我去跟何书记商量。”他一摇三晃走到何平秋身边，趴着耳朵说了来意。就见何平秋也是点头，随后大手一挥道：“都……喝好了吧，那就……散了。” 人群随即呼啦啦的站起身，纷纷往外走。此时，老板娘凤云美已经在门口等候，肖楠发现，记得凤云美刚才穿的可是一条深灰色外裤，啥时候换成了一条牛仔裤，紧绷着的裤型，更加衬托出她厚实的腿型和丰*满的臀型了。 何平秋看见凤云美，主动握着她的手，指点着说：“凤老板，感谢你的慷慨，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就是把今天吃剩下的饭菜，给我……打包。我要……送人。” 肖楠给跪了。这叫什么人啊！吃完还不算，还要兜着走。以凤云美的聪慧劲儿，能给何平秋弄这些剩食带走吗，肯定是准备没动过筷子的新菜肴啊！ 果然，凤云美跟服务员交代：“你去后厨看看，叫大师傅再炒几个好菜，打包给何书记带走。” “不行！”何平秋一摆手拦阻道：“我就要那两桌的饭菜，都是好……东西呀！没咋动筷，农民种地不容易，不能糟践粮食，我都带走。” 凤云美无奈，只得按照何平秋的意思，让服务员挑拣没怎么动筷的好菜装了好几个塑料袋，交给了谭玉山等人，何平秋这才满意的拍着肚子，冲凤云美一句：“拜拜！”晃晃荡荡的离开。 肖楠刚要随他们一起走出酒店，却听凤云美叫住他：“肖副镇长。” “叫我？”肖楠停住脚步，确信没有听错，跟其他人打过招呼，见大家都走远，凤云美迎上前来，低头直摆弄手指甲，半天才抬起头来，踌躇着说：“今晚的事，你可不可以不告诉夏雨荷。我知道你们关系很铁，但是，我还是希望，今晚之事仅限于你我之间。” “今晚什么事？”肖楠这么问，实在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事情了，从后面抱住凤云美，提到的王子洋勾起她与夏雨荷曾经的恩恩怨怨，或是早前，凤云美颇具挑逗性的握手。真的不知道，她所指的意欲何为。 “我是说，王子洋……”不用再说了，肖楠明白，却装傻般的回应道：“王子洋是谁，我不认识他！” 凤云美笑了，至少她从肖楠那里得到了保证，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肥臀一扭一扭的，开门之前，冲肖楠挥手道别，进了酒店里。 何家坳毕竟是个小镇，现在刚刚晚上九点多钟，主街上基本就没有了行人，只有一盏盏昏黄的路灯，毫无声息的矗在那里，不死不活的发这余热的光。 肖楠点了一颗烟，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边走边小声哼哼着某首流行歌，往镇政府拐去的那条道边，暮然听到不远处有说话的动静。 因为这声音处于路灯照射的盲点，属于黑暗角落，一般人不要注意发现不了。肖楠今晚毕竟喝酒喝得少，全身各个器官运转的都挺正常灵活，所以，即使说话双方声音很小，他还是听得真切。 肖楠马上躲到一个相对隐秘的角落，把烟掐灭，支起耳朵听道：“姗姗，你为了躲我，也犯不上跑到这兔子不拉屎的穷地方来吧？”这个男人的声音，听出年龄也不大，跟肖楠相仿。 女的说道：“白小明，我再次严肃声明，你我没有半点瓜葛，以后不许你再来找我！” 是邢姗姗的声音，肖楠想着心里已经做好准备，套用那句话：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 ------------ 第一百二十三章 抱打不平 “姗姗，全是误会，我跟那女人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普通朋友。”男人跟邢姗姗不住解释，这家伙肯定是沾了女人的腥味，这种事，挺常见的。 “哼！你们出双入对的，普通朋友能搂腰搭背，难道非得让我把你们俩堵在床上，抓了现行，你才承认你们的关系？” “姗姗，你对我还不信任？咱俩相处了一年多，我是什么人你最解了解。我承认我有女人缘，但我都是被动的，总不能剥夺别人喜欢我的权利吧。况且，我的工作性质就是跟各种人打交道，迎来送往的，其中少不了女性的生意伙伴，大家吃饭，k歌，陪她们上街购物，也无可厚非。当然，我也有责任，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每次提前跟你打招呼，估计就不会有这样的误会发生了，我向你道歉。” “白小明，这么久了，我以为你已经认识到了错误性，想不到你还是执迷不悟。我跟你分手，你陪别的女人逛街只是一个因素，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你懂不？” 白小明做了个饶头动作，不解问道：“啥原因，你直说好不好，我听着晕。” “就是你太喜好张扬，做人还是低调点为好，别忘了你的特殊身份。本来，我们在一起，利益的纽带就多于感情的基础，我是怕伤了父母的心，才勉强答应跟你相处。可是这么长的时间我发现，我是尽量低调，你是高调宣扬，咱们俩根本就不是一路人。长痛不如短痛，我看还是分开为好。” 白小明似乎悟出邢姗姗的分手原因，他还在尽力的挽回。他一把抓住邢姗姗的胳膊，恳求道：“姗姗，咱们不都计划好了，明年开春就结婚，你还跟我憧憬一起去马尔代夫旅游结婚，碧海蓝天，咱俩一起游泳，一起潜水，多么有富有诗意。” 邢姗姗一把甩开白晓明，态度决绝的说：“以今日为限，我们不再是恋人关系了，希望你好自为之吧。”说着话，邢姗姗大步流星从白晓明身边经过，往光亮的地方走去。 “姗姗！”白小明从后面追上来，再次抓住邢姗姗的胳膊，摇动着近乎是在哀求着：“别抛弃我好吗，我……真的很爱你，离不开你！” “闪开！”白小明越是这样没有骨气的纠缠，邢姗姗越是反感，在一拉一扯中，很容易产生肢体冲突。 白小明被邢姗姗多次的坚决态度，有些给弄得激怒了。男人的尊严令他失去了理智，一把从后面抱住邢姗姗，嘴里愤懑说道：“跟你相处一年多了，摸你手的次数都有限，今天，干脆就生米煮成熟饭，看你还从不从。”说着，不顾邢姗姗手刨脚蹬的反抗，抱着她，直接往不远处的一辆车里走去。这家伙，是要来硬的。 “死人，你放开我，放我下来，救命啊！”邢姗姗手脚并用的一阵胡乱拍打，怎奈一个弱小女子，哪里是一个欲*望充足大男人的对手，眼看着，到了车跟前，白小明已经打开了后车门…… “住手！”这个声音，在漆黑的夜晚，在空旷的这条街道上，显得是那么洪亮，那么的有力。 肖楠一个箭步，窜到白小明身前，反手一抓，这家伙崛起的胯下卵蛋，瞬间到了肖楠手里，疼得他一松手，邢姗姗自然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蹦出老远，惊奇的看着眼前猝然发生的一幕。 “麻痹的，你是谁呀，多管闲事！”白小明即使被肖楠这么一抓，仍旧嘴不饶人的狂喊叫嚣怒骂。 “嘿嘿！”肖楠手上又加把劲儿，还微微一拧，白小明立刻“哎呦！”的惨叫，躬着的身子，张开的两手，扶在肖楠的腰上，告饶道：“大侠，别……快点松开，疼死我啦！” “就你这点本事，还敢对这位女士图谋不轨，色胆不小啊！说，以后敢不敢了。” “我……我不敢，再也不敢了。求大侠快点松手，疼啊！” 肖楠见好就收，松开手，拍了拍，走到邢姗姗身边，关切的问：“邢书记，你受惊了！”忽觉这话不太好听，就改口道：“你没事吧？” “我还好，多亏你来，好险啊！”邢姗姗本能的双手捂在胸前，身子竟然略微有些发颤。 奶奶的，自己也没一件外衣，肖楠总不能把半袖衬衫脱下来给美女披上吧。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一把搂住邢姗姗的颤抖的身子，说：“别怕，有我呢！” 或许是冷的，抑或是吓得，邢姗姗竟然没有拒绝。 白小明半天才恢复常态，一见眼前一个高个子清瘦男子，正搂着他心里的女神，醋意大生，怎奈刚吃了大亏，知道不是肖楠的对手，转而把发泄的矛头对着邢姗姗，恶狠狠地说：“好哇！我说你非要跟我分手呢！原来是找了个小白脸，邢姗姗，是你出轨在先，看我不回去告你的状呢！” 随后，他打开前车门，悻悻钻进去，发动车子，开了一段路，从驾驶室探出头来，指着肖楠狠狠说：“骚年，我记住你了，你等着。”还竖起中指挑衅，车子尾部喷出气体，一溜儿烟消失在黑夜中。 “走吧，我送你回家。”肖楠看到邢姗姗心绪还不稳，也怕那个白小明杀个回马枪，再说，主动送美女回家，也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哦。”邢姗姗稍微醒了醒神，勉强挤笑：“我家不在这里，我家在省城。跟你一样，我也住在镇政府的宿舍，我们是邻居。” 哇咔咔！太特么幸福了，跟美女书记成为邻居，太美妙的事情了。 一路上，为了缓解邢姗姗的心情，肖楠跟她唠着家常嗑，刻意躲避开白小明这个话题。 肖楠知道，邢姗姗大学毕业后，通过公开招聘考试，获得了公务员的职务。她是毅然放弃了在省城工作的大好前途，才来到偏远、落后的何家坳，为的是帮助何家坳摆脱贫困，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看不出来，美女书记也有一颗金子般的心，肖楠心生敬佩。 走到那一溜儿平房，走廊上亮着微弱的灯光。邢姗姗告诉肖楠：“这里一共有六个房间，原则上都是给家在外地而又在镇政府上班，镇一级领导准备的。你和何镇长没来之前，就我一人儿住这里。何书记考虑我一个女孩子单独住不安全，就派来看门大爷的老伴儿，一个很善良的大婶，陪我在这里住。现在好了，有你们俩大男人，一左一右保护我，我很放心。” 邢姗姗所说的一左一右，是指她的房间居中，左面是肖楠的房间，右侧则是何传杰的老窝。 邢姗姗接着介绍道：“这里的条件艰苦，卫生间和淋浴间都是公用的。”言外之意，单个女孩子跟俩大男人做邻居，有些地方要注意点，毕竟，男女有别嘛。 这幢房子，一侧是走廊，另一侧就是单独的房间，而且每个房间都有一扇小窗户，面向走廊。这样的设计在老旧的房子里，经常运用。 经过何传杰房间时，肖楠和邢姗姗都听到屋子里传出呼呼的打鼾声音。今晚上，何传杰也是没少喝，早早的躺下休息也是情理之中。 看见邢姗姗回到自己的房间，肖楠才打开下午谭玉山给他的房门钥匙。打开门，一股清新的花香扑入鼻息。 三十平米的房间里，一张床上是全新的被褥，电视柜上摆放的是台老式29寸的电视机。屋内有挂壁式空调，台式电脑也是老式大屁股的显示器，估计配置相当低。挨着窗户有一张书桌，谭玉山真是有心，上面摆了一盆花，整个屋子里香味，就是源于这盆深粉色花瓣的兰花。 肖楠从床底下拿出脸盆，里面还有牙具、洗面奶、香皂、手巾之类的盥洗用品。 他脱掉上衣，在电视柜底下的抽屉里，找到一套新买的睡衣换上，然后拿着盥洗用品，走到走廊尽头的盥洗室。 盥洗室设计也挺合理，外间洗漱，里间是个单独的洗澡间，而厕所就在隔壁，但是只有一间一个坐便，不分男女。一切都很干净，一点异味没有，定是有专人打扫。 肖楠先去冲了个澡，不错还有热水。洗完之后，刷了牙。顿时感觉浑身轻松不少，估计今晚会睡个好觉。 回到房间，肖楠没有打空调，深秋的夜晚，还是很凉爽的。他脱掉睡衣，只穿了一条内裤，躺进被窝，微微闭上眼睛，渐渐进入梦乡。 “砰砰！”一阵敲墙声，来源于隔壁邢姗姗的房间。声音不大，在寂静的夜里，还是听得真切。 肖楠赶紧下床，穿上睡衣裤，走出房间，来到邢姗姗房间的小窗户前，轻敲着窗户问道：“邢书记，是你叫我吗？有什么事情？” 里面传出来邢姗姗的声音：“我……我平时想求你一件事情。” “说吧，我全力效劳。”肖楠高兴的回道。 “……”邢姗姗似是犹豫半天，打开门，探出身子。美女书记穿了一件粉色纱料睡裙，披散下来的头发，遮挡着迷人的脸蛋，睡前的模样都是那样的迷人，勾人心魄。 “我……我想去冲个澡，不然的话，我都睡不着觉。你能不能帮我放哨？” “啊！”肖楠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 第一百二十四章 任重道远 这个美差，这么暧昧的要求，肖楠自然痛快答应，脑袋点得跟拨浪鼓一个速度，很怕邢姗姗改变主意。 邢姗姗快速回屋里，抱着浴兜出来，跟肖楠解释道：“我主要是怕何镇长起夜，遇到……尴尬就不好了。” 嘿嘿！这美妞儿其实是心里害怕，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家家独自淋浴，不害怕才怪呢！ 肖楠自然不会揭穿，嘴里不住附和道：“是啊，男女有别，更何况大家以后还要在一起工作。还是邢书记想得周到，换做我，可想不到那么多。” 邢姗姗很是受用肖楠讨欢喜的话，冲他微微一乐，进到淋浴间，把门关严插上门锁。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声音，淋浴间里响起了哗哗水声。 肖楠站在盥洗室的位置，自是听得真切。他一想，没有经过美女书记的同意，站得非常近，岂不给你留下猥琐的印象。 于是，肖楠走到外面，卫生间的门口，掏出香烟点燃，接连抽了几大口，脑袋幻想着美女书记沐浴时，那美妙的酮体的样子。 人就这样，有些东西没有得到，却在幻想得没得到之前的快*感，那绝对是一种星级享受。而他，此刻正在闭眼惬意享受着。 里面的哗哗水声，实在是吸引人。肖楠一想这么远听得不过瘾，眼珠一转，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随即，“阿嚏！”使劲打了个大喷嚏出来。 里面淋浴间的哗哗水声，立刻停止。随后，邢姗姗问道：“你别在外面站着了，会冻感冒的。要不……要不你……” 肖楠心里这个美呀，是不是要我进来，跟你洗个鸳鸯浴啊？尽管我刚洗完，不过陪极品美女洗澡，就是洗吐露皮，我也愿意。 “你在盥洗室里等我吧。”邢姗姗在里面说道。 原来是这个样子。肖楠好不失落，不过，能够近距离听美女洗澡的声音，又是经美女同意，也不妄为他假装打喷嚏的雕虫伎俩了，这已经是最坏的结果，想要跟美女同浴，博得芳心，他还需要努力啊！ 在痛苦中煎熬了十几分钟，哗哗水声停止，不大一会儿，淋浴间的门打开，湿漉漉的邢姗姗拿着条大浴巾，擦着头发走出来。 肖楠有意往她身前靠近，那份出浴后的芳香，连同少女特有的体香，编队一起冲进肖楠鼻腔，一种从未有过的眩晕感在肖楠心里忘我的升腾。 “洗好了？”肖楠笑呵呵的问道。 “嗯，真是舒服。”迎着肖楠的脸，转过脸来的邢姗姗，正对应肖楠。两张脸的距离几乎可以用缝隙来表述。邢姗姗口中散发的香气，肖楠鼻子刚好闻得清楚，那味道，清新透澈，完全没有食物残留的异味，诱人心底，真是好闻。肖楠都忍不住抱着她，跟她来个痛痛快快的舌吻，享受那张芳香四溢的小嘴味道。 好在理智一直没有缺失，肖楠只好稍微的远离一点邢姗姗，以免忍受不住她摄魂的诱人，控制不住理智，一时冲动，做下禽*兽行为。 邢姗姗也是对近距离感受到肖楠的气息，而感到羞怯，低下头不好意思起来。快走几步，进到自己的房间里，灯亮起来，随即又灭了。 本来有了睡意的肖楠，经邢姗姗这个插曲弄的，竟然睡意全无。真心的希望隔壁再来个敲墙声音，来个晚上自己一人儿睡觉害怕的理由，那他可会义无反顾的冲过去，即使不在一张床上，就是在美女书记身边搭个凳子，将就一宿，也是很爽的事情。 只可惜等了很久，天都快亮了，隔壁仍旧没有动静，肖楠在一阵煎熬中，迷迷糊糊的终于睡着了…… “嘭嘭！”的敲门声音，将在梦中跟女神爽歪歪，一直做着春梦的肖楠叫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问道：“谁啊？” “肖镇长，马上有个会，再不起床可就迟到了呀！”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美女书记来喊他。肖楠一激动，从被窝里起来，趿拉着拖鞋，急匆匆拿着洗漱用品，打开门出来。美女书记今天换了一套米黄色休闲装，脚下的白色耐克鞋仍旧雪白，干净的一尘不染。 笑脸盈盈的她，看到肖楠模样，竟然羞得马上捂住脸，转身背对着肖楠，不好意思说：“你……你咋也不穿衣服呢！” 尼玛！肖楠这才注意到，一着急起床，睡衣忘记穿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小三角内裤遮体。并且，男人习惯性的起床，不只是人从床上起来，就连身体某个特殊部位，也是跟着凑热闹般的一起直立。正眼一瞧，跟支起一顶帐篷一个模样。 “对不起！起猛了。”肖楠赶紧回身进屋，直接套上外衣外裤，跑到盥洗室，刷牙洗脸一顿忙乎。锁上门，跟着一直等他的美女书记离开宿舍，走进食堂。路上，通过邢姗姗打听到，何传杰有事，早早就起床出去了，说吃早饭不用等他。 食堂里吃早餐的人不多，主要是都在自家吃，其实也就是给他们三个住宿的领导服务。间或也有个别没吃上早饭的同事来打饭。 肖楠和邢姗姗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就见食堂的一位大师傅，笑嘻嘻的过来，好心劝说道：“二位领导，那有雅间，您们可以去那里吃啊！肃静，没人打扰。” “不用，反正也没几个人，我跟邢书记就在这里吃吧，谢谢这位师傅的提醒。”肖楠嘴里嚼着馒头，十分客气的回应道。 “那好，二位领导慢用，对我们食堂还有什么意见指示，请随时提出来，我们一定改正。”大师傅边用围裙擦着手边说道。 “我想问一下，咱们食堂每天中午都有那么多人来吃饭吗？”肖楠想到了昨天中午乱哄哄的就餐场面，就好奇的打听。 大师傅面露难色，踌躇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邢姗姗马上解围道：“肖镇长也就是随便一问，要是不喜欢回答，可以不答，你去忙吧。” 大师傅解脱般的冲他俩微点着头，自顾忙他的活计了。 “这事，你问我就可以，何必为难别人呢？”邢姗姗也觉得肖楠有唐突之举，看了他一眼，埋头继续喝粥。 “我也只是好奇，哪有为难别人的意思。”肖楠很是委屈的道出本意：“何书记的那么多亲属，有老人有孩子在食堂里吃白食，终归对他影响不好，我也是为何书记着想。” “你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何书记叫来吃饭的那些孩子，还有老人，的的确确是下河家村人，但没有一个是何书记的直系亲属。你知道吗？这些人中的孩子，每天要往返二十里地上学，因为多是山路，不通车只有靠双脚走路，中午只有带饭在学校里解决吃饭问题。只是他们都是贫困户家庭，能够支持孩子上学已属不易，所带饭菜也只是填饱肚皮而已，还经常是凉的。考虑到孩子们正在长身体，在发育的阶段，何书记才破例叫他们在镇食堂就餐，不收他们一分钱的餐费。至于那些老人，都是孤寡老人，在镇敬老院生活，每月靠镇政府发放的二百元补贴，用以缴纳费用。但是中午和晚上若是不在敬老院吃饭，只收取一百二十元，这样就给老人们留下八十元的零花钱。所有这些，何书记是做了好事，积德行善的大好事。”邢姗姗说的很激动，肖楠从她眼里看到，对于一名心里装着百姓疾苦的好干部，十分敬佩的眼神。 “哦，那是我错怪了何书记，以为他以权谋私……”肖楠也认为何平秋真的很伟大。特别是在当下社会，人性的思想观发生扭曲，金钱至上，良心泯灭。何平秋能做到这些，的确让人敬佩。 “不知者不怪。并且镇里每次有聚餐，何书记都会把那些好的饭菜打包带回家，之后会邀请这些孩子老人去他家里吃饭，开开洋荤。唉！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因为穷么！” “怪不得呢！”肖楠感叹道：“昨晚何书记主动提出打包，我还以为……”他也为自己先前的龌龊想法，而感到自责。 邢姗姗把粥喝干净，剩下的小菜扒拉到肖楠碗里，说：“你都吃掉，千万别浪费一粒粮食，农民很不容易的。” 随后擦了擦嘴，意味深长的说道：“这次市里派你和何镇长来，也是想彻底改变何家坳的现况，你可得好好干。为了何家坳十几万的百姓，为了子孙后代，不再靠救济度日，也为了咱们自己的良心，加油。” “你也加油！”肖楠竖起拳头，心里也在暗自为制定的目标，给自己打气。前方之路，任重道远。他几口吃光饭，一抹嘴道：“走！开会去。” 当肖楠和邢姗姗赶到小会议室的时候，参会人员基本上都已到齐。 何书记威坐正中，右面是何传杰，左面是邢姗姗的位置。之后是副镇长以及组织委员、宣传委员、武装部长之类的党委委员。 肖楠因为不在党委委员之列，位置自然靠后，这也就决定了他在镇政府是第几把手。查了一下，排在前面的有七个人，他是第八把手。奶奶的，只比妇女主任高一位，他还需要努力啊！ ------------ 第一百二十五章 节外生枝 看到开会人员到齐，何传杰清了清嗓子，跟何平秋交头接耳沟通一下，环视一圈，这才说道：“我们现在开会了。今天会议的议题有两个，一个是明天市委书记王明高要来我镇检查工作，大家研究一下接待事宜，另一个就是安排落实在座各位的包村情况。首先，请何书记宣读区委区政府，关于王书记来我镇检查工作的通知。”何传杰带头鼓掌，其他人纷纷效仿，会场响起了掌声。 何平秋带上老花镜，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大声朗读。内容就是要求认真对待，并做好接待工作。说白了，是要提前做假象，别让市委书记看到真实情况，蒙蔽住他的双眼。 何平秋念完，何传杰部署了每个镇领导所负责的手下一摊，要求认真对待这次检查，回去各自安排，不许有丝毫的疏漏。 肖楠所分管的文教卫生和民政这块儿，首当其冲。因为学校和卫生院，在全镇都是门面和窗口单位，是市领导最有可能莅临的地方，所以，何传杰特别叮嘱肖楠，一定要布置好，千万别出差错。 第一天正经八摆的开工，就遇到这么大的挑战，肖楠感到了一丝压力。 安排这件事，何平秋又进行下一个议题。他花插着手，身子前靠在桌子上，说道：“基本上是按照诸位以前包村的情况为原则，能不变的尽量不变，因为都熟悉了村况，要是改变的话，会带诸多不方便。现在只有两个村子还处于空闲状态，主要是上一任镇长和副镇长调走，留下来的空缺。这两村子是上何家村跟下何家村，我看……”何平秋不自觉的眼神，落在了何传杰肖楠他俩身上。那意思是本着递补原则，这俩村子，就在后到的二人身上挑选了。 “我选下何家村吧。”不等肖楠开口，何传杰抢先选择了贫穷的下何家村。 “何镇长，还是我包下何家村吧。上何家村是您的老家，您熟悉那里，工作也好开展。况且，上何家村面临旅游发展的关键阶段，由您这个镇长督阵，对于上何家村乃至何家坳镇，都是有利的。” 何平秋听完肖楠的阐述，赞同的点着头。对何传杰说道：“肖副镇长说的在理。上何家村毕竟是全镇最富有的村屯，也是何家坳的门面，由你坐镇，我放心。” 这话肖楠听得别扭，怎么他这个八把手，坐镇在全镇最富有的村子里，他何平秋就不放心？无奈，谁叫自己位微言轻来的，看来，下一步他要尽早入党，争取成为党委委员，这样，才能提升自己的地位，也有利于今后的工作。 正在肖楠胡思乱想着，一直闷头没讲话的邢姗姗，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何书记，我觉得肖镇长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就让他包最苦最穷的下何家村，有失公允。要不然，我跟他调换一下，我包下何家村，他包我的村子吧。” “这……”何平秋一时语塞，拿不定主意。 肖楠赶紧摇头否决道：“邢书记的好意，我心领了。每个人包村，都是从不了解到熟悉，这需要一个过程。既然百姓赋予我这个职位，我就应该有信心把它做好，我接受这个挑战，也想带领下何家村的村民尽早走出贫困，走上共同富裕的道路。” “说得太好了。”何传杰率先鼓掌，传递给肖楠一个钦佩和赞誉的眼神。 谁知，邢姗姗仍旧不依不饶，还在阐述自己的理由。何平秋一阵的挠头，何传杰也是难以劝说成功。好像邢姗姗不抢到下何家村的包村名额，誓不罢休。 “要不这样吧。”何平秋没办法，提议道：“邢副书记和肖副镇长你们俩共同包下何家村，如何？”他看了看邢姗姗，转而又望了望肖楠，征求着他俩的意见。 “我没问题。”肖楠耸肩摊手，一个无所谓的架势。邢姗姗想了想，也点头表示同意。 “你们以后在一起共事，要商量着来，若是遇到困难，就直接来找我。那是我的老家，我估摸我的话，还是起到一定作用的。”何平秋也会安排，一下子两个镇领导包干他的老家，但从这点，他也是希望肖楠和邢姗姗做出点成绩来，给予他俩很大的厚望。 会议开完，肖楠从会议室里出来，低头想着如何落实王明高明天检查事项，就见邢姗姗从后面追出过来，跟他说道：“吃过中饭，下午咱俩去一趟下何家村吧，既然是包村，怎么也得熟悉一下村况。” 肖楠盘算着，一个上午也应该把事情落实完毕，就答应了。回到办公室，肖楠抓起电话，正要拨通民政助理和教育办主任的手机，就听到一阵急促敲门声音，来人却是卫生院齐院长。 “肖镇长，出现状况了。”齐院长上气不接下气，一脸的急切。 “坐下慢慢说，到底怎么了？”肖楠起身给齐院长倒了一杯水，让他坐在沙发上。 等气喘匀乎，齐院长手捧着肖楠递来的茶杯，急急道：“市人民医院派来的专家，看到咱们卫生院获捐赠的那些进口仪器，确认半天，说……说这些仪器根本不是国外进口，而是……而是一批假冒伪劣的三无产品，您说，这可咋办？” 尼玛！那些看着全新的医疗设备，竟然是一堆中看不中用的废铁，肖楠吃惊不小。 “走！去看看。”肖楠一挥手，和齐院长出了镇政府大门，直奔卫生院。 熊世光真挺讲信用，不仅派来两位技术专家，还带来一整套的技术资料。而且，齐院长也挺重视，专门开了一间课堂，把院里的相关医护人员组织起来听课。 可谁知，到了实验阶段，发觉设备做出的数据异常，并且偏差大得离谱。两位专家急得脑门子出汗，愣是摆弄不明白这四台仪器到底是哪里不对。 经过仔细查找辨认，一致认为这四台仪器质量有问题，并在网上翻查机器型号，发觉对应不上，这才确定，它们是一批三无残次品，所作出的各项检查数据都不准确，不能投入使用。 肖楠愤怒了，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直接向何传杰作了汇报，随后，两人敲开了镇委书记何平秋的办公室。 听完肖楠的汇报，何平秋气得眉头紧锁，在屋子里边挠脑袋边来回踱着步。 “何董事长整天忙于公司大小事务，捐赠事宜肯定是他手下人经办，一定是个别人中饱私囊，弄了一堆废铁给咱们，坑人啊！”着急起来的何平秋对何传杰的称呼都变得亲切。“传杰，长期作为市领导的秘书，帮着分析分析，王书记会不会到卫生院视察？” 何传杰抱着胳膊，一只手托起下巴，若有所思道：“一般说来，领导的日程安排都是由秘书安排好，经领导同意的。但是随意性很强。这次王书记下来检查工作，我估计医院和学校可能性很大，因为教育和医疗涉及民生，领导都很关心。” “传杰，你跟王书记秘书沟通一下，看看争取打听出王书记的检查路线。” “这个……可以有。”何传杰答应着，也是面露担忧。“我觉得，这些都是次要，主要还是相处应对之策。” “是啊，这才是当务之急。”何平秋捶着手，低头想着。 “实在不行，把这些设备藏起来，王书记看不见，也就没有这些烦恼了。”何传杰也是被逼无奈，才想此下策。 “书记，镇长。我看这么做也不好。大冬电子捐赠学校和医疗设备这事，我想王书记肯定记得这事，咱们这么做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实在不行，就实话实说，这个黑锅，总不能让咱们镇政府背吧？”何平秋憋得没主意，干脆想到了鱼死网破的绝望之举。 何传杰马上摆手劝阻道：“万万不可，这不等于打了何董事长一记耳光吗？跟他交恶，对谁都不好。” “那你说咋办？总不能弄虚作假吧！”何平秋彻底无望，迫在眉睫出了节外生枝，打他个措手不及。 “弄虚作假……”何传杰喃喃自语，似乎被这句话启发出了某种想法。“要不我们试一试也未尝不可，找一些人员化装成患者，再找人检修那些设备，让它动起来，弄成给患者看病的样子。反正，数据啥的，领导们也看不懂，等先混过了这关再说。” “这样啊！”何平秋犹豫着，但也是很担心。“那些设备本身就是三无产品，质量无保障，万一使用时出现意外，伤到人岂不是火上浇油哇。”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是彻底没办法了。”何传杰颓丧的坐在沙发上，满脸失望加绝望。 “二位领导，我觉得弄虚作假万万不可，纸里包不住火，终归有暴露的一天。莫不如……”肖楠想了想，应对之策在脑子里飞速转了一圈，看看还有没有纰漏。 “说，你快说说。” “对啊，快说说吧？” 书记和镇长同时把眼睛瞪了老大，静听肖楠的下文。 ------------ 第一百二十六章 落花有意 “弄虚作假和掩盖事实都不可取，不如采取分散注意力的办法。明天让卫生院全体医护人员出动，给综合学校的学生和老师们免费做一次义诊，再加上敬老院的老人们。试想想，王书记来，肯定会知道这么大的动静，义诊本身就是利于民生的好事情，王书记自然高兴。并且，大部分医护人员都不在卫生院，王书记也不可能打断义诊活动，而把大家召集回来，迎接检查是吧。” 听完肖楠这段话，何平秋跟何传杰都纷纷点头赞同。 何平秋满意的说：“这么做好哇，既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又给孩子和老人做了一件好事，我支持。” “行！两全其美，一箭双雕。肖副镇长，你挺有头脑的。我就这划一笔款子到卫生院的账户，作为这次义诊的费用，由咱们镇政府买单。”何传杰向肖楠挑起大拇哥。 “谢谢书记镇长的夸奖。不过，我认为医疗设备出现问题的这件事情，咱们是否得跟何董事长沟通一下，让他们彻查。”肖楠提醒，别再得意忘形，把这事给忘了。不查处蛀虫，也对不起良心。 “沟通这事就交由何镇长代劳吧。”何平秋安排完，恨是解脱般的坐在椅子上，头靠椅背，不知用手捶打着脑门，闭目养神起来。 整个一上午，镇政府各个部门全都行动起来，为迎接市委王明高书记明天检查提前做着准备。 肖楠也没闲着，召集手下几个部门的负责人，研究和部署镇领导的会议精神。 综合学校的张校长，听说明天卫生院要给全校师生免费义诊，高兴得特意跑到肖楠这里致谢。 “算不上什么，我们党的领导干部就是为人民群众谋福利的，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肖楠邀请张校长一同坐在沙发上，还递上了一支特供烟。 张校长接过香烟，看到烟盒上的“特制”二字，没舍得抽，拿在手里一阵摆弄，欣喜写在满脸。“肖镇长，您不知道，别说学生，就是我们这些教师，很多人都没做过体检。一来是费用高，二来也是惧怕，一旦检查结果出来，真要是有个病啥的，心里堵得慌，担心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用的，打乱了原来随意的生活。虽然，现在的人都注意养生，可我们这里还没解决温饱，哪有闲情逸致考虑养生呢！” 肖楠深吸一口烟，不解的问：“按你的意思，这个义诊，岂不会有许多老师不参加吗？” “呵呵，恰恰相反。”张校长诡秘一笑，说：“要是自掏腰包，哪怕是一分钱，有可能会有人不参与，但这次是免费义诊，不花钱的，不去才傻呢！这就是人的自私性，白占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张校长不愧是施教者，看问题一针见血，肖楠服了。随后不经意的问道：“何小花那个孩子怎样了，心态调整好了没有？” “这……”张校长一阵犹豫，还是讲道：“我也正想跟您汇报这事呢！说起来气人，何传功今天已经回学校了，而小花却没有来上学。” “怎么回事？”肖楠往前探着身子，皱起眉头。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何传功回学校是来辞职的，反正他也是民办教师，没有正式在编，走个程序就行。而至于小花为何没来上学，一直联系不到她的家长，我也不清楚。” “我说的不是这事，何传功涉嫌猥亵少女，已经犯罪，怎么还给放出来呢。”肖楠气急了，难道他一个镇政府的副镇长，派出所还不买账么！ 张校长也是满脸的无奈，说：“派出所那头是啥原因放了何传功，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何董事长出面解决的？” “啪！”肖楠气得一拍桌子，“嚯”的站起身，怒吼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是何传冬自己也不例外，不行！我去派出所看看，他们为什么放了何传功。”说完，气哼哼的走出镇政府，直奔派出所而来。 张校长看着他的背影，想要说出来的话，愣是给憋回去了。 肖楠来到派出所。一进门，看见干警们都在忙碌着擦窗户擦桌子的，也是干得热火朝天。派出所所长姓刘，也身兼着副镇长的职务，可人家是镇委委员，年龄也比肖楠大上一些，说话自然不用太顾及。 “哟！什么风把肖副镇长给吹来的？莫不是来指导我们派出所工作的吧？”正在指挥手下民警干活的刘所长，停下手头活计，跟肖楠半开着玩笑。 “刘镇长说笑了，我哪好意思指导您的工作，还是等着您指导我呢！”两人哈哈笑着，扯起了闲篇。 随后，肖楠提出要见一见陈刚，说是老熟人，见面叙叙旧。 刘所长叫人找来陈刚，然后知趣的跟肖楠打个招呼，继续忙他的了。 陈刚邀请肖楠走到里间他的办公室，关上门，二人坐定后，陈刚开门见山，直接开问：“肖镇长来找我是不是为了何传功的事情？” “嗯。”肖楠点头答应。 “其实，我们也不想放了何传功，可是那个叫何小花的家长主动来派出所，要求撤案，还说明纯属误会。何小花本人也是否定了先前的指控，只是说何传功要体罚她，至于脱裤子猥亵这一块儿，完全的不存在。这样一来，何传功也就是粗暴教学，跟犯罪完全不搭边的。”陈刚大倒苦水，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也和肖楠一样，生气加失落。 “有没有被迫、威胁的层面？”肖楠考虑到何传功的背景，以及何小花家的窘迫，很容易用金钱打动何小花那个继父的贪婪之心，而她的母亲又不当家。一切的一切，明眼人都会想得到，在金钱面前臣服的可能性。 “肖镇长，实话实说，我也看得出，那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眼神举止有诡异，可是没办法，他的父母是那样的坚决，特别是她父亲，看那态度，不把何传功放出来，他要大闹一场似的，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他是何小花的继父，不是自己的骨血，哪里来的呵护哇！”肖楠完全搞明白了，可他也没办法，不过至少有一点，经这么一弄，何传功肯定会有所收敛，也算帮助了这个可怜的孩子了。 离开时，肖楠禁不住问了一句：“陈刚，我记得好像是在北郊分局来的，怎么调到这里来？”肖楠没好意思说，北郊分局各方面条件毕竟比这里强了百倍，不会是陈刚犯了错误，被发配来的吧？ 谁知，提到这事，陈刚的脸竟然有些红了。一个大男人脸红，肯定跟女人有关，这是肖楠的理解。 “我……我调到这里来，其实……其实是为了一个人。这人你也认识，就是卢小薇，卢警官。”陈刚喏弱着说，头低得都快贴在胸前了。 “卢……卢小薇警、警官会来这里？”肖楠一阵结巴，那个女魔头，女汉子，美女警官会调来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太出人意外了吧！ “是的，估计这两天就来报道。我也是听内部的同事透露。” “她在刑警队待得好好的，跑这里折腾什么？”肖楠大惑不解。 “嗨，她在咱们市局非常随便，想去哪个部门就可以去。而且，我跟她是警校同学，对她十分了解，她没长性，在一个地方，最多超不过两个月，她就腻了。” “看来，你很了解她，是不是对她有那个意思？”肖楠贼笑，一眼看穿了陈刚的心思。关心一个女孩子，为了她可以牺牲大好的工作环境，不是喜欢是什么？自是不言而喻。和陈刚比起来，他肖楠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让肖镇长见笑了。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陈刚一声长叹，似是很失落。 “没关系，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什么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你还需要努力啊！”肖楠轻捶了一下陈刚的胸口，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道：“你跟卢小薇是同学，应该知道她家的背景吧？我看她在公安局如履平地，连毛市长都给她面子，好像她的父亲，位高权重。” “这个……我也不知道。这方面，她隐藏的很好，只有上面领导才知道，像我这样的小人物……”从陈刚的眼神里，肖楠看不到撒谎的慌乱，他是真的不知道，不清楚。 告别陈刚，离开派出所，还没回到镇政府，就见一辆白色的大众途观suv“唰”的停在肖楠面前。 车窗降下，驾驶位的邢姗姗冲肖楠招手示意，急切的招呼他立马上车。 肖楠坐上，系上安全带，调侃道：“好像咱们镇政府还没有这种车的配置吧。连何书记的座驾也只是一辆快报废的桑塔纳2000，邢书记这车可是要超标的。” “这车是我自己的，跟镇里没关系。”邢姗姗踩着油门，一打方向盘，直接穿过镇中心，往南疾驶。 “咱们这是要哪里呀？”肖楠不解的问。 “去下何家村。”邢姗姗淡定回答。 “不是说好的，吃完中饭，下午去吗？” 邢姗姗一脸急切的盯着车前方，只说了一句，肖楠的心立刻揪紧。 ------------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路同行 “我刚刚接到下何家村的村支书打来的电话，说他们跟上何家村闹出纠纷，村民要去上何家村讨要说法。上百人拿着锄头、镐头上门，这么大的阵仗，搞不好会出大乱子的。可村支书又阻止不了，只有咱们赶紧前去制止。”邢姗姗眉头紧锁，道出事情的紧迫性。 真是邪门，刚来的第一天，检查卫生院和综合学校，就遇到两个问题需要解决。今天上午定下的包下何家村，立马又碰到两个村子之间有集体械斗发生的可能，这是老天有意考验他肖楠啊！ “这是你跟何书记、何镇长汇报过了么？” “嗯，已经汇报完毕。马上去下何家村就是何书记的指示，还有他写的条子。”说着，邢姗姗拿出一张纸，肖楠接过来，就见上面只有几个字：解决不了，就去求何老爹。 “何老爹是谁？”肖楠拿着纸条，能让何平秋给予如此信任的人，一定不是个简单人物。 “我也不知道，只是何书记告诉我，这人在何家村德高望重，一呼百应，实在解决不了，找他肯定管用。” “我看，只在下何家村想办法也不成，上何家村也应该有人去做工作。”肖楠想的是双管齐下，才可以更加稳当，就如他把着车扶手，而减轻身体摇晃的程度那样。 “何镇长已经赶赴上何家村。我估计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只要下河家的村民不主动上门挑衅，上何家的人不会找茬，这是何镇长拍胸脯的保证。”随着邢姗姗的话语，途观车一个拐弯，下了砂石路，而沿着盘山道，往深山里面行驶进去。 这路可比砂石路难走多了，坑坑洼洼的，要不是suv，小轿车肯定会陷住。 邢姗姗的架势技术还是不错的，方向盘在她手里上下旋转飞舞，尽量的躲避坑洼地带，途观车也减少了颠簸。 “下何家村的路还真是难走。”肖楠叨咕着。 “要不说下何家村穷呢！要想富，先修路，可是下何家村的村民，百年来，一直就靠这条破路跟外界联系。因为不通班车，村民外出只有靠双脚或是牲口拉车，咱们坐在车里都这么难走，就别提他们的难度了。”邢姗姗摇头叹息着。 “也是啊！你看上何家村，通往市区的公路就有两条，还都是柏油路，一天的班车七八趟，周末或节假日还有增加，村民富得流油，套用范伟的那句话：同为何家村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肖楠轻松的化解着车里略显沉闷的气愤，逗得邢姗姗咯咯直乐。 “真是差距大，两个村子同饮一河水，上何家村还在下何家村上游。这次争斗也是源于上何家村水质污染，因为上何家村只注重于搞旅游，那些游客遗留的垃圾随便往河里倾倒，而下何家村的人却为此买单。这样的争斗，都有过许多次了。你想想，钱都让上何家挣去了，苦果却让下何家人吃，不闹矛盾才怪呢！” 肖楠嘿嘿一笑，说：“看出来，邢书记挺同情下何家的么！” “我不是同情弱者，事实也真是如此。只不过镇里在这事的处理上，也是睁一眼闭一只眼，没办法，上何家是区里市里重点扶持对象，政策上必然有偏袒性。”邢姗姗说到这里，途观车竟然慢慢停下，趴窝不动了。 “怎么回事？”肖楠一看，差点没晕死。 “怎么不走了？”邢姗姗使劲踩着油门，途观车干叫唤，就是发动不起来。 “大姐，车没油了。”肖楠指点着油表显示，无奈的摇头。这妞儿是咋开的车，走的时候也不看看车里还有多少油。她的驾驶技术不错，对于车的使用常识咋就这么弱智呢。 “车里有没有备用油？”肖楠问道。 “没有？”邢姗姗无助的摇了摇头。 肖楠推开车门，跳下车，掐腰望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深山，问道：“前面有没有加油站？”问完这话，才发觉自己也是傻缺，这里都不通车，哪里来的加油站？ “这可怎么办啊？”邢姗姗下车，脚踩着轮胎，也是一脸的茫然。 “要不……”肖楠不怀好意微微一笑，说：“有酒精就好了，邢书记，你昨晚可喝了不少白酒吧？” “什么？”被肖楠这么一问，邢姗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要是还没排泄出去，撒一泡尿，或许能让车子走一段路的。”肖楠一个提裤腰带的动作，示意着邢姗姗。 “你……你怎么这么下流。要撒你自己撒去！”被肖楠逗得，邢姗姗有点温怒了。 “我怕我又糖尿病，尿出来的是糖水，不是酒精。”肖楠呵呵自乐着。 “滚吧你！说话这么没素质，还是镇领导呢！”邢姗姗白了肖楠一眼，翻身进到车里，把车门重重一关。 “这小妞还真不抗逗，照卢小薇都差得很远。”肖楠心里说着，一拽车门，发现被邢姗姗从里面给锁上了。 这小妞，脾气不小，需要我以后慢慢**。肖楠摇头晃脑，点燃一支烟，看了看，一手插兜大步流星往前走去。 走了一段距离，就听见身后的邢姗姗冲他大喊：“你要干嘛去？” 肖楠回过头，对邢姗姗说道：“去下何家村啊，你不会在这里等着老天爷给你提供汽油吧！真是的。”说完，继续往前走。 “唉！你等等我。”邢姗姗这才发觉，空旷的四周，只有树林里树枝树叶发出摇曳的声响，大白天的倒显得很是瘆人。 邢姗姗不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与其一人一车等在这里，莫不如靠步行才好。她锁好车，跟着肖楠追了上去。 肖楠放慢脚步，也在等着邢姗姗追上来，看着她小跑着到了自己跟前，肖楠调侃说：“邢书记这是想通了，不靠老天爷靠双脚了。” 邢姗姗白了他一眼，没说话，眼望着路边的风景，权当肖楠为空气，彻底忽略他。 就这样，在通往下何家村的一条凸凹不平的山路上，两个男女，男人在前，女人在后，慢慢向目的地进发。 走了一会，肖楠停住脚步，看看天，阴霾着没有一丝阳光，而且不远处一片黑云翻滚，有场大雨顷刻将至。 “咱们得找个避雨的地方。”肖楠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告诉邢姗姗。 “走，进树林里。”肖楠一挥手，率先钻入树林。 邢姗姗一阵犹豫，也抬头看了看天气，无奈跟随肖楠也进入到树林。 肖楠在前面开路，邢姗姗在他身后紧紧跟随。虽然没有语言交流，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邢姗姗已经成了肖楠的小尾巴，想甩也甩不掉。 “哎呀！”走了没多远，就听邢姗姗一声喊叫，整个人身子一栽歪，坐到地上，手捂着脚脖子，柳眉挤到一块儿，一脸的痛苦。 “怎么？崴到脚了？”肖楠过来一看，掀开邢姗姗袜子一看，脚踝处果然有点淤血红肿。 肖楠赶紧低下身子，嘴却凑到邢姗姗的莲足，没有一点不好闻的味道，反而是那么的香，清香扑鼻。肖楠禁不住多嗅闻了一会儿。 “喂！你要干什么？有病吧。”邢姗姗谨慎的把脚往后带了一下。 “哦，对不起，我看见你的脚红肿淤血，按照被蛇咬的状况处理了，想帮你吸出毒血。”肖楠赶紧找了个借口，以掩饰他的猥琐心里。 “什么？你说有蛇？”邢姗姗吓得立马站起身子，因为脚疼而身子不太稳当，向一侧瞬间扑倒。 肖楠手疾，赶紧迎着邢姗姗倒下的方向，闭着眼睛，张开双手，陶醉般静等邢姗姗扑进他的怀里。那该多么的惬意啊！ 咦！等了半天，肖楠的胳膊都发酸了，怎么还没有扑过来，睁眼一瞧，蛋疼得要命。原来是邢姗姗手扶在了旁边一棵小树上，奶奶的，这棵树咋这么会长，偏偏抢了老子的业务，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太特么气人了。 “哪里有蛇，我只是打个比方。”肖楠马上过来扶着邢姗姗，谁知，邢姗姗一甩胳膊，吩咐道：“你给我找个树枝吧，我自己可以走。” 找树枝？肖楠踅摸着，示意邢姗姗扶着另外一棵树，然后飞起一脚将刚才抢了他表现机会的那棵小树，顷刻踹折，心里暗暗叫道：“让你嘚瑟，让你跟老子抢女人，这就是你的下场！” 去除掉枝杈和树叶，肖楠很快做了个拐杖，交给邢姗姗，自己则不离左右的跟着她，以起到护花使者的作用。 邢姗姗咬着牙，紧皱眉头，这样的前行的速度很慢，而且没走多远，天空中一阵“轰隆隆”的雷声，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落下来，虽然有树枝遮挡一部分，但也难掩被雨淋到的命运。 “快来，我背你，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去那里避雨。”肖楠跑到邢姗姗身前，蹲下身子，露出后背，两只手一招呼。邢姗姗只得把拐棍一扔，趴伏在肖楠的后背上。 在一阵奔跑的颠簸中，雨水顺流在全身，湿漉漉的感觉贯穿在每个人身上，直到山洞的洞口出现……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山洞情调 当肖楠把邢姗姗卸在山洞口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淋透衣衫，跟个水人儿似的。 肖楠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着同样状况的邢姗姗，天然美女就是美，尽管有落汤鸡的连累，冲散了她的淡妆，素颜下仍旧是超凡脱俗的美。 耷拉下来的发丝，遮盖住脸反而更加衬托出另一种妩媚，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两把小刷子，亮得让人刺目的得，一双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异常的灵动有神。什么叫天生尤物，邢姗姗就是尤物中的尤物，尤物中的精品、极品！ “你……你怎么，还流口水了呢？”邢姗姗手搂着胳膊，浑身略微颤抖着，看到肖楠的猥琐样，忍不住身子往后挪动，离开他有一段距离。 “哪里是口水，分明是……雨水嘛。”肖楠擦干了由于看得入神，而不经意间流出嘴边的口水，看见素颜美女，流哈喇子，纯属自然反应，却不想被美女发现，他赶紧编了个瞎话，以掩饰尴尬。 邢姗姗被冻得浑身不住颤抖，肖楠赶紧移开眼神，站起身往山洞里走了进去。这个山洞，洞口不大，里面还是相对宽敞一些。不是贯通的，也不深邃。在一块平整开阔的地带，地上有一片灰烬，旁边还放着几根干柴禾，一定是曾经在此躲避的人遗留下来。 肖楠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柴禾，形成一个火堆，走过来扶着一瘸一拐的邢姗姗，让她坐在火堆边取暖。 淋湿的人，有了火的取暖，身上裹着湿衣服，这时候不仅不舒服还容易冻感冒。肖楠倒好说，几下脱掉白色半袖衬衫，拧干水分，抖落几下，展开对着火堆烘烤干。 但是，邢姗姗可就没那么幸运了，本想着也做跟肖楠同样的动作，可是眼前一个异性，那双眼睛在火光的反衬下，都射出狼一样的绿光，她有点害怕。只有双手把自己捂得更紧，更严实。 肖楠看着呵呵一乐，将白衬衫往身上一穿，起身对邢姗姗说道：“你把湿衣服脱下来烤烤火吧，我去洞口待一会儿。” 肖楠刚走没几步，却听邢姗姗胆怯的说道：“你……你还是别往远走，在前面坐着，背对着我就行。”临了，还不忘追加一句：“我怕你在洞口再淋感冒了。” 哼！这美妞儿说得好听，还不是怕自己走远，她一个人害怕么！ 肖楠听话的，在离邢姗姗不到五米的地方坐下，背对着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悉索的脱衣服声音，忍不住上下喉结滚动，使劲吞下一口唾沫。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回头偷看。 无聊之中，肖楠想到掏出手机，问邢姗姗：“把下何家村支书的电话告诉我，看看能不能联系到，让他派人来接咱俩一趟。” 边脱衣服边烤火的邢姗姗，一字一顿的道出了电话号码。 肖楠的手机屏幕正对着邢姗姗烤火的地方，火堆中反射出来的画面，肖楠看到邢姗姗光洁的后背，看清楚她只脱掉上衣和里面的衫衣，后背只有一条丝带，应该是胸罩带子。 肖楠顾意把手机举得老高，以便于看得清楚一些，嘴里还在叨咕着：“这破地方，咋没有信号呢？我得动一动，找找信号。”这家伙，是在找最佳观看位置。 他的说话声音，引来邢姗姗回头侧目，却眉头一皱，手拿衣服捂在胸前，怒斥肖楠：“你确定是在找手机信号吗？” “是啊！”肖楠美美地欣赏邢姗姗光滑的香肩，五官都乐得快挤到一起了。 “骗谁啊！你手机屏幕是黑的。” 邢姗姗一针见血的指出，肖楠立马发现自己的疏漏。奶奶的，咋把这事给忘了。他赶紧按了一下手机最上面开关机按键，手机立马来了光亮，可这样一来，真的看不见那诱人撩心的艳景了，悲催死了。 “哼！你这人真不老实。”听着邢姗姗的声音，她是把衣服穿上了，估计扣子都系的严严实实，要是有锁头，也会一并用上的。 “外面还在下着雨，你还是在这里烤火吧，我去洞口抽一支烟。”肖楠悔得直掐自己大腿，这么好的机会呀，天赐良机，让自己演砸了，比丢了五百万中奖彩票还特么的叫人心痛啊！ 抽烟间隙，肖楠望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丝，沉思起来。他看着一格信号没有的手机，听人说，移动手机得移动着打，他摇动手机，就像端菜上菜的堂倌，在洞口来回晃。别说，还真好使。竟然在一个方位摇出来一格信号，笑眯眯的刚要按键打给下何家村支书，手机竟然响起了铃声。 是夏雨荷的电话。肖楠眼珠转了转，甜蜜的接听电话，捂着话筒说话：“怎么，想我了，才两天不见，不至于吧。况且你有大姨妈随身，想也是白想，啥也干不了，呵呵。”他把声音尽量压低，也省略掉“宝贝”二字，毕竟，邢姗姗还在山洞里，听见不好。涉及到个人隐私，还有他的风流情史，他可不想让美女书记听到这些，对于以后接近极品美妞儿是非常不利的。 “讨厌，人家又不是饥渴难耐。给你打了一中午的电话，怎么总是不在服务区啊？”听得出来，夏雨荷心情不错。 “我在山区，这里信号不好，是我移动着才来的信号，有事要快说，我怕一会又该没有了。” “今天公司开会，宣布了人事任免，齐维科被免职，从省里新调来一位总经理。并且，还提拔我跟王文友王总监兼任副总经理。肖楠，我明天就去你那里，这样的好事，我要跟心上人一起庆祝。” 肖楠一听直挠头，赶紧解释道：“明天，我要迎接……”他接下里是想说迎接王明高书记检查工作，以此为借口，推掉夏雨荷前来探望他。可谁成想，手机关键时候，竟然没了信号，任凭他对着喊了几声，毫无用处。 奶奶的，关键时候掉链子。最主要的是他话没说完，夏雨荷别再误以为，他举双手欢迎吧。 之后，肖楠气得一拍手机，对于不中用的家伙，他要发泄不满。一首歌曲响起，手机又来信号，并且又是一个电话打进来。 看都没看，肖楠张嘴刚要说“夏雨荷，”仨字，电话那头，竟是冷雪的声音：“楠哥，你的手机咋回事啊！一会占线，一会不在服务区的，弄的我打了半天。哼！” 肖楠又把刚才跟夏雨荷说的话，重复说了一遍。 “嘻嘻！楠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升官了，接替了你的职位，我要跟你一起庆祝。正好明天舅舅要去你那里检查工作，我求子洋表哥开车送我去，你可要做好接待工作啊！话说，我还没去过何家坳呢！” 不等肖楠回话，冷雪这小妮子，猴急般的撂下电话，都不给他回绝的机会。 真特么怪胎，手机咋会在这个时候来信号呢！不过，这小妮子真要是来，凭她的性格，谁能阻止她？ 这边肖楠的心脏已经快跳出胸口，可没想到让他心脏加速跳动的事情远没有结束，因为随后年慧紧接而来的电话内容，更是让他恐怖。 “肖楠，何欢不见了，上午还在学校上学，午饭之后，人就没影了！” “年老师，别急，慢慢说。”肖楠安慰着年慧，何欢咋让人这么不省心呢！他心里虽然也急，但是表面要刻意装出镇静，怕连累到年慧，给她增加压力和心理负担。 “我从学校的监控里看到何欢换了一身便服，跟守门的老大爷说，家里的妈妈得急病，她要去趟医院。我了解过，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撒谎！医院压根没有她这个人！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一个人影也没有啊！急死人了。”年慧在电话那头，应该也是急得跺脚了。 “你找卢警官了么？让她帮着找找？对！去我家看看啊！”肖楠遥控指挥，因为前一次何欢就是不打招呼，直接杀奔他家的。 “卢警官和我就在你家里呢！找遍了，没有哇！” “我家没有，那会去哪里……”肖楠想着，忽然问：“你跟卢警官都没有我家的钥匙，是怎么打开的门？” “是……是卢警官把门砸坏，我们……”年慧不好意思的说。 老天！门也没惹到你们，不必这么暴力吧！ “放心！小气鬼，我会找人修好的，实在不行，给你买个新门换上。”里面传来卢小薇爆炸般的动静。 肖楠也没时间跟她争论门的命运问题。何欢失踪，找人迫在眉睫，他拍着脑门，闭上眼睛一通想，猛然间，灵光一闪，低声说：“何欢会不会回到何家坳来呀！” “噢？有可能，我似乎曾经听她提起过，好像哪天是她爸爸的忌日。你这么一说，很有可能的！”接过手机的年慧高兴的分析道：“我明天就去趟何家坳，正好卢警官要去那里的派出所报到，我坐她的车去。” “唉！我这就去下何家村，你们……”肖楠想说的是，何欢是下何家村人，他去那里顺便找何欢，谁知，悲催的手机啊！肖楠用的就是罗朗手机。国产货真不把握，你都成了我的祖宗，关键时刻，竟然没电了。 ------------ 第一百二十九章 面临考验 “你刚才是给下何家村支书打电话吗？”这个时候，邢姗姗已经烤火烤的差不多，从洞里面慢慢扶着石壁，瘸拐着走过来。 “杯具啊！手机有信号又没电了，把你的手机借给我用一下吧。”肖楠拿过邢姗姗的手机，发觉竟是大冬d886，很是惊诧的调侃道：“邢书记挺会赶潮流，大冬手机的最新型号都用上了。” “这是何董事长给每个镇领导配备的，算是支持民族产业。”邢姗姗解释道。 肖楠呵呵一笑，掂量在手里，还别说，大冬的手机在外观上虽说有抄袭罗朗手机的嫌疑，但是也有不少改动的地方，最起码比罗朗手机好看许多。 肖楠按下开机键，划开屏幕，奶奶的，竟然有三格信号，不会吧！接收能力这么强悍？比罗朗手机强上百倍？ 他试着拨打村支书家的电话号码，里面却传出来：“您好，您拨打的用户线故障。” 邢姗姗一脸疑惑的说：“不会吧，来之前，村支书还用他家的电话跟我联系的。” 肖楠再次拨打，仍旧是这个回音。他干脆往自己的办公室座机打，还是如此。索性，打给何传杰的手机，奶奶的！一模一样的那句话。碉堡了，敢情大冬手机的三格信号纯属蒙人，根本不好使嘛！ “还给你。”肖楠把手机交还给邢姗姗，脸上满是鄙夷。大冬手机纯粹是样子货，中看不中用。 这会儿，外面的雨点渐小，只是一场阵雨，来得急，过去也快。 “咱们还是走大路吧，在林子里钻来钻去的，我怕迷路。并且，你看我……”邢姗姗一指自己的脚，她的担心是对的，肖楠之所以走林子，当初也是为了避雨。雨过之后，也该回归大路了。 “还是我背你，这样会加快速度，这都下午了，咱们要早点赶到下何家村。”肖楠说着，蹲身贡献出后背。邢姗姗也没办法，固有的矜持只得抛弃，耽搁大事才是罪过。 刚才肖楠背着邢姗姗，完全因为要急着避雨，忽略了感受极品美女在他身上的感觉。并且，两只手托在那两条美腿上，感觉很紧实，那么的有弹性。肖楠忍不住趁着把邢姗姗往上提身体的时候，两只手上移了一点点，已经摸到那敦实的小屁股下边缘上。 真的很好，他极力忍住没掐上一把，怕引来邢姗姗的不满或者警觉，继而放弃他背人的计划，岂不因小失大。 肖楠顺着直线距离，慢慢走出树林，重新又回到大路上。他走得很慢，并不是他体力不支，而是他真希望能够背极品美女时间多一会儿，多享受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 “走得这么慢，是不是累了，要不我下来吧。”邢姗姗哪里会想到，肖楠的这点猥琐的小心思，还以为肖楠是累的呢。 “不用，我这叫匀速运动，是保持体力的最好方法了。”肖楠回过头来，一不凑巧，又跟美女书记那张清香扑鼻的小嘴，来了个近距离接触。弄得邢姗姗赶紧侧脸躲避开。 “那……那你就匀速吧。真要是累的话，咱们停下来，休息一下也好。” “嗯。”肖楠答应着，蜗牛般的匀速前行…… 通往下何家村的山路上，两条人影合并成一条，在刚刚露出一缕阳光丝线下，逐渐在拉长…… “驾！”一声赶牲口车的声音，在前方拐弯处甩出来。越来越近，肖楠停住脚步，和邢姗姗一起朝那边望去。 慢慢的，逐渐显露真身。是一辆马车不快不慢，顺着山路往他们这个方向驶来。 马车上除了赶车老板儿，还站着一个人，即使这么远，那人也能看见肖楠和邢姗姗俩人。 只见这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直接站在马车上，挥舞着双手，跟这边打着招呼：“邢书记！” “放我下来吧，是下何家村的村支书。”邢姗姗从肖楠身上慢吞吞下来，伤脚沾地刹那，忍不住“嘶！”的一声，疼得直咬牙。 肖楠赶紧搀扶住她，等到马车靠近，村支书跳下来，不解的问：“刑书记这是怎么啦？” “她脚崴了。”肖楠替邢姗姗回答道。 良久，邢姗姗稳了稳神，给没见过面的肖楠和村支书相互介绍道：“肖楠，刚调任来的副镇长，我跟你提过。” 随后，又一指村支书：“下何家村的村支书兼村代主任，何天德。” 何星宇双手赶紧握住肖楠的手，一阵摇动。“感谢二位领导，百忙之中到下何家村来。” 肖楠指着马车说：“咱们车上说吧。”随后，扶着邢姗姗上了马车。并在车里一块空白地方，管车老板儿要了一个椅垫，还用手好一顿打扫上面灰尘，这才搀扶邢姗姗坐下。 通过昨晚看见邢姗姗那双，一尘不染的耐克鞋，肖楠猜想她或许有洁癖，但是爱干净是肯定的。 邢姗姗坐下去，很是感激的看了肖楠一眼。之后，问何天德：“你怎么专门来接我们，派个人就行。村里的情况怎样？” “哎呀，不瞒二位领导，那一百多号村民都被我安排在了村委会，我跟他们说镇里会派副书记和副镇长来跟大家谈，好歹是暂时安抚住他们的情绪。我怕干等着，他们会认为我敷衍，再闹起事端。这不，才想着来接你们的。咦！你们没开车来啊？” 邢姗姗张嘴刚想说：“车没油，扔在半道上。”却被肖楠组拦住，说道：“车在半路上抛锚，坏了。”要说是车没油，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啊。 肖楠看着何天德，人长得老实巴交，咋看咋不像个有魄力的村领导。他虽说不会相面，不过，猜想何天德应该属于那种老好人的类型，因为，他的言语中，对于村民，他有忌惮的层面。 一个村子能否走上致富路，带头人起绝对性作用。真正好的领导干部，不仅需要一颗为百姓谋福的天地良心，还需要有魄力，有威严，有主见。而这些，往往是老好人所不具备和严重缺失的。怪不得，下河村这么穷，跟村领导班子，特别是村支书软弱有相当大的关系。 车老板儿扬着鞭子一通抽打，马车调转车头，往回返去。 一路上的颠簸，肖楠和邢姗姗又累又饿的，简单询问几句何天德，都开始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马车跑的挺快，大约四十来分钟，山坡下，一个小村子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村委会设在村子西头，破烂不堪的，有的窗户连个玻璃都没有，只用报纸代替。 何天德介绍说，这里原来是村小学，自从合并之后，小学校黄了，村委会就搬过来。原先得村委会比现在还破，是三间草房，去年连下两天雨，都给浇塌了。 “你是村支书，还兼任个村主任的职务啊？”肖楠率先跳下马车，之后搀着邢姗姗也走下马车。 “唉！原来的村主任不是去世了么，我就一直兼任着。等过一段时间，村里会重新选举一位新的村主任，我这个代主任也只是过渡，到时会交权的。说实话，也是真累，正好可以轻松一下了。” 听何天德的意思，肖楠想起来，曾经的那位村主任他见过，就是和那个叫二蛋的司机，拉着何欢爸爸尸首，他在半路上碰到过的。只是隐约听到何欢说，村主任跟二蛋都死了，至于死因，因为卢小薇刻意隐瞒他，他并不知道。 “二位领导，还没吃饭吧，我让我老婆给你们准备好了，家常便饭，别嫌弃就好。”何天德微微笑着，露出一嘴的大黄牙，脸上堆积着褶子。 “邢书记，你的意思呢？”肖楠先征求邢姗姗的意见，虽然他也很饿，可是考虑到那一百多人的骚动情绪，自认为吃饭还可以忍忍，解决纠纷是大事情。 “还是先办正事要紧，你说呢？”邢姗姗的想法跟肖楠不谋而合。 “那好，先解决问题，然后再吃饭。”肖楠搀扶着邢姗姗，在何天德的引领下，一起走进村委会。 一进屋，烟雾缭绕，那股子劣质香烟的味道，呛得人直咳嗽。邢姗姗忍不住皱着眉头，捂起鼻子。 肖楠低声提醒她说：“尽量别做这样的动作，村民们会以为咱们有嫌弃、看不起他们的意思，会对咱们不尊重的。” 邢姗姗无奈，极不情愿的放下手，立刻引来一阵咳嗽。肖楠帮着轻敲她的后背，以缓解症状。 “大家注意了！镇政府的邢副书记和肖副镇长来看望大家，咱们鼓掌欢迎。”何天德说话间，正在屋子里聊天、抽烟、嗑瓜子的村民们，立刻停止了吵杂的声音，二百多双眼睛，全都看向门口。 “还愣着干嘛，还不鼓掌！”何天德带头呱唧起来，接着，人群里也有人顺从的帮腔：“支书发话，大家都动起来。” 总算，屋子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肖楠长长喘了一口气，搀着邢姗姗，从众人自觉闪开的一条路上，在众目的注视中，一步步走到会场前方，一排桌椅前站定。 人生第一次面对百人以上的考验，即将开始…… ------------ 第一百三十章 化解纠纷 当肖楠和邢姗姗在众人面前坐下来的时候，人群里响起不小骚动。 这也难怪，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娃娃，还是镇领导，在这群大部分都比他俩大上许多岁数的人面前，自然遭到人们的质疑，小孩子家家的，何德何能领导他们？别是空肚囊吧？ “噗！”大家的质疑声音刚一落下，不知道是谁，一个不大不小的闷屁，恰到好处的发出微弱音量，引得大家同时捂起鼻子，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注意素质！”何天德皱着眉头，厉声喝道。根本没有人听他的话，哄笑声仍在继续。 “大埋汰，是不是你放的！”何天德眼神走向，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那形象邋遢至极，很符合这个称谓。 “支书，别冤枉人好吧。”大埋汰一转脸，看着左边一直抠鼻子的男人说：“大鼻孔，我看你刚才直蹭屁股，这个屁是不是你放的。” 大鼻孔气得也不抠鼻子了，瞪着眼睛吼道：“放你娘的二踢脚大烟屁！老子放屁历来都是正大光明的响屁，不像刚才的蔫吧屁。跟个娘们放出来似的。不信，你闻闻。” 正坐在一张桌子上的大鼻孔，蹦到地上，撅起屁股，往同样坐在桌子上的，大埋汰身上靠去。 大埋汰不住推着他，又瞅瞅右边坐在桌子上，抠脚丫子的男人说：“三味爵士，这个屁肯定就是你放的！” 三味爵士！啥名啊！邢姗姗捂鼻子的同时，忍不住笑了。 “那也是外号，就是这人身上常有三种味道，口臭味、狐臭味外加脚臭味。这仨人是村里的活宝，一个比一个脏，一个比一个埋汰，都四十好几了，至今仍打着光棍。”何天德小声跟肖楠和邢姗姗做着解说。 这会儿，三味爵士也不乐意了。“大埋汰，别血口喷人好吧，我看你是放屁赖别人，这屁就是你放的。” “哈哈哈……”这仨人的据理力争，更赢得现场人群猛烈的笑声。都笑得肚子直疼，笑得岔气。 “都别笑了。”何天德摆手制止着，但是笑声仍旧没有退却。 看着那仨活宝，何天德无奈的摇头道：“你瞅瞅你们三个，一个赛一个埋汰，开会的时候，都没人愿意挨着你们坐，嫌你们身上味太大。也就你们仨人坐到一起，谁也不嫌弃谁了。都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团结最重要，就不要相互指责，窝里斗了。” 何天德的这番话本意是劝解，可听到三人的耳朵里却是那么刺耳。这会儿也不纠结于谁是放屁的始作俑者，而是将矛头直指何天德。 “支书，你这话是嫌弃我们埋汰了。说实话，谁不想干净啊。可我们都是吃上顿没下顿的主儿，整天为肚子操心，哪有时间打扮自己。”大埋汰脖子青筋直露，他是真的急了。 “对啊，别人都有老婆帮着洗洗涮涮，俺们仨都是光棍，没人疼没人管啊！”大鼻孔抄着手，侧脸说话，那双鼻孔还真是不小啊，至少比普通人都大一圈儿。是不是由于长期喜欢抠鼻孔，给抠大的呀。 三味爵士也是摇晃着脑袋，一阵附和：“要是何支书帮我们三个娶到媳妇，我就天天洗脸洗脚，天天刷牙，一个月洗一次澡，换一次衣服。”说完，还为自己能下如此伟大的决心，而抹了抹鼻子。 邢姗姗也不顾屋里的气味不好，被三味爵士的话逗得笑出了声音，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何天德涨红着脸，只会“你，你”的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直旁观的肖楠，表情微笑着说：“刚才那三位老哥的愿景，我看都跟贫穷有关，的确，没有经济基础，哪来的物质生活提高和良好的卫生习惯。” 肖楠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人群里有人咋胡道：“可不是嘛！就说上何家村，跟我们同饮一河水，同吃一样的米，都是何家后代，为啥他们富得流油，我们穷的吃饭都困难。” 大埋汰在身上干搓着泥卷儿，手里揉成一个蛋蛋，使劲往地上一扔，愤愤不平道：“奶奶的，上何家那群王八蛋，赚着钱，还他妈的把那些臭垃圾顺着河水流到我们下何家村，这不是欺负我们下何家村没人嘛！这口气怎么会咽得下去！必须跟他们论理！” 大埋汰这话，一下子点燃现场村民的火药桶，群情激奋。“对！不能让他们欺负咱们，在咱们头上拉屎！” “一定要讨个公道！走！大家去上何家村！文的不行，就来武的！” 这话犹如一呼百应，绝对有煽动作用。靠在门口的几个人，立刻转身，就要率先冲出去。 “等等！”肖楠一扬手叫住，说道：“大家先别激动，请听我说。刚才那一个屁，大家都听到也都闻到了。我想问问，你们愿意闻吗？” “废话！臭味谁愿意闻啊！”大鼻孔继续着抠鼻孔的动作，接着一个白眼动作。心里肯定想肖楠是白痴，这么弱智的问题也问得出？ “既然不喜欢闻，为何还闻到了呢？”肖楠看了看众人，把同样匪夷所思的问题再次抛给大家。 三味爵士扯着脖子说：“那是随空气散发的，纯属自然作用，避免不了的。”这家伙，一张嘴说话，离他不远的人，忍不住都捂起了鼻子。这味道，的确够味！ “三味爵士说的没错。就好比上何家村的垃圾流到下何家村一样，也是自然作用。俗话不说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不可抗拒的自然现象。” 肖楠这么一说，人群又是一阵骚动。有人不干了，喊道：“镇长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好像这些垃圾流到我们下何家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不是明显偏袒上何家嘛！镇领导既然一碗水不能端平，还要听你们废话干什么，大家伙儿，拿好手上的家伙，找上何家算账去！” 场面一度失控。邢姗姗瞪眼瞧着肖楠，赶紧招呼着大家冷静，别意气用事。何天德也是急得不行，抹着满脑门上的汗，跑到门口去拽人。 “各位乡亲，我的话还没说完，不要急嘛！这样，要是我说的不对，你们不赞成，我就带领你们一起去找上何家村的人算账，行不行？”肖楠的这一番话，真是起到了作用，没被何天德拦住，已经跑到外面的人，也都纷纷回来，竖着耳朵，听他往下陈述。 “上何家靠旅游已经提前致富，这个我不想多说。刚才来的时候，我观察下何家村地理位置也不错，而且是山区，风景同样优美，三面环山，一面临水，风水学上讲，是绝佳的宝地。为什么如今仍然很穷，就是没有很好的利用自身资源，没有开发自身的长处。要是把村子里的房子改成跟上何家一样的家庭式旅馆，开发一些游客喜欢的参与项目，肯定也会跟上何家一样，吸引到大批游客前来游玩。现在的城里人，一周五天都处于高度的工作模式中，大礼拜的两天休息时间，就是放松压力。而农村空气好，大自然所赋予的优美景观，正适合他们减压。所以，咱们不是没有机会致富，是没有抓住有利契机。”肖楠一口气的长篇大论，听得现场所有人，包括邢姗姗在内，都觉得有道理，不住微微点头。 何天德却面露难色说：“肖副镇长说的在理，只是……只是我们这里离着市区那么远，路又不好走，连班车都不通。要想富先修路，可这都需要钱，到哪里弄这笔庞大的资金啊！” 同样的疑问也都在每个人心里生出，刚刚冒出对于美好明天充满憧憬的村民们，立时跟蔫了的茄子似的，都蔫头耷脑起来。 肖楠并没有像人们那么沮丧，似乎他心里早有解决之道。“我是从上何家村的那些垃圾，联想到一条办法的。既然陆路不行，咱就走水路啊！想想从上何家村坐船的话，到下何家村用多长时间？” 何天德立马回答：“排除天为因素，正常情况下一个小时就到。” “那条河水，水流湍急，但是水并不深。我们何不搞一个自然漂流，让游客通过这样的方式，漂到下何家村来，在这里吃住，在这里登山游玩，享受大自然的美景。我们可以搞个系列的旅游规划，在上何家村垂钓，下何家村游玩，两家都能享受到经济利益，又相互不影响各自的生意，岂不是两全其美！” 肖楠说完这番的宏图规划，邢姗姗忍不住叫了声：“好！”率先拍起了巴掌。 接着，何天德也兴奋得拍起巴掌。而那些村民在深深领会肖楠这番话的道理也都跟随着使劲拍着巴掌，没一个人偷奸耍懒，直到把手拍得生疼，也没人停止。 “肖镇长说得太好了！” “肖镇长，真伟大，肖镇长万睡！” 人群里竟然有人喊出这么一句崇拜至极的话来。曾经紧张的，差一点剑拔弩张的气愤，立马被欢笑和美好所取代。 本来，这一切已经被肖楠轻松化解，却在此时，一个年轻人跟头把式的闯进来，语无伦次的说：“不……不好了，来……来人了！” “谁来啦！你慢慢说。”何天德一把拽住那人，急切的询问。 “是……是上何家村的人，坐着五条大船，气势汹汹找咱们算账来了！” “啊！”众人惊闻，各个呆住。 ------------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何家老祖 “麻痹的！上何家也是太欺负人了，咱们没去找他们算账，他们却先杀来了！”大埋汰气得怒发冲冠，从墙根处抄起一把镐头，冲向门口。 “对！走，不能让他们把咱下何家的人看扁了。”立时，一大帮人都纷纷抄起家伙事，随着大埋汰一起往门口聚集。 何天德一直守在那里，双手死死抠住门框，死活不放大家出去。 肖楠气得小声嘀咕：“刚把下何家人给稳住，上何家人又来添乱，何镇长怎么搞的嘛！按住葫芦起了瓢，愁死个人！” 邢姗姗马上掏出手机，该死的，三格信号再一次糊弄人，干打何传杰的手机，仍旧是那句：“您拨打的用户线故障。” “你先稳住这些人，我去用座机打电话。”邢姗姗站起身，瘸着脚，却被肖楠按住香肩，说：“你腿脚不方便，还是让何支书去吧。” 随后，他走到门口，跟何天德耳语几句，何天德领命之后，小跑着出去。 肖楠这才并告知大家：“我既然是镇里派来解决纠纷的，这件事情就不能撒手不管。大家若是信任我，就跟我一起来，咱们跟上何家人当面锣对面鼓的理论，切记不可以动粗，大家说行不行？”其实，凭老顽童传授他的功底，他完全可以阻止住众人。只是，他绝不会对无辜善良的百姓用这些，这是他的原则。 “行！”刚才受到肖楠那篇宏图大论渲染的村民们，已经从心里接受肖楠的领导。所以，对于肖楠的话，他们还是愿意听从。 肖楠满意，带着众人走出村委会，一路向前，呼啦啦一百多号人，手拿锹镐的，很快聚到离村子不远处的小河边。 打眼望去，果然，五条机动船冒着黑烟，已经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船上同样是黑压压的人群，并且这些人手里也都拿着家伙，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突突”机动船很快停到岸边，从五条船上噼里啪啦下来一大帮人，肖楠粗略的数了一下，大约也在百人以上，绝不逊于下何家村民的人数。 领头的是个三十多岁黑铁塔般的男子，上身穿着花格子半袖衬衫，领口大敞着，露出脖子上一条金光闪闪的、手指粗的金链子。耀武扬威的样子，根本没把眼前这些人放在眼里。 “听说你们下何家人要找我们上何家算账，我何传力不请自来，有啥话，就在这里说吧。” 尼玛，又一个“传”字辈的家伙。肖楠往前走了一步，跟何传力面对面，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站住，板着脸说：“我叫肖楠，是刚调到何家坳镇的副镇长，受何平秋书记，何传杰镇长指派，负责调解上何家跟下何家矛盾的。” “哦，是肖副镇长，本人有所耳闻。听说昨天就把我弟弟何传功给送进了派出所，您这第一把火就是冲我们上何家村烧的啊！”何传力斜着眼，手里拿着一根钢棍，在另一只手心里拍着，那样子，同样没把肖楠当成一根葱。 听出来，何传力是何传功的哥哥。冤家路窄，看来，今天不会轻松。 “何传力，至于你弟弟的事，我不想在这里讨论。作为镇领导，我命令你，立刻带着你的人回去，关于上下何家村的事，我们镇政府自会调解。你带着这么些人上门，还都带着武器，不是激化矛盾吗？”肖楠仍旧板着脸，眼神犀利，没给何传力一点笑模样。 “肖副镇长，这事与你无关。我今天是以上何家旅游联合商会副会长的名义，不是上何家村民身份来处理纠纷的。您是交警管理铁道线，这段不归您管。”虽然何传力嘴上一口一个“您”的，但是在他心里，肖楠早已不是个障碍，莲绊脚石都算不上。 “我是何家坳的镇领导，只要是何家坳镇的居民，都在我管辖范围之内。别说什么商会，就是村委会也不例外。” 肖楠的话音刚落，就见何传力身边一个人抢话道：“哥，跟他们废啥话啊！只要您一声令下，哥几个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个猴头巴脑的人，肖楠看着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镇长，您都看见了，这帮家伙太他妈欺负人，连您镇长都不放在眼里。”肖楠身后，早有一村民按耐不住，手拿铁锹指着何传力怒道。 “麻痹的，你活得不耐烦了，敢指着我家大哥说话。”那个小瘦猴蹦跳着窜到何传力身前，拿起小片刀一通比比划划。 “嘚瑟个j8毛！”肖楠身后的人抬脚就要踹向小瘦猴。却被身边一只大手有力的抓住，轻放下来，说道：“有事说事，不准动粗。” 那人明显感觉到，刚才抓他的肖楠，这一抓一放，干净利落，不是普通人可以掌握的，不禁重新审视他，默默地老实下来。 瘦猴却是自不量力，见肖楠训退了那人，竟然扬起手里的片刀，叫嚣着冲向那人，要武力先发制人。 他的“啊！”喊出是一声，却见顷刻间由一声变成了四声“啊！”因为胯下的东西竟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疼得他一松手，“咣当！”片刀掉地。 肖楠随手一撒，瘦猴后退着好几步，捂着那个部位，疼得够呛，忽然坐在地上打滚，嘴里哎呦着：“镇领导打人了，镇领导打老百姓了！” 开头是真的疼，随后这一滚明显是在耍无赖。可何传力就需要这样的结果，他嘿嘿冷笑道：“堂堂的副镇长大人，竟然欺负老百姓，岂不是太仗权欺人了，弟兄们，愣着干啥！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修理了。出了事，我兜着。”这话，明显是说，连肖楠算上，都给我打，照死里打，一个不放过。 上何家的那些人，各个都是二十来岁的生猛小伙子，根本不考虑后果。而且，他们还是有备而来，手里拿的东西全是打架专用品，除了钢棍就是片刀的，其中还有个把人，拿着猎枪。真要是动起手来，下何家的村民，肯定要吃大亏。 千钧一发之际，就听两拨人群之外，一个洪亮的声音，响彻山谷：“都他娘的给我住手！” 众人皆愣。随着声音落下，邢姗姗拄着拐棍，何天德迎着身边一个老者，陡然而至。 老者鹤发童颜，一身短衣襟打扮，脚穿黑底白边的布鞋，行走如飞，到了两拨人面前，一捋下巴上稀疏的几根胡须，痛骂道：“卧槽！你们若是打架，就把每个人的jj都给揪下来，给老祖我当下酒菜。” 这人的话，如同圣旨一般，众人不仅停止了要打架拼命的架势，并且齐刷刷的都跪倒在地上，扔下手中家伙，全部磕头参拜，嘴里一齐喊着：“老祖在上，孩子们给您老请安了！” “卧槽，还知道我这个老祖活着，以为你们当我死了呢！”老祖背着手，一顿喝骂道：“都是何家后人，本是同根生，今天却要刀枪相见，对得起何家列祖列宗吗？” 何传力低着头赶紧诺诺的说：“老祖，是下何家要找我们上何家的茬儿，我们是被逼无奈……” “住嘴！”老祖一瞪眼睛，怒道：“上何家富得流油，都不知道照顾下何家人，从你们手缝里滴答点，就够下何家人吃饱肚子了。现在有钱了，腰粗了，就来欺负自家人，还配做何家子孙吗？等我有时间去你们上何家村，非得把何广顺那个娃娃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是，是，老祖训诫的是，传力心里记住，一定传话给何总经理。”何传力乖巧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听出来了吧！这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就是何老祖，何平秋纸条上提到过的那个人。 何老祖说完上何家村，又对跪倒在他面前的何天德说：“你这人平时懦弱得很，一脚踢不出一个屁来，上千人的村子，让你领导，村民能有好日子过？我看不行的话，你干脆辞职吧，，交给有能力的人干，别他娘的站着茅坑不拉屎，让下何家村的人，跟着你一起受穷！” “是，是。老祖说得对！只是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还要镇领导发话。”何天德应答着，忍不住眼角余光撇向不远处的肖楠。 何老祖也随着何天德眼光，看向肖楠，微微一笑道：“你个傻子，还在那里呆呆的看啥，还不过来拜见你师父我呀！” 现在，大家知道何老祖是谁了吧！没错！他就是肖楠的师父，老顽童，那个色老头。 “师父，这……这是怎么回事？”肖楠一头雾水，先前他只知道师父四海为家，居无定所，咋会转眼间成为何家老祖呢？ “卧槽！这还看不明白，他们都叫我老祖，我是老何家在世辈分最高的人，这些都是我的子孙，不肖子孙！他娘的！”随即，问何天德：“我是怎个辈分，算术不好，整不明白了。” “老祖，您是上何家祖上跟下何家村祖上的亲弟弟呀！您咋又忘啦！” 亲弟弟？肖楠想起来，何传杰跟他提过。当年上何家跟下何家的祖上是亲兄弟两人。这都是二百年以前的事情了，乖乖，师父这得多大岁数了，不止九十九岁这么简单啊！起码有一百多岁，吓死个人，别再是老妖精，咋这么能活！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师父之求 “师父，您老多大岁数？”肖楠过来抱拳单膝跪下，给老顽童，也就是何老祖行了礼，不解的问道。 “为师今年是……”老顽童一捋胡子，眨巴着眼睛想了半天，又问何天德：“不肖子孙，老祖我今年多大岁数？哎呀！算术不好，我又不识数，总是搞不清楚这个玩意！” “老祖，您比我家祖上小五十二岁，比上何家祖上小五十五岁，您老今年正好是……”何天德掐着手指头，心里默念算完，接着说：“不多不少，正好是一百五十岁。” “徒儿，以前是为师不好，报错年龄了，一直认为我是九十九岁呢！说实话，不愿意说自己超过一百岁，那会显老啊！人过百岁而不惑，我的心还是很年轻的嘛！呵呵……”老顽童说笑着，竟然现出跟个孩子般的天真模样。 我去，您都这把年龄了，还不认为自己老呢！真是个老妖精，太能活了。 “师父，好像是四十不惑吧！”肖楠想起老顽童说的百岁不惑，赶紧给他纠正过来。 “好好，四十跟一百，我又他娘的分不开了。这些个数字，头疼死了！”老顽童一阵捶头。 这时，邢姗姗拄着拐，慢慢接近老顽童，恭敬的说：“老人家，您别再跟肖副镇长论师徒情了，您看还有这么多您的子孙在这里跪着呢！” 可不是吗？呼啦啦的一大片，二百多人一直跪在地上，没人敢有怨言，没人敢站起来，足以说明，老顽童在他们心目中，是何等的有尊严，有威望，何等的神圣。 “好啊，这女娃娃提醒的对，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老顽童说着话，眼神盯在邢姗姗漂亮诱人的脸蛋上看了半天，随后又一路下滑，游离在她胸前鼓起的那对浑圆上，目测着尺寸，半天不肯离开。 肖楠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挡在邢姗姗身前，用以遮挡住老顽童不怀好意的色眯眯眼神。然后轻咳了两声，眼神提醒说：“师父，这位是镇政府的邢书记，是我的……同事。” 老顽童笑着一指肖楠，立时明白，潮解道：“为师知道了，她是你的，为师只是看看，好漂亮的女娃娃。”说着，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转而对着脚下黑压压的一大片跪倒人群说：“都他娘的给我起来吧，这么跪着，好像祭拜我似的，我还没死呢！” 老祖发了圣言，他的子孙们才敢站起身，但仍旧很规矩的垂手肃立，没有人敢交头接耳随便说话，甚至连一个笑模样都不敢显露出来。 也就在这时，河面上泛起浪花，一艘快艇马达轰鸣着开过来。何传杰满脸焦急从艇上下来，一边从人群中间穿过，一边训斥道：“你们这帮家伙，我稍微晚来一步，就跑出来闹事，把我这个镇长说的话等成耳旁风了，眼里还有没有政府，有没有王法！” 到了人群前方，一眼叨见老顽童，何传杰双腿触电般的弯膝跪下，不住的磕头如捣蒜：“不肖子孙不知道老祖在这里，给您老磕头请罪。” “算你还有孝心，起来吧。”老顽童都没正眼瞧他，生气的说：“小杰子算是出息了，当了大镇长，却连你们上何家的人都管不住，还怎么管得了何家坳呢！” “老祖批评的对，我本来就是要阻止的，谁知半路出了岔子，晚来一步……”何传杰不住做着解释，跪着的姿势在没有老顽童允许下，他也没敢站起来。 “不要强调客观原因！”老顽童还想往下说，却被肖楠拦住，下巴颏一扬，示意他别让一个大镇长这么跪着了，好歹也要在众人面前树立官威不是。 “你起来吧。”老顽童发话，何传杰规矩的站起身，手扑楞着膝盖，看着肖楠，送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我说个事情，肖楠是我最近新收的徒弟，你们叫我老祖，他也算做你们的长辈，以后，你们怎么对我，就要怎么对他，懂不懂啊！”老顽童当着现场二百多个何家子孙，公开了肖楠的身份，人群里齐刷刷喊着：“谨听老祖的教诲，子孙们记住。” 看这架势，咋跟社团差不多呢！老顽童在何家人眼里竟有如此的威势，难道仅仅是他辈分高，年岁大的缘故吗？肖楠费解。 “老祖，您难得现身，可否随我一起回上何家村相聚？家父已经很久没见过您老人家了。”何传杰向老顽童发出邀请。 “你老爸咋没来呢？人有钱有势，谱也摆的越来越大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哼！”老顽童白着眼睛，胡子撅的老高，分明是在表达不满。 “家父这一阵子身体不太舒服，还望老祖若有时间的话，能给看看。” “卧槽，邀请我是假，让我看病是真。你们父子一个德行，鬼心眼子真多。”老顽童点咕着何传杰，也没说同意，也没拒绝。 “师父，都是何家子孙，遇到难处，该帮的您也得帮一把，是不是呀！”肖楠的提醒，老顽童竟然欣然应允。不过要求肖楠跟他同去。 何传杰也是一个劲儿的邀请道：“肖副镇长，还有邢副书记都一起去，正好咱们也要商量一下官事。” 邢姗姗面露难色的说：“我的车还在半路上抛锚，就让肖副镇长陪着去吧？” 肖楠一猜去上何家就是吃喝招待，要是老顽童吃好喝好，再提出让他给找大咪咪的美女，反倒麻烦。何况能陪着美女书记的机会，他可不想错过。另外，留下来也正好打听何欢的下落。所以，他也婉言谢绝了何传杰的好意，并跟他要了些汽油。 “真是可惜，不能陪着为师了。”老顽童唉声叹气，还拉着肖楠走到别处，小声说：“那个美妞儿是你的？”他是指邢姗姗。 “嘻嘻！”肖楠猥琐一笑：“算是我的目标，只是还没得手。” “模样倒是好看，只可惜咪咪小，不是我喜欢的型号。徒儿，你可要加把劲啊！” 肖楠没晕死，听师父这话，要是咪咪够分量，还要抢徒弟的女人？他干张了张嘴，隐忍着没说。 “徒儿，说实话，为师自从上一次干完那两个岛国妞和米国妞之后，做了很久处男，大约有好几月没尝过女人的味道了。师父我真的很想，指望你还给我找几个呢！”老顽童吧唧着嘴，使劲咽着口唾沫，真是饥渴难耐啊！ “师父，你又算错了，才几天而已，哪有几个月那么长的时间。” “哎呀不管那个，为师不识数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为师又有了一个目标，想着你给我牵线搭桥呢！”老顽童诡秘笑着，看了四下的人都在瞅他俩，赶紧挥手说：“你们看个屁呀！我在跟我徒儿交流，你们自由活动，不许看我俩。” 一言九鼎。所有人这会儿也都听话的可以随意交头接耳，抽烟的抽烟，小嘀咕的低声嘀咕着，只是真的不敢往这边看，即使看了也是偷眼瞄着。 “师父，你看上谁啦？”肖楠心里这个苦楚，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倒了大霉。若是恶人也就罢了，真是好人家的女孩儿，他可不会拉这个皮条的。这么做岂不是助纣为虐，天打雷劈。 但是，老顽童这人，喜怒不定，且又高深莫测，能量超群，又救过他的命。都说动植物年龄大了成精，估计放在人身上，也是一样。所以，他心里很矛盾。 “这个……”老顽童眯着笑眼，说：“就是何家坳大酒店的老板娘，叫、叫什么来着？对！叫凤美云，那家伙，那个大呀！”他还两只手夸张的比量着。 “师父，她叫凤云美，再说也没有你比量的那么大，你比量的分明是俩大西瓜，哪里是女人的咪咪嘛！”一听到，老顽童把下流的矛头指向了凤云美，肖楠竟然心生酸楚，醋意萌发。 “不管那个，反正这娘们的咪咪型号正对为师胃口。徒儿，你下一步要帮为师搞定她，给我弄到市里边献给为师。千万别在何家坳，毕竟是家门口，还有那些何家子孙盯着看哩，在小辈面前，为师也要装一装圣洁。这事，你知我知，可不许告诉别人啊！” 肖楠也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怪怪的看着老顽童。 他的表情引来老顽童不满，敲着他的肚子说：“别拿那副臭嘴脸给师父看。告诉你，为师拿你不当外人，已经跟你不用读心术了，要是我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为师可不高兴，会发怒的。” 读心术？老顽童提到的这个失传已久的另类功法，肖楠一下子想到了一个人。这人不就是玄登吗？这家伙肯定也会读心术，要不然咋给徐丹莹像灌了迷魂汤似的呢！ “师父，我会尽力的。”肖楠只得敷衍着。老顽童这才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意的跟着何传杰一行上何家人，登上了机动船，跟大家挥手道别。 望着那五艘船，冒着黑烟，消失在肖楠的视线里，他竟长长吁出一口气…… ------------ 第一百三十三章 穷家穷路 “肖镇长，不！我该叫您老爷子了。”何天德迎上来，关于肖楠的称呼，他是掂量了半天，觉得老爷子应该合适，也就这么叫起来。 “哎呦！可千万别这么叫！”肖楠摆动着双手阻止道：“我才二十多岁，你都四十多了，岂不是要折煞人么！” “老祖发话，作为他的后人，不敢不听啊！”何天德的一席话，引来下何家的那些村民都围拢过来，把肖楠和邢姗姗围在中间。 “各亲各论，各亲各叫。”肖楠仍旧不肯认定这个叫法。 “那可不行。老祖这人威严的很，就是镇里的何书记，他不高兴都会骂他个狗血喷头。我刚才见他都肯听你的话，你真是不简单。”人群中的大埋汰说道：“我活了四十几岁，听老辈人说，老祖以前只收过一个徒弟，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他收你为徒，说明很器重你啊。” “我也知道这事情，肖老太爷，您就别推辞了。要是下何家傍上您，得到老祖垂青，对于下何家来说，可是一件幸事，或许，下何家从此就会走上富裕路呢！”人群里有个戴着瓶底厚度眼镜的人，说话还挺有学问。 邢姗姗也是抿嘴偷乐，胳膊肘碰着肖楠也跟着怂恿：“肖大镇长，有这么些个人认你，代表着民意，你就别推辞了。” “邢书记也跟着起哄。”肖楠无奈的抱拳恳求道：“既然大家喜欢这么叫，那就私下里叫，公开的场合，我还是为民服务的政府官员，还是为下何家乃至何家坳谋求致富的一名普通的公务员，希望大家理解。” 肖楠抬头看了看日头，说：“时间也不早了，大家也该回家准备晚饭，我看就散了吧。”之后，指着地上一小桶汽油，跟何天德商量道：“劳烦何支书派几个人去通往村里的路上，把邢书记的汽车加上油，再把车开到村里来，我跟邢书记就在村里等着。另外，最好弄点吃的，我和邢书记还都饿着呢！”肖楠摸了摸空瘪的肚子。 “没问题。”何天德痛快答应着，从邢姗姗手里要过车钥匙，在往回走的人群里喊上三个人，一通交代。然后，肖楠和拄拐的邢姗姗，在何天德的带领下，去了他家。 何天德家虽然是砖瓦房，但是看样子也是有了年头。面积不算大，满打满算也就六十来平米。 走过厨房，进到屋子，看见他老婆带着三个半大小伙子正在吃饭。模样也是淳朴老实的家庭妇女，而桌子上的饭菜，肖楠看着眼睛都有些湿润。 玉米面和白面掺在一起的馒头，一盘疙瘩咸菜，一盘泡在酱油里的白萝卜，还有一碗大酱，旁边的竹编篮子里是新摘的大葱、小辣椒和生菜。每人面前一碗稀粥，说是粥，更像一碗米汤，看不到一个米粒。这顿饭，别说肉了，就连一点油星也没有哇。 “孩他妈。”何天德招呼着老伴儿，吩咐道：“快去杀只鸡，再炒一盘鸡蛋，咱们好好招待镇里来的领导。” 女人唯唯诺诺的答应着，似乎有点舍不得，停下手里的筷子，擦完手就要出去忙乎。 “大嫂，别忙了。你们吃啥我们就吃啥。”肖楠一把拦住女人，并告诉何天德：“你要是这么客气，我跟邢书记宁可饿肚子，也不在你这里用饭了。” “这……这怎么能行！”何天德面露难色。“二位领导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也……也不能叫你们吃这些饭菜啊！” “何支书，我和肖副镇长到这来是为了工作，不是为了吃喝。而且，看着你们吃得很香，我真是很想尝尝呢！”邢姗姗说着话，拿起一个二面馒头，一口吃在嘴里，大口嚼着，很香的表情。 “我也来一个。”肖楠也不顾何天德阻止，拿起一个大口吃起来。或许是真的饿了，也是很久没吃粗粮，反正肖楠觉得很好吃，那样子弄得三个十多岁的半大小伙子，惊得全都起身离开饭桌，凑到他妈妈身边，好奇的看着。 一个馒头，肖楠几口吃完，随即一抹嘴，从兜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塞到何天德老婆手里，笑呵呵道：“大嫂，麻烦你去村里的小卖店买点肉炖上，我跟邢书记吃了你们的晚饭，用肉给孩子们补偿，他们还在长身体，需要营养。” 女人看着手里的几百块钱，美得都不知道推辞，却被何天德一把抢过来，怒斥道：“败家娘们，肖老太爷的钱你也敢要，吃了豹子胆。”还抬手给了他老婆一巴掌，把钱抢过来，要还给肖楠。 邢姗姗也从兜里掏出一把钱，交到女人手里，还气呼呼的训着何天德：“你太大男子主义了，别忘了我主管妇联工作，当心告你个家庭暴力的罪名。”她护在女人身前，眼睛使劲捥着何天德。 “干嘛呢！你既然叫我一声老太爷，头一次看见三个孩子，给点见面礼也是应该的。老何，就这么办了，不然我叫我师父来收拾你。”搬出老顽童是好使，何天德真的不敢吱声了，默默拿着那些钱，眼睛里闪动的是莹莹泪花。 “孩他妈，走，咱去打酒买肉，招待客人。”说着，拉着他老婆走出屋门，采购去了。 肖楠和邢姗姗坐在炕上，这才仔细观察何天德家的摆设，一个炕柜，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流行样式，地面铺的砖地，擦得很干净，红色的砖面看的清清楚楚。一台十四英寸的老式彩电和一台单缸洗衣机还有电话机，算是这屋子里最值钱的物件了。 他长叹一声，跟邢姗姗说：“支书家里的条件都这样，更别提普通村民家了。” “是啊，得尽快带领他们走出贫困。刚才你在会上的想法，我觉得很好，就是执行起来恐怕困难多多。”邢姗姗由此联想到，肖楠关于下何家的利用旅游带动经济发展的宏伟计划。 “我知道你所说的那些困难是什么，是不是启动资金的问题？” “嗯。”邢姗姗点头。“这个计划，我估摸前期资金投入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镇里没有钱，下何家村民更是一贫如洗。指望上何家出钱，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你都有抢人家饭碗的嫌疑，他们不找你算账，已经烧高香了。” “事在人为。不过，我有个不成熟的计划，没钱，我们可以去化缘。”肖楠挑着眉毛说：“何传冬不是有钱吗，咱们找他想办法，他以资金入股的形式，镇里和村里出地方和出人力，三方联合，这个计划，他应该会考虑。” 邢姗姗低着头仔细一想，觉得肖楠说得在理，在她脑海里已经形成了一个雏形。“好，这事等王书记检查工作结束之后，以咱俩的名义，拟出个计划书，在镇委会上讨论一下，大家都献计献策，等有眉目之后，就付诸实施。” “计划书我可不在行，烦请邢书记代劳吧。” “小事一桩，我大学学过，还可以找我同学帮忙搞。” 两人说着话，肖楠看见何天德的三个儿子，都靠在墙边，大眼小眼的看着他们。就招手叫来年岁较大的孩子，和气的问：“小弟弟，大哥哥问你个事？你认不认识何欢啊？” “我认识，她曾经是我的同学，后来退学不念了。”十五六的小伙子，喏弱着说。 “何欢是谁？”邢姗姗好奇的问。 “是我收留的一个女孩子，无父无母，也是这个村的。目前在腾飞私立学校读初三。这孩子，今天下午突然不辞而别，我怀疑她会跑回来，好像这几天是她爸爸的祭拜日。” 邢姗姗把眼睛瞪的老大，对于肖楠这个义举，她很是吃惊。 “小弟弟，可不可以领我去她家看看呀！” 谁知，那个大孩子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她在村里没有家，一直寄宿在原来老师家里。” “哦，那带我去老师家可以吧，助人为乐是学生的操典。”肖楠特意加上这么一句，怕孩子拒绝。 “那好吧。”肖楠跟邢姗姗打招呼，她腿脚不便，就在何天德家里休息，随后，跟着男孩走出何天德家门。 夕阳西沉，天色逐渐暗淡。山村的夜晚，凉风习习，穿着半袖衬衫的肖楠隐隐感到了一丝凉意。 路上，男孩告诉肖楠，他和两个弟弟都在镇综合学校读书，他念初三，大弟弟念初一，小弟弟念小学三年级。他们要去的何老师，曾经在镇综合学校教书，后来不知道是啥原因，辞职了，一直在家务农。 两个人说着话，在一户农舍的院门外停下，小男孩一指说道：“这就是何老师家。”随后，奔跑着回家了。 肖楠扣动院门板上的铁环。里面很快想起狗叫声，不一会儿，传来一个男人的问话声音：“谁啊？” “你好，我叫肖楠，是来找何老师的。”肖楠清了清嗓子，尽量隔着门吐字清晰一些。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露出一个脑袋，跟肖楠四目相对，两人都是彼此一愣。 ------------ 第一百三十四章 苦水苦命 最先映入肖楠眼里就是那两个瓶底厚度的眼镜片，黑色的眼镜框还是上个世纪的产品。这不就是刚才在人群里说话文绉绉的那位吗？ “是老太爷光临寒舍，快请进。”何老师侧身，迎进肖楠走进院子。 “何老师到底是文化人，就别这么称呼我了，真的有些不适应。”肖楠往里面走着，回身跟何老师商量着。 “您高抬我了，再怎么说，我也姓何，也是何老祖的后人，这是万难改变的事实。其实，这个称呼，叫的时间长了，您也就习惯了，就跟您的名字一样。” 何老师说得也有道理。看来，今后他肖楠要适应很多人的这种叫法。一想着，自己刚刚二十五岁，就被别人叫出耄耋老人的称呼，既好笑又觉得无奈。 进到屋里，何老师的爱人正在忙乎着晚饭，热气升腾的厨房被水雾气笼罩，昏黄的灯光，是这里唯一的亮点。 在何老师的介绍下，肖楠跟她打了个招呼，随后被让进里屋。 同样的简朴，却是相同的整洁。家里摆设都不如何天德家，算不上一贫如洗，但也说不上好到哪里去，许多家用都是上世纪的产品，连一件现代化的产物都很难找到。 “寒舍家徒四壁，让您见笑了。”何老师让着肖楠坐在他家炕上，拿过烟盒子，里面是旱烟烟丝，手里卷了一支递给肖楠道：“家里只有这个，不知道您抽不抽得惯？” “我试试。”肖楠接过来，舌头尖舔着烟纸，手一撸，形成一根包裹严实的烟卷。迎着何老师打火机的火苗，深深吸了一口，顿时咳嗽连天。这烟也太有劲了。 “呵呵，我就说您抽不惯。”何老师笑着自己也卷了一支，舌尖舔住收尾，放在嘴里转了一圈，然后点燃，喷出一大团烟雾，随即问道：“您此时登门，不知道所为何事？” 肖楠只抽了一口旱烟，由于太呛嗓子，也不好意思扔掉，只好手拿着，跟何老师说着话。“我是来找何欢的。不知道她来没来你这里。” “你们……认识？”何老师一阵疑惑的问。 “噢，是这样。她父亲去世之后，她逃到城里打工，偏巧让我遇到，就跟一名女警察共同收留了她，并送她去腾飞私立学校继续学业，因为她父亲生前，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知道他最大的心愿是希望女儿有出息。可是这女孩子，今天中午竟然撒谎离开学校，老师很着急，给我打了电话，询问她的去向。我听说，这几天里是她父亲的祭拜日，想着她可能偷回村里。而且，何老师一直对这孩子经常帮助，猜想着会不会找你，这才登门造访，实在是唐突，万望何老师见谅。”肖楠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解释了来意。 “原来是这样。”何老师微微点头，并冲着外屋喊：“老婆，去那屋把何欢叫出来吧。”并跟肖楠解释说：“这孩子说得可不是这么一回事，说她在学校受尽欺负，又没有人关心和疼爱，实在适应不了，才偷着跑回来的。” 很快，何老师爱人拉着何欢走了进来。小姑娘有日子没见，小脸蛋吃得胖乎乎的，脸色红润，穿得也都是名牌衣裤，只有两个大辫子依旧着原来的本色。浑身透着招人喜爱，除了撅嘴，眼睛瞪着肖楠，一切都好。 “何欢，你又撒谎不辞而别，知不知道我、你卢姐姐还有年老师，都急得不行，年老师明天还要来这里找你呢！”肖楠装成生气的样子，怪嗔的瞅着何欢那一点也不知惭愧的小模样。 “又不是我让你们着急的。而且肖大哥整天对我不管不问，只负责把我送到学校，多少天看不见你人影。也不关心人家在学校过得开不开心，他们背地里喊我乡巴佬，往我住的床上放死老鼠，有意碰翻我装饭的饭盒，所有这些冤屈，你们没有一个人肯帮我，只知道忙于工作，都把我忘记了呢！”说着话，何欢那说灵闪媚动的大眼睛里，泛起了泪花。何老师爱人赶紧拿着毛巾，帮她擦拭。 这些话，句句如针头扎心，说得肖楠一时语塞，都不知道咋回答才好。的的确确，最近这一阵子，琐事缠身，忽略和冷落了这个没爹没娘的苦孩子，他也很自责。 “何欢，你有委屈可以找你们老师投诉。肖镇长公务繁忙，就不要给他添乱好不好。”何老师看不过去，也帮腔说了何欢两句。 “算啦，孩子嘛！也有她的苦衷。”肖楠理解的宽慰何老师，之后，对何欢说：“这几天恐怕是你父亲的拜祭日，你就在这里祭拜之后，再回学校吧。而且以后，我尽量抽出时间，跟卢姐姐我们俩轮流去学校看你。还有同学欺负你的事，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怎个解决法，告诉年老师我可不答应，回头只会招致他们更猛烈的报复！这些人渣都是官二代富二代的，坏心眼子多得是，就是拿钱都能把人砸死。” 何老师听完何欢的话，竟然唉声叹气起来。对于何欢所受的委屈，他实在有心无力，也是气恨以及。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相信我。”肖楠的回答，似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阴晴不定，但是变脸也快，听到肖楠会出面帮助摆平，刚才还梨花带雨的小妮子，瞬间多云转晴，脸上笑得桃花灿烂，乖巧的跑到肖楠身前，拽着他的胳膊，还勾出小手指头说：“你要说话算话，咱俩得拉钩。” “好，大哥哥说话算话。”肖楠也是孩子般伸出小手指，跟何欢小手勾在一起，订立下盟约。 解决完何欢的事情，何老师家也要开了晚饭。这两口子无论如何也要留肖楠吃饭，并且，何老师还实心实意的从衣柜里拿出个上了锁的小木匣，打开掏出几张十元钞票，说什么也要去给肖楠买酒菜，好好喝一顿，聊聊天，都是关于下何家村未来发展的蓝图。 要不是何天德家里也准备了晚饭，肖楠真会留下来，好好听听何老师这位文化人对于下何家村的独特想法。 肖楠好歹婉拒了何老师两口子的心意，临出门前，在何老师家炕边的席子里，偷偷塞了三百元钱。虽然不多，希望也是有所帮助吧。况且，何欢还要在这里打扰几天，他也不能不有所表示。只是，肖楠的兜里钱也不多，给了何天德之后，所剩无几。 出了屋门，到了院子里。肖楠忽然想起一事，就问何老师：“你先前不是在镇综合学校当老师的吗，怎么听说你辞职了。” 也许是触动何老师的伤心之处，他叹了口气，只说一句：“唉！一言难尽。” 还是他爱人心直口快，愤愤不平道：“俺家老何人老实，干工作兢兢业业，就是因为上面没人，至今还是民办教师。后来，张校长慧眼看中他，破例调他去了镇综合学校初中部教语文。可谁知，那个何传冬捐建了学校大楼，非要安插他的堂弟何传功入校。因为一个萝卜一个坑，有人上来，就得有人下去。全校教师，只有老何一个人是民办教师，不在编制。但是张校长又看中老何的教学水平，只得拖着这事，一直没办。咱也不是那种厚脸皮的人，老何一想，与其让张校长为难，莫不如自己主动点，这才辞职回家务农的。” 肖楠听懂了，敢情是何传功那个人渣，顶了何老师的缺儿，既然他分管教育口，这事就不能干瞅着。“何传功已经主动辞职，我明天就跟张校长说一声，让你身复原职。至于民办转公办的问题，我会想办法的。” 何老师一听，高兴得只会“这，这”的，都不知道说啥才好了。还是他爱人反应快，双手紧紧握住肖楠的手，感激的说：“肖镇长，这让我们两口子说啥好呢！实不相瞒，原来老何在学校还有一千多块钱的收入，供我们家上大学的孩子还算勉强。可自从他失去这份工作之后，我们两口子起早贪黑的忙乎地里那点庄稼，还是凑不够孩子的生活费。亲戚朋友都借遍了，欠下一万多的外债。孩子知道后，秋季开学之前，都不想念了，非要辍学回家帮着干活还债，是我们两口子好说歹说，才把他哄走的。”说着，女人抬起袖口，抹起了眼泪。 “你真是的，跟老太爷说这个干啥。”何老师反应过味，象征性地怪罪着自己的女人。其实，他心里的苦水也不少，只是碍于男性的尊严和面子，没说而已。 肖楠安慰了几句，多的也没说。这一天的下何家村之行，他的感触颇深，也长了见识。想不到，在经济发达的今天，还有一群生活如此之苦的最底层的弱势群体。 他原来以为，自己算是最苦命的人，打小没了父母，姐姐又扔下他，人无踪影。可是跟这些人比起来，他的那点小苦楚只能算个屁，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 第一百三十五章 神人老祖 告别何老师夫妇，肖楠又叮嘱了何欢几句，顺着来时的路径往何天德家里走。 时值初秋，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山村的夜晚，凉风阵阵，肖楠不免感觉到寒意，两只手蹭着胳膊用以驱寒。 回到何天德家，刚一迈进屋，就从厨房里传来一阵扑鼻的炖肉香味。何天德两口子正在锅台边忙得热火朝天，三个孩子也都帮着打下手，眼神都瞟向于冒着热气的锅盖，对里面的食物充满了期待，不住吞咽着口水。 “您回来了，何欢找到了吗？”何天德赶紧把手在衣服上擦来擦去，让着肖楠走进屋里。 肖楠把情况跟何天德大致说了一遍，随他走进屋里。一看，我天！呆住了。 外屋忙的热闹，屋子里更是喜庆。在炕对面的地桌上，包括地面竟然放着大大小小十几个菜篮子，里面装的有鸡蛋鸭蛋鹅蛋，还有干鲜小鱼。“这是怎么回事？” “您不知道，听说您留在我家里吃饭，乡亲们都把自己家最好的吃食拿到我家，要我做给您和邢书记吃。”何天德指着这些东西说道。 邢姗姗也跟着解释：“乡亲们真是热情，何志书怎么劝说，他们就是不肯把东西拿走，还说本来要请你去他们家吃饭，一想约请你的人太多，不可能实现，就干脆把各家好吃食都拿到这里，就是吃不了，也让咱们给带回去，以表心意。” “我何德何能让乡亲们这么抬举我。”肖楠望着这些汇聚乡亲们汗水和心意的东西，心里直感动。 趁着何天德去外屋帮着老婆的忙，邢姗姗跟坐到他面前的肖楠，分析说：“许是你给他们讲的致富计划打动人心，画饼充饥总比毫无希望强吧。” “你错了。”肖楠偷眼看着屋里就他俩人，小声凑过来，邢姗姗也跟着探头倾听，两人挨近，他又近距离闻到了邢姗姗身上那沁人心脾的芳香，禁不住提着鼻子，多闻好几下。 “你快说呀！”邢姗姗一个劲儿的催促，灵动的大眼睛里写满焦急。 肖楠闻够了香味，这才慢悠悠盯着她说：“乡亲们对我这么好，我猜想跟我师父有关。” “哦。”邢姗姗眼斜一侧，微微点头赞同。“也是啊，他们这么崇信何老祖，你又是他的徒弟，深得器重，转而崇拜你，也属正常。喂！”她胳膊肘轻捅了一下肖楠，身子不由得主动往肖楠身边蹭了蹭，好奇地问：“能不能说说，你是怎么认识的你师父，方便透露一下吗？” “这个……”因为牵扯到云琪，也牵出很多事情，肖楠真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时话语僵住。 “哼！不说就算了。看你师父那人长得慈眉善目，很好的一个人，本想多跟他接触，学习一下养颜秘笈和长寿妙方呢！”邢姗姗一脸的失望，身子又挪动到原来的位置，她不高兴了。 唉！肖楠心里想，你还是远离老顽童吧！要是让你知道，师父这人因为看到你胸前那一对不是很丰满，早就把魔爪伸向你，估计你就不会这么喜欢他了。肖楠随即也偷眼目测了邢姗姗隔在衣服里的那对浑圆大小，的确不是很硕大，估计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可是小巧玲珑有啥不好，夏雨荷的就不大，爽歪歪的时候，也同样给他带来无比的愉悦。这就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各有口味，各有特点。 不过，经邢姗姗的提醒，他也对于老顽童提出要对凤云美下手，产生疑虑和担心。虽然只跟这女人接触过一次，但是他觉得凤云美人品不错，外表看似强大，实则内心无比脆弱。想想看，男人长期卧床，那么大的企业，全靠她一个女人撑起来。她是女人，也需要男人的肩膀依靠，需要男人为她挡风遮雨，而这一切，对于她来讲，全是奢望，不可能实现的现实。肖楠不禁心生同情。 “饭好了。”随着何天德开心的声音，他捧着冒着热气和肉香的一大盆炖肉，走了进来。 大儿子把饭桌放在了炕上，何天德菜盆一放，哇！红乎乎的炖猪肉还有宽粉条，泛着油光，看着就有食欲，诱人流口水。他老婆又相继端来四盘菜，有炸花生米，摊鸡蛋，还有两盘肉炒新鲜蔬菜。标准的四菜一汤。 “来，二位领导，都喝点酒。乡下人不会做饭，只会红烧肉炖粉条，二位将就着吃点吧。”何天德说着话，打开一瓶地产白酒，给肖楠和邢姗姗每人面前的小酒盅，各倒了一杯酒。 “你爱人和孩子呢，叫他们一起来吃啊！”邢姗姗一看，桌子上只有他们三人，而刚才忙乎的娘四个，也没上桌，甚至连面都不露，就好奇打听道。 “乡下人，没见过世面，我让他们在厨房吃，别理他们，饿不到的。”何天德端起酒杯，让着酒。 肖楠也没答理他，直接去了厨房，见到何天德老婆，正领着三个儿子，围在锅台，面前的一小碗炖肉，正被三个儿子快速抢着放进嘴里，而作为妈妈的，只能拿着粗粮馒头干啃着，不住嘱咐道：“慢点吃，每人都有肉吃。” 小儿子使劲嚼着，小脸享受的笑说：“肉可真香啊，妈妈，就是太少了，还有吗？” 何天德老婆面色歉意的摇了摇头，小儿子失望的都快哭了，只得默默拿起小碗，里面剩下的汁液，他拿着粗面馒头掰成小块，沾着仍是香甜的吃着，还不住吧唧嘴。令他两个哥哥十分羡慕。 肖楠不忍心再看下去，大步流星走进屋里，端起炖肉盆子，弄得何天德很是惊诧：“您这是要干嘛？” 肖楠瞪了他一眼，并没说话，而是到了外屋的厨房，把肉盆往娘四个眼前一放，对着何天德老婆说：“大嫂，麻烦你给我找四个大碗来。” 女人搞不懂肖楠用意，听话的从碗柜里拿出四个大号的碗。而跟着跑出来的何天德仍旧不解的看着肖楠，看他下一步的举动。 肖楠拿过勺子，四个大碗里全都盛满红烧肉炖粉条，放在娘四个面前，平和的说：“你们吃吧，放开肚子吃，就是别吃得太急，消化不好，会肚子疼的。”说着，还不忘爱怜的摸着何天德最小儿子的脑袋，小家伙虎头虎脑的，很是招人喜爱。 “镇长，这……恐怕比不行吧！”女人惶恐的站直身子，眼睛一直看着何天德的脸色。 “大嫂，你跟孩子放心大胆的吃吧，何支书不会怪罪的。”他扭头看着何天德湿润的眼睛。 “吃吧，吃吧。”何天德一摆手走进屋里，还在抬起衣袖，擦拭眼睛。 肖楠捧着剩了少半盆的炖肉回到屋子里，只说了一句：“咱们三个人哪能吃得了那么多的菜，多浪费。”举起酒杯，自己一仰脖，七钱杯的白酒，直接咽下肚。 邢姗姗赞同的冲着肖楠微微点头，而何天德端起酒杯，抹了一把脸，感动的说：“虽然跟您是第一次接触，我发觉您真是心善，啥也不说了，我连干三杯酒，谢谢您。” 何天德自斟自饮，喝完三杯酒，让着肖楠和邢姗姗夹菜。肖楠也真是饿了，并且，何天德老婆手艺很不错，肉炖的肥而不腻，咸淡正好，香飘四溢，粉条劲道，组合在嘴里，是肖楠吃过最香的红烧肉炖粉条了。他忍不住一连吃了好几口，弄得邢姗姗直诧异，不时嘱咐他：“慢点吃，细嚼慢咽，当心肚子疼。” 暂时填了肚子，肖楠问着何天德：“我看你们这么崇敬我师父，不止因为他辈分高、年岁大的缘故吧？” 一提到老顽童，何天德眼睛里放光，兴奋得撂下筷子，滔滔不绝的讲起来。“我家老祖人真不简单。他会算命、看风水，武艺超群，还会给人治病，简直是个神人，大家都说他，是天上老君附体，下凡人间，普度众生，特别是眷顾我们何家人的。” 这些，肖楠相信，自己的手抓神功，就是师父所赐。并且，这条小命，也是老顽童给捡回来的。 何天德接着神侃道：“解放前，我们何家坳有过一场大的瘟疫，死了不少人畜。关键时刻，老祖现身，不仅止住了瘟疫流行，治好了得病的人。而且，有不少刚刚入土的死者，还被他运用妙手，起死回生，给治活了，二位领导，您说是不是奇迹？” “这也太玄了吧。”邢姗姗咬着筷子，觉得不可思议，也不相信何天德不科学的臆断。 “真的！绝不是封建迷信，我是党的干部，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我是万万不可以乱讲的。”何天德见肖楠和邢姗姗的表情，拍着胸脯保证。 肖楠嘿嘿笑道：“你今年多大岁数，发生瘟疫的时候，还没有你呢吧？” “是没有我，但是有我爸爸啊，你们不信，等着我给你们找证据。”何天德说着下炕，在地上的衣柜里一通乱翻。 肖楠和邢珊珊对视一笑，既觉得可笑又充满期待，静观着何天德拿出的到底拿出什么神秘东西来。 ------------ 第一百三十六章 旧案新解 “找到了。”何天德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里三层外三层展开，露出一个小盒，打开盒子，一粒白色晶莹的小药丸，呈现于众人眼前。肖楠看着眼熟，这不是那个……奶奶的，叫啥个名字来的？ “它叫‘九转驱魂丹’，当初我爸爸才十来岁，已经咽气埋入土里一天，是老祖给他嘴里放进这种丹药，又使用法力将丹药送入他肚子里，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我爸爸起死回生，活了。要不咋说老祖是太上老君下凡呢，因为他会炼制丹药，起死回生的丹药。”看何天德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在道听途说，也不是胡编乱造。可是，肖楠一听丹药的名字，立马想起，玄登的“九转驱魂丹”来，那玩意可是骗人的把戏，这……到底是真是假，他一时也捉摸不定。 “真有那么神奇？”邢姗姗把“九转驱魂丹”拿在手指尖，对着灯光反复观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肖楠接过来，确信跟他看见玄登那颗专门迷诱女人的药丸，表面上并无差别。 何天德还不厌其烦的介绍说：“别小看这颗丹丸，它当年可是救了三十九条人命啊，发展到今天，已经是几百个何家后人。而且这些人大都生活在上何家村跟下何家村，所以说，老祖不仅是我们的长辈，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呢！” “就这么个小玩意，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啊？”邢姗姗的口气，还是对于何天德的话，深有不信。确实，肖楠也认为太玄，主要是玄登拿这个东西，做骗人的把戏在他心里根深蒂固，他有抵触的。 何天德有点着急，凑近很神秘的告诉他俩：“告诉你吧，当年这颗救人丹丸，除了给那些起死回生之人服用之外，流传至今的也没剩几颗。上何家有没有我不知道，下何家就只有我家这颗跟何欢爸何万铜手里有，就是前一阵子，喝多酒坠崖身亡的何万铜。所以，今天这事，还请二位领导别外传，何万铜手里的那颗丹丸，都引起三个人没了性命，我可不想遭到厄运，步他的后尘。” 如果听别的那些是胡扯，但是何天德最后几句话，让肖楠有些震惊。本来，关于何欢爸之死，看卢小薇的做法，好似这里面就有疑点，现在听何天德的话，也给了他更多的启示。 “你的意思是说，何万铜之死，不是意外坠崖那么简单是吧？” 何天德喝了酒，脸色也是红扑扑的。所谓酒后吐真言，相信他接下来的话，会有说服力的。 “说他死于意外坠崖，鬼才信呢！何万铜是有名的酒篓子，二斤酒喝完，就跟喝两大瓢凉水一样简单。可是，明知道这里面有鬼，谁也不敢说，就像原来的村主任，就提出过疑问，结果咋样？跟二蛋他俩没几天，出车祸都死了，谁还敢说呀！保命要紧。”刺溜一口，何天德又把一杯酒喝光，夹起一块肉，大嚼特嚼，享受着美味肉香。 “如果是他杀的话，谁有可能是凶手呢？”被提起兴趣的肖楠，进一步打听道。 “这个……谁知道呢！反正何万铜绝不是意外死亡，这点我拿脑袋保证。嗝！”何天德打着饱嗝，似乎也觉得自己话多，赶紧端起酒杯，让着大家喝酒吃菜。 看着肖楠跟何天德有来有回的对话，邢姗姗也猜出个大概，但是她只是负责听，没插一句嘴，也没瞎打听。但是紧锁着的眉头，说明她也在心里暗想着。 这顿饭吃了一个来小时，直到大埋汰喘着粗气，进屋报告何天德，说汽车已经开到门口。 何天德酒喝得开心，又看大埋汰眼睛紧盯桌上的饭菜，直咽口水，就拉着他坐下来一起吃肉喝酒。 大埋汰也不客气，一屁股挨着何天德坐下，身上那刺鼻的味道立刻弥散在饭桌上空。 邢姗姗忍不住把手指压在了好看的鼻子底上，手里的筷子立时放下。肖楠也有同感，只是碍于不礼貌，筷子虽然拿在手里，并没有再伸向桌子上任何一个菜里面，因为大埋汰的吃相，他实在吃不下，反而有些反胃，要呕吐的感觉。 先不说，大埋汰吃东西吧唧嘴，嘴丫子冒沫子，这些恶心人的动作，就说他的鼻涕一会儿出来一串儿，接着抽回去，过一会又冒出来，这一抽一冒的，看着极不舒服。更可气的是，他还特爱吃粉条，嘴里吸进去的粉条，有可能连鼻涕也吃进嘴里。这样的吃相，恐怕连饿疯了的人都难以下咽，除非是视觉和嗅觉严重堵塞的人才可以忍受，像同桌的何天德就不受影响，该吃吃，该喝喝，甚至还跟大埋汰搂肩搭背，划拳比酒。 通过桌子腿底下，邢姗姗的莲足轻轻踹了踹肖楠，扭头示意他要离席。肖楠会意，起身说道：“何支书，邢书记我俩也都吃饱喝足，天已经很晚，你们慢慢吃，我们还要赶回镇里呢！” “肖……不对！”都有些站不稳的何天德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纠正道：“老太爷，您着急走啥，我还要留您住……一晚呢！” 大埋汰呲牙一笑，满嘴的大黄牙，上面还沾着不知道是鼻涕还是粉条之类的残留物，也跟着附和说：“老太爷好容易来一趟，咋也得在我们这里住一宿，再说，天都这么晚了，路也不好走不是。” “改日吧，我们明天还有重要的工作，今晚必须赶回去，而且，邢书记脚崴了，需要回镇里看一下。你们慢慢吃，就不要出来送了，好好照顾你们的支书，他今天可没少喝。”肖楠阻止着强烈要送他和邢姗姗的大埋汰，以及腿脚严重不好使的何天德，快速走出何天德家，在大门口，忍不住对着旮旯处一阵干呕。 “何支书也真是，派谁不好，偏偏派一个埋汰人开我的车子，以后，这车我可咋开？”邢姗姗拄着拐杖，打开车门，捂着鼻子，皱紧眉头，看着车里的状况。 肖楠过来一瞅，也难怪邢姗姗生气。车里一种怪味，是由车里的香水味道，还有大埋汰身上臭味的遗留，以及汽油味道的残存，三味合在一起，不熏人才怪。并且，脚垫上还有大片的泥土，一个爱干净的女孩子，对于爱车遭此蹂躏，没有暴跳如雷，已属不易了。 “这里也没有洗车场，要不我把车开到河边，刷刷车咱们再走吧。”肖楠如是说。 “你来开车？”邢姗姗问。 “当然是我喽。你脚都崴了，开车也不方便，并且，现在这状况，你会坐到车里吗？” 邢姗姗一想也是，只得拄着拐杖，一步步跟着途观车慢吞吞走到河边，看着肖楠把车开到河里的边缘，卷起裤脚，拿着车里的洗车工具，借着车灯光，把途观车四门打开，放放味道，又是好一顿清洗。 直到确信车子干净得很，肖楠擦了一把汗，这才把车开到岸上，请邢姗姗验收。 “辛苦你了。”邢姗姗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块方帕，本来是想着擦肖楠额头上的汗水，咫尺之间发觉不对味，赶紧由擦汗的动作变成塞到肖楠的手里。 而肖楠闭着眼睛，正伸着脑袋等待那迷人一擦，却在手里多出方帕，心里好一顿失落。 闻着方帕上面散发跟邢姗姗同样的香味，肖楠神醉。擦完汗，没有还给邢姗姗，而是说：“等我回头洗干净，再还给你吧。” 邢姗姗正要说点什么，却看到不远处的岸边出现几个黑影，就好奇的往那边看去。 因为肖楠没有开大灯，只是开了车里的小灯，对于那团黑影，只能勉强分辨出是几个人，至于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则完全不知。 “肖镇长你看，那边的情况好像不大对劲，咱们过去看看。”还是邢姗姗眼尖，因为肖楠冲着她所指的方向，有两个人影儿竟然纠缠在一起。确切的说，不是纠缠，而是一个人在打另一个人。 考虑到邢姗姗腿脚不利索，肖楠扶着她坐到副驾驶座位上，自己则坐到驾驶位，打开车灯，一脚油门窜到出事地点。 到了近前，肖楠看清一个是三个人，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正在拉扯着一个干瘦中年男子，而那男子却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妇女拳打脚踢。 “住手！”肖楠跳下车，一个箭步窜到近前，一把抓住作恶男子正要对小女孩伸出的拳头。使劲一耸动，男子竟然倒退了好几步，睁大惊讶的眼睛看向肖楠。 被男子打得披头散发的女人，赶紧搂住女孩入怀，两个无助的女人抱作一团，呜呜大哭。 “你他妈的是谁啊多管闲事？”男子醒过味来，揉着生疼的手脖子，冲肖楠叫嚣着喊。 邢姗姗这会也下车，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冷冰冰的顿喝道：“你一个大男人，欺负算什么本事？” “槽！用你管！”男子仍旧嘴不干净，还梗着脖子喊叫：“我打我老婆和女儿，干你俩屁事！” 肖楠理都没理男子，而是蹲下身子问躲在女人怀里的小女孩：“小花，还认识我么？” 何小花露出挂着泪珠的小脸蛋，借着车灯光上下打量肖楠，微微点着头。 “跟肖叔叔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别怕！有叔叔做主，那个臭男人，不会再伤害你。” 女人听到肖楠的姓氏，怯懦的问：“您就是……老祖的徒弟，肖副镇长吗？” ------------ 第一百三十七章 阻止逼婚 “是我。”肖楠肯定的点头，并一指身边的邢姗姗说：“这位是镇委邢书记。你有什么冤屈可以放心大胆的告诉我们，有我俩在这里，没人再敢欺负你。” 女人干张着嘴，想说却又看着不远处怒视她的丈夫，吓得有话又给憋回去了。 “原来是肖镇长和邢书记，刚才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二位干部。”男人听到肖楠跟邢姗姗亮出身份，态度立马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陪着笑脸，慢慢靠过来，拉着女人的手，商量的口吻说：“走，咱回家。别给镇领导添麻烦，有啥事回家里咱们解决。” 女人不同意，甩开男人的手，抱着何小花原地没动。 “你等等。”肖楠又和气的问何小花：“跟叔叔说说，这男人是你爸爸吗？” 何小花先是看了看女人，又瞅了瞅男人，点着头承认。女人也说道：“俺是小花的妈妈，他是俺男人，小花的继父。” 男人赶紧笑脸补充道：“继父也是父亲啊！我是一直拿小花当成自己亲生女儿对待的。” “哼！”邢姗姗不屑的撇嘴道：“就瞅你刚才那样子，恨不得连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女孩子都打的模样，你做她的父亲，根本不配。男人打女人算什么能耐！” “是，领导批评的对，我一定改正。可毕竟是家事，我们自己会解决的，就不劳烦二位领导了，你们事情也多，这么晚了，就不打搅领导们去办正事，我们回去了。”男人话里有话，软刀子间接告知肖楠跟邢姗姗，清官难断家务事，就别多管闲事了。随后过来，跟何小花的妈妈，几乎是连拉带扯的，硬生生领着母女要回家。 男人越是这么做，越是说明他心里有鬼。肖楠怎能遂了他的心愿，身体往前一横，挡在男子身前，拦阻道：“说说吧，为什么大晚上的跑到小河边打你老婆？” 男子一时愣住，倒是何小花妈妈实在忍不住，拖着哭腔说：“他……他不是人。要把我们家小花卖给别人！” 男子一瞪眼睛，扯脖子怒喝道：“你个败家娘们，瞎说个球球！哪里是卖你闺女，我是给她找了个婆家，你闺女命好，有个好人家看上她，她是要去享福了。” “你个混蛋！”肖楠气得差点扬手给他一个大嘴巴，指着男人鼻子，训斥道：“何小花只有十二岁，还是未成年的孩子，她这么小，你就要把她嫁人，你还是人吗？简直是垃圾、人渣！” 看到肖楠火爆的动作，男子下意识的躲闪，嘴里还不服气的嘟囔着：“女人早晚是要嫁人的，遇到好人家，晚嫁不如早嫁，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早点下手，免得后悔。” “这要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会让她只有十二岁，就把她嫁给男人吗？”邢姗姗气不过，也指责着男人。 小花妈妈也是气愤的说：“他实在太恨人，就因为那家愿意拿出五万块彩礼钱，就答应把我家小花嫁给那男人。刚才我们送那男人坐船走，我跟他说了死活不同意，他……他就打我，还说，不答应就打死我。呜呜……”女人又是抽泣起来。连带着何小花也懂事的给妈妈擦眼泪，陪她一起哭。 “那个男人是谁？”肖楠问。 “就是要欺负小花的那个禽*兽老师，何传功。”听小花妈妈的口气，她已经知道了小花在学校的事情。 男子也是赶紧辩解：“小花既是被何传功欺负，名声传出去，以后谁还会娶她，莫不如错进错出，直接嫁给何传功。再说，何传功也看上咱们家的小花，这么做，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情嘛！我就不理解，你们千方百计的阻拦，图个啥？” “屁！”邢姗姗气得也爆句粗口：“你简直是个法盲，《未成年保护法》规定，在女孩子不自愿的前提下，逼她成亲，你要付出犯法的代价，是要坐牢的。” “这……这怎么会！不可能吧？”别说，邢姗姗这么一说，男子还真害怕了，说话流利也瞬间成了口吃。 “要不你就试试。”肖楠鄙夷的说完，再次警告：“邢书记主抓妇联，我主管计划生育，何小花同学这事，我们都有权利管辖。我郑重声明，你要是胆敢逼她们娘俩，一旦让我们知道，可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客气，直接带来警察，先关你几天再说。” 不管是真是假，这招真是管用，男子眨巴着眼睛，又看着肖楠和邢姗姗绷着的脸，知道不是在吓唬他，立马转为笑脸，贼兮兮的说：“放心，有领导撑腰，我可不敢逼她们娘俩。” 肖楠上车之前，把他跟邢姗姗的手机号写在一张纸上，交给何小花，嘱咐她，以后有事直接打电话。并再次警告男子：“我会让何支书监督你的行为，一旦叫我发现你耍坏心思，决不饶恕你。另外，明天马上叫何小花回学校上课。” “是是。”男子痛快应和着，一直目送途观车远去，才悻悻的，这娘俩，他连管也不管，背手头前走去。 “妈，你说继父还会逼我吗？”回家路上，何小花拉着妈妈的手，乖巧的问。 “他不敢了，有镇里的领导管着，他会收敛一些。不过，这张纸条你要收好，要是以后你爸再逼咱俩，咱们就打电话，知道不？” “嗯。”何小花肯定的点着头。 ………………………………………………………………… 途观车开回到镇里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了。肖楠直接把车停在卫生院门口，里面一片漆黑。 “算了，大晚上的叫醒别人，也不近人情，还是回宿舍吧。”想到值班的医护人员都已经休息，邢姗姗理解的说道。 “也好吧。”肖楠一打方向盘，途观车拐向镇政府。 回到宿舍，邢姗姗拄着拐杖，谢绝肖楠的搀扶，打开自己的屋门，进了房间。 “需要我帮忙的话，就说话，敲墙就行。”肖楠回屋之前，在邢姗姗门口嘱咐了一句。 到现在，何传杰那屋黑乎乎的，没有动静。肯定是回家晚上不会回来住了，整个宿舍区只有肖楠跟美女书记。 肖楠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搜索度娘，找了一条看完之后，直接端着脸盘和毛巾去了洗漱间。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他端着洗脸盘从洗漱间里出来，站在邢姗姗房间门口，敲了一下门，问道：“邢书记，脚好点了吗？” “还行，就是有点疼。”肖楠显然听到邢姗姗这话是咬着牙说的，她可不是有点疼，而是很疼，特别的疼。 “你的脚前二十四小时需要用冷水冷敷，我这里刚投了凉水手巾，用不用我帮你冷敷？” “这……”邢姗姗犹豫一下，还是同意了。“你进来吧，门没锁。” 肖楠轻轻推开门，登时一股跟美女书记身上一样的芬香味道扑鼻，同样的房间，邢姗姗却是布置得温馨舒畅。屋里摆放了好几盆兰花，好闻的花香弥散整个房间。 以粉色为色调的布置，体现出暖色格调，让人心情舒爽。肖楠端着脸盆，走到正直身躺在床上的邢姗姗跟前，使劲拧了一下毛巾，确信凉度，然后跟邢姗姗商量道：“我给你来冷敷吧。” “嗯。”美女书记虽然皱着柳眉，眼神里还是露出感激的气息。 肖楠脱掉邢姗姗袜子，自己坐到床边，把伤脚自然放在他腿上，脚踝处已经红肿。肖楠将手巾叠成四方状，贴敷在患处，然后从邢姗姗身边拿过枕头，将脚垫高。 看着那支外观美丽的纤足，而且没有一点异味，反而有股令人忍不住上去亲一口的感觉。肖楠心里想着，干嘛崴脚，要是崴到其他部位，比如说胸部或者香臀，如今冷敷在这些部位，将会是怎样的情景呢？他yy着，忍不住“扑哧”乐了 “你在想什么？”或许冷敷了一阵子，邢姗姗感觉舒服，也有心思关心肖楠的表情变化。 “没……没什么。”肖楠当然不能把猥琐的想法说出来，嘴里应付着，眼睛瞟于那一侧墙壁上两张很大的美女贴图。赞叹道：“想不到邢书记也是追星族，这两张照片拍得可真美，无论从光线还是镜头的捕捉，拍摄角度看，都属一流。更让人佩服的是，照片里的女人，美艳却不失温静，大气中却不失小家碧玉的柔腻感，真乃是神来之作，佳品中的精品，精品中的极品。让我猜猜，这是哪位明星。” 肖楠手指放在下巴上，眯缝着眼睛，一字一顿猜道：“是云琪？不对！云琪没有照片里的美女漂亮，她缺少那种气质。”肖楠摇头，继续说：“是胡冰冰？也不对嘛！胡冰冰空长着一对大眼睛，空洞无神，跟照片上的女人，不！应该说是女神没法比嘛！” “你……你就别瞎猜了。照片上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大明星。而是，而是我。”美女书记不好意思低下头，但心里却是非常舒服，绝对的喜美。能被男人这么夸奖，那个女人不会春心萌动呢！ 肖楠看着邢姗姗，心里窃喜：“奶奶的，我又不是眼瘸，照片里的人，纵使化妆术高明，也早就猜出来是你。怕直接夸你，有露骨的献媚嫌疑，只不过换了方式而已，嘿嘿！” ------------ 第一百三十八章 龌龊男仆 “这是你的照片！”肖楠装傻的挠着头，歉意地说：“哎呦，冒犯了，真的看不出来哦！不过，邢书记本人可比照片还要漂亮百倍的。” 明知道是拍马屁的话，却在邢姗姗这里非常受用。她缓慢抬起头，脸微红着，盯住肖楠腼腆的说：“肖镇长真会说笑，我哪有你的说的那么夸张，那么好看。” 肖楠呵呵一笑道：“邢书记太谦虚了。人长得漂不漂亮，别人的看法最重要，特别是异性的。” 邢姗姗笑而不语，显然她是赞同了肖楠的说法。 说话间，半个小时的冷敷结束，因为冷敷一次要间隔三十分钟，肖楠第二次冷敷完之后，邢姗姗感激的冲他说：“你回去早点休息吧，明天王书记来视察，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呢！” “没事，需要的话，我可以留在这里，陪你！”肖楠观察着邢姗姗对于这句话的反应态度，看她柳眉微皱，不忍受的样子，赶紧改口道：“对不起，说错话了，是帮你。”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邢姗姗说着话，扭动了一下身子，似乎不是舒服相。 “你怎么了？脚是不是疼得厉害？要不我去卫生院把大夫叫来？”肖楠关心的，抛出一连串征求的问话。 “不是，我……”邢姗姗欲言又止，身子略微蹭着身后的床头说：“没事了，你去睡吧，今天也都很累了。” “那好吧。”肖楠知趣的起身离开邢姗姗的床，临出门时还不忘叮嘱：“有事的话，叫我。”他还做了个敲墙动作。 走出邢姗姗房间，肖楠去淋浴间冲澡。当带有温度的热水滑遍他身体的时候，一股解乏的暖意席卷全身的每根神经，令他舒爽百倍。他手挠着湿漉漉的头发时，猛然想到邢姗姗蹭着身子的怪异举动，顿时茅塞顿开。这妞儿喜欢干净，曾说晚上不冲澡睡不着觉，一定是想要洗澡，可腿脚不方便，又不好意思张嘴求他，所以才举止怪异。 但是……肖楠又犯起难来，直接冲澡肯定不行。邢姗姗崴脚部位已经红肿，头四十八小时必须要冷敷，过了四十八小时，才可以热敷，接触到热水，也可以轻轻揉动受伤部位。显然，邢姗姗现在不适合冲澡，只能泡澡。 肖楠观察着淋浴间，一眼叨见角落边上放着的一个塑料大盆，还有一个空水桶。他脑袋里迅速策划，有了主意。 洗完澡之后，肖楠擦干全身，穿上睡衣裤。捧着塑料盆，轻轻敲着邢姗姗的房间门。 半天，屋里一阵拐杖拄地的声响，邢姗姗把门打开，看着肖楠样子，疑惑的问：“你这是？” 肖楠也没答话，进到屋里，把盆放到床边的空地上，这才解释道：“洗个热水澡晚上睡觉能舒服一些。” 邢姗姗看向那个澡盆，立刻明白了肖楠的用意。 “放心好了，这个盆我都刷过好几遍，还用消毒水消了毒，你可以放心使用。呦！光顾着跟你说话，洗澡间我还放着热水呢，你等着啊！”肖楠小跑着进了洗澡间，提着冒着热气的水桶，将水倒进盆中，如此折腾了三个来回，终于将硕大的塑料盆，灌了半下水。 肖楠又把洗漱的一应用品摆在澡盆周围，“拿换洗衣服只好你自己来了。”肖楠摸了一下额头上忙乎出来的汗水，又回身把前后窗户粉色的窗帘全都拉上，一伸手对邢姗姗说道：“你洗吧。注意，不要将伤脚浸泡在热水里，洗完告诉我一声，我来帮你收拾。” 说完，关门退了出去，君子般坦荡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肖楠回到屋里，关上门，背靠门板上竟然百爪挠心，恨自己恨得直掐大腿。奶奶的，装特么神马正人君子，自己本来就不是，放着大好欣赏美女沐浴现场直播的机会，作为唯一观众的他，不去抓住，岂是他肖楠的本性？ 想着，肖楠蹑手蹑脚开门，屏住呼吸，猫妖走到邢姗姗窗户底下，侧耳倾听。 本来就是一幢老式房子，门框窗框都是木制，难免有缝隙，也可以正常听到屋里传来的声音。 哗哗的撩水声音，犹如万千蝇头钻进心窝，肖楠忍不住慢慢调整姿势，由低蹲而变成半蹲，这样的话，他就可以顺着窗户玻璃看到里面的真实，那梦寐以求的艳美画面。 不是窗户被他拉上窗帘了吗？但是在拽窗帘的时候，肖楠留了一手，故意把正对着澡盆，而且视觉效果极佳的一个位置，闪出不大的空隙来。只是他手法很隐秘，邢姗姗只要不故意找，根本不会发现。 偷窥之前，肖楠蹲下身子，脑袋靠着墙壁，先静心闭眼，脑海里yy着邢姗姗那美妙无双诱人酮体的模样。那健康的小麦色，那胸前几乎一只手就可完全握住的浑圆，甚至那浑圆上的中心点突起，是不是少女般的粉红色，或是小巧，或是偏大，或是挺翘着硬度，或是瘫软的绵滑。 继续往下联想，平滑的小腹，延伸到那片神秘地带，包裹在圣洁地方的保护茸，卷曲而又泛着油光，是繁密还是稀疏？而若是迈动大腿，就可以看到缝隙中间临门洞开，隐藏在里面的粉*嫩，就会毫不掩饰的展现出来。 至于那副香臀的形状，通过邢姗姗外裤包裹出的外形，肖楠已经判断出，那是绝对没有赘肉的翘臀，手感应该富有弹性，且弹性十足。他猜想两个臀*瓣之间互相拥挤出来的鸿沟，深邃而又黝黑。 连接到纤足的那一双美腿，笔直而修长。肖楠仔细观察过邢姗姗的肌肤，虽然是小麦色，但是细腻光滑，犹如绸缎。想必美腿也是这种质地的延伸。那双纤足，肖楠已经领略过，手在冷敷的时候，忍不住刮摸了一把，手感那是相当的奇特，相当的美妙。 肖楠闭着眼睛，yy了好几分钟，直到身下的关二哥忍不住跳将起来，舞动青龙偃月大刀，直立顶起睡裤，他才睁开眼睛，擦了一把嘴角流出来的口水，慢慢起身，手把住窗台，近乎瞪出来的眼珠，不错位的往里面望去。 奶奶的，咋个看不清楚！朦朦胧胧的只看到肉色在晃动，一点点真实感没有，就跟高清的电视画面，被一层雪花点罩笼一般。 仔细一看，肖楠鼻子没气歪了！原来邢姗姗这扇临近走廊的窗户，最下面的窗框安装的玻璃，竟然是毛玻璃。这种经过金刚砂打磨过的玻璃，最大的效果就是表面不平整，折射到视网膜上，不是完整的图像。 根本看不清里面的真实场景，肖楠急得抓耳挠腮。伸长脖子想要往上，以跳过毛玻璃，结果可想而知，粉色的窗帘成为障碍物，将里面遮挡得严严实实，还不如毛玻璃的影像呢！ 不行，就这么放弃，岂不是太过可惜！肖楠想了想，转而回到自己的房间，在与邢姗姗相隔的那堵间隔墙上想办法。寄希望于这堵墙能有个墙缝隙，那样也是不错滴。 肖楠顺着屋子里的灯光，在平整的墙面上仔细观察。雪白的墙面，没有一点瑕疵，当初设计者和施工者不要这么认真好吧，连一个缝隙也不留，让我这偷窥者无从下手，急死个人。 肖楠跺脚着急的同时，暮然发现连接有线电视信号的那根线，竟然跟隔壁是相通的，并且那根线通向隔壁房间有个穿线用的小孔。 皇天不负有心人。肖楠找出剪子，在小孔处，果断的把电视信号线剪断，用断掉的线头对着小孔一阵捅咕，很痛快的把那一头的断线捅下去，小孔直接成了窟窿，而且眼睛可以毫无遮挡的看清屋子里的情形。 肖楠调整着姿势，最后锁定到浴盆的位置，哇！一道靓影站立着背对他，在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邢姗姗后背的详实，就见一抹白色飘过，是邢姗姗用浴巾瞬间围住身子，她洗完了。 肖楠颓丧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后悔的直砸地，都怪自己动作太慢，要是早一点，哪怕是只有那么一点点，或许就可以看见梦寐以求的画面了。 忙乎得灰土暴尘，肖楠又出汗了。更加汗颜的是，经他这么yy，竟然发觉身下的内裤里，有黏黏的液体流出，已经把内裤糊住，干了之后，会形成一块块的硬疙瘩，穿着极不舒服。奶奶的，现在才明白一句成语：“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真正含义。 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要是有的话，估计肖楠一定会买来吃吃，以便治疗他反应缓慢而错过绝佳机会的大脑。 “砰砰！”这个时候，隔壁响起了敲墙动静。肖楠知道，是邢姗姗洗完，让他去打扫战场的。 果然，此时的邢姗姗已经钻进被窝，露出来的香肩有衣物的影子，这妞儿不是一级睡眠啊。 “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搅你。本来以为敲完墙，你要是没反应，我就不会再敲了，以免打扰你睡觉。”邢姗姗很是歉意的说。 “我等帮你收拾完再去睡，你这么喜爱干净，屋里有这些东西堆放着，你会睡不好觉的。”隔壁有个极品美女洗澡，要是能睡着觉，不是脑子进水，就是生理出现障碍。 “没想到，你还挺细心，而且照顾人也是周到。你女朋友肯定很幸福。” 这话，在肖楠听来却是很别扭，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却意外看见了床边的一样东西…… ------------ 第一百三十九章 书记驾临 那是一条红色蕾丝小内内，散放在邢姗姗所盖被子上，肖楠看得眼睛发直，那是脱下来的还是没来得及穿上的呢？ 邢姗姗发现，赶紧迅速一把抓住塞进被子里，羞红的脸都不敢看肖楠了。 奶奶的，咋又有反应了。肖楠赶紧捧起那盆洗澡水，遮挡住重要部位，送到洗漱间倒掉之后。看了看自己的窘相，无奈的再次钻进淋浴间，全身上下重新冲洗一遍，并把内裤洗干净。 折腾完回到房间躺下一看，都后半夜快一点钟了。翻来覆去的竟然没有一丝睡意，他失眠了。 在一通煎熬中，随着“一只小绵羊，两只小绵羊”的默念中，肖楠终于睡着了。 翌日。肖楠回到工作岗位上，先去卫生院安排好今天给综合学校师生体检的事宜，回到镇政府，正好碰到何平秋跟何传杰，还有一干镇领导聚在镇政府门口。连腿脚不利索的邢姗姗，也带病参与其中。 “谭主任，王书记大约什么时间到？”何平秋看着腕上的手表，询问着谭玉山。 “我刚给姜区长的秘书打过电话，说他们已经在路上，大约九点钟左右就到咱们这里。”谭玉山认真汇报着他的成果来源。 “现在是八点半钟，大家都上车，咱们去镇辖区的前沿位置，迎接王书记他们。”何传杰说着话，问谭玉山：“迎接的队伍都准备好了么？” “都准备好了，百姓秧歌队和学生欢迎队伍，已经率先等在欢迎地点。”在会上给谭玉山布置的接待任务，看来他是理解透彻，安排的也是周到，滴水不漏。 “出发。”何传杰一挥手，十多个镇领导，分乘七辆车，浩浩荡荡赶往迎接地点。 肖楠坐进途观车，邢姗姗崴脚不能开车，义务司机的担子，自然是肖楠所为，也只有他是不二人选，最合适不过了。 “早上，我不是叫你多休息，今天就不用来参加了？”对于邢姗姗没听他的话，带伤坚持工作，有可能使脚伤加重，肖楠不理解。 “我不放心啊！怕我负责那一摊出了问题。大家都为今天的检查做了那么多的努力，我怎好意思躺在宿舍休息养伤？等王书记结束视察之后，我再养着吧。”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邢姗姗，眼望着车队，由衷的感慨道。 “那你要注意了，尽量别让受伤的那只脚着地，免得加重伤情。等完事之后，我带你去卫生院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才好买个安心。” “谢谢你的关心。”邢姗姗感激的点头，她同意了。 两人说着话，车队已经到了迎接的路口。大家纷纷走下车，按照领导班子的排位情况，何平秋跟何传杰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其他人站在他俩身后，交头接耳的说着话，眼睛都往市区来的方向眺望。 “怎么还不来啊？”不住看着手表和手机屏幕的人，眼睛里满是焦急。都九点二十几分钟了，过往的车一辆接着一辆，就是没有他们想要见到的车队。 “谭玉山，你再给姜区长的秘书打个电话问问，王书记他们咋还没来呢？”何平秋回头，冲着谭玉山焦急地喊道。 谭玉山早就拿着手机拨出了号码，却摊手无奈的说：“何书记，他的手机关机了。” “关键时刻掉链子。”不知道何平秋这话是说谭玉山还是姜少海区长的秘书。反正，谭玉山是掏出手绢一个劲儿的擦汗。 而这时，“嘀铃铃”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大家纷纷掏出手机翻看。却听肖楠滑动屏幕接听道：“喂！是齐院长啊。什么？王书记他们已经到了？正在综合中学？什么时间到的？就刚才，是坐着班车来的？” “肖副镇长，怎么回事？”何平秋跟何传杰几乎异口同声，就跟商量好了似的。 肖楠把刚才接听卫生院齐院长的话重复一遍。何平秋急得直跺脚，赶紧吩咐：“大家快上车，回镇里，去综合学校。” 谁也不会想到，王明高会来个措手不及。堂堂的市委书记大人，会跟随行人员挤在班车里下乡检查工作。并且，大家刚才可是眼睁睁看到一辆班车开过去，却没有一个人发现端倪。估计现在的何平秋跟何传杰，可是郁闷死了。 综合学校院里。王明高一行人，包括政法委书记耿山，北城区委书记，北城区区长姜少海，还有市委相关人员二十多人，正在观看学校院里，那一排排桌子前，卫生院的医生，给师生做简单项目的体检。场面热闹非凡。 “王书记，你这招好啊，何平秋根本不会想到，咱们会换乘班车来镇里，你这招杀他个措手不及。”政法委书记耿山笑着调侃王明高的高明之处。 王明高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耿山书记，我们下来检查工作，就是要了解基层民意，就是要了解人民群众的真实生活水平，就是来接地气的。看看我们还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不足之处要充分暴露在阳光下，让紫外线杀死寄生虫和细菌。为市委和市政府的良性健康，提前诊治，科学预防。” “王书记以医论今，讲得太好了。”姜少海率先鼓掌，却发现没人跟着附和，便尴尬的放下了手。 随行而来的市电视台记者和市报社记者，很快用文字和镜头的捕捉，记录下王明高书记非常有意义的讲话。 “同志，你们是……”看门的老大爷，一看这阵势，知道是大人物驾临，但是，没有一位镇领导陪同，让他很迷惑，也不敢确定，只得颤巍巍的过来打听。 洪秘书刚要搭茬，却见王明高一摆手，对着看门老大爷和蔼的说：“老哥，学校里这么热闹，是在干什么呢？”因为班车的站点设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所以，王明高一行人，下车之后，就被学校熙熙攘攘的热闹劲儿，给吸引过来了。 “你是市委王书记吧？哎呀！”看门老大爷惊得一拍大腿，“以前在电视里见到过，今天终于看到真人了。”感叹之余，才想起回答领导的问话。“今天是卫生院免费给全校师生做体检，难得的好事情，就连我这个看大门的临时工都可以参加。说句牢骚话，现在看病太贵，一个全身体检，在我们卫生院就要一百多块钱，市里的大医院更是贵的离谱。这还得感谢政府，感谢肖镇长，是他的主意，让我们这些穷百姓，有了知道了解自己身体是否健康的机会。” “肖镇长？”这个名字，一时让王明高想不出来是谁，脱口而出的疑问。 “就是刚刚调任这里的肖楠，他现在是副镇长。”洪秘书赶紧提示。 王明高书记拍着脑门如梦初醒，自嘲道：“看我这记性，咋把这事给忘记了。”随后主动握住老大爷的手说：“我们还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希望乡亲们监督，作为我们为人民谋福祉的动力和鞭策。” “王书记，你太客气了。”老人家双手紧紧握住王明高的手，不住摇动着，心里想，自己平生见过这么大的官员，竟是如此的平易近人，一点官架子没有。而且，你看人家这手，细腻柔软还暖和，不像咱这手，布满老茧，摸着都扎手。 与此同时，得到消息的卫生院齐院长跟张校长，小跑着过来，呵斥带喘的，跟着市里来的领导逐个打着招呼。 也就这会儿，镇政府的迎接车队悉数赶到。何平秋跟何传杰脑门子写满不安，都匆匆走到王明高一行人跟前，何平秋歉意的说：“王书记亲力亲为，坐班车来视察工作，我们考虑不周，没能迎接到各位领导，真是抱歉。” “何平秋，你明知王书记行事低调，还搞那些个花架子干啥？”姜少海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碍于王明高在场，更多的难听话，他忍着没说。 “各位领导，不能全怪何书记一人，这件事我也有错。”何传杰马上也做着检讨。 耿山一摆手，不动声色的说：“我们大老远的来何家坳镇，可不是听你们党政一二把手承认错误来的。王书记可是来了解民情，检查你们工作的。” “是是。”何传杰点头应道。 “王书记，既然到了学校，咱们就看看吧。”耿山提议，王明高同意，他双手交叉垂在身前，眺眼望着综合学校的大楼，张校长马上把学校的基本情况做着汇报。 王明高边听边不住点头，并间或插嘴询问着。刚才略显被动的场面，也随着检查工作的开始，慢慢淡化。 齐院长也没闲着，就把他们卫生院如何响应镇政府号召，如何调集全院的技术骨干，来综合学校义务体检一事，也跟王明高及在场的给位领导一一汇报。 王明高听着听着，忽然打断齐院长的话，扫视在场的人，问了一句：“肖楠呢？肖副镇长可在？” 大家都被问得昏头涨脑，面面相视，不知道书记大人，意欲何为？ ------------ 第一百四十章 另有任务 肖楠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像个小跟班似的正和身边的谭玉山贴身交谈。 “中午的时候，安排市领导在哪里就餐？”肖楠小声打听道。 “我跟何书记何镇长昨天商量好的，在凤云美的酒店，预定了四桌，酒菜都以当地的土特产为主，荤素搭配得挺合理，是我和凤老板研究了一个下午才弄好的。”谭玉山脸上满脸得意，自己为这顿午餐忙乎近一天，从选料到制作上都亲自把关，亲自过问，生怕出现任何纰漏，今天中午就是检验他成果的时候了。一旦受到好评，也可以抵消他消息不灵通，让镇委书记何平秋，在迎接王明高这件事情上、身处被动而对他谭玉山心存不满的看法。 谁知，肖楠的一句话，却让他心凉半截。 “我看王书记今天不走寻常路，走的是亲民路线。要是在酒店安排午饭，恐怕……”肖楠摇头咂嘴的话说一半，表达出不同意见。 “肖镇长，您的意思是……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谭玉山着急了，眼瞅着要到十点钟，离定好的午餐时间只有两个小时，真要是有变动的话，时间紧迫啊。 “你把午餐菜单改成以粗粮和山野菜为主，必须是纯绿色食品，口味偏向清淡为好。而且，就餐地点最好选在咱们食堂，别上酒水，山泉水或者白开水就行。” “那会不会太素了，这么做也……也显得咱们不够有诚意。” “你想错了。王书记这些市领导，啥场面没见过，啥好吃的东西没吃过？他们不缺这个。咱们本身就是贫困乡镇，弄得太过奢华，会给市领导留下不好印象。况且换一下口味，再弄个粗粮细作，肯定受欢迎。” “粗粮细作？”谭玉山没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就是把粗粮用精细手段加工，味道和口感别跟普通百姓家的一样就行。” 谭玉山如梦初醒，说：“哦！我明白了，我这就去跟书记镇长商量。” 这边两人还在嘀咕着，却见邢姗姗回头低声焦急的冲肖楠说：“你还有心在这儿闲聊，王书记叫你呢！” “我？”肖楠自指着鼻子，一看不少人都回头瞅他，赶紧小跑着绕到队伍最前面，王明高身边。 “肖楠啊，许久不见，在新的工作岗位上干得还舒心吗？”王明高一改威严的书记形象，对肖楠竟然是老朋友的互动神态，这让在场很多人倍感意外和惊讶。 “谢谢王书记关心，我在这路一切都好。”肖楠恭敬的回答。 “是挺好，要不也不能才来几天，就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王明高举起一根手指，也是对在场的其他人说：“肖楠同志能想到，让卫生院的医护人员给学校师生免费做体检，值此一件事情说明什么？说明他心系百姓，心里装着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学校里的学生们都是全镇人民的子弟，孩子是国家未来的栋梁，也是我们国家和民族的希望。以前总是听到有人将这些话挂在嘴边，却没有人真正把它付诸实现，做出实事来。而肖楠同志，却给我们做出表率，值得大家学习。在此，我提议，为肖楠同志心系百姓之举，大家鼓掌鼓励。”说完，王明高带头拍起巴掌。 在场的人尽管心情各有不同，但没有一人不随附这个动作，一时间掌声雷动。肖楠赶紧向大家鞠躬，以示谢意。 这期间，他偷瞄到谭玉山已经转到何平秋跟何传杰身边，交头接耳的说着话，估计是在传递肖楠的建议了。 表扬完肖楠，王明高心情不错，又在区镇领导陪同下，走进教学大楼里继续参观指导。 虽然文教卫是肖楠主抓，但是身份在这些官员里，明显卑微，他还是知趣的落后在队伍最末端，低着头跟随大部队挨间教室参观着。 何平秋跟何传杰屁颠屁颠的围在市区领导身边，谭玉山领命忙乎去了，而美女书记邢姗姗因为腿脚不利索，也没跟过来。剩下的那些镇委领导，跟肖楠只是认识，达不到熟悉状态，并且对于肖楠，他们总是有点敬而远之的意味。弄得肖楠形单影只，倍感孤单和失落。 “喂，肖楠，跟你说点事。”正这会儿，洪秘书幽灵一般的从人群里闪出来，来到肖楠身边。 肖楠扬起头，被洪秘书拉到楼梯拐角处相对僻静的位置，问道：“子洋跟冷雪也要来何家坳，这事你知道吗？” 肖楠点头回答：“冷雪已经打电话告诉过我，听说她升官了，非要来这里庆祝一下，我没拦住。” “是呀！”洪秘书叹了一口气，说：“王书记是不赞成他们兄妹俩来的，可冷雪的性格你也知道，拗得很，有时候，连王书记也拿她没办法。所以，还请你一会见到她，劝她早点回去，别再闹出什么乱子，给王书记带来不利影响。” “这我懂。只是一会儿，还要陪市里和区里领导，我怕没时间……”毕竟，今天首要任务，就是陪同领导检查工作，肖楠可不想因为私事，而影响到大局。 “凭我多年经验，有镇委书记和镇长陪同，你身上的担子就没那么重了，也轻松许多。”洪秘书这话说得含蓄，肖楠也听得明白。自己官阶卑小，只有凑数的份，可有可无，所以，才叫他负责接待冷雪和王子洋。虽说听着心里不爽，可反过来一想，能把接待市委书记嫡系亲属的重任交给他，也说明他跟王家非同一般的信任关系。这话出自于洪秘书之口，也等同于间接代表了王明高的意思，肖楠心里还是暖乎乎的。 “那好吧，这边的事情，还请洪秘书帮我盯着，有事咱们电联。” “嗯。”洪秘书看了一眼手表，样子竟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流行的上海手表，表蒙子有些乌突突的，看时间都挺费劲。 肖楠好奇地问：“洪秘书这表应该有年头了吧？记得我爸爸曾经有这么一块手表，当时花一百二十块钱买的，相当于他三个月的工资了。”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居然还知道这个东西？”谈起这块老爷手表，洪秘书眼里充满怀念。“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我一直戴着他，就像他总在我身边一样。” “你父亲他……” “早就去世了，生命垂危之际，就把这块手表交给我。”洪秘书脸上写满伤感和惆怅，赶紧打住，说道：“不说这个了，估计还有十几二十分钟，子洋跟冷雪就会赶到，你去接待吧，这里我帮你盯着。” 找个机会，肖楠趁势溜出了学校，先拉着邢姗姗去卫生院拍了片子，确定没什么大碍。医生嘱咐头两天一定注意休息，别再伤到脚踝处即可，等急性期一过，可以轻度按摩患处，口服和外用一些药，还给开了两瓶红花油和一盒迈之灵。 “这回你该听医生的话，回宿舍好好休息了吧。”出了卫生院，肖楠看着一脸苦相的邢姗姗，打趣道。 “唉！不让我干工作，躺在床上干呆着，我会疯掉的。”邢姗姗发完牢骚，不忘感激肖楠：“谢谢你为了带我看病，还中途溜号出来。” 无心插柳柳成荫，竟然博得美女书记的感激之情，肖楠心里都美出鼻涕泡了。 安顿完，肖楠给冷雪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却听到乱糟糟的说话声音，就好奇地问：“你那里遇到什么情况，怎么这么乱啊？” “嗨！别提了！碰到一群滞留在半路上的乘客，正好也是去何家坳的，子洋哥非要助人为乐，要顺路捎上他们，这不正在往车里挤吗？喂！你们别挤了，给我留一个座儿！喂！座位上的肉是谁的，赶紧拿走，油滋滋的，还怎么坐人！好了，我不跟你说了，这里太乱了，我们半个小时之后准到。”可能是那边还有更急的事情要她处理，冷雪直接挂断电话。 想着还有时间，肖楠开着邢姗姗的途观车，直接到了凤云美的酒店。 刚拽开门，就跟里面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一看竟是谭玉山。 “肖镇长，你的提议太好了，何书记跟何镇长都挺赞同，这不，我刚把那四桌酒席退掉，食堂那边我也安排好了，而且还从这里调了两个大厨过去帮忙，一定要达到粗粮细作的标准。”谭玉山竖着拇指，冲肖楠一通献媚。 “好，那你去忙吧，我找凤老板还有事。” 见到凤云美，肖楠感觉她的热情度打了折扣。 “呦！这不是肖大镇长吗？什么香风把您给吹来了？”虽然脸上仍旧挂着笑容，却有明显挤出来的意味。而且这句话，肖楠听出了酸度和生疏感。 “凤姐姐这是在埋怨我，怪我把安排你这里的四桌酒席给撤掉。这个谭玉山，嘴上咋没个把门的。”肖楠一语中的，猜出来凤云美不鸟他的原因。 “你可冤枉谭主任了，他那个人该说的一定会说，不该说的，就是把他杀了，他也会守口如瓶的。这事还真不是他告诉我的，是我猜出来的。镇里的领导中，除了你，谁还会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出来？” “呵呵”肖楠并没生气，反而半开玩笑的说：“知道得罪了凤姐姐，所以，我特地来给凤姐姐赔罪。而且为了表达诚意，还有一份大礼奉送。你听了，可不许跳起来呦！” ------------ 第一百四十一章 美女来袭 “又搞什么花样？还蹦起来？我不撞墙已经是万幸了。知不知道，本想借着这次接待市领导的机会，给酒店提升知名度，这下倒好，全让你给弄黄了。”凤云美抱着胳膊，扭着头，生气的喘息声，带动胸前那团硕大的鼓胀，上下起伏。 看得肖楠直眼晕，他定了定神，说：“凤姐姐，你应该看清当前的形势。上面对于公款吃喝抓得非常严，谁敢顶风而上？并且，我对于你扩大酒店规模的做法也有不同意见。你想想，咱们何家坳这么个穷地方，你一下子矗立个星级宾馆，客源就是问题。镇政府若是来了客人，直接往宾馆安排，该多扎眼啊！上面知道了会怎么看。百姓会怎么想，唾沫星子也会淹死人滴。” “那……那，我总不能原地不动吧，资金累积到一定程度不扩大规模，不是一个商人的精明之举。肖老弟，你的主意多，帮姐想一个，姐姐我不会亏待你的。” 凤姐姐会怎么感谢我呢？好期待呀！肖楠心里想着，嘴上却装出正经。“其实也简单，你把这里改成有乡土气息的农家乐，只要不奢华，我估计生意肯定好做。”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换一种方式，简约而不简单。老弟，你真聪明！”凤云美高兴得一拍肖楠肩头，胸前的两团浑圆也随着跳跃式的涌动，再次将肖楠带入到yy的最高境界。 “对了！你刚才说的，什么一份大礼？是怎个意思？”帮助解决了难题，凤云美才想起了肖楠的那一句话，勾出她的好奇心。 “今天中午给我备一桌好的酒席，我要宴请两位朋友。其中一位，凤姐姐也认识的，就是……”肖楠故意卖了一个关子，顺势坐在一张空餐桌的位子上，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来人，沏一壶好茶，要我珍藏的那罐碧螺春，用山泉水沏。”凤云美坐在肖楠对面，饶有兴致的听他道出下文。 肖楠点燃一支烟，喷出一口烟雾，才一字一顿说道：“他叫王子洋。”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故意看着凤云美的表情变化，先是眼睛瞪得溜圆，继而张大嘴巴，双手随即捂嘴，不敢相信的样子。 肖楠潇洒的往烟灰缸里弹着烟灰，摇摆着手挥散面前的烟雾，也驱散着凤云美那可春心荡漾的小心脏。 “哦。”凤云美定了定神，说：“他是一个人来的吗？是来看……人的还是另有公干？” “两个人，还有一位女士作陪。”肖楠举着手指，摆出两个的手势。 “不会是夏雨荷吧？”凤云美的手抓住餐布，手上的青筋显现，似是用足很大气力。 “当然不会。”肖楠呵呵笑道：“夏雨荷是我的……朋友，我不会给他们出双入对的机会。” “瞧我这记性，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凤云美轻梳发丝，努力掩饰内心的慌乱，并在不断告诫自己：你还有丈夫，虽然只是摆设，中看不中用，毕竟还没死呢！不可以想入非非。一只手伸到桌子底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此时，服务员已经把沏好的茶端上来，肖楠到了一杯，吹拂着茶水面上的热气，眼睛往窗外不经意望去，眼珠却立刻瞪圆，起身快步要迎出门，临了不忘嘱咐凤云美一句：“凤姐姐，恐怕中午还得摆一桌酒席。” “怎么？一桌不够吗？要两桌？”凤云美也顺着肖楠看去的方向，只见大门口停着一辆警车，呼啦啦下来三个人，都是女人。一个女警外加两位同样秀美、穿着时尚的女人。“她们你认识？要不凑一桌多好，人多热闹。” “万万不可，不仅不能在一桌，还要把两桌分开，别在同一幢房子里。”肖楠说完，人已经推门，旋风般的到了门外。 凤云美也赶紧对着镜子梳理了一下容貌，随肖楠步出酒店，因为，三个女人中，她看见了旧相识。 “这些人真是能挤，把我挤得快成豆腐干了。”卢小薇手拍着身上尘土，抱怨道。 跟在她身边的夏雨荷也拍了拍身上。今天她穿了一件米黄色的风衣，内里是白色小衫，下穿一条深灰色的裤子，显得很有知性美。 从副驾驶位出来的年慧，一身休闲的栗色衣裤，脚下一双白色阿迪运动鞋，干练而又不是韵味。她不住劝解着卢小薇：“你看那些人多可怜，上午就这一趟班车，下一趟要干等四个多小时才有。不捎他们一段路，就得走十来里地呢，咱这也算做了好人好事。” “到底不愧为人民教师，境界就是比咱们高。”卢小薇看了一眼夏雨荷，开起了年慧的玩笑。 “哎呀！你们三个咋会碰到一起？”肖楠推开酒店的大门，迎出来的时候，想起来年慧说要搭卢小薇的便车。但是，夏雨荷是有车一族的，应该自己开车过来，咋会跟她俩混到一起的呢！ “我没开车，是坐班车过来的，半路上被交警把我们这些乘客全都撵下车，说是超员。我等车的时候，偏巧遇到了卢警官，就捎带我一起过来的。”夏雨荷跟肖楠解释道。 “还说呢，年老师心眼好，还额外捎了三位大婶，一辆轿车里，硬生生挤下六个人，挤得我都不用减肥了。”卢小薇边说边走向酒店。 “还是你年老师心肠善良，走吧。”夏雨荷扶着年慧，在肖楠请的手势迎接下，先后进入到酒店里。 “雨荷，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夏雨荷刚一进屋，就见凤云美满脸笑容恭迎在门口。先是一愣，继而和她来了个热烈的熊抱。老同学见面，自然而然的要热情许多。 肖楠看着她俩的表情动作，很难想象她们曾经有过误解，是有演戏的天分还是城府很深呢？ “你们……”卢小薇手在夏雨荷跟凤云美身上来回指点着，并从夏雨荷口中知道了凤云美跟她的关系，立刻跟着笑起来，不见外的说：“既然老板娘跟夏姐姐是老同学，就赏口饭吃，下碗面条即可，两天没正经吃饭，都饿死我了。”卢小薇揉着肚子，一屁股坐下来，一只脚习惯性的蹬在旁边的椅子上。 “一碗面条，哪是我的待客之道。走！咱们去院里的雅间，到了大姐的地盘，让大姐来安排。”四个女人相拥着，去往后院。 夏雨荷走的时候，不忘回头看肖楠，像是有话跟他说。 肖楠嘴边竖起食指，做了个“嘘！”的动作，转身接起手机。“喂！你们到镇子里了。好，我这就去接你们。”随后，出去上了停在门外的途观车。 在镇中心的卫生院门口，肖楠看见了停着的丰田面包车。冷雪打开副驾驶车门，一下车看见肖楠，就是眉头紧皱，嘴里嘟囔着：“子洋哥真是多管闲事，车里愣是挤了十七八个人，那个味道啊，真正熏死个人。” 王子洋从车里伸出头，无奈道：“小雪，上车来吧，肖楠已经来接咱们，跟着他的车走就是了。” “鬼才上你的车呢！我坐楠哥的车就行。”冷雪也不管王子洋乐不乐意，直接打开车门，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位置。 肖楠启车，缓慢开向凤云美的酒店。 “楠哥，你真的好厉害，刚来就给配车了。”冷雪四下里踅摸着途观车的内饰，手还摸来摸去的，很是兴奋的欣赏着。 “你楠哥哪有那么好的福气，这车是我借来的，专门来接雪妹子的。” “真的！”冷雪眼睛一亮，很是受用肖楠的奉迎之意。 “说说吧，罗朗公司人事大变动，都是怎么安排的？”身在曹营心在汉，肖楠虽然离开罗朗，对于自己工作过三年的地方，他还是蛮有感情的。 “王总监调任副总经理，他的职位由孙子刚接替。吴瑞又接了孙子刚企划部经理一职。而你的职位，则是由我代替。嘻嘻……想不到，我也当官了呢。”冷雪美滋滋的，对于这个芝麻大点的副经理，她很是满足。 “罗成礼的位置动没动？”肖楠不知咋会想到了这位销售部总监。 “这次人事变动，除了公司上层之外，主要针对咱们市场部，销售部那头没有参与。不过，听说罗成礼准备要辞职，他要结婚了，是奉子成婚，徐丹莹怀孕了。”提到徐丹莹名字的时候，冷雪还特意看了看肖楠的表情。 徐丹莹怀孕这事，肖楠早就知道了。所以，他表现得很是镇静。自己曾经的自留地，被别人种上庄稼，那也是排在他之后，是他耕种完毕，开垦之后的荒废之地，他不会有任何不爽。在他印象里，徐丹莹早就是过去式了。 肖楠没提夏雨荷，他深知，在冷雪的字典里，夏雨荷是禁忌话题。 路程很短，拐了个弯儿，两辆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前。 下了车，肖楠礼让着王子洋跟冷雪走进酒店。虽然，曾经跟王子洋因为夏雨荷，有过不愉快。可他毕竟是客人，还是冷雪的表哥，王明高书记的独生儿子。多重身份，肖楠也要表现的大度一些。 进酒店时，冷雪很自然的跨上肖楠的胳膊，一边的王子洋脸上，露出难以察觉的笑容。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席宴插曲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肖楠礼让着冷雪跟王子洋走上二楼。在一间装修得很是豪华的包间里，三人落座。 肯定凤云美事先有安排，直接省略了点菜环节。服务员很快端菜上酒。三个人的酒席，在圆形餐桌上，一下子摆满十几道菜。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就连在海里横冲直撞的大螃蟹，一扎多长的大对虾也都凑上餐桌。可谓相当的丰盛，比那晚镇政府的欢迎宴会强了许多。酒水方面，是五粮液白酒跟红酒还有啤酒。就连果汁，都是鲜榨的。 奶奶的，凤云美为了接待王子洋这个小白脸，真是下了血本。肖楠心里微微有些不爽。 “你们都到了，来晚一步，还望见谅。”说话间，凤云美飘然而至。肖楠注意到，这么短的时间，凤云美刻意打扮了自己，一袭白色薄纱连衣裙，领口开得略低，可以看到两团鼓掌相互挤压而形成的鸿沟。 精雕细刻的柳叶弯眉下，一双眼睛大而有神，似乎眸子里有水波荡漾，仿佛无时不刻在默默倾诉着什么；坚毅挺直的鼻梁，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男性才有的英气；略薄柔软的樱唇，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宝石红，随时细润的仿佛看一眼就能让人沉醉似的；一头深褐色的波浪形卷发，恰到好处的披散在香肩上。 虽然看起来凤云美略微有些发福，但是多长出来的肉，却是很好的填补在本应该肉多的身体某些部位上，反而衬托出她的丰满撩人。白色的肌肤更是在满分的容貌上增添了加分的理由。 以前，肖楠见到的凤云美，从没刻意打扮自己，今天的淡装上阵，让肖楠看到了一种成熟的美，一种让人欲罢不能，胸膛里充满原始冲动的，恨不得一把按倒在地，就地正法。连他自己都看得发呆，眼都楞直了。 王子洋站起身来，看着凤云美，竟然眼神生疏，但也被凤云美迷人的外貌吸引住，一时也有些呆住。 冷雪一撇嘴，特别是看到肖楠不住上下滚动的喉结，以及吞咽口水的声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眼睛使劲捥着肖楠，而这些细小动作，全被肖楠装作不知的无视了。 “咯咯……”凤云美笑着捂嘴一乐：“怎么？我是外星人么？你们一个个都看傻眼了呢！” 不等肖楠介绍，凤云美走到王子洋面前，大方的一伸手说道：“子洋，还认识我么？” “你是……”王子洋伸出手，握住凤云美手的同时，却是一脸疑惑。 “我是凤云美呀！大帅哥不认得了吗？”凤云美仍旧是微笑着不停。 “哎呀！”从凤云美那里抽出来手，王子洋变成拍巴掌的惊呼：“你就是疯丫头！哎呀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俏美，我都没有认出来，实在不好意思。” “那么，老同学见面，是否该来个热烈的拥抱呢！”凤云美张开双手，王子洋很是配合的一把拥住她。肖楠看到，躺在王子洋肩头上的凤云美，眼神里满是幸福和甜蜜。 一家欢喜一家愁。看见这一对男女甜蜜的起腻行为，冷雪竟然微微笑着，跟着拍起巴掌。而肖楠心里却是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说不来的失落。 这么一个友情拥抱，竟然足足持续了好几分钟，还是在肖楠轻咳声的提醒下，凤云美才恋恋不舍离开王子洋的胸怀。 “这家酒店是你的买卖？”王子洋说着话，两手成搂状，竟然还停留在凤云美的蛮腰上。 “嗯。”凤云美并没有感觉不妥，任由王子洋握着她的腰部，似乎很是享受。 “想不到你一个疯丫头，上学时整天疯疯癫癫的，居然成了酒店的老板。”王子洋打趣道，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放得不是位置，赶紧拿开，尴尬的自然垂下来。 “哦，想不到凤姐姐还有另外一个称呼。疯丫头？这名字不错，听起来很有味道。”肖楠适时的插话，还不忘提醒王子洋说：“王大哥，不过我要纠正一下，称呼凤老板似有不妥，叫老板娘才合适。” 王子洋惊奇的问凤云美：“你结婚了？为什么不通知一下老同学，不够意思啊！没有喝到你的喜酒，今天要罚你喝酒作为补偿。来！” 说着，他拿过酒杯，启开一瓶五粮液，倒满杯，端到凤云美面前，诚挚说：“祝贺你，从前的疯丫头找到归宿，还奋斗出这么大的家业，作为曾经的好同窗，好朋友，真心的祝福你。”王子洋也倒杯酒，跟凤云美同时碰杯，玻璃器皿发出“砰！”的撞击声音。 凤云美一句话没说，甚至连礼节性的“谢谢”俩字都忘记说了，两只大眼睛一直停留在王子洋那张儒雅倜傥的脸上，随着酒液消失殆尽，她的眼神仍没挪走。 王子洋倒是从容，顺势介绍了表妹冷雪，总算提醒凤云美回过神来，跟冷雪礼节性的打了招呼。 自然，凤云美来此目的是陪王子洋叙旧，肖楠跟冷雪则完全成了陪衬，在一旁索然无味的听着他俩大谈上学时的趣事，忽而乐个不停，忽而又是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 “楠哥，要不咱俩喝一杯。”冷雪故意把椅子往肖楠跟前挪了挪，起身给他和肖楠的杯中，各自斟满酒。 她的酒量肖楠是知道的，喝多的时候还摔过跟头，伤了手臂。肖楠哪里敢跟她喝酒，就伸手阻拦道：“雪妹子，你还是不要喝了吧，改成果汁怎样？” “不！”冷雪倔强的一撅嘴：“我大老远的跑来看你，连一杯酒都不陪我喝，也太不近人情了。” 王子洋侧眼看到冷雪不高兴，就招呼着肖楠说：“肖楠老弟，你就陪小雪喝一杯，这妮子要是泛起混来，可够咱们喝一壶的。” 凤云美也跟着附和：“肖镇长，美女的要求你都驳回，是不是担心你家夏雨荷不高兴呀！没事，她也没少喝，不会介意的。” 这一句话，本来是想借题发挥，你肖楠暴露我结婚，我也把你跟夏雨荷的关系给你捅出来，算作一报还一报。 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夏雨荷的名字，在冷雪和王子洋那里，同时起到惊讶的效果，兄妹二人禁不住同时脱口而问：“夏雨荷也来啦？” 凤云美忽然发现自己干了一件蠢事，在肖楠不住使眼色的暗示她，马上改口：“哪有的事情，我不过是打了个比方而已。来，喝酒。”自知失言的凤云美，赶紧自罚一杯，用酒杯掩饰住她的慌乱。 “来，雪妹子，咱俩干杯。”肖楠也主动跟冷雪碰杯，不陪她喝酒的想法，也随着夏雨荷名字的出现，打乱了他原来的部署。 “哼！”冷雪很是不高兴，没理肖楠，而是一口自己喝干，之后又抓起酒瓶，再次倒满一杯，又是一饮而尽。 当她第三次把满杯酒贴近嘴唇时，肖楠马上抓住她的手脖子，拦阻道：“你不可以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王子洋也是过来，帮着抢下酒杯，责怪她说：“你这是要干什么？至于糟蹋自己身子吗？”那句“为了这个男人不值得”的话，暗指肖楠他掖着没说，肖楠怎会听不出来。 冷雪一甩胳膊，身子颓废的往椅子上一靠，摆手在空中，喃喃自语道：“你们都别管我，我就是想喝酒，不醉不归。” 凤云美也担心的凑过来，看到冷雪已经略显醉态，马上说：“我这就去吩咐厨房熬点酸梅汤给她醒酒。” 肖楠拦住她，说：“你陪好王大哥，还是我去吧。” 现在这种场合，离席是最好的解脱。 肖楠下楼，找来服务员，安排她去吩咐厨房熬酸梅汤。然后，马上转到院子里，进到另一个包间。 此刻，三位大美女，也吃得开心，虽然没喝红酒，却比拼起了啤酒。 “肖楠，你来得正好，夏姐姐跟年老师耍赖，做游戏输了竟然食言，挨罚的啤酒不喝，你给评评理。”卢小薇手里拿着一根筷子，敲击桌面，大嗓门的说话声音，把屋子震得都嗡嗡作响。 “呵呵，酒官司可不好打。要不这酒，我替你们喝了吧。”肖楠说着话，率先端起年慧的酒杯，看着酒杯上那点点口红印记，嘴唇重合在这个位置上，一口将整杯啤酒喝光。 几乎是间接的嘴对嘴，肖楠感觉到了年慧的嘴香，清淡而又不失香甜，真的好爽。 随后，又把夏雨荷的杯中啤酒喝干。夏雨荷的味道他早已尝遍，幽香醇美。 最后，他毫不犹豫的把卢小薇的酒杯端起来，这妞儿平时淡妆，找她口红的地方，让肖楠对着酒杯看了好半天。 夏雨荷还以为肖楠喝不下啤酒，就体贴的劝阻：“一下喝得那么急，会醉也会伤身的。” 卢小薇也是上来抢酒杯，好话到她嘴里立时变了味：“我又没挨罚，这杯酒不用喝的。再说，你都对嘴喝了，这杯我还咋用啊！” 肖楠不管她，索性也不找她的唇印，咕咚咕咚一大口，把啤酒喝干。 随后一抹嘴，说：“知道我为什么替你喝酒吗？因为我要你保持清醒，我有重要的发现要告诉你。” ------------ 第一百四十三章 灭火队员 肖楠严肃的表情，接茬儿说：“我在下何家村的村支书那里，打听到何欢的爸爸何万铜，死因有蹊跷。[`小说`]只是何支书还有隐瞒，我不便打听，所以……” 卢小薇坐直了身子，微微点头分析道：“我就说这里面有问题，何万铜坠崖身亡的死因很牵强。”她又扫了扫夏雨荷跟年慧，说：“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实说。其实这次调来镇派出所，我就冲这件事情来的，奶奶的！不搞个水落石出，我就不是个男人！”说着话，把筷子一摔，蹦出老远，掉在地上。 “扑哧！”年慧一笑，纠正道：“你本来就不是男人，你是女人呀！” “奶奶的，一着急把性别给弄错，忘记自己是女人了。”卢小薇抓着齐耳短发，也在纠正着。 “下何家？”年慧嘴里嘀咕着。“下何家不是何欢的老家吗？你找到她了？” “嗯，何欢就住在她从前的班主任何老师家里，她一切安好。”肖楠告诉年慧。文静、秀美的年老师，放心的点着头。 夏雨荷插话说：“以你的意思，是要卢警官跟年老师去一趟下何家村，是怕她们喝酒误事，才抢着喝酒的。” “去，必须去。”卢小薇站起来，从衣帽架拿起警服上衣，披在身上，就要出发。 年慧也跟着起身，说：“我也陪你去，何欢是我的学生，我要对她负责，也要见上一面跟她谈谈心。”随后问夏雨荷：“夏姐姐，你去不去啊？” “这……”夏雨荷一阵犹豫。 “别傻了，这你还看不来，人家小两口要说私房话呢！咱就别打搅人家亲密了。”卢小薇一使眼色，年慧脸上立时掠过一丝异样，不过，瞬间消失。 两大美女很快推开门走出去，卢小薇阻止肖楠相送，随手把门使劲关严。 包间里只剩下肖楠跟夏雨荷。肖楠坐到她身边，很自然搂住夏雨荷的肩头，嘴唇在她粉嫩白皙的脸蛋上，轻轻一吻，问道：“宝贝儿，好像你有话要对我说？” “其实也没啥，就是凭直觉感到这次公司人事变动很怪异。当初你把云琪拉来做代言，为公司做出那么大的贡献，才给了你企划部副经理的职位。而吴瑞也没见有多大贡献，就直接升任企划部经理，觉得不可思议。另外，程瑶一直是企划部副经理的热门人选，谁知，最后竟然订的是冷雪，程瑶目前很是低落，已经请假休息了。不知道，这里面会是怎样的考虑。” 对于夏雨荷的疑虑，肖楠也曾经考虑过，但是秉承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原则，肖楠也没深想，更何况，作为老同学，好基友。吴瑞的升迁，他还是打心眼里，替他高兴的。 “别想那么多了，我想公司高层自然有他们的考量，暂别操那份心，伤神费脑细胞，会掉头发的。”肖楠安慰着夏雨荷。 “我也就是跟你说一说，别人想听，本小姐还没有心情说呢！” “你说什么？你是小姐！”肖楠对于夏雨荷的口误，抓住调侃道。 “要死啦！谁是，谁是呀！我要是小姐，你就是嫖*客！”夏雨荷生气的一通小粉拳伺候肖楠。 “哎呀！我这个嫖*客可是一贫如洗。哎呀！你这么使劲打，会打死人滴！喂！你往哪里摸啊！那个地方可不是随便碰的，一旦把它激怒，你可是要负责的！” 包间里，响起男女打情骂俏的声音…… 许久，肖楠整理好裤子走出包间。找来服务员，跟她商量，要熬一锅大骨汤，最好熬到ru白色为止。因为邢姗姗还待在宿舍，他要为美女书记准备一份特殊午餐，本着伤啥补啥的原则，认为喝骨头汤，对于邢姗姗恢复有利，才想到了这点。 等着的时候，肖楠走到大厅，见到两个交警正在一张饭桌上吃饭。就坐在离他们不远处，点颗烟，边抽边等骨头汤熬好。 离的很近，这俩人说话声音，肖楠听得清楚。其中一个胖点的交警说：“哥们，你说咱们今天做这事，是不是有点缺德。” 另一个瘦的交警，赶紧做了个“嘘！”手势，还警觉的看了一眼肖楠。 肖楠赶紧把头扭过去眼冲窗外，耳朵却一直竖立起倾听他们的谈话。 瘦交警看到没人注意，这才低声说：“唉！没办法，上支下派的，咱们也是迫不得已。” “可不是嘛！”胖交警端起饭碗，夹了一块肉，放在碗里，边扒拉着饭边说：“那辆班车根本没超员，咱们愣是把全车二十几人半道撵下去，扔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这些人可怎么办？等下一辆班车，要好几个小时呢！”他摇着肥胖的脑袋，很是忏悔自己的做法。 “你也别太自责了。谁叫市领导有专车不坐，偏要挤班车呢！市局领导也是无奈，派班车来不及，只得现抓这趟班车，算那些乘客倒霉。跟咱们没关系。”瘦交警夹了一口菜，放到胖交警碗里，诚心安慰他。 “切！那市局咋不再派一辆班车过来接那些乘客呢！我看纯粹是没把老百姓当回事儿，想欺负就欺负。别忘了，咱们也是老百姓家庭，这样的做法，我看着不爽，心里不舒服。”胖交警抱打不平，良心在他这身警服和帽徽监督下，还没有完全泯灭。 “唉！吃饭吧，兄弟。这就不是你我该管的事情了。”两个交警一阵快速的咀嚼食物的声音，全都不再说话。省去了喝酒环节，只是吃饭，时间很快，两人吃完饭，结账走出酒店。 原来的肖楠，还在为一下子出现那么多的滞留乘客而奇怪，真以为他们是受到班车超员的连累，才搁在半路上的。现在，他通过两名交警的言谈之中，知道真相。这是一起严重欺骗上级领导，欺骗民众的恶毒事件，而罪魁祸首，就是市公安局某位大人物。 肖楠气得一捶桌面，将烟头扔在地上，脚尖狠狠碾灭。“呼……”长出一口气，让心情平静下来，慢慢走进后厨，去看看大骨汤熬好没有。 后厨里人影攒动。大师傅们正在煎炒烹炸，好一顿忙乎。 肖楠把着门框，往里眺望。看到刚才那个小服务员，正在一位大厨面前交代话，就往哪个地方凑去。 “大师傅，这包东西要放在黄酒里，千万别放在酸梅汤里，不要搞混了。”小服务员不厌其烦的叮嘱大师傅，并把一个小纸包递给他。 “嘻嘻……放心，错不了！这东西可不能乱放。若是跟酸梅汤混到一起，会失去药效，这些我懂。”大师傅拍着胸脯保证。 因为使用白纸包住，肖楠看不到纸包里的神秘。不过，从大师傅那诡异的表情，他猜想绝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想到也不涉及到自己，也就无从关心，跟小服务员要出大骨汤，打包好，出了酒店，直接开车去镇政府。 当肖楠把还泛着热气的大骨汤，一碗米饭和两样小菜摆在邢姗姗面前时，美女书记的眼眶里除了感激，还夹杂着湿润。 “谢谢你，还想着我。”邢姗姗接过肖楠盛在小碗里的热汤，喝下那一口鲜而不腻的汤水，完全暖化在心底。特别是身处异地他乡，又在身患疾病最脆弱的时候，得到悉心照顾，效用要超过平时百倍。 “没关系，同是天涯漂泊人，相互照顾也是应该的。”肖楠边说，边把刚才投水的冷毛巾，继续冷敷邢姗姗的脚踝处。经过一晚的冷敷，红肿正在慢慢消退，已经有了缓解症状。 陪着邢姗姗说了一会儿话，肖楠起身告辞。顺道来到食堂，最里侧的雅间门口，看见谭玉山站在那儿，正往里面张望着。就到他身后，轻拍他的肩膀，笑着调侃：“谭主任在这里鬼鬼祟祟的看什么呢？” “哎呦！肖镇长吓死我喽。”谭玉山回身，摸着被肖楠拍过的肩头，自然反应的同时，却对肖楠惊呼道：“您刚才去哪儿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打你手机又不接，急死我啦。” 因为刚才跟夏雨荷缠绵，怕有打搅，被这小女子把肖楠的手机调成了静音。他一看，好家伙！十几个未接来电。 “哦，刚才临时有事，手机忘在车里了。”肖楠以撒谎的方式敷衍道：“不就是一顿饭吗？有何书记跟何镇长陪着，我出不出席无所谓。”肖楠一耸肩。 “您是不知道，刚才出了一小段插曲。在镇政府大门口，有一群人堵在这里拦住王书记告状，说他们是班车的乘客，被交警以超员的名义中途撵下车。后来才知道，班车是被临时征用，专门给市领导乘坐到咱们镇视察乘用。王书记听说，大发雷霆，直接取消了所有的视察行程，现在正在里面等市公安局毛局长和唐政委呢。”谭玉山还把手做成喇叭状，小声附在肖楠耳边道：“看来，毛局长跟唐政委，这次是捅了大篓子。” “哦。”肖楠微微点头。此时，何传杰从雅间里走出来，看见肖楠，如同看到救星一般，两眼放光。惊喜的直拍巴掌：“救火队员你可来啦！” ------------ 第一百四十四章 情感灭火 “何镇长，什么救火队员？我不懂？”肖楠摇了摇头，满脸迷惑不解。 “谭主任都跟你说了吧。真是糟糕，前面一切都好，关键时刻，咋会有人堵在镇政府门前告状呢！”何传杰一捶手，懊丧的说：“虽然班车事件跟咱们关联不大，可是毕竟出现在何家坳的地盘，并且这么久了，我是从没见到过王书记发了这么大的火气，就连耿书记的劝解都不管用。所有人都被赶到外间屋，只留下洪秘书在陪着王书记。你来正好，凭你跟王书记的私人交情，帮着劝劝。” “哪有何镇长说得那么玄乎，我跟王书记只是见过个把次面，谈不上有交情。”肖楠赶紧打着马虎眼，低调为人，高调做事，这八个字，他铭记于心。 “跟我也别藏着掖着了。王书记对于你的褒扬，大家都看得出来，走吧。”何传杰摸着肖楠后背，近乎推的动作，和肖楠并排走进里屋。 这里一字排开共有四个雅间。王明高在最里面的那间，其他人都聚集在外面相隔的雅间里，静等书记召唤。 众人看见肖楠走进来，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耿山迎上来，扶着肖楠的肩头，只说了简单几个字。“去看看吧。”那语气有无奈也有寄予厚望。 “砰砰。”两声，肖楠轻敲着雅间门，听到里面传来洪秘书的声音：“谁啊？” “我是肖楠。”肖楠平静的回答。 里面没有回答，估计是洪秘书在听取王明高的意见，是否放肖楠进来。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出脚步声音，洪秘书打开门，目视着肖楠，从他脸上绷紧的表情看得出，王明高的火气还处在雷霆万钧的阶段。 他一侧身，让进肖楠。此时的王明高，倒背双手，背对着身子，眼望窗外。听到肖楠走进来的脚步声，这才慢慢回转身，淡淡说了一句：“你来啦，坐吧。” 看到王明高率先坐下，圆形餐桌对面，肖楠这才落座。 “你都听说了吧？”王明高仍旧面无表情的对着肖楠说话。 “嗯。”肖楠点头应是。 “啪！”王明高拍着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微微颤动，就连站在他身后的洪秘书，也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个浑身激灵。 “我曾经在大会小会上反复提到过，要把人民群众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放在第一位。”强调人民利益的时候，王明高仍旧把桌子拍得山响，但是幅度已经比刚才小了力道。“毛志平他咋就记不住，脑子里灌铅还是进水，再不让驴给踢了！本来，现在上面三令五申加强解决‘四风’问题，以前那种高高在上的老爷式作风，大搞官僚主义、形式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必须坚决改正予以杜绝。低调为人，高调行事，心系百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才是我们党的好干部，才符合人民群众赋予我们的权力，在这点上，肖楠你就做得很好。给学校师生免费体检的做法，我很赞成，你小子有潜力，行！” 王明高的最后几句话，明眼人就能听出来其中寓意。是王明高在市委常委会议上，力荐肖楠当选这个副镇长的。短短几天，肖楠就做出成绩，他王明高脸上自然有光。最起码，在肖楠跟何传杰平行百米的跑道上，肖楠是领先的。同时，王明高在耿山面前，慧眼识珠的伯乐眼光，也比耿山高出一块。所以，他还是欣喜的。 “哪里，王书记过奖了。还不是您运筹帷幄得当，我不过是顺手牵羊而已。”在国企混了三年，肖楠切记住一点，在领导面前，谦虚为上，低调为本。这是混迹于官场的最基本生存法则，这点要是掌握不住，永远也不会有出头之日。 “呵呵。”终于看到王明高的笑容，虽然笑得牵强，好歹气氛也没了那么多的紧张。 “王书记，子洋表哥跟冷雪妹子也都到了何家坳，现正在酒店里吃饭呢。”肖楠看到王明高心情有些回暖，就适时提到了这二位跟他有血缘的嫡亲。之所以没有就着话题谈班车事件，也是不想给王明高添堵。 “怎么回事？洪秘书，我不是让你告诉他们别来么？大家工作这么忙，跑这里来填什么乱？”王明高回头看着洪秘书，怪嗔的问道。 “这……”洪秘书语塞半天，眼神一直瞟于肖楠，希望他来解救。 “是这样。子洋表哥跟何家坳大酒店的老板娘是大学同学，曾经还是不错的朋友关系。那位老板娘诚意邀请，希望子洋表哥过来叙旧同学之情。而且，子洋表哥还在半路上，将那些滞留的乘客，用他开来的面包车全都义务拉到镇里，我对子洋表哥的义举，很是佩服的。” 听闻肖楠不露声色夸赞自己的儿子，作为父亲的王明高，还是心里暖洋洋的。但是表面上还要装出严父的样子。“子洋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不过是凑巧发了善心而已。” “不止子洋哥这么做，就连冷雪妹子也表现不错，跟老乡同挤在一个座位上，一点怨言没有，还热情帮老乡拿东西，忙前忙后的，我都看见了。”说出这话，肖楠猛然发现自己说谎的水平在提高，脸不红心不跳的。因为他明明看见冷雪下车之后的苦瓜脸和厌恶的表情。 “噢？要说小雪能做到这些实属不易。这孩子打小娇生惯养，虽然在我这里有所改观，可时不时还要闹出小姐脾气，耍点小性子。肖楠，以后你可得让着她点。” 王明高这话说的，肖楠都不知道咋回答才好。只是浅浅一笑，不置可否的样子。 通过聊家常，把王明高的情绪调整到了平和心态，肖楠知道他的任务已经完成，适可而止。临走时，还不忘好言劝慰王明高：“王书记，都快两点钟了，您也该吃午饭啦。像您这样，整日里为百姓操劳，废寝忘食的，这样对身体不好。” “行！听你的，小洪。”王明高叫过洪秘书，吩咐道：“让他们开饭，这个毛志平气得我，连吃饭都忘记了。” 走出雅间，门口等待的耿山及其众人，都围拢过来，打探着消息。主要这些人也都是饿得够呛，也都把怨气记在了毛志平身上。 “何平秋，王书记叫开饭呢！”没等肖楠汇报情况，就见洪秘书从雅间出来，直呼着何平秋的名字。众人立刻明白了肖楠的成果，赞叹的同时，都对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刮目相看。 “这个叫肖楠的，不就是个小小的副镇长吗？竟然在王书记面前那么好使，真是奇了怪了。” “别看他的职务低，那可是王书记在市常委会议上亲自点名力荐的，这中间的事情你还不懂么？另外，我还听说，他跟王书记的外甥女关系匪浅，有可能是一对呢！” “哦，怪不得呢！哎，你看今天耿书记的情绪不高哇，是不是何传杰的表现，让他大失所望，露脸的机会全让肖楠抢走，他可是不爽。” “看着吧，何传杰的日子不会好过，露脸没露好，把屁股给露出来了，呵呵。” 两个关系不错的官员，在私底下，用着只有他俩可以听得到的压低声音，说着悄悄话。 王书记心情好转，皆大欢喜。在大家忙着就坐吃饭的空当，肖楠又得脚底下抹油，开溜了。 “肖楠啊，你又要干嘛去。你别走，这里需要你，严重需要。”何传杰在极力挽留肖楠，真不知道王明高这尊大神，在见到毛志平的时候，还会不会火山爆发。 “是的，肖楠你就当江湖救急。今天我算是见识了王书记的魄力，真是吓人。”何平秋也是凑过来，拿着手帕不住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尽管这屋里有空调，可他还是不住的出汗。 “我那边还有几个朋友，我去打个照面，咱们随时电联好不好？”肖楠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也不管二位镇领导的极力挽留，匆匆走出食堂。相对比起来，冷雪那小妮子现在的状况，才是他最关心的，真怕她若是出了问题，在王明高那里不好交代。 回到酒店二楼包间，场面却是令肖楠很是意外。冷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是夏雨荷参与进来。看情势，曾经的大学同学，目前都没少喝，已经进入到酒酣耳热的高*潮时代，个个脸上泛着油光，谈起话来眉飞色舞，连肖楠走进屋里，都没有发觉。 “呦！你们老同学聚会，我是不是多余呀！”肖楠拍着巴掌走进来，嘴里说这话，人却一屁股坐到夏雨荷身边，小声问道：“你咋来了，冷雪呢？” “哼，还说呢！你把我一个人扔到包间，出去潇洒。我实在待得难受，就出来透气，正好碰见了子洋，他就邀我来了这桌，至于冷雪，她喝多了，被云美弄到她房间里休息去了。”夏雨荷说完，还不忘问了肖楠的去处。 两人正说着悄悄话，一边的凤云美也从跟王子洋的窃窃私语中脱离开来，冲着门外一拍巴掌，吩咐道：“来人，把熬好的黄酒送上来。” 黄酒？一听到凤云美的安排，肖楠竟然心生迷惑。 ------------ 第一百四十五章 错进错出 在后厨，肖楠看到过大师傅那诡异表情，还有小服务员手中那个纸包里包的东西，自我感觉，这酒里有猫腻。 说话间，就见刚才那个小服务员，端着一个精美的酒壶走进来，放到凤云美面前。 “子洋，你今天也没少喝白酒，我特地叫厨房熬了黄酒，喝点这东西，养胃。”的确，凤云美跟前摆放的两个空酒瓶，足以说明他俩每人一瓶白酒已经下肚，还不包括少了多半瓶的红酒和五六个空的啤酒瓶子。 桌子上四个人，听凤云美话里话外的意思，这黄酒专门是给王子洋准备，并没有肖楠跟夏雨荷的份儿。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更加重了肖楠的疑惑。 王子洋真没少喝，此时已经是醉眼迷离，手拄在桌子边上，还不时的拄空，把他身子闪得直栽歪。眼光都有了呆滞，就连笑起来也是机械性的。 “云美，我看算了吧，子洋都喝成那样，就别让他喝了。你这里还有空房间没有，扶他休息一下。”夏雨荷担心的看着王子洋，央求凤云美手下留情。 “子洋，还能喝点不？”凤云美不甘心，手轻拍着王子洋的后背，关心的问。 “没事，能……跟疯丫头还有……雨荷喝酒，我高兴。”王子洋扬起手，在空中乱抓着，形成一个拳头，一捶桌子，喊道：“来，倒酒！今天不醉不归。” “真是爽快，还跟上学时那样，像个爷们。”凤云美夸赞的同时，给王子洋面前的瓷碗里倒了慢慢一杯黄酒。 “云美！”夏雨荷过来，一把按住凤云美的手腕，阻止道：“子洋分明是喝多了，你给他喝啥他都不会拒绝的。” “夏雨荷，我跟子洋多少年没见面了，就是想喝点酒，你也跟着起哄阻止。你是他什么人，犯得着为他这么上心吗？别忘了，你还有心上人。”凤云美喊乎完夏雨荷，端起绯红的醉脸，眼瞅着肖楠。 “你……”夏雨荷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乎乎喘着粗气。 “算啦，你们都是老同学，别为了一两句话伤了和气。既然凤老板说黄酒好喝还养胃，我就厚着脸皮，讨一碗喝喝呗。”肖楠说着话，拿起面前的空碗，送到凤云美面前，呵呵笑着看她的反应。 “喝就喝呗，那有啥。”凤云美也给肖楠倒满一碗。同时，走到夏雨荷身边，搂着她的肩膀，一边倒酒一边陪着不是。“雨荷别生气，刚才都怪姐姐不好，说话语气重了点，别往心里去。来，姐给你赔罪。”话音一落，凤云美也给自己倒满黄酒，率先喝干喝净，亮出碗底给夏雨荷看。 夏雨荷也是经历过场面的人，既然凤云美给了台阶，她也会识抬举的顺着走下来，跟在凤云美的节奏，她也喝干了碗里的黄酒。 肖楠也拿起碗，先是抿了一口，发觉并没不妥，便一口喝干，抹着嘴说：“凤老板的黄酒味道甜美，冰糖没少放啊。” “那是，我还叫大师傅放了一点养胃的药，对于醒酒也有好处的。” 听着凤云美这么说，肖楠先前的疑虑已消失大半，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也太过多疑，凤云美本人都喝了，哪里还存在害人的道理。 于是，这一大壶黄酒，四个人一碗接一碗的，很快喝个底朝天。随后，凤云美叫来手下的员工，搀扶着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王子洋，去到小楼对面的那一排平房，打开其中的一个房间，安顿王子洋就寝休息。 剩下三人，凤云美和夏雨荷也喝的差不多，肖楠还算清醒，起身说要去食堂那边看看，可能是起得太猛，就感觉眼前发花，头晕目胀的，差点摔倒，他赶紧一屁股坐下，手掐着太阳穴，嘀咕着：“怎么晕乎乎的？” “额。”夏雨荷关心的问他：“是不是你没咋吃东西的缘故，我看你忙乎了大半天，光喝酒了，菜都没吃几口。” 也是啊。肖楠坐下，不住用手卷成拳头敲打着脑门，凤云美见状，赶紧吩咐厨房，给肖楠下一碗热汤面，有汤有水的，对于现在的他，最有好处。 “要不，你也去躺着休息一会吧。”凤云美跟肖楠商量完，眼睛又看向夏雨荷，征求着意见。 “不行，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肖楠挣扎着要坐起来，被夏雨荷拦住也在劝解：“这都下午四点半钟了，眼看着到了下班时间，你还去个啥呀！再说，你都喝成这样，去了也怕是影响不好。” 凤云美也说：“你就别回宿舍，反正我这里有地方，随你躺多久都成。” 肖楠也觉得她俩说得在理，何况手机也没有电话打进来，说明王明高那边一切正常，也不用他去操心，也就同意了。 去往后院的过程中，本来一起同行的凤云美，因为酒店琐事被缠住，只好让夏雨荷陪着肖楠，让她搀扶着肖楠，来到那一排平房。 这一溜儿平房有五六个房间，除了一间作为凤云美专用之外，其他的里面都设有麻将桌，还有大床和独立的卫生间。其硬件设施，可比镇政府宿舍高档了许多。 夏雨荷扶着肖楠直接推门走进一间，大床上的王子洋正在鼾鼾大睡，隐约还冒出呼噜声。 夏雨荷安排着肖楠躺在大床另一侧，王子洋身边。并接过服务员敲门送进来的一壶热茶，喂给口干舌燥的肖楠，喝了一杯茶水。 喝完的肖楠，吧唧着嘴，竟然困意来袭，上下眼皮直打架，徐徐躺下，翻转个身子，手握着夏雨荷温软柔实的小手，甜甜睡去…… 这一觉，肖楠竟然做了梦。梦中的他全身赤条，被一个看不清模样的女人，直接按倒在地，那女人嘴里还在呓语着：“子洋，想死我了，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睡觉，一闭上眼睛，满脑子全是你的模样……” 那女人说着话，灵活的小舌尖，在肖楠全身每一个部位，贪婪的游动，不放过任何一个地带。 迷迷糊糊之中，肖楠睁开眼睛，屋里和窗外的漆黑一片，提示着最起码已经是夜里时分。而他顺手一摸，身边的王子洋早就没了影子，就连夏雨荷也是不知所踪。 “哦……”大腿根处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吸吮感，酥麻中带有一丝舒爽，肖楠不由自主的**出声。 支起双肘，肖楠隐约看到，一袭长发，而且还正在自己大腿根处上下扬动，不由立时惊呆。而男人最骄傲部分，正被一股热乎乎的气感所包含住，而这份热感顿时袭遍全身每根神经，温暖而又舒适。 而那女人的两只手也没闲着，直接摸向肖楠胸膛上的两点小突起，捻动着以刺激肖楠体内的火热。 继而，女人游蛇般滑动着全身同样无此一物的身躯，特别是那两团硕大挤压在肖楠胸前，不住的磨蹭擦拭，搞得肖楠全身酥软，连最起码的反抗意识，也都荡然无存。 “子洋，我的子洋，我终于要得到你了。”女人边说，那泛着迷人香气的身躯，以及温热火辣的香唇，在肖楠耳畔、脖颈处不住舔舐，随着又滑动到肖楠的唇边。勾人的舌尖，直接撬开肖楠的嘴唇，伸进他的口腔，在里面一顿寻找，找到肖楠的舌头，紧紧勾住、缠绕，舌尖对着舌尖，嘴唇咬着嘴唇，狂野着舌吻，忘乎所以的缠绵。 被女人挑逗而激起来浑身玉望的肖楠，原本不安分的身体某处，此刻已经是热火朝天，力挺起来的前头部分，已经触及到女人湿润的毛茸茸地带，空气中都能感觉到，跟那里只有一步之遥，唾手可及。 “小坏蛋，你不安分，着急了吧！”女人坏笑的声音，手里一把握住，嘴里也在呓语：“真是想死我了，很久没有跟男人在一起，今天我就要得到我最心爱的男人，来吧！让我们互相感受彼此。” 女人骑在肖楠身上的刹那，窗外一个重重的狂雷响过，伴随着雷声、雨点敲打窗棂声音以及屋里床上那一对男女的重度喘息声，纠缠在一起，久久回荡…… 女人显然是憋得许久，好不容易碰到可口的东西，贪婪的不肯轻易放手，直到重复三次，把肖楠仅有的那点存货，全都让她席卷进自己身体里，方才罢休，迅速穿好衣服，低身猫腰，推门溜了出去。 肖楠太累了，被折腾的浑身酸痛，筋疲力尽、弹尽粮绝，盖过被子，眼睛一闭，立刻进入到甜美的梦乡。 这一觉睡得踏实，再也没有人打搅，几乎是自然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夏雨荷正手肘拄在床边的桌子上，打着瞌睡。 “几点了？”肖楠揉了揉眼睛，自问道。 夏雨荷也马上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手表说：“都快八点钟了。” “哎呀！上班要晚了，真是糟糕。”肖楠撩起被子，刚要下床，却发觉自己是光着身子，就连内裤跑去哪里，他也找不到了。 “你呀，肯定是昨天喝太多，怎么还一级睡眠，把自己脱了个干净。”夏雨荷说着话，也在帮着寻找，翻看肖楠的被子，手却摸到床单上的一片硬块，打趣的说道：“都多大岁数了，咋还有遗精的毛病呢！” 肖楠挠了挠头，心想，要说这不是遗精，而是某女人落在床上的**之物，你会咋想呢！ ------------ 第一百四十六章 张冠李戴 “我去冲个澡，你慢慢找吧。”肖楠起身，走向浴室。 冲完澡出来，夏雨荷靠在门口，手挑着肖楠的内裤，玩味的说：“你的内裤上怎么有股子香水味，还是很熟悉的味道。” “呃？”肖楠一愣，还拿过来嗅闻，套上说道：“哪有什么味道啊？你又不是狗鼻子，那么灵验。”说完，还刮了一下夏雨荷挺直的鼻梁。 “哼！别以为我闻不出来，香水味跟凤云美身上的味道一样。”夏雨荷一把打掉肖楠的手，眉宇间已经积攒了不悦。 “有也是正常。你想想这里可是凤云美的地盘，床单上自然有她香水的味道，我躺在床上很容易沾染上。不信，你闻闻王子洋的内裤，肯定也会有的。” “去你的。”夏雨荷推了肖楠一把，觉得他说的在理，也就没往下深究。 提起王子洋，肖楠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雨荷，你昨晚也在这里住的？” “嗯。”夏雨荷点头，回答说：“我是在隔壁跟冷雪一个房间。她喝多了难受，现在还没起床呢！” “那昨晚……”肖楠忽然想到，半夜醒的时候，王子洋跟夏雨荷同时不在，想追问原因。但是话到嘴边的疑问，他又忍住没说，很怕揪出那段天赐的艳福出来。 “昨晚怎么了？”夏雨荷边帮着肖楠穿上衣服，边打听道。 “没什么。”肖楠一抖肩，穿戴好，打着马虎眼说：“我是担心你跟冷雪一个屋，那小妮子现在对你很排斥。” “我早就知道，对于她，我只能‘呵呵’”夏雨荷是何等聪明，冷雪心里装的那点小心思，岂能逃过她的法眼。说着话，和肖楠并肩走出了屋子，穿过后院，在前厅看到凤云美跟王子洋正坐在那里吃早餐。 “子洋，吃点爆炒腰花，这可是我早上起来，特意去早市买来新鲜的猪腰子，是我亲自掌勺。多吃点，补补身子。”老远看到，凤云美紧紧挨着王子洋，用小勺往他碗里使劲装着腰花，那情形那劲头，跟两口子没啥区别。 “好了好了，够了够了。”王子洋连忙摆手阻止道：“不就是昨晚多喝了点酒，不用吃腰花补的，喝点粥养养胃就成。” “那哪能行！都说吃啥补啥，你……你懂滴！”凤云美娇羞般的低下头，红晕飞颊。 王子洋被她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正要套出个究竟，却见肖楠和夏雨荷走过来，就招呼着他俩一同用早餐。 “呦！早餐还挺丰盛啊！”肖楠看到桌子上除了小笼包子、花卷和油条之类，还有剩了半盘子的爆炒腰花，忍不住手拿起一块，刺溜入嘴，还不断唆着手指尖上的油星，夸赞道：“真挺好吃，口感适中，软硬正好。” 凤云美赶紧又给王子洋叨了一大筷子，放入他的碗中，似是不舍的对肖楠说：“大清早就吃这么油腻，对你身体不好，还是少吃为妙。” 肖楠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说：“还说我呢，没看见子洋表哥的碗里都摞成了小山，你就不怕他营养过剩啊。再说，腰花本身就是男人的最爱，补肾壮……那啥的。” “子洋跟你不一样，他……需要补一补。”凤云美今天就跟变脸似的，大花脸一会白，一会又是红扑扑的。 “呵呵。是需要好好补一补了。”肖楠玩味的一笑，也只有在他心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王子洋被这俩人有来有回的说话，弄得一头雾水，夏雨荷却是发现端倪似的，脸上始终没有表情，也没说话，只顾低着头，一个劲儿的喝粥。 尴尬的气氛在一阵吃饭咀嚼声音中，持续了数分钟。王子洋突然想到了事情，就问肖楠：“你没去看看小雪啊，她怎样了？” “男女有别，我哪好意思进女孩子闺房呢？你问问雨荷吧。”肖楠看向仍旧低头喝粥的夏雨荷，并给她碗里夹了一口菜。 “雨荷……”王子洋瞅了一眼夏雨荷。 夏雨荷却是冷冰冰的回答：“冷雪早就醒了，只是赖在床上不起而已。”说这番话的时候，她始终没抬头。 “肖楠老弟，那就麻烦你去看一下吧，我这妹子怕她跟我犯浑，我真是惹不起躲得起。”临了，指着桌子上的吃食，还不忘嘱咐肖楠一句：“带点早饭给她，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她也没怎么吃东西。” 凤云美也提示着肖楠：“厨房里吃的东西很多，你拿一份去吧。” 肖楠放下筷子，从厨房里端着一份早餐，再次到了后院的平房，敲了敲他旁边的屋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撅嘴的动静。“进来吧，门没锁。” 冷雪慵懒的裹着被子，看到是肖楠进来，鼻子里一哼，立马转过身子，后背对着肖楠，一句话没说。 “雪妹子，咋啦！谁欺负你了，跟哥说一声，哥替你出气。”肖楠明知故问。 “就是你！”冷雪立刻坐起来，全然不顾酥肩外露，引起里面吊带睡裙上的带子滑落，外侧浑圆几乎暴露出最上面的形状，呼呼气哼哼的喘气声音，带动隐藏在里面的浑圆，呼之欲出。 吸引肖楠眼球一直盯在那个部位看，都把那里当成冷雪的眼睛对待了。 “我？”肖楠不解的问：“我怎么会惹到可爱漂亮的雪妹子呢？” “惹没惹到，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问你，夏雨荷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你……你干嘛不告诉我？”冷雪连珠炮似的逼问，肖楠打心眼里反感，但碍于她特殊身份，只得隐忍没发泄出来胸中愤懑。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有朝一日，小爷我搞定你的时候，我要让你为我**趾指头，那还得看我愿不愿意让你舔呢！ “雪妹子，你夏姐姐跟这里的老板娘凤云美，还有你子洋表哥是大学同学，到这里自然是老同学叙旧，我又不是她的男人，根本掌握不了她的行踪。” “这我知道，昨晚他们三人还一起出去玩了呢，一直闹到后半夜才回来。” “你怎么知道？”肖楠有所警惕的问道。 “他们叫我，我没去。本来想叫你一起的，一看你睡得香甜，也就没打搅。” 肖楠眼珠一转，嘻嘻笑道：“雪妹子，你不会趁我睡着了，骚扰我吧？” “滚吧！有个夏雨荷看得那么紧，我……我没有。”冷雪这话说的不老实，低头不敢直视肖楠的眼睛，还有搓手的动作，已经暴露出她在掩饰内心的慌乱。 怪不得肖楠做的梦是春梦。难不成先前这小妮子又会像在她家那晚，溜进自己的房间，采取了一些不为所知的个人行为？ 不管咋说，肖楠还是心里美滋滋的。被美女骚扰，不是哪个男人都有此福分的。 “雪妹子，我想你是误会我跟夏经理了，我们只是一般朋友，谈不上谁管谁的地步。”关于夏雨荷跟他的关系，肖楠还得装傻。他可不想因为这事，加深夏雨荷跟冷雪之间的嫌隙。毕竟她俩同处一个单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搞得太僵，对谁包括他肖楠，都没有好处。 冷雪一撇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那晚夏雨荷的做派已经证明了一切。”她所指的那晚，就是肖楠上任之前，被五大美女集体涂鸦的事情。夏雨荷在众女人面前所表现出来的，完全是肖楠正室女友的身份，这个场景，冷雪一直记恨于心。 “那晚？哪晚？”肖楠摸着脑袋，泛起了迷糊。 “算啦！跟你说不明白。”冷雪蹬开被子，里面黑色吊带睡裙显露无疑。那一双白腿蹬被子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女人习惯性的自我保护动作，一般在穿裙子运动双腿时，都会自然而然的双腿并拢，以保护最里面的个人隐私。 可是，冷雪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双腿之间微微敞开出一丝缝隙，在肖楠眼前，中间最深处竟然是一片黑色闪露，是小内内的颜色还是本身固有的色调，令肖楠无限遐想，脑海里yy出无数幻境，若不是昨晚运动战过多，这会儿真怕把持不住。 “雪妹子，吃点早饭吧。”肖楠赶紧晃动着脑袋，以把自己带回到正常环境中来。 “放那吧，我先去洗个澡。”冷雪趿拉着拖鞋，扭动腰肢，黑色睡裙是丝质料子，在晨光摄入到房间里的映衬下，肖楠在她背后，分明看到的是，里面是真空状态，也就是他所看见的那一片黑色，就跟曾经见过的一样。这小妮子天生的汗毛重，延伸到她的该有此物的地方，同样的繁密茂盛。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男人是视觉神经高度发达的情感动物，在见到女人敏感部位的外观上，都能引起身体某处兴奋的反应。而女人则不同，需要男人通过肢体语言的慢慢培养，一步步的深入诱发，需要循序渐进，需要过程。 因此，在肖楠真实见到冷雪傲人身材，就包裹在一袭丝质衣料之中的时候，自然挺立的反应也符合男人一贯的表现。至少说，他属于正常男人。 ------------ 第一百四十七章 浴室魅惑 “哗啦啦！”浴室里传来一阵水声，就跟羽毛撩拨心口，弄得肖楠浑身一阵痒痒。 不能待在这里，太特么的诱人。平生第一次，肖楠竟感到自己竟是如此的狼狈，送到嘴边香喷喷的红烧肉，他却不敢吃一口，最大限度也只是提鼻子闻了一遍。 尽管心里同样的饥渴，但是在对待冷雪上，没有十足的把握，他还是不能下手。等同于这是颗手雷，拉响引信，必须扔出去才可以炸掉别人，但是扔不出去就会炸了自己。 所以说，推倒冷雪，他不是没有机会，而是要在非推不可的情况下才行。 “楠哥，把浴巾递给我好吗？” 肖楠踉跄着刚刚走到门口，却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传来冷雪说话的声音，在浴室狭小空间里，回音是那么强烈，揪住肖楠往外迈出的腿，忍不住倒退回来。 这么魅惑的请求，肖楠哪里忍心拒绝。但是牵强的理由，却让他冒昧的问了一句：“浴室里没有浴巾吗？” “有是有，被我弄湿了，擦不干身子的。”冷雪回答道。 “好吧。”肖楠拉开柜门，翻找出一条干净的浴巾，捧在手里，闻着上面散发出来飘香的味道，走到浴室门前，贴着门问道：“浴巾拿到，给你。” “谢谢。”冷雪说话的同时，嵌开的门缝，伸出一只玉手，上面还沾着水珠，一通乱摸。肖楠的身躯则紧贴在门板上，把浴巾递过来。 冷雪接过来的同时，不知由于什么原因，是肖楠靠在门板上力度过大，还是冷雪为了方便把手伸回来，嵌开的门缝开得有些敞开，闪了肖楠一下。 反正是肖楠身子一栽歪，整个人在惯性的作用下，顶开门板，“扑通”一声，摔在了浴室湿滑的地砖上。 “哎呦！”肖楠龇牙咧嘴的叫着，抬起头来，正好看见冷雪手拿浴巾，都不知道护在身体重要的部位上，这下，可是让肖楠看了个干净。 洁白无瑕的身躯，胸前两个浑圆，算不上很大，但也介于36b和36c之间，毫无下坠感而是骄傲的向上翘挺。粉红色的晕头代表着少女的纯洁。晕圈很小，晕头也不是很大，挺实中饱含着硬度。 平滑的小腹向下，那一片繁密的区域，是肖楠很少见到过的如此茂盛。甚至跟他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冷雪站立的姿势，两只腿并没有并拢，而是略微的有些分叉，连接于大腿之间的拐点上，在一片包裹的绒毛之中，竟能见到天然缝隙的轮廓。只要微微剥开，隐匿于里面的粉嫩，就会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 肖楠看得出神，冷雪在愣了数秒中之后，终于想到了少女该有的矜持，跺脚大喊：“你个死肖楠，还看，就不知道把眼睛闭上吗？” 晕死！肖楠不客气的回绝道：“冷大小姐，让我闭上眼睛，那你就不知道用浴巾遮住吗？” 一句话提醒了冷雪，她赶紧用浴巾围住身体，但是仍旧要求肖楠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肖楠听话的使劲闭上眼睛，慢慢要爬起来，可能是浴室地面有水的缘故，他脚底下一个打滑，再次来个大马趴。 “你咋就这么不小心，摔到没有。”冷雪下意识的蹲下身子，爱怜的搀扶肖楠胳膊，却不想这一次，肖楠使用了十足的力气站起身子，结果脚底下再一次的打滑，“哎呀！”一声，又一次摔倒。 因为闭着眼睛的缘故，手毫无目标的在冷雪身上一顿乱摸，那挺翘的峰端，上面同样挺实的晕头硬度，以及小腹以下的毛茸茸，顷刻之间，全都让肖楠有了手感。 并且，在肖楠扑倒的刹那，带动着冷雪跟他一齐倒下，肖楠是往前，冷雪是后退。浴室的空间本就不大，在他俩倒下的位置，正好是盛满水的浴盆，“咕咚！”一声，两个人顿时都滑入到浴盆里，登时成了落汤鸡。 “呼……”由于憋口气，肖楠没被呛了一口，脑袋在水里瞬间露出来，还用手抹了一下满脸湿漉漉的水珠。眼睛不自主的睁开，一把从水里拎起冷雪。 当冷雪也抹着湿漉漉的脸，跟肖楠面对面的对视，足足有十几秒钟。她突然伸过脸来，嘴唇上泛着热度，紧紧贴在肖楠的唇上。 如同以往肖楠的经历一样，都是舌尖撬开他的嘴唇，伸进来在里面一顿搅动。 肖楠本来还有点防范意识，但是被动岂是男人行为。他一把搂住冷雪光洁的后背，她身上的浴巾早已随着浴盆水里的冲击力，冲得飘离身子，漂浮于水面之上。 “唔呜……”就这样，两人在水里忘情的热吻。同时，肖楠的手也不失时机的，在冷雪身上几个敏感部位，来回的摸索、揉动。 “啊……”冷雪嘴里禁不住发出轻微的嘤咛声音，错开肖楠火热的嘴唇，轻闭着眼睛，嘴唇蹭在肖楠的脖颈，并顺势往上，嘴唇轻轻含住肖楠的耳垂，轻轻裹着。弄得肖楠痒痒的，很舒爽。 “快！要了我吧。”冷雪含混不清呓语着，脸颊已经有了潮红，肖楠手部的探索，在那一片隐含区域，明显感到不同于水流，带有黏性物质的湿润。 “快点，我受不了了。”冷雪说着话，手已经开始撕扯肖楠衣服的动作，因为这些东西，明显阻挡了他们互有彼此身体感觉的行为。 肖楠任由冷雪喘着粗气的动作，从她呼吸加速的反应，肖楠判断冷雪不是一个熟手，至少在这方面，她的实战经验远逊于肖楠。别看她采取主动，可在有些细节上，明显感到了笨重。肖楠心里一阵窃喜：别再跟夏雨荷一样，还是未被开垦过的纯洁之地，那可赚大发了。 在水里会是啥感觉？肖楠以前通过岛国动作片和米国爱情片里，看过几次。但是落实到自己身上，还没有过一次，他充满了期待。 直到冷雪抓住他，手握住那根来回搓动几下，明显已有了坚度反应。她在水里迅速转过身，翘挺的臀部冲着肖楠，用动作告诉他，该选择什么样的姿势。 那白白的臀*瓣，以及中间的鸿沟里隐藏那一片春色，令肖楠忍不住喉结上下滚动，端起来手中的武器，调正准心，正要大干一场，却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接着，是一个男中音的喊人动静：“小雪，你在吗？” 肖楠马上停止攻击，身子一动不动的僵在那里。 冷雪也是一阵惊诧，瞪着溜圆的大眼睛，一声不吭。 “咦！人呢？”听出来，说话的人正是王子洋。 听声音是王子洋在屋里一顿翻找，并且，王子洋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浴室。“小雪，你在浴室吗？” 还好，浴室的门，在刚才两人的动作之后，自动关上。要不，大敞着门，这二人现在的模样，肯定会落入王子洋的眼中。 “子洋，找没找到人？”这时，听见夏雨荷的说话声，也出现在屋子里。 肖楠慢慢将自己的身子往水里潜入，冷雪也会意的跟他一样。这么做的好处，可以在打开浴室门的时候，不细看，暂时发现不了他们俩。 “雨荷，你看看浴室里有没有人。我一个大男人，不方便。”王子洋很轴的，希望夏雨荷帮着打开浴室门。 肖楠紧张的脑门出了汗，这要是让夏雨荷撞见，岂不抓了现行？这可咋办？ “呵呵，要是冷雪在浴室，早就搭话了。何况浴室里也没有洗澡的声音。说不定，他俩出去了，咱们去外面找找看吧。”老天保佑，夏雨荷并没有按照王子洋的意见来执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也是，走吧。”随着王子洋跟夏雨荷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肖楠和冷雪都禁不住长舒一口气。 “呼……好险！”肖楠抹了一把脸，也不知道湿漉漉的是汗还是水，反正他紧张得不行。 “吓死个人，这个子洋表哥，关键时刻来个屁呀！”冷雪摸着光洁的胸口，忿忿的诅骂了一句。随后，淌着水声凑到肖楠面前，色迷迷的说：“楠哥，接着继续啊，就差那么一丁点，你就破了我的身子了。” 肖楠使劲靠在浴盆上，无力的摇着头叹息说：“全让你那个表哥搅得没心情了。” “嘻嘻！没关系的，我再帮你把火点燃起来，让你重振雄风。”说完，也不管肖楠愿不愿意，两只温热的小手，循着肖楠的两条腿，在水中找到抓住。 “软了，没用的。”肖楠丧气的告诉冷雪，希望她知难而退，别再费劲了。 “没事，我用嘴。”冷雪嬉笑着，手托起肖楠的屁股，以便让肖楠的关二哥露出水面，她那张樱桃小口可以发挥余热。 被含住的感觉，温暖舒爽。但是在冷雪上下扬头的节奏中，肖楠竟然一点没有内心中的火热，和坚挺立正的意思。就连冷雪腮帮子都裹酸了，还是一点反应没有。 “怎么啦？莫不会……”肖楠也是一愣，赶紧闭着眼睛试着进入状态，而冷雪再一次把头埋向他的腿间…… ------------ 第一百四十八章 衣服之争 “不可能吧？”冷雪的尝试再一次失败的时候，肖楠禁不住重视起来。 天哪！别再不会是受到惊吓，而疲软吧！以前只是听别人说过，但绝不会想到，这样的霉运，竟然会降临在他肖楠身上。 肖楠仍旧不甘心，自己上手采取自救。运动几下，除了费手的磨滑力，依然不见任何起色。 “我来帮你。”冷雪也是不甘心，嘴用过不行，就用手。手不行，直接骑到肖楠身上，将关二哥对准城门洞开的内里，来回滑动摩擦。连粘稠的湿润都给带出来，肖楠依旧是姥姥家全是姨——没舅（救）了。 “这个王子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真是坑死人。”虽说内心有无数条火焰在燃烧，一个巴掌拍不响，何况此刻的肖楠相当悲催，冷雪也不可能趁火打劫。没办法，她紧咬着嘴唇，丧气的一拍水面，起身当着肖楠的面，擦干着身体。 美女出浴图，再次将完美酮体毫无保留的在肖楠面前展示，搔首弄姿的，借以唤醒肖楠沉睡的关二哥。但是，肖楠苦着脸，仍旧摇着头，他现在兴趣索然全无。眼前的冷雪，就跟一团空气般，在他眼里完全的忽视不见。 肖楠从浴盆里捞出自己的衣裤，全都湿透不说，就连衬衫上的衣扣，都被刚才冷雪忘我狂野的举动，撕扯的一个不剩。这套衣服肯定不能再穿了。并且，兜里的香烟和手机，也是落汤鸡的模样。特别是手机，灌水之后，完全黑屏，已经报废。 奶奶的，都说出来混，早晚要还的。现在看来，这句话，在自己身上彻底应验。只是没有尝到鲜味，却落得患了新病，还搭上手机，肖楠心有不甘。 “衣服都成这样子，穿不了的。”冷雪看着肖楠的苦逼相，忽然拍手说：“瞧我这记性，我特意给你买了一身衣服，从里到外全是新的，咋就忘了拿出来。” 说完，裹着睡衣的她跑出浴室，不大一会儿，大包小包拎着再次走进来。冷雪从包里一件件的衣服拽出来，如数家珍般的说道：“这是红豆内裤，红豆t恤，红豆袜子，还有这一套浅灰色休闲运动装，跟我穿的是一套，情侣装，嘻嘻……” 哪管什么情不情侣装的，现在就想赶快离开伤心之地。肖楠胡乱穿上，对着镜子里一照，可真够休闲的，这一套运动装，哪里像是去工作，倒更像是参加体育竞赛的。管他呢，只要不光着就行。 十几分钟之后，他俩一人一套运动装走出屋子。来到餐厅的时候，王子洋正在拿手机拨着，看到他们，这才放下电话，急切的说：“怎么去了那么久，找你们都快找疯了。” 冷雪一撇嘴，眼睛使劲剜了一下她表哥，冰着脸没说话。 倒是夏雨荷看见每人一身相同样式的运动装，柳眉立刻聚到一起。但很快舒展开，归于平静。 “呦！你们这身衣服很是特别，是情侣装啊！”凤云美不假思索的说出实质，引得王子洋不住拍着巴掌，笑道：“好啊，真的挺好，挺般配的。” 不知是意有所指，说完这番话，他还故意观察着夏雨荷的表情。 “肖楠，知道你走得匆忙，没带换洗衣物。这是我给你拿的换洗衣服还有洗漱用具。”夏雨荷说着话，从身子里侧，变戏法般搬出一个大兜子，放在外侧的椅子上。 之所以用了“拿”的动词，而没有说“买”，寓意深刻。这么暧昧的词语，夏雨荷是在昭示众人，她跟肖楠非同一般的关系。不知道的，以为她跟肖楠已经同居，是顺便从同居地带过来换洗衣物。只有老婆才有的专利特权，在一拿一买的词语运用中，夏雨荷发挥得淋漓尽致。 “哦，那你们……而她，又……”凤云美似乎已有所悟，在夏雨荷跟冷雪还有肖楠，三人面前，她的手指头逐个点动。直到王子洋略微的眉头一颤，说了一句：“就你话多，吃饭。” “哼！”冷雪神情不爽的鼻子里哼了一声，拿眼白着夏雨荷，干脆扯过肖楠的胳膊，死死搀住不放。 “好好，谢谢你。”肖楠接过来，抱着兜子坐在夏雨荷身边，借以摆脱冷雪的纠缠。可这小妞誓不罢休，挨着肖楠坐下，还挨得那么近。 这么一坐，很有意思的场景出现。长条餐桌上，分成两派。一侧是肖楠，左右两边分别是夏雨荷跟冷雪陪着。而他们对面，凤云美痴痴紧挨王子洋，在她一个劲儿的哄爱下，王子洋面前的那一小碗爆炒腰花，已经见了碗底。而盘子里除了洋葱和胡萝卜的配料，腰花也都没了影踪，估计都应该装进了王子洋的肚子。 奶奶的，昨晚可是小爷我喂饱了这个如狼似虎的女人，到头来，没出工没出力的王子洋，却补了个肚满肠肥，上哪说理去！ 这时，夏雨荷侧脸打量着肖楠，皱眉说道：“你这身运动装样子颜色倒是不错，只是，你身为国家公务人员，穿成这样，恐怕不合时宜吧！” 没等肖楠说话，冷雪反唇相讥：“怎么不好看了，谁规定公务员非得穿着庄重，哪条法律这么写啦。” 夏雨荷也不甘示弱，跟着说道：“不是说不能穿，而是肖楠作为副镇长，穿着它上班不合适。”对于冷雪的态度，夏雨荷虽然有些动怒，但是说话的语气，还是尽量平和。 “哼！我不管，我就是要肖楠穿着这身衣服上班，还要让所有人知道，这是我冷雪给他买的。”冷雪撇着嘴，不讲理的话一出口，弄得王子洋直摇头叹气，却是一句话没说，也没帮着圆场。 夏雨荷不再搭理冷雪，而是捅了一下肖楠，说：“我给你的兜子里有一套西装，你换上吧，也符合你的身份。” 肖楠听从夏雨荷的话，从兜子里掏出一个带挂架的衣包，拎起来，拉开拉锁，一套崭新的浅灰色西服，亮于众人眼前。 “哇！是皮尔卡丹西装，好贵的！”凤云美眼睛一亮，立刻凑过来，摸着料子，尝试着手感，不住啧啧赞叹：“到底是好东西，感觉就是不一样。雨荷，这身衣服不便宜吧，最少也得值一万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冷雪这身运动装是阿迪达斯品牌，一套也在两千元之上，两套花了近五千。可是在夏雨荷的皮尔卡丹西装面前，竟然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并且还有凤云美的推波助澜，气得她直跺脚，冲着凤云美吼道：“去给我拿把剪刀来，我要把这件衣服剪掉。什么皮尔卡丹，分明就是山寨货，连一千块钱都不到。” 凤云美拽着衣服的吊牌说：“小妹子你看看清楚好不好，这里有防伪码的？山寨货是仿不来的。” “你……”冷雪气得眼睛鼓鼓，攥着拳头，直拍桌子。 “够了！”王子洋实在看不下去，立刻制止住凤云美，狠狠训斥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成哑巴。”随即好言相劝冷雪，道：“小雪，何必置气呢？你回头也买一套送人，不就结了吗？再说，你买的衣服都穿在别人身上了，你已经占得先机。” 王子洋这话，明显是讨好冷雪，亲不亲，一家人。结果，他这么做，肯定是得罪了夏雨荷，也是提醒了她。 “肖楠，来，把这身西装换上，回头别再穿成屌丝模样，让别人笑话死。”也不管肖楠愿不愿意，夏雨荷当着大家伙的面，直接去脱肖楠的上衣。 “你干什么？不许你脱！”冷雪正在气头上，看见夏雨荷欺负到她头上来，岂可善罢甘休。在肖楠身上撕抢着，二女开始了斗气行动。 要说有两大美女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这个男人不得美出鼻涕泡来。可此时的肖楠，却是一脸苦楚。 一边是自己爱着的女人，一边不是很爱却也不排斥的官二代，伯仲之间，真的难以取舍。 “穿我的。” “穿我的。” 两个女人撕来扯去，已经演变为，不是为了肖楠穿上好不好看的问题，而是面子问题。谁让肖楠穿上自己买的衣服，谁就成为最终的胜利者，至于肖楠的感受，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好啦！衣服都扯破了。”肖楠实在受不住，双手一耸，低着头谁也没看，对着桌面喊道：“都别争了，你们俩人的衣服我都穿，大不了悟出痱子来。” 说着，肖楠拽过西服，直接就往身上套，也不管穿出来的效果，跟个宇航员穿的宇航服一样，笨重而又臃肿，大大成为精神病才做出来的傻相。 “肖楠，你也不用这么穿，丢的是你的脸，雨荷跟冷雪也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要不……”凤云美手指放在下巴上，眼珠一转，说：“要不你穿着西装上衣，运动服的裤子吧。好歹颜色还算搭配，也都满足她俩的一片心意。” “这个提议好。肖老弟，你就将就将就，也避免了麻烦。”王子洋拍手说道，还不忘冲肖楠挤咕眼睛，示意他就坡下驴，免得引起一场战争。 肖楠左看看右瞅瞅，在两位美女没有异议的情况下，直接照做了。唉！这叫啥事呢！ ------------ 第一百四十九章 落实计划 这顿早饭吃的，如鲠在喉。好不容易挨到结束，王子洋、夏雨荷还有冷雪也要回去了。 肖楠跟凤云美送到门口，上车的刹那，肖楠趁人不注意，轻轻掐了夏雨荷的小屁股蛋子。 夏雨荷虽然没回头，但至少这个微小的动作，肖楠是在传递着一个讯号，他对待夏雨荷不同于旁人，相信，聪明的她，也能领会此道。 “楠哥，你过来。”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冷雪，探出脑袋，冲着肖楠一招手。 肖楠凑过来，她跟肖楠耳语道：“楠哥，你回家时别忘给我打电话，我……帮你治病。”说着，脸竟不由自主的红到耳根处。 “嗯。”肖楠点着头，不过，冷雪的提醒，让他心理泛起阴影。这病得的真是窝囊！眼睛直接瞪向冷雪旁边的王子洋。 好在夏雨荷进到车里，正在低身找干净的座位，也没注意到他俩说悄悄话。而凤云美正痴情的跟着王子洋道别，万语千言，没心情也没工夫搭理别人。 “嘟嘟！”王子洋按着喇叭，一打方向盘，丰田面包车一溜烟儿，消失在挥手示意的肖楠和凤云美的视线里。 “凤姐姐，别瞅了，车影都看不见了。”肖楠的提示，却根本改变不了凤云美痴痴呆呆的样子。 “走，和我把这两天的帐结算一下。”肖楠胳膊轻轻碰了一下凤云美。这才让她缓过神，不解的问：“啥事？” 肖楠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却招致凤云美不理解的说道：“结什么账？能把子洋……”停顿了一下，又加进了夏雨荷的名字。“能把子洋跟雨荷请到我这里来，老同学聚会，姐姐我感谢你还不及呢！甭用结账，都算在姐姐身上。”随即，扭动着丰盈的身姿，走进酒店。 肖楠看着她的背影，走路连两条腿都并拢不到一块儿。昨晚上，大劈胯时间太长，谁叫她要了一次又一次呢！真是个喂不饱的女人。 回到镇政府，已经是十点多钟了。肖楠在办公室里换上了夏雨荷买的那套西服，对着镜子，自我感觉良好，一顿欣赏。 “砰砰！”随着敲门声音，何传杰走了进来。“肖楠，在这臭美什么呢？” “何镇长来了，请坐。”肖楠礼让何传杰坐在沙发里，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他身边。 何传杰翘起二郎腿，点咕着肖楠说：“跟我还客气，就咱俩人，该叫我什么？忘啦？” “哦！瞧我这记性。对不起，该叫你老哥。”肖楠歉意的微笑。随后问道：“老哥，昨天王书记视察的结果怎么样？满意吗？” “还说呢！我过来就是找你说这事的。总体来讲，对咱们的工作还是满意的。只是毛志平副市长来的时候，王书记又发了一通火，并提前结束检查，把毛副市长和唐政委带回到市里。估计，这俩人回去的日子不会好过。”何传杰喝了一口水，看样子，他话没说完。 肖楠坐在他旁边，侧歪的身子前倾，花插着手，静听他的下文。 “王书记临走时，还特意提起了你，是洪秘书跟他耳语几句，帮你遮掩过去。我后来打洪秘书手机，跟他沟通时，这才知道。你老弟是陪王公子和王书记的外甥女去了。你小子行啊！上层路线都走到王书记家人那里了，真人不露相，牛哇！”何传杰冲肖楠翘起了大拇指。 这话要是放在别人嘴里，肖楠或许可以欣慰。但是，何传杰说出这话，他要好好掂量掂量。 都知道，何传杰原是耿山的贴身秘书，纯粹是耿山的人。这一次，王明高带队视察，肖楠出尽了风头，而盖过同样调过来的何传杰。耿山自然不满，何传杰挨了训斥是肯定的。这就无形当中，让原本处于同一起跑线上的两人，有了差距。阵营的不同，也让他俩的关系，产生微妙变化，有了视对方为对手，暗自较劲的意味。 当然，至少肖楠不想树敌，毕竟他刚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立足未稳，方方面面还需要有人帮衬。估计，何传杰也是这么想，相同的处境连通着两人仅有的那么一点脆弱利益。所以说，他们要联手，要合作，暂时不会把暗中较劲，拿到台面上的。 “老哥，你这话是抬举我了。王书记的公子王子洋，跟咱们大酒店老板娘凤云美是大学同学，这次来何家坳，人家是大学同同学聚会，我不过是牵了根线而已，纯属巧合，哪有你说的真人不露相。” “噢？”肖楠的这个讯息，何传杰倒是很感兴趣，追问道：“凤老板跟王子洋是大学同学？” “嗯。”肖楠果断的点头。 “要说这凤老板人真是不错，爽快，大方。你看咱们上次在她的酒店消费，两桌二十来人的消费，她全给免单，少说也有两三千的成本了。真是女中豪杰。”何传杰身子往后靠在沙发上，摸着头发，发出感慨声。 “何止？光那两箱的五粮液，就得三千多呢！还不算啤酒跟红酒，还有那够得上档次的菜肴，啧啧！五千还是保守数字。”肖楠伸出五根手指，也跟着忽悠。 其实，他心里的小账本粗略算一下，凤云美这两桌酒席，成本也就两千多块，这还是多说。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在领导面前，抬高凤云美的身价，为她以后在政府层面，占尽一个好的名声。毕竟，他和凤云美有了那层关系，也算是自己的女人。尽管那个傻女人目前还蒙在鼓里，还把这个绿帽子头衔，傻呵呵地安在王子洋身上。 “不谈这个了，说个正事。”何传杰美滋滋完，正色说道：“听邢副书记跟我说，你在下何家村跟村民们谈起过，要上何家村跟下何家村共同开发旅游项目，共同致富的宏伟计划。我觉得可行，资金方面，我们可以拉来投资商，也可以向区里申请贷款，实现镇、村和投资商三方各自持股，联合经营的方式。” “我也是这么想的。老哥，关于确定投资商的问题，你心里有没有谱啊？”尽管肖楠心里已暗订下大冬电子，只是，在没有摸清何传杰底细时，他没有冒然亮底牌，留了个心眼。 “你觉得大冬电子怎样？”何传杰试探性的问道。 “好哇！大冬电子实力雄厚，老总何传冬又是何家坳人，天时地利人和，他全占，再合适不过，最佳人选。”肖楠痛快说道。 “嗯。那就好，既然咱俩统一意见，这就找何书记汇报，争取早点落实，早点付诸实施，让下何家村民早一点摆脱贫困，早一点奔向小康。”何传杰站起身，肖楠跟着他，两人一前一后敲开了何平秋办公室的门。 何平秋见到肖楠，也跟他简单聊了几句，昨天王明高视察之后的感想，夸了肖楠几句，内容跟何传杰说的基本上是换汤不换药，只是语气没那么随意罢了。 关于肖楠提到的上下何家村共同致富的方案，何平秋非常赞同，而且他的意见，也是代表镇党委表态，全力支持。至于跟大冬电子沟通，自然是让何传杰去做，因为同是上何家人，又多少有亲戚的连带关系，何传杰是最佳人选。 离开书记办公室时，何平秋却叫住肖楠，说有事情跟他单独相谈。 看着何传杰走远，何平秋关上屋门，回身看着坐在沙发里的肖楠，玩味的问道：“我现在是该叫你肖副镇长呢，还是叫你老爷子？” “何书记真会开玩笑，老爷子是下何家村民瞎叫的，纯属闹着玩。”肖楠赶紧摆手否定道。 何平秋一脸正色说：“这可不是玩笑话。你是老祖的徒弟，我又是下何家人，该是这么个叫法。” 随后，何平秋解释道：“老祖虽然也是上何家的祖辈，但是在尊重老祖这方面，我们下何家人是最真诚的。因为老祖对待下何家人要宽容很多，付出也是最多的，并且有救命之恩。下何家要是没有老祖，也不会到现在这么枝繁叶茂，人丁兴旺。” 这点，肖楠倒是同意。听何天德跟他提起过，下何家人在当年的那场瘟疫，是何老祖，也就是他师父老顽童，用“九转回魂丹”救了很多条人命，这其中，大部分是下何家的老辈人。 就拿何传杰来讲，老祖给他爹治病这事，他跟肖楠提都没提。当然，肖楠也没刻意去问。凭他对师父的了解，估计肯定能治好，要不然，何传杰也不会这么有闲情逸致，跟他胡扯着对凤云美有好印象这事了。 “肖楠，作为下何家村人，我得感谢你。要是运作成功，让下何家脱贫致富，我会像对待老祖那样对待你。好好干，我相信你！”何平秋说着话走过来，拍着肖楠肩膀，送以最真诚的信任。 “何书记，帮助何家坳脱贫致富，让百姓们尽早走上富裕之路，是我们党员干部的职责。” 提起党员一词，何平秋忽然插问道：“肖楠，你还不是党员吧？不行，这事得赶紧落实，你先写个入党申请书，争取弄个积极分子当着。不过，这是归邢副书记管，要跟她打个招呼。”何平秋抓起电话，刚拨了几位号，手突然停下来，醒悟道：“忘记了，邢副书记请假，今天没来上班。” “她……她崴脚是不是严重了？”肖楠关心的问道。 “没有！是被她男朋友接走了，那个叫白小明的。” “啊！”肖楠顿时一惊。 ------------ 第一百五十章 自寻短见 好在肖楠的异样表情，并没有引起何平秋的注意。 出来时，何平秋随口问了一句：“打你的手机怎么关机啊？” 肖楠掏出灌水手机，无奈的展示说：“昨天不小心手机进水了，还没来得及拿去修理呢！” “你去找谭主任领一个新手机，没有联系方式，找你真不方便。”何平秋送肖楠到门口时，吩咐了一句。 手机进水，还好手机卡能用。肖楠拿到谭玉山找出来的大冬d886，掂在手里，忍不住笑了。 “肖镇长眼力不错，大冬手机用着是挺方便，省电不说，信号能力超强劲，这一点罗朗手机与之相比就差远了。”谭玉山也是信口说来，忽然想到肖楠曾经供职于罗朗通讯，感觉自己失口，急忙补救道：“对不起肖镇长，我刚才说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肖楠一摆手，“没事儿，我在罗朗那都是过去式了。大冬手机在剽窃罗朗手机技术这方面做得的确到位，外观上也做了改动。省电方面是比罗朗强，山寨手机这点做得都很好嘛！至于你说的信号强劲，我保留意见。”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谭玉山怎会品不明白肖楠贬低大冬手机的话呢！他尴尬的轻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说话唐突的慌乱。 换上手机卡，开机之后。自然出现的一段视频，竟是一个中年男子手拿大冬手机欣赏的画面，随即是男人低沉的画外音：欢迎使用大冬手机。 这男人模样长得文质彬彬，沉稳洒脱，身上透着成功男人的自信，是那种女娃娃喜欢的“大叔。” “他是谁？”肖楠指着手机屏幕问谭玉山。 “大冬电子的董事长，何传冬啊！肖镇长不认识？”谭玉山说完这话，手暗中掐了自已大腿一把。这不废话吗？若是认识，也不会这么问了。今天不知道喝了啥迷魂汤，说话总是得罪人。 肖楠尴尬一笑，摇了摇头。凭自己在罗朗手机的低端职务，跟何传冬这样的大人物，根本对不上话。再说，作为竞争对手，他也没有必要关心这人。所以，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过，现在，他可是对此人印象深刻。因为只要一开机，这个人物就会一直伴随在他眼前，经久不忘。 “邢书记是什么时候走的？”肖楠低头摆弄手机，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谭玉山不敢说话了，怕嘴巴漏风，再说出伤害肖楠的话。 “谭主任，你咋啦？我在问你话呢？”肖楠不解的问道。 “哦，早上，早上来上班时，我看见……邢书记坐进一辆奔驰车走的。”谭玉山吞吞吐吐的回答。 “知道她去哪里了吗？”肖楠又问道。 “不知道。”谭玉山满脸迷惑着摇头。 肖楠不能再问下去了，谭玉山的表情，已经对他关心邢姗姗的举动，超出同事间的关系，产生怀疑。 一个上午，肖楠都是在忐忑不安中渡过。要是邢姗姗单纯的自己一人去了哪里，他都不会担心。但是跟白小明在一起，这二人之间的争执分歧，他是知道的。而且，邢姗姗断然提出分手，鲜明决绝的态度，也在预示，这一段充满政治联姻的结合，已经走到尽头。可令肖楠不明白的是，既然已无挽回的余地，邢姗姗为何还乖乖跟白小明走呢？ 他也尝试着打了n次邢姗姗的手机，可对方不是不在服务区，就是关机，根本打不通，联系不上。 直到谭玉山端着午饭，敲门进来，肖楠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中午。 “肖镇长，今天中午的伙食不错，有鸡有鱼还有排骨。”谭玉山放下食盘，不忘解释道：“这些东西本来是准备昨天给王书记用的，结果经您提醒，把大鱼大肉都换成了本地特色的绿色食品。为此，王书记还表扬了何书记，说咱们镇没搞奢侈之风，本色做法很值得学习。何书记也对我的工作，予以肯定，这都要感谢您适时提醒。” “别客气，这都是应该的，别忘了我也是何家坳镇的官员，何家坳脸上有光，我也跟着借光。”肖楠打趣道。 “那是，那是。”谭玉山说着，往后倒退门口，就要转身离开，还有个细小的，看手表的动作。 “留下来一起吃呗，我一个人也吃不下这么多。”肖楠看着三盘菜外加一大碗米饭，那可是他一天的饭量。何况，他现在也没胃口。 “您慢慢吃吧，我还等市医院的救护车呢。”谭玉山又低头看了一下手表，面露焦急神色。 “怎么回事？方便说一下吗？”肖楠站起身，走到谭玉山跟前，询问道。 “其实也不是啥大事，综合学校那边有个学生，喝药自杀，镇卫生院设备不行，已经打了120，市医院的救护车马上就到。”谭玉山再一次抬腕看表。 “学生自杀？这还不是大事！这个张校长，瞒我瞒得好苦。到底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肖楠着急的拽住谭玉山的衣袖，咄咄逼问。 “这事也怨不得张校长。这名学生是在来学校的路上喝的农药，跟学校没有直接关系。”谭玉山索性说：“本来张校长要跟您汇报，被孩子父母死活拦下，说小事惊动镇领导就变成大事，为了孩子将来名声着想，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出来。” “糊涂！”肖楠气得一捶手，也不管谭玉山愿不愿意，拉着他就往外走。“走，去看看。还说不惊动镇领导，你都知道了，还隐瞒得住吗？” 谭玉山被肖楠推着往外走，还不住解释着说：“我也是凑巧，市医院急救中心主任是我高中同学，跟我打听道，我才知道这事。” 路上，肖楠问谭玉山出事孩子的名字。谭玉山想了想说：“好像叫何……什么来着？对！叫何小花，综合学校小学五年级。” 啊！是这孩子。肖楠想到离开下何家村那晚，在河边发生的那一幕，猜测何小花喝药，定是跟何传功逼婚有关系。所以，他几乎是小跑着，往卫生院而去。 齐院长听到音讯，从院里迎接出来，同行的还有张校长等人。 “小花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肖楠焦急地问道。 “我们已经给她灌肠，但效果不是很好，病人还有中毒症状。因为卫生院设备检测不出来原因，这才联系的市医院。她目前还未脱离生命危险。”齐院长拧着眉，汇报说。 “救护车还要多久赶来。”肖楠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满脸也是阴云密布。 “快了，估计还有几分钟就到。”齐院长陪着肖楠边走边说。 “张校长，你也是糊涂，何小花出来这么大的事，竟然瞒我。真要是孩子有啥意外，你这个校长难咎其责。” “肖镇长，我有错误。可是你看看，何小花的父母，特别是她母亲，都给我下跪了，说无论如何都要瞒着，说孩子名声要紧。我感觉，她父母有事情隐瞒，没说实话。”张校长苦着脸，也是一脸无奈。 肖楠在急诊室门口，见到了何小花只会一味抹眼泪的母亲，而那个黑心继父，则是在走廊里来回走着。掏出香烟准备要抽，被护士警告。不得已，只能在鼻子底下嗅闻。 “说说，小花为什么会自寻短见？”在急诊室门口，肖楠掐腰，质问女孩的父母。 “啊，是肖镇长，您得给我们娘俩做主，小花她……”这个懦弱女人，一见是肖楠，赶紧迎上前来，话只说了一半，却被她的丈夫一把拉到身后。 这男人嬉皮笑脸的说：“没啥子事情，就是小花心眼儿太小，我早上只是说了她几句，一时想不开，才做了愚蠢行为。” 肖楠狠狠瞪了这男人一眼，没搭理他。而是通过急救室的大玻璃窗，看向里面。 小花紧闭双眼，躺在病床上，呼吸机套在嘴上，看着仍然处于昏迷状态。医护人员正在她身边忙碌着，也在为转院做着前期准备。 这时，卫生院门口，120救护车响着笛声赶来。医护人员一阵忙乎，直到肖楠帮着把何小花抬上救护车，何小花父母也跟着坐上救护车。在刺耳笛声中，救护车一溜烟儿驶出卫生院。 肖楠把张校长叫到一边，低声问：“我感觉小花的母亲，被她继父阻拦着，有实话没敢说，你知不知道小花最近有什么异样。” 张校长挠头回答：“小花是昨天才回的学校上课，据她的班主任反应，她曾经提出来住校申请，其他的……”张校长一耸肩，“我就不知道了。” “我明白了。”肖楠猜想，这个苦命的孩子，很可能是遭受到威逼，一时想不开，而做了傻事。 回到办公室，肖楠给何天德打电话核实何小花喝药的事情。何天德在电话里支支吾吾，避重就轻，只是一个劲儿赔礼道歉，说他的工作没做好，请求领导处置。 从何天德的诡异表现，肖楠越来越感觉此事蹊跷，急得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中午饭愣是一口没吃。 这时，手机忽然响起，他滑动屏幕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接听到耳边。“喂！哪位？”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继而传出一个女人好听的声音：“肖楠，我现在需要你帮助。” ------------ 第一百五十一章 冒牌男友 肖楠一听，对方竟是他找得好苦的邢姗姗。 “你在哪里？”接下来一句：“把我担心得够呛！”这几个字，话到嘴边，肖楠又憋回去，隐忍着没说。 “我在富丽堂皇大酒店。”邢姗姗报了房间号。 “你……还好吗？”一听说邢姗姗身处酒店，肖楠心里有点发毛，她是自己住的吗？身边有没有白小明，听当初这二人的谈话，白小明可是只拉过她的手，其他便宜根本没占到，会不会……肖楠越想越错乱，直晃悠着脑袋，以便保持清醒，不再瞎想。 “我……很好。”邢姗姗的回答，声音极低小，跟蚊蝇差不多。越发令肖楠心绪杂乱。 随后，她又继续告诉肖楠：“你下午两点钟，可不可以赶到富丽堂皇大酒店，我想求你帮忙。” “好的。”肖楠几乎连想都没想，痛快答应。 放下电话，肖楠去了何平秋的办公室。“何书记，我想请一下午假，去一趟市里。” “噢？”正在低头边吃饭边看报纸的何平秋，一抬头，随口问：“有什么急事？我还想下午让你陪我去一趟上何家村呢！谈谈你那个旅游计划。” “这个……”肖楠一阵迟疑，编着借口说：“综合学校喝农药的有个学生叫何小花，我上一次去下何家村，恰好碰到她继父逼她跟何传功提早结婚，邢书记我俩及时制止。而今她又喝农药，已经送去市医院，尚未脱离生命危险。我怀疑跟这件事情有关，想去城里看看孩子抢救的情况，顺便了解实情。” “何小花？”何平秋吃饭的勺子，停留在嘴边，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这孩子我知道，她爸爸因为煤矿事故死了，继父是个赌鬼，眼睛里只认钱，对她们娘俩很不好。这个何天德是怎么搞的嘛！村里的事情都弄不好，还得镇里跟着操心。” “何书记，那我现在就去城里，调查一下。要是小花继父的责任，还有那个何传功，我决不饶恕。” “对！不管是谁，谁触犯了法律，该抓就抓，绝不手软。”何平秋一拍大腿，传递给肖楠绝对的正能量。 “咱们镇还有没有车在家，我想请一台车。” “我问问谭玉山。”何平秋抓起电话，拨通了谭玉山办公室电话。 通过两人一来一回的问答，肖楠听到何平秋的口气，好似镇里的小车，都下乡执行公务，唯有一辆解放客货车，还在家里。 “有车就行。”肖楠现在只想着尽快赶到富丽堂皇大酒店，邢姗姗身边。因为何家坳通往市区下午只有一趟班车，刚好是两点钟发车，坐班车肯定会误了邢姗姗跟他约定的时间，又没有出租车。肖楠这才厚着脸皮，求何平秋派车，名义上是公事，实则是办私事。 一到那辆客货车跟前，肖楠没哭了。先不说这辆车浑身是泥，就这破烂的车况，拉到报废车场，人家愿不愿意收还不好说。 肖楠拿着钥匙，打开车门，里面的车坐垫优子渍的，座位上还有草根树叶之类的杂物。 肖楠简单打扫了一下，也不管干不干净了，发动了汽车，打着方向盘，出了镇政府大门。 何家坳离市区不算太远，正常行驶也就四十多分钟的路程。但是需要车不出毛病的情况下。可这辆破车，档位不准，跑起来浑身震颤，开到八十迈，肖楠就感觉自己坐到拖拉机上一样。而且，异样的声音不绝于耳，吓得他赶紧降到五十迈，好歹让它平静下来。 一路上，肖楠心里默念：老伙计，千万别出毛病，只要把我安全送到富丽堂皇大酒店，我就把你送到修车厂，好好大修一遍。 真是越忙越添乱。在肖楠心里无数次的祈祷声中，可爱的客货车非常听话，上了高速路没走多远，突然趴窝，一动不动。 “糟糕！”肖楠推车门走下来，看着发动机那里冒出来的白烟，气得一脚踢在车轱辘上，骂了一句：“你他妈的真是贱皮子，老子刚保佑完你出毛病，晦气死了。” 修车本不是肖楠的强项，而且荒郊野外，也缺少得力工具。他无奈掏出烟来，点燃抽着想办法。 偏巧这时，邢姗姗电话打进来。“你到哪里了？” “唉！别提了，车坏在半道，我正想辙呢！”肖楠丧气地说。 “这都快两点了，你岂不要是食言？”邢姗姗语气中有了不满。 “没办法，路上一辆过路车也没有，而这辆破客货车又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我真的是……” “都快报废的车，你也敢开？何书记咋不给你派一台正常一点的车呢！”邢姗姗知道客货车的车况，埋怨何书记的同时，也对肖楠的办事能力，产生不满。 肖楠欲哭无泪，也没心思跟她理论这事儿。不过，听出来邢姗姗真的很着急，两点钟的这个时间，一定蕴藏着某种难以在电话里明示的原因。 肖楠只得拿“我会尽快想办法，尽早赶到。”这样的话语，来搪塞和安抚邢姗姗。 说话期间，肖楠看见身后不远处开来一辆黑色尼桑轿车。他赶紧跟邢姗姗说道：“不跟你说了，来了一辆车，我拦住试试。”说着，跑到道边，伸出一支胳膊，竖起大拇指，做了个拦车的手势。 尼桑车慢慢开到他跟前，肖楠乐得以为车会站住帮忙。却不曾想，驾驶员一侧的玻璃降下，露出一个脑袋，冲他嘻嘻一笑：“呦，这不是肖楠肖大镇长吗？” 来人一副幸灾乐祸、不怀好意的表情，竟是原来在罗朗的同事，如今忝居大冬电子高位，做了总经理助理的冯清文。而此刻的肖楠，却是一副落魄相，天壤之别，这家伙岂不嘚瑟的要死。 “需要我帮忙？”冯清文明知故问道，接着又是一副无奈的样子。“我这车本来是可以拉人的。可是你看我后车座有客人，副驾驶的位置又坐了我的宠物狗，没办法，拉不了你。” 尼玛！这家伙真是过分，认可拉狗也不捎肖楠一段路。肖楠气得正要上前理论。这家伙一脚油门，尼桑车一溜烟儿窜出去老远，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呸！”肖楠冲着车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用脚尖将痰液碾碎。 可就在车子从他眼前过去的一刹那，他猛然看到，后车座上坐的是两个女人。一个是跟年晴晴老公邵野相好的那个女人，他曾经跟年晴晴捉奸，对这个女人，肖楠印象深刻。而另一个女人，却是很熟悉，如果没看错的话，怎么会是她？肖楠大惑不解。 肖楠想给夏雨荷打电话求助，可一想自己本身是见邢姗姗，夏雨荷自然起疑心。他在脑子里，又想到好几个人选，想来想去，又都否定了。 这家伙认识女人比男人多，一时还真没了主意。 又在路上等了一会，好歹碰到一辆平头大挂。车上的老司机很是热心，打开机器盖子，观看了客货车的情况，叫他跟车的儿子拿来工具，肖楠跟着打下手，废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帮着把车弄好。 “谢谢老师傅。”肖楠拿钱感谢，老司机坚决不收，只抽了一颗肖楠递给的烟，爽朗的说：“人在外面，难免遇到困难，出手相帮也是应该的。这年头，好心人还是多。”拍了肖楠肩膀一下，发动了平头车，按了一声打招呼的喇叭，走了。 折腾了这么久，肖楠再次发动客货车，直奔市区。好在破车没再给他出难题，一路还算顺利，只是赶到富丽堂皇大酒店门口的时候，肖楠一看时间，下午四点了，比约定的时间，整整晚了两个小时。 “你怎么才来？”已经急得不行的邢姗姗，肖楠在路上就给打了无数次电话催促。看见肖楠好不容易赶到，他一下车，就迎上前来，一顿挤咕着眼睛，并一把挽住肖楠的胳膊，样子很是亲昵。 远处的白小明手插在裤兜，一看肖楠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乐，挖苦道：“姗姗，这就是你说的那位白马王子，开着一辆报废的破车，穿了一套沾着草根草叶的山寨皮尔卡丹。敢问，肖大镇长，你是刚从地里忙完农活来的吗？” 这番酸溜溜讽刺加挖苦的话，肖楠听明白邢姗姗要他帮忙的意图，原来是要他假装成邢姗姗的男朋友，用以对付白小明的纠缠。看这形势，先前他所有的担心，全都不复存在。 肖楠一耸肩，不屑回答白小明挑衅的话语，而是将邢姗姗直接搂在怀里，搂得很紧。用行动告诫白小明，你穿得溜光水滑，也比不上我拥得美人归开心。这就是实力，这就是回击，最好的回击。 白小明气得鼓鼓的瞪着肖楠，估计藏在裤兜里的手，已经成了拳头形状。 “亲爱的，咱们下一步要去哪里？”装就要装得像，肖楠连称呼都成恋人昵称，这才叫渐入佳境呢。 邢姗姗脸上红晕飞颊，模样更显得娇羞可人，肖楠都恨不得照她的脸蛋上掐一把。不过，他还是忍住，这个度，一定要把握好。 ------------ 第一百五十二章 女人心计 “忘了我告诉你的，咱们要去见一位阿姨。”邢姗姗说着话，轻微微挣脱出肖楠怀里，再次挽着他的胳膊，走进酒店大堂，眼睛余光看到白小明跟在身后，沮丧的低着头，这才小声嘱咐肖楠：“咱们要去见白小明的妈妈，你只负责装成我男朋友就行，要少说话，当心穿帮。” 白小明的妈妈？肖楠差不多猜出个大概。肯定是这小子不甘心分手，直接走了家长路线，把他老妈抬出来，用以说服邢姗姗回心转意。而邢姗姗却想出这么个招数，让他肖楠冒充自己男朋友，说她是另有新欢，也让白家人死心。 领会了意图，接下来，肖楠也就随着剧情发展，一点点进入到状态。白小明跟自己年岁差不多，估计他老妈这个老女人，到了大妈年纪，肯定不好对付，他也在心里酝酿着这关如何过，如何应对那个老女人。 电梯载着三人直接上到二十六层。不同于楼下，这里只在走廊就看出来装修的相当奢华。设计以金黄色为主色调，弥漫着异域风情，更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装饰，无不彰显豪华尊贵的气派。 三人直接到了2618房间门口，白小明按着门铃，随即门被打开，一个五十多岁，穿着朴素，头挽发髻的女人打开门。 不会吧，肖楠看着女人，长得很和善，只是这身打扮跟屋子里金碧辉煌，形成鲜明反差，难道她就是白小明的妈妈？咋跟个农村妇女一样。 “伯母，您好。”肖楠很礼貌的冲着老女人一点头，显得谦尊恭敬。 可是白小明这个不孝之子，见到老妈，却仰着头，踩在松软厚实的地毯上，仰着头从她身边走过，就跟没见到这人似的。 并且邢姗姗也是一拉肖楠的衣角，眼神示意他跟着进来，同样的对于老女人视而不见。 而此刻，就听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刘妈，是客人来了么？” “是的，太太。是少爷跟邢小姐还有一位先生。”老女人轻轻关上门，跟在三人身后，走进会客厅。 尼玛！敢情是弄错了。这女人叫刘妈，那也就是一位佣人，怪不得白小明跟邢姗姗对她理睬的程度不够，原来是自己认错人了。 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空调微风而漾。巨大的水晶吊灯，以及屋里的红木家具。既有东方的古朴，又夹杂着西方设计理念的奔放。 肖楠站在近百米的客厅里，看着真皮意式沙发，还有一件件叫不出名字的装饰物件，脑海里只闪现两个字：奢华。 白小明二话不说，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随手抽出镀金茶几上面摆放的软中华烟，自顾点燃，毫无顾忌的喷着烟雾。 随着传来说话声音，不大一会儿，里间那一溜房间里走出来一个女人，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一身黑色丝质连衣裙，恰到好处突出她白皙的皮肤，水汪汪的大眼睛，眉梢眼角，皆是春意。而连衣裙中间束腰的黄色丝带，更能体现出她纤细腰肢和曼妙身材。 浑身透着成熟美的气质女人，哪里像白小明的妈妈，却跟他姐姐差不多。肖楠心里一阵yy。 “你们来啦，都请坐吧。”女人的声音莺声燕语，温柔甜美。三十多岁都能吸引男人眼球，想必年轻时，被她容貌和声音迷住的男人，还不排成排啊！ 女人说完，双手一抹裙子，优雅的端坐在沙发上，并拢的双腿，微微偏向一侧。 为了演戏足料，邢姗姗从进屋伊始，手就没离开过肖楠的臂弯。坐下的时候，也尽量挨着肖楠很近，秀出恩爱。 两人坐在女人对面，白小明则坐在他们之间的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冷着脸，不住瞪着肖楠，一言不发。 “小明，别抽烟了，整个屋子都被烟味呛得人睁不开眼睛。”女人捂着鼻子，白眼训斥着白小明。 白小明表面上，有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听话的将烟头狠狠掐灭于烟灰缸里。 女人盯看肖楠半天，然后自我介绍道：“我叫林艺佳，是白小明的妈妈。”说到“妈妈”俩字的时候，她略微有了停顿。 “阿姨，您好！您真年轻。”肖楠随口赞誉道，并接着表明身份。“我叫肖楠，是……邢姗姗的男朋友。”肖楠还不忘抓起邢姗姗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紧紧握住。邢姗姗也不排斥，冲着肖楠深情一乐的同时，还把头一歪，很自然的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嘴角露出甜蜜的笑意。 林艺佳微笑着，身子稍微一动，吩咐刘妈：“给我们准备一些喝的东西来。”随后问肖楠：“肖先生喝点什么？我这里有红酒、鲜榨果汁、咖啡还有茶。” “那就咖啡吧。”肖楠说完，还征求邢姗姗的意见：“宝贝儿，你喝什么？要不也喝咖啡？” “我……喝茶吧。”邢姗姗略微迟疑的回答。被肖楠紧握的双手，都能感觉到，她手心里全是汗。这美妞儿，平时很少说谎，她紧张啊。 林艺佳又问白小明：“小明，你呢？” 在白小明眼皮子底下，看到肖楠跟邢姗姗秀恩爱，挑战他的隐忍力，他还哪有心思喝东西。只见他鼓起眼睛，气哼哼地一扬手说：“我没心情，啥也不喝。” “小明，喜怒不形于色。你都二十好几的大人，怎么跟小孩子子脾气似的，一点也不成熟。” 被老妈说的，白小明只有干瞪眼的份了，坐在沙发里独自生着闷气。 “刘妈，那就来三杯卡布奇诺外加一杯蜂蜜柚子茶，姗姗爱喝，而且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对女孩子有好处。”林艺佳安排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是的，太太。”刘妈领命，转身去准备了。 之后，林艺佳柳眉一挑，问道：“肖楠先生跟姗姗好了多久？” 这话还真把肖楠给问住。自己刚刚调来何家坳三天时间，跟邢姗姗认识也是如此。实话实说，肯定不行，有穿帮的嫌疑。若是说谎，也得编造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该咋说呢？他一时语塞。 还是邢姗姗反应快，接着话茬说：“在肖楠没调来之前，我们就好上了，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月了吧。”她的手在肖楠的胳膊上，微微掐了一把。 “是啊，我们属于一见钟情。”肖楠也是赶紧附和着。 “这么说来，在姗姗还没跟小明正式谈分手的时候，你们就在一起，我可以这么理解吧。” 林艺佳这话，分明暗指邢姗姗脚踩两条船。肖楠也觉得不是味儿，可想要反悔，已然来不及。泼出去的水，说出去的话，怎能收回。 林艺佳面不改色，仍旧微笑着说：“看你们在一起的样子，很是亲昵，一定熟知彼此。但是肖楠，你就连姗姗喜欢喝蜂蜜柚子茶，从不喝咖啡，这么最简单的习惯，你都不掌握。说实话，我不得不对你们俩的关系，产生好奇。” 随之，又把脸转向邢姗姗。“姗姗，我承认，小明身上有许多毛病，不止你看不上，就连我这个当妈的，也时常敲打他注意。可是姗姗，我们两家当初定这门亲上加亲的喜事，你是答应的。即使事后反悔，也应该告知小明一声，让我们做家长的有个心理准备。千不该万不该，你不应该这边还让小明傻傻空等，那边还跟着肖楠谈情说爱，对于你这种做法……我实在难以理解。” 林艺佳不住摇头唏嘘，更难听的话，她虽然没说，但这些句句剜心话，已经让邢姗姗脸红一阵白一站，无地自容。低头使劲干搓手，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白小明听明白，老妈不动声色中，已经帮他出了头，抱着胳膊，美滋滋的翘起二郎腿一顿晃，得瑟之意写满脸上。 胜负天平，在这个气质别品韵味的女人和美女书记之间，俨然分得清楚。邢姗姗彻底败了。 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林艺佳仅仅几句话，抓住问题的要害点，逐一摆出来，打得邢姗姗措手不及，毫无还手之力。而此刻旗开得胜的女人，却依旧微笑着，跟刚进来时的样子毫无分别，这女人着实厉害。 尴尬的气氛，在寂静中延续。刘妈已经把三杯咖啡和一杯蜂蜜柚子茶，摆在茶几上。 望着浓香的咖啡，肖楠舔了一下嘴唇，喉咙滚动一声，端起咖啡杯，吹着热气，贪婪的喝了一口，把他烫得手一抖动，咖啡杯随即脱手，咖啡液一股脑竟然飞到他对面，林艺佳身上。 “哎呀！”林艺佳淬不及防，身子本能躲避，但是再快，也逃不过咖啡倾倒的速度。这下倒好，几乎没糟践，一整杯全都洒在林艺佳的纱裙之上。 “你咋这么不小心。”邢姗姗怪嗔的白了肖楠一眼，赶紧过来，拿纸巾帮着林艺佳打扫身上的脏物。 “对不起，阿姨，是我不小心。”肖楠也搓手道歉。 林艺佳花容失色，但很快冷静下来，只说一句：“我去回房间换一件衣服。”说着，扭着迷人身段走进里间卧室。 ------------ 第一百五十三章 惊鸿一抓 “我去看看太太。”刘妈也跟着走进里面的卧室。 肖楠甩了甩手上的残液，纸巾擦完，手还不得劲，就跟邢姗姗说：“我去洗个手，顺便方便一下。” 邢姗姗指着同样在里间的位置，皱着眉头说：“卫生间就在那边。” 也难怪她这个表情。本指望肖楠配合她演一出戏，可谁知道自己表演拙劣，准备不足，让林艺佳发现破绽，败下阵来。可气的是，肖楠既然帮忙，关键时刻，瘪屁没放一个。真是看走了眼，选错了人。 肖楠提着裤子，笑呵呵走往卫生间。经过卧室的时候，忍不住顿住脚步，侧耳倾听。 “太太，瞧那个毛头小子，也不看着点，都把您大腿烫红了，要不我给您弄点药水擦擦。”一听就是刘妈在那里兴风作浪，挑事端。 “算啦，去给我放点洗澡水，我泡泡澡。这股子咖啡味道和黏黏的感觉实在难受。”林艺佳吩咐刘妈。 “是在大池子还是小池子？”刘妈问道。 “大池子吧，空间宽阔，泡着舒服。” 听刘妈答应一声，往门口走，肖楠拔腿就要离开，却听林艺佳说：“放完洗澡水，你去帮我招待邢姗姗和她的冒牌男朋友。” “太太，您是怎么知道那个男人是冒牌的？”刘妈不解。 “哼！这点小伎俩还想瞒骗过我？太小儿科了。那个叫肖楠的男人，举止轻浮。你没看见他瞅我的眼神，总是不经意间往女人突出的部位踅摸，色眼迷离，一看就是个情场老手。以姗姗为人，怎么会看上他这样的男人呢？还一见钟情，这种男人看见美女都是一见钟情。一会儿你尽量拖住他们，我晚上要请他们吃饭，看我不好好奚落姗姗一番让她不知好歹。我们家小明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样的哑巴亏，我非得替他挣回面子不可。”听口气，林艺佳很是愤懑。 不听不知道，肖楠本以为林艺佳这样的气质女人，属于通情达理，以理服人的。没想到，竟是蛇蝎心肠。他忍不住浑身战栗。 进入到卫生间，肖楠对着精美多功能坐便，掏出关二哥，越想越气，有意将尿液全部撒到外面，形成一道细小合河流，缓缓流出来。 尼玛！让你这么坏，撒泡尿淹死你。肖楠越这么想，心里越开心，索性掐着一直走出卫生间。 因为设计问题，肖楠发现卫生间隔壁就是刘妈所说的那个大池子。足足有五十平米的面积，大池子几乎全部占据。 镀金的水龙头，旁边的梯形小架子上，摆放好四块浴巾。两边是各种洗浴用品，下面是各种精美的贝壳，豪华程度令人乍舌。 热气在大池子里蒸腾，散发出缭绕的云雾，如轻纱一般，渲染着迷蒙的心情。 中间的大池子里，玫瑰浓郁的香味伴随着薰衣草沁人心脾的香味，窜入鼻中，有一种舒适、放松的感觉。令人不禁放下戒备，希望尽快褪去身上的负重，光滑的身躯全身心沉醉其中。 奶奶的！人比人气死人。一想到自己那间不足五平米的洗澡间，还是跟坐便合在一起，就连云琪别墅里的洗澡间也没这么豪华，肖楠心里一下子不平衡起来。 趁着膀胱里还有储存，他把剩余那点尿水，毫无保留的释放在地上，还使劲的撸动几下，要给芳香凝聚的浴室，留下不同的味道。嘿嘿！真爽。 想不到，这小子正犯坏，却见一道身影飘然而至，是林艺佳裹着粉色浴巾到来。 因为浴室里云雾升腾，她并没有发现肖楠正紧贴在门口边上的墙壁。 只见林艺佳摸动眼睛，取下两片东东，放入一杯清水之中。却是隐形眼镜镜片。 之后，林艺佳轻轻解开浴巾，眼望前方的大池子，十分美妙的欣赏，手稍微一动，浴巾飘然落下，后背洁白无虞的曼妙美驱，展现在肖楠眼前。 那细小蛮腰，连接着精美香臀，臀*瓣之间拥挤出来的鸿沟，恰到好处的延伸于那一片诱人的春色之中。 两条修长美腿，笔直裹圆，那一双玉足，同样娇小可爱，真乃极品也。肖楠心里不住赞叹，但是下面的关二哥仍然萎靡不振，毫无反应。 单说林艺佳抬腿迈进浴池之中，却不曾想，脚下正好踩在肖楠刚刚留下的那一滩尿水上。“哎呀！”一个打滑，整个身体禁不住一个后仰，登时就要摔倒。 人的本能，摔倒之前，要抓住某些突起的物体，做以平衡身体之用，而林艺佳也不例外，伸手之间，摸向的位置，正是肖楠。 要说肖楠身上最突出的位置，不想也是知道在哪里。更何况，从进浴室来，肖楠撒完尿，关二哥没有归回原位，一直在外面放风。 完全是因为他不敢动，怕林艺佳发现。人的眼神不好，听力一定超长，他怕弄出任何响动，引起林艺佳的怀疑，所以，始终保持着撒尿姿势，一动不动。 这下倒好，林艺佳伸手一抓，不偏不倚，正好抓到肖楠那个地方。虽然是处于休战状态，但是肖楠这东西的长度，比正常男人要有很大的优势，一只手团握绝没问题。 “哎呀！”林艺佳抓住，止住滑到摔跟头。惊魂之间，醒过味来，才发觉抓到的绝不是普通之物，连忙问道：“谁？谁在那儿？” “呵呵，是我。”肖楠平静回答道：“阿姨，您抓的不是吊环，可不可以轻一些，拉扯的可是很疼。” “啊！”林艺佳赶紧缩回手，并本能反应双手遮住上面的一对浑圆，却不料，正面最下面的那一处，却被肖楠看得真实。 平坦小腹以下，修剪过的绒毛延伸到那一片隐秘之处，卷曲而又泛着油光，十分耐看。 “啊！你？”林艺佳又赶紧变换手势，将上面的护体动作改为下面，柳眉一厉，质问：“你怎么在这里？你……赶紧给我出去！” “嘻嘻！”肖楠猥琐一笑道：“阿姨，是我救了你，没有我，要是换成女人，你还不摔坏身子啊，应该感谢才是。” “你！滚！”林艺佳这才想到抓起浴巾，简单围住身子，手指一直门外：“快滚！你这个偷窥狂！我真是没看走眼，你根本不配姗姗，你就是个下流坯！” “那好！既然承认我下流，那我就要做一些下流动作，也好附和您给我的名号。”肖楠开着玩笑，一步步逼近林艺佳，还举起双手，做了个空中抓的动作。 “你个坏蛋！”林艺佳气得一扬手，形成拳头，直接打向肖楠的胸膛。 她这一下本属报复，结果又是脚踩尿水，身体一滑，这一次是前倾，整个人直接飞奔到肖楠怀里。 由于动作不同，姿势不一样，这一次林艺佳没有抓肖楠的那玩意，但是她那美妙的身躯，扑向肖楠的瞬间，却被肖楠一把拦腰抱住，手轻轻一捏，嘿嘿笑道：“阿姨，以后打人的时候，要记住看看脚底下。” “你！拿开你的脏手！你还敢捏一下，真是贼性不改！”林艺佳使劲挣脱开肖楠，回过神来将身上的粉色浴巾，摆弄几下，整得非常严实。 也不知道是屋里雾气熏得，还是骚得亦或是被肖楠气的，反正是林艺佳此刻脸色通红。瞪着大眼睛，呼呼喘着粗气，胸前高耸的浴巾，上下起伏。 肖楠回味着刚才不经意间摸到林艺佳胸前浑圆的感受，舔着脸说：“呵呵，阿姨的保养得真不错，很有弹性。凭我的经验判断，貌似您没有多大岁数，您也就三十四五岁，而且还没有生过娃娃。但是，我很疑惑，白小明是哪里来的，总不会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你胡说！我就是小明的亲妈。”林艺佳尽管回答干脆，但也难掩她心中的底气不足。等着稳了稳神，赫然发现肖楠拉链部分，关二哥还在外面遛弯，急忙恨恨说：“赶紧把你那玩意装起来，别在我眼前晃悠。”随即，想起把头扭过去。 “大姐，您还说我耍流氓呢！您没看见我多本分，一点没有向您挑战的意思。”肖楠说着，当面把裤子提好，将绵软的关二哥关进了笼子里。 “哼！那是你不行，不是正常男人。”林艺佳说着话，回过头来，鄙夷的一撇嘴。 “行不行的，只有试过才知道。大姐，要不要试一下？”肖楠脸上露出猥琐的笑。 “滚！你再耍流氓，我可要喊人了。别忘了，邢姗姗就在外面。”林艺佳威胁道。 “您不会喊的，我敢打包票。因为……”肖楠故意卖了个关子，考验着林艺佳的反应。 “因为什么？” “因为你怕我把你不是白小明亲妈的事情说出来。”肖楠显得很有把握。 “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我就是白小明的亲妈，少在那里胡说八道。”林艺佳仍旧嘴硬，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白小明二十多岁，您三十多岁，十来岁的年龄之差根本不可能造就一个孩子出世。尽管您一直把自己往成熟*女性方面打扮，穿着也是往四十多岁方向发展。但是身体的体龄不会说谎，我肖楠看女人年龄还是有把握的。” 看着林艺佳沉思，不再反驳，肖楠趁热打铁。“您实在不同意我的观点，我可以跟白小明谈谈，用科学发展观跟他畅谈生理卫生知识，还有遗传学，怎样？” 林艺佳嘴唇紧闭，半天才挤出一句：“还是别告诉他……” ------------ 第一百五十四章 性质问题 林艺佳服软了。她叹了一口气，说：“还是别说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希望到此为止。” “好啊！女人的话我都听滴，更何况是姐姐一样的大美女呢！”肖楠讨乐般，等着林艺佳的下文。 女人眨巴着眼睛，欲言又止。肖楠看出她不会实言相告，就知趣的转身外走，迈出浴室的门，猛然想起什么，手扶门框玩味的说：“那姐姐也应该知道我需要什么了？” “哼！一猜你就会跟我讨价还价。”林艺佳将身上的浴巾使劲紧了紧，正眼没瞧肖楠一眼，催说道：“我知道你需要什么，你出去吧，我还要泡澡呢。” “我需要的你不知道，比如说美女……”肖楠不怀好意的贱笑道。 “就你！”林艺佳一撇嘴：“都没反应，还有啥想法不成。” “嘿嘿。我这叫深藏不露。”肖楠说着话，笑眯眯的走出来，客厅里，刘妈十分听话的垂手站在白小明身后。而看邢姗姗的表情，这两个人明显是经过了一番唇枪舌战，脸上全是气哼哼的表情。 “姗姗，我们走吧。”肖楠觉得呆下去也没必要，与其不欢而散，莫不如趁早离开。 “等等，肖先生，我家太太还要留你们吃晚饭呢。”刘妈尊照林艺佳的吩咐，无条件的执行。却听到里间浴室里传来的林艺佳声音：“刘妈，让他们走吧。另外，你赶快过来处理一下，这地上是什么东西，难闻死了。” “是。”刘妈答应着，慌张的小跑进了浴室。 白小明一摊手，十分不甘的看着肖楠拽起邢姗姗的胳膊，在他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的推门走出去。 “松开我吧，早就没人注意到了，不用那么投入了。”邢姗姗一耸，挣脱开肖楠抓她的胳膊。 “邢书记真是卸磨杀驴，刚利用完，就把我一脚踹了。”肖楠开着玩笑，却也不生气。 “不管起没起作用，我还是要感谢你。”邢姗姗也感觉自己做得无情，赶紧用话拉回对肖楠的成见。 “放心吧，至少林艺佳不会在硬生生将你跟白小明绑在一块儿了。”肖楠目视前方的眼睛里，全是自信。 “你就这么有把握？上一趟厕所，就会变得这么自信。”邢姗姗非常不信，搞不懂肖楠这话的真假。 肖楠没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问了另一个话题。“林艺佳看着很年轻，她多大岁数了？” “白小明今年二十三岁，你说说他妈妈应该多大？都四十五岁了。保养得很好，我一直佩服她养颜芳驻的妙招，她却不肯告诉我。” “貌似他家很有钱的，一般人可是住不起这地方，很贵的。”看着奢华的走廊装修，肖楠边走边欣赏。 “有钱？！”邢姗姗的回答，低音变高音，很难掌握是肯定还是否定。 肖楠从邢姗姗嘴里，知道了他大约的答案，看这情形，也没往下追问。 出了富丽堂皇大酒店，肖楠看着客货车，问邢姗姗：“你去哪里，我送你。” “就它？”邢姗姗“扑哧”一乐，抹嘴严肃的说：“你能把它开到这里已属万幸。知不知道这辆老爷车，曾经创下一项辉煌记录。” “什么记录？”肖楠问。 “一年内它翻车十八次，虽然没有造成人员死亡，却也有二十几人受伤，其中一位到现在还拄双拐呢！这辆车邪性着呢！” “真够恐怖的。”肖楠心里暗想，对比在路上趴窝，他还真够幸运。 邢姗姗接下来很是纳闷，自言道：“镇里一共配置八台车，就是都派下去，也预留一台车做应急。何况何书记还在，那辆桑塔纳2000属于他的专车。真搞不懂，干嘛给你配了这辆车，真要是半道出了问题咋办？”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肖楠心头一沉，邢姗姗担心不无道理。往小了说，也就算是粗心之举。可往大了说，要是某些人心怀不轨，别有用心，那可是害人之心，摆明要置他肖楠于死地的恶毒之心，他可要时刻防备的。 “没事，或许是谭玉山一时疏忽，调配车辆时忘记了，也有可能。”之所以搬出来谭玉山，他身兼党办主任，还管理着全镇人员的吃喝拉撒，小车的调配，自然也在他的管理范畴。肖楠提到谭玉山的名字，也是试探邢姗姗的想法。 “谭玉山嘛，谨小慎微，走一步回头看两步的人，你在王书记眼里是个红人，打死我都不会相信，他会把一辆有危险的破车配给你使用，这对他没好处。”邢姗姗颇具玩味的话语，等于直接把矛头指向了何平秋。 “何平秋？他是那样的人吗？”肖楠疑惑，纵观自己跟他没有丝毫冲突，也没有得罪过他，没有动机，怎会有行动呢？ 算啦，不去想这事，一想真头疼。肖楠抬头看看天气，夕阳西落，说道：“时间不早，不知道邢书记可否赏光，我请你吃顿便饭，以尽地主之谊呢。” 邢姗姗迟疑下，点头同意。肖楠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后车门，礼让邢姗姗进去，最后坐进副驾驶位，回身征求邢姗姗意见：“吃西餐还是中餐。” “那就西餐吧。”邢姗姗回答完，掏出手机摆弄起来。 “去夏威夷西餐厅。”司机一句：“好嘞。”一打方向盘，出租车汇聚到车流之中。 半路上，肖楠跟邢姗姗谈起了何小花的事情，邢姗姗也是很担心，让出租车又拐到市医院。 在抢救室外面，见到了主治医生，说起何小花的病情，他略显沉重。“我在这孩子右侧肋骨处，发现了淤青伤痕，初步判定是受外来作用力冲击造成。因为这孩子还没脱离危险期，我们还不能对她做一个全面检查，一切要等到她苏醒过来，等检查结果，再做鉴定。” “您的意思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何小花是被人打了？”肖楠摸着下巴，悉心琢磨道。 “只能是有这个可能，但也不排除磕碰引起。” 要想知道答案，肖楠直接去找蹲在抢救室外面的何小花继父。这个男人，只认钱不认人，何小花造成今天的恶果，他有直接责任。 “说，何小花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肖楠狠狠瞪着他，眼神犀利，还透着威严。 “肖镇长，我……我真的不知道。听了你的话，我第二天就让小花去上学了，回家之后，也没难为她，我表现得可好了。不信，你问小花她娘。”说着，一拉眼望抢救室的小花娘。“你给证明一下，别再冤枉我。” 小花娘抹着眼泪，点头说：“是，孩子她爹没再逼小花。” “大姐，何传功没再找你们的麻烦吗？”肖楠总觉得，这事跟何传功有不可逃脱的干系。 “没有，没人找我们家跟小花的麻烦，一切都很正常。”小花妈哭诉道。 “大姐，小花这两天表现怎样？有没有异常？”邢姗姗也是急切地问。 小花妈同样把头晃得跟拨浪鼓一般。看来，从她嘴里是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从医院里出来，肖楠跟邢姗姗分析。“何小花是上学路上喝的农药，我已经问过，她每天是跟其他同学搭伴上学。可今早，是她一个人走路上学，这中间出现了什么状况，只有她本人知道。看来，这个谜，要等她苏醒过来，才能解开。” “肖楠，你说小花身上的伤，是不是导致她喝药的主因呢？”邢姗姗话里有里有话。 “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何小花是自杀还是他杀，有待调查。” 邢姗姗的怀疑，肖楠也曾经有过。从得知何小花喝药开始，在肖楠的印象里，一直认为是这孩子想不开，自寻短见喝药。可是听到医生说她身上出现伤痕，原有的想法也有了松动。 “要是自寻短见，那是有人逼她。若是被人打了，被动喝药，性质可就变了，那是谋杀。”这么一想，肖楠越发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 “不行咱们就报案吧。”邢姗姗拿出手机，滑动屏幕，随时做好拨打报警电话的准备。 “先等等，等小花醒过来，一切就能揭晓。” 两个人说着话，走到一直等候的出租车跟前。临上车时，肖楠安慰邢姗姗：“放心，真要是有人坏了主意，肯定逃不脱法律的制裁。” 十几分钟后，肖楠跟邢姗姗在夏威夷广场下车。步行几十米，老远就能看到一个形似水立方的超大型建筑，夏威夷是个统称。这个建筑里包含购物商场、夜总会、洗浴中心以及中餐和西餐厅，是全市最大的娱乐休闲场所。 因为地处城西，肖楠活动区域大都集中在城东，他到这边来的次数有限，对这里也就存在于初级熟知度。 “哇！以前也就从电视和网上知道夏威夷，今天一看，真的很大，很气派。”邢姗姗眼望着建筑，不禁发出赞叹。 “女士，请吧。”肖楠做了一个优雅请的手势，二人并肩走进夏威夷。 ------------ 第一百五十五章 祸从天降 西餐厅里，优美的《天空之城》在一位白色连衣裙、模样秀丽的女孩手里，钢琴黑白键上下纷飞，营造出的优雅气氛，在偌大的餐厅里萦绕弥散。 “请问，二位吃点什么？”侍者是个老外，说着不太流利的国语。 邢姗姗微笑着用老外的母语呜里哇里一通，肖楠这方面不好，只能大体上听出来，有牛排这个单词。 “肖楠，牛排你要几分熟？”邢姗姗投射过来征询的目光。 “九分熟吧，最好再撒点孜然，味道更好。”肖楠边回答，眼神边飘向于餐厅四周，欣赏着西餐厅的美景，那样子就跟乡下人头一次进城没啥两样。 “扑哧！”邢姗姗忍不住莞尔一笑，就连老外侍者也是怪怪看着肖楠。 邢姗姗调侃道：“你当吃大排档烤串呢，还放孜然，要不要给你弄点辣椒面呀！说真格的，牛排还是七分熟的好吃，既营养口感又好，要不也给你点一份七分熟的吧。” “那好吧，听从你的安排。”肖楠微笑着，摆弄刀叉的同时，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做完冒牌男友，他发现邢姗姗跟他的关系又近了一步，从肖镇长的称呼，已经过渡到了他的名字，好期盼啥时候称他为“亲爱的楠，”那可就水到渠成了。 邢姗姗合上菜谱，递给侍者又是唔里哇啦一串外国话，侍者点头领命离开。 经过肖楠身边的时候，却被他拦住，摆手示意侍者低身，耳语几句，侍者微笑着，又扫了一眼邢姗姗，会意的准备去了。 “你在嘀咕什么？”邢姗姗好奇的问。 “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屋里好安静啊，连说话声音都听不到。”肖楠刻意岔开话题，一阵感慨这里的就餐环境。 “你是不是很少吃西餐？”邢姗姗双肘拄在桌面上，尖下颌抵在花插的手上。营造气氛的蜡烛光环，映衬在她的美眸上，衬托出别一样的美感。肖楠欣赏着，有些神醉。 “不是很少，而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这是我第一次吃西餐。” “不会吧！”邢姗姗惊讶，大眼睛瞪得更是溜圆，不相信的问：“难道平时就不带你女朋友来么？这个地方可是很适合谈情说爱的。” “我女朋友都是没品位的，要不我咋让牛排上撒孜然呢！”肖楠半开着玩笑。同时观察邢姗姗的反应，见她表情自然，不免有些失望。 “呵呵，好像你的女友们不都是没品位的，听说那个叫夏雨荷的还是罗朗通讯的高管呢。”邢姗姗平静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她？”肖楠很是奇怪，同时心里又是暖洋洋的。邢姗姗关心他的私生活，最起码自己在她心中，有了位置。 邢姗姗没有回答，而是微微一笑，低着头整理放在腿上的餐巾。 肖楠摸着脑门想到，肯定是凤云美那个大嘴巴，漏的口风。她跟邢姗姗私交不错，这样的噱头，她岂可放过？那晚真是心慈手软，知道她这么喜欢八卦，在床上喂饱她的时候，就应该好好折磨一番。 不多时，邢姗姗点的牛排跟意大利面还有蘑菇汤上来，还包括一瓶红酒。 侍者给邢姗姗和肖楠一人倒了点红酒，随即一勾手指，一个年轻男子拉着小提琴走到跟前。 一曲悠扬的《柴科夫斯基协奏曲》，曲调悠扬，明快，在肖楠和邢姗姗跟前响起。拉小提琴的男人，格外卖力，而且像他们经常混迹于这样的地方，见多识广，眼睛毒得很。直接站在邢姗姗面前，身体随着乐曲曲调随意境摆动着，以征得雇主满意，获得更高的小费。 看得出，邢姗姗很是喜欢这样的安排，笑眯眯的随着提琴声微微晃头，直到一曲拉完。 肖楠从钱包里取出二百块钱，给了小提琴手。那人很是满意的向肖楠和邢姗姗各自鞠躬，知趣的退走。 “来，姗姗，庆祝你恢复单身，干杯。”肖楠举起酒杯于眉宇间，邀请着邢姗姗。 “且儿丝！”邢姗姗摇动酒杯，以便杯壁挂上酒液，轻轻抿了一口，哀怨的说：“跟白小明分手，即使过了林艺佳这关，还有我父母呢！他们那关可是不好过。” “都什么年代了，你父母还包办你的婚姻，干涉你的恋爱自由？”肖楠很是不理解。 “算啦，想着都头疼，不提啦，吃饭。”拿起刀叉，邢姗姗开始分割牛排，切下一小块，送入口中，慢慢咀嚼。 肖楠没有撒谎，他真是第一次开洋荤。以前跟云琪在一起的时候，想过出来吃饭，但那时没有钱，吃不起西餐。等到有钱了，云琪又因为身份原因，不能跟肖楠在公共场合，抛头露面。这个计划，也就随之搁浅。 所以，在吃西餐使用刀叉的问题上，肖楠是个门外汉。只能跟随邢姗姗的步骤，慢慢模仿，学习。 可即便这样，肖楠仍旧学不好，叉子插在牛排上，手劲过大，差点没吧整块牛排，杵到盘子外面。 “咯咯！”邢姗姗忍不住笑出声来，轻轻的语音，慢慢教授他的动作。 好嘛！吃顿饭，没把肖楠累死。手腕酸麻，更气人的是，牛肉嚼在嘴里，半天不碎，而且还带着血丝，根本就没熟吗！ 肖楠腮帮子都快嚼麻了，总算伸着脖子，将一团不算烂的牛肉咽肚，还得喝口红酒顺顺。 “看来你吃不惯，那就吃点意大利面吧。”邢姗姗把意大利面的盘子，放到肖楠面前。 “还是你来吧，我去趟卫生间。”说完，肖楠起身离席。打听到卫生间的位置，走了过去。 卫生间的设计是男女相隔，外间则是洗手处。肖楠哪里有尿，他只是借口到这里抽颗烟罢了。 一顿喷云吐雾，感觉妙极了。卫生间此刻很肃静，没人。 正这会儿，忽见一个身影提着一个黑兜子从肖楠身后匆匆而过，肖楠不经意间扫了那人一眼。 只见到那人的背影，一晃推门走进男厕所。怎么这么眼熟？瘦瘦的身材，肖楠灵光一闪，会是他吗？ 肖楠蹑手蹑脚跟着那人也进到卫生间，在那人“咣当！”一声，关闭了一个单间门之后，却听到那人拨了个电话，唔哩哇啦说起鸟语。 没文化真是不行，肖楠一句听不懂。想着邢姗姗明白，就小跑着叫来她，在门外轻声告诉道：“这人叫弄猜，是境外某组织的人，我见他鬼鬼祟祟的，准是没干好事，你去听听他说的是啥？” “这……”邢姗姗很是犹豫，她一个女人，怎好意思进男厕所。 “紧要关头，就别顾及那么多了。而且，男厕所也没别人，就他一个。”肖楠一脸严肃的解释道。 “嗯。”邢姗姗果断点头。 二人轻手轻脚走进来，耳朵紧紧贴在弄猜那个蹲位单间的门板上。 只见邢姗姗越听，眉头越是紧皱。 “他都说了什么？”肖楠压低声音，贴在邢姗姗耳畔问道。美女书记浑身散发的沁人芳香，差点让他走神。 “好像是炸弹什么的？”邢姗姗又仔细偷听，很是确定的说：“他在跟随通话，炸弹什么的他好像鼓捣不明白了。” 啊！炸弹！肖楠猛丁有种不祥的预感，并隐约听到“滴答”声响，大叫一声：“不好！”赶紧拉着邢姗姗就要往外跑。 刚走没几步，整幢楼地动山摇，“轰轰隆隆！”一阵巨响，天棚和墙壁突然四散炸裂开，石头砖块飞起，如下雹子般纷纷砸下来。 肖楠见状，一把抓过邢姗姗按在怀里，随后，带着她扑倒在地。 “啪哒！”一块砖头碎屑砸到肖楠脑袋上，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肖楠睁开的第一眼，四周一片漆黑。是黑天？不对！怎么没有星星，空气中还伴有一股刺鼻的粉尘味。他想挣扎着坐起来，小腿以下却疼的要命，根本动弹不了。 他整理一下大脑中的记忆碎片，却感觉脑袋瓜子疼得厉害，一股热流顺着脸颊流下。他一抹，黏糊糊带有腥味，他流血了。伸手想摸疼处，咦！身下一团软绵绵的物体，想起来了，应该是邢姗姗，记得是他在临倒下的那一刻，是把邢姗姗藏在身下的。 “姗姗……你……还好吧。”完全是在黑暗中，肖楠摸索着，确是一团浑圆，弹性十足，他一下子明白摸到什么地方了，急忙往上调整方向，越过脖颈，摸到了那张细嫩的脸蛋。肖楠赶紧把手放到鼻息处，有热气呼出，还好！人还活着。 “姗姗，你说话呀！”肖楠忍着小腿被碎石压住的疼痛，尽力喊着。 没有应答，邢姗姗应该处在昏迷状态。肖楠抽身使劲挣脱压在小腿上的碎石块，费了半天劲，纹丝不动，一点效果也没有。 这些石块层叠相连，压在一起，硬如磐石。除非有大型机械设备帮助，否则白费力气。 肖楠调整着姿势，慢慢从邢姗姗身上下来。他伸手摸着能够得到的地方，丈量他俩所在的空间大小。还算可以，活动手脚是没问题，不过站不起来，只能趴着。 肖楠又摸黑，摸到邢姗姗的肩头，仍旧不住喊她，摇醒她。若要是现在叫不起来，就怕以后再也醒不过来了。 ------------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变相接吻 “啊……”肖楠摇醒n次，终于听到邢姗姗嘴里发出一阵叫声。 “姗姗，你快醒醒。”肖楠加大了叫人的声音。 “这……这是哪儿？”听声音，邢姗姗已经醒过来，睁开了眼睛，肖楠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到底怎么了，我的脑袋怎么这么疼。”黑暗中的邢姗姗接连发问。 肖楠如实回答：“我想，我们是被困在废墟里了。刚才我听到滴答声，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弄猜那个笨蛋摆弄炸弹，错手引爆，我们受到牵连。” 肖楠这么分析不无道理，一连串的情况发生，连接在一起，思路清晰明显。 “你……你是说，我们只能呆在这里，静等救援？”邢姗姗焦急的问。 肖楠看不见她的脸，但隐约感觉，她是失望极了。 邢姗姗感觉到肖楠的手在她身上一阵摸索，不解的问：“你在摸什么？” “我在找手机。”一句话提醒邢姗姗。这可是联系外界的唯一方式，好在她的手机就在衣兜里。 “在这儿。”邢姗姗很快找出手机。还好，万幸手机没坏，只是……只是一格信号也没有。移动手机，得移动着打，这么狭小的空间里，移动不起来，手机就只能当做手电筒来使，根本打不出求救电话来。 唯一的希望破灭。要想求生，只能靠老天帮忙了。外面的情况如何，能否展开救援，更可怕的是，救援人员知不知道还有他俩活着被埋在废墟里，这些都是未知数。 邢姗姗利用手机的光线查看，肖楠在她身边侧身躺着，他的情况比自己要糟糕许多。除了脑袋上流血，身上不少的伤痕，两只小腿都被残墙瓦砾死死压住，令他动弹不得。 “肖楠，你还能动吗？”邢姗姗试着挪动身体，以保持跟肖楠能够面对面。 “姗姗，把手机关了吧，省电。说不上以后用得着。” 邢姗姗听话的关掉手机。两人挨着躺下，以便能互相听到对方的喘气声，坚强支撑到救援出现，是他俩心照不宣的想法以及对彼此的鼓励，认识这几天，只有在危难关头，险境里求生存，他们的心才走得如此之近。 “肖楠，到底发生了什么？”邢姗姗直到现在，也搞不懂，好好的，怎么就有爆炸声，弄得楼倒屋塌了呢？ “我也不知道，这个弄猜是受雇于人的职业杀手，心狠手辣，我差点栽到他手里。”从肖楠的话语里听出，他的状况比刚才强了许多，说话也有劲了。 “职业杀手！”邢姗姗惊呼，浑身一阵颤栗。 “是呀，但是我就不明白，这家伙弄个炸弹要干什么，肯定没干好事。咳咳……”分析的时候，令肖楠说话太多，导致他一阵剧烈的咳嗦。 吧嗒一声，是水声。水是生存下来的最基本支持。不吃饭不喝水只能挺三天，可只喝水却能维持一个星期，看来老天长眼，又多了一成活下来的希望。 “肖楠，你听到水声了吗？我去找找看。”邢姗姗想到，他们身处卫生间，水声或许就是从那里传来。 “这里有卫生间，应该不难找，只是我动不了，只好劳烦你了。”肖楠很歉意，一个大老爷们靠女人帮忙，总觉得过意不去。 借着手机微弱的光，邢姗姗仍然得匍匐前进，地面上碎石渣磨得她浑身钻心的疼，她咬牙坚持，穿过两扇倒塌墙壁互相倚住而成三角形的中间空当，在另一处找到水源。 只是这水有点……是坐便里的水。邢姗姗犹豫着，干裂的嘴唇和冒烟的嗓子都在抗议，别说是脏水，就是尿，渴急了也得喝下去。 不管三七二十一，邢姗姗闭着眼睛，用手舀了一小口放在嘴边轻轻一舔，还行！没邪味，这里的卫生习惯不错，上完都不忘冲水。她贪婪的一连喝了好几口，舒坦享受补给到水的痛快淋漓感觉。离开时，犯了愁，没有盛水的工具，怎么给肖楠带水？ 邢姗姗别无他法，使劲喝了一大口水，含着没咽下。爬回到肖楠跟前，轻轻托起他的头，嘴对着嘴，把水吐到他的嘴里。当含有邢姗姗体温的水，滋润到肖楠的喉咙里，不知道是美的，还是渴的，肖楠竟然呛到了，不住的咳嗽，害得邢姗姗接连捶背以帮助他解决痛苦。 “谢谢。”缓过乏来的肖楠还不忘调侃的说：“真希望这辈子都有这种待遇，哪怕是死，也值了。” “不许胡说。”邢姗姗娇嗔的埋怨，嘴里喃喃说着：“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姗姗，我这么叫你可以吗？这样听着顺耳。” “你已经叫了好几次了。”这么暧昧的叫法，邢姗姗同意的回答干脆。因为看不见她此时的表情，肖楠只能靠猜，猜想她现在肯定是脸红得发烫。 “姗姗，我还有点口渴，在弄点水来喝喝好吗？” “你……没喝饱？”邢姗姗纳闷，自己口中满满一大口的水都给了他，他咋还没喝足，胃口蛮好的嘛！ 再一次重复刚才的步骤，邢姗姗嘴对嘴，搂住肖楠的脖子，把那股甘泉传入到肖楠的口中。 当两片嘴唇亲密接触，邢姗姗竟然没有离开，鬼使神差，那细滑的小舌头尖儿试探性的从嘴里延伸出来，跨过肖楠张开的嘴唇，碰到肖楠的舌头。 千载难逢的机会，肖楠可不想错过。邢姗姗的香唇里的小舌头主动送上，哪有拒绝之理。 肖楠粗犷的舌头一下子缠住邢姗姗本是好奇的小舌尖儿，想跑！没那么容易。肖楠舌头抓住邢姗姗的小舌尖儿，在两人嘴里一通缠斗，上下翻滚。邢姗姗很是被动，那舌尖儿跟痴呆一般，完全没有配合，只是在享受肖楠舌头带来的特殊感觉，怕不会是邢姗姗的初吻？ 就这么一直吻下去，直到陶醉此中的邢姗姗蓦然发觉羞愧，使劲一推肖楠，用手背抹着潮湿的唇边，娇嗔的怪罪肖楠：“你……你真的好坏，占我便宜！” “呵呵！是我坏，可是我舌头好好呆着，你的舌头却来挑逗，我实在定力不够，被你引诱出来，让这两个小表亲接触一下。不过，感觉还是很好。姗姗，你的嘴唇好香甜。”肖楠咂着嘴，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美妙感觉。 “你……人家好心好意给你喂水，你却趁机占人家便宜，你……你真的好坏！”邢姗姗摸黑打了肖楠一下。不过，话说回来，刚才的那种感觉的确美好，只是自己的初吻，就这么稀里糊涂奉献出来，难堪的同时，心中竟然泛起一阵涟漪…… “姗姗，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好吗？”黑暗中的肖楠寻找着话题。 “嗯，你说吧。”同样躺着的邢姗姗，眼前是一片漆黑。如果这个时候不打起精神来，支撑着不要睡觉，一旦睡着，那可是致命的。 “我……”肖楠顿了一下：“你可不要生气，刚才那是你的初吻吧！” “你……我……”邢姗姗羞得无地自容。现在这年头，女孩子开放不得了，要是二十多岁还如此纯洁，不是恐龙，就是心里有障碍。可这两样都不具备的邢姗姗，是多么的稀有啊。 “唉！我从小到大家教都很严，父母不让我接触其他男孩子。自从跟白小明谈起恋爱，他拉我的手次数都有限，我是很传统的人。” 这点肖楠相信，因为白小明曾近亲口说过。而且，邢姗姗跟他被动接吻，也是略显笨拙，不是熟练。 “我那晚听到白小明说，你们原本今年要结婚是吧？”反正闲着也是呆着，莫不如找点话题，以消磨黑得不见五指的氛围。 “唉！”邢姗姗幽怨的叹口气，“父母之命，要是结束这段关系，还真得费些口舌。” 空气中异常凝固。掺杂粉尘的味道还在弥漫，却听不到外面一点动静。邢姗姗再次打开手机，已经是十点多钟，也就是说从他们被困到现在，整整过去四五个小时，困意和饥饿时刻伴随，困了，可以打盹，饿了，只能用凉水充饥。他们要坚持下去，哪怕有一点力量也要尽力，等到救援，才是终极目标。 “姗姗，我……我想……求你帮忙”过了不久，肖楠突然向邢姗姗提出一个请求。 “什么事？”邢姗姗迷迷糊糊的，累乏得差点睡着了，有气无力的问着。 “你要帮我一个忙，我，我要上厕所。”肖楠迟疑着终于说出缘由。 “晕死！你自己不能搞定吗？”邢姗姗记得肖楠虽然腿被压住，但是两只手还完好无损，可以自由活动的。 “可我是趴着，这样情况下会尿湿裤子的。”肖楠说的没错，他现在无法翻身，简单一下侧身，幅度都很小。而且还要忍受小腿负压下的疼痛感。 “那……那我该怎么办？”这个时候，没有矜持，没有不好意思，也没有男女之间的性别之分，有的只是帮忙帮到底的决断。 “我把手支起来，你……你只要把那物件掏出来，剩下的，我来！”肖楠说这话的同时，双手已经支撑起来，肚皮下远离地面，以便等待邢姗姗的介入。 “……”邢姗姗一阵踌躇。 ------------ 第一百五十七章 搂抱取暖 从未有过跟男人真正肌肤之亲的邢姗姗，对于肖楠的请求，她既紧张又难为情。情势所为，她又不能不接受肖楠的请求，因为对方一个劲儿的催促，总不能让他尿裤子吧。 邢姗姗的手伸向肖楠那团瘫软的时候，手有些微微颤抖，小心脏一阵阵扑愣愣的乱跳，她都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快点啊！我有些吃撑不住了。”平时做上百个俯卧撑不在话下的肖楠，却因双腿被压住，再做这个动作，实在是有些勉为其难。 不行！邢姗姗一闭眼睛，其实也没必要闭上眼睛。一片漆黑环境，跟闭眼睛没啥区别，完全是多此一举。 邢姗姗的手先摸到了肖楠裤子的裤门处，进入到裤门里侧，就是内裤包裹的昂扬。邢姗姗也没客气，手直接越过那最后一件丝织物的阻隔，率先摸到一团圆满的鼓涨，坚实而有活力。顺着鼓涨前方探寻下去，一根修长，虽然瘫软萎靡，但真实的肉感，以及那诱惑良多的密密麻麻的弯曲游丝，还是让邢姗姗心生旖旎。 “抓住了，帮我拿出来。”肖楠说这话已经相当费力，听得出，他是在咬牙坚持。 邢姗姗颤颤巍巍捏住，越过内裤边角的缝隙，从裤门中轻轻拽出来，为了避免尿在身下，她还刻意调整了方向，以便斜着出击。 “好了，可以开始了！”邢姗姗捏住，轻轻一个抖动，给肖楠发出了开闸放水的信号。 “哗啦啦！”肖楠尿得真是畅快，憋闷已久终于得到释放，痛快淋漓。让这场排水运动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结束的刹那，邢姗姗还理解性，捏住轻轻一阵晃动，甩掉附在上面的残留尿液，别在弄脏了裤子。 “你……好熟练啊？”黑暗中的肖楠发出感叹。 “什么？”显然，对于肖楠这一段意味深长的话语，邢姗姗没有听懂。 “呼……”终于不用支撑的肖楠，趴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挥动着酸疼的胳膊，重新趴下。 “没听见，就当我没说，嘿嘿！”肖楠轻松回复着，竟然“阿嚏！”接连打了好几声喷嚏。 也是难怪，这里是大理石地面，人趴在上面久了，难免会着凉，连邢姗姗都感觉到一丝丝凉意，特别是她还穿着单薄的衣衫，忍不住也打起了一阵哆嗦。 “姗姗，你……也很冷吗？”肖楠打喷嚏的同时，也不忘关心的问了一句。 “有点。”邢姗姗稍微调整躺姿，尽量让衣服跟冰凉的地面接触，以躲避寒意的侵袭。 “我是真有点冷。奶奶的，救援怎这么慢，再不来，冻也冻成冰棍了。”肖楠咬牙一阵打颤，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句话。 “唉！这都过去四五个小时了，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么呆着啥时候是个头啊？”邢姗姗也是难掩失望，好在没有绝望。这种时候，意志力最为关键，坚持住，就是活下来的希望。 听着邢姗姗有些丧气，肖楠说道：“姗姗，我真的很冷，让我们一起取暖吧。” “取暖，怎么个取法？”邢姗姗不解的问 “就……就是抱在一起，用各自的体温取暖，要不这么凉，非得冻感冒不成。” “额！这……”邢姗姗一阵犹豫，抱团取暖的确有效果，但是，这么抱在一起，身体亲近接触，难免有所顾忌的。 “嗨！你还犹豫个啥，你都帮我上厕所了，该摸不该摸的地方，都让你摸了，就不要矜持，取暖要紧。” 也是啊！肖楠这话虽然有些直接，但事实也是如此啊！反正，这黑咕隆咚的就他们两人，没有外人围观的，抱就抱吧，又没做触犯底线的事情。再说，两人抱在一起，抵御寒冷的同时，还能刺激得没有困意，免得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岂不两全其美。 邢姗姗慢慢挪动到肖楠身边，因为肖楠是趴着的，稍微侧一下身子，都会给他带来疼痛。邢姗姗体贴的躺在肖楠身下，张开双臂，任由肖楠那一百六七十斤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 “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动不了地方，只好让你在底下了。”肖楠轻轻搂住邢姗姗，同时邢姗姗张开的手臂，也慢慢抱住肖楠的腰。刚开始还只是轻轻附在那上面，逐渐她的手加了力道，因为，只有抱得紧一些，才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温暖。 肖楠再一次感受到邢姗姗那迷人的身段，尽管身处险境，但是那般火热是他想躲也是避之不及的。 那份柔软，那份弹性，在肖楠胸膛的挤压下，有了最真实的展现，肖楠一阵神醉。 “跟……跟你商量个事儿，你……能不能稍微侧那么一点身子，我……我有点儿踹过气来。”邢姗姗被肖楠怪异的姿势押着，总有种被强了的感觉。 “呃！”难怪邢姗姗抗议，肖楠只顾感受那份真实，却忘记这么重的身躯，压在身上，不憋得慌才怪。 “不好意思啊！”肖楠本想翻身，但是小腿部位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啊！”叫出声音，咬牙把身子稍微一侧，从邢姗姗身上下来。 “要不，要不你还是躺我身上来，我克服一下。”邢姗姗仍旧躺在地上，用胳膊搂住肖楠示意他重新上位。 “不用啦！刚才搂着你，已经暖和不少。”肖楠拒绝着邢姗姗的好意，但是一阵接一阵喷嚏声，显然是暴露了他在说谎。 “快点吧，你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冻感冒了，快躺我身上，我给你取暖。”不管肖楠乐不乐意，邢姗姗近乎命令的口吻，不容他有半点反驳。 肖楠再次搂住邢姗姗，这次为了不至于让她喘气困难，肖楠尽量不压在她的胸口，而是有意用手支地，但是这么个二百五的做法，胳膊酸啊，况且，他的腿跟邢姗姗的腿这么重叠在一起，简直太难受了，咯得慌。 “呼……”算了，感冒就感冒，总比遭受这份洋罪强。本来异性取暖是个不错的想法，顷刻之间，被这种奇形怪状的别扭做法折磨得兴致荡然无存。 “怎么了？这么躺着你不舒服？”肖楠在邢姗姗身上不停蠕动和刻意调整姿势，让她发现了不对劲。 “没……没什么。”肖楠敷衍着。 “你随便躺吧，只要你舒服。”邢姗姗还伸手摸了一下肖楠额头，很热，但是却一直冒着冷汗。“你真的发烧了。”邢姗姗干脆劈开腿，让肖楠的腿在她叉开腿留出的空地上，以便放平。而且，她还紧紧搂住肖楠，贴近的身体传感她温暖的体温。 “现在好点了吗？”邢姗姗感受到肖楠不断颤抖的身体。人在感冒初期的哆嗦症状，显露无疑。她搂得更紧了。 现在的肖楠被高烧烧得头晕眼花，连邢姗姗在他身下，劈开双腿这么销*魂的姿势，他都无暇享受。他越来越感觉眼前金星乱闪，眼皮不听使唤的上下直打架，他似乎要睡着了。 “肖楠，你醒醒，千万不要睡啊！”邢姗姗使劲摇动肖楠的肩膀，让他振作精神。这招不管用，她就轻轻拍着肖楠的脸，还一个劲儿的叫他名字：“肖楠，你醒醒，肖楠，你醒醒……” 叫唤着n遍，肖楠迷迷糊糊中回答着：“我在，我在，我不会睡觉的。”邢姗姗急得都快哭了，肖楠是为了救她，才被石块砸中小腿，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反观恩人有难，于情于理她都要尽心帮助，她不能干瞅着，恩人就这么颓废下去，一旦睡着，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有个三长两短，她一辈子良心难安。 “肖楠，快醒醒！肖楠，快醒醒！”邢姗姗凄厉的声音，在这个窄小的空间里，回荡很久，很久……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肖楠苦苦支撑，邢姗姗就快彻底崩溃之时。“咣当”一声，把两人震了一下，灰尘夹带着碎石块掉落他们一身。 “你听，是什么声音？”邢姗姗提醒着肖楠。 肖楠侧耳一听，费尽力气喊道：“太好啦！是挖掘机的动静。” 很快，一道刺眼的光线照射进来，挖掘机巨大的轰鸣声在他们头顶作响。 “快！姗姗，播放手机里的音乐，放最大声，不然，他们会以为没人，继续挖掘的话，石块砸到我们，会很危险！”肖楠支撑着苦苦支撑着双手，焦急的命令邢姗姗。 肖楠说完话，原有的坚持，在看到曙光的那一刻，顿时耗到尽头，整个人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肖楠刚刚下载的手机铃声，邓丽君温美的《甜蜜蜜》，很快回响在挖掘现场。 事有巧合，当时开挖掘机师傅的手机铃声，偏偏也设置成了甜蜜蜜的歌曲，他以为是手机响了，一查看，不是！仔细一听，却是在瓦砾废墟中传出来。 挖掘机师傅赶紧下车循声查找，竟然看到从废墟里伸出一只拿着手机的手，还把他吓了一大跳，缓过神来，一喊话，里面有人答应，这才摇着双臂冲现场救援的人群高喊：“快来人，这下面有人！” 这时的邢姗姗，也露出胜利的笑容，拿手机的手，高高举起，以便让现场的人，都可以听见手机音乐播放的歌曲。 她的眼皮也在慢慢合上，直到完全紧闭，手却依然高举着。 ------------ 第一百五十八章 定性问题 肖楠一觉醒来是在白天。温暖阳光的直射下，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窗帘，一切的一切，全是白色。他立马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了。 “醒了，醒了，真是不错。”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戴着眼镜、慈祥老人的脸。是熊世光，市人民医院的院长。 “嗯，挺好。昏迷三天，人终于醒过来，熊院长果然医术高超。”站在熊世光旁边搭话的却是市政法委书记耿山，由于耿山同样穿着白大褂，肖楠仔细辨别了半天，才认出他来。 “耿书记……”肖楠要抬起身，忽然感觉全身乏力，头晕晕的，小腿处更是撕心裂肺的疼。一咬牙，又躺回去。 “小肖，别动！”耿山轻按住肖楠的肩头，安慰道：“你刚醒过来，先不要使力气，要好好休息。”随后严肃的命令熊世光：“肖镇长对我们很重要，对他要一级护理。他现在还很虚弱，一律禁止所有人员探视，出了问题，拿你是问。” “好，一定尊崇耿书记的指示。”熊世光陪着耿山走出监护室，在门口碰见了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吴凡，问道：“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办案去！” 吴凡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回答道：“我听到肖楠醒了，就立刻赶过来，想要问他一些关于案件的问题……” “你这人怎么就不长脑子，肖楠刚醒，身体各项指标还在恢复，问案子也要挑他身体好一点的时候再问，要征询医生的意见。”耿山不满的白了吴凡一眼。 “我也就过来看看，没有现在就问的意思。”吴凡还要辩解，耿山根本不再理他，背着手刚要走。忽见监护室不远处，黑压压的聚了不少人。只是因为院方的要求，这些人只能离监护室保持一段距离，还有两名警察时刻把守和维持秩序。 “我看警力不足，再派两名警员过来，一定要保护好这里，保护肖楠的安全。”临走时，还不禁嘀咕着：“来看肖楠的人咋这么多，而且女的还比男人多，真是奇怪。”说完，从另一侧通道，在熊世光的陪同下，离开医院。 的的确确，探视肖楠的人群，大约也在二十多人。有肖楠在罗朗通讯曾经的同事，夏雨荷首当其冲，还有升任副总的王文友、市场部总监孙子刚、市场企划部的吴瑞经理，冷雪副经理等人。以及何家坳镇的何平秋书记、何传杰代镇长、党办主任谭玉山等人。 私人方面的有年慧，领着死活吵着跟来的何欢，卢小薇因为有手头案子，只是中间打了个照面，又去忙活了。就连凤云美也是风风火火赶来，当然，这次进城，她的心也不全在这里。一直找机会跟王子洋套近乎，发短信聊天，刻意邀约。 下何家的村支书何天德，也和综合学校的张校长一起赶到。张校长此行也还有目的，顺道看看何小花。就这样，他还按住非要过来看一眼的何老师。 在肖楠的关心下，重新恢复职位的他，已经把肖楠当成了他全家的大恩人。读书人骨子里的感激，必须当面致谢，才能良心稍安。特别是肖楠遇到危险，昏迷三天三夜，他不到场，心里愧疚。 所以，张校长是费尽口舌，好歹把何老师拦在了学校，让他安心教学，答应他，会及时把肖楠病情的状况，反馈给他。 这些事情，肖楠是后来知晓。因为这三天三夜，他的安危牵动了许多人的心。甚至波及到了市委和市政府的高层领导。 这不，眼下在市委的小会议室里。市委书记王明高、市委副书记市长樊凤举、常务副市长钟玉斗以及政法委书记耿山四位领导，正在听取副市长兼公安局长毛志平和刑警队队长吴凡，汇报西餐厅这起爆炸案的侦破进展。 毛志平率先发言。“王书记、樊市长及各位领导。经过三天的初步侦查，我们已经确定了死者身份。”随后摆手示意，手下的技术部门负责人，拉上窗帘，在对面的墙上，通过投影仪，释放出一张照片。 “这是案发现场的死者，由于被炸得面目全非，太过血腥，我们做了相应的技术处理。通过dna比对，以及上报省厅，和国际刑警组织合作，由他们提供的帮助，最终确定出死者的身份。”正如毛志平所说，死者尸体经过马赛克处理，视觉冲击相对小了许多，看着没那么恐怖。 随即，毛志平指着墙上显现的第二幅照片介绍道：“弄猜，东南亚某国人，今年二十七岁，系受雇于境外某秘密组织的职业杀手。半个多月前，因牵扯罗朗手机爆炸案，被我们警方逮捕。后在看守所越狱，一直消失至案发前。” 接着是第三幅照片。“这是现场发现的炸弹碎片。这种炸弹型号我们国家没有，原产于国外。根据炸弹来源，我们初步判定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行为，很可能跟境外的恐怖组织有关。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破坏我市来之不易的和平环境，制造恐怖袭击，扰乱公共社会秩序，危及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是**裸的意图通过暴力恐怖手段，以达到某种政治主张和目的的行为。” 放下激光指示器，毛志平回到座位上，静等市委领导们提出问题。 樊凤举扭了扭身子，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摸在下巴上的手，指着停留的画面，问道：“你把这件事归咎于一起恐怖案件，我总觉得某些地方，有点不合乎逻辑。” “嗯，凤举市长讲得在理，恐怖事件的定性，一定要严谨，一点点的推敲性都不应该存在。”王明高也跟着点头，他完全同意樊凤举的看法。 “书记、市长，在这件事上，局党委和专案组的同志们研究了一天一夜，综合多方面反馈回来的信息，才做出如上结论，绝对经得起推敲。”毛志平的回答很是果断。看得出，为了今天的汇报，他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备足了功课，他心里有底气。 樊凤举接茬提出他的疑问。“如果是恐怖事件，恐怖分子干嘛不挑人多的地方制造爆炸，而是挑夏威夷西餐厅，还是卫生间里引爆炸弹。他自己炸死，属于死有余辜，也只是伤了肖副镇长和邢副书记。从他选择方式上，我认为值得推敲。” “也是。”耿山摆弄手里的钢笔，犯了烟瘾的手，又把钢笔夹在手指间，提问道：“西餐厅隔壁就是夏威夷夜总会，而且案发时间是晚上将近七点钟，也是夜总会开始上客人的时间段，我看……”耿山说到这里，忽然发觉，其他三位市领导，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他。 “哦，我是听别人跟我提起过，晚上七点是夜总会客人的高峰期，但是，我可一次没去。国家公务人员，怎可以涉足那种地方。十条禁令，我记得清楚。”耿山赶紧解释，以便让泼出去的脏水，尽快挥发掉，好不留痕迹。 钟玉斗也是同意。“我在网上查过，咱们国家包括国外，近些年发生的恐怖事件。综合来看，恐怖分子就是要在人群密集区，制造大量的流血伤亡，以达到轰动效应。但是，在卫生间里制造爆炸，除了炸出屎来，还能有啥反响，我不理解。” 王明高微微咳嗽两声，提醒钟玉斗说话文明点。毕竟，这里是市委领导会议，不是街头巷尾侃大山，啥都可以说。 “这些，我们局党委也都考虑过。根据调出来的西餐厅监控录像，我们发现凶手在走进西餐厅时候，行色匆匆。边打电话边走进卫生间，似乎在跟某人取得联系，商量着什么。”毛志平示意，投影仪又放出了监控画面。 一切都如毛志平所讲，弄猜的的确确是边打电话，便走向卫生间。至于手机打给谁，以及卫生间的监控录像，全都因为一场彻头彻尾的大爆炸，灰飞烟灭了。 之后，他把这个解释机会让给了吴凡。 显然，在市委领导面前，吴凡显得有些紧张。他长出一口气，又干咳两声，这才说道：“之所以弄猜直接在卫生间引爆炸弹，跟肖副镇长和邢副书记的大无畏英雄壮举是分不开的。大家请看……” 投影仪又放出下一个视频画面，这里显示的是，肖楠拽着邢姗姗跑进卫生间的情况。 “肖副镇长先去的卫生间，很有可能是他发现异常，找邢副书记帮忙的。因为罗朗手机爆炸案，肖副镇长认识弄猜，是他帮助我们警方缉拿的弄猜。我可以肯定的说，肖副镇长在这起事件上，起到决定性作用。没有他的奋不顾身，事情往下的进展，不敢想象。” 耿山打断了吴凡的话，问道：“这些是你仅凭两段视频画面，就做出的结论？肖楠刚醒，有些事还需要我们核对。不过，那个邢副书记不是早于肖楠苏醒的吗？她提供的情况如何？” 谁知，耿山的话，毛志平和吴凡听完，面面相视。吴凡很遗憾的说道：“邢……邢副书记，她……她……” “她怎么啦？”众人皆惊，齐齐追问。 “她失忆了！”吴凡苦着脸回答道。 啊！？ ------------ 第一百五十九章 明争暗斗 在场的人一阵唏嘘。王明高关切的问：“真是糟糕，邢副书记怎会得了这个怪病？” 毛志平接过话茬叹息道：“我问过熊院长，他解释说，人在遭受心理压力或者外界的强烈刺激，包括过度惊吓，经由个人意识、认同或行为协调突然暂时性改变，容易造成身心崩溃，记不起来重要的个人事件，便发生了心因性失忆症。邢副书记就属于这种病因。毕竟是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特别是女同志，心理承受能力相对脆弱……” “这么说来，当晚发生的一切，只有肖楠是唯一见证人？”王明高说话有个习惯，称呼官场上的人，都直呼某人名字最后两个字，然后再加上官衔。表面上听起来顺耳，实则是大众口味，分不出厚此薄彼，亲远疏近，对谁都一样。 但是，今天他对于肖楠直呼其名，省略掉了他副镇长的身份，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悠悠之口，他都不去顾及。足以说明，肖楠在他心中的分量，起码比一般人高出许多。 “可以这么认为。”毛志平点头，侧脸看了看身边的吴凡。 吴凡会意，现在的他，已经渐渐进入角色，不显得那么紧张了。“肖副镇长已经苏醒，但是身体还很虚弱。遵照医生……”他忽然发觉这句话说的有毛病，赶紧改口道：“遵照耿书记和毛副市长的嘱托，还有医生的建议，我们没有打搅肖副镇长，等他休养恢复一段时间，在问他的口供，以便查清事件的真相。” “这么说来，在恐怖事件的定性上，还缺少关键的证人证言？”王明高踌躇着，手里的笔，敲出有节奏的声响。“啪嗒，啪嗒”在此刻寂静的会议室里，显得特别清晰。 樊凤举打破了沉寂，略显不满的说：“爆炸案都过去三天了，到现在还没弄清到底是意外还是恐怖事件。毛副市长，你们公局的办事效率需要提高啊。” 毛志平咽了一口唾沫，尴尬的回应道：“现场有炸弹碎片，有人员伤亡，并且爆炸地点发生在我市最繁华人员聚集地――夏威夷，种种迹象表明，符合恐怖事件的定性。” “我是担心，如果把这件事定性为恐怖事件，会不会对我市招商引资带来负面影响？”不愧是搞经济的，钟玉斗哪句话，都离不开经济和那个鸡地屁。 “玉斗啊，别总想着出了事情就捂盖子。上一次罗朗手机爆炸案，因为捂盖子的想法，我跟王书记已经受到省委的严肃批评。现在人人都有手机，摄录方便，网络又高度发达，有些东西你是想瞒也瞒不住的。”很难得樊凤举这么说钟玉斗，虽然没有直接批评，但语气里已经明显夹杂了警告的口吻。 “凤举市长的说法，我很赞同。生活在这个社会，人与人之间难免会产生矛盾，发生冲突，甚至战争。如果某些外来投资商，对于投资环境要求如此之高，那我看就没必要在我们这里投资，可以去月球上，火星上，还是那里安全。” 打完哈哈的王明高环视一圈，接着说：“另外，吸取上一次罗朗手机爆炸案的教训，这次我们要本着公开的态度，秉承实事求是的原则，有伤疤不怕揭开。人民群众是宽宏大量的，他们不会指责恶性事件的发生，而是要看我们党和政府，处理事件的态度和决心。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随后又布置道：“志平副市长，关于定性问题，我看还是等到肖楠的证言，再做定论吧。你们公安局要加大侦破力度，多搜集相关证据，不要急于下结论。还是那句话，定为恐怖事件，就要经得起推敲。” “是。”毛志平点着头，在面前的笔记本上，认认真真记录下王明高的讲话内容和指示。 会议结束后，毛志平回到局里，叫吴凡到他办公室，冷着脸说道：“吴凡，你是成心跟我作对是不是？” 吴凡一头雾水，不解的问道：“毛市长，您说的话我不明白。” 毛志平气得在地上来回踱着步，忽然停下收脚，正对着站在他面前，标杆溜直的吴凡，近乎吼叫道：“昨晚市局领导班子会议，一致认定，这是一起暴力恐怖案件，当时你也是投了赞成票的。可今天在向市委领导汇报案情时，你的口气怎么风向转变，弄出了案件还没定性。这叫我……我们局党委多被动，樊市长已经表达出对我们市局的不满。就连王书记也持有相同的看法，就差说我们是一群无所事事的饭桶了。” “毛市长，我觉得在案件没有侦破之前，不应该急于下结论。昨晚在会上，我就有保留意见。之所以同意，是因为……”吴凡清楚记得，与会人员在举手表决之时，由政委唐明亮带头，已经晋升为市局党委常委的武士游，颇具煽动性的唆使，还有防暴大队长季天生等人的极力附和。很快，一场表决演变成了大部分人的举手同意。 几位跟吴凡持不同意见的人，一看这形势，也都勉强举手，唯独剩他吴凡一个孤家寡人。在武士游阴阳怪气的提醒下，吴凡是不得已才举的手，跟胁迫没啥两样。 “我们党的原则性是少数服从多数，允许有保留意见。但是，一切要从大局观出发，要以集体利益为重，为了彰显你自己，而破坏集体形象，你这种自私行为，是对我们市公安局这么一个，团结而又光荣的集体抹黑，是非常可耻的行为。”毛志平越说越气，脸色也逐渐变得铁青，背着的手，都由散开的手掌，变成了拳头。 挨了毛志平的一顿狗屁呲，吴凡十分郁闷和委屈。这年头，难道坚持真理，坚持错了吗？ 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反锁上门，一边抽烟一边沉思，眼眶里都湿润了。 实在憋不住，打通了一个电话。“您好，我是吴凡，麻烦找一下耿书记？” 耿山听完吴凡的诉苦，简单的安慰几句。他能说啥？毛志平在市公安局一手遮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连王明高和樊凤举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这个政法委书记干嘛触碰那个马蜂窝？ 也不是说他耿山就不作为，只是时机未到。所以，他才在市公安局培植自己的势力范围，培养自己的亲信，吴凡就算其中一个。 而毛志平训斥吴凡，是正常的上级管理下级，耿山这时候还真没法插手。虽然他跟毛志平同属副厅局级，但耿山是市委常委，又是主抓公检法的政法委书记，职位上比毛志平要高出一截儿。 就是这个身份，他才不好出面替吴凡出气，若是对于别人家的内部事务指手画脚，岂不是显得他这个政法委书记太没水平了。 因而，对于吴凡的诉苦抱屈，他除了安慰就是好言相劝。既要显示出他的关心，又不能冷落吴凡的心。唉！做领导要有艺术，为人处事的艺术，平衡关系的艺术。工人用手，领导用头，头脑不灵活，还真做不了这份职业。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影响到耿山此刻的心情。那就是在他办公室，他办公桌的对面还站着一个何传杰，他对何传杰有话要说。 “吴凡，你也不要灰心，要振作起来，就像我以前对你讲得那样，邪不压正，正义终归有战胜邪恶的那天。我相信，你会调整好心态，做好手头上的工作，用成绩说话。”放下电话，耿山摆摆手，示意何传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耿山身子微微往后面一靠，手花插在一起，问何传杰：“你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呢？” 何传杰身子坐得挺直，字正腔圆的说：“我刚刚去了一趟大冬电子，见了何董事长，谈了谈合作开发下何家村的旅游事宜。”接着，便把肖楠的那个合作开发旅游项目的计划，大体说了一遍。 “噢？”耿山眉毛一挑，似是很感兴趣的问道：“说说吧，这个建议很好，要是让下何家村脱贫致富，你可是首功一件。”说着，手伸向桌上的老板杯，一看没水，随即放下。 何传杰眼疾手快，马上拿起老板杯，到饮水机那里，接了热水，给老板杯里续上茶水。 恭恭敬敬的摆放在耿山面前，重新坐下，双手搭在膝盖上，磨蹭着布料，说道：“其实，这个计划是肖楠提出来的。我跟何平秋何书记都觉得可行，是个好想法，正在一步步落实和实施。” 耿山轻轻吹拂着水杯上面冒出来的热气，喝了一小口，拿着杯子这才说道：“传杰啊，你做了我耿山四年的秘书，看来在某些事情上，你还领悟的不透彻啊！” “那……耿书记，还请您指点一二。”何传杰局促的问道。 “想想看，这个计划是肖楠提出来的，你再怎么努力，做出多大的成绩，最终获益的都将是肖楠。就好比人家栽树，你去施肥剪枝打果子，最后果实都被别人抱走一样。你真是糊涂！” “……”何传杰一时懵住。 ------------ 第一百六十章 晾晒幸福 “我明白了。”何传杰挠着脑袋，醒悟道：“耿书记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我这么做，不出成绩不说，等于给肖楠服务，真是……算啦！我明天开始不管这事，等他肖楠康复后，让他自己忙活去。”他忍住更难听的话没往下说。何传杰使劲靠在椅背上，抱着胳膊，眼望别处。 “你还是糊涂。这件事你做到半道撂挑子，别人会怎么看你？” “那我不能帮着肖楠涂脂抹粉，做无用功吧。”索性借着这个场合，何传杰一股脑，把肚子里的苦水全部倒出。 “耿书记，我知道我给您脸上抹黑了。来何家坳这几天，也没干出点名堂来，当初拍着胸脯向您做的保证，一个月让何家坳有变化，估计要食言了。” 何传杰也接了一纸杯水，喝口润润嗓子，接着诉苦：“这也不能全怪我，都是那个肖楠，非要弄个什么卫生院给综合学校师生免费做体检。都是骗人的！是为了掩盖卫生院的那批进口设备不能用，是躲避王书记和您上次的检查，才出此下策。还有那个计划，肖楠只考虑了下何家村人的利益，而忽略了上何家村的感受。要知道，这么做可是从上何家人嘴里抢食，上何家人很是排斥。另外，何董事长对这个计划颇有异议，觉得需要修正分配比例。” “啪啪”耿山并不急，而是出乎意料的拍起了手，“传杰，这样岂不很好嘛！你看看，肖楠提出的致富计划，事关三方利益，但是他只考虑到一方，你可以在他原有计划的基础上，修改加以润色，在镇党委会议上提出新的致富规划。这样一来，成绩可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别人也没资格跟你抢。” “哎呀！耿书记真是厉害。”何传杰摸着额头，十分赞赏的夸奖，惹得耿山很是受用。 他现在急需给何传杰打气，再过一个多月，人代会召开，何传杰若不做出点成绩来，这个“代”字去掉，很可能被别人接过来。而这人，就是肖楠。 同时去的何家坳就任，短短几天的功夫，肖楠就做出来一些成绩。何况这次爆炸事件，肖楠作为唯一的见证人，很有可能落下阻止犯罪分子作案，而成为英雄。在他满分的答卷上，增添加分的理由。 反观何传杰，碌碌无为，还被肖楠牵着鼻子走。本来输在起跑线上的肖楠，已经超越了何传杰。若在此时，肖楠火线入党，很有可能取代何传杰，在人代会上，坐到镇长的宝座。 这不仅仅是两个不同阵营里，年轻人的较量，也事关他耿山跟王明高暗中较劲的面子问题，他不得不防，不得不未雨绸缪，提前做好部署。 当何传杰从耿山办公室里出来，长长出了一口气。作为一个在市领导身边工作多年的秘书，耿山的脾气秉性他摸得一清二楚。所有这些，他都是在装傻，这里面的门道他怎会看不出来？ 之所以何传杰装傻，这样才能衬托出耿山的聪明。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取得耿山强烈的支持，有了这把尚方宝剑，他才可以发挥得游刃有余，才可以夺回被肖楠抢尽风头的阵地，采取主动出击，大干一番，争取在年底的人代会上，去掉恼人的“代”字。 所以，刚走出市委大楼，钻进车里的何传杰马上掏出手机，弄了一连串的号码，随后放在耳边，笑说：“传冬大哥，我是小四儿，晚上想找你出来坐一会儿，四弟有事需要你支持……” 整整一天，肖楠是醒过来又睡去，睡过去又醒过来，迷迷糊糊之间，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他是一无所知。 深夜里。医院的走廊上，吴凡派来的四名警员，围在监护室门口，虽然有换班，不过在这么肃静的场合中，个个也都是哈欠连天，困意来袭。警察也是人，困了也是要打哈欠的，这点可以理解。 而随着时间推移，那些等在警戒线以外，准备探视肖楠的人群，早已散尽。只留下了夏雨荷跟冷雪，年慧也想多呆一会儿，因为何欢总是不消停，吵着非要见一眼她的楠哥。没办法，年慧只得好言相劝，好说歹说的，领着她回了学校。总算给大家带来一片难得的安静。 夏雨荷跟冷雪分别靠在各自一侧的墙壁上，有时候彼此的目光，不经意间的对视，随后迅速的躲闪开。 虽然，彼此心照不宣，相互之间看谁都不爽。但是，特定的环境下，谁也不会纠缠这事，也没心思纠缠各自在肖楠心目中的地位。因为肖楠的安危，才是她们俩时下，最为关心的。 “你们俩还在啊？”说话的声音，是从外面刚刚进来，拎着花篮的吴瑞，还有紧挎他胳膊的程瑶，那个亲密劲儿，一看就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已经亲密无间。 “呵呵。”夏雨荷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吴经理现在是春风得意，事业爱情双丰收。”随后，轻轻拍了拍程瑶的肩头。 程瑶露出甜蜜的表情，还把头轻轻靠在吴瑞的肩膀上。 “肖楠怎么样？”吴瑞摸着程瑶的手，眼神分别洒在夏雨荷跟冷雪身上。特别是在冷雪身上，停留的时间，明显比夏雨荷要长。 “还是老样子，不让探视。”夏雨荷回答道。 “切！我看医院就是小题大做，人都醒了，有什么不可以探视的。”冷雪一撇嘴，眼神瞟于监护室门口。 她今天已经给舅舅王明高打了电话，寻思着利用上层路线，走个后门去看一眼肖楠。谁知道，平时对她言听计从的舅舅，却是坚决不同意，直接否决，在她看来微不足道的要求。 冷雪很是受伤，又找表哥王子洋帮忙。同样，表哥虽然没像舅舅那么严厉，可也是跟她摆了一大堆道理，分析着利弊，最终的结论也是：这个忙，他不能帮。 冷雪心里这个郁闷。再加上看到吴瑞跟程瑶在她面前秀恩爱，一想到心上人还在监护室里，躺在病床上。心如刀割，眼睛湿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隐忍着没有流出来。为了不教别人看到，头扭向一边，黯然神伤。 “唉！”吴瑞叹口气，伤感的说：“已经很久没跟老肖联系了，他忙我也忙。谁知道，再次见面，却是在这个地方。” “吴瑞，你也别太伤心了。好歹肖楠醒过来，也算因祸得福，知道你跟肖楠是死党，关系铁。朋友不需要天天在一起，只有心里想着对方，遇到困难时，出手相帮，那才是真正的好哥们呢。”夏雨荷一番安慰人的话说出来，更像是大嫂的口气。 吴瑞和程瑶没感觉到不妥，倒是冷雪冷着脸，不服气的瞪了一眼，没说话。 “夏副总，冷副经理，时间这么晚，都快半夜十二点了，你们也没吃饭吧，不如跟吴瑞我俩吃点夜宵，总这么在这里干熬着，帮不上忙不说，对你们身体也不好。明天云琪过来拍广告，你们可都有得忙了。”程瑶提议道。 “是啊，夏副总，冷副经理，小瑶说的是，知道大家都很担心，肖楠也不想大家因为他而弄垮了身体。等他好点的时候，再来看他，也好留个好印象。特别是冷雪，你看你，都熬出黑眼圈来了。”吴瑞还特别关注了冷雪，程瑶却是很大度，表情默然，假装视而不见。 “是吗？”冷雪摸着眼圈，掏出小包里的化妆镜，对着镜子一阵补妆。 夏雨荷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幽叹道：“都这么晚了，时间过得好快，呆在这里，除了不知道时间就是不知道饿，让吴瑞这么一提，还真是有些饿了。”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下班之后，就直接到了医院，满脑子里想的全是肖楠，其他事情，根本装不进她的脑细胞。 听到夏雨荷口气松动，又连拉带拽的，程瑶拥着两位美女，在吴瑞的头前引路下，一齐走出医院。 “吴瑞，今晚有咱们公司最漂亮的两大美女陪你吃饭，这顿饭，你得买单。”程瑶冲着走向停车场拿车的吴瑞说道。 “那是当然，三个美女肯赏脸，就是把我煮了，我都愿意。”吴瑞笑嘻嘻摁着车钥匙，新买的那辆黑色翼虎，随着车灯闪烁解开门锁。他打开车门，一招手说：“三位美女，请上车吧。” 冷雪也没管其他的，率先拽开副驾驶车门，直接坐了上去。 程瑶无奈的耸了耸肩，看了一眼夏雨荷。二人随之坐到后车座。 “吴瑞，混得不错嘛！刚刚提升经理，又把咱们程瑶追到手，现在还买了新车。这辆车是新款，少说也得近二十万吧？比我的那辆车可强多了。”夏雨荷掂着车后座的皮质座椅，边摸边看着，满是赞叹。 “夏副总笑话了，还不是小瑶的支持，我一个穷光蛋，哪有那么多的钱呢！”从后视镜里，能看见吴瑞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和不自然。 “程瑶，你该不会把嫁妆钱都倒贴了吧？”夏雨荷打趣着调侃程瑶。 “哎呀！夏副总说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程瑶臊得赶紧捂起了脸，只有冷雪坐在前面一言不发，淡淡的问：“还走不走？” “走！这就走。”吴瑞发动车子，脚踩油门，离开停车场，拐上大路，汇聚到车流之中…… ------------ 第一百六十一章 横遭绑架 夜，越来越深，也越来越静。 四个警察守在监护室门口。两个坐在椅子上，靠在椅背打着盹，一个靠在监护室门口的墙上，似睡非睡的眯着眼睛。只有一个还算能挺，强睁着血红的眼睛，瞅完天花板，又瞅瞅地面，剩下的，就是心里默念着阿拉伯数字，从一数到一百，再从一百倒背回一。 这么做虽说很无聊，但是能从根本上解决犯困问题，始终保持脑子高速运转，强迫自己清醒，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咕噜噜……”伴随“啪嗒啪嗒”的脚步声音，这名警察抬眼看到不远处，两个护士推着一辆装药小车慢慢走过来。 这俩护士都是清一色粉色护士裙，束腰的裙型，显现出高挑曼妙身材，裙摆下修长的小腿，连接到两双颜色不同，一黑一白的高腰军靴，跟一身护士装显得极不协调。 更显眼的还是每人带着的大口罩，几乎将整个脸型完全遮挡着，除了眼睛，其他部位都看不到。 警察机警的一摆手，喝道：“不许往前靠近，你们是哪个科室的？请出示……” 他的话也招来其他三个同事的注意，醒来的叫着还在犯迷糊的，都睁着睡意惺忪的眼睛，甚至还打着哈欠，抻着胳膊，准备伸懒腰。 然而，那俩护士根本没有停下，相互对视一点头，没等那个警察把话说完，推车穿白色军靴的女人，使劲往前一推，小推车在惯性作用下，直接冲向四个警察。 “哎呀！嘭！”随着惨叫声和落地声。刚才那位从椅子上站起来，懒腰还没伸完，就被突如其来的小推车，一下子撞出老远，身子横着飞出去，重重摔在三米开外，警帽也飞得老远，头磕在地上，当时就口吐白沫，昏迷过去。 “不好！有情况。”其他三人，见情势不妙，反应快的，已经摸向腰间…… 可这俩女人，身手敏捷，功夫了得。“噌噌！”两声，每人都是“嗖！”的脚尖点地，从自己身边一侧，蹬踩墙壁，三角两脚的纵身跃到那三名警察跟前。 两个还没等掏出枪来，就被两女人“啪啪”一人出脚，一人使拳。脚上生风，拳头冒火，稳准狠三字，汇集于二女的动作。 “哎呦，哎呀！”两声惨叫，两名警察，一个被一脚揣在肚子上，人噔噔倒退好几步，捂着肚子，“扑通”一声，脸着地，摔了个大马趴。 另一人被一拳砸在脑门上，立刻眼冒金星，，紧接着，女人的拳头再次袭来，从下巴处入手。随着“啊！”的叫声，慢动作显示，警察嘴里迅速飞出两个白点，和一条红色细线，身子也在顷刻之间，倒向一侧，脑袋磕在墙壁上，“嘭！”的下，人老在墙上慢慢顺滑倒在地上，没了反应。 震撼！绝对的震撼！两个女人三拳两脚，让训练有素的三名警员，瞬间全都受伤倒地，没有了反抗。 而剩下的一位，二十来岁，稚嫩的模样，肩牌上的二级警员标志，也就是刚从警校毕业的嫩娃子。 “别，别动，再乱动……乱动的话，当心我开枪了。”枪是掏出来了，但举枪的手，明显在颤抖，额头上全是汗珠。 “哼！”其中一个女人鼻子里哼了一声，根本没在乎那黑洞洞的枪口，冷笑着一步步往前逼近。 “你……你，我……我可要开枪了。”小警察不住晃动枪口，用以震慑，同时也给自己壮胆。 另外的女人，不在乎的说道：“连枪管都不撸一下，枪还有个屁用！”话到拳到，“啪！”的一下，一拳打在小警员握枪的手腕上，64手枪掉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声响。同时，另一侧的女人，飞起一脚踢在小警员的脑袋上。小警员“啊！”的一声，人在半空中翻转了一百八十度，摔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啊！怎么？”监护室里面值班的两个小护士，听到外面有声响，推开门见状，都“啊！”的吓傻了。 挨在门口的那个女人，二话没说，手起掌落，砸在两个小护士的后脖颈上，两人像绵软的面条一般，纷纷倒地。 一千多字的描写，在两个女人将六个人打倒在地，前后也不过三五分钟的事情，足以看出来，她们的过人之处。 撂倒眼前的障碍。二女相互一使眼色，慢慢走到尚在昏睡中的肖楠跟前。 因为用药的原因，肖楠始终迷迷糊糊，在半睡半醒之间徘徊。这会又睡着了，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他浑然不知不觉中。 “啪啪！”几下，肖楠就感觉左侧腮帮子一阵火辣辣的疼，慢慢睁开眼，朦胧间看到两张脸，因为被大口罩遮住，确切的说，应该是两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紧紧盯看他。 “你们……”肖楠刚要起身，却被其中一双大手，死死按住他的肩头，让他难以动弹。 “哼哼！”按住他的那人，慢慢摘下口罩，一双深邃的碧蓝眼熟，高挺鼻梁，诱人薄嘴唇。 “碧丽！”肖楠认出，这不是黑白双煞里的白妞儿吗？ 另一个也摘下口罩，还把护士帽拽下一撇，甩动着满头黑色长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操着还算熟练的国语，说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洋子，别浪费时间了，外面……”碧丽用生硬的国语，示意洋子快点动手。 洋子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瓶，从倒地的护士衣兜里找到管和针头，晃动药瓶扎进去，抽干里面的药水，之后对着肖楠静点的药瓶里，就要兑进去。 “你们要干什么？”肖楠不断扭动着身躯，可是身体上半部被碧丽死死按住，下半身由于小腿受伤，根本不敢动，一动钻心的疼。 “我要给弄猜报仇……”洋子说这话的同时，眼圈里闪动着泪花，而手往药瓶里推动药水时，手筋暴露，她是用了实打实的力气，反而令肖楠有了一种末日来临的恐惧。 “你们……在药里兑了什么！”肖楠再次扭动身体，除了消耗他的体力外，根本于事无补。 慢慢的，肖楠眼睛逐渐闭上，不动了。 “走！”碧丽冲着洋子一使眼色，她背起毫无知觉的肖楠，跟背着个口袋似的，两人一前一后，幽灵般的快速冲出医院大门，上了门口的一辆面包车，扬长而去。 因为所处时间正是午夜，也是医院最为肃静的时刻。前后间隔数十分钟，才有换班的小护士，发现到这一突发事件，吓得“妈呀！”大叫，引来值班大夫，赶紧打通了110报警电话…… 十来分钟之后，随着警笛刺耳叫响，还有一辆辆闪着红灯的警车赶到，医院的大门口，乱成一团…… “这是哪里？”迷糊中，耳畔响起“哈哈哈”带有回音的说话声，两张曾经熟识的脸出现在肖楠眼前。 “哈哈……肖楠，是吧。你也有今天，落在我手里，哼！让我想想，该怎么收拾你呢？”洋子冷笑，曾经艳丽的五官，此刻却变得狰狞可怕。 肖楠本能挣扎着要坐起来，小腿部却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只是怎么浑身没有气力，连坐起来这么简单的动作，都不能够做到。 “哼！就你这幅模样，还要坐起来收拾我啊。”洋子得意的手拍邓锦的脸颊，一字一顿给他解释着原因：“那瓶药里，本人兑了一小部分我们岛国最新研制的药面。无色无味，进到身体里，短短十秒钟见效。昏睡一段时间后，醒来浑身无力，说不出话来，但是意识清晰，神经各方面都跟正常人一样，还无副作用，不伤身体。就是药效时间要长一点，五个小时。” 张开五根手指的洋子，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白瓶，指给肖楠看：“这就是解药，当然了，它在我手里，暂时不会给你服用的，要看我心情。” 肖楠躺着环视一圈儿，屋里四周无窗户，仅有的光亮，是通过点燃的几根蜡烛发出来的微弱烛光。这里瞅着是那么的熟悉，想起来了，不就是毛晓松、毛晓旺哥俩的那个私人靶场吗！而这间房间，正是师父老顽童戏耍碧丽跟洋子的那屋。 “你们抓我到这里，要杀要剐随便好了！爷爷我要是吭一声，就不配做男人。”反正已是落入她们手心，此时肖楠手无缚鸡之力，知道对于这两个，跟他有着深仇大恨的蛇蝎心肠的女人来讲，任何解释，任何服软都是徒劳。莫不如像个爷们，视死如归。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全听凭老天爷的安排。 洋子慢慢走到不远处的地上，拿起一张黑白照片凝视着，手摸着照片上的男人，深情的说：“弄猜，害你的仇人我已经替你找到，报仇的机会来临。我现在就把这人的脑袋割下来，祭奠你。”说着，从黑色军靴里抽出一把军刀。明晃晃的刀片，在烛光反射下，是那么的刺眼。 碧丽一摆手，不怀好意的冷笑着：“不！洋子，这么做太血腥，我还有更好的办法，让他慢慢享受……” ------------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反目成仇 “什么办法？”洋子十分不解，可是看到碧丽阴险的表情，她心里又有了底。“说吧，我听你的。” 碧丽从洋子手中拿过军刀，刀片在肖楠的脸上轻轻刮蹭着，就跟屠夫欣赏待宰的牲口一样。 “洋子。”碧丽口中的洋子，听着就像是“样子”，欧罗巴人固有的直舌头，说国语生硬夹带着走音。“你记不记得，他那个该死的色狼师父，是怎么对待我俩的？” 洋子怎会忘记上次，她跟碧丽在山上的小木屋里，被老顽童跟肖楠，强行灌进掺有迷*情草药的茶水，被老顽童狠狠蹂*躏的事情呢！ 老顽童当时又是掐又是抓又是咬的。更可恨的是，老顽童那根不同常人的粗大，以及超乎常人的瘾头，冲锋陷阵了好几次，搞得她后来都麻木了，疼得她直到现在，跟弄猜还不能恩爱在一起。真怀疑，老顽童那里是不是肉做的，别再是金刚之躯，那么的耐磨耐用。 不过，说老实话。刚开始的头两次，她还真是享受到了登顶之巅的舒爽幻境。那是所有跟她在一起的男人，所不能给予她的。要不是次数过多，身体吃不消，还真挺希望那个老头，再跟她来一回呢！ “我当然记得。要不是那次的事情，让弄猜知道大发醋意，也不会越狱，就不会接单……也不会送命。”说到伤心处，洋子伤心的再一次摸着弄猜的遗照，久久眼神不肯离开。 “槽！你们两个臭娘们要干什么？当心让我师父知道，再狠狠折磨你们两个，干得你俩都走不了路。”肖楠破口大骂，他实在没有力气，只能微微晃动着身体，怎奈毫无用处。 “有那么一句话，父债子还，师父欠下的债务，就让他这个做徒弟的偿还。”碧丽晃了晃手里泛着亮光的刀子，提示洋子：“你说过，要是抓住那个老家伙，就把他‘咔嚓’了对不对？” “嗯。”洋子果断点头，怂恿道：“那还不快点动手。”说着放下照片走过来，和碧丽一起动手，三下五除二，把肖楠的病号服的裤子，脱至膝盖处。 那份瘫软平静的躺在上面。碧丽一把抓住，拿在手里一番评价道：“法克！这小子的也不小啊！跟他师父比是小点儿，但是跟一般黄种男子比起来，又长又粗。” “别丢人了，赶紧的动手吧。”洋子一阵催促，大有急不可耐要给弄猜报仇的欲望。 “先等等，这么优秀的东西，割下来真有点可惜了。”碧丽一边说着，一边欣赏着。 “好吧，我答应你，割下来给你拿着，你喜欢的话，晚上搂着它怎么弄都成，但是现在，我就要动手了。”见碧丽犹豫不前，洋子索性一把抢过碧丽手中的军刀，马上就要开工。 “你揪着点，我来动手，要是舍不得，就不要看。”洋子撸胳膊挽袖，外科手术般的，已经把发凉的刀片，逐渐接近目标。 “别急别急，让我再看看。”碧丽说着话，竟然不顾洋子的感受，一捋耳边的金黄短发，塞到耳后，头往下一埋，张开薄薄嘴唇，一口含住，使劲吮吸着。 “哦……”肖楠忍不住嘤咛一声，那股热感瞬间席卷了他全身的每根神经。洋子说过，这种药只会让他浑身无力，却不影响他身上神经的正常反应，特别是这种刺激的感觉。 “你……”洋子被碧丽出人意料的举动，惊得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跟我五分钟，我吃完就给你随便割，我实在太想了。”碧丽仰头跟洋子解释道，随即又把脑袋低向于肖楠的双腿之间。 “八嘎！”洋子忍不住大骂一句，拿着刀子干比划着。看着碧丽吃得那么痴迷，她若在此时硬生生动手，很怕招致碧丽的不满。要是因为这事，她们两个反目成仇，实在不值得。何况，动起手来，她也是占不到丝毫便宜的。 “八嘎！”洋子在心里默念一百句骂人的话，急得在地上来回走着，还不住看着时间，她在给碧丽倒计时。 “哦……”肖楠想去阻止，可是身体乏力，就连腿都被两个女魔头摆成大字型，他都没法并拢一块儿。更何况要他去推开一个一百多斤重的大活人呢！ “放开我……你别……你……”肖楠略微扭动着身子，幅度特别小，根本不起作用。并且，他发现，被王子洋吓得不太灵活的这地方，好像有了点反应。 “碧丽，好了吧，时间到了。”洋子拍着碧丽弓着身子而撅起的肥臀，示意她见好就收，免得当误了她的正事。 “再等等。”碧丽嘴里含混不清的回答，腾出来的一只手，冲着洋子直摆手。显然，她这是吃上瘾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撒手，先前答应洋子的那些，早就忘掉爪哇国去了。 不止这些让洋子生气，碧丽这边忙活着，手却伸进裙子里，在私家重地一阵揉摸。看这情势，她今天要不把肖楠办了，是誓不罢休的。 可是碧丽也不想想，肖楠是谁？那是洋子情人，弄猜的仇人。今天把肖楠弄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要给弄猜报仇。不管是脖子“咔嚓”，还是那个部位“咔嚓”，反正割下肖楠身体上的任何一件东西，都要摆放在弄猜的遗像前，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这下倒好，碧丽竟然以权谋私，近水楼台先得月。洋子气不打一处来，一把薅开碧丽，在肖楠已经有了些硬度的拿刀比量着说：“时间已经到了，请你自重。” “你……晒特！”被洋子突然袭击而打断了兴致的碧丽，张大碧眼，吃惊地看着洋子的背影。当看到洋子要动手之时，发疯般的出拳向洋子后脑勺打来。 洋子也是训练有素，发觉脑后生风，赶紧头一偏，躲过碧丽的拳头，随即转身，本能的飞起一脚，踢向碧丽开放的胸前。 别看碧丽人高马大的，身子也是很灵巧。微微侧身，躲过洋子飞来的脚踹。冲拳回收的手，直接抓向洋子的脚腕。 “呦嗬！”洋子也不是吃素的，对于碧丽的反手一抓，她敏捷的把脚高抬，形成倒钩姿势，两只脚分别连续踢向碧丽。 这两人同属于一个组织，自小师从人。所使用的招数套路相同，而且彼此熟识对方，动起手来，一时半会儿还真的难以分出胜负。 “碧丽，为了这么个男人跟我反目成仇，值不值得。”两人过了好几招，在停手的间隙，洋子喘着粗气，她还是希望碧丽冷静，窝里斗对谁都没好处。 “呸！”碧丽啐了一口，也是直喘粗气，胸前的那团硕大，随着她胸口的上下起伏，不住晃动着。“你干什么扫我的兴致，说过了等我用完，随你处置。” “我是怕你用完再舍不得。别忘了，这个男人是我们共同的仇人，杀了他，不止给弄猜报仇，也是给我俩报仇，何况还有我们接了单子，他这条命值二十万呢！”洋子适时的点到为止，也是告诫碧丽，别因为一时痛快，而坏了大事情。 “什么！”肖楠立时一惊，“接了单子？”这么说来，洋子和碧丽要他的命，不仅仅因为弄猜的死，而是有人雇佣这俩女魔头，杀害自己。那为什么不在医院直接动手，非要弄到这里来……哦！肖楠想明白了，肯定是洋子为了给弄猜报仇，是要在他的遗像前，要了自己的命，以便祭奠那个死人。 肖楠心里纵然有许多疑问，可他这个时候尽量不说话，以免把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如同引火烧身。现在，沉默是金，也好得出空闲来，想想怎么躲避杀身之祸。 碧丽一想，停止了攻击动作和姿势。耸肩两手一摊，说：“我不反对你弄死他，只是等我享受完之后，随你怎么处置他，你理解错误。”她之所以口气变软，也因为经过洋子打断之后，身体里本身燃起的那点玉望，全然消退的原因。 完啦！洋妞儿这态度，预示着这场因为肖楠而引起的内斗就要偃旗息鼓，鸣金收兵了。 肖楠脑子里飞速转动，由刚才的束手待毙转为即刻的本身自救，他要想一个理由，让对自己的杀戮变得不那么简单，该是什么呢？ “好吧，随你处置好了，我退出。”碧丽说着一摸嘴唇，似是在回味刚才含住肖楠的口感，转身一拽门，走了出去。 “嘿嘿！”洋子十分满意的回转身，冷笑着举刀一步步接近肖楠。在微弱摇曳的烛光掩映下，扭曲在一起的五官，显露出狰狞的恐怖，紧张的空气里，更是增加了令人窒息的感觉。 “弄猜，我来给你报仇啦！”洋子大叫一声，双手握住军刀，奔着肖楠的胸膛，自上而下的动作，直刺下来。 危险即可临近。可就在刀尖就要沾到肖楠胸口之时，却听到肖楠“哈哈哈”一阵大笑。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是那么刺耳，那么的出人意料。 ------------ 第一百六十三章 非礼勿视 被肖楠这样的笑声，弄得一愣的洋子，登时停住了手，微蹙着眉头喝问：“你笑什么？” “我是在笑，你杀了我正好，我可以在黄泉路上给你们打前站，相信不会很久，你跟碧丽就会一起来报到。”眼睛看着寒光闪闪的军刀，刀尖跟自己的胸口只有咫尺之遥，肖楠心里一阵揪紧。但是尽量保持说话的语气平和，不至于让洋子听到他也很紧张。 “你滴什么意思？”洋子一紧张，竟把鬼子话给弄出来了。只是，刀尖虽说离肖楠有了一点距离，可是拿刀的动作，还在保持，随时都有手起刀落的危险。 “这你还听不出来吗？杀人灭口这句话，你应该知道吧？”肖楠顿了顿，使劲咽下一口唾沫，接着问道：“弄猜是怎么死的？” “是被你杀死的。”提到这个话题，洋子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说。 “你也不想想，炸弹在弄猜身上，我想要加害他，势必登天还难。何况真要想害他，我也得跑远一点儿，离他那么近，岂不是连我也要被炸死！我这么做，是不是太傻，太冒险了？” “噢？”肖楠的这番话，洋子瞬间也是一愣，令她对于情夫死因真相，有了一丝怀疑。 肖楠趁热打铁，步步紧逼，继续发表他在脑海里，刚刚形成的一套自我救赎方案。“我是在厕所外面听到弄猜嘴里说‘这东西怎么弄？’随后，就有了炸弹发出的滴答声音，我怀疑有人遥控炸弹，炸死了你的心上人。” “不可能吧？”洋子的口气，有了动摇。 “罗朗手机爆炸事件，就是有人遥控了手机芯片里的爆炸装置。手指盖儿那么小的东西，都能遥控，何况是炸弹那么大的玩意了。” 洋子被肖楠说动，拿刀的手垂下来，低着头想了一下，忽然问道：“好像有道理，只是我不明白，什么叫手指盖儿？” 肖楠没晕死。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手指盖儿跟手指甲是一回事。 正这会儿，碧丽推门风风火火闯进来，惊慌的说：“不好了，外面有警察！” “怎么回事？”洋子奇怪，“也没有纰漏，警察不会这么迅速找来吧？” “我也不知道，只看到有警车开进院子里，没看清楚有几辆也没看出有多少人。”猜得出碧丽非常紧张。毕竟做贼心虚，即使这俩妞儿身手高强，可是面对警察，还是不同程度的闪现出慌乱。 “快离开这儿吧。”准备要跑的碧丽，扫了肖楠一眼，其实是看肖楠还没有提上的裤子，露在外面堂而皇之，静躺的瘫软，禁不住深咽一口唾沫，舔了舔嘴唇，问洋子：“这个男人怎么办？” “先留着吧，他还有用处。”这句话的深意，肖楠听懂，洋子对于肖楠分析弄猜的死因，有了动摇，不再一味认为，弄猜是死于肖楠之手，肯定以后还会找肖楠问清楚，问个透彻。 “咣当！”碧丽在前，洋子抱着弄猜的遗照，临走时“呼！”的吹灭了屋里的蜡烛。 随着“噔噔”脚步声音渐行渐远，越来越小。肖楠确定这俩妞儿已经跑远。或许就是从那次他跟卢小薇掉进来的坑洞，跑出去的。 管那个呢！总不能坐以待毙，就这么躺着吧。 “来人啊！有没有人！”肖楠试着喊了一句，觉得声音和底气严重不足，又扯着脖子大喊：“来人啊，救一救我。” 喊完这句，肖楠略微扬起的头，重重躺在床上。他大病刚见好转，又被黑白双煞下了药，体力已经严重透支，能喊出这么大的声音实属不易。顿觉全身都是汗，虚脱得不行。 “噔噔！”声音由远及近，肖楠挣扎着再次喊了那几句话，底气明显不太足，但是也比猫叫声音大。 “谁在屋里？”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我……快来救我。”肖楠已经气喘，呼吸的频率加速。 “吱呀！”的开门声，伴随一道不太亮的光线照射进来，一道黑影猫腰进来。 “我在这里。”肖楠微微扬了扬头，以提示声音的来源。 那人谨慎的慢慢走到他跟前，扬了扬手里的光亮，原来是手机手电筒在发光。 “肖楠！”惊讶的声音，发自于一个女人，而是肖楠非常熟悉的女人之口。 “呵呵，真是有幸，竟然……竟然碰上了卢警官。”肖楠强挤着笑容，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卢小薇，他知道，自己有救了。 “你怎么样？怎么会在这里？”卢小薇紧张的，手摸着肖楠。 “我没事，只是被黑白双煞，就是洋子跟碧丽。”肖楠眉头微微皱了皱，停顿一下，接着说：“我被她俩从医院绑架到这里，还给下药了，我浑身没劲儿。” “哦。”卢小薇松了口气，手摸在肖楠身上，仍旧关心的问：“知道你醒了，可我一直有案子脱不开身，就没去医院看望你，不好意思啊。” “没事，还是以工作为重。你怎么在这里？”肖楠忽地“呼……”了一声，大口喘着粗气。 “你怎么……哪里不舒服？”卢小薇脸凑近肖楠，仔细观察着，说道：“我是办案路经这里，发现有黑影儿，就赶过来了。你别急，我已经通知吴凡，一会儿援兵就到达。” 肖楠苦笑道：“你能不能……能不能把手，离开我的……你抓着，我很不舒服。” “什么啊？”经肖楠提醒，卢小薇这才注意到，自己从见到肖楠伊始，由于担心，手一直摸在肖楠身体的某个部位上。因为净顾着跟肖楠说话，注意力没放在这上面。 仔细一瞅，手机手电筒照亮的地方，她的玉手，正覆盖在一根瘫软连同下面鼓鼓的一团。粗心的女人，这才发现，裤子被褪至膝盖处的肖楠，那个家伙还在明目张胆的露在外面，放风呢。 “你……哎呀！你个流氓，咋不穿裤子，你变态，露*阴*癖！”卢小薇想起了害臊，赶紧捂住眼睛，却闻到刚才摸肖楠的那只手，有股子怪怪的海鲜味道，急忙把这只手放下，在警服裤子上使劲擦拭着。嘴里不住叨咕：“讨厌死，咋还黏糊糊，有股子怪味。” “呵呵。”肖楠无奈的笑道：“真服了你，我好好的躺着，是你主动过来摸的。耍流氓的是你，不是我。” “你这人……”卢晓薇臊得脸红成一个小苹果，好在屋子里光线不强，要不然，她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可。 “你是不是，被黑白双煞给……强了？”看这形势，以及肖楠的瘫软无力，卢小薇更加相信，两个如狼似虎的女人，已经把肖楠给办了，都折腾成肉干模样。 “还好，没被她俩弄失身。”肖楠解释道。 “那……为什么黏黏的，还有那么股子味道。”说这话，卢小薇禁不住把那只手在她警裤上，又是一阵擦拭。 “呵呵，想不到堂堂的卢警官，对这方面的知识还熟知不少啊！”肖楠可真行，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调侃女警花。 “我……”卢小薇见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想要辩解，只怕越描越黑，便不再说话了。 “有没有打火机，屋里有蜡烛，黑咕隆咚的，呆着不舒服。”肖楠提议道。 “我又不抽烟，哪有那个玩意。”卢小薇看了看手机，骂了一句：“娘的！手机咋没信号呢！我出去打个电话，救援怎么还没赶到。” “等等。”肖楠一口叫住她，“我就这么光着，有碍观瞻，你能不能帮我……把裤子提上吧。” “额！”卢小薇似是没听懂，愣了足有半分钟。 “帮我把裤子提上，我没有力气。”肖楠再次提出要求。 “这……”卢小薇一阵踌躇，仍旧站在原地没动地方。 “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看都看了，摸也摸了，有啥不好意思的。” 看着肖楠一直躺在床上没动，不像是撒谎，也不像是耍鬼主意。卢小薇一跺脚，“非礼勿视，正义无邪念。”心一横，借着手机光亮，走到肖楠身边。发觉有亮，眼睛竟不由自主盯向肖楠的那份威武地方。 不行！太邪恶了。卢小薇本想闭上眼睛，但是觉着这样有点自欺欺人。索性把手机收在兜里，只有看不见，她才可以驱散心里那份邪魔。 摸黑的选择，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此时的卢小薇，跟个瞎子没啥区别。 她这回聪明了，判断出肖楠的双脚位置，顺着摸到了肖楠的裤子上，两只手拽住裤子两端，使劲往上一提。 “哎呀！”肖楠禁不住叫了一声。 “怎么啦？”黑暗中的卢小薇，不明就里的问。 “麻烦你，轻一点，你碰到我的小腿了。”卢小薇一摸，可不是嘛！她还是能感觉得到肖楠小腿上的纱布。 “那我轻点。”卢小薇慢慢的拽着裤子，她可不敢使用大气力，只能一点点的往上拉动。结果，反而很是累人，额头上和手心里竟然渗出香汗。 可能由于出汗，手滑的原因。正往前使力的卢小薇，突然间的手一滑，惯性使然，她的头竟然撞向肖楠的身体。 “啊！”卢小薇的叫声，伴随着肖楠“呀！”的惊叫，身子一阵抽动。 卢小薇一抬头，一股熟悉的海鲜味道，吸进她的鼻腔，刚好嘴唇所对着的位置，竟对着…… ------------ 第一百六十四章 身不由己 不用猜，都知道卢小薇所对的东西是什么。这可是她有生以来，跟这个女人称为造孽，男人称为宝贝的东西，最亲近的接触啦。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吻到的不是男人的嘴唇，而是男人的那个东西。当她把肖楠的裤子完全提好，不忘抹嘴，使劲的往地上”“呸呸”狂吐几口。就是现在刷牙，她也觉得嘴里还有那股味道，倒霉透顶了。 肖楠心里美滋滋的。也不知道咋弄的，这个地方一个晚上，先后有两个美女光顾，兄弟啊！看来你比我有人缘。 他心里泛着美意，可嘴里千万不能提，以卢小薇的火爆脾气，在给他“咔嚓”了，得不偿失。 “去看看后援到没到，我有点支持不住了。”肖楠提醒着卢小薇，岔开话题的目的，别让她纠结于吃了哑巴亏。卢小薇这个女汉子的秉性，得顺着不能呛着，说白了，就是顺毛驴。 卢小薇走出屋子后没多久，吴凡带人风风火火赶到。肖楠强挺着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可以放松，他再一次睡着了…… 整整二十天，肖楠恢复堪称神速。三天后搬出监护室，七天后可以下地走路，十天后拄双拐，半个月之后改成单拐，二十天的时候，他便出院回家静养了。 可这二十天里，肖楠也没消停，先不说那几个痴情美女先后前来看望，忧伤的，担心的，还有哭哭啼啼的。可他肖楠是来者不拒，好言安慰，尽量把疼痛留在心里，把欢乐释放给别人看，喜乐同享，苦他自己担。 最令他头疼的是公安局三天两头派人来，名义上慰问，实则三句话离不开关于爆炸案的详细经过。 这件事情，在肖楠由监护室转为普通病房的当天，他跟吴凡就谈起过。弄猜身背炸弹的真实目的，他无从可知。但是有一点绝对肯定，那就是弄猜根本不想在西餐厅的卫生间引爆炸弹，也不想炸死自己。倒是他当时打那个电话，是给谁打，引人怀疑。 吴凡相信肖楠没有说谎，他也决定侦破方向，就从追查弄猜最后那个电话下手，而那个通话人，就是他们下一步要查找的目标。 本来以为该做的都做了，就没有纠缠。可想不到随后几天里，已经调任市局领导班子的武士游，跑来看望肖楠，话里话外的暗示肖楠，要改口供，说成是他肖楠奋不顾身，勇斗歹徒，为了全餐厅其他顾客安危，临危不惧，弄爆了歹徒身上的炸弹，他自己也身负重伤。 说假话的结果就是，普通爆炸案变成恐怖袭击，肖楠也成为英雄。 可令肖楠不理解的是，按理说，恐怖袭击对于市公安局面子上也没什么好处，公安局为何还要大力推崇呢！ 本着良心说话，肖楠不同意。武士游就三天两头，不厌其烦的来做工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把肖楠头都说大了。现在一看武士游，他脑袋就犯迷糊。 何传杰只露了一次面，就再也没过来。用何平秋的话的解释，何传杰最近太忙，一直在跑上下何家村跟大冬电子合作开发旅游的事情。 也难怪，何平秋来医院次数这么多，手底下两员大将受伤住院，作为何家坳镇一把手，关心自然是少不了。 邢姗姗的病情不容乐观，在肖楠刚出监护室当天，就转到省城专科医院治疗休养了。弄得肖楠很是遗憾，跟美女难友都没见上一面。想着跟她在废墟里坚守的那几个小时，肖楠心里升腾出一种莫名的感觉，酸涩里带有幸福。 出院的头天晚上，肖楠在夏雨荷的服侍下，喝过她熬好的滋补骨头汤，刚要躺下休息，武士游满脸堆笑，推门进来。 “肖副镇长，今天感觉好些了吗？”武士游说着话，将手里拎来的水果篮放在床头，也不管肖楠直皱眉头，十分不欢迎的样子，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床边。 夏雨荷明白事理的收拾好饭盒，去外面的盥洗室刷干净去了。 “你女朋友对你可真好，天天都来送饭。”武士游说完话，把夹着的手包放在膝盖上，乐呵呵的看着肖楠。 “你咋又来啦！”肖楠一脸的不耐烦，还带有训斥的口吻说：“跟你说过多少遍，夏雨荷不是我女朋友，是朋友，别瞎说。” “瞧我这记性，又说错话了。”武士游轻拍着嘴唇，赶紧改口：“肖副镇长还没有女朋友，还是单身，来看你的这些都是异性朋友，嘿嘿，人缘真不错。” “武局，你不会又是来做我的工作吧。跟你说过，违背我良心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肖楠当机立断，先表明一如既往的态度，以堵住他的嘴。 “呵呵，今天我来，是受市局党委的委托，这有两份文件，你先看看。”武士游说着话，从手包里拿出两份文件，交到肖楠手上。 肖楠边看，武士游边介绍说：“省厅和市委已经将这起爆炸案定性为一起恶性的恐怖袭击事件。我们是综合各方面的汇总，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严肃、认真的做出这个结论。这两份文件就是省厅跟市委关于对此次恐怖袭击事件的处理意见，我可是很认真的跟肖副镇长谈这事哦。” 果然，肖楠仔细阅读，红头文件上内容跟武士游说的一样，并且上面还有相关领导的批示。看来，这件事不管他肖楠乐不乐意，性质问题，已经是板上钉钉，无法更改了。 “武局，我真的不明白，定性为恐怖事件，对你们市局也没啥好处，你们为什么还大力往这上面靠拢呢？”肖楠看完，把文件交到武士游手里，十分不解的看他，等他给出答案。 “这个嘛……”武士游打起官腔。“我们是本着实事求是……” “算啦！”一听这话，肖楠一摆手打断他。“冠冕堂皇的话，不说也罢。我要睡觉了，武局请自便。”肖楠下了逐客令，身子躺在床上，微微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他。 “你别生气嘛！”武士游眼珠一通转动，又从包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纸张，放在肖楠眼前一顿抖动。 纸张发出哗啦的刺耳声音，搅得肖楠根本没法入睡，睁开眼睛问：“这是什么？你又要搞什么鬼主意？” “这是一份我们打印好你的证言，只要你在上面签字，我就把你想知道全部告诉你。”武士游露出诡秘的表情。 肖楠结果仔细翻看，内容还是老套，说他肖楠如何不顾个人安危，又是如何机智勇敢，为了党和人民生命不受伤害，毅然决然跟犯罪分子周旋，最后将犯罪分子置于死地，保护了西餐厅其他顾客无一伤亡，自己则受重伤等等。 “这不还是原来那些，换汤不换药。”肖楠质疑道。 “肖副镇长，咱们都是吃官饭的，有些事情该变通就得变通。我以兄长的身份劝你，不要意气用事。这些你都看见了，省厅和市委决定的事情，假使你不同意，也不会更改。有那么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签完字，你是英雄，还落得皆大欢喜，也不影响你在领导心目中的印象。何乐而不为。”武士游已经拿出碳水笔，竖在肖楠眼前。 肖楠拿着笔，在纸张的最下页的空白处，犹豫着。笔尖始终停留在一个点上，没有继续滑动的意思。 “唉！”武士游叹息道：“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我知道肖老弟正气凛然，是全心全意为民办事的好官。想当初我武士游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何尝不也是这么想。可我们位微言轻，有些事情是力所不能及的。当你的位置晋升到高位，你说话才有分量，才有指挥执行力度。这就是为什么许多人位置很高，还要往上爬的原因。听我的，签吧！签了一块石头落地，对大家都好。” 肖楠的手微微抖动，几乎是在叹气声中，闭着眼睛在纸张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 “这就对了，听人劝吃饱饭。”武士游满意的看着肖楠签名，之后，连同那两份红头文件一起装进包里。 “现在可以回答我刚才的疑问了吧。” 武士游想了想，若有所思道：“今天我跟你说得可都是掏心窝子的肺腑之言，也希望肖老弟听到哪儿是哪儿，千万别外传啊！” 肖楠肯定的点了点头，非常认真的等着武士游的下文。 “罗朗手机爆炸事件，虽说最终结果揪出来的是总经理齐维科，但是同样也牵出来毛志平副市长的两个儿子，毛晓松和毛晓旺。” 肖楠点头附和：“这我知道，他们俩还差点要了我的命。” “毛局为这事，差点辞职不干。在外人看来是他护犊心切，也只有我们这些老部下，才知道他也是迫不得已，他是有苦衷没法说啊！” “苦衷，什么苦衷？”肖楠不解追问。 “因为……因为，毛氏兄弟不是毛局的亲生儿子，在他们的亲生父母临终前，毛局拍着胸脯保证，这俩孩子不会有事，一定会健健康康的生活……” “什么？！”惊讶的表情，令肖楠的眼球放大，嘴巴半张着。 ------------ 第一卷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庆祝嗨皮 “晓松和晓旺的亲生父亲也姓毛，跟毛局还沾点远亲。｛免费小说｝二十多年前，他还是金河县公安局缉毒大队的大队长。毛局、唐政委、我还有防暴大队长季天生，都是他手下的队员。一次执行任务途中，我们五个遭到十几个毒贩的伏击，被他们堵在一间小屋子里。情势危急，对方武器先进，火力强悍，我们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力。毛大队为了掩护我们四人撤退，只身一人吸引对方火力，与他们周旋，不幸壮烈牺牲。找到他遗体的时候，身上都被打成了筛子……”说到伤心处，武士游的眼圈是红的，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 “我永远也忘不了，毛大队牺牲时的样子。”他顿了顿，稳定一下情绪，接着说：“当时晓松的母亲正怀有晓旺，结果因为消息泄露，她悲伤过度导致难产，弥留之际将这俩孩子托付给了我们大家伙儿。毛局当着兄弟俩的母亲面发誓，一定要照顾好这哥俩，抚养他们成长，让他们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生活。因为这个誓言，毛局没有成家，他将这哥俩视为己出，一直坚守到今天。” 听完武士游的一番旧事叙述，肖楠唏嘘不已。 一直以来，他对毛志平颇有看法，认为这人忝居高位，娇纵子女为非作歹，护犊心切。现在一想，毛志平固然有错，那也是战友的情义成分所致，也是为了当初的诺言，最起码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担当。毛志平算个爷们！ “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当事人知道，大家后来都保证，谁也不提它，为的是隐瞒这兄弟俩的身世，不至于影响他们父子如今的情分。所以……我才希望肖老弟保证不外传。” “烈士的后代，我们有理由保护综漫之星夜辉煌。但是，这兄弟俩人的确很猖狂，也给毛副市长脸上抹黑。”一想到，毛氏哥俩劣迹斑斑，肖楠心生怨恨，也对毛志平在子女教育上，颇有微词。 “毛局整日忙于公务，很少有闲暇时间。对于这哥俩的教育，我承认失败，我们其他几人也有责任。这就是毛局主动请辞，亲自把两个孩子交到公检法机关的原因。”武士游谈到了前一阵毛志平的辞职问题，引申到如今的爆炸案上面。 “罗朗手机爆炸事件相隔不久，又出了西餐厅爆炸案。来自于省厅和市委，还有人民群众的各方面压力，都对我市的治安环境，颇有看法。市局和毛局压力很大啊。但是，爆炸案定性为恐怖事件，最起码也能缓解这种压力。因为恐怖事件是国际大环境下造成的，跟治安环境不搭边，这样舆论对我们还是有利的。我承认，认定为恐怖事件，我们公安局是存有私心。可并不代表，我们不作为。毛局已经成立专案组，由他亲自挂帅指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查明真相，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好，那我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聊了一会儿，肖楠还把洋子跟碧丽的情况向武士游做了交代。特意叮嘱，这两个人，对于侦破爆炸案，绝对有关键性的作用。 本来，他们的谈话，没这么快结束，因为冷雪的到来，武士游知趣的赶紧起身告辞。 肖楠拿着果篮硬塞给武士游。“这些天你送来的东西，我都能开个食品商店了，你还是拿回去吧，我这里还有许多，真的不需要。” “一片心意，一片心意。”武士游推挡着，借助冷雪身边，如泥鳅般的逃走了。 “雪妹子，求你一件事，把这屋子里吃的东西，给我捎到何家坳综合学校，送给师生们，让他们尝鲜吧。”肖楠站直的身子，扫看病房里堆满的各色礼品，挠着头发起愁来。每天都有迎来送往的朋友和同事们，每个人都不空手，礼物的数量巨大，也就在所难免，情理之中。 “楠哥，你……你自己竟然站起来，都没借助拐杖啊！”冷雪指着肖楠，惊喜叫道。 可不是嘛！肖楠刚才净顾着把果篮还给武士游，都没发现自己走了好几步，小腿部分也没有丝毫不舒服的感觉。 “哇！真的很好耶！”肖楠在原地转了一圈，没有疼痛感，又试着摆腿，由小幅度发展到大幅度摆动，灵活轻松。哈哈，真的好了。肖楠美得都乐出了声儿，冷雪也乐得直拍手。 “什么事儿把你们乐成这样。”夏雨荷从外面走进来，捧着饭盒，微笑着问道。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物种。肖楠没住院之前，冷雪跟夏雨荷关系很僵，主要是冷雪，眼睛里看夏雨荷都是火焰。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什么时候开始，肖楠发现，这俩人关系已经转变，原有的仇恨已经消失，竟然还有亲密成份，是冷血忽然变乖了，还是夏雨荷动用了什么手腕？他不得而知。 “夏姐姐，你看你看，楠哥他不用拐，腿可以随便动了。”冷雪拉着肖楠的胳膊，拽到肖楠跟前，兴奋的指着肖楠的小腿给夏雨荷看。 “呵呵，是吗？”夏雨荷不相信似的，手一碰肖楠，“没事儿走两步，走两步叫我看看。” “好啊。”肖楠在病房里，以正步的姿势，“刷刷”走了一圈，还嘚瑟的说：“我不止可以走，我还可以大跳，我大跳。”说着，腾空劈胯，还学着芭蕾舞演员的模样，转起了陀螺。 “你快停下来，当心摔到。”夏雨荷赶紧过来阻止，忽然一愣神，叫着冷雪，“快点扶着你楠哥，再摔出点毛病，可没人管他。” “哎呀！”肖楠大叫一声，身子猛地一栽歪，向着夏雨荷的怀里扑来。 夏雨荷本能的伸手接住，手刚要摸着肖楠脸，马上停下来，一推交给冷雪，随口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噬阳神录。”肖楠摸着脑袋说：“刚才转的有点迷糊，没事。” “楠哥，你病好了，值得庆祝。要不我们出去玩吧，好好嗨皮一下，这些天可把我跟夏姐姐憋闷坏了，都好久没玩个痛快了。”冷雪一把挽住肖楠的胳膊，不住摇动着，眼里都是祈求目光。 “这……”的确，肖楠这阵子除了躺在床上，就是圈在病房里，大不了就是在医院的院子里遛弯，他也想着好好放松一下。 看着夏雨荷，肖楠在征求她的意见。 “也好，大家的确都很郁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也应该好好放松一下。肖楠，你跟冷雪去玩吧，医院这边我负责打招呼。只是，我不能陪你们，我手头上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今晚必须把一份报表忙完。”夏雨荷说着，将饭盒收拾好装进包里，往肩上一挎，就要闪人。 “夏姐姐，你也去呗！人多热闹。”冷雪邀请道。 肖楠也是不放她走。“雨荷，别扫兴，难得大家今晚心情不错，好好乐乐，就当给我开派对，庆祝我康复。” “真的，我晚上真得回家赶活计，你们好好玩吧。冷雪，陪好你楠哥，记得玩得再晚，也要回医院住。看着他点，他腿刚好，别累着。”也不管肖楠和冷雪的挽留，夏雨荷大步流星走到门口，打开门，还冲着他俩，做个了摆手道别的手势。 “夏姐姐真是扫兴。”冷雪摇着头，又一把拽住肖楠，撒娇道：“那就咱俩去玩，反正今晚不嗨皮，我就不回家。” “好好，我陪你。”架不住冷雪的纠缠，肖楠脱下病号服，换上衣服，跟着冷雪走出病房。 因为夏雨荷事前作了说明，值班小护士也没深拦，只是提醒肖楠早点回来，还有一些有关腿的注意事项。随后，两人走出医院，上了一辆出租车。 “咱们去哪里？”坐在后座上，肖楠问着身边的冷雪。 “先去k歌，然后再说。”冷雪狡黠一笑，拍着司机座位，“师傅，去夏威夷。” 故地重游。二十多天前，肖楠就是在这里差点英勇就义，如今再踏入到夏威夷综合馆里，不仅浑身直打哆嗦。 “怎么啦，楠哥，你冷吗？”冷雪傻乎乎的问。 “没事。”肖楠抖抖肩膀，经过西餐厅的时候，见店门紧闭，锁头将军把门，就问冷雪：“这里还没解禁？” “哦，听说出事之后，老板就不开了，已经出兑给旁人，说是要在这里开娱乐城。”冷雪胳膊肘一碰肖楠，顿悟道：“楠哥是不是看到西餐厅，害怕了，所以才身子发抖的。” “扯淡，我胆大如牛，还怕这些，以为是你们女孩子呢！”肖楠活动着臂膀，抖动着几乎没有肌肉块的胸膛，说：“赶快找地方嗨皮，我都等不及了。” “前面就是歌厅，走吧。”挽住肖楠的胳膊，在冷雪的带动下，两人小跑着进了歌厅。 晚上八点，正是夏威夷最热闹的开始，各路年轻人纷纷汇聚于此。大厅里，霓虹闪烁，五彩斑斓。乐队正在演奏着令人血脉沸腾的嗨歌。 “这里太吵了。”冷雪跟服务生直接点了个包厢，她主动握着肖楠的手，二人上了三楼，进到包厢里，服务生送进来水果拼盘和几样小食，还有两打啤酒，知趣的退出。 冷雪见服务生离开，跟着把门关上，回转身，背手抵在门上，“啪嗒！”把门反锁，颇有意味，魅惑的眼神看着肖楠。 ------------ 第一百六十六章 水中魅影 “哇！雪妹子，你这么看着我，我好怕的，别吓我。”肖楠无视冷雪充满魅惑的引诱，启开一瓶啤酒，咕咚咚仰脖喝掉多半瓶，一抹嘴，笑道：“有啥想法都表现出来吧，我等着。” “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不想让别人打扰。楠哥，你好邪恶。”冷雪扭动着腰肢，一屁股坐在肖楠身边，拿过肖楠喝剩下的半瓶啤酒，也不嫌弃，对嘴喝了个精光。 冷雪喝完，拍着肖楠肩膀，说：“咱俩唱歌吧。喜欢唱什么，我来点歌。” 肖楠摇着头：“唱歌我不是强项，跑调，喝酒还行。”他又启开一瓶啤酒。 “那我唱，你听。”冷雪今天穿的一身，米黄色韩版三件套连帽卡通熊猫装，长发扎成马尾辫别于脑后，浑身透着青春可爱。 冷雪坐在大屏幕旁边的点歌机旁边，手指头触动屏幕，几下就听到音响播放出的音乐声响起。 这首歌是首老歌，陈明的《等你爱我》。 肖楠靠在沙发上，笑眯眯的喝着啤酒，翘起二郎腿，静听着冷雪的天籁之音。 随着音乐伴奏，冷雪也随着节拍晃动身子，“等―你―爱―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够，也许只有一次才能永久……” “扑哧！”冷雪一展歌喉，肖楠本能的反应就是口腔里的啤酒瞬间喷出，差点没呛到。 这小妞儿平时说话声音蛮好听的，怎么唱起歌来嗓音发颤。更吓人的是，完全不在调上，听的人浑身鸡皮疙瘩碎了一地。 “可能是我感觉除了错，或许是我要的太多……”冷雪根本没注意肖楠的反应，还在忘我陶醉在此歌的境界里。 肖楠实在受不了，拿过麦克风，站到大屏幕前面，争取用正确的调音，把跑到舅舅家的冷雪，挽救回来。 k歌的人都知道，跟着跑调大师一起k歌，是比强了母猪还要难受的一件事。因为跑调的人肆无忌惮的大跑特跑，根本不往正调上走，并且声音都很放开，还有可能把你也带到沟里去。 吼了几嗓子，肖楠就遇到瓶颈，发现自己也跟着冷雪往沟里跑，赶紧停下，无奈听着冷雪刺耳的折磨。 “砰砰”敲门声，肖楠去开门，却见门口站着的除了服务生，还有好几个男女，个个怒目圆视。 “什么事？”肖楠问道。 “刚才有几位举报说你这屋里有人在哭，还声嘶力竭的哭，好吓人，我过来看看。”服务生说完，眼睛往里面一扫，听到和看到冷雪在k歌，禁不住一吐舌头，抱歉地说：“先生，对不起，是我理解错误。” “以为使用暴力呢，原来是在唱歌。” “这女孩子唱歌跟哭似的，太难听了。” “听她唱歌，简直是在强尖耳膜。” ……………………………… 身后的几个男女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先生，麻烦你，可不可以把声音放得小一些，别影响到大家。”服务生礼貌的请求道。 “好好，各位我们现在就停，打搅到大家，实在不好意思。”肖楠微微抱拳，自知有愧的给所有人陪着礼。 在一片不屑的声音中，众人纷纷散去。 “怎么啦？”冷雪拎着麦克风走过来，对于刚才门口发生的一切，因为唱得太投入，她没发觉。 “没事。”肖楠关上门，对她说：“看你嗓子都唱哑了，还是别唱了，吃点东西润润喉吧。” “楠哥，我唱歌好不好听？要不要再来一个？那我们一起喊，‘冷雪来一个，冷雪来一个’好不好？”随着拍巴掌的节拍，冷雪自恋般的抓过肖楠喝过的啤酒，又是一大口，随后抹了抹嘴，再次坐到点歌机前，开始选歌。 我汗。肖楠无语，刚才一首歌，都快把整个楼层的邻居找来讨伐，这再唱上一首，估摸连楼下的人都要抱怨，或是集体跑路。 “雪妹子，算啦！要不咱们喝酒划拳吧。”之所以一直没提喝酒这事，肖楠知道冷雪的酒量，不敢叫她多喝。现在实在没办法，只得靠提起她的酒瘾，来浇灭她k歌的玉望。 “下面这首歌，我现在要献给一个人。一个令我魂牵梦绕、难以释怀的男人，他就坐在我眼前，希望他能听懂我的心，这首歌的歌名就是……棒子的歌《你能听到我的心吗》，谢谢。”冷雪手捧麦克风，深深鞠躬。一抹刘海，酝酿情感，眼含泪水，就要开唱。 这么露骨的表白，肖楠怎会听不出来。只是目前这妞儿似乎在酒醉之中，刚刚几口啤酒，就整高了，肖楠无奈，赶紧上去，一把拥住她，劝解道：“算了，你今天喝多了，改日咱们再唱，好不好？” “不好！人家还没尽兴嗨皮呢！”冷雪撅着嘴，灵闪的大眼睛里，满是哀怨。 “那行，歌不唱了，咱们换个地方，一样嗨皮。” 冷雪眨着眼睛，食指摸在下嘴唇，想了想，说：“那……那我们去游泳吧。” 肖楠真是后悔，不应该带她出来，究竟是陪自己嗨皮，还是陪她嗨皮，好歹是女生，今晚就随她的意吧。 好在游泳池也在夏威夷的综合馆里，不用打车，走几步就到。 这家游泳馆设计很独特，不仅有公共游泳池，还设有包间游泳池，内部装潢没啥大的区别，只是空间比公共游泳池小。分双人、四人以及八人间。当然价位上也有区分。 肖楠点了一间双人游泳池，在男更衣室换上馆方提供的游泳裤，进到里面，跃身跳入池中。 肖楠踩着水，抹着满脸的水珠，就见冷雪红着小脸穿着浴衣走进来，侍者随后懂事的关上门，撤走。 “楠哥，水温如何？”冷雪边说，边轻轻脱掉浴衣。她穿的是红色的三点式泳衣。关于她身体的秘密，肖楠看得不是一遍了，估计闭着眼睛都能记得清楚。 但是，人就这样，朦胧感比暴露无疑更具魅惑力和杀伤力。冷雪恰恰很好地利用了这点。 上身的两块布，尺寸偏小，根本包裹不住里面的浑圆，外形很好的展露出来，而两片布的中心，很清楚的看到两个凸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冷雪蹲身手试水温时，弯腰低身，可以看见两对浑圆挤出来的雪白鸿沟，深邃而又幽重。 她撩着水花，牵动那对浑圆随着身体，一阵摆动，晃得肖楠一阵眼晕。 当冷雪侧身的时候，肖楠所处位置，能够看到一个角度。泳裤后面只有一根线，被两片精美臀瓣挤压的天然沟壑，将那条线紧紧镶嵌在里面，眼神不好的话，会以为她根本没穿，跟光着没啥区别。 “水温正好。”肖楠咽了一口唾沫，反应慢了好几拍，才想到回答冷雪的提问。而这会儿，冷雪已然试玩水温，冲着痴痴呆呆的肖楠，会心一笑，光滑的身躯瞬间钻入水中，游到肖楠跟前，露出一颗湿漉漉的头来。 水波滑动，荡漾起层层纹路，把冷雪玉颈之下，红色比基尼紧裹的曼妙身材，完全展露。 “楠哥，你好像有反应了。”踩水的冷雪抹了一把脸，借助水波看到肖楠泳裤支起的鼓涨。笑眯眯的说：“你的病治好了，我很开心哦。” “别瞎想了，咱们游泳吧。”肖楠从胡思乱想中，逃离的眼神移开冷雪的魅惑身材，一个冲刺，游出老远。 “哼！别以为我追不上你。”冷雪也钻入水里，两只玉臂滑动，身体一伸一缩的，向肖楠游去。 “楠哥，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们在何家坳酒店的浴室里，发生的那一切。”冷雪追上肖楠，暗示着他。 “你难道还要玩续集？”肖楠明知故问。 “你说呢！”冷雪柳眉一挑，动作飞快的手在后背一拽，水面上立刻浮上两片红绳连接的红布。随即，这小妮子脚下一通乱蹬，水面又浮出一大块红布来。 “雪妹子，你不会真的要在这里……”肖楠的话还没说完，冷雪游过来，一双玉臂紧紧勾住肖楠的脖颈，两片火热的嘴唇贴在肖楠的嘴上，灵巧的小舌尖，撬开肖楠的嘴，探入他的口腔，捉住肖楠的舌头，纠缠搅动。 热吻完，她附在肖楠的耳际，温柔的告白：“楠哥，要了我吧。”怕这么做引不起肖楠热烈的共鸣，手还进入水下，伸进肖楠泳裤里，抓住，上下扬动，令水面上泛起浪花。 “哦……”被冷雪这么一弄，肖楠身体里蕴藏的火热，如火山爆发般倾泻出来，燃烧得肖楠浑身躁动，沉眠已久的瘫软，经冷雪的调*教，瞬间翻身做主人，用那么一句话：某某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时刻刚刚好，冷雪再次搂住肖楠脖颈，两条腿分开，在水中骑到肖楠腰上，而肖楠的黑色泳裤，则在水花翻腾中，漂浮于水面上。 “老公，我爱你，让我们互相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吧。”冷雪闭着眼睛，绯红的脸颊，掠过一丝期待。 “雪……让我拥有你。”肖楠痴语着，杀入冷雪娇躯之时，明显感到了冷雪浑身一个颤抖，以及眉头微皱的“哦！”了一声。 泳池里，两个重叠在一起的男女，身体的幅度，令水面的涟漪一层又一层，撞击着泳池壁，泛起了水花…… ------------ 第一百六十七章 老友相请 当肖楠离开冷雪的娇躯，水面上徐徐浮起红色的水痕，随着摇动的水面逐渐四散开。 “雪，这不会是你的第一次……”肖楠错愕，看到冷雪大眼睛里不知道是水还是泪，紧紧抱住她，贴在耳畔，申请的说：“雪，你太好了……” 与此同时，在某间宽大的办公室里，一个人靠在座椅上，椅背只露出他的脑瓜顶。 这人拿遥控器的手一按，面前巨大的电视屏幕上，定格在肖楠跟冷雪相拥亲吻的画面上。 站在他身边一个年轻男子，躬身问道：“这个……该怎么处理？” “留着吧，放在保险柜里封存，或许以后会有用处。”随后想到什么似的，问年轻人：“约定的时间是不是就要到了，什么地方？” 年轻人看了看表，回应道：“还有二十分钟，还是老地方。” “这么久了，也不换个地方，那里呆的让郁闷，透不过起来。而且不用每次都弄得这么神秘吧。”这人发了几句牢骚话，之后吩咐年轻人：“你去吩咐备车，咱们总要提前一步的，以显诚意。” “是。”年轻人微微躬身，推门走出去。 十多分钟之后，在这座城市的某个地方某个房间里。屋子里装修豪华，各色各样、大小不一的十几个灯盏，却没有打开一盏，以至于屋子里的光亮，全凭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霓虹灯光和路灯，将房间里的两个人，从黑暗里大致可以看出个轮廓。 这人说话声音低沉。“上一次的事，纯属意外，没想到弄猜那个小子，笨得跟个猪一样，好好的计划，都叫他给搞砸了。” “是够笨的。本来就是让他背着炸弹，去找西餐厅经理吓唬吓唬，却弄出个恐怖事件来。让警察把所有矛头都对准这件事情，非要查出个水落石出。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好收场。”回话的人声音略微高些。 “我知道，都怨我考量不周，弄出事端，是我的错。”这人不住认错。 “现在不是纠缠谁对谁错，是想着怎么解决？”那人的语调明显高了几度，见对方不说话，走近过来，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过，这个意外也是件好事，最起码对夏威夷馆里的其他不想把房子出售给我们的业户，起到了一个震慑作用。对于我们收购夏威夷，然后将它整体拆迁，改建成商务区和高档居民区的计划，有推动作用。” “我看市里还是处在模凌两可的态度，钟副市长还好说，耿山一直不同意，樊市长的态度也是难以捉摸，倒是王书记那里，需要我们去做工作。”这人抬起头来，由于房间黑暗，他的眼神瞟向于窗外。 “嗯。”那人抱着胳膊，想了想说：“这方面我会尽力。只是眼前的爆炸案该怎么弄，实在伤脑筋。” “要不，我们就跟上一次罗朗手机那样，把这事转嫁于别人身上……” “是啊，主意不错，只是转嫁于谁的身上呢？”那人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征求别人意见。 “肖楠怎么样？他当时在现场，是目前唯一的目击者。” “哼！”那人冷哼一声：“肖楠现在可是春风得意，马上就要成为英雄了，下一步入党升职加薪，好日子在后头呢。但是，转嫁于他的身上，理由很难。” “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就像对待齐维科一样……” “嗯。”那人低声自语：“找个机会栽赃给肖楠的确有难度，让我再想想……” 放下两个人如何密谋陷害肖楠不提，单说肖楠跟冷雪从游泳馆里出来，已是半夜。有了身体之欢的二人，关系明显密切了许多。 “楠哥，你还要回医院啊？要不去我那里住吧。好不容易你的病治好了，到我那里再来个加强针，巩固一下。”被肖楠紧紧搂在怀里的冷雪，滋润过后的小脸蛋粉红粉红的，煞是好看。 “死妮子，一次还喂不饱你，还要哇！”肖楠手刮了一下冷雪翘直的鼻梁，说道：“我还得回医院住一宿，明天就出院了，总的坚守最后一班岗。况且，我身体刚康复，运动次数不宜过多，否则会被你抽干的，哈哈哈！” “讨厌死了！”冷雪手指使劲掐了一把肖楠的胳膊，惹得肖楠大喊：“来人呀！谋杀亲夫了。”挣脱了冷雪的纠缠，肖楠欢快的在前面飞跑。 “让你喊，让你喊。”冷雪甩着小包，追打肖楠。两个青年男女，在空旷的街道上，边跑边打情骂俏…… 第二天早上，肖楠把手机一关，办好出院手续，跟熊世光院长道别，大步流星走出医院大门。 之所以这么做，他实在不想麻烦人，特别是夏雨荷、冷雪还有年慧和那个总也长不大的小丫头何欢。一个大男人出院，一帮女人围着转，以前还好说，可他肖楠好歹也是副镇长，国家干部，总得注意点影响。 肖楠等出租车的空当，一辆白色的丰田塞纳商务车，“嘎吱！”一声停在他面前，侧门打开，两个身穿黑色西服，戴黑色墨镜的年轻男子下车，其中一个礼貌的问：“请问您是肖楠先生吧，我们老板请您去一趟。” “你们老板？他是谁？”肖楠微皱眉头，问道。 “我们老板是……”另一个客气的刚要回答，却见副驾驶一侧的车窗户降下，露出一张长相标致的年轻男子的脸，嘴里嚼着口香糖，说：“肖镇长，我们老大你应该知道。” 卧槽！露脸的是舔一舔，多日不见，这家伙还是那副欠揍德行。 肖楠也没搭话，微微躬身钻进车里，两个男保镖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生怕他跑了似的。 “开车。”舔一舔一挥手命令，冲车外一口吐出口香糖，抹了抹嘴巴，回头对肖楠说道：“勿怪，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肖楠倒没有怪罪的意思，微微一乐：“你家主人最近可好？” “还不是忙得要命，又是拍广告，又是为新戏造势的，天南海北的飞来飞去，把红姐我们也是累得要死。”舔一舔摇晃着脑袋，抱怨道。 “工作如此，习惯就好。”肖楠看了看身边两个坐得笔挺的保镖，开玩笑的说：“你们不用紧张，我不会跑的。弄这么大的阵势，还以为遇到劫匪了呢。” 舔一舔没说话，回身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人已经接到，正往家里赶。” 舔一舔所说的这个“家”，是位于市郊的丽景别苑别墅区。目的地是一幢三层欧式建筑。 丽景别苑肖楠不会陌生，想当初曾经跟着韩惠一起，在这里赌过秋轩和韩彼得，还在肖楠的导演下，让这二人上演了一场好戏。 只是眼前的别墅绝不是那晚他光顾的那幢。跟舔一舔的主人相处这么久，肖楠没来过一次她的家。不是不想来，而是觉得这里不属于他，毕竟男人的面子和自尊心，令他总有种很受伤的感觉。 下了车，走进院子看到，近两百平米设计成小花园，小桥流水，假山喷泉，绝对壮观，气派。 门口的红姐背着手，身边同样有俩保安陪伴。 “肖大镇长，一路辛苦。”这次红姐竟然露出难得的笑容，还主动上前握住肖楠的手。 “都是老熟人了，不必客气。”握完手，肖楠在红姐跟舔一舔还有四个保安的簇拥下，走进别墅。 别墅内装修奢华，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清新而又不落俗套。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连续的拱门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厅，令人心神荡漾，文雅精巧不乏舒适。 “你先坐，我去叫云琪。”红姐一个请的收拾，随即走上环形楼梯，扭动丰满的圆臀，叫人去了。 肖楠坐在意式白色真皮沙发里，身子靠在沙发靠背上，翘起二郎腿，惊喜的四周踅摸。 舔一舔和那四个保镖都站在肖楠对个的沙发后面，一看就知道这个位置，是留给他们的主人云琪的。 没多久，云琪穿着睡袍，身后跟着红姐走下楼。 “你来啦！”云琪满脸倦容，似乎刚从睡梦中醒来，眼睛惺忪。 “嗯。”肖楠微微点头，身子仍旧端坐在沙发里，连屁股都没挪动一下。 云琪果然坐在肖楠对面。这时，一个年岁大点的女人送来茶水，给肖楠递茶杯时，竟然微微一愣。 肖楠看着眼熟，摸着脑袋想起来，她不是程瑶的三舅妈的表姐的儿媳妇的姐姐的老婆婆吗！当初还求着她帮忙请云琪接拍罗朗手机的广告，请人家吃过饭呢！ 怎么也算是熟人，肖楠冲她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无声招呼。 “我今天刚出院，就被你弄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肖楠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气，抿着茶水问道。 “也不是啥大事，就是想见见你，还有……问你点意见。”云琪扫了一眼，围在他俩身边的六个人，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跟肖副镇长说点事儿。” 打发走那几个人，云琪干脆拉起肖楠，说：“走，去楼上，我的卧室。” “干嘛！不会大清早的就想办那事，要了我吧！”肖楠心里一惊。 ------------ 第一百六十八章 伊人心愿 看着肖楠纹丝没动，云琪不解：“还愣着干啥，走啊，跟我上楼。” “你不会是饥渴难耐吧，我可是大病初愈，需要补养身子而不是消耗体力的。”肖楠一脸疑惑的yy道。 “死人，想哪去了，随我上楼就是。”蹬蹬的，云琪拉着肖楠走上三楼，打开一间双扇门。 哇塞！说是卧室，却有独立的卫生间，独立的浴室，独立的会客厅，而卧室是在会客厅隔壁。 肖楠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挨个参观一圈，不住赞叹：“你的卧室都比我家面积大了一倍，装修这么豪华，花了不少钱吧。” “嘻嘻！问的傻话，这么贵的别墅都买得起，这点装修费都是小钱。”只有他们俩人在场，云琪也不避讳，盘腿坐在会客厅的沙发里，对肖楠说：“你走两步我看看，看你恢复得咋样了。” 肖楠在原地蹦跳几下，云琪看得开心，一拍身边的空位，示意肖楠坐过来。 云琪一把靠在肖楠的肩头上，怜爱说：“知道你受伤住院，把我都担心死了。因为琐事缠身，又身在外地，想赶也赶不回来。好不容易挨到时间，回来之后，又忙着罗朗手机的广告代言事宜，天天忙得焦头烂额，一直没脱开身去看你，不会怪我吧。” 肖楠摸着云琪乌黑发亮的秀发，深情的说：“哪能呢！知道你最近很忙。广告拍完了？顺利么？” “还好，挺顺利的。”云琪说着，忽然端坐起来，小粉拳捶了他一下，撅嘴问：“听说你小日子过得挺滋润，住院期间，不少女人看你伺候你，其中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子，你不会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吧。” “想哪去了，整天疑神疑鬼的你不累么！何况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哼！就是知道你这人花心，我才担心的。我不在这些日子，你是不又没消停，老实坦白，上了几个女人。” “这个……还真不好查，有计算器么，我算算。”此话一出口，立刻招致云琪的粉拳伺候。 打闹完，肖楠才正色问道：“把我单独叫上来，到底是啥事情，弄得挺神秘。” “有个事我一直没法决断，你帮我拿个主意。”云琪捋着秀发，发愁的说。 “说说我听听。”肖楠看着云琪的样子，貌似这件事情不小。 “就是你出事的夏威夷，市里要把它拆掉，建成中央商务区，除了写字楼及其配套设施外，还有商业住宅区……” “等等。”肖楠打断云琪，问道：“你不会要投资房地产吧？” “嗯。”云琪肯定点了点头。 “你一个娱乐明星，对生意方面一窍不通。再说，投资这么大的事宜你应该咨询投资公司，多做各方面调查，不能拍脑袋做决断吧。” 云琪摆手道：“其实也没你说的那么复杂。九天娱乐是鼎豪集团下属的子公司，而鼎豪集团旗下就有专门从事房地产生意的鼎泰房产，正准备参与投标计划。而且跟你透露个秘密，鼎泰中标的可能性百分之九十。” “那又怎样？”肖楠仍是不解。 “因为同属一个集团，韩彼得跟鼎泰的老总关系又要好，就从他手里要来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自己独占十股，剩下的十股就分给我们公司的几个艺人。韩彼得给我五股，其他人也就一两股，很照顾我的。” “是不是要你注入资金？每股注入多少？”肖楠虽然对于金融行业不算精通，但或多或少也明白一点。天下没有免费午餐，这句话在任何行业都通用，娱乐行业同样不可避免。 “也不是非常多，每股只需注入五百万。”云琪掰着手指头一算，“五股是两千五百万，若是按照红利分成方案，我每年可以拿到大约一千到一千三百万的分成呢，两年时间就可以拿回本金，我觉得巨划算。” 卧槽！肖楠没惊瘫了。两千五百万！乖乖，他这一辈子恐怕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可在云琪眼里，却是小钱。 不过仔细一想，也对。就看眼前的这栋别墅，目前市场价值也在两千万以上。跟云琪好了这么久，他只知道云琪有钱，至于有多少钱的概念，他从不打听，也不想知道。一个男人要是没有女人挣钱多，本身就伤自尊，若是知道了底细，岂不更伤自尊。 “宝贝，这件事情我觉得你应该从长计议，好好想想。”毕竟这么多钱，肖楠不好给云琪做主，况且那也是云琪这么多年辛苦奋斗来的血汗钱，她也不容易。风光背后，付出的是辛勤跟汗水。 “你理解错了，都怪我没说明白。”云琪直摆手。“不是叫你劝我不投资的，我是在想用不用追加投资。公司其他几个艺人一直在犹豫，我是想把他们的股份也买过来，我占百分之十的股份，在董事会就有了发言权，也算个不小的董事了。嘻嘻！” 云琪憧憬的模样，肖楠都不忍心打击她。“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况且夏威夷一直是全市最大的休闲娱乐中心，一下子在市区消失，我怕市领导不会拍板。” “唉，你不是当了镇长吗，官方的消息灵通，帮我打听着点，一有消息马上联系我，我好做打算。” “更正一下，不是镇长，是副镇长，也就是个小小副科级，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儿。市领导都是厅局级的大干部，他们研究大事，都是在市常委会上讨论，我连边也贴不上，估计没戏。”肖楠连连摇头。 “别看你现在官小，可你上升速度快。才短短两个来月，你就从普通公司职员，跳到副科级，是别人几年才能到达的效果，我看好你。”云琪拍着肖楠肩膀，鼓励他。 “借你吉言。”肖楠跟云琪又聊了一会儿，陪她吃了早餐，红姐进来敲门进来，把今天的日程安排交给云琪看。 “哎呀！每天都这么多的应酬，烦死啦！”云琪一阵挠头，发狂的喊着。 “谁叫你是明星呢！还是个大明星，许多人想巴结你，都得排队等候，提前预约。”肖楠喝了一口牛奶，擦着嘴说。 “可我也是人啊，我也需要休息，需要有自己的空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云琪吐槽道：“就说今晚的这顿酒宴吧，罗朗高层请客，都是他们的合作伙伴，我一个不认识，还不得不去，烦透了。” 红姐站在边上，微笑提示道：“还有个事情，有家杂志想采访你，联系我们多次……” 红姐的话直接被云琪摆手打断。“推掉推掉，最反感这些娱记，整天跟个苍蝇似的，赶也赶不走。” “是哪家杂志？”肖楠无意识的问了一句。 “名人杂志社的《没事找事》，希望做个专栏访问，说时间不会占用太多，半个小时就好。”红姐这话虽然说给云琪听，但是眼神一直看着肖楠，其心意不言而喻。 原来是韩惠。肖楠最近一直忙着公务，连韩惠求他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那个杂志的记者是不是个女的，姓韩？”他问红姐。 “是，叫韩惠。”红姐点头回答。 这就对了。肖楠劝慰云琪：“韩惠是韩彼得的表妹，你还是答应了吧。而且对于这样养的专栏访问，都是传递正能量，对你没坏处。” “噢？既然是韩总的亲戚，干嘛不求韩总？”云琪放下刀叉，擦着嘴，问道。 “可能是她不想走关系，要凭自身能力呢。”肖楠替韩惠辩解。 “好吧，既然你说话了，这个面子我要给。”随后告诉红姐：“就在晚上酒宴开始之前，挤出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单独接受她的采访，另外告诉她，时间不能太长，就半个小时。” “好的。”红姐很是高兴。可令她高兴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呢。 “红姐，听说你跟田一天领证了？” 红姐微微点头低下，脸竟然腼腆的红了。 “准备什么时候补办婚礼啊？”云琪笑眯眯地问。 经云琪这么一问，红姐面露难色。“本来定在今年元旦，可是……可是我们看中的一套房子，因为其他原因没有买成，所以只好拖到明年。反正没房子，婚礼就免了。” “是这样啊。我在碧海清苑有一套房子，一百多平米，正好闲着，就送给你跟田一天，权当结婚礼物吧。”云琪当即拍板，真不愧为大手笔，一张嘴，几百万的东西就换了主人。 “啊！是真的吗？”红姐惊喜的捂住张开的嘴巴，不相信云琪竟然如此慷慨。 “去吧，相关手续你去跑，签字的时候找我来即可。”随之，云琪看了看肖楠，十分不爽又颇有意味的说：“本来这套房子要送给某些人，结果人家不稀罕。上杆子不是买卖。” “咳咳！”肖楠轻咳着，低头喝着牛奶，没说话。 “谢谢，太感谢，我代表田一天谢谢云琪了。”红姐接连鞠了几个躬，美滋滋的退了出去。 “唉！”云琪长叹一声，手拄着下巴，幽怨的说：“连红姐都嫁人了，我这样的还在单着，什么时候，有人让我披上婚纱呢！” ------------ 第一百六十九章 尖锐问题 肖楠拽过云琪的手，放在餐桌上和自己的手重合在一起，拍着她的手背郑重地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披上婚纱，和我一起走进婚姻殿堂。” “七年了，肖楠！我们在一起七年，这是你第一次对我做出承诺，我等着那一天。”云琪激动的抹着眼圈里泛起晶莹的泪花，两双手相互抓得更紧了…… 离开云琪的别墅，肖楠回到自己家。快一个月了，没有人气。屋子里布满一层灰尘不说，还因为长时间不打开窗户通风换气，有股子令人难闻的气味，在肖楠的鼻腔附近转悠。 他打开窗户，让外面清新的气流在屋子里流通，可是满屋子的灰尘咋办？肖楠想到经常受到夹在门上的小广告，找出来那里就有家政公司的名片。 挑了半天，找到一家信誉还算不错的公司打过去。对方很负责任的帮他登记完毕，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就派人上门服务来了。 我的天哦，一下子进来四位大姐级别，其中一位肖楠看着叫大妈都成。 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位大姐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倒让这屋里热闹不少，忙说：“让你们这么多的大姐给我个小老弟干活，我怎么好意思呢！” “肖镇长，为您服务别说给钱，就是不给钱，俺们也乐意。”为首的那位大妈级的大姐，爽快的笑说。 “你们都认识我？”肖楠挨个看了一圈，他是没一个熟悉的。 “俺们都是下何家村的。这不地里的活都忙活完，就跑到城里来打工，挣多挣少的，也给家里增加收入么。”其中一位皮肤黑黪黪的大姐抢着回答。 “哦。”怪不得，肖楠自信在下何家，他还算混个脸熟。 “肖镇长，您不是受伤住院了么？看您这样，恢复得不错。”那位大姐关心的看着肖楠的双腿。 “都好了，我今天也是刚出院。”为了显示自己伤愈，肖楠还在地上活动了两腿，以作展示。 “那就好，省得俺们大家担心了。” 在大姐身后，一个干瘦的姐姐说道：“俺们也就不叫您老爷子，怕把您喊老了。肖镇长，俺这人心直口快，有啥说啥。您是镇领导，管不管俺们村的事。” “管啊，当然要管，只要是何家坳的事情，在我管辖范围内，我都要管的。”肖楠不解女人的话里意图。 “也不怕给您添堵，请您管一管俺们村里的赌博之风。每年秋收结束，村子里的男人无事可做，就聚在一起赌钱。原来玩的还都小，这俩年越赌越大，赢钱就跑到镇上甚至市里来大把消费，输钱的就想着往回捞，算到最后，谁也不赢钱。” 女人的话没说完，就被身边的另一位大姐抢过话头，接茬说：“谁不想忙了一年到头，攒点钱，在好好休息一冬。可我们各家的老爷们，全都去外面赌钱。我们这些姐们留在家里，只能是跟他们吵架生闷气，眼不见心不烦，我们这才跑出来打工的。” 又有人接着诉苦：“不赌钱的也不叫人省心。大埋汰、大鼻孔还有三味爵士，这三个老光棍，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一批破电脑，开了一家网吧，这些个老爷们天天往那里钻。开始俺还以为是专心学习电脑知识，可是后来发现不对劲儿。他们都挤在网吧里看不要脸的东西，看不穿衣服光屁股的大美女，看完之后，回家就折腾俺们。不怕您笑话，谁家都是两三个娃娃，真要再折腾出个娃娃出来，以后的日子可咋办？越生越穷，这个道理俺们懂得。” “噗！”肖楠憋不住乐。就连其他几个妇女，也都捅着那个不注意措辞的女人。 女人一脸不屑，说：“那怕啥，男女不就那么点事儿吗？再说，肖镇长又不是外人，既然反映咱就反映个真实，藏着掖着，就没意思了。” “对对。这位大姐说得没错，我们镇府就是为百姓排忧解难，为百姓无偿服务的。”肖楠顿了顿，说：“我不是提出那个跟上何家村共同开发旅游资源的计划吗？这事现在由何镇长负责，要是按照计划来，你们村里也应该行动起来，盖一些接待游客的旅店和饭店了。” “别提那个憋气计划了。”大姐一脸苦楚道：“何支书前一阵给我们开会说，镇里使用的是何镇长亲自起草的合同，由何传冬的公司出资，上何家村跟他们合作，我们下何家村只是他们合作的下属公司，每年要把收入的百分之五十上缴。大家算了算，除去成本，剩下到手里的几乎是白忙活。这个分配方案，俺们都不同意。” 肖楠眉头一紧，微微颌首道：“是不合理，没有充分考虑下何家村的利益。” “可不是嘛！欺负人欺负到头上来了。”同来的女人也赞同表达自己的看法。 大姐继续吐露心声，发泄着不满。“就是。何镇长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何传冬他们公司提供了资金支持，上何家村提供的是人脉资源，而我们下何家村只是利用了自然资源。并且，自然资源是国家的，是政府的，说到底，我们啥也没有，分配红利肯定得到最少。这叫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我们没钱没力的，就只有挨欺负的份了，叫什么市场法则。” 听闻到朴实村民的诉说，肖楠感觉到何传杰在这件事上，有明显的偏袒性，有偏袒他老家的嫌疑。 “怎么搞的。何支书这些都不管吗？”肖楠指的是赌博还有替村民出头说公道话。 “何支书也不容易。胳膊拧不过大腿，既想替大家伙着想，又不敢得罪何镇长，夹在中间，他也很难。”刚才告状的女人说。 “再说，赌钱是多年沿袭下来的恶习，不是哪个人就能阻止了的。要是村里每人都有事情干，也就没心思赌钱和看恶心人的片子了。” 又是一阵叽叽喳喳，但说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没有这三件事严重。 黑网吧专门放毛*片，村民赌钱还有搞合作旅游的分配不公，这三件事情，需要迫切解决。 “算啦，光顾着瞎聊，开始干活了。”经大姐提醒，其他三个才想起来正事情，拿盆打水的，洗着抹布，开始干起活计。 趁着空当，肖楠走到阳台，点燃一颗烟，摆弄着手机想了想，拨通了何传杰的电话。 “肖老弟啊，最近忙的焦头烂额，也没时间去医院看望老弟，别见怪啊！你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还在医院吗？”听电话那头，吆五喝六，挺嘈杂的，好像何传杰是在酒桌上，跟他讲话。 “我今天刚刚出院，腿基本上好了，多谢老哥挂念。”肖楠说着客套话。 “哦，不错，恢复得挺快。”何传杰笑着打起了哈哈。 “我想告诉老哥一声，明天就回去上班。耽搁了这么久，留下一大摊子事，必须赶紧处理，要不也给大家添麻烦。” “呵呵，不急。你手头上的工作，我都交代其他人处理了，你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休养，好好在家一段时间，等到差不多，再来上班也不迟。”何传杰的话用意明显，是不想肖楠尽早归队报到，绝没有半点的客套之意。 肖楠尽管心里有些不爽，但嘴上绝不会表现出来。“我这人是工作狂，在家呆着怕要憋出病来。我还是希望尽快回镇里，跟大家一起工作。” “那……好吧。你要是觉得自己没问题，今天是周五，那就下周一来上班。” 聊下何传杰的电话，直觉告诉肖楠，何传杰不要急于叫自己上班，肯定另有目的。 正这会儿，那位大姐跑过来，跟肖楠商量道：“还有一位姐妹，刚从家里来，对待业务不是很熟悉，想上您这里来，练练手法，您看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而且这事只要你们公司同意，不用问我的意见。”肖楠吸了一口烟，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 “我跟您说的目的，是不经过公司。要是让公司知道她不熟悉业务，该不用她了。”大姐手拿抹布，按在门框上，解释着原因。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是我不会往外说的。”肖楠反应道。 “那我替她谢谢您了。”大姐说着走到客厅，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真是各干一行，各行各有道道儿。肖楠觉得不就是个擦屋子吗？只要常干家务，肯定要一通百通。 “砰砰！”没几分钟，他家的房门就响起了敲门声音。肖楠打开门一看，不禁一愣。 因为眼前站的竟是何小花的妈妈。几天不见，女人明显憔悴，身形更加消瘦，脸上的皱纹也比以前那增加好几道。 “肖镇长，我……”女人说着话，低头摆弄着衣角。 “快进。”肖楠侧身，让进女人。 大姐首先迎上来，说道：“荷花啊，你怎么比预定日子晚来好几天呢？” 总算知道，何小花的妈妈叫荷花。看她模样，岁月的沧桑和洗礼改变了不少她原有的容貌，却难掩她年轻时，俊俏模样。这么看，何小花长得挺像她妈妈。 ------------ 第一百七十章 赴生日宴 荷花没说话，而是随着大姐进到屋里，抓起一块抹布，投水拧干，在大姐的指导下，擦了起来。 “肖镇长，我要去卧室，您得跟着。”大姐说着话，拽了一下荷花，示意跟她去卧室打扫。 肖楠明白，收拾卧室需要主人在场，这是对家政人员的基本要求。因为卧室容易放置贵重物品，真要是没主人在场监督，丢啥少啥的，说不清道不明。 肖楠靠在卧室门上，看着大姐交代荷花几句，就上外面忙去了。 正好屋子里就他两人，方便问话。 “小花怎么样了？”肖楠抱着胳膊，看着荷花的背影，开口问道。 “她……她没事了，一直在家休养。”荷花擦着地板，眼睛盯着地板回答。 “为什么喝药？有什么想不开的？”肖楠斜睨着眼睛问。 “小孩子家家的，因为考试成绩不好，一时犯傻，才干的傻事。”荷花倒是回答干脆。 “问没问她身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肖楠又问。 “没……没什么，是她不小心摔的。”荷花停下活计，随后又干了起来。 通过几句问话，肖楠知道荷花没说实话，有隐瞒成分。只是别人不告诉，必定有不告诉的理由，他也不好强行逼问。叹了口气，走到外面的楼道里，手机响起，竟然是冷雪的声音。 “哼！出院了也不说等我，害得我早早赶到医院，却看见一张空床，恨死你了。”都不用猜，冷雪现在一定是撅嘴说话。 肖楠呵呵一笑：“我有手有脚的，自己会走。弄得那么大阵势，以为我生活不能自理呢！”他刻意隐瞒了去云琪别墅的事情。 “接你出院是人家的一份心意，也不知道领情。”冷雪停顿一下，问道：“你现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 “当然在家。快一个月没回家了，脏的不成样子，我正在看家政公司的人擦屋子呢。”肖楠回答。 “那我去你家吧。这么久了，还没去过你家呢。”冷雪欢快的说。 “我家现在很是脏乱，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等收拾干净了，我再邀请你好不？”肖楠跟冷雪好言商量。 “哼！一猜你就不会答应，小气鬼！”冷雪使了个小性子，随后说：“今天中午请你吃饭。” “中午啊？”肖楠看了看时间，上午十点半多一点，又看看这几个女人的进展情况，算计了一下，说：“好吧，你定地方，我十一点钟准时到。” “不是我请客，是我舅舅请你。”冷雪纠正道。 “王书记？”肖楠一愣，好好的，市委书记请自己吃饭，是什么目的？不会是冷雪中间起了某种推力，要当着王明高的面逼婚吧？肖楠一时犹豫，半晌没吱声。 “市委王书记请你吃饭，不会这个面子都不给吧？” 肖楠有时候挺反感冷雪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以大欺小，以权压人，他最是讨厌。 “要是王书记请客，我明确告诉你，我没时间。要是你舅舅请我，他是长辈，我是晚辈，长辈的邀约，晚辈拒绝是不礼貌的。”肖楠严肃道。 “你生气了？”听出肖楠的口气里夹杂不满，冷雪赶紧陪着不是。“我不是拿我舅舅压人，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别生气了，都怪我不对，说错了话，我向你赔礼。” “嗯，这还差不多。”肖楠满意恢复笑脸，不怀好意的说：“下不为例。介于你的态度还算诚恳，我原谅你了。但是，你的赔礼……怎么陪？白天还是晚上？” “讨厌！白天哪有时间陪你，就连陪你出院，你都不同意。” “呵呵，那就晚上喽，晚上折磨死你，把你灌满。哈哈哈！” 打情骂俏间，肖楠跟冷雪约定了见面时间和地点之后，挂断电话。 回到家里，五个女人收拾屋子，都是拿手绝活，很快收拾完毕，原来的脏屋子顿时焕然一新。 “肖镇长，请您验收。”领头的大姐，攥着抹布叉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用验收，擦得很干净。让你们给我干活，我都不好意思了。”肖楠说着话，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问道：“劳务费是多少？” “这么多就够用。”大姐说着话，从众多的百元大钞里抽出一张来，晃动在眼前，笑呵呵道：“这一百块钱是上缴公司的，至于我们的劳务费就免了，能为肖镇长服务，是俺们的荣幸，哪可以收钱呢。” “是啊，对。”其他几位也都是发自内心的同意，大姐的想法，估计她们事先可能商量好的。 “这可不行。”肖楠一板脸，“付出劳动就要有所得，也是社会的规矩。这样吧，你们每人一百块，可不许拒绝。” 在一阵拉扯中，肖楠还是把钱硬塞给这些纯朴的农家大姐们。轮到荷花时，荷花背着手，无论如何也不肯接钱。 “肖镇长，钱我不能要，我刚来……” 肖楠抓过荷花那支布满老茧的手，把钱塞到她手上，近乎命令的口吻说：“收起它，或多或少也有点帮助。”他看到荷花的眼里，闪出晶莹泪花。 “本来想请大家吃顿中午饭，实在因为中午还有事情，脱不开身。这顿饭请各位大姐记在账上，我肖楠一定要请的。” “不用哦。”又是叽叽喳喳的，肖楠才把五个女人送出门去。一看时间还来得及，他快速冲了个热水澡，换上件卡其色休闲夹克配上一条黑色西裤，对这镜子里一照，嘿！小伙儿容光焕发，帅呆了。 肖楠跟冷雪碰头的地方，他选择在了离家有一街之隔的咖啡厅门前，之所以这么做，是怕冷雪知道他家的位置，以她的性格，还不经常来骚扰哇。 也就是一颗烟的功夫，就见一辆黑色帕萨特停在他跟前，后车座的车窗降下，冷雪露出脑袋，冲他微笑招手。随后推开车门身子往里一挪，让肖楠挨在她身边坐下。 “今天是什么日子？”肖楠看见冷雪手里捧着一大束百合花，顿时惊疑起来。 “你猜猜？”冷雪挑着柳眉，闪着灵动的大眼睛，俏皮的笑问。 “百合花寓意祝福和高贵，并且你还搭配了红掌，象征着大展宏图和鸿运当头，一定是你舅舅最喜爱的花，是不是他今天过生日啊！” “肖楠你可真聪明，我好好崇拜你。”冷雪赞叹道。 “你舅舅过生日，我总不能空手去吧。”肖楠想了想，记得曾经有个细节，第一次跟王明高吃饭，在王妈妈私房菜馆里，王明高一直踩那条白色中线，令他印象深刻。 “司机师傅，麻烦你去龙宝斋。”肖楠对着前面开车的司机说。 “去那里干什么？”冷雪疑惑问。 “嘿嘿。”肖楠故意卖了个关子，只说俩字：“保密。” 帕萨特停在龙宝斋所在街的街口，肖楠让冷雪在车里等他一会，说为了把这个秘密保持到底，需要给他空间。 龙宝斋不止卖古玩字画，里面还有佛家专用品。肖楠进到屋里，看样子生意冷清，连个顾客都没有。 招呼他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一问知道正是本店老板。 “先生有什么需要？”老板指着满屋子的古玩字画，滔滔不绝的逐个介绍，什么某某大师的真迹，某某大师的绝世佳作等等。 肖楠边听边背着手走到里间的佛店。 “先生是来求财还是问卦。不瞒你说，老朽多少还有些通灵之术，为先生解疑答惑、占卜运途还可以略说一二的。” 肖楠“扑哧！”一笑，说：“老先生还是多才多艺，学业精通啊。” “唉！其实佛家事物才是我的本行，至于外面那些古玩字画，只是信手玩玩，糊口而已。” “我随便看看。”肖楠摆脱老板，自己一人在佛店里溜达踅摸。 老板见客人不喜欢打搅，又看到有人进来，说了一句：“那您请自便。”跑到外间招待其他客人去了。 肖楠也是踌躇，玲琅满目的佛家用品，他还真不知道该给王明高选什么才好。 “滚！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些个破玩意以后别拿我这里来糊弄钱。”听这声音，是老板正对着一个穿着单薄，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的男人大声呵斥。 “老板，你再看看，这东西我可是开过光了，绝对的灵验，要不是缺钱，真不舍得出手。”男人手里攥着个物件，跟老板央求。 “就你这些破东西，垃圾都不如，还上我这里来糊弄钱。滚，否则我马上打电话报警。”老板说话间，拿起电话就要拨通。 “好好。您也别报警了，有眼不识金镶玉，我再去别的家。”男人说着话，把东西往兜里一揣，匆匆走出龙宝斋。 “这人是谁？”肖楠问老板。 “就是个骗子，说他手里的东西如何的好，我好歹也算半个行家，一看他手里的都是不值钱玩意。哼！想在我这里骗钱，还得学几年。”老板使劲往地上啐了一口，看样子气还没消。 肖楠觉得听那人声音耳熟，跟老板敷衍几句，说没有看中东西，也匆匆追了出去。 那人脚步匆匆，正在寻找别家的店铺，肖楠马上迎上去，叫道：“请等一等！” 那人一回头，看见是肖楠，竟然加快脚步，跑了起来。 ------------ 第一百七十一章 落魄大师 “你跑什么，我又不是警察。”肖楠凭借老顽童教授的功力，追上那人几乎不费劲儿。拽着那人的脖领子，肖楠扭过他的脸一看，虽然脏兮兮的，胡茬子泛滥，但是那一张脸的原有模样，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这么眼熟？奶奶的！这不是玄登那个伪大师吗？ “咋会是你？”想不到一个多月不见，曾经风光一时，衣食无忧的玄登，竟然落魄到此种地位。真是世事无常啊。 玄登微微低下头，曾经的装逼架势，此刻在他身上已经消失殆尽。 “说吧，怎么回事？人间正道是沧桑，是不是骗人的把戏被揭穿，混不下去越混越惨的。”肖楠一把松开，玄登身上衣服油滋滋的，摸着直粘手。还有股刺鼻的馊味，弄得他一个劲儿的擦手。 “有烟吗？”玄登没有回答肖楠的问题，而是伸出手，做了个夹烟手势。 肖楠掏出烟给他点燃，等着玄登连续抽了好几口，喷出长长烟雾，这才闪着他灰蒙蒙的眼珠，叹气道：“我真是背到家了。先是被客户举报，进局子里关了一个月，接着又是我那个没良心的徒弟，卷走了我的钱，才落魄到如今地步。说实话，居无定所，吃饭都成问题，我是彻底完了。” “你那个徒弟不就是叫阿财的家伙吗？”肖楠也自点一颗烟，跟着喷云吐雾。 “那个王八蛋，匿名检举我，为的是霸占我的钱财，毒蛇心肠，我做鬼都不会饶了他。”玄登狠狠吸了一口烟，眼睛里直冒仇恨的火焰。 “你下一步有何打算？”人心都是肉长的，看着玄登落魄到这样，肖楠心里对他原有的恨意，也在随他该有的报应，慢慢减退。 “还能咋样？我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唯一能糊口的行当，又砸了锅。唉！混一天算一天，混吃等死呗。”玄登破罐子破摔，对于未来，他毫无希望，也毫无想法。 “你也不用自暴自弃，我知道你会读心术，这一点运用好，你还会有出头之日，就看你怎么做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玄登灰蒙蒙的眼睛里，瞬间燃起希望，眼珠一动不动看着肖楠，判断他撒没撒谎。 “我问你，何老祖是你什么人？”肖楠一提到师父的名字，玄登脸上的肌肉微微一颤，没有回答，而是低着头继续抽烟。 “不说就算了，何老祖是我师父，他教授我的功夫，其中跟你身上法力有重叠，我猜你们之间肯定有关系。”肖楠一直认真观察玄登的反应。 “你要听我的安排，我保证让你过上好日子。前提是，你必须听我的。”肖楠从钱包里将剩下的一沓钱递给玄登。“去理理发，买身新衣服，好好吃一顿，然后找一家旅店住下。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安顿好给我打个电话，我来帮你安排余下的生活。” 玄登颤巍巍接过钱，眼神里除了感激还有一丝不解。“为什么帮我？你以前都是跟我作对的。” “一是良心，二是作为何老祖的徒弟，我们或许有亲缘关系，这个忙就算替我师父帮你。”肖楠说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身上那个要卖的东西是什么，拿出来我看看。” 玄登也没多想，从兜里痛快的掏出一块玉石挂件，交到肖楠手里，还给他介绍说：“这东西我可是求了一位高人开光的，能保佑升官发财，相当灵验。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如今也没人识货，既然你这么帮我，就送你吧。” 拿在手里，肖楠看到这是一件和田白玉长方形的小挂件，火柴盒大小，正面雕刻的是个观音，背面镌刻四个字：鸿运无边。 “真的那么灵？”肖楠掂在手里，疑惑问道。 “试一试就知道。”玄登诡秘地说：“要是佩戴这东西，一个月以内没有好事降临，你就把送进公安局，说我是骗子，我绝对没二话。” 既然他都发了这么大的毒誓，肖楠也不再追问，随后告别玄登，回到了一直等他的帕萨特车里。 “去了这么久，买什么啦？”见肖楠两手空空，冷雪好奇的问了一句。 “无可奉告。”肖楠耸肩，做了个怪怪表情，司机发动车子，向王明高宅邸驶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市委大院吧。”望着院子里一栋栋独立的小洋楼，肖楠再一次展示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新奇，眼睛四处踅摸，就怕看不够似的。 市委大院就是市领导官邸的集中地。王明高是市委一把手，他家外观跟别的小楼没啥大区别，坐落在大院的东北角，西南方则有假山喷泉，环境优雅，清净。 “别看了，走吧。”冷雪一手挽住肖楠的胳膊一手捧起百合花束，穿过院子，叩开房门。保姆沈妈笑呵呵的一句：“大小姐来了。”随后迎进他俩走进屋里。 倒是领导干部家，装修不豪华，古色古香。书画挂满客厅墙壁，吊兰，龟背竹、龙舌兰还有芦荟，清一色绿色植物，清香扑鼻，与屋里的氛围结合，彰显出沉稳厚重，书香门第之感，很有文化底蕴。 “你坐着，我上去看看。”冷雪说着，欢快的踏上楼梯。沈妈倒了杯茶，随后去厨房里忙活去了。 “哈哈！你这孩子！”随着爽朗的笑声，冷雪挽着王明高的胳膊一同走下楼梯。 “小肖来啦！” 看见王明高，肖楠站起身子，微微颌首说：“王书记好。” “都没外人，别一口一个书记的叫着，弄得我还以为在办公室呢。顺着小雪叫，叫我舅舅就成。”王明高手扶在膝盖上，率先坐在沙发上，然后伸手示意肖楠坐下说话。 “你们聊吧。我去厨房帮沈妈忙活，对啦，我刚学会一道精品红烧鱼，这就做给你们吃，一会可要给我意见啊！”冷雪俏皮的说完，扎上围裙，钻进了厨房。 “难得啊，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如今还学会下厨房，真心变化很大。看来，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王明高颇具玩味的话，身子往后微微一靠，手摸着浓密锃亮的头发，冲肖楠哈哈打趣。 “王书记，不！舅舅言重，肖楠哪有那个本事去改变一个人，只是雪妹子长大懂事了，知道体贴人而已。”言不由衷的话，肖楠还是会说的。 “嗯。”王明高点了一下头，身子离开沙发靠背，微微前倾，浑身上下打量着肖楠说：“看你恢复不错，这次西餐厅的恐怖事件，你是经历了九死一生。不过，也是祸事变好事，市委宣传部正准备推出向你学习的号召呢。” “我？向我学习？”肖楠懵了，连续两个疑问句，是在求解王明高。 “嗯。要不是你勇斗歹徒，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真要是在西餐厅里面来个同归于尽，伤亡岂不很大，后果难以设想啊。” 肖楠明白了，自己签字的那份文件，含金量有多大，等于把他推到面对危险，临危不惧的英雄地位。怪不得武士游说，只要签字，皆大欢喜呢。 “其实……”肖楠很想说出实情，可是在没有摸清王明高态度之前，他还是要保留底牌。“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我想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做的。”实话改成了谦虚，这是肖楠在脑袋里迅速衡量半天的结果。 “你这是谦虚了。好了，先不说这事。说说你跟小雪的关系吧，看样子，你们的关系已经确定，啥时候办喜事，有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呢？”王明高端起沈妈刚送过来的老板杯，轻喝一口茶，眼睛盯着肖楠，问着。 “这……我觉得我们年龄还小，等事业稳定在考虑也不迟。”肖楠搓着手，他最怕和最担心的问题，王明高还是提出来了。 “我一直认为，一个成功男人，事业重要，但是前提必须要有一个稳定的家庭。只有已婚男人，才能变得更加成熟，更加有责任心，对家庭负责，同样也能对党对人民负责。” 王明高这句话，很有韵味。等于间接告诉肖楠，要是不跟冷雪结婚，他的职位就会停滞不前，这不是变相逼婚吗！ “舅舅说的是，我会考虑的。”肖楠搪塞着，为了不想进行这个话题，手摸着裤兜，掏出那个玉石小挂件，双手捧起躬身送到王明高面前，恭敬说：“听小雪说今天是您的生日，也不知道送您啥礼物，正好我从一位大师那里求了这件东西，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噢？”王明高眉毛一挑，显得很有兴致，拿着挂件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问道：“是哪位大师？” 这下还真把肖楠难住了，玄登给他挂件时，也没提起过，可是不说后果会很严重。他眼珠一转，编造道：“是隐居嵩山的一位高僧，他的名字我也不知道，都是他的话很灵验，前五百年后五百年看得真实。特别是他的弟子，都有上下二百年的法力。” “果真？”王明高刚要问个具体，就听房门一开，沈妈惊喜说道：“少爷回来了，这位漂亮女士该不会是少爷的女朋友吧？” ------------ 第一百七十二章 物事人为 “我爸在家吧？”一听就是王子洋的声音。“沈妈，别乱说，她是我的朋友。” 随后，一个甜美的女声：“沈妈，你好。” “是子洋回来了。”王明高伸着脖子冲门口喊着。 随着一声答应，王子洋手拿着蛋糕盒子，还冲身后的女生说：“快进来，到家了就别客气。” 倩影一闪，和王子洋并肩走进来的女人，先是冲王明高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随后与肖楠吃惊的眼神相对，她也是愣住，但很快恢复原状。 “肖楠也到了。”王子洋大方的跟肖楠握住手，一指身边女子。“不用介绍了，你们都是老熟人。” “你好，夏副总经理。”肖楠主动伸出手，尽量把心中的疑惑压住，脸上保持着平静。 “肖副镇长，你好。”握着夏雨荷的手，肖楠忍不住轻轻在她手心里挠了一下。 “你们认识？”王明高左一下右一下的指点着肖楠跟夏雨荷，随后醒悟道：“忘记你们都是罗朗通讯的老员工了，哈哈哈。” 说话间，王子洋跟王明高说：“我去上楼看一下我妈，雨荷陪我一起去吧。” 夏雨荷点头应允，跟着王子洋上楼，在楼梯转角处，肖楠注意到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舅舅，我也去看看舅妈？”肖楠站起身指了指楼上。 却见王明高一摆手，劝阻道：“不用了，子洋他妈身体一直不大好，特别是搬到这栋楼里之后，身子是越来越差，现在整天除了在床上躺着，就是吃药。去了不少大医院，都没有什么结果，只能靠药物维系。” “哦。”肖楠看了看这栋小楼，问：“舅舅搬进这里多久了？” 王明高想了想，说：“从我任代理市长开始，也有快十年了。” “有一句话，希望舅舅听完不要在意。我感觉您这栋房子设计的有些问题呀。”以前在罗朗通讯，闲着的时候，肖楠也对风水学说感过兴趣，虽然只是研究到皮毛，好歹也可以说上一点点。 “设计？有什么问题？”王明高不明就里，也在环视四周，住了十来年，没发现有不妥之处。 “风水学上讲究水火不留十字线，意思是说在房屋的正前、 正后、正左、正右之位置及宅之中心点不宜有厨房及厕所。这是因为厕所是污秽之地，孤阴之地，要居不利之方，而厨房是煮食之地，独阳之方，要居有利之方。水火相犯，易生不如意之事，财运反复，疾病丛生，桃花是非多多。厕所在屋中间的话，为水浸心，易得胃、肝、肺、小肠诸疾。房屋的十字，为阴阳不调，易患排泄、头、眼、口、手脚之疾。” 随后肖楠又看了看房门所对的窗户，不住摇头咂嘴。“房门直冲后窗户，这乃是风水学大忌，会引致一主财运不吉，易破财；二是身体也不好，易生急病；三是家庭不睦，夫妻易生摩擦。” 怕王明高不信，肖楠继续解释：“我觉得风水学跟封建迷信是两码事。就好比我国的《易经》跟国外的《星相学》，都是有科学道理和依据，是先人千百年来积攒下来的经验，对我们后人是个传承，是个警示和预知。”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是党员，本身是不允许信奉其他信仰。但是，这东西我也认为跟信仰不发生冲突。而且，经你刚才一说，我也觉得有些道理。这栋楼的前任主人是我市的老书记，他老伴也是一搬进来，身体总是不好。老书记更是在退下来没多久，突发心脏病离世。后来，我听说他老伴儿搬回到乡下老家，种地养鸡养鸭的，身体反而越来越硬实，今年都八十多岁了，耳不聋眼不花，还能干点力所能及的庄稼活呢。”王明高这时，也对于肖楠提出的这些风水大忌，引起重视。看了一圈儿，也是不住摇头。 “这栋小楼本来设计挺合理，都是被老书记家的儿子搞乱了，自己设计，找来施工队重新施工，把原有的设计全部打乱。这些不懂规律的设计，就是那时候埋下的隐患。”王明高仍旧摇头叹气。 “舅舅，我有个朋友，就是那个嵩山高僧的弟子，他对于这方面有很多研究，我知道的这些，还是他告诉我的。哪天我领他过来，帮您好好瞅瞅。”肖楠跟王明高商量。 “要弄也别弄得动静太大，毕竟这里是市委大院，左右邻居都是同事，人多眼杂。”王明高默认的同时，还不忘嘱咐两句。 “我明白。”三个字就代表了肖楠的理解，他点着头默记在心。 也就这个时候，沈妈过来问：“午饭准备就绪，开饭吗？” 肖楠礼让着王明高走在前面，进到饭厅。二十多平米，宽敞明亮，一张长方桌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菜肴。 王子洋也领着夏雨荷走下楼梯，四个人围住长方桌前坐下。 “让开，鱼来了。”冷雪手捧鱼盘，小二叫堂声的将鱼放在所有菜肴的正中间位置。唆着手指头，说：“请大家品尝我冷式红烧鱼的味道。”看到夏雨荷，跟她微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王子洋眼盯着红烧鱼，手扇着上面飘出来的热气，筋着鼻子一通闻，不住夸赞：“小雪出息了，不仅学会做菜，而且看这颜色，貌似应该不错哦。” “谢谢夸奖。”冷雪摘掉围裙，很自然的挨在肖楠身边坐下。 因为是长方桌，王明高肯定坐在主位，而王子洋跟夏雨荷坐在右侧，肖楠冷雪坐在左侧。 “爸，先吹生日蜡烛吧。”王子洋将双层塔式生日蛋糕摆在桌子中间，点上自动蜡烛。 而沈妈则把屋里的窗帘拉上。虽是中午，今天还是个阴天，也给屋子里增添了生日吹蜡烛的气氛。 “好。”王明高手插在一起，拄在下巴上，闭着眼睛，心里默念许下心愿，随后，在王子洋跟冷雪的帮助下，一起吹灭蜡烛。 “好。”肖楠带头鼓掌叫好，惹得对面的夏雨荷瞅他一眼。 “舅舅，我舅妈那边……”冷雪问王明高。 “有沈妈管着，不用我们操心。”王明高淡淡回答。 “大小姐，我已经喂太太吃过饭了，过一会再喂药，她就要午睡了。”沈妈一把拉开窗帘，随后带上饭厅的门，自己也去厨房吃饭了。 作为王明高的独生子，王子洋自然第一个起身念了开场白。他端起酒杯，抚了抚金丝眼镜框，富有情感的说：“今天是我爸五十一岁的生日，这些年，我爸爸除了忙于工作之外，还一直照顾生病在床的妈妈，十几年如一日。而作为二老唯一的孩子，我除了念大学就是在国外读书生活，甭说照顾，就连平日里应有的嘘寒问暖，我做的也不是很好……还让二老为我操心。” 王子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看到镜片后面，闪现出了晶莹。他顿了顿，调节一下情绪，继续说道：“作为儿子，我实在不称职。今天是老爸的生日，老天也给了我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话音落下，王子洋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个精装小盒，打开，露出一块通体白色的物件。 王子洋拿出来，手一抖，金黄色绳链带出白色玉石挂件，料子细致，颜色均匀，通体一口气，无伤无裂。抛光效果好，硬度好油性大。三十公分见方，有厚度。 上面镌刻的观音，眉眼如神，鼻口清透，纹理细腻，栩栩如生，定是出自某位大师之手。一看就是浴室中的精品，甚至极品，价格不菲。 “考虑到爸爸的特殊身份，本想着给您和妈妈每人买一块手表，觉着太扎眼。所以就请人雕了一对白玉挂件，妈妈的是佛像，您的是观音。妈妈的刚才我已经给她戴上了。来，爸爸我给您也戴上。”王子洋走到王明高身后，打开绳扣，准备亲手给老爸戴在脖子上。 “这……”王明高面露难色，踌躇间，还是将领口卷上，露出脖颈。 “表哥，你想得可真周到。这件礼物很有意义，也很有价值。”冷雪期待的眼神，拍手称赞。 “俗话说，‘男带观音女带佛’，女子带佛，可促使自己平心静气，豁达心胸，静观世事起伏，笑看风起云涌；而男子佩戴观音，有消弥暴戾，远离是非，世事洞明，永保平安，消灾解难，远离祸害，身心康健，一帆风顺之意。看得出，子洋为了准备这份礼物可谓用心良苦。”夏雨荷懂得也是颇多，并且轻言淡语之间，就把王子洋夸了个底朝天，肖楠暗自佩服。 “子洋，你费心了。其实，只要你心里有爸妈，礼不礼物的无所谓，有这份心就行了。”王明高轻抓儿子的手，却发现，王子洋在他身后如石雕泥塑一般，愣着没动静。 “怎么啦？子洋？”王明高奇怪的扭头，看着王子洋异样表情，不止是他，全桌子上的人都在瞅他。 “爸，您脖子上……戴的是什么啊？”王子洋吞吞吐吐的惊问。 ------------ 第一百七十三章 暗中较劲 王明高一摸脖子上的挂件，眼神里立时掠过一丝尴尬，不过仅存于眉角的微动，不细心的人根本发现不了，只有肖楠注意到了。不愧为官场老手，喜怒不形于色，这是多年练就的经验积累。 沉默不语的肖楠不能再沉默了。他马上反应过味来，机灵的接过话茬。“这个挂件是我送给舅舅的。” “你？”王子洋顿时一愣，从老爸脖子上摘下来，拿走手里反复掂量看，啧啧咂嘴道：“玉质浑浊，轻巧简便，雕工粗糙，一看就是地摊货。” “表哥，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肖楠买的东西咋就是地摊货呢？”没等肖楠反击，冷雪看不下去，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抢先对她表哥表达不满。 王子洋也觉得刚才的话挺伤人自尊，赶紧改口说：“对不起，我的话不是那意思，只是觉得这东西……” “咳咳。”王明高使劲清着嗓子，这兄妹俩才停止争吵，王子洋麻溜的回到原位。 “当着你们两个朋友的面，就在一起拌嘴，不嫌丢人啊。”王明高脸微微一沉，随后对肖楠和夏雨荷，平和的说：“这俩孩子平时叫我惯坏了，当哥哥的没哥样，当妹妹的也没妹妹样，让你们俩见笑。” “舅舅，没事的。其实这事也怪我，事先也没跟雪妹子和表哥打招呼，自作主张给您送了这个礼物。”肖楠赶紧解释：“别看这块玉石挂件表面普通，可是经过嵩山高僧开光，而且他还断言，佩戴它的人，定会在一个月之内，有喜事降临。这位高僧的话一直很灵验，从没失口过。”肖楠想到玄登跟他发的毒誓，一着急秃噜嘴说出来。 “果真？”王子洋再次观察这块看似极其普通的玉石挂件，表情仍旧充满疑惑。 “真有那么神奇？”接过王子洋递过来的挂件，夏雨荷也是反复观看。这么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东西，搁谁也难以置信。 “别纠结这玩意，你们个个都是高学历，怎么还相信迷信呢？”王明高说着话，端起酒杯，说道：“小雪和夏姑娘你们喝果汁，小肖是能喝点白酒的，子洋你给小肖满上，你也作陪。” 茅台酒液倒入酒杯里，肖楠起身双手举杯，恭敬的对王明高说道：“今天是您的生日，作为晚辈，我敬您一杯，祝您身体健康，事业顺心，家庭和睦，心想事成。” 低于王明高酒杯碰了一下，看着他轻抿了一口，肖楠才一口喝干，略举酒杯，亮着杯底，然后坐下。冷雪往他食碟里夹了一口菜，示意他吃菜押酒。 夏雨荷也跟着站起来，没有拿鲜榨果汁，而是拿过茅台酒瓶，一两的小高脚杯倒满，端起来冲王明高说：“今天是您生日，既然是家宴，我就不称呼您为王书记，叫您一声王叔叔。值此之际，愿您的人生充满着幸福，充满着喜悦，永浴于无尽的欢乐年华。欢乐就是健康，愉快的情绪是长寿的最好秘诀，祝您天天快乐，祝您生日愉快。”完毕，举杯喝干。 王明高微笑着也喝一小口，指着夏雨荷笑说：“夏姑娘真会说话，这话讲得有水平。” 随即问王子洋：“今天匆忙，你还没详细介绍夏姑娘呢！” “爸爸，她是我大学同学，上大学的时候，我和她还有一个叫凤云美的女生，我们三个最要好。这不，前段时间我们才联系上，今天听说您过生日，特意赶过来给您庆生。” “是吗？”王明高放下酒杯，仔细打量着夏雨荷，弄得她低头不好意思起来。 “夏姑娘成家没有？”王明高关切的打听。 夏雨荷嘴角一扬，微微摇头。 “有没有男朋友”问完夏雨荷，王明高又看了儿子一眼。 “我……”夏雨荷迟疑着，眼角扫着肖楠，不知如何回答。 “爸，雨荷是给您来庆生的，又不是来相亲的，这么私人性问题，别人不好回答。”王子洋赶紧替夏雨荷解围。 这个时候，倒把肖楠放在一个相对尴尬的位置。夏雨荷也是他的女人，并且，王子洋和冷雪都知道他俩的关系，只有王明高一人蒙在鼓里。 但是，他好纠结。看着身为自己的女人，他不能当场挑明关系，担心这颗地雷一旦踩爆，后果肯定是酒宴不欢而散，大家都会不高兴，估计夏雨荷也不会允许他的鲁莽行为。 但是有一点，他是搞清楚了。王子洋邀请夏雨荷参加他老爸的生日宴，绝对是另有目的。不得不说，这男人很有心计。 此时，被动的肖楠，只有沉默，因为沉默现在是最好的选择。 冷雪的架势本来要拿果汁敬酒，一看夏雨荷的举动，不甘示弱，也把一两的高脚杯倒满，站起身摸着脑袋想了想，一跺脚说：“哎呀！好听的祝酒词都叫他们说了，舅舅我就来点俗话，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喝完酒，直辣的扇着舌头。 大家都敬完酒。王子洋端杯，对肖楠颇具玩味的说：“肖楠老弟，咱哥俩干一杯。知道你的酒量不算太强，上次在我家里，跟我拼酒，你喝多了就睡在我家，因为我临时有事离开，是小雪照顾你，所以，这酒你还是少喝为妙，我喝干你随意。” 看似王子洋不经意的旧事重提，肖楠偷眼观看夏雨荷低头吃菜的动作，眉头微微紧皱，送到嘴里的菜，慢慢嚼动，筷子一度使劲咬住。 “表哥客气。因为答应过舅舅，要保护雪妹子的人身安全，跟雪妹子的接触自然就多，吃吃喝喝也是在所难免。”肖楠这话是在说给夏雨荷说，但是相信他的辩解，也是苍白无力。 “是不是从那时候起，你跟小雪的关系开始加深一步的？”王子洋这话说出，趁着给夏雨荷叨菜的机会，看她的反应。 “我对楠哥早就有感觉，只是你们猜的都不对。”冷雪说着，歪头冲肖楠甜蜜一笑。 “那我祝福你们。”夏雨荷强挤出笑容，自己端起酒杯，倒了一口酒，酸酸的说：“祝你们幸福。” 肖楠坐着没动，冷雪也倒杯酒陪着夏雨荷喝干。 喝完这杯酒，场面一度冷清，只有吃菜的声音，谁也没再说话。 “你们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弄得火热，一下子都没了劲头。别拘束，放开点。”王明高见气氛不对，赶紧让着大家伙。 这时，沈妈推门进来，对他说：“有您的电话。” “你们慢慢吃，我去接个电话。”王明高擦着嘴，起身出去接听电话了。 “这个……”王子洋正要端杯让酒，却见夏雨荷给他叨了一口菜，关切的说：“别老是喝酒，多吃点菜，空腹喝酒对胃不好。” “好，听你的。”王子洋顺从的将夏雨荷给他夹的菜，全部吃光。还学着夏雨荷的样，也给她夹起菜来。 当着肖楠的面，夏雨荷跟王子洋秀着暧昧关系，摆明是在气他肖楠。 也许是看见冷雪跟肖楠甜蜜的次数多了，夏雨荷见怪不怪，没有发狂，更没有将酒宴变成炸弹的爆破场。她淡定从容，并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秀甜蜜，我也秀着恩爱，无声的智谋比有声的反抗更具杀伤力。 “你们吃着，我还要赶去省里开会。”王明高进来边穿外套，边对众人说道：“大家好好吃，别客气。子洋和小雪，替我招待好客人。” 送走王明高，四个人重新回到桌子前，没了拘谨，肖楠就放开量跟王子洋拼酒。冷雪也跟夏雨荷较上劲，四个人分成两拨儿，两瓶茅台，一会就见了瓶底。 喝酒跟心情有关，郁闷喝酒容易醉。肖楠酒量还可以，可是今天不知怎的，喝了不到一斤酒，弄得筷子噼里啪啦直往地上掉。 “对不住，我来捡。”肖楠撅腚猫腰，钻到桌子底下去捡筷子。 一眼见到对面的两双腿，今天夏雨荷穿的是裙子，黑丝袜包裹着修长白皙的大腿，非常具有魅惑力。 肖楠忍不住摸了一下她的小腿，呵呵钻出来坏笑的看着夏雨荷的反应。 殊不知，夏雨荷也喝了不少酒，反应也稍微迟钝。感觉到有人摸她小腿，一看身旁的王子洋，挨着她的一只手按在座椅上，以为刚才那一摸，是王子洋的杰作。她看了看王子洋，没吱声。 奶奶的，这女人竟然没有暴跳如雷。肖楠好一阵郁闷，一不小心，又把筷子弄掉在地上。 “你……你喝多了，沈妈拿一双新筷子来。”冷雪手拄在桌子上，舌头有点硬的拍着肖楠，笑嘻嘻的说。 “肖老弟，你喝多了。”王子洋也是有些喝多，也顺着冷雪的判断，给出结论来。 “不用麻烦沈妈，我捡起来……擦擦……还能用。”肖楠又钻进桌子底下，捡筷子同时，手摸了一把王子洋的大腿。 这家伙感觉大腿被摸，同样的反应，笑眯眯的看着身旁的夏雨荷。 肖楠的恶作剧还在继续，这回他没有钻桌子底下，而是偷偷的把鞋脱了，脚丫子伸到夏雨荷那边，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腿。 ------------ 第一百七十四章 绝妙一击 夏雨荷再次把不解的眼神瞟向于身边的王子洋。而王子洋还在跟肖楠让酒，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夏雨荷把身子稍微往旁边挪动一下。这小妞儿终于做出肖楠满意的结果。 冷雪不胜酒力，嘴里嘀咕着谁也听不清楚的话，一头趴在了桌子上。 “沈妈，大小姐喝多了……把，把她搀回房间。”王子洋吩咐道。 这下，桌子上只剩下三个人了。“来，子洋表哥，咱俩一人再来一瓶。”肖楠感觉意犹未尽，反正桌子上还有白酒，不喝出兴致来不罢休。 “好啊，我接受……挑战。”王子洋这话，在肖楠听起来是一语双关，是在喝酒挑战，还是为了夏雨荷跟他挑战呢！ “我接受。”肖楠一拍胸脯，两瓶茅台，和王子洋一人一瓶，干脆连酒杯也省了，每人手把瓶喝。 “我先做个表率。”肖楠说着，抓起酒瓶，对着嘴使劲一大口，“咕咚咕咚。”喝进去一大口。 王子洋也不示弱，“咕咚咕咚”同样是一大口进肚，随后抹了一下嘴巴。 “你们俩这么喝，都会喝醉的。”夏雨荷急得劝阻道。 “没事，男人不能喝酒，就是阳痿，哈哈！”肖楠说笑间，再一次喝了一大口，并趁机把脚丫伸到夏雨荷的腿上，碰了一脚。 “啊？”夏雨荷感觉不对劲，低身往桌子底下瞄了一眼。 “对！牛气，肖楠，你还算个男人。”王子洋说着，也学着肖楠的样子，几乎不歇气的大口灌酒。 刚才夏雨荷微小的动作，肖楠因为净顾着跟王子洋拼酒，根本没注意到，所以，他又来一次，只是这一次脚丫往夏雨荷伸出的部位，直接奔着夏雨荷的双腿之间。 “唔……”肖楠这么一叫的原因，是因为他的脚刚伸到夏雨荷的双腿大约膝盖位置时，却被夏雨荷双腿猛地夹住。 尼玛！这小妞儿的双腿力气竟然这么大。只看她冲肖楠冷哼一声，夹住肖楠脚丫子的双腿使劲往怀里一拽。 “哎呦！”本就喝多酒，反应迟钝。肖楠被夏雨荷这么一拽，身子立刻从实木的座椅上滑下来，直接往桌底下钻去。 突发事件，肖楠没做任何准备，手舞足蹈的，在身子进入到桌子底下的刹那，其中的一只脚却直接踢向毫无防备的王子洋。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而王子洋的注意力还在跟肖楠拼酒上。并且，男人正常坐姿跟女人不一样，喜欢叉开双腿，这样大腿连接处最宝贵的地带，可以毫无保护的面对空气。 偏偏肖楠的那一只脚竟然这么巧，伸过来踢向王子洋的时候，正好是奔着那个部位而来。 “啊呀！”“嘭”这两个声音，就能知道肖楠这一脚势大力沉。而且踢中王子洋还是男人最宝贝和最博弱的地方，还不是肖楠脱掉鞋的那一只脚，是穿了皮鞋的另一只脚。 结果可想而知。王子洋当时就被肖楠踢翻，整个人从椅子上翻倒过去，脑袋还重重磕在地面。 “啊！”夏雨荷吓得睁大眼睛，张大嘴巴，半天愣神没反应。 肖楠迷糊着从桌子底下出来，结果竟然从夏雨荷的两腿之间的裙子里，冒着脑袋，嘴里还在痴语着：“妈呀！咋啦！天还黑了呢！” “死人。”夏雨荷赶紧移动裙子，把肖楠从她胯下闪露出脑袋，拍着他的头提醒：“快看看子洋，你把他踢了。” “什么？”肖楠还没反应过味来，夏雨荷已经离开座椅，过去蹲下身子去看王子洋，担心的问：“子洋，你没事吧。” 王子洋先是摸着脑袋，疼的龇牙咧嘴，继而手捂在受伤部位，双腿夹紧，来回扭动着，脸上痛苦的五官都聚在一起。 “子洋，你……”夏雨荷一看王子洋捂着的地方，立刻知道肖楠这一脚踢得不轻，张开着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哎呀，疼死了。”王子洋侧躺的身子，手疼得直砸地，呲着牙。这个地方的疼痛，女人是感觉不到，那可是真的很疼，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疼。 “怎么……这……”肖楠酒醒大半，知道刚才闯下大祸，对夏雨荷说：“赶紧送医院。” “好，我去取车。”夏雨荷刚要起身，却被肖楠一把拽住，“咱们仨都喝了不少酒，开车不安全，赶快打120。” 要说对方听到市委大院，行动迅速，不到十几分钟，市人民医院的120救护车响着警笛，开到了市委大院大门口。办好相关手续，才被武警守卫放行，允许开到王明高书记家的门前。 当帮着医护人员手忙脚乱的将王子洋台上担架，送进救护车，车门一关，救护车响着警笛，消失在视线里。 “咱俩打车去医院吧。”肖楠拉着夏雨荷，走出市委大院，招手拦住一辆出租车。 路上，一起坐在后车座的肖楠和夏雨荷两人，形同路人。肖楠眼睛盯着前方，夏雨荷看向车窗外，彼此都有着心思，谁也没说话。 半晌，还是肖楠率先打开沉寂。“看来你今天过得很开心。” “你不是也一样。”夏雨荷仍旧眼望车窗外，没看肖楠。 “雨荷，我想我们之间有误会……”肖楠侧头看着夏雨荷解释道。 “我不想听你解释。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重新界定我们的关系。”夏雨荷冷冰冰的说。 “雨荷，你这是什么意思？”肖楠预感不妙。 “以后还是叫我全名吧。我已经考虑清楚，爱情是自私的，谁都不希望跟别人分享它。前一段时间，想跟你好好详谈，是因为你住院，我不会落井下石，在你伤口上撒把盐。现在，你病好了，而且……”夏雨荷顿了顿，把到嘴边的话，又生生憋了回去。 “雨荷。”肖楠刚这么招呼，见夏雨荷回过头来，瞪着他。又马上改口道：“夏雨荷，你是要跟我分手吗？” “哼！”夏雨荷苦笑。“谈不上分手，咱俩压根也没算在一起，你从来就没承认过这段感情，我充其量不过是你花园里众多花朵中的，一棵不算起眼的小花而已。以前，即便你花心，跟许多女人纠缠不清，我还可以容忍，就是觉得你有些时候做得挺男人的。只是……今天的事，我可不敢恭维。”她失望的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跟我说清楚。”肖楠皱眉问。 夏雨荷把身子往车门处微微一靠，身子离着肖楠有一段距离，这才说道：“踹王子洋那一脚，是不是你故意的？” “是我钻进桌子底下，一不小心才踢到他，纯属误伤。”肖楠瞪大眼珠，很是惊讶。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在桌子底下搞那套小动作，开始我真以为是子洋趁机占我便宜，后来我发现不对劲。因为子洋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个君子，跟我从来都是君子坦坦荡荡，从来不搞那套小人行为。” “这么说来，你要移情别恋，喜欢你的子洋哥哥喽。” “说实话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已经身心疲惫，只想好好休息，调节心情。至于其他的，还没想好。”夏雨荷脑袋靠在背椅上，微闭着眼睛，手攥成拳头，轻拍脑门。 肖楠长叹一声：“看来，你是铁石心肠要跟我分手了。” 夏雨荷没回答，沉默就已经代表了她的态度。肖楠心里微微泛起酸楚，说实话，他还真没做好失去夏雨荷的准备。他眼望车窗外，呼呼而过的窗外风景，就跟他此刻的心一样，虚无飘散。 赶到医院的时候，王子洋已经被推进到抢救室。当熊世光风风火火赶来，跟肖楠碰了个照面，挤出苦涩的笑容。“肖镇长，咱们又见面了，真有缘分。”可不嘛！早上刚打完招呼，下午又来报到，不是缘分是啥。 熊世光随后一头钻进抢救室。夏雨荷坐在抢救室外面的椅子上，拿出手机拨打着电话。 肖楠则站在她对面，靠在墙上，抱着胳膊，眼望天花板，想着心事。 打完电话的夏雨荷走到肖楠身边，说：“我刚才跟沈妈通过电话，嘱咐她先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王书记，以免他担心，影响工作。等医生出诊断结果，视情况而定吧。另外，冷雪喝多了还在睡觉，也没打搅她。” “你看着办吧。”肖楠现在酒醒大半，他也为自己鲁莽有些后悔。为了泄愤，这一脚真是要把王子洋踢成残废，断了他们老王家的香火，罪过可就大了。 “咣当”熊世光从抢救室里出来，看着围过来的肖楠和夏雨荷，略显沉重的说：“子洋的伤不轻，脑袋需要ct结果出来，再做判断。根据我初步看，应该问题不大。只是……”他略微停顿，看了一眼夏雨荷，不好开口。 “您就说吧，王子洋那个部位的伤势情况。”肖楠急切地追问。毕竟他是罪魁祸首嘛。 “已经红肿，消肿倒是没问题，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正常功能啊？”熊世光随后又忿忿道：“是谁把子洋弄成这样，这一下真是下手太狠，分明是奔着断子绝孙去的。” “这个……纯属意外。”肖楠硬挤出这么一句。忽然间，手机响起，他打了个招呼，走到一边接听。 “肖副镇长，我是何平秋啊，你赶快回镇里一趟，镇里出大事了啦！” ------------ 第一百七十五章 党政之争 “什么事？”肖楠捧着手机，急切问道。 “电话里一时说不清楚，你要是没事的话，最好现在赶来镇里。”何平秋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他又在电话里吼了一句：“何传杰，你干的好事！”随后，挂断电话。 显然这句话不是说给肖楠听。听何平秋的口气，肖楠有俩知晓，一来事情紧急，二来这件事恐怕跟何传杰有关。会是什么事？会不会跟那个合作开发旅游有关呢？肖楠心里一顿乱猜。 “雨荷，不，夏雨荷，我有急事要赶回镇里，这边，替我盯着，咱们随时电话保持联络。”肖楠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嗯。”夏雨荷点头，问道：“现在去何家坳好像没有班车了，要不你开我的车去吧就停在我家小区的地下车库。”她从兜里掏出车钥匙，递给肖楠，说了她家位置。 “好吧，谢谢你。”肖楠接过车钥匙，感谢的一点头，走出医院。到了夏雨荷家地下停车场，找到她的车，直接开向何家坳镇。 心急如焚的肖楠，也顾不得超不超速，罚不罚款和驾驶证扣分的问题。四十分钟的路程，他二十五分钟就赶到了镇政府。 下车之后，直奔何平秋办公室。乖乖，门口怎么站了好几个人，还冲办公室指指点点，而且办公室里还有激烈的争吵声音。 肖楠一眼叨见谭玉山，轻拽着他的胳膊问：“怎么回事？”仰脖示意眼前的状况。 “何书记跟何镇长吵起来了，还很激烈。谁去劝就轰走谁，吓得大家伙都不敢劝了。”谭玉山直摇头叹气。 “因为什么？”肖楠又问。 “您刚来不知道。何镇长不是负责您提到的那个旅游计划么。结果因为没有充分照顾下何家村，村民一直不同意签字。何镇长一气之下，提前动手，让大冬电子的合作公司，恒泰地产派人，去下何家丈量土地，自己动手，准备在下雪之前，盖首批木质板房，作为迎接游客住宿、吃饭用地。连名字都起好了，叫……”谭玉山挠着脑袋，想了一下。 “对！叫何家山庄。”说到这，还四下踅摸，偷偷附在肖楠耳朵边，压低声音说：“这么做等于把下何家一脚踢开。您说，还占用人家地方，结果啥也不给。不出事才怪。” “出事？”肖楠眉头微微一颤，重复道：“出什么事？” “下何家人也不是吃素的，一生气，在何支书的带领下，阻止恒泰地产的工作人员，结果双方发生冲突。下何家人多势众，直接把那几个工作人员扣下，现在还关在村委会呢。”谭玉山也是没辙，除了急得够呛，啥忙也帮不上。 “那赶紧派人去解救哇！”肖楠感到事态严重，派出所的那些人这时候，咋就都成吃素的呢。 “何书记不让派人。您是知道的，下何家是他的老家，许多人都是他的亲戚和屯亲，他怎么也不能大炮往窝里轰吧。” 谭玉山这话说得有理，肖楠知道是他出场的时候了，临进去之前，他不忘嘱咐谭玉山。“你这个党办主任是咋当的，还有这几个人在门口听热闹，也不驱散。要是让何书记知道，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我明白。谢谢肖镇长的提醒。”谭玉山赶紧摆手，驱散看热闹的人群。 “砰砰。”肖楠轻敲着门，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谁？”一听火爆声音，就知道是何平秋在喊。 “我，肖楠。” 半天，反锁的门打开，何平秋打开门之后，背身走进屋里，眼望窗外，双手掐腰。看背影，他上下起伏的肩膀，知道他正在喘着粗气。 而何传杰见肖楠进来，招呼也没打。坐在沙发里，眼睛瞅着别处，手摸下巴一言不发。 “二位领导，发生什么火呀？有话好好说。”肖楠看着党政一把手，赶紧劝解。 “肖楠，你来得正好，你给评评理。那个破计划从一开始，就没照顾下何家的老百姓利益。你说说，金子全叫上何家的人揣进兜里，没下何家人的什么事儿。你的计划明显带有歧视性，典型的本位主义，顾家意识。”何平秋转回身子，手点着何传杰批评道。 “说我是本位主义，照顾老乡。难道你何大书记就不是这样吗？下何家是你的老家，你才为他们说话。要是其他村屯，出现这种事情，你会横档竖阻吗？”何传杰反唇相讥，一点也不顾及给何平秋面子。官大一级压死人，押了他半级的何平秋，此刻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看看，纯粹的蛮不讲理，胡搅蛮缠。说上下何家的事情，就往别的村屯扯。我告诉你，我何平秋不是没有水平的人。我是对事不对人，别说是这事对下何家不公平，就是上何家，我也一样替他们说话。因为整个何家坳，都是我管辖范围。”越说越激动的何平秋，脖子上青筋暴露，声音比刚才又提高了八度，近乎到吼叫的地步了。 “肖楠，你说说，我做的有错吗？我是想在入冬之前，率先把山庄盖好，争取在大雪来临之前完工。下何家是山区，每年雪都很大，以雪吸引旅游资源，建成雪乡旅游景点，尽快改善和提高百姓的生活条件。”何传杰见跟何平秋理论不出来实质，掉过头来，希望肖楠跟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何传杰怕肖楠听不明白，继续解释他的想法。“下何家村一直不肯签合作计划书，可时间不等人。马上就要到雪季了，大冬电子等不及，上何家也等不起。这才自己动手，由他们双方共同出资，共同开发。你想想，下何家没出一份力，还想不劳而获，贪婪的希望分到一杯羹，这……这哪有道理啊！” “二位都别激动，听我说一句话。那几名工作人员还被扣在下何家村，你们在这里争吵个没完。要是下何家村的村民一时伤到那几人，事情闹大，恐怕不好收场哇。” 经肖楠提醒，何平秋跟何传杰这才想到，光顾着吵架，重要的事情还没做。 何传杰马上掏出手机，触屏手机接触到了几个数字键，随后把手机放在耳边。“喂，镇派出所吗？我是何传杰。” “你要干什么！”何平秋一把打在何传杰拿手机的手，厉声说道：“跟你说过，这件事我来摆平，别叫警察，有他们插手，会激化矛盾，不好收场的。” “现在是什么性质？是下何家村民非法扣留企业工作人员，已经触犯法律。何大书记，这点道理你还不懂？”何传杰也是不甘示弱，跟何平秋针锋相对，脸已经撕破，就根本不在乎对方的面子问题。 “我是书记，这事我说的算。”何平秋一拍桌子，就跟把这事定了拍一样。 “我是镇长，作为书记，你也不能搞一言堂。要党委做决定。何况触犯法律的事情，别说是镇委书记，就是区委书记、市委书记也说的不算。”何传杰反击道。 本来稍有改观的剧情发展，又因为党政领导意见不统一，面临搁浅。肖楠赶紧劝道：“二位您别争了。我看这样，咱们现在就赶往下何家村。至于派出所那边嘛……我看就让刘副镇长带领两个民警一同前往。毕竟非常时期，警察也有责任，否则出了意外，他们也是失职。” 何平秋想了想，没有说话。沉默就等于默许。何传杰也没提出异议。 十来分钟之后，何平秋坐着桑塔纳2000，他的专车；何传杰的是一辆老款捷达王，肖楠则开着夏雨荷那辆红色的别克凯越，头前由派出所的警车开道。四辆车排成一排，驶出镇政府，直奔下何家村。 肖楠的车断后，趁着空当，他给夏雨荷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王子洋身体情况。 夏雨荷告诉他，王子洋已经离开抢救室，住进高干病房。目前，病情还算稳定。只是……只是他的情绪很不好，很怕自己残废，成为没受宫刑的太监。 奶奶的，身边有个大美女伺候，还不满足。肖楠仔细一想，王子洋那里受伤，要是对夏雨荷有非分之想，虽然两人已经分手，但是，他肖楠爱过碰过的女人，投入别的男人怀抱，他总觉得是戴了某种颜色的帽子。不行，让夏雨荷一人在医院里伺候王子洋太危险。肖楠想着，眼珠一转，给凤云美打了个电话，把王子洋住院实情告诉了她。当然，他尽量把自己踢王子洋宝贝地带的事情，形容成意外，完全的意外，尽量把自己的罪过说的小一点。 果然，凤云美一接到电话，立马打听到医院地址，不等肖楠说完，匆匆挂断电话。 也不错，老板娘凤云美一直喜欢王子洋，还把那晚自己跟她在酒店房间里的激情演绎，当成是跟王子洋的柔情缠绵。奶奶的，你要是占了夏雨荷便宜，小爷我也是先你一步，给你头上先扣了一顶有颜色的帽子，你个瓜皮。 肖楠越想，心里憋不住乐。在通往下何家村的土路上，忍不住在车里哼上了歌曲…… ------------ 第一百七十六章 人为路障 车队刚刚进入下何家村村口，突然停了下来。 有个小警察小跑着到何平秋车跟前，敬了个礼说：“何书记，村口有几十人堵着路，不让进，您看……” “走，去看看。”何平秋挥着手，从车里下来，不忘整理着衣装，然后背着手，大步流星头前走过去。 何传杰还有肖楠，也都从各自的车里下来，跟着何平秋前去看个究竟。 果然，村口的榆树下，密密麻麻坐了好几十人。并且还有十来个人，大大小小的椅子，并排坐在村口，将进村之路堵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要说是旁人还好说。可是这几十人，除了满头白发的老人，就是妇女和几岁的儿童。年轻壮劳力，一个也没有。 “各位乡亲，我是何平秋，是受镇党委的委托，前来解决问题的，请各位乡亲让开一条路，叫我们过去。”何平秋双手作揖，和颜悦色跟老乡商量着。 “何家大侄子，你也是下何家村人。你现在牛气了，当了大官，忘本啊！”说话的是位白发白胡须的老者，他坐在正中间，手里的拐杖，使劲敲着地面，发出“砰砰”响声。 “二伯父，您老的话，我听不明白。”何平秋弯腰低身，在老者面前，显得很是规矩。 “上何家明显是欺负咱们下何家，你却连个屁也不敢放，不敢替下何家的乡亲们说一句公道话。今天你还有何脸面，回到生你养你的老家来。跪下！”老者再一次敲着拐杖，这一句：“跪下！”的命令，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家都把眼神汇聚于何平秋身上，他一下子成了焦点。 “二伯父，我……”何平秋一时僵住，大庭广众之下，他一个镇委书记，却要被罚跪。他可是党的干部，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如果下跪，失面子不说，他的尊严何在，以后哪还有脸领导全镇的工作呢。 何传杰站在一旁，嘴角撇着，抱起胳膊一言不发，完全是看热闹表情。 “快跪下！你要是认我这个没出五辈的二伯父，认下何家所有的乡亲，认这块土地，你就给我跪下。”老者说到激动处，不住的咳嗽。身边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连忙拍着他的后背，担心地说：“爹，您老别激动，当心身子骨。” “何家大侄子不孝顺，我能不激动吗！”老者擦着嘴唇，痛心疾首。 肖楠这时候挤到何平秋身前，冲老者微微鞠躬，说：“老人家，我们镇领导今天来下何家村的目的，就是解决事情的。何书记虽然是下何家子弟，可他也代表着党和政府，您让他这么跪下，传出去，岂不对他，乃至于下河村名声都不好，说你们以长辈居高，压制小辈，可就不好了。” “你是谁？”老者扬起头，瞪着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肖楠。 他身边的儿子，趴在他耳边指着肖楠，小声介绍他的身份。 “什么？你是老祖的徒弟。”老者听完儿子的话，登时一愣。随即招呼身后的男女老幼，命令道：“看到老爷子，你们还愣着干啥，还不跪下磕头行礼。” 显然，老者说话很是有分量。刚才还在静观其变，议论纷纷、戳戳点点的人群，立马呼拉拉一大片，向着肖楠跪下磕头。 就连老者也不例外，在儿子搀扶下，也要跪下磕头行此大礼。 “哎呦，老人家，您要是这么做，可是折煞我了。”肖楠赶紧双手去搀老者。 “不像话，哪有见到长辈不行大礼的道理。”老者强调，非要坚持行完大礼，才可以站起身子。 “老人家，您老要是真行这么大的礼，那我只好回礼。”说着，肖楠“扑通”一声，先于老者跪在地上。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你这样可让我百年之后，哪还有脸去见何家的列祖列宗。”老者赶紧双手扶起肖楠，无奈的说：“也罢，那我们就省了这些繁枝末节吧。”并招呼大家也都站起身。 “老人家……”肖楠刚开口说了三个字，老者立马给纠正：“叫我小强吧。” “小强？”肖楠心里乐得开花。“还小强呢！看他满头白发、满脸的核桃纹和松弛的皮肤，瞅这年龄比自己大了四倍还带拐弯儿，至少在九十岁上下，自己咋好意思开口叫啊。” “我是老祖的重孙辈分，您是老祖的徒弟，比我还高两辈，这么叫，不至于乱了规矩。”老者再次重申，辈分跟年龄无关的道理。 “咱们还是各亲各论吧。”肖楠实在没法按照老者的意图行事，转而变换到进村的话题。“您看，何书记还有何镇长我们大家，是代表政府前来解决问题的。您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进村，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的把这件麻烦事说开。” 老者沉吟道：“唉！不是下何家村不讲道理，而是上何家欺人太甚，都骑脖子拉屎，这口恶气不出，心里憋得慌。” 老者的话，也博得其他人的同意，气话和倒苦水的话，噼里啪啦的全都往外倾泻。 何传杰一声没吭。在下何家，他这个上何家人没有发言权，也怕说多了，反而招致其他村民的呛声。 “各位乡亲父老，我何平秋也给大家赔礼。”说着，何平秋在村民面前深鞠一躬，诚恳的说：“我承认，在这件事情上，作为下何家人，我做得不够也不好，让各位乡亲们伤心了。今天，我明确表态，这个旅游计划暂停，等达到合作双方的真诚合作意向，我们在继续。” 令何传杰意想不到，何平秋竟然自作主张，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把辛辛苦苦一个月的劳动成果全盘否定。他不急才怪呢！ “何书记，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党委会议上，你是举双手赞成这个计划的，怎么出尔反尔。更何况，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你一个人拍板决定，岂不独断专行，怎么也要交到党委会上讨论吧。” 何平秋背着手，连看也没看何传杰一眼，自顾说道：“当初党委会上讨论的那套方案，是按照肖楠肖副镇长的意思生成，原有的那套方案充分考虑到了下何家村民利益。而你断章取义，自作主张修改了原有方案，大大损害了下何家村民的利益，你的这套方案，不也是没经过党委讨论通过，不是照样执行。我这么做，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老者也是气得顿足捶胸，拿着拐棍指着何传杰，训斥道：“上何家的那小子，我看你压根就没安好心。下何家已经穷成这样，你还来巧取豪夺，榨油水，你良心不正。别忘了，你也姓何，我们身体里都留着何家血液，都是何家后人。”越说越来气的老者，气得不住咳嗽，他的儿子赶紧轻拍他的后背，以作缓解。 何传杰敢跟何平秋叫板，可他也不能顶撞老者。想要回击，却也只是干张着嘴，最后放弃了。 “各位，大家都少说两句，咱们是调和矛盾的。”肖楠暗地里提示一句，也希望党政一二把手，消除彼此不满，以大局为重。 “老人家，您看是不是放我们进村。”老者这会已经见好，并且看着跟来的三个警察，一直站在原地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相信镇领导是诚心实意的来解决问题。并不像先前有村民预想的那样，一来就亮显肌肉，什么公安警察的，呼拉拉一大帮，不问青红皂白，嘁哩咔嚓的抓人。也就没再坚持，带头，把自己的凳子搬到一边。 其他村民也都明白老者的意思，同意和不同意的，也都按照他的方式，闪开了村口设置的人为路障，得以让四辆车浩浩荡荡开进村子里。 村委会同样有人把守，只是全换成清一色的壮劳力男人。几个人看到四辆车，头前还有警车开来，车队后面跟着一大帮镇守村口大老弱病残，知道第一道关口被打开，早有人跑进村委会报信去了。 何平秋他们一行人走下车，他站在村委会门口，掐着腰对着里面大喊：“何天德，你个混蛋，赶紧给我出来。” 门口把守的一个小青年，插嘴提示道：“何书记，您别叫了。何支书现在不管事，已经被软禁在家里，现在这里说得算的不是他。” “简直是造反！”何平秋气得说话声音更大，吼叫道：“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占领村委会，公然敢把党的干部软禁起来，简直是无法无天。” “呵呵，何书记，我们可不是无法无天啊！”说话间，一个人从村委会里走了出来。 ------------ 第一百七十七章 老祖风范 来人健步如飞，背手走来，仙风道骨般的轻盈。那白发在午后阳光下，显得白而光亮。 “扑通”两声，发生在何平秋跟何传杰身上，就连肖楠也是快步迎上前，深鞠一躬，说：“师父，怎么是您老人家。” “呵呵，我想得清闲也不能。是这些个不孝子孙，天天给我弄事情，打扰我。这不，好好的，又是弄出事端，请我来给他们主持正义，烦死个人。”老顽童跟肖楠诉苦，随即瞅着地上规规矩矩跪着的何平秋跟何传杰，略皱眉头，教训的口吻，也没有让他俩站起来的意思。 “你们两个作为何家后人，为各自小心思窝里内斗，为了那顶乌纱帽不遗余力削尖脑袋往上爬，却把百姓利益抛在脑后，真是玷污了何家人的名声。” 老顽童在上下何家村的地位，乃至整个何家坳的影响力，肖楠深有体会。上一次在下何家村，接受二百多人下跪的大场面，他记忆犹新。 “是，老祖说的是，作为何家后人，我心里……有愧。”何平秋惭愧的低下脑袋。 “老祖，我也有错，不该跟何……书记争高下，而忽略了自己的职责。”难得何传杰主动承认错误，何平秋眼角余光斜睨了何传杰一眼，感觉意外。 “行了，你们都起来吧。这么多人面前，也得给你们留点面子。”老顽童抬手示意，随即在众人簇拥下，走进村委会。 进屋老顽童坐下来，示意肖楠站在他身后，其他人则在他身前垂手站立。“看见你们没带那么多的警察来，说明你们还有点良心，没对手足同胞下黑手，这点我很欣慰。” 这句话对何平秋没啥反应，倒是何传杰默默低下头，眼瞅脚面子。 “老祖，您看能不能先把恒泰公司的人员给放了，非法扣留是犯法的。”何平秋央求着，手还轻轻碰了一下身边的何传杰，让他也帮着说话。 何传杰慢慢抬起头，也积极的跟着附和。“是呀！老祖，毕竟这些人不是咱们何家村的人，是外姓人。而且我好说歹说，才按住他们老总没有采取过激的报复行为，也没报警，算是给咱们挺大的面子了。所以，您看是不是……” “他们还把三味爵士和大鼻孔给打了，这是怎么算。”这么大的嗓门，来自于角落里一个声音。肖楠一看认识，正是大家尊称的大埋汰。 “对啊，这几个人真他妈的欠揍，打人不说，还耀武扬威的，根本不把咱村的人放在眼里。”人群里有人也跟着告状。 “不能便宜这群家伙。” “是，不行就跟他们对着干，不能让别人认为咱下何家村的人是孬种。” 一时间，屋里的人振臂高呼，群声鼎沸。 “好啦，好啦。”老祖摆着手，叫停了大家的七嘴八舌。对何平秋跟何传杰说：“都听见了，你们要给个说法，要不大家不答应。” “这……”何传杰面露难色，搭眼看向何平秋。 “老祖，”何平秋随后又转身向人群抱拳，承诺道：“我何平秋用人格保证，这件事一定要追查到底，绝对公平公正。要是查到恒泰公司的人，有违法行为，一定严惩不殆，哪怕是得罪权贵，我也不在乎。” “好！”人群中的大埋汰叫了声好，独自拍着巴掌鼓掌。“老书记，我们就等你说话算话了。” 何平秋这么做，逼得何传杰也不得不表态，内容跟何平秋是换汤不换药，当然关于得罪权贵的那句话，他可没有下保证。 “那就把人给放了吧，叫二位书记镇长大人给带回去。我看今天的事情就这么定了，至于后续，咱们等着看。”老祖的话，如同圣旨，所有不同意见，也只能保留。 随后，老顽童打发众人出去，说有话要单独跟肖楠说。 老顽童这么做，肖楠一听就头疼。脚后跟都猜出他要干什么。 果然，见众人浩浩荡荡出去，他一把拉着肖楠胳膊，把他拽到眼前，问道：“怎么样？我让你找那个大咪咪，你给我联系了吗？” “她……她不在镇里，去……市里看病人去了。”肖楠说道。 “少给我耍心眼，说话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没给为师办事呀？”老顽童拉下脸，面显不悦。 “真的，她暗恋的男人，被我给意外弄伤住院了，她赶去护理了。”肖楠实话实说，寻思着这个理由，可以勉强应付老顽童一阵。 老顽童摸着下巴想了想，抬起屁股说：“卧槽！真他娘的不巧，要不咱俩现在就去市里的医院，为师跟她挑明，你再帮着说说好话。今晚就跟她洞房。这小娘们实在招人喜爱，嘿嘿。” “师父，徒儿有件事还请您帮忙。” “何事？”老顽童眼珠一瞪，满脸不解。似乎对肖楠打搅他的泡妹计划，心生疑窦。 “我前一阵子住院期间，又碰到了那两个洋妞，她们绑架我，非跟我打听您的下落。”肖楠说道。 “卧槽！你又住院了？” “嗯。”肖楠苦着脸点头。 “找我干嘛？”看他眼神里放出的贼光，对这俩妞，还心存不忘。 “说是上次爽翻天了，还要找您爽歪歪的。”肖楠添油加醋，牵着老顽童，把从凤云美身上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洋子跟碧丽那里。 “卧槽，又在忽悠你师父玩呢吧？”老顽童不信。 肖楠贼笑道：“其实是想请师父帮我一个忙，把这俩妞给我抓住，她们跟很重要的一起案件有关。” “你终于说了实话。不过，师父喜欢。只是这回我抓住这俩小娘子可以随便处置吧？”一听就明白，老顽童又泛起了骚劲。 “随便您，只要别把她们爽死就行，我要活口。” “好徒儿，说实话，师父最近给憋疯了。一闭眼，满脑子都是酒店老板娘的模样，特别是那一对颤巍巍的大咪咪，真想好好吃上一口，在美美的抓住揉捏，太他娘的爽了。”老顽童色眯眯的笑着，两手在空气里的造型，就跟真要抓在手里一般。 “一言为定。”肖楠跟老顽童击掌，出来时，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这边也算顺利，恒泰五个员工，个个也是蔫头耷脑的，显然他们是被下何家村人的行为给镇住，没一人脸上再有不恭的模样。 告别众人，车队浩浩荡荡离开下何家村。肖楠手把方向盘，双目凝视着前方。刚刚解决的下何家村事宜，心里不轻松，反而让他更加矛盾重重。 何平秋跟何传杰这二人的矛盾，已经公开化，甚至到了水火难容的地步。下一步的走向，他难以估料，只是自己夹在中间，很纠结。 论感情，他跟何传杰更近一些，再怎么说，他们也是耿山书记认可的人。 反观何平秋，虽然跟认识时间不长，可通过几个事情，发觉何平秋这人人品不错，最起码仗义，骨子里还有正义。这一次的事情，摆明何传杰的目的不纯，偏袒性极强，个人主义，排他主义有很大的明显性。 有那么一句话：向理不向情。他肖楠既是政府官员，对不正之处，就应该敢于斗争，哪怕会涉及到个人情感，会遇到阻挠，甚至于威胁或暗中加害，他也会锲而不舍，坚持做人的最基本原则。 想到这儿，他心里有了打算。他不再犹豫，也不再纠结，顿觉全身轻松，跟卸下几百斤重担一般。 “嘀铃铃”手机响起，肖楠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在兜里摸着，掏出手机，也没仔细看来电号码，随手接听。 “喂！您好我是肖楠，您是哪位？” 手机那一侧没有声音，只是传来女人的阵阵抽泣声。 “谁啊，请讲话。”肖楠仔细辨别着对方，因为他接触的女人多了，实在是难以通过抽泣声音，知道对方是谁。 “肖楠，陈刚……陈刚他没了。”卢小薇带着哭腔诉说，继而换来的是哇哇大哭。 陈刚？好熟悉的名字。想起来了，不就是为了卢小薇，也调到镇派出所的那个小伙子吗？他怎么会……肖楠震惊，忍不住一脚急刹车。 ------------ 第一百七十八章 官之二代 “小薇，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失去战友的痛苦，令卢小薇哭哭啼啼的，肖楠知道在电话里，她也说不清楚。 随车队返回镇里，同样得到信息的派出所刘所长跟肖楠，马不停蹄的直接赶到市郊殡仪馆。 一下车就可以看见，殡仪馆的停车场停满各式样的警车。停尸间门口密密麻麻聚集了百十来号人，穿警服的和没穿警服的便衣，个个神情肃穆，有抹眼泪的，有唉声叹气的，都为失去亲密战友而黯然神伤。 刘所在门口遇见了哭成泪人的卢小薇，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我……”刚刚说了一个字，卢小薇又是掩面痛哭，抖动的肩膀，牵连着警服上的肩牌也是不住颤动，一杠一星在落日的余晖下，显得很是刺眼。 “是这样，小薇下午跟陈刚出去执行任务，陈刚一不小心，掉入山崖，等找到他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看到卢小薇痛苦的连话也说不来，身边搀扶她的一个男警员，替她说了意外事故的大致原由。 “什么任务？所里也没听到有大的任务？”刘所虽然是对着那名警员说话，其实眼神一直停留在卢小薇身上。 “那个……是……”那名警员结巴了半天，想说又看了看卢小薇，迟疑着。 “有个话这么费劲。”刘所气得狠狠瞪了警员一眼，随后轻轻碰了碰卢小薇的肩头，问：“是不是去调查何万铜死因？” 卢小薇微微抬头，又点下头，蹲下来继续掩面痛哭。 “唉！你这孩子咋就这么轴呢！跟你说过多少遍，查案子可以，不要单独行动，要听所里的统一部署，可你……”刘所还想说更难听更埋怨人的话，可是话到嘴边，还是生生咽了下去。 刘所摇着头，一跺脚，走进了停尸间。 在他身后的肖楠，同样蹲下身，搀扶起卢小薇，跟那名警员说：“你去安排俩人带卢警官去楼上的休息室休息，好好照顾她，出了任何差错，对你可没好处。” “是。”男警员照做，他不敢掉以轻心，一下子弄来两名女警跟着卢小薇寸步不离，门口还派俩警员把守。 陈刚的尸体静静躺在玻璃棺里。经化妆师的妙手，身穿一套崭新警服的他，样子安详，就跟睡着了一般。 阴阳相隔，曾经跟陈刚德两次见面，在肖楠的脑海里，历历在目。 屋里反复播放着那首经典老歌《便衣警察》，是陈刚生前最喜欢听的歌曲。本来奔放的流行歌曲，放慢节奏，令人听了同样有哀乐的感觉。 所有人在这个氛围里，都能感到伤感。特别是陈刚德家属，白发苍苍的陈刚老妈，还有他的兄弟姐妹，哭天抢地，令大地为之动容。就连自信坚强的肖楠，此时也禁不住鼻子发酸，眼含热泪。 在陈刚灵柩前，刘所跟肖楠各自深鞠三躬，逐一慰问了陈刚家属，肖楠率先走出停尸间。 在门口，正好遇到匆匆赶来的武士游。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算是打了招呼，错身而过的时候，武士游小声对肖楠说：“你去楼上的休息室等我，找你有事。” “嗯。”肖楠应了一声，徐徐走进楼上休息室。 先去看了卢小薇。跟守在那里的两位女警商量，请她们去门外等候，他要跟卢小薇单独聊聊。 “擦擦吧，别再哭坏身子。”肖楠从茶几上的纸抽里，连续抽出纸巾，递给坐在沙发里，低头闷哭的卢小薇。 半晌，卢小薇才停止哭声，抬头露出红红得眼睛，悲伤地说：“我……我现在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陈刚临掉下悬崖的失望眼神。我本来可以救他的，实在是我真的拽不动他，真的，真的。” “我相信你。”肖楠坐在卢小薇身边，手轻轻摩擦着她的后背，左侧肩头往上一拱，“我把肩头借给你，要是还想哭的话，你就痛快的哭出来吧。” 卢小薇手掩在挺翘的鼻子下方，看着肖楠，踌躇间伏在他的肩头，继续抽泣。 好半天缓过劲来，坐直了，情绪也比刚才稳定许多。 “说说吧，陈刚和你查的案子有没有眉目？”肖楠又递给她几张纸巾。 卢小薇擦拭着眼圈，微微点头。“嗯，有一些进展，但是还缺少证据。” “在不违反规定的情况下，方便透露一些吗？”肖楠轻声问。 卢小薇犹豫一下，还是说了一句：“鉴于案件尚在侦查阶段，我只能告诉你，何万铜不是自杀，是他杀。” “我明白。”肖楠理解的点头，并告诫卢小薇：“你可要注意安全，确信陈刚今天是个意外？” 一句话提醒卢小薇，她闪动着大眼睛，想了想，仔细回忆经过：“我们的车在山路上，见到前方有棵老树倒在路面，挡住我们前行。我们俩就下车抬树，这个时候，头上哗啦啦掉了许多石头，陈刚是为了救我，一不小心失足掉下悬崖。不会是……” 不过，她又马上否决猜想。“那条路经常有石头和大树掉下来，砸在路面上。我觉得是偶然，因为当时我们并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也许吧。”小南长叹一声，“以后你还是要加小心，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 “另外，”肖楠提醒卢小薇：“我刚才的分析，最好限于咱俩知道，先不要告诉任何人。” 卢小薇同意。肖楠又好言安慰几句，走出来刚在外面的沙发上坐下，点燃的烟还没抽上一口，武士游风风火火走进来。 跟肖楠打了招呼，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接过肖楠递过来的香烟，点燃抽了一口，说：“小薇情绪怎么样？” “还不错，比刚才有了好转。”肖楠翘起二郎腿，喷出的烟雾成一条直线，穿过他吐出的眼圈，像一箭穿心。 武士游沉吟片刻，直截了当也不拐弯。“哥们有一件事求你，希望你帮忙。” 哥们！尼玛啥时候跟你成哥们了。心里这么想着，肖楠表面上也没反驳，只是静静听着武士游的下文。 “卢小薇是省政法委副书记兼公安厅卢厅长的宝贝女儿。本来到咱们市的公安系统，是毛局受卢厅长指示，历练一番。可小薇这孩子，性格太过独立，像放出去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毛局根本驾驭不了。这一次，陈刚出事，毛局很是担心，生怕小薇也遭到祸端，没法跟卢厅交代。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本身就极具危险性，随时会付出生命代价。所以，毛局指示我，要劝一劝小薇，让她同意调回省厅，免得卢厅跟着操心。” 武士游停顿一下，面露难色的说：“小薇的性格你也知道，倔强，要强。仅凭我估计她不会接受这个建议，就是他老爸，接连给她打了三个电话，她都给予坚决的否定。我知道，你和她是好朋友，我想……你能不能通过这层关系，帮着说服她。” 怕肖楠有别的想法，武士游再次强调。“我们这可不是以权谋私，这是为保护领导同志的后代，为领导们分担烦忧，也是我们做下属的职责啊，这里面绝不掺杂个人因素。” “这个……”肖楠犹豫一番，不过还是点头同意。“我不敢确定管不管用，只能说我会尽力。” 卢小薇的官二代身份，肖楠早就猜过。试想想，一个普通小警察，能够在市公安系统随便的调来调去，没有雄厚的背景，老百姓怎可做到？只是出乎他的意料，卢小薇的老爸官位如此之高，已然是省委领导。 “那可就谢谢你了。”武士游冲着肖楠感激的瞅了一眼，掐灭烟头，站起身，握着他的手，用力摇动好几下，说：“我还要到下面去看看。一会儿耿书记还有毛局也会赶来慰问陈刚家属，我要提前去布置一下。那件事就拜托了。”临走，冲肖楠一阵抱拳，算是感谢。 再次回到卢小薇身边，看她情绪好了不少。肖楠问：“你为啥不听你老爸的意见，会省厅上班呢？” “你知道了。”卢小薇淡淡的反问：“你是什么意思？是来做说客，劝我回去的吗？是的话，我劝你还是别费心思了。要是陈刚没有牺牲，或许我可以考虑。但是，他现在人不在了，还是为了救我。你知不知道，他在临掉下悬崖的时候，最后一句话说的什么吗？” “很想听听。”肖楠竖起耳朵，等着卢小薇揭晓答案。 “他最后一句，竟然……竟然是说‘小薇，我爱你’”刚说完这一句，卢小薇忍不住又一次哭出了声。 的确很感人，一个人在即将知道自己面临危险之时，除了“啊！”的大叫，竟然会喊出心里的痴心话，真是难得。 “不给陈刚报仇，挖出凶手，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擦拭完红肿的眼睛，卢小薇坚定的说道。 “怎么说呢，我对你仗义的想法很是赞成，但是你想没想，若是换一种方法，或许对于你破案会有帮助呢。” 听肖楠这么说，卢小薇似乎察觉到，他还有其它谋略。一时很认真听他详细道明。 ------------ 第一百七十九章 有力出力 “你这么看。”肖楠掰着手指头，跟卢小薇摆着道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在调查何万铜的死因，包括杀害他的凶手也知道。你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他们可以掌握你的行踪，你却掌握不了他们在干什么，这样很被动。如果，你暂时离开本市，凶手就会放松警惕，这个时候你再杀回来查案，岂不是很轻松，转明处为暗处，变被动为主动啊。”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卢小薇顿时醒悟。“你是说让我调整侦查策略？” “嗯。”肖楠肯定的点头。 “不错的主意。好，我听你的，抓住凶手，你是头功一件。”眼睛还是红肿的，但是看得出，卢小薇的心里面已经是热血沸腾。 听话。肖楠用这俩字看待了卢小薇的懂事，通过陈刚之死，他看得出，这个女汉子，已经比以前成熟不少。 告别卢小薇，跟她做个打电话手势，肖楠离开休息室。楼下的停尸间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那阵势应该是耿山和毛志平已经到来。他没有往前面凑，而是站在远处看了看，一支烟的功夫，转身上车，飞奔而去。 没有回镇里，肖楠而是直接开回市区。他不是漫无目的，他决定现在马上要去见一个人，一个只闻其声而不见其面的人物，就是大冬电子的董事长何传冬。 夜幕来临，市区尚处于白天跟黑夜的交叉点，路灯没有亮，只有来往的车辆前后灯，指引着前行路况。 大冬电子坐落于市区比较繁华路段，十六层的办公大楼，是大冬电子的总部，是完全独立的地盘。仅凭这一点，就比罗朗通讯强了百倍，因为罗朗通讯所处大楼，杂七杂八的还有许多小公司与其为邻，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十层，是属于他们公司的办公地点。 肖楠来得唐突，忘记现在已是下班时间。在大门口，就被保安冷脸拦住。 “你要是办事，请下周一再来。”保安拿着警棍，如同闸门一般，直接伸在肖楠的车头前。 “我要找你们董事长何传冬。”摇下车窗，肖楠伸着脑袋说。 “刚才已经讲得清楚，有事找人的话，请在下周一再来。”保安仍旧脸若冰霜。真是应了那句话，一人得道连鸡犬都升天，一个把门的小小保安，都这么牛逼，都可以难为人。 肖楠也无需跟他理论，倒车一打方向盘，直接离开大冬电子总部，盘算着下一步如何行动，肚子咕噜噜一阵叫唤，才想起来晚饭还没吃呢。 中午净顾着跟王子洋拼酒，几乎没咋吃东西，这时候饿意来临，实属肚子跟他抗议。 偏巧这里离着王妈妈私房菜馆也不算远，肖楠索性开车来到菜馆。 正是下班高峰期，菜馆也逐渐上着客人。肖楠挑了个靠窗的位置，自己一人吃饭无味，拿出手机正考虑找谁陪他呢，忽然手机响起，陌生的座机号码，随后接听，问了一句：“哪位？” “我是玄登，那个……感谢你的资助，我现在已经找到住处，在……”玄登说出了小旅馆的名字，也说明打这个电话的来意。“你给我的那点钱，我……我都花光了，看看还能不能再赏赐一点。” 乖乖！那些钱肖楠虽然说不出具体数字，但是薄厚程度猜想，少说也有七八百块，洗澡理发外加买普通衣服和住店足够用了，这家伙干嘛来着，花的这么快。 “你是不是连吃饭的钱也没有了？”玄登现在一撅屁股，肖楠都能知道他要拉什么样的屎，知道这家伙是向他伸手要钱的。 “晚饭真是没有着落。” “那你现在过来，我在王妈妈私房菜馆，不要打车，坐公交来。”撂下电话之前，肖楠不忘补充这一句。 点好两荤两素四个菜，外加一碗汤，肖楠又给夏雨荷打电话，再次询问王子洋的病情。 “你没在医院？”听夏雨荷的声音，哈欠连天正要睡觉。 “云美来医院护理子洋，我正好回家补个觉。明天好去医院换她，我们轮流值班。” “哦。”肖楠微微点头，歉意地说：“实在不好意思，都是我惹的祸，还叫你跟云美受牵连，帮着护理。等我忙完手里的活儿，我专门腾出一天时间，去医院照顾子洋。” “这样最好。”夏雨荷懒洋洋的回答。 看出夏雨荷不想再聊，肖楠知趣的挂了电话。没过一分钟，冷雪的手机打进来，不等肖楠说话，她劈头盖脸的就是埋怨话。“你为什么把我表哥踢住院了啊？你要干什么？” “这是个误会，我不是有意的。”肖楠耐着性子解释。 “你就是有意的，看表哥跟夏雨荷好，你嫉妒。” “跟你说过，纯属巧合，那是个意外。”捧着手机，肖楠的手不断变换手势，耐心做着说服工作。 可是冷雪油盐不进，就是认定肖楠在报复。 “行啊！你要是这么认为，我无话可说，随你便。”肖楠一气之下，索性任由冷雪自由发挥，反正事已至此，他也在懒得解释。 冷雪也是十分生气，呼呼喘了半天气，说：“我也是着急，万一舅舅回来，怎么跟他解释。他就子洋表哥一个儿子，对他很上心，真要是知道你把子洋哥踢坏，他肯定会生气，这对你对我都很不利。” 肖楠长叹一口气，冷雪要是这么说话，他还能接受。“子洋表哥怎样了？”肖楠知道冷雪现在医院，她会掌握第一手资料。 “那个地方还在红肿，医生说，等消肿之后，再作判断会不会失去功能。脑袋没事，结果一切正常。” “嗯。”肖楠吩咐冷雪：“你替我在医院好好陪一陪你表哥，一会我忙完手头上的事，我就去医院看看。” 聊下电话，玄登也风风火火从外面赶进来。 “菜都点好了，你看够不够吃，要不再来点什么。”肖楠也就客气一说。 玄登咽下口唾沫，眼珠子瞪着肉菜，嘴里叨咕着：“再来俩解馋的肉菜，红烧肉，肘子啥的。”这吃货一顿筷子，也不管不问，夹起几大块肉食，直接灌进张大的嘴巴里，大快朵颐。 “真香。”肖楠看着他嘴角流油的吃相，就跟饿死鬼投胎一般，等他划拉完桌子上的菜，那一大盘红烧肉，一整个肘子都进入到他的肚子里，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剔着牙，身子靠在椅背上，仰头换着气，又说俩字：“真爽。” “问你个事，你除了读心术，还有其他的能力吗？”肖楠忽然冒出个想法，问问也无妨。 “不瞒你说，读心术只是一方面，我是上晓天文下知地理，还有这双手，通过发功，可以令一些东西或人改变状况。” “能不能说的具体一些。”肖楠给玄登倒了一杯茶水，讨好的递过去。 “你想要知道什么？是不是求我帮忙，没关系。只要是我能帮到的，一定帮你。”玄登拍着胸脯，跐溜喝着茶水，显得很仗义。 “我也不瞒你，就是我无意中把一个人的那个地方给踢坏了，那人现在正在医院，不知道会不会恢复原有功能。终归是害人行为，我心里很抱歉，很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 肖楠说的含蓄，玄登听得清楚，他搓动了几下手，问肖楠：“老祖教授你功法的时候，搓手传功没教过你吗？” “没有。”肖楠摇头。他想起来，当初第一次被老顽童后背传功的情形，他的上就好了大半，难道玄登所说是这一功力？ 玄登来了兴致，身子靠前于桌面，掰着手指跟肖楠讲解。“就是用我们身体的内力，通过发功，打通你身体里的各个脉络环节，已达到血液畅通。清气上升浊气下降，在最快的时间内，以最简单明了的方式，让你尽快恢复体力，就这么简单。” 怕肖楠不懂，玄登还大谈特谈。“比如说，我曾经面对的一个患者，她怀疑她老公出轨，整日里茶不思饭不想，又严重失眠。闭着眼睛脑袋里全想这事，都痴迷了。我就通过这种疗法，把她脑袋里潜意识的这些对身体有害的东西，通过搓手传功，帮她排泄出来，让她有个好的，健康想法。” “扑哧！”肖楠忍不住乐出来，一指玄登：“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是亲眼所见，你的搓手传功，什么呀！根本就是耍流氓。你是把那女人给上了，那也叫传功？骗人的鬼把戏。” “你……你可不要污蔑我们这门神圣的功法啊？”玄登一瞪眼珠子，脖子上青筋直露，还在辩称：“我是把她污秽的东西都给带出来，她才恢复心智。不信，等有时间，我介绍你们认识，听听她自己的想法。” 肖楠抬眼踅摸了一圈餐厅，看见某人，跟她一摆手势，微微笑道：“不用以后，就现在，我请她过来。” 玄登不解，以为肖楠在说笑，也是一通乱看，知道看见有一人笑眯眯的冲他们这桌走过来时，看到那人模样，他同样一惊。 ------------ 第一百八十章 各不相犯 “年总，你好。”肖楠礼貌的站起身来，冲着笑脸盈盈的年晴晴颌首示礼。 “肖镇长，很久没见。”年晴晴伸出手跟肖楠轻轻一握，顺便看着身边的男子，当二人四目相对，眼睛里掠过一丝尴尬，手停在半空中，一度僵住。 “我叫玄登。”此时的玄登也不再弄什么“阿弥陀佛”之类的，直接报上姓名，以笑掩饰尴尬，传递给年晴晴也缓过神来。 她清清嗓子，根本不瞅玄登，而是直接对肖楠说话。“吃的还满意吗？要不我吩咐厨房在准备几道本店特色菜。” 看得出她这是客套话。摆明了桌子上的杯盘狼藉，肖楠他们已经用完餐了。 “不用了，谢谢年总。”肖楠跟年晴晴搭着话，却给了她一个眼神。年晴晴会意，跟肖楠走到楼梯拐角处。 肖楠低声问：“我刚才似乎看到邵野搂着一个女人上了楼，他现在已经明目张胆啦？” “唉！”年晴晴长叹道：“虽说是家丑不可外扬，我也不背着你了。邵野他妈跟我谈过，只要我不跟邵野离婚，每年就给我一定的股份分红。说白了，就是要我对邵野在外面沾花惹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这个名义上的老婆，是他们娘俩用钱买通的。” “有钱就了不起么！”肖楠气得狠狠捶了一下手，很为年晴晴打抱不平。 “没办法，谁叫咱穷呢。”年晴晴似乎看淡一切。忽然她话锋一转，质问肖楠：“你怎么把那个大骗子带到我这里来呢？” “我看他流落街头，一时动了恻隐之心……” “你赶紧把他弄走，让他在我眼前消失，我再也不想看见他。”年晴晴说着又扫了扫仍旧坐在椅子上剔牙的玄登大师。这家伙真有能耐，这么一会的功夫，竟然抓住一个小服务员的手，跟人看起手相来。 “好，我们也吃完饭，正要离开。年总，那个……”肖楠挠着脑袋，年晴晴立马明白他的意思。“慧慧挺好的，只是工作一直很忙，我都是很久没看见她了。你可以自己联系她的。” 肖楠不是想不起年慧，而是因为年慧身边的那个小尾巴何欢，这小跟屁虫，想甩也甩不掉。 告别年晴晴，肖楠走回来，离老远就听到玄登大言不惭的跟小服务员说：“我知道你还担心你父亲的病情，他的病是……”玄登手指头按住太阳穴闭眼睛深思一小会儿，就连小服务员张嘴要提示，都被他摆手挡住：“让我想想，嗯，你父亲的病是轻微脑出血，对不对。” “嗯。”小服务员咬着嘴唇，惊喜的点着头。 “他的病只是脑出血的前期，并不严重，只要稍加恢复和锻炼，能够站起来。你不用担心。” 肖楠看着玄登忽悠本事，就站在不远处，抱着胳膊，笑呵呵的看他表演。 “另外。”玄登大拇指在小服务员手心里一阵摩挲，继续说：“我看你的爱情线和婚姻线不算太好，你的男朋友是不是很小心眼，为人处事也很小气对不对？” 女服务员更是惊大了眼睛，跟见到先知下凡一样的惊喜，并禁不住喊出：“先生，您真是神人，说的一点都不错哇。” 她这一喊，本来大厅就餐的食客不多，声音传播的很远，令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这边。 玄登这人，根本不怕人多，人少他才不习惯呢！这家伙露胳膊挽袖子，自然的也把声音提高八度，慢腾腾一板一眼的说道：“你父亲生病住院，你男朋友不给拿钱，还把钱私藏起来，为这，你们都吵了多次架，现在面临分手的边缘。不过，可以看出，你心里还是挺喜欢他的，他心里也有你。你现在很纠结。” “哇，神啦。”这一句捧，并不是来自于那个小服务员，而是她身边的同事，拍着巴掌叫好。“您说的一点都不差，她现在就为这事烦恼呢！” 呼拉拉，一下子引来好几个服务员靠上前来，就连吃饭的顾客，有好信的也跟着上前凑热闹。很快就把玄登围在人群中心。这就叫效应，不用打广告，就能传播出去。 有人捧场，就能更好发挥玄登的特长，一番高谈阔论，把许多人的心思与他巧舌如簧、能言善辩结合在一起，一时间，就餐大厅的这一片，成了看相之地。 只有肖楠知道玄登的底细，要是平常，他早就去揭穿，可现在他倒乐观其成。因为玄登的这番意外做法，吸引到了一个人的注意。 而这人是在走上二楼的途中，伸着脖子往这里看，让肖楠一眼叨见。此人正是大冬电子的总经理助理冯清文。因为注意力全都放在玄登身上，他根本没发现肖楠。 “您怎么才来？”跟冯清文说话的，正是邵野的小蜜，那个叫小雯的姑娘。 小雯嗲声嗲气的，一把搀住冯清文的胳膊，笑眯眯的往楼上走。 好在年晴晴没在场，没有看见这一幕。真像年晴晴说的那样，邵野真是胆大妄为，都敢把小蜜明目张胆往自家饭店，年晴晴眼皮子底下领，年晴晴现在保受了多大的委屈。欺负人都欺负到家了。 先前在路上，肖楠曾经遇到过冯清文对他车子出故障，而幸灾乐祸，当时车里就有这个小雯，只是另一个女人的模样，由于刻意遮挡面部，肖楠只看了个大概，那女人很像他认识的一个人，只是不敢肯定而已。 肖楠看到玄登还在忽悠，借身也跟着冯清文的脚步上了二楼。由于王妈妈私房菜馆他来的次数多，太过熟悉，不存在跟丢的可能。 眼看着小雯搀扶冯清文进了牡丹厅。肖楠请客，只要是包房，基本上就定在这屋。可这是一间独立的大包，要想偷听偷看是不可能的。得想个什么法子，知道屋里的情况。 肖楠在牡丹厅门口来回打着转转，拍着脑袋，急匆匆的走向顶楼，敲了年晴晴的办公室。 半天，才传出来年晴晴的说话声音：“谁呀，来啦！” “我，肖楠。”隔着门板，肖楠闷声说道。 很奇怪，年晴晴只把门打开了一条缝，脸上竟然显着慌乱神色。 屋里肯定有事。这种表情，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事常常出现，看年晴晴穿戴整齐，不像是刚被肖楠堵在床上，那是什么原因？ 看年晴晴也没有想请他进去坐的意思。肖楠只得在门外说明来意。“年总，我想在你这里借一套服务生的衣服穿穿。” “你穿那个干吗？”年晴晴不理解的追问。 “因为……因为我撞见了熟人，我是想听听牡丹厅里的人在说些什么。”肖楠挠着脑袋，眼睛使劲往里面瞪着看，门缝太小，啥也看不到。 年晴晴一声冷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一定是邵野那个王八蛋，又把臭婊*子带到菜馆来是不是。” “年总知道啊，那怪我多嘴，我还是不借衣服了，我下去了。”肖楠的目的已经达到，噔噔抬脚下楼。 “你等等。”年晴晴张手喊住他。回身的工夫，从门缝里，肖楠看到了一双腿在那里悠荡，只是一眨眼，也没看清是男人还是女人的腿。应该是男人的腿，若是女人，年晴晴也犯不着那么紧张。 “这有一套服务生的衣服，你要是喜欢，就在门口听着吧，我处理完手头事情，我会去下楼会一会她。” 肖楠在服务员区换好上衣，不住的咂着嘴。邵野跟年晴晴这两口子，可真好玩。你带小蜜来菜馆消遣，我就弄个相好的，在办公室里养着，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打搅谁。不过，年晴晴马上就要去打搅人了，正好可以趁机混进去。 到底看看这一桌子吃饭的人，除了冯清文，肯定不止邵野跟小雯了。 肖楠走到牡丹厅门口，一个小服务员，就是他以前来，常见到的那个长着娃娃脸的小姑娘。 “你！不是……”小姑娘看到肖楠的脸，一时想起了他顾客身份，正要揭露，却被肖楠“嘘！”的一个手势，给制止住。 “小妹妹，我有点事要在这里待一会，你去忙别的包间吧。”肖楠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说：“行个方便，我替你在这里盯着，有事再找你。” 哪有不见钱眼开的，特别是她这种打工仔，一个月的微薄薪水，除了日常开销，还要积攒还要往老家邮寄。这一百块钱对于她来说，不是个小数目，足以收买她。 小服务员配合的离开。肖楠把身子紧紧贴在包间的双扇门，侧耳倾听，里面说话人声嘈杂，似乎有不少人，可这些的声音里面，怎么还有熟悉的人呢？ 肖楠手指掏着耳朵，以便听得更真切更仔细更真实。 “牡丹厅里除了邵野，还有哪几位客人？”年晴晴这时也走到厅门口，扫了一眼肖楠，随后问娃娃脸的女服务员。 “有……有十多位呢！”女服务员局促回答，还以为肖楠冒充服务生，自己偷拿好处的事情败露了呢。 “开门！”年晴晴示意肖楠，机会来喽。 ------------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上门探病 肖楠“嘭”的一把推开双扇门，随着年晴晴身后往里面张望。 大圆桌上足足坐了十来个人，其中有好几个人他都认识，联通的李总，电信的方总，还有移动的陈德峰，那个老色鬼。 而坐在他们一旁的，竟是吴瑞跟程瑶，挨着他俩的是孙子刚，孙子刚旁边，竟然是刚提拔为副总经理的王文友。 肖楠没敢多看，直接低下头。可能由于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年晴晴身上，没人顾及到身穿服务生衣服的肖楠，他隐藏成功。 “各位领导光临本菜馆真是荣幸。”年晴晴说笑间，瞥了一眼挨坐在邵野身边的小雯。不愧是久经此种场合，年晴晴不动声色的招呼客人，但是犀利的眼神，跟小雯对视。情敌之间的女人，在眼神的对决中，不分胜负。 “为了感谢大家到来，我特命人准备了几道本店特色菜，请大家品尝。”年晴晴拍着手，早有服务员推着小车走进来，上面摆着四道扣着盖子的食盘，在揭开盖子之后，年晴晴十分熟练的挨个介绍每道菜肴的精髓之处。 在外人面前，邵野还会站在老婆身边，以示恩爱。 肖楠带着也没深意，提前走出包间，回到楼上换回自己的衣服，刚走到楼下大厅，就听见背后有人招呼他：“老肖，等一等。” 不用猜，肯定是吴瑞。 没等肖楠张嘴，却听吴瑞说道：“知道你要问啥，是不是想问罗朗的人怎么会跟大冬电子的冯清文碰面，还捎带上移动、电信和联通的三位老总，是吧？” 肖楠没回答，而是靠在走廊里的墙上，自顾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 “瞅你脸拉得比驴脸还要长。”吴瑞不见外的一把夺过肖楠嘴上的香烟，抽起来。 “实话告诉你吧。自从罗朗调整领导班子之后，咱们也改变策略，跟大冬电子达成了合作意向。取长补短，优缺互补，咱们提供技术，大冬强大的资金支持，正准备成立一家大冬跟咱们罗朗各自控股百分之四十三，邵野控股百分之十四，由三方合作这么一家通讯公司，名字都想好了，叫朗冬通信技术有限公司。怎么样？名字朗朗上口吧。”吴瑞深吸一口，把烟交给肖楠。 这个动作就跟肖楠他俩上大学时一样，由于是穷学生，常常一支烟两人抽，乐哉悠哉，乐此不彼，穷开心。但是，现在抽在肖楠嘴里，怎么感到丝丝苦味。 “今天晚上，大家就是以合作者的身份，畅谈一下，没别的意思。”吴瑞舔了一下嘴唇，推了肖楠一把，说：“看你还化妆成服务生，跟个特务似的，搞得挺神秘。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么？你老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肖楠也做真实解释，苦笑了一下，说：“没事，我就是受年晴晴的请求，来查查她老公的。你也知道，他身边的那女的，是他的……” “你说的是那个叫小雯的，嗨！都知道，邵野的相好。唉！我还是劝你，那是人家的家事，你别跟着搀和。更何况你现在的身份是国家干部，传出去好说不好听，还以为你如何如何了呢。”吴瑞的意思，肖楠明白。不管是好意还是善意，他都接受。 “谢谢你。”肖楠拍了一下吴瑞肩膀。“你回去吧，我也有事，改天咱们再聊。” “跟我还那么客气。”吴瑞返身离开时，忽然想到了什么，提醒肖楠：“夏雨荷跟冷雪都是跟你……”这家伙，弄了一个手指插进圆圈的下流手势，嘴角露出猥琐笑意。 “别瞎说，夏雨荷跟我早就掰了，我们结束了。”肖楠推着吴瑞，送他回走。 “那就好，我怕你到时候摆不平她俩，一家难容二妇，好自为之吧，老肖。”吴瑞乐颠颠的回到牡丹厅。 走到大厅，肖楠一看，差点没惊得从楼梯上滚下来。为何？只见玄登，已经站在椅子上，唾沫星子乱飞，竟然还有那么一大批死忠，傻呵呵围在他身边，仰着脑袋，听他眉飞色舞大讲特讲。 人群中还不住有人点头称是：“这位大神说的太有道理，把人的手相、面相还有生辰八字，说得一点不差。” “嗯，我觉得跟他分析，我跟我们家的那口子就是上辈子的冤家，要不为啥从嫁给他一起过日子，我们就是天天打，日日打，一直打了三十来年，谁也没提出过分手这话，冤家。”一个胖得跟熊猫似的大妈，不住点头赞同，还结合自身经历，体会着玄登的讲话内容。 “各位请让让。”肖楠拨开人群，挤进中间，一把拽着玄登的裤子，甩头示意，“咱们得走了。” 玄登还没尽兴，无奈摊手耸肩，恋恋不舍的说：“不好意思诸位，我得撤了，有机会咱们再聊。” “大师，留个电话吧。” “上哪找你去呀，大师！” “给签个名吧，大师。” 人群里的粉丝们，追着肖楠和玄登，一直跟到大门外，直到坐进肖楠的汽车，还有人手摸着玻璃，敲打车窗，不肯离去。 “我感觉，我的春天又来了。”坐在副驾驶的玄登，自信而又得意的眼望前方，嘚瑟起来。 “你这么有能力，干嘛落得连吃饭和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肖楠扫了一眼他，颇具意味的说道。 “我缺的就是机会，给我阳光我就会灿烂。今天你看见没有，那些人听我说完，一个个都佩服的五体投地，特崇拜我。其中还有土豪要花高价，让我给他们家算上一卦，我要东山再起喽。” 玄登说出这番话，猛地想到肖楠对他的恩情，赶紧补充道：“当然，要没有你的帮助，我也不可能有表演的机会，我谢谢你。” 肖楠一副无所谓。“我帮你可不是要你谢我的，说过了是为老祖。今天下午，我还见过他了。” “他……还好吧。”玄登一愣，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好哇，上下何家村的人都很尊崇他，他现在牛气着呢。”肖楠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玄登说着，手拄车门，扭脸看向车窗外。 “我钱包里面有钱，你自己拿吧。”想到玄登来吃饭的钱也没有，下午刚刚在卡里取出一些现金，肖楠挪动屁股，把后屁兜露出来。 “哦，那我就不客气，等我有了钱，一定还你。”掏出肖楠钱包的玄登，从里面一沓钞票中，抽出几张，犹豫着又放回两张。 “你尽管拿吧，只是省着点用，洗澡的时候，别找小妞伺候了，太贵不说，也费钱。”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难不成你也会相面算卦？” 肖楠摇着头，一笑：“我给你的钱，那么快就花光。你还去洗过澡，身上那股子味道，沾着劣质香水味，不是去找娘们了，还能去学雷锋，捐给希望工程？” “是吗？”玄登抬胳膊闻了闻，自问道：“我咋没闻到呢？” 肖楠也不想纠缠这个话题，说了他们下一站的目的地。“你陪我去医院，你既然已经说过搓手传功，就帮我个忙，把我弄伤的那个人的小兄弟弄好吧。” “行。”玄登答应，不过又是反问：“你咋知道我会搓手传功？” 肖楠玩味撇嘴，红色别克凯越，右转车头，从车流中拐出，开进了市医院的停车场。 进入病房里，不愧为高干病房，独立的卫生间，会客室，干净整洁。一应用品应有尽有，就连陪护的大床，都比肖楠他家的床要大上许多。要不是看到床头的滴管以及自主呼吸机那些机器摆放在那儿，还以为进了五星级大酒店的客房呢。 冷雪盘腿坐于外间会客室的沙发上，靠着沙发边嗑瓜子，边看五十英寸的大屏幕液晶电视，茶几上摆着一大堆吃食、果核果皮垃圾纸袋之类的东西，乱七八糟的。 冷雪哪里是来看护病人，分明是来享福的么。一见肖楠跟玄登进来，立马站起身，打扫着身上的瓜子皮子，兴奋得直蹦高。 “楠哥，你终于来了，可把我闷死了。” 肖楠白了她一眼，没搭理她，算是跟这个不懂事的女孩，一个软钉子的教训。 里间的王子洋躺在床上，凤云美正给他削着苹果。肖楠的到来，她看见了，反应冷淡。也难怪，王子洋现在的状况，是拜肖楠所赐，她这个样子对待，情有可原。 王子洋还算客气，主动跟肖楠打起招呼。“来啦，坐。”一直面前的椅子，看到玄登，眼生，就问肖楠：“这是你朋友？” “嗯，一位了不起的朋友。”肖楠介绍玄登：“世外高人。” 王子洋以为肖楠是在跟他开玩笑，也没放在心上，哈哈一笑了之。 “表哥，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把你害成这样。”不管出于何目的，做了的事，肖楠承认错误还是应该的。 “没事，你也不是有意的，意外，都是意外。”王子洋很大度的摆手。 冷雪跟进来，拿了两瓶水，分别递给肖楠和玄登。 这家伙，从进来，眼睛就没离开过女人。先是看着冷雪，浑身上下，从头看到尾，还不住舔着嘴唇。等进了里间，一见到凤云美，特别是女人削苹果，带动胸前那对浑圆跟着颤动，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连王子洋跟肖楠的对话，耳朵里愣没听进去一句。 ------------ 第一百八十二章 妙手神功 冷雪把水递给玄登的时候，这家伙还在偷看凤云美，恨不得眼睛透过她的衣服，能看到里面的一切。以至于冷雪跟他说了好几句：“请喝水。”这家伙愣是没反应。 “那个。”肖楠胳膊肘碰了一下玄登，轻咳着提示他矜持一点，见到女人怎么就跟丢了魂似的。 玄登这才反应过味，结果矿泉水瓶，冲冷雪点头致谢。 “表哥，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肖楠手里的矿泉水瓶指着王子洋的身体，主要是指他身体中部，被自己踢得最惨的那个部位。 “还……成吧。”王子洋也不好回答，毕竟屋里还有两个女人，怎好意思开口。 “雪妹子，凤老板，二位可不可以回避一下，我跟表哥谈点男人的事情。”肖楠说的还算隐晦，词义也是表达清楚。 冷雪明白，扭身走到外间的会客室，看电视去了。凤云美却一直坐着没动。 “云美，你去陪陪小雪。”王子洋催促她。 “死相，这有啥，又不是没见过。”凤云美娇嗔的把苹果放在床头柜上，擦了下手，仍旧没有回避的意思。 这句“又不是没见过。”在其他人那里，可以理解为凤云美结过婚，有老公，自然对男人身上的那些个零部件，有所了解，直观的和深度的，她都熟悉。 可只有肖楠了解她这句话的真实含义，因为那晚跟凤云美滚床单时，凤云美一直把他当成是王子洋。 “凤老板，你还是陪一陪冷雪吧，她一个人看电视，会害怕的。而且你在这里，表哥会紧张。” “真是麻烦。”凤云美不太爽乐的起身，扭着肥厚的屁股，走出了房间。玄登忍不住跟着她的行走路线，看着她的背影，一直把门关上。 “现在没女人了。肖楠，你要跟我说什么。”王子洋正面躺好，枕头已经调的很高，便于跟人讲话，也有利于病人呼吸。 “我这位朋友有些功力，让他发功帮你治治你的那里。”现在也不用顾忌，肖楠直接把手指向王子洋藏于被子里的关二哥。 “这里不用，医院已经给我制订了一整套的治疗方案，只要按照步骤来，很快就可以痊愈。”王子洋哪里会相信江湖郎中的手艺，他是海归，非常重视和相信西医。 “表哥，我想问的是，医生保证痊愈的定义是什么？”肖楠正色问道。 “当然是恢复好，跟以前一样了。” “这个部位不同于胳膊腿，恢复好就可以下地走路，可以挥拳提物。这个地方恢复好，若是指仅能保证你正常撒尿，而失去男人雄风，你岂不要后悔一辈子，也让我愧疚一辈子么。”肖楠耐心劝解王子洋。 “我想他们说的痊愈，也包括你的担心了。”王子洋仍旧是不为所动，固执的坚持。 肖楠真是无语。直接坐到凤云美曾经坐过的椅子上，还能感觉到椅子上残存她的体温。肖楠继续说：“别固执了，相信我，绝对不会害你，经我这位朋友的努力，一定会帮你搞定。” 王子洋又再次打量了玄登，仍旧摇着头。 一直没说话的玄登，这会看着王子洋，撇嘴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随后他抬头看着天花板，眨着眼睛想了想，说：“你是不相信本土的郎中，认为我们是一群不学无术，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而且，你还认为，如果在这家大医院治不好，就去省城。并跟你在米国的医生，通过互联网联系过，咨询了很多，还跟他预定时间，明天上午九点，就把你的病例报告传过去，让你米国的大夫给你做全面的复查，实在不行，就飞过去去那里治病。” 玄登眨巴完眼睛，看着肖楠还说一句：“你对肖楠伤到你的宝贝，心里很生气。等等！你……你还在想，怎么这么乱，我搞不懂……” “行了！”王子洋赶紧摆手，双手合十央求道：“大师，你太有能耐了，我服了，别再说下去，我同于你给治病，还不成吗？” 王子洋服软，这就好办。 “肖楠，请你也转过身去好吗？有人看着，我不好意思。”王子洋又请求肖楠。 事真多，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为了尊重王子洋，肖楠还是转身走到床边，透过玻璃上的反光，他见到玄登双手搓动，手心里竟然闪现出红色光亮，非常扎眼。 “把裤子脱下来。”玄登命令着王子洋，随即低身看向患处。 “卧槽！你的竟然这么大？”玄登惊呼。 “不……不是，是肿大了。”王子洋解释着原因。 “我说嘛！蛋蛋那么小，管子这么粗，不成比例嘛！”随着玄登说话，肖楠看到他的双手，带着红色光调，卷成筒状，徐徐弯腰…… “哎呦喂！”王子洋一声低吼，剩下的，因为王子洋随手拉上拉帘，肖楠看不到，听到的只有很小很微弱的“滋滋”声，跟烤盘上的烤肉一个动静。 “好啦！”屁大点功夫，玄登甩着手，身子也从拉帘白布中露出来。 肖楠这才转过身，走过去。王子洋赶紧把裤子提上，在床上蠕动了一下，找着感觉，喃喃自语道：“别说，我的小腹部有股火辣辣的气体在升腾，暖暖的，很舒服。” “这就对了，一会儿你就更舒服。”玄登找纸巾擦着手，怪怪的口气。 “不会有副作用吧？”王子洋看着两人，十分担心的问。 “又不是吃药，哪来的副作用？”玄登否定的说：“不过你提到的副作用，可能就是……”他特意卖了个关子，“估计比以前更加强壮。” “什么意思？”王子洋身子略微往上坐了坐，忽然很异样的发觉，自己的那里竟然竖起，已然顶起了一顶小帐篷。 “这……”很奇怪，男人在没有任何外部刺激下，竟然出现如此强大的生理反应，自我膨胀，太牛叉。 “这只是你恢复的第一步，再有两小时，它就会恢复原状，连续三天，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状况，习惯就好。”玄登接过肖楠递过来的湿手巾，使劲擦着手。毕竟手摸了那个地方，主要是擦掉手上的味道。 这家伙擦完还闻一闻，又皱着眉头继续擦。弄得肖楠憋不住直乐。 得知治疗完毕，凤云美和冷雪先后推门走进来。特别是凤云美，一屁股坐在床边，关心的问：“子洋，有效果了吗？” “当然有效果，不信你自己看一看。”肖楠接着话茬，下巴一扬，示意凤云美观看王子洋关二哥耀武扬威的反应。 “没事，好多了。”王子洋说着话，赶紧翻过身子，背对着凤云美。让女人看见他现在的情况，还以为他很猥琐呢。 两个女人都有过欢爱经历，自然对男女事物熟知。冷雪不好意思看，凤云美却是不在乎。自持跟王子洋关系不一般的她，还双手拄在床上，伸着脖子往那个地方看，以得到求证。 “表哥，你休息吧，我会常来看你的。”肖楠觉得再呆着也没意义，准备告辞。 “楠哥，你送我回家吧。在医院真的很腻，我想回家。”冷雪说着主动挽起肖楠胳膊。 “你们都回吧，留我照顾子洋就成。”凤云美恨不得，这几个人立刻就从眼前消失，碍手碍脚的。 “肖楠，雪妹子，你们……”王子洋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凤云美拦住，提醒他说：“人家还有人家的事呢，你现在主要是休息，别人的事就不要操心了。” “那我们走了，凤老板要好好照顾表哥。”肖楠跟冷雪走出里间病房，喊着还在卫生间里使劲洗手的玄登，三人走出高干病房。 “哎呀！忘了嘱咐，这三天之内，千万不要有床事，否则会有麻烦。”路上，玄登拍着脑袋，突然想到最关键的注意事项，让他给漏掉了，说着就要回去告诉王子洋。 “不用了，他尚在恢复期，哪有那个心思。”肖楠不以为然，觉得玄登的担心多余。 冷雪也是点头同意肖楠的看法。玄登一想也是啊，谁会在医院里跟病人做这个事情，又不是饥不择食。 回到车里，冷雪自然坐到肖楠身边，玄登坐在后座。 “雪妹子，我先送你回家。”在路上，肖楠开车的方向，是直奔碧海清苑方向。 “楠哥，你还去哪里，今晚家里只有我，你能来陪着我好吗？”她也不顾忌车里还做这个外人，直接跟肖楠撒起娇来。 “我跟大师还有点事情要谈，等我处理完的，会给你打电话。”车停在碧海清苑的大门口，肖楠冲着冷雪挤着眼睛。 “死样。”冷雪笑着下车，小包一扬，背在身后，扭动着美妙身材，走进小区里。 “别看了，哈喇子都流出来。”肖楠看着后视镜，对玄登鄙夷道：“那是我的女人，别打坏主意。” “知道。”玄登擦着嘴巴，“这点事还看不出来么！不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只是过足眼瘾而已，你不用吃醋的。” 肖楠没跟他计较，突然问了一句：“你刚才在医院给子洋看病，说过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 第一百八十三章 意外发觉 “哪句话？我说过的话多了，不知道你指的是哪句话。”玄登回答肖楠的同时，眼睛还在一直盯着冷雪背影看，直到对方消失在视线里，才把头转回来。 “就是你使用读心术时，说王子洋什么这么乱，你搞不懂的那句话，你在王子洋心里知道些什么？”肖楠手指敲着方向盘，看到后视镜里的玄登眼神漂于车窗外，随口回答：“我不记得了，忘了。” 看神色，这家伙明显是在说谎。肖楠也没戳穿他，他不想说，肯定有原因，肖楠猜不透。 开车送玄登回到他住宿的小旅馆。肖楠多了个心眼，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把车停在到对过，熄灭车灯，点燃一支烟，饶有兴致的学起警察蹲坑。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看见玄登换了一身衣服，西装笔挺，头发还梳得油光锃亮，走出小旅馆，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肖楠等出租车从他跟前驶过，这才开车跟了上去。为了掩人耳目，不被发现，他还有意的降下车速，以便于旁边的一辆车加塞进来，在他跟出租车之间有个阻挡，这样安全许多。 出租车一路疾驶，先是在银行门口停下。玄登去自动取款机取钱，随后直接开到了夏威夷广场。 自己只给过玄登现金，没有给他银行卡，他哪里来的？是以前留下的么？不太可能，要是真有银行卡，他也不至于穷困潦倒，到了变卖他最喜欢的那个玉石挂件的地步。 肖楠下车，跟着玄登，看看他有钱了会去干嘛。 果然符合玄登的风格，这家伙进了夏威夷，直接奔向洗浴中心。 肖楠跟老顽童曾经来过这里，对此也熟悉。以前来因为只是国企的普通员工，而他现在不同，毕竟是国家公务人员，涉足声色场合，总觉不妥。所以，肖楠站在门口犹豫着到底进不进去。 “先生，我们现在这里搞优惠酬宾，欢迎您光临。”门口的迎宾小姐，过来邀请肖楠。 “什么优惠？”肖楠随口一问。 “凡是在我们这里消费满千元，都会打九五折，满五千元打九折，万元的……” 肖楠一摆手。“就这个优惠呀。”转身就往回走。他是想通了，玄登去里面，无非是找妹子爽歪歪，跟不跟着也没劲，不如回去搂冷雪睡觉来的实惠。 “不止有这些，还有各种按摩服务都会有优惠。”偏偏迎宾小姐执拗，不想错过每一个顾客，所以拽着肖楠，不肯撒手。 看这女孩子眼里充满恳切，肖楠心有些软了。踌躇间，他见到一个身影，从另一个门走进洗浴中心。 这不是何传杰吗？他来干什么？肖楠疑惑间，已经被另一个迎宾小姐和这个迎宾，二人几乎是托着，把肖楠架进了洗浴大厅。 既来之则安之。肖楠先去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休息服，躺在了休息大厅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表面上他是在休息，实则他是发现了何传杰之后，看他进到贵宾区，正在想着办法，是不是还用原来那套，用钱贿赂小服务生放他进去。 “这位大哥，是不是闲的发闷啊！”正想着的时候，一股刺人鼻腔的浓烈香水味道袭来。 肖楠睁开眼睛，眼前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还有一个特点，穿得很少。特别是胸前的那一对鼓胀，挤出来的沟壑，大半个形状外露，差点都从包裹很少的布料中，脱颖而出了。 “我困了，需要休息一会儿。”肖楠扬着手，直接拒绝了**的挑逗。 “先生，最近我们这里搞优惠打折，比以前便宜……”女子也不理会肖楠的反感，直接坐在他身边，手不安分起来，他在身上一顿乱摸。 肖楠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腕，稍有搵怒。“我没这个爱好，你去找别人吧。” “切！”女人一甩手，站起身子，扭动腰肢，满脸不悦的又去挑逗其他人了。 肖楠坐起身，尼玛，小妞骚扰我，我骚扰服务生去。 “先生，请您出示贵宾卡。”刚要进贵宾区，服务生一伸手，礼貌的拦住肖楠。 “给你。”有了之前的经验，肖楠照猫画虎，按照上次的办法，掏出钞票，塞给服务生。 “这是什么？”服务生看到钱，立马还给肖楠，公事公办的说：“先生，请您不要用这样的手段，没有贵宾卡，请到休息大厅休息。” “小伙子，要是嫌钱少，我再加点。”肖楠继续掏兜。 服务生仍旧不为所动，任凭肖楠磨破嘴皮子，就是不同意。 “这年头还有不见钱眼开的人。”肖楠纳了闷，回到躺椅上，那个女人在揽了一圈的业务，没有成效的情况下，又来到肖楠身边。 “大哥，”这次她直接喊上亲近的词语，套着近乎。“吃了闭门羹吧。实话跟你说，钱谁不喜欢，只是服务生不敢收钱，怕被开除。前一个就是因为收了客人的钱，而被开除的。” 肖楠猜到被开除的服务生，就是上次被他糖衣炮弹砸中的那小子。 女人弯曲胳膊肘轻轻碰着肖楠。“帅哥，你要去贵宾区吗？我可以帮忙。”这么一会功夫，又给肖楠改了个称呼。 “你确定？”肖楠上下打量，仔细看来，这女人应该是见过，对！就是上次被老顽童干得受不了的阿春姐。 阿春肯定认不出肖楠，她一天接待客人十几二十来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根本没印象。 “小哥，咋还不相信姐？”卧槽！下一句话，又给肖楠换了称呼。 “只要同意帮我，我给你小费。”反正手里的钱也是要付出的，给谁都一样。 “只是……只是你要给我去开房，做那事，我才可以带你进贵宾区。”阿春姐看着肖楠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心中暗喜赚大了。虽然每天都跟男人滚床单，但那都是生意，一进一出的全都麻木了，全然没有兴奋的感觉。 她是女人，也要有那方面的生理需要。所以每次碰到长得帅的男客，她都会好好配合，让掺杂铜臭的生意，变成你情我愿的爱欲缠绵，以达到她亢奋的状态，享受到这种事情带来的愉悦和舒爽。 而今天，肖楠则成了她的目标。至于那些非要去贵宾区办事的说辞，纯属于她个人的杜撰，没有的事儿。 肖楠没有办法，只得勉强同意。反正干与不干，他自己说的算。 阿春提着小包，一扭一扭的搀着肖楠的胳膊，经过服务生身边的时候，一挑眉毛，服务生会意的点头，放他们进到贵宾区。 肖楠跟服务生打听到何传杰去了三号包房，就让阿春选择了五号，三号的隔壁。 一进屋，阿春把门反锁，看着正贴在墙壁上偷听的肖楠，大方地说：“死鬼，快点吧，还等什么。”说着话，已经快速把自己剥成了香蕉，赤条一根。 肖楠瞅都没瞅，只是一扬手，专心听着隔壁动静。 奶奶的，除了床垫“咯吱咯吱”声音，没有说话声。难道何传杰来这里的目的，是来放纵的？ 肖楠直接否定自己的判断。以他对何传杰的了解，何传杰绝对不会这么龌龊，想要解决，跟情人开房也不会来鱼目混杂的地方消遣。 “哎呀！死玩意，别装了，快点嘛！”阿春说话间，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拽肖楠的裤子了。 这种休息服装，是没有内裤可穿的。因为洗完澡，就直接套上衣服，根本不给你回更衣柜那里穿内裤的机会。想必也是商家为了促销他们的妹子们，而想到的捷径。 “不要闹了，我现在不想……”肖楠赶紧双手抓住裤子，尽力跟阿春周旋。 “害什么羞呀！又不是处子。”阿春也不管肖楠的极力反抗，仍旧坚持脱肖楠的裤子。 “你再要这么做，别怪我不客气。”肖楠把眼一瞪，厉声喝道。 “你……干嘛那么凶！”阿春终于停止纠缠，眼露疑惑的说：“我知道了，你是……条子！” 这话刚说了一半，肖楠赶紧捂住她的嘴，随后轻声说：“你误会了，我根本不是警察，会跟你明说，其实……其实我是来捉奸的。” ------------ 第一百八十四章 深陷囹圄 “捉奸？搞什么搞，隔壁可是个男人呀？”阿春没有反应过味来，满脸迷惑。 “嘻嘻！隔壁是我男朋友。”肖楠故作忸怩的神态，好让阿春相信他喜欢同性，而不喜欢异性。 “槽！敢情是个基佬，白浪费老娘的感情了。”阿春泄气的往床上一坐，那一对号码硕大，也随着她的动作，忽悠颤动。 “我家那个死淫，说出来办事，原来是跑这里潇洒，看我不回去收拾他。”肖楠说出这一番话，自我感觉差点吐了。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没吐。 阿春拿眼睛使劲剜着他，气得直喘粗气，就要穿上衣服收工。 “大姐姐，你先别急着走，我还有话要说。”肖楠赶紧跟阿春说着好话。“你要是闲着，就在床上自爽，最好稍微弄出点动静来，别让隔壁听到异常就行。放心，我会加钱给你。” “小哥，要不你也试试，省得姐姐憋得难受。男人跟男人多没劲，屁股的感觉跟我这真牌实货比你不了，大姐姐让你随便戳，还会把你伺候得爽死，让你再也不会想跟男人在一起，也顺便治一治你的病，这多好。”阿春还是有些不死心，放着这么好的帅小哥，偏偏不能吃，真是急死个人。 “姐，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现在没心情。更何况你每天都会接待许多男人，这方面还愁找不到感觉。” “姐姐心里的苦，你哪里知道？”阿春叹口气，幽怨地说：“那些人渣就为了自己快乐，根本不考虑我们女人的感受。在我们身上只管发泄，有时候为了舒服，都到了变态的地步。”做这一行也不容易，表面是劈开腿就挣钱，不仅是肉身上的付出，还有精神和意志上的摧垮。 就是上次老顽童，一个多小时了，都把那几个女人累的精疲力尽，愣是挺着不射，还说不射不给钱。碰到这样刁蛮的顾客，还真拿他没办法。 “姐姐，我也很同情你，只是我真的没兴趣，你要是寂寞，就自娱自乐吧。”肖楠看到阿春的包里，有震动用棒，无奈的摊手耸肩，之后又把耳朵贴在了墙壁上面。 这回他可没那么幸运，，除了肉麻的娇喘和气喘声，因为隔壁根本没有讲话声音，肖楠十分失望。 那一边的阿春正按照肖楠的要求自娱自乐着，也是不断发出这种声音。 肖楠略微皱着眉头，仔细一想，似乎哪里不对劲。他急忙在屋里到处翻找，弄得阿春赶紧停手，不解问他：“你在找什么？” 肖楠根本没理会阿春，又在她脱掉的衣服里一通抖落。“啪嗒”在衣服领口处掉下一件东西，肖楠捡起来拿在手里，质问阿春：“说，这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啊！”阿春眼神错乱，面露慌张。 “胡扯！这是无线麦克，你竟然不知道！”肖楠将麦克狠狠丢在地上，用脚碾碎。 随后，也不顾阿春，急急推开门，眼前的情形不仅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何传杰正背着手，脸色铁青，身边还跟着一个男子手拿摄像机，正幸灾乐祸的冷笑：“呦！敢情肖镇长还有这个爱好呢！”随即把镜头对准赤身在床上一脸惊惑的阿春，把香艳的画面全都收入摄像机囊中。这人却是冯清文。 “完啦！上当了。”肖楠第一反应，正要手夺摄像机，冯清文闪身一躲，立马大喊：“你要销毁证据，这哪里行啊！我还要发到网上呢。肖楠，这下，你可要出名，出大名了！” “肖楠，你要毁灭证据，会罪加一等，省省吧。”随后，一扬手，竟然走过来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伙，一左一右站在肖楠身边，紧绷的脸，没有一丝笑模样。 “带走吧，先关一晚上，明天移交相关部门。国家公职人员涉嫌嫖娼，希望肖楠你能够说清楚。”何传杰一挥手，俩大汉两侧分别架住肖楠胳膊，还算客气的说了一句：“跟我们走吧。” “何传杰，你敢阴我？”肖楠冷哼一声，又看了看身边的冯清文。这家伙把眼晴往天花板翻看着，根本不搭理肖楠，或者说在躲避肖楠烈火一样的眼神。 再看看阿春，此时她已经穿好衣服，低着头，根本不敢和肖楠对视。 “哼！所有证据确凿，肖楠你也不要狡辩了。大厅的监控摄像已经拍到你跟这个女人。”何传杰指的是阿春。“谈好价钱，然后又到贵宾区，进行恶心至极的交易，你想逃是逃不掉的。没人帮得了你，还是想想认认真真交代问题，争取获得宽大处理吧。” 跟何传杰认识这么久，今天的他却另一幅嘴脸，大有不把肖楠置于死地不罢休的目的。 肖楠岂可束手就擒，抖动着两只胳膊，拼命做着反抗，大吼道：“你们这群人渣，合起伙来陷害我，我……跟你们没完。” “带走，赶快带走，他这是要疯！神经病！”冯清文在一旁冲那两人赶紧命令。 两人加速了抓紧肖楠两只胳膊的力度，往上一抬，让肖楠双脚离地，架着他，就往外面走。 发疯！精神病！好，小爷我就让你们看看，精神病是啥样。肖楠“哇哇！”大叫两声，身子猛地一沉，力大无比，闪得那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妈的！”其中一个瘦一点的刀条脸，愤怒的大骂一声，伸出脚使劲踢向肖楠。而另一个黑大汉也是松开书，抬脚踹向肖楠。 要论肖楠的功力，对付这两人不在话下。可不知道为何，这二人对他连踢带踹，而且目标都是他的脑袋。他却不还击，只是双手捂住脑袋，任凭雨点般的脚，在他身上无情的发泄。 而一旁的何传杰跟冯清文也不阻止，乐观其成。那样子，把肖楠踢成残废才好呢！ 打得起劲，黑大个其中一脚，踢中肖楠的后脑壳，他穿的是皮鞋，还有铁打的鞋掌。并且势大力沉，结果可想而知。“啊呀！”肖楠大叫一声，口吐白沫立刻昏倒。 “住手！”看着肖楠不省人事，冯清文这才叫停刀条脸和黑大汉，蹲身凑近肖楠，手指感觉他的鼻息，埋怨这俩人。“也不知道清点，教训一下就成，要是把这人踢死了，咱们先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咋样？人没死吧？”何传杰也是一阵紧张，打归打，人若是打死了，性质变了，主动变被动，他可不想是这种结果。 “没事，还有气。”冯清文松口气，指着肖楠问何传杰：“怎么处理他？要不要送医院？” “……”何传杰抱着胳膊，手摸下巴想了想，说：“不用，先找个地方关起来，请个可靠大夫过来看看。” 半个多小时之后，肖楠睁眼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床上，眼前闪出三个人影。何传杰、冯清文还有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大夫。 冯清文蹲下身子，仔细审视肖楠的眼睛，问道：“醒了，还认识我吧？” “你是谁啊？”肖楠憨憨痴笑：“我是灰太狼，你是不是喜羊羊啊？” “切！”冯清文一撇嘴，忽然抓住肖楠的脖领子，满脸狰狞：“别给老子装傻，肖楠，你这一套小儿科的把戏以为能骗过我的法眼，快说！我是谁？” “你……你是喜羊羊？”肖楠惊吓得都快哭了，委屈的忽然冒出一句：“我要喝啤酒。” 冯清文一脸狐疑，分别看了看何传杰跟那个大夫。“这小子咋啦，犯啥病啦？” 大夫凑近肖楠，翻了翻他的眼皮，无奈的摇头，然后把冯清文跟何传杰叫到另一间小屋里，担心的说：“不是乐观啊。我刚才只是初步诊断他的外伤。这个病人脑袋遭受重创，很有可能把脑袋给踢坏了，具体病情还需要做全面检查，看看脑ct结果，我才好下定论。” “不行，医院不能去。”冯清文摇头不同意。忽然问那个大夫：“陈院长，你不是精神病院的院长吗，把他送你那里去得了。” “这……”陈院长一阵犹豫。 “老陈，你不是想要调到市医院，我听说那里还有个副院长的空缺，你就不想试试？”冯清文阴阳怪气，似乎抓到了陈院长的软肋。 “好吧，我同意。”陈院长咬牙说道。 “这就对了么。”冯清文拍着他的后背，小声嘱咐道：“把他送到你那里，一定给我好好治，最好把他治得更傻才好。”冯清文阴险着脸，在屋里不太强烈的光线照映下，面目狰狞。 之后，又对何传杰说：“周一的时候，你还是走组织程序，把所有证据搜全，我估计肖楠这一下政治前程肯定完蛋，也不会有人威胁到你的镇长之位了。” “还是冯总考虑周全，设计巧妙。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何传杰脸上洋溢着得意神色，跟冯清文搂肩搭背，已然成了哥们。 “我也是奉命行事，天赐良机，这小子不栽在咱们手里才怪呢！哈哈哈……” 二人鬼魅的笑声，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放射出来，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是那么狰狞可怕。 ------------ 第一百八十五章 自食恶果 一夜无话。天亮的时候，肖楠被人推醒。面前的二人正是昨晚把他踢傻的刀条脸跟黑大个。 身上的绳索已经被解开，估计这两人经过昨晚过招，料定肖楠不会对他们构成威胁，这才放心这么做的。 刀条脸叽里咕噜的眼睛又一转圈，试探肖楠：“请问，你是谁呀？” “我？我是谁？我也不知道。”肖楠揉着眼睛坐起来，憨笑道。 “你是灰太狼吧。”刀条脸这家伙有点认定肖楠是患了失忆症，而且脑袋还有些愚钝，为了进一步测试，就弄出这么一个问题来。 “灰太狼，那我就是灰太狼，呵呵！”肖楠欢快的手舞足蹈，好像面前的刀条脸和黑大个，就是喜羊羊。 “看见了么，这家伙是被咱俩踢傻了。”刀条脸指着肖楠给黑大个讲解：“以前就听说过，有人脑袋受到伤害，不止有失忆，还会变傻。这小子命不好，失忆变傻，两样他都占了。” “大哥，怎么处置他。”黑大个跟刀条脸讨要主意。 “这小子有两下子，就是学艺不精，你再去试探他，我给老板打个电话。”刀条脸走向一边，拿出手机一看，晦气的一拍脑门，气哼哼说道：“他妈的！手机在这里没信号，成盲机了。” 黑大个这时已经摆出大鹏展翅的造型，“呼呼”两下，原地打出几拳，见肖楠没反应，“哇呀呀！”喊叫着，直冲肖楠的面门挥动拳头而来。 肖楠侧身一个闪躲，瞬间抓住黑大个的手脖子，一个用力，黑大个笨重的身躯，往前空跑几步，一个没站稳，立时来了个狗吃屎。 做完这几下动作，肖楠面不改色心不跳，从容自若。 “大哥，这小子还真会功夫。只是，昨晚他咋成了熊人呢。”从地上爬起来的黑大个，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向刀条脸汇报着他用身体之躯换来的调查成果。 “笨蛋，你用不着真打吗，比划两下，就能一辨知晓了。”刀条脸壮着胆子往前靠近肖楠，问：“灰太狼，你家是住在城里的富丽堂皇大酒店，你爸爸妈妈现在都住在那里，正等你回家呢！我是他们派来接你的，跟我们走吧，去见你爸爸妈妈！” “不！我不跟你们去，你们是坏人！”肖楠一指黑大个，“他刚才还要打我，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妈的，你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刀条脸狠狠瞪了一眼黑大个，狞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巾，倒上乙醚，一步步向肖楠靠近，嘴里还阴笑着：“来吧！灰太狼，这块手巾里有香味，迷人的香味，不信，你闻闻！哈哈哈……” 刀条脸这个坏种，整天就想着干坏事。这一小瓶乙醚是他的必备品，带在身上就是为干坏事做准备的，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刀条脸一步步逼近肖楠，他可不想错过立功良机，把肖楠弄到精神病院，任务完成，就向上峰邀功请赏，荣华富贵会接踵而至。啧啧！他的好日子来啦！ “哼！我才不喜欢香香，我要喝啤酒。”肖楠摇头拒绝，还横拳摆开架势，虎视眈眈有所防备，不友好的瞪着刀条脸和黑大个。 晕！刀条脸气得差点没趴下。肖楠如小儿科的智力，咋会突然想到了喝啤酒。不过看这架势，硬来肯定是不行，肖楠的功夫，他不是不了解，自己曾亲身体验过厉害。思来想去，绿豆大的小眼睛，咕噜的一通乱转，这货又冒出坏水来。 “灰太狼，你不是要喝啤酒吗？走，我带你去，保证让你喝个痛快！” “对对！跟我们走，啤酒、白酒、红酒随便喝，管够！”黑大个也随着着刀条脸的口气说话，嬉笑着冲肖楠一阵招手。 “真的有啤酒喝？”肖楠的眼神里充满惊喜，端着的拳头有所松动，但仍久端着，没有放下来的迹象。 “那是自然，就在富丽堂皇大酒店，你爸爸妈妈早就摆好酒席，桌子上全是啤酒，等着你去呢！来跟我们走，我们带你去。”刀条脸贱笑着，露出满嘴烟垢的黄牙。 “是真的吗？”肖楠还在犹豫，却被刀条脸和黑大个一边一个驾住胳膊，近乎绑架着出了房子。肖楠这才注意到，住了一晚的驻地，是山间的一栋别墅。 把肖楠放进停在山下的车里边。黑大个一碰刀条脸的胳膊，小声问道：“大哥，这家伙呆呆傻傻的，是不是脑子真的摔坏了，不会是装的吧？” “嗯！我也看着玄。等有机会好好试试他。”坐进副驾驶的座位上，刀条脸冲黑大个一使眼色，示意他把车后门电子锁锁上，防止肖楠再跳车逃跑。 小轿车刚跑了没一会，后座的肖楠突然坐卧不安，大喊大叫：“停车！” “嘎吱！”一声，黑大个一踩刹车，回身惊问：“你要干嘛？” “我要喝啤酒。”肖楠胆怯的低下头，跟个做错事情的小娃娃一样，两只脚来回荡漾，都不敢抬头看人。 “娘的，荒郊野外，上哪去给你搞啤酒。”黑大个气得使劲拍了一下方向盘。 “别跟他急，态度和蔼点。”刀条脸使着眼色，示意黑大个继续开车。 “停！”刚开出不到一百米，肖楠又一声喊，还做个停止手势。 “你又要干嘛？”黑大个强忍怒火，不耐烦的再次回头问道。 “我要尿尿。”肖楠天真的回答。 “好吧！你愿意尿就尿，只能在车里。”黑大个转过脸，无奈摇头，跟刀条脸低声说：“太麻烦了，要不给他弄点乙醚得了。” 刀条脸眼睛一白，否定了他的想法。 “我……我在这里尿不出来，我要出去尿。”肖楠脚一阵乱蹬，抓狂的坐卧不宁，就要起身开车门。 “让他去吧，有咱俩在，估计他跑不了。”刀条脸和黑大个先后下车，不太远的距离，看着肖楠背对他们，解开裤子，一道自由落下的水线，从源头落下，这小子还怕不畅快，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吹着“嘘……”的口哨。 “大哥，不行了，我也憋不住了。”受到条件反射的影响，黑大个也是尿意来袭，解开裤腰带，就要在路边解决。 “等等！”刀条脸突然拦住黑大个，从车里拿个空矿泉水瓶子，递给他：“尿到这里边。” “啥？”黑大个为难的看了看瓶口的大小，苦着脸求刀条脸：“大哥，这……这瓶口也太小了吧，我这尺寸，恐怕应付不来的。” “少废话！听我的，快去！”刀条脸一阵催促，还狠狠踹了一脚黑大个肥大的屁股。 黑大个摸着屁股走到远处，撅嘴小声嘀咕：“这瓶口的大小，也就你的正好，哼！” 解决完生理问题的三个人，重新回到车里。这回刀条脸没有回到副驾驶位置，而是坐到肖楠旁边，拿着那瓶装有黑大个深黄色尿液的瓶子，嬉皮笑脸的展示在肖楠眼前。 “看见了么？我刚刚弄到的啤酒，你不是吵着想喝吗？来张嘴，我喂你！” 直到这时候，黑大个才明白刀条脸的用意。使劲擦着被残余尿液迸溅的手，回过头来，一脸坏笑，欣赏着百年难遇人喝尿的精彩镜头。 “这……这啤酒怎么热乎乎的？”肖楠一摸矿泉水的瓶壁，疑惑问道。 “这是温啤酒，当然有热度了。”刀条脸打开瓶盖，一股刺鼻的骚气，熏得人都想吐，连黑大个自己，都忍不住捏住鼻子。 “我不要喝温啤酒，我要喝冰镇啤酒。”肖楠吵闹着，身子使劲往后躲着，刀条脸则是紧紧逼迫。 “你要喝就自己喝好了！”肖楠突然一扭身，一手抢过矿泉水瓶，另一只手抓过刀条脸的腮帮子，使劲一掐，刀条脸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巴，肖楠将水瓶里的尿液一滴也没浪费，全都灌进刀条脸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叫好：“你真听话，都喝下，别浪费。” 想想看，这么骚气的东西进入到口腔里是什么感觉。刀条脸哪里咽得下，“噗！”的一口全部吐出来，正好前座的黑大个面对着他，这一下可好，吐出来的脏东西，一点也没糟践，全都喷到黑大个脸上，这也叫物归原主了吧。 刀条脸一阵反胃，推开车门，蹲在地上，一阵呕吐，差点没把胃吐出来。 反观黑大个也好不到哪里去，尿液洗脸，骚气不说，还有刀条脸口臭气味的遗留。两种超乎极限的刺鼻味道，比起刀条脸有过之而无不及。 “哇呀！”黑大个惨叫一声，冲出车外，把后备箱里的十几瓶矿泉水都倒出来洗脸，直到最后一瓶倒光，还觉得身上有异味。嗅闻间却看见刀条脸铁青着脸，狠狠瞪着他。 “你个废物，水都叫你用了，没给老子留一瓶漱口用？”刀条脸一见满地的空水瓶，肺都气炸了。 “大哥！我忘了！嗷……”黑大个闻到从刀条脸嘴里，喷出恶心他一千遍的臭味，实在坚持不住，蹲在地上，狂呕不止…… ------------ 第一百八十六章 正义人士 气得鼓鼓的刀条脸，把怒气全都发泄到黑大个身上，接连踹了他几脚，不解恨，又上去揍了几拳，却听得手机铃声响起，一看号码，立马脸上堆笑，恭敬的接听道：“老板，您好！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往精神病院去的路上，一会儿就到。” 刀条脸边听边不住点头应承着，最后挂断电话前，还不忘复述对方给他下达的命令：“是，到地方就找陈院长办理手续。好的，我记住了，再见。” “老板说啥？”黑大个抹了一把脸，还把手放在鼻子底下一通嗅闻，以确定他洗没洗干净脸。 “老板说啥你没听见？要咱们马上赶路，走，别再耽搁时间了。”刀条脸拽着黑大个上车。两人不约而同一起看着痴痴傻乐的肖楠，都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黑大个发动车子，一踩油门，直接奔向目的地。与刚才相比，刀条脸和黑大个吃了哑巴亏，心里窝火，又不敢跟肖楠发作，都挺郁闷的。特别是刀条脸，叽里咕噜的眼珠直转，正憋着坏，琢磨怎么捉弄肖楠呢！ “我要喝啤酒！”肖楠眼望车窗外，那道边一溜溜的小饭店，执著地嘟囔着。 “又来啦！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黑大个透过后视镜，极其不耐烦的盯着肖楠回答道。他都快给逼疯了，这小子咋就跟啤酒耗上了呢！ “算啦！也快到中午了，你在前边那个饭店停下，咱们吃点饭再赶路。”刀条脸摸了摸干瘪的肚皮，刚才那顿呕吐，肚子里很空，也急需填补一下。 “老板不是说，不让耽搁吗？”黑大个傻乎乎的提醒刀条脸。 “你个笨猪！老板的话固然重要，可你也得学会灵活运用。老板电话里不也是没让咱们饿肚子吧。”刀条脸一生气，刮了一下黑大个的大脑袋，训骂道：“脑袋挺大，就是里面装的全是屎。” 一提到这些个脏东西，二人不约而同的干呕了几声。 在一家小饭店门口停下车。小饭店不大，倒挺干净。七八张桌子，没有雅间。刚好赶上饭点，有四桌客人在吃饭。 他们找了一个空桌子坐下。刀条脸起身，嘱咐黑大个：“我先去洗洗，你在这里盯着，别让这家伙跑了。” 黑大个点头。刀条脸挽着袖子打听洗手间的位置，进去前，冲老板说：“给我拿一块肥皂，还有牙刷牙膏。” 老板奇怪，这人吃饭前的讲究还挺多，可挣钱的买卖，他是不会放过，乐呵呵的答应着：“好嘞！一会就给您送上。” 随即，走到黑大个和肖楠桌子前，一边用抹布擦拭桌子一边陪着笑脸问：“二位想吃点啥？” “啤酒，要冰镇啤酒。”还没等黑大个点菜，肖楠率先抢白。 “好！那吃点什么菜呢？”饭店老板站在肖楠这一侧，拿起的碳素笔准备在账单上做记录。 “咦！好臭啊！”肖楠一捏鼻子：“老板，你这里的味道这么臭，是不是食材不新鲜，我们不要点菜了，就要啤酒吧。” 肖楠这一说可不要紧，其他几桌的食客都惊诧的放下筷子，有好信的还夹起一筷子菜，放在鼻子底下好一顿闻。 “小伙子，你可不许乱说的。我们店是老店，过期变质的食材从不使用，你这么做，可是要毁了我们的名声。”老板刚才陪着的笑脸，立马阴沉下来，不满的瞪着肖楠。 “老板，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这个……有点毛病。”黑大个“这个”指的是肖楠的脑子。 “谁说我脑子有病，你让大家伙闻闻，是不是有股子臭味。”一直捏着鼻子说话，使得肖楠的声音怪怪的。 还别说，好几个人都凑过来，抽送着鼻孔，在肖楠这桌子的空间里，一通嗅闻，得到一致答案：“是有股味道，好像是尿骚味。” 老板也提鼻子求证，闻来闻去，在黑大个身上找到源头，惊问他：“你怎么有这种味道，尿裤子啦？” 此话一出，登时有邻桌的一位“扑哧！”一声，刚进嘴的一口啤酒全都喷到地上。 黑大个一激动，起身拍着桌子大喊：“哪有！别污蔑人。” “那你这是……”老板不解。 肖楠笑嘻嘻的接过话茬：“这位大哥哥没有尿裤子，他是用尿刚刚洗过脸。” “扑哧！”这一回有好几位食客惊得喷了酒，众人纷纷瞅着黑大个，这家伙口味够重的呀，用尿洗脸，不嫌脏啊！ “快让他出去，别影响我们的食欲。” “对！要不洗干净了再进来。” 食客们开始发泄不满，老板也皱着眉头，请黑大个到饭店外的水池边上，好好洗一洗。 “老板，上啤酒，冰镇啤酒。”肖楠看老板从屋外回来，拿出一百块钱拍在桌子上，吩咐老板：“这钱是给你的小费，吃饭钱那两人掏，先给我来四瓶冰镇啤酒，菜随便上。” 等刀条脸和黑大个洗干净回来，肖楠已经喝掉两瓶啤酒，外加面前的四盘菜都见了盘底。 “这家伙，又吃又喝的，倒挺自在。”黑大个嘟囔着，看着空盘子，招手喊来饭店老板，重新点起了菜。 老板今天很爽，三个人用餐光是点菜就点了八盘，财源是滚滚而来，挡也挡不住。 “老板，你等等。”还没进厨房，老板就被刀条脸叫住。 刀条脸把老板拉进一个避人的角落，偷偷的问：“你这里有安眠药吗？” 老板一怔，疑惑的问：“你这是？” “放心，我不是坏人。你看见我那兄弟，就是脑子有些不好使的那个。我是去送他去精神病院，怕他半道闹事，给弄两片药让他吃吃，路上一睡觉，就省得我们担心了。”刀条脸硬塞给老板一百块钱，还一个劲儿的作揖：“拜托了，帮帮忙。”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老板就收了两百块的好处费，心里的疑惑，早就被两张百元大钞给掩盖住，简单的思索一番，点头答应。 好在老板自己就有这类药物。他当着刀条脸的面，两片药片磨成细末，倒进一个开了瓶盖的啤酒瓶子里，一阵晃动，冒着沫子的伪装不至于让人起疑心。 这两片安眠药，足以让人睡四个小时，要是按照刀条脸的意思，再加两片，老板断然拒绝，要是出了人命，他可担待不起。 看着刀条脸离开的背影，老板一拍胸口，从肖楠给他的那一百元小费里，抽出一张小纸条，看后，直接从厨房的后门走到外面，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刀条脸嘻笑着回到桌子前，拿起那瓶啤酒，给肖楠面前的空杯满上，自己又拿起另一瓶啤酒，也倒上，举起杯，对肖楠说：“灰太狼，为了咱们的缘分，来，干一杯！” 不管肖楠愿不愿意，刀条脸直接把两个杯子在他手里一通撞动，之后把肖楠的杯子送到他嘴边，一挤咕眼睛，劝道：“喝吧，喝完这杯酒，咱们好出发。” “嗝！”肖楠打着饱嗝，摸着鼓涨的肚皮，摇了摇头：“我实在喝不下了，再喝肚子就要爆胎。” “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喝啤酒吗？这回有啤酒又不喝了。怎么？怕喝不过我？” 刀条脸的激将法，果然起了作用，肖楠再次嗝了一口，抓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大哥，瞅着你们喝酒，我也馋了，给我也喝一杯吧。”黑大个说着拿起肖楠那瓶喝剩的啤酒，就要往自己的杯里倒。 “啪！”刀条脸一把打掉黑大个手里的杯子，怒斥道：“就知道喝，你一会还要开车的懂不懂。” 而后，又劝肖楠把那瓶剩下的啤酒喝光。已经略有醉意的肖楠摸着脑袋直喊晕，还哈欠连天，支持不住要睡觉。 刀条脸赶紧结账，让黑大个背着肖楠回到车里，放在后座上，看着呼呼大睡的肖楠，长出一口气，兴奋的一打响指：“开车，走！” “大哥，这小子的酒量也忒差了吧，四瓶啤酒就喝成这德行，切！”黑大个鄙夷的一撇嘴。 “就你那狗眼能看出这里面的道道儿来吗？我是在这小子喝的啤酒里兑了点佐料，嘿嘿……”刀条脸脸上得意之色，显得高深莫测。 “佐料？”黑大个嘀咕着，凭刀条脸的坏水本性，大概其也能猜出个十之**，就没往下问，顾自专注于开车。 小轿车一路飞奔，半个多小时之后，开进了精神病院的大门。 刀条脸和黑大个两人抬着睡得香甜的肖楠进了陈院长的院长办公室。陈院长不在，刀条脸出去打电话联系。 黑大个擦了一把汗，啐了一口肖楠，嘴里骂骂咧咧：“妈的，还伺候上这傻瓜了呢！”随后，敞开怀，扇着衣服，也走出院长室。 办公室里只剩下肖楠一人儿，他一个激灵坐起来，满心欢喜。看来，他的眼力不错，留给饭店老板的那个字条起了作用，没有在啤酒瓶子里真放安眠药，这年头，有正义感的好人还是多啊。 ------------ 第一百八十七章 被逼疯了 肖楠装傻失忆，实属万不得已。被何传杰和冯清文这两个王八蛋算计，事处下风，百口莫辩。是冯清文的那句：“发疯了，神经病。”的提示，肖楠才顺势装傻。 本以为装一会儿蒙混过关也就算了，没成想事情顺延下去，还需要他继续施展演技，也就只好顺势演下去。刚刚在车里他的确美美睡上一觉，正好避免刀条脸找他的麻烦，还能赚个养精蓄锐，足以应对余下的挑战。 “噔噔噔。”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音。肖楠赶紧躺下来继续装睡。 “他怎么睡着了？”一进屋的陈院长，看到肖楠的样子，不解的问着刀条脸。 “怕他惹事，为了他点安眠药。”刀条脸一脸轻松，很是得意。 黑大个还冲他偷偷竖起了大拇指，很是崇拜他的智商。 “净胡闹！”陈院长生气的嘟囔：“安眠药不是可以随便吃的，吃多了会有生命危险的懂不懂。” “没事，我就给他吃了两片，伤及不到他的生命。”晃动了两根手指的刀条脸，仍旧贼笑。 “好吧，这个病人我收下了，你俩也去忙吧。”陈院长也不愿跟他俩纠缠，找个借口打发二人回去复命了。 刀条脸跟黑大个前脚走，肖楠后脚登时坐起来，把陈院长吓个够呛。半天缓过神来，支支吾吾的问：“你、你醒了？” “嗯。”肖楠假装揉着眼睛，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这一觉睡得可真香甜。” 陈院长看着肖楠的反应，眉头略微皱着，没说话。 “走吧，我带你去病区。”陈院长领着肖楠，办理完手续，交给了一位叫陈志坚的医生。 陈医生三十来岁，油头粉面的，看外表，咋也不像个大夫，倒像个公子哥。 看到肖楠的长相，陈志坚摇头叹息：“这么精神的一个小伙子，成了精神病人，挺可惜的。” 肖楠倒也配合，反正呆在这里也不错，总比对付纪检部门强得多。按照他的病情，陈院长把他安排在陈医生管辖的一病区，这里病人症状相对较轻，正适合肖楠的恢复。 抱着发放的病号服，陈志坚带着肖楠走向分配给他的房间。路上，陈医生仔细打量肖楠，撇着嘴说：“按照院里的规矩，病人不喊名字，都用编号，你的编号是五一三六，以后这就是你的名字。” 尼玛，听起来怎么像是进了监狱？还有这身病号服，条纹状的，一下子让人联想到二战集中营里那些苦命的犹太犯人。唉！管他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119，这房间号码还真挺好记。一屋四个人，肖楠的到来，陈医生立马喊出两人的编号，让他们去住隔壁屋。 一个人来，干嘛弄走俩人，还空出一张床，真搞不懂陈医生是咋想的。 余下的两人，一个编号250，一个是378。250是个四十多岁的瘦条男子，长得像个唠鬼。378是个十七八的孩子，带着深度眼镜，低头捧着个笔记本，头不抬眼不睁的，只顾敲击着键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小兄弟。”看见赵医生推门离开，250一把搂着肖楠的肩头，一把抓住肖楠的手，微微握一下，表示对新来室友的欢迎。 “小兄弟，告诉你一个秘密。”250环顾四周，怕被别人发现似的，偷偷对着肖楠耳朵说：“其实我没病，我是欠工人的工钱，才到这里躲债的。” “你没病？”肖楠一愣，大声喊道。 “嘘……小点声！”250紧张的看着周围，生怕被人发现。其实完全没必要，仅剩三个人的房间里，唯一的听众378，根本对此漠不关心。 “老弟，还有一个秘密……”250狡黠的一笑。 “啥秘密？”肖楠被250勾得好奇欲增加，急急问道。 “我是个包工头，你可别跟外人说，我有的是钱，我就是想欠工人的工资不发，直到欠黄了拉倒，嘻嘻……” 奶奶的！肖楠泄气的差点没趴下，这家伙真是个精神病。看来，拿正常人的思维跟他没法交流。 250却是不在乎，仍然介绍他的辉煌史：“我一直想承包个工程，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想在长城上贴瓷砖，标书都拟好了，各方面都打点完，明天，明天一定会中标的，哈哈……”250的狂笑的手舞足蹈，这家伙是犯病了。 肖楠起身离开250，不知所措。 “去按床上的红色报警按钮，护士马上就来。”不曾想，一直在电脑上忙活的378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给肖楠救了急。 别说，还真够速度。在肖楠按下按钮也就三俩分钟的时间，门被打开，进来几个护士外加一个男医生，几个人不容分说把250按倒在床上，一个护士拿出注射针，在250的瘦胳膊上，深深扎入一针。很快，250变得平静，慢慢睡去。 “谁又惹他了？”打完针，护士盯着屋里其他两人看，一眼叨见肖楠，疑惑的问：“你是谁？新来的么？” “报告！5136向您报道！”肖楠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透过女护士口罩遮住，只闪现出来的两个大眼睛，猜出一定是个大美女。肖楠立马来了精神，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碰到美女，艳福不浅啊！ “哦！”女护士低头翻看着手里的记录本，确认之后，接着问道：“378、5136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 378眼睛终于离开电脑，扶着瓶底厚的眼镜片，站的标杆溜直，一句话不说的态度，分明表示这事跟他无关。 “5136，你是怎么惹到250的，不知道他现在处于狂躁期，尽量不要刺激他吗？”女护士转过矛头，直指肖楠，搵怒的口气里，对他惹祸很是不满。 “报告政府，我不知道250就是个二百五，我只是跟他搭腔，他就犯病，我根本没刺激他。”肖楠的那模样，简直就是犯人说话，弄得女护士一阵发愣。 “喂！5136，这里是精神病院，不是监狱，搞搞清楚好吧！” “不是监狱？”肖楠重复着女护士的话，摸着脑袋，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嘀咕着：“不是监狱，为啥不叫名字，而是叫编号呀？” “你……”女护士一时语塞，长期接触精神病人，还从没碰到这么个思维敏锐的病人，被锈住的语言细胞，真回答不上来肖楠的问题。 “你们明知道250处在发病的狂躁期，还把他跟我和378关在一起，真要是出了问题，我和378会很危险的，你们太不负责任了。” 肖楠的一席话，不止把女护士说得哑口无言，就连其他的医生护士也是面面相觑，干张着嘴巴，心里都在犯嘀咕：这是个精神病人吗？思路怎会如此清晰呢？ “还是把250单独关起来吧！”男医生果断下达命令，在用手推车推出250离开的时候，女护士的大眼睛直视肖楠一番，才关上屋门，她是深深记住这个人了。 “那个女护士叫什么名字？”在肖楠眼里，378的小老弟应该是正常的，至少没到发病期。 “叶紫薇！”378回答得干脆，眼睛不离显示屏，双手仍然在键盘上飞舞。 “玩什么呢？这么专心致志？”肖楠好奇凑到378的电脑跟前，往显示屏上一看，差点没惊得叫出声来。 378的这台笔记本电脑，显示屏一片黑暗，一道长长裂痕，贯穿于显示屏横向位置。由于长期使用，键盘上的数字键和字母键，有不少已经磨光，分辨不出键盘原有的功能。敢情378天天重复着这么个动作，却是对着一台已经报废的电脑完成，乖乖！他该不会也是在发病期吧！ “小老弟，你天天这么摆弄键盘，是在干什么？”肖楠小心谨慎的问，眼睛一直不离378的面部表情。 “请叫我名字，我叫邵阳。”邵阳的回答虽说是冷冰冰的，但是好歹也是思绪清楚。 “你没看见我是在编程吗？”邵阳扶了扶眼镜框，仍然全情投入敲打着键盘，眼睛紧盯显示屏，一刻也不离开。 “看来，你对电脑研究的挺透彻。”肖楠乐呵呵一阵夸奖，尽管是口是心非。 邵阳噼里啪啦敲完最后一个键子，伸了个懒腰，边活动肩膀边跟肖楠说：“你的这句话说的不正确，我不是对电脑有研究，而是对电脑里的程序感兴趣。” “哦！”肖楠微微点头，帮着邵阳按揉着他的肩头，试探的问：“你对监控录像有研究吗？” “这个，也可以，监控软件我也有研究，是不是有u盘之类的，需要我解开，拿来吧。”邵阳冲肖楠伸手，听到这个话题一下子就来劲儿了，瓶底后面的眼睛直放光，似乎某种挑战对他来说，有太大的吸引力。 “我没有u盘。”肖楠一耸肩，摊手否定。 “那张u盘在哪里？你快给我拿来。我是太喜欢这种挑战了，相信还没有我破解不了的东西。”邵阳撸胳膊挽袖子，伸出来的手管肖楠要东西，那架势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 肖楠一掏病号服空空如也的口袋，示意u盘的确不在他身上。 “快点，快说u盘在哪里？”邵阳激动着抓住肖楠衣领，又在他兜里掏个遍，还觉得不过瘾，干脆想要脱下肖楠的裤子，去内裤里查找。 肖楠轻轻一推，把邵阳推坐到床上，按住他的肩膀，一字一顿告诉他：“再告诉你一遍，我说过，那东西不在我身上。如果再缠着我，我可生气了。” “不！你骗人！”邵阳一阵歇斯底里，嗷嗷狂叫：“你是不相信我，我没疯，我是要证明给你看，我是个好孩子，一个聪明上进的好孩子，我以后再不迷恋电脑了，再不……” 邵阳一头扎进被子里，嚎啕大哭，双手擂得木板床铺噗噗直响。 “邵阳，你没事吧？”肖楠坐在床边，摸着邵阳剧烈抖动的肩头，柔声劝解他。 “你……不用你管我！”邵阳突然站起来，发疯一般直接冲向墙壁，他要撞墙。 这还了得！肖楠一把拦腰抱住，在挣扎之间明显力不从心，颤巍巍的手摸向了床头的报警按钮…… ------------ 第一百八十八章 调情美护 “怎么又是你？”叶紫薇这回摘下口罩，在邵阳被抬出119病房之后，冲着惹麻烦不断的肖楠，很是生气。 还真让肖楠猜对，叶紫薇露出来的五官，拼凑得相当极致。一双大眼晴，秋水盈盈，鼻梁高耸，樱桃小嘴透出性感，瓜子脸，皮肤细嫩白净，十足的美人坯子。 “怎么回事？”还没等肖楠回答叶紫薇的问话，陈志坚手插裤兜，走了进来。 “陈医生，你来得正好，5136刚来这么一会儿就惹了祸事，250和378不知道让他怎么弄的，全都犯了病。”叶紫薇跟陈志坚告状，紧盯肖楠生气的样子，到是更加迷人。 “怎么搞的！”陈志坚也是不满，冲肖楠无奈摇头：“知道你刚来，我还好心，把另外两个有暴力倾向的病人安排到别的房间，你可倒好，却惹起麻烦来，我看不关你禁闭是不行的。” “别关我，我很听话的。”肖楠又装出痴傻的样子。在叶紫薇面前他可以回归正常，但是陈志坚不行。因为他可是认定肖楠是有精神病的人，切不可以露馅的。 叶紫薇眉头略微一皱，这家伙憨憨傻傻的样子，跟刚才的表现大相径庭，或许他也要犯病了么？ 陈医生可是不留情面，招手叫来俩男医生按住肖楠，并吩咐叶紫薇赶紧注射镇静剂。 “陈医生，5136还没到发病期，我觉得注射镇静剂不妥。”奇怪的是，刚刚给250和378毫不犹豫接连打了两针的叶紫薇，竟然拒绝给肖楠打针。 “叶护士，别忘了你的身份。我可是一病区的主任，堂堂的主任医师，我给病人用什么药，需要听取你的意见吗？”陈志坚傲慢的训人口气，根本不顾及叶紫薇的感受，敢挑战他权威、让他不爽的人，就是要她好看。 “我……”当真这么多人的面，受到训斥，叶紫薇下不来台，涨红的脸，委屈得眼泪都要流出来，拿针的手一阵抖动。 “你们别抓我！”肖楠一个用力，牵扯到全身伤口的一阵疼痛。他强忍着，使劲挣脱，把按住他身体的两个男医生都推个大跟头。然后一把夺过叶紫薇手里的注射针管，装作好玩的样子，“哈哈！”傻笑，在陈志坚面前一通比划。 陈志坚赶紧去抢夺，正中肖楠下怀，撕扯中抽冷子一针扎在陈志坚的右侧屁股蛋上，“哎呦！”陈志坚疼得一声叫，气得伸出一脚踹向肖楠的小腹。肖楠轻松躲过，反用拔下的针管，再一次扎进陈志坚左侧的屁股蛋上。得手后，肖楠一阵拍着巴掌，憨憨大笑：“好喂！真的很有意思，我在扎一次吧。” “你们两个笨蛋，还愣着干啥，快抓住这小子呀！”陈志坚捂着屁股，看见手下两个医生，眼看肖楠胡乱挥舞针管，就是靠不上前，急得直喊。 诺大的一个小屋里，肖楠又蹦又跳的，还拿着针管当武器反抗，两个男医生累得大汗淋漓，就是抓不住他，只顾叉腰喘粗气。 “别……别管他了，快来管管我。”陈志坚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喊来俩手下医生，吃力的说：“快扶我回办公室，可能是药劲上来了。” 看着陈志坚在俩手下的搀扶下离开。叶紫薇猛然发现，房间里就剩下她跟肖楠，要是这小子发起飙来，扎自己一针，岂不很糟。 叶紫薇紧张的往门口移动，摆手不让肖楠靠近。可肖楠却偏偏步步紧逼过来，吓得叶紫薇一阵哆嗦，腿肚子发软，根本就迈不开步子，手慌乱的摸着，竟然摸到白大褂兜里的一件物体，那是哥哥送给她防身用的小电棍――电棒。 不成想，肖楠俊朗英气的脸竟然露出灿烂的笑容，抓住叶紫薇温柔的小手，把针管乖乖一放，呵呵笑道：“叶护士，物归原主。” 可是，为时已晚，叶紫薇已经开动电棒开关，瞬间的电流导入，碰到肖楠毫无防备的手上。 肖楠身子一阵剧烈的抽搐，口吐白沫，晕倒在地。 “啊……！”叶紫薇这个后悔，人家都已经向她表明了善意，还把针管还给她，她怎么会鬼使神差的用电棒电人呢！ 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肖楠，叶紫薇愧疚不已。抱着肖楠想把他弄到床上，可这一百六七十斤的重量，岂是她一个弱女子干的活计。没两下，累的她香汗淋漓，气喘吁吁，肖楠还是躺在原位。 叶紫薇只好喊来几个同事姐妹，几个人一起，总算把肖楠抬到床上。其中一个好事的姐妹瞪大眼睛问：“紫薇姐，是不是这个病人跟你犯混了，你才电晕他的？” “那是自然的，咱们紫薇长得这么漂亮，一定是好色男人的发情目标。这种事，以前不也总是发生吗？”另一个小姐妹具有挖苦讽刺的口气，对于叶紫薇的美，是羡慕嫉妒恨。 “不过，这个5136人长得还不赖，十足的大帅哥。只是……这么年轻就得了精神病，要是个正常人该有多好！”说这话的小姐妹痴痴看着肖楠那张俊朗的脸，宽厚的肩膀以及睡着的模样，阳刚型男的完美展现，令这小姑娘一阵春心荡漾。 “你是不是发情了！”“谁啊！你找打……”在小姐妹一阵叽叽喳喳的追打声里，大家都跑出房间，只剩下叶紫薇一人守着肖楠。 肖楠熟睡的脸庞，棱角分明，呼吸起伏带动胸前略隐略现的坚实胸肌，还真让小姐妹说着，5136真是个帅气男孩儿叶紫薇忍不住摸了一下肖楠的额头。 先前，叶紫薇利用职务之便翻查病人档案资料，已经知道5136的真实姓名叫肖楠。她之所以对肖楠感兴趣，完全是因为第一次跟这个病人见面，就被出了难题所顾，这人真是个刺头儿。 而如今，这个刺头竟然用针扎伤了陈志坚，等于间接帮她报了仇。可她却恩将仇报，又电昏了人家。细一算，她欠了肖楠一个人情，很大的一个人情。所以，叶紫薇要留下来照顾肖楠，否则，良心难安。 叶紫薇温暖细腻的手，在肖楠的脸颊上来回轻轻拂动，嘴角上扬，心里竟然泛起一阵涟漪，一股旖旎之气回荡在整个房间中…… “额！”良久，肖楠伸个懒腰，吓得还在摸他脸颊的叶紫薇赶忙抽回手，一抹红晕浮现她脸上，不好意思的低头躲闪。 “好舒服！”肖楠醒来，盯着叶紫薇看了半天，却痴痴的问道：“叶护士，你脸红了，是不是很热呀！” “哪有！”叶紫薇不由得摸着滚烫的脸颊，扭头再次躲闪肖楠射过来的强烈目光。 “你骗人的，嘻嘻！我看见你脸红了。”肖楠仍旧是傻笑。 “你……你怎么知道我姓叶？”稍微有点好转的叶紫薇，一想到肖楠怎会知道她的名字，很是狐疑。 “嘿嘿！你的胸牌上写着呢，我又不是不认得字。话说，你的胸牌好鼓涨啊！”肖楠的眼神瞟向于叶紫薇的护士胸牌，表情极尽揣测之意。 “鼓涨？”叶紫薇不知肖楠所说的鼓涨是为何意，还低头捏住胸牌，反复查看，明明好端端的胸牌哪里有鼓涨啊？ “嘻嘻……我是说，你胸牌的后面鼓涨得厉害，是不是肿了？” “啊！”叶紫薇忽然明白，肖楠色迷迷的不怀好意是另有所指，她下意识的捂住衣领，柳眉竖起，气得抬手打向肖楠那张她曾百摸不厌倦的俊脸。 “啪！”的一声响，肖楠本能躲闪，逃过脸上这一劫，却很瓷实得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肖楠委屈着说：“叶护士欺负人，我就是看见你跟我不一样，好奇的咨询一下，你就出手打人，我要告诉院长。” 叶紫薇打完这一下也挺后悔，医院有明文规定，医生护士不许虐待病人，更何况她刚才电晕肖楠，已属越权行使暴力，加上这回，非得挨处分不可。 看着肖楠无神的眼睛和天真的表情，叶紫薇判断，敢情是他进入了发病期，只是这种发病期不同于常人，缺少歇斯底里，更多的是傻傻中透出可爱。 “谁叫你……谁叫你耍流氓乱看来着，这一巴掌，就是要你记住，该看可以看，不该看的，不要乱看。”叶紫薇强调着理由，底气中透着不足，分明是在掩饰。 “额！哪里该看，哪里不该看呢？”肖楠揣测这句话的意思，眼神还在叶紫薇胸牌附近徘徊。 “这里就不许看。”叶紫薇一挺胸牌，把那个范围划成违禁区。 “好吧，我不看，只是叶护士真比我的大嘛！”肖楠撩起病号服，露出瘦条的胸肌，跟叶护士比起来，的确是小巫见大巫。 “好啦！就当是叶护士错怪你，给你赔不是。”看到肖楠健硕胸肌，叶紫薇一脸红晕。 “叶护士，真的肿了。”肖楠还在纠结于这个话题。 “好吧，叶护士这里肿了，我一会回去抹药。”叶紫薇安抚肖楠躺下。一般情况下，病人发病，叶紫薇都要给病人打上一针镇静剂，可肖楠并没给她构成威胁，而且发觉跟痴痴傻傻的肖楠在一起，叶紫薇很是开心。 “乖乖的休息一下。等一会就有吃晚饭吃了。”看着肖楠逐渐归于平静，叶紫薇这才放心的走出房间，关上门，轻拍着胸口，低头看到自己那一对坚挺，不自信的心里念叨：真的有那么大吗？ ------------ 第一百八十九章 打针逻辑 吃过晚饭，今晚值夜班的叶紫薇照例要给病区的病人喂药。她特意留意了肖楠的用药，发觉陈志坚给开具的药方，不少是对脑袋损伤很大且有副作用的药，就好心提醒陈志坚药方是否有问题。 陈志坚一脸的不悦，把手里的笔拍在桌上，插起胳膊阴阳怪气的说：“给病人开药是我做医生的职责，给病人喂药是你当护士的本分，这一点请你记住。分工明确，不要管超出你职权范围之外的事情来，这样对大家都好。” 陈志坚话说得含蓄，言外之意就是不让叶紫薇多管闲事。偏偏叶紫薇不信邪，看到不合理的事情不去管，那可不是她的性格。 “陈医生，这药方不改，我就去找王院长说道说道去。”叶紫薇明白，她一个小小护士在堂堂陈志坚这个大主任面前，不值一提，只好搬出院长来撑腰。 “你个小叶，我说你啥好呢！实话告诉你，这些药方是我开出，由陈院长亲自审核同意的，不信，你问问他。”陈志坚拿起桌上的电话机，煞有介事的把话筒递给叶紫薇。 叶紫薇没有接过电话，而是转身推门离开。看着她背影消失在门外，陈志坚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给其他病房的病人喂完药，叶紫薇推开119号房。肖楠正翘着二郎腿躺床上优哉游哉哼唱着流行歌曲，那派头哪像个精神病人！ “吃药了。”叶紫薇将盛在瓶盖里的药片递给肖楠，这些剂量，她已经过滤掉那些对肖楠伤害很大的药片，除了有助于睡眠和营养的药，其他的药片，这会儿已经随着抽水马桶的水流，进入到下水道里。 肖楠痛快吃完药，却痴痴看着叶紫薇，不忘发出赞叹：“叶护士，你长得可真美。” 这家伙显然不在发病期，俊朗的脸上分明带着一丝轻浮，叶紫薇很是不爽，刚刚在心里建立起对肖楠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她鼓起腮帮子，没搭理肖楠，而是转身准备离开。 “叶护士，你这么好的身材，穿白大褂真是可惜。”肖楠咂着嘴，一阵摇头晃脑惋惜着。 “好！要你得罪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叶紫薇暗自发狠，对比起来，肖楠清醒时就是个色狼，而发病时倒是天真可爱，她真盼着要是肖楠始终在病里该有多好！ “把裤子脱下来！你还有一针。”叶紫薇戴上口罩，拿出针管，抽进去的药水，其实就是葡萄糖，她要把这一针扎得很疼，让肖楠记住，调戏她的下场，会很惨。 “为什么打针啊？”肖楠盯着针管，一顿打怵。 “少废话！要你脱你就脱，这是为了让你尽快痊愈的一个加强针。”叶紫薇背过身，针管里抽足药水，轻轻一推，一股药水弧线喷出。隐藏在口罩里的嘴角冷冷一笑。 “好吧！”听到肖楠的服从，叶紫薇回转身，眼前的景致却让她很是吃惊，红晕的脸上一时僵住。 “要死啦！你干嘛把裤子都脱下来。”叶紫薇看见肖楠把裤子脱到脚脖子处，露出两瓣坚实的屁股蛋子，脸上羞红，一阵叫嚷。 “不是你要我脱裤子的吗？”趴在床上的肖楠，侧头回话。 “你存心气人是不是！以前没打过臀部肌肉注射？” 肖楠苦恼摇头：“我身体强壮，从不打针，连吃药都很少的。” “唉！你还是把裤子提上，只露半边屁股就成。”叶紫薇拿着针管，有这样场景显露，她还真不知道如何下手。 “哼！你们大夫就应该视病人如物体，这点定力没有，还谈什么救死扶伤！”肖楠根本没有提裤子的想法，而且满是讥讽叶紫薇的口气，等于间接说她思想猥亵。 “你……”叶紫薇气得都快炸了肺，心一横，好吧！叫你得瑟，看本姑娘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一顿，你就永远记不住。 叶紫薇拿着药棉，在肖楠的左侧屁股蛋子上擦拭完毕，却发现他体位不对，就用手背轻轻一拍，说：“你这么平躺着，我不好入针，换个姿势吧！” “换个姿势？好吧。”肖楠把屁股一撅，枕头倚在胸口，催促叶紫薇快点动手。 “这……”肖楠这么做，高高翘起屁股的同时，隐藏于腿窝子里面的一抹景色，渐渐浮出个大概轮廓，这让看惯于男性体征的叶紫薇，反倒无所适从，拿着针管，一时僵在那里。 “怎么？还不快点，我腿都要麻了。”肖楠一阵催促着。 “你……你这姿势，太过……太过暴露。”叶紫薇口吃着，差点把销魂俩字顺嘴说出。 “唉！”肖楠一阵叹气：“要不说你思想不纯洁呢！你只管看着打针部位就成，不该看的地方，直接忽视不就行了。” 肖楠把叶紫薇说他的那些话，竟然运用回来，一股脑返还给了叶紫薇。 “你还是换个姿势，把裤子提上，这么做我才可以安心打针。”叶紫薇彻底败了，不是她思想不纯洁，而是肖楠三番五次的挑战她的定力。一个成熟男人的成熟部位，在似隐非现中，那样的诱*惑力，足以强过直接暴露出来，杀伤力超过百倍。 肖楠觉察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背着的脸露出满意的笑容，慢慢提上裤子，只露出一小块屁股，让叶紫薇痛快地打完针，狼狈得夺门而走。 “呼……”叶紫薇在门外拍着胸口，长长呼出一口气。胸前浑圆因为这个动作，而变得起伏，闪现出饱满的尺寸。 她摸着红热的脸颊，脑子里竟然回想起肖楠那若隐若现的春色，心里一阵狂跳。身体中竟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来袭，聚集于双腿之间的根部，火山爆发般的躁热。她赶紧双腿一夹，反而助长这种燥热肆无忌惮的发酵，继而演变成一股热流涌动，在她的天然缝隙中流露出来，大有奔腾不止的趋势。 “要死啦，羞死个人！”叶紫薇赶紧捂住羞红的脸，隐秘之处的瞬间湿润，让她快步走向卫生间，处理尴尬之事。 躺在床上的肖楠，平白无故多挨了这一针，反倒是心里舒坦。通过今天对叶紫薇的测试，他搞明白一点，叶紫薇喜欢痴痴傻傻的他，对于正常的他，叶紫薇不感冒。 之所以做这种测试，肖楠是有原因的。他被何传杰跟冯清文联手，送到精神病院，美其名曰是医病治疗，实则是想让他这一辈子都别好，因为他肖楠现在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火速拔除，才能让他们睡个安稳觉。 装精神病一直到现在，好几天的时间，肖楠与世隔绝，失去了和夏雨荷、冷雪、卢小薇等等的一切联系。那天他留给老板的纸条里，有夏雨荷跟卢小薇的联系方式。这两个女人，是他很信任的人。他也想过云琪，只是碍于云琪的身份，才放弃找她的想法。 时至今日，却一点动静没有。肖楠心里急呀。他急于想跟外界联系。但是又不能暴露他装傻的真相，能帮助他的，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叶紫薇。 通过叶紫薇反对陈医生要关他禁闭的这一件事，肖楠认为，这美女是有正义感的。不过，还需要进一步观察，经常接触，有事没事纠缠她，了解她。一旦可靠，运用叶紫薇通风报信，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心事太重的肖楠，辗转反侧，却难以入眠。干脆起身下床，屁股碰到床板的那一刻，却忽然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奶奶的！这小美妞儿，下手太重，针眼火辣辣的滋味，敢情是在报复自己。哼！有朝一日，我也要回击她，抓来使劲蹂躏，最好是一辈子，嘻嘻…… 打开119号房门，寂静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灯光摇曳。 肖楠顺着走廊蹑手蹑脚轻声前进，一直走到头，被一扇铁栅栏门拦住。在外面扣紧的门锁，隔开病区和值班医生护士的休息室。 肖楠摸着门锁，是普通的抽斗锁，突发的一阵好奇心，何不打开试试，要是趁机逃跑的话，岂不更好？ 他立马回到房间，在木质床板上拆下一根钉子，又返回到铁栅栏门前。用钉子小心翼翼，别再弄出大的声响，以免惊动到别人，再前功尽弃。 噼里啪啦的微小声音，肖楠在锁孔里一阵划拉，慢慢触碰锁心，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啪哒！”一声响，锁头竟被他打开了。 肖楠偷偷推开门，移身穿过，这一侧走廊相对很短，三十几米就可以到达楼梯口。 肖楠是贴着墙边，轻手轻脚慢慢移动。忽见前面一扇半掩的屋门，还亮着灯光，门牌上写着：值班医生办公室。 好奇心严重的肖楠慢慢靠近，透过门缝往里一看。陈志坚此刻正在拿着保温杯喝茶，眼神却瞟向于站在他不远处的叶紫薇。 “小叶啊，现在年轻人都喜好打扮，我看你整天就是这么一套衣服，是不是钱不宽裕啊？” “谢谢陈医生的关心，我倒不是没钱买，主要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逛街的无聊中而已。”叶紫薇淡淡回答。 “是吗？”陈志坚微微一笑，接下来却做了一件令叶紫薇很吃惊的事情来。 ------------ 第一百九十章 无名英雄 “呵呵，小叶，跟我有啥客气的，有困难就说。”陈志坚看着四下没人，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叶紫薇：“这张卡有一万块钱，你拿去，明天休班的时候，去买几件像样的衣服。” “陈医生，我不要。”叶紫薇推辞道。 “见外了不是，让你拿就收着嘛！再说，我也有事情求你。” “什么……事情？”叶紫薇很是紧张的问，不由得捂紧了领口。 “你不用这么紧张，对你来说只是小菜一碟。”陈志坚呵呵一乐。坐回到办公桌前，端起茶杯，吹拂着冒出来的热气，淡然说道：“就是希望你以后不要过问5136的事情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还是拉拢我？”叶紫薇站在陈志坚对面，怀里抱着文件夹，保持着距离的同时，也保持着警惕心。 “小叶，你多虑了。我只是认为，5136陈院长的病人，是院长交代，由我负责治疗他的病情。你要插手的话，对治疗效果会有影响的，我这是为了你好。” “把你的好心收起来吧。”叶紫薇显然不吃这一套，愠怒着就往外走，却被陈志坚一把拽住。 “小叶，你怎么听不出好赖话呢！”陈志坚背对着门，一抬腿，用脚尖把门带上，弄得门外的肖楠只好把耳朵贴在门板上，才可以真切听到里面的动静。 “小叶……我对你的心意，你一直看不出来吗？我表面上对你冷，内心其实是火热无比。这么做，完全是怕招致不必要的风言风语，对你有影响，一切都是为你着想……”一听这厚颜无耻的话音，就知道是陈志坚所为。 “陈医生，请你自重。”叶紫薇话语冷冰冰，还有警告的意味。 “自重！自重什么！你是单身，我是光棍，你是干柴，我是烈火，来！让我们俩在一起，共同燃烧爱情之火吧！” “你……你要干什么！不要动手动脚，我……我喊人了！”叶紫薇激烈的反抗，带动桌椅板凳挪位和物体噼里啪啦掉在地上的声响。 “你喊吧！其他值班人员都叫我支走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谁也帮不到你，嘿嘿……”陈志坚色胆陡起，肯定是霸王挺枪硬上阵，叶紫薇，危险了。 屋子里，陈志坚狰笑着把叶紫薇按倒在桌子上，一条腿压住她的大腿，不至于让她乱蹬，咽喉处，被陈志坚强有力的胳膊肘死死顶住，任凭她的两只手如何掰开，都是做无用功。 “嘿嘿！叶紫薇，天赐良机，你就从了我吧，放心，我会对你好的。”交谈当中，陈志坚不安分的手已经撩起叶紫薇白大褂底部边角，摸向叶紫薇穿着牛仔裤的裤腰带上…… 不管有没有作用，被压闷胸口的叶紫薇在一阵扭动的反抗当中，挣破喉咙大喊出声：“来人呀，有人耍流氓了，救人啊！” 声音凄厉，夹杂着绝望，透过门缝，在寂静的走廊里传导出老远。 陈志坚嘿嘿冷笑，猎物即将到手的得意之色，还在叶紫薇耳边说着风凉话：“喊吧，使劲喊，看谁能来帮你，除非有奇迹发生，哈哈哈……” 走廊里突然的“当啷！”一声响，虽然没有奇迹发生，却是在沉寂的夜晚，煞是清晰可辨。 “什么动静？”陈志坚一愣。却接茬儿又是一阵“当啷！”声响，比刚才响亮得多。 “妈的！是谁坏了老子的好事。”陈志坚嘟囔着，不得不从叶紫薇身上下来，气急败坏推开门，却见走廊里一个人影儿也没有。而门口处，钢板垃圾桶里的垃圾散落一地，这声响明明是人为推翻垃圾桶发出的。 毕竟是贼人胆虚，陈志坚冲着空空的走廊边走边喊：“是谁在那儿？别藏了，我看见你了，出来吧。” 咋呼了一阵儿，没人回音，这家伙心里还是没底，又往前继续查找，到了铁栅栏门前，却意外发现栅栏门开着一条缝儿，气得拍着铁栅栏门，爆出一句国骂。 陈志坚心里犯起嘀咕：记得之前都把门锁好好的，咋会莫名其妙开了呢？ 回到值班室，叶紫薇早就离开，陈志坚悻悻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心里骂道：“妈的！一定要把破坏我好事儿的人找到，让他好看。” 躺在床上的肖楠心花怒放，刚才急中生智踹翻了钢板垃圾桶，估计会搅了陈志坚的好事，也给叶紫薇解了围。奶奶的！陈志坚这货，看着挺斯文，骨子里竟然藏着**，小爷我还没碰到过的女人，你要抢先品尝，弄死你丫的都不解恨。 一觉醒来，在饭堂吃早饭的时候，肖楠却没看见叶紫薇，就冲昨天对他心痴的女护士招手：“美女姐姐，你来一下。” “叫我吗？”小护士确定之后，脸上笑容灿烂，姗姗而来，低身背手尽量凑得离肖楠很近的位置，问：“找我什么事情？” “美女姐姐，今天的粥里米粒很少呦！”肖楠拿勺翻转着碗里粒粒可见的汤水，抱怨着：“这么稀的粥，吃不饱饭的。” “不是还有馒头吗？你可以吃馒头的。”小护士对于肖楠痴痴傻傻的样子并不反感，相反的，还很喜欢。挺耐心的跟肖楠解答着。 “馒头！”肖楠抓起盘里的一个馒头，拿在手上在眼前摆弄反复观看，蹦出一句：“馒头好小，而且只有一个，还没有美女姐姐的馒头大，也没有美女姐姐的多啊，姐姐有俩呢！” 肖楠侧脸，偏巧看见小护士低身儿敞开的领口里，挤出的一道沟壑，把馒头在那个位置比划一下，得出结论。 小护士脸“腾”得一红，发觉这个姿势有春光外露的嫌疑，立马直起腰板，娇嗔的小声提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别胡闹。不过，你要是饭量大，我可以给你再加两个馒头外带一碗稀粥。” “真没有骗你，的确没有你和叶护士的大吗！对了，叶护士在哪里，不信叫她来，比一比嘛！” “要死啦！”小护士心里刚刚建立起来的自豪感，登时被肖楠提到的叶紫薇而遗失殆尽，没好气的留下一句：“叶护士请假了，没来上班。” 肖楠苦着脸，估计多加的两个馒头和一碗粥，这下没戏了。我的馒头，我的粥啊！ 一连几天，看不到叶紫薇的日子，肖楠心里空落落的。正常人和一帮精神病呆在一起，要忍受不同于常人思维的狂妄幻想，那滋味真是难受。 比如说，今天上午在活动室看电视，画面里出现关于二战的镜头，当希特勒一身戎装露面时，身边的一个病人立马站起身，右臂向上直举过头，惊了一个标准的纳粹军礼，嘴里高喊：“嗨！希特勒！” 这家伙的声音还没落下，突然被身后的病人疯狂踢了一脚，骂道：“该死的德国佬，敢在我艾森豪威尔面前放肆，看我不收拾你。” 很快，两个对立阵营的人扭打在一起。期间，又有三四个人参与进来，据他们吵吵喊喊的样子讲，似乎有人说自己丘吉尔的，还有说是墨索里尼、东条英机的，反正滚在一团的，都是二战名人。 陈院长带着医生护士冲进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这群人给分开。 陈院长叹着气，对陈志坚说：“看来，咱们原来制定的治疗方案效果不好，必须要重新研究制定。以后活动室的电视别放这些节目了，改成动画片吧，省得他们在打架。” 噗―― 看着王院长背手离开，肖楠抓狂了，跟这些没法交流的精神病人在一起，电视是他唯一的寄托，这下倒好，天天看动画片，自己哪天说不定也会成了精神病。 回到房间，250和378邵阳都已经解禁。250躺在床上，眼望天花板，呆呆寻思着事情。邵阳仍旧抱着那个已经报废的笔记本电脑，头不抬眼不睁的盯着屏幕，两只手胡乱在键盘上敲击着。 肖楠无奈摇着头，躺在自己的床上，几乎跟250相同的动作，头枕着两只手，两眼直勾勾看着天花板发愣。 “哎呀！我想起了一件事情。”250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邵阳一个颤动，嘴里直埋怨他：“干什么一惊一乍的，弄得我敲错了一个字母，惨啦！不知道是哪个，还要仔细查找。”看邵阳摸着眼镜框，直盯着显示屏的认真样，还真以为他是在干一件很伟大的软件设计工作呢。 肖楠一皱眉头，翻个身，没有理会250，真怕再把他惹得犯病，少个室友。说实话，没有邵阳和250的那两天，肖楠一个人住在房间里，真的很寂寞。 “5136，我真的记起来了。我的建筑工程队的确有过偷税漏税，欺骗了上级检查。不成，我要烧掉账本，毁灭证据，让他们抓不住把柄。”250摇动完肖楠的肩膀，开始在屋里四下踅摸打火机或者火柴之类的点火器具。 这种日常用品，对于精神病人来讲，那是绝对的违禁品，根本不可能见到。 “你就别找了。”肖楠烦躁的坐起来，250就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还在固执的翻找他所需要的物品。 “邵阳，这家伙是怎么得病的？”肖楠凑到邵阳身边，询问有关250的一些讯息。 邵阳眨巴着眼睛，说出来的话，令肖楠为之一惊！ ------------ 第一百九十一章 紧急止火 “他呀！是因为自己开的建筑公司倒闭，受刺激心急上火，才疯了的。都住进快一年了，还跟从前一样，一点没有起色。”邵阳砸着嘴回答，但手眼仍没离开过报废的笔记本电脑。 “哦！”肖楠很是同情的点头，没再往下问话，乖乖回到自己床上，对于其他一切不予理会了。 “吃药了。”门一推，那个小护士推车进来，挨个分药。陈志坚也跟着进来，例行查房，查看250和邵阳的病情。 很奇怪的是，250见到陈志坚，竟然破天荒的给他来了个熊抱，嘴里还念念有词：“陈医生，很久没见你，真的好想你呀！” “嗷……”陈志坚不是很耐烦的推开250，询问他一些测试病情严重程度的小问题，见无改观，摇头叹息去找邵阳了。 陈志坚这货，关心完250和邵阳，根本没瞅肖楠一眼，似乎这个人不是他的病人，头一扬，傲慢的背着手走出病房。 “这是你的药。”小护士摘掉口罩，直到陈志坚离开，才偷偷伏在肖楠耳边说：“我把陈医生给你配的药里，副作用很大的几味药给扔了，你以后记住这几个药片的样子，如果是别人送药，只挑选这几片吃，其他的不要吃，知道没？” “嗯。”肖楠很感激的一点头，当着小护士的面，一眼记住，并很快服下。 小护士刚离开，肖楠似乎想起了什么，赶紧跑出病房，追了一段路，在铁栅栏门前截住她，摸着自己脑袋，又露出招牌式的憨笑：“我想问一下，叶护士回来上班了没？” “不知道。”小护士面露不悦，气哼哼回答。 “你吃醋了？”肖楠嬉皮笑脸，看着小护士黑线的脸，情趣的挑逗一下，以便拉近距离。 “谁啊。”小护士一个扭捏，在推车上故意摆弄药品以掩饰内心的波澜起伏。 “其实，是你多虑了，我找叶护士有事情问她，可好几天见不着，她是在躲着我呢吧！” “哪有？据说叶护士因为家里有事，请了长假。我打听一下，你找她是有什么事情？”小护士好奇的八卦问了一句。 “她……她那天给我打针打得好痛，到现在都不敢坐着，我是找她算账哩。”肖楠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没成想，小护士捂嘴一乐：“那好吧，以后打针我给你打，保准不疼。” “那我等着。”肖楠欢快的蹦蹦跳跳跑远。 刚到119病房门口，肖楠忽然闻到一股烧焦丝织物品的味道。不好！他急急的一推门，却见病房里满是火光和烟尘。可爱的250大哥，正拿着烧着了的床单，在尽情挥舞着，嘴里还解气的叫嚷着：“我烧，我要把账本全部烧光，看谁还会查出我偷税。” “你干什么！”肖楠一脚踢倒250，拍打火苗的同时，冲着屋里的250和邵阳大喊：“着火了，快……快出去！” 可气的是，任凭眼前浓烟翻滚，火光冲天，这二位，呆呆站着，无动于衷。 真他妈的是傻子！特别是邵阳，只顾捂住鼻子，还在报废电脑上一通忙乎，根本不知道灾难已经来临。 肖楠急得没办法，一手一个抓住250和邵阳就往门外跑。邵阳一阵反抗，冲进浓烟里，抱住电脑，总算跟肖楠跑出病房。 “嗡嗡……”已经有烟气窜到走廊，引发报警器一阵狂叫。各个病房里的病人，有正常思维的都在问：“这么大的烟味，是不是着火了？” “快！大家都往铁栅栏门那边跑，快点！”肖楠一阵指挥，用衣服捂住鼻子，叫大家效仿他，以免被浓烟熏到。 正常人逃生，都蒙头转向的惊慌失措，一阵乱跑，更何况一群精神有问题的病人呢！ 有的见到呛人的浓烟，竟然兴奋得手舞足蹈，还一个劲儿往火堆里扎，有的则是没头脑的往反方向跑，有的干脆一动不动，心静如水，任凭外面发生什么，都跟他无关。 “你带着这伙人先走，你们几个拽住那个傻子，别让他往火里面钻，那是找死！还有你们几个把那些不动的和躲起来的都给我架走，不听话的就是打晕他，也要带走！”肖楠一阵指挥，好在有思维正常的病人帮忙，在大家伙儿都撤离到栅栏门的同时，他又捂住鼻子，挨间病房查看一圈儿，见没有遗留一个病人，这才跑到铁栅栏门前。 闻讯赶来的医生和护士，有拿灭火器冲进119病房灭火的，有帮助疏散病人的，现场几乎乱成一锅粥。 由于发现及时，都没动用消防官兵，不到半个小时，火就被扑灭。119病房一片狼藉，干粉灭火器的白色粉末，与周围被熏黑的墙壁和被烧成碳状的床铺被褥，反差强烈。 万幸没有人员伤亡，陈院长总算松口气，但是铁青的脸仍是怒容一片。 “到底是怎么回事？”陈院长背着手从119病房里出来，询问一直跟在身边的陈志坚。 “院长，是……是250放的火，但是我怀疑背后有人唆使他这么干的。”陈志坚很是肯定的分析道。 “是谁唆使他？”陈院长质问。 “是5136。因为这间病房里，数他病症最轻。您想想，250和378刚从禁闭室放出来，不敢再惹祸了，怕还会被关禁闭，只有5136胆大妄为，想趁乱逃跑。” “哦？”陈院长一阵狐疑，问：“你有证据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您给我时间，我一定会查出来的。”陈志坚信心满满，只等陈院长的一声令下，他就要对肖楠下手。 “陈院长！”小护士气喘吁吁跑过来，跟院长汇报道：“有不少病人反应，是5136带领他们安全撤离火灾现场。而且，刚才我也审问了250，他承认是自己放的火，378也作证是250所为，跟5136没关系，他还是救火英雄呢！没有他的话，或许真会有病人被烧死或熏死的。” “你确定？”陈院长问。 “嗯。”小护士很肯定点头，却发现陈志坚脸色难看。 “这就奇怪了。250是从哪里弄到点火的用具呢？”陈院长搞不清楚，为了防止发生意外，他们对病人是有严格控制的，特别是刀具打火机一类，都属危险品范畴，经常检查的。 “是……是……”小护士结巴半天，一直瞅着陈志坚没敢说。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陈院长很是着急的催促着。 “250使用打火机打火机点的火，打火机是他从陈医生的兜里偷来的。”小护士声音很小，低头看着自己脚尖说出这番话，很胆怯陈志坚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陈志坚啊陈志坚，跟你说了多少回，不要把打火机带进病房，你就是不听。这次事故，你要负责任的。”陈院长气哼哼的走了，没走几步，转身吩咐陈志坚：“一会儿把5136请到我的办公室，我要见他。” 陈院长的办公室在三楼，肖楠敲门进屋，已经是五分钟之后的事了。 “院长，您找我。”肖楠很是恭敬的冲陈院长低身点下头。 “坐吧。”观看手中资料的陈院长，满脸笑意指着面前的一把椅子说道。 “谢谢陈院长。”肖楠坐下，拘谨的用手蹭着大腿。虽说不是处次见面，但这么正式的场合，还是第一回。 “这有张卷子，你试着答一答。”陈院长，从手里按着的纸张中，抽出一张，还有一支笔递给肖楠。 是什么呀？肖楠心里疑惑，拿起笔仔细瞅着纸张上的字体。 第一句话就是：早上睡醒时，经常烦恼该上厕所还是该刷牙吗？ 是――前往第6题。 否――前往第8题。 尼玛！这是神马玩意！肖楠气愤的把笔一扔，身子往后依靠，倚在椅背上，说：“陈院长，拿小儿科的东西对待我，什么意思？” 陈院长也不生气，呵呵一笑：“肖楠，你其实脑子里没有病，是在装病对吧！” 他手指点着桌上的纸张，十分诡秘的说道：“这是测试精神病人心理状态的题，你既然做出排斥反应，就说明你没病。而且我看了所有的检查报告，也没发现你有精神病症状。但是看你刻意这么做，想到一定是另有苦衷，才决定帮你隐瞒的。” “……”肖楠没做正面回答，看着陈院长院长坦诚的目光，他犹豫着，还是微微点头承认。 跟正常人说话，就应该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办事。陈院长亲自给肖楠倒了杯水，递到他手里。随后笑说：“小伙子，首先我代表院方，也代表那些被你救了的病人感谢你，你帮助他们捡回来一条命。” 肖楠憨憨一笑，摆弄水杯，不置可否。 “唉！我行医三十多年，从没出现过任何差错，也不想因为某事，抹灭我的从医名声。不过，好在这次没有酿成大的火灾，特别是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功劳簿上都刻着你的名字，你是功臣，大大的功臣。”陈院长竖起大拇指，正对着肖楠，啧啧赞叹。 “院长，客气了。您找我来，就是为感谢这事吗？”肖楠疑问道：“或许您也有难言之隐吧？” “什么意思？”陈院长一脸茫然。 ------------ 第一百九十二章 替妹出气 “陈刚，您知道吧？”肖楠挑眉，道出了一个逝者已逝的英雄名字。 果然，陈院长听到陈刚的名字，眼神里流露出伤感。尽管他刻意控制，但是仍旧没有逃脱肖楠的慧眼。 “陈刚是您的亲属吧？那天在殡仪馆的停尸间，我见过您。”本来不想揭开这层悲楚的伤疤，可为了搞清一些事情，肖楠不得不问。 “他是我侄子，也是我们陈家唯一的男孩。就这么走了，陈家恐怕要绝后……”陈院长终于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从眼圈里滑落。 肖楠抽出纸巾，送到陈院长手里，理解性的说：“陈刚是个好警察，虽说跟他接触不多，可是能感觉到他骨子里的那份正义感。” “谢谢你的肯定。”调整下情绪，陈院长很是感激肖楠对于他侄子的正面评价。 “其实，那天在山间别墅，我听到冯清文跟您的谈话，觉得您也是迫不得已。我是被冤枉的，您应该清楚。” “你是好人，陈刚以前提到过。只是我也没办法。冯清文跟何传杰，他们有背景，很大的背景，胳膊拗不过大腿，我惹不起，只得顺从。” “这我理解。我也不需要您帮我多大的忙，只想打听外面关于我的一些情况，希望您能给我透露一些。”整天的除了跟精神病人接触，就是看那些无聊的动画片，肖楠真的跟外界断了联系，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真不想跟你说，都是坏消息，你听了只会失望和难受。”陈院长露出担心。 “您说吧，多大的打击我都能接受，更何况也没有比现在更坏的消息了。” “鉴于证据齐全，镇人大罢免了你的副镇长职务，何传杰如愿当上镇长。还有镇委书记何平秋，不知怎的也被停职。弄不好下一步，何传杰会取代他坐上书记宝座。”陈院长叹口气，“这年头，坏人当道，好人没好报。” “不是没好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是时机不成熟。”肖楠说着话，跟陈院长告辞。 临出门口时，陈院长叮嘱了一句：“以后小心着点陈志坚，他是专门对付你的。” 肖楠道谢。在院长室门口，却是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跟陈院长这次坦诚不公的谈话，他们之间有了彼此了解的同时，关系也不像原来那般生疏了。 119病房需要重新装修，征得肖楠同意，陈院长把他安排进了离铁栅栏门最近的101号病房，同样的四人间，邵阳和被关了一个星期禁闭的250仍做他的室友。陈院长还交给肖楠一个任务，替他管好有暴力倾向的250。 又过了几个平凡无聊的日子。陈院长害怕肖楠在一堆精神病里，憋出毛病，经常把他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谈天说地。这也引起陈志坚的疑惑，陈院长却有很好的理由，对外说，是给肖楠做“专门”治疗，越治越傻。言外之意，这也是冯清文的意思。 临近傍晚，吃过饭，邵阳和250被院方组织去活动室看电视节目。肖楠得以脱身没去，全是小护士的功劳，是她帮肖楠编造了请假的理由。 走出病房，看见一条条钢筋组成的铁栅栏门，肖楠觉得还是有被关在监狱里的感觉，尽管他没进去过，估摸那里面的情况跟他现在处境也是差不了丝毫。 “啪！”一楼的大门口，一道亮丽风景线闪出，慢慢走近，老天，竟是多日不见的叶紫薇。 脱下白大褂换上皮衣皮裤的叶紫薇，包裹曼妙身材。乌黑秀发扎在脑后，弯弯峨眉，双目勾魂摄魄，秀挺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肌肤如冰似雪，清丽绝俗。走起路来，胸前发育良好，大小适中的一对挺实随节奏上下耸动。奶奶的！这几天不见，叶紫薇变化这么大，是不是去韩国整容了。 “紫薇！”一个男人的声音连同一个清瘦身影，从叶紫薇身后迅速闪出，一把捉住她的胳膊，略带埋怨口气：“别走那么快，哥答应你，一定帮你出这口恶气，打得那个色狼满地找牙！” “那就谢谢哥啦！”叶紫薇甜美一笑，撒娇的挎住男人胳膊。 “紫欣，多希望你以后不要叫我哥，而是……”男人略带忧郁的眼神，盯着叶紫薇一通看，好似发电。 “是什么？”叶紫薇扑闪着大眼睛，好奇一问。 “而是……而是叫我老公。”憋了很久的那份忧郁眼神，再一次投射电光，刺得叶紫薇一阵寒栗，大叫捶打男人：“你在说什么呀！别忘了，你是我哥，我是你妹呀！” 男人一摊手，解释道：“你是抱养的，咱俩可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可以成为夫妻的，这叫亲上加亲。再说，爸妈也是这个意思……” “叶明财，我可警告你，要是你还提这件事，我就不用你帮我了，我另找别人！”叶紫薇真是生气了，鼓起嘴来，扭头不再搭理。 “好吧，我答应你，不再提了，给你时间考虑。” 叶明财！不就卷走选登钱财，消失的他那个徒弟阿财么！他的模样，肖楠印象深刻。敢情他是叶紫薇的哥哥，确切地说，是对她另有图谋、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看这架势，是替叶紫薇报仇出气，收拾陈志坚来的。奶奶的！这也忒意外了吧！ 肖楠闪到僻静角落，偷眼观看阿财那请瘦身板，是如何对付陈志坚的。 “陈志坚！给我滚出来。”阿财站到医生值班室，叉腰对着屋里面一顿喊。 “我擦！当是谁呢！这不是叶明财！”不知啥时候，陈志坚已经脱去白大褂，活动着手腕，大摇大摆从值班室里走出来，那欠揍的样儿，根本没把阿财放在眼里。 “是男人，咱俩单挑，医院外面的小树林子里。”阿财也不管陈志坚答不答应，很牛叉的转身拉着叶紫薇走出医院大门。 “我擦，还这么牛气！手下败将，还敢这么跟我得瑟，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这回不让你在医院里躺十天半拉月，我就不姓陈！”陈志坚自语着，毫无惧怕的随叶家兄妹，前后脚一起走出医院大门。 看着三个人影儿消失，肖楠使劲晃动一下铁栅栏门，上锁的门锁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急死个人！由于有火灾事件的前车之鉴，医院加强了对病人的严格管理，向打火机钉子这类的东西很难在病房里找到了。肖楠眼珠一转，去了活动室。 “喂！美女护士，你过来一下。”站在活动室门口，肖楠手做成喇叭状，冲着小护士小声一喊。 “要死啦！人家都说你生病了，你却乱跑。”小护士警觉看着四下，拉着肖楠走到僻静处。大家都对着电视屏幕入迷，好在没人注意他俩。 “找我什么事？”小护士忽闪着眼睛问。 “我……好冷！”肖楠说着话，却一把抱住小护士，紧紧的不撒手。 “嗷……”小护士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毫无准备，两只手被动的张开着，既而反应过味，也同样紧紧勾住肖楠的腰，闭眼睛慢慢享受着。 两人就这么抱着，有好几分钟，直到肖楠主动松开，笑嘻嘻跟小护士说：“抱着你真舒服，我去睡觉了，晚安。” 看着肖楠蹦跳着远去的身影，摇手做再见手势的小护士痴痴看着，心里美滋滋的一阵涟漪荡漾，一摸滚烫的脸颊，扭捏着回到了活动室。 嘿嘿！肖楠得意的站在铁栅栏门前，掏出刚从小护士兜里顺来的钥匙，把铁栅栏门打开，出去后又给锁上，一猫腰，快步走出精神病院的大门。 来到这里十多天了，肖楠还是第一次走出精神病院大楼。看到门卫室的灯亮着，肖楠眉头微微一蹙，绕到大楼后面，望着近三米高的围墙，一提气，几步小跑，蹭蹭蹬上墙头，站在墙头上轻轻拍打着手，纵身跃下。 阿财说的小树林，就在医院大门对过，越过门前的一条公路就是。 肖楠来得晚了，错过了两个男人之前的口水仗。在小树林里一块稍微宽敞地带，阿财和陈志坚已经动手搏击起来。 躲在一棵后面的肖楠视线相对清晰。只是简单几个招式，看得出来，陈志坚的话不是在吹牛皮，阿财这两下子支撑不长时间，就会败下阵来。 肖楠有这种想法还没超过五秒钟，“哎呀！”一声，就见陈志坚抽冷子找到阿财一个很大的破绽，飞脚踢中阿财的小腹部，阿财痛苦的一捂肚子，陈志坚随即一个勾拳，又击中他的下巴，趁着夕阳余光，一抹血红直线间窜出，伴随着一颗牙齿，掉落在地。 “啊……”叶紫薇的惊叫声，划过头顶这片区域，在寂静的傍晚很是明显。 “啪……”阿财在后退几米之后，终于没有站稳，“扑通”跌倒在地。 “哥，你没事吧！”叶紫薇托起阿财的头，阿财支撑双臂费劲坐起，抹掉嘴角血迹，在叶紫薇的搀扶下，摇晃着重新站立起来。 “我擦！还挺有毅力，竟然挨了我陈某人这一拳，居然能站起来。”陈志坚摸了摸攥紧的拳头，摆好架势，迎接阿财的反击。 “哥……算啦！你打不过他的。”叶紫薇在一边跳着脚的急喊。 阿财轻轻推开叶紫薇的拦阻，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紫薇，放心，我没事。” 兄妹俩的情意缠绵，大大刺痛了陈志坚的嫉妒心，不等阿财出手，“哇呀！”喊叫着一个直拳，直奔阿财胸口袭来…… ------------ 第一百九十三章 侠肝义胆 阿财一个闪身，勉强躲过。却不曾想，陈志坚飞起的一脚再次踹中他的小腹部。 “啊！”阿财这回可是疼得厉害，只不过有了上次教训，他没有仰起脸，而是向前趴伏，直接栽倒。 陈志坚见状，也不客气，躬身从后面抓住阿财的头发，往地上连续狠狠磕几下。虽然是土坡地，可时值初冬，地面坚硬，脑袋和地面剧烈的接触，还是让阿财立马没了抵抗，昏厥过去。 “陈志坚，我和你拼了！”叶紫薇从一侧冲过来，一通小粉拳头砸在陈志坚肩膀头上，却没想到被陈志坚一把抓住一只手，紧紧握住，泛着幽光的眼睛不住赞叹：“叶护士的手好柔软，好有温度。” “你……”叶紫薇想要抽出手，却发觉在陈志坚强有力的握捏下，根本无济于事。 离开阿财的陈志坚，色胆陡起，趁着拉住叶紫薇的机会，稍微一用力，就把叶紫薇拽到自己怀里，另一只闲下来的手直接摸到滚进他怀里叶紫薇的肩头，嘴已经凑到叶紫薇粉嫩的脖颈。“叶护士，你身上的味道好香，好迷人！” “滚！”叶紫薇拼命挣扎，反而助长了陈志坚的淫心，不安分的手开始在叶紫薇随呼吸起伏的坚挺上游离。 卧槽！这还了得，一直在暗处的肖楠，对于阿财被欺负，已经让他气愤难耐，叶紫薇又再次被陈志坚调戏，他要是还能呆住，就不是个爷们，不配站着撒尿！ “住手！”这一声音，本来是肖楠应该喊出来，在他跃跃欲试就要出场时，却看见阿财竟然摇摇晃晃，捂着脑袋再一次站立起来。 “擦！你他妈的够有韧性！”陈志坚一摸鼻子，放开叶紫薇，不解的直摇头：“我也是在社会上玩过十几年，像你这样打不趴下的主儿，还真没见过，你牛！” “哼！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碰我妹妹一下！”尽管站着都迷糊，作为男人，阿财还是说出一句够爷们儿的话来。 挣脱出来的叶紫薇被阿财挡在身后，陈志坚活动着拳头，嘿嘿冷笑，再次逼近兄妹俩。 就是没受伤害的阿财都不是陈志坚的对手，更何况阿财伤得不轻，能够第三次站起来，实在是勉强撑住，无非是给叶紫薇吃颗定心丸。 “阿财，咱俩也算有缘，这是第二次为这个女人动手打架吧！有日子不见，你的本事没长，反而倒退了，哈哈……”陈志坚狂笑着，要对兄妹俩人下手…… “陈志坚，咱俩之间的恩怨，跟我妹妹无关，是男人就在男人之间解决。”阿财说这话的同时，也是节节后退，当然，他仍然忘不了掩护住叶紫薇。 “哈哈……”陈志坚仰天大笑：“我说过，咱俩这是第二次为这个女人打架，既然如此，当然是谁胜利谁拥有，这样才算公平的嘛！” 陈志坚狞笑着挥舞拳头，力道足够大能把阿财一击打倒。 “啊……”的一声，阿财闭上眼睛，他没法闪躲，因为这样，身后的叶紫薇就会遭殃，为了妹妹，他甘心做挡箭牌。 可这痛苦的声音，明明不是发自他之口，也不是妹妹，而是站在他面前举拳的陈志坚。睁大的两只眼睛，瞬间定住，连动作都定格在举拳头的这一刹那。 陈志坚摇晃着身躯，“扑通”一声倒地，露出来身后站着的肖楠，手里拿着的石块，正是造成陈志坚昏厥倒地的元凶。 “肖楠！”叶紫薇惊呼，他叫出来的这个名字，连阿财也是听得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嘻嘻……美女护士，真好玩。”肖楠做了个可爱的蹦跳动作，“要不再来一下，我喜欢打中脑袋的砰砰声音。”肖楠又摆出继续砸向陈志坚脑袋的架势。 “好了啦！在砸的话，会闹出人命的。”叶紫薇拦住肖楠，并劝他把石块放下。 “紫薇，这人是……你们医院的病人？”阿财咬着牙忍受剧痛，曾经熟悉肖楠的脸，如今的却穿精神病院的病号服，让他觉着奇怪。 “他叫肖楠，很好的人，就是……这个地方不太灵光。”叶紫薇回过身，指着自己脑袋，示意哥哥，肖楠脑子有毛病。 阿财苦笑，忽然重重坐在地上，脑门上渗出汗珠，很痛苦的声音微弱无力：“紫薇，送我去医院，我胸口憋闷难受……” 阿财这下子真的支撑不住了，几近昏迷的状态，一旦有了救星，立马失去精神支柱，瘫软着身体，直接把大地当成床，再也动不起来了。 “哥……你！”叶紫薇看着阿财慢慢昏迷，着急的抱住哥哥脑袋，快哭出声来。 “我来看看。”肖楠翻开阿财的眼皮，看着眼仁松了口气，命令着：“快把他送去医院，应该问题不大。” 叶紫薇显然对于肖楠状态转换如此之快，她还很不适应。 “你们有车吧！快去开过来。”肖楠从阿财的衣兜里翻出一把车钥匙，递给叶紫薇，歪头示意她赶紧去。 “这……”叶紫薇一阵犹豫，原地没动。 “怎么还不去？”肖楠疑惑问。 “我……我没学开车。”叶紫薇很难为情的低下头。 肖楠汗颜，这年头不学开车的年轻人，就跟处女一样难找。唉！但愿你即是处女又是不会开车的女人，那样真是稀有动物了。 从叶紫薇那里打听到她哥哥的车就停在医院的停车场，肖楠拿着钥匙刚一迈腿，却听叶紫薇好心提醒：“你这身打扮进医院，会被门卫保安认出来的。” 可不是嘛！肖楠这身病号服，太过明显了。可上哪里去找一套像样的衣服呢？ “他的衣服可以吧！”叶紫薇指的是躺在地上昏迷的陈志坚。 这妮子还成，反应够快的。肖楠也没时间细想，扒掉陈志坚的衣裤，解开病号服的衣扣，一回头，却见叶紫薇正愣愣的看着他。 “叶护士，我换衣服，你也不知道避讳一下。” 被肖楠这么一说，叶紫薇一脸通红，却忽然想起那个打针的夜晚，肖楠那一团若隐若现的强大，心里泛起阵阵涟漪，大腿内侧的天然缝隙里火热般涌动，趁着转过身子背对肖楠的机会，她悄悄叉开大腿站立，任凭初冬凉风吹过皮裤，帮她降温。 肖楠三下五除二换好衣裤，虽然略微有点肥，好歹比病号服强多了。 “陈志坚怎么办？”叶紫薇转过身，看到被肖楠互换成一身病号服的陈志坚，他在不是人，也不能把他扔在这里不管，万一出了意外，谁都脱不开干系。 “我来处理，你留在这里照顾好你哥哥，我去提车。”肖楠背起陈志坚急匆匆出了小树林，跨过公路，到了精神病院的收发室门口，保安一见肖楠背上背着的病人，疑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看见这个病人躺在对过的树林边，好像是摔倒昏迷了，你们快把他送到病房吧。”肖楠解释完，示意保安接过来。 “这不是陈医生吗？”保安看到陈志坚的脸，认出来是他。 “呵呵，你们这里的大夫够尽心尽责的了，不穿白大褂穿病号服，奇谈！”肖楠摇头打趣着。 “肯定发生了意外，我刚才明明看见陈医生跟叶护士一起出去的，要不，赶紧叫醒他，问问不就一切都知晓了么！”看到保安要轻拍陈志坚的脸，肖楠马上阻拦，道：“先别叫醒他，你看他受伤了，还是马上送去治疗一下，让他慢慢恢复苏醒吧。” 保安听从肖楠的建议，背起陈志坚进了医院大楼。 肖楠一直跟随到门口，找个理由去停车场，开着阿财的那辆宝马车，接到叶紫薇和阿财，之后全速直奔市第一医院。 阿财很快被推进抢救室，肖楠终于得以坐在走廊上的椅子里，休息一下了。 “来，忙了一晚上，喝口水吧。”叶紫薇站在肖楠面前，娇柔的递过一瓶矿泉水。 “咕咚咚。”肖楠喝下一大口凉爽冰镇矿泉水，一抹嘴，却听到叶紫薇没头没脑的问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得病？” “什么？”肖楠愣着回答。 “算啦！”叶紫薇不再纠缠这个话题，毕竟，现在躺在抢救室的哥哥，情况如何还没结论呢。 “阿财原来是你哥哥。”这世界真是太小了，转了一大圈，却忽然发现又回到起点。肖楠想不到，自己千方百计费尽脑汁想偷跑出精神病院，却是不费周折的如此简单，现在只要一个电话，他要找的人，都会很容易联系得到。肖楠哑然一笑。 “你笑什么？”叶紫薇看到肖楠表情变化太快，一阵笑，一阵眉头紧锁的，忽然预感，他会不会要犯病了，那岂不是很糟？看来，自己刚才怀疑肖楠装病，实在是幼稚可笑。 “咣当！”这时，抢救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医生喊过，叶紫薇一阵小跑过来，连拍着胸口回应：“我是，我是病人的妹妹。”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伤势很严重，需要好好休息，你们可以进去看一下了。” 叶紫薇高兴的感谢着医生，推门进到抢救室。肖楠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外驻足一会，一掏衣兜，摸到了一部手机。 ------------ 第一百九十四章 兄妹界定 这是陈志坚的手机，翻开通讯录，这家伙的业务真不少，有二百来个联系人。里面有冯清文的电话号码不足为奇，陈院长跟他提起过，陈志坚是专门派来对付他的，这家伙就是他的死对头。 再一翻看，却有毛晓松和毛晓旺的电话，这家伙跟这俩纨绔子弟还有联系？也对，陈志坚一看就是混过的社会人士。修理财哥的那拳那脚，火爆场面一定没少经历，跟这些人渣有联系，不足为奇了。 肖楠率先拨通了夏雨荷的手机。虽然他们之间不再是那种关系，但是夏雨荷身上表现出来的稳重，还是除了云琪之外，他最可以信赖的人。 “喂！”电话接通，肖楠只说了这么一个字。现在情况特殊，在还没有确定对方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之前，不能说出过多的字，暴露出身份。肖楠留了个心眼。 “喂，哪位？”接听电话的竟然是个男人，而且声音熟悉得很。 肖楠赶紧捏着嗓子说：“我找夏副总。”既没说出名字，可提到夏雨荷的职位，多半会认为或是夏雨荷单位的同事，再不就是生意场上的朋友。 “雨荷正在洗澡，有事跟我说也一样，我代为转达。”男人低声回应。 “你是她的……什么人？”肖楠眉头一皱。却听到手机那边传来夏雨荷的问话声：“子洋，谁找我？”似乎还有弄水声。 “没事，你洗吧，我来应付就行。”王子洋回答完夏雨荷，还在等肖楠的下文。 “算啦，我还是上班见到夏副总再说吧。”肖楠正要挂断电话，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实在不想听到的话：“你是夏副总的……男朋友？” “呵呵，是呀！所以有啥话跟我说也是一样。”王子洋回答得相当干脆，一点不含糊。肖楠的心却降到冰点。 摆明了，夏雨荷可以当着王子洋的面，放心洗澡，他们关系绝对已经发展出超乎想象的亲密。自己曾经的女人，跟谁不好，却跟了王子洋，肖楠心里十分不爽，脸色难看。 他站在原地，使劲晃着脑袋，以保持心绪最大化的恢复到平静。 大约五分钟之后，肖楠总算把心中积郁的怨气和愤慨，暂时驱散离脑海。他颤巍巍的手，在手机屏幕上，又接连按出一大堆电话号码，拨发出去，然后贴在耳边。 “喂，谁？”两个字，简洁明了，语气也少了女性的温柔，符合卢小薇的性格。 “肖楠，小薇，你……现在怎样？”肖楠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以正常人的口气，跟她交出实底。 “你！你不是得了精神病？”果真，对于肖楠的这样跟她说话，卢小薇还是一惊。 “一言难尽，总之我告诉你，我被人陷害了，我没得精神病，我需要你的帮助。” “慢慢说，我一定会帮你。”卢小薇对于肖楠的话，还是很听从的。 “如此这般……”肖楠说完，手机已经用时十多分钟，相信卢小薇已经听懂他的意图。之后，简单的问候，两人这才结束通话。 肖楠把手机放在下巴上，犹豫着又发了两条短信，一个是给云琪的，另一个是年慧。主要是报知他的近况，报了平安，还有安慰之类的话等等。 打完这两个必须要打的电话和发完短信，肖楠松口气，坐在椅子上，低头想着心事，却见叶紫薇从抢救室里出来，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泪痕。 “擦擦吧。”肖楠从衣兜里找到纸巾，交给坐在他身边的叶紫薇手上。 “你哥哥还好吧。”肖楠很是关心的问。 “他没事。”叶紫薇幽怨的一叹。既而转过脸仔细问肖楠：“你到底有没有病，跟我交个实底，我可不想跟精神病人聊天的。” “那你就当我没事好了，呵呵。”肖楠健康的一笑，让叶紫薇心头上的阴霾彻底扫空。 “对不起，我偷听到你跟你哥哥的谈话了，你们好像不是亲生，你是抱养的，是这么回事吧！”人就这样，有些事情坦诚些，反而会换来对方的安全感和信任度。肖楠这么坦诚，叶紫薇也就不会跟他藏着掖着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很小的时候，就被抱到叶家。十八岁那年，养母把这一切的实情都告诉了我，还说为了我永远成为他们家的一员，跟我哥哥，就是叶明财，将来我们结合，亲上加亲，这样，我就名正言顺是叶家的人了，也不用担心我将来找亲生父母而离开他们。那时候，我答应了，可随着年龄增长，我发现，在我的心里，我一直把叶明财当成哥哥看待。我尝试过努力过，我真的不爱他，我对他只有亲情，不是爱情。”看得出，叶紫薇真是很痛苦，被亲情和爱情折磨得她，都有心力交瘁的痕迹。 这种事，肖楠没法劝。能做的，只有贡献自己的一个肩膀，让叶紫薇的头靠过来。他顺势搂住叶紫薇，任她在自己的怀里哭个痛快。 “啪嗒”一阵皮鞋底敲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肖楠老远看到，两个穿便服的男子，领头的夹着包正往他们这里走来。 看着那个男人眼熟，去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肖楠微微耸肩，叶紫薇赶紧停止哭泣，抹着眼睛问：“怎么？” “你报警了吗？”肖楠听过判断，那两人左顾右盼，标杆挺直的走路姿势，很有可能是军警出身。 “嗯。”叶紫薇点头。 “你应对他们，最好不要提及我。”肖楠说着话，赶紧溜进相同一侧的男厕所。 有尿没尿的，肖楠选择一个蹲位，在里面蹲了半个小时，拿着手机想了想还要给谁打电话，想了一圈，觉得可以信赖的人，他都打完。起身提裤子的时候，顺势把手机一起扔进了马桶里，强大的水流，将手机冲得无影无踪。 之所以这样做，肖楠可不想让陈志坚知道他打了两个电话，发了两条短信，除非他去电信部门查取，估计可能性为零。 半个多小时，肖楠的腿都酸了。活动下腿脚，肖楠在门口观察，那两个便衣已经走了，就大大方方走到叶紫薇身边。 叶紫薇趴伏在椅子上，睡着了。肖楠脱下上衣，轻轻盖在了她的肩膀上。 “哦！你回来了！”被这一举动弄醒的叶紫薇冲肖楠勉强一笑。 “要不你回去吧，我今晚留下来盯着，女孩子还是不要熬夜的好。”肖楠体贴的劝解着。 “不用！我哥哥住院这件事，我是瞒着父母的，我怕回去他们会引起怀疑，这么晚了，我也不想惊动他们二老。” “不如我去医院附近的宾馆开一间房，你去休息好了。”肖楠很是理解叶紫薇的心境，真心希望能为她做点什么。 “谢谢你的好意，我哥哥是为我才受的伤，我今晚不在这里陪着他，良心不安。这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只是……只是，你还会精神病院吗？” 肖楠肯定的点点头，看到叶紫薇开心的笑了，他也心情不错。 在叶紫薇一再催促下，肖楠陪着她又待了一会儿，直到天微微放亮，他才走出医院。 “司机师傅。”肖楠一招手，拦下一辆停在医院门前的出租车，刚坐上副驾驶位置，就听后门打开，一对情侣也坐进来。 同时有两趟活计，司机师傅乐得灿烂，问后面的情侣：“你们去哪里？” “城郊！”男孩回答完，直接一把搂住女孩，生怕她会逃跑的架势，搂得很紧。女孩也顺势倒在男孩怀里，大秀恩爱。 “喂！这辆车可是我先拦住的，你们能不能找别的车乘坐，我不喜欢拼车。”由于要想着眼前情势，肖楠需要静心思考，反感被别人打搅。 “怎么？这辆车是我们先看到的，凭什么要我们下车，连司机师傅都没发话，你算老几！”男孩的口气很霸道，特别是在女朋友面前，他是绝对不可以丢面子的。 “算啦！两位先生，大家都不容易，拼车有啥不好，还可以省车费的。”司机息事宁人的劝解，无非是秉承和气生财的做法。说到底，这两伙客人，他可一个都不想失去。 “这位先生，您去哪里？”司机看到肖楠仍旧一脸不痛快，连忙陪着笑脸，讨好的问道。 “去市精神病院。”肖楠没好腔调的回答。 “哦，去看病人。”司机似是自言自语，发动车子，一打方向盘驶出医院大门。 “不是，我是去精神病院复查。”肖楠静气回答。 “什么？”肖楠的声音不大，震撼力却足够强大。连刚才还腻歪在一起的男女，这一下也停止互相的亲昵举动，张大嘴巴，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肖楠。 “停车！”男孩一声大叫，趁车子还没停稳，拉开车门，搂住女孩急匆匆下车，跟一个精神病坐同一趟车，那是需要勇气的，他肯定是没有。 “哎……”司机一声喊叫，却也没拦住下车的情侣，回过头来，冲肖楠商量道：“这位先生，您能不能换一辆车，我这车的车况不好，去精神病院路程很远，怕再坏在道上，耽误了您的事情，就不好了。” 摆明了司机是不想拉肖楠这个精神病，别拿不到车费，再被精神病给袭击，得不偿失。 “骗我吧。”肖楠看了一眼司机，嘴角闪现一丝冷笑。 ------------ 第一百九十五章 以一敌十 肖楠指着车子的中控台说道：“刚才听你车的声音，是刚刚大修过的吧，车况不错，怎么骗人呢！害怕我不给钱，还是有别的原因。” “不……不，你误会了，我……我是……”司机吞吞吐吐，看这小子对车有研究，一时还真编不出其他拒载的理由来。 “告诉你，我这病就怕刺激，你别刺激我，真要是把我弄犯病了，后果自负。”威胁完司机，肖楠都憋不住偷乐，他倒不是随便欺负人，只是对这种歧视精神病人的做法看不惯，耍个小把戏捉弄一下，也算是个教训吧。 “快点开车！”肖楠眼睛一厉，装出很激动的样子。 “别激动，千万别激动。”司机连连摆手，说：“您是大爷，我不敢得罪您，咱这就走，去精神病院。” 出租车在前面的路口，一个转弯，直奔市郊而来。 “多少钱？”肖楠掏着衣兜，连计价器看都没看，拿出一张百元大钞，拍给司机。 “算啦，这趟活当是我白送的，不收钱。”司机言不由衷，庆幸一路上这位精神病人没发病，现在巴不得赶紧脱身，万一哪句话说不对，再把这位爷给激怒犯病了，那可就坏菜了。 “给钱还不要，傻呀！当心我激动啊！”肖楠一推车门，临走甩下一句话：“钱不用找了，就当给你的小费吧。” 司机捏着一百大钞，再一看计价器才不过五十元左右，里里外外多挣了五十块钱，乐得心花怒放，哼着小曲开车扬长而去。 目送出租车消失在视线里，肖楠一回身，却蓦然看见身穿白大褂的陈志坚耀武扬威站在大门口，摸着缠着绷带的脑袋冲肖楠一声冷笑道：“哼，你小子穿我的衣服还挺合身，得瑟一个晚上，挺爽的是吧。有那么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今天，你要为你昨晚打伤我负责。” “陈医生，你说什么我不懂喂！”肖楠傻呵呵的样子，尽量消除陈志坚把他当成正常人的看法。 “少废话！我不管你真傻假傻，今天一定要报仇，走吧！”陈志坚伸手一指对面的小树林，自己率先迈开大步，头前引路。 “陈医生，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呀？去玩吗？”肖楠跟在陈志坚屁股后头，一路不停的瞎打听，装成完全不知的样子。 “就在这里吧。”陈志坚停在的位置，正好是昨晚跟叶明财决斗的地方。 “陈医生，这是要干嘛呀！”肖楠摸着脑袋却在观察，陈志坚身后的树林里，隐约有人影在晃动。 “呼……”陈志坚打了个响哨，树林里立刻走出十几个人，手里拎着铁棍还有片刀，气势汹汹的样子，来者不善。 “来这么多人，是要做游戏的吗？”肖楠面对十几个壮汉，显得轻松。刚刚恢复的身体，对付这十几个烂货，应该是绰绰有余。 “臭小子，识相的话，当着这些人的面，跪地给我磕三个响头赔礼认错，或许我会原谅你！哈哈哈……”陈志坚得意洋洋看向身边的同伴。 领头的是蓝毛跟黄毛这哥俩，这些人都是他召集来的小痞子。打架斗殴是他们的职业，血雨腥风历练出来的本事。要不是毛氏兄弟的提醒，他哥俩总觉得这么做，对付一个半精不傻的精神病人，太过小题大做。不过，陈志坚了解肖楠有些能耐，所谓听人劝吃饱饭，所以他还是决定，把场面搞得大一些，让肖楠这回记住一辈子。 吃过肖楠亏的蓝毛跟黄毛，对于不了解肖楠底细的那些人，嗤之以鼻。蓝毛跑到陈志坚跟前，善意提醒道：“三哥，这家伙不好惹，要小心。特别是他专门抓男人的卵蛋，手段下流得很呢。” 原来陈志坚还有一个“三哥”称呼。对于蓝毛的话，他却不以为然。“擦的！老子好歹也是江湖九义的老三，啥大场面没见过，就这么个瘪货，三分钟搞定。” “哈哈哈……”陈志坚身后的同伴跟着全都笑起来，像肖楠这样不知道死活的主儿，他们没少见，最后还不都是满地找牙，祖宗喊着的跪地求饶，这样的待遇，他们享受过多次，估计，今天也不例外。 “好耶！”看到此情景，肖楠竟然乐得直拍巴掌，痴傻的脸上心花怒放，似乎根本没把这些人看在眼里。 “上！”被激怒的陈志坚一挥手，也不再废话，怒吼着发出进攻指令。 “哇呀呀！”十几个人挥舞铁棍片刀，从正面两侧毫无章法的一起攻击肖楠。 身体里如火山爆发般的强势，肖楠手脚并用，“啪啪！哎呀！”不消半分钟，率先冲上来的两个人，一个挂在不远处的树上荡着秋千，另一个脸贴在草地上啃泥玩呢！ 这就是震撼，就是实力。谁敢不服，那有现成的例子摆着，胆敢跟小爷动手，先要考虑清楚下场。要不就自己找个地儿，跟刚才那两位学学，摆好挨揍完的poss，免得受皮肉疼痛之苦。 “笨蛋，废物，围着他看什么，赶快我动手呀！”陈志坚急得狂喊乱叫，手下十几个，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十来个，因为有两位已经丧失战斗力，退赛了。 这十来个年轻壮汉只是摆着架势，不敢靠前，分明忌惮肖楠那快如光速的行拳力道，围而不打，谁也不想步那两位的后尘。 “哇呀呀！”又有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朝肖楠扑来。他俩是这些人当中，唯一有片刀辅佐，要是再不拼命，怕是以后会成为笑掉大牙的谈资。 “咣……荡……哎呦……啪嚓！”四个音量动词，顺带着这俩人，一个趴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捂着受伤部位，呲牙咧嘴的叫唤，躺着没起来。另一位挂在树上，陪着刚才那位哥们，一起荡秋千呢！ 太快了！肖楠仅仅动了一掌加一脚，打飞那俩人的同时，众人都没看清那两把片刀如何到他手里的过程。 惊讶，不！应该是惊骇，甚至是惊悚的表情，写在每个人脸上，包括陈志坚。 难以想象，仅仅这么几下，四个人就给打报废了。招数之狠，速度之快，力道之足，绝非简单的花拳绣腿。陈志坚胆怵了，蓝毛的话还真是事实，这小子，果然身手不凡。 “别怕，这小子毕竟是一个人，咱们十几个一起上，他不是对手。“陈志坚发完话，却猛丁回头，那十来个同伴，早已躲在他身后两米远的地方，直接把他推向前面。 “嘿嘿！真的很过瘾哦！”肖楠呵呵傻笑，拎着两把片刀一步步逼近陈志坚。 手无寸铁的陈志坚被逼的步步后退，带动身后十来个打手，一起往后退着。 “娘的，这也太欺负人了。”陈志坚粗鲁的骂着，从身后一个同伴的手里抢过一根铁棍，“哇呀呀！”发狠着抡向肖楠。 本来以为人多势众，再加上脑袋受伤，陈志坚没有出手的打算。可手下人不给力，非逼着他这样大哥级人物出场，他只得硬着头皮上阵。要不然，以后若是传出去他是缩头王八，还混个屁呀！ 要说陈志坚这货也不是白给，摸爬滚打十多年，功底还是有的。 看见陈志坚直袭他面门而来的铁棍，肖楠沉稳如常，不急的用两把片刀成十字状一挡。“呯！”的一声，铁器间的剧烈接触，摩擦出火花，只震得陈志坚手臂酸麻，虎口生疼，却怎么也拽不回来铁棍，原来是被肖楠的双刀狠狠夹住。 “嘿嘿！”肖楠傻乐，飞起一脚，直接踹向陈志坚小腹，伴随“哎呀！”一声惨叫，几步趔趄之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陈志坚被肖楠一脚踹倒在地，捂着肚子，竟然还能站起来。摇晃不稳的身体，明显是在死撑。 十来个同伴，没有一个敢出手相助，甚至连一句帮腔的话都不敢说，不得不说是个杯具。 肖楠嬉笑着，来到陈志坚跟前，竟然大度的把铁棍还给他，一勾手指头：“来呀！咱俩接着打，我还没过瘾呢！” 晕了！这家伙的确脑袋不正常，十来个目瞪口呆的同伴，远远看着，陈志坚表情痛苦接过铁棍，一手拄在地上，一手揉着肚子，半天抬起头，狠狠瞪着肖楠。一咬牙，喊叫着，再次抡圆铁棍，向肖楠劈头盖脸打来。 这次，肖楠竟然没用片刀抵挡，而是双手把片刀背在身后，一个侧身，躲过陈志坚的铁棍，同时飞起一脚，踹向陈志坚的手腕。 情急之中的陈志坚赶紧用铁棍挡住，正好肖楠这一脚踢在铁棍上。“当啷！”一声，铁棍飞出，陈志坚再一次被震得酸麻，缓过味来，赤手空拳袭向肖楠。 “呵呵，还挺有战斗力。”肖楠仍旧没有用刀，连手都没使用，直接用一条腿抵挡住陈志坚的拳头，空闲的另一条腿看准空当，踹向陈志坚的腰部。 这几个招式，在短短几秒间变幻，即使反应在快，也架不住肖楠一招连着一招，防范了这边，也顾及不到另一边，总有露出破绽，被肖楠抓住的时候。陈志坚遂不及防，在没躲过肖楠的这一脚，左腰处被肖楠一脚踹中，整个人在离地一米高的空中，呈抛物线重重的摔落出去。 ------------ 第一百九十六章 享受膜拜 “啊！”陈志坚这下摔得不轻，惨叫几声打着滚，终于没有再站起来。 肖楠两把片刀重新攥在手里，回身看着那十来个不知所措的陈志坚同伴，挑衅的口吻问道：“大家别只当观众，重在参与嘛，来，一起玩玩。” “别……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这是你跟三哥之间的恩怨，跟我们无关，我们撤了。”肖楠惩罚陈志坚，蓝毛跟黄毛从一开始就躲得远远的，连手都没敢帮，就怕吃亏。 如今是看在眼里，怕在心上。哥俩都不想再趟浑水，及早逃离，才是识时务者的明智之举。 “是啊！饶了我们吧！”十来个人后退着，有一个人已经先于一步，飞跑离开。 “小子！赶跑！”肖楠飞身腾空，在空中连蹬几下，一脚踢在那人的脑瓜顶上，“哎呀！”那人叫着，捂住脑袋，跪在地上。 “哼！没经小爷我的同意，竟敢私自逃跑。”肖楠惩罚完那人，余下有这种念想的人，立刻被打消了。 “这位大哥，还要我们怎么办，您才放过我们。”蓝毛都带哭腔的央求肖楠。 “你们都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放过你们。”肖楠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好杀杀他们的锐气，让他们永生难忘。 这些人还真听话，呼拉拉跪倒一片，如小鸡啄米，接连磕着响头，盼望尽早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肖楠，你怎么样了……”这个场景，刚好被从树林外进来的叶紫薇看个正着，不解的问：“这……这怎么都跪下了？” “呵呵！”肖楠乐着，却轻松开着玩笑：“是他们说我长得像皇帝，这不，正在行君臣之礼呢！” 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不过，看着肖楠完好无恙，叶紫薇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大哥，我们都按照您说的做了，是否该放过我们了。”黄毛跪在哥哥身边，哭丧着脸，也在哀求。 “都滚吧！把你们受伤的同伴和陈志坚都带走，我瞅着闹心。”肖楠的话如同得到特赦，蓝毛黄毛哥俩，还有这十来个人背着同伴和搀扶着陈志坚，灰溜溜出了小树林。 “叶护士，你怎么来了？”肖楠将两把明晃晃的片刀，扎在地上，手拄刀把问叶紫薇。 “人家担心你，赶快过来看看。”叶紫薇说的是事实，她的眼神和表情里，全是担忧。 “我很好，这不没还享受到皇帝三拜九叩的待遇呢！”肖楠耸肩摊手，不用他过多解释，叶紫薇也看得明白，十几个人凄惨离开的样子，已经说明了这场约架的胜负结果。只是她遗憾错过了中间的精彩过程。 “你还打算回医院吗？”叶紫薇柔声问道。 “当然，都到了门口，没理由不进去的。”肖楠将两把片刀合在一起，放在地上，当着叶紫薇的面，手起掌落，“啪！咣当！”声响，片刀断为两截儿。击打过的地面，现出一个深坑。 叶紫薇惊讶的一捂嘴，要知道，能把钢质的刀片用掌力辟为两半，绝不是常人所为。她终于明白，肖楠一个人战胜十几个大汉的理由，那是凭着绝对的实力，超于常人的功夫底子。不由得对肖楠暗生钦佩。 “这玩意留着祸害。”肖楠把残刀踢到一边，拍手，打扫身上的灰尘，跟叶紫薇做了个道别收拾，大摇大摆走出小树林，迈进正常人不会去的精神病院大门。 从肖楠的背影，叶紫薇忽然看到了强大和实力，那种完全的正能量，让她心里升腾出难以名状的感觉，小鹿乱撞的心扉为啥跳得频繁加快，不会是心动了吧！叶紫薇羞得脸露红晕。 不得不说，消息的传播速度快和传播途径鬼魅，大得惊人。仅仅过了两天，尽管约架这事处于封闭状态，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对于那些精神病人来讲，无从关心，而那些小护士，一个男人能把十几个壮汉打得跪地磕头，那就是能力，绝对的超能力，那种俘虏女孩芳心的实力。 “5136，你真的好棒。”趁着送药期间，小护士一屁股坐在肖楠床边，手放在靠床仰着的肖楠大腿上，花痴般的盯着他看。 “美女护士，我哪里棒哦？”肖楠有意往上移动身子，以便让小护士摸他的手从大腿滑到膝盖处。 “我们都知道了，十多个壮汉，被你打的屁滚尿流，磕头求饶，听说有好几个都住进了医院，陈医生更惨，估摸一个月都下不了床。”小护士手舞足蹈比划着，手还更加放肆的放在肖楠接近于大腿上侧位置，还轻轻捏了一下。 “哎呀！”肖楠大叫一声，惊得小护士不由一愣。 “你怎么了？”被肖楠这么一吓，小护士的手自然而然离开她本不应该去触动的地方，惊疑的看着肖楠问。 “我……我要上厕所。”肖楠赶紧下床，提着裤子匆匆跑往公共洗手间。 “哼！又找借口跑掉，偷我钥匙的事情，还没找他算账呢！”小护士叉腰气得鼓鼓，胸前那团鼓涨随着呼吸上下有节奏的运动。 “哗啦啦……”肖楠在洗手间象征性的方便完，提上裤子，眼睛朝窗外随便一扫，看到从精神病院的车子上，三四个男医生正合力抬着个被绑在担架上还手脚乱蹬的男人，急急进了这幢大楼里。 回到房间，小护士已经离开，250安静坐在床边，嘴里喋喋不休嘀咕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而邵阳仍旧在报废的笔记本电脑上，噼里啪啦不知疲倦的敲击着键盘。 “邵阳，还在摆弄你的程序呢？”肖楠坐在邵阳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问。跟邵阳接触久了，发现这孩子就是个电脑迷，只要不刺激他，跟正常人区别不大，是属于间歇性发病的那种。 “嗯。”邵阳头不抬眼不睁，鼻子里哼出的鼻音，算是做了回答。 肖楠自讨了个没趣，又靠近250，这货眯缝着眼睛，嘴里叨叨咕咕的，跟念经的模样挺招人搭讪的。 “你那天为啥要烧掉账本啊？”对于250发疯点火这事，肖楠还是很感兴趣的。 “烧账本是为了躲避查账，我那做的都是假账，不做假账，挣不来钱的。”难得250今天精神比以往正常不少，说话也是头头是道：“挣不来钱，上哪去养活我的四个媳妇和六个孩子呀！”250摇着大脑袋，感叹着世间苍凉，却让肖楠吃惊不少。 这货长得肥头大脸，唇厚鼻宽，眼珠懒散，更可气的是脸上还有一堆泛红的大疙瘩。看了都叫人反胃，竟然艳福不浅呢！ “嘿嘿！”250笑得很自豪，搓着手一副得意状，乐得开心，露出焦黄的牙齿说：“我那四个媳妇，除了原配是黄脸婆外，其他三个都是貌美如花，还有一个是大学生呢！这年头只要有钱，美女都可以搞定。” 尼玛！肖楠没惊得背差点过气去。这年头都是咋回事呀！钱是万能的，看来在这个世道，已应验成真理。 “你结过四次婚？”肖楠惊奇问道。 “没有！”250晃动着肥大的脑袋，轻描淡写的解释道：“结这么多次婚，又累又麻烦，多傻呀！我就是包养完二奶，又找个小三解闷，最后，弄了小四垫底而已，然后，每人都给我生个孩子，我付给他们生活费。老弟呀！我活着好累！” 去你大爷的！肖楠心里一骂，厌恶的抖动肩膀，以躲避掉250搭在他肩头上的手。 “甭听他瞎掰，四个老婆在他住院期间，早把他的财产私分干净，没一个人来看过他，要不他也不至于急火攻心，发病住院的。”搞不懂，邵阳这小孩牙子，在纸上分析那一组数字的同时，还有闲心插话。 “谁说的！她们没有丧良心，分我的钱是为了养活那些孩子，我是知道的。”250争论得脖子露出青筋，腾地站起身，那架势是要跟邵阳掰扯清楚。 “算了。”肖楠一把揪住250坐下，这俩家伙要是掐起架来，还不都得犯病发狂啊。 “你原来是干建筑公司的？”肖楠想起来邵阳提供过250的经历，想从他嘴里得到证实。 “唉！”250一口哀叹。这货今天明显在正常人状态，实在难得。“我原来是个包工头，后来买卖做大，才成立这么个建筑公司。可在咱们市这块地盘，我就是个小蚂蚁，不值一提的。” “按说，房地产行业是暴利，你的建筑公司怎么会垮掉了？” 肖楠的话，让250使劲搔着头，似乎触碰到他难以回首的过往，伤感之情浮于脸上。肖楠赶忙一个劲儿劝解他：“千万别激动，别激动……” “没事！我只是伤心，自己辛苦建立的家业，因为得罪了一个人，给毁了，我气不公！”250梗着脖子大声喊，吵得一边的邵阳使劲白了一眼，小声嘀咕：“真烦人，又来了！”直接把耳朵堵上，又开始算那些数字，不予理睬。 到是肖楠挺捧场，好奇的问了一句：“得罪人？你把谁得罪了？谁这么大的能量，能把你的公司整垮啊？” “一个大人物，很大的一个人物。是我在帮他装修房子的时候，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那是个u盘，被我设定密码，就藏在我家的保险柜里。”250摸着脑袋，自言自语着：“我记得密码是……” ------------ 第一百九十七章 跟踪追击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这家伙说到关键点，竟然哼起了范晓萱的《健康歌》。 一边的邵阳终于停止敲打键盘，支着耳朵静听250余下来跟肖楠的对话。 唱了几句，250叹气道：“我悔死了，干嘛那么贱啊！去触碰那些东西干嘛！弄得这帮人整天追着我要那个u盘，真是不值得。”250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后悔，站起来就要去撞墙。却被肖楠一把抱住，规劝的同时仍不忘追问：“你说的那个大人物是谁啊？” “别管我，让我去死！哈哈哈……”250的狂笑声，预示着他已经为进入忘我的精神病状态，做足准备。 “奶奶的！关键时刻掉链子。”肖楠心里骂了一句，不情愿的按响了床头的红色按钮。 “5136，你怎么搞的，250又被你刺激犯了病。”小护士看着250被强制推出病房，娇嗔的怪罪着肖楠。可那双眼睛，一直泛着幽光在肖楠身上滴溜溜乱转，不知道又在打着什么主意。 “我也不知道，只是聊天而已。”肖楠摊手耸肩，一副不知所为的架势。 “咣当！”病房门再一次被推开，几个护士推进来一个病人，放在那张空床上，小护士忙问：“这……这是？” 安顿好病人，跟进来的医生告诉小护士：“这人编号5165，以后就住这间病房了。” “可……可他是重症患者，这里是轻病区，怎么安排这里呀？”小护士看见5165被绑住的身躯，仍旧拼命挣扎着手刨脚蹬，还声嘶力竭狂喊乱叫，发病期的确很严重。 “重病区没有床位，只好暂时这么安排，是院长同意的。”男医生解释还算通透，也没有陈志坚那样盛气凌人，对待小护士算是客气。 小护士走到5165床边，俯身看着他的状况，却被5165冷不丁的恐怖呲牙，吓得后退。 转身，偷偷告诫肖楠：“这人很危险，少招惹他。”随即在肖楠的胸膛上一拍，扭着屁股离开了。 新来的5165仁兄，三十多岁，表情冷酷，正是肖楠在上厕所时看见刚刚入院的那个病人。 这人肯定难以付，要不也不能好几个人合力制服他。肖楠凑过来，5165看见他一声没吭，仍旧努力扭动身子，可绑得那么结实的绳索，他的任何挣扎显然是徒劳无用。 日子在平凡中过了两天。250被放回病房里，又安静了许多。不犯病的5165，平时一句话没有，只是看着天花板发呆。两天的时间，肖楠从他嘴里只听到“嗯。”“是。”这几个字加在一块儿，都不超过一句话。 邵阳这两天也在发蔫，暂时停下了对电脑的偏爱。眼睛咕噜噜乱转，不知道想着什么。一个病房里，三个人不说话，话痨成瘾的肖楠，没给憋死。 “5136，出来一下。”门开，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照亮病房，是几天不见的叶紫薇。 叶紫薇倚在门口，冲肖楠一阵招手，虽说看上去有些憔悴，但粉嫩脸蛋上透出来的笑意，说明她心情颇佳。 “叶护士，你哥哥怎么样？看你这精神头，应该恢复不错吧。”既然知道他精神没病，在叶紫薇面前，肖楠也没必要装出痴傻，自然本色，看着舒服。 “谢你吉言，他恢复很好，估计再有个三五天，就会出院了。”叶紫薇把肖楠领到处置室，指着屏风后面的床命令道：“躺在那里，把衣服脱了。” “额……”肖楠一愣神，站着没动，嬉笑道：“大白天的赤诚相见，总是不好吧，我可是正经人呀！” “要死啦！人家说错话了。”叶紫薇羞红着脸，急得直跺脚，赶紧纠正：“我是让你把上衣脱了，露出胳膊，给你打营养针。” “我说的呢！叶护士不会做这事的。”肖楠笑着调侃，乖乖脱掉上衣，伸出胳膊，歪着头问道：“貌似最近都是陈院长给我亲自打针，为什么换成了你？” “哦，陈院长出差了，临走时吩咐我帮忙的。”叶紫薇看着肖楠精神状态挺好，精心打针推药，随后问肖楠：“看你已经没问题了，打算什么时候出院？” “这个……”肖楠也没想好，在精神病院这些日子里，没人打搅，也没人找他，过得很惬意，真不想出去。 肖楠感觉着药水在他身体里流动，猛然，他扬起身，筋着鼻子在空中一阵嗅闻，问：“叶护士，你闻没闻到一股怪味。” “什么味道？怪味当然有，就是药水的味道。”叶紫薇打趣道，拔下针头的同时，擦着药棉。 “不对！好像是股放鞭炮的味道。“肖楠叫停叶紫薇继续擦药棉，眼珠一顿乱转，大叫一声：“不好！”一把抓过叶紫薇按在怀里，随后，带着她扑倒在地。 也就在同时，整幢楼地动山摇，“轰轰隆隆！”一阵巨响，天棚和墙壁突然四散炸裂开，石头砖块飞起，如下雹子般纷纷砸下来。 有了上次弄猜在西餐馆摆弄炸弹的经验，肖楠反应及时，虽然偶有石块砸来，被他一通扒拉开，待到烟尘散尽，他先看看怀里的叶紫薇，安然无恙。 “怎么回事？”叶紫薇惊问。 “出事了！是隔壁的101房间。”肖楠仍旧搂着叶紫薇，却感觉到手上软绵绵的富有弹性，哎呦！不知道怎的，左手竟然握住叶紫薇左侧的浑圆上面。 特殊场合，叶紫薇也没在意，眼睛紧盯跟101间壁墙上一个大洞。 肖楠赶紧移开过了手瘾的左手，扶着叶紫薇，告诫她呆在原处别靠前。随后，顺着窟窿钻进101房间。 屋里弥漫着强烈刺鼻的火药味道和灰尘，根本看不清楚情景。与此同时，大楼里响起警报声和嘈杂的叫喊声。 肖楠被呛得难受，抬眼看到窗户大开，上面的铁栏杆已经被锯断，就跳了出去。 因为是一楼，肖楠得以稳稳落地。猛然，他看见前方两个穿病号服的背影，没有往大门方向跑，而是绕道奔大楼后面，那里有院墙。 跟着这两人的背影，瞅见他们是攀爬着一个小梯子，爬上三米高的围墙，随后相继纵身跃下，跳到院墙外。 肖楠一提气，噌噌几下踩着墙砖，翻身蹬上院墙，双手把住墙头，双臂用力，身子轻盈的窜上去。 蹲下来一看，两个人已经跑出老远，穿过已经收割完毕的荒地，上了停在不远处道边的一辆面包车上。随着面包车发动，一骑绝尘，迅速窜出老远。 不行！必须跟着他们。看着四周没有车辆经过，肖楠急的直跺脚，就差点跟着车跑去追了。 关键时刻，一辆黑色奥迪从大路上拐下来，直接停在他面前，车窗摇下，露出一个脑袋，冲他问道：“肖楠，怎么回事？” “小薇！？”肖楠又惊又喜，来不及细解释，拽开门上车坐到副驾驶位置，指挥卢小薇：“跟上前面那辆面包车。” 路上，肖楠才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听到有案子发生，卢小薇就跟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很快进入到侦破状态。 奥迪车跑得很快，没用多久，就追上了面包车。卢小薇没敢跟得太近，中间隔着一台车的距离。 “小薇，你那边怎样了？”肖楠眼睛一直盯着跟踪目标，想到了昨晚跟卢小薇交代的事情，顺口问了出来。 “已经有些眉目。吴队挺够意思，给我很大支持。另外，我已经调到省厅的刑侦局，办案子也不受限制，估计再有一两天，就会传递回来一些重要线索。”卢小薇边开车边告诉着令肖楠振奋开心的好事。 “好。”肖楠叫着好，又问卢小薇：“你今天怎么想着来医院看我？” “其实看你只是一方面，也是为了一件案子而来。我得到一条重要线索，有个建筑公司的老板，因为无意中掌握了某些人做假账和跟上层人物之间接来往送礼的账本，而账本就拷贝在一个u盘里。后来，这人受到迫害，被逼成疯，就住进你们精神病院里，我想试试可否从他嘴里得到些有价值的证据，最好追查到那个u盘的下落。” 卢小薇的一席话，肖楠立马想到250曾经说给他的那个u盘。起先他以为是250犯病口出疯话，也就没在意。现在，他预感到这疯子是在清醒时留下的真话，不仅叹息。 “你叹什么气啊？”看到肖楠这副反应，卢小薇很奇怪。 “你说的那人我认识。跟我住一个病房，不过，人已经被炸死，而且凶手就在前头的面包车里。都怪我，开始没在意。要是真注意的话，也会保护他的，是我疏忽。”肖楠一顿自责。 “这也不能怪你，是敌人太过狡猾。”卢小薇安慰着肖楠，另一只没有把方向盘的手，不由自主放在肖楠摸着座椅的左手上。 肖楠感觉到一股热流席卷全身，自己的右手也凑过来，两只大手轻轻夹住了卢小薇温热的手上…… 卢小薇不好意思的赶紧抽回手，低头之间，却听肖楠大喊的提醒道：“注意，前方有人！” “啊！”卢小薇惊讶之余，赶紧打方向盘，脚踩刹车。只听“嘭！”的一声…… ------------ 第一百九十八章 九死一生 奥迪车躲避行人不及，一下子撞到路边的护栏上。轰响之下，前后排的安全气囊弹出，确保了乘车人的安全。 惊愕之余，卢小薇和肖楠下车，好在撞得并不是很严重，只是右侧车灯撞碎，右侧前脸有损坏。 卢小薇气得大骂一句，眼看着前方的面包车右拐之后，很快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小薇，赶紧打电话。”肖楠的话提醒了卢小薇，掏出手机，拨完电话号码，放在嘴边说道：“吴队，给我查一下这辆车的行踪，要快，我有急事。车牌号是……” “同志，怎么回事？”一个年轻交警骑着摩托车过来，见到了交通事故现场，敬了个礼，例行公事的打起了手机。 “这是我的证件，我们正在办案，追击犯罪嫌疑人。” 接过卢小薇的警官证，小交警马上敬礼。可一看撞坏的奥迪车，无奈说：“车都这样子了，需要一些手续……” “我们办案要紧。”卢小薇没好气的回应。 肖楠也赶紧劝她。“车也都撞坏了，开着追击他们也会引起注意，莫不如……”他的眼神扫到了交警骑的摩托车上。 “摩托车钥匙给我。”卢小薇伸手，朝交警要摩托车钥匙。 “这……”小交警一阵犹豫。卢小薇立刻瞪眼。“告诉你，要是耽搁了我们办案，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妞好霸气，小交警只好顺从的交出钥匙。卢小薇片腿坐上摩托车，戴好头盔，一拍后面的座椅，命令肖楠：“坐上来。” 关于卢小薇驾驶摩托车的技术，肖楠深有体会。他们第一次见面，卢小薇就是骑着老式挎斗摩托，差点撞到他。 肖楠本想自己骑车，卢小薇坐车。可仔细一想，坐在后面，还可以搂住卢小薇的小蛮腰，何乐而不为，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个时候，吴凡的电话也打了进来，告知了面包车的去向。按照肖楠的设想，目的地应该是250的家。 “抱紧我。”听到卢小薇的口令，知道这妞要飞车。肖楠手自然搂住卢小薇的腰部，并趁机把手往上稍微移动，已经触碰到她浑圆的下方。只要在向上一点点，就可以两手紧紧握住。肖楠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250的家位于市区待拆的平房区，是一幢独栋的三层小洋楼。奥迪车赶到的时候，大门敞开，房门也是敲出一条缝。 卢小薇预感不妙，从腰间抽出手枪，跟肖楠一前一后走进屋里。客厅没人，他们俩直接上到二楼，听到靠楼梯的房间里传出“呜呜”声音。 双手举枪的卢小薇一脚踹开房间门，屋内一片狼藉，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惊恐的看着他俩。 “发生什么事？”拔掉女人嘴里的布团，卢小薇急切地问道。 “……”女人没回答，而是仍旧对他俩瞪着双眼。 “我是警察。”因为便衣的缘故，卢小薇赶紧亮出警官证，确定自己的身份。 “有……有两个歹徒，他……他们绑住我，还抢走了保险柜里的财物。”女人总算开口，年岁推算，应该是250所说，是他的原配。 “保险柜在哪里？”卢小薇踅摸卧室一圈，并没有看到保险柜在这里的藏身处。 “隔壁的书房。”女人扬着脑袋，往隔壁一歪头。 肖楠第一个跑进隔壁房间，书柜里的书被扔洒一地。隐藏在书柜里的保险柜，柜门敞开，里面的贵重金银首饰和先进都在，就是没有250说的那个u盘。 显然，那两个人的目标就是为了这个u盘。 “小薇，赶紧追，他们应该没跑多远。”肖楠冲正在解开女人身上绳索的卢小薇一阵命令。 两人回到车上，通过跟吴凡联系，知道了歹徒逃走的方向。卢小薇拧着油门，摩托车一溜烟窜出老远。 这回面包车所走的方向，驶往郊区。没用多久，摩托车便发现了面包车的踪影。 因为u盘已经落入敌手，根本不用躲藏，完全到了由暗转明的针锋相对。 轰着油门的摩托车，直接冲到面包车一侧，卢小薇一手把着摩托车把，一手举枪对准驾驶员，大喊：“把车停下！” 面包车司机根本不吃这一套，反而一打方向盘，直接别向摩托车。 这么一闪，差点把摩托车闪倒。好在身后的肖楠双手穿过卢小薇，稳稳把住车把。 “你把好摩托车，我来对付司机。”疾速的风中，听到肖楠对着卢小薇的耳朵喊叫。随即，他松开车把，身子稍微一提，迅速蹦上后车座，站在那里。 肖楠两手自然平伸，以保持身体平衡。然后身轻如燕，稳稳落在面包车顶。 肖楠先是双手分别抓住车顶两侧，如牛皮糖紧紧贴在上面。在狂起的风中，一点点向前方挪动。 车里的人，知道了车顶上有人，寻着动静竟然往车顶连续开枪。 “啪啪”几声清脆枪声，车顶立时现出几个枪洞。卢小薇急了，不顾个人安危，连鸣枪警告也省去，对准面包车的后轮胎，“啪啪”连续射击两枪。 高速行驶中，这妞的枪法还真是不赖，面包车的左侧轮胎立马爆胎，由于车速太快，一头冲向道对面。 他们现在所处于一条陡峭山路，一侧是高山，另一侧是深不见底的沟底。 结果面包车失控，竟然撞断路边护栏，惯性使然，如发疯的野兽般，一头冲下公路，掉下悬崖。 “啊！”卢小薇赶紧停住摩托车，眼见面包车在悬崖壁上接连翻滚，最后掉入沟底。 她担心的是车上的肖楠。手成喇叭状，对着沟底声嘶力竭的喊叫：“肖楠……” 此时，泪水竟然在女孩子的眼圈里打转，洪水泄闸般倾泻滑落而下。她痛苦的掩面而泣，谁都知道，一旦坠入山崖，九死一生或者说没有生还可能。 想着前一刻还跟自己并肩战斗的肖楠，此时恐怕跟她已是阴阳相隔，卢小薇哭得更加厉害了。 边哭，卢小薇仍旧不肯放弃，继续向崖下大喊：“肖楠，你在吗？肖楠……” 半晌，隐约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回应：“我……我在这儿。” 卢小薇寻声，趴在悬崖上往下一看，上帝，真主阿拉，阿弥陀佛，肖楠竟然挂在一棵生长于悬崖峭壁的歪脖送上，他没死。 卢小薇喜极而泣，抹着眼泪，激动的问：“你没事吧？” “呵呵。”肖楠露出灿烂笑容，送给卢小薇一个安慰。 “我该怎么救你？”卢小薇傻呵呵的问道。 “打电话求援。”肖楠做了个打手机的手势。 “瞧我，咋忘记这事了呢。”卢小薇掏出手机，手自然按在身边突起的石头上。 肖楠也想自救，只是他暂时还不敢乱动，他现在所处的树枝，不足以承受他用过大的力气。 “喂，吴队吗？我在……”卢小薇已经打通的电话，可话没说两句，就听到一声惊呼：“啊！” 这妞粗心，因为一手按住石头，却因为石头松动，掉向山崖，而将全身力气都集中于这块石头上的卢小薇，彻底闪了一下，她也顺着惯性，头朝下栽下山崖。 此一时彼一时。肖楠也不顾个人生死，直接纵身离开歪脖子松，在空中将卢小薇紧紧抱住，下滑的过程中，肖楠顺手抓住身边树枝，总算停止下落。而那棵歪脖松的枝杈，“咔嚓”一声，折损断裂。 “我还活着？”半天，被肖楠搂在怀里的卢小薇，才慢慢睁开眼睛。 “你还活着。”肖楠沉稳回答。 “轰隆隆”一阵雷声，远处乌云翻滚，一场冬雨就要来临。 权衡再三，肖楠决意下到谷底。他让卢小薇紧紧勾住他的脖颈，肖楠借助身边的植物，蹿跳之间，一点点接近谷底。 卢小薇闭着眼睛，脸紧紧贴在肖楠胸膛，不断喘着的粗气，能感觉到她很是紧张。 “没事，别怕！别往下看，往上看。”真难为肖楠，如此险境，一边使用轻功，一边还得安慰人，真是艺高人胆大。 “我……还是闭着眼睛，祈求老天……保佑吧。”卢小薇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又把头紧紧贴在肖楠的胸口处。 四十多分钟之后，肖楠的脚尖终于碰到了地面。谷底是由两座高山衔接处，自然而形成一条望到不到头的长沟，两侧杂草丛生，沟中间还有小溪穿流，环境还算不错。 “总算到了”肖楠呼呼喘了几口长气，稳了稳神，松开卢小薇，此时，嘀嗒的雨点，已经砸在他俩身上。 冬雨很冷，特别是肖楠里面穿的是衬衣衬裤，外面只套了一身的病号服，本就寒冷，如今竟这么一浇，浑身不禁打起了哆嗦。 “不能待在这里，得找个避雨地方。”抬头看看天气，这是一场大雨。肖楠暗叫不好，这么大的雨，小溪肯定要涨水，在沟里走恐怕有危险，他扬手招呼着卢小薇：“要下大雨了，咱们赶快往山上走。” “你看！”说话的是卢小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肖楠看见前方不远处半山腰有个山洞口出现。 ------------ 第一百九十九章 素食主义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山洞既可避雨，又可过夜，绝佳首选。容不得多想了，已经有雨点下落，两个人你拽我，我拉着你互相帮助，在大雨侵盆之前，总算都躲进到了山洞里。 “咔嚓！”山洞外电闪雷鸣，瓢泼大雨顷刻而至。 “真好，要是在晚一点，就要被大雨淋透了，咱们穿得这样少，是要冻感冒的。”肖楠即便这样说，蹲在洞口最外面的他，还是感受到雨天带来的凉气，抱着肩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小薇，你的手机……”肖楠望了望黑洞洞的山洞里面，又摸了摸口袋，问道。 卢小薇同样也是很冷，双手摸着胳膊，无奈摇头。“刚才从上面摔下来，手机也丢了。” 蹲在洞口是因为这里好歹有个亮光，里面黑洞洞的，看了就让人不寒而栗。不过肖楠也不会这么想，他记起之前，曾近和邢姗姗，因为避雨，也躲进过一个山洞里。跟美女同处一地，非常有趣。不同的是，今天换成了卢小薇而已。 肖楠摸着衣兜，烟和打火机都在。看着美女警花抱着膀子，瑟瑟发抖的样子，心想：女人爱美穿得少，这下好了，真是美丽冻人呐！他晃了晃手中的打火机，对卢小薇嘱咐道：“你先待在这里别动，我去探探路，争取找一些干草之类的引柴，好让咱们烤火取暖。” 有火烤当然求之不得，卢小薇略微往里移了移身子，眼看着肖楠弯腰，点着打火机，一步步向山洞纵深走去。 “注意安全啊，小心一点！”身后传来卢小薇的叮嘱声。肖楠弯腰走了一段，越往里面越宽敞，他发觉这个山洞其实不小，就跟个躺着的酒坛子似的，开口小，肚子大。等他能够站直腰走路了，打火机的光线里，呈现出来的是个有着上百平米的宽阔空间。 最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这里面四边上竟然铺有干草，中间地带残留着一堆燃尽的灰烬，上面架着一口小铝锅，旁边放着几根干柴火。一切迹象表明，这里曾经有人来过，东西就是他们遗留下来的。 此情此景，就跟那次和邢姗姗所遇如出一辙。肖楠马上打了个呼哨，把手做成喇叭状，扯着嗓子高喊：“小薇，快过来，我这里有新发现！” 听到肖楠的喊声，肯定是有好事临近。 “好嘞。”卢小薇摸黑，躬身慢慢向肖楠的声音靠拢。 肖楠这边已经把火升起，指引着她很快见到火光，兴奋得跑到火堆跟前，蹲着伸出两只手烤火取暖，摄取热量。 “这里怎么有柴火，还有一口锅呢！”卢小薇看肖楠锦正在摆弄一口铝锅，就好奇的问道。 “哇！这边还有干草呢！”乐得像欢快小鸟般的卢小薇，坐在干草上手舞足蹈，还躺在上面，舒服得伸了个大懒腰，好一通惬意享受。 不久，“咕噜噜……”烤火的肖楠和卢小薇，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像他主人发出了饥饿的抗议，而且这东西也传染，“咕噜噜……”这次两人都听清楚了，声响来自于肖楠的肚子。 “饿了吧，我去踅摸踅摸，找一点吃的东西好填饱肚皮。”肖楠从火堆里拿起一根燃着的柴火，当作火把，往山洞的纵深区域走去。 “等等，我也去。”卢小薇站起身，跑过来跟在肖楠身后，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摸索前行。 “刚才真够险的，万幸我们捡回了一条命。”卢小薇边走边感慨说。 “是呀，真挺危险的，不过是死神跟我擦肩而过。”肖楠回答依然轻松。 “从那么高处下来，连点皮外伤都没有，肖楠，你的功夫真厉害，真的很威武，好棒。谢谢你救了我。”难得卢小薇夸人，特别夸的还是肖楠。 “呵呵”肖楠微微一乐，不置可否。 “肖楠，你猜一下，那个u盘里装的是什么？”客套话说完，卢小薇三句不离本行，谈论起了案子。 “250活着的时候，曾对我讲过，那里面是某人给上层人士贿赂的证据，他也因为这个才遭到杀身之祸的。” “只可惜……”卢小薇叹息道：“u盘没弄到手。” “别急，反正那辆面包车也摔下山崖。等雨停了，咱们再去找找。”肖楠倒是心里坦然，略微给卢小薇吃下一颗定心丸。 “但愿吧，但愿上天保佑……” 又走一会儿，肖楠突然一把拦住卢小薇，他根本没瞅，只是手感觉到软软的，一捏还很坚挺，立马明白抓到了什么。 “喂，你就不把手放下来吗？”卢小薇警告着，毕竟不是第一次被肖楠吃到豆腐，她没有大惊小怪的乱叫。 “对不起。”肖楠撤手，回身食指竖在嘴唇，做了个“嘘！”的动作，一使眼色，卢小薇顺着方向一看，禁不住捂嘴大惊，一条黑白花纹的眼镜蛇高高竖起，颈部肋骨膨胀兜帽状，吐出信子做出危险的攻击姿态。 肖楠拍着手掌，得意道：“今天的晚餐有肉吃了。”他把火把递给卢小薇，之后迎着眼睛蛇，来回走动跟它周旋。 “肖楠，我这里有刀。”卢小薇说话间，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直刀。 卢小薇的说话声音，立刻引起眼镜蛇的注意，它又把竖起的身子对准卢小薇，也就在眨眼间，肖楠手部飞快迅速捏住眼镜蛇的颈部，另一只手在其颈部下方七寸的位置使劲一拳。眼镜蛇还没反应过来攻击对手，登时一命呜呼。 “你好厉害，一拳就把它打死了。”刚才略显紧张的卢小薇，见危险排除，兴奋的对肖楠竖起了大拇指。 “不是我厉害，俗话说：打蛇打七寸，就是要打它的心脏，因为心脏最脆弱，稍微受到攻击，就会丧命。”肖楠说着，接过卢小薇手中的直刀，面露疑惑的问：“你还有这东西呢？” “到刑侦局报到时，局长送我的。我喜欢这类武器，就一直贴身带着。”卢小薇把火把对着死蛇，看肖楠几下熟练的剁掉蛇头，剥掉蛇皮，露出粉嫩的蛇肉。 因为有了蛇肉可吃，肖楠很是兴奋，只是卢小薇眉头紧锁。 “小薇，你不吃蛇肉吗？”肖楠好奇的问道。 “我是个素食主义者，不喜欢吃肉。”卢小薇说完，只身又往山洞里面转进去，说是找点绿色植物吃。 肖楠把蛇剁成几小块，又捧着铝锅去山洞外面接雨水，放置篝火上煮起了蛇肉。 闻着锅里徐徐飘出的肉香味道，偌大的山洞里，只有肖楠一人儿。他头枕手臂仰面躺在干草上，跳动的火光一闪一闪的。或许是有些累了，迷迷糊糊间，肖楠竟然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肖楠鼻子尖闻到了一股香喷喷的味道，筋着鼻子睁眼醒来。看到是卢小薇那张俏皮可爱的脸，正手捧着铝锅，冲他嘻笑着。 “肖楠，快起来尝尝咱俩的综合手艺，清炖蛇肉汤。” 肖楠提鼻子一闻，很是喜爱，只是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先吃呢！“还是女士优先，你也饿坏了先吃吧。”肖楠把轻轻汤锅推回去。 卢小薇拿回到汤锅，提议道：“咱俩不要互相推让，每人一口，你吃蛇肉，我吃蔬菜。”说完，她第一个捧起铝锅，把上面漂浮的绿色植物，率先吃进嘴里，大嚼特嚼。 蔬菜！肖楠看着锅里残留的几片深绿色叶子，不解的问：“怎么还有这个，是从哪弄来的？” “是我在山洞深处采摘的，味道芳香，很不错的，不信你尝尝。”满嘴里塞满吃食的卢小薇，怂恿着肖楠也尝尝她的绿色植物。 看着肖楠迟疑，卢小薇继续催促道：“肖楠，快吃吧，放心！没有毒，看我吃得多香。” 深绿色的菜叶，回味它奇特的芳香，肖楠不仅心头一沉。心说这个傻妞儿恐怕今晚要折腾他不得安生了。算啦！不去想这些，要快活大家一起来。邓锦鼓起腮帮子，端着铝锅，狠狠的喝下了一大口…… 品味着精美的蛇肉，喝着鲜美的肉汤，肖楠也是饿极了，甩起腮帮子大快朵颐，几口下肚，顿觉身子舒服许多。 接过汤锅，卢小薇也不顾及吃相，虽然只吃那种绿色植物，但这妞儿同样也在喝汤。奶奶的，还素食主义者，还不是也在间接吃肉吗！ 当铝锅见底，连一个菜叶都不剩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舒服躺在干草上。肖楠摸着有点鼓起的肚皮，回味着人间美味。 “有件事情我挺纳闷的。”躺在肖楠身边的卢小薇，侧过脸，胳膊支起脑袋，忽闪着眼睛问：“那些人为什么要害你？” “知道的事情多了呗！”肖楠也是侧脸看着卢小薇。一闪一闪的火光下，美女警花那俏美的脸蛋，更加妩媚诱人。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困在这里，卢小薇也没主意，想听听肖楠的看法。 “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说吧。或许吴队也会在找我们呢！” “只可惜手机丢了。”卢小薇一阵后悔。“要不然跟吴队联系，告知我们的方位，就不会困在这里。” “手机在这里会有信号吗？”自问完这句话，肖楠发觉说得唐突，赶紧打着圆场：“我看时间不早了，睡吧，好养足精神明天离开这里。总不能在山洞里待一辈子吧？再说，蛇肉可不是天天都有的吃呀。” 肖楠说话有道理。卢小薇一翻身子，背对着肖楠，跟他保持一定距离，还下意识的拽了拽衣服，把姿势调整到最佳睡眠状态，以便尽早入睡。 空气中异常宁静，只有火烧干柴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 第二百章 远离危境 过了不久…… “我怎么感觉这么热呢！”卢小薇一阵翻身，手在脖颈处不住搓着。 她的嘤咛声音，引得肖楠回身侧目。 乖乖！不知道什么时候，卢小薇已经把上身的外套脱掉，娇躯不停蠕动，双脚蹬踹着，嘴里一个劲儿的呓语：“热，真的很热啊！” 这样的感觉，也在肖楠的身上逐渐体现出来，他知道，肯定是刚才吃的绿色植物起药性作用了。 不等肖楠想完，卢小薇迷离的眼神，和泛着红晕的粉嫩脸蛋，已经片腿骑在他的身上，暴力的撕扯开他的上衣，露出坚实的胸膛。 披散下来的短，挡住了人脸，粉白的皮肤。灵巧的小舌头，在肖楠胸肌上突起的小疙瘩处来回蠕动着，挑动得他浑身更加燥热，身下那根骄傲之物立马加长加粗，所有的丝织物此刻已是那么多余。都不用肖楠主动去做脱掉的动作，平时一贯性格，导致卢小薇对于此种情况，采取的就是简单粗暴。 她摇动着红扑扑的脸蛋儿，迷离的眼神含着脉脉情意，已经痛快的解开裤子的拉绳，把裤子褪到脚脖子处。 肖楠此时绝对是星级享受，有美女伺候，估摸连皇帝也不曾有过如此待遇。 卢小薇俏皮的小嘴很快将肖楠那根坚挺润滑出亮光，继而两条粉腿叉着站开，立于肖楠头顶，慢慢地向肖楠的嘴唇方向坐下来。 肖楠虽说阅女无数，但是跟警花还是头一回，特别是那黑色卷丝包裹的粉嫩地带，犹如血盆大口，喘息着等待赏析她的男人，亲临舌头的抚慰。 尝过美味，也将干涩的地带，变成**一片。时时刚刚好，卢小薇骑坐上面，动作同时，不住发出“咿呀”享受的声音。 “好爽，好舒服。”陷于无比兴奋中的卢小薇，跟肖楠合二为一，彼此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和存在感。相互摩擦中，她一阵收缩，眉头略微紧皱，疼痛感袭来，忍不住一阵收缩，反而刺激到肖楠很快翻过身来，将她压在身下…… “不，我不要在下面。”卢小薇说着话，愣是一个翻滚，再次骑在上面，略显笨重的机械式运作。 肖楠尊重了卢小薇的想法，只得把手伸进她的里面，两只手紧紧握住一阵揉动，觉得只有手感而没有直观的眼福，就想着脱掉卢小薇的上衣。 “别脱，我不舒服。”卢小薇再次拒绝了肖楠的想法。 尼玛！都这样了，咋还这么多的臭毛病。肖楠气愤的抓住一根黑丝，使劲一拽，疼得卢小薇忍不住“啊！”的叫出声音。 “你在报复我。”卢小薇气得柳眉倒竖，双腿夹紧，用力收缩，夹得肖楠关二哥“嗖”的阵痛，赶紧告饶：“哇塞！你真的很有力气，估计起瓶盖的能力都不在话下。” 卢小薇满足一笑，“知道就好，放老实点哦。” 虽然很舒服，但是肖楠觉得做这事竟然被一个女子牵着鼻子走，有失男人身份，索性坐起来，换了一种姿势。 好在卢小薇这次没有反对，还很配合的双手勾住肖楠的脖颈，在肖楠的腿力带动下，她也随着节奏呼应。 之后，肖楠手掐着卢小薇的腰，略微举起，形成她爬的姿势，然后从后面再次狠狠侵入。 “啊！”卢小薇闭着眼睛，微蹙黛眉，又一次进入到人间美境。风情万种，美不胜收。 尽管肖楠在这方面的能力绝对强悍，但是白天救人已经损耗了他的能量，这种事情又是损精伤身的，面对如狼似虎的卢小薇，他只能咬牙保证尽量不喷发，实属不易。 “呼……好舒服！”当卢小薇陶醉完毕，从肖楠身上翻下，品味着幸福之感，四脚拉叉的往草铺上一躺，不住喘着粗气。 “哇塞，不过几分钟，美女警花就获得满足。”肖楠看着自己的兄弟，仍然不甘心的挺直那里，对卢小薇说：“有点道德好不好，你是爽了，我这里还没尽兴呢。” “呼呼……”卢小薇连续喘了两声，疲乏的说：“我要歇一歇，刚才被你弄得太累……” “你累，我还没舒服呢！”肖楠想着再次扑向卢小薇。 “说过了，不许压着我。”美女警花推着肖楠，翻身自己坐上去。 晕死了，终于骗得女警再次临幸，谁在上谁在下倒无所谓，反正也不用自己动，就随她的心愿，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哦……”发音间已经跟肖楠合为一体，嘴里不住嘤咛，很快进入境界之中。 这一次，时间长久一些。“啊！”随着肖楠一声长叫，一股股热乎的粘稠液体进入到卢小薇身体里，他这回真是彻底放松了，发泄之后平躺着喘着粗气。 余下的时间，肖楠跟卢小薇又做了三次，直到雨声停止，二人才搂在一起，甜甜睡去。 冬雨过后的风声，响彻在山洞口，还有火烧干柴的噼里啪啦的作响声音，以及饮食男女的微鼾声，汇集在一处，形成另一种天籁之音…… 这个夜晚，是跟卢小薇相识以来，肖楠睡得最香甜的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卢小薇第一个睁开眼睛，发觉自己下半身子光着，一瞅身边的肖楠不见了身影，他会去了哪里？ 卢小薇迅速套上裤子，两腿蹬着裤子往上提的时候，顿时感觉那里火辣辣的疼，连续作战，她都有了吃不消的感觉。 卢小薇走到山洞口也没见到肖楠，又往山洞纵身地方找了一大圈儿，还是一无所获，正疑惑间，听到山洞口传来脚步声。 “谁？”卢小薇本能的问了一句。 “我，肖楠。”肖楠笑呵呵的走进来。 只见卢小薇杏眼圆睁，眼神里喷火，大骂一句：“肖楠，你个大流氓，我绝对饶不了你。”说着，她飞起一脚直接踢向肖楠的裆部。 肖楠微微躲闪，跳到一边，不解的摆手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我又没得罪你。” “你，你还说，是你让我失去了第一次……”卢小薇狂叫着，发疯般再次甩动双拳，袭向肖楠面门。 “搞什么搞，真的跟我无关。”肖楠躲闪间，出其不意抓住卢小薇的手腕，正色道：“知道蛇肉汤里的那些你们认为所谓的蔬菜是什么吗？” “什么？”这样的疑问，在卢小薇的嘴里不禁问出。 “它叫依兰花，具有强烈的催*情作用。”肖楠一把松开卢小薇的手腕，耐心解释说：“这东西本身就具有药性，是你不知道，把它当成了绿色植物来吃，不出状况才怪呢！跟你说实话，昨晚是你一直主动，我被动。到现在，我还有种被你强了的感觉呢。” 卢小薇低头想着，忽然问道：“这么说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它是依兰花，有催*情功效。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一起喝而不阻止呢！你……你这个**，摆明是想占我们的便宜。”卢小薇怒不可遏，那样子还是要采取武力解决，方才让她出了心中恶气。 “谁叫你有蛇肉不吃，非得搞素食主义，吃绿色植物呢！”肖楠轻松笑道：“下回注意就行。” “你……你还无赖。”卢小薇都不知道该咋回应肖楠了。 “好了啦，既然已经发生无法挽回，冲你这脾气，你也不会去做修补手术。”肖楠还不忘调侃一番，“你是单身我也是单身，正好我俩凑成一对，也不错的哦。” “滚！”卢小薇气愤的要踢肖楠一脚，却被他灵巧躲过。 篝火的火苗越烧越小，也没有干柴添加。最主要的是，肖楠刚才去山洞外瞭望一下，雨已经止住，只是小溪已经暴涨为一条河，要等水位消减下去还需时间，这也是他刚才失踪的原因。 “走吧，先想想咋离开这里。”肖楠微叹着气说道。 卢小薇想想也是，就跟着肖楠走到山洞口，往外面看去。 河里的水位虽然下去不少，根据她目测，也得有没腰深，这个深度人走在水里面，还是挺危险的。 “该怎么办啊！”望着泥浆一样的混水，卢小薇明白了肖楠犯愁的原因。 “看来，咱们还得在这里继续等下去，直到等着水位变浅，这样才安全。”肖楠随便的从洞口拽了一把青草，放在嘴里一阵嚼动。 “还等啊！”卢小薇显得很不耐烦：“洞里也没篝火了，又没吃的，再这么等下去，就是等死。”说着，也不顾肖楠反对和阻拦，纵身一跃，靠抓住树枝攀爬，一点点往下走，慢慢接近着水面。 “小薇，你这么做很危险，快上来。”肖楠急切的喊着。 “不用你管。”卢小薇甩下一句，不顾肖楠的告诫，汤着齐腰的水继续往前走去。 忽然，卢小薇脚下一滑，整个人顿时倒在河里。“救命！”水里的她一通手刨脚蹬，身子一浮一沉的。坏啦！她不会水性。 肖楠来不及多想，立刻跳入水中救人，连游再走的，摸到卢小薇身边，此时水已经到他的咯吱窝处了。水位竟然在上涨，真是奇怪。 从水里把卢小薇提出来，这妞好在只呛了一口水，咳嗽几口，吐出脏水，很快没事了。 肖楠抱住卢小薇游到岸边，抓住树杈一提，把浑身水淋淋的她直接挂在了树杈上。 等卢小薇把气喘匀乎了，抹着湿漉漉的脸，看着站在水中的肖楠，因为被再次施救的原因，她的怒气略有减少。 “你看，那是啥？”卢小薇不经意间的瞭望，却发现了不远处的一堆物件。 ------------ 第二百零一章 落入虎口 肖楠也看到了。不远处栽进小河沟里的一堆白色物件，正是那辆出事的面包车。他索性试着趟着齐腰水深，慢慢靠近。 面包车已经摔得破碎变形，机器零件散的哪里都是。 肖楠观察着里面的情形，司机倒在副驾驶位置，早已没了气息。在车里面还见到了5165，同样口鼻出血，没有了生命体征。 肖楠在他兜里一顿翻找，终于在内兜里找到牵挂人心的u盘。不过，他也奇怪，明明见到一起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是个病号，怎么只有5165，另一个呢？ 不管那些了，东西已经到手，是时候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肖楠背着卢小薇，叫她紧紧搂住自己的脖颈，随后他顺着齐腰的水一路趟进，蹒跚而行。 “找到u盘了么？”因为有了那层关系，也就少了之前的矜持。卢小薇紧紧搂住肖楠脖子的同时，探过来的脑袋问着肖楠战果。 “嗯，就在我兜里。”肖楠轻声回答，托着卢小薇大腿的手，忍不住轻掐了一把。 “真的不错，看来，案子就要水落石出。”卢小薇倒没反应出来不快，只是望着头上高高山脉，脸上掠过一丝担忧。“就这么顺着河沟里漫无目的走，何时才可以走出去。” “我是一直往上游走，估计一会儿就可以走到地势不高的地方，那时候走到上面，可以不费事。”为了减小卢小薇的担心，肖楠岔开了个话题。“哎，你不是说你是第一次么，咋没见你出血呢？” “滚！”卢小薇气得一拳砸在肖楠的肩膀上，肖楠顺势哎呦一声，身子稍微一栽歪，差点把背着的卢小薇闪下来，她搂的肖楠更紧了。 “谋杀亲夫呀！”肖楠叫着，装出很生气的说：“都说第一次有血，你却没有。明明骗人，还不许别人说啊，不诚实。” “你……”卢小薇咬着嘴唇，再次抬起的手，停在空中，没有落下。 肖楠看不见她的动作，仍旧滔滔不绝的说：“不是第一次也无所谓，那玩意不过就是个标签，如今都可以造假。其实以前曾经有过经历，我也不在乎。都什么年月了。这年头，处女比外星人还难碰到。” 谁知，一直很坚强的卢小薇竟然扶在肖楠的后背上嘤嘤啼哭。 “放我下来，快点！”带着哭腔语调，卢小薇果断下达命令。由不得肖楠作反应，她一下子松开手从肖楠身上蹦下来，跳入水沟里，呼呼喘着粗气。 “小薇，不要激动嘛！你站在齐腰的水中，对于你们女孩子十分不好。”肖楠理解性的一拽卢小薇的胳膊，好言劝慰。 “你侮辱人！”卢小薇眉毛紧皱，大眼圆瞪，由于动怒而不断喘着粗气，带动胸脯上下起伏。 “对不起，都怪我好吧。”肖楠赶紧赔罪，女警花生气的样子，真正讨人喜欢。 “滚！”卢小薇气愤的一把打落肖楠要搀她的手，最后自己低着头，也不管肖楠，费力的往前行走。 走了没多远，一回头，发觉肖楠并没有跟她走过来。更加生气，这个男人心眼好小，自己跟他耍了点小脾气，至于记恨着，都不跟她一起走路，知不知道怜香惜玉啊！ 卢小薇一跺脚，也不管肖楠，自顾往前继续走。不对！走了两步，再次回头，却发现肖楠正抓住一棵小树枝，往上攀爬。 “喂！你在干什么？”卢小薇把手张成喇叭状，冲肖楠大喊。 “快过来。”肖楠大声回应，很快顺着略有点斜度的土坡，离开水沟。 卢小薇走过来，往上面一看，肖楠正抓着一个同样穿有病号服的男子，把那人顺到水沟下面。 卢小薇帮着接住那人，眼见那人紧闭双眼，脸上的血迹经过雨水冲刷，已经荡然无存。 她不解问着跳到水里的肖楠：“这人是谁啊？” “他叫邵阳。”肖楠凝眉，摸着邵阳的鼻息说：“还有气息，他还活着。” 肖楠把邵阳放在略微平整斜坡上，轻推着他，喊道：“醒醒，邵阳，快醒醒。” “啊！”半晌，邵阳才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肖楠，又看了看卢小薇，断断续续的说：“我……我还活着。” 肖楠点点头，轻叹道：“邵阳，你跟5165是不是一伙的，250也是你跟他合伙弄死的吧。” 邵阳眨巴了一下眼睛，算是做了承认。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肖楠以为只有他自己是装精神病，没想到邵阳藏得更深，更隐秘。不由得佩服这小子的韧性。 邵阳苦笑，吃力的说：“我也是没有办法，这么做全是为了我哥，是他们逼我这么做，不然我哥哥就会没命的。” “你哥哥？他是谁？”肖楠又问。 “邵野，邵野就是我哥哥。”邵阳喉结一身滚动，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 “啊，我咋就没想到呢！”怪不得当初听到这个名字，好似很熟悉，原来是跟邵野有些相似。都怪自己粗心，没有联想到这一层。 “我……”邵阳还要说话，却是一阵咳嗽。 正这时，却见头顶上一个人影一步跃入河水里，激起硕大的水花，这是什么情况？ 肖楠定睛一看，来人圆脸，模样眉清目秀，湿透的警服紧贴着健硕的身板，敢情是个二十来岁的小警察。 “请问，你们是肖楠和卢警官吗？”小警察边拧着湿衣服边仰头问道。 “我们就是。小同志，你是……”卢小薇抢先回答。 “我是奉吴队长之命，前来营救你们的。”小警察随即打了个长长呼哨，不一会就从头顶上方顺下来一根粗粗的绳子。 “吴队长？他怎么知道我们被困在这里？”肖楠忍不住问出疑心来。 卢小薇赶紧打断他。“吴队他们可以锁定那辆面包车，就可以找到咱们的位置。别瞎想了，离开这鬼地方才是关键。” 肖楠想想也是，抓住绳子，先绑在了卢小薇的腰间，告诉她一定要抓紧绳子，两脚蹬住悬崖侧壁，按照他交代的要领，卢小薇顺利的被上面接应的人拽了上去。接着是邵阳，在小警察的帮助下，徐徐吊上顶端。肖楠倒数第二个上去，最后才是那个小警察。 到了顶上，路边停放着两辆警车和十来个着装的警察和便衣。 领头的是一张陌生面孔，冲肖楠和卢小薇一个敬礼，说：“我是奉吴队之命，前来接二位的。请把东西交给我吧。” “什么东西？”肖楠跟卢小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于警察所说，一脸迷茫。 “u盘啊！刚才我们下去的同事，没有在那两具尸体上发现u盘，邵阳身上也没有，那肯定就在你们身上。”警察平静地说。 “我们……”卢小薇刚要说话，却被肖楠轻轻一捅的暗示，立马停止。 “这样吧，先把我们拉到你们刑警队，我会跟吴队解释的。” “那好吧。”警车犹豫一下，拽开车门，请卢小薇跟肖楠坐到后排，他自己则坐到副驾驶位置，对司机吩咐：“回队里。” 警车在前面行驶，后面的面包警车一路跟随，两辆车顺着山道，往山下慢慢前行。 肖楠眯着眼睛，随意通过倒车镜往车后面扫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前面开车的警察，问：“警察同志，你很年轻啊！长得好有气质，咦！你脖子上咋有纹身，手臂上也有啊！你是混黑社会的么？” 司机没有答话，握住方向盘的手明显有点抖动。 “你的腰里咋这么鼓啊！貌似钱包吧，不像！钱包里咋会有枪管呢！是新产品吗？我看看哈。”肖楠就要伸手摸向司机的腰间，只听“嘎吱”一个急刹车，开车的警察迅速从腰里掏出手枪，顶在肖楠的脑门上，恶狠狠的说：“你不是要看吗，老子让你好好的看，顶你脑袋的是枪管，这是扳机，我只要轻轻一勾，哈哈……” “老大，千万别激动，你还把子弹推上膛呢！”彻底晕倒，还带给提醒的，真搞不懂肖楠脑子里想啥呢。 随即，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的那个警察，也掏出手枪回身指向卢小薇他俩，冷笑道：“妈的，装得这么严实，还是让你看出来了。好吧，既然如此，也没必要继续装下去。痛快点，把u盘交出来，我会立刻放掉你们的。”说着，他摇动了一下黑洞洞的枪管。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肖楠耸肩摊手，卢小薇同样气愤的就要起身理论，却被肖楠轻轻按住，在她耳边小声嘀咕：“好汉不吃眼前亏。” “好吧，你不交出来也无所谓，一会见到老大，不怕你不交。”随后他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汇报了抓住肖楠和卢小薇的情况。 得到命令之后，他这才挂下电话，对着肖楠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小子挺厉害呀！看出来司机不是真警察。实话告诉你，后面还跟着一面包车的人呢！本想骗你去郊区的别墅里，把u盘骗到手再收拾你俩，现在不用了，直接就在这里解决。” 这人一顿冷笑，显得狰狞恐怖…… ------------ 第二百零二章 刑前告白 两辆警车沿着公路开到山下，而后又拐入一条山间小路。 这个地方，不怪那人说适合干坏事。坑洼不平的沙石路两边都是小山密林，很是僻静，几分钟之间，也难以看到其他车辆经过。 “兄弟们，去上山把坑挖好了，挖深点！别再因为动物讨厌，刨出尸体，招惹麻烦！”那人吩咐着手拿铁锹铁镐，往山上跑的手下，点燃一支烟，回头看看了肖楠和卢小薇，一口烟雾吐在他们脸上…… 几分钟之后，一辆黑色的尼桑轿车开过来，那人急忙上前打开驾驶员这侧的车门，手挡在头顶的恭维迎接下某人，牛气哄哄的样子，让肖楠有种揍人的冲动。 “肖楠，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某人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又扫了扫卢小薇，“卢警官也在啊。”随即，跟手下那人贴耳交代一番，站在旁边叼上一支烟，马上有人给他点上火。 “冯清文，好汉做事好汉当，要杀要剐随你便，有种的冲我来，别牵扯到卢警官就成。”肖楠凛然的样子，非常的爷们。 卢小薇感动的看着他，一甩短发，即使在有黑洞洞的枪口逼视下，仍旧挽住肖楠的胳膊，头靠在肖楠肩膀，深情的说：“就是做鬼，我也要跟你在一起，谁也别想分开咱俩。” 冯清文冷哼一句：“死到临头还弄得这么甜蜜。卢警官，你们是一对吧？别忘了，肖楠的女人多的是，你都排不到头三甲。” “我喜欢是他这个人，注定这一辈子都爱他。”要说刚才卢小薇还因为肖楠夺走她的处女身子。现在面对危险，肖楠临危不惧保护她，再不被感动，恐怕是铁石心肠了。 “随你们，好肉麻，鸡皮疙瘩碎了一地。”冯清文深深吸了一口烟，对手下说：“小六子，搜肖楠的身。”手下叫小六子的那人赶紧过来，在肖楠身上一通翻找，暴露出要找到u盘的真实想法。 “没有。”小六子一耸肩，冯清文立马把眼神扫到卢小薇身上。 小六子会意，猥琐的一舔嘴唇，张开着双手，几乎是扑的方式，一步步逼向卢小薇。 卢小薇想要做本能的反抗，怎奈枪口一直对准她，束缚住她踢腿行拳的想法，眼看着小六子就要近身，却被肖楠一下子横在卢小薇面前。 “不准搜她，东西不在她身上。”肖楠说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妈的，你不老实。不在她身上就在你身上。可你身上没有，我只能搜她。”小六子撸起胳膊卷起袖子，看卢小薇的眼神，还是虎视眈眈。 “算啦，我可以给你们，只要不纠缠小薇就成。”肖楠说着话，从后脖领子里摸索出u盘，“你们不就是要它吗，只要不难为小薇，这东西就归你们。” “痛快，我答应你。要不咱们去树林里商量商量。”冯清文吩咐小六子：“找两人看住卢小薇。”随后，他玩味的挤咕一下眼睛。 在送给卢小薇一个安慰眼神之后，肖楠被押着走向树林深处。 其实，肖楠早就发现里面的猫腻。从冯清文痛快答应他的条件开始，他就处处防备。一路上，观察冯清文不太寻常的表情，难逃他的法眼。种种迹象表明，冯清文要对他下毒手。 他没有选择逃避。有些事情躲不是办法，想对策解决才是王道。 肖楠用肉眼查看一下，冯清文及其手下一共十个人。两把手枪，棍棒和砍刀数量n个，武器和人数方面都占优势，而且他的人身自由还被一把冰冷的枪口限制住，若想躲过这一劫，难上加难。更关键的是，卢小薇还在这些人手上，他不能一走了之。 “好了，就这里吧。”冯清文选择六个手下站的地方，一指眼前挖好的深坑，在土堆前驻足。 别看肖楠以前听说枪毙犯人的场景，现实中轮到他头上，还有有一些感触。 面前一个足有两米的深坑，肖楠被按住跪在地上，u盘被抢走，随即安装消音器的手枪顶在他的后脑海，只要持枪人手指轻轻一勾，他就会顺势倒下，跌入坑中，一个没有土包的新坟就会产生。 “你们要杀我，就不怕我那个朋友把u盘复制内容，寄出去？”肖楠对于冯清文不在乎他的威胁，很是意外。 “骗人吧，你昨天根本没离开过这个地方，上哪复制u盘内容呢？”冯清文一副不屑，撇着嘴。 奇怪了，昨晚就只有他跟卢小薇在一起，冯清文咋会知道？难道是他打得那个电话，而对方却对他肖楠的行踪掌握清晰，这人是谁呢？ “小六子，这枪你来打。”冯清文吩咐着，自己却怕见血一般，跳得老远。 “大……大哥，这……这可是人命官司啊，我……我……” 小六子的胆怯，气得冯清文大骂：“废物！你怕啥！出事有我兜着。” “我……我从没打过枪呀！要不换做旁人来？”指着肖楠脑壳的枪管，明显晃动不停，小六子心虚呀！ “没用的家伙！你们谁来，谁打这一枪，老子奖励他一万块。” 手下里没有声音回应。冯清文气得直跺脚，大喊：“两万，两万啊！有人干不干？” 还是一阵沉默。 “五万，不能再多了，这小子的命也就值五万。” 仍然是鸦雀无声。 “我干！五万我干！” 谁胆子这么大，五万块就敢杀人，不怕将来吃枪子，等于是把自己的命五万块给贱卖了，二呀！ 众手下包括小六子面面相觑，不要命的家伙在哪呢？瞅了半天，都惊得流出哈喇子，差点没趴。晕死！喊出声音的竟然是……是肖楠自己，这家伙是想钱想疯了，还是脑袋缺氧，自己杀自己，那不就是自杀么！ “你？”冯清文蹲身看着肖楠，一脸迷糊问：“你要自杀？” “不是我要自杀，是怕你冷场，我捧一下子哈，呵呵！”肖楠一顿傻笑。 疯了！简直是疯了！冯清文第一感觉肖楠指定被吓疯了，心里一阵窃喜。 “其实你也没必要逼大家伙儿，出来混的都不容易。真要是摊了人命官司，不仅躲避警察的追捕，还要承受良心上的不安，那滋味肯定不好受。”肖楠的话，不像是即将要被执行枪决，倒更像是杀人犯的自白，冯清文更加坚信，这小子疯的不轻啊！ “把枪给我吧，我自己了断，省得你们推来推去的，麻烦。” 肖楠挣脱被抓住的胳膊，伸手管小六子要枪。小六子几乎想都没想就要把枪给他。 “住手！”却见冯清文一脚踹倒小六子，大骂他：“奶奶的，你傻呀！他有枪，还不把咱们都给突突了。” 小六子这才如梦初醒，拍下身上尘土，气哼哼走过来，枪管再次顶住肖楠的脑袋，恶狠狠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妈的！差点让你钻了空子，害得老子白白挨上一脚，我要杀了你！” “别介！你不同意把枪给我，那我自裁好了！去给我找一根绳子，绑个套儿。这里刚好有树枝，我脖子往上一钻，完事大吉。” 冯清文真懵了，还没见过这么想死的人。这个肖楠，跟刚才判若两人，看来我真是高估了他。好！你既然这么想死，我就成人之美，随了你的心愿。他吩咐手下：“去找一根绳子来，就挂在那颗歪脖子树上。” 此时临近中午，烈日当头，林子里很冷。肖楠神情沮丧，望着和美蓝天，双手抓住绳套，将脖子慢慢伸进。站在他脚下石块的小六子，抬起脚来，就要踢飞石块。 “喂！等等！先不要忙着踢石块。冯清文，人死之前是不是要留遗言？” 这小子事还挺多，真够麻烦。冯清文不耐烦的挥挥手，迎合他：“你说吧，只要是不过分，我都会答应你的要求。” “那好！”肖楠想了想，把他的临终遗言逐一道来：“第一，我无父无母，可还有个姐姐不知道去了哪里，烦你帮我找找。” “行！我答应你，你就放心去吧！”冯清文口是心非的回答，向小六子下达准备踢石块的手势。 “等等！我还没说完。第二，我这辈子搞了大约五六个女朋友。”肖楠不太确定样子，令冯清文汗颜，妈的，可比老子多不少，这家伙还挺花心。 “这些女人各个让我心动。第一个，云琪，就是我的第一任女朋友，那个著名女星，我们在一起七年，很有感情基础，这辈子没结婚，等我下辈子托生，我一定娶她为妻，负责到底。” 妈呀！著名明星云琪竟然是这小子的女朋友，这小子桃花运咋这么浓烈，真是羡煞人。 “第二个，就是罗朗通讯的副总夏雨荷，也是我的女朋友，御姐，大我好几岁。她对我真是太好了。虽然我们暂时分手，但是还是有感情的。烦你转告她，她对我的好，我都记着，等我下辈子，一定娶她。” “第三个，就是卢小薇，那个美女警花，我也很爱她。我们经历过很多，直到昨天才走到一起。春宵一刻值千金，只是时间短暂，我对不起她。下辈子娶她的时候，一定多加补偿给她。” 肖楠顿了顿，接着说：“第四个就是冷雪了，她跟我也有一腿。你去告诉她，她不耍小姐脾气挺好挺可爱的。下辈子，我会娶她，只是，位分会是偏房，不是正室。” “你搞没搞错呀，大哥！你……你娶四个，国家法律不允许，会犯重婚罪的！”冯清文没惊趴下，就连他的手下都个个捂嘴偷乐。 “我说过，我是下辈子娶她们。谁知道我下辈子托生到哪个国家，万一是一夫多妻制国家，不就成了嘛！”肖楠一脸的认真相，真难以把他和精神病联系到一起。 “我还没有说完呢，不要打断我，我继续哈。还有四个是我的目标，没得手，我会努力的。她们是年慧、韩惠、凤云美还有邢姗姗……” ------------ 第二百零三章 逃出敌窟 “你，你还有没有其他要说的，我一并满足你，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吃中饭的。”冯清文真的很累，不断催促肖楠。 “好吧，那最关键的第五条，我就不说了，反正也不重要，就是u盘我有了备份，警察知道也不会抓你的，呵呵！” 啥？冯清文一时僵愣住。 “你是说？是咋回事？快说呀！”冯清文急得直跳脚，预感肖楠会留有一手。 “哼！早就知道你们会来这一手，实话说吧，u盘我已经复制，放在一个非常稳妥的朋友手里，要是我出事，他就会把u盘寄到媒体和省纪委，你们看着办吧。”肖楠交代完，脖子套好，就冲小六子说：“来吧，你都急坏了，赶快执行吧！” “等等！”冯清文摆手阻止，看着肖楠，似乎有了感悟道：“你小子不是在耍我呢吧！” 呵呵，这家伙的智商啥时候提高这么快，都一个多小时了，才发现啊！肖楠心里这么想，却是一脸无辜，“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都是快死的人了，跟你打什么摆子呀！” “算啦！不管是真是假，先把这小子带回车里，押到别墅去。”冯清文气急败坏，肖楠的这一手让他措手不及，拨着电话进到僻静处，不知再向何人求救呢！ 冯清文命人把周关的眼睛蒙上，好让他不知道下一个去处的具体地点。 把肖楠塞进他的尼桑车里的时候，肖楠扯着脖子喊：“你们要把带去哪里？小薇呢？” “放心，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至于你的女神么，不用你操心，我们会帮你照顾好的。”听到冯清文的话，肖楠知道这帮人暂时不会为难卢小薇，因为主动权在他肖楠手里。 面包车拐了又拐，走了很长时间，才停下。被勒得眼眶子生疼的肖楠，黑暗的眼前，他无法判断所处环境，完全靠两个抓他手臂的人领路。 厚重的大门关上的动静，下了车，走了一段路，又是三拐两拐的，肖楠被人按坐在沙发上。 他知道是在屋中。一股清香木材味道，猜到这间房子刚刚装修不久，而且是空置一段时间，缺少人气。 黑布条被扯下，肖楠习惯性的活动一下眼睛。看出这是一栋别墅，有三层楼那么高，装修的富丽堂皇。 冯清文正坐在上发上，跟小六子窃窃私语。他的两个手下，押着肖楠上了二楼，打开一间屋子，把他双手反绑，堵住嘴巴，塞进去锁上屋门。 这是一间书房，二十几平方，除了书柜，宽大的办公桌上还摆有一台电脑。 被反绑双手的肖楠，静心凝气，浑身逐渐甩动，频率越来越快，老顽童这招缩骨功，有原创也有他的创新，综合在一块，效果奇佳。 只是今天的肖楠，昨晚和卢小薇一番缠斗，消耗体力过大，从早上到现在，滴米未进，一阵甩动下来，动用内力的同时，粗壮的麻绳脱落，他却浑身汗水湿透，身体几近透支。 解脱束缚。肖楠打开电脑，在qq上留言，告诉好友他的处境，可他实在不知道身处何地，只好把这半拉咔叽的留言发了出去。但愿吴队可以看到，凭借ip地址找到这里。 窗户能打开，好在是二楼，楼下松软的土地，肖楠自信跳下去，伤不到筋骨。看着四下里没人注意得到，他轻轻一纵身，双脚沾到地面，脑袋嗡的一声，眼冒金花。 稍即，他辨别了一下方向，忽听有人在喊：“你是谁？啊！来人呀！那小子要跑！” 坏了！被发现了。肖楠顾不了许多，拼出全身力量，往一个方向撒腿跑去。 这片别墅区刚刚建成，许多配套设施还不健全，基本上处于半成品状态。这让肖楠在寻找突破路径上有多种选择路线。有树木、有杂草的地方，可以起到隐蔽作用，是他的首选。 身后不止传来追喊声，还有汽车马达的轰鸣。肖楠直接下到小道，见前面有一片松树林，快步窜进，左绕右绕，让跟在他身后追他的人，摸不清他行进的方向，很快迷失，追丢了他这个目标。 呼哧呼哧的肖楠，不断喘着粗气。跑出松树林，他才四脚拉叉躺在地上，休息一阵。 大约十几分钟，肖楠坐起来，眼前是一片绿地，间或掺杂大小不规则的水坑和沙地。这是一处高尔夫球场。 肖楠翻过栅栏，向那一片二层楼高的休息区域走进。以他一身病号服打扮，从正门进来，容易引起注意，他只好绕到后门，瞅准机会进入。 午饭时间已过，但是不远处开着的窗户里传出一阵阵菜香，吸引到了他饥肠辘辘的肚子。 肖楠扒着窗台，往里面一看，乖乖！真的不错呀！是餐厅的后厨，台面上摆着几样冒着香气的菜肴，可喜的是，厨房里只有一个厨师在忙活，咋把他支走呢！ “老胖！你在么？”一个好听的女生飘进。胖胖的女服务员声到人到，直接双手搂住胖厨师的腰，嘴唇贴近胖厨师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胖厨师使劲捏了她那两团撑破衣服的饱满，一脸淫*笑：“你个妖精，这么一会儿就憋不住了，不怕有人来呀！” “饭点都过了，再说今天客人不多，大家都回房休息去了，嘻嘻……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岂不浪费？”女服务员挑逗着胖厨师。 “好吧，你先去老地方，洗好白白，撅着等我。我把这个菜炒完，就去炒你！” 又是一对贱男**。不过，这样也好，就不会有人打搅小爷我进餐了。 肖楠翻窗跳进，厨房已是空无一人。桌上的几样菜味道不错，倒是厨师刚炒出来的那盘肉丝小炒，竟然忘记放盐，难吃死了。 这家伙急于寻欢，失了手艺，肖楠只好自己动手，搀拌盐面，就是四处找不到香喷喷的米饭在哪里。 寻觅间，听得厨房里侧传出咣当的声响，还伴有女人哼哼唧唧的浪*叫声。 “死鬼，再使点劲，再快点，好舒服啊！”娇嗔的女声响起。 不会吧，这场景怎么听得耳熟。肖楠寻声，伸脖一看，乖乖！厨房后面开着门的更衣室里，白花花的一对男女正在战天斗地。 胖乎乎的女服务员双手擎住衣柜门，背转躬身站立，胖厨师手按她的肥臀，眼望鸿沟处的幽深，正在有节奏推进推出，不缺肉的胖脸已是大汗淋漓，至于这么费劲嘛。 “你……你变态呀！弄错地方了，不是上面的，是下面的，这个地方长时间排泄食物残渣，细菌很多。再说，我也没洗过，脏啊！你……你别再使劲了，也别弄了，不行，疼啊……” 女服务员的求饶，反而更加刺激胖厨师的兴奋，嘴里邪笑着不住嘟囔：“嘿嘿，这里好紧张，就跟小姑娘的一样，是第一次有人光顾吧，我就当你是处女了，哈哈哈！” 噗！肖楠恶心得把正在嚼着的满口肉丝狂喷出去，这声响也惊到了激战正酣的男女。 “你听，有人。”胖女服务员提醒道。 男厨师停止动作，也不惧空无一物的身子，走到门口扫视一圈，没见人影，回来对女服务员一阵邪笑：“小妖精，怎么这么快就吃不消了，弄个假情报忽悠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哈哈哈……” 这样火爆场景，肖楠切身体验过n次，懒都懒得做了，更没兴趣看。他转身回到厨房，尽量驱散脑海里刚才的香艳画面，吃饱喝足之后，看到厨房那边挂着的一套服务生衣服，迅速换上，大大方方走出厨房，在餐厅里转了转。 由于饭时已过，餐厅里只有一个服务员在打着盹，肖楠把服务生的鸭舌帽往下压了压，手揣进兜里，低着头离开餐厅。 什么玩意？肖楠摸到兜里有个硬邦邦物件，拿出来一看，是一支录音笔。也不知道是谁的衣服，好端端的揣这么个东西干嘛！ 误入高尔夫球场休息区，肖楠可不想在此处闲逛，因为后有追兵，说不定就会找到这个地方来，不宜久留，必须打听到出口马上离开这里。 走出餐厅，在一个打扫卫生大姐的指引下，肖楠转到楼梯拐角处的后门，刚要推门而出，却听背后有人叫他：“喂！你怎么还慢慢吞吞的，楼上包房的客人还等着你送饭呢！” “哦。”肖楠嘴里应了一声，回身看见个职业装的男人，正手抓住辆送餐轮车，瞪着眼睛看他。 肖楠赶紧低下头，接过那人的车把，那人上下打量着肖楠，疑惑的问：“怎么没见过你呢，新来的吧？” “嗯，对！”肖楠点着头，做贼心虚，这句话他是深有感触。 “好，去忙吧。”那人一摆手，转身离开。刚走没几步，忽然又问肖楠：“你是通过谁进来的？” 推车没走多远的肖楠，被没头没脑的这么一问，愣着的同时，脑子里飞速转动，也不知道怎的，竟然顺嘴回答：“齐总，是齐总介绍我来的。” 没成想，那人一声冷哼，“又是齐维科。”冲肖楠挥了挥手，摇着头走了。 顺嘴胡诌出齐维科的大名，竟会好使。他不是在号里关着么，咋会成了这里的经理呢！也许是同名吧。 肖楠也无心关注此事，推着餐轮车，按照那人告诉的房间号码，敲响了213号包房的门。 ------------ 第二百零四章 深藏不露 “来啦！”屋里传来清脆的女声。随着门被打开，一张还算清秀的女人脸蛋，闪现在肖楠眼前。 是小雯，邵野的相好。曾经有过两面之缘，或许由于肖楠服务生的打扮，又或许是印象不深，这女人却没认出肖楠来。 “送餐来啦，把车推进来吧。”小雯侧身，让进推车的肖楠。 伴随一阵哗啦啦的麻将声音，里间屋子里传出说话声音，貌似人还不少，肖楠押了押鸭舌帽，降低到眉毛附近，通过敞开的门，偷眼观敲里间屋可以窥到的一切。 “把菜都摆在桌子上，你就可以走了。”小雯一声吩咐，面前的圆桌上，放着八套餐具，肖楠将十个菜一一摆好，慢动作的同时，继续着眼睛的功能。 门口正对着麻将桌，背靠的那个人，肖楠看不见脸面，但是其余三人，他都认识。 左侧坐的是齐维科，时隔几个月，齐维科仍旧满面红光，神采奕奕的，手摸的那张牌或许是个好张，立刻引来他璀璨的笑容。在他对面坐的竟是王文友，这位一直以来很低调的人，怎么会跟这些人搅在一起？ 而正对着肖楠的是孙子刚，这家伙聚精会神紧盯手里的牌，嘴上叼着烟，皱紧眉头，注意力全在这把牌上。 一直背对的那人，肖楠看不到脸，背影也不是熟悉。 “王总，该你了，一把牌看了两个小时，能不能快点打出来啊！”孙子刚将烟头掐灭，不断催促王文友。 “是啊，王总，打牌又不是相面，快点啊。”齐维科摇晃着脑袋，似乎这把牌他已经胜卷在握。 王文友不急不忙，也不答话，自顾仍旧是慢慢悠悠，手如弹簧般的将牌张拿出来又缩回去，一直犹豫不定该不该打这张牌。 “哈哈哈。”背对着肖楠的这人一阵大笑，对没有露面的里面一人问：“大师，你猜猜这把牌谁能胡？” “这把牌，王总会打出二万，孙总吃张，打出最臭的幺鸡，没人碰，齐总也不会吃，因为他上听了，之后么……他会**八筒。”徐徐，那人的声音伴随着他的庐山真面目显现，果然是玄登。 “神啦！”王文友惊叹的同时，手里的二万忍不住掉在牌桌上。 “我就不信邪，这张二万我偏不吃，我摸牌。”孙子刚果然没有吃卡张的二万，伸手摸牌，手指在牌面上摸索半天，不住点头：“玄登大师果然没有说错，真的是八筒。不过是炮牌，我不会打出来的。”孙子刚将那张牌掺进自己的牌张中，抽出一张，扔出去。 “幺鸡！”齐维科看到牌张，随口喊道：“玄登啊，玄登啊，你道破天机，我这把哪还有胡牌的机会呢！” 玄登微微一笑，“别急，这把牌齐总必胡。” “这么肯定。”孙子刚不太相信，王文友提议道：“若是有疑问，打个赌都成。” “赌多大？”众人齐问。 “十万。”王文友低垂眼神，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行啊！”孙子刚和齐维科都点头同意，就连背对肖楠那人，也不住呵呵乐着，估计是以笑应答。 在一阵我买“中”和“不中”的声音中，齐维科摸着那张牌，往桌子上一摔，“哈哈，是八筒！没想到两张八筒是挨在一起的，玄登，你会透视眼啊！” 这群人说了半天，一句肖楠想要听到的话没说。他不可能在这里呆上半天，以免引起小雯的怀疑，赶紧低下头推着餐轮车，走出包房。 不行，不能就这么走，一定要知道这些个人在谈论着什么，特别是那个没让肖楠看到模样的人，到底是谁？ 出了包房，肖楠走进卫生间，在男女公用的洗手池，他深吸一口气，随手推开男卫生间的门。 这个时候，女卫生间的门一开，先露出一个脑瓜，那两个大辫子特别的醒目。 “楠哥哥，怎么是你？”何欢一眼叨见肖楠，兴奋地跑上前死死抱住了他。 “何欢，你……你怎么在这里？”肖楠惊问。 “是我带她一起来的。”随即，走出来的女人竟然是年晴晴。 “还有我。”在年晴晴身后，是神采奕奕的年慧。 “你们……”肖楠一指，想不到在这种地方，还能碰见她们三个。 “妈。”何欢松开肖楠，回身到年晴晴身边，一把拽住年晴晴的手，乖巧俏皮的摇动着头上那两个大辫子，满脸幸福。 “你是说，你们……是母女。”肖楠此时才幡然醒悟，怪不得那天在年晴晴办公室里，看见了两条女人的腿，敢情应该就是何欢。 皇天不负有心人，找了一大圈，原来何欢的亲生母亲是年晴晴，太巧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咋还穿成这样？”年慧口中的两个问题，急需要答案。 肖楠忽然想到看见小雯，也就是说邵野也有可能在这里，就在213包房。难不成他们是为这事来的？ “我在调查一件事。”肖楠倒不是有意防备着她仨，实则因为这里有危险，他不可能让女人跟他承担风险，这是他的一贯原则。 “好吧，你不方便说，我们也不会问的。”年慧摆头示意，姐姐领着何欢先行离开，可她走到门口，却一把将卫生间的门关上，然后问肖楠：“你刚从213出来？” 肖楠奇怪的眼神对她点头应答了一个“嗯”字。 男卫生间里有空调通风口，我们去那里。说着，年慧一把推开卫生间的门，率先走进去。 仰头望着男卫生间棚顶的通风口，对于身手都很矫捷的肖楠，不到三米的高度，借助攀爬物，接触到屋顶，很容易做到。 可是，年慧邓稍微用力，打开通风罩，猛丁一个提气，蛇一样的滑进冷气管道，然后伸手把下面的肖楠拽上来，冷气罩物归原位。 “从这里就能通向213包房的房顶。”空间狭小，年慧只能跪着跟肖楠说话。 “你……你是谁？怎么还会功夫？”三米高的高度，没点功夫底子，是根本爬不上来的。 “我是年慧呀！何欢的老师，她的小姨，你认识的。”年慧避重就轻，没回答肖楠心里的疑问。 “你是警察？还是保镖，或是……”肖楠一口气说了三个职位，特别是最后那个，令他想到了“杀手”俩字，别再是跟碧丽和洋子她们一伙的吧？ “别瞎猜了，总之我告诉你，我是来帮助你的就行。”年慧说着，率先爬行前进。 “好吧”跟在年慧身后的肖楠说：“我注意到卫生间的走向，咱们只要顺着你身后的那条管道一直往前面找，肯定就会找到。” 年慧手拄着管道底部，双手着地，膝盖行走，爬行着头前领路。 管道里抽进的冷气和房间中各种刺鼻的味道混在一起，那滋味绝对不好受。 此时的年慧，一身黑色紧身衣裤，勾勒出美妙身材。她那精美翘臀在紧身裤下，轮廓可见。 更要命的是，美妙翘臀还正对着后面跟随爬行的肖楠双眼，两块臀瓣挤出来的沟壑，在薄如棉纸的丝织物遮拦下，里面内裤形状都隐约可见。这个时候，眼睛不犯罪，是根本行不通的。 “呼……”的一声，一股芳香扑进肖楠的鼻腔。想不到此时侠气味十足的年慧也有喷香水的习惯，女人，就是喜欢臭美。 “年老师，你这香水味道挺好闻的。”邓锦声音虽小，但厌恶度绝对一流。 恨得年慧回身冲他狠狠一瞪，也是微小声音说：“你菜啊！可不是我身上的味道，是……”她一低头，透过冷气罩的格式缝隙往下一瞧，叮嘱肖楠：“这底下是一间客房，里面有客人，不许偷看人家隐私。” 年慧不说还好，一说反而刺激肖楠想看的强烈愿望。在她爬行过之后，还是忍不住偷眼下瞧。尼玛！一个体态丰满的少妇，湿淋淋的头发，包裹白色的浴巾，坐下的位置正好是在肖楠的正下方。都不用刻意调整姿势，那两块膨胀出来自然而成的雪白鸿沟，都给人看个真实。 原来那一抹芳香，不是香水味道，是少妇出浴带来的浴香。肖楠，也觉得自己很菜。 “你、你在干嘛？”稍微远处的年慧对于肖楠掉队，很快猜出原因，不听她劝阻，色心陡起，令她很生气，可是碍于眼前情势，不好发作而已。 “你快过来，看看下边！”年慧惊喜的蚊蝇动静，似乎发现了新大陆。 年慧的发现，是在冷气罩下方，几个晃动的脑袋，是在一张麻将桌上，带给她惊奇发现的爽感。 不用猜想，这里就是213包房，而且正是里间激战正酣的麻将桌上。 烟雾升腾中，小雯走进来说：“各位，饭已经准备好，请大家就餐吧。” 齐维科伸个懒腰，随后恭敬的问身边那人说：“要不咱们先吃饭，然后再玩耍？” 那人点头同意，将麻将牌一推，应允道：“我也饿了，咱们吃饭吧。” 王文友、孙子刚还有玄登也都点头附议，却有一人也摄入肖楠眼帘，看那人伺候着这几位走出里间，活脱脱的趋炎附势样儿，肖楠很是惊讶，怎么会是他？ ------------ 第二百零五章 真相凸显 肖楠想不到的是，这堆人里，忙前忙后的竟会是自己的死党吴瑞，看样子，他跟这些人都很熟络，绝不是第一次相见。 “再往前走走。”肖楠压低声音，年慧也深有此意。二人继续爬行，大约十来米的距离，停在通风口往下看。 圆桌上坐齐了人，那人坐在正位，齐维科、王文友、孙子刚、玄登、小雯、还有忙着给大家倒酒的吴瑞。 奇怪，明明摆放八人的餐具，怎么只有七个呢！ 齐维科清了清嗓子，端起酒杯，先朝那人点下头，说了开场白：“我齐维科能有今天，首先感谢何总的器重和提携。说实话，要是没有何总，我恐怕现在还蹲在号里面啃凉馒头和刷锅水呢！” 齐维科说到动情处，还抹了抹眼眶。之后举杯倡议：“这杯酒，大家共同预祝何总身体健康，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好！”一阵叫好声，杯壁碰撞声音，众人都将杯中的白酒或红酒喝进肚里。 何总？肖楠仔细看着那人，约莫五十来岁，一副金丝边眼镜透出温文尔雅，眉目有神，风度翩翩很有派头。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何传冬？肖楠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一次总算近距离看到了何传冬的真面目。 “何总，你身体不好，以水代酒吧。”王文友看着何传冬手拿酒杯，一顿踌躇，知心的好言劝阻道。 “今天看见大家高兴，不喝显得不够真诚，这样吧，我只喝一小口。”何传冬轻轻抿了一口白酒，惹得大家都拍手叫好。 “难得何总，已经一年多没喝白酒了，为了咱们大家，他今天破戒。我提议，这杯酒再次敬何总，不过，这回何总要以水代酒喽。”齐维科又将酒杯举起，同时把何传冬面前的白水杯放到何传冬手里。 大家坐下后，纷纷夹菜的同时，孙子刚问道：“何总，自从您给了我们每人大冬电子的股份之后，说实话，在罗朗通讯都没心情干工作了，都想辞职直接去大冬电子报到。” “我也有同感。”吴瑞接过话茬。“现在觉得每月的那点薪水，没有动力，还不够我车的油钱呢！” 王文友摆手，说：“我劝各位眼光要放得长远一些，咱们之所以还在罗朗通讯，不就是为了壮大未来的大冬电子嘛！” 齐维科也赞同王文友的意见。“王总很有见地。当初罗朗手机爆炸，要不是何总运筹帷幄，王总机智布局，恐怕也没有今日大家坐在一起畅谈的机会了。” “齐总客气。要说功劳你也有一份，是你替大家顶雷，我看，我也要敬你一杯啊。”王文友举杯，微微欠身，跟齐维科碰了一下，喝进一口。 吴瑞适时的将王文友和齐维科的酒杯填上酒。 “何总，那边的消息怎样？”虽然王文友的声音很低，由于肖楠是在他们头上的斜上方，听得还是很清楚。 “我在等信。”何传功将手机拿起，顺便看了看屏幕，有没有来电。 “肖楠那小子很鬼机灵的，u盘里面的内容，是不是真的？”王文友又问道，并自己喝了一口白水，以便用水杯挡住口型。 “u盘破坏了，冯清文找的人正在修复，还不能知道肖楠给的u盘是真是假。只不过，这小子又跑了，清文正四处抓他呢！” “肖楠这家伙，不可小觑。本来以为这一下子就可以把他打垮，没想到他装疯卖傻混进精神病院，躲过一劫。就连炸弹也没炸死他，这家伙，命可真大。”王文友不太服气的说。 齐维科也侧耳听到何传功和王文友的对话，插嘴说：“当初咱们应该收买他，这年头，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吴瑞赶紧摇头摆手，否定道：“我跟肖楠大学四年，太了解他的脾气，这小子除了喜欢泡妞之外，对于金钱没有概念。当初也想着拉他入伙，结果一想也就放弃了。” “嗯。对于这种人，就应该让他自生自灭。”这句话，何传冬说的很平淡，似乎杀个人，在他眼里，犹如踩个蚂蚁一样的简单。 正这会儿，何传冬接了个电话，只是听，越听眉头越是紧锁，最后只说一句：“既然给你一个假的u盘，就要全力以赴把肖楠给我找出来，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随即，把手机重重放在桌子上。 “怎么？”王文友见何传冬面色难看，赶紧追问。 “肖楠，这个小王八蛋，给的u盘是假的，真的肯定还在他身上。” 何传冬的话一出口，谁都知道，这会意味着什么。刚才还畅谈的众人，顿时冷下脸来，气氛异常的凝固。 “嘀铃铃”又是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在何传冬放在桌子上的手里发出。 “喂！”何传冬接听完毕，随后告诉大家，“有个朋友来跟大家见面，谈事。” 在徐徐等待中，每人的心情都很复杂，也都沉重。 天棚顶上的年慧这时看了看对面的肖楠，因为两人早就调换了位置，这样以便每人都可以通过栅栏的缝隙，对下面的情况一目了然。 肖楠没有说话，对于年慧的眼神，他可以理解为这是提醒他，是不是要撤走。 但是他微微的摇头，既是告诉年慧，他不走，也是传递给她，任何危险他肖楠都不会怕。他要等那个人物的出现，必须要等。 也就几分钟的光景，从外面匆匆走进一人，急急的往早就准备出来的空椅子上一座，解开衣服扣，抓起桌上的白水杯，一口喝干。 “怎么样？市里面没啥动静吧？”何传冬急切的问着那个人。 “还好，一切平静。”那人又一次喝光吴瑞给倒满的白水。 “那就好，一听到肖楠跑了，又给了个假u盘，都紧张得够呛。”孙子刚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 “屁话！有那么一句话，平静背后是危险，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胡吃海喝，还不赶紧想想办法，只要找到肖楠，咱们一切ok，否则……”那人往下没说，却做个手割脖子的动作。 “啊！”大家都惊呆住，夹菜的菜掉下，喝酒喝水的差点呛到。 “子洋，你怎么走得这么快，我一抬眼，就看不到你了，真是的。”随着女人的声音，翩翩走进来一阵香风，就连上面的肖楠都能闻得到，好熟悉的味道。 “雨荷，我来给你介绍一下。”站起来的正是王子洋，他手搭在夏雨荷的后背，主要是引荐给何传冬。 “都是熟人，就连何总，我们也有过多次见面之缘。”夏雨荷很自然的跟何传冬握住了手。 “嗯，夏总，我得说你的眼光不错，子洋人不错，你们真的很般配，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啊！”何传冬仰天大笑道。 奶奶的！肖楠气得心脏都快跳出来，夏雨荷跟他分手，竟然傍上了王子洋，而这个王子洋却是跟底下这些人渣一伙的，听口气，还是个人物。 肖楠血往上涌，控制不住心情，身子低身紧紧贴在栅栏上。他在瘦，也是一百多斤的重量，并且年慧想拽他，身子的重心支点，也一并押在肖楠身上，只听“咔嚓”一声，栅栏被压断，上面的两个人，接连掉在了圆形餐桌上。 突如其来的状况，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们眼中，肖楠跟年慧结结实实撞在桌面上，将那些菜的汁液喷溅的哪都是。 好在这二人都有一些功夫，即使掉下来，也没受到伤害。 肖楠的突然出现，何传冬反应最及时，只见他在腰间一阵摸索。 “不好。”何传冬这个掏枪动作太过扎眼，年慧和肖楠都醒过味来，赶紧的双双从桌面上往外蹦跳。 也就在同时，何传冬的枪声响起来，“啪啪啪”三声，打在了窗户上的玻璃，登时粉碎。 “啊！”夏雨荷吓得一捂嘴，堵住了尖叫声。其他人也纷纷让位，以便何传冬的子弹，打到他想要性命的人身上。 “滚出来！”何传冬叫嚣着，怒气冲冲的样子，眼睛里喷满火光，这会怕是有人阻拦他杀肖楠，他就杀了谁。 蹲在桌子底下的肖楠跟年慧，相互使了个眼色，歪头一见身后破碎的窗玻璃，不约而同的突然站起身，年慧在前，肖楠在后，以最快的速度，出其不意，纷纷撞坏窗户，飞身跳到楼下，尽管身后有枪声响起，二人不顾一切的往一侧的深山里跑去。 “叭叭”的枪声是那么清脆，那么响烈。本来可以跑快的肖楠，尽量跑在后面，用身子遮挡住年会的娇躯。 终于到了树林里，二人一阵这才停住脚步，大口喘着粗气。 “后面没有人追吧？”年慧伸脖望了望身后，没看见有追兵，这才稍微平静了心里。 “啊！”肖楠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年慧赶紧关切的问。 肖楠没有回答，手摸在腹部，亮出来的手心里，竟然满是血迹。 “你……你受伤了！”年慧惊叫。 而这时，肖楠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的，整个人顿时失去知觉…… ------------ 第二百零六章 治病浴疗 不知过了多久，肖楠“哎呀”一声醒来，这是什么地方？木板屋子，黑漆漆的，四周挂着各种农具还有捕猎用的工具，再看自己，赤光的身子盖着毯子，补了好几块补丁，细一闻，还有股子潮湿的霉味。 他起身刚一动弹，却发现身子犹如骨头散架一般酸疼得厉害，忍不住“哎呦！”一声叫唤。 “怎么啦？”一个年近六十的老者闻声从门外进来，惊喜的看着肖楠，笑着说：“年轻人，你终于醒了。” “这……这是什么地方？”老者的慈眉善目，让肖楠感觉到一丝放松，紧张的心理有所平和。 “大家都叫我文老爹，是这里的护林员，这房子就是我的家。”回答完肖楠，文老爹起身拿起座在炉子上冒着热气的陶瓷罐，黑乎乎的液体倒进碗里，轻轻吹着热气走过来，一手扶起他，一手端着碗，劝道：“年轻人，喝下这碗药，对你的伤势康复很有效果的。” “文老爹，我……我这是怎么了？” “还说呢！你肚子中了枪伤，都昏迷三天三夜，要不是有我这个野郎中给你调理，怕你会很危险的。”在文老爹的劝说下，肖楠勉强把那碗苦的要命的汤药喝进肚子里。 放下肖楠，文老爹整理着炉子里的火苗，想要询问一些他所关心的话题，却听得门外有女声喊道：“文老爹，我回来了！” 文老爹一听，高兴得直拍巴掌，还没出门，脸上的五官已经挤在一起：“呵呵，年姑娘，你回来啦！” 门外，文老爹握住年慧的手，交代了一番肖楠的病情。 “哦，他醒了吗？”年慧问道。 “刚醒，你留下来照顾，我回市里，还有任务。”随即跟年慧打个招呼，背起猎枪，跟着门口栓的大黄狗，下山去了。 轻轻推开门，女人进屋。床上的肖楠一看，登时一愣：年慧！ 没错，就是年慧。她走到肖楠的身边，在床边坐下，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了，好点了么？” “嗯。”肖楠勉强点头。“你这些天去哪里了？王子洋、何传冬那些人抓住没有？你的身份是谁啊？”问出来一连串的话语，肖楠感觉到肚子的伤口一阵纠痛，支持不住，再一次倒在床上。 “唉！”年慧没回话，而是起身，去外间点燃大锅灶，烧了满满一锅的热水，之后端了个木质大盆进屋，调好水温，在水里放置了一些干干的叶子状东西，两手一摊，对肖楠说道：“来，起来洗一洗澡吧！” 怎个？我一个大男人，要光着屁股在女人面前洗澡？你不会有窥看的癖好吧！肖楠想着，却没有动地方。 “你快起来，文老爹说，你要常泡澡，身上的伤口才会愈合得快。”年慧一步步迎着肖楠走来，大有把他直接从被窝里拽出来的可能性。 “你……你别过来，我没穿衣服的。”肖楠一阵紧张。身子自然往后慢慢移动，却被一阵钻心疼痛阻止。 “你还害羞，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你光身子。”年慧说得没错，不只是肖楠的光身子，就是连他最隐秘的地方，年慧都欣赏过，真想不到，他还这么扭捏、封建。 “那毕竟不一样，那是在我喝醉的特殊环境下，是没反应的。可……现在，我不习惯。”喝完那碗汤药的的肖楠，忽然发现说话的力气很足，除了伤口之外，基本上如好人一般。 “那好吧，我在屋外等着，你自己进到浴盆里吧。”年慧一闪身，跑到外屋等着。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里屋一点动静也没有，年慧冲着里屋一喊：“肖楠，好了没有，肖楠！你不答应，我进去了。” 发觉不对劲，年慧一个箭步冲进屋。却见肖楠双手着地，两个健硕的屁股蛋子外露，豆大汗珠噼里啪啦从脸上滑落，他正咬着牙，准备把身子从床上挪出来。 “你看你，非得逞能。”年慧嗔怪着把肖楠的身子抱起来，也顾不得男女之间的羞怯，直接拖着肖楠泡进到木盆中。 温暖的水流，在年慧细嫩手里撩溅起水花，轻轻抹在肖楠的后背上。那些结痂的伤口，在这种叫不上名字的宽大叶子的浸泡下，痒痒的，却没半点疼痛感。 肖楠一阵惬意舒服，竟然回过头来，看着年慧，问道：“喂！你说这样对我公平吗？” “怎么？什么公不公平的，我不懂。”年慧停下手，闪着大眼睛看肖楠，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是说，我光着身子叫你给搓背，可是你却穿着衣服，这样实在不公平，要不，你也进来跟我一起洗，那样在咱俩都赤诚相见，我也就心安理得了。” “啊！？……” 肖楠这么过分的要求，大出年慧意料。真搞不懂，他都这伤成这样了，还有这贼心。年慧气得一拍肖楠后背，撅起小嘴，不再理会他。 “哎呦！”肖楠一个叫唤，身子前躬下去，脑袋差点扎进水里。 “怎么啦？”年慧一阵紧张，也没使劲碰他，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 “大姐，你……你拍到我的伤口上了。”肖楠呲牙咧嘴，疼痛状不像是装的。 年慧赶紧低身查看，的确，肖楠后背结痂的伤口已经开裂，而且渗出血来。 “你不要动。”年慧赶忙在水里捞出一片叶子轻轻盖在肖楠的后背上。听文老爹提起过，这种叶子在结痂的时候泡在水里，对于尽快去痂效果极好；而相对于开痂，泡过水的叶子敷在开痂地方，只要一个小时，就会重新结痂，是一种很神奇治愈伤口的良药。 但是它需要肖楠在水里这么泡着一个小时，而且是后背位置，肖楠的手根本够不到，年慧只好用手给按住。 就这么一直按着，三分钟五分钟的还可以坚持，让个大活人一成不变的重复一个动作，估摸只有机器人才能做得到。 年慧两只胳膊轮番换用，结果是累得胳膊酸疼，又不敢让肖楠靠在木盆壁上，那样碰到伤口会很疼。思来想去，这可咋办？干脆！年慧一咬牙一跺脚…… 泡在水里的肖楠，先听到身后年慧轻解罗衫的悉琐声，接着水面泛起一阵涟漪，年慧进入木盆中，双臂轻舒展开，从后面紧紧搂住肖楠。胸前发育良好的两团饱满，轻蹭贴在肖楠后背上的那片树叶，用肉与肉的抵压方式，来解决难题，亏年慧能想象得到。 “哇！好舒服。”肖楠闭目养神，说出这句话，也不知是年慧火热身体带来的感觉还是树叶的药效起了作用。 “死肖楠，别乱动，树叶掉的话，会前功尽弃，岂不还得重新计算时间。”年慧对于肖楠乱动，磨蹭她那点点突起，痒得很……竟然舒爽无比。那是她很久没有体会到的感觉了。 “嘻嘻……你还巴不得我把树叶弄掉呢，这样你搂我的时间还能长久点，是不是？”通过肉体之间的接触，肖楠能感受到，从年慧那略带颤抖的两团簇动中，传递过来的是女人思春的一种萌动反应。 “你……少胡说！”肖楠猜都猜得出来，年慧此时一定是小脸绯红。 其实，年慧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蜜意涟涟。这么诱人的男人臂膀，即使身上布有块块结痂，仍难以掩饰那健硕结实。古铜色的肌肤，棱角分明的肌肉块状，都是少女心里向往阳刚型男的理想翻版。 当然，年慧也只能想想，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想这事的时候。 温热的水里，年慧就这么一直抱着，从肖楠腋下穿过，伸到前面的两只手，交叉于肖楠的胸前，没有往下继续探访的不安分想法。时间在点滴中消磨，肖楠仍旧闭目养神，享受着体温和水温的双重保暖。 没有语言交流的两人，心里各自打着小九九，但都避免身体间不必要的摩擦，哪怕是一点点，怕会招致更尴尬的事情发生。 “好啦！”时间到了。年慧离开肖楠的身体，解脱出来的两只手，翻开树叶，仔细审视伤口，翻痂的部分已经重新结痂，达到预期效果。 “哗啦。”水声响起，估计是年慧出浴。 “我可以看看吗？”肖楠背对着年慧，坏笑着问。 “不行，不可以。”年慧断然否决。 “嘻嘻……又不是没看过，我只是加深印象而已。”肖楠抖动的肩头，说明他此时乐得快肚子疼了。 “你……太猥亵！”年慧经肖楠这么一说，加快了穿衣服的节奏。但肖楠也只是说说，却始终没有回头一瞥，尽管这么做很容易。真爷们的形象，令年慧为之一动。 “我该怎么起来，还是你帮我？”年慧穿好衣服，看着肖楠的状况，知道他一个人肯定应付不来，就扭过头去，从肖楠背后抱住他，慢慢拖出水里。 肖楠也尽量配合，忍着疼痛，双腿稍微用力一蹬，迈步出了木盆。 “哎！你这么样，别不别扭，该看就看嘛，反正我在你面前早就没有秘密可言了。” 经肖楠这么提醒，年慧一想也是啊！非礼勿念，非礼不想，只要自己没有龌龊想法，就当看见赤白条的猪一样简单。 索性，年慧不再扭头闭眼，跟瞎子一样是不利于帮助肖楠。结果，她这一睁眼，却发现自己的定力如此之差，眼神如同着魔一般，总是瞟向肖楠那一处见不得光的部位。尽管处于休眠期，可肖楠那比正常男人大出倍数的傲慢，连同一片的黑色弯丝，都太具杀伤力了，不看，都对不起人家长有如此极品的天然圣物。 年慧太过着魔，好不容易把肖楠平放于床上，却只顾睁眼欣赏，手举着被子，一直处于木偶般的呆滞期，根本没有打算给肖楠盖住身子的想法。 “喂！大姐，看够了吧，该给我盖上被子了，我可浑身是水，，刚一出来很冷的。”肖楠躺着，看见年慧痴迷样儿，忍不住调侃她。 “对不起！”年慧顿时醒悟过来，胡乱把被子盖在肖楠身上，一摸脸，热得发烫，都红到耳根子了，羞死个人！ “我总不能这么光着吧，对你来说威胁好大呀！”肖楠嬉皮笑脸的说：“你赶快把我的内裤找来，不穿这玩意，我怕你把持不住。” “去你的，谁呀？我又不是女流氓，有啥把持不住的。”年慧赶紧收拾残局，连同肖楠脱下来的脏衣服，一起塞进木盆，往外间屋走出去的同时，告诉肖楠：“我把你的脏衣服都拿去洗了，一时半会儿干不了。你先这么忍着，我找找看，能不能有文老爹的衣服，你先对付穿。” “嗯，好的，总比光着强。”肖楠仰面躺下，看着天花板，渐渐的眼皮打架，迷迷糊糊中，他又睡着了。 ------------ 第二百零七章 完美收官 这一觉，仍然睡得很沉。睁开眼，已是日落西沉。小木板屋里亮着昏黄的灯光，外间屋飘来一阵诱鼻的香气。 “呵呵，你醒了。”系着围裙的年慧，把头发扎起来，文静间透着成熟的气息。里间外间来回穿梭，更像个家庭主为晚饭而忙碌。 “呀！好烫！”当年慧手捧着个大碗，放在四个小菜中间，两个小手摸着耳垂，以驱散烫手的感觉。 “开饭了！你呆着别动，我来帮你。”年慧走过来，慢慢扶着肖楠坐起来。 “哎呀！”肖楠一个惊叫，吓得年慧一愣神，反问：“怎么啦，一惊一乍的。” “我……我怎么穿上内裤了呢？貌似不是我自己穿的吧。” “嗯，是……我。”年慧不好意思低下头。 “那你有没有趁机吃我豆腐啊？”肖楠最喜欢看年慧一会一红的脸，挺好玩的。 “少来，人家看你睡得挺香，怕你冻着，就把文老爹的这条裤衩找出来给你套上。我……我可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年慧这回敢仰脸瞪着肖楠解释，因为她没做过亏心事。 “开个玩笑，不用那么认真的。”肖楠起身，很自然的一伸胳膊，年慧赌气撅嘴把香肩围拢过来，任由肖楠扶着她的肩头，慢慢移动到饭桌前坐好。 四个家常炒菜，中间的大碗里是香喷喷的炖鸡肉。肖楠忍不住咽口唾沫，拿起筷子，挑一块很厚的肉块，放进嘴里，顾不得烫，三口两口咽进肚里。 “慢点吃，当心烫着。”年慧嘱咐肖楠：“你三天没正经吃东西了，头一餐不要吃的太饱，会很伤身体的。” “没……没事！”嘴里再次嚼动鸡肉的肖楠，连说话都含混不清了。 “我们在这里呆上一宿，估计明天就会有结果了。”年慧夹了一块鸡肉放进肖楠的碗中，嘴里砸着筷子头，稳重的告诉肖楠。 “好啊，我的U盘，还有兜里的录音笔起了作用。”肖楠嘿嘿一乐，再次把一大块鸡肉送进嘴里，大口嚼着。 吐出一块鸡骨头的同时，狡颉一笑说：“我猜想你的身份，应该是国家安全部门的特工吧，那个文老爹也不是什么护林员，是你的同行吧。” “别瞎猜了，吃饭吧。”年慧又给肖楠夹菜，以堵住他的嘴。 “我估摸外围的抓捕行动已将开始了，你们把我安排在这里，就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是不是？”肖楠说着，透过窗户，望向黑色的夜幕。 “算你猜对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如果一切顺的话。”年慧端着碗，随后问：“你是怎么猜到的？” “简单，诈你呗！”肖楠大口吃了一口饭。咽下之后，指着自己的伤口，说：“你看我的伤口缝合这么专业，并且能取出子弹，一个护林员怎会做出来？一定是专业医护人员才可以的。” “你真聪明。”吃完饭，年慧收拾好碗筷，在厨房里洗刷干净。 天色已晚，对于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手机又不能上网的两个年轻男女来讲，唯一打发时间的方式，就是睡觉。当然，是分开睡。 年慧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被褥，铺在地上，却招致肖楠的极力反对，很爱怜的对她说：“你睡在地上不行的，山里夜晚风硬，潮气还大，特别是对于你们女孩子，容易着凉落下毛病。” “没事。我在底下多加了两条褥子，厚得很，不碍事的。”年慧冲肖楠的细心感激的一笑，继续埋头整理被褥。 “你不听我话，会吃大亏的。要不，你到床上睡吧。”肖楠把脚底腾出来一个空位，指给年慧看。 “这……”年慧一阵踌躇，还是摇头否决了。 “怎么？担心我非礼你呀！你看我这半残疾的状态，我还怕你非礼我呢！”肖楠嘻嘻一笑，嘴角露出好看的上扬弧度。 “你不怕，我就更不怕呢！上就上。”年慧当然知道，睡地上肯定不如睡床上舒服，索性抱着被子，从肖楠身上翻过，在他脚底上侧身躺下来。 看着年慧两只好看的小脚丫，还泛着树叶水特有的药味，肖楠测过身子，以保持跟年慧脚对脸的姿势。同时，也是给年慧提供更大的活动空间。 闭了灯的屋子里，被窗户从外面照进来的月光，完全铺散开。根本没有睡意的男女，静静躺着，除了外面偶尔飘进来的知了叫声，就是轻微的呼吸喘气声。 “年慧，说说吧，何欢跟你姐姐的事情！”肖楠率先打破沉默，对于母女相认，他很想知道细节。 “唉！”年慧轻声叹息，似乎不想提及。 “说一说吧，反正长夜难熬，就当是个话题，打发无聊。” “我前姐夫你也知道，整天喝酒，喝醉了就打我姐。这样的婚姻，早就在暴力中没了感情。我姐姐这才一气之下，离开了村子，之所以扔下年幼的何欢，也是迫不得已。你也知道，邵野那人，容纳我姐已经不易，何况是一个没有任何血缘的何欢呢！” 年慧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继续道：“其实我姐一直放心不下何欢，就算跟邵野有了孩子，也没放弃对何欢的关心。只是，何欢一直不认她，视她为仇人，要不是我从中帮助，调解，她们母女一时半会儿，恐怕一时还难以相认。” “唉！又是一个苦命的人！”肖楠微微叹息。 肖楠跟年慧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慢慢的，两个人的困意来袭。侧过身子的肖楠还没睡着，就听到年慧轻微的打鼾声。她真是累了。 肖楠感觉得到，有一双细嫩的手轻轻摸着他的脚脖子，是年慧的手，这小妮子睡得香甜，他都不敢乱动，怕打搅她的好梦。 在纠结中，肖楠迷迷糊糊，僵硬的姿势，一直挨到天微微放亮，才沉沉睡去。 “还睡呢，懒鬼！”肖楠一睁眼，就看见年慧的笑脸。 “几点了，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嗯，是够很久的，都快十一点了，正好起来吃午饭。”年慧早已把肖楠洗干净的衣服叠好，放在他床边。轻拍着衣服，年慧示意肖楠穿上。 经过这一晚，肖楠感觉身体状况比昨天还强许多，最起码穿衣服不用别人帮助，自己就可以完成。 “年慧，你同事的手艺很高啊！才这么几天，我的身体都好了大半了！”肖楠赞叹道，还把自己穿衣服的成果，展示给年慧看。 正这时，窗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音。呼啦啦的进来好几个人，领头的肖楠不认识，身后的吴队，肖楠却是认得。 “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委副书记，市长樊凤举同志。”吴队向肖楠介绍道。 “肖楠同志，我代表市委市政府感谢你，谢谢你提供的大量证据，我们已经根据这些证据，抓获了相关人员。可以说初战告捷。” 肖楠坐在床上，跟樊凤举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谢谢市长夸奖，我还做得不够！“ 樊凤举同时转过身，又跟身边的年慧握了握手，调侃道：“年处长，这次你们也是动作神速啊，值得表扬！” “市长客气，我们一年多的跟踪这个案子，总算取得了成果，这都离不开市里的支持呀！” “好好。”樊凤举竖起大拇指，还不忘调侃道：“我还忘了，你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邢姗姗是吧？” “啊！”肖楠一惊，邢姗姗！她长得跟年慧一点也不像啊！不过仔细辨别一下，两人在某些地方还真有相似之处。只是……只是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年慧冲肖楠一挤咕眼睛，只问了一句：“你知道易容术么？” 啊……………………………………………………………… 一年之后，从何家坳通往市区的路上，肖楠开着一辆丰田霸道车，意气风发的，听着车里的流行歌曲，和着曲调，非常惬意。 “咯吱！”一声，霸道车一脚刹车，肖楠摇下车窗，望着横在眼前的一辆面包车，探出头来，问：“怎么把车停在这里啦？” “嘻嘻！”面包车里，同样露出一个脑袋，却是云琪。“肖镇长，不！现在该叫你肖副县长了，你头一天上任，我怎么也应该护送你呀！” “等等，还有我……”随着这句话，车门打开，夏雨荷、冷雪、卢小薇、年慧也就是邢姗姗，凤云美，韩惠，也都纷纷走下车。 “你们，都来了！”肖楠惊喜道。 “是呀！”众美女齐齐答应道：“我们是来给老公送行的。” “嘘！”肖楠嘴唇赶紧竖起食指，提醒道：“小声点，要是叫别人听到，我有这么多老婆，我这个副区长可就嗝屁了。” 夏雨荷上前，深情地说：“就是怕你受影响，才在荒郊野外一起见你的。” “雨荷，谢谢你。要不是你假借跟王子洋处朋友，帮我搜集那些证据，我还不知道，他就是暗藏的那个神秘人物，本市黑社会最大的头目呢。”肖楠摸着夏雨荷肩头，稍微按了一下。 “我呢！”冷雪一撅嘴，“为了你，我都跟舅舅一家决裂了，还不给我个鼓励。” “好，你也厉害，大义灭亲，也帮助我提供不少证据。你舅舅和你表哥，虽然已沦为囚犯，有时间的话，你还要去看看，毕竟，血浓于水，亲情是割不断的。” 跟冷雪说完，肖楠又走到卢小薇跟年慧跟前，说：“你们二位跟我同生入死，受苦了，谢谢。” “说那个干嘛，都是你的人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叫我们就是这个命呢！”年慧跟卢小薇纷纷表达了相同的意思。 在凤云美跟面前，肖楠说：“云美，你丈夫去世，也算是个解脱，不要自责，你已经尽心尽力，而且，他走的时候，是带着微笑走的。” “嗯，也只有你理解我。”凤云美眼含热泪，扑在肖楠身上，颤动着肩膀。 韩惠也跟着擦眼泪，对肖楠说：“你一路上要注意照顾自己，别吃凉的东西，别熬夜太晚。不要像在何家坳，提前一年让何家坳脱贫致富，却把累病三次，让大家跟着着急。” “知道了。”肖楠摸着韩惠的手，却见云琪上前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半天不撒手。 “云琪，以后拍戏你也要注意身体，钱再多，够花就行，别那么拼命。” “嗯。”云琪只顾答应着，不忍心松开肖楠。 “这孩子，又尿我一身。”说话的声音，伴随徐丹莹抱着个婴儿从车里下来。 “宝贝儿子。”肖楠凑到跟前，襁褓中的婴儿睡得香甜，粉嫩小脸蛋上，洋溢着幸福。 夏雨荷假装充满醋意的说：“真是奇怪，我跟丹莹一起被肖楠宠幸，咋她就怀了肖楠的儿子，我却啥也没有，真是不公平。” 徐丹莹狡黠一笑：“嘻嘻，其实我告诉你吧，我没吃毓婷，含在嘴里之后就吐掉。” “你好鬼道。”夏雨荷打趣道。 告别众美女老婆，肖楠开车挥手告别。听到大家叽叽喳喳的说着关心之话：“别熬夜，别吃凉东西……”之类的。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不许泡妞！”立刻引起共鸣，霸道车后面，一起响起了女声齐齐的那句：“不许泡妞。”在山谷里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