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家 “爹,娘,你们看,好美的花哦,好漂亮的蝴蝶,爹爹,我想要,你为舞儿抓来好不好?”一道小小的身影在花园中奔跑着,扬起灿烂的笑容看着身后的爹娘,那幸福甜蜜的笑容让满院子娇嫩的花朵都黯然失色…… 她的脸白皙娇嫩,阳光下更是泛起圣洁的光华,她有一双很大很美的眼睛,好像琉璃一样璀璨,似乎可以看进人的心里,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简直就是一个小美人胚子,可以想象长大后将是如何的倾城倾国…… 一道伟岸的身影上前几步,正想为心爱的女儿捉来,他身边的女子牵住他的衣衫,娇柔的喊道:“瑾瑜……”女子的声音非常的动听,而她更是一个大美人,面如凝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美细腻,一身翠绿色的衣衫更显得娇媚动人,多了一丝灵动的气息…… 男子洒脱的笑了笑,示意了那边玩的不亦乐乎的女儿,宠溺的说道:“涵儿,舞儿想要,我这爹爹当然要满足咯!”他的肤色是正宗的古铜色,五官非常的俊逸,笑起来非常的阳光,让人感觉非常的温暖,眼睛中满是温柔,就像浩瀚的星空,随时都会将人吸进去似地…… 被称作寒儿的女子温柔的瞪了自己的夫君一眼,可是却是一江春水,没有一丝凶狠的气息,反而显得更加娇媚,她对着正玩的不亦乐乎的女儿柔声唤道:“舞儿,过来,来……” “娘亲……”女娃娃看到温柔的娘亲,立刻奔到了娘亲的身边,稚气的童声听上去软绵绵的,让人整颗心都融化了开来。 女子蹲下身子,温柔的为女娃娃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发丝,温柔的说:“舞儿,你看那些花儿和蝴蝶美吗?” 女娃娃点了点头,拉着女子的衣服,软绵绵的撒娇道:“娘,你看,那蝴蝶多好看,你让爹爹给舞儿捉来嘛,舞儿想要……” 女子轻笑起来,那动人的笑声犹如乐曲一样好听,她慈爱的抚摸着女娃娃的小脸,笑道:“舞儿,你都说他们美了,若是将他们捉起来了,那他们就飞不起来了,就不能和这些花儿一起玩儿,就不美了,舞儿真的要这样做吗?” 女娃娃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娘亲,然后看着美丽的花园和那些翩翩飞舞的蝴蝶,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怜惜,她不舍的摇了摇头,“舞儿不要捉它们了,它们这样才是最美的,若是不会飞了就不美了,它们也会不开心的。” 女子满意的抚了抚女娃娃的长发,然后瞥了一眼一旁笑得温柔的夫君,温柔的说:“夫君,如何?”女子挑起眉,显出胜利的姿态,更显娇媚。 男子爽朗的大笑起来,满足的看着自己的妻女,深情的说:“有妻女如此,我瑶瑾瑜此生无憾,哈哈哈……” 女子的眼神突然变得柔情似水,她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夫君,温柔的说:“瑾瑜,我琼雪涵能够嫁与你已是最幸福的了,上天又赐予了我舞儿,我这一生已无所求,只愿我们能一生相守,看着舞儿长大……” 男子深情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轻轻的将她搂进怀里,在她的耳边轻声的低喃道:“会的,我瑶瑾瑜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们,绝不会让你们受一点伤害,雪涵,我已经决定,过两日便进宫辞去大将军一职,然后与你们隐于世间,过平凡的生活。” 这是他欠她的,他一生征战沙场,戎马功劳,扪心自问对得起天下百姓,但是唯一歉疚的便是自己的妻子,数年征战,都是她等待着,守候着,没有一句埋怨,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女子略显激动的抬起头,看着男子,认真的问:“瑾瑜,你真的要辞去大将军之位吗?那皇上那里……” 她虽然身为女子,但是却看的通透,瑾瑜一生为国征战,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在百姓中声望极高,皇上必然也有所忌惮,恐怕早就防着瑾瑜了,只是不知道究竟防了多少,若是少了,辞官他自然会放行,若是多了,恐怕即使辞官他也不会放过我们一家的,定会斩草除根,这便是帝王,不能为他所用,便宁愿毁了,以免有朝一日与他敌对,更何况他们之间的问题并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涵儿,你放心吧,皇上不会为难我们的,毕竟为夫一生立下那么多的汗马功劳,如今自愿放弃兵权归隐,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男子反倒是很洒脱的安慰女子,似乎对于那个帝王是非常的信任的。 即使听到男子这样安慰,她的心依旧是非常的不安,但是她了解自己的夫君,他一生效忠,虽知道皇上防着他,可是却没有一点异心,信任帝王如同信任自己,所以无论如何也是听不进去的…… 女子微叹了一口气,看向自己的女儿,眼神瞬间坚定了起来,即使她的夫君相信,可是她不能不防…… 给读者的话: 暖的新文来啦,哇咔咔,亲们要多多支持哦 ------------ 家破人亡 “娘,娘,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都是什么声音,爹爹呢?舞儿要爹爹,呜呜呜……”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满是泪水,她害怕的拉住自己娘亲的衣角,听着外面的哀嚎声和厮杀声,这些声音在她的记忆里是不存在的,她的记忆里都是美好的,有爹娘的疼爱,还有这个温暖的家…… 女子绝代倾城的脸上也满是泪水,她泪眼模糊的看着门外,指甲深深的插进了肉里却毫无所觉,为什么,夫君一生为国而战,立下了无数的汗马功劳,如今只求归隐,你却要这么做,你为什么就不愿意放我瑶家一条生路,可笑,可悲…… 小小的人儿依旧在无助的哭泣着,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家会变成这样?她的爹爹哪里去了?娘亲为什么要哭?她温暖的家为什么只剩下哀嚎声与吵闹声?这里不是她的家,她要爹爹…… 女子擦去眼泪,将哭泣的小人儿紧紧的搂在怀中,温柔的声音一如往昔,没有丝毫的恐惧,“舞儿,你要记住娘亲今日所说的话,你爹爹是个英雄,他是傲修国的战神,记住他的名字,瑶瑾瑜,舞儿,爹爹回不来了,我们的家也毁了,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但是你一定活下去,因为你是爹娘唯一的希望,舞儿,娘的话你记住了吗?” 舞儿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抹去眼泪,模糊的眼坚毅的看着自己的娘亲,带着哭腔说道:“娘,舞儿该怎么做?”爹爹回不来了,娘要自己活下去,她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什么,但是她知道要听娘的话,活下去。 女子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似乎要将她刻入眼中,她温柔的说道:“舞儿,娘亲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外公的陵墓中娘亲藏了一批财宝,你还记得外公的陵墓在哪里吧?” 舞儿点了点头,女子靠近舞儿的耳边,继续说道:“那陵墓必须要你的血液才可以打开,你将血滴在外公的名字上,你就可以进去了,舞儿,娘亲只能为你做到这里了,你要记住,你一定要坚强的活着,无论如何都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女子将舞儿快速的塞入床后面的一个箱子中,温柔的看着她,慈爱地说:“舞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许出声知道吗?如果你出声就再也见不到娘了!” 舞儿捂着嘴,点了点头,眼泪不停地流下,箱子渐渐的关上了,漆黑的一片笼罩着她,但是她不敢出声,只是捂着嘴不停的流着眼泪,听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女子若无其事的坐在床上,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终于一道伟岸的身影踏入了房间,焦急的寻找着什么,当看到女子的时候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原本锋利的眸子也顷刻间变得柔情似水…… 男子想要靠近女子脚步却不得不顿住了,因为一把锋利的匕首正顶着女子的心口,洁白的衣衫上已经溢出了鲜红的血液,甚至还在快速的扩大,洁白上的血红,看上去怵目惊心…… “雪涵,不要,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将匕首放下来,我们有话好说,你知道的,朕不会伤害你,朕不忍心伤害你……”男子痛苦的看着女子,眼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女子冷傲的看着男子,匕首却丝毫没有放下来的意思,她冷冷的说:“皇上,请问皇上将我夫君怎么了?”司徒文浩,你以为你眼中的温情还有半点价值吗?你如此对我瑶家,我做了鬼都不会放过你…… 男子的表情瞬间僵硬,他扯出一个笑容,苦涩的笑道:“你的夫君,雪涵,你就那么爱他吗?就算在这个时候你依旧看不到我,一心只有他,你为什么不看看我,我才是天下的帝王,我才是万民的主宰啊!我才是那个配得上的男人,你看看我,看看我!”说着说着他变得激动起来,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女子撇过脸,冷然的说:“天下帝王,万民主宰,那又如何?在雪涵的心里只有夫君,他才是真正的男子汉,是雪涵心中永远的骄傲,而你,对于我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只有说到夫君的时候她的脸上才会再显柔情,但是却也只有那么一瞬间。 男子的表情变得嫉妒,他怒气勃发的吼道:“好,他是你的骄傲,那我告诉你,他没死,我断了他的经脉,他不是战神吗?他不是你心中的骄傲吗?现在的他连动都困难,根本就是一个活死人,从今以后天下再也没有瑶瑾瑜这个战神,只有我,司徒文浩!” 他嫉妒,为什么她的眼里只有他,根本看不到自己;他嫉妒,百姓敬爱的也是他,谈论的都是他,他的战神威名甚至盖过了帝王之威,既然世人都敬他为战神,自己就偏偏要毁了他这个战神,他要让世人知道,只有他才是天下的主宰,才配得上做他们心中的神…… 女子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可是却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泪来,她深吸一口气,冷漠的说:“瑶家世代都是忠烈,为了傲修国征战沙场,夫君更是为了你开疆扩土,你就是这样对待忠臣良将的吗?夫君已经决定和我归隐山林,不会有人再盖过你的威名,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男子的表情变得木然,寒冷,带着血腥味,“忠臣良将,不错,瑶家的确是满门的忠烈,但是却功高盖主,战神的威名竟然高过了朕,若是那一天有了谋反之心,朕岂能留下这样一个祸害。” 女子痛苦的摇着头,伤心欲绝地说:“夫君与你曾是那么好的兄弟,他是如此的信任你,而你竟然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他根本丝毫没有谋反之心,甚至准备要归隐,你却还是要这么做,皇上,你良心何在?” 男子的面目显得有些狰狞起来,他歇斯底里的叫道:“兄弟,既然是兄弟,他明知朕爱慕你却还是要与朕争夺,朕是有私心,朕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夺了他的兵权,朕要毁了他,得到你……” “爱我,哼,我却不曾爱过你,我琼雪涵一生只要爱瑶瑾瑜一人,至死不渝,即使你杀了他又如何,我一样不会苟活于世,失去了夫君,活着比死更痛苦……”说着匕首就要刺进胸口。 “慢着,朕说过了,朕没有杀他,只是废了他的武功,关押了起来,你若是愿意随朕回宫,这便放了他,如何?”他毁了瑶瑾瑜是因为他功高盖主,更是因为她,只要可以得到她,他什么都不在乎,更何况如今他已经是个活死人,已经威胁不到自己了…… 女子依旧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冷哼道:“你真的以为有用吗?我与夫君痴心不悔,倘若他知道我用身体换取他的性命,他定然痛不欲生,我夫君乃是顶天立地的好汉,乃是傲修国的战神,即使我身为女子也不能为他蒙羞,我宁愿死,也要为夫君保留清白……” 匕首已经缓缓的插入她的胸口,血液快速的溢出衣衫,几乎染红了整片胸口,而女子的眼神依旧坚定,没有一丝的恐惧和退缩,刺入肉体的痛依旧比不上心痛,夫君,雪涵先走一步,我会在地下等你,永生永世,不离不弃……只是舞儿……娘舍不得你……你会恨娘留下你一个人吗…… 男子焦急地喊道:“雪涵,你忘记了吗?你的女儿舞儿,你死了她该怎么办?只要你愿意和朕回宫,朕不仅可以放了瑶瑾瑜,还可以将舞儿封为公主,保她一生荣华富贵……”他没有想到她如此的倔强,若她死了,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女子露出一道温暖的笑容,如雨后的彩虹,绚烂的夺人眼球,她大声的喊道:“舞儿,娘对不起你,你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说着女子边将匕首插进了心脏,插得好深好深,只留下刀柄插在胸口,而她的嘴角依旧挂着笑容,只是眼里有一滴泪水滑下,悄无声息…… “雪涵,雪涵……”男子失魂落魄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雪涵死了,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不,不是他,是瑶瑾瑜,是他夺了自己所爱,是他害的自己走了这一步,不是他,他是帝王,他没有错…… 良久后男子终于回过神,看着床上已经没有气息的女子,看着她嘴角那一抹温柔的笑意,看着她眼角还未干涸的泪痕,他的心仿佛被撕裂开来,一片一片…… 即使一身的血衣她依旧是那么美,美的惊心动魄,为什么她宁愿选择死,为什么自己为她做了那么多却依旧留不住她,为什么,为什么……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撕心裂肺的喊道:“为什么,你宁愿选择死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为什么,琼雪涵,瑶瑾瑜,即使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吼完,男子就好像虚脱了一样,瞬间苍老了十岁,他抱起床上的尸体一步一步的离开房间,女子胸口的血液还是一滴一滴的不停的滴下,留下了一地的血痕…… 给读者的话: 暖回来啦,先来么一个 ------------ 离家被抢 屋内一片安静,一道小小的身影依旧捂着嘴蜷缩在箱子中,她的眼睛不停地流泪,却倔强的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她将一切都听到了耳中,她都听到了,娘死了,爹被关了起来,她的家毁了,那个人是皇上,是他毁了自己幸福的家…… 哭着哭着,她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她的头好晕,她好想睡一觉,好累啊,爹,娘,舞儿好累……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疲惫的睁开了眼睛,感觉到眼睛的干涩难忍,还有一丝的痛意,这让她很不舒服,她想叫娘,可是却猛然想起娘死了,她忍住又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将眼泪憋回了肚子里,她不能再哭了,她哭得已经够了,她必须要让自己坚强起来,她的家不在了,她却还活着,她要活着,因为这是娘亲的愿望…… 舞儿感觉到自己又累又饿,她必须得要走出这个箱子了,否则她迟早得饿死,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箱子推开,发现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她一咬牙然后非常疲惫的爬出了箱子,站在屋子里,她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孤寂,如此的无助…… 屋子里依旧是那么的典雅,一点都没有乱,只是床上和地上的血迹显示了刚才的事情的确是发生的,舞儿失神的看着床上的鲜红的血迹,她缓慢的挪动脚步,向那摊血迹走去,眼泪不禁夺眶而出,那是娘的血,娘就是死在这里的…… 舞儿‘噗通’一下跪在床边的木板上,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她伸出手,颤抖着抚摸着床单上的每一寸血迹,血凉凉的,可是却是唯一可以让她感觉到娘亲的东西,她将头枕在带血的床单上,仿佛就好像贴着娘亲一样,泪水不停的流下,再一次浸湿了床单…… “娘,你就这样走了,你不要舞儿了吗?娘,其实舞儿明白,你只想做爹一个人的妻子,舞儿一点都不会怪你,只是娘,你在地下不要走得太快,记得要留下来看看舞儿,看着舞儿活下去……” “娘,你等着,舞儿会让你看到,我会为你报仇,会救出爹,会让天下人知道这个皇帝是多么的坏,娘,你慢点走,好不好?舞儿其实很累,要是你走了,舞儿就坚持不下去了,娘……” 不知道过了多久,舞儿意识到了什么,她突然跑到梳妆台前,从梳妆台中找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然后跑回床边,拔出匕首将床单小心的割破了,沿着血迹割下,一丝也不敢马虎…… 终于舞儿拿着染着血迹的床单,将它死死的掐在手里,然后小心地将它叠好,放入自己胸口,就贴着心脏的部位,她要时刻的感觉着娘亲在自己的身边,她才会安心下来…… 接着舞儿跑到梳妆台前,将首饰都放进了一个盒子中,然后将盒子包了起来,她背起盒子,感觉有些沉重,但是还是一咬牙背上了,然后她拿起匕首小心的放好,在仔细的观察着自己,发现没有任何的不对劲以后便认真的看了这个房间一眼,然后毅然的离开了…… 走出房间,她才真正的感觉到恐惧了,满地的尸体,惨不忍睹,稍有姿色的丫鬟都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衣衫都被撕碎了,身上都是伤口,脸上满是恐惧与痛恨,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瞪着天上,而家丁们则都被乱刀砍死,有些已经成了一段一段的,说有多恐惧就有多恐怖,何况还是对于一个几岁的孩子而言…… 舞儿干呕了一阵,感觉到本就空空的胃却在翻江倒海,她强忍住呕吐的冲动,郑重地对着这些尸体说道:“你们安心的去吧,我瑶舞儿一定会为你们报仇,我要杀了你们的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报应,你们等着我。” 舞儿小心的越过一个个的尸体,快步往后院走去,现在瑶家被灭了门,她若是从大门出去一定会被人发现的,也肯定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她要走后门,这样被发现的几率就小一些…… 舞儿来到后院,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后门的情况,确定没有人在外面,她才缓缓的走了出来,看到四周真的没人,她才呼了一口气真正的放心下来。 舞儿经常被爹娘带出来游玩,所以很多路她都认识,她缓缓地走在街道上,此时街上的人烟已经很少了,因为现在是冬天,很冷很冷,而现在天已经几乎要黑下来了,所以也没有人会在那么寒冷的天气在外面晃悠。 ‘咕咕咕’肚子实在是饿得不行了,现在的她是又饿又累又渴,整个人就好像踩在空气中一样,昏昏沉沉的,她必须要马上吃东西,可是她没有银子只有首饰,所以她必须要将首饰当了,可是她根本不认识当铺在哪里? 舞儿只有浑浑噩噩的走着,恍然不觉她的身后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跟着她,渐渐地,天完全的黑了下来,街上的摊子都收了起来,也没有多少人了,舞儿却觉得越来越累,没走几步就得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再这样下去,自己非得饿死不可…… 而她身后的两个人也发现了这一点,正在打着如意算盘,待舞儿再一次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他们快步的走到她的面前,流里流气的说:“小妹妹,怎么一个人呆在外面啊,是不是离家出走啊,那么小的年纪就离家出走可不好,要不让哥哥送你回家?” 舞儿谨慎的看着两人,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你们想干什么?”说着还将自己肩上的包袱拉得更紧了些。 一个男子蹲在地上与舞儿平视,嬉笑道:“小妹妹,别紧张,我们不过是希望你帮个忙,我们没银子了,看你的模样应该也有不少银子吧,借点给哥哥花花吧!” 舞儿抱进包裹,冷冷的说:“我没有银子,这个是我娘的骨灰。” 那个男子一把扯过舞儿的包裹,而舞儿则死死的握着包裹的布不放,那个男子没想到这丫头那么倔强,一把将包裹扯开,箱子掉了出来,盖子开了,一堆首饰掉落出来,洒落在地上…… 两个男子一见有那么多的宝贝,欣喜若狂的扑到地上捡起首饰来了,舞儿焦虑的大叫道:“你们不许动娘亲的东西,不许你们抢娘亲的东西……”说着她就扑了上去,死死的抱着一个男子背,发狠的扯他的头发,而且在他的肩膀上死死的咬了一口。 那个男子感觉到吃痛,想将舞儿甩开,可是她扯着自己的头发,怎么也甩不开,还越甩越痛,他痛苦的大喊道:“快点把这个丫头弄走,快点!” 另一个男子赶紧想将舞儿扯开,可是却更是惹得被咬的男子啊啊大叫,最后那个男子对着舞儿的脖子狠狠地劈了下去,舞儿就这样昏倒在了地上,娇小的身躯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跌落在了地上,也没有人管她的死活…… 两个男子快速的将首饰都搜刮光了,然后盯着地上的舞儿,对视一眼,考虑该将这个小女娃怎么办,一个男子淫秽的看着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邪笑道:“兄弟,你看看这小丫头还有些姿色,不如咱们把她卖到妓院里,保准还能赚上一大笔,嘿嘿嘿嘿。” 另一个男子有些踌躇的说:“不好吧,毕竟也是个孩子,咱们已经抢了她的首饰了,而且你看看她的打扮,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万一以后她家人找到我们怎么办?” “你就是胆小怕事,这样怎么干大事,咱们首饰都抢了,还怕什么,这银子不赚白不赚,而且她家人你知道死的还是活的,再说了,进了妓院了你还想出来,只有陪客人的份儿,还会被家人找着,老子才不相信……”说着还特没素质的吐了一口口水。 “那好吧,那卖去哪家青楼好呢?”那男子最终还是没有抵得上金钱的诱惑,只能愧疚的看了舞儿一眼,不过也就一眼。 “寻欢阁吧,这可是最大的青楼,而且那老鸨阔气,出得起银子,这样的小美人在里面说不定还能混个花魁什么的。” “那好吧……”说着两个男子就将舞儿给抱了起来,然后往寻欢楼走去…… 给读者的话: 亲亲……暖回来啦……让亲们就等啦…… ------------ 被卖了 “这丫头你们从哪里弄来的?穿着一身锦衣华服,可别害了老娘……”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看了舞儿的容貌后的确是有些震惊,但是随后看着她的衣服就皱起了眉头,开青楼最忌讳惹麻烦,虽然这小丫头长了一张好容貌,长大后定定能为寻欢阁挣不少银子,但是…… “妈妈尽管放心,这丫头不是什么大家小姐,我们向你保证,她爹娘都死了,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就两身衣服还好些……”一个男子献媚的说:“妈妈你看,这丫头长得那么漂亮,你就多定些银子吧!” 老鸨风骚的端起旁边的茶杯,品了一口后冷漠的说:“八百两。” “妈妈,这小丫头模样那么俊俏,八百两未免……再加……” 男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老鸨轻蔑的打断了,“你们以为老娘蠢吗?一身华服,想想就知道是你们拐来的,哼……这的确是个美人胚子,不过还那么小,老娘不需要养吗?那可都是银子……八百两,一分都不能多,王授田,李强……” 两个男子打了个冷颤,冷汗刷刷的流了下来,他们畏畏缩缩的说:“妈妈说八百两就八百两……”这老鸨竟然知道他们的名字,难保不会对付他们,还是见好就收吧! 老鸨冷笑一声,从怀中拿出几张银票丢在地上,冷漠的说:“滚,别再让老娘看到你们。” “是,是,是……”两人捡起地上的银票,恐惧而兴奋的跑出了寻欢阁。 “废物……”老鸨嗤笑一声,然后看了看地上的昏迷的小丫头,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她对一边颤颤巍巍的小丫鬟吩咐道:“小菊,带到楼上的房间去,醒了马上告诉我。” “是,妈妈。”小丫头低着头将地上的舞儿抱起上了楼。 …… 脖子好疼,舞儿呻吟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迷蒙的看着眼前大红大紫艳丽过度的房间,她记得她刚才和两个坏人抢娘亲的首饰,接着便感觉脖子一痛便昏迷了,首饰…… 舞儿猛地坐起来,又感觉到一阵晕眩,便又不支的倒回了床上…… “你小心点,刚才那两个人肯定是把你打晕了,你那么猛的坐起来,肯定会晕眩的。”一道关切的声音响起,正是小菊,她小心翼翼的将舞儿扶起,靠在床上,温和地说:“你等等,我去禀报妈妈。” 舞儿拉住了正要离开的小菊,急切的问:“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她感觉到这个温柔的女子是没有恶意的,应该不会伤害她吧。 小菊微微一笑,温和地说:“我叫小菊,是这里的小丫鬟,而这里是寻欢楼……你还小,不会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的。” 舞儿敏感的感觉到了小菊话语中的悲伤与怜悯,她皱起好看的眉头,仔细的观察着这个俗气的房间,环顾了一圈后,她冷静的说:“我知道,这里是青楼对吧,娘亲告诉过我,现在贪婪的人很多,他们会将我那么大的孩子卖进青楼里挣钱,而寻欢楼,正是龙城最大的青楼,日进斗金。” 小菊震惊的看着舞儿,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竟然都懂得青楼,而且知道自己身处青楼还能那么冷静…… 舞儿松开抓着小菊衣衫的手,明亮的大眼睛平静的看着小菊,小脑袋正迅速的思考着:“卖我的那两个人呢?我卖了多少银子?你可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爹爹说过,人越在逆境就越该冷静下来,只要没有死去,再痛苦的逆境都是寻在希望的。 小菊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只能呆愣愣的回答:“那两个人用八百两将你卖给了妈妈,然后走了,名字……我记得……妈妈叫过,好像是王授田和李强……那个你……还好吧……”她在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吓傻了,这个时候还在管这种事情,她既然知道这里是青楼,就应该知道她的处境了吧,怎么可能还那么冷静。 舞儿摇了摇小脑袋,“我没事,你刚才是要找老鸨吧,那就快去吧!”很好,她记住这两个名字了,她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吱呀……”门开了,一道大红大绿的身影扭着水桶腰走进了房间内,看着床上冷静的舞儿,眼里闪过一丝兴味,她较有兴趣的说道:“小丫头,你倒是很冷静啊,到了青楼一点都不害怕吗?” 而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头,只是低着头,将一碗什么放在桌子上便悄然离开了…… 小菊身子一颤,恐惧的跪了下来,“奴婢拜见妈妈……”她知道,刚才他们的对话妈妈都听到了,以她的脾性,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了,这……这可怎么是好…… “小菊,你干什么那么害怕,妈妈是不会伤害你的,妈妈还指望着你挣银子呢……”老鸨温柔的扶起颤抖的小菊,温柔的说:“哎呀,你进楼里也有两年了吧,现在也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小美人了,明日妈妈就给你安排开苞,啧啧啧,你这姿色,怎么的也有个几千两吧……” 老鸨温柔的声音在小菊的耳中犹如恶鬼的呼唤,不停地在她的耳中回荡着,她怎么也想不到,明日就要开苞了,自己明明离成年的日子还有几个月的…… “噗通……”膝盖与地面响起一声猛烈地碰撞声,小菊颤抖的拉着老鸨的衣角,颤抖的说:“妈妈,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多嘴的,求妈妈放过奴婢吧……呜呜呜……” 老鸨呵呵的轻笑起来,那笑声让地上的小菊颤抖的更加厉害了,老鸨笑了好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轻蔑地看着地上颤抖的小菊,一脚将小菊踢出老远,嗤笑道:“废物,不接客还有什么用,来人啊,把人拖下去,让柳莺好好的教教,明日登台。” 两个壮汉走了进来,将泣不成声的小菊给拖了下去,小菊无助的任他们拖着,双目中流露着绝望,泪水不停的滑过面颊,除了哭,她的思绪已经混乱了…… 小菊被拖走了,门再度关上了,老鸨坐在凳子上,较有兴趣的打量着舞儿,她开始对这个女娃娃感兴趣了,没有哭爹喊娘已经很不易了,还能冷静的分析处境,而且看到刚才的那一幕还不害怕,而自己还能在她的眼底看到探究,有趣,有趣…… “你不害怕?你知不知道接客是什么意思?” 舞儿移开眼,将目光定在床帘上,平静的说:“我不知道,但是娘亲不说的事情就一定不是好事,所以你不用告诉我。”娘亲说过,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反而会更危险。 老鸨眯起眼,兴味的看着一脸平静的舞儿,“哦?你难道不好奇小菊为什么要哭吗?她哭得那么伤心,你为什么不替她求情呢?” 舞儿的视线与老鸨的碰在一起,“我求情你会放过她吗?娘说过,做什么都要量力而为,否则只会害人害己。”娘说过,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是权利的拥护者,不要挑战他们的权威,但是也不能唯唯诺诺,否则都会挑起这种人的杀心。 “呵呵……看来你很听你娘的话呢!那你娘有没有告诉你被人卖进青楼了该怎么办啊?”她对这个小丫头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就连她口中的娘她都开始好奇了,什么娘,竟然会教孩子这些事情。 舞儿垂下眼睑,隐去眼中的沉痛,试图平静的说:“没有,娘只说,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关卡,活着才有希望。” 老鸨顿了顿,看着舞儿的眼神也变的复杂,“那你准备怎么办?反抗?妥协?”真是个有意思的丫头,沦落青楼未免可惜了,可惜她的命不好……或许…… 舞儿摇了摇头,平静的看着老鸨的眼,“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死,况且我还那么小,至少我现在还是安全的。” 老鸨轻轻地笑了笑,神色复杂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良久后,老鸨站起身,掸了掸干干净净的裙衫,嬉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舞儿……你呢?” “哈哈哈哈……你还没有资格问老娘的名字,小丫头,以后你就和别人一样,叫老娘妈妈,等到有一天老娘觉得你有资格了,会告诉你的。”老鸨冷然的看了舞儿一眼,然后缓缓的走到门口,临走前,她冷漠的说道:“从明日起,你便跟着柳乔吧,她可是寻欢楼四大花魁之一,你可要小心照顾,否则出什么事老娘就管不了了。”说罢便要关门离去。 “等一下……”舞儿急急的出声叫住老鸨即要离去的身影。 老鸨转过身,不耐烦的瞥了舞儿一眼,冷漠地问:“有什么事?” 舞儿被老鸨凌厉的眼神看的愣了愣,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话,最终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首饰既然被那两个人抢走了,那老鸨也不知道的吧,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诉自己…… 看着舞儿失望伤心的模样,老鸨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果然,就算再聪慧再冷静也只是个孩子,根本不会伪装,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 “没事就好好呆着,把粥喝了,明日开始干活。”说着老鸨便扭着水桶腰离开了。 “吱呀……”门关上了,舞儿看了一眼桌上的粥,小肚子正不争气的叫唤着,于是她缓缓的从床上爬了下来,然后走到桌边,捧起桌上的碗,发现是冰凉冰凉的,但是她只犹豫了一秒,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虽然是冷的,但是对于极饿的她而言已经是人间美味了,不消一会儿,碗内也已经被她舔得干干净净了。 她沮丧的抚抚半饱的小肚子,平日里喝一碗粥她都吃不完,可是她从昨天到今天都没吃过东西了,这一小碗粥根本不够她吃的,她好想娘亲亲手做的饭菜……娘亲…… 舞儿越想越沮丧,她坐回床角,抱着腿,将小脸埋进双膝中,肩膀一抖一抖的,可是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爹爹,娘亲,舞儿害怕……娘亲,舞儿该怎么办?舞儿不想留在这里…… 渐渐地,舞儿累了,又躺在床上熟睡了起来…… “舞儿……活下来……活下来……你是爹娘的希望……一定要坚强的活着……” ------------ 挨打了 “喂,臭丫头,你该起来干活了,快点起来……” 一道轻蔑而尖锐的声音将睡梦中的舞儿给叫醒了,舞儿不解的眨眨迷蒙的大眼睛,不明白眼前这个小姐姐为什么要那么生气的瞪着她,她应该不认识她吧…… 叫舞儿起床的丫鬟看到舞儿迷惑的可爱模样,微微的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惊艳,接着便是强烈的嫉妒,她表情变得更加的厌恶了,“起来,你害的我都要被罚了,快起来,你该干活了。” 舞儿微微一愣,便全部都想起来了,今天便是她第一天干活的日子,伺候花魁,那她要怎么做呢,她看看身边的丫鬟,虽然看上去很凶,可是问问总不要紧吧,于是舞儿便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甜甜的问道:“小姐姐,我叫舞儿,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干什么活?” 谁料到那丫鬟只是愣了愣,态度变得更加的恶劣了,她死死的瞪了舞儿一眼,不满的尖叫:“臭丫头,你终于醒了,还真是会睡,哼,还要连累我,快起来,柳乔小姐已经不高兴了。” 舞儿没想到她的态度会那么恶劣,不过也只是愣了几秒便又扬起一个可爱的笑容,“小姐姐,你还没说你的名字呢!”不过舞儿还是很识相的掀开被子起床了。 “臭丫头,别以为你笑笑小姐就不罚你了。”冬梅厌恶的瞪了舞儿一眼,不满的说:“赶紧洗漱,真晦气,一大早就被小姐骂,还要叫你这个死丫头,一会儿回去少不了又是一顿骂……” 舞儿在絮絮叨叨的叫骂声中终于洗漱完毕了,那丫鬟看到打扮干净的舞儿也是一阵诧异,刚才看到这小丫头还是乱糟糟的,脸上也有脏兮兮的,不过那双眼睛和酒窝已经很漂亮了,没想到梳洗了一下竟然有那么大的改变,长得漂亮的丫头,哼……更让人讨厌…… “好了吧,那就跟我来。”丫鬟收回眼,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欲走出屋子。 “等等……我的早饭呢?”舞儿焦急的叫住了正欲离开的人,她最重要的事情还没解决呢,她已经饿了一晚上了,没吃饭怎么干活啊。 丫鬟讥讽的看着舞儿,嘲笑道“早饭?哼……你迟到了,小姐说你今天没饭吃了……” 舞儿浑身一颤,不可思议的大叫:“为什么?就算我晚了,罚我就好了,干嘛要扣我的饭。”她等了一晚上啊,就是为了今天可以吃饭,就不论这个好了,不吃饭还怎么干活啊…… “这是小姐的命令,你要反驳,找小姐去。”那丫鬟讥讽的笑了笑,就一直往外走去。 舞儿赶紧跟了上去,漂亮的眉毛都皱在了一起,小脸上满是不甘心,她不服,她一定要吃饭,理论就理论,谁怕谁? 那丫鬟带着舞儿来到了一扇门外,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恭敬的说:“启禀小姐,舞儿带到了。” “进来吧……”一道柔美的声音响起,听起来还挺好听的,舞儿潜意识的认为屋内的美人姐姐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吧,不过…… 丫鬟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将舞儿推进了屋内,恭敬地低着头回答道:“小姐,这个就是舞儿了。” 舞儿好奇的看向里屋,一道粉红的身影缓缓的走了出来,姿态迷人,五官非常的精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只是那笑却从未达到眼底,她看着舞儿,婀娜的走到她的面前,温柔的说道:“舞儿……真是个美人胚子,不知道长大以后该是何等的倾城倾国呢!”说着还伸出手想要抚摸舞儿的小脸蛋。 舞儿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往后挪了一步,警惕的看着女子,她收回门外的想法,这个女子是很美,可是那个眼神让她毛骨悚然,感觉像是要吃了她一样,让她本能的想远离她…… “呵呵呵……小舞儿太紧张了,本小姐可是你的主子,你这样可是大不敬,主子可以治你的罪哦,不过念你是初犯,本小姐不与你计较,以后可不能无理了哦,否则……”柳乔轻笑起来,声音很是柔美,表情也很温柔,若是去掉眼底的那丝杀意就更完美了…… 舞儿又后退了一步,眼里的戒备更甚,但是她更加明白现在是绝对不能给自己惹麻烦的,她低下头,低声说道:“是,小姐,舞儿记住了。” 柳乔优雅的坐在了一边的贵妃榻上,一双丹凤眼诱惑十足的看着舞儿,娇笑道:“小丫头,既然你叫我一声小姐,我自然是有责任教育你的,免得别人说我柳乔教出来的丫头不懂礼数,你说是不是啊?” “是,小姐。”舞儿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觉得这个小姐似乎很讨厌她,就和那个丫鬟一样,可是她似乎没有得罪过她们吧! 柳乔满意的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的茶水很优雅的抿了一口,当她放下茶杯的那一刻,眼神突然变得狠辣,原本柔情似水的声音也变的恶毒起来,“很好,那么本小姐就替你算算你今日所犯的错误,第一,你睡过了头,误了干活的时辰,第二,你公然的藐视主子,竟然躲避本小姐的触碰,第三,你还不知礼数,见了本小姐竟然不下跪,你服不服?” 舞儿微微一愣,不解的看向柳乔,认真的说:“小姐,第一条我认,我今日的确是睡过了头,但是舞儿绝对没有藐视小姐,我只是初来乍到,不知道小姐的规矩,刚才小姐也说了可以饶恕舞儿这次的,而第三条,舞儿不知规矩,自然不知道下跪,还请小姐宽宏大量,饶了舞儿这次。” 柳乔的脸阴了下来,凌厉的说道:“你倒是挺伶牙俐齿的嘛,不过本小姐的确答应了你饶恕你这一次的无礼,一定说话算话,不过你睡晚了,是一定要惩罚的,这你可服气?” 好个小丫头,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她刚才的确是这样说过,若是反悔,传出去岂不是丢了她柳乔的面子,今日就暂且放过她,她就不信了,她连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 “舞儿服气。”舞儿在心里呼了一口气,总算躲过一劫了,关于她起晚了,既然都扣了她一天的饭了,应该不会再罚了吧…… “很好,小梅,交给你了,知道该怎么做吧?”柳乔倚在贵妃榻上,懒散的拿过一旁的香糕,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原本安静站着的丫鬟从身上拿出了一把扁尺,走到舞儿的面前,厌恶的说:“伸出手。” 舞儿诧异的看了看小梅,然后看向柳乔,不可思议的问道:“小姐,不是已经扣了我今天的饭了吗?为什么还要打?” 柳乔依旧优雅的喝着茶吃着糕点,对于舞儿的注视仿佛没看到似地。 而小梅已经不耐烦了,“伸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扣你一天的饭而已,算什么惩罚,你最好乖乖的伸手,别逼我出手。” 舞儿从柳乔身上收回眼,她总算明白了,小姐是故意的,看来今天自己是必须被打了,一咬牙,舞儿伸出了白嫩的小手。 小梅拉过舞儿的手,尺子一下一下狠狠的打在舞儿的手心,每一次落下都留下一条刺目的红印,才打了几下鲜血便渗出了白嫩的小手,沾在了尺子上,而小梅下手却一点都没有留情,反而打得更加的用力了,尺子与皮肉的啪啪声回荡在房间内,显得有些突兀…… 舞儿低着头,眼睛一顺不顺的盯着地面,她倔强的摇着嘴唇,每打一下,就牙齿就用力一分,很快娇艳欲滴的唇瓣就被她咬出了血痕,但是她依旧没有哼一声,仿佛这刺骨的疼痛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 终于,二十下打完了,小梅恭敬地低着头,禀报道:“小姐,已经打完了。”她无意识的看了一眼鲜血淋漓的小手,没想到这个丫头骨头那么硬,手都这样了还能不吭一声,不过小姐最讨厌硬骨头的人了,看来她有苦头要吃了。 “嗯……”柳乔放下茶杯,懒懒的看了一眼依旧低着头的舞儿和她惨不忍睹的小手,毫无感情的将软榻上的一件薄纱扔到地上,“今天就暂且放过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贪睡,去,把这件纱衣洗好,明天晚上本小姐有贵客,要穿这件纱衣,你下去吧!” “是,小姐。”舞儿用完好的一只手捡起地上的纱衣,抬起沉重的步子缓缓的往外走去。 “舞儿,若是你敢让别人帮你,那么那人的下场就和你一样,听见了没有?”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却如同地狱的鬼叫声,带着刺骨的寒冷。 “是,小姐。”舞儿走出了房间,拖着虚浮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走去哪里,她只是想远离这个房间。 而柳乔则带着妖娆的笑容看着舞儿远去,“死丫头,既然你那么能忍,就让本小姐看看你能忍到几时,小梅,从今天起,她就交给你看着,每日只给她吃一餐,只让她睡两个时辰,明白了吗?” 小梅暗暗的打了个寒噤,赶紧点头道:“是,小姐。”这未免也太折磨人了吧,何况还是对一个孩子,真不知道她还能活多久…… “你下去吧……记住,别让本小姐知道你暗中帮着这个丫头,否则你将会比她更悲惨,嗯?” “是,小姐,小梅明白。”说着小梅便快步的离开了房间。 ------------ 遇到善良的小莲 昏昏沉沉的舞儿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恍恍惚惚的仿佛回到了灭门的那日,刺骨的痛意包围了她,分不清是心痛还是身痛,她无助的她蹲在地上,抱着膝盖,肩膀剧烈的抖动着,但是却没有发出一丝的呜咽声…… “你还好吗?不要哭了……”一道稚嫩甜美的声音响起,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关切。 舞儿昏昏沉沉的抬起头,一张清秀可爱的小脸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顿时有些恍惚,她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原来你不是在哭啊,我还以为你哭了呢!”小丫头眨着不算大的眼睛,微笑着问道:“我叫小莲,九岁了,是柳雨姑娘的丫鬟,你呢?” 舞儿愣了愣,也绽放了一个笑脸,友好的说:“我叫舞儿,六岁,是柳乔姑娘的丫头。” 小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议的说:“原来你就是昨天被卖进来的丫头啊,你今天就开始干活了啊,额……你的脸色很苍白,你没事吧?”说着便紧张的观察着舞儿的全身,仿佛要将她剥光了看透似地。 舞儿不解的看着小莲,不明白她语气中的惶恐和怜悯是为了什么。 小莲干笑两声,凑到舞儿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偷偷的告诉你,凡是到柳乔姑娘手下的丫鬟,没过几天就会变得全身是伤,你可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要惹得她不高兴。” 舞儿垂下眸子,点了点头,柳乔之前的话回荡在她的耳边,让她有些毛骨悚然,她看了看拿着的纱衣,咧距的站起身,苍白的小脸扯出一个微笑,“小莲姐姐,我要在哪里洗衣服?” 小莲怜悯的看着舞儿,指了指不远处的地方,笑道:“你穿过这个走廊就到了,你行吗?要不要我帮你?”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舞儿就是很有好感,这么可爱的女孩,却跟了柳乔姑娘,恐怕要受苦了。 舞儿急急的摇了摇头,扯出一个微笑,“不用了,你去忙吧,我自己去洗就可以了。” “那好吧……”小莲的话还未说完,就瞪大了眼睛看了舞儿脚后的位置,那表情好像看到了鬼一样,她惊叫道:“你……你的手……好多血……” 舞儿慌忙的看了一眼脚下,地上一小滩鲜红的血液显得很是刺目,甚至藏在身后的小手还在不停的滴血,她不自然的笑道:“我没事,只是被罚了,你去忙吧,别管我,不然你也会被罚的。” “你把手伸出来……看这模样恐怕伤的不清……”小莲清秀的眉头皱在了一起,看起来倒有了一丝严肃的味道。 舞儿的眼神闪了闪,“你还是不要看了……我不想给你惹麻烦……” “你给我看看,你放心,柳雨小姐人很好的,不会罚我,而且我不是柳乔小姐的丫鬟,出不了事情。”她的目光放在了舞儿的背后,她很清楚的看到还有血滴滴在地上,恐怕伤的很重,她不可能放下她不管的。 舞儿踌躇了一会儿,最终在小莲担心的目光中伸出了鲜血淋漓的手。 小莲原本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舞儿惨不忍睹的手时还是惊恐了,虽然见惯了主子惩罚下人,但是没有一个主子会做的那么狠毒的,这哪里还是手啊,怪不得一直在滴血,这样的伤口根本不可能愈合的嘛,柳乔小姐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孩子…… 舞儿见小莲惊恐的表情,赶紧将手收回了背后,担忧的看着小莲,深怕把她吓到了。 小莲心疼的看着舞儿,叮嘱道:“舞儿你去后院等我,先别洗衣服,等我一下下就可以了。”说着就快速的跑走了。 舞儿一头雾水的看着小莲远去,然后晃着虚弱的步子往后院走去…… 后院一个人都没有,井边放了两个盆子,应该是用来洗衣服的,舞儿走到井边,有一些恍惚,她该怎么做呢?记起以前看过府里的下人将丢了一个桶下去打水,那她应该也可以这么做吧,想着,舞儿便将井边的小桶拎起,然后扔进了水井中…… ‘噗通’一声,舞儿好奇的探着小脑袋看着慢慢沉入水中的水桶,桶已经完全的沉下去了,舞儿将手中的纱衣放在盆中,然后伸出完好的小手拉住绳子,不过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始终无法将绳子拉动半分,无奈,舞儿只好颤抖的用受伤的手一起抓住绳子,用脚抵住井底,用尽全身的力气,一点点的将绳子拉了上来…… “啊!痛!”绳子与受伤的手摩擦了一下,剧烈的痛意让舞儿放开了手,‘噗通’又是一声落水声,舞儿颓废的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小手,几秒后,她似乎想通了什么,脸上的阴霾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必胜的决心,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粉红色的锦帕,毅然的包住了她血淋淋的小手,缠了几圈,确定不会散开后,她就重新抓住了染着鲜血的麻绳…… 手上很痛,鲜红的血液溢出了锦帕,很快,便染红了整张锦帕,而舞儿粉雕玉琢的小脸也变得没有丝毫血色,冷汗从她的额头滴下,一滴一滴,与血液一起混入了泥土中…… 可是即使这样,打起这样一桶水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而言依旧是不可能的,特别还是虚弱的马上就要倒下的舞儿…… ‘噗通’……第三次的落水声显然比前两次都要响,那就证明了水桶已经拎起了不少了。 舞儿愣了愣,失望只是一闪而过,随后她便再次握住了鲜红的麻绳,咬紧了牙关,再一次用力…… ------------ 忍痛洗衣 “舞儿,你……”小莲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接着快速的跑到了舞儿的身边,帮她一起拉起麻绳。 有了小莲的帮忙一桶水很快便打起来了,看着井边一小桶水,舞儿扬起了一个胜利的微笑,“谢谢你小莲姐姐,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要打多久呢。” 小莲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被血浸湿的锦帕,眼眶有些湿润了,她颤抖的说:“痛吗?你怎么……”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舞儿给她的震惊太大了,伤成这样,她不哭已经很难得了,竟然还…… 舞儿摇了摇头,虚弱的扯了一个笑脸,“痛,可是这是值得的,虽然是小莲姐姐帮忙的,但是毕竟成功了第一次,有第一次才有以后的成功,爹说过,要成长就必须要承担痛苦,害怕是属于弱者的,弱者是永远不可能成功的。” 小莲恍惚的看着舞儿,这一刻,她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叫坚强的东西,让她佩服…… “小莲姐姐,你看什么呢?”舞儿疑惑地看着看着自己发呆的小莲,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小莲回过神,温和的抚了抚舞儿有些乱的长发,“没事,来,我拿了金疮药,你擦点药,不然手会发炎的,那么美的人儿,若是手上留了疤痕,那多难看啊!”说着她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 “不行,小莲姐姐,我还要洗这件纱衣呢!小姐说要在明晚之前拿给她。” 小莲担忧地说:“你擦药吧,你看你不停的流血,这样怎么洗衣服。不如我帮你洗,你擦药好不好?” 舞儿摇了摇头道:“不行,若是小姐知道你也会遭殃的,而且我会被罚的更厉害的,况且你帮得了我一次,也不可能每次都帮我啊,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等我洗完了就会擦药的。” “唉……那好吧……那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小莲听舞儿这样说,也觉得有道理,按柳乔小姐的性子,若是舞儿有人帮忙,肯定会更狠毒的折磨她。 舞儿嘿嘿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小莲姐姐不用帮我什么,只要看着我洗,教我怎么做就行了,行吗?” 小莲重重的点了点头,伸手就要帮舞儿提水,哪知舞儿先行一步握住了水桶的把手,然后费劲的一步一步的挪动,将水小心的倒入盆中,深怕它溅出来,这可是自己辛苦的成果,可不能浪费了。 舞儿蹲在盆边,眨巴着眼睛看着小莲,小莲轻轻一笑,“先将衣服浸湿。” 舞儿用未受伤的手揉搓的衣服,不过是很轻很轻的,待衣服湿透了,继续看着小莲…… “哝,这个是皂荚,用来洗衣服的,将这个擦在衣服上,然后轻轻的揉搓,纱衣要轻一些。” 舞儿照着小莲说的,拿起皂荚擦在衣服上,可是揉搓…… “舞儿,还是我来吧,你的手这样,怎么碰水,更别提揉搓了。”说着小莲就蹲下身子欲帮舞儿清晰。 舞儿推开了她的手,微笑道:“没事的,我自己来,小莲姐姐可以劳烦你帮我打一桶干净的水吗?”说着毫不犹豫的拿下了鲜红的手绢,剧烈的痛楚让她闷哼了一声,她擦去额头的冷汗,对着小莲担心的目光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小莲的眼神一闪,赶紧转过身走到井边,她不想再舞儿的面前掉眼泪,趁着转身,她快速的抹掉了眼角的泪花……将水桶扔下…… 舞儿看着清澈的水,抿了抿唇,坚定地看向小莲,请求道:“小莲姐姐,麻烦你用这个水清洗我的手,直接倒就可以了。” 小莲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你要我……舞儿,不行,万一……” “小莲姐姐,洗吧……” 对上舞儿坚定的眸子,小莲吞了吞口水,紧紧的闭上眼,缓缓的将水倒在了她受伤的小手上,鲜红的血液被水冲淡,流在地上,形成了一股红色的小溪蜿蜒而去…… 舞儿闭上眼,紧紧的咬着唇瓣,将原本结痂的唇瓣再一次咬出了血,但是她却恍若未决,冷汗一滴一滴的低落,与血水混合在了一起,她原本苍白的小脸变得更加的苍白,看上去就像一具僵尸一般…… 水倒完了,小莲睁开了眼睛,看着苍白过度的舞儿,心疼的搂住了她,担忧地说:“舞儿,你真的很坚强,真的……”泪水滑落,她不明白是感动还是心疼,只知道这个女孩是她见过最勇敢最让人心疼的。 舞儿的嘴角勾起一个虚弱的笑容,她轻声说道:“小莲姐姐,先放开我,我要趁着现在洗完,不然……”我怕我就坚持不住了…… “舞儿,你可以吗?”小莲赶紧放开舞儿,视线落在她的手上,鲜红的手掌此刻已经毫无血色了,惨白的颜色仿佛不属于活人,一道道鲜红的痕迹怵目惊心,但是却没有血液在溢出,这一刻,她都怀疑,舞儿的血液是不是流尽了…… 舞儿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将惨白的手伸进了盆中,努力地揉搓着纱衣,即使伤口溢出了血液也被清水给吸收了…… “嗯,很好,记住领口,袖口这个位置要洗干净……”小莲的眼睛湿润了,声音也变得沙哑而难过,她根本不敢想象这种痛有多么的撕心裂肺。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舞儿终于将纱衣洗干净了,“小莲姐姐,接下来呢?” “洗干净了就打水清洗几遍,直到把皂荚清干净,干净以后就可以晾干了,可是这竹竿你还晾不上去,这个就让我来帮你吧……”小莲趁着舞儿还未反应过来,就立刻将水打了上来放在她的身边。 舞儿感激的对她笑了笑,看了一眼比她高一半的竹竿点了点头,然后认真的清洗纱衣,直到清出来的水的没有丝毫浑浊,她才将纱衣递给小莲,“小莲姐姐,麻烦你了。” 小莲赶紧接过纱衣,一步踏上旁边的一块大石,将纱衣摊开,晾在了竹竿上…… 舞儿恍惚的看着小莲,仿佛看到了十几个影子在自己的眼前晃荡,隐约的看到纱衣已经晾好,她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意,接着便感觉一阵黑暗,倒在了地上…… 小莲听到身后噗通一声,一转身,便看到倒在地上的舞儿,她赶紧蹦下石头,跳到舞儿的身边,焦急的喊道:“舞儿……舞儿……你怎么了啊……这……舞儿……你醒醒啊……呜呜呜……” “别哭了,还不快把她背回房间去,以后她就和你住一个房间,叫小梅搬出来。”一道凌厉的声音响起,话语中根本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那双精明的眼直直的看着地上的舞儿,脸上似乎隐隐的有一丝赞赏。 “是……是……妈妈,谢谢妈妈。”小莲慌忙的用袖子抹去眼泪,心急火燎的将地上的舞儿背在背上,刚走了几步,她突然又回过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眼模糊的哀求道:“妈妈,奴婢求求你,可不可以让舞儿换个姑娘,她今天才第一天,就已经这样了……而且她的手……求求妈妈……” 老鸨厉眸一闪,冷淡的说:“换个姑娘?你愿意和她换?” 小莲愣了愣,眸中闪过些什么,她咬了咬唇瓣,“小莲愿意,反正小莲皮早肉厚的,也不怕吃苦,可是舞儿还那么小,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求求妈妈行行好吧……” 老鸨定定的看了看小莲,再看了看舞儿,嘴角微微的勾起,但是语气依旧冰冷,“换,你以为那么简单,老娘已经决定了,就不可能有余地,让这丫头和你住在一起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带她回去吧,以后不许这样跟我说话,听见没有!”说着便扭着屁股离开了。 小莲咬了咬唇瓣,灰心的看着老鸨离开,不过想起身后的舞儿还在昏迷,她赶紧大步大步的往房间走去…… …… ------------ 发烧 “娘亲……娘亲……你别走……舞儿害怕……” “不要……不要……娘亲你不要死……以后舞儿怎么办……” “爹爹……你快来救娘亲啊……杀了他……娘亲……” “舞儿,你别担心,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小莲忧心忡忡的看着木床上喃喃自语的舞儿,拿下她敷在额头上的汗巾,抚了抚她的额头,她惊叫的收回了手,赶紧放上另一块汗巾。 怎么会那么烫,这个温度高的吓人,不能在这样了,在这样她会死的,可是怎么办呢?她病得那么重要找大夫啊,可是她有没有银子啊,怎么办……怎么办…… “娘亲……你等着……舞儿为你报仇……舞儿夺回你的尸体,救出爹爹……” 小莲心疼的看着梦魇中的舞儿满脸含泪的呼喊,整颗心也揪了起来,她一咬牙,“死就死吧……”说着便快步的跑出了屋外…… “砰砰砰……”小莲焦急地喊道:“小姐,小姐……小莲有事求见……求求小姐救救舞儿吧,她马上就要死了……小姐……” “你等等……”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让小莲提着的心稍稍的放下了一点,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急切的等待着门开。 门开了,一道婀娜的白色身影站在门口,清冷的眼神让小莲不自觉地抖了抖,她冷淡的问:“你忘记我告诉你什么了吗?” “小莲记得……是小莲急躁了,求小姐恕罪……”小莲颤抖的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不停的哀求,“小姐要罚小莲认了,求小姐救救舞儿吧,她发烧一整晚了,再下去她就要死了……求求小姐给她找个大夫吧,求求小姐发发慈悲……” 柳雨诧异地看着小莲,有些疑惑的问:“她值得你这么做吗?一个和你认识了一天的人,她究竟有什么值得你下跪哀求的。” 小莲抬起泪流满面的小脸,拼命的点着头,她哭泣着说道:“她是小莲见过最坚强的女孩,即使手上鲜血淋漓也没有流一滴眼泪,即使痛的撕心裂肺也没有哼一声,她努力的用满是伤口的手去打水,咬着牙用水洗净伤痕累累的手,不顾疼痛为柳乔小姐洗纱衣,直到洗完的那一刻才倒在地上,小姐……念在小莲跟了你三年,你帮帮她吧!” 柳雨听完更加的诧异了,一个六岁的孩子真的可以做到这样吗?她看着依旧不停磕头的小莲,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罢了,倘若真是那么坚强的孩子,救了也就救了,只是柳乔若是知道是自己救了她,恐怕…… “带我去见她……” “是,是……”小莲连磕了几个头,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激动为柳雨领路…… …… “小姐……就在里面……”小莲推开门,看着小脸异常通红的舞儿,担忧地说:“小姐……小莲可不可以去请大夫……” 柳雨并没有说话,她轻盈的走进房间,仔细观察着舞儿,皮肤苍白,脸颊红的异常,嘴唇青紫,的确是病得很重了,特别是脸上的泪水,更是让人忍不住的心疼,她的眼神落在了她的手上,神色一顿,顿起怜惜之心,难怪小莲会对她那么好了,看来她说的都是真的,这孩子,非救不可。 “小莲,赶紧去请大夫。” “唉……是……我这就去……”小莲激动地应了一声,焦急的往外跑去…… “娘亲……舞儿好难受……难受……” 柳雨坐在床边,一向冷淡的眼里也多了一丝怜悯,她拿下舞儿额头滚烫的汗巾,然后换了一块上去。 “娘亲,舞儿好想你,你不要离开舞儿……” 柳雨微微的一愣,心中的一根脆弱的弦被牵动了,仿佛忆起儿时的那一幕,每当她高烧不退,娘亲都会轻轻的拍她的胸口……不知不觉的她伸出手轻拍着舞儿的胸口,希望借此让她可以安定下来…… 舞儿真的安静了下来,也不说梦话了,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沉睡中,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意…… 柳雨的嘴角勾起,满意的笑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道脚步声由远至近,柳雨才收回了手,摆好大家闺秀的姿态…… “小姐,大夫来了……”小莲快速的踏进了屋子,对着身后的大夫说道:“大夫,你快来看看,舞儿发烧发的很厉害。” 那老大夫赶紧来到床边,仔细的观察着舞儿的情况,经过一番详细的观察和诊脉后,老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怜惜的看了看舞儿,接着责怪的看着柳雨,无奈的说:“她是失血过多加上过度劳累和饥饿才会昏倒的,你们怎么拖了那么久才看啊……” 小莲焦急的询问:“大夫,能救吗?” 大夫摇了摇头,抚了抚山羊胡子,叹息道:“能也不能,这孩子拖了太久了,若是早些老夫还是有把握的,可是现在……老夫只能开个药方,其他的就只能看她的造化了,只是那么小的孩子,未必坚持的了啊。” 小莲一个咧距,坐倒在凳子上,只能颓废的看着舞儿,脸上满是绝望…… 倒是柳雨还是很清醒的,她相信,若这个孩子真的坚强,就不可能那么容易死去,只是……柳雨瞥了瞥舞儿的手,有些忧心的问:“大夫,她的手能治好吗?” 老大夫从医药箱中拿出一瓶药交给柳雨,叮嘱道:“这个药一天三次,五日后便会结痂,十日便会退痂,这十日内她的手绝对不能遇水,而且她的手也拖了太久了,疤痕是肯定会有的,这药也只能淡化一些罢了,老夫也实在是尽力了啊,丫头,你跟老夫去拿药吧!”说着便疾步往外走去。 柳雨递了一锭银子给小莲,平静的说:“去拿药吧……你该相信她的。” 小莲顿了顿,接过银子,感激的对柳雨鞠了一个躬,然后疾步跑了出去,追老大夫去了…… 柳雨看着舞儿,打开瓶盖,小心的将药一点一点的擦在舞儿的手上,轻轻地说道:“舞儿,如果你真的如小莲说的那么坚强,就快点醒过来吧……别让我失望了,我可是花了银子的……” 舞儿无意识的叮咛了一声,不知道是因为手上的疼痛还是听到了柳雨的话。 看着小人儿眉头紧皱的模样,柳雨也不禁的赞叹了,她轻笑一声满意的说:“很好,不枉费我出银子给你看大夫,果然是个坚强的小丫头,这样的痛楚竟然都能忍受,你活下来,恐怕会给更多的人惊喜吧!呵呵……” 过了一会儿,柳雨终于擦完了药,她将药瓶盖上,放在一边的桌子上,静静的凝视着舞儿,那眼神非常的复杂,带着伤感,带着怜惜…… …… ------------ 柳雨的善心 “小姐……小姐,药抓来了……”小莲焦急的踏进房间,当看到趴在床边睡着了的柳雨时再也忍不住的湿了眼眶,小姐待自己虽然不是很亲昵,但是自己比起其他的丫鬟已经很幸福了,小姐不曾处罚过自己,也没有骂过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她也只是平静的说几句,她一直认为跟了小姐是自己的福气,却没想到小姐今夜竟然……是她让小姐劳累了…… 小莲踌躇的看着柳雨,想叫醒她,但是看她睡得那么熟,想必今晚也累了她了,小莲叹了一口气,从床边拿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盖在柳雨的身上。 柳雨醒了,清澈的眸子有些复杂的看着小莲,小莲慌忙的看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是好,只能慌忙的道歉,“对不起小姐,是小莲逾越了,请小姐责罚。” “责罚,我为什么要罚你,你是为我好不是吗?好了,快去煎药吧!”柳雨看了看还在昏睡的舞儿,有看了看开始泛白的天空,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对小莲微笑道:“小莲,我回房了,明日你们都不用干活了,至于她的手,我会跟妈妈说的,还有你,昨晚一夜没睡,好好睡一觉。” “谢谢小姐。”小莲感激涕零的看着柳雨,只差没有下跪谢恩了。 柳雨平静的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踏着优雅的步子离开了…… 小莲走到舞儿的身边,抚了抚她依旧火烫的额头,担心的说:“舞儿,你一定要坚持下来,我这就去给你煎药,你等着我。”说着便快速的跑走了。 …… 而本该回到房间的柳雨来到了一个单独的小院中,站在一个房间外,她愣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的敲了敲门,平静的唤道:“妈妈,是我,雨儿。” “吱呀”门开了,柳雨刚刚走进房间,门又奇迹般的关上了,柳雨并不感到奇怪,她很平静的缓缓的走进了里屋,止步于幔帘前,略显恭敬的说:“妈妈,雨儿打扰您了。” “雨儿啊,你为何而来?”一道慵懒的身影响起,带着丝丝的凌厉,让人不由自主的恭敬起来。 “雨儿是为了舞儿而来,她发烧了,而且她的手伤的惨不忍睹。”柳雨淡然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些怜惜。 “呵呵,难得啊,雨儿竟然会为了一个人那么上心,你一向性子冷淡,这么多年了,我从未见你对哪个人哪样事情那么关心的,特别还是在这个时辰来求见我,雨儿,我很好奇,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了你的那个丫鬟吗?” 柳雨对于老鸨兴味的话语毫不在意,依旧冷淡的回答道:“原来是的,小莲跪在我的房门前哀求,我心软了,不过当我看到那个孩子以后就不只是这样了,她很坚强,强的让我自愧不如。” “能让雨儿称赞,看来她的确是不简单啊,那么雨儿你那么晚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你怜悯她了,想让我将她调给你?” “不,其实妈妈心里早就有决定了不是吗?如此美的丫头,妈妈应该不舍得让柳乔折磨才是,原本你该好好的训练她,让她为你挣银子的,现在却选择将她安在柳乔的身边,想必也猜到她会有这样的结果了吧!那么我若问妈妈求了她去,只会妨碍了她,只是妈妈,你不担心她死在柳乔的手上吗?毕竟她还是个六岁的孩子。” 老鸨赞赏的说:“雨儿果然有颗玲珑心啊,恐怕只有你可以看出我的意思,的确,自我第一日见到这个丫头便觉得她很聪明,不似同龄人的沉稳更是吸引了我,剩下的我只是想试试,她够不够资格成为我的接班人而已,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若是她那么轻易就死在了柳乔的手上,那么也没有资格成为我的接班人了。” 柳雨诧异了,看来妈妈对舞儿的期望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竟然想培养她做接班人,难怪会任由柳乔折磨她,只是那么小的孩子…… 老鸨似乎看出了柳雨的忧虑,她忽然开口道:“四大花魁,柳乔够狠辣,可惜嫉妒心太强,眼光太短浅,柳芯的性子却太过软弱,根本无法管理,而柳婉虽有心机,身体却太虚弱,而你,性子太过冷淡,根本不热衷权利,而且太善良,但是舞儿,沉稳,聪慧,机警,小小年纪我便从她身上看到了气势,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就决定了,她便是我的接班人,只是她的年纪太小,不受点苦是不会成长的。” “妈妈既然这么说,雨儿就放心多了,只是大夫说舞儿明日不能干活,还有她的手一个月不能碰水,你既然要培养她,总不希望今后的接班人有一只难看的手吧!”柳雨表面平静,其实心里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她第一次听到妈妈这样评价一个人,特别还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唉……看来舞儿是少不了柳乔的折磨了,但是至少她放心了,妈妈不会让她死的。 “呵呵呵呵……好吧,看在雨儿的面子上,明日她就不用干活了,还有她手上的伤,我会吩咐柳乔不让她碰水的。”老鸨温和的语气一顿,又变得凌厉起来,“只是雨儿可要掂量好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管得好。” 柳雨微微的蹙起眉头,但是也只得点了点头,微微的鞠躬道:“谢谢妈妈了,雨儿明白,那雨儿就先退下了。”说着便转身优雅的踏着步子离开。 老鸨若有所思的看着柳雨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个兴味的笑容,待门再度关上,她才满足的笑道:“很好,舞儿,让老娘看看,你究竟有多么的强大。” …… 给读者的话: 为嘛没人来晃荡啊!!!! ------------ 醒来,姐妹 小莲端着药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子,看到床上紧蹙着眉头陷入噩梦中的舞儿,她的心猛的揪了一下,她赶紧走到床边,饶起一勺药吹了吹,然后小心的喂给舞儿喝…… 好不容易药喂完了,小莲放下药碗,担忧的看着舞儿,看着她虚弱痛苦的模样,小莲竟然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她也不知道是自己这是怎么了,她在寻欢阁也呆了一年多了,见惯了这里的无情和肮脏,却从未像今天这样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从看到蹲在墙角的舞儿的那一刻,她就忍不住的同情心泛滥了,短短的一天,从怜悯到感动再到敬佩,舞儿已经完全的俘虏了她的心和意志,她从未那么在乎一个人,那么想要保护一个人,而且是那么的心甘情愿…… 良久以后,小莲似乎想透了什么,她可爱的小脸上荡漾起一个坚定的笑容,她执起舞儿未受伤的小手,温柔的说:“舞儿,我是小莲,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听得到我说话的,舞儿,你一定要努力让自己好起来,我会陪着你,永远的陪着你的……” 昏昏沉沉的舞儿感觉到自己处于一片漆黑中,四周静悄悄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恐惧弥漫着她,她只能无助的在一片漆黑中徘徊着,可是无论怎么走,她却还是走不出去,除了黑色还是黑色…… “娘亲……爹爹……舞儿害怕……你们在哪里?舞儿好想回家……舞儿不要待在这里……呜呜呜呜……”泪水顺着面颊流淌着,可是却依旧没有回答,只有她自己的叫声回荡在这漆黑中,显得如此突兀。 舞儿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她无助的蹲在地上,将头埋入了膝盖中,肩膀剧烈的抽动着,“爹爹,娘亲,你们不要丢下舞儿好不好,舞儿会很乖的,不会再调皮了……呜呜呜呜……” “舞儿……舞儿……娘亲的宝贝,你别哭……”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包含着浓浓的担心与慈爱。 舞儿激动的抬起头,看到黑暗中出现一道明亮的身影,一道她日思夜想的身影,那是她的娘亲,舞儿连忙站起身,朝着那到身影奔去,可是跑了好久好久,她和娘亲的身影依旧隔了好远好远,她停在黑暗中,大声的哭喊着,“娘亲,你过来好不好,舞儿想你,好想你……” 那道身影却依旧不动,只是带着温柔的笑容看着舞儿,双眸中带着浓浓的慈爱,“舞儿,你还记得娘亲的话吗?你的瑶家的希望,你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说着明亮越来越淡,只有那一句活下去不停的回荡在黑色中。 舞儿泪流满面的看着娘亲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小小的身影不停的抖动着,仿佛下一刻就会昏倒似地,她大声的哭喊着,“娘亲,回来啊,你不要这样对待舞儿好不好?舞儿什么都不要,只要和你呆在一起,娘亲,你不要抛下舞儿,你回来啊……” 舞儿的叫喊却没有丝毫的作用,黑暗依旧吞噬了那个温柔慈爱的身影,只有那温柔的声音不停的回荡在黑暗中…… 舞儿再次无助的跌坐在地上,将头埋入膝盖中,肩膀剧烈的抖动着,可是却没有发出一声呜咽声…… “舞儿,舞儿……你一定要坚持住……”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担忧。 舞儿抬起泪迹斑斑的小脸,想要看看是谁在说话,却依旧是一片漆黑,可是那道稚嫩的声音却不停的回荡在她的耳边,她蹙起眉头,努力的回想着是谁的声音,猛地,一张可爱的笑脸出现在她的脑海……是小莲姐姐,那个才认识了一天却对她呵护备至的女孩…… 舞儿泪迹斑斑的小脸上多了一抹感激和欢笑,接着那双红肿的眸子里也多了一份坚定,她一定要活下去,不仅仅是为了爹和娘亲,还有小莲姐姐,自己不能让她失望,我一定要出去……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由远至近,由暗到强,而且以极快的速度将黑色给吞没了,舞儿经受不住刺眼的强光,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的便是小莲那张担忧的小脸…… “舞儿……舞儿……你终于醒了,刚才你哭的那么厉害,都把我吓死了……”小莲忧心忡忡的探了探舞儿的额头,果然感觉到她的温度正常了,她终于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床边,脸上满是疲惫。 舞儿扯出一个安慰的笑脸,虚弱的说:“小莲姐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谢谢你照顾我,我没事了。” 小莲拿出手帕,温柔的擦拭了舞儿泪迹斑斑的小脸,“你没事就好了,刚才不停的哭,可把我吓坏了。” 舞儿愣愣的看着小莲,感受着她的温柔,恍惚间想起了娘亲,每一次她掉眼泪,娘亲都是这样为她擦眼泪的,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娘亲死了,再也不会这样对她了…… 想着舞儿的眼睛又是一阵酸楚,泪水马上就要流下眼眶,但是她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将眼泪都憋了回去,她不能再掉眼泪了,她要坚强…… 小莲仿佛是感受到了舞儿的情绪,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赶紧从怀里掏出两个馒头,递给舞儿,微笑道:“给,大夫说你饥饿过度了,这馒头是我去厨房煎药的时候拿的,你吃吧,可惜只剩下两个了。” 舞儿红着眼接过馒头,哽咽的说:“小莲姐姐,你忙了一晚上了,肯定也饿了,我们一人一个吧。” 小莲急忙摇了摇头,“我不饿,小姐已经给我吃过东西了,你吃就行了,你还在生病呢,可饿不的。”虽然她很饿,但是舞儿比她更需要吃东西。 “小莲姐姐,你一个我一个,你不吃我也不吃了。”说着就将那个馒头塞回了小莲的手上。 舞儿眸子中的坚定让小莲又愣了几秒,她赶紧将一个馒头塞给舞儿,拿起另一个狼吞虎咽起来,泪光蒙蒙的眼睛依旧一眨不眨的盯着舞儿,直到舞儿也拿起馒头狼吞虎咽起来,她才放心的垂下了眸子…… 啃完了馒头,舞儿动情的看着小莲,感激的说:“谢谢你!小莲姐姐。” 小莲郑重的看着舞儿,认真的问:“你跟我界外什么呀,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那我就把你当成我的妹妹了,舞儿,你愿意把我当姐姐吗?” 舞儿顿了一秒,然后扬起了一个大大笑容,虽然她的脸色依旧是毫无血色,可是看上去却格外的动人,“我愿意,在舞儿的心里,小莲姐姐就是我的亲人。” 小莲深深的看了舞儿一眼,然后一溜烟的爬上了床,钻进被子,躺平在舞儿的身边,娇俏的眨了眨眼,笑道:“好了,我的好妹妹,姐姐可累坏了,咱们睡觉吧!”说着便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便已经传来。 “恩。”看着小莲熟睡的模样,一丝丝温暖流进了舞儿的心间,她不自觉地勾起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也沉沉的睡去了…… 给读者的话: 好冷淡啊,心都凉了……………… ------------ 麻烦来了(一) “舞儿呢?今早怎么又迟到?”柳乔坐在梳妆台前,眼里隐隐的流露出不满。 小梅小心的为柳乔梳着长发,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小姐,今早小红来传话,妈妈说了,今天舞儿不用干活,而且……” 柳乔不耐烦的骂道:“而且什么,本小姐最讨厌人磨蹭了,快说,没用的东西。” “是,是,小姐息怒。”小梅害怕的跪在了地上,颤抖着说:“而且这一个月她都不能碰水,所以小姐这一个月别让她碰水,若是弄坏了她的手,小姐也承担不了。” “嘭……”梳妆台猛地一震声响,吓得跪在地上的小梅恐惧的颤抖着,“小姐息怒,小姐息怒,这话是妈妈吩咐小红传达的,与奴婢无关啊!” “啪……”柳乔狠狠的赏了小梅一巴掌,愤怒的说:“废物,本小姐有说怪罪你吗?看你这副没用的模样,不打也没用了,自己掌嘴。” “是,是,小姐息怒……”小梅左右手一起打自己的巴掌,一点也不敢马虎,她知道,若自己敢轻一点,就不是赏巴掌那么简单了,很快,原本清秀的脸蛋便肿了起来,而小梅的泪珠也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看起来倒是多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味道。 “好了,别打了,打的那么丑,真是倒本小姐的胃口,还有,把眼泪擦干净,没用的东西,打几下就哭成这样。”柳乔冷冷的睨了小梅一眼,继续拿起一边的胭脂上妆,冷冰冰的说:“哼……妈妈怎么会突然管起这小丫头的事情了。” 小梅停下手,赶紧掏出绣帕把眼泪擦去,不小心碰到了脸也不敢哼一声,只能低着头颤抖的回答:“听说是那丫头发了高烧,昨晚半夜里小莲跪求在柳雨姑娘的门前,柳雨姑娘去看了那丫头,还给她请了大夫,然后找了妈妈。” 柳乔仔细的画完眉毛,将眉笔一丢,优雅的站起身,冷冷的瞥着地上颤抖的小梅,厌恶地说:“起来,果然是没用的东西,那么害怕做什么,小姐我还会吃了你吗?” 小梅赶紧站起身,但是犹豫跪了太久,踉跄的差点摔倒,感受到柳乔嘲弄的眼神,小梅赶紧站好,恭敬地低着头,动都不敢动一下。 而柳乔则自顾自的走到桌边,品尝起了早点,刚吃了一口,她就将勺子一扔,刻薄的叫道:“你做的这是什么早点,难吃死了,重做。” “是,小姐。”小梅颤巍巍的走到桌边端起早点就要离开。 “慢着……”柳乔忽然很温柔的叫了一声,然后优雅的站起身,温和地说:“虽然难吃了点,也是早餐不是,既然舞儿生病了,好歹本小姐也是她的主子不是,怎么能委屈了她呢?昨天她似乎没有吃饭呢,小梅,跟本小姐一起去探望舞儿,表示关心,嗯?” “是,小姐。”柳乔温柔的声音在小梅的耳朵里只觉得毛骨悚然,她总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看来舞儿是逃不了小姐的摧残了。 果然,柳乔带着惑人心扉的笑容走进了里屋,待走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小包东西,神秘的倒进了早点里,然后搅拌了两下,满意的勾起嘴角,轻笑道:“很好,这个足够让她吃饱了吧!” 小梅认得那个药粉,每次小姐看中的客人选了别的姑娘,小姐便会用这个,这个药粉可以让女子的肚子痛一整天,就算大夫来了也不能救治,而且查不出病因,只以为是来了例假,虽然没有后遗症,但是会将人痛死的,特别是舞儿那么小的孩子,整整一包,岂不是…… 柳乔狠狠的瞪了小梅一眼,冷冷的说:“愣着做什么,这药粉死不了人的,最多痛一天罢了,走吧,废物。”骂完她便已经走在了前面。 小梅颤抖了一下,便低着头紧紧的跟在柳乔的身后,一声也不敢吭,深怕柳乔再注意到自己。 走了好一会儿,两人终于来到了后院,站在房间门口,柳乔对着小梅使了个眼色,小梅便苦着脸上前几步,然后高声叫道:“舞儿,小莲,我是小梅,快开门,小姐来看你们了。” 房间内响起一道剧烈的声响,似乎是脸盆打在地上的声音,接着门便开了,小莲慌张的站在门口,紧张的说:“柳乔姑娘好,姑娘这是……” “放肆,小姐做什么还要向你一个小丫鬟禀报吗?还不跪下。”小梅厉声喝斥一声,她知道若是自己不骂,恐怕小姐又要罚自己了,而小莲也会倒霉的。 小莲立刻跪在地上,惊恐地说:“是小莲放肆了,柳乔姑娘请进。” 柳乔满意的睨了小梅一眼,然后不屑的看了小莲一眼,接着便姿态优雅的走进了房间,而且好巧不巧的一脚踩在了小莲的手掌上,还故意用力摩擦了几下,顿时痛得小莲皱起了小脸,冷汗直冒,可是却又不敢叫。 “小梅,你怎么能这样呢,小莲可是柳雨的丫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以后不许这样了!”柳乔终于察觉到自己踩在小莲的手上了,她恍然大悟的惊呼一声,赶紧移开了脚,有些歉疚的说:“快快起来,你这丫头,我踩到你你怎么也不吭一声呢,我还以为踩在地板上呢,起来吧,这可叫我怎么和柳雨交代啊!疼不疼?要不要找大夫。” 小莲站起身,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柳乔姑娘挂心了,是小莲自己不小心的,不用找大夫了,姑娘请进。”她自然是知道柳乔姑娘的手段,看起来仿佛很温和,但是若是得罪了她,可是十条命都不够抵挡的,今天的事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了,只求她可以泄气就好。 柳乔温和的笑了笑,但是眼中却满是鄙夷与凉意,她柔声道:“既然你这么说本小姐就放心了,不然啊柳雨非得找本小姐算账不可,怎么说你也是她最疼爱的丫头呢,小莲啊,听说舞儿病了?现在怎么样?” 小莲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可不相信柳乔是来关心舞儿的,怕是又要折磨她了吧,她绝对不能让她得逞了,小莲恭敬的回答:“回姑娘,舞儿昨夜的确是烧的很厉害,大夫来看过了,也吃过药了,只是还没醒。” 柳乔呼了一口气,仿佛是松了口气似地,她几步走到舞儿的床边,看着床上昏睡的小人儿,绝美的脸上满是担忧,她歉疚的说:“唉……都怪我,忽略了舞儿还是个小孩子,就让她干活,唉……来,这是我特意叫小梅做的莲子粥,给舞儿吃了吧,也让我放下心。” 柳乔一摆手,小梅便将粥递给了小莲,小莲无奈的接过盘子,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她知道这粥绝对不能给舞儿喝,可是她一个小丫头,怎么对抗柳乔小姐呢,她看了一眼床上的舞儿,就立刻低下头,恭敬的说:“姑娘,舞儿昨晚烧了一夜,现在还在昏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小莲不敢劳烦姑娘在此受累,姑娘暂且先回去,小莲等舞儿醒了再喂粥,并带她去向姑娘请安。” “哼……你一个小丫头还敢指挥小姐做事,莫不是你家主子给了你胆子!”小梅厉声呵斥,吓得小莲的身子颤了颤。 “没有,没有,是小梅逾越了,请姑娘莫要生气。” 给读者的话: 热火起来吧,把暖捂捂热吧,暖一定不会让亲们失望的!!! ------------ 麻烦来了(二) 柳乔摆摆手,嗔怒的看着小梅,不高兴地说:“小梅,小莲也是为了本小姐着想,你怎么能这么凶悍,把人家都吓着了,她可是柳雨姑娘的丫头,怎么也不能欺负人家啊,小莲啊,我代小梅跟你道歉,嗯?” 小梅恭顺的低下头,隐去眼里的恐惧,祥装无事的说:“小莲不敢,是小莲逾越了。” 柳乔温柔的笑道:“你可真是个讨人喜欢的丫头,若不是柳雨那么喜欢你,真想跟她要了去,其实啊,本小姐不是不知道你担心吵醒舞儿,只是这莲子粥要趁热喝才好喝,而且还有药效呢,对发烧的人特别有好处,一会儿冷了她喝了岂不是要肚子疼了,你就现在喂舞儿喝了吧,况且她病了一碗,肚子肯定也饿了。” 小莲头都不敢抬,小心脏跳的飞快,眼泪都流下来了,但是为了床上的舞儿,她也只得忍着,不然舞儿非得被柳乔姑娘折磨死不可,她恭顺的说:“姑娘的意思小莲明白,不过小莲一会儿可以去厨房热热,不会把冷的喂给舞儿吃的。” 小梅见状又要出声呵斥,却被柳乔先一步截住了,柳乔显然有些不高兴小莲三番两次的驳她的意思了,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甜美的声音也有些凌厉了,“小莲,舞儿是本小姐的丫头,本小姐也是好心好意的关心她,你却三番两次的忤逆本小姐的意思,你说你究竟是何居心?” 小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上传来的剧烈痛楚也管不着了,她赶紧求饶道:“柳乔姑娘息怒,小莲没有什么意思,小莲不敢忤逆姑娘的意思,我这就喂给舞儿吃,求姑娘息怒。” 柳乔冷哼一声,寒声道:“哼,你别以为是柳雨的丫头就可以不将本小姐放在眼里,记住,以后不许这么没规矩了。”死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小姐绝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不折磨死你,本小姐就不是柳乔。 小莲浑身颤抖着,连举在手上的托盘都在颤抖着,若碗内的粥再满一些就要溢出来了,“小莲不敢,求姑娘息怒。” 柳乔自然知道现在不是和这个丫头纠缠的时候,于是便将凌厉的模样收了起来,又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温和地说:“罢了,起来吧,也是本小姐太过担心舞儿了,才会乱了分寸,来吧,将粥喂给舞儿喝,本小姐就看着你喂她。” 小莲的心猛地打了一个突,手都在剧烈的颤抖着,但是在柳乔凌厉的视线下,也只得一点一点的挪动脚步,但是柳乔哪里会看不出她的心思,给小梅使了个眼色,小梅便凶狠的大吼一声,“死丫头,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还不快点,小姐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你耗。” 小梅惊慌的往床边走来,可是刚走了两步,就不幸的摔倒了,手上的托盘也飞离了原本的轨道,以诡异的曲线在空中飞舞着…… “额……”小莲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卷起一阵烟尘。 “啊!”两道尖叫声响起,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 “啪”碗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让倒在地上的小莲在心里舒了一口气,但是当她勉强抬起头道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时,彻底的怔住了,恐惧由心底发出,让她有了一种绝望的感觉…… 因外那碗正巧的落在了柳乔的脚边,更让人恐惧的是碗中的粥在碗做抛物线的时候都洒了出来,很不幸的落在了两个石化的女子身上…… “啊!”一道更加尖细的声音响起,俨然是某女发飙的尖叫声。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小梅慌张的叫着柳乔,根本管不了自己此刻有多狼狈,她担心的是柳乔回去会不会折磨她。 柳乔狠狠的瞪了小梅一眼,吓得小梅立刻噤声低眉顺目的站在一边,接着她的目光就落在了还倒在地上的小莲身上,气愤的叫道:“死丫头,给本小姐跪着。” 小莲不顾身上的疼痛,赶紧爬起来跪好,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道:“奴婢不是故意的,求柳桥小姐饶了奴婢吧,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柳桥冷哼一声,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身躯,眼里毫无怜悯,她恶狠狠的说:“好个小莲,你别以为你家小姐宠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今日本小姐就替你家小姐教训你,看你以后再主子面前还敢不敢放肆,小梅,给我掌嘴,狠狠的打。” 小梅上前几步,高高的扬起手…… “慢着……”一道娇嫩的声音响起,还带着一些虚弱,紧接着床上小小的人儿便努力的坐了起来,愧疚的看了一眼地上瑟瑟发抖的小莲,然后便转向柳乔,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连声音都平静的可怕,“小姐,请你不要责怪小莲姐姐了,她是因为我才会得罪小姐的,小姐生气的话就处罚我吧。” 柳乔狠狠的瞪了舞儿一眼,冷笑道:“你,你的帐本小姐还没跟你算呐,竟然还想为这个死丫头受罚,不自量力的东西,小梅,还不快打,给我狠狠的打。” 小梅还未动作,舞儿就抢先一步喊道:“不能打,小姐,小莲姐姐可是柳雨姑娘的人,楼里的人都知道柳雨姑娘是非常疼爱小莲的,小姐若是打了她岂不是不能像柳雨姑娘交代了嘛!” 柳乔冷笑一声,上前几步,将小梅狠狠的推开,“啪”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小莲的脸上,打的小莲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小小的身躯更是显得楚楚可怜,而左半边脸也快速的红肿了起来,白嫩的肌肤上一个狰狞的五指印显得格外的刺目。 “本小姐就是打了,那柳雨能怎么样?我堂堂寻欢阁的花魁,连个卑贱的小丫头都打不得了。”柳乔尖声叫道:“你个死丫头,竟然敢威胁主子,看本小姐今天不打死你。”说着柳乔就走到床前,手高高的抬起,狠狠的甩了下来…… “住手!“一道凌厉的女声响起,可是还是来不及阻止,“啪。”刺目的巴掌声响起,惊了在场几人的心弦。 给读者的话: 暖的心拔凉拔凉的,这点击也忒少了吧!!! ------------ 老鸨的教训 舞儿咬着牙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右脸上火辣辣的痛楚让她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她转过脸,首先看的是依旧跪倒在地上心疼的看着她的小莲,不过眼神一闪便恢复了正常,接着便将目光转到门外,看着一脸怒容的老鸨和一脸怜惜的柳雨,脸上的表情没有起丝毫的变化,她淡淡的说道:“舞儿见过妈妈和柳雨小姐,只是舞儿还有病在身,请恕舞儿不能行礼。” 几人的思绪都被这清脆的声音给唤了回来,老鸨皱着眉头走进屋内,意味深长的看了床上的舞儿一眼,然后转向一脸阴森的柳乔身上,寒声道:“乔儿,你可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老娘叫你住手你没听见吗?” 柳乔感受到了老鸨话语中的怒气,身子颤了颤,微微的低下头,温婉的说:“妈妈,不是乔儿不听您的话,只是乔儿被怒火攻了心,那一巴掌出来却收不住势了,还望妈妈不要生乔儿的气。” 老鸨勾起一个笑容,但是眼睛依旧是冷冷的,她围着柳乔转了一圈,轻柔的说道:“乔儿,你可是寻欢阁的花魁,竟然会动手打两个小丫头,真是有失体统,还有,妈妈记得早晨还派人告诉过你,给舞儿放了一个月的假是不是?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妈妈的话不管用了?” 柳乔知道老鸨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猛地一下跪在地上,轻轻地用绣帕擦拭着眼角,祥装可怜的说道:“妈妈恕罪,乔儿知道错了……乔儿没有找舞儿的麻烦,只是想准备了粥给舞儿养养身子,却没想到……小莲把粥打翻了,舞儿还对乔儿出言不逊,妈妈,乔儿怎么说也是寻欢阁的花魁啊,这两个小丫头却丝毫没把乔儿看在眼里,乔儿只是一时生气,才……” 老鸨只是静静的看着柳乔,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待柳乔哭诉完了,她才平静的说:“乔儿,看来是妈妈委屈你了,这花魁也让你做的不舒服,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做花魁了吧,也省的跟这些小丫头置气了。” “妈妈……”柳乔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老鸨,意识到老鸨不是开玩笑的,她才真的害怕了,她颤巍巍的爬到老鸨的脚边,哀求道:“妈妈,是乔儿错了,乔儿不该惹你生气的,求求妈妈不要拉下乔儿的花魁之位,乔儿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惹您生气了……” 老鸨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嗤笑道:“别忘了,你是我养大的,这花魁的位置也是我给你们的,现在翅膀硬了,我的话也敢不听了,乔儿,别以为你有几分姿色有什么了不起的,漂亮的女人多得是,我寻欢阁也差不了你这个,明白了吗?” “是,乔儿明白,乔儿不敢再惹妈妈生气了,求求妈妈别拉下乔儿的花魁之位,求求妈妈……”柳乔颤抖的拉着老鸨的裙衫,不停得哀求着,她很清楚,没有了花魁之位,她就是个普通的妓女,就再也无法保留清白之身了,那绝对不行…… 老鸨冷哼一声,凌厉的说道:“好了,赶紧带着你的丫鬟给我滚回去闭门思过,除了接客的时间,都不许出门,听到没有。” “是,是,乔儿明白,乔儿马上回去……”说着柳乔便颤巍巍的站起身,拉着同样恐惧的小梅离开。 “慢着,从今日起,舞儿不再是你的丫鬟,听到没有?” “是,乔儿明白了。”说着便和小梅快速的离开了。 老鸨淡淡的看了柳雨一眼,柳雨立刻明白了,她扶起小莲,就要往门外走。 小莲担忧的回头看着舞儿,却接收到舞儿淡淡的笑容,她才蹙着眉头跟着柳雨离开…… 给读者的话: 这段有点短,文文字数没分配好,亲们别介意哈 ------------ 交谈认干娘 老鸨的手一挥,门就自动的关上了,她看着舞儿平静异常的神色,眼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赞赏,她缓缓的走到床边坐下,眼神停留在舞儿右半边又红又肿的面颊上,冷淡的询问道:“小丫头,疼吗?” “疼……” “疼你为什么不哭?” 舞儿愣了愣,虽然不明白老鸨为什么要这样问她,但是她还是回答了,“娘亲说过,对于强者,痛苦是他成长的阶梯,眼泪是懦弱的人拥有的,我要变强,就不能害怕痛苦。”虽然她不能完全明白娘亲的话,至少她会努力让自己不再掉眼泪。 “呵呵呵……你娘亲一定是个很不一般的女子。”老鸨说完这句话便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才再次抬起头,眼神中含着一丝莫名的情绪,“小丫头,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安排在柳乔的手下吗?” 舞儿摇了摇头,神情中带着一丝困惑,原本以为她和别的小丫鬟是一样的,需要服侍小姐,现在看来妈妈是故意将自己指给柳乔小姐的……为什么呢…… 老鸨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道:“二十年了,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可以继承我衣钵的女孩,第一眼见到你,我便看到了希望,所以将你安排给了柳乔,我本来预计是半个月的考验期,但是没想到柳乔竟然会对你动了杀心,而你也表现的让我很满意。” 舞儿沉默了几秒,疑惑的问:“既然是半个月的考验期,是什么让你突然改变了态度?因为昨天吗?” “你能挨着那种痛楚洗衣服打水,可见你的意志很坚强,抗痛能力也很强,作为一个强者这个是必须的,不过改变我的不是这个,而是因为刚才的一巴掌,你的态度,平静,冷漠,傲然,看似弱势,却是高人一等,既然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那就不必再考验下去了。” “为什么选择我?”她不是不在乎,只是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反抗,等到她羽翼丰满,她会将一切都还给他们。 老鸨笑了笑,眼中是赤裸裸的赞赏,“因为你不像个孩子,你的坚强连大人都不一定拥有,而且你的身上背负着强烈的仇恨,这股力量可以很厉害的,只要稍加锻炼,你就可以成为站在巅峰的强者。” 舞儿的神色有些难看了,“如果我没有过你的考验,我的死活你也不会在乎吧?”这就是娘亲说的现实吧,没有了利用价值的人就只能是死。 老鸨轻轻的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她才看向舞儿,眼神中满是嘲讽,“未必,我依旧会保住你的命,不过你的未来就会和这里面的姑娘一样,一只玉臂千人枕。” 舞儿直直的看着老鸨,平静的说:“那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那么作为你的继承人我需要做什么吗?或者说我有什么好处?” “你要做的很简单,就是隔绝与外界所有的联系,接收我的训练,成为我想要的人,至于好处,你应该很明白才对,我可以让你不再过得那么苦,可以让你做人上人,还可以帮你报仇,你觉得怎么样?”老鸨看着舞儿的眼神就更加的赞赏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那么冷静判断已经很不易了,而且还敢跟自己谈判,看来她没有看错人…… 舞儿想了想,认真的说:“似乎我没有别的选择了,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老鸨满意的笑了笑,道:“你说说看……” 舞儿郑重的说:“我可以做你的继承人,可以成为你想要的人,但是绝不可能受你的控制,你不可以控制我,第二点,我要带小莲一起离开,从今天起她和寻欢阁没有任何的关系。” 老鸨别有深意的看着舞儿,轻笑道:“可以,我本也不想控制你,只是想要你帮我做一件事罢了,至于小莲,那就更没有问题,就当给你收了个丫鬟吧,不过,我得提醒你,强者的弱点可能会成为别人致命的一击。” “我不在乎,只要她足够强,就不会成为我的弱点。”舞儿沉吟道:“那么,你想要我做什么事情?” “现在你不必知道,等你有了足够的能力我会告诉你的,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义女,慕容舞,晚上我会带你离开寻欢阁,你休息吧!接下来的训练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挨不过就是死。”说完,老鸨便站起身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她又转过头,看着舞儿,似笑非笑地说:“记住我的名字,慕容媚,你就叫我媚娘吧。” “等等……”舞儿皱着眉头说道:“我不要改成慕容舞,我的生命是爹娘赋予的,怎么可以改姓。” 媚娘挑了挑眉头,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不知道你爹娘是谁,当然了,我现在问你也不可能告诉我,但是我知道你的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慕容这个姓氏以后也许可以帮到你很多,况且你总不能以你真实的身份出现吧!” 舞儿想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坚定与感激,说道:“是,媚娘,我一定会努力的,谢谢你。”虽然不知道她要自己做什么,但是她知道这个女人可以帮助自己,而且会尽全力帮助自己,她就应该感激她…… 媚娘笑了,从开始的浅笑到后来的大笑,知道舞儿满头黑线一头雾水的时候,她才停止了笑声,眼神中流露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她似笑非笑地说道:“老娘这一辈子还是以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谢呢,小丫头,跟我你不必说谢,我只是要你帮我罢了,至于你的仇恨,就要看你自己了,何况你若是挨不过训练,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你还是小心点吧!”说着便迈着妖娆的步子离开了房间。 舞儿若有所思的看着媚娘的背影远去,恍惚间似乎感觉到她背影中带着一丝悲伤,或许她并不像表面看到的这样坏吧…… 待媚娘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舞儿从怀中掏出那张已经干涸了的床单,原来恍惚的目光也变得伤心而无助,娘亲,你是不是正看着舞儿?你会不会怨舞儿答应做慕容舞?娘亲,你一定要保佑舞儿……娘亲……我想你了…… 而回到了房间的媚娘也陷入了沉思,舞儿的小脸回放在她的眼前,竟然让她有种幸福的感觉,二十年了,她一直认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已经够冷血了,可是这个孩子让她再次感觉到了温度,刚才走出房间的那一刻,她发自内心的觉得幸福,她开始不明白了,这个孩子究竟有什么魅力,可以吸引住那么多人的心…… 或许……老天爷是公平的……将她送到了自己的身边……或许……她会成为自己生活在地狱的唯一的一缕阳光吧…… 媚娘突然想到了什么,轻声呼唤道:“冷,小双……” “主子……”房间内就凭空出现了两道人影,一男一女,女子大概十五六岁,穿着浅蓝色的衣衫,身形纤细柔美,面容也长得清纯可人,双眼温柔似水,就像个邻家小妹妹,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她,而男子则比较粗犷,身形高大,脸上棱角分明,眼神中也暗藏杀气,就像一个杀神,让人毛骨悚然。 媚娘的表情肃然,哪里还有一点风情万种的样子,连眼神和语气都带着一股凌厉,“你们即刻去通知两位长老回到血殿,本宫明日便会带你们以后的小主子过去。” “是,主子。”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着一丝诧异,小主子……血殿的继承者一直都是两位长老寻找的,无数和他们一样的孩子接受着那恐怖而残酷的训练,死的不计其数,可是活下去的也没有勇气再闯最后一关了,因为最后一关是必死的关卡,最后就只能成为暗卫了,二十年来主子第一次选定继承者,而且确认为小主子,怎么能不叫人诧异…… 媚娘将两人的诧异都看在眼里,她冷哼一声,冷然的说道:“告诉两个老东西,她不用训练,直接设关卡。” “是,主子……”两人的眼中闪过明显的惊诧,他们都是训练过一年才闯关的,可是依旧死伤无数,而主子竟然说小主子不用训练,那岂不是九死一生……还是,小主子真的那么厉害…… 媚娘看出了两人的惊诧,不过也不说什么,两个老头子找来的孩子虽然都是奇才,却无法比得上舞儿,何况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算计,用不着训练,她一样可以闯关,而且还能有更多的好处…… 媚娘挥了挥手,两人便又诡异的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给读者的话: 冷清啊,冷清,暖的心都凉了…… ------------ 血殿 小莲踌躇的看看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几乎已经快要亮了,舞儿都已经一觉睡醒了,可是自己从下午到现在根本就没有一点睡意,她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特别媚姨到现在都没有来,她的心就更要打鼓了…… 小莲时不时的偷瞄着舞儿,她怎么就不明白了,舞儿怎么还可以那么沉稳,现在妈妈,哦不,媚姨要带她们走诶,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虽然能离开这里她是很兴奋,但是更多的是对未来未知的恐惧,而舞儿却还是那么平静的坐着,难道她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小莲的频频注视让舞儿感觉很好笑,她荡起一个甜甜的笑容,安慰道:“小莲姐姐,你别担心了,我们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小莲可爱的小脸皱成一副苦瓜模样,她担忧地说:“舞儿,你知不知道媚姨要带我们去哪里?去做什么吗?而且都那么早了,她都没有来,不会是……” “小莲姐姐,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答应媚娘去接受训练,而你就陪着我就行了,至于我们要去哪里,担心也没有用啊,我们就是两个小孩,还不如接受现实,随遇而安就好了嘛。”娘说过,对自己有所求的人是不会伤害自己的,除非她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小莲显得更加的不安了,她紧紧的握着舞儿的手,忧心忡忡的说:“先前媚姨都不管你的死活,可是现在却要接你走,我真的不放心,而且你答应她的是什么训练,会不会很危险啊?” 舞儿轻轻的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说:“放心吧,媚娘不会让我死的,而且这是我报仇唯一的希望了,小莲姐姐,你不用担心我,爹爹说过,只要有坚强的意志,就算生在地狱也可以成为王者。”坚定的表情让她苍白的脸色多了一丝生气。 小莲被舞儿坚定的模样震惊了,她沉默了几秒,才坚定的反握住舞儿的小手,温柔的笑道:“好,我们一起努力变得强大,我也不会再害怕了,我会陪着你,我们一起生一起死。” 舞儿感动的点点头,她知道,小莲姐姐一定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的…… “吱呀”门开了,媚娘扭着腰走进了房间,看了一眼激动的两人,然后视线停留在床上两个干瘪瘪的小包袱上,她挑了挑眉,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寻欢阁的任何东西都不许带。”接着手轻轻的拍了两下,凭空就出现了两个人,便是今天在媚娘房间内的小双和冷。 小莲看到两人,吓得呆住了,特别还有一脸杀气的冷,牵着舞儿的手更加的紧了,都捏的红了,甚至多了几条明显的红印子。 而舞儿则依旧平静的看着两人,除了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赞叹,就没有任何的情绪了,不过心里却还是很震惊的,没想到媚娘身边还有那么厉害的人,看来成为她的继承人对于以后是非常有利的。 冷和小双的眼神直接略过害怕的小莲落在了舞儿的身上,惊讶和赞叹出现在两人的眼中,怪不得,主子会选择她,那么小的孩子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那么平静,而且那双毫无波澜的双眸中竟然隐隐的含着威严,虽然穿着粗布衣裳,却依旧无法掩盖她身上的高贵…… “冷,小双,将他们带去血殿。”媚娘毫无感情的声音在读响起,将陷入自己思绪的几人都拉回了现实。 “是,主子。”说着两人就迅速的点了舞儿和小莲的穴道,然后就一人抱起一个,迅速的消失在了房间内,而媚娘也身影一闪,没了踪影。 血殿,两个白发白眉的老人坐在大殿上,几个丫鬟和侍卫都是低着头,一脸的严肃,安静的气息徘徊在空气中,静得连一根针都听得见。 三道身影以诡异的速度从外面走进大殿,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一身火红衣衫的媚娘,她的身上已经找不出一丝妩媚妖娆的气息,只有无尽煞气和威严,她冷然的坐在了大殿最上面的高坐上,宛若一具冰冷冷的雕像,不带任何的感情…… 而冷和小双则抱着两个小丫头静静的站在大殿中央,而两大长老看着昏睡过去的两人,挑了挑眉,问道:“两个?” “她便是我的继承人,慕容舞。”媚娘的手一挥,小双抱着的舞儿就清醒了过来,她静静的观察着四周,看着死气沉沉的大殿,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这里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明明有那么多的人,却好像都是雕塑似地…… 而两大长老看着舞儿的反映,原本精明的双眼就闪过了惊喜,有趣,真是有趣,这小丫头胆子不小啊…… 一位长老较有兴趣的站起身,走到舞儿的面前,精明的眼与舞儿对视着,问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站在这里难道一点也不害怕吗?” 谁知道舞儿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对着抱着她的小双扬起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姐姐,你可以把我放下去吗?我不太习惯别人抱着,谢谢!” 小双惊艳的看着舞儿,然后小心的将她放在了地上,她开始喜欢这个未来的小主子了。 舞儿下了地,才将眼神投注到那么长老身上,笑着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是我知道媚娘不会让我死,至少不会死在这里。”她知道自己的价值,她是媚娘寻找了二十年的继承人,除非自己没有了资格,否则她是不会死的。 两位长老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惊叹与希望,这样的孩子,难怪宫主会选上她,可是……她身上似乎还带着伤,脸色也苍白的很,现在闯关恐怕死了的几率会比较大。 两位长老将目光投回媚娘身上,试探性的问:“宫主,你确定要她现在就闯关吗?” 媚娘冷冷的说:“本宫的确是说过不让她训练就闯关,但是也没说是现在啊,她现在那么虚弱,闯关岂不是非死不可,我带她回来就交给你们了,三天内将她的身体调养好,一个疤痕都不要让我看见,恩?” 两位长老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着了然,“是,宫主放心。” 媚娘看向舞儿,语气倒不似对着别人那么冷然,不过也听不出什么情绪,“舞儿,三天你跟他们待在一起,他们会治好你,三天以后,你就要接受考验,稍稍有一些差池就是死,明白吗?” 舞儿点了点头,犹疑的看向了还在昏睡的小莲,略显担心的问道:“媚娘,小莲姐姐呢?” 媚娘的嘴角邪魅的勾起,她冷酷的说:“这三天你不能见她,只要你过得了关,她便是你的丫鬟,若你过不了关,她便是血殿的杀手之一,或者回到寻欢阁,任男人玩乐。” 舞儿的神情一震,双目中多了一丝坚定,她浅笑道:“我一定会成功,你照顾好小莲姐姐就是了,三日后我回来,若她受了委屈,这个继承人我不做也罢。” 大殿里的所有人都是神色一凌,看着舞儿的眼神也多了一丝不可思议,这小丫头竟然敢跟宫主这样说话,血殿中也只有二位长老有这个胆量了,怪不得宫主会选上她了,不过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那个能耐了。 而二位长老看着舞儿的眼神中除了惊叹赞赏,还多了一丝欣喜,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对他们的胃口啊,这几十年也太无趣了,来了这么个丫头,应该可以多不少的乐趣吧…… “小丫头的胆子倒是不小啊,连说话的口气都够狂,老头子我喜欢……哈哈哈……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就等着看看,你这小丫头究竟有什么能耐……”一位长老抚着胡子,一脸嬉笑地说:“大老头,看来咱们不会无聊了,啊……哈哈哈……” “是啊!”另一位长老倒是很沉稳的抚着胡子,不过脸上依旧带着明显的笑意,“丫头,老夫乃是大长老,慕容流,他是二长老,慕容水,你叫我们爷爷即可。” 舞儿毫不吝啬的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甜甜的唤道:“爷爷。”娘说年纪大人最喜欢最甜的小孩子了,而且看这两个老头子好像挺厉害的模样,那就更要好好的巴结他们了。 两个老头子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然后大老头便公瑾的对媚娘点了点头,“宫主,那我们就先带她下去了。” “恩,去吧!”媚娘点了点头,表面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是心里已经满意的笑开了花,看来这两个老家伙很喜欢舞儿,那就好了,接下来的就要看舞儿自己了…… 两位长老都活了快百年了,都是人精似地人物了,媚娘的心思他们自然也猜到了六七分,心里对舞儿的惊奇与喜爱就更多了,没想到这个冷血的媚娘都可以被这丫头捂热了,看来他们还真应该好好探究探究这丫头。 “小丫头,跟我们走吧!”说着两位长老就慢悠悠的往内室走去,在别人看来他们似乎只走了一两步,但是乍一看已经离舞儿十几米远了。 舞儿愣了愣,嘴角扬起一个怪异的弧度,然后就撒开脚丫子追了上去…… 媚娘的嘴角扬起一个隐隐约约的弧度,然后立刻又恢复了正常,她冷冷的挥了挥手,说道:“冷,从今天起,你就暗中跟在舞儿的身边保护,若她有了生命危险你再出现,小双,小莲就交给你来交,别让她拖累舞儿了。” “是,主子。”小双和冷对视一眼,没想到主子竟然会那么在乎小主子。 媚娘站起身,身影一闪,就已经站在了大殿中间,再一闪已经出了大殿,再一闪,身影已经完全的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冷和小双也各自离去,大殿又变成了原来的死气沉沉…… 给读者的话: (╯)╭求求亲们给暖一点信心吧…… ------------ 小露才智 舞儿无奈的看着眼前比自己身高还要高出许多的杂草丛,然后将目光移到了那大片杂草的中间,那座古老的不能再古老的房子,墙壁上都已经有了明显的裂痕,有些干枯的藤蔓包裹着大部分的宅子,显出了无尽的苍凉颓废,这一刻,舞儿就剩下一种感觉,荒谬…… 不过很快,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两位长老在血殿应该是很有地位的,怎么可能住在这种房子里,而且这里那么荒凉,而她一路走来,血殿的建筑都是华贵而神秘的,和这座房子一点都不搭啊,可是眼睛里的景象又是如此的真实,她究竟应该相信眼睛还是相信直觉呢? 大长老抚着胡子带着笑意看着舞儿若有所思的模样,而二长老则是笑嘻嘻的凑到舞儿的面前,问道:“小丫头,你想什么呢?怎么不进去?是不是嫌弃这房子不好啊?” 舞儿抬起头看向二长老的玩世不恭的老脸,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难不成有什么阴谋不成,还是又是什么考验,恩……有可能,那眼前的景象也有可能是假的咯!那就赌一把……她就赌他们够狡诈…… 舞儿的眼神一转,又转会了那宅子上,她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眼前的景象是不是真的,小爷爷,你说我是该相信自己的眼睛呢还是相信直觉和理智呢?” 二长老眼神一转,笑眯眯的说:“不是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那就相信眼睛呗,再说了,这房子都在这里了,总不可能骗了你吧!” 舞儿将二长老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皎洁都看在了眼里,她突然小脸一板,大大的眼睛鄙视的看着二长老,毫无感情的说道:“小爷爷,别把舞儿当成小孩子糊弄,娘亲说过,有些事情就算亲眼见到也不能尽信,刚才我还只是怀疑,不过现在我肯定了,这一定是假象。” 二长老好奇宝宝样的眨眨眼,不解地问道:“你是怎么肯定这是假象的?眼前的景象可是真真实实的啊!” 舞儿鄙视的看了二长老一眼,轻蔑的说:“因为你刚才要我相信眼睛啊,我只是赌一把而已,想看看你会怎么回答,你回答什么,我就选反得,而且小爷爷的话和表情都不够到位,我都能看到你表情中的诱导。” 二长老被厄的说不出话话来,脸上臭的跟吃了某物似地,他刚才那么一问,就是肯定了这是假象,没想到他活了快百年的人竟然被一个六岁的小娃娃给算计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哈哈哈……好啊,不愧是宫主选中的继承人,有智慧,有魄力,哈哈哈……”大长老赞赏的点点头,满意的说:“这里的确是假象,它是老夫布下的幻阵,如果不按照老夫的方法走,就只能留在幻阵中,这里还只是阵法最外面,若是要逃出去还是可以的,要是硬闯,就会永远迷失在幻阵里,直到死亡,没想到你竟然可以一眼就看出这里的不对劲。” 舞儿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说道:“大爷爷,其实任何人细心一点都可以发现这里的不对劲,不过就是破不了阵而已,若是舞儿单独入了阵,想必死的几率也很大。” 大长老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想的很透彻,就这份细心就是成年人也未必能有了。 “丫头,你要小心的跟着我们走,千万不要走错了,一旦进入阵中,我们可是不会救你的,只能靠你自己出来了。”说着大长老已经背着手走在了前面,看似很慢,一眨眼就只剩下一个遥远的背影了。 舞儿眨了眨眼,说实话,刚才她还真的没怎么看清楚,只是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一点点,大长老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丫头,仔细看着,千万别走错了。”二长老提醒舞儿一声,便也走进了阵法中,不过他的速度却没有大长老那么快。 舞儿感激的看了二长老一眼,看来小爷爷是故意放慢的速度,也幸好他放慢速度了,不然自己这一次也未必可以全部看清楚,想着舞儿便已经抬起脚跟了上去…… 大长老看着慢悠悠走出阵法的二长老,了然的笑了笑,“看来你是挺满意这丫头的。” 二长老眨眨眼,笑嘻嘻的说:“大老头,你还不是一样嘛!咱们彼此彼此!” “哈哈哈……小老头,你呀!都快一百岁了,还是一样的玩世不恭!” 二长老无所谓的耸耸肩,调侃道:“老了又怎么样,越老越要玩,不然以后下了地狱可怎么玩啊 大长老对于二长老的话也没什么反映,他们的手上已经不知道染了多少的献血了,下地狱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了,更何况像他们这样的,还不想上天呐! 突然二长老咋呼的大叫起来,“出来了!这丫头就是聪慧,老头子只是稍稍将速度放慢了一点点,她就可以完全的看清并且记下来,这份记忆力还真是惊人,不过照老头子估计,如果这丫头没受伤,老头子根本就不需要放慢速度她也能记下来。” 大长老微笑着点了点头,不错,她的身体的确给她造成了障碍,若是身体完全的恢复了,她的实力一定可以更加的惊人,他现在知道宫主为什么那么肯定这丫头了,连他都开始惊叹了,不过宫主想的就是这层心思吧。 舞儿一走出阵法,就发现自己踏进了一个小院子,只是一眼,她就已经被眼前的景象给俘虏了,一个庞大的花圃中无数的鲜花争相开放着,而且每一朵都娇艳异常,还都是她没有见过的,更让她惊奇的是,这么一片花圃,竟然闻不到浓郁的香味,只有淡淡的异香,很淡,却让人身心舒适,好像可以抛却一切的烦恼一样…… 而花圃中伫立着三座雅致的竹屋,让人一看就很舒服,就会怀疑这竹屋中住的是不是仙人。 二长老骄傲的仰起头,臭屁的看着舞儿,自豪地说道:“小丫头,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到心旷神怡啊,这里的花每一朵都是旷世奇花,而且只有一朵,绝对不会带重样的。” 舞儿赞赏的点了点头,毫不吝啬的夸奖道:“二位爷爷还真是不得了,外面的阵法就已经让舞儿佩服不已了,没想到里面的景象更让人惊叹,大爷爷,二爷爷,若舞儿通过了考验,你们便要将会的全部交给舞儿。” 大长老笑呵呵地说道:“好个丫头,胃口不小啊,不过若你真能通过考验,咱们必定会倾囊相授,只是你这小脑袋瓜不知道塞不塞得下。”不知不觉的,他对舞儿的态度也亲密起来,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一向不爱搭理人的自己怎么会对这个小丫头有这么特别的好感。 二长老也乐呵呵的直点头道:“舞儿丫头啊,咱们两个老东西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可以找个继承人了,其实血殿的传统啊,宫主也是要学习长老的本事的,可惜啊,历代宫主的资质都无法完全吸收咱们的东西,连最聪慧的媚,也只学个三四成,若你可以学成,咱们就算下地狱也能闭眼了。” “呸呸呸!小爷爷的嘴真臭,这些话可不能乱说,你们还得交舞儿本事呢!”舞儿是真的很喜欢这两个老爷爷了,特别是二爷爷,老顽童一个,特别好玩。 “好,不说不说,那老头子就盼着舞儿通过考验了哦!”二长老笑眯眯的指着一间竹屋说道:“哝,这便是你的屋子了,你还是第一个住进去的人呢,自己去参观参观吧,我们两个老头子还有一些事要办。” 舞儿乖巧的点了点头说道:“好,那舞儿就先回房了。”说着就向竹屋走去。 当她关上竹屋门的那一刻,两位长老便进了其中一间竹屋…… “小老头,你是不是已经决定了?”他们是双胞胎,自然是心意相通的。 “大老头,我想的不就是你想的,我们想的不就是宫主想的嘛,宫主将她交给我们,你应该不会不明白吧,既然如此,我们又怎么能辜负了宫主的一番心意呢,更何况那小丫头也是真的对老头子的胃口,这丫头……死了不就可惜了嘛!” “你啊,既然如此,咱们就尽力不让她死吧,不过这未免不太公平了。”想他们两个存在就是为了公正的选出下任的宫主,可是现在竟然…… “你就是太迂腐了,什么不公平,这丫头可没有训练啊,咱们只是为她治伤,只是她有什么奇遇咱们就管不着了,更何况这丫头坐上宫主之位是实至名归,你还找得到比她资质更好的吗?再说了她可是宫主亲自挑选的,我们能阻止的了嘛?” “你还真是个老滑头,既然你都那么说了,那咱们就开始吧,这三天可不是个容易的事……” “是啊,幸好这丫头资质不错,千万别让咱们白忙活就好……” 给读者的话: 暖快憋屈死了…… ------------ 撕心裂肺的过程 舞儿进入自己的新屋子以后就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中,并不是这个屋子有多么的好看,它就是一间很简单典雅的房间,摆设也非常的简单,让舞儿兴奋的是房间里面的两个大书架,一个上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书,另一个上面放满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东西。 舞儿伸出小手想要拿起来看看,不过伸到一半的手顿了一下就收了回来,现在自己还是强如之末,虽然两位长老和媚娘都属意自己,但是自己现在毕竟还不是确定的继承人,万一把他们给惹火了,这条小命还是不保的,所以暂时还是乖一点的好…… 想到这点,舞儿兴奋的小脸就立刻恢复了平静,她走到床边躺下,开始补眠,以前,她每天都要睡足了六个时辰的,昨晚不仅没有睡足,刚才还走了那么多的路,她已经很累了……要是一会儿他们还有什么考验…… 想着想着,舞儿便已经进入了梦想,那微皱着的眉头也渐渐地舒张开来,紧绷的小脸也显得极度可爱,现在的她才像一个纯真的六岁的孩童…… 不知道睡了多久,舞儿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了,她迷蒙的睁开眼,疑惑的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三秒后,双眼已经完全的清醒了,她猛地坐了起来,迅速的下床去开门…… 舞儿揉了揉眼睛,疑惑地问道:“小爷爷,什么时辰了?” 二长老看着舞儿刚睡醒的样子,觉得分外的可爱,声音也变得轻柔起来,“午时,已经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你的肚子饿不饿啊!” 舞儿抚了抚小肚子,急切的说:“我还真的饿了,小爷爷,咱们快去吃饭吧!” 二长老好笑的看着舞儿急切的模样,嬉笑道:“急什么,你走出来几步就是饭桌了。”到底是个孩子,不管表现的在成熟还是摆脱不了孩子的天性。 舞儿马上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在四周寻找着饭桌,果然在竹屋最边上有一张石桌,石桌上放了几道不算精致的菜,还有三碗饭,香味飘进了舞儿的鼻子中,她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转过头,大大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二长老,活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哈哈哈……太……太……哈哈哈……”二长老笑的气都快喘不过来了,没想到这个比大人还精明的小丫头竟然还有那么好玩的一面,真是让他受宠若惊啊! 舞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怜兮兮的小脸也摆不起来了,一双大大的眼睛狠狠的等着自顾自大笑的二长老,大有再笑一声她就要扑上去咬人的架势…… 二长老感受到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他抬起头,正好对上了舞儿充满“杀气”的眼睛,心一颤,赶紧将到口的笑给憋了回去,免得被这小丫头的低气压给冻死,“好了,你坐下吧,不过要等大老头来了才能吃饭,嘿嘿嘿嘿……”说着自己也走到石桌边坐了下来,还指了指另一个位置要舞儿坐下,如果不算那憋得通红的老脸的话一定会更好。 舞儿一边死死的瞪着二长老,一边坐在了石凳上,眼前的饭菜也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了。 二长老被舞儿瞪得浑身不舒服,之得无奈的白了一眼老天爷,然后正经危坐,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努力的不去回想刚才那可爱的一幕,努力的想点别的事情,终于,他的神色恢复了一点正常,起码没有刚才那么欠扁了…… “你们在干什么呢?小老头,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大长老端着一碗东西走了过来,疑惑地问道:“丫头,小爷爷欺负你了?你干嘛那么瞪着他?” “嘿嘿……”二长老差点就要破功,不过接收到舞儿狠狠的一个瞪视之后还是硬憋了回去,他猛地摇着手,笑嘻嘻地说道:“没事,没事,什么事情都没有。” 大长老狐疑的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还是作罢,他将手上的瓷碗递到舞儿的眼前,慈祥的说:“丫头,喝完它再吃饭。” 舞儿端起药碗,凑到嘴边,一股刺鼻的味道进入她的鼻腔,让她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她不舒服的皱起眉头,在两位长老殷切的目光下深吸了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很苦,很涩,很浓稠,比她以前吃过的所有药都要难喝,但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比以前了…… “嘭”药碗被她猛地放在了桌子上,她大大的吸了一口气,差点憋死她了…… 大长老和二长老对视一眼,目光灼灼的看着舞儿,仔细的盯着她面部的任何一个表情,舞儿正在奇怪,忽然感觉到一股轻微的疼痛感,但是慢慢的,这疼痛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让她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丫头,感觉怎么样?”大长老沉稳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关心,不过却不担心。 “痛……呃……好痛……大爷爷,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痛……舞儿紧紧的皱着眉头,死死的咬着嘴唇,想要将身上的疼痛挨过去,可是那疼痛感却越来越明显,甚至她可以感觉到是痛在经脉和骨髓里,让她不自觉地握起了拳头,指甲都掐进了手心里,她却毫无所觉…… “舞儿,努力的挨过去,这只能靠你自己了。”大长老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焦急。 此刻的舞儿哪有心情管大长老说了什么啊,只能死死的咬着唇瓣,死死的握着拳头,受伤的那只手被她掐的重新破裂了,鲜红的血液不停的从她的伤口中渗出,一滴一滴接连的滴落在地上,渗入泥土中,形成一块鲜红刺目的土块,看得人触目惊心,但是她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反映,身体的痛楚已经盖过了一切。 二长老不忍心的移开了目光,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出手,但是他的理智提醒着他,若他真的出手了,那才是害了丫头的前途,不成功便成仁…… 而大长老依旧仔细的观察着舞儿的情况,虽然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么平静,但是那双沉稳的眼中却隐隐的含着一丝不忍和焦虑,但是他必须看着,以免意外发生可以及时的救舞儿一命…… 撕心裂肺的痛楚将舞儿包围起来,除了痛,她已经找不到别的感觉了,大粒大粒的汗珠从她的额头顺着面颊滴下,渗入泥土中,与血迹混合在一起,而她原本苍白的小脸因为疼痛已经扭曲在一起,显得有些惨白了,而她顾不得这些,只能死死的抓住桌子,任凭鲜血不停的滴落在地上…… 突然,舞儿的浑身一个颤栗,牙齿已经咬的咯咯直响了,她知道,新一轮的疼痛到来了,这一次的痛苦比刚才还要厉害得多,这种痛是仿佛是在撕扯着她的身体,想要将她撕碎一般,而且由于失血过多,她还是有了晕眩感,四肢也还是无力起来,她感觉自己无法再支撑在桌子上了,干脆就慢慢的滑倒在地上,手也放开了桌子,反而紧紧的抱着膝盖,整个人蜷缩起来,紧紧的闭着眼,紧紧的咬着牙,不停的在地上打滚,希望可以挨得过这一轮的痛苦…… 可是她还是想得太简单了,疼痛并没有减少,反而有越演越烈的势头,舞儿只能无力的的承受着,疼痛和晕眩感同时席卷着她的灵魂和肉体,仿佛是要将它们分开似地,舞儿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瓣,一股腥甜味刺激着她的味蕾,她知道,她绝对不能服输,若她放弃了,这一次,她就真的要死了……她一定要活下来…… 二长老忧心忡忡的看着痛苦的舞儿,然后看了看大长老,刚想开口,却被大长老一个手势给制止了,大长老无声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指了指地上打滚的舞儿,脸上甚至还有一丝欣喜。 二长老皱了皱眉头,然后仔细的观察着舞儿,忽然,似乎看出了些什么,眼神一亮,脸上也满是欣喜。 就在这时,舞儿突然猛地松开了紧环着的身体,猛地大叫了一声,“啊!”这应该不算是叫,更像是野兽在死亡前的哀鸣一般,刺激着人们的耳膜…… 叫完后舞儿便沉寂了,她静静的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地上,仿佛一个陷入睡梦中的娃娃,只是那一头湿哒哒还黏在脸上的发丝,还有那湿透了的衣衫和满身的血迹加上那苍白异常的小脸显得她看起来格外脆弱…… 大长老和二长老赶紧奔到舞儿的身边,大长老为舞儿把脉,脸上的笑意却原来越深,“好个丫头,竟然能忍受得了那样的痛苦,就算是你我二人,也未必可以忍得过去,不得了啊,不得了啊……” 二长老惊喜的叫道:“大老头,你的意思是,丫头真的过了重塑经脉这一关了,这还真是个奇迹啊!看来我血殿将要扬名天下了。” 大长老感慨的叹了一口气,“是啊,我血殿已经沉寂了上百年,也是时候重现在天下人的眼前了。” 二长老兴奋的点点头,将目光移到了舞儿的脸上和手上,他的神色一凌,双眼中忽然爆发出无尽的杀气,他恶狠狠地说道:“不知道是谁那么狠毒,竟然将丫头伤成这样,老头子一定要找到那个人,将她扒皮抽筋。” 大长老无奈的看了二长老一眼,“你啊,平日里训练那些孩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残忍,再说了,丫头若是没有经过这些事情,宫主会选上她?而且你根本用不着担心这种事情,丫头将来一定会加倍的偿还回去的。” 二长老心疼的看了一眼怀里的舞儿,怜惜的说:“老头子的确不是好人,平常训练那些孩子,从来没有心软过,也没有怜惜过谁,不过对于丫头,老头子是真的心疼了,活了大半辈子了,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孩子可以那么坚强的,刚才她那一声嘶吼,让老头子的心都颤栗了,大老头,这样的孩子,任谁都会被她融化的吧!” 大长老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丫头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让咱们这些冷血的人有了血性,小老头,走吧,药材应该都已经准备好了。” 二长老点了点头,抱着舞儿走进了一个房间,大长老自然也跟了进去…… 天黑了又亮,然后又黑了,却都没有人出来过,也没有人进去过,小院陷入了宁静中,只有偶尔的瓶瓶罐罐的碰撞声会打破这寂静的时刻…… 给读者的话: 求支持啊,难道是暖写的不好了吗?怎么都没有亲支持的啊……顶我一下啊…… ------------ 原来是宝贝啊 昏昏沉沉的舞儿只感觉到全身好酸好痛,每一根骨头都好似被人拆开来重新装上一样,但是却又有一股清凉的感觉不停的往自己的身体里灌入,抚平着那股酸痛的感觉,倒是让她又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渐渐地,意识开始一点一点的回到她的脑海中,她想起自己喝下了一碗药,接着便被无限的疼痛给侵袭了,再然后自己就痛昏了,难道自己还没死吗? 舞儿努力的抬起眼皮,终于能看到一丝微弱的光线,那丝光线越来越强烈,终于,她的视线清晰起来,灰蒙蒙的屋子,只有一根蜡烛支撑着这个黑漆漆的房间,而她也看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坐在一个黑漆漆臭烘烘得浴桶里,浴桶里的味道,真是让人很想吐,但是却又让她的身体感觉很舒服,难不成这浴桶里还有什么好东西不成? “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大长老和二长老缓缓的从里屋走了出来,脸上都带着明显的笑意,显然对于舞儿的清醒很高兴。。 舞儿看向两人,疑惑地问道:“大爷爷,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为什么会那么痛?”她的声音和语气都非常的平静,不带一丝的怨恨和责怪。 突然她的神色一变,焦急的说道:”大爷爷,我身上的东西呢?那对我很重要,你们不会给扔了吧?” “你当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是傻子吗?一看就知道对你很重要了,哝,在这里。”二长老翻了个白眼,从怀里掏出一块血红的布和一把精致的匕首,放在了舞儿换洗的衣服上。 舞儿这才松了一口气,感激的对着两位长老笑了笑,“谢谢二位爷爷了。” 大长老认真地看着舞儿,问道:“舞儿,难道你就不怨恨我们吗?你不怕我们是故意给你下药,想要害死你的吗?” 舞儿轻摇了摇头,笑道:“大爷爷和小爷爷的武功那么高,想要杀我还不是易如反掌,下药岂不是多此一举吗?再说了,我若是死了,对你们没有好处只有坏处,你们和我无冤无仇的,怎么可能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且我还活着不是吗?这就是最好的证据,既然想通了这些,又何来怨恨?最多只是有些生气罢了。” 大长老满意的点了点头,分析的很透彻,真不枉费他们费了这么一番心思帮她…… “大爷爷,那碗药究竟是做什么用的?我当时全身就好像被拆开来一样,现在还在酸疼。” 二长老笑嘻嘻的凑到舞儿的耳边,神秘的说:“这可是咱们血殿传了数百年的秘方呢,药材都是我们两个老头子经历三十年从世界各地寻来的,可以疏通经脉,挖掘潜能,只是要承受非人的痛楚,潜力越深的人痛得就越厉害,效果自然就越好了,而你,则是第一个痛到最后阶段的。” “最后阶段?那是什么?”原来那药还是宝贝,看来二位爷爷为了自己花了不少的心思了。 二长老摸摸胡子,赞赏的说:“经脉重塑,这种痛苦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就算是我们两个老头子都受不了,你这丫头还挺厉害的,竟然可以坚持到最后。” “二爷爷,忍受不了那种痛苦的话会死吗?” 二长老摇了摇头,回答道:“不会,这药虽然会让人痛不欲生,但是对人体是有益无害的,能忍受的痛苦越大,得到的收益就越大,要是实在忍不住痛昏了,那就停在那个阶段了,但是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至少这数百年来就没有死过人。” 舞儿点了点头,感激的看着两人,“谢谢两位爷爷为舞儿所做的,舞儿一定会报答你们的恩情。” 大长老微笑着摇了摇头,温和地说:“其实你也用不着感谢我们,这个结果也在我们的预料之外,你能走到这一步,靠的是你自己,而且你可是宫主选定的继承人,帮你也是帮血殿。” 舞儿坚定的看着两位长老,认真的说:“大爷爷,小爷爷,舞儿叫你们一声爷爷,你们就是舞儿一辈子的亲人,这个继承人舞儿坐定了,也一定会将血殿发扬光大,不会辜负两位爷爷的恩情。” 两人对视一眼,赞赏的点了点头,这份魄力,就是作为上位者必须的。 小长老拍拍胸口,信誓旦旦的说道:“好,只要有你这句话,我们两个老头子就算死也会笑着闭眼了,丫头,既然你叫老头子一声爷爷,你就是老头子的亲孙女,以后谁敢欺负你,老头子就帮你杀了他。” 大长老微微一笑,慈祥的说:“小老头,丫头可不是会让人欺负的主,你就别操这份心了,老夫看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想杀人了吧。” 二长老摸摸干枯的头发,嘿嘿的笑了几声就不说话了。 舞儿捂着嘴偷笑起来,闻到手上的味道就赶紧将手放下,忽然,她直直的瞪着自己的手,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二长老看着她这模样,立马咧起嘴,凑到舞儿的耳边,神秘兮兮的说道:“很神奇吧!想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你求我啊,求我就告诉你!” 舞儿被二长老欠扁的模样给刺激的回过了神,她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冷淡的说:“既然小爷爷不愿意说就算了。” 说完就对着大长老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略带撒娇语气的说道:“大爷爷,你告诉舞儿好不好?” 大长老刚想说话就被二长老给截断了,“不好,不好,既然舞儿想知道,小爷爷当然当仁不让啦,其实这是我们两个老头子调配的药水,不仅可以祛除身体里的毒素和疲累,还可以治伤哦,更神奇的是它具有很强的恢复能力,对于身上的伤口有奇效,你这点伤口,只要泡上三天,保证连个疤痕都看不见,怎么样,很神奇吧!” 舞儿挑挑眉,无视二长老献媚的模样,淡淡的说:“哦,是挺神奇的。” 二长老见舞儿一点兴趣都没有,顿时就焉儿了,退到大长老的身后画圈圈去了。 “恩,大爷爷,小爷爷慢走。”舞儿乖巧的点了点头,她知道他们再来叫她的时候就是要过关的时候了。 大长老点了点头,便拎着受打击的二长老离开了房间,剩下舞儿一个人在房间里,不过她却不觉得害怕,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进入了这个院子以后她就觉得特别的有安全感,所以她不害怕,也不担心…… 舞儿无趣的一个人坐着,眼睛也不知不觉的闭上了,身体传来的舒适感,让她渐渐地进入了睡梦中…… 给读者的话: 点击呢,收藏呢……咋那么冷清呐 ------------ 初级考验 “恩……”舞儿的睫毛颤动了两下,接着,漂亮的大眼睛便睁开了,三秒钟的迷蒙后,她就完全的清醒了,咦,自己不是在浴桶里的吗?怎么会躺在床上的,而且还穿上了里衣…… “小姐,你醒了。”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舞儿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面容清秀,看上去十分柔弱的女孩子往床边走来,脸上那温柔的笑意让人感觉像是一阵微风吹过一般的舒服。 舞儿坐起身,平静看向女子,冷漠地问:“你是谁?大爷爷和小爷爷呢?”说着便瞄了床边的衣服一眼,看到衣服上的匕首和血布她才松了一口气。 女子顿了顿,笑的更加的灿烂了,她走到床边,温顺的低下了头,轻柔的回答道:“奴婢叫轻风,是大长老和二长老吩咐前来照顾小姐的,二位长老现在正在大厅等着小姐,容奴婢现在为小姐更衣。”说着就要伸手为舞儿穿衣服。 舞儿往里闪了闪,冷漠的说:“不必了,我不喜欢别人碰到我,你站在边上等我就好了。” 说着便伸手拿床边的衣服,自己穿了起来,轻风也不生气,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便温顺的站在床边。 舞儿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将血布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心脏的位置,然后将匕首别在了腰间,接着冷淡的轻风说道:“带我去见两位爷爷吧。” 轻风点了点头,便走在前面为舞儿带路,不一会儿,就又走到了幻阵入口,舞儿站在入口处,眉头微微的皱起,她感觉今日入口处的雾气比进来的那日浓厚了几倍,根本就看不清前方的路了,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轻风转过身,轻柔的说道:“小姐,这便是幻阵了,小姐是跟着两位长老进入仙源的,想必也知道幻阵的路线,那轻风便在出口处等待小姐了。”说罢身形一闪,便已经入了幻阵,接着人便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舞儿只是微微的挑了挑眉头,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然后果断的跨进了幻阵中…… 而幻阵的出口处站立着四个人,慕容媚和两位长老,还有已经走出幻阵的轻风。 二长老焦急的观望着,嘴巴里还在嘟囔着,“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幻阵都拿来考验人,这可不是一般的阵法啊,它可是会自己变化的,丫头的记忆力是很好,可是她还不了解幻阵的奥妙啊,万一……那……我的孙女就没了……” 大长老仿佛没有听到二长老的絮叨似地,依旧沉稳的站着,看样子一点都没有担心,倒是媚娘的神色中现出了不耐烦,她狠狠的瞪了二长老一眼,冷冷的说道:“二长老这三天倒是变得不少啊。”不仅不冷血了,还变得啰嗦了,十足的一个老头子。 二长老轻佻的耸耸肩,笑嘻嘻的说道:“哪里哪里,这都要归功于那丫头,当然也要多谢宫主将那丫头带回来了,老头子忽然发现,有个孙女也不错,特别还是那么聪慧的孙女。” 媚娘冷哼一声,她原本就是希望这两个老头子可以帮丫头调养好身体,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那么喜欢舞儿,仅仅三天,竟然就把她当成孙女了,舞儿还真是有魅力啊,连着两个老妖怪都可以驯服。 二长老肩膀一耸一耸的,很欠扁的调侃道:“宫主,你别哼啊,你是不是嫉妒啦,嘿嘿嘿……” 媚娘强忍住想要暴扁二长老一顿的冲动,不停地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是血殿的长老,绝对不可以和他动手,要忍,不要和这个老不死的计较…… “好了,小老头,废话不要那么多。”大长老赶紧制止二长老发癫,免得宫主真的忍不住凑他,他们虽然武功很高,但是血殿有规定,长老是不可以对宫主动手的,否则便会被逐出血殿,这老头子还真是得意忘形了。 二长老察觉到大长老话中的威胁,赶紧收回欠扁的表情,笑嘻嘻的说:“老头子这不是担心丫头嘛!” 大长老无奈的摇了摇头,平淡的说:“担心又有什么用,她要成为我血殿的继承者就必须要通过考验,再说了,你怎么能确定她不能领会到幻阵的奥妙呢?” 二长老看着大长老平静无波的模样,似乎看出了什么,他点了点头,便再也不说话了,跟刚才那个噪舌的老头子真是天差地别。 终于,在二长老终于忍不住想要再开口的时候,轻风指了指浓雾说道:“二长老,你看,小姐已经出来了。” 二长老赶紧看向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道小小的黑影很缓慢的穿梭在浓雾中。 “我们走吧……轻风,下一场……”媚娘冷酷的声音传来,接着身形一闪,人便已经消失了。 大长老和二长老对视一眼,便也离开了幻阵口,就只剩下面带微笑的轻风依旧守着。 给读者的话: 伤心啊…… ------------ 蛇窟里的考验 舞儿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出口处,看着依旧温柔轻笑的轻风,她冷淡的说:“走吧!下一关。” 轻风眼神一闪,便走在前面领路,不过却不是往大殿的方向走的,而舞儿也不吭声,只是平静的跟在轻风的后面,他们穿过一座座院落,最后来到了后山中,又将近走了一刻钟,停在了一个山洞外。 “小姐,这便是血殿每一个孩子都必须要闯过的关卡,蛇窟,里面数万条蛇,却只有一条蛇有毒,咬一口就会七窍流血而死,只要从这边穿过到达蛇窟另一边的出口,就过关了。”轻风微微一笑,柔声道:“每个孩子都可以选择一样东西带进去,小姐想要什么?” 舞儿的神色丝毫微变,依旧冷漠的说:“硫磺。”娘亲的小绿最怕的就是硫磺了,想必其他的蛇也会害怕的。 轻风掏出一包硫磺交给舞儿,微笑道:“小姐,轻风在另一边出口等着你。”大长老果然预料的不错,小姐还真的要了硫磺。 舞儿将硫磺放入怀中,冷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迅速的往蛇窟中走去,不一会儿身影就完全的消失在黑暗中了。 而洞外的轻风则略带赞赏的看着舞儿的身影消失,她现在明白宫主为什么要选择小姐了,还真是个特殊的孩子…… 舞儿走进蛇窟,借着外面的阳光看到了地上和石墙上密密麻麻的蛇,打了一个冷颤,在心里大骂那两个老头子,干嘛要她闯这个地方嘛,虽然她不害怕,但是很恶心诶,记得以前娘亲养的小绿很可爱啊…… 而那些蛇看到有人进来,数万双幽深的眼睛便都直直的看向舞儿,眼神中透着凶狠和贪婪,仿佛要将舞儿给撕碎了吃下肚子,很多的蛇已经开始往舞儿这边聚集了,可是奇怪的是它们都只是围在舞儿的周围,并不发动攻击,仿佛是在等待命令的士兵一样,甚至那一双双凶狠的眼里还带着恐惧。 舞儿莞尔一笑,她知道那恐惧是因为什么,别的蛇对娘亲的小绿就会露出这样的眼神,那是对上位者的恐惧,轻风说这里还有一条毒蛇,那条便是蛇王,其他的蛇自然不敢随便轻举妄动,所以她的威胁就只有那条蛇王,所以她一定要想办法把它找出来。 舞儿拿出硫磺粉,然后将它从鞋子底开始往上抹,幸好她是个小孩,小胳膊小腿的,所以那一包硫磺将她的下半身都涂满了,她满意的收回了最后一点硫磺粉,小心的包起来放回怀里,然后拿出腰间的匕首,打开,一股阴寒的气息从匕首中传出,让舞儿不自觉地抖了抖,她缓步往前,而那些蛇也开始后退,看着舞儿的眼神也变得恐惧…… 不一会儿,大部分的蛇就聚集到了一条小蛇的周围,将它团团的包围起来,但是却又空了一块位置给那条小蛇,仿佛是在保护它,但是却又不敢靠近它。 舞儿的眼中泛出惊喜,她仔细的观察着那条小蛇,通体泛红,体型很纤细,看来它就应该是蛇王了,她迈开步子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几条一米左右的蛇超她的背后和四周射来,舞儿迅速的转身,匕首一挥,那几条蛇便被砍成了两段。 舞儿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奇怪了,刚才怎么好像可以感觉到背后的危险似地,而且身体在自动的进行攻击,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发出一击了,而且还那么迅速,难道是因为经脉重塑了吗?所以身体的敏捷度比以前更好了。 想到这里,舞儿就更有信心了,她挺起胸,高傲的看着那些虎视眈眈的蛇,显然刚才舞儿的一击让身为动物的它们也感觉到了危险,都开始往后退,只有那条毒蛇直直的盯着舞儿,仿佛是看到了猎物一般,血红的眼中泛着兴奋的光芒。 一阵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开来,让舞儿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但是那些蛇却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一双双幽深的眼睛都泛起了红光,在这个不算亮的山洞内显得十分阴森,它们都开始离开那条小蛇,试探性的往舞儿的周围移动着,很快就将舞儿给完全的包围起来了…… 接着又有十几条蛇开始攻击舞儿,但是由于舞儿下身有硫磺,所以它们只能借力跳起来然后咬舞儿的上身,也因此给了舞儿用匕首了结它们的机会。 血腥味越来越浓,越来越多的蛇从各个角度扑向舞儿,她只能拼命的挥动着手中的匕首,动作毫无章法,只是凭借着对周围的感觉发出攻击。开始的时候她还可以对付,可是她毕竟是个孩子,时间一长,便感觉到疲累了,动作也开始慢了起来,但是她不敢停下来。 突然她感觉到手臂一痛,左手上的衣襟被咬破了,白嫩的肌肤上还留着一个牙印,舞儿一咬牙,更加拼命的挥动着匕首,可是由于她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所以无法遮挡住那么多的攻击,衣衫破的也越来越多,身上的伤口也逐渐的多了起来…… “啊!”舞儿大叫一声,看向剧痛的位置,发现那条通体血红的蛇王已经咬住了她的手臂,舞儿正要用匕首杀了它,那条小蛇一溜烟的就跳入了蛇堆中,再也不见身影。 舞儿感觉自己的眼睛越来越花,身体也麻麻的软软的,提不出一点力气,匕首“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她颓然的倒在了地上,而周围的嘶嘶声在她的耳边回荡着,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这一次,真的要死了吧!娘亲,舞儿对不起你,不能救出爹爹,不能为瑶家报仇…… 不知道过了多久,舞儿的睫毛轻轻的闪了几下,接着便睁开了眼睛,她猛地坐起了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上万条蛇将她围成了一个圈,却没有一条蛇敢上前一步,因为那条小红蛇正懒洋洋的趴在舞儿的肚子上,但是那双红豆似地眼睛却满含杀气的瞪着所有的蛇。 舞儿迷茫了,自己不是被咬了吗?还是这只会剧毒的毒蛇,轻风不是说咬一口就会七窍流血的吗?她看向小红蛇,而它也挺起身子看向舞儿,一人一蛇大眼瞪小眼良久后,舞儿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条小红蛇不会伤害她,那眼神像极了小绿看娘亲的眼神,难不成…… “从今以后,你就是小红,我的朋友,如何?” 小红哧溜的从舞儿的肚子上游到了手臂上,迅速的缠住了她的手臂,还将小小的头颅靠在她的手臂上,享受的闭着眼睛。 舞儿咧开嘴笑了起来,从今以后她也有一条小红了,若是以后再碰到小绿,说不懂它们还能成亲呢,生一堆可爱的蛇宝宝。 舞儿站起来,在一堆蛇虎视眈眈又害怕的眼神中缓缓的走出了蛇窟,感受到外界的阳光,舞儿的小脸上扬起一个满足的笑容,活着真好…… “小姐,你没事吧?”轻风柔和的声音传来,带着淡淡的关心。 舞儿看着向不远处入微风一般温柔的女子,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大步大步的走向轻风,再她的身边站定,笑道:“走吧,这一关我过了。”说着还满是笑意的看了小红一眼。 轻风微笑着点了点头,睨了舞儿手臂上的小红蛇一眼,眼中闪过惊奇,接着便不动声色的在前面带路,而舞儿也心情大好的跟在她的身后,时不时的逗弄一下小红…… 给读者的话: 不太会写这种情节,亲们有意见就提哈!暖会努力改正…… ------------ 破局 “小姐,到了。”轻风停下脚步,指着前面只隔了几十米的一道石门道:“这便是最后一关,只要小姐可以解了里面的一盘棋局即可,不过这一路上机关密布,稍稍走错一步就可能命丧于此,石室内也是凶险异常,就连那盘棋局也是机关,若是走错了,那便有各种不同的暗器射出,杀人于无形,小姐要去试吗?” 舞儿停下逗弄小红的举动,浅笑着问道:“试又如何?不试又如何?”难道她还有权利选择去不去吗? 轻风回答道:“这一路上的机关暗器并不像轻风口中的如此简单,血殿中的弟子都没有人可以安全的靠近石室的,就算进去了石室,也没有可以活着出来的,所以血殿中的弟子都不敢贸然的去试,若输了那边是一死,若赢了便是下任宫主,若选择不去,那便是杀手。” 舞儿轻轻的勾起嘴角,平静的说:“那我当然是选择做宫主啦,轻风,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我会回来,还会拿回那本秘籍。” “是,小姐。” 舞儿的脚刚往前跨了几步,就险险的收回了脚,只见原本平整的地面竟然多了数根竹刺,正好在舞儿落脚的那个位置,它最多只有一根手指那么长,但是尖细的顶端在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刺目。 舞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好她经脉重塑了,对危险事物的感觉和敏捷度增加了数倍,不然自己的脚现在已经被贯穿了,想到这里,她就更加的感激两位长老了…… 舞儿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对着竹刺的另一边地上捅了捅,确定是安全的,她才小心翼翼的越过竹刺走到了另一边,站定,呼,是安全的,可是脚刚往前跨了一步,脚尖刚碰到地上,又有一排竹刺从地上窜了出来,舞儿赶紧收回脚,就只能站在那里不动,然后拿着树枝试了试对面的地,还是好的,她才跨了过去…… 没事,于是她又拿树枝试了试,还是没事,于是她就小心的踏出了脚,刚想松一口气,她就感觉自己脚下的地面开始变软,塌陷,幸好她的身子又小又轻,迅速的往前跨了两步,“哐”舞儿站立的那片土地已经深深的凹了下去。 舞儿都没有时间回头看,树上就有一张大网罩了下来,她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网给罩起来了,一下子就被吊到了树上,悬挂在半空中…… 舞儿拔出腰间的匕首想要将网割破,但是试了几下一点用都没有,她皱起眉头,思考着要怎么离开这张网,连寒铁匕首都没有用,即是说这张网是割不破了,那她岂不是出不去了。 就在此时,舞儿看到小红很兴奋的缠住了网上的丝线,然后张嘴就咬了上去,它的唾液流在了网上,那网竟然被腐蚀了,一点点的破开,还泛着一股难闻的焦味,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小红的唾液可以弄破这张网。 “小红,加油咬,弄出一个洞来。” 小红仿佛听懂了舞儿的话似地,开始拼命地咬这张网,不一会儿,就咬出了一个大洞洞,舞儿高兴地拍了拍小红的头,赞赏的说道:“干得好,别咬了,咱们赶紧走。” 小红抬起小脑袋看了舞儿一眼,然后不舍的看着网,舞儿轻笑道:“等我做了宫主,就把这张网送给你,怎么样?” 小红的红眼睛一亮,跐溜一下又钻到了舞儿的肩膀上,尾巴紧紧的缠着舞儿的肩膀,小头蹭啊蹭的。 舞儿满意的笑了笑,然后仔细的观察着地下的情况,思考着从哪里下地,突然她的眼睛一亮,扒开网上的洞洞,纵身一跃,脚尖先点地,计算的不错,这个位置就是安全地带,接下来嘛…… 舞儿从地上捡了几块石头,然后朝着前方扔去,“唰唰唰”无数道羽箭便朝她扔石头得方向射来,而且泥土中还有大片的竹刺窜出,一直铺到石室的门口,看起来凶险万分。 舞儿转头看了看机关的布置,然后看了看道路旁边的几块大石,不禁佩服起布置机关的那个人,虽然这些机关是最简单的,却布置的很精妙,步伐也算的很准确,若自己不是个孩子,没有重塑经脉,恐怕早就命丧于此了吧…… 只是这样的机关若是对付武林高手还是不管用的吧,只能算是小试牛刀了,可是偏偏没有人敢闯入石室,看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厉害的机关,以至于都没有人敢尝试,不过她瑶舞儿可不一样,只要能变强,鬼门关她都要闯…… 想着她边从地上捡起一把石子,走一步丢一颗,以免再有什么暗藏的机关,幸好直到石室门口都没有多余的机关了。 舞儿站在门口,思考着要怎么开门,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开门的机关,她一头黑线的想,这门不会是要推开吧,就她现在的模样,推得开嘛!忽然,她察觉到小红在蹭她,她转头一看,小红便快速的移到了石壁的某个角落里,热切的看着舞儿,那红豆眼里就好像有两团火一般,漂亮得紧…… 舞儿赶紧俯下身子寻找,可是摸了半天除了石头就是那根丑丑的小草,舞儿有些生气的把那根草给拔了起来,然后扔到了地上,忽然,她的眼睛一闪,看到了泥土中一个小小的石头快,她蹲下身子,将泥土扒开,嘴角一扬,手指往下一按,“轰隆”门应声而开…… 舞儿拍了拍手,轻声的嘀咕道:“竟然有人会将机关埋在那个地方,若不是有小红,恐怕我怎么都不会想到的。”说着便召回小红走进了石室里。 一走进石室她便愣住了,偌大的石室里坐着两位老人家,白发都已经拖地了,雪白的胡子和眉毛也长的吓人,两个老人家动都不动,宛如两尊雕像一样,可是那面色却非常的红润…… 忽然,两位老人家都张开了眼睛,四道精光射向舞儿,让她不自觉地抖了抖,随即便暗自呼了一口气,幸好是活人啊,这样就可以问问那盘棋在哪里了…… “两位老爷爷,我叫慕容舞,是血殿选择的继承人,我想破解那盘棋局,请两位爷爷示意。”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精明的眼中闪过欣喜,一位老人笑道:“我们等了六十年了,总算是等到了,你刚才过关的情形我们都看到了,你果真有资格做下任的宫主,那盘棋就在我们身后的房间里,破不破得了就看你的造化了。”说罢手一挥,墙壁便“轰隆”一声击出一个洞来。 舞儿佩服的看着两位老人,现在她知道为什么没人敢闯了,这两位老人家的武功那么厉害,硬闯不是找死呢嘛…… “你可以进去了,不过若是破不了棋局,触碰了机关我们是不会管你的。” 舞儿点了点头,往那个大洞里走了进去,又是一间极大的石室,中间放了一个棋盘,上面已经摆好了子,舞儿走到石凳上坐下,仔细的观察着这局棋…… 看了好一会儿,她都不知道该怎么下子,娘亲是个棋术高手,她一直跟在娘亲的身边学习,棋术也算厉害了,却没想到对这盘棋她根本毫无办法,怎么走都是死,完全就是一局死局…… 想着想着,她的眉头越皱越深,额头上泛起了冷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棋局,整个人仿佛入定了一般…… 忽然,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副画面,正是那日她和娘亲下棋…… “娘亲,你就让舞儿这一子嘛,舞儿从来没赢过娘亲,丢人死了,老是被爹爹嘲笑……” “那可不行,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如果你的胜利是我让给你的,那就不算赢了,比输更丢人,舞儿,就算输也要输得有尊严,你要记住娘亲的话。”女人擎着温柔的笑意,可是眼神却无比的认真。 “好啦,娘亲就喜欢跟舞儿将道理,一点都不疼舞儿。”舞儿嘟起嘴,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哟,咱们家的小宝贝怎么不高兴了啊……爹爹来为你报仇……”男子扬起宠溺的笑容,将小舞儿抱在怀中。 舞儿撒娇的说道:“爹爹,娘亲不肯给舞儿让子,舞儿又要输了。” “傻丫头,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娘亲说的没错,赢要赢得光明正大,更何况这棋局就和战场一样,这棋子就是你手中的兵,作为将军就要保卫他们的生命,怎么能够弃子呢,你说对不对?” “恩……不是很懂……不过舞儿不会让娘亲让棋了,舞儿一定要光明正大的打败娘亲,做像爹爹一样厉害的大将军……” “哈哈哈……好啊,那这最后一个字就让爹爹帮帮你,有一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啊,爹爹赢咯,娘亲输咯,娘亲愿赌服输,明天舞儿要去花会,呵呵……” …… 置之死地而后生……舞儿突然惊醒,迅速的拿起一颗白字放在了棋盘上,“轰”棋盘瞬间粉碎,化成了一滩粉末,舞儿捡起粉末中央那本书,笑意盈盈的走到哪两位老人家的面前,问道:“老爷爷,我已经过了关了。” “很好,既然你已经破了棋局,便是我血殿第一百一十三代弟子,你手上的便是血殿至宝《血舞》秘籍,你要用心钻研,将我血殿发扬光大。” “是,舞儿明白,谢两位老爷爷的指点,舞儿可以离开了吗?” “去吧……”那位长老的手一挥,石门便开了。 舞儿紧紧的握着秘籍,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石室,她刚一出来,石门便又再一次关上了,舞儿转头看了一眼,便往一脸笑意的轻风走去…… 给读者的话: 好了,接下来该写长大的舞儿了啊 ------------ 继承宫主之位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秋风萧瑟,落叶飘飘,一红衣女子在红枫树下翩翩起舞,她的舞姿灵动而凄美,炫丽却带着浓浓的死亡气息,仿佛一朵开在地狱的曼珠沙华,让人忍不住沉沦……沉沦……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夕阳都已经落下,黑色开始笼罩着大地,那女子似乎感受不到疲累似地,不停地舞动着那动人的娇躯,仿佛想要将自己与这黑暗融合一起…… “舞儿……”一道温婉的声音传来,让人如同春风拂面般的舒爽,而那舞动的娇躯也徒然停止了动作,只是直挺挺的站在地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浓浓的凄凉,让人忍不住的为她心痛…… “舞儿,你累吗?” “小莲,今天的舞不仅是为娘亲祭奠,也是与这十年告别,明天起,我便会踏进地狱的旅程,我要将那个人欠我的一切罪孽都要回来,小莲,你愿意陪我一起下地狱吗?” 小莲坚定的点了点头,“当然,你到哪里,我到哪里,从十年前我就已经决定了。” 舞儿对着小莲微微一笑,那倾城倾国的容颜让小莲失神了几秒,随后,她便调侃道:“你个小丫头,怎么可以长得那么美,明日出去一定要戴个面纱,免得让我麻烦。” “好啊,那你也要戴。”小莲虽然算不上倾城美人,但也是个大美人了,而且她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这样的女子,出了血殿恐怕也会有大麻烦吧! “那我们一起戴好了,对了,刚才媚姨让我来找你,而且二位长老和四位护法都在,我们快去吧!可能是要宣布你继任宫主了。”小莲牵起舞儿得手,就想小的时候一样,缓缓的往大殿而去。 舞儿任由小莲牵着,她很讨厌别人触碰自己,但是却不排斥小莲,或许是因为她在自己的心里就像亲人一样吧,让她牵着,就会感觉很安心,所以那么多年了,敢触碰她的也只有小莲了。 大殿很快就到了,小莲放开舞儿的手,她们在外人面前是主仆,是绝对不可以那么亲密的,万一让宫主看到,自己又要受罚了,虽然每一次都是舞儿帮自己躲过去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大殿,果然看到了很多人,她们站在大殿中央,盈盈一拜,“舞儿拜见宫主和两位长老。” “小莲拜见宫主,拜见两位长老,拜见四位护法。” “恩,起来吧,舞儿,明日你便要离开血殿,今日本宫想将宫主之位传授与你。”媚娘的声音非常的冷,但是却不似对别人那般杀气腾腾,反而带着一丝温情,“以后你便是血殿的宫主,血殿的未来就靠你了。” “是,媚娘放心,舞儿定不会让媚娘和两位长老失望,一定会将血殿发扬光大。”她很平静,非常的平静,她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至于什么时候她从不关心。 “好,这才是我血殿的宫主,舞儿,上来。”说着媚娘便离开了座位,站在高台上俯视着全场。 舞儿盈盈的走上去,在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坐下,火红的身影宛若火焰一般,燃烧着所有人,这一刻,没有人的视线会离开这抹火红…… 媚娘冰冷的眼在大殿上扫视一圈,冷酷的说:“你们听着,从今天起,舞儿便是血殿的宫主,你们若是敢违逆她,那便是违逆本宫,舞儿,这便是象征着血殿宫主之位的指环,你戴上,你便是名正言顺的宫主。” “是,属下参见新宫主。”震耳欲聋的叫声响起,在大殿中回荡着。 “起来吧!”舞儿柔媚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宫殿中,让在场的男人的心都颤了颤,眼神也变得炽热起来,只是碍于媚娘和两位长老在不敢太张狂,不过也有例外的。 “啊!”站在第二排的某个男子忽然痛呼一声,然后捂着眼睛倒在地上翻滚着,凄厉的叫声如同鬼哭狼嚎一般抓挠着所有人的心,片刻后那人便没了呼吸,眼珠子里黑血缓缓的流出来,显得格外的阴森…… 所有人的心都颤了颤,低下头不敢再看舞儿一眼,深怕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没想到这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竟然会有那么狠辣的作风,比起前任宫主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也不是个好得罪的主…… 舞儿媚眼一扫,柔声道:“本宫虽然年纪小,但是也不是好欺负的,特别是对于那种有不轨之心的人,本宫向来不会手软,不过本宫也不会滥杀无辜的,只要你们好好的为本宫,为血殿效力,你们的好处自然少不了,若是……你们的下场将比他惨千万倍。” 虽然她的声音柔媚,却让在场的人都出了一身冷汗,他们只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气压压迫着他们,让他们根本起不了反抗之心,这一刻,他们明白一个道理,这个看似无害的宫主比那个冷酷的前任宫主还要恐怖…… “属下甘愿为宫主肝脑涂地。” “恩,希望你们现在说的不要和以后做的相反才好,好了,本宫明日便要离开血殿,今晚还想和两位长老好好叙叙旧,你们都退下吧!” “属下告退。”数百人快速的退出了大殿,而那具恶心的尸体也被侍卫快速的处理掉了,大殿里很快又恢复了安静。 给读者的话: 女主要出世了…… ------------ 温情的离别 待人走完,二长老便很兴奋的站起来,挥舞着拳头道:“丫头,干得好啊,杀鸡儆猴,以后这帮王八羔子就不敢不听你的了。” 大长老抿了口茶,对于二长老的幼稚行为表示无视,而媚娘则是冷冰冰的说道:“老头子,十年了,你怎么越来越幼稚了,舞儿都比你成熟。” 二长老不服气的喊道:“那又怎么样?起码老头子人见人爱,难道像你一样每天冷着个脸,谁敢靠近你啊!” “你!”媚娘捏起拳头,恨不得扑上去揍二长老一顿。 “想打架啊,你已经不是宫主了,老头子今儿就好好陪你玩玩。”说着便撩起袖子准备干一架。 “小爷爷,媚娘,你们怎么又开始了,明天舞儿就要走了,你们就不能和平的相处一天嘛!”又来了,这十年来最常见的戏码,也真服了大爷爷了,都已经面不改色心不跳了。 “好吧,看在咱们家丫头的面子上,今天老头子不跟你计较,等以后再一起算。”二长老笑嘻嘻的凑到舞儿的旁边,献媚的说道:“丫头,你瞧你小爷爷多好。” 媚娘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哼,老顽童一个。” “老头子我不跟你计较,哼。” “哼……” “丫头,别理他们,来,大爷爷有份礼物送给你,这是大爷爷配置的还魂丹,可惜只有一颗,虽然你现在的武功已经是出神入化了,但是还是带着以防万一。”大长老拿出一个漂亮的小瓷瓶,慈爱地说:“拿着,不然大爷爷可不高兴了啊!” “谢谢大爷爷!”她知道这颗还魂丹是大爷爷练了几十年的,就这一颗可谓是至宝,没想到大爷爷竟然那么大方的就送给了自己,她怎么能不感激呢。 “大老头连还魂丹都送了,那老头子我也不能落后,舞儿,这是武林至宝金丝缕衣,是第一裁缝耗费了一生的鲜血,刀枪不入,老头子一直都在想,你的血舞配上金丝缕衣一定更完美,呐,你拿去吧!”说着就将一个漂亮的盒子放在了舞儿的面前。 “谢谢,小爷爷!”舞儿感激的对二长老笑了笑,然后将木盒子打开,当看到里面由金丝做出来的衣衫时还是微微的愣了一下,好美的衣服,好美的裁纸,好美的图案,真不愧是第一裁缝所作…… “跟小爷爷还说什么谢啊!小爷爷可是最疼你的,对了你的小丫鬟剑法不是很厉害嘛!哝,这里有一把软件,也是稀世珍宝,薄如蝉翼,杀人不见血,就送给她了吧!”二长老从腰间抽出一把软件,在灯光下闪着银光,给人一股压迫感,却不似舞儿的寒冰匕首那样让人从心底里泛起寒冷。 舞儿接过剑,递给一旁的小莲,小莲接过剑感激的跪在了地上,“谢谢二长老!” “谢什么,丫头是我的孙女,你是丫头重要的人,老头子对你好也是应该的,你就收下吧!”二长老赶紧将小莲扶起来,嬉笑道:“赶紧起来,老头子可不习惯别人下跪。” “是,二长老。”小莲感激的站起身,看了一眼手中的软剑,漂亮的脸变得通红通红的,显然是兴奋的。 这时,二长老调侃的对着媚娘道:“喂,小媚,咱们的宝贝都拿出来了,那你的呢?你这个做干娘的可不能太寒酸啊!” 媚娘狠狠的瞪了二长老一眼,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印章,郑重的说:“这象征的便是寻欢阁楼主的身份,从今以后,这个就是你的了,寻欢阁可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你可要将它发扬光大啊。” 舞儿微微一愣,疑惑的问:“媚娘,你要将寻欢阁送给我吗?那你呢?” 媚娘难得的露出一个笑容,温和地说:“舞儿,我一手建立起寻欢阁,二十年了,早就已经累了,一直以来就希望找一个继承人可以继承寻欢阁,不会让它倒下,舞儿,我将寻欢阁交给你,我很放心。” “媚娘……”舞儿忽然跪在地上,对着媚娘磕了三个响头,感激的说:“若不是你,舞儿现在恐怕已经变成了青楼妓女,若不是你,舞儿恐怕早就已经死在了现实之下,若不是你,舞儿恐怕不会享受到这十年的幸福,媚娘,早舞儿的心里,你早就已经是我的娘亲!” 媚娘将舞儿扶起,调侃道:“没想到当初那个骄傲的小丫头也有向我下跪的时候,这可不像你啊,不过你的这三个响头我受了,你只要不搞垮我的寻欢阁就行,恩?” 舞儿点了点头,认真地看着媚娘,问道:“媚娘,十年前你不是说有一件事情要我做的吗?现在舞儿已经有了能力,你可以说了。” 媚娘点了点头,看向两位长老道:“大长老,二长老,我有些事情想单独和舞儿谈。” “好,那舞儿,大爷爷就先走了,你一路顺风,若有什么委屈,就回到血殿来,还有大爷爷和小爷爷在。” “恩,大爷爷放心,舞儿不会让人有欺负舞儿的机会的,而且舞儿的心里会惦记着两位爷爷,决不敢忘。” 大长老微微一笑,便站起身离开了。 二长老笑嘻嘻的说道:“丫头啊,别忘记小爷爷哈,小爷爷有空会去看你的,你可别不待见咱这个老头子了。” 舞儿白了二长老一眼,撒娇道:“小爷爷,舞儿是那么没有良心的人嘛!” “嘿嘿,那二爷爷就走了哦!”二长老大笑一声,然后便悄然离去。 小莲见两位长老都走了,她也悄悄的退了出去…… “媚娘,你需要舞儿做的是什么事情?” “舞儿,我先跟你说一个故事吧,二十多年前,我刚刚继承宫主之位,却爱上了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玉面公子司徒文锦,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傲修国的王爷,我被认为是魔教之女,被世人所不齿,被皇宫所不容,最后他受不了压力和丞相之女成婚,而那个女人,用尽心机和我争宠,后来比我先怀了孩子,那个孩子竟然是假的,她就利用那个孩子陷害我,还陷害我与人通奸,而那个男人竟然不相信我,他要杀了我,而我那时怀了孕,我的孩子被打掉了,最后我被大长老救回,拼命的建立自己的势力,我要毁了他们,让他们从天堂掉落地狱。” “媚娘,你还有舞儿,你想让舞儿做什么?”舞儿握着媚娘的手,希望这样可以安慰她。 媚娘颤抖着身子,眼中爆发出无尽的恨意,“我想要你找到证据,我要让那个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男人后悔他对我所做的一切,我要他们跪在我的脚下忏悔,我还要你毁了那个皇权,让天下人都知道它的丑恶,都唾弃它……” 舞儿郑重的说道:“媚娘,舞儿答应你,舞儿一定为你报仇,一定完成你的愿望,你等着舞儿将他们带到你的面前忏悔。” 媚娘的眼睛湿润了,她点了点头,将舞儿搂紧了怀里…… 舞儿静静的趴在她的怀中,就想在娘亲的怀里一样…… 给读者的话: 求金砖,求点击,求推荐,求收藏…… ------------ 离开血殿遇趣事 “舍不得吗?”面纱遮面的舞儿站在黑夜中,静静的凝望着天空的月亮,这是她的决定,今晚就离开,她不喜欢面对离别,不喜欢那样的伤感,但是依照对小爷爷的了解,明天一早是避免不了的,况且黑夜更适合她……会让她安心很多…… “是啊,不舍得,毕竟在这里度过了十年了。”其实你也是一样的不舍吧,只是你必须要坚强,所以你不允许自己脆弱。 小莲嘴角带着笑意,可是眼角却闪着泪光,这个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虽然吃了很多的苦,但是更多的是幸福,因为她是在舞儿的保护下长大的,比其他的孩子都要幸运得多。 舞儿转过头,看到小莲嘴角的那一丝泪光,温和地说:“小莲,踏出了血殿,我们便不能再软弱下去了,血腥和黑暗将是我们归属。” “我明白,我知道我永远也比不上你的坚强,但是我会守护着你,为了你而变强。” “走吧,或许今夜都是个不眠之夜。”舞儿踏出血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她成长的“家”。 小莲恋恋不舍得回头望了一眼,当转头的那一霎那一滴泪水滑落面颊,但是只那一霎那,她的眼睛就蒙上了一片寒霜,她是莲护法,不再是那个软弱可欺的小莲,她会守护着舞儿,为她而冷血…… 两人离开了血殿,一前一后的走着,纤细的倒影在黑夜中丝毫不显得突兀,反而是那么的温馨…… 在血殿最高的房屋之上,三道声音直挺挺的站着,眼中都是那道渐渐远去的纤细的身影…… “她们走了……”二长老抹去眼角那一滴泪花,激动地说:“丫头走了,以后就没人陪老头子玩了,我的宝贝孙女,以后就没人让老头子宠了,我的生活又得恢复无趣了,不行,我一定要常常去看看我的丫头,万一她被人欺负了……” 大长老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们离去,表情依旧是那么沉稳平静,那双清明的眼中有着丝丝离愁,但更多的是赞赏,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丫头总是那么坚强,强的让人羡慕,这才够格做我们血殿的宫主嘛!” 媚娘只是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看着,直到那两抹身影已经完全的与黑色融合在一起,她才转身离开,冷冷的说道:“走吧,人都走了,丫头就是不希望看到你个老头子哭哭啼啼的,才晚上走的。” 二长老快步追上媚娘,大声的反驳道:“你,你,你胡说,丫头和老头子最好了,怎么可能是因为我,肯定是因为你,哼,冷冰冰的不招人喜欢……” “哼,懒得和你说,你自己心里有数……” “你,你才有数呢,你看着,过几天老头子就去看丫头,她一定会很兴奋的……” “哼……谁会兴奋,你别打扰了丫头办正事才好……” “哼……你别小看老头子,怎么说老头子也是名震江湖,动荡武林……” 大长老微微的勾起嘴角,给他们这么一闹,那一丝离愁也荡然无存了,罢了,改日去看望看望丫头,他们两个老不死的也十年没出过血殿了,顺便也出去玩玩…… …… 本来,依照舞儿和小莲的轻功,到达寻欢阁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但是舞儿却选择慢慢的步行,所以两人几乎走到天快要亮的时候才走出麒麟山,不过刚到麒麟山的山脚下就碰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数百个穿着黑衣的杀手正围着几个年轻的男子厮杀着,其中还有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武功很拙劣,明显的是靠着那几个男子保护着,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恐,那恐惧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怜惜…… 舞儿面纱下的嘴角微微的勾起,自己怎么那么好的运气呐,一下山就遇到这种好事…… 厮杀的众人显然也发现了舞儿和小莲的存在,有几个黑衣人往她们这边攻来,准备杀人灭口,小莲冷哼一声,从腰间抽出软剑,身影一闪便已经出现在了那几人的身后,仅仅是一招,那几名还未反应过来的黑衣人已经倒在了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厮杀暂时的停止了下来了,那几个白衣的年轻人眼中都闪过惊喜,想必是认为来了救星,而那些黑衣人则互相看着,思考着是不是应该撤退。 就在这时,小莲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那几个白衣人年轻人的欣喜,“你们继续吧,我们只是路过,不要算上我们,否则,送你们下地狱。”说着身形一闪已经回到了舞儿的身后。 黑衣人见舞儿和小莲没有要管的打算,便开始了第二度的攻击,显然比第一度还要的拼命了。 眼看着那几名男子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其中一名男子忽然抓住那女子的手臂朝舞儿奔来,舞儿的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好玩的事情来了…… 男子双手抱拳,礼貌的说道:“姑娘,求求你帮我们一把吧!” 而那女子却只是直挺挺的站立着,哪里还有刚才的惊慌失措,下巴略微的抬起,反倒显得非常的高傲,真是一幅标准的大家闺秀的标准姿态。 给读者的话: 哇咔咔,女主要开始疯狂啦 ------------ 教训娇娇女 舞儿的眼睛依旧一眨不眨的看着不远处的厮杀,黑衣人已经死了将近一半了,但是那几个人也快支持不住了吧,啧啧啧,那雪白的丝绸上都已经被血染红了呢…… 男子见舞儿没有丝毫的反映,更加焦急的哀求道:“这位姑娘,求求你救救我们,只要姑娘愿意出手相救,我们一定会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的。”他不怕死,但是不能让兄弟们就这样死了。 舞儿嘴角一扬,还是不吭声,而旁边的那个女子忍不住了,不满的娇喝道:“你到底有没有礼貌,没看到我师兄都那么低声下气了吗?还摆什么谱……” 小莲冷冰冰的说道:“没礼貌的是你们吧,要小姐救命还不自报家名,还如此无礼,看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你……” “秋缘,闭嘴。”男子礼貌的对舞儿抱拳道:“是在下疏忽了,这位是宰相府的小姐,在下是衡山派的弟子染林,那几位是我的师兄弟,还望姑娘相救……” 舞儿这才将眼神移到染林得身上,恩,长得还不错嘛, 舞儿那清纯却又不失诱惑的眸子让染林得心都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接下来那柔媚无骨的声音更是让人酥了骨头,“染公子,你我初相见,你便要我救你们,你不觉得不现实嘛!” 秋缘冷哼一声,轻蔑的看着舞儿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还要什么报答不成?”真是个狐狸精,那眼神和声音都极尽媚态,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女子。 “秋缘……”染林不高兴的叫了一声,然后礼貌的对舞儿道:“秋缘年纪还小,说话也是无心之失,往姑娘莫要介意。” “呵呵呵……”舞儿轻笑一阵,柔声道:“哪里啊,舞儿只是一介小女子,哪能跟宰相小姐比啊,看这位小姐的模样应该不需要帮忙吧,那舞儿就告辞了,希望还有机会见到染公子,小莲,咱们走吧!”说着抬起脚就要离开。 “姑娘,秋缘还是个小孩子,说话还不知轻重,在下这就让她给姑娘赔不是。”染林的脸色一变,厉声道:“秋缘,给这位姑娘道歉。” “师兄,明明就是她不对嘛,江湖中人本就是行侠仗义,拔刀相助的嘛,她竟然还要报答,而且她说话娇滴滴的,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啊……师兄……你竟然打我……”秋缘捂着脸,眼角挂着泪珠,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染林。 染林厉声呵斥道:“你到底又没有规矩,立即道歉,你那几位师兄可都还在浴血奋战,你怎么可以无理取闹,丝毫不管他们的性命。” “我……”秋缘眼眶中已经蓄满了泪水,红肿的左脸也看起来楚楚可怜,在染林得怒视下,她才愤愤的转过身,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姑娘,是我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计较,救救我几位师兄吧!” “宰相千金是吗?就可以对别人趾高气昂了,就可以侮辱别人的尊严了,也不过是一个没用的废物罢了,况且我本就不是江湖中人,也从不会平白无故的拔刀相助,你若是要人行侠仗义,那你就等着吧,等他们都死了看看有没有人回来行侠仗义,恩?” “你!”秋缘眼里满是愤恨,但是在染林厉目得注视下,也之得咬牙切齿的说道:“刚才的话是我的错,那姑娘要如何才能救人?” “恩,我想想,你那样说我,实在是太让人伤心了,为了弥补,你就跪下给我磕一个响头再说声对不起吧,然后啊,你们几个人就要没人答应我一个条件,怎么样?”舞儿清纯的眨眨眼,仿佛这些话根本不是从她口中说出的一样。 秋缘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就连染林也愣住了,“姑娘,她毕竟是宰相千金,我们的条件可以答应,但是她不能……”秋缘虽然刁蛮,但是毕竟是宰相最疼爱的小女儿,怎么可能愿意受这种委屈,而且他也担心这位姑娘因此而得罪了宰相…… 舞儿截断染林得话,柔媚的说:“不行吗?那那些人就死定了哦,三秒钟,不跪,就都死了哦!” 染林看了岌岌可危的几人一眼,心一横,就要下跪,谁知道他的膝盖怎么也下不去,他不可思议的瞪着舞儿,不敢相信这女子的武功竟然那么高,阻止他运功,恐怕连师父都做不到吧…… “我要她,不要你,你跪了也没用,而且我讨厌下跪的男人,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怎么能跪女人呢。”舞儿柔媚的声音让染林得心跳猛地加快了速度,耳根子也红了起来,但是他还是没忘记正事。 “姑娘,情况紧急,你就帮一次吧!” 舞儿轻摇了摇头,轻声的数道:“一……二……” 秋缘猛地跪在了地上,一边叩头一边说道:“姑娘,对不起,请姑娘救救我的几位师兄。”她的眼中满是愤恨与杀意,她一定要报仇,她一定要将这个女人剥皮拆骨。 “小莲,救人吧!”舞儿的话一落,小莲就已经站在了那几人的身前,软剑闪动着银光,刺痛着众人的眼睛,她的身影闪动在黑衣人中,迅速而敏捷,手中的软剑几乎是一剑一个,而且都是一剑刺穿心脏,不一会儿,那些黑衣人便全数的倒在了地上…… “废物。”小莲冷哼一声,轻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就这样的货色也敢做杀手。 那几人都来到舞儿的面前,虚弱的对舞儿拱了拱手,“谢谢姑娘搭救之恩。” “各位别那么客气哦,只要记得你们每个人都还欠我一个条件哦!”舞儿的媚眼巡视一圈,落在了秋缘的身上,轻笑道:“包括你哦,宰相千金。” “你!”秋缘刚想说话,就被染林给打断了,染林礼貌的对舞儿道:“不知两位姑娘如何称呼,咱们也可以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这秋缘太没脑子了,这位姑娘的武功这么高,得罪了她,死的更快。 “我叫寒血,是寻欢阁的新任花魁,她是小莲,是我的姐姐,你们以后可以来寻欢阁寻我,各位公子应该认识寻欢阁吧!小莲,我们走吧!”说着便轻盈的离开了,留下了一片美好的背影。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秋缘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当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个青楼妓女……”竟然敢让自己给她跪,她要拆了她的寻欢阁。 “秋缘……”染林得眼中满是凌厉,他严肃的说:“今日的事你切不可怀恨在心,这位姑娘不管是什么人,都是救了我们的恩人,而且凭她身边那女子的本事,要了我们的命是轻而易举的,所以,不要去惹她,明白吗?” “师兄,秋缘知道了。”可惜众人却错过了她眼底的那丝杀气。 “那我们走吧……” ------------ 征服 “你们是谁?寻欢阁可不是一般女子可以进来的地方。”两个大汉恶狠狠的瞪着站在门外的小莲和舞儿,本以为是男人呢,没想到竟然是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在敲门,不会是来捉奸的吧! “快点让开,我家小姐可是妈妈请来的新花魁。”小莲冷冰冰的话语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冷颤。 与此同时,寻欢阁的门口已经聚满了人,皆是因为这声新花魁,没想到这个柔媚的女子竟然会是寻欢阁的花魁,虽然看不见脸,但是那双勾魂眼似乎会放电一般,只要一眼便能让人浮想联翩,再加上那曼妙的身段,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看得人热血膨胀,配合着身上神秘而高贵的气质,让男人一看到就想据为己有,比起四大花魁来她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新花魁?怎么没有听说过寻欢阁找了新花魁,更何况四大花魁都齐了,怎么可能再来一个花魁。”一名大汉询问道,只是语气比先前已经好了很多了,显然已经是半信半疑了。 “妈妈的事情难道会告诉你们知道吗?你们快去通报吧,不然妈妈会罚你们的。”声音柔媚无骨,让在场的男子都酥了骨头,看着舞儿的眼神就更加的炽热了,恨不得当场就将她买下,不过他们都深知寻欢阁的规矩,更何况得罪了寻欢阁的老鸨可不是好玩的。 那两名大汉显然是愣住了,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一名大汉便快步的离开了,想必是去通报去了。 “美人,你什么时候开苞啊,我去捧场……” “美人,你拿手的是什么啊……” “美人,你要多少银子一晚上啊……”“美人……要多少银子看你的小脸啊……” …… 污秽不堪的话语回荡在街道上,小莲的脸色已经黑了下来,但是舞儿却依旧静静地站着,眼神依旧柔媚,姿态依旧迷人,气质依旧高贵,仿佛那些污秽的话语不是对她说的…… 寻欢阁的主大厅内,四名美貌的女子惴惴不安的坐着,她们便是寻欢阁现在的花魁,也是原先四大花魁调教出来的,不过那四大花魁早就已经嫁人了,而她们听妈妈说寻欢阁的新主人将在这两天到,对于那个人,她们是一窍不知,也不知道接下来将会面对怎么样的命运…… “你们说新主子是怎么样的人?会不会让我们接客?”一名身穿嫩黄衣衫的娇柔女子担忧的问道,那轻蹙着眉头的样子,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怜惜。 “应该不会吧,妈妈一向待我们都好,我想她不会任由那新主子让我们接客的。”说话的女子穿着雪白的丝裙,绝美的脸蛋,清新的气息宛若一朵纯洁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 一名身穿灰色衣衫的女子冷哼一声,嘲讽地说道:“那可未必,有钱赚谁还会管我们的死活,妈妈若是真的对我们好,又怎么会忽然不管我们了呢。” 另一名穿着绿色衣衫的女子年纪显然是最小的,看起来充满了朝气和活力,她大气的摆摆手,安慰道:“你们别担心了,担心也没用,等到见到了不就知道了嘛……” 就在这时,那名大汉已经到了大厅,他大声的禀报道:“四位小姐,门外有一位姑娘要进来,还说是寻欢阁新来的花魁……” “哦,花魁?寻欢阁一直只有四大花魁啊,怎么会多了一个花魁呢?” “是啊,不过这个时间有人来是不是太蹊跷了,会不会……” “快,请那女子进来……” “是。”那大汉赶紧转身离开,走出大厅便抹了一把汗,幸好刚才没把人赶走,搞不好真是新花魁呢。 …… 那名大汉来到门外,礼貌的对舞儿鞠了个躬道:“姑娘,先前是我冒犯了,请跟我来。” “没事,请前面带路吧!”舞儿轻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大汉的行为很满意,虽然之前是凶恶了一点,不过看得出来他们并没有恶意,不然早就赶人了,看来媚娘教的不错。 大汉领着舞儿和小莲两人进了寻欢阁,另一名大汉也将大门给关上了,留下了一群还在流口水的男人,这一回,寻欢阁门口的人潮久久没有散去,而这个新花魁也在众人的心里留下了强烈的印象,更成为了男人们交谈的新话题…… 舞儿和小莲跟着大汉来到了大厅中,看到大厅内坐着的四个女子,眼中闪过赞赏,不错,更有千秋,媚娘的眼光还真是不错。 而她们四个看到舞儿后便愣住了,这个女子好美,那眼睛仿佛带着绵绵情意似地,让人一眼就会沉沦,那曼妙的身姿,和她身上气质都让她们自惭形秽,身为花魁,她们很骄傲,但是看到这个女子,她们便觉得自己如丑小鸭一般…… 舞儿对于这样的目光早已经免疫了,她轻笑道:“你们便是四大花魁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叫这些下人都下去吧!” 四人对视一眼,便对大厅内的人摆了摆手,很快,下人们便都走光了,当然了,小莲还是留下的。 “你说你是妈妈新找来的花魁?有什么证据?”灰衣女子率先出声。 舞儿轻笑一阵,从怀中拿出了媚娘送她的那枚印章,媚眼挑逗的睨着四人,轻柔的说:“这便是证据,妈妈已经将这里送给我了,我想妈妈告诉过你们吧,恩?” 四大花魁的身体皆是一颤,舞儿刚才那勾魂的一眼让身为女子的她们都忍不住心跳加快,面红耳赤……真是个妖精,这便是她们对她的评价,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妖精般的女子,若是进了寻欢阁,那些男人还不为她而疯狂…… 绿衣女子红着俏脸,倔强的看着舞儿,问道:“这么说,你是我们的新主子啦,可是你有什么手段能让我们信服。”她才不信嘞,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子能有什么本事接下寻欢阁。 舞儿勾起嘴角,并不生气,而是走到舞台上的琴架边坐好,优雅的抬起手,轻轻的拨动琴弦,一首略带忧伤的曲子从她的手下倾斜而出,带着无限的思念与苦涩,她微微的张口,优美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一曲完毕,舞儿的身形一转,已经站在了另一张桌子边,手中的毛笔快速的在桌上雪白的雪纱上转动着,而此时四位花魁已经从刚才的琴声中回过了神,看着舞儿的眼神也变得异样起来,她们靠近舞台,看向桌上的白纱,再度陷入了呆滞中…… 一红衣美人站在红枫树下翩翩起舞,那绝美的容颜纯洁而神圣,让人完全起不了亵渎之心,那清明的眸子中透着无限的思念,仿佛可以勾起人心底最深沉的秘密,而那炫丽的舞姿却包裹着无限的凄凉,让人情不自禁地为她心疼,这样的美人,宛若天上的仙子,却带着致命的死亡气息…… 舞儿忽然扔下毛笔,站在舞台中央翩翩飞舞起来,如同画中的美人一般,舞姿炫丽而凄凉,让空气都停顿起来,无限的凄凉在空气中蔓延,抨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灵魂和内心…… 忽然她的身形一个完美的流转,拿住了另一张桌子上的紫砂茶壶,一道水柱朝着茶杯而去,一滴水珠都没有溅出来,一连五杯,她的动作却依旧优雅…… 舞儿放下茶壶,轻笑道:“看累了吧,喝杯茶歇歇吧!” 四人终于回过了神,看着舞儿的眼神也变得炽热起来,她们同时跪在地上,异口同声道:“主子,我们服了。”这样的女子,有什么理由再不服…… 舞儿扶起她们,柔声道:“别,以后别动不动就下跪的,像平时一样就行了,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了你们的,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的名字了吧!”其实这四个也是真性情的女子,沦落青楼,都是可怜人吧,何必再为难她们呢。 “琴音。” “琴舞。” “我叫琴画。” “琴书。” 舞儿淡淡一笑,平淡的说:“十年前也曾经在这里做过丫鬟,后来被妈妈收养做了义女,于是就离开了这里,现在我叫寒血,是寻欢阁的新花魁,从今以后,寻欢阁便有五位花魁,而寻欢阁的新主人叫慕容舞,她们并不是一个人,你们明白了吗?” 四人对视一眼,齐齐说道:“是,主子,我们明白。” “恩。”舞儿将小莲拉到身边,温和地说:“她是小莲,虽然是我的丫鬟,却陪伴了我十年,就像我的亲姐妹一样,你们好好的待她。” “恩,主子放心,我们会将小莲当做我们的姐妹一样的。”四人对着小莲扬起一个笑脸,不含任何杂质非常真诚的笑脸,小莲也感觉到了,便也回了她们一笑…… 舞儿满意的点点头,看了一眼大厅,喃喃的说道:“十年了,它还是没变……” 忽然,舞儿认真的说:“我打算将寻欢阁关闭一个月,它该变变样子了,而你们,我也会在一个月内打造出新的五大花魁。”太久了,乘着新花魁的风潮改换一下,生意一定可以更上一层楼。 “是,主子。” “那我就先回去休息咯,对了,你们帮我打听一下司徒文锦的消息。”舞儿生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小莲,你跟我一起去休息吧,走了一晚上,好累啊,做女人一定要保证睡眠,不然会长痘痘的。”说着便慢悠悠的往后院走去。 小莲对着四大花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赶紧跟了上去…… 四人看着离去的两人,眼中都有着笑意,这个新主子好特别啊,或许跟着她会很有趣呢…… 给读者的话: 这个情节比较狗血啊,亲们暂且忍耐一下嘛! ------------ 真是幸福啊…… 现在街上,茶馆里,酒楼里,客栈里,最热门的话题是什么,当然是寻欢阁啦,不仅是因为它在重新装修中,更因为寻欢阁多了一个新花魁,据说比起四大花魁来还要销魂,她的一个眼神便已经媚态丛生,让人无法自拔,据说她的声音柔美无骨,能够让人酥了骨肉,据说她的气质优雅高贵,十足的大家闺秀,让人不敢亵渎…… 所有人都为了这个新花魁而疯狂了,不仅仅是因为有人在那日见过面纱蒙面的她,更是因为一副画卷,没错,就是一副美人在红枫树下舞动的画卷,那样美丽的眸子,那动人的舞姿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每个男人的心中,激起了他们的好奇与占有欲,甚至这幅画卷现在已经价值万金,是黄金哦! 这样一个女子为什么要到寻欢阁去呢?据说她是为了还寻欢阁老板一个恩情,对,是新老板,传言是慕容老鸨的干女儿慕容舞,只是这个慕容舞太过神秘,根本查不到任何的信息,也没有出现在寻欢阁过,就连寻欢阁的人都只知道这个名字而未见其人…… 神秘的寻欢阁,神秘的新花魁,神秘的新老板,这一切能不让世人好奇吗? “主子,现在外面都已经疯狂了呢!还是主子的办法好,这样一来等到寻欢阁再次开业的时候,客人一定挤破头。”喜穿绿衣的琴书一脸的激动,看得出来她对舞儿已经是极度的崇拜了。 舞儿轻轻一笑,一点也没有传言中的媚态丛生,反倒显得纯洁高贵,她淡淡的说:“琴书,我越来越觉得,媚娘给你取错名字了。”她哪有一点书香气,活泼大气,更本就像个江湖女子,跟这寻欢阁可一点都不配呐! 琴书撇撇嘴,嘟囔道:“是啊,妈妈也常常这么说诶,我也觉得这个名字不适合我,可是妈妈就是不肯换,说什么四大花魁是有辈分的,咱们就是琴字辈,而且可以让客人记得更容易一些。”什么嘛,每天顶着这个名字,她一听就起鸡皮疙瘩。 琴书一脸热切地说:“要不,主子给我换个名字吧!” 舞儿抿了一口茶,轻笑道:“绿伊如何?杨柳依依,伊人相盼,美丽却又不失活力,很适合你啊!” “谢主子赐名,绿伊……”琴书一脸兴奋的低吟着,“杨柳依依,伊人相盼……” “主子不能偏心啊,都给绿伊换了名字,咱们都要换。”三人不满的撅着嘴的娇态让舞儿一阵舒爽,若她是男人,此刻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舞儿浅笑着点点头,这三大美人可都各有特色啊,“也罢,换了就换了吧,也能再多一分神秘色彩,琴音,你以后就叫雪音吧,雪中琴音,宛若白莲,琴画就叫月夜,夜中明月,缥缈若尘,琴舞以后便叫菊蕾,菊花飘香,顾盼生辉,你们觉得如何?” “谢主子赐名……” 舞儿平淡的点了点头,问道:“恩,我要你们做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主子放心,寻欢阁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再过几日便可以完工了。”雪音原本柔弱的小脸上充满了兴奋和激动,她昨日还去看过,她敢保证装修完后的寻欢阁将会变成每个人都趋之若与的世外桃源的。 绿伊也兴奋的说:“主子,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帖子做出来了,而且都烫伤了黄金,白银,想必等到发出去,定又会引起一阵轰动。”没想到主子竟然那么富有,那金灿灿的帖子保准会被人疯抢的。 菊蕾也感激的看着舞儿道:“姑娘们也都安排好了,这次真是要多谢主子,让这些可怜的姑娘们可以重新活一次。” 舞儿想起十年前曾受过的苦,想起那些可怜的女子的哭泣,她叹息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特别还是这青楼中的女子,哪一个不是从小苦过来的,若我都不知道心疼她们,还有谁会看得起她们呢,菊蕾,你要教会她们自尊自爱,即使身在青楼也不能随意让人欺负侮辱,只要是寻欢阁的姑娘,我慕容舞便会保她们周全,直到找到好人家。” 四人的眼睛眼睛湿润了,她们的新主子真的很好,身在青楼,又有谁看得起她们过,即使是花魁,也是被人辱骂的青楼女子,没有尊严,没有幸福可言,或许她们的命运都将改变,或许幸福离她们并不是很遥远吧…… 舞儿忽而邪魅的笑了笑,轻挑的问道:“月夜,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恶毒的女人,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年,但是她不会放过她的,十年,那可是要算利息的。 “按照主子的吩咐,柳乔已经重新得到了南宫庄主的宠爱,而且怀上了孩子,现在正在享受幸福呢,不过南宫夫人和其他的小妾就更加容不下她了。”月夜的脸色一顿,有些踌躇的问道:“主子,月夜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柳乔?” 其他三人的脸上也皆是疑惑,虽然她们与柳乔并不相识,但是从别的姑娘那里听到的传言也不少了,对于这个恶毒的女子也都没什么好感,特别是当知道柳乔曾经那样害主子以后就更讨厌了,不过主子不仅重新帮她得到宠爱,还帮她料理身子,让她怀上了孩子,这也太大度了吧…… 舞儿诡异的笑了笑,说道:“你们知道什么事情能让一个骄傲的女人伤心欲绝吗?” 五人摇头,包括一直没有言语的小莲,脸上都满是疑惑。 舞儿邪气的勾起了嘴角,轻柔的说道:“很简单啊,让她享受到极尽的宠爱,然后堕入地狱,她现在是很幸福啊,我就是想要看着她幸福,当她的夫君厌恶她,连孩子都不屑留下的时候,才是刚刚踏入地狱的生活,一个骄傲的女人,是需要慢慢的打碎她心底的傲气的……” 五人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主子实在是太……明明表情那么诱惑,眼神那么无辜,声音那么温柔,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起鸡皮疙瘩,她们在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她们和主子不是敌人,不然……太恐怖了…… 舞儿抿了一口茶,温柔的说:“小莲,你跟月夜一起行动吧,必要的时候出手帮帮柳乔姐姐,我可不希望她那么早就被人害死了,对了,有兴趣的话还可以帮她做点坏事,恩?” 小莲点点头,眼中满是激动和杀意,那个女人,她会好好的帮帮她的,相信她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会很快活…… “别说这个了,多扫兴啊!”绿伊忽然一脸兴奋地凑到舞儿的面前,献媚的说:“主子,今天有庙会诶,很热闹的,不如咱们一起去吧!” 舞儿兴味的看着绿伊,调侃道:“是月老庙会吧!绿伊是到了年纪,开始发春了。” 绿伊的脸蹭的红透了,她娇柔的喊道:“主子,你好坏啊!到底去不去嘛!” 舞儿轻佻的勾起绿伊的下巴,媚眼扫了一眼另外的四位美人,然后小舌头在唇瓣上轻舔了一下,柔声道:“美人脸都红了,本公子又哪有不答应之礼呢,待本公子换身衣服,便于五位美人同去庙会,在月老面前共赴誓言,嗯?” 这下子脸红的就不只一个了,四人都垂下眼睑,都不敢再看舞儿一眼,主子难道不知道她有多妖孽吗?她们的小心脏可经受不住主子这样的刺激,若主子真是男人,就算真的共侍一夫也没关系…… 而绿伊就更加羞怯了,脸都垂到脖子上了,她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飞速加快,她在心里埋怨道:主子干嘛长得那么妖孽嘛,害得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喜欢男人了…… 舞儿媚眼一挑,似笑非笑地说:“怎么,美人们打算留下来为夫君我更衣不成,或者……恩?” 五人的脸迅速蹿红,娇俏的瞪了舞儿一眼,然后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舞儿轻轻一笑,关上门,然后换上了一身男装,再梳出一个男子的发髻,看着铜镜中风流倜傥的男子潇洒的甩了甩折扇,没想到自己扮男人还真是有模有样诶…… 舞儿邪魅的勾起嘴角,然后打开门,朝着门口的五位美人潇洒的做了一个辑,温柔的说道:“在下慕容贾,拜见五位姑娘。” 五人看着风流倜傥的舞儿,都愣住了,脖子以上部位也全部红透了,个个都宛若熟透了的桃子似地,若是现在有男人看到,定会流口水的…… 舞儿潇洒的一笑,大步上前,折扇在舞儿光滑的面颊划过,轻佻的笑道:“走吧,咱们这就去月老跟前共赴誓言,这一生我慕容贾有五位绝色美人足以,哈哈哈……”说着就潇洒的走在了前面。 五人红着脸跟在后面,时不时的偷偷看着舞儿的背影,心里不住的埋怨着,早知道就不告诉主子了,这变成男子的主子也太…… 给读者的话: 求点击,求评论啊 ------------ 庙会 街道上出现了一副奇异的景象,所有路人和摊贩都目不转睛,目瞪口呆的看着从容的走在街上的另外六人,乍一看,还以为整条街上的人都变成了雕像呢,于是乎,客栈酒楼里的客人也都奇怪的往下看,这一看不得了啊,也都变成了雕像,舍不得移开目光…… 原来是因为一位摇着折扇,潇洒的不像话的男子,和他旁边五位蒙着面纱的女子,虽然不见容貌,但是看着姿态就觉得赏心悦目了,但是让人嫉妒的是那名男子温柔地在五位女子的身边穿梭者,眉眼间浓浓的爱意让街道上的所有女性都咬碎了一口银牙,恨不得他吃豆腐的她们…… 而男人们呢则都色迷迷的盯着那五位美人,生怕看漏了一个细节,看着美人们对于男子的“调戏”依旧是含情脉脉(明明是瞪好不好),因此街道上所有的男人瞪着那幸福的男子的眼神都变得杀气腾腾,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杀了他,抢过那几位小娘子…… 舞儿一会儿搂搂这个,一会儿抱抱那个,再吃吃小豆腐,调戏调戏,心里真是无比的舒爽啊,当然了街上那两种不同的效果也让她得到了极大地满足,看来自己做男人也是很成功的,不如以后多扮扮男人吧。 明明庙会不用走很久,可是舞儿偏偏走了整整半个时辰,等到了月老庙门口的时候,五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羞死人了,主子一路上可没停止过调戏她们,而且那一路上的眼神让她们想大大方方当没看到都不成,也不知道主子到底想干嘛,就会寻她们开心…… 幸好庙会本身就有很多人,虽然六人的出现还是吸引了不少男女的目光,不过比起街上如狼似虎的目光要好的太多了。 “公子,我们去拜拜月老求个签吧!”绿伊一脸兴奋地说道:“这里的姻缘签可灵验了,据说啊还能求子呢,公子快点。” 舞儿摇了摇头,兴趣缺缺的说道:“你们去吧,这个我没什么兴趣,本公子一直坚信人定胜天,姻缘是要靠自己的,去吧去吧,别打扰本公子游园的雅兴。”恩,这里的风景还是不错的,青山绿水,别有一番滋味啊! “可是……” “可是什么,还不快去,你们未来的夫君可在等着呢!”舞儿摇了摇扇子,轻佻的说:“难不成要相公我先每人来个香香吻不成?” 五人娇柔的白了舞儿一眼,然后手牵着手离开了,而舞儿也潇洒的摇着扇子,开始她的游月老庙…… 不知不觉,舞儿已经远离了前殿的喧嚣,在清净幽雅的后山中漫步,她赞赏的看着这青山绿水相接的山林,这里真是一个清雅之地,能住在这里也是一种享受吧…… 忽然,眼尖的她看到了一座小竹屋,而竹屋前坐着一位年纪很大的和尚,正敲着木鱼念经,而且非常的专注…… 舞儿嘴角一勾,慢悠悠的朝着竹屋走去,当离着竹屋只剩下一百米的时候,那和尚忽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眸,严肃的看着舞儿,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姑娘还是赶紧离去的好,这里危险。” 舞儿兴味的瞥了一眼竹屋,轻笑道:“哦?本来啊,我只是奇怪,大师为什么不在庙中念经,现在我明白了,你是在守着这竹屋吧,这里面是有什么人,还是有什么宝贝呢?” 那和尚严肃的说:“姑娘,老衲不是再和姑娘开玩笑,这里的确是很危险,姑娘若是再不离开,老衲就不客气了。”说着身上便泛出了丝丝杀气。 “啧啧啧,大师身为出家人怎么可以那么凶恶呢,这佛祖在天上看着呢,难不成大师不想上西天了?”舞儿眉毛一挑,耸耸肩道:“其实啊,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只要你告诉我这里面是人还是物就是了,如果是宝贝,我一定不进去,怎么样。” 那和尚顿了顿,眉头一皱,沉声道:“是宝贝,老衲在这里就是守着这里的宝贝,姑娘若还不离开,老衲就真的不客气了。” 舞儿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眯起,兴趣盎然的说道:“是吗?大师,你可是出家人,不能打诳语哦,你要是说谎话可是会下地狱的。”宝贝,你当我笨蛋啊…… “姑娘你……”那和尚显然是有些生气了,他严肃的吼道:“姑娘,老衲已经提醒过你了,若你再出言不逊,老衲可就不客气了。” 舞儿好笑的说:“出言不逊,有吗?我这叫实事求是,不过嘛,大师也是为了我的性命,我自然不能以怨报德啊,大师若是肯告诉本姑娘里面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本姑娘还能帮忙呢!” 那老和尚显然没把舞儿的话当成一回事,他猛地站起身,皱着眉头叫道:“姑娘,你离不离开?” 舞儿轻摇了摇头,兴致盎然的看了一眼屋内,决心一定要进去一瞧究竟,她微微的抬起下巴,“不离开,大师要杀了我吗?” 那老和尚眉头已经深深皱成了一个川字,他忽然从地上拿起一根棍子,然后朝着舞儿攻去,仅仅是一眨眼就已经到了舞儿的跟前,舞儿悄然一笑,身形一转,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大师,我在这里,你快来抓我啊!” 老和善转身抡起棍子就打,可是当棍子落下之时却又落了个空,舞儿站在离竹屋十米的位置,大声叫道:“大师啊,你怎么那么没用呢,我在这里,你快来啊!” “有本事你别逃。”说着就朝舞儿奔去。 ------------ 喜欢这个男人 舞儿勾魂一笑,身形一顿,已经踢开竹门闪进了竹屋中,已进入竹屋,她便愣住了,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和尚正在为一个男子输真气,重要的是那个男子,紧紧的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雪白的肌肤胜似女子,完美的五官宛若天神,黑墨般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背上,却显得格外的妖娆……如此美人…… “你这个丫头,赶紧出来。”那老和尚站在门口,凶恶的叫道。 舞儿的眉头一皱,严肃的说:“他的眉间有一股黑气,很诡异,不是中了毒就是中了邪。” 那给男子疗伤的老和尚忽然睁开了眼睛,对着门外的和尚道:“尽善,你出去吧!” “是,师父。”那老和尚乖乖的退了出去,还很顺便的把门给关上了。 老和尚收回掌,看向舞儿,平静无波的眼里竟然有一丝激动,他努力平静地问道:“姑娘,你看得出来他中了邪?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吗?” 舞儿挑挑眉毛,“你不是在给他输真气吗?怎么会不知道他怎么了?” 老和尚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他自小便被扔在山上,老衲发现他身上有黑气缠绕,邪气极重,又不忍心伤害他,因此便用自己的内力帮他压制住邪气,可惜……年复一年,他体内的邪气越来越不容易压制,而且耗费的内力也越来越多,隔得时间也越来越短,老衲担心等老衲圆寂,他会被邪气所侵蚀……” 舞儿点点头,眉间闪过一丝忧愁,那么美的人,怎么可以让他死呢,他可是自己第一个看呆了的男子呢,她会救他,“大师,对于邪术我并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师尊应该会有办法。” “敢问姑娘师出何门?如何称呼?” “血殿,慕容舞。”舞儿看到老和尚眼中的惊诧,轻笑道:“大师不会也像那些凡夫俗子一样觉得血殿是邪门歪道吧!” “阿弥陀佛,姑娘多虑了,老衲只是有些诧异罢了,几十年前血殿忽然销声匿迹,再也没有人可以找到它,没想到老衲今日有幸见到姑娘。”老和尚有些失望的叹息道:“若是血殿前任两位长老还在世,想必应该会有办法,但是现在的两位长老,恐怕也只能压抑住他的邪气,至于根除……哎……” 舞儿轻轻的勾起嘴角,邪气的说道:“大师,我说的师尊便是前任长老,两位长老长命百岁,还活着呢!”也难怪大师会误会,恐怕依大师的年纪和师尊还差了好几十岁呢。 老和尚的眼中满是惊喜,他略显激动地说道:“姑娘说前任长老还活着,那便有希望了,没想到姑娘小小年纪,竟然是现任长老的弟子,真是青年才俊啊,只是姑娘有何办法可以让两位长老帮忙,毕竟他与你血殿毫无瓜葛,两位长老恐怕……” “因为我就是血殿的宫主,而他就是我的相公,他不能死,也不能成魔。”舞儿邪魅一笑,问道:“大师,你觉得如何?” 老和尚愣了愣,显然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有这么深的来历,他看了看床上还紧闭双眸的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他与姑娘能在此相遇,也是有缘吧!希望姑娘可以救他性命,莫要让他成魔。” 舞儿高兴地笑道:“好,既然大师同意了,我一定会拼尽全力救他,他既然是我看中的人,就算是神魔也抢不走,大师,可否让他醒来。” 老和尚点了点头,在那男子的身上点了一下,然后便起身离开了竹屋。 男子那两扇扇子般的睫毛轻颤了几下,接着一双美丽的紫眸便睁开了,舞儿的身子一颤,心似乎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你是谁?”男子的声音很有磁性,也很温柔,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其中。 舞儿温柔一笑,柔声道:“我是瑶舞儿,也是血殿的宫主慕容舞,你呢?” 男子温柔的说:“我叫欧阳玄,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舞儿,很美的名字,你会跳舞吗?” “会,只是我的舞是死亡之舞,不适合你这样纯净的男子。”舞儿浅浅一笑,调皮的眨眨眼,笑道:“不过我可以只为你一个人跳生命之舞,曾经,我以为我不会再有机会。” “舞儿……你……为什么来到这里……你不知道,我很危险……”欧阳玄的睫毛轻颤,紫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和落寞,“我会成魔,一个毫无血性的魔鬼,所以,我从未离开过这里,你是我第一个除了两位大师以外的人。” 舞儿挑起他的下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温柔而坚定的说:“你不是魔鬼,对我而言,你是最纯净的,第一眼见到你,我便觉得我黑暗的世界多了一丝亮光,玄,我一定要让你喜欢上我!不,是爱上我。” 欧阳玄的眼神一闪,紫色的眸子显得格外的绚丽,他有些疑惑地说道:“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从小我就一直住在这里,你是我见过除了两位大师以外第一个人。” 舞儿想了想,认真的说:"喜欢嘛,就是对一个人有好感,想要和他在一起,爱就是深深的喜欢,会因为他的开心而开心,因为他的痛苦而痛苦,想要一生一世陪伴着她,看到他和别的人在一起就会吃醋等等等等……我也是听来的,不过应该是这样吧!” “那你喜欢我吗?”问完以后欧阳玄俊逸的脸便通红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问,就这么冲口而出了。 舞儿在心里窃喜着,这样一个美男,怎么能放过,她一定要得到他,舞儿认真的点点头,轻柔的说:“喜欢啊,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我喜欢你,玄,我会给你时间知道你喜不喜欢我,不过在此之前你得跟我离开,我会想到救你的办法的,你愿意吗?” 欧阳玄有些犹豫的说:“只是,大师……”他相信她,没有由来的,他就是相信她,她总是觉得这个女子跟他似曾相识似地。 “大师已经答应了,那你呢?”舞儿从未感觉到那么心急过。 “我愿意。”欧阳玄的脸微微一红,心里像小鹿乱撞似地。 舞儿牵起欧阳玄的手,高兴的说:“那咱们这就去向两位大师告辞,你马上就跟我回去血殿,我一定会让师尊救你的。” 欧阳玄红着脸跟着舞儿走出竹屋,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讨厌这个女子的触碰,甚至还有些欣喜,难道他真的会喜欢上这个才见一会儿的女子吗?可是她真的好美,好特别…… 两位大师看着两人牵着手走出来,眼中满是惊讶,“阿弥陀佛,看来姑娘与玄的确是有缘人啊,老衲也就放心了。” 舞儿微微一笑,温和道:“大师,我们要向你告辞,我决定现在就将玄带回血殿,让两位师尊看看。” “好,玄,你一定要好好对待这位姑娘,你们有缘才能在此相聚。” 玄忽然跪在地上,感激的说:“是,大师,玄会好好对待舞儿的,多谢大师的养育之恩,玄无以为报,大师请受我一拜。”说着便磕了三个响头。 “好,好,好,起来吧!”老和尚将玄扶起,慈祥的说:“去吧,孩子,老衲已经功德圆满,也该回去静修了。” “恩,大师,玄还能见到你吗?” “有缘自会相聚……阿弥陀佛……”两位老和尚缓步离去,不消一会儿,已经走得很远了。 欧阳玄看着两人离去,眼角有些湿润了,舞儿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温柔的笑道:“玄,我们走吧,从今以后,有舞儿陪着你,你不会孤单。” “恩……舞儿……我要看你跳舞,一定很美……” “好……我跳给你看……” ------------ 何为喜欢 舞儿牵着欧阳玄的手,毫无忌惮的大大方方的从正门走了进去,所有的侍卫和丫鬟先是瞪大了瞳孔呆愣了三秒,然后赶紧下跪行礼,“叩见宫主……” 舞儿此刻正在兴奋中,哪里管得了这些啊,稍点了点头,便急匆匆的两位长老所在的院落而去…… 刚走出幻阵,舞儿便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大爷爷,小爷爷,舞儿回来了,快出来啊……”其实她平时是不会这样的,今天一定是太兴奋了,一定是的…… “哇,我家丫头回来了!丫头,小爷爷想死你了……”二长老是头一个从屋子里窜出来的,他兴奋的扑向舞儿,准备来一个思念的拥抱,速度那叫一个快啊,就在他快要碰到的时候,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高大身影给挡住了…… “你是谁?干嘛挡着老头子和亲亲孙女抱抱!”二长老及时的刹住车,恶狠狠的瞪着欧阳玄,咬牙切齿的说道:“臭小子,赶紧让开,不然老头子要你好看。” “玄,他是我爷爷,你让开吧!”舞儿摇摇欧阳玄的手臂,心里甜滋滋的,看玄刚才的表现,是下意识的行为,看来自己已经在他的心里留下了烙印了。 欧阳玄脸一红,赶紧退到舞儿的身边,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他刚才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挡在舞儿的面前呢,他大脑都没有反映过来,身体就已经先一步的行动了,难道…… “丫头,他到底是谁啊?你对他那么好干嘛,来,到小爷爷这里来,要远离男人。”二长老狠狠的瞪了欧阳玄一眼,极度的嫉妒中,他的孙女正牵着这男人的手,而且还一脸的甜蜜,不会真的被他猜中了吧! 舞儿白了二长老一眼,懒洋洋的说:“小爷爷,你不也是男人嘛!” “那不一样,我是你爷爷,而且已经是个糟老头了,可这小子跟你又没什么关系的,还长得那么……他会欺负你的……”二长老恶狠狠的瞪着欧阳玄,恨不得一掌劈了他,若不是碍于舞儿在这,他早扑上去杀了他了。 舞儿刚想放开手去安慰安慰一脸愤怒的二长老,免得他对玄一直怀恨在心,会乘着自己不在欺负玄,不过那手却被人握的紧紧的,根本挣脱不开,舞儿抬起头,对上欧阳玄幽深的紫眸,心里一颤,玄似乎很彷徨不安,是担心自己不要他吗? 于是舞儿又重新握紧了欧阳玄的手,对他温柔的一笑,然后对着二长老道:“小爷爷,他叫欧阳玄,是舞儿喜欢的人,是舞儿决定了的相公。” 二长老倒退一步,激动的伸出手,颤抖的说:“你说……他……他……你……喜欢……他?” 舞儿坚定的点点头,看着欧阳玄的眼神满是柔情,“恩,我喜欢他。”她很清楚,她喜欢这个男人,从第一眼见到他就喜欢了,跟他在一起,她的世界是明亮的,所以她不允许他死,也不允许他成魔,更不允许他离开她。 二长老颓废的垂下了手,拢搭着脑袋嘀咕道:“你喜欢这小子什么?除了长得好看点,老头子怎么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值得我家丫头喜欢的,而且身上还一股子邪气,虽然被压制住了,难保以后不会成魔,万一成魔了,丫头岂不是……哎……” 舞儿的眼睛一亮,惊喜地说:“小爷爷,你看出来了,玄身体里的确是又一股邪气,小爷爷,你帮帮他好不好?” 二长老冷哼一声,气呼呼的说:“要我帮他,我为什么要帮他,这个跟我抢孙女的人,我要杀了他,哼……” 舞儿温柔的在欧阳玄的耳边轻声道:“玄,你先放开,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欧阳玄看着舞儿柔情似水的眼睛,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放开了手。 舞儿来到气呼呼的二长老身边,撒娇的握着他的手,柔声道:“小爷爷,从娘亲死的那一刻,舞儿就觉得生活是黑暗的,我想死,却只能握着仇恨而生,幸好遇到了小莲,媚娘,和两位爷爷,是你们让舞儿有了生下去的希望和信念,也是你们让舞儿有了无忧无虑的十年,可是,小爷爷,你知道的,舞儿一直活在地狱里,无时不刻不被噩梦缠绕,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复仇……” “丫头,虽然你每天都逗我们开心,可是我们都知道,你的内心比谁都要苦,你那么拼命的练功,为的就只是复仇,小爷爷什么都知道……”这丫头虽然坚强的让人侧目,可是那都是靠着复仇的信念支撑着,倘若不是因为那股恨,她早就死了吧。 舞儿见二长老已经动容了,她才继续说道:“小爷爷,舞儿见到玄的那一刻,就好像见到了阳光,他让我感觉到了活着的美好,让我想要继续活下去,没有仇恨,我依旧想要活下去……” 二长老伤心的说道:“原来我们都不能让你活下去啊!哎……这孙女养大了,心里却没有自己,老头子伤心死了……” 舞儿焦急的说道:“小爷爷,没有那个意思啦,我的意思是……” “好了,小爷爷明白,你把我们都当做亲人,是为了我们活着你才活着,所以你不会在乎生死,不会在乎自己是否快乐幸福,而你将他当做爱人,愿意为了你们的幸福而活着,愿意为了自己而活,对不对?”二长老抚摸着舞儿的长发,叹息道:“罢了,孙女大了,由不得我们了,小爷爷知道你很倔强,认定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不答应也不行咯!” 舞儿兴奋的拉着二长老的手,激动地说:“这么说,小爷爷答应帮玄啦!” “等等,老头子还没问清楚呢,你等等……”说罢二长老站在欧阳玄的面前,严肃的问道:“臭小子,你喜欢我家丫头吗?你们认识多久了?你喜欢她什么?你家在哪里?还有什么人?说!” 欧阳玄看向舞儿,看着她一脸急切的模样,轻轻的笑了,“在今天之前我还不认识她,我一直住在姻缘山的竹屋中,除了为我压制邪气的两位大师,我没有见过别人,她是我第一个见到的人,很奇妙的感觉,见到她的第一眼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和她在一起这半个时辰,我竟然觉得像过了千年……” 舞儿第一次觉得幸福,这种感觉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有,他们有着同样的悸动…… 二长老此刻的脸色极度的难看,铁青铁青的,估计再刺激一下就要爆发了,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今天竟然才认识半个时辰,丫头,你怎么可以跟只认识半个时辰的男人说喜欢,还把他带回来……” 舞儿撅起嘴,不满的说:“小爷爷,你怎么那么迂腐,半个时辰怎么了,两个人相爱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了,我很坚定的说,我喜欢他,我已经决定了,他就是我的相公,说不定,他还是我前世的恋人呢!” 二长老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等着欧阳玄道:“你真行,半个时辰就把我家丫头骗走了,好,好,好,你们等着,这件事老头子说了不算,我去找媚娘和大老头回来,你们等着……”说着便疾步离去,留下一道气呼呼的残影。 欧阳玄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对于二长老的气愤丝毫不担心,而是温柔的执起舞儿的小手,道:“舞儿,这里好美,你可以在这里为我舞一曲吗?” 舞儿羞怯的点点头,娇笑道:“那你要我伴奏,用你的笛子,好吗?” 欧阳玄点了点头,放开舞儿,退到一边,拿出腰间的短笛,轻轻吹奏了起来,笛声清净悠远,宛若天籁之音般…… 舞儿在百花丛中舞动着,宛若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与她以前的舞蹈不同,这舞充满了柔情,不含一丝冰凉与凄美,这舞充斥着生命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有了活下去的信念,这舞只为一人而跳,只为一人而美…… 给读者的话: 求点击,求评论,求收藏,求一切,暖好可怜啊,可怜可怜我吧…… ------------ 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只舞很美,比我以前见过的都要美……”媚娘轻轻的赞叹道:“或许这才是适合舞儿的舞蹈吧!” 大长老赞赏的点了点头,“我们该相信丫头的选择,这个男人很纯净,他的心很干净。”由笛声就可以听得出来,只有幸福和快乐,包含着对生命和未来的希望,看来丫头的眼光还真是不错。 二长老紧绷着的脸也渐渐的放松下来了,不的不承认,这一幕也同样震撼着他,从未见过舞儿那么开心过,这是发自内心的开心,这样的舞儿更美了,只要她能够快乐,他还不高兴什么呢,难道自己真的老了,思想迂腐了? 一曲完毕,舞儿对着欧阳玄翩然一笑,瞥到了站在一边的三人,立刻奔了出去,欢快的笑道:“媚娘,大爷爷,舞儿好想你们啊!” 媚娘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冷酷的声音中叶含着一丝柔情,“是吗?”说着眼睛还瞥了一眼依旧含笑的欧阳玄,还带着一丝探究。 舞儿嘿嘿一笑,撒娇道:“媚娘,舞儿是真的想你们了嘛,不过这段日子太忙了,所以没回来探望你们,我今天本来就打算回来的,遇到玄还真是意外。” 大长老慈祥的说:“丫头啊,听你小爷爷说你带回来一个男子,还不害臊的说是你的相公,你不介绍一下嘛?” 舞儿点点头,朝着玄招了招手,玄走到舞儿的身边,礼貌的说:“在下欧阳玄,拜见三位前辈。” 大长老微笑着点了点头,温柔的说:“不错,果然是个青年才俊,既然你是舞儿选中的男子,我就叫你玄吧,你也可以和舞儿一样称呼我们。” 欧阳玄扬起一个炫目的微笑,礼貌的说:“是,大爷爷。” 舞儿兴奋的叫道:“大爷爷,你答应了?”那么顺利,小爷爷不是去告状的吗?啊,肯定是小爷爷不舍得,舞儿窜到二长老身边,抓着他的手臂撒娇道:“小爷爷真好,舞儿就知道小爷爷不会真的生舞儿的气的。” 二长老老脸一红,他刚才的确是生气了,不过看在舞儿跟自己撒娇的份上原谅了这个臭小子吧,毕竟舞儿可好多年没这样对自己撒过娇,怀念啊…… “你啊,老头子我就是拿你没办法,随便你吧,只要你开心就好了。”二长老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的,很有为长着的模样,可是下一秒他就恢复了老顽童的模样,抓挠着头皮问道:“丫头,小爷爷真的老了?思想迂腐了?” 舞儿眉毛一挑,勾唇一笑,道:“不老,小爷爷永远是最年轻的。” 二长老拍拍胸口,嬉笑道:“那还差不多,吓死我了,想当年老头子我可也是高大威猛,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器宇轩昂……” “停。”舞儿略显焦急地说道:“小爷爷,舞儿知道你很俊美,但是舞儿还有正事要办。” 二长老吐吐舌,不再吭声了,大长老走到欧阳玄的身边,有些严肃的说:“玄,手伸出来,待老夫为你把把。” 欧阳玄伸出手,大长老将手搭在他的脉搏上,一分一秒过去了,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看的一边的舞儿是心急如焚的。 良久后,大长老才收回了手,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道:“他身上邪气老夫无能为力啊,老夫疑他一出生就被人下了蛊毒和巫术,原本是可以致命的,却不料机缘巧合成就了这股邪气,幸好这股邪气被人用内力压制住了,一旦内力弱过邪气,便会被邪气吸走,他入魔的几率就很大了。” “是的,我是被玄奥大师收养的,他用内力帮我压制住蛊毒的……”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他依旧不会放弃的,不论如何他一定不能成魔,一定要活着,因为他第一次找到了做人的幸福…… “不,你体内有两股内力,一股是佛家内功,这我知道,而另一股,很强大,但是却不是正派武功,而且极阴柔,想必在你婴儿时期,还有另外一个人帮你压制,否则,依玄奥那时候的修为,恐怕也无法帮你压制住。”大长老皱着眉头,有些担忧的说:“可惜用内力压制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若是哪一天邪气无法压制,反噬的很厉害的。” “大爷爷,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舞儿忽然抓住欧阳玄的手,认真的说:“大爷爷,你想想办法吧,舞儿一定要救他。” 大长老微微一顿,叹息道:“罢了,你们跟我去石洞吧,也许师父他老人家会有办法,只是师父已经七十多年未出过石洞了除了十年前你见过他们,老夫也没见过,行不行,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说着便走在前面领路。 媚娘和而长老对视一眼,然后看向舞儿,二长老此刻也有些严肃了,“丫头,别担心,小爷爷和媚娘会替你求情的。”说罢便赶紧追大长老去了。 舞儿嘴角扬起,看着欧阳玄道:“玄,不管两位师尊答不答应,咱们都要缠到他们答应为止,就算你真的变成魔,舞儿也会成魔,陪着你。” 欧阳玄握紧舞儿的手,温柔的说:“谢谢你,舞儿!”平生第一次,他感受到幸福,这个初相识的女子,让他有了家的感觉,不管未来如何,为她,他会努力…… 舞儿眨眨眼,牵着他的手远远的跟在大长老的身后,“不可不要你的谢!要谢我就以身相许啊!” “好啊……”欧阳玄看着明亮的太阳,扬起一个绚烂的笑意,“若是你,我愿意以身相许……” 舞儿愣了几秒,开心的笑了,“好啊,等我们的事情都结束了,便生生世世永不相离……不过我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千万不要辜负我,你是我唯一的阳光了…… “好,我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 给读者的话: 呃……会不会太快了……不过暖实在是太想舞儿遇到玄了……他们可是前世的恋人呢…… ------------ 五天五夜 大长老跪在地上,恭敬的说:“师父,徒儿有事相求,忘师父可以见一面。” “师父,徒儿也有事求见师父。”二长老也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模样与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模样大不相同。 媚娘虽然没有下跪,但是也恭敬地弯着腰,没有平日里的冰冷与高傲,想必前任两位长老在众人的眼中是非常有地位的…… “你们三人从不打扰我们清修,今日是为何而来?”里面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不过却能让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大长老恭敬的说:“徒儿希望师父可以救一个人,他是宫主新选的夫婿,只是从小中了蛊毒和巫术,现在被邪气缠身,恐怕会入魔道,希望师父可以出手相助。” “徒儿,我们已经闭关七十年,当入关的那一刻我们就说过,只要选出宫主,外界的一切已经与我们无关,血殿的一切事情都已经交与你们,离开吧……” 大长老的脸色一变,继续说道:“师父请再考虑一下吧,宫主已经下了决心,徒儿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求师父的……” 二长老也出声哀求道:“师父,求求您开开恩吧,宫主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实在是不想让她伤心啊!” “你们都走吧,外界的一切都已经与我们无关,我们不想再插手了……”接着几人便感觉到一股强势的威严压迫者他们,让他们呼吸开始困难起来,看来两位长老的确是不想管了。 大长老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丫头,两位师父既然已经表态了,我们也不能强求,不然……哎……”他这两位师父脾气扭得很,说不帮就不帮,再威逼利诱都没有用,说不定,惹火了他们,杀了他们都有可能。 舞儿点了点头,明了的说:“大爷爷,小爷爷,媚娘,你们为舞儿做得舞儿都记得,这件事情就不要插手了吧,这是舞儿与玄的事情,就让我们自己来求吧,我依旧相信,金城所致金石为开,两位师尊不会不管我的。” 二长老焦急地说:“你这孩子那么拧干什么,两位师父可不像我和你大爷爷,说一不二,若是惹火了他们,说不定会杀了你们的。”为了一个才认识几个时辰的男人,难道真的值得,这丫头也真是死心眼。 舞儿微微一笑了,坚定的说:“小爷爷,你也知道,舞儿决定的事情也绝不会回头,玄是我选的人,我就不会放弃,哪怕死,更何况我还是血殿的宫主,难不成两位师尊真的会杀了我吗?” 这时,石室内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孩子气“丫头,你真的以为我们不敢杀你吗?不过是个宫主,再立一个就是了。” 舞儿笑道:“舞儿是无所谓,只是两位师尊还愿意再等六十年吗?” “哼,好个狡猾的小东西,竟然敢威胁我们,就算我们舍不得杀你,你边上这个呢?” 舞儿反而一脸轻松的说:“师尊请便,你杀了玄,舞儿便不会独活,不仅不会独活看,我愿成魔,让所有人陪我下地狱。” 欧阳玄感动的看着舞儿,有她这句话,他此生足矣…… “你个小丫头还真是狂妄啊,历代血殿宫主恐怕都找不出一个比你更狂妄的了,你要救他是吗?我们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和他可以在这里跪上五天五夜,不喝水,不进食,不动用内力,我们便会治他,如何?” 舞儿看向欧阳玄,他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只要你愿意,我便愿意。” 他的笑容宛若冬日里的阳光,照入了舞儿的心中,她灿烂一笑,“好,我答应,不就是五天五夜嘛,只要师尊愿意救他,就算是一辈子我也毫无怨言。” 二长老焦急地叫道:“丫头,你怎么……”五天五夜啊,不喝水,还不进食,这对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是不算什么,可是不动用内力,那就是普通人,那不死也去掉半条命了…… 这一次大长老和媚娘都急了,刚想开口求情就被一道凌厉的声音给打断了。 “你们都不许帮忙,这是她自己决定的,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全部都离开,时间到了再来,我们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强硬。” 舞儿对这几人安慰的笑了笑,坚决的说:“大爷爷,小爷爷,媚娘,两位师尊说的没错,这是舞儿自己的决定,你们就不要管了,我不会让自己死的,这一次,师尊救定了,媚娘,劳烦你让小说带个口信给小莲,我会在这里待五天五夜,若开业我回不去,就让四个花魁按计划行事。” “好,你保重吧!”说完媚娘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二长老还想说什么,大长老拦住他,轻摇了摇头,道:“既然舞儿决定了,就让她去吧,我们该相信她的。” “我们离开吧!”大长老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拉着忧心忡忡的二长老离开。 两人手牵着手跪着,没有说话,一个眼神就已经包含了全部,他们都知道这五天五夜意味着什么,多说一句话就离死亡近一分…… 第一天,对于从小习武的两人而言不算什么,就算是没有内力,他们也不会感觉难受……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身体已经快要虚脱了,脸色也苍白的好像白纸一般,连嘴唇都毫无血色,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似地,但是他们依旧紧紧的牵着手,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却能感觉到对方手心传来的信念…… 第五天,天已经完全变得漆黑,三道身影忽而出现在黑夜中,焦急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舞儿忽然睁开眼睛,盯着石室,一字一顿地说道:“师尊,你答应我的。”她原本清脆甜美的声音已经变得干涩沙哑,靓丽绝美的容颜也已经变得苍白凌乱,即使如此,在玄的眼中她依旧是那么的美丽…… 玄美丽的紫眸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仿佛要将她刻在心里似地,五天五夜,他们没有说一句话,没有一个眼神,可是却已经是他最珍贵的记忆,他感激上苍,让他与她相遇……或许……他已经感受到那个称作“爱”的字了吧…… “轰隆”石门应声而开,两道苍老的身影走出了石门,他们微笑着看着地上的两人,齐声道:“你们很不错,我们答应你的,我们救他。” 舞儿灿烂的一笑,感激的说:“谢谢两位师尊,舞儿一定不会忘记师尊的大恩大德的。”刚一说完,她的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舞儿,你怎么了!”玄激动地想要过去扶起他,却忽略了自己也已经很虚弱了,刚刚一动便也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他们都到了极限了吧,真是后生可畏啊,我血殿能有他们,定会恢复曾经的光辉。”两位师尊点头微笑道:“流水,将他们带回去吧,我们这便去为这个男子看看。” “是,师父。”两位长老扶起玄,媚娘扶起舞儿,几人快速的往血殿赶去…… 给读者的话: 求点击,求评论,求收藏,球收藏,求金砖,求推荐……嘛都求…… ------------ 何为恶魔 “呃……水……水……”舞儿无意识的呢喃着,她感觉好难受啊,喉咙里火辣辣的疼,人也昏昏沉沉的。 一股清凉的感觉入喉,缓解了她的痛楚,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刺目的强光让她不由自主的又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她适应了眼睛的干涩,才再度眯开了一条缝,小双担忧的小脸出现在她的眼前,“宫主,你怎么样了?” 舞儿轻声道:“水。” 小双立刻倒水喂给舞儿喝,将近喝完了一茶壶的水后,舞儿终于点了点头,扯出一个淡淡的笑道:“谢谢你!我睡了多久了?” “宫主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幸好大长老给你喂了丹药,不然你都要吃不消了。”她也是看着宫主长大的,虽然不如前任宫主和两位长老亲密,但是也很好了。 舞儿皱起眉头,忧心忡忡的问道:“那他呢?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 小双愣了两秒,随即安慰的拍拍舞儿的手道:“宫主放心,那我公子早晨就已经醒了,两位长老带他去了祠堂,想必已经在为他医治了,宫主现在先要养好身体才是正事,要不要小双派人去告诉他宫主已经醒了,也好让那位公子放心,早晨他醒来的时候,第一句话问的也是宫主呢……”听人禀报的时候她心里也很高兴,看来宫主没有白牺牲,那男子一定很在乎宫主。 舞儿的心头一暖,原来玄也一样关心自己啊,“你带我去看看他。”她努力的想要坐起来,可是头一阵发晕,又重新跌回了床上,她轻咬着唇瓣,痛恨自己此刻的虚弱,讨厌身体带来的无力感,更厌烦这样无能为力的自己。 小双有些着急地说道:“宫主,那位公子现在已经没事了,两位长老正在为公子祛除邪气,你现在去也没用啊!你现在刚醒,身上没力气也是自然的,还是赶紧吃点东西睡一下吧,等恢复了体力再去看公子也不迟。” 舞儿点了点头,道:“那我现在就吃,吃完了你就带我去看他。”她想要陪在他的身边,她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正在忍受痛苦,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难受,她答应过,会陪他一起面对,她就要和他呆在一起。 小双点了点头,从桌边拿过一碗粥,喂给舞儿喝,边喂还便说道:“宫主,这可是大长老为你熬得,里面还加了药材,大长老说吃了这碗粥,你的身体很快就会恢复了……” 舞儿一抿唇,心里感觉怪怪的,却又察觉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再加上她实在是太饿了,于是便将一碗粥都尽数喝了下去…… “我喝完了,你带我去吧!”说着就要起身,可是下一刻她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好累,好困,好想睡觉啊,怎么会这样?难道…… 舞儿不甘心的瞪着小双,但是沉沉的睡意很快便席卷了她,她只得闭上了眼睛,陷入了睡梦中。 小双愧疚的说道:“宫主,小双也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实在是太虚弱了,再说了,我只是个小丫鬟,怎么敢违背大长老的意思,宫主要是生气,就找大长老算账好了,千万别怪罪小双啊!” …… 一觉睡醒,舞儿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好多了,看来大爷爷那碗粥真是挺管用的……那碗粥……舞儿的眼中闪过凌厉,大爷爷,你竟然敢算计我,看来从小爷爷身上看到的教训还不够嘛…… 正处于药房中的大长老和研究机关的二长老同时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颤,大长老狐疑的看了看四周,然后继续干活…… 而二长老则是一脸悲戚的看着隔壁房间里的人,暗暗地说:大老头,别怪我不提醒你啊,这丫头实在是太恐怖了,我不敢啊,你自己兜着点儿吧……大不了到时候给你求求情……不过他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插手这件事情,不然的话……他再次打了个寒噤……倒霉的又是自己了…… “啊嘁!”大长老打了个喷嚏,奇怪的看了看周围,然后继续干活…… 舞儿穿上衣服,走出房间,漂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站在门口的小双,小双身子一颤,摆出一副柔弱的模样,可怜兮兮的说道:“宫主,你千万别怪罪到我头上,我只是奉命行事,你要找就找大长老吧!”宫主虽然平时很好说话,可是得罪了她可就要倒霉了,她可是出了名的以牙还牙,而且还是数倍返还,看二长老每次都惨兮兮的模样就知道了。 舞儿勾唇一笑,妩媚的眨了眼,柔声道:“小双姐姐,你放心,我不怪你,你还照顾我那么多天呢,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若是现在有个男人,恐怕已经流口水扑上去了,小双却狠狠的打了个寒噤,颤抖的说:“宫主,小双错了,不应该听大长老的命令,你就算要罚,也悠着点,小双胆子小,承受不了……”完了,宫主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早知道就不听大长老的利诱了,现在……呜呜呜……冷,救命啊…… 大长老和遥远的冷同时打了个冷颤,心想今天的天气是不是太冷了…… 舞儿妩媚的拨拨长发,娇柔地说:“你放心,我会悠着点的,我可不想冷来找我报仇。”话是这么说,她那眼神可不是那么回事。 小双苦着脸说道:“小双这就带你去祠堂,你就别跟小双计较了。”赶紧补救,不知道有没有用啊,大长老,万一小双真的……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大长老赶紧加衣服去了…… “那劳烦小双姐姐了,只是关于计不计较的问题,就要看小双姐姐的表现咯!”舞儿柔情似水的抛了一个媚眼,看的小双只想哀悼……但是也只能认命了…… …… 舞儿跟着小双来到了一座很古老的院落外,虽然古老却不破旧,甚至让人感觉很神圣,舞儿知道,这是血殿的祠堂,供奉着血殿数百代得宫主和长老,也是血殿灵气最足的地方,平常就算是这个做宫主的也不能随意进入。 “宫主,按规矩小双是不能进去的,我就先回去了……”千万不要留我啊…… 舞儿认真的点了点头,清纯无比的眨了眨眼睛,柔声道:“那可不成,舞儿的记性可不太好,小双姐姐若是走了,等会儿我回去会迷路的,劳烦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好不好?我保证,一定很快的。”舞儿还特地的将这“一会儿”和“很快”强调了一下,保证决心。 “好好,那小双就等着宫主出来。”小双的额头都冒出冷汗了,心里暗暗的流着眼泪,你的记性不好谁记性好啊,整个血殿谁不知道你过目不忘啊,这下好了,这一会儿是要多久啊,老天爷啊,我怎么那么可怜啊…… 舞儿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敲了敲门,门开了,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走了出来,背还有些佝偻,黑袍穿在他瘦小干瘪的身体上竟然还显得宽大,那凌乱的头发,长长的眉毛和雪白的胡子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脸,看起来竟然有些诡异…… 老人抬起头,冰凉凉的眼对上舞儿的眼睛,让她平生第一次从心底里感觉到了颤栗,她直觉这个老人不简单,他比血殿里任何一人都要可怕…… “你是谁?来祠堂做什么?”老人的声音沙哑难听,甚至不是很清晰,想必是太久没有说话了。 舞儿强忍住心里的恐惧,礼貌的回答:“我是血殿现任宫主,见过老人家了,我只是想来看看前两日进入祠堂治疗的男子,他是我的相公,望老人家可以成全。”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直觉的认为自己应该尊敬这位老人。 “哦,进来吧!把门关上。”说罢就很缓慢的转身离开,一跛一跛的走进了祠堂。 舞儿对着小双笑了笑,便走了进去,关上门,静静的跟在老人的身后…… 不一会儿,老人停下了脚步,冷冷的说:“里面。”说着便转身离开了,虽然还是一跛一跛的,大师却非常的快,根本就不像一个跛脚的人。 舞儿若有所思的看着老人离开的背影,她敢肯定,这个老人一定经历过很多的苦难,不然不会变成这样,甚至他的眼睛中没有一丝的感情,只有冰冷,这和媚娘的冷是不同的,他的冷可以延伸到人的心底,他的眼睛是对世界的冷漠,这样一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舞儿静静的站在门口等待着,她知道两位长老还在里面,她不能进入打扰他们,就这样,一站又站到了晚上…… “吃。”老人沙哑的声音在舞儿的耳边响起,让舞儿的心猛地一抽,不过她还是强忍住没有表現出任何害怕的情緒,她转身,看到老人手中端着一碗饭,感激的說:“谢谢老人家了,我还真的饿了。”说着便接过碗开始吃起干巴巴硬邦邦的白米饭了。 舞儿快速的解决完一碗饭,感激的将碗递给老人道:“谢谢老人家,好久没有吃得那么香了。”其实这饭在这十年里应该是自己吃过最糟糕的了,但是她今天饿了,所以根本不会在乎这些,肚子饿的时候,吃什么都是美味,就像十年前那一碗稀饭一样。 老人家接过空碗,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舞儿挑挑眉,真是个奇怪的老人…… 给读者的话: 求评论啊,又米有亲说几句啊…… ------------ 舞一曲血舞 又站了一会儿,门内终于传出了一道苍老的声音,“进来吧……” 舞儿推开门,走进屋内,看到坐在凳子上的两位师尊,立刻行礼道:“舞儿见过两位师尊,之前有冒犯之处,还望师尊不要介意。”虽然她很自傲,但是对于实力强悍的人是很谦虚的。 一位师尊满意的看着舞儿点点头,抚了抚白胡子,说道:“我们不会怪罪你,你也是救人心切,何况能够跪上五天五夜,你也算是不错了。” 舞儿松了一口气,恭敬地问道:“师尊,不知玄体内的邪气清除了没有?” 师尊惋惜的摇了摇头道:“原本,蛊毒和巫术都是极阴险毒辣的,一旦种于人体就极难拔出,而他身上的蛊毒和巫术竟然结合在了一起,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我们已经为他检查过身体,发现他的邪气已经根深蒂固,就像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若是强行拔出,会让他元气大伤,甚至丢了性命,刚才我们已经尝试过,才第一步他就已经口吐鲜血,因此,我们想让你来做决定。” 舞儿心中一急,但是碍于两位师尊在,所以只得强压下内心的焦急,努力平静地问道:“师尊,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有,和以前一样用内力压制住他体内的邪气,只是一旦压制不住反噬,后果不堪设想,在强大的内力催动下,他必成魔。”师尊冷淡的说:“宫主,请选择吧。” 舞儿看了一眼床上的玄,心猛的一痛,难道这光芒真的只是昙花一现吗?那么美好的人真的不能属于我吗?不,我会妥协,不会认命,就算是阎王抢人,我也不会退让,只要是我的,管你是人是魔…… 舞儿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当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她眼已经变得清晰而坚定,她淡淡的笑了,笑的平静,笑的洒脱,她坚决的说:“劳烦师尊为他压制住魔性,舞儿一定会找出救他的办法。” 师尊明了的一笑,问道:“你决定了吗?他体内的邪气已经太旺盛了,我们也只能帮他压制住一次,若是再反噬,怕我们也无能为力了,到时候他若成魔,天下苍生必定遭殃。” 舞儿忽然嘴角一勾,冷漠的说:“天下苍生与我何干,我只在乎我爱的人,他若是死,天下人亦要为他陪葬。” “哈哈哈哈……好,不愧是我血殿的宫主,够冷酷,够狂妄!”天下苍生与他们何干,他们只要在乎在乎的人就是了,血殿已经很久没有那么霸气的继承人了,就算帮她一回又如何,“我们可以再告诉你一个办法,虽然我们没有办法拔除,但是有一个人应该会有办法。” 舞儿眼睛一亮,激动的问:“谁?” “就是刚才带你进来的那位老人。”师尊别有深意的笑道:“他知道的可比我们多得多。” 舞儿想起那个冷冰冰的老人,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一个寒噤,她踌躇的说道:“那位老人家,恐怕不会帮我的。” 师尊神秘的笑了笑,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未必,他不是给你送饭了吗?他可从未给我们送过饭,其实要讨好他很容易的,只要你为他跳一支舞就可以了。” 舞儿愣了一下,不解的问:“请师尊示意。” “你学了血舞十年,应该掌握了精髓了吧!” 舞儿一顿,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血舞,顾名思义,它的精髓就是血,它是一曲死亡之舞,是用鲜血筑起的绚丽,每一个动作都必须要死一个人,否则这曲舞就不是完整的,十年了,她从未真正的跳出血舞,要她舞一曲,得要所少人陪葬…… 舞儿忽而一笑,冷漠的说:“师尊,劳烦你们先为他压制住邪气……”不就是死人嘛,只要可以救玄,杀尽天下人她也不在乎,何况她本就是生活在地狱,早就看淡了,只要保存着玄的纯净就够了…… 舞儿跑出房间,来到院落里,大声的叫道:“你出来啊,我知道你有办法,我可以为你跳一曲血舞,求求你出来,告诉我有什么办法……” 祠堂中,一道一跛一跛的身影在黑暗中慢慢浮现,他冰冷的眼一瞬一瞬的注视着舞儿,沙哑的声音反倒显得有些激动,“你愿意为我舞一曲血舞?” 舞儿认真的点点头,说道:“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看血舞吗?” “你不必知道,只要让我看到就可以了,血舞,我终于可以得偿夙愿了……哈哈哈……”老人仰天大笑,佝偻的身影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诡异,忽而他停下大笑,看向舞儿,诡异的说道:“你想救你相公,可以,只要你为我跳出一曲完整的血舞,我就告诉你……” “好,我们一言为定,但是你要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时间去准备。”舞儿眉头一皱,这老人究竟为什么要看血舞,难道他不知道一曲血舞要死多少人吗?竟然还能那么兴奋,虽然她很冷血,但是却从未想过要伤害无辜的人,她只会对该死的人百倍偿还。 “好,我给你时间,不过不要太久,我的大限就要到了。”老人点了点头,又恢复了冰冷的模样,他睨了舞儿一眼,便又一跛一跛的走回了祠堂。 舞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恍惚间竟然觉得他很可怜,她勾起一笑,妖娆又不失清纯,你要看血舞,我就跳给你看…… 给读者的话: 点击啊,收藏啊,评论啊,你们快来到我的身边吧…… ------------ 誓言 舞儿回到玄的房间里,两位长老正在为他输内力,舞儿就静静的坐着,仔细的看着床上昏迷着得玄,心中的信念就更坚定了,她不能让他死,更不能让他成魔,只要能保全他,自己做什么都不在乎…… “宫主……”一声呼唤将舞儿拉回了现实中,她恭敬地站起身,微微的弯下腰,道:“两位师尊有何指示?” 一位师尊淡淡的笑了笑,显然对于舞儿的表现很满意,“要完全的压制住他体内的邪气有些麻烦,需要草药和内功互相的补助,而且不能有一丝的分心,我们决定将他带回石室闭关,那里有前几任宫主设下的阵法,对于内功修炼和心灵净化都有更好的效果。” 舞儿想起自己曾经进去的那两个大石室,里面明明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没想到竟然会有那么厉害的阵法,这也让她对血殿曾经的宫主们佩服不已,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有这样的能力…… “师尊,要多久?” “一个月左右,这一个月内你们不能见面,你也不能来石室外,免得他分心。” 舞儿点点头,一个月并不算很久,只要能让玄好起来就行了,她微微低头,感激的说:“谢谢师尊大恩大德,舞儿没齿难忘。”一个月的内力,想来定会耗费两位师尊不少的修为,师尊竟然肯为玄牺牲至此,怎么能不让她感动。 “你用不着感激我们,这本就是我们答应你的,只要你用心的将血殿发扬光大,我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恩,舞儿知道,舞儿既然是血殿的宫主,就一定会全心全意的发扬血殿。” 师尊笑了笑,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他郑重的说:“宫主,你要切记,千万不可以唤起他的杀心,更不要让他看到杀戮和血腥,一旦他泛起了杀戮之心,邪气便会挣脱禁锢,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除非……” 舞儿恭敬地问道:“师尊,请明示。” 师尊轻轻一笑,眯着精明的眼看着舞儿道:“除非用他的意志力抗衡,到时候就要看你了,若你可以唤起他内心的情感和纯净,那么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舞儿感激的点点头道:“多些师尊明示,舞儿铭记在心。” 两位世尊对视一眼,然后离开了房间,将时间留给两人。 舞儿走到床边,坐下,握着玄的手,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仿佛想要将这个男子刻入脑海,刻入心间,不自觉地,她伸出手抚摸着玄的面颊,嘴角扬起一个甜蜜的笑容,柔声道:“玄,我会陪着你,永远在你身边,不论你是人还是魔,在我心里都是最美好的。” “舞儿……”一道磁性的声音响起,让舞儿惊吓的撒了手,不过手却被紧紧的拽着了,她的脸猛地蹿红,垂下眼,盯着两人紧握着的手,都不好意思再看玄一眼。 玄轻轻的笑了起来,磁性的嗓音在让舞儿的心一阵荡漾,他坐起来,半靠在床上,用手将舞儿的下巴勾起,温柔的说:“舞儿,你害羞了?以前不是都很大胆的吗?怎么……” “不许说……”舞儿满脸羞红,狠狠的等着玄,恶声恶气的说:“不许你说,我,我只是……只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罢了,谁叫你之前不出声,偏偏那时候出声的。”她干嘛害羞嘛,有什么好羞涩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听到他温柔的嗓音,看到他幽深的紫眸,她就是忍不住的脸红心跳,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可是她之前怎么没这种奇怪的感觉呢? 玄微微一笑,握紧了舞儿的手,含情默默的说:“我听到你说的话了,谢谢你,舞儿!”他很确定,这个女子已经毫无预警的住进了自己的心里,这一辈子,他都不会辜负她…… 舞儿抹去心中的羞涩,荡起一个甜蜜的笑容,巧笑道:“玄,你跟我谢什么,你不是已经以身相许了嘛,从我们第一天认识起,你就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辈子,你都逃不掉了,我会缠着你一辈子,嘿嘿……” 玄紧紧的握着舞儿的手,有些感伤的说:“好,我愿意被你缠一辈子,只是……两位师尊的话我都听见了,我只有四五年的时间,若到时候……” “不许你说……”舞儿捂住玄的嘴,认真的说:“我已经找到了可以救你的人,只要我舞一曲完整的血舞,他便会告诉我救你的方法,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生一世了。” 玄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舞儿,若有办法自然好,若没有办法的话,我希望你到时候……”他不怕死,不怕成魔,只怕伤害到他爱的人,不想舞儿为自己伤心难过。 舞儿快速的打断玄的话,霸道的说:“闭嘴,不许你再说这些,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不许任何人跟我抢相公,就算是神魔也不行,你是我的,这一辈子,我不允许你死,不允许你成魔,你就什么都不许做,你只能陪在我身边,做我的相公……就算你真的成魔,那我也会成魔,一对魔,不是很相配吗?” 玄抚摸着舞儿的长发,深情的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生玄的气,我跟你赔不是好不好?” 舞儿满意的点点头,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踌躇得问道:“玄,你会不会觉得太快了?毕竟我们认识才几天,甚至……”她担心,玄对自己的爱情会不会是感恩,她不想要他还恩情。 “我知道你的小脑袋瓜又在胡思乱想了,没想到舞儿也会那么没有自信啊,我们见面的第一眼,你不就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让我爱上你的吗?怎么现在还会怀疑自己的魅力了?”玄轻点了一下舞儿的小鼻子,柔声道:“你还记得我那天对二长老说的话了吗?” 舞儿回忆起那天玄对小爷爷说的话,心里像灌了蜜似地,但是却依旧耍赖皮的摇了摇头,巧笑道:“没听见,你再说一次嘛!” 玄好笑的看着舞儿,没想到舞儿也会有那么可爱娇俏的一幕,不过这样的舞儿更让他心动,他深情款款的看着舞儿,郑重的说:“从见到你的第一眼,你的身影便毫无预警的撞进了我的心里,你娇俏的模样,信誓旦旦的模样,撒娇的模样,严肃的模样,温柔的模样,都已经刻进了我的心里……”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我却觉得你好熟悉,仅仅是半个时辰,却像认识了千年似地,舞儿,我很明白,我不是因为感激而爱你,是因为爱你才感动,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更坚定了我爱你的心,让我明白这世界上还有一个女子陪着我,爱着我,不要怀疑,不论将来怎么样,我对你的心决不会动摇,即使死……” 舞儿的心里虽然很甜蜜,但她知道,她必须要将一切都告诉玄,她心里的担忧…… “玄,我是生活在黑暗中的,我的生命力少不了杀戮与阴谋,我害怕,纯净的你,能不能接收这样的我,我担心若是你明白了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会讨厌我……” 玄伸出一根手指挡在舞儿的嘴上,阻止她继续说,他坚定的说:“你这么快就忘记我说的了?我,不会离开你,不论将来怎么样,都绝不会动摇,舞儿,我会照亮你的黑暗,你走你的路,我做你的阳光,你若要下地狱,我愿陪你下地狱……” “我相信,我相信……”舞儿甜蜜的笑着,她感觉自己快被甜蜜给窒息了,她好感动,好想哭,这番话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誓言,她会铭记在心,一辈子…… 玄看着舞儿动人的笑脸,心中更是感谢上苍将这个美好的女子送给了自己…… 给读者的话: 好甜蜜的一对啊,羡慕中……流口水中……期盼点击评论中…… ------------ 跟我斗,都嫩了点 “宫主……宫主……”小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舞儿站起身,走过去打开门,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双,冷漠的说:“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 小双身子一颤,完了,完了,自己今天第二次踩到铁板了,这下子不死也脱层皮了,小双苦着脸,惨兮兮的说:“宫主,不关小双的事情,是小莲,她求见小姐,正在门口等着呢,我……呜呜呜……怎么那么可怜啊……” 舞儿噙着笑看着小双,等到她终于哭诉完了,舞儿才勾魂一笑,柔媚的说:“小双姐姐,你也很累了,回去休息吧!” 小双赶紧摆摆手,焦急地说:“不累不累,我好得很,宫主,我还是到门口等着你吧!”说着就要溜走。 舞儿嘿嘿的轻笑起来,笑了一会儿以后,她才悠悠地说:“本来有个任务想让你去做的,所以想让你休息一晚上,既然你不愿意,那你就站着吧,明天就直接去办事咯。” 小双忽而窜回舞儿的面前,焦急的问道:“宫主,什么任务啊?我忽然觉得我还是很累的,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好了,才能更好的完成嘛!” 舞儿似笑非笑地说:“很简单的任务,只要你找两个人,李强,王授田,找到人就来告诉我,恩?”这两个人自从十年前那一天以后就销声匿迹了,寻欢阁找不到关于两个人任何的信息,仿佛根本没有这两个人似地,不过她不相信,她一定要找到他们,血舞,有了他们一定会更完美…… “是,宫主放心。”小双的神情也变得郑重起来,看来这个任务就有些难度了,寻欢阁可以说是极大的消息库,找不到人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是那两个人已经死了,第二就是他们有权有势,有那个能力将身份隐藏起来,不过不管是那一种,血殿想找人,还没有找不到的…… “别留在这里吹冷风了,就算你想,我也不舍得啊,万一冷回来要找我算账怎么办。”舞儿一改妖娆,只是浅浅的笑了笑道:“顺便帮我告诉小莲,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去。”说完便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宫……算了……谁叫我是下属呢,我就替你传达吧……”小双嘀咕了几句,然后便快速的消失在黑夜中了。 舞儿来到玄的床边,有些愧疚的说:“对不起,玄,我有事要离开一下,你可以吗?” 玄温柔一笑,摸摸舞儿的长发道:“傻丫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有事就回去吧。” 舞儿看着玄苍白的笑脸,竟然觉得有些心酸,她忽而从怀中掏出丝帕递给玄,认真的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就看着它,这就叫睹物思人,恩?” 玄接过丝帕,嘿嘿直笑,“好。” 舞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忽而脸上又充满了不舍的说:“那我走了哦,你要自己保重,我等着你下山来找我,记住,在寻欢阁,只要说是找慕容舞的就可以了。” 玄点点头,目光含笑的看着舞儿不舍的一步一步的往外挪,这傻丫头,真以为自己是个孩子吗?露出那样心疼的表情。 终于舞儿挪出了屋外,对着玄摆了摆手,然后关上门,深深地看了一眼屋内,接着快步的往大门走去…… 来到祠堂外,小莲果然站在门口,她看到舞儿,便温柔的笑了笑,说道:“小姐遇到了喜欢的男子?他一定是个很纯净的男子。”不然是配不上舞儿的…… 舞儿点了点头,知道小双那个多嘴的一定已经将事情都告诉了小莲,不过也省的自己再说一遍了,她甜甜的笑道:“是啊,小莲,有的时候缘分是很奇妙的,总是可以在别人没有准备好的时候给人一个惊喜,玄他是个很美好的人,有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老天爷会让我遇到他。” “你真的变得快乐了,真好。”小莲的脸上满是欣慰,这些年来,她是和舞儿最亲近的人,她的苦,她的痛,她的恨,自己都看在眼里,她最担心就是舞儿会被恨给吞噬,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现在看来她不用担心了,那个男子,有改变舞儿的能力吧…… 舞儿牵起小莲的手,认真的说:“你也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的。”以前她不相信缘分,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天长地久,海誓山盟,但是现在,有了玄,她什么都相信了。 “快走吧,你再不回去,四大花魁都快要发飙了,扬言要砸了你的寻欢阁。” “是吗?她们若真的砸了寻欢阁,那这一辈子就得为我做牛做马了……” “……” …… 舞儿一回到小院中,四大花魁就已经迎面而来了,脸上的惊喜和气氛一览无余,看来已经在这里守候多时了,而且还真的像小莲说的那样,一个个都快要发飙了…… “叩见主子。”尽管再生气,礼数也不能忘记,虽然平日里她们和主子的确是无法无天的,跟朋友似地,但是从小被训练的她们自然明白凡是都该把握一个度,万一把主子惹火了,倒霉的还不是她们。 舞儿点点头,刚想开口,就已经被包围了…… “主子,你可回来了……你想把我们急死嘛……” “就是,主子,你想急死人啊,一失踪就是那么多天,害得我们头都要炸了……” “主子,你到底去哪了啊……”“主子你……” “停……”舞儿喝止住四大花魁的啰嗦攻势,见鬼似地盯着四人道:“我怎么一直没发现你们四个那么啰嗦,不就是离开了几天嘛,至于嘛……” 四人都一脸跃然欲泣看着舞儿,眼中都泛起了可疑的泪花,看起来好不可怜,若是个男子,恐怕早就心疼死了,不过遇到的可是女子,特别还是舞儿这样没心没肺的女子,那就根本不顶用了。 舞儿故意的忽略了四人委屈的模样,环顾着四周,最终,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不错嘛,这寻欢阁不是管的很好吗?我离开几天,就是想看看你们的管理能力,不然以后我若是离开,不就乱了套了,现在看来,你们还是挺不错的。” 小莲捂着嘴偷笑起来,这丫头,贼的跟什么似地,硬是把黑的说成了白的,要是她没有听到舞儿亲口承认,恐怕也认为是真的了…… 四人一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这还不是主子逼出来的。” 舞儿很赞同的点点头道:“对,所以你们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你们也不会发现自己那么厉害了。” 四人彻底无语,对上这样的主子,只能算自己倒霉了…… 舞儿挥挥手,一脸不耐的说道:“好了,离开业不到一刻钟了,你们赶紧回房准备准备,千万别给我的寻欢阁丢了面子,不然本小姐饶不了你们。” 四人只得无奈的离去,对着这样一个狡猾的主子,就算有再多的苦也诉不出来啊…… 舞儿关上门,对着小莲点点头道:“开始吧……”说着便解开了自己如丝绸般的长发。 小莲明了的一笑,便开始为舞儿梳那乌黑柔顺的秀发,当然她知道,不需要复杂的样式,简单就是最适合舞儿的…… 给读者的话: 求点击,求评论(可接受好的,提意见的,不接受不礼貌的) ------------ 合格的属下 一刻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至少舞儿已经准备好了,看着铜镜中的美人,舞儿嘴角一扬,满意的笑了,“小莲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我都快不认识这镜中的美人了。” 只见镜中的美人穿着一身火红的纱衣,完美的身段一览无余,却没有露出一点肌肤,不过光是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就足够那些男人大吞口水了,再加上那高贵的气质,更是让人想要一探究竟,丝缎般的长发随意的梳成一个发髻,反倒显得飘飘欲仙,虽然未施粉黛,却已经美的让人窒息,她,是仙与魔的结合,让人忍不住想要据为己有…… 小莲也是惊艳的看着舞儿,赞赏道:“那是你天生丽质,不用刻意的打扮就已是绝世,若是见到你的容貌,天下男人都会为你疯狂的。” “要的就是他们疯狂!”舞儿略微的抬起下巴,高贵的气质将她承托的宛若女王,忽而,她的表情又变得柔情似水,“但是我只会为一个男人疯狂。” 小莲呆愣了几秒,随即扬起一个欣慰的笑容,她从未见过舞儿这样的表情,完完全全的小女人表情,让她看起来更美,更妖娆…… 舞儿戴上面纱,牵着小莲的手道:“走吧。” 两人一起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间内,果然看到四位花魁正坐在椅子上品着茶吃着水果,一见舞儿进来,四人先是带愣了几秒,然后便立刻站起身,对着舞儿行了一个礼,“叩见主子。”主子好美啊,红衣飘飘,整个一个小妖精,若我们是男人,早就扑上去了。 “你们继续吧,当我不存在就是了。”舞儿点点头,走到一张贵妃椅上坐下,然后指了指旁边的位置道:“小莲,你坐这儿吧,整天站着,累死人了。” 小莲点点头,也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水果啃了起来。 舞儿看着大厅内新老鸨游刃有余的在客人间穿梭,不由得赞赏道:“这个新老鸨虽然比不上媚娘的八面玲珑,不过也不错了。” 绿伊一脸兴奋的说:“那是当然,王妈妈可是我从月红楼重金挖来的,月红楼虽然比不上寻欢阁,但是也是数一数二的青楼了,应付应付这个场面还是戳戳有余的。” 舞儿挑挑眉,懒洋洋的问道:“哦?月红楼的老板是谁你们知道吗?”可以心里暗处这样的老鸨,那实力绝对不会低,需要注意一下。 绿伊抬起尖尖的下巴,自豪的说:“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我绿伊就是知道,太子府管家的儿子的远方的表弟在寻欢阁喝醉后就全部抖出来了,那月红楼的幕后老板就是太子殿下。” 舞儿较有兴趣的说道:“有趣,有趣,太子开青楼,看来也是为了掌握朝中官员的动向吧,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太子呢,绿伊……” 绿伊眨巴着大眼睛,疑惑地看着舞儿道:“怎么了主子?” 舞儿调侃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太子既然让王妈妈管那么重要的消息来源,那她又怎么可能是简单的人物呢?更何况太子的人是那么容易挖来的吗?” 绿伊的小脸猛地涨红,担忧的看着舞儿,羞愧的开口道:“主子,我……”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呢,还在这里沾沾自喜,如果不是主子提醒,她就成了害了寻欢阁的罪人了。 舞儿摆了摆手,淡淡的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次就当做一个教训了,凡是不要只看表面,那王妈妈你要密切的注意,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企图,你也正好将计就计,若是能打垮月红楼那就更好了。” 绿伊红着脸点了点头,刚才的自满已经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羞愧…… 舞儿抿了一口茶,继续问道:“今天来的人比以往如何?请的人都到了吗?”对于下面的状况舞儿还是很满意的,仿佛看到了无数金灿灿的元宝再向自己招手,虽然她已经有很多银子了,不过谁会在乎银子多啊。 月夜回答道:“主子用金子砸人,谁会不来啊,那些富商,贵胄,官府中人,哪一个不以拿到主子的请柬为荣,那可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呢!主子看那边,连锦王爷和太子殿下都到了呢,今天寻欢阁可是蓬荜生辉啊!” 舞儿勾起嘴角,看向对面,果然在二楼的最豪华的座位上看到了两个男子,一个年纪较大,想必就是锦王爷了,他举手投足间都是贵气,哪里还有一点江湖气息,五官深刻而俊美,倒是显得很有男子气概,怪不得媚姨会对他倾心,可惜是个始乱终弃的混蛋。 而另外一个年纪稍轻的男子便是太子了吧,全身上下都透着儒雅的气息,让人很舒服,五官和锦王爷倒是有两分相似,不过他要更加俊美一些,而那双美丽的眼中看似平静却含着睿智,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没有必要还是不要和他交恶的好。 “锦王爷的那个宝贝女儿怎么样了?哦,对了,还有那个温柔体贴的王妃。”舞儿邪气的勾起嘴角,美丽的大眼睛中闪过残忍的光芒。 菊蕾淡淡的笑了笑,平静的叙述道:“那穷书生英雄救美,郡主一见倾心,两人爱得死去活来的,锦王爷这些日子一定很头疼吧,至于锦王妃,每天都变着法的为郡主相亲,想让她嫁给哪个有权有势的公子哥,可惜那郡主一心就只有那个穷书生……” 舞儿吃了一颗葡萄,懒洋洋的说:“故事很美啊,可惜就是太没有曲折了,多没意思啊,王妃不是希望郡主嫁一个有权有势的吗?咱们就帮他一把吧,我看吏部侍郎的那个儿子不错,每当户对,郡主嫁过去一定会很幸福吧。” 四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着恶寒,那个整天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色胚,据说他家里的小妾都有二十几个了,还都是他抢来的,虽然他对郡主已经垂涎已久了,可惜人家郡主看不上他,主子要将郡主嫁给那个色狼,她会愿意吗?不会上吊自杀吧…… 舞儿妩媚的睨了四人一眼,懒洋洋的问:“怎么了?有什么意见?” 四人赶紧摇了摇头,傻子都知道主子在威胁…… 舞儿喝了一口茶,冷淡的说:“有话就说,千万别憋着,我可不喜欢下属心里藏着事情,或者对我不服气。” 四人对视一眼,最终雪音还是踌躇的问道:“主子,那郡主虽说平日里刁蛮了些,但是毕竟没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可是那个刘天宝,每天就会强抢民女,欺压良民,要是那郡主嫁给他,恐怕一生都要毁了……” 舞儿看着四人良久后,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冷淡的说:“先看看吧,看完再说。”看来她们还需要鞭策,作为下属,是从不应该质疑主子的话得。 雪音先拿起纸看了一会儿后脸色越来越难看,接着绿伊看,脸色也瞬间变得铁青,再然后另外两个也都变得一样。 舞儿收回纸,淡然的说:“明白了,这样一个女子,没有必要怜悯,我对她已经很仁慈了,如果她真的有勇气,可以选择私奔,如果她选择嫁人,那就是她的命,若要死,那就是她愚蠢。” “主子,我们……”本来她们以为自己掌握的消息是完整的,可是有很多事情她们还是不知道的,例如这个郡主,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样的人,想想都觉得寒心。 舞儿举起手,阻止她们说话,她平静的说:“不要说什么歉疚的话,我不需要,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不要再让我失望。” 四人身子一颤,都明白了舞儿的话,主子不是怪她们没有查到这个消息,而是怪她们不服从她的命令,不相信她这个主子,以后她们再也不会了…… 舞儿睨了一眼大厅,淡淡的说:“准备表演吧,第一次,可别给我搞砸了。” “是,主子……”四人对视一眼,再看了一眼舞儿的背影,叹息着离开…… ------------ 五大花魁现世 “接下来由寻欢阁的五大花魁出场,首先由雪音表演,《问红尘》。” 雪音到台上,雪白淡雅的身影让在场的男人都呆住了,仿若仙子般的雪音也让他们无法生出任何的亵渎之意,便都静静的坐着,但是眼神依旧是热烈的…… 雪音坐在琴架边,轻轻的波动琴弦,悠扬的琴声飘散开来,她张开嘴,吟唱起来: 踏红尘,恨平生,痴痴傻傻,寂寞玉楼人,桃花红,杨柳青,春入深闺,溪上草青青,挥弦御风踏沙行。人去楼静,暗香流花径,等闲赋诗易消魂,帘外轻轻,依旧琴声紧,有道是,泪沾襟。风风雨雨,苦乐又一程,且长歌,盼月明,庭院深深,感怀伤我心。隔江遥寄一壶酒,今又苏醒,塞外无乡音,千帆过尽无音信,冷冷清清,别语愁难听,我挥弦,我问情,且弹且望,我挥弦,问平生。且歌且泣,每到黄昏,泪雨过后,尽是离别,如风飘零,弦音碎风,莫负痴情人…… 一曲完毕,众人依旧无法回神,依旧沉浸在曲子中的苦涩与伤感中,直到雪音已经站起身,走到台前,盈盈的行了一个礼道:“小女子,雪音,拜见各位公子。” “啪啪啪啪……”雷震般的掌声响起,回荡在大厅内,让人有一瞬间的晕眩,有些男人不停的叫着雪音的名字,但是那炽热的眼中都没有亵渎,纯粹的是怜惜与倾慕…… “谢谢各位公子……小女子先行退下了。”说罢又盈盈的行了一个礼,踏着轻柔的步子退下了。 接着老鸨走上台上,大声的说道:“众位,接下来请月夜为我们表演。” 月夜款款的走上台,灰色的衣衫承托着她的气质孤独而寒冷,人如其名,仿佛是黑夜中的月亮一般,明亮却高高在上…… 音乐响起,月夜随着乐声款款而舞,激励的曲子配合她的舞蹈,竟然让人斗志昂扬,明亮的灯光中,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英姿飒爽,仿佛是战场上的女将军,让人不由自主的敬佩她…… 全场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不敢太响,生怕打扰了舞台上英姿飒算的女子…… 一舞完毕,月夜直挺挺的站在台上,淡然的说:“小女子月夜,拜见各位公子。”清清冷冷的嗓音让众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但是男人台下的男人们竟然开始热烈的呼唤着月夜的名字,仿佛激动的药冲上台似地。 “小女子告退。”说罢就又丰姿款款的下台了。 看着离去的背影,众人虽然有些失望,但是更多的是期待…… 老鸨满意的笑了笑道:“众所周知,四大花魁都有擅长的,而绿伊擅长的便是茶道,那可谓是神乎其神啊……” “绿伊……绿伊……”老鸨还未说完,底下的欢呼声便已经响起。 老鸨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说道:“接下来,由绿伊姑娘出场。” 绿伊上了台,行了一个江湖之礼,道:“小女子绿伊,拜见各位公子,接下来就请各位公子睁大眼睛看好了……”说着便拿起桌上的一个大茶壶,还是舞动起身子,她的动作很简单,但是每一个动作都可以往前排的客人的茶杯里倒一杯茶,而且一滴都没有溅出,长长的水线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绿伊满意的看着众人呆愣的模样,心里对舞儿的佩服就更深了,以前自己的技术是绝对做不到的,多亏了主子了。 茶壶空了,前排的人桌上的杯子也全部都满了,而桌子上却一滴多余的水珠都没有,绿伊放下茶壶,再次行了一个礼道:“献丑了,小女子告退。”说着就已经一溜烟的下了台。 众人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刚才看到的是真实的,忽然,“啪啪啪……”雷鸣般的响声响起,回响在空气中,刺的人的耳膜生疼。 “好,绿伊姑娘的绝技的确是神乎其神,接下来表演的是菊蕾姑娘,她一手画沙的本事也叫人拍案叫绝,有请,菊蕾姑娘……” 菊蕾走上台,娇柔的模样大大的引起了在场男子的保护欲,她羞怯的行了一个礼,然后便走到桌子上,执起笔,开始画了起来,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以前看过琴画表演的人都知道,琴画姑娘的画那可是美不胜收啊…… 她便又停下了笔,拿起桌子上的一张雪纱,展现早众人的眼前…… “哇……”众人的眼睛都直了,好一副美人图,这幅图画的是一个穿着红衣的美人,静静的站在月色中,虽然面纱遮面,但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依旧勾动着人们的心弦,想也知道是谁了,这一个月,这个红衣女子的画像可是价值不菲啊…… 菊蕾行了一个礼,柔弱的说:“小女子菊蕾,献丑了,小女子告退。”说着便疾步离开了,那瘦弱的背影,看着都觉得心疼。 老鸨走上台,大声地说:“众位想不想见血寒姑娘啊!” “血寒,血寒……”传言血寒可比四大花魁更加妖娆妩媚,他们都期盼了一个月了,自然要见识见识咯。 老鸨从容的笑了笑,指着三楼道:“血寒姑娘就在三楼,公子们请看。” 舞儿走出门口,站在三楼的走廊上,冷漠的看着底下疯狂的男人们,心中极度的鄙夷,忽而脑中出现一双清新的紫眸,她忽而温柔的一笑,眼神流转间已经千娇百媚,更使得底下的男子们双眼冒火,如此尤物,光是那眼神就叫人血欲膨胀,若真的看到脸,岂不是天仙美人…… 底下的呼声越来越响,震得人的耳膜都有些生疼,舞儿冷漠的勾起嘴角,然后拉住柱子边得一根红色彩带,纵身跃下,红衣飘飘,宛若一只火红的蝴蝶在空中飞舞着,忽而,无数的花瓣从空中落下,伴随着那道火红的身影,显得如此的梦幻,众人的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盯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终于,在无数道视线中,那道红色的身影降临在台上,她盈盈的行了一个礼,轻柔的说:“小女子血寒,见过各位公子。” …… ------------ 妖娆血寒 底下所有的男人都仿佛在做梦一般,不敢相信天下竟然会有那么完美的女子,身材匀称,气质高雅,眼中含情,声音甜美,比起传言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的女子若是可以属于自己,那该是何等的福气啊…… “为了感谢众位达官贵人们今日的赏脸,血寒愿舞一曲助兴。”舞儿从容的拍了拍手,乐声响起,带着淡淡的凄凉,让人不由得悲从心生,红袖舞动,衣抉飘飘,带着浓浓的凄凉,弥漫在空气中,犹如一朵妖艳的曼珠沙华,带着丝丝的死亡气息,开放在每个人的心里…… 一曲完毕,全场寂静,仿佛一根针掉入地上都可以听得见,不再有人兴奋,不再有人欢呼,不再有人鼓掌,所有人都已经陷入了曾经的回忆,愤怒,痛苦,伤心,怀念,后悔出现在众人的脸上…… 舞儿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看着,眼中的妩媚掩盖了深深的嘲讽,血舞,不仅可以杀人,更可以让人产生幻觉,撩起对曾经的记忆,激起人记忆深处的恐惧,这便是不完整的血舞,尽管不完整,它依旧是那么的恐怖…… 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终于回过了神,看着舞儿的眼神从原来的贪欲,变成单纯的欣赏,甚至带着一丝敬畏,他们都明白,就是刚才的一舞让他们想起了最不愿想起的事情,这个绝美的女子并不似外表那么柔弱,她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只能远观不可亵玩…… 舞儿轻扯着嘴角,很满意刚才那一舞带来的效果,至少这一刻他们都会用干净的眼光看着自己了,不过她知道,人心是最难控制了,或许今天他们会忆起曾经的痛苦,会反思,可是明天,他们依旧会像以前一样,掩埋心底最深的秘密,为金钱,权势,美女而疯狂……这就是人……无法改变劣根性的人…… 舞儿的勾魂眼扫视了一圈,娇声道:“血寒受慕容公子之托,暂时接手了寻欢阁,这一个月来,寻欢阁的改变众位也都看在眼里吧,从今以后,寻欢阁的姑娘只卖艺不卖身,她们只是单纯的表演节目,陪客人喝酒谈天,除非姑娘愿意,若有客人强行逼迫,寻欢阁不欢迎这种客人……” “另外,寻欢阁也欢迎女客光临,享受的是和男子一样的待遇,每日前三位还可以完全免费呢,二楼是包间,不过一间一万两起价,价高者得。”虽然她的声音甜美娇柔,可是却带着一股难以反抗的威严。 “这……那你们这里还算什么青楼啊,叫酒楼算了……”“就是……” “我们逛青楼是来找乐子的,这样还有什么意思……” “都是妓女,我可是花了银子的,凭什么……” “女人也能进来,这种烟花之地,进来的女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 不满的叫喧声接踵而来,甚至有人已经开始谩骂起来,舞儿柔媚的环顾了一圈,轻笑起来,她的笑声妩媚诱人,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勾的他们的心都痒痒的,劣根性便有泛滥了,看着舞儿的眼神也变得淫邪起来…… 舞儿妖娆的抛了一个媚眼,姿态优雅的往弹琴的椅子上一座,柔媚的说:“那就让血寒告诉各位有什么意思,首先,寻欢阁的姑娘个个都是美人胚子,试问还有哪家青楼的姑娘比得上我们阁的吗?”说着便拍了拍手,上百个女子鱼贯而出,一排排的站在舞儿的身后,果然个个都是美人胚子…… 底下的男人先是被舞儿一个媚眼弄得神魂颠倒的,再一下子看到那么多的美人,眼睛都直了,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只是傻兮兮的点着头。 舞儿挥了挥手,那些姑娘们便又离开了,底下的人都露出惋惜的模样,舞儿满意的勾起了嘴角,继续道:“第二,寻欢阁的节目都是新的,而且七天内绝对不会重复,刚才各位都已经亲眼看到了,相信换了哪一家青楼,众位都看不到这样新奇又美丽的表演了。” 众人点头称是,刚才他们都见识了,这些表演都让人耳目一新,回回味无穷…… “第三,寻欢阁有四大花魁,个个都是沉鱼落雁之姿,每一个都各有绝技,试问各位,你们还可以在哪里看到如此多的美人聚首一堂。”舞儿话语一顿,勾魂眼一扫,懒洋洋的说:“第四,血寒会在每个月的这一天设下题目,答出者可看我全貌,并且血寒会免费的为这位客人表演一个节目。” 全场都沸腾了,听完她的几点,到真的觉得还是寻欢阁好,姑娘不卖身有什么关系,清高才有挑战性,顶多买回去咯,银子贵有什么关系,他们有的是钱,不怕挥霍,而且更重要的是四大花魁个个都是美人啊,光是看着就让人酥了骨头了,何况还有个血寒姑娘,妖娆妩媚,一个眼神就能勾魂了,能看他的全貌,这可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呢…… 舞儿站起身,优雅的行了一个礼,媚眼一扫,娇柔地说:“欢迎各位达官贵人们带家人来寻欢阁,还可以打折扣哦!”说着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那娇媚的姿态更是看得一干男人流了鼻血。 舞儿掩去眼中的鄙夷,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极尽诱惑的说道:“今日便是血寒第一次出题,小莲,题目……” 小莲点点头,一副巨大的横幅从柱子上展开,几个秀美却不是大气的大字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北斗七星,水底连天十四点。” 这时另一边的柱子上,一副雪白的横幅展开,舞儿柔媚的笑道:“这副上联将挂到下个月的今天为止,众位若是有了答案,可随时作对。” 众人看到上联,都一个个皱紧了眉头,脸上也满是懊悔之色,痛恨自己文学造诣太浅,否则现在就能一睹佳人风貌了。 “题目也除了,话也说完了,血寒就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血寒告辞了。”舞儿福了福身,然后看向锦王爷,冷淡的说:“锦王爷,血寒有一故人,她让血寒询问王爷一句话,这里不便说,还请王爷跟血寒到三楼。”说着便已经离开了。 锦王爷对太子点了点头,然后便跟在舞儿的身后离开…… 众人虽然都惋惜舞儿离开,但是也知道她不是好惹的,所以便专心在台上的表演了,很快,就完全的沉浸在表演中…… 只有太子殿下,微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直觉的,他觉得那个女子是个危险人物,虽然是真的很美,但是刚才那一舞就已经让他生了警惕心,她找皇叔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给读者的话: 点击啊,收藏啊,评论啊…… ------------ 愤怒锦王 “王爷,请坐。”舞儿对着锦王爷点了点头,然后自己坐在了贵妃榻上,摘下面纱,接过小莲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然后才在锦王爷探究的目光中说道:“锦王爷觉得这个房间如何?” 锦王坐下,观察了一眼房间,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血寒姑娘还真是会享受啊!这间屋子可比我锦王府还要豪华。”、 舞儿淡淡一笑道:“王爷妙赞了,今日锦王爷肯光临寒舍,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王爷这二十年来还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吧!” 锦王爷潇洒的笑道:“是啊,本王从不出没烟花之地,不过血寒姑娘这里不同,反倒是让本王大开眼见,姑娘,不知你请柬上说有秘事要告诉本王,是什么事情?” “王妃还真是幸福呢!”舞儿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平静的说:“王爷,我不叫血寒,我就是寻欢阁的老板,慕容舞,听到这个名字,锦王爷有没有什么想法?” 锦王皱起眉头,不解的说:“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本王与姑娘确认是第一天相识,而且本王也不曾认识姓慕容的啊!” “哦?看来王爷失忆的很彻底呐!”舞儿嘲讽的勾起了嘴角,冷笑道:“王爷,我有一位故人,她让我问王爷一句,你可还记得二十年前与你海誓山盟的媚儿。” “媚儿……”锦王爷喃喃的说:“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不过姑娘一定是弄错了,本王与王妃相敬如冰,一直很恩爱,又怎么可能与别的女子相爱呢!” 舞儿忽而魅惑的一笑,懒洋洋的说:“王爷,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二十年前,你与她立下誓言,说过要永生永世的相爱,可是你却亲手害死了你们的孩子,还想杀了她,二十年后,你却说你不记得,锦王爷,你是我见过最混蛋的男人了。” “你敢辱骂本王,就算你是寻欢阁的老板又怎么样,本王一样可以治你的罪。”锦王爷脸色铁青的说:“二十年前,本王的确是处死了一个女子,若她就是你说的媚儿,那你就不必说了,一个与外人苟合的女人,本王是绝不可能爱上的。” 舞儿忽而一笑,淡淡的问道:“王爷,别太早下武断,我来跟你说个故事吧,二十年前,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玉面书生与第一美人慕容媚相爱了,没想到那男子竟然是皇上最疼爱的胞弟,慕容媚为了那个男人放弃了家族的产业,做了王妃,却不料他的相公在太后的安排下娶了另一个女子,一个心如蛇蝎的女子,设计她与人通奸,打掉了她的孩子,还毁了她的脸,而她深爱的夫君,不仅不相信她,还想杀了她……王爷,你说那个男子是不是混蛋呢……” 锦王爷猛地一拍桌子,怒气磅礴的说:“不许你诬蔑王妃,多年来,王妃一直贤良淑德,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更何况本王对那个女子根本毫无印象,若不是那日她突然冲到本王的面前,本王根本不会记得这个人,你听明白没有?” “哈哈哈哈……贤良淑德……哈哈哈……”舞儿大笑几声,怜悯的看着锦王爷,嘲笑道:“锦王爷,你可曾问过王府的其他人,王妃是不是真的温柔体贴,你连和你生活了二十年的人都不认识,我还真是替你可悲。” “你!”锦王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愤怒的吼道:“本王不想乱杀无辜,你最好把你的话收回去,否则本王就不客气了。” 舞儿无视锦王爷生气的模样,自顾自的说道:“王爷何必动气呢,我也不过是让王爷了解真相罢了,难道这么多年了,王爷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记忆里少了一个人吗?仿佛是没有了一个灵魂一般,只是像木偶人一般的活着,按照别人说的活着,王爷……你不是不信,是不敢信,你害怕……” 锦王爷垂下脸,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后,他才抬起头,冷冷的说:“慕容姑娘,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想做什么,你以为本王真的会因为你这几句话而怀疑王妃吗?” 舞儿仿佛没看到锦王的怒气似地,悠悠地说:“听说王爷当年还是正妃侧妃一起娶的呢,据说你娶妻没几天就受了重伤昏迷了一个月,之后醒来就处死了慕容媚,是吗?” 锦王爷点了点头,铁青着脸道:“没错,那一个月都是王妃衣不解带的照顾我的,那个该死的慕容媚竟然乘着我受伤和别的男人偷情,本王怎么可能放过她。”王妃对自己情深一片,她怎么能怀疑她…… “是啊,王爷血气方刚,怎么可能忍受自己的王妃和别人偷情呢,可是聪明的王爷就没有反问过自己,慕容媚没权没势,王爷又为什么要和同时娶了她?既然你要娶她,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锦王爷皱着眉头,冷冷的说:“她不过是个勾引人的贱人罢了,乘着我酒醉就爬上本王的床,威胁本王她怀上了本王的孩子,所以本王才会娶她的。” 舞儿明了的一笑,好笑的说:“又是王妃告诉你的吧,王爷,你关于慕容媚的一切都是王妃告诉你的,你从来没有自己判断过,我告诉你,当年是慕容媚衣不解带的照顾你的,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照顾你,别把你给害死就行了,而你的王妃却在你快要清醒的时候给她下了药,绑走了她,然后做出了照顾你的假象,之后又给你看了一幕捉奸在床的好戏,王爷,多么拙略的计策啊,你却傻傻的深陷其中,啧啧啧,亏得你还是个王爷……” 锦王爷怒吼道:“慕容舞,你不要欺人太盛,若真的像你说的一样,本王对那个贱人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从都到位,本王爱的人都是王妃,那个贱人不过用的奸计罢了!” 舞儿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个执拗的王爷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反问一句:“王爷,你既然混迹江湖,应该认识忘情散吧!” 锦王冷哼一声道:“本王当然知道,可是王妃又怎么可能与绝情谷扯上关系呢!” 舞儿冷淡的叙述道:“四十年前,绝情谷主与一位书生相爱,并生下一个女儿,不过那男子也是个负心郎,娶了郡主,做了驸马,抛弃了妻女,后来那郡主重病而死,留下一个儿子,而那个男子便重开始重新寻找当年的妻儿,可惜妻子已经过世,就剩下一个女儿,当时她只有六岁,便是你现在的王妃了……” 锦王沉默了片刻,问道:“这个你从哪里知道的?”虽然他不知道王妃的身世,但是却知道她爹的确是娶过一个郡主,并生下了一个儿子,而王妃也是他失散在外的女儿,难道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舞儿抿了一口茶,轻笑道:“我是怎么知道的王爷不必知道,若王爷不信,大可以去查查,能还王妃一个清白也好,若王爷信,也可以去查,为当年那个可怜的女子平凡也好,若王爷害怕知道真相……那我就没有办法了……”但是并不代表我会放过你们。 锦王脸色一变,问道:“难道你不担心我治你的罪吗?你刚才的那些话,随便一句就足够砍了你的头了。” 舞儿无所谓的耸耸肩,懒洋洋的说:“王爷,既然我敢说就不怕你杀,更何况你并不是个暴虐的人,事实证明,你还是很讲理的不是吗?除了喜欢吼了一点。” “咳……今天的事情本王就当没有发生过,记住,以后不许再提起这些事情,本王会查清楚,还给王妃一个清白的。”说着便甩袖而去。 舞儿勾起嘴角,这一场,她完胜,她知道,他已经怀疑了,爱不爱一个人并不是时间可以替代的,需要的是心跳,虽然他失去了记忆,但是爱不爱王妃他心里最清楚,只是他害怕,害怕去探究罢了,宁愿这样活着,这个男人真可悲……更可怜…… ------------ 偶遇柳乔 舞儿走到窗边,生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小莲,我们出去逛逛吧……”今天的天气真是不错啊,风和日丽,鸟语花香,而且她很久都没有去街上逛过了…… 小莲正好将早点放在桌上,轻笑道:“怎么今天兴致那么好啊?” 舞儿走到桌边坐下,快速的将温热的早点解决,然后调皮的眨眨眼,“你等我一会儿。”说着便闪身进入了里屋。 不一会儿,一个俊俏的公子哥走出了内室,对着小莲轻佻的抛了一个媚眼道:“如何?你家公子我俊俏吗?” 小莲脸一红,埋怨道:“你就会逗我。”舞儿扮成男子还真的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要是自己不知道她是女子,肯定会动心的。 舞儿轻轻一笑,牵起小莲的手道:“走吧,美人,咱们这就去逛街,叫人家羡慕死我们这一对。”说着就兴致冲冲的往后门走去。 两人从后门溜了出去,大摇大摆地在街上闲逛着,这一对甜蜜的情侣引的路人都不住的看向他们,男的俊俏,女的秀美,还真是天生一对,虽然旁边的女子一脸冷冰冰的,不过丝毫不影响美感…… 舞儿牵着小莲的手,在路人赞叹与羡慕的眼神中洋洋得意,心里那叫一个美啊,更是暗暗决定以后要多带带美女出来逛逛,寻欢阁美女如云,每天带出来一个岂不是叫人嫉妒死了……哈哈哈…… “走开,别挡着我啊……真讨厌……”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刺激着众人的耳膜,“哟,这个镯子多少银子啊?什么……你抢劫啊……你知不知道本夫人是谁……我可是南宫夫人……”那声南宫夫人还说的格外的响亮。 舞儿和小莲对视一眼,看向那道讨厌的女声发出的位置,果然在斜对面的首饰店里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的女子,她故意挺起微凸肚子,还尖酸刻薄的威胁着店主降价,这模样说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而那店主也只能一边擦着冷汗一边附和着,显然是对这个女子已经无可奈何了…… 她旁边的那个小丫鬟正一个劲的拍着马屁,那张脸笑的跟朵花儿似地…… 然而站在门口的两个保镖脸黑的跟碳似地,眼中满是厌恶,看来这女子不太得人缘啊…… 舞儿勾起嘴角,邪魅的笑道:“小莲,你说我们是不是运气太好了,在街上都可以碰到她,柳乔啊柳乔,没想到她现在的变化那么大。” 小莲恨恨的瞪着那白衣女子,冷笑道:“正好,让我去教训教训她。”说着就要走过去。 舞儿赶紧拉住小莲,凑到她的耳边,神秘的说:“别冲动,你这样过去不就太便宜她了嘛,把你的怒气收起来,咱们去会会这位南宫夫人,恩?” 小莲点点头,身上的怒气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又变成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不过气压比刚才更低了而已。 舞儿满意的点点头,暗卫的训练还是有些效果的,至少可以让人喜怒不形于色…… 舞儿牵着小莲的手走进首饰店里,含情脉脉的对小莲道:“娘子,来,尽管挑你喜欢的。” 小莲在柜台前站了一会儿,指着里面最贵的一个发簪,舞儿立刻说道:“掌柜的,这个发簪,本公子要了,娘子还要什么吗?” 小莲就随便指了指,舞儿就都给包下来了,可把店主乐的够呛,心里直道是财神爷。 买了五六件首饰后小莲终于惋惜的摇了摇头,显然还不是很尽兴,舞儿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道:“娘子若是还觉得不够,一会儿相公就带你去金源阁,那里的首饰多,你一定会看得上的。”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 那掌柜的眼睛都要笑开花了,他兴奋地说:“公子稍等,我这就找给你。”财神爷啊。 舞儿摆摆手,潇洒的说:“算了吧,只要我家娘子高兴,一万两算什么啊!” 那掌柜的是彻底的蒙了,一万两不算什么,不知道这位小公子是哪户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一万两都不算什么,也太有钱了吧…… 忽然,小莲的眼睛瞪着柳乔手中的镯子,惊喜地说:“相公,这个镯子好漂亮,我好喜欢啊……” 舞儿为难的说:“这……娘子,这镯子这位夫人都买了,我们……” 小莲生气的瞪着舞儿,不满的说:“我要,我喜欢着镯子,你一定要给我买下来。” 舞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温文尔雅的对着柳乔鞠了一个躬道:“这位夫人,请恕在下冒昧,我家娘子喜欢夫人这个镯子,夫人可否卖给在下,在下愿意出双倍价钱。” 柳乔呆愣愣地看着舞儿俊俏的模样,脸也红透了,她将镯子递给舞儿,柔声道:“这个镯子就送给这位夫人了吧!”天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俊俏的男子啊,她要是早点认识他就好了,不,现在也不晚啊……这么平凡的女子怎么配得上这么好的男子啊…… 舞儿接过镯子,礼貌的点头一笑道:“多些夫人了,不过在下不习惯受人恩惠,这个请夫人收下,就当是在下买下了夫人的镯子吧!”说着便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柳乔。 柳乔眼睛都瞪出来了,又是一万两啊,这到底是哪家的公子,怎么会那么有钱啊…… “夫人?夫人请收下……”舞儿再度礼貌的提醒了句。 “既然公子盛情,那本夫人也不好推辞,那我就收下了。”说着就收起了一万两的银票。 舞儿浅浅一笑,洒脱的说:“不必客气,不知夫人家住哪里,在下可以送夫人回家.” “不,不用了……公子,若是让我夫君看到不好。”柳乔的心里也为是小鹿乱撞,没想到自己怀孕了还能遇上如此俊俏的小公子,看他那么有钱,若是可以结实…… 舞儿失望的说:“罢了,既然夫人不愿意说,在下也不勉强了。” “不是的,公子莫要误会,我毕竟有孕在身,让别人看到毕竟不好。”柳乔焦急的解释道:“若公子生气了,我告诉你就是了,我是南宫老爷的小妾。” 舞儿温柔一笑,有些惋惜的说:“夫人如此美人,却不是正妻,真是让人怜惜啊!” 柳乔低着头,羞怯的说:“公子,我先回去了,若是有缘或许还会再见。”接着就拉着目瞪口呆,双眼化成爱心的丫鬟离去。 舞儿邪邪一笑,牵起小莲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舞儿,你想做什么?看那柳乔的模样,似是被你迷住了……”小莲疑惑地看着舞儿,不知道她干嘛要对柳乔那么温柔。 舞儿神秘的笑道:“秘密,你明天就知道了,帮我联系和南宫老爷做生意的人,我要来个有缘千里来相会。” 小莲莫名其妙的看着舞儿,不过心里却明白那柳乔要吃苦头了,也好,这种女人,是该好好地教训教训…… 给读者的话: 来个评论呗,有啥意见就提,暖肯定努力改正…… ------------ 小红回归 “属下莫不群拜见宫主,宫主万福……”男子跪在地上,恭敬地低着头,看都不敢看贵妃榻上的女子一眼,他可是亲眼见到宫主继位那天的事情的,毒蛇堂的堂主只因为看了一眼就死的那么凄惨。 “莫香主,好久不见啊……你起来吧,本宫不喜欢别人动不动就下跪。”舞儿微微抬起眼皮,眯着眼看向男子,懒洋洋的说:“莫香主,不知道最近生意怎么样啊?”舞儿被太阳晒得微红的小脸显得分外妖娆,不过除了小莲以外就没有人有那个荣幸目睹了, 莫不群赶紧站起来,恭敬的回答道:“托宫主的洪福,生意还是不错的,不知道宫主有什么吩咐?属下必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宫主的声音虽然甜美,但是却带着不可反抗的威慑力,他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想起了那天的一幕,还是赶紧一表忠心的好,保命要紧啊…… 舞儿见莫不群似乎很紧张的样子,不禁轻笑起来,那甜美的声音更是让人家绷紧了神经,笑了一会儿以后,舞儿才懒洋洋的说道:“听说莫香主和南宫家有极深的生意往来,是吗?” 莫不群赶紧点了点头,冷汗戳戳的回答:“回禀宫主,属下与南宫家已经做了五六年的生意了,宫主是否觉得有什么不妥,那属下可以立刻取消和南宫家的生意往来。”南宫家不会得罪了宫主吧,那自己可顾不上这几年的伙伴情谊了。 “你太紧张了,本宫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想请你帮个忙罢了……”舞儿懒洋洋的语调根本听不出她在想什么,更是吓得莫香主出了一身冷汗,明明站在阳光下,却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温暖,更像是站在冰窖里。 莫不群恭敬的弯下腰道:“宫主请吩咐,属下必定全力以赴。” 舞儿轻柔地说道:“本宫想要去拜访南宫山庄,又不想以女子的身份前去,以男子身份又师出无名,于是就只有求助莫香主了,希望莫香主可以帮本宫引荐一下,而且那身份必须要让南宫家趋之若与,极力奉承,明白吗?” 莫不群也是个聪明了,立刻点头哈腰道:“明白明白,宫主是属下幕后的主子,身份自然高贵,宫主愿意与南宫府结实,那是他们的福气。” 舞儿满意的勾起嘴角,淡漠的说:“莫香主,本宫继位那天就说过,只要忠心,本宫不会乱杀无辜,并且决不会亏待你们,本宫记得继位那日死的是毒蛇堂得堂主吧,堂主之位也空闲已久了,你就接任吧!”还算是个机灵的人,武功也马马虎虎过得去,就让他试试吧…… “噗通”一声,膝盖与地面碰撞的声音,莫不群激动地一边叩头,一边说道:“谢谢宫主,属下必定全心全意的为宫主效犬马之劳,谢谢宫主……”他终于可以升堂主了,没想到宫主竟然将堂主之位给了他,宫主的大恩大德他要记一辈子。 舞儿没想到他的反映会那么大,随即便释然了,血殿的竞争是很激烈的,要立了大功的人才有机会升上去,看这莫不群已经将近四十岁了,还是个香主,想必也没想过自己还有机会升上去了。 “只是你的武功平平,可能无法服众,我就再帮你一把,你拿着这封信去找两位长老,让他们提点提点你吧!”舞儿的手一挥,小莲就将一封信递给莫不群。 莫不群接过信,感激的叩头道:“多谢宫主,宫主的大恩大德,莫不群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宫主。” “起来吧,你要说到做到才好,不然本宫会亲手废了你。”舞儿闭上眼,悠哉悠哉的说道:“回去准备请柬吧,明日就随我去南宫山庄拜访。” “是,宫主,属下告退。”莫不群恭敬的说完,便喜滋滋的离开了,他现在可明白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了,看来宫主也并没有那么可怕嘛…… 待莫不群的身影走远,小莲才一脸疑惑地问道:“舞儿,你为什么要这么重用这个莫不群,还要两位长老提点他?在血殿里他的资质算差的了,连功绩都没有,比起其它的香主他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你提拔他,不担心其他人心生芥蒂吗?” 舞儿睁开眼,动人心魄的眼睛看向小莲,平静的说:“我不过给他一个机会罢了,堂主之位真的那么好坐嘛?若他真的可以坐稳了,那就是多了一个对我极度忠心的人,若他坐不稳,那一个废物留在血殿里也没有用,至于其他人,不乐意就反抗啊,只要他么有胆子,而且这件事情也是让他们明白,只要努力为我办事,是不会吃亏的。” 小莲恍然大悟,就说嘛,舞儿怎么会忽然对一个人那么好,原来她将一切都算计好了,那莫不群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舞儿莞尔一笑道:“明日你和月夜一起陪我去吧……” 小莲点点头,正想说话,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奇异的感觉,她知道,这种感觉只有那条蛇才会给她,她环顾四周,果然在草丛里看到一条通体血红的小蛇,下意识的身子一缩,大叫道:“舞儿,你家小红来了……”虽然她认识这蛇也十年了,可是还是一看到它就起鸡皮疙瘩,特别是那双红豆眼,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舞儿看向草丛,淡淡的笑了笑,对着小蛇招招手道:“小红,玩儿够了,舍得回来了?”她早就感觉到了,她可小红可是血脉相连的。 小红快速的向舞儿游来,一下子就到了舞儿的手臂上,紧紧的缠住,然后蛇头在他的肩膀上蹭蹭,表示亲昵。 舞儿抚摸着它的小蛇头,轻笑道:“这段日子你似乎又大了一点了嘛,看来在外面吃了不少的好东西。”这小红蛇跟了她十年了,生长十分的缓慢,而且它有个习惯,只吃有毒的东西,只要带毒,不管是什么它都喜欢。 小红蛇的红豆眼中精光一闪,然后激动的对着舞儿吐着杏子,嘶嘶声听着一边的小莲直起鸡皮疙瘩…… “舞儿,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吧……”说着便迅速的消失在了空气中,留下了一个遥远的背影。 舞儿好笑的摇了摇头,小莲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小红,这么可爱的小红,她干嘛每次看到都要逃呢,舞儿摸摸小红光滑的身体,巧笑道:“你回来的正好,我们明天要出去玩,你跟我一起去吧,可是不可以闯祸,也不能吓人哦!” 小红吐了吐杏子当做回答,然后懒洋洋的趴在舞儿的肩膀上,貌似是在睡觉。 舞儿浅浅一笑,也闭上了眼睛,继续沐浴阳光…… 给读者的话: 评论啊,偶要评论和点击啊…… ------------ 耍玩南宫府 一辆华丽的马车在街道上慢悠悠的行走着,来回的路人都会忍不住的看一眼,稍有眼里的人便会发现驾车的人竟然还是彩衣坊的莫老板,这莫老板虽然算不上是商界的大人物,但是也算是挺有名气的了,今日竟然会给别人驾车,那就值得留下来看看了,不知道车内的是谁,竟然可以使唤得动堂堂彩衣坊的老板…… 于是乎,街道上的行人由原来的看一眼变成行注目礼…… 终于,马车停在了南宫府的大门前,莫不群下了马车,恭敬的垂首道:“主子,南宫府到了,请主子下车吧……” 接着一双细腻白嫩的手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下一秒,一个俊逸的男子就从车内下来了,男子明眸皓齿,五官俊美,还带着一丝邪气,那皮肤比女孩子还娇嫩,只见他温柔的勾起嘴角,然后从车上扶下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身段飘逸,气质高雅,清冷的眼里难掩柔情,很快,街上已经有人惊喜的大叫起来了,“哇,这不是寻欢阁的花魁月夜嘛……” 正在众人震惊之时,那男子又从车上扶下一个女子,容貌秀丽,不算是大美人,可是却让人很舒服,只是她身上冰冷的气息让人不敢再多看一眼…… 街上的人纷纷好奇的谈论着这男子是谁,竟然可以把寻欢阁的花魁带出来,而且还是月夜,这身边两个美人,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敲门。”男子的声音很有磁性,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沦其中。 莫不群上前敲了敲门,对于男子的命令没有丝毫的不高兴,显然还显得很乐意,这是什么情况,这莫大老板什么时候这么谦卑过了,他的彩衣坊在京城可是最大的,平日里可是很有派头的,今天怎么跟小厮似地…… 门开了,一小厮很有礼貌的鞠躬道:“莫老板,我家老爷已经在大厅等待多时了,莫老板请进。”说着便低下头让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莫不群身后的三人和他漆黑的脸色。 莫不群眼睛一黑,暗自的骂着南宫老头,怎么不跟小厮说清楚,今日他可不是老板了,真正的老板在后头啊,一会儿主子不会不满意把他卡擦了吧,想归想,他还是腆着笑道:“主子请。” 舞儿对着两位佳丽点点头,三人便走进了南宫府,莫不群松了一口气,狠狠的瞪了小厮一眼,然后赶紧跟了上去。 那小厮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不明白莫老板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瞪自己,难道他做错什么了,他狐疑的看向几人离开的方向,发现往日气派的莫老板正在那个年轻的男子身后点头哈腰,一脸献媚,他的脸刷的一下青了,他知道他错在哪里了,自己怎么那么没有眼力啊…… …… 莫不群带着舞儿三人刚来到客厅外,就有几人迎面而来,为首的看起来六十多岁了,身材矮胖,挺着个大肚子,脸上油光满面的,一看平日里就吃得太好了,他热情的说:“莫老板,你总算来了……这位想必就是你帖子中说的重要人物了吧,果然是少年英雄啊……”南宫老爷的小眼睛笑眯眯的看着舞儿,活像一只老狐狸。 莫不群上前一步,介绍道:“南宫老爷,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才是彩衣坊真正的老板,别看主子年纪轻轻,作为可不小,暗中掌管着全国数百家店铺呢,不管是官场还是商场,甚至是武林人士无不给她面子的,主子,这位就是南宫家的当家人南宫老爷了。”他可别瞎说,血殿的势力可谓是遍布全国,还有谁敢得罪吗? 舞儿上前一步,礼貌的拱了拱手道:“在下慕容舞,拜见南宫老爷,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媚娘跟她说过,慕容这个姓氏代表的是金钱,权势和地位,它是血殿的宫主明面上的身份,因为规定血殿宫主未练成血舞之前是不能透露血殿任何秘密的,所以血殿才会消失了数百年,而慕容这个神秘家族却越来越强盛…… 南宫老爷很愉悦的笑道:“哪里哪里,跟慕容公子比起来还差得远呢,这是贱内,这是犬子,还不快拜见慕容公子。”没想到他竟然是慕容家的传人,那可以定要巴结上,以后可就发财了啊…… 南宫夫人盈盈一拜道:“奴家给慕容公子请安……” 舞儿看向南宫夫人,礼貌的说:“南宫夫人好,夫人端庄贤淑,南宫老爷还真是有福气啊……”瞧着南宫夫人还是个中年美妇呢,眼角虽然有了几根细小的皱纹,不过保养得还是不错的,只是那双眼睛太虚伪了,看着让人不舒服。 南宫夫人听舞儿这么一夸,脸笑的跟多花儿似地,连南宫老爷也略微的抬起了圆润的下巴,看起来挺受用的。 “拜见慕容公子……”这时南宫老爷身边一个微胖的青年朝舞儿弯了弯腰,不过色咪咪的眼睛却看向舞儿身后的两位佳人。 “南宫公子真是丰神俊朗啊,不知道有没有妻妾啊?”真是个色胚加草包,这种情况下竟然只顾着看美人,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啊…… “没,没有,我没有找到喜欢的女子,不知慕容公子身后的两位佳人是谁?”南宫少爷意犹未尽的看向舞儿身后,显然是对小莲和月夜很有兴趣。 南宫老爷也有些尴尬了,没想到儿子竟然在客人面前那么失礼,若是惹火了他,他们南宫家可得损失大部分的的生意啊…… 不过他老年的子,也舍不得骂他,只能低声呵斥道:“泽儿,怎么可以那么无礼。” 南宫泽这才意识到,连忙赔礼道歉道:“不好意思,慕容公子,我不过是觉得那位姑娘有些眼熟,所以才有此一问。” 舞儿浅浅一笑,洒脱的说:“南宫公子的眼力真是不错,这位姑娘就是寻欢阁的花魁,月夜,另一位是我的妻子,原莲,来,请个安。” 两人齐齐说道:“拜见南宫老爷,南宫公子,南宫少爷。”声音虽然清冷,却让人犹如听仙乐般享受。 南宫泽的小眼睛蹭的泛出亮光,直直的盯着两位美人,南宫老爷轻咳一声,尴尬的说道:“慕容公子,莫老板,里面请,老夫已经备好了酒菜,夫人,还不快去请雯儿和柔儿来见见慕容公子。”说着还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宫泽。 “是,老爷。”说着南宫夫人就快步的离开了,想必也很希望这两个女儿可以嫁给这位财大气粗的慕容公子的吧…… 舞儿勾起嘴角,真是不出她的预料,怎么人总是喜欢用美人计呢,不过如果是比四大花魁还美的美人的话,她倒是愿意陪她们玩玩,不过她看这个可能性太小了吧…… “慕容公子,这边请……”南宫老爷礼貌的指着客厅,让舞儿先走,显然是已经将他当成财神爷了。 舞儿一边走,一边问道:“对了,南宫老爷可有一位已经怀了孕的夫人?白衣飘飘,倒是有几分仙姿。” 南宫老爷眼神一闪,疑惑的问:“慕容公子说的应该是乔儿,他可是寻欢阁以前的花魁,难道公子不认识吗?” 舞儿洒脱的笑了笑道:“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我才刚刚继承寻欢阁不久,南宫老爷不知道吗?”这南宫狐狸还真是有趣,连这点消息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啊,还在商界混呢,难怪一直就只是个小家族…… 南宫老爷嘿嘿的笑了笑道:“老夫失言了,公子要见她,我立刻叫人去叫。”心里却暗暗揣测着这慕容公子为什么要见一个怀孕的小妾。 舞儿赶紧摆了摆手道:“莫要麻烦了,在下不过是想要还乔夫人的一份恩情罢了,前几日我陪着爱妻买首饰,正巧碰到了乔夫人,她还将自己看中的首饰让与爱妻,才能博得爱妻一笑,在下万分感激,今日除了来找南宫庄主谈生意外,还顺便准备了一份礼物感谢乔夫人,请南宫庄主转交。” 莫不群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南宫老爷道:“这可是西域进贡的宝石,主子说乔夫人仙人之姿,要这个才配得上。” 南宫老爷收下宝石,一脸惊喜的说:“哦,有这种事,乔儿怎么没告诉我呢,管家,还不快去请乔夫人。”这下子就更有戏了,没想到乔儿还认识这样的人物,真是给自己长了脸啊…… 舞儿搂过小莲,温柔的说:“莲儿,一会儿你要当面给乔夫人道个谢,若不是她,我们也不会重修旧好。”舞儿深情的模样,一看就是视妻如命。 小莲柔柔的一笑,哪里还有刚才的冰冷,整个一情窦初开的少女,羡煞了一干旁人…… 南宫老爷则暗暗的高兴着,心里对柳乔的喜爱就更深了,没想到是因为她才给自己带来这笔大生意……一定要好好疼她…… 给读者的话: 点击,收藏,评论,砖砖啊……终于有亲说话了……那个暖要说下,暖一天跟的不少的,一般7000多 ------------ 变相相亲,一来就两…… 众人含蓄了好一会儿,南宫夫人终于带着两个女儿来了,她们都低着头,羞怯的福了福身道:“女儿拜见爹爹,大哥。” 南宫老爷慈爱的对着两个女儿笑道:“雯儿,柔儿,来,给慕容公子请个安,认识一下。” “是,爹爹……”两人又再度福了福身,柔声道:“见过慕容公子。” 舞儿很细心的注意到两个女儿在听到南宫老爷说话的时候身体几不可闻的颤抖了一下,她挑挑眉,看来和调查的资料一样,南宫老爷极度的重男轻女,两个女儿一直都不受他的待见,在南宫家的地位连小妾都不如,还真是可怜啊,若是她们值得,倒是可以帮一把…… 舞儿潇洒的一笑,柔声道:“两位小姐不用害怕,在下一直是很尊重女性的。”虽然长得算不得很美,不过也是清纯可爱类得,至少比起南宫家其他人都要顺眼的多了,对于美女她向来是不吝啬温柔的…… 两位南宫小姐听到舞儿温柔的声音,忍不住的抬起头瞥了一眼,就这一眼就完全的呆住了,好俊美的男人啊,虽然看上去还有些稚气,但是却莫名的让人信任,而且他的眼神好温柔啊,好像海洋一般,让人不由的沉溺其中,嘴角还带着丝丝的邪气,让人莫名的心动,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俊美的男子呢…… “咳咳……”南宫老爷轻咳一声,提醒两个失态的女儿,脸色也已经黑色跟黑炭似地了。 两位南宫小姐回过神,羞怯的低下头,脸瞬间涨的通红,手也不停的绕着丝巾,将手中的丝巾都绕的皱了起来,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被舞儿迷得不好意思了…… 舞儿轻轻一笑,磁性的嗓音更是刺激的她们的心脏犹如小鹿乱撞,眉眼中满是羞意,但是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偷偷的睨向舞儿…… 小莲和月夜对视一眼,暗暗的赞叹着,主子的魅力还真是大啊,瞧这两个小姑娘眉目含春的模样,显然是已经被迷得七荤八素了,这南宫老爷还用美人计呢,看来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南宫夫人见形势有些尴尬,连忙说道:“老爷……既然雯儿和柔儿都到了,可以用膳了吗?” 南宫老爷轻咳一声,继续摆出一副慈父的模样,慈爱地说:“雯儿,柔儿,来,坐到这里来,你看,爹爹总是忙着生意,平日里都没怎么顾虑到你们,你们可别怪爹爹啊……” 两女连忙坐了下来,柔儿低着头,身体几不可闻的打着冷颤,看起来非常的害怕,倒是雯儿,带着一丝怯意回答道:“爹爹为了家业忙碌,我们又怎么会怪爹爹呢,女儿只怪自己不能为爹爹分忧。” “好啊,真是爹爹的好女儿啊……”南宫老爷感叹一声,若不是那双狐狸眼里没有丝毫的温情,还真的有点像那么回事了。 “南宫老爷真是有福气啊,能温柔娴淑的妻子,还有可爱孝顺的女儿,再加上一个俊逸非凡的儿子,在下正是羡慕的紧啊!”舞儿赞叹道:“若是以后在下可以有南宫老爷这样幸福的生活,那做梦都会笑醒的。” 南宫老爷笑得眼睛都迷成一条缝了,他摆摆手,假意谦虚的说:“多些慕容公子妙湛,老夫这两个女儿不过是蒲柳之姿,哪能跟尊夫人相比啊,更何况慕容公子身边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哪一个不是天仙美人,这两个小丫头难登大雅之堂啊……”我这两个女儿虽然比不上花魁,比比你那夫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舞儿潇洒一笑,巡视着众女,道:“南宫老爷未免妄自菲薄了,每个女人都是一朵独一无二的话,没有不美的,只有那赏花的人会不会欣赏罢了,两位小姐便是清新纯洁的茉莉花,让人怜惜,而我夫人则是腊梅,寒冷中带着独特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无法比较啊。” 南宫老爷连连点头道:“说的是,说的是啊,慕容夫人可以嫁与慕容公子还真是福分啊,若小女也可以找到像慕容公子这样的相公,那老夫可就放心啦!”这男子虽然花心了点,但是胜在爱妻如命,看他对那位夫人就知道了,若雯儿柔儿可以牵住他的心,慕容家的家业最后还不是落在他南宫家的手上。 舞儿潇洒的笑道:“南宫老爷过奖了,两位小姐纯真可爱,相信没有一个男子会不喜欢的!” 南宫老爷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伤感的说:“可惜世界上像公子这样的男子太少了,若慕容公子看得上小女,老夫愿意将小女嫁与公子,只要公子可以好好的待她们……老夫就算死也能闭眼了……” 舞儿莞尔一笑,这老狐狸都那么说了,她在不表现一下,岂不是对不起他,舞儿看向两个低着头坐着,脸都红的可以滴出血的女子,有些失望的说:“虽然在下也希望可以有两位小姐那么美好的女子为伴,可是在下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就算夫人愿意,恐怕也会委屈了两位小姐啊……”他的意思已经摆明了,只要我妻子同意,你女儿同意,我很乐意…… 南宫老爷看向两个羞怯的小女人,眯起的小眼睛中带着赤裸裸的威胁,但是语气和表情依旧慈祥的不像话,“怎么会呢,慕容公子那么好的男子,世上再难寻到,小女能够得到慕容公子的青睐的话,那可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哪里还会拒绝啊,雯儿,柔儿,你们说是吗?” 两个小丫头的身子又是一颤,只得害怕的点点头,免得等慕容公子走了,爹爹会拿她们开刀…… 舞儿看向小莲,柔声问:“娘子,你怎么看?” 南宫老爷微微的皱起眉头,没想到这慕容公子如此深爱妻子,连纳妾都要经过她的同意,但是那又怎么样,他会清除一切的绊脚石的,而且他对自己的两个女儿可是很有信心的。 小莲勾起嘴角,冷冰冰的说:“我不答应,家里如今已经有四房妾侍了,你还想再娶,难道每次有一朵不同的花你都要娶回家不成。”主子再干什么,干嘛要引诱老狐狸将女儿嫁给她,难不成她真的对这两朵小茉莉感兴趣了? 舞儿叹了一口气,失望的说:“抱歉,南宫老爷,在下实在是……相信令千金一定可以找到比在下更好的夫君的。” 南宫老狐狸似乎早就猜到了似地,温和的笑道:“不碍事,不过公子和夫人也不要太武断了,凡事都有意外发生,不如让过些日子再提吧,公子和夫人了解了小女的好,可能就会改变了呢!” 舞儿满是笑意的点点头道:“好吧,娘子怎么看?” “你都说了还问我做什么……”小莲冷哼一声,显然很不满舞儿。 南宫老爷暗暗的大笑,果然,没有男子不好色的,而且这慕容公子还不是一般的好色,那么他的女儿就有希望了…… ------------ 芳心大乱的柳乔 “老爷……”一声娇滴滴的呼唤声打断了众人各自的心思。 南宫老爷很激动的将柳乔拉到自己右边的位置,兴奋的说:“乔儿啊,来,坐在这里,这位是慕容公子,听说你们前几日还见过面?” 柳乔看向舞儿,整个人就愣住了,白嫩的脸也刷的变得通红,她羞怯的点点头,柔声道:“老爷,前几天乔儿的确是在一家首饰店里遇到了这位公子,这位公子为了他的娘子还问乔儿买过一个镯子呢,奴家给慕容公子请安了。” 舞儿赶紧站起身,礼貌的拱了拱手道:“乔夫人不必多礼,若不是你大度的将镯子让与我家娘子,恐怕娘子还会生在下的气呐。” 南宫老爷笑的更欢了,他柔情的拦住柳乔的小蛮腰道:“坐下啊,你啊,怎么那么大的事情还不告诉我,慕容公子可是南宫家最大的合作伙伴了。” 柳乔神情一顿,不敢置信的说:“老爷说慕容公子是南宫家最大的合作伙伴,那……” “你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了,老夫可得好好的感谢你啊!”南宫老爷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肥胖的大脸肉都挤到了一起。 柳乔低下头,娇羞的睨了舞儿一眼,心里跟有只小兔子乱蹦似地,她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有希望在遇到这位公子了,没想到他竟然会专门道南宫府来找她,难道…… 南宫夫人也一脸高兴的说:“是啊,妹妹为南宫府立了大功,一定要好好嘉奖才是,从明天起,我就亲自为妹妹炖补胎的汤药,希望她可以给老爷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哼,这个贱女人,怀孕了还不安担,在家勾引老爷就罢了,现在竟然把外人勾到家里来了,看来这狐狸精是越来越留不得了。 “好好好,珍儿真是老夫贤惠的好妻子啊,只是老夫怎么舍得让你辛苦呢,你命下人做就是了。”南宫老爷一脸疼惜的握着南宫夫人的手,南宫夫人的脸微微的红了红,轻轻地点了点头。 南宫老爷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道:“呀,你看咱们,怎么怠慢了慕容公子了,慕容公子,夫人,莫老板,众位用餐吧!”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实话,在下还真是饿了。”舞儿微微一笑,拿起筷子先为小莲夹了菜,然后为月夜夹菜,温柔的说:“你们这几日胃口不好,还是多吃点清淡的好。” 舞儿这一贴心的举动可羡煞了在场的女子,一个个脸上都满是嫉妒,特别是柳乔,看着舞儿潇洒俊俏的模样,再看着她对两个女子的温柔体贴,恨不得嫁给他的是自己,更是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嫁这么一个胖子…… 南宫老爷看着柳乔一脸的气愤,还以为是怪自己没有像慕容公子一样给她夹菜,于是也赶紧夹了些鱼到柳乔的盘中,怜惜的说:“来,乔儿多吃点,你可是要为老夫诞下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的。” 柳乔回过神,对着南宫老爷妩媚的一笑,“谢谢老爷,老爷对乔儿正好。”然后低着头开始吃鱼,很好的掩去了眼中的厌恶。 南宫老爷也给左手边的南宫夫人夹了些菜,道:“夫人管理南宫府的事物一定很累,一定要多吃点。” 南宫夫人端庄的笑道:“是,我知道,老爷,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乔儿妹妹吧,她现在可怀着南宫家的骨肉,怠慢不得。”只是那眼底一闪而过的愤恨和嫉妒还是被舞儿看到了。 舞儿带着淡淡的笑意的看着这伪装的一家子,心里却是极度的鄙夷,这南宫府根本就是一个狐狸窝嘛,看上去温暖和善,却都不知道是谁在算计谁呢。 一餐饭就在众人的虚伪应承和夹来夹去中度过了,不过真正吃好的恐怕也只有一直默不作声的莫不群了,看着自家宫主游刃有余的和南宫家的老狐狸斗,把这个自认为聪明绝顶的老狐狸耍的团团转,他就更加敬佩她了…… 用完饭,南宫老爷很客气的说:“慕容公子,我南宫府虽然算不上是大户人家,但是那花园可是别有一番风味啊,老夫收集了不少的奇花异草,公子若是有兴趣,就和老夫一起去参观参观。” 舞儿较有兴趣的说道:“哦?在下平生最喜爱这些花花草草的,南宫老爷府上既然有奇花异草,在下就一定要看看了。”花园,你是希望我们和女儿多了解了解吧。 “慕容公子,夫人,这边请。”说着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在前面领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花园而去,不过南宫府也并不是很大,走了一会儿就到了,舞儿站在牵过小莲和月夜的手走进花园,深吸了一口气,赞叹道:“果然是好地方啊,风景怡人,能每天和相爱的人在这花园中散散步,赏赏花,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不过却没有人看到她眼底的百无聊赖,不过是几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花和几根野草,有什么新鲜的,连血殿的花园都比不上,更别提两位爷爷的花园了。 小莲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根本不屑看满园的鲜花,她本就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再加上在血殿看的够多了,这种奇花异草,血殿遍地都看得见,也就舞儿可以表现得那么有兴趣了…… 南宫老爷自傲的抬起了肥肥的下巴,自豪的说:“慕容公子喜欢就好,要是公子想要,倒是可以挑几样带回去,就当是老夫送给慕容公子的礼物吧!”这些可都是他花了高价买来的,虽然白白送给他很心疼,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何况还只是几盆花草。 舞儿连忙摆摆手道:“多谢南宫老爷的美意了,不过在下不能夺人所爱,今日能见到已经很满足了,又怎么能贪心呢,更何况在下的家中有人炼毒,对这些花花草草的也不好。” 南宫老爷哈哈大笑道:“公子既然那么说,老夫就不勉强了。” 就在这时,南宫府的管家走了过来,在南宫老爷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便又走开了,南宫老爷有些愧疚的说:“慕容公子,有些生意上的小问题需要老夫去处理……” 舞儿爽朗的笑道:“南宫老爷就去忙吧,生意要紧嘛!”很好,这戏可以接下去唱了。 “那老夫就先去忙了,慕容公子自便吧。夫人,好好的招待慕容公子,不可怠慢,老夫去去就回。”说着便疾步离开了,看他走的那个急啊,那个问题可能还不是小问题。 南宫夫人温婉的一笑,道:“慕容公子,慕容夫人,请到凉亭休息休息吧,已经准备好甜点和茶水了。” 舞儿点点头,正欲抬脚,几声尖叫声响起,刺激着众人的耳膜,“啊!蛇啊!救命啊!” 几女被一条小红蛇吓得纷纷乱窜,就连一直保持端庄的南宫夫人都煞白着脸拼命的向一边逃,生怕那条小蛇靠近她,而两位南宫小姐和南宫少爷都已经躲到舞儿的身后来了…… 柳乔已经被吓得脸色铁青,只能拼命的跑,而它身后的小红蛇就跟玩儿似地,就是慢悠悠的追着她,于是就出现了十分诡异的一幕,一个白衣女子惊慌失措的在前面跑,一条小红蛇慢悠悠的在后面追…… 大家都紧张的看着被追着的柳乔,甚至南宫泽和南宫夫人的脸上还出现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啊!”柳乔跑了跑着,忽然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后跌去…… 南宫家的两个小丫头都闭上了眼睛,而南宫夫人则一脸慌张的叫道:“快救她啊,啊!”不过那眼睛中竟然满是笑意。 就在众人以为柳乔一定完蛋的时候,预料中的尖叫声却没有想起,众人睁开,却见舞儿以非常优雅的姿态单手拖住了柳乔的背部,而那条小红蛇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两人正“情意绵绵”的注视着…… “咳咳……” 柳乔赶紧离开舞儿的怀中,娇俏的脸蛋爆红,心已经快要跳出喉咙口了,她双手放在胸口上,想要平静下如雷的心跳,可是……越想平静她就越要想起刚才的一幕……慕容公子含情脉脉的眼神和她身上好闻的檀香味…… 南宫夫人皱起眉头,强忍下心中的不快,道:“多些慕容公子搭救,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和老爷交代了,乔儿,还不快点谢谢慕容公子。”好你个贱女人,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别的男人眉目传情,不行,这件事情一定要告诉老爷。 “多些慕容公子的搭救之恩,乔儿不知道该怎么报答,请受乔儿一拜……”说着便要下跪。 舞儿赶紧托起柳乔的手臂,温柔的说:“柳乔姑娘太见外了,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 柳乔的心里甜滋滋的,刚才的恐惧根本比不上现在的幸福,若是还可以躲在慕容公子的怀里,她宁愿多来几条蛇…… 南宫夫人拉过柳乔,冷眼瞪了她一眼,然后端庄的对舞儿道:“慕容公子,刚才的一场虚惊想必也吓坏了慕容夫人和月夜姑娘了,咱们还是赶紧去凉亭休息休息压压惊吧……” 舞儿牵过小莲和月夜,缓缓的朝凉亭走去…… 众人在凉亭中聊了一会儿天,还是不见南宫老爷回来,想必是被事情缠住了,舞儿知道他今天是空不出时间来了,而她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自然不愿意再留下来磨叽了,他对南宫夫人拱拱手道:“南宫夫人,时候也不早了,在下府上也有些事情要办,就告辞了。” “慕容公子留下来吃晚饭吧,更何况老爷还没回来……”南宫夫人话说到一半就被舞儿给打断了,“南宫夫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今日的确还有些事情,在下改日再来拜访吧,就有劳夫人知会南宫老爷一声了。” 南宫夫人见挽留不住,也只得答应了,“既然慕容公子执意要走,那我就送公子出去吧……” “谢夫人了……”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出了南宫府,又给街上的人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坐在马车上,月夜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主子,为什么你要对柳乔那么好,还救了她?主子要是不救她,她那一摔恐怕要保住命也很难。” 舞儿神秘的笑道:“摔死她,那我之前做的不就白费功夫了,你没觉得现在的柳乔很有趣吗?” “有趣?是挺有趣的,看她眉眼含春的模样,看来是对主子动情了,恐怕不止是她,就连那两个小丫头都……”月夜忽然恍然大悟道:“主子,你好狠啊,若是柳乔知道你是女人,还是她的仇人,恐怕会活活气死的。” 舞儿懒洋洋的挑了挑眉道:“我会那么快让她知道吗?接下来,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小莲和月夜对视一眼,齐齐的打了个冷颤,就连外面的莫不群都打了个冷颤,赶紧将衣服拉的更紧些…… 给读者的话: 点击啊,评论啊,砖砖啊,票票啊,飞过来吧…… ------------ 秘密 月夜看完一封信,平静的叙述道:“主子,南宫老头已经开始冷落柳乔了,而且柳乔也不像以前一样费尽心机的争宠了,反而每天乖乖的待在小院子中,等着主子的消息,看来,她已经对主子死心塌地了。” 舞儿挑挑眉,轻佻的说:“哦?本公子也不愿意再和她猫捉老鼠了,三天后收网。”她最好是在玄回来前把事情都给解决了。 “是,主子。”月夜点点头,将三本很厚很厚的书递给了舞儿,道:“主子,这是你要的资料,寻欢阁三十多年来的成果,不管是官员,巨商,江湖人士还是普通的百姓,只要到过寻欢阁的男人,所有的秘密和隐私都在里面。” 舞儿翻了一下,拿出其中的一本,眼睛迅速的游览着,良久后,妩媚的一笑,柔声道:“好啊,没想到这些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男人还有这些猪狗不如的秘密呢,菊蕾,以慕容公子的名义请刑部尚书与刑部侍郎来寻欢阁做客,就明天吧!” “是,主子……” 这时小莲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将一封信交给舞儿,然后在舞儿的耳边低语了两句,接着便又急匆匆的离开了。 舞儿打开信,看完后,她紧紧的将信捏在手心,片刻后,就变成了一摊碎屑落在了地上,舞儿闭上眼,仿佛睡着了一般,四大花魁对视一眼,她们都感受到了主子身上的恐怖气息,是不是刚才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过了好一会儿,小莲又走进了屋子,这一次,她的身后跟着三个男子,准确的是两个带着面具的黑衣男子驾着一个消瘦的中年男子,而且那中年男子现在还昏倒着,那两个黑衣男子走进屋子后就将那人扔在了地上,然后恭敬的跪在地上,“属下参见宫主,宫主万福。” 舞儿依旧闭着眼睛,淡淡的问:“你们左护法呢?现在在哪里鬼混?” “启禀宫主,属下不知。”两人齐声回答,不卑不亢,不过却没有一丝不敬。 舞儿终于抬起眼皮,看了地上的两人一眼,冷淡的说:“你们去外面守着。” “是。”两人站起身,迅速的退了下去。 舞儿的眼神下移,停留在了地上昏迷的中年男子身上,看了好半响后,她才悠悠地说:“小莲,为他吃药。” 小莲点点头,将一个药丸未尽了那人的口中,不一会儿,那人就悠悠的转醒了,先是呆愣了几秒,接着看到一屋子的美人,再次陷入了呆滞中,嘴角还有可疑的水渍流出…… 小莲冷冷的瞪着中年男子,恨不得立刻将他五马分尸了,“你的眼睛不想要了吗?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中年男子被小莲冰冷的气息吓得回了神,赶紧跪在地上,颤抖的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叫王授田,只是一个种地的,姑娘饶命啊……” 舞儿优雅的坐起身子,轻柔的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到这里来嘛?你抬起头来看着我,说不定回想起来我是谁呢!” 王授田抬起头看向舞儿,瞬间就又呆住了,只是傻傻的摇着头…… 舞儿再问:“想不起来了?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王授田再次摇头,开始有一点清醒了,虽然这姑娘很美,可是却让他觉得很危险,比旁边那个冰冷冷的姑娘还要危险,可是他记得他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姑娘啊…… 舞儿轻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以后,她才悠悠的说道:“这里是寻欢阁,你有十年没来过了吧,你还记不记的十年前你和李强在这里做了什么事情?不对,应该说你们在西阳湖边做了什么事情?” 王授田瞳孔猛地放大,惊恐的看着舞儿,然后拼命的磕着头,边磕还便说道:“姑娘,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鬼迷心窍,不应该抢了你的东西,也不应该答应那个李强把你卖进青楼,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求求你……” 舞儿冷淡的看着他不停的磕头,直到额头上已经碰出了血丝,她才淡淡的叹了一口气道:“知道吗?我从不怪你们把我卖进青楼,我恨的是你们抢了我娘的首饰,我娘亲留给我的东西,每一样都是最宝贵的,比我的命要宝贝的多,可是你们全部抢走了,你叫我怎么原谅你们呢……” 王授田颤抖着说:“姑娘,我知道错了,可是我那个时候急着用银子啊,我爹娘病了,妻子跟人跑了,还有嗷嗷待哺的小女儿,求求姑娘放过我吧,我女儿还小,还需要人照顾……” 舞儿邪气地勾起嘴角,轻柔的说:“你知道我平生最恨什么嘛?我最讨厌别人做了错事要找理由,找理由就罢了,还依旧是谎话连篇,你从小就是孤儿吧,哪来的爹娘生病,至于妻子,不是被你赶出去的吗?女儿,那不是你骗回家的幼童吗?我已经派人把她送回亲身爹娘的身边了,所以你可以安心了。” 王授田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忽然爬到舞儿的脚边,想要抓住她的脚…… “啊!”他一声惨叫,捂着满是鲜血的手在地上打着滚,而不远处,一只苍老枯瘦的手掌静静的躺着…… 小莲快速的收回剑,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家主子也是你能碰的吗?” 王授田颤抖的跪在地上,断了手掌的一只手正不同的流着血,在地板上印出一大块血红,“姑……姑娘……都是我的错……求求姑娘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事情了……你还记得嘛,李强要把你卖进妓院的时候,我还反对过得……” 舞儿的手一挥,王授田又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着,右脸肿的老高,口中还不停的吐着血,看来舞儿这一巴掌煽的可真够狠得。 舞儿睨了地上哀嚎的哀嚎的人一眼,淡淡的说:“的确,你是发了那么一瞬间的善心,可惜你这一丝丝善心依旧敌不过金钱的诱惑,如果你干脆的做个恶人,说不定我还会欣赏你,可是你这样的废物,让我连饶了你的理由都找不出来。” 王授田的下巴已经脱臼了,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声的哀求着,呀呀呀的不停的叫着,舞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小莲,把他的下巴装回去吧,我下手太重了,都忘记了还有事情要问呢。” 小莲对着房顶翻了个白眼,然后快步的走到李授田的身边,只听咔嚓一声,又是一声惨叫,李授田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断断续续的说:“姑娘饶了我吧,我告诉你李强在哪里,你饶了我吧!” 舞儿抿了一口茶,走到王授田的面前,问道:“他在哪里?” 王授田颤抖的回答道:“他……十年前我们把珠宝和银子分了以后各自去了两个地方,我到了登州,他去了苏州,我只知道他在苏州,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姑娘饶命啊……” 舞儿忽而笑了,绝色的小脸仿佛盛开的花朵,透着纯真的气息,她妖娆的说:“你知道吗?活下来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你还是死的好,愿你下辈子做个可以保护自己的人。” 舞儿看了小莲一眼,小莲点点头,手中银光一闪,王授田就倒在了地上,喉咙上多了一条细小的红线,但是却没有血流出。 “来人。” 两个黑衣人迅速的闪进屋内,恭敬的低着头问道:“宫主有何吩咐?” “把尸体抬下去,找个好地方埋了,做上记号,他的好朋友以后会去陪他的。”舞儿妖娆的睨了两人一眼,吩咐道:“回去告诉你们护法,去苏州,找到人不准行动,立刻给我消息,这个游戏我要自己玩。” “是,宫主。”两个黑衣人利索的抬起尸体,然后走出了房间。 舞儿媚眼在四大花魁的脸上扫过,然后妖娆的回到贵妃榻上躺下,轻柔的问:“怎么?你们没有什么感受吗?” 雪音温柔的笑了笑,平静的说:“还好吧,只是有些震惊主子有那么好的武功罢了,其他的,也没什么。” 菊蕾也只是浅浅的笑了笑,“主子,我们从小就被妈妈训练,心脏的承受能力已经很强了,只是我很好奇,主子究竟是什么身份。” 绿伊和月夜也一脸疑惑地看着舞儿,舞儿妩媚一笑,问道:“你们是妈妈训练帮助我管理寻欢阁的,所以你们只了解寻欢阁的运作和势力,其实寻欢阁也是慕容家其中一项产业,只是它是媚娘一手打拼出来的,而且她不希望别人知道这是慕容家的产业,所以一直都以老鸨的身份出现,而且一直都是自己打理。” 舞儿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不过,慕容这个姓氏不过是在明面上的,慕容家的家主其实就是血殿的宫主,只是这是个不能透露的秘密。” 四大花魁瞪大了眼睛看着舞儿,满脸的不可思议,太神奇了,原来主子不仅是慕容家的家主,还是血殿的宫主呢,难怪妈妈一直说她们将来的主子会有很大的身份,所以她们一定要成为她的助力…… 舞儿扬了扬眉,问道:“很震惊吗?我以为你们心里承受能力已经很强了,看来媚娘训练的还不够,不如,你们重新回血殿训练一次吧。” “不,不用了,主子,我们很好……”四人赶紧摆摆手,被妈妈训练了十年已经很残酷了,再重新开始,鬼才会愿意了,现在多好啊…… 舞儿邪魅的勾起嘴角,慵懒地的说:“哦?那如果你们有一天觉得闷了,想去血殿参观参观训练的话,可以让小莲带你们去,相信,你们会知道你们当初的训练是多么的舒服了。” 四人赶紧齐齐摆手,“不用了,主子,我们一点都不闷。”她都那么说了,谁还敢去啊…… “下去吧,今天好累啊……”说着就闭上眼睛假寐起来,那慵懒的模样让五人再度红了脸。 几人走出几步,绿伊忽然转身,认真的问:“主子,这些秘密你告诉了我们,不怕我们抖出去吗?” 舞儿睁开眼睛,轻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告诉你们,就是希望你们可以融入慕容家,融入血殿,成为我的左右手,相信媚娘训练你们也是为了这个,况且,就凭你们四个,也翻不了我的天。” 四人先是感动了一下,然后便一脸的羞愤,主子太看不起人了吧,不过人家说的也没错,就凭她们,还真的斗不过她…… 给读者的话: 多谢多谢支持,亲的支持真是让暖热血澎湃啊,亲有什么意见一定要提哦,可以让暖改正文文的质量…… ------------ 钱那么好挣吗? “主子,刑部尚书与刑部侍郎已经到了。”真不知道主子每天都这么躺着不难受吗? 舞儿睁开眼,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道:“好,走吧,咱们去和两位大人谈笔生意。”说着还一手楼上了月夜的小蛮腰,很享受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微眯着眼,似乎还没有睡醒的模样。 月夜很优雅的翻了个白眼,认命的扶着舞儿走,幸好就在隔壁的房间,不然真是要累死了…… “大人,听说这个慕容公子性格变幻莫测,是个很难对付的人。”刑部侍郎轻声的对刑部尚书说道:“你说他找我们来干什么?官府与商场一向是进水不犯河水,而且我们和他也不认识啊……” 刑部侍郎摸着下巴,一脸深思的说:“不过本官倒觉得不会是坏事,就算慕容家再有钱,也得仰仗着官家的鼻息活着,今日他找我们,说不定是要求我们做什么事情,那我们可要借着这个机会大捞一笔。” 刑部尚书也嘿嘿的奸笑起来,一脸狗腿的说:“大人真是聪明绝顶啊,下官佩服佩服。” “那是,你跟着本官就是没错的,看看你现在,哪里还看得出来是那个一文不值的穷小子啊!啊?哈哈哈……”刑部尚书轻蔑的睨了侍郎一眼,然后举起酒杯抿了一口酒,赞叹道:“真是好酒,好酒啊,醇而不涩,恐怕这一壶都要上千两银子,来,喝一杯,恐怕你活了几十年了,还没喝过那么好的酒呢,今天可要多喝几杯哦……” “是,是,大人的教诲提拔下官一直铭记在心。”刑部侍郎脸上满是感激,可是心里却暗暗的发誓,一定要将这个老匹夫拉下这个位置,总是仗着以前提拔过自己,就耀武扬威,有什么了不起的,总有一天他也要这样的羞辱这个老东西。 舞儿勾起嘴角,对着月夜使了一个眼色,月夜便退了出去。 舞儿扬起一个热情的笑脸,一边走进房间一边道:“两位大人能光临我寻欢阁,正是让寻欢阁蓬荜生辉啊!” 刑部尚书只是点了点头,自傲的说:“慕容公子请本官来,本官怎么也得赏这个脸的,慕容公子,坐吧。” 而刑部侍郎则是很礼貌的站起身,拱拱手道:“慕容公子能请下官,是给下官面子,下官当然要来,慕容公子,请坐请坐。” “侍郎大人不用那么见外,把这里当做自家的府上便是了。”舞儿温润的笑了笑,举起一杯酒道:“尚书大人,侍郎大人,这可是我寻欢阁最好的百花酿了,在下敬两位大人一杯,希望两位大人官运昌盛,前途似锦。”说着就一口喝完了酒杯中的酒。 两人见舞儿那么爽快,也不好推辞,也拿起酒杯一口饮尽。 舞儿再次举起酒杯,刚想开口说话,刑部尚书举起一只手阻止了她,“不知道慕容公子请本官前来究竟所谓何事?” 舞儿有些为难的说:“大人英明,在下的确是有求于两位大人,只是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在下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唉……” 刑部尚书话中有话地说道:“慕容公子,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本官一向通情达理,只要你有足够的理由和诚意,本官自然是会帮你的。” 舞儿微微一笑,从怀中拿出两叠银票,轻巧的放在了两人的面前,道:“大人果然英明,不知道这个理由够不够?” 尚书大人看了一眼桌上的银票,眼中泛起兴奋的光芒,他眉开眼笑的说:“够,够,慕容公子真不愧是商人中的商人,连理由都说的让人信服,慕容公子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只要本官力所能及。” 刑部侍郎也兴奋的连连称是,拿起桌上的银票数了起来,眼睛里泛着绿光…… 舞儿微微的勾起嘴角道:“相信尚书大人一定可以帮得上的,其实也不过是小事一桩,在下只是想要问大人要几个死囚罢了,这些就只当是在下一点小小的心意,只要打人愿意帮忙,另外还有重谢。” 尚书大人笑的更欢了,他拿过桌子上厚厚的一叠银票,笑眯眯的说:“没问题,几个死囚而已,牢房里多得是,你想要几个?”发达了,发达了,每张都是一万两啊,这慕容家业太有钱了吧,几个死囚就能换到那么多银子,老天爷真是开眼了啊…… 舞儿平淡的说:“全部……越多越好……可能你牢房里的还不够呢……” 尚书大人兴奋的脸立刻摆了下来,他严肃的说:“慕容公子,这个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若是要几个本官倒是可以帮得上你,可是你要全部,要是被人发现了,本官这顶乌纱帽可就不保了。”这可不是件小事,万一发现了,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舞儿只是抿了一口酒,冷淡的说:“在下当然知道,不然怎么出了二十万两呢,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挣的,尚书大人又想要银子,有想要官位,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啊。” 尚书大人的脸一黑,将一叠银票扔回舞儿的面前,沉声道:“这个忙本官帮不上,你还是另找他人吧。”说着就站起身想要离开。 舞儿邪气的笑道:“尚书大人的手都已经摸过银子了,那么这银子就是你的了,大人还是将银子收回去吧,就算你今天不拿,这个忙你也一定要帮了,大人英明神武,总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吧。” 尚书大人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说:“你敢威胁本官?” 舞儿耸耸肩,无所谓的说:“这怎么叫威胁呢,这叫建议,免得大人一会儿后悔。” 刑部尚书傲慢的甩了甩袖子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贾,竟然敢对本官无礼,小心本官派人抄了你慕容家的产业,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舞儿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嗤笑道:“抄了我慕容家,欢迎啊,只是怕你还没有这个本事,啊,对了,在下还有一份礼物要送于大人,相信大人看了它一定比看到银票更高兴。”说着就从怀中拿出两张纸,一张放在刑部尚书面前,一张放在刑部侍郎面前。 给读者的话: 谢谢亲们的支持,暖好感动啊…… ------------ 聪明的刑部尚书 两人看到纸上写的,脸色越来越黑,最后,刑部侍郎只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将纸放在桌子上,一脸的颓废,看来已经认命了。 倒是刑部尚书,怒气磅礴的将纸撕得稀巴烂,恶狠狠的说:“本官不是你这个小小商贾可以威胁的,本官的身后可是宰相,你要是想要活命,就把原本销毁,否则,哼……” “哈哈哈哈……”舞儿大笑一阵,鄙视的看着刑部尚书道:“尚书大人,亏你还在官场活了那么多年了,这脑袋怎么越来越笨了,你看人家侍郎大人多聪明,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放肆,本官乃是朝廷命官,怎么会受你的威胁,就算你将这个交给皇上,有宰相大人的保荐,本官最多是丢官罢职,帮了你,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刑部尚书轻蔑地看着侍郎道:“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根本就是胆小怕事,堂堂朝廷命官,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商贾威胁,真是丢人。” 舞儿似笑非笑地说:“真是丢人的该是大人才对,宰相可以保你一时,保得了你一世吗?今天我给你银票是给你面子,这银票你可以不收,你一家老小的性命我可要收的,大人还是想想清楚的好,就算在下想要宰相大人的人头,也不过是一个挥手罢了。”说着手一挥,一张屏风轰然便四分五裂,变成了渣子。 刑部尚书的脸色不停的转换着,最后,他颓废的坐在了凳子上,极不甘愿的说:“好,我帮你。” 舞儿满意的点了点头,再度将银票推回了刑部尚书的面前,轻笑道:“大人请笑纳,相信我们会合作的很愉快的,大人也不用哭丧着脸,既然在下请大人帮忙,自然不会让你丢了乌纱帽的。” 刑部尚书冷哼一声,一脸大便的将银票揣进兜里,只是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兴奋。 舞儿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尚书大人请用餐吧,聊了那么久,想必已经饿了吧!” 两人就只好拿起筷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吃起菜来,一餐饭,三人都沉浸在各自的心思中,原本的美味此刻吃在嘴里如同嚼蜡一般,难以下咽…… 吃完饭,舞儿命人将两位大人送走,可是自己却依旧静静的品着美酒,不消多时,一个被罩着面罩的男子被两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抓进了房间,“主子,人带到了。”说着就拔掉了那人的面罩,赫然就是那刚刚离开的刑部侍郎。 他见又回到了寻欢阁里,惊慌的叫道:“慕容公子,你要干什么,我已经答应你了,你不要杀我……” 舞儿挥了挥手,两人便退了下去,顺带关上了房门。 舞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在下绝无恶意,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和侍郎大人单独谈谈,不过又不想尚书大人怀疑你与我合谋,所以才派人绑了你,请不要见怪啊!” 刑部侍郎这才松了一口气,急急的问道:“慕容公子还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舞儿勾唇一笑,道:“那在下就开门见山了,侍郎大人真的甘愿被人压着吗?刑部尚书就借由那么一点恩惠就嘲笑你,轻视你,随意的侮辱你的尊严,要是在下,早就人忍不下去了。” 刑部侍郎的表情扭曲起来,有些严肃的说:“慕容公子,在下是尚书大人一手提拔起来的,怎么敢……” 舞儿打断他的话,冷淡的说:“侍郎大人,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甘愿你自己最清楚,在下也清楚,在下不过是想告诉你,你要是有心往上,在下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若你不想,这辈子就只有做做侍郎了,被人踩一辈子,那滋味可不好受啊……” 刑部侍郎的脸色一变,陷入了沉思,良久后,他沉声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舞儿挑了挑眉,说道:“不为什么,只因为他太难控制,留着迟早是个祸害,而且他太自以为是了,我最讨厌这种人,而你,恰到好处,帮你一把对我们都好,不是吗?” 刑部侍郎一改仓皇的模样,反而变得镇定下来,“你有什么要求?” 舞儿对于他的反映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你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嘛,我的要求你应该也猜到了吧,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属下,只听我一个人的命令,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束缚你做什么,你想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情。” 刑部侍郎想了想,一咬牙道:“好,我答应你,我一定要把那个老家伙踩到脚下。” 舞儿邪魅的勾起嘴角,“好,那我们就说定了,刑部尚书大人,记住,别背叛我,那个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是,下官明白。” “好,既然协议达成,尚书大人就回去吧!有空常来坐坐。”舞儿拍了拍手,两名黑衣人又走了进来,舞儿挑挑眉道:“你应该明白的吧!” “是。”刑部侍郎恭敬的点了点头,任由黑布套上了他的脑袋,被人驾着离开了。 “叫人收拾赶紧,本公子要去约会了,谁跟我去……”说完就潇洒的离开了房间。 …… 给读者的话: 亲们的支持让暖好幸福啊…… ------------ 闹剧婚礼(一) 舞儿抿着茶,看着大厅内的喧嚣与人海,嘴角勾起一个性感的弧度,“吩咐你的事情办好了吗?那两个女孩子你们安顿好了吗?” “主子,南宫家的生意在已经完全的瘫痪了,资金的漏洞恐怕他所有的家当都低不了十分之一了。”莫不群恭敬的低着头,回答道:“他的大女儿在我们的帮助下已经跟那个侍卫私奔了,属下给了他们足够的银两,只要不奢侈度日,想必这一辈子是够了,小女儿也已经交给了轻风护法,他现在可谓是一个头两个大了,连女儿都卖不了了。” 舞儿邪魅的勾起嘴角,冷漠的说:“他的宝贝儿子呢?” 莫不群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南宫泽留恋青楼赌坊,欠了一大笔债,昨日不仅被人赶出了怡红楼,还被人差点打断了一条腿,现在恐怕还宿醉在床上,南宫老狐狸为了儿子可是一夜间白了头发。” 舞儿摸了摸小红光滑的身体,轻笑道:“看来南宫府现在很热闹啊,我也不想再折腾了,今天晚上,咱们就去南宫府凑凑热闹,相信一定会很有趣的,小莲,叫雪音她们四个跟我一起去看戏吧!” “是,主子。”小莲点了点头,快速的离开了。 “莫堂主,本宫有个小任务交给你。”舞儿抚着蛇头,诡异的笑道:“你马上去告诉南宫老狐狸,你的主子从番外回来了,要救南宫家只有一个办法,给柳乔穿上嫁衣,等着我晚上去迎娶她,而且要让他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到齐,更重要的是,你要准备好嫁妆,千万别让本宫这个新郎官丢脸,好了,你下去办事吧。” “是,主子。”莫不群满脑袋的问号,不明白宫主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真的要娶那个怀孕的小妾,可是他明明就是女子啊,怎么可能…… 直到莫不群离开,舞儿都只是轻柔的抚摸着蛇头,美丽的大眼睛中闪动着嗜血的光芒,她好久没有那么兴奋过了,就连杀了李授田的时候都没有,或许在她的心里,柳乔是最能挑起她折磨的欲望的吧…… 舞儿抬起完美无缺的手,回忆起了十年前的那一幕,那个女人,那么的而骄傲,那么的残忍……在地上瑟瑟流泪的小莲,那个毫不留情的女人,深深印在她心底得影像,她早就说过,她会加倍的还给她,不仅是身体的,更有心里的恐惧…… …… “你说什么,那怎么可以,慕容舞是想羞辱我南宫家吗?我南宫家怎么也是京城小有名气的商贾,怎么可以让小妾嫁给别人,老夫的脸还要不要了。”南宫老爷一听到莫不群的条件,气的胡子都快竖起来了。 莫不群优哉游哉的说:“南宫老爷,怎么说咱们做生意也那么多年了,也算是朋友一场,我就给你提个醒,我家主子可不是好惹的,要帮你南宫家翻身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你说是小妾和面子重要还是你南宫家的家业重要。” 南宫老爷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无奈的说:“好,老夫答应你。”他绝对不能让南宫家毁在了他的手上,否则他怎么有脸去见黄泉的爹娘。 莫不群满意的笑道:“好,既然你都答应了,半个时辰后,我就会把聘礼送来,相信你不会失望的,南宫老爷可要好好的准备啊,在下就先告辞了。”说着便大步的离开了。 正如莫不群所言,半个时辰后,十几箱聘礼抬到了南宫府的大门前,街上的老百姓纷纷猜测是哪户人家来向南宫家的两位小姐提亲的,可是又过了半个时辰,谣言就很嚣张的传开来了,原来是南宫家的老爷为了稳固生意将自己的小妾嫁给哪家的阔少爷了,一时间,众说纷纭,总之,都是谈论南宫家为了钱财不顾礼数,丢尽了祖宗的脸面,很多人都对着南宫府的大门前大吐口水…… 而南宫府却对这些恍然不知,依旧按照舞儿的吩咐做着婚礼的准备…… 南宫府的一则华丽的阁楼中,新嫁娘一脸娇羞的坐在铜镜前,任由几个丫鬟在她的脸上涂涂抹抹,心里已经高兴到极点了,就连当初嫁给南宫这个老头子的时候她都没有那么兴奋过…… 几个丫鬟拼命的夸着新娘的美貌,可是眼中却都带着深深的鄙夷……不过兴奋中的新娘是不可能发现的,因为她此刻正在幻想着自己幸福的未来,和那个温柔深情的男子,还有怎么座上慕容夫人的宝座…… 终于到了舞儿所说的迎娶的时间了,南宫府上上百个宾客坐在饭桌上议论纷纷的,无非是关于南宫家的新嫁娘的,不是小姐,竟然是小妾,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对于这个被世俗捆绑的时代而言,这无疑是要浸猪笼的…… 南宫老爷在门口急的是团团转了,不停的问门口看着的管家,“到了没有,到了没有……”吉时都已经过了,慕容公子怎么还不来,不会是改变主意不想娶了吧,那他南宫家就更丢不起这个人了,那么多宾客都在等着了。 管家此刻也是热锅上的蚂蚁,但是看到自家老爷一头的冷汗,也只得安慰道:“老爷,别急,慕容公子聘礼都出了,那可不是小数字,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不来啊,肯定是路上堵住了,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南宫老爷也只能借由管家这话来安慰自己了,不停的往门口探着头,引得街上的人更是像看好戏似地,有些人还直接大骂他卑鄙无耻,丢尽了男人的脸,但是他都给直接的无视了,今天丢脸丢的够多了,骂一下又死不了,只要慕容公子来就行了…… 而新嫁娘那边也已经是人心惶惶了,媒婆不停的往门口张望着,时不时的还来安慰下新娘子,几个丫鬟们都站在门口,不停的交换这眼神,倒不像是焦急,更像是在幸灾乐祸…… 房间里的柳乔盖着红盖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双手抓的紧紧的,将手中的锦帕都已经揉成一坨了,可是她只能拼命的安慰自己,想着那个温柔深情的男子,她相信他一定会来娶她的…… 天都蒙蒙黑了,街上看好戏的人也都回家吃饭去了,管家和南宫老爷也都站成木桩子了,连大厅里的上百个宾客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可是碍于南宫老爷的面子,想走都不成,只能在心里不停的埋怨着。 终于,喜庆的乐曲从远处传来,接着越来越近,两队人马穿着红衣,吹着号角,打着锣鼓朝着南宫府而来,南宫老爷终于松了一口气,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祥装沉稳的站在门口,暗暗的跺了跺脚已经麻痹的脚…… 管家也松了一口气,赶紧进里面通报去了,“新郎官来了,新郎官来了……新郎来了……” 南宫府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松了一口气…… 车队在南宫家的门口停了下来,一个带着银质面具的瘦弱男子从马上下来,而五位带着面纱的女子和那位“慕容夫人”也相继从马车上下来了,她们来到那个男子的身边,那男子往后看了一眼,然后才走上了南宫府的台阶。 南宫老爷上前几步,语带埋怨的说:“慕容公子,你怎么才来啊?大家都等急了,你带着银面具做什么?” 这时莫不群上前几步,扶住男子,解释道:“我家主子下午准备喜宴的时候被人偷袭了,不仅受了重伤,身上还中了剧毒,现在也是强忍着来参加的,带银面具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南宫老爷,赶紧走吧……” 南宫老狐狸狐疑的看了一眼,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但是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但是现在也不是他怀疑的时候,大家都等着呢,他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了,有什么问题等婚礼过去再说吧…… 南宫老爷领着几人来到大厅内,大声的宣布道:“众位,老夫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慕容公子。” 众人都站起身,拱了拱手道:“慕容公子。” 带着银面具的男子摆了摆手,莫不群赶紧接口道:“主子今天遭到小人的暗算,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只是为了迎娶柳乔姑娘,还是强撑着身体来了,大家都不用客气了,坐下吧,婚礼也可以开始了。” “好,乐队准备。”南宫老爷大喝一声,“来人,去请新娘子来。” 很快,几道焦急的脚步声传来,新嫁娘在媒婆的掺扶下快速的走来,站在新郎的身边,媒婆将新娘交给丫鬟,便站在一边,大声的叫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新娘被送入了新房中,新郎由于身体虚弱也直接送回了洞房中,而五位花魁和小莲也在南宫老爷独自安排的一个房间内吃起了喜宴,而南宫家的人则在大厅内招呼着宾客…… “主子,你这一招可真是妙啊,不知道开了红盖头,卸去银面具,新娘子会不会吓昏呢!”菊蕾柔弱的小脸扬起一个坏坏的笑容,倒真的有三分像舞儿了。 绿伊撇撇嘴,嘴角抽搐的说:“昏了还便宜他了,那个男的我不小心看了一眼,丑到极点了,而且还得了肺痨,我看柳乔八成是想直接撞墙而死了……” 月夜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道:“我倒不这么认为,我猜她一定会大叫救命,然后跑出新房……” “嘿嘿,这些还只是前戏呢,主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一句话,四双眼睛都直直的盯着舞儿,泛着可以的绿光…… “天机不可泄露……走,咱们去看看,新房里有什么好戏……” …… 给读者的话: 点击快涨上去啊,评论再多多的啊,票票砖砖来到我的身边吧…… ------------ 闹剧婚礼(二) 新房内,新娘端庄的坐在喜床上,紧紧的揣着手上的绣帕,娇滴滴的说道:“相公,你该揭盖头了。” 新郎的身子颤了颤,喉结滚动了一下,吞下一大口口水,最终还是颤巍巍的伸出手帮新娘拿下来红盖头。 柳乔娇羞的抬起头,看了新郎一眼,发现他的脸上竟然带着银质的面具,柳乔狐疑的问:“相公,你带着面具干什么?”说着就伸手去摘那面具。 新郎躲过柳乔的动作,重重的咳了几声,声音沙哑地说:“娘子,我没事,只是中了点毒,怕娘子看到我虚弱的模样,娘子还是不要看了,我们就寝吧!” 柳乔焦急地说:“不,相公受伤了,那我就更应该看了,相公快那下面具啊!”说着还动手去摘。 新郎迟缓的躲过了柳乔的动作,却一口气没上来,扶着桌子不停的咳嗽,就差没把肺给咳出来了。 柳乔皱起眉头,狐疑地看着咳得撕心裂肺的人,不对啊,这声音,这语气,还有身形都跟以前的不一样了,什么毒可以让一个人变那么多的? 柳乔一咬牙,迅速的将新郎脸上的银面具扯了下来,“啊!鬼啊!”她将手中的面具一扔,恐惧的往门外跑…… 新郎反应过来了,赶紧抓住柳乔得手,一边咳嗽一边说道:“我不是鬼,我是你相公。” 脸色苍白的柳乔狠狠的甩了一下手,把新郎官推到在地,想要打开门跑出去,可是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她拼命的敲门,拼命的大喊:“来人啊,救命啊!有鬼啊……” 新郎总算是接着凳子爬起来了,虚浮的步子走向柳乔,一边咳嗽一边解释道:“我……咳咳咳……不是……鬼……我是你相公……咳咳…………你已经跟我拜堂了……咳咳咳……” 柳乔转过身,看到男子的脸,强忍住从胃里泛出来的恶心,大声叫道:“不许过来,你不要过来……走开……滚开……”说着还拔出头上的发簪,对着男子,做出威胁的样子。 男子停住脚步,扶住桌子,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可得越来越厉害,最终咳的吐了一口血,他将血迹擦去,才舒了一口气道:“我没有恶意,我真的是你相公,刚才我们已经拜堂了,你已经是我娘子了,我不会伤害你的,咳咳。”说着脚就往前踏了一步。 “不要过来……滚开……不然我杀了你!”柳乔闭上眼,拼命的挥舞着发簪,大声喊道:“你,把面具戴上,快点……” 男子颤巍巍的把面具捡起来戴上,“好了,我戴好了,娘子,你快点把簪子放下,伤到自己就不好了。” 柳乔眯开眼,看到男子的确是戴上了面具,她才完全的睁开眼,死死的瞪着男子,恶狠狠的说:“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相公?我相公在哪里?” 男子虚弱的说道:“我是你相公,刚才和你拜堂的人就是我。” 柳乔发现他是个很虚弱的人,根本没能力伤害自己,胆子也大起来了,她紧紧的握着簪子,向着男子这边走了两步,凶狠的叫道:“你胡说,我相公英俊潇洒,怎么会是你这副鬼样子,还有他的身体好的很,你咳得那么厉害,都是一脚要踏进棺材的人了,怎么可能是我的相公,快说,你到底是谁?你把我相公怎么了?” “我,我说……”男子看着柳乔杀气蓬勃的模样,颤巍巍的退了两步,虚弱的说:“我只是一个乞丐,而且还得了很严重的肺痨……咳咳……” 柳乔一听到肺痨两个字就后退几步,直到退到门边她的停住脚,用一只袖子捂住口鼻,嫌恶的说:“肺痨就离我远点,快点,往后退。” 男子颤抖着脚往后退了几步,柳乔才满意的说:“接着说。” 男子捂住嘴轻咳了几声,道:“前几天我一个人在破庙里,已经奄奄一息了,咳咳,本想自己要死了,谁知道又再度活了过来,两个很美的女人来找我,说可以治好我的病,还可以给我很多很多的银子,只要我做一件事情,就是和娘子你成亲……咳咳……” “不许你叫我娘子!”柳乔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然后便沉默的不说话了,肯定是那些女人怕我嫁给慕容公子以后和她们争宠,所以故意陷害我的,说不定慕容公子现在正在往这里赶来,对,一定是这样的,那几个贱女人,她一定要让她们好看…… 那男子见柳乔不说话,以为她受什么刺激了,有些担忧的唤道:“娘子……” 柳乔咬牙切齿的说:“你要是再乱叫,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男子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颤抖着说:“咳咳……求求姑娘饶命……不要杀笑的。” 柳乔冷哼一声,轻蔑的说:“你该感谢自己得了肺痨,不然我已经杀了你了,你给我听好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要是敢乱说话,我就把你五马分尸。” 男子便磕头边说道:“是,是,小的知道,姑娘和小的什么都没发生。” 柳乔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坐在凳子上,轻蔑的看着地上卑微的男子,仿佛在看一只蚂蚁似地…… 舞儿几人在房顶上将全过程都看的一清二楚,于是便形成了非常有趣的一幕,月夜死死的捂住绿伊的嘴,菊蕾抓住她两只手,而雪音则扣住她两只脚,三人将她固定在了房顶上,以免她一激动露陷了。 舞儿睨了四人一眼,然后和小莲回到了吃饭的房间内,等到三人抬着拼命扭动的绿伊回来的时候,舞儿和小莲正十分优雅的吃着喜宴,好像从来没离开过似地…… 三人放开绿伊,也做回自己的位子上吃饭了,只有绿伊一个人捂着肚子,毫无气质的蹲在地上,拼命地大笑道:“哈哈哈……太有趣了……哈哈……你们不觉得好玩吗……救命啊……鬼啊……” 舞儿轻轻的勾起嘴角,依旧毫无所动的喝着酒,而小莲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连一个眼神的波动都没有,其他三人则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绿伊,不过脸上却也都带着兴味和幸灾乐祸的意味,显然她们不是觉得不好笑,而是没有绿伊那么直接而已…… ------------ 闹剧婚礼(三) 终于,一餐饭在绿伊的搞笑中度过了,舞儿放在筷子,满意的看着空空荡荡的餐桌,五个美女正不停的抚着肚子,嘴里不停的叫嚷着,“好饱啊,撑死了……” 绿伊很不满的看着姿态依旧优雅,身材依旧好的让人嫉妒的舞儿,阴阳怪气的说:“主子,你明明是吃得最多的,怎么一点事情都没有,肚子一点都没有突出来?”其他三人也都闪着疑惑的大眼睛看着舞儿。 舞儿妖娆一笑,对着三人抛了个媚眼,娇媚地说:“这呀是秘密,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不过要是你们能饿几天肚子,说不定还能自己发现呢!” 三人立刻撇开眼,装作没有听到舞儿的话,只有绿伊傻傻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大叫道:“不要,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饿肚子了,主子这个秘密还是保守着吧。”忽的,又献媚的看着舞儿道:“主子,咱们是不是该去看看新郎新娘了,那新郎官不会被柳乔给杀了吧!” 舞儿站起身,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悠悠地说:“走吧,咱们去看看新郎新娘培养好感情了没,顺便再加一把火,来人。” “属下在。”一个穿着丫鬟服的女子忽然从房顶上下来,恭敬的站在舞儿的面前。 “请南宫老爷去新房,就说新娘子杀人了。” “是,宫主。”丫鬟徐徐而去,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 舞儿及人还未到新房外,舞儿便已经高声叫道:“乔儿,你在里面吗?乔儿……” 柳乔听到门外的高喊声,激动地站起身,猛拍着门道:“慕容公子救我,慕容公子救我……” 舞儿来到门口,语带焦急的问:“乔儿,你还好吧?又没有受委屈?”而她身后的几人早已经捂起嘴偷笑了。 柳乔压抑住心底的兴奋,努力的声音变得娇媚,“慕容公子放心,乔儿没事,公子赶紧把门外的锁打开来吧!”果然,慕容公子的心里还是有我的,不然他的话语不会那么焦急…… 舞儿拿出寒冰匕首一割,锁瞬间就变成了两段,“叮”一声掉在地上。 柳乔听到声音,激动地打开门,却只看到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她越过舞儿跑出门口,环顾四周,却始终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男子,她跑到小莲面前,焦急的问:“慕容公子呢?他在哪里?刚才我还听见他的声音的,你说啊……” 小莲依旧冷冷地站着,仿佛没有听到柳乔的质问一般,而她身边的绿伊则很好心的解释道:“这位姑娘,我是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慕容公子,但是刚才和你说话的是我家主子,而且慕容家是没有男子当家的。” 柳乔身形一晃,往后退了两步,呆愣的转身看向站在门口的女子,四目相对,柳乔的心沉到了海底,这双眼睛,她死都不会认错,真的是他吗?怎么可能,难道自己爱上的是个女子? 柳乔忽然转过身,对着小莲等人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你们骗我,你们都在骗我对不对?把慕容公子叫出来啊,我不会相信你们的谎话的,你们都在嫉妒,嫉妒他喜欢我,是不是……快点,把他叫出来……叫出来啊……” “乔儿,别叫了,这可不像是你,你不是一直都是飘逸的如仙子般的女子的吗?怎么可以像个泼妇一样呢!”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愕然就是从舞儿的口中说出,可是却是真真确确的男声。 柳乔转过身,愣愣地看着舞儿,不敢置信的说:“你怎么会……你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舞儿呵呵的轻笑起来,这次却是标准的女声,笑了一会儿后,她娇柔地说:“我当然是女子啊,你看我哪里像男人呢,不过我扮男人的时候倒是挺成功的,至今都没有人能认出来呢,你不就是一个吗?乔儿,呵呵呵……” 柳乔瞳孔猛地放大,喃喃的说:“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是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这个魔鬼,魔鬼……”她的心好痛,不仅仅是痛,是羞辱,她第一次爱上一个人,没想到竟然是女人…… 泪水从她的眼中滴落,湿透了她的面颊,花了她的容妆,在昏暗的灯光的映照下,谁更像是个凄惨的女鬼…… 舞儿耸耸肩,无所谓的笑道:“多谢夸奖,其实我也不是对任何人都这样的,只有你一个人有此殊荣,原因当然有的咯,不过……”舞儿的眼神一转,落在了匆匆赶来的几人身上,嘴角的笑意变得有些残酷。 柳乔直直的瞪着舞儿,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恐怕她已经杀了她几万次了,新娘妆已经变得惨不忍睹,但是一向骄傲爱美的她却没有丝毫的动作,只是不停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南宫老爷带着夫人和儿子终于赶到了,看着眼前混乱不堪的场面,他一头雾水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柳乔,慕容公子呢?你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他挪开眼,不愿意再看柳乔惨不忍睹的脸,免得晚上做恶梦。 柳乔伸出手指着舞儿,哭喊道:“你要慕容公子是不是?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就是,什么慕容公子,该是慕容小姐才是,我们都是傻子,都被人骗了……哈哈哈……哈哈哈……” 南宫老爷心里泛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他狐疑的问:“你说的都是真的?这位姑娘是慕容公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乔哭笑不得的说道:“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她,让我可那个快死的东西拜了堂,然后又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说她就是慕容公子,是女人,不是男人,哈哈哈……是女人啊……” 南宫老爷半信半疑的看向舞儿,严肃的问:“这位姑娘,乔儿说的是不是真的?” 舞儿认真的点了点头道:“真的,千真万确,我是女人,从来都是。” “你是女子,为什么要装作男子?还弄出这么一场闹剧,丢光了我南宫家的脸面。”南宫老爷目露凶光的看着舞儿,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若不是还剩下一丝丝理智,恐怕早就冲上去杀人了,忽然他的脑中一个想法一闪而过,他怒气磅礴的质问道:“南宫家的生意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舞儿呵呵的轻笑起来,“南宫老爷怎么才反应过来啊,看来你也不是很聪明嘛,到现在才想到,真让人失望。” 南宫老爷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恶声恶气的说:“那雯儿和乔儿呢?也是你做的手脚?你把她们带去哪里了?” 舞儿撩起耳边的一撮发丝,好笑的看着南宫老爷,柔媚的说:“哟,你现在知道要关心她们了?你不是说要将她们嫁给本公子嘛,所以本公子就带她们回家了,不用担心,你家的两个丫头我还是挺喜欢的,不会委屈了她们的。” 南宫老爷疯狂的跑上前,就在离舞儿一米距离的时候,他整个人倒飞出去,“噗……” “老爷……”“爹……” 给读者的话: 哇哇哇,怎么都降下来了…… ------------ 婚礼闹剧(四) 南宫夫人和南宫泽想要去扶起南宫老爷,却被一把闪着银光的软剑挡住了去路,“再往前一步,死。”他们焦急的看着地上的人,却不敢再往前踏出一步。 南宫老爷袖子狠狠的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捂着胸口挣扎的爬起来,杀气腾腾的瞪着舞儿,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南宫家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老夫?” 舞儿将头发在手指上绕了个圈圈,然后放开,“你问我?还是问问你的宝贝乔儿吧,她以前做的好事可不少呢!” 南宫老爷看向柳乔,柳乔早已经是泣不成声,她瞪着舞儿,边哭边说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莫名其妙的这样对我,我还没有质问你,你竟然还敢问我。” 舞儿对小莲挑挑眉,小莲暗暗的翻了个白眼,不情愿的说了几个字,“十年前,寻欢阁,舞儿,小莲。” 柳乔的眼睛猛地瞪大,哭都忘记了,只是傻傻的看着舞儿,几秒后,她忽然大吼道:“就因为十年前我打过你,你就要毁了我的幸福,你就要那么狠毒的对待我吗?你到底又没有良心?” 舞儿媚眼一挑,轻柔的说:“你跟我将良心,看来你的记忆力退化了嘛,让我来帮你回忆回忆,那时候我才六岁,第一天给你做丫鬟,手就给你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也就罢了,你还扣了我一天的饭,罚我去为你洗纱衣,你知道那种痛苦吗?我饿着肚子,忍着剧痛,为你洗净了纱衣,结果昏倒了,要不是小莲,恐怕我早已是一缕孤魂了……” 柳乔拼命的摇着手,颤抖的解释道:“不,不,不是的,那是因为你……” “因为你嫉妒,从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你的眼睛就已经告诉我了,你容不下我,因为我的脸。”舞儿打断柳乔的话,轻柔的说:“还记得那一巴掌吗?毫不留情,你是想毁了我的脸的吧,可惜,还是不能入你的愿,你记得你欺负小莲的时候吗?有没有想过良心,有没有想过要放过她,你欺辱别的女孩的时候,又没有想过她们会痛,你将她们折磨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些鬼魂有一天会回来找你。” “不,不是的……我没有想过……我……”柳乔口齿不清的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些事情她都做了,不管她怎么想要忘记,真的是她做得…… 舞儿妖娆的盯着柳乔,轻声问道:“我对你做了什么呢?打了你?骂了你?欺负了你?都没有,我疼你,爱你,怜惜你,何况你敢说你爱上我了吗?你爱的不过是权势,是金钱,是虚荣,是你期望你那个风度翩翩的相公,若我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你一样会轻蔑的将我推开……” 柳乔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哭喊道:“你胡说,我没有……是你欺骗了我,你给了我一个完美的假象,却只是昙花一现,当真相被挖掘出来,恶心的让人想吐,慕容舞,你就是一个魔鬼,你就是想看着我从天堂掉到地狱是不是?你看到了,你开心了……” 舞儿扬起眉,懒洋洋的说:“柳乔,我只是将一切都还给你罢了,从你扇了那两巴掌开始,我就暗暗的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会全部换给你,而且是十倍奉还……” 柳乔捂住耳朵大叫道:“闭嘴,不许你再说了,我不想听,我什么都不想听……”柳乔忽然跑到南宫老爷的身边跪下,死死的抱住他的脚,哀求道:“老爷……老爷……求求你帮帮我……求求你……” 舞儿挑挑眉,将目光移到南宫老爷身上,“你要帮她?欢迎啊。” 南宫老爷看都不看抱着自己腿的柳乔,只是直直的看着舞儿,咬牙切齿的说:“是她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报复我南宫家,就因为我娶了她,你就让南宫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吗?” 舞儿温柔的说:“她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我本来没打算加上你南宫家的,可是你野心太大,贪心不足,妄想吞了我慕容家的家财,这就只是给你的教训罢了。” 南宫老爷忽然扯开柳乔抱着他的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慕容姑娘,是老夫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姑娘,求求姑娘放过南宫家吧,老夫愿意为你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求求你放过我们,不然老夫实在是无颜面对九泉下的列祖列宗啊……” 舞儿忽而一笑,轻快的说:“好啊,我可以让你南宫家的生意恢复到原来,但是你南宫家再也不是你的,而是我的,从这一刻起,你不过是帮我暂管罢了,你答应吗?” 南宫老爷一咬牙,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就是了,只要南宫家的家业可以保得住。”哼,等到南宫家翻了身,我再夺回来就是了。 舞儿悄然一笑,妩媚的说:“南宫老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我就给你机会,看看你还有没有能力翻身,恩?” 南宫老爷老脸一红,没想到自己的想法竟然那么简单就被看透了,看来他要重新审视这个慕容舞了…… 舞儿睨了一眼柳乔,笑问道:“你还要吗?” 南宫老爷冷哼一声道:“这样的女人还配进我南宫家的门吗?” 柳乔抓住南宫老爷的手,哭喊着哀求道:“老爷,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啊,我今天是为了南宫府才会答应嫁的,不然就不会被人这样羞辱了,老爷,你不能不要我,你忘记了,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呢,这个孩子,你不是想要儿子的吗?” 南宫老爷嗤笑道:“孩子,你以为老夫不知道吗?你肚子里的是跟那个小厮的野种,原本老夫真的以为是老夫的孩子,若不是前几天老夫收到一封信,然后调查了一下,恐怕还被蒙在鼓里呢。”他算是知道了,那封信应该也是慕容舞给他的吧,看来她铁了心要让柳乔不得翻身了。 柳乔拼命的摇头,慌张的解释道:“没有,不是的,老爷,我没有对不去你啊,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真的。” 南宫老爷冷笑一声,说道:“你倒现在还想骗老夫,那个小厮是不是你雇人杀了,埋在后山了,尸骨都被我挖出来了,要不要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他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自己最疼爱的小妾不仅跟别人偷换,连孩子都有了,竟然还敢杀人灭口,冒充他南宫家的子嗣。 柳乔颓废的坐在地上,恍若丢了魂魄的娃娃,只是傻傻的看着地上…… 舞儿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做坏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终有一天会要还得。” 柳乔紧紧的握着袖子里面的发簪,手都被发簪搓破了,可是她却恍若未决,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什么都没了,都是这个女人,她毁了自己辛苦得来的一切,她不能让她好过……杀了她……她要她陪葬…… 忽然,柳乔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快速的站起身,朝着舞儿冲去,那发狠的模样像极了暴戾的女鬼…… 舞儿失望的看了她一眼,轻轻一挥手,柳乔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往后飞去,众人都撇开眼,不想看到血溅当场的一幕,但是预料中的落地声却没有传来,柳乔缓缓的落在了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拖着似地。 忽然一道瘦弱的身影出现在了柳乔的身边,就是和她拜堂的男子,他跪在地上,哀求道:“求求你……咳咳……姑娘……咳咳……放过她吧,她只是一时想不开,而且她还怀了孩子,别杀她……咳咳……要是姑娘生气,就杀我吧……她已经是我娘子了……咳咳……我不能看着她死……咳咳……求求姑娘了……” 舞儿忽然一笑,将一个盒子递给男子,平静的说:“拿着吧,这里面有十颗药,每天一颗,十日后你就会痊愈了。” 男子接过盒子,感激得直叩头道:“谢谢姑娘,那我娘子……” 舞儿轻轻笑道:“我不会杀她,要是她愿意,你就带她走吧!” 舞儿看向柳乔,冷漠的说:“虽然我很想杀了你,但是念在你肚里还有孩子的份上,今天我放过你,你以后别再拿自己开玩笑了,一个女人失去了孩子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她永远不会忘记,媚娘说起孩子的时候有多么的伤心。 “我们走吧。”舞儿对着小莲等人点了点头,然后盈盈的离开了…… 五人看了地上的人一眼,赶紧追舞儿去了…… 南宫老爷也站起身,冷漠的看了地上颓废的柳乔一眼,然后拉起夫人和儿子离开了…… “娘子,我们回家吧!” 而柳乔只是呆呆的看着地上,仿佛没有了生命的娃娃一般,任由那个男子扶起她,牵着她的手走出南宫家的大门…… ------------ 算是威胁 舞儿缓缓的走在无人的街道中,月光洒在她的红衣上,显得格外的娇媚,却又带着一股淡淡的离愁,五人静静的走在舞儿的身后,虽然不明白主子的身上为什么带着伤感,但是识相的她们当然知道此时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舞儿抬头看看月亮,却看到了一张完美的让人心动的脸,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和玄分开半个多月了,每一天都是在相思中度过的,很难受,却又很甜蜜…… 忽然舞儿身上的伤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准头看向左边的一个小胡同,邪魅的勾起嘴角,妖娆的说:“既然公子专程在此等我,我都已经到了,公子为何还不出来?你要是在躲,我可就走了。”说着迈开步子就要离开。 “不知道应该称你是血寒姑娘和还是慕容姑娘?”一道俊逸的身影从漆黑的胡同中走出,在月光的映照下,雪白的身影竟然显得有些虚幻…… 舞儿捋了捋耳边的碎发,邪魅的看着司徒昀,妖媚地说:“在外我是寻欢阁的花魁血寒,在内我是寻欢阁的老板慕容公子,太子殿下不必为这个烦恼,只是您三更半夜在这里堵着我一个姑娘家,是不是不合礼数呢,还是本姑娘现在应该大叫非礼……” 司徒昀的耳根子一红,不自然的轻咳两声道:“我并没有轻薄之意,在这里等姑娘也实属无奈,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姑娘,请血寒姑娘给我一点时间。” “太子殿下纡尊降贵在这里等本姑娘,怎么能不给你面子呢。”舞儿举起手,动了动手指,身后的五人会意,顷刻间便不见身影。 “慕容姑娘身边还真是能人辈出,没想到四大花魁竟然也有这么好的武功,放眼武林,恐怕能与她们匹敌的也不多了。”他平静的模样看不出任何的异样,只是那双睿智的眼中闪动着一丝莫名的情绪。 舞儿邪魅的勾起嘴角,娇媚地说:“太子殿下过奖了,学武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保护自己罢了,太子殿下有话不妨直说,大半夜的,孤男寡女的站在小巷子里,被人看到了,岂不是毁了太子殿下您的清白嘛!” 司徒昀俊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便恢复了正常,他温和的笑道:“慕容姑娘说笑了,那我就有话直说了,我只是想知道寻欢阁开业那日你跟皇叔说了什么事情?郡主的事情是不是与姑娘有关?包括王府最近的变故,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想知道,他一向洒脱的皇叔为什么在一天之间变得郁郁寡欢。 舞儿较有兴趣的看着司徒昀,看了好一会儿以后,她才妖媚的勾起食指,神秘的说:“太子殿下想知道?那你靠过来,我偷偷的告诉你,这可是秘密呢!” 司徒昀蹙起眉头,不自然的靠近舞儿,尴尬的别过脸,月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俊逸的脸带着微红。 舞儿靠近他的耳边,故意将声音压得又轻又慢,“太子殿下,你想知道,那应该去问你皇叔才对嘛!”说完便迅速的一闪,站在离司徒昀一米的位置轻轻的捋着发丝。 司徒昀眯起眼看着舞儿,声音有些沙哑地说:“慕容姑娘,你觉得这样很有趣吗?” 然而他的心里却多了一丝异样的感觉,想起舞儿靠近的时候,耳边丝丝的热气,还有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大脑也变得一片空白,竟然有种把她搂进怀里的冲动,该死,身为太子,他怎么可以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舞儿挑挑眉,邪魅的说:“太子殿下,我可没跟你玩哦,我是很认真的在告诉你真相,想知道王爷家的事情你应该去问王爷,或者问问那个温柔娴淑的王妃当年干了什么好事,或者你应该去问问你的皇祖母,若不是她,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司徒昀暗暗的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异样,又恢复了那个温文尔雅的太子,他认真的说:“慕容姑娘,皇叔从见过姑娘后就将自己关在书房内,昨日父皇下旨他才出来,而且还要休妻,现在已经闹到皇祖母哪里去了,再闹下去势必不可开交,现在也只有姑娘将事情说出来才能解了这个结了。” 舞儿满意的点点头道:“休妻,看来他还算是个男人。” 司徒昀严肃的说:“慕容姑娘,你可知道皇叔休了王妃将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 舞儿没心没肺的说道:“我知道,会引起宰相的异心,引起朝廷的不满,丢了皇家的脸面,不过太子殿下,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我在乎的只是事情的真相,只是要一个公平的结果罢了。” 司徒昀眯起眼,严肃的说:“慕容姑娘这么说,也就是说锦王府的事情真的是因为姑娘,究竟姑娘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舞儿耸耸肩,痞痞的说:“没有好处,只是为了一个可怜的女人要一个解释罢了,太子殿下,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锦王爷不休妻,我慕容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你!慕容舞,你可知你今天的话是死罪!”司徒昀有些生气的说:“你只是一介商贾,竟然也敢威胁皇室,难不成你真的认为你慕容家足够跟皇家对抗吗?” “呵呵呵……天下做官的人都一样,总是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哪怕商人低人一等,但是没有商人,你傲修国靠什么生存,皇室拿什么挥霍,你们又凭什么骄傲。”舞儿不以为然的笑道:“太子殿下,你可以想象一下,傲修国要是没有了店铺,那该是多么的凄惨啊!” 司徒昀的脸一黑,咬牙切齿的说:“难道你真的要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害了整个傲修国?身为傲修国的子民,难道你一点都不在乎百姓的生死,一点都不在乎国家的存亡吗?”他很清楚,宰相位高权重,在朝廷上一呼百应,要是真的叛变,对皇室会是一大打击,而慕容家掌握了傲修国多少的经济命脉他都不清楚,若是她真的断了傲修国的经济命脉,那是更加的危险,怎么这个女人没有一点为国为民的心态的吗…… “太子殿下,我只是个弱女子,背不起那么大的责任,你们才是高高在上的人,你们享受着百姓给你们的权利,就应该做到你们的责任。”舞儿耸耸肩,毫不在乎的说:“再说了,要是皇帝真的有本事,能让国泰民安,百姓吃饱穿暖,谁会去造反,无能的帝王才会把责任推给别人。” 舞儿见司徒昀不说话,她继续说道:“太子殿下,我只是为了一个可怜的女人平冤昭雪,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公正的结果,可是你们却只在乎皇室的声誉,只想着会不会引起宰相的异心,究竟是谁自私一些,天下是属于每一个百姓的,而不是你们这些帝王的,更不是那个卑劣无耻的宰相大人。” 司徒昀微微一怔,看着舞儿的眼神也变得非常怪异,良久后,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你说的不错,天下是百姓的,而我们是该为百姓谋福祉,而不是为了皇室的声誉而忽略了百姓的利益。” 舞儿的眼中闪过赞赏,她冷淡的说:“太子殿下,你要的回答我已经给你了,要不到我想要的结果,慕容家也不可能善罢甘休,太子殿下,你自便,我告辞了。” “等一下……”司徒昀叫住已经走了几步舞儿,认真的问:“慕容姑娘,身为太子,我还想再问一句,你们慕容家究竟占了傲修国多少店铺,掌握了多少经济命脉。” 舞儿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笑道:“太子殿下,作为生意人,我是不该说的,不过为了能够更好的威胁你,告诉你也无妨,我慕容家的店铺关闭,你傲修国的经济就会完全的瘫痪。”说罢便转过头离开了。 司徒昀看着舞儿离去的背影,幽深的眸子里带着异样的光芒,沉静的面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舞儿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他才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在街道上,挺拔的背影显得特别的孤独…… 给读者的话: 哎,怎么又萧条了呢,咋就不上呢 ------------ 戏耍宰相 悠扬的琴声回荡在小院子中,带着浓浓的相思,淡淡的离愁,一红衣美人坐在树下,弹凑着她心中的情思,小院的上空,树梢上,草地上,各式各样的鸟儿静静的聆听着,可爱的小脑袋随着琴声一起摆动,似乎真的可以听懂她心中的相思情怀……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小莲站在院子门口,实在是不忍心打扰眼前的一幕,但是…… “舞儿,宰相府的管家要见你。” 琴声戛然而止,鸟儿们仿佛是不满舞儿的停止,叽叽喳喳的鸣叫起来,然后扑扇着翅膀飞到空中转了两圈,然后朝着远去飞去…… “告诉他,想见我自己来,只有半个时辰。”舞儿站起身,优雅的走进了房间。 小莲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小院中…… …… 半个时辰后,小莲再度出现在了舞儿的门外,“舞儿,宰相来了,正在包间里等着。”想起那宰相进入寻欢阁的时候那张臭脸,她就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门开了,一个白衣公子走出房间,摆了摆手中的折扇道:“好,来得好,咱们就去会会这位传闻中的贪官污吏。” 话说包间里的宰相此刻是气的头顶都要冒烟了,自从他坐上宰相之位起,就没有那么憋屈过,他要管家来请他,已经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了,谁知道他竟然要让自己来,原本他不想来的,但是想起宝贝女儿每天以泪洗面的模样,还有外孙女……他只能忍下这口气,总有一天他会让慕容舞后悔自己所做的…… 舞儿走进包间,看到黑着脸的宰相,热情的说:“宰相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啊,大人光临寒舍,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宰相黑着脸,冷哼一声道:“慕容公子的架子还真是不小呢,要老夫亲自来才肯相见。” 舞儿微微的弯下身子,礼貌的说:“宰相大人恕罪,在下实在是事务缠身抽不出空来,。” 宰相的神色这才稍稍的好了一些,他沉声道:“算了,老夫也不是个小心眼的人,慕容公子,你应该知道老夫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吧。” 舞儿疑惑的说:“宰相大人是何意思,在下真的不明白,我一向不出寻欢阁,应该不会惹了宰相大人不高兴才是啊!” 宰相忍下想冲上去揍人的冲动,怒气冲冲的说:“你装什么傻,京城里是个人都知道,锦王爷要休妻的事情,你敢说你不知道?”不知道,谁信啊,一个做生意的人对外界的消息不清楚还怎么在商界混,更何况锦王爷休妻还是你的花魁弄出来的。 舞儿恍然大悟的说:“哦,这件事情在下还是略有耳闻的,可是锦王爷要休妻关在下什么事情?宰相大人应该去找王爷才是啊!” 宰相深吸一口气,道:“不关你的事,好,那老夫问你,血寒是不是你们寻欢阁的花魁?” 舞儿迷茫的脸忽然变得神色莫名起来,然后一脸认真的说:“血寒是寻欢阁的花魁啊,但是在下可以证明,他和王爷是清清白白的,宰相大人千万不要冤枉了血寒。” 宰相忍住昏倒的冲动,咬牙切齿的说:“老夫不是这个意思,老夫是说,你寻欢阁开业那日,血寒跟王爷交谈过后王爷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闭门不出,前几日一出来就说要休妻,你说是不是和血寒有关。” “好像是有一点关系,可是宰相大人,血寒到底和王爷说了什么事情,王爷怎么会要休妻呢?”舞儿疑惑地看着宰相,那无辜的表情显然是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 宰相冷哼一声道:“你问我,她是你的人,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老夫不管你知不知道,总之你今天就得给我一个交代,否则,哼……” 舞儿惶恐地说:“宰相大人先消消气,在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那宰相大人希望在下怎么做呢?王爷要休妻,在下说了也不管用啊。” 宰相一愣,是啊,锦王爷要休妻,找慕容舞也不管用啊,不过很快他又反应过来了,他一甩袖子,气呼呼的说:“你是不管用,可是总和血寒有关系吧,你叫血寒去说。” 舞儿一脸为难的说:“不是在下不肯,只是血寒本来就不是寻欢阁的人,是在下请来帮忙的,现在她已经走了,就更不是在下管得到得了,而且她的主子可比在下厉害多了,在下实在是不敢得罪啊!” 宰相轻蔑地看着舞儿,寒声道:“她的主子是谁,你不敢去找,老夫自己去找,老夫就不信了,我堂堂宰相连个女子都叫不动。” 舞儿凑到宰相的耳边,神秘兮兮的说道:“宰相大人可以定要保密啊,否则在下的向上人头就得搬家了。” 宰相黑着脸点了点头,舞儿才继续说道:“血寒她可是血殿的人,而且是血殿现任宫主身边的红人。” 宰相脸色一僵,青黑交加,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说她是血殿的人?”他虽然是官场中人,但是对于血殿的传闻也略知一二,据说血殿可是个很神秘的组织,来无影去无踪,想要你今天死,你的命就绝对不会留到明天,要是血殿的话,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舞儿很郑重的点了点头,神色凝重的说:“若不是在下与血殿的一位护法相识,也请不来血寒姑娘帮忙,她现在有急事离开,在下当然不能阻拦,宰相大人,关于王爷的事情,在下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宰相铁青着脸,狠狠的瞪了舞儿一眼,但是他也知道这件事情的确是很棘手,而且慕容家掌握了很多的商铺,也不好和他们翻脸,于是乎,宰相大人只能一甩袖子,生硬的吩咐道:“记住,血寒一回来你就来通知我。”说着就快步的离开了。 舞儿似笑非笑地看着宰相离开的背影,好像看着玩具一般…… 小莲无声无息的从内室走了出来,不解的看着舞儿问道:“主子为什么要骗他呢?” 舞儿勾起嘴角,轻笑道:“你不觉得这样更有趣吗?要是他不相信我说的,现在一定在生气白跑了一趟,要是他信了,以后肯定会气得吐血的……” …… 给读者的话: 谢谢亲们的支持,有意见就说哦,有意见才有进步嘛 ------------ 锦王的怒火 漆黑的夜空中,一道身影在房顶上快速的闪动着,然后在锦王府的屋顶上停了下来,明亮的双眼环顾了一圈,便迅速的来到了一间屋子的屋顶上,拿开瓦片,偷看起来…… 房间不算很亮,烛光闪动着,正好可以让人的视线看的清楚,只见一个穿着锦衣的男子坐在书桌上,痴痴的看着桌上的一副画卷,手指轻轻的拂过画卷上的人的脸,口中喃喃的唤着什么…… 房顶上的人正是舞儿,她看清楚画卷上的人,眼中是一闪而过的讶异,没想到这锦王看的竟然是媚娘的画卷,看那痴迷的模样,看来他已经记起了一切,难怪打定了主意要休妻,看来他也不算是非常的可恶了。 就在这个时候,听觉灵敏的舞儿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转头一看,果然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正端着一碗东西朝着书房走来,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十六七岁女孩子,模样跟那女子有八分的相像,看来是母女,要是她猜得不错,应该是锦王妃和小郡主吧…… 她们来到门外,小郡主轻轻的扣了扣门,娇声道:“爹爹,女儿能进来吗?” 锦王爷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似地,只是痴痴的看着桌上的画卷,眼里,脸上是深深的爱意。 没有得到回答,郡主就干脆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不高兴的说:“爹爹,你最近怎么都不管女儿了,难道在你的心里女儿都不重要了吗?” 锦王妃也走进书房,低声呵斥道:“娇娇,你怎么跟你爹说话的,还不快点叫你爹来吃点东西,今天还没吃饭呢,肯定饿坏了。” 郡主撅起嘴,跑到书桌前,看到桌上的画,激动地大叫:“爹爹,你怎么可以看着别的女人的画像发呆,你难道真的不管娘亲了吗?”说着就要去扯桌上的画像。 锦王吉时的抓住她的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不管你怎么撒野,不要碰这副画像,否则就算你是我的女儿我也不会饶过你。”说罢便甩开了郡主的手,继续看着桌上的画像,仿佛刚才的一幕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郡主被锦王爷这么一甩手,差点摔倒在地上,她歇斯底里的大叫道:“不许你看这个狐狸精,娘才是你真正的妻子,她才是你堂堂正正的王妃,你怎么可以因为这个女人不管我们母女了,你竟然为了这个狐狸精想休了娘,亏得娘这几天就算再伤心还是想着你,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闭嘴,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锦王爷冷目一扫,让周围的空气都低了几度。 郡主跑到王妃的身边,一脸委屈的说道:“娘,你看,这就是他要休妻的原因,不是因为你不够好,是他已经变心了,你还想讨好他。” 锦王妃早就已经是满眼含泪,她泪眼婆娑的看着锦王爷,不敢相信的说:“王爷,难道你就真的不念咱们十几年的情分了吗?妾身有什么做得不好的王爷直说就是了,妾身可以改,只求王爷不要休妻,你休了妾身,叫妾身以后如何做人啊,还不如死了算了。” 王爷那日将自己关进书房起,她就再也没能见到了,好不容易盼到他出来,竟然是要休妻,甚至连原因都不肯告诉她,不管她怎么哀求,怎么哭诉,他却始终不为所动,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今天若不是女儿拉着自己来,恐怕她还没有勇气踏进来,她想讨好他的,没想到却…… 锦王冷眼看着她哭诉的模样,感觉到一阵恶心,他不耐烦的吼道:“说完了吧,说完了就滚出去,不要打扰本王的清净,滚,不要再让本王看到你,还有,本王这个妻是休定了,你还是不要再叫宰相忙活了,不管做什么,本王都不可能改变主意,好了,滚。”说完他又埋头看起了他的画。 泪水流下眼眶,她抽泣着问道:“王爷,能不能告诉妾身,你休妻的原因,就算你要修了妾身,也要让妾身心服口服吧。” 锦王冷冷的说:“你想要心服口服,那我问你,十七年前你做了什么,这个锦王妃的位置本就不属于你,你真的以为本王是傻得吗?被你骗了整整十七年,还会怜悯你吗?还会相信你的惺惺作态吗?”他只觉的恶心,一想到这个女人睡在自己的床边,他就想吐,他恨她,不是她,他又怎么会伤害自己挚爱的人,又怎么会杀了自己的孩子,又怎么会傻傻的做了十七年的王爷…… 锦王妃震惊的看着锦王,连眼泪都忘记流了,她愣愣的说:“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想起来了,怎么会……” 锦王爷嗤笑道:“是啊,我都想起来了,怎么,害怕了,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如果你没有做那件事,本王至少会看在母后的面子上让你在王府享福,自作孽不可活,你快滚,别再让本王看到你。” “噗通”,锦王妃跪在地上,颤巍巍的哀求道:“王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也很后悔,王爷,你就念在妾身和你有十七年的夫妻情分上原谅妾身吧,当年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爱王爷了,所以才会……王爷……你饶了妾身吧……” “啪”锦王猛地一拍桌子,双目赤红的说:“闭嘴,一想起你在本王的身边十七年,本王就觉得恶心,你,害的本王伤害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害的本王和她分隔了十七年,害的本王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害死,还差点杀了她……你叫本王原谅你,本王恨不得杀了你,现在,立刻,滚……” 锦王妃泪流满面的看着锦王爷,却始终得不到他任何的眼神,她痛哭出声,然后跑出了书房…… 郡主怒气冲冲地大叫道:“爹爹,你太让我失望了,娘亲是想讨好你啊,不管她以前做了什么事情,都是因为爱你啊,你怎么能这样伤害她,还是为了一个狐狸精。” 锦王看都不看郡主一眼,冷冷的说:“出去。” 郡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气呼呼的跑出去了…… 舞儿跃下房顶,走进书房坐下,邪气的说道:“锦王爷怎么发那么大的火呢,刚才的一幕可真是吓人,没想到你也有那么暴虐的时候,可怜了王妃和郡主啊!” 锦王看向舞儿,面无表情的说:“你一直在上面?你来做什么?” 舞儿耸耸肩,痞痞的说:“来看看你啊,看看执意要休妻的王爷现在怎么样,结果还不错,能发脾气就是死不了啦!” 锦王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他郑重的说:“如果我休了妻,你能不能让我见媚儿一面,就一面,我想当面和她请罪。” “呵呵呵……我说了不算,顶多帮你传达一声咯,见不见你就是媚娘的事情了。”舞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等你休妻了再来找我吧,要是你休不了,你不仅一辈子见不到她,我也会让你家破人亡。” 舞儿的话说完,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锦王站起身,走过去将门关上,然后坐回凳子上,继续看着桌上的画,眼中带着浓浓的爱意和深深的愧疚…… ------------ 阳光明媚的小七 第二天都快午时了,舞儿才悠悠的转醒,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道:“都午时了啊,小莲,我肚子饿了。”说着便慢悠悠的起床洗漱,那动作,跟乌龟有的一拼。 等舞儿洗漱完毕,小莲也端着一个食盒走进房间,一边将菜肴拿出来一边说道:“宫里来人了,一个小太监,已经在包间里等了很久了。” 舞儿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毫不在意的说道:“哦,该来的总会来的,却没想到皇帝那么快就安奈不住了,看来锦王爷今早闹得够呛。” 小莲也坐下来,有些担忧的说道:“舞儿,你见到皇帝一定要忍耐,别忘了,你爹还被他关押着。” 舞儿的身上忽然迸发出无限的恨意,她深沉的说道:“你放心,为了我爹,我不会冲动的,等到我救出爹爹,抢回娘亲的遗体,我就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卑劣行径,我要让他连死后都要遗臭万年。” 小莲担忧的看着舞儿,舞儿平日里懒散,邪魅,妖娆,就连面对柳乔与李授田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其他的情绪,只有在提起那狗皇帝的时候,她的身上才会出现这样强烈的愤恨,那是她心里埋葬的最深的情绪,这样的她更让人心疼,可是自己却什么也帮不到她…… 这一餐饭在沉闷的气氛下,很快就吃完了,舞儿放下筷子,暗暗地吸了一口气,然然后戴上面纱,平静的说:“走吧……” 两人来到包间内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小太监正兴奋的吃着桌子上的美食,一点焦急的模样都看不出来,那上蹦下跳的模样,还有那双时不时闪着精光的眸子,看起来像极了一只猴子。 “呵呵呵……没想到宫里还有那么可爱的公公呢,小公公,这里的菜好吃吗?” 那小太监猛地停下动作看向舞儿,清秀的小莲腾地红透了,跟个猴子屁股似地,他结结巴巴的说:“好,好,好吃,这个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哇塞,仙女啊,比后宫的娘娘们还要美呢……难怪皇上要招她进宫了,可怜了这么美的仙女了…… 要是舞儿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就不过说接下来的话了,“既然你这么喜欢,不如就经常来我这里,我可以免费请你吃,怎么样?” 小太监眼中闪过一道亮眼的光芒,激动地说:“真的,以后我来你就请我吃?不骗人?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宫里面的娘娘每次见到小七都要骂我,而且还欺负嬷嬷,要嬷嬷做好多好多的活……”说着说着她明亮的小脸就越来越灰暗了,眉头都皱在起了,看起来别提多可怜了。 舞儿很欣赏小七的个性,这么单纯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很少见了,更何况还是在阴谋的最深处,还能保持那么单纯的心性,这让她想起了那个纯净如仙的男子…… 舞儿认真的点点头道:“恩,一言九鼎,只要你想,随时可以来这里吃东西。” 小太监兴奋地大叫道:“仙女姐姐你真好,小七从来没见过你那么好的人。”忽然,他的脸又焉儿了下来,无精打采的说:“可是我是宫里的人,不能随便出来,今天要不是我求办事的小公公给我这次机会,我还出不来呢……” “呵呵呵……”舞儿轻笑起来,越来越喜欢这个小七了,“没关系,我可以命人给你打包一份,一会儿你就带回宫里去吃吧!”说着摆了摆手,小莲快步的离开了。 “仙女姐姐真好!哝,这是皇上的圣旨,反正这里没人看到,仙女姐姐,你就自己看吧!”说着就将圣旨往舞儿的手上一塞,然后继续对桌上的美食发动攻击。 舞儿打开圣旨,果然是千篇一律的话,她将圣旨往桌子上一扔,嗤笑道:“他只会说这种没用的话吗?做皇帝还真是好,想要什么下一道旨意就好了。” 小七嘴里塞得满满的,不住的点着头,模糊的说:“是啊,仙女姐姐说的对,做皇帝真的很好,有好吃的有好玩的,我都想做了。” 舞儿勾起嘴角,好笑的看着小七狼吞虎咽的模样,心里的不快全部都消散了…… 一番风卷残云过后,饭桌上已经只剩下一些残渣了,小七嘿嘿的笑道:“仙女姐姐,我打包的菜肴呢?” 舞儿好笑的看着小七一脸谗言,调侃道:“你害怕我骗你不成,这不是来了吗?” 果然,小莲端着食盒走进了包间,递给小七,然后一脸郑重的看着舞儿。 舞儿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对小七道:“小七,我们可以走了吗?” “好啊,好啊,我们走吧!”小七笑嘻嘻的捧着食盒走在前面,乐和的表情让人有种他抱着的是宝贝的感觉。 舞儿跟小七坐上马车,小七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他兴奋的东摸摸西摸摸,一脸向往的说:“我以后也一定要买一辆像这样的马车,坐车多舒服啊,刚才我走路出来,可把我累死了。” “你是走路过来的?你认得路?”舞儿很狐疑的看着小七,就这么单纯的人,能从皇宫走到寻欢阁? 小七一脸神秘的说:“我是不认得啦,不过和我一起出来的还有个侍卫啦,不过他说他有急事回家去了,不过他还是有把我送到寻欢阁的门口啊,仙女姐姐,你可不能说出去哦,我答应了他不说的,不然他会挨打的。” 舞儿点了点头,微笑道:“好,我不说。”这么单纯的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皇宫里生存下来的。 “仙女姐姐真好,就像嬷嬷说的,你就是小七生命里的幸运星,和你在一起小七就觉得开心,要是能一辈子和仙女姐姐呆在一起就好了,对了,还有嬷嬷,嬷嬷是小七最重要的人,我出来那么久了,嬷嬷肯定又在担心了,一会儿回去少不了又要挨骂了……” 这样的单纯心性是她最奢望的,她就像是开放在阳光下的太阳花,从不会触碰到黑暗,也正是这样,形成了她单纯阳光的性格,而自己曾经也会有希望成为在阳光下绽放的花朵吧,可惜,最后只能是在黑暗中的死亡之花…… ------------ 得罪贵妃 由于皇帝的令牌,两人很顺利的就进入了皇宫中,然后再某宫门前停了下来,小七跳下马车,将手递到舞儿的面前,献媚的笑道:“仙女姐姐,让我扶你吧。” 舞儿扬起嘴角,将一只手放在小七的手中,眼睛一闪,轻声说道:“你学过武?”手上有老茧,而且显然形成了很多年了,应该是拿武器导致的,但是她的身上却没有一点的内力,这只有两种情况,第一,她根本不会内力,第二她的武功比自己高,不过她认为还是第一种可能性大些。 小七凑到舞儿的耳边,轻声道:“仙女姐姐,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哦,嬷嬷说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不然我和嬷嬷都会很危险的。”虽然不太明白嬷嬷的意思,但是相信嬷嬷总是没错的。 舞儿淡淡的说:“可是我感觉不到你身上的内力。” 小七失望的说:“我根本就没有学过内功啦,就只会一点招式,嬷嬷说我的奇经八脉都被人封印了,能学点招式已经很不错了,要想学内功,只会血气倒流而死,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只少我还有点自保的能力。” 舞儿忽然手一反,抓住了小七的手腕,眉头微微的蹙起,沉重的说:“的确,你的经脉是被人封住了,而且那个人的武功不低,封住穴道的方法也很怪异,你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练武,不死也残。”只是谁会这样对待一个孩子呢,除非这个孩子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小七兴奋的叫道:“仙女姐姐还会把脉啊,你好厉害啊,那你能不能帮我解开穴道啊,小七想练武,想教训那些伤害嬷嬷的人。” 舞儿放开小七的手,平静的说:“要解开你的穴道很麻烦,解穴的人内力必须要比封住你穴道的人高上数倍,而且要配上珍惜的草药辅助,过程中不能有一丝的问题,否则两个人都会经脉尽断,不死也会是废人,何况那种痛苦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当年重塑经脉的疼痛,她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那算了,小七不希望别人因为自己有危险,更何况小七也没有钱买到珍惜的草药。”小七可爱的小脸上失望一闪而过,随后又变得满足起来,“嬷嬷说做人不可以贪心的,不然会什么都得不到的,知足才会长乐,所以小七应该满足了。” 舞儿看着笑容明媚的小七,思绪有一瞬间的恍惚,而就是那一瞬间的恍惚让她决定了一件事情,“我会帮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帮你实现你的愿望。” 小七傻呆呆的看着舞儿,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眸子不可思议的问:“仙女姐姐,你说你要帮我吗?可是你不是说有一点点问题两个人就都会经脉尽断的吗?那……” 舞儿认真地看着小七的眼睛,问道:“你是害怕痛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学内功,或者怕死。” 小七一脸焦急的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小七不怕痛,也不怕死,也想学内功,可是小七不想连累仙女姐姐,你已经对小七很好了,你是除了嬷嬷以外第一个对小七那么好的人,小七不希望对自己好的人会受到伤害。” “扑哧……”舞儿轻轻地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让小七不禁心旷神怡,刚才的焦急也通通忘到脑后去了,他傻傻的说:“姐姐的声音好好听哦,比那些娘娘们唱歌还好听,姐姐一定很美很美,一定是天下最美的仙子……” 舞儿莫名的看着小七,温和地说:“我会帮你,你不用担心我,在没有确认的办法保住我们两个人之前,我是不会轻易的尝试的。” “仙女姐姐,我……我……”小七泪光灼灼的看着舞儿,可是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不过那脸上已经溢满了感激了。 舞儿摆摆手,洒脱的说:“好了,哭什么,还不快点走,一会儿皇上可要怪罪你了。” 小七整个人一怔,跟个被雷劈了似地,他激动地说:“糟了,都过了两个时辰了,皇上一定会生气的,完了,一会儿又要挨骂了。”恐怕还不只是挨骂,一定会挨打的,她倒是没什么,嬷嬷又要伤心了。 舞儿刚想说话,一道极度讨厌的声音就插了进来,娇滴滴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哟,本宫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七公主啊,你怎么穿着一身太监服啊,不过这衣服还挺配你的嘛!”一个穿着花里花俏的女子带着四五个穿着宫女装的女子朝着舞儿和小七走来。 小七的身子一颤,她对这道声音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每次听到都代表她要倒霉了,她立刻福了福身道:“小七给月贵妃请安。” 月贵妃已经走到了舞儿的面前,见舞儿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她不满的瞪着舞儿道:“哪里来的野丫头,连请安都不会吗?今天既然碰到了本宫就让本宫好好教教你,跪下。” 舞儿终于抬起眼睑,看着月贵妃,嘴角带着一丝嘲弄,可惜了她那么好的资本了,画了那么浓艳的妆,遮住了全本秀美的五官,穿着那么花俏的衣服反倒掩盖了原本清新的气质,整个人显得艳丽而庸俗,这样的打扮,那狗皇帝怎么会喜欢,看来他的品味真的有待商榷了…… 月贵妃被舞儿看的有些窘迫了,而且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有了危险感,特别是看到舞儿绚丽斑斓的大眼睛,她更是嫉妒,熊熊的妒火燃烧起来,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见到皇上…… 月贵妃丰满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她厉声呵斥道:“本宫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太没有规矩了,来人,给本宫掌嘴,让她没规矩。” 一个宫女上前就要刮舞儿的脸,结果手举在半空的时候就被小七给拦了下来,小七焦急地说:“月贵妃,这位姑娘是皇上请来的,不能打。” 月贵妃艳丽的脸已经扭曲了,皇上请来的,要是这个女人真的被皇上看上了,那对自己绝对是个威胁,不行,她要乘着皇上被她迷住以前毁了她,“皇上请来的又怎么样,她无视本宫,本宫只是教训教训她罢了,免得见到皇上的时候失了礼数,来人,掌嘴。” 另外两个宫女上前,举起手就要打下来,小七急的一头汗水,仙女姐姐对自己那么好,自己怎么能不管她呢,小七一咬牙,横冲上去,将两个宫女推了几步远,跌在了地上。 舞儿看着小七野蛮的方式,挑了挑眉,这丫头还挺聪明的嘛…… “反了反了,你竟让敢动手,春红,给本宫教训这个臭丫头,还有这个不懂规矩的野丫头。”月贵妃气的脸通红的,根本就不顾的什么礼仪了。 月贵妃身边的宫女动了,她迅速的朝小七走来,扬起手就是一巴掌,舞儿挑起眉,右手抓住小七的手往后一带,左手一甩,那个宫女就被甩出五米之远,然后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来。 月贵妃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然后恶狠狠的说:“你们等着,春红,赶紧站起来啊,你们几个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点跟我来。”然后便快速的跑走了,哪里还有一点淑女的礼仪,像极了泼妇。 小七从傻愣中回过神来,激动地大叫:“仙女姐姐你好厉害啊,一挥手就把那个春红给甩出去了,她可是皇上派给月贵妃的护卫呢,好厉害的,不过仙女姐姐更厉害!要是我也有那么厉害多好啊,看谁还敢欺负嬷嬷!”说着还激动的挥舞着小拳头,看起来可爱极了。 舞儿勾起嘴角,淡淡的说:“会有机会的,我们走吧!” 小七忽然拉住舞儿的衣角,愧疚的说:“仙女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舞儿调侃道:“我早就知道了,你以为每个人都那么傻嘛?连你是女的都看不出来,不过我猜测你从宫里出来应该不是请求了今天传圣旨的公公吧……” 小七脸倏地红透了,她轻声说道:“我今天穿着太监服玩嘛,然后他看到我就叫住我给他打扫房间,然后不知道怎么的他就开始骂我了,我顶了一句嘴,他就要打我,我一闪他就撞在柜子上了……接着那柜子上的花瓶就很巧合的倒下来了……然后他就……然后我就想帮他把圣旨传了吧,然后我就……” 舞儿挑挑眉,不知道为什么,她还真的觉得小七说的是事实,也许那个太监和她真的没关系吧,一切都是巧合的,所以她才能遇到自己不是吗? “好了,我们走吧!” 小七不可思议的说:“仙女姐姐你相信我说的?” 舞儿点了点头,小七便兴奋地大叫道:“你是除了嬷嬷以外第一个相信我的人呢!”说着便蹦蹦跳跳的在前面领路。 舞儿微笑着看着兴奋的小七,心里暗暗的说:不是别人不相信你,而是觉得你太好欺负了…… 给读者的话: 谢谢亲的支持哦 ------------ 皇帝的哄人技术 月贵妃怒气冲冲地来到御书房外,一个老太监拦在她的面前,不卑不亢的说:“月贵妃,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进去。”看来月贵妃是来找皇上出气的,可是现在进去,谁找谁出气还不一定呢。 “滚开,连你都敢当本宫的路了吗?本宫今天一定要进去。”说着就绕过王公公往里面冲进去。 王公公手一摆,门口站岗的御林军便很尽责的挡在了门口,月贵妃转过身,气冲冲的说道:“怎么,仗着有皇上撑腰,你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叫他们让开。” 王公公微微的低下头,十分有礼的回答道:“月贵妃息怒,不是老奴要拦着娘娘,只是皇上已经下了旨意,任何人不得擅闯,老奴也是不希望贵妃娘娘惹得皇上不高兴,若月贵妃一定要进去,请容老奴先禀报一声。” 月贵妃冷哼一声,显然是同意了王公公的建议,王公公拱了拱手,便打开御书房的大门,走了进去,恭敬的弯下身子道:“启禀皇上,月贵妃求见。” 龙椅上的司徒文浩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不见,朕说过,不许任何人打扰,让她回去。” “是,皇上。”王公公正要转身离开御书房,有一道花俏的身影已经快速的奔进了御书房中,还伴随着柔到了骨子里的撒娇声:“皇上……你怎么连臣妾都不见嘛!” “皇上,这……”王公公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尽量了,谁叫这贵妃娘娘实在是太恃宠而骄了呢…… 司徒文浩眼中闪过厌恶,然后挥了挥手道:“罢了,你出去吧!” “是,皇上……” 王公公刚刚退下去,月贵妃便快速的走到了司徒文浩的身边,柔声道:“皇上,你怎么连臣妾都不见了,臣妾今天可是特地来找你去品花的。” 司徒文浩掩去眼中的厌恶,温柔的说:“爱妃,朕今日有要事要办,你还是先回宫去吧,等朕办完事情就去陪你赏花如何?”真是恶心,要不是因为你的段将军的独生女,朕连看都不愿意看你一眼。 月贵妃鲜艳的红唇一嘟,很不满的说道:“臣妾知道,皇上是要见一个女子是不是?” 司徒文浩微微的眯起眼睛,眼中闪动着危险的信号,但是话语依旧温柔,“爱妃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除了朕和王公公是没有别人知道的啊!”他当然不会怀疑王公公,王公公跟了自己几十年了,他只是怀疑是不是有人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而已。 月贵妃可没发现司徒文浩此刻的危险,委屈的撅起嘴道:“皇上,臣妾在路上碰到了那个女人,她和七公主在一起,臣妾好心的过去打个招呼,谁知道那个女人竟然无视臣妾,也不给臣妾请安,还动手打了臣妾的人,还和七公主一起羞辱臣妾!”说着还假意用绣帕轻轻的擦着眼角,显示着她有多委屈。 司徒文浩的脸色一变,但是碍于段将军的面子,他还是隐忍的说:“爱妃,这慕容姑娘是朕请来的客人,朕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的,你就暂时忍忍吧,就当给朕一个面子,这件事情不要和她计较了,朕会补偿你的!”这慕容舞可掌握了傲修国的经济命脉,况且现在正需要她帮忙劝劝锦王爷,此人现在可是不能得罪的,这女人怎么好惹不惹惹到她头上去了。 月贵妃没想到皇上竟然会不帮自己,想起那狐媚子那妖媚的模样,她的心里就越发的认定皇上是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嫉妒心起来了哪里还管得了别的,况且这月贵妃是出了名的胸大无脑,根本就不会思考这些,要不是因为她爹是段将军,恐怕早就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不嘛,臣妾不管,皇上今天一定要为臣妾出这口闷气,不然臣妾这几日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月贵妃嗲着嗓音,一脸娇羞的说:“难道皇上舍得臣妾茶饭不思嘛!” 司徒文浩一点为难的说道:“爱妃,朕当然不舍得你委屈你,只是这慕容舞朕是绝对不能动的,其他事情爱妃想怎么出气都成。” 月贵妃脸一僵,不高兴的说:“皇上,臣妾今日就是什么都不要,就要皇上教训慕容舞,皇上要是不肯,相信爹爹一定会愿意为臣妾出这口恶气的。” 司徒文浩脸色一变,冷哼一声,一脸肃杀的说道:“爱妃,朕一向待你宽容,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威胁朕,你张口闭口就是要段将军为你出气,看来你是没有把朕这个皇帝看在眼里了。”你爹,总有一天朕会废了她,然后把你打进冷宫,威胁朕…… 月贵妃脸上一慌,赶紧跪在地上,害怕的说:“皇上息怒,臣妾没有这个意思,臣妾只是太生气了,口不择言,请皇上不要怪臣妾,臣妾以后不会再提了。” 司徒文浩脸又瞬间变得柔情似水,仿佛刚才那个一脸杀气的不是他似地,他温柔的说:“爱妃起来吧,朕怎么会责怪爱妃呢,只是爱妃要明白,朕身为一国之君,有很多事情都必须要顾虑到,这慕容家可是富可敌国,要是和慕容家闹翻了,会很麻烦,爱妃就不能体谅体谅朕吗?” 月贵妃一脸娇羞的埋首在司徒文浩的怀中,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臣妾明白了,臣妾不为难皇上就是了。”皇上果然是最疼爱自己的。 司徒文浩面无表情的搂着怀中人,眼中是深深的厌恶,身为帝王,他真的有很多的无奈,他必须要用权势,用金钱,用恩宠来稳住身边的大臣,即使再厌恶这样的自己,也只能这样做,想起那个美的如彩蝶般的女子,他的心还是不停的抽痛着,身边人是谁根本就不重要了…… “皇上……慕容姑娘到了,还有七公主和慕容姑娘在一起,皇上是否要见?”王公公走进御书房,很聪明的低着头。 “都宣进来吧!”司徒文浩推开月贵妃,一脸柔情的说:“爱妃听朕的,先回去,晚上真会好好的补偿你的。” 月贵妃一脸娇羞的点点头,然后依依不舍的看了司徒文浩一眼,接着扭着屁股离开,在与舞儿擦肩而过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当然舞儿还是一如刚才,无视她,气的月贵妃差点有发作,但是碍于皇上的面子,她还是不甘心的离开了…… ------------ 皇上,你能吗?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民女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舞儿袖子中的手紧紧的掐在一起,下一刻便全然的放松下来,她不能冲动,为了爹爹,为了娘亲,她要忍…… “你就是慕容舞?见到朕竟然不下跪行礼,你这是藐视皇恩,朕可以治你的罪。”司徒文浩拿出帝王的威压,想要逼得舞儿屈服。 “皇上,请恕民女不能下跪,慕容家祖上有家训,头顶天,脚踏地,绝不可以弯曲膝盖,更何况恭敬是放在心里的,民女不跪,不代表不尊敬皇上,若皇上真的要治民女藐视皇恩之罪,那民女也无话可说。”舞儿从容不迫回答,丝毫不显慌张。 “好个慕容舞,小小年纪便从容不迫,能言善辩,如此鬼才,朕若是杀了你,岂不是让傲修国少了一个栋梁之才,也显得朕昏庸无能了嘛!朕一向是爱才惜才之人,既然你慕容家祖上有家训,朕就免去你的跪拜之礼吧!”司徒文浩收起威仪,此刻反倒像是一个温和的长辈。 “谢皇上!皇上果然是一代明君,民女佩服!”舞儿垂下眼睑,掩去眼中的轻蔑,什么爱才惜才,你不过是忌惮我掌握着你傲修国的经济命脉罢了,硬的不行就来软的,真当我瑶舞儿是三岁小儿吗? 司徒文浩大笑几声,温和地说:“你将朕当成长辈即可,不必如此拘谨。” “是,皇上。”帝王果然是最喜欢别人拍马屁的,不过是夸他两句,就高兴地跟什么似地,昏君就是昏君…… “小七,你怎么会穿着太监的衣服,还跟慕容姑娘在一起?”司徒文浩的眼神转移到小七的身上,不带半点温情,只有冷漠和疏离,好像看着的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个陌生人一样。 “小七……小七……”小七结巴了半天,最终还是普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说道:“父皇,小七知道错了,求求父皇不要打小七。” “说,朕今天明明叫王公公安排人去请慕容姑娘的,而现在你又穿着太监的衣服和慕容姑娘一起进来,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司徒文浩厉眸一瞪,吓得小七更是瑟瑟发抖,话都说不出来了,眼泪都逼到眼眶口了,楚楚可怜的模样都让人不忍再责备她。 舞儿扶起小七,冷淡的说:“皇上,这件事情就让民女来说吧,王公公安排的太监今日突生疾病,七公主也是好心好意的帮他传旨罢了,虽然私自出宫的确是该罚,但是她毕竟将圣旨传到了,既然如此,那就是功过相抵了。” “小七,真的是这么回事?”司徒文浩身上的戾气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眼中多了一丝探究。 小七不住的点着小脑袋,深怕点慢了会被责罚。 司徒文浩眉头一皱,冷漠的说:“既然慕容姑娘替你求情了,朕这次就不罚你了,以后做好公主的样子,不许再胡闹了。” “是,父皇。”小七轻呼出一口气,提起来的心总算是可以放回肚子里了。 “你出去吧……”司徒文浩一挥手,看也不再看小七一眼。 “是,父皇。”小七担忧的看向舞儿,脑中正在进行着天人交战,放下仙女姐姐一个人在这里她又不放心,毕竟人家对她又好,刚才还帮了她,现在逃走时不时太没义气了,可是她又害怕父皇,再多呆一下她的心就要跳出喉咙了。 “你还不出去!”司徒文浩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小七身子又是一颤,脚尖缓慢的往外移动着,舞儿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她不必担心,小七这才踌躇着走出了御书房。 看着这一切的司徒文浩在心里盘算着,据说慕容舞是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人,个性诡异刁钻,对待得罪她的人狠辣毫不留情,不过对她身边的人倒是很不错,看她对小七的态度,看来是很喜欢小七,他是不是应该对那个不动大脑的女儿好一点了呢…… 待小七离开了御书房,大门再度的关上了,司徒文浩才微笑着问道:“慕容姑娘你应该知道朕今天找你来是为了什么事情了吧!” 舞儿从容不迫的说道:“皇上是为了锦王爷休妻的事情吧,不过民女早就已经将民女的意思跟太子说明,想来太子殿下应该已经将民女的话禀报给皇上了吧!” “慕容姑娘,此事不是小事,关系到朝堂上的稳定,你难道就不能稍退一步吗?”果然与昀儿说的一样,这慕容舞个性倔强高傲,软硬不吃,是个极难对付的人。 “皇上,民女只是一介弱女子,对于朝堂上的事情并不了解,但是民女相信皇上乃是一代明君,定能处理好朝堂上的关系,定不会让自己的百姓蒙受冤屈,或许皇上会觉得民女不明大义,自私自利,但是民女只是想为含冤受屈的媚王妃讨个说法罢了,又有什么错呢?皇上,若你是民女,至亲的亲人受到了这样的屈辱,难道你会忍下这一口怨气,任由凶手逍遥法外吗?”舞儿句句犀利,字字清晰,说的司徒文浩哑口无言。 “你的确是没错,若是朕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当年朝政不稳,朕和母后便想让皇弟娶了宰相之女,却没想到皇弟爱上了媚王妃,坚持不娶,于是母后就想到了这个办法,也怪朕,用皇弟的婚姻来稳固朝政,只是没想到才成亲一个多月就发生了那样的变故,皇弟失忆,媚王妃失踪,朕为了不想再发生变故,便将此事一了了之,没想到当年媚王妃竟然受了那么多的苦,慕容姑娘,朕可以恢复媚王妃的正妃身份,并补偿慕容家,那你可以退一步吗?” 这慕容舞的确是能说会道,给他戴了这么一顶高帽子,要是他真的来硬的,那就真是昏君了。 舞儿轻蔑的勾起嘴角,又是补偿,又是地位,难道你认为我要的就是你许的这些虚无吗?“皇上,民女有个问题想要问皇上,请皇上赐民女无罪。” “你问吧,朕恕你无罪就是了。” “要是皇上的亲人被人诬陷偷情,被最爱的相公打掉了孩子,被人残忍的毁了容貌,还差点被人杀了,皇上会善罢甘休吗?皇上可能因为权势地位而委曲求全吗?皇上还能对着天地发誓问心无愧吗?还能舒舒服服的享受着妥协换来的财富吗?至少民女做不到,慕容家的家主不一定要是商业奇才,但是一定要顶天立地,要对得起自己的天地良心……” “啪!”一声巨响回荡在御书房中,司徒文浩的脸已经变得铁青,他威胁的说道:“慕容姑娘,你刚才的每一句话朕都可以赐你死罪。” 舞儿从容不迫的站的笔直,平静的说:“民女只是实话实说,更何况皇上刚才已经恕民女无罪,难道皇上要言而无信吗?” “金口玉言,朕说出口的话当然不会更改……天地良心,顶天立地,看来你是不可能退让了是吗?”司徒文浩收起满身的戾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说实话,他认为慕容舞说的没错,做的也没错,但是身为帝王,为了朝廷,为了江山,他就必须要阻止她。 “皇上,即使民女肯退让,局势也不可能回转,锦王爷这个妻一定会休,若一个男人毁掉了自己的孩子,伤害了自己最爱的女人,甚至差点杀害了她,可见那痛苦和愧疚会有多深,那对于那个害的自己的罪魁祸首,还能过一辈子吗?还能忍受她享受着幸福的生活吗?要是皇上你,能吗?”你比起司徒文锦还要罪该万死,你怎么能够毫不愧疚的享受着这一切,若无其事的站在这高高的皇位上。 司徒文浩神色一僵,整个人瞬间笼罩在浓浓的恨意与痛苦中,良久后,他身上的强烈的恨意才散去,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朕做不到,又怎么能要求皇弟做到呢,罢了,朕明白你的意思了,看来这件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舞儿看似平静,其实心里已经翻江倒海,她知道这就是司徒文浩的弱点,但是看到他那痛苦的模样的时候,她真的恨不得立刻上去将他碎尸万段,他害死了她的娘亲,以那虚伪的变态的爱而害死了她,他有什么资格恨,该恨的应该是她爹爹,应该是她…… “你回去吧!朕累了!”司徒文浩疲累的挥了挥手,显然已经不愿意再和舞儿交谈下去了。 “民女告退。”舞儿微微的福了福身,便优雅的离开了御书房。 司徒文浩颓废的坐在龙椅上,浑身充满了沧桑与痛苦的气息…… 舞儿一走出御书房,就看到小七焦急的迎了上来,担忧地问:“仙女姐姐,你还好吧,父皇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皇上只是和我谈论锦王爷的事情,相信皇上也明白了。”舞儿温柔的一笑,对于这个小丫头的关心心里感觉一暖。 小七抚着胸口道:“那我就放心了,仙女姐姐,你要不要跟我去我哪里玩儿啊,我介绍嬷嬷给你认识,她很好的,还会做好多好吃的呢。” 舞儿点点头,任由小七拉着自己兴奋的走着……那个嬷嬷,她也很感兴趣呢…… 给读者的话: 最近点击低了,是不是舞儿写的不好看啊…… ------------ 对付泼妇就要更泼妇 小七兴奋的拉着舞儿走,一路走,路上的宫女和太监们都是避之不及的,一看到她们就躲得远远的,好像看到瘟疫一样,而且舞儿发现她们越走越偏僻,到最后连人影都不见,也难怪这里没有人,这么一片荒凉的地方很难想象还会有人住着……恐怕里面会更荒凉…… “嬷嬷,嬷嬷,你看我带谁来了,是仙女姐姐哦!”小七一边兴奋的拉着舞儿跑,一边大声的喊着,丝毫不掩饰她此刻有多么的兴奋,不过她这样的纯真,也正是舞儿最喜欢的。 舞儿的眉头一皱,小七所说的家应该就是百米以外那座废弃的宫殿吧,她很确定自己听到了谩骂声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而且这声音非常的耳熟,舞儿的神色一凛,拉起兴奋的小七,提起内力,迅速的往那座废弃的宫殿而去…… “仙女姐姐,你干什么?啊!我好像飞一样诶,好快哦!”小七兴奋地大叫,好像因为吃到糖而兴奋的孩子…… 而舞儿现在则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刚才听到了,那个女人竟然命人杖责,还真是够狠的,只是因为今天顶撞了她就要人的命,看来这种人必须要教训一下了。 舞儿提起内力自然是很快就到了小七的家了,正好就看到一个老嬷嬷趴在地上,一个御林军正将一根极粗的木棍高高举起,这一棍下去,恐怕这老嬷嬷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了…… “啊!嬷嬷,不要打!”小七高声尖叫,想要上去阻止,可是她的速度就算再快也来不及了,因为那棍子已经抡下来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那老嬷嬷死定了的时候,舞儿身影一闪,单手接下了抡下来的木棍,柔媚的眼睨着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的月贵妃,声音却轻柔的让人打冷颤,“月贵妃,有必要嘛,对这样一个老人家,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月贵妃打了个冷颤,掩去心底的恐惧,提起底气,嚣张的说:“你刚才那样对待本宫本宫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竟然还敢管闲事,这老太婆不好好管教七公主,还放任她在外面胡作非为,本宫就是要教训她,识相的就闪开,不然本宫就告诉皇上,你藐视宫规,擅自插手后宫的事宜。” “呵呵呵……原来月贵妃是在管理后宫啊,民女惶恐之至!”舞儿勾起嘴角,真当自己是皇后了,你真的以为司徒文浩那狐狸会为了你得罪慕容家吗?愚蠢之极的女人。 月贵妃扬起高傲的下巴,傲然地说:“不想死的就赶紧滚开,别以为你会武功本宫就不敢动你,我爹可是段将军,你要是敢得罪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月贵妃,你还真是典型的胸大无脑诶,段将军有你这样的女儿还真是悲哀啊!”舞儿嘲笑的看着月贵妃,就好像在看一只动物一样,她觉得她根本就没有人的智商,真是不配做人。 月贵妃俏脸通红,狠狠的刮了旁边低着头偷笑的宫女们一眼,“你竟然敢辱骂本宫,本宫要告诉皇上。”她在后宫一向都是横着走的,连皇后都不能管到自己,没想到今天尽然被这个野丫头羞辱,她怎么也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我骂错你了吗?私设刑罚,还抢了皇后娘娘的权利和职务,你说你这是什么罪呢?就算你告到皇上那里去,民女也一样占着理,只是到时候,吃亏的会是你呢,月贵妃。”舞儿邪魅的看着月贵妃越来越白的脸,心里竟然感觉一阵痛快。 “本宫在宫里一直都是这样的,皇上都没有处置过本宫,难道还会因为你而处置本宫吗?”月贵妃娇蛮的瞪着舞儿,但是心里却是底气不足,她在宫里的确是没人敢管着,但是这件事情要真是闹大了,对她还真的没好处,特别皇上刚才还叮嘱过自己的…… “是吗?月贵妃刚才上御书房是找皇上告状的吧,不过皇上并没有处置我啊,反倒是月贵妃你,一脸怒气的在这里找老弱妇孺发脾气,这又说明了什么呢?”舞儿轻柔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也再度将月贵妃的嫉妒之火挑起。 “你,你,你……”月贵妃丰满的胸部气的剧烈的起伏着,却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舞儿邪魅的勾起嘴角,嗤笑道:“我什么?说啊,草包就是草包,连说个话都不利索,真不明白,皇上怎么会封你做贵妃,哦,我知道了,因为你有个大权在握的爹嘛,为了拉拢你爹,皇上当然要牺牲包容你啦……” “你胡说,皇上是真心待本宫的,就算没有爹爹,本宫一样是皇上最宠爱的月贵妃。”月贵妃像被人踩到了脚似地,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根本找不到任何贵妃的礼仪了。 舞儿似笑非笑地说:“哦?那月贵妃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月贵妃忽然顿住了,她强压下心头得想法,倔强的说:“本宫才没有激动。”不会的,不会的,不是她说的那样,皇上是真心待我的,是真的爱我的…… “你说是就是吧,咦?你还不去告状吗?是害怕了,那需不需要民女陪你一起去呢?”舞儿挑着眉头看着月贵妃,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本宫当然会去,就算皇上不处置你,本宫一样不会放过你!”月贵妃撂下这么一句狠话以后就一甩袖子,气呼呼的离开了。 舞儿耸耸肩,无所谓的说:“我等着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了。”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要是能收了你爹的兵权,应该会很有趣吧…… ------------ 小七的身世 “哇塞,仙女姐姐好厉害啊!”月贵妃一走,小七就蹦到舞儿的身边,抓着她的手臂兴奋的说:“第一次看到月贵妃吃瘪呢,仙女姐姐竟然把她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小七都听得愣愣的,小七决定了,要跟仙女姐姐学习,那以后她就不会再欺负小七和嬷嬷了。” 舞儿苦涩地笑道:“你不用跟我学,这样的你才是最好的。” 小七一脸疑惑的看着舞儿,舞儿转移话题道:“小七,你不是说要介绍嬷嬷给我认识的吗?” 小七忽而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将一边的老婆婆拉到了舞儿的身边,兴奋的说:“嬷嬷,这是我今天刚认识的仙女姐姐,她很好的哦,给小七好吃的,啊,对了,那个食盒还在马车上,我怎么会忘记了呢!”小七小手狠狠的敲着自己的脑袋瓜,又把介绍的事情给忘记了。 “你好,嬷嬷,你叫我舞儿就可以了。”舞儿虽然觉得小七这样的动作可爱的紧,但是她这么个敲法,早晚会把人敲成白痴的,“你等会儿可以跟我一起回去拿,要是你觉得麻烦,下次我来看你的时候给你带一份就是了。” “好耶,仙女姐姐最好了,嬷嬷,我告诉你哦,仙女姐姐今天不仅给小七好吃的,还帮小七对付那个讨厌的月贵妃,还有皇上,本来皇上都要处罚小七了,都是仙女姐姐给小七求情的哦……” 嬷嬷慈爱的摸摸小七的头顶,然后对着舞儿温和的笑道:“真是多谢舞儿姑娘了,只是你跟月贵妃闹得那么僵,老婆子怕她会对付你,就算皇上不帮着她,段老将军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所有人都知道,段老将军老年的女,对这个女儿是疼爱有加,什么都顺着她,所以才会养成她那么刁钻的性格。 “嬷嬷不必为我担心的,段将军还动不得我,更何况皇上现在还不会让我死,不过为了防止月贵妃再来找你们出气,从明天起,我会派人来暗中保护你们。”她不怕段将军找自己,只是担心月贵妃又会来找小七的麻烦 嬷嬷刚想开口,小七就一脸崇拜的说:“嬷嬷,你不用担心的啦,仙女姐姐好厉害的呢,今天一挥手就把那个春红打倒在地上,还吐血了呢,而且在御书房里,皇上想责罚我,仙女姐姐一说话皇上就放我走了……” “好,我不担心,你的仙女姐姐是最厉害的,行了吧!那就多些姑娘了!”小七看来是真的很喜欢这位舞儿姑娘,不过照她这么说,这位姑娘的来历绝对不俗,就连皇上都要忌惮几分,只是不知道对小七是好是坏啊! “嬷嬷叫我舞儿就好,姑娘听着不太习惯。” “舞儿,进来坐坐吧!”嬷嬷慈爱的笑了笑,然后将正处于兴奋状态的小七拉进来屋子。 舞儿走进屋子,很陈旧的家具,有些都是用木头和绳子重新绑起来的,不过却擦得很干净,房间里也是一尘不染的,虽然不豪华,但是很舒服,很温馨,反倒多了一种家的感觉…… “喝杯茶吧,刚刚泡起来的,不过不是什么好茶叶。”嬷嬷给舞儿倒了一杯茶,然后给自己和小七也倒了一杯。 小七则是一饮而尽,畅快的呼了一口气,“哇,好舒服啊,嬷嬷的茶果然是最好喝得,仙女姐姐,你快点尝尝,这可是嬷嬷自己去摘来的茶叶,自己做的哦,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好茶!” 舞儿拿下面纱,轻轻的抿了一口气,嘴角微微的勾起,轻笑道:“果然是好茶,入口清香,带点苦涩,让人沉醉,很适合让人抛却烦恼,平静心情。” 嬷嬷也抿了一口茶,赞赏的点头道:“舞儿果然是懂茶之人,能明白这茶得真正奥妙,可惜啊,有人还是不懂……” 舞儿看向小七,发现她正瞪大着眼珠子傻兮兮的看着自己,而且嘴角还流出了可疑的水渍,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中冒出两个明亮亮的爱心,显得可爱极了…… 嬷嬷好笑的看着小七,然后举起手在她头上打了个爆栗子,“还不快回神,这么盯着人家女孩子,不知道你是女的还以为你是色狼呢,真是没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 小七吐吐舌,娇俏的说:“仙女姐姐太美了嘛,人家一下子看呆了。”说着又将眼睛移到了舞儿的脸上,流着口水说道:“哇塞,仙女姐姐真是名副其实的仙子,不仅心美,声音美,连脸都那么美,要是我又那么美,做梦都会笑傻了的,可是,仙女姐姐为什么要戴面纱啊!宫里从来没有人戴面纱的呀!” 嬷嬷慈爱的抚着小七的长发,解释道:“那是因为外面有坏人啊,仙女姐姐长得那么美,不戴着面纱不就会很危险了吗?” 小七露出疑惑的模样,随即就坚定的点头道:“恩,我决定了,以后我就要做仙女姐姐的护花使者,看到坏人就把他们打跑。” 嬷嬷有些伤感的说:“傻丫头,你就会一些招式,哪能对付得了那些坏人啊,到时候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 小七抱住嬷嬷的手臂,撒娇的说:“嬷嬷,仙女姐姐说她可以帮我哦,所以小七还是有希望的,就算有一点希望小七都不会放弃。” 嬷嬷眼中有一道光芒一闪而过,她激动地说:“舞儿,你能帮小七打通经脉,可是封住她经脉的人手法很怪异,而且内力很深,想要破解,很难啊!而且一不小心,你们都会……” “难不代表没有希望啊,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否定,只是在于你敢不敢尝试罢了,我会想出办法来的,不会拿小七的性命开玩笑,嬷嬷你放心就是了。”舞儿越来越觉得这个嬷嬷很不一般,能够探查出那封穴人的手法和内力,想也不可能简单了。 “那……就谢谢舞儿了……能解了小七的穴道封印,老婆子也可以去九泉之下见她那可怜的娘亲了。”嬷嬷眼眶中溢出泪水,颤巍巍的手显示了她此刻的激动。 舞儿别有深意的说道:“只是,要解了小七的穴道,也要嬷嬷配合才是。” 嬷嬷犹豫了一下,微微的叹息道:“好吧,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小七的娘亲是邪教的圣女,是被皇上抢进皇宫的,据说她跟一个女子有几分相像,可怜她进入皇宫无名无份,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可是不久后就怀有身孕了,可是却被人陷害通奸被打入冷宫,自此之后,皇上便再也没有来看过她,直到小七四岁生日的那一天,邪教的教主将小七抓走,她拼了命抢回了孩子,而自己也重伤而死,而那邪教教主怕也受了不小的伤,所以至今都未出现过,而我也是后来才发现这孩子穴道被封的,哎……” 舞儿听到与一个女子有几分相像的时候就明白了,原来小七的娘是像自己的娘亲才会被司徒文浩抓进皇宫的,司徒文浩,你让人家怀了你的孩子,竟然还把她丢到冷宫里不管不问,连孩子你都不要,你果真没有良心了…… 舞儿郑重地说道:“嬷嬷放心,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想到办法的。” “那就多谢舞儿了,老婆子代替小七的娘亲给你叩头了。”说着便要下跪,可是却怎么也跪不下去,她惊讶的看着舞儿道:“姑娘的内功竟然……” 舞儿戴上面纱,轻笑道:“嬷嬷不必多礼,我帮小七,只是因为她的单纯难得,都那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然家人要担心了,嬷嬷,告辞。” 嬷嬷直起身子,温和的点点头,“舞儿慢走!” 小七失望的垂下小脸道:“仙女姐姐这就要走了吗?” “小七,我会常来看你的,给你带好多好吃的,怎么样?” “好,好,仙女姐姐说话要算话啊!”一听到吃的小七失望的小脸立刻就变得阳光灿烂了。 “好,一言为定。”舞儿对嬷嬷点了点头,然后身影一闪便已经到了冷宫之外…… “哇,仙女姐姐好厉害啊,嬷嬷,小七总有一天也要像仙女姐姐那么厉害!” 嬷嬷慈爱的看着笑的快乐的小七,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 ------------ 突如其来的告白 “太子殿下,你一直跟着民女做什么?”舞儿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停下脚步,声音清晰的回荡在空气中。 一个穿着锦衣的男子从某个隐蔽的角落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正是当今的太子,他不急不缓的走近舞儿,赞赏的说:“慕容姑娘果然厉害,我可是用七层的功力隐藏的,你都能发现,可见你的武功恐怕已经在我之上了。” 舞儿挑挑眉,毫不谦虚地说道:“当然,太子殿下这点水平我还不看在眼里,只是从我进入御书房的那一刻,你就一直躲在暗处偷窥,太子殿下,你究竟有什么企图?”她还不知道傲修国温文尔雅的太子竟然还有偷窥的兴趣,真是让人汗颜…… “咳咳,姑娘误会了,我没有什么企图,只是担心姑娘的安全罢了!”司徒昀的俊脸微红,这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很碰巧的看到她进入了御书房,他猜测父皇是为了皇叔的事情,所以担心父皇会为难她,或者她出言不逊得罪父皇,所以便偷偷的隐藏起来,不过结果出乎预料,连一向运筹帷幄的父皇都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她离开御书房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出来了,直到她跟着小七进了冷宫,然后自己就再外面傻傻的站着…… “那么太子殿下跟着我进了冷宫,然后又跟到这里,也是怕我不安全?”这司徒昀还真是奇怪,之前还跟自己争执的面红耳赤的,怎么一转眼就会担心自己的安全了,她和他似乎不是很熟吧…… “是……是……我是怕月贵妃再来找你的麻烦,哦,对了,因为姑娘是第一次进宫,路还不熟悉,所以……”司徒昀红着脸,撇过眼不敢看舞儿一眼,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前言不搭后语的。 舞儿蹙起眉头,这太子什么时候傻了,不过傻不傻也不关自己的事情,她和他爹可是仇人,也不想和他太接近,“是嘛,多谢太子殿下的关心了,民女还是认得路的,民女自己回去就好了,太子殿下不用送了。” “慢着,难道我们就不能做朋友吗?”问完这句话后,司徒昀正在懊恼自己,怎么没经过大脑就这么冲口而出了,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况啊…… 舞儿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司徒昀,美丽的眸子中充满了探究…… 司徒昀努力平静的承受着舞儿的探究,心在胸腔里跳得飞快,如雷般的心跳声回荡在他的耳边,让他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他怀疑,要是舞儿在看下去,他的心真的会跳出来的…… 终于,舞儿收回了目光,很没良心的说:“朋友,跟太子做朋友,也好啊,起码以后有太子撑腰,我慕容家就更可以为所欲为了。”看这太子殿下怎么看怎么奇怪,那模样不像是要交朋友,反倒像是在发春……不会被她猜中了吧…… 司徒昀也不在乎舞儿说了什么,就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那你以后不要叫我太子殿下,听着怪别扭的,你叫我昀就好了,那我能叫你舞儿吗?” “随便你!”舞儿越看越觉得毛毛的,太子那眼神太让人毛骨悚然了,他不会真的对自己动春心吧,舞儿打了个寒噤,算了,还是快走吧,以后少跟他来往就好了,“昀,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再见!” “等等……”司徒昀叫住正欲离开的舞儿,温柔的问:“你好像很怕我,不想跟我呆在一起。” 舞儿皱起眉头,看来这太子殿下不太好打发,那是不是应该在他对自己的感情刚刚萌芽的时候就直接切断呢,她不希望有什么纠缠,哪怕他不是司徒文浩的儿子,她也不希望他们之间太接近,因为她不想伤害玄,那个纯净入水晶般的男子…… 玄柔情似水的面容在舞儿的脑海中浮现,也瞬间坚定了舞儿的决心,舞儿忽而嘴角一勾,邪魅的看着司徒昀了,狐疑地问道:“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司徒昀俊脸通红,低着头陷入了沉默,等了好一会儿,舞儿见他还在想,向着天空翻了个白眼,然后抬起脚就准备离去…… “是,我是喜欢上你了,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太子妃?”一声深情的呼唤自舞儿的身后发出。 “你喜欢我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根本不认识,第二次见面还发生了争执,实在是想不通,你怎么会喜欢上我的?太子殿下,虽然慕容家的确是富可敌国,但是你也不必牺牲自己的幸福啊……”舞儿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心里已经叫苦不迭,最近怎么走起桃花运来了…… 司徒昀这一次没有沉默,也没有脸红,很真挚的说:“第一眼见面你的一曲舞就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第二次见面,你的才华和智慧让我佩服,不知不觉你就已经走进我的心里了,舞儿,我不是为了慕容家的财富,我只是喜欢你……” 舞儿转过身,挑着眉头说:“太子殿下,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你还是乘早断了念头,我和你永远不会适合。”当断不断必遭其乱,别怪她狠心了,她的心只会为一个人而软,而痛。 司徒昀仿若晴天霹雳,心猛地跌落谷底,可是他依旧扯出一个温柔的笑,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不,我很爱他,他就像是我的生命一样。”舞儿坚定的看着司徒昀,这一刻的她没有了平日的吊儿郎当,也没有了那致命的邪魅与妖娆,很平静的,很坚决的…… 司徒昀的心好像空了一样,舞儿眼中的幸福不是因为他,原来在他之前已经有一个男人走近了她的心,那他是不是应该放弃……不,他不会放弃…… “你是我第一个想要娶的女子,我不会放弃……” 舞儿皱起眉头,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随便你,反正话我已经告诉你了,希望你好自为之。”说罢,舞儿就运气内功快速的消失在了司徒昀的眼前。 司徒昀紧紧的握起拳头,喃喃自语道:“我一定会得到你,就算你有爱的人,我也会得到你……” ------------ 欧阳化蝶 表白的第二天,司徒昀就上寻欢阁破解了舞儿设下的谜题,碍于规矩,舞儿只得见了他,不过司徒昀倒是很聪明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和舞儿很友善的聊天喝酒,第二天,舞儿就多加了一条规矩,破了谜题的人接下来的三个月不得再破谜题,除了司徒昀以外没有人反对的,毕竟大家都想有机会可以见到血寒的,要是每次都让太子殿下破了,他们不就没机会了嘛…… 可是让人猜疑的是太子殿下自破了谜题的第二日起,就天天上寻欢阁,不叫姑娘,就只是拿着一壶酒坐在大厅内最好的位置上欣赏歌舞,因此所有人都议论纷纷,这太子殿下是不是被血寒姑娘给迷住了,否则从不踏进烟花场所的他如今怎么天天在这里…… 舞儿对于外界的传言很是无奈,决定等玄下山以后再向司徒昀说明白,希望他可以真的死心,不要再纠缠下去了。 这天,舞儿照旧在三楼闭目养神,而四大花魁和小莲正在打坐修炼,忽然听到乒乒乓乓的嘈杂声,舞儿睁开眼,往楼下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嫩黄色衣衫的女子站在大厅里插着腰大叫道:“叫那个什么血寒的滚出来,不然本小姐就砸了你们这个什么寻欢阁……” 而她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粉红色衣衫的俏丽女子,正轻蹙着眉头担忧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时不时的还轻声叫唤一声,倒是显得我见犹怜…… 而寻欢阁其他的姑娘则都站在二楼看着,还不停的议论着,讨论是哪里来的野蛮姑娘,这么凶狠…… 舞儿勾起嘴角,眼中尽是笑意,什么人大白天的来寻欢阁找花魁单挑来的,难道是她的心上人迷上了血寒,所以她就来砸场子的,还真是个有趣的姑娘,看着模样,还真不是一般的野蛮呢,可惜了这么一张可爱型的小脸,倒是她边上的女子……真是越看越有趣了…… “主子,需不需要我们下去处理?”五人很努力的回想着最近有没有惹什么麻烦事,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着,她们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样火爆的女子啊…… “随我下去看看,我似乎看到熟人了呢!”舞儿用手捋着胸前的发丝,邪魅的小脸尽显妖娆,亮晶晶的眼睛看的旁边的五人是直起鸡皮疙瘩,每次主子有这个表情的时候,就代表她的兴致来了,也就代表有人要倒霉了…… “主子,别忘记戴上面纱……”小脸很尽责的将面纱递给舞儿,然后冰凉凉的站在舞儿的身边,有种像是火热的太阳旁边站着一根冰柜,但是一冷一热却丝毫不冲突…… 四人打了个冷颤,也赶紧跟了上去,有好戏一定要赶在最前面…… …… 而楼下,老鸨正被那穿着黄衣的女子弄得头疼欲裂,“哎呦,我的小姑奶奶诶,要见血寒姑娘你也不用砸了那么多的东西吧!”这哪里来的疯丫头啊,一进门就吵着要见血寒姑娘,不让见还出手砸东西,这下子她的薪水都要扣光了。 “不想让我砸就叫她出来,缩头乌龟,怎么了,敢勾引人现在不敢见人了,不敢见本姑娘是不是,本姑娘就砸了你这寻欢阁……”噼里啪啦又是一阵乱砸,桌椅板凳已经都变成了碎屑,花瓶古玩的碎片满地都是,这下手还不是一般的狠啊…… 老鸨的心猛地一抽,赶紧挡在发疯的人面前,大声的叫道:“姑奶奶,别砸了,这里的东西可都是价值千金的。”这下子完了,她还要贴老本呢…… “银子本小姐有的是,只要你叫那个血寒出来,本小姐就赔给你,怎么样?”女子傲慢的看着老鸨,那骄傲的模样真想让人上去揍一顿。 老鸨苦着脸,为难的说:“这血寒姑娘不是说见就能见的啊,你这不是为难人嘛!”忍,一定要忍,等到小厮带了官差来就行了。 女子迅速的一闪,手上已经抱着一个花瓶了,她将花瓶往天上一抛,然后再接住,看的老鸨的心是一上一下的,“怎么样,让不让我见?”女子威胁道:“不让我见我就扔了。” “姑奶奶诶,就算你把这里的东西都扔完了,我也不可能让你见的,血寒姑娘我叫不出来啊!”老鸨苦着脸,脸上的肥肉都挤到一起去了,模样说有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女子眼一瞪,一只花瓶就被高高的抛到了天空,正在做着自由下体运动,就像老鸨此刻的心一样…… 花瓶落地的声音并没有入大家预料的一样传来,因为它已经安安稳稳的被小莲拽在手里了,小莲放回桌子上,冰凉凉的眼睛一扫,然后又回到了楼梯边,准确的说是舞儿的身边。 老鸨松了一口气,看到五大花魁都下来了,那口气又提了起来,她赶紧走到舞儿面前,恭敬的说:“血寒姑娘,打扰到你休息了吧,实在抱歉,这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姑娘……” “没事的,妈妈,不怪你,你去一边休息吧!”舞儿打断了老鸨的解释,语气中到真的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 老鸨这才将提起的心重新放下来,赶紧闪到一边去,女人的战场一向是没有硝烟的,不过这个疯丫头的战场就不一定了,总之还有小莲姑娘在血寒姑娘不会吃亏的…… 那女子的眼神在六人的身上转了一圈以后又回到了舞儿的身上,大声的吼道:“你就是血寒?” “是,请问姑娘芳名,今日找血寒有何见教?”舞儿平静的站着,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美丽的大眼睛亮的让人心颤。 “姑奶奶我叫南宫化蝶,别那么文邹邹的跟我说话,看到你这副模样我就觉得恶心,我没什么见教,就想告诉你,离昀哥哥远一点,不许你再勾引他了,不然别怪本小姐不客气。”女子倔强的抬起下巴,不让自己的气势屈于人下。 “欧阳姑娘,第一,我没有勾引过太子,第二,血寒与太子殿下只是朋友,第三,是太子殿下自己道寻欢阁来的,与血寒五官,所以请姑娘不要诬蔑血寒的名誉。”舞儿明白了,感情是因为那位太子殿下,原来这个南宫化蝶喜欢的是司徒昀啊,而且看着模样,还不是一点点,难怪她要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朋友……是朋友昀哥哥怎么会天天往你这里跑,我现在找他他都推脱有事,那还不是被你迷住了,哦,我知道了,你是怕我砸了你这里,所以才不敢承认的是不是?”南宫化蝶扯着嗓音嚷嚷着,好像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舞儿是个胆小鬼似地,不过这寻欢阁里,谁会那么觉得啊…… 舞儿简直被这个一根筋的大小姐弄得哭笑不得,这年头说真话竟然还没人信,本来她还打算给这个欧阳大小姐有点优惠的,现在她决定,她一定要狠狠的敲一笔,作为她不相信自己的代价…… “没做过,我凭什么承认。”舞儿的眼神移到欧阳化蝶身后的女子身上,较有兴趣的问道:“欧阳小姐,是谁告诉你太子天天往这里跑的?是谁告诉你太子被我迷住的?是不是身后的宰相小姐啊?” 欧阳化蝶转头看一眼“柔弱”的秋缘,然后转过头,冲着舞儿大叫道:“这个不关你的事,只要你答应我不引诱昀哥哥就行了。” “欧阳小姐,你不妨去问问,太子虽天天到寻欢阁,除了第一天他破了我的谜题我见过他以外,我可曾还见过他?见都不见,何来引诱之说?寻欢阁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作证,你要是还不信,寻欢阁晚上开门,你大可以找客人询问。”舞儿回答的不卑不亢的,听着还字字在理,那欧阳化蝶给弄得一愣一愣的。 欧阳化蝶转身看着身后的秋缘,秋缘在心里暗骂一声,上前几步,走到欧阳化蝶的身边,轻柔的说:“太子从不踏入烟花之地,如果不是被你迷惑,又怎么会天天来这里呢?谁知道你不见太子是不是欲擒故纵的。” “对啊,也许你是想引起昀哥哥的注意呢!”欧阳化蝶跟着附和道。 “看来宰相千金很了解男人嘛,也很了解勾引男人吽!你以为我是你吗?会用这种无聊的方法,我要是喜欢,肯定大胆的表白,然后宣布是我的,再说了,要是我真的和太子有什么,还需要欲擒故纵吗?我早就是太子妃了。”舞儿抛了个媚眼,弄得秋缘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跟个变色龙似地。 给读者的话: 谢谢亲们的支持哦,可以加亲的私q提意见哦 ------------ 坑银子 “你别胡说,我可是宰相千金,怎么可能像你这个烟花女子一样不知廉耻。”秋缘轻哼一声,嘲讽道:“连这种羞耻的话都说得出来,果然是青楼女子。” 舞儿边绕着欧阳化蝶和秋缘绕圈圈,一边邪魅的说道:“宰相千金,你说话可要负责任的哦!第一,寻欢阁早就不是烟花之地了,第二,这里的女子已经不卖身了,各个都是清白之身,比你们这样的官家小姐毫不逊色,第三,寻欢阁每天都是满座的,夜夜都来的客人多得数不胜数,太子不过是其中的一个,你明白了吧,不是我勾引了太子,而是寻欢阁吸引了太子,恩?哦,还有,喜欢一个人当然要大胆的抢啊,难道假装淑女的等着他看上别人吗?然后再用阴谋诡计去算计,啧啧啧,果然是你会干的事情。” 秋缘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特别是她感觉到欧阳化蝶也有了软化的现象以后,她一咬牙,说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最近京城传言都是关于你和太子的呢?你们要真的没什么,怎么可能传的那么热闹!” 欧阳化蝶点点头,又将眼神移回了舞儿的身上。 舞儿懒洋洋的坐在还算好的一张椅子上,好笑的说:“空穴来风而已,我既然和太子是朋友,当然会说话啊,有心人士乱传言很正常啊,再说了,这么多天,为了躲避谣言我都不跟太子见面了,难道还不能证明吗?你们信,只能说明你们傻。” “你!”秋缘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掐起,拼命的告诉自己要维持形象,不要跟个烟花女子计较。 舞儿优哉游哉的喝了口小莲递过来的茶水,还是小莲好,知道我话说的嘴巴都干了。 “我什么,说啊,找不到借口了,原来所谓的官家千金就是这点本事,借刀杀人,真是好办法呢!”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欧阳化蝶一眼。 欧阳化蝶被看得莫名其妙的,她指着自己,不解的问:“你看我干什么?什么借刀杀人,什么意思?” 舞儿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欧阳化蝶,优哉游哉的说:“你连借刀杀人都不都,意思就是借你的刀除去我,顺便让太子讨厌你,她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成为太子妃了。” 这欧阳大小姐还真不是一般的笨,难怪司徒昀一直看不上她,身为太子,他要的是个可以帮他打天下的女人,而不是个不会动脑子只有蛮力的女人,当然,这个女人要是她那就不行了…… “喂,虽然我也相信你和昀哥哥是清白的,也为了冤枉你有一些愧疚,但是你也不能冤枉秋缘啊,秋缘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姐妹,不许你这么说她,一直都是她给我出主意的,她怎么可能喜欢昀哥哥呢!你要是再冤枉她,我可是会揍你的。”说着就抡起袖子,那架势,好像舞儿再说一句她就要冲上来似地。 “好姐妹?那你的好姐妹有没有告诉你,不管我和太子殿下有没有关系,你这样贸贸然的冲到寻欢阁来捣乱都会让太子殿下讨厌的,她有没有告诉你,寻欢阁的慕容老板掌握了你家的经济来源啊,你砸了他的地方,你说他会怎么对你家的生意呢?她有没有告诉你,你砸了寻欢阁会对你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太子妃可是未来的皇后,要母仪天下的,你这样,皇上怎么会让太子娶你……” 舞儿越说欧阳化蝶的神色就越慌张,清秀的小脸都皱成一团了,她慌乱的说:“那怎么办啊?你不要告诉昀哥哥好不好?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行不行?顶多我赔你所有的损失。” “化蝶,你别信她,她是骗你的……”秋缘白着脸拉扯着欧阳化蝶的手。 欧阳化蝶把她的手拉开,大吼道:“别跟我说话,亏得我把你当成好姐妹,什么都相信你,你竟然还怂恿我做这种事情,什么都不告诉我,要是昀哥哥讨厌我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相信她的话?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我一直都是为了你好,我从来都没害过你啊!”秋缘楚楚可怜的擦着眼泪,极尽委屈的哭诉着。 欧阳化蝶一下子就愣住了,她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脑子也在进行着天人交战,难道她真的冤枉秋缘了?可是血寒说的话又很有道理啊…… “你别哭了,我没有说不相信你啊,我当然不会怀疑你是要跟我抢昀哥哥才骗我的,我只是生气你没有告诉我会有那么多的后果,其实也不能怪你,你肯定是没想到,别哭了,我不该凶你的……”最后,欧阳化蝶还是被可怜兮兮的秋缘给融化了,低声下气的到起歉来。 秋缘停止哭泣,只是不停的抽泣着…… “啧啧啧,多么感人的一幕啊,既然你要选择相信,那后果你就要自己承担了,以后你的昀哥哥被抢走,你可别哭哦!”舞儿妖娆的勾起一撮发丝,轻轻的挠着自己的面颊。 “不用你管,这是我的事。”欧阳化蝶倔强的看着舞儿,认真的问:“你只要告诉我你能不能帮我保守这件事情就行了,我会补偿你的。” 舞儿耸耸肩,懒洋洋的说:“我不说没用啊,你刚才来的时候那么大的动静,估计惊动的人不少啊,肯定已经传开了,太子说不定已经知道了……” “那你说怎么办?我怎么办啊?”欧阳化蝶急的都要哭了。 “不过我有一个办法,不仅不会让太子讨厌你,还能对你有好的印象哦!”舞儿神秘的眨眨眼道。 “那你快说啊……” 舞儿摊开手,妖娆的说:“要我帮你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哦,一万两。” 欧阳化蝶犹豫片刻,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放在舞儿得手心,“我这里只有五千两,还有五千两我明天给你。” “呵呵呵,好啊,只要你给我,不管什么时候都行。”舞儿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她对着欧阳化蝶勾勾手指,欧阳化蝶凑到舞儿的身边,舞儿在她耳边轻声的嘀咕了半天,然后才弹开身子,笑眯眯的数着银票。 欧阳化蝶嘴角都笑开花了,一脸感激的说:“谢谢你啊,其实你也蛮好的,那我就先走了啊!” “慢着……”舞儿叫住抬起脚的欧阳化蝶,“你忘记了吧,这个烂摊子你还没赔偿呢,这就想走?” 欧阳化蝶不好意思的挠着头道:“我身上没银子了,你告诉我总共要多少吧,明天叫人给你送过来。” 舞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的金算盘,拨了好半天,才严肃的说:“好了,总共是十二万两黄金,我就给你打个折扣,算你十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黄金吧!” “十一万两!还是黄金啊,怎么那么多!那老鸨明明说一张桌椅才几千两的!”欧阳化蝶瞪大了眼睛,活像见了鬼似地。 “是啊,可是我们不用打扫吗?不用重新买过吗?还有古董花瓶,每一样都是正品啊,价值都是上万两的,你可几乎都砸了,还有,你吓到了我的姑娘和老鸨,要是晚上姑娘们不舒服怎么的,不用休息,不用看大夫?还有我,你冤枉了我,怎么总要意思意思的吧,再加上保密费啊,那么多人的保密费啊,那岂不是……” “好了,不用说了,我给你就是了,但是你得多给我几天时间。”欧阳化蝶苦着脸,一百多万辆,老爹一定会把我劈了的。 “没问题,你什么时候还都成,我不介意,来人,纸墨笔砚。”舞儿一声吆喝,老鸨就很狗腿的端到舞儿的面前了。 舞儿很快便写好了一张欠条,“哝,签了她你就能走了。” 欧阳化蝶拿起笔,秋缘一脸焦急的说:“不能签,她就是在骗你的银子呢!” 欧阳化蝶哭丧着脸签下了名字,把笔一扔,气呼呼地说道:“那你要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 “放心,我答应的事情绝对不会反悔的。”舞儿很郑重的说道。 “那我告辞了。”欧阳化蝶拉过秋缘,快速的离开了寻欢阁。 两人一走,姑娘们便哄堂大笑起来,纷纷夸舞儿的好口才,竟然硬生生的要了那么多的银子…… 舞儿媚眼一扫,立刻又变得鸦雀无声,“记住,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是欧阳姑娘帮我们把坏人赶走的知道吗?要是谁乱说半个字,就离开寻欢阁,你们也知道走出寻欢阁的下场吧!” “是,血寒姑娘……”众人都纷纷点头,她们都知道,离开寻欢阁也没有一个青楼再敢收留她们了,就算敢,也会和以前一样,靠着卖身为生,她们都是聪明的女人,当然不会做那么傻的事情。 “好,我不会亏待你们的,每人都有一千两银子分,而且还要麻烦你们一件事情,好好的夸夸欧阳小姐的赶贼史,记住,要套好话,别一个一回事啊,老鸨,交给你了,一会儿我来验收啊!把这里收拾好,晚上还要开业呢!” “好,血寒姑娘放心,姑娘们下来了!”老鸨兴奋的吆喝着,楼上的姑娘也都兴冲冲的往下跑,有银子拿,又有热闹凑,谁不干啊! 舞儿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便优雅的走回了三楼…… 大厅内的热闹一直持续到晚上开业的时候,当然,关于欧阳姑娘的英雄史也就这样传播开来了……谣言就是这样开始的…… 给读者的话: 哇咔咔,男主就要下山了哦!缠绵的爱情……哇塞……流口水了…… ------------ 太子闹场,玄竟归来 “我要见血寒姑娘!”当太子殿下得知了白天的事情以后便急匆匆的赶到了寻欢阁,并且直往三楼而去,不过却在门口被小莲给拦住了,于是乎就发生了眼前的一幕,平时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第一次拿出了太子的威仪,而冰冷冷的俏丽少女却丝毫不为所动。 寻欢阁所有的客人的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盯着楼梯上的两个人,就连台上表演的姑娘们都停下了表演,准备看看谁能赢…… “本宫要见血寒姑娘,请小莲姑娘让开。”司徒昀第二次强调,但是语气已经比第一次强烈得多,隐隐的含着危险的因子。 “我家小姐正在休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请离开。”小莲依旧愣着一张脸,丝毫没有把司徒昀越来越黑的脸色放在眼里。 “那本宫就得罪了……”太子的手一摆,看样子是要动手了。 小莲冷哼一声,拔出腰间的软剑,毫不示弱的说:“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小姐,你要打,我奉陪。” 客人们都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深怕波及到自己,但是却又舍不得离开,为什么?废话,太子打架啊,花银子都买不来的,走了就看不到了…… 小莲与司徒昀对视着,威严的目光与冰冷的视线对碰在一起,眼看战事就要一触即发,所有的客人都激动地在心里大叫:打啊,打啊…… “住手!”四大花魁盈盈的从三楼而下,对着司徒昀福了福身道:“拜见太子殿下。” “血寒肯见我了?”太子收回威压,显得有些激动了。 “不是,血寒说太子殿下如果砸坏了寻欢阁任何一样东西,都得按照原价的十倍赔偿,要是太子殿下一定要打,请先交十万两黄金的押金,免得您到时候赖账,当然如果你砸坏的东西不到十万两黄金,也是不能退银子的,所以请你三思而后行。” “十万两黄金?十倍赔偿?血寒真是越来越精明了,好,我给你就是了,只是我身上没带那么多的银票。”司徒昀挑挑眉,心里没由来的觉得好了起来。 “这是借据,血寒已经写好了,太子只要签个大名就行了。”月夜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到司徒昀的面前,而绿伊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支毛笔递给司徒昀。 司徒昀爽快的签下了大名,然后看向小莲道:“姑娘,开始吧!” 四大花魁赶紧退到二楼,兴致盎然的准备看打斗…… 剑拔弩张的气氛又重新的开始,众人都紧张的盯着,生怕错过一个小小的细节…… “乒乒乓乓……”两条身影交错着,只能看见衣服颜色的晃来晃去的,根本看不清楚招式,除了四大花魁和有武功的客人外,其他的人都是眼花缭乱的,只能拼命的眨着眼睛想要看的清楚一些,却只能看到人影闪过后一地的碎屑…… “好啊,真过瘾,真没想到儒雅的太子殿下武功那么高强啊……” “是啊,内力也不弱……” “废话,一国太子,以后可是要登上皇位的,没武功怎么保护自己啊……” “其实太子殿下也挺好的,主子为什么不喜欢呢……” “……” “我想请问,血寒在这里吗?”一道磁性的男声清晰的回荡在大殿中,原本看打斗的人正想不耐烦的骂一句,但是刚转过头就愣住了,嘴巴张得大大的,一脸的痴像…… 接着两个,三个……直到全体……都呆呆的看着男子,呈同一个表情……痴呆…… 四大花魁发现大厅内的异样,转头一看……哇,好俊俏的男子啊,那么美的五官却让人起不了亵渎之心,他站在那里,真的好像天神一般,高贵而神秘,这样的男子只有楼上那个邪魅的魔女才配得上吧,仙和魔,这个搭配真是不错…… “请问血寒在这里吗?”男子再度加大了声音,对于数百道呆滞的视线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虽然舞儿也会用这样的眼神注视自己,但是却不会觉得讨厌,甚至他喜欢舞儿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但是这些人…… “住手……”一道清晰而柔美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正是舞儿发出的,她已经站在三楼的走廊上了,火红的身影再度让大厅内的人产生了视觉的震撼…… 就连打斗中的两人都停下了动作,小莲的嘴角难得勾起一丝弧度,而司徒昀则是热切的盯着舞儿,根本没有注意到全场怪异的气氛,还以为舞儿是来找他的呢…… 舞儿的视线与玄的在空中交会,舞儿按耐住快要跳出来的心,轻轻的往楼下一跃,火红的身影如断翅的蝴蝶一般落下,美得惊人,却把在场人的心都吊在了喉咙口,恨不得马上扑下去接住那令人痴狂的身影…… 司徒昀和玄同时飞身而上,想要接住坠落的舞儿,小莲迅速起身,软剑往司徒昀的面前一挡,逼得司徒昀不得不翻身重新站回了地上,而当他在想起身去接的时候,舞儿已经被玄抱在怀中了…… 玄抱着舞儿,一红一白的身影在众人的眼中留下了一副唯美的图画……这一刻,所有人的脑海里都产生了同一个想法:他们好相配,仿若天生就应该站在一起…… 一落地,玄便紧紧的将舞儿搂进怀中,略带责备的说:“以后不许你再这样做了,答应我,别再拿自己的性命打赌了。” 舞儿埋首在玄的胸膛中,听着如雷的心跳声,心里像灌了蜜死的,“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才敢做,不管我想做什么,我始终相信,你,会接住我,然后安全的降落。” ------------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血寒,他是谁?”几道声音同时响起,将周围发愣的人都唤回了现实中。 玄这才想起来有好多人看着,俊俏的面颊迅速的变红,晶莹的肌肤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一口,更是看得周围的人大吞口水,一个男人也能魅惑成这样,还真是蓝颜祸水…… “他是谁?”司徒昀猛的抓住舞儿的胳膊,毫不怜惜的一拽,他心里的妒火正熊熊的燃烧着,早已没有了平日里的儒雅,反倒像一只快要发怒的豹子,通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玄,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撕碎…… 舞儿没想到司徒昀会突然这么做,毫无防备下胳臂被拽的生疼,不过她也只是略微的皱起了眉头,冷漠的说:“放开我!”司徒昀发什么神经,果然和司徒文浩那个老东西一个德行。 “放开她。”玄怒视着司徒玄,心里有一把火轰的燃烧起来,第一次,他那么想要把一个人撕碎,伤害舞儿的人都该死。 周围的人都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之间从刚才唯美的场面中跳到这样暴力的场面了,他们温和儒雅的太子殿下怎么会变得那么恐怖,而那个如神仙般的男子此刻身上竟然也会有那么浓重的杀意,此刻更像是来自地狱的杀神,所有人都不住的打着冷颤,后悔刚才为什么不走。 司徒昀冷笑的看着玄,嗤笑道:“你刚才不是很厉害吗?现在怎么不抢了?害怕了?” “你没看到她痛了吗?”玄的声音很冷,恍若冰刀一样射进每一个人的心里,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下意识的想要远离。 司徒昀神色一顿,木木的看着自己的手,再看到舞儿眉头间的褶皱的那一刻,心好像被什么击了一下,意识回到了他的脑海,妒火也瞬间熄灭了,忽的放开舞儿的手臂,慌张的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生气了……你别怪我好不好……” 舞儿冷笑的勾起嘴角,邪魅的看着司徒昀,声音冷淡的没有丝毫的情绪,仿佛是对着一个陌生人,“太子殿下,我正好可以跟你介绍,玄是我选中的相公,我们很快就会成亲了!” “相公,原来你不是在推脱我,不过我还是不会放弃的,你,只能是我的太子妃。”司徒昀苦涩的笑道,努力的将快要流出的泪水逼回肚子里。 舞儿决绝的说道:“太子殿下,要嫁给谁是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我的相公只能是玄,只会是玄,你有你的生活,你的江山,你也会找到爱你的女子,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你为什么要那么狠?连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我只是要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司徒昀苦涩的声音中含着浓浓的痛苦,让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理就不禁的一个咯噔,开始同情起他来。 “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而我讨厌黑暗,太子殿下,我们只能做朋友,永远不可能是恋人,否则你我只会更痛苦,更何况爱情没有为什么,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又怎么能再给你机会,感情上的优柔寡断,只会造成更多的伤害。”舞儿平静的说着,伸出手与玄的手十指相扣。 玄对舞儿扬起温柔的一笑,然后平静的对司徒昀说道:“原本我可以给你公平竞争的机会,可是你刚才却没有发现舞儿的痛,在你的心里,嫉妒与愤怒远远超过了对她的爱。” “不,不是的……”司徒昀沙哑着吼道,他也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也愧疚伤害了舞儿,他已经知道错了,难道就因为这样就否决了他的爱吗?他不甘心,凭什么这个男人就能冠冕堂皇的说自己有多深爱舞儿,可是他也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无法原谅自己的行为…… “玄,我们还是走吧,我想太子需要时间思考。”舞儿对着玄轻柔一笑,然后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好……”玄看了呆滞的司徒昀一眼,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跟着舞儿上楼了。 两人相携离去,四大花魁眼神对视着,交流了好半晌以后,绿伊惨败…… 绿伊苦着脸走到太子的身边,轻声说道:“太子殿下,你还是先回去吧,等情绪平静了再来也是一样的,主子是不会真的生你的气的。”这太子也是个痴情种,看上去也怪可怜的,总不能让他一直这么站着不是。 司徒昀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愣愣得问:“真的吗?那我还有机会是不是?” 绿伊被他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点点头,愧疚的移开眼,看都不敢再看司徒昀一眼。 “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就知道,舞儿是气我刚才弄痛她了,等她消了气我再来跟她道歉好了,对,我还是有机会的……”司徒昀自说自话了一会儿,根本没发现绿伊的异样,他扫视了一眼全场,威严地说:“今天的事要是谁敢说出去半个字,本宫就抄了你们满门。”说罢就快速的离开了。 在场的人都用袖子擦着冷汗,更是发誓以后绝对不和这个外表温和的太子作对,太可怕了…… 绿伊猛的一敲额头,心里哀嚎着,完蛋了,自己干嘛点头嘛,要是主子知道是自己鼓舞他的,岂不是……完蛋了…… 月夜走到老鸨的身边说了几句,老鸨点点头,便走到舞台中央,大声的说道:“客位客观,今天让各位受惊了,今夜的账目全部免单,客位就尽情的吃,尽情的玩!” “啪啪啪!”如雷般得鼓掌声想起,众人纷纷表示满意,对于刚才的惊吓也都忘得差不多了。 “但是,也请客位客人不要讲今晚的事情透露出去,要是哪位客人透露了,以后寻欢阁不再欢迎。” 所有人都不住的点头,这件事情当然不能说,太子殿下的面子还要不要了,他们的人头还要不要了…… 老鸨退下舞台,表演重新开始,众人又热火朝天的看起表演,仿佛刚才的一幕根没有发生过似地…… 四大花魁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各自回房了…… ------------ 我们的幸福 “玄,你怎么那么提前出来了,魔性压制住了吗?”舞儿和玄并没有回三楼,而是坐在房顶上对着月亮谈恋爱,而舞儿此刻正幸福的靠在玄的肩膀上,享受着从未有过的甜蜜感觉。 “恩,长老说我的魔性压抑的很成功,只要不激起杀意,可以维持七年。”玄略微的下头,看着怀中的人,脸上荡起柔情的笑意,他好想每一天都能舞儿在一起,一辈子都要不够。 “那就好,我就知道我的玄是最厉害的,你有那么纯净的心,怎么会允许自己被魔性侵蚀呢!”舞儿仰起头,恍惚间竟然感觉玄的肌肤晶亮亮的,在月光下泛着圣洁的光辉,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面颊,羡慕的说:“手感真好,比女人的还要柔嫩,玄要是个女人,一定是天下最迷人的女人。” 玄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脸上清凉凉的触感让他觉得好舒服,好满足,他微眯起眼,调侃道:“要是我是女人,那你就是男人了,而且还是天底下最俊俏的男人。” “玄还会调侃我了哦,那么久不见你就学坏了哦,肯定是跟小爷爷学坏的,等我回去,有他好看的。”舞儿轻轻的捏着玄的面颊,对于手上光滑白嫩的触感非常的满意。 “呵呵,你冤枉二长老了哦,我是跟你学的。”玄握住舞儿动作越来越大的手,然后将舞儿两只小手都放在自己的手心上,紧紧的包裹着,温柔的问:“会冷吗?” 舞儿甜甜的点了点头,钻进了玄的怀中,坏笑道:“这样我们就都不会冷了,玄刚才是不是也想抱着我啦!” 玄的脸瞬间红的跟苹果似地,让人看着就想咬一口,舞儿就那么做了,她仰起脸,在玄的脸上轻轻的咬了一口,咬完以后还煞有其事的说:“真好吃,比苹果要好吃多了呢!”结果在预料中的看到红色蔓延到了耳根,然后蔓延到脖子,再然后……就看不见了…… 舞儿懊恼的盯着玄的衣领,暗暗的说:包那么紧干什么,大好风光都给你遮住了。 玄羞红着脸,却又觉得舞儿这个模样特别的可爱,不自觉就看的痴了…… “玄……”舞儿仰起头,冰凉凉软绵绵的触感侵袭着她的大脑,嗡的一声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三秒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正准备撤离,脑后多了一只大手,湿湿软软的舌头带着颤抖轻触着她的唇瓣…… 舞儿察觉到玄的紧张,伸出手搂住他的脖颈,眼睛也闭了起来,开始回应他的吻…… 他的吻开始很小心,似乎是怕弄疼了舞儿一样,当感受到舞儿热情的回应时,他也变得热情一起来,两人的呼吸声都开始浓重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舞儿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玄才温柔的放开她的唇,看着有些红肿的唇瓣,他歉疚的说:“舞儿,我……对不起……” “呵呵呵,你好傻啊,跟我道什么歉啊!”舞儿轻轻地笑起来,靠近玄的耳边,轻轻的说:“我们成亲好不好?” 玄震惊的看着舞儿,好一会儿以后才反应过来舞儿说了什么,“你……你……说……我们……我们成亲……” “是啊!傻样,怎么,你不想娶我?”舞儿撅起嘴唇,不满的说:“不娶就算了,大不了我找别人……啊……” 玄猛的把舞儿搂进怀中,赌气的说:“不行,你不行嫁给别人,你刚才已经吻了我了,你得对我负责任了。” 舞儿心里甜的要命,嘴上却还是不依不饶的说:“哼,刚才人家都跟你告白了,你到底娶不娶?叫我一个女孩子跟你求婚,真羞羞。” “原来你也会害羞啊!”玄温柔的一笑,调侃道。 舞儿从玄的怀中起来,瞪着他,恶狠狠的说:“你说什么……” “没,没,我说你可爱啊,现在的你好可爱啊!”玄抚摸着舞儿的俏脸,温柔的说:“舞儿,我觉得我现在好幸福,有你相伴,我就不会再孤单了。” 舞儿感受到玄的伤感,心里一痛,她的玄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是幸福的,舞儿假装生气的说:“那你到底娶不娶我?” “娶,当然要娶。”玄把舞儿搂进怀中,轻轻的说:“这一刻,是我最幸福的时候了,我的心都快高兴的跳出来了。” 舞儿紧紧的抱着玄,闭上眼,感受着这具胸膛的体温,感受着如雷般的心跳声,心似乎满了,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彻底的走进了自己的,她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 ------------ 变态的爱 而在太子宫中,司徒昀正独自一人坐在月下独饮,他猛灌一口酒,抬起头看着半弯的月亮,轻轻地吟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为什么……老天爷不让我先遇到她,难道就因为我晚了那么一步,你就要那么残忍的对待我吗?你让我爱上了,为什么又不给我幸福?”司徒昀猛的灌了一口气,把酒瓶往地上一扔,对着月亮大叫道:“你告诉我啊,为什么……” 忽而他有颓废的单膝跪地,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道:“难道我真的得不到她吗?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哈哈哈……” “抢啊!身为一个男人,你连自己所爱的女人都不敢抢,你还算什么男人?”一道冷冽的声音自司徒昀的身后响起。 司徒昀颤巍巍的站起身,看到明黄色的身影,愣愣的叫道:“父皇,你怎么来了?今天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是啊,有什么事情逃不出你的手掌,呵呵呵……” 司徒文浩上前几步,狠狠的举起手甩下,“啪!”一巴掌打得醉醺醺的司徒昀摔倒在了地上,司徒昀半躺在地上,边哭边笑道:“打得好,打得好,我该打……哈哈哈……” “你还是朕最欣赏的昀儿吗?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把自己弄得那么颓废,想要就抢啊,喝什么闷酒,你喝成这副鬼样子,她会回到你的身边吗?”司徒文浩一把拽起司徒昀的衣角,凶狠地说:“皇帝,就是天下的主宰,天下的东西都是属于你的,既然你想要,干嘛要让给别人,抢啊!” 司徒昀的神志恢复了几分,他打着酒嗝道:“可是父皇……嗝……她不爱我,她心里有了另一个男人,我抢到她她也会恨我的,今天我就做错了,我伤害到她了,所以她开始讨厌我了,她连朋友都不愿意跟我做……” “恨又怎么样,至少她是你的了,你怎么知道那个男人一定会给她幸福呢,说不定那个男人才是最不适合她的呢,你才是最爱她的人,你才是最能带给她幸福的人,不是吗?”司徒文浩一字一顿的说:“抢回她是为了给她幸福,因为你爱她啊!” 司徒昀呆愣愣的看着司徒文浩的脸,好半响以后,他才忽然回过神来,猛的扯开司徒文浩的手,发疯了一样的大喊道:“我做不到,我不想伤害她,我要是真的那么做了,她会恨我一辈子的。” “孬种,身为帝王你就这点胆子吗?好,那我问你,你不想伤害她,那么她怜惜过你吗?她那么无情的跟你说出那些话,才害得你在这里借酒消愁,是她的错,还有,你能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吗?你能容忍她跟别的男人成亲生子吗?你能容忍他们甜甜蜜蜜的生活着,而你却要孤寂的一个人……” “不要说了,父皇,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司徒昀忽然抱起头,痛苦着喊道:“我不要,我受不了了,我不能忍受……” 司徒文浩拍拍司徒昀的肩膀,叹息道:“昀儿,父皇也知道你的苦,你的痛,父皇年轻的时候也曾经爱上了一个女子,她很美,很聪慧,很倔强,机灵古怪的,让人一看到就开心,她的温柔让人不由自主的就会深陷其中,和慕容舞很像,应该说她们的个性都是一样的坚毅……” “然后呢?父皇和她在一起了吗?” “不,他爱上了朕的好兄弟,我们一起打起的江山,他是傲修国的战神,人人敬仰,每个人谈论的都是他,而身为帝王的朕,却会被百姓,被那个朕深爱的女子忽略,朕也曾经像你一样,想成全他们,看着他们甜蜜的在一起,看着他们成亲,生女,就好像刀在朕的心间上割一样,旧的伤口还在滴血,新的伤口就已经破了,朕却只能容忍,终于,朕不愿意容忍了,朕要得到她,一定要得到她,于是朕乘机打伤了自己的好兄弟,还断了他的经脉,最后,朕还是得到了她……” “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司徒昀觉得司徒文浩的表情很怪异,但是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异。 “我把她藏起来了,她现在很好,已经忘记了那个男人,已经完全的属于我了。”司徒文浩露出痴迷的目光,看起来反倒阴森森的。 “父皇,我真的能像你一样吗?真的可以得到她吗?”司徒昀的脸上满是迷茫,这个故事震撼了他的心,特别父皇得到了他想要的,那他也可以不是吗? “昀儿,父皇就是不希望你经历像父皇一样的痛苦才告诉你这个故事的,记住,只要你想,你敢去做,她一定会是你的,你是帝王,她理所因当是属于你的,相信父皇,父皇不会骗你的。”司徒文浩一脸郑重。 司徒昀似乎忽然想通了什么,人也已经完全的冷静下来了,他苦涩的一笑道:“父皇,要是我看着心爱的人跟别的男人一起,我想我也会这么做的,我无法忍受。” 司徒文浩拍拍司徒昀的肩膀,赞赏的说:“好,昀儿,不愧是朕的儿子,朕会支持你的!” “父皇,谢谢你!我不会放手的,她一定会是我的太子妃。”司徒昀的眼中满是坚定,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司徒文浩哈哈大笑,从桌上拿过两坛酒道:“来,父皇今天就陪你喝一杯,咱们不醉不归!” …… ------------ 一拨杀手,两个淫贼 夜黑风高的夜晚,几道黑色的身影在房顶上穿梭着,最后来到了舞儿居住的小院中,明了的找到了舞儿的房间,小心的捅破窗户纸,确认床上有人后,便掏出一根竹管对着房间内吹了一口气,接着一阵若有若无的烟飘散开来…… 黑衣人等了好一会儿以后,才轻轻的打开门走了进去,走到床边就拿起刀猛砍…… 带头的黑衣人举起手,几人的动作就停了下来,那黑衣人把被子一掀,床上根本就没人,只有两个被砍得稀巴烂的枕头…… “不好,中计,快走!” “走哪儿去啊,你们不是来找我的吗?”舞儿优雅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红色的身影显得诱惑而诡异,她手指一弹,蜡烛便亮了起来,“留下来喝杯茶再走吧,不然多对不起你们用的上好迷药啊!恩,香味不错,要是我没猜错,应该是唐门的一梦散,你们是花了多少银子买的啊?” “你的那个丫鬟不在,就凭你还想拦得住我们,兄弟们,上,乘着现在杀了她。”带头的黑衣人一声令下,几人都迅速的冲了上来。 舞儿轻轻的叹息一声,惋惜的说:“为什么送死的人总是那么多呢,又是谁告诉你们我不会武功的呢?” 舞儿抽出腰间的匕首,身体优雅的转了几个圈,等到完全站定的时候,几具尸体便直直的倒在了地上,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动作,眼睛也瞪得大大的,身上没有丝毫的伤口,但是脖子上却冒着很轻微的烟,就好像冰被融化的那一刻,过了几秒后,血液从脖颈处冒了出来,仿佛是刚刚才被划破的喉咙。 而刚才带头的黑衣人却只是被人定住了穴道,以砍得姿势站立着,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一般大,额头上的冷汗也一滴一滴的往外冒,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杀人的动作那么优美的,而她手上的匕首又诡异的吓人,竟然可以短暂的封住伤口,该死,那人怎么没说这个女人那么厉害…… 舞儿从怀中拿出一块丝巾轻轻的擦拭着寒冰匕首,感觉到匕首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轻柔的说:“哎……好久没有用你了,你也寂寞了是不是?不过用来杀这些人也确实委屈你了。” 舞儿收起寒冰匕首,转头看向黑衣人,百无聊赖的问:“知道我为什么留你一命吗?” 黑衣人眨眨眼睛,舞儿才忽然恍然大悟的说:“哦,对了,我点了你的穴道,我都忘记了,不过我解了你的穴道你可不能跑啊,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比你慢。” 黑衣人再度眨眨眼睛,舞儿一帮他解开穴道,他便恐惧的问道:“你,你想怎么样?”他还真的起不了任何的逃跑之心,就算自己再快,也快不了她手中的匕首。 “你的雇主是谁?”舞儿柔媚的抚了抚长发,极尽妖媚的问道。 男子颤抖的说:“我不能说,杀手是不可以透露雇主的消息的。”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那他宁愿不说,起码还能死的痛快些。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在想,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我还能让你死的痛快些?”舞儿满意的看着黑衣人瞪大的眼睛中的恐惧,话音一转,轻笑道:“你想错了哦,我把你留在最后,当然是要用来套消息的,既然要逼供,当然不能一刀了结了你,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有逼供的经验,不过我的小红很有经验哦!” 舞儿很恶作剧的从袖子中拿出一根正在熟睡的小红蛇,放在黑衣人的面前,娇俏的说:“你的运气真不错,小红睡着了,不过没关系,只要它醒了就会很饿,正好你可以爱给它做早餐,不过你可以放心,它不吃你的肉的,它只会爬进你的身体里,吃你的心脏,那么要从哪里开个口子让他钻呢,你有什么建议啊!” 黑衣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我说,我说,你不要让它钻进我的身体里。”这么大的一条蛇,从血肉里钻进去,那种痛苦……想想就令人毛骨悚然。 舞儿满意的将小红放回袖子里,坐在凳子上,懒洋洋的说:“说吧,说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我不过是一个小头目而已,关于内部的雇主消息只有门主一个人知道,我只知道前几天杀手门接到一笔生意,门主以为是个弱女子,所以就派我执行任务,可是没想到……姑娘饶命……女侠饶命……”黑衣人不住的在地上磕着头,哀求着,此刻的舞儿在他的眼里已经是真真正正的死神了,他连多看一眼都没有勇气。 “看你说的也是实话,你就走吧,顺便跟你们门主说一声,明天,血殿的堂主会光临你们杀手门,给你们上一节杀手的课,恩?”舞儿的手一挥,门就吱呀一声开了,她做了个请的手,轻柔的说:“慢走啊!” 呆滞中的人终于回过了神,连滚带爬的逃出了舞儿的房间。 舞儿失望的摇了摇头,叹息道:“怎么现在的杀手就是这个水平,真让人失望。”她打了个响指,几道人影便忽然出现在她的房间内,“都抬出去。” “是。”一人拎起一具尸体消失在了黑夜中。 舞儿打了个哈欠,躺回床上继续睡觉,好好的美容觉被人打断了,要是明天长黑眼圈,她非把那个什么杀手门得门主剁了不可,叫他挑晚上自己睡觉的时候刺杀…… 可是她眼睛刚刚闭上没一会儿,门外又响起了一阵动静,她睁开眼,对着床顶翻了个白眼,暗暗的咒骂,怎么那么多不识相的人要来杀她,而且都挑在同一天。 同样的方式,先吹个迷烟,不过这个迷烟却让舞儿眼中泛起杀意,想杀我没关系,竟然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看来真的是她对人太仁慈了,谁都想算计她。 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踏进了房间,看到床上的舞儿,一人摩擦着手掌,猥亵的说:“啧啧啧,不愧是花魁啊,光是个侧面就叫人血欲膨胀,要是脱光了衣服一定……哈哈哈……发财了……今天发财了……” “嘘,轻点,小心被人发现了,这里高手可不少。” “对,赶紧把这个大美人抬走,回到窝里再好好的……嘿嘿嘿嘿……” “好好的怎么样啊?”舞儿坐起身,目露杀气的说:“我也懒得废话了,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吧,省的我浪费时间审问。” 两个采花贼下的后退一步,颤抖的问:“你怎么没被迷魂啊……” “据说最近有两个采花大盗,用十三媚害了不少的良家妇女,看来就是你们了吧!” “是又怎么样,你也奈何不了我们,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束手就擒,本来想留你一命的,现在是非杀了你不可了。”一人掏出一把匕首刺向舞儿。 舞儿懒洋洋的看着他,这种脏东西,她连动手都没兴趣…… “啊!什么东西……好痛……啊……”那人哀嚎一声,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七孔流血而亡。 另一个采花贼看到这样一幕,吓都吓傻了,猛地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我们也不过受人钱财而已,本来也没想冒犯女侠啊!” “那你就说,谁要你们来的。”舞儿看都不看地上的人一眼,冷冷的问道。 “是宰相府的三小姐,她今天突然找到我们,说给我们银子,只要我们把你……所以……姑娘饶命……女侠放过我吧!” 舞儿眉头一皱,打了个响指,两个戴着银质面具的男子走进屋内,舞儿不耐烦的说:“带出去,按照规矩办,还有这具尸体,丢去野树林。” “是,宫主。“两人得令,便一个拉起那哀求的人而去,另一个拎起尸体而去。 舞儿嘴角一勾,眼中泛起一道光亮,便继续躺回床上睡觉了…… 接下来,她总算是可以安心了睡觉了…… …… 给读者的话: 亲问的是皇帝还是太子呢? ------------ 有趣的门主 “你不是说那个什么血殿的堂主要来吗?一天都过去了,怎么连个苍蝇都没看到!”杀手门的大堂中,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倾斜着身体,毫无形象的坐在最上面,嘴上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不算大的眼睛很轻蔑地看着地下瑟瑟发抖的人。 “回,回门主,那女人的确是说过,血殿的堂主会来的啊!可能是还没到时间,属下怎么敢骗门主呢!”昨天那杀手恭敬地跪在地上,仔细看还会发现他的身体正一阵一阵的打着冷颤,额头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谅你也不敢骗本座,要不然,本座就把你用来喂我的宠物们。”说道宠物们,男子的眼中露出一丝痴缠,吓得地上的人更加的害怕了,他碰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都那么喜欢养那些变态的宠物啊! 大堂内其他人也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想必也想起男子的那些个宠物了吧…… “去去去,找个美女来给本门主跳跳舞,解解闷,真是的,等了一天了,不会是不敢来了吧!嘿嘿嘿,那本门主就要把大败血殿的消息传播出去,那我们杀手门不就发达了嘛!”想着想着,一丝晶莹的物体他的口中漏出,那双丹凤眼中流露着猥亵的目光,让人很有想扁的冲动。 “说得好啊,我支持,不过估计明天你就得和你的脑袋说再见了,而且你的杀手门也将永远的消失在黑暗的角落了!”小双从房顶上跳了下来,蹦蹦跳跳地走进了大堂内,接着房顶上跳下另一个人,正是凶神恶煞的冷,光是身上的杀气就足够让人退避三舍的。 “你怎么走进来的?你不会就是那个什么堂主吧,这么一个美人儿,本座怎么舍得动手啊!美人儿,你还是投降的好,不然本座都怕伤着你,要是不小心……嘿嘿嘿……”男子色迷迷的看着小双,但是眼底却非常的清晰,没有丝毫的亵渎情绪。 冷杀气凌然的看向口出污言秽语的男子,身影一闪,手中的大刀已经快到男子的脖颈了,“呛”兵器相接的声音,只见那男子手上拿着一根九节鞭,正紧紧的缠着冷的大刀,身体已经闪了一米远了,正笑嘻嘻的看着冷,还挑衅的挑挑眉…… “停,冷,你杀了他怎么跟宫主交代呢!留下他一命,让他跟那个莫堂主打吧,不然多没劲啊!”小双一脸的幸灾乐祸,看着那男子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玩具。 冷便手一转,巨大的刀竟然就从那九节鞭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回到了他背后的刀鞘里,然后便走回了小双的身边…… “喂,是你先动手的诶,怎么又突然不打了?”男子收回九节鞭,很郁闷的摸摸鼻子道:“真是的,莫名其妙。”这个男的刀法好凌厉,竟然可以将笨重的大刀耍的那么灵活,而且看他刚才的收尾,恐怕已经到了人刀合一的地步了,碰到那么强大的对手,害得他都心痒痒了,人家却突然不打了。 小双捂着最偷笑起来,这个什么门主还蛮好玩的嘛,看来他们没白来…… “你们到底是谁啊?听你刚才的话,你们不是那个堂主,那你们来干什么?”这两个人真是莫名其妙诶,那个男人凶神恶煞的,话都不说就直接动手,而那个女人,一来就用那种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什么观赏的动物似地…… 小双把冷按在座位上做好,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很兴奋的说:“看戏啊!宫主叫莫堂主来找你交流嘛,然后我们恰好没事干,所以就来看看戏嘛,要是莫堂主打不过你,我们顺便还能偷袭一下,这不是一举两得嘛!” “咦,我们很合得来哦!我也喜欢偷袭,不如做我的门主夫人吧!”男子一脸遇到知音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碰到一个比他脸皮还要厚得人,偷袭都能说得那么光明正大,自己偷袭的时候可不敢这么大声的喊出来…… 紧接着,男子往旁边一闪,堪堪的站稳脚步,他往后一看,只见他刚才的位置对应的墙上有三根细小的印证,深深的扎入了墙壁中,可见力道有多猛了,男子受惊的拍拍胸口,不满的大叫:“你干嘛?忽然就动手,人家还没准备好呢!” “谁叫你乱说话的,幸好是我出手,要是冷,你的脑袋已经搬家了,要不是考虑到宫主还要看好戏,那三根银针就是在你的心脏里了。”小双忽然一脸娇羞的握住冷的手,不好意思的说:“人家可是有相公的,你这样会让我们夫妻产生矛盾的。” 男子差点再次跌倒,原来刚才那个男子突然动手是因为……他也不过是顺口说说嘛,才没有那个意思嘞,他未来的妻子一定要是…… “来了!”小双兴奋的大叫一声,打断了某人的幻想。 “谁来了?”男子莫名其妙的看着小双,然后眼睛微微的眯起,看着大门口,一脸激动地说:“来了,来了,终于有了……” 这次轮到小双莫名其妙了,有那么兴奋嘛,不就是打个架嘛! 只有身为他属下的人才知道,当门主露出那样表情的时候,肯定是看到了什么“宠物”,而且是那种冷冰冰的,让人一看就毛骨悚然的“宠物”。 莫不群从大门口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直到正堂,还拱了拱手,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这位想必就是杀手门的门主了吧,在下便是血殿的堂主,奉宫主致命,特地来挑了你们杀手门。” 谁料到那男子根本看都不看岳不群一眼,一脸焦急地盯着门外,喃喃自语道:“咦,怎么没了,刚才我还感觉到在外面来着,我应该是不可能感觉错的啊,那可是我梦寐以求的……” “门主,请赐教!”岳不群一头雾水的再次提醒道。 男子却转过脸,大吼一声:“赐教个屁啊,你没看见我正在等人嘛!” 岳不群的额头青筋跳动两下,努力的保持修养,“在下已经在这里了。” “你,你个老东西本座要你干吗,我正在等我未来的娘子,怎么没气息了?”一脸嫌弃的看着岳不群,甚至还往旁边挪了两步。 一干属下绝倒……门主夫人,门主说过也一定要是…… “你未来的娘子?在哪儿啊?”小双疑惑地看看四周,出了主子和她未来的夫婿跟小莲意外,应该没有别人了啊,他说的娘子该不会是主子吧,那他可完蛋了,主子会扒了他的皮的。 “我刚才还感觉到了,冰冷冷的视线,冰冷冷的气息,连周围的空气都快要冻结住了,站在她的旁边肯定会有打冷颤的感觉,多么完美的女人啊,这就是我心目中的娘子……”男子一脸陶醉的看着前方,下一刻就苦下脸,痛哭流涕道:“娘子啊,你在哪里,你让为夫好等啊!” 小双和冷对视一眼,已经明白他说的是谁了,而岳不群也明白了,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暗自揣测这个男子是不是有毛病,怎么会对冷冰冰的那么感兴趣,不过他能不能活过今晚倒真的是个未知数了…… “你叫谁娘子啊?”舞儿和玄十指相扣,很优雅的从房顶上跳了下来,而小莲也很尽职的站在舞儿的身后,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听到似地,但是冰冷的背后已经泛起丝丝杀意了。 “她!”男子指着小莲,激动地大叫道:“哦!真的是我梦寐以求的娘子,冰冷的让人退避三舍,没想到老天爷待我真是不薄。” 小莲依旧冰冷冷地站着,真的好像没听见男子的话似地,不过袖子下紧紧握着的手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玄,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比我更直接的人,啧啧啧,果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舞儿赞叹中带着惋惜的说道。 玄温柔的将舞儿嘴边的发丝拂去,温柔的说:“是啊!他是个很有趣的人!” 舞儿认真的点点头,忽然说道:“喂,先把本宫的事情办完,否则我就马上让她消失,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再看见一眼。” “啊!啊?你想怎么样?为了我娘子我什么都可以豁出去。”男子惊恐地大叫,似乎是威胁到性命一样。 “呵呵呵,很简单啦,挑个人打一架,输了就把想杀我的人说出来,而且把你的杀手门拱手让给我,你要是赢了……” “你就把娘子送给我……”男子直接的打断了舞儿的话,显得非常的激动,好像这个娘子已经是他的了似地。 舞儿看了小莲一眼,别有深意的说道:“那可不成,她是我的姐姐,不是丫鬟,怎么能说送就送呢,你要是真的爱她,就自己追,追到了才算是你的!” “那好吧,那我就挑他!”男子指着冷,眼中闪动着跃跃欲试的火光。 “好,冷,交给你了。”有趣有趣,没想到他竟然会选武功最强悍的冷,看来她该重新审视这个杀手门主了。 “玄,我们去上面,视野比较好。”舞儿懒洋洋的靠在玄的耳边呼着气,玄微红着脸点点头,揽着舞儿的小蛮腰轻身一跃,便落于屋檐上,两人坐下,准本看好戏。 接着小双和小莲也跃了上来,然后岳不群也赶紧跃了上去。 不过杀手门的人就没那么好的闲情逸致跑到上面看戏了,赶紧一溜烟儿的都跑出了大唐,站在门口观察着…… 给读者的话: 暖也承认现在还有很多的不足,但是我一直很用心的在写,暖欢迎亲们和暖探讨文文的不足 ------------ 收个任逍遥 冷的手上拿着大刀,神色冷冽的让人不禁毫毛直竖,这么强的杀意,不知道要杀了多少人才会有。 而他对面的男子则吊儿郎当的摸着手中的九节鞭,与冷冷冽的模样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可是等了好半晌两个人都毫无动作,终于,房顶上传出了一道不耐发的声音,“再不打,你们就自己看着办。” “呛……”兵器相接的声音,大刀与九节鞭不断的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两条身影在有限的大堂内闪动着,武功没到达一定水平的人只能干眨着眼,看着满地狼籍的碎屑和兵器交接时那一瞬间的火光…… 一时间,两人打得不分上下,但是却都没有尽全力。 小双兴致勃勃的大叫着,“冷,加油!你要是输了晚上就得睡在外面了哦!” 冷眸子一眯,动作比之前快了三倍不止,内力也比刚才强劲了不少,每一刀得挥出都带着十成的功力,看来因为小双的那句话已经发了狠了。 对于冷突然间的加大力度,那男子稍稍慌乱了几招后便也提升起内力和速度,两人都拿出了全部的力量,每一招都带着强大的气劲,墙壁,房梁上和地上都印上了深深的痕迹…… 外面围观的人群都已经后退了十几米之远,深怕波及到自己,而屋檐上的几人却都看得津津有味,高手过招,每一招都带着十足的狠劲和内力,让人看了都有上去打一架的冲动,就连舞儿此刻都有这种感觉…… “看来我该重新给这个人定个位了,看来他的能力不错。”能和冷拼了那么久,武功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一流,难怪可以闯出杀手门来,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了一些,但是还算是个人才。 “这个人的确是很不一样,收了他可以帮到你不少。” 舞儿点点头,眯起眼看着地上打得起劲的两人,轻起红唇,幽幽的说道:“冷,加快速度解决。” 冷竟然闭起了眼睛,而且刀也从右手换到了左手,但是招式反倒比之前更加犀利了,紧紧是最简单的招式,男子却被击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堪堪自保…… “额……”男子后退几步,嘴角溢出血丝,手中的九节鞭也断成了两节,他将用袖子擦去嘴角的血迹,笑眯眯的说:“你赢了,我认输。” 小双率先跃下,抱着冷就是吧唧一口,骄傲地说:“我的冷果然是最棒的!” 冷难得的勾起嘴角,冷冽的眼神也霎那间变得柔情似水,让人不禁感叹爱情的魅力啊…… 玄抱着舞儿落下,“你输了……”舞儿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该说了。” “这一次我输得心服口服,能跟这样的高手过招,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好吧,从今以后杀手门就是你的了,雇主是谁告诉你也无所谓了,要杀你的人,就是月贵妃,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得罪的那个刁蛮女,不过出手倒是挺阔绰的,二十万两黄金呢!”男子悠哉悠哉的的模样看起来更像是赢了。 舞儿挑挑眉,还真是她,说她胸大无脑还真是不错,竟然想出用这种方法,看来她的好日子是过到头了…… 忽然那男子献媚的上前两步,猥琐的说:“那个宫主,能不能给我安插个好一点儿的职位?千万不能比娘子低,你知道的,男人比女人差,很丢人的。” “你想留在血殿?”舞儿挑挑眉,漫不经心的说:“可是血殿各个人都是从小培育的,通过关卡才有资格成为血殿的人,像你这样子的……哎……” “宫主,求求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吧,只要能和娘子常常见面,我什么都愿意做。”男子垮着脸,卑微的哀求着。 “玄,你怎么看?”舞儿抬起头来询问玄,幽深的眼中带着浓浓的兴味。 “不如给他一个机会吧,我看他也是个人才。”玄很中肯的说。 舞儿无所谓的耸耸肩,“好吧,玄都那么说,就给你一个机会吧,三天的时间养伤,三天后接受考验,过关你就是我血殿的人,这杀手门还是你管,不过……嘿嘿……” “是,是,小的记住了。”男子很狗腿的说道。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小双忽然很惊诧的大声叫道。 几双大眼睛同时看向男子,显然都不知道这个问题…… 男子的额头冒出三根黑线,“我叫任逍遥。”感情这里没有一个人是知道他的名字的,那还来挑战他,血殿的人果然都不是正常人,除了他娘子…… “和你真配。”舞儿懒洋洋的靠在玄的肩膀上,微眯着眼道:“玄,好累哦,我们还是去看月亮比较好。” 玄温柔的点点头,然后手牵着手幸福的离开了…… “啊!我也困了,我们也走吧!”小双装模作样的打着哈欠,拽着冷离开了…… 小莲抬起脚正想走,一道肉麻的声音响起,“娘子……” 小莲冷眸一扫,纵身一跃,身影便消失在了大堂中,只剩下任逍遥一个人苦着脸,任逍遥历眸往外一扫,很不爽的大叫道:“看什么看,都滚回去,难不成想留下来陪我的宠物们睡觉啊!” 大堂外的人立刻作鸟兽散,任逍遥摸摸鼻子,看了一眼天空,暗暗的说:娘子,我一定会追到你的…… “哎呦……痛死了……那个冷竟然是个左撇子,左手的力道竟然可以比右手打那么多,血殿的人果然个个都是变态……”任逍遥一边嘀咕着,一边晃悠回自己的房间。 ------------ 以命换命 今夜月儿朦胧,繁星闪烁,、,最适合情侣散步了,这不,舞儿和玄手牵着手,慢悠悠的散着步,一白一红,在月光的映照下如此的和谐,而他们身后两百米处,一黑一白也手牵着手散着步,不时的传出小双的嬉笑声,倒是给这个寂静的街道曾添了一丝温馨…… 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弥漫在空气中,舞儿和玄对视一眼,警惕的观察着四周,这股杀气好强烈,看来这次来的人不少,而且各个都是一顶一的高手,看来自己越来越值钱了,这么多的杀手,幕后的人还真舍得下血本…… 后面的小双和冷也对视一眼,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对于杀手而言,杀气强烈是骄傲的,所以杀手一般不会掩饰自己的杀气,就像冷,然而对于暗卫而言,他们要做的就是隐藏杀气,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主子,或者等待时机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就像小双,但是这一刻,两人都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恐怕各个都不会低于自己,看来今天会有一场恶战要打了…… 舞儿靠近玄的耳边,轻轻地说道:“玄,闭上眼,将嗅觉和听觉封闭。” 玄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让你们久等了吧,出来吧!“舞儿说的很轻松,但是秀丽的眉头中间却多了一丝褶皱,杀人她不在乎,被人杀她也不在乎,多少人杀她她更不在乎,血殿的宫主不是白做的,她在乎的是玄,不论如何,她都不能使用血舞,这是两位长老特别叮嘱的,那么今晚拼了吧…… 果然,上百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的小巷子中窜了出来,将四个人围成了一个奇怪大圈子包围了起来,手中的砍刀高高的举起,朝着四人冲来…… 这些人的招式虽然奇怪,但是都很简单,就几个动作,想要破他们的招式根本就不难,但是诡异的是,除非把这些人的身体都砍断,否则他们依旧可以站起来战斗,就算是割破了喉咙,刺进了心脏,他们也像毫无感觉一样,只知道不停的进攻…… 而且他们的圈子围得很严密,不管死了多少个,朝哪一边突袭,都会有人去补这个缺口…… 因此只有冷手上的大刀最有效用,一刀一个将他们的身体砍断,其他三人的兵器都无法直接的一刀毙命,最多砍掉身体的某个部位罢了。 小双一边挥舞着手上的软剑,一边大声的询问道:“这些根本不是人,竟然没有知觉,宫主,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天啊,怎么还越来越多了,这里到底有多少这种东西啊! “我记得藏书阁的古籍上有记载,据说,流云国有一个神秘的家族,可以控制尸体杀人,尸体不毁就会不停的攻击。”但并不是每一具尸体都可以控制,而且要控制他们也是非常的困难的,因此对于控制者而言死尸是很宝贵的,不过这种尸体在大规模的屠杀还有用,对于武林高手而言就是被别人砍的,控制尸体的那个人究竟想要做什么,用那么多的死尸来杀他们不显得很愚蠢吗?她隐隐的觉得那个人的目的并不是想要杀了他们,那他想要做什么呢…… “那有没有破解的办法,这么多的死人得砍到什么时候去啊!”说着小双又一剑砍掉了一个死尸的手臂,转而对着他的脚又是剑…… “有,找出控制的那个人,杀了他,还有……”舞儿眼睛一眯,还有血舞,它可以克制所有的阵法,让人陷入幻觉,甚至自爆,但是…… “我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看来那个人的武功很高。”小双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利落的在死尸中穿梭着,每一剑都带着十成的力道,她的脸上丝毫不显的慌乱,他们本来就是和死亡临近的人,身为杀手和暗卫,活下去的唯一方法就是不怕死,恐惧只会加速死亡的速度而已…… 冷每一刀都是将那些死尸拦腰砍断,或者劈成两半,此刻的他就想从第一走出来的死神,比那些死尸看起来还要的可怕…… 而玄竟然闭着眼,他已经将五官都封闭了,不想看到或者闻到血腥味 忽然,舞儿袖子中的手一挥,一根细小的银针朝着西边的屋顶而去。 一个包得很严实的黑衣人忽然出现在屋顶上,然后几个跳跃便已经到了死尸的阵营中,他的手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那些死尸便停止了动作,回到了黑衣人的身后,“嘿嘿嘿嘿……果然是血殿的宫主,有两下子啊!”这人的声音尖细完全不像一个正常人的声音。 舞儿眉毛一挑,邪魅的说:“不舍得你的死尸了?或者你自己想尝尝跟他们一样的滋味?” “哼,我那么多的死尸,杀都会杀的你们精疲力竭,不过你说的不错,我是舍不得了,毕竟要练成一批死尸是很困难的,你,慕容舞,你刚才不是要杀我吗?我给你一个机会,来杀我吧……只要你能杀了我,你们就能走了……”黑衣人粲粲的说道。 小双撇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疯子。” “疯子……多么好的称呼啊,我就是喜欢别人叫我疯子,来,多叫几声听听啊,小美人……嘿嘿嘿嘿……”黑衣人哈哈大笑起来,在黑夜的承托下显得格外的阴森。 小双对天翻了个白眼,正是个神经病,难怪会控制这种恶心的东西了。 “打呀,你不敢了啊!打啊!我等着你来杀我,我数到三,还不上来我就让这些尸体和你们打咯!”黑衣人竖起手指,数道:“一,二……” 舞儿呵呵的轻笑起来,“还没见过有人那么想死的,本宫就成全你,要杀你,本宫一个人就够了。” “宫主……”小双和冷同时叫道,现在的情况,宫主是不可能使用血舞的,在不使用血舞的情况下,宫主的实力就只能发挥到七成,相当于他们全盛时期的功力,那和这个疯子打的话,岂不是很危险…… “都退下去,本宫说的话难道都不听了吗?对付他,本宫足够了。”舞儿厉声说道,阻止了两人在说话的机会。 “舞儿……让我去……”玄轻轻地唤了一声,带着浓浓的担忧与痛苦…… “喂!不许再打情骂俏了,就只能是她,我就和她打!”黑衣人不满的大叫,尖细的嗓音竟然显得有些凄厉。 舞儿握紧玄的手,很认真的说道:“相信我,我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玄点点头,无奈的说:“那你答应我绝对不能强迫自己。” “好!”舞儿坚定地点了点头,放开玄的手, “好,既然你要送死,我就成全你!等你死了,他们会下去给你陪葬的。”黑衣人阴森的说着,手结了一个奇怪的印子,一股黑色的气息自他的手掌聚集,然后她猛的向舞儿挥出一掌,一股黑气便朝着舞儿袭来。 舞儿灵敏的躲过,却没想到那股黑气竟然会转弯再度朝她袭来,舞儿眉头微蹙,不再闪躲,手中的软剑一挥,一道剑气而去,将黑气打散,接着剑迅速的往黑衣人刺去。 “愚蠢。”黑衣人轻蔑的骂了一声,左手的十指和中指便夹住了舞儿手中的软剑剑鞘,右手又挥出一掌,正好打在舞儿的肩膀上,强忍住疼痛,突然放开了手中的软剑,侧身一个旋转,袖子中的小红蛇便已经飞射而出,一口咬在黑衣人的腰间,而与此同时,她左手忽然多出一把匕首,往黑衣人的膝盖狠狠的一刺,接着便摔在了地上,打了几个滚…… “啊!”黑衣人捂着腰间的伤口,恶狠狠的等着舞儿道:“你以为就这么一条破毒蛇就能毒死我吗?你已经必死无疑了,我的掌中带着剧毒,现在是不是觉得肩膀很痛,很快你就会变得和这些死尸一样了,哈哈哈……” 舞儿捂着肩膀站起身,将涌上喉咙的血腥味咽下,无所谓的说道:“愚蠢的是你,我不过是痛一下而已,我是百毒不侵的体制,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不信的话你走一步看看啊”妈的,这疯子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道,虽然她是不怕毒,但是刚才根本就没有运任何的内力抵挡,这一掌震的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 “啊!”黑衣人忽然凄厉的大叫一声,猛的向前一摔,而右腿膝盖以下的部位竟然很诡异的和膝盖处分离了,血正不停地往外冒,他坐起身,看着小腿凄厉的大叫一声…… 就在这时,玄迅速的上前,手中的剑猛的一挥,很准确的砍断了黑衣人的脖颈,头颅在地上滚了几下,一张丑陋的脸露了出来,瞳孔还长的大大的。 黑衣人一死,地上的死尸便都都在了地上…… 舞儿嘴角一扬,身子一软就要跌在地上…… “舞儿……”玄赶紧搂住舞儿,心痛的说:“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我宁愿你跳了血舞。” “玄,我不希望你成魔,你只能是我的玄,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送我会血殿。”说完便昏了过去。 玄悲痛的将舞儿抱起,匆匆的往血殿而去…… 冷和小双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了上去…… ------------ 化尸掌 “大爷爷,大爷爷……”玄仓皇的将昏迷的舞儿抱回了血殿,一脚就踢开了大长老的房门,焦急地喊道:“大爷爷,舞儿受了重伤,赶紧救她。” “怎么会这样,赶紧放到床上去。”大长老放下手中的药材,快步到床边,为舞儿把脉,眉头却越皱越紧,他严肃的说:“赶紧把她受伤的位置的衣服撕破。” 玄赶紧按照大长老说的做,舞儿左边的肩膀上赫然有一个黑色的掌印,颜色漆黑,好像中毒一样,“舞儿不是百毒不侵的吗?怎么可能中了毒?” “这是不是毒还不一定,你赶紧去后山把小老头找回来。”大长老的话刚说完,玄的身影就已经消失了。 大长老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情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啊,大长老打开针灸包,挑出一根银针,小心的刺入舞儿的穴道中…… …… “怎么回事?”媚娘疾步走进房间,她一听到小双说舞儿受伤,立刻就赶过来了,以舞儿现在的能力谁还能把她伤的那么重,她的视线从舞儿苍白的小脸移到她的肩膀上,冰冷的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她中毒了?可是却又不像。” 大长老一边施针一边说道:“老夫还不能确定,要等小老头来了才能肯定。”大长老的神色中难得的有一丝深沉与担忧,看来舞儿这一次的情况是真的很严重了。 媚娘冰冷的眼神扫过门外的两个人,冷冷的说:“你们怎么回事?叫你们保护宫主,她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两人赶紧恭敬的跪在地上,“主子,伤宫主的人很奇怪,可以控制尸体作战,宫主说是流云国什么神秘家族的人。”主子刚才都没听完他的话就匆匆的赶过来了,看来宫主在主子的心里真的是很重要了。 媚娘的脸色一变,流云国,神秘家族,控制尸体,藏书阁的确是有关于这个神秘家族的一些记载,杀人方式血腥残忍,百年前的流云国被他们弄得民不聊生,尸横遍野,就连干娘也曾经提起过,这个神秘家族的人擅长巫术和蛊毒,自小便与毒物为伍,所以身上都含着剧毒,还练就狠毒的邪功,背其打到的人都会变成活死人被人控制…… 突然,舞儿的嘴角溢出鲜血,然后就不停的咳嗽,边咳还边吐血,染红了一大块床单…… “快,快去请师傅来……”大长老慌忙的在舞儿身上几个大穴上点了一下,舞儿便失去知觉昏了过去,整个人一动不动,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她还活着。 大长老的话音刚落,媚娘就快冷和小双一步往后山奔去,速度快的惊人…… “小双,冷,你们马上去药房,把雪莲和灵芝拿过来,一定要快。”大长老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将一块令牌递给两人。 两人接过令牌,赶紧往药房赶去…… 大长老神色沉重的为舞儿把脉,眉头深深的皱起,忽然,他站起身,走到书架边,开始不停的翻找古籍…… “怎么回事?丫头怎么了?”二长老冲进了房间,看到床上虚弱的人儿,心头猛的一震,他强压住心里的仓皇,走到床边,视线被舞儿肩膀上的黑印给吸引住了,他的脸色由白转黑,咬牙切齿的说:“大老头,你急着叫我回来就是不敢确定吧!” “是,老夫虽然精通医术,但是却不懂这种邪术,你研究多年了,想必应该比老夫要清楚地多。”大长老神色郁结的说道,他研究了一辈子的药理,到头来连自己的孙女都救不了,那他学来究竟何用…… “哎……可惜我始终只学会一些皮毛,丫头身上的黑印,我猜测是哪个木叶家族长老的秘术,化尸掌,我只知道化尸掌带着很强大的毒气,被打中的人在一个时辰内便会变成活死人,然后受施掌者得控制,对了,那个施掌着呢?” “死了,舞儿用自己的身体接下一掌才能乘机杀了他,该死的,我就不应该让舞儿和哪个疯子比武。”玄懊悔的捶了一下墙,幸好这竹子够牢固,不然都要散架了。 “别自责了,这并不是你的错,我们都理解。”二长老拍了拍玄的肩膀,然后对大长老说道:“大老头,施掌者已死,就等于控制的人没有了,那么我们还有一线希望,我们绝对不能放弃,不如我们去请师傅吧!” “媚儿已经去请了……”哎……两位师傅闭关多年,这两个月来已经为了玄小子消耗了不少的内力,如今丫头又遇到这种事情,又要请师傅相助,身为长老的自己真是羞愧啊! 这时,三道身影出现在门外,正是两位师尊和媚娘…… “师傅(师尊)……”三人赶紧行礼,两位长老摆摆手,疾步来到床边,其中一位师尊为舞儿把了把脉,然后退到一边捋着胡子,“脉象混乱,经脉几乎震碎,五脏六腑也受到了重伤,只差一点点就都震碎了,能剩下一口气已经算是万幸了。” 另一位师尊查探了舞儿肩膀上的伤口,摇了摇头道:“那人使用的正是木叶家族的化尸掌,这化尸掌是由木叶家族第一代家主独创的邪门武功,练此功的人必须自宫,而且要在各种毒物中浸泡七七四十九日,直到全身都布满剧毒为止,然后将一种蛊虫种入自己的身体,孵化出子蛊,在用巫术,剧毒与内功相结合将子蛊打入人的体内,借以控制,不过要真的打到了对方的身体才能种入子蛊,子蛊一进入新的人体,想要出来就难了……” 另一位师尊接着说道:“其实子蛊刚进入人体的时候是最容易拔出的了,一天后想要拔出那就真的是难上加难了,可是糟糕的是她的身体太虚弱了,拔出子蛊她必死无疑,不拔出子蛊,她便只能是个活死人了。” “师尊,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玄悲痛的握着舞儿得手,心已经被愧疚和心痛包围了,看着如琉璃娃娃一般的舞儿,他的心真的好痛好痛……要是他可以替她承担痛苦该多好啊…… “对了,我们怎么把他给忘记了,这不就是或者最好的证明吗?”一位师尊看着玄,眼睛里泛起亮光。 另一位师尊有些踌躇的说道:“可是……万一不成,对两个人都是危险,要是成功了,会加大他成魔的几率的,加上子蛊,他体内的邪气就会更上一层楼,内力就更难压制了,倘若真的压制不住了,要是他把子蛊消化了还好一些,要是子蛊控制了他,那才是真的麻烦啊!” 玄激动地站起身,道:“两位师尊有什么办法就尽管用吧,什么都不要考虑,只要舞儿活着,我什么都不在乎,更何况我的身体已经消化了一次蛊毒,再来一条蛊虫我也挺得住,求求两位师尊出手吧!” 两位师尊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异口同声的说:“好,看在你们两个这份情谊上,我们就再帮你们一次,只是是死是活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是,多谢师尊。”玄感激地说道。 ------------ 去子蛊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那匕首来。”师尊接过流长老递过来的匕首,然后将舞儿的手腕割开一条口子,然后将玄的手也割开了一条口子,快速的将两个伤口合在了一起…… 血液顺着两人的手腕流出,滴落在地上,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忽然,舞儿的肩膀处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虽然是很轻微的动静,但是也没有逃过两位师尊的眼睛,“动了,看来你的血还真的可以吸引毒物。” 玄苦涩的笑了笑,舞儿一直把他当做最纯净的,却没有想过他才是最肮脏的,他的血液可以吸引毒物,体内又含有邪气,能够遇上舞儿真的是他的福气,他不想她变成活死人,他要那个邪魅的,可爱的,温柔的,像精灵一般的舞儿,哪怕他死去,成魔,这些就都不重要了…… 肩膀上很小的一个突起,慢慢的朝着手腕上移动着,非常的慢,人的肉眼几乎无法观察到,因此玄和舞儿能不能坚持住流血量还是个问题,两位世尊对视一眼,拿出两粒药丸给两人服下,两人的气色竟然慢慢的恢复了,完全看不出流血过多的模样。 流水两位长老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诧异,别人不知道那是什么,他们可清楚的很,那可是两位师傅练了几十年的丹药啊,补血培元,哪怕你已经走到鬼门关了,也可以把你拉回啦,但是两位师傅耗费了一生的心血,一人也只练就出一颗,如今,竟然两颗都给了他们…… 经过了好一会儿,那小突起才移到了手腕上,从伤口处蠕动出来,移到玄的伤口处,慢慢的钻进了玄的身体内…… 两位长老快速的将两人分开,然后为两人的伤口上撒上药包扎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吃下了药丸,但是玄的脸色依旧还有些苍白,他一包扎好伤口就回到了舞儿的床边,轻轻的握着她的手道:“舞儿,我在,我会陪着你,你一定要坚持住。” “玄小子,你快回去休息吧,这里由我们照顾着,你可以放心。”大长老温和的说道,这小子和丫头的个性真的好像,丫头为了他可以牺牲性命,他为了丫头也可以什么都不顾,好啊,总算丫头没有看错人。 “不,大长老,我想留在这里,我想陪着舞儿,让我留在这里照顾她吧!”玄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听得在场的人心里都酸酸的。 二长老也一改老顽童的模样,严肃的说:“玄小子,难道你也想把自己弄病嘛?丫头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她就是怕你受伤才会硬挺下来的,你不能让她难受了,她要是醒了看到这么虚弱的你,肯定会伤心的。” 玄沉默的垂下了眼睑,这时,师尊突然开口说道:“小子,我们劝你还是回房睡一觉的好,你的身体太虚弱了,一天后子蛊会在你的身体里住下,你要是还是那么虚弱,它很容易就会侵占你的身体和意识,你总不希望宫主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被控制的人吧!” 玄迟疑的点了点头,然后深深地看了舞儿一眼,蹒跚的站起身,虚弱的往门外走去,二长老赶紧上前扶住他,然后扶着他走出了屋子…… 大长老恭敬地对两位师尊鞠躬道:“谢师傅,还是师傅有办法。” 两位世尊对视一眼,平静的说:“不是我们有办法,而是宫主有办法,他们的情太深,徒儿,我们该回去啦!你就把药房中的雪莲和灵芝拿出来给他们补补身子吧!” “恭送师傅……”大长老微微的弯下身子,恭敬的送两位师尊离开。 媚娘走到床边,看着苍白虚弱的舞儿,微微的叹了口气道:“哎……除了十年前她受过那样的苦意外,这十年来从未受过那么重的伤,这丫头就是那么倔强,总是喜欢什么都自己扛着。” “是啊!不过正因为她的倔强才坐上了宫主的位置不是吗?十年前她没有死,今天她也不会死,以后更不会,困难是用来磨练人的。”大长老捋着胡子,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淡定。 “大长老说的不错,我们不也正是被这丫头这点吸引住的吗?我叫小双和轻风一起来照顾她吧,也好有个照应,那她手臂上的黑印……”媚娘有些担忧的问道。 “放心吧,化尸掌的毒性是很剧烈,单是毒性是伤不到舞儿的,只因为那人还加了蛊虫,所以舞儿的身体才会中毒,现在蛊虫去除了,那只要再泡药浴,毒性就会自行消散了,只是那经脉和五脏六腑的伤,恐怕没有个一年半载是无法痊愈的,这段时间内绝对不能用内力和武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再练武了……”大长老惋惜的摇了摇头,丫头苦练十年,一招全毁,以后可要万分的小心了。 “长老放心,我会叮嘱轻风和小双注意的,绝对不会让舞儿再受伤害了。”媚娘握紧了拳头,努力地平复自己的情绪。 “媚儿,切勿冲动,一切等舞儿醒来再做计较。”大长老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劝慰道。 媚娘点点头,“长老放心,我不会冲动的。” “那就好,老夫要去采些药材,丫头你就先照看一下吧!”大长老背起药框,步履平稳的离去。 媚娘看着大长老离开,然后坐到床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怜惜的拿起丝巾擦去舞儿嘴角的血迹…… 给读者的话: 为嘛暖的文文都没有票票和砖呢 ------------ 清醒 撕裂的痛楚包围着她的身体,无边的黑暗笼罩着她的灵魂,身体上清晰地痛楚让她的意识渐渐地回笼,她有些庆幸,至少她还活着,她无力的想要睁开眼睛,沉重的眼皮却无法抬起一分,疲累的身体此刻已经不受她的控制,她只能在心中苦笑,没想到一向自傲的自己也会有那么一天…… 身体不能动弹,大脑却可以侵袭的传递痛苦,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什么,有这种事情,可是宫主现在身体那么虚弱,这件事情该怎么跟她说呢?” “哎……是啊,主子已经去处理了,希望会没事,这皇上也真是的,好端端的下这么一道旨意……” “真是名副其实的昏君,那个太子也是,别人好好的一对鸳鸯,干嘛非得拆散他们呢!” “希望宫主快点好起来,不然玄公子都不知道要变得多憔悴了……” “哎……” 一段对话很清晰的传入舞儿的耳中,是清风和小双的声音,她们谈论的是她的事情,那狗皇帝下了什么旨意了?竟然要媚娘亲自去处理,还有玄,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很憔悴,她真的好想睁开眼睛看看…… 舞儿努力的抬起眼皮,终于一丝光亮透进她的眼中,她微眯着眼,有些不习惯一下子的亮光,看着桌边坐着的两个人,舞儿轻声唤道:“小……双……”也许是太久没有说话了,连喉咙都变得沙哑了,一说话就干涩的难受,她究竟昏迷了多久…… “宫主……”两人赶紧奔到窗边,惊喜地说:“宫主,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水……水……”舞儿艰难的说道。 轻风赶紧端了一杯水喂给舞儿喝,舞儿喝完水,喉咙总算是舒服多了,她轻声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我……我听到你们说……” 小双和轻风对视一眼,“宫主你现在还是休息要紧,主子已经去解决了,相信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是啊,宫主,你那么虚弱,先养好了身子才是正事。”轻风也担心的说道。 “说……”舞儿坚决的看着两人,尽管脸色苍白的要命,但是也不失威严。 “宫主……”小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你昏迷都一个多月了,你刚刚昏迷,皇帝就下了一道旨意,把你许配给太子为妃,四大花魁和小莲不肯接旨,皇帝就以违抗圣旨的罪名把她们都抓起来了,连寻欢阁都封了,所有的姑娘都关了起来,皇帝贴了告示说,要是三天后你还不出现,就把他们都杀了。” 舞儿闭起眼睛,强忍住心中的愤恨,好个司徒文浩,你真够狠,好个司徒昀,竟然联合你爹一切算计我,你以为用这种方法就能让我屈服吗?不愧是司徒文浩那个狗贼生的…… “宫主,你还好吧?” 舞儿睁开眼睛,虚弱的问:“玄呢?” “玄公子正在后山,两位世尊正在帮他提升功力,宫主放心就是了。”小双很认真的看着舞儿,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她都答应玄公子战事不告诉宫主的,一定要憋住,不能露出破绽。 “你骗我,说啊……”舞儿一激动不小心动了一下,内脏就好像搅在一起一样,痛得她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 “宫主,你别激动,我说就是啦……”小双苦着脸,狠狠的一咬牙,说道:“好,我说,两位师尊正在帮他压制蛊毒。”就是说嘛,宫主那么精明的人哪里有那么好骗啊,她都装的那么像了,她根本就不相信。 舞儿略显焦急的问道:“什么蛊毒?怎么回事?” “你中的化尸掌含有子蛊,两位世尊说救你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你身上的子蛊转移到玄公子的身上,所以……但是玄公子怕你担心……所以……”想起玄公子每次蛊毒发作时的模样就让她们不寒而栗,那样的痛苦要是她们还不如自杀算了,他却还能坚持下来,还跟个没事人似地,怎么能不叫人敬佩。 舞儿强忍下眼眶中的泪水,沉声道:“叫两位长老来,快。” “是,宫主。”小双对轻风点了点头,便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轻风怜惜的看着舞儿,温和地说:“宫主,轻风先去吩咐厨房给你做些吃的。” “好……” 轻风离开了屋子,舞儿独自一个人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玄,你为什么要那么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让你不被魔性纠缠,想让你能够摆脱那些痛苦,而你却为了我再度走上那样的道路,或许现在的你很痛很痛,而我却没办法再为你做什么…… “丫头,怎么了?”大长老和二长老进入房间,看到正在发呆的舞儿,担忧地问道。 舞儿苦涩的扯了扯嘴角,现在的自己已经那么没用了吗?连两位爷爷走到床边了都没有发现,“大爷爷,小爷爷,帮我,我不要……躺在这里,我必须要恢复过来,必须要站出来保护她们……” 大长老和二长老对视一眼,大长老无奈的叹息一声,“丫头,你伤了经脉和五脏六腑,一时间根本不可能好起来,就算你的身体可以动了,也不能用武功,去了又怎么怎么办呢?” “我必须要出去,大爷爷,帮我……我不能丢下她们不管,三天,我知道你们有办法的是不是?”舞儿急切的说道,努力的想要撑起身子,尽管五脏六腑好像移了位置一样,但是她还是紧咬着牙关用手肘将身体撑起。 大长老赶紧将她扶起靠在床上,“丫头,你怎么那么倔强吗?你现在根本就不能动,再伤到就真的没办法愈合了。” 舞儿平静的笑了笑,洒脱的说:“大爷爷,即使再痛,我都做到了不是吗?不管是经脉尽断还是五脏六腑碎裂,只要我想活下去,阎王爷都不可能收了我,大爷爷,那么多的性命,我不可能不顾,更何况还有小莲,大爷爷,我知道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你这丫头怎么那么倔强……”大长老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第一代长老曾经留下过一本医术,以针灸之术配以独门药浴,再加上内力,或许可以加快经脉的生长和脏腑的愈合,只是你应该知道,这种方法是违反人的身体结构的,万一你忍不住痛楚或者身体不够强壮,必死无疑,甚至那种痛比经脉重塑强上十倍。” 舞儿点了点头,认真的说:“不管是什么方法,我都不会死。” “丫头,你要知道,就算你成功了,经脉和脏腑依旧是很脆弱的,受一点伤都可能回天乏术,甚至你用一下内力就会产生危险。”二长老有些焦急地说道。 “小爷爷,我的运气一向很好,更何况我还有脑子,不会让自己死的。”舞儿微微一笑,苍白的脸竟然显得那么娇媚。 “你要是动脑子还会站在这里吗?”二长老赌气的说道。 舞儿淡淡的笑道:“没动脑子,已经投胎重新做人了。” “你!罢了,老头子说不过你,你做的决定老头子也没可能更改,老头子去找玄小子去,就不信他都劝不住你。”二长老一甩袖子就走出了屋子。 大长老怜惜的看着舞儿,郑重的问:“丫头,你真的决定了吗?” “嗯,大爷爷,人生在世上求的只是不后悔,我一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却也不想伤害无辜的人,那些女人都是受过苦的,下半辈子应该有幸福了……” “好吧,那你先休息,我这就去准备。”大长老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步履稳健的走出了房间。 舞儿微微的勾起嘴角,眉眼间是说不出的苦涩,苍白的脸上是说不出的愁怨…… 给读者的话: 暖暖是人哦,暖暖不能做宠物,亲可以收养文中的人物做宠物哈 ------------ 极致痛楚 玄走进屋内,看到正在发呆的舞儿,心里感觉酸酸的,一向从容自信的舞儿何曾有过这样无助的时候,这样的她看起来好脆弱,此刻的她是那么的需要别人的保护,他愿意保护她,守着她…… 玄走到床边坐下,握住舞儿的手,温柔的说:“在想什么?” “玄,你会支持我吧!会相信我吧!”舞儿转过头,定定的看着玄。 玄温柔一笑,点点头道:“会,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相信你,我会等着你,直到你累了,我的胸膛依旧为你敞开。” 舞儿伸出手抚摸着玄略显苍白的肌肤,这一个月来,他一定被蛊虫折磨的很痛苦的,“玄,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玄,还记得你答应了我的求婚吗?等我能动了我们就成亲吧,我想把最完美的留给你,不希望有一天会后悔。” 玄愣了愣,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嫣红,他点了点头,“好,我们就成亲。” “你们说什么成亲啊?谁要成亲了?”大长老,二长老和媚娘各自端着木盒走进房间。 二长老将木盒放在浴桶旁边后就屁颠屁颠的跑到床边,一脸笑意的问:“是不是你们要成亲啊?” 玄红着脸点了点头,二长老猛地一拍他的肩膀,兴奋的说:“小子行啊,不愧我将那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终于把丫头搞定了,不仅不去送死还要成亲了,真是双喜临门啊!大老头,咱们可以不必准备了。” 大长老却丝毫不理会二长老,仔细的将草药仿佛浴桶中…… “小爷爷,我还是会去,去之前我想和玄成亲,我不希望以后后悔。”即使她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也要将未来握在自己的的手上,她不希望以后有什么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会让她后悔终生。 “玄小子,你怎么竟由着她胡闹,难道你不知道她这么一去,说不定会把小命给丢了!”二长老气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老脸都憋得通红。 “我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三日后,我会离开血殿,以我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片天地,以后就由我来保护她。”玄温柔的语气中含着不可置否的坚定,俊逸的面庞带着奇异的光芒,让舞儿稍稍的愣神了几秒,接着心里便充斥着满满的感动。 “你,你,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孺子不可教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简直就是……就是……”二长老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词,最后只好一甩袖子坐在凳子上撇过脸,看都不看两人一眼。 “小老头,别怄气了,每个人都有年轻的时候,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们无法阻止,我们迟早都要归于尘土,不可能看着他们一辈子,放开胆子让鸟儿往外飞,才能翱翔于天际。”大长老平静的说着,手中的动作未停,终于,他放好最后一味草药,说道:“媚娘,准备好了吗?” 媚娘将银针并排放好,点点头道:“好了。” “小老头,过来干活了。”大长老将手放在浴桶的边沿,接着二长老也走过去照着做,不一会儿,浴桶上就泛起了丝丝白起,再过了一会儿,浴桶中的水已经完全的滚开了,而且也浓重的草药味也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点了她的穴道,脱了她的衣服,小心的把她抱进浴桶里。”大长老说完便将一根布条递给二长老,然后再自己将眼睛给蒙上,二长老也蒙上眼睛等待着。 “这……”玄红着脸,手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媚娘冷哼一声道:“愣着干什么,都要成亲了,还在乎这些,更何况现在救人要紧,你不抱,难不成要我来吗?”大长老这安排可真是巧妙啊! “玄,来吧!”舞儿红着脸闭上了眼睛,心在胸腔里跳动的飞快,虽然她一直大胆,但是也没有大胆到这样的地步,光天化日之下,在一个男子面前袒露身体,而且还是自己心爱的男子,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玄点住舞儿的穴道,颤抖着手解开她的衣服,由于紧张,动作慢的跟乌龟似地。 “玄小子,快点,这可是要耗费内力的。”二长老终于忍不住的出声提醒,他很理解他此刻的感受,但是现在不是紧张的时候,要维持水的温度,可要消耗不少的内力啊。 玄咬咬唇瓣,之得加快手上的动作,不一会儿,一具赤裸的身体便展现在玄的眼前,浑圆的坚挺,纤细的小蛮腰盈盈一握,修长的玉腿引人遐思,嫩白的肌肤堪比婴儿,这样一个美人,怎么能不叫心动…… 玄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便抱起柔软的身躯放进了浴桶中,接着便背过身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媚娘嘴角微微一勾,说道:“大长老,开始吧!” “好,解开她的穴道,按照我之前告诉你的穴道刺入银针。”说着便加大了内力,浴桶中的水都沸腾起来。 媚娘一解开舞儿的穴道,舞儿就感觉到滚烫的感觉灼烧着她的肌肤,很痛,但是她身体内部已经痛得习惯了,所以这种痛楚她也只是咬了咬牙就可以挺过去了…… “开始了,你要忍住。”媚娘拿起银针刺入舞儿的穴道中,刺痛感侵袭了舞儿的全身,好像所有的痛处都往一个地方而去,手自己不自觉地紧紧握起,牙关也要的紧紧的,努力不让自己哼出一声…… 银针不停的刺入身体,痛楚便汇集在那几点上,而且不减反增,额头上的汗水大滴大滴的落下,已经分不清楚是热的还是痛得……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的插入,她的身体就好像要爆炸了一样,而肌肤上灼热的感觉竟然开始往身体里钻,她的体内就好像烧起来一样,经脉却是极致的痛楚,两种感觉侵袭了她的大脑,终于,她忍不住的大叫出声,如同野兽的嘶吼破空而出,惊了几人的心神…… 一声大叫过后,她边无力的垂下了脑袋,再次陷入了昏迷中…… “舞儿……大长老她这是……”玄焦急的问道。 “她没事,看来已经挨过去了,只是第一天就已经那么痛苦,接下来的两天该怎么熬过去啊!”大长老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罢了,这是她自己选择,再泡半个时辰你就将她抱起来,这一觉估计要到明天早晨了,我们就先去帮你们准备婚宴,血殿也好久没有热闹过了……” 大长老没有拿下布条,便很准确的走出了门口…… “准备婚宴,有趣,有趣,大老头,等等我啊!”二长老大叫一声,蒙着眼睛就追了上去。 “交给你了。”媚娘将舞儿身上的银针拔除,便离开了房间,顺带的还把门给关上了。 玄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才把心跳给平静了下来,他转过身,看着昏迷的舞儿,忍不住的伸出手为她将黏在脸上的湿发拨开,手指轻抚着她的面颊,脸上深情而坚定…… 很快,她便是他的妻子,从今以后就由他来保护她吧…… ------------ 我想宠溺你 舞儿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紧握着她的手,趴在床边熟睡的玄,她的眼角湿润了,但是却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她满足的勾起嘴角,静静的看着略显苍白的俊颜,这个将要成为她相公的男人…… 玄似乎是感觉到了舞儿专注的目光,睫毛颤抖了几下后便睁开了紫色的眸子,“醒了,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舞儿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我的脸色是不是比昨天好多了,我今天觉得身体好了很多,虽然还有点痛,但是跟昨天比起来就是微不足道了。” “辛苦你了!”舞儿伸出手抚了抚舞儿的面颊,怜惜的说:“以后,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这样的痛苦了。” 舞儿幸福的点了点头,她的心被填的满满的,原来幸福只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只要他在你的身边,只要他握着你的手,只要他一句简单的誓言……其实她也是个普通的女人……这三天就让她享受的做个普通的女人吧…… 小双和轻风很不巧的端着早餐到门口,看到两个甜蜜蜜的情侣也不好意思打扰,但是长老吩咐了,这个药膳必须要趁热喝,否则就没用了,小双和轻风经过一番眼神的交流,最后,小双败…… “那个……宫主……玄公子,长老说这个药膳必须要趁热喝,你们要情意绵绵也得先补好身子吧!”小双感受到舞儿冰冷的视线和轻风同情的目光,赶紧把嘴给闭上了,她刚才怎么没想到,宫主还是那个可怕的宫主啊…… 玄站起身,走到两人的面前问道:“那一碗是舞儿的?给我就好了,我的你们就先放在桌子上吧!” 轻风看向舞儿,舞儿轻摇了摇头,撒娇道:“玄,你喝我才喝,不然就随它冷了好了,更何况我今天身体都好了,可以自己喝了。” 小双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妈呀,她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还真不习惯这样的宫主…… 玄轻轻一笑,端起轻风手上的药膳就一饮而尽。 小双不可置信的问道:“玄公子,你不觉得烫吗?”这可是刚熬好的药啊,好吧,虽然刚才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些凉了,但是还冒着热气呢,他怎么一口喝下去的。 玄放下药碗,端起小双手上的那碗,走到床边坐下,舀起一勺轻轻的吹了下送到舞儿的嘴边,“喝吧,我已经喝完了。” “烫到了吧!你怎么那么傻呢!”舞儿心疼的看着玄微红的俊颜,恐怕是刚才烫到了吧。 玄轻轻地摇了摇头,柔声道:“没有,我只是想要喂你喝药,想要把你捧在手心里,这不叫傻,这叫爱!你再不喝药可就凉了。” 舞儿将勺子中的药喝完,看着玄为自己吹凉的模样,她的心真的好暖,好暖…… 轻风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平静无波的眼中多了一些感叹和祝福…… 而小双则是两手交叠在一起,歪着脑袋羡慕的看着甜蜜缠绵的两人,要是冷也有那么温柔体贴该多好啊,那句话真是太感人了,要是她听到冷说,一定会感动的热泪盈眶的…… 一碗药终于喝完了,玄将碗放在桌上,然后回到床边,温柔的握着舞儿的手说道:“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舞儿摇了摇头,“你是把我当成小猪了吗?总是叫我休息,今天我感觉有精神多了,我好想出去走走,我们去外面散散步好不好,我保证,我已经可以下床了,而且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问题的。” “你确定?骗我可是有惩罚的哦!”玄刮刮舞儿秀挺的小鼻子,嬉笑道。 “恩!”舞儿很认真的点点头,急切地看着门外,明媚的阳光,美丽的花园,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那么迫切去享受,或许这跟身边是什么人有关系吧…… “好吧,那我扶你起来。”说着就要去扶舞儿。 “不行……”舞儿激烈的摇着头,眼睛撇向门外,“还是我自己来吧,放心,我一定没事的!” 玄明了的点点头,让开一步,舞儿掀开被子,看到自己替换的衣衫,又想起了昨天的一幕,脸红的跟苹果似地,她垂下眼,缓缓的将脚挪下床,然后很小心的站了起来,确定自己可以站稳以后,她便动了动四肢,心里一阵高兴,看来大爷爷的方法挺管用的,虽然身上还是很痛,但是已经可以动了,这就是最好的了…… 玄警惕的看着舞儿,深怕她一下子站不稳摔跤什么的。 “嘿嘿嘿……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不会有事的啦,我走两不给你看看啊!”舞儿小心的挪动着脚,虽然还很酸痛,但是还能走路,相信三天以后行动自如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玄看着舞儿微皱的眉头,猜到她身上可能还会痛,于是便弯腰将她拦腰抱起,温柔的说:“还是我抱你出去晒太阳吧,你这么走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舞儿被玄深情的目光看得小鹿乱撞,再加上小双那赤裸裸的戏谑的眼神,脸就更是红透了,干脆把头埋入玄的胸口,什么都不管算了。 玄微笑的将舞儿抱出屋子,然后来到了花园中的石凳上坐着,舞儿就坐在他的腿上,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看着满园的鲜花,恍惚间似乎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还有他们在这个花园中的那一舞,代表了他们的情意…… 两人相视一笑,十指紧扣在一起,将对方牢牢的锁进自己的心房中…… “哇塞,宫主好幸福啊!轻风,你羡慕吗?”小双一脸花痴的看着花园中的两人,根本就没有发现旁边的轻风有些伤感的神色。 轻风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道:“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爱情这种东西很美,却也很折磨人,一旦触碰了就不愿意放手,但是老天爷往往是很折磨人的,有情人得要经历多少的磨难才能终成眷属。” 小双微眯起眼,怪异的看着轻风,“轻风,听你说的,你好像很了解似地,说,你到底和谁有过这样缠绵的爱情啊?我们好姐妹那么多年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轻风轻轻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以前的事情不提也罢,你就不要再问了。” 小双看出轻风眼中的愁思,知道那段爱情也许是她不想提起的,于是便很识相的不再询问,转而将视线移回花园中的两人身上,再度泛起了花痴…… 给读者的话: 谢谢亲得支持……么一个先…… ------------ 胡来的二长老 “快点……这个拿到新房里去……” “还有这个,这个,这个,都放到大厅里去……” “红绸挂好了没?喜字贴好了没?再去检查一遍……快点……快点这边……别磨蹭了……” “对,对这个,别挂歪了,把这个拿下来,那么老旧了,还有这些帘子,今天可是宫主大喜的日子,把白色和黑色都撤了,全部都得换成大红……” “小心点……桂圆莲子准备好了没有?还有鸳鸯枕头,床单,被套,对对对,还有喜服,差点给忘了,那个谁,赶紧下山去拿啊!” …… 一炷香后,轻风和小双瘫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喘着气,她们对视一眼,扑哧的轻笑出声,“成亲好累啊,小双,你成亲的时候我怎么没觉得那么吃力。” “这可是宫主成亲,本来就要准备的隆重,而且还是仓促中举办的,当然吃力,我成亲的时候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的,当然不会觉得累啊!所以轻风,以后成亲一定不要太仓促了。”小双喘着粗气,猛的一拍桌子道:“不行,我还是要再去检查一遍,万一有什么纰漏,主子非把我劈了不可。”说完就旋风似地离开了大厅。 小双好笑的看着风急火燎地小双,便也站起身继续干活去了…… …… “大长老,都准备好了,菜肴什么都已经齐全了,大厅内的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换成了新的,而且都铺上了大红喜字,所有的帘子也都换成了红色,所有的门口都已经挂上了红灯笼,贴好了喜字和对联,大厅内的红烛也都准备好了……”小双一口气将所有的话说完,接着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接着思考着还有没有什么没做的。 “宫主的新房已经布置好了,所有的东西保准一样不差,甚至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今天所有人都必须穿上红衣,不然不准踏进血殿的大门,对了新娘新郎的喜服刚才已经送到了,已经送去给宫主了……”轻风清秀的脸也变得通红,话语间也不似平日里那么的清淡,想来今天让她也非常的兴奋了。 “很好,不愧是护法,办事准确又有效率,交给你们两个果真没错。”大长老满意的点了点头,放下手上的一本小册子,书面上赫然写着几个小字,《成亲的所有需要》。 “大长老过奖了。”轻风很谦虚的说道,倒是小双正抚着下巴想着什么,而且已经想的入了神。 “小双,你想什么呢?”大长老疑惑地问道:“难道还少了什么?” 小双抚了抚下巴,忽然猛的一拍手,大叫道:“忘了忘了,还有媒婆啊,没有媒婆,谁来叫一拜天地那些啊!”是嘛,她成亲的时候都还有媒婆来着,她怎么把那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大长老和轻风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下一刻,脸上也有了一丝莫名,这个媒婆,说重要吧也不是非常的重要,说不重要吧,她又非常的重要,总之,你见过那户人家嫁娶的时候是没有媒婆的…… “哈哈哈……老头子我来了!”二长老兴高采烈的走进房间,原本就不算大的眼睛此刻已经笑的只剩下一条缝了,看着房间内三人怪异的表情,他奇怪的问:“干嘛都愁眉苦脸的啊!马上都要成亲了,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啊!小双……” 小双苦着脸,无奈的说:“二长老,咱们没找媒婆,吉时马上就要到了,这没媒婆谁牵新娘啊,谁叫拜天地啊!” 二长老眯起眼,忽然,兴奋的说:“别急别急啊,老头子已经有办法了,来,为老头子更衣化妆,就让老头子今天来救个火,勉强的做一次媒婆好了。” “二长老,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媒婆可是女人。”二长老不是傻了吧,竟然肯扮女人。 “二长老,你真的确定吗?”轻风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废话,老头子说的话当然是认真的,不就是做个媒婆嘛,这有何难,你们尽管帮老头子打扮就是了,不然这个媒婆你们做?”二长老微眯起眼,注视着小双和轻风。 两人赶紧摇摇头,这媒婆她们都没做过,可不能保证会出什么岔子,万一毁了宫主的婚礼,谁担得起这个责任啊,何况那些媒婆都是年纪很大的中年女人了,她们才不愿意打扮成那副模样呢…… “可是二长老你做过媒婆嘛!媒婆可不是谁都能做的,有很多事情都要做的。”小双煞有其事的说道,想当初她成亲的时候,那个媒婆可真叫忙得不可开交,不停地从这边跑到那边,从那边又回到这边,不停的吆喝着,连歇口气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不就是当媒婆嘛,这有什么难的,想当初老头子我叱咤风云的时候,可参加过不少的婚礼,那些媒婆做的事情我哪样没见过,虽说比不上她们,但是也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的。”二长老拍拍胸口,一脸笃定的说道。 小双和轻风虽然还是很狐疑,但是二长老都那么说了,就让他去做吧,于是两人便开始为二长老化起妆来。 大长老看着任儿女摆弄的二长老,看着年老的脸变得越来越女性化,悠悠的摇了摇头,小老头真是越来越胡闹了,竟然扮起女人来,年纪越来越大了,思想怎么也越来越奇怪了…… 半个时辰后,一个风骚的半老徐娘便出现了,浓浓的妆下竟然看起来年轻了二十年,可把二长老笑的嘴巴都要歪了,虽然扮女人磕碜了点,还有胡子,但是至少他看起来更年轻了啊,让他一下子反老二十年,那是多么兴奋的事情啊! 小双和轻风很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没想到一把年纪的二长老打扮起来还真的有几分姿色,想来年轻的时候定也是个俊俏的男子,怪不得二长老老是吹牛年轻的时候有多么的潇洒呢…… 二长老站起身,风骚的对着铜镜转了个圈,甩了甩绣帕,调笑道:“怎么样?” “好美啊!”小双拼命的点头赞美着,而轻风则是淡淡的笑着,不发表任何的评论。 “大老头,你觉得怎么样?”二长老又对着大长老抛了个媚眼,如果去叫下巴的胡子,一定更像个女人。 大长老忍住胃里的翻搅,点了点头,二长老便和兴奋的甩着绣帕道:“好,老头子,不,老娘这就去新房里接新娘子去,哈哈哈……”说着便摆着细腰而去,看背影,看真的挺像个女人的。 大长老好笑的摇了摇头,小老头真是越来越胡闹了,不过这样也好,人活一世,就求个自在而已,什么都尝试过,才不枉来人世一遭嘛,看来他也该和他对学学了 ------------ 新嫁娘 而在竹屋内,媚娘正精心为舞儿打扮着,脸上含着淡淡的欣慰,眉眼中也满是不舍,她的女儿就要出嫁了,一眨眼十年便这样过去了,当年那个倔强的小女娃如今也变成倾城倾国的大美人了,玄小子还真是有福气,可可以娶到舞儿这样的美人儿…… 媚娘为舞儿盘好长发,插上珠花,看着镜中的美人,略施粉黛便已经娇媚动人,一点红唇显得妩媚诱人,又细又弯的柳叶眉显得如此妖娆,长长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子般扑闪着,迷人的大眼睛如大海般璀璨,一切的一切都让人快要停止呼吸…… “媚娘,你看什么呢!”舞儿发现媚娘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原本红红的脸蛋便更加的羞红了。 “我在感叹世间怎么还会有那么美得人,简直就是老天爷塑造出来的完美,若我是男子,我也一定要娶你为妻。”媚娘难得的调侃起舞儿来了,话语中也不再有平日里的冰冷,反而像是回到了寻欢阁那个邪魅的老鸨。 “媚娘,你说什么呢,舞儿不过是个平凡的女子,容貌只是皮相罢了,几十年后,还不是会容颜衰老。”舞儿娇俏的撒起娇来,“而且舞儿相信,媚娘曾经也是个绝世美人,如今不也是风情万种嘛,走出去男人都会被你迷昏的。” “我都那么大的年纪了,你就会逗我开心,就算是年轻二十年,怕也及不上你半分……”媚娘又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她摆了摆手,洒脱的说:“以前的事情就莫要再提了,提起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舞儿看着镜中那个容颜憔悴的女子,原本乌黑的发丝已经多了几根银丝,眼眶也深深的凹了下去,浓重的黑眼圈覆盖了两只眼睛,可见这些日子受了多少的苦,遭了多少的累,她的心中一阵愧疚,“媚娘,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终是毁了你的心血,却还要让你去烦恼,若不是我,寻欢阁和那些姑娘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媚娘拍拍舞儿的肩膀,安慰道:“傻丫头,别自责,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怪只怪那太子泛起了色心,怨只怨那昏君胡乱下旨,不明是非,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让寻欢阁就这样被毁了的。” “媚娘,这件事情就让我去办吧,那些姑娘我会救回来,寻欢阁我也会重新开起来,所有的一切因我而起就应该由我去解决。”舞儿转身握住媚娘的手,郑重的说:“请你再相信我一次,我不会辜负了你的心血,媚娘,看到你这样,舞儿真的很难受,舞儿不想自己的娘为了我的原因奔波劳累。” “舞儿……”媚娘心中一阵感动,她忍下快要流出的泪水,轻笑道:“傻丫头,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不过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什么事情都别想,抛却一切烦恼,安安心心的做个快快乐乐的新娘子,恩?”她的女儿,她当年的决定是对的,如今她多了一个好女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恩……”舞儿点点头,娇羞的低下了头。 媚娘将椅子上的盒子打开,一件大红嫁衣正整齐的躺在盒子中,红纱中含着金丝,看起来华贵雍容却不显俗气,媚娘眼中含着赞赏,彩衣坊两天的成果果真没有让她失望…… 她拿起拿起嫁衣来到舞儿的身边,示意她褪去衣衫。 舞儿红着脸褪去衣衫,在媚娘的帮助下穿上了嫁衣,清纯却又不失妖艳,妩媚却又不显得艳丽,这件嫁衣仿佛就是为了舞儿而生一般,如此切合,这一刻,媚娘敢肯定,不论是谁穿上这件嫁衣,都不会有舞儿美得那么惊心动魄…… “丫头,你好了没有啊?吉时马上就要到了。”一道很怪异的嗓音在门外响起,但是还是听得出来是二长老的声音。 媚娘奇怪的打开了房门,当看到门口摇曳着的身姿时差点脚一软摔在地上,“哈哈哈哈……二长老,你……哈哈哈……你这是在干什么……哈哈哈……”最后她笑的都捧着肚子蹲在地上了。 舞儿疑惑地看向门外,一看不得了一看太阳穴就猛地抽了一下,她强忍住大笑的冲动,深吸一口气,问道:“小爷爷,你这是干什么?我……我忍不住了……哈哈哈……” 二长老双手叉腰,做出一个泼妇骂街的模样,不爽的大吼道:“不许笑了,老头子要不是为了你没有媒婆,至于那么牺牲色相嘛,你这个没良心的,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老头子……” 舞儿努力的止住笑,看二长老的确是快要爆发的模样,只要讨好的说:“好嘛,小爷爷,我不笑就是了,是我没良心了,我跟你道歉,你就原谅我吧!” “看在你那么诚心诚意的道歉的份上,老头子就不跟你计较了。”二长老撇撇嘴,将火热的视线移向还蹲在门口大笑的媚娘身上,冷哼一声道:“很好笑吗?你不想在这个大喜的日子让老头子动粗吧!” “哈哈哈……再过一会儿就好了……哈哈哈……”媚娘又笑了一会儿,直到大长老脸色黑的跟碳似地,她才止住大笑,站起身,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位……呵呵……媒婆,那就请你把新娘子领出去了。” 二长老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今天可是个好日子,不能因为这个女人毁了自己努力积攒的形象,不能生气,绝对不能生气…… 经过一番自我催眠以后,二长老才走进房中,将红盖头盖在舞儿的头上,一脸认真的说:“我们走吧!” 媚娘双手交叉,调侃道:“小老头,外头成亲,新郎都是要在门口迎接新娘的,你还不快叫新郎官到大殿门口等着,然后再来领新娘出去。” “用不着你告诉我,我知道,我这就去找新郎……”说着就心急火燎的离开了。 媚娘摇了摇头,好笑的说:“这老头子,也不知道凑什么热闹,什么不好做,做起媒婆来了。” 舞儿坐回凳子上,轻笑道:“虽说二爷爷是胡闹了些,毕竟也是为了我好,怎么着都是要接受的嘛!” “哈哈哈……不过他刚才的扮相还真的有几分模样,要是没胡子,那就更好了……哈哈哈……没想到一向自视风流潇洒的臭老头也会扮女人……有趣……有趣啊……”看那模样,八成是轻风和小双这两个丫头搞的鬼,这妆还真是不错…… 舞儿微微的勾起嘴角,心中一阵感动,二爷爷真的很疼她,为了她都愿意做这种事情,还有大爷爷,媚娘,他们都把自己当成了亲生的孩子,她很幸福,她有那么幸福的一个家…… 给读者的话: 今天暖有急事,明天可以的话会给亲们多补一些的…… ------------ 春宵一刻值千金 过了一会儿,二长老就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他喘着粗气,说道:“这下……好……好了……我们……走吧……你帮我……扶着点……” 媚娘挑挑眉,扶起舞儿道:“小心门槛……” 舞儿点点头,跟着媚娘的指示走着…… 终于走到了大殿门口,玄温柔着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新娘,心中涌现出无限的幸福,这个完美的让人惊艳的女子很快便会成为自己的妻子,很快他便可以完全的拥有她,这一生,他会用尽他一切的力量保护她,至死不渝…… “娘子,将你的手给我吧……”玄低低的呼唤一声,将手递到了舞儿的面前…… 舞儿抬起手,放在玄的掌心,感受到掌心上的炽热,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盖头下的脸也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玄紧紧的握住舞儿的小手,轻轻的靠在她的耳边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舞儿轻轻的回了一句,“君当如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这时,二长老很识时务的大叫一声,“请新郎新郎入正厅举行婚礼。”这两个小东西,想等死他们嘛,竟然还有空在门口打情骂俏,虽然是很感人啦,但是时间不等人啊…… 玄牵着舞儿的手走进正殿,所有的香主,堂主,护法都穿着红衣恭恭敬敬的站成两排,对着一对新人行注目礼……不过眼神总是要溜到旁边那个长着胡子的怪异的媒婆身上…… “新人一拜天地……” 玄与舞儿转身,对着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 “请大爷爷,小爷爷,媚娘上座,受舞儿一拜……轻风,帮我将这个放在高堂的位置上。”舞儿颤抖着手将一块血布从怀中掏出。 大长老,二长老和媚娘都座上了高堂的位置,轻风也将那块血布放在了另一个高堂的位置上,她站回原位,和小双对视一眼,她们现在知道宫主为什么坚持要安排四个位置了…… 玄和舞儿对着上座再拜…… 二长老再次站到媒婆的位置上,很尽责的高喊道:“夫妻对拜……” 玄和舞儿互相对拜…… “送入洞房……” “恭祝宫主与姑爷百年好合,百子千孙……”众人齐齐跪下,异口同声的高呼道。 玄温和的一笑,不卑不亢的说道:“起来吧,众位不必多礼,今日乃是我与娘子相携百年的日子,众位能来,我真是万分感谢,今日,众位是贺喜的客人,便尽情的吃喝,不用客气……” “多谢姑爷……”众人齐声说道,看来这新姑爷是个温文尔雅的男子,看来以后他们的日子不会难过了。 玄正想扶着舞儿离开,二长老便抓住他的手,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可不能走,按规矩新郎是要留下来敬酒的,新娘子才能入洞房,轻风,扶宫主进去。” “是。”轻风上前搀扶着舞儿离开了大殿…… 之后,玄就很悲惨了,被二长老拉着这边敬酒那边敬酒,若不是大长老偷偷塞了解酒药给他,估计早就已经昏了…… 舞儿和轻风在房中等了好久好久,直到舞儿都快要有了睡意,门口才响起了几道脚步声。 “酒量真差,啧啧啧,就那么几杯就喝醉了,比起冷当年结婚的时候差得多了。”二长老的声音已经含糊不清了,显然也醉得不清。 “你就少说两句吧,自己还不是一个德行。”大长老很无奈的出声,显然他是非常清醒的。 吱呀,门开了,冷将玄扶进了新房内,往床上一扔,冷冷的说:“新郎交给你了,我走了……”说着便疾步离去。 而门外的大长老正扶着二长老,而跌跌撞撞的二长老正拼命的往新房里冲,害的大长老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大长老对着轻风使了个眼色,轻风便很自觉的走出新房,顺带将门给关上了,而门外就听到她清清冷冷的声音,“二长老,你走错了,这里不是新房,你要闹洞房是吗?就再那个房间,轻风领你过去……” “好……好……我们去闹洞房……嘿嘿嘿……老头子一生还闹过洞房呢……” 舞儿以为玄真的醉了,于是便想要自己掀开红盖头,谁知道红盖头忽然就被人拿走了,视线也变得一片清明,她抬起头,看着笑意盈盈的玄,刚想出声,就被玄伸出的食指挡住了红唇…… 舞儿见玄轻摇了摇头,便明了的点了点头,直到门外已经没有了二长老吵吵闹闹的声音,舞儿才娇笑道:“你好坏啊,使诈……” “不使诈我怎么回得来,二长老可是拼了命的灌我喝酒,若不是大长老的解酒药,恐怕我早就躺下来,到最后,实在没法子,还是媚娘教我的这招,也挺管用的,不是吗?”玄俏皮的眨眨眼睛,俊美的脸蛋加上那么可爱的动作,看得舞儿呵呵直笑。 “呵呵呵……你呀,都被教坏了,不过相公只要对我老实就可以了,免得别人欺负你!”舞儿捂着嘴轻笑起来,娇媚的模样让玄的心一阵荡漾,脑海中竟然回忆起了那日的春光,双眸也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舞儿感受到玄的目光变得炽热,整个人也如同被烤熟了一样,全身便的火烫火烫的,羞答答的低下头,看都不敢看玄一眼,此刻的她哪里还像个女强人,单纯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娘子,我终于娶你为妻了,你愿意将自己全部交给我吗?”玄轻抚着舞儿的面颊,脸上是如此的深情,如此的痴狂。 “恩……”舞儿低着得脑袋几不可闻的点了点,红霞染上了面颊,更曾添了一股娇羞与妩媚…… 玄忽然用手指勾起舞儿的下巴,俯下脑袋,将唇印上了舞儿的额头,接着缓缓的向下,轻轻的触碰着舞儿的面颊,鼻尖,最后印上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柔软的触感让两人同时颤抖了一下,接着紧紧的拥抱着,激烈的拥吻着…… 干柴烈火,一触即燃,激情已经拉开了帷幕…… 给读者的话: 那啥,暖不太会写洞房的情节,亲们就将就将就看看吧 ------------ 条件 第二天一早,舞儿早早的就醒了,她抬起眼睑看着身边的俊颜,忍不住的伸手轻抚着身边人的面颊,柔嫩的小手轻轻的描绘着玄的脸型,轮廓,深情的美目中带着深深的眷恋…… 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告别,你柔情似水的目光,你温柔体贴的言行,所有一切的一切都让我不狠不下心,或许等你会责怪我的不告而别,但是我却不得不那么做,如今的我已经是半个废人,未来已经无法掌握在手上,我无法保证能活着回到你的身边,所以,请允许我自私一次吧…… 玄,你要相信,不管我在哪里,不管我做了什么,我都是深爱着你的,我的心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入住,尽管我不在你身边,我的心依旧陪着你,一辈子…… 玄,我走了,你一定要保重…… 舞儿俯下身,在玄的脸上轻轻的一吻,然后便起身,看着身上深深浅浅的吻痕,她的俏脸上染上一抹嫣红,但是只是一瞬,她便又恢复了平静,机械的穿上衣服,机械的起床,呆呆的凝视着床上的男子,眉眼中除了不舍依旧是不舍,最后她终于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当房门开了再度关上,床上的人睁开了璀璨的紫眸,明亮的双眸中映照着坚定与深情,在她醒来前他就已经醒了,他知道,她马上就要离开自己,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的亲人,她的朋友,她的仇恨,她心中的愿望,所以他不想打扰她,默默的陪着她,默默的保护她,才是他唯一能做的…… 舞儿走出房间,轻风正站在门口等着她,她们相视一笑,并肩缓缓的步行着,离开了血殿…… “走了吗?你下去吧,听令,调动所有血殿的人手,密切关注宫主的情况,监视皇宫和太子宫的动向,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来电,还有,宫主的安危是头顶大事,哪怕你们自己死了,也要保住宫主,若宫主有丝毫的差池,一个都不用活了。”大长老第一次摆出严厉的模样,历眸扫视着在场所有的护法,堂主与香主,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杀气…… “是,属下遵命,属下誓死保护宫主性命……”众人赶紧跪在地上,大声的喊出誓言。 大长老摆摆手,“都下去吧,只要你们能保护好宫主,血殿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是,大长老,属下告退。”众人站起身,规律的离开了大殿。 …… 寻欢阁被封了的消息在京城里已经算不上秘密了,但是大街小巷,茶馆酒楼中,最热闹的话题依旧是这寻欢阁,还有那老板慕容舞,以及花魁血寒…… “听说了嘛,今天所有的姑娘,就连四大花魁都要被处死,可惜了,那么多娇滴滴的美人儿,特别是那四大花魁,个个都是大美人啊,可惜啊可惜……” “是啊,一个月前,大家还都在寻欢阁中把酒畅欢,那是何等的快乐,恐怕以后再也找不到那样特别的地方了。”惋惜声此起彼伏,寻欢阁虽然不是烟花场所了,但是在那里呆的快意,而且美人又多,以前每天看看节目也过得舒坦,现在每天就好像少了什么似地。 “你说血寒会不会回来救人啊,还有慕容老板,总不可能看着寻欢阁就这样倒了吧!” “哎,谁叫太子看上人家了呢,非得用这种方法不可,吓得人家姑娘都跑了,以前温文尔雅的太子怎么变了那么多,红颜多祸水啊。” “嘘!轻点儿,可不能瞎说,前几天还有人给因为乱说话给处死了呢,想保住脑袋就少说点话,特别还是太子殿下的闲话。” “不说了,不说了,有什么好说的,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哎,来来来,喝茶吧,这种事情和我们没关系,没必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而在茶楼的最角落的一桌上,坐着两个其貌不扬的男子,他们静静地喝着茶,不动声色的将所有的话都听到了耳朵里…… 不久后,两个男子便放下了一两银子,便匆匆的走出了茶楼…… 太子宫中,司徒昀一脸阴沉的坐在椅子上,听着底下人的汇报,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手紧紧的掐住座椅的把手,将红木都掐的凹下去了一块…… “咔嚓”把手应声而断,司徒昀站起身,沉着脸说道:“本宫叫你们找个人,一个月了,你们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现,难不成这人还会长翅膀飞了不成,都是窝囊废,没用的废物,给本宫滚,全部都滚……” “属下无能,太子殿下息怒……”一干人恭敬地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心里更是叫苦不迭,这太子殿下也变得太多了吧,以前从不会跟他们发那么大的脾气的,这一个月为了那个女人几乎每天都是这样暴躁,想都易怒的狮子,谁撞上去谁倒霉。 “太子殿下,有一个男子闯入了御苑,已经打伤我们不少的御林军了,现在已经打进院内了。”门外响起了仓惶的声音,仿佛门外的是野兽一般。 司徒昀眯起眼,眼中迸发出冰冷的光芒,他看都不看地上跪着的两排御林军,疾步离去…… 而门外,一男子正跟所有的御林军打得不可开交,地上哀嚎声不绝于耳,而那男子却始终跟没事人似地,挺拔的站立着,平凡的容貌在这一刻竟然显得格外的俊逸…… “你是谁?”司徒昀看都不看地上哀嚎的御林军,只是危险的瞪着男子,像极了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 男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平静的说:“想不想见到血寒,我知道她在哪里。” “你有什么要求?”司徒昀眼中闪过惊喜,接着便是精光闪烁。 “很简单,寻欢阁恢复原样,放了所有人,撤销所有在寻欢阁的暗卫和眼线,并且写下保证书,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动寻欢阁一个人,一根草木。”男子冷淡地说道,眉眼中散着自信的光芒。 司徒昀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凭什么肯定本宫一定会答应你,你现在只身来到御苑,本宫大可以将你擒获,逼你说出血寒的下落。” “太子殿下都找了一个月了,依旧是了无音信,看来你一点也不心急嘛!”男子洒脱的笑道:“血寒姑娘的下落,天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太子殿下要是真的杀了我,你这辈子恐怕再也没有希望见到她了,其实这些条件对你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何不网开一面呢。”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先带我见到血寒,你应该知道,那些人的性命很快就会丢掉了,恩?”司徒昀威胁的盯着男子,目光中隐隐的含着杀气。 男子轻轻的摇了摇头,镇定地说道:“不可能,这笔账太子殿下怎么算都不吃亏,难道就非得要占这点小便宜吗?只要太子殿下立刻下令,立刻写下保证书,我保证,半个时候后你便可以见到血寒姑娘,如果我食言,这个脑袋你摘去就是了。” 司徒昀盯了男子好一会儿以后,忽而笑了起来,“好,我们一言为定,你要是敢骗本宫,本宫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好,太子殿下,请立下字据。”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摊在司徒昀的面前。 司徒昀眼神一闪,冷冷一笑,咬破自己的手指便按上了一个手指印,他冷然的说道:“字据本宫已经立下了,你也可以带本宫去见血寒了吧!” “只要太子殿下在半个时辰内让寻欢阁开业,血寒姑娘自然会在房间内,若是寻欢阁没有开业,或者是少了一个人,血寒姑娘便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太子的面前。”男子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了一个洒脱的背影。 司徒昀忽而轻笑一声,温柔而深情的说道:“舞儿,你怎么还跟我玩这种游戏呢,只要你来找我,我什么都会答应你的……” 给读者的话: 狗狗生病了,暖这两天都不得空,昨晚都没有睡觉,今天上午还带它去检查,刚回家就码字了,亲们别怪暖码得慢 ------------ 重回寻欢阁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寻欢阁要倒闭的时候,来了个峰回路转,四大花魁竟然被官轿送回了寻欢阁的大门口,而且还是御林军恭恭敬敬的开的轿帘,这样一幕又再次给了百姓不小的冲击,街上马上就再度变得沸沸扬扬,谈论着寻欢阁未来的情况…… 四大花魁回到寻欢阁就直往三楼而去,她们知道,她们能回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主子回来了…… 上了三楼,房间的们是打开的,一个红衣女子盈盈的站在窗边,身影依旧是那么高贵,但是背影却带了一股沧桑…… 四人对视一眼,走进房间,盈盈一拜,“主子……你回来了?” 舞儿转过身,精致的小脸显得有些苍白,发现小莲并不在其中,她的脸上显出一丝慌乱,“小莲呢?她怎么没有和你们在一起?” “主子,御林军围捕我们的那日,小莲拼死脱困,受了伤,后来被一个男子救走了,到现在都没有踪迹,就连太子都没有找到她,想必应该是安全的,不过太子封锁了所有的消息,所以主子才不知道。”雪音赶紧回答,她们都知道,小莲对主子而言是非常的重要的,要是小莲出了事情,难保主子不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舞儿眉头微蹙,一个男子,会是谁呢?她的脑海中忽然蹦出一张玩世不恭的脸,难道会是他?要是他的话自己倒是可以放心了,没想到司徒昀竟然真的动用武力,用这种招数来威胁她,不管他做了什么,目的是什么,她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他伤害了小莲,那么他就要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 “你们没事吧?司徒昀有没有为难你们?”舞儿巡视着四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他并没有亏待她们,那还算他有点良心。 “多谢主子关心,我们没事,就是被抓的那天拒捕受了点轻伤,现在已经无碍了。” “那就好,都回去休息吧!”舞儿已经感觉到有些疲累了,以前从未感觉那么累过,现在不过是从血殿走到寻欢阁,便已经感觉身心疲累,看来身体素质真的差了很多了。 “是,主子。”菊蕾对着欲言又止的三人摇了摇头,善解人意的说道:“那主子也休息一下吧,我们退下了。” 四人离开,舞儿便躺在了贵妃榻上,劳累的闭上了眼睛,“轻风,我现在是不是很没用,只不过是走了几步路就已经感觉精疲力竭,这样的感觉,真的让人很气馁。” 屏风后面走出一个男子,正是今日在御苑中的男子,他轻摇了摇头,说出来的却是女声,“宫主太妄自菲薄了,能从血殿走到寻欢阁,普通人已经很难办到了,更何况宫主还带着伤,要是轻风,早就坚持不住了。” 舞儿抬起眼睑,莫名的看着轻风,轻笑道:“没想到你也那么会说话,本宫听了你说的,心里也安慰多了。” “轻风一向只说真心话。”她不是在恭维,宫主伤得那么重,能忍受那样的痛苦强硬的将身体愈合已经很让人敬佩了,那么虚弱的情况下从血殿走到寻欢阁,有多老泪可想而知,其实他们佩服的不是宫主的武功,一直都是她的意志吧…… 舞儿再度闭上眼睛,绝美的容颜显出一丝疲累,轻风为她盖上毯子,静静的站在身旁,动也不动,好像是一尊雕像似地。 …… 而四人离开房间后就聚集在了菊蕾的房间内,月夜和雪音都只是平静的坐着喝着茶,似乎都没有要先开口说话的模样,倒是绿伊率先开口说道:“你为什么不让我们问呢?” “难道你们没发现主子显得很疲累吗?脸色也很苍白。”菊蕾蹙着眉头有些忧心的说道:“而且你们没发现主子并不太想提起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想必是不想我们担心,那么你们再问,岂不是违背了主子的意思了嘛!” “是啊,主子的脸色的确是不太好,难道这一个月里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可是凭主子的武功,能出什么事情呢?”绿伊狐疑地说道:“而且主子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呢?也许我们还能帮帮忙呢!” 月夜似笑非笑地说道:“绿伊,这一个月你变了不少啊,难道忘记了我们的身份吗?主子既然不想让我们知道,让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疑惑归疑惑,但是别对主子的抉择产生怀疑。” 绿伊的脸色变青,不满的叫道:“刚才你不是也想问的嘛,我不过是把你们想说的话说出来罢了,别摆的自己很忠心的样子,难不成我对主子就不忠心了吗?” 月夜只是冷漠的瞥了她一眼,毫无感情的说道:“忠不忠心只有自己知道,至少我很清楚我对主子是绝对的忠心的。”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绿伊黑着脸说道,紧掐着得拳头显示着她此刻的心情。 “好了,你们吵什么!”雪音忍不住的说道:“月夜,绿伊,我们都是好姐妹,都是主子的人,现在都吵什么,难道这一个月就真的可以改变那么多吗?都想想我们是怎么过来的。身为属下除了忠心就是服从,还有,一定要相信主子,既然她不愿意说,肯定是有什么顾虑,我们就没必要在问什么了。” “我……你们都在欺负我……”绿伊一甩袖子,嘭的推开门跑了出去。 “哎,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才一个月而已啊,她怎么会变了那么多呢!”雪音摇着头,脸上闪过心疼与不解。 菊蕾无奈的叹息道:“情字害人啊,其实她的心里也很苦恼吧,我们尝试着回到以前吧,只要她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好了,月夜,你也别跟她计较了,免得主子再为我们操心,看她现在的脸色,真的很让人担心呢。” “我明白,我会尽量克制的,但是也要她能想明白才好。”月夜淡漠的点点头。 菊蕾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略带担忧的说道:“哎……别管这些了,都回房休息吧,想来寻欢阁马上就要重新开业了,我们就帮主子多分担一些吧!” “恩,菊蕾说的不错,月夜,我们都回去吧……” 月夜点点头,便于雪音一起离开了,菊蕾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以后,她再度离开了房间,往绿伊的房间而去…… 给读者的话: 来点推荐和砖砖吧……好冷淡啊^咋没人说句话呢 ------------ 试探 半个时辰后,再度让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太子殿下带着温柔的笑意走进了寻欢阁,为什么这个会让人吃惊呢,京城里谁不知道太子殿下因为血寒姑娘失踪的事情变得暴躁易怒,完全的没有了以前的温文尔雅,如今竟然带着笑意走进寻欢阁,而且还放了寻欢阁所有的人,实在是太不寻常了,难道是血寒姑娘回来了?那这段暴风雨的日子应该可以过去了吧…… 司徒昀压抑着狂喜的心情,努力地保持住儒雅的形象,他上了三楼,敲了敲紧闭的房门,门很快便开了,就是先前见到的那个男子开的房门,司徒昀的脸色立刻就臭了下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保护血寒姑娘啊,太子殿下请进。”轻风往边上让开,待司徒昀走进房间,她边关上了房门,走回舞儿的身边,静静的站着,就好像不曾动过一样。 舞儿的脸上已经带上了面纱,司徒昀贪婪的看着软榻上的身姿,温柔的说:“舞儿,这一个月你去了哪里?我很担心。” 舞儿睁开眼,轻蔑地笑道:“担心?多谢太子殿下关心了,民女很好,倒是太子殿下不好了,为了民女的事情竟然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连民女的寻欢阁都不放过,还真是有做皇帝的资质。” 司徒昀并不发怒,反倒一脸歉疚地说道:“我怕你不愿意再见我,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只是想见你一面。” “见到了,太子殿下请离开吧……”舞儿看都不看司徒昀一眼,语气冷淡的像是对着陌生人一般。 司徒昀的脸变了变,却还是一脸温和的说道:“舞儿,我知道我错了,我跟你道歉,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也不会再伤害到寻欢阁了,这一次我也实在是迫不得已,你要知道,父皇已经为我们赐了婚,若是我不逼你出来,一旦父皇插手,情况恐怕会更加糟糕的。” 舞儿忽然坐起来,定定的注视着司徒昀,好一会儿以后,才轻轻地笑了起来,然后越小越大声,直到捧着肚子大笑,而司徒昀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解地问道:“舞儿,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舞儿忽然停止大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司徒昀,“太子殿下,民女真的很感谢你救了寻欢阁那么多条性命,但是关于赐婚,民女希望太子殿下还是请皇上收回成名的好,强扭的瓜不甜,相信太子殿下也明白这个道理吧!” 司徒昀的脸色由青转黑,一股怒气窜起,但是他还是凭着仅剩的一丝理智压制住了,“君无戏言,父皇已经赐婚,并且昭告天下了,怎么可能随意更改,更何况我是真的爱你的,嫁给我你才会有真正的幸福。” 舞儿勾起嘴角,讽刺的笑道:“幸福?你知道我要的幸福是什么吗?我想要的是柴米油盐的平凡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两人可以一起牵着手看着夕阳西下,可以一起坐在山顶上看日出,无忧无虑的唱歌跳舞,吹箫抚琴,这些都是不能给我的,更讽刺的是,嫁给你,我得到的只会是我最痛恨的,我将是你后宫中的其中一个,卑微的过着一生,你不觉得这才是最恐怖的嘛!” “只要你想,我可以放弃所有的一切,这个太子之位根本算不了什么,富贵荣华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权势对我一直都不是那么的重要,只要你答应,我立刻就跟父皇说,解除我的太子之位,好不好?”司徒昀上前一步,想要触碰舞儿,却被轻风给挡住了,他瞪了轻风一眼,便又退回原位。 “富贵荣华过眼云烟,太子殿下倒是想得开啊,不过你想得开只因为你已经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等到你真的放弃了太子之位,成为了你自己眼中的贱民,那么你便不会那么觉得了。”舞儿摇了摇头,轻蔑的说:“更何况你想放弃就能放弃吗?皇上真的会允许吗?太子殿下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 “不管父皇同不同意,你都会是我的妻子,舞儿,做我的妻子有那么痛苦吗?”司徒昀的脸上带着一丝伤痛,忽而又变得倔强而决绝,“舞儿,不管你愿不愿意,圣旨已经下了,你就只能是我的太子妃,我会对你好的,总有一天你会被我感动的。” “既然太子殿下都已经决定了,民女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不过是一届商女,怎么能跟太子殿下斗呢,只是太子殿下还是三思而后行的好,免得后悔。”舞儿移开眼,不再看司徒昀,她怕自己再看一眼会忍不住上去杀了他。 “舞儿,你别再想用慕容家来压我了,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你是血殿的宫主,慕容家是血殿明面上的身份,倘若你不想慕容家和血殿都毁于一旦,还是安安心心的做我的太子妃吧!”司徒昀别有深意的看着舞儿,话语中带着决绝。 “果然,你安排了眼线,没想到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竟然是那么阴险的卑鄙小人。”舞儿嗤笑道:“既然你都拿这个威胁我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司徒昀温柔的说道:“舞儿,我这就叫父皇去定黄道吉日,你就准备做我的太子妃吧!好好休息吧,选好了日子我会来通知你的。” 舞儿背过身,不再理睬司徒昀,司徒昀也不生气,带着笑意离开了房间。 “宫主刚才是故意刺激他的?”轻风淡笑着问道:“其实,你早就料到了是这个结果吧,只是宫主这样对待太子,不怕适得其反吗?” “我只是想看看他究竟掌握了血殿和慕容家多少,现在看来不少,媚娘告诉我有奸细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现在我相信了,那个奸细的身份恐怕不简单,不然不会知道那么多的。”舞儿自信的说道:“至于会不会适得其反,根本不可能,司徒昀虽然看起来文雅,但是却很强势,而且很精明,若是我突然对他好了,他反而会怀疑我的动机,从而加强戒心,若是我坚决抵抗,他反而会降低戒心,更何况这样我更好谈条件不是吗?” “宫主真是聪慧,一石二鸟,将计就计。”轻风淡淡的笑道。 舞儿揉了揉眉头,疲惫地说:“轻风,我好累,睡一下。”说着便闭上眼沉沉的睡去了。 ------------ 真相 “来人啊,接旨……”一道尖细的声音回荡在寻欢阁的大厅内,在这安静的早晨显得格外的突兀,一道肥胖的身影站在寻欢阁的大厅中,一只手高高的举着圣旨,骄傲的抬起肥厚的双下巴,看起来真是有够盛气凌人的。 但是老太监等了半天,也没有见一个人出来,鸭嗓音由不得不再吼了一便,“来人,接旨!”这一次倒是没有上一次的盛气凌人了,不过话语中的怒气已经增长了不少,但是……依旧无人响应…… 肥肥的脑袋四处转动着,眯眯眼咕噜噜的转动着,“没人吗?这里不是青楼嘛,怎么连个人都没有,那还怎么传旨……” 而三楼,几人站在窗边,看着大厅内晃悠的的老太监,“宫主不接旨吗?” “我绝对不会接那个昏君的旨意,接不到也就无所谓抗不抗旨了,绿伊,你去通知司徒昀,要想让我嫁给他,就让他自己来找我,否则任何人的旨意我都不会接的。”司徒昀,你不要怪我,你已经让我无法把你当做朋友了,我们只能做敌人。 “是,主子。”绿伊的背有些僵直,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垂下的眼睑遮盖住了彷徨与嫉妒。 待绿伊离开,舞儿才抬起头,看向另外三人,淡淡的问道:“知道吗?血殿从护法到堂主到暗卫都是由孩童时期开始训练的,虽说不是百分之百忠心耿耿,但是绝对不会做出伤害血殿的事情,因为血殿对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个恐怖的存在,背叛者将会遭受十种酷刑,想死都死不了,而它更是所有人的信仰,因为血殿会护他们的荣华富贵,一生安逸,所以几百年来从没有一个人敢背叛血殿。” “你们知道血殿为什么要避世数百年吗?”舞儿忽然转过身,定定的看着三人说道。 三人疑惑地摇摇头,不明白主子是什么意思。 “没有宫主练成血舞,血殿便必须隐藏于世,毕竟敌人太多了,倘若血殿与慕容家的关系一公开,即使血殿个个都是高手,也无法保证没有死伤,更别提产业了,慕容家的产业遍布全国,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受苦的只会是百姓……” 三人都有些诧异,只因为血殿的宫主没有练成血舞吗?血舞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真的有那么厉害,一曲血舞可以保住整个血殿?“那主子是否已经练成了呢?” 舞儿点点头,苦笑道:“你们看到的便是不完整的血舞,只可惜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能力再运用了,就连最简单的轻功和招式都无法再做,现在的我已经成为一个废人。” “什么!主子怎么会……”三人的脸上满是惊异,瞳孔也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着舞儿。 “一个月前我和流云国一个神秘家族的人一战,经脉尽断,五脏六腑也几乎粉碎,三天前才清醒过来,为了及时回来,我利用血殿的秘术逆反了人的身体机构,才将经脉和脏腑重新修复,可是却依旧很脆弱,一动武便再也无药可救了。”舞儿平静的叙述着,仿佛叙述的不是自己的事情。 “主子……”三人对视一眼,眼中多了一丝莫名的感动,原来主子这一个月并不是抛下她们不顾,而是拼了命的回来救她们,能有这样的主子,真是她们的福气。 “菊蕾,雪音,月夜,我之前不说,是因为媚娘告诉我,血殿中有奸细,或者说寻欢阁中有奸细。”舞儿伸出手阻止三人说话,微笑道:“但是我都不曾怀疑过你们,你们都是媚娘训练出来的,其实算不得血殿的分支,我将你们融入血殿,将一切告诉你们,是因为信任,是想让你们成为我的朋友,甚至是亲人,可惜结果总是会让我失望,我真的无法相信,真正的奸细竟然是我身边的人,你们说我该怎么对待她呢……” 三人对视一眼,身子都几不可闻的抖了抖,雪音忽而跪在地上,哀求道:“主子,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她毕竟是我们从小长大的姐妹,我们会努力的劝服她,不会让她走入误区的。” “是啊,主子,绿伊只是一时想不开罢了,她其实也很迷茫,就请主子再给她一个机会吧!”菊蕾也跪在地上,哀求着。 只有月夜静静的站着,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舞儿对着窗口,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起来吧,要是我想要杀她就不会问你们了,只是现在我也无法再信任她了,希望她不要做出让我伤心的事情了。”她终究还是不够冷血,绿伊,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主子……”菊蕾顿了顿,坚决地说道:“主子,我们是不会让绿伊伤害到主子的,但是也请主子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会让她明白什么才是对的。” 舞儿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帮我保守秘密。” “是,主子,只是主子真的要嫁给太子吗?”三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怪不得以前狂傲的主子这一次会妥协,原来是因为不能动武,那么现在岂不是很危险了。 “以前我念在他还算是仁德的人,所以不想利用他,但是他却利用你们威胁我,从他这么做的那一刻起,我和他就不可能再做朋友,至于夫妻,曾经不可能,以后更不可能,我和他之间有着更深的隔阂。”舞儿坚决地说道:“更何况我已经成亲了,和玄,但是我为了仇恨,不得不选择离开了他。” 三人再次受到了一个大刺激,整个人已经处于呆滞的模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主子说已经成亲了?和玄公子?” “是啊,昨天。”舞儿很确定的点了点头。 三人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不过都是经过训练的人,很快便反应过来了,脸上的表情也由惊讶变得喜悦,“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舞儿淡淡的笑了笑,“我将一切都告诉你们,就是希望你们可以信任我这个主子,也让我能够信任你们。” “是,主子。”三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一定誓死为主子效力,绝对不会背叛主子的。” 舞儿满意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我累了,要是司徒昀来了,就让他来见我。” “是,主子。”三人点点头,便离开了房间。 “宫主将一切都说出来,难道不担心吗?现在宫主那么虚弱,任何威胁都不可以留下。”轻风淡淡的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是很快便消失殆尽。 “我只是想让她们信任我,不会有二心,自然我自己也该相信她们,这件事情告诉她们并不会对我有任何的损害,相反她们会更加尽心尽力的为我办事。”舞儿轻轻的笑道:“轻风,我们要开始反击了,司徒昀,司徒文浩,即使成为了废人,我也要将你们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是,宫主,轻风会一直陪着宫主。”她会陪着她,不仅是因为她是宫主,更因为她从小看着她长大,十年了,她把她已经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妹妹…… “轻风,你也下去休息吧,这几天都守着我,你也一定累了。”大爷爷说的不错,我的确是很容易劳累,而且需要长时间的睡眠来修复身体内脏,她现在又感觉疲累了。 “不,宫主,轻风必须要留在你的身边,不可以留下任何的一丝危险,主子休息吧,轻风习惯了。”轻风淡然的脸上多了一丝坚定,使她清秀的小脸也显得魅力四射。 舞儿忽而一笑,第一次在轻风的脸上看到别样的情绪,没想到竟然也是那么迷人,“好,那我就休息了。”舞儿走进内室,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很快,睡梦就完全的席卷了她。 轻风站在床前,看着舞儿甜美的睡颜,淡然的脸上多了一丝怜惜,宫主,轻风会保护你的,你就好好的休息吧…… 给读者的话: 明天暖就可以恢复更新了,而且会努力给亲们多更点的,补偿这几天的损失……求评论和砖砖,还有推荐,收藏… ------------ 帮我救人 “舞儿,你在里面吗?”司徒昀的声音传来,将舞儿从梦中惊醒,舞儿定了定神,心里更是苦笑,失去武功的自己还真的没用,竟然没有听出司徒昀来到的脚步声,甚至还会被他吓到。 轻风淡淡的说:“宫主,要开门吗?” “开门吧,我这就起来。”说着便掀开被子站了起来,眼前一黑,她便又坐回了床上,按了按太阳穴,甩了甩发晕的脑袋,更是痛恨自己的无能。 “宫主,你还好吗?”轻风隐隐有些担忧地问道。 舞儿摇了摇头,苦涩的说道:“没事了,不过是晕了一下,我现在还真是没用,连起个床都会头昏了。” “宫主别想得太多了。”轻风冷淡的声音中隐隐的含着安慰的意味,让舞儿的心里微微一暖。 “好了,你去开门吧!”说着便站起身来到了外室,坐在贵妃榻上继续闭目养神起来。 轻风打开门,再次见证了司徒昀的脸色由比转黑最后变得铁青,而她也不说什么,只是退开两步,冷漠的说:“太子请进。” “哼……”司徒昀不满的哼了一声,便走进了屋子,看着榻上有些疲惫的舞儿,他担心的说:“舞儿,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脸色那么差?” 舞儿睁开眼,冷淡的看着司徒昀,直白的说:“你很爱我?必须要娶我为妻是吗?” 司徒昀脸上一红,惊喜地说:“舞儿,你终于明白我的心意了?” “你就回答是不是就行了。”舞儿的话语和表情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也让司徒昀的心里有了一丝窃喜,难道舞儿终于肯接受我了吗? “是,我爱你,我一定要娶你做我的太子妃。”司徒昀努力的压抑着兴奋的心情,深情款款地说道:“舞儿,你答应我吧,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那你是不是愿意为了我做任何事情?哪怕丢了你的性命?”舞儿不理会他的兴奋,自顾自的问道。 司徒昀虽然隐隐的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还是信誓旦旦地点头说道:“是,世界上什么都比不上你重要,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牺牲。” 舞儿勾起嘴角,邪魅的问道:“哪怕是你的父皇吗?如果我要你牺牲你和你父皇的父子之情,你做得到吗?” “舞儿,你……”司徒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让父皇听到你,那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还以为太子殿下对我的爱有多深,原来不过是在敷衍我,既然你不愿意,那么就请离开吧,我也不愿意再见到你了,圣旨我也不会接下的,我不可能为了陌生人而牺牲自己的幸福,太子殿下,如果你硬要娶,就娶一具冰冷冷的尸体好了。”舞儿残忍的勾起嘴角,眼神也变得嗜血而残酷。 “舞儿,你明明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父皇毕竟是我的父皇,还抚养了我那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伤害他……那是不孝啊……”司徒昀努力地解释着,“在我的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让我背叛父皇,我是怎么也做不到的。” “那如果是在不伤害你父皇的前提下帮我做一件事情呢,只是你做的这件事情可能会引起他的震怒,那你还愿意做吗?”舞儿冷淡的问着。 “愿意,只要伤害父皇,不伤害到傲修国的根基,我愿意帮你完成你的愿望。”司徒昀坚定地说道:“舞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就告诉我吧,很快我们就要成亲了,我一定会帮你的。”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有一个心愿,我想救一个人,如果你能帮我救出他,我就嫁你为妻。”舞儿淡漠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垂下的眼睑遮盖住了残忍与嗜血…… “你想救谁?我一定会帮你的。”司徒昀一兴奋,话就冲口而出,但是下一秒他就隐隐的觉得事情不简单了,救什么人还会让父皇震怒,难道这人是父皇的仇人吗? “你应该知道十年前的灭门惨案吧,瑶家一百多口人一夜之间被人杀光,不知道你父皇有没有告诉过你凶手是谁?”舞儿满意的看着司徒昀越来越白的脸色,看来司徒文浩真的把这件事情告诉司徒昀了,那么他就是极信任司徒昀的,那么利用他就有希望找到他藏匿爹爹的地方了吧。 “瑶家,战神瑶谨瑜,你是他的什么人?”司徒昀白着脸问道,他到现在都记得父皇那日的恨意与疯狂,可见对瑶家是多么的憎恨,舞儿怎么会和瑶家扯上关系呢,要是让父皇知道舞儿和瑶家有关系,那么舞儿也绝对必死无疑。 “我是他什么人你根本不必知道,只要你帮我救出他,我就嫁给你,这就是我唯一的条件,否则你得到的只能是一具尸体。”舞儿果断地说道,话语中是那么的决绝。 “舞儿,你为什么要逼我呢?从小父皇一直都是最疼爱我的,也是我最敬佩的人,瑶家是父皇心中的一个禁忌,提起都要满门抄斩,更何况是救人了,恐怕结果不是失去父子之情那么简单了,父皇怕会恨我入骨的,而且也会杀了你。”司徒昀脸色难看的说道。 “我不在乎死,我只要救出瑶谨瑜,其他的都与我无关。”舞儿冷漠的说道,看也不看司徒昀心痛的眼神,径自说道:“我知道皇上多恨瑶家,但是我必须要救出瑶谨瑜,我也知道,万一这件事情泄露,我一定难逃一死,但是我选择将这件事告诉你,就是因为我想赌一把,赌你对我的情谊,倘若太子殿下不愿意帮忙,我自会自己做。” “舞儿,你非救不可吗?”司徒昀有些莫名的问道,他不能让舞儿自己动手,父皇的心机有多么深沉,只有他知道,舞儿就算再聪慧,和父皇斗也只是以卵击石,他爱她,也敬爱父皇,他不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父皇的手上,他只能帮他,或许父皇会恨他,但是他别无选择…… “是,非救不可。”舞儿知道,司徒昀一定会帮她的。 “好,我帮你,只是你要答应我,只是救出瑶谨瑜,不要再做别的了。”司徒昀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好,多谢太子殿下相助,事成之后,舞儿定会信守诺言。”舞儿的话语中难得的多了一丝感激与温和。 司徒昀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我帮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爱你,不想让你死在父皇的手上。” “谢谢你!”这一声道谢是认真的,毕竟他确实要冒着很大的危险,她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只要你能明白我对你的感情,我便心满意足了。”司徒昀微笑着说道,隐去了心中的苦涩与痛楚。 “我累了。“舞儿的脸忽然就冷了下来,又恢复了原来的冷淡。 “好,你休息吧,我先走了。”司徒昀苦涩的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舞儿看也不看他的背影,只是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着别的事情…… ------------ 那么简单 “我叫你们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可发现父皇有什么常去的地方?”司徒昀淡然的坐在椅子上,神情显得有些疲惫和辛酸,自从答应了舞儿这件事情以后,只有有消息的时候才能见到她,不然她根本不愿意见自己,没想到自己也会有那么悲哀的时候。 “回禀太子殿下,属下发现皇上经常出没于西边的竹林,但是属下跟了几次,每次一根到竹林中心,皇上就忽然消失了,再大半个时辰以后便会走出竹林,心情还非常的好。”一黑衣的蒙面男子恭敬的站着,态度恭谦的说道。 司徒昀挥了挥手,有些疲惫的说道:“哦,西边的竹林……那慕容舞呢?你们有没有调查出她的身世,还有她和十年前瑶家的灭门案有什么关系?” “属下无法查到关于慕容姑娘的任何消息,只知道她是两个月前忽然出现在京城,并且接管下了慕容家的产业,成为了寻欢阁的花魁,其他消息属下都不得而知。”另一男子恭敬地回答道,羞愧的低着头,略微颤抖的身子显示着他此刻的害怕。 “哦?你们先下去吧,密切注意父皇最近经常去的地方,随时向我禀报,还有慕容姑娘,继续调查她的身世,有任何线索都要先来告诉我,还有,派人保护她,仔细的禀报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奇特的举动。”舞儿究竟是什么人呢?和瑶家又有什么关系呢?看来血殿的势力真的不容小嘘,他动用了所有的人力都没有调查出她任何的身世,甚至连她是血殿宫主的身份都没有调查出来,倘若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恐怕自己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是,太子殿下。”两人恭敬的退了下去,顺带的也把门给关上了。 待两人离开,司徒昀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头,心里是说不出的苦涩和愧疚,没想到身为太子的自己,竟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背叛父皇只为了博得佳人的一笑,父皇说得不错,爱情真的会让人疯狂,即使知道她是在利用自己,却无法狠下心,只能选择帮她,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宿命吗? “来人,摆架御书房。”罢了,他一定要尽快找出瑶谨瑜的藏身之处。 “是,太子殿下。” 司徒昀来到了御书房,司徒文浩正在批阅奏着,见司徒昀进来,温和的笑了笑道:“昀儿最近可是天天往寻欢阁跑,可极少来见父皇了,怎么今天拿了好的兴致,来探望父皇了?” “父皇,儿臣只是想要和父皇谈谈天,儿臣实在是苦闷的紧,打扰父皇了批奏折了吧,儿臣还是晚些再来吧!”说着就要离开。 “慢着,昀儿有什么心事但说无妨,奏折放放就是了。”司徒文浩一脸笑意的问道:“能让昀儿烦恼苦闷,一定是慕容姑娘吧,她还没有答应你的求婚吗?”这慕容舞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他发下圣旨,她竟然敢不接,而且还扬言要太子亲自去求,昀儿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看着他日渐憔悴的模样,他是越来越舍不得,若不是慕容舞掌握着傲修国的经济,还有她背后的势力,他早就对她动手了。 司徒昀伤心的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息道:“儿臣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感动她了,她的心里当真是一点都不存在儿臣的位置,不管儿臣如何情深,她却依旧冷淡,如今儿臣已经无计可施。” “昀儿,你就是太优柔寡断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只要她成为了你的人,心里还会没有你吗?父皇刚刚得到一个消息,她已经武功尽废,如今已经是个废人,你大可不必担心什么了。”司徒文浩拍拍司徒昀,语出惊人的说道。 司徒昀脸色一变,舞儿废了武功,这个消息连他都不知道,父皇又是从哪里知道的?难道父皇早就在舞儿的身边安插了眼线不成,那舞儿的一举一动不都在父皇的掌控中,不行,他必须得加快速度,“父皇,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的?难道你在舞儿的身边安插了眼线吗?” 司徒文浩摆摆手,温和的笑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只要按照父皇说的做就是了,一个没有武功的女人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想要得到她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是舞儿乃是个倔强之人,拼死都不愿意嫁给儿臣,儿臣知道他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每次想到这个,儿臣就心如刀绞,恨不得将那个男人扒皮拆骨,可是却又不想舞儿怨恨我……”司徒昀一脸沉痛地说道,悲痛的表情让司徒文浩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为什么老天爷要那么残忍?要让他们父子经历同样的痛苦,他那么多的儿子中,只有昀儿最得他的心,而且有那个魄力成为傲修国的继承人,却没想到曾经聪明睿智的儿子竟然也被一个情字所累,那个女人怎么可以那么不懂得珍惜…… “昀儿,还记得父皇跟你说的话吗?对待自己的敌人千万不要心软,否则等到失去了心爱的女人以后一定会后悔莫及,那个男人是什么东西,怎么配和你争,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和人,就要先毁了她的心,只有那个该死的人消失了,她才会回到你的身边……” 司徒昀看着司徒文浩有些疯狂的表情,狰狞的脸都不像平日里温和的父皇,更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鬼,他恶寒的移开眼,愣愣的说道:“但是……” “没有但是,身为一个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自己心爱的人心里有别人,还记得父皇跟你说过的故事吧,走,父皇带你去看看,那个该死的男人,你就会明白该怎么做了。”司徒文浩甩了甩袖子,快步的走在前面。 司徒昀微微一愣,那么简单,他都还没有进入正题,父皇就要带自己去看瑶谨瑜了吗?是不是太简单了点,但是又感觉不到什么奇怪的,父皇应该不知道舞儿的真实身份才是,不然是不会允许自己娶舞儿为妃的,看来父皇真的是很相信自己,可是他却…… 想归想,司徒昀隐去心中的愧疚,赶紧跟了上去…… ------------ 瑶谨瑜 司徒昀跟着司徒文浩走了好一会儿,果然来到了西边的树林中,司徒昀轻蹙起眉头,看来暗卫禀报的不错,父皇的确是把人藏在竹林里,可是这里空空旷旷,除了竹子根本就没有别的了,父皇又能把人藏到哪里呢? 忽然,司徒文浩转过头,提醒道:“昀儿,一定要小心的跟着父皇的脚步走,万一走错一步就很危险了。” “是,父皇。”司徒昀回过神,小心翼翼的跟着司徒文浩的脚步走,待司徒文浩停下脚步的时候,司徒昀赫然发现自己站在一座茅屋前,可是他明明记得竹林中是什么都没有的啊,那怎么会多出一座茅屋来呢? 司徒文浩微笑着看着司徒昀疑惑的表情,解释道:“昀儿,这竹林中是有阵法的,不知道怎么走的人是无法走进来的,他们就只会在竹林外徘徊,就算走进来了,走错一步就是死路一条,所以我才刚把瑶谨瑜藏在这个地方,整个傲修国,恐怕只有这里才是最安全的了。” “父皇果然英明,藏在这里万无一失。”他父皇果然不是一个省油的主,难怪舞儿找不到任何的线索,根本不会有人想到这片废弃的竹林里会有那么高明的阵法。 “跟我来吧!”司徒文浩对着司徒昀点点头,便走进了茅草屋。 司徒昀也跟了上去,的确是个很平常的茅草屋,但是司徒文浩却在木桌上敲了三下,地底竟然开始分裂开,到最后变成了一个正好可以足够一个人通过的正方形的地道,司徒文浩看了一眼司徒昀,便走了下去。 司徒昀也跟了下去,接着地道的门便又自动的合拢了,漆黑的地道忽然变得非常明亮,一条长长的地道出现在司徒昀的眼前,蜿蜒的根本看不到尽头…… “走吧,昀儿。”说着司徒文浩便走在了前面。 司徒昀跟着司徒文浩穿梭在地道中,地道中倒是没有什么机关,是一条很普通的地道,但是他隐隐的觉得这条地道绝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普通,他思考一向都是面面俱到的,不会留下任何的机会让别人进去这里,所以这里一定有机关,这是他察觉不到罢了…… 走了好一会儿,两人来到了一座石门前,司徒文浩的手轻轻的在一盏油灯上转了一圈,石门便应声而开,司徒昀跟着司徒文浩走进石门,门边再度的关山了。 司徒文浩一眼便看到了四肢都被铁链锁住的男人,他的头发蓬乱,衣服已经破破烂烂了,根本就遮盖不住身体,身上布满了鞭痕和伤疤,而且他太瘦了,连肋骨都清晰的凸了出来,看来父皇很久没有给他吃过东西了,更可怕的是他的琵琶骨被两根弯钩刺穿了,而且那弯钩似乎已经和他的血肉和在一起似地,想必已经很多年了,这样一个人,很难想象是闻名天下的战神…… 司徒昀移开眼,看了一眼房间,便被各式各样的刑拘给震惊了,这里的刑具竟然比起吏部的刑具还要多,甚至有很多的都是自己不曾见过的,随便一样便可以让人痛不欲生,十年,这个人还能活着,还真是奇迹…… “昀儿,怎么样?这里是不是很壮观,你能想象这个邋遢的东西是当年闻名天下的战神瑶谨瑜吗?”司徒文浩的脸上已经找不到平日里的沉稳干练,有的只是嗜血和疯狂,连眼珠子都含着暗暗的红色,在灯光下冒着妖异的光芒…… “父皇,他不会是死了吧?”他们来了那么久,这个人动都没有动一下,不会是死了吧,要真是这样,他就真的无法想向舞儿交代了。 “哈哈哈,朕怎么可能让他死,死了不是太便宜他了嘛,朕每天都为他吃续命的丹药,而且已经割了他的舌头,想咬舌自尽都不可能了,经脉也已经被我断光了,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彻底的废人,想死都要看我愿不愿意……朕要每天折磨他,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朕的心里才会觉得好受,哈哈哈……”司徒文浩疯狂的大笑着,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鬼,让人从心底里感觉残忍…… 司徒昀第一次觉得眼前的父皇是那么的可怕,如果是他,只会杀了自己的情敌,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看着眼前男子的惨状,他从心里感觉到一丝怜悯…… “昀儿,你想不想看父皇怎么折磨他的,你等着啊!”司徒文浩忽然兴奋的走到水桶边,舀起一勺水就往瑶谨瑜的身上撒去…… “啊!”沙哑的吼叫声回荡在石室内,仿若野兽的哀嚎,让人由心底里发颤。 “父皇,那是盐水?”否则怎么可能那么痛,他身上那么多的伤痕,用盐水来浇岂不是痛上加痛。 司徒文浩忽然疯狂的大笑起来,“瑶谨瑜你睁开眼睛看着我,我带我儿子来看你了,你还记得昀儿吗?他以前都会叫你瑶叔叔的,恩?你怎么不看啊,抬起头来看看啊!” 瑶谨瑜的头缓缓的抬起,滞留的缓慢中带着极度的虚弱,他眼睑微微的抬起,看着疯狂中大笑的人和他身边俊逸的男子,忽然扯起嘴角笑了起来,竟然充满了轻蔑与嘲笑的意味…… “你笑什么,啊,说啊,你笑什么?”司徒文浩忽然发狂似地拿起石桌上的鞭子,狠狠的抽着瑶谨瑜,愤怒的吼道:“说啊,你笑什么?不说朕就打死你,说啊!” 很快,瑶谨瑜的身上便又变的皮开肉绽,旧伤上加上新伤,鲜血不停的从伤口下留下,瘦弱的身躯很快便变得鲜血淋漓,而他依旧带着那抹嘲笑的笑意,眼睛紧紧的盯着司徒文浩,没有一丝的哀求,反而镇定的让人毛骨悚然,这一刻,让人有种错觉,好似被打的不是他,他才是胜利的那个…… 司徒昀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男子被称为战神了,即使身为阶下囚,即使被囚禁折磨了十年,即使每日都忍受着巨大的痛楚,却依旧没有在他的眼中看到任何的恐惧与哀求,反倒犹如高高在上的神一般,这就是生存在磨练与战场上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即使再痛苦也绝对不会低下战士的头颅,这一刻,他的脑中忽然闪出舞儿妖娆而倔强的模样,他们是那么的想象…… 而司徒文浩依旧还在挥舞着鞭子,直到他感觉手都酸了,他才停下了动作,转身舀起一勺盐水,往瑶谨瑜泼去…… “啊!”瑶谨瑜大叫一声,拳头紧紧的握起,全身都紧绷起来,宛若野兽死前的嘶吼,让人的心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大叫过后,他垂下了头颅,想必是又晕了过去…… 可是司徒文浩却始终不放过他,拿起一边已经烧得通红的烙铁,毫不留情的印上了消瘦的身躯,“嘶”皮肉烧焦的声音响起,一股焦味弥漫开来,让司徒昀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 “呃……啊……”男子痛苦的皱起眉头,拳头紧紧的掐起,忽然,他睁开了眼睛,紧紧的等着司徒文浩,带着战士的威慑力,让人不由自主的害怕。 司徒昀的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被这双眸子深深的震撼了,这个男人究竟有多么的坚强,这样的痛楚下竟然还有那么倔强,竟然还能有这样的威严,他明白父皇为什么要囚禁他了,对于一个帝王而言,这个人实在是太有威胁力了,留之必是祸害…… 不知道怎么的,司徒文浩忽然安静了下来,通红的眼直直的与瑶谨瑜的眼睛对视着,良久后,他扔下手中的烙铁,兴致缺缺的说道:“朕一定会想到让你痛苦的方法的,朕不仅要折磨你的身体,还要折磨你的心,让你知道痛是什么滋味。” 瑶谨瑜却只是垂下了眸子,闭上眼,不只是昏过去了还是睡着了,亦或是不想再看司徒文浩一眼。 司徒文浩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瑶谨瑜的口中,然后拿出锦帕擦了擦手,扔在地上,对着司徒昀说道:“昀儿,我们走。”说着便已经走出了石室。 司徒昀转过头看着瑶谨瑜,忽然瑶谨瑜睁开眼睛与他对视,乌黑的眸子竟然让司徒昀又一霎那的失神,他点点头,便抬起脚走出了石室…… 瑶谨瑜忽而勾起了嘴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眼中也泛起了幸福的光芒…… “昀儿,你知道他唯一的弱点是什么吗?”走在路上,司徒文浩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司徒昀摇摇头,一个被灭了全家的人还有什么弱点吗?这种人才是最强大的吧,倘若离开了囚笼,他便会是最可怕的野兽…… “他女儿,十年前,他的女儿瑶舞儿并没有死,但是不管朕用尽什么方法,却依旧无法找到她,昀儿,如果你找到了她,就带到父皇的面前,父皇会让他们父女相见的。”司徒文浩的话让司徒昀出了一身冷汗,难道父皇知道舞儿的身份吗?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挑明,或者将舞儿抓起来,父皇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单纯的要我找人,还是意味着别的…… “是,父皇,昀儿一定会尽力寻找瑶舞儿的。”看来舞儿十有八九是瑶谨瑜的女儿瑶舞儿了,难怪她一直都拒绝自己,有这样一段曲折在,她没有恨我已经是很好了吧…… “恩,昀儿,父皇也累了,回宫休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司徒文浩体贴的拍拍司徒昀的肩膀,简直就是十足的慈父。 “是,父皇,儿臣就此告辞。”司徒昀行了一个礼,便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司徒文浩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徒昀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以后才转过身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 黄雀在后 与司徒文浩告别的司徒昀并没有回到太子宫中,而是躲在暗处确定司徒文浩回到御书房了才悄悄的返回了竹林,照着司徒文浩走过的路线重新走了一次,果然来到了茅草屋前,他有些兴奋的走了进去,然后敲了三下桌子,地底应声而开,司徒昀走了进去,很快便来到了石门前,他也将油灯往右边转了一圈,“轰隆”…… 瑶谨瑜睁开眼睛看着去而复返的司徒昀,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呃,呃,呃……”他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一声单音,但是他依旧不气馁的不停的发着单音,希望司徒昀可以听得懂。 司徒昀自然是不明白他说什么的,不过大致上也看懂了他的表情,“瑶叔叔,这么多年我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却没想到你竟然被父皇关了起来,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瑶谨瑜摇了摇头,拼命的叫着,模样看起来有些焦急。 “你是不是想问我你女儿的下落?” 瑶谨瑜激动地点着头,手脚也不停的挣扎着,拖着地上的链条发出了响亮的碰撞声。 “父皇一直没有找到你的女儿,或许当年是被你妻子藏了起来,不过我认识一个人,是她拖我来找你的,我也不管确定是不是你的女儿,她叫慕容舞,是慕容家的掌权人,也是血殿的宫主,她找了你很久了,却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瑶谨瑜点了点头,神色莫名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他激动地摇着头,努力的想要表达着什么。 “你想让她来救你吗?”司徒昀只能本能的猜测着。 瑶谨瑜拼命的摇着头,司徒昀皱起眉头,询问道:“你不希望她来救你?” 瑶谨瑜点点头,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反倒像个慈祥的长辈,让司徒昀有一瞬间的晃神。 “瑶叔叔希望她不要来救你,你是担心她会被父皇发现吗?”司徒昀明了的点点头,看来瑶谨瑜果真是很在乎这个女儿,宁愿自己呆在这里受苦也不愿让父皇找到他的女儿。 瑶谨瑜重重的点了两下头,“呃……呃……”哀求的看着司徒昀,脸上布满了慈父的光辉。 司徒昀看不懂瑶谨瑜说什么,只得叹息道:“瑶叔叔,我虽然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还是要告诉你,舞儿她绝对不会放弃的,她很倔强,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我答应过会帮她,就一定会帮她,所以你就不要再说什么了。” 瑶谨瑜无奈的垂下了眼睑,过了好一会儿以后,他才抬起头,微笑着点了点头。 司徒昀明白了他的意思,温和地说:“瑶叔叔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她的,不会让她被父皇发现,你一定要活下去,你们会有团员的一天的。” 瑶谨瑜的眼睛湿润了,他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感激。 “那好,我就先离开了,瑶叔叔保重吧!”说着便快速的离开了石室。 石门再度关上了,瑶谨瑜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将眼角的泪水给逼了回去,嘴角带着满意的笑容,他的舞儿还活着,他的舞儿竟然做了慕容家的当家人,还是血殿的宫主,这样他就放心了,至少她还是有自保的能力的,那就够了…… 过了好一会儿,石门忽然又开了,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进入了石室内,带着阴森森的笑容看着瑶谨瑜,冷酷的说:“你是不是正在高兴你的女儿还活着呢?是不是想着你的女儿会来救你啊?是不是庆幸着她有了那么大的势力可以与朕一较高下了呢?” 瑶谨瑜的脸瞬间就白了,“呃……呃……” “哦,你是不是想问朕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朕好心的回答吧,其实入口一直就是两个,朕今天是故意带昀儿从竹林里走的,乘着他回来,朕刚好也从御书房走进了你隔壁的房间,听得一清二楚,啧啧啧,你的宝贝女儿真是不得了啊,把朕最得意的儿子迷得魂不守舍,连朕这个父皇都可以不要了。”司徒文浩拿着鞭子勾起瑶谨瑜的下巴,轻佻的说:“也是,虽然朕没看到过脸,但是那销魂的身姿和漂亮的大眼睛就已经够勾引人了,昀儿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会对那样的美人动心也是正常的,就像当年朕对涵儿一样。” “呃……”瑶谨瑜移开下巴,闭上眼,不再看司徒文浩一眼。 司徒文浩忽然狠狠的抽了一鞭子,大笑道:“你说是不是缘分啊,你抢了朕心爱的涵儿,而现在你的宝贝女儿就要嫁给昀儿为太子妃了,是不是老天爷给朕的补偿呢?可惜,她都已经嫁人了,一个残花败柳怎么有资格做昀儿的太子妃呢,你说是不是啊?你说等到新婚那夜,朕将这件事情说出来,顺便把你的宝贝女儿送来和你一起作伴,你说好不好?” 瑶谨瑜瞪大了眼睛,惊诧的看着司徒文浩,拼命的拉扯着四肢上的链条,宛若一头发狂的野兽…… “哈哈哈……挣扎啊,你都是个废人了,再挣扎都没有用,哦,对了,朕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呢,上个月你的宝贝女儿和流云国的高手一战,经脉尽废,五脏六腑都碎了,不过为了救慕容家的产业,她冒着生命危险逆行重塑经脉,虽然愈合了,不过也是个废人了,一个和你一样的废人,还怎么跟朕斗。” 瑶谨瑜猛地瞪大瞳孔,挣扎的更用力了,身上的伤口不停的流着血,他好像没感觉到似地,只是拼命的挣扎着,充血的双眸死死的等着司徒文浩,眼中带着嗜血的杀意…… “哈哈哈……你慢慢挣扎吧,朕该去批奏折了,还有,为我的昀儿准备婚礼呢,哈哈哈……”司徒文浩大笑着离开,留下瑶谨瑜一个人疯狂的扯动着锁链…… 瑶谨瑜好像已经失去了理智一般,通红的眼死死的盯着前方,不停的挣扎着,不停的嘶吼着,想要逃出这个可怕的牢笼…… 给读者的话: 亲的意见很好呢,希望有更多的亲看暖的文文,给暖提意见,暖会改正的,可别弃我而去哦!求票票和砖砖 ------------ 爹爹的踪迹 “宫主,太子在外面,说是有了消息。”轻风靠在舞儿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舞儿睁开眼,拿过一边的面纱戴上,“让他进来吧!” 轻风点点头,便去开门,司徒昀直接无视轻风,来到房间内便略显焦急的问道:“你是不是他的女儿。” 舞儿顿了顿,眼睛微微眯起,“你知道了?是谁告诉你的?你那个昏庸的父皇?或者是你自己调查出来的?那么你现在站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质问我?或者说想要抓我去向你父皇邀功?” 司徒昀想说什么,却始终说不出口,父皇的确是灭了她家满门,囚禁了她的爹爹,抓了她的娘亲,他还能怎么辩解呢,在她的心里,这笔恨已经根深蒂固了吧,“对不起,我代替父皇向你道歉。” “道歉?”舞儿轻轻的勾起嘴角,讽刺的说道:“道歉有用的话要官差做什么?虽然那个昏君是傲修国的主宰,但是也不能乱杀无辜啊,他灭了我满门,抓了我爹爹,害死了我的娘亲,一句道歉可以让我的家回到原来吗?能够弥补我那么多年来的仇恨与痛楚吗?” “害死你的娘亲?可是父皇说你娘亲没死啊,只是被他关起来了。”司徒昀皱起眉头,认真的说:“是不是你弄错了。” “呵呵呵……他说我娘亲没死……哈哈哈……可笑,可笑啊……”舞儿夸张的大笑起来,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块鲜红的布,摊在司徒昀的面前,“这是娘亲的血,你看清楚,那天我虽然被娘亲藏在箱子里,但是所有的一切我都听得清清楚楚,娘亲死了,是自杀死的,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跟那个昏君在一起,而那个昏君连她的尸体都不放过,他说要爹爹和娘亲连死都不能在一起……” 司徒昀看着舞儿手上鲜红的锦帕,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父皇是在骗我的吗?可是他为什么要说谎呢?父皇,难道你看着心爱的人死去都不会后悔吗?帝王就真的可以得到一切吗?爱一个人真的要毁了她才能得到她吗?父皇,这一次你真的错了…… “你明白了吧,你尊敬爱戴的父皇就是那么一个残忍血腥的人,他乱杀无辜,谋害朝廷大将,他欺骗了天下人,甚至让相爱的人生不能一起连死都不能同穴,那么残忍的人怎么配受别人的爱戴……”舞儿冷淡的说着,眼中是深深的恨意与痛苦。 “我……”司徒昀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所有的话都只变成一句,“对不起,我会尽量的补偿你的,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补偿?好,是你说的,我要你父皇的性命,你做得到吗?”舞儿定定的看着司徒昀,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弧度,眼睛里也泛起嗜血的红光。 “我……”司徒昀无奈的摇了摇头,歉疚地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只是绝对不会伤害父皇,他不仅仅是我的父皇,更是傲修国的皇帝,他的生死关系着傲修国的命运。” “哼,说到底你不就是做不到嘛,还说补偿……你们父子都是那么的可笑……”舞儿轻蔑的笑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帮我找到娘亲的尸体,帮我救出爹爹,我什么都可以既往不咎……如何?你答不答应?” “真的?你愿意放下仇恨?”司徒昀狐疑地问道,舞儿并不是个会轻易放弃仇恨的人,他一向都是有仇加倍偿还的,真的有可能原谅父皇吗?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的心里爹爹和娘亲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我才没有那个闲心和那个昏君斗,就像你说的,那个昏君毕竟是一国之君,关系着傲修国的百姓,我又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舞儿背过身,邪魅的笑道:“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好,只要你不跟父皇作对,我就帮你救出你爹和你娘亲。”司徒昀郑重的点头道:“今天我去见过父皇了,父皇带我去见了你爹爹。” 舞儿猛地转过身,激动地说:“你说真的?爹爹现在怎么样?” 司徒昀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他……不好……恐怕只剩下一口气了,他叫你不要去救他,要你好好的生活,可是我知道,你不会放弃的。” 舞儿垂下眼睑,袖子下的手掐得紧紧的,爹爹,舞儿怎么可能不救你,怎么可能放过那个昏君,舞儿一定会救你,必须救你,否则舞儿这一辈子都会在痛苦与内疚中生活,爹爹,恕女儿不能听你的话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这一次多亏了你了。”舞儿抬起头,郑重的对着司徒昀点点头道。 司徒昀苦涩的笑道:“你不必客气,之前我是为了得到你,现在是为了为我父皇赎罪,还有……是因为我见到你爹,他真的是个男人,生活在战场上的英雄,连我都不禁佩服他了,我不希望父皇一错再错,日后他一定会后悔的。” “哼,那个昏君绝对不会后悔,他这样的人即使到了地狱也会认为自己的对的。”舞儿不屑的说道,娘亲的死都没有让他认识到错误,可见那个人是多么的自私自立,恐怕在他的眼中天下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吧,身为帝王的他就一定会是对的吧……这种人不仅可恶更可悲…… “父皇只是被嫉妒迷住了眼睛。”司徒昀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决定告别,“舞儿,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你把地点告诉我就好了,不然万一被发现了,会连累到你的,还有,娘亲的尸体我自己会想办法的,你毕竟是太子,要是让司徒文浩知道,你的太子之位恐怕也会不保。”对于司徒昀,她虽然不爱,但是也不讨厌,更何况她又帮她找到了爹爹,她就更不应该恩将仇报了,一切就到此为止吧,她也不愿意再和他有什么纠葛了。 给读者的话: 请亲们多投点票票和砖砖哦,还有帮暖顶一下吧,哎……暖这里真的好冷清啊…… ------------ 能信任的人 “你不恨我吗?你刚才不是要我补偿你吗?”司徒昀愣愣的问道。 “恨你?我为什么要恨你?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你父皇做的错事和你无关,虽然我原来是想要利用你,不过是因为你之前利用了寻欢阁威胁我,不过现在看来你也不是个坏人,况且你已经帮我找到了爹爹,也算是给了我一个恩情,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不希望你再牵扯进来了,就像你说的,他毕竟是你的父皇。”舞儿淡淡的说着,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我……你……我愿意帮你,你需要我帮你,你爹爹囚禁的地方有阵法,不知道怎么走的人是很危险的,只有我才知道怎么进去,所以你必须要我带你进去,至于你娘亲,相信父皇一定把她藏得很好,除了我你们谁还有机会接近她呢?”司徒昀诚恳地说道。 舞儿想了想,才点了点头道:“好吧,这可是你自己要帮我的,那就当我欠你一个恩情吧。” 司徒昀本来想说不用的,但是到喉咙口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真的要那么伟大吗?真的不抓住那么好的机会吗?或许这个恩情是他唯一的机会了,沉默了几秒,他才点点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好。” 舞儿点点头,“那么三天后就行动。”她真的一天都不想等了,爹爹在司徒文浩的手上一定被折磨的很惨,多一天就多一分灾难,但是这样的自己只会连累他们,三天,至少可以恢复一层的功力吧,至少运用轻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了。 “好,那就三天后,可是你的武功……”司徒昀担忧地问道。 舞儿眯起眼,严肃的问:“你怎么会知道我没有了武功?”明明这个秘密只有四个人知道,连绿伊都是不知道的,那是谁说出去的呢? 司徒昀苦涩的说道:“今天我找父皇,父皇告诉我的。”她终究还是防着自己的吧。 “他?怎么可能?”难道司徒文浩也在她的身边安插了眼线不成,那会是谁呢?不会是绿伊,那就是……她们?难道她真的不能相信她们吗? “这件事情一定要挑出你最信任的人,或者说一个都不要告诉。”司徒昀一脸严肃的说道。 舞儿点了点头,心情从来没有那么沉重过,她信任的人,一个两个都是奸细,她到底应该相信谁呢?或许真的像司徒昀说的,一个都不要相信…… 司徒昀的唇瓣动了两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苦涩的笑了笑,“你好好考虑一下,定下了计划就告诉我,千万不要冲动行事,父皇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我……就先告辞了。” “谢谢你!慢走……”舞儿感激的点点头,对于司徒昀也稍稍的多了那么一丝好感。 司徒昀离开了,舞儿静静的坐在贵妃榻上,轻风则静静的站在她的身边陪着她,良久以后,舞儿才轻轻地说道:“轻风,你说我该相信谁呢?” “轻风会永远的陪在宫主的身边的。”轻风淡淡的说着,眉眼中多了一丝心疼。 “轻风,三天后,就只有你陪我去吧,我能相信的也只有你了。”舞儿刚刚说完,一道笑嘻嘻的声音便插了进来,“宫主,你怎么可以把小双给落下呢,还有冷呢!”说着,小双和冷便手牵着手从正门走了进来。 “就是,还有我……”一道吊儿郎当的身影从窗外钻了进来,笑嘻嘻的看着舞儿,正是那任逍遥。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舞儿惊诧的问道。 “宫主,小双和冷本来就是你的暗卫,你带轻风出来都不带我们出来,太不够意思了,所以我们就来找你呗,正巧就遇到了那么重要的事情,宫主,你不会又不带我们去吧。”小双嘟起嘴,不满的看着舞儿。 舞儿的心里一阵温暖,她轻笑道:“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怎么会不带你们去” “好,有得玩咯……哦不是,可以救人咯!”小双兴奋的叫道,不过音量却控制的很好。 几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异样的色彩…… “任逍遥,你怎么会来的?小莲是不是被你救走的?她现在怎么样了?”舞儿严肃的问道。 “娘子好得很,现在正在我那里养伤,就是因为她命令我我才来的啊,她一定要我来看看她的小姐好不好,我的命好苦啊,娘子都只要小姐不要我……”任逍遥装作伤心的模样,还装模作样地抹着眼泪。 小双调皮的讽刺道:“你呀,怎么和宫主比,宫主和小双可是十年的感情了呢,比我们都要亲,你还是靠边站吧!” “呜呜呜……我好伤心啊……”任逍遥夸张的抹着眼泪,将气氛也带着愉快起来。 舞儿的心情也好多了,看着她耍宝,她的心里真的很为小莲高兴,能遇到这么有趣的男子,小莲会幸福的吧…… “好了,别耍宝了,赶紧来谈论一下三天后的事宜吧。”轻风清清冷冷的声音将所有人都拉回了现实。 “恩,我们商量一下,毕竟皇帝不是好对付的,我们必须,每一步都要小心……”舞儿也恢复了严肃的模样。 几人都聚集过来,开始商讨救人的事宜…… 给读者的话: 票票,砖砖,来吧,砸死我吧 ------------ 父女重逢,救人 三天后,一辆豪华的马车从寻欢阁缓缓的驶向皇宫,舞儿等人静静的坐在马车内,一到宫门口就被拦住了。 “站住,皇宫重地,不得擅闯。” 司徒昀探出头,温润的眸子也显得很犀利,“怎么?本宫都不可以回宫吗?” “太子殿下恕罪,开城门。”这太子殿下可惹不得,谁不知道他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实际上比起皇上更加的狠辣。 司徒昀回到马车中坐好,对着舞儿轻轻的点了点头,马车再度缓缓的行驶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都下车吧,跟我来。” 几人跟着司徒昀来到了竹林外,司徒昀一脸严肃的说道:“小心的跟着我走,这里很危险,走错一步都有可能丧命。” 几人点点头,跟着司徒昀的脚步走进了竹林中,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茅草屋外。 舞儿挑挑眉,狐疑的问:“这个阵法是谁布得?”当今会阵法的人十个手指都数的过来,司徒文浩的身边何时有那么厉害的人? “父皇只说是一个世外高人,来,跟我进来吧。”说着便走进了茅草屋。 几人也都跟了进去,看着司徒昀轻轻的敲了三下桌子,地底便裂开了一条缝,接着慢慢的扩大,成了一个地道,几人对视一眼,那司徒文浩的心思还真是缜密,机关竟然会安排在地下,还在外面布下阵法,难怪他们找了那么久连个影子都没发现了…… 舞儿环顾了一圈密道,还用手摸了摸,喃喃自语道:“这里怎么会没有机关?” “说不定是那昏君太自信了,认为不会有人闯进来呢!”小双也仔细的看了看密道,很确定这里的确是没有机关的。 “不可能啊,司徒文浩为人谨慎,所有的一切都要完美无缺,爹爹是他最恨的人,他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囚禁他,是绝对不可能给别人救走他的机会的,虽然外面有阵法,但是也不排除有人进的来的可能,谨慎的他又怎么可能做这么不缜密的行为呢?太奇怪了?”舞儿轻声说道,不知道是在回答小双的话还是在喃喃自语。 “那天我跟父皇来的时候也很奇怪,照父皇的性子是不可能没有机关的,可是我仔细的探查过了,这里的确是没有机关,你们就放心的跟我走吧!” “好,那带路吧!”舞儿点了点头,精明的眼睛还是仔细的观察着密道,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深,一股不好的预感也自心底升起。 走了好一会儿,几人终于来到了石门外,司徒昀看了舞儿一眼,然后才扭开了油灯的机关。 “轰隆”石门应声而开,一具四肢被铁链锁住的消瘦的人体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所有人的瞳孔都忍不住的放大了,因为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骇人了,就算是血殿的牢房中也没有见过被折磨成这样的人,司徒文浩下手真是狠毒…… 舞儿快步走进石室,却在还有几步的时候却放慢了脚步,看着伤痕淋漓奄奄一息的人,她没有勇气再走上前,她好怕,怕爹爹已经…… 她感觉每一步都好沉重,脚都已经开始打颤了,她紧紧的捏着拳头,一边走一边轻声唤道:“爹爹……爹爹……舞儿来了……舞儿来了……爹爹……你睁开眼看看舞儿,是舞儿啊……”瑶谨瑜,你怎么可以将爹爹折磨成这幅模样,总有一天,我会加倍的还给你…… 被锁住的男子艰难的抬起头,只能略微的抬起一些眼睑,嘴唇都已经干涸的破裂了,看来已经很久没有喝过水吃过东西了,当他看到面前的舞儿,死气沉沉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他略微的勾起嘴角,嘴唇上传来的痛楚让他知道不是在做梦,“呃……”他轻哼了一声,是从喉咙底发出的声音,但是舞儿还是听见了。 “爹爹,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说话?爹爹……”舞儿焦急的想要触碰瑶谨瑜,可是却又无法下手,这一身的伤痕,还有锁住琵琶骨那两根弯钩,都好像刺在她的心上一般,让她的心都抽了起来。 “呃……”依旧只是哼了一声,虽然脸上很疲累,但是眼神中依旧可以看得出深深的慈爱与安慰…… “瑶叔叔他被父皇割了舌头,已经不能说话了。”司徒昀深吸一口气,移开目光,不敢再看舞儿。 舞儿的身体一颤,双手捂着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泪水自她的眼中滑落,流到了手掌中,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即使来之前她已经坐到了心理准备,但是她依旧无法相信,她俊朗挺拔的爹爹竟然会被折磨成这幅模样,这十年来,爹爹究竟遭受了什么样的痛苦…… “爹爹,舞儿对不起你,舞儿来得晚了,让你受苦了……”舞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与地的碰撞声在石室内显得格外的响亮,她的泪水倾泻而下,十年了,她第一次放任自己流泪,第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呃……呃……”瑶谨瑜已经很虚弱了,可是依旧发出了两声嘶吼,带着怜惜与慈爱,甚至还有一丝焦急,另在场的几人的心都颤动了。 舞儿仿佛明白了瑶谨瑜的意思,站起身,用袖子擦去泪水,深吸一口气,带着哭腔说道:“舞儿明白,舞儿不应该哭的,也不应该下跪,只是这一次,从今以后,舞儿不会再那么软弱。” “呃……”瑶谨瑜缓缓的点了点头,眼中有一些湿润,但是还是如此的坚定。 轻风和小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感动,难怪宫主会那么的坚毅,原来她的爹娘都是那么坚强的人,面对这样的痛苦都可以从容的面对,可见他的心理素质有多么的强健,这样的人,真的让人敬佩,也让人害怕…… 就连冷千年不变的眼中都多出了别样的情绪,那是对强者敬佩的眼神,是第一次对一个人露出这样的眼神…… 而任逍遥的脸上也不见了嬉皮笑脸,显得沉稳而严肃,他第一次见到被折磨成这样还能活下来的人,怪不得被称为战神,是在苦难中依旧可以俯瞰众人的神,只是那双眼睛,就不得不让人从心里敬佩他…… 舞儿已经冷静下来了,她转过身,沉声道:“你们过来帮爹爹将铁链弄开。” “是,宫主。”几人上前,拿出武器,将内力全部注入,然后狠狠的一劈,粗长的铁链纹丝不动,连一个小口子都没有,几人对视一眼,又连试了几次,确定无法劈开这铁链,脸色也变得极度难看。 舞儿蹲下身,认真的看着铁链,喃喃的说道:“这不是普通的铁链,似乎是千年玄铁铸造,无坚不摧,平常的兵器是无法劈开的,没想到司徒文浩那么奸诈,竟然在玄铁的表面涂上了颜色,掩盖它的本质,所以我们才没有看出来。”她从怀中掏出寒冰匕首,正准备要动手。 “宫主,不可,两位长老吩咐过你绝对不可以动内力,否则经脉逆行,回天乏术啊……”小双和轻风同时出声,而司徒昀也抓住了舞儿的手腕,阻止她动手。 “呃……呃……”瑶谨瑜拼命的摇着头,焦急的看着舞儿,希望她不要做傻事。 “他是我的爹爹,身为人女,我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爹爹被人折磨成这样还无动于衷,怎么可能为了自己能够活下来而不顾他的死活,倘若今天我真的不能救他,我枉为人女,更枉为人。”舞儿一字一字的说道,眼睛定定的看着众人,带着不可阻止的坚毅。 “宫主,让我们来吧……”轻风认真的说道:“我们用寒冰匕首应该就可以劈开这铁链了。” 舞儿摇了摇头,沉重的说:“没有用的,你们的功法都不同,无法发挥寒冰匕首的最大威力,虽然我现在功力只剩下一层,但是用在寒冰匕首上却比你们都要管用,况且这寒冰匕首认主,不会让别人碰的,就让我来,我没事的。” “宫主……”小双还想说什么,轻风拉住她,轻摇了摇头,小双便不再说话了。 舞儿的眼睛看向司徒昀,第一次不再冷淡,带着浓浓的哀求,司徒昀心一颤,放开了舞儿的手腕,舞儿对他点了点头,握紧了寒冰匕首,将唯一的一丝内力集聚在匕首上…… “呃……呃……”瑶谨瑜拼命的的摇着头,身体也拼命的挣扎着,铁链由于他的动作与地面响起了碰撞声,每一声都刺激着众人的耳膜。 舞儿微笑着看着瑶谨瑜,柔声说道:“爹爹,舞儿活着就是为了救你,若今天舞儿不能救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的心会每日都活在愧疚中,煎熬着,痛苦着,那比死更难受,爹爹成全舞儿好不好?舞儿会活下来,你要相信,阎王爷还不会收了舞儿的。” 瑶谨瑜严肃的与舞儿对视着,好一会儿以后,终于垂下了眸子,眼中满是心疼,但是更多的是欣慰与赞赏。 舞儿深吸一口气,聚集内力,狠狠的朝着铁链割下,铁链果然出现了一条口子,舞儿激动地再次劈下,铁链还剩下一点就可以断了,而她的胸口也似被什么拍了一下,一口腥甜的味道自喉咙涌上,她咽了一口口水,将血腥味咽下喉咙,继续割下,铁链应声而断,舞儿满意的笑了,再度将口中的味道咽下,开始劈其它三条铁链…… 其他人看着,眼睛都湿润了,他们都知道,宫主正强忍着,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 每一次动用内力,舞儿的五脏六腑的痛楚都加重一些,连经脉都感觉疼痛万分,她咬了咬牙,不能的劈着,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坚持下去,终于,马上就要断了,舞儿大声的叫道:“接住爹爹……” 她吐出一口鲜血,坚持挥下一剑,铁链断了,瑶谨瑜直直的往前倒去,冷和任逍遥赶紧上前小心的扶住了瑶谨瑜残破的身躯…… 而与此同时舞儿也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被旁边的司徒昀给接住了…… ------------ 疯狂的司徒文浩 瑶谨瑜见自己的女儿昏倒了,拼命的挣扎着想要走过去,双眼都变得通红,嘶哑的叫声宛若野兽一般,让人心惊…… 司徒昀探了探舞儿的鼻息,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她只是昏过去了,应该没事,我们赶紧离开,父皇来了就不好了。”说着便抱起舞儿想要离开。 可是石门就在这一刻关上了,而与此同时,司徒文浩的声音也在石室中想起,“昀儿,带了客人来这就要走吗?父皇还没好好招待他们呢!” 几人警惕的看着石室的周围,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心也吊到了喉咙口…… 强大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躲在暗处的敌人…… 司徒昀环顾了一圈石室,心也有些慌了,但是他还是祥装镇定的说道:“请父皇现身。” “好,既然朕的好儿子都开口了,朕焉有不出来之理,朕这就出来了。”右边墙壁轰隆响起,一道厚重的石门缓缓的打开,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走进了石室内,带着温和的笑意,只是那双眼睛却如同猎豹一般,含着嗜血的杀意。 “父皇,你一直都在?而且还有另一道门,父皇为何要骗儿臣?”司徒昀紧紧的盯着司徒文浩,眼中满是失望与气愤,本他还在愧疚的,却没想到自己竟然只是父皇抓住舞儿的一个棋子,实在是太过可笑了,他竟然还傻兮兮的以为是父皇信任他。 “朕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你为了美色而放弃父子之情,该失望的应该是朕才对,难不成你背叛了朕,朕还要当做不知道成全你们不成,不过朕已经很好心了,让他们父女团聚了那么久……”司徒文浩的目光忽然留在了舞儿戴着面纱的脸上,嗜血的眼渐渐的变得痴迷。 司徒昀感受到了司徒文浩看舞儿的眼神变了,他后退一步,将舞儿紧紧的抱在怀中,警惕的盯着司徒文浩…… 忽然,司徒文浩的身影快速的一闪,便已经点住了司徒昀的穴道,抢过了他怀中的舞儿,如若珍宝似地抱在怀中…… “父皇,不要碰舞儿,别忘了,她是儿臣的妻子,是儿臣要娶的太子妃。”司徒昀焦急地大叫,父皇的眼神痴迷而疯狂,这样的父皇,他真的担心他会对舞儿做出什么事情。 “呃……”瑶谨瑜痛苦的哀嚎一声,带着浓浓的恨意与深深的杀气。 冷和任逍遥的眼中也变得焦急,可是扶着瑶谨瑜的他们根本不能上前,只能将目光投于轻风和小双,轻风和小双点了点头,紧紧的盯着司徒文浩,宫主在他的手上,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等待他最放松的时机抢人了…… 司徒文浩轻轻的描绘着舞儿的眉眼,痴痴地说:“涵儿,涵儿,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抛下我一个人走的,你回来了是不是?来,让为夫的摘下你的面纱……”说着就要动手摘下舞儿的面纱。 “不要……”几人同时大叫,却无法阻止司徒文浩的动作,一张绝色的小脸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嘴角还带着鲜红的血迹,苍白的脸和红色的血迹竟然带出了一种病态而妖异的美丽…… 司徒昀惊艳的看着眼前的绝色的女子,好美,好美……他一直知道她很美,却没想到美得如此绝尘,如此高贵,却带着致命的魅惑…… 司徒文浩的眼中也满是惊艳,他的指腹在舞儿的脸上轻轻的描绘着,情深款款的说道:“真美啊,这眼睛,这唇,这鼻子和涵儿真的好像……” “不,她不是涵儿,朕的涵儿去了哪里,朕不允许有人比涵儿还要美丽……”忽然他的眼神变得充满恨意与厌恶,手上的动作也粗鲁了起来,指甲在舞儿的脸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在苍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刺目…… “不要,父皇,她是儿臣的太子妃啊!”司徒昀焦急地大喊,拼命的冲击着身上的穴道。 “呃……呃……”瑶谨瑜疯狂的挣扎着,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将冷和任逍遥甩开,跌跌撞撞的朝着司徒文浩怀中的人儿奔去…… 司徒文浩眼都未抬,挥了挥袖子,一道劲风便向着瑶谨瑜袭去,“噗”一口鲜血喷出,瑶谨瑜倒在了地上,过了两秒,他再次抬起头,伸出手,缓缓的向着舞儿的方向爬去…… “好一对父女,女儿为了爹,甘愿经脉尽断,爹为了女儿也甘愿死,啧啧啧,朕的心都酸了,既然如此,那么你们就一起死吧……”司徒文浩狠狠的一咬牙,将舞儿狠狠的抛向了空中,与此同时对着每人都发出了一道劲风,让人根本来不及去接空中坠落的身影…… 就在司徒文浩将舞儿丢上空中的时候,石门竟然轰隆一声碎了,满眼赤红的玄看到岌岌可危的舞儿,瞳孔猛地收缩,只留下一个雪白的残影…… 几人松了一口气,因为舞儿正被玄紧紧的搂在怀中…… 四人对视一眼,就是现在,两人执着兵器冲了上去,与司徒文浩厮杀起来…… 玄看着舞儿苍白的小脸和脸上蜿蜒的血丝,赤红的眸子泛起浓浓的杀气,他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喂舞儿吃下,然后拼命的给她输送内力…… 而此刻瑶谨瑜竟然颤巍巍的扶着墙壁从地上爬了起来,挘踞着步子都在舞儿的身边,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舞儿的面颊,一滴泪水自他的眸中低落,落在舞儿的脸上,滑落…… “爹,我会救她,你一定要保重身体。”玄看到瑶谨瑜伤心欲绝的模样,出声安慰。 瑶谨瑜瞳孔猛地收缩,不可置信的看着给舞儿输送内力的玄,下一刻,他的嘴角显出一个笑容,眼中满是欣慰与赞赏……一口腥甜的味道泛起,他强硬的吞了下去,暗暗的告诉自己,一定要等女儿醒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玄的额见已经布满了冷汗,但是他依旧不停的给舞儿输送内力,舞儿的脸色变得好了一点,至少嘴唇不再青紫了,又过了一会儿,舞儿的睫毛扑扇了几下,眼睛微微的睁开了…… 舞儿看到抱着她的人竟然是玄,嘴角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意,她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给他输送内力了。 玄收回了手,舞儿虚弱的点了点头,转过头,缓缓的抬起手,抚摸着身边男子眼角边的泪痕,“爹……爹……舞儿……没事……”一向说战士流血不流泪的爹爹竟然哭了,她真是不孝,害的爹爹伤心了…… ------------ 爹爹死了 瑶谨瑜点了点头,扯出一个笑容,试图安慰舞儿,可是一口气上来,腥甜的味道从喉咙口冲了上来,他还来不及忍住,鲜红的血液便自他的嘴角溢出……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舞儿,仿佛要把她刻进脑海中,接着便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舞儿的手一颤,脱离了玄的怀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伸出手颤抖的探着瑶谨瑜的鼻息,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她的爹爹死了……真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痛得她的身体都开始抽搐起来,泪水再也无法抑制的自眼角滑落,“爹……” “爹爹……爹爹……你醒醒啊,你不要丢下舞儿一个人,爹爹……”舞儿趴在瑶谨瑜的身上哭喊着,希望可以让他醒过来,可是她的爹爹却依旧紧紧的闭着眼睛…… “啊!”舞儿大吼一声,剧烈的痛楚自她的心弥漫开来,折磨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血肉,她整个人都变得通红,仿佛是在火中烤着一般,赤红的双眼显得如此的诡异…… “舞儿……你怎么了?”玄的手一碰到舞儿就感觉到一阵痛感,手似乎被火烫到了一般,舞儿的身上怎么会那么烫,他忍住手上的痛楚,忧心冲冲的问:“舞儿,你怎么了?” 舞儿第一次产生了想死的冲动,但是她不能死,她好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完成,她还有很多人等着她回去,她要活下去,一定要活着…… “呃……”终于,她还是闷哼一声,倒在了瑶谨瑜的尸体上,肌肤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玄搂着舞儿,感觉她身体的温度正在迅速的下降,不似刚才的炽热,却越来越冷,他心慌的探了探她的鼻息,却发现她还是有呼吸的,虽然很微弱。 “啊……”几道闷哼,小双几人都被司徒文浩打得装在石墙上,跌落在地上,口中吐出鲜血,他们勉强的扶着墙壁站起身,血气在胸中翻滚着,死死的瞪着石室中心的司徒文浩。 “哈哈哈,都是一群废物,还想跟朕斗,一个个都去死吧,哈哈哈……”司徒文浩的手中聚集起一道黑色的气体,然后朝着舞儿的位置狠狠的一击…… “嘭”一声爆炸声回荡在众人的耳中,白色的刺目,让人不由自主的移开了眼睛。 白光散去,只见玄抱着舞儿,好端端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雪白的衣衫上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沾上,他温柔的抚摸着舞儿雪白的银丝,俊美的容颜盈满了心疼与深情,情意绵绵的眼神仿佛可以将一切都融化了。 忽然,玄转过头,赤红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司徒文浩,由开始的木然转为愤怒,最终充满了杀意,他的浑身弥漫着血腥的气味,仿佛是来自于地狱的恶魔…… 小双等人都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没想到平日里温柔体贴的玄公子生气起来竟然如此的恐怖,身上的杀气,就算是身为杀手的他们都不自觉地觉得胆寒,可见他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了…… 玄轻轻的抚摸着舞儿的面颊,“娘子,你等着,让为夫来为你报仇,他害的你伤心了,为夫便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说好不好?那娘子要乖乖的哦!”玄轻柔的将舞儿放在地上,仿佛是对着珍宝一般。 他站起身,优雅的走到了司徒文浩的面前,平静的语气中透着无限的寒冷,“娘子生气了,你得要付出代价,你想要怎么死?” “就凭你。”司徒文浩轻蔑地看着玄,根本就没有把他当成一回事。 玄轻轻地笑了,笑得如此纯净,笑的如此温柔,看不到任何的戾气与杀意,但是却更能让人恐惧,“对,就凭我。”说着便迅速的攻了上去,每一招都凌厉漂亮,一时间竟然将司徒文浩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自保。 小双等人看得的心潮澎湃,恨不得帮他鼓掌了,没想到玄公子的武功那么好,比起宫主来都不遑多让了,要是被邪气控制了,想想都让人害怕…… 玄却越打越恐怖,眼中的红光越来越深,招式也越来越带着杀意,每一招都带着置人于死地的很绝…… “啊!”司徒文浩慌忙的躲过玄挥来的一掌,却还是被打中了肩膀,脚往后退了几步,喷出一口鲜血…… 司徒昀越来越急,拼命的冲破穴道,也顾不得对自己会有什么危害了…… 玄乘着司徒文浩吃痛的时候迅速的扣住了他的喉咙,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但是眼神却恐怖的让人颤抖,“你已经落在了我的手上,你说我要怎么杀你才能为娘子报仇呢?” “慢着,你别忘了他可是傲修国的皇帝,你杀了他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而且会害了傲修国千千万万的百姓。”司徒昀焦急的叫道,虽然父皇是做错了很多的事情,但是他毕竟是自己的父皇,还是傲修国的支柱,他是怎么也不能看着他死的。 “诛九族?百姓?哈哈哈……与我何干,我从来都是一个人,在乎的只有娘子罢了,他害的娘子伤心了,就必须要付出代价。”说着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让司徒文浩不住的咳嗽起来,不停地深呼吸。 “别杀父皇,你不想让舞儿找到她的娘亲了吗?”司徒昀焦急地大叫出声,生怕玄真的也是看不开将父皇给掐死了。 玄恍然大悟的说道:“对啊,还有娘亲的尸体,说,你把舞儿娘亲的尸首放在哪里了?” 司徒文浩竟然笑了起来,“呵呵,咳咳……你还是杀了朕吧,朕绝对不会告诉你们的,哈哈……” “你找死……”玄冷笑一声,手中的力道加大了数倍,司徒文浩只能不住的咳嗽,连喘息都困难了。 “姑爷,快住手,宫主醒了。”轻风见舞儿的脉搏开始清晰起来,手指也动了,立刻激动地大叫。 玄立刻将司徒文浩放开,来到了舞儿的身边,搂着她的肩膀,焦急的唤道:“娘子,娘子,你怎么样了?” 舞儿缓缓的睁开眼睛,一滴泪水又无声无息的滑落她的面颊,也刺痛着玄的心,“玄,爹爹死了,死了……” “不怕,你还有我,还有大家,我们都不会离开你的。”玄心痛的将舞儿搂在怀中,愧疚的说:“都怪我,要是我早点来就好了,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不要自责,不要……”舞儿虚弱的摇了摇头,然后看着旁边的尸体,泪水无法抑制的倾泻而出,她讲目光看向司徒文浩,充满恨意的说:“玄,扶我起来。” 玄点点头,小心的将舞儿扶了起来,舞儿支撑着玄,缓缓的走到了司徒文浩的面前,冷冷的说:“把娘亲的尸体还给我。” 给读者的话: 咋暖的点击就上不去呢,郁闷 ------------ 利用与交易 司徒文浩冷哼一声,高傲的说:“想要尸体?可以,只要你答应朕一个条件,朕就可以给你你爹娘的尸体。”他的眼中闪着阴险的光芒,不知道又打起了什么主意。 “条件,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我可以杀了你……”舞儿咬牙切齿的说道,若不是为了娘亲的尸体,她真的想把他五马分尸了。 司徒文浩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你娘的尸体只有朕一个人知道,你杀了朕,你爹娘这辈子连死都不能在一起,恩?” “你说,什么条件?”舞儿别开眼,不想再看到司徒文浩一眼,免得自己忍不住杀了他。 司徒文浩的眼睛突然看向司徒昀,浅笑道:“只要你嫁给昀儿做太子妃,朕就可以将你爹娘的尸体全部还给你,如何?”他的表情完全就是一个为了儿子着想的慈父,看不出任何别的情绪,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舞儿微微一怔,将眼神移向司徒昀,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眼中也满是轻蔑…… 司徒昀被舞儿看得心慌,只得慌忙的问道:“父皇,你……儿臣不需要,父皇请收回成命。”她一定以为自己和父皇串通了吧,父皇究竟想要做什么,刚才还要痛下杀手,现在忽然就要让舞儿和他成亲,难道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昀儿,朕知道你爱舞儿……” “不许你叫我舞儿,再叫一声,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舞儿冷冷的打断司徒文浩的话,衣袖下的手已经掐出了血,可是她依旧毫无所觉,内心已经被满满的仇恨所弥漫。 “好,朕不叫就是了。”司徒文浩忽然摆出一副很温和的模样,慈爱的对司徒昀说道:“朕知道你爱着瑶姑娘,朕不希望你和朕一样被情字连累一生,到最后只能后悔莫及,昀儿,接受吧,难道你真的想和父皇一样一辈子活在嫉妒与痛苦里吗?” “可是父皇……舞儿爱的不是儿臣啊,她已经成亲了,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儿臣又怎么能棒打鸳鸯呢!”司徒昀伤痛的说道,刚才所有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那一声娘子已经如刀一般深深的刺进了他的心里,她已经嫁人了,他还有什么资格再逼迫她,更何况瑶叔叔刚刚才……他又有什么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朕不管,朕只知道你爱她,那就够了,朕也只有这一个条件,只要你们成亲,朕就可以把涵儿的尸体还给她,答不答应就看你们了。”司徒文浩转过脸,众人没有看到他眼中那一丝阴险的笑意。 司徒昀叹了一口气,垂下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他也很想得到舞儿,可是现在的他还有什么资格站在她的身边,倘若他们真的成亲了,怕舞儿也会恨死他了吧……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有个条件,成亲那日你必须把娘亲的尸体还给我。”舞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不管他有什么条件,不管有什么阴谋,只要能要回娘亲的尸体,什么都不重要了,可是,她的心还是好痛,痛得她都无法呼吸了…… 舞儿抬起头,看向玄,却没在玄的脸上看到一丝的痛苦与失望,玄感受到舞儿的视线,低下头,温柔的一笑,只有深情……但是那眼底的最深处,依旧带着浓浓的哀伤与痛楚…… “舞儿……”司徒昀惊讶得大叫,强压下心底泛出的激动。 而舞儿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的看着司徒文浩,“你想什么时候成亲?” “三天后,如何?”司徒文浩挑挑眉,眼中闪动着精明的光芒。 “可以,记住你的条件,娘亲的尸体不在,我是绝对不会嫁的,而你,也不用活了。”舞儿冷漠的说着,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 “金口玉言。”司徒文浩点点头,爽快地说道。 司徒昀原本兴奋的心情一瞬间便跌倒了低谷,他真是愚蠢,这不过只是个交易罢了,而他还傻傻的高兴,恐怕这里除了自己,没有人会觉得高兴吧…… “玄,我想去扶爹爹起来,他睡在地上,会冷的。”舞儿转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尸首,心又是一阵痛楚,眼角也多了一丝光亮。 “好。”玄将舞儿扶到尸体旁,舞儿挣脱了玄的怀抱,颤巍巍的来到瑶谨瑜的尸体旁,跪了下来,温柔的抚着他的面庞,眼角泪光闪动着,但是嘴角依旧挂着一个甜甜的笑容,“爹爹,你放心,三天后娘亲就会来和你团聚的,爹爹,走,咱们这就回家。”说着就拼命的扯着瑶谨瑜的一只肩膀,想要将他拉起来…… 可是此刻虚弱的她又怎么拉得动一具已经冰冷的尸体内,脚一软竟然跌在了地上。 几人同时上前想要扶起她,她坚决的摇了摇头,“都不要过来,我要自己扶爹爹回家。”说着便颤抖着站起身,再次拉扯尸体…… 就这样,她不停的起身,拉扯着,跌倒,然后再爬起来…… 小双和轻风都忍不住的捂住了嘴巴,努力的压抑着心中的酸楚,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而任逍遥都别开了眼,眼角微微的湿润了,连冷的脸上都多了一丝动容…… 四人想要过去帮忙,玄来到尸体的另一边,帮着舞儿扶起尸体,温柔的说:“娘子,咱们带着爹回家吧!” 舞儿抹去眼中的泪花,微笑着点了点头,两人一左一右的扶着瑶谨瑜的尸体一步一步走在地道内…… 小双等人对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待几人的身影都看不见了,司徒文浩才走到司徒昀的身边帮他解了穴道,“如何,父皇的封穴你解不开吧,早叫你用心钻研武学,你就是不听。” “父皇,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司徒昀眯起眼,狐疑的问道,父皇利用了他一次还不够吗?这一次还想要做什么,他是绝对不会相信他是真的想让自己娶舞儿的,这根本不是父皇会做的事情。 “昀儿,不管你相不相信,父皇真的不想让你伤心才提出这个条件的。”司徒文浩一脸慈爱的说道,眼神和表情都是那么的真挚。 “可是父皇刚才还杀了瑶谨瑜,而且还要杀了所有人,怎么一眨眼就改变了主意,父皇,你这样的行为不得不让儿臣感到疑惑。”司徒昀摆明了不相信司徒文浩的话。 “哎,刚才朕是昏了头了,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自从涵儿去了以后,朕便时常疯疯癫癫的,总是想要寻找和涵儿想象的女子,看到瑶舞儿的那一刻,朕真的好像看到了涵儿,才会有那样的行为,之后,朕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朕……也是身不由己啊……”司徒文浩一脸沉重的说道。 司徒昀沉默的看着司徒文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目光中的怀疑已经渐渐的淡去了,或许这也是他给自己的理由吧,他不希望父皇真的利用自己,也不希望父皇真的变成一个残暴不仁的昏君,只有这样的理由才能让他的心里好受些……至少不会讨厌父皇…… “可是,父皇,舞儿已经有了相公,我们又怎么可以为了自己而拆散别人的幸福呢?”司徒昀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想起他们临走前的模样,他的心就好像被插上了一把刀。 “混账,身为以后的帝王,你怎么可以有这种心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傲修国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的,你然你想要就要不择手段的得到,退缩算什么男人……”司徒文浩冷哼一声,微怒的说道。 “可是父皇,你已经因为自己的嫉妒害死了心爱的女子,难道儿臣也要跟你一样吗?儿臣做不到,儿臣不愿意伤害舞儿……”司徒昀有些失控的叫道。 “啪”司徒文浩狠狠的打了他一个耳光,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没用的东西,你不想伤害她,她有怜悯过你吗?你以为你这样她会感激你吗?哼,愚蠢,朕告诉你,三天后,你必须成亲,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哼……”说着便甩了甩袖子走进了微开的石门。 看着司徒文浩离开的背影,司徒昀的心真的好难受,父皇,你还是在利用我吧,为什么,为了你所谓的目的你真的可以不择手段到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自己的儿子吗?父皇,不要让儿臣恨你,真的不要…… 司徒昀苦笑一声,缓缓的走在地道中,心中却十分的繁杂…… 给读者的话: 咋没票票和砖砖呢,亲们赐给暖一点吧,顺便帮暖顶一下呗……嘿嘿…… ------------ 火化 木柴架起一具尸体,正是瑶谨瑜的尸体,此刻他已经梳洗干净了,乱糟糟的胡子也都刮掉了,虽然看起来依旧很消瘦,但是也已经恢复了几分风姿,他穿着一身将军的铠甲,就好像回到了当初,那个在战场上用兵如神的战神,那个受万人敬仰的大将军…… 舞儿呆呆的看着瑶谨瑜,红肿的眼中流露出浓浓的不舍与伤悲,“爹,你一生都在战场上厮杀着,为了傲修国开疆扩土,舞儿知道,这是你的骄傲,即使你到了地下,也一定希望带着将军的自豪而去,对不对?” “今天的爹爹真的很俊逸,就好像十年前一样,相信娘亲在地下看到你,一定会再次被你的风姿迷住的,爹爹,下辈子,下下辈子,以后的每一辈子,舞儿都要做你和娘亲的女儿,你说好不好?”说着说着,舞儿又哽咽了起来,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着转了,她深吸一口气,将泪水咽下肚子,甜甜的笑道:“舞儿答应过爹爹,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掉眼泪的,爹爹放心,舞儿会很坚强,你要一路走好……一定要找到娘亲啊……” 玄搂住舞儿的肩膀,温柔的安慰道:“舞儿,爹爹是个大英雄,他永远都活在所有人的心中,别伤心了,你还有我,还有他们,我们都会陪着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丫头,大爷爷和小爷爷会永远的保护你的,我们也是你的家人啊!”二长老怜惜的拍拍舞儿的肩膀。 大长老对着舞儿微微一笑,眼中是满满的慈爱,就连冰冷冷的媚娘都第一次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是啊,宫主,还有小双和冷呢,对了,还有轻风,还有小莲呢,我们所有人都陪着你,我们都是宫主的家人啊。”小双也不似平日里笑嘻嘻的模样,变得一脸的郑重。 舞儿感激的对着众人笑了笑,爹爹,娘亲,你们看到了吗?舞儿还有那么多的亲人在,舞儿会活的开心的,你们安心的走吧,不要再为舞儿担心了…… “小姐……”就在这时,一道焦急的呼声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只见任逍遥骑着一匹白马匆匆的赶来,而马的前面坐着的正是失踪了多日的小莲。 任逍遥将小莲扶下马,然后扶着她来到了舞儿的面前,小莲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说道:“小姐,都是小莲不好,小莲应该陪着你的……”她已经听任逍遥说了所有的事情,没想到这些日子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舞儿竟然吃了那么多的苦,都是自己,那天她要是没有离开她就好了。 舞儿扶起小莲,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不关你的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知道你也吃了很多的苦,我们都还活着,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小姐,我……”小莲的唇瓣动了两下,眼中也蓄出泪水。 “来,见见爹爹,他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你的。”舞儿将小莲拉到瑶谨瑜的尸体前,温柔的说道:“爹爹,她就是这么多年一直陪在舞儿身边的小莲姐姐,要不是她舞儿早就去见娘亲了,爹爹,舞儿早就将她当成了我的亲姐姐,你和娘亲一定会很喜欢小莲姐姐的。” 小莲的眼眶红了,她跪在尸体前,恭敬的说:“我是原莲,从今天起,我就是您的女儿,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舞儿的,爹爹,一路走好,原来生真的可以做您的女儿……” 舞儿扶起小莲,对着尸体扬起一个快乐的笑容,“爹爹,你看到了吗?女儿的身边还有那么多的家人,舞儿不会孤单,爹爹,路上走的快点,娘亲一定等了你好久了。”舞儿拉着小莲走到远处,然后对着拿着火把的冷点了点头。 冷将木架点燃,很快,火势便大了起来,熊熊大火包围着瑶谨瑜的尸体,将舞儿和小莲的脸映照的通红…… 看着通红的大火,舞儿轻轻的勾起了嘴角,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幕,那个温柔的男子搂着那个深情的女子,而旁边有一个小女娃正在扑蝶…… …… ------------ 叙旧 两个男子骑着马走在前面,一架华丽的马车缓缓的跟在后面,在路人好奇的目光中停在了一座宅子前,路上的行人和小贩都将目光都从原先的好奇与羡慕转为了警惕与担忧…… “到了。”冷和任逍遥下马,看到有些陈旧的宅子后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小双率先跳下马车,接着就是冷,不过小双一下车眼睛就被大门口的封条给吸引住了,她快速的跑到门口,几下就把封条撕得一干二净,看得周围的人又是心惊又是高兴的,终于,小双满意的拍了拍手,对着刚刚下车的小莲和轻风挑了挑眉头…… 玄将舞儿扶下马车,舞儿的手上抱着一个骨灰盒,她缓缓的抬起头,一块陈旧却不脏的牌匾映入眼前,舞儿的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感动,那么多年了,原来大家都还没有忘记爹爹,想来爹娘在地下也会感到欣慰了吧…… 舞儿在玄的掺扶下来到了大门口,伸出左手抚摸着门口的石狮子,然后抚摸着朱红的大门,脸上满是怀念与哀伤…… “不许动,你们是谁?到将军府干什么?”随着这道严厉的声音响起,一位挺拔的中年男子疾步来到了大门口,神情满是戒备,脸上狰狞的刀疤耸动着,看起来甚是吓人。 “叶叔叔……”舞儿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中年男子,他便是一只跟着爹爹的副将,在她儿时长长到将军府做客,每次看到他,自己都会被他脸上的刀疤给吓哭的。 男子脸上满是震惊,他仔细的观察着舞儿,发现她有些眼熟,几秒后,他忽然大叫道:“舞儿,你是舞儿,没想到你还活着,老天开眼啊!那你爹娘呢?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叶叔叔,我们进去再说吧!”舞儿隐去眼中的伤悲,努力平静的说道。 “好,好,我们先进去,然后你再慢慢的告诉我。”男子显然没发现舞儿的伤心,自顾自兴奋的推开宅子,一脸兴奋的说:“我们一直怀疑你们还活着,果然,你们真的还活着,这下子我就放心了,快快快,将你爹娘的事情告诉我。” 舞儿走在将军府中,发现这里的一切都还没有改变,宅子中也非常的干净,根本就不像废弃的模样,“叶叔叔,这里是怎么回事?” 男子四处看了看,恍然大悟的解释道:“你爹爹在所有人的心里都是英雄啊,我们都不相信他会就这样去了,自官府将尸体运走,百姓们就轮流在外面打扫,只是这里面贴了封条,于是我们几个就商量着半夜偷偷的进来打扫,怎么着也得让这里保持原状啊,要是有一天你们回来了,也可以有个干干净净的家,这一扫就是十年啊,幸好你们回来了,不然我们都要绝望了!” 舞儿的心中一阵感动,爹爹,你听到了吗?你看到了吗?这里还是我们的家,一点都没有变,你为傲修国的付出还是有人看到的,舞儿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战场是爹爹的骄傲,爹爹,你永远都是大家心中的骄傲…… 众人来到了大厅,里面的桌椅板凳都是干干净净的,一点灰尘都没有,大家一坐下,那男子就焦急的问道:“快告诉我你爹娘现在怎么样了?” “叶叔叔,你知道是谁灭了我瑶家满门的吗?” 男子迷惑的摇了摇头,“这点也是我们一直想不通的,将军一向待人和善,从不与人结仇,而且战功赫赫,是傲修国的大英雄,武功还那么高,天下除了皇上外恐怕就没人敢灭将军府了……” “叶叔叔不是都猜到了嘛!”司徒文浩,你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却没有想到别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吧,若你不是皇帝,恐怕已经有人找你报仇了吧。 男子激动地从凳子上蹦起来,“怎么可能?皇上和将军可是一起打天下的好兄弟,他们的关系天下谁不知道啊,皇上怎么会杀将军呢,舞儿,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没有乱说,叶叔叔听我说一个故事就知道了,当年,那个昏君和爹爹是一起开阔天下的好兄弟,而他们却同时爱上了被成为第一美人的娘亲,娘亲最终与爹爹结为连理,而那昏君被嫉妒蒙了眼睛,竟然乘着爹爹辞官的那日偷袭爹爹,将他打成重伤,断了经脉囚禁起来,同一天,将军府就被灭门,娘亲将我藏在箱子里,我清楚的听到了那个昏君与娘亲的对话,他用爹爹的性命要挟娘亲,而娘亲宁死不从,最后自尽,他甚至还说要爹娘连死都不能同穴……”舞儿越说越激动,若不是玄一直握着她的肩膀,估计她已经要跳起来了。 “怎么可能?皇上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舞儿,你可曾见过将军?”男子迟疑的问道,表情上看已经信了七八分了。 “见了,就在昨天,我找到了囚禁爹爹的石室,他被那个昏君折磨的不人不鬼,我本想救出爹爹,却没想到那竟然是那个昏君的奸计,他是想引出我赶尽杀绝,混乱中,爹爹被他打死了。”舞儿凄凉的说道:“这里是爹爹的骨灰,我想将他带回来埋葬,希望他可以住在家中,等到三日后,我会要回娘亲的尸体,让爹娘团聚。” “这……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那个昏君,狼心狗肺的东西,真不是人,将军待他掏心至肺,帮他开疆扩土,他竟然恩将仇报,真不配做我傲修国的帝王,我呸……舞儿,有什么需要叔叔帮忙的尽管说,叶叔叔一定要帮将军报仇雪恨。”男子恶狠狠地说道,脸上满是唾弃。 “叶叔叔,这一切都与你们无关,希望你不要牵扯进来,我告诉你,不过是希望你了解那个昏君的真实面目,赶紧辞官回乡吧,帝王的身边总是危险重重地。”舞儿叹了一口气,哀戚的说道:“我想爹爹也不会希望你们牵扯进来的。” 男子一脸愤然地说道:“那可不行,我们跟着将军奋战多年,要不是将军,这条命早就丢在战场上了,如今将军含冤受屈,我们是绝对不能不管的,我这就回去写信召集弟兄,你等着我。”说着就急匆匆的想要离开。 “叶叔叔,想想你的家人,你们都是有家室的,怎么能冲动行事呢,我相信,爹爹一定不会希望你们为了他而死,所以,不要插手,让我自己来。”舞儿叫住男子,坚定地说道。 “可是……”男子有些犹豫了,他是不怕死,可是他的家人怎么办?每位兄弟都已经成家立业了,总不能让他们都抛弃家人吧。 “别可是了,就当是爹爹的军令,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舞儿微微一笑,虚弱的面容闪动着坚定地光芒。 “好,但是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找叶叔叔,我们随时都听后你差遣。”男子点点头,严肃的说道。 “恩,那就多谢叶叔叔了。”舞儿感激的点点头,也不矫情了,或许真的有一条会麻烦到他们也不一定。 “好,爽快,不愧是将军的女儿,来,和叶叔叔说说你这十年是怎么过的,一定吃了不少苦吧!”男子坐回凳子上,一脸关心的看着舞儿。 舞儿平静的讲述着十年来的经历,现在也没什么好保留的了,昏君马上就要下旨了,关于她的一切很快就会昭告天下,还不如现在全部讲出来呢…… 听完舞儿的叙述,男子露出怜惜的表情,“没想到你竟然吃了那么多的苦,当年我们也曾寻找过你,可惜你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过老天有眼啊,你竟然有了那么大出息,想必将军和夫人泉下有知也会高兴地。” “叶叔叔,不知这十年来几位叔叔都过得好吗?”想当年那几位叔叔和爹爹都是好兄弟,一起出生入死,爹爹把他们当成亲兄弟一般,想来爹爹被囚禁以后,那昏君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哎……一言难尽啊,自从将军失踪后,我们几个就被皇上扁了职,从意气风发到被人嘲笑,还真是经历了不少曲折,不过你放心吧,即使我们现在不是多大的官,但是军中还是有地位的,当然比起你爹爹来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爹爹当年很厉害嘛?”看着男子崇拜的表情,舞儿有些恍惚了。 “是啊,将军的一句话在军中比起虎符还要管用啊!想当年……” …… ------------ 防范措施 “你怨我吗?”舞儿靠在玄的肩膀上,凝视着朦胧的月牙,感觉一股孤寂的凄凉在心中弥漫开来。 “怨,我怨你新婚第二天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但是我知道你是为了救人,我怨你不告诉我一声就傻傻的进入皇宫救爹,但是我也知道你是怕我担心,怕我犯险,我怨你不顾自己的身体劈开铁链,但是我知道你也是无可奈何,我怨你答应了皇帝的要求,但是我知道你是为了要回娘亲的尸体,你做的每一件事情就让我生气,却又让我生不起气,因为如果是我,我也会那么做的。”玄搂着舞儿的肩膀,轻柔的说着。 舞儿握住玄得手,愧疚的说道:“玄,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善解人意,什么事情都只是为我着想?你不怨我,我会更怪我自己。” “我是你的相公,我应该包容你,舞儿,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情,你都是我的妻子,是我一生唯一爱的人。”玄回握住舞儿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 “玄,我……” “别说什么傻话,这三天你是我的,三天后我是你的,恩?”玄伸出手指挡在舞儿的唇上阻止她开口。 舞儿点了点头,靠在玄的肩膀上,静静地看着月亮…… 玄微微一笑,搂着舞儿,静静的凝视着舞儿的面庞…… “他们真的很相爱,舞儿真是好福气,找到了一个那么好的相公。”媚娘站在远处的屋顶上,看着看月亮的两人,感慨地说道。 “是啊,这小子配得上丫头,丫头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二长老点点头,很满意的说道。 “你们说那昏君究竟想要做什么?”大长老在欣慰的同时更担心的是玄和舞儿的未来。 “那昏君真的很奇怪,明明先前还想斩草除根的,姑爷一出手他就改变主意了,啊……我知道了,大长老,他一定是怕死,害怕姑爷杀了他,所以才想出这个缓兵之计的……可那个是也不对啊,怕死也不需要让宫主嫁给太子吧!”小双皱着眉头,摸着下巴煞有其事的分析道。 轻风淡淡的笑了笑,“我反而觉得那个昏君的目的并不单纯,甚至非常的复杂,有可能是冲着宫主,也有可能是冲着慕容家的财力,还有可能是冲着血殿,或者是姑爷……” 大长老精明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他点点头,严肃的说:“轻风说的很有道理,那狗皇帝能够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皇子坐到皇位,绝对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目的也绝对不单纯,不管他想做什么,我们都必须要做好措施,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大老头,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二长老也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 大长老想了想,吩咐道:“冷,小双,你们立刻回到血殿,将武功最好最忠心的暗卫带去后山的地洞内,只要留下部分人看守血殿即可,轻风,你立刻将血殿所有财务转移去宝库,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了,记住,能做多少做多少,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三日后,不管有没有完成,都必须要停止。” “是,大长老。”三人对视一眼,迅速的消失在了夜空中。 “媚娘,你即刻去祠堂,将情况告诉亚伯,让他保管好历代长老和宫主的牌位。”大长老忽然神色沉重的说道:“必要的时候请出两位师傅。” “好,我马上就去。”媚娘点了点头,身影便消失了。 “大老头,咱们呢?不会什么都不做吗?”二长老憋屈的问道。 “我们当然有事,看着玄小子,他今天动了魔性,我们必须要再帮他一把。”大长老沉重的说道:“千万别像我想的,玄小子要是成魔恐怕真的会生灵涂炭的。” 二长老很疑惑地看着大长老,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也很识相的不问,这种头 痛的事情他还是别想得好,他可没那么好的脑子…… 给读者的话: 丫的,明天就到正题了,那皇帝的阴谋还真不是一般的小啊 ------------ 阴谋开始 “迎亲队伍都到门口了,太子妃您准备好了吗?”胖嘟嘟的媒婆惦着笑站在门口,按常理来说她是该进去伺候的,不过人家可是太子妃啊,得罪不起,不伺候就不伺候呗,银子还不是照拿…… 舞儿看向媚娘,轻点了点头,媚娘为她盖上红盖头,心里别提多复杂了,这是她第二次为丫头盖上红盖头,但是这一次,她知道,她不愿意…… 轻风和小莲对视一眼,扶起舞儿,缓缓的走向门外……小双和媚娘就跟在后面,脸上尽是无奈…… “新娘子出来了……真是个美人胚子,怪不得太子爷对您情深意浓呢……”媒婆很兴奋的跟在后面拍马屁,丝毫没有注意到其它三人难看的表情和新娘子袖子下掐的紧紧的手。 “闭嘴。”小莲冷冷的开口,恨不得一剑宰了这个噪舌的媒婆。 媒婆吓得一颤,但是还是装着胆子说道:“姑娘,怎么说今个也是你家小姐大喜的日子啊,你们怎么可以那么不知礼数,应该开开心心的才是,要是太子爷看到你们这幅模样……” “闭嘴,做好你的职责就是了,你要是再敢多说半句,就别要你的脑袋了。”小双迅速的来到媒婆的身边,一把闪着亮光的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媒婆颤巍巍的点了点头,“好,好,我不说话,不说,女侠手下留情啊!” 小双收回剑,厌恶的扫了媒婆一眼,便快步跟上舞儿…… 四大花魁在院子门口等着,见舞儿出来赶紧迎了上去,“主子……” “不许跟来,等我回来就是了。” “是,主子。”月夜,菊蕾和雪音恭敬地点了点头,眼中还带着一丝迷惑,主子怎么忽然对他们那么冷淡了,难道……三人再次将目光移到了一脸愤然的绿伊身上……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绿伊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便离开了。 三人轻摇了摇头,便各自回房了…… 舞儿走到了大门口,司徒昀便激动地迎了上来,“舞儿,你总算出来了,来上轿吧!” 舞儿直接从司徒昀的身边绕过,径自上了轿子…… 那媒婆总算是看出一点端倪了,感情这新郎官都是很高兴,可是这新娘子完全没有反应,难不成这新娘子不是心甘情愿嫁的不成,怪不得那两个丫鬟那个模样呢…… “新娘上轿,轿子起……”想归想,她还是摆着一副笑脸,大声的吆喝着。 新婚队伍浩浩荡荡的前行着,而舞儿满脑子依旧只有玄的身影,想起他临走前的背影,舞儿的心便一阵阵的抽痛,她终究还是伤害了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媒婆吆喝一声,“新娘落轿……” 舞儿走出轿子,在轻风和小双的搀扶下缓缓的走着,努力的扫清自己的思绪,以便应付接下来的一切…… 终于到了成亲的正殿,司徒文浩和皇后正一脸笑意的看着缓缓走进来的新郎新娘,而两边得大臣们脸上都带着喜悦的笑容,但是眼神中却有着轻蔑与嫉妒…… “一拜天地……” “慢着……”一道女声响起,众人错愕的发现,那女声竟然是今天的新娘子。 新娘子摘下红盖头,愣愣的看着笑意盈盈的司徒文浩,“我娘的尸体呢,别忘记我们约定。” “你和昀儿成婚以后朕自然会还给你的,现在是大喜的时辰,怎么能提到尸体那么晦气的事情呢!”司徒文浩温和的说道,眼中流露出冷冷的精光。 “哼,你果然是个不守信用的昏君,既然你不守约定,我也不必嫁给你儿子了。”舞儿怒了,她将手中的红盖头一扔,惹得在场的人都大变脸色。 “混账,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民女,皇恩浩荡才将你许配给太子,你竟然敢藐视皇恩,还对皇上不敬,该当死罪。”在场的官员已经起哄的开始问罪了,大部分虽然嘴上是厉声喝斥,但是脸上却带着笑意。 舞儿轻蔑的勾起嘴角,嗤笑道:“你们怕是早就在嫉妒了吧,嘴上说的很好听,其实心里都巴不得我不嫁吧,既然你们想要受这个皇恩,就告诉这个昏君好了,都是一群趋炎附势的贪官。” 众大臣的脸上由黑转青,“大胆刁女,竟然还敢口出污言秽语,皇上,一定要处置此等妖女,否则难以服众啊……” “是啊,皇上,这刁女如此蛮横,如何能当得了太子妃,将来如何能母仪天下啊!” “求皇上处置此女……” 黑压压的跪着一片,而上座的司徒文浩却依旧笑意盈盈,根本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慕容舞,你可承认众臣所说之罪状?” “哈哈哈,罪状?皇上说什么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你连人最基本的信守诺言都做不到,这不是昏君是什么,还有你们,做了多少好事真的以为没有人知道吗?要是不想我将你们做的好事一一叙述出来,最好都闭上你们的嘴巴,免得掉了脑袋……”舞儿轻蔑的扫视着众大臣又青转红的脸。 “你……你……”兵部尚书瞪着眼睛,不满的叫宣道:“妖女,不仅对皇上不敬,还污蔑朝廷命官,皇上,绝对不能放过这种刁民,否则皇室威严何在啊?” “兵部尚书于文华,一生贪污九十六万八千两,抢占民女二十六名,逼死十二人,甚至将一良家妇女施暴而死,为防止其家人报官,竟然暗中顾杀手灭其一家六口人,哦,对了,好像你现在最后一房小妾才只有十二岁吧……”舞儿看着兵部尚书的眼中满是厌恶,这种人,死一万次都不能赎罪。 等到舞儿说完,兵部尚书的脸色已经接近死灰,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颤抖着说道:“皇上英明啊,微臣是被人冤枉的,微臣一心为傲修国着想,怎么可能贪污那么多的银子呢,更何况微臣家中只有一个妻子,多年来相敬如宾,哪里来的小妾啊……” 司徒文浩已经收起了笑脸,严肃的问道:“慕容舞,你所说可是属实?兵部尚书多年来一直为傲修国鞠躬尽瘁,两袖清风,家中也只有一个妻子,过得一向清贫,你说话可是要将真凭实据的。” “鞠躬尽瘁,两袖清风?登州救灾的银子他抽了大半吧,他家中的确是只有一个妻子,不过他在苏州有一处宅子,安置了十几位美人,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金屋藏娇呢,至于他贪污的银子都存放在他书房的密室中,兵部尚书,你说我说的可有什么遗漏啊……”舞儿冷淡的说着,对于兵部尚书瑟瑟发抖的模样心里别提多爽快了,这种混账,怎么能放过。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兵部尚书见他抵赖不了啦,赶紧磕头求饶。 司徒文浩冷哼一声,衣袖一挥道:“来人,革了这个贪官的职位,压入宗人府候审,朕要亲自审问,看看他究竟做了多少坏事。” “是。”两个御林军上前将兵部尚书压了下去,求饶声渐渐地淡了下去,但是众大臣的脸色都十分的难看,再也没有人敢再说半句话了。 “众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 阴谋中 众大臣摇摇头,赶紧都退到一边去了,经过这件事情,他们哪里还敢说话啊,人家都老底都给翻出来了,难不成他们真的嫌活得太长了不成…… “皇上,现在不是他们要说什么,而是你要说什么?”舞儿毫不留情地说道,她的耐性已经用完了,这个昏君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真的要让自己和司徒昀成亲不成?不可能的,这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他一定有什么阴谋,只是这阴谋还没到时机成熟的时候。 “慕容舞,朕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只要你与太子成婚,你娘的尸体朕自然会还给你,朕乃是堂堂帝王,难不成还会骗你这个小丫头不成。”司徒文浩拿出帝王的威严,严肃的看着舞儿说道。 “只要你将娘亲的尸体交出来,马上就成亲。”舞儿倔强的看着司徒文浩,气势上丝毫不输给他。 “慕容舞,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朕若不是念在昀儿对你情有独钟,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小小的民女做太子妃,更不会容忍你在这里撒野。”司徒文浩面色阴沉的说道。 “废话少说,交出娘亲的尸体就成亲,否则……”舞儿眯起眼,身上泛起杀气,逼得周围的人都后退了几步。 司徒文浩的眼中闪过惊奇,“你的武功恢复了?不可能啊,前几日明明已经……”她那样的情况自己不可能看错的,她的确是经脉尽断了,只是后面为什么会活过来,难道真的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舞儿轻蔑的笑了,这一笑如同百花开放般艳丽,惊艳了所有人的眼,“你很惊讶?呵呵,昏君,这是不是超脱你的算计了?” “你,好个慕容舞,朕对你以礼相待,你不仅不知道感恩,还敢冷嘲热讽,张口闭口就说朕是昏君,简直目无王法,今日朕若是不惩治你,国法何在,皇家威严何在……”司徒文浩厉声呵斥道,吓得底下的大臣们都瑟瑟发抖起来。 “父皇请三思啊!” “皇上英明,此妖女绝对留不得……” “来人,慕容舞藐视皇恩,罪犯欺君,在大殿上口出污言秽语辱骂于朕,实在是罪无可恕,拉下去斩了,慕容家所有的家产充公。”司徒文浩威严的说道,但是眼中那一抹笑意和算计还是没有逃过舞儿的眼睛。 舞儿轻轻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昏君,我终于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了,你真的以为今日的一出好戏可以瞒得住天下人吗?都是逢场作戏罢了,成亲是假,你要的不过是慕容家的家产,却又师出无名,更怕天下人唾骂,这一出幼稚的戏码不仅可以保住你的名声,还可以得到慕容家,还真是一箭双雕啊,厉害,厉害……” 司徒文浩猛地一拍椅子,愤怒的说道:“住口,朕一向光明磊落,何来算计之说,来人,拉下去砍了。” “慢着,皇上要杀我血殿的宫主,总要先问问血殿同不同意吧!”媚娘几人走出来,站到舞儿的身后,轻蔑地看着龙椅上坐着的司徒文浩。 “朕要杀什么人还要向你一个小小的血殿禀报不成,你们速速束手就擒,否则朕就不客气了。”司徒文浩拍了拍手,整个大殿便被御林军重重的包围了,无数的弓箭对准大殿,随时准备动手。 “就凭这些人,你就想对付我们吗?”媚娘冷笑一声,丝毫不将这些御林军放在眼中。 “当然不,这些人不是用来取你们的性命的,而是他们……”司徒文浩的眼一扫,残忍的说:“动手,一个不留。” “是。”万箭齐发,大殿内所有的宫女,太监,甚至是官员都一个个倒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有几个武将一般抵挡住弓箭的攻击,一边大声的质问:“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司徒文浩的手一摆,便停止了攻击,他站起身,越过地上一具具尸体,走到那几名武将中间,赞赏地说道:“很好,不愧是傲修国的将军,竟然可以抵挡得住万箭齐发的攻势,朕绝定给你们加官进爵。” 那几个武将从一脸怒气转为惊喜,接着恭敬的单膝跪地,“谢皇上隆恩……呃……” 司徒文浩手执着软剑,软剑上滴下几滴鲜血,而刚才跪着的武将都已经身首异处了,剥离的头颅还瞪大着眼睛,躯体还跪在地上,过了几秒后才倒在了地上…… “怎么?你杀了你所有的大臣,难道不怕朝堂瘫痪吗?”舞儿看着一地的尸首,在心中冷笑,这边是天下人都信任的帝王,可笑之极,温和的笑容下隐藏的竟然是如此残酷的一颗心…… 司徒昀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他惊诧的看着司徒文浩,不可思议的说道:“父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里面还有很多的忠臣良将啊,就算你要处死他们,也不应该……” “闭嘴,朕何时杀过这些人,你看到了吗?明明是血殿的杀手做的,为了刺杀朕,还真是费尽心机啊!”司徒文浩一脸轻松地说道,仿佛面前的血腥真的与他无关似地。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既然要杀了他们,为什么刚才还要演戏?”舞儿眯起眼,狐疑地问道。 “其实朕是真心想让昀儿与你成亲的,可惜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朕也只能狠下心了,至于这些人,都该死,朕其实没想用这种方法,你要是配合些,他们就会快快乐乐的死在酒宴上,可惜你一点都不配合,那么只有用这种方法了。”司徒文浩一脸惋惜地说道。 “司徒文浩,你到现在都不肯说实话,你究竟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舞儿冷冷的笑道,对于司徒文浩的话根本就不相信。 “哎……说实话怎么就没人相信呢,朕真的没有什么企图啊!”司徒文浩一脸无辜的说道,那模样还真的挺像会事得。 “老夫知道你想做什么!”大长老和二长老旁若无人的从大门口走进来,然后很自然地走进了大殿内,将御林军视若无物。 ------------ 阴谋中,大战 司徒文浩挑挑眉,疑惑地问道:“两位便是血殿的长老吗?久闻大名,不知道这位长老所指的是何事?” 大长老沉稳的站在舞儿身边,面无表情的说道:“宫主自小便由血殿珍惜草药沐浴,再加上经脉重塑过,百毒不侵,精血比起药材更加有用,与她交合的男子也可以得到相同的体制,甚至得到部分的功力,对于炼制蛊毒的人而言,宫主的血便是最好的药引子,老夫说的不错吧。”原来这昏君竟然打得是宫主的主意,若不是小老头今天的一句话,恐怕自己还想不通呢。 “哈哈哈,长老说的朕怎么听不明白,原来慕容姑娘如此神奇啊!” “哦?你不明白吗?若老夫没有看错,太子殿下的身上也有邪气,而且时间绝对不短,可惜他身上的邪气与玄小子的比起来还差得远了,而你也无法完全的控制,于是便向借由宫主的精血来帮助太子练功是吗?”大长老别有深意的说道:“可惜当你知道宫主已非处子后便想杀了她,却不料玄比你厉害得多,于是你便改变主意,依旧让他们成亲,让宫主帮太子增长功力对付玄小子,是不是?” “哈哈哈,不愧是血殿的长老,真是聪慧啊,可惜你就算猜到了又怎么样?这丫头如此倔强,既然不肯与昀儿成婚,那么朕就只有狠下心来了。” “哼,没想到你堂堂帝王竟然炼制这种邪门歪道,真是傲修国的羞辱,今日绝对不能让你得逞。”二长老一脸气愤的说道,拳头已经捏的咯咯直响。 “好啊,血殿长老的功力一定不弱,吃起来才有意思嘛!”司徒文浩疯狂的表情让人毛骨悚然,他阴森森的看着二长老,挥了挥衣袖道:“全部下去。” “是。”御林军又迅速的消失在大殿内,就如同来时的一样,没有一点踪迹。 “大言不惭,让我先来教训教训你!”二长老快速的上前发出一掌,司徒文浩也不慌不忙的接住,接着两人便开始打了起来。 可惜两人的武功竟然相差无几,甚至二长老还露出了败像,媚娘对着身边的小双等人一点头,几人便冲了上去,原本安静的站在一边的司徒昀忽然拦住了他们,眼睛也已经变得通红,看起来甚是可怕…… 大长老蹙起眉头,大声喊道:“他已经被控制了,你们千万不要留情。” 几人一听,手上的动作也变得凌厉起来,对于一个魔,就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 大厅内已经变成一片废墟,二长老和媚娘这边都已经不是对手,舞儿想要上前,大长老拦住她,轻声说道:“你不能动手,上一次侥幸活下来,并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好运的。” 舞儿焦急地说:“大爷爷,让我去帮忙吧,没想到那个昏君那么厉害。” “别急,你别忘了,还有老夫在,你就呆在旁边,不到万不得已别动手知道吗?”大长老说完便快速的迎了上去,加入了打斗中,有了大长老的加入,司徒文浩很快就到了下风,这倒让舞儿稍稍的安慰了一些。 “朕不想再和你们玩了,正主终于到了,哈哈哈……” 司徒文浩忽然疯狂的大笑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凌厉了几倍,就连内力都迅速的增长了,他左手劈向二长老,二长老挥掌迎了上去,一接触到司徒文浩的手掌,他便发觉不对劲了,他的内力竟然快速的流走,而且他根本收不回掌力,不好……中计了…… 大长老发现异样,暗暗心惊道:“糟了,竟然是吸功大法,再下去小老头必定会被他吸干的。”大长老神色一凌,袖子一挥,数根银针便朝着司徒文浩射去。 为了躲避银针,司徒文浩只好闪开,但是在收回内力的时候还不忘又右手挥出一掌,正好打在二长老的肩膀上,二长老的内力本就被吸去大半,被打了一掌以后便倒飞出去,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接着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小老头!”大长老焦急的呼唤一声,赶紧喂他吃下一颗丹药,而就这么一会儿,司徒文浩已经攻向了舞儿,而且带着十成的内力…… 舞儿一边担心二长老的身体,但是见司徒文浩攻来,只好聚集起全部的内力,准备接下一掌…… “呃……”舞儿吐出一口鲜血,人倒退了几步,不可思议的看着司徒文浩,没想到他的武功竟然那么高,看来那日他是隐藏了实力的,没想到此人竟然卑鄙至此,他真的只是想要用自己来提升司徒昀的武功吗?为什么她隐隐的还是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又是一掌,直取舞儿的命门,大长老起身赶来,却已经来不及了,舞儿集聚内力,准备来最后的一拼,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她转头一看,嘴角勾起,“玄……” 那一掌已经到了眼前,却被玄很轻易的接住了,倒是司徒文浩倒退了两步,眼中闪现着奇异的光芒,甚至还带着赞赏与势在必得…… 玄搂住舞儿的肩膀,让她完全的支撑在他的身上,“对不起,为夫还是来晚了,只是刚才有些事情牵绊住了,你还好吗?” “没事,不过是动用内力有些不舒服罢了,休息一下就好了,相公,你一定要小心啊!这司徒文浩竟然会吸功大法。”舞儿担忧的提醒道。 “放心,我的功夫怕他也不敢吸吧!”玄温柔的笑了笑,然后将目光移到了司徒文浩的脸上,又变成了冰冷的杀意,“你竟然还敢伤害娘子。” “想杀我,三天前或许你还可以,现在你不行了。”司徒文浩冷漠的一笑,说着便朝着玄攻来,动作又比和大长老战斗的时候快了几倍不止。 玄沉着的应对着,一时间两人也是不分上下…… “啊……”几声痛呼,小双和轻风被倒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怎么也站不起来,媚娘,冷和任逍遥依旧吃力的战斗着,不过已经露出了败像。 大长老赶紧将丹药给几人喂下,然后与司徒昀缠斗起来…… 忽然,四大花魁来到了殿中,见到这么一片混乱的场面,赶紧来到舞儿的身边,担忧地问道:“主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们怎么会来?”舞儿捂着肩膀,疑惑地问道。 “我们担心主子,主子,我们这就去帮忙。”说着四人就要冲上去。 舞儿赶忙拉住离他最近的月夜,“别去,你们都不是对手,皇帝和太子都已经疯了。” 而绿伊根本就听不进去舞儿说的,早就已经冲了上去,只是不是帮媚娘他们,而是在帮司徒昀…… 舞儿的眼中露出杀意,她冷冷的说道:“雪音,菊蕾,把绿伊抓回来,要是抓不回来就杀。” “是,主子。”两人对视一眼,知道绿伊这一次也实在是太过分…… 舞儿的身体一颤,感觉四肢百合似乎被抽空了一样,她知道是刚才自己妄动内力的结果,现在身体怕是已经空了吧…… 月夜及时的扶住舞儿,担忧的说道:“主子你还好吗?” 舞儿点了点头,“没事,刚才为了接住那昏君一掌,内力掏空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月夜的眼神一闪,轻轻地说道:“主子,月夜对不起你,可是我也是无可奈何!” 舞儿吃痛的闷哼一声,看向腹部,一把匕首自身后插入她的腹部,她的血液正从匕首的剑尖滴落,舞儿捂住伤口,颤抖着唇问道:“为什么?” “我也没有办法,我年幼的弟弟在皇上的手上,不帮她弟弟就会死,主子,月夜对不起你,下辈子月夜一定为你做牛做马,偿还你……”一滴泪水自月夜的眼中滴落,她扶住舞儿摇摇欲坠的身体,眼中满是愧疚。 舞儿凄惨的一笑,轻声说:“扶住我,不要让玄看到我受伤了,咳咳……拜托你了。”说罢舞儿便昏了过去,手也垂了下来,任由鲜血滴在地上…… 给读者的话: 谢谢亲!加油加油! ------------ 月夜死 “对不起主子,月夜做不到。”月夜轻轻的说着,然后将舞儿的身体轻轻地放在了地上,笔直地站起身,一滴泪水自她的眼角滑落,她苦涩的笑了,单纯快乐的日子已经离她而去了吧,她最终还是背叛了主子……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舞儿……”玄看到躺在地下的舞儿,不顾司徒文浩的攻势想要奔到舞儿的面前,“呃……”司徒文浩一掌击在了他的背部,他喷出一口鲜血,反手击出一掌,将司徒文浩打得倒退几步,口中溢出鲜血,司徒昀感受到五脏六腑的巨大波动,赶紧暗暗的开始疗伤。 玄踉跄的来到了舞儿的身边,他将舞儿扶起,看到她腹部的刀刃,心仿佛被割了一刀,血淋淋的滴着鲜血,他慌乱的抚着她的鼻息,整个如五雷轰顶,“舞儿……舞儿……是玄无能,玄还是没能保住你的性命,舞儿……啊……” 玄痛苦的大吼一声,双眼变得赤红,两行血泪挂在他的脸上,他温柔的将舞儿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轻声细语地说道:“娘子,你走的慢一点,玄很快就去找你,你一定要等我……”说着温柔的在舞儿的额头印下一吻…… 二长老捂着胸口忍住胃里翻滚的血腥味,颤巍巍的来到了舞儿的身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巍巍的伸出手探了探舞儿的鼻息,下一刻,他整个人便呆若木鸡,深陷的眼眶中布满了泪水,“丫头,丫头你醒醒啊……你怎么就这么丢下小爷爷了,丫头……” 玄温柔的一笑,将舞儿交到了二长老的手上,感激的说:“小爷爷,帮我照顾好舞儿,她只是睡着了,千万别把她吵醒了。” 二长老颤抖着抓住玄的手臂,轻摇了摇头道:“玄小子,先等大老头来看看,也许还是有希望的呢!”他不相信,他的孙女就这样走了,她说过,即使是到了地狱阎王爷也不敢收她,她依旧会回来的…… 众人也顾不得打斗了,奔回了舞儿的身边,见玄与二长老的模样,脸上的表情都好似晴天霹雳一般……地上躺着的真的是他们的宫主吗……那个神仙般美丽的女子此刻竟然像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一般…… 就连司徒昀原本呆滞的脸上都多出一种奇怪的情绪,看着围在一起的人,他竟然动也不动,似乎有什么地方碎了,有什么东西找不到了?究竟是什么呢?为什么他的心那么痛,哪里躺着的究竟是谁呢? 司徒文浩冷笑一声,准备偷袭,却不了司徒昀竟然挡在了他的面前,他念动咒语要他离开,却一点用都没有,司徒昀只是像雕像一样挡在他的面前…… 大长老伸出重有千斤的手为舞儿把了把脉搏,他颤抖的收回了手,沉稳的脸上第一次带上了沉痛,眼眶中也多了几滴晶莹的亮光,下一刻,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慌忙的从怀中掏出一瓶东西,慌慌张张的倒入了舞儿的口中,然后点住了她全身的几个大穴,接着将一颗亮晶晶的珠子放入了她的口中,做完这一切后,他仿佛瞬间老了十年,看起来苍老而颓废…… “大老头,你给丫头吃了什么,能不能救她?”二长老焦急的拉住大长老的袖子问道。 大长老无奈的叹息道:“这是保魂汤和寒冰珠,老夫也只能这么做了,能保住她魂魄不散,尸体不腐,或许还有一丝的希望,只是现在的她恐怕连活死人都不能算了,要是想不到办法,她就永远被困在这句躯体内沉睡着。” “我们去求师傅,师傅一定会有办法的。”二长老激动地大叫,脸上多处一丝希望。 “没用的,这两样东西就是师傅给老夫的,他说丫头命中会有死劫,能不能活要看她的造化了,他们能做的也只有保住她的魂魄和尸体了,若是有缘,她自会遇到能救她的人,若是无缘,她就只能……”大长老的声音有些沙哑了,甚至听得出来有些哽咽。 “而且师傅叮嘱了,他们的大限已到,今天正是要走的日子,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什么?师傅圆寂了,那我们该怎么办?”二长老神情悲戚的说道,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要在今天发生,难道血殿真的逃不了这场劫难吗? “那该怎么办?”玄抬起头,赤红的眼看着两位长老,看不到丝毫的感情,原本纯净的脸竟然显得嗜血而妖异,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魔鬼,让人不敢靠近半分。 “玄小子,你入魔了?”大长老皱起眉头,担忧的看着玄,看来刚才他体内的邪气已经冲破禁制了,不过还有师傅的功力压制着,他才没有完全的堕入魔道,要是他甘心入魔,怕是连师父的功力都压制不住了,现在丫头变成这样,他恐怕很快就无法控制了。 玄不理会大长老的担忧,温柔地将舞儿抱在怀中,鲜红的泪水滴在她的眉间,竟然诡异的渗入了她的肌肤,然后消失不见,伤心中的众人并没有发现这点。 “娘子,你要做的玄会帮你完成的,你安心的睡吧,以后就由玄来保护你!”玄轻轻的将舞儿放在地上,缓缓的站起身,优雅的走到月夜的面前,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众人的心上一般。 “姑爷,你能等等吗?给我一点时间,等我问一句话,便将命还给主子。”月夜平静的说道。 玄看了看地上的舞儿,点了点头…… 月夜看向司徒文浩,冷冷的问道:“不知道皇上可以兑现承诺了吗?” “你弟弟?死了,一个月前就自杀死了。”司徒文浩淡淡的说道,仿佛说的是今天天气好不好似地,一条人命在他的眼中根本什么都不算。 月夜身体一颤,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以后,她突然又冷静下来,释然一笑,“主子,下辈子,月夜一定会对你忠心耿耿,主子可别嫌弃月夜。”说罢她手中多出一把软剑,迅速的刺向司徒文浩。 司徒文浩轻蔑地一笑,不自量力,他的手微微一动,原本拦在他面前的司徒昀便转身迎了上去,软剑没有刺到司徒文浩,因为司徒昀的手刺穿了月夜的心脏,他的手一动,一颗还在跳动的心便硬生生的从月夜的胸腔中拿了出来…… 月夜倒在了地上,血不停的从胸前的窟窿中喷涌而出,看起来甚是吓人。 司徒昀冷漠的将月夜的心脏扔到一边,又木然的站在司徒文浩的身前…… ------------ 阴谋的目的 “司徒文浩,你还是不是人,不仅将自己的儿子练成魔物,还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二长老气愤的大叫,要不是现在自己内力被吸走还受了重伤,一定要冲上去把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大卸八块。 媚娘捂着受伤的手臂,冷哼一声道:“他根本就不是人,你和他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杀了他为民除害才是正道。” “杀我,就凭你们几个废物吗?”司徒文浩轻蔑地看着众人,手上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几百个黑衣人忽然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将大殿包的严严实实的。 “死尸……这些人的身上后有很强的尸气,没想到司徒文浩不仅会练魔物,还会控制尸体,难道他和那个家族有什么关系不成?”大长老皱起眉头喃喃自语,他现在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恐怕司徒文浩的目的不是毁了血殿和慕容家那么简单了,他要的恐怕更多,或者是…… “不好,大家赶紧离开,不要再战,玄,赶紧回来,这昏君的目的恐怕是你!”大长老惊讶的大叫,这昏君竟然布下了一个连环阵,他最终的目的竟然是玄小子。 玄哪里听得进去这些,他招式凛冽的朝着司徒文浩攻去,却被司徒昀半路拦截了下来,于是两人入魔的人便在大殿内打得天翻地覆,甚至连地上的尸体都被内力搅得四分五裂…… 司徒文浩诡异的勾起嘴角,走到大长老的面前,邪气的笑道:“终于发现了?其实还不晚,至少在你们下地狱之前可以知道朕的目的。” “昏君,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激发玄小子的魔性,然后控制他,那丫头受伤也是你做的?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丫头是瑶家的女儿的?” 司徒文浩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个男人是个巨大的宝库,只是这个宝库需要打开的钥匙,而那把钥匙便是瑶舞儿,其实朕开始的时候真的不知道,只是想逼瑶舞儿使出血舞,激发出他的魔性,却不料她宁愿死也不愿意使出血舞,受了重伤可是她自己自作自受,不过她竟然用计杀了那个杀手,而且用的还是寒冰匕首,知道吗?寒冰匕首有两把,当年涵儿自杀时用的也是寒冰匕首,朕记得很清楚……”司徒文浩的眼睛忽然变得迷茫,似乎又陷入了回忆…… “于是你就利用司徒昀帮丫头去救人,你想一箭双雕,既可以杀了瑶将军和丫头,又可以激发玄小子的魔性,却没想到丫头还可以活下来,而玄小子自然也没被完全的激发魔性,所以你便安排了今天这样一幕,又是个一箭三雕,杀了这些大臣,毁了血殿,控制玄小子。”大长老发现这个帝王竟然是那么的可怕,步步算计,他们几乎每一步都在他的预料内。 “很聪明,真不愧是血殿的大长老,可惜,跟朕比起来,还是蠢了点,这个死丫头终究还是死了吧,朕一看到她就好恨,她是个孽种,现在多好了,再也不会有人和朕抢涵儿了。”司徒文浩的表情由厌恶到情深意浓,看得几人直起鸡皮疙瘩。 “司徒文浩,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二长老恶寒的问道。 “朕要什么?当然是天下啊,朕要这个天下陪朕一起下地狱,自从涵儿走了以后,朕就已经死了,朕已经没有心了,可是朕好不甘心啊,凭什么朕要活在痛苦里,而别人却可以幸福快乐,却可以享受家庭的幸福,所以朕要毁了他们的幸福……哈哈哈……”司徒文浩原本温润的脸庞已经扭曲了,看起来狰狞的可怕。 “你,疯子……”二长老气愤的骂道,他活了几十年了,还没见过那么变态的人,自己不珍惜幸福也就罢了,还要别人陪着他一起痛苦,这种人多活一天,对百姓而言就是多一分伤害。 “疯子,哈哈哈,朕就是疯子,要你们命的疯子,给我杀光,还有那个女人的尸体,朕要剁成粉末给喂狗,多么有趣啊,想想朕就热血沸腾。”司徒文浩狰狞的大笑起来,手上一动,数百个黑衣人,不,应该说是尸体便冲了上来,疯狂的开始砍杀。 “马上将宫主和二长老带走,这里交给老夫。”大长老大喝一声,强大的内力铺天盖地而来,无数把无形的利剑自他的体内射出,将黑衣人都懒腰斩断。 “不行,老头子不能丢下你不管,咱们都是在一起拼了几十年了,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这才是兄弟。”二长老严肃的说,嬉笑的脸上难得变得郑重和不可拒绝的决然。 “好,兄弟,那就一起战吧!”大长老深深的看了二长老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的日子,他们两人并肩站立,也是这样,靠着自己手中的剑活了下来…… 二长老看向任逍遥,严肃的问:“老头子要你带的你带了吗?” 任逍遥点了点头,从腰中抽出一把软剑递给二长老,二长老接过软剑,满足的笑了,“今天就让咱们在一起大战一场,几十年了,老头子好久没有那么惊心动魄过了。”说着就开始挥舞起软剑,虽然剑法中没有带着多少内力,但是却依旧带着狠劲,每一剑都将那些尸体的头颅砍下。 大长老厉声喝道:“带宫主离开,一定要保证宫主的身体完好无缺,快走。” “是。”轻风和小双一人一边架住舞儿的身体,而媚娘等人便包围在外面,不停的杀着,杀着,染红了衣衫,杀红了眼眸,留下一地残尸…… 终究,他们还是杀出了一条血路,然而几人都已经伤痕累累,特别是雪音和菊蕾,整个人仿佛是从血里面捞出来一样,脸色也白的吓人,雪音与菊蕾对视一眼,同时转过头看向舞儿,嘴角都带着一丝笑意,两人互相一点头,似乎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快走,带着主子离开,我们已经快不行了,这里就由我们来抵挡。”雪音的声音依旧很温柔很平静,仿佛她们即将面对的不是死亡。 “不行,宫主要是知道会怪我们的。”小双严肃的拒绝道。 “一个都不许落下,我们都必须离开这里。”媚娘厉声说道,冰冷冷的语气带着不容反抗的霸气。 但是这一次,两人却没有听从她的命令,菊蕾柔柔一笑,平静的说:“妈妈,这一次我们都不能听你的命令了,就让我们最后为主子尽一点力吧!”说完两人便冲了上去,拼了命似地在黑衣人中厮杀着,竟然硬生生的把黑衣人和舞儿他们拉出了一段距离。 “你们……” “算了,赶紧带宫主离开。”媚娘看了在黑衣人中厮杀的两人一眼,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一出太子宫殿,无数的御林军便包围了上来,数不清的弓箭对着几人射来,几人一边用内力阻挡弓箭,一边寻找着突破口。 突然,眼见的媚娘发现东边的弓箭竟然开始少了,而御林军的后面,正有一个人在厮杀着,那身影竟然是如此的熟悉,一时晃神,一支弓箭插入了她的手臂,她吃痛的皱起眉头,狠狠的一咬牙,将弓箭硬生生的拔了出来。 “主子……” “闭嘴,都往东边过去,这里交给我,快走,别忘记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宫主?”媚娘厉声喝斥道。 几人对视一眼,赶紧架着舞儿朝着东边杀了过去…… 媚娘神色一凛,整个人跃上空中,不知做了什么,御林军一下子便倒下一大片,哀嚎遍野,倒在地上翻滚着…… 而在御林军后面厮杀的人手上一顿,便迅速的冲了上来,将正往下跌的媚娘抱在怀中,两人只是一个眼神,便已经让对方心神具颤,但是男子知道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赶紧抱着搂着媚娘的腰往外冲去…… 而冷等人冲出御林军的包围圈后便一直往东走,不过后面还是有很多的御林军追着的,于是任逍遥和冷便一前一后的阻挡,保护,厮杀着…… 好不容易甩掉了追杀的御林军,而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到了什么地方,只是这里也太荒凉了吧,前面有一座废墟样的房子,而且那房子的不远处竟然就是山崖,难道老天爷真的要让他们死在这里吗? “仙女姐姐……”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草丛中钻出一个小太监,焦急地看着满身是血的舞儿,“你们干什么要抓仙女姐姐,她都受重伤了,你们快放开她,不然我不客气了。”其实她也很怕怕的说,但是仙女姐姐对自己那么好,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而且看他们的模样应该都受了重伤,要是打不过就叫嬷嬷来,再不济去叫御林军好了。 几人一头黑线的看着义正言辞的小太监,“你是谁?” “我是谁不关你们的事情,你们闯到我家的范围内了,而且你们手上架着的是我的仙女姐姐,快放开她,我就放你们走,不然我不客气了。”小七摆出要打架的招式,一脸警惕的盯着几人。 “等等,我们不是坏人,她是我们的主子,我们被人追杀,你能帮我们吗?”轻风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而且她也看出来这个小太监非常的单纯,那就好办了,起码先让他救人再说。 “你们被人追杀,不会是御林军吧!”小七很怀疑的看着几人,能在皇宫里追杀人,除了御林军谁还有这个胆子啊。 “呃……你猜对了,主子惹怒了皇上,所以皇上派人杀她。”小双无奈的看了轻风一眼,这小太监一点也不笨嘛。 “可是皇上明明对仙女姐姐很好啊!怎么会……” “别怎么会了,皇帝的想法谁想得到啊,我们好不容易才甩开那些御林军,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的,快把主子藏起来要紧。”小双打断小七的思考,焦急地说道。 “小七,赶紧将几位带进房里。”嬷嬷从屋内走出来,对着几人点点头:“既然是舞儿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进来就是了。” “好,多谢这位嬷嬷了。”小双和轻风对视一眼,赶紧将舞儿架入屋内,冷和任逍遥也跟了进去。 “嬷嬷,你救救主子就行了,我们一会儿会把御林军引开。”轻风很善解人意的说道,她不希望害了这么善良的人。 “你们都不用牺牲,冷宫有一个地方藏人是再好不过的了,你们刚才来的时候看到后面的山崖了吧,半山腰上有一个山洞,那里可以藏人,御林军是绝对找不到那里的,就算找到了也不敢进去。”嬷嬷淡淡的笑了笑,平静的说:“只是你们都受了伤,要进那个山洞可不容易。” “嬷嬷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只是要请嬷嬷给我们准备一些绳子或者布条了。”任逍遥一脸认真的说道:“另外,还请嬷嬷给我们准备些干粮和药物,这么一下去恐怕这几日都是上不来的。” “吃的我都准备好了,至于绳子,小七,将床单撕了。”嬷嬷一声令下,小七便开始撕床单了。 很快一条绳子便弄好了,任逍遥拿好绳子和嬷嬷准备的包袱,感激的说道:“谢谢嬷嬷的救命之恩,还有小七姑娘。” “恩,快走吧,御林军很快就要到了,我们还能帮你们抵挡一阵。”嬷嬷点点头,温和的说道:“记住,洞内绝对不可以进去。” 几人虽然不太明白,但是还是赶紧往后山而去…… ------------ 小七与冷傲 几人看着陡峭的山崖,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这山崖可比他们想象的要陡峭的多…… “我先下去探探路,你们拉住绳子。”任逍遥的脸上依旧玩世不恭,但是眼中却多了一丝郑重。 “恩。”冷点了点头,紧紧的拉住床单的一头。 任逍遥对天翻了个白眼,他还以为这厮会阻止他呢,没想到那么爽快的就答应了,这下子不下去都不行了,他的命怎么那么苦啊,好端端的做什么先锋嘛,娘子,为夫对不起你,要是为夫回不去了,你可不要改嫁啊…… “啊欠……”小莲打了个喷嚏,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四周…… 任逍遥苦着脸将绳子绑在腰上,一副要赴死的模样,“我下去了……” 几人点点头,显然是没有将他悲壮的神情放在心上。 任逍遥一咬牙,扒着石壁朝着山崖下爬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但是却又不失速度,直到下了千米深的时候,他才看到了一个山洞,他停住往里探了探,一头的黑线,这山洞还真不是一般的小,估计只能容纳三四个人,嗯,他们要是挤一挤应该没有问题,只是通往里面还有一条路,仅容许一人通过,那里面黑漆漆的,似乎有什么神秘的东西…… 算了,先不管吧,大家还在上面等着呢…… 任逍遥脚一点便进入了山洞内,他将绳子解开拉了拉,绳子便一溜烟的上去了…… …… “喂,你们是谁?到冷宫来干什么?”小七双手叉腰,以极不淑女的姿势瞪着眼前的一片御林军,看来是来抓仙女姐姐的,糟了,他们肯定还没有下完,必须得拖延时间。 “回禀七公主,臣奉命逮捕朝廷钦犯,冒犯七公主还请公主赎罪。”一个头头模样的男子上前两步,恭敬地弯下腰,不过看上去依旧威风凛凛,很有将军的气势。 “噢……我知道了,将军辛苦了,你如此为国为民真是让小七佩服不已,既然你要搜查,小七就不留将军喝茶了,将军慢走。”小七的态度立马就好了起来,这将军虽然严肃了点,但是还是挺好的,起码还没把她这个不值一提的公主丢在一边,对于有礼貌的人,她怎么能失礼呢。 那将军粗眉一挑,再次说道:“公主怕是误会臣的意思了,臣是要搜查冷宫。”这个七公主似乎跟传言不太一样啊。 “冷宫只有我和嬷嬷两个人,有什么好搜查的,要是有什么朝廷的钦犯逃到这里来,我当然会告诉你们啦,可是我没看到啊,将军一定还有很多地方没搜吧,赶紧去吧,万一让钦犯逃跑可就不好了,我这里你不用担心了。”小七单纯的眨着眼睛,让人很难不相信她的话。 “臣已经将皇宫都搜遍了,只剩下冷宫没有搜查,望公主给个方便。”这将军显然是油盐不进类型的,硬是将小七单纯的模样给忽略了。 “好啊,你的意思是本公主的话不管用是不是,这里是本公主的家,有没有人本公主最清楚,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们偏要搜查,就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了,还是你们认为我私藏钦犯了。”小七大眼睛一蹬,倒是多了几分威严,哼,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呗,今天小爷我豁出去了。 “臣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希望公主莫要阻挡臣办公,否则皇上责怪下来,臣承担不起。”奇怪了,不是都说这公主单纯无比,极好欺负的吗?怎么今天像变了个人似地,传言难道都是虚的吗?还是说真的有什么猫腻? “好啊,你竟然拿父皇来压我,大不了父皇责怪你你就报我的名字好了。”话一说出口小七就想打自己嘴巴子,她怎么那么冲动啊,万一这个将军真的告诉皇上,妈呀,想起皇上凶巴巴的脸她就想打寒噤,完蛋了,这次真的完蛋了…… 那将军看着小七一脸懊悔的模样,嘴角竟然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弧度,冷硬的脸竟然多出一丝温度,幽深的双眸中也显出一丝笑意,小七抬起头,很不巧的和他的视线碰在一起,两人同时一震,似乎有一股电流从窜进了身体里。 “呃……不知道这位将军如何称呼?”小七红着脸,忽略掉心里怪异的感觉,继续打哈哈,但是眼睛还是不自觉地瞄着对面冷峻的男子的眼睛,刚才他的眼睛好漂亮啊,好像星星一样,怎么现在没有了呢。 “臣叫冷傲,公主,属下可以搜查了吗?”冷傲脸上的线条有些僵硬,他强压下心头的触动,公式化的说道,那么单纯的眸子,那么纯净的颜色,他不敢再看一眼,免得自己无法自拔…… 小七察觉到冷傲的疏远,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她嘟起嘴,不满的叫道:“我记得我重复很多遍了,这里没有什么钦犯,有的话我会告诉你的,你要找人去别的地方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臣也已经说了很多遍,冷宫非搜不可,公主要是执意阻挡臣搜查,臣就只有禀报皇上了。”冷傲强硬的说道,语气也变得生硬多了。 “你!你!随便你好了,反正我也不是个受宠的公主,你告诉父皇正好,撤了我的公主之位,把我关进天牢吧……”小七可爱的小脸也跨了下来,大大的眼睛中闪动着委屈的光芒。 “公主,臣没有这个意思,臣不会告诉皇上的……”冷傲冷硬的线条柔化了不少,甚至眼中多了一丝怜惜与懊悔,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冷硬的心已经有了一小块地方开始凹陷。 “你骗人,你刚才还威胁我来着……你肯定会告诉父皇的……”吧嗒,一滴眼泪自小七的眼中滑了下来,滴落在地上,明明没有声音,却好像是滴在冷傲,的心里一样。 冷傲感觉一阵烦躁,不自觉的挠了挠头发,看着小七这么伤心的模样,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她眼泪越来越多,他心里越来越堵得慌,“公主,是臣错了,臣不该威胁你,臣保证,绝对不会告诉皇上的。”女人还真是水做的,随便一弄就掉眼泪,所以他才那么讨厌女人不是…… “真的?不是哄哄我的?”小七停止掉眼泪,眨巴着蒙蒙大眼看着冷傲,就像只单纯的小白兔。 “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绝不反悔。”冷傲很郑重的点点头,忽然发现这个七公主也不是很讨厌,反而他觉得她这个模样挺可爱的。 小七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垂下眼睑,隐去眼中的奸笑,看来后宫那些娘娘们得方法还是挺管用的,瞧,她不是就搞定一个了嘛,以后一定要多用用,嘿嘿…… “七公主,臣也是职责所在,还望公主可以让臣搜查一下,臣保证,绝对不会碰坏一样东西,也不会打扰公主清净。”冷傲不自觉地将语气放柔,虽然还是一脸的冰山模样,但是已经足够让身后的大片御林军大跌眼镜了…… 小七眨巴着大眼睛,正在想还有什么办法拖延下时间,却见嬷嬷走到门口,微笑道:“小七啊,让冷将军进来搜查吧。” 小七顿时松了一口气,甜笑着点点头,“好吧,嬷嬷都那么说了,你们就进去搜查吧,记住噢,不要弄坏我家的东西,这些都是嬷嬷亲手做的呢。” “是……”冷傲的心再次被小七灿烂的笑脸给撞击了一下,只好慌张的对着身后的御林军道:“小心点,别碰到公主的东西,明白吗?” “是!”一干御林军大吼一声,很严谨的进入屋内,很小心的查探着…… “将军,没有搜查到。” 冷傲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小七,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劲,忽然,他脑中精光一闪,“敢问嬷嬷冷宫后面是不是有一片树林,还有悬崖?” 小七心慌慌的扫向嬷嬷,嬷嬷却很淡定的笑了笑道:“将军请跟我来。” 冷傲跟着嬷嬷来到了悬崖,其实悬崖离冷宫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而且冷宫其实是被包裹在一片树林中的,所以要到悬崖也必须得穿过树林,其实冷傲只是怀疑有人进入了树林,而不是猜到了悬崖藏人…… 树林并不是很大,所以很快便搜查完了,依旧没有找到半个人影,冷傲谨慎的重新审视了一遍,想看看究竟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的…… “冷将军,看你这模样似乎还在怀疑这里藏着钦犯哦,我警告你,我可不是好惹的哦,别挑战我的耐性。”小七巧妙的挡住了冷傲看向山崖的视线,装作生气的说道。 冷傲只是淡淡的睨了一眼小七,便收回了目光,“请恕臣打扰公主了,臣这就离开。”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小七的忽然出现再次打破了他的冷静,他现在思维很混乱,也不愿意再搜查下去了。 “喂,喂……你不留下来喝杯茶啊!”小七大声的叫着快步离去的冷傲,却发现他走得越来越快了,“这个人好奇怪啊,越说走得越快,跟后面有洪水猛兽似地,呃……他该不会是害怕我吧……” 精明的嬷嬷自然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随即便慈祥的唤道:“丫头,回去吧,这冷将军就是个怪人,你别想得太多了。” “恩,怪人就是怪人,我才不会想他嘞,走,嬷嬷,咱们回去。”小七抓住嬷嬷的手臂,笑意盈盈的往冷宫而去…… ------------ 要不要进去? 山洞内…… “宫主身上的匕首怎么办?长老和主子都不在,我们都不懂医术,怎么救人啊!”小双苦着脸,一脸愁容的看着舞儿背部的匕首,该死的,下手真是狠,根本就没想过给主子活命的机会…… “这匕首插得那么深,贸然的拔出宫主只会更危险,但是若是不拔出,也会造成生命的危险。”轻风皱起眉,暗暗的责怪自己怎么不跟大长老多学些医术,只会简单的包扎换药,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太危险了,成功的几率也不大。”任逍遥的话刚刚说出就被几双眼睛紧紧的盯住…… “有办法就别废话,快说,有机会总比死了强。”小双恶狠狠的瞪了任逍遥一眼。 任逍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尴尬的说:“我不是怕机会太小嘛,我说就是了,我曾经见过有人拔刀,就是先用内力稳住,然后再拔刀,要是敷药止血的速度够快,说不定还是能保住一命的。” 几人对视一眼,的确是几率很小,但是可以一试。 “试试吧,有一丝希望总比没有希望的好,宫主福大命大一定能挨过去的。”轻风郑重的点点头,她相信,宫主从小到大经历了那么多的关卡,哪哪一样不是挺过去了,这一次,她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死的。 “恩,试试总比死强,可是要怎么给宫主敷药呢?匕首贯穿身体,我们必须要兼顾前后的伤口,不管是趴着还是躺着总有一边的伤口会流血不止的,而坐着,药是不能撒进去的,一样没有作用。”小双皱起眉,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轻风想了想,认真的说:“不然我们只能赌一把了,后面的伤口比前面要大,要敷药也必须先敷后面,这样,让宫主腾空趴着,逍遥,你就支撑住宫主的身体不倒下,同时输送内力,只要匕首拔出,我就敷腰上的伤口,小双就从下面先止血,然后再翻身敷药。” “也只能这样了,那冷,拔刀就交给你了。”小双点点头道。 冷是最适合做这件事情的了,因为他不会手软,而且手够快。 冷点点头,等到逍遥将舞儿的身体摆好了,轻风和小双也都准备好了,他的手便握住刀柄,“扑哧”一声,是刀拔出肉体的身体,与此同时轻风快速在舞儿的背上撒上金疮药,而小双也已经按住了舞儿肚子上的伤口…… 轻风开始帮舞儿包扎伤口,小双已经是满头冷汗了,只有她知道,她手上已经湿透了,宫主一定流了不少的血,要是再不快一点,恐怕都要来不及了,但是这个时候很关键,是绝对催不得的…… “翻身,速度一定要快。” 任逍遥快速的给舞儿翻过身,而且尽量的放轻动作,小双收回鲜血淋漓的手,轻风便再度在前面撒药,包扎,在舞儿的腰间绑了厚厚的一层纱布…… “好了,让宫主趴着吧。”轻风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完成了,可是究竟是算成功还是失败呢?现在的宫主根本就差不出任何的生命气息。 “应该不会有事的,长老都给宫主吃下保魂汤了,不过就是不知道两位长老,姑爷和媚娘怎么样了?还有宫主那两个花魁手下,哎……”小双安慰的拍拍轻风的肩膀,却没想到自己看起来比轻风还要愁容满面。 “是啊,那么多人就剩下我们几个了,也不知道血殿和慕容家那些产业现在怎么样?那个昏君绝对不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的。”轻风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担忧的喃喃道。 “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这个鬼山洞里吧,还有宫主,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就醒她,只有宫主才能和那个狗皇帝对抗。”任逍遥理智的分析道,脑中浮现一张清秀的小脸,下一秒,正紧的模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变成了一脸的怨妇样,“娘子,为夫对不起你,你肯定要为为夫担心了,想起你为为夫茶饭不思的模样,为夫就心疼不已……” 小双狠狠的在任逍遥的后脑勺拍了一下,怒骂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那个脑子想这些有的没得,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救宫主吧!不然咱们都得死在这里。” 任逍遥撇撇嘴,又恢复了正紧的模样,“好吧,我想,可是大长老不是说了嘛,要救宫主只有等到有缘人,其他人都是没办法的,那我们就得先找到有缘人,可是这个破地方哪有什么有缘人啊,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先找到出口,然后再找有缘人。” “你白痴啊,这里可是半山腰啊,你想去哪里找出口啊,小七没有放绳子救我们上去前,我们只有往下跳的希望。”小双又是狠狠的一拍,任逍遥刚想发作,就感受到一双寒气逼人的眼睛正瞪着他,于是他就很识相的将怒气压下肚子了。 “别老是拍我的头嘛!”任逍遥撇撇嘴,指了指漆黑的小道,“哝,这里面不是有路吗?” “可是嬷嬷叮嘱过这里面是绝对不能进去的,而且……我似乎隐隐的感觉到一丝危险,这里……”轻风的第六感一直很强烈,她隐隐的感觉到这个山洞内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不过这种感觉并不强烈,却也足够让她引起警惕了。 “轻风,你是说你也觉得这个山洞不能进?”小双见轻风点了点头,立马郑重的说道:“那我们还是不进去了吧,轻风的第六感一直很强烈。”这个的确很邪门,每次轻风说有危险就一定会有危险发生……她还是很相信轻风的感觉的…… 小双都说不进去了,冷自然也表示不去了,于是任逍遥只好闭上嘴了…… “好了,今天大家都耗费了太多的内力,我们赶紧恢复身体才是最要紧的。”轻风再次看了一眼石洞内,便盘腿坐下还是练功。 小双和冷也坐下休息,那任逍遥也只好坐下闭嘴练功了…… 给读者的话: 谢谢亲得支持,暖安慰多了暖会加油滴! ------------ 怪男人 任逍遥睁开眼睛,发现其他几人还在入定,他伸了个懒腰看向洞外,灰蒙蒙的天,估计是早晨了吧,他精明的眼睛闪过地道亮光,脑子迅速的转动着,反正现在他们都没醒过来,自己就一个人去探探路,说不定还真的可以找到出口呢…… 任逍遥站起身,踮起脚,偷偷摸摸的往洞内走去…… “你想干什么?”脚刚跨出两步,就听到一道冷冷的声音…… 妈的,这什么人啊,老子已经把声音压到最低了,他竟然都能发现,“嘘,轻点,老子只是想进去探探,说不定真的可以找到出口呢!你要去就一起,不去就闭嘴。” “危险。”冷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过却没有起身拦住任逍遥。 “去,少跟老子说这些没用的,我们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再不试试,难不成真的想死在这里不成。”任逍遥轻声催促道:“你到底要不要去,不去就闭嘴。” “去哪里?”小双笑嘻嘻的睁开眼睛,旁边的轻风也睁开了眼睛,显然是早就醒了。 “你们都醒着啊,那老子那么小心翼翼的装鳖做什么。”任逍遥轻声的嘀咕一声,然后便笑眯眯的回答道:“我去洞里看看,说不定真的有出去的办法呢?再说了,咱们本来就处在危险中,不拼一把怎么知道没有希望呢!” “逍遥说的不错,我们总要尝试一下的,先前不让你们进去,只是担心大家的身体都还没恢复,现在我们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就算有危险应该也可以应付了。”轻风点点头,也站起身。 “可是宫主怎么办呢?”小双担忧地问道,他们总不能把宫主丢在洞外吧,这洞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我们对这里的情况根本就不了解,现在大家还是不要分开了,在一起就算真的有危险也可以互相照应着,宫主就一起走吧,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奇遇呢!”大长老说过,不管是什么情况,他们都必须陪在宫主的身边,绝对不能离开半步。 “好,那就带宫主一起去,大不了咱们轮流背就是了。”小双点点头,与轻风对视一眼,两人走到舞儿身边将她扶起,“走吧,冷,把火折子拿出来,里面那么黑,根本就看不见。” 冷拿出火折子点燃,然后走在前面,山洞并不宽,却刚好能容两个人并排通过,走了好一会儿,山洞越来越宽敞了,已经可以容的下他们几个并排走了…… 又走了好长时间,轻风和小双都感觉到有些疲累了,忽然,任逍遥指着一个位置惊讶得大叫:“你们看,有个人。” 小双和轻风朝着任逍遥指的方向看去,顿时也愣住了,只见一个满身破布的人被铁链禁锢在石墙上,蓬乱的头发都已经拖到地上了,就连乱糟糟的胡子都到了腰间,而他的口中正津津有味的嚼着什么,看外面露出的那一节,貌似是一只老鼠…… 几人都恶寒的打了个寒噤,怪不得嬷嬷要他们不要进来,原来石洞最深处竟然还关着这样一个人,光看模样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了…… 轻风此刻危机感尤其的强烈,她看着正吃得津津有味的人,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的感觉,“这个人很厉害,他的四肢都被绑着,竟然还能抓到那只老鼠,而且看他的模样,关的时间定然很长,那么也就是说他的武功很强,而且……”是个大恶人…… 小双狠狠的瞪了一眼任逍遥,叫你要进来,看吧,现在怎么办? 任逍遥很无辜的耸了耸肩,他也不知道轻风的预感那么准啊,再说早上你们都同意了嘛,现在怎么全部怪到我一个人身上了…… 冷紧紧的盯着被禁锢的人,也第一次出现了危机感,这个人身上的杀气比自己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了,要是打起来,恐怕他们胜的几率太小了。 “你们是谁?”男人终于注意到站在洞中的几人,深陷的眼中满是兴奋,“人啊,真的是人啊,本尊终于看到人了,你们从哪里来的,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不会也是被人关进来的吧!正好给本尊作伴,本尊都几十年没见到老鼠以外的东西了。” 任逍遥轻咳两声,恭敬礼貌的说道:“前辈,我们是为了避难才来到这里,打扰前辈还请前辈恕罪,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名字,本尊都不记得了,好像老是听到有人叫我魔头,魔头……魔头……这个是不是本尊的名字呢?这个名字还蛮好听的,真响亮,本尊决定了,以后就叫魔头……”男人兴奋的挣扎着,嫉妒让人怀疑他会挣脱禁锢跑出来。 几人对视一眼,显然是都觉得这个男人已经彻底的疯了,哪有人会那么兴奋的称自己的魔头的呢,看来他是在这里关的太久,已经傻了…… “敢问前辈这里是否有出去的路?”问了也白问,一个连自己名字都忘记的人,肯定在这里呆了很久很久了,而且还是被禁锢在这里的,哪里会知道有没有出口啊,要是有人家还不逃出去吗? “有啊,你想知道?”男人的眼中闪过精光,嘿嘿笑道:“本尊的肚子饿了,你去抓只老鼠来给本尊开开胃,本尊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怎么样?” 任逍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在小双和轻风催促的眼神中去抓老鼠去了,过了好长时间,他才提着一只大老鼠回来了,一脸不情愿的递到那疯男人的面前,“前辈,老鼠来了,前辈可以告诉我了吧!”这是什么地方,该死的老鼠都格外的大,而且还那么难捉,他那么好的轻功竟然追只老鼠追了那么久,真是丢人都大发了……幸好没人知道…… 男人舔了舔干涩的唇,深吸一口气,任逍遥手中的老鼠便已经进入了他的口中,挣扎了几下后边静止不动了,于是男子便很有味道的咀嚼着口中的“美食”,甚至还发出啧啧声,听得几人是汗毛直竖,但是同时,他们也被那人刚才那一招给震惊了,只是吸一口气就能将老鼠吸进嘴里,是什么邪门的武功,他们连见都没有见过,可见此人究竟有多恐怖了…… 那人终于吃完了老鼠,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慢悠悠地说道:“其实这里是哪里本尊也不知道,不过本尊知道出口,哝,就再本尊的身后啊,只要你们可以移开这座巨石,自然就能出去啦,不过巨石后面是什么样子本尊是真的不知道的!” “前辈,这明明是一堵墙壁,前辈怎么说是出口呢?”这座墙壁明明是很完整的一块,根本连一点裂缝和分析都没有,路口在他身后,难不成还要把这座墙壁推开不成,那他们还不如从上面上去呢! “笨蛋,本尊说是出口就是出口,你要是敢侮辱本尊的智慧,本尊就吃了你。”男子气愤的大吼,忽然又兴致盎然的说道:“是啊,吃了那么多年的老鼠,就没吃过别的了,好不容易来几个人,不尝尝味道是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给读者的话: 谢谢支持,暖好幸福哦,有亲们的支持…… ------------ 邪魔血重楼 虽然男人是在自言自语,可是偏偏声音刚刚好,让在场的几人都背脊发凉,魔头这两个字真的很配他,不仅吃获得老鼠,还想吃他们…… “我该先吃哪个呢?”男人的视线轮了一圈,落在任逍遥的身上,若有所思的嘀咕道:“看你这小子态度还不错,留着最后吃吧,本尊已经好久没吃过新鲜的肉了,一下子来那么多个,本尊都要接受不了了,到底该先吃哪一个呢?” 那男子疯疯癫癫的巡视着他们,最后眼神定在了舞儿的身上,无神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可惜快得没人发现罢了,“就她吧,你们都还有气,还能活几天,保持新鲜吃起来才爽嘛,这丫头虽然死了,不过应该死的不久,本尊就将就着吃她好了,哈哈哈……” 几人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警惕,没想到这个疯子不仅吃老鼠还吃人肉,而且看他疯狂的模样,八成已经干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难怪会被压在这里了…… “前辈……”任逍遥还想说什么,却被那男人粗鲁的打断了…… “闭嘴,放下哪个丫头你们就可以滚了,本尊要开荤了,哈哈哈哈……”男子疯狂的笑声回荡在山洞内,竟然让轻风几人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起来。 “不可能,她是我们的宫主,我们不会让你伤害她的。”小双紧紧的捏着拳头,要不是眼前的疯人太厉害,恐怕早就已经扑上去杀了他了。 “那又怎么样,都只剩下半口气了,和死人有什么区别,留着也不过是拖累你们,还不如给本尊当饭吃了呢!”男人不以为然的说道,“再说了,她又感觉不到痛,你们也不用担心她会痛苦。” “她是我们的宫主,我们誓死都会保住宫主的性命。”轻风淡淡的说着,神情却格外的鉴定,眼中也泛出了丝丝寒光。 “愚忠,守着一个死人,你们这一生还有什么指望,跟主子要跟有能耐的,不过你们倒是挺忠心的,本尊这一生最欣赏忠心的人了,不然这样,你们把这丫头留下给本尊做午饭,本宫就考虑晚点吃你们,说不定心情好了还放你们离开呢!”男人深陷的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脸上的表情猥琐至极,还流着可疑的水渍。 “不可能,我们是绝对不会背叛宫主的。”小双冷哼一声,鉴定的说道:“要打就打,要杀就杀,怕我们就不是血殿的人。” “血殿?你说你们是血殿的人?那她就是血殿的宫主咯!”男人的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就好像饿狼看到了小白兔一样,比起刚才疯狂的模样更加的让人毛骨悚然。 “是又怎么样,我们誓死保卫宫主,你要是想伤害宫主,就先杀了我们。”任逍遥与男子对视着,心跳得飞快,他保证,这一生除了见到娘子那天以外,他的小心肝还从来没跳得那么快过,娘子那是激动的,这人是恐惧的,不行,一定要撑下去…… “噢!多么忠心的下属啊,本尊当年要是能有那么忠心的下属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了。”男人赞叹了一句,忽然又迷茫的喃喃自语道:“咦,本尊为什么要这么问呢?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难不成是有人背叛了本尊才会让本尊流落到这里?” “喂,你们知不知道是谁背叛了本尊。”男人对着一头黑线的任逍遥几人喊道。 “前辈,你都在这里待了几十年了,你进来的时候我们还没出生呢,怎么会知道是谁背叛了你啊!”任逍遥很不雅观的翻了个白眼,这厮的记性竟然差成这样。 “咦,你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到本尊的山洞里来做什么?难不成是想来偷袭本尊?速速报上名来,是哪个门派的无耻小人,竟然敢乘着本尊受重伤的时候偷袭……”男子忽然杀气凌然的看向几人,弄的几人又是一头的黑线。 “前辈,我们是到洞外避难的,很不巧的走了进来,实属无心,也没想过要偷袭前辈,还望前辈大人有大量,放我们离去吧,我们保证,再也不会来打扰前辈了。”轻风表现的非常有礼貌,看得那男人也是将信将疑。 “你们真的是误闯的?不是来偷袭本尊的?” “真的,前辈,你看,哪有人偷袭还带伤患的。”任逍遥一脸诚恳的说道,但是心里已经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了。 “此话有理,那本尊就暂且相信你们吧,那你们是谁?从哪里来的?谁要杀你们啊?”男人就好像在唠家常一样,此刻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疯狂和要吃人的恐怖行径,倒是挺像个正常人的。 几人都将眼神投向任逍遥,于是他边只能很无奈的,装出很恭敬的模样,说道:“我叫任逍遥,他叫冷,她们是轻风和小双,这位是我们的主子,我们是血殿的杀手,因为被人偷袭,所以才躲避到这个洞里来的。” “血殿?血殿……血殿……”男人似乎陷入回忆中,一直重复的念叨着血殿这两个字,也不再理会任逍遥几人。 于是……几道人影鬼鬼祟祟的朝着洞外移去,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深怕将这个男人给惊醒了似地…… 终于几人回到了外洞,那颗心总算是放回肚子里了…… “这个人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有病的疯子。”任逍遥碎了一声,对于刚才的一幕还心有余悸,他发誓,他以后再也不进里面的山洞了,再和那个疯子说一会儿话,他估计也要成疯子了。 “你们没觉得这个人很奇怪吗?他一听我们提起血殿,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似乎,他跟血殿还有什么渊源。”轻风想起刚才的一幕,那男人脸上的迷茫,好像是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样。 “不会是仇人吧?可是血殿已经百年没有出现在江湖上了,敢跟血殿结仇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印象里也没有那么厉害疯狂的人啊,所以要说和血殿有渊源,除非是百年前,不过这个人看起来怎么也不像一百多岁了啊,百年前似乎倒真的有一个人……”小双摸着下巴分析道。 “会是那个人吗?都已经一百多年了,难道他还活着吗?不过也有可能……”轻风有些怀疑了,据说那个人修炼的武功纯属邪门歪道,要活下来要是有可能的,而且里面这个人,和外界描述的还真的很像…… “你们说的是哪个人?我听得一头雾水的。”任逍遥奇怪的在小双和轻风的身上巡视着。 小双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你不知道一百多年前名震江湖的邪魔吗?” “你说的是那个一人单挑一千个武林人士的邪魔血重楼?”任逍遥惊讶得大叫,不算大的眼睛此刻也瞪得颇具规模。 “我们也只是猜测,其实一百多年活下来也是正常,只是要保持黑发的模样是不太可能的,但是血重楼练就的本就是魔功,如果真的能保持年轻的模样倒也还是有可能的,况且这人的个性还真的和血重楼对的上。” 突然,洞内传出一声震天的吼叫声,“我是血重楼……啊……我想起了来,我都想起来了……哈哈哈……” “看来猜测的不错,若是血重楼的话,我们倒是应该再回去一次了,因为他也许会有办法救宫主。”轻风看了看内洞,再看了看舞儿,眼中闪动着坚定的光芒。 “不要啊,我不要,那个疯子万一再失去记忆怎么办?要是他再想吃了我们,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任逍遥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对于那个疯子,他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了。 “为了救宫主,牺牲一下有什么关系。”小双狠狠的打了任逍遥的后脑勺一下,骂道:“你刚才不是很有骨气的嘛,怎么一下子就变成孬种了。” “谁说我是孬种,去就去。”任逍遥在心里狠狠的鄙视自己,那么要面子干什么,现在好了吧,不去也得去。 小双满意的抬起下巴,“既然你都那么说了,那就请走在前面吧!” “走就走……”任逍遥极不情愿的走在第一个,慢悠悠的晃了进去…… 于是乎,几人便又以极度乌龟的速度往山洞内走去…… ------------ 本尊救了 舞儿等人一回到内洞,血重楼嘲笑的目光便如同利剑般朝着他们射来,“回来做什么?你们不是都逃跑了嘛,难不成想通了回来给本尊做菜的?” “请前辈恕罪,晚辈不知道前辈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邪教魔尊,失敬失敬,所以特地回来向前辈赔不是。”任逍遥一回到洞内就隐去了不甘愿的表情,变成了一副十足的狗腿表情。 “哦?本尊应该是臭名昭著吧,怎么被你说成大名鼎鼎了。”血重楼眯起眼,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前辈,晚辈可是杀手,在那些个名门正派的眼中晚辈不也是人人得而诛之嘛,不过晚辈根本不稀罕那些虚伪的明明正派的认可,自小晚辈便被前辈的事迹所感染,宁愿邪肆而为,任意逍遥,今日能在这里遇到前辈,真是晚辈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任逍遥献媚的说道,激情的模样倒是让人怀疑他说的真是实话了。 “哈哈哈,好个邪肆而为,任意逍遥啊……哈哈哈……” 血重楼疯狂的大笑着,任逍遥呼了一口气,对着小双几人抛了个媚眼,看吧,不管是正是邪,都喜欢被人戴高帽子,只要拍的他舒服了,还不手到擒来。 血重楼忽然停止大笑,似笑非笑地看着任逍遥,懒散的说道:“喂,本尊活了上百年了,还看不出你是在拍马屁吗?不过冲着你刚才那八个字的确是合了本尊的心意,本尊就给你一个机会,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前辈真是英明,晚辈的确是有求与前辈。”任逍遥一脸佩服的说道:“前辈武功高强,见识广博,不知道能不能请前辈告诉晚辈怎么救我家宫主。” 血重楼挑挑眉,不以为然的说道:“救她?她可是本尊的午餐,本尊救了她吃什么?” 任逍遥立刻就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了,是啊,人家不吃他们已经算是很好了,还要他救人,那要怎么说服他呢? 轻风跪在地上,恭敬的说:“前辈,宫主是血殿唯一的支柱了,求前辈网开一面,救救宫主,不然血殿就要覆灭了。”希望传言是真的,不然宫主恐怕…… “血殿不是还有长老嘛,那两个老不死的武功现在天下还有是对手吗?”血重楼眼光一闪,状似无意的问道,其实心里已经开始疑惑了。 “前任长老已经圆寂了,现任长老也生死不明,公主现在又身受重伤,所以我们才会到这个洞中躲避,前辈,求求你救救宫主吧,不然血殿真的要完了。”小双也跪在地上,眼眶中含着点点晶莹。 “血殿百年前就已经称霸武林了,加上慕容家的财力,谁还敢动你们,说,那个人是谁?本尊要去把他抽筋拔骨。”妈的,敢毁了她的东西,本尊要你们十倍百倍的偿还。 “是当今皇上司徒文浩,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前辈,待晚辈细细的跟你说清。”轻风轻启红唇,将过程都说了出来…… 听完后血重楼愤愤的吐了一口口水,“呸,妈的,还有这种人,比本尊还要可恶,见到他,本尊一定要将他扒皮抽筋,大卸八块拿来喂狗。”她的东西他答应了要替她守护,血殿是她的心血,他绝对不允许别人打它的主意。 “那前辈可愿意救救宫主?”小双有些焦急的问道。 “本尊想想……”血重楼垂下头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这小丫头其实也算是本尊曾曾曾曾的孙女了,本尊要是吃了她,以后见到娘子她一定会生气的,而且现在血殿还那么危险,处于哪一点,本尊似乎都没有不救的理由……” “那好吧,本尊就大发慈悲的救救她,不过本尊有一个条件,你们做到了本尊才救她。”血重楼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不过心焦焦的四人可没有发现。 “前辈请说。”轻风也难得的显出一丝浮躁。 “你们只要可以找到这个手铐脚铐的钥匙,本尊就可以救她,不然就本尊现在这个模样,想救也救不了啊!”血重楼见四人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赶紧抢在前面说道:“别急呀,这钥匙本就再山洞内,所以你们要找到也不难。” “请前辈示意。”轻风坚定的点点头,看来这把钥匙并不好找,不然他早就找到了。 血重楼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就要从本尊为什么被关在这里说起了,想当年娘子为了救本尊被人杀害,本尊为了报血海深仇,独自一人挑战千名武林高手,本来本尊不可能输的,谁知道几大门派的掌门竟然设下陷阱,并将本尊引入洞中,乘着本尊虚弱的时候出手击杀本尊,本尊是好惹的吗?他们都被本尊打成重伤,知道杀不了本尊,无奈下他们就用这玄铁链条将本尊禁锢在这里,不过他们早就中了本尊的化尸掌,还没到洞口就化成血水了,至于钥匙肯定在外洞。” “那我们赶紧去找钥匙吧!”小双焦急地说道。 “恩。”轻风点点头,感激地对血重楼说道:“前辈,我们正就去找钥匙,劳烦前辈等等。”说着给另外三人使了个眼色,扶着舞儿离开了洞内。 血重楼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终于要出去了,妈的,关了本尊上百年了,本尊都快憋疯了,出去以后一定要把那些可恶的名门正派都给挑了,哼,凡是算计过自己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还有那个杀了娘子的恶贼,他一定会找出他的…… ------------ 解放血重楼 一个时辰后…… “找到没有,这什么鬼钥匙啊,不会已经和土地融为一体了吧!”任逍遥一边挖着坑,一边喃喃的说道,脸上的表情比吃了某物还要难看,都一个时辰后,他的手都挖出血泡来了,却连个像钥匙点儿的东西都没看到,那个血重楼不是耍他们的吧。 “快点挖,别废话了,要救宫主只有这个办法了。”小双恶狠狠的瞪了任逍遥一眼,然后便很努力的耕耘着自己脚下的土地。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本来就不大的山洞挖出了一个很深很深的坑,深到四人全部没入洞中,不往下看根本就看不见人,而且那洞占了外洞全部的的面积。 “找到了,应该是这把吧!”轻风的手上拿着一把钥匙,一脸的兴奋。 三人都凑上来,眼中泛起惊喜的光芒,“好,赶紧拿去给血重楼吧!” “恩。”轻风紧紧的将钥匙握在手中,就连咯到了手也没有感觉到。 几人兴奋的的回到了内洞,血重楼一看到他们眼睛就泛起了明亮的光芒,“找到了?看样子埋得挺深的嘛!”一身的泥巴,比起自己来也没好多少嘛! “是啊,是啊,前辈,咱们挖洞挖了整整一个半时辰呢,你看看我的手,都已经磨出血泡了!”任逍遥很狗腿的将两只手摊在血重楼的面前,试图唤起这厮一咪咪的良心…… “两个小丫头都没叫,你一个男子汉叫屁啊叫,不就是磨出点水泡嘛,你练武的时候难道不会受伤什么的嘛,本尊看你根本就不像男人,滚远点,看到娘娘腔本尊就气不打一处来。”血重楼鄙视的看着任逍遥,脸上带着赤裸裸的嫌恶。 “前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晚辈好歹也是为了给你找钥匙啊!晚辈那么的用心良苦,前辈竟然还不识好人心,而且晚辈有娘子的,绝对不是娘娘腔,我娘子能证明。”丫的,竟然给你骂老子是娘娘腔,他那只眼睛看到了,要不是打不过他,他一定扑上杀了他,哼……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子要养精蓄锐,等到老子的武功像他那么厉害了,老子非整死他不可。 血重楼只是轻蔑的看了任逍遥一眼,然后便热切的看着轻风,“小丫头,钥匙呢?” “前辈怎么知道钥匙一定在我这里?”轻风有些诧异的问道。 “废话,四个人,只有你的手握的那么紧,当然是你啊,少废话了,快给本尊开锁。”血重楼兴奋中带着不耐烦说道:“快呀,本尊都等了上百年了,你还磨磨蹭蹭干什么。” 轻风别有深意地说道:“不是晚辈不开,只是前辈的武功那么高,我们四个人就算加在一起也打不过前辈,万一将前辈放出来了前辈不救宫主或者杀了我们……” 血重楼激动的打断了轻风的话,一脸愤然的吼道:“妈的,你这是在鄙视本尊的德行,本尊虽然是邪道,但是唯一的优点就是遵守诺言,本尊说了会救就是会救,答应不伤害你们就不会动你们一根汗毛,你要是再不开,本尊现在就杀了你们,也不用遵守这个狗屁承诺了,天晓得,本尊最讨厌立下诺言了,麻烦!” “好,那晚辈现在就为前辈开锁。”说着便走上前,利落的打开了禁锢着血重楼的铁链。 四肢的铁链都解开了,血重楼兴奋地大叫起来,“哈哈哈,本尊终于重获自由啦,本尊一定要把江湖搅个天翻地覆,弥补本尊这百年来的生活,哈哈哈……” “前辈,别忘记你刚才的承诺,江湖与我们无关,前辈还是先救主子吧!”轻风冷淡的打断了血重楼的幻想。 “小姑娘不要那么没有情趣嘛,本尊都被关了一百多年了,想想有什么关系,再说,本尊又没有说不救。”血重楼絮絮叨叨的说着,慢悠悠的来到舞儿的身边,把了把脉搏,然后在舞儿的脸上看了又看,也不知道看出什么来了。 “前辈,你确定你在为宫主看病吗?”小双提醒的唤了一声,她也不是没看过大长老治病啊,哪有像血重楼那么看得,要不是他活了一百多岁了,还是前前前前任宫主的相公,她都怀疑他是不是色狼了…… “别吵,本尊不是正看着嘛,你以为看病很简单不成,更何况还是像她这样的情况,当然要看个仔细啦,观察的仔细救活的几率才大嘛!”血重楼不以为然的瞥了小双一眼,然后继续的观察,不过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想法…… 恩,这丫头和娘子还真的有两分想象,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能活过来,刚才把脉的时候他就已经完全的明白了她的身体情况,她的经脉尽断,五脏六腑具碎,而且是在快要愈合的情况下再次动用内力才会造成这样的情况的,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还被人捅了一刀,啧啧啧,这么小的丫头,很难想象有那么强的生命力,他还以为只有娘子做得到呢…… 终于,血重楼站起身,拍了拍手,“好了,本尊已经明白了她的身体状况了,她喝下了保魂汤,那便算不上死,只是也醒不了,那是因为她的经脉尽断,五脏六腑尽碎,而且身体已经空虚了,再加上身上这一刀,只要能够再次重塑她的经脉,修复内脏,再加上药理的调息,还是可以醒的。” “那就劳烦前辈救宫主了。”轻风和小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希望。 “不行,她身上还有伤,这个时候救醒她可是很危险的,说不定真的会死呢!”血重楼坐在石头上,懒洋洋的说道:“而且本尊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呢,等到本尊把事情干完了,再救醒她,你们也可以趁着这些时间治好她身上这个窟窿。” “前辈的意思是要离开山洞?”四双眼睛都紧紧的盯着血重楼,眼中带着一丝忧虑。 “你们这些小东西,怎么就是不相信本尊的人品呢,本尊一向是一诺千金,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的,不过就是有事出去几天嘛,至于那么紧张嘛!”血重楼好笑的看着四人,调侃道:“要是本尊想要反悔,你们拦的住嘛!就你们四个的武功,本尊还不看在眼里。” “前辈说的没错,前辈要是想反悔,我们也毫无办法,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前辈归来了。”轻风对着三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恩,还是这个女娃娃明事理,那你们就等着本尊回来吧!”说着抬起脚就要走了。 “前辈,敢问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轻风叫住血重楼,礼貌的问道。 “什么时候啊,想杀的人太多了,也说不准,少则三天,讲不好要半个月,也有可能是一个月……或者……”看着四人越难越难看的脸色,血重楼满意的勾起了嘴角,邪笑道:“放心吧,本尊心里有数的,这丫头身上的伤口愈合,本尊自然就回来了。” “那好,前辈慢走。”四人礼貌的拱了拱手。 “恩……”潇洒的摆摆手,血重楼便大摇大摆的往洞外走去……那鼻孔朝天的模样真的很让人汗颜…… 很快……“啊!痛死本尊了,妈的,竟然挖那么大一个洞,本尊太兴奋了都没发现,不过还好,本尊武功盖世,怎么个小洞难得住本尊嘛……” 很快,洞外便传来一阵疯狂的大笑声,让四人再次一头黑线…… “我忽然觉得这个邪魔似乎不是很可怕,反而还挺好玩的。”任逍遥奸诈的笑了起来。 小双翻了个白眼,很不雅的说道:“废话,邪魔本来就不可怕,传言他放荡不羁,凡是都只是凭心而为,杀的都是大奸大恶之人,从来都没有杀过一个好人,邪魔,不过是那些虚伪的正道人士叫叫的罢了,他根本就称不上是魔,虽然行为的确是有些怪异……”特别是吃老鼠的那一幕,她现在都想吐…… 轻风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是正还是邪有什么重要的呢,重要的在于问心无愧,宫主不就是这样的吗?别人看来她邪魅冷血,但是只有我们知道,宫主其实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善良。” “恩,说的有道理,你们说邪魔出去干什么了?”任逍遥摸着下巴,玩世不恭的问道:“他该不会去找仇人了吧,都困了一百多年了,估计仇人也都死的差不多了,哪一个像他那么邪门的。” “是啊,他出去八成也是跑个空,管他呢,找不到仇人就会回来了呗!”小双也捂着嘴轻笑起来。 轻风也轻笑起来,从包裹中拿出干粮和水递给三人,浅笑道:“吃吧!” 接过干粮,三人便吃了起来,饿死人了,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呢…… 给读者的话: 谢谢支持……暖会加油滴…… ------------ 谁够格学魔功 “他妈的,气死本尊了,本尊好不容易出来了,他们却都死翘翘了,就杀了个衡山的掌门,不爽,太不爽了。”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山洞外传了进来,接着一个中年帅哥鼻孔朝天的走进了内洞,脸色的确是很臭。 四人诧异地看着神情嚣张的中年男子,长得还真是不错,跟任逍遥一样是单眼皮,眼睛不大却透着一股邪气,五官深刻俊逸,给人一种冷酷沉稳的感觉,想来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潇洒的美男子了…… “你是血重楼前辈?”任逍遥狐疑地问道,这模样也差了太多了吧,说话和动作倒是挺像的,只是这样子,有没有搞错,他竟然比自己还要帅,一个一百多岁的老头子了,世界太不公平了…… “怎么,本尊出去一趟你们就都不认识了,睁大你们的小眼睛看看,本尊就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邪魔血重楼,当然,现在有些老了,但是年纪并不影响本尊的魅力,本尊出去转一圈,一样能迷倒一片小姑娘。”血重楼轻蔑的睨着任逍遥,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小子,别用你那嫉妒的小眼睛这样看着本尊,小心本尊把你的眯眯眼挖出来吃了。” “前辈,你怎么看起来还那么年轻?”任逍遥暗暗的吸了一口气,提醒自己,忍住,一定要忍住,人家武功高,不能得罪,等到他比他武功高的时候,看他不奚落死他。 “嘿嘿,这就是本尊修炼的魔功的妙用了,本尊才不会告诉你嘞,就要你羡慕死。”血重楼很欠扁的看着任逍遥,逼得任逍遥差一点暴露原形。 “前辈,既然你已经回来了,应该为宫主医治了吧,宫主身上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了。”轻风很适时的打断了两人眼神的交流。 “本尊回来就是来救这个小丫头的嘛,哝,这个给她擦在身上,三天以后保准连个疤痕都看不见。”血重楼将一个瓶子递给轻风,然后扔了一个食盒给任逍遥,“哝,别说本尊不关照小辈,这些可都是吉祥酒楼最好的饭菜了,啃够了干粮了吧。” 任逍遥接过食盒,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有吃的,老子就暂且不跟你这个老混蛋计较。 轻风打开药瓶闻了闻,诧异地问道:“前辈,这可是皇宫中嫔妃专用的雪肤膏,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雪肤膏只有极受宠的妃子才能用到,而且是拿不到一瓶的,因为它提炼出来非常的麻烦。 “偷来的,本尊一出去就先换了身衣服,然后去皇宫溜达了两圈,都一百多年了,根本就没变嘛,亏得本尊还很有期待。”血重楼撇撇嘴,不屑的说道:“还有那个所谓的皇帝,本尊不得不说,他还是有点能力的,据你说他屠杀了大部分的大臣,不过从朝政上看,根本没有波动。” “什么,前辈你去皇宫了,那有没有长老和前任宫主的下落?对了还有姑爷,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小双焦急的问道。 “据说所有刺杀的人都被皇帝关起来了,不过本宫都快把皇宫翻过来了,却还是找不到关押的地方,这皇帝到底把人关在那里呢?”血重楼拿起一壶酒灌了一口,“不过你们说的那个姑爷,本尊倒是得到一个内幕,好像那日有个全身是血,双眼通红的男子从太子宫殿冲了出去,所到之处是尸横遍野啊,整个人就像恶魔一样,还把人直接撕成两半呢,这个消息本尊可是杀了不少人才得到的,啊,那个男人倒是和本尊有些相似,见到他本尊一定要和他比比究竟是更像是魔。” “这么说姑爷逃出去了,长老和主子都被抓起来了,这可怎么是好,还不知道那么昏君会怎么折磨他们呢。”小双焦虑的搓着手,整张小脸都皱到一起了。 “那血殿呢?慕容家的家业呢?” “慕容舞刺杀皇帝,财产当然是全部充公了啊,至于血殿,江湖上倒是传言有一伙神秘的组织在一夜间将血殿颠覆了,不过真实的情况谁知道呢,本尊又不会破解阵法,进不去里面。”血重楼耸耸肩,看似无意,但是眼中却闪过一丝杀意。 “那朝廷现在怎么样?那昏君杀了那么多的大臣,不可能还是平静无波的啊!”轻风皱起眉头,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那个昏君为什么要那么做,就算可以嫁祸给宫主,可是对于朝廷依旧是一个大的震荡啊,难道他都不顾及江山会瘫痪的吗? “哼,你以为他蠢啊,太子大婚那天根本就没有请所有的官员,只是以太子的名义请了皇帝自己想要除去的眼中钉罢了,至于皇帝的心腹,现在还在府里吃香的喝辣的呢,而且那皇帝还真会算计,那些官员才死,第二天就有新的官员接任,还都是心腹呢,啧啧啧,要是本尊,估计都不能像他一样每一步都算的那么精明,巧妙的栽赃嫁祸,还能除去眼中钉肉中刺,更妙的是得到了慕容家的财富,还去掉了傲修国多年的心病血殿,噢,对了还训练出一个杀人魔王,一箭数雕啊。”血重楼笑眯眯的说道,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这个昏君真是可恶,竟然将一切都推到了宫主的身上,真是卑鄙无耻。”等宫主醒来,真的想不到宫主会怎么做,天啊,她一定会发疯的。 “那皇帝要是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倒也算是个好皇帝,可惜做事太血腥了,这种人要真的管理天下,都不知道会造成怎么样的血雨腥风,咦,本尊什么时候那么善良了,还会为百姓着想,啊,本尊真是太伟大了,哈哈哈……”血重楼夸张而疯狂的大笑声回荡在山洞内,弄得四人又是一阵血气翻涌。 “前辈,能不能请你含蓄一点,我们的内力没你那么厉害……”任逍遥苦着脸提醒道,真是一个自恋的人,不过谁叫人家武功那么强悍呢,光是大笑就能让他们血气翻涌,要真的动起手来,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自己了。 血重楼狠狠的瞪了任逍遥一眼,絮絮叨叨的骂道:“那能怪得了本尊嘛,怪就怪你们太没用了,害的本尊连大笑都不可以,你们都需要训练,从几天起就有本尊指导你们,保准你们不出一个月个个都是绝顶高手。” “前辈是要教我们魔功吗?”任逍遥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直接忽略了血重楼先前的话,就听到后面那句了。 就连轻风三人也都看着血重楼,他的魔功他们还只见识到皮毛,但是看血重楼现在的模样就知道有多不简单了,要是他真的愿意教…… “呸,你以为本尊的魔功那么好学吗?本尊可是从出生起就在练习的,要求比任何一项武学都要严格百倍,要是有一点点差池,都会丧命,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有资格和运气修炼本尊的魔功。”血重楼拍了任逍遥的脑袋一下,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莫名。 “谁?”任逍遥疑惑地问道。 “就是你们口中的姑爷呗,只有心中无魔,身体成魔的人才能练成魔功,那小子身上的邪气被那么深的内力压制着,一旦入魔,很难想象那魔有多么的强大,但是他却不能控制,但是本尊不同,本尊是可以控制魔性的,他只要学习魔功也能控制体内的邪气,不过老天怎么那么不公平,本尊练了百年才有这样的效果,那小子竟然天生就有邪气,妈的,简直就是个天生练魔功的料子。”血重楼阴阳怪异的说道,一脸的嫉妒。 “看来姑爷有救了。”四人对视一眼,宫主想尽办法去除魔性,却没想到血重楼的魔功能控制魔性,那姑爷这一次应该有救了吧! “别高兴的太早,本尊说了,要心中无魔,身体成魔的人才能炼制魔功,要是他的心已经完全堕入魔道,那么练也没用了,不过只要有一丝良知,他就还可以修炼,依本尊看,只要这丫头不死,那小子是不可能心甘情愿堕入魔道的。”看来这丫头必须得要活着,不然那小子成魔可不好对付了,那么深厚的内力,啧啧啧,恐怕比本尊都要强大呢! “前辈说的不错,我们也相信姑爷不会那么容易成魔的,那前辈准备怎么训练我们呢?”任逍遥献媚的笑道,丝毫没察觉到血重楼眼中的一丝玩味。 “嘿嘿,秘密,反正本尊保证一个月后你们的武功将会是现在的几倍。”血重楼隐去恶魔似地笑,转上一副很温和的笑容。 轻风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却又察觉不出哪里不对劲,只得选择沉默,毕竟谁不想武功能高起来呢! “恩恩,那晚辈就多谢前辈指导之恩了,来来,前辈喝酒。”任逍遥很狗腿的将酒壶递给血重楼。 血重楼瞥了他一眼,轻蔑的说:“蠢,没发现酒壶已经空了嘛,本尊刚才就喝完了。” 任逍遥尴尬的放下酒壶,熊熊的怒火在胸腔中燃烧着,镇定,镇定,为了武功,为了报仇,一定要忍住,等到老子比他强了,一定要奚落死这个老不死的。 “咳咳。”小双状似无意的轻咳两声,说道:“轻风,赶紧吃啊,我好久没闻到那么香的饭菜味了,哝,轻风,这个腿给你,冷,这个翅膀你吃,前辈,还有个翅膀你吃吧。”她将烤鸡身上的部位撕下分给几人,然后自己也撕了一只腿啃了起来。 “那我的呢?”任逍遥立马就把怒火跑到脑后,还是先想想肚子要紧。 “你啊,哝,这个屁股给你了,这可是精华,便宜你了。”小双啃着腿,模糊不清的说道。 “啊,不管,这只鸡都归我了,你们都把好的选光了。”说着就将整只鸡都抢走了,躲在一边啃了起来。 三人对视一眼,暗暗的好笑…… ------------ 救 “老子吃不消了,这什么狗屁的训练方法啊,折腾的老子腰酸背疼的,整个人都快散架了。”任逍遥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哪里还有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就连说话都感觉病怏怏的,跟个几天没吃饭似地,事实上,他们确实几天没吃饭了。 “别抱怨了,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小双靠在冷的肩膀上,整个人软绵绵的,要不是冷扶着,估计都趴在地上了,她看向一脸疲累却依旧端正的坐着的轻风,担忧的问:“轻风,你还好吧?” “没事,这点苦我还是受得了得。”轻风甩了甩沉重的都抬不起来的手臂,眉头紧紧的蹙起,血殿训练的时候都没有那么疲累的感觉,仿佛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似的,控制不了,却痛得要命,不过紧紧三天她却已经隐隐的感觉到身体的一点一点的在变化,看来血重楼的这一套还挺管用的。 “轻风就是比我厉害多了,以前训练也没见你表现出累的模样,我已经散架了,要是再来一天,我的身体就不是自己的了,冷,你累不累?要不我靠在石头上吧,你现在一定也很累的!”小双抬起疲惫的眼皮看向冷,眼里满是关心,勉强的抬起沉重的头,准备移向墙壁。 冷温柔地将小双搂在怀里,柔声道:“我没事,你休息吧!”他虽然也累,但是身为男人,他当然得挨过去,而且他也不想小双担心。 小双靠在冷的怀中,感觉特别的安心,阵阵的睡意席卷了她,好困哦,她的眼皮已经快要合起来了,“冷,你真的不累吗?累要告诉我,我知道,你总是把苦痛都往肚子里咽,我好心疼……” “恩,我会告诉你的,你睡吧!”冷抚摸着小双的长发,温柔的模样看得旁边的任逍遥汗毛直竖。 轻微的鼾声响起,小双已经进入了熟睡,嘴角还带着一丝甜蜜的笑意…… 任逍遥撇开眼,不想再看这对甜蜜的夫妻一眼,妈的,他都好长时间没见到娘子了,他们竟然还在他面前亲亲我我的,太过分了,等老子回去见到娘子,一定要先抱着亲亲……不知道娘子有没有想我呢……嘿嘿…… 轻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起来,她知道,血重楼才不会那么好心放过他们呢,说不定马上就要来了。 果然,血重楼大摇大摆的走进石洞内,眼神在四人中巡视着,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别睡别睡,你们该喝药了。” 没反应…… “都起来喝药,难道你们不想提升武功了吗?”血重楼再次加大声音,甚至还带着一丝内力。 可是……还是没反应…… “妈的,老子来温柔的你们还不要,好极了。”血重楼眼中精光一闪,大声叫道:“啊!都第三天了,本来说你们乖乖的配合,本尊就给小丫头治病的,既然你们不配合,那本尊就出去喝酒了啊,上好的佳酿,本尊来了,哈哈哈。” 四双眼睛齐齐睁开,定定的看着血重楼,小双伸了个懒腰,摆着苦瓜脸说道:“前辈,你就不能让我们休息一下嘛,三天三夜了,我的眼睛都没闭过,就算两位长老也没有像你这么训练的啊!” “难怪把你们训练的那么弱,走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本尊可是在帮你们,免得你们丢了血殿的脸,快点把药喝下去,等会凉了今天的训练就白费了。”血重楼将四碗漆黑的可以称之为药的东西放在石桌上,然后坐下,等着四人“自投罗网”。 冷很爽快的走到桌边拿起黑乎乎的药一饮而尽,接着是轻风,微蹙起眉头全部喝了个干净,任逍遥也只得无奈的端起药碗,闭住呼吸,将药给喝了下去,完了还吐了吐舌头,一脸嫌恶的放下药丸,最后就是小双了,很无奈的走上前,端起黑乎乎的药,小脸都皱到一起去了,她深吸一口气,咕噜咕噜的将药吞下,猛地放下碗,强忍住翻上喉咙的恶心味道…… “可别吐啊,本尊可是花了很多心血熬制的,苦口良药嘛!”血重楼的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可惜四人根本没有发现,还沉浸于口中恶心的滋味里。 “前辈,你可以救宫主了吧!”轻风皱起眉头提醒道。 血重楼咧开嘴,挥了挥手,道:“这就救,你们都出去等着。” “前辈。”轻风轻唤一声,带着丝丝质疑。 血重楼猛地跳起来,很不满的叫宣道:“你还害怕本尊对她做什么不成,本尊都一百多岁了,早就没那个心思了,何况本尊心里只有娘子,就算是天仙美人,本尊都不会看在眼里,何况是这个小丫头片子,你们要是不相信本尊,本尊不治就是了。” 四人挑挑眉,小丫头片子,宫主已经是天仙美人了,这邪魔的眼光还真是奇怪,不过既然他都那么说了,他们也只能出去了…… “前辈息怒,是轻风的错,我们这就出去,劳前辈救人了。”说着就盈盈一拜,便往洞外走去。 其他三人自然也跟了上去…… 血重楼将目光移向躺着的舞儿,别有深意的笑道:“小丫头,算你运气好,看在娘子的份上,本尊就救你一次。”说着便将内力聚集与手上,朝着床上的人儿运功…… 舞儿渐渐的浮了起来,离地已经有一米多高,血重楼左手凌空拖住她的身体,右手与舞儿的身体隔着一拳的距离开始输送内力,从头到四肢到身体,总之身上每一个穴位每一条经脉都要输入内力…… 慢慢的,血重楼的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他运用内力将舞儿放回原位,呼出一口浊气,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走到舞儿身边,把了把脉搏,血重楼的嘴角微勾,看来今天还算不错,这丫头的求生意志挺强烈的。 血重楼站起身,来到洞外,看到焦虑不安的四人调侃道:“怎么,都在等本尊呢。” “前辈,宫主怎么样了?”四人围上来,焦急的问道。 “她已经有呼吸了,不过暂时还不会醒,要救醒她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每天都必须要输内力帮她修复经脉,越到后面难度越大,不过这小丫头求生意志顽强,说不定过几天就会醒了。” “多谢前辈。”血重楼的话还未说完,轻风和小双就焦虑的走进了石洞内。 “多谢前辈。”冷恭敬的点了点头,便也跟了上去。 “那个,前辈是不是要去喝酒啊,那您慢走,晚辈就先进去了。”任逍遥刚说完,人就一溜烟儿的进入了内洞中。 血重楼摇着头笑了笑,接着便嚣张的大笑起来,“哈哈哈,本尊终于可以去喝美酒吃美食咯,今天给你们两个时辰休息,两个时辰后本尊回来你们可要继续训练的……”说着人影一闪,已经消失在山洞内。 给读者的话: 为嘛我的点击那么不稳定呢……哎…… ------------ 舞儿醒了 几天来,血重楼每日都要耗费内力帮舞儿重修经脉和内脏,而这几天舞儿的情况也确实越来越好,呼吸和脉搏都已经和正常人无异,只是…… “前辈,你不是说宫主很快就会醒的吗?怎么都那么多天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啊!”小双焦虑的守在床前,狐疑地问道。 “妈的,你们竟然还敢质疑本尊,为了给这个丫头修复经脉和内脏,本尊每天都要消耗,这几天都消耗了本尊十几年的内力了,本尊想想就心痛,妈的,要不是因为娘子,本尊死都不会做那么亏本的买卖的。”血重楼气愤的大吼一阵,忽然又安静下来,若有所思的说道:“本尊估计这丫头经脉受损前武功极高,经脉已经扩展了,所以要修复她的经脉需要消耗很强大的内力,妈的,你们血殿不是有什么扩展经脉的药方嘛,那这丫头究竟到什么程度了?” “具长老说宫主是经过经脉重塑这一关的,而且宫主已经练成血舞,所以……”小双这句话说完,血重楼已经完全进入石化状态了。 “前辈,你还好吗?”任逍遥伸出五个手指在血重楼的眼前晃了晃,脸上满是忧心,不过心里已经笑翻天了,丫的,叫你嘲笑老子,叫你骂老子,叫你折磨老子,现在遭报应了吧! “滚,本尊一点都不好,妈的,你们怎么不早说她经脉重塑了,本尊就不给她治了,现在好了,平白无故的损失本尊那么多的内力,真的救醒她,本尊都不知道内力还剩下几层了。”血重楼愤怒的挥开任逍遥的手,一脸气愤的劈了一掌石桌,轰隆,石桌应声而碎,全成了粉末,吓得四人的心里打了个突。 “前辈,不是我们不说,你也没说这个和治疗有关系啊?前辈既然已经答应我们了,总不可能现在反悔吧!”轻风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气的血重楼呼吸都急促起来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妈的,本尊既然许诺了就一定会做到的,用不着你们指手画脚,出去,都出去,本尊要给这个臭丫头疗伤了,妈的,本尊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件事情。” 四人对视一眼,知道血重楼是不可能不治的,于是就先后离开了。 血重楼死死的瞪着舞儿,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个小丫头,你竟然经脉重塑了,现在还得本尊要耗费那么多的内力医治你,等你醒了,本尊就看你怎么补偿本尊的精神损失和内力损耗,妈的!” 话说完,血重楼便突然安静下来,表情也变得严肃沉稳起来,开始运用内力帮舞儿治疗……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今天的内力怎么比以往输的都要快啊,而且自己似乎不能控制似地拼命往丫头的身体里流,他想要撤回内力,却发现怎么也撤不回来,额头上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滴,第一次感觉到了心慌的滋味。 “妈的,这丫头怎么那么邪门啊,本尊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难不成她还要将本尊的内力吸光不成。” 血重楼的头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的生出白丝,眼角也多出一根细纹,正在以缓慢的速度渐渐的变老…… 终于,他感觉到一阵放松,整个人跌倒在地上,他深吸几口气,抓起一把发丝,发现原本乌黑的头发里掺杂了不少的白发,他知道,自己的功力损耗了将近四成,容颜也自然会变老,只是不知道现在长得怎么样,一会一定要先去河里看一下,要是难看就待在山洞里不出去了。 “好呀,你竟然可以吸去本尊四十年的功力,看来你的武功还真是不赖,你要是再不醒,本尊就干脆杀了你,不过杀了你也弥补不了本尊那么多年的功力了。”血重楼瞪了地上的舞儿一眼,又忽的笑了起来,多了几分沧桑和洒脱的味道,“丫头,本尊救了你,也算对得起娘子了,死了以后见到娘子也不怕挨骂了。” 地上的舞儿手指动了动,长长翘翘的睫毛扑扇了两下,接着一双如大海般绚丽的眸子便睁开了,听着血重楼的唠叨声,她已经基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舞儿坐起身,看着眼前四十多岁的男子,明白是他救了自己,“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血重楼停止嘀咕,看向舞儿,神色莫名的说道:“丫头,这可不是你一句谢谢就可以抵消的,本尊为了救你消耗了四成的功力啊,现在都变成老头子了,你说是不是很难看?要是来不及恢复以前俊逸的容貌,下了地狱娘子一定会认不出本尊的……” “前辈放心,我一定会报答前辈的,至于前辈现在的模样,我保证,绝对不会难看。”舞儿嘴角一勾,对于这个前辈她就是没由来的觉得亲切,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你说真的?真的不会难看?”血重楼狐疑的问道,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肤都没以前那么光滑了,而且都有些松弛了,眼角还有细纹,本尊一个潇洒俊逸的大帅哥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前辈,你看着我的眼睛。”舞儿微笑着看着血重楼。 血重楼疑惑地看着舞儿的眼睛,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恩,看来就老了十年左右,算不上是老头子,四十多岁他还是可以接受的,那黑白相间的头发还多了几分沧桑感,想来下了地狱娘子应该还认得本尊的。 “还不算很糟糕,本尊还勉强能接受,没想到你这小丫头倒是挺聪明的嘛,那本尊还没有白救你,好,你等着,本尊去叫那几个小娃娃进来,你还真是有福气,有那么好的几个属下,本尊当年要是有你那么好的运气,也不至于被人陷害在这里待了一百多年了……”血重楼一边絮叨着一边往洞外走去。 舞儿轻轻的勾起嘴角,一百多年,还能保持容貌,而且还被关在这个山洞内,她的脑海里跑出一个名字,若是他,自己的运气还真是不错。 ------------ 计划 “宫主!”小双四人疾步走进了内洞,看到坐着的舞儿,脸上都满是兴奋。 “恩,谢谢你们!”舞儿温和的说道,有他们在真的是自己的福气,否则她也不会坐在这里了吧! “你把我们都给吓死了,老天保佑,你真的恢复了。”小双双手交叠在胸口,眼中变得水汪汪的,只差一点点,眼泪便要夺眶而出了。 冷将小双搂进怀中,温柔的拍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没事了,其他人怎么样?两位爷爷,媚娘,还有玄……”舞儿看着四人的脸色越来越沉重,心里已经有了底了,她苦涩的笑了笑,“有什么就说吧,你们的脸色已经把你们想说的表现出来了。” “宫主,你现在身体还没好,不如等你好些了……”小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血重楼给打断了。 “喂,她吸了本尊四成的功力诶,再不好本尊就不是邪魔,妈的,本尊就不明白了,你们干嘛不敢让小丫头知道,早晚都要知道的不是,瞒着有什么意思,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个善茬,哪里会那么容易就被刺激到啊。” 四双眼睛同时瞪向血重楼,这老头子怎么废话那么多,一点都不能理解别人的用心良苦。 “看屁看,别以为本尊失了三成功力就会怕了你们,就算本尊就剩下一成功力,你们四个小娃娃还不是小意思,怎么,想打架啊,本尊奉陪,正好本尊心情不好。”说着血重楼就挑起袖子,挑衅的巡视着四人,那模样还真的像极了小混混。 “前辈,舞儿待他们向您道歉,还请前辈息怒。”舞儿瞄了四人一眼,四人便收回眼神,同时表示沉默,人家说的也没错,他们就算加起来都打不过这老头子,还不如趁着宫主的这个台阶下来呢。 “哼,算你识相,不然本尊收拾死他们。”血重楼哼了一声,放下袖子,走到一边的大石上坐下,臭屁的瞪着四人。 “说吧,究竟怎么样了,就像前辈说的,不需要瞒着我,我没有那么脆弱。”舞儿淡淡的说道,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四人用眼神大战,经过一番较量后,任逍遥败,于是他边很认命的将事情从头到尾再次叙述了一遍,激动的时候还加上动作,表现的那叫个惟妙惟肖,将当时的情景描绘的是再仔细不过了…… “……宫主,前辈打探的消息是这样说的,所以有什么疑问还是问前辈吧!”任逍遥一口气将最后一句话说完,便站回冷的身边,恭敬的站立着。 “好,哈哈哈,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说相声的资质的,需不需要本尊介绍你去吉祥楼说相声啊!”血重楼兴奋的拍起手来,看他的模样,还真的以为是茶馆里呢! 四人再次同时看向血重楼,用眼神示意他闭嘴,可是人家根本没感觉,还是自顾自的笑着,直到发现气氛有些怪异后,才渐渐停住了大笑,巡视一圈,眼神落在沉默的舞儿身上,恍然大悟,他怎么忘了,这可是小丫头的家事,她怕是最难过的了,呃……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这小子表现的太好了,跟说书先生真的有的一比…… “那个,丫头啊,你还好吧?能接受吗?”处于对于刚才大笑的一丝丝愧疚,血重楼还是关心了一下。 “没事,你们不用担心。”舞儿轻轻的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让人猜不透她此刻在想什么。 “宫主,你准备怎么办?”轻风平静地问道,她知道宫主有多么的坚强,这一切聪明的她又怎么可能没有想到呢。 “相信两位长老和媚娘暂时不会有事,按照司徒文浩的性格,一天没有找到我的尸体,就不会相信我已经死了,那么就会留着他们的性命,而且按照他的心机,现在想要救人太难,我们不能再没有把握的自投罗网一次,这一次,我输不起。”舞儿平静的语气中依旧含着淡淡的担忧与愁楚,“我更担心的是堕入魔道的玄,要是再不控制住他的魔性,恐怕他才是最危险的,所以我们必须要先找到他。” “说的对,你得赶紧找到他,相信有你在他没那么容易入魔的,然后就带来给本尊,让本尊教他魔功,就可以控制魔性了。”血重楼得脸上满是兴奋,呃,兴奋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前辈可以帮玄控制魔性?”舞儿惊喜地问道。 “废话,本尊的魔功是唯一可以帮到那小子的了,所以你赶紧找到他,带他来见本尊,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血重楼嚣张的抬起下巴,模样是十足的不可一世。 四人对天翻个白眼,这幅模样他们每天都要看到十几次,已经看够了,这魔尊就不能换副表情的吗? “那舞儿就在这里多谢前辈了。”舞儿才不会注意他的表情呢,只要可以帮玄控制住魔性,什么表情什么动作都不重要。 血重楼嘿嘿的笑了笑,恢复正常的模样摊了摊手,示意舞儿他们继续讨论。 四人对视一眼,小双问道:“那宫主,找到姑爷以后呢?皇帝那么厉害,我们要怎么救人?怎么报仇?” 舞儿垂下眼睑,隐去眼中的杀意,淡淡的说:“这一次,我不会允许自己再输,想要打败一个心机深沉的一国之君,需要和他有同等的实力,站在同样的位置,否则,你永远都战胜不了他。” “啪啪啪。”血重楼鼓着掌,赞赏的说道:“没想到死了一次脑子变聪明了,你原来以为凭着慕容家的财力和血殿的势力可以对抗皇帝,却忽略了他才是傲修国的主宰,只要你在他的国土上,就会是他随意摆弄的棋子,永远无法和他下一局平等的棋,更别提赢他了,想赢,就要有足够的资本和他对抗,站在和他同等的位置上,逼得他不得不和你比一局,丫头,你太幼稚了,想的太简单了,输也只能怪你自己愚蠢。” “多谢前辈赐教。”舞儿恭敬地低下头,前辈说的没错,自己想得太幼稚了,以为自己很厉害,实际上什么都不是,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却只是别人手中的棋子,愚蠢,一次就够了…… “本尊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其实你也算不得很笨,因为有个女子曾经走过和你一样的路,甚至遭遇的比你还惨,残废的她依旧靠着自己的重新修炼,从低谷一步步爬到了巅峰,创造出血殿,成为一个传奇,可惜,最后还是为了本尊……”血重楼忽然沉默了,仿佛响起了什么回忆整个人呆愣在那里,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像是一尊雕像一样。 “前辈?”任逍遥疑惑的伸出手在血重楼的眼前晃了晃,不过不敢靠的太近,上次被拍的那一下害得他的手痛了好几天呢。 “干嘛,妈的,你这么丑的手在本尊面前晃什么,小心本尊砍了吃了。”血重楼火爆的吼了一声,接着便警惕的看着五人,骨头捏的咯咯直响,“你们是谁?到山洞里来干什么,哦,本尊知道了,你们一定也是想来杀了本尊是不是?好啊,来啊,今天本尊要你们有去无回。” 轻风四人对视一眼,额头上冷汗秫秫的往外冒,他不会是又犯病了吧,他们还以为他好了呢,那么多的日子都没见他犯过病,怎么一提起他的娘子就犯病了…… 任逍遥赶紧讨好的说道:“前辈,我们不是来刺杀你的,你还记得血殿吗?还记得你娘子吗?” “呸,本尊那么好的记性怎么可能忘记娘子,还有血殿,不是娘子创立的嘛,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血重楼火爆的吼道,看那模样要是任逍遥说错一个字,他就会扑上来大开杀戒了。 “我们就是血殿的人啊,这是我们宫主。”任逍遥献媚的说道“你还说还教我们武功的呢!” “放屁,本尊从来不收徒,依本尊看你是贪图本尊的魔功,才编出谎话欺骗本尊的。”血重楼冷哼一声,眼睛跟喷火似地,“你说你们是血殿的人,有什么证据,要是拿不出证据,本尊就把你们都清蒸活剥了。” 舞儿从脖子上拿下一块血红的玉佩,递到血重楼的面前,“前辈是否知道这块玉佩?” 血重楼颤抖着手接过玉佩,“这是本尊送给娘子的定情信物,天下至此一块,代表了本尊对娘子的心,怎么会在你这里?” “这是历代宫主传下来的血玉,每一代的宫主都有一个使命,将血玉交给邪魔血重楼,既然舞儿碰到了前辈,这血玉理当交还给前辈了。” “信,信。”血重楼将玉佩紧紧的握在手心,脸上是慢慢的深情,“娘子……” “你们走吧,都走,本尊想要和娘子单独的呆在一起,你们都走……”血重楼忽然冷淡的出声,与他平日里的火爆真的很不相符。 四人对视一眼,然后看向舞儿…… 舞儿点了点头,恭敬的说:“前辈,我们就先告辞了,希望还有机会见到前辈。”说罢就潇洒的转身离去。 四人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了上去…… “娘子,我好想你,原来你早就想到了……却为什么还要那么做?”血重楼坐在石凳上,自言自语,一滴泪水自眼角滑落,记载了他心中所有的痛,“娘子……” “宫主,血前辈不会有事吗?”小双担忧的看了一眼内洞,虽然这邪魔平日里嚣张了点,说话难听了点,每天都会折磨他们,还逼他们吃那些个难喝死的汤药,但是毕竟他没伤害过他们,还救了宫主,也算是血殿的恩人了,那她应该也要关心一下的吧。、 “他不会有事,她会活在他的心里,血前辈只是需要时间,有的时候,爱情也是一种活下去的信念。”舞儿微微一笑,平静的说道:“我们先去冷宫找到小七,然后想办法混出皇宫去。” “恩,好。”四人点点头,跟着舞儿一起离开。 ------------ 与小七重逢 某条荒凉的小路上,一个小太监正百无聊赖的扯着野草,嘴巴嘟的老高,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将军嘛,人家还是公主嘞,虽然人家这个公主没什么地位,可是好歹也是公主啊,那个死人脸还天天板着脸臭脸,都不会对人家笑一下,刚才居然还敢凶我,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小七,你絮絮叨叨的说什么呢?”嬷嬷看着小七的模样,已经猜了个十成十了,八成又是那个冷将军给闹的,小七最近每一次不开心都是因为那个冷将军,女孩大了,也管不住了,只要不要出什么事情就好。 “没什么,嬷嬷,我什么都没说啊,你听错了。”小七赶紧摇摇手,俏脸憋得通红,头夜摇的跟拨浪鼓似地。 “好了,赶紧进来,有客人来了,保准你会开心的。”嬷嬷宠溺的朝着小七招招手,这丫头根本就还不明白情为何物嘛,还是不要捅破这层窗户纸的好,免得这丫头更加的烦恼。 “有客人?嬷嬷,这冷宫千年才有一次客人,你说的是谁啊?”小七疑惑的问道,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显得可爱极了。 “你进来就知道了。”嬷嬷神秘招招手,小七便屁颠屁颠的跑回冷宫…… “啊!是仙女姐姐……”小七一踏进房间,眼睛就被一道飘逸的身影吸引住了,还有那绝美的容颜,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才有,那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仙女姐姐了…… “怎么样,嬷嬷说你会开心的吧!”嬷嬷慈爱的笑道,身上笼罩着一层慈祥的光芒。 小七猛地抱住嬷嬷的手臂,捣头如蒜的说道:“是啊,小七好高兴,嬷嬷最了解小七了。” “好了好了,别撒娇了,那么多人看着也不嫌害臊,那你们聊吧,老婆子先去做饭了!你们在山洞里住了那么久,一定受苦了吧!一会儿可要好好补补。”瞧瞧这几个孩子,饿的又黑又瘦的,这才几天就可怜成这样了,早知道当时就应该多做些好吃的给他们带上。 “那就麻烦嬷嬷了。”舞儿礼貌的点了点头,对于嬷嬷的感激之情又多了一些。 小七忽然凑到舞儿的耳边,轻声嘀咕道:“仙女姐姐,我告诉你哦,嬷嬷做的饭菜和寻欢阁的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你们吃了一定会……哎呦……好痛啊,嬷嬷你干嘛打我的头嘛,很痛诶!”小七揉着脑袋,嘴巴嘟的老高,一脸委屈的看着嬷嬷。 “小丫头背地里说老婆子什么坏话呢,真的以为嬷嬷的耳朵聋了不成。”嬷嬷好笑的看着小七可怜巴巴的模样,自己明明是很轻的好不好,这丫头真是越来越顽皮了。 “没有没有,小七没说嬷嬷的坏话,小七只是告诉仙女姐姐,嬷嬷做的饭菜可好吃了,跟御宴一样好吃。”小七献媚的笑道,委屈的模样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哪里吃过御宴啊,傻丫头,越来越顽皮了,嬷嬷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嬷嬷点了点小七娇俏的小鼻子,宠溺的说道:“好了好了,和你的仙女姐姐好好聊聊,嬷嬷去做饭给你吃,今天要罚你多吃一碗饭。” “好啊好啊,小七一定完成任务。” “你呀!”嬷嬷宠溺却又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便往厨房而去。 待嬷嬷一离开,小七的脸便迅速的垮了下来,“完蛋了,多吃一碗饭啊,比十大酷刑好要折磨人。” “不过是要你多吃一碗饭,有那么痛苦嘛!”舞儿好笑的看着小七痛苦的表情,她不是很喜欢吃东西的吗? “仙女姐姐,你不知道,嬷嬷做的饭……哎……惨不忍睹啊……跟嬷嬷做的饭菜比起来,寻欢阁的饭菜简直就是美味佳肴啊!嬷嬷根本没有味觉啊,她也不知道饭菜的味道,这么多年,只有我知道,那简直就……哎……你们自求多福吧!”小七沉重而怜悯的看了五人一眼,弄得轻风四人汗毛直竖。 “真的有那么恐怖?”小双咽了一口口水,紧张的问道,她还以为可以吃到什么入口的饭菜了呢,要知道在山洞里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血重楼就给他们带了一次饭菜回来,接着便是训练,喝那恶心的药,好不容易盼到了,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小七肯定的点了点头,怜悯的看着几人,“你们吃了就会明白的,不过千万别表现出难吃的模样,嬷嬷一生中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她的厨艺不好了,我曾经提过一次,那惨痛的经历,至今还记忆犹新。”太恐怖了,嬷嬷唯一的一次对自己发火,现在一想起来还是觉得恐怖啊。 小双不自觉地抖了抖,一脸的悲戚,冷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冷冰冰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的波动。 而轻风却好像没听到似地静静的品着茶,这茶不错,就连在血殿中都没有喝过那么好喝的茶,看来这位嬷嬷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而任逍遥则一番常态的坐在窗户边,呆滞的看着窗外,那模样倒是显出了几分深沉。 舞儿却依旧淡淡的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说道:“没关系,反正只是一餐,你们都记住了,不管饭菜怎么样,都必须咽下去,嬷嬷对我们有救命之恩,可不能伤了她的心。” “是,宫主。” ------------ 我们一起走 “仙女姐姐,你没事了吗?那天你伤的好重啊!”小七将舞儿从头看到脚,只差没扒光了检查了。 “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这一次多亏了你和嬷嬷,否则我已经魂归黄泉了。”舞儿握起小七得手,一脸的感激,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单纯的小丫头救了自己, “你可是小七的仙女姐姐,福大命大,怎么可能会死嘛!”小七娇笑的脸忽然顿住,紧张的说:“仙女姐姐,你赶紧离开皇宫吧,皇上正到处抓你呢,现在皇宫里戒备可森严了,听说外面还提了告示,抓到你的还能封个王爷呢,不对,你还是离开傲修国好一点,跑到其它国家去,皇上就抓不到你了。 舞儿轻柔的摸了摸小七的额前的头发,温柔的说:“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皇上有没有为难你们?” “没有啊,就是第一天御林军来搜查了,后来就没来过一个人了。”小七的脑海中出现第一天冷傲出现时的模样,小脸不由的一红,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个傻兮兮的笑。 舞儿看着小七的模样,心下了然,这丫头不会是动春心了吧,不知道是谁那么有魅力,连这个单纯的小丫头都会被迷倒,“小七,你在想什么呢?” “啊?噢,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仙女姐姐,你打算怎么办啊?”小七红着脸不停的摆手,试图转移话题,但是舞儿哪里是那么好忽悠的人啊。 “这点你放心,天黑之后离开皇宫会方便很多,只是我比较好奇,那日我们明明朝着冷宫而来,虽然御林军没有找到人,但是依照皇帝的个性,怎么会不派人来看守冷宫呢,就连一个暗卫都没有,实在是太奇怪了,小七,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呃,我不知道……”小七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但是却越来越低,下巴都接触到胸口了,脸也红得跟猴屁股似地,她知道肯定是冷傲跟皇上说了什么,所以冷宫才没有人监视,那她是不是应该感谢他才对,这样想想,他也不算是很可恶了…… “哦?那你的脸那么红做什么?”捏一下,恩,手感真是不错,年轻真好啊! “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热了,对,今天好热啊,我都出汗了。”说着小七还把手当成扇子在扇,眼神四处飘荡着,就是不看舞儿这边。 “噢!今天的天气不热啊,怕是某些人心情烦躁,所以才会觉得热,所以啊,要保持平和的心态,不然……”舞儿别有深意的调侃道。 “仙女姐姐,你别嘲笑小七了嘛,你要是再说,小七,小七就不理你了……”小七一脸羞愤的转过身,娇俏的模样与平日里的假小子的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好,好,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你就别生气了。”舞儿握住小七的手,诚恳的道起歉来,但是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影藏不住。 “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道歉了,小七就不生气了,不过仙女姐姐不可以再开小七的玩笑了,特别是小七的脸……”小七一脸郑重的说道,可惜通红的俏脸却感觉不到任何的严肃意味,反而更显娇俏。 “好,我保证不开你的玩笑了。”舞儿举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然后一脸认真的问道:“小七,我说过要帮你打通经脉的,现在皇帝欲知我于死地,我定是不能再来皇宫了,就连傲修国都不能再待了,你是愿意跟我一起离开,还是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再帮你打通经脉?” 小七的俏脸上多了一丝沉重,她忧心忡忡的说道:“仙女姐姐,小七其实早就想带着嬷嬷离开了,待在皇宫里每天都要受气,而且还要连累嬷嬷和小七一起受委屈,只是,嬷嬷把这里当成家,可能……” “我们一起走……”一道温和的声音打断了小七的话,小七往门口一看,嬷嬷端着菜站在门边,苍老而慈祥的脸上带着一种她无法看懂的表情。 小七不可置信的问道:“嬷嬷,你愿意离开?可是你舍得吗?” 嬷嬷走进房间,放下饭菜,认真的点点头,“恩,皇宫终究不是单纯的地方,虽然我们住在冷宫,但是难保不会被人算计,还不如现在就走,况且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出去的嘛,其实嬷嬷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虽然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有了感情,但是这里终究不能称之为家,小七,对嬷嬷来说,有你的地方就是家,和你平平安安的呆在一起,才是嬷嬷想要的。” 小七的眼眶湿润了,她点点头,有些哽咽的说道:“好,我们一起走,创造属于我们的家。” “好,来,大家来吃饭吧!”嬷嬷对着几人招招手,将饭菜和碗筷都摆好,温和地说:“千万别客气,就当做在自己的家,啊?” “恩,劳烦嬷嬷了。”几人点点头,拿起筷子吃起来,菜肴一入口,就发现不对劲了,这菜完全没有味道嘛,而且还感觉焦焦的,的确是不太好吃,但是还是可以将就的。 “怎么样?老婆子没有味觉,也不知道菜是什么味道,要是不好吃你们可别介意。”嬷嬷慈祥的笑道。 “味道很好啊!”舞儿很平静的夹了一口菜放进口中,很享受的吃了起来。 “恩是啊,嬷嬷的厨艺真是不错,没有味觉还能做的那么好吃,嬷嬷真是天下第一人了。”轻风扬起灿烂的小脸,吃的那叫个津津有味啊,心里却叫苦不迭,怎么每一道菜的咸淡都差了那么多啊,她的味觉真的适应不了啊…… 而其他三人则是安静的吃着饭菜,也不发表意见,不过模样看起来还是挺“享受”的。 嬷嬷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嘱咐小七多吃一碗饭以后便自己开始吃饭了…… 小七心里叫苦不迭,脸上却是极致的享受,好像吃着什么美味佳肴似地,甚至还吃的啧啧有声,让在场的人都大加佩服,十几年都这样过来,这份耐力和忍受力真叫人敬佩啊…… ------------ 出宫 “你确定这个位置是御林军守卫最放松的吗?”小双诧异的盯着前面二十几个站成几排的御林军,额头上冷汗秫秫,这也能称之为放松吗?那以前这些御林军都在睡觉吗? “我确定,很确定,我观察了很多天了,这个位置守卫是最少的,其他的位置跟铜墙铁壁似地,想出去只有从这里了。”小七一脸认真的说道,虽然眼前的阵仗的确是比以往要严格太多太多了,但是这里已经是唯一可以出去的位置了。 “小七,这个位置的御林军什么时候换班?换班需要多久时间?”舞儿的大脑迅速的转动着,这条路是出宫最快捷的道路,按道理来说司徒文浩是不可能将这里的守卫放的那么松弛的,难道又有什么阴谋不成?可是这里的确是没有任何的暗卫和伏击啊? “仙女姐姐,现在没有换班时间了,皇上下令必须要等下一班御林军来站岗了那班才能离开,所以……”小七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对于现在的守卫制度也有些汗颜,最近经常听到御林军大哥们的抱怨,为了站岗的事情可没少吵架。 舞儿眉头轻簇,担忧的说道:“那么就只能硬闯了,我观察过了,周围没有暗卫和伏击,只有这些御林军,而且这个位置及偏僻,相信只要动作够快,应该不会被发现,只是我担心皇帝又有什么阴谋,毕竟只要通过前面的路就可以穿过围墙到宫外了。” “这……”四人对视一眼,眼中也有着同样的担心。 “仙女姐姐,御林军的守卫都是冷傲安排的,皇上根本就不知道。”小七的脑海中出现冷傲刀刻般的俊脸,小莲又是一红,但是心里也十分奇怪,冷傲为什么要把这里的守卫放的那么松呢?难道真的是为了抓仙女姐姐,可是他那天又跟自己说了那么奇怪的话,似乎,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小七,你想到什么了?”舞儿疑惑的轻声询问,这丫头怎么回事,脸红什么,难不成是因为刚才提到的那个冷傲吗?冷傲,这个名字倒是有些熟悉,在哪里听过呢? “没,没什么,仙女姐姐,我觉得这里可以通过,这几天冷傲老是和我说些很奇怪的话,给我感觉他似乎知道我把你们藏起来了,而且他好像是故意留出这么一个位置的。”咦,自己干嘛那么相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他没有恶意。 “冷傲?你说的是傲修国的常胜将军冷傲?”舞儿终于想起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了,月夜在汇报的时候提过一次,据说这个冷傲练得一身好武功,十四岁起就进入军营,表现突出,从小兵升到了将军的职位,而且从未打过一次败仗,是自爹爹之后第一个被百姓称颂的将军了,只是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好像姓冷的人不多,她的记忆里似乎就只有一个…… 难道是……那冷傲会这么做也就说得通了,那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博一次呢? “宫主,我们听从你的决定……我们一直相信宫主的判断……”轻风看出舞儿的犹豫,淡然的说了一句,也正是这一句话让舞儿下定了决心。 “那我们就从这里过,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这些御林军,小双和冷解决右边,轻风和逍遥就左边,本宫中间,不要给他们任何的喘息一挥,行不行?”舞儿平静又不是危险的发号施令,一股上位者的气息很自然而然的自她的体内散发出来,不由得让人折服。 “是,属下可以。”四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莫名的激动,这才是他们的宫主啊。 “好,本宫相信你们。”舞儿郑重的说了一句,手略微的抬起,四人都做好了准备。 舞儿的手一动,四人便如同闪电般的向前冲去,所到之处就只剩下一具具尸体,真的如同舞儿吩咐的一般,完全没有给那些御林军反映的机会…… 与此同时原本站立不动的舞儿也瞬间出现御林军的后侧,还未看清楚人影闪动,中间便空出了一片,只剩下一具具没有呼吸的尸体,甚至死的很安详。 “啊……”一道叫声刚刚从喉咙底发出,舞儿已经鬼魅的移到了那人身后,匕首快速的割断了他的呼吸。 “宫主……”任逍遥低下头,对于自己的失误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刚才要不是宫主,恐怕他们已经暴露了。 “看来血前辈的训练还是很有效果的,走。”舞儿淡淡的说了一句,快速的来到了呆滞的小七和嬷嬷面前,“走吧。” 两人回过神,对视一眼,赶紧跟上舞儿……可是心中的震撼依旧久久无法平息…… ------------ 走在墓地中 几人很顺利的出了宫,小七也终于从震撼中回过神,惊奇地大叫,“仙女姐姐,你的武功好像比之前更好了,动作好快啊,小七都没看清楚,一个眨眼就全部完成了。” 舞儿淡淡的笑了笑,平静的说道:“这算是因祸得福了吧,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具血前辈说,她吸了他四成的功力,就连她自己都感觉到身体和以往不一样了,经脉似乎有宽厚了,通过这一次,她明白了一件事情,人体的经脉就和武学一样,是永无止境的,亏得自己还一直以为她的经脉已经扩展到极致了。 嬷嬷感叹地说道:“老婆子没想到你们真的敢走进去,想当年小姐就进入过一次,还差点被吃了,她可是费了好的大气力才逃出来的,没想到你们竟然毫发无损的出来了,看来老天爷真的别有一番安排啊!” “或许吧,谁又猜得到当年叱咤风云的邪魔还活在世上,而且还在皇宫里,冥冥之中已经有了安排,也许老天爷就是要给我一个机会翻身。”舞儿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轻,只有她自己知道说了什么。 “仙女姐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小七转过头看看皇宫已经渐行渐远的皇宫,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一丝酸酸的,毕竟是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说不会不舍当然不可能,但是,她一定要坚强,就像嬷嬷说的,这里不会是他们的家。 “轻风,大爷爷应该安排好了吧!”舞儿的心一抽,两位爷爷总是以自己为先,明明知道是阴谋,却还是愿意为了自己走进这个阴谋,这份情让她怎么承受的起,不救出他们,她真的枉为人。 “是的,宫主,大长老已经安排好了,血殿大部分的暗卫杀手以及财产都已经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损失的是血殿基本的守卫,皇帝得到的也不过是血殿小部分的资产。”真不愧是一家人,根本不用说就知道对方的做法。 “果然,不过离我要的还是差的太远,小双,冷,你们将小七和嬷嬷带去大长老安排好的地方,她们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少了一根汗毛本宫就拿你们示问。” “是,宫主,属下明白。”小双和冷对视一眼,恭敬的说道。 “不嘛,仙女姐姐就带小七一起去,小七会很乖的。”小七搂着舞儿的手臂,撒娇道。 “这……”舞儿询问的看向嬷嬷,嬷嬷慈爱的点了点头,“舞儿,你就带小七去吧!老婆子先跟着他们回去就是了。” “那好吧,那就让逍遥和冷送嬷嬷回去吧,你们应该没问题吧?”舞儿看着任逍遥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模样,就已经猜七八分了,既然他那么急着回去,就给他一个机会好了,免得他人在这里,心也早就已经飞回去了。 “多谢宫主,宫主真是我的再生父母,逍遥一定圆满的完成任务,绝对不会辜负宫主给逍遥的机会。”任逍遥激动地大叫起来,看着舞的眼前犹如看着神一样的尊敬。 “是啊是啊,小双对宫主的敬意犹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在小双的心里,宫主比再生父母还要值得尊敬。”宫主实在是太神了,这么一安排自己就可以出去玩儿了,虽然冷比较可怜,但是回去她会好好的对待他滴…… “那就交给你们了。”舞儿淡淡的点了点头,对于小双热烈的眼神选择无视,哎,都多大年纪的人了,怎么比自己还要幼稚,真不知道怎么会和冷这样的男人配成对的。 “是,宫主。”任逍遥努力的平复心情,不过眼角的笑纹还是非常的明显,“嬷嬷这边请。” 嬷嬷对着舞儿点了点头,然后对小七嘱咐道:“听话,别胡闹知道吗?” “恩恩,小七知道,嬷嬷就在家里等着小七哦!”小七捣头如蒜的应承着,心里早就已经笑翻天了。 嬷嬷在冷和任逍遥的护送下离开了,而舞儿也带着轻风几人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看着越来越荒凉的景致,小七的身上汗毛直竖,她疑惑的声音里都打着颤,“仙女姐姐,你这是要去哪里?”妈呀,这里好可怕啊,阴风阵阵,没有一点人气,比起冷宫还要荒凉,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好玩的嘛。 “小七啊,你是不是很好奇,这里怎么比冷宫还荒凉呢?是不是觉得毛骨悚然,有种阴森森的恐怖感觉呢?是不是觉得背后老是有人跟着你呢?”小双忽然凑到小七的身边,靠在她的耳边,轻声吹着气道。 小七吞了口口水,害怕的往后看看,“小双姐姐,原本我只是觉得阴森森的,冷冰冰的,可是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我诶,这……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说着小七就不自觉地朝着舞儿挨近了一点,以寻求安慰。 “哎……你有这种感觉很正常,因为这里是乱葬岗,而前面就是坟场了。”小双抖了抖身子,奇怪,她不过是逗这个小丫头的,怎么自己也觉得毛毛的了,这个世界上应该是没有鬼的吧! “啊!”小双惊得大叫起来,紧紧的抓住舞儿的手,牙齿打颤的问道:“仙女姐姐,这,这里真的是……乱……乱葬岗吗?前……前面……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小七别怕,小双是故意吓你的,只要心中傥荡,就算真的有鬼也不会找你,你就跟着我走,我一定会保你安全,更何况这一生能在晚上走一次坟场,也是个不同凡响的记忆了,不是吗?”舞儿握住小七的手,安慰道。 “那仙女姐姐可一定不能放开我的手哦,这里真的好可怕,只有呆在仙女姐姐身边小七才不会那么害怕。”小七咬咬牙,努力的平静颤抖的心。 “放心,很快就到了。”舞儿握着小七得手走在前面,小双吃味的撇撇嘴,靠到轻风的身边,握住轻风的手,“颤微微”的说道:“我也怕,你也要保护我哦!” 轻风昵了小双一眼,却也没有挣脱开她的手,任由她牵着走。 给读者的话: 嘿嘿,加油加油,让俺们家亲亲舞儿厉害起来吧 ------------ 墓穴内 又走了好一会儿,几人已经走到了坟场的最深处,越到里面的坟墓就越大,也越豪华,也代表着地位越高,而舞儿就来到了最深处那个占地最大,造的最豪华的坟墓前,恭敬的跪了下来,“外公,小舞儿来了,你一定等了很久吧,外公,舞儿很想你,真的,要是你还在,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了。” 轻风和小双对视一眼,她们自小练武,早就已经可以在晚上视物,当然也看清楚了眼前的是谁的坟墓,这是琼家家主琼萧的坟墓,也就是宫主的外公,难道宫主今天是来祭拜的吗? “外公,舞儿来了。”舞儿深深的看了坟墓一眼,便用匕首割破手,将血滴在了墓碑上,血液诡异而快速的沿着墓碑上的字流着,很快所有的字都变成了血红,当最后一个字的最后一笔完成时,墓碑后的坟墓竟然轰隆一声开始裂开…… 很快,便形成了一条容许一人通过的通道,而且通道里还传来明亮的光芒,舞儿对着三人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 三人也赶紧跟了进去,一进入墓穴便呆住了,通道的两旁每隔一米便镶嵌着一颗夜明珠,将整个通道照的透亮,而且脚下竟然还铺着红地毯,一眼看去根本看不到尽头,而就在三人发愣的时候,墓穴自动的关闭了,声音也将呆滞的三人带回了现实中。 “哇塞,仙女姐姐,这是谁的墓穴?好豪华啊,竟然是用夜明珠照亮的呢,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那么多的夜明珠的,好漂亮啊,还有这地下的,竟然是父皇御书房中铺的那种毯子诶,估计连御书房里都没有铺那么多,这里竟然铺满了,而且都看不到尽头……”小七赞叹的在通道壁上摸着,好光滑啊,根本就不像石头那么硌着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材料呢…… “真的,就连血殿都没有那么奢侈,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富商,光是墓穴的通道就已经那么奢华了,里面该是怎么样的呢?幸好我来了,不然一定后悔死。”小双赞叹的观察着通道,不过还没像小七那么夸张,嘿嘿,她可是等着进去里面慢慢欣赏的,顺便也要摸两把啦。 轻风虽然没说话,但是眼中的赞叹和惊奇却也是掩饰不住的。 “这墓穴是外公造来给娘亲和我避难用的,外面的墓是用最坚硬的石头所做,刀剑是劈不开的,只有我和娘亲的血液才能打开,倘若没有我们的血液,就算进来了,也将会死在无数的机关下。”舞儿平静的说道,心里却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外公,娘亲,没想到舞儿真的有一天会走进这里。 小七赶紧收回手,怕怕的环视着周围,“仙女姐姐,这里该不会有机关吧,我刚才摸了那么多地方,不会已经触碰了机关吧?” “不会,这里是天下第一机关巧匠所做,只要有我和娘亲的血液,机关是不会被触动的,一路上将会很安全,要是有人硬闯,那便会触碰所有的机关,就算是我,也是必死无疑。”外公为了这个机关可是耗费了不少的财富,甚至请来第一巧匠帮忙,恐怕就算是制作机关的人,也不可能进的来。 “哦,那我就放心了。”小七抚抚胸口,一路走一路摸,眼中的光芒比夜明珠的还要明亮。 “到了。”舞儿站在一座石门前,再次将刚才破的伤口挤出血滴在石门的一个小洞中,血液直接的渗入石门中消失不见,看得旁边的三人再次感叹一番,第一机关巧匠真是名不虚传,连个石门都造的那么诡异。 石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金灿灿亮晶晶的光芒闪的人的眼睛都睁不开,过了好一会儿,四人终于适应了石室内的刺眼的光芒。 “啊!”小七首先惊叫出声,“好闪,好闪啊,这么多的金银财宝啊,比藏宝阁里的还要多呢!” “真的很刺眼,轻风,看到没,我敢保证,就算是血殿所有的资产加起来都没有这里的一半,啧啧啧,不愧是天下第一富商,积累的财富竟然多到这种程度,随便挑个两样都足够吃喝玩乐几辈子了。”小双赞叹的摸着下巴,努力的让自己不流下口水,恩,那个玉镯好漂亮啊,还有那条项链,不知道镶的是什么东西,那么闪,还有那个……那个……每一样都那么好看啊…… 轻风点了点头,她本来就不是个对财富热衷的人,只是有些赞叹罢了,传言第一富商的财富可以抵得上好几个国库了,本来还以为是夸张的,见到了才知道,一点都不夸张,这里面的东西,可都是稀世珍宝啊! “进去吧!你们在外面等着,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吧!”说着舞儿已经抬起步子走进石室内,然后直直的来到了一扇紧闭的石门外,用之前的方式再度打开了石门,接着便走了进去。 一个很小的石室,石室内放了两张棺木,都是用最好的木材做成的。 舞儿在两张棺木的跪了下来,伸出手抚摸着两张棺木,“外公,外婆,请恕舞儿不孝,那么长时间才来拜祭你们,你们可别生舞儿的气,外公,外婆,舞儿今天来是来拿一样东西的,外公,请恕舞儿无礼了。” 舞儿站起身,推开左边的棺木,里面没有尸体,只有一个很大的骨灰盒,舞儿将骨灰盒打开,里面放着一本小册子和一个荷包,她将两样东西拿出,才看到下面还有一个小的骨灰盒,舞儿甜甜一笑,恭敬的欠了欠身,“外公,你想的真的很周到,幸好舞儿没有打扰到你。” 接着舞儿将棺木的盖子盖好,朝着两幅棺材行了一个大礼,叩了三个响头,“外公,外婆,你们在底下见到娘亲和爹爹了吗?要是见到了,记得拖个梦告诉舞儿,好不好?你们一定要保重,几十年后,舞儿带着玄一起下去找你们,希望还能一家团聚。”说完,舞儿便在什么地方按了一下,石门开了,舞儿走出石室,转过头,看着石门快速的闭合,她的心里却觉得酸酸的。 “宫主。” 舞儿回过神,嘴角一勾,开始欣赏石室内的财富,“这里是琼家世世代代积累下来的财富,我也只是幼年的时候进来过,我犹记得最后一次进来,娘亲对我说的话……” “舞儿,这里的财富足够给你任何你想要的条件和任何你想要的生活,只是千万不要用来报仇,娘亲想给你的是幸福快乐的生活……” 回想起娘亲的温柔,回想起她对自己的叮嘱,舞儿的心便阵阵的抽痛,娘亲,我终究还是走上了复仇的道路,或许你会生气,但是我必须要这么做,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快乐。 “宫主(仙女姐姐)。”三声呼唤将舞儿拉回了现实中,她隐去嘴角的苦涩,祥装洒脱的说道:“怎么样?有没有喜欢的?” “仙女姐姐,真的可以拿吗?”小七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期待的问道。 “是啊,宫主,这里毕竟都是你外公和你娘亲留给你的,我们要是拿了是不是不好啊!”小双虽然这么说,但是眼睛在一只手镯和玉佩上徘徊着,瞳孔里赫然多了一对爱心。 “有什么关系,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喜欢就拿去吧,反正放在这里也是放着。”说着,舞儿便径自挑起东西来,她要挑个定情信物送给玄,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突然,舞儿的眼神被一个打开的小盒子中的东西吸引住了,那是一对很美的戒指,她拿起盒子,轻轻的抚摸着戒指,简单却又不失贵气,小巧却又不失珍贵,和玄很配。 “好美啊,宫主,你的眼光真好,这对戒指好适合你和姑爷呢,怎么我刚才就没看见呢!不过有这两样东西也足够了,这个就给我,这个就给冷,嘿嘿,他一定会高兴的昏过去的。”小双眯起眼,兴奋的看着手中的东西,十足的财迷模样,不过却也只是对这两样东西。 小七也拿着挑好的东西凑上前,看到舞儿手中的戒指,眼中闪过惊艳的光芒,“真漂亮,和仙女姐姐好配哦,戴在仙女姐姐的手上一定会沾上灵气的。”她看看自己手上的东西,很满足的笑了。 舞儿挑挑眉,将盒子盖上,“你们两个真是会说话,东西挑好了吗?” 两人点点头,舞儿将视线移到轻风的身上。 轻风将手中的东西给舞儿看,是一个银色的发簪还有一条彩色的金丝织成的发带,很配她。 “既然都选好了,那咱们就先回去吧,改日还是可以再来的。”舞儿转头看了看棺木放置的石室,心里暗暗的说道:外公,外婆,以后小舞儿可能会经常打扰到你们,你们可别嫌小舞儿烦哦! 舞儿轻轻地笑了笑,走出了石室,三人便也跟了上去…… ------------ 为小七冲穴道 “仙女姐姐,你真的有办法帮我打通经脉了吗?”小七猛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兴奋的抓着舞儿的手臂。 “恩,我已经找到办法了,但是我只有七成的把握,只是看你敢不敢尝试了。”舞儿点点头,很认真的说道:“虽然失败了不会死,但是却可能永远的昏迷。”她考虑了再三,还是决定现在给小七打通经脉,找到玄他们就要离开傲修国,不管小七跟不跟她离开,她都必须要让她她有自保的能力,否则呆在她的身边和离开她都是同样的危险,依她现在的内力,打通小七的经脉只要不出意外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只要注意调养,三天应该可以恢复了。 小七垂下眼睑,沉默了几秒后,郑重的点点头道:“小七愿意尝试。” “小七你……”嬷嬷担忧的出声,但是当看到小七眸子里的坚定时,到嘴边的话终究还是憋了回去,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罢了,从小到大你最希望的学武功,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嬷嬷知道你是不可能放弃的。” “嬷嬷,我……”小七咬着嘴唇,他知道嬷嬷担心自己,她真的觉得很愧疚,但是她不能放弃这次机会,她不想一辈子做被人欺负的小绵羊,更不想嬷嬷受委屈,她想要保护她身边的所有人。 “傻丫头,嬷嬷知道,你想学武功也是因为嬷嬷,嬷嬷懂,我支持你,啊。”嬷嬷轻柔的抚摸着小七的长发,慈爱的模样更是让小七红了眼眶。 小七抱住嬷嬷,哽咽的说道:“我就知道,嬷嬷最疼小七了,嬷嬷,你放心,仙女姐姐一定不会让小七昏迷的。” “我当然相信舞儿啦,但是你也要好好的配合人家,要知道这种事情对舞儿也是有影响的。”嬷嬷推开小七,温柔的对舞儿说道:“舞儿,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为了小七竟然肯冒那么大的危险,老婆子……” “嬷嬷,你和小七救我的性命在先,要不是你们我们恐怕都已经落在皇帝的手上了,我不过是帮小七做那么点事情罢了,再说,在我的心里,你和小七已经是我的亲人了,所以不要和我那么客气,帮她是我做个做姐姐的该做的。”舞儿轻柔的一笑,眼中满是真诚。 “恩,好,好,有你这个姐姐,老婆子就算死了也会安心的。”嬷嬷擦去眼角的泪花,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总算还有个真心疼爱小七的,她可以放心了…… “嬷嬷……你说什么呢,你会长命百岁的,你可以陪小七一辈子,你要是再那么说,小七就生气了。”小七嘟起嘴,不高兴地说道,那愤怒的模样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嬷嬷赶紧拉住小七的手赔不是,“好,是嬷嬷乱说话了,那你就跟舞儿一起去吧,嬷嬷就在门口等着你,好不好?” “那还差不多,但是嬷嬷要在房间里等着我,你不能去门口等小七,不然我会分心的额,我要是一分心的话……”小七拉长语调,有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嬷嬷。 嬷嬷赶紧打断她的话,“好,我去房间里等你回来,你也要记住啊,千万不要分心。”这丫头,明明知道她是乱说的,可是自己就是忍不住当成真的,随了她就是了,她也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了。 “恩,好,那嬷嬷赶紧会房间啊,小七的新棉袄嬷嬷还没做好呢!”小七调皮的说道,但是看着嬷嬷的眼神却格外的认真,仿佛是要将这个身影刻在眼中一样,而且那快乐的眸子里也第一次多了一丝忧愁。 “好,我这就回去给你做,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坏了。”嬷嬷慈爱的笑了笑,深深的看了小七一眼,便转过身,踏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小七,嬷嬷真的没有办法想象失败的后果,嬷嬷好想阻止你,但是嬷嬷知道阻止了你你永远都不会开心的,嬷嬷只希望你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小七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嬷嬷离去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了嬷嬷的身影才转过头看着舞儿,灿烂的笑道:“仙女姐姐,咱们走吧!” 这一刻,舞儿仿佛看透了什么,或许小七并不像她所看到的那么脆弱吧,她的单纯只是因为她不想复杂,她的简单隐忍只是因为身边还有一个需要保护的家人,其实她内心是很强大的吧,否则也不会勇敢的做出这个选择,或许,今后她可以创造出一片属于她自己的广阔天地…… “小双,轻风,小莲,你们准备好了吗?” “是,宫主放心,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小双挑挑眉,眼睛里跳动着让人心惊的光芒,就连小莲和轻风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让小七的汗毛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 “仙女姐姐,要做什么?我怎么觉得怪怪的。”小七颤巍巍的朝着舞儿的身边缩了缩,牙齿都开始打起颤来了。 “有她们在比较保险啊,本来只有五成的把握,加上她们起码加了两成。”舞儿挑挑眉,假装看不懂小七越来越红的小脸。 “仙女姐姐……我……”小七憋红了脸,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恩?怎么了,别磨蹭了,赶紧跟我来,还要泡药水呢!”舞儿勾魂的挑了挑眉,便径自走在前面。 轻风和小莲转头看了小七一眼,然后便跟着舞儿走了,小双则晃悠到小七的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小七,没关系的,咱们都是女的,你不会吃亏的。” 小七踏着沉重的步子跟着舞儿来到一个房间内,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重要味道,屏风后可以看到盈盈的蒸汽往上冒,走进房间,小七才知道,原来那个桶的下面竟然是用火烧得,而且那几个丫鬟正不停的往里面加着柴火,那个火好旺啊,要是她进去不知道会不会给煮熟了呢…… “你们去门口等着!”舞儿一声令下,几个丫鬟便拎着水桶走出了房间。 房门再度的关上了,小双挑着眉看着她,那眼神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小七吞了一口口水,颤巍巍的说:“我……我自己脱……”说着就颤抖着手解去衣服的带子,不过那速度跟蜗牛有的一拼。 “快点,现在吸收是最好的时候,等会儿水冷了就没有效果了。”舞儿淡淡的出声提醒,小七只好加快了脱衣的速度。 很快,一具尚还青涩的躯体便赤裸裸的呈现在几人眼前,发育的虽然不是很好,但是还算有些看头了。 小七颤巍巍的看着几人,发现她们都注视着药浴,根本就没有看着自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快点进来。”舞儿再度出声提醒,这丫头,这时候开什么小差啊。 “啊?哦!”小七走阶梯上走了上去,脚尖碰了碰黑乎乎的水,咦,怎么不烫啊,水温刚刚好诶,她放心的进入桶中,发现水温好舒服,比肌肤烫一点点,但是却不会觉得难受,反而觉得很舒服,而且身体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清凉凉的,好舒服啊…… “注意了,从这一刻起,你不能再分心,闭上眼,放松身体,不要有任何害怕的情绪,相信我们。”舞儿郑重的说道,小七点了点,照着舞儿说的做。 舞儿对着三人点了点头,三人点了一下头,两指并拢,点住了小七的三个大穴,接着舞儿也将力道续在两指上,点在小七的后颈出。 很快小七就感觉身上每一个位置都带着刺痛感,特别是穴道上,格外的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破体而出,与此同时,却又有一种清凉的感觉往身体里冲,正好可以缓解疼痛,但是还是好痛…… 冷汗自额头上滴下,她不由自主的轻哼起来,随着痛楚的增大,她只能咬住嘴唇,却依旧无法忍耐住,最后,她终于大叫一声,整个人昏了过去,而小双三人也被弹出了几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舞儿咽下喉咙口泛上来的血腥味,赶紧为小七把脉,渐渐的,她的眉头舒展开来,没事,没想到只是内力反弹,看来封住她穴道的人内力真的不小,她舒了一口气,看向三人,“还好吗?” “没事宫主,不过是内力被一道力量击了一下,休息几天就好了。”三人都摇着头,表示自己没事,“小七呢?” “她已经没事了,穴道也解开了,帮她穿上衣服吧!” 三人点了点头,将小七从已经澄清的水中捞了出来,然后帮她擦干身体换上了衣服…… “来人,将小七送回西厢房去。”舞儿话音刚落,几个丫鬟便走了进来将小七抬了出去。 舞儿看看三人都有些惨白的脸色,温和的笑了笑道:“去休息吧!对了吩咐下面的人赶紧寻找寻的下落,我们越慢,他就越危险。” “是,宫主放心。”三人对视一眼,有些虚浮着步子走出了房间。 舞儿也感觉到身体一阵疲累,看来拿到内力还真不是一般的霸道,她干脆直接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中。 给读者的话: 暖要告诉亲们一件事情,暖的文要上架了,很抱歉,暖也没有办法,书城的小说都是要上架的,暖上架的已经很晚 ------------ 玄的踪迹 “宫主。”轻风的轻唤声在屏风外响起。 “怎么样?有没有消息?”舞儿睁开眼,走下床,来到了外室。 “西郊的树林最近无端端的多了很多野兽的尸体,据说里面住了一个杀人恶魔,而武林盟主带着几位掌门进入树林,却只有那武林盟主活着逃出来了,而且手臂被硬生生的撕了下来,受的内伤极重,据那人说树林中的人内力极深,杀人手法残忍血腥,和他同去的人都已经被撕成了几段。”轻风轻轻的蹙起眉头,她不能确定树林中的是不是姑爷,难道姑爷真的已经入魔了吗? 舞儿却只是沉默了几秒,然后严肃的问:“那些武林人士有什么动作?” “前几日已经召开了舞林大会,新的武林盟主将在带着武林人士去灭魔,现在应该在去树林的路上。”实在是很难想象,那个纯净的好像仙人一般的姑爷会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杀人,虽然是入了魔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很希望不是玄,但是理智却又告诉我是他,倘若真的是他,他现在一定很痛苦,他一定是还害怕自己会成魔,所以才躲进了树林中,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必须马上赶过去。”舞儿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眼中的满满的心疼,“轻风,你叫妙手空空来帮我易容,再派人将小双他们都叫过来,不要让小七知道。” “是,宫主。”轻风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房间。 舞儿站在窗口,直直的看着窗外,眼中是隐不去的忧愁,玄,你要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就这样,舞儿也不知道自己在窗口站了多久,直到响起了敲门声,她才回过神,“进来吧!” 几人一起走进了房间,后面还跟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拜见宫主。” “宫主,这便是妙手空空。” “属下见过宫主,宫主吉祥。”妙手空空艰难的弯下身子,苍老的声音有些沙哑。 舞儿挑挑眉,仔细看着眼前身材佝偻,脸上褶皱丛生的老人家,手上还拎着一个沉重的箱子,与她佝偻的身材非常的不符,倘若自己不知道她就是妙手空空,恐怕也不会看出这张脸是假的了,“不错,据说妙手空空除了偷盗的技术天下第一外,易容的技术也是无法比拟的,看来确实名不虚传。”是个聪明人,以后可以重用。 “多谢宫主赞赏。”一道清澈温婉的声音响起,“老婆婆”恭敬的鞠了一个躬,当直起身的时候竟然比刚才那佝偻的老人高了整整两个头,她在脸上轻轻一摸,便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一张三十多岁的风韵犹存的少妇面容出现在舞儿的面前,“属下献丑了。” “不会,你的易容术果然是天下无双,看了你刚才的表现,本宫对你已经很有信心了。”舞儿坐在椅子上,妖娆的挑起眉,那勾魂的模样看得妙手空空直吞口水,大叹美人风姿。 “是,属下一定尽全力。”妙手空空将手中的箱子放在桌子上,打开桌子,便将工具拿出,边询问道:“不知宫主想要什么模样?” “一张很普通的男人的脸,就算放在人群中也很容易被遗忘的脸。”舞儿淡淡的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皎洁。 “是。”妙手空空挑挑眉,从箱子中拿出一张极薄的面皮,然后小心的用工具勾勒出人的五官,随着她刻画完成,一张极普通的脸慢慢的呈现,面色暗黄,五官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明明只是一张面皮,却感觉是活人的脸一样,她将面皮递到舞儿的面前,恭敬地问道:“宫主觉得这张脸怎么样?” 舞儿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本宫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宫主可以放心,这面皮是用特殊的材料制成,不会对皮肤造成任何的伤害,而且宫主可以随时取下来戴上去,只要不沾水就不会坏掉的。”妙手空空一边小心的将面皮贴在舞儿的脸上,一边解释道。 说这面皮也奇怪,一碰到肌肤就很自然的贴紧了,除了刚碰到的时候有些凉意,接下来就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了,舞儿不由得一阵赞赏,对于妙手空空的好感也多了一些。 妙手空空将铜镜拿到舞儿的面前,舞儿看到镜子中那张普通的脸,不自觉地勾起嘴角,脸上的面皮丝毫不显得僵硬,这张脸就好像本就长在她的脸上似地,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瑕疵,“你的易容技术的确称得上是天下无双了。” “多谢宫主夸奖,只是江湖上的人眼力都是顶尖,难保不会发现宫主的女子身份,属下想帮宫主的身体也……”妙手空空偷偷的昵了舞儿一眼,深怕惹得她不高兴了,但是她一向不容自己的易容品出现任何的瑕疵和破绽,这是她的职业素养。 “恩,本宫明白你的意思了,本宫也有这个想法,你们暂且出去。”舞儿的刚说完,四人便走出了房间,舞儿的手随意的一挥,门边砰地一声关起来了,她对着妙手空空点了点头,“跟我进来吧!”说着就径自进入了内室。 妙手空空赶紧跟了进去,恰好看到正在脱衣服的舞儿,她的眼中泛出惊艳的光芒,宫主的身材真是好啊,就连一向自诩身材完美的她都不禁自惭形秽了,啧啧啧,这哪里是十六七岁的少女该有的身材啊,做她的相公还真是幸福啊! “你要怎么做?”舞儿淡淡的看向妙手空空,看不出丝毫的羞涩,她只有在玄的面前才会羞涩脸红,在其他人的面前,她都当做是站在空气前面,更何况还都是女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请恕属下无礼了。”妙手空空从怀中掏出一根极长的白色绸缎,然后以非常奇怪的方式将舞儿的胸裹了起来,将挺拔的浑圆硬生生的压的扁扁的,等到她手中白布缠完的时候,舞儿胸前的浑圆已经被白布彻底的压平了。 “宫主可以放心,这是属下祖传的缠胸方法,绝对不会对胸部造成任何不好的影响的。” 舞儿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拿过床边的一套衣服穿上,很快,一个很普通的男人便出现在了妙手空空的眼前,虽然是那么普通的脸,那么普通的身材,那么普通的衣服,却还是带着一股高贵的气质和上位者的气势。 “宫主请恕属下直言,宫主身上的气势太过明显,恐怕……” 瞬间,舞儿身上的气势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对着妙手空空笑了笑,“怎么样,现在应该可以了吧?你还找得出破绽吗?” “属下已经找不出任何的破绽,现在宫主不管去哪里都绝对不会有人认出来的。”妙手空空心里不由得一阵得意,她对自己的技术可是很有信心的,想当年她易容站在自己的仇人面前,对方到死都没有认出自己,咳咳,这个就不要提了,看到宫主不就知道她的技术有多好了嘛。 “恩,那你将轻风他们也易容了吧!不用改变男女,只要做的普通一些就行了。”舞儿走到外室打开门,“你们进来,让妙手也帮你们易容。” “是,宫主。”几人进入室内坐了下来,妙手空空便照着刚才的方式做出四张面皮,贴在了四人的脸上,四张陌生而普通的脸出现在舞儿的眼前。 “很好,你的职位上升一级,记住,今天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说,你见到我们带着这样的面皮,都要当做不认识,知道吗?”舞儿拿出上位者的气势,一脸肃然的说道。 “是,属下明白,宫主放心,属下一个字都不会透露的。”妙手空空不卑不吭的回答道。 “恩,你下去吧!”舞儿挥了挥手,妙手空空便拎起箱子恭敬的退了出去。 “宫主,我们易容成这样是要干什么啊?”待妙手空空一走远,小双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起来,虽然这个模样不讨厌,但是看着就是觉得好别扭哦,特别是看着冷的脸,她还是比较喜欢以前那张冷冷的酷酷的。 “去参加武林人士的除魔啊!都把你们身上的气势收起来,还有,本宫不做声,你们都不许惹事。”舞儿淡淡的扫了四人一眼,平静的说道。 “是,属下遵命。”四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不过还是乖乖的隐去了身上的杀气。 舞儿点了点头,径自走在前面,四人赶紧跟了上去…… 给读者的话: 亲们会很失望,会骂暖,但是暖也没有办法,上架是大势所趋,只是早晚的问题,文文30万了,已经拖了很久了 ------------ 树林瘴气  “宫主,就在前面。”小双指着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心里好像海浪在翻滚一般,激动得都快要跳起来了,不过碍于宫主先前的吩咐,也只好先忍忍了,不过不动手动嘴总可以吧,“哇塞,这些武林正道还真不愧是武林正道诶,要除个魔就一大群人一起出来,应该说他们都那么有侠义之心呢,还是说他们怕死呢?不过没有几个武功高的,就带头那几个人还可以,其他的都是小虾米,怎么现在的武林人士就剩下这么点水平了?看来我真是太久没有出江湖了……” 小双的声音虽然很轻,不过却正好可以让舞儿几人听到。 “这就是武林正道的处理事情的方法了,真是可笑之极。”轻风冷哼一声,一向淡然的脸上竟然出现了愤怒与厌恶的表情。 “轻风,你还好吗?”小双担忧的拉拉轻风的袖子,这样的轻风好陌生,她还是比较喜欢原来的那个淡然的轻风,虽然自己一直说想让她多点表情,不过也只是开开玩笑的罢了,要是真的变了,就不是轻风了。 “我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轻风又再次恢复了淡雅的模样,刚才的表情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但是他们都明白,刚才那可不是错觉。 舞儿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疑惑的担忧,“轻风,你确定你没事吗?” “宫主放心,我很好。”轻风淡淡的说道,的确是没有任何的不同,但是舞儿总是觉得怪怪的,似乎她有什么秘密一直埋藏着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这样淡雅的轻风能为什么痛苦呢?难道是为了情字吗?或许她该找个机会了解一下了。 “没事就好,西郊的树林马上就要到了吧!”舞儿低声的说道,心里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激动但是更多的是担忧,若那个人真的是玄,她就算死也不会让他们动他一根毫毛的。 很快,大批人马已经到了西郊的树林外,却不再往前走,纷乱的样子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舞儿远远的看去,眉头便皱成了一个川字。 “宫主,他们怎么不走了?”小双疑惑的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只得求助舞儿了。 “树林里瘴气和血腥味极重,要是没有解药,走进去必死无疑,看来这些瘴气是新放出来的,为的就是阻止这些人进入树林中,那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要是玄真的在里面,不会有危险吧?”越想舞儿的心就越慌,她从怀中掏出一瓶丹药,给每个人分了一颗,认真的说道:“从这一秒开始,你们都要紧紧的跟着我,千万不要走散。” “是,宫主。”舞儿眉眼一扫,几人赶紧改口,“是,主子。” “恩。”舞儿点了点头,便带着几人穿梭在人群中,偏偏凭他们现在的容貌根本就提不起别人任何的兴趣,也可以说这些人的目光都被队伍最前面的男子吸引了,根本没空注意到她们,当然,舞儿希望的就是这个效果。 舞儿几人径自穿梭着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看也没看前面带头的人就往里面走了进去…… “慢着……不能进去……”一道惊呼声响起,一男子拦在舞儿的面前,严肃的道:“小兄弟,这里面有瘴气,不能进去。” “哦?多谢提醒,但是我们还是一定要进去,就劳烦这位公子让让路,行个方便了。”舞儿淡淡的说道,对于这些个武林人士可没什么好感,对玄不利的人,都是该死的人,不过他们留着还有用,现在可不能死。 “不是我不让路,只是这里面太危险了,走进去必死无疑,怎么说大家都是来除魔的,我自然应该保证大家的安全。”男子尽职尽责的话语可感动了不少武林人士,包括很多的侠女,当然,不包括舞儿几个,就算他说的再感人,他们对他也不会有任何的好感的。 “想必你就是武林盟主了吧,本公子和你们不是一路的,所以你不必管我们的生死。”说着就越开男子想要离开。 谁料那男子就是拦在舞儿的面前,严肃的说:“就算你不是来除魔的,我也不能让你进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是不会看你们自己走进死路的,不如几位还是等我们想出办法再跟我们一同前去吧!” “不牢你费心,我们自由保命的方法,不过是一点瘴气而已,对本公子而言算不了什么。”舞儿的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丝不耐发了,“冷,交给你了。”说着就越过男子往里走去。 “诶……”男子想要上前抓住舞儿,却奈何被冷按住了胳膊,想动用内力却根本无法反抗,他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冰冷冷的男子,没想到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竟然会有那么深的武功,那前面那个男子的武功岂不是更高?那他们为什么不参加武林大会呢?来到树林又想要做什么? 就在他愣神的几秒间,舞儿几人已经走进了瘴气中,而且没有丝毫的反应,就跟走在正常的空气中一样,看得外面的一干武林人士直瞪眼。 武林盟主惊诧的看着舞儿几人走远,“她们怎么那么顺利?难道你们有对付瘴气的方法嘛?这位兄弟,能不能请你们主子将方法告诉我。”男子抓住冷刚刚放开他的手臂,一脸诚恳地说道。 冷拨开他的手,毫无温度的眼看了身后虎视眈眈的武林人士一眼,便转身离开,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就刚才那个眼神,已经让那些武林人士毫毛直竖了,当然也没有胆子上去拦人家了。 而那武林盟主也只能站在外面干瞪眼,他也打不过人家,又没有解药,走进去不是必死无疑嘛,可是那么一帮人总不能一直站在外面吧,这些武林人士可是专程来除魔的,要是跑个空自己这个武林盟主也做得太失败了,不行,他一定要研究出方法来…… 想着,男子就将这些人里面会医术的都聚集起来,开始商讨办法了。 给读者的话: 抱歉,让亲们失望了 ------------ 香臭相兼  舞儿几人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已经发现没有瘴气了,甚至还有一股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好香啊,这里又没有花,怎么会那么香呐!”小双观察着树林的四周,疑惑地说道:“难道这又是什么毒嘛?宫主……” “这是迷迭香,会使人在一天内内力尽失,全身酸软,陷入嗜睡中,就算是被人杀了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内力越深,发作的就越快,并且它也算是一个阵法,要是不明白它的药理的人是找不出它的弱点的,只会像走迷宫一样在原地打转。”舞儿淡淡的说道,心头的疑惑却越来越大,迷迭香已经在江湖上绝迹了,练成迷迭香不仅要大批的草药,更重要的是练的人内力一定要高,否则练出来的效果便会打打折扣,那么这树林里的究竟是什么人呢? 小双赶紧闭住呼吸,运了运身上的内力,发现内力还在,她才松了一口气,一脸期待的看着舞儿,“宫主,我似乎没有受到影响,是不是刚才宫主给我们吃的药丸的功效啊?那宫主一定知道怎么走出这里吧?” 舞儿点了点头,“迷迭香虽然厉害,但是确实需要药引才能发挥作用的,否则是没有任何的香味的,这里既然有香味,那就一定有药引,找到药引要走出这个阵法一点都不难。” 小双一脸敬佩的看着舞儿,眼中冒出两颗爱心,“宫主实在是太厉害了,小双对你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 轻风拉拉小双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说话,小双疑惑地看着轻风一眼,然后看向舞儿,发现她正站在地上找什么,然后拿着一片红色的叶子发着呆,“宫主怎么了?” 轻风摇了摇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双明了的点点头,闭上嘴巴,保持沉默,不过一双不大的眼睛还是眨巴眨巴的盯着舞儿。 过了好一会儿以后,舞儿轻笑起来,“我明白了,我们走吧!”不得不说,布下这两个阵的人还真是聪明,可惜他算漏了一点,天下还是有人知道迷迭香的弱点的。 几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跟在舞儿的身后,不过舞儿不说,他们自然也不会过问了。 走了很长时间,几人终于来到了树林深处,浓郁的香味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恶心的臭味弥漫在空气中,让小双和轻风都厌恶的捂住了口鼻,冷和任逍遥都皱起了眉头,不得已将嗅觉给封闭了。 只有舞儿依旧平静的站立着,嘴角勾起一个邪气的弧度,虽然和她现在的形象很不配,但是还是有一定的魅力的。 “宫主,这不会也是毒气吧,好臭的味道啊!”小双不停的用手扇着鼻子,妄图将那股臭气删掉,否则她都要吐了,长那么大,还没闻过那么难闻的味道呢,谁啊,那么变态,在外面又是瘴气,又是香味,现在到变成……这反差真让人受不了…… “这不是毒,这是药,味道里包含的可都是天下难寻的珍惜草药,要是懂得药理的人恐怕是要抢了,恐怕那人也是为了用香味遮住这股味道吧,我们就根据这股味道去找那个人,都把味觉打开,这草药就算是闻闻也对你们大有好处。”舞儿兴奋的遵循着味道而去,四人也只有苦着脸打开嗅觉,强忍着胃里翻腾的感觉跟在舞儿的后面。 “呕……好恶心的味道啊,怎么越来越浓了,我都不想呼吸了。”小双扶住一根树,难受的干呕着,冷则轻轻的抚着她的背,尽量让她好受一些。 “呕……”轻风也呕了起来,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幸好今天没吃什么东西,否则都要吐光了。 “妈的,老子都快受不了了,好臭啊,这么恶心的味道真不知道宫主是怎么忍下来的。”任逍遥捂住鼻子,拼命的用嘴巴吸了两口气,然后空气到口中竟然也让他有了恶心的感觉,而且这股感觉还直冲喉咙,立刻,他便扶着一棵树开始呕吐起来,连昨天晚上的隔夜饭都全部出来了…… 小双和轻风别开眼,向后退了一段距离,不再看任逍遥…… 谁知道任逍遥大吐特吐以后竟然大叹一声,“好舒服啊!吐出来真舒服,现在感觉也不是很臭了,而且身体觉得很轻松啊!全身充满了力量,老子现在找人打个三天三夜都没问题!” 小双和轻风诧异的看着他,狐疑的问:“你说真的?不是骗我们的?” 任逍遥气急败坏的吼道:“骗你们老子就不是任逍遥,不信问宫主好了。”老子的信誉就那么差吗?都说得那么诚恳了都没人相信。 三道视线看向笑意盈盈的舞儿,舞儿解释道:“没错,这草药虽然难闻了一些,但是可以强身健体,将人体所有的污秽排除,甚至帮助对你们的内力提升也很有帮助,逍遥已经吐出了体内的污秽,再次吸收药味便可以事半功倍,你们要是不吐,这药作用可就不大了。” “那宫主你呢?”宫主都说了,他们总不能怀疑了吧,这股味道竟然能提升内力,实在是让人不能接受,但是有这么一个机会,虽然让人难以接受了点,不过也不能放弃啊。 “我?这药的味道对我根本没有作用,要是用来泡药浴,可能还有些作用。”舞儿挑挑眉,调侃道:“你们三个还不快点催吐,好好的享受一下,这个药效可维持不了多久,等那人练完药,这药味便会消散的,到时候你们想吸收都没有机会了。” 三人苦着脸深吸一口气,“呕……”三道呕吐的声音响起,这次轮到任逍遥退得远远的了。 舞儿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视线停留在一个山洞中,她很确定这股药味就是从这个山洞里散发出来的,看来那人就应该在里面了,那玄在不在里面呢? “宫主。”三人来到舞儿的身边,看起来神清气爽,看来这药还真是蛮有功效的。 “恩,那就跟着本宫来吧,咱们就上那个山洞。”四人顺着舞儿的手看去,只见前方的一座高耸的山脉的中间有一个明显的山洞,看样子离他们站的位置还是很远,而且这山洞离山顶只剩下一小段的距离了,那要进山洞岂不是要爬山。 但是舞儿已经走远了,四人也知道跟上去了…… 给读者的话: 多谢亲们还支持暖,暖真是感动死了 ------------ 再见玄  “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赶紧滚下去,不然别怪老怪我不客气。”几人刚刚往洞内走了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乞丐从洞中窜了出来,白发白眉却长着一张童颜,可爱的脸上却带着不耐烦和厌恶,身上泛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前辈,我们只是来找人的,绝对没有冒犯前辈的意思。”舞儿平静的说道,心里却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按照这个人的身上泛起的杀意来看,他的武功绝对不会低于血重楼,不知道又是哪里来的高手。 “滚,什么前辈,老怪不想和你们废话,快滚。”男子厌恶的叫了声音,随手挥出一记刀刃。 舞儿神色一凌,挥出一道气劲将那道刀刃给打撒了,“前辈,就算要赶我们走也不必动手吧!”这个人怎么比血重楼还要暴虐,不过要是自己不是血殿的宫主,血重楼也早就杀了自己了吧! “滚,老怪不想再说一次,再不滚我就杀了你们。”男子的脸阴沉的可怕,原本可爱的娃娃脸也显得狰狞无比。 “我们自然会走,但是请前辈告诉我们,前几日杀了武林盟主一伙人的人在哪里?”舞儿拉住想要上前的小双,眯起眼,平静地问道,她敢肯定,杀人的绝对不可能是他,这个人虽然凶狠,但是却不是没有理智的人,不会直接将人撕碎。 “你们是来替那几个废物报仇的,不管人是不是老怪杀的,帮着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就是罪大恶极,老怪绝对不能放过你们,受死吧!”说着就朝着舞儿攻来。 “不许动,让本宫来会会他。”舞儿厉喝一声,便迎了上去。 几掌相对,舞儿被击的倒退了几步,堪堪刹住脚,而那男子却悠哉的站在原地,根本不受影响,男子以轻蔑的姿态看着舞儿,冷哼一声,“老怪还以为有多厉害,不过又是来了几个废物而已。” 四人想要冲上去,却被舞儿拦了下来,舞儿冷淡的说:“前辈,我们不是来报仇的,我们只是来找人,因为那个人可能是我家姑爷,所以还请前辈行个方便,告诉我们那人的踪影,探查清楚。”打不过就不要送死了,看样子这个人是对江湖的正派人士深恶痛绝,也并不是个不分是非的人,用不着拼命。 “你们以为我会相信吗?就算那人真的是你们的姑爷,老怪也不会把他还给你们的,老怪研究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碰到一个那么适合炼药的人,而且还有最后一步就要成功了,你们以为老怪还会把到手的猎物还回去吗?”男子嗤笑一声,也将舞儿的心给撞到了低谷。 “药人……”舞儿轻轻的呢喃着这两个字,胸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但是她还是保持这最后一丝理智,问道:“前辈,可否让我们见那人一面?” “你以为老怪傻啊,要真的是你们家姑爷你还不跟老怪拼命。”男子露出玩味的笑容,刚才的阴狠完全消失不见,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孩子一样调皮。 “前辈,若你硬是不让我们见,我们也只能得罪了。”舞儿的拳头紧紧的握着,胸口的火焰已经燃烧起来了,她不会放弃任何一丝机会。 “好啊,老怪也好久没有杀过人了,既然你们硬要送死,老怪就成全你们。”男子轻蔑的勾起嘴角,纵身一跃,已经来到了几人的中间,“你们一起上吧,几个废物而已,十招之后你们要是还站的起来,就让你们进去看一眼,如何?” 舞儿冷然一笑,“好,那就多谢前辈给我们这个机会了。”说着就已经迅速的攻去。 小双四人也拿出兵器加入了战斗,但是那男子的内力非常邪门,兵器根本就碰不到他的身体,就算刺到了也好像被什么给阻挡了一样,而且他们的内力根本比不上男子,对他也造不成任何的伤害,而男子却好像是猫捉老鼠一样,根本不还手,只是在几人中乱窜着,好像是在逗他们玩儿似地。 “一,二,三……注意了这是第九招哦……第十招……”男子大喝一声,一股强劲的内力击出,将几人都击的倒在了地上,口中不停的吐着鲜血…… “嘿嘿,下手还是轻了一点,要害的你们吐血而亡了,哎,你们慢慢吐吧,老怪要去练药人了,哈哈哈……”男子夸张的大笑几声,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准备离开。 “前辈,我想你该让我们见见那个人了。”舞儿嘴角一勾,从地上站起身,擦去嘴角的血丝,与男子诧异的视线对上。 “咦,你怎么没吐血?我这次可用了八成的功力啊!”男子疑惑地看看舞儿,突然窜到舞儿的身边,握起她的手腕,过了一会儿,他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然后气愤的甩开舞儿的手,吼道:“好呀,你有那么深的内力,刚才竟然敢骗我,你是故意的,好,好,好,老怪栽在你的手上也没什么好说的,你想要见是不是,就跟老怪进来,想好了,可别后悔。”吼完男子便气呼呼的走进了山洞内。 舞儿从怀中拿出一瓶药,喂给还躺在地上的四人吃下,然后相继为他们把脉,“山洞内的药味是最浓厚的,加上刚才那颗药丸,你们赶紧在这里疗伤,说不定功力还会有所突破。” “恩,可是宫主你……”几人点点头,担忧的看着舞儿。 “不用担心,这个人虽然暴戾,但是不是会滥杀无辜的人,你们要先疗好伤,说不定一会儿还有用处。”舞儿轻声说道,却刚好让四人听得清楚。 “是,宫主。”四人对视一眼,已经明白舞儿是什么意思了。 “恩。”舞儿点点头,便起身往山洞内走去。 走了一会儿,舞儿终于走到了山洞的最深处,一眼望去,一个很大的缸,下面的柴火烧的极旺,而那男子还拼命的往里面加柴火,而缸内冒着热气,黑色的说冒着泡泡,很浓的草药味从里面散发出来,正是外面的臭味,而坐在缸内的人却是后脑勺对着她的,头发也很凌乱,但是却让舞儿的心被猛地一击…… 她快速的跑到里面,当看到那个缸内的人的面容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的惊叫出声,“玄……”这真的是她的玄吗?脸上布满了伤痕,甚至有一部分已经溃烂了,绝美的容貌变得如此的丑陋,此刻正紧紧的闭着眼睛,但是眉头却还是皱的紧紧地。 舞儿的心剧烈的抽痛着,她转过头看着不停的加柴火的男子,冷冷的说:“他的脸上是怎么回事?”那是刀伤还有灼烧的痕迹,而那溃烂的部位她也看出来了,是被毒物给咬的,而且还不只是一种毒物。 “嘿嘿,你的火气倒是不小嘛,他的脸啊,你看,那些刀伤啊,灼烧的疤痕可不关老怪的事情,但是那溃烂的地方倒真的是老怪做的,反正都已经毁了容了,再丑一点也没关系嘛,怎么,想给你夫君报仇?”男子顽劣的笑道:“说实话,你的易容术真是不错,要是刚才不把你的脉搏,老怪还不知道你是女的呢!” 舞儿死死的掐着手,猛地朝着男子攻去,男子接下舞儿的攻势,边打边说道:“小丫头,你的武功虽然高,但是在老怪的眼里还是什么都不算,要不老怪跟你打个商量,你也做老怪的药人怎么样?你们一对夫妻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啊!” 舞儿的招式更加的狠辣,每一招都欲致男子与死地,而那男子却丝毫不介意,依旧调笑着跟舞儿商量着。 舞儿突然勾起嘴角,猛地转身,对着大缸拍了一掌,大缸裂开了一条缝,一滴滴的药汁自缝中流了下来。 “不能打,没有这个药他会醒的。”男子将舞儿拦开,气氛的吼道:“喂,他已经入了魔道你知不知道,这几天要不是这个药水,他已经跑出去大开杀戒了,你现在打碎这个缸,他一醒来就会再度发狂的,老怪我就压制不住他了。” “与其变成你的药人,还不如成魔,至少不用被折磨。”舞儿疯狂的朝着男子攻击,试图再找机会打那个缸。 “做药人有什么不好的,还可以百毒不侵嘞,我的药水啊,小丫头,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女人,还是个能炼药人的女人,老怪我早就杀了你了,你要是在来,我就真的不客气了。”男子气急败坏的吼道,手中的力道也大了不少。 “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舞儿的眼中忽然爆发出一道光芒,璀璨的足以让天地变色,忽然她的左手上多出一条彩带,猛地朝着那个缸一击,男子飞奔上前,与那根彩带搏斗起来,谁知道舞儿的右手又多出一根彩带,如同蛇一般朝着大缸游去,“呯”大缸四分五裂,浓稠的药汁流了一地,而就在缸内的玄要倒在地上之际,彩带缠住了他的身体,将他带到了舞儿的身边。 而与此同时,左手的彩带也收了回来,舞儿抱着玄,焦急的轻抚着他的面颊,“玄,你醒醒啊,你快醒醒,玄……” ------------ 陪你毁容  “你快点放开他……”男子惊呼一声,却已经来不及了,舞儿已经被丢了出去,而原本昏迷的玄已经睁开了眼睛,赤红的眸子里闪动着凶残的光芒,犹如野兽的眸子一样,让人从心底里发颤。 “玄!”舞儿从地上站起来,捂着胸口,忍住口中的血腥味,焦急的唤着毫无感情的玄,“玄,我是舞儿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舞儿,你看看我。”舞儿焦急的撕下脸上的面皮,一步步的靠近玄,想让他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 血红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舞儿,眸子便会了紫色,但是又迅速的便会红色,就在红色与紫色间交替着,那男子看到玄眼眸的改变,惊诧的叫道:“你对他还是有影响的,快,唤起他对你的记忆,不能让他被魔性控制了。” 舞儿一小步一小步靠近玄,温柔的说道“玄,你难道真的不记得了舞儿了吗?记不记得你和舞儿在月下的誓言,你说过的,你会为了我控制住自己,为了我坚定活下去的信念,我也说过,你若成魔,我便陪你成魔,可是玄,不要放弃任何的机会好不好?舞儿还要和你归隐山林,我们要创造出属于我们家,我们要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将他们抚养长大,哪怕是几十年后,你我都白发苍苍,我依旧可以依偎着你,看着满堂儿孙相视而笑……” 通红的眸子淡去,恢复了正常的紫色,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温柔的女子,“舞儿,真的是舞儿……你真的是……” 他伸出手,想要触摸舞儿的面庞,舞儿走近他,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眼中的深情可以融化一切了。 玄忽然缩回手,恐惧的往后退,然后慌张的抚摸自己的脸,“我的脸怎么会?我的脸……啊……” “玄,你别这样,你看着我……”舞儿想要触碰他,手却被挥开了。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看我,你转过脸,我不想让你看到,不要……”玄转过身,不停的叫着,手胡乱的在自己的脸上摸着。 舞儿的心好沉重,她从来没有见过玄这样的颓废,她知道他会不能接受,换做任何人都无法接受,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样才能让他接受,明白? 舞儿突然跑上前,从后面抱住玄的身躯,抱的很紧,玄想要挣开却又怕伤到她,只能轻微的挣扎着,口中慌乱的说道:“我好丑,我配不上你,那么恶心的脸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想让你的心里只有纯净完美的我,我不要这样,舞儿,你走吧,放弃我,我不要让你看到这样丑陋的我……” 舞儿的心好像被插了一刀一样,正不停地滴着血,她将玄搂的更紧了,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说道:“玄,我们是相爱的是不是?你爱我难道只是爱我这张脸吗,倘若毁了容的人是我,你会不会嫌弃我?会不会不要我呢?” 玄沉默了,也停止了挣扎,任由舞儿抱着,舞儿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轻柔地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抛弃我,而同样的,我也不会抛弃你,我爱你,不是爱你的容貌,而你的心,我的玄永远都是那么纯净,他的纯净只是因为我,就算你的容貌毁了,你还是玄,除非你去换一个灵魂,否则你就是我的相公,是我最爱的人。” “可是这样丑陋的我连自己的无法接受……我不想你每天都面对着那么丑陋的脸……”玄捂住脸,悲怆的说道,“舞儿,我不想让你看到……只是不想……” “玄,我不在乎容貌,希望你可以和我一样,脸并不能代表什么,要是你担心我每天看着你的脸会厌恶,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不会,因为,你会和我一样,我会陪着你,上天入地,成鬼成魔……”舞儿忽然放开玄,掏出匕首,向自己的脸上划去…… “不要……”玄惊叫起来,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舞儿已经在自己的脸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疤痕,鲜血不停的流淌着,浸湿了她的衣衫,可是她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静静的看着玄。 “为什么?你怎么那么傻?”玄伸出手,想要触摸舞儿的面颊,可是看着鲜血淋漓的左半变脸,他却又手足无措的不敢触碰。 “你若成魔,我必成魔,你若成鬼,我拆了地府也要找到你,而今你毁了容貌,我就要陪你同甘共苦,我们是夫妻,就要一起承担,玄,现在你放心了吧,我们都是丑八怪,不是很相配吗?”舞儿说的轻柔洒脱,完全看不出任何的不甘与难受,容貌对于她不过是过眼云烟,她在乎的只是她爱的他是否在乎。 “我对不起你,我错了……”玄紧紧的将舞儿抱在怀中,一滴热泪自眼中滴落,他愧疚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 “别跟我说对不起,我们是夫妻,道歉多伤感情啊,只要你能明白我的心,我什么都不在乎。”舞儿搂进玄,嘴角勾起一个幸福的笑容,这个怀抱,她心心念念的怀抱终于回来了。 “那个,我也不想打扰你们,不过那小子还没穿衣服呢,你们这样抱着老怪我也是会不好意思的。”旁边那男子一直看着这一幕,眼中多了一些复杂。 玄想要放开舞儿,却被舞儿紧紧的搂住,“你想让别的男人看到你的身体吗?你可是我的相公。” 玄全身都染上一份红潮,跟大姑娘似地,他看向男子,尴尬的说:“这位前辈,可不可以请你将衣服递给我?”舞儿今天怎么那么大胆,这里可还有一个男人看着呢,虽然自己也不想被别人看到,但是这个样子抱着,实在是…… “哝,给你,看着你们这样还会污染老怪的眼睛嘞!”男子将衣服丢给玄,嫌弃而鄙视的看了两人一眼,轻蔑地说道:“就你小子这点身材,给老怪看我看不屑嘞,也就这丫头看得上了。” 玄接住衣服,轻轻的推开舞儿,这一次舞儿倒是很洒脱的放开了,不过却很巧妙的拦在了男子和玄的中间,挡住了男子的视线,口中也不甘示弱的说道:“是啊,我在乎,恐怕你还没有人在乎吧!”说话难听没什么,说她家玄就有什么了,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更何况他们还有一笔账没算呢! 男子的脸瞬间爆红,他气呼呼的吼道:“有什么大不了的,老怪也是有人看的,想当年想嫁给我的女子都可以从皇宫门口排到城门口了,只不过……只不过……” 男子突然停止了叫宣,似乎想起身什么伤心事,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悲伤地说道:“只不过我爱的人不爱我,他选择了另外一个混蛋,老怪到现在都想不通,那个混蛋有什么好的?”男子的情绪从悲伤瞬间转为愤恨与嫉妒,而且还愤然的用手打了石壁一下,不过是没有用内力的。 “妈的,你再说一声,什么叫老混蛋?本尊有什么好的娘子最清楚,用不着你评判,没想到那么多年了,你竟然还不死心,哼……”随着一声张狂的大叫声,一道怒气冲冲的身影冲进了山洞,赫然正是血重楼。 “妈的,老不死的,没想到你还没死,哼,今天老怪我非打死你不可……”说着男子就撸起袖子准备冲上去。 却不料血重楼却摆了一个停止的姿势,咬牙切齿的说道:“本尊也想打死你,但是现在这个不是重点,本尊来是为了这两个的,啧啧啧,你怎么把人弄成这样了?” 男子甩了一下袖子,不耐烦地吼道:“那男的脸上的确是有我的一份,这女的是自己刺得,真是疯子。” “你完蛋咯,你要是死了,见到娘子,可要躲的远远的,免得她把你魂魄都给碎尸万段咯!”血重楼轻佻的吹了一下口哨,那口气真是十足的幸灾乐祸。 男子惊恐的瞪大眼,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说真的?这丫头跟芳儿有什么关系?” “嘿嘿嘿,看你那么诚心的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她是血殿的现任宫主。”血重楼阴险的笑了起来,阴测测的说道:“本尊提前祝贺你,哈哈哈,心情大好啊!” 男子的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最终,他冷哼一声,青着脸道:“有什么大不了的,老怪可是医怪,能把他变成这样,当然也能治好,至于这丫头,新伤,擦两天药膏保准连个疤痕都没有。”说着就丢了一瓶药膏给舞儿。 “哦?你可别说大话,要知道这小子的脸可不好治。”血重楼轻蔑的看着男子。 男子暴怒的大吼一声,“对老怪来说没什么不好治的,你看着……”说着男子就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 “血前辈,他去干什么了?”原来是医怪啊,怪不得脾气那么古怪了。 “没什么,采药去了吧,你们赶紧打坐恢复吧!本尊也出去晃晃。”说着也一溜烟儿的没影了,整个山洞就剩下舞儿和玄了,当然外面的几个不算。 “舞儿,我帮你擦药吧……”玄打开药瓶,轻轻的将药擦在舞儿的脸上,手都在颤抖着,脸上满是愧疚。 伤口果然不流血了,而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玄的心总算是放下一点了。 “舞儿,我……”玄还想说什么,舞儿却已经率先伸出食指挡在他的唇边,温柔的说:“别说话,你就静静的抱着我,我就想你静静的抱着我。” 玄点了点头,将舞儿搂进怀中,两人就静静的坐着,互簇拥着,一切尽在不言中…… ------------ 激将法总是很管用  “你说外面这些人怎么办?那么都人都被困在你的阵里,你总不能不管吧!”血重楼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靠在一块石头上,悠悠的问道,那事不关己的模样就好像在谈论今天天气怎么样,从那语气和表情看,他只是无聊在找话说,根本不是真的在乎那些人的死活。 “关我什么事,是他们自己要进去送死的,还省得老怪一个一个去杀呢!”医怪一边捣草药,一边无所谓的耸耸肩。 “啊,没想到都过了一百年了,你比以前狠辣的多了,瞧瞧这张脸,杀气浓烈啊!”血重楼挑挑眉,吊儿郎当的说道:“不过还是要有点慈悲之心的,本尊也很想把这些人杀光,但是娘子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凡是不要太绝,更何况这些人虽然属于虚伪的人类,但是毕竟没碍着你和本尊啊,杀了他们还是会有很多的不方便的。” 医怪以十分诡异的眼神看着血重楼,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一百年,你怎么变得善良了,以前杀人如麻的邪魔竟然可以讲得出这样一番话,还真是叫老怪我受宠若惊,你难道不记得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对你做的事情了?还害死了芳儿,他们个个都该死。” “你的思想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腐朽了,都一百多年过去了,死都死光了,没死也被本尊杀光了,还有什么好记恨的,本尊总不能因为那些陈年的仇恨去杀了所有的武林人士吧,又不是吃饱了撑得。”血重楼无所谓的表情忽然变得郑重起来,他认真的说:“本尊不是好心,只是不想下去见了娘子挨骂罢了,娘子那么善良的人,一定会不希望连累到太多无辜的人到的。” “一百年你倒是想开了,倒是老怪还没想通,现在老怪似乎有些明白了……”医怪轻声的你难道,表情有些莫测,过了几秒后,他突然无所谓的说:“罢了,你要救就去救吧!只要你有这个本事,老怪也不拦着你!” “这好人不该本尊来做,应该由小丫头来做。”血重楼神秘的笑了笑,顾名思义的看向舞儿。 舞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血前辈说的不错,只是那么多人,没有解药要从阵中出来,怕没有那么简单……”不得不说,这个血重楼的确是很聪明,既然已经帮她想好了收服这些人的办法,有了江湖这股势力,对她以后会有很大的帮助的。 血重楼咬了咬狗尾巴草,从石头上站起身,搭着医怪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喂,你不帮帮忙?你把人家相公都弄成这样了,怎么的也得回报一点吧,而且她还是血殿的宫主,啧啧啧,想想本尊都替你悲哀,你说你死了有何面目去见娘子呢,其实你不见她本尊更爽。” “闭嘴,用不着你管,把你的脏手拿开,不然老怪不客气了。”医怪厌恶的甩开血重楼的手,怒吼道:“我提醒你,离我远一点,这幅模样真是让人不习惯。” “不习惯吗?这样不是很好吗?疯疯癫癫的过完下半辈子,然后下去陪娘子,乐的逍遥啊,难道要像你一样阴沉沉的不成?可惜了你这张可爱的脸,记得娘子以前总是夸你善良可爱的,现在看看哪有一点像娘子说的啊,以后下去一定要告诉她,她看错人咯!”血重楼轻蔑的将医怪从头看到脚,那眼神就像是在审核一件不合格的货物一样。 “滚,你要是再多少一句话,我就杀了你!”医怪气急败坏的吼道,那怒气冲冲的脸还是很有威胁度的。 “杀我?笑死人了,本尊虽然为了这个丫头失了四十年的功力,但是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以前你没打赢过本尊,以后也不会,就算下了地狱,你也永远是我的手下败将。”血重楼抬起下巴,轻蔑地看着医怪。 “你!你!好,老怪就让你看看谁才是手下败将。”说着就捋起袖子,聚集起内力朝着血重楼攻去。 “慢着,你别忘了,这里还有两个等着呢,你可别错过药效。”血重楼伸出手,阻止医怪的发作,指指旁边的舞儿几人,高傲的说道:“你想打,本尊奉陪,只是你也得把人家的脸弄好不是,不然本尊和你一打就是几天几夜,这丫头怕是要等得急死了,那好人也做不成了。” 医怪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恶狠狠的瞪了血重楼一眼,然后转身为冷敷上草药,不过那脸色还真是有够难看的。 而血重楼却捂着嘴躲在角落里偷笑起来,轻风几人对视一眼,以前每次吼得不都是血前辈嘛,怎么这几天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终于,玄的脸敷完药了,基本上一张脸根本看不见皮肤了,满满的都是草药,“等着,敷满三天三夜,到时候我再看什么效果,还有这个,迷迭香阵的解药,你要去救就赶紧去。”医怪在血重楼促狭的目光中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气呼呼的扔给舞儿,那不甘心的模样真是像极了闹别扭的小孩子。 “多谢前辈相助。”舞儿接过药,嘴角一勾,她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可以遇上这两个人。 “哇哈哈哈,你真是太有趣了,都一百多岁的老头子了,还跟个小孩子似地,哈哈哈,笑死人了。”血重楼夸张的捧着肚子大笑起来,而医怪的脸色则越来越难看,阴沉的好像暴风雨似地,手也掐的紧紧的,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强烈的气势压的轻风四人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两位前辈要动手就请去山洞外面,免得毁了这个山洞。”舞儿平静的语气将两人都拉回了现实。 “看在小丫头的面子上本尊就去外面和你打吧!走!”血重楼高喝一声,人已经消失了。 医怪冷哼一声,“你以为老怪还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笨蛋吗?今天一定要赢你。”话音刚落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 轻风的故事  “宫主,你说他们谁会赢?”小双看着山洞外,跃跃欲试的问道。 “半斤八两,不过血前辈已经丧失了四十年的功力,想赢怕是太难,但是他既然这么做,恐怕也已经猜到了,他想要的根本不是赢吧!”一个已经看透世事的人根本不会在乎输赢,他恐怕只是为了帮医怪除去心中的魔障吧。 “宫主,你是不是应该去救人了,那些人现在还困在迷迭香阵中。”轻风淡淡的提醒道,对于外面的对战她可一点都不感兴趣,虽然这两个人的对战会很精彩。 “宫主,你真的要去救那些人?”小双皱起眉头,很不爽的说道:“都是些虚伪的家伙,死一个少一个,救他们干什么。” “小双,宫主只是想要利用江湖的势力罢了,要是他们一点作用都没有,就凭着他们想要对付姑爷这一点,你以为宫主会放过他们嘛?”轻风垂下眸子,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却恰好落在了舞儿的眼中。 “玄,我先出去一下,你别急知道吗?”舞儿对着玄温柔的一笑,紧紧的握了一下他的手,现在的玄就像一个孩子,会没有安全感,她不想让他那么没有信心,之前是他一直忽略了他,现在她怎么也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玄脸上都是药,没办法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荡漾的紫眸中满是担忧。 舞儿拿出人皮面具戴上,瞬间又变回了那个样貌普通的男子,他轻轻一笑,反倒多了几分儒雅的味道,“这样你就放心了吧!乖乖的等我回来,可别跑出来哦,这样子不会有人伤害我的。” 玄点了点头,紫眸中多了一丝笑意,掩盖住眼眸深处的神伤。 “轻风,你跟我一起去,你们都留在这里。”舞儿对着玄点了点头,然后意味深长的扫了轻风一眼,便站起身往外走去。 轻风起身跟了上去,她自然明白宫主刚才那个眼神的含义,有些事情是隐藏不了一辈子的,或许她真的该找个人说出来了,如果那个人是宫主,也许也不错…… “为什么不让我们去?”小双鼓着脸,不高兴的嘀咕着,她想去看好戏,没好戏看了…… “你难道看不出来宫主是有话想要和轻风说吗?她根本就是故意叫轻风一起去的,老子发现你真是越来越笨了,连这点观察力都没有。”任逍遥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小双,虽然他是男人,但是在这种细节的方面一直观察的狠透彻,不然怎么做杀手组织的头头呢。 “嘭”一声脑袋与骨头的碰撞声响起,任逍遥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手不停的揉着伤处,“痛,你怎么下手那么重,老子又没有说错,真是个粗暴的女人……” 两道凉飕飕的视线射来,任逍遥咒骂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最后消失在喉咙深处,“好,老子斗不过你们,老子不说话总行了吧!” 而另一边,舞儿和轻风正往树林外围走去,“轻风,有些事情还是说出来得好,憋在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如果你愿意,就告诉我。” “宫主,我也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了一辈子的,其实这些年来,我也憋得很辛苦了。”轻风轻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眷恋与痛楚,“十一年前,我再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重伤,一个男子救了我,他照顾我,体贴我,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而我也从未过问过他是谁,我们就这样相爱了,直到有一天,那些武林人士包围了我们,说要替天行道,因为他是魔教的教主肖问天,我们遭到追杀,重伤未愈的我被人挟持了,他为了保护受伤的我自愿跳下悬崖,直到今天,我还记得那双眸子中的情谊,每天晚上,我都回想起那天的一切,就像是噩梦一般周而复始。” 舞儿看着轻风,依旧是如此平静的眼神,却让她觉得格外的温暖,她要的,不过就是有人倾听,有人陪着她罢了,“后来,那些武林正道并没有依诺言放我走,而是想杀了我,那些丑恶的嘴脸,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是两位长老救了我,否则我已经是一缕亡魂了,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血殿的探子汇报我被挟持了,所以他们才会赶来的,而我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他永远都活在我的记忆里。” “这就是你的故事,很美,很感人。”舞儿认真的看着轻风,问道:“你想报仇吗?” “想,我无时无刻不想报仇,所以我才拼命的练武,想让自己强大起来,但是到现在,我还是没有能力将他们全部杀光,我好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宫主那么强大,那我就有能力报仇了!”轻风捏紧了拳头,身上散发着澎湃的恨意。 “轻风,我知道你想要自己报仇,我不会帮你杀了那些人,但是我可以帮你提升实力,相信你不会拒绝吧!”舞儿轻轻一笑,拍拍轻风的肩膀,温和的说道。 “多谢宫主!”轻风感激的就想下跪,却发现被一股力量给拦住了,“宫主……” “你知道的,我一向很讨厌别人下跪,不要做我讨厌的事情,我帮你,只是你因为你是我的人,更因为我也懂了爱情……”舞儿浅浅一笑,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意。 “宫主,我发现宫主真的不一样了,似乎多了一份生气,现在的宫主才是完整的。” “是吗?我也觉得,爱情真的是一样很奇妙的东西,不是吗?”舞儿挑挑眉,淡笑着说道:“记住,一会儿把你的恨意收起来,不管那里是不是有你的仇人,你都要淡定,在你没有足够的能力前,恨只会毁了你。” “是,宫主,轻风明白。”轻风恭敬的点了点头,身上的杀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还是那个淡然处世的轻风。 舞儿赞赏的点点头,不错,这些人中,恐怕也只有轻风可以做到了吧,“那好,我们走吧!”说着,便抬起步子往树林外围走去。 “” ------------ 可笑的侠士辩论(一)  迷迭香阵中,大批大批的武林人士正懒散的躺在地上,有些已经昏昏欲睡了,眼睛基本上已经闭上了,而队伍对前面的武林盟主还有几个德高望重的掌门都已经睡熟过去了,只剩下几个少年还有一些清醒,看来这迷迭香阵果然是对内力越高的人越管用。 舞儿与轻风站在入口处,静静的看着一帮人歪七扭八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你们是谁?咦……你们不就是刚才过去几个人中的两个嘛……”一个年纪较轻的少年用剑支撑着,堪堪的站起身,眼睛却只是看着轻风,恐怕认出的只有轻风吧。 舞儿却不理会他,径自走向那个武林盟主…… “喂,你干什么?”几个少年都焦急的想要站起来,但是软绵绵的身体让他们只能无能为力,有几个站起来又重新摔回了了地上,但是那脸上的焦虑却不是作假。 舞儿不理会他们,来到那个武林盟主的身边,从瓶中倒出一颗丹药喂进他的口中…… “你给盟主吃了什么?”那几个少年依旧拼命的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那武林盟主猛地睁开眼睛,从地上跳了起来,观察了一番,眼神落在舞儿的脸上,他很清楚的记得刚才就是这个男人轻而易举的走进了瘴气中,现在只有他和那个女子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看来应该是他救了自己没错…… “多谢这位侠士相救,不知侠士高姓大名?”不知道他给自己吃了什么,怎么那么有精神,连内力都回来了。 “你不是应该先报自己的名字吗?”看来这个人还不算很糟糕,起码他的眼神很正直,在江湖上恐怕也少有了。 “噢,是我疏忽了,我姓高,叫高越,现在侠士可愿意告知姓名?”高越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难不成是武功高强的隐士吗?也有可能,毕竟一山还有一山高,这个人可以轻松的进去瘴气和这个奇怪的阵法,应该是个高手,而且还是个不得了的高手。 “舞瑶。”舞儿瞥了一眼轻风,“风轻。” “武兄,风轻姑娘,幸会。”高越很有礼貌的行了一个江湖礼节,有些不自然的问道:“不知两位能不能救救这些人?” “可以,只是有个条件,我救你们,你们就欠我一条命,倘若将来有什么事情需要你们,你们都不可推辞,否则,我一样可以让你们变成亡魂,而且死的比现在惨一万倍。”舞儿冷冷的看着高越,瞬间让他感觉从头冰到了脚,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噤。 “我可以在此保证,倘若武兄有什么用得着我的,我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只是他们……我这个武林盟主才是刚刚上任,不服我的还有很多,怕是无法决定。”高越尴尬的说道,黝黑的皮肤显出一丝红晕,倒是多了一丝缅甸,少了一分粗矿。 “那不用你管,这是药。”舞儿将药瓶递给高越后便冷漠的站立着,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已经让一边的几个少年冷汗濯濯。 轻风的脸上依旧是清清冷冷的,心里却暗暗的佩服舞儿,没想到宫主拿出气势来竟然是那么有威仪,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如此有压迫感,看来经过一次生死,宫主真的变了,现在的她反而更能让人尊敬爱戴。 高越已经喂所有人都吃下了药,大多数的人也都醒过来了,看到是高越喂他们吃的药,都感激的纷纷道谢,“多谢盟主救命之恩……”一时间道谢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高越尴尬的笑了笑,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才指着舞儿道:“众位误会了,解药是这位武公子给的,大家要谢就谢武公子吧!”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里暗暗的揣测着舞儿的武功究竟高到何种程度了,光是气势就可以把自己压的死死的,哎……亏得他一直都很自负,原来真的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 几位掌门很快便反应过来了,立刻上前给舞儿道谢,“多谢这位公子救命之恩!” “不用谢我,我救你们只是要你们一个承诺,你们有一刻钟的时间考虑,答不答应。”舞儿身上的气势又强了几分,一些武功不济的人都低下了头,不敢再往他这边看,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落。。 “不知武公子是何意思?”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头儿威严的问道,在舞儿的气势下一点也不甘于落后,看来武功不低。 “意思?很简单,用你们的一条命换一个条件,今后我若有需要你们的,你们都不能推辞,当然,只是一次,你们不觉得很划算吗?”舞儿邪气的勾起嘴角,再加上身上的气势,反倒多了几分潇洒的味道,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也显得魅力四射,人群中几个女弟子都已经眼冒爱心了。 “倘若你要我们送死,我们也要做吗?江湖中人本就该是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哪有救了人跟别人要承诺的,真是可笑之极。”一个长满了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大声的质问,语气十分的不屑。 “我不救你们,你们已经下地狱了。”舞儿直直的看着那个络腮胡子,轻蔑的说:“可笑的是你才对,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们中几个人做到过,江湖早就是一个大染缸,真正的侠士又有几个,没有利益你们会去做吗?倘若你们不是还有些价值,我根本不屑救你们。” “你!你胡说,这里个个都是英雄侠士,你以为都像你那么卑鄙吗?”络腮胡涨红着脸强辩着,就算他说的是事情,但是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些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现在被捅破,自然是尴尬之极,况且这样被人轻视,怎么着也不能咽下这口气的。 “卑鄙,起码我敢承认,而你们,虚伪,你扯出这些道理不就是不想兑换承诺吗?”舞儿嘲笑的看着他,嗤笑道:“答不答应就干脆一句话,我不想跟你们废话了。” 给读者的话: 啊哇哇哇,为嘛,为嘛这是,每点击了,每点击啊…… ------------ 杀鸡儆猴  “你!”那络腮胡刚想吼什么,就被那个白胡子老头拦住了,“武公子,你救了我们的性命,要求一个承诺也不过分,只是据老夫所知,这阵法乃是迷迭香阵,只会让人暂时失去内力,浑身无力陷入沉睡,根本不会死,况且这个阵法是有时间限制的,就算你不给我们解药,最多三天,阵法便会自己消散。”说着那老头的下巴还越翘越高,显得非常高傲。 舞儿轻蔑的笑道:“没想到你还知道迷迭阵法,那你知道这阵法是谁布得吗?不了解就在这里信口雌黄。” “这阵法已经消失了几十年了,老夫哪里会知道是谁布得!你说老夫信口雌黄,那你说,是谁布得?”那老头涨红着脸吼道,仙风道骨的模样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医怪,他现在就在里面,你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哦,对了,邪魔血重楼也在里面,想必你们会很愿意见到两位前辈的。”舞儿邪恶的勾起嘴角,看着众人的脸色越来越黑,她的心情真是大好,咦,她发现自己真的变了很多,还有心情开玩笑。 “你说的是真的?”那白胡子老头说话已经带着颤音了,但是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你有什么证据,邪尊已经消失上百年了,就连医怪也几十年没有出现了,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都出现在这里,你莫在这里危言耸听。” “其实你想说的是两位前辈都已经一百多岁了,活着的几率已经很小了是吧,所以你才敢在这里叫宣,因为你认定了我说的不会是真的。”要是他知道两位前辈正躲在暗处偷窥,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呢。 “妈的,哪个混蛋说本尊该死啊!啊!本尊要拨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一道夸张的大吼声响起,震得众人耳膜生疼,接着血重楼便旋风一般的出现的众人的眼前,身上泛着浓烈的杀气,恶狠狠瞪着在场的所有人。 接着,又是一阵旋风,医怪眯起眼,扫视着全场,口中还阴冷冷的说道:“还有老怪我,我活着碍着谁了,太过分了,老怪几十年没出来杀过人,竟然被人看不起。”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暗的在心里打着鼓,他们可都没见过邪魔和医怪的模样,不是传言都一百多岁了吗?怎么眼前的两个人都那么年轻,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不过人家的武功是比自己高出太多了,光是气势就压得人喘不过起来,当然还是闭嘴不说话得好,免得惹祸上身了。 “我乃是衡山掌门王鲁,拜见两位前辈。”邪魔他是没见过,但是四十多年前他见过医怪,当时他还只是刚出江湖,医怪血腥的杀人方式可是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这张脸他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至于邪魔,不管真的假的,行礼总是不会错的。 王鲁恭敬的模样惊得众人是一身的冷汗,赶紧纷纷行礼,深怕慢个一秒就会惹祸上身了。 “刚才你们谁说的,妈的,给本尊站出来,单挑,赢了本尊就当本尊死了,输了就得让本尊剥皮拆股。”血重楼杀气凛然的眼扫视全场,每个被他看得人都颤抖的低下了头,最后血重楼只得在心里无趣的叹息了一声,然后将目光移回了王鲁的身上,“说,是不是你!” “前辈冤枉啊,这话不是我们说的,是那位公子说的。”王鲁瞥了一眼舞儿,见他依旧老神在在,不由得怒火中烧,“我不过是说两位前辈已经远离江湖多年,肯定是已经找到一处世外桃源修身养性了,怎么会再管这江湖中的杂事呢,但是武公子却说两位前辈已经仙逝,还望两位前辈明察秋毫。” “哼,好个衡山掌门,既然敢冤枉到我家舞儿的身上,本尊可是她的祖爷爷,岂有此理,本尊看你是活腻了,那本尊就成全你。”说着就要挥掌,却被医怪给拦了下来。 “就顾着你爽,老怪我呢,刚才他也说了老怪,你难不成想一个人独吞?”医怪阴森森的看着王鲁,脸上杀气腾腾,但是心里已经笑开了花了,幸好他来看了,真是太有趣了,他已经很多年没那么玩儿了。 “噗通”一声,王鲁跪在地上,颤抖着说:“晚辈知道错了,求前辈恕罪,晚辈也不知道这位公子是前辈的重孙啊,望前辈不要跟晚辈计较。”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时候性命比面子重要多了。 “晚了,你先是诅咒本尊死在前,现在竟然敢污蔑本尊的宝贝重孙,本尊要是放过你,岂不是对不起邪魔这个称号,也对不起宝贝重孙,你受死吧!”说着就迅速的攻了过去。 王鲁迅速的站起身,握紧拳头,死就死吧,大不了鱼死网破,他一咬牙,就挥起拳头迎了上去…… “好呀,你竟然想独吞,没门。”医怪大吼一声,也冲进了两人的战斗圈内。 三人的身影快如闪电,内力没有到达一定的程度根本就看不清楚,甚至有些小虾米都被气劲震的吐血,然后互相搀扶着躲到远处去了。 突然,王鲁飞了出来,倒在地上不停的吐着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土地,然后他伸出手指着舞儿,想说什么,却一口气没憋上来倒在地上,死了。 众人并不惊讶,毕竟邪魔和医怪的传言他们都耳熟能详了,差了几十年的功力,除非王鲁是个天才,否则怎么也赶不上的。 “怎么样,还有谁想给本尊单挑的,哦不,是给本尊和这个老怪群挑的,站出来。”邪魔的眼睛一扫,很满意的点着头,恩,现在的武林人士胆子都很小啊,那么好忽悠,已经不是以前咯,他可以称王称霸了,哈哈哈…… “白痴,我们该去比武了。”医怪鄙视的看了傻笑的血重楼一眼,径自离开了。 血重楼回过神,再次扫了众人一眼,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到舞儿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嚣张的说:“舞儿,要是谁欺负你,就告诉祖爷爷,祖爷爷帮你教训他们。” “是,多谢祖爷爷。”舞儿恭敬的点了点头。 “恩,那祖爷爷就去比武了,你继续,哈哈哈……”血重楼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只留下一阵嚣张的大笑声。 “如何?我的条件你们应该都想清楚了吧!”舞儿借着血重楼带来的威势,眯起眼看着众人。 “想好了,我们答应你你就是了。”这一次,没有一个人再敢大声的吼一句,也没有人再敢嚣张了,江湖上他们怎么嚣张都可以,但是没有人会傻的面对比自己强的人还敢大言不惭,他们都是刀口上混过来的,命比什么都珍贵,再说了,没面子又不是一个人,大家都这样还有什么丢人的。 “好,记住你们今天的话,要是反悔,你们的下场将会比他惨百倍。”舞儿冷眼一扫,然后拿出一块玉佩展现在众人的眼前,“看清楚,这就是信物,只要有人拿着这块玉佩去找你们,不管是什么条件你们都要做到。” “是,武公子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高越拍拍胸口,信誓旦旦的说到。 “恩,盟主说的对,我们不会反悔的……” “武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信守诺言……” 突然,高越出声问道:“武公子,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恩?”舞儿挑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我只是想问,前几日在这个树林中杀了前任武林盟主一行人的凶手……”高越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舞儿给打断了。 “不是我不想说,只是说出来你们一个都活不了,这件事情我会解决,你们都不要再管,免的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舞儿扫视一圈后定在高越的身上,淡淡的说:“盟主,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情,我给前任武林盟主及那些死去的人的家人一个交代的。” “既然武公子都那么说了,我们自然不会再管了。”几位掌门都很识时务的点头应承,本来他们就无意掺和进来,要不是怕以后会到自己头上,又碍于前任武林盟主的面子,谁愿意插手,现在有人管了,他们还乐得轻松呢。 “那盟主你呢?”舞儿淡淡的问道,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压。 “既然武公子那么说了,我自然要卖你一个面子的,不过公子一定要将此事处理妥当,否则我还是会管的。”高越一脸认真的说道。 “好,那各位就回去吧,不要再来这里了。”话一说完,舞儿就缓步离开了,明明看她走的很慢,瞬间便已经只剩下一个背影了,而轻风当然也提起轻功跟着她离开了。 “这……这是什么武功啊?”众人都惊诧的议论起来。 “好了,不管是什么武功,我们都先回去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衡山派的弟子快将王掌门的尸体领回去吧!” 高越高声发号施令,众人当然是遵循的,于是衡山派的弟子就将王鲁的尸体领了回去,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回去了。 ------------ 脸上的伤口  医怪小心翼翼的去除玄脸上的草药,随着草药渐渐的除下,光滑的肌肤渐渐的露了出来,甚至比以前还要嫩滑,就好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让人有种想要掐一把的欲望,众人吊到喉咙口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一点了,但是还是目不转睛盯着…… 特别是舞儿,心都已经快要跳出喉咙口了,看着玄白嫩的肌肤,她的心里满是惊喜,但是随着露出的部位越来越大,她眼中的惊喜渐渐消散,又变成了平静的水平面,毫无波澜。 而其他人脸上却没有她那么平静了,惊喜的脸渐渐的变得难看起来,但是却也很尽量的没有表现出来,却依旧没有逃过玄的眼睛。 “怎么样?”玄努力平静的问道,看来是没有成功吧,本来他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所以也不会很失望的。 “这个……老怪得要再研究研究,小子,丫头,你们再等等,老怪一定可以找出办法来的。”医怪摸着头发,可爱的脸上显出一丝尴尬。 “哼,你还说什么医术天下无双呢,连这点疤痕都去不了,臭老怪,这个伤痕可是你之前练药人弄出来的,你可一定要负责任,不然本尊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血重楼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你!你说什么,老怪我一定会负责任的,你侮辱我我已经很忍耐了,你竟然还敢侮辱老怪的医术,你等着,老怪一定要收拾你!”医怪冷哼一声,不高兴的朝着舞儿吼道:“丫头,你说,你信不信老怪的医术。” “我自然是信得过前辈的医术的,前辈就放心的研究吧,我和玄会耐心的等待的。”舞儿淡淡的笑了笑,握住玄的手,温柔的说:“玄,已经有很好的效果了,相信前辈一定会有办法完全治好你的脸的。” 玄看着舞儿眼中的倒影,原来左半边脸已经完全的好了,肌肤如同新生的一般,而右半边肌肤上却多了一块凸出的疤痕,虽然不大,但是却很醒目,在娇嫩的肌肤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恐怖,不过比起之前的模样,已经好了很多了,他也该觉得欣慰了,不是吗? “没关系,这样子我已经很满意了,至少比之前好很多了,舞儿,别为我担心了,我不会再自暴自弃了,恩?”玄温柔的笑了笑,隐去了眼眸深处的苦涩与痛苦。 “恩,我本就不在乎你的容貌,只要你可以放得下,我就放心了。”她知道玄是故意这么说的,其实他眼中的苦涩他又怎么会看不到,只是她不想让他更难受,或许这样,他的心里会好受一些吧! “哎呀,你们不要那么多愁善感行不行,医术上,老怪我自称第二,谁敢自称第一,我说可以就可以,你们等着就是了,年轻人就是磨蹭,等着吧,你们先回去,等老怪找到了方法,会去找你们的。”说着就旋风一般的离开了,连个背影都没有留下。 “哼,这个臭老头,跑的还挺快,还不是不好意思待在这里了嘛!”血重楼碎了一声,拍拍玄的肩膀,“小子,别介意,等本尊去把他抓回来,不过你可别对本尊的重孙女不好知道吗,不然本尊一定会来拔了你的皮。” “是,我明白,前辈放心。”玄恭敬的说道,对于这个救了舞儿的人,他是百分百的尊敬的,更何况他还帮了舞儿那么多,算起来也是他的祖爷爷,自然是不能失了礼数的。 “还叫前辈,丫头都叫我祖爷爷了。”血重楼眉头一皱,模样看起来非但不显得狰狞,还显得有些好笑。 “是,祖爷爷。”玄看了看舞儿,恭敬地叫道。 “恩,这还差不多,那个丫头啊,你不会介意吧,你刚才可已经亲口承认了,可不能不认账啊!”血重楼急切的看着舞儿,那模样就像个几岁的孩子似地,却别有一份可爱。 “祖爷爷,你本来就是舞儿的祖爷爷啊!”她是托了第一任宫主的福吧,不过血前辈救了自己的性命,本就已经恩重如山,他现在又主动认她做重孙女,没道理不答应啊,毕竟有那么厉害的祖爷爷,也多了一个靠山啊! “哈哈哈,本尊有重孙女了,老天还真是待本尊不薄啊,哝,这个给你,有什么事情就吹这个哨子,祖爷爷一定会来帮你的。”血重楼将一个哨子递给舞儿,潇洒的摆了摆手,“那祖爷爷就走了哦,你们保重,有事就吹哨子……”说着一眨眼,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山洞中,只留下一阵回音。 “宫主,没想到血前辈竟然认你做了重孙女诶,以后又多了一个大靠山了。”小双蹭到舞儿的身边,献媚的问道:“宫主,咱们要回去了吗?那接下来要干什么?”她还没玩够了,宫主就带轻风出去了,下一次一定要轮到她。 “接下来吗?”舞儿想了想,脑中浮现出树林中的一幕,随即便打定了主意,“接下来我们去前任武林盟主的府上拜访。” “好啊,好啊,那宫主一定要带我去,刚才宫主只带轻风出去,可不能厚此薄彼。”小双嘟起嘴,竟然有几分像小七。 冷拉过小双,紧紧的搂在怀里,他发现这个妻子真是越来越幼稚了,也越来越不懂规矩了,怎么敢这样跟宫主说话,虽然宫主是不会怪罪,万一让长老们和主子看到,肯定会倒大霉的。 “你拽我干什么,放开我啊……”小双挣扎了一下,挣扎不开,后来冷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的脸上就多了一抹羞红,接着便乖乖的任由冷搂着,脸上还多了一丝甜蜜的红晕。 舞儿在心里偷笑了下,没想到冷冰冰的冷还有这么一招,能把小双都训的服服帖帖的,看来他也不是外表看到的那么冷酷嘛,至少对于小双不是。 “玄,我们这就去那个前任武林盟主的府上,你说好不好?”她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玄的一个心结,她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结了玄的心结,也可以安抚那帮武林人士。 “舞儿……我……都是我的错,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现在害得你要为我承担……”玄的脸上满是愧疚与痛苦,看得舞儿也是一阵心疼,但是更多的是怒火。 “你是错了,但是不是错在你杀了人,而是错在你没有把我当成妻子,玄,我是你的妻子,我不会在乎你的一切,只在乎你的心里有没有我,夫妻本就该同甘共苦,为什么你总是要把我当成外人呢?你怕连累我,怕伤害我,却没有问过我是不是愿意被你连累,被你伤害,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愿意承担的,况且要算的话应该是我连累了你才对,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变成这样,玄,你会怪我连累了你吗?” “我……我总是惹你生气,好,这次是我错了,不应该怪自己连累了你。”玄温柔的执起舞儿的手,脸上满是深情与讨好,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愧疚。 “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以后不要再说这种傻话,不然,你为了救我而变成这样,我岂不是应该愧疚死了。”舞儿嗔怒的说道,但是眼中却带着明显的笑意,这副模样可惊坏了旁边的小双几人。 “好,你不生气就好,那我们就去前任武林盟主的府上吧,我做的孽,应该由我来承担了。”玄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紫眸痛苦的看着前方。 “他们可不是什么无辜的人,玄,这些人都是刀口上混过来的,哪一个没有杀过人,手上沾了多少血腥连自己都数不清,不可能每一个都是恶人,总有滥杀无辜的时候,就算你杀了他们,也算不得什么错,我们只是要去解决这件事情,免去你的后顾之忧罢了,可不是要你赎罪的。”舞儿认真的看着玄,一字一顿地说道:“玄,你要记住,善良是用在普通的老百姓身上的,用在那些好人身上的,不是用在这些手上沾满鲜血的人身上的,对这些人善良只会让更多人受伤罢了。” 玄垂下眼睑,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抬起头,轻笑道:“你说的不错!但是我毕竟还是杀了他们,不管怎么样,舞儿,这件事情还是让我自己解决。”玄见舞儿担忧的模样,信誓旦旦的说道:“你尽管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我只是不想让你替我承担,我是男人。” 舞儿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还是憋了下去,“好,不过你不能伤害自己,不然我还是会插手的。” “恩,放心。”玄放开舞儿的手,从衣服中掏出一个银质的面具戴上,才对着舞儿轻柔地说道:“还是带着面具吧,免得把人吓坏了。” “恩,在我面前你可不能戴哦!”舞儿眨眨眼,一脸俏皮地说道,但是心里却还是苦涩的要命,玄的心里一定很苦吧,她究竟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让他走出这个阴影中,做真正的自己呢? “好……”玄点了点头,牵起舞儿的手,“走吧……” 前面,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牵着手走着,后面,两男两女跟着,静静的在树林中漫步着…… ------------ 拜访陈府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小厮站在门口,狐疑地审视着六人,那眼神可一点都不友善,甚至还有些敌意。 “我们是来拜访盟主的,还请通报一声。”轻风拦在小双之前,礼貌的说道。 “走走走,我们家老爷已经不是武林盟主了,现在正在养伤,不宜见客,你们快走吧!”小厮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便要关门。 “诶,你这小厮怎么弄的,我们本来就是好心好意的来探望的,哪有把客人闭之门外的,这样的待客之道我到还是第一次见,连个看门的都那么没素质,看来这前任武林盟主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真是丢人啊!”小双还故意强调了看门和前任这四个字,可把那小厮气的够呛,脸立马就红透了。 “好呀,你竟然敢嘲笑我,我就知道你们不是诚心来探望我们家老爷的,这几天像你们这样落井下石的人还少吗?明着是来拜访的,暗着还不是想看我家老爷的笑话,讥讽于他的,哼,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进去的,快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小厮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镰刀,气势汹汹的瞪着六人,倒还真的有些杀气了。 “噢,原来是护主啊,看你那么忠心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我们的确是来拜访你们家老爷的,你还是赶紧去通报吧。”小双有些欣赏这个小厮了,这个世界上像她那么忠心的人已经少了,没想到今天还能看到一个,虽然这方式有些愚蠢,但是光是这份勇气就很令人欣赏了。 “哼,我不会相信你们的,快点走,我们陈府不欢迎你们。”小厮丝毫不将小双诚恳的态度当成一回事,认定了他们不是来诚心拜访的,整个人就横挡在门缝里,恶狠狠的瞪着几人。 “这位小兄弟,我们的确是来拜访的,绝对不会落井下石的,而且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家老爷协商,还望你行个方便,通报一声吧!”轻风拉了拉小双,然后上前一步,很温和的说道。 “你们别以为我小就好骗,这些话我都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已经不会再相信了,你们快走,别再纠缠了,否则我真的不客气了。”小厮象征性的挥舞了几下镰刀,不过看那姿势就知道他的武功只不过是三脚猫罢了。 小双对着天空狠狠的抛了一个白眼,天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倔强的人,亏得她刚才还欣赏他,简直就是一头拉不过来的牛嘛,再下去她的耐心就要用完了,她可不敢保证会不动手杀人,虽然她是很欣赏忠心的人啦,但是更讨厌拽不过来的牛。 “小兄弟,不管你信不信,你毕竟不是陈府的主人,要不要见我们该是由陈府的主人说了算,而不是你说了算的,所以就算你再不愿意,还是应该先通报一声,你说对不对?”舞儿淡淡的笑了笑,平凡的脸此刻显得很有说服力。 “恩,你说倒是还有几分道理,那你们等着,我先去通报。”说着就啪的一下关掉了大门。 小双的嘴角抽动了两下,问道:“宫主,你说这小子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应该不会。”舞儿淡淡的笑了笑,平静的说:“一个人会不会骗人从眼睛就看得出来,这个小厮的眼睛很干净,更何况那么执拗的人,不可能突然改变想法的。” “哇,宫主好厉害啊!一句话就把那个小厮说通了,而且还能把那个小厮看得那么透,小双真是佩服。”小双眼冒爱心的看着舞儿,看得一旁的几人又是大翻白眼。 过了好一会儿,门终于打开了,小厮站在门口,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你们进来吧,夫人说肯见你们。” “恩,那谢谢小兄弟了。”舞儿微笑着说道,身上散发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用不着谢我,我根本不想让你们进去,老爷可还昏迷着呢,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想的,不管什么人都让进。”小厮让开道,口中还轻声的嘀咕着,不过都落入了舞儿等人的耳中。 待六人都走了进来,小厮才关上门道:“跟我来吧!” 六人跟着小厮绕来绕去的,终于来到了一个房间前,小厮很恭敬的敲了敲门,“老爷,夫人,客人到了。” “恩,让他们进来吧!”一道女声响起,声音很温和,不过也听得出来,年纪挺大了。 小厮推开门,“几位请进。”此时的他又很礼貌,和之前在门外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看得小双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又把他从头研究到尾,看了个透彻。 舞儿和玄对视一眼,走进了屋内,轻风和任逍遥也跟了上去,冷也拉过小双走了进去,小厮便很尽职的再度关上了房门,然后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走进里屋,舞儿便看到一个风姿卓越的四十多岁的妇人坐在床头,很仔细的喂床上的人喝着烫,而床上的人将近五十岁,脸色苍白,的确是还在昏迷。 见舞儿等人进来,她便放下碗,很礼貌的站起身,“我乃是一介妇人,不知各位名讳,还请几位见谅。” “没事,夫人多虑了,在下舞瑶,他是我的兄长玄,他们都是在下的侍卫。”舞儿轻轻地点了点头,温和的问道:“不知陈老爷现在可好?” “多谢武公子的关心了,我家老爷还在昏迷呢,自那天逃出来后就一直昏迷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陈夫人的眼中悲伤与绝望一闪而过,却没有逃出舞儿的眼睛。 “陈夫人要是愿意,在下倒是略懂医术,或许可以为陈老爷看看。”看来陈老爷的情况比外界传言的要糟糕的多了。 “哦?那就劳烦武公子了。”陈夫人的眼中满是惊喜,赶紧退到一边。 舞儿上前为陈老爷把脉,过了一会儿,她起身,平静的说道:“陈老爷的脉搏很虚弱,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我有办法可以救醒他。” “真的?那就请武公子救救我家老爷吧!”陈夫人激动的想要下跪,却发现怎么也跪不下来,她惊讶的看向舞儿,更是激动的请求道:“武公子,求求你救救老爷吧!我陈府一定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的。” ------------ 贤淑的陈夫人  “陈夫人严重了,在下只是想要问一个问题,陈夫人对那个伤害了陈老爷的凶手是怎么看的,想要如何追究这件事情?”舞儿给了玄一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再度看向陈夫人,淡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陈夫人也是个心思玲珑的人,舞儿一问她这个问题她的心里就已经有了计较,这几认定是为了夫君被伤这件事情来的,可是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看他的模样又不像是受害者,莫不是…… “武公子,我家夫君内伤过重,还没了一只手,就算我们想报仇也无能为力,民妇不过是个妇道人家,现在只求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对于那么打打杀杀的日子早就厌烦了,我只求老爷能安安稳稳的活着,其他东西都已经不重要了。”陈夫人悲情的看着床上的人,说的都是真心话,她真的不想再让老爷接触什么江湖了,弄成这样难道还不够嘛! 好一个聪明的女人,难怪可以撑得起陈家,这位陈老爷还真是有福气啊,“好,陈夫人,在下给你开一剂药方,你现在马上派人去抓药。”舞儿走到桌边,执起笔快速的写下了一剂药方,然后递给陈夫人,轻笑道:“一定要快,陈老爷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在下帮他施针,顶多也只能坚持三个时辰了。” “好,好,那就有劳武公子为我家老爷施针了,我这就派人去抓药。”说着陈夫人就迅速的离开了屋子,看来也是个有几下子的人。 “宫主,你真的要救?万一他醒了又要报仇怎么办?”小双凑到舞儿的耳边,轻声的嘀咕起来。 “玄想要自己解决,倘若他死了,只会成为玄心头的一根刺,至于报不报仇,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一切都要看玄准备怎么做了。”舞儿与玄对视一眼,轻轻一笑,然后出身上的银针包裹,开始为陈老爷施针。 玄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个美丽的弧度,紫眸中也多了一份绚烂的色彩,他为舞儿的行为而感动,她什么都是为了自己着想,只想他可以走出这段阴影,自己又怎么能让她失望呢? “那宫主为什么还要为陈夫人呢,他不过是一介女子,哪里能做得了主啊!”小双疑惑地看着舞儿,不解地问道。 “陈夫人虽然是女子,却是个不容小嘘的女子,一个女子可以在夫君昏迷不醒的时候独立撑起整个陈府,绝对不会是个简单的妇道人家,更何况我只是想试探一下,这家人到底值不值得我救罢了,至少陈夫人是个值得的人。”舞儿一边插着银针,一边说道。 “恩,宫主说得有道理,陈夫人似乎并不简单。”小双若有所思的说道。 就在这时,陈夫人回到了房间内,身后还跟了两个小丫鬟,“不好意思,陈府也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几位就喝点茶水,吃点点心吧,有什么招呼不周之处,还望见谅。”而她身后的小丫鬟也将茶水和点心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便退了下去。 “不会,陈夫人太客气了,我们冒昧前来打扰已经很不好意思了,现在还要劳烦陈夫人招待,该过意不去的该是我们才对。”玄温和的说道,温柔的语气听着就让人觉得很舒服。 “那几位也不用客气了,你们救我夫君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这些也是基本的礼貌啊,来几位尝尝吧,我陈府的厨娘做的菜可是数一数二的。”陈夫人很温和的摆了摆手。 玄温和的点了点头,“陈夫人,我们还是等舍弟来了再用吧,不然会让他分心的。” “那也好。”陈夫人端庄的笑了笑,便将视线放在了舞儿的身上,手上的绣帕捏的紧紧的,显示出她此刻的忧虑。 过了好一会儿,舞儿终于施完了针,她站起身,微笑道:“陈夫人,不知药什么时候才到?陈老爷的内伤已经被我压制住了,只要那贴药便可醒来,只是没有药就……” 陈夫人惊喜的看了一眼陈老爷,便感激地对着舞儿道:“多谢武公子了,我已经吩咐小厮去买药了,药店离这里不远,应该差不多回来了,不过熬药可能是需要一点时间了,几位还是先坐下喝点茶水吃些点心吧!武公子,你想必也累了,喝点茶水休息一下吧!我刚才已经吩咐人准备饭菜了,晚上几位就留下来吃饭可好?” “既然陈夫人盛情款待,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要麻烦陈夫人了。”舞儿礼貌的拱了拱手。 陈夫人和善地笑道:“不麻烦,不麻烦,武公子可是我们陈家的大恩人呢,这点小事怎么会麻烦呢!那几位公子请坐着稍等片刻,我去看看药买回来了没有。” “好。”舞儿点了点头,便看到陈夫人兴冲冲的离开了,看样子已经对舞儿感激涕零了。 “宫主,难道你就不担心……”小双想说什么,被冷拉了一下,冷附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小双点了点头便不吭声了。 舞儿拉着冷坐了下来,“你们干什么都坐着,平日也没见你们那么拘束啊!都坐下吧,站着我看着都不舒服。” 几人坐了下来,开始吃桌上的糕点,貌似小双和任逍遥是吃的最起劲的,毕竟在山里待了三天了,也没吃着什么好东西,再者陈府的东西味道还真是不错,跟血殿的厨子倒还真的有的一拼呢…… 过了好长时间,陈夫人终于回来了,手上还端着一碗药,她对着几人点了点头,歉疚的说:“让几位久等了,药来了,我这就喂夫君喝。”说着就端起药碗,舀了一勺,很体贴的吹了吹才喂给陈老爷喝。 从头到尾,陈夫人的动作都很贤淑很温柔,完全就是一个好妻子的典范,特别是举手投足间的大家风范,更是让舞儿非常的欣赏,现在大户人家中已经很难得还有如此识大体的妻子了,看来这陈府的人都还算不错了。 ------------ 明理的陈老爷  喝完了药等了好一会儿,陈老爷还是不见转醒,陈夫人担忧的看着舞儿,“这……武公子,我家老爷为何还是不见醒来的迹象?” 舞儿淡笑着解释道:“陈夫人莫急,陈老爷身体太虚弱了,需要时间消化药材,半个时辰后自会醒来。” “噢,原来如此,既然老爷暂时还不会醒,几位就跟我去用餐吧!想来饭菜也已经准备好了。”陈夫人松了一口气,心里稍稍的宽慰了一些,却还是看得出眼中的忧心,她高声唤了一声,“玉儿。” 接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丫鬟走了进来,福了福身,恭敬的说道:“玉儿在,夫人有何吩咐?” “你在这里照看老爷,老爷要是醒来,你马上就来通报我。”陈夫人温和而不是威严的说道,浑身充满了端庄的味道。 “是。”那个叫玉儿的丫头应了一声,便很恭敬的走到床边站着。 “几位这边请。”陈夫人对着舞儿等人点了点头,便走在前面带路。 舞儿和玄对视一眼,便跟了上去…… 陈府的菜的确是不错,虽比不上血殿,但是比起酒楼餐馆里是好的太多了,因此,六人是吃的很欢,只有陈夫人食不知味,眼神不停的瞟向门口,神态略显焦急…… “夫人,老爷已经醒了。”终于,一抹嫩黄色的身影走进了客厅,也让陈夫人的心放进了肚子里,还顾不得和舞儿等人说句话,就急匆匆的往后堂走去,看那步子,还运用上轻功了。 “宫主,我们还吃吗?”小双看着一桌子精致的菜肴,皱起秀眉问道,浪费是可耻的,这可一直是血殿的堂训,况且她还没吃饱,恰巧这菜肴还蛮对她的胃口的,现在放下筷子,是不是太残忍了。 “你说呢?主人家都已经走了,你又怎么好意思坐在这里?而且你别忘记,我们来陈府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吃顿饭的,小双,从明天起,你回血殿重新训练,直到找回判断力再回到我的身边。”说完舞儿就站起身朝着后堂走去,玄无奈的看了小双一眼也跟了上去。 小双放下筷子,委屈的看向冷,冷握住她的手,轻摇了摇头,“她也是为了你好。”看来他真的把他的小妻子照顾的太好了,连作为暗卫最基本的都忘记了,主子做的也没错,这样的小双留在她的身边迟早会出事的。 “我知道啦,可是人家不想会血殿重新训练。”小双嘟起嘴,轻声的嘀咕道。 “小双,我们是血殿的护法,我们的责任是帮助宫主,保护宫主,而不是要她保护我们,血殿的护法是要辅助宫主的,必须要有很强的判断力,明白主子心中所想,可是你已经忘记了。”轻风悠悠的说了一句,轻轻的摇了摇头便也离开了。 而任逍遥则是调侃的说道:“还好只是重新学习,不是夺了你的护法之位,好可惜啊,本来我都有机会升护法了。”说完就对着暴怒的小双吐了吐舌头,吊儿郎当的离开了。 任逍遥走后,小双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轻叹道:“冷,我一直很心安理得的被你保护着,似乎已经忘记了身为护法的责任和义务,现在的我似乎真的失去了最基本得判断力,看来我的确是应该重新训练了。”其实主子一直都在给她机会吧,可是她却越来越愚蠢看,享受着身边人的包容与主子的宽厚,都忘记了自己是主子的左右手,而不是拖累。 “没关系,你很快就可以回来的,我的妻子,永远都是那么优秀。”冷难得的少了那么长的话,而且还那么温情,可把小双感动的啊,差点没掉眼泪了。 “走吧!”冷牵起小双的手往后堂而去。 当舞儿和玄走进房间的时候,陈夫人正趴在陈老爷的怀中嘤嘤哭泣着,哪里还有之前的女强人模样,而陈老爷虽然还虚弱者,却也很尽力的拍着陈夫人的背,试图让她平静些。 发现舞儿和玄的到来,陈夫人立刻站起身,仓促的擦去眼泪,介绍道:“老爷,这位是武公子,就是他救了你,这位是他的哥哥,老爷,你怎么了?”陈夫人奇怪的推了推面露惊恐的陈老爷,不解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武公子的兄长。 “你!你!是你!”陈老爷伸出手指,颤巍巍的指着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那惊恐的表情就好像见到了鬼一样。 玄与舞儿对视一眼,上前一步,礼貌的拱了拱手,歉疚的说:“很抱歉,在下那日练功不慎走火入魔,伤害了陈老爷,今日,在下与弟弟前来就是来赔罪的。” 陈夫人的表情变得莫名,她恨恨的在舞儿和玄的脸上巡视着,冷冷的说道:“难怪你们要那么问我……原来你就是伤害了我夫君的凶手,好啊,哥哥杀人,弟弟救人,还真是两兄弟,真是让人失敬。” “陈夫人,是在下做的错事,与舞儿无关,陈老爷的事情在下难辞其咎,我愿意补偿两位,不管陈老爷是要我的性命还是手臂,我都毫无怨言。”玄郑重的看着两人说道,原本倘若他们是坏人,他还可以劝服自己,可是现在,这对夫妻都是善良的人,他更是难辞其咎。 陈老爷听了玄的话却沉默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补偿,你拿什么补偿,我相公差点就死了,现在平白无故的少了一只手臂,难不成你要把手臂还给他吗?什么都还不了了,你根本没有东西可以补偿我相公失去的。”说着说着,陈夫人显得有些激动了,但是却还是极力压制着怒气,没有扑上来杀了玄已经算是很好了。 “夫人,别说了,那位武公子也救了我一命不是吗?虽然失去了一条手臂,捡回一命,也算是老天爷待我不薄了,至少还有机会和你相守到老。”陈老爷握住陈夫人的手,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老夫活了五十年了,手上也沾满了血腥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报应啊。” “老爷,可是你……”陈夫人悲痛的看着陈老爷的手臂,想说却又害怕伤了他的心。 “少了一只手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不能练武罢了,老夫年纪都那么大了,也不需要练武了,该是陪着你抚儿弄孙的时候了。”陈老爷的眼中很淡然,完全没有愤恨的杀意,“更何况这位公子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才会发狂的,也不是故意的要杀我,现在有心来赔罪,就说明他本性不是坏人,难道老夫还真的要杀了他泄愤吗?我们都是江湖人,自然明白,走火入魔只能身不由己啊!” “陈老爷,我……”玄还想说什么,却被陈老爷给打断了。 “这位公子,老夫不需要补偿,老夫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已经看淡了,什么都比不上家人重要,如今,我只想好好的陪着我的娘子度过晚年,也不想参与什么仇恨与江湖中了,公子若是要补偿,就请补偿那些已死的人的亲人吧!” “陈老爷真的不怪我了吗?” 陈老爷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夫年轻的时候也曾错杀过一个普通的百姓,却因为这个位置没有勇气承认,也不敢找他的家人,那么多年来,老夫一直在愧疚,如今老夫从死门关转了一圈也是报应吧,可是你至少有勇气来道歉,况且令弟还救了老夫,这条手臂,就当做是老夫还给那个人的吧!” “陈老爷真是明事理的人,但是家兄的确是做错了事情,这样吧,这块玉佩你拿着,今后你的族人,不管是谁拿着这块玉佩到血殿,血殿都会帮他完成一个心愿。”舞儿将玉佩递给陈夫人,微笑道:“请两位收下,否则我们还是过意不去的。” “好吧,既然你那么说,夫人,就收下吧!”陈老爷暗自心惊舞儿等人的来历,不过他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自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很有礼貌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血殿的人,失礼了。” “陈老爷严重了。”舞儿轻轻的点了点头,道:“陈老爷,既然你现在已经恢复了,我们也该离开了,陈老爷,陈夫人,告辞,两位不必相送了。 玄也拱了拱手,“多谢陈老爷宽宏大量,在下告辞了。” “好,几位慢走。” 玄和舞儿对视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陈夫人才认真的问道:“老爷,你真的不恨了吗?” “夫人,一切都过去了,老夫死了一回什么都不在乎了,更何况我们打得过人家嘛,虽然那位公子说是愿意补偿,但是他弟弟和下属会肯吗?闹僵了对谁都不好,冤冤相报何时了,还不如和平的解决了,更何况他们也不是坏人。”陈老爷温柔的拍拍陈夫人的手,“夫人,刚才那块玉佩你可要收好了,这可是血殿的信物,或许真的有一天,可以救我陈府呢。” “恩,老爷放心,我明白。”陈夫人宽慰的点了点头,紧紧的将玉佩握在手心里。 …… ------------ 玄的狠辣  “总算是把那些人都解决了,玄,没想到你那么有魄力,真不愧是我的男人。” 舞儿趴在玄的胸膛上,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上的疤痕,开始的时候,玄有些僵硬,但是慢慢的就习惯了,也随舞儿做什么了,他知道,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忘记这点缺陷,习惯在她的面前敞开心扉罢了,她都不怕,自己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作为你的男人我就算不能做到保护你,也不能拖累你啊!这是你告诉我的,对于好人要用好人的方法,对付坏人根本没必要善良。”玄捏了捏舞儿的小手,示意她不要再摸下去了。 舞儿撇了撇嘴,无奈的将手从脸上移到了头发上, “玄,你觉得我们去流云国还是凤凰城呢?”手指旋转着玄如墨般的长发,漫不经心地问道,发质还真是好啊,跟自己的比起来都是不遑多让了。 “你说呢?只要你想,我无所谓。”玄紫眸中流光一闪,只是一瞬间,美得好像流行滑落一般。 “哦,不如我们看看房顶上的是哪个国家的吧,要是傲修国,咱们就去凤凰城,反之就去流云国,你说好不好?”舞儿柔媚的靠在玄的怀中,嘴角勾起一个坏笑,手指轻轻的在他的胸膛上游移着,那娇媚的模样让抱着她的人再度全身紧绷。 “好。”玄咬着牙说出了一个字,心里已经叫苦不迭,这个小妖精,什么时候了,还不忘勾引自己一把,等解决了屋顶上的人,他一定要让她好看。 “相公,你好坏啊,这种时候怎么能想到这种事情呢!”舞儿娇媚的抛了一个媚眼,销魂的模样再度让玄紫眸中的光芒暗了暗,欲火燃烧的越来越旺盛。 玄压抑着扑到她的冲动,咬着牙说道:“娘子,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为夫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娘子那么有恶作剧的天分。”这小妖精,别太过分了,要不是上面有人,他还会放过她吗? “相公,你的意思我听不懂诶,我一向都是这样的啊!”舞儿在玄的脸上摸了一把,巧笑道:“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哦,等我去把上面的人清理干净了,在回来侍奉你,好不好?” 玄重新将舞儿欲起身的身姿扯如怀中,轻轻地在她的耳边说道:“娘子,还是为夫去吧!” “玄,你……”舞儿想说什么,却被玄用手指挡住了嘴巴。 “相信我,血前辈已经教过我魔功的心法了,我相信自己可以控制住魔性的,况且我不可能一辈子让你保护啊,你是我的娘子,该是由我保护你。”玄轻柔地说道,眼眸中是如此的坚定,让舞儿不由得一愣。 舞儿在玄的面颊上印上一个吻,然后靠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吹着香气,“好,我相信你,我在床上等着你回来,恩?” 玄的脸瞬间红成了大苹果,他急促的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披上外袍,戴上面具,起床离开…… “相公,记住了,留个活口,不然咱们就决定不了去哪里了。”舞儿懒洋洋的说了一句,然后开始闭目养神,其实正竖起耳朵注意着屋顶上的情况。 玄走出房间,静静的站在院子里,嘴角微勾:“出来吧,你们不是要来杀人的吗?一直躲在哪里要怎么杀人。” 忽然,十几个黑衣人自屋顶,树上和草丛中窜了出来,将玄包围了起来,一时间,杀气弥漫,剑拔弩张,不过只限于黑衣人,玄依旧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平静的站在包围圈中,那优雅的模样,根本不像是在杀手的包围中,更像是在集市上逛街,不过正是他这个模样才让那些杀手不敢轻举妄动,“这样,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谁愿意说是谁派你们来的,我就放你们回去,如何?我数到三,一,二,……” “少废话,该求饶的是你才对,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杀手中的一人很嚣张的看着玄,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你的意思是你们是来杀我的咯,还真是奇怪,我印象里我没有罪过别人啊!”他得罪过什么人呢?司徒文浩?可是依他的手段,怎么会派出那么蹩脚的杀手对付自己,更何况他要是掌握了自己的行踪,也就应该知道舞儿在这里才对,就更不可能那么简单的放过他们的。 那个杀手意味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说道:“你们都要死,只是先杀你再杀她。” “哦?还真是愚蠢的杀手,难道你刺杀之前都没有调查一下你要杀的人是不是你惹得起的吗?我是无所谓,但是她,你们连她一根毫毛都碰不得。”玄身上的杀气瞬间暴涨,瞬间便将杀手们散发出的杀气给压了下去。 杀手们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惊慌,额头上已经有了冷汗…… “兄弟们,完不成任务回去也一样是死。”一声暴喝响起,让所有的黑衣人都回过了神,对视一眼,眼中杀气暴涨,拼了…… 十几个人冲了上去,不要命似地朝着玄攻击。 玄的神色一凌,既然要送死,那他就没必要客气了,他眼中的红光稍纵即逝,接着便和黑衣人打了起来,身影快如闪电般的在黑衣人中穿梭者,片刻后,他的身影站在房门前,静静的站立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嘭”十几具尸体同时倒在地上,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眼睛瞪得大大的,模样看起来诡异而恐怖,而只有刚才说话的黑衣人还站立着,却动也不动一下,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惊恐瞪着玄。 “别瞪我,我给过你们机会了,你们不知道珍惜,不过你很幸运啊,只要你乖乖的跟着我进来,我还可以放你回去,不然,我就把你撕成碎片,嗯?”玄很温和的语气,却让黑衣人全身冷汗直冒,整个人就好像陷入了冰窖一样,不,比冰窖还要恐怖。 玄掰开黑衣人的嘴,塞了一颗药进去,然后解了黑衣人的穴道,淡淡的说:“这样你就不会自杀了,这颗药可以克制任何的毒药,跟我进来!”说着就打开门走进了屋内。 黑衣人想要逃,想起玄快如鬼魅的身法,还有他刚才的话,只得颤巍巍的进入屋内。 ------------ 栽赃嫁祸  “相公,没想到你比我还要有气势呢,啧啧啧,真是叫奴家佩服。”舞儿坐起身,慵懒的靠在床头,看着进入屋子的玄和后面颤巍巍的黑衣人,嘴角勾起一个诱惑的弧度,连声音都显得娇媚无比,让在场的两个男人都酥了骨头。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帘帐内,想要一睹里面佳人的芳华,刚才的恐惧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其实也不能怪他,凡是男人听到舞儿此刻的嗓音都会有一探究竟的愿望的,只是他比较倒霉而已…… “你在干什么?”玄转过身,眯起眼,危险的看着探头探脑的黑衣人。 黑衣人的脚一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小的错了,小的不该乱看的。”刚才是怎么回事,他的心智一向是很坚定的,怎么会听到那个女子的声音就什么都忘记了,连自己在生死关头都不记得了。 舞儿心情大好的勾起嘴角,她刚才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玄会不会吃醋,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自己生气,感觉真是好,那他就救救这个该死的杀手吧,“玄,快点过来啊!你站在门口干什么!” 玄放过冷汗濯濯的男子,走进内室,坐了下来,正巧挡在了男子与舞儿的中间,隔绝了男子的视线。 “你想杀的人是我?”玄冷漠的问道,他实在是拿不出好脾气了,所有窥视舞儿的男人都该死。 “是……”男子魂不附体的冲口而出,立刻又改了口,焦急地说道:“不,不是……我们只是上头派来杀人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杀的是谁。” “哦?什么都不知道,那你知道我刚才给你吃的是什么吗?它叫嗜心丸,不仅可以压制毒,同时也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每天承受嗜心之痛,经脉尽碎之苦,却欲死不能,你要是坦白说出来,我就给你解药,放你回去,如何?”玄冷淡地说道。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黑衣人拼命的哀嚎着,明明恐惧的要命,却还是不肯说出来。 “嘴巴还真是硬,娘子,逼供你是高手,你说说,要怎么对付他他才能开口。”玄将视线移到床上,说话也瞬间变得柔情似水。 “相公,你这么说奴家都不好意思了,好吧,奴家就勉为其难的想个办法吧!”舞儿娇笑道:“他明明害怕却还是嘴硬,只说明他回去后遭受的惩罚会更恐怖,我不知道你们的杀手组织里是什么惩罚,不过啊,之前有一伙杀手,也是因为不肯说实话,就被我砍断了手脚,放在水缸里煮干了,可惜啊,那个肉连狗都不稀罕吃,不知道把你削成人棍蒸熟了,会不会引起它们的食欲呢!还是红烧?不好不好,油炸吧,趁着活着油炸,后院的狗挺喜欢吃油炸的东西的……” 舞儿娇媚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却让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整个人不停的战栗着,他有种感觉,里面的女子比坐在这里的这个男子还要的恐怖。 “我说,我什么都说,不要把我削成人棍,不要把我油炸了,我什么都说,你们直接杀了我吧……”黑衣人焦急地说道,不停的磕着头,希望眼前的两人可以大发慈悲直接杀了他,完不成任务回去也是生不如死,还不如直截了当的死了呢。 舞儿轻笑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求死呢,不过看你这个人还不算很讨厌,我就好心成全你,只要你乖乖的回答问题,我就让你死的痛痛快快的,一点都不会感觉到痛苦,怎么样?” “好,只要夫人可以让我死的爽快,我什么都愿意说。”杀手捣头如蒜的说道,在他的眼里舞儿都已经成仙子了。 “第一个问题,你们是来杀谁的?” 杀手蹙起眉头,回答道:“我们的确只是奉了上头的命令来杀人的,上头只说是一个带着银面具的男子,与他有关的一切都要斩草除根,夫人,我说的是实话,真的。” “恩,我相信你了,第二个问题,你们是哪个国家的人?”谅他也没有胆子在说谎了,一个一心求死的人,还有什么心思说谎话。 “我们是凤凰城的杀手。” “凤凰城吗?那你们的组织叫什么名字?”舞儿的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似乎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呢! “我们叫……啊……”男子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没有了气息,身后插着一把小刀,已经插入了心脏的深处,看来暗杀的人武功不赖。 “你是故意的?”玄挑了挑眉,淡淡的问道。 “知我者相公也,其实你和我一样,早就知道外面还有人监视着不是吗?那人的武功不低,不出手有三种解释,第一,借刀杀人,第二一箭双雕,第三,,现在看来,似乎是第三种哦!”舞儿娇笑一阵,轻摇着头道:“可惜啊,他这么做反而让我肯定了想法,咱们该去的应该是流云国了。” 玄轻轻一笑,“你就那么肯定?说不定真的是凤凰城哦!” “不可能啦,第一,凤凰城咱们又没仇家;第二,要杀我们肯定是对我们有一定的了解的,怎么可能找那么蹩脚的杀手,除非啊,他的目的不在杀人,而是在诱导;第三,上一次神秘家族的高手来自流云国,而你身上又有蛊术和邪术,这就不得不让我怀疑你与流云国有关,而且身份绝对不低,再加上这次杀手要杀的人是你,想不想到流云国都难;第三,我的直觉告诉我,真相在流云国,更重要的是,我对你的身世很好奇,或许去找出害你的凶手也好啊!”舞儿很认真的分析起来,却没看到玄眼中的笑意。 “娘子果真是聪慧过人,那我们就去流云国吧!”玄手一挥,门开了,然后他聚集起一股内力,将屋内的尸体送出了屋外,然后再一挥手关上了房门。 “啧啧啧,相公,真不愧接受了那么多的内力,再加上医怪的草药,你的内力再次突飞猛进,现在恐怕连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了呢!”舞儿赞叹的看着玄,心里却高兴的要命,相公那么厉害,做娘子的自然也沾光嘛! “你这个小妖精,嘴巴还真甜。”玄轻柔的一笑,走到床边,打开帘子,勾起舞儿的下巴,邪魅的笑道:“娘子,还记得你答应了为夫的事情吧!” “嗯……”舞儿难得的红了脸,这男人怎么变得那么快,刚才还害羞的,一下子就那么…… “那为夫凯旋归来,娘子是否应该奖励一番?”玄挑挑眉,脱去鞋子上了床,轻轻的靠在舞儿的耳边吹着气。 舞儿低下头,心跳的飞快,好像要跳出来一样,“相公……” “恩,娘子别说话,别煞了风景……”说着就轻柔的吻着舞儿而耳垂…… 舞儿全身一震,酥酥麻麻的感觉席卷全身,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任由玄摆弄着…… 红帐落下,掩盖了一室春光…… ------------ 欧阳化蝶的另一面  玄和冷骑着骏马不急不缓的走在前头,任逍遥架着马车跟在后面,时不时的还嘀咕几句,似乎是为自己的驾车而感到不爽,却又不敢说得太大声,好像是怕马车内的人听见似地。 突然前面骑马的两人停了下来,任逍遥也及时的拉住马的缰绳,疑惑地喊道:“怎么了?咦,前面好像有人打斗,难不成是强盗,恩,很有可能,据说这条路上强盗可是很多的……” “逍遥,前面有强盗?”就在任逍遥嘀咕的阵,舞儿已经出声询问了。 “应该是吧,客栈的人说这条路上有一伙很厉害的强盗,我想咱们正好好运气的碰到强盗抢劫了,主子,需要帮忙吗?”任逍遥挠挠头,说实话他是杀手,最讨厌管闲事了,这个世界上他唯一在乎的只有他的娘子,别人的死活和他根本没有关系。 “冷,去看看是什么人?”舞儿轻柔的声音传来,看样子是想要插手了。 “是。”冷迅速的下马,运用轻功快速的来到了厮杀出,只消一眼便又回到了马车边,“回主子,是一女子,似乎是欧阳家的小姐欧阳化蝶,围攻她的应该是强盗,大约一百多个,看她的模样,坚持不了多久了。”他倒是见过欧阳化蝶一面,隐约有些印象。 “哦?欧阳化蝶,没想到我和她还蛮有缘分的,那就救吧!逍遥,你和冷一起去。”舞儿瞥了一眼任逍遥,人家正对着马车内的某个女子冒红心心呢! 任逍遥回过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呢?但是他还是很认命的跟着冷一起去了。 很快,那伙强盗就被解决了,欧阳化蝶跟着冷和任逍遥来到了马车边,感激地说道:“小女子欧阳化蝶拜谢恩公救命之恩。”那模样到颇有几分侠女风范。 “欧阳小姐,幸会幸会,我们很有缘分不是吗?”舞儿打开帘子,带着兴味的笑意看着欧阳化蝶。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欧阳化蝶看到蒙着面纱的舞儿,惊诧的叫出了声,随后便一脸怒气的吼道,“你还说你对太子哥哥没有非分之想,那圣旨又是怎么回事,要不是爹爹把我关起来了,我怎么可能让你嫁给太子哥哥,你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看我今天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舞儿倒是不生气,对于欧阳化蝶的快人快语她已经习惯了,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平静的说:“欧阳小姐怕是误会了,我与太子的确是没有关系,圣旨一事说来话长,但是我的确是没有跟太子成婚,和太子成婚的另有他人,而我的相公就在前面,欧阳小姐可以询问。”怪不得这欧阳小姐那么安静,原来是被关起来来,看来她这次是逃出来的了,是想去找自己报仇,还真是个有趣的女子呢。 “她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是她的相公?”欧阳化蝶看向马车前的玄,指着舞儿将信将疑的问道。 玄点了点头,温和地说:“是的,她是我的娘子,我们在圣旨颁下来前就已经成婚了。” “那个……那是我误会了……对不起啦!”欧阳化蝶红着脸尴尬的笑了笑,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大问题,激动的问:“你没有跟太子哥哥成婚,那跟太子哥哥成婚的是谁?” “那日的新娘的确是我,可是我是迫于无奈,最后我并没有嫁,不过后来太子又和宰相千金成婚了,欧阳小姐身为她的好姐妹,难道没有收到喜帖吗?”对于这件事情她也很诧异,但是派人调查的结果已经证实了,看来那皇帝真是把自己的儿子利用到家了,也不知道司徒昀现在如何,也是个可怜人吧! “你骗人,怎么可能是她!她明明说……我不信……”欧阳化蝶气愤的吼道,看着舞儿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仇人一样,恨不得一口把他给吞了。 “骗你做什么,你若是不信自己去查就是了,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吧,免得伤了心。”舞儿冷淡的笑道:“欧阳小姐要是没什么事情了,我们就先告辞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等等……”欧阳化蝶焦急的叫了一声,仓皇的说:“你说的真的是真的吗?他们真的成亲了?” 舞儿很郑重的点了点头,“是。”咦,欧阳化蝶怎么会是这个反应,她本来还以为她会怒气冲冲的冲到京城去质问的,怎么现在显得那么无辜可怜,一点都不符合她的个性嘛。 “我……我……你要去哪里?”欧阳化蝶可怜兮兮的看着舞儿,倒是少了几分侠气,多了几分柔弱气息。 “流云国,欧阳小姐问这个做什么?我记得你刚才还说要把我打得满地找牙啊!怎么忽然改了口气了?”舞儿疑惑地看着欧阳化蝶,真是越来越弄不明白她了。 “我,我……我是信口乱说的,我跟你道歉就是了,你可不可以带着我一起去?不,不是,你只要把我送到山庄附近就可以了,我想回家。”欧阳化蝶的眼中已经蓄出泪水,看起来真的非常可怜,和小七倒是有的一拼。 “好啊!你上来吧!我送你回去。”舞儿温和的笑了笑,其实这个欧阳化蝶看起来凶悍,实际上也不过是个小女孩罢了,外表表现的很厉害,内心却还是很柔弱的,这个时候她不冲去京城,只能说明她害怕了,害怕知道事实,害怕自己被背叛,用坚强掩饰脆弱,她才是最脆弱的吧! 欧阳化蝶感激的看着舞儿一眼,纵身一跃就跳上了马车,“谢谢你!没想到最后帮我的人会是你!其实你也不是很讨厌,本来我是很喜欢你的,不过……现在我不会再对你不好了。” 舞儿体贴的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说道:“我从来没有介意过,欧阳小姐,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刚才一定累了吧。” 欧阳化蝶点了点头,便静静的靠在马车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那脆弱的模样跟平时真是判若两人。 ------------ 必须要留下  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回家?” “你是在害怕吧,当一个人逃避现实的时候,回家是最好的办法。”舞儿一击即中,正好说在了欧阳化蝶的心口上。 “是,我真的很害怕,秋缘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还是我的师姐,我们一直呆在一起,我很笨,脾气还不好,她一直迁就我,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把她当成姐姐一样,我可以对着任何人凶悍,却独独不想对她吼……”欧阳化蝶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却坚持不让它滴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只知道她想要说出来,她的心里真的好难受,“我喜欢太子哥哥,从小就喜欢,可是他却从来没有看过我一眼,她就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一直相信,一直照着她做的,却没想到……你那天告诉我,我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宁愿相信她是真的对我好的,真的……可是……爹爹也经常这么骂我,骂我傻,轻易的被人利用……我真的很笨……” “第一次见到你,我很欣赏你,因为你的直率,坦诚,勇敢,虽然你砸了寻欢阁,我倒是一点也不生气,你的优点很多很多,只有一个缺点,就是还没长大,痛苦是成长中必然的,跨过这个坎你还是欧阳化蝶,是更坚毅的欧阳化蝶。”舞儿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温和地说:“懦弱一次就够了,做你自己,这样很好。” “你……没想到安慰我的人会是你,不过我感觉好多了,只是我还是没有勇气去见她。”欧阳化蝶沮丧的说。 “如果我是你,我也会做出同样的抉择,你现在需要时间。”舞儿撩开布帘看了看,“离欧阳山庄还有一段路程,我会叫你的,你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吧。” “谢谢你!你是好人。”欧阳化蝶感激的看着舞儿,然后闭上了眼睛,但是有没有真的在睡觉就没有人知道了。 舞儿轻轻的摇了摇头,她怜惜她,却不怜悯她,这一关是她必须经历的…… …… “请问可曾见过我家小姐?”几个像是侍卫的男子正拿着一张画像询问者路过的人,而画像中的人正是欧阳化蝶。 “主子,我想用不着到欧阳山庄了,人家正满大街的找人呢。”任逍遥的声音响起,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 而欧阳化蝶也在这时睁开了眼睛,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差异,显然是已经习惯了,“我爹总是喜欢小题大做,我每次出门他都会这么做,你们别介意啊!”此刻,她的话语中竟然有些哽咽。 “请问几位可曾见到我家小姐,能提供小姐信息的可以得到赏金千两。”说话间一个侍卫已经来到了舞儿的马车边,很有礼貌的询问道。 “那要是把你家小姐送回家,能给多少赏银?”任逍遥笑嘻嘻的问到,一双迷迷眼中闪现着金钱的符号,十足的财迷模样。 那侍卫先是愣了愣,随即便高兴地说道:“我家老爷说了,能把小姐送回府上的,老爷会亲自接待,并给予厚赏,几位是否有我家小姐的消息?” “哝,里面。”任逍遥朝着马车里努努嘴,吊儿郎当的说道:“欧阳小姐,你出来吧,你家人来接你回家了。” 欧阳化蝶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对着那侍卫问道:“阿三,我爹爹呢?赶紧让他过来。” “老爷去找小姐去了,我这就发信号让老爷回来。”说着那侍卫就从怀中掏出一个烟花模样的圆桶,一拉,一道绚烂的信号在天空中绽开。 欧阳化蝶笑了笑,对着舞儿说道:“血寒姐姐,你能不能稍等一会儿,我爹爹马上就来了。” “欧阳小姐,既然已经把你送到了,我们也该赶路了,抱歉,先走一步了。”舞儿对着欧阳化蝶点了点头,便钻进了马车中。 任逍遥刚想驾着车离开,就被那个侍卫给拦住了,“请几位稍等片刻,我家老爷马上就到了,他一定会重谢各位的。” “不必了,我家主子要赶路,那些赏金就你们分了吧,找人也挺辛苦的,驾……”马才走了两步,周围的侍卫都聚集了起来,将马车包围了起来。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家主子好心好意的将你家小姐送回来,难不成你们还要动手不成?”任逍遥眯起眼,很不爽的看着带头的侍卫,妈的,自从老子不做杀手后就没动手杀过人了,手正痒着,千万别逼老子动手啊…… “老爷吩咐了,必须要请送小姐回来的人留下,几位现在还不能走,我们绝对没有冒犯之意,只要几位留下,我们自然不会动手。”那侍卫很礼貌的欠了欠身,表示歉意。 “妈的,老子混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拦,以前都是老子拦别人,好,有种,老子就陪你玩玩儿,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么本事拦。”任逍遥怒吼一声,跳下马车,手上已经多了一根九节鞭,那凶狠的眼神竟然含着激动。 “这位公子,属下并非故意冒犯,还请公子恕罪。”那侍卫却依旧波澜不惊的站着,跟任逍遥比起来简直就是反差啊! “逍遥,收起武器,武器是对着敌人的。”玄已经下了马,走至那位侍卫的身边,温和的说道:“抱歉,他的脾气比较暴躁,有什么欠妥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那侍卫对着玄微微的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哪里,是我们不对在先,只是属下实在是有命在身,还请几位稍等片刻。” “娘子,不如我们就等一下吧!”看娘子与那位欧阳小姐还蛮投缘的,何必将事情弄僵呢,再说了,他们现在也不适合抛头露面,行为处事还是要含蓄一些的好。 “相公做主就是了,逍遥,还不快点回来坐好。”明明语气都是同样的轻柔,但是后一句却明显的多了一丝威严,让外面的侍卫也不禁的一愣。 “是,主子。”任逍遥苦着脸坐回马车上,脸色跟吃了某物一样,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打架的机会,又给溜走了,主子和姑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干嘛不让他动手呢。 “多谢几位体谅!”那位侍卫感激的鞠了一个躬,挥了挥手,周围的侍卫就全部撤开了。 ------------ 雷人的欧阳老爷  几匹快马疾驰而来,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中年男子跳下马,焦急的寻找着什么人,一边找一边还大喊道:“我的女儿呢,我家化蝶在哪里,化蝶啊,你可把爹爹给急死了!”不过那眼神可能不太好,找了半天也没漂到欧阳化蝶站的位置,不过那大嗓门倒是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视线。 而与此同时,戴着面纱的舞儿已经在玄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小莲和轻风自然也跟了出来,三个女子三种不同的气质,顿时吸引了所有路人的视线。 欧阳化蝶一头的黑线,对着天翻了个白眼,爹爹真是的,每一次都要来这一招,也不会换点新鲜的。 “爹爹,我在这里。”欧阳化蝶大叫一声,将还在乱找人的人的视线来了过来 接着那中年男子快速的奔到了欧阳化蝶的身侧,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激动地说:“女儿诶,你可想死爹爹了,你这回又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连个条子都不留啊,害的爹爹好找啊!这个游戏可不好玩,以后不能这么弄了知不知道,爹爹脆弱的小心肝经不起吓啊!” “爹爹,你先放开我好不好?那么多人看着呢!”欧阳化蝶用力的推开抱住他的男子,愤怒的大吼道:“爹爹,我跟你说过多次了,在外面不要这样抱着我,我已经长大了,你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啦!” “好,好,你看爹爹又忘记了,下次一定记得,一定记得……”男子挠挠头,脸上已经泛起一阵红晕,幸好皮肤黑不是很明显。 “你都说了多少次下次了,没有一次是记得的。”欧阳化蝶嘀咕一句,很不满的说道:“好啦,好啦,我再原谅你一次,来,我给你介绍,马车里的就是血寒姐姐,这位是他的夫君。” “你们就是把我家化蝶送回来的恩人啊,你们的大恩大德老夫没齿难忘啊,我这个女儿啊,就是太顽皮了,太暴躁了,一点都不像女孩子……”中年男子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串,听起来似乎是在抱怨,但是话语里的宠溺确实如此的明显。 欧阳化蝶的脸越来越红,嘴角抽搐着,太阳穴跳动着,最终,她终于忍受不了的大叫一声,“爹爹!你就不能说重点吗?每次都是这样。” “哦,哦,重点……”欧阳老爷慈爱的笑了笑,然后对着玄和舞儿温和的笑了笑,却显得很威严,与刚才和欧阳化蝶说话的语气完全的不同,“请几位赏个脸跟老夫回山庄,老夫一定要好好的款待几位,相信几位应该不会不给面子吧。” 舞儿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出欧阳老爷话中有话呢,她转过头,看着玄,“相公,血寒听你的。”真不愧是欧阳山庄的领头人,看起来粗矿,实则精明细致,这样的人若是作为敌人也是麻烦吧。 玄点了点头,礼貌的拱了拱手道:“欧阳老爷,不是我们不愿意去,实在是赶路赶得及,不如等我们事情完成后再去拜访,如何?” “这位公子请放心,只是去欧阳山庄坐坐,绝对不会影响到你们……”欧阳老爷对上玄的眸子,瞳孔猛地增大,话说了一半也顿住了,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由开始的呆滞到惊讶,最后竟然变得惊喜,连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了,“你是……你是……肖儿……肖儿……” 舞儿和玄对视一眼,“欧阳老爷是不是认错人了?他是我的相公玄。” “玄?他姓什么?”南宫老爷回过神,激动地问道。 “欧阳,有什么问题吗?”欧阳,难道不是巧合吗?她根本没想过玄和南宫家会有什么关系,她一直以为玄的身世之谜应该在流云国。 “欧阳,欧阳,你是肖儿的儿子,你告诉我,你娘亲呢?”欧阳老爷忽然握住玄的肩膀,激动地问道。 “我自小被庙中的师傅收养,根本就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亲,欧阳老爷说的肖儿,在下也没有听过,不知欧阳老爷又怎么能肯定我是她的儿子呢?”玄温润的声音中有些颤抖,尽管他极力的维持了,却还是让舞儿发现了。 “因为你们有一样的眸子,肖儿她也有这样一双紫眸,我绝对不可能认错,你就是肖儿的儿子,你一定是……何况你是信欧阳的,你娘亲叫欧阳肖肖啊,她是我的妹妹,你,你是我的外甥啊!”欧阳老爷越说越激动,握着玄的手臂的力道也不自觉地加大了。 “舅舅?可是你为什么没有紫眸呢?”玄疑惑地看着欧阳老爷,却没有移开他的手,肩膀上的痛楚可以让他清醒一些。 “这在我们家族是个秘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们跟我庄去,让我将你娘的故事告诉你,你就会明白了,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欧阳老爷收回手,诚恳的看着玄。 玄紫眸中闪过一道光芒,他转头看向舞儿,温柔的问道:“娘子,我想……” “我明白,相公,我们就去吧,去流云国本来就是为了你的身世,欧阳老爷知道就再好不过了。”舞儿打断了玄的话,轻柔的笑了笑。 “那我们这就走吧!外甥媳妇,赶紧上马车吧,快,化蝶,跟着你表嫂上马车。”欧阳老爷推了推呆滞的欧阳化蝶一下,那表情比刚才找到女儿还要兴奋。 欧阳化蝶回过神,询问的看向欧阳老爷,“爹,你说的是真的?他是我的表哥,血寒姐姐是我的表嫂?”这一切也转化的太快了吧,她一时都消化不了,不过要是血寒姐姐成为自己的表嫂……也不错啦。 “是啊,你爹爹我时候拿这种事情开过玩笑了,这里人多嘴杂,不方便说,你们赶紧上马车,咱们回山庄再说。”欧阳老爷郑重的点了点头,认真的模样还真的不像是假的。 舞儿几个女子上了马车,男子都上了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欧阳山庄进发,路上的行人都只是很习以为常的看了一眼,然后便三三两两的讨论着…… ------------ 雷人的欧阳老爷(二)  来到了欧阳山庄,欧阳老爷便很兴奋的介绍着,恨不得将他山庄里的一草一木都给玄介绍的清清楚楚,当然欧阳化蝶不会让他有那个机会的,但是那股热情的劲,都让舞儿等人汗颜,也不得不相信玄和欧阳老爷的确是有亲戚关系的。 而等他们到大厅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显然欧阳老爷早就已经吩咐下去了,就等着他们来开饭了,于是乎,一行人便坐下来开始吃饭,整餐饭,只有欧阳父女两在说,其他人要不就是埋头苦吃,要不就是闭不吭声,但是一餐饭下来,气氛一点都没有受影响。 饭终于吃完了,欧阳老爷擦擦嘴,温和的说道:“外甥,外甥媳妇,几位侠士,招待不周,还请见谅,今天天色已晚,老夫已经命人准备好了客房,你们就将就着住下来吧!” “那就谢谢欧阳老爷了。”舞儿温和的点了点头,也不推辞了,毕竟今日他们是为了玄的身世才来的,欧阳老爷到现在连一个字都没有透露,显然已经打好了主意了,这也不得不让人佩服了,看起来他是在啰嗦,实际上是不跟他们开口的机会。 欧阳老爷摆了摆手,洒脱的笑道:“外甥媳妇,你那么客气干什么,咱们可是一家人,天色也那么晚了,你们赶路也辛苦了,不如老夫现在就派人带几位侠士去休息吧,顺便也好跟你们聊聊家事。” 舞儿和玄对视一眼,自然是明白了欧阳老爷的意欲,舞儿淡淡的笑了笑,“好,那就有劳欧阳老爷了。” “有什么有劳的,他们都是老夫的客人,这些都是应该的,来人,带几位客人去休息,好好伺候着,千万不能怠慢了。”欧阳老爷高喝一声,显得中气十足。 “是,老爷。”几个丫鬟恭敬的走到轻风几人的面前,福了福身道:“几位,请跟奴婢来吧!” “姑爷,小姐,我们就先退下了。”轻风等人朝着舞儿和玄行了一个礼,便礼貌的对欧阳老爷说道:“多谢欧阳老爷款待,我们就先告辞了。” “好,好,几位侠士有什么需要的吩咐丫鬟就可以了,就当成自己的家就行了,跟老夫用不着客气,咱们都算是一家人啊。”欧阳老爷爽快的大笑起来,赞赏的说:“外甥媳妇啊,你手下的这几个侠士真是不错,当今武林这么有礼的已经不多了。” “哪里,欧阳老爷过奖了,你府中的侍卫也很不错啊,不卑不亢,不骄不躁,待人有礼,我那些属下还需要磨练呢。”的确是不错,她虽然在马车内,但是外面的一切她都清楚得很,逍遥还是太焦躁了,那个侍卫倒是不错,可惜已经是别人的人了。 “你说的是阿三吧,他自小就跟在老夫的身边,是个聪明又讨喜的孩子,山庄内的事情也多亏了有他帮忙,不然老夫非得累死不可,那两个小兔崽子,一个比一个气人,在老夫的眼里,他就像是亲生儿子一样!可惜啊,有些人就是不识货,眼前不知道珍惜,就追着不是自己的跑……”欧阳老爷意味深长的瞥了欧阳化蝶一眼,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爹,你又想说什么?”欧阳化蝶斜着眼看着欧阳老爷,不高兴地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劝你还是憋回肚子里的好,免得我们又要吵架,我可不想在表哥表嫂的面前和你吵起来。” “你这个死丫头,怎么一点都不体恤你爹的一番苦心呢,那么好的男人,你现在不珍惜,要是被别人抢走了,你后悔都来不及,好好好,不说就不说,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欧阳老爷吹胡子瞪眼的看着欧阳化蝶,恶声恶气的说道:“臭丫头,你该回房去了。” “为什么?你不是要和表哥表嫂聊家事的嘛,我也要聊,为什么我得要回房?”欧阳化蝶不服输的瞪回去,两父女的眼神就在空中交汇,噼里啪啦…… “不为什么,这些事情都不是你这个小孩子该听的,等你长大了,爹爹自然会告诉你的。”欧阳老爷忽然转变了态度,慈爱地说:“丫头,一旦你知道了这个秘密,肩膀上就必须要背起一个沉重的担子了,爹爹还想让你轻松几年,你就乖乖的听爹的话吧,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欧阳化蝶沉默的垂下眼睑,半响后,乖巧的点了点头,“好,不听就不听,你总有一天会告诉我的。” 欧阳老爷诧异的看着欧阳化蝶,“咦,你今天好奇怪啊,平时不是都应该对着我大吼一句,‘我已经长大了嘛’,今天怎么那么听话,女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可不能瞒着爹爹啊!”欧阳老爷探究的看着欧阳化蝶的眼睛,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眼中满是担忧。 “我没事,我只是忽然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而已,我还想快快乐乐的享受几年了,才不想知道什么秘密嘞,那么劳累的事情交给你就好了。”欧阳化蝶躲开欧阳老爷探究的眼神,转过身,潇洒的摆了摆手道:“好啦,你们快去说秘密吧,我要回房睡觉了,今天好累啊!” 欧阳老爷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背影,脸上带着一丝担忧,带着一丝欣慰,更多的是慈爱…… “欧阳老爷放心吧,她并不像我们看到的那么强硬,却也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脆弱,况且这个结果不也是你希望的吗?虽然方式残忍了点,但是却是最有效的一味药了。”舞儿平静的说道,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 “老夫一直都希望她可以长大,不过看到她这副模样,老夫还是觉得心疼啊,但是我相信我的女儿不会那么没用的。”欧阳老爷温和的笑了笑,摆了摆手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去聊聊咱们的家常吧!这里不方便,你们跟我来吧!”说着便站起身朝着内堂走去。 舞儿和玄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 兰纳家族  “来,坐下吧,老夫拿一样东西给你看。”欧阳老爷在书架上翻了好久,终于找出一副画卷,递给玄,温和地说:“哝,这就是你娘亲的画像,是当年爹请专人为你娘亲所画,那时她才只有十七岁,很美吧,老夫从未见过比她更美的女子,可惜啊,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玄颤抖着手接过画卷,打开,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带着欢快的在花丛中奔跑着,那明媚的笑意是如此的晃眼,紫色的眼眸是如此的炫目,那容颜和自己是如此的相像,这就是自己的娘亲吗?他无法相像,一个拥有这样的灿烂的笑容的女子会抛弃自己的孩子,究竟是为什么? 欧阳老爷似乎看出了玄在想什么,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老夫知道你会怨她,但是等老夫说完一个故事再怨也不迟,肖肖绝对不会丢下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管的……” 欧阳老爷见玄不吭声,就只是盯着那幅画,就自顾自己的说道:“其实欧阳家祖上乃是巫师,姓纳兰,但是每一代子女却只有一个拥有练习巫术的资本,紫眸便是血统继承的表现,由于这项天赋,欧阳家所有拥有紫眸血统的人都被几国的帝王争夺着,却也因为这项天赋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却也一直明争暗夺着,为了躲避争夺,祖爷爷带着我们诈死逃到了这里,并且隐姓埋名为欧阳,而所有拥有紫眸的都规定不能踏出欧阳山庄一步,而你娘却也是我们这一代血统的继承着,跟我一样,爹不想太早的将这个秘密告诉她,想让她幸福的生活下去,却不料她偷偷地逃出了欧阳山庄……” “爹爹到处派人寻找,却依旧没有她的踪迹,再一次有她的消息,竟然是流云国皇帝的一则圣旨,她竟然会被封为皇后,正是流云国已逝的前皇后长孙皇后,之后我们并不长见面,但是知道皇帝对她很好,我们也可以放心了,可是仅仅三年,便突然传出了她难产死去的消息,连肚子里的孩子也一起死去了,爹爹明察暗访,却始终查不到任何的线索……”欧阳老爷叹了一口气,忧伤的说:“甚至,爹娘都为了肖肖的事情一夜白头,娘亲也郁郁而终,不久爹爹也去了,现在我见到了你,我就更加怀疑当年的事情有蹊跷,孩子,不要怨你娘亲,她一定也是身不由己啊!” 玄颤抖着声音问道:“娘亲……她是否有巫术或者武功?” “有,你娘亲的巫术造诣基本已经到达了巅峰,连爹都不是她的对手,而且祖爷爷在临走前将所有的内力都传给了她,只是希望她有自保的能力,却没想到还是落得这个下场。”欧阳老爷忽然想起什么,走到书架的边,不知道暗了什么位置,一个小盒子便自动的移了出来,欧阳老爷轻轻的抚摸着小盒子,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将他递到了玄的面前,“这是巫术的修炼方法,我留着也只能做个念想,但是你不同,你一定要练好巫术,找到害死你娘亲的凶手。” “我的体内有蛊术与巫术,两种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邪气,要不是靠着大师的内力压制住邪气,我恐怕早就已经成魔了,大师还说,我的体内有一股阴柔的强大内力在镇压邪气,否则我早就已经死了,如果巫术和内力是娘亲给我的,那蛊术是谁下的?”玄抚摸着盒子,心里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娘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你的体内竟然有蛊术,难怪,难怪啊……”欧阳老爷皱起浓眉,气愤地说:“没想到竟然是那个该死的木叶家族,木叶家族与纳兰家族一个修炼的是正宗的巫术,一个是邪门歪道,我们纳兰家族与他们都对立了几百年了,竟然还敢对待肖肖和你做出这种事情,好,很好,真是看我纳兰家族无人了是不是……” “是他们?玄,那日要杀我们就是木叶家族的人,而且地位绝对不低,那么看来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对了,欧阳前辈,那么家族里是不是有什么人在宫里的?”要对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下蛊哪有那么简单,更何况还要做的那么天衣无缝,连皇帝都没有发现。 欧阳老爷想了想,轻摇了摇头道:“这个……自从我们避世后,木叶家族也销声匿迹了,对于他们的踪迹和后人我们是一点都不了解,而且木叶家族的传人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的,就算站在老夫的面前,老夫也认不出来,而我们纳兰家族,特征就太过明显了,因此,皇宫里有没有木叶家族的人,老夫还真的不知道。” “看来木叶家族的人隐藏的很好,不过能对一国之后下手的,不是她身边的人就是极有地位的后宫妃子,否则不可能做的一点马脚都不露,我相信,她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止我们去流云国的。”舞儿的嘴角弯起一个冷酷的弧度,“我一定要把她揪出来,敢对我的玄下蛊,我非得让她加倍偿还不可。” 欧阳老爷看着舞儿阴森冷酷的眼神,打了个寒噤,暗暗的赞赏,看样子这丫头和我家化蝶年纪应该差不了多少,竟然可以散发出如此惊人的气势,看来也绝对不是个池中之物,配得上我的外甥…… 舞儿忽然想到了什么,疑惑地问道:“欧阳老爷,巫术与蛊术怎么会融合在一起变成邪气的?” “很简单,肖肖当时肯定是知道他中了蛊术,所以想要以巫术破了蛊术,却不料失败了,未免他丧命,就只能用内力压制,这个方法乃是我纳兰家族的秘密,内力一旦促发了巫术与蛊术,便会将两样融合在一起,却不知道会造成怎么样的后果,至少可以暂时的压制住,保住一条性命,她这么做,想必也是无可奈何了,何况……肖肖的巫术那么高,失败的唯一原因只有极虚弱的状态下,不知道她究竟是生是死?希望老天爷能开一只眼吧!” “娘……”玄低低的唤了一声,手中的拳头猛地握紧,原来她也是有人疼爱的,原来他并不是被人抛弃的,他也有一个肯为了自己牺牲一切的娘亲…… 玄的紫眸在红色与紫色间交替着,身上也泛起了浓重的杀气。 ------------ 爱情是疗伤最好的药  舞儿覆上玄的手,温柔的说:“相公,我相信娘亲是那么好的人,老天爷一定不会那么残忍,只要我们没有确定她死去的消息,就不可以绝望,况且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出那个凶手,能将真相大白于天下,或许那一天,娘亲会回来找我们呢!” 舞儿温柔的嗓音将玄的思绪拉了回来,眼眸也恢复了正常,他苦涩地笑道:“你说的没错,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绝望,一天没有找到娘的尸体,我怎么可以绝望,谢谢你舞儿,幸亏有你陪着我,不然……” “别说这些,我们是夫妻。”舞儿轻柔的安慰道:“玄,我知道你的心里有多痛,我们明日就去流云国,早一步到那里,真相离我们就越接近。” “好……” “什么,你们明天就要走,怎么不留下来多住几天,老夫可刚刚找到我的外甥和外甥媳妇啊!”欧阳老爷惊诧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激动地喊道。 舞儿认真的说道:“不是我们不愿意留下来,只是知道了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心情再住下去,早一天到或许可以早一天解决事情,我不想玄的心里压着担子,更何况娘亲现在还下落不明,我想马上去流云国调查一下,或许可以找到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那好吧,老夫也不留你们了,其实老夫也想赶去流云国调查清楚,奈何老夫毕竟是欧阳山庄的一家之主……你们有什么消息一定要通知我,等老夫将山庄的事情安排好,立刻就去寻你们。”欧阳老爷坚定的看着两人,那表情表明了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欧阳老爷早点休息吧!”舞儿点了点头,知道根本拒绝不了,更何况她根本没想过要拒绝,欧阳山庄虽然隐退了,势力还是不容小嘘的。 “还叫欧阳老爷,既然你们都叫肖肖娘亲了,是不是应该换个叫法了?”欧阳老爷慈祥的笑了笑,脸上显出一丝兴奋。 玄和舞儿对视一眼,齐声叫道:“舅舅。” “诶,听到这声舅舅啊就跟当初听到化蝶叫我爹一样开心,老天保佑啊,能让老夫在死前找到你们,老夫下去也可以面对纳兰家的列祖列宗了……”欧阳老爷感慨了一阵,忽然想到了什么慈祥的笑道:“好了,年纪大了越来越爱唠叨了,你们赶紧去休息吧!阿三,将我的外甥和外甥媳妇带去客房休息!” 门开了,阿三恭敬的站在门口,礼貌的做了一个手势,“两位这边请。” 玄和舞儿对着欧阳老爷点了点头,然后便跟着阿三离开了…… 欧阳老爷一直看着两人的背影,眼神中流转出慈爱的光芒,直到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夜中,他才抬起头看着天空,感激的呢喃道:“老天爷,原来你还没有舍弃我纳兰家族,希望你可以保佑肖肖还活着,保佑我们一家人可以团聚。” …… 一路上,玄都显得很沉闷,身上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此刻的他身上已经没有了温润与和气的气质,反而显得很阴森冷酷,让人看一眼就会由心底里泛起寒意…… 而舞儿却一直静静的站在他的身边,她不喜欢他身上的感觉,她的玄不该是这样的,但是她知道,他需要时间,自己这个时候只要静静的陪着他就够了,这个时候,即使是男人也需要一个肩膀吧…… “两位,已经到了,阿三就先下去了,两位早点休息吧!”阿三很恭敬的略弯下腰,显得非常又礼貌却又不是帅气。 “谢谢你!你去休息吧!”舞儿点了点头,对于这个阿三她是很有好感的,至少比司徒昀要有好感得多,她也觉得这个男子陪化蝶应该更适合吧,不知道那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阿三走了,舞儿握住玄的手,靠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相公,我突然好想看月亮,我们去屋顶上坐坐好不好?” 玄点了点头,搂着舞儿的肩膀,纵身一跃便上了屋顶。 今晚的月亮不是很圆,却显得很朦胧,就好像蒙上了一层纱布一样,显得格外的迷离,无数的小星星眨着眼睛,将天空点缀的美轮美奂。 舞儿和玄静静的坐在屋顶上,舞儿看着夜空,轻柔的笑道:“相公,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喜欢和你坐在屋顶上看着月亮吗?是因为你在我的心里就像月亮一样,干净、纯洁、透亮,能够抚平我心中的痛苦与忧伤,而这个时候便是我心里最平静的时候,能让我享受到幸福和快乐的滋味,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要带你上来吗?因为今晚的月亮很美,而今晚的你却不再平静,你需要它……睁开眼看看它,你就会明白我的感受……” 玄转过头,迷蒙的眼比起月亮还要炫目,渐渐的,他眼中的迷蒙消散,变得清晰起来,眸子中清晰的倒映出舞儿的娇柔绝美的脸蛋,和她眼中温馨包容的目光,他的脸上出现感动的色彩,“舞儿……我……” “别说,你看看它,有什么感觉?”舞儿伸出食指挡在玄的唇边,指指天上的月亮,嘴角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玄抬起头看着月亮,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色彩,然后再看看身边带着温柔笑意的舞儿,霎那间,嘴角扬起一个动人心魂的笑意,他满足的将舞儿搂进怀中,感激的说:“谢谢你!娘子!原来真的很神奇……” “是吧!很神奇是不是?记得我曾经说过,看着它就像看着我一样,而我看到月亮也好像看到了你,现在你该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吧!”舞儿神秘的眨了眨眼睛,轻抚着他的面颊,轻柔地说道。 “恩,我们的爱就应该像月亮一样的晶莹,透亮,纯净……所以我们之间不该隐藏痛苦……”玄将头靠在舞儿的肩膀上,脆弱的说:“娘子,我很痛,很累,今晚你的肩膀借给我靠,好不好?” “好,我的肩膀随时都可以给你靠。”舞儿轻轻的拍拍玄的面颊,微笑着看着迷蒙的月亮。 …… ------------ 离开欧阳山庄  “表哥,表嫂,你们怎么那么快就要走了,真的不再多住两天了嘛!”欧阳化蝶依依不舍得拉着舞儿的袖子,哪里还有以前的刁蛮模样,整个儿一乖巧的小妹妹,看来昨天的事情对她影响不小。 “不了,我们去流云国有要事要办,办完事情会回来看你们的。”舞儿温柔的笑了笑,瞥了旁边的阿三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化蝶,有些事情不要太执拗,好好的看看你身边的人,或许会有不同的收获呢!” “表嫂,你在说什么啊,你怎么跟爹爹一样啊!你要是再说,我就不理你了!”欧阳化蝶不高兴的嘟起嘴,愤愤的瞪了阿三一眼,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了阿三的身上。 阿三垂下脑袋,隐去了眼中的苦涩,她终究是看不到自己,不管他做了什么,在她的眼中都是不值一提的吧! 舞儿淡淡的笑了笑,“好了,我只说这一次,其他的就看你自己了,千万别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恩?” “好啦,我知道了,我不会让自己后悔的啦!”欧阳化蝶诺诺的说道,嘴巴嘟的都可以挂茶壶了,她不经意的又看了阿三一眼,正好看到了他垂下的眸子中的忧伤,心中一顿,泛起一丝奇异的感觉,却又分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能慌乱的移开目光,脸蛋显出一丝微红。 舞儿察觉出了什么,靠在欧阳化蝶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什么,她的脸瞬间变得酡红,瞪了舞儿一眼,说是瞪,却显得格外的娇媚,明眼人都会觉得是在撒娇,“表嫂,你欺负人……” “傻丫头,我只是想你早点想通罢了,很多事情要靠心,随心而走,如果你给自己画了一个圈圈,就只会越走越远,永远也找不到你想要的。”舞儿的话说完,欧阳化蝶便垂下眸子陷入了沉思中。 舞儿与玄对视一眼,看向欧阳老爷,异口同声说道:“舅舅,保重。” 欧阳老爷点了点头,慈祥的说道:“恩,你们可要多加小心啊,接下来的路可不平静,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告诉老夫,玄啊,你娘留给你的东西一定要保存好,这可不仅是关系到她啊!” “舅舅,放心吧,我会的。”玄郑重的点了点头,将舞儿扶上马车,然后自己也上了马,抓住鞍绳,做了一个辑道:“舅舅,告辞了!” “一路好走啊!”欧阳老爷脸上闪过一丝不舍,但是更多的是欣慰,孩子都长大了,肖肖,你也该感到高兴了吧,你的儿子和儿媳妇都是那么优秀,不知道我家这个野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成长啊…… 欧阳化蝶忽然大叫一声,“表嫂,你放心,我一定会想明白得,表哥,表嫂,你们一定要等我啊,很快我就会去流云国找你们的!哎呦……”欧阳化蝶的大叫声瞬间便为哀嚎,抚着脑袋气愤的瞪着欧阳老爷,气愤的吼道:“好痛啊!爹爹,你干嘛打我!下手那么重!痛死我了!” “打的就是你,臭丫头,喊什么呢,你表哥表嫂是去干正经事的,你去干什么,就只会拖后腿,给我乖乖的呆在家里,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了!”欧阳老爷又在欧阳化蝶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不过力道明显的小了很多。 “哼,不去就不去!”欧阳化蝶大吼一声,然后轻声的嘀咕道:“去不去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本姑娘最擅长逃跑了,你就等着瞧吧!” “你说什么?”欧阳老爷眯起眼,危险的看着欧阳化蝶。 “没什么,你听错了啦,我是说我一定不会去的,我可是答应了表嫂不会惹你生气的,我绝对不会偷溜,不会离家出走的,我这就乖乖的回家,爹爹,请,您老先走!”欧阳化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起来真是有够滑稽的。 “你啊,要是有你表嫂一半的孝顺、聪慧、善解人意,老夫我就心满意足了,好好跟你表嫂学学,不然下了地狱,肖肖非得笑话死老夫不可。”欧阳老爷好笑的摇了摇头,然后大步走进了山庄。 欧阳化蝶吐了吐舌头,娇俏的模样全然落在了阿三的眼中,阿三愣愣的看着她娇俏可爱的小脸,眸子不由自主的变得痴迷,温柔起来…… 欧阳化蝶感受到了来自旁边的眼神,心猛地漏了一拍,然后便急促而猛烈地跳动起来,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她等了阿三一眼,气呼呼地喊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再看……再看……再看本小姐就不客气了!”说着就疾步跑进了山庄内,留下阿三一个人呆愣愣的站立着。 良久后,阿三的嘴角挂起一个笑容,兴高采烈地走进了山庄内…… 而欧阳化蝶此刻正躲在假山后面,轻抚着火烧似地脸颊,嘀咕道:“好奇怪啊,以前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呢?难道表嫂说的是真的?那我该怎么办啊?要不然像表嫂说的一样去做,可是多不好意思啊,会不会被人笑啊!也不知道他对我是不是也……哎呀,欧阳化蝶,你乱七八糟的在想什么嘛!不过表嫂似乎说的很有道理诶……要不我就试验一下?反正也没什么损耗嘛!就这么决定了,欧阳化蝶,加油哦!” 自言自语的好一会儿以后,欧阳化蝶终于下定了决心,蹦蹦跳跳的往自己所住的院落而去…… “宫主,你刚才和那个丫头说了什么,怎么她的脸一下子变得那么红?”任逍遥一边架着马车一边问道,时不时的回头看看马车,不过想看的都被帘子给遮住了,虽然不爽,这个也叫望梅止渴吧!看不到人,看看帘子也好啊…… 小莲和轻风也将疑惑的看着舞儿,他们也同样的困惑,舞儿神秘的笑了笑,“想知道?等你们下次见到化蝶的时候自己问她吧!” “宫主……你怎么可以这样嘛!就算见到那个丫头,她也不会说的……”任逍遥抱怨的嘀嘀咕咕着,却也不敢说得太大声,免得得罪了里面的某位,他未来的幸福岌岌可危啊! 轻风和小莲对视一眼,轻笑着摇了摇头…… 舞儿轻轻一笑,将座位旁边的琴拿起放在腿上,轻轻的弹奏起来,悠扬的琴音在空气中传播着,于是,就出现了一片胜景,各种稀奇古怪的鸟儿们都聚集在马车顶上盘旋着,停靠着,摇着小脑袋十分享受的听着琴音,甚至没有一只鸟发出鸣叫声…… 给读者的话: 呜呜呜……咋没有评论呐!亲们有啥意见就提嘛! ------------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映照着大地,舞儿一行人不急不缓的行走在有些荒凉的道路中央,琴音依旧还在飞扬着,奇景并没有消散,反而有越演越烈的形势,马车顶上密密麻麻停满了鸟儿,甚至还有无数的鸟儿跟在马车飞,盘旋在马车顶上,就好像是在给琴声伴奏似地,形成各种队形,这种景象,可谓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忽然,琴声戛然而止,鸟儿们不知道是受到了惊吓还是表现出不满,扑闪着翅膀在马车顶上盘旋着,鸣叫着,继而,马车内又再度发出几个音节,鸟儿们忽然安静了下来,扑闪了几下翅膀,盘旋了两圈就集体离开了…… 马和马车都停了下来,玄依旧是一副儒雅平静的模样,但是眼睛却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四周,嘴角勾起一个无奈的弧度,轻轻的摇了摇头,估计除了舞儿也没人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而冷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烈,此刻的他就好像从地狱走出的杀神一般,让人毛骨悚然,至于任逍遥,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那兴奋的样子就好像财迷捡到了金子一样,实在是让人汗颜。 “没想到我们的运气那么好,连着两天都遇到这种事情,还真是叫人无奈,不过这些强盗还真是有耐性,这都夕阳西下了,还在这里蹲守,不得不让人“佩服”啊!”舞儿轻轻的笑了,柔美的嗓音飘荡在空气中,让人听不出是真的在“佩服”,还是在嘲笑。 轻风和小莲对视一眼,脸上都闪过明了,而马车外的任逍遥神色一顿,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身上的杀气猛地爆发出来,倒真的可以与冷一拼了,“好啊,老子已经忍了很久了,今天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忍不住就别忍了,去了流云国你又得憋一阵了,不过还是先弄明白吧,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盗亦有道的侠士的,可别杀错了人。”舞儿幽幽的说道,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任逍遥点了点头,安静的坐在马车上,虽说他是很想杀杀人,但是宫主说的也没错,要杀得杀恶人,这是他的原则,万一真是什么侠士,岂不是错杀了好人,身为一个顶级杀手,他怎么能做那么无耻的事情呢! “既然我们都已经发现了,各位何不大大方方的站出来说话呢?”玄磁性的嗓音清晰的传播在空气中,却显得格外的有气质和威仪。 突然,四面八方的暗处窜出很多的强盗,将几人团团的包围了起来,而另有三个强盗慢悠悠的从暗处走了出来,看起来应该是头头了,而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强盗冷哼一声,脸上的肌肉抖动了几下,狰狞的瞪着玄,恶狠狠的吼道:“老子站出来,你小子想怎么样?”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才对吧,是你们拦了我们的路。”玄淡然的说道,丝毫不将他狰狞的表情放在眼里。 带头的男子冷哼一声,嗤笑道:“想怎么样?屁话,老子当然是要钱啦,把银子和马车都交出来,老子就放你们走!” “当家的,那马车里刚才传出了女人的声音,而且听声音就已经柔媚的让人全身发酥了,肯定是个大美人儿,当家的,不如先抢回去,要是个美人就给当家的暖床,要是马马虎虎,就给兄弟们……”一个瘦小的男子凑到那头头的耳边轻声的嘀咕了一阵,脸上带着淫邪的笑容。 那男子抚了抚胡渣杂乱的下巴,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萎缩,他拍了拍那瘦小男子的肩膀,大笑道:“好小子,真是深得老子的心啊,好,要是老子看不上,就先赏给你玩玩。” “谢当家的。”猥琐男子邪笑起来,嘴角已经流下来哈喇子,显得格外的恶心。 而另一边,玄的脸已经彻底黑到家了,身上的杀气也越来越浓烈,虽然他们说的很小声,但是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脑筋动到娘子身上了,那就该死,更何况还口出污言秽语,死也未免太便宜他们了…… “姑爷,你想怎么做?”冷冷冷的说道,看着那些人的眼神就好像是看着死物一样。 “姑爷,这些人渣,交给逍遥和冷就够了!千万别脏了你的手。”任逍遥很狗腿的喊了一句,无视几百人“杀气腾腾”的眼神。 “妈的,你说什么,再给老子说一遍,老子非得把你们都扒皮抽筋不可,娘的,现在老子不仅要金银财宝和你们的小娘们,还要你们的命……”那带头的男子暴喝一声,浓烈的杀气涌现出来,还带着内力,原来不是个善茬。 “留下活口,我要他们。”玄的声音徒然变冷,他虽然不忍心杀人,不代表他好欺负,他可以忍受别人伤害他,却不能忍受别人对舞儿有一丝一毫的侮辱,凡是玷污了舞儿的人,都该死! “是!”冷的声音依旧不带任何的感情,他身体一动,已经下了马,高大的身体和凌然的杀气让人心惊。 “姑爷放心,我还想好好玩玩呢!我惩罚人的手段可多得很呢,好久没试过了,都手痒痒了!”而任逍遥身上的杀气也瞬间暴涨起来,和冷有的一拼,不过不同的是,他的嘴角依旧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兴奋的盯着眼前的人,就好像猎人看到猎物一样…… “不识好歹!兄弟们,杀啊!谁杀了这几个人有赏银,马车内的小娘子也赏给他了!”带头的男子大喝一声,举着大刀冲了上去。 而其他人一听到这句话,也不要命似地往前冲,一时间,叫喊声,兵器的碰撞声,痛呼声,回荡在空气中,血腥味也越来越浓,地上连一句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出来。 终于,所有的一切都平静了,玄白衣翩翩的站在一块巨石上,雪白的衣衫上没有染上一丝红梅,而手中的剑却红的如此炫目。 冷已经收回了大刀,冷冷的撇着地上剩下两条人命,而任逍遥却笑嘻嘻的蹲下身子,鄙夷而厌恶的吐了一口口水,“呸,就这点本事还敢出来抢劫,老子做杀手十几年了,还没你那么嚣张嘞!” 那两个人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哀求道:“求求几位大爷饶了小的吧,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该惊动几位大爷,求求几位大爷饶了小的一条贱命吧!” 玄足尖轻点,已经来到了那两个人的面前,将两颗药丸丢在地上,“吃下去,你们必活。” 那两个男子赶紧捡起地上的药丸吞了下去,一点都不担心会是毒药,毒药有什么关系,只要现在不死就行了。 “这是续命丹药,从今日起,死便是你们唯一的追求。”玄悠悠的说了一句,那两人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手轻轻一动,两人便哀嚎一声,在地上打着滚,两只手掌都被砍断了,鲜血不停的往外流,将干涸的血色再度染湿。 玄纵身一跃,坐在马上,看都不看地上的两人一眼,说道:“我们走!” …… ------------ 奇怪的村庄  天灰蒙蒙的,舞儿一行人也终于在天黑透前来到了一个小村庄中,村民们有的在屋子前干活,还有的三三两两的交谈着,察觉到舞儿几人的到来,他们都停下来交谈与手中的活,目不转睛的盯着几人,目光很是警惕,就跟防贼似地…… “宫主,这些村民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们,让我有一种是恶人的感觉!我们是什么地方得罪他们了吗?”任逍遥轻声嘀咕着,却正好可以让马车内的人听得清楚。 舞儿撩开帘子,看了看外面的状况,淡淡的说道:“应该没有,这个村子可能没有什么生人来过,或者是遇到过什么不好的事情,总之大家要小心,别放松警惕。”她总是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但是绝对不可以轻易的卸下防备。 “是。”任逍遥,小莲和轻风认真的点了点头,谨慎的看着四周。 玄四处环顾了一圈,然后翻身下马,上前几步,站在村庄的门口处,温和的询问道:“我们是赶路的路人,现在天已经黑了,想在此借住一晚,能否行个方便?” 村民们互相看了看,然后一个年近六十的村民走了出来,仔细的观察着玄和玄身后的马车,狐疑地问道:“你们真的是赶路的?马车里的是什么人?看你们的样子好像不像是经商的?” “马车里的是我的娘子和丫鬟,我们的确是经商的,我戴着面具是个人原因,老人家可以放心,我们是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的。”玄平静的说道,完全没有任何的不满。 老人再度看了看玄,想了想,点了点头道:“恩,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是坏人,好吧,你们就在这里住一晚吧!就住在我家吧,我儿子外出了,房间正好空着,你娘子和她的丫鬟住一间吧,至于你们就住在我的房间吧,我去我弟弟家住一晚。” “村长,难道你就不担心吗?”一个中年男子走上前,担忧的询问道。 “他们应该不是坏人,不然还会站在这里和我们说话嘛!再说了,人家身上随便一样东西都比咱们这个村子值钱,根本没必要对付我们村子,都放心吧!自己干自己的活去,别一惊一乍的。”那村长大声的喊道,分析的倒是头头是道的。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交谈了好一会儿以后才完全的放下心来,继续干起手中的活来,交谈声又再度响起,村子又再度热闹了起来。 “叫你娘子下来吧,我带你们去休息。” “恩,那就多谢村长了。”玄感激的点了点头,走到马车边,温柔的说:“娘子,下车吧,村长已经同意让我们住了。” 舞儿下了马车,小莲和轻风也跟了下来,来到村长的面前,礼貌的行了一个礼,“多谢村长收留,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就当是给你的住宿费吧。”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锭金子递到村长的面前。 “这……你们只不过是住一晚而已,用不着给我那么多的银子啊!”老村长摆了摆手,眼中看不到一丝的贪婪。 “村长,你就收下吧,不然我和娘子都不会安心的。”玄温和的说道,紫眸中闪过一道流光。 “那……好吧,我就收下吧!”老村长接过银子放进怀里,热情的说:“你们跟着我来吧,老伴应该已经做好饭了,不过菜可不太好,几位别嫌弃才好。” “不会,我们不是挑剔的人。”玄和舞儿对视一眼,就跟在老人家的身后走着。 “老伴,来客人了,你多做几个菜吧!” 村长刚刚说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婆就拿着铲子从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笑眯眯地说道:“诶,放心,快带客人进屋里去做吧,我现在就加菜。”说着就闪身进入了厨房。 “你们跟我来吧!”老村长带着几人走进一个很简朴赶紧的房间内,然后摆好杯子,倒好茶,热情的说道:“请喝茶,都不是什么好茶叶,几位就将就着喝吧!” 几人对视一眼,坐了下来,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起来,舞儿抿了一口茶,与玄对视一眼,然后看向老村长,问道:“老村长,这个村子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来的时候村民们似乎很紧张。” “哎……几位也别介意,我们也是吃尽了苦头了,所以看到陌生人就特别紧张一些。”老村长喝了一口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是这样的,原来村民们都是很好客的,只是几个月前,来了一伙强盗,将村子里面好的东西都强光了,还抢走我们未出阁的姑娘,害的那些人家整天都是以泪洗面的,虽然我们也反抗过,但是人家个个都是有武功的,我们都是先农民,空有一身力气,也因此死了不少的壮丁啊!” “那么之后他们还有来吗?”舞儿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眼中也流转出一丝异样的光辉。 “每个月的月半都会来一次,见没什么东西抢又走了,很快又要月半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了,老天爷要这样惩罚我们村子!” “村长不必担心,我手下的几个武功都不错,或许可以帮得上忙,如果村长不介意,我们可以在这里多留两天,解决了村子里的问题再离开。”舞儿看了看玄,温和的说道。 “真的?可是几位不是在赶路嘛,会不会打扰到几位办事啊……”老村长担忧的问道,不过脸上却显得很兴奋。 舞儿轻摇了摇头,浅笑道:“村长不必担心,两天的时间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更何况不解决这些强盗,别的村庄肯定也会受到伤害的。” “那好,那好,几位就多留两天,幸好几位来了,不然我们村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来来来,几位喝茶,我去看看老婆子饭菜做好了没有。”说着那村长便心急火燎的走出了屋子。 ------------ 阴谋  “宫主……” 舞儿伸出手,阻止任逍遥说话,轻摇了摇头,“别急,我知道你们都饿了,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吧。” 几人对视一眼就不吭声了,静静的抿着茶水…… 过了一会儿,那个村长和他的娘子端着菜进了屋子,一边将菜放在桌子上一边热情的说道:“来来来,几位千万别客气,当自己家就是了,这里是乡下,没什么好的菜,不过我老伴的手艺还是过得去的,几位就将就着吃吧!” “两位也坐下吧,不用招呼我们的。”舞儿温和的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诶!”村长拉着他的娘子坐下,拿起筷子,担忧的说道:“几位怎么不吃?是不是觉得这些乡野小菜不合胃口?但是咱们村子也只能拿出这些东西了……” “村长多虑了,吃惯了大鱼大肉,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玄轻轻一笑,夹起菜放入口中,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其他几人也开始吃了起来,村长两夫妻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 过了好一会儿,几人忽然觉得晕乎乎的,强烈的睡意席卷了他们,刚想开口询问,就倒在了桌子上,陷入了昏迷中…… “哼,还说什么个个都是高手,依我看还不是一群废物,我用一包迷药就可以搞定了,哈哈哈,那三十万黄金是我的了!哈哈哈!”村长忽然疯狂的大笑起来,苍老的脸已经完全的扭曲了,看起来非常的狰狞。 “到时候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啊,咱们毕竟夫妻一场,可不能抛下我不管啊,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村长的娘子突然出声,声音却不是苍老的女声,反而非常的柔媚,一听就能让人酥到了骨头里,她的手在脸上摸索了一阵,然后缓缓的撕下了一张人皮,一张娇媚艳丽的脸显露了出来,她厌恶的将一张面皮丢在了地上,“臭死了,这么丑的脸,真是让人倒胃口,以后老娘绝对不戴那么难看的人皮面具了。” “村长”色迷迷搂住女子,在她的翘臀上摸了一把,笑嘻嘻的说道:“那是,现在咱们有了他们,就等于有了三十万两黄金,还用得着这些东西嘛,以后你就乖乖的跟着我,老子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你可要说话算话啊!我以后可就指望你了啊!”女子靠在“村长”的胸口,娇媚的抛了一个媚眼,顿时就让“村长”的眼中蒙上了一层色欲,“你这个小妖精,真是迷死人了,放心,只要你对老子忠心,把老子服侍的舒舒服服的,老子一定会疼你的!”说着那只抱着女子的手就开始不规矩起来。 女子娇喘着推拒着“村长”,一脸媚意的说道:“别急嘛,从今后我还不是你的,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解决这些人,毕竟他们还只是昏过去了,万一醒过来……” “不可能,老子用的可是最上等的迷幻药,就算是野兽吃了一点都可以睡上三天三夜,更何况是这些人,咱们先爽快爽快再来解决这些人,啊!哈哈哈……”“村长”狂笑几声,便要撕那女子的衣服。 “别啊,既然有人出三十万两黄金的价钱买这些人的性命,可见他们绝对不是一般人,多留一刻就多危险一分,还是先把人杀了吧,等到事情完成了,咱们想什么时候都成嘛!”女子一边推拒着,一边说道,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厌恶。 “少废话,女人就是女人,总是顾虑那么多,你要是怕,老子现在就砍下他们的人头去悬赏。”说着“村长”便走进了里间,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把大刀,他带着奸笑走到了桌边,摸着下巴思考着要从哪一个下手。 “先杀这个女人,据说这个女人的武功是这些人里最厉害的,千万不能给她机会醒过来,否则我们就遭殃了。”女子指着舞儿说道,眼中除了杀气就是妒意。 “杀她?听说她可是个大美人儿啊,这样杀了岂不是可惜了嘛,老子还打算留下来好好玩玩的。”“村长”淫邪的笑了起来,嘴角还流下了可疑的水渍。 “哼,跟三十万两黄金比起来,一个女人算什么,留着这个祸害我们迟早会遭殃的,你不杀,好,我杀!”她的手上突然多出了一把匕首,迅速的朝着舞儿刺去。 可是匕首快要碰到舞儿的时候被一把大刀挑开了,那“村长”怒视那女子,恶狠狠的说:“老子说不能杀就是不能杀,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根本就是在嫉妒她长得比你美,老子警告你,要不是看在你陪老子睡过的份上,老子一定杀了你。” “你!你真的不杀?”女子眯起眼,身上的杀气瞬间浓厚起来,看着男子的眼神哪里还有刚才的柔情四溢,简直就是冰冷刺骨。 “你想做什么?想动手不成,你认为你是老子的对手?”“村长”嚣张的看着女子,抚摸着手中的大刀,轻蔑地说道:“你要是打得过老子还需要陪老子睡觉吗?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也不过是想要那三十万两黄金罢了,现在老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好好的陪老子,老子就分你一杯羹,不然……哼……就算你是女人,我也不会客气……” 女子身上的杀气瞬间消失,她娇媚的一笑,扭着翘臀来到男子的身边,柔若无骨的靠在他的胸口,柔软的小手轻轻的画着圈圈,“别那么凶嘛,人家还不是为了你好,不想你遇到危险嘛,你反而对人家那么凶,还那样说人家,多伤人心啊,亏得我对你一心一意的,整个人和心都奉献给你了……” 男子摸了女子的胸口一把,淫邪的说:“小妖精,老子哪里舍得凶你啊!不过你也得听话啊,老子一向是很怜香惜玉的,只要你好好的伺候老子,老子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恩?” “爷真好,人家一定好好的侍奉爷!”女子磨蹭着男子,娇媚的撒娇。 “小妖精,老子忍不住了,你先陪爷进去爽爽再说!”说着就将女子抱进了里屋。 …… ------------ 嚣张对嚣张  “村长”搂着那女子出现在外室的时候,舞儿等人正端端正正的坐着喝着茶水,他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几人,“你,你们……怎么可能……” 任逍遥鄙视的看着他,嗤笑道:“你以为你那些迷药很有用?对我们家主子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效用,怎么现在的坏人在害人前都调查一下对手的身份和能力呢?真是太让人失望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本来想让你们舒舒服服的死,既然你们不想,那我就不必客气了,来人!”“村长”大叫一声,数十个穿着粗布衣的男子出现在门口,手上都拿着刀,气势汹汹的瞪着舞儿等人。 舞儿冷冷的勾起嘴角,冷淡的问道:“那些村民呢?” “哼,那些贱民,老子都砍了丢到山里喂野狼了,别废话了,老子不想跟你们浪费时间,乖乖的束手就擒,老子还能考虑网开一面,不然,哼,你们的尸体和他们是一样的结果。”“村长”冷哼一声,眼神停在舞儿,小莲和轻风的身上徘徊着,淫邪的笑道:“美人儿,念在你们还有几分姿色的份上,老子可以放你们一马,只要你们好好的服饰老子,你……啊!”男子捂着脸,恶狠狠的瞪着小莲,“妈的,死婊子,竟然敢打老子,你不想活了!” “你该死!”小莲冷冰冰的吐了三个字,看着“村长”的眼神满是杀意,她从腰中抽出软剑,杀气凌然的看着“村长”,眼轻蔑的眼神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妈的,这小妞竟然敢看低老子,兄弟们,上,谁能抓住她,这个小娘们就赏给谁!”“村长”吐了一口口水,抚了抚火辣辣的脸,恶狠狠地说道。 听了这句话,那些手下的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淫邪的眼神在小莲的身上环视着,甚至有人已经流下了口水,大口大口的吞起口水。 “就凭你们这群废物也想动老子的娘子,妈的,今天老子不把你们五马分尸,老子就不是杀手门的门主。”任逍遥暴喝一声,手中的九节鞭快速的转动着,瞬间,几颗头颅就已经滚落在了地上,甚至连眼睛都未来得及闭上,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淫邪的。 任逍遥这一手可吓坏了不少人,那些手下都你看看我看看你,踌躇着不敢上前,脸上满是畏惧。 “谁敢退,老子立马就把他丢到山上喂野狼。”“村长”厉喝一声,手中的大刀一挥,一个企图逃跑的手下就被劈成了两半,吓得那些人动都不敢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哼,就这两下子还敢在老子面前耍大刀,还敢抢老子的口头禅,还用那种污秽恶心的表情看着老子的娘子,简直就是色胆包天,就让老子教训教训你!”任逍遥眯起眼危险的看着“村长”,身上的杀气暴涨,甚至比上次与冷战斗时还要强烈,看来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你!你们……”“村长”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脚步也不知不觉的往后退了两步,脸上闪过一丝胆怯。 “爷,你怎么了嘛,你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魔煞诶,怎么可以让这个臭小子这么贬低你嘛,爷,快上去杀了他啊!难道爷你是害怕了嘛?”“村长”旁边的女子突然扯出他的手,靠在他的肩膀上,娇媚的撒起娇来,那娇滴滴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屁话,老子可是堂堂魔煞,怎么可能怕这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你等着,老子取了他的向上人头给你坐凳子!”“村长”在女子的翘臀上捏了一把,然后举起大刀劈向任逍遥,看样子倒是有几分气势。 任逍遥不紧不慢的迎了上去,手中的九节鞭灵活的转动着,将“村长”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在舞儿等人的眼中就好像猫逗老鼠一般…… “他的功力增长的很快,冷,你觉得怎么样?”舞儿轻轻地笑了笑,看着任逍遥的眼神也多了另外一层涵义,甚至还带着一丝赞赏。 “很强!”冷冰冷的眼中多了一丝兴奋,身上的杀气也在不知不觉中暴涨起来,一些小喽啰的脚都已经开始打颤了,想跑脚却无法移动半分,只能扶住门框,颤巍巍的看着里面的情况。 “看来我们都低估他了,小莲,我想你该考虑一下,这个男人会值得!”舞儿意味深长的看了小莲一眼,眼中满是笑意,短短的几日,他的功力竟然上升到这个程度,看来医怪的药的确是挺管用的,或许应该说他的潜力很大,看来,她捡到宝了。 小莲看了舞儿一眼,垂下眼睑,冰冷的脸上难得多了一丝红晕…… “逍遥,速战速决,我们还要赶路!”舞儿清晰的声音传开,像仙乐般的美妙,却又让人不由自主的感觉寒冷。 任逍遥不再慢吞吞的斗猫了,变得越来越凌厉,招招都直叩死穴,而那个“村长”也只能堪堪躲过,好几次都差点丧命了。 突然,那“村长”堪堪的挡住任逍遥的一招,便直直的跪在了地上,膝盖与地板撞出了很大很清晰的碰撞声。 “大侠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几位大侠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小的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打扰几位大侠了。”“村长”不停的哀求着,脑袋每一次与地板相碰都会发出清晰的咚咚声。 任逍遥握着九节鞭,鄙视的看着“村长”,轻蔑地说道:“孬种,你刚才不是很厉害的嘛!不是要拿老子的头颅做凳子的嘛!站起来再打过啊!现在求饶有个屁用啊,老子可是很久没有那么想杀一个人了呢!” “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侠别跟小的计较,小的不过是乱说的,哪敢要大侠的脑袋做凳子啊!”“村长”突然抬起头,迅速的一转身,一包药粉已经撒了出来,而左手也同时射出一把小刀…… ------------ 对付坏人的手段  “小心!”舞儿叫了一声,挥了挥衣袖,将朝着他们那边吹来的药粉都刮向了那“村长”的手下一边,瞬间,那些人都捂着眼睛倒在地上哀嚎着,而与此同时,冷也冲了上去,手中的大刀朝着那“村长”劈去…… 而任逍遥的眼睛已经被药粉刺激的睁不开了,不过凭借着敏捷的身手,还是堪堪的躲过了那把直攻心脏的匕首,可惜手臂还是被刺伤了,血液快速的流了出来,染红了整只手臂。 玄赶紧将任逍遥拉到一边,看着他手上泛黑的伤口,轻蹙起眉头,“中毒了!” 舞儿快速的抓住任逍遥的手臂,手一动,已经将他衣袖撕开,她沉重的说:“伤口已经腐烂了,必须切除,忍忍……”说着已经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小心翼翼的将任逍遥伤口上的腐烂的肉给削了下来,腐烂的位置很深,随着切下的腐肉越来越多,骨头都已经露了出来,碗大的伤口显得格外的恐怖。 任逍遥牙齿紧紧的咬在一起,额头上的冷汗秫秫的往外冒,大滴大滴的滴在地上,脸色也变得惨白,心里狠狠的骂着那个“村长”,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个遍…… 终于,舞儿将腐肉给削干净了,她呼出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粉,洒在了任逍遥的伤口上,“嘶……”伤口上冒起了白烟…… “呃……”任逍遥痛呼一声,火辣辣的痛感清晰的传到他的脑海,让他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撕一块赶紧的布料给我。”舞儿话刚刚说完,小莲就已经递上了一条白布。 舞儿接过白布迅速的将任逍遥的伤口包了起来,认真的说:“这一个月都不能碰水,小莲,要好好照顾他,不能让他动武,不然这只手可能就废了,轻风,去取点水来,加上这个药粉给他敷眼睛。”说着就把任逍遥往小莲这边一推。 “是,主子。”轻风的身影一闪,已经消失不见了。 “是,我明白。”小莲赶紧接住任逍遥,脸上泛起可以的红晕,眼中满是担忧的将他扶到一旁坐下。 “啊!这个伤受的值得,能换来娘子的关心,我就算死也无憾了!”任逍遥享受的将头靠在小莲的肩膀上,没受伤的手也搂在了小莲的小蛮腰上,不过还是挺规矩的,他可不想让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处飞了。 “闭嘴!手拿开!”小莲冷冷的吐了五个字,却显得很没威慑力,至少对于死皮赖脸的任逍遥是。 只见他的手又紧了几分,甚至还在小莲的腰上捏了一把,无赖的说道“娘子,人家正在受伤诶,你怎么那么狠心嘛,刚才宫主都叫你要好好照顾我了,你总不希望你的相公的手臂废了吧!” 小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说:“坐下!放开你的手,不然你的另一只手也不用要了!”好啊,竟然敢用宫主的话威胁他,要不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她早就把他丢在地上了,还敢吃她的豆腐,找死! 任逍遥心不甘情不愿的挪开了小莲腰上的作怪的手,病恹恹的坐在了床上,不过头还是靠在小莲的手臂上,时不时的蹭两下,无视小莲怒视的眼神,屁话,现在不占便宜什么时候占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是男人就应该把握。 小莲见自己的眼神不起任何的作用,想推开他却又顾虑到舞儿之前的话,只能任由他靠着,那张秀气的小脸已经红成了大苹果,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而另一边,冷已经将“村长”制服了,冷的大刀挂在他的脖子上,冷冷的撇向任逍遥的方向,“过去!” “村长”感受到脖子上冰凉凉的触感,只能颤抖着脚朝着任逍遥的方向挪去,“这位侠士,你可要小心着点啊,我还不想死……” “别废话,过去!”冷的手一动,大刀又靠近了一分,将“村长”脖子刮开了一道红痕。 “侠士轻点,我去就是了!我这就去,你可要悠着点……”“村长”感觉到脖子上火辣辣的痛感,赶紧往任逍遥这边走去,深怕慢一秒脖子就要和身体分开了。 任逍遥鄙视的看着“村长”挪到他的面前,“呸,你个孬种,竟然敢暗算老子,老子在江湖上混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暗算老子,哼,这一次你倒打霉了,老子一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大侠饶命啊,小的……小的也只是不想死啊……几位大侠就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村长颤着脚跪在了地上,却也不敢乱动,毕竟脖子上该有一把刀呢,他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少废话,真不是个男人!”任逍遥的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容,看着人毛骨悚然的,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竹管,递给小莲,道:“娘子,给,交给你了,你可要为相公我报仇啊!” 小莲狐疑的接过竹管,疑惑地问道:“什么东西?” “嘿嘿,这可是老子的宠物之一,你只要打开盖子放在他的头上就可以了!”任逍遥阴森森的奸笑起来。 小莲狐疑的打开盖子,然后倒在男子的头上,一条蚯蚓模样的虫子在男子的头上游着,不一会儿就到了他的眼睛边上,刺溜一下就钻进了他的眼睛里,顿时,血流如注,男子痛苦的哀嚎起来,感觉到眼睛里又痒又痛,想要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拼命的哀求,“大侠,求求你让它出来吧!啊!我不敢对付你们,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贪钱,求求你让它出来吧,我受不了了!啊!” 男子满脸的鲜血和挣扎的模样刺激着众人的眼睛,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看着任逍遥的眼神也变成了看魔鬼的眼神,但是任逍遥却噙着笑道:“饶了你,老子手上的伤是不你弄得,饶了你老子还怎么混,你刚才不是用那双淫邪的眼睛看娘子了嘛,老子就要废了你!你等着吧,好受的还在后面呢!” “啊!”男子痛苦的大叫着,痛得在地上打起滚来! 轻风拿着湿布进来,递给任逍遥,任逍遥赶紧敷在眼睛上,妈的,这个王八羔子也不知道撒的什么东西,弄得他的眼睛都痛死了,老子一定要快点好,听着这家伙的呻吟一点都不解气…… ------------ 赶去天机阁  过了好长时间,任逍遥睁开眼睛,依旧感觉酸酸痛痛的,他狠狠的看着还在地上打滚的人,七窍流血的模样总算是解气多了,妈的,老子纵横杀手界那么多年,还从未那么窝囊过,气死人了…… “求求你,帮我把它弄出来吧!”男子在地上打着滚,血擦得满地都是,七窍中不停地流出血来,看起来格外的毛骨悚然。 “哼,按时间算,它现在已经到了你的脏腑里,就出不来了,除非你死,你就等着吧,你死了它就会自动跑出来了!”任逍遥轻蔑的勾起嘴角,玩世不恭的脸比平时对了一丝狠辣与阴森。 “你,你是魔鬼……啊……好难受啊……”男子痛苦的哀叫着,拼命的在地上找着什么。 “你是不是要找你的刀?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它就在老子的脚下!”任逍遥看着就在男子身后的刀,邪恶的笑了起来,让在场的人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啊!你不是人……你是魔鬼……我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男子大叫的乱摸着,朝着任逍遥的方向爬去,拖出一地血痕。 “你都说老子是魔鬼了,老子要是杀了你不就对不起这两个字了嘛!”任逍遥吊儿郎当的笑了笑,巡视了一圈,凡是被他看到的人无不低下脑袋,不敢与他对视。 任逍遥耸了耸肩,无奈的说:“哎!没办法,这年头太厉害也是罪过。” 舞儿好笑的摇了摇头,冷淡的说道:“逍遥,玩也玩够了,该问的也该问了吧!” “是,主子,那您问吧!”任逍遥现在可是极度的敬佩舞儿啊,人家可是救了自己一条性命的恩人,要是说以前是因为娘子才屈居人下的,现在就是心甘情愿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虽然是杀手,也是懂得。 “恩,我问你们两个问题,只要你们能够如实回答,我就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他,就是你们的下场!”舞儿幽深的眼巡视一眼,浑身上下充满了上位者的气势。 “是,是,我们一定回答,姑娘就问吧!”先前和男子在一起的女子献媚的说道,脸上厚厚的胭脂不停的落在地上,他身后的人也都附和起来,看来任逍遥已经在他们的心里留下阴影了。 “你们是什么人?你来回答吧!”舞儿看着那个女子,冷漠的问道。 “奴家是千手门的,叫柳遥遥,他是唐门的表少爷唐丘,前段日子因为得罪了官府中人,被赶出了唐门,所以才沦落为草寇的,奴家也是被他抢回去的,谁叫奴家的武功不如他呢!”舞儿用袖子擦着眼泪,嘤嘤的哭泣起来,脸上厚厚的胭脂也被她擦花了一些。 “说重点!废话真多,你是不是想陪你的情郎啊!”任逍遥嫌恶的吼了一声,他最讨厌女人哭了,特别还是这种让人倒胃口的女人,还是他的娘子好,冰冷冷的看着就舒服。 “不,不要,奴家马上就说……”女子颤了颤,害怕的说道:“是这样的,之前奴家被他抓到,他不仅对奴家……还要奴家帮他易容,他说有三十万两黄金赚,只要奴家做就包奴家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奴家不肯,他还动手奴家,最后奴家没有办法,只好……奴家真的不是故意要对付几位的,是他威胁奴家的……” “哦?那三十万两黄金的悬赏是谁发布的?”舞儿冷然一笑,威胁,逼迫,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千手门么?还真是名不虚传。 “奴家也不知道,只是这个消息是天机阁发布的,但是天机阁从来不会把发布消息的人说出来的,所以奴家是真的不知道发布消息的是什么人啊,姑娘饶命啊,奴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呜呜呜……”女子不停的抹着眼泪,看起来还真是楚楚可怜。 “天机阁……”舞儿轻轻一笑,豁然起身,“轻风,冷,交给你们了,弄清楚他们这一生做过多少坏事,再惩罚他们,至于这个女人,你们就留她一命,废去武功就行了,解决完后马上跟上来,相公,我们现在就走。” “恩,好。”玄对轻风和冷点了点头,“注意安全。”然后就和舞儿一起走出了房间,站在门口的人赶紧让开一条道让两人通过,废话,老大都成这样了,谁还有那个胆子挑衅啊,就他们这点三脚猫的功夫,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小莲和任逍遥对着他们点了点头,也走出了房间。 轻风依旧噙着淡淡的笑,冷淡的眼神巡视了一圈,淡淡的说道:“听到了吧,把你们以前所做的坏事都交代清楚了,要有隐瞒,否则你们的下场会比他凄惨。”任逍遥的手段还真的挺狠的,人都七窍流血了却还是不死,和血殿的刑罚有的一比了。 “是,是姑娘放心,我们不敢有隐瞒。”几十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保证,深生怕说得慢了自己会成为躺在地上的那个。 “恩,那就分两批开始吧!” …… “宫主,我们接下去要干什么?现在有人在天机阁发布了悬赏,接下来要杀我们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任逍遥靠在小莲的肩膀上,懒洋洋的问道。 吾儿似笑非笑的看着爽到家的任逍遥,后悔先前那么说了,这个人简直就是得寸进尺,“买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流云国的天机阁。” “什么,我们要去天机阁?宫主,你知不知道天机阁是什么地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任逍遥激动地差点跳起来,不过碍于手上的伤口和到手的便宜,他还是忍住了。 舞儿冷漠的说道:“我知道,我们不去天机阁解决了那则悬赏,接下来要面对的麻烦不是更多了嘛,这两批还只是小人物,我可不希望事情越闹越大,麻烦多对我们可不是好事情。” “主子英明,不过属下现在受着伤,似乎不太适合骑马诶,这可怎么办?”任逍遥献媚的说道,那狗腿的模样再次让小莲鄙视了一番,那刚刚升出来的好感又降了下去。 “小莲,你载他。”舞儿感受到小莲“气愤”的眼神,只好补充道:“不过逍遥,你要是再敢吃豆腐,我就废了你另外一只手,听清楚了吧!” “是,是,主子,属下明白,属下哪儿敢啊!“任逍遥狗腿的笑了笑,色咪咪的对着小莲道:”娘子,一会儿要劳烦你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很规矩的。“ 小莲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理睬他,规矩,她从来没在他的身上看到过这两个字。 舞儿勾起嘴角,掀开帘子坐到了外面,“相公,我陪你!” “好,娘子可要小心了,这段路不太稳当,马车又行的很快……”任逍遥轻轻一笑,温柔的叮嘱着。 “知道啦,我又不柔弱的玻璃娃娃,那么紧张干什么,好好的赶你的马车吧!” “驾……” …… ------------ 天机阁  早在从哪个村庄出来不久,舞儿四人就戴上了易容的面具,一方路上再遇到麻烦的事情,好在,这一路上倒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几天几夜,一路上除了吃东西就没有停下来过,跑死了好几批马,但是总算是在第五天的清晨赶到了流云国的国都运城…… “来,来,四位里面请,是要打尖儿啊还是吃饭?”小二热情的将四人迎进了客栈中,“我们这儿可是运城最好的客栈了,样样齐全啊,菜色也是极有特色,小的敢夸口,整个运城没有一间客栈比得上咱们客栈的……” “准备六间上房,再上些酒菜,就上你们这里的特色菜吧!”任逍遥赶紧打断小二的自夸自累,指着窗边的一张桌子道:“就坐在那里吧!” “诶,好嘞,几位这边请!”小二率先一步走到桌边,用肩上雪白的毛巾擦了擦桌子,然后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几位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传菜。” 得到了玄的眼神,小二才迅速的离去…… 很快,那店小二就带着几个人上菜了,将所有的菜肴都放置好后,那些人都下去了,他还站在桌边,热情的问道:“几位还有什么吩咐吗?” 舞儿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淡淡的说:“回答我两个问题,这锭银子就是你的!” “诶,姑娘请问,只要小的知道,一定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小二看到那么大锭银子,眼中绽放出惊喜的光芒,笑得嘴都何不拢了。 “你是否知道最近有什么新的悬赏消息?运城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噢,原来姑娘就是想问这个啊,那就问对人了,小的天天在这个客栈里接待客人,什么消息都逃不出小的的耳朵。”店小二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口,然后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说道:“最近有一个消息很火的,有人出三十万两黄金取一对夫妻的性命,甚至啊,杀了他身边随便一个都可以得到十万两白银呢,这几天,很多的武林人士都开始往运城赶来,就连傲修国和凤凰城的都赶过来了,这不,我们这家客栈很快就要住满了,几位还算来的早呢,再过两天就没有房间了。” “哦?三十万两黄金,不知道是谁那么大的手笔,区区一对夫妻竟然要花那么多的银子悬赏。”舞儿勾起嘴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了一句。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从来不会透露雇主的消息的,就连那对夫妻的消息都没什么人知道,只知道是是一个带着银质面具的男子,据说他的娘子可是个天仙儿似地美人呢,男人看一眼就会丢了魂魄,比起武林第一美人还要美上数分呢……”店小二神秘的眨眨眼,轻声的说道:“实不相瞒,很多人都是冲着这个美人儿去的呢!” “你下去吧!银子给你了。” “诶,谢谢客观,有什么吩咐就叫小的。”店小二笑嘻嘻的收下银子,礼貌的鞠了一个躬以后就离开了。 “吃饭完先休息一下,晚上我们就去看看。” 舞儿的话音刚落,任逍遥的筷子就开始开动了,给小莲夹了一些菜以后,他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那个姿态让周围的客人都诧异的盯着舞儿这一桌了,不过任逍遥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一点,还是自顾自的风卷残云。 至于舞儿和玄,两人都已经自动过滤了周围的眼神,也无视任逍遥疯狂的吃相,依旧十分优雅的吃着饭,而小莲嘛,幸好带着人皮面具,否则她都想要杀人了。 终于,一餐饭在周围人怪异的眼神中结束了,四人在店小二的热情招呼下各自回房休息了,不过这餐饭可是给别人留下了不小的印象了…… 天已经完全的黑透了,舞儿四人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衫,缓缓的下楼,那店小二还在看店,见四人下来,立刻热情的迎了上去,“几位客官是要出去吗?小的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舞儿暗暗的赞叹店小二的聪明和做生意的手段,“我们想去,不知道要怎么走?” “的路程有些复杂,而且离我们客栈有些路程,几位客人远道而来对路程不太熟悉,要找到有些麻烦,不如小的准备一辆马车送几位过去吧……”小二热切的看着几人,那眼里闪着金元宝的形状,却不会让人讨厌。 “好,那就劳烦你了。”玄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小二,温和地说:“总不能让小二哥那么晚了白跑一趟,小小心意你可不能拒绝。” 小二接过银子,笑得眼睛都开花了,“诶,不麻烦不麻烦,能为几位服务是小的的荣幸,几位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架马车,很快就来了。”说着就一溜烟儿的跑开了。 果然很快,那小二架着马车出现在客栈门口,朝着舞儿等人挥了挥手,几人赶紧走了过去上了马车。 马车不急不缓的行走着,一路上,只有小二一个人在叽叽喳喳,不过说的都是的事情,因此舞儿也不是很反感,毕竟正是她现在想要了解的。 路程果然不断,而且的确是很曲折,要让他们走,就算知道路线,可能要找到准确的地点也有些麻烦,看来,这店小二倒是帮了他们的忙了,这让几人对他的好感也深了一些,只要他不要一直的叽叽喳喳相信会更好。 不知道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几位客官,到了。” 舞儿四人从马车上下来,看看门庭若市的大门,心里不由得赞叹,果然和传言的一样,晚上比青楼还要热闹百倍…… “小的是在门口等几位还是?”小二看着的眼神泛着光芒,让人想忽视都难。 “你可以跟我们进去,只是马车……”玄低低的笑了起来,这个小二还真是有趣,他是越来越欣赏他了。 “几位稍等。”小二兴奋的跳上马车,架着马车到了对面,然后给坐在路边的一个男子一些铜板,便兴高采烈的跑回了玄的身边,“几位,马车已经安顿好了。” “好,那你跟我们一起进去吧!”对于这个店小二,他们真的无话可说,不过很确定的是,这个人以后绝对不会是碌碌无为的。 “诶,谢谢客观!”店小二连连点头,看着玄的眼神就跟看着神一样,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几人进入,里面比外面还要夸张,诺大的地盘上竟然还会有人挤人的惨状,数不清的人分成数排接受任务,而那些平日里粗声粗气的武林人士,到了这里对个小厮说话都是轻声细语,虽然不是毕恭毕敬,但是也足够让人大跌眼镜了,不过舞儿和玄却不以为然,人都是这样的,没什么好奇怪的…… “主子,咱们不会要在这里排队吧,估计就算排到明天天黑也排不到我们啊!”任逍遥夸张的张大了嘴,瞪大了眼,虽然他建立了杀手门,但是还真的没见过那么大的阵仗,特别是看到这些武林人士温声细语,他更是……惊叹啊…… “当然不!”舞儿果断的打断了任逍遥的话,缓缓的走到了最前面,一个貌似是主管的人的面前,平静的说:“我要见你们掌柜的。” “你算是什么东西啊,还想见我家掌柜的,你要接任务就排队,不要就滚出去!”那人粗声粗气的说道,完全没有将舞儿几人放在眼中。 店小二拉拉玄的衣袖,轻声说道:“快点拉住这位公子啊,这个可是出了名的不讲理,平日里眼睛都长在头顶上,要不是很有权势的人,他根本就懒得搭理,惹火了他可没有好果子吃……” “不必担心,他竟然这么做肯定是有把握的。”玄轻声的说道,安慰着略显焦急的三人。 “我要见你们掌柜的。”这时,又听舞儿重申了一遍,语气明显比上一次严肃的多。 “滚,别让我说第三次,要不是我今天心情好,你已经被丢出去了。”那管事的气急败坏的吼道,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看来很快就真的要不客气了。 “记住你刚才说的话,那么多人都听见了,没想到的人竟然是这样对待客人的,真是太让人失望了,你会为你的态度付出代价的。”舞儿的眼神突然变冷,从怀中掏出一块印章放在那个管事的面前,冷漠的说:“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叫你们老板的来见我,否则……” 男子看清楚舞儿受伤的东西,嚣张的气势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这位公子不要跟小的计较啊!” “快去!”舞儿简洁的突出两个字,那人赶紧站起来,鞠了两个躬,“是,是,小的马上就去……”说完就一溜烟儿的跑走了,好几次还差点摔倒。 顿时所有人看舞儿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有着惊奇,有着佩服,有着贪婪,总之各种各样的眼神都有…… 几个聪慧的小厮赶紧将凳子搬到舞儿等人的身边,恭敬的说:“几位请坐。” 几人坐了下来,小二终于回过神,惊讶得大叫:“公子,你好厉害啊!那个管事竟然会给你下跪诶!” 舞儿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坐下吧!” 店小二兴奋的坐了下来,看着舞儿的眼神比刚才看着玄的眼神还要的热烈,简直就把他当成偶像了…… 周围静静的,没有一个人说话,都在打量着舞儿几人…… 给读者的话: 呜呜呜,扑了扑了,暖没信心了…… ------------ 相认  很快,几道身影快速的朝着场内奔来,带头的是一个年金半百的老者,而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年轻人,最后才是刚才那个嚣张的管事,有眼力界的人都知道,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天机阁上上代的老掌柜,而后面的正是上一代和这一代的掌柜,看来这人来头不小,竟然能请出三代。 那老掌柜来到舞儿的面前,礼貌的拱了拱手,“管事的说公子我天机阁的信物,可否让老夫一看。” 舞儿将手中的印章拿出来摊在老掌柜的面前,那老掌柜一看到印章,激动地热泪盈眶,在接下来更让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老掌柜竟然跪在了地上,恭敬地行了一个跪拜之礼,“主子,属下总算是等到你了!” 随着老掌柜下跪他身后的人也都跪了下来,就连小厮和护卫都跪了下来,恭敬的行了和老掌柜一样的礼节。 “老掌柜请起,这些年你们辛苦了,该下跪的是我才对。”舞儿将老掌柜扶起,恭敬的弯下身子,行了一个礼。 “使不得,使不得啊,我这条命就是老主子的,要不是老主子,我已经命丧黄泉了,哪里还会有今日的日子,虽然几十年了,但是我每一天都不敢忘记老主子的恩德,”老掌柜老泪纵横的扶着舞儿的手臂,眼中满是怀念的光芒。 舞儿直起身子,温和的笑道:“好,那咱们就都不要行这些礼节了,让他们也都起来吧!” “都起来吧!”老掌柜一声令下,众人就都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站立着。 老掌柜激动地说:“小主子,你跟我来,我这就带你去老主子留下的房间,这么多年,老主子虽然不在,我还是每日都自己打扫……就是等着你们回来,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这位小哥就劳烦你们照顾一下了。”舞儿对着旁边的小厮点了点头,那几个小厮连连点头哈腰。 在众人嫉妒羡慕的眼神中,舞儿几人跟着老掌柜缓缓的走向了天机阁的第三层,人人都向往的地方,而老掌柜的儿子对着现任掌柜点了点头,便也上了楼。 “各位,今天天机阁开到明天早上,各位就尽情的选任务吧!”现任掌柜大声的宣布了一句话后也上了楼。 天机阁瞬间又热闹了起来,又兴奋的,有谈论着的,有愤愤不平的,总之比以往要热闹的多了…… 而舞儿等人跟着老掌柜到了一个房间,一个很干净朴素的房间,没有很华丽的装饰,却让人很舒服,但是房中有一个占了整面墙壁的大架子,放满了各种古董,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啊,看着其他的几人是眼睛都闭不上了,当然,玄是除外的…… 舞儿观察着房间,在心里轻笑起来,难怪外公总是念叨着天机阁的这些宝物呢,这些东西可比他以前书房里的好的太多了,外公当年抛下这些宝物离开,心里一定很不舍吧! “小主子,不知道主子和主母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小姐……对了,还有姑爷?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老掌柜焦急的问道。 “外公,外婆,已经去世了十五年了,他们是一起走的,走的很安详,至于爹娘,十一年前也死了。”舞儿试图平静,但是心上传来的痛楚却还是让她无法平静。 “什么!怎么会这样,老主子临走前吩咐我不可以打探你们的消息,他要我自己过自己的生活,为了他的吩咐,我这几十年来一直在等,一直不敢打听,却没想到……老天爷啊……难道你就真的那么狠心……都不愿意让我在和主子主母见上最后一面嘛!” “老掌柜,外公外婆走得很幸福,很安详,他们现在安葬在傲修国,尸体依旧保存的很完整,你要是想,可以和我一起去傲修国拜祭他们。”舞儿见老掌柜如此伤心的模样,也忍不住的动容了,能有这么忠心的属下还惦记着他们,外公外婆到了地下也可以欣慰了吧! “好,小主子,我一定要跟着你回去见主子和主母一面。”老掌柜坚定地说道,然后想起了什么,疑惑的问:“小姐怎么会?” “爹娘的故事说来话长,老掌柜先坐下,听我慢慢的跟你细说吧!”舞儿将老掌柜按在椅子上,才幽幽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娘亲嫁给了……” “啪!”老掌柜猛地一拍桌子,一张桌子应声而碎,他气愤的吼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主子主母一身行善积德,小姐又温柔善良,没想到最终……那个狗皇帝,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小主子,你想做什么,我绝对支持,就算不要这条老命,不要这天机阁,=也一定要为主子主母还有小姐姑爷报这个血海深仇。” “老掌柜先别急,坐下再说,仇是肯定要报的,我已经失败了一次,绝对不能再失败第二次,娘亲的尸体我是定要要回来的,但是我明白,要打败那个昏君,首先要和他站在同等的地位上,因此,我才来到流云国。”舞儿认真的说道:“如今,我们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小主子请说。”老掌柜总算是平静一点了,毕竟是在商场上混了几十年了。 “他是我的相公……”舞儿将玄拉到身边,看着几人错愕的模样,扯下了脸上的面具,“我是女的。” “原来是女子啊,可把我吓了一跳,那姑爷也是戴着面具的咯……”老掌柜基本上是肯定的说道。 舞儿点了点头,从怀中拿下一个银质面具交给玄,玄拿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戴上了音质面具,这下子倒是把现任的掌柜给吓着了,“他……怎么会……” “怎么了?觉儿,你做什么那么惊讶?”老掌柜奇怪的看着他,不解一向沉稳的孙子怎么一看到这个男子就那么惊讶。 “爷爷,最近有个人出价三十万两黄金要我杀一对夫妻,男子正是戴着银质的面具……”他的话还未说完,老掌柜就已经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哼,不肖子孙,要是小主子和小姑爷出了什么事情,你叫我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主子主母!”老掌柜气的胡子一颤一颤的,单薄的身体就好像立刻就会昏过去一样。 “不要生气了,他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会接下也是正常,你这么生气,可会叫我们不好意思的,这一巴掌老掌柜可是用了不小的力道。”舞儿从怀中拿出一瓶药给掌柜,“这是医怪配置的草药,你睡前擦在脸上,明天就好了。” “谢谢小主子。”掌柜很恭敬的弯下了腰,自小他的脑子就一直被爷爷和爹灌输忠于琼家的思想,自然是不会心存怨恨的。 “不用谢我,接下来还要麻烦你们呢,我想知道是谁发布了这个任务的,还有,你们帮我调查一下长孙皇后的事情,她是玄的娘亲,也是我的娘亲,我们很着急。”舞儿看了看玄,郑重的对着三位掌柜弯下了腰,“拜托你们了。” 玄的眼光一闪,搂住舞儿的肩膀,也弯下腰,“谢谢!” 老掌柜慌忙的将两人扶起,郑重的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小主子,小姑爷,你们才是天机阁的主子啊,你们要我们做的就算是赴汤蹈海我们也必须要完成的。” “不,外公早就将天机阁交给你们了,更何况你们把它打理的那么好,就继续交给你们吧,相信在你们的手上比在我的手上更有效用。”舞儿轻轻一笑,握住玄的手,认真的说:“再说,我本就无意掌握权势,奈何娘亲的尸体还在贼人的手上,大仇还未得报,我实在是无法心安,等到完成了我们的愿望,我们就会带着爹娘隐居起来,做闲云野鹤的生活,那才是我们向往的。” “哎……小主子和主母、小姐真的好像,你们都是那么明理,那么不恋权势,但是这天机阁是主子主母给我的,在我的心里这就是主子主母的,不管几百年都是,所以只要小主子有要求,我们誓死都要做到,你永远都是我的小主子。”老掌柜的眼角闪着泪花,动情的说道。 “谢谢老掌柜了!有你们的支持,相信事情会更加顺利的。”舞儿感激的点了点头,问道:“可否告诉我这个悬赏是谁发布的?” “是国师,现在的皇后的父亲。”关于小姑爷的身份,不难猜到是宫斗,看来长孙皇后的事情也该与他们有关,看来是该查查了。 “真的是她,玄,看来我们要准备出击了。”舞儿与玄对视一眼,认真的说道:“劳烦你们调查一下二十一年前发生的事情,长孙皇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去调查国师。” “好,小主子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恩,那就多谢了!”舞儿点了点头,轻轻地笑了笑,“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走什么,你可是天机阁的主人,刚回来就要走,不行,你既然回来了,就要住在天机阁里。”老掌柜竖起眉毛,一脸认真的说道。 舞儿与玄对视一眼,“老掌柜,我们已经在客栈里订了房间了,而且搬进天机阁,会有很多的不方便。” “说的也是,天机阁每天都有那么多人,而且离运城也有一段距离,办起事情来的确是不太方便,好吧,那我就不强求了,只是你们总要留下来吃饭来,还要多陪陪我这老头子……”老掌柜一瞪眼,反倒显得有些可爱。 “好,我们留下来吃饭就是了。”舞儿轻笑着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现任的掌柜说道:“跟我来的那个男子劳烦你多照顾,他很机灵,可以帮到你不少。” “恩,好,属下明白。” 舞儿温和的说道:“什么属下属下的,我们都是朋友,你叫我们的名字就可以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瞧我,尽顾着问主子主母的事情了,把这茬都给忘了,这是我的儿子叫陆越,这是孙子陆觉。”老掌柜一拍大腿,赶紧站起来介绍。 舞儿对着两人点了点头,“越伯伯,觉。” “小主子……”两人恭敬的弯下身。 舞儿撇了撇嘴,知道习惯是改不过来的,以后慢慢改吧…… “来,小主子,别管他们,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吧……”老掌柜拉过舞儿,热切的问道。 “我的事情,老掌柜想听我就说呗……” …… ------------ 夜探国师府  今晚的夜很黑,没有月亮和星星,所有的一切都被笼罩在黑夜中,几乎让人无法行走,而几道黑影在屋顶上敏捷而迅速的穿梭着,直到一座大宅子上才停了下来,大宅子中只有一间屋子还亮着灯光,在这个漆黑的夜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三人在三个位置趴下,小心翼翼的掀开了屋顶上的瓦片,室内明亮的灯光使得室内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只见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和一个妖娆的妇人正在谈论着什么…… “你说怎么办?那个小野种突然就失去踪迹了,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已经到了流云国了?本宫现在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脑子里全部都是那双恶心的眼睛,再不解决完他们,本宫都快要死了。”妖娆妇人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声音的分贝也开始高了起来。 “主子放心,老臣一定不会让他们危害到主子的,不过主子必须要稳住皇上,还有那个女人,绝对不能让她逃出来。”老头做了一个轻声的动作,很恭敬地弯下腰。 “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吗?你还那么胆小干什么……还有,本宫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那个女人已经变得痴痴傻傻了,又怎么可能逃得出来,要不是她有巫族继承人的血液,本宫奈何不了她,早就折磨死她了,哪里还用这样担惊受怕的,现在你只要解决完那个野种和那个死丫头一帮人就可以了。”女子尖锐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厌恶和气愤,当屋顶上的人想不听见都难。 “主子息怒,是老臣逾越了,老臣也是担心啊,毕竟主子现在是一人一下万人之上,当然要更加小心啊!”对于女子的泼妇模样老头倒是显得很淡定,也没有任何生气与不满的情绪,似乎这一切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女子听老头这么说,怒气也下了不少,脸色也好看多了,她阴着脸说道:“知道就好,本宫的事情自己会管好,你就做好的你的事情就行了,对了,那药还有没有,赶紧炼制,皇上又吃完了。” 老头皱起眉头,劝说道:“主子,那药虽然可以暂时的迷住人的心智,但是吃多了对身体的伤害可是很大的,甚至会永远的活在幻觉里……” “闭嘴,本宫要做什么轮不到你管,你只要练好药就行了,如果不靠药,你以为本宫还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吗?当初你给我药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废话。”女子阴阳怪气的吼道,尖锐的指甲深深的插进了手掌里都毫无所觉,原本妖媚的眼此刻正迸发着无尽的恨意与凄凉。 “主子……”老头想说什么,抿了抿嘴却还是恭敬地弯下腰,“老臣明日就将药交给主子,主子放心。”哎……当初自己只是不想主子伤心难过才会想到这个办法,却没想到却是害了她,现如今,也没有机会回头了,老主子,是属下对不起你啊…… “恩,那还差不多,你赶紧炼药,还有三天内,你必须找到那个野种,解决了这个隐患,否则你就自己回族里接受惩罚。”女子冷然的哼了一声,甩了下袖子就站起身离开了。 “是,主子,老臣一定完成任务。”老头恭敬的弯下身,等到女子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才直起身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屋顶上的黑衣人躲在暗处看着女子快如闪电的身影,眼中闪过诧异,等那女子已经走远了,他们才重新回到屋顶上继续探查情况。 只见那老头对着一副画像跪了下来,恭敬的磕了三下头,激动而又沉痛的说道:“老主子,是属下对不起你啊,属下有何面目下去见你啊,现在的主子已经完全变了,一心只在皇帝和后位上,根本不管木叶家族的兴衰,如今的木叶家族人丁凋零,死的死,残的残,哪里还有当年的兴盛啊,可是这一点主子却根本没有发现,老主子,属下该怎么办?该怎么才能重新振兴木叶家族啊!”说着说着,老头的眼中已经热泪盈眶。 中间的黑衣人对两边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三人小心翼翼的将瓦片盖了回去,然后迅速敏捷的离开了,几个闪身后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宫主,怎么样有什么消息?”三个黑衣人一进入屋子,原本坐着的任逍遥就迎了上去,激动地问道。 三人拿下脸上的面罩,赫然是舞儿、玄和小莲三人,三人对视一眼,满意的笑了,“今天的结果真是出人意料,连老天爷都帮我们,不仅有了娘的消息,还知道了木叶家族的消息。” “真的?早知道我也去了,主子,下一次你可一定要带我去,我在客栈里都快憋死了。”任逍遥苦着脸,委屈地说道。 “你想废了这只手吗?”舞儿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无视于任逍遥难看到极点的表情。 “不想,算了,我还是乖乖的呆着吧。”任逍遥垂头丧气的回到位置上坐着,拢搭着脑袋看着来回巡视着三人。 “玄,你认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舞儿皱起眉头,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皇帝中了药,出现幻觉,将现在的皇后当成了长孙皇后,要为玄的娘平反,就必须先要解了皇帝中的迷药,否则他们说什么他都不可能相信的,混进皇宫倒是不难,不过要配置解药先得和皇帝接触啊。 “混入皇宫倒是不难,只是要为皇帝把脉……”玄也皱起眉头,脑中高速的转动着,过了一会儿,他的嘴角微勾,轻笑道:“要为皇帝把脉就必须要用卑鄙一点的方法了。”玄靠在舞儿的耳边,轻轻的嘀咕着什么。 “好,就用这个办法,不过御医必须要是皇后信得过的,资料上说她经常宣韩御医为她诊脉,并且皇帝有什么不舒服招的也是他,那他应该是皇后的心腹,只要可以易容成他的模样,不怕皇后不放心。”舞儿赞赏的看着玄,娇俏的眨眨眼,“没想到相公还会用这种方式呢,真是叫我刮目相看呢!” “彼此彼此。”玄温柔的笑了笑,眼中流露出炫目的光彩。 “皇后要那个国师在三天内抓到我们,我们就在三天后给他们一个大惊喜,把所有失去的都夺回来。”舞儿对着玄点了点,“我们现在马上去天机阁,韩御医的事情还需要老掌柜他们的帮忙呢!小莲,你留下来休息。” “好,那你们要小心。”小莲点了点头,自然不会去做电灯泡啦。 舞儿和玄对视一眼,又再次从窗户离开,黑色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给读者的话: 很快哦,七天内一定完结哈 ------------ 皇帝中毒  “韩御医,皇后娘娘宣你去看诊,很急,你赶紧跟我去啊!”一个小太监站在御药房的门口大叫起来,看来的确是很急啊。 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背着一个药箱快速的从御药房走了出来,疑惑的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娘娘从来不会如此焦急的宣臣会诊的啊!” “皇上出事了,皇上刚才吃饭的时候突然昏迷了,全身铁青,甚是吓人,娘娘都已经急坏了。”小太监凑到韩御医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不能乱说的,不然这颗脑袋随时能掉。 “快,我们快走。”韩御医点了点头,大步大步的朝着百仙园走去。 那小太监愣了愣,看着韩御医的背影想了一会儿,才猛敲了敲自己的头颅,然后小跑着步子跟了上去…… 而百仙园内,寂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整个宫殿里人人自危,呼吸都不敢加重,而一个妖娆的女子正搂着一个面色漆黑的男子坐在床头,脸色阴沉,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气,身体周围的空气都有如冬季,让人全身发寒,看来这百仙园中沉寂的的原因就是在于她的身上了。 宫女太监们看着疾步走来的韩御医,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却还是动也不敢动一下,只见带头的老太监走到门边,恭敬的说道:“启禀娘娘,韩御医到了。” “到了就到了,让他进来就是了,现在是什么时候,还说这些废话做什么!”皇后暴喝一声,吓得那个老太监抖了抖,颤巍巍的退回了原位,心里发誓再也不做那么蠢的事情了。 韩御医疾步走进房内,刚要行礼就被皇后给打断了,“别行礼了,赶紧过来给皇上诊脉。” 韩御医赶紧到床边,伸出手为皇帝诊脉,过了好一会儿以后,他才拿开手,说道:“启禀娘娘,皇上乃是食物中毒,是因为误食了多种不能一起吃的食物才会这样,待微臣开一剂方子服下即可。” “好了好了,本宫知道了,赶紧开药方吧!”皇后摆了摆手,厌烦的说道,不过脸色的确是好看多了,说话也没刚才那么大的火气了。 “是。”韩御医弯下身子行了一个礼,然后走到桌边,打开药箱,拿出笔墨纸砚开始写药方,很快药方就写好了,他恭敬的递给皇后过目,皇后却只是摆了摆手,疲累的说:“秋菊,你和韩御医一起去抓药吧,抓完药后你要亲自煎药。” “是,娘娘。”一个叫秋菊的宫女走了出来,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得很瘆人。 “请吧,韩御医。”秋菊对着韩御医点了点头,态度很平淡,甚至带着一丝傲然,看来她在皇后身边的地位很高。 “微臣先行告退了。”韩御医对着皇后行了一个礼,然后就跟秋菊一起离开了。 皇后看了看面色漆黑的躺在床上的人,心里更是烦躁,她环顾一圈,气氛的吼道:“都给本宫滚出去,一群没用的废物。” “遵命。”宫女和太监们快速的走出了房间,就留下皇后和皇帝两个人在屋里。 皇后握住皇帝的手,脸上满是深情与痛苦,周身的空气却显得如此的凄凉…… …… “娘娘,药已经熬好了。”秋菊端着药站在门外,恭敬的说道。 “恩,进来吧!”皇后终于从呆滞中回过神,看了看深爱的男子漆黑的脸,大声的说道。 秋菊走进了屋内,端着药碗来到了床边,“给本宫吧!”皇后接过药碗,舀起一勺药,轻轻地吹了吹,确定已经变温了以后才喂给皇帝喝。 秋菊退了下去,她是跟着娘娘陪嫁来的,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走什么时候该留,现在留下来,一会儿娘娘回过神肯定是要到大霉了。 喝下药不久,皇帝身上的黑色就渐渐的褪去了,也悠悠的转醒了,看着面前熟悉柔媚的容颜,伸出手抚摸着皇后担忧的面颊,温柔的说道:“肖肖,朕这是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不是朕吓着你了。” “宣,你终于醒了,可把我给吓死了。”皇后抽泣着,一滴眼泪自眼中滑落,妖娆的脸此刻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别哭,哭了就不美了,是我错了,好不好?”皇帝焦急而又忧心的擦去皇后眼角的泪痕,那温柔的模样就好像是在对待珍宝一样。 “我不哭了,不哭……”皇后擦去眼角的泪痕,温柔的笑道:“我不哭,看到你醒了,我的心里就不会难受了。” “这才是我的肖肖嘛,你笑起来真美,就算看一辈子都看不够……”皇帝轻抚着皇后娇嫩的面颊,眼中满是痴迷与深情。 皇后的心中一痛,却还要保持幸福的笑意,其实心里正在滴着血,她的心中一动,控制不住的破口而出,“宣,你就那么爱肖肖嘛?倘若肖肖死了……” 皇帝突然将皇后搂进怀中,搂得紧紧的,似乎是怕她离开一样,“不……你不会死的,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愿意独活了,我爱你啊,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才是最重要的,肖肖,别说这些话,我们会生在一起,死在一起,下辈子我还会找到你的。” “你……我不会死,我会陪你到老……会的……”皇后的心正在滴着血,她好像告诉他她不是长孙肖肖,但是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为什么老天爷要那么残忍,让我爱上了他却不让我得到他,他的心里只有长孙肖肖,这些温柔,这些深情,这些疼爱都是对长孙肖肖的,倘若他知道我不是……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他只能是我的,一辈子…… “那才乖,来,我们睡吧,我好累啊!”皇帝感觉到身体传来的疲惫感,轻轻的推开怀中的女子,掐掐她娇嫩的面颊,温柔而深情地说道。 “瞧我,都忘记你还虚弱着,来,我们休息吧!”皇后隐去眼中的伤痛,钻进了床的内侧,祥装幸福的躺下,拍拍身边的位置,“睡吧!” “肖肖真是可爱,都二十年了这个习惯还是没变呢,我就是爱那么可爱的你!”皇帝在皇后的脸上留下一个吻,然后便搂着她闭上了眼睛。 皇后看着他的侧脸,幸福瞬间变成伤痛,宣,你可知道,你每一次唤着肖肖,都像是在我的心上刺了一刀,你可知道这些习惯我学了多久,我有多么不愿意做,却为了不让你发现只能强忍住流血的心祥装开心,你真的好残忍,可是我却愿意享受这种残忍,我是不是好傻…… 给读者的话: 很快就可以完结了哦 ------------ 重拾记忆,回到现实  第二天很早皇帝就醒了,他起床穿衣,看着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他在她的脸上印上一个吻,温柔的说:“肖肖,我吵醒你了吧,在睡一会儿吧,我先去早朝了,中午回来陪你用膳的,恩?” “好,你可别太累了,要不一会儿我去御书房陪你吃吧,你这样跑多吃力啊!”皇后隐去眼中的苦涩,体贴的说道。 “你就是那么体贴,我娶到你那么好的妻子真是我的福气,放心,我来陪你吃,现在是夏天,外面很热的,万一晒到或者热到你我可是会心疼的。”皇帝用指腹磨蹭着皇后的面颊,怜惜的说道,“乖,待在这里等我回来哦!” 皇后甜笑着点点头,“恩,那你别太累了。” “好,你睡吧!”皇帝站起身,踏着稳健的步子离开了,那潇洒的背影一直印在皇后的眼中,那满满的深情与眷恋都可以将人融化。 待看不见皇帝的背影了,皇后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没有你,我又怎么睡得着呢,她的脑中忽然冒出一双紫色的眼睛,脸色霎时变得僵硬,接着变得凶狠愤怒,她猛然起身下床,高声唤道:“来人,更衣。” 秋菊走进房间,看到皇后阴森愤怒的脸,心里就已经猜了七七八八了,皇后娘娘的脸色那么难看,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又想起了前任皇后吧,恐怕现在又要去地牢了吧,虽然想着,但是秋菊还是很恭顺的为皇后穿上了衣服,然后恭敬的站在一边,等待吩咐。 “跟本宫来,本宫好些日子没有去看那个贱人了,是时候告诉她本宫帮她找到儿子了。”皇后阴沉着脸,嘴角扯出一抹阴沉的笑意。 “是,娘娘。”秋菊恭敬的应了一声,便跟在皇后的身后走着。 …… 而在皇帝已经下朝来到御书房中,他坐在龙椅上,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皇上。”一个老太监领着几个小太监下去了。 御书房的门关上了,室内是那样的安静,只有奏折翻动和纸笔交接的声音,而全心批阅奏折的皇帝根本没有发现帘子后面还有人。 “皇上还真是勤政爱民啊,真是流云国百姓的福气。”舞儿和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站在书案前,带着浅笑看着惊诧的皇帝。 “你们……”皇帝惊诧的看着眼前的人,但是真不愧是皇帝,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威严的问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一直就呆在御书房中吗?找朕所为何事?” “皇上真不愧是皇上,那么镇定,你为何不叫刺客呢?”舞儿较有兴趣的勾起嘴角,看着眼前和玄有几分相似的面容。 “你们可以自由的进入御书房,可见武功不低,再说你们离朕那么近,叫刺客死的反倒会是朕吧!”皇帝淡淡的笑了笑,很玄的笑容很像,不过更多了一份内敛与威严,“更何况你们一直在御书房中,想刺杀朕岂不是轻而易举,而你们不仅没有动手还那么镇定的走出来,可见未必是来伤害朕的,也许是有什么冤情要找朕呢,朕从老不会伤害自己的子民。” 舞儿赞赏的点了点头,歪着脑袋看着玄,轻笑道:“玄,他还是有资格做你的爹的。” “或许吧,如果他不是太荒唐。”玄显眼也很满意刚才皇帝的分析。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爹?和朕有什么关系吗?”皇帝奇怪的看着两人,但是却不觉得生气,眼前的男子的确是让他莫名的有一种熟悉感,但是他很确定他不曾见过他啊。 “皇上,是不是觉得他很熟悉,这就是父子的天性,是怎么也泯灭不了的。”舞儿看着皇帝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于是便摘下了玄脸上的银面具,微笑道:“如何?摘下面具是不是觉得更熟悉呢?还有这双紫眸,你应该不可能忘记吧!” 皇帝看到玄的容貌和他的紫眸,手上的笔都掉了下来,他霍的站起身,不可思议的叫道:“你怎么会和朕如此的想象,还有,你怎么会和皇后有着一样的紫眸?”好像,真的好像,虽然不是十成相像,却也有六七分了,他只是比自己更美一些罢了,不过脸上那道疤痕……还有这双眸子,不是他的肖肖特有的美丽吗?怎么会…… “皇上说的皇后应该是前皇后长孙皇后吧,他是你和长孙皇后的儿子,当然像你又像她咯。” 皇帝先是愣了几秒,随即便斩钉截铁地说道:“什么……不可能,朕和皇后只有一个儿子!你们休得胡言乱语。” “我们可没有胡言乱语,真相你很快就会想起来的。”舞儿的身影一闪已经到了皇帝的身边,在他还未来得及说话前就点住了他的穴道,将一颗药丸送进了他的嘴中,然后回到玄的身边,笑道:“这可是我昨天研究了一晚上的,幸好我在血殿的藏书阁看到过解药的配方,不然还真的研究不出来呢。” 皇帝想要开口,却感觉一股晕眩感袭来,无数的画面在他的眼前闪过,飞入了他的脑海中,当所有的画面都已经完结,他颓废的坐在龙椅上,已经是泪流满面,口中不停的轻唤着,“肖肖,肖肖……” 舞儿和玄对视一眼,说道:“皇上,长孙皇后还没死。” “你说的是真的?”皇帝猛地抬起头,泪眼迷糊的看着舞儿这边,激动地说:“肖肖真的没死,可是那日我明明……” “皇上,你被骗了,皇陵中的那个不过是个替身,一具烧焦的尸体,你怎么就能武断的猜测是长孙皇后呢,长孙皇后可是巫族的继承者,哪里那么容易死去,不过是被人关起来罢了。” “谁?谁把肖肖关起来了?”皇帝激动的走下台阶,来到舞儿的面前,激动地问道。 “你的现任皇后。”舞儿翻了个白眼,解释道:“当年你以为皇后死了,伤心欲绝,差一点也跟着去了,丽妃为了得到你,就给你吃了一种药,可以让你产生幻觉,每日都是以为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实际上你是和她呆在一起的。” “怎么会这样?那个毒妇,要不是太师的女儿也不可能进宫,朕看她很识大体,从不会为难肖肖,还和肖肖相处的很好,就一直留着她,却没想到她竟然做出这种事情,这要我怎么对得起肖肖啊!朕真是无脸见她……” “皇上,现在不是有没有脸见长孙皇后,而是要怎么绊倒现在的皇后,她的蛊术高强,我们还奈何不了她,而且长孙皇后还在她的手上,更不能轻举妄动,如今之计是要先救出长孙皇后。” “对,你们应该有方法了吧!”皇帝收回伤痛与气愤,直直的看着舞儿和玄。 “真不愧是皇帝,都猜到了,是的,我们已经打算好了,就这样办……”舞儿说出了全部的计划,皇帝听完后赞赏的点了点头,“很好,就按照你们的计划办。” 舞儿郑重地说道:“恩,那我们就先离开了,皇上,你可不能露出破绽,女人心可是很敏感的,只要稍稍的一个眼神就会让她察觉,估计这两日他又会喂你吃药,只要在吃药前吃下这颗药就无事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交给皇帝。 “朕明白,但是你们还不能走,朕还有话想说……”皇帝结果药丸,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直直的看着玄,眼中带着愧疚与慈爱,“你叫什么名字?” “欧阳玄。”玄简略的回答。 “欧阳玄,欧阳……玄……”皇帝喃喃的叫着这个名字,眼中渐渐的湿润了,“你是我的儿子,是我的错,让你母后遭受这样的苦难,让你流落在外二十年,让你受尽了苦难……” “爹,何必说这些呢,我们是父子,是一家人,你对娘的情谊我都看着眼里,你没有做错,娘也没有做错,我不怨你们。”玄打断了皇帝的自责,他无法开口叫父皇,但是叫爹还是可以的,毕竟他不排斥他。 “儿子,好,好,真是我的好儿子,你就和你娘亲一样的善良,我很欣慰,有你这样的儿子……”皇帝已经激动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玄的眼角也有些湿润了,他温和的笑道:“爹,我们要走了,皇宫不是我们可以久待的,免得让人发现露出破绽,你要保重。” 皇帝的嘴唇动了动,还想说什么,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事情,最要紧的是肖肖,再说下去,他真的怕控制不住自己,“好,你们出去小心。” “恩,爹,你要保重。”玄点了点头,和舞儿对视一眼,两人迅速的从御书房的窗口翻了出去。 “儿子,我的儿子,肖肖,你给我生了一个好儿子啊!”皇帝轻叹一声,霎那间,身影变得如此沧桑。 …… 他不知道在窗口站了多久,直到门外响起了太监的叫声,“皇上,皇后娘娘派人请您去用膳。” “朕……”皇帝破口而出就想说不去,但是响起舞儿说过的话,只能改口道:“好,朕马上就去。”虽然他想要杀了那个女人,但是为了肖肖的安全,他也只能暂时忍耐了。 …… ------------ 长孙皇后  “真的?有娘亲的消息了?”舞儿和玄十指紧扣,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喜。 小掌柜恭敬的弯着腰回答道:“是的,小主子,我们买通了皇后身边的宫女,她已经将的所在地告诉我们了。” “你确定那个宫女可靠吗?”舞儿皱起眉头,严肃的问道。 “小主子大可以放心,那个宫女失踪多年的弟弟就在天机阁内做事,只是属下用了另外一种方法告诉那个宫女罢了,相信她不会拿弟弟的性命开玩笑的,不过蛊术非常的邪门,如果破了最后一道机关,布阵的人就会有感应,所以属下担心……”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必须要去,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必须要闯,你将地形图给我们,我们自己去,这件事情本就与你无关,你能帮到这个地步我们已经很感激了。”舞儿认真的说道。 “不行,小主子,属下绝不可能不管,爷爷早就说过,我的性命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属于琼家的,就算死也是琼家的鬼,倘若我抛下小主子和小姑爷独自偷生,我就不是爷爷的子孙,后半辈子也不可能心爱,所以让属下陪你们一起去吧!”小掌柜一脸坚定地说道:“倘若小主子拒绝,我也无颜去见爷爷和爹了,更无颜活在世上。” “你!哎……你和老掌柜一样的倔强,罢了,你就和我们一起去吧!”舞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明明他是在威胁,自己却生不出气来,反而有些感动,老掌柜啊,你教育出来的好孙子啊…… “谢主子,属下暂且回去安排一下,入夜后属下就会来和小主子和小姑爷汇合。”小掌柜严肃的脸瞬间放松下来,嘴角还挂起一丝笑意。 “好,那就劳烦你了。”舞儿轻轻的点了点头,感谢的说道。 “不麻烦。”小掌柜恭敬的摇了摇头道:“属下先告退了。”说着便快步的离开了房间。 “玄,有娘亲的消息了,很快我们就可以见到娘亲了。”舞儿紧紧的握住玄的手,脸上满是激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激动,或许是感受到了玄内心的感受吧。 “恩,谢谢你,舞儿,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娘亲,要不是你我肯定还以为自己是个孤儿,要不是你……”舞儿伸出食指拦在玄的唇边,娇嗔道:“别说这些,我们是夫妻啊,再说了,这一切都是老天爷决定的,你和爹娘迟早有一天会相聚的,我也会,一定会……” “恩,我会陪着你。”玄轻轻的将舞儿搂进怀中,极尽温柔的说道:“以后我们就陪着爹娘归隐山林,享受人间最美好最悠闲地日子。” …… 这几天的天都格外的黑,月亮和星星都很诡异的不出来,也未舞儿几人创造了良好的条件,这不,舞儿四人身穿黑衣,在屋顶上跳跃着,漆黑的身影已经完全的融入了夜色中,若不是眼神极好舞儿极高的人恐怕是不可能发现的。 四道黑影窜入了皇宫中,以诡异的速度避开了巡逻的御林军,在皇宫中如若无人的穿梭者,闪身来到了百仙园中,深夜的百仙园十分的寂静,甚至连守卫的御林军都没有,几人的行走格外的顺利,连隐藏都不必。 他们来到了一个百仙园最偏僻的位置,进入了一间有些老旧的房间,里面堆满了柴火和乱七八糟的杂物,灰尘也已经老厚老厚了,看来这间房间已经闲置了很久了。 只见小掌柜来到了西面的墙角处,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墙角处滴了一滴血液,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墙角慢慢的裂开,形成了一个单人通过的通道,通道内黑漆漆的,那小掌柜先进入通道,朝着舞儿等人招了招手,“小主子,小姑爷,赶紧进来。” 三人跟了进去,墙角又再度合拢了,就好像没有缝隙一样,而小掌柜在墙上摸索了半天,似乎是找到了什么,又再度滴了一滴血,两排火把瞬间就亮了起来,将整个通道照的透亮。 “小主子,小姑爷,你们要小心跟着我走。”说着就小心翼翼的踩在大理石板上,而且是非常混乱的踩法,和阵法的走法又完全的不同。 三人对视一眼,跟着小掌柜踩过的位置走,心里不禁有些庆幸,要不是有那个宫女的说明,他们怕是怎么也找不到这里的吧,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能过得了这个通道。 走了好一会儿,小掌柜停下步子,认真的看着两人道:“那宫女说过了地下的暗器会更危险,这里靠的是速度,稍稍慢了一步都有可能被乱针射死,我先过,你们注意安全。”话刚说完,嚣张过便闪身冲了出去,速度果然很快,等他站在十米开外的位置时,才呼了一口气,转过身,看着三人点了点头。 “宫主,姑爷,你们先过。”小莲一脸认真的说道,她的武功可没他们那么好,万一先过拖累了他们怎么办。 “不行,你先!”舞儿很郑重的看着小莲,眼中和语气都是不可拒绝的笃定。 小莲知道这次舞儿是真的认真的,也只能点点头,眯起眼看着对面的位置,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依旧没有一根针射出,她松了一口气,看向舞儿和玄。 两人的武功那么高,自然是轻而易举的过了这一关。 “小主子,小姑爷,那宫女说墙壁上的图腾和字符都代表着每一步的方法,她一直都是跟着皇后走的,也不知道破解的方法,我原来以为……没想到这些图腾和符号真的……”嚣张过皱起眉头,愧疚的叹了一口气。 “没事,你不用自责,我在血殿的藏书阁中看到过,这是蛊族的密语,看不懂很正常。”舞儿微笑的安慰了一句,然后认真的看着玄,“玄,你看的懂吗?”书上说这是巫族和蛊族的谜语,就连正宗的族人都看不懂,只有继承人才有资格看这些谜语,玄应该是看得懂的吧! “恩,它们就好像是汉字一样,可以很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脑中,我知道怎么走,跟我来。”说罢,玄就已经跨出了步子,舞儿三人也跟了上去,果然整条路都没有遇到危险。 来到石门前,小掌柜刚要照着前面的方法滴血,玄就拦住了他,“你的血没用,这扇门需要的是我的血。”玄咬破手指,将血液滴在了石门上的一个小洞中,石门应声而开。 舞儿的脑中闪过什么,破口而出,“外公的墓穴似乎也是这样,必须要我的血液才能打开,而且所用的方法很像,难道外公认识巫族或者蛊族的人吗?” “小主子,老主子的确是认识巫族的人,他曾经与巫族上上代的继承人有过接触,这墓穴也是他帮忙设计的,然后老主人才请天下第一巧匠帮忙造成的。”这件事情还是爷爷告诉他的呢,爷爷说这个是秘密,只有每一代的小主子才能知道。 “哦?看来我们很有缘。”舞儿对玄轻轻一笑,心情瞬间大好。 “恩……”就在玄刚刚应完,石门已经应声而开。 给读者的话: 暖承认写的不好,暖可以接受批评指点,但是不接受对我的心血的玷污 ------------ 舞儿再次受伤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笼子,接着一个女子披头散发的蜷缩在笼子的角落中,她是背朝着门口的,所以看不见容颜,衣服非常的破烂,后背已经无法完整的遮盖住了,甚至还可以看到深深浅浅的疤痕,有些甚至还流着血,应该是鞭子打得。 小掌柜赶紧移开视线,而玄看着眼前蜷缩成一团楚楚可怜的女子,他的心没有来的剧烈的疼痛着,他的嘴唇颤抖着,轻轻地唤道:“娘,娘……” 舞儿握住他的手,认真的说:“我们要赶紧带她离开。” 玄回过神,点了点头,迅速的来到了笼子边,猛地跪在地上,深沉的说道:“娘,孩儿不孝,我来晚了,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笼中的长孙皇后缓缓的抬起头,一张憔悴的、瘦骨嶙峋的小脸露了出来,毫无血色的脸上缀着一双迷蒙的毫无距离的紫眸,但是当她和玄的紫眸对上的那一刻,女子的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陷入了悲伤中,紫眸也渐渐的恢复了神采,泪水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最后变成了瀑布一样,“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伸出手,想要触碰到玄的面颊。 玄抓住她的手,激动地说:“娘亲,你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儿子,娘亲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我相信你会活下来的,你真的活下来了,我的儿子……”长孙皇后泪眼模糊的看着玄,激动的模样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娘,你别急,我来接你了,你跟我走,跟我一起走。”玄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长孙皇后打断了,她激动的喊道:“你快走,走,你们走进了这里,她很快就会发现的,你们快走,不要管我,这个笼子是弄不破的,我不想……我不要……你快走啊……” “娘,你冷静下来。”玄郑重地说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可能放下你一个人离开的,娘,你难道不想和爹见面了吗?难道不想和儿子和舞儿享受天伦之乐了吗?” “我!我!我没有办法,我不想你受到伤害……”长孙皇后抹着眼泪,可是那泪水还是如决堤一般不停地流下。 “娘,难道你想让玄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和愧疚中吗?还有爹,他在等着你,要是救不出你,他这一生还如何继续?”舞儿走上前,认真地看着长孙皇后,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们绝不可能放下你离开,因为你是我们的娘,要是换成你,也同样不会放弃我们,不是吗?” 长孙皇后怔怔的看着舞儿,不知道是在迷惑还是被她的话给震惊到了…… “她是我的妻子,我们成亲很久了,娘,她说的不错,你是我们的娘,我们不会放弃你。”玄用空的一只手握住舞儿的手,放在长孙皇后的手上,郑重的看着她。 “妻子?玄有妻子了?你……呵呵,我做婆婆了,好,好,这一天是我这二十年来最幸福的一天了,呵呵呵呵,你叫舞儿是吗?”长孙皇后伸出另外一只手握住舞儿的手,一脸激动。 “恩,我叫瑶舞儿。”舞儿点了点头,再度说道:“娘,我们一起走,好不好?我的爹娘都已经走了,我想要保护你,就像保护我的娘亲一样。” 长孙皇后的眼中满是动容,她点了点头,“好,好,我们一起走,只是这笼子需要巫术打开,我的体内巫术已经耗尽,已经无能为力了。” “娘,你不用担心,还有我,舅舅已经将巫族的秘籍交给了我,我已经学会了。”玄安慰的拍拍长孙皇后的手,然后闭上眼睛,嘴中轻轻的念叨着什么,脑中也跟着出现一长串的字符,手也在做着奇怪的动作,忽然他的手在铁笼上画了一圈,铁条竟然很诡异的断开了,正好形成了一人能过的门。 “儿子,没想到你那么有天赋,真是娘的骄傲。”长孙皇后走出笼子,眼中是满满的欣慰。 “是啊,你的好儿子还真是叫人意外呢!可惜啊,要英年早逝咯!”一道声音回荡在石洞内,接着,那个皇后便一步一步优雅的走进了石室入口,妖娆的脸上尽是嘲讽。 小莲和小掌柜想要拔剑,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 “别费劲了,走进了本宫的地盘,本宫才是主宰,你们不过是小小的蝼蚁罢了,本宫想捏死你们就捏死你们,不过啊,本宫还不想那么早的结束这场戏,让你们看看,本公式怎么解决这一家人的……恩?” “木叶茹雪,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有我在这里,绝不允许你伤害他们。”长孙皇后向前跨了一步,虽然她面容憔悴,衣衫褴褛,但是高贵的气质却显露无疑。 “你?笑话,你的巫术和内力早就传给你的儿子了吧,不然她怎么还能活到现在,现在的你不过是个废物而已,我动动手指就能掐死你,不过我要先掐死她,让你的宝贝儿子先尝尝失去心爱的人的痛苦,哈哈哈……”她疯狂的大笑着,朝着舞儿伸出手,五指分开…… “小心……”长孙皇后想要冲上前,却发现舞儿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不由的顿住了脚步,眼中满是疑惑。 而那个皇后得意洋洋的脸色越来越黑,她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怎么会?你怎么会没事?” “我会有什么事情呢?我忘记跟你说了,我是琼家的人,你们那些什么巫术啊蛊术啊,对我是完全没有效果的,所以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舞儿很好心的提醒到,心里正连连感激着外公给她带来的这个好处。 “什么?你竟然是琼家人,不过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本宫了,就算不用蛊术,本宫也一样能杀了你,纳命来!”短短两秒,她已经来到了舞儿的面前,五指成抓正要抓向舞儿的心脏,就当她以为要成功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抓到的只有空气,舞儿正好端端的站在另一边,而玄也将长孙皇后拉到了另外一边。 “你!”看着再次成空的手,她的眼珠子都可以瞪出来了,“怎么可能?”她的武功除了长孙肖肖外,根本没有人可以打败她,这个死丫头居然那么轻而易举的躲过了她的攻击! “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我除了是血殿的宫主外,还是邪尊的孙女,继承了他四成的内力,我想他四成的内力,应该可以抵挡得住你吧!”舞儿邪魅的勾起嘴角,再次感激邪尊给她的四成功力。 “邪尊?没想到你这个臭丫头的运气倒是很好,就算是这样,今天你们也必死无疑。”木叶茹雪暴喝一声,身上散发出刺眼的红光,但是很快又消散了,但是她的身上始终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红光,而她整个人的气势也瞬间暴涨了数倍。 长孙皇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焦急地说道:“糟了,她竟然用蛊术强制提升内力,玄,快点对舞儿使用巫术,降低伤害。”木叶茹雪,你就那么想不开吗?不顾走火入魔的危险,硬要置我们于死地吗? 玄赶紧躲着舞儿施展巫术,一股淡淡的紫色笼罩着舞儿,可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舞儿的胸口被皇后击了一掌,当即就喷出了鲜血,整个人如同没有生命的木偶娃娃一般倒在了地上…… “舞儿!”玄大叫一声,迅速的搂住了舞儿下坠的身体,惊慌的探着她的鼻息。 ------------ 何必执着  “玄,快把她带到我这边来。”长孙皇后大叫一声,显然也已经急了。 玄赶紧将舞儿抱到长孙皇后的身边,就在这时,木叶茹雪又再次朝着玄的背部击去…… “不要!”长孙皇后想要奔过去为玄挡下,但是虚弱的她又怎么比得上木叶茹雪得速度,玄的背上结结实实的被打了一掌,但是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玄的嘴角只是溢出一点血,而木叶茹雪却整个人倒飞出去,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摔在地上。 “玄,你没事吧!”长孙皇后焦急的检查着玄的身体。 “娘,我没事,只是受了点内伤罢了,你别忘了,我的体内还有邪气,我已经算是半个魔了。”玄对上长孙皇后的眸子,紫眸已经变成了血一般的颜色,他将舞儿放在地上,温柔的抚着她的面颊,“娘,还有救吗?” 长孙皇后探了探舞儿的鼻息,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轻点了一下,松了一口气道:“她受了很重的内伤,但是还不至于死,放心吧!” “恩,娘,舞儿就交给你了。”玄抚了抚舞儿的面颊,然后霍的站起身,朝着还挣扎着爬起来的木叶茹雪,那优雅的姿态,身上散发出的杀气,仿佛就像是一只豹子一般,随时都可能将敌人撕碎。 木叶茹雪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后退,直到退到了墙根,才停下脚步,扶住墙,惨白的脸上依旧不减傲气,她看着玄,忽然轻笑起来,“没想到你的内功竟然如此强大,本宫用尽了所有的内力都无法伤到你,你和你娘一样是怪胎,对,还有那个臭丫头,还真是一家人……”长孙肖肖也是,若不是她在生产时那么虚弱,自己也不可能打败她,要不是她将巫术与内力都传给了他的儿子,她也不可能将她禁锢起来,老天爷还真是偏心,所有的一切都给了长孙肖肖,她呢,只能处于失败者的地位。 “这都是拜你所赐,要是你没有下蛊术,娘就不会想用巫术化解,却没想到两股力量结合在了一起形成一股邪气,这么多年,我一直都靠着内力的压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体内有多少的内力,其实,在这一点上,我该感谢你,而你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自作孽不可活!”玄一边说着一边聚集内力,手中的光球越来越大,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压力,更别提打在人的身上了。 “呵呵呵,看来本宫的确是应该怪自己了,不过本宫一点都不后悔,要是重来一次,我一样会那么做的,哈哈哈……成者称王败者成寇,既然本宫技不如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动手吧!”木叶茹雪疯狂的大笑起来,仿佛她才是那个胜利者一样。 “等一下(住手),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接着一个年级较轻的少年奔了进来,挡在木叶茹雪得前面,哀求道:“皇兄,我知道是母后对不起你,我待她道歉,带她向你们赔罪,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放过她,求求你不要杀她……” “住嘴,别在这里丢本宫的脸……” “闭嘴的应该是你才对,你将木叶家族弄成这样,我都没有说过什么,只因为老主子要我照顾你,迁就你,帮助你,我一心想让你过得开心,期待着你有一天可以想起木叶家族的使命和荣耀,却没想到你不仅想不通,还变本加厉,你是死的潇洒,那木叶家族呢?你的儿子呢?我们这些人该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老国师一脸沉痛的骂道,恐怕这些话在他的心里已经憋了太久太久了。 “我……你……”木叶茹雪整个人愣在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怒气冲冲的老国师。 “肖肖,肖肖……”一道激动的男声响起,打断了众人的思索,皇帝疾步奔了进来,看到舞儿身边的长孙皇后,激动的眼角的湿润了,他猛地将她搂进怀中,搂的好紧好紧,就好像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长孙皇后任由皇帝搂着,嘴角越来越弯起,她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重逢的喜悦与幸福,“宣……” “我在,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你骂我吧……”皇帝放开长孙皇后,抓起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脸上抽巴掌。 “别,我不怪你,一点都不,你不要再自责了,你这个样子,才真的让我心疼。”长孙皇后抽出手,抚摸着皇帝的面容,温柔的说道。 “你真好,肖肖,我……” “你们两个还真是郎情妾意啊,皇上,你似乎忘记了,本宫才是你现在的皇后。”木叶茹雪看到两人相拥的甜蜜,心头泛起一股酸楚,尖酸刻薄的话就不受控制的说出了口。 “你还有脸说,当初若不是看你和肖肖的关系不错,朕会留下你?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蛇蝎心肠,害了朕的妻子和儿子不说,还给朕下药,要不是你对朕下了药,朕将你误当做肖肖,你以为你做的上这个位置吗?”皇帝凶狠的瞪着木叶茹雪,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将她撕碎,一想起这二十年的生活是和她一起过的,他就想吐。 “你!你真的好狠!我为了你倾尽一切,为了你颠覆所有,没想到等来的依旧是你的绝情,你的眼里只有长孙肖肖,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你可曾明白我心里的痛,你可知道你将我伤的有多痛,你以为我愿意吗?心爱的男人抱着你的时候却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你知道那是什么感受吗?心如刀绞,你每天都要在我的心上割上无数刀,而我却还傻傻的承受着……”说着说着,眼泪倾泻而出,她知道她的命运,只想在最后一刻将心中的话说出来。 “你的确是为我付出了很多,但是爱情要的是两情相悦,我不爱你,我爱的只有她,一直以来你都在欺骗自己,,伤害的只是更多的人罢了……”皇帝叹了一口气,他也深知木叶茹雪对自己的深情,但是他无法爱上。 “……我为什么执着……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木叶茹雪的眼神变得迷蒙,脑中忆起了第一次见到皇帝的那一幕,那个潇洒的男子从第一眼就印在了自己的心里吧,她一直认为只有自己才是配得上他的,她错了吗? “宣,我们赶紧回去,舞儿受了伤,需要医治。”长孙皇后扯住皇帝的衣袖,焦急地说。 皇帝看向舞儿这边,发现自己的儿子正深情款款的搂着她,那悲伤的模样就好像当年的自己一样…… “来人,将木叶茹雪压入大牢,等候处置。”皇帝威严的喊了一声,然后对着玄道:“儿子,咱们快点回宫找御医吧!” 玄抱起舞儿,血红的眸子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浑身依旧笼罩着强烈的杀气与凄凉气息。 皇帝轻叹一声,情字伤人啊…… 皇帝搂住长孙皇后消瘦的肩膀,温柔的说道:“我们回家。” 她轻笑着点头,两人朝着室外走去…… …… ------------ 怪异的体质  一个豪华的房间内,所有的御医都聚集到了一起,焦急的讨论着…… “王大人,有没有办法?”所有的御医看到一位老御医从内室走了出来,赶紧围了上去,焦急的询问道:“您的医术是流云国最好的了,您可一定要想想办法。” “哎……老夫无能为力啊,她伤得那么重,恐怕要神仙下凡才救的活了。”一位胡子全白的老御医摇着头,倒是真的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什么,这可怎么是好,皇上都下了命令了,不救活她我们都得满门抄斩,现在连您都被皇上请回来了,看来这个女子是真的很重要,这……难道这一次真的难逃一劫了嘛……”所有的御医都目露凄凉,脸色惨白的看着地下,都好像要倒在地上昏过去一样。 “什么!皇上真的有这样说!”老御医的脸色刷的就白的好像一张纸一样。 “是啊,王大人,我们还以为您会有办法呢,没想到……这下可怎么办……天要亡我们啊……”一位御医悲怆的靠着柱子,眼中已经闪出了泪花,他死就死了,可是家中的妻儿该怎么办?还有那六岁的孙儿,难道都要陪着自己一起死嘛! 其他的御医眼中也都变得湿润,恐怕都想起了家中的妻儿了吧…… 这时皇帝带着长孙皇后走了进来,看到御医们悲怆的模样,眼中多了一丝莫名的情绪,但是还是不着声色的问道:“如何?你们可曾想到办法?” “皇上……”那些御医赶紧下跪…… “免礼,别做这些虚礼了,就告诉朕,你们有没有办法救回来!王御医……”皇帝威严的说道,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 “皇上……老臣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这位姑娘伤的实在是伤的太重了……”老御医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皇帝给打断了。 “不要跟朕说这些,她是我流云国的太子妃,救不回来你们就都要陪葬!”皇帝冷哼一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是他不明事理,只是玄那个样子……哎……恐怕这女子死了,玄真的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这天下恐怕也…… “皇上饶命啊,臣等真的是无能为力啊!”一干御医都赶紧跪了下来,齐声喊道。 “别跟朕说这些废话,救不回她你们就自己看着办!”皇帝甩了甩袖子,脸黑的跟碳似地。 “皇上恕罪啊……” “爹,算了吧!”玄走进内室,来到舞儿的床边,轻轻的抚着她的面颊,轻轻地说道:“没事,我会陪着你,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能有事……” “玄……”长孙皇后想要走过去,却被皇帝拉住了手,皇帝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走过去,然后对着那些大臣摇了摇手,御医们赶紧退了下去,那个速度就好像后面后野兽追着似地。 长孙皇后疑惑的看着皇帝,眼中满是询问,皇帝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牵着她的手离开,长孙皇后看了看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被皇帝牵着离开了屋子。 玄握着舞儿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舞儿,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每次都不能保护好你!都是我,都是我……我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救醒你……舞儿……” “傻小子,你怎么不好好保护我家重孙女,你看看,又弄得那么可怜!”一道夸张的大吼声响起,接着一个人从窗口奔了进来,正是一身墨衣的血重楼。 “喂喂喂!你跑的那么快做什么,真不知道你的魔功是怎么练的,怎么那么快就在我之上了,他妈的,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太过分了!”医怪迅速的从窗口跃了回来,口中还絮絮叨叨的念了一长串。 “妈的,你就别再烦了行不行!先救本尊的重孙女才是最要紧的!还不快点,磨磨蹭蹭的,真不知道你医怪的称号是怎么的来的!”邪魔推了一把医怪,正好把他推到了床边。 “妈的,你别推我啊!老怪又没说不救,这个丫头哪有那么容易死啊!”医怪边说便坐在了床边,伸出手开始为舞儿把脉。 过了好一会儿以后,他才收回手,羡慕的说道:“好啊,好啊,真是有福气啊!这丫头运气不错啊!” “咦,她没事?”血重楼疑惑地走到床边,把了把舞儿的脉搏,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好邪门啊!怎么会是这样的情况呢,难道这丫头的身体就是破而后立?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这种体制的人?” “废话,师傅的医书上已经记载了,有一种体制的人很特殊,经脉极容易扩展,只要不死就能进步,老怪我这么多年都一直在找,没想到还真的有这种人啊!啧啧啧,老天爷对这丫头不错啊!”医怪摸着下巴,赞叹的说道。 血重楼眼中满是惊喜,叉着腰疯狂的大笑起来,“哦?这丫头……好啊,好啊,没想到本尊竟然找了这么一个重孙女,哈哈哈……” “算了吧,估计这丫头醒过来都可以直冲你我了,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世上就是有一种人格外的幸运。”血重楼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但是那双眼睛却也透出了满满的惊喜。 血重楼好笑的看着医怪,戏谑的说道:“老小子,只有你会嫉妒,这可是本尊的重孙女,是本尊的骄傲,本尊又怎么会嫉妒她超过本尊嘞,你啊,活了一百多岁了怎么还想不通呢!” 医怪的脸瞬间涨的通红,胸口也剧烈的起伏着,死死的瞪着血重楼,正当气氛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时,医怪突然很平静的说道:“哼,老怪我才不会嫉妒呢!我走了,才没那个鬼时间和你一起耗呢!” “嘿嘿,说不过,打不过就逃了,哈哈哈,笑死人了!哈哈哈……”血重楼大笑一阵后终于缓了过来,他拍拍玄的肩膀,“小子,你运气不错啊,好好照顾丫头吧,估计这两天就能醒过来了,对了,有事情吹哨子啊,别傻兮兮的,本尊走了,还有一味药材没找着呢!”说着就飞身出了屋子。 玄吊在嗓子口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了,他走到床边坐下,双手握住舞儿的手,抵在额头,深深的看了舞儿一眼后,他闭上眼,静静的坐着,静静的陪伴着…… 给读者的话: 这两天暖暖临时有急事,没有更新,今天晚上先补一章,以后会恢复并加快速度的 ------------ 家的温暖  舞儿睁开眼,一片黄色映入眼帘,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感觉到手上的触感,她转过头,看到趴在床边熟睡的玄,眼中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的心疼,只见他的眼眸已经深陷,深深的黑眼圈显得如此沧桑,再加上下巴的胡渣,哪里还像那个温柔的如神仙般的男子…… 舞儿感动的叹了一口气,他一定很久没睡了吧,他真的好傻,干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呢!舞儿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将一边的衣服拿过来,轻轻的盖在玄的身上。 玄猛地睁开眼,直起身,惊喜的看着睁着眼睛的舞儿,激动地握住她的手,“你醒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舞儿轻轻地摇了摇头,浅笑道:“当然不是啊,我是真的没事了,身上都没有痛的感觉,只是觉得累累的,可能是睡得太久了吧!”奇怪了,她记得之前不是挨了木叶茹雪一掌的嘛,全身就好像散架一样,现在怎么好好的? “没事就好,看来医怪前辈说的没错。”玄整个心总算是可以放回去了,没想到舞儿真的是医怪前辈说的那个“破而后立”的女子。 “医怪?那祖爷爷应该也来了啦!”舞儿猛地坐起身,感觉腰上酸酸的,忍不住揉揉腰,疑惑地问道:“玄,我到底睡了多久啊,怎么感觉身上那么酸呢,动都动不了。” “半个月,你受伤那日御医都束手无策,幸好医怪前辈和祖爷爷回来了,他给你把了脉,说你的身体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不管是受了多重的伤,只要不死,就会自己愈合,而且经脉也将扩展,内力瞬间增长数倍,他说这叫破而后立。”玄一边温柔的揉着舞儿的小蛮腰一边解释道。 “破而后立……我似乎在藏书阁看到过,这种身体岂止是百年难得一遇,简直就是千年难得一遇,竟然被我碰到了?还真是太让人兴奋了……”舞儿说的很平静,一点都不像是兴奋的模样,她抓住玄的手,认真的问:“这半个月你都没有休息吗?看看你的脸,哪里还像是我的相公,就像是一个流浪汉……” “是吗?我没想那么多,只是不想离开你,想让你第一眼醒来就可以看到我,看,我还是等到你了啊!”玄摸摸脸,感觉到下巴处刺刺的感觉,不以为然的笑道:“何况我可不是没有休息的,这几日我一直都在休息!” “你骗人,你要是休息了黑眼圈怎么会那么深,眼睛怎么会深陷下去,你真的好傻,干什么要守着我呢,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舞儿的眼中有了一些湿润,自从认识玄,他就给了自己太多太多的感动,她欠他的这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玄柔情似水的笑道:“你是我娘子嘛,好了,别说这些扫兴的事情,轻风和冷已经到了,你要不要见他们,他们给你带来了一个很好的消息。” “哦?那赶紧让他们来见我吧!”他们不是早就应该到了吗?怎么会托了那么久。 “恩,那你等会儿。”玄点了点头,站起身往外走去,高挑的背影明显的瘦了好多,衣袍也褶皱的不成样子,让舞儿再一次的被感动了,她暗暗的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让玄在那么痛苦,她不能再那么不争气了,总是害的自己身边的人为自己付出,为自己痛苦。 过了好一会儿,门再度打开了,玄领着轻风走进屋内,小莲一进来就来到床边,担忧地问道:“舞儿,你好点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要硬挺啊!” “放心,我真的没事了,你们怎么会那么晚的?按道理你们应该只比我们晚一两天才对?路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舞儿关心的询问道。 “路上是有些麻烦,不过都解决了,不过我们得到了一个很好的消息,相信听完你一定会很高兴的。”轻风显得有些兴奋地说道,哪里还有平日里清清冷冷的模样,此刻的她就好像是一个小女孩一样,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哦?好消息?难道是傲修国?”舞儿轻轻一笑,轻风一向都是清清淡淡的,很少会有这样的情绪,除非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能让自己高兴的事情只有娘亲了?难道傲修国出了什么事情?还是司徒文浩出了什么事情? “舞儿真是聪明,前些日子我们正要回来,在路上又遇到了一伙从傲修国而来的武林人士,他们告诉我们,靖西王爷起兵造反了,各大诸侯纷纷响应,甚至很多草寇都趁着这个时候占领了一块城池称王称霸,现在的傲修国可谓是祸乱不断。”轻风说的很平静,但是眼睛却越来越亮,语气也越来越激动,本来她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祸乱什么的和她没关系,她只知道这对舞儿而言是一个极好的时机,这个时机会让她容易得多。 但是舞儿却不是很兴奋,甚至脸上多了一丝莫名的愁苦,她疑惑地问道:“有这种事,靖西王爷曾经是爹爹身边的副将军,傲修国除了爹爹外他的功绩是最多的,而且对傲修国忠心耿耿,怎么会造反?还有那些诸侯,即使靖西王爷造反了,他们也应该是坐山观虎斗才是,这种现象很奇怪啊!” “怪就怪那个昏君杀人太多了,他竟然杀了靖西王爷的侄子,还强硬的将她的女儿送到了草原,靖西王爷为了保护爱女,也为了给侄子报仇,就起兵了,至于其他的诸侯,想必多多少少也遭受了一些迫害,现在的皇帝和太子都是一样的疯子,乱杀无辜,根本没有将人命当成一回事。”轻风将事情叙述出来,感觉也平静的多了,开始暗暗的取笑自己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了。 “什么,他竟然杀了靖西王爷的侄子,还逼他女儿去草原,难怪了……至于其他诸侯,恐怕是给皇帝疯狂的做法给吓到了,宁愿搏一场也不远落得和靖西王爷一样的下场,那个昏君到底想要做什么?”舞儿沉重的皱起眉头,怎么也想不明白司徒文浩想要做什么,他这个做法早晚会毁了傲修国的,难道连江上他都不想要了吗? 舞儿忽然笑了起来,你不想要江山是吗?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给我制造了那么好的环境,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你!“玄,我们赶紧去见皇上,我有事想跟他说。” “不必了,朕已经来了。”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皇帝已经带着长孙皇后走进了屋内。 “民女叩见皇上皇后娘娘。”轻风只是简单的福了福身子,并没有行大礼,刚才的一点凡人模样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回到了那个清清冷冷不食人间烟火的轻风。 “恩,轻风姑娘也在啊,不必多礼。”皇上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舞儿,关心的询问道:“舞儿,身体好些了吗?” “民女……”舞儿刚要起床就被长孙皇后累拦住了。 “什么民女民女的,你可是我们的儿媳妇,乖乖的躺着,不然娘亲可要生气了。”长孙皇后祥装生气的威胁道。 “是,皇后……不,母后。”舞儿在长孙皇后的紫眸一“瞪”后赶紧改口,这长孙皇后的性子还真是可爱,真的让她有种别样的温暖,这种感觉就好像娘亲还在世的时候…… “这才对嘛!你在地牢里不是说过的嘛,你希望可以把我当成你亲身的娘亲一样,可不能耍赖哦,有你这个儿媳妇,我的心里都甜甜的,瞧我家玄眼光多好!给我找了一个好儿媳,还让我多了一个宝贝女儿呢!”长孙皇后温柔的抚着舞儿的长发,抚着抚着竟然开始夸赞起来了。 “好了,你就别絮叨了,舞儿身体还没康复,你就这么絮絮叨叨的,小心她烦你了!”皇帝好笑的看着长孙皇后小孩子似地模样,眼中满是宠溺。 “去,我的宝贝儿媳妇才不会像你一样呢!”长孙皇后娇嗔的瞪了皇帝一眼了,然后看向舞儿,紫眸中闪着晶莹的水渍,可怜兮兮的说道:“舞儿,你跟父皇说,你不会嫌弃母后烦的是不是?” 舞儿和玄对视一眼,轻笑着点点头,“不会的,我巴不得有母后在旁边絮叨呐,这十几年来,我每天都想要有这样的生活,现在有母后疼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听到了没有,舞儿才不会嫌弃我烦呢!”长孙皇后撅起嘴,俏皮的瞪着皇帝,那娇俏的模样犹如十八岁的少女,根本没有人会相信她是生过孩子的人了。 “听到了,不过你还是要给我一点时间吧,总不能一媳妇句话都不让我跟儿媳妇说吧!”皇帝潇洒的笑了起来,温柔的拉着长孙皇后的手,柔情似说的说道。 “好吧,你有什么话就跟舞儿说吧!”长孙皇后甜甜的一笑,然后在床边坐定,笑意盈盈的看着皇帝。 “舞儿,我已经听玄说过你的身世了,朕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你既然是玄的妻子,就是我流云国的太子妃,更是朕的儿媳妇,朕一定会支持你的,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流云国就是你的后盾,所以放开胆子去做吧!”皇帝慈爱的看了看玄,然后看向舞儿,温柔的说:“朕已经准备好了军队,何时都可以出发。” “皇……父皇……我……”舞儿是真的感动了,他竟然愿意让流云国陪着自己一起冒险,虽然傲修国现在很混乱,但是想要打败它还是需要耗费极大的军事力量的,本身流云国应该等傲修国完全瘫痪的时候出击的,但是现在竟然……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玄能有用这样的爹娘真好…… “感激的话都别说了,别忘记了,咱们可是一家人,何况啊,我可是怕了你这个婆婆了,万一惹得她不高兴,说不定哪天来个离家出走呢!”皇帝眼眸带笑的看着长孙皇后,暗示着什么。 长孙皇后俏脸一红,“怒气冲冲”的说道:“别乱说话,我怎么可能离家出走嘛!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咱们说点儿高兴的,什么仇恨,什么战争,都放放,咱们一家人坐在一起聊聊天,喝喝茶,不是更好嘛!” “好,我依你,你开心就好。”皇帝轻轻一笑,对玄和轻风说道:“你们快坐吧!” “皇上我……”轻风刚想说退下,长孙皇后已经抓住她的手把她按在了椅子上,“少废话,你这些年来,舞儿多亏了你的照顾,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亲妹妹了,以后不许再叫皇上皇后了,咱们都是一家人,要叫皇兄皇嫂了,知不知道!” “我……”轻风看向舞儿,接收到舞儿点头示意后才轻轻的叫了一声,“父皇,母后……” “诶,这才乖嘛,老天爷对我还真是不错,多了一个好儿媳,又找到一个好妹妹,我知足了,只要能有你们啊,我们就满足了。”长孙皇后热情的拉着舞儿和轻风的手,说道:“做娘亲和皇嫂的要了解你们才对,来,把你们的故事告诉我……” “是……母后……” …… ------------ 带军出发  “母后真的好舍不得,好不容易儿子儿媳团聚了几天,竟然又要分开了,母后真的好怕……”长孙皇后的眼睛都湿润了,她捂着嘴,依依不舍得看着舞儿和玄,眼中满是担忧与母爱。 “母后,别这样,我们不会有事的,你放心!”玄牵住舞儿的手,安慰长孙皇后,还不着痕迹的给皇帝使了个眼色。 皇帝得到玄的眼神,立刻搂住长孙皇后的肩膀,温柔的安慰道:“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两个孩子一定会好好的,你呀,别自己吓自己了,免得让他们都不能安心,恩?” 长孙皇后点点头,握住舞儿的手,认真的说:“母后知道,这是你的愿望,母后支持你,你们一定要安全的回来,玄,舞儿交给你了,要是她回来少了一根汗毛,母后都饶不了你,听到没有。” “是,母后,儿臣明白。”玄坚定的点点头,然后深情的看了一眼舞儿。 “母后,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安安全全的回来,以后咱们一家人就再也不会分开了……”舞儿的心里又是一阵暖流流过,长孙皇后给她的感动太多了,就让她感觉是娘亲在身边一样,有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才像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对她的好,就让她以后好好的孝顺她吧! “好,母后还等着你们给我生个小孙子呢!要是孙女就更好了,不过是双胞胎的话就……” “好了,你没看到两个孩子都脸红了嘛,你还真是,这些事情等他们回来再说吧!”皇帝一把将长孙皇后捞回怀里,无奈的看着脸已经红透了的两人,严肃的说:“要走就走,要等你母后唠叨完,都要等明天早上了。” “是,父皇,母后,我们就先走了,你们保重!”玄和舞儿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对着两人行了一个礼。 “去吧!一路小心!”皇帝温和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也不舍,但是天高任鸟飞,这两个孩子都不是池中之物,他们都是需要天空去飞翔,身为父亲,他会担忧,但是身为皇帝,他感到骄傲。 “父皇,母后,保重!”两人对着皇帝和长孙皇后点了点头,然后便翻身上马,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策马而去…… “路上小心啊,记住母后的话,母后等着你们回来……”长孙皇后靠在皇帝的怀中,不舍的看着舞儿和玄骑着马离去的身影。 皇帝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别这样,他们会安全的回来的,我们就安心的等着他们回来就是了,我们回去吧!” 皇后恋恋不舍得看着两人已经看不到身影的方向,轻轻的点了点头,被皇帝搂着往皇宫走去…… 玄等人坐在马上,三十万的大军浩浩荡荡的跟在后面,流云国的百姓站在街道两旁,表情都不是很和善,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小声的交流着什么,而有些人甚至那厌恶和不喜的眼神看着玄和舞儿,好像他们是千古罪人似地…… 玄突然停下了马,挥了挥手,让大军停下来,他紫色的眸子巡视了一圈,当得到所有百姓的注目后,才威严的说道:“各位百姓,或许你们会怀疑,会憎恨,这些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今天,在这里,我必须要告诉你们,不要对皇室有任何不好的想法,流云国出兵为的是解救傲修国正生于苦难的百姓,是为了不让战争延续开,战争是残酷的,死伤是不可避免的,你们会害怕家人陨落在杀场上,这些我都能理解,但是我可以保证,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会保住你们家人的性命,三十万人,都是我的亲人,每一条人命都是我的生命,我会珍惜,请你们放心!” 所有人都傻傻的看着玄,良久以后,开始有人跪了下来,“太子圣明……”接着街上形成立刻一圈圈的人浪,知道所有的百姓都跪在了地上,这四个人不停的回荡在空气中,激荡着所有人的心。 玄立刻下马,将一个年级很大的老人家扶了起来,温和的说道:“老人家,请起!不必如此多礼,各位百姓,你们才是流云国的主人,你们对我行如此大礼,我实在是受不起,我希望可以和你们站在同一线上,此刻,我们不是君臣,而是朋友,而他们都是我用生命交托的兄弟,有我在,就有他们在。” “太子英明……”众人这一次是真的被感动了,虽然流云国的皇帝想来勤政爱民,但是数百年来还真的没有一个皇帝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甚至亲自下马扶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光是这一举动,就已经无形的俘虏了无数人的心了。 玄微微的弯下了腰,想着街上的百姓行了一个大礼,“大家请起!这一拜我还行不起。” 舞儿也已经从马上下来,站在了玄的身边,朝着街上的百姓盈盈一拜,“众位都请起来吧,我们与你们都是一样的,相公说的不错,今天是我们有愧于你们,你们放心,我们会尽量的保住你们的家人,我们会还给你们一个幸福安乐的家!很抱歉,请你们能够原谅我们,相信我们!” “我们相信,祝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凯旋而归……”一道道声音回荡开来,形成了一阵阵震撼人心的呐喊声,站在后面的士兵都露出了微笑,对于太子与太子妃的印象是完全的改变了。 玄和舞儿对视一眼,再度一拜,然后翻身上马,挥了挥手,大声的说道:“走!” “祝太子和太子妃凯旋归来……流云国必胜……” “流云国必胜……” 知道玄等人已经离开了城门很远很远,依旧可以听到从城中传出来的声音,这震天的叫声就仿佛是印在每一个人的心中一样,在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将无时无刻的回荡在他们的耳边…… 接下来的日子,流云国的大街小巷谈论的都是太子和太子妃谦虚下马的故事,和那一番感人肺腑的话,在无形中给加深了玄和舞儿在百姓中的地位…… 给读者的话: 谢谢!谢谢亲得支持,让暖暖的心再次死灰复燃了…… ------------ 不是鸿门宴  流云国三十万大军压境,却没有攻城,只是驻守在边境扎营,然后由冷和轻风代表流云国去下挑战书,并将舞儿亲手写的一封信交给了守城的将军,让他转交到司徒文浩的手上,当然人家都大军压境了,那守城官员自然也不敢怠慢,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紧紧两天就送到了司徒文浩的手上…… 司徒文浩便派出傲修国现在的常胜将军冷傲带着二十万大军前来,这也让守城的官员松了一口气,但是更怪异的情况发生了,冷傲一到边境,边让士兵在本该用来杀戮的战场中央打了一个帐篷,并派人请流云国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一叙,弄得所有人脑中都是大大的问号,包括舞儿这方军营…… “太子,太子妃,绝对不能去,敌方这明明就是奸计,这是鸿门宴啊!”一名年纪较大的将军在听说这件事情后就大声的发表了反对的意见,接着其他的将军也都纷纷便是了同样的观点。 “娘子,你看呢?”玄抿了一口水,看向舞儿,他反倒觉得这件事情不像是一个阴谋,那个常胜将军冷傲他也略有所闻,是个正直的人,按照他的性格绝对不屑设计这种阴谋,况且他将帐篷放在两方战场的中间,在两方人马的眼皮底下,要怎么施行奸计呢! 舞儿将手中的信放下,嘴角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略显兴奋的说:“我倒是觉得这不会是阴谋,冷傲十四岁起就已经进了军营,能从一个小兵做到常胜将军,靠的不是阴谋诡计,而是真刀真枪的杀出来的,他的英勇在傲修国已经成为一个传奇,这样的一个人要战便是战了,不会用这种方法,或许他是诚心诚意的。” “那娘子的意思是可行,那我们就去走一趟吧,或许会有惊喜呢!”玄又怎么会看不出舞儿的兴奋,既然舞儿相信,肯定是已经有了打算,他便相信她,去一趟又如何。 “不可啊!太子殿下,我们毕竟不了解这个人,万一……” “各位将军大可放心,冷傲竟然将聚会的地点安排在两边的中心点,就足以说明他的诚信了,若是各位将军还不放心,到时候大可同去,不过就只能委屈你们守在外面了。”玄环顾了一圈,温和的问道:“如何?将军们可要同去。” “好,我们与太子和太子妃同去。”那个老将军认真的说道,其他的将军也纷纷的表示同去。 舞儿和玄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好,那就委屈几位将军了,咱们走吧!”说着就起身往帐篷外走去,那些个将军也跟了上去。 …… 广阔的空地上只有一个显眼的帐篷,一个人都没有,可见冷傲的确是没有带人来,舞儿和玄对视一眼,玄对着身后的几位大将道:“如何?几位将军现在应该放心了吧,冷傲没有带一个侍卫,若是鸿门宴,危险的恐怕是他了。” 几位将军对视一眼,眼中也满是疑惑,这里那么空旷,根本不可能埋伏,那这个冷傲到底想做什么,真的是想要和太子和太子妃聚聚,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战场上的敌人哪有坐在一起喝酒的,可是这又不得不让人相信啊…… “虽然这里的确是没有埋伏,但是老臣还是在这里等着,免得有什么情况还可以接应。”年纪最大的将军严肃的说道,他不会让任何意外发生的,皇上叮嘱过他,一定要保护好太子和太子妃。 “是啊,是啊,臣等也在这里等着。”几位将军纷纷摇头,表示要在这里守着。 玄点了点头,浅笑道:“好吧,那就委屈几位将军稍等片刻了。” “太子严重了,这是臣等应该做的。”几位将军谦虚的齐齐说道。 “那我们走吧!”玄牵起舞儿的手,往帐篷走去…… 帐篷里真的只有冷傲一个人,他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书本,感受到两人到来,他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走上前,行了一个军营里的礼节,冷冰冰的说道:“很感谢两位肯来,请上座。” “这……冷将军是主人,我们坐在上面未免不妥吧!”玄温和的说道,脑中的问号越来越大,这冷傲未免也太客气了吧,竟然把上座的桌子让给他们,自己做下面的位置,这个举动未免也太奇怪了。 “太子有所不知,臣的父亲曾经是瑶将军的副将,要将军待家父就想兄弟一样,并嘱咐过在下,要对瑶家之人马首是瞻,虽然父亲已经亡故,但是这句话在下不敢违背,在下十四岁从军也是因为敬佩瑶将军,更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有能力为瑶家平反。”冷傲说的很诚恳,表情和眼神都非常的认真。 “你是冷观叔叔的儿子。”舞儿轻轻一笑,高兴的说:“没想到我猜的不错,当日在皇宫也是你故意留下一个口子让我们逃脱的吧!” “是,太子妃果然聪明。”冷傲冰冷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接着便又恢复了冰冷冷的模样。 “冷将军过奖了,我只是猜测罢了,不过皇宫内的事情真是多谢你了!” “太子妃太客气了。”冷傲点了点头,然后指着上位道:“两位请上座。” 舞儿和玄对视一眼,走到了上座坐下,一坐下,舞儿就认真的看着冷傲,严肃的说:“冷将军找我们来是不是要谈这次战争的事情,若是要我退兵,将军大可不必说了,要退兵就让司徒文浩将我娘亲的尸体还来,否则免谈。” “不,在下并不是要太子妃退兵,在下进军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找出当年的真相,这也是爹过世前的唯一愿望,这么多年来,在下一直在寻找真相,却渐渐的发现真相并不简单,知道太子妃之前发生的事情,在下才敢确认当年的凶手是谁,从那一刻起,在下便发誓不会在对那个昏君忠诚,并发誓一定要帮助太子妃报仇。”冷傲话语一顿,认真的说:“何况,在下忠心的不是皇室,而是傲修国的百姓,保证百姓无忧更是在下的责任,何况傲修国是瑶将军打出来的,他在每一个士兵的心中都是一个神话,在下不希望自己的士兵去打他们心中的神话。” “冷将军今日的一席话真的很让我感动,真不愧是傲修国的常胜将军。”舞儿赞赏的点点头疑惑地问道:“那么冷将军是想要如何呢?” “现在傲修国纷争四起,苦的是百姓,若是太子妃能让傲修国稳定下来,在下愿意听从太子妃的差遣,至于我手下的士兵,在下已经问过,他们都表示愿意跟随太子妃,为瑶家报血海深仇。”说起自己的士兵,冷傲的脸上和语气中显出一丝骄傲。 玄和舞儿对视一眼,没想到冷傲竟然会做出那么让人惊讶的决定,这对于他们真的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冷将军真的决定这么做吗?” “是,在下已经决定了。”冷傲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交给舞儿,认真的说:“请太子妃收下冷家军得令牌,从今天起,你就是冷家军得主子。” 舞儿接过令牌,手都高兴的有些颤抖了,她看着手中的令牌,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爹爹,你看到了吗?即使过了那么多年,你依旧是士兵们心中的骄傲,更是舞儿心中的骄傲,你放心,这一次舞儿一定会赢得,我们一家人很快就可以团聚了…… “冷将军,谢谢你!”站起身,诚恳而真心实意的朝着冷傲行了一个礼节。 “太子妃,你不必谢我,我为的是瑶将军,为的是士兵们心中的神,更是为了傲修国的百姓。”冷傲冷冷的说道,冰冷冷的脸根本不带任何的表情。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舞儿微微一笑,丝毫不在乎冷傲的死人脸,从小七以前的表现她就可以猜到这个男人天性如此了。 “谢我就赢了这场仗。”冷傲生硬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端起一个酒杯,朝着舞儿和玄敬了一杯酒,“太子,太子妃,在下先干为敬。”说着便豪爽的干掉了杯中的酒。 玄端起舞儿面前的一杯酒,稍显歉疚地说道:“冷将军,我家娘子刚刚大病初愈,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不宜饮酒,这杯酒就由我代她喝了吧!冷将军觉得如何?” 冷傲点了点头,“好。” 玄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刚刚感觉到一股呛人的辣味在口中蔓延,就又干完了第二杯,两杯酒下肚,他已经感觉肚子里暖烘烘的,身体也开始热起来了,头还晕晕的,他苦涩的勾起嘴角,暗暗的用内力将酒劲逼出…… “太子真是好酒量,这酒可是在下珍藏了数年的烈酒,在下都不敢连饮两杯,佩服,佩服!”冷傲依旧说的毫无情绪,看起来也不像是在嘲笑,不过也没有他所说的佩服的感觉。 “哪里,哪里,冷将军过奖了。”玄的隐去眼中的无奈,早知道就不连喝两杯了,真是糗大了。 冷傲也不再虚应,指着桌上的菜肴道:“太子,太子妃,赶紧用膳吧!” “好,冷将军也一起用吧!”舞儿浅浅一笑,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玄终于将酒劲散去,也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了。 冷傲见两人都开动了,也不含糊了,自己大吃特吃起来…… …… ------------ 拜访,密谈  “听说了嘛,常胜将军竟然向流云国投降了,就连冷家军也全部归顺了,真的没想到,我们一直敬佩的常胜将军竟然会叛国,哼,真是让人不齿!” “什么啊,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有个远房亲戚的表姨的儿子和冷家军里的一个士兵是朋友,那人亲口说了,流云国的太子妃可是战神瑶将军的女儿啊,你们可别忘了,傲修国可是瑶将军打回来的,这冷将军跟着瑶将军的女儿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嘛!” “呸,你也是个叛国贼,那瑶将军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做出这等无耻的事情,他的女儿这么做,根本就是忘本,怎么对得起瑶将军,怎么对得起傲修国……” “你才是不知道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要不是看你这么侮辱瑶将军的女儿,我还不屑跟你说呢,知道瑶家一家人怎么会一夜之间覆灭吗?我告诉你,是皇上做的,要不是六岁的女儿逃了出来,瑶家都已经灭族了,人家现在回来报仇有什么不对,更何况人家打进来了吗?要不是顾虑到百姓的安全,早就开战了……” “有这等事,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皇上跟瑶将军不是亲如手足的好兄弟嘛?” “功高盖主你明不明白,哎……枉费瑶将军一生都在为傲修国征战沙场,没想到却捞了这么一个下场,我倒是觉得,人家女儿回来报仇是无可厚非的,再说了,咱们只要他们不杀到咱们这里来,咱们管什么啊!” “也是,现在看来的确是我误会了,来兄弟,为兄为刚才的胡话敬你一杯……” “兄长客气什么,咱们之间有什么好计较的……来,来,吃菜,吃菜……” 茶馆里,两个面貌清秀的男子将所有的对话都听进了耳朵里,他们对视一眼,然后放下一锭银子起身离开了…… “看来这个计划很成功,要是真的要战,恐怕傲修国的百姓也拼死一搏的,而且还能挽救冷傲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舞儿,该进行下一步了。”一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声音却磁性的让人羡慕。 “恩,我们这就走,事情很快就可以结束了!”男子扮相的舞儿勾起嘴角,眼中流转着点点光芒。 …… 两人来到了一座宅子门口,玄上前敲了敲房门,过了好一会儿,房门开了,走出来的竟然是现任武林盟主高越,他疑惑地看着两人,礼貌的问道:“两位是……” 舞儿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展现在高越的面前,冷淡地说道:“盟主可还记得这块玉牌?” “武公子!”高越有些惊讶的叫出声,随即便平静下来,礼貌的说:“两位请进,既然是武公子的人便是我的贵客。” 玄跟舞儿跟着高越进入了宅子,来到了客厅中,刚刚坐下,一位非常甜美的女子便已经端了茶水上来,娴熟的将茶都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礼貌的点了点头,“几位请慢用。”说完便退了下去。 “盟主真是好福气,能娶到这么好的娘子!”舞儿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心中多了一丝感触,这种生活也是她期望的吧,和心爱的人住在小宅院中,每日清茶淡饭,安安乐乐,这样的日子离自己应该不远了吧! “哪里,承蒙这位兄台夸奖了,我一直也觉得依儿是个好妻子。”高越显然听到别人夸奖自己的妻子很高兴,脸上的笑容都多了数分,背脊都挺得更直了,不过高兴归高兴,正事还是不能忘记的,“两位兄台,武公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这里很安全,除了我就是娘子,保证不会有人偷听到的。” “在下不会担心有人偷听,能在武林盟主的府上偷听,胆子也太大了吧!”舞儿抿了一口茶,平静的说道:“其实是这样的,我家主子其实是女子,她的真名叫瑶舞儿,相信盟主不会不知道瑶舞儿这个名字吧!”手艺不错啊,高越的福气还真是好,娶到这样一个温柔娴淑的娘子。 “我知道,流云国的新皇后,战神瑶谨瑜的女儿,现在正带三十万大军驻守在边境处,没想到武公子竟然就是她,还真是叫人意外,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虽然我没有见过瑶将军,但是从小就听他的事迹,他可是我的榜样啊!”高越有些感慨的说道,随即便猛地一拍桌子,仗义的说道:“好,我一定支持瑶姑娘,哦不,是太子妃,我一定会支持她的,太子妃有什么要我做的,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盟主真是爽快,好,那我就代替我家主子谢谢你了!我以茶代酒敬盟主一杯。”舞儿端起茶杯,朝着高越温和的一笑,她果然没有看错他,看来就算是不用那个要求他也会义不容辞的,这种人还是值得相交的。 “好,咱么干。”高越爽快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放下茶杯,询问道:“不知太子妃想要我做什么?我对于打仗可是一窍不通啊,顶多能上阵杀敌,不过太子妃三十万大军都停在边境了,就算我去了也帮不到什么忙啊!” 舞儿淡淡的笑了笑,平静的说道:“我家主子想让你帮她讲所有的武林人士聚集起来,不过一定要非常的隐秘,绝对不能让人发现,而且必须要挑选出可以信任的人和能保密的人,不知道盟主能不能做到?” “这……虽然有些难度,但是还是可以的,请太子妃放心。”高越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 “恩,那好,我们就回去复命了,这件事情就交给盟主了这里有一直信号,只要盟主完成后就可以将信号点燃,我们就回来见你的。”舞儿站起身,将信号灯从怀里拿了出来递给高越,然后礼貌地拱了拱手。 “不必,两位这就要走了吗?不留下来吃饭吗?”高越赶紧起身,热情的说道:“不如留下来用饭啊,依儿的厨艺可是不错的。” “不了,我们还要回去复命,多谢盟主好意。”舞儿轻轻一笑,温和地说:“以后还是有机会的,盟主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这里有 “那好吧,我送两位出去吧!” …… ------------ 司徒昀的拜访  “主子,司徒昀求见。”轻风站在帐篷外,清清冷冷地说道:“现在正被守门拦了下来,主子要见吗?” 舞儿和玄对视一眼,眼中已经有了明了,玄温和的说道:“请他进来吧,怎么也是傲修国的太子,千万不能失了礼数。” “是!”轻风身影一闪,帐篷外已经不见身影。 “主子,我看那个司徒昀肯定是黄鼠狼给几百年,绝对没有安好心。”任逍遥阴阳怪气的说道,要不是那两父子,他的娘子又怎么会吃那么多的苦,自己又怎么会在山洞里躲了那么多天,天天忍受相思之苦,哼,他恨不得把这两父子给宰了。 “逍遥,司徒太子虽然有错,但是毕竟是被控制的,不要把不满的情绪发泄在他的身上,更何况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他还是傲修国的太子,我们又怎么能失了礼数呢!一会儿你一定要注意点,要注意礼貌。”玄依旧温和的说道,虽然司徒昀是自己的情敌,但是舞儿毕竟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他还有什么好吃醋的呢,更何况这个太子也着实可怜,被自己的父皇控制着,也是一个可怜人啊! “是,姑爷!”任逍遥嘴上应承着,脸上依旧是一副有人欠他钱的模样,笑话,他任逍遥什么时候对仇人摆过好脸色了,又不是姑爷那么好的性子,对着情敌还能那么镇定,那么温和。 舞儿只是抿了一口茶,脸色依旧平静,脑子却在迅速的转动着,心里已经做好了计较。 轻风带着司徒昀来到帐篷内,他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根本看不出任何被控制的样子,只是看到舞儿和玄的时候眼中闪过一道悲凉的光芒,只是一闪而过,除了玄,没有人发现。 “长孙太子,太子妃,请恕本宫贸然拜访,真是失礼了……” “哪里哪里,司徒太子客气了,司徒太子,请坐!”玄站起身,对着旁边一张桌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司徒昀刚刚入座,几个士兵就端着茶水和点心走进了帐篷,放下了吃的后就恭敬的退了下去。 玄才温和的问道:“不知司徒太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今日本宫是带了父皇的请柬而言,这里还有一封书信,是父皇要本宫转交给太子妃的,请太子太子妃过目。”司徒昀从怀中掏出一张金黄色的请柬和一封信,站起身往玄这边一递。 玄赶紧接过请柬和信,转交给舞儿,然后温和的说道:“太子请用茶点,东西粗陋,还请司徒太子不要嫌弃才好。” 司徒昀端起茶抿了一口,实际上心里已经苦到了极点,“很好的茶叶,是傲修国所没有的,长孙太子真是好福气啊,每日都能品尝到如此好的茶。” “哪里,要是司徒太子喜欢,就拿一些去吧!只是这茶还是适合生长在流云国,否者本宫倒是想送几棵茶树给司徒太子,不过若是太子喜欢,本宫每年自会安排人送茶叶给太子的。”玄微微一笑,怎么能听不出司徒昀的话中有话,只是这已经没什么好计较的了,赢得是他。 “长孙太子太客气了,本宫也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今日能有幸品到好茶,本宫已经很满足了,又怎么能在贪心呢!”司徒昀垂下眼睑,隐去眼中的痛苦,强装出一副已经释怀了的模样,但是他知道,想要释怀哪里有那么容易,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忘记,也不想忘记。 而这时,舞儿已经看完了书信,表面上虽然还是平静的,但是她的心此刻正在翻着惊涛骇浪,藏在桌子下的一只手也掐的紧紧的,“司徒太子,你可知皇上是什么意思?” “本宫也不太清楚,父皇只是说战争最后受苦的还是百姓,所以希望两位进宫商量,和平解决,不要对百姓造成伤害。”司徒昀解释完后顿了一下,再次说道:“父皇这几天头发都白了很多,为了靖王造反的是已经伤透了脑筋,身体也每况日下,虽然父皇曾经的确是犯了错,但是还请太子妃和太子能够原谅他,就算是为了两国的百姓,也尽量不要开战吧!” 舞儿冷哼一声,将信摊在桌子上,寒声说道:“我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心力交瘁,但是我知道,就算面对这样的情况,昏君还是昏君,他还是不会有任何的忏悔,他想的只是他自己,要的不过是那个皇位罢了,可笑,你竟然还能将他说的那么感人,司徒太子,你看了这封信以后就会明白了,你敬爱的父皇是如何的卑鄙,如何的龌龊。” 玄拿起桌上的信,看完后猛地一拍桌子,“欺人太甚,司徒太子,舞儿刚才说的不错,你的确是应该好好的看看这封信。” 司徒昀疑惑地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信,看完后整个人便愣在那里,过了好久以后他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父皇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我一直以为……” “我一直念他是傲修国的皇帝,不忍连累到傲修国的百姓,只是希望他可以将娘亲的尸体还给我,能给我瑶家一个清白,可是他呢?算计了我一次又一次,直到这个时候,还想用娘亲的尸体作为筹码,还大言不惭的想要流云国的江山,这就是你口中那个心力交瘁,为国为民的好父皇。”舞儿现在已经是怒气勃发了,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其实她已经很忍耐了,不然已经扑上去把司徒昀抓起来做人质了。 “父皇……”司徒昀紧紧的掐着手中的信,这些日子看着他憔悴的模样,他真的以为父皇已经知道错了,真的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想保住傲修国的江山,保护百姓不受战火的侵蚀,却没想到,他还是为了他的野心,竟然可以用一个已死之人作为筹码,这真的是他的父皇吗?他就像是一个魔鬼,连他这个儿子都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 “罢了,这件事情也与你无关,你回去吧,今晚的宴会我会去的。”舞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恢复了一贯冷漠的态度,“司徒太子,请回吧!” “很抱歉,本宫在此向你们道歉,这件事情,本宫会去问清楚的,今晚,本宫绝对不会让你们有事。”司徒昀沉声说道,然后深深的看了舞儿一眼,接着转身离开,那背影是如此的凄凉。 “他会是一个好皇帝。”玄看着司徒昀的背影,轻声说道:“舞儿,别怪他,他也是身不由己。” “我从来没有怪过他,对我而言,他只是朋友,我也知道之前的一切都不是他愿意的,其实他才是这场阴谋中最可怜的人,连自己都掌握不了……”舞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向玄,“我们要赶紧计划一下,我不相信司徒文浩的阴谋会仅限于此。” “好,轻风,逍遥,冷,小莲,你们进来……” …… ------------ 疯癫的司徒文浩  “流云国太子太子妃到……”随着老太监一声尖细的叫声,舞儿和玄走进大殿。 大殿内一派金碧辉煌,百官都已经入座,数百双眼睛从舞儿和玄走进来看时就一眨不眨的盯着,有嘲讽的,有贪婪的,有期待的,而大殿最上方龙椅上的司徒文浩却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两人走进,只是那双墨黑的眸子中闪现着一丝嗜血的光芒,可惜没有人发现。 玄和舞儿站在大殿中央,只是略微的玩了一下腰,异口同声的说道:“给皇帝陛下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万岁,先活过今晚再说吧! 司徒文浩威严的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温和的说道:“长孙太子,太子妃远道而来,是我傲修国的荣幸,两位请入座吧!” “谢皇上。”舞儿和玄对视一眼,便做到了司徒昀的对面。 “既然长孙太子与太子妃已经到了,宴会就开始吧!”司徒文浩先端起桌上的金酒杯,向着舞儿和玄敬酒,“两位远道而来,朕先敬两位一杯。”说完就一口饮尽。 “皇上客气了。”舞儿和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当酒入口后,他们更加奇怪了,酒中无毒,而且还是补气强身的药材。 “哎……之前朕对长孙太子和太子妃多般刁难,差点棒打鸳鸯,幸好两位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但是朕的心里还是十分的愧疚,哎……朕再敬两位一杯,就当做是赔罪了!”司徒文浩再次端起酒杯一口饮尽,脸上也满是愧疚。 舞儿和玄对视一眼,不知道司徒文浩在打什么奸计,信中说得如此嚣张,可是宴会上又表现在如此温和,简直就是般若两人,他究竟想要做什么?虽然这么想,但是他们还是端起酒杯,平静的说道:“皇上多虑了,没有见风雨又怎么能见彩虹,就是经历过苦难,我们的感情才会更加的坚定。” “恩,你们说的不错,没有经历风雨是无法体会到爱情的,为你们的爱情,朕再敬你们一杯!”司徒文浩感慨的叹了一口气口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皇上,请恕我夫妻酒量浅薄,实在是不能再喝了,还请皇上原谅。”玄站起身,温和的说道,浑身散发出不可拒绝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既然两位不能再喝,朕也不勉强了,长孙太子请坐吧!”司徒文浩温和的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然后拍了几下手掌,高声说道:“来,歌舞助兴。” 舞台上的歌舞开始了,表演的节目换了一个又一个,舞儿和玄的心里就越奇怪,司徒文浩今日的做法实在是太奇怪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难不成这一个晚上都要坐在这里看表演不成? 终于在众大臣都要昏昏欲睡的时候,司徒文浩的声音响起了,“众爱卿留下来继续欣赏,长孙太子,太子妃,两位随朕来,朕有要事要与你们相商。” 玄和舞儿对视一眼,重头戏终于要开始了吗,等了那么久,他们都快要按耐不住了,“是,皇上。” 皇帝带着玄和舞儿离开了大殿,留下一干大臣在大殿内大眼瞪小眼不知所谓,台上的表演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乐,就算上面是天仙美人也没有人有心情再去看了,但是皇帝都下令了,他们哪敢不从啊,只能无奈的盯着舞姬们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舞蹈,眼皮子都快要阖上了…… …… 舞儿走进御书房,冷笑着看着司徒文浩,冷冷的说:“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们你的目的了吧!” “朕的目的?果然是聪明的女子,若你不是瑶谨瑜的女儿,朕倒是很愿意你做朕的儿媳妇,可惜,你是瑶谨瑜的女儿,朕看到你就想杀了你!”司徒文浩先是赞赏的看着舞儿,下一秒就变得凶狠起来,狰狞的脸显得非常恐怖。 “司徒文浩,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司徒昀,你不觉得你这番话显得很白痴吗?”舞儿嗤笑一声,厌恶的说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要不是你在信中拿娘亲的尸体威胁我,你以为我会愿意坐在那里看着你虚伪恶心的嘴脸吗?” “朕要的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嘛,只要你可以将流云国的皇权双手奉送给朕,朕就将你娘亲的尸体还给你,噢,朕还可以给你们另一个选择,想不想听?啊?”司徒文浩坐在龙椅上,邪恶的在舞儿和玄的身上来回环视着,“只要你们其中一个在朕的面前自尽,朕就可以考虑将涵儿还给你们,如何?” 舞儿嗤笑一声,嘲讽的说道:“疯子,你真的以为我会受你的威胁吗?司徒文浩,现在该怕的不是我,是你,我三十万大军停在边境,要是我一不高兴,你傲修国的江山就要易主,怎么?你昏的连江山都可以不要了吗?等到你下了地狱,你傲修国的列祖列宗不知道会不会原谅你!” “哼,一群死人,朕还会在乎这些吗?朕告诉你,朕什么都不在乎,傲修国?江山?对朕而言都是废物,从涵儿自杀的那一刻起,朕的心就已经碎了,良知也已经碎了,朕什么都不在乎,天下,百姓,朕要让他们陪朕一起下地狱!哈哈哈哈!”司徒文浩疯狂的大笑起来,癫狂的模样真得像是一个疯子。 “你的野心还不小,要天下人给你陪葬,哈哈哈,司徒文浩,你未免也太小看这个天下了吧,别说天下,就算是你傲修国的百姓,你都吞不下去!可笑,可悲!”舞儿讥讽的看着司徒文浩,轻蔑的说。 “你!别以为你是涵儿的女儿就可以对朕嚣张,要不是看在你是涵儿的宝贝女儿,朕还不会花那么多的心思陪你玩了那么久得游戏呢,可是朕现在不想再玩下去了,朕要马上解决你们,赶紧下地狱,找到那对奸夫淫妇,拆散他们,朕不允许他们他们在一起,就算死了,也不允许……啊……” 司徒文浩疯狂的大叫起来,疯狂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扫落在地上,然后一步一步颤抖的走下台阶,表情狰狞的说道:“你们是不是想要看到涵儿啊,朕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涵儿肯定也想你,你们想看的话就跟朕来吧!涵儿,朕来了……朕来看你……”司徒文浩颤巍巍的朝着内室走去,就好像喝醉了就的人一眼,都要靠着扶着柱子才能站得稳。 舞儿和玄对视一眼,然后跟着司徒文浩来到了内室中,只见他在书柜上碰了一下,书柜便自动的移开了,一个长方形的洞口处现在他们的眼前,而司徒文浩已经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一边走着口中还在念叨着“涵儿,涵儿……我来了……” 通道很长,很黑,要不是练武之人可以夜视,他们根本看不清楚前面的路,一路上什么机关都没有碰到,非常的平静,安全的让玄和舞儿都有些不敢置信,一向奸诈的司徒文浩竟然会不在这个地方布置机关,这未免也太不同寻常了吧…… 前方传来一丝丝明亮的光芒,舞儿和玄很确定他们看到的是一扇门,而且还是一扇木门,而跌跌撞撞的司徒文浩就直接推开木门走了进去,顿时通道变得明亮起来,一个很梦幻很典雅的房间映入了两人的眼中,他们对视一眼,走进房间…… 司徒文浩正趴在一口水晶棺材上,痴迷的看着棺材中的人,喃喃的说道:“涵儿,涵儿,我来了,你有没有想我呢,你看看,这一次我带谁来了,你的女儿啊,你的宝贝女儿舞儿,我没有食言吧,你高不高兴……” “娘亲,娘亲……”舞儿忍住快要流出来的眼泪,奔到棺材旁,当看到棺材内躺着的人时,她再也无法平静了,“娘亲,娘亲,舞儿来了,舞儿来了……” “闭嘴!不许你打扰我和涵儿聊天,她正在和我说话呢,你这么吵,我都听不见了!”司徒文浩生气的大叫一声,然后温柔着抚摸着棺材盖,痴迷的说:“涵儿,她好吵是不是,早就跟你说了,不要这个女儿了,你就是不听,你现在是不是也嫌她吵了?没关系,我让她安静下来好不好……” 舞儿看着司徒文浩一会儿疯狂一会儿温柔的模样,心里一个激灵,一个想法蹦入她的脑中,她站起身,俯瞰着司徒文浩,诡异的笑道:“我明白了,你还真是可悲啊,以前就得不到娘亲的垂爱,现在还要抱着一口棺材寻求安慰,还真是可笑!”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谁说我抱着棺材了?她还没死,你看到没有,她还活着,只是睡着了,你不是她的女儿嘛,我带你来就是要你叫醒她的,只要你能叫醒她,我就放你们离开,要是不行,你们都要死在这里……都要死……”司徒文浩颤巍巍的站起来,指着舞儿,疯疯癫癫的说道:“不,涵儿说了,你们太吵了,她不喜欢你们,她要你们死……” ------------ 入魔的司徒文浩  舞儿冷漠的勾起嘴角,嘲讽的看着司徒文浩,“是吗?娘亲也告诉我她讨厌你,所以今天你也必须要死!” “你说谎!”司徒文浩大吼一声,如同野兽的嘶吼一般回荡在房间内,他疯了似地冲向舞儿,那疯狂的模样,就好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恨不得将敌人撕碎了吞下肚子。 “玄,你先不要加入。”舞儿冷漠的一笑,将内力聚集于手上,然后和司徒文浩打了起来…… 两人在房内激战着,就只有两道影子不停的闪烁着,根本看不清楚人影,房间内的布置都在两人内力的碰撞下四分五裂,仅仅一会儿,原来典雅梦幻的房间就瞬间变成了废墟一般,找不到一样完整的家具,除了那具水晶棺材还完好无损的躺在那里。 看着两人打斗,玄的眉头越皱越紧,没想到仅仅是是那么一点时间,司徒文浩的武功又进步了数倍,虽然舞儿的经脉得到了扩展,但是还是比不上司徒文浩的内力,而且看样子,司徒文浩似乎还没有用全力…… 玄的身影一闪,就进入了战斗圈内,两人将司徒文浩包围起来,三人的打斗比之前的还要厉害百倍,一道道气劲都深深的嵌入了墙壁深处,而房间内除了那具水晶棺材外,其他的东西都已经变成了粉末。 突然,一道人影倒飞出来,倒在地上,正是司徒文浩,他身上的黄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发髻都已经散开了,乱糟糟的头发披在肩膀上,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脸,此刻的他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像乞丐,若是去掉脸上的狠辣就更像了。 司徒文浩擦去嘴角的血迹,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讽刺的看着并排站立的玄和舞儿,疯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好,好……没想到那么短的时间内,你们的武功竟然进步的如此之快,好好好,不愧我给你们机会,哈哈哈……既然如此……就让我们爽爽快快的打一场吧……朕很久没有那么舒服了……哈哈哈……”司徒文浩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三根银针,他邪恶的看着舞儿和玄,然后将细细长长的银针刺入了后脑勺…… “啊!”他狂吼一声,受伤发狂的野兽一般,凄厉的叫声回荡在房间内,显得格外的惊悚,几秒后,他突然停下了嚎叫声,一头黑发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白色,很快头上脸一根黑丝都看不见了,而双眸竟然诡异的变成了红色,闪着野兽一般的光芒,他扭动了一下脖子,邪恶的说道:“怎么,你们的眼睛瞪得那么大干什么,是不是害怕啦,害怕也没用,今天你们必须要死在这里……”他的声音在沙哑与尖锐中徘徊,诡异的变换着,显得诡异而恐怖。 舞儿和玄对视一眼,舞儿嗤笑一声,讥讽道:“你好丑啊,声音又难听,不男不女的,娘亲看到你这个样子,岂不是更讨厌你了!恶人自有恶人磨,还真是自作自受,现在的你连做鬼都不配了。” “小丫头,死到临头了还要嘴硬,朕不会那么快的杀了你,真要让你享受到和心爱的人阴阳相隔的痛苦,朕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辈子在朕的眼皮底下哀嚎着、痛哭着……”司徒文浩阴森森的瞪着舞儿,那眼神真是比野兽还要野兽。 “阴阳相隔,可笑,你是吗?娘亲从未喜欢过你,你这算什么,自作多情?生不如死,你说的是你吧!就你现在这个模样,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哦,不对,你应该算是半人半鬼,就算鬼看到你都要绕道而走吧!”舞儿看着司徒文浩脸色越来越阴沉,越来越扭曲,心里多了一丝快感,她暗暗的骂自己心里也有问题了,不过她不介意这种心理问题。 “你!去死吧!”司徒文浩指着舞儿,然后忽然右手成掌,手掌竟然被黑色的气体包围着,强大的压力瞬间就到了舞儿的眼前。 就在他的手掌快要打到舞儿的时候,舞儿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而他碰到的竟然只有一个影子,舞儿嘲讽的勾起嘴角,嗤笑道:“来打我啊,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打的到我,来啊!” 司徒文浩快速的转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又到了舞儿的面前,而且是直逼死穴,但是诡异的是,下一秒舞儿又站在了他的身后,只剩下一个影子被司徒文浩击散…… 而这一次,司徒文浩不再出手,只是阴沉的看着舞儿,“你这是什么武功,那么诡异?” “血殿绝学血舞,刚才不过是最简单的步伐罢了,你说,你想不想尝尝真正的血舞呢?”舞儿撩起胸前的一撮长发,绕着手指转着圈圈,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但是眸中是露骨的讽刺。 “该死的小丫头,你真的以为朕怕你吗?拿出你的真本事,不要躲躲藏藏的,朕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和心情陪你玩游戏!”司徒文浩扭了扭脖子,狠辣的瞪着舞儿,恨不得立即把她吞下肚子里。 “好啊,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不客气了,接招吧!”舞儿跳起舞来,而她的周围竟然渐渐的聚集起一股透明的气体,渐渐的越来越浓,变成了乳白色一般…… 火红的身影在凌乱的房间内舞动着,死亡的气息迅速的弥漫开来,而舞动的身影竟然让人产生一丝幻觉,似乎她不是在废墟中舞动,更像是在曼珠沙华的花海中舞动,一片火红弥漫在人的眼前,显得如此的诡异却又舍不得移开视线…… 突然,一条白色的带子动舞儿的袖中射出,直逼司徒文浩的心窝而去,速度快得好像离弦的箭一般…… 就在离司徒文浩的心窝还有几厘米处,司徒文浩呆滞的眼神瞬间便的清醒,却还是站着不动,白色的绸缎打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打在钢铁上一样,没有任何的作用,他冷笑一声,讽刺道:“没想到当年名震天下的血舞竟然只不过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罢了,朕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你根本伤不了朕,朕已经练成金刚不坏之身,死丫头,你就乖乖的受死吧!哈哈哈!” 舞儿犹豫了几秒,便立刻恢复了邪魅的模样,“金刚不坏之身,你以为你是神仙吗?只要你还是人,好吧,你算半个人,我也可以杀了你,不仅如此,我还要把你的心挖出来,让你看看,是什么颜色的,你是不是很想看?” “死丫头,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好,朕就让你看看,朕有没有能力杀了你!”司徒文浩危险的眯起眼,只见他的身上忽然被黑色的气体全部包裹起来,除了一双眼睛,根本看不到任何部位。 舞儿鄙视的看着司徒文浩,轻蔑的说:“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厉害的呢,就只会用一层黑气包裹住身体,还什么金刚不坏之身嘞,我看你这叫怕死吧!” ------------ 略施小计  “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这是激将法,朕不会上当,瑶舞儿,受死吧!”黑影模糊的冲向舞儿,真的好像一道影子一样,快的离谱。 舞儿的脸上也多了一丝沉重,她突然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后将破了的手指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几滴血珠在出现在弧线中,接着舞儿便舞起了血舞,血珠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转动着,围着她的身体开始转圈,而她手中的白绸也灵活的转动着,与司徒文浩的黑影纠缠着…… 两方打斗的不分上下,玄在一边看的是心急如焚,这样的情况,自己上去也只能给舞儿添乱,但是打了那么久,舞儿却还是找不到他的死穴,他的身上就好像真的是金刚不坏一样,这可怎么是好?要是再拖下去,舞儿必输无疑…… “哎呀,你看看,早跟你说不要去喝酒的吧,我们又迟了一步吧!都打到一半了,前面的好戏都没看到……”这是一道非常嚣张的声音。 接着便是另一道不耐烦的声音,“行了行了,你真是越来越烦了,不就是晚了一点点嘛,看见没,正好看到重点了,恩,这丫头的武功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孺子可教也……” “屁,关你屁事,你又没帮到一点忙,这都是本尊的功劳,啧啧啧,这个重孙女,真是本尊的骄傲啊!” “祖爷爷,医怪前辈……”轻风他们都来了,看来是这两位前辈带进来的了。 血重楼拍了拍玄的肩膀,兴奋的说:“呀,重孙女婿,这么巧啊,在这里碰到了!” “的确是挺巧的,你们怎么会进来的?”玄挑了挑眉,对于血重楼这样的做法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更想知道的是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噢……这个嘛……”血重楼这个那个了半天,却还是没到正题上,显然是不想说,医怪气冲冲的吼了一句,“怎么?轮到老怪的功劳你就要吞吞吐吐了,哼,小子,这个老东西不少,由老怪告诉你,因为老怪在流云国给丫头把脉的时候在她的身上下了追踪的迷香,不管她走到哪里,老怪都能找到她。” “医怪前辈果然厉害……” 医怪的下巴高高的翘起,骄傲的说道:“那是……老怪我的医术我自认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想当年……” 血重楼摆摆手,不耐烦的打断了医怪的自夸自累,“行了行了,别吹牛了,一件事情讲好几百遍了,你不烦啊……” “妈的,你说什么?别以为老怪我最近不跟你计较你就可以随意的侮辱我的名声……”医怪刚刚吼了一句就被旁边的小莲给打断了。 “两位前辈,想吵架出去再吵吧,你们赶紧看看宫主,宫主好像快不行了!” 血重楼和医怪往打斗方向看去,也皱起了眉头,虽然血舞是很厉害,但是毕竟是极耗费体力的,跳一曲血舞可比打架十几个时辰还累呢,丫头还是用精血再跳,这样的体力消耗的更快,要是再找不到那个家伙的死穴,恐怕真的危险了…… “诶!小子,你不是会巫术嘛,还不赶紧施展帮她加点保障啊,也让我们多一点时间看看啊!”医怪用手肘碰了碰玄,不过眼睛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深怕错过一个细节,说实话,真是好看,和当年看得有的一拼啊! 玄赶紧念动咒语,就像和木叶茹雪打斗的那日一样,给舞儿加了一层防御的紫色气罩,这下子,两边的形势终于又平了一些…… 但是没过多久,舞儿又要处于劣势,这是,医怪和血重楼同时击了一下手掌,激动地说道:“丫头,戳他的眼睛,他全身都有气罩挡着,只有眼睛是最脆弱的……” 打斗处传来舞儿急促的声音,“我早就想到了,只是他把眼睛保护的很好,根本没有机会下手啊!”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邪恶的笑了起来,“嘿嘿嘿嘿……没办法下手是不是,那我们就帮她一把!” 血重楼从怀中掏出一包花生米,然后奸笑道:“来来来,大家丢花生米咯,听我口令,我数到三,你们就一起丢出去,不管丢什么位置,只要丢到那个昏君就可以了,可别丢错人啊!还有,别浪费,本尊可是花银子买的!” 几人狐疑的抓了一把花生米,然后等着血重楼的命令。 “一……二……三……” 数十个花生米快速的朝着血重楼丢去…… “哎呦,你们谁用暗器丢朕,实在是太过分了,等朕解决完这个死丫头,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来来来,再丢一次……一……二……三……” 再次有数十颗花生米飞射出去,但是与此同时,几根银针也朝着司徒文浩处飞射出去…… “啊!”司徒文浩突然惨叫一声,然后捂着眼睛大叫起来…… “耶,胜利……”血重楼和医怪击了击掌,异口同声的说道:“丫头,这一次你可得感激我们啊!” 舞儿好笑的看着两人向小孩子一样的举动,心里却觉得暖暖的,这一次还真的多亏了两位前辈,不然靠她一个人是绝对刺不到司徒文浩的眼睛的,“是,对谢祖爷爷和医怪前辈相助,舞儿没齿难忘。” “嘿嘿,要谢我们就赶紧生个重重孙子来抱抱啊!”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脸上还带着同样邪恶戏谑的笑容。 舞儿和玄对视一眼,脸上都染上了红晕…… “父皇!”司徒昀奔跑的进入房间,看到司徒文浩捂着眼睛凄厉惨叫的样子,他停下了步子,一步一步的慢慢靠近司徒文浩,“父皇,父皇……儿臣来迟了……儿臣来接你了……” “不要过去……” 原本捂着眼睛的司徒文浩突然鲜血淋漓的眼睛,手做了一个诡异的动作,司徒昀便整个人定住了,然后转过身,脸上是如此的木讷,连眼中都是冰冷一片…… 而与此同时玄也接了一个手印,一道白色的光芒瞬间没入了司徒昀的身体,司徒昀瞬间又清醒了过来,他转过身,不可置信的看着司徒文浩道:“父皇,你不是答应儿臣以后绝对不会在控制儿臣了嘛,你怎么可以……我是你的亲儿子啊……” ------------ 放下屠刀  “昀儿啊,父皇当然把你当成儿子啊,不然为什么要控制你呢,父皇就是不喜欢你被感情迷昏了神志,做出后悔终生的事情,父皇是为了你好啊!乖……听父皇的话……父皇不会害你的……”司徒文浩慈爱的说道,手在空中摸索着,想要找到司徒昀,双眼的鲜血不停的往外流,染红了整一张脸。 “父皇……儿臣不想做傀儡,你一次又一次的控制儿臣,让儿臣还如何的相信你!”司徒昀凄凉的看着司徒文浩满脸鲜血、摸摸索索的样子,想要上前,却又不敢,他的父皇,他真的不知道还该不该相信。 “父皇不会伤害的你,儿子,昀儿,你快点来扶父皇一把啊,父皇看不见了,父皇瞎了,你要是不管父皇,父皇都不知道怎么办了!父皇跟你保证,不会再伤害你了,父皇什么都不要了,不要了……”司徒文浩的声音中含着哀求,这模样真的显得很可怜。 司徒昀最终还是走上前扶住了司徒文浩的手,可是就在他触碰到司徒文浩的那一霎那,司徒文浩突然将一把小巧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正是“寒冰”。 “司徒文浩,他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可以那么做!”舞儿冷然的说道,对于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连自己的儿子都要杀,这种人活着也是祸害,今日必除之…… “儿子……哈哈哈……他一直都只是朕的傀儡,朕没有把他当做儿子过,更何况朕根本就没有碰过他的母后,他是从哪里来的呢?一个野种,做了几十年的太子,已经是朕给他最好的恩赐了!”司徒文浩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没注意手中的匕首已经割破了司徒昀的皮肤。 “是吗?我告诉你,他就是你的儿子,爹爹和娘亲成亲的那一日,你喝醉了酒,在完全醉了的状态下和太子的母后发生了关系,可惜你这个人就是那么狼心狗肺,毁了人家的清白竟然半醉半醒的就走了,你不知道这一切都被她宫里的一个老太监看到了吧!”舞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徒文浩,嘲讽道:“要是你不相信,大可以去问问,哦,对了,太子的身上还有他母后写下的信,可以证明他的身份,可惜啊,你已经瞎了,想看也看不了。” 司徒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悲伤地说道:“母后说要是父皇相信就不要给他看这封信了,若是不信,就将信给父皇看,可是现在……信父皇也不用看了,你动手吧,能死在父皇的手上,儿臣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他突然将信撕了个粉碎,一脸毅然的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司徒文浩不停的低语着着三个字。 司徒昀闭着眼睛,轻声的呢喃道:“父皇,母后爱你,一直都爱,用生命在爱,直到死的那一刻,她都不曾怨恨过你,她告诉我,你背负了太多的痛苦,她要我保护你,陪着你,你是我的父皇,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放弃,因为你是我爹啊!” 玄轻叹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放手吧,你究竟在追求什么呢?爱一个人是要让她幸福,你为了这份爱情背负了太多,放弃了太多,其实你心里的伤不比任何一个人少,被仇恨所左右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你看看那里躺着的女子,不论你在做什么,她都不会看到,何必折磨自己,何必折磨你身边的人呢!你有儿子,有家人,好好珍惜吧,老天爷给你一份最好的礼物,不是吗?” “是,虽然你灭了我瑶家一百多口,我对你的恨深入骨髓,但是我却努力克制着,我知道,仇恨是不能解决一切的,司徒文浩,你做的这一切难道真的没有后悔过吗?看看你的儿子,他为了你的过错承担了多少,看看你身边的人,多少女子为了你肝肠寸断,你的爱情很伟大,却是很大的压力……”舞儿停顿了两秒,似乎是决定了什么,深吸一口气道:“今日你若愿意,我愿意放你离开,只希望你以后可以做个好人。” 血重楼把手搭在医怪的肩膀上,流里流气的说道:“喂喂喂,重孙女都愿意放过你了,你就别那么扭了,你瞧瞧我们,情敌也可以做朋友,嘛,最重要的是放不放得下,放下了什么都无所谓的,说不定去了地下啊,他们两夫妻还愿意和你做朋友呢!” “谁跟你是朋友,拿开你的臭手!”医怪厌恶的挥开肩膀上的手,然后凉飕飕的说道:“其实你不想放下也没事,老怪好久没杀人了,你就当做开门红呗!” 而司徒文浩却一直沉默着,但是拿着匕首的手却越来越颤抖,慢慢的,他移开了压在司徒昀脖子上的手,颓废的垂下了手,寒冰咣当一声落在地上,而他也像没有了灵魂一样站立着,满脸的鲜血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恐怖狰狞了…… “我……爱她,真的很爱,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她会选择瑶谨瑜,明明我才是配得上她的那个,原本我也想退让的,可是我看着他们情意绵绵,我就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直到做出了那件事情,背叛了我们的友谊,还害死了涵儿……我不想承认是自己的错,我把一切都归咎在瑶谨瑜的身上,只为了能好过一些,可是不管我怎么折磨他,都无法抹掉我心中的愧疚和痛苦,渐渐地……我越走越远,企图伤害别人来抚平自己心里的创伤……可是……我却越来越不能控制……” 众人对视一眼了,都松了一口气,杀了司徒文浩可不是一件小事啊,说不定真的会造成开战的,现在事情解决了,他们总算不用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玄和舞儿对视一眼,平静的说:“既然你愿意放下了,那娘亲的尸体可否还给我们了?还有两位长老和媚娘。” “好,你们把她带走吧,她终究不是属于我的,两位长老一会儿我就会派人把他们送回血殿的,而媚娘,那日被皇弟救走了……”司徒文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紧紧的握住司徒昀的手,“儿啊,我们回家吧!” “好,父皇,慢点走。”司徒昀小心的扶着司徒文浩,临走前还看了一眼舞儿和玄,对着他们轻点了一下头,他的表情很傥荡,眼神很干净,他放下了…… “诶诶诶,冷小子,逍遥小子,快点去抬人吧!”血重楼把身边的两人往前一推,自个儿掏出腰间的酒葫芦喝起酒来。 任逍遥和冷对视一眼,赶紧上前抬起水晶棺材…… “走咯,咱们回家去,很快就能一家团聚咯!” …… ------------ 大结局  “大爷爷,小爷爷,舞儿不孝,让你们吃苦了……”舞儿一看到从门口走进来的两道消瘦的身影,心就像是被割了一刀一样,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而玄也立刻跪了下来,伸手握住舞儿的,无声的安慰着。 “别,别跪,你这个傻丫头啊,我们过得很好,司徒文浩并没有怎么折磨我们,只是关着我们而已,你们都快点起来!”大长老将舞儿扶起,然后将玄也扶了起来,慈祥的说道:“能看到你们真好,老夫就知道,我家丫头一定会把我们救出来的!” “大爷爷……我……要不是我……你们就不会……”舞儿看向小长老,愧疚的说:“小爷爷,舞儿对不起你……” “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老头子可是你的爷爷,你是我的孙女,就这么简单,爷爷保护孙女、孙女救出爷爷,不是天经地义的嘛,你要说对不起,老头子不是还要谢谢你了嘛!你个小丫头啊,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小爷爷心甘情愿的,心里舒坦着呢!” “小爷爷……”舞儿抿抿唇,道口的话最终还是变成了点头,“两位爷爷真好……” “呦,你的两位爷爷好,那我们这两位祖爷爷好不好啊!”血重楼和医怪缓缓悠悠的从里面走出来,脸色还有些酡红,看来是喝了不少的酒了。 “好,两位祖爷爷也好,你们都是舞儿的亲人!”舞儿拍完马屁后就对疑惑的两位长老解释道:“大爷爷,小爷爷,这两位就是邪魔血重楼和医怪。” “啊!两位就是……晚辈拜见两位前辈……”两位长老眼看就要下跪,就被血重楼给拦住了,“诶呀,别来这些虚招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呢,这样吧,你们就叫我们老哥吧,也别叫爷爷了,别把本尊给较老了!” “是,是……重楼老哥,医怪老哥,幸会,幸会……”两位长老直起身,礼貌的拱了拱手。 “哎,幸会了,不过咱们还是先吃饭吧,本尊肚子都饿了,对了再备点好酒,咱们今天要好好庆祝一下,不醉不归啊……”血重楼一脸兴奋地说道,旁边的医怪也差不了多少,看来已经基本被同化了。 “好,咱们走……我们可是珍藏了不少的佳酿啊,今天就喝个痛快……”两位长老也兴奋起来,于是四人便称兄道弟的晃晃悠悠的走进了竹屋…… 舞儿和玄对视一眼,对着轻风等人招招手,走吧,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咱们就一起过个好日子吧!“ …… 一年后…… “哎呦,你怎么那么不乖啊,都快要生了还跑到外边来晃悠……”舞儿笑嘻嘻的看着小莲大腹便便的模样,心里一阵舒爽,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嘛! “你不也是一样嘛……咦?那不是小双嘛,她好像在偷吃什么?好香啊,是臭豆腐诶……舞儿,咱们赶紧过去……”小莲拉起舞儿的手,兴冲冲的朝着假山后面躲着的人走去。 而小双正一脸满足的啃完一串臭豆腐,幸福的擦了擦嘴,刚甩掉绣帕,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她赶紧扔掉绣帕,笑嘻嘻地说道:“相公,我绝对没有偷吃,我只是来透透气啊……”她一转身,看到捂着嘴偷笑的两人,嘴一撅,“你们干嘛吓我,我还以为是冷来了呢!吓死人了……” “诶,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嘛,敢躲在这里偷吃,还不叫我们一起,太过分了!”舞儿戏谑的看着小双,奸笑道:“我要把你偷吃的事情告诉冷,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一个人偷吃……你眼睛里进沙子啦?” “娘子,你想吃什么?还是让相公买给你吃吧!”一道温柔具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舞儿的脸一僵,然后转过身,笑嘻嘻地说道:“咦?相公啊,你怎么在这里?你们都在啊,今天真是好日子,你们来的好巧哦,我们正在谈论轻风、小七和化蝶去哪里了,真过分,出去玩也不说一声,害得我们好找,是不是啊?” 小双赶紧点头道:“是,是,真过分,都不打声招呼,咦,宫主,你说轻风、小七和化蝶最近老是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一天到晚往外跑,太诡异了!” “还能干什么,走桃花运了呗,咱们就等着喝喜酒吧!”舞儿贼贼的笑了起来,手不自觉的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 “你们更不听话,跑出来怎么也不说一声,万一要生了,谁照应你们啊!”玄搂住舞儿的肩膀,温柔的问道:“今天宝宝有没有不乖?” “没有,她好乖哦!”舞儿刚刚说完,就感觉到肚子上传来一阵剧痛,“啊,她不乖了,赶紧,我要生了……” “忍忍,忍忍,马上就没事了……”玄赶紧将舞儿抱起,往早就准备好的房间奔去…… “啊!宫主怎么突然……哎呦……痛死了……我也要生了……”小双痛呼一声,捂着肚子哀嚎起来。 冷赶紧将她抱起,朝着玄消失的方向冲去…… “怎么两个人赶在同一天了,逍遥,咱们赶紧……不对……你赶紧抱我去吧,我也要生了……”小莲的话还未说完,任逍遥就抱起她朝着前两人消失的方向奔去…… …… 一群人站在三个房间外,心急火燎的等待着,听着三个房间内不停传出的尖叫声,心里更是想着了火一样,特别是要做爸爸的三个男人,跟个没头苍蝇似地到处乱转…… “怎么那么慢啊……这产婆也真是的,生个孩子要那么久……”任逍遥一边转圈一边抱怨着。 而冷冷冰冰的脸也难得变得焦虑难耐,那模样,要不是不方便,他都冲进去乐…… 而玄一会儿走到这边垂一下大树,一下走到那边垂一下石凳,那焦虑的模样比起另外两位只多不少。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婴儿的啼哭声响起,接着,另一道婴儿的啼哭声也响起,再接着第三道啼哭声也响起,其中两个房间的门打开了,产婆刚刚抱着孩子出现在门口,任逍遥和冷就旋风似地进入了屋内,查看娘子的情况,弄得两个产婆一脸的尴尬…… 而玄已经急到极点了,刚刚明明听到孩子的哭声了啊,怎么产婆还不出来,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不成,就在这个时候,又响起了一道啼哭声,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齐齐的看向屋子内……双胞胎…… 产婆抱着两个孩子走出屋子,刚想开口恭喜,玄也旋风似地冲进了房间内…… “舞儿,辛苦你了……”玄握住舞儿手,一脸感激和深情的说道。 “不辛苦,我愿意为了你生孩子,把孩子抱来给我看看!” 玄赶紧将产婆手中的孩子接过,放在舞儿的左右两边…… 舞儿看着两个孩子,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我的孩子,孩子……爹娘……你们看到了嘛,这是你们的孙子孙女啊!” “爹娘会看到的,他们会看着我们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 两人对视一眼,一家四口显得如此的温馨,而此刻,产婆悄悄的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了这幸福的一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