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二章 :宫宴二 更新时间:2011-12-27 天近黄昏,若依静静的站在院落,一袭纱衣随风扬起,夕阳残红,勾出落幕的寂廖。面色括静,眼神飘浮,看上去,如仙子一般,静匿,与事无争。走廊里,一身青衫的俊美男子有些痴迷的看着这一幕,美好的象是一副画,画的名字叫烟雨蒙蒙。 手腕的伤已经找代夫看过了,虽然还有些疼痛,比起刚断骨的时候好多了。忽然听见后面细碎的脚步,侧头看去,看嫣儿气喘吁吁的跑来,若依轻笑,要走了吗? 嫣儿狠命的点头,王爷就等王妃了。说话间眼神有些迷茫。若依点头,缓步走去。 嫣儿见状忙道“王妃,要穿宫服” 若依黛眉一挑“不穿不行吗?”嫣儿还想说什么,想起王爷说过的话,只得道“王妃请便”若依轻笑,风吹起她的发丝,看上去有些飘缈。这样的王妃让她有些害怕,生怕一转眼便随风而逝。 御天觐皱眉站在门前,岑妃一脸娇羞的站在一旁,男的高大,女的柔美,看上去是那么的般配。若依轻轻走过,刚好看到这些,每来由的眼睛一痛,显些掉下泪来。 御天觐远远看见若依走来,眼底闪过一丝亮光,忙上前道“怎么才来?”说话的声音是连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岑妃一颤,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王爷从未如此对我温柔过。 若依一呆,温柔,不会的,这样的男人很少有人得到他的温柔,就算有,也肯定逢场做戏而已,可笑自己显些当真,若依苦笑一下,“有些事耽搁了,让王爷久等了”语气淡淡的,听不说任何感情。御天觐俊眉微皱,冷声道“走吧!”若依含首,往后面那辆马车走去,前面那辆马车想必是他与岑妃坐的吧!想到着,心里一乱,埋头向前走去。刚走两步,便感觉被人一扯,若依惊呼一声,下一刻跌入一个宽敞的怀里,淡淡的冷香袭来,若依面色一红,挣扎着起身,她不挣扎还好,一挣扎两条铁臂将她抱的更紧。若依冷斥“放我下来” 御天觐一怔,嘴角勾起一丝温柔,低首,轻轻道“女人,不要挑战我极限”温热的气息彭到若依颈上,痒痒麻麻的,若依瞪他一眼,不再说话。 御天觐满意的看了她一眼,起身上了马车。若依自然被他抱上前一辆马车。若依轻叹一声,暗道“看来以后没安生日子了”一上马车,御天觐就将她狠狠的摔进里面,幸好里面铺的比较厚实,否则,不死也剩半条命。低骂了一声虐待狂,斜靠在马车一角假寐起来,御天觐看着她隐而不发的样子,嘴角扯出一丝不意察觉的微笑,这个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马车走的很快,若依刚假寐一会便听到外面有人说道“王爷,王妃,宫门到了”若依闻言,立马跳下马车,御天觐面色一沉,该死,这个女人一次一次挑战他的极限。他面色阴沉的跳下马车,顺手将马缰丢给属下,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岑妃花容变色,他竟看都没看我一眼。 御天觐刚一出现,眼尖的老公公就一脸媚笑迎了过来,尖锐的声音刹时滑破天际,“永靖王爷到”若依微微皱眉,这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刺耳。 并列与御天觐走进大殿,正中央高位上一男一女并列而坐,男的温和,一身金丝龙袍,显出天然霸气。女的贤惠,凤袍加身,更显贵气。这应该就是“比彝国”的皇上御天祺和皇后青莲了。而青莲一侧一个娇美女子翩然而立,娇柔而不失方寸,应该是青莲唯一的女儿安乐公主。 若依一进去,便夺了所有人的光环。看她白衣飘飘,缓步而来,长长的乌丝随意的用一根发带束起,一根碧绿的簪子斜斜插入发间,看起来简单大方,不失典雅。乍看,又似一九天玄女下凡。御天祺眸中闪过一丝惊艳,青莲温和的双眸中也闪过一些厉色。御天瑾面色一沉,岑妃则面上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若依刚一进去,便感觉气氛有些压抑,不禁悄悄往御天瑾身侧依靠,御天瑾见状,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大手紧紧的握住若依小手,低头在她耳际道“别怕”若依闻言,轻轻的点点头,不再反抗。御天瑾握着若依的手不卑不亢的朝御天祺和青莲作了一福,转身坐在下面首位,若依暗暗后悔,早知如此,就算宫服再沉,也不图麻烦而引人注目。若依刚刚坐定,老太监高昂的声音又冲破耳际,若依烦闷的摇了摇头,这次听说是什么“锋遥国”的三皇子锋遥晨曦,若依抬头,正好看到一白衣男子,手拿折扇,迎面走来,不知为何,若依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他一双碧色瞳孔淡漠的扫过众人,直直而行,若依微微皱眉,一眼,为何会让我感到心悸?淡淡花香的味道萦绕鼻尖,若依面色一变,竟然是昙花的味道。该死,竟然昙花过敏。 从锋遥晨曦一进门,安乐那小丫头就一直盯着人家看,目光迷离,青莲轻咳一声,这才将安乐从梦游中拉了回来,青莲瞪了安乐一眼,安乐别过脸去,羞愧不已。安乐迷恋锋遥晨曦已经是司空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所以大家并未感到有什么不妥。御天瑾感觉到若依的不悦,握着她的大手紧了一下,若依吃痛,看了他一下,伸手抽出自己小手,低低的道了声谢,不再言语。御天瑾冷笑,深深的看了一眼埋头不语的若依,独自小酌起来。 接着来的是宰相永宁方尚和他的一家大小,世子永宁君竹见到若依时投给她一丝笑容,算是打了招呼,其他人看到她都露出深深的厌恶。若依暗道,看来这宰相府二小姐并不受待见啊! 宾客来齐,歌舞开始,空荡的场中立即被妙曼的身姿填满,今日,除了“琉璃国”没人外,其他大臣基本上都来了,若依没来由的一阵烦闷,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壶,着手倒了一杯,低头小泯起来,酒入口中,桃花芬芳,入口即开,随喉咙滑入腹部,清凉可口,入腹即散,犹如火烧,若依暗赞,好酒。口齿生香,伸手再倒,不料半空中一只大手扣住了手腕,若依一惊,抬眸看去,却见御天瑾面色温怒的看着她,若依不悦,黛眉一掀,低声道“放......”御天瑾眸中冷光一闪,低低道“是不是右手也不想要了?”若依一吓,忙收回右手,御天瑾那肯放开,见她挣扎,手上力道又大了几分,若依倒吸一口凉气,“你..............” 御天瑾冷笑,倏然甩开若依,若依一怔,却听嫣儿低低道“皇上要你表演歌舞”若依一听,叟的站起身来,这才发现大家都是表情丰富,象看白痴一样看着她,若依也不恼,轻笑一声,道“皇上,民女应昨日不小心坠马,摔伤手腕,今日不便弹琴,望皇上恕罪” 御天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快光,“哦?是吗?”语气中听不出好坏。青莲也道“怎么这么巧?”言语间甚是不悦。 若依心底冷笑一声,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容易。于是轻声道“今日虽不能为皇后娘娘助兴,民女吟诗一首,以供娘娘鉴赏。” 御天祺讶然道“你会作诗?”世人都知宰相二小姐飞扬跋扈,胸无文墨,今日说要作诗,怎么不让人惊讶。若依轻轻颔首,低低吟出: 子云,初见,惊艳。其形也,恍如杨柳,摇而不摆,折而不弯。回首,婀娜抚轻风,倾城又多姿。不出则矣,一出惊人。若依刚一念出,满堂皆惊,御天祺淡笑的笑意一僵,天觐杯中薄酒一溅,永宁公子一脸狂喜,锋摇晨曦折扇一顿,清莲皇后喜形与色。 貌者,似潘玉脂凝,眉如新月,眸有灵动,唇泯如芯。但瞥,惊鸿,悬梁绕影久不散。闻及此处,岑妃面色萧变,御天觐眸中闪过一丝惊悸,御天祺一脸赞赏,皇后喜意更盛,安乐一脸妒忌。 态也,慈象万千,怀纳百川,解于水火,闻者,素立,鸡鸣早伏暗桌,容者为上。心者,若非人,海阔天空,细纹清晰,忍者无量,福兮福兮。语引刚落,皇上双手一抖,酒杯掉落,清脆的破裂声响彻大殿,回声来回震荡,惊醒了兀自沉醉的众人,御天祺面色如常,心底震惊异常,这是那个飞杨跋扈,胸无文墨,人人讨厌的宰相府二小姐吗?如果说前两段是夸清莲貌美如花,身姿焯焯,后两段,明者是说朕日里万机,心系天下百姓。实则暗示治国理才之道,包容与忍耐,做一明君。如此才情,如此胆识,与传闻中出入太大。宰相此时早已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如坐针埝,俗话说伴君如办虎,在皇上身边当差这么多年,君王最忌讳的便是有人顶撞他,今日若依当面说如此大不敬的话,罚了她不碍事,要时因此连累到宰相府,那可就有些得不长失了。偷偷抹了一把冷汗,狠狠瞪了一眼若依,猛然提起酒壶灌了起来。若依自然没放过这个眼神,她真替这个永宁若依悲哀啊!有这样的爹。 御天觐幽深的眸子看不出任何表情,依旧低头小酌,谁也没看见他眼角的一丝期待。岑妃此时面色微恢复了些,她真担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若依似乎没叫她失望。此时显然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宰相对面一玉面发冠的白衣公子自开宴似乎从未抬头,刚听完若依诗词,猛然抬眸,迷醉的眼眸深深的看了若依,淡淡道“宰相大人教女有方啊” 右相道“公孙公子过奖,小女才疏学浅,怎能当的起公孙公子夸奖”原来他就是皇上的结拜哥哥公孙无忌的独子公孙景良。据说公孙景良温润如玉,才高八斗,是“比彝国”第一美男子。能让他出口赞赏的一定不是凡品。若依也听说关于他的传说,今日一见,确是不俗,谈吐优雅,我行我素。公孙景良一言,打破了所有人的置疑。 御天祺温和一笑,幽幽道“好诗”清莲柔情似水的眸中闪过一丝不解,岑妃大眼睛中掠过一点失望。锋摇晨曦笑意更盛,真乃奇女子,暗道“看来这倘并非没有收获”轻摇折扇,缓缓离席,淡然道“皇上,本皇子见永靖王妃谈吐不俗,心痒难耐,想借此切磋一下,廖表心意”安乐看锋摇晨曦起身,目光随从,却听他要与若离比技,心下失望,闷闷低下头去。御天祺一听“哦?皇子请便” 锋摇晨曦点头颔首,轻声道“永靖王妃可否赏脸?”若依眉头微皱,不知为何,心情烦闷异常,她不想变成众人的焦点啊!御天觐感觉到她的无奈,玩味的一笑,朗声道“皇子请说,本王王妃接着就是” 锋摇晨曦碧色眸子中闪过一丝好奇。传闻,两人关系并不好,莫非又是传闻有假?御天祺一愣,据他了解,他这弟弟从不把女人当回事,今天怎么如此反常?其他人也是大惊,今天的意外太多了。若依一呆,轻笑一声,如百花齐放。“开始吧!” 御天觐俊脸邪。“有意思”锋摇晨曦失笑“王妃出题吧!”若依也不做作,低低道“就以月色为主吧!”锋摇晨曦折扇一合,道了声好字。题是若依出的,自是若依先说,只听她低低轻吟道“银月泄,照斜户,秀影斑斑烙。夜往来,月往昔,薄中带凄凄。竹影后,影渐单,相思惹人瘦。燕儿归,侯鸟回,撒处怜奴家?”一首做罢,低叹一声,诉尽所有的委屈心酸。御天觐听到她那句低叹时,心如有千般捶砸过,闷的无发呼吸。酒杯立碎,酒啧满身,岑妃低换一声,忙拿手随身手绢擦拭掌中酒水,御天觐恍若未知。这词...... 锋摇晨曦轻笑一声,成功的将视线引上他身,“现在该我了”残阳血,艳如篝,清明渐远去。幕色来,空寂寥,小酌摆酒位。闭幕茫,暗伤神,单指拨琴炫。音色起,乍回眸,飘叶斜坡下。一首罢,竟让人有种惺惺相吸的错觉。 猛然,冷酷的声音传来“不错啊”若依哑然,却见御天觐怒目横生,冷冷的看着她,心下一突,故作惊讶,柔夷轻轻抓住御天觐大手,低声道“王爷,怎么了?”御天觐听得她词中之意,大有竟然有当众表寂寞之意,不禁大怒。这个女人竟然当他不存在。甩开若依小手,冷笑一声“王妃真是好才情啊!” 虽是赞赏,却不亚于一声厉喝,皇上虽有不悦,也不言语。只是给锋摇皇子点头以示欠意。倒是皇后眼波流转,柔声道“我这儿有一副上联,天觐你不会阻止王妃来对吧!”说罢泯嘴而笑,看上去象是嫂叔之间的玩笑话而已。 御天觐道“皇嫂即然都这么说了,若依定当尽力”说完不再看若依一眼。 “皇后娘娘请说上联”若依轻声道,声如蚊响,却字字朱叽。 清莲道“家宴国宴宴终离,宴宴皆欢” 若依低头一想,淡漠道“友情爱情情难满,情丝不断” 一个宴,一个情,两者看似好无关系,宴语说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意思,而情语却是剪不断理还乱。一个圆满,一个残,一个豪情,一个迷茫,明则离,实则贴近。御天觐忽然低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看来本王还是低估你了?” 若依轻笑回道“是王爷太高估自己了”“你…” 御天觐气结…岑妃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丹红色的指甲直直戳进肉里,面色更是难看之及。这一场闹剧在皇后的对联下结束,锋摇皇子还想与若依对奕,因御天觐一声低喝不了了之,心中郁闷。公孙景良一直都是静静看着,自始至终再没说过一句。宰相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武技开始,各方又恢复了安静。 ------------ 第三章 :贵妃醉酒 更新时间:2011-12-28 若依小手被御天觐握在手中,试着挣扎了几次,非但没有如愿,反而被握的更紧。无奈,只好贴身而坐,淡淡的冷香传来,若依心底一阵迷茫。深宫大院,衣食无忧,但尔虞我诈,斗辣斗狠,皇室男儿自古绝情,虚情假意,我要的不过是一方乐土和一份一生一代一双人的爱情。可惜,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普遍成风,古有商纣宠爱妲己,唐王独临幸玉环。诗仙李白曾提句“后宫佳丽三千万,万千宠爱集一身。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唐王宠爱玉环,夜夜生歌,纵欲过度,不理朝政,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尽管如此,也并未废黜后宫,直至改朝换代,玉环身死,也只落了个红颜祸水的下场。妲己被视为妖孽,作为颠复商纣的罪魁祸首,被姜子牙斩与斩妖台。帝王恩宠,并非一世,绚烂一时,骂名一世。自古帝王家的那个女人不是青灯伴影,一夜宠爱,一生等候。若依苦笑一声,注定青灯古佛?抬眸看去,身侧的男人,依旧如斯,霸气依旧,俊美如常,他们是那么的象,一样的冷漠、霸道、绝情,可是他是王爷,给不了她所要,而他是浪子,心思飘浮,也不会为谁停留。 御天觐看若依定定的盯着他看,眼神痴迷,却带着浓浓的悲哀,心中一动,眼神柔和了三分,低首,低沉的声音传来“爱妃,本王长的可好看?”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若依又是一阵惘然,由于先前喝酒的原故,若依俏脸上泛起两团不正常的红晕,加上痴迷如醉的眼眸,娇艳欲滴的粉唇,御天觐恨不得亲上一口。但若依似乎并未听见他说话,御天觐一惊,细看之下,才发现若依瞪大的清眸中没有任何焦点,有的只是单一的迷忙与不甘,御天觐皱眉,她身上那浓浓的悲哀来自那里?怎么一下子好象凭空消失了一般。静静看着若依失神的眸子,没来由的一阵心疼。低低的唤了一声若依,若依恍若未闻,面色一沉,沙哑魅惑的声音自心底响起,一个激灵,若依回过神来,迷茫的双眸渐渐清澈,御天觐嘴角一勾,扯出一抹魅笑,他刚用了密发传音,只有若依听的见他说的话。 若依一怔,深吸一口气,慌忙抚平乱跳的心脏,黛眉一挑,却见一张放大的俊脸晃在眼前,脸上还带着邪魅的笑容,若依突的一个后退,顺势抽出柔夷,并迅速推开御天觐大脸。 御天觐俊脸一黑。若依急于躲开,一下重心不稳,低呼一声往后倒去,下一秒,下一秒肯定会摔个四脚朝天。若依低叹,这下糗大了。忽然,仿佛时间静止了,若依没有等到意料中的惊讶,倒是平平稳稳的跌进一个宽敞的怀里,熟悉的冷香,莫名的安心。若依娇躯一颤,腰间的大手明显一紧,低沉的声音传来“爱妃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吗?” 若依脸色一变,冷道“放我下来”御天觐面色冷冽,连若依在他怀里都感觉不到一丝温度。若依不安的扭了一下身子,御天觐身体一僵,狭长的眸子迷起危险的弧度,该死,这个女人竟然勾引本王。 若依感觉到他的异样,心下诧意,抬眸看去,见御天觐一脸黑线的沉着脸,另一只则手紧握成拳。象尽力忍着什么。若依不解,刚欲起身,猛然娇躯一颤,身下一快硬硬的东西刚好顶住她的臀上,若依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不由悄脸一红,嗫嗫道“王爷,请放臣妾下来” 御天觐本就欲火四起,又见若依娇羞无辜的样子,不禁又有些心猿意马,把持不住。要是没人的话,真想把她压在身下好好揉躏一番。深吸一口气,强按下心中欲火,直接将她放在旁边,提起酒猛灌。 今天他是怎么了,平时那些女人投怀送抱,自己只不过例行公事而已,今天她轻轻一扭,就将他原始的欲望挑起来了,想想她娇羞无限但又迷茫无辜的样子,禁不住又是心痒难奈。 若依坐定之后,偷偷看了一下,发现没人注意,不禁暗舒了一口气,转眼,岑妃满脸怨毒的瞪着她,若依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她早就死了千万遍了。宫宴还是继续,四下私语不断,若依无聊的泯着醇香,忽然眸光一闪,轻轻伸出柔夷,提了一壶好酒,悄悄退了出去。殿内喧哗,殿外又是一番天地,若依飘然移出金殿,秀脸因酒精的作用而染上两陀醉人的嫣红,抬眸,霜红的叶片在夜色滑下单薄的残影,心底悲戚一声,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形影孤寂。 擅口一张,涓涓水流顺喉咙滑下,痴热的火辣自小腹传来,好烈,她竟然拿走了压轴的清泉酿,清泉,顾名思意,性柔,入口火烧,辣而不腻,烈中带柔,清凉舒服。但后劲很大,若依刚入口,只觉肠胃翻腾,如火中烧,口鼻生烟,眼泪齐出,猛咳几声,面色绯红,正当难受干呕时,一股轻泉轻轻流过,平抚了痉挛的肠道,减少了心脏的负荷,置之死地而后生,好酒。若依轻笑一声,人如驼螺般一转,素手轻扬,片片枫红相继而下,反手一接,一片红叶稳稳滑下,夜下偷渡,只为隐没畜意的情意。泪已干,幕也归,化作春泥更护花。裙带一掀,叶落,心绪垂下,恍惚间,雨后初露,桃艳争宠,一男一女静坐桃花林,酥红片片,晚霞依旧,斜坡互靠,男的算不得英俊,总是一脸痞痞的笑,看上去很阳光。女的一脸幸福,双手紧紧揽着他的臂膀,满木春风。再看,桃花泄,一时之间,变了色彩,桃林依然,却早已是换了人间。 若依轻抿薄唇,贝齿深深咬进下颌,鲜血顺着嘴角流下,触目惊心。低笑,心痛的无法呼吸,严辉,当真是绝情绝义,眼泪顺着清秀的脸庞下落,跌进层层霜叶,消失不见,猛提一口清泉酿,眼泪四出,苦笑,一双小手扶住了摇摇欲倒的身子,迷眼微张,呵…嫣儿…轻轻推开嫣儿小心拽着她的小手,又是一口清泉酿,迷惑间闻得嫣儿细微的声音,说什么王爷生气了。若依低笑,他是王爷,与我何干,我只不过是二十一世纪一抹被人抛弃的游魂。脚下一跄,嫣儿慌张去扶,笨拙的避开她伸来的利爪,落寂的看了她一眼心疼的眼眸,扯出一丝浅浅的笑容,清泉一口,眼泪一出,脚下一摇,身子一晃,真是一步一摇步步皆难,酒已去了大半,若依迷醉的双眼已看不清夜色,只有稀稀疏疏的长色身影,兰指一指,痴痴一笑,样子妖艳之极。酒味熏天,若依头痛欲裂,猛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另外李白的长相思二首。歪嘴一笑,擅口微吐,幽幽吟道: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栏,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欲素愁不眠。 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 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 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 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 若依还未吟完,就已醉了。酒壶一抛,在夜色中扯出一抹凄美的笑容,衣带轻扬,落叶纷飞,看上去多了一层朦胧的美................ 酒壶翻飞,却稳稳的落入锋摇晨曦手中,落下,不带一丝重量,竟然早已空空如也,碧色的眸中掠过一丝震惊,好酒量,好才情,豪迈不失柔美,好。公孙景良俊脸夸张的扭在一起,如果说前面是酝酿而成,现在信手而来,当真奇女子。御天谨面色复杂,他竟有些后悔把她当做筹码赐婚皇弟,之前不过是为了得到京城第一才女玉儿,虽如愿以偿,可这个女人贪慕虚荣,心肠狠辣。枉为才女之称,前些天被他打入冷宫,永不待见。而眼前这个在园林中独舞的是那个胸无文墨,嚣张跋扈的宰相府二千金永宁若依吗?论才情,比之玉儿有过之而无不及,论舞姿,此舞只因天上有,他忽然很想拥有这个女人,据安插在永靖王府的眼线说,至今他两人并未行夫妻之礼,那正好,永那个女人来助我成事吧!想到这儿,御天祺脸上显出一丝得意。再看御天谨,面色沉稳,看不出任何表情。多么可笑,女人,永远只能是男人的玩物,男人的附属,想要了,一声传唤,屁颠屁颠的跑去侍寝,不想要了,连看都不带看一眼。 夜色蒙蒙,唯有一抹白色的倩影如精灵般起舞,裙带舞起,秀发如瀑布般倾下,落叶起伏,勾出美幻的景色。若依尽力伸展,翩然起舞,用尽全身气力,只是想舞尽苦中苦。但怎么感觉全身还是软绵绵的,忽的,若依急转,脚尖掌地,身形急旋,很快有一巴掌大小的漩涡闪过,越闪越快,越集越小,最后直到完全消失,夜色平静。快很快一朵白色的莲花从看不见的角度疯狂滋长,莲瓣由小变大,分化、滋长。再分花,再滋长。众人惊艳,安乐眸中闪过明显的妒色。岑妃眼中是浓郁的恨意。清廉皇后若有所思,右相早已吓的酒醒了大半,惊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正当众人惊讶时,异变再起,一朵莫大的白莲中央连波,一张清丽的俏脸显露出来,两颊娇艳欲滴,还有些犁花雨露。发鬓散乱,眼神落漠,说不出的妩魅。影现,大袖一挥,层层花瓣消失无踪,快的让人以为产生了错觉。当他们看的余味不散时,若依在半空中一个漂亮的劈叉,猛然间一口鲜血噗去,点点鲜红在夜色里显的格外醒目。一个不稳,象断了线的风筝迅速滑下。 御天祺大骇,伸手欲捞,但御天瑾比他更快,只见他身形一闪,在若依接触到地面的时候稳稳的抱住,岑妃见状,脸色一变,因为她分明从御天瑾的眼中看到了慌张,她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眼神狠狠的盯着躺在御天谨怀里病态的若依,指甲深深的刺进肉里。御天谨抱着她,小心的像是抱着一件绝世珍宝。 御天祺尴尬的收回手,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两人,转身进入大殿,其他人也是松了一口气。熟悉的冷香引绕,若依配合的睁开眼眸,长长的睫毛轻轻两扇,扇去了残留的水雾,抬眸,一张冷酷的俊脸正深邃的看这她,王爷?错觉,一定是错觉。他怎么可能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可是从他脸上看到一丝疼惜。他可是只会讽刺我的,一定是看错了。若依又接着闭上了眼睛。这么一来,可气坏了御天谨,自己好意救她,她倒好,一睁眼,眼睛就骨碌碌转,转完又闭上了,这个女人,总是成功的激怒他。 若依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身侧熟悉的睡颜,不是很帅,但很阳光,连睡觉都挂着痞痞的笑。若依心脏抽了一下,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庞,真实细腻。男子身子一僵,但并未睁眼。若依轻轻的窝在他的怀里,轻喃“辉…不要离开我……好吗?…求…你…辉…呜呜…我爱你…话没说完,清泪早已打湿抱枕。 男子幕的睁眼,眼底的寒意刹时冰冻了正个床榻,反手捉住若依在他脸上爱抚的小手,冷声道“他是谁”语言中显然再努力克制怒气。他堂堂“比彝国”的铁站王爷竟然被自己的王妃当作替身,这传出去,他皇家威信何在?他永靖王颜面何存?若依感觉到自己的手被钳固,生疼生疼的,试着抽了一下,反而更紧,若依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身子一扭,蹲到床角,紧紧的抱住子,因为紧张而微微有些颤斗,御天谨剑眉一竖,看到她如受惊的小鹿蹲在床角瑟瑟发抖,心软下来,放开了钳固她的小手,压力一松,若依立即双手环抱护住胸前,御天谨眉目更深,她不疼吗?代夫说她先前手腕骨折,加上之后跳舞,活动太早,骨头又裂,又重新接骨。看她的样子,似乎在怕什么。 御天谨伸出长臂,想将她抱住,不料若依反应激烈,一把推开他的手臂,痛苦出声,哀求道“不要…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哽噎间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滑下,御天谨一怔,他只知她在右相家并不受喜欢,不知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连睡觉都这么不安。 若依此时眼神空洞,只有颗颗的水珠从眼眸落下,双臂死死的抱住胸前,眼底的绝望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若依清楚的记得,情人节,几个歹徒将她围在中央,一脸猥索的盯着她,其中两个还不断的撕扯她的衣服,她求他们,挡住他们伸来的脏爪,哭着说只要放过她,她什么也愿意,可是另一个歹徒却彻底粉碎了她的希望,他一个巴掌删过来,将他打倒在地,满醉酒味的大嘴好不留情的压下来,其他人看了,也粉粉效仿,自己解起了衣服,最后只留下一条亵裤,几个赤裸裸的男人围着一个接近裸露的女人,大刺刺的发出刺耳的笑声,没有人知道她有多么恐惧,恳求、哭闹、威胁都已失去用处,正当她彻底绝望时,看到了他,他斜斜的靠在墙上,昏暗的路灯折射出长长的影子,若依惊喜,象溺水的人抓住了一跟救命稻草。低低换了声“救我”严辉象是没听见班,转身离去,嘴角叼的烟头轻轻的掉在若依身下,提醒着她星星之火难僚原。这就是你的态度吗?严辉,三年的感情,只换来了你的漠视吗?若依难以置信的抬头,目送着他的影子越拉越长,直到与黑夜笼为一体。她缓缓的闭上眼睛,任几人肮脏的大手蹂蔺她的肌肤,不喊、不闹,如死尸一般。夜风袭来,把泪水冻结成粒粒冰晶,…… 原本以为她可以忘了,其实,这些年她确定忘了,只不过是忘了爱情。原来,她以为老天让她重新活过,看透了皇家感情,她该何去何从?没有力气去恨,也没有力气去争,强烈的相思之情还是带出了她不堪回首的往事… 御天谨看着她如死尸般的眼眸,低叹“哭吧!大夫说你郁结太深,又饮酒过度,以至气血不足才吐血的,哭出来就好了”轻轻替她掩好被子,大手抚过她紧绷的后背,慢慢放在床上。整个过程她都如死人般安静。御天谨竟有一丝的心痛。 早上,若依刚一醒来,就感觉头痛欲裂,低咒了一声该死,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外面嫣儿听到响声,立即推门进来,小丫头一进来就说“郡主,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了”若依秀眉一拧,“三天?”“是啊!王爷一直晚上守着你呢?”若依闻眼,轻哦了一声,“那他人呢?”嫣儿吐了吐舌头,“王爷去上早朝了临走时,还特意吩咐了奴婢,给你热着东西,怕你起来肚子饿。”若依轻哦一声,心底一股暖流伸过。在嫣儿的滴咕下若依终于吃完了早餐,外面天气明朗,命人搬了一套桌椅,无聊的下起棋来。 ------------ 第四章 :挑衅 更新时间:2011-12-28 静心阁,红烛早已过半,简单的陈设在微弱的烛光下轻轻跳跃,桌上是累积如山的折子,大都是从边疆快马加鞭送过来的。御天谨一脸倦色的伏在桌上,一份一份的仔细看着谏言。越看,眉头越积越深,眼底的怒意如火山爆发积聚成行,随时都可能喷出。前线问题不但没有改观,而且还有日益恶劣的情况。右相克扣粮饷,边疆粮草不足,战士士气低下,与邻国争纷不断,有时甚至为了能抢到足够过冬的食物,不惜大打出手,死伤不计,好几次险些挑起战乱,在这样下去,“比彝国”就就形同虚设,不需要邻国侵犯,自己国内早已战争不断。边疆将领多次要求,要他发放粮草,准备军衣,可如今右相势力如日中天,皇上对他更是深信不疑。粮草根本发不到边疆,就已经被克扣大半,到运到边疆早已所剩不多。而以他的实力还不足以与右相硬拼,可就看着边疆情况如此恶化下去吗? 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忽然,从一侧闪出一条黑影,御天谨头也不抬道“暗夜,有什么事?” 暗夜道“王爷,锋摇皇子来访,说是.................” 什么?依旧保持那个姿势,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暗夜道“他说他要见王妃” 御天谨眉目一掀“告诉他,王妃身体抱恙,不便见客,让他改日再来”其实他也不知若依醒来没有,早上他离开时,若依还在酣睡,到现在也没人告诉他,若依是否醒来,清泉酿的后劲他是知道的,所以若依沉睡也没什么不对,再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愿意让别人见她,什么原因他也不知,总之就是不爽。 暗夜还想说什么,但看到他全神贯注的样子,又把所说的话咽了下去,只好道了声是退了下去。其实暗夜不过是他在外出时无意间救得一个孤儿,看他老实又机灵,他正好又是用人之际,就带回了府,不想他现在沉了他最得力的助手。 暗夜离去,静心阁内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唯有翻阅折子的哗哗声,又是一刻,御天谨依旧坐在那里,如一尊石像,又如一个机器人不停地忙碌着,手中奏折一个一个的翻过,书案上的小山也只是消了一小半,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斜斜的靠在椅子上沉思起来.............. 暗夜又来了,他看到御天谨眉目紧锁,知道他又在为如何解决边疆问题而烦恼了,作为他最得力的助手,他自然也知道他在思考时最忌讳别人打搅了。 又是一刻... 御天谨似乎还是没有转醒的可能,他依旧浓眉紧拧,暗夜心下大急,公孙景良再怎么说好歹也是半个皇子,王爷此次再不前去,别人会以为王爷架子大,请不动,王爷虽然不惧,但在王爷根基尚未稳之前,还是少树敌人的好。 又是一炷香时间 暗夜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先前回了锋摇皇子已有不妥,如今再回了公孙景良的话,那王爷以后还会多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在宫里要处处小心,尤其不能得罪他们这样的王公贵族。 又是半柱香的时间,暗夜实在等不住了,转身欲走,忽然从后面传来疲惫的声音“什么事” 暗夜闻言,长吁了一口气“公孙公子来了” 御天谨眉毛一掀,“他来做什么?” 暗夜..... 御天谨俊脸一沉,他已经猜到了什么,“来找王妃?” 暗夜轻轻点头,连大气都没敢出一下,他太了解这个王爷了,从他的声音他知道他生气了。御天谨面色不善的道“出去看看”大袖一挥,跨步走出,刚一出门,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公孙景良,面色一沉“公孙公子怎么有空来我府上”语气很淡,淡的听不说任何情绪。 公孙景良显然也看到了他,淡漠一笑“那日永靖王妃在宫宴上出口成章,在下仰慕,故今日来切磋一下” 御天谨闻言,薄薄得嘴唇扯出一抹淡淡的冷笑,暗夜在背后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是吗?不过,公孙公子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哦?怎么” “本王王妃身体近来抱恙,不便见客,望公孙公子改日再来”两人虽说话客客气气,但跟在御天谨背后的暗夜分明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哦,如此。”说罢眼底闪过一丝落寞。知音难求啊! “不过............”御天谨忽然幽幽道。 “不过什么?”公孙景良眼底期盼一闪而过。 “不过大夫说她应该有一刻钟会醒,不如公孙公子稍带片刻?”听起来像是好意挽留,实然,他藏于袖中的五指深深的握起,紧紧的钻成一个拳头。 暗夜一怔,王爷这是怎么了,前面下逐客令,后面又来这么一手,真是难猜啊!如果谁有王爷这个敌人,一定会很头疼的。 公孙景良似乎并未发现他的异常,轻哦了一声“既然王妃抱恙,那我改日再来” 御天谨也不多说,低道了声“送客”眉头越拧越深,这个女人,麻烦来了,也该去看看她了,转身欲走,却被一个温和的声音打断。 御天谨面色一冷,又见永宁君竹疾步而来。御天谨还未说话,就听永宁君竹道“那日舍妹醉酒,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御天谨冷笑“永宁公子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本王王妃了?” 永宁君竹讪讪一笑“永靖王说的哪里话,再怎么说,那也是舍妹” 御天谨冷笑道,正待回答,却见嫣儿冒冒失失的闯过来,一见御天谨就两眼冒星星”王爷.....王妃..... “她怎么了”两人同时发问。 嫣儿吓了一跳,这里还有别人?转眼看去,正对上永宁君竹满脸担忧的眼眸。深吸了一口气“王妃醒了” 话刚说完,还没来得及起身,两条人影已经朝“若依阁”掠去,嫣儿揉了揉眼睛,王爷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郡主了? “若依阁”庭院不大,但看上去有些萧条。若依一袭单衣,身披一件鹅黄色的披风,秀眉紧紧的盯着桌面。走的近了,才发现桌上是一盘未完成的棋局,想必她正愁着如何落子吧? 棋局的格式很简单,两人一看便会,若依两指夹着一枚白棋来回在桌上移动,就是不知落那里才好。正苦于无解时,一枚白棋正好掉在桌上,打破了一时的僵局。若依大喜,好棋,一字定输赢啊! 棋局破了,若依也松了一口气,仰天伸了个懒腰,抬眸,却正好看见永宁君竹一脸狭猝的笑容,清眸中的哑然一闪而过“大哥” 永宁君竹一怔,既而被狂喜代替“你终于肯叫我大哥了?” 若依黛眉一扬“哦?不应该吗?”其实潜意识里,若依很不愿与右相一家扯上关系,但永宁君竹第一感觉还算可以,也就将就,其他人说白了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应该......应该..”永宁君竹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刚跑进来的嫣儿听见两人对话,忙到“大少爷,郡主她失忆了” “失忆?”永宁君竹失声道。突然他怒目横烧,低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他这样一喝,若依才发现院内还有别人。只见他俊脸一沉,冷道“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你.....永宁君竹膛目结舌。下垂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若依一见,黛眉紧锁“我只不过忘了该忘的,怎么大哥你不希望吗?” “我...若依,你还是恨大哥,恨我联合父亲向你逼婚吗?”说完眼中闪过一丝暗淡。 若依心下莫名一痛,占据了她的身子,同时收据了她的情感。低叹一声道“不恨,只是心痛” 永宁君竹抬起头来,一脸歉疚的道“你知道当时我们.....” “没得选择,是吗?”自古以来,女人永远都是利益的牺牲品,在意越多,就伤得越多。若依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如果没事了,大哥可以走了” 永宁君竹难以置信的看着淡若清风的若依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受伤。若依装作没看见,袅袅的朝御天谨走去。步履很浅,却深深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王爷金安”若依浅浅施了一礼。 御天谨面色阴沉的可怕,竟然有人忽略他的存在。“王妃好兴致啊!” 若依一滞,自己又怎么惹他生气了。低低一笑,柔声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御天谨面色一冷,深深看了若依一眼,佛开若依拽着他的衣袖,大步离去。 若依一呆,低唤一声,疾步而上,终于在御天谨快要转出阁楼的时候,伸手再次拽住他的衣角“王爷,你这是在气什么?” 御天谨身形一停,冷声道“你.....放手” “不放”若依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俏脸上还有着少许委屈。“王爷,你是在气臣妾漠视你吗?” “你”御天谨气结,这个女人明知故问,偏偏惹恼了他,还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转身又走。若依似乎算准了他要做什么,低声道“王爷,要不臣妾宴请赔罪?” 御天谨本来要走,再呆下去,他很难保证一把不掐死这个女人。忽然听说她要赔罪,御天谨黑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个女人又想玩什么花样。忽然俯首,暧昧的咬住她的耳垂“你这是在挽留本王吗?” 若依怕痒,逃也似的从他的范围内逃出来,轻笑道“王爷可以选择拒绝” “哦?”御天谨嘴角泛起一抹邪意“王妃有请,本王岂敢不从?”说罢魅惑的声音在耳际响起。若依俏脸一红,清眸中闪过一丝迷茫。我不过是感激他照顾我才请他吃饭的,没有其他。若依心中默念。 很快,菜肴上齐,若依与御天谨两人东西各落座,远处,岑妃在丫头柳儿的搀扶下柳腰轻闪的走来,身着一身绿裙,阿娜多姿。走的近了,冲两人盈盈一拜“王爷,王妃安好” 御天谨目无表情,看也不看一眼,若依轻笑一声“岑妃妹妹无须多礼”说着将她缓缓搀起。御天谨握着酒杯的大手渐渐用力,酒杯发出不敢的哀鸣。这个女人,竟然不想和他独处,邀请了岑儿。 岑妃看御天谨自始至终都未抬头看她一眼,大眼中掠过一点失望。若依似乎没听见酒杯慢慢破碎的声音,愉悦道“王爷,可以开始了” 恩。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表情。 若依讶然,莫非她看错了,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愤怒,不知为何,心底泛起点点失落。 岑妃从来到现在就没闲着,殷勤的不停向御天谨碗种夹菜,好像今天她才是请客的主人。而御天谨也时不时的给他喂一两筷子,看起来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若依俏脸一僵,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夹起一块鱼头放在御天谨碗中,尽量愉悦道“王爷日理万机,这鱼头有助于补脑” 御天谨一怔,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并不理会若依夹过来的鱼头,依旧把一块挑了骨头的鱼肉反放到岑妃碗中。岑妃一脸幸福娇羞,若依突然看了有些反胃。挑衅的看了若依一眼,娇声道“王爷,王妃姐姐生气了” “哦,是吗?”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拉来,目对若依有些苍白的笑脸。 “不......不会..额”若依有些尴尬。忽然岑妃尖叫一声,离席跑到一边使劲干呕,若依面色一变,脑海中突然蹦出两个字“怀孕”,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落地,面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御天谨神色焦急“怎么了?岑儿” 岑妃转过来,得意的看了一眼若依。娇羞道“不知怎么,这两日一直如此” 御天谨面色一喜“岑儿,你....” 岑妃娇羞无限的点点头。 若依一下子瘫在地上,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细声道“岑妃妹妹身体有恙,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御天谨道“是该如此,本王带她回去”说罢立业不理软在椅子上的若依,踏步离去。 突然,若依感觉心底升起一股闷气,闷得她胸口疼痛。深吸了一口气,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的走进内室。我不是不喜欢吗?怎么看到别人为他怀孕的消息那么难受?不....不会....胸口闷得发晕,若依无奈,只好写起了纳兰性德的“人生若如初见。”以前她难过悲伤时,只要一写这首诗,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可以安静下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时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一遍。骊山雨罢清霄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 第五章 :战书 更新时间:2011-12-29 夜已渐深,“若依阁”内依旧烛光如昼,桌上几页墨迹早已干涸,只有芊芊的毛尖还不停地在纸上飞舞。又是一篇,若依已记不清写了多少篇了。心绪渐宁,手腕酸疼,玉颈感觉如断了一般,微微打了一个哈欠,灭了烛灯,和衣而睡。 月光倾泻,勘勘照进竹屋,若依躺在床榻,无神的瞪大清眸,毫无血色的脸上浅浅的倦意迫使她合上双目。刚闭上,一个激灵,又睁开了。再闭上,又睁开,如此反复。只要一闭眼,眼前就全是岑妃干呕,挑衅,御天谨满脸喜色的样子。这让她感觉莫名心烦。无奈的翻了个身,无力的困在床上,呆呆的盯着月光流离下的涓涓小字。人生若只如初见,初见是一杯清水,再见还是一杯清水,那该多好。低叹一声,辗转反侧。索性一骨碌爬起床来。 蹑手蹑脚走到嫣儿身旁,黑暗中伸手推了一把,嫣儿一惊,睡梦中竟然一下子从床上滚下,在地上响起杀猪般的惨叫。朦胧中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才见一脸黑线的若依。来不及叫喊,若依就一把堵上了她的嘴巴。嫣儿一怔,滴溜溜的大眼亮的如天上的星星。 若依看了看天色,低声道“给我找辆马车,快” “现在?”嫣儿失声。等不到若依堵住她的嘴,她倒机灵,自己先捂了起来。 若依白了她一眼“快,不许惊动别人” 嫣儿忙不迭失的点头“可是,郡主,我们要去那里?” 若依歪头一想“就去寺庙吧!”其实若依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心情烦躁,想出去走走。但她既然来到这里,就有一定的缘由,也许寺庙可以帮她。 嫣儿低低的哦了一声,机灵的双眼闪过一丝疑惑,以前郡主从来不去这些地方的,难道郡主该性子了?不管了,反正做奴婢的只要做好主子吩咐的事就好了。 别看嫣儿年纪小,做事倒挺麻利,不消一时,一辆豪华的马车就停在王府,若依随手带了一件披风,绝尘而去。 若依刚走,“若依阁内就闪出一条人影,青衫,黑眸如夜。伸手摸了一下床榻,残留的余温提示着离去不久,桌上几页秀气的书法,层层交叠,墨迹早已干涸多时,王府外面,马车压出的裂痕依旧如新。面色一暗,她竟然半夜跑出去?手中的字迹在他手中慢慢融化,莫非她去找那个叫辉的男人?想到这儿,一股无名怒火窜上心头。 扬手一掌,黄土翻飞,他永靖王的王妃只能属于他永靖王。朝黑暗中低语两句,匆忙离去。 马车一路颠簸,若依被摇的七荤八素,要不是路途遥远,又坑坑洼洼,她真想徒步走去。 天蒙蒙亮,马车终于停在一座寺庙前面。听嫣儿说,这座寺庙是离永靖王府最近的一座。轻轻下了马车,举目望去,寺外宏伟,扁上金碧辉煌的绣着三个大字”缘来寺“ 天还未亮,香客满目,行人来往,衣着各异,尽显不同。 随手解下披风,朝嫣儿交代两句,莲步轻移,随众多香客进入寺内。寺内古朴,正中央一座金色的大佛,看了忍不住行膜拜之礼。香客不断,膜拜不止,若依前移两步,心头一颤,她竟然无法靠近,左脚轻抬,却被硬生生止住了脚步。面上血色尽退。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险些跌倒。却被一只大手扶住。“温施主,等你多时了” 若依美目一转,尽量平复下激动的情绪“你怎么知道我性温?” 小和尚憨憨一笑,双手合一,若依发现他的手竟然比平常人大上一号不止。心知问不出什么,微微颔首“辛苦师傅了” 小和尚微微点头,旋身向里走去,若依也不多问,紧跟其后, 小和尚将若依带到一座偏远的禅殿,还没进去,就听到木鱼敲打的声音。微微欠身,抬步走了进去,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静静的坐在蒲团上面,双眸紧闭,似乎并没有什么能打扰到他的清修。 小和尚也不说话,含笑指了一下若依面前的蒲团,转身坐在老和尚身侧。 若依依言而跪,双手合一“信女愚钝,请大师指点” 老和尚闻言,募得睁开双眼,慧智的光茫如星点点“施主要求什么?姻缘还是?” 若依摇头“大师明白的,信女为什么会在这里?” 老和尚双手归一,低吟一声“阿弥陀佛”谈谈的道“缘” 缘?若依低喃。“信女愚昧” “女施主本有一颗明镜台的心,现如今多了一些执念” 若依低首“请大师指点迷津” 老和尚道“老衲言尽于此”说完又闭上了眼睛,垂手敲起了木鱼。 若依轻哦一声,失望的起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低沉的声音自耳畔传来。若依抬眸,一株绿色的植物茁壮成长,忽然,有人拿刀剪掉了它的茎叶。植物伤心,流出了碧色的眼泪。但不需几天,它又成长起来,甚至比过去更盛。忽而,有人直接拔掉了它的根部,只把上半身栽入土中,不消一刻,植物很快枯死了。 再看,哪有什么绿色植物,自己任然站在“缘来寺”的门口,香客再她身边匆匆来去,嫣儿焦急的扯着自己的衣袖,哭的一塌糊涂。回眸,依旧是“缘来寺”心中默念,有根才有意义。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嫣儿茫然的问。单纯的脸上还残留着暴风雨后的痕迹。 若依淡笑“我明白我们该会王府了” 嫣儿似信非信的哦了一声,两人踏上了归途。 回去的途中,马车并没有来的路上,那么颠簸,若依一夜未睡,现在倒有些困了,懒懒的靠在马车的软垫上,小息起来。忽然,马车一停,若依差点从软垫上摔下。不满的哼了一下,低骂道“死丫头,你存心报复我啊” “郡.......主.....”外面传来若依惊恐的声音。 黛眉微皱,葱白的手指庸庸的掀开帘子,清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马车前面一字排开,整整十人,一身黑衣,只露出一双阴冷的眼睛。 杀手?想不到这么快就被人盯上了。唇角勾起,扯出一丝嘲讽的笑。一个漂亮的旋身,跳下马车。嫣儿已经被吓得软在前座上。若依现身,并没有想象中的惊慌,而是一双美目飘忽在十个杀手之间,十个,一次性就出动了十个,是谁一定要置她与死地呢?看来雇主还真是下了血本,要十个杀手携手毁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真不知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十个杀手看若依现身,前面手中的画卷忽然展开,一副姿态绝美的女子显露出来,容颜清丽。素面朝天,双颊桃红,媚眼如丝,纤手掌壶,一身白衣更是衬的不食人间烟火。 若依看他动作,心知肯定是画像什么的。如果猜的不错,接下来,是要动手了。 果然,前面的杀手朝其他几人微微点头。还未动手,就听若依冷道“要动手就快点,不动手就让开,难道诸位不知好狗不挡道的道理吗?” 十人一听,冷冽的杀气从身上散发“希望你的武功和你的口齿一样厉害”身形一闪,如大鹏展翅,十人十个方向,嫣儿已经吓得闭上了双眼,若依面上平静如水。死或许是最好的结局。一世情伤为何要两世伤呢? 薄薄得利剑在若依眼前泛着幽幽的寒光,快如闪电,恍若惊魂,又配合的天衣无缝,几乎同时,剑指眉心。冷冽的寒意从眉心传遍全身,缓缓闭眼,陡然生出一股无力感。脑海中突然冒出御天谨俊美冷傲的脸,原来对他有着如此多的眷恋。没有惊慌,没有求饶,没有害怕,有的只是满腹苍凉。终究还是逃不过。 就在他想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耳边风声赫赫,只觉身子一轻,娇小的她随即落入一个宽广的怀里,不是幽幽的冷香,而是来自幽冥地底的森寒。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募得睁眼,景致在飞,人也在飞,此刻,若依心知自己得救了。 稳稳落地,抬眸,对上一张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妖孽般的脸,下意识的吐出两个字“妖精” 黑衣男子妖孽一样的脸一沉“你说什么?”冰冷的气息扑到若依周身,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低骂一声,轻笑“多谢公子相救” 黑衣男子冷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悄悄的往旁边一移,若依才感觉身上暖和了些,呵口气就能冻死人,真是怪物。扭头看去,才发现十个杀手不知何时已经倒下两个,其他八个正吃力的与十二高手周旋。 “为什么不躲?”若依正看得起劲,黑衣男子沙哑的声音传来。 若依略微皱眉“有用吗?” “那你不怕?” “怕,人生自古谁无死?” 两人说话间,已经有高手陆续飞奔过来,好奇的瞥了一眼若依,低头在黑衣男子耳边低语几句。 黑衣男子饶有深意的看了若依一眼,低道“走” 若依一怔,什么人嘛!说走就走,死妖精。 黑衣男子刚走几步,忽的转过身来“我们还会见面的” 若依咧嘴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恩,再会”目送离开,若依长吁了一口气。喃喃道“终于走了,谁要和你见面,死妖精。” 黑衣男子身形一滞,嘴角扬起愉悦的笑容。后面十二人面面相觑,都是习武之人,耳力通常比一般人灵敏,刚若依所言,可是一字不落的进入耳朵,不想,少爷非但不怒,反而看上去心情不错。 郁闷的看着几人消失,回身走向马车,嫣儿这时终于恢复了少许力气,见若依一脸不快的走来,忙跳下马车,呜呜道“郡主,我以为...” “以为什么?”若依白了她一眼,伸手掀开帘子,不动还好,刚一动,只听“碰”的一声,马儿嘶鸣,撒蹄而跑。马车霎时变成一堆粉末,若依来不及躲闪,当即被炸得蓬头盖面。 俏脸上蒙上一层寒霜,白嫩的双手紧握成拳。一定是他,除了他没人能接近了这辆马车。狠狠的突出一口口鼻中的碎屑,咬牙切齿道“死妖精,你给我回来”声音很大,响彻空谷。 黑衣男子踱步在小道上行走,后面十二人满脸郁闷。他们很是纳闷,刚惹了一个麻烦,少爷不但不走,还要求他们刻意放慢速度,还说什么风景不错。他们都是粗枝大叶,根本不是风花雪月的料,哪有什么闲情逸致。 忽然,远处飘来一声闷雷,一声历喝接踵而来,听的话语,面色齐齐一变。黑衣男子也停下脚步,侧耳一听,回声跌宕,起伏不已。“死妖精...呵呵...” “本少爷象妖精吗?” 十二人面色一怔,古怪异常。少爷竟然在笑?他可是“琉璃国”出了名的冰山王子。不是微笑而是爽朗的大笑。几人雷到。 此地离王府还有半日的路程,现在马车已毁,除非徒步。一想到这么远的路步行回去,若依就一阵头皮发麻。嫣儿轻轻抓住若依的衣角“郡主,你...” 若依气恼,低头看去,嫣儿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忍不住的笑意。俏脸一黑,想必自己此时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吧!心中狠狠低咒“死妖精,别让我再见到你” 苦恼之际,背后响起一声淡漠的声音“姑娘” 若依闻得声音有些熟悉,心下一喜,刷的转身,却见公孙景良飘渺的容颜。失望的瞪了一眼“公孙公子,怎么在这?” 公孙景良受了她一记白眼,有些无奈,感情人家是把自己当做出气筒了。地上血迹点点,尸体乱放,一看都知道刚才打斗一场。再看女子,灰头土脸,衣衫不整,发丝间还有一层淡淡的木屑。虽然狼狈,但自有那么一股子出尘的味道。搜遍记忆,脑海中蹦出一个醉酒女子。是她,面上一喜,试探道“你是若依小姐?” 若依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抖去头上的木屑,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在心底把黑衣男子骂了个底朝天,重新换上一副甜美的样子,抬眸,公孙景良一脸古怪的看着她,俏脸一红“那个....有马车吗?” 公孙景良淡笑一声“有,不过...” “不过什么?”他不会想趁火打劫吧! 公孙景良看若依一脸警惕的样子,苦笑一下“不过是请若依姑娘到前面小酌两杯” 若依一怔,干笑两声“好啊”本来不想答应的,可想到一回王府就烦恼不断,还是去吧! 公孙景良满脸惊悸,本来还想好了很多说辞,没想到这么容易。也不是他卑鄙啊,实在是见若依一面比登天还难,更别说与他吟诗作对了。 ------------ 第六章 :战书(二) 更新时间:2012-01-01 香满楼,人声嘈杂,老远就闻到酒楼中的饭香味。公孙景良与若依先后进入,两人一进去,小二就献媚的迎上来,点头哈腰道“公子,菜已上好了,楼上请” 若依眉头一皱,怎么感觉像策划已久,就等着她上钩啊! 公孙景良注意到她的不悦,关心道“怎么了?” “没事”轻轻摇头,举步走上了雅座。 桌上几样精美的小菜还冒着腾腾的热气,中间是青花瓷清酒,两只白玉酒杯分放两侧。落座,顺手倒了一杯,入口,顺滑清凉。再泯一口,神清气爽。咂咂嘴,口齿淡淡甜香。 “比之清泉酿如何?”公孙景良看她品酒忍不住问道。 “冰火两重天,各有千秋。”若依淡然。 “好,好酒还要行家品。”折扇一合“上次宫宴,若依小姐出口成章,在下实在技痒,可似乎无缘,不如今日便来个行酒令如何?” 若依淡笑“公孙公子过奖,本姑娘自当奉陪。” 公孙景良大喜“我出上联,你对下联。上联尾字接下联首字。” 若依心念急转“好,每人一轮,我出上句,你接下句。若接不上来,罚酒不说,出题权还归对方。五秒为界,过时不候” 公孙景良自信一笑“好,我先来” 等一下 公孙景良皱眉“若依小姐,还有什么事?” 若依轻笑,清澈的眼眸中泛着象狐狸一样的狡黠。素手一招,在小二耳边低语两句,小二同情的看了一眼公孙景良,转身跑下。 公孙景良俊眉在拧,不知若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眨眼小二拿来一个大碗,“碰”的一声放在他的面前。 公孙景良脸色一沉“这.....” 若依无辜的眨眼“喝酒也要分场合,男儿身,应豪爽不羁,外刚内柔,这么小的酒杯,用于风花雪月还差不多。” 公孙景良一脸黑线,这算什么理论。他真有些后悔请她喝酒了。剑眉一挑“那你?” 若依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委屈道“女儿家用碗有失体统” 公孙景良嘴角抽了一下,“那好吧!” 若依满意的看着一脸苦相的公孙景良,愉悦道“开始吧!公孙公子请” 公孙景良一听终于到了正题,一下子喜笑颜开“半提竹酒双人饮。” 若依微一思索,脱口道“饮似一提神似然。” 第一轮平局,接下来该若依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 若依狡黠的眨眼,无解怎么还会被答出来。小手一翻,装满清酒的大碗就被推到公孙景良眼前,尽量忍住奸计得逞的笑容,认真道“你输了” 公孙景良堂目结舌,刚打算请教,只觉一股液体顺自己喉咙而下,低咳两声,俊脸被憋得通红“你...” 他竟被一个女人给阴了,俊脸由红转白,又从白转红。 若依俏皮的眨眼“不好意思,又该我了”两情若是久长时, “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次公孙景良学聪明了,接句时先用折扇遮住了半边俊脸。 若依故作无奈“该你了” 微微颔首“青山在,绿水流,山雾蒙蒙。” 若依一甩头“朦胧月,月朦胧。懵懵懂懂。” 又该我了 “孤雁南行频频回” “哀声鸣彻寄相思” 无奈...... “圆秋风霜红满天” “天人一舞满红霜” 又是我了 “春蚕到死丝方尽.....” 公孙景良..... 若依俏皮轻笑“你又输了..” 几轮下来,公孙景良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最后只记得若依不停的再耳旁助威“喝吧!你又输了....” 终于公孙景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若依看着如死人一般的公孙景良,长吁了一口气,莞尔一笑,转身翩然下楼。 不料。偏偏有人留客,若依刚踩上楼梯,便碰上一睹肉墙,摸了摸撞疼的鼻子,怒叱道“让开” “我们少爷请小姐过去一趟” 若依抬眸,一看来人,火焰更盛。不是别人,正是那死妖精的属下。怒笑一声,一个旋身,平平坐在椅上,随手拿起一杯清酒低泯起来。 来人面色一沉“小姐..” 若依轻泯一口,动作优雅,大方得体。“你们少爷好大的架子” 来人面色一冷,就要用强。“不得无礼”冷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若依头也没抬,低咒一声“死妖精” 一阵寒气袭来,若依不禁牙齿一颤,端着酒杯的小手一僵,险些掉了下来。心底咒骂“该死,又来这招” 倔强的抬头,冲这黑衣男子妖孽般的俊脸僵笑一下“好巧”说话间扯出长长的鼻音。 黑衣男子自然注意到若依的不满,冷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 若依气结,五指骨节被冻得发疼,如针刺一样。半壁身子也麻木不受控制。好看的柳叶眉上结起了道道冰珠。艰难的扯了一下面目,露出一个极为滑稽的表情“是..啊..可...以先..把..寒气..收一.....收...啊!”短短的一句话,像是用尽了若依一身的力气。 黑衣男子面色又冷了几分“求饶啊,求饶我就放过你”说话间寒气又加重了两分。 若依平静的清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你..”酒杯落地,甩出一连串冰珠,若依跌倒,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全身发抖,浓密的睫毛凝出厚厚的玄冰。嘴唇也被冻得发青,葱白的小手也是乌黑一片。 十二暗卫心底暗暗吃惊,少爷这次真的生气了。 彻底的寒,深入骨髓,若依渐渐的停止了抖动,思想一片混乱,周身坚冰树立,疲惫的闭上了双眸,陷入无边的黑夜。 黑衣男子冷酷的脸上起了一丝涟漪,看她柔弱如风中柳枝,竟然能承受我八成的功力,仅仅是晕过去而已。如此强的生命力,是什么让她对生命如此漠视呢? 摇晃的马车终于还是吵醒了沉睡中的若依,幽幽睁眼,就看到一身冷气的妖孽男子。若依心里那个气啊!怎么阴魂不散。 重新闭上眼睛打算装睡,看他能把自己带到哪里。黑衣男子耳朵还不是一般的灵敏,还来不及闭上,就听到冰冷的声音传来“你醒了” 若依强压下破口大骂他的冲动“没被你冻死,是不是很失望啊!” 黑衣男子本来冷酷的脸此刻更冷了。若依微微移了一下身子,她可不想再一次被这个大冰块 冷冻。 黑衣男子看到她的样子,不禁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若依稍稍活动了一下软弱无力的身体,没好气道“我们去那?” 黑衣男子冷到“到了就知道了” 偷偷的鄙夷了还以男子一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起,不再说话。 马车走的很快,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若依心下一喜,终于可以暂时离开这大冰块了。轻轻一个旋身下了马车,呈现在眼前的是四个风舞大字“永靖王府”若依仿佛被点击了一样,呆在原地。 御天谨看见若依也是面色一冷。随后黑衣男子也下了马车,见到两人态度,不知为何,心底泛起一阵失落。 经历了两次生死,再次看见他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心中忐忑,有些无措,单薄的身子在微风中轻轻颤抖。御天谨冷眼瞟了一眼,黝黑的眸中闪过深深的厌恶。 若依一怔,如一盆凉水从头浇下,薄唇轻启,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逃也似的离开,清眸中布满了厚厚的水雾,深吸一口气,抬眸,让它尽数回到眼眶。 黑衣男子看若依离去,平静的湖面上起了一层涟漪... 御天谨眸中冷意一闪,干咳两声“琉璃三皇子远道而来,还专程护送拙荆归来,实在抱歉。”原来他是琉璃果的三皇子琉璃玺。 琉璃玺一怔,早在王府外就知她身份不低,原来竟是永靖王的王妃。收敛了情绪“原来是永靖王妃啊!本皇子也是半路巧遇,她遭人刺杀,正好路过,就救了一把。正好来永靖王府办事,就带在身边,不想倒是无意间救了你的王妃。” "哦?是吗?看来本王还得感谢你了. 不敢,听闻永靖王妃一舞皆倾城,“不知本皇子有无眼福一堵芳姿呢?” 御天谨眸中寒光一闪,“皇子见笑了”说完朝旁边人使了个眼色。 “若依阁”一抹素白的身影痴痴望着片片残叶出神,苍白的脸上看不清任何表情。很多时候,自己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黑夜的到来,总是能成功的激起她心底的脆弱,让她所有的伤口暴漏在茫无光亮的暗淡里。那时,她选择自己默默的舔舐伤口,因为痛,她彻夜失眠,茫无目的。轻叹一声,什么时候她才能不像一片落叶孤寂呢? 思绪漫漫,如脱缰野马。猛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刻的宁静。轻轻拭去眼角的清泪,幽幽转身,一个十四五岁,麻布粗衣,扎两个羊角辫的小丫头拘谨的看着她。若衣淡笑一声“什么事” 小丫头慌忙低下头来“奴婢绿衣,是王爷身边的丫鬟” 若衣皱眉“我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绿衣小脸一白“王爷叫奴婢来请王妃,为琉璃皇子接风献上一舞。”说完还偷偷的看了一眼若衣。据说这个王妃骄横无理,但愿不要为难奴婢。 出奇的若衣并未找茬,只是秀眉微皱,琉璃皇子?忽然她脑海中出现一张冷酷如妖孽的脸。面色微变,绿衣小脸又是一僵,来了,这下真的生气了。不知又怎么折磨我呢? 唇角勾起,接风是假,羞辱才是真吧!她可没忘记御天谨在看到自己和大冰块一起出现时,他那厌恶的表情。淡笑出声“我马上就来” 绿衣呆了一下,慌不择路的跑开了。 御天谨与琉璃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忽然门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两人默契的停住不说。 四个壮汉抬着一架大鼓弹跳进来,大鼓很大,几乎占据了“霖心殿”的半个空地。鼓上一红衣女子象虾米一样弓在上面。她的衣服很是暴露,上半身勘勘遮住了胸前春光,露出性感的锁骨和不堪一握的小腰。下半身也仅仅裹住臀部,白玉无瑕的大腿显露无遗。手肘着鼓,弯起一定的弧度,轻轻托起海藻般的长发。 从女子一上来,御天谨本来不是很好看的脸色直接变成了猪肝色。琉璃玺百年不变的脸上终于也出现了一丝裂缝。 乐声起,女子猛然抬头,瀑布般的青丝甩于脑后,显出精致绝伦的娇颜。微闭的清眸倏地睁开,射出一道勾人心魄的妖光,朱唇轻启,幽幽吐出两个字“献丑” 鼓声响起,两只白藕般的小脚有节奏的跳跃,清音阵阵,鼓声咚咚,似泉水碰撞,叮铃绝响。相辅相成,自成一首别样的音色。 腰肢轻摆,皓腕挥洒,丹红色的长指偶然拂过颜面,魅惑勾人心魄。 御天谨阴沉的看着大鼓上如精灵般舞动的女子,手下木制的椅子不知不觉中化为粉粒。琉璃玺也是忘了,只剩下深深的震撼。这个女子太大胆。 一曲罢,终散去。若衣轻轻一福“臣妾献丑了” 本来打算就此离去,脚尖却不由自主的朝御天谨走去。她知道他在生气,她不敢抬头看他,她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她只知道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好像那就是她的终点。可每一步似有千斤重,重的她喘不过起来。 御天谨看若衣从容的向他走来,嘴角噙起一抹冷笑。若衣终于停下,倔强的抬头,清眸对上他满是冷意的黑眸。心中一突“王爷” 御天谨冷笑“王妃真是倾城一舞啊!好赏” 若衣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底苦笑一声,原来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她,哪怕她在别人面前赤身裸体也不为动。 嘴角上扬,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谢王爷” 御天谨冷笑,果然恬不知耻。 若衣怅然,作了一揖,打算离开。不该看的看了,该看的也看了,再呆下去只怕只会自取其辱。猛然腰间一紧,若衣一个踉跄,跌进一个怀里。淡淡的冷香传来,抬眸“王爷” 御天谨面上多了一丝嘲讽“你是故意的?” 若衣一颤“我..” 御天谨冷笑,大手一送,抓住了她胸前浑圆。若衣娇躯一僵,羞怒道“你放手” 御天谨道“你是不希望本王这样吗?还装什么?”说话间又狠狠的捏了两把。 若衣吃痛,闷哼一声。心底冷笑,原来他真的只是为了羞辱她。 御天谨没有放过她嘴角的冷笑,心中一慌,俯身朝若衣的红唇狠狠吻下。若衣一惊,脑中一片空白。唔.....你..刚一张口,御天谨灵活的长舌直驱而入。若衣俏脸上顿时布满红晕,长舌追逐,与若衣的丁香小舌纠缠一起,若衣一时迷情,竟然差点呻吟出来。但很快,就被她吞到肚子里。猛然回过神来,羞意更盛。御天谨本来怒火冲天,一看到若衣娇羞无限的样子,顿时气消了一半。眼见若衣呼吸不畅,邪笑一下,也不舍得抬起头来。 顺手一挥,若衣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身上就多了一件披风,三下两下,竟然将她包成个粽子。“你....” 御天谨轻笑,俯首在她唇上轻轻一点“以后不许穿这么少,知道吗?” 若衣皱眉,这男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一夜没睡,现在到有些困了,反正暂时也离不开,不如先睡一会。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什么三天之内解决边疆,不然举兵攻打之类的话。 ------------ 第七章 :夜来香 更新时间:2012-01-10 猛的一个激灵,若衣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冷汗直流。凉风吹来,若衣紧了一下身子,轻身下床。 起风了,窗户外面随风乱舞,对面阁楼的灯到现在依旧闪烁不定。他肯定还在忙吧! 关了窗户,披了衣衫,脚步不受控制的朝阁楼移去。隐约间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传来,若衣放轻了脚步,猫着腰,又向前挤了挤。阁楼外面是一层花草,若衣身子瘦小,刚好隐蔽。 阁楼中断断续续的传出一些对话,若衣离得太远,只能凭自己丰富的思维,听个大概。大致意思就说,皇上下旨,三天之内凑足粮饷,一个月发往边疆,好像数量很多,三天之内无法一次性凑足这么多粮饷之类的话。其余的若衣也没听见。 悄悄的回了房间,睡衣全消,遥看窗外,夜色茫茫。好一处借刀杀人的计谋,看来这皇帝还不是一般的忌讳御天谨。违抗圣旨,定斩不饶,千古不变的利率有谁够改变呢? 是夜,京城街道依旧灯火通明,尤其象青楼这种地方更是如野花才开,花枝招展。两个清瘦的男子猥琐的藏在京城最大的青楼转角,不怀好意的盯着前面。后面矮小男子,大概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紧张的拽住前面瘦长男子的衣角,不安的抖动。 前面的瘦长男子低嗑两声,抽出被矮小男子拽的有些皱褶的衣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像模像样的从转角出来,变戏法似地从后面拿出一把山水折扇轻摇两下,还挺像那么回事。矮小男子看瘦长男子走出,急的一通乱抓,害怕道“郡......主......” 话还没说完,头上就结结实实吃了一记折扇。瘦长男子瑱怒道“给你说过多少遍了,叫公子” 矮小男子委屈道“我们回去吧!王爷知道会生气的” 瘦长男子俊眉一撇,嘿嘿一笑“好啊” “真的?”矮小男子兴奋道。 瘦长男子白了他一眼“我话还没说完,要回你自己回去”说完不理一脸膛目结舌的矮小男子,摇扇大步走了出去。 矮小男子一怔,看瘦长男子越走越远,象下定什么决心一样狠追了上去。 夜来香门口,老鸨甩着肥胖的水桶腰使劲的吆喝。满是横肉的大脸一闪一闪,一双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瞪的大如铜铃。正当牢骚生意不行时,在人群中发现了缓步而来的瘦长男子。人是瘦了些,但一身华服,长的也蛮俊俏的,说不定是从那家偷跑出来的公子哥。 干笑两声,扭着硕大的屁股的迎了上去。“吆,小公子,来我夜来香玩啊!”说话间两只小眼睛还滴溜溜的转。 瘦长男子自然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暧昧一笑,趁机在她身上摸了两把,算是揩油。老鸨脸上的肥肉很配合的抖了两抖。原本以为是纯公子,不料是扮猪吃老虎。 瘦长男子也不管她变得有些难看的大脸,作势斜斜一靠,附着她结实的身躯硬是进了夜来香。刚进去,粉味扑来,杂香回旋,似醉酒般脚步酿跄,趁势一把搂住一姑娘腰身,邪魅一笑“妞不错啊!”女子一脸羞涩,矮小男子惊得张大了嘴巴。 老鸨见瘦长男子样子,心下一喜,完全忘了前面的不快,尖声道“姑娘们,下来接客啦!” 瘦长男子俊眉微皱,这老鸨的嗓音怎么和那个宫里的老太监有得一比。语引刚落,一群肥瘦不一,莺莺燕儿的妖媚女子一涌而下。 “停”瘦长男子折扇一开,松开了女子腰身的手掌,下来的女子面面相觑,但终究故作无奈的站成一排。瘦长男子来回踱步,折扇轻摇,一双清澈的大眼里充满了色诱,且毫不忌讳的释放出贪婪的色彩。来回几步,前排女子被他看得很不自然,几人按捺不住,刚想上前,只见瘦长男子酷酷的折扇一合,长袍一掀,坐在椅上。 女子再次相视而望,最终将求救的目光投射在老鸨身上。老鸨干笑一声“那个,公子,不知看重哪一位,一会我给你送进厢房” 瘦长男子眼珠一转“好啊!你说的啊!” “是是是”老鸨忙道。“不知哪位姑娘有幸哪?”其他女子闻言,也不禁喜形于色。 瘦长男子邪笑一下“很简单,只要你们这里的头牌” 前排女子听了,个个如斗败的公鸡,蔫了下去。老鸨脸上肥肉再抖“公子啊!这些可曾经都是我们夜来香的头牌啊!你就选一个,他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 瘦长男子恍如未闻,淡笑道“我要的是那位卖艺不卖身的夜来香头牌舞姬” 老鸨肥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傲声道“真不巧,舞姬近来都被京城首富的小公子欧阳飘逸包了,你哪,改天再来碰运气吧!” 瘦长男子面泛冷笑,淡声道“舞姬不来也行,你来” 老鸨一怔,强笑道“公子,您开玩笑吧!” “不”瘦长男子坚定道。说完不等老鸨有所动作,先行离去。满座的宾客神色古怪,姑娘们也是破涕为笑。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竟然有人放着如花似玉的美人不要,要个上了年纪的老鸨。 老鸨神色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里来的都是爷,没人敢得罪他们。艰难的移动了一下肥胖的身子,低头向瘦长男子走去。 矮小男子跟在后面,神色也是奇怪异常,悄悄拉了拉瘦长男子衣袖,聂聂道“公子,她那么丑,要她做什么?” “你不懂”瘦长男子头也不回的道。后面的老鸨听了,一阵发抖。她现在只能祈求老天不要开她玩笑,虽然年轻的时候也做过,可毕竟这么多年没伺候过人了。 厢房内,瘦长男子一改先前的轻挑,清眸变得有些深邃。 老鸨战战磕磕的走过来,脸上的肥肉斗得厉害,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公子” 瘦长男子轻轻泯了一杯茶水,也不做作,开门见山的道“我要见你们老板” 老鸨一听,放下心来。忙道“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公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瘦长男子冷笑,在宾客云集,最为繁华的京城,想开一家妓院何等容易,而且发展迅速,很快超越其他同行而脱颖而出,没有人做幕后老板,早被人砸了。 故意长叹一声“本来本公子想与你们做一笔交易,而这笔交易所获取的酬劳会是你夜来香半年来的收入,不想你们无意合作啊!罢了罢了”说话时还故意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老鸨一听有钱挣,而且利益不错,不禁双眼放光“什么交易,还请公子明说” 瘦长男子缓缓的喝了一口香茶,心底暗笑,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老鸨看瘦长男子在这是竟然无所谓的喝起茶来。不禁急的额头冒汗。 瘦长男子终于放下茶杯,折扇一挥“既然你们如此不诚,那我也只好另寻他处了。”衣袖一挥,转身就走。 老鸨急道“公子留步,我可以做主的”说话时无意中泄露了老板另有他人。 瘦长男子冷笑,八字步一晃。出得门去。 “等一下”瘦长男子刚踏出门槛,老鸨尖锐的嗓音自背后响起。眉头微皱,真难听。 “有事?”不屑的转身。 老鸨说了句请稍等,就一溜烟的跑开了。真看不出,她这么胖的身体,竟然也能跑这么快。矮小男子一脸敬佩的看着瘦长男子“公子,你怎么知道,他们这里老板另有其人?” “猜的”瘦长男子低道。其实他也不知道,只是在堵,没想到竟然堵对了。 不久,瘦长男子厢房中多了一身黑衣的冷面男子。两人一番客套以后,进入正题。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说过什么,只是好像听到,一开始,黑衣男子不同意,两人有些争吵,最后不知瘦长男子说了什么,两人就那么达成协议。 第二日,京城大街小巷传遍一则消息。第一:夜来香头牌舞姬出阁,下嫁于京城首富小公子欧阳飘逸。第二:莫名女子与舞姬斗舞。第三:史无前例的青楼举行一次拍卖会,具体拍卖什么,谁也不知道。消息一出,京城沸腾,前提是此次夜来香并非来人便进,更离谱的是每人要交一百两的门槛费。 夜色依旧,比之先前又多了深沉。两条瘦长的身影一路从永靖王府跑去。夜来香一场闹剧刚玩,人们还乐此不彼的谈论。高楼,一白衣男子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出神,连后面进来人都不知。只到一声低哑的声音换回了他的失神。依旧看着窗外,只不过眼里多了一些冷峻。“你肯定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吧!” “是,少主,为什么要答应她?”说话的是哪个与瘦长男子做交易的男子。 “知道她是谁吗?”白衣男子答非所问。 “属下不知” “永靖王妃”短短的四个字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与情愫。 黑衣男子眸中闪过一丝惊讶,接着是冰冷的杀意。我不会让她毁了你。白衣男子似脑后生眼,淡淡的道“记住,不许伤害她” 黑衣男子一怔,不在说话。 若衣偷偷摸回王府,心下庆幸,还好,没人发现,泥鳅似的滑回“若依阁”轻手关上门扉。猛然背后响起冰冷的声音“去哪了” 若依后背一直,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努力敛去脸上的惊慌,平静的转身,御天谨强健的体魄冷冷的站在不远处,一双黝黑的眸子泛着蚀骨的寒意。心下一惊,尽量克制住深深的颤栗,平静的绕过,坐与铜镜前,恍若无事的解起了衣扣。 御天谨气极,这个女人一次一次的漠视他。“去哪了?” “出去走走”若依淡淡的道。 “夜来香?找谁?” 若依解衣扣的手明显顿了一下,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王爷,你说呢?” “你······”御天谨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抬手拍去,但终究没下得去手。反手一掌打碎了若依眼前的铜镜。若依面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玻璃乱飞,一泻而下,碎片掉落,划破了若依手臂,鲜血如泉灌注而出。 御天谨眸中闪过一丝不忍“你·····” 缓缓抬手,轻轻撕了一块衣衫,反手草草包扎了伤口。淡声道“王爷,夜深了,岑妃妹妹还在等你” 御天谨一怔,想不到,她在这种时候好不忘赶他走,当即怒不可揭。冷笑一声“岑儿那边本王安排的很好,不捞王妃操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本来是一句很生气的话,到了若依听来,就变了味道,是啊,她怀孕了,他怎么可能不好好照顾那?看来自己正如他所说多管闲事了。苦笑一下她好像还真是自己的一根刺,扎那疼那。 抬眸,门扉煽动,除了满地的碎屑说明刚刚发生的事,什么都没有。原来真的有一种方法是伤人先伤己。 ------------ 出阁 更新时间:2012-01-30 清晨,嫣儿无力的推开“若依阁”,满地的碎屑着实吓了一跳。若依无神的躺在床上,身上还穿着那件昨夜的男装,眼圈有些发红,显然哭过不久。听到开门声,无神的双眸终于恢复了少许清明。缓缓起身,看也不看满地的碎渣,淡淡的道“你来了”嫣儿小嘴一撇,“郡主,王爷又欺负你了?” 若依轻笑,“没有”说话间下了床塌,坐于梳妆台前。素手轻扬“来,过来帮我梳洗” 嫣儿哦了一声,小步走去。即然郡主不想多说,那做奴婢的也不多问,否则死了都不知道杂死。 “静心阁”御天谨斜斜靠在躺椅上,面色阴沉,暗影闪过,“王爷” 面色一冷,黑眸深沉。“什么事” 暗夜道“刚据暗卫来报,前面王妃与贴身侍女一起外出。” “哦?夜来香?”暗夜道“看情况是的。” 黑眸中快光一闪“好.很好”语气里听不出好坏。 暗夜讶然,王爷怎么回事? “粮饷踌备的怎么样了?”正当暗夜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御天谨淡声道。 暗夜道“还在继续,但进展缓慢。” 低恩一声,缓缓闭上双眸。暗夜识趣的退下。身影刚逝,阁内两道利茫射出,接着一声低沉的声音传入夜色。 夜来香,门邸谢客。但外围却是门庭若市,里三层外三层。老鸨肥桶似的粗腰扭来扭去,似有些焦急的来回踱步,宽宽的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粒。两条纤瘦的人影在人群中疾步而行。老鸨眼尖,见两人走来,惊喜上前“唉吆,我的姑奶奶,你们可总算来了,主…”话没说完,细迷的眼睛闪了一下,显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若依也不在意,心知瞒不了他们,于是轻轻一笑“没事,我们见进去吧!” 老鸨闻言,忙点点头,小眼睛还不住的朝四下张望,显的有些慌乱。 若依注意到她的异常,心下明了,大概是怕泄露身份而担忧吧!轻轻扯了她一把“还不走吗?” 老鸨回过神来,尴尬一笑“那个公子这边请” 若依微微颔首,作了个请的动作。 门外已被包的水泄不通,里面也是人声沸腾。因为先前限制人数的原因,所以里面还不算太乱。台下首席有四坐,三坐至此还空空如也。末坐一个身穿华衣,气宇轩昂,满脸痞气的纨绔子弟。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京城首富的小儿子欧阳飘逸了。其他三坐想必肯定也是常来夜来香的大有来头的人物。若依大概估了一下,就厅中怎么说也有百余人以上。就一人一百两,至少也有一千两吧!众人见老鸨对一瘦长男子恭敬有加,都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不只是谁说了一句,他不就是那天不要美女,偏要老妈子的公子哥嘛!这语一出,吸嘘声四起,大家不约而同的露出鄙夷的神色。嫣儿小脸刹白,老鸨肥胖的脸此时也有些不好看。若依折扇一合,冷笑一声,视若无堵的走上楼去。 楼上暗阁,一黑衣男子静静的站在那里,自始至终他的眼光就没离开过若依,从她进来一直到群客嘲讽,她的表现平静的令人无语。眸中杀机一闪而过。若依几乎在别人的嗤之以鼻下走上楼梯进如黑衣男子的视线。 “久违了,若依小姐”冰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 若依淡笑,尽管他尽力克制,但敏感的她还是从他生硬的语气里听出一些不悦与讽刺。 轻笑一声,缓和了有些僵硬的气氛。“王公子,说笑了” 黑衣人冷哼一声“今天我就将夜来香交给你了,希望若依小姐不要让本人失望才好啊” 若依淡笑“那是自然”黑依人冷笑,深深的看了一眼若依,破窗而去。 若依的笑渐渐僵在脸上,嫣儿抱怨道“公子,这人真没人性” 遥看窗外,幽幽道“你错了,他不过是奉命行事。” 嫣儿不解“怎么说,他不是这的老板吗?” 轻轻摇头“但愿我猜错了。”但是以他的言行举止,怎么看都不象一个富家子弟,相反,他性情冷淡,不善言叹,浑身一股子晦暗的气息,这样的人,只有经常生活在黑暗中才有。若真是如此,夜来香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嫣儿太小,根本不懂得这里面的玄机,听着若依这前不搭后语的句子,虽然奇怪,却也懒的发问。反正这次郡住从大牢出来,人就变的古里古怪,但脾气却好了很多。这样的郡术她还是蛮喜欢的。 转角,略做停留,侧耳一听,确定无人跟踪后,转眼跳进另一间阁楼。阁内一白衣男子负手立于窗前,淡漠的脸上看上去接近不明。若依若在,定会发现此人非别人,正是被自己灌醉的公孙景良。忽然,耳膜微震,公孙景良淡淡的道“你刚对她动了杀机?” 来人一怔,抱拳道“主人,我…”其实他确实对若依动了杀机,如不是想起主人的叮嘱,他敢打堵,永宁若依绝不会到这。 公孙若依冷声道“你可知她怀疑你了?” “不可能”来人脱口道。 公孙景良冷笑“是不是很佩服她的胆识”自嘲一笑,他自命非凡,女人对他来说连衣服都称不上,却一次一次被她震惊。第一次是在皇后寿辰,她一语惊人,暗含秋意,出口成章,为才情。那次自己忍不住夸奖了她。第二次,她酒后独舞,舞资出尘,不似凡间女子,从此被皇上御为天下第一舞。第三次,她遭人暗杀,袒,酒家小酌,施计离开。乃为智。这一次竟然也轻轻松松的识破。 来人面上了无波澜,但心中着实震静异常。若是这样,这个女人太过精明,留着终究是祸害。他一向不会说话,这次也不例外。“主人,你对她…” 公孙景良嘲讽一笑,他何尝听不出他话里的试探。在别人眼中,他是当今皇上义弟的独子。相当与半个皇子,身份尊贵,人人都想巴结。可尊贵背后,他父亲不过是誓死保卫皇上的死士之一,而他从小出身,就以身试毒,接受非人的训练,没有人知道,当他看到同龄火伴毒发的惨状是怎样的心情,当他亲眼看着陪自己训练的兄弟一个个倒在自己剑下的时候,他的心在滴血。可是他不服输,凭着一股意念终于爬上了杀手组织头目的位置。那时他发现他的心死了,再也跳不起来了,没想到遇见她,他还是心跳了。他自然明白,答应若依,相当于把夜来香堆到刀尖上,这样一来,很可能让自己暴露在明处,从而带来很大的麻烦,可自己能做的只有那么多了。目光迷离,穿过薄薄的窗纱,投射到楼下瘦长的身影上,淡漠的身上出现了一缕本该不属于他的愁苦。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身不由己。低叹一声,命令道“记住,不管什么时候都不需伤害她” 来人一怔“主子,你当真为了她?”公孙景良目光一沉,“我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说罢浑身散发出浓密的杀气。 来人大惊,在他印象中,公孙景良除了淡漠还是淡漠,从来没发过脾气。今日却为了一个女人,对他忠心耿耿的手下发出最严厉的警告。来人不可思意的盯着公孙景良浑然似刀的背影,心渐渐沉了下去。他动情了…心底陡然生出一股厌恶感,阴冷的眸子略过一点绝然,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主子毁在女人手里。 公孙景良并不知他此时心中所想,如果知道,他定会后悔当日所作的决定。感觉到来人身上阴气更盛,猛的气势一松,只听背后闷哼一声,硬物碰地发出的响声。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来人无意识气势相抵,两方接撞,突然一方力量消失,另一方无处着力,内力反噬所致。转身,果见来人面色死灰,单膝跪地,嘴角渗出点点黑血(因为长期服毒的原因,所以血是黑的)淡淡的撇了一脸狼狈的来人,毫无情绪可眼的眸中闪过一丝暗淡。来人伸手擦去嘴角的黑血,抱拳道“属下知罪,请主人责法” 公孙景良无奈的摇头,“你先下去” 来人疑惑,以下犯上可是死罪,主人怎么不惩罚他?“主人…” 公孙景良眉目一拧“本公子的话从不说第二遍” 来人一怔,恭身到了声是,转眼消失。 目光定格,纤瘦的身子平静的坐在窗前,秀美的脸上不经意留露出淡淡凄美。这个女人似乎从来不懂的什么叫怀壁其株。总是无心一举牵动全场焦点。她从来都不知道她无意间的一舞,会给她带来多少风波。 来客全齐,若依惊奇的发现,先前空着的地方多了三个重量级人物,左侧是千年不化的冰块琉璃玺,全然一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样子。若依老远就感觉到一股冷气。中间的是笑面虎御天祺,在皇宫有过一面之缘总是一脸和徇的笑,但若依感觉有些笑里藏刀。右边,一双碧色的眸子饶有兴趣,修长的两指翻转着酒杯。若依黛眉一紧,他们怎么会来这儿?来不及给她时间考虑,老鸨已经扭着肥腰上了台面。看她红光满面的样子应该是收入不错吧!若依心道。 上得台上,老鸨朝前面四人轻轻颔首,算是打了招乎。若依发现当老鸨眸光扫过御天祺时,略有停顿,颔首的动作也加深了些。若依挑眉,看来这皇上也是这里的常客。那其他两位又怎么解释?虽然对他们两位了解不深,但凭着直觉他们绝不是喜欢那种胭脂俗粉的人。后面老鸨说的些场面话,若依一句也没听见,直到全场鸦雀无声,若依才重新回到前台。 只见一女子含秀带喜,半面轻纱,怀抱琵琶,碎步轻移的挪过来,眼波流转,直指欧阳飘逸,优雅一福,声音如清泉溢出“多谢各位捧场,舞姬不胜感激”同样眼眸瞟过,朝御天祺深深一揖,就差下跪了。若依心底突然闪过一丝不安。 五指如勾,轻拨丝弦,调好音色。若依脑中突然崩出一句以前学过的诗句,犹抱琵琶半遮面。这句来形容她最好不过了。 “铮”的一声,厅堂突兀响起一声闷雷,涛涛大水如决提般崩腾倾泄,声势浩荡,犹如千军万马踏过,汹涌四起,激昂无比。坦手越快,声音越昂,似利箭急驰,令人精神紧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似涛声浪卷,一环未歇一环又起,层层叠叠,始末尾至,心神驰骋,跌荡起伏。秀手一顿,音律渐缓,如涓涓流水,欢快流淌,又似一骨朵花蕾含羞待放。感觉一纵即逝,恰似一袭罗女诉缠绵。一曲罢,满堂掌声不歇。若依也是余意未尽的咂咂嘴。回眸,却见御天祺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手。其他两位只是象证性的点点头。再看,台上早已没有了舞姬身资,有的是与气氛有些不否的老鸨。若依无奈的皱眉,起身进了换衣间。台下喧闹,污秽不停,台上迷离,老鸨煽情的话语很是时宜的想起。“各位,舞姬的压轴曲暂时就告一段落…”此话一出,底下想起一片失望声。 老鸨奸诈一笑,要的就是那个效果。“不过,各位不要急,好戏才刚刚开始”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我们主要来看舞姬,才露了一次脸,怎么就结束了。这话一出,其他人也附庸起来。老鸨沉稳的一笑“大家都知舞姬以乐技闻名,尤其是琵琶,但从未跳过一舞,今日,各位有幸,可看舞姬与胡姬小姐斗上一舞”话刚说完,下面又响起一片叫好声。 老鸨咧嘴一笑,“不过,在这之前那,各位得先来个堵。说话间移开了肥胖的身子。 ------------ 飞天舞 更新时间:2012-01-30 帷幔卸下,灯光折射成两团,两个半面含纱,白衣飘飘,手作兰状的女子款款而下。众人惊艳,落地无声,尖足轻旋,稳稳落在地上。 老鸨很是把握时间的挡住两人。有人叹息,烦闷。老鸨奸诈的道“我们的堵由她两人而定,现在你们可以任意出来一个,猜测她俩谁是谁非,猜对了,可以获的第三轮拍买的首次报价权。如猜不对,不好意思,就要奉上一千两银子给两位姑娘”话一出口,本来想雀雀欲试的人面上都显出了畴躇之色。相视一看,鸦雀无声。最后竟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聚在殴阳飘逸身上。 殴阳飘逸正低头冥想中,猛然感觉到身上几道利茫,茫然一望,才知原来是有人让他回堵。悻悻的起身,心底有些打鼓,这可是赢得美人归的唯一方法,万一答不对,钱不是问题,恼了她来,岂不是得不偿失。但现在这无声的提意实在憋的他有些气恼,转眼望去,竟无一人起身,心里一突,我堂堂京城首富的公子怎可害怕。“呼”的起身,优雅一缕前额长发“本公子来试试” 老鸨一听,喜上眉稍“请公子戏说”殴阳飘逸自信一笑,折扇两划“左侧为舞姬”老鸨眼睛一闪,挪开了身子,依旧,两人未动,左脚轻探于前,殴阳飘逸扇子一指,一道无行的气流直达左侧。轻纱启开,露出清丽的容颜,眼敛下垂,盖住了眼底的惊慌。殴阳飘逸定定看着面纱跌落下来,失望的坐回原位。谁也没看见硫璃玺眸中闪过的一点快光。老鸨在在旁偷偷的擦了一把冷汗,干笑着上了台面。“下面比舞开始,先由我们的舞姬开始”说完赶紧跑了下去。 帷幕拉下,再亮,舞姬出场,脚下两个旋转的轮子滑过舞台,一身火红象个精灵。舞姬一出场,即刻吸引了大众的目光。 阁楼内,若依轻轻取下面纱,揉了揉有些刮疼的面颊。老鸨肥胖的体行一下子挤了进来。看见若依,紧张道“你没事吧!” 若依皱眉“没事,幸好提前贴了一张人皮面具,不然就露陷了。” 老鸨也是心有于悸的拍拍胸埔“幸好幸好,不然我又有得受了” “你说什么?”若依疑惑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的”老鸨忙道。若依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外面舞姬整个人如旋风急驰,,活脱脱象一只脱缰的野马。欢快、奔腾。全场也被这种气氛感染,渐渐变的活跃起来。猛的,舞姬脚下一顿,一个急刹步,显显摔倒。殴阳永逸面显急色。好在舞姬一个漂亮的翻身稳稳的落在地上。大家也是虚惊一场。身行刚稳,老鸨很不近人情的打断了此刻的安静。继续诱惑道“舞姬献舞结束,现在有请胡姬小姐”说罢拉着舞姬同步走下舞台。自始至终殴阳永逸连和舞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那个气啊!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舞姬走远。 伤神时,猛然眼前一暗。心底一慌,抬眸,却见十几条白影从天而降,衣带飘飘,长袖拖地,恍若花中仙子,踏莲而来。落地,长袖一掀,半空中组成一片祥云。说时迟,那时快,一比之更盛的长裙白纱女子,依是半面披霞,一出场,惊艳全场。长长的白衫挽在地上,灵珑曲线显露无余。流袖一挥,无风后随,有种飘然而来的感觉。脚踏绵莲,做势缓缓坠下。莲刚至,祥云即散,轻纱 一摆,人已到了前面。其他女子也有秩序的自动排成一排。所谓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大概如此吧!蔟人归一,唯见当前。猛然,玉臂一伸一展一扭,刚见即收。后者接力,再伸立收。屡此循环,直至最后。尾未至,前面枝节再起。眉目含春,双臂重叠,各长不一,丝袖垂下,手做兰花状,僚挑灯柱,摇曳不停。后面接踵而至,并未丝毫怠慢。动作紧密,配合的天衣无缝。玉臂翻转,滚动不已。另人应接不暇。 正当看的兴起时,胡姬衣带一杨,整个身子腾空而起,几乎同时,数十条人影悬上半空。或左或右,或上或下。胡姬更是不容忽视,一袭白纱,来回旋转,双臂左右摆动,带起阵阵清香。 胡姬一出场,硫璃玺身子明显僵了一下,因为他从胡姬身上看到了另一个女人独有的气质。他竟然有一瞬间觉的胡姬就是她的错觉,但理智马上否决了他的想法。虽然如此,但大脑还是不受控制的思量起来。他看过她的鼓中舞,热情、奔放、不姬、世俗眼光对她来说形同虚设。那样很容意让人想入非非。而飞天舞,给人一种梦幻,特别安静的感觉。 抬眼,台上还在继续,数十条人影围着她一起舞动,整个话面有时竟有一种定格的情景。他自然知道这只是一种视觉上的错误。单就这点,胡姬就略盛一筹。两种不同的风格,不同的感觉,如果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把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演的如此完美? 胡姬一出场,御天祺眸中也闪过一丝惊艳。自从看了她的酒后独舞,夜夜相往,日日相思,宫中歌姬越发觉的了无乐趣,乏味异常。他以为除了她,再也没有人能跳出能与她勘比的舞姿。想不到自己今日看到了。胡姬的到来,他着实惊了一下,他竟然对一风尘女子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素。 峰摇晨曦并未有什么表情,依旧只是淡淡的抿着酒,但谁也没看见他眼底的波涛汹涌。 转角,黑人衣手中的剑紧了又紧…一场斗舞,让三个动动嘴,就能天崩地裂的男人各有所思。是该庆幸还是后悔那? 长袖一洒,半空中微微一福,萧然离去。一时间场上出现了不该有的沉默。老鸨见状低咳两声,声音比平时高了一倍。“诸位,舞姬和胡姬小姐斗舞结束,想必大家心中都有了一个结论。接下来进入我们夜来香的第三个环节拍买环节。 语引刚落,老鸨身后的帐子攸然落下,两架一白一红的舞衣出现在台上。明眼人一看,就知这两件正是舞姬和胡姬身上所穿的那件。两件衣服一亮相,几忽是不约而同的将目光射在那件飞天舞的舞衣。而殴阳飘逸也只是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而后又投向那件舞姬穿过的衣裳。 老鸨自然将这些看在眼里,心下大喜,清了清嗓子,严肃的道“两位姑娘决定给殴阳公子一次报价的机会。”说完看了殴阳飘逸一眼。 殴阳飘逸一阵尴尬。话已出口,他殴阳飘逸只能听从,要是驳了她们面子,得罪的可不止老鸨,更重要的是舞姬。他可没蠢到还没过门,就落个话柄。痞痞的一笑“那本少爷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折扇指向红色舞衣,豪爽道“这件底价一百两”那件,手指白纱衣道“这件九十两” 语话刚落,底下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连御天祺眸中也是厉光一闪,早知殴阳家富可敌国,不想竟出了这样一个败家子。 老鸨喜笑颜开,两个小眼睛里放出光来,猥琐一笑“各位,还有机会.说话间,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丝声四起,左右互动,几论下来,却只得到了一种结果:沉默。 殴阳飘逸心中一喜,两件都是我的了。这样即得了所爱,又薄了欢心。真是一举两得。 老鸨见无人喊话,不禁露出了失望之色,正要喧判结果,却被一个淡漠的声音打断。“五百两”老鸨一听有人喊价,且一张口就是如此高的价钱,立马提起精神,拉起破嗓子叫道“现价五百,有没有更高的” 殴阳飘逸一看到手的鸭子飞了,眉目一紧,转头,却见一碧色眸子刚好看过来。四目相对,一碰有火光擦过。殴阳飘逸一抹嘴角,冷酷的吐出三个字“一千两” 峰摇晨曦嘴角扯去一丝嘲讽,挑衅道“一千五百两” 老鸨一听价钱一次比一次高,眉目一动,尖声道“还有没有更高的” 阳飘逸冷哼一声“两千两” “两千五百两” “你…”殴阳飘逸羞怒斥道,猛的站起身来“你存心和我作对,是吗?” 峰摇晨曦象是并未听到他的质问,悠闲的抿了一口酒茶。 殴阳飘逸见对方并不搭理自己,不禁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心中恼怒,却又不好发作。他自然看出对方非池中之物。不好得罪。努力压下心头怒火,坐将下来。 老鸨见两人虽有争论,但好象并不打算加价,心底不禁又有些失望。机械性的挂上招牌氏的笑容道“这件红色舞衣就归这位公子了”说话时朝后面使个颜色,后面女子会意,双手拖盘缓缓朝锋摇晨曦走去。 殴阳飘逸生气的坐在原地,不再说话。眼见那件舞衣换人,双眼欲碰出火来。 锋摇晨曦无谓的扯起一抹笑容,就当舞衣被端到锋摇晨曦跟前时,礼性的颔首。女子身在青楼,那里见过如此近人情的极品美男,不由的红了俏脸。接近花痴的盯着锋摇晨曦侧脸,脸色红的近滴出水来。 猛然,闻的一阵低咳,慌张的回神,却见老鸨利锐的目光扫来,吓的身子一抖,衣裳险些掉落下来。百忙中丢下衣服,连银子都来不及拿仓惶而逃。 老鸨脸色一黑,扭着肥腰一脸讨好的走到锋摇晨曦对面,陪笑道“不好意思啊!公子” 锋摇晨曦淡薄一笑“无妨” 老鸨低骂一声,这家伙肯定练过媚功。连老娘也差点中招。虽是如此,但还是一脸献媚的笑。接过银子,转身欲走,脚步刚抬,就被一声给拉了回去。 “你就那么急吗?”老鸨身子一怔,尽量看起来喜悦的转身,可她不装还好,一装简直比哭还难看。“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锋摇晨曦道“今日是否舞姬出阁随了殴阳公子?”老鸨不知他为何如此问,心下诧意。突然心中一突,他不会也看上舞姬了吧!其他人一听他这么问,也齐唰唰的将目光射在他身上。殴阳飘逸更是忍无可忍,要不是有人拉着,早就暴跳如雷了。你夺了衣服竟然连人也要。唯有御天祺和硫璃玺神色如常。也只有他们这样的王公贵族知道,对于他们来说找个女人就象找个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所以他这么做另有打算。 锋摇晨曦显然也感觉到异常,但他并不再意。老鸨聂聂的道“公子,他二人早已生死相许,是在今天…” 锋摇晨曦自然听说她话中的意思,眉目一皱“你误会了,本公子远道而来,今日碰巧遇上殴阳兄纳妾,没备什么薄礼,只好借花献佛了” 老鸨的一听,暗中松了一口气。殴阳飘逸也安定下来。 殴阳飘逸冷哼一声,给我难堪又说为我好,真是良苦用心那!但人家热心自己总不至于回他个冷屁股吧!于是一抱拳,生硬道“那就多谢了” 锋摇晨曦淡淡一笑,悠悠的吐出两个字“客气” 一波结束,一波开始。老鸨春光满面走上舞台。“各位,现在只剩最后一件舞衣,又名羽衣舞,底价九十两,报价开始!” 话一出口,人声沸腾杂音四起,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一百两,但很快就被新的数字轧过,数子上升,直线滚动,老鸨脸上乐开了花。终于,停在了一千两的数字上不前,老鸨遗憾的摇头,他本想这件肯定比那件要好,不想还差了很多。“还有没有更高的?”老鸨不死心的问。. “两千两”老鸨回头,却见御天祺胸有成竹的说道。 眸中一惊,微微点头,尖声喊道“这件舞衣就归…”话未说完,却又被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五千两” 老鸨眸中担忧一闪而过,汕笑一下,眼睛不自觉象御天祺看去。御天祺也是一呆,转眸,见对方,两人友好一示。“即然硫璃兄喜欢,那本王就只有忍痛割爱了” 硫璃玺淡季声道了声“多谢” 御天祺眸中的阴霾一闪而过。阁楼上瘦长男子脸上也是若有所思。 ------------ 御酒 更新时间:2012-02-05 阁内,若依不咸不淡的品着小酒,不知何时起,她喜欢上了酒的烈和柔。贴心的总能很准确的得知她的心。从拍卖开始到结束,她从来都是平静带过。门吱呀一声开了,老鸨肥胖的身子灵活的从一侧小门溜了进来,若依自始至终连头也没抬一下。“准备好了?”老鸨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轻叹一口气,起身走来,轻飘飘的声音却留了下来。“东西我会让人来取”静心阁,御天瑾冷酷的坐着,满面寒霜的俊脸又出了少许的青渣,幽黑的眸子闪着阴晴不定的寒光。猛然,桌上烛光一晃,一条黑影闪电般滑入。 御天瑾不用看也知道是暗夜来了,眸中幽深一掠,“有事?” 暗夜欲言又止........ “说”低沉的一句话爆发了所有的压抑。 暗夜忙道“少主,时日太短,我们一时无法凑齐” “有多少?” “这个,还差至少一半........” “知道了,把凑齐的银两分发给我们的军队” 暗夜一惊“少主,不可,时机未到啊!” “是他逼我的,他的皇帝梦做到头了” 暗夜还想说什么,却又生生的憋了回去。他知道他的秉性,决定的事无人能改,再说,这也是唯一一条能保命的方法,虽然极端,却势在必行。也许真的比彝国该换换天了。 惶惶街市,总有一番与众不同的地方,就像这座庭院,四四方方,清雅舒适,隔音效果尤为好,外面车马喧闹,里面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自顾自的惬意。中央一个普通的圆形桌上,放着一壶不知何时烫好的佳酒,一青衫瘦长男子恍如无物的品着。按理说,这种地方很少有人来的,可偏偏有些煞风景的小猫小狗总是很不自觉的来打扰这难得的清闲。墙上不知谁家的野猫蹲在那里,一双灰惨惨的眼睛盯着独自借酒浇愁的男子,不时的发出类似哀怨的低鸣。抬头,扯出一抹足以令天地愧色的灿烂笑容,葱白的细手一摇“来,过来” 野猫蹲着的身子一僵,忽然嘴角流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血液,瘦长男子的手在半空顿了下来,酒也一下子打翻在地,在宁静的院子里发出清脆的响声。野猫的尸体从墙上跌落下来,砸在男子脚下。瘦长男子一惊,从未有过的阴影布满了全身。后退一步,本来清秀的脸孔上一下变得煞白。 低头,野猫的尸体开始溃烂,难闻的腐蚀味充斥了整个院子。浓水流向男子脚下,发出暗暗的黄色。忽然,男子感觉胃里一阵翻滚,趴在不远处不顾所有的干呕起来。 干呕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地上的污渍已经被吸入地底,但院子里还是有难闻得气味。平复了一下难受的肠胃,抬眸,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反手收拾了桌上的美酒,转身向里屋走去。转身,后面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响动,淡笑一下,脚步不变,还是向前走去。 后面来人显然没料到瘦长男子的反应,也是一怔,手中的剑停了一下。就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使瘦长男子躲过了致命一击,也是这个空挡,瘦长男子早已进入了里屋。 来人气恼,杀手应绝情决意,怎么可以为外围的事情影响到自己的速度。重新拾剑,身形一闪,向里面走去。 瘦长男子依旧处变不惊的喝着小酒,直到杀手一步一步走进屋里。瘦长男子一笑“既然来了就喝杯酒啊!” 杀手眸中闪过一点不信,这个人一定有什么阴谋,眼神看过,确实在他对面又多了一个酒杯,想必是为他准备的。但他已经错过一次机会了,他不会被他迷惑地二次。四处一看,确信无人藏匿的情况下,手中的剑一紧,毫无预料的超瘦长男子刺去,酒杯立爆,瘦长男子借此躲过,站于桌角。杀手冷哼一身,你也不过如此。 瘦长男子发鬓有些凌乱,但气息毫无慌乱“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杀手冷笑“去阎罗殿问吧!要怪就怪你太过聪明” 瘦长男子眉头微皱,“什么意思?”杀手见他沉思,心下一喜,这人诡计太多,还是先下手为强。瘦长男子沉思间,感觉面门一凉,终于脸上显出了一点慌张,眼看剑离面门不过一点距离,瘦长男子终于还是害怕了。本以为这下下去,自己会被一批两半,可久违的疼痛怎么也没到来。 微微皱眉,感觉脸上滴落下来点点水珠,伸手一摸,淡淡的血腥味从鼻尖传来。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受伤了。狠狠的朝自己脸上一抹,只有湿湿黏黏和一股凉飕飕的感觉,手背上还落了两点。手一抖,努力压下胃里的翻腾。仔细一看,没错,那是血。 抬眸,却见公孙景良修长的大手正离自己不远处,血是从他手上滴下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刚才使他心有余悸的一幕。剑离自己就那么近,近的自己以为必死。可老天如此眷顾他。 血还一滴一滴的滴下,如岩石的水时而发出滴搭的响声。剑深深的刺进整个手掌,要不是还没断,几乎以为报废了。公孙景良飘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痛楚,眼神犀利的像出鞘的剑。 杀手的手正抓在剑柄,满脸诧异的神情。“少…” “住口…”公孙景良发出一道警告。 杀手…… 瘦长男子身在背后,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听见公孙景良的叫来人闭嘴。清澈的眸子瞟过,目光落在那柄深深插进公孙景良的寒剑上。是了,就是这把剑要取他性命,他多么希望当这把剑到来的时候,不是自己一个人孤独的接受死亡。而是有一个为她杀身成仁的人。可这个愿望多么奢侈。清眸掠过淡淡的悲哀与无尽的失落。而这些恰巧被公孙景良看在眼里。只见他淡漠的眸中闪过一丝暗淡。 滑步走过,幽幽的道“你受伤了,疼吗?” 公孙景良身子一颤,他分明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哽咽。尽量柔和的一笑“不…我不痛。” 瘦长男子鼻子一酸,显些掉下泪来“为什么?” 公孙景良温柔的一笑“抬起好着的一只手,想摸摸这张掘强的脸,但到半空又停了下来。自嘲一笑“你不想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瘦长男子摇头“重要吗?我只知道是你救了我” 公孙景良闻言,释然一笑。“那就好” 杀手见两人不把他当回事,反而在这谈情说爱起来。面色一冷,却正好见瘦长男子走过来。公孙景良自然也发现了这点,心下大惊,忙道“若依,别过去!”可是,迟了。杀手已经有所动作。只见他弃剑用掌,脚下一动,携风擎雷电之势向若依天灵盖劈去。天灵盖只要一劈中,颅骨即碎,大脑受损,不死也成痴呆。若依自然明白这点。掌未到,掌风先到,火辣辣的气流迎面而来,若依身子单薄,被掌风一扫,脸面充血,红若桃李。“哇”的一口鲜血吐出,跌倒在地。 公孙景良一看若依受伤,也不管身上是否有伤,十三根银针一并发射,只听空气中几声破空声,杀手砰然倒地。抬头,冰冷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可思意。 公孙景良慌乱的眼睛里也略过一点愧疚。再不管他,忙扶起地上瘫倒的若依,眼里闪过一丝疼惜。 若依勉强一笑“我没事”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一大口鲜血汹出。 公孙景良犹豫一下,手指连闪,封住若依胸前几处大穴。若依苍白的脸上闪过一层红晕。 公孙景良不敢再看,转过身去。猛然后面传来一阵狂笑,公孙景良一阵踌躇,紧张的看了一眼若依。若依也被他这声一吓,情绪波动,血不归经。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公孙景良见若依晕倒,忙伸手去抚,手到半空,猛然转身。只见后面一长发披散,面色惨白,衣不蔽体,满身是血的男子趴在地上。冷峻的脸上还有细微的针孔,看上去有些狰狞。只见他不屈的抬头,冰冷的眸子有着深深的受伤。 公孙景良愧疚的低头道“夜奴,不要逼我” 夜奴冷笑两声,撕声道“逼你?主子,我们十几年的兄弟,竟然比不过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今日你竟为了她又一次打伤我。十三银针刺穴,怎么不直接杀了我,为什么要留下最后一根。” 公孙景良藏于袖中的手紧了一下,不错他确实留了一手,因为他不想失去他,也不想若依受伤。只有先发制人,银针刺血,另他暂时失去内力而已。但他低估了他的脾气,他竟然不惜功力折损将银针逼出体外。 低叹一声,看了一眼晕倒的若依,“难道我真的做错了”转身,眸中闪过一点挣扎“夜奴,不要怪我” 夜奴厉笑“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怪过你,今日,要不你杀了我,要不,我杀了她。” 公孙景良无奈“一定要这样吗?你是打不过我的” 夜奴冷笑“不错,现在我是打不过你,但如过我自爆呢?” 公孙景良大惊“夜奴,你这是在逼我”手中的银针已经畜意待发。眸中闪过深深的悲哀。 夜奴深吸一口气“死在主人手中我无怨无悔” 公孙景良一叹“好,我成全你”愁怅气息淡淡迷漫。两指一夹,缓缓的闭上双眼。夜奴欣慰的点头“夜奴无悔”铿镪有力的四个字表明了决心。 公孙景良一滞,扬头,老天对他何其残忍,兄弟与女人,任何一方,他都不愿失去。可偏偏让他舍去其一。强忍着眼眶转动的泪水,手中的银针一节一节的向前推去,没走一步,手上就多一道伤口,心就多一点伤痛、无奈、和愤愤。最后直到麻木。他知道只要他杀了夜奴,他便可以六亲不认,做到真正的辣手无情。针一次次的推到前面,又一次次的挪回原地。如此反复,手上的皮一层层脱离,翻白再染红,染红再碎裂。公孙景良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依旧如此反复。伤上加伤,痛上加痛。终于眼中狠光一闪,手指一紧,缓缓闭上了双眸。手臂上肌肉紧崩,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襟。手中的针停了一停,正要发出,忽然感觉衣服被谁拉了一下。转头,当场石化, 只见若依冲他虚弱的一笑。无力的说“饶了他吧!”公孙景良一下子感觉跌入了谷底,手中的针突的落下。“你…” 若依道“你已经惩罚过他了,不是吗?” 公孙景良呆道“你都知道了?”若依费力的点头,“我不怪你,我只知道是你救了我。”说完就真的晕过去了。 公孙景良愣了一下,长袖一挥,卷起若依倒地的身子。若依瘦弱的身子无力的躺在他怀里,感觉像是抱着一团棉花,很轻很轻,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像抱着一件珍宝一样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夜奴也是呆若木鸡的跪在那里,始终不曾动过。 花开有季,人生有伦,世事无常。今日的霸主或许就是下一秒的阶下囚。永靖王府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是不知何时多了一些肃穆。御天觐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懒散的靠在躺椅上,猛然一声不谐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的安静。府上出现了一声刺耳的音调,只见御天觐半眯的眼睛突地睁开,薄薄的嘴唇挂起一丝无情的弧度。 一身着太监服的老太监带着几个闷头闷脑的小太监扯高气昂的走来,身侧还有一脸寒冰的琉璃玺和十二个暗卫。几人浩浩荡荡的走进王府,伴随着老太监不雅的声音。话已出口,却不见主人来接旨,老太监面色一寒,又扯着尖锐的嗓子喊道“圣旨到” 一不出来,可说的过去,这又喊了一边,依旧如此,连个人影子都不见,更不要说接旨了。这下老太监脸上可挂不住了,他好歹是伺候过两代皇帝的老公公了,竟然得到如此待遇,这让他怎么不气。转头,对琉璃玺歉意的笑笑,冲后面使了个颜色,几人也早已是跟了他很长时间的,立即四下散开,寻找御天觐去了。 琉璃玺冰冷的眸子闪过一点欣赏,转身,却见御天觐不知何时已到了他们背后,淡淡一笑“话说永靖王桀桀不驯,狂傲无比,今日看来,的确如此,佩服。” 老太监一听琉璃玺说话,也是一惊,忙转过身来,也见御天觐冷冷的站在后面,一身青衫,无风自扬,面色冷峻,却不失霸气。 御天觐轻轻一笑,似乎并未看见老太监一样,道“过奖,琉璃皇子里面请” 琉璃玺轻轻点头。老太监看两人自顾自的说话,根本看不到他的存在,低咳两声“那个,永靖王爷,接旨吧!” 御天觐故作惊讶的道“袁公公啊!不知袁公公带来什么圣旨啊!” 袁福一看,御天觐故作惊讶的样子,气的七窍生烟,但又不好发作,只好冷道“皇上口谕,永靖王凑足粮饷有功,忒次御酒一杯”说话间,端上一壶好酒。 御天觐冷笑一声,“那就麻烦公公转告皇上,臣弟先谢过他了。这酒本王留下了,来日臣弟 一定好好报效朝廷”说道报效两个字,语气特别的重。袁福骇了一下........ ------------ 赠衣 更新时间:2012-02-18 眸然回首,一沫素白的倩影袅袅而来。长衫后抚,衣袖自扬,青蔓泻下,自有那么一股子出尘气息。但脸上却有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御天瑾一见若依进来,俊眉微皱,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若依苍白的脸上闪过一点呆滞,但马上就恢复平静。婉而一笑,淡声道“妾身见过王爷、硫璃皇子” 御天瑾眉目更深一下。硫璃玺也只是平淡的点头。袁福却是高傲的扬头,不看若依一眼。 若依也不再意,直接走到御天瑾跟前,小手自然的挽上了他的大手,低语“不想开战就闭嘴。” 御天瑾幽深的眸子掠过一丝震惊,大手狠狠的握住了若依小手“本王就试目以待了”若依吃痛,秀眉微皱,强笑一下,离开了他的范围。御天瑾幽黑的眸子寒光一闪。 尽量稳住快要倒下的身子,有些酿跄的脚步死死的扎在地上。尽量看上去优雅的转身,面对高高在上的袁福,细声道“袁公公,今日来此,不止是送酒这么简单吧!” 袁福闻言,神情一动,俯身看了若依一眼,清了清嗓子,傲慢道“皇上有旨,要永靖王储存粮饷交于硫璃皇子返程带走。” 若依轻哦一声“这么说,你是来赐桢酒了?” 袁福脸色一变,尖声道“永靖王妃切不可多言,明明是庆功就,怎么会是毒酒。” 还没等若依说话,就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道“那你先试试如何?” 袁福一听,大骇,强言道“王爷何出此言,皇上岂会有害王爷之心?” “是吗?那就更应该请公公先喝一杯如何?”说完,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袁福一看,就知怎么回事,他这是羊进了狼窝了。但他是辅佐两代枭雄的老公公了,又怎么会害怕这种阵势。冷哼一声“永靖王,你这是在以上犯上,本公公是代表皇上来传口谕的。” “哦?如此甚好”说话间,深邃的眸子中有厉芒闪过。 袁福以为御天瑾被皇上吓住了,不禁有几分得意。忽然感觉有人拉住他的身子,一气,竟然有人对他不敬。转头,却见不知何时,两个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汉一人一面从两侧夹住了他。袁福一惊,“你们想要做什么?” 嘴刚一张,早已为他准备好的御赐酒滑入喉间。“你......咳咳....” 两人一看酒进了他的肚子,二话不说,同时松开了他的身子,袁福脸色煞白,双手抱住自己的脖子,在一旁使劲的干呕起来。 御天瑾冷冷的看着他,等到袁福感觉绝望的时候,道“袁公公在怕什么?” 袁福停了一下,是啊!他在怕什么?多年在皇上身边形成的习性,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可是深深明白的。他自然也知道皇上最忌讳的就是他的弟弟,也就是眼前的这位王爷了。这次让永靖王筹备粮草,其实只是找个理由除掉他。如果他真的筹备到了,那么赐的确实就是庆功酒。反之,则是毒酒了。想不到今天他竟然成了两人之间的牺牲品。苦笑一下,翻了一翻鱼白的眼睛,沙哑道“你会后悔的” 御天瑾冷笑“本王最不屑的就是威胁” 袁福一愣,奸笑一下“你会的,总有一天你会的” 御天瑾皱眉,“看来你是真的活够了” “你......”袁福这才发现自己犯了多么愚蠢的错误,竟然成功的激怒了他,让自己命丧于此。面色一变再变,最后直接成了死灰色。“王爷....饶命..”他自然知道那个酒壶是双面的,只要向左一带,那倒出来的就是毒酒,如果不动,那倒出来的就就是好的。听永靖王如此说来,自己喝的并非毒酒啊! 御天瑾面色一寒,不再说话。若依趁此轻笑一声“袁公公何必惊慌。本宫与王爷只是对公公略施惩戒罢了。好让公公知道,在这里谁是主,谁是奴才而已。” 袁福证实了心中所想,一喜,但马上就被怒气所代替。竟然把本公公玩弄于股掌之上。今日之仇,来日必报。心中虽是如此,但脸上确实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样。双膝跪地,乞求道“王爷,王妃,奴才知错,请王爷王妃不计前嫌,放了老奴”说的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若依被他哭的心上一软,软声道“公公不必如此”说完欲伸手去扶。不料,却被一个拦住“王妃请自重,这样的奴才不配王妃动手搀扶。” 袁福闻言,可怜兮兮的严重趟过一点阴辣。总有一天,我会将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奴才知道,谁才是真真的奴才。 若依也是清眸中闪过一点讶异。抬眸,见御天瑾饶有深意的看着她。心中一突,收回了手臂。转身,走到琉璃玺面前,轻轻一福“皇子,见笑了” 琉璃玺千年不化的眸子动了一下“无妨” 若依轻轻点头“本宫想与皇子做一笔交易” “哦?说来听听” 若依颔首,淡淡的道“琉璃国与比彝国各司其职,按理说很少有交集,是吗?” 琉璃玺一怔“王妃想说什么?” 若依道“皇子莫急,本宫就是想知道皇子此来我比彝国所谓何事?” 琉璃玺一惊,暗道,莫非永靖王没告诉他什么。“想必王妃早有耳闻,琉璃国与比彝国边疆只有一丘之隔,两方战士平时各司其咎,井水不犯河水。可近期两方常常为了粮草之事屡起事端,好多次,引发战乱。所以本皇子才来问归国解决之道。” “哦?那如果无法解决呢?” 琉璃玺皱眉,这个女人聪明的时候太过精明,笨的时候怎么如此之笨。“如若解决不了,本皇子会替贵国解决。” “是吗?开战还是劝降?” 琉璃玺一怔“这....” “皇子可听过一句话,得民心者得天下。” 琉璃玺道“王妃不妨明说。” 若依道“琉璃国富饶,国泰民安,本宫想让皇子救济一下边疆,自然,本宫和王爷不会让皇子吃亏的。” “什么意思?” “就是本宫和王爷出资来买你琉璃国的粮食” 琉璃玺心下一惊,原来这个女人打的这个算盘。“那本皇子要是不帮呢?” 若依轻笑“皇子会的,如不是,皇子何必来者一趟呢?” “你很聪明” 若依淡笑“皇子过奖,这些都是王爷的意思,本宫不过是说出来而已。” 琉璃玺轻笑,好一个一箭双雕之计。这样一来,即保护了永靖王的安全,又稳住了军心。“本皇子近期观看了一场斗舞,是在京城第一青楼演出的。不知王妃可曾听说。” 若依苍白的脸上闪过一点慌乱,“本宫不知” “哦?是吗?那可真是可惜了。”说话间露出淡淡的失望。御天瑾闻言,脸色又冷了几分。 “那日看王妃起舞,真是让人焕然一新。“夜来香”胡姬小姐的飞天舞也是让我垂怜。正好那日我拍卖得了一件衣裳,不如就赠与王妃当做礼物吧!” 若依一惊,强笑道“皇子不可,本宫不想夺人所爱。” 琉璃玺道“王妃客气。在本皇子看来,这件衣裳除了王妃,再也无人能吧它的存在的意义发挥的更好了。” 若依尴尬一笑“皇子过誉” 琉璃玺朝后面点头,一件天人衣裳从柜中取出,若依强敛去眼底的惊慌,赞美道“好美” 琉璃玺一直在看若依见到衣裳的表情,若依的慌乱美逃过他的眼睛。心底一笑“那这件衣裳就送给王妃了” 若依淡笑“那本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琉璃玺低叹,怜爱的看了一眼若依。朝御天瑾一揖道“本皇子先行一步。” 御天瑾淡漠道“慢走” 喧闹之后,归于平静。房中只剩下若依喝御天瑾两人了。御天瑾看若依沉迷于那件舞衣时,心中烦闷,冷声道“把衣服拿走” 若依淡漠道“不必了,臣妾会自己带走的” “你....” 冷笑一声“本王还真是低估你了” “是吗?”王爷说笑了。臣妾哪有岑妃妹妹知书达礼,惹人怜爱那?” 御天瑾一怔“你吃醋?” 若依一呆“没有,臣妾的意思是岑妃妹妹有孕在身,需要王爷的关照。” “什么?怀孕?”御天瑾一喜。“你就是在吃醋” 若依冷笑“臣妾没那么小气,也没那么多精力。更没有资格。” 御天瑾气恼“你....不错,你确实没有资格吃岑儿的醋,她是本王的妃子,而你只是一个牢犯。” 若依闻言,眼泪险些掉落下来。苍白的一笑“是啊,我只是一个牢犯,王爷何必为了我这个牢犯生气呢?” “你..本王确实没有必要为了你一个牢犯而生气,本王生气你竟然胆大包天,自作主张的去青楼,丢了我王府的脸。” 若依无力的道“是吗?臣妾罪该万死,请王爷责罚”说完跪了下去。 御天瑾一件若依摇摇欲倒的身子,心中一软,想要伸手去拉,可一想到她那么强硬的态度,火气又跑了上来。“你想要责罚,是吧!本王就随了你的愿。让你去牢犯呆着。” 若依轻笑“谢王爷...”话刚说完,一口鲜血碰出,倒在地上。倒下时,她似乎看到了御天瑾慌乱的样子。 ------------ 奸计 更新时间:2012-02-25 永靖王府,若依阁内乌云密布,家丁仆人站了满满一屋,各个小心翼翼,惶恐惶恐。有几个还有些瑟瑟发抖。御天瑾冷酷的坐在上面.整个屋子静的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里屋,一个面容秀气的女子静静的躺在床上,看上去毫无生机。一侧花白胡子的大夫颤抖的检查着身体。大夫不时的擦着额头的冷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夫辗转几何,终于颤颤萎萎的走过去。御天瑾见状,眸中闪过一点焦急,“怎么样?” 大夫道“初步判断,是内外忧患,必较严重。” “什么内忧外患?” “这个王妃先前有内伤,后来又急火攻心,所以才导致吐血晕倒。” “她受过什么内伤?”御天瑾皱眉。 “这个?老夫还不曾见过。他过…” “不过什么?”“老夫曾听好友提起,近期出现的“幽冥谷”中的幽冥毒掌。中掌之人,轻者,昏昏欲睡。重者,当场毙死。且重掌者脖颈有三朵梅花。即使解毒,梅花也要十二个时辰才可解去。老夫看王妃脖颈有一朵梅花。想必是有人助她解毒。” “幽冥谷”多次坏我大事,今又打伤我王妃。终有一天,本王要将他连根拔起。思绪间眸光冰冷到极点。 大夫抖了一下,冷汗一下子又冒了出来。御天瑾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回过神来“那王妃可有大碍” “那王妃可有大碍” “现在看来,应该是无碍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随着大夫的一句话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御天瑾也露出一点如释重负。猛然,眉目一拧,这辈子本王只爱玉儿一人。怎可为了其他女人背叛玉儿?面色一冷,这个女人竟然与一向与自己作对的“幽冥谷”有关。缓步走过,鹰一样犀利的眼神扫过一脸苍白的女子,眸光渐渐变的深沉。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一拳扫过,海藻般的长发突的飘起,离面门近在咫尺,昏睡中的女子恍若未知,安静如初。 拳下,终究平掌履过,轻轻爱抚般的摸过安静的睡颜,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若依,你到底是谁?”替她掖好被角,轻轻抚平她微皱的眉头。动作是那么温柔。转身,撇下一句“把她给我救醒,没有本王的命令,她不准死。”说完跨步离去。 大夫一愣,恭敬的道了声“是”,怜悯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摇头走开。 睡梦中,若依感觉有一双眼睛总是盯着她,时而愤怒,时而冷俊,时而温柔,时而不解,时而无奈。他的眼睛深如黑洞,包含万千,如星神运转,运踌唯握。若依总感觉这双眼睛有些熟悉。看的她如赤身裸体一般,无处藏匿。看的她毛骨悚然。她尽力的躲开他的视现,可越挣扎,就被套的越牢。她想要离开,离开她的视线,可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拉扯着她无发逃开。她害怕,用劲全身力气,可不管她如何用劲,使终无法挣开。 床边,御天瑾郁闷的坐在一旁,床上苍白女子满脸恐惧,唯恐避之较慢的模样让他异常不善。本王有那么可怕吗?让你连睡觉都觉的不安。静静看着她不安的睡颜,低吟,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那?难道只有你睡觉的时候才会表现出你的懦弱和不安,是什么让你平时对什么事都那么冷淡?忽然,房中多了一人,御天瑾道“本王不是说了,不要来打扰本王吗?” 婢女吓的一抖“王爷,公孙公子来了” 御天瑾眸中快光一闪,这么巧,若依受伤,他就来了。 转头,冷笑两声,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若依。“把他带到这里来” 婢女一怔,“可王妃…” “本王说话你听不懂吗?” “是” 大概半柱香时间,若依阁庭院,公孙景良稍稍焦急的站在那里,风吹起他白色的长袍和满头的青丝,看上去有几分淡薄。御天瑾最讨厌看到他这副与若依很象与世无争的样子。缓步走过,眸中阴霾一闪“公孙公子莫非又是来找本王王妃对吟诗辞的?” 公孙景良尴尬一笑“靖王爷说笑了”虽然他尽力显的淡漠,可细心的御天瑾还是从他身上发现了一点不属于他的情绪。 御天瑾心底冷笑一声,无谓道“本王王妃现在正在休息,劳公孙公子挂念了”显然公孙景良听的这话眸中闪过一点担心。眼睛更是有意无意的瞟向若依睡榻。尽管有帘子遮掩。御天瑾看了,嘴角噙起一丝冰冷的笑“公孙公子似乎太过关心王妃了?可惜她至今病如膏肓,无力起身亲自相谢。 闻眼,公孙景良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马上又变成了不解。虽是如此,但嘴上还说“那本公子就不打扰了” 御天瑾微微点头,目送公孙景良离去,眸光渐渐变的深沉。 暗夜不解,“少主,你为何将他带到这?” 御天瑾道“你不觉的这一切太巧了吗?她刚带伤回来,公孙景良随后就到了。” 暗夜吃惊道“主人的意思是王妃和公孙公子与“幽冥谷”有关?”御天瑾眸中寒光一过“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今晚有贵客要来。”说完走了出去 是夜,静谧的有些反常。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几个小丫头也都安静下来。一条白影悄然飘来,黑暗中一双深邃的眸子泛起一点嘲讽。白影进入房间,四下一看,终于在一张看上去还算豪华的床上,看见了一个清丽的女子,黑暗中看不清他表情,但从他的动作上可以看出他很兴奋。静静看着睡梦中的女子苍白的睡颜,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喃喃的道“为什么不告而别,仅仅为了他吗?”原来若依晕倒,公孙景良用整整六个小时带她解毒,真气耗尽,自己也睡了过去,醒来时已不见若依,问了手下,才知自己睡了一天一夜。低低的叹了一声,床上的女人似乎感染了他的悲伤,醒了过来,公孙景良眼睛一亮,激动道“你醒了” 若依一怔,听得声音,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公孙景良眼中失望一闪而过,“今日,听永靖王说你病的很严重,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若依一惊,“我什么时候生病?”猛然大急,“快走,你中计了” 公孙景良也是一惊,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正当两人呆滞之时,一声冷酷的声音传了进来“王妃真是好计谋,不然本王也抓不住“幽冥谷”的人啊!说话间,御天瑾邪笑着走了进来。公孙景良不可置信的看向若依。若依脸色也哗的一变,“我…”她此时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百口莫辩。 公孙景良误以为真是御天瑾所说,但还是不相信的问“是你吗?若依” 若依刚想解释,却发现御天瑾向旁边使了个眼色,已有人悄悄靠了过去。公孙景良还是满脸不信的问。 若依大急,想说却又说不出口,因为御天瑾正拿刀顶着嫣儿,嫣儿水汪汪的大眼睛也一脸恳求的看着她。若依心寒的看了一眼那个如天神一般的男人,转头,看着公孙景良满脸的欺盼。如果我的承认能换回你的命,我愿承受不白之冤。幽幽开口“是我”说完,转身不忍再看他。 公孙景良一呆,所有的信念,所有的关心,所有的伪装,一瞬间都溃不成军。他忽然一笑,一个杀手,竟然对见面数次的女人迷惑,被她几此玩弄与股掌之上。多么可笑。他感觉自己的心一点点的碎,眼神却一次次的冰冷。 猛然,一声闷哼,若依霍的转身,却见公孙景良倒在地上,口中鲜血不时的汹出,眼睛去稳地不移的盯着若依。似乎把若依永远记住。那眼神说不出来,有的是彻底的绝望。若依心下一突,想过去搀扶,不料被一只大手拉住。抬眸,却见御天瑾残忍的笑意。“让他死在你面前如何”虽然听上去是一句玩笑,但若依忍不住还是打了个寒颤。这个空当,公孙景良身上又多了几道上口,若依突然想起一种叫“凌迟”的刑法。一刀一刀直到死去。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若依突然安静下来,目光呆滞的看着公孙景良身上不断吐出的鲜血。轻轻唤了句“等我”几乎同时,大家都停了下来,御天瑾的脸色一变,公孙景良也抬头,后面动手的人也应这句停了下来。若依茫然的看了看,嘴角流出一点血色,接着直直跌进御天瑾怀里。屋里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猛然一阵慌乱。一条黑影倏的闪过,来不及反应,公孙景良不见了。 ------------ 难得的柔情 更新时间:2012-03-09 血如决提一点一点滴下,红色中带点不平常的黑色。一点一点流在她的脚下。一双绝望的凤眼直直的盯着她。若依却被一双冰冷的大手无情的拉在身侧,动弹不了。眼见鲜血越来越多汇成一条小河。她无助的摇头,拚命的想要逃开,唯有失望还是失望。那双绝望的双眸渐渐变成了嘲讽。渐渐失去了该有的光彩。若依感觉自己的心随着他的眼神慢慢瓦解,就象当初严辉在她受辱时决绝的离开一样。那样的无奈、那样的讽刺,又那么的可笑。 不要…不要…两行清泪顺着苍白的脸庞缓缓留下。她感觉自己好象去了好远好远。那是一个永远也走不出的迷宫。 猛然,感觉有人在摇她,豁然开朗,醒来时,入眼,依旧是熟悉的天花板,嫣儿满脸怯意,双手不停的绞着衣襟。若依脸上泪痕未干,轻轻的起身,也没梳理赤脚走出房门。嫣儿大惊,忙道“郡术,小心身子。 ”若依惶若未闻。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去。微风徐徐,吹干不解的忧愁,吹起满头的青丝。脸上是一贯的淡薄。脚下枯木扎的生疼,有些甚至穿破了脚底,留下一路殷红的线条。嫣儿在后面捂着嘴,尽量压住呜耶的声音,灵动的大眼里充满了泪水。白色的长裙长长的拖在地上,扬天,凄凉的一笑,不知不觉竟走入了王府的禁地。嫣儿一路更随,眼看着她进入禁地,却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也走了进去。 转身,一间格式很好的阁楼出现在面前,顶上“思玉阁”三个大字气势辉煌,下笔有力。一看就是很用心写的,而这里是王府。也就是说除了那个人,没人人会来这里了。那三个大字亮的若依一阵眩晕。本来死辉的心竟然有些生疼。原来自己真的只是一个牺牲品,只是一个不能左右自己的玩物。 “思玉阁”很干净,可以说是一尘不染。桌上一副茶具井然有序的摆放,看来还是有心人故意做的。漠然的看去,几束小花悠闲的开着,素手轻扬,折下一朵,轻轻一闻,淡淡的香味让人心神一清。幽幽一叹“花儿,你开的这么艳,谁是你的赏花人?” 随手一扔,弧度一现,叶辨在半空中散开。模糊了视线。嫣儿再也看不下去,哭喊道“郡主,你不要这样”起身,怜爱的看了一眼嫣儿,陌生的抚过她的羊角辩,伤感道“嫣儿,你还小,你不懂。”说完又走了过去。嫣儿张大了嘴看着渐渐走远陌生又熟悉的女人,说不出一句话。而在若依刚站过的地方多了一个人。一身青杉,眼睛深邃的让人害怕。他看着地上慢慢干涸的血迹。淡淡的道“如果他真死了,你是不是会这样行尸走肉下去…” 三天后,若依虚若的躺在床上,无神的清眸瞪大看着天花板。屋门开了又合,合了又开。饭菜更是热了又热。冷眼看着忙碌不歇的众人,心底微叹,惑许我只有死了,才能离开这无发改变的命运。看着天花板的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困,就再她快要睡过去的时候,一阵刺痛从身上传来,迷惑的睁眼,却见御天瑾面无表情的站在床边。刚身上的疼痛也是来自眼前这个人了。若依冷笑一下,漠然道“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 御天瑾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低叹一声“我叫人给你煮了碗粥,吃点吧!” 若依一怔,接着嘲讽一笑“你又想拿谁的性命威胁我或折磨我?” 御天瑾幽黑的眸子闪过一点讽刺,接过下人手中端过来的粥,道“吃点吧!”说话间摇起半勺稀粥,小心的放在嘴边吹了一吹,放到若依嘴边… 若依漠然看着这一切,清眸泪光泛了又泛.这算什么,杀了我最好的亲人,却反过来叫我不要伤心。看着勺子渐渐接近毫无血色的嘴唇,轻轻的侧过头去。 御天瑾自然把这个细微的动作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心底竟然嫉妒起公孙景良来了。凭什么他可以让一个女人为他绝食。且这个女人还是他名义上的王妃。 低咳一声,尴尬道“这是我第一次喂一个女人吃饭。”说罢,冰冷的脸上踱上一层不正常的色彩。 若依冷哼“不需要”御天瑾闻言,忽的坐起,差点把碗扔了。但一想又重新做下来。不过,这次是强制性的。若依还没明白过 来,两个人已经把她制住,碗里的东西一股脑倒进嘴里。钢一松开,若依猛的坐起,殴吐起来。而御天瑾身上也多了很多污迹。旁边两人脸色也刷的一下变的煞白,慌忙收拾起来。 御天瑾脸直接变成了黑色,“滚”这个字基本上是吼出来的。 下人一听,赶紧跑出去,就怕爹妈少养两条腿。出门前依稀听见御天瑾说再要一碗粥的声音。下人虽然感觉不解,但还是乖乖的做粥去了。 若依把粥吐完以后,还不停的在那干殴,可几天没吃,殴出来的只有酸水,殴的肠子直抽劲。 御天瑾看若依难受的样子,怒火消了大半,大掌抚过若依后背,一股柔和的气流紧贴后背缓缓流向四肢百阂,若依本来翻滚的肠胃象得到了安慰般停歇下来。若依缓和了一口气,佯装无事的背身去睡。御天瑾紧贴若依的手被晾在一旁,尴尬了一下,冷声道“起来吃点东西,本王可不想你死在这里,脏了本王的王府。 若依嘲讽的一笑,这个男人多么自大,又多么可怕,连最后的尊严也不留给我。思绪间泪满盈眶。但很快被她藏于衣襟。御天瑾见她毫无生趣的样子,怒目横生,还从来没有人敢悟逆他的意思。于是生气道“本王的话从不说第二遍。” 若依闻言挣扎着起身,苍白的脸上一片坚决。由于几天滴水未进,就坐起来对她来说也是相当困难的,更别提说话了。只见她吃力的起身,御天瑾见状想伸手去扶,但却被若依躲开了。御天瑾脸色又黑了一下。 若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虚弱的道“王爷,放我走吧!” 御天瑾一怔,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脸色一冷,他竟有种害怕的感觉。继而冷声道“休想,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 若依痴痴的一笑“何必那?你爱的不是我,何必抓着我不放呢?放开彼此,彼此都快乐,不是吗?” 御天瑾冷笑“就算本王讨厌你,本王也不会让你离开,本王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父王和皇帝加注在我身上的东西,都通通还回去。 若依苦笑,早知道没这么容易。“现在你不是已经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应了吗?” 御天瑾冷笑“这只是个开始,你最好给本王乖乖听话,别在挑战本王的极限。”说罢抚袖离去。若依无力的摊在地上,到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一入宫门深似海,两眼望破铁铜墙”即然靠你我走不出去,那么我就靠自己。 挣扎着起身,一步一挪的走到桌旁,几天没吃,胃中早已空空如也。稀粥的香味早已让她肌肠噜噜,头晕眼花。我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离开。那碗稀粥不过离她近在直尺,而她感觉却是遥不可及。 每一步他都感觉象是世界末日一样,走的好辛苦,走的好无奈,但没一步都走的很坚定,势在必得。就在她快要走到的时候,浑然倒下。突然确被另一只手扶住。抬头,却是嫣儿,只见她满脸怜惜的看着若依。不管其他,直接将她抱回床上,将东西放在床旁。低头道“郡主,吃点吧!不然你身子会吃不消的。” 若依虚弱的一笑,“好”,东西入喉,没有想象中舒适的感觉,相反,胃里又是一阵翻腾。作势欲呕。但还是什么都吐不出出来。嫣儿看若依难受的样子,眼圈红了又红。“郡主,都怪我,不是我,公孙公子就不会受伤,你也不会这么伤心。” 若依道“不怪你,如果不是他来看我,他就不会死,我们也不会被设计。只是我们之间的误会永远也没有机会解释了。” 嫣儿大惊“郡主,你不要恨王爷,王爷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若依冷笑道“没有爱,哪来的恨那?再说,帝王之家那个没有自己的苦衷。” 嫣儿还想说什么,只是低头道“王爷真的有自己的苦衷,再说公孙公子也没死啊!” 若依忙道“你说什么?他没死吗?” 嫣儿道“你晕过去的时候,王爷慌了,被人救走了。王爷没告诉你吗?” 若依苦笑,他则么可能告诉我。既然他活着,那我就放心了。听了嫣儿的话,若依松了一口气。 ------------ 相见受阻 更新时间:2012-03-20 夜色茫茫,一辆豪华的马车在大道上飞快的行驶.驾车的小童熟练的拉着绳索。神色间不时的露出一点担忧。马儿嘶鸣,放蹄奔走。车厢内的女子不时的透露出一点焦急。马儿狂奔,但依旧不停的催着小童加速。车马颠簸,车内女子不时的阵阵低咳。小童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快马加鞭的跑去。 夜来香一如往常的宾客满至,今夜更是流云涓涓。马车停在夜来香门口,小童麻力的跳下车,掀开帘子,一脸病态的女子从马车上走来,半截罗群还留在地上,轻纱蒙面。在小童的搀抚下,缓缓走进夜来香。胭脂俗粉,杂香乱飘,调笑入耳,污秽不堪。可女子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些,倒是那个小童面色有些怪异。两人在众人奇怪的注射下走了过去,老鸨一见女子,猥嗦的小眼睛里闪过一点精光。但还是一脸招牌笑的走过去,调笑道“吆,胡姬小姐今儿个有空来我这里坐坐啊!” 女子自然听说她话中的嘲讽之意。并不在意。也是,自己效忠的主子因另一个女人受了重伤,生死未卜。下属怎么可能会给伤害他的人给好脸色呢?女子微微一笑,朝前两步,府首道“里面说话” 老鸨一怔,但还是低声道“跟我来”依旧是那间楼阁,进去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老鸨一改先前人前的假笑,面色一冷,淡淡的道“王妃,有什么事吗?” 若依道“我要见他”老鸨黄豆般的眼里闪过一点危险的信息。生硬道“王妃说的是谁啊!老身我听的有些糊涂。” 若依不想与她费话,简明道“夜来香真正的主人。” 老鸨道“王妃说的什么话。我们夜来香的主人你不是见过吗?” 若依一字一顿的道“公孙景良” 老鸨冷笑道“哦?是吗?王妃是来看一下他是否还活着?” 若依皱眉“我只想知道他好不好。” 老鸨冷笑“那就多谢王妃挂念了。” 若依道“我可以见见他吗?” 老鸨眸中快光一闪“他很好,不需要王妃过问。倒是王妃,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您应该比老身清楚吧!” 若依清眸中闪过一丝暗然“我知道,无需提醒。” 老鸨漠然的点头,“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你先离开吧!” 若依一怔,“改变主意?是要杀了我吗?”老鸨一笑“你再怎么说也是永靖王妃,如果你死在这里。怎么都会影响我这里的生意。但也说不准,老身一时失手,会伤了王妃。”若依一愣,这样的话她记得在她病重的时候御天瑾也说过。只不过一个是怕脏了他的王府。一个是怕影响了她的生意。她突然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心底苦笑一下,果然是生活在同一世界的人,连说话都是那么的相似。淡漠的转身,突然有种想要逃开的冲动。 猛然,脖子上一凉,走出去的脚步被逼回到原地。缓缓转身,却见夜奴满脸鄙夷的盯着她。额上不褪的红印随时提醒着他所受的屈辱。若依轻笑一声“我们又见面了” 夜奴冷冷的眸光中闪过深深的厌恶。“我真后悔那次没杀了你” 若依冷笑,“现在也不晚啊!” 夜奴阴森的道“杀了你?不!那太便宜你了,你要活着,好好的活着.因为活着比死了更受折磨。” 若依听了,从心底打了一个寒颤。剑渐渐的离开了她的脖子,若依感觉一下子抽空了她的力量,脚在原地软了下来。幸好嫣儿急时扶住了她。 夜奴只是鄙夷的看着若依。若依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夜来香的。 夜来香,夜奴控制的怒火终于暴发出来。“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她?” 老鸨严肃的道“胡闹,杀了她能解决问题吗?”轻叹一口气,留着她,说不定还有用。要知道,主人现在还昏迷不醒,说不定她还可以救主人一命。再说,杀了她,永靖王爷肯定会借此大做问章,主人现在的样子,对他还百害而无一利。再一点,她死了,主人会悔恨一辈子。如果她还活着,只要她不再见他,主人就可以忘了她。”” “谁能保证她不再见主人?” 老鸨道“她是个聪明人,会明白的。” 马车急速的行往王府,夜色中行人几乎没有。忽然,马车中传出一阵空洞的声音,“停车” “怎么了?小姐” 女子道“扶我下来,”夜色中葱白的手伸出马车,一袭白衣如一朵白莲悄悄绽放。夜风徐徐,吹起拖地的长裙,苍白的秀脸在夜色中看不清表情。徒步走去,身影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倩影。背影看上去是那么的萧条。 四合愿,狼籍依旧,淡淡的腐蚀味和潮湿味纵横交错。里屋,桌子四分五裂,深深的剑痕明确的告诉若依这一切不是在做梦。素手轻轻抚过凹凸不平的郝沟。心如万千蚂蚁般咬过,轻轻摸上自己的胸口,点点滴滴如电影般闪过。泪水如决提般滑下。嫣儿早已识趣的等在外面。 抬眸,泪眼蒙蒙,一望无迹的夜空闪躲不开。那头,应该是另外一个世界吧!心中默念“妈妈,带我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这样活着,我好累啊!妈妈…”或许,是上天感应到她的岂求,流星瞬间划过,若依开心的笑了,笑的象个孩子。可很快那笑变成了浓浓的失落。 若依颓费道“妈妈,注定我们母女缘分已尽吗?注定我的一生要尔虞我诈,斗勇斗狠,连死都不可以吗?妈妈,你告诉我……妈妈…”说话间泪又满千行。外面的小童听着里面渐渐恢复安静,抬步走了进去。里面的女子脸上还挂着不甘的泪痕。解下衣襟,慢慢的披在她的身上,静静凝望着若依无奈的睡颜,怜悯道“不管是朝代更替还是两雄争霸,都一定要有人牺牲,而你就是最好的人选。你逃不掉,也离不开。 天蒙蒙亮,大道上马车又在飞弛了。终于停在了“缘来寺”,香客依然如初,你来我往。若依看着熟悉的字眼,却怎么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抬步走入,正中的佛像发着慈善的祥光。只是没有了以前的敌视。环看四周,那有那两和尚的影子。寻问僧人,却道寺中从来没有她描绘的两人。失望的转身,却感觉后面有东西吸引着她。好奇的回眸,一个双手特大的小和尚笑的象一朵和云。若依惊喜道“小师父…” 小和尚做了个虚声的动作,缓缓的道“师父叫小僧在此等候已久了”若依道“那师父可知信女为何而来?” 小和尚慢慢点头,“想必女施主是没明白我师父的意思吧!” 若依摇头“信女愚昧” 小合尚轻叹“罢了罢了,那小僧就送女施主一句话吧” “什么话?” “欲速则不达” “欲速则不达?”若依喃喃的道。抬眸,眼前早已没有了小和尚的影子。轻叹一声,反正自己是逃不了就是了。 ------------ 画之灾 更新时间:2012-03-22 若依赶回王府的时候,静心阁的灯还亮着,想必御天瑾还在里面看东西吧!本该折回若依阁的若依竟然很不寻常的走进静心阁。这么长时间以来,自然多多少少对御天瑾有些了解。知道他在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往日,若依绝对看都不看一下,今天她竟有种想要知道御天瑾想要做什么的冲动。 进门,是层堆小山,遮住了御天瑾本来伟岸的身躯,隐隐约约只看出一个伏案低头的男人。闻得脚步,头也不抬的道"你来做什么?" 若依闻言停了一下,缓和道“我看静心阁的灯还亮着,一时好奇,所以过来看看。” 听得声音,御天瑾霍的抬头,深邃的眼眸此刻看上去有些疲劳。诧异道“你...............” 若依心底闪过一点无奈,道“王爷累了一夜了,臣妾叫人给你炖了一点粥喝。” 御天瑾更加不解,昨日还对自己冷言冷语,今天怎么这么大转变。他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不信道“你不恨我?” 若依低头,嘴角噙起一点苦涩。有用吗?只不过是徒添伤悲而已。抬眸,对上他略有期待的眸子“王爷说笑了” 御天瑾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轻哦了一声,又埋头看奏折去了。一时间,两人陷入了安静之中。若依无所事事,在他的书房闲转起来。书房格式很简单,可以说是一目了然,唯独里面一块白布遮住了半壁墙,若依好奇心起,走了过去,一股若有若无的木香传来,是那种特制的擅香味,非常好闻。总是带着点点安神的气息。伸手掀过,是一张图,图画很大,几乎占据了半个墙面,画上有几人女子赤身露体在上面嬉戏,神态各异,娇媚娇羞,画上女子皮肤很白,面容姣好,娇艳的红唇像是能滴出水来。有些重要部位更是显得夸张,俯首弄姿,高峰耸入,姿态唯美,看了不禁让人有些想入非非。若依转头,偷偷看了一眼御天瑾,发现他是并未发现她的异常,心底不禁松了一口气。要是以前,她看了装作看不见也就罢了。可现在在这个朝代,尤其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色狼在一侧的时候,她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慌忙中,拿上地上的白布,打算盖上,后面响起一个戏谑的声音“怎么了,这么慌张?” 若依一惊,俏脸倏地一下红了起来。“那个那个.....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画像?" 御天瑾佯装不知“是吗?怎么不可以吗?” ”啊...不,我是说在你书房怎么会?” 御天瑾看她一脸窘迫的样子,眸中闪过一点笑意”怎么,难道是你想要吗?“ ”我....“若依话还没说完,御天瑾薄薄的嘴唇就哑了上来,长舌灵活的直驱而入,一下占据若依的擅口,若依身子一僵。羞怒异常”你...“说话间猛地咬住御天瑾在他口中一阵乱搅的舌头。血腥味瞬间充斥了两人嘴里。 御天瑾脸色一变”你竟敢咬我i?“薄唇离开若依小嘴,大手一捞,若依整个身子已到了他的怀里。若依一口气还没缓过来“你放开我” 御天瑾戏谑道”我要是不放呢?“ 若依深吸了一口气“别让我恨你” 御天瑾一怔“为什么?” 若依冷笑一字一顿的道“因为你不配。” 御天瑾闻言,幽深的眼眸闪过一点嗜血的寒光”是吗?本王不配,那么公孙景良就配吗?别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就算本王再讨厌你,你还是可以顶着本王王妃的头衔,永远都别想离开。“ 若依气极”你简直就不是人,是个畜生。“ 御天瑾冷笑“那本王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畜生”说完不等若依有所动作,把若依直接放在地上,伟岸的身躯已经压了过去。若依瘦小的身子在他身子几乎看不见影子,唯一只有若依无力的呻吟。 光线渐渐暗了下来,亮了一夜的烛火终于承受不住漫漫长夜的折腾灭了下来。黑暗中,只听绸缎撕裂的声音和一女子悲凉的哭泣。还是一男子一腔怒火的宣泄。 刺痛,下体撕裂般的刺痛,若依不自觉指甲狠狠的扎进御天瑾的后背,止不住发出一声类似求饶的呻吟。明显男子听的声音动作慢了下来。但很快男子似乎有记起了了什么,动作幅度有加了了许多。若依忍住快要昏过去的痛楚,尽力睁眼看着这个如野兽般在她身上宣泄的男人。她知道他在惩罚她,她也知道自己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胯下的玩物。玩弄的工具。可是她要忍。第一次带来的冲撞和刺痛是的她一波又一波几乎昏厥。可她还是忍了下来。 下体疼痛越来越明显,这已经不单单是第一次那么简单了,火辣辣的象被撒了辣椒水一样,一次一次又一次,这对于若依来说好像已经过了很长时间,渐渐的下体已经麻木了,没有任何感觉了。她像死尸一样直直的躺在地上。没有任何感觉。光洁的背部被冰凉的地板侵蚀,凉入心底。她竟然被他...那个一直很讨厌她的男人在书房被强暴了。前世如此。今生又是如此。是上天待她特别的眷顾吗? 御天瑾感觉道若依的变化,一个翻身将若依抱在怀里。“对不起” 若依身子一怔,低喃道“对不起”目光呆滞,没有任何光彩。 御天瑾心疼的拥她更紧了些。若依冷笑“臣妾本来就是王爷的女人。”翻身起来,却感觉身上没有一点力气。重新又跌倒在御天瑾怀里。御天瑾道“我来忙你” 若依躲开了他的殷勤,淡淡的道“不用”衣服已经被撕成碎片,若依试着站起来,可是身上的力气这次是真的是被抽空了。再一次跌坐在地上。御天瑾想要帮忙,若依一再拒绝。最后御天瑾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将她拉入坏中,拾起地上稍微看上去完好的一件外衣披在若依身上,遮住了胸前春光。自始至终,若依只是冷眼看着。天哪这算什么。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然后再给颗糖吃。还反过来问,甜吗? 御天瑾看着若依凌乱的发梢和无神的双眸,心痛道“若依,不要恨我。” 若依冷笑,“王爷,你感觉我还有资本吗?我只不过是你们利益的一个牺牲品,一个没有自由的性奴而已。王爷过谦了。” “你....”.哎轻叹一声,也许我真的错了。“以后我会给你自由,我也不回再来打扰你” 若依笑....那笑凄凉而愤怒。“那我就先谢谢王爷了。”说完将头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何曾几时,她也希望一个怀抱可以抱着她一辈子。可是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艰难。眼泪顺着秀脸渐渐滑下,打湿了御天瑾的衣襟... ------------ 被贬 更新时间:2012-04-14 “这里怎么这么荒凉?” 一黄衣女子将说话的女子拉了一把,小声道“姐姐有所不知,这里可是相府的二小姐住的地方” 先前说话的女子听了一脸鄙夷。讥讽道“原来如此。也是那个败家子住的地方能有什么好的,” 这女子话一出,其她的马上趋之若鹜。那个黄衣女子更是过份,竟然道“就是啊!她那能跟姐姐你相比啊!相信不出几天,你肯定得到王爷宠幸,成为人上人的。” 女子忙道“菱儿妹妹不可胡说。”虽是如此,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若依疲倦的睁眼,老远就听见一群叽叽喳喳的声音。秀眉一皱“嫣儿” 在门外守护多时的丫鬟听了,忙推门而入“王妃,你醒啦!” 若依无力的起身“外面什么人在吵?” 嫣儿欲言又止,若依看出她的为难。象猜到了什么般道“你说吧!” 嫣儿道“是王爷新纳的妾,好象是六部尚书的女儿。” 闻言,若依的心狠狠的抽了两下。本来稍红的脸一下子变的煞白。强笑一下,轻轻哦了一声。 “还有…” 若依呆道“还有什么?” “王爷说让您从即日起搬出“若依阁”,让您去后院的“冷芳阁”住。还说你想安静,最好不要出来。”嫣儿一口气说完了该说的话。低下头去。 这样就将我打入冷宫了吗?外面的嘻笑声缓缓传入耳际。她突然很想见见这个六部尚书的女儿。 铜境流芳孤自赏,百梳随意隆起纂。碧簪斜入眉稍叉,略施粉黛轻装上。柳腰一折摆三摆,素手一杨香尽散。 外面几人正兴奋的说着什么,忽然一女子像发现新大路般瞪大眼睛,张着嘴说不出话来。黄衣女子似忽发现了她的异常,喝了一声“在干什么?”喝出以后又觉不妥,转身看去,只见一女子款款而来,一身素衣长长的拖在地上,随着走动的脚步忽闪忽的。满头青丝被一根碧簪随意的插入发际。看上去有种离尘的美。黄衣女子眸中闪过一丝妒忌。下意识的推了推身旁的何欢(就是那个六部尚书的女儿)何欢正与几个丫头说的兴起,无非就是说王爷的爱好。不想被人打扰,面露不悦,转头,却见若依走来。四目交汇,若依神色淡漠,何欢津津有味的眸子一沉。还未等何欢说话。若依懒懒的声音传开“那位是六部尚书的女儿?” 何欢正欲作答,一侧的菱儿抢先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质问我姐姐名讳。” 此话一出,何欢一下换了一付不屑的神情。而身后的丫头也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若依秀眉一绌,轻声道“嫣儿,这里有一只很讨厌的苍蝇乱咬人,替我掌嘴。 菱儿一听,气的粉脸煞白。何欢也是一怔,淡淡的泯嘴一笑。嫣儿一楞,但马上回过神来。道了声是,有模有样的走了过去。 菱儿愤怒的眼中有过一点嘲讽“你敢” 嫣儿脚步顿了一下,菱儿看了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打”淡淡的一个字却含有命令。 嫣儿重新得了命令,在菱儿失神之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弹开。别看嫣儿年龄小,力道却不小。一巴掌下去,菱儿还没来的及叫出声,粉嫩的脸立即起了五个清晰的掌印。接着第二声响起。 何欢先前看戏的心态一扫而光,她也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她原以为若依在永靖王府过的水深火热,做什么事都没有资格。想来她也只是吓唬一下菱儿,不料还真打,下手还这么重。这下她意识到事情闹大了。她可不想刚来就给王爷留下一个不好的影响。 挤出一丝笑容,前走两步“王妃姐姐何必那么生气,菱儿妹妹不懂事,您就别跟她计较了。”说完还不忘给菱儿使了个眼色。 菱儿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这巴掌打在脸上确实狠疼。只有心口不一的道“菱儿莽状,望姐姐原谅”话虽然软了,但心里的怨可结哈了。 若衣并不为何欢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惊呀。自然她也不会傻到认为她们是无意间来这散步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向她这个笼中的王妃示威的。就算今天她不打菱儿,这笔账还是会记在她的身上,只不过是迟早的事。 轻轻一笑“妹妹客气,本宫失礼了。嫣儿,备茶!” 何欢和菱儿相视一眼,脸颊抽着疼了一下,狠狠的瞪了一眼嫣儿,嘴角抽了抽“谢王妃,妹妹我没那福气。”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直接是火辣辣的疼。 何欢也笑着拒绝了若依的好意,转身欲走。“哎呀”一声跌倒在地。来了个与地面亲密接触。 若依正觉不好,只听何欢道“姐姐,你怎么踩我裙子?” 若依低头,自己脚下确实踩着半节流裙。 若依顺势挪开了身子“啊!”发出轻微的一声惊呼。 解释之时,猛然瞥见御天瑾从一侧转出。伴随的是一句冰冷的问话“你们在做什么?” 若依住了口,像个局外人般站在原地。倒是何欢看见御天瑾就象抓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连哭带喊的爬过去,紧紧拽住御天瑾的衣襟楚楚可怜的道“王爷,救命啊!” 御天瑾被她拽的心烦意乱。漠然道“怎么了?” 菱儿见状也“噗嗵”一声跪倒在地。添油加醋的哭诉“王爷,救救菱儿?” 御天瑾只是不耐烦的道“发生什么事了?”两人一怔,似乎对御天瑾的态度有些不满。但还是何欢比较明理。愣神之后,立即又换上一副可怜的样子,硬是挤下两滴水滴道“菱儿妹妹年少无知,无意间充撞了姐姐,姐姐生气教训菱儿,欢儿也无话可说。两人一怔,似乎对御天瑾的态度有些不满。但还是何欢比较明理。愣神之后,立即又换上一副可怜的样子,硬是挤下两滴水滴道“菱儿妹妹年少无知,无意间充撞了姐姐,姐姐生气教训菱儿,欢儿也无话可说。只是…”说到这里,何欢故意看了一眼若依。 御天瑾皱眉“说” 何欢眸中闪过一丝窃喜,即而又换上委曲异常的表情道“只是我看姐姐打菱儿妹妹太过狠毒,心有不忍,便上前劝阻,不想姐姐竟然表里不一,先叫人放了菱儿妹妹,后面又暗地使我绊子。” 菱儿这时也添油加醋的道“请王爷作主啊!菱儿真的是无心的。”说的跟真的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的若依一阵恶寒。 御天瑾只是冷漠的听完两人的哭诉。淡淡的道“是吗?”眼神瞟向若依。眼中的警告意味很强。 若依冷笑一声,又是一个岑妃。只不过这个看起来比她聪明一些。 何欢两人并没有想象中得到御天瑾的半点怜香惜玉,相反,他们看见御天瑾朝若依走了过去。两人立即感觉被冷水浇遍了全身。同时对若依的怨恨也在家心底发芽。 御天瑾并没有直接质问若依,而是转向嫣儿,棱道“不是让你带王妃去别苑吗?” 嫣儿打了个哆嗦,聂聂道“我…” 若依淡道“是我自己不走的。不怪她。” 嫣儿闻言闪过一丝担忧,忙跪倒在地道“王爷饶命,是奴婢没告诉王妃要搬往别院。” 若依冷斥一声“嫣儿”嫣儿一愣,若依竟然为了她生气了。 御天瑾冷笑,还真是主仆情深啊! 若依强笑“王爷见笑了。” 猛然,御天瑾面色一变,冷声道“你竟然忤逆本王的意思?” 若依冷笑,这么快就将自己打入冷宫了吗?”抬眸,看了一眼萧条的庭院,幕然之间,说不出的凄凉。 深吸一口气,淡淡的道“残花梦回时空旋,来回一遭两面伤。” ------------ 冷宫 更新时间:2012-04-30 漫步走来,心底说不上什么滋味,不舍还是寒心。素白的衣衫映的她淡雅有礼,孰不知心底的波涛汹涌。看着她的身影渐渐孤傲的走远。御天瑾面色冷了下来,冷酷的转身“你们可以回去了?”萧洒离去。独留下满脸惊鄂的两人。 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晴空万里,一下子乌云密布,半道上还下起雨来。细细密密,果真是春雨细如牛毛。抬头,霹天盖面的雨点打在脸上,淋湿了发迹。嫣儿见状,忙道“王妃,先到离这儿最近的“落花轩”避避吧! “落花轩”?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吧!轻轻的推开嫣儿搀扶的小手。淡淡的道“罢了。”长叹一声,又向前走去。嫣儿还想说什么,若依早已走远了。 春雨虽细,但终归是密,打在脸上生疼生疼。话说柴刀虽老,杀人却可一样见红。这雨也是一样,地上不多,却早已淋湿了衣裳。紧紧贴在身上,甚是难受。若依好想尽情的挥撒,在雨中奔跑。可是身份时刻提醒着她要矜持。雨后独有的香味传来,隐约有点眩晕,寻味看去,却见几束桃花孤傲的立在那里,色泽微红,片片带粒,很是好看。现在还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吗?缓缓走去,轻轻折下一截花枝,放在鼻间,香则香矣,只是少了些什么。随手扔在背后,转身离去。再回首,枝杆依旧,花瓣却早已被雨水打的千疮百孔,象霜打的茄子般扒在地上,无力的喘着。生命如此荒唐,前一秒还高高在上,折人心脾。下一秒却也是脚下踩泥,毫不起眼。紧了紧身上的湿衣,埋头向前走去。不料又是撞上一堵肉墙。抬眸,却碰上一双温怒的眼眸。若依忙退后一步,雨中行礼道“王爷金安” 御天瑾怒道“你不知道这样会着凉吗?” 若依一怔,他这是在关心我吗?轻轻一叹“臣妾这就回去,谢王爷关心。” 御天瑾大概听说了若依话里的不悦之意,不由的语气也软了下来“算了,还是本王送你回去。”说完动手解下披风披在若依身上。若依还想说什么,身子已经被他纳入怀中。若依一怔,微微的挣扎一下,却见御天瑾面色冷了下来。心底一惊,败下阵来。御天瑾就是喜欢她向他低头的模样。无奈而带着点点羞涩。 若依浑身湿透,衣服紧贴在身上,冷彻异常。不经意往御天瑾怀里靠了两分。御天瑾一怔,嘴角泛起一点温柔。若依感觉到御天瑾的态度,这才使她感觉到自己的动作多么嗳昧,忽然一下子红了脸庞。想抽身离去,腰间一双大手却死死的拉住了她。抬眸,淡漠的眼睛对上一双深邃的黑眸,莫名的心底一颤,淡薄的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忙低下头去,低泯了一下薄唇。御天瑾见状,低笑一声,把若依裹的更紧了。 风雨有阻,但两人紧紧依畏,雨水打在身上,湿了衣襟,却不知不觉间流开了裂缝。两心相颤,呼吸交绕,雨水竟成了两人无坷的媒介。 幸福总是那么快,两人依畏在雨中,疾步而行,若依的身子有意无意的总是放慢步子。御天瑾微微有些不满,当若依是不愿和他一起。脸色不由冷了下来。身上本来就湿气直冒,御天瑾一生气硬是让温度又降了几度。若依不禁打了个寒颤。缩了缩鼻子。 御天瑾看若依小巧的鼻子一吸,刹是可爱,不由的伸手刮了一下。若依一怔,悄脸上爬上两朵红云。御天瑾看了一声低笑。若依竟看着失了神。直到御天瑾重新拥住了她,才反应过来。 没走两步,若依感觉雨停了,心底一丝愁怅感升气,原来“冷芳阁”已经到了。突然之间想起自己是来冷宫的,一路上竟然望了初忠。低叹一声,向里走去。不料后面传来一到声音“就这么进去吗?” 若依跨出的步子硬生生的停住。转头,幽幽道“谢王爷送臣妾回来”说话间并未取下身上的披风,不知是忘了还是跟本不打算给。 御天瑾闻言微微皱眉,不悦道“不请本王进去换件衣服吗?”说这话的时候御天瑾超级郁闷,他的地方,竟然还要经过别人同意。 听到这话,若依也是一怔,“王爷请便”说完便站在一旁。 御天瑾冷哼一声与若依擦身而过。若依忐忑不安的也跟了进去。“冷翠阁”很大,将近有“若依阁”两个大,环境比“若依阁”更是好了很多。里面暖香绕娆,两盆不知名的植物青青郁郁,正显朝气。一进门,一股暖流充斥全身。若依心道“有如此奢侈的冷宫吗?”唯一的解释,此冷宫非彼冷宫。正胡思乱想间,屏障后面传来一道声音“给本王取一套衣服过来。”若依忙回过身来,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披着他的披肩。心底微微掠过一丝感动。随手解下披肩,触手,是阴冷的寒。若依一惊,这么厚的披风都湿了大半,可想御天瑾身上单薄的衣服怕是能拧出水来。不自觉双手紧紧抓住了披肩。为什么要对我好,让我平静的心再起涟漪。猛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扔下披肩,直接往后冲去,半响,若依终于挑了一件紫色的衣杉匆忙给御天瑾送去。冷翠阁格局与若依阁很象,所以若依很轻松便找到御天瑾,看见他时,他正裸露着上身,一头青丝随意的披在脑后,惬意的靠在浴池旁,池中还不时的冒着热气。若依不由的脸色一红,下意识的转身就想离去,不想御天瑾似乎早知她的动向,淡漠道“本王的衣服那过来了吗?” 若依硬生生的停住脚步,生硬的转身,深吸一口气,敛去自己的尴尬,蹑手蹑脚的往浴池前走去。不想这一切都被御天瑾看在眼里。这个女人也会害羞?念头随意一过,继续假寐过去。若依不见他有何动作,心底一松。不料刚放下衣服转声欲走,腰间却被一根铁铸强力箍住,紧接着伴随着一声惊呼,浴池中的水浪溅起一丈多高,一个回旋,又劈天盖脸的朝若依泻下,惊呼未落又是一声。从头到脚,尽接淋了个透。薄薄的衣服贴在身上,显出玲珑有致的身躯。不知是被池水浇的冷了还是怎么了。若依忍不住娇躯一颤,竟软软的倒在御天瑾怀里。御天瑾感觉怀里一阵凉意,一股慌乱的气息迎面而来。半眯的眼眸一开,却见若依狼狈的倒在他怀里,竟还挣扎着起身。御天瑾眉目一皱,本来还想找找若依的麻烦,不想若依扑过来钻到怀里,钻到怀里也就行啦,竟然还不知好歹的扭来扭去。难道她不知道这是赤裸裸的挑逗吗?饶是御天瑾定力在好,也受不了她这看似无意的动作。 若依似乎感觉到御天瑾的异常,因为她感觉下面有个硬硬的东西顶住了她。不禁红了俏脸,乖乖的不敢在动。这下该轮到御天瑾郁闷了。挑起了本王的火,却不来灭火。此刻还一副楚楚可怜,无辜的样子。御天瑾忽然邪邪的一笑,继续祸是你闯的,那本王就把结果送给你。看着怀中若依一副想起又不敢起,想说又不敢说,微微皱眉的样子,不禁心中一痛。缓缓揽住她不勘一击的细腰,薄薄的唇渐渐靠了过去,若依一惊,想要逃开,御天瑾怎么可能轻易让她离去,另一支手早已紧紧扣住她的后脑,若依一停,御天瑾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霸道带着绝对的侵犯性。若依轻轻发出一声娇斥,御天瑾浑身一怔,猛然将她压在身下,若依面色通红,好不容易抓住机会透了口气,想不到换来御天谨更为霸道的肆虐。只见御天瑾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剥了个干净,薄唇更是一路侵占,耳垂、脖子、锁骨、一路向下到小腹。若依感觉自己被吻的气荤八素,身体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御天瑾看她从一开始的反抗到现在的迷乱,不禁得意一笑,腰身一挺,进入若依的体内。若依轻唔一声,反手抱住了御天瑾。两个人就这么在浴池中打起了水丈。水花不时的溅起,复而又不甘的散落下来。 ------------ 决定 更新时间:2012-07-10 早晨,幽幽的睁眼,浑身的酸楚使她无力的躺在床上,满头的青丝还有些昨夜的潮湿,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愁容,看上去有种懒懒的气息。御天瑾,难道我真的对你动心了,是福还是祸呢?轻叹一口气,自己强忍着昨夜欢愉带来的不适,这起了睡帘。外面的嫣儿早就听到若依的声音,急忙备好了梳洗的东西,侯在门外。直到若依淡淡的声音轻飘飘的过来,才走进门去。 如今的郡主,总是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即使她刚从床榻睡起,凌乱的秀发散乱的披在脑后,也挡不住她本身带有的清冷,每次嫣儿都有一点的失神,不是因为她的漂亮,而是她身上独有的气质。如往常般自然地坐在梳妆台前,嫣儿熟悉的拿起梳子开始梳平。看着镜中熟悉的自己,苍白的脸色,似乎好了几分。猛然间象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昨天那两个女人呢?”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语气里的一点紧张。 嫣儿一怔,在她的记忆里,若依自从那次从牢里出来以后,没有了喊闹,没有了霸道,有的只是对什么事都淡然的态度。她虽然年纪很小,但打小她就在王府生活的她,远比那些同龄孩子要成熟的多,相对于那些勾心斗角也比她们见过的多。她知道作为王府里女人的悲哀,他也知道该怎么讨好主子。可是若依让她感觉到了温暖,不单单是那种主子对待下人的感觉,就因为这样,她决定好好待她的主子。可是如今若依似乎对王爷有了感情。这使她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她不想若依受伤。只要是王府呆的时间久一点都会知道,王爷心中只有一个女人,就是强行被皇上纳为妾侍的京城第一才女玉姑娘。谁都知道,郡主只不过是皇上为了搪塞王爷的一个权宜之计。这是嫣儿心里打起了鼓,该不该告诉她。 手上的动作没停,但明显是慢了许多。若依感觉到她的不同,心底大急。莫非他把她们留下了?脸上闪过一丝伤悲,是不是自己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他是王爷,做什么难道还需要为自己报告吗?自嘲的一笑,安慰道“嫣儿,没事,有什么话就说吧!” 嫣儿回过神来,轻啊一声,忙道“她们被王爷赶出去了” 若依一怔,道“你不要拿我开心了” 嫣儿一听若依不信,忙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若依听了,心中一丝窃喜。而此时有个人影进来,若依却丝毫不知。 嫣儿动作很快,一会一个单簪独鬓的女子出现在镜中,若依满意的点头,起身,却落入一个宽敞的怀里。若依刚想叫人,熟悉的冷香传来,若依硬生生把那声呼喊咽道肚子里。脸上一红,忙从来人怀中挣扎出来,慌乱道“王爷” 转身,却见嫣儿在一侧掩嘴而笑。若依狠狠地瞪了一眼。这才看见站在她身后的御天瑾本人。 御天瑾象审视一个作品一般,看了若依一阵,把若依弄了个脸红赤耳才罢休。哈哈一笑,上前拉住了若依小手。“走,本王今天带你出去走走。” 若依一呆,机械道“王爷今天不忙吗?” 御天瑾一笑“无妨,本王正好也出去散散心啊!” 若依淡淡点头,一脸茫然的随着御天瑾走了出去。前世的她,男朋友是一大学的学生,每次她打电话有数不清的事情在忙,从来丢给她的只有一个字“忙”所以刚才她才会问御天瑾要不要去忙,着完全是潜意识的东西。抬头,侧脸御天瑾棱角分明,刀削的鼻子总是给人一种英武果断的感觉,而此刻,着线条却有些柔和。是因为什么。 携肩走在王府的石卵街上,身侧场景变换,却无心欣赏。闻着彼此身上传来的气息,心中远不如表面平静。即来之则安之,若依相信凡事有因才有果,有些东西即然逃不掉,那就只有面对了。得宠失宠,在帝王之家如家常便饭。她要做的就是保证自己不要陷的太深。其他的顺其自然就好。她不是什么救世主,该管的管,不该管的自己也管不了。公孙景良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一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受伤。突然觉得心中一悸,愁怅四起,连带身侧的花朵也是一滞,一丝萧条之气从她身上现出。御天瑾眸中呀然一闪而过。大手握住若依小手,使劲一捏,若依吃痛,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微微皱眉,不满道“王爷,怎么了” 御天瑾装作温怒道“跟本王在一起,你竟然走神?” 若依一怔,她还以为有什么事呢。心念一转,淡声道“刚想些事情想的太入神了。” “什么事”御天瑾忙问。 若依脱口而出,“我想回家”说完抽开手手负气的向前行了两步。可恶!竟然连一点自由都没了。 御天瑾看着她很是生气离开,嘴角不知不觉露出一丝玩味,不想她生起气来还蛮好看的。若依若知道他这么想,肯定会气个半死。 他们这一圈闹腾没事,却偏偏不如人愿,这一切一点不落的落入一个女人眼中。其她的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个妒妇。只见她双眸妒火燃烧,银牙深深的咬尽红唇,满身的杀气丝丝外泄。一旁的丫环受不住她的气势险些爬下。而若依见了定会吃惊,这那里是个手无傅鸡之力的岑妃,这分明就是个练家子。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贱人!”阴狠之色一闪而过。今日本宫便成全你吧!否则整日一股子与事无争的模样,看了叫人来气。这点倒和御天瑾有几分相似。 若依和御天瑾旁若无人的走着,路上仆人见了退避三舍,一路上倒也没人打扰,看起来还真象那么回事。然其中的冷暖只有两人明白。御天瑾忙与政事,难得的陪妃嫔一次也算得上莫大的恩宠了。而若依一个囚笼的王妃突然变成他们口中的宠妃,或许许多东西都变了,可心境不复从前。两人之间或许真的有感情,可还是存在芥缔。因为爱,若依恨不起来,她也不想去恨,亦无力去恨。也许平平淡淡也很不错。 御天瑾一路已经提醒若依好几次了,看着她走神,被自己拉回现实。两人就这么一走一拉的走了一段时间,突然一个丫环象他二人迎面而来,御天瑾眉目一皱,其她的都是见而避之,这个怎么如此大胆。看了一眼仍在魂游外界的若依。莫非是她的丫环有事禀告。眸中冷茫一闪,“什么急事竟然不顾本王的存在也要来此禀告,莫非是关于公孙景良的消息?”冷叱一声“站住” 丫环吓的一抖,“王爷” “你是那个宫的丫环,本王怎不曾见过你。” 丫环吓的一抖,惊道“王爷,奴婢是王妃的丫环之一,王爷自然不记得了。” 御天瑾冷笑“那你来做什么?” 丫环忙道“外面风大,王妃身子不好,奴婢给王妃拿来一件披风” 御天瑾定睛一看,可不是嘛!丫环手中确实拿着一件紫色的披风。摆了摆手“罢了,给王妃披上吧!” 丫环感激的点头,忙抖了抖手中的披风给若依披在身上。几乎是同一时间,刀光一闪,若依感觉从脚底一股寒气袭来。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只觉的后背一痛,若依眉头为皱,痛呼一声。人已到了御天瑾身侧。此时的他看起来冷酷异常,行刺的人已经被制住了,要不是御天瑾及时发现,此刻她已经没命了吧! 幸好只划破点皮,忙叫人处理之后,御天瑾面色黑的可怕,竟然有人在他的王府里行刺。更可恶的是行刺的人一被抓到,竟当场服毒自尽。 这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刚才还万里晴空的,转眼便雷声阵阵。到现在她都还没缓过来。到底是谁要杀她? 御天瑾面色不善的进来,看着若依苍白的脸色有些愧疚。“你知道是谁吗?” 若依一怔,莫非他怀疑什么。强笑一下,“我不知道我得罪过谁” 御天瑾闻言,似乎很失望的样子。说了句你好好休息便转身离来了。 若依因那句话心底掀起大浪,你到底怎么样了? 御天瑾一出若依的房门,压制的怒气终于全部散发出来。 暗影闪身出来,“王爷明知是谁,为何还要问王妃?” 御天瑾冷道“我想知道她怎么看待这件事。不想她避其锋茫,竟然不顾自己安危,害怕本王再次象公孙景良出手。选择装傻。” 暗影一动“那王爷怎么处置这件事” 御天瑾冷笑一声“本王早就知道她密秘训练杀手,对她忍耐,看来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唯我独尊了。” “那王爷的意思?” “你看着处置” 那公孙景良怎么处置?”暗影道。 “先不要管他,我们手中不是有一张对付他的王牌吗?” 若依脚步一跄,苦笑一声,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你们少有冲突。难道我做错了吗? ------------ 初见 更新时间:2012-08-05 离他受伤已经有半个月了,不知他到底怎么样了。漫步走在庭院中,思绪万千。他肯定在怪我,不然不会这么长时间不出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好象习惯了他的突然出现。她知道这里的男子都不简单,但是也只有他是真心关心她的人吧!苦笑一下,单薄的身子越显孤寂,白色的长裙衬托的更加飘邈。使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着磨不定。长叹一声,他也有好长时间不来了吧!看来说到底我始终不过是一个玩物,想了恨不得把你捧在手上,不要了,见了面连个招呼都不打。这就是王府里的女人永远的宿命。可怜还在为了所谓的恩宠机关算尽........ 抬头,尉蓝的天空依旧,却早已是物是非人也非。轻叹一息,流袖一撒,带起一片轻风,却惊的虫鸟齐鸣。惊呀时,见几只飞禽四下飞窜惊的更是连连悲鸣。抬手欲说些什么作为慰藉,然找不到任何宣泄的方式。原来只因是不同生物,不解故伤害。苦笑一声,什么时候我变的如此多愁善感。 嫣儿急切的寻的若依踪迹,终于在那块不大的前院里,一颗很粗的,枝上破败的大树下看见了她的影子。微风起伏,青丝有条不乱的飞舞,群带也时不时的插上一脚,整个人安静的象一副图画。嫣儿这会子可顾不上欣赏,皇宫里来人了,圣上口谕,要若依陪同王爷一起进宫。传旨的人都走了好一阵子,王爷听说下人找不到若依大发雷霆。嫣儿也是找了一圈若依可能去的地方才找到这里。 若依早就知道府里的人在找她,听着身后细碎的脚步声,喃喃道“该来的终究会来”早上便感觉有些心神不宁。这次进宫她有着很不好的预感。自从来这里她从来没有那种感觉,那怕是死,也没有想过会失去什么。 随着嫣儿的脚步声,若依的心终于还是有些慌了,尽管她努力压制,还是清晰的可以听见心跳的声音,如此急促,如此不安。努力的压下这种让人窒息的感觉。轻松的转身,淡淡的道“辛苦了”声音平静的象一潭春水。 嫣儿惊的张大嘴巴,“郡主,你… 若依微微点头,告诉王爷,我换好宫服就来。 嫣儿张了张嘴,本想告诉若依圣上特赦,永靖王妃可以不穿宫服,可是若依早已没了踪影。 平时这条石子铺成的人字街若依只需几分钟就可以搞定,今天她却走了有半小时之久。御天瑾冷漠的站在街的尽头,坚毅的脸上是一扫不化得阴霾,挺拔的身躯像是石化了般静静的负手立在那里。给人以一种难以形容压迫。 此时,若依有些狼狈不堪,有了上次不穿宫服的尴尬,她选择了收敛。可是宫服似乎出乎意料的沉重,脚下的鞋子更是让她有种前后不着地,左右不稳的架势。她现在当真有些后悔,抬头,看着御天瑾孤傲的身影,若依咬了咬嘴唇。距离,这就是我与他之间的距离吗?他想什么,她永远不会懂。自负如她,却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深的象一口永远看不到头的井水。 鼻尖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上的贴身衣服早已尽数压在身上,要不是宫服质地不错,早也就有挂在身上了吧!举步艰难,这大概就可以形容她此时的状况吧! 走过的路就不要回头,眼看快到另外一边了,若依忍不住回头一瞥,不长却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没有问候,没有搀扶,有的只是淡漠的一瞥。若依的心颤了一下。随着他上了马车,还未坐稳,马儿嘶鸣,四蹄齐走,若依重心不稳,狠狠地摔在马车里,刚画的淡妆一下子被擦去一些,头上沉重的首饰扎得她头皮一阵发疼。深吸一口气,调整好重心,缓缓的做好。眼眶打转的泪水也被她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御天瑾闭目假寐,对她发生的一切似乎并不知情......... 同一处地方,再次看见。感觉又变。到了宫门口,御天瑾象躲瘟疫一样急急下了马车,只留下若依呆呆的身影。压下心底的心酸,素手分帘,轻提裙摆,出了马车。下的马车,这才发现宫门口已经聚满了人。若依一怔,纤瘦的身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精致的脸上颜色横生。白一道红一道很是显眼。众人早已将目光移聚过来。表情各异,有人诧意,有人冷笑,也有人讽刺。若依感觉脸上一热,目随君处,却见他冷淡的回应着四处作辑的大臣,对于她这边的处境看似未见。 突然感觉头上一痛,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竟然直接从她头上拔下一根发饰。前面是一个略显尴尬的妇人。若依面色一冷,妇人吓的就要下跪陪罪。小女孩却并不识人脸色,拿着那根从若依头上扯下的发饰好奇的把玩。大有爱不释手之意。 看着她粉嘟嘟的可爱脸庞,若依突然伸手欲摸,妇人吓的把孩子扯出几里。若依的手终于停在半空,最后在发稍一滑而过。 小女孩被自己的母亲抱这一闪,灵动的大眼里充满疑色,看间若依停在半空中的细手。咯咯一笑,脆声道“他们说你是不祥之人,被摸了会染上讳气。” 童言无忌,妇人想唔以经没有必要。若依一怔,是啊!要看清自己的身份,即使她挂着高高在上的永靖王妃的头衔,原来他也担不起。苦笑一声,淡声道“无仿,童言无忌” 此言一出,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首先一怔,永靖王妃改性了? 看若依并不计较,妇人赶紧抱着孩子离开。生怕迟上一步,若依改变主意。没走两步,就看到一个粗胡子的男人忙接过妇人手中的孩子,问长问短。妇人只是朝孩子看了一眼。小女孩走了,有一句话清晰的飘进若依耳中。“姐姐,你的脸颜色好多啊!” 若依尴尬,一阵烘笑。唯有丞相满脸怒色,一脸质问的走过来指指点点,眼看一巴掌就要落下,顾及她的身份,只能化作甩袖狠狠落下。你了半天,只说了一句“你简直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说罢,昂头离去。 若依身子一颤,脸色却很平静,长长的睫毛一刷,藏去廉价的泪水。冷声回了句“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女儿,只是一个攀高枝的棋子而已。 丞相怒目横生,转身,看见若依冷咧的秀脸,“好…好…好…逆子,本相从今往后没有你这个女儿。” 若依轻笑,“好,你我父女缘已尽,从今往后,分道杨飙,互不相欠。” 丞相冷笑,“你会后悔的。” 若依淡笑,一字一顿的道,绝不后悔!”妹妹!一声焦急的声音传来。 若依闻言,这才看见和丞相一起过来的是他的独子永宁君竹… 如玉发冠,唇红齿白的象个女人.若依皱眉“有事?” 永宁君竹道“父王只是在气头上,你不要太介意了。” 若依对他很有好感,于是道“小妹做事自有分寸。” 永宁君竹…还想说什么,一想到这个妹妹从小性子就烈,她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以前父王于她也有过矛盾,可是也没演到这种地步。自从父王硬将他嫁给永靖王后,什么都变了。先是被关在牢房里七八天不见天日,再后来听说她谋害永靖王的妃嫔,差点丢了性命。虽然她嚣张跋扈,但是他知道,他这个妹妹心底善良,如果她真的为了争宠谋害嫔妃,又怎么会故意引起永靖王的厌恶,关进大牢,不见天日......... 本来好好的庆功宴,却被若依这么一闹,弄得乌烟瘴气。御天瑾或许是面子上挂不住了。满是阴霾的走过来,不耐烦的道“你们有什么事私下去解决,今日是本王的庆功宴,不要扫了大家雅兴。还有你......”御天瑾冷冷的看了若依一眼,淡淡的道“别给本王在这丢人。” 若依一怔,“我......” 丞相闻言怒不可揭,“你好大的口气啊!别人怕你,本相可不怕。” 御天瑾冷笑,“是吗?这么说你今天非要跟本王作对了?” 丞相也是在朝堂里厮杀几十年的人了,怎么会看不出御天瑾小小的激将之法。谁人都知,他们二人水火难容,若自己今日折了他的面子,那他以后就有了对付我的借口。再说,这里还有个想坐收渔翁之利的皇帝,他怎可为了他人做上嫁衣。俗话说忍一时风平浪尽,退一步海阔天空。只见他脸色阴晴不定的转了一会,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御天祺正想看看这两个老狐狸怎么斗呢?不想没说两句就不了了之。轻咳两声,道”众爱卿先进去吧!“ 各大臣面面相觑,升上都发话了,哪敢不从啊! 里面早已备好酒菜,各臣入座,自然免不了又是一阵朝拜。御天瑾只是微微一笑,严然一副好君主的样子。 轻笑一声,试图冲去前面的不快。朗声道“今天,大家都知道朕特地为我们“比彝国”第一人铁骑将军办了一个庆功会,因他凑足粮饷,震慑边疆有功,让我们和邻国免开战事。但是他已是我国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常胜将军,朕该赏他什么呢?今召集各大臣为朕想想该则么办?” 此言一出,四下私言四起。不过大多数都是,他已是我国第一人,还有什么能入得了他的眼之类的话。 众臣互看一眼,互相摇头,齐声道“臣等愚钝” 御天祺似乎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咧嘴一笑“无妨,朕已经想到了,前几日,异国进贡了一批美女,不如就赐给他如何?” 众臣齐呼“圣上英明” 御天瑾听到这话,眉目一紧。 御天祺含笑道“皇弟,对为兄的安排可否满意?” 御天瑾冷笑“皇兄做主便是。” 其他人都是齐声恭贺,无非又是恭喜王爷又得佳人之类的话。若依而是脸色一僵,嘲讽的一笑,很快恢复正常。 御天祺听到御天瑾没有拒绝,开怀大笑。“朕不会让你失望的。” 连拍三掌,却见眼前一亮,四个黄衫女子翩然而来,面似桃花,粉脸含春,她们脚下没有任何可以依附的东西,是踏空而来,竟然给人一种步步生花的感觉。 若依一见她们出场,脸色一变,竟然是“飞天舞”的前奏。她们怎么会?按理说,她们所处的时代并没有有关敦煌莫高窟的舞蹈。难道是那日他看了我的舞蹈,自己编排出来一新的舞蹈。 若依猜的不错,自从那次御天祺看了若依的“飞天舞”之后,感觉宫里的歌舞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索然无味,凭记忆,叫人拍了这个舞蹈。 黄衫起舞,飘逸动人,款款落下。“啪”的一声脆响,四人落地,各掌一面,兰花指微翘,下颌微抬,自有一番风味。来不及细细观赏,又见一红衣女子轻轻落下。若依美眸一缩,长发飘散,眸中含情,轻轻一瞥,顾盼生辉,嘴角上翘,梨涡一现,两个莲藕般的长臂被数道红纱轻轻绕过,柳腰一摆,不堪一握。落地无声..... 女子一出场,场中象炸了锅似的,尽皆露出诧异之色。更有人低声道“这不是京城第一才女容玉儿吗?” 御天瑾从女子一出现,眼睛几乎没开开过其身上。是她?多久没见了呢?话不多,却牵起太多的眷恋。 若依一怔,她自然感觉到了别人的非议。还有人朝她投去怜悯的眼光。女人的直觉,她与御天瑾绝对有过过去。她感觉自己的心正在慢慢的撕裂。因为她从御天瑾严重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那是看自己心爱人才有的眼神。 思付间,女子悦耳的声音传遍每个角落。“小女子隐玉见过各位大人,献丑了” 众人一怔,“隐玉.......” 只有御天瑾淡淡的一笑“隐玉....好名字,....” 这句话更是肯定了若依的猜想,她们认识,而且关系不简单。她只希望早点回去,问问嫣儿了。可惜,她没有时间了。 ------------ 往事重演 更新时间:2012-09-23 笑容还来不及收起,泪水不可抑制的倾泻而下。转身,深深的咬下嘴唇,脚步酿跄的朝前走去,她想离开这个让人恶心的地方。一步天堂,不步地狱。前一秒还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后一秒是被人奚落的丑小鸭。她突然感觉好冷,整个身子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天空突然下起大雨,若依失笑,连老天都不放过我,抬头,斗大的雨点闪电般落就下来,满满的灌了一脖颈,冰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哑然,涕笑出声,泪水如找到发泄之地的流进嘴里。很咸也很苦。雨势很大,很快就卸了所有装饰, 在地上形成了高低不一水洼。若依身穿宫服,本来就有些走路不稳,地上水渍起伏,很快沾湿了裙摆,长长的拖在地上,象沾了水的棉花,沉重异常。走起路来感觉更是摇摇坠坠。可以说是一步一滑,一步一倒。若依走的很慢,她不知道自己要去那里。天大地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所。她感觉世界好小,就象一张巨网,可以给你一点自由,却始终飞不出它的身旁。有的时越挣扎,却觉得它捆的越紧。 忽然,脚下一个趔趄,若依狠狠的栽倒在地上,因为身体的重量,溅起的泥泞很快掩盖了泪水和雨水冲刷的残妆,看上去更加狼狈。 若依突然笑了,抬头看天,握起那因发冷而不能握紧的拳头,嘶声道“老天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么惩罚我,两世为人,两世被抛弃。”说着说着泪水夺眶而去,狠狠的几拳砸在地上,挣扎着起身,觉得自己的身子重如千斤,两脚象生了根一样没有力气站起来。她悲哀的大笑两声,目光猛的落在身上那件几忽看不出颜色的衣服上。脑中灵光一闪,对,就是这身衣服,这身衣服阻碍了她的脚步,永靖王妃的头衔太重,她担不起。只有脱了它,自己才可以完整。也不知她从哪来的力气,她突然七忙八手的脱起衣服。大雨中,阴风瑟瑟,她本就体寒体弱,雨中多一件衣服,多一份温暖。可她显然很不乐意要这份奢侈的温暖。嘴唇有点发青,连不张嘴她都可以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动作也有些迟缓,她依旧坚持着脱衣服。 弄了半天,颤抖的手终于把宫服脱了下来。她终于释然了。又突然,她象受惊的兔子一下子从泥泞里爬起来,疯了似的向远出跑去,她可以离开了,离开这肮脏的地方,离开这让她屈辱的地方。可是跑着跑着,她又干呕起来,一下一下的,肠子都快呕出来了。她宴会上本身没吃什么东西,所以只能是干呕。吐完以后,连嘴都来不及擦,又象一只快乐的小鸟向深山跑去,慌不择路也罢,生无可恋也罢,路人只看到一个身穿里衣的女子一路朝下,脸上看不出表情的在雨中狂奔。鞋子早就不知跑到那里去了,脚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少许血丝,她就象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一样,她不知道她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她跑到了那里。恍忽间,她看见眼前一片春光,景色别致,农民朴实,孩童天真。那是一片乐园。她向往的生活。 轻笑,世界为之愧色。纯粹无邪。快步向前走去… 不防,一脚踏空,她象个钴辘一样直直窜下,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原来她倒霉遇到了山中洪流,自己不小心给洪水冲了下去,更要命的是美美喝了一肚子洪水,差点没被淹死。水势很大,若依被冲的晕头转向,她突然感觉胸口好闷,心脏上似有千斤锤砸过,难过的让人窒息。水中轻咳了两声,洪水不留情的趁机又猛灌了几口。睁眼,冰冷的感觉布满全身,她挣扎了一下,想要起身,不想,刚一起来,脚步都站不稳,又倒了下去。滚了几滚,两侧的刺木将她身上毫不怜香惜玉的刺出几个大洞。血不要钱的沽沽流下,给土黄色的洪水添了几分颜色。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下,不是因为疼,而是可笑。命运多辄。 静静的起身,或许是到了平稳地带,她站起来竟然没有再次倒下去,拖着沉重的身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过,水流走过,带走点点泪滴,举目四望,空旷的深山,到处是烟雾蒙蒙的翠绿,可惜一折就断。忽然,掩面而泣,由最初的抽噎渐渐变成了嚎啕大哭。声音悲戚,震动山林。 哭过以后,她呆呆的坐在地上,没有思想,没有感觉,神情木衲。她已经不知道她这样过了几天,洪水下肚,却也没觉的饥饿。坐着,坐着,雨下的更大了。狂风吹过,在被后发出“吼吼”的响声,听的人毛骨悚然。若依也感觉背后剩的慌。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呆滞的目光终于有了些表情。 欲哭无泪,起身向更高的山上走去,赤脚板走过一座一座的山坡,坑坑洼洼的山上被她留下浅浅的血迹,形成新的一条小道。而她却毫不知情的继续朝前走去。衣衫破烂,仅仅只能遮得住重要部分,左侧似乎都有些春光外泄,她也似乎并不感觉难为情。披散的头发湿漉漉的垂在肩上,像没有吃饭的哈巴后,消瘦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终于,她体力不支倒下,倒下前她以为必死无疑,因为她是真的累了.... 或许是命不该绝,或许是她受的苦还不够,倒下的第二天。她竟然醒了过来,毒辣辣的太阳晒得她皮肤起了一圈红疹,费力的起身,身上火辣辣的疼,脚上更是一动变疼。咬牙站了起来,钻心的疼痛使她差点掉下泪来,却被她硬生生的忍住了。 几天的狂奔,让她平静了许多,洒然回首,她不知道自己在那,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让下山。四面环山总好过四面楚歌吧!戟丛围绕,或许是早上的缘故,尖上多了一层白雾。身处绝地,她并没有一般人的恐惧,相反,豁然开朗。这里幽静,远离争斗,也许,若干年以后,自己也会成为这里一具白骨,没有人会知道谁是谁非。 她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忍痛继续朝前走去,每走一步,她都疼得呲牙咧嘴,眼泪更是巴巴的往下掉。她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她不知道,她正缓慢的向“雁南帮”的地盘上出发。 “雁南帮”是“比彝国”内最大的一伙山寇,听闻领头的是个戴着天狼面具的男人,谁也没见过他的真容。道上传闻,此人足智多谋,狡诈异常,不出手则矣,出手定然掀起惊天骇浪。可笑的这么一个响当当的人物,竟然没有人知道他的老巢在那。 若依努力的向前走着,长时间的缺水使她如霜打的茄子,嘴唇上更是干的起了几层薄皮,裂了好几道口子。轻轻的泯了一下干瘪的嘴唇,艰难的咽了几口唾液,看了看毒辣的太阳,继续朝前走去。突然,若依感觉眼睛一花,眼前多了四个大汉。定睛一看,并不似那般彪悍,反而有些瘦小,下巴长满了黑黑的胡虬。年龄也在三四十岁之间。四人一出来,立即把若依围在中间,几双贼眼更是毫不顾忌的在若依裸露处打量。 若依心下一沉,花容失色。果然听其中一个稍小一点的说“大哥,我们好长时间没尝鲜了吧!” 一个稍微年老一点的男人接着道“不错!是有段日子没开荤了。兄弟们都有些耐不住寂寞了。” 若依两褪发软,差点倒下。她算是听明白了,她没有碰上救星,相反,这几人要把她带回去做鸡。她失声道“你们…” 话没说完,就听另外一个男人道“贵哥,要不兄弟们先尝尝?” 顺着话语看去,那是一个白眉,面色阴冷的男人,也只有他看见若依没有太大起伏。他见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他,冷声道“你们快点就好。” 几人狂喜,畏琐的目光落在若依身上。而最先跳出来的男人已经动手解起自己的衣裳了。 若依见状,脑袋“嗡”的一下,所有的希望顿时化作泡影,一下子如跌进了幽暝寒冰之地,从头到脚一下子僵硬起来。几年前的一幕历历在目,它几乎成了她的心魔,每夜每夜的吓醒,彻夜彻夜的失眠,唯有眼泪来排谴黑夜的寂寞与孤独。最终,只有安眠药让她入眠。有时,她以为她可以忘了。可是今天,屈辱、不甘、绝望又全部重演,她感觉自己跌入了万丈深渊,身边是刺骨的寒。低头看着自己衣不蔽体的样子,深深的笑了,笑的那么凄凉,那么绝决… 脸上虽然泥土遮掩,但仍然挡不住应有的魅力,几人见她发笑,禁不住一怔。就连那个白发男人也面色一沉。 趁着他们愣神,若依快速拿下头上发簪,心底一片释然。我的命终究可以自己掌控。 几人愣神之后,便不管其他,毛手毛脚的象若依抓来。身上衣服本来就不多,被几人这么一拉一扯,又是好几块掉了下来,左边胸前的衣服几乎被拔个精光,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肚兜。几人见了,更象是吃了兴奋剂一样象若依扑来。若依感觉身上凉嗖嗖的。她没有躲,没喊、也没哭。只是轻轻的闭上双眼。一副臭皮囊,谁想要就去要好了。眼脚眉稍处,一滴淡淡的水珠轻轻落下。 碧簪滑过,溅起一连串血珠,此时,若依身上除了肚兜,就只有两片袖子了。她的皮肤很白,但此时却青紫交加,惨不忍睹。几人却丝毫不会怜香惜玉的,魔抓又伸象若依仅剩的袖子,还是最先动手的人发现了不妥,若依袖口处,先是点点的血花,渐渐的渗透成大片大片,再然后,直接汇成一条小溪… 几人也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看见若依如此,都是一僵,也没了动作。只听一声道“她自杀了” 若依脸上渐渐失去了生机,瞳孔也慢慢混浊,失笑,她感觉自己的瞳孔在散大,呼吸也微弱了。或许生命也将终结吧。倒下,嘴角扬起解脱的微笑… ------------ 嫣儿求救 更新时间:2012-10-21 刺眼的阳光射进竹屋,散下斑驳的影子,投射在床上不醒的人儿身上,显得愈加的透明和苍白。 带着残血的衣物已被褪下,雪白的娇躯上看不出本来的颜色,青一块紫一块布满全身。约莫十四五岁的蓝衣女子不停地在竹屋里忙碌,赤裸女子身边堆了十几种不同颜色的药瓶,有止血的.化瘀的.还有去腐生新的... 蓝衣女子仔细的在她身上涂抹着。显得极为小心。擦着擦着,忍不住捂着脸低泣起来。或许再多的药也治不好心中的伤痛吧! 床上女子依然静静的躺着,毫无生气,若不是偶然触一下眉头,当真与死人无异。蓝衣女子似乎怕惊扰了她,忙起身,擦干眼泪,又利落的忙活起来。笨拙的替床上女子细细的包扎着伤口,眼泪滴答滴答的掉在女子身上。伤口大小有十一处之多,光洁的背上有四五道深壕,伤口细而平整,而且很深,里面隐隐约约有紫黑色的黑泥,应该是山上荆刺所伤。肩上密密的几个口子,不仔细看,肯本看不出来有伤。两条胳膊上也有肉眼可见的几道沟来,左腿根部齐齐的一道,更恐怖的是手腕上那条,触目惊心,丑陋不堪,往上上药的时候,依稀可以看见里面割断的动脉和外翻的息肉,象垂死的野狗,泛着往外吐着血丝..... 蓝衣女子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忍着泪水给她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终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猛然一撇,却见床上女子苍白的脸上多了一点不正常的酡红,如喝醉了酒一样。蓝衣女子一喜,莫非她醒了,要知道这么半天以来,她可是一动不动的。一扫先前的疲惫,欢喜的跑过去..... “哎呀”篮子女子着实吓了一跳,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床上女子的额头,竟发现烫的要命,吓得一下子惊呼出声,呼吸间,床上女子的脸色一变灾变,由原先有些醉红一下子变成了铁青..... 蓝衣女子脸色萧变,听说只有人死的时候脸才会变成青色。大骇,慌忙中朝外跑去.... 不只是该哭还是笑,若依接近自虐的方式结束自己,失血过多,心力交瘁,她也确实生无可恋,老天作弄,连生死都由不得自己掌握。即使前世她如何不堪,今生只想要好好的生活下去,即使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恋,只要平平谈谈就好,如此简单的要求,到了这里竟然成了一种奢求,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不甘还是无语? 四角亭,简单的陈设,一目了然,一桌一椅,两个陈色的酒杯,一壶薄酒。一个面带“天狼”面具的男子,左手握着一柄大刀,另一只手拿着雪白的丝巾,惬意的擦着,眼神是永远看不穿的迷雾,专注的似乎眼里只有那柄古朴的大刀。刀已经擦的很亮了,泛着阴冷的寒光。但他似乎还嫌它不够干净,一遍又一遍的擦着... 蓝衣女子慌不择路,她并不熟悉这里的一切,一路小跑,一路探寻,如无头苍蝇一样,她多希望可以碰到一两人来问问路。好象老天故意跟她开玩笑一样,她所走的地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有些失望。想到床上女子还处在水生火热之中,咬了咬牙又继续朝前走去,几圈下来,还是没碰到人烟,即使有,见了她也象躲瘟役一样闪开。这让她郁闷的几乎吐血,心力交粹,加上关心则乱,又不识山路,想到床上女子的安危只在一瞬,不由觉的力不从心,竟然有些绝望。猛然,瞥见对面凉亭上,一个衣着华贵,面带“天狼”面具的男子稳稳的坐在那里,低头,仔细的反复擦着手中那柄明晃晃的大刀。动作沉稳,似乎很慢,确是一纵而逝。接着一条雪白的方巾掉落,随风而走。蓝衣女子大喜,如溺水的人找到了救命稻草般快速的跑过去。 正欲离开,却觉空气中一阵冷流吹过。不悦的抬头,却见一个冒失失的女子正向他跑来,冷冽的眉一挑,还来不及说话。只听“扑腾”一声,女子已跪倒在地上。通红的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焦急。 凝眸一看,此女并非别人,正是被他所救女子的侍婢。“有事?”低沉的声音夹杂着莫名的寒气,令蓝衣女子不禁打了个寒颤。或许是女子破坏了他的雅兴。 银牙暗咬“请帮主救救我家小姐。” 面具下的男子似乎并没有多大情绪,修长的手指缓缓绕过刀柄,在刀身上轻轻一弹,一股肃杀之气和金刀戈鸣的声音迫的人往后一步。低头,不再看她一眼“她的生死与本帮主有何关系,本帮主已经保住了她的清白。”语气里甚是不耐。 蓝衣女子一怔,所有的希望一下子变成泡影,惨然一笑“我家小姐她是无辜的” 手中的动作一停,冷声道“本帮主的话从不说第二遍,现在你还有一句话的机会。” 神色一缓,她明白了,理了一下慌乱的情绪,道“求帮主指路。”说完府下身去,语气里满是哀色。 谈漠的起身,飘然离去,让人竟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蓝衣女子隐忍的泪水夺灌而出,怎么办?她救不了?举目四望,茫然无措… 突然耳边传来一句“下山的路,我已经安排妥当。”声音飘忽,不知发自那里。 不过是谁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萧帮他做了让步,蓝衣女子已然知足,擦干了泪水,反身向山下跑去。 背影渐渐迷失,面具男子从后面闪身出来,若有所思,或许他该去看看什么样的主子才能有如此忠心的奴婢吧! 后院,很是简单,只有孤立的一间竹屋,刚进到院子,就感觉一股不寻常的热浪袭来,皱眉,闪身进了竹屋,床上的女子消瘦的厉害,脸色红白相加,失血过多的白和高烧的红,嘴唇莫名的显出青紫,不安的晃动。整个人看起来如散了架一样又被缝纫起来,看的人心疼。身上的衣服如膨胀了般被吹的鼓起,隐约看的见里面的中衣。脚步似乎有些沉重,大概不相信伤的如此重的人还能活着。修长的手搭上细嫩的皓腕,眉目渐渐锁成一个川子。中毒了?可笑的是他见多识广却没见过这种毒。不经意见看到女子腕上粗陋的包扎,快速的解开,触目惊心!血迹早已结伽,却依晰可见深深的壕沟,断裂的血管和半天才崩射而出的血丝。倒吸一口凉气,感觉心如千斤捶砸过,痛的不能呼吸。忽然象是想到了什么,忙往她身上其他地方看去,手刚触及衣领,确再也没有勇气往下。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忙重新包好腕上的伤口。一股强大的真气从头顶强行灌入女子体内。或许是沉受不了的缘故,女子发出一声无意识的痛呼。面具男子洋装并为听见的,手上的动作未停,只是狠狠的瞥过了头。 后退两步,面具男子显的格外疲备。反手取下脸上的面具,一张足已另天地愧色的容颜展露出来,墨玉般的眸子似包函星辰一样深邃。思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里三层外三层的展开,是一枚黑色的,一打开,满室生香。“凝露丸”天下只此三颗。一颗在当今圣上手上,一颗在一名道士手上,还有一颗竟然在这个不起眼的帮主手上。“凝露丸”集天地灵气宝物凝练,是习武之人之梦寐已求之物。据说,对受了严重内伤之人有奇效。毫不犹豫。府身贴象女子冰冷的唇瓣,将这枚奇约笃入女子腹中。接着大手贴着小腹缓缓的帮她发挥药效。 说也奇怪,药一入口,女子马上安静下来,伤口已看的见的速度愈合。烧奇迹般的也退了下来。可呼吸依旧若有若无。萧帮似乎会料到这种结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命暂时算是保住了,就看是否能解的了毒了。轻轻抚过女子清冷的脸庞,颤抖的手出卖了他的不安。他在怕什么?没人知道。 由于有人带路的关系,下山的路极为顺利。很快蓝衣女子便到了王府门口,朱红色的大门深深紧闭,显示着极为萧条。灵动的大眼里染上了丝丝血丝,倔强的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王府,眼里闪过深深的忌惮和无奈。如今或许只有王爷可以救小姐了吧! 小心的拉开门扉,较小的身子灵活的闪了进去,如今的王府今非昔比,永宁若依被废,新主鸠占鹊巢,为虎作伥,现在王福利基本上全是她的耳目,进去自然要小心一些,不发现则好,一旦发现,以她的聪明。肯定会怀疑到小姐身上,如此一波为过,再也经不起她的折腾了。 王府里少了些许清淡,却多了几分华丽,老远,蓝衣女子就听见断断续续的娇笑声传来,蓝衣女子不悦的皱眉,想必那位来自御赐的主子又在莲花池喂小鱼了。总想早点避开,可是天不遂人愿。她还未来得及离去,眼尖的奴才早已发现了她的踪迹,尖笑出声,而且声音分贝很高,很快传遍了整个王府。蓝衣女子疲惫的大眼闪过一丝阴霾,心下暗道“该死!”眼见是走不乐了,因为离那个喊话奴才最近的正主儿出来了。 一袭翡翠色的罗裙,欣长的身影缓缓走来,绝美的脸上,嘴角微微翘起,高傲的抬头,在婢女的服侍下一摆三折柳的款款走来,另外的丫鬟早已明白的拿来一张躺椅,刚好等她走过来,一里裙摆,优雅的坐下,好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蓝衣女子脸色难看,但不得不装出惊恐的样子,双膝跪地,忙道“娘娘金安”说罢盈盈拜了下去。 “娘娘?并非王妃”隐玉俏脸一变,温柔的眸中寒芒一闪。旁边的丫鬟看隐玉脸色难看,立马狗仗人势,立即斥道“大胆奴才,竟然不拜王妃” 蓝衣女子心底冷哼一声,“王妃?你也配!”但她深知此时不是算账的时候,再说,再怎么说眼前这个坐着的女人确实还是她的主子。故作恐慌道“娘娘赎罪,奴婢不知如何得罪了娘娘?”虽是惊慌,却话中并不留情。意思就是说,王爷什么时候昭告天下封你隐玉为“永靖王妃”了。 刚站出来的丫鬟还想说什么,被蓝衣女子一句抢的脸上一阵无光,凶神恶煞的瞪着跪在地上的蓝衣女子。 蓝衣女子心底狠狠地鄙夷了一把,你算个什么东西。 隐玉看再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娇笑一声,打破了两人暗中的较劲,悦耳的声音如百灵鸟清铭出来,是人为之一怔。“嫣儿好久不在王府了,自打本宫入府,你就去了哪呢?” 这跪在地上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嫣儿。听到这话,身形一颤。“完了,终于来了” 故作镇定,嫣儿忙道“奴婢去找王妃了。” 隐玉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易察觉的冷冽。“哦?那找到了吗?本宫在宫中见过一面,再无缘相见,甚是担忧。”淡淡的话听不出任何情绪。 嫣儿心底冷笑,你是担心小姐没死,怕再次回来和你抢夺后位吧!但也不说破。故作伤心,“奴婢至今还未找到小姐”说罢一副玄玄欲泣的摸样。 隐玉心底也是冷笑,还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幽幽道“那你得好好的找了,记得找到告诉她一声,妹妹我等着她回来。” 嫣儿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她话中的一丝,就是说,你最好找不到,找到了我也叫你们回不来。 低低点点“谢娘娘吉言” 隐玉知道在问下去也没什么话,微微伸了个懒腰,淡淡的“也罢!本宫也有些乏了,扶本宫下去休息。” 旁边的丫鬟做了个揖,扶她朝后院去了。一转身,朝身侧丫鬟使了个眼色,径自走了,丫鬟会意,冷冷的看了一眼还在地上跪着的嫣儿,眼里射出慑人的精光。 ------------ 遭遇 更新时间:2013-01-09 疾步而行,熟悉的“静心阁”就在眼前,嫣儿清亮的大眼中却闪过一丝挣扎,要知书房重地,是“永靖王府”所有女眷的禁地。但若是不进去,就无法取信隐玉。只有让她相信自己是王爷点名要见的,那她就可以暂时避开她的鹰爪。袖中的小手紧了又松,终于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大步走了进去。而在她抬步走进去的那时,后面两个鬼鬼祟祟的女子,某种同样闪过一丝讶然,相视一望,一个飞快的跑了出去。 “静心阁”很干净,可以说是一尘不染。映入眼帘的是成堆的折子,很整齐的摆放在桌上,光线很暗,整个房子充满了谈谈的书卷气息,闻着令人舒爽,四处一看,除了简单的陈设以外,连个鬼影也没有,虽然早就知道王爷不在,但嫣儿依旧抱有一丝希望,现在空荡荡的房子证明了她的猜测,失望之色一闪而过,想必只要自己一出去,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吧!深深吸了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水灵的大眼中闪过一点与年龄不否的冷淡,身影一闪,毅然除了书房,动作之快,令人目不暇接,她竟然会武功。 出了书房,并未回头,低垂的眼眸遮住了眼中的厉茫,依旧只见一道蓝影闪过,人以不知去向。出了王府,嫣儿闪身进了一条小道,国之所大,小道岂有几条,一入胡同,嫣儿如鱼归大海,肆意行走,似乎这七绕八绕的道子根本不如她眼。这样一来,可苦了后面的人,一见她进了胡同,不禁一愣,眉目微皱,难道她发现了,一张看上去很是普通的脸上掠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从怀中拿出一个飞镖,也没看清她做了什么,身子一闪,同样追进了胡同。 王府里,两个刚刚还嚣张跋扈的丫鬟全身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冷汗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隐玉悠悠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泯着刚刚泡好的香茶。屋里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半响,舒适的换了个动作,放下茶杯,柔柔的道“你们跪了半天了,可有什么事吗?” 两丫鬟听到隐玉的声音,竟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那个先前训斥嫣儿的女子忙道“奴婢...奴婢...把人跟丢了..”说到后面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但又咬牙切齿的意思。 另外一个也忙道“奴婢无能,请娘娘责罚” 隐玉轻轻的哦了一声,不屑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发抖的丫鬟,左手轻轻抚着放做好的指甲,淡淡的道“你们既然说自己无用,何必还在这里?”声音依旧柔柔的,不带一丝戾气。 两个丫鬟却同时一怔,惊恐的脸上刷的一下煞白,还是先前那个跋扈的女子反应快些,忙上前一步,跪在隐玉足下,道“王妃饶命....” 另一个见状也回过神来,忙道“王妃饶命...饶命啊!”说罢狠狠地朝隐玉磕下头去,一个又一个,很快,额上就出了血迹,两人全然不顾,依旧磕着。 隐玉见状,突然娇笑一声,道“本宫跟你们开玩笑的,看你们吓得。”说罢捂嘴浅笑,看上去风情万种。 两丫鬟闻言也是喜上眉梢,竟同时常常的舒了一口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可是事情还没完,隐玉猛然俏脸一寒,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看在你们还算识趣的份上,每人拔去舌头,砍去双脚” 两人还没从刚刚的喜悦中回归神来,笑容便将在脸上。随即便听见一声惨叫传遍寝宫。隐玉眉目微皱,手上拿着一柄小小的飞刀,来回仔细的看了几次,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半响才从她嘴里传出一句阴沉沉的话语,“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永宁若依” 好不容易甩了尾巴,嫣儿也有些庆幸,常常的舒了一口气,望着眼前两座石玉雕的狮子,面色凝重了少许。两座狮子静静的趴在地上,半眯着双眼.一股浑然天成的气势扑面而来,紧闭的大门久久不曾打开。前行,眸中闪过一缕焦急,不知她怎么样了。 轻轻叩响了门扉,声音激荡,却许久不见有人来开。嫣儿焦急的忍不住差点推门进去,可一想或许这事小姐唯一的后路,推开固然来的快些,可也多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想到这里,也只有深深的忍住。 终于,久违的开门声终于来到,嫣儿竟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来不及看开门时谁,嫣儿脱口而出“公孙公子...” 可事实与想的总是有很大的区别,出来的是夜歌佝偻眼盲的老人,他好像并没有听见嫣儿那句急切的“公孙公子”,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谁呀?” 嫣儿一怔,失望之色一下子代替了所有情绪。虽急,但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她虽是个丫鬟,可该有的颜色还是有的。这个老者绝不是个一般人。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老伯,公孙公子可在?” 老者仿佛刚刚才听到嫣儿说话,道“原来是位姑娘啊!不知找我家公子有什么事吗?公子已经好久不来了。”说话语气很慢,嫣儿差点就忍不住打断。 嫣儿长吸了一口气,不死心的道“那老伯知道他去哪了吗?” 老者闻言也是无奈的摇头,“老奴不知,要不姑娘有什么事交代与我,等公子来了,我在告知公子。” 嫣儿苦笑“不必了。或许一切是命吧!”说完转身就走。 她没看见,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老者浑浊的眼睛里射出一丝精光,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了下去。 府外看上去简单,府内却是别有洞天,老者一改先前慢腾腾的脚步,轻车熟路的走进里屋,枯瘦的手上端着一碗粘稠的液体。他速度很快,所走过之路,皆弥漫上了一股淡淡的药香。 窗前,一抹白影静静的负手立在那里,淡漠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苍白,攸长的影子说不出的落寞。 老者端着一碗药径直到了他跟前,一如既往的沙哑道“公子,该吃药了。” 不悦的凝眉,闻着那熟悉的药味,却怎么也喝不下去。老者似乎很是开心,满是皱纹的脸上硬是挤出一丝不爽的表情,又道“公子,吃药。” 白衣男子苦笑,“南伯,想笑就笑吧!” 终于老者忍不住笑出声来,但笑容中怎么看都夹杂着一点苦涩。只有在吃药的时候,他才像个人,像个有血有肉的人,只有在那时,他才会表现出自己软弱的一面。这样的他,让他这个看破生死的老头子有些心疼。自从老爷去世,公子便几乎没有笑过,似乎什么事情都不会被他放在眼里。可是就在前段时间,他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明显多了许多,这本来是一个好现象的,可敏感的他知道那绝不是好事。果然,是为了一个女子,还是那种被抛弃的女子,几次受伤几乎都与她有关,这次更是差点就回不来了。所以他绝不能让他毁在那个女人手上。这次她失踪,可以说是很好的一个机会,如果可以,他不介意杀了她。 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白衣男子微微一叹,端起那难喝的药水,硬是逼着自己喝下去。放下手中的药碗。思绪好像飘向了很远。“南伯,你跟我多久了?” 老者一怔,不懂他为何这么问,但还是道“好像很久了吧!自从公子出世,老奴就在身边了吧!”说话间有些隐隐的追忆。他本是皇上派来监视公孙一家的探子,可这么多年,公孙家从没有反意,他也几乎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一心的开始辅助公孙一家。他并非多嘴之人,否则偌大的府邸,也只有他一个仆人。顿了一下,收回遥远的思绪,叹道“自从公子你出生,老奴就跟着了。” 白衣男子淡漠点头,“不错,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当今皇上派来监视我们的吧!” 老者唏嘘,“是啊!如今已经过了三十多年了吧!”说话间有点嘲讽,有点无奈。 白衣男子点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窗前,负手站立,像是等了好久,“你感觉若依怎么样?” 老者浑浊的眸中闪过一丝不解,“公子何以有此一问?” “回答即可”淡淡的声音,不容抗拒的命令。 老者枯瘦的身子一僵,伺候这个主子十八年,他知道这个主子生气了。他不懂一向风清云淡 的主子,为何生气,但他知道跟那个女脱不了关系。恭敬地道“属下不知。” 这句话他倒是说得不假,按说一个胸无文墨,嚣张跋扈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入得了皇上的眼,没有人,比他跟清楚,皇上为什么将她赐给永靖王。就因为她一无是处,和容玉儿有天壤之别,借此,只是羞辱与他。谁能想到一个在别人眼中一无是处的女人,一夜之间,一洗前面所有的丑闻,很快成了各王公大臣,以至连皇上和眼前这个一味只知道杀戮的男子注意的人物。他不懂,故不知。 白衣男子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个答案,俯首,长发投射在窗前看上去有些魅惑,轻笑,不得不说,他们有时候是一种人。 “福伯,我想去找她。” 老者闻言,面色大变,忙道“公子,不可,你这是在玩火。” 白衣男子点头,“我不想再过被人掌控的日子,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永靖王,我不想永远生活在黑暗里,我真的很累。” 老者一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黯然,他是看着他长大的,每日除了超过负荷的训练外,就是一味的杀戮,他亲眼看着他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小男孩,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在人面前不显露山水的男人,再看着他发号施令的冷酷道独自一人的伤神,有时候,他看的很心痛。没有人知道,一万人单选成一百人的痛苦,杀戮,杀尽身边所有人,不管以前是亲人,朋友,或是什么,在哪里,只有杀戮,只有不断地杀戮,才能够活下去。他依旧记得只有一岁的小少爷第一次看见死人的时候,哭的呼天喊地,王爷硬生生的将他拽道训练营看他们杀人,那一次,他哭的晕了过去。用水泼醒,冷酷的声音像是来自地底的阴寒,所有人都跟着打了个寒颤。那只是个一岁的孩子啊!从哪以后,他好像变了,不哭不闹,伤了,累了,痛了,只是淡淡的一笑........ 思绪纷飞,白衣男子静静的立在那里。老者试图劝说,“公子,你这一去凶多吉少啊!你知道皇上的意思。” 白衣男子在听到皇上时,心底升起一丝凉气,但仅仅是寒冷而已。默默垂首,眸中闪过一丝坚决。 老者见状,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如今的说辞却显得那么苍白。 ------------ 再相见 更新时间:2013-02-14 嫣儿慢慢的象山上走去,脸上的泪水从上山就没有停过,自责.彷徨.无助.伤心.绝望统统一涌而来,她没办法,她真的没人办法,伸手擦去眸中的泪水,咬了咬牙,既然没办法,那就让我送小姐最后一程吧!尽力行走,几天来,她没有歇过一天,如今想来,才感觉双腿木得厉害。暗骂一声不争气,使出浑身解数又往前赶去,忽然,眸中闪过一丝白色,疑惑的抬头,却见一脸苍白的男子正堵在自己面前,本来很想发一顿脾气的,当看来人时,风尘仆仆的脸上泛出一丝罕见的激动,半响才道“公孙公子?” 来人正是找到这里的公孙景良,福伯见劝不住他,只好告诉他,嫣儿来过,并派人跟踪到这,公孙景良一见眼前之人,苍白的脸上也出现一抹可疑的红色。两人见面,一拍即合,嫣儿此时也顾不上腿酸麻了,忙拉着公孙景良往山上跑去。 虽然嫣儿对上山的路熟记于心,可山路崎岖,小道纵横交错,绿叶相辅相成,雨后初芽,多如牛毛,山上湿气很重,半山腰上白雾缭绕,两人如身处仙境,脚下腾云驾雾,不到一刻,身上如侵了水一般,浑身都湿透了。虽然难受之极,但两人丝毫不在意持续快步的向前走去。 翻过山顶,眼前豁然开朗,一道斜斜的小径成梯子型直直凌空而下,这便是远近闻名的凌云梯了。梯势尤为陡峭,在半空中摇摇晃晃,梯子下方势深不见底的深渊。下方凌云梯之接头处,是一块犹如葫芦的腹地,地势灼热,不时有肉眼可见的雾气上升,闻了叫人昏昏欲睡。葫芦地成两翼包抄,中间被深深劈开一条狭窄的小路,只供一人通过。 两人相识一望,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彼此的骇然,公孙景良并未来过这里,只当是这里地势一直如此。嫣儿上次被人带着上下山来,自然也不知这里由如此多的陷阱。虽惊,但并未失去方寸。两人都非等闲之辈,脚踏云,身如梭,一口气到了多面,两人一前一后小心行走。公孙景良本想先看一下又没有危险,再带嫣儿过去,不想自己刚一起身,嫣儿随后就到了,眸中不由闪过一丝讶然,但很快就释然了。嫣儿也无心解释。 一眼看去,前方是两排说不上什么的野花,奇香纷纷缭绕,闻之欲醉,野花外围又有高达两丈的尖刺延伸远处。刺尖上油光光的,闪着诡异的颜色。远处一池湖水碧波粼粼,经由许多不知名的鱼儿嬉戏,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不时有五颜六色的泡泡从嘴里吐出来,霎时好看。 如此人间仙境,两人虽惊与这里的华丽,但也同时暗暗诧异这里的陷阱。这显然主人友好,并未主动对付他们,如机关一旦出动,即使两人功力再高,相信也难逃一死。如此地势,当真不愧是兵家必争之地。 中央大道,或高或低,全是青石板铺成,配上两侧的奇景,谁又能想到,如此美丽的地方,竟然暗藏杀机。 神色依旧淡漠,但还是忍不住加快了脚步。两人终于走到一间古旧的竹屋前,嫣儿自觉地停住了脚步,双眼中掩饰不住的急色投射在前面白衣男子身上。她很想进去,可是她知道她进去帮不了什么,唯有他。 深吸一口气,抬步,缓缓走了过去,尽量每一步显得平稳,轻颤的身子却出卖了他的强装镇定。因为他站在这里,却感觉不到屋内有任何呼吸的声音。如此,只有两种理由。一:屋内没人。二:屋内之人已经香消玉损。他宁愿相信是前一种,或许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尽管他真的很想见她。 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颤抖,好久不曾知道害怕是什么滋味了啊!这种心惊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啊!犹豫...... 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轻轻推开门扉,刺眼的阳光一下子射了进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床上,床上一白衣女子安静的躺在上面,脸色苍白,嘴角却挂着解脱的微笑,本就清瘦的脸庞,此时更显的不堪。忽然,公孙精良忽然象得到了什么心爱的宝物,苍白的脸色竟然因激动而现出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他听到了,他真的听到了。呼吸,那属于床上女子的呼吸,此时他尽然感到那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要不是他功力深厚,恐怕真的难以听到。不过有呼吸就好,有呼吸说明还有救。公孙精良软在地上,冷汗顺着额头一滴滴流淌下来,身上的白衣早已湿了大半。 看着床上的女子,眼神渐渐迷离起来,心中狠狠地一痛,往事一幕幕闪过,伤心.难过.失落.痛苦.欢喜,一闪而过。墓地,他站了起来,又恢复了他先前的淡漠。 “若依,为什么不来找我?”语气低沉,像是自问又像是在问他人。 嫣儿身子一颤,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汹涌而下。呜咽出声,“郡主她怕你还在怪他” 身子一僵,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当真是吗?调整了一下情绪,缓缓走了进去,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都是苦涩的,嫣儿沉默..... 房子不大,他却感觉走了好久,看着眼前熟悉的睡颜,手指轻轻滑过女子冰凉的几近透明的脸庞,俯身轻轻抱起女子,小心的如抱着一件绝世珍宝。 她的身子很轻,轻的像抱着一团棉花,公孙景良的身子微微颤抖,复杂的看着怀中依旧沉睡的女子,突感感觉,只有在此刻,她才真正的属于自己。 嫣儿自觉地让开挡住的大门,只见白影一闪,一阵清风吹过,眼前已失去了两人的踪迹,顾不上惊讶,嫣儿忙提起追去...... 竹屋背后,一个面带天狼面具的青衫男子,眸中的汹涌反复交替,最终化作一生无奈的叹息,他自始至终看着事态的发展,如一个旁观者一样,等一切恢复平静,他幽深的双眸中才闪过一丝如释重负。暗处,唯有几滴不起眼的鲜血顺着青衫留下,滴在竹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可是,真的只是旁观者吗? ------------ 解铃还须系铃人 更新时间:2013-03-13 琴声悠扬起伏,比彝国南方以北,众所周知的一处险地,据说囚禁着一个绝世强者,曾有人好奇去探险过,结果,却无一人活着回来。这里不像幽林地势乃天然屏障,相反有很多平地山川,还有一处密集的挑花林,挑花终年不谢,不问季节变化,也有人曾想要霸占这片桃林作为自己修身养性的地方,无一例外,全部无人出来。自此,这地方被人越传越玄,还被人起了个名字叫“挑花境”。而此时, 一条白影飞快的向前飞去,摸样似乎很急,悠悠的琴声夹杂着强烈的不甘在整片桃林上空盘旋,白衣男子听到琴声苍白的脸上竟然露出一片欢喜,象是丝毫不知有什么危险。再看,白衣男子似乎并不是一人,他怀中还抱着一个同样白衣,面色惨白的女子。算不上绝色,只能说是秀丽。虽然在昏睡,可与生俱来的冷傲却无时无刻不显露出来。让人见了忍不住看上几眼。 琴声依旧,并未因为有人打搅而停下或有其他的什么情绪显露,依旧如斯,似小泉流水,叮叮咚咚,悦耳至极,除了起先的不甘之外弹琴的人似乎忘了自己的初衷,只凭自己的喜好定性。 再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一双修长的手指灵巧地在弦上来回波动,骨节分明,细长而漂亮,或许没有一个女人的手会比得上。黑白相间的袖子徐徐的跟着手指回缩,形如流水,潇洒至极,忽然,像是感觉到什么?琴声微微一顿,只闻一声长啸隔空传来,眉目一宁,像被人生生打了结扣,不满的抬头,一双眼睛,竟然是左黑右白,额前的长发也是一缕缕的黑白分明,映衬着下面一张妖娆的俊脸。如果说公孙景良是那种风清云淡的美,御天瑾是那种唯我独尊,天然浑身霸气的俊,那么,这个人就是妖绕道极点的漂亮。他竟然是名震全国的毒医圣手“旬” 几个身着白衣的童子进进出出,每个手中都拿着刚刚磨好的药物,看向琴前的眼神是说不出的羡慕。 公孙景良焦急的站在桃花境前,看着怀中气息依旧很弱的女子,心底闪过一丝庆幸,如此长的路,还好她不受影响。 桃花林,落英缤纷,花片非绕不断,玄玄起舞。远远看去,象一副红菱罗帐,美轮美奂。粉红色的气流随着帐子摆动而走。如几条灵动的小蛇,懒懒的趴在上面,吐着红色的信子。忽然,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拨开云雾,露出里面工整的两排茁貌,桃花本是性薄,粉红罗帐,却内藏玄机,平铺而下,转眼却涌入地底,不复存在,独留下两排依旧泛红。美则美矣,却只可远观。 公孙景良并非第一次来此,每次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孤身处于挑花间,却现出一种另类的别致。他在等,从挑花嶂散去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回来的,这让他此来的目的又多了一重希望。 正如他所想,里面的人确实知道是他来了,不但知道他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位女子。此时,琴声已经停了,可是他一双灰白色的眼睛却没有丝毫表情,更别提他出来会见老朋友了。他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好像与整个空气融为一体。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听,与其说是听,不如说是看,仔细看来,就会发现他一双特别的眸子正缓慢的转动,里面画像正是挑花林外围,公孙景良立身之处。慢慢的,眉目越拧越紧,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几乎成了铁青色。大袖一挥,眼前一切恢复平静。 公孙景良正耐心的等待他的答复,突然耳中传来一句“带走,我不会救她的。”之后便没了声音。桃林间的云嶂在里面的人声音落下的时候又缓缓合拢,堵住了里面的春色。 公孙精良大急,忙道“为什么?”语落才发现自己一急竟然开口说了出来,声音空荡荡的,恍惚间似乎有回音回荡。可回答他的是更是浓烈的粉红色气流。 大骇,忙飞身而退,转眼却发现自己竟被他逼得出了桃林境。他脸色一变,险些跌倒,他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他只知道他说出的话从来都没有变过。一字千金.. 俯身看着怀中的女子,苦笑,深深地看了一眼深处,转身,又飞奔而去。 公孙府邸,嫣儿苦苦的守在门口,却始终不见有人归来,已经过了两日,始终看不到他们的嫣儿终于忍不住又害怕起来。忽然他看见一条人影直朝自己而来,等看清来人时,就听公孙精良略带沙哑的声音“快,若依她快不行了” 来不及欢喜,就听见公孙精良这么一句,慌忙中,赶紧跟随进去,却见若依身上血迹斑斑,嘴角尚又来不及擦拭的血迹,嫣儿身子一怔,险些哭出声来,“她怎么了?” 公孙景良疲惫的道,“别问那么多,快去叫福伯” 嫣儿显然知道此时不是问罪的时候,忙闪身出去,忙活去了。 福伯倒像是什么也不急似的慢悠悠的走了进来,浑浊的双眼当看到床上瘦弱的女人时,脸上闪过深深地厌恶,公孙景良一见福伯,满是血丝的双眸闪过一丝亮光。“福伯,快看看她。” 福伯转身,看着一向风轻云淡的男子变得如此卑微,心底掠过深深地自责和疼惜。粗糙的大手缓缓抚过公孙景良疲惫的脸庞,沙哑道“或许我真的错了,不该告诉你她的消息。”语气里有毫不掩饰的懊悔。 公孙景良一怔,显然料不到他会如此说,但更多的是淡淡的暖意,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人在乎我。这感觉是如此的好。淡笑,敛去心底的眷恋,道“福伯,救救她。”语气接近恳求。事实上,他就是在恳求,如果来呢福伯也不插手,那他真的束手无策了。 福伯同样一怔,慈祥的笑笑,无奈道“那好吧!你们先出去。” 公孙精良一喜,心中的石头突然感觉落地了,眼前一阵眩晕,他狠狠地靠在墙上,自己给自己打气道,我不能倒,我还要看着她醒过来。 嫣儿看出不对,忙进来,扶着他走了出去。 原来旬拒绝救治以后,他抱着若依不分昼夜的,赶了回来,公孙府邸离桃林境很远,两方西南之境,并没交汇。一般走路,至少得五天时间,这还是要体力好的。而他怕若依危险,竟硬生生榨干自己的潜力,两天赶了回来。如此,即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福伯面色复杂的看着嫣儿扶着公孙景良出去,他没有帮忙,因为他怕知道了他的情况,他会忍不住毁了他的希望,毁了这个让他一次次陷入万劫不复的女人。对于若依,他真的很想杀了。自从,那次夜探永靖王府受伤回来,至今都没有恢复过来,尤其又为了这个女人,再一次受伤,他看着真的很是心疼。 站在床边,福伯脸色阴晴不定,杀?不杀?内心一遍一遍的挣扎,双手一次次握紧,再松开,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即使公孙精良会怪他,恨他,可至少不会毁了他。手上渐渐运起了功力,眼看就要一掌而下,忽然,他看见了若依嘴角解脱的微笑,一怔,是什么,让如此年轻一个女子生无可恋? 一愣神的功夫,好不容积集成的功力一下子消失了,嘲讽的一笑,大手渐渐攀上了女子的细白的皓腕。........ 公孙景良疲惫的靠在外面椅子上闭目养神,嫣儿自从知道公孙景良的情况后,也乖巧的闭上了嘴。她是个聪明的丫头,知道他的情况和若依脱不了关系后,也一心担忧起若依来。他看出了福伯对若依的杀意,但她没有任何办法。只有等。 等待的日子总是难熬的,嫣儿由最初的淡定渐渐变得不安起来,偷偷看了一下靠在椅子上继续养神的男子,不耐的走来走去,公孙景良象是进入了入定般依旧不动声色。 终于,门吱呀一声开了,嫣儿还没过去,就见公孙景良一个箭步跑过去,忙道“怎么样了?” 福伯低头苦笑,满脸倦色的道“她没事,老奴替她把脉的时候,发现她体内有一股特殊的真气流淌,毒全被她吐出来了,,老奴只是帮他疏通了药效。可能有人在你之前已经救了她一命。其实但是他身子很弱,需要好好补补。” 命孙景良喜形于色“那她没事了?” 福伯........面有难色..“可以这么说。” 公孙景良看出不对,“,什么意思?那她什么时候可以醒.....” 福伯低叹一声,淡淡的道“她还没醒,想要她醒过来,只是..” “只是什么?”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 福伯无奈的点头,嫣儿也惊得张大了嘴巴。 ------------ 试探 更新时间:2013-03-22 “落花轩”依旧,只是变得更加萧瑟,门前落叶翻飞下,片片显孤独。宽敞的庭院,一张不大的木桌,此时依旧排放着几颗棋子,好像很长时间没人碰过了,奇怪的是纤尘不染。今天,这里却迎来了一个绝色女子,莲步走过,柔嫩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落下的残叶,在空中留下一个孤寂的单影。一身合体的碧色水裙,轻轻的扫在地上。显出阿娜多姿的身影,无意间,突然看见几株说不上名字的树影下,一盘还未下完的棋局随意的放在那里。双眸一亮,轻轻俯首,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这上面的局势。 轻笑一声,妖娆无限,款款转身,露出一张精致,神色又有几分高傲的俏脸,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桌上的棋盘,长长的指甲却划出几道深深地划痕。发出刺耳的声音。 之后心满意足的拂袖,彻底毁去棋盘,又命人搬了一张躺椅,懒懒的躺在上面,惬意的闭起眼睛。想必她以前经常在这里下棋假寐吧!看来他对她并非像传闻中的那么不堪。 忽然,身后,阴风一起,躺椅上的女人厌烦的皱眉,冷冷的睁开了双眸,眸中寒光乍现。看也没看后面来人,冷冷的道“什么事?” 后面是一个身形消瘦,一双鹰眼般的眼睛灼热的盯着面前躺椅上的女人,眼中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占有欲。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咧嘴一笑,桀桀道“主上让我问问,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躺椅上的女人显然知道此人为什么而来,眼中没有丝毫惊讶,相反,还有点点厌恶。但她也知道此时还没办法摆脱,至少在确定御天瑾没有彻底爱上她之前。所以,也只是没给来人好脸色而已。 深吸一口气,淡淡的道“告诉他,永靖王爷近几个月都不在府里,有了消息,我会传给他的。” 来人点头道“主上可是等不及了。” 女子淡漠“我知道,你可以走了。” 来人闻言并不生气,狠狠地挖了一眼女子慵懒妙曼的身子,阴阴的笑笑了,像一阵风一样失去踪迹。 女子在来人消失以后,眸中冰冷起来,慵懒的身子缓缓的站了起来,狠辣四射,一字一顿的道“你们都在逼我。御天瑾,我一定要得到你。” 环顾四周,竟然有种身在皇宫的感觉。唯一的不同就是在皇宫除了她还有个皇后。在这里,唯我独尊。 轻笑一声,敛去眼中狠戾,嘲讽似的看了一眼“落花轩”的一切,慢慢走了出去。 一路风雨飘渺,突然,一个十几岁的丫鬟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冷叱一声,“站住” 丫鬟吓得不轻,竟一下子忘了行礼。 女子不悦的皱眉“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一声冷喝,才把丫鬟从惊吓中吓醒过来,一看眼前这个女子,丫鬟忙跪下来,面色惨白如死人般骇人。“女子像是没看到丫鬟被吓得不轻。不耐烦的道“说”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像天神般从她嘴里吐出来。 丫鬟身子抖了一下,忙哆哆嗦嗦的道“王爷....王爷..回..来..了” 身子一怔,女子脸上显出一丝喜色,颤抖的道“她..会..来..了?” 丫鬟死命的点头。 女子大喜,顾不上找丫鬟冲撞她的过错,忙错过拦路的丫鬟,往“静心阁”去了。 静心阁,一身着青衫的男子定定的立在那里,双手缓缓的垂在两侧,俊美的脸上却有一丝淡淡的阴霾,抬头穿过眼前薄薄的纱窗,眼神悠长而无奈。是什么让这个权倾天下的男子无奈呢?一身翠绿色的身影急急的往静心阁的方向奔来,看上去她很急迫。 是的,来人正是隐玉,一身罗裙几乎不怎么占地,高耸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充满魅惑的脸上多了几分因激动而添上的潮红。看上去更显诱惑。 窗前的男子看见飞奔而来的女子时,阴霾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柔和。大步踏出,将飞奔而来的女子揽入怀中,怜惜道“干嘛跑那么急?”语气里竟然有几分宠溺和责备。 绿衣女子闻言,脑袋紧紧靠在男子怀里,眼睛一红,玄玄欲哭。 男子只当自己说重了她,心疼的捧起她的小脸,在其额上轻轻一吻,轻轻道“对不起,我语气太重了,以后我会注意。” 女子委屈的瞪着男子,张开双臂,又重新抱住男子,贪婪的呼吸着男子身上谈谈的温度,嘴角掀起一抹得意的神色。 男子见绿衣女子不说话,忙心下大急,道“玉儿,你怎么了?” 隐玉佯怒,无骨的小手狠狠捶着男子厚实的胸膛,娇羞道“王爷好久不来看我了,这么长时间你去哪了?”声音柔弱,绵绵的,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御天谨轻笑,有力的大手捉住还在自己胸前发泄的小手,道“有些事情处理,这些天怠慢你了。” 隐玉眸中闪过一丝受伤,“天谨,你以前不会对我这么说话的。” 御天谨一愣,这个名字多少人都没叫过了,因为这是独属于容玉儿的称呼。可是自从她成为皇兄的妃嫔,多久了?御天谨一时间有些发愣。 隐玉显然发现了他的异常,心底暗暗高兴。但脸上还是尽显伤心的道“你还在怪我嫁给了皇上?你嫌弃我?”说这句话的时候,隐玉妩媚的脸上苍白一片,身子更是狠狠的往后退了一步。嫩白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骨节发白,左手心更是有鲜血滴答下来。 御天谨大惊,忙道“玉儿,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不怪你,我真的一点都不怪你。我只怪自己,没本事保住你。”说到最后,声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痛楚。更是猛地一拳挥出,前面的建筑立即变成一片废墟。 隐玉大惊,心疼的留下两行清泪,忙掏出手绢替他包扎。还一边说道“天谨,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有意要气你的,我只是好长时间不见你,以为你不要我了。” 御天谨闻言,怜爱的接过她手中的手绢,轻柔的包扎在她的左手上,摸了摸她的头道“玉儿,我真的不怪你。我对你从来都没变过。” 隐玉喜极而泣额,猛地扑进御天谨怀里,惊喜道“天谨,我真的不想你那么累,我真的好像帮你啊!”说话间哭成一团。 御天谨淡笑,却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拥抱在静心阁门前,看上去那么协调,那么依恋,又是那么温馨。 ------------ 不死不休 更新时间:2013-03-27 半夜,凉风阵阵,御天谨将自己身上的袍子披在怀中的女子身上,看着她犹自挂泪的俏脸,心底闪过深深的愧疚,要不是我没保护好你,你也不会受那么多苦。轻轻拉起她宽大的衣袖,几道触目惊心般的鞭痕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不自觉抱着女子的受更紧了些。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大的疼惜。 怀中的女人似有所觉,止不住又留下两行泪水。御天谨暗叹,怎么睡觉跟她一样,都是这么的不安分。突然想起了那个满脸淡漠,好像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在意的清秀脸庞,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不知她过的如何? 激灵灵的一颤,我怎么会想起她呢?我爱的不是玉儿吗?这一刻他迷茫了。 送走隐玉时天近黎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起玉儿临走时那不舍,充满柔情的眼神,心底一阵柔软。环顾四周,又恢复了那个人前霸气无边的男子。饶有深意的看了一下废墟身处的地方,嘴角掀起一丝冷漠的笑意。“朋友,看了一个晚上,该看够了吧!” 说来也怪,御天谨声音刚落,废墟深处竟然一阵起落,一身白衣,却同样英俊潇洒的男子神色淡漠的飞掠而来,白衣飘飘,优美至极。落定,白衣胜雪,一尘不染。来人正是公孙精良。 御天瑾早就知道,来人武功不低,要不是他内力控制不好,无意间泄露了自己的行踪,他怎么可能发现来人。但当看到公孙景良时,他心底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受伤了?这是御天瑾的第一反应,强如公孙精良,天下难有敌手竟然受伤了,是不是可以说,她也有危险? 正当他猜测纷纷的时候,却听公孙精良道“想不到无情如铁骑王爷,竟然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语气里嘲讽明显。 御天瑾冷笑“怎么?难道你堂堂公孙世子嫉妒不成?” 公孙精良气极,他是来找御天瑾救命的,不想无巧不成书的看到了御天瑾隐玉两人甜蜜恩爱的场景,想想还躺在床上生死未知的若依,一向超然世外的他竟第一次动怒。本身伤势未好,又加上情绪波动,一下子暴漏了自己。现在倒好,御天瑾冷嘲热讽的又是一顿,这让他气得几乎吐血。但,想到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子,一切都值得。强忍下洗头的怒气道“我来是找你救人得。” 御天瑾这次出奇的没有嘲讽,只是忙道“谁,她吗?她怎么了?”连着一口气问出这么多,他立即感觉到了不妥。 公孙精良也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心道,他怎么听起来比我还急。但也没往心里去,只是轻轻的点头“她还没醒,或许只有你能救她。”说话间却显得那么苦涩。 御天瑾一怔,脱口道“她的生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本来想说,她不是没事了吗?可话到嘴边,就成了无情的推脱。 公孙精良大怒,道“要不是你,她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要不是你,她怎么还躺在床上不知生气。” 御天瑾心下一惊,暗地里也是微微皱眉,心道“她应该没事了啊!怎么听他的口气,倒像是越发严重了呢?” 公孙精良见他沉思,心下大急,猛然一口血箭喷出,染红了半边墙面,御天瑾身子一闪,避过公孙精良喷出的血剑,皱眉道“既然是因为我,那我便去一趟。” 公孙精良一喜,本来以为找他要费一番功夫,不想这么快就答应了。顾不上多想,伸手擦去嘴角的血丝,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御天瑾见他受伤颇重,转身酷酷的道“在哪,本王自己过去。” 公孙精良大怒,但也无奈,只好无奈道“在我府上。”语音刚落,却见眼前一道身影闪过,御天瑾早已不知去向。 公孙府上,嫣儿正静静的帮若依擦拭身子,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下来,小姐,你的命好苦啊! 突然,眼前多了一个身着青衫的男子,嫣儿擦拭的手一抖,定睛一看,却是御天瑾到了。大喜之下,忙起身行礼,御天瑾淡淡的摆手,道“她怎么样了?”眼睛却定定的盯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子,几日不见,她似乎又瘦了很多。深邃的眸中复杂神色一闪而过,为什么从来不那么珍惜自己的生命,是什么让你那么生无可恋? 此时嫣儿已经将若依这些天的事情尽数告知,御天瑾只是淡淡说了句你先出去,然后自己坐在若依床旁。 门被关上时,御天瑾坚毅的面庞终于渐渐变得柔和下来,脱下身上的长袍,大手轻轻握住若依略微冰凉的小手,拂过若依微乱的碎发,喃喃道“为什么你总是那么让人不省心?”眼神柔和,眸中却有淡淡的无奈与心痛涌现出来,在这里他不必伪装,不必再为了顾及别人而彼此再三伤害。 若依似有所觉,无力的脸庞上有着丝丝痛苦显现,后来越来越大,一直蔓延自己全身,渐渐的全身痉挛起来。御天瑾皱眉,忙道“若依,你怎么了?”说话间伸手抱住若依单薄的身子,紧紧地压制住她应痛苦,而尽力想要弯曲的身子,两行清泪顺着眼角缓缓流出,悄悄隐入发髻。御天瑾抱着若依的手掌渐湿,虎躯一震,看着她嘴角解脱的笑容,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或许是被抱着这缘故,或许是感觉到了仅存的温暖,若依渐渐安定下来。 御天瑾凝眉,他自然看出,若依只是一时的清醒,并没有真真的醒来。抓着若依的大手忽然感觉身上比之前又冰了许多,御天瑾想到了什么慌忙中低头狠狠稳住她苍白而有些干裂的嘴唇,强烈的血腥味霎时充满两人口中,刺激的人眼泪欲流。御天瑾紧张的喊道“若依,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我保证不会把你送给皇上,我要让你做我的女人。醒过来啊!若依....若依...声声呼唤,声声急切,又声声入扣,无奈,迷茫,心痛... 生机似乎还在慢慢流逝,御天瑾终于慌了,眼看着若依慢慢的从自己眼前渐渐消失,他的心也跟着慢慢脱离,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呆呆的坐在床旁,看着身体渐渐透明的女子,脸色越来越难看,忽然起身,复杂的看着床上的若依冷冷的道“你若再不醒来,我便与公孙精良不死不休!”声音之大,外面站着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嫣儿脸色苍白的苦笑一下,暗道“好狠的王爷,好可怜的小姐。” 公孙精良面色也是一变,就欲出手,福伯见状拦住了他。别说他现在身受重伤,就算巅峰,也不一定能打伤他,只能打个平分秋色。 说来也怪,床上的女子一听御天瑾霸道的话语,生机竟然慢慢停止流逝,里阿瑟已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恢复起来。 御天瑾苦涩的一笑“你当真是在乎他的。”罢了罢了,失意的转身,疲惫的打开门,缓缓走了出去。 ------------ 失忆 更新时间:2013-03-28 凡尘落幕,花谢花开,若依这一睡就过了两个多月,嫣儿轻轻的拿着药膳,扶起若依单薄的身子,轻轻的灌下去,还好,终于全部喝下去了。轻轻的擦了擦额上细密的冷汗,看着脸色渐渐好转的女子,失笑“小姐,你可真是好睡啊!”转身,着手收拾桌上的碗筷,却闻得一声细微的呻吟,娇躯一震,手中的瓷碗碰的一下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喜极而泣,一个箭步转身,却见若依缓缓的睁开眼睛,淡漠的双眸中竟是疑惑。 嫣儿大喜,忙道“小姐...” 若依看见身着女衣的女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刷的一下从床上跃起,“你是谁?这是哪里?” 嫣儿一怔,呐呐道“小姐...你...你不记得我了?” 若依撅嘴,娇声道“我怎么会认得你,休得胡说。” 嫣儿扑哧一笑“小姐,你又失忆了?”言语间尽是调笑。 若依凝眉“我以前是失忆过吗?” 嫣儿本来是开玩笑的,可一见若依认真的样子,不禁暗道“难道真的又失忆了。” 若依可不管她,狠狠地伸了个懒腰,吼道”我终于回来了。” 这句话吧嫣儿说的云里雾里的。公孙精良刚忙完,疲惫的走在来若依的房间的路上,突然听见若依房中传出清脆的声音“我终于回来了。”声音似曾熟悉。 脸上疲惫之色一扫而而光,白影一闪,已经到了若依门前,这么一来,倒把若依吓得不轻,轻啊了一声,很受惊吓的拍了拍高耸的胸口,正欲漫骂,却见一俊美异常的男子走了进来,脸上是还未完全隐去的疲惫和欢喜。若依大喜,说出一句很雷人的话“好漂亮的帅哥啊!” 公孙精良当场石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若依看他欲哭无泪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伸出柔嫩的小手在公孙精良脸上狠狠一摸,啧啧,这手感。这次,连嫣儿都睁大了眼睛,像是从来不认识若依一样。 若依看他们一个个搞笑的样子,撅嘴道“怎么,公孙哥哥,不认识我了吗?” 公孙精良首先回过神来,白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潮。嘿嘿,大帅哥,脸红了啊!嘻嘻。 公孙精良一脸黑线,怒道“若依,你在做什么?” 若依吓的往后缩了几步,脸上现出怕怕的表情,道“哥哥,我好怕怕啊!”说完自己哈哈大笑出声。 嫣儿忙拽住若依的胳膊道“那你还认识我吗?” 若依闪身躲过,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自顾自地说,嗯,长得挺水灵的,就是太啰嗦了一点。” “啰嗦?”这次轮到公孙精良大笑了。这位平时不苟言笑的男子此时也被若依说的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嫣儿却脸色更难看了。 笑完,公孙精良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寻常,试探道“若依,你认识永靖王爷吗?” 若依扭头,没心没肺的道“他谁啊,本姑娘一定要认识他吗?他很出名吗?” 公孙精良疑惑,紧紧盯着若依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确定她不是心口不一后才道“他是比彝国最有名的铁骑王爷,你谁他有名不?” 若依淡淡的哦了一声,道“不知道”说完,直接一下子挂在公孙精良身上,撒娇道“公孙哥哥,我饿了” 公孙精良面上一红,看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一阵头痛,“你先下来好吗?” 若依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又嗖的一下跳了下来,还坏笑的看着公孙精良微红的脸色,掩嘴而笑。 公孙精良大窘,忙后退两步,道“我叫人给你传膳”说着慌忙而逃。废话,前后两个转变,这也太难接受了吧! 百般无聊的看了一眼还在震惊中的绿衣女子,懒懒的道“你可以走了。” 嫣儿懵懵懂懂的哦了一声,出去了。门吱呀一声关上了,若依明媚的笑容渐渐收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 次日,若依还在床上,就听见外面有说话的声音,气愤的吧被子埋在头上,骂道“那个不长眼的,竟敢打搅本姑娘休息。声音越来越大,若依终于气不过,一掀被子,头发乱蓬蓬的,脸上满是怒容,嘴角还挂着昨夜做美梦残留的哈喇子,赤脚下床,碰的一下打开门,大吼”吵什么吵,再吵本姑娘杀了你们。“说完碰的一下又关上了门。 外面几人面面相觑,其中就有嫣儿。她更是脸上一片无地自容,这还是以前哪呢淡漠,知书达理的小姐吗?俨然哪儿嚣张跋扈的二小姐又回来了。还有几个是今天刚被请来的花匠,几人正讨论此处该种些什么花。声音就是大了一些,不想迎来她这么大反感。 几人都是羞愤的看向嫣儿,意思你给我解释解释,怎么回事,其中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更是一脸怒容道”老夫成花匠数十载,从未受过如此屈辱,嫣儿姑娘是不是该给我等一个说法,否则,老夫等人只能找公孙世子讨个说法了。其他人见状也是见风使舵。嫣儿头痛的摇摇头,道“葛先生,切莫这么说,我家小姐近来心情不好,冲撞了诸位,我代小姐像诸位赔礼了。” 姓葛名强的老先生摇头,罢了,我等只当被蚊子咬了一下吧!话没说完,若依的房门又一次被打开,还是那副样子,头发却比刚才更加散落了,要不是她穿的还可以,他们一定回将她当做那里的叫花子。只见她柳眉一竖,怒道“我他妈的才被蚊子咬了一口,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你们竟敢说上我了。真是不知好歹。” 葛强大怒,“你......你.......”你了半天,大袖一挥,说了一句,麻烦告诉公孙世子一声,老朽等人没法胜任。说完不顾嫣儿的挽留和劝说直接走了。 若依头高高翘起,鼻子里还发出一声冷哼。 “不用说了”公孙精良刚好办完事情回来,却碰上这样的事,一听若依与众人起了冲突,又听花匠说要走,看若依的样子很不满意。只好让人走了。若依一看公孙景良过来,傲慢的脸上现出一丝羞红,软软道“公孙哥哥” 公孙景良轻笑,潇洒的走过去,拦过若依蓬乱的头发,修长的手指轻轻擦了擦若依嘴角的污渍,责备道“这么冷的天,怎么这般出来了了”说话间轻轻抱起若依,宠溺道“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让他们打扰你休息了。” 若依脸色一红,头紧紧地埋在公孙景良怀里,好温暖啊!若依轻声道。 公孙景良轻笑,眼里竟是怜惜和宠溺,“只要你喜欢,我的怀抱援用都是你的。” 若依轻轻点头,双手却不自觉抓紧了公孙景良的衣衫,嘴角的苦涩渐渐泛起。我要怎么做,才能不伤害你? 哎......... ------------ 贵客来访 更新时间:2013-03-29 公孙景良温柔将若依抱着放到床上,轻轻的的提她掩好被角,刮了刮若依小巧的鼻子,轻笑“睡吧!我守着你。” 若依乖巧的点点头,伸出白嫩的双手反手拽住公孙景良的大手,触手是厚厚的老茧,想必那是经常练功所致。眸中闪过一丝不明色散。轻轻的合上了双眸。 公孙精良含笑着看着若依熟睡,她眼中的那丝讶异没逃过他的眼睛,低头,看着她依旧淡漠的清秀脸庞,忍不住低叹一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直到若依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公孙景良才悄然离去,临走时,还不忘将她外露的胳膊轻轻放回被里。 日上三竿,若依才幽幽的醒来,一改往日的素白,今天穿了一件大红紧身衣,显出玲珑有致的身姿,略施粉黛,明媚皓齿。长长的青丝随意的披散在刀削般的香肩上,看上去有几分火辣的美。三步一停,五步一摇,当真是身如扶柳,腰肢堪堪紧凭一握,脸上大概是施了粉黛的颜色,显得有几分红晕,娇美动人。 公孙景良一时兴起,在若依居住之地摆了个桌子,上面简单的一壶薄酒,两个铂金小杯,两张简易的竹椅正对两面而放。公孙景良无事在这里喝喝小酒,日子到也过得舒服。淡淡的抬头一撇,一向风轻云淡的眸子掠过一丝惊艳,手中的薄酒险险一斜,竟全数倒在了自己雪白的衣衫上,这对以素来喜爱干净的他一阵心底不舒服。可此时也顾不上换衣服了,因为,他的眼睛此时像是看到了什么绝世珍宝般瞪得如铜铃般大小,眼中却是说不出的狂热。对,是狂热。 若依早就知道自己今天肯定会让人有所惊讶,但也没想到公孙景良的反应如此之大。一下子羞红了脸,忙转过身去,娇声道“公孙哥哥,你在看什么?”说话间,猛地一下双手捂住自己的俏脸,一阵跺脚。 嫣儿自若依失忆后,她也就间接地“失宠”了,除了没日定时的生活起居外,也只是充当护卫的角色,不只是公孙景良,从若依现身时,见惯了一身白衣的若依一下子穿上如此艳丽得人颜色,除了惊艳,更多的却是淡淡的惆怅,她真的变了呢。灵动的大眼中满是不解,这样的变化是好还是坏呢?嫣儿不知,但却深深地为若依担忧起来。 公孙景良惊艳过后,又恢复了常态,调笑道“若依,出落的更加漂亮了呢。” 若依娇羞无限,楚楚动人的道“公孙哥哥似乎更加漂亮啊!” 公孙景良一头黑线,哪有这么夸人的?也就是她,若是别人,他早就废了。不过,他也喜欢若依这么说他,至少证明,在若依心中还是有自己的位置的,不是吗? 温和一笑,轻轻起身,白色的长袍无风自杨,满头青丝更是肆意飞扬,恍惚间若依似乎看到了那个浑身霸气,神色冷酷的男人,一时间眼色迷离。轻轻向前,伸出双臂,像拥抱全世界一眼轻轻环住了他,公孙景良身子一颤,某种涌过一点罕见的激动。同样小心的,用力的抱住了她。淡淡的药香充斥耳鼻,若依迷离的双眼猛然一下子恢复了清明。心底苦笑,呵,原来他到底不是他。 本想立即离开,不想,一双更加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拥住了她,感受到她的反抗,男子双臂上的力量突然加剧了起来,若依有种窒息的感觉。 可好景不长,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咳嗽,若依大羞,就想从公孙景良怀中挣脱出来,然后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实在太丢人了。 公孙景良此时却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样,定定的站在那里,依旧保持着抱着若依的动作。脸上却是从未出来过的惊骇。若依显然也感觉动了他的异常,淡漠如斯的男子,她以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动容,今天,来人的一声咳嗽,竟然让一个从来泰山塌而不惊于色的男人从心底露出深深地忌惮呵惊骇。他在害怕,怕什么? 她那里知道,公孙景良都是因为她,若是她知道不知又做何感想。 但现在显然不是考虑的时候,她不是个聪明人,但也不笨。 轻笑一声,娇声道“公孙哥哥,你抱着我太紧了,难道你想勒死你小妹啊!”说话时,更是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公孙景良其实从来人进来时就已经知道了,他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吗?想到这里,尽然一时间失了神,直到若依推了他一把。惊讶的看了一眼怀中依然巧笑如昔的女人,只见她此时脸上也多了一丝凝重和担忧。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爽朗的放开怀中柔弱的女人。转身,不卑不亢的道“微臣见过皇上” 来人一声锦衣,与御天瑾长的有几分相识,只是比御天瑾多了几分柔和,嘴角更是经常挂着温和的笑容,若依脸色悄然一变,但马上恢复成了那副天真烂漫额样子。 只见她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清澈的眼睛更是滴溜溜的一阵转动,微微偏头,眸中闪过一丝嬉笑,暗自嘀咕“看来皇上长的也没什么特殊啊!”说话间似疑惑,又似皱眉,样子娇俏可爱。 御天琪功力何等深厚,闻言,剑眉微皱,难道她真的失忆了?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想着爽朗的一笑,道“那你以为我一国之君应该长什么样子呢?”语气里丝毫不见的生气,反而一副非常感兴趣的样子。他竟然用了我,而不是朕。 公孙景良在一侧可是听的一身冷汗,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是知道的,再者,眼前这个看上去温润如玉的男子可不是什么好人,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可是名都其实的杀神。更是六亲不认。这也就是为什么看见他脸色剧变的缘由了。 现如今,他喜欢若依,所以忍耐,感觉新鲜,一旦这新鲜感一过,难保会对若依下手。再说如今自己一旦表现出一丝丝对若依的感情,不但自己必死无疑,若依也会因此而受到牵连。那么,若依唯一的一点时间和生机弄不好都会绝于此地。 一时间心乱如麻,却又不敢随意乱动。只能焦急的站在后面,时不时的看上两人一眼。 只见若依侧头,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半饷才小心的道“皇上不是应该非常霸道的吗?”说着颇为头痛的摇了摇头。 御天琪看她思考的样子娇俏至极,不由心生欢喜,但他很快忍住了,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要步步征服这个女人,让御天瑾只能玩我玩过的女人,睡我睡过的女人,让他永远也没法超过我。好像我没猜错,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女人呢。可是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想着,温和的眸中闪过一丝犀利。可是他又怎恶魔知道,他现在当作宝的女人,也只是御天瑾的弃妃兼侍妾呢。 御天琪温和的一笑,“那要看在什么时候了”说着轻轻走到若依面前,一脸怜惜的道“依儿似乎更加出众了” 若依眸中的惊慌一闪而过,但还是故作镇定的道“真的吗?谢谢皇上”说着脸上做出一副欢喜一场的样子。 御天琪满意的点头,“我只是过来顺便看看,不想在此看到依儿,真是缘分,来日,我约依儿一同游玩可好?” 若依大喜,忙点头“谢皇上恩典,若依求之不得。” 嗯,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若依,眸中闪过一丝寒光,大步离去。而在路过公孙景良的时候,冷哼了一声,一声极细的声音传入耳际“记住你的身份,她不是你能够染指的。” 公孙景良身子一颤,俯身道“恭送皇上”内力却回以一字“是” 若依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湿润了,她看到了公孙景良对御天琪的谦卑和忌惮。她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 艰难选择 更新时间:2013-03-30 风停了,雨停了,花败了,万赖具静。两人静静的站在那,心思若依扬头,真的躲不过吗?刺眼的阳关射的她流下两行清泪,一身红色的衣带在若依扬头时飞舞起来,滑过打湿的脸颊,堪堪舔去隐藏不住的伤口。只时如绚烂的烟花,一闪而过,却说不出的凄美。 公孙景良此时面如死灰,全身阴气沉沉的。一向天崩我不惊的脸上全无表情,双眸中还涌出无尽的痛苦和伤心。一袭白衣依旧胜雪,一直以来嗜爱干净的的白衣上还有着薄酒风开后的污渍。而此时确毫无知觉。 半响...... 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来,对视,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和挣扎。 “怎么办?” “怎么办?” 两人心底同时发问,最后终于化成一句一筹莫展的叹息.......... 嫣儿早在御天琪走后就站在门口,冷眼看着两人相互对视,一种淡淡的陌生陡然从两人中间升起。轻轻走过,伸手扶住若依在风中轻轻颤抖的娇躯,心疼的道“小姐,我扶你回房休息。” 微微含首,转身,忽然念道“人生在世,白云苍狗,繁华百世,平贱余生?是非对错,谁主浮成。或痴、或恨、或嗔、或癫。不及一梦,浑浑噩噩,轰轰烈烈。人上人下,不过繁尘一世,白骨髅髅,何不一笑,做己心生,纵死何怨?” 代到最后一句念完的时候,若依已经进了自己的房间。她知道他听的见。 果然,公孙景良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一点点离去,苦笑一声“想我杀戮一生,手下冤魂千千万,枉我自己总说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惜,还不够你看的通透。可怜,可笑,可悲”公孙景良一连说了几个可笑之,状若疯狂,哈哈大笑,口中更是喃喃自语“繁华落幕,白骨髅髅。何不放手一博,做自己心中所想之事”说着笑着跑了出去。 若依脸色平静的坐在房中,眸中却是一片无措。 嫣儿从送若依回来后,就直接漠漠的站在身后,想说什么却始终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红衣的女人,心中低喊“这不该让她来承受,”三个男人,有她爱的,也有她不想伤害的。还有一个不愿得罪的。夹在中间,三面为难,爱人的伤害,面对深情似海的却又不得不装傻的公孙景良。还有一个权倾天下的霸王。她该怎么办?无论她怎么选,都会有人伤害。或者送命,或者直接成为兄弟两人的站争导索。因天琪决不允许碰过他要的女人的男人活着。这一刻,她真的有点精神错乱的感觉。 嫣儿瞥了半天,终于开口道“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若依苦笑,疲倦的道“为什么这么问?”嫣儿深吸一口气“因为我看不懂你了,更加”说到最后两个字时明显加重了语气。 若依自然听出嫣儿话语中的怀疑,想必,她是想问我到底有没有失忆吧!看来,这丫头怀疑了啊!无奈的低头,故作轻声的道“是吗?人总是在变的不是吗?”嫣儿一愣,不想她会如此回答,心低疑惑更重。但也知继续问下去只会一无所获。强压下心底的疑云,不再说话。。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再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主子,她不说自有她的理由。 若依长身而起,鲜艳的衣裙蒙上了淡淡的纱衣,明明就在眼前,却忽然感觉拒人于千里之外。嫣儿眸光一闪,似乎又看到了那个一袭白衣,凡事淡漠,不施粉黛的王妃。再看,她也面露倦色,无力的摆了摆手,转身向床塌走去。 嫣儿明媚的双眸中淡淡的担忧渐渐涌现。她似乎越来越喜欢睡觉了。若依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什么,倒床就睡。单薄的身子落在宽大的床上,显的那么的孤迹。眉宇间深深的凝起,像是有什么难言的苦楚,双唇倔强的泯着,似乎向旁人焊卫自己的尊严。修长的双臂紧紧的,略微交叉的垂放在前胸,身体倦缩如一个大虾,怎么看怎么没有安全感。 悄然离去,床上女人紧闭的双眼暮然挣开,眸子清澈见底,却如翻滚的乌云层层累积,就向下暴风雨前般汹涌的孕酿,层层叠加,直到极限,终于化成了斗大的雨点。 话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可为什么,时日越多,对他却越是放不下。就像心底被人扎了一课幼苗,明明可以在阴风怒吼中损灭,反而更加拙壮成长。 无尽的思念,无尽的增恨排山倒海般袭来,催枯拉朽般一次次粉碎了她的伪装。心痛的似乎有点麻木。但泪水还是不争气的夺眶而出。没有人知道自己她的伤,没有人知道,在每个孤独的夜里,她经常心痛的无法入睡,独自抱着自己心力俱疲的身子,默默的舔嗜着自己的伤口。她不敢哭出声音,她怕有人会跟她一样伤心难过。所以她白天以另一种方式出现,晚上却是无尽的折磨。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害怕黑暗的到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不敢入睡。终于她找到了让自己不再痛苦的方法学以前永宁若依的嚣张跋扈,无心无肺。但公孙景良毫无保留的溺爱让她冰凉的心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她以为时间会停留在这里。御天琪的到来彻底将她打入地狱。从他若离若即的态度上,若依清楚的看到了他的野心,同时也更加清晰的认识了自己。不是躲避就可以避免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让她在害怕的同时,又硬生生接起了当初那个男人所给的伤痕,每每想起,她都会想到那个浑身霸气的男人怀里搂着娇小的她,很平静的说“宴会以后你不用回去了”多么平常的一句话啊!就这样,把她从外人眼里高高在上的王妃,眨眼变成了一个人尽可欺的弃妇。她硬生生的毁了她的希望,她的一切。呵呵,多么霸道的男人啊!一句话,那么的高高在上,像对待一个微不足道的奴仆。你自裁吧!轻意夺了他的性命。她以为她可以不那么痛了,因为至少提起他,她可以面不改色了。可是今天,再一次将这个伤口拉出来时发现非但没有结珈,反而还有扩大的趋势。 她已经记不得她是第几次了,眼泪已经了发泄的作用,只有紧紧的环抱住自己,头深深的埋在胸前。 不知何时,房中多了一个男人,只见他看着床上因痛苦而痉挛的女人,深邃的眸中也跟着紧张起来,欲言又止,房中紧张的气息弥漫开来,转身,不忍再看,她对自己的折磨,藏于袖中的手却紧紧握起。…… ------------ 骂街 更新时间:2013-03-30 一夜无眠,若依浑身无力的起身,拖着残破的身子,缓缓的坐在梳妆台前,铜镜明亮,反射出女子的憔悴。一头乌黑的秀发,像是雨后的海棠软软的搭在消瘦的肩上,一双清澈的眸子,干涩泛红,更是肿的如饱满的杏核,鼓鼓的。眼圈上的黑眼圈看上去像是被人均匀的打了两拳,嘴唇干裂,皮肤暗黄,暗淡无光。葱白的小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脸颊,喃喃自语“这真的是我吗?” 多日来的饮食不好,身体越发飘逸了。涩声一笑,罢了,拿起眼前的粉黛涂抹起来,瞄上朱唇,画上远山黛,带上翡翠耳饰和珠花,在搭配上一件绿衣,庄重而不失典雅。 呆呆的看着铜镜中前后两个摸样的自己,就像白天的没心没肺和黑夜里的折磨,那么明显,又是那么的讽刺。深吸一口气,侧脸又看了一会,确定昨夜的伤痛不会出现在今天后,装出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缓缓走出。 嫣儿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待到若依出来,忙脸上露出灿烂笑容,道“小姐,今天天气不错,奴婢陪你出去走走?”说话间欲上前扶住若依。 若依慌忙的往后一步,道“不用,我自己来。”她怕嫣儿看出她的不适。 嫣儿闻言,眸中并未露出失望之色,而是忧意更甚,就那么往前一走,她清晰的看到了若依泛红而肿的跟核桃一般大的眼睛,还有盛装下怎么也掩饰不去的疲惫和苍白。脸上苦涩一闪而过。但依旧笑道“小姐,那奴婢的建议你不考虑一下?”话语中完全是一副商量的语气。她主动避开了若依刚刚的慌乱。 若依闻言也是一定,强笑一声“好啊!反正每天蒙在这里也有些闷了,出去走走也好。” “那带上本公子如何?”若依语音刚落,就听见一个淡漠的,却充满溺味的声音传来。两人抬头,看公孙景良一袭白衣胜雪的飘然而来,整个人如风中幽灵一般,速度快到了极点。脸上却带着沐浴春风般的笑容。相识一望,若依隐晦的清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释然。娇笑连连,煞有其事的点头“奴家遵命”说完自己先掩嘴而笑。 公孙景良站定,在听见若依这句话时,心底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去提那天某人来过后的尴尬,更没有去问彼此如何想如何说,完全是一副朋友来访,我自当尽地主之谊的样子。再说,一切都不重要了,人生苦短,理应潇洒一回,一生为奴又如何,也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人生本无贫贱之分,只是时机不和,命格不好而已。既如此,我何必试图改变,开开心心就好,不是吗?纵死又何妨,潇洒最重要。回忆足以... 嫣儿远远地站着,她知道两人心中的隔阂就因为若依当日的那首词无形中悄悄化解了。眼中复杂越甚,心中却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三人坐着马车,一路走出公孙府邸,马车飞驰,颠的若依头疼欲裂,一到街角,若依不管他人劝说,硬是下了马车,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给她度了了一层金光,神圣而美丽。 公孙景良亦是无奈,只好跟着下车。 嫣儿是若依的丫鬟,自然早就跟着主子下车了。看着沐浴在阳光的女人,惊叹,这个女人,容貌并不出众,但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勾人心魄,不管在那,她总是能成功的吸引别人的眼球。 街市很是热闹,小贩吆喝的声音四面八方的传来,竞价声,吵闹声,漫骂声,比比皆是。若依此时像整个变了个人一样,看什么都觉得新鲜,看什么都觉得好看,看什么都觉得好吃。像个刚进城的乡巴佬一样,这不,一会功夫,高不可攀的公孙世子没辙应是给当成了跟班,怀里大包小包抱着不少,这还不算,后面仅带出来的几个随从也都成了大腹婆,大腹便便的,样子甚是滑稽。而前面那个身着绿衣的女子还一个劲的往他们身上加东西。几个随从都苦不堪言,还得陪着笑脸,那里敢得罪啊!这个女人可是自家少爷的心头肉,一旦惹恼了她,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你就可以回老家了。 还有,这位大小姐,你逛就逛吧!还不给钱,可怜的随从又是抱东西,又是给钱,东西掉了没人捡,不捡又怕挨骂,捡了回头大小姐又不知跑那去了,来回几条街的找,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最后终于找到了,还得到这位大小姐的几下粒子弹,还说动作真慢,要不要考虑将我们打发了在几个。 每次,几人一听,都吓得屁拱尿流的,跑的比谁都快。脸上的肌肉几个时辰不到就笑的僵直,这还得不停地发笑。最后,几人只知道贱人就笑,可笑的却是啊!比哭的还难看。 若依也被几人逗得哈哈大笑,翡翠色的珠花在笑声中颠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公孙景良一下子看的痴了。嫣儿也不禁莞尔,这,小姐,太会整人了。 刚开始他们都还跟得上,到后面,几名随从直接坐下不走了,公孙景良和嫣儿只好施展轻功追上去。远远地就听见辱骂声和讨要声,还有趁机勒索声传来。嫣儿面色衣寒,就要上去讨打,公孙景良出手制住了她,低沉道“我来”说完一阵风似的消失。嫣儿皱眉,也追了上去。 若依此时正双手插在腰间,毫不形象的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我要是你妈,我生下来就把你一屁股坐死”这话可是骂的相当的有水平啊!不止骂人家母亲没好好教他做人的道理,还骂他这么多年白活了。 一个看上去很老实的男人脸色一红,我怎么找你惹你了,我只是说我这小本生意,概不赊账。有错吗?你有必要骂我这么恶毒吗?看你穿的也听像个有钱人的。怎么骂说来的花这么粗俗。 若依这话一出,做生意的,游玩的,行走的,都统统停留下来,眼神怪异的看着若依。 若依脸色如常,脖子一横道“看什么看,没见过骂人的吗?再看,本姑娘将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公孙景良以为有人欺负若依,赶紧跑来,打算一场英雄救美,在听到若依骂人的词语后,脚下险些栽倒,这也太彪悍了吧! 嫣儿后面赶来,正好看到自家小姐轮着袖子,插着蛮腰,破口大骂围观之人的时候,也不禁羞得别过脸去,像告诉别人,我真的不认识她啊! 而那个先前被骂的男人看这么多人围观,一时面子上下不去,抡起眼前的朱钗就朝若依刺来。(原来是个卖朱钗的)人群中本来打算找若麻烦的几人也停了下来看戏。 若依大惊,忙喊道“救命啊!” 众人齐齐嗤笑出声,不多来几个杀你的人就已经给你了面子了,还想喊救命。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面黄肌瘦的男子,身上锦衣华服,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看见若依惊慌失措的样子,淫笑道“小美人,要不你跟了我吧!我来救你” 若依高傲的抬头“你算个什么东西,恶心” 那个花花公子一听,本来面黄肌瘦的男人气的脸色成了猪肝色。想他堂堂风流倜傥的美男,竟然被她当面臭骂。公鸡般的嗓音喊道“来呀!给我抓了这个贱女人,我要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其手下一涌而出,脸上人人挂着猥琐的光。 若依堪堪躲过刺来的金钗,大叫“公孙哥哥,救命啊!” 公孙景良早在那帮喽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若依身边了,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出现的。他的出现让那些本来蠢蠢欲动的人都安分下来,眼里闪过恐惧的神色。 若依怯怯的躲在公孙景良背后,公孙景良脸色阴沉的看着那个面黄肌瘦的男人道“是你说要抓她回去的?”声音阴寒,如九幽地底传来的声音。 那个前面很嚣张的男子吓得一下子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大哥,饶了我吧!笑的我有眼不识泰山,下次再也不敢了。”说着身子一步一步往后退去。 公孙景良面色一冷,幽幽的道“你还有下次吗?” 那个男人闻言下的哇的一下坐在地上,求饶道“求小姐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 当街杀人 更新时间:2013-04-01 一面混乱,另一条街道依旧热闹,丝毫没有影响。街道中央,一身青衫的男子缓缓行走,步伐不急不徐,气定悠闲,但仔细看去,他每一步踏出,都有平常人的三四步之远,很快同行的人都被他远远的甩在后面。忽然,一阵柔风吹来,伴随着一声似怒似嗔的声音“天瑾哥哥,你又不等我。”说话间一个气喘吁吁,发鬓凌乱,一袭绿衫罗裙的绝色女子气哼哼的追了上来,面似桃花,双眸迷离。不客气的堵住青衫男子去路。 青衫男子俊逸的脸庞露出无奈的苦笑,理了理眼前女子额上凌乱的碎发,责备道“不是让你先回去嘛!怎么还在这里。” 绿衣女子露出一个早知你会如此的表情,头摇的跟波浪鼓一样,倔强道“我不管,反正我要跟着你,你别想甩了我”说着直接上前双手挽上男子强劲的手臂,一副誓死追随的架势。 青衫男子莞尔,心底却腾起一股暖流,这么长时间以来,她还是没变,还是喜欢将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怜惜的刮了一下绿衣女子挺俏的鼻子,宠溺道,“真好。” 绿衣女子知道他在说什么。绝美的脸上飞上一团红霞,眸中却闪过一丝算计。 噫,忽然一声惊讶传入两人耳中,打破了两个之间的嗳昧。相视一笑,绿衣女子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 青衫男子轻笑,眸中温柔似水。自然的拉过女子的小手。转身,却发现,行人比之前少了不少,而且还陆陆续续的向街头涌去。 呀然,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旁边行人听到问话,奇怪的看了一眼两人,但还是耐心的解释,“西街出事了,恶霸踢到铁板了,今天恐怕没什么好下场了。”说完还不忘加上一句,终于老天爷开眼了之类的话。 青衫男子面色一变,脸色阴沉下来。青云镇占地及广,街道更是四面通达,流氓地痞比比皆是,但平时他也就挣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不做太轰动的大事,他们一般是不会管的。 今天被玉儿拉出来逛街,一出来就碰上这样的事,铁骑王爷很生气,后果很血腥。再说听刚刚那路人的语气,似乎有什么大人物在此。思量片刻,他还是决定看看这个所谓的铁板是谁。隐隐之间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很快就没有了。 低喝一声走,拉着隐玉也朝人群聚集处走去。 不得不说,那个面黄肌瘦的顽绔也是有点眼力的,一眼看出那个被自己得罪的女子才是正主儿,所以干净利落的向白衣男子身后的女人求饶,说不定女子一心软,就饶了他呢。算盘打的不错,可是若依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一味的只知道心软的女人了。很早以前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了你,身处乱世,就应该收起那所谓的悲天悯人。 公孙景良剑眉冷竖,已然起了杀心,准确的说从他向若依起色心时,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可如今他竟然向若依求救,这再一次触动了他的逆鳞。但他也知道,若依善良,不想多见血腥,他怕若依一时心软放了此僚。一时间竟然为难起来,放也不行,杀也不行。按在腰间的大手,来来回回摸索了几次,终于还是将决定权给了若依。 如若让其他了解他的人知道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优柔寡断,杀人如草芥的他第一次感觉道不忍下手的话,一定会惊讶的连下巴逗会掉下来。天子座下神密的幽盟组织杀手头脑竟然会第一次对生命有了感觉,终于感觉那不是喽蚁,而是一条条真石存在的东西。是什么时候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完全宠溺你,可以为你放下一切。 而,这一刻,若依心底一阵柔软。在其身后故做惊恐的双眸,也闪过一丝感动的泪光。他竟如此待我。但很快,她就收起了那刹那的感动,她心里并谁都清楚,那本不该出现。情绪变换间,又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高傲的走到那个满是惊恐的男人身前,蹲下,眸中闪过感兴趣的神色。 玩绔大喜,以为若依对他有意,忙道,“小姐饶命啊,往后我一定好好的待你。”可怜该死的玩绔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公孙景良强忍住一剑劈了这家伙的冲动,扭过头去。 嫣儿早已严阵以待,冷着脸厌恶的看着坐在地上先前吓的屁滚尿流,现在又一副色胆包天的丑恶样子,早不是若依在此,她早一剑挑了,省的在这丢人现眼。 出乎意料的若依娇声一笑,声音如铃铛般悦耳,身子随着笑声前俯后仰,头上的珠饰也摇曳起来,步步生辉。 那玩绔竟然一下子痴了。忘了此刻还有两个凶神恶煞的阎罗一挥手就能要了他的命。公孙景良怒意滔天,却又不敢发泄,只能恶狠狠的瞪着。嫣儿也是俏脸生寒。但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动。 那玩绔越发胆大起来,直接无视了公孙景良和嫣儿的怒视。做了个自认为很是风骚的动作,双眼淫讳的盯着若依妙曼的身资,嘴里流下一连串的口水,长长的垂在地上。 围观的人个个狠狠的鄙视了他一把,笨蛋,看不出来她在玩你吗?有几个男人竟然破口大骂,简直丢了我们男人的脸。却被公孙景良欲吃人的眼神一扫,立即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而那玩绔眼神却是越来越邪,越来越胆大,竟然当众之下在若依身上游走起来。 奇怪的若依并未生气,还笑吟吟的道,“好看吗?”声音和蔼可亲,像邻家大姐姐问自家弟弟一样吃饭的一样,“吃饱了吗?” 很平常的一句话,空气却骤然下降了十几度,在场的人都打了个冷颤,知道女子要发威了。 玩绔竟然傻傻的道,“恩,好看,要是脱光了更加好看。”说完才感觉到周围的变化。 脸色刷的一下惨白,才看见大家看他怜悯的眼光,心下立知不妙,刚想再次求情,却听女子冷冰冰的道,“嫣儿,拿剑。” “啊!”嫣儿惊呼,以为自己听错了,失声道,“小姐,你说什么?” 若依此时身上散发着冰冷的寒气,冷哼一声,“本小姐说的话有那么难懂吗?” 嫣儿惊恐的摇头,满是委曲的小心翼翼的解下腰间配剑递给若依。有人看见,那个被称作嫣儿的女子在递剑的时候竟然手在轻轻颤抖。 若依修长的手指轻轻接过,低头缓缓抚上剑柄,触手,冰凉冰凉的。抬头寒芒四射,冷道,“下次再这么啰嗦,你以后不用跟着我了。” 嫣儿唯唯喏喏的点头,眼里却满是笑意。“小姐,即然你要演戏,奴婢帮你演。” 青葱般的手指轻轻在剑身上一弹,清脆的金刀铁马的声音传遍四周。垂眸,眸中惊呀一闪而过。眼睑轻撩,清冷的眸中满是杀气,喃喃自语,“好久不曾动手了。” 很随意的一句话似乎是丢出一个重磅炸弹,炸的他们思绪混乱。好像,她经常杀人一样,只是很久没有动手而已。公孙景良和嫣儿也是相识一眼,眸中也是疑惑重重。 从若依拿剑起,公孙景良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伸手欲劝,却碰上若依坚定的眸子。低叹一声,也罢,让她见见血也好。 空气似乎凝固了,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不同于公孙景良和嫣儿的担心,怕她会害怕,下不了手相比,其他人都是平民百姓,一见若依当真敢持剑伤人,都不由的往后退了几步,更有甚者,直接大叫一声杀人了,就跑开了。但也有胆大的,平时受这些个恶霸欺负的,都睁大眼睛看着他的下场。 不负所望,若依提着薄如羽翼的长剑没有任何犹豫,化作一匹白蒙蒙的寒光,没有任何花稍的向坐在地上如赖皮狗一样的男人身上砍去。有人都不忍再看的转过身去,从若依拿剑的资势和刺剑的样子可以看出她没练过武功,这一下砍下去,肯定不会一剑毙命,。 众所周知,了解人体莫过于是医者和练功之人,没练过武功的人是不可能知道人体薄弱之处的。俗话说行家有没有,出手就知道。若依从出剑就可以看出,她以前绝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所以这一剑下去是绝不会致命的,最次也就是砍伤而已。 但他们错了,若依穿越之前就是个医生,大大小小手术不知做了多少,又怎么找不到位置。最简单的莫过于眉心了,可是她没有内力,力度不够,只好选择颈动脉了,脆弱而且方便。 此时,那个玩绔在若依眼中只有颈下是在跳动的,其他地方若依很自觉的过滤了。只觉剑光一闪,鲜血刷的一下像高压自来水般碰射出来,离他不远的几人刹时被喷了个正找。一下子成了血人。 若依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早闪人了。习惯性的脱下手中翻转的手套,才发现自己是在杀人,并非救人。手中跟本就没带手套。苦笑,抬眼看去,那个玩绔嗓子中发出荷荷的响声,眼睛突出,眼眶欲裂,手指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若依知道那是人死前不甘的发泄。果断,头一崴,死了。倒也干净利落。 公孙景良脸上的表情也是一震,真的死了?这么快?要知道若依没有武功的。 嫣儿嘴角抽了抽,什么也没说。 剩余的人却像惊弓之鸟一样潮水般散去,临走时还有几声尖叫。 事界一下子安静下来,若依脸色苍白,强忍住要呕吐的冲动,强笑一声,剑哐啷一声掉在地上。尘土久久飞杨,一阵风吹来,浓浓的血腥味四下散开行人见了唯恐避之不及,以至央及池鱼。 ------------ 相见相识不相知 更新时间:2013-04-02 艰难的转身,胃里一阵翻腾,毕竟是第一次杀人。她很想吐,但硬生生的忍住了。她知道她不能吐,一吐,那她先前所有的一切假象都会被人揭穿。她不能,也不敢。步步为难,步步小心,单薄的身子在风中轻飘。 忽然,步步为营的脚步一停,她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缓缓的转身,脑中忽然感觉像被人丢了一个炸弹,“轰”的一声炸的她狼狈异常,“蹬蹬蹬”硬是往后退了三步。 公孙景良不明所以,身形一闪,一股轻柔之力推住了若依后退的身子。看她神游外物,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样子,大感怪异,举目看去,却在一袭青衫的俊美男子怀里搂着一个同样绝色的女子缓步走来,气定悠闲,形如散步。男的俊美,女的美丽,当真是郎才女貌。像画中走出来的一样,不沾染任何尘埃。 公孙景良面露怒色,看着若依隐忍的双眸露出火热,心底最后一丝丝的幻想彻底破灭。一步踏出,站在两人前面,挡住若依的视线。冷道“永靖王爷好兴致。” 来人正是御天瑾和隐玉二人。显然两人也发现前方的三人,行走的步履一停,像是根本没看到若依等人一样。皱着眉目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淡淡的血腥味加上前面不远处的尸体,都清楚的告诉两人,这里刚刚就是事发地点。 但御天瑾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才悠闲的回敬道“公孙世子,彼此彼此。”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目光随意的一碰,空中擦出奇异的火花。刚刚就已经相互较量了一番。 若依见状,本想御天瑾会看她一眼,不想视若无睹。眸中的火热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理所当然。他竟然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身形一颤,忍不住又向后退了一步,脸色再次萧变。 嫣儿从御天瑾出现后,就一直注意着若依脸上的表情,从刚看到火热到不认识的嘲讽,再到旁若无人的心灰意冷,隐玉出现理所当然。一时间竟然变换了四种表情。她终于看出了一丝端倪。她还是原来的小姐。看着她不知为何在孤风中瑟瑟发抖的身子,嫣儿眼圈一红,忙上前拉住她靠在自己身上。 若依感激的一笑,笑容那么无奈,那么悲戚,身子由于先前一晃,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泛滥呼的一下子跑了上来。再也压制不住。,哇的一声俯身吐了出来。 污秽满地,血腥味,胃酸味,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很是难闻。嫣儿忙在背后轻轻拍打,让她舒服一点。 隐玉厌恶的皱眉,不漏痕迹的往后挪了几步。更是拿手捂住了口鼻。 嫣儿狠狠地等了一眼。不在说话。 公孙景良听到后面若依的声音,顾不上嘲讽御天瑾,忙回身拉住若依在风中摇摇欲坠的身子,脸上满是愧色和心疼。 没人注意一直用余光看着和若依的御天瑾,比谁都早的第一时间发现若依的不适,可是他却没有动,不能动还是不愿意动,谁也不知道,只是他本来悠闲的双眸,有那么一刻缩紧,眼见她如风中残烛,随时会消散的模样,他的心揪了起来。为什么总是不好好照顾自己。看着她那么难受,御天瑾几乎就要冲过去抱着她让她舒服一点。实在不忍,只好强迫自己不去看她,却发现那么僵硬。 隐玉美目暗暗皱起,眸中的厌恶和深沉一闪而过,心底却波涛汹涌酝酿着什么。或许别人没发现什么,离御天瑾最近的她却发现,他在看见永宁若依时眸中出现的激动和心疼,尽管他在深深的压抑着,但敏感的感觉到了。 强压下心底的恨意很恶心,软软的靠在御天瑾身上,幽幽的道,“天瑾哥哥,若依姐姐她怎么了?” 御天瑾闻言,厌恶的道“本王怎么知道。”声音不大,却传遍了四周。 若依闻言,自嘲地一笑,刚刚站起来的身子顿是又弯了下去。继续干呕起来。早上到现在若依可是什么都没吃,吐出来的除了清水就是胃液了,而且越吐越恶心,越吐越厉害,最后直接站都站不稳了,只好无力的靠在公孙景良怀里。 远看,苍白的嘴唇没有任何血色,脸色接近透明。但一双淡漠的眼睛却看着御天瑾。脸上的神色无悲无喜,半响,消瘦的脸上终于有一丝丝嘲讽攀爬上来,轻笑的道,“公子,你的夫人真好看。” 集体一汗,就连御天瑾深邃的眸子也是一凝。 公子?冷俊的脸庞上怒意渐渐泛滥。 寒声道,“是吗?公孙夫人似乎也不赖啊!” 嫣儿苦笑,这两人又斗的什么气啊!王爷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小姐说的气话,还这么冤枉小姐。 隐玉脸上隐隐的一暗,杀机骤现。 公孙景良黯然长叹,可笑自己先前还和御天瑾争风相对,原来她心中早就有选择了。 若依脸上的笑容也是一凝,心底苦涩的道,原来在他心中我是那么的水性杨花。但还是无所谓的道,“公子谬赞了。”声音很轻,听在别人耳中,那么轻松,那么无所谓。 公孙景良听的一阵心疼,不禁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她,暗道,“为什么你总是那么隐忍。” 御天瑾瞳孔一缩,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讥讽道,“本王睡过的女人,竟然还有人当宝。是不是伺侯人的本事见长?”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这句话可谓至毒之及。不但说若依水性杨花,又说公孙景良饥不择食。 话一出口,御天瑾就后悔了。但一看到若依躺在公孙景良,并不反抗任他抱着的时候,刚升起的愧疚立马就消失了。 公孙景良大怒,要不是抱着若依,就要动手。但虽是如此,仍是低吼一声,“御天瑾你找死。”与御天瑾怒目而视。 若依冷笑,淡淡的道“公子要不要试试?”反手轻轻拉了公孙景良一把,低低道,“公孙哥哥,不要生气,是若依连累了你。” 公孙景良不满,“若依,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说,你知道的...?” “我知道”若依打断他。“我一直我知道。你说狗咬了我们一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咬回去吗?” 公孙景良一震,不想她会这么说。但还是轻轻一笑“你说的对,狗咬了我们一口,我们不至于真的咬回来” 御天瑾见他们在他面前开始打情骂俏,眸中却闪过一丝冷咧,低低一笑,嗜血十足。“本王是狗,那你呢?说罢直直盯着若依。”完全忽视另外一旁的公孙景良。 若依杨头静静的于他对视,眸中毫无害怕之意,淡淡的道,“天下之争,以万物为邹狗,王爷只是跑的比较快的狗而已,而我们其他人不过走的慢些。莫非我说错了?” 御天瑾眸中酝酿的风暴还没完成,就被若依这番话结在半空,任谁也想不道明明是骂人的话,怎么从她嘴里解释出来就成了大道理。 御天瑾很憋屈,被人骂了还发不起火来。 冷笑出生,“是吗?” 隐玉绝美的脸上也现出阵阵怒意,显然对若依所说并不苟同。对她来说,狗本来就是低贱的生物,只有奴才们才能被叫狗。把她和奴才放一位置,高兴的起来才是怪事。 若依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冷哼一声压根就没鸟她。这让她恨的牙痒痒。心中更是暗恨,最好别落在我手里,否则不杀你誓不解我心头之恨。 眼珠一转,想到了什么。莲步移过,又往御天瑾怀中钻了几下,扬头,一脸天真的道,“天瑾哥哥,若依姐姐也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再说他们二人情投意和,也算郎才女貌,哥哥何必生那么大气呢?” 这话表面上是在为若依二人解围,实际上却说,他们两人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在一起了,为这样的女人不值得生气。水性杨花不说,还骂他两奸夫淫妇。好不要脸。 若依自然听出其中的意思,还未答话,就听嫣儿怒道,“你说什么呢,谁不知道你被皇上不要了,王爷可怜你才收了你,你当真以为自己多冰清玉洁啊!” 御天瑾凝眉, 若依疑惑, 隐玉尖叫一生,表情狰狞,更是张牙舞爪作势要打。显然是说道了她的痛楚。 公孙景良若有所思,恍然大悟的道,“我说呢,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当年第一才女容玉儿。”他这是故意的,先前御天瑾说,他睡过 御天瑾的女人公孙景良当宝,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再说,若依善解人意,清冷高贵,又岂是隐玉那个花瓶可比的。 御天瑾也知道他在报复,脸色难看的吓人,低喝一声够了。 眸中寒忙四射,嫣儿吓的马上闭了嘴。隐玉也是委曲带幽怨的看着。 不管隐玉怨妇般的样子,淡淡的道,玉儿,出来时间不短了,该回去了。说完转身离开。 隐玉还等着御天瑾来安慰,结果却留给她一个背影。 怒从心头起,恨恨的道,永宁若依又是你。回头阴冷的看了一眼三人,起步追了上去。 ------------ 各怀鬼胎 更新时间:2013-04-03 目送御天瑾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画作一点黑点,若依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毫无尽头的疲劳呼啸而来,瞬间淹没。忽然感觉喉头一甜,若依身子一滞,硬生生的没让自己吐出来,脸色却多了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公孙景良沉浸在自己的伤神里,没有发现若依的异常。嫣儿眸光一闪,关切道“小姐,我们回去吧!” 若依无力的点头,冲嫣儿感激的一笑,主仆两心有灵犀,笑容中包含了太多的意义。她想她懂的。 果然,嫣儿,也露出一个欣喜若狂的微笑,这一笑,主仆之间再也没有秘密,这一笑,两人之间便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出事了,谁也跑不了。 公孙景良大步抱着浑身无力的若依,热闹的街市似乎都将他们牢牢的隔绝在外。长长的裙带拂过,两人是同样的淡漠,若依无力的手臂轻轻搭在公孙景良颈上,绿衣在一层白衣的包裹下那么明显,又是那么的和谐,长长的青丝随风飘洒,半睁半眯的双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嫣儿自始至终都老实的跟在后面。自从知道若依没失忆以后,她就恢复了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府邸,公孙景良轻轻的将若依放在床上,小心的像放一件绝世珍宝。含笑的千篇一律的替她藏好被角,白衣飘飘,像一个孤家寡人的轻轻离去。 若依失神的双眸,略带心痛的看着那个永远一袭白衣,含笑淡漠,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子,愧疚之情悄悄爬上消瘦的脸庞。她明显感觉到,好不容易打开心扉的男人这一次让他彻底伤透了。他明显更加风轻云淡了。静静的闭上双眼,清泪顺着眼角悄悄留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我只是真的想简简单单的活着,有错吗?” 嫣儿始终静静的站着,这件事,她是最好的旁观者。一路上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似乎不以前更加周到了,只是疏离了许多。 “君兰阁”位于皇宫东面之首,门口四方四正的牌匾,霸气逼人。里面依旧灯火通明,一身丝质的半透明睡袍轻轻的遮住身上的美妙,白皙的香肩缓缓的暴漏在空气中,半裸的酥胸像夜色里突然出现的两半个桃子,在外面探头探脑,好不诱人。卧室里,整个充满了一股淡淡的体香味。 这里是皇后青莲的居室,门口的提名也是当今皇上亲手提的,意思是兰花乃花中君子,希望皇后能像兰花一样清幽可人,公正廉明,好好打理好后宫之事。 卧榻前,一身睡袍的青莲动作流淌的为御天琪宽衣,长长的青丝不时的扫过胸前的春光,御天琪看的两眼放光,盯着青莲半裸的身子,情绪迅速膨胀,笑道“莲儿似乎更加会勾引朕了” 青莲闻言大窘,忙后退一步,脸上迅速弥漫了一层红晕,羞涩道“皇上见笑了。” 御天琪看她娇羞无限的样子,忍不住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大笑一声,一把揽过清莲的半裸的身子,大手一挥,半透明的睡袍飘然而落,露出里面无限春光。御天琪轻笑“莲儿,你的身材是越来越好了。”说着狠狠的压身欺了上去。 清莲娇羞的恩了一声,还没说完,剩下的话语淹没在漫天的亲吻里。红罗罗帐,纱雾绕绕,动荡不堪,一时涟漪,还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销魂的呻吟。 猛然,御天琪耕地的身子一停,眉目微微一皱,翻身坐起,看着身下美好无限,忽然感觉索然无味。 清莲正享受着阵阵的快感,感觉渐渐迷失,忽然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大惊之下的,睁眼一看,御天琪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了。满室的春旎清楚的告诉她刚刚实实在在发生的事,转眼,人就不见了,没跟她打一声招呼。面上怒意一闪,冷声道“来人” 外面后殿的丫头听见声音,忙放下手中的活,匆匆赶了过来。“娘娘” 清莲看也没看来的是谁,强压着怒意道“皇上是什么时候走的?”说出这话的时候,她自己都感觉脸上无光,皇上在和自己在一起,什么时候走的竟然要问丫头。可见她有多憋屈。 果然,丫头闻言,身子抖了一下,忙跪在地上道“娘娘,奴婢......奴婢没看见”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还是忍不住生气道“滚” 丫头慌张的忙起身出去了。连行礼告退都忘了。 不知从那吹来的风,清莲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面色阴晴不定,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怀上孩子?手握沉甸甸的玉牌,像是终于下了什么狠心一样,捏碎。 再说御天琪此时穿戴整齐已经到了偏殿,一个身前堆放着几条消息。 一:永宁若依不知为何在街上与小贩争执。 二:永宁若依当街杀人。 三:永宁若依与永靖王爷见面,相见不相识。但相互讽刺。 三条都是关于若依的,手里轻轻拿着一条关于永宁若依与永靖王爷见面的纸条,暗暗思索,我这个弟弟又在玩什么把戏。再者将眼睛定格在前两条消息上,轻笑,低低的道“还有你,永宁若衣,我是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以前你装纨绔,朕被你骗了,这次不会了。你一定会是我的。”呵呵一样,眸中寒光一闪,道“再探”便没什么声息。 不只从那幽幽的飘出一个声音,“是”飘忽不定。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永靖王府,御天瑾借故有要事处理,避开了隐玉的纠缠,俯身立在静心阁,红烛过半,桌上堆积如山的折子却是动也没动。幽幽长叹一声,喃喃道“若依,你这是何苦。”刚毅的侧脸复杂异样,我该怎么办? 睡不着,也不敢睡,一闭上眼,整个脑海都是今天若依苍白的笑脸,随风而逝的模样,他想抓,拼命的抓,可什么都抓不到。他承认,他害怕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死亡也不过一瞬间,最怕...最怕,这无休止的折磨。 天近黎明,御天瑾身上多了一层淡淡的水雾,他却恍然未知。他知道,隐玉肯定也没睡,说不定此时正大发脾气呢,可是他感觉心乱如麻,没有时间理会,也没有时间来梳理。 正如他所想,隐玉确实一夜没睡,她在等,等御天瑾来安慰他,可是等了一夜,连派人来传话的人都没有。赤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苦笑,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下来,“御天瑾,你真的爱上她了,呵呵,我该怎么办?”看着房里熟悉的一切,突然感觉是那么的讽刺。苦心积虑,终于等到了这个可以离开那个铜墙铁臂的鬼地方,天真的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喝自己所爱的人双宿双栖,再一次见面,她从他眼中看到了久违的温情,那一刻她喜极而泣。可是因为她,什么都没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努力在他面前装作一副纯情的样子,因为她知道,他喜欢她的善良。却怎么也忽视不了他在提起永宁若依时眸中的异彩。那是只有真心喜欢的人才会出现的。永宁若依的离去,她以为她可以幸福了,可是,没想到她阴魂不散,处处碍眼。呵呵....... 到永靖王府的点点滴滴从眼前划过。仿佛历历在目。忽然,她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怨毒,仰头,满天星光洒下,映的她绝美的脸色狰狞而可怕。 “凭什么,你可以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而卧只能被当做备胎一样甩来甩去。为什么?既然你那么无耻,别怪我,是你先毁了我的。”说着说着声音竟然揭底斯里的喊了起来,把外面守夜的丫鬟吓得远远躲开。 公孙府邸,公孙景良一袭白衣,孤独而淡然。定定的看着天明,淡漠始终如一的脸上终于有了松动的痕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脸上的笑容渐渐放大,那么可笑,那么苍凉,又是那么的失落。轻轻解下腰间的佩剑,感受着手中利器的冰凉,笑道“老家伙,还是你好啊!永远陪着我。你好像好久没有喝血了,今夜,我就让你满足满足。”说着说着,眼泪却掉了下来。伸手一摸,冰冰凉凉的,放到嘴边一尝,原来眼泪的滋味是那么的苦涩。 十八年了,呵呵,还是第一次流泪。什么时候我杀人如麻的公孙景良也学会了柔情,是因为她吗? 呵呵...谁说男人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任由脸上泪水肆意纵横,来不及擦,也不想去擦,风中飒飒,落寂而萧条。 忽然白衣一晃,足尖一点,利剑在手中发出呼啸的声音,越墙而出。 至于罪魁祸首的若依,此时大笔一挥,几行小字在纸上呈现。 相思相见不相识, 相识相念不相知。 想见难见不意见, 眼见心见口不见。 星辰洒落,为几行小字镀上了一层银光,在夜里。闪闪放光。 是非对错,本就无人可以说的清,今夜之后,风云必将涌动。 ------------ 清莲发怒 更新时间:2013-04-04 阴霾散去,当第一缕阳光升起的时候,一辆马车缓缓的从永靖王府行驶而出。迎着初生的朝阳,暗金色的轿帘闪闪发亮,刺眼之及。 刚过门口,同样一辆马车从侧翼包抄而来,不同的是这俩马车漆黑如墨。两匹同样的粽色大马成斜线相交,一碰就退。原地站定。 两只同样嫩白的柔咦从轿帘探出。两张冲充满魅惑的容颜从轿帘显出。 柳腰轻折,相视一笑,竟然长的一模一样,细看,甚至连神态都是一样。 从永靖王府出来的绝色女子看着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自己满意的点头。轻唤“妹妹” 那个从漆黑如墨的轿子中出现的女子闻言微不可查的眸中闪过一抹剧色,也跟着巧笑如兮的叫道“姐姐” 两人同时迈前一步,轻笑。双手紧握,一张小小的纸条不露痕迹的到了从漆黑如墨的轿子中下来的女人。女子欢喜说道,姐姐越来越美了。说着拉起那个从永靖王府出来的女子柔柔的转了几圈。群衣摆动,反转来回,两人本来就长的一模一样,加上又穿同样的绿衣一时间再也分不清谁是谁非。两女相视娇笑,声音如黄鹂脆鸣,婉转动人。随即同时移步向自己所来的轿中走去。 接着,两辆马车同时向外走去,只是方向不同,漆黑如墨的驶往皇宫的方向。而令一辆却去了缘来寺的方向。 君兰阁,清莲刚好起身,在丫鬟的伺侯下梳洗。由于左夜的突发事件,皇后早上起来看撒看撒不顺眼,这不光梳头的就换了好几个了。其她的都战战磕磕的小心行事,生怕触了她的霉头,倒了大霉。 可就是那不长眼的,偏偏往枪口上撞,这不,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声,这对于正在气头上的清莲来说简直是挑战她的权威。刷的一下起身,长发正好被梳到一半,一时不查,竟硬生生的拔下几缕。 丫鬟大惊,脸色刷的一下变了,手中还拿着半截梳子,竟吓了一下子忘了动作。 清莲大怒,痛哼一声,厉声道,把她给我丢到井里去。 丫鬟这才吓的回过神来,连呼饶命。 怒目一瞪,拉着丫鬟的侍卫走的更快了。重新而坐,寒声道“外面什么声音?”? 一个看上去半老的太监忙躬身道“回禀娘娘,外面是淑妃的遗子俊天阿哥。” 美目一寒,“可是那前几年获宠,近期打入冷宫的淑妃?” 老太监语气一颤,道“正是此子,现在由焦妃代为抚养。” “恩,那焦妃也不过仗着俊天乃皇上唯一子嗣,就整天在本宫面前显摆。噫?对了,他叫什么名字?”皇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老天监闻言暗暗的为这个可怜的孩子捏了一把冷汗,暗道,孩子,你自求多福吧! 但还是战战磕磕的道,“名曰俊天。” 果然清莲闻言行,“俊天…君天…君临天下?呵呵,到还真是个好名字啊!”忽然,语气一变,冷声道“是欺本宫没有儿郎吗?”这话说的盛气凌人。房里的奴才齐齐跪倒。连呼娘娘息怒。 那老太监也是双腿一软,冷汗噌噌直下,心里却道,来了。 果然像是映证他心中所想,清莲冷道“把他给我带进来。”语气接近气急败坏。 外面走廊,一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身华服的六七岁孩童正与随同一起来的宫女玩得不亦说乎,忽然感觉身边像是人少了许多,转身,却见几个丫鬟惶恐的站在不远处,焦急的说着什么,大致从嘴型上可以看出就是让他赶快过来的意思。 俊天无知,不知为何丫鬟玩得好好的不玩了,但也突感有趣,她们站在那里好像不敢过来在害怕着什么,如果是在母后寝殿,她们在早就一蜂窝的扑过来了。这次终于她们抓不到我了。想着想着俊天大喜,远远的冲他们做了一个鬼脸,抬步向里面跑去。 随从的丫鬟惊得一下子捂住了嘴巴。因为她看到皇后宫里的“笑面虎”栓全从里面正好走了出来。 果然,俊天刚走两步,就碰到在一堵肉墙上上,伴随着哎呀一声,一个老太监出现在俊天眼前。 俊天大惊之下一看,糟糕,撞倒人了,看他呲牙咧嘴的样子似乎被自己撞得不轻。这一看马上忘了刚刚自己的委屈,自己貌似也被他撞得不轻。但俊天毕竟年纪小,哪里知道人心险恶,忙上前关切道“你没事吧!” 栓全一怔,但随即计上心来,这个愣头青,我正想办法怎么把你抓会去呢,你到好,自己往死路上走,着可怪不得我了,要怪只能怪你运气不好,正好碰到我的手上。 随即一张本来就皱纹满面的脸皱的更加难看了,装作有气无力地道“小公子,我腰扭到了,你好人做到底,帮帮我吧!”他在请求帮忙的时候故意用了小公子,而不是小阿哥,就是想让俊天误解,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太监,并不认识他。 果然,俊天一听,这个老太监要自己帮忙,一下子泛起了难,母后说过,外面的人都很可恶,自己太善良了,要小心一点。可是,俊天一张小脸顿时变成了苦瓜脸,这个太监连我是谁都不认识,再说他看起来也不像坏人啊!看他难受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自己要不要帮他? 顿时,俊天眉开眼笑,有了,让丫鬟去不就行了。可扭头一看,那里还有什么丫鬟的影子,苦笑,这些人关键时刻掉链子。看来只好自己去了。再说看他连我都不认识的样子应该在那个宫里当差身份也不高,罢了,本少爷就做一回好人,将他送回去,顺便如果管事的找他麻烦,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帮他一把。嗯,就这么定了。俊天一想如此甚好,这样一来不但帮助了别人,也可以让他们找不到自己。自己终于可以好好的玩玩了,哈哈。俊天越想越开心,越想脸上的表情越眉开眼笑。而他不知,这一去,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栓全看俊天脸上表情变化多端,不由眼角闪过一丝悲天悯人。可怜的孩子,就这么毁了。 君兰阁,清莲淡漠的坐在主位,手中捧着一杯香茶,轻轻的啜着。猛然,门口响起细碎的脚步声。抬眸,却见栓全猫着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孩子,长得眉清目秀的,嘴里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喊着“你不要走那么快啊!我会帮你的之类的话。” 前面的栓全充耳不闻,大步走着,哪里还有半点扭伤了腰了样子。 可怜的俊天,道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上当了,还以为那个来他见害怕管事的找茬,一个劲的说自己会帮他之类的话。直到,门口两个凶神恶煞的侍卫两面夹击,一面一个制住了他才反应过来。 大惊之下,马上恢复了镇定,道“你们抓我来想干什么?” 就连坐在上面的清莲也不得不暗赞一声,果然是个人才。淡淡的道“你就是俊天?” 听得声音,俊天刷的抬头,却见高高在上的美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大怒,他认得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陷害母妃。他忘不了,忘不了,这个所谓高高在上,母仪天下的女人,将一堆母妃犯罪的证据堆到父皇面前,亲手毁了他的母妃。 那时他只有三岁,几天没见母妃,他哭着要找,所有人都告诉他,他母妃不回来了,他不信。直到三天后,他再一次见到他的母妃,那已经不能说是一个人了,脸上竟是丑陋的疤痕,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有些甚至还不时的冒着血泡,长长的头发一片片血肉模糊,大片大片的头皮有些还连在头上,鲜血顺着发丝流下,双腿好像是断了的,只有皮肉和筋脉连在一起,每爬一步,身上的皮便破一点,血就多流出一些,她一步步的爬向金銮殿,希望那个真正君临天下的男人能还她一个清白,可是当她一步步,一声声互唤着到了大殿门口的时候,却再也进不去了。她看到了她,就是现在任然高高在上的女人,冲她温和的一笑,就像嘲讽她多么傻一样,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一切都是徒劳的。一路上到大殿,有多少守卫,真的没有人通传吗? 不,有,而且还不止一个,但皇后以一句证据确凿就狠狠地定了案,皇上想要翻版,但顾忌皇后,始终微微的一摆手,打入冷宫。 他依稀记得,当母妃听到皇上亲口说要将他打入冷宫的时候,那一声响彻天地的凄厉,那一刻大殿内众臣纷纷动容,力荐重审。 皇后凤目含煞,事已定局,谁敢重审。众人无奈摇头,是啊!事已成定局,何必白白惹来不快。 他依旧记得,母妃被人拖走时,轻声道“一夜春风江满堂,一时秋色满苍荑。皇家恩情水中月,月影难得得身损。” 自始至终。她们母子没有说一句话,因为他被吓傻了。后来他找人问过母妃的消息,有人告诉他,他母妃自尽了,就在当天那首诗念完之后。 如今再见,仇人就在眼前,他却无力手刃。倔强的盯着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浑身散发出滔天的恨意,整个房间为之颤动。 清莲见状,回忆道“你和你的母妃一样令人讨厌,当初她也是用这种眼神看我的,可是她死了,我却活着。今天你也用这种眼神看我,结局会是一样。” 俊天冷笑,强烈的怒意和讽刺出现在他还稚嫩的脸上,尽量声音平稳的道“是吗?” 清莲赞道“不错,都这时候了,还真么冷静,不愧是淑妃的儿子,当初她可是满腹经纶的。” “闭嘴,你没资格替我母妃。”俊天大喝。 清莲冷笑“本宫没资格?要不是本宫当年身子不适,怎么会轮到你母妃那么卑贱的女人侍寝。她错就错在生下你,还妄图和本宫强恩宠,死了活该。还有你,你以为你会活下去吗?给我带下去,好生看着。”清莲大喝,显然也是气到了极致。 ------------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更新时间:2013-04-05 无生无息,不知何时,一袭红衣的男子椅身在君兰阁的角落里,面带笑容,一双碧色的眸子,里面异光流串,生生不息。一个如此鲜艳着装的人不知是什么出现的,但一直以来都从来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房间内皇后正大发雷霆,吓的宫女太监们一个个人人自危,浑身瑟瑟发抖。地上更是铺天盖地的跪了一地。所谓主子受屈,奴才的日子就不好过。 一地的奴才此时破天荒的万众一心的抱着暴风雨快些过去的想法,额上冷汗滴滴落下,房间内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分明。唯有紊乱不正的呼吸低诉着他们内心的不安和恐惧。 清莲此时完全没有了什么母仪天下的风范,有的只是一腔怒意。凤目寒煞,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整个房间都因他的情绪温度下降了十几度。 这么一来可苦了跪在地上的奴才们,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温度骤然下降的原故,竟然可以清楚的听见牙齿打颤的声音。 隐在暗处的红衣男子无奈摇头,自语,哎,怎么还是这么大脾气。轻摇折扇,缓缓的随风而来,轻盈的不带走一片云彩。皇后娘娘好大的怒气啊!声音温和,竟让人感觉很快沉醉。 本来正在气头上的清莲一听来人声音,大喜,心中闷气一扫而光,原来还风云密怖的表情刹时日头高挂,朗朗晴空。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都感激的松了一口气。 抬眸,一袭红衣的翩翩美男子嘻笑着迎面飘来,一双独一无二的碧色眸子流光激射,时而凌厉,时而温柔。一件如此艳丽的大红穿在他身上,配上他碧色的眼眸,不但不感觉到不论不类,反而给人一种别样的妖魅。 清莲忙长身而起,轻笑一声如玄冰湖中突然投入一道凌厉的剑气,玄冰喀碴里面一声裂开,露出如水般的温柔。“你来了?” 红衣男子眸光更盛,语气却越发磁性,回道“是啊,接到你的传信,就来了。” 两人身份有别,却一问一答那么自然。 清莲闻眼,眼角眉稍悄悄泛起一丝愁怅与苦涩。回身随意一坐,道“他还好吗?” 红衣男子眸光一闪,又恢复平静,道“他还好,就是一直很想你。” 清莲点头,无奈道“是我不好,姐姐对不起你。” 红衣男子轻笑,“无访,我这样自由自在很好。” 清莲低头,知道现在一切说什么都晚了,轻声道“今晚就留在这吧,我们姐弟好好聊聊。” 红衣男子点头,道“他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后悔了,可以随时回去。” 清莲无言,回去?怎么回去? 红衣男子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刚想多说两句,忽然身子一震,面色古怪的道,有人来了。 清莲也是一怔,是啊,还真是有人来了,还是个稀客呢 语引刚落,一个身着绿衣的神态略显萎迷的绝色女子缓缓的走进来。 四目相对,最终绿衣女子躬声道“见过皇后娘娘。” 清莲失笑,知道她不愿提起宫中之事,也不勉强。素手一扬,轻声道,妹妹不必多礼。意思就是说你我姐妹曾在宫中共侍一夫,而今你虽已是臣下之妻,但惜日姐妹情份还在。你大可不必形如此大的礼。 绿衣女子自然就是隐玉了。眸光一寒,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弱不惊风的样子。道“皇后娘娘说笑了。”言语间不露痕迹的却回了皇后。意思就是说以前已经过去了,如今你我各侍一夫,乃君臣之分,皇后大可不必如此客气,有什么就尽管使出来,臣妾接着就是。 皇后淡笑“你还是没变。”意思是说你还是那么喜欢自作聪明, 隐玉闻言,也跟着轻笑,“皇后娘娘也没变,只是更加动人了。”意思就是说你也没变,还是城府更深了。 皇后闻言却美目一冷,以为她知道皇上夜半从自己房中离去,自己并不知情的事,借此讽刺于她。心头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一下子蹿了出来,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妹妹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不知今日怎么有兴趣来我这君兰阁呢?” 隐玉心头疑云大起,我还没说什么呢,她怎么看起来很生气的模样不管了,反正自己与她从来都是对立的,只是… 她忽然想起了此次来的目的,嘴角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讽刺。想不到有一天我会于自己认为生平最大的仇人和作。呵呵,还真是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 深吸一口气,颓废的道“我来找你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皇后闻言,冷声道“哦?什么事以妹妹的聪明还需要问过本宫的?”前面还自称姐姐的,后面又变成了本宫。语气更是变化之快,讽刺十足。着实是比翻书还快。 隐玉罕见的并没有反驳,幽幽的道“皇上最近很忙吧!” 皇后呀然,看了看满脸苦涩的隐玉,微微皱眉,以她的脾气是一向不肯吃亏的,今天怎么如此难得。似乎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难道她并不知左夜之事,是我自己太过敏很感了? 眸光一闪,不动声色的道“什么意思。” 隐玉道“因为天瑾最近也很忙,忙的从我进永靖王府从来没主动看过我一次,忙的连我受了委屈,连例行公事都不肯吝啬。”声音很柔,却带着丝丝的幽怨和怒意。 皇后垂眸,暗付,莫非与皇上左夜离奇离开有关?隐隐约约似乎抓住了什么,但一闪就过去了。 寒芒内敛,双眸尽量平稳的道“妹妹有话不妨直说。” 隐玉低笑,并不回答,反问道“我本来是要老死在冷宫的,可你知道我为什么出了冷宫,而且以外史进贡的美女被赐于永靖王吗?” 皇后眸中闪过一丝不耐,冷道“本宫当然知道。不就是让你趁机监视他,同时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吗?” 隐玉苦笑,似乎没有看到皇后眼中的不耐,低笑道“不,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完全是因为她…” 皇后一听“她”这个字,脑海中闪过一抹白色的倩影,回眸一笑如百花齐放的女人。脸色莫名一变,厉斥道“她是谁?” 隐玉像是完全没听到皇后的问话,继续道“因为宴会,一个胸无文墨,嚣张跋扈的女人突然出口成章,大放异彩。皇上突然兴起,开始派人暗中注意。后来,琉璃皇子因边疆守卫争风不断,不得不来我国商议,战和一念之间。皇上将筹备粮饷之事交与永靖王。并逼其立下军令状。皇上本来打得算盘是永靖王粮饷筹备不齐,必定起兵,那是他就有足够的势力来打败他,从此除去这个心腹大患,可是偏偏出来个女人,以一己之力,硬是凑够了皇上要求的粮饷,而且有多不少。” 说到这儿,隐玉停了下来,脸上的神色似乎是回忆,还是唏嘘。 皇后刚开始对于隐玉的无视相当愤怒,可当听到隐玉缓缓说出那个自己一开始并不注重的女人有那么大能耐是,当真是吓了一跳,“以一己之力?她是怎么做到的?”皇后感觉自己的嗓子有点干涩,这是很久以来从来没出现过的情况。就连暗处刚刚躲起来的红衣男子也不禁暗暗吃惊。 隐玉苦笑,“我不知道”神色很是痛苦。一个明明恨之入骨的女人,还要在自己仇人面前说的她多么厉害,她自己都感觉到深深地羞辱。 皇后定力远非常人,仅仅震惊了一下就回过神来,淡然道“你说这些做什么” 隐玉嘲讽的一笑“她救了我。让我脱离冷宫,却又将我送入另一个不知深浅的巢穴。” 皇后眸光一闪,知道皇上忽然离去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 隐玉嗤笑,“当真没有关系吗?别忘了皇上可是很中意她的。到时候恐怕你皇后的位子就不保了。” 皇后冷笑,“是吗” 隐玉不理她,道“只有解决了她,你我才能真正得到自己要的,不是吗?” 皇后沉思,她其实也知道隐玉所说不假,那次宴会,她抢了本该属于她的风头,到现在还生闷气呢,若是借她之手除去,确实是双双获益啊! 思考片刻,皇后抬眸,淡然道“想必妹妹你已经有万全之策了吧!” 隐玉双眸闪过一缕狠辣,暗道,果然老谋深算,想借刀杀人也不看看是谁。妩媚一笑“我只需要姐姐你拖住皇上,不让皇上察觉,其他的就交给我了。” 皇后大惊,“就这么简单?” 隐玉自信的点头,一扫先前萎靡的神色。 皇后心底冷笑,道“本宫尽量,不过涅米宁行动也要快些。” 隐玉点头,施了揖礼,转身走了。 房中又恢复了先前的安静,半响,估摸隐玉走远之后,皇后疲惫的道“该听的你也听了,你怎么看?” 语音刚落,房中又突然多了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随意一坐,浑身充满了慵懒的味道,道“她倒是打的好主意,事情成不成都与你脱不了干系。何况谁看不来她打的什么主意。” 皇后皱眉“这我也知道,我想知道你怎么看?” 红衣男子抬眸,双眸中碧色的流光疯狂转动,突然一凝,俊美的脸上有一丝丝的狠戾显现出来。“这好办,我帮你杀了她。” “谁?” 红衣男子翻了个白眼道“当然是你们密谋要杀的人了。” “什么意思?” “哎,嫁祸啊!她不是想嫁祸你吗?那我们就来个反嫁祸。” 皇后点头,“这还真是个好办法,一举两得。这下我看谁还容得下她。” ------------ 公孙景良的心结 更新时间:2013-04-06 阴霾过去,伴随的是久违的温馨,早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房间的时候,若依恢复了那一身素白的装扮,依旧不施粉黛,轻装简便。 嫣儿灵动的大眼闪过一抹久违的欢喜,小姐终于回来了。 莲步走过,看着门前两排红黄相间的迎春花,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久违的笑意。素手轻扬,细碎的小花落得满地都是,大概夏天就要来了吧!长身而立,站在公孙府邸门口,两座石狮子懒懒的趴在地上,隐隐的有一丝热气。她在等,等公孙景良的归来。昨夜公孙景良弄出那么大动静,若依不知道才是怪事。昨夜思虑再三,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不该由他来承担。 时间渐渐过去,太阳慢慢的爬上了头顶,依旧不见公孙景良的身影,嫣儿渐渐不耐,劝说若依先回房歇息。若依淡淡摇头,道“古有罪人负荆请罪,我今门口只是战些时日而已,无妨。” 嫣儿无奈,也知道若依脾气,便不再多言。 忽然,清风四起,若依抬眸,却见一个的淡漠男子疾风而来,身上白衣飘飘,翩然出尘,远远看见门口的若依,眸中闪过一丝受伤,本想直接进府,但一看见若依淡漠的双眸中射出的欢喜,心中一软,停了下来。只是神情颇为淡漠,道“你怎么在这?”语气无悲无喜,听不出任何情绪。 若依闻言,满腔的热血霎时一盆凉水泼到底,心拔凉拔凉的,但一想这事本来就自己错在先,他只是发些脾气也是无关紧要。淡笑“公孙哥哥,你去哪了?我等了你一个早上。” 公孙景良心中一暖,但一想到她见到御天瑾那炽热的眼神,心中便如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淡漠道“去该去的地方,办该办的事。” 若依一怔,他这么一来,彻底断了若依接下来的问话。她本来性子冷谈,加上话语又少,好不容易拉下脸皮像他示好,他倒好,不但不领情,反而将了她一句。 嫣儿大怒,就要替自己家小姐讨回公道,若依摆手,笑道“公孙哥哥刚刚回来,先让他进府。”说着让开了路。 公孙景良见状,心底闪过一丝心疼,但硬下心肠,冷哼一声,甩手进了府邸。 嫣儿大怒,若依苦笑,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什么滋味都有。她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一句话,人他妈就是贱,人家对你好的时候,你讨厌他,不鸟他。人家伤心了,不理你了,你又眼巴巴的跟在后面。 欲哭无泪,转身跟着进了王府。嫣儿小嘴撅的老高,像是前面若依拦着她不让她说话而生气。若依也不管她。看着前面急速行走的淡漠男子,突然想到,如此下去,两人都是伤害,现在这样的情况,或许对两人都好。他或许伤心,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慢慢的淡忘。而自己,尽管也会失落,难受,但最终也会慢慢的适应。 身形一震,一下子如雷灌顶,猛然清醒了不少,如此三角恋的关系,也该是时候结束了。 嫣儿正蒙头走着,突然感觉前面多了一道阴影,忙闪身躲过,一看,不是若依是谁。忙道“小姐,你走的好好的,干嘛突然停下来,害的我差点撞在你身上。” 若依啼笑皆非,佯怒道“你这丫鬟到也伶牙俐齿,也敢顶撞起主子了?” 嫣儿才不怕她这一套,闪身吐了吐舌头,说道“我就伶牙俐齿了,你有本事来抓我啊!” 若依嗤笑,“有本事别跑,看我抓不抓到你。”说着双手叉腰,但却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动手的样子。 嫣儿轻笑,低喃道“不跑等着你抓啊!“说完还做了个鬼脸。” 若依恶狠狠地道“别让我逮到你,哼哼” 公孙景良一看两人竟在他身后玩耍起来,心中气闷,但嘴角却挂上了愉悦的笑。 若依看着他明显轻快的脚步,悬掉在嗓子眼上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嫣儿不知何时跑了过来,说了一句让公孙景良差点栽倒的话。“小姐,他笑了。” 若依大惊,忙伸手捂住嫣儿的小嘴,小声道,“死丫头,不说出来会死啊!” 嫣儿无辜的眨眼,可眼底的强忍着笑意却出卖可了她。若衣无语,一脸黑线,真是羞死人了,这下他肯定误会了。 幸好公孙景良并未回头,可从嘴角上掀的角度可以看出他确实在笑。嫣儿看着自家小姐发窘的样子大呼过瘾。等到若依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远远跑开了,但声音却传了过来,“你不是在万寿亭为公孙公子接风吗?” 若依恍然,感情这丫头在为自己和公孙景良制造机会啊!哎,也罢,迟早得面对的,何况长痛不如短痛。 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举步向万寿亭走去,万寿亭,三面环绕,立身于一片湖水之上,周身是大片大片宛如斗大的荷叶,湖水清澈,碧光粼粼。一条长约七八丈的木桥直接连通亭子和陆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轻盈的走在上面,如履平地,似穿花夹碟,衣裙无风自摆,长发肆意飘飞,气质清冷。远远看去,如一朵孤立的寒梅悄悄绽放。 终于到了万寿亭,看着眼前这个从她一路走来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的男人,没来由的一阵局促不安,弱弱的叫了声,“公孙哥哥”微风吹来,却一下子消失在空气里,显的那么苍白。 “恩”,公孙景良淡淡的回应,却使终没有抬头。 若依突感无措,欲言又止,最终将双眼定格在桌上的酒壶上,眸中喜色一闪而过。伸手,满上一杯,对着公孙景良道,“公孙哥哥,这杯酒是我的陪罪酒,我不该拿你的感情作为我炫耀的资本。”说完,一饮而尽。酒性很烈,刚一下肚,若依忍不住就要呕吐出来,但她强忍着要吐出来的冲动,反手又是一杯,道,“公孙哥哥,这杯酒是要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接着同样一饮而尽,这次鼻头眼睛都跟着酸了起来。还险些掉下泪来。 第三杯,“是尽…” 忽然一双大手抓住了她的小手,淡漠道,“别喝了,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若依抬头,眼圈一红,但硬生生的忍住了,倔强轻轻的抽出柔夷,道,“这杯尽给我自己,说完轻轻的倒在地上。” 公孙景良讶然,“若依,你…” 若依轻笑,“以前的若依已经死了。” 公孙景良不解但也没多问,静静的坐在原处。 若依抬眸,眼神迷离的道,“公孙哥哥,你相信命吗?” 公孙景良闻言,道“我不信命,从来不信。” 若依抬头,眼睛似乎穿透了层层迷雾,喃喃道,“我原来不属于这个地方,我出生的那个地当没有所谓的男尊女卑,只有人人平等。在那里,我们都是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只要你有能力,就可以在三百六十五行里面选一个好的职位,一辈子不愁吃穿。当时,我也是在职场混的风水起行,我自信的以为,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可是,当我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在永靖王府的大牢,一场宴会,我无意间成了众失之地,卷入他们兄弟二人的争霸中。” 若依说到这儿停了下来,苦笑着轻轻低头喝了一口烈酒,却呛出少许眼泪。样子狼狈之极。 公孙景良淡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似惊讶,似不信,又似乎疼惜。出声道“若依…” 若依抬眸,迷离的道“没事,公孙哥哥,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回去,这里的一切都那么复杂,都要算计,我感觉真的好累啊,可是…” 若依满脸颓废道,“回不去了,我试过很多种方法,可没有一次成功。所以我想到了死。呵呵…” 若依讽刺的摇头,又猛灌了几口,样子烦躁异常。 公孙景良静静的听着,欲言又止,终于明白了她为何对生命如此漠视。 若依失笑,“当我每次快要成功的时候,但可笑的是每次都会被救回来。” 若依突然起身,扬天笑道,“在这里就像一个囚笼将我牢牢的锁在里面,想死都是那么的奢侈。语气里冲满了深深的无奈和苍凉,而那苍凉像是恰恰将她和整个时空瞬间隔离。似乎她站在那里,从不属于这里。 公孙景良慌了,试图将她从那片真空地带拉过来,一抓却如空气般,什么也抓不到。再看,她分明就站在那里。依旧保持着扬头看天的姿势。 公孙景良抖然感到一阵无力,他突然生出若依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荒唐感觉,刹时间他的心似乎被掏空了,撕心裂肺的疼。 所幸若依很快从那片空间挣脱出来,脸上恍忽不定,跟着身子都透明起来。 公孙景良大喜,先前所有的伪装一下子溃不成军,一个箭步,猛的将若依抱在怀里,感觉到怀中真实存在的人儿,脸上露出失而复得的喜悦,还好,你还在。 若依此时还在迷迷呼呼,猛的被一个浑厚的胸膛抱在怀里,浓厚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迷茫的双眸渐渐恢复清明。不解,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轻喊道,公孙哥哥,你怎么了? 公孙景良一怔,刚刚什么都抓不到的感觉依旧心有余悸,喝道,别动,让我抱抱。 若依似懂非懂的点头,道公孙哥哥,你不生气了? 公孙景良喃喃自语,不生气了,你以后只要作你自己就好。 若依虽然不知公孙景良为何转变那么快,但总算搞定了啊! ------------ 霸道的御天瑾 更新时间:2013-04-07 酒过三巡,两人心结已开,相谈甚欢,若依已经有些醉了,清丽的秀脸上爬上两朵嫣红,鼻尖也跟着有些发红。若依仍感不够,又端起一杯酒道,“公孙哥哥,来干了这杯,人生得意需尽欢,酒逢知己千杯少。喝了这杯,我们就是一辈子得知己。”说着大大咧咧的站了起来,脚步有些漂浮,站都站不稳了。 公孙景良闻言,淡漠的脸上终究还是显出一丝苦涩和不甘,长叹一生,也罢,既然得不到你,就作你一生的知己,至少还能名正言顺的牵挂你。手中薄酒一扬,笑道,“好,若依说我们作什么就作什么。”说着饮下,却感觉那么苦涩。 若依微醉的眸子瞳孔也是一缩,转眼就恢复正常。扬头也是一饮而下,轻笑,“公孙哥哥,有你真好。” 公孙景良双眸也是一缩,回道,“若依,有你真好。” 两句话,两种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谁也没有说破,因为怕一说,连现在的关系都无法保持。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又喝了几杯,不约而同的爬在桌上,若依更是过份,嘴里还一个尽的喊着,喝。 两条一老一少的身影讯速掠上万寿亭,相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一人扶起一个喝的跟烂泥一样的俩人,转身向他们的住处走去。两人自然就是福伯和嫣儿了。福伯抓起公孙景良就走,看向若依的眼神有着深深的寒意。嫣儿小心的将若依护在身后,等到他们离去才松了一口气。刚刚他的眼神好可怕。心有余悸的拍拍还没发育完全的胸部,扶起靠在自己身上软绵绵的的若依飞快的离去。 若依身上浓烈的酒味熏的嫣儿胃里一阵翻滚,强忍着心底的不适以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飞奔向落花轩,那是若依自己题的名字。原来并不是叫这个名字的。 门口,若依软软的身子突然站了起来,将扶着她的嫣儿一把推开,摇摇晃晃的自己推门进去。 嫣儿张大了嘴巴,一脸黑线,咬牙道,“小姐,你是装的?” 若依强忍着想要捧腹大笑的冲动,无辜道,“什么意思,我怎么了?”心底却是笑开了花,你个小样,竟然仗着自己武功高,每次戏耍于我,这次看你那傻样。哼哼,若依心底恶意的想。 嫣儿委屈的撇嘴,“我都快被你身上的酒味熏晕了,你还这么无辜。不带这么整人的啊!”嫣儿大呼。 若依终于忍不住大笑两声,“嫣儿,我发现你是越来越可爱了啊。”说着大笑进门。 天色渐晚,房里猛然进去有些发蒙,渐渐的眼睛终于适应了房中的光线。 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抬步向床上走去,“呵,床啊,终于看到你了。”说着毫无形象张牙舞抓的像床上扑去。 咦,不对,床上怎么多了点什么,伸手一摸,软软的,硬硬的,好像下面还是分开的,往上摸,还有两条像是胳膊的东西。不对,胳膊?啊,是人… 若依吓的酒醒了一半,失声叫道,“你是谁?”声音之大,直接传了出去。 外面的嫣儿听到声音,诡异的一笑,忙叱道,“喊什么喊,小姐喝醉了,别吵,该干麻干麻去。” 若依在里面自然不知道外面嫣儿在作什么。酒吓的醒了一半,脚下也不漂了,身子更是直接退了两步,退到门口,以便一有什么事就跑到外面喊人。 黑暗中一双深邃的眸子哭笑不得,这女人,至于这么夸张吗?当然这事没遇到他身上,半夜房中无缘无故多了一个男人,认识的还罢了,不认识的不叫才是怪事。 无奈归无奈,总不至于来了,在让她抓贼似的请出来吧!只得出声道,“你想把你的公孙哥哥也叫来吗?” 若依本来打算来人一有动作就跑的,当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的时候,脚上像是订了针一样竟然挪不了半步,单薄的身子更是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是你?”来人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冤家御天瑾。 黑暗中的听到若依失声喊出,以为不希望他来,不悦的皱眉,“你以为呢?” 若依强忍着心底的颤粟,尽量平静的道,“你不在王府里陪你的心甘宝贝,来我这里作什么?” 御天瑾冷笑,“本王去那还用不着向任何人报告,道是你,莫非本王打搅了你和公孙景良的的雅致,耽误你作世子夫人了?” 前半句话听的若依还心稍微放宽了些,后半句听的若依是火冒三丈。凭什么,你们男人三妻四妾就理直气壮,而我们女人就要始一如终,跟别的男人走的近些就是水性扬花。当下也怒道,“是有如何,你不是早就休了我吗?我做什么难道还要向你报告不成?” 来人冷笑,“本王什么时候休了你,休书呢?” 若依气结,“你...无..耻,那天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宴会以后我不必再回去的。” 御天瑾道,“本王是说了,可是本王没说休了你啊!” 若依怒及反笑,“是吗,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把我当猴一样耍呢?” 御天瑾一顿,避开这个话题道,缓缓的道“本王只是来看看你。” 若依一怔,冷道,“王爷看完了,可以走了,民女还要休息,民女很困。”她这次直接下了逐客令,特地用了民女这一词,就是告诉他,我和你从今往后没有任何关系,你娶我嫁,互不相干。 御天瑾冷笑,“是吗,看来你是迫不急待的想要当世子夫人了?” 若依气极,冷声道,“还望王爷成全。” 御天瑾闻言也是大怒,身形一闪,就到了若依身前,一张放大的俊脸遮住了若依的视线,声音如滚滚雷声而来,“是吗?”震的若依脸色苍白,往后退了一步,身子直接贴在门板上。 看着近在咫尺熟悉的俊脸,若依心底泛起丝丝心痛,但毫不畏惧的直视,坚定道,“是” 御天瑾也是脸色一变,仿佛有一丝丝戏虐攀爬上来,“想要休书是吗?” 若依不理他的嘲讽,依旧倔强道,“是” 御天瑾冷哼一声,一张俊脸直接贴到若依脸上,温热的气息扑在若依脖颈,酥酥麻麻的,若依感觉呼吸困难,又避无可避,直接心一横,不动了,就那么直直盯着御天瑾,倔强而愤怒。感受到若依倔强而不屈的眼神,突然轻笑一声,道,“你不是困了吗,怎么不睡?” 若依一怔,喃喃道,“休书呢?” 御天瑾大怒,敲了敲若依的额头道,“下辈子吧!”说着愉悦的一笑,一把打横抱起若依贴在门板上的身子像床上走去, 若依大惊,忙挣扎着起身,御天瑾双眸一瞪,威胁道,“你最好别动,否则本王可不感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若依当真吓了一跳,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抱着向卧榻走去。 御天瑾看她乖巧的样子,低笑一声。 轻轻放在床榻,御天瑾翻身也躺在若依身侧,若依微微皱眉,“你… ”御天瑾反手抱住若依娇小的身子,冷喝,“闭嘴,好好睡觉。” 若依委屈的冷道,“拿开你摸过别的女人的手来碰我。”说着自己故意往床边挪了挪。 御天瑾大怒,这个女人真不知好歹,硬生生的将她从床边把她拉了过来,拥入怀中,并冷叱道,“你再多说一句,本王保证你会后悔。” 若依可不吃他这一套,身子不安的在他怀中挣扎了几下,刚欲说话,御天瑾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大嘴一下子堵住了她将要说出的话,毕竟有些事情还不是她能知道的时候。再让她这么喋喋不休的说下去,难保不会露馅。 若依大惊,不想他会如此干脆,刚说出一个“你”字就被淹没在无边的泛滥中。 若依身子无力的挣扎,试图逃离御天瑾的魔手,并痛苦喊道“不要……不要…” 可这话听在御天瑾耳中就是最美妙的呻吟,怎么可能放过,再说他可是好长时间没碰过女人了。刚开始只想小小的惩罚她一下,不想只是轻轻一吻,就迷失在她的美好里面。 几经采摘,忽然感觉到身下的女人停止了挣扎,脸上更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御天瑾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心底涌上一层阴影,不是又出什么事了吧!满腔的火热一下子被浇灭,慌乱的低头,却见若依满目含泪,神情悲愤。他刚一离身,若依便身体整个卷成一团,低声抽噎。 御天瑾一下子慌了神,手足无措起来,难道我动作太过粗暴了?肯定是了,前面隐隐约约好像听见她说不要之类的话。哎,都怪自己太心急了。轻轻低唤了声,“若依......” 没人回答。 低叹一声,缓缓伸手,霸道的将她抗拒的身子抱在怀里,低喃道,“对不起,若依,我以后都不会在碰你了。” 若依身子一颤,缓缓的转过身来,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突然,在他赤裸的臂榜上狠狠一咬。 御天瑾面皮一阵抽动,这也太彪悍了吧! ------------ 半路袭击 更新时间:2013-04-08 这次是若依自离开永靖王府之后睡的最沉的一次,也是最舒心的一次,早晨,幽幽的睁眼,下意识的去摸了摸身侧,虽然早就知道他已经离开了,但还是忍不住的失落起来。 缓缓起身,清丽的脸上渐渐爬上明媚的笑容,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快步走过,打开门扉,柔和的阳光倾泻下来,秀影斑斑的打落在脸上,温热静谧舒适。站在门口,看春光无限,突然想起一句话来,岁月静好,温和从容。抬步走出,早晨独有的潮湿清新气息扑面而来,人一下子感觉清爽了不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可是好久不曾呼吸过了。 嫣儿一脸献媚的跑来,殷勤的道“小姐,昨夜睡得可好?” 若依自然知道她意有所指,说的什么意思,狠狠地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一切安好” 嫣儿看她兴致不高,心中嘀咕,莫非昨夜两人没有好好谈谈?但她也不好多问,硬是压下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想法,就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她可不想大清早的碰一鼻子灰不说还得挨批。 若依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哪有那么好糊弄,见势不好就想走。哪有那么容易。好像脑后生眼,像是看到了她贼头贼脑的模样,心下不禁好笑。故意冷声道“你打算去哪呢?”说话间声音更是拉出长长的鼻音。 嫣儿猫着的身子一顿,嘿嘿一笑,道“奴婢去为小姐准备早餐。”说完又作势要走。 若依似乎知道她又要走,冷道“是吗?你不用去了,准备好马车即可。” 嫣儿轻啊一声,忙到“小姐,不是吧!你又要出去啊!你这次又有什么新花样啊1” 若依闻言一头黑线,我有那么纨绔吗?上次不就是当街杀了个垃圾嘛!我还这是为民除害好不好。怎么弄的我跟十恶不赦一样。甩了甩头,转身恶狠狠地道“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说道最后若依直接咆哮起来。 嫣儿吓的吐了吐舌头,此时也顾不上顶嘴了,忙道了声是,就彻底脚底抹油了。 若依冷哼一声,还意欲未尽的道“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当我病猫啊!”但一想起嫣儿那被自己吓得不轻的样子就呵呵笑了起来,这不,走在路上,还忍不住哼起小调来了。 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就换衣服的空档,整个变得昏昏沉沉的,若依好不容易换好的长衫,立马感觉冷飕飕的,低骂一声,转身又去换了。搞的她大好的心情一下子跌倒了谷底。 嫣儿瘦小的身子此时忙忙碌碌,出门在外,该准备的东西是一件也不能少的。尤其是在天气变幻不定的时候。若依刚刚出来,却见嫣儿手拿雨伞正往车上放去。若依大感满意,嗯,这鬼天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下起雨来了,还是嫣儿想得周到啊! 大步走过,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大手一拍,落在嫣儿瘦小的肩膀上,疼的嫣儿此言咧嘴。若依像是没看见嫣儿隐忍不发的模样,一副十足纨绔的架势“嗯,不错,以后本姑娘就跟着你混了,还望您来人家莫要嫌弃才好。” 嫣儿闻言,刚刚上了马车的身子一羌,差点从另一侧栽下来。一张俏脸更是刷的苦了下来,像跟谁报丧似的。啧啧,那叫个悲切啊! 若依大惊,忙装模作样的扶了一把,更字正腔圆的道“哎呀,你怎么啦!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啊!都跟你说了很多遍,肠胃不好,少吃点吗,你啊,就是不听话,你看看,你现在还怎么赶车啊!” 嫣儿听了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心底更是憋屈的要命。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还肠胃不好,少吃点。我什么时候肠胃不好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找理由整人起码也找个好的嘛,还找个的子虚乌有的,偏偏说的那叫个体恤啊! 嫣儿气的小脸通红,咬牙道“小姐....” 若依素手一摆,大义凛然的道“你也不必感谢我,我只是怕你出事了没人给我驾车。” 嫣儿无语,彻底长大了嘴巴,“小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 若依不以为然的作势拍了拍身上的尘埃,悲天悯人的道“没办法啊!我这也是被逼的,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说的好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嫣儿嘴角一抽,感情这绕着弯又骂回来了,是受我影响了,这么说来,我到成更加无耻的了。嫣儿欲哭无泪。 若依拿嫣儿寻了半天开心,心情愉悦起来,强忍住要捧腹大笑的冲动,咧嘴道“看你忙活半天了,是不是可以走了。”嘴角抽搐,天知道她忍得有多辛苦。 嫣儿强忍着要发怒的情绪,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头道“是,可以走了。” 若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嫣儿,你还真是可爱啊!”说着跳上马车,在里面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道“走,缘来寺” 嫣儿悲催的看了一眼轿帘,接过缰绳,小手一抖,皮鞭一杨,“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马儿嘶鸣,四蹄飞驰,连带着马车也飞奔而去。 若依见状,浑身一阵恶寒,幸好这鞭子不是打在我身上,在马车里狠狠的为拉车的马匹同情了一把,可怜的马啊! 轻车熟路,嫣儿以前去过一次,理应很快就到。可是若依似乎故意在整人似的非说什么春光无限好,柳叶抽新枝,不看着实有些遭蹋。自己也配合的探出个脑袋,东瞧瞧,西瞅瞅的,还不时的朝嫣儿眨眨眼,还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样子,不时的接连发出惊叫,哇,这个好啊。那个好啊,嫣儿你快给我靠过去。 嫣儿无奈不敢言,没半法谁让自己滩上这么个主子呢。 一路光听她的吆喝,不知道多少遍。一路走过的地方都停了个七七八八。 嫣儿被弄的苦不堪言,若依却依旧精神抖擞,一路上不说风景,光看嫣儿这丫头一路上变脸都让若依觉的乐不可支,心道,总算让你小丫头尝到万事被人支配的感觉了,爽吧!哼哼,让你再跟那个冤家串通好欺负我。其实若依也知道不关嫣儿的事,她也是好心,给他们一个空间,可是有些事情不是靠说说好话就可以抹平的。她也只是想给嫣儿一个隐讳的警告,该管的管,不该管的就算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今天或许是自己这么罚她,也许别人是绝对不会留一个太过聪明的丫鬟在身边的,那无宜于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反咬一口。若依堵不起,也不感堵。她不善良,但却希望自己所在乎的人永远不要因为自己受伤害。 乐及生悲,若依若一路上不拿嫣儿开涮,或许她们可以不知不觉夺过一劫,但万事有因皆有果,正是因为她的顾虑,将自己差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感觉差不多了,以她的聪明,很容易会明白的。果然嫣儿满是郁闷的小脸顿时如拨开乌云见太阳,一下子明朗起开,同时脸上多了一层后怕。这些日子以来,没有了规矩的约束,自己越来越放肆了,要是别的主子早就暗杀了自己吧。 若依缩回脑袋,放在外面的手忽然感觉一湿,心中一惊,不会那么衰吧,真下雨了,刚刚缩进去的头又探了出来,又是几点落在脸上。眉目微皱,道“嫣儿,快点。”趁雨下大之前,我们先赶到寺庙。 话刚说完,雨便劈天盖地的落下来,这雨真是一说就下,但就是不知道是祥还是灾呢? 嫣儿闻言,也忙应一声好勒,马鞭一扬,狠命的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嘶鸣,在雨中尽力飞奔起来。马车跟着颠波起来,若依一个不稳,险险的把头撞到马车上。嫣儿抬头看了看天气,滴咕道,这雨也下的太不寻常了吧!随手戴上准备好的斗笠,摇着马缰,控制着方向,一路向东跑去。 春雨细如毛牛,下起来就没完没了,一辆华贵的马车利剑一般在细雨飞驰,马儿四蹄有力的溅踏出深深的脚印,春泥四翻,很快就被后面紧随而来的车轮掩盖,留下新的印记。 忽然,飞驰中嫣儿拉着缰绳的手一顿,跟着身子也是一呆,俏脸上更是直接变了颜色。接着马缰回身一拉,马儿有力的四蹄在半空中扬起,溅起无数泥土。变向,加速… 若依在马车内在马蹄回身旋转的时候,身子由于惯性差点直接飞出来,来不及置问,清秀的脸上渐渐失了血色,她知道出事了。从马车突然变向,再突然加速就可以看出,事情不同寻常。以嫣儿的性子怎么可能不告诉她一声就自作主张改变马车动向,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情况紧急,来不及说了。 像是应证自己心中所想,马车刚刚变向,还来不及走上几步,砰的一声,马车似乎卡在了那里。外面嫣儿紧密的清脆声一鞭一鞭的深深的传了进来,像是死亡的钟声那么沉闷。 若依脸色凝重,她知道她们被包围了。 果然,嫣儿略带哭腔又惊恐的声音传来,小姐,我们被包围了,好多人… ------------ 绝地 更新时间:2013-04-09 细雨悄悄的打在外面的轿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若依手脚冰凉,她一直都知道从那天当街杀人起,她相当于亲手将自己推上了风浪尖上,她知道总会有人忍不住做出头鸟来解决自己,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那么快。 但是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躲不过,那么就只有面对了。 车身摇幌的厉害,马匹在嫣儿的狂轰乱炸下不安的扭动着身子,连带的马车也东倒西歪。若依有好几次把握不住狠狠的撞在马车内壁,撞的她是头晕眼花。暗骂一声,再这样下去,马车还没被拉出来呢,自己肯定会从轻度脑震荡变成重度,更倒霉一点直接变成植物人,半死不活的。到头来别人没杀死,自己先被撞死了,还能有更憋屈的死法吗?脖子掉了碗大的疤,半死不活的更累人,还不如直接死了痛快。 素手轻扬,修长的手指轻轻掀开轿帘,身子往前凑了凑,露出大半个脑袋,刚一出来,春雨变如找到了发泄点泼天盖地的迎面泻下,若依被淋了个正着,白色的束带紧紧贴在头上,雨水顺着发丝慢慢淌下,灵活的钻进脖子。 凉…若依感觉一下子从头凉到脚,整个人一下子像坠入了冰窟,整个身子毛孔骤然一紧,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现在若依顾不上这些,马车好像被卡在一个深深的水坑里,马儿在嫣儿的抽打下不时发力,试图冲出这个污水沟。但是车胎上沾了厚厚一层略带黑色的淤泥,淤泥在深坑泥水的冲刷下,非但不落反儿显的更加滑溜。正如若依所想,马儿力量有限,就算能拉的出去,一碰上周边的水泥也只有狂燥的份。要不直接卡住不动,要不刚走几步,车轮打滑,又回到原地。来来回回也不过几尺之地。 嫣儿凝重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慌乱,以她的武功可以清晰的听到马车四周悄悄靠近的脚步声,虽然在刻意隐藏,大雨也帮着挡了一部分,但,但万事总有批露,他们人多势众,气息在大雨中并不能完美的融合在一气,何况,总有几声杂乱的脚步传来,这可以让嫣儿判断他们还有多远。但听到的越多,嫣儿越慌,马车还陷在泥泞里移动不了,春雨磅礴而下,丢车保驹的事嫣儿暂时还没有想到,因为一旦没了马车,俩人正当是这群人的活靶子。要是没了马,以她们二人之力,再加上若依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根本就只有等死的份。 但很快她就想到了什么,双眸盯着正在大雨中喘着粗气的马匹身上,或许真的可以试试,让小姐先骑马走,我来拦住他们,具体能拦多少就要看天意了。 不错,是天意,在这种时候,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大雨固然帮他们隐藏了踪影,但同时隔绝了大家的视线,若依若真能骑马逃走,自己在从旁协助,加以阻拦,说不定真的可以逃出升天。说做就做,嫣儿一个纵身跃下了马车,动手解起拴在马车上的马缰,或许是因为外面时间长了,双手冻的有些麻木,或许是因为紧张,解缰绳的手在微微颤抖。 若依皱眉,看着嫣儿动手解马缰,已然知道嫣儿动了丢车保驹的想法。抬眸,重重雨雾遮住了视线,隐隐约约马车四周似乎有人影跌撞,呈包抄式渐渐收紧。 嘴角挂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喃喃自语“你们还真是看得起我,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需要这么大阵容吗?”说归说,但她知道,派他们来的人何其谨慎,是存了必杀的决心。到底是谁,那么恨她,皇后或是隐玉? 若依知道他们敢明目张胆的半路截杀,绝对有很大的把握把她留在这儿吧!看他们不疾不徐,慢慢的把她堵在中间,是看中了她们走投无路了吧!是想直接来个甍中捉鳖,一击必杀吧! 但是,若依双眸陡然冷了起来,她坚信她不会死,她从来都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既然知道已经回不去了,为什么不好好活下去呢?再说既然老天爷让我到了这里,就不会让我这么轻易的死去。 包围似乎越来越小,若依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从他们身上传来的阵阵阴暗肃杀冷冽之意。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杀手,是重金聘请还是自家圈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时间不多了。 冷喝一声,“嫣儿,回来。” 嫣儿解马缰的动作一停,眸中闪过一丝倔强,动作又快了几分。 若依清眸一寒,心却渐渐沉了下来。“本宫叫你回来,你听不懂吗?”这是若依第一次在嫣儿面前自称本宫,也有施加压力的意思。 嫣儿自然听出若依话里的寒意和压迫,但时间不多,为了小姐的性命不得不违背了,至于忤逆她的意思,只要能活下来,随便怎么处罚都行。 可是她虽如此想着,可是她这么不离不睬的样子却让若依失望透顶,嘲讽的一笑,“无力的道,你走吧!” 眼看马缰就要解开了,若依脸上一喜,突然听到若依的话,面色一变,霍的抬头,却见若依不知何时坐在了马车驾驶位上,全身衣衫通通湿透,紧紧的贴在身上显出玲珑有致的身躯,而此时那性感僚人的娇躯在细雨中微微颤抖。嫣儿双眸闪过一丝愕然,难以置信的道,“小姐,你说什么?” 若依淡笑,脸色却渐渐发白,平静道,“以你的武功,再加上春雨的掩护,你大可以逃走,不必在留下为我受累。” 嫣儿一怔,苦笑道,“小姐,你赶我走?” 若依心中疑云四起,莫非她弃车保驹不是为了逃走,是为了我?她从来都不相信,在生死面前,有人放着生路不走,而愿意陪她这个将死之人同甘共苦。尽量风轻云淡的一笑,春雨刹时钻入口中,有点甜,有点咸,好像泪水的味道。 “你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若依催道。语气里的焦急不像装出来的。其实她的心中也是举棋不定,即希望嫣儿走,又希望她留下来。她坚信她不会死,但嫣儿不同。所谓患难见真情,她其实更多的是想试探。 嫣儿也并非愚蠢之人,站在雨中的身子突然悲沧倒退俩步,“小姐以为我解马缰是为了自己逃走?” 若依垂眸,刻意忽略了嫣儿眸中的受伤,静静的道,“在生死面前,人人有权利选择自己是去还是留,况且你能留到现在我已经很满意了,怎可还搭上你的性命?” 嫣儿闻言,眸中闪过恍然大悟的神色,眼泪却不争气的滚了下来。不知是感动还是伤心。春雨揭过,一时间混为一滩,再也分不清雨水还是泪水。俯身,利落的绑上前面好不容易解下的马缰,一个跃身,重新回到马车上,灵动的双眸满是黯然,看也没看若依一眼,径直走到另一边的驾驶位上。 若依讶然,苦笑,“值得吗?你不后悔?”声音很轻,一阵风刮过,什么都没留下。要不是嫣儿离的若依很近,再加上内力深厚的缘故,是断不能听见的。 转身,看着在大雨中单薄异常却依然淡漠如初的白衣女子,双眸一阵心疼,“小姐,跟着你,我无悔。”几个字,却无异于千斤重。但成功的打开了若依封闭的心门。 一股暖流淌过,若依淡漠的侧脸终于柔和开来,原来世界上还是有真情的。那一刻她鼻子有点发酸,她也想哭。但长长捷毛一扇,扇去了眸中的水雾,重回清明。 轻笑掩饰去自己的不堪,喃喃道,“那我们就拼一把吧!”说话间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冲天而起,细雨中紧贴她娇躯的衣裙依稀因为这一句而有些飘逸。下一刻,双眸亮如白昼。 离的最近的嫣儿着实下了一跳,这还是那个在自己面前一直弱不经风的女子吗?这一刻她身上散发出的磅礴气势比之一般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清眸充满自信,看上去那么耀眼。嫣儿心底也是一阵激动,双眸中迸射出坚定的色彩。或许前景似乎并没有想象那么糟。 若依长身而立,喷撒的雨水尽数落在上面,单薄的身子却给人一种撑起半边天的感觉,睥倪高傲,却又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孤独和落寂。嫣儿几乎有种仰望落泪的感觉。雨似乎下的更急了,隐隐还有风声鹤立的感觉。举目四望,黑丫丫的人头渐渐靠近,出奇的并没有马上动手。若依藏于袖中的手渐渐煞白,缓缓的深吸一口气,手掌轻轻摊开,一柄薄如羽翼的短兵器悄悄出现在手中,是刀非刀,似剑非剑,没有刀的宽厚,也没有剑的长度,却比两者都更加阴柔,寒光闪闪,嫣儿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形状,也从来都不知道若依身上留有兵器。但她很识相的没有多问。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 ------------ 生死一线 更新时间:2013-04-10 正当疑惑若依的举动时,突然,若依清冷的声音传来。“嫣儿,等一会儿马车跑起来的时候,你只要负责保护好马匹的四蹄和要害即可,其他的不用管了。” 嫣儿闻言大惊,忙道“小姐,不可,他们的主要目标是你。” 若依自信的摇头,道“不,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这么做”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叮嘱道“记住,不管听到什么声音,看见什么事都不能回头,明白吗?” 嫣儿虽然不懂生死之即,若依为什么不保自己,反而要保拉车的马,但想归想,主子已经吩咐了,自己也不好多言,她不知若依身上那么大的自信是来自哪里,但心里还是暗暗嘀咕,你一旦有危险,我拼了命也要就你。若依自然不知嫣儿心中所想,见他答应下来,心头微微一松。 为难的看了一眼马车,深吸一口气,马缰一提,拨好方位。但由于重心不稳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样子别扭至极,显然若依并不会驾车。但她生生稳住身形,眸中寒光一闪,薄如蝉翼的短兵器瞬间没入马背,马血飞溅,溅了若依一身,温热的鲜血扑在脸上,湿湿黏黏的,腥味扑鼻,此时若依也顾不上恶心,现在已经是箭倒弦上不得不发。手心渐渐冒出了冷汗,面上更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紧握皮鞭的小手猛然一杨,狠狠地打在刚刚伤口之上,马儿吃痛,仰天长啸,血肉处更是打出深深地血痕,皮开肉绽,马匹四蹄紧踢,粗大的鼻孔冒出蒙蒙的白气。显然已经到了力竭的时候。若依这一下下去,相当于又逼出了马匹的潜力,但她也深知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一刀下去,在远处狠狠地打上几下,便不再动手,只是专心拉着马缰,死命的往包围圈外跑去。 马匹刚刚离开深坑,若依一声冷哼,忙道“嫣儿,注意,开走了。” 嫣儿百忙中也应了一声,抽出腰间的利剑。 若依深知潜力被激发出来有多恐怖,马儿疯狂,有力的四蹄阵阵发飙般向前驶去。若依站在马车上的身子如风中摆柳来回摇晃,颠地清丽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还不时的喘着粗气,发鬓凌乱,看上去狼狈不堪。小手更是紧紧抓住马缰,不让自己从马车上摔下来。 嫣儿心疼的看着若依在马车上东倒西歪的身子,恨不得马上自己上去替若依驾车,但又想到了若依的嘱咐,硬生生的低头,不忍再看。 马儿一路横冲直撞的在若依的拉扯下朝人少的地方跑去,试图冲出一个缺口跑出去。而包围中的人似乎没有得到自己领头人的指示不敢马上动手,但也不想就这么放开,慢慢的往后退去,同是又慢慢的往前收紧。有几个自作聪明的人试图往前拦住奔驰中马匹的脚步,可处于半狂中的马儿那里知道有人拦截,就算知道也只有踏蹄而过,果然想来拦截的人马上就变成了一滩肉泥。 在若依将刀插进马背的时候,刺杀的人都明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做了了噤声的动作,为首的瘦长身穿蓑衣的男子鹰一般的双眼死死看着若依,想知道在自己眼中这个已经走投无路的女子还有什么花招,他最喜欢看着临死之人在他面前做垂死挣扎了。 但是显然她低估了若依,直到拉车的马匹突然狂暴,发疯似的拉着陷入泥泞的马车以一种难以想到的速度飞奔而去的时候,脸色终于沉了下来。要不是主子说要活的,自己等人用得着费这么大精力吗?杀也杀不得。放又放不得。 猛然,鹰眼一般的男子双眼陡然变得如毒蛇一般狠辣起来,与此同时,同时做了个放的手势。 猛然,若依感觉身边半天天黑了下来,抬眸,却见四周不知何时隐藏的大批弓箭手终于显出身来,统一的一身蓑衣,双眸漆黑如墨,却充满嗜杀的味道。虽然有大雨掩饰,但明锐的若依依旧可以感觉到从他们身上传来的浓浓的冷气和杀气。 若依倒吸一口凉气,饶是他心理素质再好,也忍不住生生打了个冷颤。看来这次准备杀她的人到还真是下了血本。 来不及感叹,漫天箭雨从四面八方如蝗虫一般铺天盖地的卷来。重点是射向小路上拼命奔走的马匹,倒是冲两人射来的有很少一部分。更有甚者,想直接用佩戴的刀剑随着剑雨而来,竟然是想生生斩断马蹄,断了他们唯一逃跑的后路。 若依双眸平静异常,感受着来自漫天箭雨的铺天盖地的压力和肃杀,双手紧紧握起,这次,连他她竟然都没有了把握,釜底抽薪,四面楚歌,可以说这次是真正的落入了包围圈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两人马上都会变成筛子。 但是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糟,看他们射向自己两人的剑并不多,心中奇光一闪,莫非他们夜郎自大,想活捉自己? 嘴角泛起冷冽的笑,大喊“嫣儿撑住”马缰一抖,自己却翻身上了马背。 嫣儿大惊,忙道“小姐......你想做什么....” 若依充耳不闻,似乎是没听到嫣儿的呼唤,双腿紧紧夹着马肚子,身子整个伏在马背上,双手一个翻转,整个人却直接掉在马脖子上。她竟然是想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马匹的要害。她在赌,赌杀手不敢杀她。 嫣儿见状,显然已经知道若依要干什么了,猛然长身厉啸一声,声音划破长空,凄厉惨绝“小姐,不可...”远远的试图过去用自己的身子来挡住若依的身子,妄图挡住漫天箭雨。可说时迟那时快,剑雨本就离的不远,嫣儿来不及救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边剑雨将若依吞没。远远的似乎像一个黑洞悄悄绽放。 嫣儿大叫一声小姐,眸中留下两行清泪,神色悲痛欲绝。恍惚间,风停了,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下来。猛然一抹凄艳的绝美渐渐绽放。嫣儿双眸突然亮了起来,只见若依白衣胜雪的衣衫上点点桃红悄悄弥漫,似乎渐渐的还在增多。但神情却看不到任何任何痛楚,反而有着惊喜渐出没,吃力的转身,看着不远处呆若木鸡的瘦长蓑衣男子,“谢谢你救了我”语气里说不出的嘲讽,是的,是嘲讽。双手依旧搭在马脖子上,马匹看上去丝毫未伤,依旧由于惯性四蹄有力的往前跑去,而前面那是若依熟悉的地方,幽林。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在漫天箭雨即将将她淹没的时候,一旁注意着战况的瘦长男子显然发现了这点。暗骂一声疯女人,身子一闪,用毕生功力化掌成风,硬是将剑雨打偏了几分。可恶的是这个女人在看见自己过来的时候,竟然露齿一笑。眼底竟然还有深深的算计。 瘦长男子气急,暗恨若依不知好歹,要不是上面吩咐要抓活的,自己用得着这么憋屈,还容得下你这么嚣张。但依旧气不过,反手狠狠地一掌拍出,如愿以偿的看到了若依脸上深沉的痛楚,但是更多的是释然。 嫣儿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家小姐确实逃脱了,心下大喜,清啸越远,其他人的目光又全部放在他的身上,一时面上无光,眼底有深深的怒意在凝聚,道“废物,还不去追,难道等人走远了才去吗?” “是”其他人见他发怒只应了一声,呈扫荡式又冲了过去。但心中确实郁闷异常,不是你没没说要追嘛,着能怪我们吗? 瘦长男子眸低波涛汹涌,这个该死的女人,害的他在这么多属下丢脸,看着属下渐渐消失在幽林中。杀意涌动,我在一定一定会要杀了你。其实她哪里知道若依也是在赌,只不过这场惊天豪赌若依赢了,虽然是险胜,但终究还是胜了。 一进幽林,若依便掉下地来,狠狠地摔在地上一个懒驴打滚,翻身坐起,嫣儿此时也气喘吁吁的跑上来,看着若依染血的身子在雨幕中瑟瑟发抖,脸上却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嫣儿心疼的一把抱住了她,眼泪烁烁流下,哽咽道“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呀!” 若依轻笑,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凉气,道“没事,我们不是安全逃出来了吗?哭什么?” 嫣儿闻言哇的一声哭出声来,雨幕里俩人紧紧拥抱,若依艰难的起身,神色淡漠的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赶快离开。嫣儿,别忙着哭,先去给拉车的马在喂上一剂猛药,它先前受伤,命不久矣,不能让它死在这里,然后我们朝相反的方向离开。幽林地势复杂,我们应该可以逃过一命。” 嫣儿也知道此时还不是伤悲的时候,起身也擦干了眼泪。转身掌上用力,远远的隔空打了一掌。马儿狂叫一声拉着残破不堪的马车使劲的往里面钻去,两侧的树木被撞的乱七八糟,看上去慌不择路。 ------------ 逃亡 更新时间:2013-04-11 大难来时雨纷纷,雨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嫣儿头顶斗笠,还稍微好些,若依整个身子就侵泡在大雨里,贯穿大地,她像是成了大雨与大地的直接代言人,一通到底。素白的裙摆长长的拖在地上,染上深沉的泥土,身上点点血迹在雨水的冲涮下也渐渐顺着衣襟流下,在地上显出浅薄的红色。若依冷的牙齿都在打颤,双手因前面紧抓缰绳并不活动的原因,此时也是僵直麻木。但此时,奇异的是她非但没有采取保暖,反而在这大雨里动手解起带血的长衫来。据说,有人冻坏了,才会感觉身体发热,那时候也就离死不远了。 但显然从若依强忍着颤抖的双手可以她并非冷极了,相反,另有深意。平时解起来很快的扣子今天像是镶在了上面,若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解下一枚,若依无奈,心底悲凉之极,但她银牙暗咬,似乎用尽全身力气在领口狠命的一扯,看样子想是直接把扣子给撕下来。 春雨蒙蒙,若依的手渐渐恢复了少许知觉,好不容易脱下黏在身上的湿衣脱下,脚下一步酿跄,一阵眩晕传来,若依双脚死死地踏在地上稳住身形,双眸一抹倔强闪过,躬身,柔嫩的双手竟然在肮脏又硬又黑的地上挖了起来,触手,指尖传来深深地寒意让若依单薄的身子几欲跌倒,但她双掌伏在地上,硬生生撑住了身子,泥土可能是长期不见阳光又雨水洗刷的缘故,特别厚实,若依还没挖几下,芊芊十指上就有鲜血剩出,苦笑,这千金大小姐的身子还真是娇嫩,这么点事情还没干呢就破皮了。身子或许实实在在是千金小姐的,但灵魂却也实实在在是她的,痛自然还是由她还承受,起初感觉没什么,随着挖的越深,手指破的越厉害,血流出来,就被若依挖上来的泥土所掩盖,但不一会就又剩出了。十指连心,哪有不疼的道理,若依起初倔强,感觉没什么,随着渐渐的深入,也有些吃不消了。低头看着十个指头被土包的跟粽子似得,不由苦笑,在这么下去,坑没挖还,就得埋自个儿了。 低头看了看挖的差不多了,费力的将身后的衣服放进去,双手又充当铁锹将土埋上。 嫣儿刚刚转身,等待若依下一步指示,却看到若依身上仅剩一件单薄的中衣,外面的长衫不知何时已经被脱了,而且好像还蹲下身忙活什么,嫣儿凝眉,小姐也太不爱惜自己了。说着动手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若依半蹲的身上,道“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后面的人追来了。” 若依蹲着的身子一顿,手中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起身,一阵恍惚,嫣儿识趣的忙扶着若依,替她将身上的外衣披好。若依似乎没有感觉,环顾四周,幽林,顾名思义,整日阴阴沉沉,极少能见到太阳,里面地势复杂,不知名的大树和到处都有的尖刺比比皆是,还有半人高的说不上名字的杂草。若依双瞳一缩,看着马匹肆掠过的地方,眸光一闪,淡然道“嫣儿,往东走,用你的轻功带我离开,见小路尽量避开,尽量避免身子接触到幽林中的杂草,尤其是那些尖刺。还有,行走时四面都留点我们的记号,别让后面的人追的太辛苦了。” 嫣儿一怔,既而掩嘴而笑,小姐可真会整人那,四处有我们的印记,四面八方都得追捕,要是我们真的倒霉遇上,他们人少,想必也翻不出什么大浪,发信号?幽林如此之大,等到他们赶过来的时候,我们说不定早就把他们了理了。 若依自然知道嫣儿心中所想,毫不留情的打击道“别太自信了,他们固然抓不准我们的准确方位,可人力终有尽时,这里荒无人烟,我们身无一物如何填饱肚子,再者我们毕竟人少,我又是个累赘,等到你功力枯竭,来不及补充时,就要靠我们彼此的耐力了。”若依还把更严重的没说。 嫣儿自然明白若依所说,先前一时兴奋就顺口说了。但令奇怪的是若依明明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懂得这些,从一个胸无文墨嚣张跋扈的千金小姐,怎么会突然变得知书达理,满腹文墨,更难得是还懂野外生存之道,在第一时间做出做好的决断。嫣儿双眸奇光一闪,小姐似乎越来越神秘了。 若依心中也是苦笑,总不至于说我不是你们这世界的人,这些都是我从书上电视上看的吧!但她知道说了也是白搭,没人会相信。 不再管她,冷喝道“还不走,他们都要过来了。” 嫣儿大惊,百忙中一把提起若依就朝前掠去。回过神来才惊道,小姐,你怎么知道? 若依轻笑,其实她那里知道,只不过是看嫣儿失神,借此唬吓好让让她快些动身而已。可是,刚欲说话,面色刹时惨白,身子更是不可抑制的颤抖咳嗽出声。 嫣儿大惊,脸上忧色更甚,忙道,“小姐,你怎么了?” 若依费力的摇头,微弱道,“没事。”刚说完又是两声厉咳。她总不至于说是嫣儿起步太快,自己还没准备好,一下子身到半空吓的吧!再说速度一快,雨点像刀子一样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轻风也凌厉起来了,刮的她浑身刺骨的冷,这对于本身身体孱弱,又是淋雨又是流血的她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但她生生的扼住了,自己本就是累赘,再怎么好意思拖后腿呢?杀手随时都可能追上来,她不敢保证这此碰到他们是否还能活下去,因为她惹怒了他。同样的方法也不可能用两次,不管什么原因,他们也不可能再第二次当。她有预感,再一次见面绝对不会再有机会。 嫣儿似乎也知道她心有所想,低叹一声,侧身,默默的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漫天的雨点和刺骨的寒风。 若依心生暖意,也默默的接受了嫣儿的做法,因为她实在太冷了。 俩人身影渐渐远去,就像飞往南边过冬的大燕,一个拉着一个,一个乘着一个,弧度凄美而炫烂。 入口,若依俩人刚一离开,大批身穿蓑衣的黑衣大汉疯狂的涌了进来,目光褶褶,犀利的眼睛像夜晚寻猎的猫头鹰一样明锐的四下查看,一看到猎物便以讯速不及掩耳之势扑下去,绝对的一击致命。淡淡的泥土味夹杂着四处漂散的血腥味不时的刺激进来人的嗅觉,使他们身上嗜血的气息狂暴了许多,这些人是绝对的亡命之徒,杀人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恶趣。猛然,进来的众人将目光定格在一处肆虐的很明显的地方,大树歪歪斜斜,残枝遍地,不知名的树叶践踏的大半结深深埋入地底,两侧荆刺更是不堪,尖尖的长刺拦腰截断,地上还有很明显的马车轴印和凌乱异常的马蹄印。看上去似乎真的慌不择路,里面不时的有血腥味传出,几人两眼放光,这可是一快肥肉啊!只要抓住了她,上面和自家主子都会有赏。知道这些消息的时候,几人眼中都发出绿幽幽的光,像是已经抓到了若依就等封赏了。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最先发现几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深深的贪婪和势在必得,几乎是同一时间大部份发现这里的众人都一并蝗虫似的钻了近去。 也有人发现了若依深埋的带血的长衫眉头苦思,看着刚刚消失的众人若有所思。更有甚者四面八方都有若依俩人留下的蛛丝马记,一时间不知从何入口。 刚刚进来时的兴奋嚣张一下子荡然无存,唯有满脸的无奈和茫然。 忽然从后面缓缓走来一个同样身着黑蓑衣的瘦长男子,大致一扫,就看到了若依全部的布置,看着手下一个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还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气的几欲吐血。如此多人抓一个弱女子还被人家给耍了。这也没办法,这些人都是个个执行任务的好手,和击他早知不形,只是没想到这么差劲。他有种无力的感觉。本来就很黑的脸沉了下来,几乎能滴出水来,强压住心底的怒意道,“情况怎么样了?” 一个刚刚挖出若依血衣的黑衣男子道,“暂时没有目标的消息。” 瘦长男子眼眶欲裂,喝道,“给我仔细的找,三人一组,有任何蛛丝马记留给我找。” 此话一出,先前茫然的黑衣男子顿时加入搜索行列。大扫荡暂时打响。 瘦长男子看着属下终于动起来了,脸色稍稍缓和,却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冷笑,我看你能跑到那里,我就在幽林入口守着。 也不见他有何动作,大雨中突兀的出现一只白鸽的,通体雪白,在着阴沉沉的天格外醒目。一条消息悄无人知的传入皇宫。 皇宫,君兰阁,皇后正和一身红衣的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突然,穿过重重雨幕飞来一只白鸽,看见屋内的红衣男子,喉中发出欢快的咕噜声。 红衣男子妖治的碧瞳中也闪过一抹流光,伸手摸了摸白鸽顺滑的羽毛,喃喃道,“老家伙,你终于来了啊!” 白鸽咕咕一叫,雪白的爪子更是人性化的不满的挠了挠红衣男子。显然对红衣男子叫它老家伙不满。 红衣男子哑然失笑。 ------------ 动荡 更新时间:2013-04-12 目标已逃,幽林布局 红衣男子神色轻松的半躺在椅子上,修长的二指夹着一张不起眼的纸条,纸条上面只有这八个字,慵懒的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品了一口,动作华美而高贵。一抹笑容悄悄绽放,“你果真没让我失望。”像是自语,又像是再对谁诉说。 皇后从那从雨幕里飞出来的白鸽出现后就一直忐忑不安,看着红衣男子在自己面前缓缓的喝着茶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忙道,“晨羲,到底怎么样?” 缓缓抬眸,碧色的双眸轻轻一眨,轻笑如水波荡漾,令人心生暇想。弹手也不见有何动作,那张刚刚还在他手中的纸条已然到了皇后手中。 皇后面露喜色,司空见惯的快速打开纸条,脸上的喜色还来不及褪下就突然凝固,转而一抹怒意,娇喝道,“你派出的人都是废物吗?连杀个女人都能让她逃了?” 名唤作晨羲的男子笑而不答,气度欲显尊贵。 皇后眸中闪过隐讳的疾妒,而后恢复了那盛怒的眸样,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道,“你不会下的命令是活捉吧!” 晨羲微微点头,随手放下手中的茶具,噙笑道,“知我者莫过于姐姐。” 皇后娇容一变,尽量压制着怒气道,“给我一个理由,你不会是喜欢她了吧!”本来这话就是清莲含怒说的气话,但莫名的心里一突,转身看向晨羲。 晨羲不可置否的道,“我对她还真有点兴趣。” 皇后闻言,霍的一下起身,眸中闪过深沉的痛苦,娇躯微颤,“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她?” 晨羲碧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讶,并不明白为何提起若依她有这么大的反应,但依旧温和道,“只是有些兴趣而已。” 清莲也知道自己表现的有些过了,缓缓落坐,尽量声音平稳的道,“你不是鲁莽的人,你这么做必有深意吧!”语气间有点无力。好像先前的一番谈话抽走了她所有的力量。 晨羲不答反问道,“如果她消失了,会发生什么事?” 清莲娇躯连颤,苦涩道,“公孙景良会发疯,永靖王也会出动,说不定连皇上也会派人找她。你问这做什么?” 晨羲立身而起,一股睥倪傲气刹时充斥整个房间。 清莲眼皮狠狠的一跳,惊讶于他身上的气势竟不下于当今皇上,如果说皇上是那种不怒而威的天子,那么晨羲就是一头远古凶兽,一直颠伏着收缩自己的爪牙,等到一定时节,突然暴起伤人,她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好像晨羲不再是晨羲,她再也看不透。 晨羲显然注意到皇后眼中的惊悸,轻轻一笑,全身气势骤然收紧,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皇后双眸一缩,气势如此收放自如,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你。 气势一收,房间又恢复了先前的宁和,依旧懒懒的半倚着。 俩人像是从来没变过一样,但是俩人心中都隐隐有了波动,最后还是皇后打破沉默道,“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晨羲摇头,一字一顿的道,“水还不够浑。” 清莲猛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 晨羲不语,到现在他终于展现出他的野心了,属于他的东西终于要拿回来了。而这个机会就是现在。 永靖王府落花轩,落花满天红透蕾,伊人不仿芳不香。一袭青衫的御天瑾静静的站在几株桃花树前,浑身是掩饰不住的天然霸气,但神色间似乎有些彷徨,不知为何,从今天从若依那里回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总觉的会出什么事一样,尤其是在天刚刚下雨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离自己而去,曾经有那么一瞬间的窒息,心里堵的难受。但自从来到落花轩却突然莫名的宁静下来,看着满天桃花飞舞,似乎隐约间可以看见那永远一袭白衣,眼神淡漠清澈见底的女子在雨中折梅的娇悄模样。 忽然,身后飘来一道暗影,头也没回,“什么事?” 暗影一顿,“我们的人传来消息王妃半路遭截杀,现被困幽林。” 御天瑾闻眼,虎躯一震,浑身散发出冷咧的杀气,冷声道“查清楚是谁了吗?” 暗影飘忽的双眸闪过一丝讶然,虽然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但还是忍不住后退几步道,“暂时还没发现,只能确定王妃无恙。” 御天瑾闻言松了一口气,漠然道“锋瑶晨羲来了,他来做什么?” 暗影忙道,“还不能确定。属下尽快去查。” 御天瑾面色一冷,满天桃花都在半空为之一滞。 暗影骇然,忙道,“属下这就去。”说话间慢慢消失。 御天瑾凝眉,宽阔的大手缓缓摊开,在半空的猛的一握,隐约间像握住了若依不堪一握的腰肢。慢慢的一丝怒容缓缓从坚毅的俊脸上爬出,深邃似黑洞般的双眸似乎穿过层层空间叠障似乎看到了若依在雨幕中单薄的身子在挣扎,心里莫名的一阵抽痛,喃喃自语,“傻女人,似乎被人利用了啊!”语气莫名其妙,但却让人感到深沉的担忧。 隐玉在刚刚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怒道,“你说什么?” 报信的人战战磕磕的把情况又说了一遍。 隐玉直接瘫倒在椅子上,绝美的脸上满是阴沉,本宫还没动手,是谁捷足先登?皇后还是有其他人?不管是谁这么一来都会打乱我的步署。但突然又神经质的讽刺的嘲笑起来,真不知道你是幸运还是不幸。可悲啊!接着又考虑这件事的得失了。 宫女的吓的全都静若嘘声了,悄悄的退了出去。 皇宫的皇上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脸色一变,冷声道,“朕看中的女人也有人敢动,当真是胆大包天,查,马上去查,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还有另派一批朕的亲卫队给朕去找,找到之后给我毫发无损的带回来。” 传旨的太监忙道,“皇上,不可,亲卫队可是专门保护您的啊!” 御天琪勃然大怒道,“闭嘴,如果若依有什么三长两短朕通通算到你身上。” 太监大惊,冷汗滚滚直下,忙作了个揖,颤声道,“奴才告退。”说着赶紧传旨去了。心里还不断的祷告,小姑奶奶,您老人家可千万不要有事啊!奴才一家的命就玄在您身上了啊。 而此时他祷告的若依情况并不乐观,在半空好不容易适应了嫣儿的速度,头却晕了起来,不知是速度太快还是若依眼花的缘故,眼前景物刷刷闪过,若依只看到了一些模糊的残影。头越发晕的厉害了。嫣儿担忧的看着若依昏昏沉沉的样子,无奈的喊道,“小姐,我们先休息一下。” 下意识的点头,却猛的一下惊醒,无力道,“不可,他们会追上来的。” 嫣儿双眸湿润了,你是不想让我出事吧!从你以身护马悍不畏死的迎向剑雨时,你就不在乎生死了吧! 公孙府邸,公孙景良收到属下传来的消息时,手中的茶杯当的一下掉在地上,彭的炸开,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本来白皙的脸面色刷的一下变的惨无人色,以至于连茶杯掉在地上都没有发觉,忽然,像想到了什么,猛的起身,神情有些恍忽,喃喃道,“我要去找她。说着就要动身。” 忽然,一股大力猛然从天灵盖压下,公孙景良身子一震,暮然清醒过来,却见福伯不知何时到了他跟前,公孙景良双眸一亮,像抓住最后一救命稻草一样,语无伦次的道,“福伯,她出事了,救她。不要让她离开,我可以得不到她,但是不能不看到她啊!”语气接近恳求。 福伯看着公孙景良有些疯颠的表达,失望的摇头,长叹一声,“红颜祸水啊!她有什么好的,怎么就把你迷成这样?” 公孙景良无措的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第一个让我不讨厌的女人,我要救她,福伯求你救救她。”他就像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大孩子,丝毫忘记了自己也有一身不俗的武功。 福伯苦笑,这是他第二次露出这样的表情,第一次是老爷离世的时候,想不到第二次还是个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转头,但依旧打击道“没用的,幽林地势复杂,迷雾重重,深处更是没人敢进去,她们俩个柔弱女子先前遭遇追杀,死里逃生,又走到深处,饥不裹食,等我们找到的时候饿也饿死了,你还是省省吧!” 公孙景良一下子软在地上,茫然道“那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福伯低叹,看了他一眼,道“我会派人去找,你还是好好呆着吧!” 公孙景良喜道“我也去。” 福伯冷哼一声,“你还是乖乖呆在这里吧,她的事情我开处理。还有,你记住她的心不在你身上。”说到最后竟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公孙景良丝毫没感觉到福伯的语气变化,颓废道,“我知道。”表情暗淡无光。 福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大步走出,道“从今天起,关于她的所有事情通通由我处理,不必劳烦少爷了。”也不知他在对谁说。 半响,空气中传来一个“是”字,轻飘飘的,向在耳边,又像在远处。 公孙景良无力的坐在地上,他知道从今往后要见若依难了,缓缓的抱着臂膀哭了,伤心的像个孩子。他的恋情还没开始就急着凋落了。就像灿烂的花朵还来不及绽放就枯萎了。 ------------ 齐聚幽林 更新时间:2013-04-13 雨淅沥淅沥的下个不停,天色渐晚,瘦长男子渐渐略感不耐,进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出来。眼看已到黄昏,幽林整个看上去阴森森的,宛若一个张开獠牙的黑洞,连他这个经常在死亡边缘上徘徊的人也感觉到有些毛骨悚然。世人都知幽林白天和晚上完全两个天气,白天热如炎暑,晚上冷如冰窖。远远的在幽林入口,瘦长男子都感觉有些森然的寒流涌出,眉目微皱,不得不运功来抵杭寒流了。渐渐的里面有人受不了下降的气温陆续走了出来,无一例外,每个人出来都是一脸颓废。 瘦长男子面色阴沉下来,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什么发现都没有,他们每个进去的人都在外围徘徊,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往深处走,因为深处危险重重,又有毒瘴毒虫,更有比彝国第一匪寇青狼帮盘居。 青狼帮崛起时间不长,很是讯速,也是近两年出现的。他们一出现就以雷霆残暴血腥的手段震慑,以霸道嚣张著名。青狼帮帮主更是声明,幽林内侧全属青狼帮所属,没默许的情况下,任何人不得进入,违令者,杀无赦。皇上曾得知后派人围绞,非但没有一次成功,还让他灭掉了派出的大对人马,逃回来的人,个个提起就怕,表情就像见了鬼一般,更有甚者回来的人经常做恶梦,吓的大小便失禁,疯癫无知。可想他们手段何其惨无人道,触目不堪。从比,幽林成了比彝国险地之一。让人望者怯,闻者噤。 这么一处险地,除非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否则就算再诱人的奖励也低不过对此处的敬畏,废话,再好的东西也得有命享受啊,没命一切都是白搭。 瘦长男子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什么情况了,但还是不死心的道,情况怎么样? 出来的人个个面如死灰,统一摇头,我们外围每一个地方都找遍了,没有。 瘦长男子心渐渐沉了下来,这个疯女人不会真的进入内围了吧!他可不在忽若依的死活,他在意的是上面主子的吩咐,这下把她真逼进去了,死了算谁的。这下他心里七上八下,脸上表情也是阴晴不定,最后一咬牙,不管了,死就死了,反正她这次不死,我一定找机会杀了她。这次只不过早死了。恩,大杀手还挺记仇的啊。 想通了这件事,他感觉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刚欲开口,收工回去,猛然太阳血突突两跳,侧耳一听,却猛然传开铁蹄四踏的声音正朝自己方向奔来。 面色一变,还没说出口的话硬是压了下来,双眸一凝,做了个奇怪的手势,其他黑衣人见状身影连闪,像蝙蝠般隐入杂草深处。 瘦长男子双眸奇怪的看了一眼隐隐有马蹄声传来的方向,也慢慢的隐入夜色。 晚上的幽林是孤独的,朦朦雾色遮住了整个方向,轻柔的像给整个山林披上了一层薄薄的暗纱,显的有些不真实。黄昏已至,没有灿烂绚丽的晚霞,红通通的天空,有的只是阴雨绵绵,好像给谁嚎丧的鬼天气。已经整整下了一天了,还在继续。林子很静,连虫鸣的声音都微不可闻,静的不平常,静的诡异。看不见的寒流不知何时悄悄漫延,入口处几珠大树和荆刺上悄悄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远远的一阵奔腾的马蹄声传来,泥土飞溅,泥水四飞,十几匹黑色的俊马冲到幽林入口,统一止住脚步,为首的是一个身穿花里胡梢太监服的老太监,这个太监不是别人正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小李子李公公,也就是那个传旨的太监,因为害怕那帮小崽子来了不好好找人,自个儿请旨专门来了,目的就是监督他们。 这不,刚到目的地,老太监皱的跟橘子皮似的脸上隐隐有了汗珠,忙从宽大了袖子中拿出一枚雪白的手绢,轻轻的擦了擦,喘息道“这幽进看上去还真是够恐怖的。”看来前面走的确实挺卖力的。 后面跟来的人微微低头,宽大的斗笠遮住了双眸,眸中神色一片嘲讽,恐怖?你老人家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可知道这幽林只是两个字能形容的,就这地方,远远看着就够胆颤的,还要进去找人,开什么玩笑呢。虽然心底诽谤,但面上还是一片毕恭毕敬的神色。 老太监远远的眺望了一下,黑漆漆的,忍不住身子往后挪了挪,微微皱眉,道“玄一,你叫人进去赶紧搜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不是,呸呸呸,一定要活着带出来。 后面一个比他稍稍靠后的玄衣男子微微点头,清冷的声音传出,“你们都进去看看”语气里听不出喜和悲。 “是”一声低吼,震的幽林里回声来回波荡。 老太监听着他着不咸不淡的声音很不舒服,尖声道“玄一,咱家知道你对咱家有意见,但这可是万岁爷的旨意,若是那姑奶奶有个三长两短,咋们那,谁也脱不了干系。” 那被叫做玄一的男子始终低着头除了前面发号施令外一言不发,眸中淡淡的厌恶一闪而过,这老东西废话真多,要不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我会听你这个老杂种的吩咐。玄一心里很不爽。 老太监见玄一一声不吭,火气蹭蹭往上,除了万岁爷,咱家可没受过这样的待遇,不禁阴阳怪气的说道“是啊!咱家一介奴才怎么能支配得起您啊!回头啊!我就告诉万岁爷,说咱家使不动你们。”无形中一顶大帽子就扣到玄一头上,若是若依找到了,我撒话没有,若是没有,你就等着万岁爷的怒吼吧!反正是你端架子不肯下令好好找人的。 玄一在这么多侍卫里面能混上皇上的亲卫队队长自然不是吃闲饭的,低低冷笑一声,声音如从幽冥爬出来的厉鬼,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老太监大骇,忙提着马缰后退两步,惊恐道“玄一,你做什么,如果万岁爷见不到我肯定会问你的。”这下子刚刚还嚣张的气焰一下子灭了。 玄一缓缓的抬头,露出一张满是疤痕的丑脸,在这寂静如斯的黑暗格外的狰狞恐怖。舔了舔嘴唇,声音沙哑道“老东西,闭嘴,再说一句,现在就把你做了。” 老太监尖叫一声,声音凄厉,如指甲划过漆漆的地板,发出渗人的惊叫。“你....敢”嘴上说着狠话,声音却抖了起来。 玄一嘿嘿冷笑,低沉道“那试试?” 老太监惊慌未退,忙又后退了两步,忽然感觉一股阴冷传来,马上渗入骨髓,老太监尖叫“你对我做了什么?” 玄一冷哼,不再说话,只是身上升起了微微的荧光。 老太监面上一红,想起了关于幽林的传说,白天热如酷暑,晚上冷若冰窖。 两人争执间,派出去的人已经渐渐有了回笼的架势,玄一依旧低头,好像前面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头也没抬的道“可有消息?”声音又恢复了先前的清冷。老太监吓得再也不敢多言。 来人道“幽林外围只发现了一辆残破的马车和冻僵的马匹,还有一件带血的女式衣裙。其他的没发现什么。” 微微凝眉“外围可曾仔细找过?” 来人又道“是的,但是..” “有什么话就说”说着隐晦的偏头,方向正是老太监待的地方。来太监本来想听一下他们说什么,得到玄一微微的侧脸,吓得忙转过头去。 隐晦的轻笑“说” 来人自然也看到了这个动作,出奇的没有任何惊讶,道“林子里面还有别人,而且人数不少。” 身形一停,“哦?还有比我们更早的?” 来人道“队长,好像是杀手,我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了杀气。” 玄一一顿,低低一笑“也好,找不到正主儿,抓两个俘虏回去也算交差。” 来人也深有同感的点头,“可能我们要找的人已经进了幽林内层” 毫无感情的点头“不错,准备把消息传回去。” “是” 微微抬眸,看着宛若黑洞的幽林,嘴角挂起一丝不明意味的轻笑,今夜还真是不平静啊!语音刚落,身后又想起了泥水飞溅,马儿践踏的声音,这次不知又是谁呢? 穿过重重雨幕,看见十几个棕色的马匹箭步而来,领头的是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气势阴柔,如女子一般,身后十来个彪行大汉。 玄一双目一凝,杀手界排行第二的公孙殇,一剑在手,风花雪月,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公孙景良竟然没亲自来。莫非传闻有误,公孙景良与永宁若依两情相悦? 愣神间,公孙殇已到了跟前,直接忽略了那站在远处的老太监,冲玄一轻轻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老太监气的七窍生烟,但又不敢发怒,只能忍着,一张本来跟橘子皮一样的老脸黑的吓人。心头暗骂“你们这两个杀胚,总有一天,让你们知道咱家的厉害,想着脸上浮现出一抹阴森,计上心来。 公孙殇直接带人并肩站在玄一一起,眉目微皱,我们两方人都到了,永靖王府的人怎么还没到?举目四望,周身淡淡的粉红色光晕如水一样波起,嗯?杀气? 狭长的双眸不动声色的看向身侧的玄一。 同样不漏痕迹的微微颔首,算是确认了什么,双眸神光暴涨,悄悄打了个手势,后面跟来的人慢慢消失。 两个老狐狸抱着同样的心态默契的达成了协议,抓了他们,不怕他们不招。 ------------ 信念 更新时间:2013-04-14 气温不知不觉的降了很多,嫣儿抱着若依消瘦的身子在半空中、起个起落,如猿猴入了深山,灵活之极。为了照顾若依,嫣儿不得不中途停下休息,刚刚停在一株参天大树上,浓密的枝叶配上漆黑的静夜显得格外的凄凉,嫣儿和若依藏身在一枝比较粗的枝干上,凝神倾听,细密的雨天悄悄的打在翡翠的绿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就如同寂静的深夜里突然传出来的脚步声。又像群蛇聚会,在干枯的树叶上发出嘶嘶的吐信子的声音。若依毕竟是第一次在深山过夜,感觉头皮都麻了起来,轻轻的往嫣儿身旁挪了挪,两人冰冷的身体贴在一块,若依浑身清醒了一下。 嫣儿仔细的聆听着什么,自然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半响,她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整个人一下兴奋了起来,灵动的双眸亮的如夜空的星星。转身,才发现若依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她的身边,身子还不停地在瑟瑟发抖,脸颊和嘴唇都有些青紫。正处于兴奋中的嫣儿猛然看到若依的摸样,大吃一惊,这才想起关于幽林的传说。白天酷如炎暑,晚上冷如冰窟。她有内力,而且还在运动中,一时没有感觉到寒流的入侵,若依身子孱弱,白天淋了那么多雨,现在又遭受寒流,当然一下子显出不支来。 嫣儿忙抱住坐在树枝上发抖的女人,看着宛如黑洞浑然天成的幽林,一下子悲从心来,本想进入幽林便可逃过一劫,不想只是就地解决变成了残酷的凌迟。还哭还是笑呢,一天的奔波,嫣儿不曾气馁,时刻注意着后面的情况,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自己就像惊弓之鸟一样抱着若依慌不择路,好不容易甩掉了他们,本以为他们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可悲的发现气温急剧下降,若依身子不支,精力疲惫。 伸手想为若依裹紧身上单薄的衣服,触手,冰凉的肌肤使得她神情一动,若依似乎感觉到她的触碰,僵硬的身子麻木不堪,吃力的抬眸,青青紫紫的脸颊扯得一阵生疼,无力的看着深山的夜空,死亡的气息渐渐笼罩了她,她感觉她的灵魂正在慢慢抽离,在像遥远的地方飘去,淡漠的双眸满是嘲讽,渐渐模糊的意识忽然想起一句死亦何欢,死亦何惧。 无力的眨眼,用尽所有力气想要挣开,却发现眼皮是那么的沉重。无声的泣诉,我从来都没那么伟大,我只要爱我所爱,过平凡的日子即可。我从来都没有那么豁达,将生死置之度外。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她是那么的渺小,卑微,如宇宙间一粒不起眼的沙粒永远只知道随风而逝。为什么我要永远为别人活着,他喜我以喜,他悲我以悲,为何我从来都不为自己真正的活上一回,我不甘心,突然感觉她死不足惜,她要活下去。 死神的脚步似乎也是微微一停,若依被拉扯的灵魂重新回到了躯体,原来只要活着就好,我没能力去改变什么,我也不想改变,我只要做个等待自己丈夫回归的小女人就好,管他什么大爷,与我何干?管他什么兄弟相争,我只要坚守本心,问问他,到底在他心中我是否存在过,那怕一粒沙粒也行。 缓缓的身体似乎恢复了控制,凄迷的双眸中一片清明,我要活下去,此时她摒开所有杂念,心底只有这一个信念,这个信念仿佛还是个幼苗,在她睁眼恢复清明的那一刻,就像被谁打了催生剂一样,疯狂的成长起来。 身体依旧僵硬,但比起前面失去这个身体的控制权好太多了,微弱的声音轻轻响起“嫣儿,带我下去,我要自己走。” 嫣儿茫然,看了看若依青青紫紫的俏脸“小姐,可以吗?” “带我下去,否则我会被冻死在这。”嫣儿大喜,最怕若依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还好还好,一切都不晚。 喜极而泣,嫣儿刚刚所有的失落都因为若依这句话一扫而光,狠命的点头,哽咽道“小姐,我们能活着出去吗?” 好不容易恢复清明的双眸又刹那的失神,也不知从那来的信心道“能,一定能的。”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她来到这个世界的东西还没收获,所以她们一定能活着出去。 像一道流星划过天际,若依双眸凄迷道“其实我真的很爱他。”声音微不可闻。 嫣儿下坠的身子一震,双眸神光大作,“小姐,你说什么?” 若依轻微的哼了一声,喃喃道“好美的夜空,我好像看见流星了。” 嫣儿自信前面绝不会听错,她确实是说了什么,但绝对不是后面的这句话。 在离地面很近的时候,嫣儿主动放低了速度,好让若依有个缓冲的阶段。慢慢的落在地上,若依全身如触电般乱颤起来,嫣儿百忙中抓住若依肩膀,清晰的感觉到身上的皮质的血肉在缓慢的柔化,嫣儿讶然,小心的扶着她往密林更深处走去。 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若依在嫣儿的扶助下慢慢的挪向里面,雨水紧密的洒在身上,把她当成了沟通大地的桥梁,雨水从天而降,顺着长长的秀发一直延伸到裤管再到大地。齐脚踝的洪水,娟娟留下,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欢快的声响。若依没走两步都会被洪水冲的退后一步,但她还是咬牙坚持着,她知道只要过了今夜,明天或许就有太阳。 一天没进食的两人渐渐出现疲态,饿的前胸贴后背的使劲全身解数往前走去,两人已没有退路,外面有杀手包围,里面有青狼帮。外面必死无疑,而青狼帮和自己有一面之缘,料想应该不会太难堪, 嫣儿曾去过几次,对青狼帮的帮会道也知道一些,路上更是专拣小道走,一是为了防止追杀,二是那是去青狼帮的捷径。两人的步伐都很缓慢,就像背着沉重的乌龟壳慢慢的爬行,嫣儿也是有脸倦容,扶着若依的手轻轻颤抖,明显力竭。 若依脸上表情淡漠,眼角眉梢掩饰不去的倔强和疲惫支持着她一步一步的走,每走一步,身子一颤,每走一步,就感觉在死亡边缘徘徊了一圈。那感觉就像跨越了几个世纪,亲身经历世态炎凉,心酸,痛苦,无助,怨恨,一切的一切都像恶鬼一样把她吞没。她感觉身心俱疲,再也没有力气,就想静静的睡上一觉,直到天荒地老。但一想到那张霸道绝世的脸庞,她浑身就像充满了力量,她只要一个答案,不管以前怎么样,她要的终究只是个答案,不再逃避,不再伤心,剩下的只有浓浓的思念和活下去的信念。她信命,但她还是要搏一搏,那怕撞得头破血流她也认了,至少我真正的爱过,无悔.无怨.无恨。 艰难的舔了舔了干裂的毫无血色的嘴唇,嗓子沙哑而干涩,听着脚下潺潺的流水,若依有一种俯身要喝一口的冲动,她太渴了,但是她硬生生的忍住了。脚步有些虚浮,但她紧泯着唇倔强的走下去。 嫣儿跟在若依身后,疲惫的双眸渐渐亮了来,她发现若依每次神色萎迷到了及点的时候,总有那么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默默的支持着她,就像油尽灯枯的灯芯,忽然得到大桶得灯油一样,时刻保持着不灭。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一直支撑着若依,但她知道那绝对和若依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有关,那是一种信念,就像若依是她的信念一样,只要若依不倒,她便有目标,就不会倒下去。 忽然,若依闷哼一声,脚下一个列趄,扑嗵一声跌倒在地,地上的泥水承受不住若依的重量溅起无数的泥花,遮住了眼睛,盖住了本来面目。苍白的小手狠狠的摔在地上,扭曲的手腕火辣辣的疼。唯一还算干净的中衣也染上无数的泥水。欲哭无泪,头上冷汗涔涔而下,若隐若现的青筋透过苍白的皮肤显的格外的醒目。咬牙尝试着起身,却发现那么奢侈。双目一阵闪电劈过,为什么总是下雨天。渐渐失神。 嫣儿一见若依跌倒,慌忙欲拉她起身,不拉还好,一拉连同自己一起跌倒在地,顾不上自己疼痛,忙吃力的转身去看同样倒在地上的若依。 双眸表情黯淡接尽焕散,脸上看不清表情,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呈现青色,不祥的感觉冲斥了心间,嫣儿面露慌恐的在若依失神的双眸前面试探的摆了摆手,颤声道“小姐,你不要吓我啊!” 空气似乎都跟着凝固了,无人回答。 嫣儿身子一颤,颤抖着把手伸到若依鼻下,微凉的气息轻轻喷在嫣儿放在若依鼻子前的手上,嫣儿目露喜色,还活着。 试着拉起若依洪水中冲撞的右手,才发现手腕肿的胖了两圈,左手更是厉害。本来左手腕就被御天瑾伤过,治愈不良,每逢阴雨天,手腕还是会隐隐疼痛,如今伤上加伤,好看的了才是怪事。 若依眉目微皱,满是泥泞的脸上闪过深深地痛楚,嫣儿大喜,总算有反应了。于是乘热打铁的道“小姐你说过你不会放弃的,为了他,你说过的的。” 像一道雷光闪过,若依身子一颤,是啊!我不应该自暴自弃的,我要活下去,过去的既然已经过去了,我为什么还要揪住不放呢?迷离的双眸渐渐回神,却见嫣儿紧张的正盯着她看。 ------------ 各有算计 更新时间:2013-04-15 君兰阁,四处飘香,皇后经不住困意早早去睡了。一身红衣的俊美男子斜斜的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微微低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几个姿色稍好的宫女忙碌的为红衣男子添上燃尽了的香炉,尤其一个身穿白衣的宫女最是出众,娇小玲珑,却身上自有那么一股子冷傲之意,不知为何,她神色间有几分恼怒,并频频不时的看上躺在椅子上低头的红衣男子,似乎对他对自己的视若无睹很是生气。 缓缓的抬眸,一双碧色的眸子轻轻一转,流光四射,薄薄的嘴唇轻轻上翘,披肩的长发随着他的这一个微小的动作微微自动后拢,不经意间展现出的动作很是诱惑。淡淡的偏头,似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先前似乎很恼怒的白衣宫女,嘴角的笑容弧度不经意间加深。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指,有种被锁定的感觉。“你过来。”淡淡的语气不容抗拒。似皇上叫宠妃侍寝般随便。 白衣女子面色一喜,但她很快隐去了,抬头对上那一双碧色的双眸,神色故作高傲,莲步轻移,从容的走到红衣男子面前。“公子有何吩咐?”说着谦卑的话,神态却那么的不卑不亢。 红衣男子不自觉间眸中闪过淡淡的讽刺,她的一切岂是你们这等卑贱的人能模仿的。嘴角笑容渐渐收敛,温和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女子神色又一瞬间的恍惚,突然感觉他的声音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让人有种想要沉陷的感觉。喃喃自语“小莲”话才说完才猛然惊醒,后背上出了一声冷汗,假装无谓的侧头,敛去眸中的惊骇,避开了红衣男子碧色的双眸。心底暗道“好厉害的催眠,我只看了一眼就差点着道。” 红衣男子意外的双眸中没有任何惊讶,相反流光更盛,笑容却越加冷冽。“哦,皇后身边的贴身丫鬟?” 这次白衣女子学乖了,低头道“是” 红衣男子低笑道“抬起头来,让本公子看看。” 白衣女子大惊,莫非他看出什么了,想着脸色一变,却忽然听红衣男子又道“怎么,嫌自己长的不好还是心虚呢?”声音温和,带着绵绵的戏谑,却丝丝入扣。 白衣女子心下一骇,他当真看出来了,轻咬舌尖,淡淡的血腥传入口中,白衣女子一下子清明起来,对红衣男子心底产生的惧意慢慢消失。缓缓抬头,露出一张秀美的脸庞,只是眼神闪躲,有些不敢看他而已。 红衣男子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看了一会,淡淡的道“不错,以后就留在本公子身边。”声音平淡,似乎有恢复了先前的慵懒。 白衣女子闻言心下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总算不负所望的完成了任务。身子虽然依旧站的笔直,但后背早已经湿了大片,显然红衣男子给她的震撼不小。 红衣男子看白衣女子紧绷的神经不露痕迹的松了下来,眸中寒光一闪,垂眸,脸色阴沉下来。还真是我的好姐姐啊!为了那个从来不把你当一会事的男人,竟然这么快就开始怀疑你的亲弟弟了。也好,就让我新帐旧账一起算,是你先对不起我的。想着眸中一片冷冽,但外人却怎么也看不出来他的人表情变化。 忽然,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快速的飞来,名叫小莲的白衣女子变色一变,以为暗器飞来,伸手去挡,却见红衣男子比她更快一步,鸽子已经落到了他的肩上。好似不在意的道“小莲,还会武功?” 小莲尴尬的一笑“一点粗浅的拳脚功夫用来防身的,公子见笑了。”心底却是一片惊悸,我竟然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 红衣男子轻笑,也不说话,缓缓的抚着怀中雪白鸽子的羽毛走向座位,也不忌讳什么,当即在鸽子身上拿下一张和前面一模一样的纸条,面色却古怪起来。纸条上写道:永宁若依进入青狼帮境内,疑九死一生。比彝国铁骑不动,公孙殇,玄一带人出现幽林外围。疑被发现,有意抓获,何以? 公孙殇?玄一?呵呵,我还是低估了那个女人的影响力,永靖王竟然按兵不动。双眸渐渐亮了起来,铁骑不愧是铁骑,竟然能看穿我的计谋,还真是本公子最大的敌人呢,不过也好像是助力啊!以我现在的势力,根本不能和他们抗衡,只有联合了他,我才有希望。 小莲眼巴巴的看着红衣男子手中的纸条,但又不敢多说什么,红衣男子嘴角一掀,没有说话,却有意无意逇将纸条随手放在自己所坐的桌前。 藏于背后的手却悄悄向黑暗中打了个手势,手掌成刀倏地切下,便没有了动作。一旦被抓,自裁。 皇上站在书房静静的看着大雨倾盆而下,温和的脸上现出丝丝急色,一天了,怎么还没有消息。忽然暗中闪过一条黑影,雷打不动的脸上现出一丝罕见的激动,低喝道“怎么样?” 黑暗中一各沙哑的声音道“永宁若依被逼近青狼帮地界,在外围发现了逼迫永宁若依的凶手,玄一大人想抓几个俘虏来问话。” 御天琪面色一沉“御天瑾呢?” “按兵不动” 御天琪一怔,突然低笑出生,淡淡的道“无妨,不用抓了,让他们回来。” “是”随后没了声息。 御天琪在暗影走了后,面色古怪起来“御天瑾啊御天瑾,你终究不是我的对手,你会放任她自生自灭吗?如果会,你就不会在接受了容妃之后,急急的打发她去避难,不就是害怕她受伤害吗?你瞒的了别人你瞒不了我,我就在这看着,你的心软,会毁了你、,最后你的什么都是我的。 公孙景良失落的站在若依曾经住过的院子里,满目碎心花飞落,那么美,有那么单薄,福伯不知何时走进了院子,远远看着站在若依庭院的公孙景良,背影那么萧条,无奈的叹了口气,或许我在真的做错了吧!悄无声息的到了公孙景良身后,满是皱褶的脸上闪过一丝遗憾,以他的武功竟然没有发现有人已经到了他的身后,这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是致命的错误,最起码的警惕都没有了,是心灰意冷还是生无可恋? 轻轻的咳了一声,淡淡道“你是那个不为任何事所羁绊的比彝国第一杀手幽影吗?” 公孙景良萧条的身子一动,并没有转身,满是苦涩的道“我是吗?我不知道。” 福伯大怒“公孙景良,你这个懦夫,为了一个心完全不在你身上的女人值得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难道忘了你父王是怎么死的吗?” 公孙景良身子一颤,像无助的孩子痛苦的捂住了脸“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因为我知道我才爱不敢爱,只能远远看着,还要把她送个那个杀戮暴君。” 福伯看到公孙景良浑身痉挛的样子,心软了下来,缓缓的道“她离开对谁都好,皇上也不会再逼你时时刻刻看好她,也不会因为永靖王爷你夜夜难寝,白天强装笑脸,说不定她这一去,就脱离了皇上的掌控,不是很好吗?” “我知道,可是我只想知道她的消息。”公孙景良痛苦的道。 福伯深吸一口气,道“公孙殇传来消息,她成功获救,现在下落不明,你不必担心了。”为了公孙景良能重新振作起来,他第一次说了谎,一直以来,他都不想公孙景良和若依有任何瓜葛,因为往事他不想再次发生在公孙景良身上,就因为他一直以来把公孙景良当最自己的孩子。老来得子,他不愿就这么失去。 公孙景良微微一震,脸上闪过复杂的情绪,你活着就好,只要知道你过得好我就好。 满天碎心花似乎感染了他的忧伤,飘落的速度都满了一些,似乎也跟着他伤悲。有些人注定不属于你,只能远远看着。 永靖王府,隐玉满脸娇俏的靠在御天瑾厚实的胸膛上,脸上露出淡淡的满足,前面从皇宫春来消息,那个女人终于要消失了,竟然不知死活的钻进了青狼帮的地盘,肯定必死无疑,这样就再也没有人和我抢王妃的位置了,从今往后,天瑾也只会爱我一个。想着想着,竟然开始憧憬起来。 而她没有发现御天瑾紧皱的眉头和坚毅的脸上闪过的担心,这个女人,到底跑那去了,幽林里面天气变化那么明显,以她单薄的身子承受的了吗?她到底怎么样了,看着窗外不停地细雨,他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他很想现在就插上翅膀去找,可是他不能,只要他一走,所有的布局都会被打乱,抓不到他把柄的人都会把眼睛盯在若依身上,她只是个女人,应该过简单的日子,不应该承受那么多,她单薄的身子实在承受太多了。可是自己该怎么做,才能不伤害她。想着想着,揽着隐玉的手臂渐渐收紧,胳膊上青筋暴起,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握起。 ------------ 心灵感应 更新时间:2013-04-16 是夜,一条黑影匆匆的前往,速度之快,连细密的雨点都很难打在他身上,悄悄避开幽林入口一连串的岗哨,如一条灵活的鱼儿滑进池水般溜进幽林,没有惊动任何人,一双深邃幽深的眸子锐利的扫过四周,凝神时刻倾听着周围的响动,微微凝眉,眸中担忧更甚,这个女人果真是进了里面,以他的功力外围方圆百里之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朵,而他进来已经挪动了好几处位置,除了搜索她的几队人马之外就听不到任何响声。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身形一闪,直线一般往里面冲去。 黑衣男子刚走,后面便闪出一条玄色的身影,眉目微皱,双目在四周警惕的看了几圈,喃喃道“奇怪,明明感觉有人,怎么会没有呢?难道是我太疑神疑鬼了,下雨天的,谁会没事跑到这里来呢。算了,可能是自己太紧张了。刚欲转身,却见一身白衣的阴柔男子也是满脸疑惑的站在不远处,显然他也发现了玄一,凝眉,阴柔道“是你?” 玄一也喝了一声“是你?” 两人同时一震,轻笑起来,原来真的是我太紧张了。两人忽视一眼,返回了各自的队伍。 黑衣男子在他们走后悄悄走出,深潭般的眼眸闪闪发光,自己在外面不见若依,不小心泄露了一丝气息,不想竟然招来后患。想着也是一阵后怕,竟然是这两个人,看来此行不易啊!深深地开了一眼刚刚两人消失的地方,忙收敛了气息,逃遁似的向里面掠去。 青狼帮,往昔紧闭的议事大厅首次缓缓开启,为首的几人忐忑不安的走了进去,里面陈设简单,一目了然,除了一张常用的桌子外就是足可以容纳五六人落座的椅子。桌上却奇怪的摆放着一张类似地图的纸张,纸张上面红笔交叉,类似于一份临时起草的军事战图。一个身着青衫,面带青狼面具的男子缓缓的站在那份图面前,眉目紧缩,似乎情况很不妙啊!这是五人进去心中的第一想法。 缓缓抬头,幽深的眸子令五人一颤,躬身道“见过帮主。” “嗯”轻轻的应了一声,反手收起了桌上的那张图纸。 五人忽视一眼,满是疑惑,难道议事大厅首次开启竟不是为了商讨战事?他们算是猜对了一半,确实不单单是为了讨论战事,而是为了一个女人。 面带青狼面具的男子似乎没看到五人脸上的疑惑,寒声道“发动所有人在幽林里面给我找这个女人”说着展开那张图纸下面的另外一幅图纸,纸上的女子并非绝色,却有一种旁人怎么也比不上的美感。白衣胜雪,眉如星月,眸如泉水般清澈,素颜朝天,修长的手指双指尖轻轻笼着一枚花瓣,有意无意间的捻着,身上却总有一股子清冷味道,远看似一朵莲花悄悄绽放。高傲却又不拒人于千里之外。 五人讶然,什么时候不近女色的帮主也开始为一个女人留情了呢?这个女子虽然算不得绝美,但是她身上独有的气质确实谁也模仿不了的,相对来说,那些国色天香的女子都有些羞愧了。但欣赏是一说,五人怎么也想不到在他们眼中神圣的议事大厅竟然为了一个女子而破例开启,这让先前有些忐忑不安的五人有些啼笑皆非,但马上他们预示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帮主动情了,那么势必会影响他们这么多年处心积虑营造出来的假象破裂,如此一来那他们很可能就失了先机,战争机会难得可贵,一步错步步错,或许伪装多年,他们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彻底暴露,这是他们所不允许的。眉目深深地凝起,相识一望就要进言。 面带青狼面具的男子似乎知道他们在担忧什么,淡淡的道“诸位不必担忧,她绝对不会成为我们的累赘,相反她还会是一大助力。再说,我们隐藏多年,也是时候该展现展现拳脚了。” 五人想说的话硬生生的憋会肚子里,不安的道“帮主说的是真的,我们不必再隐藏下去,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了?” 面带青狼面具的男子肯定的道“当真,但要建立在她能安全归来的前提上。” 五人大惊“她有那么重要吗?” 面带青狼面具的男子微微颔首,面具轻轻一动,五人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知道他在笑。 五人也不多说,从他的表情就知道了答案,也知道他每做一个决定都有自己的理由,悄悄下去布置去了。 幽林深处,快接近青狼帮的地界了,若依在嫣儿的搀扶下小心的移动着,如睁眼瞎子般摸索着向前行走,也亏得嫣儿能夜里识人,让她一路上避开了不少的危险,忽然嫣儿喊道“小姐,快了,我们快到了,”声音因激动有些颤抖。 若依身子一震,快了吗?心中五味俱全,上次自己记得不错的话是被几人差点失身吧!这次想必不会了吧!努力控制着自己时刻保持清醒,眼看就要快到了,自己应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胸口像是堵了什么一样的难受,呼吸也更着有些困难,我这是怎么了?若依惶恐,难道天要亡我,连我最后的信念也要生生斩断吗?是在惩罚我吗?惩罚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漠视生命,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却要毁灭吗?难道注定我要悲情一生吗?为什么,我难道真的那么罪无可恕吗?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都是喜欢胡思乱想的,若依是人,自然也不例外。 她本身受伤颇重,只是一直压制着,但毕竟没有功力,不会自行疗伤,仅仅凭着自己不肯放弃的信念才一步步走到了这一步,可刚刚嫣儿告诉她目的地要到了,若依闻言自是欢喜至极,一路上所有的伤痛,苦楚以为终于有了宣泄口。一路上因为躲避追杀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而这一松下来,几乎要了她的小命,伤势本身恶化,加上先前精神高度紧张,身体超负荷运动,这一放松下来,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伤势更是如放虎归山的老虎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噗”一口鲜血飞出,若依身子倒了下去,没有任何防备的嫣儿着实吓得不轻,脸色一变,竟被这突如其来的的变化弄得呆若木鸡,眼睁睁看着若依单薄的身子在空中划下凄迷的弧度,自己竟然忘了伸手去接。脸上的欢喜还来不及完全退下,接着惊骇充斥了整张脸颊。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若依已经倒在了地上,娇躯狠狠地砸在地上的冰水交加的地上,清脆的裂冰声传来。 “小姐”嫣儿大喊一声,忙蹲身抱住若依冰冷的身子,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流了下来,看着紫自己怀中微微抽搐的身子,嫣儿苍白的脸上染上一抹无力。“小姐,你怎么了,你起来啊!我们马上就到了,你起来啊!你怎么不起来了。”说着趴在若依身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声音悲戚,震动山野。 “嫣.....儿.....”忽然身下微弱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些断断续续。 嫣儿来不及擦干眼泪,忙起身,看着若依血色尽褪的玉脸,呜咽道“小姐你要说什么?” 若依无神的双眸渐渐挣扎,可是却是那么无力,真的真的油尽灯枯了吗?若依心中无限悲凉,嗓子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像是临死前野兽发出的无言的呻吟,悲戚而无奈。扭头想看看那个自己生活的地方,再看看那个一脸霸道的俊美男子,却发现在死亡面前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廉价,只有自己心底的那份情才是最真的。可是没有机会了,感受着胸口渐渐郁结的闷气,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而双眸是无限的眷恋。 嫣儿大骇,手忙脚乱的抱着她道“小姐,你不要吓我,你告诉我怎么做你才能好起来,你告诉我啊!”声音是那么的无助,却又是那么的凄凉。 若依张口想说什么,都什么都没说,她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有你我很知足或是情同姐妹什么的,太假了,他们之间再也不需要说什么,因为那些都是多余的。 双眸渐渐涣散,若依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身子好沉,好想睡。 嫣儿大喊“小姐不要睡,我求求你不要睡,你睡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不要睡啊!” 若依无力的笑了,隐约间她似乎看见了漫天桃花,御天瑾慢慢向她走来,真好,最后还可以见到你,死而无憾了吧! 面带青狼面具的男子负手站在青狼帮简易的四角亭内,忽然,胸口撕心裂肺的疼了起来,像是是确立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扯得他肝肠寸断,俯身,一拳放在自己的胸口猛地砸了两下,疼痛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更严重了,冷汗渐渐滑落,若依,是你吗?挺住.. 身形一闪,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到了青狼帮外面,灯火通明,青狼帮的众人正依言按照他的吩咐寻找若依,衬得半个幽林量入白昼,有人见他出来,忙恭敬地道“帮主” ------------ 冰释前嫌 更新时间:2013-04-17 男子却顾不上回应,深潭一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一样,心似乎慢慢的不痛了,但空落落的。他知道她出事了,低吼一声,身形一闪,就朝若依出事的地点飞奔而去。 后面几人一见自家帮主过去,也顾不上寻找若依了,也跟着跑了过去,对于他们来说,自己帮主的命要比那老什么若依重要太多了。所以见面带青狼面具的男子过去,所有人便不假思索的跟了过去。 有你黄泉路我也不惧,这是若依意识泯灭前最后的一句话。嫣儿抱着若依渐渐冷却的身子失声痛哭,声音之大,在远处正在寻找若依无果的几人隐隐听到声音赶了过来。 忽然,嫣儿面色一怔,哭声戛然而止,却见一面带青狼面具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自己跟前,嫣儿知道他是青狼帮的帮主,苍白疲惫的脸上染上一层希望,抱着若依的身子直接跪在男子面前道“求帮主求求我家小姐,她快不行了。” 面带青狼面具的男子虎躯一震,没有丝毫犹豫的俯身缓缓抱起若依冷的渗人的身子,手掌轻轻贴着若依冰凉的后背缓缓的一道真气注入进去,半响,他忽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还活着。多年不曾有太多情绪波动的男子忽然感觉有些庆幸,深深地凝视着若依惨白无人色的玉脸,心疼的抱紧了她消瘦的身子,力气之大,像是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血肉。 嫣儿眼巴巴的看着面带青狼面具的男子,欲说什么,突然后面涌上大批的人群,一见面带青狼面具的青衫男子,统一躬身道“帮主” 微微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依旧坐在地上的嫣儿,转身,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轻轻的盖在若依身上,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不平静的一夜终究会过去,一夜无果的众人满身疲惫的回去复命了,至于追杀若依的那帮杀手除了那个瘦长的黑衣男子,其他的都被皇上和公孙静良的人给抓了回去,结局当然是全部自尽,没留一个活口了,所以两对人马一夜不但子啊深山里过了一夜,而且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得到,只知道永宁若依确实是凶多吉少了。 次日,阳光倾斜,一间普通的小竹屋,若依安静的躺在床上,浑身烫的吓人,面带青衫的男子细心的坐在床前不断用自己的功力去化解若依体内的毒素,半夜已过,饶是他功力深厚也经不住如此的消耗,脸上渐渐有了倦容,但看着床上女子渐渐恢复正常的体温,忽然感觉什么都是值得的。 嫣儿焦急的站在外面,中途睡了两个小时就一直站在门外等若依醒来,两人进去已经半夜了,这天都亮了,怎么还不出来。眼睛通红的死死盯着紧密的竹门,心底摇曳不安,不知道他能否救回小姐。 突然紧密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嫣儿忙上前问道“帮主,我家小姐怎么样?” 面带青狼面具的男子轻轻摇头,神色疲惫不堪。 嫣儿面色一变,忍不住后退一步“她..” 面带青狼面具的男子苦笑,沙哑道“没事了。”说着缓缓解下脸上的青狼面具。 嫣儿大惊,结巴道“王.......爷?” 不错,青狼帮额帮主正是永靖王爷御天瑾。 御天瑾微微点头,神色颇为疲惫的道“去休息吧!这儿我来看着。” 嫣儿忙不迭失的点头,匆匆下去休息了,只要王爷在那么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看着嫣儿慢慢走远,回身看了一眼面色恢复正常的女子,苦笑“你的魅力还真是大啊!连这个丫头都能收服,要知道当初我可是为了收服她费了好大的劲呢。”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又坐到若依床边,看着她消瘦深陷的眼眶,眼底深深地怜惜涌了出来。猛然间,御天瑾深邃的眸子一震,一眼瞥见了若依肿胀的一双手腕,眼瞳紧紧一缩,眼底深深地后悔一闪而过,大手摩挲着握住若依肿的有些透明的左手,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擦,这儿好像以前受过伤吧! 忽然,若依扇子般的睫毛一刷,缓缓的睁眼,钻心的痛楚从双侧手腕传来,若依忍不住痛呼出声,“唔,好疼..” 御天瑾抓着若依的大手一顿,接着狂喜迅速弥漫了整张疲惫的俊脸,猛然抬头,激动道“你醒了?” 若依微微皱眉,刚刚醒来还弄不清状况,耳朵里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心头一震,是他?刷的转头,却见一身青衫,满目疲惫的男子趴在自己床前,大手还握着自己肿胀的左手,本来怒气冲冲想要兴师问罪的兴趣一下子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眼中只剩下他。神情一阵恍惚,是梦吗?,缓缓抬手,欲伸手摸摸那张自己又恨又爱的脸庞,一阵蚀骨的痛猛然传来,张嘴想要说的话全部变成了一声惨叫。 御天瑾大惊,以为自己不小心弄痛了她,垂眸,却见若依挣扎着抬起右手想要触摸自己,心头大喜,忙捉住若依来回晃动的小手,道“若依,你怎么样了?” 若依秀美深深地凝起,冷汗涔涔落下,咬牙道“痛” 御天瑾一阵心疼,忙松开她受伤的地方道“是手腕吗?” 若依一阵恍惚,脸上渐渐变得梦幻起来,喃喃“王爷,是你吗?” 御天瑾不懂若依为什么这么问,以为她又想起了公孙景良,不由怒道“是本王,怎么又想谁了?” 若依苦笑,御天瑾就是御天瑾,怎么可能为谁改变呢?是我自作多情了。脸上的失望一闪而过,挪了挪自己的身体,浑身酸楚的让她差点叫出声来,但被她硬生生的忍住了。 御天瑾看她隐忍的样子又不禁一阵心疼,直接霸占了若依腾出来的半张床榻,气狠狠的拉过若依软的没有一丝力气的身子紧紧地抱在怀里,轻轻的敲了一下若依的额头低笑“以后不许再想公孙景良,知道吗?” 若依本欲挣扎的身子一顿,神情一呆,他这是什么意思?喃喃道“为什么?” 御天瑾佯装恶狠狠地道“因为你是本王说的女人,心中除了本王不允许有任何人存在。”声音愤怒,但坚定之极。 若依闻言,身子一颤,双眸流出两行清泪,他终于承认了我是他的女人,他终于承认了,这一刻若依喜极而泣,自己为这句话等的太久了,以前的逃避到现在的转变,他终于承认了。 御天瑾看若依流泪,终于慌了,手忙脚乱的道“若依,你怎么了,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说话的。” 若依又气又可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呆子,但还是面色一苦道“你把我当什么了,想要的时候我是你的女人,不想要的时候我就是水性杨花,你以为你谁啊!把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御天瑾以为自己又哪里得罪若依了,原来是自己以前对她不好都被她记在心里了,这不,算总账来了。御天瑾自然不敢再对若依凶悍,好不容易两人才有了一点转机,他可不想就这么再被自己给弄没了。当即神色严肃道“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现在我回心转意了,还请娘子海涵。”说完还不忘深深地鞠了一躬。 若依讶然,神情一怔,这还是那个霸道狠毒的御天瑾吗?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特地放低了姿态,简直匪夷所思。张了张嘴才试探道道“你不会又有什么阴谋吧!” 御天瑾一头黑线,自己有那么卑鄙吗?“当即手放在胸前,坚定的道“不会,以后再也不会了。” 若依看他神情严肃的样子心渐渐软了下来,喃喃道“那我问你,在你心中我真的存在过吗?”声音听上去很是无力却又隐隐有些期盼。 御天瑾身子一颤,淡淡的道“不知什么时候起心里就有你了。” 若依眼底闪过一丝困惑,“那隐玉呢?” 御天瑾无奈的道“我只是把她当成我的妹妹,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在皇宫受那么大的苦,我欠她的。” 若依冷笑,世界上肯本就没有单纯的男女关系,淡淡的道“那我呢?” 御天瑾道“你是我一生的女人,而她只是我一辈子的妹妹。” “有区别吗?”若依茫然的问,心底却是一片悲凉,即使你承认她是你的女人有何妨,我只是不想被蒙在鼓里。 御天瑾无奈的道“有,因为我爱的人是你。” 若依一怔,心底苦涩的笑了,何苦呢,只要他对我好,什么事情都可以不是吗?如此卑微的恋情这就是我想要的吗?她迷茫了。呵呵一笑,笑声里有无尽的悲凉,认真道“好,我信,就算你骗我也罢,我权当梦一场罢了。” 御天瑾神情一滞,低声道“对不起,若依。”伸手紧紧地抱住了若依,像生怕她会消失一样。 若依心底无奈一叹,路既然选择了即使跪着也要走下去,她不想后悔,就算最后伤的遍体鳞伤至少爱过,不悔。 ------------ 一个要求 更新时间:2013-04-18 若依静静的依偎在御天瑾怀里,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安稳下来,罢了,活着就好,计较那么多做什么。深深地吸了两口御天瑾身上淡淡的冷香,那么依恋,又那么温馨,缓缓的伸出手臂轻轻的笼上御天瑾雄壮的腰身,头努力的往里面扭了扭。 御天瑾身形一颤,她从来不会主动抱我的,一直以来,她对什么事都那么淡漠,以至于自己每次都被她的冷漠气的七窍生烟,从而故意讽刺她而得到她的反击,虽然是相互讽刺,但总好过她对自己不理不睬。 “若依....”御天瑾嗓子有些干涩。 若依轻轻的嗯了一声,抬头,清秀的脸上满是淡漠的道“王爷,请答应我一个要求。” 御天瑾微微皱眉道“若依,想说什么就说吧!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答应你的。”这是若依第一次主动提出要求,御天瑾怎么说也得答应啊!可他此时浑身有些发热,深邃的双眸满是赤裸裸的炽热。 若依自然没发现他的异样,脑海里正想着该怎么说,直到忽然感觉勃颈处有温热的酥麻传来,不悦的一看,却是御天瑾不知何时双眸通红的爬上了自己的身上尽情的侵犯,身子一颤,一股奇妙的感觉从被侵犯出传来,若依玉脸一红,无力道“王爷,不要” 御天瑾正在兴趣上,突然传来若依酥软麻麻的声音,一股电流闪过,御天瑾兴奋起来,他这次没有从若依身上感觉到明显的抗拒,隐隐的似乎还有些还迎欲距地意思,努力保持的一丝清明哗的如坝河之堤被冲散一样,摧枯拉朽般的消失的无影无踪,抬头,霍然吻住若依半张半闭的樱桃小口,灵活的舌头刷的一下蹿了进去与若依的丁香小舌战作一团。 若依轻吟一声,不满的微微皱眉,睁大眼睛看着趴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貌似刚刚醒啊!浑身酸疼的要命,哪里还经得住她这般折腾啊! 御天瑾听见若依那一声有意无意的痛哼,猛然一下清醒过来,睁眼看着若依睁大的凤眸,低笑一声,命令道“闭上眼睛” 若依无奈经不住他炽热的眼神忙吓得合上双眸,一闭上才想起来,貌似我还很听他的话来着,好像是她在侵犯我啊!真实憋屈啊! 御天瑾轻笑一声,眼神温柔似水,这个女人真是有趣,小心的将她的双臂举过头顶,自然地放在头的两侧,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 若依大怒,自己受伤了还不放过,正欲张口说些什么,小嘴早已被一张霸道的大嘴赌上,吻势霸道而激烈,若依脸色渐渐通红起来。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御天瑾似乎感觉到若依被他吻得喘不过起来了,霸道的狠狠地在她唇上一印,道“以后不许再让公孙景良碰你,知道吗?” 若依一怔,这个冤家,竟然趁机惩罚她,真是个小心眼的家伙。长长的吸了两口气,面显怒意“你想谋杀啊!” 御天瑾闻言,顺手在她翘臀上一巴掌道“别胡说”接着又重新堵上。 若依脑中轰的一声一怔,所有的思想都被这一吻所代替,倔强的表情渐渐松懈下来,紧绷的身子也如何下来,主动缠上御天瑾健美的身子,眼神渐渐迷离。 御天瑾见了,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拿不定你还真是怪了,看着若依裸露的身子渐渐堵上一层粉红,他知道他终于征服了这个女人。果然当若依受伤的双臂紧紧抱住他的时候,一抹由衷的欢喜一闪而过,接着眉目微皱,低喝“别动” 这一声他用了内力,若依脑中一个激灵,眼眸缓缓恢复了清明,看到自己赤裸着身子和御天瑾在床上极尽缠绵的时候,玉脸上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漫,直到外露的身子跟着羞红才将脸深深地埋在御天瑾厚实的怀里。 御天瑾有些好笑的看着若依害羞的样子,不禁又有些心猿意马,尽量控制着自己想要在大战一番的冲动笑道“你害羞什么,又不是没做过。” 若依气的霍的抬头,怒目而视“你无耻” 御天瑾毫无反应的耸耸肩,道“好啦!别害羞了,小心你的手,疼吗?” 若依本来为御天瑾突然唤醒她不能尽兴而生气,突然听到御天瑾说道她的伤,才想起最后好像是自己主动抱住了他。心里不禁又羞又喜又甜蜜,看在你为我着想的份上就不生气了。缓缓抬头,尽力控制住心底的羞意,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这一眼风情万种,让刚刚同样不得不歇鼓休息的御天瑾又是一阵血脉膨胀,蠢蠢欲动了。 若依一看当真吓了一跳,还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某件东西好像又硬了起来,不禁惊叫一声,以迅速不及掩耳之势躲开了,却正好看到某件东西抬头,羞恼的转头,受伤较轻的右手慌乱的拿起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去。 御天瑾郁闷之极,点了火却不灭火,竟然躲得远远的,看着他难受。低吼一声“永宁若依...” 若依闻言吓得差点把刚刚穿了一半的衣裳又重新扯下来,求饶的看了一眼欲求不满的男人,弱弱的道“我...我受伤了” 御天瑾气的差点从床上掉下来,我当然知道你受伤了,要不是你受伤了我用得着把你唤醒吗?哎,真是自作自受啊!御天瑾懊恼的捶胸顿足,却又无可奈何。 若依看他明明很难受但又不动手的样子,悄悄的吐了吐舌头道“要不用冷水浇一下?” 御天瑾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永宁若依,你....” 若依闪过他要发怒的样子,小手两晃,鬼鬼祟祟的出了竹门,外面依稀听见御天瑾发怒的低吼,悄悄的心底恶寒了一把,不要怪我啊!你选的时节不对啊! 嫣儿只睡了两三个小时不放心的她又到了若依所住的竹屋前,一来就听见御天瑾在里面困兽般的吼叫,还有若依鬼鬼祟祟还不时摸一把头上冷汗的样子,不禁疑惑,出声道“小姐,你们在做什么?” “啊!”若依吓得差点跳起来,转身一看嫣儿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不禁红了小脸呐呐道嫣儿,你什么时候到的。说话时紧张的捏紧了右手,心底恶意的想,这丫头不会听墙吧! 嫣儿看若依行为怪异,淡吐紧张的样子不禁老实说道,“刚刚到啊,怎么了,王爷他怎么在里面听声音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小姐,你和王爷怎么啦!” 嫣儿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若依目瞪口呆,张了张嘴,不知该回答那一个。最后化成一句轻啊,脸色红的像秋天里熟透的萍果,看上去诱人之极,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 嫣儿瞪大眼看着别有一番风味的若依,眸中闪过一抹狡猾。却见若依身子惊慌的后退一步,下意识的挡住略微半开的竹门,左手却不小心碰到半掩的门扉,痛呼出声,反手又抱住了手腕,身子却刚好恰在门口。 嫣儿就算再愚蠢也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强忍住笑意道,“小姐,你怎么了?” 若依大惊以为她要过来,吓的把手藏到背后,失声道“你别过来。” 嫣儿肚子都快要笑破了,但还是强忍住,看着若依处惊不变的模样变的如此多彩还一本正经佯装担心的道,“小姐,你没发烧吧!” 若依身上一阵冷汗,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没有,没有,呵呵..”心底却将御天瑾骂了遍,这个害人精,害我在嫣儿面前丢丑。放在背后的右手悄悄打了个手势,强笑道,“我累了,先去休息了。”说完便如兔子一样溜进房门,啪的一声关上竹门,身子一下子贴到了门板上。外面终于忍不住传来嫣儿捧腹大笑的声音。面皮一阵抽动,长吸一口气,敢情这丫头一直在调侃我。面上又是一阵羞怒,眼神不善的望向床上的罪魁祸首,接着一丝愕然爬上玉脸,床上那里还有人,连衣服也不见了。秀眉微皱,我一直在门口守着,他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不知道。 突然耳边传来一句,“你在害怕什么?”声音调笑味十足。 若依猛然吓了一跳,深吸两口气平复加快的心跳,却见御天瑾幽灵似的粘了上来, 若依羞恼道“你还好意思说。” 御天瑾故作无奈状,“又不是我。”意思就是说都怪你,点火不救火。 若依自然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又可笑又弃,银牙暗咬,张口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御天瑾见调笑的差不多了,忙转移话题,漫不经心的道,“我好像听你说要求我一件事,是什么?” 若依神情一震,完全收敛了那副小女儿姿态,目光纯粹而干净。 御天瑾神情也是一顿,恢复了以往的沉稳。 缓缓抬眸,对上御天瑾深邃如深谭般的眸子,整个人清冷而无奈,莲步轻移,缓缓伸开双臂环抱住御天瑾粗壮的虎腰,喃喃道“好好陪我两天。” 御天瑾虎躯一震,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他本以为若依有什么话对他说,或许关于公孙景良,不想她的要如此简单。他似乎有些明白若依脸上的无奈了,如此卑微的放低态度来爱他,他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若依无奈得紧闭上眼睛,缓缓坚定的道“好好的陪我两天。” 御天瑾满足的的温柔一笑,紧紧的拥住若依像要将她狠狠得融进血肉再也不分彼此。沉声道“好,我答应你。” ------------ 幽林一日游 更新时间:2013-04-19 若依身子一颤,清澈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泪光,他答应了,真好,终于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了,想着将头深深地埋在御天瑾厚实的胸膛里,感觉莫名的一阵安心。至少在这两天他是彻底属于我的,深深地吸了两口让她魂牵梦萦熟悉的冷香,立即离开那个让自己无数次梦回的怀抱,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道“从现在起,这里没有王爷和王妃,只有御天瑾和永宁若依,我们就用这两天专心去玩,不理一切世俗。” 御天瑾看着若依牵强的笑容,心里也是莫名一疼,他深知自己以前对这个女子太苛刻,这个女子总是用自己的独有的方式默默的支持着他,深邃的眼眸渐渐变得温柔,轻笑,如沐浴春风般惹人舒服,柔声道“好,这两天你说了算。” 若依眼底闪过一抹苦涩,故作不屑道,“那好,现在我们先去野炊。” 御天瑾凝眉“野炊?” 若依狡黠的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御天瑾微微点头,也不多说,只是上前轻轻揽住若依紧堪一握的柳腰,两人相视一笑,这两天他们只为自己而活,所有的尘世都远离他们而去。若依也乖巧的靠在他怀里,她忽然发现她越来越依恋这个怀抱了。 漫步走出,温和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宁静而祥和。御天瑾依旧一袭青衫,俊朗的面上满是笑意,深邃的双眸有意无意的扫过身侧的一袭白衣的女子,眼里温柔的能拧出水来。 若依一袭白衣,清丽的玉脸上淡漠依旧,瘦小的身子紧紧依偎在青衫男子怀里,清澈的眸中满是依恋,两人就这么缓缓的走着,斜阳为他们印上欣长的影子,看上去那么协调,那么温馨。 猛然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御天瑾剑眉微皱,似乎很不悦此时突然被打扰。若依则是轻笑一声冲谈了此时的尴尬。嫣儿似乎也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了,悄悄的吐了吐舌头,硬着头皮道“小姐,你要的东西。”说着将一个灰色的包袱递给若依。 微微点头,淡淡的道“有劳了。”说着素手轻挑,单手缓缓的接过嫣儿手中微重的包袱,似乎牵动了伤势,黛眉一凝,缓缓的提到御天瑾身前,委屈道“夫君,拿着。” 御天瑾身子一颤,夫君?但突然想起了什么,轻笑道“恭敬不如从命”说着伸手接过,感觉到里面的重量,不禁问道“是什么?” 若依掩嘴而笑道“不告诉你,到了你就知道了。” 御天瑾看着她巧笑如花的明媚模样,心神一阵摇曳,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开心的笑容。喃喃道“好美” 若依脸色微红,撇过了微微含羞的脸颊道“该走了” 御天瑾也是一愣,奇怪,美女见过不少,为何她的一举一动总是那么让人牵扯。放在若依腰间的大手一紧,道“好”说着踏步而去。 嫣儿张了张嘴,看着两人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起来,不由暗暗吞了口唾液,暗道“这也太露骨了吧!”心底虽然这么想,但眸中却多了一层水雾,小姐和王爷终于和好了。 若依刻意避过了御天瑾眸中的探索,两人出了青狼帮,信步往幽林深出走去,三次来此,情况各不相同,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了,但是把握现在不是很好吗?放过自己,同时给自己一个机会,何乐而不为呢呢?想着靠在御天瑾怀中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 御天瑾感觉到若依的依赖,眸中泛起一丝会意的笑意。 天近晌午,毒辣的太阳透过大树层层叠叠的枝叶狡猾的从空隙处流落下来,在地上杂草上显出点点斑斑的光影,若依和御天瑾两人信步走在幽深的深山林中,地上雨后初露的枝叶在光影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翡翠,更是显出一种墨绿的颜色,若依一身白衣缓慢的行走在地上,长长的群尾轻轻扫过地上的斑斓,清晰异常却又显得那么的素雅,御天瑾时刻跟在若依身后,一双深邃的眸子时刻注意着方圆百里的地方,一袭青衣像是融进整个春意盎然的景致里。 白天的气温是酷热的,若依没走几步,白皙的脸上便渗出细密的汗珠,身上更是粘了一层薄膜一样难受,似乎束住了她原本休闲的脚步,抬手轻轻擦去脸上的细汗,回眸,明媚一笑,似百花盛开般吸引人眼球。 远在后面的御天瑾为之一震,如此干净纯粹明朗的笑容似乎渐渐融化了他多年来始终坚毅冷酷的脸庞,随着温柔的一笑,大步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怜惜道“这都走了半天了,还要走吗?” 若依在他怀中渐渐安稳下来,眼神执着的看着远处,道“嗯,差不多行了。” 御天瑾长吸一口气,终于到了啊!他到没事,只是怕若依受不了。 两人依偎坐在还算干净宽阔的地面上,灼热的大地烫的若依一下子站了起来,面色古怪的看着恍若无事的御天瑾,吃惊道“你不烫吗?” 御天瑾面色一黑,呵呵一笑“还好”行兵打仗十几年,什么苦没吃过,这点怕什么,看着若依为难的样子,大手一揽,将她单薄的身子放在自己腿上,命令道“休息一会。” 若依心底一阵感动,乖乖的嗯了一声,坐在他的腿上,身子缓缓的靠在御天瑾怀中,眉目微皱,奇怪,这么热的天,怎么他身上还是这么凉,不过好舒服啊! 坐定,眼神望着幽深一眼没有尽头的林子,悠悠的道“瑾,你心中死否曾经有一粒沙粒,起初不起眼,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根深蒂固,再也抹不去呢?” 御天瑾一愣,瑾?好亲昵的称呼。但他并没有反驳,只是深邃的眼神似乎穿透层层深林道“有” 若依身子一颤,是她吗?嘴角轻泯,苦涩异常。继而失笑,看我又想到了什么,说好不提的,怎么自己先说起来了。 “你喜欢隐世吗?”若依似乎有感而发的道。主动避开了先前让人尴尬的话题。但双眸却亮的如黑夜的星辰。 “御天瑾眉目微微一凝道“不喜欢” 若依清澈的双眸中的期望一凝,淡淡的失落徘徊心间,呵呵,现实就是现实,谁也没办法改变什么。御天瑾他是天生的王者,怎么可能因为儿女私情而放弃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呢,太天真吧了。 轻笑,掩去眼底的失落,道“你饿了吗?” 御天瑾知道她不想说起以前也不强求“你不说还真是有点呢?” 若依闻言,身子唰的御天瑾怀中站起,清丽的脸上满是笑容,接过御天瑾身上的包袱,打开,里面除了几包纸包外就是几块新鲜的肉质。御天瑾讶然“你不会吃这个吧!” 若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盛气凌人的道“先肖几根竹签过来,顺便找点干柴。” 御天瑾无奈,只好照办。对于他这个武功高手来说,肖几根竹签还不是信手拈来,至于干柴就更好办了,气温这么高,反手就是一推。 若依双手受伤,颇有不便,只好这位只知饭来张口的王爷代劳了,若依先交了他一遍,才放开手让他做。只见若依小心的用竹签将新鲜的肉质串在一起,眼神示意了他一下,就做甩手掌柜了。 御天瑾那个郁闷啊!堂堂的永靖王爷竟然落魄道野外给女人打杂的地步,不过郁闷归郁闷,但也还算卖力,刚开始有些不习惯,但串了几串就熟悉了,动作快的不是一般。 串好肉,若依示意点火,御天瑾从怀中掏出火折子麻利的点了火,若依做了一个简易烤架,将串好的肉全部放在上面,小心的打开纸包中的盐巴放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指导御天瑾将串好的肉拿起来来回翻转,并仔细的盯着火上不断冒油的肉质,紧张的道“先撒点调料” 御天瑾赶紧照办,白天篝火燃起,气温深深地又上升了几度,若依汗如雨下,娇俏的脸上也多了两团异常的红潮,但她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眼睛眼巴巴的看着火架上的烤肉,丝丝香味从上面传来。若依兴奋的大叫“快熟了啊!” 御天瑾闻言差点把快要烤好的肉扔进火坑,这也太夸张了吧!转头,却见若依神情激动的盯着还在火架上噼里啪啦直响的肉质,清亮的眸中发出深深地欢喜,完全一副小女孩心性。御天瑾似乎感染了她的快乐,也不禁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似乎这一刻卸下了所有的重担,轻松无比。 若依感觉到御天瑾的对视,不禁感觉有些过分,羞红了脸颊,装作无事的转过身去。 御天瑾见了哈哈大笑,笑声清朗而舒服。 若依脸上的红晕却蔓延到了晶莹的耳垂,心中却甜蜜异常。至少这一刻他确确实实是属于我的,不管他两天过后会怎么样。 肉香的味道渐渐蔓延,若依肚子发出饥饿的声音,她尴尬的别过脸去,用手捂住了这丢人的肚子。 御天瑾轻笑“给”温和的声音带着别样的魅力。 若依耳根一红,想拒绝但肚子不争气的又响了起来。 御天瑾大笑,将烤好的肉放在若依鼻子前面“娘子,请用。” 若依咬牙,转过身来,换上一副尽量淡漠的样子,却又引来御天瑾一阵爽朗的大笑,“若依,你真是太可爱了。” 若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声音软软的道“你喂我啊!” 御天瑾身子一阵恶寒“若依,你怎么越来越会勾引我了。” 若依面色一变,看着他那双渐渐异样的眸子,一把抢过烤好的肉,含糊不清道“好吃。” 御天瑾哑然失笑,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突然感觉深深地满足。 ------------ 山顶畅谈 更新时间:2013-04-20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吃完烤肉天将昏黄,两人静静的在幽暗的深山里相互凝视,一股萧条的味道渐渐传来,快速蔓延了他们所在的区域,清风吹来,带着冰凉的寒意,似乎有些深入骨髓。两人就这么看着,半响.. “好快...” “好快...” 两人异口同声的道,接着相识一笑,如清风般扫去了先前的凄凉,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若依玩笑道“夫君,今晚小女子就靠你了”说完眼波流转,抛了个媚眼。 御天瑾欣然接受,刹有其事的点头道恩,保证不失所望。若依闻言掩嘴而笑,铃铛般的笑容刹时充斥了整个山林。然后款款而立,束带柳腰,明眉皓齿,挺鼻樱唇,在夜色里缓缓绽放。素白的长裙飘然而起,好似山中精灵,美丽而超然,气质无语论比。 御天瑾眸中闪过一丝讶然,明明脸上的表情那么魅惑,身上的气质却是那么的飘逸出尘,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出现在她的身上,不但不感到怪异,反而种惊心动魄的美。 深情凝视,莲步轻移,散步般慢慢走到御天瑾身前,娇俏的玉脸上出现一抹醉人的嫣红,轻轻靠在他怀中,感受着数悉的冷香,呢喃道“天为庐,地为床,天地同衾。” 御天瑾身行一颤,怪异的看了一眼在自己怪中犹自低语的女人,暗道,这真的是若依吗?竟然想要大被同眠。这是第一次她这么大胆的表露自己。心中除了欣喜外更多的是欣赏,刺激。 若依似乎知道御天瑾心中所想,长长的捷毛轻轻颤抖,清丽的玉脸上嫣红还在增加。 御天瑾轻笑,扶起她靠在自己怀里的女人,豪放道,“好一个天为庐,地为床,天地同衾,若依还真看不出来你有如此豪放的一面。” 若依娇羞无限,心底紧张的道他不会以为我风骚吧! 御天瑾看若依羞的头都不感抬的模样,宠溺的刮了一下若依的琼鼻道,“好,就依你。” 若依更是羞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其实她怕,怕一旦回去,会有好多事情等着他来做,她怕他再也出不来了,就让她自私一回,好好得享受一下被爱人疼惜的感觉,那怕两天后再次行同陌路,而她至少拥有过。剩下的不只是痛苦,还有甜蜜。 一夜很快过去,天蒙蒙亮的时候,御天瑾缓缓睁眼,看着像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的女人,不禁一阵无奈,这个女人,晚上放的好好的觉不睡,偏偏一双小手不安份的一阵乱摸,搞的自己满身不爽,一夜没睡,这也就罢了吧,偏偏她身上有伤,自己又不敢乱动,再说在这荒郊野外的,怀里明明抱着个大美人又不敢动,想想都觉的害怕。 若依似乎感觉到御天瑾的无奈,小巧的鼻子微微一皱,幽幽睁眼,却见御天瑾一脸怨夫相,若依面色一红,显然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倏的起身,长长的拔了个懒腰,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泥土的腥味扑鼻而来,若依一阵反胃。遥看天际,半边红彤彤的彩霞缓缓的从东方升起,若依一阵雀跃,日初 哇,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啊!可是这儿太低了,等到能看见的时候太阳已经都出来了。眼珠一转,主意打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御天瑾身上。 转身上嘿嘿一笑,“那个,夫君。” 御天瑾见她奸笑的摸样,往后一列,“你又想干什么?” 若依一脑门黑线,“我有那么可怕吗,弄的跟我逼良为娼似的。啊!不对,是逼男为鸭。” 御天瑾面皮一抖,虽然不知那个鸭子是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忙打断她道,“得,停,有什么话就说,别拐弯抹角的。” 若依大喜,忙道,“那个有没有高点的山头,我想看日出。” 御天瑾松了一口气,“早说麻,这简单。” 若依一阵无语,“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御天瑾讪笑两声,身行一闪,在若依尖叫声中抱起她柔软的身子往更高的地方掠去。 这是一个很高的山头,与其说是山,不如说它是用水泥砌起来的一个堡垒。幽林是四处可见的豪沟,并不是一片平原,而是各种形状的奇山怪石组成,当然,山体也有拔高的,但若依所在的地方乃最高的一个,站在上面,下面的局势一目了然。她知道这是类似于观景阁一样的地方,但不是观景阁而是一个据高点。 站在上面,看着一轮火红只露出半边个脸,火红火红的,若依突然心生感动,日出代表新生,代表新的一天,双眸微闭,双臂展开,深深凝视。山顶上若依白衣猎猎,脸上神色虔诚,似乎给她度上一层金光。诈看,似九天玄女下凡, 御天瑾盘膝坐在山顶上,神色如常,漠看身前的白衣女子美不似凡尘女子,眸中闪过深深的怜惜。突然,虎躯一震,若依柔弱的身子缓缓的窝在他的怀里,低喃,“活着真好。” 御天瑾身子一颤,不懂为何若依会发出这样的感叹,情不自禁的紧紧的抱住了若依柔软的娇躯。应道,“是啊,活着真好。” 若依低笑,单薄的身子有些懒散,慵慵的靠在御天瑾怀中,没有任何预兆的突然反手一搭,抱住御天瑾脖子,红唇猛的印上御天瑾的薄唇,生涩而轻盈。御天瑾眸中神色一凝,紧接着低笑一声,狂风暴雨般的吻落在若依脸上,鼻子上,唇上。双眸紧贴,一股难以言语的快感涌上心头,展转几番,若依身子一颤,猛的推开他,脸上的潮红还没有褪去,发际凌乱,春潮起伏,深情的凝视着满脸郁闷的俊美男子,轻笑,抚媚动人,素白的手指轻轻掠过额前的发丝,神情一阵恍忽,貌似还不能这么激动呢?想着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平坦的小腹,一抹动人心魄的笑意缓缓的从俏脸上爬起。她想要一个孩子,但此地似乎并不适合。 御天瑾满脸郁闷的盯着若依那美得惊心的笑,郁闷道“若依,你又勾引我。” 若依闻言脸上的笑僵住,一抹淡淡的愧疚弥漫上来,垂眸道“今夜我会让你如愿,但现在的时间是看日出。”说着重新坐到御天瑾怀中,懒散的半眯着双眸,遥看天边早已露出大半个笑脸的朝阳,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御天瑾感觉到怀中火辣的娇躯,强忍着要将她就地解决的冲动,玄功运转,浑身冷了下来,头脑也渐渐恢复以往的清明。心里却狠狠地道,今晚一定要让你三天下不了床,竟敢玩我。想着双眸眯起危险的弧度。 若依并不知御天瑾心中所想,只是感觉天边红透的彩霞极其耀眼,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风雅的人,更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对她来说,只要有他在,一切都可以忽略。 山顶上风势极大,若依窝在御天瑾怀中倒也没感觉什么,她本就娇小,加上御天瑾刻意的维护自然没什么事了。舒服的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淡淡的道“日出美吗?” 御天瑾双眸微闭,也是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天际,道“不美” 若依轻笑,她一直都知道他从来都不会在乎这些,懒懒的道“我也感觉不美” 御天瑾讶然,“那你为何?” 若依接口道“因为这样可以让你适当的放松一下。” 御天瑾一愣,深邃的双眸紧紧注视着若依认真的清眸,嘴角扯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若依道“给你说个事。” 嗯? 目光似乎穿透层层空间到达生养自己的地方,喃喃道“其实我从来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只是阴错阳差的让我来到了这里,在我们那里有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御天瑾本来听若依诉说,当听到若依说自己不是这个地方的人的时候,眸中闪过淡淡的疑惑和不信。没想到若依突然会问他。先不管若依到底是那里的人,当即疑惑道“什么?” 若依垂眸,长长的睫毛如扇形一般刷过眼底浓浓的思念道“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御天瑾身子一震,喃喃自语“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 是的,好美得誓言啊!可是却是那么的随意。言语间是深深地悲凉和无奈。 御天瑾看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伤悲,环抱着若依柳腰的大手紧紧握起,神色坚定道“誓言都是美好的,不可全信不是吗?” 若依低低一笑,笑声时那么苦涩,抬眸“你也这么认为?” 御天瑾避过若依受伤的眼眸,狠心道“只是个誓言而已。” “而已?”若依眸中的神色一凝,淡淡的嘲讽慢慢的从清秀的脸上爬上来,喃喃道“是啊!只是而已” 御天瑾心疼的看着若依受伤的神色,面上却越发冷酷,此去生死两茫茫,他不希望她有太多的思念,那样受折磨的还是她。 若依轻笑,淡然道“以前在我心中有一粒沙粒,很亮,但是我恨,总想将它从我的生命里扫去,直到后来,我发现我再也移动不了它,它就像一朱幼苗开始成长,让我再也无法撼动,我想过把它剔除,可是我每次发现我只要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心就会跟着疼痛,久而久之,我默认了它的存在。直到有一天,我忘记了所有,包括这粒沙粒,可是我发现我每次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心会跟着揪痛,我不知道怎么了,但没有他的消息我会难受,夜不能寐。后来我才知道,只要他存在,不管以什么我所不知道的方式,尽管我知道了会难过会痛苦,但总算有个念想,至少让我知道他一切安好。 这是若依到了这里之后,说的最多的一段话,她怕现在不说以后没机会了,她同样害怕御天瑾一去不返,她相信他的实力,但敌人同样不弱,强硬对碰,总有一方倒下,尽管不是现在,但离现在已经不远了吧! 御天瑾怔怔的听着若依诉说,深邃的眸中神色变幻,最后终于变成了一抹坚决,有些事没办法阻止,作为男人就应该负起该被的责任,尽管艰难,但还是要去做。或许今生会负她,但如果有来生绝不会再负了,我会用生命用维护她。 ------------ 我等你 更新时间:2013-04-21 晚风习习,御天瑾抱着若依单薄的身子快速的行走在来青狼帮的路上,几个起落如狡兔飞驰,周围传来呼呼的风声,四周碧色的景致只留下点点的残影。 若依紧紧的抱着御天瑾健壮的熊腰,脸色有着淡淡的苍白涌现,清澈的双眸中满是无奈何黯然,劲风呼呼,她却感觉不到凉意,唯独心中的那抹苍凉代替了所有的感觉。 御天瑾俊逸的脸上也是暗沉无奈,行走间悄悄的为怀中的女子挡去身边的不适,一颗心也渐渐沉了下来。 两天转瞬即逝,两人身形又是一个起落转眼就进了青狼帮的大门,守卫的侍卫看见御天瑾以风雷之势抱着一个身穿白衣,神色凄凉的女子闯了进来,一愣之下,狂喜慢慢的从守卫的脸上暴涌出来,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帮主回来了。”一声出,声声应。霎时偌大的青狼帮门口声音热潮掀起,直达里面更远处。 若依的心渐渐沉了下来,看他们狂热的神情足以证明他所培养的侍卫有多么的忠于他,崇拜他。她是应该欢喜呢,可是为什么却那么难受呢?他们需要他,可是她呢? 御天瑾看见久违的侍卫沉闷的脸上也显出一丝笑容,微微点头,却并未放下怀中的女子,径直又往后山走去。 忽然,从里面出来五个衣着各不相同但相貌极为相似的中年男子,竟然是五胞胎,可惜若依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没发现这一点。五人看见御天瑾脸上同时稍显喜色,但看见御天瑾怀中的白衣女子的时候,却隐晦的皱了皱眉头。御天瑾显然也看见了他们,眉目微皱,沉声道“有事一会在说。”说着不等五人有所反应便抱着若依走了。 五人也是微微一愣,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惊骇。帮主竟然把她带回来了?接着五人又跟着担忧起来。 后山,清雅之地,远离尘世何前方的战乱,御天瑾快速的将若依放在床上,温柔道“你也很累了,休息会吧” 若依欲言又止,御天瑾合适的堵住了她想要说的话,在她略微冰凉的唇上轻轻一吻道“等我回来。”说罢转身欲走。 忽然,感觉腰间被一双纤悉的双臂抱住了。 御天瑾身形微震,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无奈的低叹一声道“放手...” “不放...”坚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还带着丝丝的哭腔。 御天瑾面上闪过一丝挣扎,声音尽量平静的道“若依,听话。”语气里带着丝丝怒意。显然对若依如此不识大体而隐隐动怒。 紧贴着自己后背的单薄身形因御天瑾这句隐含怒意的话微微一怔,面上倔强的神色也是一凝,他这是生气了吗?怪我胡搅蛮缠吗?但很快,她便强硬道“我就是不放。” 御天瑾似乎早就知道若依不会轻易放手,面上柔色渐显,淡淡的道“若依,我只是去处理一些事情,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好吗?” 若依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道“我不要” “若依,听话”御天瑾声音渐渐沉闷了起来。显然已经到了发怒的边缘。 若依惨然一笑,原来真的什么都比我重要,缓缓的松开了紧抱着他虎腰的双臂,面上苍白的吓人,紧咬银牙,尽量声音无谓的道“好,我等你回来。” 御天瑾没有转身,却清晰的感觉到了若依在竹屋里轻轻颤抖的身子和隐忍不发的样子,心头的疼惜一闪而过,大步走出。 终于若依控制不住自己泪水夺眶而出,悄然蹲身,双臂紧紧抱着自己瘦弱的身子,低声抽噎起来,如此卑微的爱恋,自己几乎将尊严踩在了脚下,他却从来都不肯为自己停留。原来自己终究是个女人。 御天瑾离开若依之后,柔和的脸庞重新变得坚毅起来,身形一展,已经到了议事大厅里面。里面五个身着不同衣服的中年男子正紧张的等着御天瑾的到来,这次是他们重新立威的日子,不得不慎重啊! 御天瑾悄然声息的到了议事大厅的首位上,轻咳一声,拉回了尚在秘密交谈的五人。五人在听到那声轻咳的时候都面露喜色,转身躬身道“见过帮主。” 御天瑾微不可闻的点头道“我不在的两天,帮里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为首的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男子道“这两日倒也无事,只是最近两天听闻锋瑶晨曦近来似乎很不安分啊!只怕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眸中快光一闪“哦?怎么回事?” 又是一个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道“据我们得知的消息,锋瑶晨曦现住在皇后寝殿,但却派人追杀永宁若依。” “是吗?”声音低沉却若惊雷般响起。御天瑾面色一沉,面上杀气骤现,竟然敢打若依的主意。 五人闻言,齐齐大骇,忙道“帮主息怒,我想他此举肯定不在刺杀,而是另有目的。” 御天瑾闻言冷静下来,欣赏的看了一眼刚刚说话的身穿白衣的男子,那是五人的老四叫骆俊。 名叫骆俊的男子看见御天瑾欣赏的眼神,内心也是一阵激动。接着听御天瑾沉声道“不错,他的确另有所图,但此举只会对我们有利无弊。” 身着紫衣的中年男子道“请帮主名言。” 御天瑾轻笑“这就要牵扯到以前的一桩往事了,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当今皇后的真正身份吧!” 骆俊等人茫然“她不就是皇上青梅竹马的玩伴吗?” 御天瑾道“着事你们不知道也属正常,这事除了当时紧跟皇兄的几个心腹外就没几个人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乃锋瑶国的长公主锋瑶流沙。 五人骇然,这可真是惊天之密啊!可是跟锋瑶晨曦又什么关系。 御天瑾冷哼一声道“当然有关系。” 骆俊大惊道“不会是跟锋摇晨曦无故变成有权无实的事情有关吧!” 御天瑾赞许道“不错,所以这件事对我们来说是利大于弊的。” 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骆青道“这么说他想要借此机会把比彝国的水搅浑,来达到干扰皇上的目的。” 御天瑾眸光一闪“不错,可以说他送了我们一份大礼,就看我们敢不敢接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五人要是再不明白可真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五人大骇道“难道他想借助帮主的实力来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御天瑾微微凝眉道“理应如此,否则我想不出来他此举还有什么意图。” 五人也陷入了沉思,锋摇晨曦此人看上去温润,但绝对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但因为他一母同胞的姐姐锋摇流沙与敌国联姻,造成三国鼎立的局势被打破,锋摇国的国主被逼将他外放,虽然还头顶皇子头衔,但知情的人都知道那只不过是皇上顾念旧情,不忍就此毁去才如此安排,但尽管如此,但是他确实是有名无实,只是个空架子。 所以他才会不甘,别人犯的错为什么要让他来承担,他本来是有一个很好的前程的,但因为自己的姐姐,一切都如水中镜月破碎了,他的心情可想而知。再说锋摇晨曦野心很大,总想着吞并两国,独霸与天地,与这样的人合作,不下于与虎为谋,当真是危险之极。 御天瑾似乎也考虑到了这些,剑眉微微怵起,他不喜欢身边随时留个定时炸弹,但如果放弃,很可能会永久失去这一个盟友,多了这样一个敌人也是御天瑾所不愿看到的,所以一时间陷入令人苦思。 五人渐渐的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面上现出担忧的神色,该怎么办呢? 猛然御天瑾霍的抬头,深邃的眸中闪着睿智的光华,淡然道“我就接了这个礼物。” 五人大惊,忙道“帮主,不可?” 御天瑾淡淡一笑道“无妨,若是真的助他夺回了王位,皇宫中肯定还有内乱等着他去处理,到时就就算他野心再大,也要看又没有本事吞得下我这尊魔神,再说,那是刚刚进行了一次大的洗牌,也要等安稳下来。” 骆骏忙道“可是那是我们他那个样处于虚弱期啊!” 御天瑾自信的一笑,一股睥睨霸气霎时从他所坐的王座上散开,道“那是就比谁的底蕴更厚了,再说他不出底牌,我为什么要出尽自己的底牌呢?没有他我可能会多些时间处理而已,有了他会少了很多麻烦,相信他没那么蠢。” 五人相识一望,也知无法说服,只好无奈的道“帮主一切小心。” “嗯”御天瑾轻轻颔首,又道“最近呢们最好不要太活跃,一切等我的命令,我感觉离这里的重新洗牌不远了。”说着御天瑾坚毅的脸庞上夜涌出一抹凝重,这次洗牌并不容易啊! 五人也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忙道“帮主放心,我等会谨遵帮主法令。” 御天瑾淡淡的抬眸,眼神显示出一丝茫然,哎,轻叹一声,身形一闪消失在议事大厅的首座上。 五人悄悄的送了一口气,面对帮主时,自己总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威压,那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无形的禁锢。 后山,一间独立的竹屋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四周是说不清的野花,看上去有些世外桃源的美。御天瑾已然到了竹屋门口,幽深的双眸紧紧盯着半掩的门扉,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御天瑾心中一紧,忙推门进去,里面漆黑一片,但以他的武功早已可以夜里视物,不远处唯一一张床榻上若依怔怔出神,清澈的双眸中满是掩饰不住的苍凉落寂,门被推开的时候,若依恍若未闻,还是神情呆滞的盯着竹窗,窗户大开,夜风徐徐,里面无尽的黑夜与屋内融为一体,唯有那一抹素白依旧清丽,只是脸色却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 “若依.....”御天瑾轻唤。 身子狠狠地一颤,幽幽的转头,黑夜,除了黑夜还是黑夜,声音略微颤抖“是你吗?王爷。” 御天瑾心底狠狠地一抽,忙上前一把将那具冰冷的娇躯揽入怀中,低喃道“对不起,让你等久了。”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怜惜和心痛。 若依单薄的娇躯一怔,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刷刷的落下,打湿了御天瑾的青衫,哽咽道“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一句话包含了多少情谊和期盼。 御天瑾浑身微震,捧起她发白的俏脸,温柔的道“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做到,以后不许这么傻了,知道吗?” 若依哭着点头“嗯。”说了一个字早已泣不成声。 御天瑾轻叹,紧紧地抱住了她,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唯有紧紧地抱住她颤抖的身子来掩饰他内心的慌张。起身,若依一慌,咬唇“你....” 御天瑾无奈的苦笑“我先去关了窗户,夜里风大,小心着凉。”说着走了过去。 若依俏脸生红,却咬着牙不说话。等到御天瑾重新过来的时候,若依霸道的道“今晚陪我。” 御天瑾讶然,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但还是轻轻一笑“好” 若依闻言也是破涕为笑,紧紧地抱着他健壮的身子,红唇在夜色里精准无比的印上了御天瑾的薄唇,这女人似乎越来越主动了啊!轻笑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刮了她挺翘的鼻子一下道“什么时候我的若依喜欢主动了?” 黑暗中若依俏脸微红,如黑暗中一朵梅花悄悄绽放,清丽却不妖娆,只见她双唇微闭,又主动吻上。 感受着她亲吻里的不安和惶恐,御天瑾也是心生感动,原来她是在怕。不再调笑,慢慢的引诱着若依攀上人生的高峰。 这一夜,若依似乎格外的主动,更是格外的激动,御天瑾怕她身子吃不消好几次想停下来,可是一触到若依坚定带着泪花的双眸,心变软了下来,罢了,今夜就让她好好的任性一回。 次日天蒙蒙亮,若依疲惫的睁眼,没有去看,没有去摸只是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爬下,然后悄悄的隐入发髻。喃喃自语“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等你.....” ------------ 妒忌 更新时间:2013-04-22 “滚”一声怒斥从永靖王府的“碧落轩”传出,接着茶杯粉碎的声音和丫鬟战战磕磕的求饶声从房中传出。 御天瑾刚刚一到门口,就听见这些事情,眉目打结,什么事情惹得这丫头发这么大的火,本来前往“静心阁”的脚步一转,反而向“碧落轩”走去。 刚到门口,就见一个满脸是血的丫鬟被人拖着从“碧落轩”出来,那丫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再看见御天瑾的时候,双眸放出璀璨的亮光,呜呜道“王爷”其他拖着她的丫鬟也收起了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忙行礼道“王爷。” 御天瑾眸中闪过厌恶的冷光,他讨厌这些在主子面前争风吃醋,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奴才了,所以问话间语气也生硬了起来。 那两个丫鬟一听御天瑾语气不善,忙龟在地上道“王爷饶命啊!奴婢只是按娘娘的吩咐办事,王爷饶命啊!”她倒是聪明,想搬出隐玉来以求御天瑾宽恕,可她却不知道御天瑾生平最恨的就是后宫争斗,眸光一冷道“她是怎么回事?” 不用想也知道御天瑾说的是什么,忙道“她是小绿,在给娘娘倒茶的时候毛手毛脚的将热茶倒在娘娘的手上,娘娘大怒,才命令奴才把她拖下去的。” 御天瑾还没说话,那个被打的满脸血迹的丫鬟又口齿不清的道“不...四...的”显然是被打落了牙齿,说话漏风造成的,但大致意思御天瑾还是听得懂的。 眼神制止了那个满脸血迹的女子说话,冷笑一声,这丫鬟还不是一般的见风使陀,竟然又推了自己的罪状,又澄清了玉儿的清白,可惜找错对象了。冷笑道“是吗?你叫什么名字?” 那趴着的丫鬟一惊忙道“奴婢兰儿” “是玉儿的贴身丫鬟吧!”御天瑾漫不经心的道。 兰儿以为御天瑾会爱屋及乌,马上点头道“是” 御天瑾冷笑,突然抬眸,看着碧落轩里面,淡淡的道“你怎么不出来?” 那跪在地上的丫鬟身子一颤,他分明从御天瑾的声音中听出了怒气。 语音刚落,碧落轩门里出来一个身着绿衣的绝色女子,面上可怜兮兮的慢慢走出来,柳腰三摆,弱弱的道“天瑾哥哥” 御天瑾一看她柔弱无限,但又楚楚可怜的摸样,顿时气消了大半,但依旧佯怒道“怎么回事?” 隐玉委屈的撇撇嘴道“她烫伤了我。”说着缓缓伸出嫩白的小手,赫然手背上一块红彤彤的皮肤,还肿了起来。 御天瑾本来心有疑虑,但一看见她手背上的伤,疑虑尽消,忙抓住她嫩白的柔荑道“疼吗?” 隐玉眸中闪过隐晦的喜色,面上却佯装委屈的道“嗯,疼,天瑾哥哥你一点也不关心人家。”说着撅起了小嘴,霎时可爱。 御天瑾苦笑,女人还真是麻烦,突然想起了那个身着白衣,永远似乎不知痛楚的女人,坚毅的脸庞渐渐柔和了下来。 隐玉本来心中一喜,见御天瑾对她的疼惜,心中无不自豪,可是猛然发现他的眼神不再自己身上,不禁羞怒冲天,银牙暗咬,但依旧嗲嗲的道“天瑾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我都受伤了,你还如此心不在新,你分明是不心疼我。”说话间风情万种,身体也慢慢的贴在御天瑾身上。 御天瑾身子一颤,像触电般的一把推开隐玉挂在自己身上的娇躯,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忙道“玉儿,你先休息,我突然想到有些事情处理,稍后再过来看你。”说着身形一闪,消失的无形无踪。 隐玉面色一变,先前伪装出来的所有表情都土崩瓦解,面色渐渐阴沉下来,怨毒浮现,银牙暗笑“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碰我,即使没有了她,你还是那样。好啊!现在竟然连抱我一下都不肯,御天瑾,为什么?”娇躯气的连连发抖,修长的指甲深深地扎进自己的皮肉里,血顺着雪白的手掌流下,殷红殷红的,格外的触目惊心。 半响,深吸一口气,御天瑾,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珍惜,那就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识好歹,得不到你我就毁了你。 几个呼吸间,隐玉又恢复了先前甜美的摸样,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却着实吓得出了一声冷汗,尤其是八个前面还以为可以获救的丫鬟,面上无光,眼神中满是灰暗,相必就算隐玉不让人了理了她,她的命不久矣。有些人她经不起太多的大起大落,尤其是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 兰儿恐惧的看着隐玉绝美的脸上那甜美的笑容,突然感觉一阵毛骨悚然,颤声道“娘娘,她怎么办?” 隐玉轻笑,似乎天真无邪,但声音却冷冰冰的道“该怎么办酒怎么办,竟然敢在天瑾哥哥面前差我的台,当真是不知死活。” 兰儿吓得打了个寒颤,刚要领旨去做,突然又听到隐玉道“你表现的还不错,到时候本宫自有封赏,只要你好好的跟着我。”这次声音却恢复了一贯的居高临下。 兰儿垂首道“是,奴婢一定谨记娘娘教导。” 隐玉满意的点头,高傲的抬头,脚尖轻点,进了碧落轩。 御天瑾几乎逃也似的回到了静心阁,脸上神色苦涩,堂堂的铁骑王爷竟然会怕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自己曾经发誓非娶不可的女人,事实往常呢,还是自己心里再也容不下她了呢?御天瑾无从知道,只是感觉突然有一种负罪感,对不起若依。 暗夜在静心阁外面也是面色古怪,这次王爷回来怎么好像变了,竟然像躲瘟疫一样的躲开了隐玉的纠缠,他一向不喜欢隐玉的,总感觉那个女人太假,心机很重,但王爷非说什么生活的环境不同,造就了不同的人,可是这次王爷的反常到也让他有些猜不透了。但主子的事,做奴才的也不好多问,尽管奇怪,但他选择了沉默。 隐玉一反常态的换了一声白裙,袖口上点点碎花点缀,裙摆轻轻拖在地上,配上她那绝美的容颜,看上去如话里走出来的仙子,暗夜在门口老远就看见了,但他眉目微皱,似乎感觉少了点什么,有掺杂了些什么,总是没有王妃那么自然。对,是自然。 看她的样子,显然是为御天瑾而来,手中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参汤,笑容甜美,似乎没有任何心机,眉宇间却带着淡淡的忧愁,让人看了忍不住怜惜。不得不说她是个尤物,或许天底下没有男人会拒绝她的诱惑,可惜她碰到的两人都是权势为主的男人,即使一时会在意她的存在,看得久了也会淡了。 走过门口,斜斜的瞥了一眼暗中的暗夜,单纯充满魅惑的眼神射出淡淡的仇恨,接着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一样,继续朝静心阁走去。 御天瑾早在暗夜看见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眼底闪过深深地无奈何愧疚,坐在伏案前,开始批阅多日累计的奏折,一股香风传来,夹杂着参汤特有的味道,御天瑾眉目隐晦的皱起,抬眸,深邃的双眸看见一身白衣的隐玉,恍惚间似乎看见了那个永远淡漠的白衣女子,眸中闪过一丝柔软,换上那一副笑呵呵的模样道“玉儿,不累吗?怎么这么晚还会过来。” 隐玉没有放过御天瑾第一次看见她时眸中那一闪而逝的柔软,她知道那不是属于她的,心底苦涩的笑了笑,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明媚,柔声道“天瑾哥哥,也忙了一天了,玉儿来看看你。”说着将那一晚参汤送到他面前。 眸中闪过一丝暖意,道“玉儿,其实你不必来的。” 隐玉面色一变,身子往后一退,幽幽地道“天瑾哥哥,部想见我吗?” 御天瑾无奈的苦笑“不是,只是怕你累着了,你身子弱。” 隐玉惨笑“是吗?天瑾哥哥,你真的关心过我吗?” 御天瑾凝眉“玉儿,别胡闹。” 隐玉嘲讽的一笑“你是怕我说出令你难堪的话吧!” 御天瑾隐隐动怒“你想做什么?”言语间已经有了淡淡的厌恶,而那厌恶却深深地刺痛了隐玉的心。 隐玉那尽量伪装出来的甜美笑容也在瞬间凝结,“天瑾哥哥,你讨厌我?”说话间眸中一片受伤的神色,脸色也跟着惨白下来。显然御天瑾的态度对她的伤害很大。 御天瑾看她受伤的神色,眼底也闪过深深地悔意,自己不该那么对待她的,但话已经说出口就没有返回的余地,只好解释道“玉儿,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隐玉悲伤的一笑,吼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为了那个女人,连碰都不愿意碰我一下。”说话间接近嘶声。显然情绪也极为激动。 御天瑾感慨,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可是自己该怎么办呢?苦笑道“玉儿,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好好谈谈。”说话间站起身子。 隐玉后退一步,神色渐渐冷了下来,冷然道“冷静?我现在很冷静?我现在就要一个答案,你是要她还是要我?” 御天瑾俊朗的面上愁容满面,无奈道“玉儿,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 隐玉苦笑,绝美的脸上渐渐现得悲凉无比,费尽心机却还是得不到吗?眼泪顺着脸颊慢慢流下,渐渐的模糊了双眼,偏头,神色却是那么的可悲,淡漠的道“天瑾哥哥,这是你的答案吗?”声音平缓,却处处透着一股子绝望。是啊!我什么都没有了。 御天瑾看着伤心欲绝的隐玉,绝美的脸上早已看不清表情,一时间她似乎陷在了自己的回忆里。皇宫里的斗智斗勇,心机城府,再到被打冷宫的辛酸痛苦绝望,直到后来的永靖王的妾侍,费尽心机,只是为了自己能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到头来,除了失望就是绝望,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回忆还历历在目,自己却又再次面临选择,可笑,可悲,可怜.... 慢慢的蹲下身子,双臂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臂膀,失声痛哭起来,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我还没有失败,没有.... 哭声先到尖锐再到平缓再到低声的呜咽,她似乎要将这些年所受的苦全部哭出来,最后她肩膀渐渐的停止了抖动,抬起双眸通红的眼睛,悲凉的笑了笑,看着远处面色复杂但始终没有伸手拉她一把的男人,心底恨意油然而生,男人?呵呵,真的全部都是薄情寡义的负心汉。皇上是,你也是。想通了这点,突然嘴角露出一丝解脱的微笑,奇怪而扎眼。 “玉儿...”御天瑾看着隐玉凄美的样子,不禁喊道。 隐玉恍然未闻。嘴角的笑容却越放越大。如一朵带刺的玫瑰缓缓绽放。 御天瑾心痛的看着完全陌生的隐玉,心痛道“玉儿,你不要这个样子,我看了会难过,其实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妹妹,你知道吗?” 隐玉身子一颤“妹妹?呵呵,可是我不想做你的妹妹,你知道吗?”声音确实那么的无力。失笑,身子却慢慢的往外面走去。那杯还冒着热气的参汤此时却是那么的讽刺。 御天瑾面上愧疚渐浓,低低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外面的隐玉似乎听见了这句,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不是故意的?那是什么?蓄意的还是?可悲啊!接着满脸的怨恨浮现,凄然道“不用了”说着轻轻转身看了静心阁一眼,那一眼,决绝而冷冽。总有一天你会跪着求我的,你不是在乎她吗?想必毁了她你会很痛苦吧!我们拭目以待。那次竟然让她活下来了,还真是命大。 想着收起了那副甜美无邪的笑脸,因为从此以后不必再伪装了。 静心阁,御天瑾双手紧紧握起,面上却闪过如释重负的微笑,该来的总会来的,长痛不如短痛,因为某些人,某些事也该到见光的时候了。 ------------ 拉拢 更新时间:2013-04-23 皇宫,“乾坤殿”灯火光明,御天琪伏在桌案上千篇一律的翻看着,但眉目始终却拧在一起,看样子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突然,将奏折随意丢在桌上,缓缓的抬头,温和的脸上却满是凝重,难道朕真的估计错了! 长身而起,御天琪负手立在窗前,看着窗外浓浓的夜色,轻叹一声,莫非,这次我真的失算了吗? “主上” 突然黑暗中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御天琪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道“备上厚礼,你代替朕去与青狼帮谈判。” 暗中的人一阵踌躇,似有话要说,迟迟不肯离去。 御天琪眉目微皱“还有什么事吗?” 暗中的人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缓缓的道“主上,请恕属下多言,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而低头吗 御天琪摇头道,不,她乃其次,主要你给我去探探青狼帮的实力顺便探探口风。 暗中的人影闻言道,属下定不负主上所托。 御天祺又道,记住,能结盟最好,结不成盟只要将御天瑾的境况说上一说,足夷。 “是”四周又恢复了平静。 御天琪眉目稍转又紧紧凝了起来,看来该施加点压力了啊!说着沉稳额像远处走去。 永靖王府,御天瑾难得的清闲,俊逸的脸上看不清表情,随意的坐在碎玉轩,看着眼前越发茂盛的几株桃花树,轻轻啜了一口茶,着手随意的摆弄着庭院内一张普通的桌子上的一盘乱琪,时间难得的宁静,忽然身后传来一声破空声。 御天瑾看不清表情的脸上终于慢慢破碎,渐渐的有一丝如释重负攀爬上来,似乎长吁一口气,终于来了啊! 来人一身大红袍子,长的很是俊朗,一头黑发散乱的披在脑后,看上去有种懒散的惊艳,但惟独有着一双让人看一眼却怎么也忽视不了的碧色眸子,里面流光汹涌,似波涛翻动,诡异之极。缓缓抬头,随意的瞥了一眼,依旧坐着,并没有起身。“不知锋摇三皇子驾临寒舍有何贵干?”声音不卑不亢,却带着一丝丝的不屑。 红衣男子正是锋摇晨曦,听到御天瑾那略带不屑的语气,碧色的眸中闪过一抹苦涩。“想不到永靖王爷如此不待见本王?” 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讶然,该忍则忍,当断就断,果然不愧是做大事的人。收起了那一副唯我独尊的气势,淡笑“皇子严重了。” 锋摇晨曦对此并不感到奇怪,相反也如同先前御天瑾见到他以后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前者是在等,后者是在确定,如果御天瑾将他好言好语的请进去他才感觉不对呢? 两人相识一笑,都是心机城府皆重之辈,那一笑无形中达成了一种默契。 “三皇子,请”御天瑾说话间做了个请的手势。 锋摇晨曦淡淡点头,也像是毫无防备的大步走了进去。那里正是若依以前的厅房,如今到成了御天瑾商谈大事的地方。 御天瑾在他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赞赏,好胆魄,在敌人的地盘上还能够波澜不惊的行事,就这点已经赢得了御天瑾的重视,能从一个没有实权的废气皇子一步步走到家喻户晓的地步,显然不是一个没有任何心机的野心的人能做到的。 看着他先一步离开,御天瑾无意间往后看了一眼,尾随而去。 里面,简单的陈设一目了然,两张椅子,正中央一张桌子,桌子上紫铜壶里还不时的冒着热气,两边同样两个一样大的茶杯,碗底漆黑如墨。显然是这里的主人已经在等待了。 封摇晨曦知道房中不简单,但没想到这么简朴,当看到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铜壶时,眼瞳一缩,碧波汹涌的流光差点冲出体外,但仅仅是一瞬,什么都恢复了原样。大方的一笑,温和的到“本王就借贵地稍作休息一下。”说着不顾御天瑾的反对与否一屁股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像是突然发现桌上的铜壶,碧色的眼眸射出欢喜的神色,忙拿过自己眼前的杯子,满上一杯,仰头而下,喝完以后还不时的咂咂嘴,似乎回味无穷哦你给的样子。 御天瑾真个过程都冷漠的看着,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直到锋摇晨曦喝完手中的茶水还一副与犹未尽的模样,脸上终于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三皇子果真豪爽之人。” 锋摇晨曦暗地里运转内力,并未发现任何经脉有阻怠之势,而且还隐隐感觉有些神清气爽。暗暗紧凝的眉毛渐渐舒展开来,马上露出一副感激涕霖的样子道“王爷真是本王的福星啊!你怎么会知道本王一路醒来渴了呢?” 御天瑾心底冷笑一声,想必你已经用内力运转试过了把!没毒才会如此吧!哼,装.... 面上也堆上热情的笑容道“三皇子,何必这么在意呢?”意思是说试完了就说正题,本王渴没时间与你耗。 锋摇晨曦自然明白永靖王爷的意思,暗中眉目也是微微一凝,眸光寒芒乍现,但很快就被他收敛回去。轻笑“王爷莫急,本王的礼服王爷可会喜欢?|” 御天瑾心底冷笑,果然为了这句话而来,眉目微凝“哦?什么事?” 锋摇晨曦看御天瑾故意装无辜的脸,气的恨不得把他那张俊俏的脸给毁了,这人怎么这么欠打,啥子也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样的事代表着什么,堂堂永靖王可能会猜不出。强效一声“王爷可真会说笑。” 御天瑾面显困惑,道“本王真不知你在说什么?” 锋摇晨曦这下一听可真是火了,倏地起身,慵懒的身上磅礴的气势铺天盖地般卷下,双眸中的流光更是光芒大盛,逼得人耀眼的睁不开眼睛。 可御天瑾是一般人吗?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深邃的双眸寒光一闪,一股漫天气势如虹光长驻直驱而来,杀伐铁血的声音不时的在耳旁嘶鸣,让人忍不住心生恐惧,但他身上却又显出一种睥睨霸气,傲视一切的气魄,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膜拜。两种不同的气势均匀的分布在一个人身上,非但不感觉到怪异,反而有些说不出的平衡,就如生与死一样以人为中点,均匀的洒在两方,看上去那么协调。 两股气势相撞,并没有显现出想象般的惊天大震,相反像两团棉花一样轻飘飘的在中间一触分开。 锋摇晨曦脸色苍白了几分,碧色的眼眸流光似乎也跟着流动的慢了下来。满是惊骇。显然先前的碰撞吃了大亏。 御天瑾似乎像从来没动过一样,一袭青衫依旧飘逸,脸上闪过揶揄的神色,似乎在无声的嘲笑着什么。但没有人看见他眼底深深地惊骇和藏在袖中的手上留下的鲜血,他并非毫发无伤,只是这场气势上的碰撞他不能输,也输不起,输了他同将经万劫不复。到那时他面对的不只是自己的哥哥还有这个来自异国的锋摇三皇子。一个人在没有任何人帮助的情况下,是怎么练就这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这一刻,他心底不禁暗叹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锋摇晨曦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面色更是变换几次,终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苦道“永靖王不愧是铁骑王。” 御天瑾风轻云淡的一笑“你也不差” 两个各怀鬼胎的男人都说出了自己对对方的评价,听得出来,不是奉承,两个敌对的皇子竟然有了几分惺惺相惜的味道。 轻笑,擦去嘴角的血迹,像前面的事根本没发生一样坐下来道“王爷,我们该谈事了。” 同样悄悄敛去手上的血迹,道“好,开门见山吧!我时间很紧。” 锋摇晨曦了然的点头,并没有生气道“王爷可敢吗?”说着那双暗淡的双眸再次爆发出耀眼的流光,似乎要淹没眼前的御天瑾。 御天瑾缓缓抬头,深邃的双眸如包含万物的宇宙星辰,深邃的看不见底,锋摇晨曦爆发出来的所有印迹都因他这一缓缓抬头的动作而变得有些戛然而止,双眸同样盯着他道“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锋摇晨曦早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讥讽道“天不怕地不怕的铁骑王爷竟然也有害怕的一天?” 御天瑾对他的嘲讽恍若未闻,淡淡的道“本王从来不喜欢身边留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引子。” 锋摇晨曦冷笑“错,不是在你身边,而是暂时与你结盟,你我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 御天瑾摇头“之后呢?” 锋摇晨曦一愣,想不到他到想的如此远,不得不说他确实很会运筹帷幄,可自己也不差。轻笑“王爷是在怕么?” 御天瑾凝眉“不要跟本王用激将法,本王比你更会用兵。” 锋摇晨曦一愣,涩声道“那是什么原因?” 御天瑾摇头,眼神似乎穿过一切直接到达了皇宫。锋摇晨曦见状,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我的姐姐是当今皇后,我会临时叛乱?” “不”御天瑾道。 锋摇晨曦迷茫“那是什么?” “你拿什么要本王来助你一臂之力?”御天瑾一字一顿的道。 锋摇晨曦闻言,脸色一变,加上前面受伤的缘故脸色变得特别难看。“你是怕我会成为你的累赘吗?” 御天瑾讥讽道“就凭追杀若依的那些废物吗?” 锋摇晨曦失笑“当然不是。”身上气势一变,一股尊贵的气息从他身上显现出来,傲然道“这点你可以放心,本王绝不会让你失望。” 御天瑾眸中闪过深深地惊讶,似乎锋摇晨曦变得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看他的架势似乎有必胜的信心,那为何还要找人结盟呢? 锋摇晨曦似乎感觉到御天瑾的疑惑,苦笑“我虽然兵力充足,但无权无势。” 御天瑾了然“你想让本王对锋摇国出兵?” 锋摇晨曦点头,“不错” “不行”御天瑾斩钉截铁的道。“这样会打破三足鼎立的平衡,说不定我会遭到两方围攻。” 锋摇晨曦道“不会,最起码我不会。” 御天瑾冷笑“你当在骗三岁小孩吗?你的话本王凭什么会信。” 锋摇晨曦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还是道“琉璃玺也会助我一臂之力。” “哦?为何?” 锋摇晨曦怪异的看了一眼御天瑾“还不是因为你们的皇上恶名远扬。” 御天瑾越听越不明白,凝眉“跟皇兄有什么关系?” 锋摇晨曦叹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来之前见过他一面,没想到我一提他就答应了。还说什么比彝国皇上无德,人人得而诛之。” 御天瑾面色一阵变换,他似乎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锋摇晨曦看他面色变化不定也不打扰,坐下来自顾自的喝茶,突然像想到了什么道“你的女人似乎很不一般那。” ------------ 美人计 更新时间:2013-04-24 御天瑾闻言心头一跳,面色一沉,不动声色的道“三皇子何出此言?” 锋摇晨曦恍然大悟道“哦,本王忘了,你可是从来都没有把她当成你的女人啊!” 御天瑾眉目微皱,暗暗恼怒但又不好名正言顺的发怒,冷声道“三皇子似乎管的有些多了。” 锋摇晨曦轻笑,淡淡的道“言进于此,永靖王小心为上。”说着站起身来,如一般慢慢消失。 御天瑾冷笑“不劳皇子费心”声音却准确无误的传到锋摇晨曦耳中,失笑,碧色的双眸染上浓浓的色彩,惊骇,欣慰等复杂情绪。 御天瑾强忍得一口真气终于卸了下来,嘴角流出淡淡的血丝,深邃的眸中却一片平静。心底却是反复疑问,我的女人,除了若依还有别人吗?他说这话什么意思,是在暗示我还是另有深意? 御天瑾有些不明白了,他一直知道若依不简单,只是她从来都没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情。难道是? 眸中渐渐染上了一层寒霜,突然一声清脆的琴声传进耳际,琴声幽怨,如少女满怀心事,却不得何人诉说的情怀,还有满腹经纶,苦于没人鉴赏的孤寂,有些孤芳自赏的味道。琴声低沉,如歌似泣,给整片天空镀上了一层哀怨。 他知道隐玉又在弹琴了,疑虑还未散去,眉梢间重新添了几分惆怅,自他所知,隐玉自从那日谈话,几乎再没有笑过,整日变得生人勿进,殿里的丫鬟失踪的失踪,逃跑的逃跑。他知道隐玉自从宫里出来以后,整个人变得有些偏激,只是自己一直在包容她,可是效果似乎并没有什么起色。苦笑,缓缓踏出碎玉轩,老远便看见一袭白衣的绝色女子低头,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拂过琴弦,发出悦耳的声音,落花纷飞,衣袂飘飘,满头青丝长长的垂在肩上,看上去有几分柔美。 琴声依旧,并没有因为某人的到来而止,相反音调一变,换成了欢快的曲子,似涓涓流水,哗啦啦的响动,指尖弹奏间隐隐有欢快的笑声传出。 御天瑾面色复杂,这首曲子叫做“相守”是隐玉第一次见御天瑾是谈的曲子,也是因为这首曲子,两人相识相知相爱的,可是如今听来,琴声依旧,却早已不是当初的感觉。他自然知道隐玉为何突兀的谈这首曲子,只是不甘心的一种表现,想要挽回而已。可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走过的路,注定无法再回首,即使偶然回首,也不过是一场回忆或是一场笑话,谁还会去在意呢? 琴声越弹越急,似千军万马奔过,肉泥四散飞起,血肉模糊般动人心魄,一幅幅战场厮杀的画面似乎活生生的展现在人面前,就连御天瑾也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猛然,琴声戛然而止,御天瑾心头一怔,好精准的把握度啊!白衣女子缓缓抬头,露出一张梨花带露的绝美脸庞,神色有些凄迷,痴痴地看着还站在碎玉轩入口的男人身上,脸上的苦涩一闪而过。起身,却猛地后退一步,狠狠地又坐回椅子上,清泪顺着绝美的脸庞爬下。 御天瑾眸中愧色更甚,上前,紧盯着她毫无瑕疵的小脸,道“鱼儿,你还好吗?”声音有些沙哑。 隐玉嘴角泛起淡淡的苦笑,柔柔的道“还好,衣食无忧。”语气明显冷漠了许多。 御天瑾面色复杂,“那就好。”说着就要离去。 隐玉迷离的凤眸闪过一丝嘲讽,但马上回复那楚楚动人的样子道“天瑾哥哥....” 御天瑾转过的身子悄悄一怔,喜道“你叫我什么?” 隐玉苦笑“天瑾哥哥,对不起” 御天瑾摇头“你不生气了?” 隐玉笑道“生气,可是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天瑾哥哥你心里有我就足够了。”言语间满是凄凉。 御天瑾大喜“玉儿...” 隐玉轻笑,扬起那张美丽至极的脸庞,真诚的道“天瑾哥哥,我真的好累,我不想再争了。”说着身子缓缓的靠在御天瑾雄伟的身体上,长长的睫毛轻颤,抖落下几滴泪水。 御天瑾这次并没有推开她,也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道“玉儿,你受苦了。” 隐玉低垂的眸中闪过一缕寒芒,弱弱的道“没事,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是吗?天瑾哥哥。” “会的,总有一天你会找到自己的真爱。”御天瑾肯定道。 隐玉嗤笑,“真爱,没机会了,是人都知我被皇上赐给了你,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转嫁他人。”说话间神色无比的凄楚和酸涩。 御天瑾面色也是一动道“放心,我会帮你的。” 隐玉娇躯一颤,面上闪过一丝愕然,但佯装惊骇道“天瑾哥哥,你想做什么?” 御天瑾神色坚定的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没有人可以主宰你的命运,我也不能。” 隐玉心头微颤,果真他要造反,嘴角露出一丝狰狞,这是你逼我的。但很快这一丝狰狞就被她彻底的隐去。 “天瑾哥哥,今晚留下来陪陪我,好吗?”隐玉从他的怀里起来,神色期盼的道。 御天瑾踌躇 “最后一次,好吗?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隐玉楚楚可怜的道。 御天瑾身形一颤,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淡漠异常,对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的女人,也曾这么卑微的求过他。再看看眼前这个同样天真烂漫的女人如此的哀求自己。心渐渐软了下来。“好,我答应。”声音很轻,却叫人听了暖洋洋的。 隐玉喜极而泣,忙拉着他的大手欢快的道“天瑾哥哥,我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菜,我们一起喝两杯吧!” 御天瑾眉目微皱,“玉儿什么时候也学会喝酒了。” 隐玉脸色微红,如晴朗的天空被晚霞镀上了一层红晕耀眼之极。御天瑾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软软的,很舒服。两人身形都是一颤,隐玉嘤咛一声,粉拳锤了御天瑾结实的胸膛几下,嘴里嘟囔道“天瑾哥哥好坏啊!”声音柔可如骨,诱惑至极。 御天瑾脸色也是一阵尴尬,捉住隐玉在自己怀中发泄不满的粉拳,苦笑“是我失态了。” 隐玉一怔,红晕还没完全退去,一抹苍白涌现在脸上,靠在他身上的娇躯止不住后退一步,强笑一声道“天瑾哥哥,是我失态了。” 御天瑾霎时感觉头大如斗“玉儿,我...” 一双嫩白的小手挡在了他的薄唇,用将近哭求的方式道“天瑾哥哥,别说了,我都知道,现在我们去吃饭好吗?”微红的大眼里满是请求,她怕,怕御天瑾再说出什么让她难过的话。 御天瑾愧疚的看着隐玉凄楚的表情,狠狠地点了点头。 走进碧落轩,里面饭菜传出的香味诱人之极,可是两人都没有食欲,静静的坐在彼此对面,明明那么熟悉,却感觉那么遥远。原来心不在了,就是咫尺天涯。 嘴角掀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是我自作自受呢?还是他根本就没有爱过我?不知,但也已经不明白了,今晚过后,什么都不重要了。嫩白的小手轻轻的为两人满上薄酒,脸上还残留着刚刚的苦楚,让人看了忍不住要抱在怀里好好地疼惜一番,举杯,青葱般的长指不经意的划过两人的杯子,谁也没有看见她在划过自己杯子的时候,手指微微翘了一下,堪堪避过杯中的酒水。 面色如常的将另一杯递给御天瑾,脸上是强装的笑脸“天瑾哥哥,希望我们会永远这样下去。” 御天瑾一愣,在他的记忆里,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妥协的人,难道最近改性子了?但疑惑一闪而过,当看到隐玉凤眸中强忍着要落泪的表情,暗道自己多虑了。 缓缓伸手,接过放在自己面前的薄酒,面色复杂的道“会的,我会一直好好照顾你的。” 隐玉凄楚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嘲讽,但很快一闪而过,再看他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摸样。 酒杯接过,似有千斤重,他知道那是她最大的忍让,但两人之间他必须有一个了断,同样举杯,在半空中轻轻一碰,仰头一饮而下。他没有看见在他喝酒时隐玉眼眸中闪过的一丝惋惜和憎恨。 杯酒下肚,并没有想象中的辛辣,相反酒性温和,竟然有种要飘飘欲仙,晕晕乎乎的感觉。心头警惕大起,忙运功查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他本是生死边缘爬滚过来的人,可是什么时候中了别人的套到现在他还不知道。甩了甩头,却感觉头越发沉重了。抬眸,深邃的双眸感觉一片黑暗“你?”手指对面的绝色女子,却感觉已然陷入了无边的昏睡中。 隐玉自始至终都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直到他彻底睡过去,绝美的脸上才显出一丝冷笑“御天瑾啊御天瑾,到头来你还是栽倒了我的手上,不要我没关系,有了你不怕她不上钩,放心我会让你们相见的。”说着说着眼泪却留了下来,神色满是怨毒,我什么都没有了,那么你们都为我陪葬吧! 缓步走过,轻车熟路的从沉睡的御天瑾怀中取出一枚玉佩,晶莹剔透,上面隐隐约约有一个“印”字。呵呵,八十万大军啊!没了它,我看谁还会听你的话。说着仅仅握住了手中的玉佩。 神色阴冷的坐在先前喝酒的地方,打了一个响指,一团黑影无声无息的到了房中,他全身笼罩着一层黑雾,以至于看不清楚。看着昏昏欲睡的男人,沙哑道“你果真不简单,竟然把他给阴了,放心,主上这次少补了你的功劳。” 隐玉斜靠在椅子上,面色冷冽道“告诉他,我只要自由。” 黑衣人呵呵一笑“放心吧!主上会答应你的,东西呢?”说着伸出了枯瘦如柴的左手,阴森森的,惨白惨白的。 隐玉微微凝眉,似乎很不习惯他这副样子,冷声道“收起你的鬼爪” 黑衣人嘿嘿一笑,声音却冷了下来“东西呢?” 隐玉也知道她奈何不了他,厌恶的瞥了一眼,将刚刚从御天瑾身上拿出来的玉佩扔给黑衣人,冷声道“你可以滚了。” 黑衣人也不生气,依旧嘿嘿一笑,看着御天瑾强壮的身体u,发出桀桀的怪笑“好精纯的血肉啊!要是能给我吃了,那么我的魔功肯定会再进一步。”说话间似乎能听见他咀嚼骨头的声音。 隐玉一阵恶寒,“别忘了,他是谁,要杀也轮不到你。” 黑衣人冷笑一声,狠狠地看了一眼仍在沉睡中的御天瑾慢慢的消失于无形。 隐玉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跟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打交道,还真是心惊胆战啊!幸好他身边就这么一个,不过也是,这种渗人的功法也只有那些丧净天良的家伙才能练就。 最后目光定格在御天瑾俊朗的面上,难得的露出一丝柔情“天瑾哥哥,其实我真的好喜欢你啊!可是要不是我当初鬼迷心窍联合皇上来算计你,或许现在你身边的女人就是我了吧!”自语间脸上表情多变,但已经会不了头了。 ------------ 被困 更新时间:2013-04-25 也不知过了多久,御天瑾翻身起床,凝目一看,自己还在碧落轩,隐玉早已不知去向,拿起桌前仅剩的残液,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为什么,她要算计我,就算她要离开也不用如此对待我吧!到底是什么。剑眉渐渐打结,捏着酒杯的手有些颤抖,他忽然想起了锋摇晨曦的警告。“你的女人真不简单那!当心!”句句还历历在目,可恨自己竟然当作了若依不予理会。却不到一刻就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习惯性的去摸怀中的玉佩,霍的起身,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隐玉,低吼一声,碧落轩的罗幛都因为他这一吼而漂浮起来,像是在无言的嘲笑自己的多情。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就算再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件事绝对与皇上有关,嘴角显出一丝冷冽的笑“真是好计谋啊!”再生气也无计于事还不如想想如果处理眼下的局势,兵符没了,以他的脾气想必不会给自己太多的时间,监守自盗的把戏将会是除掉我的最好机会和借口。等了那么久,没有人会放着大好的机会不用。以前是想杀没借口,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怎么轻易放过。眼下形势严峻啊! 紧皱眉头,先不管隐玉这么做的原因,唯今之计是先潜退王府的侍婢,毕竟他们是无辜的,不久之后这个王府将会论落的血流成河吧! 长叹一口气,喝道,暗夜 门内突然掠来一条黑影,面目清秀,看上去大概十七八岁的模样,身上却发出一股凌厉的杀伐之气,那是只有经常在战场上撕杀才特有的气质。只是在见到御天瑾时,身上的杀伐之气猛的收起。 御天瑾面色冷峻,淡淡的道“解散王府所有的女眷和丫鬟。”声音怎么听都多了几分英雄群途末路的悲伤。 暗夜一惊,抬眸,看着眼前这个高大雄伟的男人,心里渐渐生出一股无力。他从隐玉离开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王爷,真的没办法了吗?” 冷笑,却是那么的决然“办法?你认为他会放过我吗?” 暗夜黯然“不会。” 微微颔首,漠然道“快去,再迟恐怕生变。” 暗夜也知道事情不容延缓,身形一闪消失了。 阴影里御天瑾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冷笑一声,隐隐有一股嗜血的味道,喃喃自语“是太平静了啊!” 人影没动,耳际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他知道蓄谋已久的一场清洗终于开展了。慌乱声,讨问声,惊慌声,更多的是信誓旦旦的声音。 漠看事态变迁,人走茶凉,嘴角渐渐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若是你,你会弃我而去吗?像是自语,有像是问人。 没人回答,唯有外面嘈嘈杂杂的声音马上掩盖了他的声音。一切都显得那么杂乱文章,又隐隐的透着诡异。 平静或许是暴风暴风雨来前的最好预兆。可惜平静并没有多久就被一声大喝打破。 “皇上驾到”一声似公鸡惨叫般难听的破锣嗓音打破了好不容易出现的宁静,还没完全撤离的那些信誓旦旦的仆人一见这阵势,吓得连头都不敢抬了,悄悄的抱头离去。负责遣散他们的侍卫皆露出一脸鄙夷的神色。但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唯恐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御天瑾在房中听见这声似铁罗般难听的嗓音,以他的定力也不免皱起了眉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桌上的残酒,转身大步离去。神色无悲无喜。 诺大的永靖王府此时已经人去楼空,皇城禁卫军像赶集似地往永靖王府跑去,街上的老百姓脸上一见禁卫军跑来,脸上都露出惊恐的神色,可见这些禁卫军平时是怎么招人厌了。骑马的,跑路的,还有直接飞檐走壁的,形形色色的人都形色匆匆的潮水般的跑去。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看着禁卫军疯狂的在大街上横行霸道的横冲直撞,满是皱褶的脸上脸上也不禁升起一股无力,蹒跚的走向自己破旧的小屋,喃喃自语道“看来又要变天了。” 还有几个四五岁的小孩好奇的看着在大街上穿着统一服装的禁卫军,稚嫩的脸上脸上浮现一抹愕然和好奇,更有甚者竟然跑到禁卫军前面,以求看的更加清楚一点,可是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铁蹄和漫天飞扬的肉泥,脸上的好奇还停留在死亡前的模样,却已经与世长辞了。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眼睁睁看着孩子被碾成一滩肉泥,无尽铁骑又践踏在孩子还未发育的身体上,直到化作漫天血水,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那是她丈夫留给她的唯一值得怀念的东西,可是如今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了,女人早已过了豆蔻年华,只剩下和唯一的孩子相依为命,可是如今这个希望也没了。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她疯狂了,不顾众人的劝阻,直接跑到那些身穿禁卫服的男人面前,双眸血红,还不时的流出几株血红色的血泪。疯狂的吼道“还我儿子”声音如夜莺啼哭,渗人之极。 被挡住出路的男子眉目一皱,只见皮鞭一甩,一鞭抽在女人身上,只听一声惨叫,女人身上皮开肉绽,直接被狠狠的摔在不远处的大道上,嘴角摔出几大口鲜血眼见活不成了。 人群中有几个壮年实在看不过想上前理论,却被自家长辈抓的死死的,只有那一双眼眸满目喷火,却又无济于事。 这就是典型的两国交战,苦的永远是百姓,搞得怨声连天,却又敢怒不敢言。 永靖王府此时被围的水泄不通,一顶华盖的步辇下面坐着一个一袭白衣的男子,长相和御天瑾有几分相似,只是神态完全不同,一个冷酷霸道,一个温润如玉,谦谦佳公子。他正是比彝国的天子,御天瑾的哥哥御天祺。此时的他脸上表情千篇一律,坐在华盖下神色间隐隐有些期待。我的好弟弟,这次我看你怎么逃。 永靖王府正门,里面一颗大大的桃花树下,御天瑾罕见的一身白衣,休闲的坐在树下的太师椅上,缓慢的喝着一杯清茶,茶色已经有些淡了,早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色泽和苦涩,半倚在上面,神情罕见的柔和,他终于知道若依为什么喜欢躺在桃花树下慢慢的喝茶了,原来生活可以这么简单。满天桃花烁烁而下,片片妖异,却夹杂着不属于它的寂寞和清冷,外面震破天,独留一线间。说的也不过如此。 “皇弟真是好雅兴啊!”突然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刻的简单。缓缓的抬头,看着御天祺满脸含笑的脸庞,轻笑“我等你好久了!”口气完全不像是没了兵权的纸老虎,相反还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俊眉一凝“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看你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两人已经撕破了脸,没必要再伪装下去了。 淡笑也不生气道“是吗?兵符在你手中吧!”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任何怒意的模样。 冷笑,他失望了,他这次之所以来这,目的除了跟他正面对峙外,还有想看看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却不想如此的风轻云淡,这让他想起了那个淡漠如一的奇女子每次对自己的阿谀奉承,可笑自己还每次喜滋滋的相信。怒气顿生“是有如何?” 御天瑾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想落井下石吗?轻笑“她在那?” 御天祺冷笑“我以为你早就忘了她了。” 御天瑾抬眸“恩,差不多了,忘记了。”语气似乎还有些追忆,似乎在回忆远去的故人。 御天祺气极“你当真无情无义,既然你想见她,我便成全你”说着往后面使了个眼色,身侧的太监会意,尖声道“王妃娘娘,还不出来吗?” 王妃娘娘,呵呵,还真是讽刺,想必他想看的就是自己被自己所中意的女人出卖的狼狈吧!可惜时过境迁,他的算盘注定要落空了。 没有反驳,没有迁怒,更没有丝毫的情感,只是漠然的看着被人带上来的绝色女子,她似乎并不开心呢。 隐玉被人带上来时,想过很多和他见面的场景,却惟独没有想过这种,他淡漠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整个人看上去似乎没有表情,在看到她时,眼神只是一种追溯。 隐玉心痛的一笑,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下“天......瑾哥哥”四个字重若千金。 轻笑“你是玉儿吗?” 隐玉大喜“是我,是我啊!”声音因为激动有些颤抖。 御天瑾微微摇头“不,你不是,玉儿已经死了。” 隐玉脸色刷的一下煞白,后退一步,惊恐道“天瑾哥哥,你怎么了?”娇躯颤抖,却是那么的无助。 御天瑾回忆道“玉儿很单纯。”说话间仿佛没看见隐玉惨白的脸色。 隐玉粲然一笑“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最后向鼓起所有的勇气一样道“你爱我吗?”声音里有着很大的不确定,却是连他自己都没办法相信。 御天瑾道“爱?你不懂,本王的女人只有她一个,从来都是。”这是第一次他承认若依是他的女人,而不是别人一纸诏书强塞给他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现出的柔情另任何女人心醉,却生生的粉碎了隐玉最后的希望。 御天祺听见之句话的时候,含笑的脸庞一僵,眸种闪过一丝阴冷。“那我呢?”隐玉不死心的问。 看了一眼在一侧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和隐玉的纠葛的男人,脸上出现一丝讽刺“你为何不出问他呢?我何曾娶你?”语气平淡,却如一顶重锤狠狠的砸在隐玉心间。 鲜血顺着嘴角流下,触目惊心,可惜却没人伸手为她擦擦,男人是很记仇的动物,一旦伤了,他会比任何人绝情。很不幸,隐玉很完整了充当了这个角色。 她无疑是悲剧的,两个男人之间争夺的战利品,却最后谁都不肯承认,这点上她时失败的,若依无疑很成功,最起码有个男人敢站出来说,她时我的女人,一句话足以。 两个男人的口舌之战终究不分胜负,御天祺讽刺他被女人算计,现在落到他的手中。而他讽刺御天祺卑鄙,不择手段,更是狠狠的回击了隐玉的蛇蝎心肠,得到了他该有的报应。是错是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御天祺得到了可以除掉他的借口,自己也得到了挑起事端,欺君罔上的特赦令。但就是不知谁手段更有用一些。 御天祺的目的并没有达到,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脸色有些难看,冷笑一声,完全忽略了隐玉的存在道“皇弟,兵符没了,我看你怎么和我斗。” 御天瑾脸色一变“哦?那试试?” 御天祺瞳孔一缩“那朕就拭目以待,拿下。” 后面的禁卫军闻言哗啦一下围住了御天瑾。但个个脸色沉重,却不敢率先动手。 ------------ 若依的决然 更新时间:2013-04-26 皇宫,君兰竹,锋瑶晨曦慵懒的躺在椅子上,半眯着眼惬意的假寐,突然手中多了一张字条,展开,上面写道“御天祺已经前往永靖王府” 眼睛霍的睁开,盯着那张纸条看了半响,突然发出一声朗朗的笑容“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说着长身而起,道“快去散布消息,就说皇上逼迫永靖王造返。”语气似乎有些兴奋,要乱了啊!越乱越好啊!乱了才有机会啊!大笑间匆匆往外离去。 两则消息,一时间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的满城风雨,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更是疯了一样的蔓延。 小路间,一行黑衣的妖异男子,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气,身后跟着十二个同样黑衣的大汗,只是个个形色匆匆,一路上并为多言。但偶然看到前面行走的黑衣男子时,眸中闪过狂热的情绪。街道上冷清了许多,除了那些实在家里揭不开锅的摆摊外,路上基本上没有行人。弄得摆摊的人愁眉苦脸,但一行十三人马上却映入眼帘,本来郁闷之极的情绪一扫而光,换上一副殷勤的笑容道“客官,里面请,来点什么。” 前面的黑衣妖异男子眉目凝起,暗骂这小二不知好歹拦住去路,但此时也不好作出太大动作,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 后面的十二人见自己主子神色不悦,欲上前推开。前面的妖异男子冷哼一声止住了他的动作,道“我们也走了好远的路,先在这歇歇也好。”说着带头走了过去。 小二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用汗巾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忙招呼道“客官,来点什么?”语气比前面更加献媚。如果说前面是宰肥羊的话,后面就是小心翼翼了,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眼前的这帮人来头不小,他可不想再这个节骨眼上往枪口上喷。 随手丢出一锭银子,妖异男子道“小二,问你个事?” 小二忙活的身子一颤,暗道“来了”但马上换上一副求助不得的表情道“客官有什么就问。” 妖异男子自然把店小二的所有动作看在眼里,暗暗赞叹,这小二还算有点眼力。“永靖王妃怎么样?” 后面的十二人闻言,刚喝进去的茶噗的一声又吐了出来,主子这也太急了吧! 妖异男子狠狠的看了那个刚把茶吐出来的男子一眼,眼力警告味十足。 而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却是小二刚提起来的心又放下了一半,属下这么肆无忌惮,这主子应该不难相处。想着胆子也大了起来道“不知客官你问的是哪一个?” 后面是二人当场石化,知道自己主子这次要翻了,果然,妖异男子听到小二如此问话,饶是他冰冷的性子也忍不住发怒起来“什么意思?”说话间声音渐渐带上了压迫和冷冽。 后面十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一脸果然的神色。 小二被这股压迫一压,顿时刚刚还笑颜如花的脸变成了一张苦瓜脸“那个那个....” “什么?”妖异男子怒喝。 小二头上的冷汗渐渐滴落,心道看来主子没一个好伺候的啊!呲牙咧嘴,小心的道“王爷先后有两个王妃,先前一个是永宁家的永宁若依,还有一个是当今皇上赐的进贡的美女。” “什么?”妖异男子霍的起身“他竟敢娶别的女人。”说话间一股寒冷的气流以他为中心散发开来。他身后的十二人还好,可苦了店小二了,只见他哭丧着一张脸,全身都得瑟瑟发抖,骨骼都有些移位了。 等到妖异男子回过神来的时候,小二口鼻都喷出鲜血来,那是他绝望的想,这次活不成了。猛然压力一松,小二变成了个滚地葫芦。妖气男子有些失望,同样是凡人,怎么差距那么大呢?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会意忙过去两人扶住了倒在地上的小二。 缓缓落座,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道“继续”声音很冷,让刚刚起身的小二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扶着小二的两人相视无奈的一望,皆无语了。 小二战战兢兢的道“原先的王妃听说被人追杀进了幽林,现..现.在生死未卜。”说完闭上了眼睛等着眼前这位喜怒无常的男子发火,这次他连承受怒火的准备都做好了。结果等了半天却什么都没等到,眼睛一睁,眼前哪里还有几人的影子,不由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喊了声“妈呀!”就拔腿就跑。 妖异男子带着十二人离去,走的方向正是小二口中的幽林。十二人紧紧的跟在妖异男子身后,满目疑问。最后还是为首的一个黑衣大汉忍不住问道“主子,我们要去哪里?” 妖异男子步履不停道“去幽林。” 十二人齐齐变色,同声道“主子,不可。” 妖异男子道“她能去的,我为何不能去,难道在你们眼中我还比不上一个弱女子?” 十二人忙跪声道“属下不敢,只是幽林乃比彝国险地之一,进去者难有生还。” 妖异男子道“你们怕了?” “属下等誓死追随主子。”十二人齐声道,声音不高,但坚定十足。 妖异男子道“我知道你们的忠心,放心吧!幽林里面盘踞着青狼帮,里面肯定有猫腻,再说锋瑶晨曦那家伙也不是个好人,想那我当枪使,哼,也不看看有没有资格,既然比彝国已经乱了,那就让他乱吧!现在的比彝国虽然大权在御天祺手中,但明眼人都知道。见不到御天瑾的尸体,他就永远有机会。自然在他在的时候,千万别提吞并,三国鼎立,唇亡齿寒的道理懂吗?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两不相帮,否则乃灭国的第一个。” 十二人闻言,心悦诚服的道“主子因明。” 妖异男子道“这道理谁都懂,但就要看有没有人在意了。锋瑶晨曦野心勃勃,竟然想趁乱一举收复两国,可惜,他忘了有我还有铁骑。” 十二人道“属下明白了。” 微微点头道“我么此举,一是为了寻找若依,二是为了探一探青狼帮的底,我总感觉青狼帮和铁骑有关,” 十二人相视一眼道“有这可能,铁骑于御天祺对立多时,只是还没有真生的撕破脸,但他知道这样的状态不会维持多长时间的,所以先一步奠定自己的势力,哪怕有一天手不再握重兵也有一拼之力。” 妖异男子缓缓点头道“不错,我以为是这么认为的。”几人探讨间已经到了幽林内层,妖异男子缓缓停住脚步,看着里面迷雾了绕,像给整个深林拉了一层帷幔,模模糊糊,以至于看不清前面的路。 随手从袖中拿出一条大约一米长的青色小蛇,小蛇一出来便欢喜的吐着信子,亲昵的围着他转,轻轻拍了拍青色小蛇的头颅,修长的手指指了指里面的浓雾。 小蛇立即会意,不情愿的发出吱吱的声音,转身嗖的一下钻进满天迷雾,诡异的是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声惨叫都没有,一切都静的那么诡异,那么恐怖。妖异男子试着联系自己和小蛇的感应,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自己和小蛇已经完全失去了联系,妖异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好厉害的腐毒。 但随即阴沉的脸色渐渐明媚起来,朗声道“琉璃国大皇子琉璃玺前来拜见青狼帮帮主,还请引荐。”声音朗朗,穿透力很强,回声在深林里来回震荡,震得树上的枝叶哗啦啦响。 后面十二人面面相觑一,想不到主子的武功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青狼帮里面,驻扎的侍卫猛然听见这声大喊,面色大变,忙回身报告去了。里面迅速走出五个一模一样的五胞胎,脸上都有些深深的忧色。“琉璃玺 他来做什么?” 骆俊道“看来帮主遇难了,否则没有人会明目张胆的敢来这里。” 其它四兄弟一听这话也面色沉了下来,最怕的最终还是来了。 骆俊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道“还记得那个女人嘛?帮主临走时吩咐,一旦有人找到这儿,说明这地方已经暴露了,而他本人也有难了,要我们潜力保护好她。记得吗?” 其它的四兄弟点头“不错,你说着干什么?她还能帮我们不成,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骆青没好气的道。 骆俊眼眸一亮,“对,就是她,你们可能不知道吧!这个女人她救过帮主。” “那又怎么样?” 罗俊道“我总感觉她不简单,她会有办法的。我们现在死守着这里,没有帮主的命令不敢乱动,但她可以。” 其它四兄弟眼眸一亮“对啊!我们先去找她。”五人都是武将,除了骆俊略通兵法外,其它四人就是只知道杀戮的机器。 后山,若依静静的坐在山台上练字,写的正是自己突发感想的一首词,五人匆匆赶来,来不及说话就被嫣儿拦住“你们来做什么?” 五人大急,但此时是来求人家的,也不好乱发脾气,自己五人确实近来对他们两人态度不好,要不是帮主有过命令,自己等人早就将她二人赶出去了。要不是她们,帮主也不会这么早暴露。 眼下,或许只有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想出办法救人了,要五个大老粗低声下气的跪下求人他们是怎么也做不到的,但眼下他们也不得不做了。 不理嫣儿不爽的表情,五人扑通一下跪下道“请夫人救救帮主。”声音洪亮,惊扰了沉浸在诗词歌赋中的女子,抬眸,面上血色尽退,忙道“你说什么?” 嫣儿闻言,面色也是一变,想堵已经来不及了。只有干瞪眼的份。 五人一见有戏,忙道“帮主出事了,请夫人想办法救救帮主” “他怎么了”若依凝眉。娇斥道“确定吗?” 五人点头,今天早上传来消息帮主造反,皇上昭告天下缉拿凶犯。” 若依后退一步“终于来了吗?他在哪里?” 骆俊看若依伤神的样子有些不忍,侧过头道“现在应该还在永靖王府,王爷说了,不让我们告诉你。” 若依道“是吗?那你们为什么要告诉我?” 骆俊低头道“我们到现在都没有的道王爷的命令,不敢乱动,所以.....” “所以就把我推出去,看看情况。”若依抢先道。 骆俊道“请夫人恕罪。”说着头磕了下去。其它四人也知道这样有些为难,也纷纷低头。 若依轻笑,脸上神色淡漠“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好吧!” 嫣儿大惊,恼怒的看了一眼五人,骂道“真是一帮混蛋,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若依抬手制止了嫣儿的话语道“他们说的对,这里是他的一处基地,不能就这么毁了。而且很可能是他再次东山再次的机会,他或许会败,但绝不会死,只要他能逃去,那将没有人可以掩饰他的光芒。” “小姐..”嫣儿无意识的呢喃。 五人怔怔的听着若依说话,心中掀起滔天巨浪,这一刻他们才算真真承认了若依的身份。 ------------ 独身迎敌 更新时间:2013-04-27 若依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清眸微红,显然已然哭过。从后山传来的那一声震荡她就知道有事发生,再加上骆氏五兄弟来找她,这只是更加确定了他出事了。虽然早有预感,但当事情真正来临的时侯还是那么的难以接受。“外面是谁?”若依轻声问道,声音却是那么的无力。 五人相视一眼,皆从眼中看到了惊讶,她不懂武功却观察的如此细致。 这一刻他们将若依放在与御天瑾一样的位置,虽然没有在面对御天瑾时的压力,却感觉是那么自然。好像若依早已经习惯了命令他们。而他们好像早已习惯了她发号施令一样。忙恭敬道,“琉璃国的琉璃玺。” “是他?”若依娇躯一颤,他来做什么?脑海中闪过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庞,自从飞天舞过后,便再也没见过他了。若依对他的感觉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是感觉他被锋瑶晨羲好过一点点。黛眉微凝,在这个结骨眼上,他来这里到底有何目的,他能想到这里,别人也肯定会想到,随着他的出事,想必不止是这里,别处肯定也会随着他的出事而渐渐牵连。只是要看谁要做这个出头鸟了。琉璃玺他会是这个出头鸟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比彝国不单单是内乱那么简单了,那时候就成内忧外患。 思付间,若依暗暗找急,不知怎么办了,可是她不能让他的基业毁在她的手里,那样她会懊恼一辈子。 长吸一口气,淡漠道,“你们想救他吗?” 五人闻言大喜,“夫人可有办法?” 若依轻轻点头道,“想要他活着,就必须听存我的命令,一会不管你们看见什么或听见什么都要做到充耳不闻明白吗?” 嫣儿面色一变,她想起那日若依以身护马的情景,但奇怪的是没有吭声。 五人大感不妙,忙问道,“夫人,你想做什么?”他们可是保证过的,要保护好她的,现在反过来要让她来掩护他们,不禁感觉一阵羞愧。 若依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幽幽的道,“他说没说过要你们保护我?” 五人听她话里的不确定,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肯定的道,“说过,帮主说只要比彝国一乱,要我兄弟五人竭力保护夫人不受伤害。” 若依了然,原来他还是在乎我的。呵呵,看来前景似乎很有动力啊!“放我出去。” 五人茫然,“夫人你要做什么?” 若依横眉冷竖道,“不该问的别问。语气里有着淡淡的冷冽。” 五人噤声,“可是帮主说要保护好你的啊!”骆俊道,可是声音越往后越小,明显的心虚。 嫣儿狠狠的剜了骆俊一眼,小嘴一噘道,“猫哭耗子假慈悲。”不知为何,这丫头最近老是喜欢和骆俊斗嘴,每次骆俊就被嫣儿说的欲哭无泪。果然这次也不例外,骆俊张了张嘴,想说什却什么都没说,毕竟这次是他理亏,典型的先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吃麻! 若依苦笑,淡淡的道,“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你们只需要打开机关让我出去,然后再重新关上即可。” 嫣儿骆俊等人面色萧变,急道“不可。”要知道若依这是自断后路,一旦出去,琉璃玺有什么心计,只要擒住若依就可以。这样相当于抓住御天瑾的把柄,别人或许不知道御天瑾与若依的感情,但嫣儿绝对明白,他们为对方而活,她怕若依会出事,更怕御天瑾会疯狂。所以她出言制止。 俊氏兄弟的想法相对来说简单了许多,任何对帮主不利的因素他们都会拦下,何况看起来若依与帮主的关系要复杂的多,他们同样害怕若依会是帮主的软肋,故出言劝阻。 若依似乎知道他们心中所想,苦笑,笑容却是那么的凄凉,“放心,如果真是那样,我不会成为他的拌脚石,我会变成他的踏脚石。” 拌和踏一字之差,却放在一起显得那么耀眼,一如当初的圈圈点点。 嫣儿面色复杂,“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骆氏五兄弟也是面色复杂得看着。显出他们心中也是矛盾之极。 若依轻笑,“是也罢不是也罢,重要的是我们齐心协力的能够帮到他。” 嫣儿闻言狠命的点头,小姐,我跟你去。 若依暗中松了一口气道,“好”说着转头,询问的目光落在五人身上。 五人一阵尴尬,接着四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郎射在骆俊身上。 骆俊一阵面红赤耳,嫣儿恶狠狠也瞪了他一眼。最后在众人满脸复杂的注视下强迫的道,“夫人小心。”说着重重的做了个揖。 其他四兄弟也跟着拜了一拜。那是他们给予若依最高的尊敬。 嫣儿此时也安静了许多,脸上显出少见的凝重。 轻轻颔首,若依缓步走像青狼帮的门口走去,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但这个世上还有什么能够让她不敢面对的,步履幽闲,神色淡漠的走了出去。 远看,像是缓慢的撕裂了一张山水画,从画中飘出,衣袂飘飘,头上墨带装饰,简单大方,似域宇群楼阁台,空中舞,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一碰方知海市蜃楼,烟花一炫归于平静。 琉璃玺怎么也想不到再见永宁若依会是这样一副场景,她看上去似乎此以前更加出尘了,神情似乎也变的更加冷冽了。唯一不变的是清丽的脸上总是有一丝不正常的苍白。 琉璃玺妖孽般的脸上罕见的显出一丝柔和,“这两年,你过的好吗?” 若依神情一呆,他不会来就为了说这个吧!但还是道,“说过的不好,每日衣食无忧。每日写写诗歌,日子过的倒也舒坦,说过的好麻,每天总觉得心缺点什么。” 琉璃玺闻言,含笑的眸子一凝,一股异样的情绪冲斥在心间,久久挥之不去。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帮主夫人还是永靖王妃。其实这句话隐含试探的意思。” 若依自然听的出琉璃玺话中的意思,淡笑,“不管是帮主夫人还是永靖王妃都不过是虚名而已,我就是我,大皇子何必在意这么多呢?莫非大皇子也跟那些自以为势的人一样,身份同等才能说话?”若依这话说的也是相当不客气,不但没有透露任何有用的消息,还隐隐的讽刺了琉璃玺,认为他低俗。 “你………” 这话一说有人可不乐意了,对于他们来说眼前的男人是完美的存在,怎容他人亵犊。其他人虽然没说什么,但从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的怒意不比前面发出声音的人的火气小。 若依直接忽略了他们。琉璃玺不但不生气反而轻笑道,“若依不愧是若依,想从你嘴里套出话来,那就不是若依了。” 若依凝眉,不耐道,“不知大皇子不远千里来这不会是来拉家常的吧!” 琉璃玺用眼神制止了又要发火的几人,无奈道,“好吧!我说我是来找你的你信吗?” 若依心中一突,不动声色的道,“皇子说笑了,若依自认没那么大魅力。” 琉璃玺无奈的一笑,似乎早就知道若依会这么回答,道“我是来找青狼帮帮主的。” “来了”若依暗道。但神色微变道,“帮主不在,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言语间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更没有商量的余地。 琉璃玺眸中闪过意味深长的探索之光,低声道,“我想知道贵帮是怎么看待储君之争的。” 若依清眸一闪,冷声道,“储君之争与我何干?” 琉璃玺冷笑,“你以为你真的能独善其身吗?” 若依面色微沉道,“这好像不关大皇子的事吧!” 琉璃玺妖异的脸上涌出一股怒意,这个女人怎么如此不识大体。沉声道,“当然有关系,关系到本皇子来比彝国的目地。” 若依脸色煞白,暗道,“果然如此。”但还是强硬道,“当今皇上乃仁义君子,我们自然助他。” 琉璃玺面色一沉,“是吗?哪怕杀了他你也不会手软吗?”他发现他有些失望了,她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重情。 若依双手暗暗握起,主动避开这话题道,“大皇子似乎还没说来这儿的目的。” 琉璃玺见她注定避开这个话题,也不多言,冷笑,“话不投机半句多。”转身欲走。 “等等…”背后传来若依轻轻的挽留。 神情一顿,“什么事?”态度明显冷落了许多。 “锋瑶晨羲是否也已经来了?”若依缓慢的道。 琉璃玺道,“不错,可还有事?” 若依轻笑,“我们会保持中立,你呢?” 琉璃玺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我不会。”说着大步离去。 嫣儿在里面看着琉璃玺走远,忙蹦出来道,“小姐,他来做什么?” 若依神色凝重的道,“还不确定,比彝国已经沦陷了,这场战争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变数会很多。” 骆氏五兄弟也走出来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若依道,“现在局势不明,尤其是邻国也来人了,而且锋瑶晨羲野心勃勃,谁也不敢保证他是否会下黑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暂时以静制动。” 五人眉头也是深深的皱起,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帮主那边情况不妙啊! 若依喃喃道,“看来火势还不够猛,还得再加点油水。” 嫣儿忙道,“小姐,你又要做什么?”她心里有了不好得预感。 若依轻笑,“没事,只是加把火而已。” 骆氏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琉璃玺离开若依以后,嘴角掀起一丝罕见的柔和,这个女人真会给人惊喜。 后面的十二人满脸郁闷,这主子没法说了,被人骂了还这么开心,真是个怪胎。 琉璃玺奇怪的看了几人一眼,你们个个跟吃了苦胆一样的沮丧着一张脸做什么? 几人这一路上可算憋怀了,听到主子问话忙道,“主子为何这么开心呢?”其实他们本来要问的是挨了骂怎么还这么开心。但也知道主子的性子喜怒无常,一旦说错了话,死都不知怎么写的,所以话到嘴边就成了这句。 琉璃玺有心为他们解答,冷笑道,“你们似乎对很不满?” 十二人相视一眼道,“属下不敢,只是感觉那个女人有些不知好歹而已。” 琉璃玺冷笑,“当真肤浅,你们知道什么,她这么做是在保存自己的实力,当前乱势之局,此法是最好的办法。以身范险,迷惑对方,以静制动。明白吗?” 十二人闻言如醐灌顶般清明起来,想想从见到她开始,她的一句一动,无疑不是在忽略自己等人而引起自己等人的怒意,以至于失去正常的判断能力。那是自己等人就被她算计了,现在想来还真是厉害。如此细腻的心理战术,真是不简单,郁闷情绪一扫而光,取而带之的是一片骇然。 “那为何主子你看上去很气愤的模样?” 琉璃玺笑道“她要装我就陪她装一回,有何不可?” ------------ 铁奴 更新时间:2013-04-28 若依轻装简便的上路,身后只跟着一个死皮赖脸也要跟上来的嫣儿,两人一路而下,专拣小路近路很快便出了幽林,回身看了一眼带个自己无数回忆的地方,心中五味俱全,什么滋味都有,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 永靖王府,御天瑾几次有些险象环生,典型的车轮战,一波下来一波又上,干脆不给他一点点休息时间,人力终有近时,几轮下来,死在他手上的禁卫军只能用不计其数来说,永靖王府满目狼藉,鲜血横流,赤裸裸的一个惨烈的战争圈。 御天祺坐在不远处的华盖下,嘴角带着一丝残酷的笑容,看着一波波禁卫军冲上去,一会只完整的退下来不到一半的人数,嘴角的笑容终于变得狰狞了些,这样的劲敌绝对要趁早萌杀,现在虽然有些晚,但是还不是太晚,自己尚有能力压制。 他之所以到现在只是派禁卫军上前拦截而不击杀他,就是想好好的折磨他,更重要的是让他们一对鸳鸯齐聚,他知道禁卫军伤不了他,只能暂时的消耗他的力量,这样就已经够了。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不足一米的黑袍男子,嘴角重新患上了一副饶有兴趣的冷酷。你们为个女人斗了那么久,我今天给你们一个解决的机会,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呢? 黑袍男子脸上现出明显的挣扎痕迹,御天祺冷傲道“没用的,当年你父亲武功比你还高,也最终没能逃过被我奴役的下场,你以为你能吗?呵呵,不得不说,你们一脉还真是我的福星啊!天生的玄阴体质,最适合寄宿奴虫了。呵呵,别怪我,要怪你就怪你竟然想着反叛,为了个女人。哦,对了,很快你就会见到她的,那个女人说实话连我都有些心动呢? 御天瑾掌风呼呼,不时的与涌上来的禁卫军交手,眼睛却看着黑袍男子的方向,那是他很熟悉的男人,公孙景良,此时他目光呆滞,脸色暗沉,整个身体看上去没有丝毫的生气,他知道他被控制了,他终究没有逃过,成了自他父亲之后第二个被成功奴役的铁奴。他深知铁奴的可怕,身子坚硬如铁,刀枪不入,无痛无痒,只知道一味的杀戮,出手血腥,直到他体内的奴虫吞噬完他的精血暴毙而亡。他不知道心里什么感觉,只是有些惋惜而已,虽然两人为了若依经常对立,甚至大打出手,可是并没有以命相搏。 御天祺似乎感觉到御天瑾的目光,温和的眸中闪过一丝血腥“我的好弟弟,慢慢享受朕为你准备的晚餐吧!这才是开始。”说着阴沉沉的笑了起来,完全没有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模样。 此时御天瑾懊恼也也要吐血,失算了,铁奴的加入彻底打破了自己的计划,只要有铁奴在,就没人伤的了他。再说公孙景良武功只比自己低上一线,发起疯来自己很难招架得住,他现在只希望若依不要来,可是怕什么来什么,若依已经在来的路上。 若依和嫣儿两人风尘仆仆的在路上行走,若依心中的不详越来越重,神色也跟着越来越不安,嫣儿感觉到若依的心神不宁,安慰道“小姐,别担心,王爷不会出事的。” 若依摇头“不是他?我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但绝对不是他。” 嫣儿凝眉“不是王爷那是谁啊!” 若依也说不出来,只是感觉离得王府越近,心就越不安,忽然她惊叫一声,看见不远处爬来一个双腿齐断的老人,鲜血顺着他爬过的路拉出长长的血影,面色一变,吓得惊叫出声。 嫣儿也是吓得不轻,但还是主动站在若依面前替她挡住了残忍的血腥的画面。 那老者似乎听到了有人惊呼,缓慢的抬头,嫣儿惊叫“福伯?” 若依心嘎登一下,“福伯?”顾不上愣在一旁的嫣儿,也闻不到刺鼻的血腥,上前,扶住老人如风中残烛的身子,忙道“福伯,你怎么了,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的,公孙哥哥呢?” 福伯一听是若依的声音,惊道“是你,你还活着?”浑浊的双眸却流出两行血泪。“完了,一切都完了。”说着呜呜的哭出声来。 若依大急,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以至于连福伯问她还活着都没有听见。耳朵里只有那一句完了,再什么都没有听见。 公孙哥哥人呢?若依大喊。 福伯哭道,“都是你,要不是你他就不会被皇上控制了,都是你,现在什么都晚了。”说话时脸上的表情空洞配上没有黑瞳的双眸显的如垂暮老人般绝望。 若依的心好像被大捶狠狠的砸了几下,有种窒息的痛,脸上惊骇的吓人,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是我害了他,清丽的脸上缓慢的爬下两行清泪,一下子坐在地上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活力,是我害了他,心中只徘徊着这一句,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嫣儿担心的上前拉住她微凉的小手道,“小姐,这不怪你。”话没说完,眼泪顺着脸庞爬下。 萧萧瑟瑟,一瞬间似乎秋黄叶落,满目苍夷。 半响。“他在那?”若依平静的道。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福伯痛苦的抱住乱蓬蓬的头发,才发现他的衣服已经被磨破了,露出里面枯瘦的暗沉的皮肉,皮肉外翻显然是在地上爬形时弄破的。 默默的起身,淡淡的道,“嫣儿,你不用跟我去了。” 嫣儿大惊,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了,“小姐,不可。” 淡淡的摇头,“你负责把福伯送会去,他不能在这么下去了。” 嫣儿一愣,“可是……” “没有可是,你去做就好,如果我回不来,告诉王爷,相儒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说话的时候那么的风轻云淡,却听着那么的让人心疼。 “小姐”嫣儿哽噎。 轻轻的扶了一下嫣儿满头的羊角辫道,“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找个爱自己的,否则太累。”若依淡淡的道,显然一副交代后事的模样。 嫣儿早已泣不成声。 福伯情绪也稳定了不少,沙哑道,“如果见了他,救救他。” “我会的”若依点头。转身踏步往永靖王府走去。 时隔多日,再次进入,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外面的守卫早就得到御天祺恶默许,无视若依的到来,放她进去。若依冷笑,走在熟悉的小路上回味过去的点点滴滴,嘴角浮现一丝满足。御天祺坐在华盖下远远看着若依走来,白衣飘飘,长发肆意飞扬,脸上表情无悲无喜,看上去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微微失神,如此美好的女人为何不属于我。回身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公孙景良,嘲笑道,“看到了吗,她来了,还真是感动啊!千里救夫?嘿嘿,你也该去活动活动了。” 御天瑾心中不安,当看到若依的身影时,脸色终于难看下来,冷声吼道道,“谁让你来的,本王都不要你了,你还来做什么?” 若依行走的脚步一乱,险些跌倒,但她生生的稳住了,娇笑一声,青葱般的手指轻轻一扬,软软的道,“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他的。”说着手指遥遥一指坐在华盖下的御天祺。吃吃一笑,风情万种。 御天瑾双眸一缩,下手更不留情。 御天祺眸光一闪,好笑的看了一眼御天瑾和若依两人,“哦?是吗?”说话时缓缓起身走到若依面前,一揽细腰使其靠在他身上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坐在那里好好的来看一场戏如何?” 若依身子明显的一阵抗拒,檀香味冲鼻而来,若依忍住心底的不适,小手一推滑出他的怀抱,娇笑道,“皇上你好过份啊!”说着一扭水蛇般的腰身跑到公孙景良身边道,奇道“这不是公孙哥哥麻!他怎么会在这里。”还俏皮的伸出指头轻轻的在他腰间一拧,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却发现坚硬如铁。暗暗凝眉,暗道看来他确实被控制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看他的样子面色灰暗,明显气血两亏的样子,这使她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篇故事。有一种虫卵专门靠吸噬人体的精血来生活,它们一般都是有人已自身精血喂养,到了成年期只要放在敌人的身上,那么这个人就会被困制。而且被困制的人会有它的全部作用,显然困制他的虫卵肯定全身坚硬毫无破绽。解救的方法很简单,杀了喂养它的人和宿主,可是现在的情况,杀谁都不可能,难道就看着他死吗?若依暗恨御天祺的狠辣,但眼下似乎没有办法。 御天祺看若依站在公孙景良身旁眉目紧锁,显然遇到了难题。 冷冽的一笑,上前涌她入怀,柔声道“在看什么呢?”说着悄悄的给站在身后的公孙景良打了个手势。 公孙景良旋风般的冲入战圈与御天瑾交起手来。御天瑾本身力竭,全凭一股信念支撑,当看到若依靠在御天祺怀里佯装快乐的时候,心痛间更多的是愤怒,当我不存在吗?这一分心,当胸中了一掌,哇的一口鲜血涌了出来,厉啸一声,忙收敛心神又迎接新的一轮攻击。一个是力不从心,一个是养精蓄锐。御天瑾连连受挫,萎迷之极。 若依暗暗担心,又不敢表现太过,只是一个劲的挣脱,却屡屡被抱紧。若依当真是恨的牙痒痒,还只露出个头还得眼睁睁看着御天瑾受伤,连连败退。 御天祺饶有兴趣的看着若依的隐忍和御天瑾的狼狈,感觉畅快无比。 突然御天瑾后退三步,被逼到了墙角,公孙景良乘胜追击就要取他性命。 若依大急,也不知从那来的力气一把退开紧箍着她的御天祺,在那千均一发的刹那的堵在御天瑾身前,并暴喝一声“公孙哥哥。”清澈的双眸中闪过隐隐的泪花。 公孙景良似乎有所察觉,去势一减,停在半空,呆滞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挣扎。 若依大喜,继续道“公孙哥哥,醒醒啊,我是若依啊!” 眸中的挣扎越来越明显,但公孙景良的身体突然发出一阵咀嚼的声音,一切又平静下来。不过攻势到被受了回去。 若依大怒,知道肯定又是御天祺捣鬼,看着御天祺的双眸能喷出火来,“你卑鄙。”若依一字一顿的道。先前是为了弄清公孙景良的身体状况才会假意虚于委蛇,现在知道了自然没有好脸色。 御天祺冷笑,“好一副夫妻情深,友人至性的画面啊!可惜除了朕没人欣赏,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就这么死的,背叛我的人通常没有好下场。”说到最后脸色变的有些狰狞。 若依冷笑,“暴君不仁,人人都可揭竿而起,为何不反?” 御天祺阴沉道,“是吗?既然你都说我是暴君了,那么你们就尝尝我的暴血手段吧!”说着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薄薄的嘴唇。 若依一阵恶寒。忽然腰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一揽,一个恼怒的声音传来“你来做什么?还有刚刚当我不存在吗?” 若依又气又可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吃醋。但心里还是甜甜的。柔声道“我不放心你。” 御天瑾眉目深深凝起,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好叹了口气道,“你不该来的。” 若依轻笑,“跟着你我无悔。”几个字却重如千斤。 “可是…”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我已经来了,而且我有办法救他。” “不可能,现在我们杀不了他们任何一个。”语气里的怀疑一览无余。 若依无奈“会有办法的,只有这样才能够离开。” 御天瑾也知道若依说的是实情,但还是道“我不想你冒险。” 若依摇头,“没事的,我要救他了,一会儿只要有异常带他先走。” “你想做什么?”御天瑾大急。 “还能走吗?”若依主动避开这个话题。 “可以………” ------------ 战争爆发 更新时间:2013-04-29 若依隐晦的点头,暗道“王爷只要你活着就好,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转身深深在他唇上一吻,看着那张自己依旧心动的男人,嘴角溢出一丝满足的微笑。 御天瑾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痛苦道“你要做什么,若依?” “乖,记得好好的活下去。”若依轻声道。 御天瑾摇头“不..” 若依轻笑,时间会是最好的疗伤药。许多年之后你或许连我是谁都不曾记得吧! 转身缓缓走到公孙景良前面,看着那张依旧俊美却有些呆滞的脸庞,动情道,“公孙哥哥,我是若依,你还记得我吗?” 公孙景良依旧没有反应,像一尊雕塑一样。若依像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轻轻的拉过他的手,十指相扣,感受着彼此手心里流转的温热,眼泪却顺着脸颊爬了下来,“公孙哥哥,其实你一直都不知道吧!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的。”说着说着不咸不淡的话眼泪却滴到两人十指相溶的手上,顺着指缝缓慢的流向公孙景良的手心,那么灼热,又那么的无奈。 公孙景良身形一颤,似乎有了些反应。若依喜极而泣,忙唤道“公孙哥哥,我知道你听得见的,你快醒过来,好好的看看我,我是你最喜欢的若依啊!你醒醒啊!”声音如夜莺般凄凉。 御天瑾看着若依对公孙景良轻声细语,深邃的双眸渐渐闭上。 御天祺冷笑的看着若依做最后的挣扎,嘴角泛起戏谑的笑意,他就像一只猫一样,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三只老鼠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讽刺道“没用的,除非你杀了他。或者杀了我。”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若依无视他的讽刺,慢慢的道“公孙哥哥,你说过你会保护我的,可是你如今这样好像食言了啊!你知道吗?我最讨厌食言的人了,你快些醒过来,只要醒过来,我们便向以前一样好吗?”若依不住的细语,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打湿两人的手心,隐约间公孙景良的身子似乎放松下来。 若依大喜,剩余的一只手慢慢的摸到他手中的利剑,可是刚碰到利剑,公孙景良几乎条件反射的举剑就砍,显然若依是碰到了他的禁忌。 若依欢喜间大惊,忙伸手拽住劈向自己而来的利剑,由于力气太小,又盲目抓住剑身,鲜血顺着寒光闪闪的剑身流了下来,触目惊心。 御天瑾痛苦的道“若依..” 若依好像没有知觉一样的紧紧拽住并不放手,她没有告诉御天瑾怎么救人,她知道如果她说了与天津市死活也不会同意的。所以她先斩后奏,等到他发现不妥时已经晚了。 血顺着剑身缓缓的流到剑柄,滴答滴答的落到公孙景良握剑的手中,温热而滚烫。奇怪的手掌里竟然有淡淡的白烟升起。 公孙景良目无表情的脸似乎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脸上露出惊恐地表情,弃剑后退两步,脸上的表情才重新凝固。 若依大喜“有效,真的有效啊!”据说有一种人的血可以天生辟邪,还有一种说法,用自己心爱人的血祭剑,可破诛邪。她以前也只是听说过,没想到真的有用。但是血必学要用心血,一般的血是不管用的。 公孙景良弃剑后退,御天祺脸色也是一变,什么东西,他和公孙景良体内的毒虫有感性,相互血脉相连,刚刚他清晰的感觉到了公孙景良体内毒虫的不安。双眸震惊的看着若依手中带血的利剑,看上去有种诡异的颜色。突然若依拿起手中的利剑狠狠地像自己胸膛刺去,清丽的脸上血色尽退,喉咙里发出一声痛哼,学如拧开的水管子流了下来,她在做什么,疯了吗?御天祺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御天瑾发现时已经晚了,狂吼一声,抱住若依因为疼痛而痉挛的身子,急道“你在做什么?” 若依勉强的一笑,虚弱道“只有我的心血才可以救他。” “为什么?”御天瑾痛苦的低吼,如野兽受伤的濒死吼声,悲痛不甘。 若依轻笑,感觉着体内血液快速的流出,她的脸色家将近透明,聂聂道“因为只有心爱之人的血才有效,帮我.....”若依在他耳边无力的道。 御天瑾双眸流出两行血泪,“我要怎么做?”声音哽咽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若依身子一颤,“你哭了?”伸手想要去摸御天瑾脸上的泪痕,却发现那么无力。 谁都没有发现插在若依胸膛里的利剑在轻轻颤抖,剑身上的添上了若依的心血颜色显得红的诡异,却处处透着一股洁净的气息。 不远处的公孙景良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体内发出吱吱的响声,里面的毒虫似乎要破身而出,公孙景良俊朗的面上现出痛苦挣扎额神色。 御天祺面色骇然的看着那把插在若依身体上的剑,本能的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危险,吼道“快,阻止他们。”说话间试着感应虫奴让他往自己的身边靠来。公孙景良脸上的挣扎越来越明显,却最终敌不过,神色又重新恢复了木然。 若依倒在御天瑾怀中,面色焦急道“快,帮我” 御天瑾痛苦的道“好,但是你要告诉我为什么?” 若依微微愣神“因为我欠他的,为你我可以去死,但是欠他的必须还。”说到最后似乎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御天瑾见状忙道“我要怎么做?” “只要把剑插到他的身上就好。 “不行,那样你会死的。” 若依呼吸急促道“你...说..过的,要帮我的。”双眸却亮的如夜晚的星辰。 御天瑾痛苦的摇头“我做不到” “你..能的..快..他们..上来了” 御天瑾抬头,果然见禁卫军缓缓的包围上来,双眸血红一闪而过,低低道“若依,安心的睡吧!他们都会为你陪葬。”说着闭眼狠狠地拔出了插在若依胸口的利剑。 若依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在御天瑾脸上,使他了看上去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眼角滴下一滴血泪,轻轻的将她放在地上,提剑,一股凶煞之气都体内滔天而出,前面离得最近的几人直接被压得吐血,其他人见状小心的往后退了一步,大步走过,直接朝御天祺的方向走出。 御天祺吓得面色苍白,从来没感觉离死亡那么近,看着禁卫军不战就退,御天祺气的几乎吐血,厉喝道“谁再敢退,直接军法处置”有几人不畏生死的冲上去,却一见到御天瑾煞神般的走来,吓得跑的比谁都快。外面包围的侍卫听到喝声,也忙着冲进来,无一例外一看见御天瑾的模样,大部分等人都吓得软了。 接着从外面又冲进来一帮人马和前面充进来的人战作一团,那是暗夜聚集的兵马来了,人数不多,却个个视死如归,凶威滔天。 久在皇城里的禁卫军大多这些年来养尊处优,忘记了一名战士该有的东西,一见这阵势,四下逃溃而去。御天祺气的吐血,不住的喊着,却没几个人肯听他的命令,只顾自己逃命。 还有一帮人被御天祺收罗的奇人异士此时也被外面一群不知道哪里来的人缠住了,他们本来就是等着混吃喝的,现在一看两人战争彻底爆发,没几个人原坚守,早已经跑得不见影子了,自由一个那个练了什么邪功的黑袍男子如一团毒雾一样飘来飘去,乘机沾点便宜练就毒功,他人到那里,那里的人都变成一团血水,诡异之极。 皇城内,皇后坐在寝宫如坐针尖,面色凝重,听着宫女像自己不时地报告禁卫军的流动,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锋瑶晨曦面色也是不怎么好看,没想到这么快就打起来了,看样子似乎自己的这个姐夫皇帝还不是一般的没用啊!这么快就显败绩了,自己是不是考虑帮他一把。 突然房中多了一个一身黑衣的妖异男子,锋瑶晨曦似有所觉,转身,面色一变“是你?” 来人正是琉璃玺。琉璃玺淡笑“怎么打扰到你了?” “你想阻止我?”封妖晨曦冷喝。 琉璃玺跟着冷笑道“你太天真了吧!战争快结束了。” “不可能,才刚刚开始。”封妖晨曦强硬道。 “你以为铁骑真如你想的不堪吗?你的计谋他早就看穿了,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先暂时不想管你而已,否则你以为以他的智商怎么会如此容易的失败呢?哦,还有,忘了说了,你口中很废物的姐夫同样埋了一只精兵,只等着你一动就可以了。” 锋瑶晨曦脸色难看“你胡说。” 琉璃玺冷笑“又那称霸的野心也要有相应的心机,显然你不够格。” “你”锋瑶晨曦气极。 琉璃玺淡笑i“你也不必生气,我同样等着你。”说完缓缓的消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锋瑶晨曦脸色阴沉的吓人,筹谋了这么久,他不甘心这么失败,但似乎现在的情景,皇上败了也不错。 此时战争还在人火朝天的进行着,御天瑾完全化作了一尊杀神,所过之处,无一不是倒下一片,惨烈已经不能够形容的了。 御天祺站在公孙景良身后,脸色有些难看,那些人亏得朕养了他们这么久,竟然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跑了,他不指望他们能帮自己挡住御天瑾,只是希望能挡住他的暗藏势力就行了,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们竟然打都没打就跑了。 身子慢慢的往后移去,那里有自己事先埋伏好的接应自己的一队人马,他打算舍弃公孙景良独自逃生了。 御天瑾血红的眸中闪过一丝嘲讽,提剑,已迅速不及掩耳之势斩像公孙景良,御天祺大骇,误以为这剑是冲他而来,吓得面容失色,忙推出线面的公孙景良去挡。 “嘿嘿,正和我意。”这剑毫不留情的斩在公孙景良坚硬如铁的身上,说来也怪,无坚不摧的身体碰到剑上若依的心血,全身冒出浓密的白烟,还有吱吱的叫声,御天瑾也是大骇,竟然真的有效。 白烟越来越浓,最后直到彻底淹没了公孙景良,御天祺气的将近吐血,他感觉到公孙景良体内的毒虫在慢慢与自己失去感应,毒虫的惊恐深深地刺激了他,毒虫跟他血脉相连,毒虫一死,他自己也受创不小,好在御天瑾的目标不在他身上,这一发现让他郁闷又心疼,竟然自始至终的目标都不在他身上。但同时很是庆幸,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隐玉饶是心狠手辣,也不禁吓得面色苍白,面无人色。御天瑾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小心的抱起地上若依的身子,再一把提出公孙景良冒着白烟的身子闪身离去,把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了暗夜。 ------------ 落幕 一切的一切都应御天祺的逃离而到了尾声,清莲听到消息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御天瑾念她从未祸害过别人让她迁出了东宫,去了一处偏僻的地方。锋瑶晨曦怎么也想不到战争会快到这个地步,一切的部署还来不及启动就全部夭折,再加上一旁的琉璃玺虎视眈眈,不得不暂避锋芒,悄悄离去。御天瑾对此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还不想挑起两国的战争,内乱未平,他不想节外生枝。 琉璃玺临走前也来看了若依,他知道了若依所做的一切后什么都没说,或许很少有人会为他那么付出。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那么安静,只是不再是暴风雨来前的安定,公孙景良毒虫一解,留了下来,他说他想等若依醒来,问问他,对他仅仅是因为歉意吗? 御天瑾出奇的安静,并没有说话,默许他留了下来。 君兰阁已经被改为落花轩,只因为若依无意间像别人说起她喜欢看落英缤纷的样子,那样可以让她感觉到世界的美好。床榻前,御天瑾日复一日的为若依擦洗,雪白的毛巾映衬的床上的若依更加柔弱,这样的日子已经整整一月。也就是说若依自那以后就陷入了昏迷,至今仍在沉睡,仔细的为她擦着嫩白的柔荑,修剪好指甲,掩好被角,默默的看着若依熟悉的脸庞,眼神温柔似水,却相对无言。什么时候你才能醒来呢? 一条暗影悄悄的滑了进来,不沾染一丝尘土,像是生怕惊扰了里面沉睡的女子。 “有消息了吗?”御天瑾头也不抬的道。似乎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在意,除了眼前的犹在沉睡的女子。 暗影鼻头发酸,两人的感情可以说是一波三折,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了,却残酷的让她沉睡,每日看着御天瑾对着床上的女子说话,只要听到的人无不感觉心酸,他似乎认为她一直在活着,每次出去前都会告知她让她等他。 收敛了心中的情绪,“有人发现,御天祺在桃花瘴一带有出没。” “桃花瘴?似乎公孙景良知道。” “嗯,以前他带王妃去过。” 微微凝眉“找他过来。” “我已经来了,那里面曾住着我的一位好友。”语音刚落,公孙景良的声音就传了进来。远远看着被御天瑾雄伟的体魄遮住的女子,淡漠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起身,缓缓的放下帘子道“我们出去谈,别打扰了她睡觉。” 公孙景良失望的点头,十次里面,九次半见不上若依的身影,每次都是帷幔卸下,隔绝了他的目光,一如那永远也跨不过去的鸿沟。 暗夜只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或许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让两个如此优秀的男人倾倒吧!其实若依的事情他从来都知道,他为这个女子心疼过,悲伤过,也敬佩过,但终究化作绵绵的祝福。深深地看了一眼帷幔下的白色身影,喃喃自语“王妃,快些醒来吧! 突然,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动,长长的睫毛轻颤起来,缓慢的睁眼,一滴清泪顺着脸颊爬下,脸上却涌现出幸福的颜色,有两个如此爱我的男人,有什么理由离开呢? 这一个月其实她只是灵魂暂时离开而已,她似乎去了很多地方,但他们在她身边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它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微微隆起的小腹,脸上洋溢出母姓的光辉,终于终于有了啊! 或许是睡太久的缘故,全身都有些软了,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双手微微分开帷幔,刺眼的阳光使她好不容易睁开的眼睛又闭了起来。 “啊!”一声惊叫从嫣儿的口中发出,手中端着的药膳“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陶瓷粉碎的声音惊醒了犹在适应过程中的若依,墓的睁眼,清眸中一丝难掩的激动缓缓升起。“嫣儿” “小姐..”呜呜..嫣儿就像失去家的孩子找到了回家的路一样猛地扑到若依怀里,惊喜道“你终于醒了,小姐,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若依感觉到嫣儿的担忧和害怕,轻轻一笑“傻丫头,说什么呢?并笑骂道,你咒我死我!” 嫣儿闻言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道“小姐,你不知道,当时神医荀都说回天乏术了,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要将你好好安葬,王爷为此还杀了人,并说谁敢以后说你已经死了就杀了谁。” 若依闻言身体一颤,嘴角掀起幸福的微笑,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嫣儿,我们给他个惊喜可好?” 嫣儿狠命的点头,“嗯,王爷如果知道你醒过来了,肯定会高兴死的。” 若依眉目微皱“以后不准说死。” 嫣儿闻言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沐浴更衣,梳上发鬓,略施粉黛,插上简单的朱钗,身姿若扶柳,腰肢盈盈紧堪一握,小腹微微有些隆起,幸福的拂过,隐隐的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或许是久不见世故了,心情分外激动,莲步轻移,一摇三步,没有繁琐的挂饰,却显得那么华贵清爽。 嫣儿捂住了嘴巴,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失声道“小姐..你..” 羞涩的微微点头,抬步向外走去。 嫣儿震惊过后也忙跟着出去了。、 外面还是桃花盛开,与原先的落花轩别无二致,只是门前那几株桃树被有心人用温泉中的水供养了起来,眸中泪光闪闪,他还知道我喜欢看落花缤纷的样子。 猛然身体一震,清冷的脸上有罕见的一丝狂热涌现出来,她终于见到他了,依旧一袭青衫,俊朗的面上柔情似水,深邃的眸中是浓的化不开的怜惜和宠溺,清泪滑落,却感觉再也移动不了半步。 御天瑾本来刚谈完事情,与公孙景良一道过来看看若依,却不想她终于醒过来了,最初的震惊和狂喜过后,只剩下了默默相对,一切似乎都尽在不言中。 看见若依脸上滑落的清泪,御天瑾罕见的慌乱起来,忙上前将他狠狠地抱在怀里,生怕她会突然消失,吻干她脸上的泪痕,急道“你怎么了,若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若依羞红了脸,嗔怒的瞪了一眼御天瑾,这个冤家,真是粗心。小手不经意的划过自己的小腹,微微垂眸,御天瑾不解,低头也顺着她的小手看了下去,突然一抹愕然浮现在脸上,不可思议道“若依,你有了?” 若依轻轻的点头,羞涩的嗯了一声,将头深深地埋在御天瑾的怀里。 御天瑾感觉不可思议间也被深深地感染了,不管怎么样,她醒了,而且有了他们的骨肉,自己还多想什么呢?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感觉从所未有的满足。 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低笑看着犹在羞涩不已的若依道“来,若依,还有人在呢?” 若依脸色更红,忙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探头往外一看,看到了不远处的公孙景良,只见公孙景良满脸苦涩,见若依终于想起了她,才强笑道“你醒啦!”三个字包含了太多的复杂情绪,但饶是如此,依旧可以听出他语气里深深的真诚。 若依面上红潮未退,如春雨后的海棠散发着惊人的魅力,嫣然一笑“还好,你还是你。” 公孙景良身形一颤,她竟然还惦记自己是否回归真我,深深地看了一眼若依微微隆起的小腹和脸上毫不掩饰的幸福和迷人的母性光辉,苦涩一笑,或许做朋友也可以。 胆小,尽量显得风轻云淡道“谢谢你救了我,但我有个要求。” 御天瑾眉目微皱,上前拉住若依的小手,若依冲他放心的一笑,道“什么要求?” 公孙景良苦笑,指了指若依的肚子道“你的第一个孩子以后拜我为师。” 御天瑾大怒,“不可能” 若依一呆,显然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轻轻的拉了御天瑾一把道“好,我答应你,但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 公孙景良也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他不想就这样与若依断了联系,等到若依答应他显然松了一口气。道“御天祺的事情你们不用操心了,有些帐需要我亲自来算一算。” 御天瑾冷冷的哼了一声,显然对他刚才提出的问题很不满,不能对若依发火,只能找这个昔日情敌了。 若依淡笑“小心一点,我的孩子还等你这个师傅呢?”话刚说完,御天瑾抓着若依的小手紧了一紧。 直接无视了御天瑾额抗拒,又道“万事小心。” 公孙景良轻轻点头,一声长啸之后快速消失了,那一声啸声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潇洒和释然。 等公孙景良一走,御天瑾便面色一黑,恶狠狠地道“为什么答应他?” 若依讶然道“哎呀,我们堂堂的铁骑王爷竟然也会吃醋啦!我好怕怕啊!” 御天瑾一脸黑线,突然暧昧道“不要得意,有你求饶的时候。” 若依感觉到不对,就想往后溜去,御天瑾早放着她了,拦腰一抱,深深地道“这辈子,你已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神情肃穆,严如发誓般。 若依眼圈一红,搂住她脖子道“这辈子你也不许再碰别的女人。” 御天瑾一震,原来她一直很介意,突然坏坏的一笑道“好啊!前提是..” “是什么?”若依一脸警惕。 嘿嘿,你说呢?说着急急抱着若依往房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