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一章 节 意外坠落 更新时间:2012-12-18 在一处巍然屹立、烟雾弥漫的半崖半坳的峰尖里,两道若隐若现的人影挂在陡峭的山壁间,随着阵阵的风刮过,那两道人影左右的来回晃荡着,显得惊心动魄,看得人心直揪紧。 “梓然,抓紧绳子坚持住,咱们很快就能到顶峰了。”瞅着已见顶的山峰,张逸尘兴奋的大声呼喊着女友 何梓然闻言也满是兴奋不已,伸手抹了把脸颊上的汗水,娇俏的脸上很是自信,不以为然的道“放心吧,这点小山峰还难不倒我这个骨灰级的攀登者呢。”说完她一个巧劲又往上登了一步 张逸尘见她无所谓的样子,跟着呵呵的傻笑,接着继续往上攀爬 要说这俩人大白天的这是在干吗?答案当然是攀崖喽 张尘逸与何梓然是一对情侣,同时也是一对骨灰级的攀登爱好者,相识于去年的一个攀登交流会上,因俩人年龄相差无已,又有共同的兴趣爱好,所以一拍即合的勾搭上了 这不,这天俩人起床后,瞅见外面阳光明媚温度不冷不热的,正适合出行户外活动 于是俩人又开始狼狈为奸,一个眼神一拍即合后开始打包登山用的东西,然后张逸尘打电话向公司请假,完了二人就开着辆qq轿车直奔有森林的地方而来,就是现在这里了。 这里具体名字啥两人不知道,只知道这里是中国最大的原始森林,有着无数大大小小的山峰够他们爬 二人把qq停放在路边一个平地里,步行一个多小时进入到这片丛林中,选择了现在这座海拔两三千米的山崖,利用现代的高科技工具在崖上打了些能立脚的洞,然后开始了他们的一步一个脚印的攀爬之旅 这一爬就是大半天,终于在晌午时分二人爬上了那座比以往爬的那些要低出许多的山峰顶端 登上峰顶后,两人累得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底下那片葱葱郁郁,见不到地的茂密树林,俩人都如只老母鸡般咯咯的笑了 “我说梓然小姐,今个儿这速度可比以前慢多了,是不是昨晚把你累坏了呀?” 张尘逸瞅着一滴汗珠顺着何梓然那片雪白的胸襟流入那道沟壑里,下腹忍不住一阵抽疼,俊逸的脸蛋尽是坏坏的笑意 何梓然一怔忡,继而回过神来,羞红的脸颊赛若桃花,伸出手敲打他一下嗔怪道“去你的,老不正经。” 张尘逸丝毫不理会她那挠痒痒的拳头,而是反手把她白皙中略有些薄茧的手掌握住,全神贯注的瞅着她瞧,眸子里有一抹何梓然熟悉的灼热 “你…你该不会又想在这…?”她结巴的问道,声音中既有着丝期待,又有丝反抗的意味 她不是不明白张逸尘眼中那抹异样,毕竟这种事在野外她们俩并不少做,但今天不知为何,她并不是很希望在这里做那种事情 可能直觉吧,她意识里觉得这里跟以前爬的那些山崖都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宾果,我的梓然果然聪明。”张逸尘性感的声音中带着丝暗哑,突出的喉结滚动着欲望的开始 何梓然怔愣,被张逸尘露骨的话弄得心肝儿顿时砰砰的跳跃着,脸颊也跟着羞红至耳根处,要多妩媚就有多妩媚 这样的何梓然,无疑是给了张逸尘莫大的鼓舞,在她一声惊呼中,他的唇已经覆上她的唇,继而撬开她的牙齿进攻至舌根处,与之缠绕,连同心也跟着起舞 “不要…”何梓然拍打张逸尘的胸膛抗议,她并不想每次都被他以这种霸道的方式欢好 在她心里,始终有个公主梦,梦想着哪天有位英俊潇洒的白马王子出现,然后很温柔的来疼爱她,而并不是像现在这样得到这种粗暴的待遇 但偏偏随着俩人关系的发展,她就喜欢上这种粗暴,觉得自己能在狂野中得到释放。这样的她,无疑是矛盾体系的。 感觉身体上的衣物已被拔开,强烈的太阳光紫外线,以灼热的温度烧在她娇嫩的皮肤上,烧得刺辣辣的疼,拉回了她丝理智 “逸尘,咱们这次就不要在外边这样了吧?”她轻喘着气,使劲的推着那伏在身上同样喘息未定的张逸尘 张逸尘厚实的唇瓣这会正忙着流连于她那对诱人的山峰间,哪里舍得离开,被她一推搡,不满的嘟喃“好不容易来到这了,当然得留些记念。”说完又凑上唇齿开始了下一轮的进攻 何梓然被他又是啃又是搓的,虽然也来了些兴致,但她还是觉得不好。于是发狠的朝他头上一拔,一缕乌黑的头发赫然握在掌心里 “啊…何梓然你属野人啊?下手不知轻重的这么重。”被她扯疼的张逸尘疼得龇牙咧嘴,正想大吼她一顿,却瞅见她那委屈的面孔,顿时心一软 “好啦,我不搞就是,起来收拾收拾,咱们下去吧。”他脸色特黑特臭,又不敢对她大声吼叫,只好把欲望憋屈在心尖 “逸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拔你头发的,只是…”何梓然喃喃的解释道,瞅见男友那转过去的冷漠背影,顿时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她知道,张逸尘生气了。 两人收拾好,又都喝了些水,然后找了块能放挂钩的结实石头,把挂钩钩在上面,又往自己身上捆上安全绳,背上背包开始往下下去 一路上除了张逸尘那欲求不满的眼神外,倒是很顺利的就下了一半的崖壁 但是,天空有不作美的时候,原本还是清朗无比的天,这时却来了几坨乌黑的云朵,而且越来越浓的趋势,同时还飘来了阵阵阴风 俩人大惊,要知道在野生遇到下雨天是很危险的,更何况他们俩人现在还悬在半空中 “梓然,咱们得加快速度下山,不然等雨来了咱们就危险了。”张逸尘刚虽然生气,但现在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与她置气,大声的吩咐着 “哦,那你小心…”点。由于天气突发异常,再加之刚才张逸尘那个绝情背影,让何梓然精神有些分神,忽略了脚下那未踩稳的步子,在点字还没说出,就一个踩空悬在了半空中 接着,让人更可怕的事发生了,只见悬挂她的那根绳索,在风的吹动下左右晃动与石头面使劲磨擦着,发出嗤嗤的声音 糟糕!绳子要断了…!俩人同时大骇 “梓然,快把手给我…”张逸尘急忙大吼,伸出手想要拉着女友的手,而却终究迟了一步 只听见绳子‘啪’的一声响顿时一分为二,何梓然如只断线的风筝朝崖底快速的飞去 留下的是张逸尘惨白无魂的脸及那悲伤的嘶声烈吼在半崖中回荡,久久不曾离去。 豆大的雨粒仿如感应到这伤感的离别,瞬间倾盘而下,模糊了整个世界 ------------ 第二章 节 获救 更新时间:2012-12-18 雨后的丛林散发着阴森腐烂的气息,一滴滴的水珠从树叶的尖头落下,打在何梓然脸上,有着丝丝的凉意,侵蚀着她那模糊又略清晰的感观。 她渐渐睁开酸痛不已的双眼,轻轻的搓着,然后环视四周。杂草荆棘丛生,参天的大树与灌木之间的距离密不可分,厚实的树叶与不知名的动物残骸到处可见,发出阵阵腐烂的臭气,让她彷徨不安 记得自己从崖壁上掉下来时,刚巧被底下的一棵大树挡了下而缓冲速度,才得以保住性命,只是脸部与膝盖骨处刺辣辣的痛楚告诉她,估计是伤得不轻 离她不远处,是早上背着的防水背包,别看这小小的背包,里面装东西可不少。 吃的喝的用的,有两套换洗衣裳和一个多功能的简易帐蓬,再搭一张真空的绒丝薄被单子外加些急救之类的药品,当然,还有些生活用品。 她跟张逸尘时不时的都会去野外攀登,有时候会误了回去的时间,一般都会在野外过夜,所以就往包里放上这些东西以备用 估计是坠下来的刮到尖锐的东西,把背包刮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里面的东西已经掉了出来,散落四周 她想起了手机可以打电话报警,但又怕手机也被水给打湿,那就真的报废了 于是缓慢的爬过去,把所有东西都捡到一起,就没见手机其踪影,随手抄来根木棍子,咬紧牙关哆嗦着站起,一股钻心的疼痛感顿时冲刺脑门,疼得她一个踉跄又倒在地上 因刚下过雨,所以她卧倒的地方都是湿漉漉的,很不舒服的感觉犹如万只蚂蚁般钻进衣襟里,令她毛骨悚然。估计张逸尘也在找她,所以她心想着得快些离开这鬼地方 最后,手机是在一棵参天大树底下找到的,好在她平常喜欢给手机装一个防水的外套,所以并没湿 不过手机这会儿已经没电自动关机,她心想着包里还有个备用的电池,正想着换上,却瞅见阴沉沉的树林隙缝上空的天,黑压压的天色告诉她,估计第二拨大雨马上就要来临。 她再次咬紧牙关‘噌’的站起,凭借自己坚强不屈的意识慢慢走过去,把刚捡好的东西开始打包,虽然有部分湿了,但仍然是她保命的东西 她把薄单子摊在地上,顾不得清点就把散落的东西一脑股堆在一起,然后单子四个角拉到一块打成个结,待弄好后,伸出个胳膊往那个特意留的孔里穿过去,背在了背上 拄着那条临时拿来当拐杖的木棍,她坚难的一步又一步走在崎岖不平,荆棘横生的丛林间 怎奈,才走那么几步路,那股钻心般的疼痛却越来越浓烈,意识也渐渐进入浑浊涣散中,终于一个不稳扑腾一声倒在地上,同时额头还碰到一旁的一块尖石上,血流如注 她想,我就要死在这片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吗? 正当意识慢慢消退时,一道如闪电般的黑影掠过层层树木的阻碍,一个跳跃就跳到了她身旁 她精神恍惚的喃了句“救救我…”而后彻底陷入昏迷中。 只见那道黑影呆愣片刻,随之扛起何梓然在肩上,熟练的朝着茂密深处几个大跳跃,很快的消失在其中 ………………………………… 漆黑的四周,空气中散发着一股令人难以忍耐的恶臭,何梓然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幽幽醒了过来。 原来已经到了晚上!她暗忖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但凭借感觉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救起,因为受伤的腿部已被东西包扎好,虽然看不清是用什么材料包扎的,而额头、脸上也被抹上一层草药,一股清香飘入鼻沁间,清凉凉的感觉很是舒适。 想起临晕前见到的那道高大身影,她有些茫然。那个身影好高大,起码有两三米高!这是她得到的结论 她就这样一直清醒着,想着张逸尘这会估计急疯的神情,就有些于心不忍 要不是她任性,给他那么一回的话,他也不至于急着要下崖,她也就不会在两人心情都不好的情况下走神,更加不会发生断绳的危险 都是她的错…!她自责不已 自责中,天亮了 所处位置渐渐的有了丝微弱亮点,自不远处的口子里传过来,让她看清这个地方 原来是个洞穴,洞里四围都是干燥且发黑的泥土,连地上也很干燥。而她睡的位置是由几块大石头堆砌而成,上面铺满了厚厚的一层干茅草,只是上面的汗水臭味特别浓郁,熏得她头疼兼鼻子发痒,恶心得想发呕。而旁边放着的就是她那个薄单子做成的包袱 在洞里两侧,还分别有着两个大小相同的小洞,估计是用来储藏东西的。 由于一晚没睡,在这时脑袋开始昏昏沉沉的有了丝睡意,意识也薄弱起来,渐渐的陷入睡梦中。 ------------ 第三章 节 神呐,救救我吧! 更新时间:2012-12-18 何梓然再次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洞口处一堆燃烧正旺的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如被灌了铅般重的头让她明白自己曾经发过烧,不过现在已退。 膝盖受伤处被人重新换了药,正被用几张叫不上名儿的大树叶子作为纱布包裹着,就连捆叶子的绳子都是树皮搓制成,笨重的绕着一大圈,很是难看,而脸上的伤已无痛觉 她暗自松了口气,接着又轻轻的移动了下脚:好在没伤到骨头! 跟张逸尘成年到全国各处去攀登,损皮伤筋的事常有发生,所以她能立马判断出自己的脚没断,只是损伤到皮肤,但估计这损伤度也不轻。 放眼看向洞穴里,离自己不远处摆放着一个还冒着热气的木碗,里面黑呼呼的东西散发出一阵阵难闻的气味,在洞穴里飘散不出去,熏得她很是恶心。 那是给她喝的药吗?她暗忖,好看的秀眉一阵拧紧 “有人在吗?”她扯着生疼的嗓子粗哑唤到,这一扯动,脸上的草药唏唏索索跟着往下掉,同时也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怎么没人呢? 外面无人应答,偶尔听见几声鸟叫时不时从洞口传进来。她不顾脸上草药的脱落艰难挪动身体,想往洞口看一看 站起后,扶着洞沿边慢慢的走出去,没走两步,就听到一阵稳当的脚步声自洞口传来,她急忙走回到石床上,接着一个模糊的高大身影出现在洞口里,谁知道这身影一闪进洞,就被吓得瞳孔骤然放大,尖叫连连… 妈呀,这是啥生物啊?顾不得腿部受伤,她惊恐万状的紧盯着那头高大的怪物身影,整个人哆哆嗦嗦的朝石床最里处躲去 眼前这怪物是个野人,还是个足两米高的男野人! 只见他大概二十多岁左右,浑身赤裸,手里拿着一包用大叶子包着的东西,那身胸肌分明的黝黑皮肤上,前胸后背均长满长毛,两只极膝长的臂膊也长着毛发,一头黑褐色的头发长到肩膀那里,遮盖住小半的后背。 宽大的国字脸颊两旁也长满毛发,让人惊讶的是,他的眼睛竟然是宝石蓝的颜色,在微弱的火光中散发出晶莹透亮的光芒 这时他裸着个躯体向她走过来,随着他的走动,下半体那根软趴趴的黄瓜及两只蛋蛋左右在摇晃着,令人想入非非。 估计是瞅见她醒过来,那野人嘴巴随及咧露出森白的牙齿来,当然,给何梓然的感觉是毛骨悚然! “你…你是谁?出去…给我出去。”她大声吼道,恐惧在瞳孔里放到最大 被她一吼,雄性野人晶亮的眸子显然一愣,呆呆的站在那瞅着石床的人类,不明就里,那男性象征的小鸟也跟着他的停顿而停止甩动,暴露在何梓然面前 她的神经已到绷紧的最高境地,见野人忽然不动,她又大喝一声“你给我滚出去…”说完伸出微颤的手指着洞口处,发出命令 野人又一怔愣,不明白这女人类为何突然生气,清亮的眼眸顿时有些瑟缩。他不过想想看看她的伤势而已 但何梓然却突然像发了疯似的从石床蹦起,拖着受伤的腿摇摇曳曳越过他往洞口走去,野人不安的瞅着她,却不敢上前去阻止,只好慢腾腾的跟在后面出来 她好不容易走出洞口,却被洞外的一切倒抽口气 只见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半崖壁的山洞,足有七八米高,旁边有一颗被人爬得到溜光的大榕树,直通崖底 洞口处是块宽广的平地,挨崖墙边上,放着几块大石支撑着一口破个洞的铁锅加几只木碗,一把丢弃一旁不用的生锈刀,旁边的地上还丢着几只上面还挂着水珠的生玉米跟少量的干草柴棍。 洞壁上,还挂着几只长长的竹子做成的简易筒,估计是装水用的。 眼帘下,是一片望不到边的层层叠叠葱郁树海,时不时还瞧到树丛里鸟儿惊慌失措的扑腾飞起的身影,而在树海的不远处,有一个天然形成的湖泊,清澈的湖水在光线反射下,泛着粼粼波痕。 估计等下还得下雨,所以傍晚下的天空还是阴郁晦暗的。 瞅着眼前的一切,何梓然丧着张脸欲哭无泪。她猛然的扭过头,双眼放着绝望的光芒朝野人大吼“出路,出路在哪…?:” 她不想呆在这时里,打死都不要,更别说要跟这原始生物呆一块! 野人再次一怔愣,歪着脑袋好像在思索着她的话是啥意思时,何梓然已经窜过来一把拽住他的臂膊,再次吼叫道“出路,出路在哪……?”说完她竟蹲下开始嘤嘤哭泣起来 但回答她的是树梢上鸟儿的鸣叫声外,剩下的就是死寂般的沉默了。 然,就在这时,天空上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响,惊得何梓然与野人都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去,一架直升飞机的身影由远而近的出现在山顶半空中,左右盘旋着,并听到张逸尘那把熟悉的声音在半空中,用喇叭不断呼喊她的名字 何梓然大震,随及高举双臂大声高呼回应“在这里…逸尘,逸尘…我在这里…” 野人也瞅着那架飞机,脑海突然冒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让她走’。他想都没想,伸出个手一把就捂住何梓然的嘴巴,另一只手把她往怀里一扣,捞起她就往肩上扛,然后往洞口左边的一条小道直接钻进树丛,朝深处奔去,直到听不到直升飞机的声音为止。 他奔得飞快,耳朵都被的风刮得哗啦啦响,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进度。他力气无穷,让何梓然怎么拍打都无法让他松懈 就这样被他扛在肩膀上,坚硬的骨架把她顶得胸口难受,胃里直翻腾想吐,脸上膝盖上的伤经过这么一折腾,这会儿又冒出鲜红的液体,流到野人前胸 最终,她忍不住哗啦一声,胃里的积物稀里哗啦全送到野人后背上,连苦胆水都给吐了出来 野人感觉到温热的东西在后背流淌,这才停止脚步,轻轻的把何梓然放下,眼中一片忐忑 他把何梓然放下后,瞅着她浑身的血迹斑斑,眼中有着抹歉意,于是走到旁边一簇树丛边上,在其中一棵树上扯了些叶子,然后放进嘴巴里嚼了嚼,吐出放在手中走回到她身边,半跪着把叶子末敷在她脸上、膝盖上 何梓然一直瞅着他的动作,神情有些愣怔,待她回过神来时,野人已经把树叶末敷好。刚吐过的她,这会儿只觉得一阵恶心,又难以制止的大吐起来 靠,这死野人竟然用嘴巴嚼药来敷她脸?她恼怒,觉得实在恶心极了,于是待吐完就别扭的扭到一旁,不再理他 野人把她流血的地方处理好后,不再瞄她一眼,站起身来朝身后的树丛里钻了进去,瞬间不见踪影 只留下何梓然在那里悲惨的嚎啕;神呐,救救我吧…! ------------ 第四章 节 偷袭成功 更新时间:2012-12-18 很快的,天色变慢慢降落,而树丛里的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周围不知名的鸟那把咕咕叫声显得特别的恐怖。 何梓然心中一阵害怕,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膝盖却又疼得移不开步子,再一个野人还没回来 说她不害怕是假的,怎么说她都是个女人,虽然在野外有过过夜的经历,但那都是跟心爱的人一起度过的,而且她们过夜的地方都是挑那些危险性比较弱的地方,哪有在像现在这种原始丛林里 这时,不远处的树丛里传来阵毛骨悚然的沙沙声响,而且越来越近,听得她的皮毛瞬间竖起,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一般来说,像这种原始的地方,应该很多猛兽的。她发毛的想到,为自己多灾难的命运开始担忧 很快的,一个高大身影在丛林里朝她蹦过来,那敏捷的身手速度让她咋舌,却更加的惊恐万状 难道今晚自己真要落入猛兽口中的吗?她绝望的闭上眼,身体开始变得麻木不仁 却不想,那身影窜过来后,一个利索的跳跃就跃在她面前,接着一声不吭的扛起着她就走 熟悉的感觉让何梓然睁开眼睛;原来是野人回来了!她突然有些安心 只见野人一只手托着她臀部,另一只手里拿着只刚打来还扑腾乱蹦的野鸡,飞快的在丛林里穿梭,不一会儿就回所住的洞穴里 何梓然被他七拐八拐的早都迷晕了眼,哪里会记得看路,直到俩人落到了洞口的平地上,这才发觉过来 野人把何梓然放在洞外的石头上坐着,不知从哪摸出来个打火石,兹兹两下就把火堆打着,顿时漆黑一团的洞穴有了丝亮光。然后他不知又从哪抱出一捆干柴棍,啪啪几声折断,走出洞外开始做晚饭 何梓然就一直这么看着他弄,心里突然有个声音响起:他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的吗? 野人先用手把鸡给扭死,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只见他伸出手爪,不用刀就直接往鸡肚一刮一掰,鸡肚皮顿时被生生的扯开,露出里面腥红的内脏。他掏出里面的内脏,以一个优美的弧度往崖底下扔去,连毛都没拔就这样用根木棍穿过,然后架到火架上烤,边烤边拔毛,看得何梓然一阵阵的毛骨悚然 妈呀,这爪子要是抓在人身上,那不得破几个大窟窿?她神经崩紧,忐忑不安的想到 不安归不安,但肚子受饿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很快的,野鸡在野人左右翻腾下,渐渐的冒出一层油光,滋滋作响。而何梓然的肚子也咕噜噜的开始大唱空城计 野鸡烤好了,野人目光有些怯然的朝她长长的‘嗷’一声后,很不实趣的径自走回洞中,丝毫没有说要分些食物给她吃的意思 也不知是怕她呢还是不想分给她,总之人家就很老实的坐在洞里把整只鸡啃个一干二净,除了中间他朝她眸了一眼外,由始至终屁都不崩出一个,把何梓然气得胸口发疼,隐隐作痛。 而野人则吃饱后,直接朝石床一躺,也不知真睡还是假睡,总之没了个声息,让洞外的她更加火冒三丈 夜很快成墨色,整片丛林都笼罩在了它的淫威下,显得那么的安静祥和。在这片祥和的空间里,却被突如其来的大雨给破坏掉 豆大的雨粒就如同何梓然愤怒的心情般,涮涮的下个不停,顿时就把洞口的平地化为一片沼泽地,做饭的火堆自然而然的也就被扑灭了 何梓然木法,只好抱着头窜回洞中,刚进到洞中,一股肉香扑鼻而来,一只用张大树叶子包裹着的大鸡腿,静静的被搁在石床的一角,正泛着诱人的香气 何梓然一愣,又想到洞外时他的那声狼嚎,与后来那意味不明的一眸,她随及明白过来这是野人留给她的晚餐。 虽然这肉没啥味道,也搁凉了,但对于饿了一天一夜的她来讲,这,就是人间美味! 这只鸡腿份量够大,饱得她直打嗝。吃饱后,睡意也就来了,但她却泛起了难 石床上,野人赤裸的身躯就占了大半的地方,根本就没她睡的地。再说她也不可能达到跟一个野人同床共枕的地步。 眼睛瞅了一眼自己用被单子捆成的包袱,她心里直叹气,只能这样了。 她从洞穴旁边的一个小洞穴里,搬出些野人平常堆放的干草铺在地上,然后把被单子拆开,拿出里面的衣裳铺在干草上面防扎身,再把其它东西全倒在地上,艰难的裹起被单子直挺挺的躺在上面 由于这两天受伤,又受到极大的惊吓导致没睡好觉的她,也不管这单子与衣服被雨淋湿过,倒是把帐篷给忘个一干二净,很快的就陷入梦乡中。 就在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时,一直睡在石床上的野人睁开了那双宝石蓝的眼睛,动作轻柔的爬起身走到洞口处,把堆放在两侧的几块大石搬起堵住洞口,直到雨滴完全飘不进来这才返回走。 走到她身边时,俯身望着那甜美的睡颜,他晶亮的眸子中有丝犹豫不决,为要不要抱她到床上去睡这问题而纠结不已,但不多会儿好奇心战胜了理智,他缓缓的蹲下,伸出毛糙的手轻轻摸在那白嫩的脸蛋上,皮肤的良好触感顿时让他爱不释手的来回抚摸着,眸中尽是好奇的光芒 又过了会,不满足脸蛋上的范围,于是他又把毛茸茸的大掌伸进她雪白的脖子间,来回抚摸,随着抚摸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柔软的肤质感觉狠狠刺激他心房,一股不知名的愉悦感渐渐涌上来,宝石蓝的眸子瞬时变得哑暗散焕,鼻音也变得浑浊起来,跨下的小鸟跟着昂首挺胸,展翅欲飞翔。 何梓然此时正做着美梦,她梦见自己回家了,回到那个属于自己与男友张逸尘的小屋里,而俩人正在没完没了的啃着嘴儿,接着张逸尘把他那温暖的大手伸进她衣襟,使劲揉着她的双峰,让她情不自禁的发出羞人的呓语 “嗯…嗯…” …… 野人这会儿正摸得兴起,突然被她这一声呓语吓得手一个抖擞,魂儿都没了,急忙收起使坏的爪子,以咋舌的速度窜回到石床上躺下,闭着双眼假寝起来,害怕何梓突然爬起来揍他一顿。 这些,何梓然浑然不知,仍然在睡梦中与张逸尘抵死的缠绵着,通体舒畅一觉到天亮 而可怜的野人,就这样一直在忐忑不安的状态下维持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时才浑浑噩噩的睡去 ------------ 第五章 节 野人部落(1) 更新时间:2012-12-18 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终于在天亮时停止,太阳公公也露出了它那可爱的笑脸,把整片森林都拢在它温暖的怀抱里,顿时阳光明媚,鸟儿欢腾。 灿烂的阳光透过堵在洞口的石头缝隙里,零零碎碎的散落在洞里,把洞里荡出圈圈的红晕。 何梓然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避开受伤的膝盖缓慢爬起,在瞅见洞口那一堆大石头时,再把眼光放到石床上那具沉睡的身躯,好看的秀眉微拧:这货今天怎么这么晚还不起?这石头放在这我怎么出去? 她盯着那堆石头发愣,心想着自己肯定搬不动,得叫那野人起来才行。可是她又怕这野人生气,会对她不利。 她可没把握能打得过他! 她眉目蹙了又蹙,最终无奈的叹气,拖着疼痛不已的腿走到洞口,伸手用力的搬那些石块,想要移开 无奈那些石块大则上百斤,少则几十斤,别说她受伤搬不动,就算没受伤她也搬不动。她不禁有些泄气,但又不搬不行,她都快要被尿憋死了,总不能直接在洞里方便吧?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床上的那货给叫起来 她慢慢的走到石床边上,伸出手推了推野人,没动,再推,还是没动静 玛的,猪都没他能睡,气死她了!她气呼呼想到,猛的俯下头去把嘴巴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吼道“快起来…” 野人这会儿正在做着春秋美梦,梦中再续他昨晚摸何梓然后的情景,然后梦中情景乍一转变,就见人类女子咧着恐怖的牙齿要啃他嘴儿,吓得他连连往后退时,耳朵就被突如其来的吼叫声吓得猛然跳起,额头自然而然的就与何梓然的额头碰撞到了一起,而嘴唇自然也就…… 四唇相碰,柔软香滑的触觉让俩人都浑身一震,野人从未有过此等经历,吓得他揪紧心肺不敢乱动,但又觉得好奇不已,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女人类的嘴巴会这么柔软香甜。 想着想着,他自然的就想到了昨晚摸她脸的那种美好感觉,心中一阵荡漾,憋屈了一晚的欲望在大清早又被唤醒,接着下腹一紧一挛缩,一股乳白色带温热的豆腐脑液体如泉水般自小鸟处汹涌而出,如数的喷洒在石床的干草上,浑身上下看似难过,却又舒服得难以控制的颤抖不已 顿时,空气中飘荡着股腥臊气息,何梓然顿时明白过来,只觉得胃里泛出阵阵的恶心 靠,竟然被这野人吻了?还让他直接意淫到打了飞机?何梓然气急,急忙推开他狠狠的朝他脸上扇了一巴掌,骂了句‘流氓’后就如有野兽在后追赶般,以最快的速度蹦到洞口处,任由熊熊大火在胸腔死命的燃烧 野人被她这一巴掌拍得有些委屈,想不透这女人类为何要打他,又为何发这么大的火,貌似他没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啊。 难道自己昨晚摸她被发现啦?还是自己做梦梦见她,她不高兴?野人懊恼的挠头抓胸,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何梓然见野人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气得又是一阵气打不过的烦燥 再这么下去的话,自己早晚要被这野人吃干抹净!不行,她得想个办法让这野人乖乖听话,不然自己就危险了。她暗想到 试图不去想刚才那令她恶心的画面,把自己脸色缓和后,扭过头去对野人道:“过来搬开这些石头。”说完手指着那堆石头 她不知道野人能不能听得懂她的话,但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赶快到外面呼吸新鲜的空气,不然真被恶心死 野人显然听懂了,但还是不动弹的坐在石床上,眼中尽是瑟缩的意味 冷静!必需冷静!何梓然这么对自己说道,然后再指着石头道“过来搬开,我要出去方便。” 刚才这么一弄,把她的尿急都弄没了,但想出去是真的。 野人一听她要方便,这才慢腾腾的从石床下来走到洞口,轻轻一抱就把石块给拿开,看得何梓然直叹服:看吧,这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差距! 野人三下两下就把堵在洞口的石块给搬离,何梓然急忙窜了出去 站在洞口处,迎着温暖的阳光,她突然觉得,如果这里是旅游景区多好,没有野人的存在,有精巧别致的房子住,有很多全球各地的人来游玩,有吃不完的山珍野味,再有最爱的人在身边。 想着想着,她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来,就是不知这里有没有信号。 她急忙进洞里扒开自己那堆东西,把手机扒出来后换了块太阳能的电池,又急忙走出洞外,开机后左右的晃荡着,只是很可惜,在这片望不到边的森林里,毛信号都没一个 她不禁有些气馁,把目光的焦点聚集在最远处,眼神一片暗淡: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片丛林? 野人自她生气一个人走出洞口后,就开始忙着做早饭,待他做好早饭,发现人类女子还是坐在刚才的石块上,手里拿着那个奇怪的盒子左右摆弄着,然后凝神远视前方,那孤单的身影瞧得他胸口闷闷的,好不开心 “嗷…”他朝何梓然嚎叫一声,意思说吃饭了 但何梓然这会正心情烦燥呢,自然不理会他的一切,只瞄他一眼后,又把目光放到了前方的丛林中,让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在那直搓手板 “嗷…”他又小心翼翼的嗷了声,意思说快过来吃,吃完我带你下去玩。 但,何梓然自然听不懂他的意思,好在这会儿她的肚子也饿了,才收起幽幽目光站起身,走到铁锅边,一看到锅里的东西时,她怔讶不已 这森山野林的,上哪弄的红薯跟大米?该不会是偷来的吧?她纳闷的想到 野人做的早饭其实很简单,就是一点红薯兑点米熬成的粥,但这些红薯跟米到底是从何来,何梓然有待以后查证 先不管它们从哪来,还是填饱肚子最重要!她不客气的拿起一旁的木碗,拿起木勺子往铁锅里使劲捞,把红薯跟米粒全部都捞进自己碗中,只剩下些汤水时才松手 端着碗拿起木筷坐到一旁的石块上,准备往嘴巴大快跺时,却瞅见野人用哀怨的目光盯着她碗里的红薯,突然有丝不好意思 “喏,这些给你,多就没有了。”她走到他跟前,把碗里的红薯挑了几块扒进野人碗里,呶呶嘴说道,那意思好似在说看她多大方 野人瞅着她把红薯扒进碗里,这才满意的把哀怨眼神去掉,转身去打汤水 两人吃完后,野人自发的把碗拿到一旁去刷,让何梓然很是受用的坐在那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野人忙完一切后,对着何梓然大嗷一声,然后走到那颗通崖底的大榕树旁蹲下,意思让何梓然爬上去,他背她下去 何梓然先是一愣,然后明了。他这是要带自己下去玩!她也不客气,小心避开受伤的部位,一屁股就蹶到野人背上,紧紧的圈紧野人脖子,以防自己掉下 野人待她捞紧,噌一下就跳到树杆上扒紧,然后顺着树杆动作灵敏的哧溜溜一会儿就下到崖底,再轻车熟路的几个大跳跃往丛林深处蹦去,吓得何梓然急忙闭上眼心狂跳不已,紧紧的抓住野人的肩膀 很快的,就听到了阵阵嗷嗷声,与泉水叮咚声,她这才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让她惊讶得张大嘴巴,眸中尽是不可思议! 原来这里是一片大空地,空地上有条道有埂的分得很是清楚,里面均种满了各式的粮食与蔬菜!还有一大群野人正在地里忙活着,典型的野人部落! 原来他的粮食是这么来的! ------------ 第六章 节 野人部落(2) 更新时间:2012-12-18 那群浑身赤裸、忙于农活的众野人们在野人带何梓然到来时,有刹那间的消声停顿,不多会又都大声嗷嗷欢呼起来,接着全部放下手中的活儿朝他们走过来,把野人跟何梓然围成一团,嘴巴里唧哩咕噜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一个女野人一把抓在何梓然的头发上,然后咕噜的不知对众人说些什么,大家听后哄然大笑,那意思在何梓然耳朵里听来,好像是在讽刺般,吓得她心肝儿直跳,急忙往野人身边躲去 野人见她害怕的往自己身上靠,先是一怔愣,而后宝石蓝的眸子中露出一丝掩盖不住的惊喜,伸出毛茸茸的大手一把抱住她,顺手把她头发从女野人手中解救出来,对着众野人唧哩咕噜的说了一大通,引来又是众野人的一阵大笑,笑完又都一下全散开去,临时走时都用极其暧昧的眼神瞅着何梓然,把她瞅得心里直发毛 她紧紧靠在野人的怀中,生怕自己被那些野人抢去杀了吃,却不曾想过这种姿态有多暧昧,直到大腿部被一根坚硬的粗棍顶到,她才羞红着张脸急忙推开他,站到离他两米外的地埂上 野人被她一推脚步有些踉跄,待查觉怀中的女子已不在时,心中涌出股淡淡的失落来 何梓然心砰砰跳着站在一旁,把脸侧过去不再看野人,她气恼野人的不知羞耻动不动就把那只小鸟展翅飞翔,她暗想着回去一定要让他穿些衣裳,遮遮羞,不然她还真不习惯让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在眼前晃来晃去,简直引人犯罪。 想通了,心情也就觉得顺畅多了,她这才有空仔细观察这个地方。 这是一块宽敞的空地,足有十亩多吧,高处的地方种满了玉米土豆之类的粗粮,低洼的地方,则种些水稻,这就是为何在野人洞里能看到这些东西的原因。 每一片地分得均匀有致,大小刚刚好,而且每块地好似都有专人管理,所以里面种的东西也都有些不同 但可惜的是,可能这些野人种的粮食没有得到很好的技术指导,所以种出来的东西都特别小,产量估计也不是很好吧。 在空地的不远处,有一个天然形成的湖泊,清澈见底的湖水在光线反射下,泛着粼粼波痕,偶尔还时不时的瞧见调皮的小鱼儿跃起,或是快活的在水里吐着水泡,好不自在 在湖泊的几十米前方,是一块悬崖峭壁,在峭壁的上方,一股清澈的水流哗啦啦的正往下泄,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瀑布,瀑布的下方还有一道鲜艳夺目的彩虹,散发出灼灼生辉的光芒。而后,瀑布汇聚成河流全注到湖泊中来,再由湖泊尾部的那几条小溪把水分别流入繁密交叉的森林深处 葱郁的绿色森林、天然的湖泊、还有鱼儿跃龙门的意境,凝是银河落九天的白瀑布,再加一道在繁华都市不常见的美丽彩虹,这些的这些,让何梓然忍不住对这个地方叹为观止 不过,她对这个湖泊却有丝熟悉感,好似曾见过这个湖泊,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大自然真是造福了人类!她叹服道 野人在她惊喜的表情中就得知,她喜欢这个地方! 他一愣不愣的瞅着人类女子的侧脸,觉得再美好的东西都不如眼前这张侧脸好看,不如这个身影引人注目 看来他带她来的决定是对的!他咧着嘴唇傻笑着 待何梓然看够了,他这才提脚朝她走过去,一把拽住她的手,在她的尖叫中,把她拉到了自己种粮食的地里 一块不算太大的地出现在两人面前,里面种着些泛着翠绿,零零星星的玉米和土豆,可能施种者不懂管理,地里长满杂草也不知道拔干净,弄得结出来的玉米棒个头特小,还不如旁边那块地的来得大 “这是你种的…”何梓然一副了然的神情,问道 她就知道这野人不会做啥家务活,做饭就是一个例子,所以种地估计也不是个能手 野人瞅着自己种出来的玉米棒子,有些羞涩的点点头,然后垂下眼帘不敢看何梓然嘴角的笑容 那个人类女人应该在笑他没本事吧!连块地都种不好。 何梓然眼角抽抽:想不到这货还挺有自知肚明的嘛! 俩人都不说话,现场一下就陷入沉寂中,唯有那不知名的虫子,在玉米地四周欢腾得吱吱乱叫唤着,好不逍遥自在! 这时,从旁边地中突然窜出一个野人来,一把拥住何梓然的纤腰,另一只手不客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嘴巴里发出嘿嘿的恐怖笑声 何梓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猛的一跳,缓过神来后才发现自己已被困住,她大声尖叫用力拍打那野人的手,怎奈野人的手好似钢筋骨架般硬,怎么拍打都毫无用,那股恶心的口臭把她熏得快要晕倒 野人显然也被吓了一跳,神情有些呆滞,待他回过神来,登时气得抡起拳头,使出十足力气对准吃何梓然豆腐的野人就是一拳,把他呼一下就揍倒在地,接着第二拳如期而至,往那野人身上狠厉的招呼着,嘴巴里唧哩咕噜的不知吼些什么 得到解救的何梓然急忙退到一旁,瞅着野人突发的超强暴发力,有些咋舌,但还是忍不住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原来这货除了性格脾气软些外,这身手反应力倒是挺给力的! 很快的,那野人就被野人揍得趴在地起不来,嘴巴嚷嚷着直求饶。而他们的打斗声也把其他正在地里忙活的众野人给引了过来 大家急忙把两人拉开,嘴巴对着两个咕噜咕噜的估计说些劝阻之类的话,直到两人脸色都缓和不少大家才离开,离开时,众野人都把目光放到何梓然身上,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因为那些目光中,带着股严厉的警告意味,至于为何要警告她,这倒是让她很费解。 野人把那野人揍了一顿后,待人走完急忙窜到何梓然身旁,伸出毛手往那野人刚才摸的地方使劲擦试,宝石蓝的眸子中有着丝愤然,直到把她脸颊都擦得通红才放下手 野人放下手后,这才惊觉自己把人类女子的脸部都擦红了,顿时又有些心疼的举起手轻轻的抚摸,试图把那红晕消下去 何梓然错愕的瞅着他,任由他擦试,这才感叹到:吖的,想不到这厮占有欲还挺强的嘛!但是,我凭啥就该由他们欺负呢? 她一把挥开野人的手,满脸不悦的往玉米地里钻:“你跟他一样脏,别用你们的脏手乱摸我…”说完,头也不回的一拐一拐走进玉米地中央去,留下眼神暗淡,一脸受伤的野人 脏?那女人类说他脏…!虽然他不会说人类的话,但能听得懂。 他只不过为了帮她出气才跟那野人同胞打架的,而且那野人同胞用手摸了她的脸,他很不喜欢,所以才要把那痕迹给擦掉而已,到头来却换来女人类的一个脏字 他顿时觉得有种无力感压着自己,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 第七章 节 改变 更新时间:2012-12-18 自从玉米地里回来之后,野人整晚下来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让何梓然很是纳闷与不解 这货到底是怎么啦?她盯着坐在洞外的野人想到 野人这会儿的心情是特别的不爽快,就因下午在地里何梓然的一个脏字,把他一直以来修筑的信心给击垮 他举起胳膊肘儿左闻闻,右闻闻,没别的味道啊,不就些汗气吗?再把腿也抬起,闻闻自己的跨下,顺手把小鸟也掏起,低下头去闻闻,嗯,有丝尿味! 难道女人类就是闻到这些汗气跟尿味?才嫌他脏? 一想到是这个可能,他噌一下站起身,一言不语的走到榕树杆旁,一个跳跃顺着树杆哧溜溜的就往崖底下爬去,很快消失在丛林中 他来到一个僻静的小幽谷,这个小幽谷是有一次出来打猎时意外发现的,里面有一个天然的小湖,不大,但可以洗澡,而且这湖水竟是冬暖夏凉型的。 由于这个地方比较隐匿,离住的地方又有些远,一般其他野人都不会来到这里,所以他经常隔上个个把月来这里洗回澡 他本就没一丝不挂的,所以这会儿也用不着脱衣这道程序,走到小湖边直接扑腾一声就跳了下去,几个跟斗在水里翻转起来,然后站起走到湖边一棵向下垂的小树旁,摘了几片树叶子揉成渣往身上这搓搓那揉揉 奇怪的是,经过这么一揉一搓,那树叶子在身上竟然搓出了许多的小泡泡,还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搓完后,他一个闭气钻进水中,再哗啦一声自水中大跃龙门般跃上了岸边 他得快些回去,不然女人类会着急害怕!一想到女人类待会儿见他干净整齐的模样,他晶亮的眸子中满是愉悦 但他想不到的是,就算再怎么洗,洗得再怎么干净,没穿衣物、裸露成性的他,在何梓然眼中依然是龌龊、不知羞耻的形象 好在现在是五月天,正热的时候,所以他上岸后,使劲的抖动身上毛发的水,不一会儿就干了。 于是提脚往回去的路上狂奔。 何梓然在野人出去后觉得实在无聊,野人在的时候俩人虽然说不上一句话,但在感觉上,多个人的存在还是要比自己一个人呆好些。 她想到来这两天了,这野人还是裸着个身体,让她看着不能吃,又很容易引发浑身燥热。 所以她想着趁这野人出去的这会儿,从她自己包里掏出针线来,又从洞穴里另外一个用于储存东西的小洞穴里找出块不算大的兽皮来,开始一针一线的缝制遮羞布 要拆她的衣服来做,她可舍不得,所以只能用这兽皮 因这兽皮小,所以衣服肯定是做不成了,只能先做条齐臀的超短裙,先让他把小鸟遮住,其它的以后再说。 野人爬上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个情景! 那个人类女子坐在洞口的火堆旁,背对着他,在火堆光芒的反射下,把她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只见她手里拿着根比他常用的、还要尖出百倍的针,对着一块他去年猎到的狐狸皮缝制着,浅暗的月光洒在她身上,散发出淡淡晕黄 此时看似柔弱娴雅的她,不再似白天那般吵吵闹闹,看上去就宛如一朵东山头那边开得正娇艳无比的幸福花(又名格桑花)般美丽 见此场景,白天胸口所积压的阴郁,在这会儿也全部都烟消云散!突然觉得他的心暖暖的 何梓然听到脚步声并没回头,因为她知道是野人回来了 但她又很讶异自己,不明白为何会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能快速的分辨出那是野人的声音 这样的认知让她眸光一沉!这样的认知并不是啥好事,毕竟自己与这野人才相处了两天时间,但就这两天时间,她感觉俩人仿佛已经相处了好些年头般熟悉。 野人走到她跟前的石头块坐下,对着她嗷叫一声,意思说我回来了。嗷完直挺挺的把目光放到何梓然手中的兽皮上,一脸木讷不解 她这是要缝啥? 何梓然知道野人在跟她打招呼,于是小嗯了一声后不再吭声,继续忙活手里的活儿,野人也静静的瞅着她的动作不再言语。 满天的星星闪烁着调皮的光芒,月亮时而害羞的躲进云层里,时而又调皮的露出笑脸,把整片森林照得一片暗黄,而森林在它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的安静祥和!但又有谁知道,其实这里边蕴含着多少的暴风雨,亦或者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呢? 一阵凉爽舒适的风吹来,把两人的头发都吹得翩翩起舞,洒落在脸颊上 何梓然很快就把短裙给缝制好,虽然卖相不怎么好看,但好歹能套住。 她把野人唤过来让他站直身子,拿起手中的兽皮裙,绕着他腰部一圈,然后把松紧带一勒紧算是任务完成。 她小退两步子,满意的瞅着自己的杰作“嗯,短是短了点,但好歹能遮住重要部位了。”说完觉得还不是很行,于是又伸手过去拉扯一番 野人忽略身上的兽皮带来的不适感,任由着她折腾,只感觉那双冰凉小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让他小腹不禁一紧,上回那股熟悉的感觉这会儿又涌了上来,急得他左右扭摆着身体,忍不住往那双小手上使劲的靠拢。 何梓然不明白这野人为何突然拼命的往她这边靠,只当他第一次穿这名唤衣物的东西不适应而已,直到瞅见兽裙里那个支撑起的小帐蓬时,她才明白过来,脸儿顿时红得如火烧般,一直红到脖子根处 这个野人情动了!而且是被她挑起的!她大囧…..! “好啦,你以后就这么穿着吧,不许脱下来。”她脸红红的说道,说完急忙扭身走进了洞中 野人失去那双小手的抚摸,顿时不满意的嘟着嘴,却又不敢违背她的意思,只好不情不愿的穿着人类女子说是裙子的兽皮,走过去把火堆熄灭,然后走进了洞中,再把洞口边的石块把洞口堵住,摸黑着走到石床上准备睡觉 何梓然这会儿坐在石床边沿上发愣,突然被一只大手摸到了胸部,吓得她猛地跳起,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嗷…”黑暗中,野人委屈的摸着自己的脸颊,不明白这人类女子为何又打他 “呃…?是你,你干吗不点火?”何梓然气急,这洞里本来就黑得见不到光的,又是大晚上,他竟然舍不得点上火,活该被打。 野人闻言,明了。原来人类女子怕黑! 其实何梓然并不是怕黑,而是看手机时间显示才七点半,还没到睡觉时候,现在睡了,那还没天亮她就得醒了。 野人在洞穴里摸索了一番,滋滋几声后,一丝火苗赫然在他掌中亮起,他连忙伸到准备好的干草旁,干草瞬间就着,他又拿起一旁的干柴棍往里添,直到火苗噼里叭啦的窜成大火苗时才停止 这个洞穴的好处好就好在于高、宽敞,夏凉冬暖且通风性能较强。不然像现在这样点火,不被热死,也被烟气闷死。 ------------ 第八章 节 吵架 更新时间:2012-12-18 野人点起火堆后,瞅了一眼石床边发愣的何梓然,有些怯意的站在一旁搓手,不敢上前 其实他真的很想睡觉! 何梓然眼睁睁的盯着火堆出神,她想张逸尘了 昨天见到天空中的直升飞机时,她就有预感,这搜救飞机还会来这里的。所以她一定要好好的把身体养好,然后等待搜救人员的到来,到那时她就可以回到熟悉的人文社会了。 想到今天一天野人小鸟鼓起的次数来看,她更加要加快速度离开这里,不然真到被吃干抹净的时候,哭爹喊娘都没用。 不知张逸尘现在在干吗?估计是急疯了吧。想起自己去张逸尘的相遇,她的心就如喝了蜂蜜般甜。 去年的这个时候,是她与张逸尘相识的月份,算起来也就一年时间,但俩人的感情进度却飞快,都已同居多月。 她跟他是在一个攀登交流会上认识的,记得那时的自己,愣愣的如个傻子般坐在那闷喝着举办方提供的饮料,仿佛那些热闹非凡,高谈阔论都与自己无关,无聊得简直想跳墙 这时的他却如颗耀眼的星星般,正被众多喜爱攀崖的女崖丝们围攻着,却在瞅见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模样时,于是撇开那群性感的崖丝们走到她身边,用一句话就把她芳心给掳获 他说“亲爱的崖丝小姐,我有这个荣幸请你去xx山攀登吗?” 他不是说‘有这个荣幸请你跳个舞吗’亦或者‘有这个荣幸请你喝一杯吗’这些话,而是直接说请她去攀登。 她当时诧异不已,想不明白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攀登的,当下就露出了当天的第一个笑脸,点点以示答应 之后不知过了有n天的时间,她接到他的电话,让她马上准备出发。当时她还以为是开玩笑,他却很认真的说不是开玩笑,因为他人已经在她家楼下 她急忙拉开窗帘,果然见到楼下那抹俊逸挺拔的身影,肩上已经背着一个攀登用的包 她很感动,那颗跳跃的心马上就被一个才认识几天,连她家具体位置都打听清楚,且找上门来的男孩打动了。那一天,俩人都玩得很尽兴,相约着下一次再约 于是乎,在以后的那段时间里,张逸尘隔个几天就会打电话问候她,或者请她去攀登,又或者请她吃饭。 就这样,俩人在相识一个多月后,相互表白了心意,成为一对情侣,接着又偷偷摸摸的瞒着双方的家长在外租房子住,然后被发现后,变成了正大光明的住到一起。 张逸尘人长得无比高大俊逸,虽然有时候大男人主义了点,但他对她真的好得不得了,家务活从来都是抢着干,在父母朋友面前又给足她面子,让她很是受用,故此父母才会睁只眼闭只眼的承认俩人的同居关系。 但这些的这些,以后会不会都没了…? 想着想着,晶莹的泪珠就顺着眼角边滑落,缓缓的滴落到石床边沿,荡起朵朵泪花。 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在这时伸到她脸上,满是小心翼翼的擦试着泪珠,然后旁边的干草就小陷下去一部份,野人坐在她旁边伸出胳膊轻轻圈着她,把她头扶到他肩膀上 他不想见到这人类女子难过,那样他觉得也跟着难过。 虽然他不懂得如何安慰她,但在他小时候的印象中,阿爸每次朝着远方默默流泪的时候,阿妈准是这样把阿爸抱紧,然后阿爸就不哭了,又然后俩人就滚到了一起,还发出吭吭唧唧的声音。 就算后来阿爸失踪了,而阿妈依然天天抱着阿爸遗留下的衣物,直到她死去的那天,嘴巴里咕喃的还满是阿爸的名字。 虽然阿爸阿妈最终的结果悲凉无比,但他仍然觉得,自己也要像阿妈一样对阿爸那样,对这人类女子呵护倍加,让她不哭,让她开心,足够了。 果然,怀中的女子很快没了抽气声,他低头一看,咧着嘴儿笑了,晶亮的眸子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人类女子睡着了! 他把她轻轻的放到石床最里面,然后拿起她带来的那张被单子给她盖上,又往火堆添了几棍粗干棍,然后回到石床躺下,轻轻的吻舔下何梓然额头,拥着她沉沉的闭上双眼。 森林里的下半夜还是挺凉的,所以自己这样抱着她睡,她应该会暖和些的。这样想着,他渐渐陷入梦乡。 …………………………………… 阳光明媚凉风徐徐,鸟儿欢腾! 何梓然在香甜的睡梦中醒来,宛如个瓷娃娃般,眨着长长的眼睫毛瞅向四周,发现自己睡在石床上,只见洞里的火堆不知何时已熄灭,而野人的踪影却不见,洞口的石块已经搬开,估计是出去找吃的去了。 她叹口气,伸起已经好很多的双腿缓慢站起,走出洞外 洞外果然一片灿烂。大上午的太阳光线打在身上,散发着柔柔软软的温暖。清凉舒适的清风缓缓吹来,刮在脸上柔柔的特舒服,林海下一片葱葱郁郁的翠绿景象,让人看着心胸开阔,心旷神怡! 她把目光放到火灶里,里面有还有丝未灭的火苗,而大锅里正腾腾的滚沸着热浪,把里面的红薯粥滚得扑扑响,阵阵香甜的气息迎面扑来。 原来他把早饭都做好了呀!何梓然心中一喜,一股温暖自心田漫开 她四处瞅看,却没见野人踪影,肚子又饿得不行,想先吃又想到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觉得还是等等再说 于是她往石块上一坐,静静的等待野人归来,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野人连个毛影都不见一根。 很快,太阳横跨过上午时间,中午到了。 锅里的红薯稀饭早已变凉,变得稠稠黏黏的,野人这才噌噌几下从崖底里爬上来,上来时瞅见何梓然坐在那里时,眼中有丝惊讶,但也没吭声就走到火灶旁,拿起木勺盛出一碗稀饭吃起来,唏唏索索的声音让何梓然火冒三丈 nnd,老虎不发威真当我病猫啊?她气愤的走过去,一手拍掉野人手中的木碗,大声吼道:“老娘我等你一上午,饿了一上午。你倒好,一回来就吃开了,眼里还有没有我…?吃…吃…我让你吃屎…!”她边吼边用脚踢了踢那只掉地上的木碗,那架势,简直就是老婆训老公时才有的模样。 野人先是被她这突袭吓了一大跳,望着那洒了一地粥与那还在扑腾乱蹦的木碗,想起族长的交待,心情就莫名的烦燥起来,纵是好脾气的他,这会儿脾气也跟着升了上来 他嚎叫一声,砰一下用力的把何梓然推倒在地,满脸怒意的瞅了她一眼,愤然的把腰间兽裙一扯为二,狠狠扔在地上并用脚踩上两脚,完了提脚走回洞里,搬石块把洞口全堵住,与何梓然隔绝在外 何梓然实在气急,不想穿就永远都别穿,什么人嘛这是?不想留我是吧,姐还不想留在这鬼地方呢。 她气得从地上爬起,弹弹身上的灰土,伸出袖子抹抹刚溢出来的泪花,义无反顾的朝左边那条小道钻进后山里,沿着野人们踩出来的小道头也不回的往深处走去 ------------ 第九章 节 迷路 更新时间:2012-12-18 野人赌气的把自己堵在洞里头,不理会外边的何梓然,等气消了才温吞吞的搬开石块起出洞,想跟何梓然和解 但当他出来后却不见那何梓然,只见那条兽裙孤伶伶的躺在地上,几个印在上面的鲜明脚印子让他后悔不已。 他走过去捡起那条兽裙,有些心疼的揉了揉,又笨手笨脚的围回到自己腰间上,目光顺着地上几个新脚印的方向看去,只当何梓然往后山去玩儿了,于是坐在石块上等她回来,顺便理清一大早发生的事。 今一大早他起来做了早饭后,正准备把何梓然叫起来吃,这时从下面上来了个野人,跟他说酋长有请,叫过去一趟。 他们这里虽然可以分散开来住,但仍然属于一个部落,如果有大事发生了,酋长会把人都叫到一起商量,平常时是不会叫的。 他在纳闷酋长为何在这个时候叫他,既没大事发生,也没什么值得要他去的呀。 所以也就忘了把何梓然叫起来,就跟那野人去酋长洞里了 去到酋长所住的洞里后,发现昨天非礼何梓然的那名野人也在,只见他贴着酋长耳朵不知说些什么,说得酋长脸色都铁青。 他还记得酋长在他来到时脸上的那个失望神情,就像那种望子不成龙的失望般,更别说瞅见他身上那条兽裙时的表情,更是明显的一怔愣` 不过,酋长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吩咐他坐下后,就开始询问他家里不是收留了个异族女人,他说是。酋长又问,是不是把异族女人带到庄稼地里去了,他还说是。 最后酋长脸色突然一变,变得极为难看的问他,说你是不是为了那个异族女人打自己的同族弟兄。 他先是一愣,瞅了一眼旁边那个得意洋洋的野人,开始谨慎的回答说是。 酋长果然大怒,要求他马上要么把那异族女人杀掉,要么就送出去,越远越好,总之不能留在这里祸害他们野人族 这一审问就耽误了时间,等酋长点头让他回时已是晌午。他怕何梓然生气,所以用极快的速度飞奔回来,而且他也开始想念她了 当他上到洞口时,见何梓然坐在外面等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准备跟她说酋长交待的事,和他不让她走的事情,但饿了一上午的肚子却在这里咕噜噜响起 他想等吃完再跟她说也不迟,所以就拿起木碗吃饭,但习惯马大哈的他哪里知道何梓然也没吃,一直在等他回来。要是知道,他肯定不会这样子,一定会让她先吃饱,然后自己才吃的。 可是,她到底去哪里了呢?望着这会儿晒得正毒的太阳,他开始坐立不安,仿佛感觉到如果自己不去找她回来,肯定要出大麻烦。 他噌下站起,晶亮的眸子这会儿变得异常的坚定不移。他要去把她找回来! 想完就大步扩脚的往后山奔去,希望在日落之前能找到她。 再说这何梓然赌气走离洞穴范围后,沿着条痕迹清晰的小路一直前行,渐渐的小路就变得模糊不清起来,曲折蜿蜒通向森林更深处 她想这应该就是野人们的活动范围吧!再往下走的话,可能就会有危险了。 她有些害怕的想要退缩,心想着大不了回去后跟野人道个歉就完了,不必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 于是她拐着腿,往返回的路走去,可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觉得自己好像在绕圈子一样 她有些气喘的坐在一棵大树底下,背靠着树杆用手扇着风,由于上午没吃饭,饿了大半天的肚子这会儿正热烈的闹着空城计,嗓子又干又疼,她就忍不住的后悔。 早知道就不跟野人闹脾气了! 放眼看向四周,都是参天的大树和荆棘,不知名的虫子在四周吱吱喳喳的乱叫个不停,吵得她更是心乱如麻,恨不得自己有变身功能,可以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看看那条来时的小路,应该是没错的啊,但为何走来走去还是在原地呢?她冷静的思考着,总觉得这条路有问题。 站起身,拍拍屁股后面的树屑子,她想到个好办法来。拿来根坚固的棍子,在刚坐的那棵大树上做了个标记,然后往前走去 一个小时后,她走到一个感觉特熟悉的地方,正准备欢呼,余光却眸到一旁搁置的木棍记号,刹那间,失望就犹如那泉水般涌进心田,把心田浸得满满的 又回到刚才坐的那个地方,看来自己是迷路了!她无奈的暗叹 丛林里本就阴郁潮湿,密密麻麻的少见阳光,加之这会时间估计已是下午,所以现在的丛林看起来更是阴森森,恐怖至极。 加之树上的鸟儿咕咕叫唤个不停,扰得她心湖一波又一波的烦燥不已 她又累又饿,实在是走不动了,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稍作歇息,细想着该走哪条路才能回到洞穴中 跟张逸尘多次出野外攀登,走过不少丛林,对于有些野外经验的她来讲,迷路这这词无疑是个烫手山芋。 所以,在天黑前她还找不到出路的话,那今晚可就危险了 她细细的分析着每条走过的小路,最后认定在那条她一直认为,不是回去的小道上。 找来根棍子支撑着身体的一半重量,缓慢的站起,以有限的速度走向那条希望之路上 沿途的杂草不停的绊脚,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掂起脚尖走过去,丝毫不顾渗血的膝盖。伸出来的树枝条如个张牙舞爪的鬼魃般,纷纷朝她脸颊进攻,她也只好小心的避开。 渐渐的,她也不知走了多久,总之走得筋疲力尽嘴干唇燥,魂儿快要游离,最终一个没注意脚下,扑腾一声滚落进一个坑里,只觉两眼发黑,接着晕倒过去。 晕倒前的那一闪电间,她好似瞅见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现在坑沿边,满是焦急的嗷嗷大叫。她扯出抹不知算不算笑容的笑意,想要呼唤来人,却又使不出半分力气,就这样任自己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 第十章 节 学说话 更新时间:2012-12-20 昏暗的火堆光摇曳着微弱的光芒,零星的洒落在整个洞穴。 洞穴里,一股浓郁的苦药味在这个空间里飘荡,把何梓然硬生生的给熏醒,头沉沉的望着那熟悉的洞顶,那颗紧张的心终于落下。 一扭头,就对上双黝黑的圆珠子。一颗头颅适时的出来在她眼帘,晶亮的眼瞳里带着丝担忧与歉意,见她醒过来,眼神明显一亮,接着不好意的挠挠头,咧着嘴儿傻笑着 “你手里拿是什么?”见他傻愣愣的笑,何梓然纵然再多火气这会儿也全消了。 野人还是咧着嘴不吭声,一只手把她扶起,让她背靠着自己固定住,另一只手端来碗黑呼呼的汁液,对到她嘴唇边,示意她喝下。 何梓然闻着那苦气,好看的秀眉都拧成一股绳,撇过脸不去看。 野人有些着急,想不明白这人类女子都发烧了为何还不愿意喝药,浪费他一下午好不容易熬出来的药汁。 他知道自己生气是不对,但她乱跑也不对啊,凭啥就要发小脾气呢。 他性格虽然有些怯懦,但有时候也很倔强,所以这会也不管何梓然的小姐脾气了,三七二十一的直接给灌下去,急得她拼命一阵敲打乱掰,却怎么也敌不过他强有力的臂膊。 最后一碗苦药汁终于见底,气得何梓然破口大骂“尼玛的死野人,找死啊?”说完呼一个巴掌过去,既打蒙了她,也蒙了他 野人正为把药给她灌下而沾沾自喜呢,却不料被她这巴掌打得眉目拧在一起,眼眶里顿时涌出抹委屈的珠光 她怎么又打他了呢?他垮着张脸凄凄怯怯的站到一旁,手里还拿着那只盛药汁的木碗,碗拿斜了,余下的汁液顺着碗沿边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土灰里,染成朵黑色的花朵儿 何梓然则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其实也不想真要打他,但就是忍不住的手就挥出去了。 就这两天时间,她知道自己的性格变得异常火爆,也难为这野人不跟她呕气。 在没有机会回都市之前,她还是尽量不要惹野人生气吧,毕竟还是人家收留自己的呢。 她幽幽叹气,道“你怎么不知道躲开啊?真是笨得像头猪似的。疼吗?” 野人刚还是瑟缩的站在一旁,这会听她语气放低柔的问他疼不疼时,心中无由的一暖,咧着嘴儿摇摇头,示意不疼 “有东西吃吗?”自己现在这身体的确够破的,动不动就感冒发烧的,所以何梓然不想跟他费唇舌,只好引开话题问道 闻言,野人转身离开出洞,不一会儿,手里就端了碗红薯粥进来 何梓然瞅着那碗粥,心里顿时郁闷无比,除了刚来到这的第二个晚上吃了个鸡腿外,几乎每顿都是吃红薯粥,吃得她胃里直犯酸,屁都放了不少 她想吃肉! 野人把粥端到她面前,也不让她捧着,直接就伸到她嘴唇边,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她,意思让她就这样子吃,他来喂。 何梓然有些愕然,但转念一想,如果不是他发火把洞口堵住的话,她也不至于会跑到后山吗,还导致自己发烧,所以他服侍自己是应该的。 她心安理得的安慰自己,不客气的悉悉索索吸起那碗粥,直到见底才摇摇头,示意不吃了。 野人也不勉强她,拿着碗走了出去,不一会就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他把碗给洗了! 何梓然浅浅一笑,心想这野人除了野生野长不会讲人话外,其实不比都市里的男人差多少。 她又想到,既然这野人不会讲话,那她为何不教他说话呢,这样俩人交流起来也方便,总好过自己鸡同鸭讲,他的狼嚎强吧! 嗯,就这么决定!她暗忖道 打定主意,待野人回到洞里,瞅着他把洞口堵上后,她伸手招他过来坐到石床边,一脸贼笑的直勾着他,勾得野人心里直发毛 好像自己没招惹她吧!野人暗忖。他轻轻挪动屁股,不动声色的远离何梓然几步远。 “何梓然!梓然…”何梓然贼笑一会儿,见野人远离自己,顿时明白过来,于是也不再废话的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然后用手指指着自己,嘴巴张得大大的,意思让野人跟着念。 但野人两眼直勾着她的一举一动,哪里明白她啥意思啊,只当她又在莫名其妙的发疯呢 见野人不为所动,何梓然有些气愤,语气不禁重了重“我说,你跟着读…!”完了又指指她,指指他道 “梓然,我叫何梓然…”她想既然叫教他学说话,那名字是当首的第一个,总不能以后以‘喂’来唤人吧 闻言,野人呆呆的坐在那沉思,怔忡的神情如个痴儿,脸上带着尽是傻傻的笑意,无人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梓然?何梓然?她的名字?这名字真好听!野人再蠢这会儿也明白她的意思,心底细细的咀嚼着这个名字所带给自己的喜悦 何梓然瞅着他发傻的模样,心想这野人是不是真不能说话啊?她有些气泄,垂头丧气的低下头去 不一会儿,耳旁却听到一声蚊虫般细小的声音,她急忙抬头眼勾着野人,伸手拽住他的胳膊肘儿,眼里面尽是兴奋的小火苗“你说话啦?再说一次。” 她确定没听错,就刚刚野人发出声音了。这个认知让她兴奋不已,原来野人是能说话的。 野人脸儿憋得红通通的,呶着嘴儿想要再次发出声音,无奈嗓子里除了呼噜噜的声响外,再无其它。 何梓然也不急,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教他,现在只要确定他是能说话就行。 …………………………….. 由于刚才吃过药,又喝了一碗粥,再加之得到野人能讲话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何梓然身上的烧这会儿慢慢的消退了,身上出了一身的虚汗,衣服沾在身上黏黏稠稠的,让她很不舒服的扭动身躯。 她已经两天两夜没洗澡了,也难怪会不舒服。 野人也在为自己能哼出那么两个字眼而兴奋不已,瞅见何梓然扭来扭动的动作,误以为她又哪里不舒服,急忙站起关切的嗷叫着 何梓然大囧,她不可能跟他说其实自己想洗澡吧,想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呆在一块,本身就很容易发生走火的事情,更何况她洗澡得脱光光,那不得被吃干抹净了。 所以,这澡是不能洗的,真要洗,那也要避开这野人才行。她心想等明天再出去探探路,看看哪里有水源可以洗的。 想通了,心里也就舒坦了。她招呼着野人过来石床睡觉,自己则进小洞穴里抱出堆干草铺在地上,待铺整齐了又拿来那几件衣裳做垫底,裹着被单子准备睡觉 野人先是一愣,明白她这是又要睡地上,心中顿时有丝不喜。 他不喜欢这人类女子,哦不,应该叫梓然的女孩睡地上,昨天晚上两人还同床呢,当然,他是不会告诉她这些的。 他走过去,把何梓然从地上拽起,手指着石床嗷嗷大叫,然后又指指地上,意思说让她去睡床,他睡地。 何梓然也一愣,但转念也就想通了,自己是个病号,犯不着拿身体开玩笑 于是她不客气的爬起,把衣服全收起堆到一边,然后抱着她的被单子爬到石床上,调换个舒适的位置甜甜入睡。 野人也不恼她的举动,傻笑着走到干草上躺下,鼻子用力的吸取干草中的味道。 这里有梓然刚刚躺过的味道!他傻乐着闭上双眼,沉沉的睡去 夜很漫长…! ------------ 第十一章 节 酋长来了 更新时间:2012-12-20 转眼间,何梓然来到这丛林已经有一个多月,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她心情也跟着热乎起来 因为这段时间,她教会了野人些简单的生活用词,对话之类的语句。介于野人的头发是褐色,眼睛是宝石蓝的,所以何梓然从这两者中,各抽取一个字眼帮他取了个多音的名字――贺宝。虽然这名儿不怎么好听,但好歹是代表着贺宝的外在形象。 虽然何梓然不太喜欢这个名儿,但贺宝却非常的喜欢,每天都要口齿不清的自我念叨几回,然后整个人在那傻乐不已,看得何梓然也常忍俊不禁 这天,俩人吃过早饭,何梓然就要贺宝出去打些野味回来,想着这这一个多月来,他就出去打过两三趟猎,都是些野鸡野兔子之类的小动物,扒了毛都不够他吃 所以,现在她的嘴巴都淡出鸟味来了。 不料,贺宝却告诉她,在她没来之前,他几乎每天都有肉吃,隔个三五天还能捕到大型动物,只不过她来了后,他要在家陪她,才没出来打而已。把她气得咬牙切齿愤恨的嚷嚷着不公平。 这不,今天她无论如何都要他出去打猎,然后让她天天有肉吃。 “然…万一…捕不到…怎么办?”贺宝现在不叫何梓然全名了,只叫最后一个字,按他的意思说,好记。 何梓然也懒得管,就由了他,殊不知这其实是贺宝故意的,他就想独自一个人占着这名儿。 “捕不到,捕不到今天就别回来。”何梓然气汹汹怒瞪着他,接着又大声吼道:“我要吃肉…”吖的,自从教会他讲话后,这厮是越来越不怕她,还懂得贫嘴了。 “哦…那…一定…猎头大柱(猪)…肥(回)来。”被她这么一吼,贺宝有些瑟缩得委屈的低下头去嘟着嘴儿,词语不太清的道。意思说他今天一定会猎头大野猪回来。 何梓然瞅见他小媳妇的模样,暗想自己是不是对他太过于严苛了,于是急忙安慰道“不一定要大动物的,小动物也行,但前提是你一定要小心点,早点回来。”说完安抚性的摸摸他那头光亮的头发。 但她却没发现贺宝低下头的当会儿,那宝石蓝的眸子里散发出的那抹贼笑。他很快背着自制的弓箭走了,留下何梓然在洞里收拾残局。 现在的洞穴里,可谓是人体的五脏六腑,除了电器方面的东西,其它什么东西都几乎齐了。 从被贺宝救起休养了十来天,何梓然的现在全伤好了,她就要求他把整个洞穴来了次大整顿,把石床摆到其中一个小洞穴中去了,然后砍来好多的竹子做了张结实的竹床,把自己的帐篷和其它东西全摆在了上面,最后把竹床彻底霸占,以示主权。 然后又从后山挑了棵高大的树木,放倒把根挖出,清理干净根部的泥巴,再在树根以上几十厘米高的部位切断,修理成张光滑的圆桌子,而树杆则一段一段的刨平,做成了一个个的木墩子 接着又找来棵更大,更粗的木桩,把中间的木屑给挖掉,形成个半人高的大木桶,给她洗澡晚上用。 不过令何梓然想不明白的是,这里既没电锯,又没手工锯,这贺宝到底是怎么做到把树根切平的?还有这木桩里的木屑那么结实,他又怎么全挖出来的? 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她,直到几天前,他带她去另外一个野人家里窜门时,才发现那里摆了几件现代的农用工具,木工工具。 他说那是同伴在很久以前,跑了三天三夜去到千里外的小村庄偷来的,包括他现在用的锅与菜刀,也是同伴偷来给他的。 何梓然一听,偷偷的乐了,虽然听说村子离这有千里远,但总好过没任何消息好吧。 所以,她一定要好好的跟贺宝沟通好,说不定哪天就能劝说他带她离开这里。 她走进洞中,把未完工的木桶移到左洞壁边,然后站在那喜滋滋的望着木桶出神,要知道,这半个月来她天天晚上都只是拿块毛巾擦擦身上而已,天知道她有多想洗个舒服的温水浴。 移好木桶,她又开始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丢到一旁的新木盆上,准备等下去后山的小溪边洗干净 收拾完这些,她又拿起自已做的扫帚,把地面清扫一遍,然后把扫出来的垃圾全扫到洞外的崖下。 整理好,她进洞端起衣服去洗,顺便带了个她存放在包里的塑料袋,准备上后山摘些野菜回来,过过青菜瘾。 端着笨重的木盆,何梓然沿着洞左边的小路七拐八拐的进入后山,很快来到一处鸟语花香,泉水叮咚的地方,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流出现在眼帘。 但她没注意到,在她身后一直有个人影跟随着,直到她停在小溪边不动,那人影才往返回,很快消失在丛林中。 何梓然把衣服拿出来,然后抹上少量的洗衣粉,这是她一直放在包里的东西,每次跟张逸尘出来攀登,她都会带上的必备品。 何梓然直瞅着那包小洗衣粉出神,心中直叹气,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得过多久她才能回到人类群里。 她拿起衣裳轻轻的揉.搓着,生怕不小心把衣裳给搓烂了,就那么两身衣裳,搓烂了可就没得穿了。 把衣裳洗好,她又在溪边附近的树根下,找到些野生蘑菇和少量的野荠菜,让她兴奋的是,竟然意外的还找到棵罕见的,巴掌大小的野生白灵芝。 这一发现,让她嘴儿一直咧着不能合拢上,直到回到洞穴时,嘴角的笑容才慢慢消散。 一位长相颇有酋长风范的野人老者,身后还跟着两名全身赤裸的男野人,表情严肃的立在洞穴外 而野人老者此时正唧哩咕噜的对着刚打猎归来的贺宝说着些什么,看那神情应该是训话之类的,而贺宝则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唯唯诺诺的站在那任由老者训话,并不反驳。 不过好在,这野人老者比其它野人懂得羞耻,头上戴顶由几根长羽毛制作而成的帽子,羞人处还知道裹了块兽皮,倒也没让何梓然觉得难堪。 一头硕大的野猪搁在几人的脚边,拼命的吭唧着,旁边还有一只已死去的野鸡,和一只活着的小灰兔。 何梓然见那两男野人两眼冒精光,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动物,眼中尽是贪婪的神色,顿时有丝不悦。她故意放重脚步,一步步的走向平台 “然,魂(回)来啦。”贺宝听闻脚步声第一个抬头,先是一愣,眸子里有着丝忧虑,舌头打着卷一字一顿的问道。 何梓然不回答他的话,只是轻轻的朝几人点点头,然后端着木盆子头也不回的走进洞中,留下老者一串又一串的喝叫声在身后响起 最后的结果怎么样,贺宝又因为什么被这老者训,这些何梓然都不知,只知道这天贺宝所猎来的猎物,一个不留的全给那几个人拿走了,郁闷得她后来的一连几天都臭着张脸,不咸不淡的面对他。 ------------ 第十二章 节 受伤 更新时间:2012-12-21 这天,贺宝又出去打猎去了,他下决定,今天的猎物一定要比几天前猎的那些又大又多,这样就能哄然开心了。 想着几天前猎的那些动物被族长拿走,他心里也抽疼。可是有什么办法,能让族长承认何梓然的存在,只能贡献出那些东西了。 原来那天族人是趁何梓然然出去洗衣裳的时候来找他的,不曾想到他出去狩猎去了,等他回来时,他同俩同伴已经等了好一阵子。 他来质问自己为何还不将人类女子送走,就在质问的当会,何梓然就回来了,而她那天没打招呼的行为,族人认为藐视到他的权威了,气得要进洞杀了她,吓得他出了身冷汗,手脚哆嗦中就灵光一闪撒了谎,说然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不能送走,更不能杀。 闻言,族长在气愤中终于回归理性。 按照族里规定,如果外来异族人员,在没有跟部落里的野人发生过关系,或者怀孕,都要被送走或者杀掉 而有过性关系且一直同居者,和怀孕的,只要不具备构成对族里有伤害性质的,就可以留在这里生活。 当然,想要留下,是得付出代价的。而他付出的代价就是一头野猪,一只野鸡和一只兔子。 当然,这个怀孕谎言何梓然由头到尾是不知情的,贺宝也没打算告诉她,只要不被族长驱赶就好,又何必让她知道不是! 就这样,因为到嘴的肉硬生生被别人拿走,何梓然就跟他呕了几天的闷气,直到他刚才出来时,还是崩着张脸不理他呢。 贺宝无声叹气,心想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猎到好东西,哄回何梓然的笑脸。 他背着弓箭宛如只矫健的豹子,抓紧树上垂掉下来的藤条,飞快的穿梭在茂密丛林中,兽裙在疾风中呼呼的飞舞,又宛如只雄鹰般飞腾。 很快他就来到平常捕猎的地方,这时有他挖的捕猎陷阱坑。他先是走到陷阱边往里看去,确定里面有没有猎物掉里面。 幸运的是,他才刚靠近坑边,就听到里边传来吭唧声。他扒开上面的干草,光线就射了进去。一头如狗般大小的野猪仔,脚猓处被一根尖尖的竹头插着,暗红的血液正泊泊从伤口处流出,正吭唧着发出声响,两根发光的尖牙一见到贺宝,更是呲得长长的异常惹人怕。 但贺宝从小在这森林里野生长大的,早就练就一身超强的捕猎本领,这点小儿科对他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他从肩膀卸下早准备好的藤条,头的一端打了个套子,然后打结,留下长长的一部分用手抓紧,然后把套子往野猪仔头部丢去,一个正中下怀,野猪的脖子就给紧紧的套上了。 野猪掉进洞里就已变得急躁不安,这会儿被套住更加的狂躁,拼命的拽动套子,想要脱身,怎奈,它越是挣扎,套子就套得越紧,不一会儿就把它脖子勒得青紫,渐渐停止呼吸。 贺宝大喜,想不到今天一出来就碰上送上门的猎物,是个喜兆头呢。一想到何梓然脸上的笑容,他心里就如喝了蜂蜜般甜滋滋的。 他把野猪仔从坑里拖了上来,解开套子拔掉猪腿上的竹刺,往上轻轻的一提,就把野猪扛在肩上,一手托着野猪,一手拿着藤条套子准备回去,心想先送回去等下再来。 这时,旁边树丛里传来呼哧呼哧的声响,伴随着沙沙沙树叶抖动,一个速度极快的黑影呲着尖尖的牙齿,冲着他后背直奔而来 贺宝从小就与野生动物打交道,早就练就双超强的耳力,听出声音知道这次来者不善 他急忙一个侧身朝地上翻滚个跟头,险险的避开黑影的攻击,肩上的野猪仔也顺势掉在了地上,翻了几个滚儿。 待他立稳身影,定睛一看,好家伙,攻击他的竟然是头比地上那头还要大上几倍的野猪! 只见那头野猪足有三四百斤左右,浑身乌黑透亮,身上的毛比普通猪要坚硬许多,两只乌圆的眼睛恨恨的盯着他,仿佛俩人有着深仇大恨般。 他紧紧拽住手中的藤条套子,晶亮的眸中有了丝戒备。 大野猪显然料水到贺宝能避开它这一攻击,顿时急躁得四脚跺地,拼命的刨着泥巴,浑圆的眼睛里满是嗜血的味道,尖尖的牙齿泛着寒光,一脸凶残的盯着对面那个野人,嘴巴里吭唧吭唧的喘着粗气。它停顿了几秒,呲着牙又一个猛然跳跃。 贺宝瞅见它又要攻过来,于是忙举起手中的藤条套子,一脸戒备 空气中仿佛开始能闻到一丝渐渐凝聚到一起的血腥味,让一人一动物都感到了紧张的压迫感。 野猪伸着长长的爪子,不要命般朝着贺宝脸上直扑而上,而贺宝则快速的避开这一撞击,但在电闪之间他的反应还是稍慢了一步,被野猪尖利的牙齿狠狠刮到胳膊肘儿,硬是拉出条长长的大口子,顿时里肉外翻血流如注,霎时布满整条胳膊。 这些,贺宝也只是轻微的蹙眉,都不在意,仍然戒备的盯着野猪,瞅准机会准备来个大反击。 野猪见到血,眼里的嗜血味道更是浓烈,甚是嚣张的瞅着贺宝哼叽着。 贺宝伸手拂了把流到手掌里的鲜红甩到地上,拽紧藤条套子,这次轮到他发起进攻了! 他双脚摆好个姿势,眼睛不放松的紧盯野猪,瞅准野猪稍愣神的当会儿,一个跃起照准它的脖子挥出手中的藤条套子 野猪显然也不笨,轻松一个避让,就避开了那根藤条,撒开腿儿也朝贺宝攻击过去,但这下它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只见贺宝的藤条套子仿佛有灵性般,它窜哪边套子就往哪边,最终成功套在了它的脖子上 野猪被套住,当然急躁得呲牙咧嘴拼命挣扎,想利用自己牙齿的长处把藤条咬断,却越弄越被藤条套子套得更紧,最终它的下场与那头小野猪一样,落个魂归西去。 见野猪没气了,贺宝终于松了口气,扔下藤条走到旁边的树丛里,在其中一棵碧绿的树底停下,弯腰摘了些长在树底里的一种黄色小花的叶子,揉.搓成一团,再连渣带汁的敷在刚被野猪牙刮伤的伤口中,然后紧紧的捂住,直到血液止住又摘了几片大叶子包在伤口处,随手搓来根细藤皮扎好。 他走到野猪旁,把小野猪放在大野猪上面,直接用那根藤条套子捆绑成一团,轻轻往肩上一扛,除了中间眉目也只是微拧,几百斤的东西就如几斤重的东西般轻松,神情愉悦的提脚往洞穴方向飞奔而去。 这下然每天都可以吃到肉了!他喜滋滋的想到。 ------------ 第十三章 节 偷肉的来了 更新时间:2012-12-21 何梓然愕然的瞅着那个一脸傻笑的人,再把目光转移到地上那两只少说有四五百斤重的一大一小野猪身上,眼神渐渐叹服不已! 山里长的娃就是牛叉,这力量绝对的给力! 贺宝把俩野猪搁在洞穴口,准备开始分解野猪肉,就被眼尖的何梓然给制止住了。 “等等,你这胳膊怎么回事?”何梓然感叹完才发现贺宝胳膊上的伤,忙拽过他问道 “咬…咬的,没…没事了。”贺宝含糊不清的指着大野猪道 虽然他咬字还不是很清,但何梓然还是听明白了,鼻子一酸,泪珠就从那汪纯净的水泉里涌出 他是为了能让她吃上肉才受的伤! 她吸着鼻子,点着贺宝胸膛嗔怪道“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就逃,别管啥肉不肉了,知道不?”命要是没了,还谈个屁肉啊! 贺宝先是被她的泪水搅得一怔,正准备哄哄,却听到她说逃这个字眼时,心中一暖,觉得不管受多大的伤,他都是乐意的。 他嘿嘿的傻笑,轻轻的点头说了声:“嗯…”然后面红耳赤的转过身去,开始忙活分解野猪肉 何梓然本来挺感动的,却听见他只是轻轻嗯一下就没下文了,不禁撇撇嘴嗔怪“切,真是怪家伙一个…!”说完她也转身去烧热水,杀猪去毛得用热水不是。 俩人从中午一直忙到晚上天儿全黑下来,这才把两头野猪骨肉分割完,之后贺宝挑了两块肉质比较好的猪肉,还有几根带肉的龙骨搁置一旁,看得何梓然茫然不解 贺宝连忙解释说是要送给族长的,毕竟在她还没来之前,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弄得何梓然又是一阵郁闷不已。 自己都才刚有肉吃,就得给人送礼,还是送最好的那些!她无语啊。但没办法,猪是人家猎的,人家要送,也不关自己毛事不是?所以说她特郁闷。 贺宝用根藤皮捆上猪肉,很快的消失在夜幕下的丛林里。 其实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毕竟族长才刚承认何梓然的存在,如果自己不把这关系再巩固下,指不定哪天又有哪个眼红的野人给他吹耳旁风,那自己岂不就白费功夫? 再一个就是,自从他阿爸失踪,阿妈死后,一直都是族长在照应着他,如果没族长,那就没他贺宝的今天。 当然,这些何梓然全都不知道,如果知道,估计她也就不会这么想了。 贺宝走后,何梓然望着满天的繁星发呆,连晚饭都忘了做。 她眨着眼看向天上的星星,在想是否真如电视里所说的一样,是人的灵魂演变而成的,又是否真的能把人的思念带给所思念的人。 她又想张逸尘了!这是她在这里半个多月来,每天都要做的一件事情 她想起张逸尘对她呵护倍置的好,想起俩人吃完饭,张逸尘每次都主动去涮碗,然后要求她给个香吻做奖励。 她又想起每个月的那几天,大姨妈的造访是不能碰凉水的,而张逸尘每天一下班,先是抱着她狂吻一翻,然后进卫生间里洗她存放了一天的脏衣服,然后再煮饭等等… 总之,张逸尘这个名字,在她嘴巴里出现的次数,比她父母名字出现的次数还要多,常常被宅友笑她是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幸福金丝雀。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片看似平静,实则危险重重的原始丛林。 虽然在这里,她很幸运的被贺宝相救,但人与野人之间,还是有差距的,是有代沟的,她不想呆在这,一点儿也不想… 她巴眨着眼,丝毫没有发现回来了一会儿的贺宝,而贺宝也没吭声,只是静静的瞅了眼天空,暗自叹气心想,然又开始发愣了! 他收起闷闷不乐的心情,走到火灶旁开始做晚饭。 由于何梓然心情不顺畅,所以倒也没心情去理会贺宝做的饭是否好吃,胡乱的扒上几嘴,然后搁下碗回到洞中休息去了。 自从把竹床霸占了后,她现在一直就睡在这张竹床上,而贺宝自然就睡小洞穴里的那张石床了 贺宝见她心情突然变得不好,也不敢去打扰她,而是快速的把饭吃完,然后把碗给洗干净就回了洞里,堵上石块,他也去睡觉去了。 睡到半夜三更的时候,何梓然被一阵阵激烈的吵闹声给吵醒,揉着朦胧的双眼爬起来,瞅见洞口处的石块已经挪开,吵闹声就在洞口外面 她乍的打了一个机灵,睡意立马消散。试想她们住的地方可是半崖上埃,后山跟崖下是高度的,而想上这个洞穴,必需得爬那棵大榕树才上得来。 所以,这么激烈的吵闹,肯定不是啥好事。 她急忙穿上自制的人字草托鞋,快速的跑到洞口,趁着星光,她吓得脸色顿时变得刷白 只见洞口平台上有三个人,其中两个人扭成一团,另外一个倒在地上,嘴巴里唧里呱啦的嚷个不停,可能扯到伤口时,又用力的呻吟几声。 扭在一团的俩人她看清楚了有一个是贺宝没错,因为天黑,另一个倒也看不清容貌,但看他个头倒也没贺宝高大。 俩人边撕扭着,边吼叫着,打得异常激烈,而一块原本挂在山壁上的野猪肉此时正静静的掉在地上,沾满了灰粒。 瞅此情景,何梓然明了。敢情这俩野人是来偷猪肉来的啊?不过,她又很怕贺宝会打输,于是揪着紧张的心在洞口默默为他加油打气着。 长得高大就是一大优势啊,任别人怎么抓挠自己都不会吃多大的亏。就如现在正在扭打中的俩人。 只见贺宝三下五下的很快就把那个野人打趴地上,指尖还恶狠狠的指着那野人呱呱叫个不停,这让一些直见惯他怯懦一面的何梓然惊讶不已。 想不到平常胆小得如只老鼠的人,这会儿竟然有如此强的暴发力,看来自己以后得尽量别惹毛他。她暗暗想到。 那两个被贺宝打趴下的野人此时惊恐不已,害怕贺宝发起怒来把他们干掉,所以在贺宝指着他们大骂之际,均纷纷求起饶来。 贺宝打够了,骂也骂够了,又见这俩野人忏悔之意如此明显,心想着大家过日子也不容易,于是也就不再指责他们,而且是让他们直接滚蛋 俩野人错愕的抬眸望着他,见他冷冷的撇过脸不再瞅他们,心中一喜,急忙千谢万谢的沿着大榕树走去 不料,贺宝却在身后唤他们,吓得他们猛一个激灵,如有夺命的勾魂者在身后般,快速的顺着树杆滑了下去,瞬间消失在浓黑的夜幕中。 贺宝怔愣的瞅着黑浓的夜幕一脸懊恼,他其实只不过是想叫他们把地上的肉拿走而已。 大家在丛林里生活其实并不容易,运气好时就能猎到大动物,运气差的,几天甚至更长时间都不可能猎到东西,所以才导致了有野人来他家偷肉, 万籁寂静的丛林中,不时传来夜间野兽的嗷叫声。他就这么静静的瞅着墨黑的夜幕若有所思 身上的伤口在打斗过程中又被撕开,渗出点点血液,顺着胳膊肘儿流下滴在地上,荡起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儿,看得何梓然又是一阵酸涩愧疚。 待她帮忙把伤口处理好,天儿已有些朦胧的白。 天要亮了! ------------ 第十四章 节 会过日子的男人就是好男人 更新时间:2012-12-22 转眼间就到了七月份,天儿正热乎的时候。由于部落里的野人们不太善于分季节种庄稼,所以地里的玉米跟土豆都是年初种下的,在几个月的时间里,现在基本上已没有了。而那些地就直接的空着,等待来年再次播种,何梓然跟贺宝两个每天的伙食,自然就是猎到的野猪肉了。 但肉吃多了也会腻不是?所以她心想反正有空,倒不如把那些空出来的地再种上些粮食,好过年前还有东西吃不是 这天上午,何梓然跟贺宝坐在洞穴口的平地上,袅袅的跟他商量着,惊得他嘴儿张得老大,简直能塞下只鸡蛋 “然,这里的人每年都只种一季,再种可以结出粮食吗?”贺宝傻傻的抿着嘴道,他现在的表达能力比以前强多了,起码不再结巴 “当然可以啊,不但可以,结出来的粮食比你们一过完年种的产量还要高出好几倍呢。”何梓然无语的撇嘴,想不明白这种些野人从哪得到在年刚过就种玉米的做法的。好歹也得等天儿稍微暖和些再种吧,还有土豆,人家都是年前种下的,他们倒好,年后再种,不被冻死已是万幸之中的大幸,还想高产量? “那?那我们现在就去?”贺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于何梓然的话一向是言听计从。 “去?去你的头…”傻冒一个,种子都还没着落呢。 何梓然再次无语,举起握成拳,用手指关节狠狠的朝他头上敲了下,请他吃了个热板栗,心想如果再在这呆上几个月的时间,自己肯定得疯掉。 先前贺宝种的玉米跟土豆都被两人吃个精光,所以压根就没留下点滴做种子的,再者洞里除了些许的野猪肉,也没啥可吃的了,没有青菜的辅助,吃得她经常消化不正常,老放臭屁。所以她心烦的就是这个。 都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就刚到这的第二天看见搜救飞机外,之后愣是没再瞅见有外来物过来,急得心肝直上火。 现在这庄稼里的粮食又没了,她能不上火吗? 俩人就这么坐在平台上闷声不语,这天儿太热,毒辣的太阳一会儿就把两人晒得出一身汗,更堪的是,何梓然胸前的薄衫都衬湿了一大片,露出里面的黑色文胸,若隐若现 而贺宝早已把刚才那一敲打忘个干净,脑子里净是眸子所瞄到的那片雪白肌肤,还有那起伏不定的双峰,眼神顿时变得晦暗灼热。 要是能摸上一摸就好了。他想 想起这两个月来,就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待晚上何梓然睡着后,他才能偷偷的爬起来摸上回那片软软的地方,之后俩人就分开地方面睡了,她睡竹床,而他则睡小洞穴里的石床 她睡竹床就算了,偏偏还要挂个叫做帐篷的破玩意儿,挡住他晚上偷腥,这让他气闷不已,但又不是说出来不是? 现在能见到春光一片,能不高兴吗? 他眼直直的瞅着,晶亮的眸子中闪闪光灯光,恨不得扑过去把她按倒在地,狠狠的摸上几摸,过过手瘾 最终,何梓然还是发现了他的小心思,既气恼又羞涩的狠狠赏了他个栗子吃后,起身吆喝他带自己去地里。 她从放存物的小洞穴里拿出一把半旧的铁锄头和一把九成新的镰刀,然后让贺宝背着她滑下崖底,几个跳跟跃消失在丛林中。 很快的,俩人就来到了贺宝的地里 宽大的空地里,因野人收完粮食后就荒废在这里,所以这时显得很是萧条。地里长满了没腿根的野草,半人高的玉米杆已经被风干,折枝断腰的歪歪斜斜立在那里,乍看上去有些吓人。 而那些水稻田里,长满了水葫芦,也已没了水稻的影子,只剩下些枯萎的稻杆 何梓然无声的叹息:看吧,这些野人就没社会里的人类会得多!难怪他们只适合生存在森林里! 她把锄头递给贺宝,自己则拿起镰刀熟练的割起地里的杂草。 这两样东西还是她在一个月前,让贺宝同伴去遥远的小村落里偷来的呢,就是等他们种的粮食吃完后使用的。 她想着反正在洞里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出来把土松松活动活动,然后再到后山去找些野菜苗来种种 记得后山是有不少野菜呢。 “然,你会种地?”贺宝乍舌的瞅着何梓然那娴熟的动作,眸子中尽是佩服。他是没料到何梓然会这些,她没说过会啊。 何梓然一怔,然后笑笑,自豪的说道“那是,我从小就是在农村长大的,只不过后来爸妈在城里买了房子,我才对这些农活生疏了而已,不然做的还要更好呢。” 她说得没错,老家本就在农村,对于这点小活当然小意思了。 相对于何梓然的熟练,贺宝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只见他举起锄呆滞的左看右看,竟不知如何使用,急得他抓头挠耳,一会儿就急出了满头大汗。 他从来没用过这东西,以前种地都是直接用手在地里挖个坑,然后丢下种子盖上土即可,除草也是用手拔的。遇到地质稍硬的地方,就用尖石块往地里凿,哪里用过这些现代农具啊 想不到这把小小的锄头竟然就把他难住了,这让他怪不好意思的。 “然,这…这怎么用…”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极怕何梓然嘲笑他是啥都不懂的怪物 呃…?何梓然怔愣,随之明白过来:他原来不懂得用这个呀! 她清眸一转,存心想戏弄他一番,于是两眼无波,面色清冷的道:“你真是个啥都不懂怪物…” 轰一声,贺宝只觉得脑子里的那根弦被炸个支离破碎,乱成一团浆糊 看吧,然还是嫌弃他啥都不懂!他已经很努力的在学习了,可然还是觉得他做得不够好。他怔忡不语,眸子中有着丝莫名的悲伤 何梓然本来心里就强憋着笑,这会儿见贺宝的脸突然变得惨白,顿时醒悟过来 “你,你怎么啦?别生气,我是跟你在开玩笑呢…”妈呀,这会玩笑开大了。 何梓然最见不得别人黑着张脸对着自己,那样会让她不知所措 虽然这段时间俩人也经常开玩笑,但她知道贺宝其实是挺敏感的一个人的,敏感到只要稍微一丁点的词句,都有可能伤害到他那颗赤子之心。 她吸吸气,脑子里快速的转动着,希望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哄他 “贺宝?宝?别生气哈,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吗?是吧,我真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她喃喃的道着歉,接着道“你看哈,我妈常说了,会过日子的男人就是好男人。” 想起她老妈经常跟她说的这么一句话,心里就感叹父母的感情好。 闻言,贺宝惨淡的脸终于回归自然“真的…?”会过日子的男人就是好男人?嗯,这句他喜欢。 “珍珠都没那么真。你看吧,你会打猎,会做家务,又会照顾我,又会…”何梓然急忙数落着他的好,生怕把这尊金主得罪了,毕竟自己现在还得靠他不是。 “我…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贺宝被她夸得不好意思,嘴角渐渐勾起,直接忽略刚才的不痛快,羞赧的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脚尖 就这么哄好了?何梓然愕然的瞅着那个头都快要低到泥土里的大男人,一丝笑意勾上了唇角 “我来教你怎么用这锄头吧。”她丢下镰刀走到他面前,手把手认真的教他用 尖细的吆嗔声,憨厚的傻笑声,顿时在这片空地里一直回荡着,久久不散。 ------------ 第十五章 节 这样的日子真好 更新时间:2012-12-24 晌午,太阳把大地烤晒得如火炉般闷热,让地里忙活的两人均有种不想动弹的想法 何梓然用手扇着风,望着后面那片被整理好的土地,仿佛眼前已经出现了大量绿油油的蔬菜,不禁喜从心生。 而贺宝,早就因为过于炎热,把那条一直穿着的兽裙给扯掉了,露出那根萎缩的小黄瓜来,正软软的趴在中间,看得何梓然又是一阵面红耳赤直飙燥火 “走吧,回家吧。”她撇开目光,故作清冷的道。反正也弄得差不多了,待下午再去后山找些能吃的植物来种 她急忙把镰刀塞往贺宝手中,如后面有野兽在追赶般,快速的朝回洞穴的路走去。这段时间她倒是把这附近的小路都摸了个遍,所以也不怕迷路了 贺宝愣头愣脑的瞅着那快要走远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扛起锄头,拿上镰刀跟兽裙,也快速的跟在后面 回到洞穴后,何梓然被身上粘粘黏黏的感觉弄得极不舒服,于是吩咐贺宝做饭后,拿起自己的换洗衣服就到后山的小溪里洗澡 她掉下来时包里带的是长袖秋衣秋裤,因为太过于炎热,所以就把袖子都给剪了,变成了现在的短衫短裤。 贺宝听到她要去洗澡时,眼神微微闪了闪,然后叮嘱她注意安全,又因为她在地里那些夸奖的话,心情愉悦的开始准备午饭,简直就一妻奴的模样。 何梓然很快来到小溪边,因为这里离野人群居的地方有些远,一般没人会来这里,所以这里算是她默认的地盘 搁下木盆,警惕的瞅了瞅四周,确定除了鸟虫的鸣叫再无他人后,她才快速脱掉身上的衣物 顿时,雪白的胴.体就这么暴露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的雪白通透,两只傲然挺立的山峰一摇一蹦的,仿佛要突破局限,变得更大更挺立,双腿间那处繁密的森林紧密而有序,泛着诱人的光芒。 她扑通一声跳进浅溪里,凉爽的水温一碰触身体,顿时毛孔舒服得大张,舒服到发出满足的呓语 接着,她又从木盆里拿起条小毛巾,仔细的擦试着身上的每个角落,分毫不落。满足之处,还轻轻的哼起了歌谣 泉水叮咚,影影绰绰,闻着山花带来的芬芳,听着鸟儿欢腾的声音,再加之那把如天籁般的嗓音,这样的画面,在这个安静的丛林中,显得那么的生动自然 离小溪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后面,贺宝那抹欣长的身影就伏在那里,静静的瞅着不远处那具雪白的娇躯,眸中尽是隐忍的欲望。 他本来不想跟来的,虽然知道这里不会有其他的野人来,但还是会有万一的不是? 现在虽得到族长的认可,但何梓然没怀孕的事情很快就会穿帮,到时那些本就对她虎视眈眈的野人,肯定会找借口来抢 所以他必需保护好他的财产。 何梓然在溪里玩得不亦乐乎,而贺宝却忍受得异常艰难。 看到何梓然轻轻揉.搓胸部,他就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揉自己的小鸟,瞅见何梓然清洗身下面的丛林,他就忍不住双腿夹.紧,把已经变成大鸟的小鸟放置中间,用力的左右磨擦着 最后,瞅着何梓然洗好,缓慢的从溪里走到岸上,再穿好衣服,他也就闷哼一声,开始一泄千里,把浑浊的豆腐脑全喷在巨石上,然后随手一擦,害怕被那抹纤眼发现,快速的离开。 何梓然回到洞中时已是两个小时后,贺宝已把午饭做好,并在等她回来一起吃。 “你做好饭怎么不先吃呢?”何梓然用手拧着自己的头发,一脸嗔怪看向正对她傻笑的人说道 贺宝憨憨的挠着自己的头,黝黑的脸颊有丝不正常的绯红,勾唇一笑道“我想等…等你一起回来吃。”我看都已经看饱了,哪里还用得吃啊!他贼贼的想到 何梓然无语的瞅他一眼,继续用手搓着头发,贺宝见状,走到她跟前道“我来帮你。”说完手就已伸了过来,扶着几缕秀发小心翼翼的搓着,然后再井井有条的整理开,从头到尾都是一脸的温柔! 何梓然突然觉得心跳快得不似自己,面红耳赤的推开他“不用,都要干了,我自己来就行,你去把饭端出来吧。”说完人就离他几步之远的距离 见此,贺宝有些黯然的垂下眼帘,闷闷的哦了声就进洞搬桌子去了 自从上次发生有野人来偷肉事件后,何梓然就让贺宝去砍了许多的细木头与竹子,在这洞口平台边修了道半高般的篱笆墙,只在榕树边那个出口与上后山的出口处各留了个口,均用何梓然包里带的锁链锁着。 虽然这样往下看东西不是那么清楚了,地方也被弄得小了些,但好歹能阻挡有人再从下面上来不是! 贺宝把桌子搬出来后,把早做好的饭菜搁在上面,然后给何梓然盛了满满一碗红薯粥,而自己的碗中却只有几块少得可怜红薯,剩下的均是汤水。 他不想让何梓然看到,于是把碗放下后急忙端着自己的碗走进洞里去了 何梓梓不知其中缘故,只以为他怕晒,所以不以为然的快速吃完碗里的粥,然后把碗往桌子一丢,也急忙跑回了洞中 外面实在太晒了! 外面艳高照,洞里凉爽如春。吃过午饭后,两人就呆在洞里哪也没去,所以何梓然又开始教贺宝学写字 好在她与张逸尘出来攀登时,一般都会往包里放只钢笔与一个笔记本,用来记录每处走过的地方。 所以这会儿这两样东西就派上了用场。 但何梓然也怕自己还没回到社会中去,这东西就用完了,所以她一般能不用都是尽量不用的,就直接拿根棍子在地上教他。而此时,;贺宝正对着在在地上的‘蛋’字练习着 在经过n次练习后,他终于能写出这么个字来,喜滋滋的唤竹床上的何梓然过来看 而何梓然明亮的眼此时已有些睡意的朦胧,只是懒懒的瞅他一眼,嘴里嘟喃一句就转过身去,与周公儿子约会去了。 贺宝先是一怔愣,继而习惯性的挠挠头傻呼呼的笑了。收起木棍搁置墙根,他轻手轻脚的走到竹床边,伸长脑袋瞅了眼何梓然安静的睡颜,一股满足由心而生,感叹:有然的日子真好! 感叹完,他又蹑手蹑脚的走进储藏洞里,拿出弓箭背在后背,再回头深深的望了眼床上的人儿,转身踏出洞打猎去了。 是啊,这样的日子真好!疾步奔跑中的他想到。 ------------ 第十六章 节 美好的生活在眼前 更新时间:2012-12-28 贺宝今天收获不小,竟然猎到了一头半人高的巨熊与几只野鸡。何梓然睡醒来瞅见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那个俊朗的男子赤裸着身体,面对着她正忙着给熊拨皮,然后把拨下来的皮晾在篱笆墙上,接着解肢。 这样血腥的场景,让她胃里一阵翻腾,心口恶心得难忍至极,只好进洞里拎出个竹蓝子钻进后山,准备找些等下做晚饭的配菜。 就在她提脚走后,一直在那解肢的贺宝终于松了口气。 说到他今天背着弓箭去打猎,可谓惊险连连,差点儿把命给丧在熊掌下面。好在平常积累的捕猎经历还算丰富,反应力也是呈上等,这才得以保住了性命,但还是被熊掌的尖长指甲,把后背给刮出一道深深的伤沟来。 为了不让何梓然担心,他只好把猎物找个地方藏好后,去到酋长那里请他帮忙把伤口用草药敷好 回来后瞅见何梓然还在睡,又怕她起床后看见,所以并没缠上东西,而且一直面对着洞口处,以防她看见。 这会儿草药在回来的路上也早都掉光,还渗出血,他也只是轻轻的蹙了下眉目,放下手中的活计从榕树滑到崖底,在下面的丛林中找了一捧止血的草药,然后又窜回洞中,把草药揉出汁,不管位置对不对就给敷下去,然后拿了块兽皮裹在半腰上,再用一根腾条捆紧,顺便把兽裙给穿上,这才出洞去忙还没忙完的事情。 很快,在他把巨熊分解得差不多时,何梓然回来了,见到他整副武装的模样,诧异的问道“你不热吗?怎么这会儿穿上这些东西了?” 天儿正热得人身上流油,他为毛穿这么整齐?难道干啥坏事了不成?她满眼疑惑的朝着他转了个圈,一丝怀疑显在俏丽的脸上。 “没…没…不热…”贺宝心虚的挺直腰杆回道,却不料拉到背部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差点儿就露馅 “是吗…?”何梓然可不信没鬼,贺宝每次只要一说谎,那眼睛就会到处乱瞄,比如现在 闻言,贺宝果然心虚的眼睛是处乱看,就是不敢直视她,回道“嗯,真…真的…” 何梓然心想,不知这货有啥事瞒着她,倒也罢了,他不想说,她还懒得知道呢。少些牵扯以后她走了也可安心不是。 她撇撇嘴,不满的道“算了,我去做饭。”说完拎着蓝子走进洞中去准备晚餐的材料 这两个月来几乎都是贺宝做的饭,无非就是红薯粥之类的,要么就是一点咸味都没有的烤肉,吃得她嘴巴都淡出好几个大泡。 其实她背包里一直都存放着些,出来攀登时在野外做饭的佐料,只是她怕这万一有一天自己能找到出去的路了,在半路上烤东西吃也有味道,所以一直舍不得拿出来用。 说起来她还真是小气兼吝啬。 但,就在刚才她出去采野菜时,却突然想通了。她想到贺宝平常打猎不容易,而自己却有好东西也不与他分享,实在不应该。 就算是一个陌生人,见面还会友好的朝对方笑笑。而更别说她俩朝夕相处的同洞共处了两个月。 所以,现在她与贺宝的关系也称得上好朋友了。既然是好朋友,那当然就是有肉同享,有佐料一起吃。 ……………………………… 她刚出去的收获不错,找了好多的野生蘑菇。这种蘑菇圆头,个小,味道特香,还白白胖胖的特可爱。 在后山,她还在一处地方发现了一片特别葱郁的红薯苗,红薯苗的旁边攀着些干了藤的山药,还有些大小不一的野芥菜。 她喜滋滋的记住了这地方,暗想明天再过来摘些移到空地里去种,待秋天的时候就有红薯和菜吃了。 山药可以就着肉骨头煲汤,野菜可以清挫着吃,红薯可以拿来烤…其实想想就忍不住要流口水。 何梓然一边整理蓝子里的东西,一边在那傻乐不已,好在贺宝在洞外,不然会以为她疯了。 熊是个好东西,所以今晚的菜式何梓然就拿熊肉做文章 美味无比的熊宴晚餐,期待中…! ------------ 第十七章 节 美好的梦境 更新时间:2012-12-28 晚饭过后,虽然洞里不是很热,但黑漆漆的蚊虫太多,所以何梓然就在平台架起个火堆,上面放了些驱蚊虫的草药,再让贺宝把竹床搬到平台上 然后两人抱着圆滚滚的肚子,一个坐着木墩仰望星空,一个则躺在了竹床上,两人都特别的满足。 这顿饭两人都多吃了几碗饭,把本就为数不多的米,吃完一锅接着煮下一锅的煮了好几回才罢休,丝毫都没下餐没饭吃时的那种难过感。 其实主要原因还是何梓然做的饭实在是太好吃了。 贺宝自他阿爸失踪,阿妈死后,就再也没吃过有佐料的饭菜,从来都是直接把食物丢锅里煮熟能吃就行。 想到小时候,阿爸吃不习惯没味道的饭菜,他阿妈就跑上一整夜的时间,到很远很远的村落里偷烧菜用的佐料,那时的他还不懂佐料到底是个啥玩意儿,直到有一天他阿妈拿出一袋白花花像沙子般的东西,跟他说那叫盐时,他才明白,原来烧菜是要放盐的。 可是,他还想学习更多关于这些方便的知识时,阿爸就失了踪,之后阿妈也因为伤心过度而去世。 后来他阿妈的妹子,也就是他姨娘来把年幼的他接去自己家过了几年,再后来靠着酋长时不时的接济与教导,慢慢的一个人长大了。 刚吃完那有味道的菜时,要不是瞅见做饭的人儿那双纯亮的眼睛,,他还误以为是他阿妈回来了。 他心中一阵阵的温暖,对着星空开心的笑着,突然扭过头到何梓然说道“然,谢谢你。”说完竟羞涩撇过了脸,不想让何梓然看见脖子下的红晕。 闻言,正对着星空感叹的何梓然傻怔的‘啊’了声,不解的瞅着他,只见一个背影,却同时发现背影下的那道狰狞的伤口,顿时明白自己从后山回来时瞧见他拘束的模样,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抿着嘴巴想开口问他是怎么弄到的,可却怎么也问不出口,于是只好小声说道“睡觉吧。” 说完她就躺到床的一则,留下旁边的一半意思让给贺宝睡 他受伤了就不与计较了。她想到 闻言,贺宝竟怔怔的盯着她瞧,仿佛在确认刚才那句‘睡觉吧’是不是床上的然嘴里发出的。 可是,除了瞧见个后背外,倒还真瞧见了些东西。微敞的衣襟下那一片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由此还能联想到,前段时间晚上偷摸的那两只少了约束的诱人山峰。 一想到这,他就突然的面红耳赤心跳加快,一股悸动从脚根窜到脑门,跨下的小鸟也瞬间有了意识,正渐渐的博大 他神情有些紧张的站起来,傻傻的低声问道“睡…睡哪里…?” 何梓然哪里知道他已经想了那么多龌龊的东西,要是知道,铁定打死都不会让他睡这的。 这会儿她已经疲倦不已,听到贺宝问她,只好扭过头去对他说道“洞里蚊子多,起火烟气又太重,就睡这吧。”说完她又转过身去睡自己的大头觉去了。 贺宝一听,喜了“哦…”哦完急忙爬上竹床,小心翼翼的躺在了那空着的那边床上。 他刚一躺下,竹床就发出咯吱的摇晃声响,响得何梓然心湖直发颤,很怕这床就这么给贺宝睡塌了。 就让他睡一晚吧,明晚决不能心软了。她疲惫的闭着眼想到,渐渐进入梦香。 贺宝躺下后,心还是砰砰砰的跳个不停,止都止不住,于是单手撑在床上,支起半个身子,想要跟何梓然聊聊天,却发现她早已睡熟 星空下,柔和的月光光线洒在整片丛林中,也洒在她安静的睡颜上,长长的眼睫毛随着呼吸微微的颤抖着,宛如洋娃娃般即娇小又可爱。 丛林下不知名的夜行动物,那时不时的吱吱声在崖下响起,与墨黑的森林融合在一起,显得那么的和谐有序。 看着睡得安稳的何梓然,贺宝又想起了前段时间自己偷做的事,再想想这段时间两人分洞而睡的憋屈,小腹就忍不住一阵阵的紧绷 他讷讷的瞅着,晶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手就像着了魔似的,再也忍不住伸往那片柔软的唇瓣上,轻轻的磨擦着。 想起前个月前的一天晚上,他跟同伴偷偷跑到离这很远的村落里偷粮食,在一户农户家的窗处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听似痛苦,却又不是。听似高兴,可那女人的声音却又叫得鬼哭狼嚎。 于是他偷偷的撬开人家的窗户,趴在那往里看。 他看到一个男人,就像他们部落里的人一样全裸着身体,正压在一个同样全裸的女人身上,而男人的小鸟则在女人下.体里一进一出的,还用嘴巴堵着女人的嘴儿,伴随着噗嗤噗嗤的声音,女人更加痛苦的大声闷哼 他如被雷击过般,木讷的立在窗外一眨不眨瞅着,从未经历过人事的他不明白这俩人在干吗,既费体力人又那么难过。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发现自己心中竟然慢慢的升起股渴望,好像也想找个人这么做一做… 所以,自那天回来后,他几乎每天半夜都要去那个村落偷看人家睡觉,顺便回来后偷看何梓然洗澡,感觉那样子,自己心中那股炽热才会消些。 现在,摸着何梓然柔软的唇瓣,还有胸前那片外泄的春光,那颗年轻易动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他坐起身来,缓慢的把何梓然摆成平躺,随着心尖儿的砰砰乱跳,如只偷腥的猫儿般,神情羞涩的学着从村庄男人那里学来的动作,伸出舌头试着朝何梓然唇瓣上轻轻的小舔了下 柔软香滑的触感顿时遍布全身,引起一阵止不住的轻颤,心情无由的愉悦起来。 他似乎有些明白男人为何要吃女人嘴巴了,因为女人的嘴巴竟是这么的香甜! 他顿时不满足这么小舔,于是慢慢的坐直身体,双手跨在何梓然两边,整个人呈俯视的状态,再次把嘴巴凑到她的嘴上,动作青涩的啃着。 何梓然此时正在做着美梦,梦见自己在家中的床上,正与刚下班回来的张尘逸亲昵着 张尘逸抱着她正狠狠的吸吮着她的嘴巴,她呢喃的发出满足声,不由自主的伸出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热情的用舌头回应着,与之舌头飞舞。然后两人的衣物慢慢的全部退尽,接着张尘逸把她按倒在床上,霸道而又热情的狠狠要着她,而两人的喘息声淹没了一切 就这样,贺宝在何梓然做着美梦的过程中,竟然就这么得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性.福。 ------------ 第十八章 节 被吃了 更新时间:2012-12-29 贺宝瞅着睡梦中的何梓然,有些错愕与惊喜。 就在刚刚,他轻啃了下何梓然嘴巴,想不到何梓然竟然会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愣是把他强行拉倒在她身上,然后还用舌头带领他进攻她的口腔领地。 这些的这些,都是何梓然在睡梦中与张尘逸做着的事情,却不知道,自己在现实中,是真的与人做着同样的事情,而且这人是个野人。 再说贺宝被何梓然这么热情的回应着,倒是吓了一大跳,误以为是她醒过来了呢。看看紧闭的双眼又不像,倒有些像在村落里看见的那个女人,脸上的那种渴求。 他不想就这么在她不清楚的情况下欺负她,可是跨下那只小鸟却已经自己变得异常大,心中也渴望更多不一样的东西 所以他根本就没了思想,只想着跟着何梓然的下一步动作而走。 两人吻了一会儿,何梓然竟然把自己的衣服给脱光,然后顺手把贺宝的兽皮也脱个干净。接着,那只素净的小手拽着那个伟岸的身躯往自己身上压 贺宝被她的动作又彻底吓了一大跳,想要退缩,但何梓然的双手这会却非常有劲的拽着,让他动弹不得,也痛苦不得。 他是真不想压她,要是压坏了怎么办? 可是,看到何梓然娇小玲珑的雪白娇躯,跨下小鸟更是肿.胀.疼痛不已。又想到在村落里瞅见的那对男女,他又想知道这样子做到底有啥好的,心底想要试试看的想法也就更加的强烈。 虽然说贺宝这人有时候比较憨厚得可爱,但并不代表着他傻。 他拉开何梓然的手,双手撑在她的两侧,整个身体就这么被何梓然半拽,自己半推半就的情况下压了上去。 温热的呼吸打在双方脸上,引来别样的诱惑。两具滚烫的躯体一接触,女性的体.香冲刺着贺宝的感观,脑海里立即产生了干.柴.烈.火的化学效果 何梓然接着做着与张尘逸滚床单的美梦,而贺宝却在她一步一步的引导下,慢慢的用手在她上半身青涩的抚摸着,摸到山峰处,他伸手轻轻的捻了几捻,然后用嘴儿含着峰尖,引来两人的又一阵颤悸 何梓然的双峰挺拔而浑圆,尖峰更是经过贺宝这么一含,变得更加的挺立。待尖峰都被含得水汪汪时,他才舍得松开 何梓然的双手又开始引导他来到耳垂下,带着他熟悉自己的耳垂敏.感部位 而贺宝就是位好学生,教什么立马就会,顿时上半身变得红花朵朵开,草莓满箩筐的景象。 何梓然不满足贺宝的举动,就如梦中张逸尘故意逗她玩般,死活不愿意快些要她,而气得牙咬得咯蹦响 这一声响,吓得差点贺宝从她身上掉下来,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在干坏事呢,被何梓然发现,估计以后再也不会理他了。 所以他小心的伏在她身上不敢再乱摸乱动,而是抿着呼吸静静的瞅着她的一举一动。 梦中的张尘逸使坏不动了,得不到满足的何梓然这下可不愿意了。 她一只手一把抱住身上的虎躯,另外一只手竟然伸到虎躯下的双腿间,抬起那只欲翅飞翔的大鸟猛然一个对准自己的幽谷,娇躯再轻轻的往上一顶,小鸟竟然全部的轻松没入到幽谷里 小鸟在窄紧的幽谷中逐渐发扬光大中,接着就听到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贺宝就这么浑身僵硬的睁大眼睛,用惊世骇俗般的目光,瞅着自己那只被何梓然身体包围的小鸟,一丝羞涩与狂喜遍布全身 他不敢相信,女人的下面竟然会是这么个样子的,能容得下男人整根小黄瓜。难怪村落里的人类会如此喜欢玩这种游戏。 要是何梓然醒来,发现自己竟然一边做春梦,一边却拉错人与自己xxoo时,不知会不会后悔到要跳崖呢? 再说到何梓然做梦,误把贺宝当成梦中的张尘逸,而把男人的命.根.子插到自己的幽谷里后,再使劲的扭动娇躯,试图让自己更快乐些。 贺宝在村落连观察好几个晚上自然不傻,知道想要让女人痛苦的尖叫,就得像村落里的男人那样使劲抽动身体 可是,抽动了然就会痛。他傻傻的想到,丝毫不在意自己那火热、疼痛到极点的大鸟,而是直接想到这样做何梓然会不会痛。 何梓然不满的拼命扭动着,扭动的同时也给双方带来了一丝愉悦的快感。 贺宝被这丝愉悦不由自主的轻轻律动自己的臀部,却发现这种滋味不是一般的美好,简直是在侵噬他的一切感知。 顺畅的幽谷通道,无阻碍的让他更加淋漓尽致的向前进攻。 他不知道自己是啥样子心情,只觉得脑海里已经被炸成一团浆糊,乱哄哄的,也黏黏稠稠的,夹着喜悦与疯狂 隐约间,他似乎能想像出,村落里的那个女人为何会叫得如此响亮了。那是因为她那时候是很快乐的,就如现在的何梓然一样。 何梓然双手抱着贺宝的圆腰,双腿紧紧的夹在他腿腹那里,嘴巴哼哧哼哧的大声尖叫着,紧闭的双眼却那么的自然认真,一脸的满足与快意。 尖叫声在这个漆黑的夜里特别响亮,惊得安歇在丛林中的几只鸟儿的一阵乱窜,过后又是风平浪静。 这一夜贺宝不知做了多少场,只知道何梓然那把带着快乐的尖细嗓音,把他心儿都叫酥麻了。又仿佛自己坐到了云端上,随着风快乐的飞翔! 一场接一场,每一场带给他的震撼都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那种喜到骨髓里的快乐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的。 而每一场开始,他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何梓然突然清醒过来,可她却一个晚上竟然都没醒过,一直在与他做两人都快乐的事 最后,在天儿还有些蒙的时候,贺宝经过一阵大幅度的挛缩,把乳白色的豆腐脑全数喷洒在幽谷里后,两人终于停止了这场消耗体力的运动。 天,开始发白! ------------ 第十九章 节 表妹来了 更新时间:2012-12-30 转眼间,最热的七月总算过去,迎来八月这个不冷不热的月份,何梓然就让贺宝把竹床搬回到洞中 自从那次做春.梦后,她现在几乎每天都做同样的梦,梦中她与张逸尘的性.事是越来越激烈,竟然从床上做到床下,再到床下做到客厅,再从客厅到厨房,几乎能立脚的地方,俩人都做去。总之,要多激烈就有多激烈吧。 而这些,睡梦中的她不知道,在现实当中同样在做,只不过不是与张逸尘,而是与贺宝 虽然第二天身上会酸痛无比,骨头仿佛要散架了般。但她竟然把这样的症状,归结于是自己白天上地干活多了,所以身体才会酸累得不行。 有时候真不知该说她些什么! 而贺宝却乐此不彼,白天上地干活竟比以往还要勤快上百倍,而且干活时丝毫都不觉得累,反而觉得神清气爽,整天下来都是傻呵呵的乐着。 这就让何梓然开始怀疑了! 这天,两人又扛着锄头来到湖泊边的地里种山药,何梓然在前放山药种子,贺宝在后填土,俩人一前一后的进行着,直到发现贺宝傻乐着直瞅着自己,她才停止手中的工作,双颊绯红的嗔怪道“你看什么看,不好好填土,回家有你好看”! 贺宝被当场抓包,倒也不好意思起来,站在那讪讪的傻笑,笑容里纯净得如那山泉水,不带一丝杂质 何梓然呆呆的望着那抹笑容,心尖儿仿佛因这抹笑容而突的跳动了一下,倒也忘了自己要追责的本意,伸手捏着酸疼的腰肢,她不自然的轻咳一声,道“快些填,等下要回去做午饭呢。” 望着眼前一大片空地,她嘴角就忍不住勾勒起来。这可是几天前去酋长那里租来的呢,租金就是一袋土豆,一袋玉米。当然,如果有一头野猪当租金的话,那这些就不用再交了。 所以这段时间可把俩人忙坏了,这才有了何梓然认为是干活干多,身体才会酸痛的想法。 对于与贺宝脱光光睡觉,她是一点儿都不曾怀疑过呢。 贺宝瞅着她的手一直放在腰间上捏,不禁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竟把持不住,每个晚上都使劲吃她的上面至下面,然后还用大鸟抽她的幽谷,看来真是把她累坏了。 但后悔之余,他又很是心疼,心疼她被自己弄得这么难受。 于是他开口说道“然,要不咱们今天就不种了吧,你好好休息一天。”我今晚决不碰你!他想到 望着足足四五亩多的旱地,他就特别的难受,觉得是自己不好,竟让她跟着受苦受累。 他记得何梓然说过,这片地一半种一种叫山药的野果子外,另一半种些玉米土豆跟青菜,等到快过年时就有东西吃了 所以他很想自己一个人来干活就行,让何梓然在洞里休息,可他又不会种地… 听了贺宝的话,何梓然心想自己的确是累得不行,想想回去歇一天也没多大关系,于是也就默认了收工。 就在她准备往小道上走的时候,贺宝却突然蹲下,一手拿着锄头,不管她同意不同意一手拉过就往自己背上靠,然后噌的站起,动作敏捷得好似豹子般几个飞快跳跃,身影就消失在磷光闪烁的湖泊边。 何梓然本来就累得头蒙蒙的,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拽倒是吓了一大跳,待缓过神来才发现他们已经回到同洞的崖底下了 接着,又被贺宝突然爬上树杆的动作吓得尖叫连连,急忙伸手圈在他的脖子上稳定自己,这才喘口气,俩人已经到了平台上。 她嗔怪的瞪了贺宝一眼,转身走进洞里,手脚都没洗就直挺挺的睡在了竹床上。 她真的好累! 贺宝把锄头拿进左边的储藏洞里放好出来,正准备唤何梓然喝点水补充体力,却发现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于是他蹑手蹑脚走过去,轻轻的坐到床上,宝石蓝的眼眸中带着抹浅笑,瞅着那个疲倦不已的人,俯下头去朝她额头浅浅一吻,然后又轻轻的起身走出去做午饭。 待何梓然睡得舒舒服服的醒来后,天儿已经呈晕黄色。 黄昏到了! 她从床上爬起,揉揉迷糊的眼眸,瞅了瞅四周,暗叹自己怎么就这么睡着时,洞口外边传来了一阵清脆的笑声,听声音像个女声,而且年纪不大 她疑惑的眨了眨眼想到:不对呀,自己来了这么长时间,除了自己是母的外,还真没见过个其他母的呢,这会儿怎么有女人声音呢? 难道又有其他人误闯这片森林?然后被贺宝所救?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她心情无由就雀跃起来,急忙爬下床,穿上地上贺宝为她纺织的草拖鞋就往洞口外面冲。 平台上,雷娜正围着表哥转个不停,小巧的嘴儿唧哩咕噜的说着些什么,丝毫没发现站在一旁的何梓然 何梓然望着眼前这个全身赤裸,只有十八九岁的女野人,特别是看到那对比自己的还要挺傲圆大的双峰上,她就有些自卑与失望 自卑自己的双峰没人家的圆,没人家的大,失望的是这人竟然是个野人,而不是同类人。 她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瞅着俩人互动,而贺宝背对着她们正忙着做饭,时不时的与雷娜用他们的语言说上两句话,有时候还会突然的哈哈大笑 何梓然突然觉得眼睛好似被蒙上了一层沙子,心儿有些酸,也有些疼 她不明白自己这是为什么会这样,只知道自己不喜欢有人来打扰她的生活 她与贺宝的生活! 雷娜咕噜好一阵子,终于发现了站在一旁的何梓然,嘎然收起嘴角的笑容,突然走到贺宝身旁,以胜利者的态度一把抱住他,接着又以一种仇视的目光怒瞪着她 这会儿轮到何梓然纳闷了!自己跟她好像才第一次见面吧?有必要敌视她吗?还抱着贺宝敌视她? 贺宝被雷娜弄得腰部痒痒的,忍不住呵呵傻乐着,丝毫没发现两个女人之间已经开始走火。 何梓然就这么与雷娜平静的目视着,却不去理会空气中,因雷娜眼中发出的火药气息。 雷娜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惹得更加炸毛,终于沉不住气的指着她唧哩咕噜就是一通臭骂,愣是把何梓然骂得晕头转向,愣头愣脑!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她! ------------ 第二十章 节 偷东西 更新时间:2012-12-30 雷娜在贺宝家住了下来,原因是她家离这比较远,来一趟不容易,怎么也得住上些时日不是。 但何梓然却不这么认为,她认为这雷娜就是想要赶她走的,才住在这里而已。 经过白天贺宝的介绍,何梓然终于知道这孩子心性的女野人是他表妹,名叫雷娜,是他阿姨家的孩子,家离这是挺远的,要翻过好几个山头才到。 所以,当雷娜要求住下来时,何梓然并没反对,她也没权反对,毕竟这里做主的人是人家表哥不是。 但当看到躺在她床上的她时,何梓然终于忍不住把贺宝叫到外面臭骂了一顿。 凭啥她可以敌视她,而她就得让一半床给她睡啊? 她睡就睡了呗,凭啥求要把她的东西翻得乱七八糟的? 凭啥…? 凭啥…? 凭啥…? 贺宝被她骂得讪讪然不敢回嘴,只是一味的傻笑迁让着,等她气消得差不多了,这才哄着她进洞睡觉 而雷娜见此,更是怒火中烧,却又不能大发脾气,只待贺宝进了右边的洞穴后,她才用手指无声的指了指小洞穴的方向,得意的抗议到:就凭我是他表妹!他是我表哥…! 何梓然就气愤不已,到嘴的话就这样被哽回腹中,只好气哼哼的躺到床上拉过被单子盖没过头,自个儿生闷气去了。 而雷娜自是得意洋洋,笑迎迎的找她表哥聊天儿去了。 贺宝这会儿躺在石床上难受得左滚右滚,偷腥偷惯的他,今晚因为表妹的到来而偷吃不到,这会正燥火难下,心头郁闷不已呢,见自己表妹进来,自是不会有好脸色给她。 他臭着张脸,用他们的语言说道“娜娜,你不该惹外面的姐姐生气的。”他觉得何梓然生气,就是自己表妹惹出来的,所以这才要说她一句 果然,雷娜被贺宝这么一说,原本得意洋洋的脸色顿时变得委屈不已,眼眶也瞬间变得水润润的,只差点就掉下珍珠了。 她喏喏的走过去,缓慢的坐在贺宝身边,伸出手抱住他一只胳膊肘儿,回道:“宝哥哥别生气,娜娜答应你以后再也不惹姐姐生气了。”说完泪珠子就像那断线的风筝般涮涮往下掉,不一会竟然传出抽抽哒哒的声音 贺宝一听心顿时软了下来,想着自己五岁那年阿妈死的时候,是姨娘过来接自己去她家住的,这才认识了刚满五个月的表妹雷娜 那时的雷娜还不会说话,但却特别喜欢瞅着他笑,只要一看不见到他,她就哭得特别难过,那时姨娘还开玩笑说雷娜这么黏人,长大估计得要嫁给他才行 但事隔五年后,刚满十岁的他就离开了姨娘家回到这里,由这个部落的酋长亲自教导打猎,渐渐的就长大了。 他是个重情义的人,所以这些年不管猎到啥好东西,或者过年过节,他都会拿上大量的食物过去跟姨娘一家过 因为他已经把姨娘一家当成了亲人,很亲很亲的亲人。而雷娜自然就成了他的妹妹 这三个月因为何梓然的到来,他才没去那边,这不雷娜就找上门来了,问他为何不过去 现在见她哭泣,他就有愧疚感。笨拙的伸出手,轻轻的为她擦干眼角的泪花,再把她拥入自己怀中,不言不发的任由她发泄。 因为这是哥哥安慰妹妹的工作! 雷娜哭一大约半个小时,竟靠着贺宝睡着了,还发起了轻微的呼噜声。 贺宝无奈的笑笑,憨厚的脸上挂着满满的宠溺。他把雷娜轻轻抱起走出洞穴,往何梓然竹床上走去 洞穴里的火堆发出微弱的光芒,照在洞里显得摇曳生辉。 何梓然因为生闷气把自己蒙头盖尾,这会儿听到脚步声误以为是雷娜回来了,不加理会,待见贺宝抱着她放在自己身旁时,她心中的火气更加旺盛 她怒气匆匆的坐起来,扯着嗓门吼道“你干吗抱着她?”语气中有着连自己都没发觉的酸意,而贺宝本来就脑子少根筋的,自然也听不出来 “嘘…小点声,娜娜睡着了”他急忙伸出手作个嘘状,示意何梓然小点声,别吵到雷娜。 娜娜?叫得倒是很亲热啊!何梓然心中无由的酸意更重,只是她仍然没发现而已。 她不理贺宝,噌一下又躺回到床上,气哼哼的呼拉一下又把被单子从头盖到尾。 “然…”贺宝喃喃的唤到。他想跟她聊聊天以解相思之苦。 然而何梓然还在为他刚才的举动气愤不已,听到他唤她,应都不应就直接把身子扭了过去,留给贺宝一个优美的背影睡了过去。 贺宝心中特难过,有种想哭的感觉,他想都是雷娜惹的祸,明儿一定要叫她回家去! 他闷闷不乐的走出洞口,望着星光璀璨的夜空,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去村落了。 回头眸了一眼洞穴里,他眸中有抹坚定,一扭头已跃入了如墨的夜色中。 今晚他来得可能晚了些,到村落的时候整个村子已经非常寂静,就连平常喜欢叫唤的家狗,这会儿也都懒懒的趴在墙根呼呼睡大觉。 这让他非常顺利的顺手牵羊牵走了几样东西,包括主人家今年收的一袋上百斤重的小麦,可惜就是没了男人压女人的戏码看 不过不要紧,毕竟这些这段时间他已经学会八九成,调.情技术比这村落的男人还要好呢。 他把顺来的东西全捆扎成一堆,一只手使了点巧劲,东西就全扛在了肩膀上,另一只手拉过参天大树垂下的藤条,宝石般的眸子更是璨璨生辉的盯着前方的墨林。 ‘噌’一下他已飞离地面快速的离开村落,而村落则丝毫都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受到一丝影响,只不过有几户人家倒霉的丢些东西而已。 这一来一回的路程,几乎用去整晚的时间,在天蒙蒙亮时分,他才回到洞中把东西放好,然后回自己床补觉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呈翻白颜色,而他正在梦中与何梓然抵死缠绵着,安静的睡颜上,嘴角处一直挂着傻傻的笑容。 ------------ 第二十一章 节 哈雅的心思 更新时间:2012-12-31 何梓然起床时已快晌午,让从未睡过头的她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看来自己真是累坏了!她想到。 雷娜已经不在床上,何梓然不满的撇撇嘴想她肯定又是去黏贺宝去了,嘟喃一句不满后,下床穿上草拖鞋走出洞口 走到储藏室门口时,她意外的瞅见一只装得鼓鼓的麻布袋,旁边地上还有丢放着几根粗大的莲藕和些生活用具。 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她慢慢走进去,手轻轻的抚摸在那只麻袋上,来回的摸着,思绪已千转万轮。 贺宝曾经跟她说过不知道这森林的出路,家里所有能用的东西都是同伴偷来给他的 但现在眼前这袋东西跟地上的莲藕、生活用具怎么解释?难道又是同伴昨天晚上不睡觉去偷来给他的?她来这么久,还真没见过他口中所说的那个热心肠同伴 又难道是雷娜拿来的?但也不可能,昨天没见这里有东西。 一抹怀疑在她脑海里产生,仔细想想这前段时间半夜自己起来小解时听到的动静,顿时一抹了然。 腔中熊熊怒火就如剪不断的空气般呼呼刮过:该死的贺宝竟然敢骗她! 她快速走出储藏室,走到洞口平台上,竟没发现贺宝与雷娜的身影,她又转身回到他睡的洞穴,发现俩人也不在那里。 她气得身体有些微颤,哼哼的扭着屁股坐在了平台等候两人归来。 很快,崖底下就传来了两人的笑声,接着两个黑影一前一后的就从榕树底下窜了上来。 贺宝走在前面,上面瞅见何梓然坐在木墩上,先是一愣,接着嘴儿就咧得能装下只鸡蛋般大,傻呵呵的挠挠头问道“然,你饿不饿?我马上做饭。”虽然他做的饭不好吃,但决不能放任自己饿坏何梓然的。 何梓然没说话,神色冷清的从鼻腔里‘哼’了声就没了下文,简直把两人当成空气般对待。 贺宝见她如此,无奈的叹息一声,老实的准备去做饭。 雷娜见表哥一上来就对那个女人哈腰弯背的,一副宠溺又毫无办法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她。只见她气呼呼的拽过已经拿起铁锅的贺宝,抢过铁锅一把丢地上,嘴巴里唧哩咕噜的说着些什么,然后硬是拽起贺宝准备走人。 贺宝显然没料到平时温柔可人的雷娜发起火来,就像发怒中的狮子般可怕,顿时有些怵然惊心,于是怔怔的被她拽着自己滑下了崖底。 望着还在地上打滚儿的铁锅,何梓然心中抽疼,泪珠也就顺着脸颊缓慢流下,掉在地上溅起朵朵尘花。 这是她第一次不是因为思念张逸尘而哭! 望着那高得看不到底的山崖,她突然有种绝望,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就要在这里老死去 心情特别沉重,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她想还是再去睡一会吧,睡一会儿就啥事都没有了。 扶着浑身还是酸累的身体,她缓慢走进洞中躺在竹床上,就这么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说雷娜拽着贺宝下了崖底,直奔她家方向而去。 她不想这个从小自己就喜欢的人,以那种情人间的眼神望着那个人类女人,一点儿也不想,所以她要把他拉回自己家,把他藏起来,不让那个女人找到 她想到做到,于是俩人就在前往她家的路上 但她的想法贺宝是不知道的,他只是想自己是有很长时间没去探望姨娘了,正好可以趁何梓然生气的当会去看看,回来说不定她气已经消,那两人就又可以回到以前那种相亲相爱的生活。 贺宝姨娘哈雅跟姨父雷古拉见他们俩回来,自是高兴得乐呵呵的,拿出家里的好东西做给贺宝吃,热情的态度简直就拿他当亲儿子般对待。 吃完午饭,雷娜就把她阿妈拉进洞里,愤愤的数落着在贺宝家遭受到的憋屈,以及何梓然的存在等等。 哈雅听闻女儿的诉苦,只是微拧了下眉目,接着皓白的牙齿咧得花儿似的,说道“这么说来你宝表哥现在名叫贺宝?还是那个异族人类取的?而且你表哥喜欢她?” 贺宝以前是没名字的,哈雅心疼他,觉得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宝,所以一直都叫他宝,寓意着他也是宝贝。 这会儿她听了女儿的诉苦,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床上若有所思 她明白女儿的心思,在部落里只要双方都愿意,近亲也可以组成一个家的。 可女儿有这心思,并不代表自己姐姐的这个孩子就有啊,更别说现在他身边还多出个异族的女人类。听女儿幽怨的口气,宝外甥好像是挺喜欢那名人类女子的 看来自己有时间得去会一会那个让女儿气愤的人类女子了!她暗暗的想到。 母女俩又在洞穴里说了会儿的贴心话,哈雅就让雷娜跟贺宝回去,意思很明确,就是让女儿盯着何梓然,有突发状况可以立马出手。 哈雅挺喜欢贺宝的,就因为喜欢,所以才在听到女儿的描述后,脑海里立刻产生一个想法 她想女儿既然这么喜欢贺宝,那她就当中间人来撮合他们,让他们早日成家给她生个外孙。 她不想贺宝把何梓然当成宝贝看待,毕竟这何梓然以后还是会走的,就如自己的姐夫一样,当年跟自己姐姐感情还不是好得让整个部落的人都羡慕不已,但最终还不是一样没了个音信,让自个姐姐落下个郁郁而终,留下年幼的孩子在世上孤苦伶仃的下场。 所以她让雷娜再回去,好好的监视着俩人,适当的时候再搅和一下,最后她再出场,那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就有保障了。 哈雅这招可谓是千算万算了,但她就没算到这俩人其实早就发生了关系,而且已经产生了后遗症 ………………………………………… 贺宝就这么在雷娜家吃了顿饭又带着表妹往自己洞里赶,他很想何梓然,心想她现在是不是还在生气?或者气已经消了?一想到这,他就恨不得身上长出对翅膀,能让自己飞得快些。 ------------ 第二十二章 节 猎来母鹿 更新时间:2013-01-02 何梓然是被肚子里的饥饿感给弄醒的,摇摇沉甸甸的头,她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可胃里又空荡荡的吐不出东西来,所以只能干呕个不停。 抬头望向外面,再拿出没了信号的手机瞅瞅,原来已经过了下午三点 难怪会这么饿!她幽幽的叹息到。 蹉跎着草鞋缓慢的走出洞口,一股强烈的太阳射线就这么射进眼眶,让她一时受不了的用手遮了遮,不适感这才慢慢消失 平台上凉风徐徐,崖下绵绵不绝的苍松翠柏,让人看着很是惬意舒适。 她坐木墩上,望眼看向四周翠绿的丛林,那股无助的思念又从心里冒出,让她无所适从。 她想张逸尘,虽然这段时间想他的次数越来越少,但还是会想起他。她还想父母,想他们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要操心失踪的女儿的死活。接着又想到以前一起上班过的同事,还有同学。 总之能想到的,她都一一的想念了个遍。 最后,思绪轮回到了这深山丛林中,她想到了贺宝,那个高大俊朗的野人。 从自己刚被他救起,再到之后教他穿衣,说话,写字等等…来想,再想到中午时他被雷娜无情的拽走,心尖儿就似被人狠狠的扯了一把,特疼。 幽幽的叹完气,她才站起来走到做饭的地方,开始动手为自己做午饭吃。 当别人不知道疼惜你的时候,你自己越是要懂得疼惜自己。这是她的左右铭。 当她吃完随手把碗往锅里一扔时,贺宝跟雷娜也刚巧回到洞里。 望着锅里那只没洗的木碗,雷娜朝她投出个不满的眼神后,倒也没说什么,而是撇撇嘴走进了洞中。 贺宝自然也瞅见了那只空碗,一抹喜悦自他眼角里闪出,接着一言不发的走过去,默默的往锅里倒了些水仔细清洗起来,那认真的态度就如他原本就是干这些工作的。 由此至终,何梓然也都只是冷冷的瞧着,也没吭一句声,直到身上被太阳晒得火辣辣的,这才转身回洞里 待贺宝洗涮好锅碗,也进了洞中避暑,他想找何梓然聊天儿,可雷娜却缠着他在石床上问东问西的,弄得他一肚子烦闷却又发不出来。 何梓然坐在竹床上把玩着那台智能手机,她把张逸尘的相片打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又对准自己噼噼叭叭的拍了很多张个人相,用手机里的ps软件把张尘逸的头像与自己的合在一起放在了手机桌面上,然后就这么傻傻的瞅着那张大合贴,眼里莹光一片。 小洞穴里,时不时传出雷娜那把富有年轻气息的爽朗笑容,让她的心情更加的郁闷不堪,刚吃下东西的胃也特不舒服,有种随时要吐的感觉。 雷娜却似故意般,更加大声的放肆笑着,那把尖锐的笑声把她眉目扯得阵阵抽疼,不得已她只好爬起穿鞋,拎上竹篮子走出洞外,转身往后山而去。 她宁愿一个人呆着,也不愿瞅见俩人旁若无人的谈笑风生。 后山东边,连绵着无数陡峻的大小山峰,这里隐藏着许多的飞禽走兽奇珍异宝,是座不容忽视的活宝藏。 茂密的丛林中,若隐若现的蜿蜒小道一直向深处而去,在深处,还能隐约的听闻鸟儿欢快的扑腾声。 但越是这样的地方,隐藏的危险自然也就多些。 这个地方早在前段时间何梓然就相中了,只是一直没时间过来而已,难得这会儿她被气出来,所以才拎着篮子不知不觉的就走到这里。 自昨天从地里回来到今天一整天,她都在想空着的地到底还要种些什么,所以很是入神的想着,并没留意到脚下那件浑身青绿而又滚动着身躯的东西。 就在滚动物准备抬头对准她脚来一口的时候,突然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一只乌黑溜瞅的大鸟,以闪电般的姿势猛地朝她展翅俯身飞冲过来,伸出锋利的大爪一勾就勾住了滚动物,着实吓了她一大跳。 大鸟把滚动物勾起后,快速的展翅飞向了森林深处,地上则留下一摊暗红的血迹。 从由到尾,何梓然都没看清那被大鸟抓走的是什么东西,只是隐约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来这。 但不来又怎么找出去的路呢? 其实何梓然并不是真的生雷娜的气,而是生自己的。她想到自己已经来到这个地方快四个月时间,附近的山路认识不少,就是找不到出森林的路 但她也气贺宝的隐瞒,他明明知道村落的位置却不告诉她,这让她开始怀疑他的不良动机。 所以,尽快找到出路是真的,毕竟自己不想一辈子呆在这里。她拎着篮子往深处走去,边走边瞅两旁有啥可吃的野山菌。 最终,寻找出路还是以失败为告终,但野山菌收获却颇多,满满的一篮子,其中还有些用于平常预防感冒之类的草药。 心灰意冷的她提着篮子往回走,感觉头部特沉重,心想自己可能感冒了,于是放快脚步往回赶 她不想再遇到像上回迷路的事件! 好在,她还是很快的回到那条经常洗澡的小溪旁,搁下篮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清洗干净,再把水掬到自己脸上爽爽的给洗了一把,凉凉的舒适感让头晕暂时得到缓解。 本来她还想洗个澡的,想想没带任何出来,只好作罢,拎上篮子回洞里 待她回到平台时,瞅见平台上竟搁着一头全身带着斑点的活母鹿,四腿被藤条捆着,垂垂的奶峰下正滴出乳白色的汁液,沾了一地。 这是头正在哺乳期的母鹿! 只见它正无助的的挣扎着,双眼迸发出绝望的光芒,而奶汁的腥臊味冲刺在四周,让何梓然心口无由的又是一阵恶心难受。 雷娜听闻洞口外的动静,知道是那个人类女人回来了,于是拉着贺宝胳膊兴匆匆的跑出来,一脸得意的瞅着她,意思说这是我跟表哥一起猎到的,没你的份。 何梓然只是冷冷的瞅了两人一眼,拎上篮子转身进洞。她不想跟他们说话,都是可恶的家伙! 贺宝嘴巴哝动,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她突然迸过来的冷光吓得嘘声,喏喏的缩到雷娜旁边 雷娜不知道两人之间的火药互动,仍然兴奋的扯着他手叫唤,希望马上宰了这头刚猎到的猎物,好拿些回家孝敬阿爸阿妈。 贺宝点点头,走到母鹿旁边正准备下手,却被何梓然突然喝止 “别杀它…”养着。这养着二字她没说出口,仍然只是淡漠的盯着二人冷声道 这头明明有幼仔的母鹿,这二人竟这般残忍的要吃掉!她有些愤愤不平,这才开口喝止 贺宝愣怔的盯着她那冷淡的俏脸,不明白她的气怎么还没消,反而有越加严重的趋势,伸出的手只好停在当空,左右不是。 他愣了一会,终了无奈的叹气,停止对母鹿的伤害。 一旁的雷娜纳闷表哥为何不动手了,却瞅见扭过身去的何梓然,顿时明白肯定又是她的主意,小脸顿时不悦的仰得老高,堵气的朝贺宝大哼一声,顺着榕树滑到崖底去了,瞬间不见其踪影。 母鹿的性命最终保住,被贺宝圈在了后山,离洞口不远处的一个空旷场地里养着,而俩人的关系却好像进入了冰冻时代般冷。 ------------ 第二十三章 节 姨妈哈雅来访 更新时间:2013-01-02 原本空荡的地里,玉米已经长出有半人高了,土豆苗、野芥菜苗也长得葱葱郁郁的,就连那山药也吐出藤来,以飞快的速度在生长。 这些成果都归公于那头母鹿及两头小鹿拉下的粪便功劳。 自从把母鹿留下没几天,不知从哪处竟然自己跑来两头小鹿,这发现让去喂母鹿的何梓然喜出望外。 这俩小鹿可是母鹿的孩子呢。 鹿多力量大,吃进去的东西很快就排成肥料,让她施在地里,这才有了那些长势良好的庄稼 这些天,何梓然都在这片空地里忙活,隔几天来除草,隔几天来施肥,再隔几天来垒土,总之她特忙。 雷宝没办法,只好天天陪着她来到这干活,他是主力军,当然干的得更卖力不是。 只是这何梓然仍然不理他,这让他很郁闷。 这天贺宝又寻着心思逗何梓然开心“然,我给你说个笑话吧。” “不听…”一个野人能有啥好笑话!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那我给你讲个段子吧” “不听…”你听过的段子不都是我说给你听的!果断拒绝。 “那要不我跳个舞给你看吧”他有些急了 “不看…”鬼哭狼嚎的舞蹈谁看得懂!坚决拒绝。 “要不我唱首歌给你听?”他转变脑子想到。 “……”能听吗你的歌?她沉默 贺宝没办法,这雷娜走了也有段时间,哄也哄过无数遍,可何梓然还是生他的气,这让他非常郁闷。 还有让他更担忧的事呢。这何梓然前些天几乎天天都恶心呕吐,吃啥吐啥,而且闻不得一丁点腥味,异味,脾气还变得特异常暴燥,明明想睡觉得要命,让她去休息时,她却又倔得不乐意,非要出来种地。 让她跟自己去族里找会看病的同伴看看,她也不乐意,说什么野人懂啥看病。这让他特担忧 好在,从昨天跟今天都没见她吐过,只是偶尔还会干呕,但比之前好得多,所以他也不敢再说,就怕又惹得她发大火,伤到身体就不好了。 何梓然呛了贺宝后,心里其实也不痛快,瞅着那张委屈到都要磕到地的脸,她心中还是有丝愧疚的。 她身体一向都挺好的,不明白自己这回为何会难受这么长时间,见到他每天担忧的脸,她心中还是安慰的。 但又还是很气他不诚实的告诉她出路在哪,让想回家快想疯的她也很郁闷。所以宁愿整天闭嘴当个木头人。 但她就忽略了身体不舒服这一点,以为只是单纯的水土不服,还有睡眠不够引起的。如果她心细再重些,估计就没了后来的事情发生了。(这是后话) 待两人快手快脚的把地里野草清除干净时,太阳已越过头顶渐渐往西边斜去,告诉天下众生,一天时间即将结束。 何梓然扶着快要断的腰肢,轻轻用手捏了捏,稍稍缓解后走到湖泊边洗手洗脚,洗干净后正准备穿鞋呢,一块粗麻布就出现在眼帘,抬眸一看,只见贺宝傻笑着盯着她,手中拿的赫然就是这块麻布 不知从哪弄来的裹脚布呢!何梓然气愤的哼哼着忖道,并没伸手去接。 而贺宝见她不接,于是一声不吭的直接抓起那只雪白脚丫,细细的擦干,再温柔的帮她把鞋给穿上,然后扶起站直。 这一切说不感动是假的。但何梓然是何人?她就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她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但她却是个很爱面子的人。虽然这些天贺宝做的事情明显都是为了她,但她仍然掂记着他对出路的隐瞒 冷冷看他一眼,提脚就往回洞的小道走去,现在的她,除了崖下那棵榕树爬不上外,这附近的地方可谓轻车熟路了。 贺宝拿着抹脚布愣忡的看着那抹越加纤瘦的背影,心中突然觉得酸涩不已,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怎么做才能哄她开心。 他闷闷不乐的拿上锄具跟在后头,心头的闷刺压得心口沉重,竟没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俩人已回到崖下。 心情不佳的他更没发现,在洞口平台上,有两个影子早就立在篱笆门处等候着,把刚上到去的他倒真实的吓了一大跳 “姨娘…”他错愕的盯着那两个对他笑迎迎的人,话也就脱口而出。 自从他十岁那年搬出来自己一个人住,姨娘哈雅可从都没来过这呢。今天竟然会笑迎迎的站在他家门口等候,是着实吓他一跳的。 “表哥,你回来啦?”雷娜兴奋的扑上前去抓住他手,一丝都不想松掉的意思 “嗯,去地里干了些活儿。”贺宝用这里的方言对二人说道,完了还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姨娘,你看你来了我也不知道,快进来坐吧。”他道,说完急忙领着二人进洞。 对于表妹雷娜前段时间因生气而别,贺宝还是挺过意不去的,毕竟雷娜也算是他妹妹。 这是何梓然第二次见到贺宝的亲戚,一个表妹雷娜,再一个就是现在这个三点部位套着遮羞布的妇女。 看这妇女五官与雷娜长得异常相似,她就敢断定这俩人是母女,是贺宝的姨娘了。既然是姨娘,那自己这个做为客人的当然得对人家客气些不是。 于是她朝哈雅微微一笑,以示友好的见面礼。 哈雅在来的路上原本就想来到后给这人类女子个下马威的,好让她知难而退的滚出这片森林,谁料到何梓然竟然先朝她微笑,那种好像先发制人的感觉让她特不爽,还有那身在部落里见不着的整齐衣裳,让她不禁朝她深沉的多看了两眼,而后跟着贺宝转身走进洞中。 晚饭是贺宝央求何梓然做的,条件是以一条千年人参为代价。何梓然击掌与他成交。 她要这千年人参是有道理的,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可能没休息好,是需要好好的进补,而这人参的营养价值正好补她这不足。 她可不想等找到出路时,自己身体成了堆废柴。 于是一系列的忙活儿开始了,贺宝原本想来帮忙,殊知这哈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硬拽着他在洞里聊天儿,让他抽不出身来,只好在晚饭时分给何梓然抱了个真诚的歉意。 何梓然心中掂记着千年人参,哪里会理会他这些举动,吃完饭仍喜滋滋的主动去涮碗。 待这些忙完,天儿已是墨黑一团,四周又处在一片宁静详和的世界里。 夜很漫长! ------------ 第二十四章 节 猎物出现 更新时间:2013-01-03 八月清晨的风刮在脸上如妈妈的手,柔柔的暖暖的。 哈雅母女在贺宝家已经住了整五天时间,却仍然没有一丝回去的念头,这让贺宝心里特着急。 说实在话,这要是换作以前,他肯定让她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但现在不同,洞里多了个何梓然。 先不说何梓然怎么想,就说说他的想法。 他其实想法很简单,就是如果姨娘母女一直这么住下去,那他还怎么制造下一代呢?怎么跟酋长交待怀孕的事呢? 所以他并不是很想姨娘她们住很久,更希望她们能快些走,那样他就可以跟何梓然再过二人世界了。 而且他也看得出来,姨娘哈雅好像并不喜欢何梓然,每次看她的目光中都带有一种审视,这让他更是着急的想她们走。 再换句话说,他就是想到那种让人飘上半空的性.欲滋味,这才急于让二人走人。 这天,几个人吃完早饭,何梓然因为恶心,所以特想吃酸的东西,于是告别几人自己一个人去了后山,试图寻找些能解馋的酸野果吃吃。 经过几个月时间的锻炼,肉没变出多少,倒是把她腿给变得异常有劲,现在能灵活的在丛林中钻进钻出。不一会儿,拎来的篮子里已经装满刚摘到的新鲜酸枣,还有几只半生熟的野生梨。 拿起一颗枣往身上衣服擦了擦,咯蹦一下就咬了下去,顿时一股酸涩从嘴里蔓开,如喝到醋般酸酸的,涩涩的。 她记得在一本医书上看过一篇文章,说拿这野生枣的根来泡荼喝,即可以提神,还可以缓解疲劳。而野生梨的功效则是可以治咳嗽,特别是咳得已久的唠咳。 她心思转动,转身又往丛林里钻,不一会儿出来时,篮子里多出了些根须之类的东西。 提着一篮子东西,她有些喜滋滋的,心想这下想恶心时可以含上一颗解解馋了。 回到洞中,瞅见贺宝正在擦试捕猎用的弓箭,心神一动,竟走上前去跟他打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个招呼。 “你?要去捕猎?”她疑惑的指着弓箭问道,心想这货可有段时间没去打猎了! 贺宝见她回来时脸上就已经露出笑容,这会儿见她亲自过来跟自己说话,更是喜得不知所措的伸手直挠头,怪不好意思的回道“嗯,我想捕些东西回来给你补补身体。”说完竟羞得撇过脸儿去,不敢再看她。 何梓然无语的叹气:自己有这么可怕吗?不过却也为贺宝的话而心中沾沾自喜,毕竟有个人这么直白的告诉你,他关心你身体的健康状况,说不高兴都是假的。 哈雅雷娜母女也在一旁准备,看样子是要一起去打猎,瞅见何梓然立在一旁,哈雅心中就来了一计 她扯着满是皱纹的脸,笑迎迎的对着贺宝咕噜着些什么,眼神却时不时往这边瞄来,让何梓然心中有股不详预感。 果然,贺宝听闻哈雅的话,支支吾吾的开口对她说道“然,我姨娘说希望你能跟我们一起去打猎”说完神情有些忐忑的盯着她脸部瞧,见她不为所动,他接着道“学会打猎也很有好处呢。” 在他拿弓箭时,何梓然心中就有股想要跟去看看欲望,毕竟以前只见他猎东西回来,却不知道是怎样猎到的,所以也想见识一番。 见他用小心翼翼的模样跟自己说,她就觉得好笑。本想开口答应,却又听到他说学会打猎有好不处,不禁存心戏弄他一番“哦,学会打猎竟然还有好处?什么好处?” 她嘴角噙笑,坏坏的模样不禁荡得贺宝心神一滞,神情有些恍惚的喃喃回道“学会打猎能吃到好多肉!” “噗哧…”何梓然被他逗乐了,伸出手指点了下他额头“瞧你那傻样…” 贺宝被她这么一点,竟忘了还有旁人在,跟着也傻呼呼的乐起来,晶亮的眸子里全是她的俏影 瞅着两人旁若无人温馨的互动,雷娜脸色变得异常臭,如茅坑里的粪便般臭。哈雅倒没她那般不会隐藏自己的面部情绪,只是握着弓箭的手却是紧了又紧。 她深呼一口气,放松绷紧的手劲,朝二人开口笑笑,缓缓的道“宝,赶紧走吧,晚了猎物就少了。”等下你就知道利害!她眸了何梓然一眼想到。 几个人简单收拾,拿上必要工具就出发。 一路上贺宝都把何梓然背在背上,像头奔腾的骏马飞快越过无数个山头,最终在一个烟雾弥漫,鸟儿扑腾的耸高山头的半山腰停下。 紧接着哈雅母女也跟来到,三人开始布置陷阱。何梓然不会弄这些东西,只好眼睁睁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弄 很快,几个简单却致命的深坑陷阱就完成。其实这些坑是贺宝以前挖的,现在只需在上面做些功夫即可。 三人埋好坑,又在四个方向的几棵参天大树根部下,拉出几排竹刺来,做了个等下攻击猎物的箭排。 这些东西,都看得何梓然直咋舌,直叹野人的智慧不容小窥。 做完这些三人齐看一眼,极有默契的自动退到一旁,各自找了个能藏身的位置把自己隐藏起来。 贺宝倒退时,顺便一把拉过何梓然的手,把她锢在自己能抓得到的地方,就怕她受到丁点的伤害。 哈雅不动声色的瞅着贺宝的一举一动,心中却暗暗吃惊不已,心想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人类女子在自己外甥心中的份量。 一个温柔体贴,细心呵护倍佳!一个柔情似水,浅浅而笑!默契度十足,哪是像两个没感情的人呐?倒分明像对比别家夫妻还要恩爱上百倍的夫妻 她不禁暗暗为自己女儿担忧。 几个人抿着呼吸躲藏起来不多会儿,一阵沙沙的声音就从远处寂静无边的丛林传来,听声音分瓣出,物种还是特大型类的。这种预知,让懂捕猎的三人神经为之一震 猎物来了! 很快,一只大约四五百斤左右、棕色皮毛的的大野牛出现在四人面前。 只见这头大野牛有着两只尖尖的牛角,经过风雨的洗涮变得光亮光亮,两只铜铃般大的眼珠睁得异常大,里面的血丝都能看个一清二楚。鼻孔噗哧噗哧的喷着热气,正优哉游哉的甩着长尾巴朝这边漫过来 见此光景,何梓然眼中骤然变大,心中别提有多高兴:如果这身牛皮拿到城里去卖,指不定能卖不少钱呢 牛皮即能做皮衣,又能做皮鞋,皮垫子,皮草革……款式多不说,保暖性还特强。光是想想就让人兴奋不已! ------------ 第二十五章 节 意外发生 更新时间:2013-01-04 野牛悠闲自在的漫步在丛林中,时不时的伸长脖子去吃那些能吃的树叶子,丝毫不知危险正朝自己逼进。 很快,它就进入到贺宝他们设定的捕捉圈范围! 可能感应到些什么,野牛突然不再往前走了,而是警惕的站在原地环视四周,鼻孔呼出的热流更加的急速,尾巴也左右摇晃不已。 它深思熟虑了会儿,竟然选择绕过那个深坑,从边儿走过 这下几人可不蛋定了!这头牛要是走了,那想再要猎到更大的猎物,那不得等到猴年马月。 在部落里,有个从古时候流传下来的诅咒,这个诅咒就是出来时瞅见的第一只猎物如果你没猎到,那以后将不会再猎到东西,有也只是小型的,如野鸡野鸟之类的。 起先部落里的先人们都不相信这么个东西,但后来在几个同伴相继猎不到东西后,他们才把这条视为黑色命令的诅咒,奉为努力练习捕猎技术的奋斗目标。毕竟捕到的猎物最终也是自己得益不是。 当然,当这条诅咒传了一代又一代后,现在的野人捕猎技术是越来越高超,也就不存在捕不到东西的说法。但大家仍然把它当成一种信仰来对待。 这会儿瞅见野牛要走,几人是急得忙跳出来,挥动手中弓箭朝野牛射去。 贺宝第一个准确无误的射出去,一把就射在了牛的屁股上,疼得野牛四蹄蹦起,发狂似的在原地转圈 哈雅瞅准机会,对着它的腿又是一箭,刚好中下怀,疼得野牛怒红双眼染上嗜血的光芒,发疯般朝离得最近的贺宝冲去 雷娜站在离贺宝不几步,瞅见野牛通红的双眼,淡定的拿出弓拉上弦射出一根竹箭,然而她却没贺宝与哈雅幸运,箭射偏到一旁掉落地上。 野牛发疯的飞冲而来,贺宝拿起手中的锋利竹片,朝捆绑竹排刺的藤条一挥而下,藤条嘎然断掉,‘嗖’几下朝野牛飞过 能在丛林中生存的动物,且长成这么大的,定然都不是傻子,这野牛也不例外。 见竹排飞过来,它警惕的往一旁侧去,竹排就从它身旁呼啸而过,接着砰一声掉落在对面的荆棘丛中。 随着第一排竹刺的掉落,哈雅也挥动利片割断她身旁的藤条,又一排竹刺朝野牛进攻。 野牛鼻孔这会儿冒出的都是呛鼻的白烟,嗜血的眸子灼得更是人胆寒!只见它愤怒的扭头转方向朝她冲过去。 雷娜见野牛朝自己母亲奔去自是急得在一旁急跺脚,贺宝连连安慰,看得一旁的何梓然又是一阵酸意。 哈雅倒也不急燥,而是不紧张不慢的瞅着野牛奔来,而后则轻轻松松的避开。野牛大怒,喷着热气杀气腾腾的再次扭头朝她杀去 雷娜大急,大喊一声“阿妈我来帮你”后,不知从何处扯出块血红的布奔到陷阱的另一边,举到胸前高的部位开始手舞足蹈的大吼大叫,试图把野牛引进坑里。 贺宝吩咐何梓然乖乖呆在原地不动,也加入雷娜那边的战场。 果然,野牛在见到红布后,血红的眸子更加吓人,仿佛能把人给吓死。它放弃对哈雅的攻击,果真朝雷娜这边冲来。 意外在这时发生了! 贺宝他挖的这个坑高有三米深,宽也有两米左右,想不到这野牛受伤了暴发力还这么给力,竟然一下子就从坑面上跃过,直接跳到了离雷娜几尺外,发了疯似的的顶着那两只尖尖的角,猛地撞过去。 血一滴一滴的从它屁股跟脚滴下,最后滴在地上染起朵朵红花。渐渐空气中就飘起股淡淡的血腥味,让人难忍。 何梓然闻到这股腥味,胃中顿时一阵翻腾,哗啦一下就把上午吃的东西如数吐出,连黄胆水都吐了不少才停止,但仍然止不住的干呕个不停。 这边的贺宝虽然也警惕的盯着野牛的举动,但他更关注何梓然的一举一动,这会儿见她又开始吐起来,以为她不舒服,竟然就这么撇开雷娜来到她跟前。 雷娜正凝神贯注的盯着野牛,突见贺宝离开身边奔向何梓然那里,心中那股醋意不爽又生出,原本紧张的神经也恍惚起来,却忽略这会儿朝她冲过来的野牛。耳旁是哈雅着急的吼叫声,她却丝毫没注意到! 直到野牛的尖角就在碰到她之际,不远的何梓然却陡然放大瞳孔,突然以闪般的速度冲到她跟前,一个用力把她往边上一推 雷娜在地上连打几个滚儿,连忙爬起正准备破口大骂,却被眼前的一幕惊骇得无魂无魄的呆在那不动弹。 只见何梓然被野牛狠狠的撞向一旁,再狠狠的砸在一棵大树杆上,顺着树杆缓缓的瘫软在树根下,额头、嘴角跟腿下部位,一抹缓缓流出的腥红刺红了她的眼,那若有若无的气息,仿如只风筝般随时都有断线飞走的可能。 只见她双眼紧闭,痛苦的呻吟着,全身抽挛不已。 贺宝惊呆了,眼珠子瞪得比虎眼还要大上几分,他再无暇去管野牛的死活,双眼腥红的发了疯似的抱起何梓然就往丛林深处跃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翡绿的丛林中。 这一戏剧般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得如波涛骇浪般,瞅着这一幕的发生,哈雅心中更是五味杂生,一丝愧疚自心底展开。 她让何梓然跟来打猎,无非就是想挫挫她的锐气,好让她知难而退离开贺宝而已。 但她并不希望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那个人类女子为了救自己的女儿,竟拿自己的生命去救,导致现在生死未明。这份恩情,她们一家是怎么也回报不了的。 母女俩呆呆的望着那逐渐消失的黑点,这才回过神来全神贯注的对付这头让人愤怒的野物。 血腥的斗争仍在继续! ------------ 第二十六章 节 失忆 更新时间:2013-01-05 幽静绵长的小区绿化小道上,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背对着灿烂的阳光奔跑着,那头乌黑发亮的秀发被她绑成个简单的马尾,就这么随意的搁在后面一摇一甩,很是惬意! 这时,从她对面走来一个同样年轻的小伙,帅气的脸在见到女孩后,一脸宠溺的朝她呵呵笑笑,然后伸出宽厚的大掌,轻轻抚摸那条马尾,动作既温柔又恰到适中。 女孩跟男孩嘻嘻哈哈的小吵小闹一会儿,就亲昵的手挽着手向前面那栋高雅小区门口走去。 就在俩人快到门口时,后面有个人突然唤了他们一声,俩人纷纷回头,面孔也随之暴露在阳光下。 这一男一女赫然就是张逸尘与何梓然! 张逸尘与何梓然显然与这人关系不错,热情的回应着来人,瞧他们的表情都洋溢着年轻、活力、有张扬 张逸尘与何梓然跟来人小聊了一会就与其告别,转身扭开门走了进去。走到一个门口两旁贴着全家幸福的对联处,两人手握着手相视一笑,然后举手按下那个铁门的门铃。 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来,老人见到俩人,满是皱纹的脸先是一怔,而后露出抹慈祥的笑意招呼俩人进去。 原来这俩人是张逸尘的父母。 屋子里装修得富丽堂皇,处处散发出既高贵又典雅的气息,一点儿都不显得庸俗。来自各个名家亲手画的水墨画更是多不胜数,由此看得出张父张母均是爱画懂画之人。 在张父张母的带领下俩人来到客厅,一抹看不清容貌的俏影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俩人看电视呢,听闻声音,俏影主人抬起眸往他们这边看来,顿时一张略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面前,特别是她用那把柔得出水的媚音甜甜的唤了声‘逸尘’时,让何梓然忍不住大吸一口气惊呼出声,而张逸尘则竟变得异常的紧张与…惊喜… ………………………………….. “不要,逸尘我求求不要你走,不要离开我…”卑微的女乞求声带着伤痛透过薄弱的窗户,回荡在漆黑的夜空,久久不能散去。 悲伤的声音接着断断续续的响起“求求你,我再也不任性了,再也不跟野人生活在一起了…” 呓语中,她感觉有一双冰凉的手轻轻颤颤的抚摸在光净的额头上,接着听闻手主人的轻微叹息,她在那只仿佛有安神作用的大手中渐渐陷入晕睡中,最终一切尘埃落定。 何梓梓然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夜里反反复复的做着被张逸尘抛弃的恶梦中,却又在那双略熟悉的大手安抚下沉睡过去。 有时梦境中,她却又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无底的洞中,无论怎么爬怎么叫唤,终于都摆脱不了这个无底洞的纠缠。 她觉得自己很累,累得整个身体都瘫软瘫软的,一点劲都使不上来。就在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突然那股貌似熟悉的力量又把她往上拉,让她不得不继续支撑下去。 终于,在这天的傍晚时分,她醒了! 望着眼前熟悉的泥土建筑,仿佛间回到了乡下的老家中般,她突然嘤嘤的哭了起来,越哭越大声,硬是把主人家给哭了过来 “姑娘,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慈祥的女主人顶着张挂满风霜的脸问道,那热情的态度仿佛她就是她家的亲戚般友好。 “大婶,请问这里是哪里?”她扯着沙哑的声音问道 “呵呵,这里是桃花村,是我们当家的发现你晕倒在门外边的。”女主人倒也不扭捏,爽呵呵的回答她的话。说完神情凝重的沉思一会,接着道:“姑娘,你…你是怎么到这里的?”她本来想问你怎么怀孕了还跑到这种地方来呢?还弄得浑身是伤导致孩子都滑掉的话。却想了想这属于人家的隐私,实在不该问,于是就把话峰给转了。 “呃…?”对呀,她不是跟张逸尘出来攀登来的的吗?怎么就到村落来了呢? 她眉目蹙紧,双手支撑着疼得快要炸掉的脑袋,乱糟糟的一团好似有什么东西是被自己遗忘了一般,想要努力想起这些东西,脑袋却又疼得想爆炸,只好作罢。 所以,现在她脑海里的记忆只限于跟张尘逸出来攀登的那些而已,而在森林里与贺宝生活过的那几个月,她则一点印象都没有 真不知这是她的悲哀还是贺宝的悲哀。 女主人见她搓着脑袋,知道她刚醒是不应多打搅的,再者她刚刚小产,身体还虚弱得不行,于是开口说道“姑娘,你还是躺下来休息吧,有什么事等身体养好了再说吧。”说完过来拉过张薄单子细心的帮她盖上,还掖了掖被角。 何梓然心尖一暖,浅笑道“谢谢你大婶…”谁说农村人粗野,说这话的人简直去吃屎。 女主人帮她弄好后,转身就要出去,临走前还说了一句“如果饿了跟婶说,婶给你做。” 何梓然甜甜的应着,大婶也就出去了,还顺手把房门给关上。 大婶走后,何梓然一会儿也睡不着,于是仔细想着感觉中被漏掉的那些细节,可是任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这样又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是夜,何梓然被肚子不适给逼醒了,于是急忙起来上厕所。农村的厕所一般是建在外边,离房子不远处,是用些简单的土砖块垒砌成的墙,上面则铺些干茅草当顶即可。 八月深晚的温度还是有些凉意,夜风刮在脸上凉飕飕的,让穿得本就单薄的她忍不住哆嗦了一番。 害怕夜间有不干净的东西会突然窜出,她撑着油灯急忙冲进厕所解决完,又快速的往房间里冲回。刚一进屋就被一个宽厚的怀抱抱住,吓得她连声尖叫,也吓得怀抱的主人急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还连连在耳边安慰 “然,别怕,是我…”说完声音主人就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然?是逸尘…?喜悦自心田漫开,何梓然猛然一个抬头,准备唤出口的话却嘎然止住,眼珠瞪得比牛眼还要大,一脸的惊恐,哝动着嘴巴想叫,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眼前的人哪是张逸尘,而是一个身穿兽衣兽裙、浑身是毛的……野人!只见他此时正朝着她傻傻的笑着,那宝石蓝的眼珠眨着股好似失而复得般的喜悦。 她怔怔的瞅着他,而他也傻愣的朝她笑,两人就这么直直的相望,直到何梓然因体力不支,精神又过度紧张晕厥在地而停止。 这野人自己认识吗?为何会有种熟悉感呢?晕厥前她脑海里闪过一系列的想法,但容不得她深想就已陷入了无边的晕睡中。 ------------ 第二十七章 节 思念是伤啊 更新时间:2013-01-06 一个月后 “梓然啊,过来吃饭吧”农家女主人柳大婶对着院落里的何梓然唤道,她仿佛就是笑弥佛转世般,无论做什么事都笑呵呵的 何梓然这会手里正拿着几根茅草编织着什么,听闻柳大婶叫唤急忙应道“哎,来了。” 放下手中的茅草,她连忙起身想要去帮忙,却被突然的眩晕搞得差点摔跟头,只好立在原地等眩晕过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 听柳大婶说自己受了伤,不知如何就晕倒在了她家门口前,是柳大叔救了自己,所以现在能帮忙做点啥还是尽量的帮吧,怕自己走后就不再有机会了。她暗忖道 快步走进厨房,帮柳大婶把炒好的菜都端到院子里的桌上,再把碗盛满饭端了出来摆在上面。刚忙完这些,上地干活的柳大叔也就回来了。 柳大叔跟柳大婶今年一个五十五岁,一个五十三岁,年轻时因为家里穷,所以一直不敢要孩子,导致现在人老了也就生不出来了。 俩老口就住在这座小土山的半腰上,山下是一个完整的小村子,住有十来户人家。 何梓然就是柳大叔在清晨准备上地干活时,开门见她躺在门口的,这才唤来柳大婶。俩人把她抬进了屋,柳大叔略懂些医术,加之这山村野地的药草也特多,所以医治起来倒也不费事,但因为何梓然刚滑胎时得不到好的护理,又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还一大早的倒在他们家门口,所以受了严重的寒气,导致有些宫寒,估计以后想要孩子可能有些难。 柳大叔瞅着眼前这个如花的女孩,心中暗叹口气,心想这么好的孩子竟然会与亲人走散,然后弄得满身是伤、血淋淋的晕倒在他家门口 这些,当然是何梓然这么跟他们说的。 待他叹息完,就听到何梓然餐桌大声呼唤他过去吃饭,他憨憨笑着应了声,就去洗了把手,然后三人亲如一家人似的开始吃午饭。 笑声自这间小茅屋里传开,传得老远老远……! 说来也奇怪,自从收留何梓然的那天开始,柳家门口天天早上都能发现一些不知从何处来的猎物,而且每天的花样还不一样,有时竟然还有巨型的野猪,野羊之类的动物,而且看样子都是用些最原始的打猎工具捕到的,这让略懂些打猎皮毛的柳大叔很是心痒,毕竟能拥有那样的真本事,不是用嘴吹来得,得靠经验跟技术。 再一个谁不想多猎些东西呢?要知道他可是隔个好几天才能猎到一回东西呢,还是些小野鸡之类的 这天天儿蒙亮,柳大叔比往常早了些时候惯例的打开院门,想看看这位天天都能猎到东西的神圣,也好跟人家学学这本领。 让他可惜的是,门口除了几只貌似刚猎到的野兔外,灰蒙蒙的四周除了斑驳的树影外,其它一个影儿都没有,更别提见到传说中的捕猎高手了。 他把野兔提起准备进屋,却从野兔腿部感觉到还是热呼呼的,应该是人一直抓的部位,证明这人才刚走没多久。 这个认知让他异常兴奋,快步把野兔拿进院子里的桌上放着,不顾柳大婶在后的惊呼声,已如只箭般冲了出去。 站在土山最高处,贺宝眼睛一直没离开过那间孤伶的小屋,眼中的思念与难过满满溢出,压得他心尖儿都生疼生疼的。 自一个月前的那天,何梓然为了救表妹雷娜而被野牛撞在树杆上,硬生生撞得从嘴中吐出一大堆的血,还晕了过去。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整个人无了思想如行尸走肉般。 就连她的裤子下面同样是血渍连连,那一大片大片的红刺痛着他的神经,他把她抱在怀里就这么在山洞里呆了整一夜。 他知道森林里并没人懂医术,平常的小伤小痛都是自己采点草药来治治,像何梓然这么严重的伤,如果再不把她送到有人类的地方救治,那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于是在天蒙亮时分,就把她送到了现在这家农户的家门口。 看得出来,这家的农户心肠还是挺好的,不但帮她把腿部的污渍清洗干净,还把每个流血的伤口给止住,可她却发起低烧来,这一烧就是整整好几天时间。 发烧期间,他天天晚上都等农户家中的人都睡去之后才现身来报道,听她断断续续的说着梦话,很多他是听不清楚的,但其中一句他听明白了,那就是:她想家人了 梦话中,她叫得最多的就是一个人的名字,他想那个人肯定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不然不会天天都会梦见的 这个认知让他酸涩不已,为什么她跟他相处这么长时间,在梦中叫的竟然还是别人? 期间,哈雅倒是跟他来过一回这个村落看望何梓然,之后就再也没现身过。 有时候他想,干脆等何梓然醒来后,他就不再来看她了,就这么放任不管她走了罢,住在这村落也罢,通通都不再关他的事。 可是,为何每回这么一想,心就疼得无法忍受了呢?而且他也根本就做不到,于是在每天凌晨天儿还黑着的时候,他就摸着黑去打猎,把猎到的东西全部拿到这家农户门口外,然后再闪到一旁的丛林中,静静的等候男主人开门把东西拿进去,他才离开回森林。 虽然那天被刚醒过来的她撞见,他还是挺开心的,就算后来知道她不记得他了,但他仍然想要给她最好的。他想,这可能就是他阿妈跟他阿爸口中所说的思念了吧?阿爸还说,那就是爱情! 当然,还有个更让他震惊的事情,那就是有天他刚藏好,后脚就听男主人与女主人说话的内容,让他不解 男主人说,好在有这些猎物,才得以让刚流产的何梓然得到营养补充体力,接着就听到女主人的回话说,那可不是! 于是他回去问哈雅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哈雅却在听闻他话后露出震惊的表情,则说了这么一句话:流产就是怀孕后孩子又没了的意思。 他不知是如何回到洞中的,整个脑海里都是哈雅的表情及那句话。那种喜悦与痛苦相互矛盾的纠结着他,让他痛苦不堪。 想着想着,他晶亮的眸子就涌成股泪泉,哗啦啦的泄下。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如果当初不是自己非要把她留在森林,直接把她送走就没受伤的事,也就没孩子没了这么一回事。不知等她恢复记忆知道这一切会不会恨他呢? 他心中涌出股不详的预感。 抹了把脸颊上的泪珠,再次望一眼半坡上的孤屋,他扭头转身猛的跃入茂密的丛林中。刚爬上坡的柳大叔正巧见到一个远去的高大背影,顿时连连可惜得捶足鈍胸。 ------------ 第二十八章 节 深夜造访 更新时间:2013-01-07 自从何梓然那天晚上抓到贺宝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出现过,于是就把心中的惊恐稍稍的放低了不少。 但她不知道的是,其实贺宝每天晚上都来,只不过怕再次吓到她,只好在山头上蹲到下半夜才进来,一呆就是到天明时分才离开。 而何梓然在桃花村住了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早已把桃花村上上下下的十来户村民混了个熟。 这天,她穿着柳大婶为她专门修改过的旧衣裳来到山脚下窜门,当走到一户农家门口时,她停了下来 这家农户的院门虚虚掩掩,从里面传出一阵轻泣声,她推门就走了进去,愣是把那位坐在院子里哭泣的清丽佳人吓了一大跳 “可情姐,你又在想虎平哥了吗?”她走到佳人面前,一脸关怀的问道。 “梓…梓然?是你啊…?”名叫可情的女子见到她后急忙抓起袖子往脸上擦试,凄凄切切的模样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可情姐,你别伤心了,虎平哥会回来的。”何梓然坐到可情身旁,伸手拥着她肩膀安慰道,虽然她没见过这个叫虎平的男子。 听柳大婶说过,这可情与虎平是一对情侣,是这个落后的小村落里为数不多的一对年轻人。就在俩人商量好结婚的日子后,虎平却突然说要去外面闯荡一番,赚些钱回来风风光光的娶她 就这样,虎平走了两三个月时间,可情就哭了两三个月。 这人可真是够痴情的!何梓然叹息 可情听闻何梓然的话不禁点点头,她相信这个城市里来的姑娘所说的话,见的东西多,世面广,她说的话不会错的。 俩人又说了会儿贴心话,可情突然扭头问何梓然“梓然,你啥时候离开这儿回到大城市中去?” 闻言,何梓然喉咙一噎,说不出话来:是呀,自己啥时候离开这儿呢? 她不明白自己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为何还不愿意离开这里。难道为了报答柳大叔大婶的救命之恩? 又难道是自己喜欢上这种云乡鹤野的生活? 又或者是想要解开脑海中,那时有时无的模糊画面? 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不干脆的离开,所以答不上可情的问话。 她呵呵一笑道“可情姐,我留在这不是挺好的吗?还可以给你做个伴不是?”说完还调皮的朝她眨眨眼睛,调皮中带坏的笑容把可情逗得发笑。 “你呀…”可情伸手点了她的点头,倒也没再说什么。 俩人又天南地北的聊了些东西,然后又相约去山上摘些野菜回来,去小河边洗衣服、洗菜…忙完这些,天色已渐渐变黑。 晚上吃饭时,柳大叔突然朝何梓然问了一个跟可情问一样的问题,就是问她啥时候想回家,他可以送她出山去。 何梓然怔怔的瞅着两位老人期待的目光,喃喃的不知如何作答 如果她说想回家,那两位老人肯定会失望,毕竟好不容易盼来个人跟他们相聚。但如果说不想,那以后估计会后悔。所以她不知如何回答。 “还是等山上的红薯收完我再走吧。”柳大叔在山上种了几山头的红薯,现在正是收获的季节,如果自己这会儿就走了,那人家不得忙死。 所以用这个理由挡刚刚好。 柳大叔跟大婶听罢,明显的都松了口气。说实在话,现在两老口已经习惯何梓然的存在,这真要是哪天她不在了,还真不习惯呢。 三个人心思重重的吃完晚饭,因为这个村落实在太过于偏辟,所以一到晚上七点以后电就停了,所以柳家夫妇叮嘱她早些睡后,都进屋休息去了。 何梓然坐在院中呆呆的望着天空出神,精明的脑袋正在快速的分析着这几天脑海里涌现出的丝丝画面。 画面中,有一个模糊的高大身影经常黏在一个女孩身后,傻傻的唤着“让…让…”之类的谐音字,女孩的脸也很模糊,则经常扭过头来轻斥那高大身影,喜欢寻他作乐,但高大身影却任之欺负,还乐此不彼! 画面瞬间又转换到高大身影背着女孩在丛林中穿来穿去,俩人玩得特别开心。女孩喜欢花,高大身影就去寻了一大把香喷喷的野花捧在她面前,女孩想吃饭,高大身影立马就去做饭,不一会儿就把饭端到她面前…… 每当想到这些,何梓然的头骨就刺疼刺疼的,再也想不起来。这些,就是她想要留下来查明的原因。 唉,是福是祸,都躲不过!还是顺其自然吧。她幽幽叹气,站起身来进屋睡觉。 就在何梓然关上门,拉灭床头灯躺在床上睡着后,一抹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柳家院子里。 只见他蹑手蹑脚熟练的走到何梓然睡的房间门前,又拿出根不知是啥东西熟练的往门框里摆弄,‘咔嚓’轻微的一声,门就被他给弄开,接着闪了进去再把门给关上。 这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压抑着心中的狂喜,人影锐利的眼睛盯身大床,缓缓的走过去坐在床沿边上,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俏脸,嘴角处浅浅的露出既傻又满足的笑容。 他已经整整好几天没来看她了!此黑影正是贺宝这厮! 要说贺宝这厮这几天为何不来,那还不得从他表妹雷娜说起。 自从何梓然替她受那一撞之后,雷娜亲眼看着她倒在自己面前,说不震惊是假的。当母亲哈雅来小村落看望过何梓然后,回去跟她说因为这么一撞把表哥贺宝的孩子给撞没时,她是既感动又内疚,这一内疚,就把自己给疚出心病来了,又哭又闹的 哈雅心里着急,于是叫贺宝去安慰了她几天,晚上也住在了她们家,这才没来看何梓然。 今天晚上,好不容易把雷娜哄睡着,他就飞奔的朝这而来。 来到这时,他见屋子里的灯还亮着,于是趴在门缝里偷偷往里瞧,却见何梓然坐在院里发呆,本来想这么冲进来的,但又怕再次吓到她,只好忍到她进屋睡着了才跳墙进来。 他如获至宝般摸了会儿,接着人就往空了一半的床上躺去,然后轻轻的把何梓然整个人抱在怀中。 来的时候他可是去温湖里洗过澡呢,所以身上并没臭味! 何梓然这会正做着恶梦,梦中有只大怪兽正对着她狂追不舍,吓得她急忙逃命。这时,从一旁突然钻出个英勇的武士,三下两下就把怪兽给干掉,接着搂着她的腰快速奔向远方。 武士的怀抱好温暖,暖得她不禁往里缩了再缩,完全缩进他的怀里,然后甜甜入睡… 贺宝瞅着完全缩进自己怀中的人儿,讷讷的脸先是一愣,而后憨憨一笑,怀中的手更加紧了又紧,鼻子如只狗儿般抵在她身上嗅来嗅去,满足的吸取她身上特有的味道。 他喜欢她依赖在自己身上的模样。 ------------ 第二十八章 节 记忆回归 更新时间:2013-01-08 何梓然舒服的伸着懒腰,满足的感叹着这样的日子就是爽啊! 这几天晚上她都睡得特别舒服,身上好像披了张被褥般,暖哄哄的很是舒服,她想等会儿问下柳大婶那张被子里到底入的是啥东西,盖起来怎么软软的。 “你说那张被子啊?那能有啥东西呢?不就些山上种的棉花嘛!”院子里,柳大婶呵呵的点点她的脑袋瓜子,嗔笑道 “棉花?啥品种的?”怎么盖起来这么柔软?她怔怔的傻问 “就普通的品种啊。呵呵,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啦?睡得好那还不好吗?难道你想自己天天晚上睡不着?”柳大婶狭促她道,颇有‘你傻了’的表情。 何梓然被她羞红了脸,急忙摇摇头“不…不…我可不想晚上睡不着。” 柳大婶瞅着她那红得快要滴出血的脸,不再戏弄她,跟她说了声自己出去摘菜后人就走了,留下一脸红晕的她在那发怔 其实要说这山中生活吧,何梓然挺喜欢的。日出而作,日落而归!这样的日子对于在城市里呆惯的她说,其实是一种享受呢。 只是这心底为何会隐约觉得,自己好似在山中已呆了很长时间似的。 到底问题出在哪呢?她不得而知。 柳大婶走后,她就跑下山来找可情玩,毕竟在这个小村落里,能见到的年轻人是为数不多的,加之这个村落除了通上经常停的电外,像信号收视塔啥之类的,想都别想。 听柳大婶说,由于这个村子太过于落后,四面都是高山环缠。所以并没有修到外面的大路,车子是进不来的,想要出大山去到外面的镇上,就得用脚走小路,还得走上整整一天的时间才能到呢。 所以你想,人家电信局的凭啥跑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建信号塔啊,简直作梦。 来到山下可情家,这会儿可情可能出去干活去了,并没在家。农村的小孩本来就早熟,出去干活属正常的事。 可情的弟弟可志倒是在家,见到何梓然来,这小泼猴这次倒也乖巧,乖巧的喊了声‘然姐姐’后才跑出去野,要是换作平时,他非但不叫,还拿石头扔她呢。估计是可情说过他,所以这次才会这么乖而已。 何梓然见可志也跑了,只好悻悻的往村道边漫无边际的走着,心想自己是不是真该回都市的问题。 村落东边,有一条不知从何处蜿蜒而来,长得看不到头的大河流,宽足有十米左右,绕过整个村庄蜒伸向远方,远处一片望不到边的葱郁森林,听可情讲,那里就是通往森林的源头。 森林?何梓然脑海里细细的嚼着这两面个字眼,当走到一处村民经常洗衣洗菜的河段,瞅见几个小毛孩正在浅水里嬉闹,那无忧无虑欢乐无比的模样让她不禁勾唇一笑。 她注意到,这条由东上方淌淌延西而下的河流,上流平静得宛如面大镜子,偶尔有那么几条小鱼儿轻轻跃起,打破那片刻的宁静。 屹立在岸边向下流望去,只看见河面白泛泛的一片.仔细一看,原来上面浮着的是一群野生白鸭子,,在娇艳的阳光照耀下,如只骄傲的帝王般,慵懒的伸着长长的翅膀,一副欲飞欲停的模样。 河水、蓝天、孩子,动物、还有碧绿的树木倒影合为一体,都分不清是水还是天.亦或是树木的缩影,正所谓:雾锁山头山锁雾,天连水尾水连天.怎么看它就是一副人与动物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自然景象。 瞅着眼前这一切何梓然心中微动,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这会儿更加的郁闷起来,她不知道如果自己真回到都市了,还会有时间再来这里吗? 自从昨天把山头上的红薯全收回来后,何梓然就起了回家的心思。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虽然日子过得平静安稳,但她依然觉得内心无比的空虚,好像内心缺了样东西般,再加上脑袋里那些时现时隐的片段,让她不得不逃离这里。 柳大叔说等过了这两天,村子里忙完了有人就会出山采购,到时再带她一起出山,所以她今天下山来找可情也算是来告别的。 这时,几声尖锐的哭叫声吸引她的注意力,扭头一看,吓得她瞳孔骤然间放大,来不及多想提脚步就往哭声处跑。 有人落水了! 原本平静的上流河面,这会儿变得异常热闹非凡,一个扑腾在水中的小小身子此刻被大水包围着,双手砰砰的拍打在水面上,立刻溅起朵朵水花。嘴巴断断续续的呼喊着救命之类的字眼。他可能想要试图抓住些什么保命的东西,但却一无所获 原本在浅水玩耍的几个孩子这时都吓得目瞪口呆,只有一两个稍微大些知道帮忙呼喊着救人。 可是这会儿的时间,大人们都在山头干活,哪里有人在呢。看着水中人的头颅就要没入淌淌河水中,大家急得更是不知所惜,喊声中都多了抹哭音。 这时,一抹纤细的身影‘扑通’一声就跃入水中,快速朝小孩游去。 小孩头部都已没了一半入水中,突然被游过来的人一把顶起,才得已大口的喘气 何梓然奋力的把小孩子拽住往岸边游,好在距离还不算太远,不一会儿就游到了浅水处。 来不及细看孩子面容,何梓然又急忙把他扶起,把腹部扛在自己纤弱的肩上,缓慢的走上岸。 把小孩入下,待看清容貌,却把她心尖吓了一颤。因为这个落水的小孩不是别人,正是早上叫自己然姐姐的小皮猴可志,可情的弟弟。 岸上的小孩在见何梓然跳入水中那一刻就有人跑去喊大人了,估计这会儿全村的人都往这边赶了吧。 先不说救人者是谁,就说落水小孩可志,此时他的呼吸变得异常微弱,瞳孔正慢慢有些变大,脸色变得青紫吓人,手上和脚上的皮也因泡水泡久了变得皱巴巴的青惨一片。 瞅此情景,何梓然纵然心中有多错愕也没时间去理会了。 她把可志放在平地上,跪在地上双手用力的在他胸部快速的按着,待他嘴中、鼻腔处流出污水,又马上接着再按,见效果不太明显时,她又把他抱起腹部放在自己膝盖处用力的顶,直到他吐出大量的污水为止。 做完这些动作,她又用嘴往他口中输气,一边输一边按,直到可志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脸色也没那么青紫,她那颗绷紧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累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额头晕晕沉沉的异常难受,还冒出大量的汗珠,也不知是忙的还是给吓的,总之冰凉一片。 就在这时,额头突然由一个起初是麻麻点点的疼到爆炸性的抽疼时,她赶紧用手捂紧整个脑袋,腹部的抽疼也如观光般跟着来访,疼痛得她半缩半倒在地上,接着一段走马观花的记忆如数涌入脑海。 从与张逸尘开车出来攀登开始,到遇到狂风暴雨自己绳子断掉,掉入看到不边的深山野林中被贺宝救起。渐渐的越来越多,有教贺宝说话写字的,俩人一起出去种地的,哈雅的,雷娜的……最后是自己被野牛撞倒受伤的… 还有双腿间流下那股热流…..这股热流对于做过一次人流的她来说,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惊怵的捂着头想要尖叫,却发现喉咙除了咕噜声外,再无其它 眼前是了几个重叠在一起的人影,她扯出抹笑容,却在不知算不算时就已陷入了黑暗中。 昏迷中,她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着,快速疾步在山野间,那怀抱有些像这几天晚上睡觉时的感觉一样温暖。 ------------ 第二十九 幽静山谷 更新时间:2013-01-12 在森林深处,有一个鸟语花香环境优美且四面环山的幽谷,那里的温度常年保持在二十多度左右,不冷不热的很是舒适怡人。 然而,就在那片野花盛开的平敞空地里,却平空而起了栋崭新的的小竹楼,仅二三十平方左右,外形跟现代农家小院很是相似。 在小竹楼旁边,同时盖有个小小的屋子,从熏黑的外壁来看,那是个厨房。 竹楼外的平地上,是一片野生桃树,此时正绿色盎然的发出勃勃生机的绿色希望,估计等到花开时节,会是很美。 竹楼旁边的不远处,一个用简单的竹片子围成的篱笆墙,里面养着一只成年母鹿、两只幼鹿,还有几只被捆着脚的野鸡,正悠闲的吃着主人刚丢进去的食物。 离竹楼有十来米外的地方,有一个冒着热气的小型湖泊,干净纯白的泉水自泉眼里冒出,发出咕噜噜的声响,伴着声响的起伏,阵阵的白雾也跟随而上,顿时把整个湖泊拢照在白雾茫茫之中,很有如仙境美的说法。 然而在这美如仙境的湖泊上,却有大煞风景的事情正在发生。 “谁让你靠近啦?快滚边儿去…”娇俏的女声隐含着怒意,恶狠狠的喝斥着那个企图靠近她的毛球。 准确的是说一个,除了肚皮跟屁股是光溜溜外,其它部位均长满毛的――人。 毛人怔怔的站在相对于他来说不算深的湖泊中央,很是委屈的瞅着那个在湖里自由游划的人身上,晶亮的眸子此时可怜兮兮的巴眨着水雾,仿佛一下就能滴下水般来,着实惹人怜爱。 但偏偏自由划的人却不这么想,只知道她现在恨不得把他一脚踢上天去,眼不见为干净。 这两个人正是贺宝与何梓然。 要说这何梓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还得从村落里说起。 话说那天她了救可志而跳入水中,把人救上来后,由于小产期刚过没多久,体力还有身体上各个机能还没完全复原完整,这一泡水,除了头痛,本就受寒的子宫这时也抽疼起来,让她整个人晕了过去。 刚巧在那个上午,贺宝不知发了什么疯突然想要去看看她,于是跟哈雅提过后就来了。 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来之前竟让他想到裹上何梓然的被单子,来到村落后他偷偷潜到柳大叔家门口,却发现大门紧锁,里面无人。 他如做贼般四处张望,晶亮的眸子中带着着急。 他想还是晚上来算了,于是准备转身离开时,却看到一个孩子火燎般往对面土山跑,想都没想,他就顺着墙跳进柳家院子中,耳贴着墙侧听着,听到孩子边跑边喊有人落水啦…有人落水啦… 他心中一咯噔,一股不祥的预感快速在脑海里闪过。 眸子扫过院子,瞅见已经风干的衣服还挂在院子里的竹杆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就往自己身上套。 他见过何梓然穿衣时的样子,心想都差不多是那样子穿的。但他却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与衣服拼搏将近十来分钟才把这名为衣服的东西穿上。 穿上衣服后的他,虽然不太习惯,倒也有那么几分人模人样。头部他则还是用那张被单子裹着,只露出两个晶亮的眸子。 装束完毕,他轻轻一个跳跃就跃出柳家小院,直朝河边狂奔而去。 待他来到后,却发现大群村民已经围在一起,吓得他顿时不敢上前,只好缩在不远处的一个草丛里目视着那里的情况。 直到何梓然把可志做人工呼吸成功时,而她自己却头痛得捂头时,村民们才紧张的过去扶,也就露了空隙得以让他看清。 看清救人者竟然是何梓然时,又瞅见她脸色惨白,他脑袋顿时如被雷轰般不会运转,心如被刀割般疼,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以超人的速度把何梓然圈在怀中,还没等村民们反应过来,他人已经跑得老远… 回到森林,他又急忙抱着她去找哈雅。好在哈雅会些护理,即时转身钻进丛林去扒回一大堆不知名的药草。 她把药草洗净,放在一个石槽中用石头尖砸碎,直到把汁砸出来为止。然后去渣留汁煮热,喂给何梓然喝 到晚上时何梓然就醒过来了,醒来后发现自己竟又被贺宝掳进森林,想到他可能做过的事,她就气得不想与他说话。 贺宝以为她不喜欢呆在姨娘家,于是带着她回到自己的山洞,可何梓然还是不鸟他 他又跑去找姨娘哈雅支招,哈雅告诉他,要想让她高兴,那就做件让她高兴的事情来。 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到底什么东西能让何梓然高兴的,于是闷闷的跑来到这温泉边发傻,瞅着冒热气的温泉,他突然想起何梓然曾说过,如果有一天她不想到处跑了,就找个幽静美丽又四季如春的地方盖栋房子,然后在里面安心的过日子。 他眼前一亮,这个地方不就是她口中所说的幽静美丽,四季如春的地方吗? 于是之后的一连几天,他都是早起晚归,骗何梓然说去姨娘家玩。 其实他就是来这里盖这竹屋了。 但由于他对这些现代建筑不懂,于是又偷偷跑去村落那边,偷看人家正在盖房子的人家,把所有结构都看个明白,回来后又琢磨了好些天儿,这才动工。 这一忙,他又是瞒着何梓然出来,在这边敲敲打打了好些天,这才有这栋小竹屋的落成。 落成后,他就把何梓然带了过来,怎么也忘不了她见到这竹屋时的惊讶表情,让他心情很愉悦 总算把她哄笑了…他无奈的苦笑想到。 至于何梓然刚才为何要吼他,那还得从那个温泉开始说起。 起因是何梓然想洗澡,于是要求贺宝出了这个山谷到外边去,省得他偷看. 怎料,贺宝这会儿却突然赖起皮来,不愿意走了,还脱掉身上的兽皮跳进温泉水中,准备舒舒服服的洗澡呢,才跳进就被何梓然发现,这才有了尖声娇喝的声音响起 ------------ 第三十章 你的吻太青涩 更新时间:2013-01-26 临近初秋气温已有些凉意,徐徐的秋风刮在贺宝身上有丝微凉,忍不住瑟缩了下。 他讪讪的站在温热的泉水边,既苦恼又眼巴巴的眨着晶亮的眸子瞅着何梓然,希望她能回过头来看他一眼。 何梓然在湖水中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准备上岸穿衣,扭头却瞅见贺宝拿着她的文胸正怔愣 黑色带蕾丝边的文胸是何梓然的最爱,在攀登前收拾的时候她就收了两件这样子的放在旅行包里替换,现在来到这丛林也有几个月时间,蕾丝边早已皱巴巴的不成样了。 她脸颊一热,一抹嫣红瞬间染满白皙的皮肤,粉红而透亮。 “你这死野人,拿我的文胸干毛线啊…”她羞涩得连贺宝名字都不叫,直接称呼他野人,一脸愤然 闻言,贺宝拿着文胸的手微怔,眼光放到文胸的凸点处,用手轻轻磨噌着。滑滑软软的触感让他心情无由愉悦起来 文胸?原来这是然以前穿过的东西…他怔怔的想到 贺宝记得自己初救起何梓然那段时间,她嫌晚上睡觉穿着不舒服,一般都不脱掉,只穿外衣跟裤子,而这文胸就一直搁在包里,他也没去翻过,自然也就没见过。 何梓然见他不动,有些气恼,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光.裸着个身子蹲在水中,以防自己暴光。 她知道自己已经被贺宝吃干抹净了,但这厮就是死活不说实话,硬是把她整得胸闷郁气 就在刚才,她明明就见他出去了才脱光跳进温泉中的,他却突然回来,还把兽裙脱外干净跳了进来,急得她又羞又怒。 “你快上去穿衣服,穿好赶紧走…”她羞红着脸吼叫道 虽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吃干抹净,但现实中要她与他赤裸.裸的面对,那是不可能的。 她会脸红的… 闻言,贺宝眼巴巴的瞅她一眼,依依不舍的把文胸放下爬上岸,拿起地上的兽裙“那,然,我进屋了,你赶紧上来穿衣服…”说完他果真拿着兽裙返回竹屋去,这让何梓然大大的松了口气。 不知是泡温泉泡的还是害羞害的,现在她脸颊红通通的似只大苹果般诱人 她急忙爬上岸,拿起块已破的布把身上的水快速擦干,然后套上衣裤,拍拍滚烫的脸颊,这才提脚往竹屋走去。 竹屋里,贺宝坐在唯一的一张竹床上发傻,连何梓然时屋他都没发现。 回想起两人搬来这竹屋也有些时日了,但何梓然对他的关系依旧是不咸不淡的,除了她偶尔朝他吼几声外,两人相处得倒是淡如水。 虽然这种日子是他希望过的,但总感觉俩人之间有了一层隔膜,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这让他很是苦恼与无奈。 在何梓然小产住在村落里的那段日子,是他长这么大觉得最难熬最痛苦的时间,现在总算过去了,他当然希望好日子快些来临。 “哎,想什么呢…?”从进屋就瞧见他在发傻,何梓然有些纳闷。她可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贺宝呢。 很专注,很凝重… 贺宝仍然沉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听到她的问话 何梓然不禁眉头一挑,伸出手朝他肩膀一推“贺宝…” “啊…然吃饭了吗?”贺宝一惊神儿顿时回归,瞅着肩膀上的那只素手讪讪的问道 “吃饭?我还睡觉呢!大白天的吃啥饭?这不刚吃过午饭吗?”何梓然无语的瞅他一眼,转身朝一旁的木墩坐下擦试头发,凉凉的回道 贺宝一糗,脸色不自然的坨红起来,讪讪傻笑着。 何梓然早已习惯他嘴笨的模样也就不再调侃他,依然坐在那擦自己的秀发,直到发梢九成干才拿梳子梳直,站起走出竹屋。 贺宝见她出去提脚也跟上出去,说他赖皮好粘人也罢,总之他现在目光一刻都不能离开她身上,生怕她一个不高兴拿自己的身体与他堵气。 何梓然来到圈动物的篱笆外站直,瞅见里面的干草已被几只吃尽,于是弯腰拿起一旁石槽里搁着的木瓢,瓢出几勺子水倒进动物喝水的槽中,顿时引来小鹿的一阵欢腾。 小鹿的欢腾并没引起其它动物的共鸣,只见野鸡跟兔子被它吓得连连四窜,好不忙碌。 见此情景,何梓然原本抑郁的脸蛋淡淡的勾起一抹笑意,让一旁的贺宝心中欢喜不已。 这个地方安静是安静,就是寂寞了点。难得何梓然喜欢动物,他可以再去捕多些回来讨她欢心。 他怔怔的瞅着何梓然脸上那抹淡笑,心中柔软不已。 何梓然喂了母鹿些草就扭身回竹屋,站在外面久了太阳晒,她受不了那种灼烤。心想是应该给这些动物盖个棚子了,既能遮风又能挡雨,还能防其他大型动物来袭。 贺宝见她一声不吭的又扭身进屋不与他说话,怔怔的站在篱笆墙边上暗自难过。 自从在村落里把她带回来到现在也有段时日了,她就一直那么不咸不淡的与他相处,话也变少了,这让他很是酸楚。 何梓然其实一直都用余光瞄着贺宝的,瞅见自己出来他也跟着出来,本以为他会说些好听的话再哄哄自己,那自己心里那道坎也就这么揭过去了,以后自然安安份份的与他过起日子。 其实贺宝这段时间为哄她开心可算是想尽办法,还特意学起盖竹屋,为她抓来这些野物可谓用心又用力,这些她都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也就早原谅他了。 可他却是块榆林疙瘩不敲下就不会变通,所以她也就气愤的索性不说话也不搭理他,再急急他几日也好。 何梓然余光瞅着他落寞的站在那不动,虽然气他奸诈的偷偷把自己吃干抹净,但心却无由的还是有丝不忍。 望着高高在挂的灼热太阳,她静静的站在那不动弹,眉目轻轻往上一挑“还不回来?想晒成人干吗?” 贺宝一愣,随及明白过来她这是叫他回家呢。于是傻傻的咧着嘴大步朝她跨来。 这可是何梓然开始原谅他的的好兆头,不是吗? 待贺宝走到何梓然身旁傻傻的瞅着她白滑的脸蛋,习惯性的挠挠头,扯着嘴角傻呵呵的傻笑道“哎,我来啦…” 何梓然无语的瞅着他,至于高兴成这样…? 她不语的盯了一会儿就转身回屋,脚下却突然一拐,眼看着就在倒在地上,惊得贺宝一个快速向前倾斜捞起她向自己身上靠去,唇瓣好死不死的就对上了她的唇。 四目相对唇齿相抵,浓郁的呼吸打在脸上,换来两人如被电击般一阵轻颤。凝神相看,还能瞅见俩人微颤颤的睫毛下巴眨着抹惊诧,红晕迅速爬上脸上乃至耳根。 贺宝突然觉得,自己跟何梓然好像又回到曾经那段美好时光里,虽然当时的何梓然并不知道被他吃了。 而何梓然心中却早已涌过无数波澜壮阔,一丝悸动突然自心口飞快窜出,惊得她心口一紧。 用力推开傻笑的贺宝,何梓然强忍那股悸动,羞红着双颊讪讪的回了句“这吻…太青涩…!”说完头也不回的捂脸而去,留下一脸愕然的贺宝在那傻傻的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