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卷 一 众芳摇落独暄妍 ------------ 楔子 更新时间:2012-03-08 天下三分,尚未大统,三国拱立,纷争不断。诗曰:夫因兵死守蓬茅,麻苎衣衫鬓发焦。桑柘废来犹纳税,田园荒后尚徵苗。时挑野菜和根煮,旋斫生柴带叶烧。任是深山更深处,也应无计避征徭。群雄逐鹿,只是苦了百姓。 如今天下分三国,一国曰:赵国,乃马背游牧民族。世居北方,民风彪悍,善骑射,耐力顽强。赵人起始为部落民族,其内部也是纷争不断。经数代赵人努力,逐渐归一,在二百于年前统一,建立赵国。 赵人好战,皆骑兵,统一后的赵国,兵强马壮,攻略四方。赵人不断的开疆拓土,不足百年的时间,将广阔的西域纳入囊中。并继续征伐,向富庶的南方推进,也占据了少量南方土地。但是南人不服,奋力反抗。 且赵国征伐战线太长,兵力不足,加之南人全力抵御,赵国只好歇兵,让南人岁岁纳贡。赵国同时也是蓄集力量,只待时机成熟,一举征服南方。但是南人也不蠢,歇兵之间不断的巩固边防,以抵赵国。自此赵人与南人在边境之间虽有摩擦,却无大的战事,双方就此僵持。 赵人在向西向南征伐的同时,也不忘征伐东方。不断的向东挺进,攻城略地,步步蚕食东方的土地。经过多年征伐,逐渐进入东方腹地,东方背靠大海,多湖泊大江,东人只好退至大江之东,以大江之水为天险,居江而守。 当赵国横扫天下的铁甲骑兵遇上波涛汹涌的大江之时,也是一筹莫展。赵人乃马背游牧民族,岂能水战,无奈之余,只好议和停战。也是让东人纳贡,同时就地训练水军,待成军之后,赵人的铁甲雄狮将踏上江东的土地。自此赵国经过百年征伐一举成为天下第一强国,大有统一天下之势。 一国曰:大夏,居在富庶的南方,也就是与赵国对持的南人。大夏是个以平原为主的国家,土地肥沃,边境多丘陵山谷,经济发达,军事力量也不弱。在其建国之初,也有一直妄图统一这个天下的雄心。但在其是刚刚才建国,国力不足,也只好休养生息,待其国力雄厚之时,以实现一统天下的壮志。 可是大夏在经过几代帝王的统治之下,于今在富庶的南方贪图安逸而满足,早已不复先祖的壮志抱负。贪图安逸的生活,纸醉金迷,重文轻武,官场黑暗堕落。军事力量也不复当年,以至于被赵国持强而欺,丧地纳贡,若不是大夏有一些有志之士的拼死保家卫国,大夏早已亡国。自此大夏沦为天下最弱之国,处处示弱,看他国脸色,以保宁日。 一国曰:吴国,吴国那是个湖泊众多的国度,全年气温适中,风景如画,水产丰富,人民生活安定,其国家水军力量也是三个国家中最强大的。也就是与赵国居江而守的东人,其军事力量在三个国家居中的国家。也不与他国交恶,居江而守,满足于现状。 大夏朝夏文宗十五年,即承安八年,夏文宗九岁登基,七年后亲政。改年号承安,以示继承先祖基业,国家安定祥和之意。承安八年初,为了激发大夏西地边关军民保家卫国,抵御赵国。 年轻的夏文宗在朝中正直忠心大臣的劝说之下,决定前往西地边关重镇西凉府,安抚西地边关军民,以显大夏朝抵御赵国的决心。大夏人称西凉府为西京,乃是西地边关重镇,西凉府是大夏西地边关通往京都的咽喉要道。 若是西凉府失守,赵国铁甲雄狮将长驱直入,大夏便会亡国。所以大夏朝中正直忠心大臣一面不断的巩固边防,派重兵严守离西凉府百余里的西口关。一面极力的劝说夏文宗前往西地边关重镇西凉府安抚军民,激发西地边关军民保家卫国的决心。夏文宗耐不住这些朝中正直忠心大臣的再三劝说,于承安八年即大夏历二月初,离开京都,率领着一干文武大臣浩浩荡荡向着西凉府进发。 夏文宗在京都安逸享受贯了,那里受得了这等长途颠簸跋涉之苦,一路上走走停停。原本只要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可达到西凉府,却足足耗费了二个多月的时日,在承安八年四月中旬才姗姗来到西凉府。 夏文宗的这一次出巡西地边关重镇西凉府,耗费时日之久,让朝中正直忠心大臣心中黯然,无不摇头,他们对这位大夏年轻的帝王十分失望。夏文宗来到西凉府后,就迫不及待的进入行宫歇息,及解路途之乏。 而随着夏文宗来到西凉府的这些朝中正直忠心大臣却是另一番光景,他们也迫不及待,但是他们不是像夏文宗那样去歇息,而是去商讨夏文宗在西凉府安抚军民事宜,如何接见西地边关军民人员及行程和场地的安排,忙得不亦乐乎。 ------------ 001 出游 更新时间:2012-03-09 西凉府城外,四月的春光格外迷人。西凉府城外多丘陵山谷,树木草丛生机盎然。丘陵山谷绵绵不断,相互衔接,奇特的是这些丘陵山谷各不尽相同。有的丘陵山谷遍地生长着郁郁葱葱的草丛,却无树木。而与之相连接的丘陵山谷却是树木茂盛,错落丛生,由此可见此地风景自成一格。宜人而不失俗套,让人见了不尽赞叹天地造物之佳,觉不厚此薄彼。 再看这些丘陵山谷,地势不高,还颇为平坦,就算是在其间打马而行,也是泰若安之。今日,西凉府城外的这些丘陵山谷,因为如今是四月。正当春时,但见这些丘陵山谷绿意境佳。 当一阵阵暖暖的微风,从远方轻轻吹来,无忧的掠过丘陵山谷,轻轻的吹起了行人的发丝,轻抚着丘陵山谷之间的花草树木。丘陵山谷之间响起了一片轻微的簌簌声。诗曰:春风知我欲山来,吹抚山间花草声。 而在这时,西凉府城外的这些丘陵山谷之间,却迎来了三个不速之客。是一男两女,各自骑马在无树木的丘陵山谷缓缓而行,似是今日来此间踏青春游,好不惬意。这一男两女各自骑马并肩而行,那名男子居中,二女在他两侧。但看那名男子身上罩着一件藏青无袖长袍,那件无袖藏青长袍也不是完全无袖,只是衣袖很短而已,才五寸左右。 藏青长袍的袖口滚着深红色饰边,领口上及两边一直到下也是滚着深红色饰边,不过这里的饰边要比袖口宽了许多,上面还绣着寓意富贵的饰纹。长袍上面也是如此,这名男子内着浅色中衣,头戴藏青色方巾。眉清目秀,看上去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显得十分的精神。 但他不足的是略显文弱,有些书生气,生涩待磨,可能是太年轻的原因。而在这名男子的右侧是一名大约十五,六岁年纪的少女,椭圆形的面庞,不算是美丽,但也十分清秀。身上罩着一件大红短袖长袍,长袍上面绣饰着牡丹花纹,长袍袖口无饰边,领口及两边一直到下也是滚着深红色饰边却无饰纹。 内着浅粉色中衣,领口及两边也是滚着深红色饰边,也无饰纹。腰间系着深红色无纹饰带,前面及两鬓的头发向后倌在脑后,后面的头发随意散披着,头发随意的披落在脑后及两胸前面,脑后发间系着红色的发带。少女头上面的饰品不多,仅是略为点缀,虽是穿着大红长袍,但是看上去淡雅雍容,颇为沉稳。 在那名男子左侧是一个大概有十四,五岁的模样的少女,瓜子脸形,略为娇美。身上穿着一件杏色短袖长袍,长袍上面也是绣饰着富贵的牡丹花纹,领口上及两边一直到下是滚着大红色饰边。内着浅白色中衣,浅白色中衣是粉红色饰边,腰间系着粉红色无纹饰带。头发与右侧的少女一样,不过她头上面的饰品略多,显得青春活泼。 片刻,这一男两女就来到了一个略为陡峭的土坡前,一男两女各自轻声催喝坐下的座骑,欲打马攀上略为陡峭的土坡。而在那名男子右侧的红衣少女,这时就轻拍了一下坐下的棕色马匹,这棕色马就急忙向前走了二步。然后猛的一倾,红衣少女不曾防备,吃惊之余本能的向前一扑,同时两臂合拢将棕色马的脖子紧紧的抱住。 这匹棕色马可能是崴了脚,而且红衣少女又陡然抱住了棕色马的脖子,一时受了惊吓。就听它一声长嘶,纵身一跃,顷刻间就攀上略为陡峭的土坡,而后棕色马就撒开四蹄,负着红衣少女向着相邻却有树木丘陵狂奔而去。 这一突然的变故,那名男子和杏衣少女当场惊呆了,等这一男一女反应过来,急忙催马攀上土坡的时候,只看到了一抹淡淡的影子,向着相邻的丘陵掠去。 那名男子和杏衣少女慌忙打马追向红衣少女渐渐消失的身影,那名男子和杏衣少女一边不停的催马追赶,一边大声的呼喊。那名男子口中呼道:“秋儿,秋儿,表妹,表妹。”杏衣少女也呼道:“姐姐,姐姐,表姐,表姐。” 青年男子和杏衣少女的呼喊不断,二人不停的大声打马紧追不舍,同时二人口中也是:“秋儿,表妹。姐姐,表姐。”的呼唤不止。而红衣少女此时负在马背上,紧紧的抱住马脖子,心中惊骇不已。 虽然红衣少女平常也是经常骑马,但也是缓缓而行,最多就是慢跑。哪里有过像如今这般风驰电掣,她只能听到耳边的风声呼呼,同时衣裙被急风吹得猎猎作响。这时她只能惊恐而无力的紧紧抱住马脖子,任凭这马将她带往不知的方向。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还是不停的风驰电掣,丝毫也没有停的迹象。也许是长时间在马背上随马狂奔,红衣少女惊骇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她应该是逐渐适应了这马奔跑的速度。渐渐地红衣少女的胆子大了起来,但是她依然不敢大意,依旧是紧紧抱住马脖子。 此时红衣少女慢慢的抬起头,之前她是将头紧紧的贴在马脖子上,如今她抬起头咪着眼睛一会向着右边看看,一会向着左边看看。只见两边的树木不停倒退,这时红衣少女反而觉得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还不错,竟然有些惬意的味道,但她还是有些担心,心里倒是希望这马能跑慢些。 于是红衣少女便出声安抚,她想让这马放慢奔跑的速度,但是她此时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马依然还是一路狂奔,根本就没有停是意思。反而这马的速度似乎还加快了一些,红衣少女不由心中一紧,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便心一横,更是紧紧抱住马脖子不撒手。 而在她的身后,青年男子和杏衣少女急急的追赶,呼喊之声不断。“秋儿,表妹。姐姐,表姐。”无奈他们之间的距离隔得太远,红衣少女那里听得到,就算是红衣少女听到二人的呼喊声,可是这马不停,她也无可奈何。此时这马便带着她进入了另外一处丘陵。这一处丘陵地势也不很陡峭,只是此处丘陵生长着一些高大的树木。 此处丘陵虽然地势不是很陡峭,但是因为生长着一些高大的树木,所以在这里打马奔跑不便。且这里道路蜿蜒,地势也比无树木的丘陵要陡峭崎岖些,这时红衣少女便看到自己身边两侧的树木飞速倒退。 她心中暗道不好,她转念之间便出声大声喝止这马,想阻止它奔跑的速度,但是这马却充耳不闻,依旧跑的很欢。红衣少女心中黯然,索性两眼一闭,双手还是紧紧抱住马脖子,任由这马折腾。 再说这一男两女到底是谁,又是从何而来,怎么会到此处溜马。这一男两女可不是一般人,那名年轻的男子乃是当今大夏朝天子夏文宗同父异母的弟弟徐旭,其封地就在西凉。 徐旭是大夏朝天子夏文宗亲封的西凉郡王,当年夏文宗登基之时徐旭才二岁多,他是夏文宗的幼弟。徐旭是在夏文宗亲政那年才封的西凉郡王,当时年仅九岁的徐旭,在他被封为西凉郡王后,就和其母李太妃离开京都,同时与徐旭及李太妃离开京都的还有李太妃的亲侄女李时秋,及李时秋母族的女儿王敏。 李时秋是李太妃的亲侄女,与徐旭是嫡亲表兄妹,李时秋之父乃是李太妃的亲哥哥李康。李康乃是大夏朝的前丞相,李康与李太妃一样都是老来得后,李康在李时秋四岁之时去逝,一年后其妻王氏也撒手人寰随李康而去。 当时年仅五岁的李时秋就父母双双离去,成为孤女,李太妃便将李时秋接到宫中抚养。同时还有李时秋母族的孤女王敏,王敏是李时秋母亲王氏族中的孤女,从小便由李时秋母亲王氏抚养,李时秋的父母双双离去后,王敏也失去了依靠,李太妃看在李时秋母亲王氏的份上也将王敏带到身边抚养。 李康是清流之士,为官清廉,家族也只有他一人,其妻王氏只是一介平民。王氏与家族的血脉淡薄,早已不与这些血脉淡薄的族人来往。唯有王敏的父母与王氏亲些,无奈王敏的父母命薄早早便逝去了,只留下王敏孤女一个,王氏念及血脉亲情才将王敏接到身边抚养。 徐旭来到封地西凉后才八岁,李时秋也只有七岁,王敏就更小了,小女孩刚刚六岁。八岁的徐旭根本无法管理其封地西凉,只好由其母李太妃与西凉下面一干官员打理。李太妃待人严厉而不失温和,西凉的官员倒也是踏踏实实为徐旭打理,这样徐旭就做起他的甩手郡王,乐在其中。 李太妃极会教育子女,徐旭文武皆学,但是徐旭身体较弱,李太妃在习文练武上也不强求,适当而已。大夏朝民风也较为开放,对于女子也不是特别严格,李太妃也不拘李时秋与王敏。李时秋与王敏也是习文练武,弓马无忌,李太妃是但求无过,且徐旭、李时秋与王敏自幼一起长大,三兄妹感情亲厚。 由于李太妃管教温和,徐旭、李时秋与王敏习文练武之余,也经常来到郊外溜马踏青。今日便是三兄妹相约来到西凉府城外溜马踏青,不曾想李时秋的坐骑失蹄惊走,才发生先前的一幕。徐旭与王敏在看到李时秋的坐骑失蹄惊走后,二人心中大急,不仅是怕回去受罚,且三人是自幼一起长大,感情亲厚,徐旭与王敏担心会伤着李时秋,所以才会在李时秋的后面紧追不舍,心急如焚。 而此时的李时秋在惊马背负之下,无目的的在丘陵之间忽东忽西的乱闯,李时秋又不能控制惊马,只有两眼一闭随波逐流。这惊马又在丘陵之间奔腾小半个时辰后,就沿着丘陵之中的蜿蜒小道一路冲去。 李时秋的惊马在这蜿蜒小道又跑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看见在惊马的前方不远处伫立着一株参天大树。此时若是李时秋还睁开眼睛的话,她一定会惊骇失声,但见这株参天大树,异常的粗壮。若是有人现在站在此树之下,就会发现此树需两个成人才能将其合抱,且此树的枝条生长茂密,可以说是遮天蔽日。 这马也许是跑蒙了,此时便向着这株参天大树冲了过去,就凭着此树的粗壮,这背负着李时秋的惊马若是撞了上去。就算说不是人与马具亡,但是人和马皆伤那是一定的,不死也得脱层皮。就在离树大约丈许的时候,这马似乎惊醒了过来,它猛的止步,由于这马止步太猛,马身便失去了平衡。 都说人畏死,动物在死亡的面前也是很惜命的,这惊马在此时此刻意识到了死亡的威胁。它在这情急之下,不禁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只见它陡然的向着左侧一转身。 在这马向着左侧一转身之际,它前面双蹄本能的向上扬起,此时这马可以说是像人一样站立了起来,并且它双蹄在空中胡乱的挥舞以保持马身平衡。 不过这惊马奔驰的速度太快,它想就这么简单侧身站立的动作停止下来是不可能的,强大惯性力量促使着这马保持站立的姿势在原地转了一圈。“砰!”的一声这马就摔倒在地,长嘶了几声,可能是摔狠了,半响它才站了起来,“哧哧!”的出着粗气。 而在这之前一直负在马背上的李时秋是闭着眼睛的,丝毫不知死亡的威胁。在这马侧身站立转圈的一瞬间李时秋是毫无防备的,顷刻间李时秋就被那强大惯性力量给甩了出去,这股强大惯性力量将李时秋甩出去了足足半丈开外。使李时秋的身体在空中转了半圈才落在了地上,落地后,李时秋还在地上滚了几滚,一直滚到离大树尺许才停了下来。 这一突然的变故,李时秋毫无防备,她就明白自己被甩了下来。还没有等李时秋想睁开眼睛看看是怎么回事,她便被摔得直接晕了过去。 ------------ 002 醒来 更新时间:2012-03-09 李时秋仰面的躺在大树下面,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睫毛微微触动,身侧的双手慢慢握合。缓缓的李时秋双眼睁开了一线缝隙,她看到的是生长茂密枝条,一些阳光从茂密的枝条间隙间透过,辉映在自己的身体上。 片刻,李时秋的眼睛才逐渐适应,这才慢慢的将眼睛全部睁开。她头动了动,向着左右看了看,这里还是一片丘陵,自己如今是躺在一株大树下面。远处阳光依旧明媚,到处散发出草丛树木的清香,“原来我还活着,真好!”李时秋喃喃的道。随后她长嘘了一口气,双手展开,随即用力撑在地面,便想起身坐起来。 但是并没有如她所愿的那样起身坐起来,反而迎来了一阵痛楚,全身的酸痛。李时秋不禁痛楚的发出一声呻吟,她这一番作为,仅仅是让她的头抬起,随即又因为痛楚无力的放下。 “好痛,这匹破马,想将本姑娘摔死么。”李时秋心中不由恼怒,但是她此时也没有办法,李时秋只好无力的躺在那里,心里盼着表哥与表妹快些寻这里,好搀扶自己一下,带她离开这里,回西凉府看看自己到底那里伤着了。 等待是一件痛苦的事,尤其是如今的李时秋,她又不敢动弹。她试过,只要一用力,全身一阵酸痛,无奈之余李时秋叹了一口气,不由眉头紧锁。看来唯有等表哥与表妹了,手轻触着柔软而茂盛的草丛,李时秋心中感叹,幸好是摔在这里的草丛上面,不然那疯马真的将她给摔死了。 李时秋无奈的在此处等待,同时她心里焦急,表哥与表妹怎么还没来,急得李时秋眼珠子乱转。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李时秋不禁想到,如今她不能动弹,要是此时在她面前出现凶猛的野兽那该是如何是好,想到这里李时秋不禁心里慌了起来,求生的欲望在她心中蔓延。 没有什么比死更可怕,痛楚和死亡比起来是微不足道的,李时秋心一横咬咬牙。用尽全身的力量猛一翻身,一阵痛楚让她吸了一口凉气,还是命重要。李时秋忍着痛楚,双手向前一伸,将手扶在树身上面,晃晃悠悠且艰难的站了起来,随即一个转身整个身体依靠在树身上。 从想到站起来再转身靠在树身上一气呵成,李时秋疼得出了一身冷汗。她此时唯一的想法是不想再动了,于是她便这样的倚在树身上暂且歇息。片刻,一阵微风吹来,李时秋不禁打了个冷噤,原来方才她一番折腾,连疼带出力出了一身冷汗,如今被风一吹,才有这种冷噤感觉。 “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得尽快离开此地,去寻表哥与表妹。”李时秋心里想道。于是她眉头一皱,深出了一口气,紧闭双眼,便试着慢慢用力握紧双拳,身体缓缓的离开树身。 终于站起来了,而且没有感觉到太大的痛楚,只是有些许酸痛,但是这种酸痛是李时秋可以忍受的,她陡然的睁开双眼,心中不禁大喜。 看来自己不是伤到筋骨,应该只是皮肉的摔伤,最多也是於青与气血不畅。因为李时秋到现在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血迹,而且方才略略休息了一会以后,如今感觉没有刚刚醒来及站起来时不可忍受的痛楚。 这时李时秋便想急不可待的想迈开步伐离开此地,去寻找表哥与表妹。但是她一想到在刚刚醒来及站起来时的痛楚,心中一阵后怕。 于是她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的迈出了一小步,李时秋眉头一皱,还是有些酸痛,不过倒是可以慢慢小步的行走。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李时秋终于离开了大树是范围,如今她所站的地方也算空旷。周围稀稀落落生长着一些树木,脚下踏着柔软而茂盛的草丛。 现在应该是过了午时,艳阳高悬,眩人眼目,好一个春末夏初的晴日。若是往常,李时秋定是要好生欣赏一番,感受一下艳阳清风的惬意。 但是她如今没有这份心情,从马惊到现在李时秋恍若梦中,几乎经历生死,心累伤神。于今最想的便是回到西凉府好好的休息,安抚今日的惊吓。 她抬头四处打量了一番,这里的确是西凉府外众多丘陵中的一个,因为这个丘陵还比较高,李时秋在这里能够看到正前方隐隐约约有西凉府的影子。 终于看到了西凉府,李时秋心中一阵激动,心情立刻大好,好亲切的感觉。她面带笑意的看向西凉府的方向,心里的一切阴霾一扫而空,虽然只是个影子,但是想到马上可以回到西凉府,李时秋欣喜不已。 片刻,李时秋便面带哀色,因为她这时就想到,在这里只能看到西凉府的影子。那离这里有多远啊!而且带她来这里的那马现在也不知去向了。 就凭自己的两条腿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西凉府,想到这些李时秋不禁以单手抚额,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就在李时秋一筹莫展之时,在她的右前方隐隐约约听到了嗒嗒哒哒的声音,虽然离这里不是很近,但是的的确确的听到了。似乎是马蹄声,难道是表哥与表妹寻找自己来了,有了这一想法李时秋不由有些期盼,希望表哥与表妹能快些来到。 不大的功夫,随着那声音的越来越近,李时秋仔细的听了听,的确是马蹄声。会不会是表哥与表妹来寻找自己,如果不是的话,那会是什么人呢!应该不会是山贼,她也没有听说西凉府外的这些丘陵有山贼。 要是有山贼的话,自己也不会与表哥表妹这些年经常来到这里溜马游玩,看来是自己多想了。今日被这惊马一折腾,自己倒成了惊弓之鸟了,李时秋不禁笑自己太胆小了,胡思乱想,一定是表哥与表妹来寻找自己来了。 带着期盼的心情,李时秋手搭凉棚目不转睛的看向右前方,期待着表哥表妹的出现。不到一刻的时间,二个骑马的身影呈现在李时秋的视线中。 而且那二人还朝着她这边催马行了过来,待到那二人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之时。李时秋仔细一观察,在马上所坐二人衣着是一青一黄的颜色。 她现在可以十分肯定是自家表哥与表妹了,今日表哥就是身着藏青色的长袍,而表妹所穿的是杏色衣衫,远远看去不就是黄色的衣衫么。 确定是自家表哥与表妹后,她心里不由大喜过望。连忙向着表哥与表妹的方向小跑了几步,似乎身上的伤痛也不疼了。一边招手一边呼喊道:“表哥,表妹,表哥,表妹,我在这里。” 李时秋这一发声呼喊,她突兀地声音在这空旷寂静的山丘里响起。自然惊动了骑马的二人,二人闻听急忙抬头向着李时秋的方向看来。 这二人的确是徐旭与王敏,他们二人一直在寻找李时秋,不过带着李时秋的马受了惊吓,奔跑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徐旭与王敏二人早就追丢了李时秋的身影。 在二人没有看到背负着李时秋的马与李时秋身影之后,徐旭与王敏都是非常的焦急。尤其是徐旭,更是心急如焚,平常母亲常常教导他说:“旭儿,你是男子汉,要有担当,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要照顾和保护二个表妹。特别是秋儿,她可是你嫡亲的表妹,待为母我百年之后,她就是你最亲的人了。你生在皇家,而与你同是一个父皇的兄弟姐妹,你就不要抱有太大的指望,皇家最是无情了。为了权力利益,所谓的兄弟姐妹亲情是微不足道的,必要的时候,他们最是残忍无情的。” 徐旭在平常一直便是十分的让着李时秋与王敏,尤其是李时秋,他对李时秋比王敏更是要亲厚些。特别的溺爱,表兄妹的感情也是非常的深厚。 可是徐旭没有想到就在今日李时秋出事了,现在连个影子都看不见。要是李时秋真的有个好歹,不仅无法向母亲交待,自己也会非常难过的。于今陡然听到了李时秋的呼喊声,徐旭闻听急忙抬头看去。 就见在山丘的高处,一抹红色修长的身影,挥手在向着自己这里呼喊。“表哥,表妹。”的呼喊声清晰在耳。那是秋儿,她好好的在那没事,徐旭不由欣喜非常,他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 003 回城 更新时间:2012-03-09 此时徐旭觉得秋儿的呼喊声无异于是天籁之音,没有什么音律比秋儿的呼喊更动听了。看到李时秋无碍,徐旭心情大好,大笑几声,呼道:“秋儿,表妹。”随即催马扬鞭纵马向着她奔去。 徐旭身边的王敏也听到和看到了李时秋,欣喜的也叫道:“姐姐,表姐。”又见徐旭已打马而去,王敏随即也紧随其后。 徐旭与王敏二人行至李时秋数丈之时,徐旭率先丢鞭翻身下马,向着李时秋急急忙忙的奔跑而来。一边奔跑一边呼喊:“秋儿,秋儿。”可能是他身体比较文弱,又是奔跑太急,徐旭在距离李时秋丈许之时,李时秋便看到他跑得气喘吁吁,面色潮红,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李时秋看到徐旭如此关心自己的安危,也是十分的感动,不禁眼中隐隐雾气,一时激动的站在那里,口中呜咽的叫道:“表哥,表哥,秋儿没事。” 片刻,徐旭便来到李时秋跟前,上前双手一把便抓住李时秋的肩膀,急切的问道:“秋儿,秋儿,你真的无事。都是表哥不好,没有好好的照顾秋儿,有没有伤着。” 说完便上下的打量李时秋,在看到她身上的确是没有什么伤痕之后,这才放开李时秋,然后长嘘了口气,连忙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吓坏表哥了。” 这时李时秋看着徐旭真切的面容,口中依旧是呜咽的叫道:“表哥,表哥,秋儿没事,秋儿真的没事。”随即徐旭又看到李时秋眼中含有泪光,马上又着急的看着她,伸出右手抓住李时秋的一条胳膊问道:“秋儿真的没事么,没事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受伤了,伤在那里,还疼么。” 说完又是将李时秋一番打量,见到她身上还是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最多便是身上粘了些草屑,衣衫也没有破损,除了有些皱纹,别无他样。不禁有些纳闷,便想表妹这是怎么了,看情形也没有受伤,如何是这般要掉眼泪的样子。 随即他便想到表妹是个女子,可能是那里摔疼了,自己是个男子,不好说出来。便马上说道:“既然没事,这便赶紧回去了。”然后马上拉着李时秋就要走。 看到表哥急吼吼的样子,李时秋知道他是真心的担心自己,不由抿嘴一笑。说道:“表哥,秋儿是真的没事,我是看到表哥和表妹来了,我太高兴了。表哥,不信你看看。”说完李时秋挣脱徐旭拉着自己胳膊的右手,向着左侧走了二步,然后回身看着徐旭道:“怎么样,表哥,秋儿是不是真的没事啊!”随即朝着徐旭吐了吐舌头,脸上笑得十分的灿烂。 虽然李时秋脸上没有变化,其实心里也是吃惊不小。方才她是为了安表哥徐旭的心,才故意这番作为的,本以为就算是有些酸痛自己忍一忍。没有想到的是如今比刚才又强了很多,竟然真的不怎么疼痛,只是略微有许酸麻的感觉。 看来自己是真的没有什么大碍了,果然被自己料定了。一定是陡然被那疯马一摔,气血不畅,如今活动了一会,就好了很多。想到这里李时秋笑容更是真切。这时徐旭看到李时秋这种俏皮的样子,不由溺爱的看着表妹,欣喜的说道:“好!没事便好,走!立刻回西凉府,回去好好的替秋儿压压惊。” “谢谢表哥,我也想尽快回去,秋儿也累了。”李时秋笑着答道。而在这时王敏也来到了李时秋跟前,小姑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她额头上明显的看得到汗迹。她一到李时秋面前,便一下子搂住李时秋的右胳膊。歇了一口气才叫道:“姐姐,表姐。你没事吧!今日可吓死我和表哥了。刚才没有看到姐姐,我和表哥好着急啊!如今看到姐姐没事,我便放心了。” 小姑娘王敏拍了拍胸脯,一脸的担忧。李时秋看着王敏真诚的脸庞,脸上略带歉意的对着王敏道:“都是表姐不好,让敏儿与表哥担心了。敏儿,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说完李时秋便从衣袖中取出汗巾,替王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迹。王敏感激对着李时秋笑了笑,搂着李时秋胳膊的手更紧了。便道:“姐姐真好,谢谢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这时李时秋面带笑意的接着说道:“马上便回去,表哥,敏儿。我们回去吧!” 看到李时秋和王敏如此的和睦,徐旭心中十分安慰。便笑着说道:“也好,秋儿,敏儿,走!回西凉府。”随即他又看到李时秋已经没有马匹,略一思索。看了看李时秋与王敏,说道:“秋儿没有了马匹,便与敏儿共乘吧!” 其实徐旭是想李时秋与自己共骑,但是他想到如今秋儿表妹和自己已经是成人了。不比小时候,于今男女有别,怎好再共骑一马,只好让李时秋与王敏共乘一匹马。王敏听到后连忙叫道:“好啊!好啊!姐姐快些上马,早些回西凉府。” 说着王敏拉着李时秋便走,二人走到马匹跟前王敏才放开李时秋,并催着李时秋快些上马。李时秋不由笑着说道:“好!回西凉府。”说完她便翻身上马,随后一伸手也将王敏拉上马来。 徐旭待李时秋与王敏都上马后,自己也随即翻身上马,高声说道:“秋儿,敏儿,回西凉府。”随后徐旭率先催马向着西凉府的方向驰去,李时秋与王敏紧随其后,三人二马于艳阳明媚的午后在这丘陵之中穿梭而去。 一路之上鸟语花香,山青林秀,徐旭在前边纵马驰骋,不时的回头看看李时秋和王敏她们。他看到的是李时秋与王敏姐妹在马上不知说着什么,欢声笑语不断,十分的欢快和谐。徐旭便想到,看来秋儿表妹的确是无碍,不禁心情舒畅,催马扬鞭,马儿长嘶,加快了驰骋的速度。 正在打闹中的李时秋与王敏姐妹,听到马的长嘶,不由停止了嬉戏,齐齐看向前面的徐旭。在看到徐旭驰骋的速度加快后,二人不禁莞尔一笑。随后王敏便说道:“姐姐,你看表哥好快,我们也快些吧!”“好!敏儿,你坐稳。”说完李时秋催马跟了上去。 很快三人二马越过那二道丘陵,不一会的功夫,三人便来到距离西凉府数十里,一处小丘陵之上。徐旭勒住了马,停了下来,立在这处丘陵的高处。 回头看了看李时秋与王敏姐妹,见李时秋与王敏二人在后奔来,然后他向着西凉府的方向放眼看去。西凉府的城郭清晰可见。 徐旭收回目光,随即打量着自己身处的这个丘陵,此处说是丘陵也不尽然。西凉府城外丘陵山谷连绵起伏,而西凉府方圆数里的地带十分平坦,此处便是位于西凉府与丘陵的交界。 这里比那些真正的丘陵显得渺小得多,只是相比西凉府外平坦的地域略高而已,可以说这里就是一处略高的土坡。 徐旭再次向着四周看了看,这里没有树木,遍地都是杂草丛生。参差不齐,高的达到齐腰,矮的寸许,微风吹过,绿意摇曳,令人心旷神怡。 徐旭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如今刚过末时,距离天黑还早。今日是巳时初与秋儿,敏儿出来的,原本是去踏青游乐,放松放松心情,以解这些日子读书习武的疲乏。谁知道刚到目的地,表妹秋儿的马惊了,然后便是一直追逐,担心焦急,提心吊胆。待找到秋儿后,得知秋儿无恙,又急匆匆的赶回,这样今日之行白费了。 于今看到此处的景致不错,而且离天黑还早,且这里离西凉城不远,骑马不要半个时辰便可回到西凉府。 徐旭打定了主意要在这里停留一会,于是他便翻身下马,站在此处边欣赏此处的风景边等候李时秋与王敏姐妹。片刻,李时秋与王敏也到了,徐旭便向着李时秋与王敏呼道:“秋儿,敏儿,快些过来。” 李时秋与王敏姐妹二人闻听,带着惊异的心情一起下马,二人来到了徐旭跟前不约而同的齐声问道:“表哥,发生了什么事。”徐旭微微一笑,便说道:“没事,秋儿,敏儿,你们看,此处的景致不错吧!” 李时秋与王敏不由一怔,二人随即向着四周看了看,然后相视一笑。陡然小姑娘王敏一声欢呼,手舞足蹈的向着前方跑去,边跑着边呼喊道:“姐姐,表哥,快来呀!”李时秋这才反应过来,看着王敏跑得欢快,不禁童心大起,便对着徐旭呼道:“表哥,快走呀!”说完也不等徐旭回答,转身朝着王敏的身影追去。 徐旭一看,不禁莞尔,随后也快步跟去。王敏在前,李时秋随后,王敏一边跑着一边口中呼喊着:“表哥,姐姐,快来呀!”片刻李时秋便追上了王敏,二人嬉闹成一团。 不大的功夫,徐旭也赶了上去,一时三人童心大起,很快三兄妹便在一起打闹。其间李时秋还在地上扯了一把野草,一时逗逗王敏,一时挠挠徐旭。王敏也伸手去挠李时秋,一会和李时秋一起对付徐旭,徐旭忙于招架。三人一直嬉闹,差不多嬉闹了一个多时辰,看到天色不早了,这才意犹未尽的回西凉府。 ------------ 004 巡视 更新时间:2012-03-10 承安八年四月二十日,正是春末夏初,这天西凉的天气大好,艳阳普照,明媚而温和。大夏王朝帝王夏文宗于三日前抵达西凉府,如今便下榻在西凉府城南面的行宫之中。西凉府行宫的建造,是在夏文宗决定来西凉巡视之时,西凉府才得到京都通告,立刻着手兴建,在西凉府接到京都通告之时,夏文宗已经在南面的京都出发了。 那时时间紧迫,刻不容缓,按照夏文宗行程推算,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李太妃便与西凉的官员商议,如果从现在开始兴建一座全新的行宫是不可能的。在时间与财力根本就来不及,这样不仅劳民伤财,而在夏文宗达到西凉府之时也无法完成。 行宫之事让李太妃与西凉的官员一筹莫展,在这个为难之时,有一些官员提出能不能就地取材,他们的办法是,在西凉府城南有一座废弃的前朝王府,多年未用。如今也只有用那里来改造成为夏文宗的临时行宫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座废弃的前朝王府,比如今的西凉郡王王府面积要大,地域幽静。且这座前朝王府主要的府第架构完好,就是有些许地方有些破旧,因为废弃多年,无人管理。只要是略为修缮,便可入住。 经过李太妃与西凉官员商议,一致同意将那座前朝王府修缮为夏文宗的行宫,这才有了如今夏文宗下榻的行宫。 今日是承安八年四月二十日,是大夏王朝帝王夏文宗来到西凉府三天的日子。今天也是夏文宗来到西凉府首度出来巡视的日子,按照夏文宗来到西凉府行程的安排,今日夏文宗将要在西凉府巡视一番。 夏文宗今日主要是巡视西凉府的城防,还有便是要安抚西凉府百姓及军队,以显示大夏王朝帝王对西凉府百姓及军队的重视,同时也表示大夏朝廷对抵御赵国的决心,从而激发西凉府百姓及军队保家卫国的意志。 然后再返回行宫,在行宫之中宴请和接见西凉府及西凉大小官员,尤其是对抵御赵国战役之中立过战功的官员给予褒奖与赏赐。巳时刚过,夏文宗的仪仗就出了行宫,向着西凉府城西缓缓而行。 西凉府是大夏王朝开国帝王夏太祖所建,其军事战略地位极其重要。也是从南到西,或是从西往南的咽喉要地。 当年的大夏王朝开国帝王夏太祖雄才大略,胸怀壮志,不仅开拓了广域的疆土。还一直抱负着一统天下的雄心,夏太祖眼光独到,在此处兴建了西凉府。 按照夏太祖的想法,在此处兴建一座军事重镇,屯兵储粮。向西就可以以西凉府为跳板,便可以进入西域,进一步的开疆拓土。往南又可以以此西凉府为御敌雄关,拱卫南面的京都,可谓是进能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无奈当时夏太祖才刚刚建国,国力不足,才决定休养生息,待到国力充沛之时,以定天下。 可夏太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他去逝之后,大夏王朝才传了四代帝王,安逸富足的生活,早已磨灭了大夏王朝君臣的锐志。重文轻武,不思进取,满足于现状,如今却是被当时偏安北方一偶的赵国强欺,丧地纳贡。才使西凉府这座军事重镇,咽喉要地裸露在赵国的铁甲雄兵面前,若是西凉府失守,大夏王朝危在已息。 所幸的是大夏王朝之中,还有些文臣武将颇具眼光,知道西凉府这座军事重镇,咽喉要地对大夏王朝的重要性,这才促使了这次夏文宗西凉之行。 此时的夏文宗,在仪仗及其京都随行官员、侍卫、太监、宫女和西凉境内四品及以上官员的陪同下,巡视大夏王朝西陲军事重镇西凉府。 夏文宗在仪仗及其随行官员簇拥下,场面宏大,尽显了大夏王朝皇家的尊贵与威严,但见整个仪仗队伍呈长口形,在仪仗的前面是四列银甲佩刀持枪的御林军开道。其中两列步行,两列骑马,骑马的御林军在中间,两边是步行的御林军。虽然现在是春末夏初,暖阳普照,而在御林军腰间及手中的刀枪,在这艳阳的辉映之下,发出慑人的寒光,威武雄壮。 而在仪仗的两边也是四列御林军,依然是两列骑马,两列步行。不过这两边的四列御林军却是骑兵在内,步行的御林军在外。最后方还是四列御林军,其队形与前面开道的御林军相同。紧随开道的御林军之后,是手持六列御前旗的护卫,再其后便是两边手持五爪九龙旗的护卫、及手持九龙曲柄黄罗伞的内侍。 仪仗中间才是夏文宗乘坐的杏黄色龙撵,龙撵及其豪华、尊贵而威严。龙撵上的杏黄绫罗丝绸刺绣着五爪九龙栩栩如生,耀人眼目,在龙撵周围簇拥着夏文宗的是带刀的御前侍卫。 而在龙撵之中毫无疑问是端坐着大夏王朝这一代年轻而英气的皇帝夏文宗,年轻的夏文宗在龙撵中神情安详而肃穆,俯视着他疆土上的臣民。 紧随龙撵之后就是其随行官员与西凉境内四品及以上官员,这些官员无论文武一律是身着绯色官袍。绯色官袍是团领衫,官袍腰间束带,官员腰间的束带是据品级不同而有所差别,以玉与金银区分。 文武官员头上都是戴着乌纱帽,乌纱帽顶上有梁,称为梁冠。官员的品级大小,据帽顶之梁的多少而定。大夏王朝的帽顶之梁以公为最,是八梁超一品。侯与伯次之,是七梁同一品,以此类推。 在大夏朝真正能区分文武官员的是官袍前后绣纹,文官的官袍上刺绣着鸟禽类,品级不同所刺绣的鸟禽类也不一样,以鹤与孔雀及雀等等。武官的官袍上刺绣着猛兽,也是据品级不同所刺绣的猛兽不同,以狮与虎及豹等等。 夏文宗这次在西凉府的巡视,盛况空前,恢弘非常。西凉府及周边众多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幼,在得知今日夏文宗要在西凉府巡视的消息后,早早的来到了西凉府,都想一睹这位大夏朝年轻帝王的风采。 巳时三刻,当夏文宗的仪仗行至西凉府城中心之时,早早来到那里的西凉府及周边众多的百姓蜂拥而至。将夏文宗的仪仗队伍围在中间,欢呼万岁,而西凉府知府也是早有准备,早已派出人数众多的官差衙役在此地疏导与约束这些百姓。才使场面得以掌控,让夏文宗的仪仗安然的通过。 但是在这些西凉府及周边众多的百姓之中,夹杂着少许破衣烂衫的百姓,只是在这欢庆的时候无人过问而已。 对于西凉府知府此次的表现,夏文宗及随行官员在心里颇具赞赏。又过了三刻钟的功夫,夏文宗一行才来到了西凉府城西的兵营驻地。西凉府城西的兵营驻地官员也是早就得知今日夏文宗会来巡视,急忙出来,他们来到夏文宗的龙撵前参拜。 今日夏文宗在西凉府巡视,他对于这次的行程安排尽悉知晓。见到西凉府城西兵营驻地官员前来参拜,便出声安抚。 随即提出自己要巡视兵营驻地及城防,这些官员一早得到了上面的通知。连称吾皇英明,随后在前面带路,夏文宗也屈尊下了龙撵,在侍卫的簇拥下前往兵营驻地及城防巡视。 夏文宗来到兵营驻地后,众兵将山呼万岁,齐拜大夏朝皇帝陛下。夏文宗当然不失适宜的褒奖众兵将,众兵将连连谢恩。 其后夏文宗就登上了西凉府城楼,城楼众兵将也是山呼万岁齐拜。夏文宗同样褒奖众兵将,事毕后,夏文宗在侍卫的簇拥下返回仪仗。 促使此次夏文宗来西凉府巡视的京都官员,对于夏文宗今日巡视的表现,十分的满意,心慰不已。他们对夏文宗在来西凉府路途之事的不满与失望,如今是大为改观,都是想到这是大夏朝太祖佐佑,我等将尽力辅助,重振大夏朝。 这样夏文宗于巳时末结束了这次对西凉府的巡视,重上龙撵带着一干官员折返城南行宫。随后夏文宗稍作歇息,准备在未时三刻于行宫之中赐宴众官员。 ------------ 005 赐宴 更新时间:2012-03-10 未时三刻整,在西凉府城南的行宫之中,即将上演一幕歌舞升平,君臣同乐的景象。这座行宫,是前朝的王府改建,虽是如此,也是巨大恢弘。 整座王府,如今应该说是行宫,其形是中轴对称。整个行宫是三进的宫殿,两边皆有三座别院相连庭院楼阁景致而大气。首先进入行宫的大门是一座三层的门楼,门楼有三门,正门居中,两侧各是右侧门与左侧门。今日未时,门楼三门大开,各级官员及随行侍从由门楼三门鱼贯而行进入行宫。 在进入行宫的第一进宫殿后,各官员的随行侍从留下,在此等候。这一进宫殿呈正方形,两边是供夏文宗随行侍从与行宫侍卫及管事人员居住之所。四角也有供人居住的房屋,应该是仆从居住。居中略空旷,留有丈余宽的过道,通往内殿。 随后众官员通过第二道门楼,进入今日赐宴的内殿。内殿的进口也是座三层的门楼,却是有五门。也是正门居中,紧挨着两侧的侧门次之,在这侧门的各自一边,又是一道侧门,再次之。 进入这座赐宴内殿后,看到的是一个宽阔的广场。两侧各有一道通往别院的一层门楼,如今这两侧的门楼紧闭。在两侧的门楼前,离门楼台阶丈余宽之处,各摆着三列三排的宴桌。这些宴桌便是众官员的坐席,众官员来到这些宴桌前,各自分品级入座,右文臣左武将。 众官员坐定后,就有宫女、太监在宴桌上布下酒菜、水果等物,供众官员享用。在这赐宴内殿通往第三进宫殿的入口又是座三层的门楼,与行宫的入口相同是有三门。进入这道门楼后,才是真正的内殿,是夏文宗与其嫔妃居住的宫殿。 如今在通往夏文宗巨居住的内殿前方,也是离其门楼台阶丈余宽处,搭起了一座高台。高台是呈品子形,分三层,高台底层略宽,二层次之,三层再次之。高台左右两侧及前方各自砌有台阶,在高台顶层,安放着龙桌与龙椅,那便是夏文宗徐仪的位置。此时夏文宗徐仪还没有来到,只有夏文宗身边的内侍总管闵公公在这里打理。 在看到众官员差不多到齐后,闵公公这才从高台后进入内殿,去请夏文宗徐仪。此时在高台两边的众官员列席上,众人各自见礼,不认识的或认识的都是一番问候,互攀交情,十分的热闹。 片刻后就在众人攀谈之际,忽然听到内侍一声高呼:“皇帝陛下驾到。”众人闻听立即肃静。且纷纷离座起身,来到大殿中央,按照文武及品级列队等候。又过了片刻,夏文宗徐仪龙行阔步,从内殿走出,随即迈步登上高台。 待夏文宗徐仪坐定后,众官员一起叩拜并齐声山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夏文宗徐仪神情是一副不以为然,抬眼看了看身边的闵公公。闵公公会意,随即高呼道:“平身!” 众官员再次齐声呼道:“谢万岁。”随后众人起身。随后众官员才纷纷归席。然后闵公公便宣读此次要赏赐官员的名单,这些官员听到后,再次出列叩拜谢恩,并且向夏文宗徐仪再表忠心,夏文宗徐仪对这些官员适时的褒奖了一番。 完毕,内侍总管闵公公在夏文宗徐仪的授意下,再次高呼道:“赐宴!”众官员便看见从大殿的角门处鱼贯而行走出四种衣色的宫廷舞女,来到大殿中央徐徐起舞。 自此,赐宴这才正式开始,众官员一边饮酒一边观看。而夏文宗徐仪对这种宫廷舞早已厌倦,一副无聊之极的神情。但是众官员倒是兴致不错,尤其是西凉的这些官员,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一边观看还一边低声交谈。 约莫过了两刻钟的时间,夏文宗徐仪实在是呆不下去,又不能离去。无奈之际,他就拿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饮酒。片刻,夏文宗徐仪面前的一瓶酒就见底了。在夏文宗徐仪身边的闵公公看到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徐仪见到没酒后,也便不饮,可能他也知道自己的酒量,适可而止。随后他便双目一闭,在那里闭目养神,而那些官员依然兴致盎然。 这时在西凉郡王府内,徐旭、李时秋与王敏盛装加身,今日未时三刻他们要随李太妃去西凉行宫赴宴。这次夏文宗徐仪来西凉府,徐旭应该在夏文宗徐仪到达西凉府之时便去接驾,但是徐旭那天却与李时秋、王敏去西凉城外郊游了。 可是李太妃明明知道却没有阻止,结果那天只有李太妃与西凉府众官员去接驾。夏文宗徐仪就问了李太妃,问道徐旭为何没有来,李太妃以年幼徐旭有恙为托词,徐仪听到后颇为不满。 所以今日李太妃便带他们去见徐仪,徐旭、李时秋与王敏那天回来后,三人都是守口如瓶,没有将那天李时秋马惊之事告诉李太妃。这是李时秋的主意,她对徐旭与王敏说道是怕李太妃担心,徐旭与王敏也便答应了,三人皆不提此事。 到了未时二刻,李太妃这才带着徐旭、李时秋与王敏出了郡王府,坐车前往西凉府行宫。从西凉郡王府到夏文宗的行宫约莫需三刻钟的时间,李太妃这是有意延迟。因为李太妃知道今日的赐宴有些繁琐,夏文宗徐仪要在赐宴前赏赐一些官员,所以李太妃想赶在徐仪赐宴后再进入行宫,让徐旭、李时秋与王敏去见徐仪。 虽然这样有些失礼,但是李太妃并不在意。因为李太妃知道徐旭这个西凉郡王并没有实权的,西凉一带的军权都在朝廷手中,地方政务表面上是自己与西凉众官员打理,其实这些官员都是朝廷安排的,自己来西凉府多年,恩威并施,才掌握了西凉大部分的势力。 所以李太妃便认为自己的这些徐仪并不知道,在徐仪眼里,徐旭对徐仪没有任何威胁,就算是失礼些也没什么。徐仪也不会因为这些对徐旭不利。这是李太妃自己认为的,但是在她这次见到徐仪后就后悔了,这是后话。 三刻钟的时间过得很快,在马车停下来的时候,李太妃才意识到徐仪的行宫到了。于是李太妃便招呼徐旭、李时秋与王敏下车,下车后李太妃便带着徐旭、李时秋与王敏进入行宫。 今日李太妃和徐旭都是品级大装,二人皆是皇亲,李时秋与王敏紧随其后。以李太妃和徐旭的身份自然无人阻拦,四人很容易的便进入了赐宴的内殿。 在进入赐宴的内殿后,李时秋与王敏一直低着头,不敢随意张望。二人知道,今日是来见夏文宗徐仪,还有众多的官员。而徐旭也是十分的紧张,因为他也没有经历过,如今他的表情,有些僵硬,目光闪烁。 众官员在看到李太妃和徐旭纷纷起身施礼,李太妃见了微微点点头,算是回礼了。徐旭见到后,也是学着李太妃,只是他点头有些乱。李太妃看着儿子的样子,溺爱的笑了笑,心想只要以后多让他见见,便会好很多。 这时李太妃一边走一边看向高台上的徐仪,片刻,李太妃带着徐旭、李时秋与王敏来到了高台前。此时的夏文宗徐仪依旧是在闭目养神,他身边的闵公公看到后就对着徐仪呼道:“皇上,皇上。” 夏文宗徐仪闻听,依然没有睁开双眼,说道:“闵成,是不是可以结束了,真是俗不可耐,俗不可耐。”“皇上,是太妃娘娘和郡王来了。”闵公公答道。 “是谁,什么人来了。”徐仪应该是没有听清楚,这才睁开眼睛问道。随后他便看到了李太妃一行,不由一怔,随即正了正身,面带微笑说道:“原来是太妃娘娘。”说完便缓缓起身,也许是因为徐仪饮了些酒,在他起身的时候身体微微一晃。他身边的闵公公急忙伸手去扶,徐仪一摆手沉声说道:“不用。” 然后他便对着李太妃笑道:“太妃怎么来了。”李太妃微笑回答道:“哀家来看看皇上,皇上在西凉还习惯么,龙体安好否。”今日李太妃身着暗金色衣袍,衣袍绣着浅杏色大花纹,浅杏色饰边,饰边上绣饰着寓意富贵的花朵。配以满头的银发,且李太妃是圆脸,眉目和蔼,显得雍容华贵。 ------------ 006 敲打 更新时间:2012-03-11 这时徐仪呵呵一笑说道:“让太妃费心了,朕原本以为西凉的气候比京城要恶劣,这次朕来到西凉或许会不适。没有想到西凉的气候出呼朕意料之外,温和适宜。朕在这里吃得好,喝得好,睡得也好。看得出太妃的身体也非常健康啊!” “托皇上的福,哀家的身体还过得去。皇上请安坐,今日哀家将旭儿、秋儿和敏儿带来。让他们三人给皇上请安,旭儿是身子一向不大好,所以今日才来,皇上不会见怪吧!还请皇上见谅。”李太妃微笑着答道。 “哦!旭儿来了。朕也有好些年没见旭儿了,怎么身子这么弱,太妃还是要费费心,好生的照顾旭儿,替他调理调理身子。”说完徐仪眼中颇具深意的看了徐旭。随后不等李太妃回答又接着道:“秋儿,莫不是先皇时李丞相的女儿,年纪应该和旭儿差不多吧!敏儿,朕倒是不知。” 徐仪是故意这么问的,他在决定来西凉之时,便将李太妃和徐旭的底细查得清清楚楚,如今却说不知。 在他来到西凉的那天,便没有见到徐旭来接驾,他就猜测是李太妃母子对自己心怀不满,当时徐仪便决定有机会敲打敲打这对母子。 他今日也知道李太妃母子非来不可,但是他没想到这对母子还是这般不知进退,依旧是来迟。徐仪便思量着,这是李太妃母子当着西凉及京城的众官员让自己脸上无光,便想到今日必须敲打敲打这对母子,要让这对母子知道,谁是君谁是臣。徐仪心里是这么思量着,但是表面却不动声色,笑吟吟的看着李太妃。 这时李太妃叹了口气道:“旭儿的身子弱是胎中所带,太医说需慢慢调理,谢皇上对旭儿的关心,敏儿是秋儿母族之女。” “原来如此,旭儿过来,让朕看看。”徐仪笑道,随即正身端坐在龙椅上,似乎在等着徐旭给他行礼请安。 李太妃在宫中待了将近二十年,是何等的精明剔透。当她听到徐仪让自己儿子过去,又看到徐仪坐着的样子,就知道徐仪不悦。不由得心中一惊,随即想到,徐仪是大夏的皇帝,若是他想对旭儿不利,有的是办法。 难道自己以前想错了,表面上旭儿根本就对徐仪没有如何威胁,他没有理由啊!于今看来却不是这样的,徐仪现在是起了这个念头。好毒辣的心肠,绝不能让他伤害旭儿,待今日后,好生的思量思量。 于是李太妃连忙接过徐仪的话,说道:“旭儿、秋儿、敏儿还不快去给皇上请安。”说完对着徐旭与李时秋及王敏连使眼色。 但是此时的徐旭根本就没有看她,徐旭在一到高台前就一直关注着徐仪。他在想这就是大夏的皇帝,自己的哥哥,看上去很和蔼。完全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皇帝很威严,不过自己对这位皇帝哥哥没有什么印象,十分的陌生。徐旭一直在思量这个,在听到母亲的声音才惊醒。顿了一顿,这才准备向徐仪见礼。 而李时秋与王敏自从进殿后,就一直低着头,那能看到李太妃的眼色。在听到李太妃的话后。二人才来到徐旭身边,与徐旭一起向着徐仪施君臣之礼,三人齐道:“皇帝陛下,万岁。” 刚才李太妃的举动徐仪都看在眼里,就想到看来李太妃是个精明的人,心中不由冷笑:“这只是开始。” “平身吧!”徐仪说了声。三人这才起身,随即退到李太妃身后一步,垂首站好。此时徐仪就仔细的打量徐旭,今日徐旭身着郡王大装。看上去英气不凡,颇有天潢贵胄的气概。但是略显文弱生涩,还是嫩了些,徐仪心里想道。 于是便说道:“他们都长这般大了,旭儿朕能看出。”说完就看了李时秋及王敏一眼,再看向李太妃,意思是他们三人,一男二女,徐旭是男子我当然知道。但是李时秋与王敏他分不清,明显是说你二人还不自报姓名。 听闻徐仪的话,李太妃就回头看着李时秋及王敏。二人也是极其聪慧之人,知道徐仪要她们自报姓名。于是二人便抬头看着李太妃,而李太妃看到二人的这一举动后,心中颇慰。心想秋儿与敏儿还是乖巧知事,知道让她做主。 便看着李时秋与王敏说道:“这两丫头,还不回皇上的话。”说完就再回过头来对着徐仪笑道:“皇上勿怪,这两个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徐仪这时回转目光,看着李时秋与王敏笑而不语。 李太妃已经发话了,李时秋与王敏这才上前一步,李时秋微微躬身,率先开口道:“臣女李时秋。”王敏也学着李时秋的样子说道:“臣女王敏。” 徐仪这才仔细打量李时秋与王敏,看到李时秋身穿正红花枝长袍,外罩浅粉罩衣,给人以淡雅、大气沉稳之感。再看她的面容,不算美貌,却是眉目清秀,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徐仪心中微惊,不由多看了李时秋两眼。心想,没有在那里见过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徐仪毫无头绪。 于是就看向王敏,今日王敏身着粉红绣纹长袍,外罩浅绿花纹罩衣。面容美貌,就是有些紧张,目光闪烁不定。在这同时李时秋也悄悄的打量徐仪,方正的面庞,剑眉,颇为俊朗。从他与姑姑的对话中,李时秋觉得徐仪看似温和,在其温和之中隐隐的带着一丝凌厉。看来这位大夏的皇帝城府颇深,还是离他远些的好。 这时就听到徐仪说道:“太妃,她们二人都很年轻美貌,应该议亲了吧!”说完徐仪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似乎是随口问问。 李时秋听到后,不由心中一紧,看了姑姑一眼,觉得有些不自在。王敏则是有些羞涩,同时将头垂得更低了。李太妃不禁一怔,不知徐仪是什么意图,便讪笑道:“皇上廖赞了,哀家觉得她们还小,这些还不曾想过。” “是么,依朕看来未必。”说完徐仪看向李时秋,眼睛微咪,似有他意。此时李时秋刚好抬头,却正对上了徐仪的目光,不由心中不安的低下了头。 徐旭看到徐仪看李时秋的眼神,不由眉头微皱。随即又看到了李时秋的不安,就面带不悦。李太妃看到这一幕后,担心徐旭会说不该说的话,便说道:“皇上,这次来西凉不易,西凉百姓无不高兴,深感龙恩浩大。他日皇上有暇,请皇上再次驾临西凉,让西凉的百姓再浴龙恩。” 徐仪听后就微笑道:“西凉是太祖留下的基业,朕当然有这份心。再次来恐怕不易,一是朝中的事不少,二是朕的身体一向不佳,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李太妃看了徐仪一眼,心中疑惑。心想徐仪这是何意,是在试探么,心中不禁警铃大作。随即面带焦急与关切的神情说道:“皇上,朝中之事不要过度的操劳,众大臣食朝廷的俸禄,理当为皇上分忧。皇上要适时休息调理,以免龙身欠安。” “太妃之言,说得不无道理,朕在这里就多谢太妃了。奈何朝中之事朕若是不亲自过问,心中难安,恐有负先祖所托。”徐仪紧锁眉头,颇带忧色的说道。 李太妃拿不准徐仪话中的真假,恐他还是试探,为保万全,敷衍的说道:“皇上忧国忧民,实乃我大夏之幸。不过龙体要紧,皇上的身体关乎我大夏社稷的安危,皇上还是要慎之,以安大夏臣民之心。” 徐仪听后,呵呵的笑道:“太妃的话,朕当铭记。自从母后去世后,朕好久没有听到如此关切之语。太妃有心了,朕在此就多谢太妃了。” 李太妃不由心中一紧,徐仪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何提起太后,徐仪的亲母孙太后已去世多年。他却现在提起,难道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妄想。 看来徐仪已经是在防备旭儿了,不行,不能让他有对旭儿和自己猜忌之心。一定要打消徐仪的猜忌,况且自己与旭儿一直以来根本就没有这种想法。只想自保而已,无心也无力,徐仪这是疑心太重,还是早已知悉自己的底细。 此时李太妃不禁十分后悔,都怪自己大意了。现在自己与旭儿根本就斗不过徐仪,只有先稳住他,此事以后再想办法。想到这里李太妃就面带诚恳的道:“皇上何出此言,这是哀家应该的。” ------------ 007 庆王 更新时间:2012-03-12 看着李太妃的变化,徐仪心中嗤笑。心想一会更精彩,于是将目光投向徐旭,笑吟吟的说道:“看得出旭儿是长大了,气度不凡,天潢贵胄的气概让朕都羡慕,若是旭儿与朕站在一处,让人觉得似乎比朕更像是皇帝啊!” 听闻此言,李太妃与徐旭及李时秋无不大惊失色,只有王敏在那不知所措。徐旭本来以为徐仪会问问自己一些西凉的事,却没有想到徐仪会说出这等话来。吃惊之余,也是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表情僵硬,浑身的不自在。 李太妃更是惊骇,急忙声音颤抖的说道:“皇上,这种话如何说得。”徐仪听后,并不理会李太妃的话。依旧是面带微笑,非常随意的继续看着徐旭说道:“旭儿,你以为如何,想不想来坐一坐这龙椅啊!” 徐旭虽然不知所措,但是他毕竟是经过李太妃多年尽心的教导。在处事待人上以郡王的言行培养,文武皆能,君臣礼范,庙堂略事,无不涉足。 此刻徐旭经过片刻的慌乱后,已经了然于胸。他今年已年满十七,在大夏已经是成人。只是李太妃看他有些文弱,身体不够健朗,一向没有让他出现在官场人前,历事较少。 但是徐旭毕竟是天潢贵胄,气质浑然天成,礼仪行至无不精纯。在听到徐仪的话后,安不知这是挑衅与试探。随即面色肃然,向着徐仪微微躬身施礼,说道:“皇上却勿戏言,臣弟安敢放肆。” “哦!是么,旭儿嘴上是如此的说,在心里实际上恐怕无时无刻在想,如何不敢啊!”说完徐仪从龙椅上缓缓的站了起来,面色微沉并迈步走下高台。向着徐旭走了过来,气悠闲定。 片刻,徐仪就来到了徐旭面前,这时的徐旭还是在那里保持躬身施礼的姿势,目不斜视。徐仪就一伸手,抓住徐旭的右胳膊,一边拉扯一边说道:“旭儿,你不是想坐么,来来来!旭儿你就坐坐看,朕也没有别的意思,无妨,无妨。” 这时徐旭也是一边挣扎一边沉声的道:“皇上,不可,不可以如此。现在西凉与京都的众位官员都在看着,皇上不可。” “怎么,旭儿的意思是这些大臣在你的眼中比朕还重要,朕说的话你都敢违逆。”徐仪对着徐旭微怒道。徐旭不由一时气结,却又无可奈何,神情僵硬的十分不自在。随即他再次拉着徐旭说道:“旭儿,赶紧坐坐,让朕看看,看看旭儿的风采,一定比朕好。” 这时下面的众文武官员有的看到了这一幕,纷纷朝着高台这边看来。甚至有些官员已经起身站了起来。但是徐仪还是不依不饶的拉着徐旭不放手,似乎徐旭不坐坐龙椅,他就誓不罢休的样子,弄得徐旭狼狈不堪,不停的挣扎,场面很乱。 此时李太妃与李时秋及王敏都十分焦急,李太妃不禁眉头紧锁,脸色非常的难看。似乎还在犹豫,不知该不该上前。不去又怕徐旭真的坐上了龙椅,于礼不合,更是让徐仪猜忌。去的话也担心激怒徐仪,一时踌躇不前。 王敏完全的被吓坏了,在那里惊呆了。而李时秋也是面带忧色,看着徐仪拉扯表哥,十分的担心。她自己又不能上前,不禁用求助的眼色看着李太妃。 这时李太妃正在犹豫不决,在看到李时秋投来近乎哀求的目光,而且她也担心徐旭,便带着坚毅的神情走了过去。 这一刻徐仪还在拉扯徐旭,徐仪口中还一直的说道:“赶紧的,让朕好好的看看。”而徐旭也是不停的挣扎嘴里叫道:“皇上,皇上不可,不可。” 李太妃此刻已经来到了这二人跟前,便说道:“皇上,就不要为难旭儿了。您看看,这么多的文武大臣都在等皇上,还望皇上慎之。” 徐仪一听,随即放开了徐仪。他心里也明白,适可而止,今日已经达到了自己的意图。敲打与警告了这对母子,在场的众位大臣也会明白的,再这样下去就不好了。反而给众位大臣以话柄,说自己这个皇上疑心太重。 再说李太妃,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她也无心再留在这行宫了。她是这么想的,但是她还是雍容肃然的对着徐仪微微躬身道:“如此哀家就先走一步了。”徐旭、李时秋与王敏也躬身施礼。 徐仪微笑的伸手虚扶了一下,说道:“太妃,如何现在就走,何不多留一会。”李太妃也随即强笑道:“不打搅皇上了,皇上万安。”徐旭、李时秋与王敏也同时说道:“皇上万安。” “太妃慢走,太妃走好,旭儿,有空就来行宫看看朕。闵成,替朕送送太妃与郡王。”闵成随即答道:“是,皇上。”李太妃,徐旭、李时秋与王敏随后齐声说道:“谢皇上,哀家告退了。臣弟告退,臣女告退。”闵成也走上前来,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李太妃说了声:“有劳!”随后带着徐旭、李时秋与王敏转身向着殿外走去。 此时徐仪也转身走上高台,边走边喃声说道:“万安,朕真的万安么?三年前朕的皇后去了。朕到于今还没有嫡子,朕的确是万安啊!” 徐仪的声音不高不低,李太妃、徐旭、李时秋与王敏却听得清清楚楚。似乎是徐仪有意让他们听到的,李太妃与徐旭身体顿了顿,不动声色的继续向着殿外走去。王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李时秋听到后,陡然的停了下来。 然后缓缓的回头看着徐仪的背影,眼神中颇为恼怒,随即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心中暗道:“这就是大夏的皇上么,为难表哥,仗势欺人,欺人太甚,让人失望。”心里冷哼,这才赶上李太妃与徐旭他们。 片刻,李太妃等四人就走出赐宴殿外,这时迎面就走来了一人。李太妃与徐旭心中有事,不曾注意,就错身而过。 李时秋与王敏在后,而王敏自从出了赐宴内殿后,就不停的到处打量。李时秋也有些心不在焉,满脑都是徐仪仗势欺人的样子,正在心中纠结。 这时王敏不知在回头看什么,她的脚步却在向着前方走动。不想她这时正在下一个台阶,且已经是最后的几步的台阶。 不经意间就右脚一脚踏空,王敏骤不及防。向着前方连续跑了几步,她顷刻就冲下了台阶,然后就向着台阶外的右侧扑去。 王敏一时收势不及,眼看着就要扑到在地,王敏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呼。而在王敏后面的李时秋,在听到王敏的惊呼声后,王敏已经冲下了台阶,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敏冲了下去。 李太妃与徐旭也是听到王敏的惊呼声后才回头。此时,在王敏的前方正好走过一个人。就在王敏快要扑倒时候,此人就一个箭步的冲了过来,正好将王敏拦腰抱住,“好险,如果这人再迟来一步,王敏一定会摔得不轻,说不定还会受伤。”李时秋暗自想道。 此人顺势将王敏扶了起来,他头微垂看着怀中的少女。这时王敏也扶着这人的手臂,缓缓的微抬起了头。二人的目光相遇,王敏的目光看着这人不禁一呆。 此人身材颇为高大,身着紫色长袍,方正的面庞,剑眉短须。面色从容,浑身上下散发出逼人的贵气。他也看着怀中的王敏,二人就在此刻相互凝望着对方。 数息之间,王敏陡然惊悟,随即她急忙放开那人,退后两步,羞涩的垂首站在那里不动。这时李太妃与徐旭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徐旭面带惊异之色看着王敏与那人。 而李太妃眉头微皱,颇为不悦,对着王敏微怒道:“敏儿,如何这般的不小心。”此刻那人在听到李太妃的声音之时这才缓缓转身。 打量着李太妃,数息间他便微笑从容的说道:“太妃娘娘,多年不见,娘娘身体可好。”李太妃不禁一怔,片刻,面带惊讶的神情说道:“这不是庆王么,的确是多年不见了,来见皇上的么。” 这时徐旭与李时秋及王敏才知道这人是庆州的庆王,庆王徐坤是先帝的幼弟。其封地就在西凉东面的庆州,是个闲散的王爷,今日徐坤所穿是普通的常服,难怪让人不认识。 徐坤是知道夏文宗来了西凉,这才匆匆的赶来,没曾想在遇见了李太妃一行,才发生方才的一幕。 ------------ 008 暴乱 更新时间:2012-03-12 这时徐坤便微笑着说道:“正是,太妃娘娘一定是已经见过皇上了,想必这就准备离去。”随即徐坤看了看李太妃身边的徐旭笑道:“这便是旭儿么,都长这般大了,过得真快啊!转眼旭儿已经是威风凛凛的一方郡王了。” “是啊!这时日的确易过。旭儿,还不去见过你皇叔。”李太妃微笑的说道。随后指着李时秋与王敏又说道:“这是哀家的两个侄女,今日幸好是遇见了王爷,不然有敏儿好受的,两丫头还不见过王爷。” 此时,徐旭、李时秋与王敏连忙过来躬身行礼,齐声道:“见过皇叔,见过王爷。”庆王徐坤微微颔首。随后向着李时秋与王敏看去,不由多看了王敏两眼,王敏脸上一红,垂下了头。 这时庆王徐坤面色从容的说道:“太妃娘娘,那么,就此别过,本王还要去见皇上。”李太妃点头说道:“如此,王爷就去吧!王爷若是不急着离去,回头哀家使人在宫外等候,王爷屈尊去趟郡王府,哀家替王爷接风洗尘。” 徐坤呵呵笑道:“多谢太妃娘娘,有空定去叨扰,后会有期。”说完缓缓转身,向着赐宴内殿行去。在徐坤路过李时秋与王敏身旁的时候,王敏悄悄的抬眼注视着徐坤。一直看着徐坤离去的背影,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久久没有动弹。 此时,李太妃与徐旭也转身离去。李时秋向前走了几步,回头看到王敏没有走的意思。不禁惊异的走过去,来到王敏的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敏儿,你在看什么,还不快些走。” 王敏一惊,随即脸上微红,说道:“这就走。”然后就随着李时秋而去。片刻,王敏还是悄悄的回头,看了一眼徐坤的背影,这才咬咬嘴唇低头离去。 此刻,庆王徐坤已来到了赐宴大殿殿门口。徐坤就与殿门口的侍卫说了声,侍卫立刻转身进入殿中去禀报。片刻,就听到夏文宗徐仪在殿中大声呼道:“是皇叔来了么,快请。”这时进入殿中去禀报的侍卫急忙跑了出来,向着徐坤躬身行礼,并做了个“请!”的手势,庆王徐坤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徐坤刚一进入殿中,夏文宗徐仪就迎下了高台。叫道:“皇叔,真是稀客啊!来人,快给皇叔搬把椅子,与朕同坐,朕要与皇叔喝一杯。”见到徐仪,徐坤就要给徐仪行君臣之礼,徐仪连忙相扶,说道:“皇叔,不必多礼,请!“ 说完就携着徐坤的手向着高台走去,殿中的众官员看到徐坤纷纷起来躬身行礼,徐坤颔首。夏文宗徐仪方才敲打了李太妃与徐旭母子,此时心情颇好。而且徐坤就是个闲散的王爷,徐仪并不忌他,叔侄之间异常的亲近。 上了高台,夏文宗徐仪与徐坤相继入座。闵成立刻添上了酒杯,并给二人斟好酒后退下。这时夏文宗徐仪端起酒杯,向着殿中的众官员说道:“诸位爱卿,今日皇叔来西凉看朕。朕也是许久没有与皇叔见面了,诸位爱卿就与朕同敬皇叔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殿中的众官员看到夏文宗徐仪饮了后,一起齐声呼道:“敬皇上,敬王爷。”随后各自饮尽杯中之酒。此时,徐仪接着说道:“无妨,今日就是饮酒赏舞,皇叔与诸位爱卿不必拘谨,尽情的享乐。” 这时,徐坤起身举起酒杯,含笑说道:“如此,臣就借花献佛,敬皇上与诸位一杯。”说完也是一饮而尽。“甚好,今日一醉方休。”徐仪笑道。诸位官员随即附合,一时间君臣尽欢。 而在此时,在西凉府城西却是另一番景象。就在西凉府城西北的一片空旷处,木栅栏围起了方圆近三、四里的地方。在其之间,一座座草棚密集的建在其中。 在这片木栅栏周围,有百余名大夏的官兵在这里巡查守卫。而在木栅栏的草棚之间,无数衣衫破烂的百姓或坐、或站、或躺。且都是面黄肌瘦,还有阵阵的哭啼声。这就是西凉府城西难民之处,这些难民并不是大夏的百姓。而是西域的百姓,他们来自西域的一个小国。 其国在二年前被赵国所灭。这些百姓经过二年的流浪,慢慢进入了大夏的西凉府。西凉府的官员得知这一消息后,就立刻禀报到李太妃那里。 李太妃就随即与西凉的众官员商议,如何安置这些难民。商议之后,无外乎两种方法,一种就是驱逐,一种是让这些难民留在西凉府。李太妃想了想,驱逐显然是不行的,一是自己也于心不忍,二就是大夏以仁爱儒礼治国,如若让大夏及他国的百姓知道,恐有损大夏国誉。 但是若是要留下这些难民,就得有地方安置他们。李太妃就将这个看法说了出来,于是众官员又是一番商议。最后决定暂时在西凉府城西的一片空旷处,就地围起木栅栏,在其间建些草棚,日常向这些难民提供些许水与粗粮,以度时日。等以后西域的情况好些后,再劝这些难民返回。 今日巳时刚过,在木栅栏草棚之间,一个难民男子急匆匆的奔跑着。他一边奔跑一边呼喊着:“吴浩,吴浩,吴大哥,吴大哥。”不大的功夫,他就来到了一位青年男子的跟前。 歇了口气,他才气喘吁吁的说道:“吴浩,吴大哥,大夏国的皇帝陛下来到了西凉府。”这名叫吴浩的青年男子听到后,不禁微微动容。就问道:“什么,大夏国的皇帝陛下来到了西凉府,是真的么,大山。”那个来报信的男子名叫大山。 大山神情凝重的点点头道:“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吴浩原本是靠在一个草棚边上,听完大山的话后,就起身站了起来。吴浩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长袍,二十上下的年纪,略显得削瘦,身材中等匀称。因为长期流浪,面庞颇带菜色,但是也透出一股英伟之气。 吴浩本来是世家子弟,在国亡家破后,就带着唯一的幼弟随着这些难民辗转流浪,这才来到了大夏的西凉府。吴浩是世家子弟,识文断字,且身怀高强的武艺。这二年在这些难民之中,颇具威信,如果这些难民要是有些什么事,大家就会问他拿主意。 吴浩起身略微的思索了一会,便说道:“大家想怎么样。”大山面色坚毅的想了想,咬咬牙道:“我们的意思是想吴浩你带着大家去面见大夏国的皇帝陛下,让我们留在大夏,如何。” “你们真的决定了。”吴浩神情凝重的问道。“是啊!决定了。”大山重重的点点头。“但是你们应该知道,在这外面有大夏的官兵,怎么多人他们怎么可能放你们出去。”吴浩担忧的说。 “我看过了,他们就只有百余人,我们人多,大家一起冲过去,他们怎么拦得住。”大山憨厚的笑了笑说道。但是吴浩还是担心的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会有伤亡的,大家可要考虑清楚。” “放心吧!吴浩,大家早就想好了。赵人残暴,我们回去也没有活路,在这里或许还有一丝生机。”大山的眼中露出炽热的光芒,倔强的说道。 “好!如此,大山你就去通知大家吧!”吴浩握了握拳头道。这时大山双臂向着众人挥动并大声呼喊道:“大家听着,大夏国的皇帝陛下来到了西凉府。我们去求皇帝陛下让我们留在大夏。”众人一听,纷纷叫嚷着:“去见皇帝陛下,去见皇帝陛下。”一时间场面极其的混乱,众人纷纷的向着木栅栏外面涌去。 片刻,众人便来到木栅栏跟前,向着大夏的官兵叫嚷道:“我们要见你们的皇帝陛下,我们要见你们的皇帝陛下。”众人都蜂拥着挤压木栅栏,群情激动。 这时大夏的这些官兵也纷纷来到了木栅栏旁边,其中一部分手持二尺来长,婴儿手臂粗的木棍站在前面。一部分手持长枪在后,谨慎的戒备着。此刻众人还是不断的挤压木栅栏,木栅栏摇摇欲坠。 大夏的官兵一看,纷纷回头看着一个身穿盔甲手中持着长枪,将官模样的人。此人看到这一幕后,一声大喝,指着这些官兵道:“你们都是废物啊!还不去阻止那些贱民。” 这些官兵一听,首先是那些手持木棍的官兵蜂拥向前,用手中的木棍去击打着挤压木栅栏这些难民。 ------------ 009 吴浩 更新时间:2012-03-13 同时那名将官大喝道:“挡住他们,你们这些该死的贱民,还不快回到你们的地方去。”这时吴浩大声说道:“将军,你就行行好,让我们见见你们的皇帝陛下吧!”“办不到,这是不可能的,你们这些贱民怎么可以面见皇帝陛下。”那名将官大喝道。 接着他不屑的大声喊道:“你们立刻回去,全部都回去。不然,将你们这些贱民全部逐出西凉府。”吴浩再次大声说道:“不可能的,什么时候让我们见你们的皇帝陛下,我们就什么时候回去。” 随后吴浩又对着那名将官哀求的说道:“将军,你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些难民,让我们见一见你们的皇帝陛下。”这时那名将官冷冷的笑道:“你们这些贱民,不识抬举。不想活的话,就尽管闹吧!到时休怪本将军心狠手辣。” 吴浩听到后,陡然的沉默。他知道这些难民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如果强行的冲过去。他们将要面对的是大夏训练有素的官兵,代价也太大了。 此时这些难民十分的激动,纷纷的推着木栅栏,呼喊声、大吼声不断,场面异常的凌乱。就在这时大山向着吴浩跑了过来,到了吴浩跟前焦急的说道:“吴浩,不好了,你弟弟,你弟弟不见了。” “什么,你说什么。”吴浩一伸手就抓住了大山的衣襟,大声怒喝道。大山面带愧色的说:“吴浩,是这样的,你让我看着你弟弟。本来我是和你弟弟在一处的,谁知道,刚才人突然的多了起来。十分的拥挤,我和你弟弟就失散了。” 吴浩一听,一把就推开大山。向着人群中冲去,一边拨开众人一边大声呼喊道:“弟弟,宏儿,弟弟,宏儿。”吴浩此时在人群中发疯似的大吼,但是他想要在近二百余人的人群找一个人何其困难。 而此刻的这些难民,情绪激动。不断的涌向拦住他们的木栅栏,口中大声叫嚷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同时那名将官也恼羞成怒的大声喝道:“来人,快去阻止这些贱民,将靠近木栅栏的这些贱民驱赶回去。” 那些大夏的官兵听后,全部蜂拥的来到木栅栏近前,严阵以待。而在这时,有些难民已经攀上了木栅栏,叫嚷道:“去见皇帝陛下,去见皇帝陛下。” 说着纷纷跳出了木栅栏,来到了木栅栏外。那名将官看到后,厉声大吼:“来人,将这些该死的贱民驱赶回去,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 这时那些手持木棍的大夏官兵就扑了上来,挥舞着手中的木棍,向着那些已经跳出木栅栏的难民,劈头盖脸的一顿好打。 一时间惨叫声,木棍打在难民身上的噗噗声,此起彼伏,惨不忍睹。而那名将官却还在旁边面色狰狞的叫道:“打!狠狠的打,打死这些该死的贱民。” 而在这些难民遭到殴打是时候,吴浩还是在人群中寻找弟弟。当他听到这一阵阵惨叫声后,心中一惊,知道这些难民与大夏的官兵发生了冲突。 吴浩叹了一口气,他心里十分的矛盾。想继续寻找弟弟,但是这些难民如今与大夏的官兵发生了冲突。自己不能无动于衷,况且这二年来,自己和弟弟与这些难民朝夕相处。 知道他们都是一群可怜人,今日也是迫不得已,自己不能不管。吴浩估摸着弟弟可能就在附近,回头再来寻找,先去看看木栅栏那里的情况。想到这里,吴浩也就转身向着木栅栏那边奔去。 片刻,吴浩就来到了木栅栏旁边,他看到在木栅栏外。难民们遭到大夏官兵的殴打,有的难民被打得浑身是血,有的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还有一些难民继续的攀上木栅栏,跳了出去,不断的与大夏的官兵发生冲突。吴浩于心不忍,便大声喊道:“住手,将军,快让他们住手。这样会打死这些难民的,他们都是可怜人。” 但是吴浩的话,根本就没有人听,那名将官与这些官兵充耳不闻,依然继续殴打难民。吴浩看到这些难民可能有生命危险,不禁勃然大怒,他看着二人余高的木栅栏。纵身一跃,就攀上了木栅栏的顶端,接着再次纵身,吴浩就跃出了木栅栏,来到了这些难民的身旁。 吴浩看了看,大夏的官兵还是在继续殴打难民,而那名将官还是在一旁指挥。吴浩略一思索,就决定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他将目光投向了那名将官。那名将官骑着马,在那里手舞足蹈的驱使大夏的官兵。 随后吴浩向着那名将官就奔了过去,在接近他丈余远的时候。纵身一跃,一脚就踢在他的肩膀之上,将那名将官踢下马去。 随即立刻转身,一把揪住一名大夏的官兵,随手就是一拳,将那名大夏官兵击倒在地。这时几名大夏的官兵看到吴浩在打自己的人,就马上向着他围了过来。 吴浩此时二话不说,一拳击在一名迎面而来大夏官兵的胸口之上,将他打翻在地。随后吴浩冲入这些官兵之中,或挥拳,或脚踢,片刻,不少的大夏官兵纷纷被他打倒。有了吴浩的加入,吸引了大夏官兵的注意,不少难民趁着这一机会,冲过了大夏官兵的阻拦,向着西凉府城中奔去。 而在此时,那名被吴浩踢下马的将官站了起来。他的头上淤青了一大块,看来方才被吴浩踢下马的时候摔得不轻。他指着吴浩大声喝骂道:“你这该死的贱民,竟然敢袭击本将。来人,给我抓住他,给我抓住他。” 大夏的官兵不少遭到了吴浩的殴打,早就注意了他。此时听到他们的上司的喝骂,不约而同的向着吴浩围了过来,手持木棍的,手持长枪的纷纷而来。 吴浩看到后,就缓缓的向着西凉府城中的方向退。这些大夏的官兵对他十分忌惮,在方才动手后,便知道吴浩武艺了得,一时也不敢靠得太近。这样,吴浩后退,他们紧逼,双方就如此的僵持着。 不大的功夫,吴浩与这些官兵就远离了木栅栏,来到了一处废弃房屋的断墙前。片刻,此时的吴浩,他的后背差不多靠在断墙上了。 如今吴浩已经是无路可退了,而且这些大夏的官兵还是步步紧逼。在这种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吴浩心一横,大喝一声,一个箭步就冲向了这些官兵群中。 这些官兵猝不及防,有些迅速的后退。还有一些来不及后退,一名官兵情急之下举枪向着吴浩便刺。吴浩连忙一个错身,然后随手便抓住了枪杆,略一用力一扯,将那名官兵的长枪夺了过来。 为了不伤及这些官兵的性命,引起大夏人的敌视。吴浩在夺过长枪之时,也马上折断长枪的枪尖。而后才挥动着没有枪尖的长枪,与这些官兵搏斗。 吴浩的武艺,不仅是家传,而且他还专门拜过师,岂是这些官兵可以比拟的。片刻的功夫,不少官兵就被他击倒,其他的官兵也近不了吴浩的身。 这时那名将官看到后,他面目铁青,大吼一声,气急败坏的抄着刀就向着吴浩冲了过来。吴浩见后,一个箭步就迎了上去。 那名将官看到吴浩迎了上来,举刀就向着吴浩迎头就劈。吴浩使的是没有枪尖的长枪,俗话说得好,一寸长就是一寸强,吴浩冷眼看着他扑过来,在他距离自己不到一杆长枪长度的时候。吴浩陡然将手中没有枪尖的长枪向着那名将官胸口处一捅,那名将官吃痛的大叫了一声,就被吴浩击得倒飞了出去,仰面跌倒在地上,不停的呻吟。 这时那些官兵被吴浩的勇猛惊呆了,一时全部怔在当地。吴浩趁着那些官兵愣神的功夫,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向着难民的居所奔去。吴浩此时心里还是牵挂着弟弟,他这是回去寻找弟弟的下落。 吴浩心中焦急,奔跑得很快。不大的功夫,他就回到了木栅栏处。但是当他回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后,当时就惊呆了。 吴浩此刻看到,此处于今已是一片狼藉,木栅栏全部被推倒了。只有少数的难民在这里,其他的大部分难民已不知去向。 吴浩想了想,可能是看守此处的大夏的官兵太少,方才一片混乱。有些官兵去追自己了,也有一些去追逃出去的难民。此处就没人看守,难民们就推倒了木栅栏,能走的全都走了,只有一些老弱病残实在是走不了的才留了下了。 ------------ 010 出门 更新时间:2012-03-13 吴浩着急弟弟的安危,没有犹豫,迈步就进入了这些留下来的难民之中。仔细的搜寻弟弟的下落,小半个时辰后,吴浩找遍了整个难民驻地,依然还是没有弟弟的下落。 这时吴浩心里也慌乱了起来,弟弟到底去那里了。不会随着那些难民一起到西凉府城中去了吧!想到这里,吴浩就感到一阵恐惧。他以前也是世家子弟,自然懂得在一些大的城镇之中,不乏有一些拐骗男女幼童的市井小人。 弟弟宏儿才十一岁,极有可能遇上这些人。如今西凉府城中难民涌入,恐怕现在也是十分的混乱,他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吴浩越想越糟,不禁心急如焚。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吴浩只有进西凉府城中去寻找弟弟了,于是他就向着西凉府城中奔跑而去。 再说这些难民发生了暴乱的事情,西凉府城中的官员已经得到了消息。他们就急忙向李太妃禀告,李太妃知道后。略一思索,知道事情重大,就急忙找来西凉府众官员商议。众人一合计,知道此事棘手,此时夏文宗还在西凉府。 此事刻不容缓,如今之计,只要一面派出人手去安置这些难民。必要的时候实行就地镇压,下进监狱,待以后处置。一面向夏文宗去禀告,请他定夺。李太妃想了想,虽然自己于心不忍,但是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在夏文宗徐仪接到禀告后,极为的震怒。就告诉西凉的官员,要尽快的平定暴乱,一定要严惩这些暴乱难民。如今赵人就在西凉府外虎视眈眈,西凉府城中竟然发生了暴乱,简直就是愚蠢,徐仪将这些官员一顿怒斥。 此时在西凉郡王府内,李时秋已经回来多日了。这些日子李太妃因为徐仪还是西凉府,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就拘着徐旭、李时秋与王敏,不让三人出门。 别看李时秋平常在人前是一副沉稳的样子,其实她是个生性好动的性子。所以李时秋每隔二三日就会出门一次,但李时秋出门是及为方便了。只有她与姑姑李太妃说一声,李太妃也知道她是好动的性子,就会让徐旭带着她出门去逛逛。 而且李时秋每次出门,李太妃就会让她问问王敏,若是王敏愿去就一起带去。而王敏的性子恰恰与李时秋相反,王敏表面是青春活泼好动的样子,骨子里却的极为温柔娴静的。每次李时秋出门闲逛,四五次王敏才去一次。 这些日子因为不能出门,李时秋在府中待得极其无聊。每日里就是读书再读书,偶尔也骑马在府里慢慢的踱步。李时秋不喜女红,刚开始学了几天,最后也厌烦了,手都不伸。李太妃看到后,颇为无奈。 随后又想到,李时秋是自己的嫡亲侄女,西凉郡王的嫡亲表妹。将来就算是嫁人也是极其显赫的人家,那里用得着她动手做这些。李时秋将来嫁人也是一家的主母,识字管家就好了。现在让她学学女红,只是想陶熏一下李时秋的性子,既然她没有这份耐心,李太妃也只好作罢。 李时秋不喜读书女红,却喜弓马。这样的女子放在大夏也就是异类,但是连她的亲姑姑李太妃也不拘她,谁会说什么。虽然李时秋喜欢弓马,但是在西凉郡王府内,教他们的师傅也是不精。 而真正有本事也不易请到,但是以西凉郡王府的身份也不是办不到。但是李太妃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没有特别的去做,李太妃认为弓马就是强身健体,就如此便好了。所以徐旭、与王敏的弓马学业不是很好,勉强能跑马拉弓。但是李时秋就不同了,她既喜弓马,必是极为用心的学,以至于她的弓马箭术颇好。 徐旭是以读书为主,弓马就是强身健体,但是有趣的是王敏在这些方面也与李时秋相反。这一日李时秋在府中实在是待不住了,无聊之极,整日里就想着出门。 但是姑姑已经发下话了,不许出门。李时秋冥思苦想,最后决定去找表哥徐旭,让徐旭帮她想办法。李时秋不喜丫鬟近身伺候,丫鬟们被她打发得远远的。于是李时秋就吩咐她们,自己去表哥那里了,随后就迈步出了院子,去找徐旭了。 进了徐旭的院子,院子里的仆从告诉她,徐旭去了书房,李时秋又折返前往书房。来到书房后,李时秋看到徐旭正在看书。徐旭也看到李时秋进来了,便对着她欣喜的问道:“秋儿,今日如何有空来书房。” 李时秋微笑着答道:“我什么时候都有空,无事便不能来看表哥么。”徐旭听到她俏皮的反问,呵呵笑道:“能!当然能,秋儿想什么时候来都行。” 随后徐旭接着笑问:“秋儿,这几日在消遣什么。”李时秋听到徐旭这么问,心中暗喜。随即就面带哀色的苦笑道:“表哥,这些日子可闷坏了秋儿了,表哥你看能不能….。” 看着表妹极其委屈的样子,徐旭当然知道李时秋在打什么主意。便也苦笑的说道:“秋儿,你就不能安静一段时日么。”随即又一脸正色的说道:“母妃说了,这段时日不能出门。” 李时秋一听,马上两眼一瞪,一脸不悦的说道:“按照姑姑与表哥的意思,要是那个仗势欺人的徐仪一辈子不走,我们就一辈子不要出门了。” 徐旭听到后一下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惊恐的对着李时秋说道:“秋儿,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却莫在外人前说出,你别说傻话了。皇上在西凉府待不了多久的,过些日子就会回京都了,慎言,要慎言。” 看着徐旭紧张的样子,李时秋撇了撇嘴说道:“我是不会当着其他人的面说的,况且我说的都是实情,表哥以为如何。”但是徐仪听后还是一脸凝重的道:“话虽如此,总之,秋儿你要慎言。还有就是你已经是成年女子了,以后就尽量少出门。” 李时秋依旧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说道:“无事,表哥,秋儿可以着男装出门,如何。”“什么,秋儿你说什么,简直就是胡闹。”徐旭满脸惊愕的道。 看着徐旭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李时秋心中十分的着急。不禁上前拉住徐旭的胳膊哀求道:“表哥,好表哥,你就带秋儿出去走走。” 徐旭一脸无奈的看着李时秋,有些于心不忍说道:“秋儿,你这么想出门,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出门后,不可顽皮,要听我的话。”“真的,太好了。表哥真好,秋儿一定听表哥的话。”李时秋满脸欣喜的说道。 “好了,秋儿去问问敏儿,看她去不去,要是敏儿愿去的话,就带她一起去。”徐旭溺爱的说道。“还要去问敏儿。”李时秋一脸惊愕的道。一提到王敏,李时秋不由得郁闷。王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去行宫回来后,王敏热衷于读书和女红。 以前王敏还经常来着自己聊聊天喝喝茶,现在也不来找自己了。李时秋反而去找过她几回,每次李时秋去都是看见王敏笑咪咪的不是读书,就是在摆弄女红,李时秋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就走了。 现在表哥让她去找王敏,李时秋当然郁闷了。“怎么,就许你一人去,敏儿你就不管了。”徐旭好笑的说道。“好,秋儿这就去。”李时秋连连点头的道。说完就风风火火的冲出了书房。看到表妹着急的样子,徐旭无奈的摇摇头。 李时秋来到王敏的院子后,就看到王敏在看书。王敏看见李时秋就微笑的说道:“姐姐,你如何来了,快些坐。”李时秋笑着一摆手,就将来意说明。王敏犹豫了一会,这些时日她也有些闷,也就答应了,随后二人一起出了院子,去找徐旭。 徐旭早此时就在书房等着她们二人,看到二人来了后。就马上扔给李时秋一个包袱,李时秋自然知道这包袱里面是徐旭为她准备的男装。 李时秋也就立刻转身去了书房的屏风后面换装,王敏看到后,一脸的不解。看了看李时秋的背影,然后以询问的眼神看着徐旭,徐旭也不说话,笑而不语。 不一会的功夫,换好男装的李时秋从屏风后走出。徐旭看到后,心中赞道:“好一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少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英气不凡。 此时的李时秋身着藏青色长袍,一派翩翩公子的模样。王敏在看到换了男装的李时秋之时,满脸的惊愕,一时就怔在当场。 这时李时秋恶做剧心起,趁着王敏愣神之际。快步来到她面前,伸手端起王敏的下巴,嬉笑道:“那家的小娘子,可否与小生共游西凉府。” 片刻,王敏才惊悟,看出是李时秋。大羞的指着李时秋笑骂道:“姐姐,你太坏了。”在旁边看到这一幕的徐旭捧腹大笑,说道:“秋儿,你胡闹什么,好了,这就走了。”三人这才从郡王府的后门出去。 ------------ 011 骑射大会 上 更新时间:2012-03-14 这几日李太妃因为忙着难民暴乱的事情,无暇顾及徐旭、李时秋与王敏三人,三人便很容易的出了郡王府。郡王府离西凉府闹市不远,一会的功夫,三人就来到了西凉府闹市。 夏文宗徐仪首次巡视西凉,入住西凉府行宫。让整个西凉府十分的热闹喜庆,大夏客商及相邻的西域和赵国客商云集西凉府,整个西凉府盛世空前。难民暴乱的事情毕竟只是一个意外的插曲,而且他们进入城中的人数不多,并没有影响到客商与西凉府百姓的喜庆热情,西凉府依然热闹而喜庆。 徐旭、李时秋与王敏三人,在西凉府闹市边逛边看。三人这些日子拘狠了,如今便在西凉府闹市东看看,西瞧瞧十分的雀跃。今日西凉府闹市十分热闹,三人刚进入闹市,迎面而来的是双狮戏球。红色喜庆的双狮惟妙惟肖,看到三人恋恋不舍,喜笑颜开。 三人继续前行,看到在一处高台上,一个杂耍艺人在那表演吐火绝技。李时秋与王敏三人觉得新奇,吃吃而笑。 随后又看到一个西域客商在旁边兜售鹦鹉,红色的鹦鹉十分的娇小,非常招少女们的喜爱,不少少女在此观看。这种红色鹦鹉头部和颈部完全红色,尾巴羽毛红褐色。腹部的羽毛却是深蓝色的,应该是海外稀有品种,李时秋与王敏二人十分喜爱,上前逗玩了一会才离去。 又继续走了一会,三人看到一处空地之中人山人海。不知在看什么新奇,于是徐旭、李时秋与王敏三人便走了过去。向人一打听,才知是有个海外艺人在此处表演变戏法,十分的难得一见。 今日李时秋非常的兴奋,一听是有海外艺人表演变戏法。二话不说就急忙挤了进去,将徐旭与王敏二人抛在后面。徐旭与王敏刚开始还是跟着李时秋,不一会的功夫就失去她的身影。 徐旭看到没有了李时秋的身影十分着急,欲去寻找。但是他的身边还有王敏,他也不敢离去,一时急得额头见汗,不知如何是好。王敏看到后焦急的说道:“表哥,姐姐不知去向了,如今如何是好。” “敏儿不要着急,我们先慢慢的寻找秋儿,边找边等。一会等人少了,便好寻找了,说不定一会秋儿看腻了,便自己回来寻我们。”徐旭无奈的说道。他这是在安慰王敏,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心里却是焦急如焚。 再说李时秋,她钻进人群,不一会就挤到海外艺人表演变戏法的跟前。这时李时秋就看到,那个海外艺人将一只活生生的鸽子放入一个方形布袋中,随后那人就扎紧袋口,再后他将布袋左右摇晃一会。片刻再解开布袋口,在空中倒立倾倒,此刻布袋中倒出来的却是鸽子的羽毛,鸽子不见了踪影。立即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叹与喝彩声。 李时秋也觉得有趣,接下来又继续看了几个戏法。片刻后,李时秋就觉有些腻了,这才想起徐旭与王敏二人,于是就向着外面挤,想出去寻找徐旭与王敏。 而在这时,此处的人却是愈来愈多。人们都听说有海外艺人在此表演变戏法,纷纷过来看个新奇,人头攒动,想要进来的人,想要出去的人比比皆是。 此刻,李时秋在人群之中挤了一会,她便失去了方向。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太多,李时秋心里想着徐旭与王敏,便想快些的挤出人群。她略驻足了片刻,便认定了一个是向外的方向挤去。 李时秋的运气后不错,这一来二去竟然让她真的挤出来了。她出来后,回头看了看人山人海的人群,不禁长嘘了一口气。心想:“还好,总算是出来了。” 这时,李时秋四下看了看,没有徐旭与王敏二人的身影。她想了想,便想到可能自己出来的方向不对,并不是方才与徐旭及王敏到此处的方向,于是李时秋便沿着人群周围寻找。 找了一圈后,她还是没有找到徐旭与王敏二人的踪迹。此时李时秋略一思索,便想到此处人山人海,男女老幼众多,想要找一二个人谈何容易。 想到这一点她便放弃了继续寻找二人的想法,同时想到此处离郡王府也不远。三人也是经常到这里来,都知道回郡王府的路,徐旭与王敏二人在没有找到自己的情形之下,说不定便认为自己回郡王府了,二人也便回去了。 此时李时秋便思量着,三人是巳时初出来,这一路走走看看加上在此处的时间最多半个时辰。如今时辰尚早,今日好不容易出来,逛一会再回去也不迟,于是李时秋便沿着闹市的街道继续走了下去。 约莫走了一刻钟的时间,李时秋便看到一处高墙前有不少人在围观。她便走上前去,走到近前一看,原来一张告示。仔细看去,告示上写着,今日午时初,在西凉府城东的西云马场举行一场骑射大会。 告示上还道,骑射大会的优胜者将会得到奖励,所奖之物便是来自西域的幼年奴隶,这些来自西域的幼年奴隶都是容貌姣好的少男少女,机不可失。 李时秋看到后,不禁皱眉。心想,这些无聊的士族与富商如此无耻,竟然拿幼童来取乐,简直就是没有人性。 李时秋转身便要离去,转瞬间又想到,骑射大会应该是骑马射箭,正是自己所好。如此机会,不去未免可惜了。而且如今只有自己一人,要是徐旭与王敏二人在此,定是阻拦自己前往,那便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帮帮这些可怜的西域幼童。想到这里,李时秋便决定去西云马场,随后她便向着西凉府城东的方向行去。 在西凉府城西的难民发生暴乱不久,在另一方向城东的一处偏僻院子里,几十名来自西域的幼童被陆陆续续的赶上三辆马车。院中的两名中年男子看着这些幼童一脸的喜色,心花怒放。 这两名中年男子,一名身材中等微胖,身穿米白色长袍,下巴留着短短的一小撮胡须的中年男子。另一名也是身材中等的男子,身穿青灰长袍,短须,管家模样,看似颇为精明。 这时那名管家模样的男子媚笑道:“老爷,这次不错。竟然买到如此上好的西域幼童,转手卖到吴国去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哈哈哈哈,不错,到时少不了你的好处。”米白长袍男子哈哈的笑了几声,得意的道。 二人正说得高兴的时候,门口的仆从进来禀告,说城东富商马毅来了,要见老爷。米白长袍男子不耐的挥了挥手,说道:“贪婪的奸商,让他进来吧!” 那名管家模样的男子笑着说道:“老爷,如果没有这种人,我们赚钱便不是如此的容易了。哈哈!”“不错,那是,哈哈哈哈!”主仆二人一阵大笑。 这时就听到一个声音媚笑道:“彭大人这些时日可好,什么事情如此的高兴。”片刻,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袍,满下巴络腮胡,眼中透出精明的中年男子与一名身材高大二十出头的紫衫青年男子来到了跟前。出声是那名中年男子,二人来到这对主仆跟前后,那名中年男子连忙向着米白长袍男子躬身行礼。而那青年男子却没动,神情十分的倨傲。 原来这米白长袍男子是个官吏,他是西凉府城东一名县丞名叫彭枫。西凉府甚大,当初也是一步步逐渐建成的。最初在位于西面建一县,渐渐的在各方均建一县,最后设府。于今西凉府内四县仍然管理西凉府四方民政,受西凉府知府辖制。 彭枫看见那青年男子如此的倨傲,颇为不悦。见此人又是马毅带来的,便口气不善的说道:“马毅,你来我这里作甚。”马毅还是媚笑道:“彭大人此言差矣,人言天下那有商人去不了的地方。” 说完眼中贪婪的看着那些西域幼童继续说道:“彭大人,如此上好的货色,定能卖个好价钱。”“蒙你吉言。”彭枫不屑的答道。 随后彭枫冷哼一声又道:“马毅,你今日来不是为了说这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吧!到底有何事。”马毅嘿嘿一笑说道:“知我者大人也,小人是听到了风声才来找大人的。欲与大人做一桩买卖,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哦,这回你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彭枫不紧不慢的答道,他知道马毅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料定此次他来定是与这些西域幼童有关,看来是好买卖上门了。马毅听到后,知道彭枫动心了。便上前一步媚笑道:“大人,小人倒有一个主意。小人在城东有一马场,打算举行一场骑射大会。欲用大人这些西域幼童为饵,吸引西凉府中的士族子弟与富商前来,让他们缴纳一定的费用。如此大人便免去了不必要的风险与费用,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 012 骑射大会 下 更新时间:2012-03-14 “是么,但闻其详。”彭枫眼中一亮,连忙问道。马毅嘻嘻一笑说道:“以此为饵,吸引西凉府中的士族子弟与富商前来。凡入场者俱缴纳一定的费用,前十名优胜者将任选西域幼童,淘汰者仍然可出资购其,你我四六分成如何。” 彭枫十分佩服马毅的精明,但是表面仍是不动声色,颇为不悦的说道:“马毅,你倒是打的好算盘,这次让你的马场出名,还有进项,你欺我无知是么。” 看到彭枫不高兴,马毅急忙讨好的媚笑道:“三七,你七我三,大人该满意了吧!”彭枫心中颇喜,表面仍是颇为难的说道:“看在你我合作多次的份上,这次便给你个面子,人你何时带走,骑射大会又是何时举行。” “哈哈,太好了,如此就多谢大人了。回头我便使人过来,将人带走。骑射大会在三日后午时举行,届时我便在马场恭候大人。”马毅满意的笑道。 “既然如此,你便快去办吧!”彭枫说道,然后看了看马毅旁边的那青年男子一眼。马毅自然知趣的指着那青年男子说道:“大人,这是赵国的客人赵公子。” 彭枫一听,便明白了。他知道大夏虽然与赵国不和,但是民间仍是通商。赵国的客商来大夏也不稀奇,赵国客商仗其国力,颇为傲慢也不足为奇。便微笑的拱手道:“原来是赵公子,幸会,幸会。“ “彭大人,幸会,幸会。”赵公子面色缓了缓笑道。随后不耐的看了看马毅,马毅一惊,便向着彭枫拱手媚笑道:“大人,如此,便告辞了。”彭枫点点头,拱手相送,马毅便与赵公子转身离去。 这时彭枫的管家说道:“老爷,您看那赵公子是什么来头。”彭枫不屑的冷哼道:“马毅只不过是个奸商,他结交的人会有什么来头,一丘之貉而已。但是那赵公子是赵国客商,不要得罪。”说完面带倦色向着内宅走去,管家点头称是,躬身相送。 李时秋一路向着城东行走一路打听西云马场的位置,午时刚到,李时秋便出现在西云马场的门口。此时西云马场的骑射大会准备开始,不少士族子弟与富商们陆陆续续的进入西云马场。 李时秋来后便看到在西云马场的进口处,摆着一个高桌。左右两侧各有一名大汉正在卖力的敲着一面大鼓,同时这两名大汉口中大声吆喝着:“诸位快来看啊!骑射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诸位要是有兴趣的便来消遣消遣,机会难得。” 听到二人的吆喝声后,不少围观的人上前询问。其中不乏走卒商贩与士族子弟,形形色色的人皆有。听到众人的询问后,高桌前那名管事模样的人便站了起来拱手说道:“诸位也看到了本马场的告示了,此次西云马场奖励丰厚,不过进场是需要缴纳一定费用的。” 随后他接着说道:“无论是谁,只要缴纳了进场的费用,皆可进场比试。”片刻,众人纷纷议论,相互询问。不一会的功夫便有不少的人缴纳费用进场了,李时秋看了片刻,也缴纳了费用进入西云马场。 此时在西云马场一处高台上,彭枫与马毅并肩而坐。彭枫身边站着是他的管家,马毅身旁所立却是那个赵国的赵公子,他此时还是一副傲慢的神情。似乎这些人在他的眼中犹如蝼蚁,他在俯视着这些无知的人们。 这时马毅向着彭枫媚笑的说道:“大人,您看,如此丰厚的奖励,众人趋之若鹜,如此大人可否满意。”彭枫喜笑颜开,赞赏的说道:“马兄不愧是西凉府的巨富,如此的头脑,佩服,佩服。”彭枫此时满眼都是笑意,连带对马毅的称呼都变了,与马毅亲近了许多。 听到彭枫如此的恭维自己,马毅更是得意,笑道:“大人,我看人数也来得差不多了,不如便开始吧!大人以为如何。”彭枫听后,颔首道:“如此便开始吧!”马毅这才向着高台右侧不远处的一名管事一挥手,那名管事看到后,便明白其意,自去安排。 此刻李时秋已进入了马场之中,她向着四下打量了一番。进场便看到对面是一个高台,上面端坐着两名中年男子,想必是此次骑射大会的举办人或是马场主人。 而在马场的右侧也有一座高台,十分的宽大。在高台上面前方并列摆着五张木桌,桌面上各摆放着一张弓,木桌右侧悬挂着箭筒,箭筒内装满了一羽羽箭。不想也知道,此处是供比试所用。 随即李时秋便想到,告示不是说是骑射大会么,这骑在何处。她环视整个眼所能及的地方,根本就没有马的踪迹,看来是举办人或是马场主人在夸大其词,李时秋不禁撇了撇嘴。 李时秋目光回转,见在供比试的高台右侧,摆放着一个个一人来高的木笼,每个木笼之中竟然是装着或男或女的西域幼童。这些西域幼童年纪最大就十三岁左右,最小才七八岁,衣衫整齐,面目清秀,看来是经过整理的。 其中有一名十一二岁的男孩面色坚毅,倔强的站在笼中。李时秋不由多看了这个男孩二眼,不禁称奇,因为李时秋看到其他的幼童,不是哭啼,便是一副懵然无知的表情。李时秋心想,若是有机会定要帮帮这男孩。其实她不知,这男孩便是吴浩的幼弟吴宏。 他与那些难民进入西凉府后,不久便失散了。这些日子便在城中流浪,最终还是被人盯上。这些人看他是身穿西域人的衣衫,又是幼童,便起了歹意。最后吴宏便被抓获,如今来到了西云马场。这些吴浩却是不知,他还是西凉府城中到处寻找吴宏。 看着这些无辜的幼童,尽管李时秋心中不忍,但是她也无可奈何。如今的西域已被赵国侵占,百姓命如蝼蚁,毫无地位,或奴役或卖,乃是平常。这便是国破的下场,由此李时秋就感叹,若是有幸,定当为国出一份力,以免重蹈西域覆辙。此刻她的神情变得异常的坚定与沉重,似乎下了某种决心。 片刻后,她将目光投向比试高台对面,距离约莫五十余步是一个方形的空地。空地中前后摆置着两列箭靶,两列箭靶之间距十余步。 后列的箭靶是直接摆置在地上,有五面。而前列的箭靶却摆置在一条长长的木槽上,木槽高约尺余宽也是尺余,只有两面。且这两面箭靶后有两根竖着固定的木柄,应该是用来推动箭靶所用。李时秋微微颔首,这还不错,移动的箭靶。 在比试高台的左侧,摆放着一架铜锣,旁边站立着一名大汉手持木柄,是用来给射中者鸣锣的。这时便看到比试高台的左侧,铜锣旁边的大汉用力的敲了一下铜锣。高声喊道:“比试开始。” 随即便有五人迈步登上了比试高台,来到高台上摆着五张木桌前。纷纷抓起木桌上的弓,试了试弓力,这才从木桌右侧悬挂着箭筒取箭。随后搭箭拉弓,瞄准五十余步外的那五面箭靶,逐一放箭。 一番比试之后,射中者大喜而雀跃,未命中者沮丧而惋惜。不大的功夫,李时秋也上去比试。平时李时秋喜好弓马,自然是用心去学,多年不辍,也有小成。五十余步自不在话下,箭箭中靶,李时秋心中颇喜。 几番比试下来,优胜者只剩下十人。李时秋便是其中之一,这十人之中竟然还有那位赵公子。这时在主人高台上观看的彭枫不禁惊讶,便问身旁的马毅,说道:“马兄,这位赵公子如何也上场比试。” “呵呵,大人,赵公子有此雅兴,上场消遣一二,有何不可。”马毅低笑道。随即他在彭枫耳边低声说道:“大人,你不知道,赵公子可是赵国巨富。出手豪爽,对你我皆有好处,结交一下也无妨。”彭枫颔首继续观看。 这时马场的一个管事过来在马毅的耳边低语,顿时马毅喜笑颜开。便侧身与彭枫说道:“大人,方才下人来报。西域幼童差不多皆已卖出,余下十二名。今日收获颇丰,大人可满意。” “满意,马兄真是人才,哈哈哈!”彭枫大笑道。“大人,这才多出了两名西域幼童。不如我们来点乐子,消遣一二。”马毅得意的说道。 “看来马兄是早有准备,说来听听。”彭枫看到那移动的箭靶便猜出一二,估定的答道。“哈哈哈,知我这大人也。”马毅大笑道。随后继续说道:“不如如此,大人你看,余下两名西域幼童。便拿出去放在这次奖励之中,让这十人射那移动的箭靶,若是胜者可选三名西域幼童,如何。” “有点意思,便依马兄。”彭枫兴致盎然的笑道。马毅听后便一招手,一名管事便跑了过来。马毅低声叮嘱了几句,那名管事这才离去。 片刻,众人便听到铜锣响了一声,一名管事过来大声说道:“诸位胜出者,我家主人说了。诸位若是有兴,可继续射那两面移动的箭靶,不仅还是可以带走一名幼童,胜出者可任选三名幼童。” 众人轰然叫好,那位赵公子还是傲慢的一笑,似乎他赢定了。而李时秋不禁撇了撇嘴,这些人果真是无聊,她便要试试这移动的箭靶,看看她的箭术到底如何。 ------------ 013 闹市 更新时间:2012-03-15 西凉府闹市,徐旭与王敏二人依旧在人群中寻找李时秋。可二人没有想到李时秋也在寻找他们,无奈此处人山人海,三人错过也不知。 在李时秋离去后,二人还继续寻找了大半个时辰。最后此处的人群渐渐散去,二人还是没有看到李时秋的人影。 这时王敏神色颇为焦急的说道:“表哥,姐姐会去哪里呢!”徐旭无奈的笑了笑,便安慰王敏,说道:“敏儿,或许秋儿也在找我们。此处人太多,与秋儿错过也不知,便先去逛逛或许便回府了。” 这还真的让徐旭猜着了,可惜徐旭也是随口说的,他自己心里也没底。王敏听后觉得有理,神色好了一些。便笑问道:“表哥,如今我们该如何。” 徐旭看了看天色,估摸着现在未到午时。他心中还是担心李时秋,便想在闹市继续找找,表面微笑道:“现在不到午时,我们便沿着街道走走。要是秋儿没回府,不定能碰到。”“也好,表哥我们就走吧!”王敏点头说道。 二人也是沿着闹市的街道缓缓而行,得到徐旭的安慰,王敏这时的心情尚好,一路行走,一路悠闲的四下打量。徐旭因心中还是挂念李时秋的安危,自然是无心观赏,一路有些心不在焉。 约莫走了二刻钟的功夫,心不在焉的徐旭不知不觉便越过了王敏,走到了王敏的前面。这时在徐旭身后的王敏拉了拉徐旭的衣袖,低声叫了声:“表哥。” 徐旭心有所想,陡然被王敏惊动,不禁吃了一惊。连忙回头问道:“敏儿,何事。”这时王敏便指向左侧的不远处,徐旭便沿着王敏所指的方向看去。在一个临街的酒楼门口右侧,有两名男子站在那里交谈。 那两名男子离徐旭与王敏约二十余步,虽然不能听到他们的交谈些什么,但是那两名男子的身影倒是清晰可见。不过那二人是面对面的交谈,徐旭只能看到其中一人的面容,另一人却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徐旭不禁仔细打量着他能看到的其中一人,此人年纪约三旬有余。身材颇为高大,身穿紫色长袍,面庞方正,短须剑眉,气度不凡。徐旭不由眉头紧锁,此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他一时想不起来。 片刻,徐旭想到那二人是王敏指给他看的,难道王敏认识。想到这里,徐旭便回头看了看王敏,惊异的问道:“敏儿,莫非你认识他们。” 王敏听到后,不禁脸微微一红,垂首低声说道:“表哥,你不记得了,那人不是庆王么。”说完王敏便抬头指着方才他看到的紫色长袍男子。 徐旭一听,恍然大悟,原来是在数日前行宫门口扶了王敏一把的庆王。难怪王敏记得,受人之恩,应当铭记。徐旭对王敏的赞许的说道:“敏儿,庆王是我皇叔,且还在行宫门口帮过你,我们这便过去见见。” 王敏闻听,颇为惊喜的笑道:“好啊!表哥。”对于王敏的变化,徐旭毫无觉察。微笑的点点头,便向着庆王徐坤走去。 就在徐旭向着庆王徐坤走去的时候,那个与徐坤交谈的男子慢慢转过身来。待徐旭看到那人的面貌后,他脸上的笑容陡敛。急忙拉住王敏说道:“敏儿,皇叔现在正在与人交谈,定是旧识。你我这般贸然过去怕是不妥,待皇叔与那人交谈完后,再去也不迟。” 说完徐旭便拉着王敏来到一处卖花草的店铺前,假意的观赏。同时徐旭心中十分吃惊,因为他方才看到了与徐坤交谈的那人竟然是穿着青色便服的西凉府知府。徐旭便觉得奇怪,二人在谈些什么,一个是庆州的王爷,一个是西凉府知府。 上次在行宫发生事情,徐旭便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懵然无知的少年了。有些事情必须去面对,自己是一方的郡王。要处理与皇兄的关系,与封地官员的关系。自己也没有太大愿望,只想母妃与秋儿及敏儿过着安定的生活。 自行宫回府后,徐旭便开始关心政事了。时不时的向李太妃问及西凉政事,李太妃也尽量回答,似乎乐见其成。徐旭大喜,更是用心。 但是今日他看到庆王徐坤与西凉府知府孙言在一处交谈便觉得疑惑,似乎这二人的交谈与他有关,这才拉着王敏避开。徐旭此时感觉心中颇为不安,但是又毫无头绪。王敏也觉得徐旭的话颇有道理,未作他想,乖巧的随着徐旭。 满迎楼前,庆王徐坤面色从容的看着西凉府知府孙言,说道:“羽和,十多年不见,早知你在西凉府,看来羽和过得不错。”羽和是孙言的字,庆王徐坤在京都是皇子时二人便有交往。 那时孙言还是翰林编修,徐坤后来晋封庆王去了封地庆州。几年后孙言外放西凉府,来到西凉府后孙言兢兢业业,如今才得以做到西凉府知府的位置。二人数日前在西凉行宫相遇,私下唏嘘几句后便相约今日在西凉府满迎楼聚会,没想到的是二人却是一齐来到,这才有了方才徐旭看到的一幕。 这时孙言大喜道:“都快二十年了,王爷风采依旧。”“哈哈哈!岁月催人老,羽和还觉年轻乎。”徐坤大笑道。孙言听后,不禁脸色一变,随即正色道;“太多的故人都没有忘记王爷,王爷可知。” 徐坤听到孙言话中有异,不由锁眉问道:“羽和此话何意。”孙言神情凝重的说道:“庆州府乃是下府,王爷在庆州有何前途,不少故人依然记得王爷。” 徐坤闻听便知孙言之意,随即也正色的道:“太久之前的事不要再提了,本王早已不做他想,羽和不必说了。” 孙言听后郑重的道:“这些人至今还是念及王爷,王爷要知道,当年与王爷结交众多之人,如今不少在朝中或地方居以要职,望王爷三思。” 庆王徐坤微微一笑,从容的道:“羽和,还是那句话,太久之前的事不要再提了,本王早已不做他想。羽和若是能见到他们,便告诉他们,皇上年富力强,到此为止吧!” “王爷变了,不是当年在京中的意气风发五皇子,让人心寒。”孙言冷笑道。“有何理由。”徐坤冷哼道。 孙言闻言,眼中颇带喜色说道:“朝中有傅丞相及六部中的一些人,地方由羽和去联系一些旧友。羽和在西凉府多年,也有了一定的力量。再说如今的皇上,刚愎自用,寡言独断。至于西凉郡王徐旭,年轻生涩,碌碌无为。虽然李太妃强势,也不过是个女人。在西凉虽有不小的势力,但是自从她兄长李康不在后,朝中已无人,不足为虑。其他的王爷与郡王便不必说了,不值一提。” “羽和,不要说我早已无心,就算是有意,如今也不是时候。作为太祖子孙,理当守护太祖留下的基业,现在外敌虎视,大夏经不起一丝动荡,羽和比我清楚,不必再说了。”徐坤叹了口气,幽幽的道。 “王爷…。”“该说的我都说了,羽和,辅助皇上吧,就此别过。”孙言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徐坤打断,徐坤已经离去。看着徐坤的背影,孙言无奈的摇头,随即也离开了满迎楼。 徐坤是被徐仪留在西凉府,原本徐坤在见徐仪之后,当晚便要离去。徐仪不允,赐住在西凉府行宫旁边。离开孙言后,徐坤心中觉得忧闷,便无目的闲逛。片刻,在他路经一个临街酒肆的时候,一名中年男子此刻从酒肆走出。 他看到了心不在焉闲逛的徐坤,便仔细的打量了徐坤片刻,便快步走了过去。拦在徐坤的身前,惊喜的低声说道:“王爷,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您。” 徐坤正满怀心事,思绪游走,此人陡然出现,不禁吃了一惊。忙看向出现之人,打量了一番,也惊喜道:“德义,真的是你。”“哈哈哈,还真是王爷。德义以为认错了,幸亏王爷还记得德义。”来人大笑道。 徐坤微笑的看着他,梁德义将门之后,世袭威远侯。当年在京中颇有交往,梁德义那时还是世子,生性耿直豪爽,知大义,大将之才。 “德义也随皇上来西凉,那日在行宫如何不曾见到。”徐坤笑道。“德义是如何的模样,王爷难道不知。行宫赐宴那日,德义不曾去,太繁琐。” “哈哈哈,不错,不然便不是梁德义了。不过德义如今应该是身居要职,如何那日不去赐宴,不怕皇上怪罪么。”徐坤笑问。 梁德义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没人能比我闲,这次也是厚着脸皮跟来的,京中太闷了。”徐坤一想,梁德义生性耿直,不善钻营,恐是招人排挤,不禁惋惜。不过他是世袭的爵位,生活应该无忧。便指着酒肆微笑道:“多年不见,今日好好的喝一杯,如何。”“甚好,不醉不归。”梁德义爽朗的大笑道。徐坤点点头,二人便并肩进了酒肆。 ------------ 014 流民 更新时间:2012-03-16 吴浩为了寻找弟弟的下落,几乎寻遍整个西凉府。这日他来到西凉府城东,他刚刚进入城东便看到骑射大会的告示。不禁怀疑,这些幼童中会不会有弟弟,多日的寻找未果,让吴浩几乎绝望。 这个告示无疑给他带来了希望,不管有没有,吴浩还是决定去看看,想到这里吴浩便向着路人打听西云马场的位置。探听好后,吴浩便向着西云马场方向急急忙忙的赶去。 吴浩原本就不是西域人,只是当年他祖上为了躲避战乱,才远走西域。经过几代人的经营,逐渐成为西域的世家。这次他为了寻找弟弟,进入西凉府后。便换上了大夏人的衣衫,如今看上去就是地地道道的大夏人。 徐旭目睹着庆王徐坤与西凉府知府孙言离去后,心中还是在思索二人的关系。而王敏也是在时刻的注意庆王徐坤,当她看到徐坤走后,便着急的说道:“表哥,王爷走了。” 徐旭一听,陡然惊醒。神色马上恢复如常,微笑道:“皇叔也许有事,先走了。看情形皇叔暂时是不会离开西凉,以后有的是机会。” 徐旭话音刚落,便听到闹市有人惊呼道:“不好了,流民来了,流民来了。”片刻,整个闹市一片大乱,人们纷纷奔走。徐旭大惊,急忙一把拉住王敏,说道:“敏儿,快走。”说完拉着王敏随人群而去。 王敏一时惊呆,懵懵懂懂的被徐旭拉走。由于今日西凉府闹市人太多,忽闻流民,都想离开。走卒商贩士族公子小姐及平常百姓争先恐后,相互拥挤。闹市变得混乱不堪。 不一会的功夫,徐旭与王敏便被拥挤的人群冲散。王敏在混乱的人群中惊慌失措,大声呼喊道:“表哥,表哥,表哥。”徐旭也发现王敏被冲散,一边在人群中寻找,一边也焦急的大声呼喊道:“敏儿,敏儿,敏儿。” 徐旭与王敏二人在混乱的人群中相互呼喊寻找,但是闹市去实在太多,二人片刻便被争先恐后,相互拥挤的人群淹没。 此时王敏随着混乱的人群随波逐流,人群相互拥挤,最后到了推搡跌倒,相互践踏的地步。男人的呼喊,女人小孩的哭喊声一片,场面惨不忍睹。 不知过了多久,王敏跌跌撞撞,随着人流来到了一条丈余宽的巷中。途中王敏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手臂身上都摔伤了,她也顾不得疼痛,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奔跑。王敏满脸的泪水,呜咽着随着人流奔走。 进入巷中不久,由于王敏奔跑太急,身后又有人拥挤推搡。王敏一个收势不及,便跌倒在地,顺势便滚到了墙边。她流着泪忍着疼缓缓的爬起来,靠着墙哭涕。 在王敏靠着墙哭涕的时候,她的眼睛四处无助的观看。希望能够看到徐旭,但是人流众多,根本就没有徐旭的身影。陡然王敏的眼睛余光看到了在她的左侧有一个堆着杂物的小巷,巷中却是无人,敏儿想也不想,便起身跑了进去。 进入小巷中,王敏惊骇的侧身看着巷外奔走的人流。片刻,她便看到有人跌倒,后面的人流接踵而至,眼看就要被践踏,王敏惊骇得转头掩面不敢看了。 许久后,王敏没有听到凌乱的脚步声与呼喊声。这才缓缓的回身,她朝着巷外看去,发现没人。王敏谨慎的听了听,四周一片静寂,真的是没人。 她这才慢慢的走出了小巷,王敏走出小巷后看到,地面上一片狼藉。到处丢弃着各种物品,还有一些血迹,她惊骇而心惊胆颤的看了一会。便准备离开此地,突然她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王敏猛然回头看去。 竟然是两名面目凶恶的大汉,王敏惊骇的大叫一声,调头便跑。但是她一个弱小的女子,那里跑得过两名大汉,没跑几步便被那两名大汉一人抓住一条胳膊,连托带拽给拉了回来。 二人将王敏带到一处墙壁前,再看王敏已经没有动静了,应该是惊吓过度晕过去。二人看到后,也不管什么,将王敏放在地上,便动手取王敏的首饰荷包。片刻,便将她洗劫一空。 就在这时便听到有人一声大喝:“大胆贼子,放开那位姑娘。”二人闻听大惊,急忙抬头看去,见是两名衣着富贵的中年男子。二人相互看了一眼,拔腿便跑,片刻便没有了踪影。 来人正是庆王徐坤与威远侯梁德义,二人原本在酒肆饮酒叙旧。不久便听到说西凉府闹市来了流民,众人怕被波及,纷纷离去。 二人所在的酒肆,已是闹市的边缘靠南,是去行宫的方向。梁德义略一思索,便道:“王爷,可能是西域的难民,您先行回去,往东便是闹市中心,我去看看。” 庆王徐坤想了想道:“如果只是难民倒是好办,他们最多也就是抢夺些食物。怕的便是有些宵小趁火打劫。也不知官兵何时能来,大夏真是祸不单行。” “既然是碰到了,便不能不管,王爷,我走了。”梁德义大怒,说完转身便走。徐坤连忙叫道:“德义,等等。”也跟着梁德义而去。看到徐坤追来,梁德义担心的道:“王爷,您如何来了。”“不必多说了。”徐坤打断了梁德义的话,就向着闹市中心走去,梁德义无奈紧随其后。 二人看到闹市后,便发现人流已过,到处一片狼藉。无奈之下,二人便沿着闹市东继续走去。这才碰到王敏被劫,出声喝止。 徐坤看到在地上没有动静的王敏,便连忙过去,扶起她的头叫道:“姑娘,醒醒,姑娘,醒醒。”他看到王敏依旧没有反应,不禁有些焦急。 这时梁德义走了过来,看了看王敏,探了下她的鼻息,叹了口气道:“可能是受了惊吓晕过去了,没有大碍。看来这次的难民事件影响颇大,西凉府的官兵应该很快就会来了。”“现在如何是好。”徐坤担心的道。 “王爷,我去东边看看,这姑娘便由王爷照看了。”说完梁德义就转身离去。看着梁德义离去,徐坤便呼喊道:“德义,德义。”梁德义那里听得见,徐坤看着昏迷的王敏,又看看梁德义去的方向颇为无奈。 而与此同时在西云马场的比试,依旧还在进行之中,剩下的十人开始比试射移动的箭靶,其中便有那位赵公子与李时秋。在场观看的众人皆是十分兴奋,纷纷鼓掌喝彩。 此时十人相互的看了看,眼中充满了挑衅,李时秋还是撇了撇嘴,神情不屑。那位赵公子依然是傲慢的样子,让其他人颇为恼怒。 这时马场的管事便走出来说道:“诸位可听好了,此次是射移动的箭靶,须连续射中靶心,多者为胜。”说完他便退回到马毅旁边。 听他说完,彭枫看了马毅一眼,意思是你的主意不错。马毅得意的笑了笑,看着彭枫做了个请看的手势。 此刻,在移动的箭靶后面早已各自站好一名大汉,二人的双手都是扶在箭靶后面的木柄之上。片刻,便有五名胜出者迈步走上了比试高台。如何就听到一声铜锣响,比试正式开始,只见移动箭靶后面的大汉一齐用力推动,箭靶便开始移动,忽左忽右。 而比试高台之上的五人各自聚精会神,引弓搭箭。箭羽腾飞,纷纷射出。射中者众人喝彩,不中者众人皆是摇头惋惜。一番比试过后,二人胜出,均中四箭,输者下高台,胜者不动。 随后马场仆从去清理箭靶,完后铜锣再响。又是三人上高台补缺,李时秋与那位赵公子还是没动,那位赵公子看了看李时秋,倨傲的冷哼一声,李时秋白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李时秋继续看着高台上的比试,片刻后,结果还是一样。还是那二人胜出,众人的喝彩更是高涨。胜出那二人一脸的得意,那位赵公子看到后,冷哼一声,便大踏步走上了高台。 李时秋顿了顿,也随后迈步上了高台。上去之后,李时秋便看到那胜出二人各站一侧,那位赵公子居中。李时秋不禁皱眉,她再怎么站也是与那位赵公子相邻。 那位赵公子给她不好的感觉,她曾暗暗的打量了那位赵公子一番。此人一出现便是紫衫却双手抱肩,腰悬马刀,额头缠着饰布披发,浓眉大鼻。双眼有些凹陷却有神,脸上倨傲,周身隐隐肃杀之气,是赵国人无疑。 ------------ 015 伤人 更新时间:2012-03-17 李时秋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将思量那位赵公子的心思暂时放下。来到木桌前,拿起弓试试,便准备引射。 片刻后,箭靶清理完毕,铜锣声响后,箭靶又开始移动。李时秋拉弓搭箭,瞄准左侧箭靶的红心。手臂随着箭靶移动,静气凝神,适时引射。片刻她右手陡然松开,只听嗖的一声,正中靶心。 台下铜锣声响,喝彩众起。李时秋心情颇愉,眉目开颜,一脸自信的微笑。再看那位赵公子,漫不经心随手放箭,轻松命中。随即轻蔑的一声冷哼,自嘲了笑了笑,似乎这是在侮辱他。 台下依旧是喝彩声四起,李时秋看到后,她的脸上的笑容陡然的凝固。心中凉飕飕的,全身发寒。李时秋是看到了那位赵公子射在靶心的箭入木较深,比他人深了许多,连箭靶都在微微的颤动。 且他似乎还未尽全力,若是他尽了全力的话,岂不是要将箭靶贯穿。李时秋心里不禁深深的戒备,同时想到他真的是赵国的普通人么,值得推敲。 在李时秋心里戒备那位赵公子之时,比试还是在继续。不一会的功夫,剩下的四人已射出五箭。其结果是李时秋与那位赵公子皆全部命中,方才意气风发的二人还是射中了四箭,灰溜溜下了台。 此时在比试高台上,只剩下二人,便是李时秋与那位赵公子。李时秋心中甚喜,她想看来自己的箭术还是略有小成,在西凉府如此多的射手之中崭露头角。同时她心里也没底,因为接下来她将要面对那位颇为神秘的赵公子,可谓是喜忧参半。 片刻,马场的诸事完毕。便有一名管事走上台来,他上来后,向着李时秋与那位赵公子略躬身施礼。说道:“二位公子。”李时秋与那位赵公子点头算是还礼。 随后那管事转身面对着马场观看这次骑射大会的众人,神情十分兴奋的大声说道:“诸位,此次骑射大会经过几番较量,剩下这二位公子最为出色。我家主人为了公平起见,决定请二位公子再比试一场。各自射出七箭,多者为胜,看看是这位赵国的赵公子胜出,还是这位英俊潇洒的年轻公子胜出,诸位以为如何。” 他话音刚落,台下众人喝彩欢呼一片。连彭枫与马毅也是高声叫好,众人兴致高昂。此时李时秋心中却在思量,那位赵公子的确是太过于神秘,不知他到底是何等的身份,让人猜不透。 而且赵人是马背民族,精通弓马。方才她也看到了此人臂力惊人,看来是常年骑射之辈,与之比射,输多胜少。但是同时李时秋心里也生出了一股斗志,赵国强大,亡我大夏之心昭然。今日与他较量,可探赵人习性,将来或有用处。想到此点,李时秋此刻的神情便从容多了。 那位赵公子还是那副模样,倨傲而不屑。微微转头挑衅而轻蔑的看着李时秋,让李时秋颇为气闷,心中竟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感觉。 片刻,那管事继续煽动说道:“诸位,现在便是决定分出最后胜负的时刻了。二位现在便开始吧!不知二位是哪位先开始。”说完他便退到了一旁。 听他说完,李时秋不由看向那位赵公子,此时那位赵公子也是在看着她。只见那位赵公子神情倨傲的向着李时秋扬了扬下巴,意思是让李时秋先动手。 李时秋看着他的模样,似乎这就是命令,他这种姿态让李时秋相当的无语,如此的盛气凌人,他以为他是谁。但是李时秋不想与他一般见识,心中嗤笑。 目光看向方才她注意的那个男孩,也不知是不是凑巧那个男孩也就是吴宏也正在看着李时秋。他的目光依旧是坚毅而倔强,李时秋看到后,不禁心受其感,不由对着吴宏欣赏的微微颔首,随即目光回转,看向身前木桌上的弓箭。 在李时秋对着吴宏颔首的那一刻,吴宏也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吴宏看着这个英俊的大夏男子,感觉他的目光十分的亲切,似乎他是在对自己说我会帮你的。 而且他的这种目光是平等的,并没有因为他西域人而轻视他,这让吴宏觉得惊异,不禁多看了这人几眼。 此时李时秋已经拿起了弓,并且搭上了箭。而对面的箭靶又开始移动,那位赵公子随后也拿起弓搭箭,却是不射,他在等着李时秋先射。 此刻李时秋已开弓瞄准了箭靶,她神情自若,随即便射出了第一箭,箭如流星,正种左侧箭靶靶心。在看到李时秋射中箭靶后,那位赵公子也射出了一箭,毫无意外的命中,只是他射在箭靶上的箭比李时秋射出的箭力道大得多,箭靶都发出沉重的闷响。 李时秋见怪不怪,静心继续放箭,箭箭中靶。那位赵公子也不含糊,也是箭箭命中。台下喝彩声彼此起伏,众人情绪激动。 而此时比试高台上,李时秋与那位赵公子更是不断的拉弓放箭,似乎真的是要见个高下。此刻的李时秋愈来愈顺手,冷静自若,箭无虚发。那位赵公子更是轻松简单,胸有成竹,命中箭靶如探囊取物。 转眼间,二人已射出五箭,皆是射中靶心,似乎难分胜负。就在此时,那位赵公子自负的射出了第六只箭的时候。他欲射右侧的箭靶陡然停下,他射出的箭却射在了箭靶的边缘,而李时秋看到后便吃惊的停了下来。 这一陡然的变故,也让那位赵公子吃惊的停了下来,他目光凌厉的看向他所射之箭靶,眼中顷刻充满了戾气。而高台下的众人不禁面面相觑,明明那位赵公子箭无虚发,如今这是怎么了。众人心中疑惑,不由将目光一齐投向了他所射的箭靶。 此时,在右侧高台上看得兴致盎然的彭枫与马毅也非常的吃惊。其中马毅不由起身站了起来,他与赵公子相识虽然不久,但是赵公子的箭术他是见过的,十分的了得,前些时他与赵公子也试过箭术。赵公子出十余箭,箭无虚发,而且那时所射箭靶的距离还要远。今日赵公子这是怎么了,看来问题是出在那箭靶上,不禁也看向那箭靶。 此刻李时秋也看到了是箭靶的问题,那箭靶在短暂的停下后,片刻又缓缓的移动。其实在场的人都猜得没错,问题就是出在那箭靶上。原因是那箭靶推动之人,也不知是他的力气不济,还是其他的原因使他突然摔倒,才发生了方才的一幕。 就在众人与彭枫、马毅等心中怀疑箭靶之时。那位赵公子也看出了问题所在,不由冷哼了一声,身上便发出了慑人的一股杀气。 他心中极为的恼怒,他赵穆平,赵国的亲王,赵国皇帝的嫡子,皇帝陛下最为宠爱的赵王,最可能成为下一任的赵国皇帝。战功卓著,身经百战,怎么可能连这个区区不足五十步的箭靶都射不中,简直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他要这个让他颜面尽失推动箭靶的蝼蚁付出代价。 这次他是为了来看看大夏的虚实,才以商人的身份出现。此次在这里进入骑射大会,只是抱着消遣一二的心思,顺便也看看大夏人的素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这让他十分的不快。 此时他再次缓缓的引弓搭箭,目光凌厉地瞄准了那个让他颜面尽失的箭靶。此刻,李时秋也看到了他的变化,在看到他杀气腾腾的瞄准箭靶之时。 李时秋便明白了他想干什么,不禁大惊。因为李时秋知道他臂力惊人,又是在他恼怒之下,定会使出全力,极有可能会贯穿箭靶。那箭靶推动之人岂不是危险。 想到这点,李时秋不禁失色的向着他喊道:“住手,你不可以如此,这样你会伤到人的,”但李时秋的话,却没能让他停下来,依旧无动于衷的射出了那一箭。 李时秋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箭射出,只听到弓弦的崩响,一道似夹着万钧之力的箭影飞向那箭靶。片刻,便听到一声清脆的破木之声,顷刻间便贯穿了箭靶。 紧接着便听到一声痛呼,箭靶之后的男子就跌倒在地。另一面箭靶后的男子看到大惊,急忙过来相扶查看。这一幕瞬间便惊动了在场的众人,众人看着那受伤的男子,同情、震怒、理所当然,无动于衷皆有,一时议论纷纷。 ------------ 016 赵穆平 更新时间:2012-03-19 看着这一幕,那射箭之人露出了理所当然的笑容。让李时秋恨得咬牙切齿,此时李时秋被他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她拿着弓箭的双手用力的紧握,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在李时秋十分气愤与恼怒的时候,此人却是引弓搭箭,面带微笑,心情愉悦的又射出了一箭。而且射得十分的准,轻松命中箭靶。随即他还露出灿烂的笑容,似乎在说,这便是得罪他的下场。 这时,众人还沉寂在方才赵穆平那一箭贯穿箭靶伤人的震惊之中。而马毅看到后,便大声笑道:“好,射得好,赵公子好箭术。”说完他便哈哈哈一阵大笑。 李时秋看到这一幕,心中无比的气愤,伤了人如此的轻松,简直不将人命当回事。这是大夏,不是你们赵国,先去看看那人伤得如何,回头再找你。想到这里李时秋恼怒的瞪了赵穆平一眼,便急急忙忙向着被射伤的那人而去。 赵穆平看到后不禁惊讶,这个大夏男子倒是有些血性,不由想打量此人,但是此刻李时秋早已远去。看到李时秋已走远,赵穆平便放弃了这个想法,没将李时秋放在心上,不以为意笑了笑。随后环视四周。心想这个文弱的少年箭术不错,却是无用。要是在赵国,族人被欺,定要拼死相护,便是不敌也会出手。看来大夏人的确是太弱,不足为虑。想到此点,赵穆平心情甚好,对于李时秋的无理便不与理会了。 片刻,李时秋来到了伤者跟前,俯身与伤者的同伴一起查看伤势。伤者所伤的是右臂,只见他的整条右臂都被鲜血染红了。右臂几乎比射穿,伤者发出一声声的痛呼,十分凄惨。 看到伤者如此的痛苦,李时秋不禁十分着急,她也没有见过人受伤,一时不知如何救治。这时马场的一名管事于心不忍,便过来帮忙。他上前一看,不禁吸了一口凉气,急忙说道:“你们还愣着作甚,赶快扶他进屋,快去请大夫。”说完便与伤者的同伴扶着伤者离去。李时秋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为伤者担心。 此时在场的众人看到伤者的惨状后,到底是同胞,一时议论纷纷,十分的不满。不过众人也看到了马场主人马毅是袒护赵人的,也无人出头。 在场的众人多是富商,有少许士族子弟。马毅是西凉府巨富,这些富商岂敢开罪于他。而一些士族子弟一是看在马毅,二是看赵人,如今赵人强势,要是开罪了赵人而引起二国冲突,谁也担当不起,所以众人皆是敢怒不敢言。 马毅一心是想攀上赵穆平,他在看到了众人的不满后。便快步走了过来,马毅来到比试高台的铜锣旁,一把便夺那大汉手中的木柄。随即大力的敲了下铜锣,大声叫道:“赵公子胜出。” 叫完后便哈哈哈大笑,马场之内都是马毅的仆从与管事,他们看到马毅如此做,便知道马毅是讨好赵公子的意思。片刻,便纷纷附和叫好,在场的那些富商更是精明,也随后喝彩叫好。只是那些士族子弟没有出声,他们虽然不愿开罪马毅与赵公子,也不会去讨好二人。 此时赵穆平看到马毅的所为后,颇为不悦,自己是何等身份,今日只不过是来消遣一下。用得着你如此的讨好么,自己岂会在意几个西域奴隶,夏人真是低俗。 对于马毅的刻意讨好,赵穆平心中不悦,表面还是不动声色,便脸色平静的走下高台。马毅看到后便立刻迎了上去,媚笑着说道:“赵公子,恭喜,这些西域奴隶请赵公子挑选。” 赵穆平淡淡一笑,瞟了一眼那些西域幼童,随意的说道:“我只是消遣,这些时日马兄对我招待颇佳,这些奴隶便送与马兄了。” 说完他便要离去,马毅听后大喜,还想谦虚几句,但是他看到赵穆平的脸色却是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便连忙讨好的笑道:“多谢赵公子,多谢赵公子。” 随后便吩咐身旁的马场管事,挥挥手呵呵的笑道:“去告诉那些人,今日的骑射大会到此为止,让他们散去。”说完也要随着赵穆平而去。 而在这时,李时秋在目送伤者离去后,便看到了这一幕。她不由气愤与震怒,赵人在大夏伤了人便这样轻松的离去,简直就是对大夏的侮辱。最让人可气的是这个马场主人如此的丧尽天良,在他的同胞被外族欺凌之时。他却去献媚讨好,真是大夏的败类。 李时秋此时心头火冲,不由几个快步的走了过来。上前拦住了准备离去的赵穆平与马毅,脸色怒极,带着不平与质问语气大声说道:“站在,伤了人便想这样走么。这里是大夏,不是你赵国,不容你恣意妄为。” 这时马毅不悦的说道:“这位公子,那厮是我的仆从,我自会处理,就不由公子费心了。你这样拦住我们是何用意,莫不是输了想找茬。我告诉你,这里是我马毅的马场,有官府衙门保护的,速速闪开。” “一派胡言,伤者就算是你的仆从又如何,那也是人命,伤了人就别想这样离开。到衙门去论论公道,让官府来处理。”李时秋冷笑的说道。她没有想到这人如此的不知廉耻,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简直毫无人性,必须严惩。 马毅被李时秋一阵抢白,心中碍她多管闲事,老羞成怒的冷笑道:“这位公子,你分明就是找茬。输了便是输了,在场的诸位方才也看到了,赵公子射出了七箭。不算那不中用的奴才让赵公子失误射偏了一箭,也射中了六箭。而再看公子你呢?只不过射中了五箭,孰输孰赢一看便知,公子还是请自便吧!” 李时秋一听,气得脸色发青,便指着二人道:“一派胡言,不管如何,予我去衙门说个明白。”说完依旧是拦在二人身前,大有不随我去衙门不罢休之势。 此时的赵穆平,在李时秋拦住他的时候便不悦了。如今又听到她说出如此难听的话,十分恼怒。他赵穆平是何人,伤人便伤人呗,还能不到任何人说不是。尤其是夏人,简直不知死活,不教训教训这个文弱的夏人少年,他还真的不知天高地厚,此刻赵穆平身上戾气散发,便向着李时秋快步走了过来。 在李时秋刚刚说完之时,赵穆平便来到了她面前,脸色发冷的哼一声。随后便一伸手,将李时秋的右肩抓住,顺势抛了出去。而李时秋在赵穆平来到她面前之时便觉得不妙,吃惊的退了二步。但是赵穆平的身手是何等之快,瞬间李时秋便被他抓住抛出。 李时秋觉得身体一空,便被摔出了一丈开外,紧接着就摔倒在地。一阵疼痛传来,李时秋身体一阵麻木,不由呼痛了几声,一时没有挣扎起来。 马毅看到后,不禁嗤笑道:“你这小子,文弱得像个女人。看来除了箭术好些外,不堪一击,简直不自量力。”赵穆平看到在地上挣扎的李时秋,不屑的轻笑一声,不予理会。便环视众人,他想看看这些夏人的反应。 马毅这时得意的大声说道:“诸位,无事便散了吧!”众人看到马毅与赵穆平如此的狂妄皆不敢言,摇头叹息便纷纷离去。高台上的彭枫看到后笑而不语,对于马毅的刻意讨好虽然不齿,但是这与他无关,他犯不着为此去开罪马毅与赵人,只是冷眼旁观。 马毅跟随在赵穆平身边,接着笑道:“赵公子,先行去歇息,我便不打搅您了。”赵穆平颔首,这些夏人不过如此,他心情颇佳的大步离去。 ------------ 017 相救 上 更新时间:2012-03-20 此时,李时秋才挣扎的站了起来。这狂妄的赵人,不仅射伤了无辜的人,还摔伤了她,心中颇忿。而且当她看到赵穆平马上便要离去,便几个快步赶到二人跟前。大声说道:“你们听好了,今日你们不可以离开这里,必须随我去衙门。” 李时秋这时怒目而视,倔强的看着二人。马毅不禁惊讶,这小子还真不知死活,还敢前来叫嚣,不由向着赵穆平看去。赵穆平也听到了她的呼喊,不由回头看向李时秋,目光冰冷。心想这个文弱的夏人,还没完没了,不觉身上隐隐杀气。 当李时秋碰及赵穆平那冰冷的目光之时,不禁有些胆怯,缓缓的退了二步。但是她脸上依旧是一副我不怕你的神情,说道:“这里是大夏,伤了人衙门自会找你们的,你们等着瞧吧!” 马毅一听,不禁愕然,这小子还真不怕死,还敢说出这等话。而赵穆平更是怒火上冲,这小子简直没将他放在眼里。又是几步上前,没等李时秋反应过来,还是伸手拿住了她的右肩,依旧是将李时秋扔了出去。 这次赵穆平是心中有怒而为,稍微多用了些力。但这也不是李时秋所能承受的,这回将李时秋也是摔出了一丈开外,只不过李时秋在落地后又继续滚了几滚才停了下来。 到了这种情形,赵穆平心中也出气了,拍了拍手便不予理会,转身便走。而这时李时秋晕晕乎乎在地上滚了几滚后,便知道她又被那赵人摔出了。不禁又气又怒,这次比上次摔得更重,身上更是疼痛。 但是当李时秋想到那赵人在大夏的土地上如此的恣意妄为,她倔强好胜的脾气便一涌而上。双手一撑地,立刻便站了起来。理直气壮的大声说道:“野蛮的赵人,今日你是走不了的,伤了人休想离开。” 赵穆平还没有走出几步,忽闻李时秋辱骂他是野蛮的赵人,不禁大怒,顺手拔出了随身的马刀。心道这小子真的不知道死活,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自己的耐性,今日绝不能轻饶了他,就算是要了他的命又能如何。 此时赵穆平目光冰冷,一身杀气的向着李时秋渐渐逼近。口中说道:“无知的小子,你会后悔说了方才的话。”这时整个马场就只剩下彭枫与马毅及二人的仆从管事,还有三个笼中的西域幼童,余下便是赵穆平与李时秋。 马毅及其他的仆从管事看到赵穆平如此样子后,便知道赵穆平真的动怒了。马毅是幸灾乐祸的模样,仆从管事则是一脸怜悯的看着李时秋。心中都是想到,你这小哥也真是,明知赵人野蛮,仗着国立强盛,鼻孔看人。你还去招惹,要是因此丢了性命多不划算。 三个笼中的西域幼童更是看见过赵人的凶残,一脸的惊恐。彭枫也是惊骇,他想到这里是大夏,要是真的弄出人命可不好办。他是官吏,到时脱不了关系,不禁着急的叫道:“赵公子,不可以,有话好说。” 但是赵穆平此时哪里听得进去,依旧是一步步的向着李时秋逼近,一脸的冷酷,杀气外放。李时秋在说完那番话后,心中怒气略平,以为赵穆平就此离去。她想如今是没有办法对付这个赵人,待回府将此事告诉表哥徐旭,让表哥去找官府,来管此事。 当李时秋看着赵穆平离去的背影,心中还是颇忿。但是她刚刚如此的想好,抬头一看,便看到赵穆平陡然转身向着自己走了过来,不禁吃惊,想到这野蛮的赵人又想动手欺她。不由有些胆怯,但是又想到这里是大夏,他能将自己如何,便又有了些底气,看他能够怎样。 片刻,赵穆平渐近,李时秋这才看清楚他。见他一脸冰冷,浑身杀气腾腾,提着刀渐渐逼近,他口中还说道:“无知的小子,你会后悔说了方才的话。”暗道不妙,看来这野蛮的赵人是动了杀心。 李时秋不禁心惊害怕,身体不由自主的缓缓后退,目光死死的盯着赵穆平的一举一动,怕他突然发难。那边彭枫还在呼喊,赵穆平依旧是至若罔闻。 李时秋步步后退,赵穆平步步紧逼。片刻,李时秋便退到了关着西域幼童的木笼附近。赵穆平此时杀念已生,紧走几步,来到李时秋跟前。手中马刀挥出,向着李时秋拦腰便斩。 马毅及其他的仆从管事看到赵穆平真想要李时秋的命,不禁齐齐惊呼出声,彭枫更是大骇。便急忙向着这边奔跑了过来,一边奔跑一边呼喊:“赵公子,赶快住手,不可伤人。” 此时再说李时秋,她一直便是盯着赵穆平,在他陡然动手之际,惊骇失色。她平常所习主要是骑射,而动手比斗之术从未涉足,不由惊慌失措,脚下一时不稳,便跌倒在地。 正因李时秋此刻跌倒才救了她一命,甚甚避过刀锋,惊得李时秋一生冷汗。之前李时秋还真没料到赵人敢在大夏杀人,于今看来这是真的,这野蛮的赵人真的想要她的命。 现在李时秋才意识到危险,生命诚可贵,她也怕死。跌倒在地的李时秋一脸的惊恐,但是她的眼睛依旧是死死的盯着赵穆平,同时双手撑地身体缓缓向后挪动。 片刻李时秋便挪到了关着西域幼童的木笼,如今她已经是背靠木笼,无路可退。而在这时赵穆平也已经逼近,他一脸的杀气,十分的震怒,究其原因是他一向自恃,本来以为像李时秋这样文弱的夏人一刀便斩了。没想到竟然让她避开了,这叫赵穆平如何不怒。 这安能怪到李时秋的头上,她也只是碰巧才避开的,可是赵穆平不知,便对李时秋越发不满,此刻便要取她的性命。而此时木笼中的幼童正是吴宏,他也感觉到了赵穆平的杀气,惊骇的退到了木笼另外一边。 赵穆平冷笑着看着李时秋,缓缓举起手中的马刀,说道:“小子,这次看你往哪逃。”说罢挥刀向着李时秋劈下。此时李时秋无路可退了,看着赵穆平举起马刀劈下便已绝望,惊呼一声,眼睛一闭双臂抱头等待死亡。 就在赵穆平欲斩李时秋于刀下之时,一道人影突至。铛的一声响,赵穆平淬不及防手中马刀便被击飞。不禁大惊,但是赵穆平不愧是身经百战,身体陡然向后暴退,脸色铁青的看向击飞他马刀之人,冷色问道:“来者何人。” 来人一身灰白长袍,中等身材削瘦,面容憔悴而刚毅。申字形的面庞,眼光炯炯有神,手持一条长棍。此人正是吴浩,他是来寻找弟弟吴宏的。其实吴浩早就潜入马场,也看到了弟弟,马场中的一切早就看在眼中。 原本吴浩是不想多事,想在暗中救出吴宏。但是他看到赵穆平强势,及李时秋不畏他的强势,善良助人的性格。在赵穆平举刀要伤李时秋的时候,吴浩怕伤及吴宏这才出手。 吴浩担心弟弟吴宏,并没有回答赵穆平的问话。而是回头看向关在木笼中的吴宏,吴宏也在吴浩转身看向木笼之时认出了他。他大喜的叫道:“哥哥,哥哥。” 吴浩笑着对吴宏点点头,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吴宏看到后,微笑的点点头,他相信哥哥,他的哥哥是最好的。 看到关在木笼中的西域幼童叫他哥哥,赵穆平露出不屑的冷笑,心想原来是个西域人,亡国之奴而已。竟敢袭击他,看来身手还不错,不然也不可能击飞自己的刀。虽然自己是没有防备,但是也不是一般人便能做到的。 赵穆平缓缓的向着吴浩走了过来,面色阴沉,手中多了一柄刀,想必是从马场护卫那里得来的。吴浩看了弟弟一眼后,便连忙回头,他知道赵穆平不是一般的赵人,不得不防。便抬起了手中的长棍,双手紧握,神情凝重的看着赵穆平。 二人的距离愈来愈近,犹如两只猛虎,随时便可斗在一起。片刻,二人各发出一声大吼,冲向对方,便斗在一处。 此时,李时秋才从惊骇中回过神来,她看了自己的身体,除了摔伤之外,没有其他伤痕。虽然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知道是得救了,是被人所救,也不知是何人。方才真是惊险,差点便没命了。 ------------ 018 相救 下 更新时间:2012-03-21 略为平静片刻,李时秋这才起身站了起来,四下看了看。发现在前方不远处有两人斗得正欢,她仔细的看了看,从衣着上看其中有一人穿着紫衫,一定便是想害她的野蛮赵人。 那与他相斗的又是何人,莫不是救自己的那人。李时秋想到此处,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若不然谁会去与那野蛮的赵人拼命。于是李时秋不由担心那救命恩人的安危,毕竟他救了自己,而且那野蛮的赵人也不是一般人,看得出十分厉害,李时秋不禁皱起了眉头。 “那是我哥哥。”一种略为幼嫩而自豪的声音在李时秋身后突然响起,让她吃了一惊。连忙回身看去,竟然是关在木笼中的西域幼童。而且她还惊讶的发现,这个幼童便那个她之前关注的那个,不由微笑的问道:“他真是你哥哥,是你哥哥救了我。” “嗯!是的。”吴宏自豪而微笑的点头回答。李时秋听后心中一喜,又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吴宏,我哥哥叫吴浩。”吴宏觉得眼前这位年轻的公子十分亲切,不由连哥哥的名字也说了。 李时秋听了便觉得吴宏有趣,十分讨人喜欢。想到他哥哥吴浩救了自己,自己本来也是想帮吴宏的,如今正好报恩。 如此李时秋便陷入思索之中,她想到如今马场的人一定都是与那赵人是一伙的,她这边只有吴浩与自己。但是吴浩如今正在与那赵人恶斗,胜负不知。况且自己又不会武艺,想要帮吴浩兄弟,除非有弓箭。 想到这里,李时秋不禁眼中一亮,暗道好办法。自己虽然不会武艺,但是却会弓马,有了弓箭不但可以自保,也许还可能帮帮吴浩兄弟。 打定了主意,李时秋便抬头看向木笼中的吴宏。而吴宏一直在看着她,只是李时秋不知,在她思索之时,吴宏就注意着她,他看到李时秋突然低头不语。不知是怎么回事,便一直不解而担心的看着李时秋,如今看到李时秋也在看他,不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李时秋也看到了吴宏眼中对她的关心,心中一暖,越发的喜欢吴宏。决定想办法去取弓箭,来帮帮吴浩兄弟,也是在帮自己。想好后便微笑道:“吴宏,别担心,等我回来。”说完便转身离去。 吴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想开口问,却不知说什么,喃喃的没有说出来。李时秋在走了几步后,不由回头看了看吴宏,看到吴宏也在看自己,眼中似乎充满了担心。便朝着他点头的笑了笑,这才快步的离去。吴宏看到后,不禁心喜,安心的等李时秋回来。 而此时吴浩与赵穆平二人正斗得兴起,二人你来我往,刀棍翻飞。真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二人皆是面色凝重,谁也不敢轻视对方,一时难分上下。 李时秋在离开吴宏后,便向着方才她比试射箭的高台行去。这时马场的所以人皆被吴浩与赵穆平二人打斗吸引,无人注意李时秋此时已返回高台。 在此刻,吴浩与赵穆平斗得正浓,李时秋此刻已经来到了比试高台之上,她谨慎的打量四周,见众人的目光皆是在看吴浩与赵穆平的比斗。无人注意她,心中甚喜,她的目光仔细在高台上搜寻着弓箭。 片刻,李时秋便收集到了两壶箭,每壶箭约莫有二十只左右。还取了两柄弓,便一齐跨负在身上,随后就准备离去。她刚走了几步,突然想起吴宏与另外两名幼童还关在木笼之中,而且关他们木笼的门是被粗大的绳索捆绑,并打了死结。若是想解开耗时且费力,唯有用利器才能轻易解开,比如刀剑。 想到此后,李时秋便又开始寻找刀剑,一会的功夫,在高台的一个角落果然寻到了一柄弯刀。想要之物皆已到手,李时秋这才离开高台,向着吴宏的方向而去。 而吴宏在李时秋离去后便一直关注着她,且放置木笼之处与比试高台相隔不远。远远便能够看到,吴宏便是如此看着李时秋的。他看到李时秋在高台上忙碌的身影,担心她会被马场的护卫发现,吴宏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久后,当他看到李时秋离开高台向着自己的方向而来,心中颇安,欣喜的等待李时秋的到来。 李时秋小心翼翼的向着吴宏这边走来,片刻,她便回到了关着吴宏的木笼前。吴宏看到她后,欣喜的刚要说话。李时秋急忙阻止了他,并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吴宏连忙手捂在自己的嘴上,眉眼带笑的点点头。 看着吴宏乖巧的模样,李时秋越发喜欢这个西域幼童了。事不宜迟,李时秋取出弯刀,急忙的割着捆绑木笼门的绳索。吴宏见后,吃惊的将眼睛睁得大大的,瞬间便明白李时秋在救他,不禁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她,李时秋一直在割着捆绑木笼门的绳索,不曾注意吴宏,也不可能看到他的眼神。 片刻后,李时秋终于割断捆绑木笼门的绳索。随后谨慎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无事后,缓缓的打开木笼门。吴宏大喜,快步的走了出来,看着李时秋感激的笑了笑,李时秋也对他微笑点头。 在救出吴宏后,李时秋的目光便看向另外两个木笼。随即向着吴宏指了指那两个木笼,吴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李时秋怔了怔。片刻他便明白李时秋的意思了,原来她还想救出另外两名幼童,不由看着李时秋,目光中饱含了佩服与感激,随后脸色凝重的点点头。 随后李时秋与吴宏来到了那两个木笼旁,而这两个木笼中的幼童早就看到李时秋在救吴宏。李时秋救出吴宏后,那两名幼童一直便是盯着李时秋这边的,眼光中充满了哀求与期待。 如今李时秋与吴宏来到他们木笼旁,二人再傻也知道是来救他们的,十分的欣喜,不禁看着李时秋的目光中饱含了感激与希望。 李时秋微笑的看着他们,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两名幼童连忙点头。而后李时秋便如法炮制,割断绳索将二人救出,二人是一男一女,都是八、九岁上下,美貌的少男与少女。等三个幼童聚集在一起后,李时秋不由陷入了沉思。 她想到人是救出来了,但是他们该是如何离开此地。片刻,李时秋眼中一亮。她想到的是让他们自行离去,然后在一处等待,待她与吴浩事后再去寻找。 想好了主意,李时秋便看向三人。此时他们也在看着她,因为之前她在吴宏面前也如此过。吴宏是一种我知道你在想办法的眼神,而另外两名幼童眼光颇为闪烁,迟疑惊恐。 李时秋一切了然,便微笑道:“吴宏,要不你们先行离去,如今马场的人不曾注意你们。出去后在外面等,一会我与你哥哥再去寻找你们,如何?” 三人听后神情各异,另外两名幼童随有些迟疑,但是听到可以离开此地,还是喜形于色。而吴宏却郑重的说道:“我不走,我要在此地等哥哥。” 虽然李时秋知道吴宏是担心他哥哥,但是他一个孩童在此也没用,反而碍手碍脚,只好激他离去。故意撇了撇嘴,讥笑的说道:“吴宏,你不走,你能在这里做甚,能帮你哥哥么?不拖累他便是大好了。” “你….。”吴宏不禁气得满脸通红,看着李时秋直瞪眼,一时说不出话来。李时秋看着吴宏倔强的模样,虽于心不忍,但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便继续冷声说道:“如何,难道我说错了么?” 吴宏一时没用出声,片刻,他盯着李时秋看了一会。随即便笑道:“我知道你在激我,我明白了。你说吧!让我们去哪里等你与哥哥。” 看着吴宏,李时秋心道,多聪慧而善解人意的少年。不由尴尬的笑了笑,随即郑重的道:“如此便好,你们出了马场一直往西走,以你们的脚力,最多不要一个时辰便可到达西凉府的中心集市。在西凉府的中心集市有一座酒楼唤作满迎楼,便在哪里等吧!到时我与你哥哥便去哪寻你。” 李时秋也一时不知让吴宏他们去何处,便想到西凉府闹市。那里她经常去,十分熟悉,满迎楼又是西凉府闹市之中较有名的酒楼,去那里好寻,便如此的说道。 吴宏听后点点头,便带着另外两名幼童离去。李时秋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一直到看不到了,才收回目光,随后便看向吴浩与赵穆平二人。 ------------ 019 走脱 更新时间:2012-03-22 此时,吴浩与赵穆平二人依旧是未分出胜负,还是斗得正酣。但是明眼的人便看得出吴浩在一刻钟之后便处在劣势,如今更是步步后退,显然是撑不了多久。 这是为何,旁人皆是以为赵穆平要比吴浩了得。其实不然,吴浩与赵穆平在一刻钟之前还是斗得旗鼓相当。随后便是处在劣势,而且步步后退。 究其原因是吴浩在一刻钟之后分心了,之后便很难扳回。即使如今吴浩尽全力也无回天之力,高手过招,凭的便是气势。失去了先机,便是败了。 吴浩之所以分心,不外乎是一个原因,他在担心弟弟吴宏。他与赵穆平相斗不久后,便一直分心关注吴宏,才会一直处在劣势。 此因旁人不知,李时秋更是不知。这时李时秋正在看着吴浩与赵穆平相斗,她此刻也发觉吴浩不停的后退。便觉得不妥,看来是吴浩要败了。 看到此刻,李时秋心里便开始琢磨了。马场的人不敢得罪那野蛮的赵人,一定会袖手旁观。而吴浩是西域人,是来救弟弟的。而且他还救了自己,如果吴浩败给了他,甚是不妙。 那野蛮的赵人已经对自己动了杀心,他打败吴浩后,便会对付自己,看来不可不防。得尽快的离开此地,吴浩予自己有救命之恩,不能不报,想办法与他一起离去。而且吴浩会武艺,还可以仰仗他。自己只会射箭,以前学的只是强身健体的功法,根本就不能打斗。 如今有弓箭在手,倒也有些许底气。李时秋想好后,便将弓箭都准备妥当,李时秋是左手弓。左手持弓,右手拉弓放箭。此刻,李时秋左手已持弓,右手抽出三只箭,小指到中指之间夹好二只,第三只搭在弓弦上微拉,李时秋已做好万全准备,随时可以放箭射杀。 吴浩的心里一直挂念着弟弟,刚开始之时,也是尽力与赵穆平相斗。不久后,吴浩越打越心惊,他没有料到赵穆平如此了得。心中便想,这个赵人绝不是一般人,自己恐怕无法取胜。 还是先救弟弟要紧,之后吴浩已无心恋战。一边与赵穆平动手,一边眼睛不时看向弟弟那边。将李时秋所作所为全看在眼中,同时吴浩心中惊讶,这个夏人少年如此的仗义。 心地善良而机智果断且胆色过人,竟然冒着若大的风险去救弟弟与另外两名幼童,而且如今他有机会脱身却不走,看样子他是想帮助自己,真是难得。 虽然自己在无意间帮了他,大部分也是为了不让弟弟受到伤害。如此看来,这世间还是有知恩图报仗义不平,有情有义之人。想到这里,吴浩便决定与李时秋一起离开此地,保她安危。 此时赵穆平更是面色凝重,这个西域人看似不起眼,武艺如此了得。看来自己以前是太自负了,若是不尽全力还真无法胜他。这世间果真是藏龙卧虎,如此人才若能为赵国所用,当真是如虎添翼,何愁天下不统。 此刻赵穆平起了爱才之心,便想制服吴浩,收为己用。出手也有分寸,不然凭着吴浩在他面前如此的分心,早已被他伤了。吴浩看到弟弟既已走脱,更是无心恋战,欲走之心已定。 片刻,吴浩陡然反攻,手中长棍如出海蛟龙,招招凌厉。将赵穆平逼得连连后退,随后提棍转身便走,向着李时秋奔去。看到吴浩欲走,赵穆平岂能如他所愿,随即便追。冷哼道:“想走,没有这么容易。” 此刻李时秋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二人相斗,突然吴浩向她跑来,赵穆平在后紧追。不由心中一惊,看来吴浩是败了。不禁十分紧张,退后几步,随即举弓拉弦,脸色凝重,看着吴浩与赵穆平的方向。 吴浩脚下生风,几个箭步便来到李时秋身旁,同时口中喝道:“还不放箭,你在做甚。”李时秋本来便是紧张万分,神经紧绷,急忙拉满弓弦。 但是她此刻身体发颤,双手抖个不停,脸色发青。这也难怪,李时秋虽然平时经常射箭,那只不过是射箭靶等死物,她连鸡兔等动物都未射杀过,况且是人,那能不紧张害怕。 在吴浩大喝之下,颤抖着拉满弓弦,当她看到赵穆平愈来愈近后。便眉头紧锁,咬紧嘴唇,双眼一闭,看也不敢看,头向后一转。松手便放出一箭,随即睁眼大口的出气,心跳如鼓。此刻李时秋依旧陷入紧张之中,还未缓过劲来。 而在吴浩身后紧追的赵穆平,落后吴浩片刻。隔了两丈左右,他一心想着追上吴浩将其制服,收为己用。不曾想到李时秋身上会有弓箭,而且已经对准了他,离弦之箭已奔他而来。 李时秋这是第一次对人放箭,能射出便是不错,根本就谈不上准。但是凑巧的是这一箭却是很准,不偏不移射向赵穆平的心窝。此时赵穆平毫无防备,等他发觉后,箭已到眼前。 赵穆平大惊失色,但他不愧是经过战火的洗礼,反应敏捷。本能的身体微偏,虽然避过要害,左肩却被射中。赵穆平一声闷哼,身体便停顿了下来。他吃疼的捂着左肩,面带惊愕看向这箭射来的方向。 却是看到李时秋手中的弓箭,是那个文弱的夏人,赵穆平不禁气得怒火中烧。没想到今日竟然让一个文弱的夏人暗算,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怒吼一声,将左肩上的箭拔出,抛在地上,顿时鲜血涌出,赵穆平也顾不得这些,一心便想斩李时秋于刀下。随即喝道:“卑鄙小人,拿命来。”提刀便冲了过来。 直到此时马毅才反应过来,便看到赵穆平中箭受伤,随即也指着李时秋与吴浩叫嚷道:“来人,别让他们逃了。”他的叫嚷声也惊醒了马场的护卫,众人纷纷拔出刀剑,向着李时秋与吴浩便围了过来。 吴浩一看,一个赵人便难以对付,虽然他被射伤,但是也不能大意。而且马场的护卫竟然有二十余名,不禁心惊。再看李时秋还是在那里发抖喘气,不由火起。 如今是何等情形,那个赵人与一帮护卫转眼便到,他竟然还在发抖喘气,简直不知死活。看来夏人是真的文弱,但是他毕竟帮了自己,还救了弟弟与两名幼童,不能不管。 如果吴浩知道李时秋是第一次对人放箭,便不会这么想了。看到愈来愈近的赵穆平与护卫,吴浩便连忙扔掉手中的长棍。一把夺过李时秋手中的弓箭与箭筒,大喝道:“不想活了,赶紧放箭。”说罢急忙搭弓放箭,连射十余箭。 大部分是射向赵穆平,其余才是马场护卫。不过吴浩还是不敢杀人,专射腿部。吴浩的箭术也是相当精湛,几名马场护卫被射中,倒地痛呼。赵穆平也是忙得手忙脚乱,躲避着飞箭。 李时秋被吴浩一喝,惊得连退几步,一脸惊慌变色。接着弓箭被夺,这才惊醒,急忙取下负在身上的另外一副弓箭。还是颤抖着搭弓放箭,片刻便射出了七、八箭。不过却是毫无目标,没有射中一人。 马场的护卫被吴浩射倒几人后,纷纷后退。一脸惊恐,一时不敢上前,站在远处呐喊。吴浩便一心的对付赵穆平,让他忙于躲避。片刻后,吴浩便没箭可射,转身看向李时秋,见她没剩下几只箭。 便抛下弓箭,一把拉住正在放箭的李时秋,沉声喝道:“快走。”说完拖着她便走。李时秋一惊,看到是吴浩后,也抛下弓箭与吴浩奔跑。 赵穆平与马场护卫看到二人逃走,急忙在后追赶。李时秋与吴浩跑了一会,吴浩想起弟弟,便慢慢的停了下了。李时秋正在他身后,也渐渐停下。不禁惊讶,便问道:“你如何不走了。” “我弟弟呢,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吴浩反问。李时秋一怔,想到原来吴浩是担心吴宏,也想起吴宏在满迎楼等吴浩。便点点头说道:“跟我来。”说完辨了下方向,迈步向着城南行去。 吴浩一听大喜,也跟着李时秋而去。赵穆平与马场护卫追了一会,被随后追来的彭枫与马毅拦住。二人怕事情闹大,便劝赵穆平说这里是大夏,惊动官府便不好。而且赵穆平还受伤了,等伤好了再说。 赵穆平听后大怒,还想继续追赶。彭枫与马毅苦苦相劝,赵穆平气结,随后想想二人说得也是。便让马毅去打听李时秋与吴浩下落,这才回马场。 ------------ 020 震怒 更新时间:2012-03-23 西凉府行宫,夏文宗徐仪身着常服端坐在书房之中。身侧垂首而立一人,身穿绯色官袍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稍胖,浓眉圆脸短须,目光有神。他便是随夏文宗徐仪从京中而来的礼部尚书薛仁风,薛仁风任礼部尚书多年,乃是朝中老臣,颇精干。 在距薛仁风下首几步,也垂首站立一人,身体微躬。年龄比薛仁风略长,恐已近五旬。面庞稍瘦,小眼短须略花白。眼中透出精明,满面微笑,时不时偷眼看看夏文宗徐仪的脸色。 此刻在徐仪面前的案桌之上,摆着一副字画及几件古玩。夏文宗徐仪扫了一眼桌面之物,拿起其中一件玉盏随意的把玩。面带懒倦之色,不悦的问道:“所来为何。”眼光既不看二人,也未看桌面上的古玩字画,甚是让人琢磨不定。 今日礼部尚书薛仁风来见,还带来了一人,献上一些古玩字画。夏文宗徐仪心中颇为不悦,难道是来求官,礼部尚书薛仁风也是朝中老臣,平常看得出颇为精干。如何今日这般不知分寸,竟然带此人来见,夏文宗徐仪心里不觉厌恶,才有方才一问。 看到夏文宗徐仪不悦之色,薛仁风面色微变,但是他没有搭话,依旧是规矩的站在那里未动。而那薛仁风所带之人见后,不由脸色大变,随即面带微笑的答道:“皇上日理万机,草民仰敬,特来问候。” 而在他的微笑之中却是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让人颇有好感。徐仪心中微动,不禁想到,此人不简单。看来今日有些意思,不由面色颇沉,眼睛看着桌面的古玩字画说道:“这是为何。” “皇上忧国忧民,草民甚忧龙体,这些予皇上解闷,皇上英明。”此人正色说道,看似忠诚爱主。徐仪心中嗤笑,这些人表面都是忠君戴主,可心里不知在打何主意。便微笑道:“你是何人。” “草民庆州张焕之。”张焕之恭敬的答道。“皇上,张焕之祖父曾是太宗朝的礼部侍郎。其父也曾在庆州任通判,到此代便未出仕,乃是官宦世家,西凉边防他也曾出力不少。这次张焕之从庆州赶来,特来给皇上请安。”薛仁风从旁答道。 “原来如此,倒是有心了。”徐仪笑道。“此乃草民的本分,皇上万安。”张焕之又是恭敬道。徐仪一声轻笑,目光颇有深意的看着张焕之说道:“庆州离西凉也不近,你来西凉也不容易,你所想得到的究竟是为何,欲出仕否。” 张焕之听后,连忙大摇其头口中说道:“草民不敢,草民不敢。草民学疏才浅,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岂敢妄图。”“哦,呵呵呵!看来你的确是忠心可嘉,果真不愿。”徐仪再次笑问。 “皇上明见,草民绝不妄想。”张焕之正色道。而薛仁风站在一旁,再无开口,神情安然,似乎与他无关,他只是负责引进而已。此时徐仪笑而不语,心知二人此来不会如此简单,便静待下文。 果然,这时张焕之看了看徐仪的脸色,见并无不悦。便微笑说道:“皇上日理万机,忧国忧民。龙体要紧,草民尚有一女,如今正是妙龄。温柔贤淑,草民欲她前来伺候皇上。” “哦!原来如此。”徐仪微笑道。心中不屑,便想到自己的皇后于三年前病逝,如今后宫无主,这些人倒是孜孜不倦,让人颇恼。张焕之说完便仔细观察徐仪的脸色,并无变化,面带浅笑,神情自若。让人不可琢磨,不由心中忐忑。薛仁风还是那一副眼观口鼻的模样,让人不禁怀疑这张焕之到底是不是他带来的。 可是就在这时,闵成闵公公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躬身说道:“皇上,西凉府知府孙言前来觐见。”徐仪不禁皱眉,这个西凉府知府孙言除了非来不可,一般他是不会来的,为人圆滑。而且孙言到底是李太妃的人,还是别的什么人,如今不得可知,如何也不是与自己是一路人。这个老狐狸他来为何事,看来西凉不平静。 想到此徐仪便不耐的道:“他来何事。”“孙大人脸色颇急,到底是何事,倒是不知。”闵成答道。“宣他进来。”徐仪面无表情的说道。“诺!”闵成躬身道,随即转身而去。 片刻,孙言便随着闵成走了进来。来到徐仪桌案前,停在大约有三步开外。躬身行礼,神情凝重的说道:“皇上万安。”徐仪倒是奇怪,看孙言的模样倒是煞有其事,也不知到底是何事。 但是徐仪表面上还是一副不以为然,便问道:“到底何事。”孙言抬头神情郑重说道:“皇上,西域难民闯入西凉府中心闹市。如今那里一片混乱,臣惶恐不安。” “什么,又是西域难民。大胆,西凉府是何等要地。尔等是如何管制的,简直便是一群废物。”徐仪大怒喝道。 随即陡然站起,一拍桌案,脸色铁青再次喝道:“朕是第一次来到西凉府,西凉府是太祖所建。是何等的要地,你们不知么?这便是你们送给朕的一份大礼,要你等何用。几日前你们便来告诉朕,说西域难民暴乱。朕是如何对你们说的,让你们尽早平息。其结果便是如此,难道你们不知赵国就在那里虎视眈眈,你来告诉朕,是想让朕去处理么。” 徐仪怒气匆匆,一番大喝,惊得孙言与薛仁风及张焕之急忙跪倒。口中呼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其中孙言更是额头见汗,脸色惊慌的道:“臣惶恐,有负皇上,还请皇上息怒,此事重大,还请皇上明见。” 徐仪一声冷哼,看着在地上的孙言。此人表面惊慌失措,眼中却无惧色,看来是来试探的。不知他是谁的人,不是想试探朕么。今日朕便让你们知道,朕便是一个暴虐皇帝,看看你们该是如何处之。 徐仪心中想好后,还是怒喝道:“这些西域难民,惊扰西凉府百姓,使民心动荡。有违大夏基业,必须严惩,严惩不贷,绝不姑息。孙言,将这些西域难民拿下,尤其是带头之辈。带来见朕,朕要亲自处置。” “诺!皇上息怒,臣立刻去办。”孙言面色凝重道。徐仪神情不耐的挥挥手,孙言起身,缓缓退后,随即转身离去。徐仪再看薛仁风与张焕之还跪在地上,便道:“你们也起来吧!无事便退下。”说完缓缓回身坐下。 张焕之看到徐仪面带倦色,那还敢说什么,连忙起身,施礼后便匆匆离去。他在离去之时,有意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薛仁风。但是薛仁风并没有看他,不知是薛仁风有意还是无意。无奈之下,张焕之只好怏怏而去。 在张焕之走后,薛仁风这才上前来到徐仪身旁。低声说道:“还请皇上息怒,龙体要紧。难民之事,西凉府知府自会处理,还请皇上安心。” “嗯!”徐仪微微点头,再无他言。薛仁风见后,心想恐是徐仪心情不悦。便躬身施礼道:“如此,臣便不打搅皇上了,臣告退。” 徐仪颔首,似乎在思索之中,薛仁风缓缓后退,转身离去。薛仁风走后,闵成也随即退了出去,守在门外,不敢惊扰,同时也防其他人惊扰徐仪。 再说西凉府中心闹市,大批西域难民闯入。整个中心闹市混乱不堪,百姓惊走。一时整个中心闹市全部是西域难民,大夏百姓走得干干净净。 这些西域难民闯入后,都是哄抢吃食。场面极其混乱,如地狱饿鬼,嘴里吃着,手中拿着。似乎还是不够,还是不停的哄抢。想必他们是平常饿狠了,如今看到这些吃食,那里忍得住。 这些难民也不知是如何聚集在西凉府城北,说起来他们本来是在西凉府城西。也许是被大夏的官兵追逐,便散开而去。渐渐的他们进入西凉府内城,便聚集在西凉府中心闹市之北,饥饿难耐之下便闯入西凉府中心闹市。 这些难民从北进入闹市,一路向南。如潮水一般,横扫西凉府闹市。他们的这般所为,动静之大,早就惊动西凉府官府。西凉府知府孙言知道事态严重,一面急忙派出官兵前来。一面他自己去行宫禀报,他去行宫的确是想试探徐仪的态度。 而徐仪的暴虐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早便听说徐仪刚愎自用,寡言独断。不过他没有亲眼看到,今日以此事为借口进入行宫去见徐仪。看到了徐仪的确是那般,但是他总觉得似乎那里不对,徐仪真是那般么,他心中质疑,却无头绪,匆匆而回。 ------------ 021 惨状 更新时间:2012-03-23 当西域难民在西凉府闹市肆掠之时,驻扎在西凉府城西兵营的兵马已经接到知府通令。军中两位主将商议片刻,皆知事态严峻,随后让一名副将带领两名校尉率五百余兵马前往。 同时考虑到这些闹事者皆是西域难民,据知约莫二百余人,主要以擒拿捕获为主。所以这五百余兵马一分为二,一半还是持原有兵器震慑,另外一半则手持木棍打压,便急忙赶往西凉府闹市。 当这些兵马达到之时,难民们已进入闹市最繁华的地段,他们依旧是哄抢。大夏的百姓早已惊走,此处便是他们的天下。 不多时后,这些兵马便赶到。领头副将一声令下,其中手持木棍的官兵一涌而上。这些手持木棍的官兵如狼似虎,扑上前去对着难民们劈头盖脸一阵殴打。 一时间惨叫声,木棍打在难民身上的噗噗声,此起彼伏,惨不忍睹。其实这些难民都是亡国的百姓,妇孺老弱皆有。虽然大夏让他们在西凉府城西暂住,但是只提供少许的粗粮与水,只能说是不饿死。 那里吃过饱饭,人人都是衣衫破烂,面黄肌瘦。迫于无奈便想留在大夏,与大夏百姓一般生活,才有了这次暴乱。但是可怜之人便有可恨之处,他们的确是可怜,却来惊扰大夏的平民百姓。才引来这些如狼似虎的官兵,遭到殴打,这里面孰对孰错已是难以说得清楚明白。 殴打还在继续,那副将与两名校尉带着另外一半持有兵器的官兵站在外围,冷眼观其,皆是无动于衷。似乎颇为冷血,但是想到这些难民并非大夏百姓,也便可以想到他们的想法。 此时的场面,的确凄惨,尤其妇孺老弱,极其可怜,哭声哀嚎声告饶声一片。而那些官兵依旧是毫不手软,皆是用力殴打,似乎他们已经麻木了。 最后难民们受不住殴打,纷纷抱头乱窜。这么一来更糟,人人都是为了活命,拼命奔跑躲避,便发生了相互推倒践踏,更是惨不忍睹。 而在这时,匆匆赶来的李时秋与吴浩也进入了闹市。二人刚进入闹市,便看到满地的狼藉,混乱不堪。二人皆是大惊失色,吴浩首先便是想到可能是难民们。暗叫糟糕,如此一来,必定引来官府兵马,遭到血腥镇压。 想到这些可怜的难民,吴浩的心情沉到了低谷,不禁心寒。也顾不得寻找弟弟,看都没看李时秋,二话不说便向着闹市深处狂奔而去。而李时秋看到这一幕,也是心惊,她还未明白是如何回事,便见吴浩已去。 李时秋不仅心惊而且狐疑,到底发生了何事,此处怎会如此混乱惨不忍睹。难不成赵人打进来了,不可能,如果是赵人打进来,在来这里的一路百姓安然,不像。李时秋不禁摇头,想到吴浩这般急匆匆,应该是担心他弟弟。 到底发生何事,这里如何变成这般,李时秋百思不得其解,带着狐疑的心情,她也向着吴浩的方向走去。不大的功夫,李时秋便来到了殴打难民的现场。吴浩早已不知去向。 眼前的一幕,将李时秋惊得目瞪口呆,那些手持木棍的官兵无情殴打着一些百姓,这些百姓衣衫破烂,面黄肌瘦。看衣衫不像是大夏人。难道是城西的西域难民,西凉府城西住着西域难民的事,西凉府的百姓都是知道的,李时秋也听说了。 原来是西域难民闯进了西凉府闹市,难怪在进入闹市便看到一片狼藉。这些难民如何这般,来惊扰大夏百姓。如此所为的确不该,都是百姓,何苦如此这般。李时秋尽管这般的想,但是看到这些难民被殴打,让人看到还是颇有不忍。 而在此刻李时秋便看到一个中年妇人被打倒在地,一名官兵依然上前,手持木棍不停的将其殴打。那妇人在地上哭啼不断痛呼告饶,这名官兵依旧是没有停手的迹象,无情的将其殴打。片刻李时秋陡然惊醒,看到这一幕,心中愤怒不忍。大喝道:“住手,快些住手。”便急忙跑上前去。 李时秋来到这名官兵跟前之时,他可能是没有听到李时秋的大喝声,也许是不与理会,还是在殴打那妇人。李时秋见后便一把将他推开,愤怒的大吼道:“还不住手,你们这是在做甚。” 这名官兵陡然被人推开,一时不防连退了几步,面带惊异的看向推他之人。一看竟然是个身着藏青色长袍的青年男子,不是暴民。应该是西凉府百姓,不禁大怒,想到他是为了你们才来此处,你这小子倒好。不感激他,竟然还嫌他多事,还推了他一把,简直岂有此理。 他想到这里,便怒气匆匆的来到李时秋跟前,一伸手将她推到在地。李时秋不曾想到那官兵会不吭声便动手,一声惊呼便摔倒在地。他没等李时秋再做任何反应,紧接着便是一脚踢在李时秋的右肩之上,将她踢得滚了几滚。随后这名官兵也不管李时秋如何,转身又扑向其他难民。 此刻李时秋忍着疼痛,捂着右肩,吃疼的刚想站起来。这时又见几名官兵冲了过来,从她身上跨越而过,扑向难民。李时秋不禁心惊,连忙紧闭双眼,连躲闪都忘了。片刻,带她睁开眼睛之时,听到周围皆是一片痛呼呻吟之声。 李时秋挣扎着坐在地上,放眼观瞧。周围都是或坐或卧的妇孺老弱,他们身上皆有伤痕,有的血迹斑斑,惨不忍睹。哭涕呻吟之声此起彼伏,一片凄惨的景象。李时秋向着周围看了看,见没有官兵在此处,可能是追打其他难民去了。 李时秋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这些被殴打致伤的难民,心中十分的难受。而且这些难民之中大多是妇孺老弱,想到这里李时秋急忙奔去查看其中的幼童与老人。查看了片刻,一些幼童与老人皆是被殴打致伤。 李时秋看向这些可怜的难民,她也无能为力,听到他们痛呼呻吟之声,李时秋不禁心中一阵酸楚。这便是亡国家破的凄凉,让人无力,可怜可悲。此刻李时秋更是坚定了她心中的想法,要为国为百姓尽一份力。 而在李时秋这时陷入感触沉重的深思之时,一个尖锐而悲凉的痛哭声,将她惊醒。李时秋急忙向着这哭声看去,见在距她不远处。有一个老妇人抱着一具幼童的身体在痛哭,十分凄惨,而且尖锐。在她的身旁,也有几名老人与妇人在痛哭流涕,怀着各自搂着一个幼童。 李时秋向着陡然一惊,便想到难道是这几名老人与妇人的儿女孙辈被殴打致死。一种不祥感觉瞬间涌上她的心头,李时秋脸色变得青白,急忙奔跑了过去。待她来到几名老人与妇人跟前之时,几具幼童的身体被他们摆放在一处,这几名老人与妇人眼中露出绝望的目光,近乎痴呆之状,让人心怵而酸楚。 李时秋知道这几名幼童可能无望了,缓缓的蹲下身体。便看到一个幼年女童面色惨白,嘴角还有遗留的大片血迹。大半个脸庞被染红,触目惊心,非常凄惨。李时秋急忙扶住这幼年女童的头,呼道:“孩子,醒醒,孩子,醒醒。” 这幼年女童却是毫无反应,李时秋随即向着旁边看去,三名幼年男女躺在地上也是毫无声息。在他们的身上都是有伤痕和血迹,李时秋便放下她扶住的幼年女童,扑过去挨个的摇晃他们的身体,口中还是呼喊着:“孩子,醒醒,孩子,醒醒。”而这几名幼年男女都是没有了声息,显然皆已死去。 看着这些年幼的孩子便这样失去了生命,李时秋不由心中酸楚。眼中充满了泪水,口中呜咽的说道:“如何会这般,如何会这般。”最后李时秋的呜咽呼喊声变成了向着空中大吼。泪水在她的面庞上无声流淌,失声痛哭。 而此时在西凉府闹市中央,百余名西域难民被官兵围着满迎楼前,其中包括在此等候李时秋与吴浩的吴宏。这些难民在西凉府城西逃出后,便被官兵追逐散了。聚集在此处的难民除了妇孺老弱外,便全部在此处了。 他们惊恐的拥挤在一团,其中还是有这些妇人幼童。惊恐的哭喊着,害怕得浑身颤抖,惶恐不安。而那些手持木棍的官兵在前,其后便持有刀枪的官兵,站在最外围的是那名副将带领两名校尉。 ------------ 022 怒斥 更新时间:2012-03-24 那名副将带领两名校尉都是骑在马匹之上,副将手持长剑,目光冰冷的看着这些难民。他将马匹向前催动了几步,用手中的长剑指着这些难民大喝道:“大胆暴民,竟敢闯入西凉府重地。来人,将这些大胆的暴民全部拿下,一个也不要让他们走脱,全部拿下。” 他话声一落,那些手持木棍的官兵一声呐喊,便扑上前去。又是一阵殴打,一时间惨叫声,痛呼呻吟之声此起彼伏。而后面持有刀枪的官兵站在外围没动,眼睛监视着这些难民,以防止有漏网之鱼。 此时殴打还在继续,这些难民渐渐不支,纷纷倒地,痛呼呻吟告饶。可是那名副将依然没有让那些手持木棍的官兵住手,目光冰冷的看着这些难民,想必是想将这些难民活活打死。 他也知道这些难民并不是大夏百姓,就算是打死了也不会有人追究。况且这次这些难民闯入西凉府闹市,肯定是激怒了西凉府的高官,必会严惩这些难民,有些死伤正合上意,何乐而不为。 而就在这些难民生死关头,便见一个人匆匆奔来。气喘嘘嘘的呼喊道:“住手,住手,还不快些住手。你们如何如此没有人性,他们只是手无寸铁的难民,你们何其忍心,妇人幼童你们也下得了手。” 来人正是在闹市之中救了王敏的威远侯梁德义,他将王敏丢给庆王徐坤,便匆匆赶来。一路上梁德义看到这些难民中的妇人幼童被殴打得十分凄惨,便加快了脚步,这才匆匆赶到。 由于威远侯梁德义是将门出生,不仅嗓门大,而且声音洪亮。他这一阵大喝怒诉,倒是让那些在无情殴打难民的官兵一惊。纷纷的住手,惊讶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一时拿不准他是谁,便惊异的看着梁德义,没有再殴打这些难民了。 梁德义一脸的怒容,髯须剑眉虎目,一身绯色的长袍,正气凛然。怒目看着那些手持木棍的官兵,眼中似乎能喷出火来。这时,那名骑在马匹之上的副将见到突然被梁德义喝断,不禁大怒,手持长剑指着梁德义喝道:“你是何人,胆敢妨碍本将军处理暴民。” 那副将看到梁德义是一身平常衣衫,虽然有些许富贵,也不见到是何等人物。况且他也不认识,便怒斥梁德义。梁德义听后,便怒目反问道:“请问将军,你这是作甚,太残忍了。”那副将一听,也正色喝道:“残忍,何为残忍,你可知你说的是何等之话。这些暴民闯入民宅,惊扰大夏百姓,这是何等暴虐。你竟然说本将军残忍,到底是谁残忍。” 说完也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似乎他更是有凭有据。梁德义不禁气结,极怒反笑,指着难民说道:“哈哈哈,将军请看,这些难民都是暴民么。他们衣衫破烂,面黄肌瘦。这却不说,你再看看其中的妇人幼童。你看看,他们都是手无寸铁的难民。”梁德义气得只瞪眼。 “住口,放肆,你到底是何人。究竟是不是大夏子民,不说如今皇上陛下驾临西凉,这些人便在此时暴乱。凭着西凉境外虎视眈眈的赵国,他们是何居心。”那副将震怒道。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颠倒黑白。”梁德义不由也怒了,大声吼道。心道对这些难民如此凶残,草菅人命,竟然如此的义正言辞,简直岂有此理。 “是何居心,我看你才是是何居心,居心不良。”刚刚赶到的李时秋出声喝道。她在看到那几名幼童被活活殴打致死后,伤心之余更是义愤填膺,气血上涌便匆匆赶来,出声质问那副将。 李时秋快步来到那副将的跟前,怒目的看着他,若是有可能,定要他为那些无辜的幼童偿命。那副将此时也看着李时秋,一脸的惊异,又来了一个多事的。而且还是个青年,衣着普通,气势倒是不小。看来今日他是犯冲,不管是何等的小鱼小蟹都来欺他。 不禁面色阴沉,冷笑一声,手中长剑指着李时秋冷冷的说道:“你又是何人,安敢放肆。”“我是何等人并不要紧,都是大夏的臣民。都是太祖的后裔,这些难民只不过是一些饥饿的难民,他们有何居心。你对他们之中的妇人幼童何其残忍,活活殴打致死。试问如果你的家人被如此对待,你又当如何。” 说完李时秋大口的出着气,脸色因为情绪激动而显得苍白,胸口起伏不定,身体微微的颤抖。那副将听后先是惊愕,随即眼中出现阴狠之色。阴森的冷笑道:“小子,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本将军看你是不想活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胡言乱语,真是活腻了。” “大逆不道的是你,草菅人命,将无辜的妇人幼童残忍致死。你为何要举起屠刀对准这些无辜的难民,你等着吧!你会遭到应有的惩罚。”李时秋小脸紧绷,神情颇为色厉。旁边的梁德义看到不禁惊异,心中暗道,这青年倒是胆识过人。而且心地颇善,是个人才,不知是何人。 而在场的那些官兵则面面相觑,不知梁德义与李时秋是什么来头。竟敢对他们的将军如此指责,一时被震住,不敢妄动。这些难民更是惊愕,随后便是惊喜,他们希望梁德义与李时秋是大夏的权贵,给他们做主。 这时那副将将李时秋从头到脚的打量一番,阴森的冷笑道:“不知死活的小子,看来你真是活腻了。”说完他陡然的拔出了长剑并高举,随后一声大吼催动坐下马,向着李时秋冲来。 此刻,李时秋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惊愕的看着他冲来,不知躲避。在旁边的梁德义也没想到,惊呼道:“小心。”梁德义想上前去阻难都来不及了,眼睁睁的看着李时秋即将丧命。 而在此时,只见一个人影从侧面的巷中奔来,快若闪电。跃上那副将的马背,随即一脚踢在那副将的后心,将他从马上踢落在地。随后在空中一个转身,稳稳的落在这些难民面前。 这些难民看到来人后,不禁齐声欢呼道:“是吴浩来啦!吴浩来啦!吴大哥来啦!吴大哥来啦!”这些难民的欢呼声将李时秋从方才的惊愕中惊醒,这才知道是吴浩,他又救了自己一次,不禁感激的口看着吴浩。 吴浩对着李时秋微微一笑,眼神中也是充满敬意。他心中对这个大夏青年十分的敬佩,不畏强权,打抱不平,而且心地善良,这样的人真是难得。而这时在这些难民之中便听到几声呼喊:“哥哥,哥哥。” 一个人影就从难民中冲出,一下子搂着吴浩的后背。来人便是在此等候的吴宏,当他看到哥哥来后,欣喜不已,便跑上前来。而吴浩也听到弟弟是声音,紧接着一个瘦小的身体贴在后背。 吴浩心中陡然的感到安心,不禁反手将吴宏搂着,并且缓缓退到难民之中。回头看了看弟弟,笑着拍拍吴宏的小肩膀,点了点头。吴宏亲切的叫了声:“哥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这时吴浩便对着吴宏说道:“待在这里不要乱动,等我回来。”随后吴浩便转身来到了这些难民的前方。吴宏看着哥哥离去的背影,知道哥哥有事要做,脸上露出自豪的笑意。 吴浩的出现,也让梁德义吃了一惊,看到他在瞬间救人,转身落地。随后得到这些难民的呼喊,不禁惊异。原来他也是西域难民,好了得的身手,真是想不到。在这些难民之中,竟然有如此人物。若能去军中,定是骁勇的大将。 此刻,吴浩已经来到了这些难民的前方,目光凌厉的看着那些大夏官兵。这一路他看到这些难民中的妇人幼童老人死的死伤的伤,惨不忍睹触目惊心。有时吴浩会忍不住去查看这些伤者,这才来晚了,但是却是凑巧看到了方才的一幕,便出手再次救了李时秋。 再说那副将被吴浩一脚踢在后心,将他从马上踢落在地。他连摔带踢着实是够呛,吃疼呲牙捂在后背。随他而来的两名校尉看到后,急忙翻身下马,跑过来搀扶。那副将恼怒的大声吼道:“来人,拿下,将这些暴民全部拿下,给我上。” 那些官兵看到那副将的吼叫声后,一涌而上,将李时秋和梁德义、吴浩及难民们团团围住。官兵们看到吴浩竟然将那副将一脚踢下马,知道他功夫厉害,那些手持木棍的官兵反到是没动。 而后面持有刀枪的官兵纷纷缓缓的围了上来,李时秋和梁德义、吴浩及难民们不禁连连退后,神情凝重的看向那些官兵。此时那副将已经被两名校尉给搀扶起来了,他不顾疼痛,快步上前。指着众人大喝道:“吴浩,原来吴浩便是你们这些暴民的头目。来人,你们听到没有。将这些暴民全部拿下,一个也不要漏掉。” 官兵看到主将震怒,一声呐喊便冲了过来,顷刻一场混战便要开始了。李时秋与难民们急忙退后,此刻,吴浩一声冷哼,便迎了上前。二话不说便动手,一阵拳脚。顷刻便有几名官兵被打倒,官兵看到吴浩如此凶悍,抛下难民,纷纷围了上来。梁德义一看,也连忙上前拦住一些官兵,片刻便斗在一处。 ------------ 023 吴浩之怒 更新时间:2012-03-24 吴浩与梁德义都是功夫了得之辈,这些官兵如何抵挡得住,一会的功夫,一些官兵纷纷被二人击倒。那副将还在旁边大吼,叫道:“拿下这些暴民。”片刻大批的官兵纷纷涌上,加入进去。 吴浩与梁德义又斗了一会,这时吴浩便觉得官兵愈来愈多。不禁心中急躁,便加快与加重了拳脚的速度和力道。梁德义也是如此,二人一时打得兴起。这些官兵原本是忌惮吴浩,见到吴浩虽然出手不轻,却是不足以伤到性命。 他们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便是连刚刚开始不敢上前的那些手持木棍官兵,如今也纷纷上前,加入了战团。如此一来,官兵层层叠叠,吴浩与梁德义二人虽然不怕这些官兵,但是好汉架不住人多,渐渐二人的体力便有些不支了。 不仅是额头见汗,身上的衣衫都是被汗水浸湿。这一点李时秋与那些难民都没看到,因为官兵实在是太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如此之多的官兵将二人淹没,却是帮不上忙,李时秋与那些难民脸上都露出担忧之色。 但是这些却被那副将看在眼里,他心中颇喜,便继续驱使着更多的官兵上前围攻。他身旁的两名校尉也看到了这一点,便笑着恭维道:“将军,那二人快不支了。片刻便能擒拿,而且那人就是这些暴民的头目,只要将他擒拿,这些暴民就能全部拿下,恭贺将军又立大功。” 那副将听后,得意的大笑,便道:“任他二人再了得,在如此之多的兵马围攻之下,定回被擒。吴浩,你这悍厮,等你落在本将军的手中,定让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说完他咬牙切齿的冷笑。两名校尉看到后,不禁心中发寒。讪笑道:“那是,得罪了将军,岂能轻饶。” 此时围攻还在继续,而在这些官兵之中的吴浩与梁德义也是愈打愈心惊,官兵愈来愈多。梁德义不由心中焦急,不时的看看吴浩。同时他心里知道这样下去,二人迟早会被擒。心想若是能下得了杀手,便能脱困,但是这些都是大夏的官兵,后果十分严重,梁德义一时拿不定主意,心中憋屈,更是发力厮打。 吴浩此时也是心中憋屈,一边打一边琢磨。吴浩此人心思细腻,对所为之事常常权衡得失。此刻在他心里也是在思量,知道这么下去必是被擒。被擒之后又是如何,他便想到方才将那副将踢下马,定是得罪狠了。若是落在他的手中,活命的希望不大。 要是如今便下杀手的话,凭他的身手,必能杀出一条血路,带着弟弟走脱。想到这里吴浩便下了决心,但是想到这些相处甚久的难民,心中多少有一些愧疚。可是吴浩如今也顾不了这些,他和弟弟的性命更重要。 打定主意后,吴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周身无意间散发出凌厉的杀气。便是连在不远处的梁德义也察觉到了,不禁吃惊的看着吴浩。一个念头闪过,便明白了吴浩的意图。不禁失声的呼喊道:“吴浩,你想做甚。” 此时在难民之中的吴宏也走了出来,他看到吴浩被困住官兵之中,心中十分的担心,嘴唇紧紧的咬着。眼睛死死盯着困在官兵之中的吴浩,小拳头也紧紧的握住,似乎想立刻便冲上去。 这时的吴浩,既已打定了主意。便对梁德义的呼唤声充耳不闻,脸色漠然。依旧是手脚不停,顷刻便击倒几名近身的官兵。片刻后,吴浩眼中戾气一现,陡然快步上前,伸手架住一名官兵拿刀的胳膊,一脚将其踢开,顺势夺下他手中的弯刀。随后一个回身,将近身的一名官兵砍翻在地。 吴浩突然下杀手,顿时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所有人皆是被惊呆了,一时全场静悄悄的毫无声音。只有因为打斗出力所至的呼呼地出气声,在吴浩的手中,弯刀上的血迹,散发出淡淡的血腥气息,让此处的气氛凝重而压抑。 在众人还在震惊中之时,吴浩连退几步,将手中之刀横在身前。一脸冷漠的看了看手中之刀,随后抬头傲然的说道:“富贵在天,生死有命。你们若是觉得自己福大命大的话便来吧!”说完还是冷漠地向着这些围攻他的官兵扫了一眼。 吴浩话音刚落,便听到梁德义沉重的呼道“吴浩,你不能杀人。这样事情会更糟,不可收拾。”梁德义简直是痛心疾首的咬着牙在说。脸色十分的严峻,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心中黯然。 他想到如今吴浩杀了官兵,有理也变成无理了。吴浩一定是起了想走的心思,就算是他走脱了,这些难民便是在劫难逃,想保命都难。梁德义为这些难民感到惋惜,但是同时也想到吴浩如此做,也是为了活命,无可厚非。毕竟自己的命重要,梁德义不禁长叹了一口气,苦笑不语。 此时李时秋与吴宏及那些难民都没看到吴浩杀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围着吴浩与梁德义的官兵们一时没有了动静,气氛有些异样,不禁心中忐忑不安,都是垫脚伸头的观望。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什么也看不到,颇为焦急,担心吴浩与梁德义的安危。狐疑的盯着那边,一脸的担忧。 而那些官兵在短暂的震惊后,纷纷惊醒。心中骇然,不禁脸色戒备的看着吴浩,缓缓退后。那偏将此时也惊悟,见到吴浩杀了官兵,官兵们反而惊骇的后退。不由惊怒的大声喝道:“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他只有一个人,你们就怕了吗?给我上,快上。不然以军法处置,听到没有。” 说完他就拔出剑,杀气腾腾的看着这些官兵。官兵们在他的恐吓下,犹豫片刻后,便呐喊着冲来。吴浩也不客气了,怒喝一声提刀便迎了上去,与他们厮杀。看着官兵们又继续冲来,梁德义也夺了根木棍,也与官兵斗在一处。 此刻吴浩也不手下留情了,刀锋所到处,便会留下官兵的尸首。手中刀上下翻飞,左杀右斩,如虎入羊群。片刻便有近二十余名官兵丧命刀下,声声惨叫。看得梁德义咋舌,心中佩服不已,暗道好了得的身手,可惜不能被大夏所用,真是可惜。便想到若是能够帮他,定要助他一臂之力。 梁德义想好后,也精神抖擞的大展身手,挥动手中的木棍,将近身的官兵纷纷击倒。官兵们看得吴浩的凶悍,不约而同的纷纷退后,围而不攻。那偏将拿着剑在外围看着,他也不敢上前,他也知道吴浩厉害,他上去也只有送死的份。 不禁急得眼珠子乱转,东张西望。而在这时,李时秋与吴宏及那些难民都听到了惨叫声,难民们不由一阵骚乱,惊慌难安。李时秋也是惊心,不禁担心吴浩的安危,十分焦急。 吴宏距李时秋颇有些距离,此时他最为焦急,吴宏在听到惨叫声后。脸色变得煞白,紧紧的咬住嘴唇。片刻后,吴宏也禁不住惨叫声的惊惧,不由失声的叫道:“哥哥,哥哥,哥哥。”吴浩那时正在与官兵对持,听到后不禁大急,担心弟弟的安危。便向着外围杀出,想出来与弟弟汇合。越发的凶猛,官兵们本来就惧怕他,纷纷闪躲,眼看吴浩就冲了出来。 吴宏的呼喊声,不仅惊动了吴浩,也惊动了其他人。其中便有那偏将,他在外围看到吴浩在听到吴宏的呼唤声后,脸色大变,就急急忙忙的往外冲。便猜到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定是吴浩的亲人,不由脸色一喜,狞笑着拿着剑向着吴宏的方向奔去。吴浩此时也快冲出来了,眼睛的余光已经看到了弟弟瘦小的身体,心中颇喜,也就加快了步伐。 吴宏还是在那呼喊着吴浩:“哥哥,哥哥。”声音有些嘶哑。听到吴宏的呼喊声,李时秋也是向着吴宏这边急匆匆的走来。 但是李时秋与吴浩都晚了一步,那偏将已经离吴宏很近了。他一个箭步就来到了吴宏跟前,没等吴宏明白是如何回事。紧接着一伸手单臂将吴宏箍住,右手的剑就架在吴宏的脖间。 吴宏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而且因为长期在难民中度过,营养不良,显得比同龄人瘦小。陡然被那偏将箍住,那里挣扎的动,不禁惊呼一声。随即呼喊道:“哥哥,救我,哥哥,救我。” 此刻,吴浩与李时秋及梁德义都先后赶到。看到这一幕后,不禁变色,急忙停住了脚步。这一刻那偏将得意的狞笑道:“吴浩,扔掉你手中的刀。听到了吗?不然本将军就杀了这小子,扔掉刀。” 吴浩眼睛狠狠的盯着那偏将,目光森冷,看得那偏将心中发寒。吴宏虽然年幼,片刻后也安静了下来。他这二年来与哥哥相依为命,知道哥哥为了救他定会扔掉刀,来保他的命。不禁担心哥哥的安危,大声说道:“哥哥,不要,快走,不要管我。” ------------ 024 被擒 更新时间:2012-03-25 听到弟弟如此的呼叫,吴浩心如刀割。他如何能够丢下弟弟一个人离去,他只有弟弟这一个亲人,不禁看着吴宏摇了摇头。随即目光柔和的看着弟弟,说道:“宏儿,别怕,没有人能够伤害你。”说完他的目光陡变,狠戾的看着那偏将冷声道:“放开他。” 感觉吴浩杀人的目光,那偏将不禁惊慌,不由胁持着吴宏连退了几步。声音有些发颤的厉声道:“吴浩,扔下刀,听见没有,不然你弟弟就没命了。”吴浩还是目光阴沉的看着那偏将,没有任何反应。 吴宏看到吴浩依旧没有走的意思,口中还是呜咽的哭喊道:“哥哥。你快走,不要管我。”看到眼前吴浩与吴宏兄弟情深,感人的一幕。李时秋与梁德义不由面面相觑,相互看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二人心中不齿那偏将的所为,皆知道吴浩一定会为了吴宏而负手就擒,不禁心中黯然。 此时,那些难民也看到了这一切,又是一阵骚动。那偏将又厉声的怒喝道:“吴浩,听见了吗?扔下刀。来人,将这些暴民全部拿下,敢反抗的格杀勿论。” 官兵们这时也看到吴浩为了吴宏不敢乱来,听到那偏将的叫声后,蜂拥而上,将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及这些难民团团围住,刀枪在阳光下发出夺目的寒光,让人心惊。李时秋与梁德义不由脸色微变,缓缓后退,梁德义对李时秋颇为赞赏,又见她有些瘦弱,便护在她身前。 李时秋见到后,颇为感激的看着他的背影。那些难民更是在官兵的震慑下,纷纷噤声,惊慌的不敢动弹。此刻官兵们看到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及那些难民都是不敢反抗,渐渐的逼近。 那偏将见到吴浩还是没有扔下刀,便将剑在吴宏的脖间压了压,厉声喝道:“吴浩,不想你弟弟死就扔下刀。”此时吴浩缓缓的抬起头,一脸的坚毅。随后双手将刀慢慢托起,片刻后将刀掷落在地。 随着吴浩将刀掷落在地,那偏将不禁哈哈大笑。吴宏则是一脸的悲切,李时秋与梁德义心中颇为不忍,皆是无力的叹息。而那些难民也是与吴宏同样的表情,悲切心痛,溢于言表。 这时,那偏将一脸的得意之色,随后目光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此刻来到他身旁的两名校尉。其中一名极为会看眼色,会意的笑了笑,随即便向着吴浩走去。 片刻他来到吴浩身后,看了一眼旁边的一名手持木棍的官兵。随后手掌摊开,那名官兵会意,便将手中的木棍递了过去。那名校尉掂了掂手中的木棍,满意的笑了笑。随后他目光一寒,陡然挥动手中木棍用力向着吴浩的后膝打去。 吴浩一声闷哼,便被打得跪在地上。这时就听到那偏将大喝道:“拿下。”他话音一落,官兵们蜂拥而上,马上就将吴浩、李时秋、梁德义与吴宏及众多难民制住,吴浩此时一脸的饮恨,重重的出着气。 这时另外那名校尉向着那偏将躬身行礼说道:“将军,暴民已全部拿下。”那偏将微微点头,然后眼光盯在吴浩一直冷笑,随即说道:“将他们全部押回城西大营。”“诺!将军。”这名校尉再次躬身道。随后大声喝道:“来人,将这些暴民全部押回城西大营。” 而在西凉府行宫,孙言于午时中来见夏文宗徐仪,夏文宗徐仪发了一顿火后,用去了二刻来钟。待徐仪歇息不久后,已近未时。闵成这才唤徐仪用午膳,用过午膳后,徐仪便来到书房之中,思索片刻后,便单手支在书桌之上扶额闭目养神。 闵成则在他身侧垂首而立,约莫过了二刻钟左右,夏文宗徐仪才微微睁开双眼。问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了。”“回皇上,如今已近未时三刻,”闵成低声答道。 “嗯!难民的事,应该差不多了。闵成,你速去西凉府知府衙门,传朕口谕,与孙言一起去将捉拿的难民头目带到行宫。朕要亲自过问,速去。还有,若是事情还没有了结,朕要你与孙言一起去事发之地,务必将人带到。”徐仪平静的说道。“诺!奴婢这就去。”闵成应声回答,随后转身离去。徐仪看着闵成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似乎十分期待这次过问之事。 再说闵成出了行宫,唤来马车直奔西凉府知府衙门。不大的功夫,闵成便来到了西凉府知府衙门。随后他让随行内侍拿出他的宫牌,递给知府衙门守门的差役,进去禀报。那内侍回来后,闵成便吩咐他,待孙言来后就引他来马车中见,然后闵成就在马车中静候。片刻后,孙言就连忙迎了出来。 这时那内侍看到孙言后,便上前将他迎进马车之中。孙言不禁惊讶,不知夏文宗徐仪是什么意思,便怀着疑惑的心思进入马车之中。孙言进入马车后,便看到闵成面色严肃的坐在车中,心中更是狐疑。 此时闵成看到孙言来后,便微笑道:“孙大人,请坐。”孙言便见闵成所坐的马车颇大,两侧是车门,前后皆有一个座位,中间颇宽,摆着一具茶几。而闵成就坐在马车后面的座位,看到他后便微笑的招呼。 孙言摸不清夏文宗徐仪的意图,便拱手笑道:“多谢闵总管。”说完便坐在闵成的对面,待他坐定后,便笑着问道:“不知闵总管唤下官前来,有何吩咐。”闵成微微一笑,随即正色道:“传皇上口谕。” “臣接旨。”孙言拱手微微躬身恭敬的道。这时闵成接着说道:“孙大人,皇上命奴婢前来相问,难民之事如何。若是了结便与奴婢将难民头目带到行宫,皇上要亲自过问,想必孙大人是知道的。” 孙言听后,心中了然,原来是为了此事。心想不知夏文宗徐仪如何处置这些难民,心中也想看看这位帝王的处事秉性,之前只是听闻,这次到能亲眼得见。 想到此他便说道:“下官在觐见皇上之前就通令城西大营,想此时难民之变恐还在平息之中。下官这便派人前去查看,若是已经了结,下官即可亲自将人押往行宫。劳烦闵总管禀告皇上,不知闵总管意下如何。” 闵成听罢,呵呵笑道:“依奴婢之见,就不必了。孙大人也知道皇上对此事的重视,不如便由奴婢与孙大人一起去看看,若是事情了结,孙大人便与奴婢一起将人带到行宫。若是没有,孙大人和奴婢也好催促一二。孙大人,这可是皇上一再叮嘱,望孙大人知晓。”想到皇上吩咐的事情,自己可不敢马虎。 孙言闻听,不禁微惊,心中诧异。便想到夏文宗徐仪这是何意,如此这般之急。他这是想作甚,难不成想拿这些难民在西凉府立威。孙言心中如此之想,但是他表面依旧是不动声色。便道:“既然是皇上的意思,必是照办,下官这就去安排,与闵总管同去。”“好!如此便有劳孙大人。”闵成微笑道。 随后孙言便下马车去安排,闵成依然在此等候。不到一刻钟,孙言便率领百余名官差来到。闵成不由赞许,这个孙言看来不错,办事效率不差。孙言来到后,便与闵成一同前往西凉府闹市。西凉府知府衙门离闹市不远,二刻钟左右二人便来到事发之地。 闵成与孙言来到后,这时正是吴浩、李时秋、梁德义与吴宏及众多难民被制住之时。即将押往城西大营,孙言连忙吩咐随行的官差前去通报。再说那偏将正准备将吴浩、李时秋、梁德义与吴宏及众多难民押往城西大营。 突然有西凉府知府衙门的官差前来,说是知府大人与皇上旁边的闵总管来到。不禁吃惊,连忙让手下暂且不动,等他回来再说,然后他便随着官差前去拜见。 片刻便他来到孙言这边,便看到身着绯红官袍的孙言,站立在众官差之前。便知道这位便是知府大人,在其后就看到一辆不俗的马车,想必是皇上旁边的内侍总管,便连忙上前。 向着孙言躬身行礼道:“末将见过孙大人。”孙言微笑道:“将军无需多礼,请问将军难民之事如何,可否平息。”那偏将闻听便答道:“孙大人,皆已妥当。”“如此甚好,有劳将军了。烦劳将军将这一干人等交予本官,皇上要亲自过问。”孙言道。 “皇上要亲自过问。”那偏将惊讶的问道。“不错,此次这些难民闹得颇大,自是惊动了皇上。本官还要再劳烦将军。将难民头目交予本官与闵总管带往行宫,其余之人就有劳将军替本官押往西凉府衙门收监。”孙言正色说道。 “既然皇上有命,末将安敢不从。请孙大人稍后,末将这便去安排。”那偏将说道,但是在他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他今日吃了吴浩与梁德义的大亏,心中颇有不甘。不过皇上要人,他不敢不从,暗道倒霉。 这时孙言又道:“这次平息难民之事,将军的兵士恐有伤亡,本官自会抚恤,将军不必挂心。”“多谢大人,末将告退。”孙言微微点头,那偏将自是去安排。 ------------ 025 行宫 更新时间:2012-03-26 在回去的路上,那偏将知道吴浩会被孙言带走,心情极是不好,阴沉着一张脸。他回到这边后,两名校尉及众官兵便看到他脸色不悦。心中不禁嘀咕,到底将军随西凉府知府衙门的官差去是为了何事,如今回来后如此的不悦。 众人皆是猜测与狐疑,不敢询问,都是一脸的谨慎,肃然而立,恐遭无妄无妄之灾,皆不出声。那偏将回来后,便径直向着吴浩走去。他来到吴浩跟前,眼光怨毒的盯着吴浩,甚是让人惊骇。 吴浩也感觉到他不善的目光,不过吴浩明白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多说无益,一脸的漠然,根本就不愿搭理他。此刻李时秋与梁德义不由疑惑,方才不是听那偏将说要将这些难民与自己押往城西大营。随后便见那偏将匆匆而去,这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回来,回来后如何用如此怨毒的目光盯着吴浩。莫不是他欲加害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不禁替吴浩忧心,心中不安,脸色微变,暗中戒备。 片刻后,那偏将才收回盯着吴浩的目光。对着其中一名校尉冷声说道:“你过来。”“在,不知将军有何吩咐。”那校尉躬身应声答道。随后那偏将便转眼看着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三人,说道:“你带一些人将这三人交给知府大人带走,其他人等便由他押往西凉府衙门收监。”那偏将又看着另外一名校尉。 “将军,这是如何回事。”两名校尉一惊,不由脱口问道。同时心中顿时明白为何将军随西凉府知府衙门的官差去后如此不悦,原来这三人将会被知府大人带走。今日将军在这三人手上吃亏,还未讨回,如今人就被带走,心情安能不坏。“这是上面的安排,你们照办便是,无需多问。”那偏将心情不佳,沉声喝道。 “诺,属下这便去办。”同时二人心中暗想,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何必多嘴,真是自讨无趣。这时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听闻,不禁惊讶,竟然是西凉府知府要人,不知所为何事。不过这样总比被带到城西大营好,那偏将今日吃亏,定会报复,去了西凉府知府衙门或许好得多。 但是此时吴浩担心的看向在难民中的吴宏,自从吴浩被擒后,吴宏便被放回这些难民之中。如今吴浩听说会与吴宏分开难免担心,心中颇为不安。李时秋与梁德义见后,相互看了一眼,知道吴浩担心吴宏。梁德义便说道:“吴浩,无事,你就别担心了。” “嗯,谢了。”吴浩心情有些不好,便随口应道,说完便低头不语,恐怕他还是在担心吴宏。李时秋受吴浩心情的影响,她也想到自己。不管是去城西大营也好,还是去西凉府知府衙门也罢。迟早会被人认出,到时都是不妥。这次与表哥表妹出来,没有经过姑姑的同意。而且如今还掺和进了难民之事,回去后定会被姑姑责罚,表哥表妹埋怨。想到这里李时秋不禁头大,也低头不语,想着该如何向姑姑与表哥表妹解释的事。 而梁德义倒是无所谓,他是世袭的爵位。而且身上又无权职,除非是谋反的极罪,其他顶多是被皇上斥责,就算是责罚也不重。这次难民之事,他只是于心不忍,怜闵这些难民,才掺和进来,无甚大过,顶多是受斥责。但是他如今想到会被皇上在其他文武大臣面前被斥责,不禁有些不自在,也是遂而不语,暗自想办法如何应付。一时间三人皆是不语,各怀心事。 且不说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是如何想法,这时那名校尉带着一些官兵已经来到三人面前。他看了三人一眼,便手一挥,沉声说道:“带走。”随后便有官兵上前将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三人押着,吆喝道:“快走。” 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三人无奈,便由着官兵押走。片刻,一行人便来到那偏将跟前。那校尉便躬身说道:“将军,人已带到,是否现在就带去移交知府大人带走。”“嗯,随我来。”那偏将颇有怒气的道。说完便转身向着孙言那边而去,那校尉便带着押着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三人的官兵紧随其后。 吴浩在离开之时,还是不忘回头看了看难民之中的吴宏一眼,这才心情沉重的离去。不大的功夫,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三人在官兵的羁押之下,随着那偏将与校尉来到孙言这边。 孙言早在那里等候,见到人已带到,不由微笑,如此便好,他也好向夏文宗徐仪交差了。那偏将来到孙言跟前后,便道:“大人,人已带到。”说完那便让那校尉将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三人押到孙言面前。“有劳将军。”孙言答道。“不敢。”那偏将连忙应道。 随后孙言便打量着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三人。见到三人皆是大夏人的打扮,不禁狐疑的问道:“这三人果真是难民头目。”那偏将闻听便道:“正是,这三人便是暴民头目,他们三人潜进西凉府后便打扮成为如此模样,以迷惑百姓。而后就趁百姓不备,发动暴乱。” 那偏将此时还不忘告三人一状,也好泄一泄心中的怨恨。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三人闻听,不禁恼怒,皆是用鄙夷的眼光看着他。李时秋与梁德义几乎要出口质问,但是想到此时多说无益,况且孙言他们也不认识。 其实孙言倒是与李时秋见过面,但是如今李时秋是男子打扮。孙言如何会想到,再说他也只是在郡王府见过李时秋一二次,未必记得。而李时秋更是不曾记得,只是听到那偏将唤那人大人,她也不识。而梁德义才来西凉府,一向是不曾在正式场合出现,他与孙言如何识得。 这时那偏将眼中寒光一闪,便继续说道:“孙大人,这三人极其凶顽,末将也是花了不小的力气才将其擒获的,请大人小心提防才是。”“原来如此,劳烦将军了,本官知晓。”孙言答道,也在不追问,有人交差便好,想必这三人的确是难民头目,那偏将未必敢欺瞒。但是孙言却不知,那偏将怀有私心。 “大人,要不末将派人押送。”那偏将又道。“不劳烦将军了,本官带了人来,将军只需将其他人等押往西凉府衙门收监便好。”孙言微笑道。“如此末将便告退。”那偏将拱手道。“有劳将军。”孙言也拱手道。 随后那偏将将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三人移交西凉府衙门的官差。便带着那校尉与官兵离去,自去将吴宏与其他难民押往西凉府衙门收监。这时孙言才看向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三人,沉声说道:“尔等最好不要妄为,不然你们的那些亲人朋友便会被你们牵连。” 孙言指的是那些难民,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三人闻听不禁心惊与佩服,这位大人不简单。竟然知道用这些难民威胁,行事颇为老道。三人皆是不语,其中吴浩更是心惊,那敢起心思。 孙言看到三人不语后,知道方才他的话管用,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吩咐西凉府衙门官差将三人带走,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三人只得相从,便随衙门官差而去。孙言这才让官差去禀报闵成,闵成得知后,便告诉来禀报的官差,让孙言这就将人押送至行宫,孙言得到官差回报后,便吩咐众官差押着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三人前往西凉府行宫。 夏文宗徐仪的行宫在西凉府城南,孙言押着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三人一路行去。三人皆不识孙言,不知他要将三人押往何处。但是三人皆是猜测应该是押往西凉府衙门,一会后,便放下心思随行。 夏文宗徐仪的行宫离此地不是太远,约莫三刻余钟。行宫在望,此时梁德义看到行宫后,不禁脸色大变。片刻,便面带苦笑,这才得知是带三人去见夏文宗徐仪。他知道被皇上斥责是一定的,没想到如此之快,不由情绪低落,低头行走。梁德义的异样无人看到,一行人继续向着行宫而去。 不大的功夫,他们这一行人便来到行宫大门前。闵成也下了马车,孙言便快步上前。闵成见后便微笑道:“奴婢先行去禀报皇上,劳烦大人带少许官差将人带入,在前殿等候。”“闵总管尽去,下官知晓。”孙言道。闵成点点头,便去禀报夏文宗徐仪。 看到闵成离去,孙言便吩咐留下大部分官差在此等候,其余官差随着他押着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三人进入行宫前殿。而在此时,李时秋才仔细打量这里,一看之下不禁大吃一惊,这是夏文宗徐仪的行宫。之前尽去想着会被人认出,该如何向姑姑与表哥表妹解释的事。 不曾注意,如今看来是徐仪要亲自过问,要是被他认出,岂不是让姑姑与表哥为难。想到这里李时秋心中不禁哀嚎,这如何是好,无奈之余只好沮丧的随着羁押三人的官差进入行宫前殿。 ------------ 026 暴虐 更新时间:2012-03-26 李时秋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随着官差进入行宫前殿。此时的行宫前殿,一片肃然。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三人进入行宫前殿后,便被孙言让人叫他们跪在前殿之中。押着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三人进入行宫前殿的官差随即退后,孙言则立在三人前方一侧。 李时秋这是第二次进入行宫,跪在地上便悄悄抬眼打量整个行宫前殿。不但是李时,吴浩与梁德义也是如此,吴浩是第一次来到行宫,而梁德义一向不与官员亲近。他来到西凉府后,不是窝在他的居所便到西凉府各处去游荡,这种场面也是第一次见到。 李时秋上次随姑姑来时也未仔细打量夏文宗徐仪的行宫,这次便见到整个行宫前殿颇为宽大。三人正是跪在进入前殿门不远处,对面便是上次的赐宴大殿。十分宏大,此殿屋檐前立有六根朱红色石柱支撑着大殿的前檐。 在大殿门前两侧,各有两层的巨大台阶,中间是进出的殿门,是九步的台阶。大殿门前两侧的台阶前与台阶上均有侍卫持枪而立。中间的台阶两侧也是有带刀侍卫而立,皆是威武肃然。 而中间的台阶之中一条红地毯一直延伸到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三人身前,地毯两侧丈余开外也是持枪而立的侍卫。好大的气势,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三人不禁感叹,心中暗赞夏文宗徐仪不愧是大夏的帝王,一个前殿便让人惊叹而慑人。 不大的功夫,夏文宗徐仪便从大殿中走出。他身旁是闵成,其后两侧则是他随行官员。片刻后,夏文宗徐仪便来到跪在地上的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三人身前。孙言见到后,急忙躬身行礼。 此时夏文宗徐仪便看了跪在他身前的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三人一眼,他一眼便看到了梁德义。心中微动,便暗道,好你个梁德义。这次朕并没有让你来西凉府,你偏要来,来到西凉府后,你不是窝在你的居所便到西凉府各去去游荡。如今倒好竟然掺和到了难民之事,当真是好本事,有你好看的。 不过夏文宗徐仪也知道梁德义生性耿直,喜抱不平。是不会做出谋逆之事,小以惩诫即可。夏文宗徐仪便做个不认得梁德义的模样,便看了身旁的闵成一眼。 这时闵成也是认出了梁德义,心想这不是威远侯梁德义么?他如何成了难民头目。都怪自己在带他们回行宫之时也没有看上一看,不然也不会如此这般难堪。同时也想到梁德义为人生性耿直,口直心快。得罪不少人,这才被人排挤,皇上曾提过他是忠心之臣。有心重用他,但是他那个脾气,让皇上犹豫。 这次他来西凉府竟然弄出这等事,但愿皇上不会重罚,闵成不禁替梁德义担忧。而京城随夏文宗徐仪来到西凉府知府的官员也认出了他,不由心中嗤笑,这个蠢货,又惹事了。这次看皇上如何收拾你,一副看戏的心思。 此时夏文宗徐仪便脸色微怒,沉声说道:“这三人就是那些闹事暴民的头目。”孙言闻听,便正色答道:“回皇上,他们是难民。”孙言有心试探夏文宗徐仪,便如此说道。想看看他是如何处置这些难民,从中可以看出他的处事秉性。 “哦,不是暴民么?是难民,何以见得。”徐仪晒笑道,心中冷哼,孙言你这只狐狸,在与朕动心思,朕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这时吴浩听到后,便抬头毅然说道:“皇上明见,我等不是暴民,我们是西域难民。是亡国的百姓,经过千辛万苦千里而来的难民而已,何来暴民之说。” “是么?不是暴民,既然不是暴民,如何惊扰朕的子民,让大夏百姓自危。”徐仪冷笑道,暗中打量着吴浩,见其气度不凡。胆色不小,绝非平常难民。同时心中惊讶,此人倒是个人物。 吴浩闻听便继续道:“皇上有所不知,我们来到大夏已经二个余月。在这二个余月间,我们几百难民皆是在西凉城西的草棚中度过。吃不饱穿不暖,饥饿难耐,衣不遮体。”说完吴浩情绪颇为激动,一脸的悲切。 吴浩只所以如此,那是因为他和弟弟与这些难民在一起度过不短的日子,从西域一直流落到此,其间亲眼看到过有人饿死与冻死。尽管如此,难民之间还是相互照顾,这让吴浩敬佩。 吴浩稍微平静了心情,随即又说道:“皇上英明,我等难民这次听闻皇上来到了西凉府。我等难民就想来面见皇上,只想向皇上请愿。我等这些西域难民愿意做大夏的子民,我等如何会是暴民?”说罢吴浩脸上以恢复之前的坚毅之色,双眼紧紧的看向徐仪,目光中有着一丝期盼。 这时吴浩的一番话,让李时秋与梁德义、孙言和闵成及在场有些的官员大多无不动容。众人表情皆是凝重,他们的目光纷纷看向徐仪,都是等着他的决定,众人心中皆是怜悯这些难民,希望徐仪从轻发落,不要重罚这些难民。 但是也有少许的官员冷眼旁观,事不关己,也是看向徐仪,如何发落这些难民,好看清风向,迎合君心。就在吴浩说完这一番话后,徐仪心中也是微动,十分同情。但是同情归同情,徐仪作为帝王,却是有他的原则。 无国便无民,国破即民丧。如今在徐仪的眼中,这些难民只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由他执棋,为他所用。帝王权术,便是无情。如今徐仪要用这些难民作为棋子,达到他今日的目的。 此时的徐仪,面带冷笑,嘴角微微抽动。片刻后,他目光陡然一寒。冷声道:“孙言。”“皇上,臣在。”孙言还是正色答道,同时心中也是惊异。方才听闻那难民即是吴浩的一番话,在场的众人无不变色,便是他自己也是动容,心生怜悯之心。但是这个徐仪,当今大夏的皇上。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不知是徐仪天生冷血无情,似人命如蝼蚁。还是他城府极深,欲用这些难民有所为,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惊扰朕的百姓,滋事生变。西凉府乃是大夏边关重镇,关乎大夏社稷安危。必须严惩,以儆效尤。孙言,你是西凉府的父母官,应该明白此事的干系。杀,一律格杀。”徐仪手臂一挥,一脸漠然吩咐道。 “皇上…。”孙言一脸惊愕的呼道。心中骇然,他没有想到徐仪会将这些难民全部格杀。难道徐仪真的是如传闻中的那样,刚愎自用,寡言独断。如今还冷血无情,如此的暴虐,还是果真另有所图。孙言不禁看着徐仪的面色,想看出些端倪,但是徐仪的脸色依旧是一脸的漠然,没有任何变化,而且他的眼中目光肃然,并无丝毫闪烁,不似有所图。 孙言此刻心中不禁叹息,看来传闻不假,徐仪果真刚愎自用,寡言独断。但是孙言在转念间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对,似乎徐仪没有如此的简单。孙言陡惊,想到不能如此之早的下结论,徐仪为人秉性到底是如何再看看再做打算,以免错断。值不值得自己效忠,想到此点,孙言便垂目不语。 再说徐仪的一个一律格杀,不仅孙言吃惊。在场的众官员也是如此,齐齐变色,心中各怀心思。而吴浩闻听,犹如五雷轰顶,一时怔那里。不知所错,一脸的惊愕状。李时秋与梁德义也是如此,二人眼睛睁得正圆,具是惊呆。 在场众人的变化,徐仪皆看在眼中,心中了然。想到朕倒要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文武忠心大臣,心里到底是如何看朕,朕就是要表现为刚愎自用,寡言独断。冷血暴虐,看你们如何,是依着朕,还是劝说朕。如何的劝说,是直谏还是还是婉转。从此便可看出你们的为人,是忠与否,便在今日。 想到这里,徐仪便面色愠怒的轻喝道:“这些暴民不仅扰民,还欲乱朕社稷安危,皆是大夏的罪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安朕之心。”“皇上,如此恐怕不妥。”孙言还是劝说道。徐仪果真想要杀这些难民,还是想有人谏说,试探众人。他心中揣摩着,便还是劝说徐仪。 “孙言,如何不妥,朕方才不是说了吗?他们皆是大夏的罪人。孙言你想违逆朕吗?朕的话你听不懂吗?一律格杀。”徐仪怒喝道。手臂挥舞,看似极度的愤怒。徐仪此刻的模样让在场的众官员与孙言无不失色,皆是骇然。 而就在此时,孙言与众官员还在震惊之时。徐仪将目光看向吴浩,随即又继续冷喝道:“你们看见了吗?此人便是暴民的头目,当杀一儆百,不可饶恕。孙言将这些滋事的暴民全部格杀。”见到徐仪如此大怒,孙言便不语了,神情正色的大声答道:“诺,臣领旨。”听其语气是敢怒不敢言,极度的不满。 这时,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才惊醒。李时秋与梁德义闻听,心中惊骇,二人皆没有想到徐仪会如此暴虐,脸色十分难看。而吴浩听到后,则是一脸的漠然,随即变得冰冷。心中冷笑,亡国之民,没有依仗。命如蝼蚁,看来是他想错了。但是他同时想到想要我吴浩的命,必付出代价。 ------------ 027 叶守平 更新时间:2012-03-27 此时整个行宫前殿寂静无声,再无人言。气氛变得凝重,但是片刻后,便听到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呼道:“皇上,不可如此做,请皇上三思。”此声音陡然突起,不仅是在场的众官员与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吃惊。便是徐仪也是惊讶,他不禁脸色阴沉的回头转身看向这声音的主人。 口中说道:“如何不可,你倒是说说看,朕又是怎样不能格杀这些暴民。”徐仪便看着他,将此人上下打量一番。此人脸庞正圆,浓眉大眼,胡须短而浓密,年龄约莫在五十左右。身材中等,但是看上去却是显得魁梧。一身的正气,不怒而威,气势颇大。 原来此人便是刑部尚书叶守平,竟然敢直谏。不知是真心谏之,还是有心卖弄之。徐仪脸上依旧漠然,便用如此的目光看着他,肃然不语。而这时的叶守平依然是目光炯炯的与徐仪对视,毫无退缩和怯意。 若是平常人,必定是不敢如此,由此可见叶守平不是泛泛之辈。想到这里,徐仪有心试探他,便继续冷漠的说道:“是叶爱卿,叶爱卿认为朕做得不对,那就说说爱卿的高见。” “皇上,臣以为如此不妥。不错,这些西域难民的确是有罪,滋事扰民。但是便是他们如此,皇上也不能怒而杀之,理应交由刑部按律定罪。依我大夏国法定罪,望皇上三思。”叶守平躬身正色而答,丝毫不惧徐仪咄咄逼人之势。 随后又接着道:“况且这些难民之中还有一些妇孺老弱,皆是无辜之人。皇上若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律格杀,恐难服众,望皇上慎之。”叶守平面色坚毅,可谓是苦口婆心的劝柬。 叶守平的这一番话,让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吃惊之余,不禁感激与佩服。感激他能直言无忌,秉公处事。佩服他不惧徐仪的盛怒,食其禄谋其位,这才是一个大臣的本分。 而在场的其他官员有些也是与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三人的想法相同,皆知道叶守平为人耿直公正。但是在当今皇上徐仪的盛怒之下,直言劝柬,恐怕要激怒徐仪,引来祸端,不由为叶守平捏了一把汗。 有些官员则是秉着明哲保身,置身事外,冷眼旁观,两边皆不得罪,保持中立,静待形势的变化,再作打算。再有一些便是心中妒忌与嫉恨叶守平,要看叶守平激怒皇上是如何下场的心思。 徐仪闻听,心中颇惊,随而惊喜。看似叶守平不是作伪,如此直言无忌,冒死劝柬。十分难得,的确是正直忠义之臣。但是随之而来徐仪心里却有一丝不悦,他是大夏的帝王,此人竟然无视于他,实在是有些狂妄。当以警示。 想到此徐仪便冷脸说道:“是吗?那以叶爱卿的意思朕却是一个暴虐之君,滥杀无辜的昏庸之君吗?”“臣不敢,臣是以事论事,依律而为,皇上明见。”叶守平依然无畏的答道。 “好,很好。那朕就告诉你,若是朕偏要杀这些暴民你又能如何。朕不仅要杀他们,还要杀你叶守平。目无君主,当以诛杀。”徐仪此刻当真是被叶守平激怒,当即大怒喝道, 叶守平听后,当即跪倒在地。脸色从容说道:“皇上,却不可一意孤行,若是皇上觉得杀了臣可以平息的话。臣死而无怨,但是臣恳请皇上,这些难民罪不致死,望皇上从轻发落。” 看着叶守平如此的顶撞,徐仪心中怒火更盛。冷笑道:“是吗?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说罢徐仪陡然转身,便从一旁的侍卫腰间抽出佩刀。回身面对着叶守平,随后将刀缓缓抬起,眼睛看着锋利的刀锋,哈哈一笑。然后将目光转向叶守平,慢慢走近,将刀缓缓的放在他的脖子之上。 此时,在行宫前殿之中。众人看到这一幕后,无不心惊。孙言脸色微变,惊异的看着徐仪,心中在想,徐仪会不会真的杀叶守平。对于徐仪的变化,孙言如今真的是看不透。 这位大夏帝王,时而冷静,时而暴怒。让人不解,孙言不由眉头紧锁,暗自琢磨。而殿中的其他官员更是人人自危,皆是变色,沉默不语。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更是失色,三人如何也想不到徐仪会当众残杀忠心大臣,一脸的惊愕。 而此刻的叶守平,面临杀身之祸。目不斜视,身体直挺,仅仅是眉头微皱而已,让人敬佩。但是他愈是如此不服软,反而越是激怒徐仪。徐仪被激得面带怒容,陡然举起手中之刀,欲势向着叶守平斩去。 看到徐仪马上便要杀死叶守平,殿中众人无不是嘴巴微张,眼睛睁圆,皆是一副惊骇之色。但是唯有这个当事人叶守平依然是面不改色,从容不迫的模样,似乎不惧生死。 而在此时徐仪陡然冷静,举着刀停了下来。他见到叶守平如此模样,心中十分震撼却佩服。暗赞叶守平果然是正直忠心,胆识过人,同时心里也是十分的不悦。想到自己是堂堂的大夏帝王,竟然奈何不得一个臣子。十分憋屈,这个叶守平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杀又杀不得,就这样放了他岂不是让自己颜面尽失。应该煞煞他的威风,以免以后他真的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想到这里徐仪便有了主意,不由哈哈大笑。缓缓的收回举着的刀,说道:“朕这是在做甚,不对。朕是应该先处置这些暴民,如何倒是先杀朕的忠心大臣了。” 说完又是一阵大笑,徐仪这种样子让殿中众人心惊。这个皇上如何如此的喜怒无常,众人不禁觉得毛骨悚然,心中发寒。连叶守平也感到吃惊,脸色一变,不由抬眼看着徐仪。心中颇为不安,便失声呼道:“皇上。” 这时徐仪看到叶守平失色,心中颇为快意。想到原来你叶守平是吃软不吃硬,朕有的是办法折磨你。看你还目中无我,今日一定好好的教训你一番。想到这里徐仪便面带微笑的说道:“叶守平,你是忠心大臣。朕是不会将你如何,朕如今就处置这些暴民。一律格杀,你能耐朕何,哈哈哈!”徐仪又是一阵大笑。 “皇上,不可,三思啊!”叶守平面色沉痛,痛心疾首的呼道。“哈哈哈!”徐仪不禁依然得意大笑,随后戏谑的看了叶守平一眼。然后回头转身向着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三人走去。 在众人一片惊异的目光之中,徐仪来到了吴浩、李时秋与梁德义三人面前,他脸色冷漠目光微寒的看向吴浩。缓缓举起手中之刀,随时便要斩杀吴浩。而吴浩此刻面色冰冷,双拳缓缓紧握,心里暗想,只有徐仪要他的性命,他便拼个鱼死网破。此时的气氛紧绷,一触即发风雨欲来。 这时李时秋与梁德义也是神情肃然,神经紧绷,二人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徐仪高高举起的手中之刀。梁德义十分紧张,他异常佩服吴浩的武艺胆色,是十分难得的人才。若是他现在死在徐仪之手,岂不可惜。 梁德义是个生性耿直喜好不平之人,热血的汉子。只要是认定的事情,九条牛也拉不回来。他此时就是为吴浩不平,一脸的愤然,双眼紧紧的盯着徐仪高高举起的手中之刀。作势欲起,只要徐仪劈下斩杀吴浩,他就会出手阻难。 而李时秋此刻更是神经紧绷,双手紧紧握住,手心皆是汗水。同时眼睛也是紧紧的盯着徐仪高高举起的手中之刀,那是随时要吴浩性命的利器。这时李时秋就想到吴浩救了她二次性命,要是没有吴浩她李时秋早就没命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 而且吴浩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为了弟弟,甘愿束手就擒,是要何等的亲情与勇气。而后在吴浩来到行宫前殿之中,又不顾自身安危的情形下为那些难民辩驳,据理力争,又要何等的大义与胆识。 想到这些,李时秋不由嘴唇紧咬,尽管此时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也有了不可改变的坚毅。她双眼看着徐仪手中之刀,闪耀着寒光的杀人利刃,耀了她的双眼。不禁觉得眼中十分的酸楚,隐隐感到疼痛。不由眉头紧锁,双眼瞳孔紧缩,十分难受。 而就在这一刻,李时秋也感到心中涌出莫名的忧伤与无比的愤怒,呼吸突然觉得窒息,她不禁大口的出着气,胸口起伏不定,周身颤抖。这些让她无法忍受的感触在瞬间袭来,便感到她的身体血肉在龟裂与剥离。无法承受的痛苦与愤怒让她陡然站立了起来,牙关紧咬,一脸愤慨与坚毅的大喝道:“住手。” 说罢李时秋缓缓的走向徐仪,目光紧紧的盯着他,异常的无畏。李时秋陡然出声且走向徐仪,让殿中在场的所有人惊愕。徐仪更是吃惊的看着李时秋,神情无比的惊异,在不自觉间缓缓放下手中高高举起的佩刀,一脸惊讶的打量这个敢在此时出声阻止他的年轻男子,难民头目。 ------------ 028 强出头 更新时间:2012-03-27 徐仪将李时秋上下略为的打量一番,竟然是个有些瘦弱青年男子。尽管他脸色有些苍白,脸上也有些灰垢。但是依然可以看出这个青年还是颇为英俊,气度颇佳,而且气势不小。 徐仪不禁惊讶,这个青年竟然是难民头目。但是看她衣衫,虽然普通,却的大夏人的服饰。如果他今日不是出现在这行宫前殿之中,倒是看不出他是难民头目,反而让人觉得有些是大夏世家子弟的气概。 徐仪看着李时秋不由皱眉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的语气缓缓加重,一脸威严的看着李时秋,帝王气势尽放,给人以无形的压力。李时秋此刻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模样,方才的感觉已是荡然无存。 徐仪身上的帝王气势让她感到不适,这个徐仪的确是盛气凌人,喜怒无常,李时秋不禁心中有些紧张。但是她也想到如今她已经走出来了,不能退却。于是李时秋不由将身体挺了挺,尽量的使她自己站直。就算是今日斗不过徐仪,也不能输了气势。至于其他李时秋就没有多想,什么会被认出身份,后果如何,如今已不是在她的考虑之中,好强而倔强的心理让她暂时抛开了这些恐惧后果。 想好后,李时秋抬眼看了徐仪一眼,便随即移开目光。虽然她还是有些紧张,但是李时秋想到吴浩与那些难民。还有在之前来行宫觐见徐仪之时,他对姑姑与表哥的言辞,充满了挑衅与戏谑,姑姑与表哥强颜欢笑处处示弱。 这一切又让徐仪在李时秋心中的印象十分恶劣,反而促使了她想与徐仪针锋相对的心思。略为平静了下心绪,李时秋一脸不服与倔强的答道:“请皇上您住手,放过那些无辜可怜的难民,” 徐仪闻言,不禁觉得好笑,心想你一个难民头目让朕住手便住手吗?让朕放过你们便放过你们吗?简直是在妄想。凭什么,而且是这种语气,有些凌人的意味,即便是求朕也要看朕的心情。 想到这里徐仪便再次仔细看了一眼李时秋,看着她那一脸不服与倔强的神情。徐仪陡然觉得有一种似曾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到此人,但是一时却是想不起来。徐仪不禁走近了几步,来到李时秋面前,低头看着她的面庞仔细的观看。因为徐仪生得比李时秋高大,不得不低头才能看得清楚。 看了看后,徐仪此刻不由有些恍惚,这副面容的确是有些熟悉。真的是在哪里见过,可是就是如何也记不起来。徐仪不禁眉头紧锁,片刻后,他陡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便想到自己这是如何了。如何会有这种感觉,而且还如此的失态,暗自思量这可能是最近几日想得太多,精神不济的原因。想到此后,徐仪瞬间便恢复了常态,脸色微寒。 李时秋在徐仪肆无忌惮的打量下,不禁吃惊,缓缓的退后了两步。有些紧张的看着徐仪,不知他这是何意。不由面色微变,但是还是一脸不服与倔强。徐仪恢复常态后,便眉间略带一丝笑意有些戏谑的看着李时秋。就像是没听懂她的回答一样,再次问道:“你方才是说的什么,再说一遍给朕听听。” 听闻徐仪再次询问,李时秋也看到了他戏谑的模样。不禁心中有些恼怒,脸色不悦的再次说道:“是让皇上你住手,放过那些无辜可怜的难民,”此时李时秋也没有顾忌徐仪什么,直接将“请和您”改成“让和你”语气相当的不悦。 李时秋这次为了救吴浩与那些难民强出头,已经是让在场的众人震惊了。但是此刻又与徐仪平静从容对答,而且语气如此的不善。如今已不是用震惊所能形容得了,只能用惊骇二字。 这让吴浩与梁德义及孙言、叶守正对这个文弱的青年刮目相看,一时惊呆。吴浩与梁德义的确是知道李时秋不畏强势,不平助人的性格。且胆色过人,但是没有想到他会在徐仪如此强势,随时没命的情形之下,对徐仪如此不敬无畏。二人不禁愕然,惊骇的看着她,嘴巴半张,眼睛睁得圆圆,连动弹都忘记了。 他们这些人的震惊与惊骇,对于李时秋来说她根本就不觉得。李时秋强出头与对徐仪的不敬无畏,那也是她一时的不忿不平与冲动,头脑陡然发热,不计后果的行为。待她事后一定会害怕恐惧与后悔,这是后话。 听到李时秋语气如此的不敬,徐仪脸色渐渐变冷。冷笑的说道:“是吗?你让朕住手便住手,放人便放人。你将朕当成什么人,你又是何人。大言不惭,简直是好笑,哈哈哈!”徐仪说完哈哈大笑。 李时秋此刻正在与徐仪斗气针锋相对,不示弱的看着徐仪。想都没有多想立刻反讥道:“方才那位大人说的话极对,这些西域难民的确是有罪,滋事扰民。但是及便是如此,皇上也不能滥杀无辜,理应交由刑部按律定罪。依我大夏国法定罪,况且这些难民之中还有一些妇孺老弱,皆是无辜之人。皇上不分青红皂白的滥杀,不仅恐难服众。恐怕这天子二字也是妄称,如何得到天下百姓的认同。” 李时秋的这一番话,可比叶守平的话激烈得多。如今她已经是想什么就说什么了,完全被心中的不忿与对徐仪的不满所激,口不择言,脱口而出,不计后果。说完后李时秋还不觉得没有如何不对,反而感觉十分痛快,无不的舒心。 徐仪听后,他的脸色本来已是极其冰冷了。如今闻言顿时变黑,目带寒光的盯着李时秋。李时秋被他这种目光盯了片刻,这才从方才的快意中惊醒。意识到眼前之人是大夏的皇上,掌握生死杀戮大权高高在上的帝王。不禁有些底气不足的避开他那慑人的目光,缓缓再次退了两步。 但是她的脸上依然是一脸不服与倔强,这让徐仪好气又好笑。不禁极怒反笑,呵呵笑着说道:“好!很好!有胆色,朕看你是活腻了。竟然胆敢在朕的面前口出狂言,当真是不想活了。” 说罢徐仪陡然再次举起手中之刀,李时秋一惊,惊骇的连退数步。一脸的失色,呼呼的喘着气,后背皆是汗水。脸色苍白,浑身微微颤抖,应该是吓极了。而在徐仪再次举起手中之刀欲对李时秋不利之时,她身后的吴浩与梁德义大惊。欲势便起,来救李时秋,孙言和叶守平也是险些惊呼出声。 其他众官员更是惊骇状,有的甚至扭头不敢看了。但是徐仪举起的刀并没有落下,又缓缓的放下,他还是略带笑意与戏谑的神情看着李时秋。便笑说道:“如何,你害怕了吗?朕还以为你不怕死,原来是个色厉内荏之辈。”说完大笑不已。 正在徐仪大笑之时,李时秋这才从惊骇中惊醒。看到他戏谑自己的模样,马上气血上涌。也忘记了刚才的惊惧,恼羞成怒的大喝道:“徐仪,你欺人太甚。”“住口,你说什么?”徐仪陡然怒喝,一脸的杀气。 他徐仪是大夏的帝王,从他登上皇位的那天,没有人胆敢再直呼其名。没想到今日这个瘦弱的青年如此大胆,竟然直呼他的名讳。徐仪勃然大怒,再度举起手中之刀,冷笑道:“想死,朕就成全你。” 说完便向着李时秋逼近,吴浩与梁德义当即变色,齐齐起身,就欲上前。孙言和叶守正见后欲言又止,惋惜的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而此刻的李时秋看到徐仪举着手中之刀,浑身带着慑人的杀气逼近之时。 方觉死亡的威胁,不禁脸色苍白,嘴唇打颤,身体微微抖动,两眼发直的看着徐仪,不知所措。但是便在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陡然响起。呼喊道:“皇上,不可,刀下留人。” 此人声音虽然苍老,却是异常的洪亮,让在场众人齐齐惊动,皆是不禁将目光投向声音发出之处。徐仪也是被这声音陡然一呼,不禁一怔,赫然止步。脸上冰冷的慑人杀气陡敛,惊愕的转身回头一脸不质信的说道:“今日你们这些人果真大胆,一而再而三的阻止朕,是不是根本就不将朕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说完目光冷冷的扫过众官员,在寻找那出声之人。在徐仪与众人的目光注视下,一个年龄六旬出头,身材偏瘦目字形脸庞的老者从众官员之中快步走出。这位老者虽然胡须已经花白,但是双眼却是十分有神,一脸的中庸平和。 他来到徐仪面前后,便躬身施礼微笑道:“皇上,臣鲁莽。惊扰了皇上,甚是惶恐。但是有些话不吐不快,半刻也拖延不得。”“什么话,如此之急。让何老尚书不顾年迈,匆匆赶来。” 此老竟然是工部尚书何中誉,乃是先帝仁宗时的老臣。与李时秋之父李康是同一辈的大臣,资历颇深,而且此人为人处世奉行中庸之道。人缘颇好,徐仪也是比较尊重他。但是他此时却是触了徐仪的霉头,徐仪皱眉不悦的问道。 “皇上,稍安勿躁,待臣一观便知,甚是惶恐,望皇上恕罪。”说罢一脸肃然,在众人及徐仪疑惑的目光之下走向李时秋。徐仪及众人不禁惊愕,皆不知这位何老尚书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 029 服软 更新时间:2012-03-28 在众人与徐仪惊愕和疑惑的目光之中,何老尚书何中誉缓缓向着李时秋走去。此时的李时秋已从方才惊骇之中缓了过来,她也是被何中誉那洪亮的呼喊中惊醒。也是吃惊的看向何中誉,由于她离方才在惊骇之中,也没有听到何中誉与徐仪的对话。 不禁疑惑这位老大人是谁,为何出声阻止徐仪,难道是为她出头。李时秋更是不解,她也不认识这位老大人,他为何冒着激怒徐仪的风险为自己出头。想到这里她不由睁大双眼看向这位出声阻止徐仪的老大人。 而在此刻,何中誉已经向着李时秋走来。他与李时秋之间有数步的距离,虽然他走得缓慢,但是片刻后他的面容便清晰的出现在李时秋的眼中。当李时秋清楚的看到何中誉的面容后,她在数息间便认出这位老大人是何人了。 竟然是何老尚书何中誉大人,李时秋心中既惊又喜。喜的是何老尚书是父亲生前故交挚友,为人颇好。自从父亲故去后,她李家就在官场上完全淡出。再也无人记得曾经在京城显赫一时的李家,人走茶凉。 只有这位何老尚书倒是对李康这位故交挚友经常叨念,在李太妃带着徐旭与李时秋、王敏离开京城之时。他还亲自相送,对李时秋这个故人之后叮咛嘱咐。当场隐泪,这让当时小小年纪的李时秋泣不成声,心里就一直记得这位尊长。 而且在其后每年间,李时秋都会收到何老尚书从京城的来信,从不间断。都是问及她的近况,让人感动,这使李时秋更是尊重这位何老尚书,当他是自己的长辈来尊敬。这还不说,就在三年前秋初,这位何老尚书借着回家探亲之际还亲自来了西凉一趟,如此李时秋对这位何老尚书印象极深。 这次老尚书何中誉随徐仪来到西凉,第二日就去西凉郡王府探望,对李时秋嘘寒问暖,十分高兴。李太妃与李时秋也是异常的高兴,盛情款待了何中誉,交谈甚欢。因为何中誉是随徐仪而来,李太妃与李时秋也不好挽留,依依不舍。相邀他日再见。 如今李时秋便惊的是这位何老尚书是认识她的,于是她便不由心中陡然一紧。便知道她是被认出了,不禁有些心虚,目光闪躲。一直以来李时秋便当何老尚书是她的长辈,十分的尊重。这次她与徐仪针锋相对,也是一时的冲动。没想到竟然被何老尚书碰见。 此刻李时秋就觉得是一个晚辈瞒着长辈在外做一些不为长辈认可的事,却是偏偏被长辈当场抓个正着。如今李时秋便是这种感觉,心虚而尴尬加上有些不好意思。不由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直视。 而在此时,老尚书何中誉已经来到李时秋面前。他面带着慈祥的笑容仔细看了看李时秋,片刻眼中闪过惊讶与惊喜。但是随后他面色陡然一变,严肃的打量李时秋,眼里带着责怪与担忧。此刻李时秋因为不敢直视他,却是不曾看到。 “何老尚书,莫不成认识此人。”徐仪按捺不住皱眉问道。何中誉听闻,缓缓回头转身。面对着徐仪躬身道:“回皇上,若是老臣没有看错的话。她便是李太妃的侄女,西凉郡王的表妹,也可以说她也是皇上的表妹。”说完何中誉看了看徐仪一眼,拱手退后,在他退后之际,也用眼角扫了李时秋一眼,甚是关怀。 何中誉道出李时秋的身份后,李时秋也听到了,心中一紧。随即心里知道是隐瞒不了,便从容的抬起头。随后她就伸手取下了戴着头上的方巾,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披着脑后。 李时秋随后看了看徐仪一眼,倔强的说道:“不错,臣女便是李时秋。”此时的徐仪还在惊愕之中,他听到李时秋说话后,不由还是有些惊讶与不信的看了看李时秋,随后回头侧身看向身后的众官员之中的何中誉,一脸的不可思议。 而在此同时,在场的这些官员也是同样惊愕,不由齐齐看向李时秋。在李时秋身后的吴浩与梁德义大惊,同样是不可思议的看向她,也不知二人心中是何等的想法。还有孙言,尽管他一向是荣辱不惊,听闻后还是不禁惊讶失色。 这时徐仪再次回身来到李时秋跟前,将她再次打量,半响徐仪还是惊讶的问道:“你真的是李时秋。”说完徐仪眉头一皱,心中便想起在数日前的赐宴之时。此女的确是来过,当时便觉得她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却又记不起来。没想到今日在这里再次看到她,虽然她是穿着男子的衣衫,依然是觉得有些熟悉。当真奇怪之极,难道的确是在哪里见过她。 不大可能,徐仪心里当即便否认。李时秋自幼年便离开了京城,一直在西凉府,应该是不曾离开。况且自己也是一直在京城,也未曾离开,如何可能见过此女。可是如何觉得她有些熟悉的感觉,徐仪百思不解。 “是的,臣女正是李时秋。”看着徐仪不大相信的目光,李时秋再次答道。听闻李时秋的再次回答,徐仪的思绪陡然惊醒。不由有些不自在,便不去多想方才的疑惑。随后脸色一冷问道:“是吗?那你如何会在这里。如何与那些暴民在一处,你告诉朕,到底是如何回事。” 听到徐仪的询问,李时秋不由一噎。目光有些躲闪,口中喃喃的,没有说出来。徐仪不由冷冷一笑,便道:“如何,你可不要与朕说你不知。难不成是你姑姑让你如此做的。让你与那些暴民串通发动暴乱,欲图加害朕。” 徐仪心中陡冷,李太妃与徐旭的底细他可是早已查清楚了。仅仅不到几年,便掌握了西凉大部分的势力。这份魄力让人不能小看,而李太妃与徐旭还是孤儿寡母,在无人相助之下,便有此成就,让徐仪震惊。 徐仪就想到李太妃与徐旭如此所为当真是其心难测,是心头大患。再说在如今的皇家诸王之中,徐旭对他的威胁最大,若是不尽早的除去这个隐患,那可就是真的后悔莫及后患无穷。 但是这对母子行事小心谨慎,溜不可抓。虽徐仪有心,但是难在于没有证据。一直为此事苦恼。不曾想朝中有些大臣在此时劝谏,让徐仪来巡视西凉,便想到借此机会来探探这对母子的虚实。于是便假意犹豫,在他们的再三劝谏之下才勉强答应来到西凉。 来此一看果然这对母子的确是有些不安分,数日前虽然警告了这对母子。表面上这对母子的确是安分了,但是这对母子手中还有力量,也不能不防。可是就在此时,西凉府便发生了难民扰民,这对母子便撒手不管,将此事扔给西凉府的官员。就等于是扔给他,给他出了个难题。 本来这次难民之事,徐仪也没多想,这对母子再是大胆也不敢在西凉府这个边陲军事重镇乱来。但是如今这个李时秋竟然女扮男装掺和到了此事之中,便不能不让徐仪疑心。 同时徐仪也想到,就算李时秋是真的无意掺和进了此事。也正好给他借口,探探李太妃的虚实,岂不是更好。于是乎徐仪便说出方才之言,看看李时秋如何反应,从中是否能有迹可寻。 “不是的,皇上,这根本就不可能。”李时秋闻听大惊,这可不是能随便能说的。这样会连累姑姑与表哥,她岂能不急,连忙回答。“是吗?若不是的话你如何会与那些暴民在一起,而且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朕去诛杀那个暴民头目。”徐仪双眼一直盯着李时秋质问道,他还是想从李时秋的脸上寻找出破绽。 李时秋此刻已经没有了方才的不服与无畏的气势,她如今明白了徐仪的强势。他是大夏的帝王,掌握整个大夏生杀大权的皇上。而且如今已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了,不是好强斗气的时候,还关乎到姑姑与表哥的安危。这怎能不让她低头,想到这里李时秋不禁气馁。 于是她便向着徐仪躬身施礼,并且语气放弱,一脸恭顺的低头说道:“皇上,臣女是无意间遇上的。而且并不知道皇上在调查整顿此事,臣女只是无意遇上那些难民的幼童妇人遭到兵士的殴打,心里不忍。臣女只想阻止那些兵士,放过这些无辜的幼童与妇人,以免丧命,这也是为了大夏的国誉,望皇上明察。” 说完李时秋暗自出了口气,还是低着头,眼光微抬,打量徐仪的脸色。便看到他的还是一脸的阴沉,没有任何改变,李时秋不由心中忐忑不安。但是就在李时秋在猜测徐仪之时,便听到他愠怒的声音。 “住口,什么幼童和妇人。依朕看就是一群暴民,一群没有头脑的暴民。被有心人蛊惑,欲图朕与大夏,必须严惩,否则朕心难安。”徐仪意有所指的道。同时他心里大悦,如此大好的机会,便摆在面前,他如何能够不好好的把握。就是要让李太妃与徐旭为难,看他们母子如何反应,自己也好适时而动。 徐仪心中思量着,脸上还是颇有怒容的看着李时秋。“皇上,不可,如何会有人蛊惑他们,望皇上息怒,”李时秋闻言,脸色大变。急忙抬头看着徐仪,软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惊惧,用请求的目光看向徐仪,颇为无助。 ------------ 030 变故 更新时间:2012-03-28 看到李时秋无助与低声下气的祈求姿态,徐仪不禁心中有些快意。但是他并不是针对李时秋,而是源自于对李太妃与徐旭母子的戒心。此刻徐仪不禁心情大好,不由脸色也变得极快。原本阴沉愠怒的脸上转为笑意。 便面带微笑,戏谑的看着李时秋说道:“如何不可,朕来西凉一趟容易吗?偏偏是朕在西凉之时。便出现这等事,不能不让朕多想。如此所为,其心可诛,你说是吗?”说完徐仪负手而立,笑吟吟的,气闲悠定十分惬意, “皇上,他们都是无家可归的难民,望皇上仁慈。”李时秋看到徐仪脸色颇好,心里略为安定,轻微的嘘了口气,便恭顺平和的说道。 “李时秋,你方才不是说朕滥杀无辜,妄称天子二字吗?而且还直呼朕的名讳,道朕欺人太甚吗?”徐仪脸色微沉的问道,他这时是想到了方才李时秋的无理,不将他放在眼中。如今倒是恭顺起来,难道如今是害怕了。 此刻徐仪心中便想到此女看似稳重,其实就是表面,定是让李太妃与徐旭宠坏了。竟然敢身着男子的衣衫在外厮混,还与那些难民搅在一起,简直是恶劣。持宠而骄,目中无人,鲁莽无知,让人反感。 如今应该是清醒了,知道她面对是大夏的皇上,就是连李太妃与徐旭也保不了她。便服软求饶,这等女子,让人不齿,杀她倒是不必,定要教训。此时徐仪对李时秋的看法是十分的差,心生厌恶,那有什么好脸色。 这时李时秋见到徐仪的脸色骤变,又提起方才之事,便想到方才她的鲁莽与冲动。不禁后悔,心里一阵后怕,这样不仅是她,而且还连累了姑姑与表哥,想到这里心中不禁一紧。暗道这个徐仪,简直就是喜怒无常,不可理喻。 还是不要激怒他的好,如今先服服软,示示弱或许今日之事就此揭过。还有吴浩予她有恩,那些难民之事不可不管,顺便也予徐仪求求情,李时秋想好后便还是躬身柔弱的低声道:“皇上息怒,方才是臣女一时糊涂鲁莽,冲撞了皇上。望皇上看在臣女无知,不要怪罪。而且那些难民极其可怜,皇上仁慈” 徐仪如今对李时秋的印象极差,几乎是不屑。原本是打算喝斥她一顿便算了,再如何说她只不过是个女子,杀之反而被人道说他不能容人。但是如今却听她如此之说,简直真的是不知好歹,愚蠢之极。 此刻她竟然还替那些难民说话,徐仪不禁怀疑。她是真的不知好歹,愚蠢之极。还是的确是受李太妃与徐旭的指使,真的与那些难民有不可告人的瓜葛。想到这里,徐仪便决定不管她是愚蠢之极。还是受李太妃与徐旭的指使,如今也要给她及李太妃与徐旭以颜色,让他们知道谁是君谁是臣。 如此徐仪的脸色更是难看,黑着脸看着李时秋冷冷说道:“你对朕无理,都自身难保了,想想你自己吧!还说什么难民,朕先处置了他们,再来收拾你。”说完徐仪不屑的看了李时秋一眼。 “皇上,他们之中的确是有无辜的幼童与妇人,再说臣女….”徐仪打断李时秋怒喝道:“闭嘴,什么无辜的幼童与妇人。朕说他们是暴民便是暴民,想让他们死便让他们死。朕是什么人啊!朕是当今的皇上,朕的话便是王法。而且朕还告诉你,朕是天子,朕是意思就是天的意思,朕的意思就是将那些暴民全部处死,如今朕便先处死那个暴民头目。”说完徐仪就看向吴浩。 随即他又看着李时秋,片刻便露出了戏谑的笑意继续道:“朕想杀便杀,愿意杀谁便杀谁。”说罢便提刀向着吴浩走去。李时秋看见后,顿时大惊,她这次强出头就是为报答吴浩的恩情,不然也不会冒着莫大的风险走出来。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李时秋也顾不了许多。急忙侧身连走了几步,将徐仪拦住,并且双手张开,拦住徐仪面前。随后李时秋脸色坚毅的说道:“不行,不可以。皇上,不要。”而此时吴浩与梁德义也从方才的震惊之中惊醒,二人皆是看到了徐仪的喜怒无常。还有李时秋的倔强和不屈。 吴浩心中是十分的感动,他如何也不曾想到,李时秋会如此的维护他,他只不过是个西域难民,而李时秋却是当今郡王的嫡亲表妹,姑姑是太妃。她如此的所为,让吴浩颇为想不通。除了他想到这是李时秋的善良之外,别的似乎找不出何等的理由。 吴浩还心中猜测着是不是自己救过她,但是也没有理由去冒犯当今的皇上。如此可能会随时没命,此刻的吴浩不禁陷入了不解之中。梁德义看到后,他不是感动,那些难民他也只不过是怜悯而已。没有必要去为了他们将自己的性命搭上,但是这个李时秋,有些奇怪,她这是为何。 就算那个吴浩对她有救命之恩,你此时如此之做,岂不是又要将性命搭上。难道是她看上了吴浩,想到这里梁德义不禁真的有些这种想法了。如果梁德义的这一想法被李时秋与吴浩得知,一定会鄙视他,会说你也太能想了。 此时徐仪一看,这个女人竟然还敢阻拦他。是不是以为朕真的不敢将你如何。看来你真的是被李太妃与徐旭宠得不成样子了,想到这里。徐仪便脸色一变,喝道:“你竟然还敢阻拦朕,还不快些让开,朕说过朕就是皇上,你听不懂是吗?” “皇上又能如何,妇人幼童有何等之罪。”李时秋此刻也激动了起来,神情颇为激烈的反问道。“闭嘴,朕看你是疯了。你若是不让开,朕便先杀了你。”徐仪这时是真的怒了,脸色变得异常的愤怒。 而这时在场的众人又是惊呆了,吴浩与梁德义,孙言和叶守平及何中誉。他们真的如何也想不到,李时秋会说出这等话来。直接与皇上顶撞,真的是大胆。 而李时秋此刻正处于激动之中,也不懂得什么害怕了。依然是倔强的挡在徐仪身前,她牙关紧咬,眼睛也不去看暴怒的徐仪,十分的倔强。这一刻李时秋才暴露了她的真性情,就是执着而倔强。这在她以后的人生之中也是如此,她将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这是后话, 这时的徐仪不禁双目圆睁,脸上怒容让人吃惊。就在这时,陡然徐仪的脸上一变。铛的一声,将手中的剑抛在地上。脸上随即露出非常痛苦之色,他不由双手抱头。片刻,他眼睛恍惚的看着面前的李时秋。 他眼中露出痴迷与爱恋的目光,随即变得惊愕,眼睛睁得大大。紧接着徐仪一把拉住李时秋的手臂,呼喊道:“母后,是母后吗?”说完便昏倒在地。 面对这一突然的变故,在场众人皆是惊愕。片刻,才听到闵成一声呼喊:“皇上。”便急忙跑了过来。闵成的这一声呼喊,也惊醒了叶守平与何中誉。二人也是呼喊着跑上前来,这时在场的众官员才全部惊醒,急吼吼纷纷呼喊着跑来,将徐仪团团围住。 这一幕吴浩与梁德义及孙言除了惊愕还是惊愕,这究竟是如何回事。如何便晕倒了,吴浩与梁德义皆是不解,困惑不已。孙言虽然比较冷静,但是他也弄不懂徐仪这是如何,脸上一副狐疑之色。 而此刻的李时秋,也是惊呆在当场。这徐仪是如何了,如何唤起母后来了。此时李时秋晕乎乎的被那些官员挤到一旁,心中还是在想徐仪晕倒的原因。不过她并没有看到徐仪在晕倒之前看她的目光,不然更是狐疑。 再说众官员围着徐仪齐齐呼喊,而徐仪则是脸色苍白,就是没有醒来。片刻。便听到叶守平怒喝道:“快!快传太医,听见没有,快传太医。”众官员在才惊觉,急忙让人去传太医。 随后叶守平便让闵成唤人将徐仪扶入寝宫,让太医诊治。随即与何中誉商议,如何处理此事。何中誉思索片刻,便脸色凝重的说道:“如今皇上昏迷未醒,这难民之事,还是等皇上醒后再来处理。暂且将他们收押,叶大人以为如何。” 叶守平略一思索,便想到何中誉也说得有理,皇上如今昏迷未醒。皇上的心思谁也猜测不到,说得不好听就是喜怒无常。还是何中誉聪明,考虑得周到。想到此处,叶守平脸色严肃的说道“那个难民头目还好说,但是那位李大小姐与威远侯又该如何。” “一并收押,等皇上醒来再说。不过要单独收押,好身伺候。还有,就是告诉孙言孙大人,将那些难民仔细看管。”“好!就依何大人。”叶守平点头说道。 随后叶守平继续说道:“如此我便去安排,皇上这里便要劳烦何尚书。”这时何中誉微微笑道:“皇上这里有闵公公与太医便足以,老朽在此又有何用。”“还是要烦劳老大人,老大人过谦了。”叶守平肃然说道。 “如此老朽也只能是力所能及,尽量而已。叶大人还是去安排吧!”何中誉平静说道。“如此,这里便交予老大人了。叶某这便去安排,告辞。”说完叶守平便出了徐仪的寝宫,去安排孙言、李时秋、吴浩与梁德义之事。而这时的何中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片刻后,也离开行宫,向着西凉郡王府行去。 ------------ 031 处置 更新时间:2012-03-28 西凉郡王府,李太妃闻听大惊。惊呼道:“什么,因为是哀家的侄女,老大人是说因为秋儿,她顶撞了皇上,皇上他病倒了。”“正是,如今皇上病倒,行宫之内人心惶惶,太妃可要早做准备。”何中誉担忧的答道。 “秋儿她,秋儿她如何会如此不知轻重,连皇上都敢顶撞,简直是太不知事了。老大人,不知秋儿如今如何了。”徐旭听后脸色陡变,急忙问道,语气之中充满了担忧与后悔自责。 他是担忧李时秋会不会受到委屈,有没有性命之忧。后悔自己如何没有照顾好她,若是当初在闹市将她寻到,安安全全的带回来。便不会发生如今之事。自责的是怪自己一时心软,答应了她出门。若不是如此,岂有如今之祸。 李太妃陡然站起身来,脸色发白的问道:“老大人,秋儿如今身在何处,哀家必须要见到她。”李太妃急不可待,身体微微的颤抖,看得出十分为李时秋担心。“太妃娘娘,恐怕不成。如今皇上昏迷未醒,我与叶守平大人商议后决定,等皇上醒后再做处理。若是如今想要见秋儿必须经过叶守平的同意,怕是不易。再说朝中的一些官员皆在观望,就算是叶守平愿意,他也不敢如此之做。而且秋儿如今被收押在行宫,由京城的侍卫看守,要见更是棘手。”何中誉脸色凝重的道。 “如何会如此啊!如今该如何是好。”李太妃脸色更是苍白忧心忡忡的道。“如今之计,唯有请太妃娘娘尽快前往行宫,去求皇上,赦免秋儿。”何中誉略一思索,无奈的道。“但是如今皇上还在昏迷之中,哀家如何去求皇上。”李太妃问道。“就是如今皇上还在昏迷之中,太妃娘娘此时若是去求皇上,待皇上醒来看到,方能显现太妃娘娘的诚意。”何中誉点头答道。 “老大人说得极是,哀家即刻便去。还请老大人速速回行宫,照看秋儿,哀家在此就谢过老大人了。”李太妃感激的说道。“太妃娘娘言重了,这是应当的。我与李兄乃是至交,太妃娘娘何出此言。太妃娘娘要尽快前往,如此,我便先走一步了。告辞!”说完何中誉微微躬身施礼,便转身离开西凉郡王府,回行宫而去。 “旭儿,你在府中等我消息,我即刻前往行宫。秋儿,太不知事了。”说完便脚步有些凌乱的离开郡王府会客大厅,步入内室。“母妃,您不必担心,秋儿她会没事的。”徐旭看到李太妃的模样,十分担心母亲的身体,便安慰母亲道。但是此时李太妃已经离去。 徐旭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心中百味顿生。不禁感叹,秋儿你太任性了。但愿你能平安无事,尽早归来。此时的徐旭,心里油生了一种无力感,片刻就陷入思索之中,他站在当地,久久没有动弹,犹如一具雕像。 西凉府行宫,在一处偏僻的院子里。里面烛光微微的摇曳,一个单薄的身影坐在窗前,身体微微颤抖。这便是李时秋,她在徐仪被扶入寝宫后,便与吴浩及梁德义被行宫侍卫拿下。 不久后,三人便被各自带走。李时秋便被幽禁在此处,在徐仪陡然昏倒后,李时秋便是在惊骇之中。从那一刻起,一直到来到此处。李时秋都是在迷茫之中,神魂不在。 直到此刻,李时秋这才逐渐回魂。她在此处想了许多,最让她担忧的是,徐仪在她的阻止之下突然昏迷。这万一徐仪有什么不测,不仅是她自己,姑姑与表哥也是无法说清,其后果不堪设想,这让李时秋不寒而栗。 此刻的李时秋,再也无法去想吴浩与那些难民了。她不禁双手抱头,面带十分痛苦之色,无助的颤抖。而在院外,侍卫们戒备森严,李时秋可是重犯,这些侍卫丝毫不敢有任何大意。 而此时在徐仪的寝宫之中,徐仪躺在寝宫内的龙床上依旧是昏迷未醒。闵成一脸的惨白,他立在徐仪旁边,双眼通红,十分担忧的看着昏迷未醒的徐仪。闵成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什么却是又说不出来。而在徐仪的身前,两名太医也在。其中一名太医在替徐仪诊脉,面色凝重。 徐脸色苍白的躺着,看上去十分的脆弱。片刻后,那太医才诊脉完毕。闵成便急忙问道:“余太医。皇上,如何。”“依下官看,皇上并无碍,可能是急火攻心,一时昏迷。”余太医叹了口气,有些不的确的道。 “是吗?但是皇上一向龙体尚好,如何会这般。”闵成声音有些颤抖的再次问道。“这个,下官也不知,但是方才下官已经给皇上施针了。若无意外,皇上应该会在这二日醒来。而且在这二日,下官会一直在此。”余太医说道。“也只好如此,但愿皇上能尽早醒来。”闵成担忧的说道。 这时在行宫之中的议事厅内,随徐仪从京城而来的官员们正在商论李时秋顶撞皇上。至使皇上昏迷,该如何处理之事。此刻,刑部尚书叶守平一脸怒容的道“班大人,你如何能说出如此之言。竟然要废除先皇的后妃,简直一派胡言。” “叶大人,本官以为,那些暴民是受了李太妃的指使。欲行不轨之举,危害我大夏江山社稷,如此行径,如何不能废其。”户部尚书班太希反讥道。这次随徐仪来到西凉的官员除了刑部尚书叶守平与工部尚书何中誉外。 还有礼部尚书薛仁风与户部尚书班太希,及威远侯梁德义。留在京城的除了丞相傅谦意外,就是兵部尚书崔天远与吏部尚书魏元和。 这时工部尚书何中誉不悦的道:“班大人,说话要有凭据,如今事情尚不明确。如何能如此武断,还是等皇上醒后,再做决断。”“如此,班某请问,李太妃之侄女李时秋如何敢如此大胆的顶撞皇上。不知到底要如何的凭据。” 班太希理直气壮的反问,一脸的阴沉。何中誉闻听,不禁脸色微怒,刚要开口。此刻礼部尚书薛仁风一脸漠然的说道:“各位大人,依薛某之见。就算是没有凭据,不能废先皇的后妃,但是此事也要由李太妃之侄女李时秋来承担。” “是吗?连薛大人也是如此认为。”叶守平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薛仁风,惊愕的问道。“不错,看来此事只有李太妃之侄女李时秋承认是她所为,便可以了结。也不说如何废妃之言。”薛仁风面沉如水的道。 “班某方才也仔细考虑过,认为也只好如此。若是此事不尽快处理的话,定会影响我大夏江山社稷。”班太希这时眯眼说道,似乎他真的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想法。“不错,理应便是如此,不然太宗时期的的惨剧恐怕会再次重演。”薛仁风一脸担心的道。 原来在大夏朝太宗时期,夏太宗疑心甚重。他怕同宗的亲王与郡王谋其位,便以莫须有的罪名对同宗大肆残害,酿成惨剧。如今在大夏太宗时期之事,还是禁言,无人提起,不曾想今日竟然被薛仁风提到。 薛仁风此言一出,众官员无不变色,惊讶的看向薛仁风。叶守平闻听立刻肃然说道:“薛大人,不可妄言。如何能够将今日之事与太宗当年之事相提并论。”“并不是薛某要将如今之事与太宗当年之事相提并论,但是皇上昏迷之因皆是李太妃之侄女李时秋造成。难道不应该严惩,若是由此事引起不可估量的后果,大夏危亦。”薛仁风也肃然说道。 “严惩,如何严惩,李太妃之侄女李时秋不过是年幼无知而已,薛大人要慎言。”听闻薛仁风如此之言,何中誉不由怒道。心中想到你薛仁风与班太希皆是庆王旧交,方才说要废妃,见自己与叶守平反对。如今倒是求次,皆是打击李太妃与徐旭。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心昭然。 “何老大人,何人不知你与李时秋之父是知己至交,你如此袒护她,恐怕是有违为臣之责。”薛仁风冷笑道,他当然知道何中誉与李太妃之兄,李时秋之父的交情。如此大好的时机,正是扳倒徐旭的好机会,岂能错过。 何中誉闻听,不由气结,怒道:“休要血口喷人,何某皆是实话而已。”“何老大人不要多说了。”叶守平阻止了何中誉。随后看了看薛仁风与班太希,一脸肃然是道:“二位也不要多说了,如今皇上还在昏迷之中。我等竟然还在此处争执,以极是不妥。不如等皇上醒来,看皇上是如何处理,我等再议如何。” 叶守平说完,看了看何中誉一眼。何中誉是何等剔透之人,当即了然。想到此事还需皇上说了算,如今在此多费口舌,却是无用。想想方才自己也是太感情用事了,险些失言。何中誉想到这里,便道:“叶大人说得极是,何某先走一步,告辞。”说完也不看薛仁风与班太希,便转身离去。 “如此,叶某也告辞了。二位大人,告辞。”叶守平面带深意的看了二人一眼,也转身离去。留下的薛仁风与班太希二人面面相觑,二人相互看了看。这时班太希咬牙切齿的道:“如何是好,如此的机会。”“如今有何中誉与叶守平作梗,不大好办,不如去找孙言,看看他有什么办法。”薛仁风无奈的道,班太希点点头,随后二人也离去。 ------------ 032 王敏 更新时间:2012-03-29 西凉府城南,有一座坐地数顷的豪宅,里面庭院林立,园林无数,寻常人若是进去,必定要迷路走不出来。由此可见此豪宅的主人非富既贵,身份绝非寻常。而在这座豪宅的书房之内,两名中年男子在其间交谈。 这二人其中一人竟然是庆州府富商张焕之,而另外一人则是彭枫。这二人如何会在一起,原来张焕之来到西凉府后,仗着礼部尚书薛仁风的身份与自己的财富。在西凉府广交官吏富商,张焕之是先与马毅相识,后经马毅引线与彭枫认识。 二人见面交谈后,竟然有相见恨晚之感,愈谈愈投机,当即引为知己。在以后的交往中,彭枫得知张焕之不仅是巨富,而且还与朝中大臣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彭枫只不过是个小吏,便与张焕之表态,愿意为其效忠,张焕之自然乐意接受,此后二人经常在这处张焕之所购的豪宅之内商议事情。 而其后彭枫在张焕之的帮助下,彭枫广招私家侍卫,做起贩卖奴婢的营生,私囊中饱。由此对张焕之更是惟命是从,今日便是张焕之唤彭枫前来商议。此刻张焕之在书房之内不停的踱步,面带狐疑,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张焕之便说道:“此事便寻常啊!听说西域难民闯入西凉府集市,惊扰百姓,皆是被当做暴民,也被下入西凉府知府大牢。但是才过二日,却是又被遣回城西,而且有大批的官兵驻守,如今那里已是戒备森严。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呢?”“老爷,那依您看,这到底是为何,”彭枫不由问道。 此时,张焕之才想起彭枫,便脸色不悦的问道:“彭枫,前几日我告诉你的事办得如何。如今你的那些手下们都遣散了吗?”彭枫听后不解的问道:“老爷,如此这般的话,这买卖难道不做了吗?” “住口,彭枫,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贪心不足你不仅会吃尽苦头,而且到时悔之晚矣。我且问你,知道做买卖最怕的是何事吗?是兵乱与民变,你如何连这个也不知,如此简单的道理都要我教你吗?”张焕之大怒,低声喝道。 彭枫刚开始是惊愕,这时才明白。当即脸色大变说道:“老爷息怒,我错了。”此时张焕之这才语重心长的说道:“彭枫,你如今是我的人,你给我牢牢记住。从今日开始,我们要做的是。可以买下大夏的商人,明白吗?如果想的话,就给我记住我今日所说的一切。” 彭枫听后,先是震惊,随后是惊喜。便躬身恭敬的道:“老爷,我会铭记在心。”“嗯,你去吧!牢记今日的话,有事我会让人通知你的,你要盯着难民那边,若是有事随时报来。”张焕之端起茶杯,缓缓吹着杯中的茶叶道。“知道了,老爷,告退了。”彭枫躬身施礼后离去。 而在西凉府行宫旁边一个精致的三进院内,就在靠东的阁楼之上。王敏静静的躺在床上,还在沉睡。此处便是庆王徐坤的住所,梁德义将王敏丢给庆王徐坤,徐坤无奈之下便将王敏带回,安置在此处的阁楼之上。 不久后王敏才悠悠醒来,她微微睁开双眼,仔细一看,竟然是个陌生的地方。不禁大惊,连忙坐了起来。随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片刻发现没有什么不妥,这才安心。 然后王敏便打量着此处,她也想到了自己是在被人劫持后晕倒。不知此处是何处,难道是劫匪的巢穴,想到此王敏不禁惊骇,但是她随即想到如果是劫匪的话,如何将她安置在如此精致的阁楼之上。 王敏不由疑惑,就在此时,阁楼外阵阵的啸声传来。王敏更是惊讶,这啸声有些无奈的意味,似乎在诉说着什么。这里竟然是何处,又是何人在此吹啸,而这啸声如何会是如此的伤怀。王敏不由起身下床,出门向着啸声传来之处走去。 王敏迈步出了房间,便听了听啸声传来方向。是从左侧传来,王敏便顺着阁楼的走廊向着啸声传来的方向缓缓而行。片刻,王敏便来到了距啸声传来之处丈余。仔细看去,竟然是一名男子在此吹啸。 只是这名男子是面对着阁楼外,王敏只能看到此人的背影。王敏一时被这啸声所吸引,同时也好奇这吹啸的男子到底是何人,竟然吹出如此伤怀的啸声。她便缓缓的走近,一边走一边侧身观瞧。 此刻,王敏已经接近了这名男子。而且她也看清了此人的面容,竟然是庆王徐坤,王敏不禁惊醒。不由露出了安心的微笑,静静的打量着庆王徐坤。看着徐坤如此的专注,王敏也微笑的在一旁聆听,他的啸声为何会如此的伤怀。 王敏不禁皱眉,如此的徐坤。是她从未见到的一面,看着他刚毅的面庞,王敏觉得心中一紧,似乎有些疼痛。就在这时,徐坤陡然回身,看到了王敏,便停下了吹啸,看着王敏微微一笑。 王敏一惊,连忙低头。但是她又微微抬头看了看徐坤,随即将头垂下,有些许羞涩。徐坤并没有在意,便向着王敏缓缓走来。片刻,徐坤来到王敏面前。便微笑道:“一时大意,将姑娘吵醒了吗?” 王敏闻听,抬头看了徐坤一眼,对着他那如沐春风的面庞与温柔的眼神,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又将头低下,羞涩的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徐坤的问话,徐坤以为是小姑娘害羞,不禁微笑。 便再次问道:“姑娘,你应该无恙吧!有没有伤着何处。”王敏又是抬眼看了看徐坤,也是再次羞涩的笑了笑低头答道:“无妨。”“姑娘是何处人,看姑娘的一身衣衫,应该不是一般的百姓吧!”徐坤再次笑问。 王敏却还是抬眼看了看徐坤,有些不自在的垂下了眼睛。也是没有出声,徐坤便继续问道:“难道姑娘不是西凉府人氏吗?”此刻王敏才微微抬眼回答道:“您,您不记得我了吗?王爷。” 徐坤不由一怔,随即便笑道:“姑娘,你认识我吗?姑娘在何处见过我。”“是啊!”王敏红着脸,微笑说道。“哦!是吗?如何我对姑娘没有印象,姑娘如何会认得我呢”徐坤微笑道。 王敏闻听,不禁有些伤怀。脸色笑容一敛,便答道:“王爷,几日前在行宫外,我与姑姑一起的时候见过王爷。”随后王敏便会心的笑了笑。徐坤听后,不禁皱眉,想了想说道:“行宫之外,姑姑。” 片刻,徐坤陡然想到什么。面色一喜,便惊喜的说道:“想起来了,莫非姑娘的姑姑就是太妃娘娘。”王敏看到徐坤惊喜的笑容,不由也微笑了起来。不禁高兴的答道:“不错,王爷记起来了,我叫王敏。” 徐坤闻听不禁呵呵大笑,看到徐坤爽朗的笑声。不禁有些疑惑,徐坤这是如何了。片刻,徐坤才止住了笑声。便笑着道:“原来如此,姑娘竟然是太妃娘娘的侄女。”听闻徐坤如此的说道,王敏才安心,高兴的笑了笑。 这是徐坤接着道:“你叫王敏,你年幼之时见过一次,没有想到如今都长这般大了。”王敏一听脸上笑容再敛,颇是不自在。 徐坤又继续道:“真的认不出来了,竟然没有认出来。”说完接着呵呵大笑,十分高兴。而王敏再也没有的笑容,她在想原来徐坤将她当晚辈,不禁情绪低落。 徐坤还在高兴中,并没有注意到王敏的变化。徐坤虽然是一方的亲王,但是他乃是性情中人。自从他刚做亲王之时所封的王妃在他们婚后两年便病逝后,再无其他女人,而且如今徐坤还是没有后嗣。 如今他看到王敏这个晚辈自然高兴,片刻后,便微笑道:“无事,你先歇息片刻,一会我就送你回去。”说完便转身离去,看着徐坤离去的背影,王敏不禁难过的叹了口气,也转身回房。 在何中誉离开不久,李太妃便急忙更衣,出了西凉郡王府,向着行宫匆匆而去。李太妃来到行宫后,徐仪还是没有醒,无奈只好去找何中誉与叶守平。 在行宫前殿的走廊之中,李太妃便遇到了何中誉与叶守平。何中誉与叶守平看到李太妃后连忙躬身行礼,李太妃说免,便急不可待的问起徐仪与李时秋的情况。 这时叶守平便脸色凝重的说道:“今日我等也商议了一番,下官与何老大人极力阻止,将着一切推到皇上身上,说是等皇上醒来由皇上决断,这才以平息。不过他们也说得不无道理,关键是在皇上,也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理。下官如今将此事的情况都告诉太妃娘娘了。” 此刻何中誉也担忧的说道:“此事影响甚大,如今众官员都在观望。那些冷眼旁观者还好说,就是怕有心人趁机落井下石。太妃可要考虑清楚,心中要有所准备。”何中誉也知道叶守平是正直之人,也不避他。叶守平听后也是点点头,没有说任何话。而李太妃闻听后,不禁眉头紧锁,脸色凝重的陷入沉思之中。 ------------ 033 心思 更新时间:2012-03-29 西凉府知府书房,知府孙言一脸平静的坐在书桌前。而在他的左右两旁端坐着二人,不用说便是户部尚书班太希与礼部尚书薛仁风。这二人在行宫之中的提议遭到刑部尚书叶守平与工部尚书何中誉的极力阻难。 二人便来找孙言商议对策,对于这二人来说。孙言是庆王徐坤的旧交至友,当年在京城之时,也经常在一起相聚。三人皆是支持庆王徐坤,这次户部尚书班太希与礼部尚书薛仁风随徐仪来到西凉府。三人再次相聚,还是一见如故,似乎心照不宣,依旧是如当年在京城之中的默契。 不过二人却是不知,孙言已经与庆王徐坤摊牌,却是被徐坤拒绝,如今的孙言已经不是一心支持庆王徐坤,开始另谋他路了。而这时孙言开口说道:“这次发生之事,依我看来也不必如此急切。”“羽和此话怎讲,不妨道来。”班太希问道。 班太希问完便是一脸急切的盯着他,此时薛仁风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孙言。看着二人的神情,孙言如今已经心中有底。知道二人如今已经是没有什么主见了,自己如今也不想趟这潭浑水,敷衍二人一下便是。 想到这里,孙言便微笑道:“依羽和愚见,这次的事情李太妃之侄女李时秋并没有直接袭击皇上。只不过在言语之间有些不敬,顶撞皇上。而且那李时秋只不过是个无知的女子,此事可大可小,一切都要看皇上。” “但是这次机会难得,不可错失啊!”班太希一脸不甘的说道。“不错,羽和你一向足智多谋,你就再想想。”薛仁风两眼精光一闪,信任的看着孙言道。 孙言闻听,便脸色平静的道:“不知二位考虑过没有,那李太妃可是先皇的后妃,就算是皇上也要顾忌一二,天下百姓都是在看着的。如果没有确实的凭证,岂能妄动,这孝礼二字不可不顾忌。” 顿了顿,孙言继续说道:“至于西凉郡王,年轻生涩,碌碌无为。我想皇上比我等更是清楚,除之不难。再说虽然那李太妃精明,毕竟年岁已高,就算是放置不管,也没有几年的时日了。” “羽和此言差矣,依我看来这才是李太妃的高明之处。李太妃的目的就在此,精明阴狠。”薛仁风冷笑道。“哦!仁风兄此乃何意,但闻其详。”孙言故作惊讶的问道。班太希也吃惊的看向薛仁风,问道“何解。” 此时薛仁风面色凝重的道“二位不妨想想,若是皇上有什么意外。最后资格继承皇上皇位的如今恐怕只有一人,那就是西凉郡王徐旭。所以我等不能不防,比起西凉郡王徐旭,庆王爷才是我等的人选。” “此话当真。”班太希脸色大变,急忙问道。孙言眉头紧锁,没有出声。“然也,想想看。先皇的皇子之中,除了皇上之外,便是西凉郡王徐旭。其他具是夭折,而其他的亲王与郡王皆是旁支。” “原来如此,好心计啊!”班太希恍然大悟道。随后班太希一脸惊骇的道“那该如何是好,仁风兄、羽和。那李太妃与西凉郡王徐旭皆是信任何中誉与叶守平之辈,若是如仁风兄说的那般,我等焉有活路。” “羽和,你心思灵活,你说说看。”薛仁风看着孙言问道。“不错,羽和,你倒是说话啊!”班太希也焦急的附和道。看着二人的神情,孙言心中不禁思量。 你们二人在朝堂处处与何中誉及叶守平唱反调,当然怕何中誉与叶守平得势遭到报复。而自己就不一样了,虽然自己与庆王交好。那也是差不多二十年前的事了,自离京后,表面再无来往。就算是有人想将自己与庆王联系起来,也是欲加之罪,朝中百官及天下百姓也会论道。 到时就算是李太妃与西凉郡王及何中誉他们想加罪,也会顾忌。而如今自己又何必与你们绑在一起,趟你们这潭浑水,岂不是得不偿失。趁早打发你们,让你们去闹腾,与自无关,静待其变。 想到这里,孙言面作凝重的道:“此时果然大意不得,依羽和愚见。如今在西凉是李太妃得势,我等皆奈何不得。不过她还不敢公然与皇上翻脸,此事皆看皇上醒来如何处理。不如将此事尽快通知京城傅丞相,万一事情有变,也不至于手忙脚乱,我等在这里静观其变。羽和言尽如此,二位以为如何。” “嗯!还是羽和冷静,看得剔透,不像我等手忙脚乱,就依羽和之意。”薛仁风点头道。“不错,羽和果然心思敏捷,佩服,佩服。”班太希喜笑颜开附和道。“如此,想必二位心中已经有数。羽和也就不留二位,此事宜早。”孙言微笑道。 “的确如此,羽和,告辞。”薛仁风起身道。随即班太希也起身告辞,孙言起身相送,薛仁风与班太希便离去。将二人送出书房,孙言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心中不禁感叹,但愿皇上无碍,尽早醒来,不然这大夏的天下就要大乱了。想到此孙言不由茫然,片刻才转身进入书房。 而此时在西凉郡王府,天色已晚。徐旭立在府中凉亭之中,看着无尽的夜空,悠悠叹了口气。他没有想到如今的事如此之多,秋儿与难民搅合在一处,还顶撞了皇上,致使皇上昏迷。如今秋儿被扣押在行宫之中,生死难测。而母妃为了秋儿进宫求情,至今没有消息,让人忧心。 再就是敏儿在难民闯入闹市之时,被冲散失去了踪影,也是至今没有下落。尽管当时他回府后派人四处寻找打听也没有消息,真的祸不单行。此刻的徐旭心乱如麻,自己却是没有任何办法。如今徐旭不禁恨自己无用,出了如此之大之多的事情,竟然一点忙也帮不上。 而就在徐旭苦恼之际,便见郡王府的管家急急忙忙的跑来。他自然是惊动了徐旭,而徐旭此刻正是烦恼,看到后不禁皱眉,刚要呵斥。便听到管家气喘吁吁的说道:“郡王,郡王。敏小姐回来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徐旭惊讶道。“郡王,是敏小姐回来了。”管家答道。“那人如今在何处。”徐旭问道。“回郡王,正在客厅。”管家看着徐旭回答,随后他还想说什么,却是没等他说出来,徐旭已经匆匆而去。 片刻,徐旭便来到了客厅。一眼便看到了王敏,徐旭颇为惊喜,便问道:“敏儿,你回来了。你去哪呢?不碍事吧!到底是如何回事。”原来是庆王徐坤送王敏回来,而庆王徐坤就站在王敏不远处。徐旭是一时惊喜与急切,没有注意而已。 这时王敏看到徐旭,也欣喜的唤道:“表哥,我回来了,没什么事,是王爷救了我。”说完王敏便看向一旁的徐坤。徐坤闻听便微笑着缓缓的走了过来,徐旭这才注意到客厅还有旁人,不禁吃惊的打量来人。 一看之下,徐旭不由惊愕,竟然是庆王徐坤。随后徐旭不禁皱眉,同时脸上便没有任何表情。随即向着庆王徐坤微微躬身,也没有说话。 原来徐旭在看到徐坤之时的确是惊讶,但是他随即便想到了那日在闹市看到徐坤与孙言交谈,当时就怀疑他们交谈之事予自己有关。便对徐坤心生不喜,那日回来后因秋儿与敏儿具是没有下落,便去忙着寻找二人,将此事抛在脑后,如今陡然见到徐坤,徐旭就想起此事,冷漠疏离之意昭然。 而此时的徐坤,也没有注意徐旭的变化。以为他是担心王敏,便微笑道:“旭儿,数日不见,可否还记到我。”“当然,皇叔安好,多谢皇叔救了敏儿。”说完徐旭随即板着脸看着王敏道:“如何如此之晚才回来,难道不知我们是何等的担忧。”王敏闻听,抬头看到徐旭脸色不悦。当即便有些胆怯,低声答道:“表哥,因为我一个人,所以…。” “胡闹,因为是一个人便可以随意妄为吗?”徐旭轻喝道。“那有。”王敏见到徐旭脸色只是有些不悦,以为徐旭是在担心自己。而且徐旭一向对她很好,从未发火。便笑着道。 此时徐旭闻言,不禁皱眉,刚想开口。这时徐坤看到徐旭在呵斥王敏,也认为徐旭是担心王敏的表现,想替王敏解围。便微笑道:“旭儿不必责怪敏儿,都是我不对,想得不够周全。在得知敏儿的身份后,就应该尽快将她送回。惭愧,惭愧,让旭儿担忧了。”难怪徐坤得到众人推崇,从不自持身份,大方得体,平易近人,让人钦佩。 看着徐坤如此,徐旭心中更是不喜,一时便没有答话。此刻便听徐坤继续道:“不知太妃娘娘在吗?”说完便看着徐旭。而徐旭则是一脸的冷漠,答道:“母妃进宫去了。” 此刻的徐坤,这才察觉徐旭的疏离。便想到可能是徐旭因为王敏走失之事被李太妃责怪,心情不悦。况且他还是个晚辈,岂能与他计较。想到此徐坤便微笑道:“既然敏儿已经送回,我也放心了。旭儿,替我问候太妃娘娘,告辞。” “谢皇叔,好走,不送。”徐旭答道。徐坤颔首,便转身离去。王敏见后,急忙唤道:“王爷。”但是徐坤已经走远。“敏儿也回房歇息吧!”见到王敏平安归来,徐旭也就放心了。而且他心中有事,说完也转身离去。王敏看到二人离去,不禁疑惑,无奈之下,便心情低落的回房去了。 ------------ 034 苏醒 更新时间:2012-03-30 西凉行宫,灯火通明。而在徐仪的寝宫之前,李太妃跪在地上,声音嘶哑的哀求道:“皇上,哀家没有好好的教导秋儿,以致她无知冒犯了皇上,使皇上龙体不适。这一切皆是哀家教导无方,望皇上见谅,都是哀家的错,望皇上看在秋儿年轻无知,原谅她吧!皇上!皇上!” 原来在何中誉与叶守平的提醒下,李太妃思量了许久。也知道事态的严峻,而眼前最重要的是救秋儿。秋儿是她李家唯一的血脉,不能有失。如今也只有去求徐仪,想明白后,李太妃便来到徐仪的寝宫前苦苦哀求。 在李太妃的身后,跟着不少的宫女与太监,他们皆知这是皇家之事,那敢相劝,只能静静的站在李太妃身后。尽管李太妃在此苦苦哀求了一个多时辰,但是此时是徐仪依然是没有醒来。 其实李太妃也想到此点,但是她又想到了何中誉的叮嘱,或许有一线希望,所以李太妃决定如此的跪在此地,一直到徐仪醒来,看看徐仪如何处之。 而此刻在徐仪的寝宫之内,徐仪依旧是没有醒。但是他的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闵成见后,心中安慰了很多。更是寸步不离,不许任何人打扰,还每隔半个时辰让太医给徐仪诊脉。 而李太妃在寝宫外哀求之事闵成也知道,不过因为李时秋顶撞徐仪,致使徐仪昏迷。闵成也怀疑此事和李太妃与徐旭有关,所以闵成对于李太妃在寝宫外哀求一事不闻不问,故做不知。 闵成身为徐仪的内侍总管,自徐仪幼年便跟随徐仪,颇得徐仪信任。既然他都如此,其他宫女与太监自然是皆不敢言,也故做不知。此时,闵成看着昏迷之中的徐仪,心中颇为不安,徐仪都昏迷近二个多时辰了,如今天色已以晚,至今未醒。虽然徐仪在太医的施针之下,如今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但是依然是没有醒来的迹象。闵成不禁眼中含泪,目光灼灼的看着徐仪,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而就在闵成伤感之时,突然,依旧在昏迷昏迷之中的徐仪陡然大叫道:“母后,母后,不要走。”他的双手随即伸出,向着空中抓了抓,随后又无力的垂下,依旧是昏迷不醒。 徐仪的这一陡然呼喊,寝宫之中的闵成与那两名太医皆是大吃一惊。其中余太医急忙来到徐仪身前,再次替徐仪号脉。而闵成则是一脸的惊喜,他以为徐仪醒来,连忙呼道:“皇上,皇上。” 但是徐仪在短暂的呼唤后,依然是昏迷。闵成见后不禁担忧,便着急的问道:“皇上这是如何了。”片刻,余太医号完脉,微笑道:“闵公公放心,看皇上的脉象,已经恢复如初,最迟明日便会醒来。” “此话当真,太好了。”闵成大喜道。“不错,不过皇上这次昏迷甚是古怪,看似急火攻心,其实下官十分疑惑。闵公公,不如等皇上醒来,您劝劝皇上,尽早回京,让太医院替皇上会诊,好查出原因,龙体要紧啊!”余太医面色凝重的道。 “余太医言之有理,皇上一向身体尚好,这次的确有些古怪,待皇上醒来,定要劝皇上尽早回京会诊。”闵成一脸坚毅的道。“今晚下官便与冷太医在寝宫候命,闵公公不必担心。”余太医道,他说的冷太医便是他旁边的另外一名太医。 “如此便有劳二位了。”闵成道。“岂敢,岂敢。”余太医与冷太医连声道,说完二人便退到一旁。这时闵成抬眼看向徐仪,便想到方才徐仪在呼喊:“母后,母后,不要走。” 闵成不禁心酸,孙太后极其关心与体贴皇上,母子感情十分融洽。自从孙太后去后,皇上十分怀念,难怪皇上在昏迷之中会呼喊。闵成想到这里,不由为徐难过。虽然贵为天子,却是一个关心与体贴的人也没有,就算是三年前去世的皇后,恐怕也是为了家族利益,何尝真正的关心与体贴过皇上。看着昏迷中的徐仪,闵成不由陷入思绪之中。 而此刻在行宫偏院中的李时秋,已经平静了下来。她起身在房间之内缓缓的踱步,不时的看看外面,但是过去了近一个时辰,外面除了看守的侍卫外再无动静。李时秋此时便想到可能是徐仪还没有醒来,却又不知外面的情形如何。姑姑与表哥如何,还有吴浩与那些难民如何。 想到这些李时秋不禁怀疑,自己所做究竟是对还是错,不仅没有能够帮到吴浩与那些难民,可能连累了姑姑与表哥,自己也是生死难测。难道这些事情不是自己所能插手的吗?李时秋不由十分茫然,同时想到徐仪醒后,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清晨,行宫的气氛还是紧张。因为李太妃依然跪在徐仪的寝宫前,李太妃从昨晚一直跪到现在,便一直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徐仪看在她的诚意上,放过李时秋,所以李太妃就坚持,她心中在想,一定要坚持到徐仪醒来。 而在行宫的寝宫之中,闵成彻夜未眠的盯着徐仪。他怕徐仪随时会醒来,一直不敢眨眼。此时闵成双眼熬得通红,但是他依旧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徐仪,可见闵成对徐仪感情之深。 就在这时,徐仪陡然呼喊道:“母后,母后。”然后坐起身来,紧闭双眼,以手抚额,呼呼的出着气。而在旁边的闵成见后,大喜过望。急忙呼唤道:“皇上,皇上。”余太医与冷太医也连声呼道:“皇上,皇上。” 闵成连忙将徐仪扶住,声音颤抖的道:“皇上,您终于醒了,太好了。”这时徐仪才缓缓睁开双眼,便说道:“水,水。”闵成闻听,急忙也叫道:“水,快拿水来。”一旁的宫女听后,急忙端来茶水。闵成连忙接过,递过徐仪,说道:“皇上,您可算是醒了,真是天佑啊!皇上没事了。” 这时旁边的余太医也说道:“皇上,醒来就好。不知皇上还有那里不适吗?不如臣再替皇上号脉。”此刻,徐仪刚饮完茶水,将茶杯交给闵成。陡然闻听余太医的声音,不禁惊讶,便转眼看向余太医。 不悦的问道:“你等在此做甚。”一旁的闵成闻言,连忙躬身答道:“余太医与冷太医担心皇上,愿与奴婢一起为皇上守侯。所以便留在寝宫,随时好为皇上效力。”徐仪闻听,不禁冷哼道:“笑话。” 闵成听后,不由结舌,惊愕的睁大眼睛看着徐仪。一旁的余太医与冷太医也是如此,一脸的惊愕。三人心想,皇上这是如何了。如何醒来便如此,三人不由齐齐看着徐仪,脸带忧色。 而徐仪并没有理会他们三人,随意的说道:“有何大惊小怪,朕昨日可能是多饮了几杯酒。一时酒劲上涌,多睡了一会也是可能。你等竟然还要在朕的寝宫守候,简直愚蠢之极。”说完眉头紧锁,一脸的不悦。 余太医与冷太医看到徐仪不悦,急忙躬身道:“臣等愚昧,皇上息怒。”徐仪闻听,脸色一变。极是不耐烦的挥挥手,喝道:“还不出去,真是愚蠢之极。”余太医与冷太医见到徐仪发怒,不禁额头见汗,连忙躬身后退了出去。 二人心里不禁嘀咕,皆说皇上喜怒无常。看来不假,以后还是离他远点的好。二人出了寝宫后,心照不宣的相互看了一眼,匆匆而去。而在徐仪旁边的闵成,不禁吃惊。心想皇上这是如何了,如何连他昏迷之事都不记得。 看来应该尽早劝皇上回京,让太医院过皇上会诊,看看皇上到底是如何。同时看着徐仪不悦的脸色,那敢多说,便垂首立在一旁,也不言语。 其实徐仪当然是知道他昏迷的缘由,他是有意说是他多饮了几杯酒。一时酒劲上涌,多睡了一会。至于徐仪为何如此,他心中自知。而徐仪又想到这帮太医如此所为,定是闵成担心,才唤太医来的。想到是闵成担心自己,徐仪的心中不禁微动,脸色好了很多。 想到这里便故做不知的开口问道:“朕好像记得昨日难民的事没有处理完,还有那个李时秋,竟然敢顶撞朕的表妹,如今在何处。”闵成闻言,连忙应道:“回皇上,李小姐就在行宫,由侍卫守着。而且…。” “如何吞吞吐吐,有话便说”徐仪打断闵成,颇不耐烦的道。徐仪如此心急,是想知道李时秋的情形。 闵成不禁一惊,不禁想到如何皇上这次昏迷后醒来,性子如此之急。不由心里十分担忧,但是此刻也不容他细想。便急忙回答道:“回皇上,因为李小姐昨日顶撞了皇上。太妃娘娘闻听后,昨夜就进宫来。就跪在寝宫外,求皇上宽恕。至今未起,那时皇上未醒,奴婢也不知如何是好,如今皇上醒来,请皇上定夺。” “是吗?竟有这等事。”徐仪闻听李太妃从昨晚一直跪到现在,不禁心情颇好,笑问道。“正是,皇上。”闵成微笑道。此时闵成也心情很好,因为李时秋顶撞徐仪,以致徐仪昏迷一夜,但是如今徐仪无碍醒来,而李太妃也跪在寝宫外一夜,至今未起,这就是报应,闵成心中想到。 ------------ 035 生机 更新时间:2012-04-01 “去告诉太妃,让她回去吧!李时秋也算是朕的表妹,又是个女子,朕还不至于因为此事要她的性命。还有此女太过于任性,这次朕便不予追究,不可再如此了。让太妃回去后,好生管教。”徐仪轻笑道。 同时心中不屑,心想李太妃,你也太小题大做了。这样不知是做给谁看,传出去世人皆是因为朕气量狭窄,不能容人,为难一个女子。闵成闻听,不禁惊愕,心想皇上这是怎么了。 昨日在前殿内,的确有杀李时秋之意,气得不轻,如今却是如此这般。想到这里闵成不由担忧,看来皇上的病的确是不轻,如何会如此的健忘,得尽早回京城,好生的看看。 “还不快去,愣着作甚。”徐仪看到闵成没动,不由皱眉问道。闵成一惊,连忙答道:“诺!”说完急忙转身出去。徐仪看着闵成离去的背影,心中暗道:“闵成,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那李时秋在倔强的时候,是多么的像母后。难怪每次见到她之时,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是因为她的眉目之间,有些母后的影子,李时秋你让朕好生好奇,你会是如何的女人呢?” 徐仪此时不禁觉得如今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他想应该是因为母后的缘故,也许有些是和母后长得相似的李时秋。但是此刻徐仪也想到了那些难民,不禁有些迟疑。本来是想用那些难民走一步棋,可是如今李时秋却是横插一足,如今又该如何处置。难道因为她而放弃,徐仪不由陷入沉思。 片刻,徐仪想到李时秋在行宫前殿中的不服与倔强,此时想起,不禁莞尔。当时以为她是被李太妃宠坏了,如今看来却是不像。难道有别的隐情,想到此徐仪不由心中一动,便想到不如看看李时秋是如何的想法。决定好后,徐仪不禁有些心急。便想快些见到李时秋,但是闵成还未回,徐仪不禁焦急的等待着。 而此时在寝宫前,憔悴且虚弱的李太妃听完闵成的传话后,不禁大喜过望。连声说道:“谢皇上,哀家回去后定当好生管教这逆女,请公公带话给皇上,让皇上好生休息,待皇上康复后,哀家前去给皇上请安。” “诺!奴婢一定将太妃的话带到,太妃还是尽早回去吧!以免郡王担心。”闵成淡淡的道,虽然他因为李时秋顶撞徐仪的原因,对李太妃不喜,但是场面上的话不得不说。 随即闵成对着李太妃身后的宫女太监喝道:“还不快些扶太妃起来,去传我的话,让侍卫好生的护送太妃回郡王府。”而李太妃身后的那些宫女太监闻听,不禁大喜,连忙过来将李太妃搀扶起来。那些宫女太监也陪着李太妃挨了一宿,又不敢离去,此刻听闵成如此一说,焉能不喜。 待李太妃起身后,闵成对李太妃躬身施礼。又说道:“太妃,皇上那里还要奴婢伺候,便不送太妃,太妃好走。”“公公去忙吧!好生伺候皇上,哀家告辞了。”李太妃答道。 说完李太妃就要转身离去,但是她似乎想起什么,便停下问道:“公公,不知秋儿何时也回府。”闵成闻听,便笑道:“太妃不必着急,既然皇上都说了,应该很快。”同时心中嘀咕,如此冒犯皇上,就如此的算了,不知皇上是如何想的。 “不错,谢公公。”李太妃听闵成如此说,也就放心了,这才由宫女搀扶着离去。看到李太妃已经离去,闵成随后也转身回寝宫而去。回到寝宫后,闵成便看到徐仪已经起身,正坐在寝宫的书桌前,随意的翻着奏折。 于是闵成便上前关切的说得:“皇上,您刚刚醒来,应该歇着,龙体要紧。”而徐仪正等着闵成,见到他便开口问道:“如何了。”“回皇上,太妃知道后,已经离去。她对皇上万分感激,说是等皇上完全康复后,再来给皇上请安。”闵成答道。“她倒是有心了。”徐仪笑道。 “皇上如此宽宏大量,太妃安能不感激,给皇上请安也是应该的。”闵成看到徐仪心情不错,也笑道。许仪此时正急着见李时秋,不愿接闵成的话。便还是继续看着奏折。 闵成看到徐仪不愿多说,还是继续看着奏折。不禁心中对徐仪不满,心中想到,皇上刚刚醒来也不好生歇息,这奏折也不急于一时。但是他也知道徐仪的性子,自然不敢打搅,便在一旁垂首而立,也不言语。 片刻,徐仪想到就算是装也差不多了。便抬头看着闵成道:“去!立刻带李时秋到书房,朕想见见她。”“什么。”闵成闻听,不由惊愕的问道。心中想到皇上见李时秋作甚,当真奇怪。 闵成想到这里不禁狐疑的看着徐仪,一时没有动弹。而徐仪被闵成狐疑的目光盯着,不由有些不自在,似乎他急切想见李时秋的心思被闵成猜到一样。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便脸色一沉。轻喝道:“朕让你去便去,还愣着作甚,朕的话你听不明白吗?” “诺!皇上。”闵成一惊,连忙转身急匆匆而去。看着闵成离去的背影,徐仪不禁苦笑,心想在闵成面前装样子也太累了,等抽个时机和他说清楚。 而闵成急匆匆跑出寝宫,来到寝宫门口,便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心中想到皇上这是如何了,自从醒来整个人就变了,以前从不对自己发怒,如今如何便是如此,况且自己还是如以前那般伺候,并没有出错。 看来皇上的病情不容忽视,还是尽快回京的好。于是闵成便唤来两名侍卫,告诉他们去带李时秋到皇上的书房,二人闻听,连忙称是,随后便去行宫偏院带李时秋去了。 看到两名侍卫离去后,闵成这才转身回去相徐仪禀报。而此时的徐仪还是继续看着奏折,他听到脚步声便抬头看去。见到是闵成回来了,便开口问道:“如何了。”“回皇上,侍卫已经去了”闵成恭敬答道。 “好!替朕更衣,去书房。”徐仪心中甚喜,便吩咐道。早有宫女捧来徐仪的衣物,闵成连忙上前,替徐仪更衣。完毕后,徐仪与闵成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寝宫,前往书房。 而此时的李时秋在两名侍卫的押解下,前往徐仪的书房。一路上李时秋心不在焉,她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前往何处。那两名押解她的侍卫也没说,不会是去斩首吧!想到这里,李时秋不禁黯然。同时也想到,只有不连累姑姑表哥就好,但是同时也心中颇为不甘。 想想自己年纪轻轻就没命了,就是因为顶撞了徐仪,致使他昏迷,这也是自己的错吗?要怪也只能怪徐仪,是他不讲道理与身体太差,真的冤枉,太憋屈了。皇上便能随意杀人,你会有报应的。 就在她心中为自己叫屈,诅咒徐仪之时,便听其中一名侍卫说道:“进去。”李时秋陡然一惊,连忙抬头看去。竟然是一个房间,原来不是去斩首。李时秋不禁长吁了一口气,不死就好。 但是李时秋同时想到,这带她来这里作甚,想到这里不禁狐疑,可是没有容她细想。她身后的一名侍卫见她没动,便不耐烦的推了李时秋一把。而李时秋不曾防备,便一个跄踉就进入了这个房间。 李时秋此刻不由吃了一惊,连忙抬头看去。她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不禁惊惶。竟然是徐仪正在书桌前看书,在他的旁边则是立着一名内侍。李时秋虽然见过闵成,却是不记得。 片刻后,李时秋便恢复了过来。立刻意识到原来是徐仪醒了,不知他见自己作甚。看来他还是想处置自己,处置就处置吧!只有不连累姑姑表哥就好。想到这里,李时秋也豁了出去,便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她来到徐仪书桌前,便一声不吭的跪下,低头不语。而在李时秋进入书房之时,徐仪便看到了。只是装作没有看见,他想看看李时秋的反应。但是他没有想到,李时秋会一声不吭的来到自己跟前跪下。 徐仪心中惊异,想到看来她是惊吓到了。不由心中一软,正欲开口唤李时秋起身。但是徐仪同时想到如今是唤她来问她对难民的看法的,不由忍住。便放下手中的书,抬眼看了看在一旁的闵成。 便说道:“闵成,你出去。”而闵成如今不敢违逆徐仪,虽然他心中狐疑。但是还是应声道:“诺!皇上。”说完便转身退出了书房。待闵成出去后,徐仪便仔细打量着李时秋。 有些憔悴,脸色也有些苍白,但是神情却是十分镇静。眉目之间愈看愈像母后,徐仪不禁有些发呆。而此时李时秋也不由抬眼看了看徐仪,随即又将眼眸垂下。她看到徐仪表情有些怪异,虽然在看着自己,但是他似乎在想什么。李时秋不由狐疑,心想不知徐仪在打什么主意。难道是在想如何处置自己,想到这里,李时秋不禁心中忐忑,但愿不要连累姑姑表哥就好。 ------------ 036 对话 更新时间:2012-04-02 就在李时秋猜测之时,此刻徐仪已经回过神来。便想到如今是来问李时秋对难民的看法,如何走神。不由有些尴尬,随即面色一肃。双眼看着李时秋开口问道:“李时秋,在你眼中是不是不将朕当做皇上是吗?” 而李时秋此时正忐忑不安,忽闻徐仪问道。不禁一惊,随后便微微抬眼。脸色恭敬的回答道:“如何可能,臣女不敢。”“是吗?既然不敢。为何如今你的声音还是如此高声,都不曾放低,你是如此的将朕放在眼中的吗?难道还有别的隐情。莫非是你姑姑让你不要将朕放在眼中的是吗?”徐仪有意说道。 随即看着李时秋的反应,他见到此刻的她并没有惊慌。连脸色都没有变,面色平静,沉默不语。似乎她并没有听到,又似乎在考虑如何回答。徐仪看李时秋如今的样子,不禁有些挫败感,心中十分的郁闷。 而李时秋此刻虽然脸色没变,但是心里却是十分的不安。她不知徐仪此话是何等的用意,是有意为难她,还是在试探。李时秋心中纠结,不知该如何回答。徐仪看到李时秋没有回答,不由有些沉不住气。 便提高声音道:“如何不回答朕,难道是让朕猜着了。你昨日在殿中顶撞朕的那种气势都到哪里去了,如今如何不说话。”李时秋听到徐仪声音加重,便想到他的喜怒无常,不禁心中发怵。 连忙答道:“臣女绝无不敬皇上之意,而且此事也与姑姑无关。”“是吗?那好,你倒是说说看,是如何个绝无不敬之意。”徐仪沉声说道,同时心中不禁有些急切,就想听李时秋对他的看法。 而这时李时秋想了想,便肃然的说道:“臣女昨日在殿中顶撞皇上,是因为臣女觉得皇上昨日所作所为不对,由此才冒犯了皇上。”说完李时秋颇为不安的看了徐仪一眼,心中忐忑。 同时心里也想到徐仪身为皇上,应该受过帝王教诲,懂得忠言逆耳。他之所以暴虐,可能是没有所信所托之人。出于对他人的防备,才表现得如此强势,意在保护他自己,李时秋心中猜测, 而这时的徐仪,在听到李时秋的回答后,不禁惊异。便想到从没人在他面前如此的说过,他会错吗?不由接口道:“朕不对,是朕做得不对。笑话,朕是皇上,皇上做的事还有不对的吗?” 李时秋闻听,不禁为徐仪感到悲哀。人非圣贤,那有不做错事的。而徐仪竟然如此认为,可见在他面前,从来就没有人真心为他想过,都是表面奉承,原来徐仪并不是天生的劣性,而是孤独,作为帝王的孤独,没有可信可托之臣,何其可怜,何其可悲。李时秋不禁有些同情徐仪,心中希望他能作个贤明的皇上。 想到这里,李时秋不禁诚心的道:“不错,您的确是做得不对。虽然您是皇上,但是做的事是对还是错,应该分清。而不是随心所欲,伤及无辜。”说完李时秋抬头看着徐仪,眼中充满了期待。她是期待徐仪能够听懂,能够明白。 而此时的徐仪,在李时秋说完后,不禁惊愕。他看着跪在眼前的女子,不由心中柔软。虽然自己要惩戒那些难民,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这一番话从她口中道出,果真是不一样。 从她的语气之中就能听出,这一番话是出自她的肺腑之言,话中充满了关切与期待。她果真是一个善良的女子,就像母后一样。也许朕应该为她做些什么,看来朕是不是可以保护她,她太善良而且冲动任性。 徐仪就这样看着李时秋,此刻他觉得她是如此的耀眼,让自己有一种想呵护她的感觉。虽然她并不是十分美丽,但是她就是如此的让自己感到心安与眷念。 而李时秋本来就是一直看着徐仪,不曾想徐仪先是惊讶的表情,而后便看着她,似乎在想什么,而且他的目光有些古怪。不过却是没有不悦的神情,李时秋想到这里不由心安。但是被这样古怪的目光盯住,李时秋就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此刻那里知道徐仪的心思,要是知道一定骇然。于是李时秋就开口说道:“皇上。”徐仪此时正在思绪中,陡然听到李时秋的呼唤,不禁一惊。不由脸上一热,随即面色一肃。说道:“原来如此,这便是你心中的想法吗?” “正是,望皇上三思。”李时秋见到徐仪神情严肃,认为他听进方才的话了。不禁心中一喜,语气略为欢快的说道。徐仪闻听李时秋语气之中的欣喜,不由也心情颇好,脸上隐隐笑意。 但是徐仪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心思,片刻脸上还是恢复了方才的严肃。说道:“朕该如何做又不该如何做,朕心中清楚,还能不到你来说。”“皇上。”李时秋呼道,心中便想,这徐仪如何说变脸就变脸,当真是不可思议。 还没有容得急李时秋细想,便又听到徐仪呼道:“来人。”书房外个闵成闻听,急忙推门而入,快步来到徐仪跟前,躬身行礼道:“皇上。”“送朕的表妹回郡王府,以免太妃担忧。”说完便转身离去。 对于徐仪的转变与称呼,不仅闵成惊讶,李时秋更是惊愕。便寻思这徐仪是如何了,如何称呼自己为表妹,当真奇怪。但是李时秋在吃惊之余,听到徐仪让她回郡王府,李时秋不仅欣喜,终于可以回去了。 就在李时秋遐想之际,便听到闵成说道:“李姑娘,请!”李时秋陡然惊悟,连忙答道:“有劳公公。”闵成面色一紧,便在前带路,李时秋怀着狐疑的心情紧随其后。而闵成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心中嘀咕,皇上这是如何了。便如此让李时秋回去,不可思议。 片刻,李时秋与闵成便来到前殿。闵成就唤来几名侍卫,吩咐他们送李时秋回府。侍卫闻言不敢怠慢,随即备车。一会就将马车备好,然后请李时秋上车。而李时秋此时还在惊愕与惊喜之中,便随意回答了几句,就上了马车。 闵成看到李时秋已回郡王府,也便转身回寝宫向徐仪交差。待闵成回到寝宫后,徐仪已在案桌前看着奏折。闻听闵成的脚步声,便看向刚刚回来的闵成,问道:“如何。”“回皇上,已经派侍卫送李姑娘回郡王府。”闵成答道。 然后便不解的看着徐仪,心中还是猜测。皇上这次醒来转变太多,不知是好还是不好。这时徐仪便开口说道:“去通知叶守平,三日后召集众臣在行宫议事。”说完徐仪便合上手中的奏折,闭上了双眼,靠在椅子上。似乎累极了,随时可能入睡。闵成闻言,便答道:“诺!”随即继续道:“皇上早些歇息,奴婢去了。”徐仪微微颔首,闵成无奈只好离去。 三日后巳时,在行宫议事殿内。徐仪端坐在主位之上,双眼看了看两旁的众臣,随即垂下眼帘,没有言语。片刻众臣便齐声呼道:“皇上万安。”徐仪微微颔首,再次扫了众臣一眼,面色懒倦。 这时众臣之中的叶守平躬身说道:“皇上,您没事了,真是太好了。”徐仪闻听,脸色一肃,说道:“今日朕召集众位爱卿前来,就是对西域难民之事与诸位爱卿商议,不知诸位爱卿有何看法,说来听听。” 徐仪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不必顾忌,朕想知道你们对此事的想法。”说完徐仪看着左右众臣,面色平静的静待众臣开口。而在两旁的众大臣,都是随徐仪来西凉的京城官员。 他们相互看了看,都没有开口。似乎谁也不愿挑这个头,都是在等其他人开口。片刻,叶守平见到无人开口,便神情严肃的说道:“皇上,西域难民之事。臣以为应该已宽大为怀,小以惩戒就可,皇上以为如何。” “是吗?就这些。”徐仪眉头一挑,看着叶守平问道。其实徐仪是想知道众臣对李时秋的想法,不由如此问道。叶守平闻听,略一思索,也就明白徐仪话中含义,便再次开口说道:“皇上,还有就是李太妃之侄女李时秋顶撞皇上。致使皇上龙体欠安,臣认为的确是李时秋的错。但是她也是出于对难民的怜悯,才冒犯了皇上。所以臣以为,与其对她处以严罚,不如好生管教。已示皇上宽厚。” 徐仪闻听不禁心中一动,心想此言不错,不由心情颇佳,但是面色没变,依旧是一副但闻其详的表情。而叶守平在说完这一番话后,也在打量着徐仪的表情,当他看到徐仪并没有任何变化,不由心中略安。 但是在叶守平话音刚落,户部尚书班太希便出声道:“叶大人此言差矣,皇上不可如此。以臣看来,那李时秋不仅是煽动暴民生事,而且还顶撞皇上,致使皇上昏迷。绝对不可像叶大人所言,如此的了事。应该给以颜色,理应由郡王府负责。”说完户部尚书班太希得意的看了叶守平一眼。 ------------ 037 变化 更新时间:2012-04-03 听到户部尚书班太希如此的说,徐仪不禁心中微沉,他目光陡然变冷。而在这时,叶守平也看到了班太希的挑衅,不禁眉头一皱,颇为不悦的看了班太希一眼。而班太希则是一脸的冷笑,他的目光便看向徐仪。 但是当他撞上徐仪冰冷的眼神,不禁吃惊。心中一寒,不由想到,这皇上到底是如何的心思,如何眼神会是如此,心里便是有些忐忑,同时想到难道是说错话了。但是又一想,不可能啊!皇上在三日前不是想要李时秋的性命吗?可是如今的眼神有些奇怪。 莫非是自己说对了,正合皇上的心意。应该皇上是对李时秋十分的厌恶与对李太妃与徐旭的不满才会露出如此的眼神。想到这里,班太希不禁心中颇安,不由欣喜的看着徐仪。但是班太希却是没有想到,此刻徐仪对他是异常的厌恶,十分的不悦。 而在这时,工部尚书何中誉闻听班太希之言后,十分的气愤。便开口说道:“皇上,臣倒是认为此事与郡王府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如何处理此事,若是说最恰当的方法的话。应该如叶大人所言,给予李时秋管教便可,无需如班大人之言的那样,望皇上明察。” “绝不能如此,皇上。这次顶撞皇上,致使皇上昏迷之事极为严重,绝对是不可靠管教便可完事,这关乎到皇上的威严。而且还是蛊惑暴民之罪,绝不能如此罢了,望皇上三思。”礼部尚书薛仁风此时说道。 “不错,薛大人言之有理,此次的事情必须给予严惩。而且臣还认为,如今在大夏朝廷内外。已经有些人已不将皇上的威严与朝廷的律令放在眼中,而此次的事情正好给予皇上理由,大力整顿一番,让天下百姓知道藐视朝廷律令与皇上的威严是如何的下场。”班太希适时说道,随即面带冷笑,他这一番话不仅是针对李时秋、李太妃与徐旭,还有掺入此事的威远侯梁德义,可谓是一箭多雕。 而此刻的徐仪,在听到刑部尚书叶守平与工部尚书何中誉、礼部尚书薛仁风及户部尚书班太希的一番说词后。不禁心中陡然变冷,而他此时的目光,也是愈来愈寒,让人看到不寒而栗。 徐仪这时心中是极度的不悦,这一是因为薛仁风与班太希如此的针对李时秋,显而易见更是为了针对李太妃与徐旭。若是在之前,这是徐仪愿意看到的。但是如今因为他对李时秋的心情,反而有些隐隐维护李太妃与徐旭的感觉。 还有一点就是因为刑部尚书叶守平与工部尚书何中誉、礼部尚书薛仁风及户部尚书班太希的一番说词分明是针锋相对,何时他们竟然在徐仪面前如此的不顾忌。徐仪当然知道朝廷中的文武大臣各有派系,但是那也是在私下。 虽然他们的派系之争对于一个帝王及徐仪来说是他乐见的,这也是平衡朝廷权术的一种手段。但是如今徐仪十分的反感,他们这是没有将徐仪这个皇上放在眼中,难道皆是以为他徐仪是个昏庸的皇上吗?可以如此的不顾忌,任意糊弄。 想到这里,徐仪的脸色是极度的骇人。脸上怒容明显,浑身戾气昭然。不禁冷喝道:“是吗?如今按照你等的看法,是要治以大罪吗?是不是啊!”徐仪冷喝,语气十分的不悦。 但是这时,薛仁风与班太希依旧没有察觉徐仪的变化。以为徐仪还是如他们所想的那般。是厌恶与反感李太妃与徐旭的,听到徐仪出声询问。班太希便面色严肃的说道:“不错,皇上,理应严惩,而且还是追究郡王府的责任。” “的确是要如此吗?你等的意思是要朕像太宗时期那样,要朕亲手将朕的宗亲一一除去是吗?是不是。”徐仪似乎是在吼叫,他的声音提高了不少。 闻听徐仪的怒喝,薛仁风与班太希这才察觉到徐仪的情形,二人不禁齐齐大吃一惊,不约而同的看向端坐在正位的徐仪。惊骇的不知所措,他们二人没有料到徐仪会如此的反应。一时十分的惊慌,班太希急忙恭敬的颤声道:“皇上,臣并不是如此的意思。” 薛仁风也急忙惊慌的接口说道:“皇上息怒,臣等绝无那个意思,。”“你们的意思不就是说朕是皇上,皇上就可以为所欲为,朕也可以用朕的手除去所有对朕有威胁的人吗?对你等不利的人吗?”徐仪大声怒喝道。 薛仁风与班太希闻听徐仪的盛怒,二人不禁浑身冷汗,齐齐躬身颤声道:“皇上,臣等万分惶恐,臣等绝非是如此的想法。”说完二人心中十分的后悔,后悔没有防备徐仪的喜怒无常。他们二人皆是认为是一时得意忘形,忘记了徐仪是一个寡行独断,刚愎自用的皇上。 此时的薛仁风与班太希骇得脸色苍白,那里还敢再说什么。而此刻的叶守平与何中誉也是十分的吃惊,他们二人也没有料到徐仪的反应如此的激烈。而且竟然提到了太宗,二人不禁心中骇然。 同时也为薛仁风与班太希的行为不齿,如此的落井下石,当真是阴险卑鄙。但是薛仁风与班太希他们二人没有想到徐仪会如此的说道。简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报应不爽,立刻就来到了。而且几天前薛仁风还提到了当年太宗的事,如今倒好,徐仪也想到了,果真是事事难料。 叶守平与何中誉心中大乐,目光中带着嗤笑的看着二人。但是与此同时也为徐仪的喜怒无常感到担忧。就是他们几人各怀心思之时,便闻听徐仪继续怒斥道:“你们的也是是要朕向着同宗的亲属下手吗?是不是啊!那样是不是十分能够显得朕的威严是不是啊!” 徐仪说完便激动得站起身来,怒目的看着几人。浑身怒气,十分的恼怒。而叶守平与何中誉及薛仁风与班太希几人看到徐仪的怒气,不禁同时呼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而此刻的徐仪已经怒不可息,还是高声吼道:“朕是何人啊!朕是皇上,朕是天子。大夏的皇上,大夏的天子。朕要作甚和朕要如何做,朕心里清楚。而且朕想如何做就如何做,你等凭何理由说不行说不可以啊!你等是不是不满是吗?如何不满啊!那就你们来做皇上,来做天子。来做大夏的皇上与大夏的天子。何人想做皇上,何人想做大夏的天子。朕如今就将这个位置让予他,来啊!说话啊!” 徐仪的高声怒吼似乎是要将这些年对他们心中的不满都倾出,将这些年对自己的碌碌无为,还要伪装得寡行独断,刚愎自用一一发泄。在徐仪怒斥完后,他似乎已经将心中这些年的压抑倾泻而出了。便面色略好的重新的坐了回去,脸色恢复了平静,目光略带寒意的看着几人。 而叶守平与何中誉及薛仁风与班太希几人在徐仪发泄之时,他们的神情由刚开始的吃惊与惊骇到最后的无奈与沉默。几人皆是不敢言,怕再次激怒徐仪,引火上身。 片刻后,徐仪的怒气已经逐渐的平息。他看着沉默不语的几人,便面色平静的说道:“你等如今就予朕听清楚,对于这次李时秋既朕的表妹顶撞朕的事情,你等都不要多说与插嘴。朕自有决断,若是何人再多言与多事,可别怪朕心狠手辣。听清楚与明白了吗?” 徐仪说完冷哼一声,目光灼灼的看着几人,其威胁之意昭然,让人心惊。而叶守平与何中誉及薛仁风与班太希皆是沉默,几人如今才感到徐仪这位年轻帝王的强势,已经与以前徐仪完全不一样了。 似乎在这次徐仪醒来之后,他就变了。变得如此的强势,如此的洞若观火。几人各自怀有各人的想法,但是还是齐齐呼道:“皇上英明,皇上明察。”徐仪看着几人的反应,不禁心中痛快,龙心大悦。 便神情肃然的说道:“如此就好,无事就散去吧!”说完徐仪便起身离去,而一直在他身旁的闵成也紧随其后离去。今日闵成特别高兴,他终于看到了皇上的强势,这种强势与以往不同,这是一个帝王应有的气势,天生的气概。 不管皇上是因为如何有了如今的变化,皆是好事,闵成得意的随着徐仪而去。而叶守平与何中誉及薛仁风与班太希几人,皆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相互看了看,随后也各怀心思相继离去。 而在三日前,李时秋在徐仪侍卫的护送之下离开了行宫。向着西凉郡王府行去,这一路上,李时秋还是没有从徐仪的变化中回过神来,她一直在思索。这徐仪到底是如何的意图,如何转变如此之大。 他难道是听进自己的话才放她回去的吗?但是似乎徐仪没有完全听进的模样,这一切十分的不正常,李时秋肯定的认为,但是又没有合理的理由,想到这里李时秋不禁狐疑,却是没有任何头绪。 ------------ 038 回府 更新时间:2012-04-04 可是就在这时,坐在马车之中的李时秋便听到侍卫的声音。“李姑娘,郡王府到了。”闻听侍卫的声音,李时秋不禁一惊,忙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便说道:“有劳。”随后李时秋便下了车来,看着几名侍卫微笑道:“有劳各位了,既然郡王府到了,各位便请回。” 说完李时秋便取出些碎银两赏赐了他们,几名侍卫自然是称谢,然后便回行宫交差。而李时秋则是抬眼看着郡王府的大门,久久不语。此刻的李时秋便想到,这才离开郡王府才两日,就恍若隔世。 两日前发生的一切,似乎就在眼前,历历在目。又似乎遥不可及,就像是过去了许久。看着郡王府烫金的三个大字,李时秋觉得耀了双眼,如此的醒目。如今她都到了郡王府的门前了,她反而觉得脚步异常的沉重。 好似是近乡情怯的感觉,也好似是离家的孩子看到家的激动与期待。但是此时的李时秋,她想到的是该如何与姑姑和表哥解释这次发生是事情。不用想也能知道这次发生的事情郡王府一定是满府皆知,不要说是姑姑与表哥了。 还不知道姑姑与表哥是如何为她担心与焦急,知道这些李时秋不禁有些不敢就如此回府。但是她也想姑姑与表哥,不知道他们如今如何了。想了如此之多与踌躇了许久,李时秋知道这一切是无法避免与逃避的,无奈之中的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向着郡王府的大门走去。 等李时秋来到府门后,便看到郡王府的两名侍卫神情严肃的立在府门两侧。目不斜视,面色沉着。似乎郡王府有如何大的事情发生一样,让人感到郡王府气氛的凝重与压抑。 感觉到如此的气氛,李时秋不禁心中一突,难道府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她连累了郡王府。姑姑与表哥还有敏儿他们如何了,李时秋想到这些不由神情大变,连忙迈步上了郡王府的台阶。 李时秋的这一举动自然是惊动了府门前的两名侍卫,二人看到一个年轻男子竟然便如此的想闯入郡王府。不禁皱眉,便齐声喝道:“你乃何人,这是想作甚。”而李时秋闻听,不禁惊讶。 她此刻一直想着姑姑与表哥,也不曾注意自己身上的衣衫。便惊异的想到,如何连府中的侍卫都不认识她。郡王府到底是发生了如何的事情了,李时秋想到这些不由心中十分着急。便也喝道:“你们让开,我要进去。” 而这两名侍卫闻言,不由惊愕。均想这是算如何回事,如何一个年轻男子就如此的闯入郡王府。难道郡王府如今已经是任何人都可以随随便便的进入了吗?简直是岂有此理,太目中无人了。 想到此这两名侍卫不由大声喝道:“大胆,放肆,你乃是何人,你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何等的地方,是你想进便进的吗?”李时秋一听不禁惊愕,她还是没有意识到她如今是男子打扮。 心中便想到,这府中究竟是如何了。何时连府门口的侍卫都不认得她了,难道的确是府中发生什么事了。想到这些,李时秋心里更是焦急,不由面色一沉。沉声冷哼道:“我又如何进去不得,你们也不看看我是何人。” 而这两名侍卫闻听,不禁将李时秋上下仔细打量一番,皆是狐疑,均是摇头。便相互看了看,二人心中便想到。难道是那个官员家的少爷公子,与郡王交好,今日是来府看望郡王。 但是这个人他们并不认识,也没有见到。想到这些,两名侍卫也是怕得罪郡王的朋友,便声音略为放低的问道:“敢问这位公子,您是哪位,说出来,小人也好进去禀报,以免慢待了公子。”说完二人齐齐看着李时秋,均是在等着李时秋自报家门,他们才可以进去禀报,不然是休想进郡王府的一副模样。 而李时秋此刻听到二人的问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禁惊愕。也是狐疑的看着这两名侍卫,心中便想到她何时成了公子了。随后便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衫,一看之下,恍然大悟。 不由啼笑皆非,原来是如此。她如何没有想到,她此刻竟然还是穿着男子的衣衫,难怪这两名侍卫说不认识她。死活也不让她进府,看来是她心急了。没有表明她的身份,真是关己则乱。 想到此后,李时秋倒是有些尴尬。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说道:“是如此啊!你们再仔细看看我是何人。”说完李时秋便向着他们二人走近,待来到二人面前后,笑道:“仔细看看。” 而这两名侍卫闻听,看着眼前的李时秋,二人倒是真的将李时秋上下仔细再次打量一番。随后二人还是相互的看了看,均是摇头。李时秋一看,不由着急。便想到,看来他们是真的不认识她。 但是想想后,李时秋也释然了。并不是府中的人人都认识她,这二人不认识她也并不奇怪。想到此后,李时秋便微笑道:“如此,你们就进去禀报吧!便说李时秋回来了,快些去吧!”说完李时秋便微笑着在一旁等候。 李时秋的话音刚落,这两名侍卫皆是一脸的惊愕。同时看着李时秋,失声说道:“你是大小姐,如何可能。”说完二人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似乎这样的李时秋是他们不敢想象的,如何大小姐是男子打扮。 而李时秋此刻看到二人的表情后,也意识是这一身衣衫惹的麻烦。同时也不想在此地耗费时间了,便轻喝:“看清楚没有,还不快些去禀报。”说完眉头一皱,看模样是十分的不悦。 这两名侍卫闻言,不禁一惊。依旧是狐疑的看了李时秋一眼,随后其中一人向着另外一人递了一个眼色。那名侍卫明白后,迟疑片刻,这才进去禀报。而李时秋看到那名侍卫进去后,则在府门口焦急的等待。那名剩下侍卫还是狐疑的打量着她,看样子是十分的不相信,李时秋见后,也只有无奈的摇摇头。 而进去禀报的那名侍卫,怀着不可思议的心情匆匆来到前厅。而此时在郡王府的前厅之中,李太妃与徐旭及王敏正在厅中。李太妃此刻正是一筹莫展,一脸的担忧之色。 王敏也是如此,她一时看看李太妃,一时瞧瞧徐旭,目光闪烁。在看到李太妃的神情后,遂而不语。而徐旭则是一脸的情绪低落,他一是为李时秋担心,在听到李太妃说李时秋没事后可以回来,他这才心中略安。 这二就是那天徐坤送王敏回来的事,被李太妃得知。对于徐旭对徐坤的无理与怠慢,李太妃将徐旭斥责了一番。徐旭有苦难言,有心将徐坤与孙言见面的事情告诉李太妃。但是又怕节外生枝,便没有说出。 片刻后,徐旭有些耐不住这种沉闷的气氛。便神色讪讪的问道:“母妃,如何秋儿还未回府。”而李太妃闻听不禁眉头紧锁,颇为无奈的叹气说道:“皇上已经让闵总管传话了,应该没有如何的问题,可能是耽搁了。”徐旭闻言也只能无力的点点头,随即无语。 而此时王敏听到李太妃与徐旭的话后,也是神色颇为担心的问道:“姑姑,姐姐何时能够回来,敏儿十分的想念。”闻听王敏的话后,李太妃与徐旭不由神色一黯,皆是叹了一口气,没有搭王敏的话。王敏也感觉李太妃与徐旭二人气氛的沉闷,便也是低头不语,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而就在这时,那名侍卫已经来到了厅门口。他看到李太妃与徐旭及王敏都在,连忙躬身施礼,神情有些迟疑。但是他已经来到了这里,也不容回头,片刻也便开口说道:“禀太妃郡王。” 此刻,李太妃与徐旭及王敏都是在思绪之中。陡然被侍卫的声音惊动,不禁吃惊的齐齐看向那名侍卫。而王敏还被惊吓了一下,不由啊的一声。徐旭看到后,不禁神色一变,神情凝重的看着侍卫。 还是李太妃比较冷静,仅仅是眉头皱了皱。便问道:“何事。”这时那名侍卫闻听,有些迟疑的答道:“禀太妃,那个,是大小姐回来了。”“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李太妃惊愕的道。 “禀太妃,可能是大小姐回来了。”那名侍卫再次答道。不过在他心中也是不敢确定,原因是李时秋是男子打扮,所以他回答得有些迟疑。而此刻,李太妃与徐旭及王敏都是清清楚楚的听到那名侍卫的回答。 李太妃闻听,由惊愕转为欣喜,脸上洋溢着高兴的微笑。同时她心中感慨道:“秋儿总算回来了,苍天有眼,李家列祖列宗佑护。让李家唯一的血脉得以延续,真是不幸中的大幸。”李太妃的情绪十分激动。 而徐旭闻言一下子从座位之上弹起,原本一脸的情绪低落变得欣喜不已。便问道:“此话当真,秋儿真的回来了。”那名侍卫连连点头,徐旭一看不禁喜笑颜开。王敏也是与徐旭一般,也是从座位之上弹起,在听到徐旭的问话后。 一脸期待的看着那名侍卫,在得到那名侍卫的回答后,同样是喜笑颜开。而这时李太妃已经恢复了冷静,便严肃的问道:“秋儿,她人如今在何处。” ------------ 039 责罚 更新时间:2012-04-05 “禀太妃,大小姐就在府门口。”那名侍卫还是迟疑的答道。“是吗?”李太妃此时已经坐了回去,淡然的问道。随即继续说道:“旭儿,你去看看。”此刻的徐旭,在得到那名侍卫的回答后。其实早便想冲出去见李时秋,只是看到李太妃没有说话。如今得到李太妃的吩咐后,那里安奈得住。连忙答应了一声便急吼吼的冲了出去,神情是十分的急切,连那名进来禀报的侍卫也被他抛在其后。 而李太妃看到儿子如此急切,不禁莞尔。心中想到,看来旭儿与秋儿不愧是嫡亲的表兄妹。而且还是自幼在一起长大,情分十分的深厚。这让李太妃感到非常的欣慰,都是至亲,如此甚好。 而王敏也在闻听后,十分的欣喜。又见到徐旭出去,不由目光期待的看着李太妃。神情欢喜的说道:“姑姑,姐姐回来了。敏儿想去看看,如何。”其实李时秋这两日不在府中,王敏也是十分的想念。 王敏自幼便与李时秋在一起,从不曾分离。这次李时秋离府两日,让王敏感到不适。这一听说李时秋回来了,自然十分兴奋,也想尽快的见到李时秋,这才连忙与李太妃说道。 李太妃闻言,心中倍感安慰。也是知道徐旭与李时秋及王敏三人自幼一起长大,感情亲厚,从未曾分离。今日李时秋归来,想急切见面也是情理之中。便微笑道:“莫急,稍安勿躁。敏儿你也不必急于一时,且待片刻,秋儿既已经回来了,旭儿也去迎了,即可便到。” 王敏听后神情颇是不甘,但是李太妃已经说了,她也不好违背,只有目光期期的看着厅门,期待李时秋的出现。其实李太妃心中比徐旭与王敏还有急切,李时秋是她的亲侄女,而且李家已经没有人了。 只剩下她们姑侄,且李太妃无女,而李时秋自幼年便在她身边,自是疼爱异常。如此她焉能不急,再说从李太妃在徐仪的寝宫前跪了一宿有余,便能可见一斑。别看表面李太妃冷静,其实她心急如焚。 再说徐旭急匆匆的奔向府门,片刻他便来到了府门。他一眼便看到了身着藏青衣衫的李时秋,不禁喜出望外。连忙唤道:“秋儿,秋儿。”而此时的李时秋,在府门焦急的等待,忽闻徐旭的呼唤,急忙看去。 果真是表哥徐旭,李时秋顿时大喜。连忙向着徐旭跑去,一边奔跑一边呼道:“表哥,表哥。”而此刻府门前的那名侍卫闻听,不禁大惊,心想这人竟然就是大小姐,如何是男子打扮,不由心慌,便想行礼,但是这时李时秋已走远。 徐旭迎着李时秋,便急切的问道:“真是秋儿,可算是回来了。秋儿你没事吧!可让人担忧。”李时秋闻听,不禁隐泪,急忙答道:“都是秋儿不好,让表哥担忧了。姑姑在吗?还好吗?” 徐旭闻言,便笑道:“母妃与敏儿都在,非常的想念秋儿,听到秋儿回来了,十分高兴,正在厅中等候。如此就快些走吧!”李时秋闻听,更是急切。连忙点头,便急忙向着府中的前厅走去。 路上,徐旭一脸严肃的道:“秋儿,这次你太鲁莽了,以后不可如此的任性,让人担忧。”李时秋连忙点头,回答道:“不会了,秋儿明白,让表哥与姑姑担忧了。”徐旭闻言,便点点头。 片刻,李时秋与徐旭便来到了前厅。王敏一眼就看到,连忙起身欣喜的呼道:“姐姐,你回来了,可想死敏儿了。”李时秋笑着说道:“敏儿,我回来了。都是我不好,让敏儿担心了。”说完便看向李太妃。 而此时的李太妃,原本在闭目养神。闻听王敏的呼声,便睁开双眼。也看着李时秋,李时秋与李太妃的目光相撞,李时秋不禁有些心虚。连忙低头唤道:“姑姑,秋儿回来了。” 而李太妃闻言,神情淡然的看了李时秋一眼。便说道:“回来就好,你也累了。快些回房去梳洗歇息,去吧!”说完还是敛下眼帘,也不看任何人。其实李太妃在看到李时秋之时,心中也是十分的激动。 但是她又看到李时秋有些风尘仆仆,不禁心疼。有话等她歇息好了再说也不迟,而且李时秋小小年纪。在行宫之中关了一宿有余,恐怕是既惊又吓。此刻若是说教与责罚她,她也于心不忍,便如此说道。 而一旁的徐旭与王敏闻听,不禁为李时秋担心。二人均是知道李时秋这次惹事不小,恐怕是要得到责罚。而李太妃此刻此刻的神情,让人更是心惊。二人不由担心的看着李时秋,有心提醒,但是看到李太妃在,也不敢出声。 而此时的李时秋,在听到李太妃的话后。不禁心中一紧,便明白姑姑是在为这次的事情不悦。但是李时秋没有想到的是李太妃也在心疼她,于是李时秋便呼道:“姑姑,是秋儿不好,让您担忧了。秋儿再也不敢了,姑姑不要生气。小心身体,秋儿愿意受罚。” “不必多说了,去吧!”李太妃沉声道,依旧是没有睁开双眼。李时秋闻言,便看了在闭目养神的李太妃一眼,不禁神情黯然,知道姑姑还是生气。不由看了看一旁的徐旭与王敏,授意他们二人替她说情。 徐旭与王敏在看到李时秋的眼神后,二人了然。便开口道:“母妃,姑姑。”但是在他们二人开口后。李太妃依然是没有任何反应,还是那般闭目养神的模样。李时秋见后,无奈的叹了口气,便转身回房而去。 而在李时秋离去后,李太妃这才缓缓睁开双眼。便开口道:“你们也去吧!让秋儿好生歇息。你们不要去打扰她,去吧!”说完还是垂下眼帘,沉默不语。徐旭与王敏闻听,二人知道此刻李太妃心情不好。多说也无益,便相互看了看,随后也各自离去。 而此时的前厅之中,便只剩下李太妃一人。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久久没有睁开双眼。而李时秋回房后,在丫鬟的伺候下。好生的梳洗了一番,换了一身舒服的家常衣衫,便沉沉睡去。 虽然李时秋还是为李太妃生气而忧心,但是她同时累极了。因为在徐仪的行宫之中,忧心多思,精神紧绷。此时回到府中,再如何说也是安心,就算是回来被李太妃责罚,也没有如何好担心的,所以李时秋没有顾忌的歇息便是。 而李时秋这一歇息,一直到第二日巳时初才醒来。待李时秋起身后,有丫鬟伺候她梳洗。完毕后,李时秋便用早膳。由于李时秋自从今日醒来便想着姑姑李太妃生气的事,不由没有什么胃口,没吃几口便让丫鬟将早膳撤下, 随后就打发她们出去,她一人在房中思索。李时秋此时陷入沉思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在思绪之中的李时秋便听到丫鬟进来禀报,说是府中的总管奉姑姑李太妃之命,来见李时秋。 李时秋闻听,便让丫鬟唤他进来答话。片刻,府中的总管便随着丫鬟来到了李时秋面前。他在见到李时秋之后连忙行礼,李时秋说免。便问他姑姑李太妃让他来见自己有何事。 那总管连忙回答,说是奉李太妃之命而来,李太妃在得知李时秋已醒来,便让李时秋去前厅。李时秋听后,连忙答应。便让总管去给姑姑回话,说她即刻便来。打发走总管后,李时秋便起身,向着前厅而去。 不大的功夫,李时秋便来到了前厅。在她来到前厅后,便看到姑姑李太妃端坐在厅中。还有徐旭与王敏也在,徐旭与王敏二人在看到李时秋后。便向着她连使眼色,似乎在告诉李时秋,李太妃还是在生气,让她小心。 李时秋看到二人的眼神后,微微颔首。表示知晓,便看向端坐在正位的姑姑李太妃。而李太妃还是像昨日一样,垂下眼帘,似乎没有如何的事让她动容。于是李时秋便上前几步,来到李太妃跟前。 唤道:“姑姑,秋儿来了,给姑姑请安。”李太妃闻听便抬眼看着她,神色平静。沉声说道:“歇息好了。”李时秋闻言,连忙答道:“甚好。”“如此便好,来人取家法来。”李太妃淡淡的道。 李时秋闻听,不禁心中一紧。便知道今日的责罚是无法避免,不由神色颇为平静的看了姑姑一眼,没有语言。而徐旭与王敏闻听,不禁心急。急忙神色惊慌的呼道:“母妃,不可。姑姑,不要。” 但是他们二人被李太妃冷冷的眼神一瞪后,便不敢再说什么了。二人担忧的看着李时秋,关切的眼神不言而语。而李时秋此刻是垂首立在李太妃跟前,不曾看到。而在一旁的总管在闻听李太妃的话后,迟疑的看了看几位主子。随后便看到李太妃冷冷的神色,那敢多言。自去取家法,片刻就将自幼责罚李时秋、徐旭与王敏的戒尺取来。 ------------ 040 变化 更新时间:2012-04-06 待总管将戒尺取来后,便神情迟疑的交给李太妃,随后退到一旁。而李太妃在接过总管递来的戒尺后便起身,缓缓来到李时秋面前。神情肃然的看了李时秋一眼,随后便陡然抡起戒尺,向着李时秋的小腿抽打。 戒尺落在李时秋的身上,当时李时秋便觉得一阵生疼。不禁紧闭双眼,咬紧牙关,生生的忍受着。而李太妃则是狠下心来,毫不迟疑的抡起戒尺,一下接着一下的落在李时秋的身上。 当时李时秋还是生生的忍受着,硬是没有出声。片刻后,李时秋便疼得额头见汗,李太妃每抽打一下,李时秋不禁眉头一皱。而李太妃还是毫不手软,因为她知道这次不给李时秋教训。将来她还会惹出让人意想不到的祸事。 看到李时秋受罚,徐旭不由于心不忍。同时眉头紧锁,甚是心疼。但是他也看到了母妃的盛怒,如何敢言。而此刻的王敏,更是离谱。她在一旁看着李时秋受罚,就如同是罚她一样。李太妃每抽打一下李时秋,王敏便神色一变,眉头一皱,眼睛一闭。而且她的身体还一颤,十分的夸张。由此可见王敏胆小,此时她那敢言,只好胆战心惊的站在一旁。 而此刻李太妃连连抽打了李时秋几下,便停了下来。厉声冷喝道:“逆女,你害人非浅。你可知道那日惹了多大的祸事吗?知道吗?便是你一个人,险些连累了整个郡王府。你也不小了,到底何时才能够晓事啊!到底何时才能够晓事啊!”说完李太妃气往上涌,便咬牙继续抽打李时秋。 在李太妃的教训之下,李时秋当然也知道她闯了多大的祸事。心中理亏,岂能说些什么,只有生生的忍受着。咬着牙一声不吭,让人看上去神情甚是倔强。而在这时,一旁的徐旭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李太妃抽打李时秋便如同是抽打在他的心上,让他心怵。于是徐旭就大着胆子来到李太妃与李时秋跟前,伸手拦住李太妃。心疼的说道:“母妃,您就住手吧!不要再责罚秋儿了。母妃,不要再责罚秋儿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看秋儿的模样,她也知道错了,已经足够了。” 而此时王敏看到徐旭拦住了李太妃,也大着胆子哀声祈求道:“姑姑,不要再罚姐姐了。姐姐已经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她吧!”此刻李太妃看着徐旭与王敏,无力的叹了口气,神情黯然,没有言语。 仿佛她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也没有了方才的怒气,十分的颓废。看到母妃如此模样,徐旭便神情肃然的继续说道:“母妃,这次孩儿也有错。对于秋儿的所为,我的责任更大。您就宽恕秋儿,母妃。” 徐旭说完,整个人如同在片刻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让人感慨。看着如此模样的徐旭,李太妃颇为安慰。也明白人的成长是需要坎坷,如今的徐旭就是在危机之下逐渐成长,李太妃不禁微微颔首。 而在徐旭心里,自从发生了此事后。他一直就感到无力,也帮不上什么忙。十分的自责,从而促使他想独挡一面,去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所以他此刻才说出这一番话来,这也是他内心的想法。 在徐旭说出这一番话后,连受罚的李时秋不禁惊讶。此刻的李时秋也忘记了她在受罚,眼睛不由自主的看着徐旭。心中也十分吃惊,这样的表哥是她从不曾见过的。能说出这一番话来,让李时秋感到陌生。 虽然李时秋对于徐旭的成熟也是与李太妃那般觉得安慰,是她乐见的。但是她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如此这般的徐旭。已经不是曾经疼爱她亲如兄长的表哥,而是离她愈来愈远了。 不管此刻李时秋是如何的想法,此时的李太妃已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她便向着李时秋看去,她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顿时火大。原来李时秋是去想徐旭的事了,这时的她,一脸的心不在焉,让李太妃十分的恼怒。 李太妃可见这般模样的她,不禁大声喝道:“逆女,我且问你。你到底是为何要如此这般所为,到底是为何要在皇上面前如此所为。大胆的顶撞皇上,你倒是给姑姑一个说法。让姑姑也见识见识,你李时秋是哪来的这般豪气。” 看来李太妃是被李时秋气得够呛,似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道。而李时秋此刻才被李太妃的大喝声惊醒,不由想也没有想。便连忙回答道:“我是看那些难民之中的幼童与妇人太过于可怜,便如此的做了。至于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李太妃闻听,不禁惊愕。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时秋,愕然的说道:“竟然就是如此的理由,便做了如此之大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何事,这也是你一个女子所为的吗?” 李太妃话音刚落,徐旭不禁皱眉的说道:“秋儿,你太任性了。难道你不知道那是皇上?是你可以顶撞的吗?不管那些难民是如何的可怜,你也不应该为了他们去冒犯皇上。而且你也知道那些难民并不是我大夏的百姓,你就不应该如此所为,以后不可如此了。” 徐旭说着便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也十分的重,有着教训的意味。李时秋闻听徐旭的话语,不由也皱眉。 也是神情严肃的反驳道:“表哥此言差矣,虽然那些难民并不是我大夏的百姓。但是他们也是人,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如何能无动于衷,袖手旁观。而且在那些难民之中,有着一些毫无反抗能力的幼童与妇人。再说那些难民既然不远千里来到大夏,也非常愿意做大夏的子民。就等于他们已经是大夏的子民了,我们就应该同等对待,就是我等的兄弟姐妹。对着那些可惜的难民进行镇压的不对的。” 李时秋说完这一番话后,十分的理直气壮,睁大双眼看着徐旭,神情忿然。而在旁边听到她这一番话的三人表情各异,均是吃惊的看着李时秋。王敏更是睁大双眼看着李时秋,眼神之中充满了迷茫与羡慕。 王敏是觉得那些难民之事似乎离她十分的遥远,根本与她没有太大的关系。同时也是羡慕李时秋懂得如此之多,如何的百姓与镇压。这些都是她从未听说过的,如今李时秋却是知道的得清清楚楚,这让她感到李时秋与以前的不同与变化。 而李太妃则是一副一脸的难以置信,她的秋儿如何变得如此了。竟然关心起国家政事与民生疾苦,这让她不解。这样的秋儿,还是她以前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吗?如何如今的孩子都是如此的变化之大,除了王敏外,旭儿与秋儿皆是变得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看来他们都有各自的想法,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而徐旭在闻听李时秋的这一番言论之时,是从震惊到有些恼怒。他震惊的是秋儿如何为了那些难民如此的反应激烈,她到底是看到了与听到了何事,让她如今有如此的想法。 同时也十分的恼怒,他的秋儿,一向是乖巧听话的。除了有些贪玩与顽皮外,十分的听他的话。但是如今却是不同了,这次发生了如此之大的事情,就说了她几句,她竟然如此的反驳,简直是让他意想不到,看来是平时太放纵她了。让她变得如此的不知轻重,何人也不放在眼中,徐旭此时心中十分的恼怒。 想到这些,徐旭不禁神情一变。冷声喝道:“秋儿,你如何说出这些话来。如此的不晓事,我看你是还未曾回过魂来。我且问你,那些难民之事与你有何干系。让你如此的上心,还如此的违逆我与母妃。我如今便告诉你,你再要是如此,我与母妃是不会姑息,你明白了吗?记住了。” 看着徐旭如此的神情与如此的呵斥,李时秋不由惊异。心中感到看来他的感觉是对的,表哥真的是变了。他的想法的确是与自己不同,而且是愈来愈远,为了个人的目的与地位,可以舍去很多,包括无辜的生命与亲情。 此刻的李时秋,不禁十分的沮丧。又看了看李太妃与王敏,对于李太妃的想法她倒是可以理解,那是一个长辈对晚辈一种关怀与爱护,保守而有私心。而王敏接触的人与事不多,也可以理解。 李时秋看到他们如此的反应后,一脸的无奈。看来他们与自己的想法大相径庭,遂而低头不语,再无他言。而这时的李太妃,再经过方才的一番折腾后。也是十分的心力交瘁,一脸的疲惫。 随后无力的说道:“好了,秋儿。如今我的话和旭儿的话,你可要记住了。以后不可妄为,下去歇息吧!”说完又是心疼的看着李时秋,便继续说道:“姑姑是有些生气,下手有些不知轻重。回头我让总管找个大夫过你看看。”说罢便离去。 ------------ 041 脱困 更新时间:2012-04-07 闻听李太妃还是如此的关怀她,李时秋不由感动的看向李太妃,呜咽的唤道:“姑姑,小心身体啊!”但是李太妃已经走远,也许是听到了。片刻,李时秋便来到徐旭跟前。 神情颇为真诚的说道:“表哥,对不起。”不管是如何李时秋始终认为,徐旭都是与她自幼一起长大的兄妹。疼爱他的表哥,虽然如今都已经长大了。想法与见解各自不同,但是这份情义都是无法磨灭,所以李时秋才会来与徐旭说道。 徐旭看着李时秋,看她情绪低落。心中颇为不忍,也是感到方才的态度与语气有些重了。便安慰她几句,但是想到李时秋方才的言辞。就觉得应该给她一些教训,不由神情淡淡的道:“知道错就好,去歇息吧!” 李时秋看着徐旭疏离的模样,不禁心酸。便点点头,然后看了王敏一眼。微微点头,随即转身离去。在李时秋离去后,徐旭与王敏也随后离去。徐旭是心思颇重,想着一些事情。而王敏因为今日发生了这些事情,大家不仅是累了。而且心情也不好,便一脸无奈的离去。 而此二日后在户部尚书班太希的住所,户部尚书班太希与礼部尚书薛仁风聚在一处,班太希一脸的不可思议,神情颇为狐疑。随后吃惊的说道:“薛兄,你看皇上今日如何看都是与他日不太一样。” 薛仁风原本在思索着此事,陡然闻听班太希的话后。不禁也是吃惊的看着他,一脸惊愕。便问道:“如何不太一样,班兄此话怎讲。”这时班太希便神情凝重的道:“当然是从皇上醒来之后,前后变化反差太大。” “班兄但说无妨,我也是如此的感觉,但是不知却是为何,难道班兄察觉到了是如何的缘由吗?”薛仁风惊喜的问道,同时他有些急切的看向班太希,希望班太希能说出有见地的话。 而班太希在闻听薛仁风相问后,略微思索片刻。便有些迟疑的道:“薛兄,你有没有注意到皇上在那日昏倒之时的事。”“皇上在那日昏倒之时的事。”薛仁风也想了片刻。 便说道:“除了当时皇上恼怒外,欲对那李时秋不利。其他的事,这倒是不曾注意,难道班兄注意到了什么,快些道来。”班太希闻听,一脸凝重的道:“那日在行宫之中,我离皇上不远。我分明是听到皇上在昏倒前呼喊着母后,薛兄,此事让我十分的疑惑。憋在心中许久了,你看这是为何。” 薛仁风不禁也是面色凝重,一脸的严肃。震惊的问道:“班兄,当时我离皇上比较远。倒是不曾听到,皇上真是如此的呼喊吗?”班太希重重的点点头,回答道:“的确是如此,千真万确,我听得清清楚楚,真的是在呼喊着母后。” 薛仁风不由吸了口气,神情愕然。吃惊的说道:“竟然有这等事,却是为何,其中必有蹊跷,难道皇上是太过於思念太后,似乎不大可能在人前失态。”薛仁风有些不解,眉头紧锁的思索。 “不可能,皇上如何可能是太过於思念太后,在人前失态。”班太希一口否认,不太相信的摇摇头。薛仁风无奈的叹了口气,无力的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为何。” 随后继续道:“班兄,如此的猜测。让你我有些六神无主,神志都有些不清,如此也不是办法,你我得从长思量。但是,班兄知道皇上在昏迷前呼喊太后这件事却不可向他人道出,以免发生我们无法掌握的事情。” 班太希闻听,不由连连点头。随后神色严肃的说道:“当然,薛兄,要不要将此事通知京城。”薛仁风闻言不由颔首,便道:“也只好如此了,我会尽快去办的。.”说完便起身告辞,班太希连忙相送,二人分别。 而就在此时此刻,庆王徐坤在行宫的侧门焦急的等待。他不是等待别人,而是在此等候威远侯梁德义。自从那日在西凉府闹市分别后,威远侯梁德义将王敏扔给庆王徐坤。 庆王徐坤在无奈之下,只好带着王敏返回。待回去后,也没有太在意这次难民之事。随后庆王徐坤待王敏醒来后并且歇息好便送她回府,从徐旭口中得知李太妃因为有事进宫起了 徐坤当时也是没有多想,以为李太妃进宫也许去例行看望夏文宗徐仪。但是回去后一想,似乎并不是如此。虽然徐旭对他的疏离,似乎对他有成见。徐坤在离开之时也感觉到了。 但是未往深处想,待他回来后仔细想来。便感觉事情不同寻常,愈想愈可疑。于是在疑惑之意的驱使下,徐坤便派人出去探听。待探听的人回来禀报徐坤后,结果让徐坤大吃一惊。 他的确没有料到,这次难民的事情,竟然影响如此之大。不仅威远侯梁德义牵扯进去了,而且还惊动了夏文宗徐仪与众多朝廷大员,最让徐坤没有想到的是其中李太妃的侄女前丞相李康之女李时秋也牵扯在其中。 闻听此事后的徐坤,再也坐不住了。于是动用了一切可能的关系前去打探,其结果更是让徐坤吃惊不小。那个李时秋竟然当着众多朝廷大员的面不仅是阻止夏文宗徐仪,还言出不逊,顶撞徐仪,以致使徐仪当场昏迷。 随后行宫一片慌乱,梁德义与李时秋皆是被扣留在行宫之中。而且发生了如此之大的事情,众多朝廷大员竟然瞒得严严实实。如果是徐坤不去打听,根本就无从知晓此事。 此后,徐坤便一直关注此事。不仅是要看此事对于朝廷的影响,还有威远侯梁德义。梁德义是与他自幼相交,而且二人在当时徐坤离开京城之时还起誓。除了效忠朝廷为了大夏百姓外,绝不掺入任何党派。 徐坤与梁德义相交多年,自然知道梁德义的才华。他世出将门,是不可多得的将才。而且为人耿直,识大义。这才是徐坤看重梁德义的缘由,梁德义是真正的君子与忠贞之臣。 这次的事情,徐坤十分为梁德义担忧。那个李时秋不仅是阻止夏文宗徐仪,还言出不逊,顶撞徐仪,以致使徐仪当场昏迷。此事闹得太大,恐怕不好收场。如此一来,更是连累梁德义了。 徐坤还有想到,如今在西凉。梁德义只是孤身一人,而且他为人耿直,得罪不少朝廷大员,恐怕是没有为他说情之人。自己与他自幼相交,焉能袖手旁观,不能不管,而且还要一定要管到底。 而那个李时秋就不同了,他姑姑是当朝太妃,嫡亲表哥是西凉郡王。说不定朝中还有一些其父前丞相李康的故交,这些人自会替她奔走。同时徐坤也是非常的惊讶,那个李时秋只是一名小小的弱女子,竟然做出如此的惊天骇闻之举。有机会一定要见见她,看看她到底是如何的一个女子。 而后徐坤就为梁德义奔走,尽可能的向众多朝廷大员打听消息。而且还疏通行宫之中看守梁德义的侍卫,密切关注梁德义的情形。在得知夏文宗徐仪醒来后,徐坤还进宫前去探望。 旁敲侧击的向夏文宗徐仪打听,但是没有结果。在其后的三日之后,得知夏文宗徐仪为此事与众多朝廷大员商议。徐坤连忙派人探听,得知那个李时秋已经被夏文宗徐仪放出行宫,都回郡王府了。 徐坤便觉得此事会不了了之,不日梁德义也回放出。便日日来行宫的侧门等待,他是因为派人疏通行宫之中的侍卫得到消息,此处的侧门离梁德义关押之处较近,要是梁德义被放出,或许他会从此处出来。 在今日来此处等待梁德义之时,同时徐坤心中一直为夏文宗徐仪这次就如此的放过李时秋感到疑惑。觉得事情不是很寻常,似乎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徐坤也只是如此的猜测,只有梁德义无事,其他以后再说也不迟。 就在徐坤在思索的同时,陡然便听到行宫的侧门吱呀一声。徐坤连忙从思绪之中回过神来,转身向着行宫侧门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魁梧的身影从行宫的侧门走出,脚步有些姗姗。 徐坤仔细定睛观察,一看之下不禁大喜。竟然是梁德义,真的是他出来了。便连忙向着梁德义奔跑而去,同时口中还呼道:“德义,德义。”片刻徐坤就迎上了梁德义,而且还伸手扶了他一把,但是梁德义急忙理让。 看到梁德义如此,徐坤也不勉强。便急切的问道:“德义,如何。你没事吧!应该没有受伤吧!德义,你受委屈了。”说完徐坤还是扶着梁德义,这次梁德义倒是没有推辞。 反而拉着徐坤的手,神情颇为感慨。无奈的笑了笑道:“无碍,王爷看德义像是受伤的人吗?”说完拍了徐坤的手臂,继续感慨道:“唉!王爷有没有觉得。这世上有些事太让人无奈与让人烦忧,十分的吵闹。原本想去见见帮助德义的恩人,没有料到竟然是王爷在帮助德义。”说完梁德义哈哈的大笑。 ------------ 042 请求 更新时间:2012-04-08 徐坤闻言不禁微笑道:“德义此言差矣,我能帮上什么忙。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个闲散的王爷无力得很,只不过是探听了一下消息而已。德义你可知道,得知你出事后,我有多担忧。”说完一脸急切的看着梁德义,关切之意甚深。 梁德义看到徐坤如此重义念情,目光感激,不禁重重的点点头。这时徐坤继续说道:“德义,你我自幼相交,情义你也是知道。若是德义你有如何不测,让我于心何安,我一个人如何撑下去啊!”说完还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梁德义,十分真诚。让人感动,梁德义闻听,也是看着徐坤,不禁苦笑,眼角湿润。 片刻,梁德义收回看着徐坤的目光。略一思索,目光有些闪躲。神情迟疑的道:“王爷,既然您说你我自幼相交。我如今有件倒是想请王爷帮忙,不知王爷可否愿意。”说完梁德义有些不自在,颇是不敢看徐坤的目光。 徐坤闻言,不禁惊愕。疑惑的问道:“德义,你这是如何的模样。如此的样子,倒是与我认识的德义不同。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到底是何事,让你跟我如此的客套。”徐坤说完,不由上下打量了梁德义一番,心中狐疑。 听到徐坤如此说道,还有徐坤的如此目光。梁德义不由抬眼看着徐坤,目光坚定。肃然的道:“王爷,德义所求之事。并无其他,只是想让王爷将德义引见给西凉郡王府的太妃娘娘,仅此而已。”梁德义神情严肃,不似妄言。 原来梁德义当然是知道何人帮助他,今日是皇上旁边的闵成闵公公亲自来见梁德义的。并且告诉他,这是皇上的意思。梁德义闻听,不禁惊愕。这次掺入难民之事,皇上不仅没有斥责他,而且就如此的将他放走,梁德义十分的意外。 闵成看到梁德义不解的神情,不禁微笑。便支开看守的侍卫,神情严肃的道:“侯爷,皇上还让奴婢转告您。侯爷无事,皆是因为李姑娘。皇上的意思是让侯爷要记得这份恩情,最好是能够到李姑娘身边,护她周全。” 说完闵成颇有意味的笑了笑,神情欢愉。原来是徐仪将他昏迷的缘由告诉了闵成,还说出李时秋长得像母后。所以他才如此的所为,意在维护李时秋。闵成闻听,不禁大吃一惊。仔细想了想李时秋的模样,顿时恍然大悟。面目之间的确是与太后有些相似,李时秋尤其是脾气来了之时更是神似。 闵成此刻终于明白徐仪的转变是因为何事,不禁想到李时秋的模样与性格。便觉得李时秋的性格有些偏激,似乎极容易冲动。尤其是脾气来了之时,竟然连皇上也不顾忌,有些不好相处,但是如果皇上喜欢那也是模没有办法的事。 至于模样,此女的模样并不是出众。不过她的身份高贵,她可是前丞相李康唯一的嫡女。姑姑又是当朝太妃娘娘,嫡亲表哥是西凉郡王。倒是也配得上皇上,且看得出皇上也有这个意思。只有皇上喜欢,而她还能让皇上转变。 的确是件好事,至于性格,以后慢慢改就是。同时闵成也想到皇上如今如此的孤独,要是有一个皇上喜欢的人去关心与体贴皇上,何尝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想到这些闵成不由十分欣喜,自然乐见其成,便一心一意的替徐仪张罗。 所以只有是徐仪吩咐他有关李时秋的事,闵成十分的热心与卖力。徐仪看到后,不禁好笑,也就由着他去。而且这次徐仪对李时秋十分的上心,在放李时秋回郡王府后。还是觉得不安心,便思量用什么办法,让他的的确确的放心。 徐仪在开始是时候,原本是打算派一些他心腹的侍卫前去。但是他想了想不禁失笑,如此所为连他自己也说不过去,如何能不让那个似人精的李太妃狐疑。想到这里,徐仪不禁有些为难。便想到得想个好的办法,既充足的理由,也不让李太妃有所察觉。还不牵扯到他的身上的万全之策,徐仪不禁苦苦冥思。 经过几番思索后,终于让徐仪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那就是让这次难民掺入的梁德义与吴浩去李时秋身边,这样于情于礼都是说得过去。梁德义虽然是侯爵,但是并没有实权。以他如今的模样,威远侯的侯爵迟早会没落。让他随着李时秋,或许对他们梁家有一些希望。徐仪心中所想的希望,就是让李时秋做上皇后,梁德义便有了依靠,而且是相互的实惠。 梁德义如今和以后给李时秋予保护与支持,而在李时秋做上皇后以后,自己与李时秋也会给梁德义以回报,这是双方都希望乐见的。徐仪想到梁德义也是明白人,这次卖给梁德义一个好处。再以恩情为辅,梁德义一定会答应。 再说吴浩,他原本是西域难民。给他一个安身立命的机会,而后自己再妥善安置那些难民。不愁吴浩不死心塌地,一心为李时秋。所以在徐仪醒来后,便秘命孙言放那些难民还是回西凉城城西,并且派人看守。这都是徐仪为李时秋安排,可见徐仪的用心良苦。 梁德义在听完闵成的话后,不禁陷入思索。便想到皇上这是何意,李时秋在众多官员面前如此的落了他的颜面。他竟然还要自己去保护她,这其中的缘由梁德义略想便明白了。而且李时秋这个女子不一般,梁德义对于这样敢打扮成为男子。去维护那些难民,无畏权势与心地善良有胆色的女子也是十分的佩服。 而且他也是没有实权的侯爵,这样也没有太大的难处。且如此所为皆是徐仪授意的。说明徐仪是有意李时秋,自己跟随她,也是给梁家的子孙一些交代。想到这些,梁德义也便点头应允了。闵成看到后大喜,便很爽快的放了梁德义。 所以梁德义才向徐坤说出这一番话,倒是真心之言。徐坤闻听不由一顿,皱眉看着梁德义。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何。”梁德义闻言,不禁有些感慨。片刻后,便神情严肃的说道:“王爷,梁德义今日能够无碍的走出来。是因为李姑娘的原因,是她救了我。不然后果有我好受的,我如此所为,也算是给她的报答。” 看着梁德义如此严肃的神情,徐坤听完不禁发笑。梁德义见后,不禁疑惑。便问道:“王爷,为何发笑。难道我如此做不对吗?有何不可。”徐坤这才止住笑声,一脸平静从容。眯着眼睛看着梁德义道:“德义,你变了。看来德义如今的志向与我不同,也不一样啊!” 梁德义闻听,便明白徐坤所指何事,不由神色黯淡,没有接话。这时徐坤便继续道:“德义,你我自幼相交,情义你也是知道。而且当年你我皆是起过誓的,不管发生了如何事。也不参入任何党派之争,如今你却是食言了。” 此刻徐坤心中也明白了,梁德义如此之做的原因。这次难民之事,那个李时秋如此的轻松脱身。肯定不是他人奔走的结果,徐仪没有如此的好说话。事情一定是在徐仪的身上,恐怕是徐仪对那个李时秋有意。 而梁德义如此所为,也是徐仪的安排。梁德义这人太过于耿直,重恩义。徐仪如此的安排,说到底就是利用了梁德义。其中原委,不想可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此一个敢当着众人顶撞徐仪的女子。一定是颇有胆识,难怪徐仪欣赏。 徐坤如此猜测,倒是猜了个七八分,但是真要的原因他是不可能知道的。看来那个李时秋果真不凡,不见真是让人遗憾。而此刻梁德义闻听徐坤的话后,不由神色凝重而沉默。片刻,才果断的说道:“王爷,您不必担心。当年的盟誓对于我来说,还是有用的。除了保护李姑娘的安全与国家民族大义,梁德义绝不妄为。而且我就此一次破例,以后绝对不管任何政事。” 徐坤闻言,便知道梁德义决心已下。梁德义是如何的性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既然梁德义已决定,恐怕是无法更改。但是徐坤还是担心梁德义被人利用,心中颇为不快。不由有些失落,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起头看了看天空。 片刻后,徐坤看了看梁德义。便说道:“德义,你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你好之为之。我答应你,走吧!去我那里好好的喝一杯,替德义洗尘。”说完便大笑。梁德义见后,不禁欣喜。便笑道:“多谢王爷,如此德义就不客气了,王爷请。”说完也是爽朗的大笑。 梁德义表面虽然如此,但是心中还是颇为伤感。他也明白徐坤是为他好,是真心向着他着想。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况且自己也答应了。如何再次食言,就算是愧对徐坤,以后会有机会补偿。想到这些,梁德义便抛开思绪,随后与徐坤离去。 ------------ 043 效忠 更新时间:2012-04-09 而在与此同时,在西凉郡王府的府门前。吴浩一脸平静的站在离西凉郡王府府门前台阶丈余的位置,在他的周围。数十名郡王府的侍卫将他团团围住,神情紧张的盯着吴浩,生怕吴浩会对西凉郡王府不利,戒备吴浩。 而在吴浩的身前,郡王府的总管站在那里。神情凝重,在焦急的等待。原来今日巳时,吴浩就来到了西凉郡王府府门前。他要求觐见李太妃,并且说出他是西域难民,名叫吴浩。说是不见到李太妃,就不会离去。 一听说此人是西域难民,府门前当值的侍卫立刻就去禀报郡王府的总管。郡王府的总管闻听大惊,他早就听说了西域难民在西凉府闹事。急忙调集一些郡王府侍卫,来到府门前将吴浩团团围住。 然后郡王府总管便问吴浩,为何一定要见太妃娘娘。而吴浩却是说等见了太妃娘娘才能说,其他人一概不说。郡王府总管闻听,十分的不悦。但是他看到吴浩的气势不凡,也不敢小瞧,丝毫也不敢大意。 总管无奈之下只好让人进府去禀报李太妃,他便带着西凉郡王府的侍卫看着吴浩。以防吴浩乱来,惊扰了府中的主子。而吴浩还是脸色从容,闵成的话他牢牢记在心中,为了那些西域无辜的难民,他愿意按照闵成的话去做,效忠李时秋。 而且李时秋是如何的人,吴浩还是清楚的。如此有胆色与心胸的女子的确少见,且她对西域难民和弟弟吴宏都有恩情。自己来她身边,一是十分的佩服她这样的女子。二是为了那些难民与自己,还有弟弟吴宏,说起来还是十分的划算。 片刻后,进府禀报的侍卫才匆匆赶来。他快步的来到总管跟前,神情有些的意外。便说道:“总管,太妃娘娘已经答应觐见他。还请总管速带他进府,太妃娘娘已经在前厅。”说完便看着吴浩,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而此时那总管闻听,也是十分的意外。不禁神情也是不大置信的看着吴浩,心想太妃娘娘如何会答应见这个西域难民。但是他如何能够猜到其中的缘由,不由狐疑。便看着吴浩说道:“既然如此,你就随我进府吧!”说完就迈步而去,吴浩闻言也是面色平静从容的紧随其后,与总管进入郡王府。 而此刻的李太妃,在那名侍卫禀报之时不由惊讶。心想这个西域难民如何会来郡王府,而且非要见她。想到这里,李太妃不禁疑惑。便让人唤来心腹侍卫,向他询问吴浩的情况。片刻,府中李太妃的心腹侍卫便来到前厅。 这名侍卫来到前厅后,他看到李太妃便连忙行礼。李太妃一摆手,便急忙问起吴浩的情况。这名侍卫闻听,就将他知道的情况一一详细的向着李太妃禀报。而李太妃闻言,不禁十分的吃惊。想不到这吴浩竟然是难民头目,却是为何来见。 于是李太妃就思索,想到心腹侍卫的话。这个吴浩不仅是那些难民的头目,而且这次还与秋儿一同进入行宫,秋儿就是维护他与徐仪顶撞。还听说他对秋儿有多次相助之恩,且身手不凡,是个难得的人才。李太妃想到这些,不由沉思。 这一切竟然是为何,而且这次徐仪对西域难民的处置让人十分的意外。听闻原本徐仪对那些难民这次闹事是十分的恼怒,不知为何最后如此的处置。让人十分的不解,难道徐仪有什么其他的意图,李太妃更是狐疑。 这次难民之事,徐仪竟然处置得异常的轻松。不仅没有惩罚他们,还让西凉府知府孙言将那些难民放回城西的住所。这还不算,还有派官兵严加看守。听闻徐仪这次对那些难民十分的优待,水粮供应充足,大有一代明君的风范。 闻听徐仪寡行独断,刚愎自用。而这次对那些难民的处置,着实让人狐疑。难道徐仪变了,他想借那些难民在西凉表现他明君的大度。想控制整个西凉,他也太天真了。西凉自己经营多年,岂你徐仪这一朝一夕便能改变的吗? 李太妃心中不由冷哼,便寻思。既然徐仪想在西凉有所企图,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底线在那里。你不是十分的优待那些难民吗?我便收留这些难民的头目。不管此人如何,将他留在秋儿身边,起码可以保护秋儿的安全。 而且徐仪来到西凉差不多半月了,他停留的时日也不是太久。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徐仪能够做出什么事来。李太妃算计着,随即便吩咐心腹侍卫,加紧打探行宫之内的情况,一定要知道行宫的情况。侍卫便领命而去,于是李太妃便端坐在前厅,等着吴浩。 片刻后,吴浩就随着总管来到郡王府前厅。见到李太妃后,吴浩微微躬身。李太妃便打量着吴浩,不由颔首。此人的确是气度不凡,的确是个人才。便开口问道:“你便是吴浩,如何一定要见哀家。” 吴浩闻听,面色平静的答道:“李姑娘对我们有恩,吴浩别的没有。但是有一身力气,愿留在李姑娘身边,以尽绵薄之力。”而在此时,李时秋也得知吴浩来到了郡王府,听说他要见姑姑。而且姑姑已经答应觐见吴浩,李时秋知道后大喜。她想到吴浩为人不错,而且有一身好武艺。若是他留下,便可以教自己了。 于是李时秋便悄悄的来到了前厅外,在前厅左侧窗下聆听。而此刻李太妃闻听吴浩的回答,便神情淡淡的继续问道:“哀家倒是听说那些西域人十分的推崇你,对你言听计从。想必你也是有些来历,说来听听。你应该明白哀家的意思,若是想留在郡王府的话,便将你的出身来历一一道来,让哀家心中也有底。” 说完李太妃就看着吴浩,等待吴浩的回答。吴浩闻听,略一思索。便开口道:“我并非是西域人,我的曾祖父是以前大夏建国之时文国的将军。在大夏太祖建国后便离开,远走西域。与当时的西域安国太祖结交,在西域建立了安国。到了我父亲这一代,我家就没有在安国朝廷为官。二年前赵国亡了安国,赵人残暴,我们知道在他们手中没有好日子过。所以我与唯一弟弟便和一些西域难民辗转来到了大夏的西凉。” 吴浩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似乎沉浸在回忆之中。片刻,吴浩便神情严肃的继续道:“我们这些西域难民,来到大夏原本就不打算回去了。若是大夏也容不下我们,我们这些人就没有活路了。”说完吴浩看着李太妃,神情十分的期待。 因为吴浩知道,大夏的皇上在西凉停留不了多久。这些西域难民的死活,还是要西凉的掌权者决定。而在西凉,西凉郡王是最大的,李太妃是西凉郡王的母亲,她若是肯为这些西域难民说话,一定是有用,所以吴浩用期待的神情看着李太妃。 而李太妃在听完吴浩说完后,也是神情凝重。心中十分的怜悯这些难民与吴浩,但是李太妃首先想到的是西凉郡王府。片刻便恢复平静,不由皱眉道:“吴浩,你出身不错。但是你若是想留在郡王府,就必须向哀家表明。你来到郡王府,可否会为西凉郡王府效忠。” 吴浩闻听,便想到如果他在郡王府站住了一定的地位。那就会给那些难民带来莫大的好处,说不定这些难民便可以在大夏定居。想到这些,吴浩不由心中欣喜,便来到李太妃跟前。 随后跪下,神情严肃的说道:“吴浩愿意,而且会为郡王府付出一切,就算是性命也在所不惜,愿意守护郡王府到死。我与难民的命是李姑娘救的,若不是李姑娘,我吴浩已经死在行宫了。就算是死,我也不能报答李姑娘的恩惠。” 李太妃闻听,不禁点点头。微笑道:“不错,既然如此。你就留在郡王府,以后就负责秋儿的安全,做她的侍卫吧!”随即继续道:“吴浩你起来吧!总管,带吴浩下去歇息,明日带他去见秋儿。”随后吴浩起身相谢,便与总管而去。 看着吴浩随总管离去,李太妃不禁皱眉。她从吴浩的神情之中看到了忠诚,但是吴浩的忠诚不是对郡王府,而是对秋儿。秋儿这次为了这些难民与吴浩,顶撞徐仪,险些惹下大祸。而如今却是因祸得福,得到吴浩与这些难民的拥戴。 若是秋儿是男子该有多好,就可以重振李家。可是她如今是个女子,如此的所为,不知是祸是福。李太妃不禁感叹,秋儿的人生到底会如何。如今李太妃也是感到疑惑,感觉无法掌握。此刻,李太妃不由陷入深思之中。 而在吴浩离去之前,在前厅左侧窗下聆听的李时秋听得十分入神。她闻听吴浩的回忆,不禁心酸,为那些难民与吴浩难过。听到吴浩说愿意留在郡王府,又十分的欣喜。在吴浩与总管离去后,她也悄悄的离去。 ------------ 044 城西 更新时间:2012-04-09 李时秋回到她的院子后,知道吴浩留在郡王府。心里着实兴奋了好一阵子,异常的欣喜。因为她想到,以后也有了属于她的侍卫了。而且以后出府也不要表哥徐旭相带,她便可以带着吴浩自由的出去。 还可以向吴浩习学弓马武艺,简直是以前无发想象的。想到这些,李时秋不禁心情大好,清秀的面庞露出得意的微笑。第二日,李时秋在用完早膳后,想到吴浩今日会来。便十分兴奋在院中等候,等待吴浩的到来。 巳时初,郡王府总管便带着吴浩来到李时秋的院子。此刻,李时秋端坐在正屋之中。身旁两侧各有两名丫鬟垂首而立,李时秋神情安逸的端坐在正屋主位。而心中却是十分的雀跃,目光急切的看着屋门。 片刻,就有仆从进来禀报,说是总管来了,要见她。李时秋闻听,当即大喜。便让仆从去让总管进来,仆从转身而去。不大的功夫,郡王府总管便带着吴浩进来,待见到李时秋后,二人齐齐躬身施礼。 李时秋道免,便看向吴浩。今日吴浩身着青色劲衣,一副府中侍卫的打扮,显得十分的精神。吴浩面色沉着,整个人看上去沉稳得体。而且周身的气势不凡,让李时秋十分心慰,不由颔首微笑。 这时总管便指着吴浩,看着李时秋开口道:“大小姐,他是太妃娘娘给您指派的侍卫。今日带来见大小姐,不知您可否满意。”说完眼中光芒一闪,似乎对于李太妃的决定有些意外。如何给大小姐指派这个难民头目做侍卫,真是让人意外。 李时秋闻听,便微笑点头。开口说道:“有劳总管了,你去告诉姑姑,说人我十分满意,你去吧!”总管听闻李时秋如此说,便再次躬身施礼,随即转身离去。 待总管离去后,李时秋也让身旁两侧的两名丫鬟退下。待她们也离去后,李时秋便微笑的看着吴浩。便笑道:“真是没有料到,吴浩,你我又见面了。这段时日你还好吧!过得如何。” 吴浩闻听,不由再次躬身施礼。神情恭敬的回答:“托大小姐的福,吴浩一切尚好。”李时秋听后,便高兴的道:“甚好,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我不会亏待你,你明白吗?”吴浩闻听,不由抬眼看着李时秋,面色严肃的道:“诺!以后吴浩为大小姐赴汤蹈火,任凭吩咐。” 李时秋闻言,不禁笑道:“吴浩,你言重了。我知道你弓马武艺了得,你只需适当之时教我就好。还有就是我要是出门你便随着我,无需要你赴汤蹈火。”吴浩听后,便点点头。随即便垂首站在李时秋身侧,颇有马上就任的模样。 李时秋一看,不由微笑。便想起吴浩的弟弟吴宏与那些难民,不知他们情况如何。不禁问道:“吴浩,你弟弟吴宏与那些难民如今在何处,是在知府衙门吗?他们过得如何。”“回大小姐,他们如今都在城西,还不错。”吴浩答道。 “什么,他们已经回到城西了。不是在知府衙门吗?如何去城西了。”李时秋惊讶是问道。“大小姐有所不知,几日前他们就回城西了。应该是皇上的意思,我去看过他们,听他们说,是知府大人下的命令。而且他们还在那日看到了皇上身边的内侍,我想应该是皇上的意思。如今在城西驻地,除了增加了官兵看守外。他们过得不错,水粮充足,宏儿也在那边。” “是吗?如此甚好。过几日我便去看看他们,尤其是吴宏,十分的招人喜欢,我还有些想他。”李时秋说道,其实心中十分的吃惊。便想到,这真的是徐仪的意思。真是没有料到。看来我那天的话,徐仪是听进去了。不然他如何会如此做。 李时秋心里甚是高兴,徐仪竟然善待了那些难民,十分的难得。如此看来,徐仪并不是像传言中的那般,他还是有善念的,若是有人劝导,他将来一定是个好皇上,有作为的一代帝王。 而此时吴浩闻听李时秋要去看那些难民,而且特别提到弟弟。不禁心中感激,便诚心的说道:“大小姐真是心善,吴浩在这里替他们多谢大小姐。不过大小姐乃是千金之躯,大小姐有这份心就足够了,无需亲自前往。” “无妨,以后有你在我身边,难道会有什么意外。过两日我去与姑姑说说,你便带我去。如今你刚刚才来,想必你也累了。先休息几日,我让总管派人予你使唤。这几日你就好好歇息,暂时不要来我这里,你下去吧!”李时秋道。 吴浩闻听连忙道:“不可如此,大小姐..。”“不必多说了。”李时秋打断了吴浩,语气不容置疑。吴浩无奈,只好躬身施礼,随后转身离去。看到吴浩离去后,李时秋便让丫鬟去告诉总管。派人予吴浩使唤,妥善安排吴浩的生活起居,随后李时秋也去歇息了。 而总管在接到李时秋的传话后,十分的惊讶。便想到可能是大小姐如今有了侍卫,十分的新奇,也不足为怪。于是便去安排,从此吴浩就安身郡王府。 七日后,李时秋来到前厅,见李太妃正在。李时秋便与姑姑李太妃说她想出门一趟。李太妃闻听,略一思索。也就答应,因为李太妃便想到自从李时秋从行宫回府。已经有近半月没有出门了,这段时日也是拘狠了。 便吩咐李时秋不可惹事,天黑前回府。带上吴浩,以保安全。李时秋闻听,十分欣喜。便满口答应,十分的乖巧。李太妃见后,不禁溺爱的看着她,便微笑道:“你这孩子,就知道顽皮,今日就去吧!” 李时秋不由笑了笑,便道:“秋儿明白,谢谢姑姑。”李太妃闻听微微颔首,随后就让人唤来吴浩。片刻后,吴浩便来到前厅。他见到李太妃与李时秋后,便连忙施礼。便说道:“吴浩见过太妃娘娘,见过大小姐。” 李太妃与李时秋微笑点头,以是尊重。这时吴浩又继续道:“不知太妃娘娘唤吴浩前来有何吩咐。”说完就看着李太妃与李时秋,而李太妃神情面带微笑。看来心情甚好,满面春风。再看李时秋,一脸的笑意,分明是十分的欣喜。 此刻李太妃闻听吴浩的话,便微笑道:“吴浩,今日让你前来。是有一事相托。”吴浩听后不禁惊讶,看情形李太妃与李时秋十分高兴。不像是有如何大事的模样,想到这些,吴浩有些不禁的看着李太妃与李时秋。 于是吴浩便神情严肃的道:“太妃娘娘但说无妨,吴浩但凭吩咐。”说完神情恭敬的站在一旁,显得十分的认真。但是吴浩心中却是在想,他来郡王府主要是为了李时秋。以保证李时秋的安危为主,其他倒是不必在意。也没有必要非做不可,他如此回答,是我为了安李太妃与李时秋的心,表面的敷衍而已。 这时李太妃便微笑道:“吴浩,也不曾有何大事。就是今日秋儿想出门一趟,你就随她去吧!明白吗?”“诺!吴浩明白。”吴浩立即答道。心中颇安,原来是随李时秋出门而已。他还因为李太妃是让他做其他的事,竟然是此事。 看来是他多想了,难怪今日看到李太妃与李时秋神情颇愉。同时吴浩就想起几日前李时秋的话,不禁吃惊。看来李时秋竟然是真的去看那些难民与弟弟,这的确让吴浩没有料到。如此看来,李时秋是言出必行之人,心地十分的善良。 就在此时,李太妃就看着吴浩继续说道:“以前是旭儿陪秋儿出门,如今你来了。以后就有劳你了,如此就去吧!如今旭儿与敏儿就不必去了。”“太妃娘娘言重,这是吴浩份内之事,岂敢不从。”吴浩肃然道。李太妃闻言,不由颔首。 而这时李时秋便微笑道:“既然如此,秋儿就去了。姑姑放心,天黑之前一定回府。”说完便与吴浩向着李太妃躬身施礼,随后就和吴浩转身离去。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李太妃不由感慨。看来秋儿的确是长大了,也不知是随何人的性子。既不像兄长与嫂子,也不像自己。当真是个异类,不知她会过李家带来什么。 巳时刚过,李时秋就与吴浩出了郡王府,向着城西而去。今日吴浩还是一身侍卫的打扮,身着青色劲衣,挺拔刚毅。而李时秋则是外罩一件浅粉色长袍,深红花纹饰边,长袍上刺绣着数朵大花纹。内着深粉色中衣,也是深红花纹饰边。 深红宽腰带束腰,腰带上刺绣着花草鸟虫。长发披肩,系着浅粉色饰带。看上去富贵大气,十分不凡。今日二人皆是步行,倒是像闲情观街的主仆。二人一路无话,在三刻钟后,李时秋与吴浩便一前一后来到了城西西域难民驻地前。 来到后,李时秋便拿出郡王府腰牌。在驻地看守的官兵见后,恭敬的放行,李时秋就与吴浩进入难民驻地。 ------------ 045 惊闻 更新时间:2012-04-10 而城西难民驻地有些偏僻,都是低矮的旧房屋。李时秋与吴浩远远便看到两人来高的木栅栏将整个难民驻地围住,十分凄凉。不少的难民依在木栅栏边,无精打采。李时秋从未来过此处,看到后不禁吃惊。 看来正如当初在行宫吴浩所言,这些难民的确可怜。真的是过着非人的生活,难怪他们会去祈求徐仪,想留在大夏,做大夏的百姓。李时秋看到这些后,不由十分的怜悯这些难民。 而在这时,李时秋与吴浩就快要接近木栅栏之时。在木栅栏边的有些难民便看到了李时秋与吴浩,不禁远远的打量两人。片刻,便有难民眼尖,认出了吴浩。不由激动的呼喊:“看吴浩回来了,是吴浩回来了。”十分的欣喜。 李时秋与吴浩听到这些难民的呼喊,不禁停了下来。吴浩神情凝重,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些难民。而李时秋则是十分的好奇,她没有想到。吴浩会在这些难民之中有如此的威望,看来吴浩果然有些本事。 此时有些难民便跑向驻地深处,一边跑一边高兴的呼喊:“吴浩回来了,是吴浩回来了。”而在里面那些难民闻听,在外面纷纷起身,在房屋里面的纷纷而出。众人看到说是吴浩回来了,无不兴高采烈。 由此可以看来,他们是如此的信任吴浩。看到如此情景。吴浩不由难过的微微垂首,十分的伤感。而在此处负责看守这些难民的官兵不禁神情紧张严肃,也纷纷看到木栅栏旁边,戒备的看着这些情绪激动的难民。 而这些知道吴浩回来的难民纷纷来到木栅栏前,伸手挥舞着,异常的兴奋。李时秋见后不禁微笑,便招手唤来一名官兵。那名官兵见后便连忙走了过来,他来到李时秋跟前后,便躬身行礼。 而此时的吴浩,还沉浸在思绪之中,根本没有注意。那名官兵见到李时秋穿戴不凡,十分的富贵。又是手持郡王府的腰牌,便想到李时秋应该是郡王府的小姐。就十分的恭敬,而且他也听说了在郡王府有两位小姐,想必李时秋便是其中之一。 但是他也多少听闻了这次难民之事,与郡王府的一位小姐略有瓜葛。为此还顶撞了皇上,不过好像皇上并没有怪罪,应该就是这位,不由肃然起敬。便恭敬的道:“不知小姐有何吩咐。”说完垂首而立,等待李时秋的吩咐。 李时秋看了这名官兵一眼,便神情正色道:“我要找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他叫吴宏,你去将速速带来。若是你上司问起,便说是郡王府的人带走了。”那名官兵闻听,便恭敬的道:“诺!小人这便去带来。”说完便转身匆匆而去。 而此时在木栅栏旁边,那些难民还是在兴奋的呼喊。李时秋看到后,便看着吴浩。说道:“吴浩,你看。他们在呼喊你,你还不过去,去吧!”吴浩闻听李时秋之言,才从思绪中惊醒。神情犹豫的看了李时秋一眼,随后不禁点点头。感激的道:“多谢大小姐。”说完目光坚毅且急切的向着木栅栏走去。 李时秋看着吴浩的背影,不禁心中安慰。片刻后,吴浩便来到了木栅栏跟前。众人不由欣喜的看着吴浩,而吴浩也是高兴的伸手与这些难民相握,不断的点头示意,神情十分欣慰。这些难民更是纷纷从木栅栏的缝隙间伸出手,争相与吴浩相握。 而在不远处的李时秋看到后,不禁感动。微微的出了口气,神情颇为安慰。这时有些难民便激动的说道:“吴浩,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们大家日日都是盼着你回来,如今你总算是回来了。”他们说完,脸上笑容洋溢,神情说不出的欣喜。 因为他们知道,吴浩被作为暴民头目带走,定是凶多吉少,但是他们没有料到吴浩如今平安的回来了,如何不欣喜。吴浩闻听,不禁颇为感动的说道:“谢谢,是吴浩对不起大家。让大家担忧与失望,多谢你们在我不在的时候照顾我弟弟。” 众人闻听,纷纷连忙道:“吴浩,你不要如此说。你是为了我们,我们照顾你弟弟也是应该的。以后千万不要说出这种话,我们惭愧。”这时有人继续说道:“吴浩,你能没事的回来。我们也应该会从这里出去,真是太好了。” “而且如今我们也有饭吃了,你就不要担心我们。”又有人说道。吴浩听后,不禁神情凝重而肯定的说道:“放心吧!你们也会从这里出来的。一定会成为大夏的百姓,过着安定的日子。所以你们要暂时忍耐,我吴浩的话你们应该相信吧!我在想办法。你们且安心的在此等待,我一定有办法让大家重获自由,过着你们想过的日子。” 这些难民闻听,不禁欣喜与感激。便齐声说道:“谢谢,谢谢吴浩。我们相信你,我们一定会忍耐的,你就放心吧!”说完有些难民不禁呜咽,心情感动。而在这时,那名官兵已经将吴宏找到,并且带出。 而吴宏跟随着那名官兵出来后,便一眼看到了在与难民说话的吴浩。不禁欣喜的呼喊道:“哥哥,哥哥。”吴浩闻听,不由一怔。随后便转身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便看到吴宏急切的匆匆而来。 吴宏一边跑着一边呼喊,而吴浩看到后,也是向着吴宏的方向匆匆走去。片刻,吴浩与吴宏兄弟二人便走到一处。吴宏则是一下子扑在吴浩怀中,兄弟二人紧紧抱在一起。李时秋与难民看到后,皆是十分的感动。 见到弟弟吴宏,吴浩不禁难过的闭上双眼。神情复杂。紧紧的搂着吴宏,似乎再也不愿放手。而吴宏也是如此,口中呜咽。片刻,吴浩才松开双手,随即用双手捧住吴宏的脑袋,静静的口中吴宏。 而吴宏此时口中呜咽着呼喊着哥哥,双眼含泪,十分的难过。他自从看到吴浩被带走后,就十分的担忧吴浩。无时无刻不在为吴浩担心,以为再也见不到哥哥了。如今陡然见到吴浩,自然是十分的欣喜与激动。 吴浩看着伤心的吴宏,不由轻轻抚着他的头,露出安心的笑容。而在一旁看着兄弟二人的李时秋,也不禁感动得双眼湿润。这时吴浩与吴宏已经分开,兄弟二人便来到木栅栏边与难民握手。 一会后,李时秋也看到时间差不多了。便还是唤来那名官兵,让他去将吴浩与吴宏唤来。那名官兵听后,恭敬的答应,便施礼后转身向着吴浩与吴宏走去。片刻,他便来到兄弟二人身旁。就低声与吴浩说了李时秋的意思,吴浩便点点头。 随后吴浩与吴宏就与这些难民一一道别,在这些难民恋恋不舍的目光之中转身离去。片刻,吴浩与吴宏便来到了李时秋跟前。李时秋便看着吴宏,微笑颔首。而吴宏在看到李时秋后,不由惊讶,便不解的看着吴浩。 李时秋与吴浩见后,不禁微笑。吴浩抚着吴宏的头,便道:“宏儿,你不记得了,她就是在马场救你的人。”吴宏闻听,一时惊愕。片刻后,才仔细的打量李时秋。看到她的眉目依稀与在马场救他的大夏青年颇为相似,不禁惊讶。 李时秋不由有些尴尬,便笑道:“如此甚好,如今就回去吧!”说完便转身先行离去。吴宏看了哥哥一眼,吴浩就拉着他随李时秋而去。 而此时在西凉郡王府,李太妃与刑部尚书叶守平及工部尚书何中誉在前厅之中交谈。原来在李时秋欲吴浩离去后不久,工部尚书何中誉与刑部尚书叶守平便来到了郡王府,前来拜会李太妃,李太妃闻听后便连忙将二人迎进府中。 李太妃与何中誉及叶守平交谈片刻后,叶守平便道出石破惊天的话来。原来那日在行宫前殿之中,叶守平离徐仪较近。将徐仪昏迷之前的一切皆看在眼中,一直心中疑惑,与日前才与何中誉道出。 二人在一起一和计,便得出了结论。知道这事来龙去脉,明白徐仪的变化是李时秋与太后长得相似。如果要真是皇上对李时秋有意,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李太妃对李时秋的教导一定不错,从难民之事便可看出李时秋的秉性甚好。 只要能让皇上转变,大夏有望。二人便思量着将此事告诉李太妃,看看李太妃的口风,于是二人便在今日来到了郡王府,与李太妃见面,到了郡王府交谈片刻后,叶守平才道出了此事。 闻听此言,李太妃不禁吃惊。神情一变,惊呼道:“大人的意思是,皇上放秋儿的理由是因为秋儿肖似太后。这如何可能,秋儿根本就不像太后。你们不是弄错了吧!实在是不可思议,太后的模样,哀家又不是没有见过。而且秋儿是哀家的嫡亲侄女,哀家如何不知。” 见到李太妃如此反应,何中誉不由平静的微笑道:“太妃莫要急切,太后的容貌臣等也是见过。的确是如太妃之言,不是太肖似。不过臣倒是以为是太后与秋儿的气质神态肖似,皇上才如此觉得。而且这几日臣与叶大人也是如此认为,臣等以为约莫皇上也是如此的感觉。” ------------ 046 见面 更新时间:2012-04-11 叶守平闻听,也是说道:“太妃娘娘,极有如此可能,不然的话皇上为何有如此的转变。不仅这般轻松的放了李姑娘,而且还善待了那些难民。”李太妃听后不由神情凝重,陷入思索之中。 片刻,李太妃才郑重的道:“原来如此,二位大人是如此认为的。恐怕其他有心人也是会猜测到,依二位大人的意思又该如何。”李太妃看着何中誉与叶守平,眼神颇为探究,她不知二人将此事告诉她是何等的用意。 这时叶守平看到李太妃的眼神,想到她在询问。便想到李太妃是何等人物,二人的意图恐怕瞒不过她,不如直接道明。于是叶守平便略为思索片刻,神情凝重的道:“太妃娘娘,不管如何。臣等以为重要的是皇上这次转变的原因可能是李姑娘的进言,而皇上又听进去了。而臣等还闻听李姑娘在回府之前,皇上见过她。” 顿了顿叶守平继续道:“太妃娘娘,皇上的秉性您也是有所听闻。为了大夏的社稷着想,还望太妃娘娘三思。如今之事,皇上如此为之。实在是大幸,而且皇上好不容易做出如此正确的决定,让臣等心慰。” 此刻何中誉也微笑道:“不错,的确如此,皇上如今的作为,应该说是改头换面,大夏之幸也。”叶守平闻听,不禁眉开眼笑。欣喜的道:“不管如何,都是李姑娘改变了皇上,太妃娘娘教导有方啊!” 闻听二人的这一番话,李太妃神情郑重。心中颇为不安,但是在叶守平欲何中誉的面前自然不会显露。便笑道:“二位大人来到郡王府极是难得,不如在此用过午膳再走也不迟。”叶守平与何中誉闻听,便知道李太妃心中还不曾想好,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便说还有公务在身,今日不便久留,改日再来叨扰。 说完二人便起身告辞,李太妃自是一番挽留,二人一再推辞,无奈李太妃只好亲自将二人送出。李太妃这才进府,这次李太妃并没有回前厅,而是来到郡王府的花园。缓缓踱步,在她的身后,也只有两名仆妇相随。 李太妃一边慢行,一边思索着叶守平与何中誉今日的话。心中还是在想,二人说皇上的转变是因为秋儿,是秋儿改变了皇上。而且在秋儿回府之前,皇上还特别见过秋儿,秋儿向皇上进言,皇上还真的听进去了。 想到这些,李太妃不禁头疼。秋儿是李家唯一的血脉,她的终身大事不容马虎。若是皇上真的对秋儿有意,该是如何是好。李太妃不由停下了脚步,陷入沉思,久久没有动弹。 而在此时,便听到李时秋欣喜的呼唤声。“姑姑,姑姑。”李太妃闻听,便转身向着呼声的方向看去。就见到李时秋与吴浩还有一名男孩走了进来,李时秋一脸的笑意。而吴浩还是比较沉稳,神情安然。再看那名男孩,同样是一脸的高兴。 片刻李时秋与吴浩还有那名男孩来到了李太妃跟前,李时秋在前,吴浩与吴宏兄弟落后两步。三人一齐向着李太妃躬身行礼,李时秋便先开口,欣喜的道:“姑姑,我回来了。”吴浩与吴宏兄弟也道:“见过太妃娘娘。” 原来这一路上,吴浩将情况一一告诉了吴宏。说他如今在西凉郡王府,李时秋是郡王府的大小姐。郡王府还有太妃娘娘与郡王及二小姐,让吴宏随他与其他人见礼,而且以后有了安定的生活,吴宏闻听,自然高兴,一路喜笑颜开。 李太妃看到后,不由露出微笑。便看向吴宏,问道:“这孩子是谁家的,倒是招人喜欢。”李时秋闻听,便连忙道:“他唤吴宏,是吴浩的弟弟。”“哦!竟然是吴浩的弟弟,就是这个孩子吗?”李太妃笑问道。 这时吴浩不由平静的看着吴宏,李时秋也是微笑着看着他。而吴宏果然是个受过世家教诲的孩子,他眼睛明亮的看向李太妃。面带微笑不卑不亢的道:“小子吴宏,见过太妃娘娘,多谢太妃娘娘,留下哥哥,还将我带来。”说完躬身施礼。 李太妃闻听,不禁微微颔首。微笑道:“好!不错,是个乖巧晓事的孩子。以后就与吴浩住在一处。”说完便看向李时秋,见到李时秋一脸笑意的立在一旁。便继续道:“秋儿,今日出门也应该累了,快些去歇息吧!” 李时秋听后,刚要答话。便看到总管匆匆而来,他来到李太妃跟前。神情郑重的道:“禀太妃,方才侍卫来禀报,说是皇上要在今日午时离开西凉府,启程回京城。”李太妃闻听,不禁吃惊。连忙问道:“皇上这便要离开西凉府回京城,算起来皇上已经来西凉府近半月了。应该是要回京城了,你可曾问清楚了吗?” 总管闻言,便恭敬的道:“不会弄错,听来禀报的侍卫说。大批的侍卫与内侍相随,应该是回京城。”李太妃听后,这才相信却有其事,的确是徐仪要离开西凉府回京城。片刻,李太妃不禁想到徐旭。 不由失色的大声呼道:“旭儿如今在何处,快些去将他寻来。既然是皇上陛下要离开西凉府回京城,他是郡王,应该前去陪行相送。”李时秋闻听,不由也是吃惊。便想到如何徐仪就要走了,这人性格当真是多变。 此刻便听到李太妃继续说道:“秋儿你速去梳洗,歇息片刻,一会随我去为皇上送行。来人,去通知敏儿,让她也早做准备,一同前往。吴浩就带着吴宏下去歇息,今日你也累了,你就不必前去了。”说完神情严肃的转身离去,总管急忙领命而去,去寻找徐旭与通知王敏。 看到李太妃如此安排,李时秋只有顺从。便带着疑惑的心情离去,吴浩与吴宏兄弟听后,知道李太妃已经决定,随即也是离去。 而此时的徐旭,他如今正与一名中年男子在西凉府郊外一处无人山岗低声的交谈。在二人的不远处,两匹马悠闲的吃着青草,显然是二人的坐骑。而此刻徐旭面色阴沉的问道:“如今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那名中年男子闻听,便抬头看着徐旭。微笑道:“郡王请问吧!”他竟然是西凉知府孙言。原来孙言在得知庆王徐坤无意后,便考虑了许久。终于明白了,在大夏只有两个人最值得他效忠,那就是当今皇上徐仪与西凉郡王徐旭。 于是孙言便决定先与西凉郡王徐旭接触,看看他的秉性。在这几日,孙言就频频与徐旭见面,并且向他表明的态度。而徐旭表面也是答应,但是孙言知道徐旭并没有相信他,大家都是在试探。同时孙言也做好了两手准备,他还决定在适当是时候也接触皇上徐仪,最终在二人之中做出选择。 这时徐旭便冷哼道:“你说愿意随着我,但是你到底有多少诚意,你与皇叔见面却是为何。”孙言闻听后,脸色平静的看着徐旭道:“郡王。”“不错,我就是西凉郡王,是你眼中认为有前途的西凉郡王。愿意辅助的人,但是你为何去见皇叔,不知你到底有何诚意。”徐旭打断了孙言,轻喝道,看来是十分的不悦。 但是此刻的孙言,依旧是一脸的平静从容。片刻,他才严肃的道:“郡王,冷静。要镇静些,作为郡王不应该如此激动与急切。应该做到胸有成竹,崩山而面不改色。我与庆王见面是出于礼仪,我想不少人知道当年他与我的关系,就是如此,仅此而已。”孙言心中不由惊讶,他与庆王徐坤会面,徐旭如何得知。 看来还是小看了他,以后要多加留意徐旭才行。不过也没什么,就算是被徐旭看到,他也不可能知道那日他与徐坤交谈的内容,无凭无据,那有何用。徐旭听到孙言如此之言,不禁恼怒。 便提高声音喝道:“你竟然说我激动与急切,你说我如今能不急切吗?既然你已经打算跟着我,我就有权知道,不然让我如此相信你。如果你能真的向我表面你的诚意,我会比相信母妃一样相信你。” 说完徐旭微微出着气,片刻便继续道:“但是你如果背着我与他人有何瓜葛的话,让我如何相信,不知你是想帮别人还是帮我。”孙言听后,还是十分的平静。便正色的回答道:“郡王,您不要疑心。孙言绝无此意。但是…。” “但是什么。”徐旭还是继续的道。“郡王,我与我的一些属下正在考虑着一切可能的情况。与庆王见面无关紧要,目前的事才是急切的,皇上今日就会离开西凉府,一会郡王与我都要去相送,时间不多了。” “你不必费心了,据我所知。皇叔这个人如今对于这些完全没有兴趣,是不是啊!而且你孙言的确了得,你与你的那些属下连皇上的事都敢过问。的确是让我刮目相看。”徐旭冷笑道。 闻听徐旭之言,孙言心中不禁吃惊。便想到看来徐旭并非碌碌无为,他还是有些头脑的,知道的事还不少,如此看来徐旭倒是有些能耐。 ------------ 047 离去 更新时间:2012-04-12 想到这些,孙言还是神情严肃的道:“郡王不必急切,也不要感情用事。我的属下就是郡王的属下,这些人与力量都是我们的筹码。关键之时都是有用的,若是没有这些人与力量的话。郡王就没有可能达到心中的愿望,无法建立属于郡王心中理想的王朝,望郡王慎重。” 徐旭听完不禁有些心动,神色也变得凝重。不由问道:“依你的意思,我如今在你与你的属下眼中可能达到心中的愿望可能性有多大。可否会成功,有希望吗?”孙言闻听,略一思索。 便面色认真的道:“对于郡王来说,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这皇位的继承。而且郡王想成为一代贤明的君王,也是我与那些属下毕生的愿望,当然值得我与那些属下用毕生的精力去完成。” 徐旭听后,不禁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孙言。不可置信的道:“是吗?但是我又如何能够相信你。”“望郡王一定要相信我与那些属下,您是太祖的嫡系子孙后代,一定会成为真正的一代贤明的君王。而且会让我们的大夏强盛繁荣,将来一统这个天下。所以请郡王相信我,您心中的愿望一定会实现,成为一代贤明的君王。”孙言郑重的道,看情形他的这一番话的确出自肺腑,十分的真诚。 闻听此言,徐旭不由陷入沉思,神情凝重。但是这时,孙言继续说道:“郡王,时间不多了,皇上将要离开西凉了,郡王与我要前去送行,这就回西凉府吧!”徐旭闻言,便从思索中回神,还是怀疑的看了孙言一眼,但是心中对孙言的戒心也是松动了不少。便微微颔首,与孙言上马离去。 西凉府,午时三刻。大夏皇上夏文宗徐仪离开西凉行宫,带着侍卫内侍仪仗向着南面缓缓而行。今日徐仪就要离开西凉府,回京城而去。原来徐仪来到西凉府已近半月,他也担心京城的情况,思量了许久,还是决定回京城。 西凉府如今有了他关心的人,那就是李时秋。尽管他有些不愿就如此的离去,但是京城也不能离开太久。何况这里的一切他已经安排好了,应该不会发生如何的意外。徐仪也留下了一些心腹侍卫,密切注意西凉府的情况,随时禀报他。 对于徐仪的离去,闵成颇为意外。因为他知道徐仪的心思,便想到皇上既然对李时秋有意如何不将她带走。以徐仪皇上的身份,带走李时秋应该不难。但是对徐仪的决定,闵成岂敢多言。而且皇上回京城也是好事,闵成自然是乐见。 此时徐仪安然的坐在龙撵之中,在侍卫内侍仪仗簇拥下在西凉府缓缓行进。而在西凉府街道的两旁,聚集了大批的百姓。他们齐声呼喊:“皇上万岁,皇上万岁。”在徐仪的龙撵之后,工部尚书何中誉与刑部尚书叶守平等官员随后而行。而西凉府知府孙言也是其中,面色平静的随行。 不大的功夫,徐仪的仪仗就来到了行宫的街口。而此时的徐仪面色懒倦,颇为无聊的随意观看。陡然他的目光看到了一行人,竟然是李太妃带着徐旭与李时秋及王敏。看到李时秋,徐仪不禁精神一震,眼神一亮。 但是他表面的神情依旧是没有任何变化,片刻,徐仪的龙撵便快要接近李太妃等一行人了。徐仪此时不由随口道:“停!”而在徐仪的龙撵之后的西凉府知府孙言听到后,不禁也是伸手呼喊道:“停!”因为孙言作为西凉府知府,这是他应该的,份内之责,不足为奇。 这时徐仪的龙撵已经缓缓的停了下来,正好停在离李太妃等一行人半丈之余。李太妃看到徐仪的龙撵停了下来后,便带着李时秋与徐旭及王敏向着龙撵之内的徐仪微微躬身。 这时徐仪便看着李太妃,神情平静的道:“原来是太妃娘娘,今日能来到这里给朕送行,朕心中十分的心慰。多谢了。”说我完便眼睛扫了李太妃身旁的李时秋一眼,神情还是十分的平淡。而此刻李太妃闻听,便看向徐仪。随即微笑道:“皇上言重了,要是说多谢的话。应该是哀家来说,哀家管教无方。让哀家的侄女给皇上带来麻烦,而且皇上能够宽恕她,真的是皇恩浩大。” 说完李太妃便抬眼看了徐仪一眼,观察他的面色。在看到徐仪脸上表情淡淡的,不由心中略安。而此刻徐仪在闻听李太妃的话后,心不在焉双手轻抚。淡淡的说道:“原来太妃是为了此事,区区小事而已。不管如何说她也是朕的表妹,太妃有心了。” 李太妃闻听,便微笑道:“多谢皇上。”就在李太妃回答之际,而在她身旁的李时秋闻听。不禁有些不自在,不安的将头埋得更低。这时徐仪又是抬眼扫了站在李太妃身侧的李时秋一眼,随即回转目光看了看李时秋身旁的王敏与徐旭。 一时徐仪没有说话,而此刻在徐仪龙撵后的那些官员都是看着这边,目光充满了探究。尤其是叶守平与何中誉,神情颇有深意的微笑。但是二人的神情却是落在孙言的眼中,孙言不禁疑惑的皱眉,随即狐疑的看向许仪这边。 而在此时,徐仪的目光则是停留在李时秋身上。面带微笑的看着李时秋,神情颇是温柔。就在这时,李时秋无意抬头。恰好与徐仪的目光相遇,李时秋便看到了徐仪暖味的目光。她不禁一惊,随即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看着李时秋不安的模样,徐仪不由会心的笑了笑。这一切都落在一旁的李太妃的眼中,李太妃不禁皱眉。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心中十分的担忧。这时旭仪看着李时秋微笑道:“你的名字唤李时秋是吧!” 李时秋不禁微微抬眼,一时没有回答。但是徐仪随即看了看李时秋身旁的王敏,继续说道:“你应该是王敏。”王敏闻听,连忙抬头回答道:“是的,皇上。”随即又将头垂下。徐仪不由微微点头,又道:“不错,看来太妃将你们教导得很好。但是朕倒是希望你们不要参入一些不该你们参入的事,你们明白吗?” 说着徐仪的脸色变得严肃,随后便看向身旁的闵成。说道:“该走了!”闵成听后,连忙躬身说是。随后便吩咐侍卫,于是徐仪的仪仗又开始前行。看到徐仪的仪仗行进,李太妃便带着李时秋与徐旭及王敏躬身相送,口中道:“恭送皇上。” 而在今日的场面,徐旭一直没有言语,冷眼看着这一切,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这时街道两旁的西凉百姓还是在呼喊:“皇上万岁,皇上万岁。”待徐仪的龙撵走过后,李太妃带着李时秋与徐旭及王敏这才抬头看着徐仪去的方向。李太妃不由松了口气,神情也变得轻松许多。 而李时秋与徐旭及王敏也是如此,这时他们才恢复轻松的表情。李太妃看着远远而去的仪仗,正准备开口说回府。此时便听到呼唤声:“太妃娘娘,太妃娘娘。”李太妃与李时秋及徐旭、王敏闻听,不由回头看去。 片刻,两名中年男子便来到了他们跟前。竟然是庆王徐坤与威远侯梁德义,二人看到李太妃后,微微躬身。随即二人抬头,庆王徐坤面带微笑不语。梁德义也是微笑,随后看着李太妃道:“见过太妃娘娘。” 说完便微笑的转眼看着李时秋,微微点头。李时秋看到梁德义后,颇为欣喜。连忙笑道:“又见面了,幸会,幸会。”而此时李太妃却是一头雾水,颇为疑惑的看看梁德义与李时秋二人。 同时徐坤看到后,便知道这女子便是李时秋。不由将她打量一番,只是个颇为清秀的普通女子,不禁吃惊。而在此同时,王敏看到徐坤后。十分高兴,面带羞涩的悄悄注视着徐坤。 此刻徐旭与王敏也是如此,十分的狐疑的看着李时秋与梁德义。只有徐坤知道内情,不由微笑。便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处,看来是要叨扰太妃娘娘了。”李太妃闻听,不禁也微笑道:“甚好,如此今日就去郡王府一叙,王爷请。”“太妃娘娘请。”徐坤答道。 说完李太妃便转身上了马车,不过在她上马车之时还是看了梁德义一眼,便觉得此人有些面熟,但是一时却是想不起来。在李太妃上车后,李时秋与王敏也上了车。徐坤与梁德义及徐旭则是骑马而行,而徐旭自从探听到徐坤与世无争后。便对徐坤也不是十分的敌意与疏离,在今日见到徐坤后,还点头示意。徐坤也是微笑相还,看似十分的融洽。 三刻钟后,李太妃等一行人便回到了郡王府。来到郡王府前,李太妃与李时秋及王敏便下了马车。而徐坤与梁德义及徐旭也随即下马,李太妃便将徐坤与梁德义二人迎进府中。 片刻后,李太妃等一行人便来到郡王府前厅。来到郡王府前厅后,李太妃便吩咐李时秋与王敏下去歇息。二人听后,也是觉得今日有些劳累,就匆匆而去。而徐旭也是借有事,便与徐坤和梁德义招呼后离去。 ------------ 048 决定 更新时间:2012-04-13 此刻李太妃见几个小辈离去后,便微笑招呼徐坤与梁德义就坐。二人客套一番后,便分宾主落坐。随后徐坤便微笑道:“今日是叨扰太妃娘娘了”梁德义也是微笑连连点头。 李太妃闻听,不由歉意的道:“王爷言重了,哀家倒是十分的愧对王爷。王爷不仅救了敏儿,还将她送回。而且旭儿年轻无知,慢待了王爷,哀家实在是汗颜啊!却是这段时日事情有些繁琐,没来得及去答谢王爷,失礼得很。” 这时徐坤闻言,面带微笑点头。心中却是在思索,如何给梁德义引见。不能如此的唐突的说此事,总要有个充足的理由。片刻他就有了主意,便笑道:“太妃太见外了,我也只是替人照顾了一下敏儿而已。” 李太妃一听,不禁惊讶。不由问道:“是吗?王爷何出此言。”在一旁听到徐坤这话的梁德义也是惊讶,不由不解的看着徐坤,一脸询问的表情。而此时徐坤不由微微一笑,神情悠然自得。 在李太妃与梁德义惊异的目光之下,徐坤这才不紧不慢是说道:“太妃娘娘,其实真正救敏儿之人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便是他。”说完便看着梁德义。而李太妃与梁德义闻听,不禁惊讶。 李太妃不由将目光放在梁德义身上,仔细的打量他。梁德义在惊讶之余也很快就明白了徐坤的用意,不禁心中十分的感激徐坤。但是他表面不动声色,便看着李太妃微微点头。 微笑着道:“太妃娘娘,在下便是梁德义。”李太妃闻听,不由疑惑。心中就想到今日徐坤带着此人来一定是有目的,不知是为何。便神情肃然的问道:“是吗?那你与王爷是如何的关系啊!”说完李太妃看了梁德义一眼,随后便看向徐坤。 徐坤与梁德义闻听,不禁一怔。梁德义就看向徐坤,而徐坤此刻已经恢复平静,向着梁德义微微颔首。梁德义见后,心中略安。这时徐坤便微笑道:“此人太妃娘娘应该听说过,他是我的至交。而且他一直想来拜会太妃,就让我从中引见,前来拜会太妃娘娘,太妃娘娘勿怪。”说完神情严肃的看着李太妃,十分认真。 李太妃闻言,不由一怔。便惊讶的问道:“拜会哀家,这是为何。”说完便看向梁德义。徐坤听后,便继续道:“不错,我就是给太妃娘娘引见一位良人,是个人才啊!”看着徐坤如此认真,李太妃心中惊讶,不知徐坤是何用意。 想到这些,李太妃神情尽量做出平静。淡然的道:“是吗?不知他想作甚。若是想为官的话,比起来郡王府,王爷似乎更是有其他办法,而且哀家也不知他是何等之人。不如道来,说说他的过去更为妥当。” 说完李太妃便看了二人一眼,心中虽然疑惑徐坤的用意。但是她也看到了梁德义气度不凡,应该是个人物。就如徐坤所言,是个人才。不禁有些心动,如今徐旭已经开始着手政务,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只要是有才华之人,多多益善。 而且李太妃也知道,徐坤无心从政,也不必忌他,才有此问。徐坤听后,便知道李太妃的意图,不由看着梁德义微微颔首。意思是我已经替你引见了,你能不能达到你的心愿还是要靠你自己了。 这时梁德义也看到了徐坤的目光,二人相交多年,梁德义自然明白徐坤的意思。略一思索,便看着李太妃。神情郑重的道:“既然太妃娘娘将话挑明,在下也就不客气了,自然是直言,太妃娘娘勿怪。” 李太妃闻听,便明白了,原来如此。看来有戏,便平静的说道:“当然,但是你既然要进郡王府,就应该先说出你的出生来历,哀家也好斟酌一二。若是你连你的出生来历都不说,让哀家如何处之,若是真的不想说,应该有充足的理由吧!” 在李太妃说这一番话之时,徐坤与梁德义相互看了看。二人皆是面色凝重,徐坤用你自己做主的眼神看了梁德义一眼,梁德义见到后,微微点头。待李太妃说完后,梁德义便准备实话实说。 于是便神情郑重的道:“在下的先祖是太祖陛下御封的威远侯,在下便是不孝子孙梁德义。”“什么,你是威远侯。原来如此,怪不得哀家见到你之时,觉得你面熟,竟然是威远侯。不过你的先祖的事,哀家倒是有些耳闻,但是具体却是不如何记得。”李太妃惊讶道,随即看了一眼一旁的徐坤。 这时徐坤便解释道:“这也难怪,太妃娘娘不记得也是情理之中。德义的先祖乃是太祖时期的功臣,年代久远,恐怕如今知道的人也是寥寥无几,更不要说是太妃娘娘。德义的先祖第一代威远侯,是为了救太祖皇帝而战死。” 李太妃闻听,不禁神情肃然。连忙说道:“原来是忠良之后,哀家实在是失礼了,勿怪。”梁德义闻言,便看着李太妃微笑。说道:“惭愧,有辱先祖,实在是汗颜,太妃娘娘折杀在下了。” 李太妃听后,不禁肃然起敬。神情郑重的道:“如此甚好,哀家如何会有如此的缘分。得威远侯相助,真是幸亦。”说完眼神炽热的看着梁德义,便继续说道:“侯爷如今如何会在西凉,不知侯爷的家眷今日又在何处。” 梁德义闻听,不禁尴尬。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太妃有心了,德义父母早已不在。德义实在是不孝,至今还是孤身一人,惭愧得很。”李太妃一听,不由惊讶。肃然的道:“的确是不孝,如何不为家族留下子嗣,哀家看你的年纪也是不小了。你如此的家境,如今还未成家,的确是没有道理。” 梁德义听后,不由神情讪讪,没有答话。这时府中的总管来见,说是天色不早了。该是用晚膳的时候了,请太妃示下。李太妃闻听,便吩咐总管去准备,即可便可用。总管闻听,便躬身告退,自去安排。 此时李太妃才看着徐坤与梁德义道:“惭愧,哀家一时忘了时辰,王爷、德义请。”如今李太妃知道梁德义的来历后,对他十分的亲近,连称呼也是变得亲切了。徐坤与梁德义闻听,不禁微笑。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会心而笑。徐坤看着梁德义的眼神充满了祝贺,意思是祝梁德义心愿达成,他在郡王府,就有机会接近李时秋了,正合梁德义之意。梁德义不禁十分得意,一脸的笑意。 如今见到李太妃相邀,二人知道事情已定,便没有推辞,就与李太妃一齐前往府中的侧厅用膳。李太妃与二人来到侧厅后,晚膳已经备好。这时李太妃便问起徐旭去了何处,如何不来相陪。 总管闻听,便连忙回答,说徐旭尚未回府,不知去了何处。李太妃听后,不禁皱眉。便微笑道:“二位勿怪,旭儿年轻贪玩,就不等了。”说完就招呼二人入坐,同时李太妃也想到了李时秋与王敏,但是她们二人是女子,不便前来,也就没有提。徐坤与梁德义闻言,皆是说郡王也许是有些事耽搁了,太妃就安心吧! 说完二人也就不客气了,随后入坐。李太妃微笑,便与二人同进晚膳。用罢晚膳后,李太妃便让总管安排梁德义的住处。同时派人去取梁德义在行宫的随身物品,搬来郡王府,梁德义也不客气,自然答应。 同时李太妃也是热情的挽留徐坤,说是天色已晚,希望徐坤留在郡王府。徐坤闻听,略一思索,便答应了。因为梁德义在郡王府,如今一别,不知何时能见,今晚正好好生畅谈,相交一场不易。 得知徐坤留下,李太妃十分高兴,便吩咐安排徐坤的住处。徐坤连忙推辞,说是要梁德义同住,好生畅谈。在用晚膳之时,李太妃也知道了二人的交情,便没有说什么,就让总管带二人下去歇息。梁德义与徐坤谢了李太妃,便随总管而去。 待徐坤与梁德义离去后,李太妃便来到了前厅。她独自一人,便陷入思索之中。许久后,李太妃才回神。方才的思索,她便下了一个决定。李太妃是决定带着郡王府的人回京城,此事她考虑了许久。 因为在李太妃心中是如此的想,如今西凉府的形势已定。她在西凉府经营多年,掌握的力量已经是十分的稳固,应该是不会发生意外,而且她会留下心腹之人在西凉府,这样就会万无一失。 李太妃去京城的理由十分充足,因为她离开京城已经多年。以前兄长在京城的人脉需要继续维持,如果在京城的话,不仅可以知道朝廷的动向,而且还能给徐仪一个安心,不要在疑心她与徐旭。 想到这些,李太妃便决定前往京城。并且打算将前往京城的事,明日与梁德义和徐坤商议,看看二人的看法。想好后,李太妃便要去歇息了。而在这时,徐旭正好回府来到前厅,就与李太妃相遇。 ------------ 049 进京 更新时间:2012-04-14 李太妃看到徐旭如此之晚才回府,不禁皱眉。徐旭见后,便知道母妃不悦。略为思索片刻,便将他最近的行踪与所为告诉了李太妃,是如何蓄积力量与孙言接触的一切都向李太妃说出。 李太妃闻听,不由吃惊不小。目光凝重的看着徐旭,这才感觉儿子如今已是长大成人,有了他的想法与志向。于是李太妃决定将她的想法告诉徐旭,让他也参入此事,锻炼他的阅历。 这时李太妃就将她的决定都向徐旭说出,还告诉了梁德义与徐坤的这次来郡王府的原因。徐旭听后,感到十分的意外。同时也是惊讶,便向李太妃说出这次孙言也向朝廷进柬,愿意回京城,徐仪已经应允,任命孙言为户部侍郎,即刻进京。 李太妃听后,便告诉徐旭。孙言为人不简单,还是要提防。徐旭点头,李太妃便让他下去歇息,徐旭这才离开前厅,回他的院子。李太妃将徐旭的话仔细想了一遍后,认为徐旭做得还不错,不禁会心的笑了笑,也回去歇息了。 第二日巳时末,李太妃便让人去请梁德义与徐坤来前厅。准备与二人商议回京城之事,而在巳时初徐旭已经出门了,去忙他的事。李太妃知道后,感到十分欣慰,看来徐旭的确已经成人,有了担当与志向,而且十分的认真,李太妃心中甚是欣喜,自然乐见其成,也就由他去。 片刻,梁德义与徐坤来到前厅。见到李太妃后,自然是一番见礼,李太妃微笑推辞,然后李太妃便问起二人昨晚可曾歇息安好,二人自说了一番感激的话。随后分宾主落坐。 这时李太妃便面色凝重的开口道:“哀家有一事与二位相商,二位以为如何。”梁德义与徐坤闻听,不由一怔。随即知道李太妃已经将他们看作自己人了,便点点头,二人也是神情严肃的看着李太妃,一副但闻其详的表情。 见到梁德义与徐坤的表情,李太妃就正色道:“这样如何,如今二位也没有如何的决定。哀家想了许久,决定回京城。二位以为怎样,是否也与哀家一道回京城。”梁德义与徐坤闻听,梁德义就看了徐坤一眼,二人不禁惊愕。 片刻,徐坤就十分惊讶的问道:“回京城。”“不错,哀家思索许久。也就决定了,而且哀家也认为。王爷也是太久没有回京城,不如这次就一起回去吧!”说完李太妃便看着徐坤,等待徐坤的回答。 徐坤闻言,更是惊愕。梁德义也是如此。看到二人的神情,李太妃便继续说道:“王爷也要仔细的考虑一二,先帝曾经在京城与哀家置了一座别院清菀。二位若是回京城的话便住在清菀,王爷以为如何。” 没等梁德义与徐坤表态,李太妃又道:“回京城也好,在京城王爷一样的没有束缚。皇上也会十分乐见,自然不会为难哀家与王爷,如何。”李太妃说完便看着梁德义与徐坤,等待二人的看法。 梁德义与徐坤闻听,不由相互看了一眼。梁德义面色凝重,看着徐坤没有言语。其实他心中是十分的希望徐坤也回京城,这样二人就不会分离。而徐坤则是一脸的肃然,眼睛微眯,似乎在考虑。 片刻,徐坤看了看李太妃与梁德义。随后不禁微笑,心中恍然。便想到如果回京城的话,其实也不错。就如李太妃之言,远在封地的亲王,皇上还不放心。时不时会猜忌,如果在京城的话,就是在皇上的眼皮下,皇上与自己都是省心。 想到这些,徐坤不由点点头,算是应允了。李太妃与梁德义一看,不禁大喜。同时露出欣喜的笑容,随后三人齐声畅笑。决定后,李太妃与徐坤便商议向徐仪送奏折,以徐坤的名义,就说是徐坤的想法,由徐坤去劝说徐旭,徐坤应允。 接下来,徐坤便动手写下奏折,让亲随快马加鞭送往京城。此后,李太妃与徐坤及梁德义便在郡王府等待。在一个半月后,徐坤送奏折的亲随才归来。同时带来了徐仪的亲笔书信,徐仪在信中对徐坤大加赞赏,让徐坤照奏折上去做。其实徐仪是在想李太妃与徐旭进京,李时秋也会进京,便十分爽快的应允了。同时徐仪也想到了徐旭与徐坤不管是玩什么花样,在京城又能如何,便没有多想。 得到徐仪的话后,李太妃与徐坤便将此事告诉徐旭,徐旭早得到了李太妃的叮嘱,自然应允。随后李太妃与徐坤再次商议,为了不引起徐仪的疑心,便决定在半月后再与徐旭将二人的奏折送往京城。 时间轻过,转眼半月便到。这天徐坤与徐旭便将早已备好的奏折交给二人的亲随,一同送往京城。待送奏折的亲随走后,李太妃就与徐坤安排进京事宜。徐坤十分的简单,修书一封让亲随送往庆州府。 告知庆州知府皇上已经答应徐坤回京城,让庆州知府将徐坤王府的人与物派人护送前往京城。几日后徐坤派往庆州的亲随回来禀报,庆州知府得知后,不敢怠慢,已经在安排,徐坤颔首颇为满意。 再说李太妃,她便随后召集西凉府的心腹,告诉他们自己的决定。让他们好生在西凉府替她打点,将来定不会亏待他们,这些心腹连忙答应随后离去。随后李太妃将要回京城的事让人告诉李时秋与王敏,让二人早做准备。 李时秋与王敏闻听,都是十分的吃惊。但是王敏听说要回京城,还是十分的欣喜。原来王敏想到京城的繁华,天子脚下,去了岂不是更好。接下来,王敏倒是有些迫不及待,希望早日进京。 同时这几日王敏心情颇好,因为徐坤就在府中。虽然说话与见面的机会不多,但是王敏心中还是十分兴奋。而且王敏经过打听,知道徐坤也会去京城,王敏更是喜笑颜开,整日里一脸的笑意。 而李时秋知道李太妃的决定后,吃惊之余,不禁疑惑。便想去找李太妃问个明白,哪知李太妃这些时日十分的忙碌,几乎整不见人。李时秋颇为无奈,便想到徐旭,但是徐旭也是如此,李时秋顿时无语,便怀着疑惑的心情等待。 二个月后,去京城的亲随终于回来。还带来宫中的内侍宣旨,让徐坤与徐旭即刻进京。李太妃闻听,十分欣喜。便重赏了宣旨的内侍,那内侍谢过后便回京交旨。接下来李太妃将早已安排好郡王府的人员与物品逐一装车,启程前往京城。 李时秋与王敏也是随即上车,二人一个欣喜与兴奋,一个疑惑与惊异。李时秋实在是想找李太妃与徐旭问个明白,但是李太妃与徐旭忙着前往京城的事,无暇顾她,李时秋只好作罢,便带着狐疑的心情离开西凉府,前往京城。 因为郡王府的人员与物众多,这一路走得十分的缓慢,李太妃等一行人于二个多月后才抵达京城。来到京城后,李太妃等一行人便进入早已安排人准备好的别院清菀,自是一番安排后歇息。 而此时在京城丞相府的书房之内,大夏朝丞相傅谦意与户部尚书班太希及礼部尚书薛仁风还有来到京城不久的孙言聚集在一处商议。孙言三个月前来到京城,虽然他已经与徐旭接触并且准备向徐仪示好,但是为了不引起这些人的敌意。孙言还是前去拜会他们,而傅谦意等人依旧是没有察觉,还是比较信任孙言。 这才有今日在丞相府议事,这时傅谦意看着孙言严肃的道:“多年不见,羽和如今如何了。”孙言闻听,知道傅谦意是让他表态。原来孙言在接到任命后来到京城,虽然前去拜会了他们。但是也只是匆匆见了一面后离开,没有深谈。 今日聚集在一处后,傅谦意才有此问。而此刻的孙言,在闻听傅谦意的问话后,依然是一脸的平静。片刻后才正色的回答道:“多年来,羽和还是与当初一样,羽和的心境与意志十分的坚定,诸位请放心便是。” 傅谦意闻言,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看着几人,还是一脸严肃的道:“在西凉发生之事,仁风已经及早的告诉我了。此事看起来十分的棘手,如何处理啊!”傅谦意说完便看向几人,意思是想听听他们几人的意见。 原来徐仪寡行独断,刚愎自用的性格让傅谦意等人十分的忐忑不安。而且不按常理出牌,与他们的想法大相迳庭,傅谦意等人早就想另立他人。而且这次徐仪在西凉处置难民之事锋芒太露,让傅谦意等人感到不安,所以才商议另立他人的可能性与人选。 这时班太希脸色担心的接口道:“如此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说完也是看着其他人,一脸的期待。片刻,薛仁风才严肃的道:“按照我等的意愿,只有庆王才是我等想要的人选,但是他依旧是没有表态,恐怕不好办,也许庆王如今已是无意,这该是如何是好。”孙言闻言,心中叹息,庆王的态度他早知。 此时傅谦意闻听后,一脸的阴沉。半响才道:“什么如何是好,这可由不得庆王,他不想做也得做,我等已经没有人选了,非他不可。”说完还是看着几人,傅谦意的目光此刻有些阴狠。十分的不善,而班太希与礼薛仁风惊骇之余,也是点头,表示赞同。 ------------ 卷 二 疏影横斜水清浅 ------------ 050 云涌 更新时间:2012-04-15 而此时孙言听闻,不禁惊骇。但是神情还是未变,心中十分的为庆王担忧。他与庆王相交多年,心里还是向着庆王。如今傅谦意等人的意思,是要庆王一定得做了。而且他们已经得到消息,庆王与西凉郡王如今已经进京了。 孙言心中颇为不忍,不由便为庆王说话。神情凝重的道:“傅丞相,难道非要如此吗?就没有别的人选就吗?不如我等将此事从长商议。我等换换想法如何,也许说不定还有比他更好的人选。” 说完便看向傅谦意等人,但是此刻傅谦意他们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没有答话。孙言思索片刻,便继续说道:“不一定非要庆王不可,我等也可以换其他的人选不知诸位以为如何。”傅谦意等人听后,皆是不悦的看着孙言。 原来孙言为了依旧是得到傅谦意等人的信任,便将他与徐旭接触的事告诉他们,说是他也是为了探听徐旭的想法,以便行事。这时傅谦意惊讶的道:“羽和,你的意思是让我等选择西凉郡王。” “不错,羽和认为。在如今如何看都是如此,除了庆王与西凉郡王外,我等再也没有比这二人更好的人选。而且西凉郡王年轻阅历少,一定会成为我等所希望的皇上。”孙言一脸郑重的道,说完便目光灼灼的看着傅谦意等人,十分的期待。 这时傅谦意皱眉道:“羽和话随如此,但是羽和你有没有想过,西凉郡王可以与叶守平和何中誉等人是一路人。而他们的身后皆是如今清菀的李太妃在做主,长久以来就与我等不是一路人,与我等的想法大相迳庭。” 但是此时孙言还是不死心,看向傅谦意等人微笑。便说道:“可是羽和已经想好了,觉得不管是何路人。只要我等提出来,重要的是只要按照我等的想法去做就是一样,我想西凉郡王与李太妃也会好好的考虑。” 闻听孙言的话,薛仁风十分的不屑。嗤笑道:“羽和你错了,他们的想法与我等的想法实在是不一样。羽和你也许忘记了,李太妃的母家是那家。当年李康在时是何等的强势,几时将我等这些人放在眼中。李康自从在高宗时期得势以来,就是朝中一霸。他死后李家才淡出朝廷,才有我等的出头之日。他的想法与我等完全不一样,我想太妃的想法与他肯定相同。” 孙言听后,非常的不悦。便沉声道:“如今的形势与那时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而且李康已经不在了。我想李太妃也会明白,为了我等的利益的话。就必须要一个与当今皇上完全不一样的人做,这样会更好” “够了,不要再争论了。到底如何我等慢慢商议,二位忘记了吗?如今的皇上是何人,此事不急。而且羽和与西凉郡王接触,你说是为了试探他。也是为了让我等知道他们那边的情况,但是你要把握分寸,可不要陷了进去,羽和明白吗?”傅谦意神色严肃的看着孙言道,他听闻孙言十分的推崇西凉郡王,便提醒孙言。 孙言闻听,焉能不知傅谦意警告的意味。心中暗自吃惊,便想到。一时冲动,险些失言。但是孙言到底是阅历丰富,便微笑道:“羽和只是提议而已,诸位不必多心。而且我说之言,也许值得诸位考虑。”说完孙言随意的看了看傅谦意等人,十分的悠闲,似乎此事与他无关。 其实孙言心中的确是十分的悠闲,无论是庆王徐坤还是西凉郡王徐旭。他都稳抄胜卷,只是在他心里倒是希望徐旭。因为徐旭有李太妃与叶守平及何中誉等人支持,不怕傅谦意等人。 而庆王徐坤就不同了,傅谦意等人表面是支持他。但是他们心中是狼子野心,就是想要一个傀儡,孙言与徐坤私交不错,于心不忍。才如此的说道,意在维护徐坤,但是傅谦意等人也不是好糊弄的,便就此打住。 听到孙言如此说道,傅谦意沉思片刻。皱眉说道:“羽和你的提议,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我如今不知你们的想法,如今我等俱在朝廷任要职。就如站在风口浪尖,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如果让西凉郡王做,我担心等他们得势后,说不定我等都会没有好结果。若是如此,我宁愿拼个鱼死网破。” 孙言与薛仁风及班太希闻听,不禁变色,俱是惊骇的看向傅谦意。但是没等三人说话,傅谦意便继续说道:“今日便到此为止,你们回去歇息吧!”说完神情露出疲倦之色,孙言与薛仁风及班太希看到后,就知道傅谦意不想再谈了。于是孙言先行起身告辞,薛仁风与班太希见后于是起身告辞。 傅谦意客气了几句,三人便相继离去。孙言在回去的路上,便思索傅谦意的为人,如今才知道,此人不好相处,狼子野心。连徐旭都比他强,还是离开这些人的好。想到这些,孙言便决定去找徐旭,看看徐旭如今的想法。 在三人离开丞相府后,孙言先行。薛仁风与班太希在后,不大的功夫。二人也分道扬镳,薛仁风看到班太希离去后,便带着亲随纵马向着京郊而去。半个时辰后,薛仁风与亲随便来到了一座占地数十顷的庄园。 来到庄园门前后,薛仁风便与随行的亲随下马走了进去。而庄园门前明明有看守的庄丁,但是薛仁风与随行的亲随如无人之境,这些庄丁不仅不敢阻拦,还纷纷向着薛仁风行礼,由此可见,薛仁风是常来。 薛仁风与随行的亲随进入庄园后,便轻车熟路的向着庄园的南面而去。一刻钟后,薛仁风就来到了庄园南面的一处开阔地。此开阔地占地数十亩,四周有些丘陵。而如今在此开阔地上,数百人在练武,十分的热闹。 而站在练武的数百人前方是一个高台,在高台神情严肃的站立一人。竟然的彭枫,由此就可想到。此处庄园一定是张焕之所有,不知张焕之何时也来到了京城,并且何时此处囤积私兵。 原来这一切都是薛仁风与张焕之的安排,不过张焕之是何等精明之人,二人只不过在相互利用而已。张焕之是借薛仁风接近傅谦意,薛仁风也未必使唤得了他,而且张焕之还颇有主见,财力雄厚,像薛仁风这种没有实权的官员,张焕之不会放在眼中,他真正目的是接近傅谦意乃是皇上这样的人。 而此时张焕之与两名侍卫站在不远处的一个丘陵之上,十分满意的看着这练武的数百人,神情自得。薛仁风看到后,便向着张焕之所站的丘陵走去。片刻,薛仁风就来到了张焕之身边。 薛仁风看了片刻,便说道:“张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是在等待机会吗?”张焕之早就知道薛仁风来到他身边,闻听此言,不禁神情吃惊的问道:“薛大人此话的何意,竟然如此问我。” 薛仁风闻听看了一眼张焕之与自己的随行及他的侍卫,张焕之是何等精明之人,便明白薛仁风的意思。二人心照不宣的同时支开他们,待他们走后。薛仁风才轻笑道:“不然为何张公养兵,如今反而问我。” “难道薛大人以为机会来了吗?大人想作甚。”张焕之惊讶的问道,说完目光严肃的看着薛仁风。薛仁风冷笑一声道:“作甚,张公如今情况多变,还是早做准备的好。”薛仁风试探的问道。 原来薛仁风在丞相府最后闻听傅谦意的话,不禁心中便有了想法。而且他与傅谦意只是表面,实际都是相互利用,真正到了紧急时刻,又顾得了何人,如此薛仁风想到了在京郊的张焕之。 便想来探探他的口风,以做决定。而这时张焕之闻听,不禁大惊。连忙急切的问道:“情况如何变化,难道大人以为机会来了吗?大人与傅丞相莫不是想…。”张焕之没有说下去,不言而语。 “也许可能,张公不是在练兵吗?”薛仁风继续试探道。张焕之一听,不禁摇摇头。便神情不以为意的道:“我是在练兵吗?这些只不过是我的侍卫而已。”张焕之侍卫看了薛仁风一眼,心中了然。 如今他手中的这些人,是他的筹码。不到最后时刻是不会轻举妄动的,薛仁风想利用他,那也太小看他了。除非傅谦意有所为,不然他是不会动用这些人的,张焕之心中想到,所以他如今神情轻松,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这时薛仁风还是不死心,继续说道:“张公比我明白,皇上是如何的人,想必比我清楚。而且如今庆王与西凉郡王都来到了京城,时局多变。”张焕之闻听,不由陷入思索之中。 心中想到,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况且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何况这是薛仁风的一面之词,也不能全信。而薛仁风此刻看到张焕之的表情,以为他有些动心了。心中便想到,张焕之一心参入朝廷之事。必有所图,人都是有贪欲的,到时只要从中挑拨,何愁他不为自己所用。 想到这些,薛仁风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便道:“如此张公多加考虑就是,我还有事,就告辞了。”说完目光怀有深意的看了张焕之一眼,便带着随行的亲随离去。张焕之看着薛仁风离去的背影,不禁陷入沉思。 这到底是薛仁风的意思,还是傅谦意的意思。自己接近这些朝廷大员,就是为了在他们的手中得到好处。今日薛仁风来说这些话,看来朝廷会有变化,应该是要做准备的时候了,张焕之决定。 ------------ 051 徐旭 更新时间:2012-04-16 转眼间,李时秋已经来到京城半月有余。这一日,她便在她的院子之中练习弓箭。在她的院子之中的一侧,立着一个箭靶。而李时秋在距箭靶五十余步之处放置着一个小桌,小桌之上放着箭筒及一些箭羽。 李时秋便站在小桌之前,面色平静的引弓射箭。但见她已是连放几箭,箭箭命中靶心,不但精准,而且颇有力道。李时秋看到后,不禁欣喜。今日李时秋身着一件正红镂空花纹短袖外袍,内着粉红紧身中袍,中袍袖口紧扎,手持弓箭,整个人显得十分的英气,意气风发。 在李时秋的身则丈余之处,两名丫鬟垂首而立,她们是伺候李时秋的。而在她身后三丈开外,一身青色劲衣的吴浩一脸平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李时秋。原来是吴浩在指点李时秋箭术,这是李时秋的要求。 这次吴浩随李时秋来到了京城,原本吴浩是十分的舍不得那些难民。在得到李时秋告知他即将进京之时,吴浩十分的犹豫。李时秋见到后,就明白吴浩心里的想法。于是便将吴浩之事抽空告诉了姑姑李太妃。 李太妃闻听,不由十分的赞赏。便想到,既然想用吴浩,就必须恩威并施。思索一番后,就让西凉的官员将那些难民入了大夏的户籍,让那些难民在西凉安定的生活。原来自从孙言走后,便将那些难民移交西凉的官员。 而这些西凉的官员就是李太妃的心腹,李太妃就让他们如此的安排,算是给吴浩一个天大的面子。吴浩知道后,就立刻向李太妃谢恩。李太妃便适时的告诉吴浩,只要他安心的随着郡王府,郡王府是不会亏待他,吴浩自然是应允。 随后吴浩便知道是李时秋向李太妃进言,心中十分的感激,郑重的向李时秋道谢。并且承诺,今生定为李时秋效忠。而李时秋微笑的说道,没有如此的严重,只要吴浩听她的就行了。吴浩自然是满口称是,便带着弟弟吴宏心甘情愿的随着李时秋来到了京城,在来到京城安定后,李时秋就让吴浩指点她弓马与搏击之术。吴浩闻听,当然尽心而为,几日下来,李时秋进展不错,心情十分欣喜。 而这时李时秋依然在继续练习箭术,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李时秋又是射出了数箭,还是十分的精准。而且吴浩时不时上前指点,矫正李时秋射箭时的姿势与心态,吴浩指点得十分的认真,异常尽心。 而就在李时秋与吴浩二人专心练习箭术与指点之时,便听到在院子外王敏急切的声音。她在呼喊道:“姐姐,姐姐,姐姐。”李时秋与吴浩闻听,不禁一怔。此刻吴浩正在指点李时秋,在听到王敏的呼唤声后就退到一旁。 李时秋便向着院外看去,片刻。李时秋就看到王敏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但是王敏她却是一脸的喜色。李时秋不由惊讶,便微笑的看着王敏。这时王敏已经来到了李时秋面前不远处,神情喜悦,一脸的喜意,十分兴奋。 此时,李时秋便打量着跑来的王敏。今日王敏穿着浅绿长袍,粉红的饰边。非常的养眼,让人见了十分的舒服。王敏她急急忙忙的跑到李时秋跟前,十分的急切,气喘吁吁。她来到李时秋面前后,不禁喘着气用手拍了拍胸口。 李时秋本来就十分惊异,看到王敏如此模样。不由笑问:“敏儿,你这是作甚,如何这般的着急,究竟何事,让我们的敏儿如此的这般模样。”这时王敏已经歇息得差不多了,抬头一脸欣喜的看着李时秋 便高兴的说道:“姐姐你知不知道庆皇叔。”说完王敏还是一脸兴奋的看着李时秋。李时秋闻听,不禁惊愕。片刻,便微笑道:“当然知道,庆皇叔不是也来京城了吗?他如何了,难道他出什么事了吗?”李时秋神情一变,连忙问道。 王敏闻言,不禁连声道:“呸!呸!呸!乌鸦嘴,胡说什么。”说完一脸不悦的看着李时秋,十分的不满。王敏心系庆王徐坤,暂时无人知晓。她十分的在意徐坤,听到李时秋如此的说,当然维护。 李时秋听后,微笑的看着王敏的模样。不过与没有在意,以为王敏是因为庆王徐坤救过她,所以王敏才会如此的维护。便问道:“那究竟是如何。”此时王敏才恢复欣喜的神情,便兴奋的道:“姐姐,我告诉你吧!庆皇叔要与我们一起住在清菀。”“是吗?敏儿你如何知道,是听到何人所言。”李时秋吃惊的道。 “我是无意听到总管说的。”王敏微笑道。李时秋略一思索,便笑道:“不错,这很好啊!”但是王敏这时一脸的黯然,不悦的道:“姐姐,是如此回事。我无意听到总管与表哥的对话,总管正在告诉表哥庆皇叔会留在清菀。但是表哥知道后,十分的不满,便立即去找姑姑了。” “表哥不满。”李时秋闻听王敏的话,不禁惊愕的道。同时她心中就想到如今徐旭的变化,不禁皱眉。想了想便微笑的安慰王敏道:“敏儿别急,我们都是知道庆皇叔对你有恩,表哥也许是因为庆皇叔是外人。所以才会如此,这事还要姑姑说了算,也许姑姑的想法与你一样,你说是吗?” 王敏闻听,疑惑的点点头。李时秋又是安慰了她片刻,王敏这才迟疑的离去。待王敏离去后,李时秋因为知道庆王徐坤会留在清菀。而徐旭反对的事,也无心再练习,便吩咐吴浩下去歇息,随后她也回屋歇息。 原来李时秋与王敏及徐旭皆是不知,庆王徐坤会留在清菀是李太妃的意思。他们如何明白李太妃的意图,李太妃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她决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深意的,岂是李时秋与王敏及徐旭所能知道的。 而且这其中也还有庆王徐坤的原因,原来在庆王徐坤当年离开京城之时,他便向先帝高宗进言。说是将他的庆王府交给朝廷,用作其他有功于朝廷的官员为府邸,为朝廷节约开支,也算是他为朝廷的一些贡献。 就算是他以后有幸回京,暂时居住在驿站即可。高宗闻听,十分的心慰。赞赏了庆王徐坤,就准了这事,果然后来将徐坤的庆王府赐予有功于朝廷的官员为府邸。如今庆王徐坤回京,便没有了可住之处。驿站也不能长久居住,在李太妃的提议下。徐坤就答应暂住清菀,如此便有了今日王敏所说之事。 而在王敏找李时秋说庆王徐坤会留在清菀的事之时,徐旭就来到了李太妃的院中。李太妃见到徐旭来了后,便知道他有事,遣退下人。母子二人就坐在屋中的桌前,李太妃看着儿子,微笑不语,便等待徐旭开口。 这时,徐旭的神情十分不满。便不悦的道:“母妃,如何让庆皇叔留在清菀。”说完一脸疑惑的看着李太妃,等着李太妃的回答。此刻,李太妃闻听他的问话,不禁微笑,看着逐渐成人的儿子,心中感慨。 片刻,李太妃就笑道:“如何不可,旭儿认为有何不妥吗?”徐旭闻言,颇是有些着急。便急切的道:“难道母妃不知,庆皇叔虽然无心问政。但是也不能肯定没有心人想利用他,万一将庆皇叔游说动了心,又该如何。而且母妃经常就是将一些有威胁的人放在身边,这让旭儿十分的不解。”徐旭说完,语气沉闷。 看着郁闷的徐旭,李太妃不由好笑。便忍住笑意,顾作神情严肃的道:“是吗? 我如何将一些有威胁的人放在身边,哪些人又是有威胁的人。”徐旭听后,不解的看着李太妃,十分的郁闷。 想了想,便严肃的道:“庆皇叔这人不寻常,我觉得他实在是不一般。不知母妃想到没有,在西凉府的事。”“何事。”李太妃满意的问道。“就是那次西域难民与威远侯梁德义之事,如何每次的事情都是予他要关。所以我担心他。”徐旭继续说道,一脸的担忧。 看到徐旭严肃而担忧的神情,李太妃平静的道:“我还以为是如何的事,原来旭儿是担心这事。” “不错,因为庆皇叔也是同宗亲王。我还探听到,在朝廷中不少大臣是他的故交,其中包括丞相傅谦意与户部尚书班太希及礼部尚书薛仁风等人。这些人以前皆是十分的推崇庆皇叔。而庆皇叔又是一副无心问政的模样,母妃你也看到了。就像是皇上也是对他和颜悦色,毫无防备,这样的人才是真正有威胁的人。母妃应该明白,这样的人才是对于我们来说他是最有威胁的人了。” 李太妃看着徐旭,十分的心慰。看来儿子的确是成人了,知道如何去想一个人的想法。 于是李太妃便微笑道:“旭儿,你的想法也算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不过在我们这些党派朝廷之中的人来说,却是不对的。旭儿啊!你还要多多历练。你如今的想法太幼稚了,还差得远了。” ------------ 052 交谈 更新时间:2012-04-16 徐旭闻听,一脸的惊愕。这时李太妃继续道:“那些平常有一些头脑的人都会想到,但是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这等人应该是另外的想,旭儿。今日我就将母妃的想法告诉你。事情不是你想象的,正是因为他有威胁,所以才要将他放在身边,这样就便于掌控,旭儿你明白吗?” 顿了顿,李太妃问道:“旭儿,你说你探听到他是受傅谦意与礼部尚书薛仁风及户部尚书班太希所拥戴的人是吗?正是因为如此,我们只有将他放在身边耐心的观察,才能更好的了解他,明白了吗?” 徐旭听后,不禁思索片刻。的确是有些感悟,但是他还是正色的道:“母妃的话十分的精辟,但是想到一个对我有威胁的人就在身边,我还是不放心。而且我听说与他一起来我们这里的那人有些不妥,好像是个碌碌无为之辈。” 李太妃闻听,不禁皱眉。语气十分不悦的道:“是吗?你是如此认为的,你就如此的认为他是个碌碌无为之辈吗?”看到李太妃语气不善,徐旭目光有些躲闪。便放低声音道:“我..我也是听人说的,有些人说他枉有爵位。却是人缘极是不好,得罪了不少人,至今没有任何功名,全靠爵位过活,这些人的话好像是没错。” 听到徐旭如此的武断判断一个人,李太妃十分的不悦。便带着教训的语气说道:“如此说来,那你又是如何的人啊!别人看你也会是个碌碌无为之辈,至今没有任何功名,全靠爵位过活。” 听到李太妃如此的严厉,徐旭那敢接话。不禁有些挫败感,有些讪讪。片刻,李太妃便看着徐旭语重心长的道:“旭儿啊!看一个人与分辨他的好坏。不能靠道听途说,而且要靠自己的眼睛去分辨。要看他的气质与说话待人处事能力,岂能如此武断。”李太妃说完,便看着徐旭,当她看到徐旭在认真聆听,脸色微好。 而此时的徐旭,倒是在认真的聆听。待李太妃说完后,便脸色凝重的道:“母妃,是旭儿错了。不应该如此的武断去分辨一个人,威远侯梁德义这人如何。还请母妃说给旭儿听听,以解旭儿心中疑惑。” 看到徐旭如此的受教,李太妃心中安慰。便肃然的说道:“旭儿,府中的先生皆是满腹经纶的中庸平和之人。他们会是如此的教导你吗?”徐旭闻听,不由惭愧的低下了头。低声说道:“母妃,旭儿真的错了。我也是为了我们着想。” 看到徐旭认错,李太妃便点点头。才认真的说道:“威远侯梁德义我有派人调查过,是个人才。绝非像你听人说的那样是个碌碌无为之辈,他生性耿直。不知如何去变通,才遭到别人的排挤与妒忌,如今才会没有任何功名,全靠爵位过活。如此人才岂能错过,只要稍加点拨,便是个可独当一面的人物。” 而就在李太妃说完这一番话,徐旭便陡然听到在李太妃的屋外发生了一声轻微是响动。徐旭不由一怔,紧接着脸色大变。李太妃看到徐旭的神情后,不禁吃惊。正要出声询问,便见到徐旭猛的一下站起身来,就向着屋外快步的走去。 李太妃究竟是有些年老,耳目不如徐旭,她是没有听到屋外发生的轻微响动。在李太妃惊异的目光之下,徐旭便已经来到了屋门边。随后赫然的推开了屋门,结果将在屋外门前聆听的李时秋与王敏着实吃惊不小,惊得二人连退了几步。 二人看着一脸怒容的徐旭,王敏讪讪的笑了笑。神情极是不自然。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李时秋一眼,随后便看着徐旭露出讨好的笑容。而李时秋则是一脸的懊悔,心中极是埋怨王敏。 原来在李时秋歇息片刻后,王敏又来到李时秋屋中。她心中还是十分的担心徐旭说动李太妃,万一李太妃真的答应了徐旭。如此她就不能经常的见到庆王徐坤了,所以她便来找李时秋。就对李时秋说庆王徐坤待她有恩,让李时秋与她一齐去李太妃那里探探口风,李时秋耐不住王敏的软硬兼施。也就只好应允,于是二人就来到李太妃这里。 二人来到此处后,便有丫鬟仆从看到。王敏连忙打发他们,便与李时秋向着李太妃的里屋走去。结果却是发现徐旭竟然在里面,似乎在与李太妃交谈一些什么。二人一时又不好进去打搅,怕是李太妃与徐旭在交谈正事,于是二人就站在屋门外,的确不是有意偷听,才发生了方才的一幕。 此时李时秋虽然后悔与王敏来到姑姑里屋这里,而且还被表哥发现。但是李时秋还是平静的看着徐旭,丝毫也没有惊慌。而在这时,便听到王敏说道:“表哥,不好意思,我和姐姐是来看望姑姑的。不曾想表哥也在,我们也是怕打搅了姑姑与表哥,一时就没有惊动姑姑与表哥,还有些奇怪如何表哥也在,仅此而已。” 说完王敏双手不停的相互搓动,她在掩盖她的心事,十分的不安。李时秋听到后,看了看徐旭后,又看了王敏,神情有些吃惊,她没有想到王敏会如此的说,看来王敏也知道敷衍人了,果真成人后徐旭与王敏都在变化。 李时秋正在想着这些之时,便听到徐旭语气不善的问道:“是吗?奇怪何事,有何奇怪的,”说完目光冷冷的看着王敏与李时秋,他是怕二人听到他与李太妃的谈话,才会如此的冷漠。 王敏与李时秋闻听,不禁愕然。王敏看到徐旭疏离的神情,不禁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不安的回头看着李时秋。而李时秋则是睁大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看徐旭,她也不明白徐旭为何如此的反应,就算是听到他与姑姑的谈话,也用不着如此吧!想到这些李时秋心中不禁疑惑,姑姑与表哥到底在交谈些何事,让表哥如此的生气,于是李时秋便朝着李太妃的屋内看去。 而在这时,李太妃已经从屋内走了出来。当她看到是李时秋与王敏之时,不禁微笑。便停下了脚步,便准备转身回去。但是李太妃这时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回头笑的道:“好了,这两个丫头难得有心,来看望我这个老太婆。旭儿你就和敏儿先回去歇息吧!” 说完后,神情陡变。脸色严肃的继续道:“秋儿你留下,随我来。”这次李太妃说完就真的转身回里屋而去。徐旭与王敏闻听,二人不禁看了看离去的李太妃,又看看一脸惊愕的李时秋。有些疑惑,但是李太妃的话,他们得听,于是二人就一起离开。待他们走后,此处再无他人,李时秋才从惊愕中回神,便想到姑姑唤她,便连忙向着李太妃的屋中走去。 待李时秋来到屋中后,便看到姑姑在屋中站立,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李时秋便不解的开口唤道:“姑姑。”而这时李太妃并没有回答李时秋,在听到她的呼唤声后,就看了看李时秋,随后神情平静的向着屋外走去。 李太妃这一行为,着实让李时秋狐疑。她也不明白,只好怀着忐忑的心情随李太妃而去。此时的李太妃走得有些急切,快步的向着她院中的一个水池走去。李时秋心头十分的疑惑,但是又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有紧随其后。 片刻,李太妃就来到了水池边,这时李太妃就停了下来。而随李太妃与李时秋而来的还有几名丫鬟仆从,李太妃便一挥手,将他们屏退。几名丫鬟仆从见后,就连忙离去,于是李太妃便沿着水池缓缓而行。 而李时秋还是紧紧随着李太妃,看着姑姑有些劳累的背影,心中更是不安。此时,李太妃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李时秋,随后左手抚在胸口,眉头紧锁。神情颇是有些痛苦,李时秋看到后大惊,以为因为方才的事惹姑姑生气了。 就几步来到李太妃身边,连忙扶住她。神情懊悔的说道:“姑姑对不起,我错了。在没有经过姑姑同意就来打搅,我的确是无意的。” 片刻,李太妃的神情才逐渐恢复。一会后,李太妃便将抚在胸口的左手放下。神情严肃的看着李时秋,说道:“好了,不要说了。我且问你,你与敏儿是从何时来到的,又是从何处开始听的。” 李时秋闻听,生怕李太妃生气。连忙摇头道:“我与敏儿来了有一会了,看到姑姑与表哥在交谈,便没有进去打搅。而且也没有听到什么,正要听的时候就被表哥发现了,就是如此,姑姑千万不要生气,小心身体。” 听到李时秋如此的说,李太妃不禁皱眉。便脸色一沉,沉声问道:“是吗?那方才我与旭儿的话你真的没有听到,关于威远侯梁德义的事。”“威远侯梁德义,梁德义是威远侯。我如何不知,关于他的什么事。”李时秋不禁惊讶,连忙反问。 ------------ 053 脾气 更新时间:2012-04-17 李时秋知道梁德义在庆王徐坤的引见下,在西凉就进了郡王府,如今也随姑姑他们来到了京城。但是她的确是不知梁德义是什么威远侯,方才听到姑姑这一说,还是颇为吃惊的。 她没有想到梁德义是威远侯,也不知方才姑姑与表哥在谈论梁德义什么。如此的神秘,李时秋狐疑的猜测。但是这时李太妃听到李时秋的反问,便神情淡淡的道:“如此就好,这样就行了。”李太妃还是有些沉闷的道。 李时秋闻言,以为李太妃还是为了方才她与王敏在屋门外的事不悦。便神情认真的道:“姑姑,真的是秋儿不好。我以后绝不会如此,绝对不敢在没有姑姑同意的情况下做姑姑不同意的事。” 看着如此乖巧懂事的李时秋,李太妃不禁心中十分的安慰。随后比较认真的说道:“秋儿,如今你也是不小了。你有没有考虑过终身大事,你想过成家嫁人吗?”李时秋闻听,不禁惊愕。便惊讶的道:“终身大事,成家嫁人。” “不错,是你的终身大事,成家嫁人。而且是嫁给皇上,你以为如何。”李太妃神情凝重的看着李时秋,十分期待她的回答。而李时秋闻听,顿时一怔。不禁有些痴呆状的看着李太妃,十分的惊愕。 片刻,李时秋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她看着李太妃充满期待的目光,不禁语塞。面色也是凝重的思索,没有立刻回答。半响后,李时秋便抬头看向姑姑。却是看到李太妃充满慈爱的神情,与关怀的目光。 如此李时秋心中略安,以为姑姑是在试探她。于是李时秋便扑哧一笑,神情轻松的说道:“姑姑,如何说这等的笑话,姑姑真是的,如此的取笑秋儿。”李太妃闻言,神情依然是充满慈爱。 便微笑道:“姑姑是觉得秋儿也不小了,终身大事也该是可以考虑了。马上就十七岁,若是平常家的女儿,怕是已经嫁人了。你是姑姑唯一的亲人,姑姑如何舍得你如此之早的嫁人,的确是多想留你几年。但是你年纪的确是不小了,姑姑只是想问问你的意思。而且你与皇上也是近距离的见过面,你觉得皇上为人如何。之前皇上在西凉如此的善待你,我以为你会念及皇上的恩惠,有所想象。” 看着李太妃的模样,李时秋觉得似乎姑姑在劝说她,想要她嫁给徐仪。不禁不悦的道:“姑姑,您想错了。如何说出让秋儿没有想到的话,而且如此的让秋儿震惊。正如姑姑所说的那样,我的确是近距离的见过皇上。但是秋儿觉得皇上他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如何可能。” 此时李太妃看到李时秋如此的反对,不禁神情一变,神情有些的不悦。因为李太妃也考虑到了如今的形势,自从在西凉发生了西域难民之事后。李时秋顶撞徐仪,而徐仪并没有将李时秋如何,便轻松的了结了此事。 而且徐仪还善待了那些难民,再加上工部尚书何中誉与刑部尚书叶守平那日在她面前说出皇上徐仪可能是对李时秋有意了。才有了将李时秋与徐仪撮合之意,李太妃是如此的考虑的,她在想,如果是别人做了皇后,反而不好。 若是她的嫡亲侄女李时秋是皇后就不同了,起码会维护徐旭与她。不管如何说她与徐旭都是李时秋至亲的人,李时秋不维护她与徐旭还会如何,而且她与徐旭也会给李时秋以支持,帮助她稳固皇后的位置。 再说回来,既然是徐仪对李时秋有意。定会宠信她,她的话也能左右徐仪。这样对她与徐旭来说也是一种帮助,如此好是事情,秋儿如何会如此的反对。想到这些,李太妃便是十分的不高兴。但是李太妃表面还没有显露,便继续试探李时秋问道:“可是我倒是听说,你的话与要求皇上不是都听进去了吗?” 李时秋闻听,不禁有些着急。连忙紧张的说道:“姑姑,就算是如此,我也不会考虑。姑姑你没有看到吗?皇上他是一个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说明了就是刚愎自用,寡行独断的皇上。而且他已经有过一个皇后,姑姑如何陡然对我说出如此的话,我是不会答应的。”说完后,李太妃就看到李时秋的语气强硬,应该是不会如此简单的答应。 便想到此事也不急于一时,以后等有机会再劝说她。于是李太妃便神情感叹的道:“算了,在你心中也许觉得姑姑是在瞎折腾。没事找事,就如你开始所言,就当姑姑说的是没用的笑话便是,你不要多想。” 而此时的李时秋,还是在激动之中。不由继续说道:“就算是如此,这样的笑话。这种让人震惊的笑话也不能再提了,姑姑听到了吗?”语气相当的不善,盛气凌人。李太妃如何不知她的脾气,不禁有些无奈的点点头。 便说道:“好!知道了。如此你去歇息吧!”说完就转身回屋而去。这时李时秋才平静了下来,看着姑姑离去的背影。不由觉得方才她似乎有些过分,毕竟她是姑姑。也许姑姑是真的为她终身大事着想,就随意的问问。 知道这些,李时秋毕竟懊悔。便想去与姑姑说声不是,但是看到姑姑如今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于是李时秋就决定,这事以后再向姑姑陪个不是,于是她也没有将方才的事放在心上,便回自己的院子而去。 而此时在大夏皇宫的御花园之内,阵阵欢声笑语不断。大夏皇上徐仪正在与一些妃嫔嬉戏取乐,徐仪的双眼被黑布蒙住。在追逐着数十名妃嫔,十分的惬意。这时就听到徐仪大笑道:“爱妃你们都跑到哪里去了,如何朕一个也没有抓到。你们可看好了,今日若是被朕抓住的人,朕都要亲热的对待。” 徐仪说完便脚步凌乱的去追逐这些妃嫔,而这些妃嫔吃吃的笑着纷纷跑开。徐仪兴致不错的东西追逐,片刻后还是一无所获。此刻,徐仪身上酒气散出。看来他是喝不少的酒,此时徐仪酒意上涌,一个脚下不稳,便跌倒在地。 而这些妃嫔见后,不以为意。以为是徐仪故意为之,不由纷纷拍手娇笑。由于徐仪喝多了酒,一时爬不起来。片刻徐仪才缓缓的站起身来,还是大笑着追逐这些妃嫔。而这些妃嫔将徐仪团团围住,一个个笑得花枝招展。 这时徐仪陡然发力的追逐,这些妃嫔更是尽力的躲闪,惊叫不已。片刻,徐仪就与这些妃嫔来到御花园之内一个水池边。而这时有一名妃嫔没有注意到已经来到水池边,在徐仪一个箭步猛扑之下,那名妃嫔一时没有防备,便惊叫着落入水池中。 幸好水池的水不是很深,那名妃嫔折腾片刻便站在水池中,众人一看,原来水池中的水只到那名妃嫔的齐腰。不禁放心,便与徐仪继续嬉戏。而那名妃嫔懊恼的站在水池中,一脸的黯然,谁让她一时不小心落入水池,便失去了这次亲近皇上的机会。而发生了这些,由于徐仪有些酒意,他根本就没有察觉。 由于那名妃嫔落水,在徐仪身旁不远处的另外一名妃嫔一时吃惊,没有动弹。便被随后而来的徐仪抓住,见到自己抓住一名妃嫔后。徐仪不禁大喜,便将脸上的黑布取下,不由一阵大笑。 便欣喜的呼道:“抓住了,终于让朕抓住了。爱妃你是不是有意让朕抓住的吧!哈哈哈!好!走!去与朕饮酒。”说完徐仪便将这名妃嫔拦腰抱起,向着御花园内的亭中走去。而这名被徐仪拦腰抱起的妃嫔不禁惊叫,随后吃吃掩嘴娇笑。 片刻,徐仪就抱着这名妃嫔与其他的妃嫔一起来到亭中。来到亭中后,徐仪便将那名妃嫔放在宽大的龙椅中与他同坐。随后便拿起酒杯笑道:“来爱妃,给朕倒酒。”那名妃嫔闻听,便娇笑着拿起酒壶给徐仪倒酒。而这时在一旁的闵成看到后,不禁皱眉。 便看着许仪躬身说道:“皇上,不要再喝了。”正是兴致盎然的徐仪闻言,十分的不悦。便沉声说道:“你如何会还在这里,没有走吗?”闻听此言,闵成便大着胆子说道:“皇上,您有几日都没有上朝了。奴婢想如今只怕是诸位大臣都在等着皇上商议国事,皇上还是去看看吧!”说完闵成没有敢看徐仪,他知道徐仪的脾气,此时应该是十分的不悦。 闻听闵成的话,徐仪并没有说话。而是皱眉的看着闵成,神情变化不定。闵成听到徐仪没有发怒,胆子又是大了几分。便继续说道:“皇上,不要再如此了。赶紧上朝处理国务政事,不能再拖了。” 闵成说完还是恭敬的垂首,依然是没有敢看徐仪。这时徐仪脸色一沉,语气不善的道:“闵成,你想作甚。”闵成闻言,便抬头看着徐仪。哀求的道:“皇上。”“朕如今就让你去告诉他们,你去说朕身体不适就好了,你烦不烦。徐仪喝道。 ------------ 054 安排 更新时间:2012-04-18 说完后,徐仪便十分不悦饮下了一杯酒。随后便看着周围的这些妃嫔,而这时的这些妃嫔看到徐仪发怒后。均是心惊胆战,她们自然是知道徐仪喜怒无常的脾气,皆是躬身垂首而立,皆是不敢言。 这时徐仪的酒意已经上来了,不禁不舒服的摆了摆头。紧接着目光变得恍惚,便看着对面的一名妃嫔。恍惚间便觉得她就是李时秋,看到这里。徐仪不禁连忙闭上双眼,急忙的摇摇头。这才睁开眼睛,再次看向对面。 待徐仪仔细一看,她并不是自己心中所想之人。不禁失望,十分的气馁。徐仪一时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静,似乎在想着什么。而这时他身边的那名妃嫔没有觉察到徐仪的异样,便拿起一枚葡萄送到徐仪的嘴边,并且唤道:“皇上。” 而徐仪正在想着心事,陡然被她打断。十分的恼怒,便挥手将她的手拂开。大声喝道:“滚开。”失望后的徐仪便陡然发怒,将他面前的桌子掀翻后,就赫然起身站了起来。徐仪的这一陡然动怒,闵成与这些妃嫔及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皆是大惊。 没有等这些人再有所反应,徐仪便看着闵成。十分不悦的道:“都是因为你,扫了朕的兴致。如今朕连饮酒的心情都没有了,朕去歇息了。无事不要打搅朕,真是无聊。”说完徐仪便向着寝宫怒气冲冲而去,将闵成与这些妃嫔及宫女太监等人惊愕的留在此地。 闵成看到后,无奈的摇摇头。便吩咐宫女太监将这里收拾收拾,随后他还是不放心徐仪,便也向着寝宫而去,去看望徐仪。这时这些妃嫔才松了口气,也纷纷离去,各自回她们的寝宫歇息。留下宫女太监在此收拾,片刻这里又恢复了平静。 第二日巳时在别院清菀,李太妃早早来到正厅。便让人去将徐旭与李时秋及王敏等人唤来,如今都是回来京城别院清菀七日了,也是该让徐旭与李时秋及王敏等人与别院清菀的人好生的见上一见。 于是也吩咐人让别院清菀的人来到正厅,她有话要吩咐。一会的功夫,别院清菀的人与徐旭与李时秋及王敏等人陆陆续续的来到。这时随着李太妃来到京城的总管便大声呼喊道:“大家都到了吗?快些过来见过太妃娘娘。” 这时别院清菀的人整齐的站在李太妃面前,纷纷躬身施礼。口中恭敬的道:“见过太妃娘娘与郡王小姐,一路辛苦了。”李太妃闻听,不禁颔首。便微笑道:“嗯!不错,这些年也辛苦你们了。看到清菀如此整洁,看来一切都好。” 这时一名身着杏色长袍的青年女子微笑道:“是的,太妃娘娘。一切还好,只是大家十分的想念太妃娘娘与郡王小姐。”此时总管看着她说道:“丹姑娘,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如今我们这里多了几人,这几日都是临时居住,你就安排一下。” 那杏色长袍的青年女子是李太妃留在京城的贴身大丫鬟,唤作齐丹。二十五六的年纪,以前是负责伺候太妃娘娘与徐旭的。尤其是对徐旭异常的关心,李太妃当时也是十分的喜欢她,就有了将给徐旭做通房,只是后来离开京城后耽搁了。 今日齐丹身着杏色长袍,浅红中衣,容貌娇美,看上去十分的稳重。此刻她看着徐坤与梁德义及吴浩还有吴宏道:“娘娘,这些人是何人,如何还有小孩。”李太妃闻听,便微笑道:“他们都是自己人,如今也在清菀居住,你们打个招呼。” 闻听李太妃之言,齐丹便向着徐坤与梁德义及吴浩还有吴宏微微躬身。徐坤与梁德义及吴浩还有吴宏点头,算是还礼。这时李太妃继续道:“齐丹,你去给他们安排居住之处。”“诺!娘娘。”齐丹答道。 说完李太妃就要离去,此刻王敏便欣喜的道:“姑姑,让我带他们去吧!这里我还是记得的,是不是姐姐。”说罢王敏便微笑着看向李时秋,王敏只是想多看看徐坤,才如此的说道。 李时秋闻听,不由点点头。这时总管惊讶的道:“二位小姐也要去吗?”王敏与李时秋听后,就点点头。此时李太妃闻听,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看到李太妃离去,王敏就欣喜的道:“这边走,随我来。” 说完便先行走开,徐坤与梁德义见后,也随着她而去,李时秋及吴浩还有吴宏走在最后。待他们离去后,齐丹一脸微笑的看着徐旭。眼中柔情似水,轻声说道:“郡王回来了,一路辛苦了,平安就好。” 徐旭看了齐丹一眼,眉头紧锁,疏离的离去。齐丹见后,不禁笑容一敛。随后便看着徐旭离去的背影,幽幽的叹了口气。心中黯然,想到郡王在幼时是十分的粘自己,如今数年不见。已是伟男子了,但是对自己如此的疏离。看来还是要经常在他身边,尽心的照料他,才会有情义。 齐丹还知道李太妃对于男女之事对徐旭与李时秋及王敏管教极严,闻听他们三人未曾涉足。想到这些,齐丹心中略安,便向着徐旭离去的方向而去。而在这时,王敏已经带着徐坤与梁德义向着清菀深处走去。 李时秋与及吴浩还有吴宏落在后面,跟随他们的还有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她是李时秋幼时的丫鬟华敏雪,也是李时秋的母亲王氏亲自给她挑选的。华敏雪不仅识文断字,而且还粗通武艺。 她是李时秋的启蒙人,李时秋对她也是十分的敬重。只是她的家属在京城,所以就没有随李时秋去西凉,一直留在清菀。如今李时秋回来后,华敏雪异常的欣喜,就一直随着李时秋。而李时秋在见到华敏雪时,也是十分的欣喜,点头示意。 华敏雪此时就跟随在李时秋身边,因为她懂得一些武艺,手中还拿着一柄佩剑,十分的英气。吴浩与吴宏见后,不禁多看华敏雪几眼。吴浩心中便想到,难怪李时秋与众不同,她的丫鬟便是如此。 李时秋他们几人行了片刻,便来到了一个走廊之中。这时李时秋便微笑的说道:“这里是清菀管事居住之处,仆从的住处在另外一边。吴浩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如何。”李时秋是在问吴浩,吴浩闻听,连忙答道:“甚好,多谢大小姐。” 李时秋闻言便呼道:“华姑姑。”“奴婢在。”华敏雪连忙答道。李时秋指着吴浩微笑道:“他是吴浩,以后他就是我的侍卫,除了侍卫的职责外,他还要负责传授我弓马武艺,你们就认识认识吧!” 华敏雪听后,便向着吴浩微微躬身。平静的道:“奴婢华敏雪,见过吴侍卫。”吴浩见后,连忙还礼。微笑道:“在下吴浩,华姑姑多礼了。”同时吴浩心中就想到,这个华姑姑看来是李时秋的心腹,不可怠慢。 而华敏雪心中也是惊讶,她家小姐竟然配了侍卫。看此人气度不凡,应该是个人物,小姐眼光不错。看来应该礼待他,让他对小姐忠心耿耿。这时李时秋便道:“华姑姑是我幼时的老师,也懂弓马武艺。在我幼时,她不仅教我。还负责教导清菀的侍女,在清菀的侍女仆从。不仅要懂得礼仪,骑马射箭也要懂得。”说完李时秋看着吴宏笑着继续道:“吴宏,你以后也要学,明白吗?” “明白,大小姐。”吴宏听后,欣喜的笑道。李时秋闻听,便微笑的拍拍吴宏的肩膀,眼中充满了溺爱。吴浩与华敏雪看到后,心中俱是想到,小姐就是心善。这时华敏雪便笑道:“就不劳烦小姐了,奴婢带吴侍卫去就是了。” 李时秋听后,便点点头。“如此,吴侍卫就随我来。”华敏雪道,说完便转身离去。而此时的吴宏闻听,便急忙的紧随其后,也不管吴浩了。李时秋与吴浩看到好,皆是微笑,看来吴宏的确招人喜欢。 吴浩看到吴宏跑去后,就要离去。但是这时李时秋便微笑道:“吴浩,如何,还满意吗?”吴浩闻言,神情变得十分的严肃。便沉声道:“多谢大小姐,大小姐的对吴浩如此的恩惠,吴浩绝对不会忘记,至死效忠。” 李时秋看到吴浩如此的说,便装出不悦的神情。说道:“吴浩,吴侍卫。你只会说这些吗?让我失望了,太无趣了。看来你是闲着就多想,如此就从明日开始履行你的职责了,下去歇息吧!”说完李时秋不禁笑出声来,便转身离去。 而吴浩看到这个情形后,不禁惊愕。随即便知道李时秋在捉弄自己,觉得心中十分的温暖。看到李时秋的背影消失后,这才转身去寻找吴宏。这一天便如此过去了,而在用过晚膳后。 徐旭就回到他的院内,来到院内后,徐旭便觉得十分无趣。便想看书,就走进了书房,但是天色已晚。于是徐旭便让人掌灯,然后就谴开仆从,坐在桌前看书,模样十分的认真。片刻,齐丹就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 055 感触 更新时间:2012-04-19 齐丹看到徐旭在看书,便没有惊动他。慢慢的走上前,随后轻轻的将茶水放在徐旭的面前。随即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徐旭。而这时徐旭也是看到了桌上的茶水,不由抬头注视着桌上的茶水。 此刻,齐丹见后。连忙上前倒了一杯茶,随即递到徐旭眼前。徐旭看到如此的情景,不由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十分的不习惯被人如此的伺候,尤其是这个齐丹。虽然幼时齐丹也是如此的伺候,而且母妃也有那个意思。但是如今已经不一样了。 况且他对齐丹没有任何想法,看来只有疏离她了。想到这些,徐旭并没有接齐丹递来的茶水。而是起身站了起来,神情还是疏离的说道:“天色不早了,你下去歇息吧!”齐丹闻听,连忙低声道:“但是郡王都没有歇息,奴婢如何好先行歇息,不如让奴婢在此伺候。” 徐旭闻言,不禁眉头一皱。沉声道:“无需多说,下去吧!”说完便转身向着内室走去。看着徐旭如此的疏离,齐丹端着茶水不禁发怔。心中黯然,片刻。齐丹还是向着好处想,认为徐旭如今是与她生疏了,只有以后经常接触,就会好的。于是齐丹心情颇好,便回去歇息去了。 而此时在徐坤的书房中,王敏正在与徐坤对弈。徐坤神情安然,毫不在意,以为是带着王敏玩耍。而王敏一脸的兴奋,一边对弈下棋,一边与徐坤闲聊。这时便听到王敏问道:“王爷,听说大夏朝所有的地方您都去过,是吗?” 徐坤听完,微微一笑。神情淡淡的道:“是去过不少的地方,但是依旧没有走遍,有名的地方的确是全部去过。”“真的,王爷。那其他的国家您也去过吗?”王敏听说后,神情十分兴奋的问道。 徐坤闻听,不由微微点点头。王敏一听,十分的惊奇。便继续问道:“如此说来,这些国家您都是去过。那么吴国您也是去过了,吴国那里真的有大海吗?”徐坤听后,依旧是微笑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当真啊!吴国那里真的有大海,不知是如何的样子。还有,赵国您也去过。”王敏十分的兴奋,又问道。徐坤闻听,不禁微笑。依然是颔首,便笑着道:“敏儿,你到底下不下棋啊!一步棋如何还不走,什么时候才走啊!” 王敏正在一脸笑容的看着徐坤,眼中充满了向往与崇拜。闻听徐坤问道,不禁一惊。便收回看着徐坤的目光,连忙去看棋盘。一看之下,不由笑容一敛。原来她方才光顾了说话,棋下到那,她都不记得了。 这时的王敏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目光闪烁。有些着急的眼珠子直转,还偷眼看了徐坤一下。见到徐坤还是神情安然,心中略安。但是还是没有想起她的棋下在那里了,不由讪讪的抬眼看着徐坤直笑。 但是王敏似乎陡然想起何事,便笑着说道:“如此看来,王爷您去过如此之多的地方。您应该是见多识广,知道是事情一定不少吧!”徐坤听后,便神情淡然的道:“看得再多,又有何用。” “那是为何,王爷如何如此说呢?”王敏一听,惊讶的问道。徐坤看着王敏一脸认真的模样,便微笑着站起身来。看了看棋盘,就一脸笑意的道:“看来我们的敏儿是不能集中精神下棋了,如今天色已晚。今日便到这里,敏儿不如回去歇息吧!”王敏听后,不禁十分的着急。连忙说道:“那里有啊!我能集中精神,您方才下到那里了。”说完她就去看桌面上的棋盘。 但是由于王敏有些急躁,而且方才只知道问徐坤一些事情。的确是不知棋下到那里,不由一会看看棋盘,一会看了徐坤,有些不知所措。徐坤看到后,不禁好笑。便微笑道:“好了,今晚就到这里吧!敏儿要是喜欢下棋,明日再来。” 王敏闻听,十分的欣喜。便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徐坤,片刻才点点头。而徐坤说完那一番话后,便微笑看着屋外,不曾看到王敏的目光。片刻才回头,继续微笑道:“去吧!太晚了,早些歇息。”王敏闻听,便起身告辞,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第二日午时,李时秋用过午膳歇息片刻后。她就去了梁德义之处。今日李时秋过得比较充实,早晨起来后,用过早膳。便略为的歇息片刻后,吴浩就来了。他记得昨日李时秋说的话。 就早早的来到,李时秋一看。便想起昨日的事,便微笑的与吴浩去练习了会弓马。然后回来看了一会书,便到了午时,用过午膳歇息片刻后。便想起梁德义,如今知道他是威远侯。他的祖上都是将才,应该他本人也不差。 于是李时秋便去找他,想与他聊聊。看到李时秋的到来,梁德义不禁惊讶。随后就与李时秋微笑的招呼,二人就在梁德义的书房闲聊。一会后,李时秋便问起大夏的一些往事,看样子十分的有兴趣。 梁德义也是对大夏开国的一些人物十分的向往,闻听李时秋相问。自然是兴致盎然,便打开了话匣子,二人愈说愈投机。最后梁德义便拿出大夏的山河图,就与李时秋一起研究起来,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时梁德义自豪的道:“小姐有所不知,想当初太祖陛下是何等的气魄。曾一度将与西凉相临的西域重镇豫州府及周边方圆几百余里的地域都纳入我大夏的版图,可以说太祖陛下是一世雄主。” 李时秋听后,不禁感叹。便兴趣盎然的问道:“听说太祖陛下的年号是永泰,世称永泰大帝。太祖陛下为何用这个永泰的年号,世人如何称永泰大帝呢?”梁德义闻言,不由微笑。 依旧是自豪的道:“小姐是问这个,就是因为太祖的年号是永泰。太祖建立了大夏,就是想让百姓的生活永远安泰,所以就使用了这个年号。这些朝廷都是有记载的,太祖建立大夏是初衷就是如此。” “但是如今的大夏,如果豫州府及周边方圆几百余里的地域依然是在大夏的版图内的话,西域的那些难民就不会流浪到西凉府,他们会留在他们的故乡西域。要是如今的大夏依然像太祖陛下那时的强大就好了,百姓安居乐业,西域的那些难民依旧留在故乡,那该有多好。”李时秋惋惜道。 梁德义闻听,不禁黯然。叹了口气道:“是啊!那些地方在高宗与太宗时期就陆续失去了。而我们失去不仅是土地,还失去了大夏的威严。如今的大夏早已不复太祖陛下时期了,沦为最弱之国。不仅向赵国纳贡,还忍气吞声。” 李时秋听后,也是神伤,沉默不语。片刻,她陡然眼中精光一闪。便问道:“当真没有办法了吗?”梁德义闻言,思索片刻。便神情严肃的道:“也不是没有办法,首先是要下决心。拥有广阔版图的国家固然重要,但是想让大夏与周边的百姓生活安定丰衣足食这还远远不够,必须要有强大的军队,才能做到。” “是吗?”李时秋继续问道。梁德义看着李时秋一脸正色的继续说道:“不错,我认为是这样的,小姐。”李时秋闻听,不禁陷入思索。片刻才目光坚毅的看着梁德义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梁德义向着窗外看去,发觉天色已安。就歉意的看着李时秋道:“小姐,都是我疏忽了。耽误了小姐用晚膳,若是小姐对这些有兴趣的话,我们改日再叙。”李时秋听后,不禁看向窗外。果然是如此,不曾想这一聊时间过得如此之快。便微笑道:“如此我就告辞了,改日再来请教。” 梁德义闻听,就起身道:“我送送小姐。”李时秋连忙起身,阻止了梁德义。微笑道:“不必了,请留步。”说完就转身离去。梁德义看着李时秋离去的背影,不禁想到。果然是个不一般的女子,竟然关心名生疾苦,十分的善良。或许她会过大夏带来不一样的未来。 此后,李时秋就日日早起。让吴浩指导她弓马武艺,十分的勤奋。转眼二个月就过去了,李时秋的弓马武艺进展不错。这一日,她就与吴浩对练。二人以木棍代刀剑,在李时秋专门的演武场练习。 李时秋手持木棍呐喊着冲向吴浩,挥动木棍击向吴浩。而吴浩也是认真的与她陪练,二人相互攻击,斗在一处。一会后,二人手中的木棍就架在一起。李时秋与吴浩各自用力,都是想压住对方,而且李时秋眼中露出坚毅的眼神。 但是究竟是吴浩的力道大,片刻就将李时秋推开。随后二人继续练习,左右腾挪,手中的木棍挥舞,学的与教的都是十分的认真。但是李时秋在力道上与经验上究竟不如吴浩,在吴浩连续的攻击下,一会后,吴浩就将李时秋手中的木棍击落在地。 吴浩一看,便停了下来,但是李时秋的倔脾气上来了。她就立刻将落在地上的木棍拾起,随即还是呐喊着冲向吴浩。而吴浩在这二个月来也摸清了李时秋的脾气,知道她倔脾气上来了后就会没完没了。 ------------ 056 暗斗 更新时间:2012-04-20 这时吴浩就据以往的心得,准备让李时秋吃点亏,这样她就会平静下来。这是吴浩无意间发现的,当时吴浩还担心李时秋生气,斥责于他。结果却是发现,李时秋不仅没有生气斥责于他,反而十分的平静,跟没事一样。有时李时秋还会俏皮的微笑,让吴浩惊讶。 以后每当李时秋倔脾气上来了,吴浩就会毫不留情的下手。屡试不爽,不过吴浩也是十分的有分寸,只让她吃疼。这样几次后,吴浩也知道与李时秋如何相处了,有时吴浩也与她开开玩笑。而在平时是练习中,吴浩也是相让的。不然李时秋岂是他的对手,也过不了几招。 如今吴浩看到李时秋的倔脾气上来了,就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了。这时李时秋已经冲了上来,于是吴浩一个错身。避开李时秋的正面,来到她的身后,手中的木棍就击在李时秋的后背。 李时秋便一个收势不及,向着一侧扑倒在地。吴浩一看,便收起手中的木棍。微笑着将木棍放在肩头,便向着李时秋走去。而李时秋在扑倒后,连忙的站起身来。幸好演武场的地面上铺着一些枯草,李时秋扑倒在地并没有太大的伤害。 片刻,吴浩就来到李时秋跟前。他拾起李时秋的木棍,并且拿着棍头,笑嘻嘻的将棍柄的方向递到李时秋眼前。李时秋正在起身,看到吴浩如此。连忙接过木棍,随即猛的用力向着吴浩挥去。 而吴浩没有想到李时秋会陡然发难,情急之下急忙以手中的木棍低档。但是李时秋是突然攻击,吴浩以为李时秋扑倒在地后就会停止下来,也没有防备。结果他手中的木棍被李时秋击落。 吴浩十分的惊讶,看着被击落在地的木棍,不禁一怔,随后就抬眼看向李时秋。不由笑了笑,而这时的李时秋,也是看着吴浩得意的微笑。意思是说,如何,知道我的厉害的吧!让你小瞧我。 吴浩看到李时秋的模样,不禁点点头。一脸的笑意,眼神中充满了赞赏。随后拍了拍手,没有言语。也是不知何时,李太妃带着两名仆妇来到了这里。可能是方才李时秋与吴浩太投入,一时没有注意。 二人看到后,就连忙过来给李太妃见礼。李太妃微笑的点点头,一脸的笑意。她方才也看到了,吴浩把握得非常有分寸。并没有伤着李时秋,李太妃十分的满意,而且二人在此练习武艺也算是强身健体,李太妃并不在意。 尽管李时秋是个女子,练习武艺没有太大的用处。但是李太妃还是比较赞同,虽然李时秋不能像男子一样练习武艺可能有用武之地。但是也有一些好处,一是可以强身健体。况且李时秋自从与吴浩练习武艺后,就极少出门,以她以前的样子,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李太妃不仅没有反对李时秋与吴浩练习武艺,还比较支持,这样也算是拘着李时秋。 这时李太妃看着满头大汗的李时秋,不禁有些心疼。便关切的道:“秋儿,今日就到此为止,回去洗浴后歇息。”说完看了吴浩一眼,满意的点点头。李时秋闻听,这才感到今日的确是有些累了。 便欣喜的看着李太妃笑道:“姑姑如何来了,我都没有注意。嗯!我这就去。”说完看了吴浩一眼,便抛下手中的木棍离去。吴浩连忙拾起,向着李太妃微微躬身,也随后离去。李太妃微微颔首,就带着两名仆妇而去。 而这些日子,王敏倒是常常去徐坤那里去。不是下棋对弈,就是向着徐坤学学音律。徐坤博学多才,倒也是十分的精通。此时正在教王敏弹奏琵琶,徐坤也是十分的认真,手把手的交王敏。 而王敏一边弹奏琵琶,一边眼睛时不时的看看徐坤,眼中尽的柔情。而徐坤这些日子也感觉到了王敏的异样,不过并没有点破。反而有些期待,自然是尽量的与王敏在一起,二人十分的融洽。 而此刻吴宏就在一旁,这些日子他也与这里的人熟识了。经常的到处走动,今日就来到徐坤处,看着徐坤与王敏二人弹奏琵琶。但是如今的徐坤与王敏,表情动作如此,吴宏看不明白,十分的不解。 此刻,徐坤正在握着王敏的手腕。教王敏弹奏琵琶,他本人也是一脸的温柔,仿佛沉浸在其中。王敏这时有些羞涩又有些欣喜的看着徐坤,眼中充满了欢喜,尽量的将身体靠近徐坤,二人几乎是相偎在一起,场面十分的温馨。吴宏更是睁大眼睛,有些莫名其妙。 而在几日后,皇宫之内传来惊天的消息,原来徐仪回到京城后,宫中的太医就给徐仪会诊。会诊出来的结果让所以的太医与大臣惊愕,皇上徐仪的病症是不治之症。因为徐仪长期心思过重,患了头疾之症。 此症极为可怕,轻者会经常头痛,有时会昏迷。重者会长期昏迷不醒,如同植物人。而且如今对于这种病症没有对症的办法,估计十年之内徐仪就会病发到极致,会长期沉睡,此事只有丞相与六部及给徐仪会诊的太医知晓。 徐仪本人在严厉的逼问太医下也知道,此后就开始不理朝政,整日游乐,大有给一天算一天的打算,而徐仪知道后,还瞒着闵成,怕他知道后伤心。此事李太妃也是从工部尚书何中誉那里得知的,一时大臣们为了未来的皇位继承波涛暗涌。而这些大臣们明显分为两派,一派以丞相傅谦意为首,他们想按照他们的想法推出他们需要的皇位继承人,即是庆王徐坤。 而另外一派就是以工部尚书何中誉与刑部尚书叶守平为首的大臣,他们支持西凉郡王徐旭。一时两派暗斗不已。各使手段,想让徐仪按照他们的想法决定皇位继承人,而徐仪却是不闻不问,任凭两派暗斗。 既然是两派的斗争,自然会有手段。就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月后。在大夏皇宫的偏殿,皇贵妃肖氏召集诸位大臣议事,说是为皇上徐仪甄选后妃,好早日为徐仪诞下子嗣,安大夏的江山社稷。 而皇贵妃肖氏是朝廷一个五品官员之女,没有任何背景。原来徐仪为了防止外戚,他的后妃都是没有任何背景的中级官员之女,可见徐仪的心思之重。今日诸位大臣听说是为皇上甄选后妃,便早早的来到皇宫的偏殿。 此时皇贵妃肖氏就坐在主位,她看了看两旁众人。便心平气和的道:“诸位大人,今日本宫召集大家来的目的,你们想必是知道的。如今皇上没有任何子嗣,该是为皇上纳妃的时候了,本宫想诸位大人应该赞成。” 众人闻听,齐声说道:“皇贵妃娘娘英明。”皇贵妃肖氏闻言,微微点头。随后一脸严肃的道:“想必诸位大人都是知晓,本宫进宫也有五年了。就算是已世的皇后娘娘,本宫与其他妃嫔与都是没有为皇上诞下任何子嗣。而三年前皇后娘娘过世后,本宫成为皇贵妃后依然是如此。如今皇上十分的颓废,本宫想就是如此的原因。所以本宫就想给皇上一些惊喜,便做出如此的决定,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说完还是看了看众人,一脸的正色。而吏部尚书魏元和与兵部尚书崔天远相互看了看,便想到看来皇贵妃肖氏依然是不知道皇上的病症。今日她如此所为定是那两派怂恿的结果,皇贵妃肖氏被他们利用了。 二人便递给了对方一个明白的眼神,他们二人暂时保持中立,不参入任何一方,便闭口不语,权当不知道此事。此刻工部尚书何中誉与刑部尚书叶守平也是相互看了看,心中吃惊。不禁疑惑,便想到这可能是丞相傅谦意的意思,不由警铃大作。看了看丞相傅谦意,又看看皇贵妃肖氏,心中警惕。 而丞相傅谦意心中得意,就想到只有此事一成,便可除去心腹大患,西凉郡王一除,看你们如何,不禁心里冷哼。这时何中誉有些忍耐不住,便皱眉道:“皇贵妃娘娘,这是您的决定吗?臣等在之前如何没有听闻。” 皇贵妃肖氏闻言,颇为不悦。便语气加重的道:“何老大人,此事本宫近日才决定的,难道不可以。而且此事乃是本宫的职责所在,反正也不是你们能够做主的,本宫没有说错吧!” 何中誉闻听,不禁语塞。皇贵妃肖氏的话的确有理,不由看向叶守平。这时叶守平略一思索,便也是严肃的问道:“臣等岂敢质疑皇贵妃娘娘,何老大人也是关心皇上的身体。不知皇贵妃娘娘可有人选,难道看上了那家的女儿吗?” 皇贵妃肖氏听后,眉头微舒。就淡淡的道:“人选倒是有的,至于是那家的女儿,本宫如今还是不能说。”叶守平一听,就想知道得多一些。便急切的继续问道:“原来如此,那么皇上知道此事吗?不知何时举行封妃仪式。” 皇贵妃肖氏闻听,不禁眉头紧锁。心中就想到,难怪有人说这个叶守平难缠。果真如此,不过他的话也有道理。此事皇上的确不知,看来还是要与皇上先是一声,以免皇上不悦。 想到这些,皇贵妃肖氏就有些不耐的道:“今日就说到此处,本宫乏了。”说完就起身离去。众人就躬身齐声道:“恭送皇贵妃娘娘。”待皇贵妃肖氏走后,叶守平与何中誉不禁面面相觑,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去。而丞相傅谦意与礼部尚书薛仁风相互会心一笑,一脸满意的离去。 ------------ 057 计划 更新时间:2012-04-21 而在此同时,在京城西大街的一座豪宅内。一名十六余岁年纪的少女手持鲜花在府中的亭阁内翩翩起舞。在亭阁外,她的奶娘与两名丫鬟立在一旁。三人羡慕且自豪的看着少女,一脸的笑意。 而那少女身着紧身的衣衫,上身穿着紧身的浅红花纹短袖套在白色的里衣外。下身是正红花纹裤裙,系着大红腰带。细腰柔身,正在起舞。但见她双手高举,左手持花。右手张开,身体旋转,风情万种舞姿优美,让人赞叹。 那奶娘见后,不禁微笑。此时就见一名中年男子来到,他没有惊动她们,看了片刻,不由微笑点头。这时那奶娘转头便看见了中年男子,便连忙走了过来。那中年男子就是张焕之。 此处就是他在京城的府邸,而那名翩翩起舞的少女就是他的女儿张婷。此刻,奶娘就来到了张焕之跟前。她向着张焕之躬身施礼,随后起身看向在亭阁内翩翩起舞的张婷,便欲呼呼。 张焕之一看,连忙制止。伸手缓缓的说了声:“嘘!”奶娘看到后,连忙点头。而张婷还在起舞,乐在其中,也不知亭阁外的情形。这时张焕之就与奶娘来到了亭阁不远处,张焕之便停了下来。 奶娘也是随即止步,垂首而立。于是张焕之就一脸的微笑道:“如何啊!这就是我的女儿。如此的优美舞姿,任他是何人,也会为她倾倒。”说完一脸的得意,十分的自得。 奶娘闻听,连忙附和。就讨好的微笑道:“不错,老爷说得极是。小姐不但舞美,人更美。如此美貌女子,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心动不已。”张焕之闻言,不由得意的连连发笑,神情颇为满意。 随后就对着奶娘得意的道:“不错,不错。说得好,说得极是,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对小姐心动不已。”奶娘看到张焕之如此高兴,便继续奉承道:“小姐天生就是才女,琴棋书画,管家理事样样精通。如此淑德的女子世间少有,小姐能在奴婢的手中长大成人,真是奴婢莫大的荣幸。” 张焕之听到如此的奉承,不禁大喜。微笑道:“很好,很好。不错,不错。好生的伺候小姐,我不会亏待你的。”奶娘闻听,连忙躬身点头。张焕之不由满意的颔首,随后就离去。 而在离开皇宫偏殿后,孙言一人向着宫外匆匆而行。今日他也受邀来到皇宫偏殿,当时也是心中疑惑,不知是为了何事。听完后,他就仔细观察了皇宫偏殿众人的神情,便知道事情的原委, 叶守平与何中誉的忐忑不安与急切,丞相傅谦意与薛仁风的会心微笑。这分明就是丞相傅谦意与薛仁风让人怂恿皇贵妃,看来他们是想除去西凉郡王徐旭。他们让自己这边的女子进宫为妃,是作了一箭双雕的打算。 要么如他们所愿,那女子进宫为妃后能为徐仪诞下皇子,将来继承皇位,就是他们的傀儡。若是没有,就尽量的得到徐仪的宠爱,向徐仪进言,除去西凉郡王徐旭,幸好他十分的了解丞相傅谦意与薛仁风他们,不然就要像何中誉与叶守平一样,心中忐忑不安。好歹毒的心计,想到这些,孙言不禁冷汗。 孙言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要不要将他们的计划告诉徐旭。就在这时,就听到叶守平与何中誉在后呼喊。“羽和,羽和请留步。”孙言闻听,不禁止步,转身看向身后。片刻,何中誉与叶守平就来到了跟前。 孙言无奈的皱眉,便四下看了看。发觉丞相傅谦意与薛仁风已经离去,不由微微松了口气。看到叶守平,孙言十分的为难。其实孙言与叶守平也是多年的旧识,孙言当年是佩服叶守平的为人才与其交往的。 但是二人的交往只限于平淡,并没有交心。但是二人心中明白,对方决不是一般的人物。这次孙言能回到京城,叶守平也是出力不少。此时要是叶守平出言相问,不知该如何回答,孙言自然明白叶守平知道他与丞相傅谦意之间的事。 想到这里,孙言不由心中一亮。不能让傅谦意与薛仁风得逞,徐旭也是他看好的。不如借何中誉与叶守平之口告诉徐旭,这样也不错。想到此孙言便站在当地,负手而立,等待何中誉与叶守平出言相问。 看到孙言止步,叶守平便直截了当的问道:“羽和,你是不是知道此事的原委,不如说出来。到底是如何回事,还有那个要成为皇上后妃的女子是何人,究竟是那家的女儿,羽和一定知道。 孙言闻听,不禁苦笑。看了看何中誉与叶守平,虽然心中想好了要告诉他们,让他们去告诉徐旭。但是也不能轻易的说出来,不然在他们的眼中自己就没有价值了。于是孙言就抬头看着天空,淡淡的道:”二位找错人了吧!我如何知道。” 何中誉与叶守平闻言,不由相互看了一眼。这时何中誉严肃的道:“孙大人,你一定知道些。做臣子的应该为江山社稷着想,不要如此。否则要是以后发生了让江山社稷动荡的后果,我等这些臣子有何面目去见大夏的先帝们。” 孙言听后,还是顾作不明白的问道:“何老大人此言怎讲,我不明白你在说这些话是何意。”何中誉一听,不禁皱眉。正色的道:“孙大人,我等这些臣子要有作臣子的职责,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如果孙大人知道而故意隐瞒,如此所为的后果恐怕不妥,到时会害人害已。” 孙言闻听,不由不悦。何中誉如何如此咄咄逼人,不禁皱眉道:“何老大人这是何意,是在威胁我吗?”而叶守平听后,连忙打圆场。怕二人愈说愈僵,便道:“羽和,何老大人没有这个意思,绝不是威胁,而是在与羽和讲道理。羽和如今还是朝廷的重臣,应该为天下百姓着想。如果羽和真的不愿意说,就当我等没说过。”说完叶守平的神情变得十分的严厉。 随即看了一眼孙言,神情失望的继续道:“何老大人,看来我是看错人了。无需再说了,我们走吧!”说完就与何中誉转身离去。孙言一看,知道叶守平动怒了。想到如此已经够了,便出声说道:“叶大人,何老大人请留步。你们真的不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吗?我只是猜测,如此我与你们说说吧!” 说完孙言还是不放心的向着四下看了看,就来到何中誉与叶守平面前。而叶守平与何中誉二人闻听,便止步回头,看着孙言。孙言来到二人面前后,严肃的看了二人一眼。便正色的道:“我也只是猜测,我想今日之事一定是他们的计划。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的目的应该是郡王。” 叶守平与何中誉二人闻听,不由惊愕。齐声问道:“什么,是郡王。”“不错,应该如此。我是猜测,新的后妃进宫后,郡王就十分的危险,若是没有诞下皇上的子嗣,必定想方法得到皇上的宠爱,向着皇上进言,对郡王不利。至于新后妃的人选,应该是一个叫张焕之的商人之女。我言尽如此,告辞。”孙言说完就转身离去。 孙言这是从傅谦意口中知道张焕之的,便如此的猜测。叶守平与何中誉二人听后,不禁脸色大变。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后,何中誉神情严肃的道:“走!去清菀,将此事告诉太妃娘娘,我等好好的商议一番。”说完就急忙向着清菀的方向而去,叶守平一看,就紧随其后。 大半个时辰后,二人就来到了清菀。清菀的侍卫看到是二位大臣后,便连忙进去禀报李太妃。李太妃闻听是叶守平与何中誉二人,连忙让侍卫将他二人请进她的书房,屏退他人。请叶守平与何中誉二人入坐,便看到二人神情严肃,不由神情凝重的看着二人,表情有些急切的等待二人开口。 于是叶守平与何中誉二人就将从孙言那里知道的事情告诉了李太妃,李太妃听过,不禁大惊。怒道:“贼子安敢,他们胆敢害旭儿。哀家就此一个儿子,我们李家也没有男子,他们想灭哀家满门吗?还有如此此事连皇贵妃都牵扯进去了。” 何中誉闻听,便思索片刻。才缓缓的说道:“我想皇贵妃是被他们怂恿利用,皇贵妃如何知道他们的歹毒用心。他们应该是想在趁着皇上还没决定的时候先下手为强,大幸的是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诡计,而且孙言也猜测到了新后妃的人选是何人,如此我们就要有所准备。” 李太妃闻听,连忙问道:“是吗?新的后妃到底是何人。”叶守平听后,不禁皱眉。就说道:“应该是一个商人的女儿,那个商人叫张焕之。”“什么,商人之女。皇上新的后妃竟然是商人之女,如何可能,简直是胡来”李太妃听完十分的震惊,不可置信的道。 ------------ 058 张婷 更新时间:2012-04-22 叶守平此时也是无奈的道:“不错,太妃娘娘,这也是我们听孙言说的。如今我们既然已经知道,就不能任凭他们为所欲为了。皇上如今是愈来愈不管朝廷政务,他们也是想用美色将皇上迷惑,好独揽大权。” 顿了顿,叶守平继续道:“太妃娘娘,如果对他们的如此所为放任不管的话。大夏的江山社稷将会变得动荡,甚至大夏会成为他们的也不一定。”李太妃听后,神情严肃。正色的道:“叶大人说得极是,哀家也是如此想的。” “不错,就是如此,太妃娘娘。皇上如今要是不振作起来的话,我们又置之不理,以后我们也只能任人宰割了。而且这也是我所担忧的,但是我更是担心郡王的安危。”叶守平又道,李太妃闻听,不禁大怒。 一拍桌面,便站起身来。神情坚毅的道:“皇上如今不理政务,哀家就去找他说个明白。不管如何哀家必须要见皇上,皇上在宫中吗?”“太妃娘娘,您如今就去吗?”何中誉闻听,惊讶的问道。 “当然,不去的话,如何对付那些人,总不能坐以待毙。哀家别无所求,就是想守护哀家的子孙。来人,备车。”李太妃喝道。叶守平与何中誉听后,相互看了一眼,知道李太妃心意已定,便起身与李太妃出府,向着宫中而去。 李太妃他们这一来一回用了近一个时辰,三人来到皇宫后。就向着徐仪的御书房而去,行了片刻。就听到有人呼道“太妃娘娘,太妃娘娘。”在此人呼喊第一声之时,由于李太妃走得急,一时没有听到。 李太妃此时听到后面的呼唤声,不由一怔。便停下来,转身回头看去。来人片刻就来到李太妃等人的面前,便向着李太妃躬身施礼。恭敬的道:“见过太妃娘娘。”李太妃看到此人后,不禁惊讶的道:“原来是信州的李谦将军。” 李谦听后,便微笑道:“不错,太妃娘娘,末将就是李谦。”“将军不在信州,如何来到京城了。而且还在宫中,将军这是作甚。”李太妃不由问道。“末将是奉皇上之命,三日前才来到京城,如今任宫中侍卫统领。”李谦如实的答道。 李太妃闻听,不由微笑,不禁点点头。这个李谦是信州总兵,当年在京城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而且无依无靠,流落街头。被兄长李康遇到,便问起他的出生。李谦就如实的回答。 原来李谦自幼是个孤儿,父母早亡。李康闻听,见他是本家,便起了怜悯之心。就将李谦带回,又托人将他带去信州从军,不想李谦极为上进,三年后就做到了偏将。便来书信感激李康,而李太妃正好在,便知道李谦这个人。 在李康去世后,李谦便做到了信州总兵,他闻听李康去世后极为悲伤,便派人送信给李太妃,表示哀悼。后来他还回京城了一次,还拜会过李太妃,所以李太妃对于李谦还是有些印象,今日看到就认出。 这时李谦便问道:“太妃娘娘,天色已晚。不知您如今来到宫中有何事吗?”此时叶守平看到这个李谦是侍卫统领,又与李太妃有些渊源。便有些急切的问道:“太妃娘娘是特地前来面见皇上的,不知李统领可知道皇上如今在何处。” 李谦闻言,便神情惊讶的道:“太妃娘娘是来见皇上的吗?但是皇上不在宫中。”“皇上去了何处,李统领可知道。”叶守平闻听皇上不在,连忙继续问道。见到是与李太妃一起来的,李谦便说道:“皇上去了东江游乐。” 何中誉听后,不禁有些着急的看了叶守平与李太妃一眼。就连忙问道:“皇上去了东江,是皇上一人吗?还有何人相陪。”看到何中誉问得着急,李谦看了看一旁的李太妃。便想到他们可能是找皇上要急事。就想了想,说道:“是与傅丞相一起去的。”何中誉与叶守平听后,吃惊的相互看了看。 何中誉继续说道:“李统领,你确定是傅丞相。”李谦闻听,便点点头道:“的确是,末将还派了一些侍卫相随。”何中誉与叶守平听后,便看向李太妃。片刻,李太妃就神情绝然的道:“走!去东江。”说完便与李谦匆匆而别,带着何中誉与叶守平转身出了皇宫,乘车向着东江而去。 而此时在东江的游船之上,徐仪正在与傅谦意及张焕之饮酒。徐仪只带了几名侍卫,他们都在徐仪身边不远处,保护徐仪的安危。而游船外的禁戒就由张焕之的人负责,彭枫领头。 此刻徐仪的神情十分的淡然,随意的饮着酒,面色平静。这时张焕之便看着徐仪讨好的笑道:“皇上,如今在此这般无虑的饮酒,就如同身在仙境一般。如此的境意,真是快活,就算是死也无憾。” “是吗?真的是死也无憾吗?不过此刻朕倒是无以消遣,无聊之极,朕如今都要闷死了。”张焕之闻听,不禁惊愕。看了看徐仪,又看看傅谦意。神情有些尴尬,这次邀请徐仪,是他和傅谦意的注意,虽然早有准备。但是他没有想到徐仪会这般的没有耐性,他准备好的节目还未开始,徐仪就抱怨了。 所以他有些不自在,于是他就看着傅谦意。傅谦意便微笑的点点头,张焕之明白。于是就拍了拍手。随后微笑着看了看徐仪,随即看向船头。徐仪不禁一怔,随即明白。看来真的有乐子,不知是什么,于是便看向船头。 而此时在船头,只见四名侍女围着一朵硕大人工造就的粉红莲花。徐仪一看,不由惊异,便仔细观看。此刻,那朵硕大粉红莲花的花瓣缓缓张开。片刻,就见一名貌美的少女出现在其中。徐仪看后,十分的惊讶,果然有趣。 那名貌美的少女,正是张焕之之女张婷。这就是今晚张焕之与傅谦意的目的,他们是想将张婷献给徐仪,便想到了这种方法。傅谦意与张焕之看后,不由点头微笑,神情甚是满意,不由看向徐仪。 而徐仪此时的确是十分的惊讶,好奇的盯着张婷。这时莲花的花瓣已经完全张开,张婷也是已经在翩翩起舞了。今晚张婷身上穿着粉红色的衣裙,异常的美貌。而且舞姿优美,让人眼前一亮。 徐仪看后,目光变得有些痴迷,目不转睛看着张婷舞动。而张婷也是知道今晚来看她舞蹈的人是当今的皇上,自然的精心打扮,尽心起舞。如今看徐仪的神情,倒是有些被吸引住的模样。 张婷不断的旋转,手若柔荑,十分的迷人。傅谦意与张焕之看到徐仪的神情,都是满意的点头微笑。张婷更是卖力的起舞,以求吸引徐仪。而徐仪看样子,也是似乎被张婷的美貌与舞姿吸引,聚精会神的看着张婷。 在徐仪身旁的闵成看后,不由皱眉的看向张焕之与傅谦意,心中想到,你们二人太无耻了,竟然做出让这等事,亏你傅谦意还是朝廷大臣,竟然用美色来迷惑皇上。如何没有人来寻皇上,这样皇上就可以回宫了,也顺便摆脱你二人。但是此刻,张婷已舞完,便向着徐仪盈盈相拜。眼中羞涩的看向徐仪,模样让人炫目。 这时徐仪已经回神,便微笑道:“不错,舞得好。舞美人更美,她到底是何人啊!”张焕之闻听,不禁大喜。连忙微笑答道:“皇上,这正是草民的女儿,皇上觉得如何。”徐仪闻言,不禁惊讶。 就问道:“是吗?你的女儿,嗯!朕想起来了,之前你提过。”张焕之一听,十分的欣喜。急忙道:“正是,皇上。”徐仪闻言,不禁失笑。笑声不断,这让张焕之与傅谦意惊愕,不由相互看了看,不明白徐仪的何意。 而在船头的张婷也是如此,吃惊的看着徐仪发笑。这时徐仪在他们惊异的神情下笑道:“不错,有意思。张焕之,你果然是个精明的商人。今晚做了个大买卖,如今是想将你的女儿献给朕吗?” 张焕之与傅谦意闻言,不由转忧为喜。张焕之也是笑道:“皇上说笑了,这天下哪有不是皇上的东西啊!草民岂敢。”徐仪听后,不由微笑。便龙颜大悦的道:“不错,说得好,的确如此。” 随后继续道:“今晚这就是你的目的,你想要朕如何。”这时傅谦意闻听徐仪的话,便微笑道:“皇上,不如去张小姐哪里,张小姐就在侧舱,张小姐哪里应该不错,皇上要不要去看看,让张小姐好生的伺候皇上。今晚皇上好好歇息,就在此舒舒服服的度过今晚,如何。” 徐仪闻听,一脸笑意的道:“是吗?”说完就看向船头的张婷,而此时的张婷也听到了,不禁羞涩的低下了头。徐仪听后,便看着张婷微微颔首。傅谦意与张焕之看到后,不由大喜,都是一脸的笑意。 而在此时,李太妃与何中誉及叶守平也来到了东江。李太妃三人远远就看到这艘豪华的游船,就想到可能是徐仪在里面,于是就向着这艘豪华的游船走来。 ------------ 059 面见 更新时间:2012-04-23 片刻,李太妃三人就来到了这艘豪华的游船前。这艘豪华的游船十分的巨大,张焕之是巨富,果然财大气粗。由于天色已晚,这艘游船就停靠在东江岸边。李太妃三人来到这艘游船旁边后,叶守平就看到了游船有傅谦意的侍卫。 便肯定徐仪在这艘游船上,于是叶守平便看着李太妃与何中誉点点头。李太妃与何中誉会意,也是点点头,三人就迈步上船。而正带着人在船上巡视的彭枫看到后,不由大声喝道:“什么人?” 而今晚李太妃三人都是穿的便服,所以彭枫的语气十分傲慢。李太妃三人闻听,不禁皱眉。何中誉便也喝道:“大胆,你等让开,我们要见皇上。”彭枫听后,便打量李太妃三人。想到皇上与丞相都在船上,还有何人比他们二人大。看来一定是一般的官员,知道皇上与丞相都在船上,便赶来巴结。 想到这里,彭枫还是语气傲慢的道:“你们是何人啊!既然知道皇上与丞相都在船上,还来惊扰,当真不要命了,还不速速离去。”这时叶守平闻听,不禁大怒。也是大声喝道:“放肆,我是刑部尚书叶守平。这位是工部尚书何中誉大人,还有清菀的李太妃娘娘。我们要见皇上,还不让开。” 这时彭枫闻言,不禁吃惊。心中就想,今晚是他家老爷与丞相傅谦意想将小姐献给皇上,若是事成,小姐就是皇妃,其中的好处不想可知。看这三人的模样,应该是找皇上有事。若是被他们打扰,岂不是坏了他家老爷与丞相傅谦意的大事。看来必须将这三人打发,不能让他们见皇上。 想到这些,彭枫便向着李太妃三人躬身施礼。随后神情郑重的道:“原来是二位大人与太妃娘娘,小人多有得罪,望见谅。不过还是十分的抱歉,皇上吩咐了,今晚不见任何人,二位大人与太妃娘娘就请回吧!” 彭枫说完就观察李太妃三人的脸色,心中甚是得意。何中誉闻听,异常的恼怒。皇上只是在游玩,如何不见大臣。若是有紧急大事,岂不是误事。于是何中誉脸色一变,怒喝道:“果真是放肆,你等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然敢阻拦朝廷大臣与太妃娘娘,还不快些让开。” 叶守平听到彭枫如此的说,也是不悦,怒目的看着彭枫。而李太妃神情凝重,就想到不知傅谦意到底与皇上来东江,究竟是游玩还是另有所图,想到这里,李太妃不由眉头紧锁,心中颇为担忧。 而彭枫闻听,还是一副就是不让开的神情。他是仗着傅谦意与张焕之在宴请皇上,就算是阻难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被呵斥,而且张焕之与傅谦意还会为他说情。就在这时,就听到一个呼喊:“太妃娘娘,您如何来了。” 片刻,就见闵成带着两名内侍匆匆赶来。他来到李太妃三人面前便连忙道:“太妃娘娘,您如何来到这里。”说完便对着彭枫喝道:“你..,还不快让开。”彭枫一看,就急忙说道:“公公,但是...。”“但是什么,快些让开。”闵成怒道。 原来闵成正是十分的焦急,想让皇上拒绝傅谦意与张焕之的献女。但是又不敢开口,怕激怒徐仪。正在此时,闵成就听到外面有些声音。也是便悄悄的走了出来,便看到了李太妃三人。 虽然闵成对李太妃不喜,但是如今见到,却是十分的欣喜。就匆匆赶来,说出方才的一番话。而在此时,闵成与彭枫的话传到船内。自然是惊动了徐仪,不仅是徐仪,连张焕之与傅谦意也听到了。 于是徐仪及傅谦意与张焕之,便惊讶的看向闵成与彭枫说话的方向。片刻,徐仪便惊异的道:“这是如何,发生看何事。”傅谦意闻听,便想到可能是彭枫在外阻难了什么人,不让他们进来打扰,才与闵成解释。 于是傅谦意就微笑说道:“皇上,就不要听他们的话了。应该没有何等的大事,还是去张小姐那边吧!”但是傅谦意的话刚刚说完,便听到闵成在外大声呼喊:“皇上,清菀的太妃娘娘来了。” 闵成只是要人来打搅,看到李太妃三人更是大喜过望。但是彭枫一再阻难,怕真的会留在这里过夜。情急之下,便大声的呼喊。徐仪闻听,十分的惊讶。便喃喃的道:“太妃来了,她来作甚。” 此刻,张焕之与傅谦意闻言。不禁丧气,张焕之看向傅谦意皱眉低声说道:“如何是好,怎么就是在这个时候来了,偏偏就是在此时。”傅谦意闻听,无奈的叹气摇头。此时,徐仪便道:“既然是太妃来了,傅爱卿就与朕去看看吧!” 徐仪说完就迈步走了出去,傅谦意闻听。连忙道:“是!皇上。”说完也随徐仪而去。而张焕之看着徐仪与傅谦意离去,不禁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叹气不已。便吩咐下人送张婷回府,张焕之此时颇为无力。 此刻,徐仪与傅谦意出来后,便向着闵成的方向走去。片刻,徐仪与傅谦意就来到了闵成及李太妃三人面前。何中誉与叶守平看到是徐仪来了,不禁心中稍安。二人就向着徐仪微微躬身施礼,而傅谦意也是向着李太妃躬身行礼,李太妃颔首。 李太妃也看到了徐仪,也是微微躬身,因为她是太妃,是不必行礼的。这时徐仪也看到了李太妃,便笑道:“哎呀,太妃如何此时来到这里啊!太妃不像是从清菀也到此地游江观看夜景吧!” 李太妃闻听,心中觉得别扭。如何她总是觉得徐仪与她对话,她就觉得徐仪的话是话中带刺。但是今晚她是来见徐仪有要事的,不然她可不想见到徐仪。于是李太妃便神情安然的道:“哀家来得唐突,请皇上见谅。的确是哀家的不是,打搅了皇上您的兴致。” 李太妃顿了顿,随即继续说道:“是哀家这个老太婆有话要与皇上说才来的,皇上。”徐仪与傅谦意闻言,二人神情各异。傅谦意脸色一变,神情十分的凝重,便在思量这李太妃三人来见皇上,到底是何事,难道他们知道了自己的计划,是故意前来打搅的,想到这些,傅谦意不由皱眉,不悦的看着李太妃三人。 而徐仪闻言,脸色陡然一沉。似乎不悦。但是片刻就恢复了平静,随后一脸的笑意,目光颇有深意的看着李太妃。而李太妃在徐仪这种无害的笑意下,不由心中一寒,觉得有些怪异。 片刻,徐仪便微笑道:“是吗?甚好。朕也有些话与太妃说,但是此处不是说话之处,这就回宫吧!”说完徐仪便上了他的车驾,向着皇宫而去。李太妃看了何中誉与叶守平及傅谦意一眼,也随后离去。 何中誉与叶守平及傅谦意皆知二人一个是至高的皇上,一个是身份尊贵的太妃娘娘,自然没有资格去旁听,于是何中誉与叶守平及傅谦意三人各怀心事的各自回府。他们走后,张焕之也带着彭枫离去。 半个时辰后,在徐仪的御书房内,徐仪与李太妃二人对立的站立。片刻,徐仪便淡然的问道:“不知太妃有何话要与朕说。”李太妃闻言,便神情凝重的道:“哀家闻听皇贵妃要为皇上选妃,不知可是真的。而且诸位大臣都在议论此事,不知皇上可曾知晓,哀家就是为此事而来” 徐仪闻听,便微笑道:“不错,的确是有此事。肖氏和朕说过,太妃竟然也知晓此事。看来太妃考虑的事不少,的确是劳心啊!不过今晚朕倒是看到了张焕之之女。虽然肖氏和朕提过,朕倒是没有在意。如今第一次看到,果真是个美貌的女子。”徐仪说完便看着李太妃,很明显话中带刺。 李太妃听后,不禁皱眉。想想今晚她是要与徐仪说此事,便强忍着没有在意。还是严肃的道:“皇上,选妃乃是社稷大事,不可马虎。皇上应该知晓,那个张焕之就是一个商贾,他的女儿如何可能做皇妃。” 徐仪听后,不禁面色一沉。语气有些不悦的道“是吗?太妃以为是如此。但是朕觉得没有不可,皇妃是何人并不重要,商贾又如何,不都是人吗?既然是人就都是一样,有何不可。” “可是,皇上...。”“太妃真是有心了,为了此事从清菀大老远的匆匆而来就是为了这个吗?”李太妃刚想说话,就被徐仪打断。而徐仪没有给力太妃开口的机会,便神情不屑的继续说道:“太妃真是太关心朕了,如何,如今人人都是为了权力,想要女儿做皇妃,莫不是太妃也是如此。太妃是想将侄女献给朕,真是让人想不到,太让朕意外了。” “哀家绝不是为了权力,皇上如何如此的说。哀家是为了社稷,为了皇上做个贤明的帝王,事事不可马虎。而且皇上为何事事针对哀家,究竟哀家做了如何的事,让皇上如此,幼时聪明的皇上去哪里了。”李太妃动容的道。 ------------ 060 激动 更新时间:2012-04-23 徐仪闻听,面色变得有些激动。便反问道“是吗?太妃倒是想起往事了。那太妃告诉朕,朕是如何才会如此的。不是因为太妃您吗?因为太妃为了权力的欲望,无所不为,间接的害死了朕的母后。而太妃为了想让自己的儿子坐上这个皇位,让朕的母后失去了父皇的宠爱,抑郁寡欢,才会离开朕。” “皇上,您如何说出如此的话。是何人如此说的,这都是那些用心险恶的小人说辞,皇上要三思啊!哀家与太后情同姐妹,如何会如此所为。”李太妃惊愕的道,神情严肃认真,十分的悲情。 “太妃还是不肯承认,这就是你的手段,是你亲手毁了这一切。”徐仪怒喝道,神情十分的激动。而李太妃闻听,毅然的道:“皇上,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皇上这般想的,绝对不是。” 徐仪听后,怒极而笑。不屑的道:“朕就是说你的欲望害死了母后,如今你又起欲望了。那个位子有如此的好吗?让太妃如此的尽心。你是知道朕没有多少时日了,就如此的迫不及待了吗?” “皇上,难道您不知哀家与太后的情义吗?就只有皇上心痛吗?哀家就不心痛。”李太妃沉痛的道。“什么情义,都是假的,是太妃的手段而已。太妃会心痛吗?朕根本就看不到,太妃的心是红还是黑,只有太妃自己知道。”徐仪还是讽刺道。李太妃听后,不禁摇头叹气。 便幽幽的说道:“哀家只有一个儿子,也是皇上的兄弟,哀家会尽一切的可能守护。而且哀家的娘家已经没有人了,哀家在图什么啊!”徐仪一听,勃然大怒。大声喝道:“你图的是权力,是你对权力的欲望。” 李太妃看着神情激烈的徐仪,颓废的道:“皇上想错了,哀家不是像皇上所想的那样。哀家不是为了权力,而是为了想守护哀家的子孙,仅此而已。“哈哈哈!太妃说的是真的吗?言不由衷吧!”徐仪大笑道。 随即徐仪继续讽刺道:“太妃是如何的人物,太妃就是为了权力与家族如何的事都做得出的人,是不是如此啊!”徐仪说完就转身来到御书房的书桌前,陡然抬手掀翻了书桌。随即又走到李太妃面前,看着李太妃阵阵冷笑。 片刻。徐仪又道:“今晚傅谦意等一些人为了权力,将那个女子献给朕。太妃若是想平衡的话,就将你的侄女也献给朕。不错,就该如此。朕想太妃也可以做到,既然太妃有这个打算,献一个也是献,献两个也是献,那就将她们两个都献给朕。”说完徐仪冷冷的看着李太妃,得意的离去。而李太妃在御书房惊呆了半响,最后无奈的回清菀。 而在李太妃与叶守平及何中誉离开清菀不久,夜色已晚。而此时在李时秋的房中,李时秋穿着睡袍正准备入睡。这时房外的丫鬟进来禀报,说是王敏来了。李时秋一听,不禁惊讶。便想到夜色已晚,王敏不去歇息。她来这里作甚,难道她有事。想到这些,李时秋便吩咐丫鬟,让王敏进来。 片刻,王敏就来到李时秋的房中。当她看到李时秋正依靠在床头,便笑着道:“姐姐,这就要睡吗?”李时秋听后,不禁微笑。回答道:“是啊!敏儿如何不去歇息。看你精神不错,有何高兴的事,这般的兴奋得睡不着。” 王敏闻听,不禁脸上一红。便来到李时秋的床头坐下,有些迟疑的呼唤道:“姐姐,我有些事想问问。”而这时王敏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除了有些迟疑之外,并无异样。李时秋也没有注意,便不以为意的笑道:“敏儿如何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吧!” 王敏听后,不由神情略安。原来王敏还是想着徐坤,觉得有些不安。就来找李时秋,看看她的想法。但是又不好直言,便试探的问道:“姐姐有没有想过嫁人成家,将来与怎样的人在一起。”说完王敏期待的看着李时秋,希望李时秋回答。 而李时秋闻言,不禁神情惊愕。不解的看着王敏道:“敏儿如何如此的问,莫不是想嫁人了。”王敏一听,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说吧!姐姐是如何想的,说给敏儿听听。” 李时秋与王敏自幼感情极好,自然是何话都说。也没有什么顾忌,听到王敏如此的说。李时秋便闭上眼睛略为思索一下,眉头紧锁,神情认真。片刻,李时秋脸上笑容陡现。便失声说道:“永泰大帝,太祖陛下。” 王敏听后,不由一怔。便看着李时秋,十分的不解。心想姐姐这是在说什么,怎么扯到太祖陛下了。不禁皱眉道:“姐姐,你说什么。”李时秋此刻正是在沉浸在美好的想象中,一脸的笑意。 口中不由自主的说道:“就是想与一个心怀天下的男子过一生。”说完后,李时秋陡然回过神来。便知方才失言,不由有些尴尬。便讪笑着问王敏道:“那敏儿你呢?既然你如此的问,想必心中已经想好了。” 对于李时秋的话,王敏听得不是很明白。如今陡然听到李时秋问道,不由有些吱唔。便神情一变道:“我...我没有想过。”说完王敏不自然的笑了笑,随即摇头,目光不敢与李时秋对视,转头看向窗外。 李时秋看到王敏的神情,便狡黠的一笑。随后陡然伸手,挠着王敏道:“好你个小丫头,竟然敢耍你姐姐,还不快些回答。”王敏被李时秋一挠,不禁失笑。二人便在床上嬉戏,笑声不断,闹个不停。 片刻,王敏挨不住便气喘吁吁的笑道:“我错了,知道了。姐姐不要挠了,我说就是了。”李时秋闻听,便住手微笑道:“那就快些说吧!”这时王敏不由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神情颇是幸福。 随后便微笑道:“我是想与一个和我一起走遍世上所有山水的好男子在一处。”李时秋听到后,便继续问道:“就是如此吗?没有别的吗?”王敏闻听,还是十分幸福的微笑,一脸的得意。 说道:“还有..还有就是要博学多才,懂得诗词音律的男子就更好了。还有就是要温情,还会陪我一起对弈下棋。”说完王敏无限遐想的看向窗外,神情十分的向往,一脸的幸福的笑容。李时秋一听,觉得无趣。便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嘴唇,打了个哈欠,神情慵懒的说道:“是吗?天色已晚了。敏儿去歇息吧!” 说完李时秋就躺下身来,随即轻轻的闭上双眼,似乎真的入睡了。王敏这才从走神中回神,便起身回她的院子。王敏回到自己的院子后,进到房中。谴退了丫鬟,独自一人坐在床头。便拿起徐坤教她的琵琶,神情微笑的轻轻抚摸着琵琶。幽幽的看向窗外,大概是在思念徐坤。 而在徐仪与李太妃走后,傅谦意就回到府中。想了想还是觉得心中不宁,于是便吩咐家丁去将班太希与薛仁风请来,与二人商议商议。小半个时辰后,班太希与薛仁风就匆匆来到。 二人被请到傅谦意的书房,就看到在沉思之中的傅谦意。不由惊讶,随后就想到如此之晚了,傅谦意将他们请来。一定有要事相商,如今看到傅谦意的模样。不由吃惊,二人就向着傅谦意微微躬身,正准备开口询问。 傅谦意这时与看到二人了,便摆摆手,示意二人坐下。二人看到后,皆是疑惑的落座。目光狐疑的看着傅谦意,神情十分的急切。傅谦意看到二人的神情后,便叹了口气,将今晚的事一一的告诉二人。 班太希与薛仁风闻听,不由脸色一变。班太希连忙问道:“丞相,如此说的话。皇上是被太妃娘娘拉走的,她欲意何为。”傅谦意闻听,不由惋惜的道:“是啊!真的是。本来一切十分的顺利,不曾想就出现如此的变故。” 薛仁风听后,不禁皱眉。点点头道:“我就是说嘛!那个老太婆到底有何企图。如此的所为,值得怀疑。”班太希闻听,连忙附和道:“薛兄说得是,的确让人怀疑。不知她想作甚,我们要好好的商议一番。” 傅谦意听到二人如此的说道,不禁沉思。片刻,才神情凝重的道:“不错,你们说得十分的有理。虽然我们不知道她到底找皇上为了何事,但是十分的明显是在与我们作对。一定是她闻听了什么风声,是想去妨碍我们的计划。” 说完傅谦意便看向班太希与薛仁风,面色严肃。而班太希与薛仁风闻听傅谦意如此的分析,不由相互看了看。二人也是面色郑重,不由皱眉。片刻,薛仁风就郑重的说道:“丞相,班兄。依我看事情比我们想象的严重得多。” 班太希与傅谦意一听,急忙看着薛仁风问道:“此话怎讲。”薛仁风闻言,依旧是神情郑重的道:“我想事情应该是如此的,李太妃不可能单纯的为了妨碍我们的计划而去,她一定是有别的企图。”傅谦意听后,不由点点头。 便说道:“不错,好了。二位先回去,此事我们知道就好,好好的派人盯着李太妃。”班太希与薛仁风闻听,皆是点点头,便起身告辞离去。傅谦意依然是坐在书房之中,片刻就陷入思索之中。 ------------ 061 拒绝 更新时间:2012-04-24 第二日清晨,空气清晰。因为昨夜下了一夜的雷雨,将整个京城洗浴了一番。京城的气息十分的清爽,让人精神一震。而此时在清菀的前厅之中,李太妃静静的坐在桌前。神色已经平静,她从昨晚回来,就一直坐在这里,思索了一夜,如今终于想明白了,下了某种决心。 而在此刻,清菀的总管打着哈欠漫不经心的来到了前厅。他陡然看到李太妃竟然还是坐在前厅,不由大吃一惊。随即急忙来到李太妃跟前,一脸惊异的看着李太妃。失声道:“太妃娘娘,您昨夜很晚才回来的,如何起身如此的早。” 说完总管心中惊异,他就想到,昨夜他是看到李太妃很晚才回来。而且也是这样的坐在前厅,但是今日清晨如何还是如此的坐在前厅。莫不是太妃整晚没有歇息,一直坐在这里。想到这里,总管不由轻呼了一声:“太妃娘娘。” 随即总管惊讶的道:“太妃娘娘,您不会是在这里坐了一整夜吧!这如何使得,小心身体啊!”这时李太妃神情凝重的道:“你如何如此的唠叨,不要再说了。巳时初你去将秋儿与敏儿带到哀家的房间。”总管闻听,十分的吃惊。便问道:“两位小姐。”李太妃微微点头,随后起身回房而去。总管看着李太妃离去的背影,心中疑惑,记下了李太妃的吩咐。 巳时初,总管将李时秋与王敏带到李太妃的房中。李太妃挥手示意他下去,总管躬身退下。而此刻李时秋与王敏一脸的惊讶,刚到巳时总管就告诉她们二人说李太妃让她们去房中。 李时秋与王敏闻听,并没有在意。便随着总管来到李太妃的房中,可以来到李太妃的房中后。李太妃便让总管离去,她却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没动。李时秋与王敏不禁面面相觑,二人相互的看了一眼。 这时李时秋按捺不住这种气氛,便看着李太妃微笑道:“姑姑,您这是如何了。出了何事,您将我与敏儿唤来到底是为了何事,您又如何不说话。”李太妃闻听李时秋的话,不禁无力的叹气。 随即无力的唤道:“秋儿,敏儿。”李时秋与王敏听后,连忙应声回答。片刻李太妃神情陡然一肃,面色凝重的道:“秋儿,敏儿。为了大夏的江山社稷,为了家族,这次你们一定要听我的话,而且必须去做。” 李时秋与王敏听后,不知到底是何事。李时秋看着脸色严肃的李太妃没有出声,心中想到一定不是一般的事。不然姑姑不会如此的模样,到底发生了何事呢?李时秋心里不由思索。 此时王敏还是没有多想,以为是一般的事。便微笑的问道:“好啊!姑姑,是何事啊!”李太妃听后,就抬眼看着李时秋与王敏。开口说道:“秋儿,敏儿。你们二人都嫁给皇上吧!一起嫁。” 李太妃话音一落,李时秋与王敏的神情十分的惊愕。二人脸上的笑容陡敛,一时惊呆。半响,王敏的嘴唇微张。就看向李时秋,神情吃惊的道:“姐姐,姑姑在说什么。”说完随后便看着李太妃,希望李太妃说个明白。 而此刻的李时秋,心中了然。又是如此,上次就试探过,如今又来了。看来这是姑姑早就想好的,如今看来姑姑是决定了,绝不能答应。想到这些,李时秋的神情变得十分的认真。 便冷声道:“是说的笑话,姑姑,我跟您说过。不要开这样让人吃惊的玩笑,如今如何又提了。”李太妃闻听,无力的摇摇头。依旧是严肃的道:“秋儿,敏儿。这次不是玩笑,是真的,而且必须如此做。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了,只有如此我们才能活下去。” 李时秋闻言,神情坚决的摇摇头。继续说道:“姑姑,您不要再说笑了。到底为何要我与敏儿一定要嫁给那个喜怒无常的皇上,这是不可能的。”李太妃看到李时秋的神情,知道她的倔脾气又来了。 就唤道:“秋儿啊!”“姑姑,您想过没有。敏儿还如此的小,如何能让她也嫁。姑姑,您是不是觉得我与敏儿十分的让您嫌弃,您才如此的做。”李时秋打断了李太妃的话,神情悲愤的道。而在一旁的王敏听后,无助的点点头。 李太妃闻言,就语重心长的看着李时秋道:“秋儿,不是这样的。你们两个就如同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如何会嫌弃。的确是发生了事情,事情是这样的。”“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敏儿,我们走。”李时秋还是恼怒的打断了李太妃的话。 说完李时秋陡然起身,对着王敏喝道。“站住,秋儿,不要任性,这是真的,听话。”李太妃十分不悦的轻声喝道。“我不想听,还不快些起来,愣着作甚,快走。”李时秋拒绝了李太妃的话,继续喝说王敏。而王敏此时神情木讷,坐在那里不知所措,脸色悲哀的看着李太妃,十分的无助。 李时秋一看,不禁火起。上前一把将不知所措的王敏拽起,拉着就走。李太妃一看,不禁大声喝道:“秋儿,你不要如此的任性。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你们不听我的话,我们全部可能会死的。” 李时秋与王敏此刻正走到房门前,闻听李太妃的话。不禁止步,王敏此时已经惊醒。便神情认真的道:“姑姑,到底是如何回事。”李太妃叹了口气,回事无力的道:“秋儿,敏儿。你们回来,坐下来听我说。” 李时秋此刻心中还是十分的恼怒,闻听王敏与李太妃的话。就看着王敏,大声的喝道:“敏儿,不要多说了。也不要听,快些走,你如何这般蠢。”说完还是拽着敏儿就出门而去,面色不善。李太妃看到后,不禁叹气。以手扶额,神情黯然。 而在同时,也是今日巳时。徐仪今日早早的上了朝,众臣十分的惊讶。皆是疑惑的看着徐仪。因为这段时日徐仪根本就没有上朝,今日倒是破例。众臣均想,难道皇上有什么事要与他们商议。 就在众臣心中猜测之时,徐仪看了看两旁的众臣。神情不以为意的道:“你们不要如此的看着朕,朕今日是有事宣布。”说完就面色安然的看着众臣,语气不错,看来徐仪今日心情颇好。 原来徐仪昨晚与李太妃对话后,仔细的思索了一番。便想到了李时秋,想到如今可以娶她做后妃了,心情十分的欣喜。他与李太妃的争执,也是出于本心。将这些年的想法说出,心中充满了对李太妃的不满与怨恨。 同时也是想到李时秋,自从在西凉分别后。再也没有见过她,心中十分的思念,才会时不时的将她想起。而徐仪的内心也是异常的挣扎,他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他如此的所为,究竟对李时秋是对还是错。 他觉得自己十分的自私,明明知道他没有多少时间了,却是还要娶李时秋,真的十分的残忍。但是徐仪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他对李时秋的思念愈来愈强烈,如今也顾不了这些了,就算是对不起她,自己会用这仅有的时间去呵护她,保护她。 徐仪在内心挣扎了许久,还是决定娶李时秋。而且这也算是对李太妃的报复,想到以前父皇在时。李太妃是多么的风光,有着父皇的宠爱,而他的母后,备受冷落,抑郁寡欢,在自己做了皇上后也是如此,最后忧郁的逝去。 而这一切都是李太妃造成的,而且李太妃表里不一。她十分的热衷于权力,表面却是风轻云淡的模样,无时不刻的想着皇位。既然如此,就给你。但是也要你付出代价,让你内心痛苦,于是徐仪就如此的决定了。 而此刻众臣听到徐仪的话后,无不惊异,皆是看着徐仪,十分的狐疑,不知他想宣布何事,众臣不禁心中忐忑。此时徐仪便淡然的说道:“诸位,朕要宣布的事就是你们也在商议的事,那就是朕要娶后妃了。” 众臣闻听,一时惊愕。随即皆是躬身齐声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徐仪听后,神情自得的道:“不错,的确是喜事。朕这次要娶的后妃,不,应该说是后妃们。她们就是清菀太妃的两位侄女,诸位都知道吗?” 说完徐仪就看着众臣的反应,目光扫过众臣。叶守平与何中誉闻听,不禁变色。皆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徐仪,虽然她们二人知道徐仪对李时秋有意,但是如何会同时娶清菀的另外一位小姐。 而且李太妃如此之快的就答应了,看来李太妃是着急了,可是皇上为何同时娶清菀的另外一位小姐,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李太妃的考虑,二人不由心中疑惑。而在这时,户部尚书班太希不禁失声惊道:“皇上,您是说要娶清菀的小姐吗?” “不错,的确如此,朕已经决定了,你有异议吗?”徐仪神情不悦的问道,语气不善。班太希闻听,不由语塞,一时没有说话。这时在班太希身旁的丞相傅谦意听后连忙接口说道:“皇上,这如何使得,这事万万不可的,万万不可。” ------------ 062 真言 更新时间:2012-04-25 徐仪闻言,不由问道:“不行吗?如何不可,傅丞相你就说说理由吧!”傅谦意听到后,就面色沉着的道:“皇上,清菀太妃娘娘的两位小姐是皇上的表妹。皇上如何就如此的决定,臣以为不妥,望皇上三思。” 徐仪闻听,不禁冷哼。便继续问道:“朕的决定,如何不可。傅丞相以为朕该娶何人为妃。”傅谦意一听,理由充分的道:“但是,皇上。这次选妃的事,皇贵妃娘娘不是已经选了其他的人吗?如何皇上又如此的说。” 徐仪闻听,不禁神情一变。面色不悦的喝道:“是吗?朕就问问傅丞相。到底是朕要娶妃,还是皇贵妃娶。而且皇贵妃是朕吗?朕是皇上,皇贵妃是皇上吗?如何,看来傅丞相是对于朕的决定有异议。”说着徐仪瞪着傅谦意,声音提高。 傅谦意听后,知道徐仪喜怒无常,怕是要发飙了。连忙说道“皇上息怒,臣绝对不是此意。”徐仪闻听,冷笑道“原来如此,甚好。如此傅谦意是不是应该祝贺朕,如何这般的罗嗦。” 傅谦意无奈,于是便道:“臣恭喜皇上。”这时众臣也是齐声道:“恭喜皇上,恭喜皇上。”徐仪一看,就知道众臣是言不由衷。就颇为不耐的挥挥手,说道:“不要多说了,退朝。”说完就起身离去。众臣听后,连忙再次齐声道:“恭送皇上。”随后各怀心思的离去。 而傅谦意下朝后,就被张焕之请去。在张焕之的府中,傅谦意便将今日早朝的事说出。张焕之一听,简直就是气急败坏。他在房中不断的转圈,大声说道:“丞相,如何会发生这种事情。您就告诉我,到底是如何回事。” 傅谦意此刻也是没有办法,面沉如水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张焕之看到后,更是焦急。继续说道:“傅丞相,您知道吗?为了此事。这段时日我花了多少心思,花了多少钱财。而且我还宴请朝中的大臣及给他们送礼,再说了皇贵妃那里我更是打点了更多。我如此的所为就是为了女儿进宫,结果却是如此。” 傅谦意听完后,一脸的阴沉。目光变得阴狠,冷声说道:“张公,事情不妙。如今你可要准备,我需要你的帮助。”张焕之闻听,不禁吃惊。失声说道:“丞相,您说什么,您想如何。” 傅谦意看着张焕之,不由冷笑。随即严肃的道:“张公,我们的计划失败了。如今清菀的人进宫了,我们的安危堪忧啊!早做好准备,万一有变,看来只有逼宫了。早知如此,你就应该多准备一些人手。而且那些大臣该拉拢的就要拉拢,宫中的侍卫与太监,该收买的就要收买,这样把握也大得多。” 张焕之一听,不禁皱眉,神情凝重的问道:“丞相,要是成功的话,您想让何人上位。”傅谦意闻听,不由不悦的看了张焕之一眼。但是张焕之还是继续说道:“丞相,依我看,我们如此的做恐怕是为他人做嫁衣,对于我们没有什么好处。将来免不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您说是吗?” 傅谦意闻言,不禁喝道:“张公,你多虑了,如何可能。”就在这时,张焕之的家丁进来禀报,说礼部尚书薛仁风来了。傅谦意与张焕之闻听,相互看了一眼。傅谦意微微颔首,张焕之便吩咐家丁,请薛仁风进来。片刻,薛仁风匆匆而来。 他进来后,便看到了傅谦意与张焕之。于是薛仁风就来到傅谦意面前,有些着急的呼道“丞相。”傅谦意一听,急忙问道:“薛兄,发生了何事。” 薛仁风便神情凝重的道:“丞相,我打探到了,庆王进京后,就一直住在清菀。”傅谦意听后,不由一怔。随即问道:“薛兄,这是真的吗?他在清菀作甚。”说完傅谦意略为思索片刻,便起身说道:“今日就到这里,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就迈步离去,薛仁风也是紧随其后。张焕之看到后,心中冷笑,暗道:“想利用我,没门。我倒要看看,是谁利用谁。” 而在清菀,李太妃在李时秋拒绝后。便将徐旭找来,在清菀的后园亭中将此事告诉了他。徐旭闻听,不由大怒。神情不悦的道:“不可以,绝对不行。不能如此,这是不可能的。”李太妃闻言,不禁吃惊。看向徐旭不解的呼道:“旭儿。” 而徐旭情绪还是激烈,他打断了李太妃的话。继续大声道:“母妃,您如何能够如此。这不仅是毁了秋儿与敏儿,也是毁了我,您如何可以如此的对我。在幼年之时,您就经常对我说要我成为皇上,要我成为皇上。如今您后悔了吗?” 李太妃听后,不由神情一变。轻声喝道:“旭儿,你这是说的何话,我如何后悔了。”“不错,就是后悔了。您要将秋儿与敏儿拱手送出,这不是让步了吗?”徐旭此刻十分的激动,言辞激烈的道。 李太妃听后,不禁皱眉。冷声说道:“旭儿,你这是什么话。”徐旭还是不肯让步,反驳道:“母妃就是如此,安排一些让人为难的事。明明不喜欢,却要偏偏安排在一起。就如我与齐丹,您将秋儿与敏儿嫁给皇上。难道不是吗?就是因为皇上的身份,而要秋儿与敏儿进宫。就算是秋儿与敏儿再如何的不愿意,也要因为皇上的身份而进宫。您如此的所为,不是十分的愚蠢吗?” 李太妃一听,十分的恼怒。抬手就给了徐旭一个耳光,随即喝道:“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你只有这点出息吗?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想着何事。难道你不知道,傅谦意等人处心积虑的塞人给皇上。就是想除掉你,你知道吗?我为了阻止他们。才将秋儿与敏儿嫁给那个喜怒无常的皇上,除了如此,我还能怎样。”说完李太妃眼中隐隐泪迹,重重的出着气。 徐旭闻听,不禁震撼。片刻,才问道:“母妃,您说什么。”李太妃闻言,冷笑的道:“逆子,都是为了救你。我才如此做的,牺牲了秋儿与敏儿,难道我不心痛吗?秋儿是我李家唯一的血脉,我如何舍得。总之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坐上皇位,如此才对得起秋儿与敏儿,还有我。” 说完李太妃满面是泪,丢下失昏落魄的徐旭,转身快步离去。而徐旭在闻听李太妃的这一番话后,不禁流下了泪水。他一个人站着亭中,有些茫然。片刻才转身看着李太妃离去的背影,不禁黯然。 就这样,徐旭在清菀的后园亭中待了近一个时辰。他看着天空许久后,神情变得毅然。随后他就准备转身离去,就在徐旭转身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在离他所在的亭中不远处的水池边,一抹孤单的身影立在那里。 徐旭仔细一看,认出是表妹李时秋。徐旭有心去安慰她,但是又不知如何说,不禁觉得心酸,反而认为无颜去面对,于是徐旭微微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在徐旭离去之时,还是不由回头看了看李时秋一眼。 而李时秋至始至终,都没有发觉徐旭。此刻她的内心迷茫,静静的站在水池边。她的身影倒映在水中,便想到在她拒绝姑姑后不久。姑姑就来到她的房中,当时李时秋还是十分的恼怒,将姑姑往外赶, 结果姑姑就告诉她,事情要从太宗时期说起。即是徐仪的祖父,所以的一切根源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众所周知,太宗皇帝滥杀宗亲与忠良大臣。那是一个叫杜安的奸臣谗言开始,太宗听信了杜安的谗言。 滥杀宗亲与忠良大臣,还要杀害当时的太子,就是先皇。而先皇的母妃,就是淑颐皇后,就是我们李家的人,是姑姑我的姑姑。淑颐皇后为了护着当时的太子,就是先皇,激怒了太宗,我的姑姑为阻止太宗伤害先皇,被太宗杀害在先皇面前。 在淑颐皇后死后,太宗对先皇更是刻薄。而当时我们李家是个大族,当时太宗并没有放过李家。我的父亲即你的祖父当时的户部尚书李语明被处以极刑,李家偌大的家族被灭门,兄弟姐妹都死了。族人都死了,忠于李家的人都死了。在忠心的家人拼死相卫下,姑姑与你的父亲逃脱。 在外隐姓埋名,十年后在太宗死后,重回京城,当时再也不敢说是十年前的李家。你的父亲凭着给人的才华入朝为官,一直做到了丞相。就是为了先皇这位表哥,不过当时再也不敢相认。 你的父亲就这样一直守护着先皇的江山,还将我嫁给了先皇。这就是像噩梦一样的往事,一切都失去了,都失去了。我将这件事隐瞒了如此之久,我也活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将你们都安排好了才会闭眼,但是这次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吗? 傅谦意等人向皇上献妃子,就是为了想出除掉你的表哥。说到这里,李太妃抓住李时秋的双肩。沉痛的说道:“所以我要阻止他们,旭儿身上也流着李家的血,他是家中唯一的男子,我不想看到他在我的前面被杀,就如当年的族人一样。所以我要你去嫁给皇上,让你去改变皇上。改变他的心,知道吗?” ------------ 063 哀伤 更新时间:2012-04-26 这时李时秋不禁问道:“姑姑,您将这一切与皇上说了不就好了吗?说那些人是有企图就行了。”李太妃闻听,无力的摇摇头。神情黯然的道:“秋儿,不是你如此的想象的。皇上他不会相信的” 李时秋听后,有些不置信的继续问道:“姑姑,但是我又如何去改变他的心。如何可能,我又凭什么。”“不是的,秋儿。你有这样的能力,你一定能改变皇上的心。你忘记了吗?在西凉之时,那次西域难民的事,你不是阻止了皇上,让他改变了主意,不是吗?”李太妃急切的说道。 “但是,那时”李时秋连忙想解释,但是李太妃打断了她的话。继续充满希望的道:“秋儿,有些事你不知道。上次在西凉难民的事,何中誉与叶守平告诉我。皇上之所以改变。是因为皇上在你是身上看到了他的母后,你明白吗?” 李时秋闻听,不禁想起在西凉阻止徐徐仪的情景,徐仪在昏迷之前,不是呼喊着母后吗?这时李太妃又道:“在太宗滥杀宗亲与忠良大臣及淑颐皇后以后,对先皇十分的刻薄。先皇在做太子之时,经常不得安心。从而也留在心中,就对徐仪也是十分的苛刻,就造成了徐仪的喜怒无常。” 此刻李时秋就明白了,事情原来是这样的。不禁含泪道:“姑姑,我明白您的苦心,我答应姑姑。要是我嫁给皇上,能改变他的心意救表哥的话。我就愿意如此做,姑姑您就放心吧!” 李太妃听后,不由也是含泪的呼道:“秋儿,姑姑对不住你。”李时秋闻听,呜咽的道:“姑姑,虽然我愿意嫁给皇上,但是请您不要将敏儿也嫁给他,敏儿的年纪还小,她从小失去了父母,十分的可怜,要嫁就我一个人嫁吧!” 李太妃听完李时秋的话,不禁摇摇头。皱眉的道:“不行,不是姑姑不答应。的确是不可以,真的不行。”李时秋听后。不禁惊愕。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何,姑姑不是说我可以改变皇上的心吗?您为何还要敏儿也嫁进宫去。” 李太妃闻听,神情严肃的连忙说道:“秋儿,你能不能改变皇上的心意。那只是猜测,具体却是不知。要是你得不到皇上的宠爱,敏儿也能起一些作用。虽然你有一些与太后相似,也是喜欢骑马射箭,对琴棋书画女红完全没有兴趣。但是太后的运气不错,她生下了皇长子,就是当今的皇上。但是并没有由此得到先皇的爱,所以敏儿也要进宫。” “可是,姑姑...。”李时秋还是想继续的劝李太妃改变心意,但是李太妃将她的话打断,神情严肃的道:“秋儿,你也知道。皇上的性格多变,而且喜怒无常。要想得到他的宠爱,就靠你一个人恐怕还是不行。” 李时秋听后,不由无力的摇摇头,神情悲伤。随后李太妃看着李时秋片刻,无声的离去。但是李时秋的心中还是十分的沉痛,就一个人看到后园,在水池边,想着心事,才恰好被徐旭看到。 而徐旭觉得无颜面对李时秋后,便独自一人出门,在他经常去的京郊一个无人的亭中气闷的饮着酒。神情忧伤,一杯一杯的喝着。但是这时,一个人来到了徐旭面前。徐旭抬头一看,竟然是孙言。 徐旭看到是孙言后,不禁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孙言不由苦笑道:“是你啊!你如何来了。”孙言看到徐旭如此的颓废,不由叹气。心中也是十分的替徐旭惋惜,便面色凝重的看着徐旭。 片刻,孙言才沉重的说道:“郡王,不要如此,这些我都知道了。”徐旭一听,不由神情悲伤。沉痛的道:“孙言,我是不是真的没用。真的如此的不成器,靠牺牲表妹的幸福去活命。我如今算是什么表哥,什么郡王。” 孙言听后,微微皱眉。便严肃的说道:“郡王,不要如此。要想成大事,岂能没有不付出就成功的道理。”徐旭闻听,不由看着孙言。而孙言继续正色说道:“郡王,一切会过去的。就算如今十分的痛苦十分的艰难,但是也要忍,坚持的走下去,就算是看到他人或者自己的痛苦,也要活下去。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因为痛苦与艰难,才能铸就人的意志。而你郡王就不同,你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去建立一个你心中的王朝,如果郡王真的想报答您表妹的情义的话,就必须建立一个你心中的王朝,那样才是郡王应该做的事。” 孙言闻听,不由看着孙言。目光变得坚毅,似乎明白了孙言的话。于是就陡然起身,毅然的离去。而孙言看到徐旭离去的身影,不由颔首,看来这一番话应该是触动了他,从今日起,又多了个无情的西凉郡王。 孙言不禁叹气的看着天空,他如今又该如何去选择,徐仪还有十年,或许更短。但是这段时间会发生让人意想不到的意外,徐仪与徐旭究竟你们二人何人会是这场角逐的赢家。看来只有他们二人才会角逐,庆王徐坤已经被淘汰了。他没有这二人的无情,就应该退出,去寻找他人生的路。想到这些,孙言无奈的摇摇头,也是离去。 几日后,李时秋与王敏都是没有出来走动。皆是在她们的房中,想着要嫁给徐仪的事。但是经过几日的思索后,王敏还是抱着一线的希望。因为她想到了徐坤,于是王敏就打算去找徐坤说个明白,看看事情有没有转机。 想好后,王敏就独自一人出了她的院子,便向着徐坤的住处走去。一会后,王敏就来到徐坤的住处前。她思索片刻,就迈步走了进去。而这时的徐坤,正坐在他院子里的亭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敏来到后,徐坤就看到了她,不禁抬眼看着王敏。片刻,王敏就来到徐坤面前不远处。徐坤看到王敏来到后,便起身走出亭子,迈步来到王敏面前。此刻,王敏神情悲伤,目光紧紧的盯着徐坤。 她看到徐坤来了后,毫不迟疑的道:“姑姑让我进宫,嫁给皇上,王爷。”徐坤闻听,十分的吃惊,但是片刻就平静了下来。皱眉的看着王敏,神情看不出喜怒,一时没有言语,静静的看着王敏。 此时王敏面色沉痛的继续说道:“王爷,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进宫,更是不想嫁给皇上。”徐坤听后,不由点点头,叹气的说道:“原来如此。”此时王敏看着徐坤俊朗的面容,不由哀伤的说道:“王爷,你要帮帮我。我也想与王爷一样,过着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日子。请王爷去与姑姑说,就说我想到您的身边。” 说完王敏不禁低声哭啼,十分的哀伤。徐坤听完后,不由眉头紧锁,双眼狠狠的闭上,随即睁开。面色十分的酸楚,但是他的脸色片刻就恢复了平静。尽力的吸了口气,看着王敏平静的道:“敏儿,对于世人来说,有情有义也有命运,两者不能两全,也不能兼得。” 哭啼中的王敏,闻听徐坤的话。不由抬头忧伤的看着徐坤,双眼含泪的道:“王爷,您为何如此说。难道您不知道我的心吗?真的不知。”徐坤还是平静的看着王敏,说道:“敏儿,如今你要成为皇上的妃子了。我与你都有我们的责任,你不必哀伤,回去歇息吧!” “我好恨,真的好恨。请王爷带我离开这里,我愿意与王爷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我害怕进宫。”王敏大声的哭喊道,此刻她已经是满脸的泪水。而此时的徐坤,不由皱眉。无奈的看着王敏,心中甚是痛苦。 但是徐坤还是理智的摇摇头,略一思索。便此腰间取下他钟爱的玉箫,就将玉箫递到王敏面前。王敏看到后,不禁一怔。不由有些迟疑,但是还是伸手接过玉箫。于是王敏轻轻的抚摸着玉箫,这是她在西凉徐坤的住所看到他吹的那玉箫。当时徐坤的箫声是多么的无奈,就如今日,片刻后,王敏便抬头看着徐坤。 此刻王敏的眼中充满了不可言喻的哀伤,泪流满面。而徐坤此时看着王敏心中十分的不忍,就安慰她道:“敏儿,不要悲伤。在你痛苦与难过之时,你就吹吹这玉箫,聆听它的声音,也许它能给你带来安慰。而我如今只能将它送你,收下吧!敏儿,你天性纯真善良,老天一定会眷顾你的。” 王敏闻言,不由哭啼出声。将玉箫贴在面庞,低头哭啼不停。徐坤看着如此哀伤的王敏,面色沉重。不由负手看着天空,久久不语。而王敏还是哀伤的看着徐坤,缓缓的离去。 而就在此时,在京郊的丛林之间。两匹快马负着两人在其间奔驰,前面的一匹马上负着一个红色的身影。而后面的马上则是坐在一个青色的人影,二人纵马驰骋。这二人正是李时秋与吴浩。 ------------ 064 进宫 更新时间:2012-04-27 李时秋知道事情无法挽回后,心情十分的沉重。便一人骑马向着京郊而去。而吴浩看到后,就追了出来。李时秋为了发泄心中的情绪,不停的打马驰骋。似乎要将心中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看到李时秋心里不痛快,吴浩怕她出事,就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 一会后,李时秋与吴浩就来到一个无名的湖边。此时李时秋也有些疲惫了,便下马走到湖边。吴浩看到后,也是下马随来。李时秋来到湖边后,站在湖边静静的看着湖水,沉默无言。 片刻后,吴浩看到李时秋心情不好。便安慰道:“小姐,您没事吧!”李时秋闻听,淡淡的道:“我没事,就是想出来透透气。不然的话,心中会觉得不安。吴浩,为何我是个女子。若是我不是女子,是男子的话就不会为这些事烦心,说不定会更好。” 随后李时秋自嘲的笑了笑,继续说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也只能想想罢了。吴浩你说作为女子的话,就应该像个女子的样子。就该喜欢女红,或琴棋书画。而我为何要像男子一样,喜欢骑马射箭。而且我又很平常,不漂亮。” 这时吴浩听后,就平静的道:“小姐,这也不一定。我就认识一个女子,她也喜欢骑马射箭。但是在我的心中,她比天下任何女子都漂亮,是世上最美的女子。”李时秋闻言,不禁问道:“是吗?那个女子是你喜欢的人吗?” 吴浩闻听,神情变得深沉。他并没有回答,便说道:“小姐,回去吧!免得太妃担忧。”李时秋看到吴浩不愿意多说,也不勉强。便神色沉痛的道:“是啊!出来的时间不短了。是该回去了,走吧!” 说完李时秋不禁凄凉的一笑,喃喃的道:“为何我会如此的忧伤,不知在忧伤何事。难道是因为要嫁人了吗?”吴浩一听,无奈的叹气。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是李时秋告诉他的,此事又有什么办法,吴浩一时沉默,片刻后就与李时秋一起回清菀而去。 而王敏从徐坤那里回去后,就独自一人坐在她院子里的亭中。她神情幽怨的弹着琵琶,似乎沉浸在其中。应该是想忘记了这一切的痛苦,但是琵琶声却是暴露了她的心情,痛苦而难过。 在这一日,徐旭又来到了那个京郊外的亭中。他无声的饮着酒,神情哀痛。一会后,徐旭不禁难过的紧闭双眼。片刻后,他陡然睁开眼睛。一把将面前的桌子掀翻,目光坚毅的看着天空,似乎决定了什么。 第二日午后,在清菀的偏厅。李时秋在摆弄茶道,她将砌好的茶倒入杯中,似乎在等什么人。不知过了多久,徐旭来到了偏厅。他看着李时秋还在砌茶,不禁静静的看着李时秋,一时没有惊动她。 但是这时的李时秋却是看到了徐旭,不由看着徐旭微笑。此时的李时秋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可能是想通了。她知道此事已经无法改变,不如好好的去对待,这才是处事的办法。 这时李时秋就笑着呼道:“表哥,快些过来。尝尝我砌的茶,看看如何。”说完就继续低头摆弄她的茶,似乎兴致盎然。徐旭闻言,不由一怔。片刻才反应过来,想了想后,便看到偏厅的桌前,随后坐下。 而这时的李时秋,抬头看到徐旭已经坐在桌前。就微微一笑,将砌好的茶端到徐旭面前的桌上。随即退到一旁,是想看着徐旭品尝。而徐旭看到后,无奈的端起茶杯,浅浅的饮了一口。 随后就接着饮,一口接着一口,片刻就将这杯茶饮完。此刻,李时秋看到徐旭将茶饮完后,就看着徐旭微笑道:“表哥,如何。”而徐旭此刻心中还是想着那事,心情不是很好,便神情淡淡的道:“不过如此,不如何。” 李时秋正在微笑的期待徐旭的回答,闻听后。不禁不满的撅嘴,神情不悦的道:“表哥真是,太无趣了。就算是不好喝,也夸奖几句嘛!难道夸奖我几句,也如此的难吗?看来表哥是不疼我了。” 说完李时秋看着徐旭的脸色,见他还是没有喜怒。就笑道:“表哥,你知道吗?我就要进宫了。”徐旭听后,还是面无表情。随口说道:“是吗?我知道了。”李时秋看到徐旭依然是这个样子,就想逗他开心。 于是俏皮的笑说道:“之前表哥总是说我,说做女子要想个女子的模样。让我不要顽皮,不要骑马射箭。竟然说我不像个女子,以后就好了。再也没人在我耳边唠叨了,表哥不烦我也不烦,大家相安无事。” 徐旭闻言,不由神情沉重的点点头。无力的道:“原来是如此。”李时秋见到徐旭依旧如此,就笑道:“其实表哥还是个好表哥,我有如此的个好表哥,就不会犯错,免去我受到姑姑的责罚。” 李时秋说完,就去给徐旭砌茶。而徐旭听完后,不禁十分的感动,嘴唇微微的颤抖。片刻后,才神情忧伤的道:“秋儿,是表哥不好。表哥不是个好表哥,是个无用的表哥,所以你才要进宫去。” 而正在砌茶的李时秋听后,她不想徐旭为了此事困扰。便转身正色的道:“表哥,不要如此。进宫虽然不是很好,但是也未必太坏,一切皆是有可能的。表哥你是知道的,就如姑姑所说的那样,只有我可以如此的做。我可以改变皇上,就像在西凉之时一样,皇上会分清好坏的,应该可以成为应该好皇上。不是,我一定能够改变他,他会成为一代明君的。” 徐旭闻听,不可置信的道:“秋儿,不要再说了。皇宫是何等的地方,那里都是吃人的地方。宫中最多暗箭,勾心斗角。你去了后,一定要小心,千万小心。”李时秋听到徐旭还是如此的关怀自己,十分的好受。 就看着徐旭微笑道:“表哥真是,你家秋儿我是何人啊!不要担心。我是有决心去的,何人又奈我何。而且有表哥在,我想无论何时,表哥都是我的支柱,放心吧!没事的。”说完就为徐旭继续砌了一杯茶。 徐旭闻言,看着自幼一起长大的表妹。如今为了自己进宫,还安慰自己,如此的懂事与乖巧。不禁眼中流出了感动的泪水,神情愧疚的道:“秋儿,都是表哥对不住你,秋儿。”李时秋闻听,还是微笑的说道:“表哥,为何如此的说。” 听完徐旭依旧是愧疚的道:“秋儿,真的是表哥无用,让秋儿受委屈了。”说完徐旭就情绪激动的站起身来,一把将李时秋搂着,眼中还是在流泪。李时秋看到徐旭如此,不由觉得这才是亲情。 于是微笑着安慰徐旭道:“表哥,不要如此,不要流泪。表哥是个大丈夫,不要轻易的流泪。”说完李时秋也是流出了泪水,二人就如此的相互依偎,场面温馨感人,若是让人看到,必定心酸。 三日后清晨,宫中的太监与宫女来到了清菀。他们带来了皇妃的服饰,为李时秋与王敏盛装打扮。巳时就由宫中的侍卫护送到了宫中,今日的李时秋与王敏皆是身着皇妃打扮,雍容尊贵。 李时秋身着浅红凤袍,旁边的王敏则是深杏色凤袍。二人手持牙玉,在内侍与宫女的簇拥下,进入皇宫。进入宫门后,就看到一条红地毯一直延伸到皇宫内殿。两旁都是早早来到的朝廷文武官员,神情严肃的立在那里。 今日徐仪情绪有些不耐,他在内殿焦急的等待。片刻就起身来,随后准备出去相迎。在他身旁的闵成看到后,不禁吃惊。连忙将徐仪拉住,阻止了徐仪,因为他知道,若是徐仪真的去相迎,于礼不合。 而徐仪不耐的将闵成的手挥开,十分的不悦。但是他还是止步,没有再走了,目光期待的看着李时秋与王敏来的方向。而今日李太妃与徐旭也是盛装打扮,面无表情的站在内殿,也是等待李时秋与王敏的到来。 一会后,李时秋与王敏才缓缓步入内殿。徐仪看到李时秋,不禁再次想走上前去,身边的闵成还是将他拉住。此时的李时秋与王敏,神情平静。想必事情到了如今,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了,就认命的对待。 片刻,李时秋与王敏就看到徐仪的面前。二人看到后,就向着徐仪微微躬身行礼。而徐仪看了看二人,一时没有开口。这时李时秋与王敏便抬头看向徐仪,李时秋目光沉着,恰好与徐仪的目光相遇。 于是李时秋连忙避开,口中道:“皇上陛下万岁!”旁边的王敏闻听,也连忙呼道:“皇上陛下万岁!”此刻,徐仪才回过神来,缓缓的坐下。此时随李时秋与王敏进入内殿的文武官员也是齐声呼道:”皇上陛下万岁!” 这时闵成就吩咐,将徐仪身前的桌子撤去。并且让内侍宫女搀扶着李时秋与王敏,而他则是搀扶着徐仪。向着早已准备好的内殿中的正位而去,片刻,徐仪、李时秋与王敏便在内殿中的正位坐下。 ------------ 065 张扬 更新时间:2012-04-28 今日是大夏皇上徐仪娶妃的日子,自然是以徐仪、李时秋与王敏为尊。就算是皇贵妃肖氏也坐在侧位,虽然肖氏的品级较李时秋与王敏高。其他妃嫔更是如此,文武官员就不用说了。 今日在内殿中的正位,摆放三尊座位。徐仪居中而坐,左首是身着浅红凤袍的李时秋。而右首是身穿深杏色凤袍的王敏,三人在此接受文武官员的朝拜。完毕后,徐仪不由扫了旁边的李时秋一眼。而王敏这时,有些不自在的左右看看。 但是李时秋依旧是面色平静,目不斜视,坦然接受这一切。如此的娶妃大典就开始了,用去了整整一日。入夜,李时秋与王敏在宫女的簇拥下来到专门为妃嫔沐浴的内殿。接下来就是沐浴香汤,为侍寝而准备。 此时在沐浴的内殿中,内殿中烛光通明。李时秋与王敏由宫女宽衣,步入早已准备好的香汤中。一旁伺候的宫女见李时秋与王敏进入浴桶后,就向着香汤中撒入清香的花瓣,一片片红色的花瓣吩咐落入浴桶。 在浴桶中的李时秋与王敏,此刻的心情完全不同。李时秋依然是十分的平静,王敏则是侍寝还是有些哀怨。一会后,李时秋与王敏沐浴完毕,便起身走走出浴桶,一旁伺候的宫女则是为二人更衣。 一切完毕后,李时秋与王敏在宫女的簇拥下来到了偏殿的房中。更衣后二人,卸去了盛装。李时秋如今是身着浅粉红的常服,王敏则是浅绿常服。二人不知接下来会如何,就算是平静的李时秋,此刻也是心中忐忑,更不要说王敏。 片刻,就听到房被推开。李时秋与王敏皆是一惊,不由抬头看去。二人却是看到的是李太妃,不禁松了口气。二人看到是李太妃后,连忙起身。李太妃见到后。不由微微点头,神情安然的道:“无妨,不必多礼,你们坐下吧!” 说完李太妃就来到李时秋与王敏面前,随后在桌前和李时秋与王敏先后落坐。一旁伺候的宫女见后,就知道她们有话说,知趣的退下。这时李太妃开口道:“秋儿,皇上这边就要看你的了。还有敏儿,你们要将皇上,不对,要将你们的丈夫好生的伺候,辅佐他成为贤明的皇上。” 李时秋闻听,不由微笑。说道:“姑姑,您就放心。我自然知道这就是我与敏儿进宫的初衷,所以我与敏儿会尽力的。”李太妃听后,不由松了口气。神情安慰的道:“如此就好,委屈你们了。” 片刻,李太妃神情严肃的继续道:“秋儿,敏儿。如今你们也进宫为妃了,而在宫中的日子与在西凉和清菀的日子是太多不一样。在你们的四周,有太多的人在算计你们。这些人心肠狠毒,他们会在你们的背后捅刀子。所以你们要有所防备,而你们姐妹还要相互扶持。这样才能自保,你们明白吗?” 李时秋与王敏在听的过程中神情凝重,不禁相互的看了一眼,目光中尽是吃惊。在李太妃说完后,李时秋不由皱眉。便不置信的问道:“姑姑,没有如此可怕吧!方才姑姑说的话,就像要生死离别一样。” 李太妃闻听,不由叹了口气。幽幽的道:“不错,就是如此。你们如今刚刚进宫,那里知道宫中的险恶。成为皇上的后妃那会如此容易,我是过来人,又如何不知道你们今后的处境。” 说完李太妃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秋儿,敏儿。你的身份特殊,尤其是秋儿,你的父亲是大夏朝的前丞相,而我又是太妃,你的表哥是郡王。所以你要更加的谨慎,虽然像以前那样有风度的生活也是十分重要,但是以后就不能任性,随心所欲的妄为,敏儿也是。” 李时秋与王敏听到李太妃如此的语重心长,不禁感动。王敏的泪水已经流出,呜咽的点头道:“姑姑,我知道了。”而李时秋也是动情的道:“姑姑,今日一别,就不能经常见到您了。姑姑您最是疼我与敏儿,今日就抱我们一次吧!” 李太妃闻言,不禁含泪。不由的伸出双臂,随即起身站起。李时秋与王敏也缓缓起身,王敏坐在右首。她走近李太妃,就呜咽着扑在李太妃的怀中。而李太妃也是紧紧的搂着王敏,手掌在王敏的背后轻拍,极是关爱。 片刻,李太妃神情忧伤的说道:“是姑姑不好,对不起了。我的心意是在没有缚束的日子自在生活,是姑姑对不起你们。是你们的姑姑没用,真的对不起。”此时李太妃也是激动,王敏更是哭出声来,将李太妃搂得更紧。 而在一旁的李时秋,也是感动得流出了泪水。一会后,李太妃与王敏才分开。随后李太妃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李时秋与王敏一番,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李时秋与王敏也是不舍的将李太妃送出殿门,才分别。随后李时秋与王敏各自回自己的寝宫,二人也分别。 而李太妃带着几名仆妇出了偏殿后,就向着宫外行去。正在这时,就听到内侍的呼喊声:“皇上驾到。”李太妃闻听,想避开已经是来不及了。就只得在一旁等候,同时李太妃向着颇为不安。她想到了徐仪对她的成见,怕一时忍不住与徐仪发生争执。而且如今李时秋与王敏都进了宫,看来只能容忍他了。 李太妃正想着,徐仪已经来到了她面前。今晚的徐仪十分的张扬,他的身后除了闵成外。还有八名内侍与八名宫女相随,异常的气派。李太妃看到徐仪走到近前,就微微躬身。她身后的几名仆妇看到后,也是躬身施礼。 这时,徐仪看到李太妃。不禁有些惊讶,看了李太妃片刻。不由皱眉,面无表情的说道:“原来是太妃,如此之晚,如何还在宫中。”李太妃听后,面色平静的道:“哀家是来看看她们,以后不能经常见到,这两个丫头自幼不曾离开哀家,如今进宫后,哀家心中颇是不舍。” 徐仪闻听,脸色一变。随即不悦的说道:“是吗?太妃应该知道。这里是皇宫,她们二人如今进宫了。已经是朕的后妃,太妃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不可随意的进宫相见,这是规矩,太妃应该比朕清楚。” 李太妃一听,不禁惊愕。吃惊的道:“皇上,这如何使得。”徐仪此刻不由冷哼,语气不善的道:“不错,说来也是人之常情。今晚太妃来见她们也是必要的,不管如何说,太妃将两个侄女送进宫来,朕也不能太不通情理,应该见见,朕在此多谢太妃了。将您的宝贝侄女交给朕。” 李太妃听完,心中疑惑。徐仪这话是何意,是在警告她吗?以后不要随意的进宫来,应该是如此。想到这些,李太妃还是平静的道:“只有皇上高兴,有何不可,望皇上以社稷为重,好生的治理江山社稷。而且哀家以后不在她们身边,不能经常的教导监督她们,若是她们有些失礼之处,还望皇上见谅。” 一听李太妃的话,徐仪十分的惊讶。随即不可置信的道:“太妃的意思是说,都是为了朕好。以社稷为重,好生的治理江山社稷。”说完徐仪不禁大笑,十分的不屑。 冷笑的继续道:“太妃果真是有心人,但是对于朕来说。太妃的话,有些可笑。江山社稷是朕的,朕如何不好生的治理,难道太妃以为这江山社稷也是太妃的,太妃也想治理江山社稷。应该是如此,太妃是为您的儿子将来着想吧!怕朕荒废了太妃母子的江山社稷。” 顿了顿,徐仪面色一沉。严肃的道:“以后太妃没有朕的允许就不要随意的进宫,朕非常的不想看到某些人。”李太妃闻言,不禁恼怒。徐仪这是有意说的,指的就是自己。实在是过分,不禁提高声音道:“皇上,您这是何意。” “太妃记住了,您的两个侄女如今是朕的后妃。太妃还是安分些的好,不要像在西凉那般,让朕失望。否则朕要是心情不好,她们也许会出什么事,可别怪朕没有提醒太妃,太妃明白了吗?”徐仪冷冷的说道,威胁之意明显。 李太妃闻言,不禁脸色气得发白,身体不禁一晃。这时徐仪十分的得意,心情大好的大声说道:“如此就不留太妃了,走好,太妃娘娘。”说完就带着太监宫女扬长而去,大笑不止。李太妃被气得不轻,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动弹。片刻,才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离去。 之后徐仪便向着偏殿而来,他进入偏殿坐定后。身边的闵成看到徐仪此刻心情不错,便问道:“皇上,如今天色已晚。不知皇上在何处歇息,是否招时妃与敏妃侍寝,若是招的话,不知让那一个前来。”原来李时秋与王敏进宫为妃后,徐仪就以她们二人名字中的字为封号,李时秋为时妃,王敏是敏妃。 ------------ 066 喜怒 更新时间:2012-04-29 徐仪听后,眼中一亮。便问道:“时妃与敏妃的寝宫在何处,她们离得近吗?”闵成抬眼看了徐仪一眼,就恭敬的答道:“回皇上,就在此处不远,时妃与敏妃的寝宫就在一殿,听说敏妃不愿离时妃太远,就住进了同一主殿。” 徐仪闻听,不禁微笑。说道:“是吗?有点意思。容朕想想,时妃与敏妃是朕的新妃,如何不去,去是肯定的。但是朕还没有想好究竟先去哪,还真的让朕为难。”其实徐仪是想去李时秋处,他这只是有意说的。 如今徐仪的心中觉得不安,虽然他有意李时秋,也是他激李太妃的。但是李太妃竟然真的将李时秋与王敏送进宫来,不知李时秋与王敏是否听了李太妃吩咐,进宫是为了徐旭铺路,徐仪心里有些忐忑,便想到去试试李时秋。 这时徐仪陡然笑道:“朕先去了再说,带路。”说完徐仪就起身,闵成见后,连忙转身,在徐仪的前面引路。于是闵成就一直向着西面走去,片刻,就进入了一座主殿,徐仪抬头看了看,没有言语,迈步走了进去。 进入殿后,殿内的太监宫女看到是皇上,不禁齐齐跪拜。徐仪没有理会他们,目光四下打量了一番。见到此殿是东西走向,东西各有一座大的内殿,李时秋与王敏应该各居一处。此刻,闵成就说道:“皇上,到了,您先去那里。” 徐仪闻言,不禁有些迟疑,他是想先去李时秋那里。但是想到李时秋与王敏也许是李太妃的耳目,就有些不悦。于是徐仪就看向闵成,笑吟吟的说道:“闵成,朕幼时听说在以前有一位皇上是放羊的出生。他在做了皇上后,就有一个有趣的习惯。就是在招幸之时,他就让人将羊放入妃子的寝宫,看羊停在那个妃子的寝宫外,他就去那里,要不朕试试。”说完徐仪哈哈大笑。 而此刻在李时秋与王敏的寝宫内,二人皆是坐在桌前,等候着徐仪的来到。而桌面上摆着八盘干果,寓意团圆吉祥,还有两副筷子与两盏酒杯及一壶清酒。李时秋的寝宫在西侧,王敏在东侧。 徐仪进殿后,就离王敏的寝宫较近。他的大笑声就传到王敏的寝宫内,而王敏正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何事。陡然听到徐仪的大笑声,不由大吃一惊。连忙抬头看向笑声的方向,一听就知道是徐仪来了,王敏顿时面色大变。 但是徐仪说归说,笑归笑。他还是决定去李时秋那里,于是在说笑完后,不由皱眉的看向闵成。而闵成自然知道徐仪有意李时秋,看到徐仪的脸色后就明白了。于是闵成就向着西侧看了看,徐仪看到后,不禁微微颔首。赞赏的看了闵成一眼,颇是满意,随后就向着李时秋的寝宫走去。 看到徐仪离去的背影,闵成不禁出了口气,幸好他留了个心眼,事先探听了此处的情形,知道李时秋住在西侧,不然皇上又是不悦。片刻,徐仪就来到李时秋的寝宫前。而随李时秋而来的华敏雪正与四名宫女就在寝宫门前,她们看到徐仪后,连忙躬身施礼。徐仪一挥手,示意她们下去,华敏雪与四名宫女一看,急忙退下。华敏雪在退下之时,不由担心的看了看李时秋的寝宫门,心中忐忑。 徐仪在华敏雪与四名宫女退下后,就推开寝宫门,走了进去。而此时的李时秋正坐在桌前,低头想着心事。就听到了脚步声,李时秋不由抬头看去。一看之下,发现是徐仪。不禁吃了一惊,连忙起身站立。而且微微垂首。 因为李时秋看到了是徐仪微沉的脸色,不由心中忐忑。片刻,徐仪就走上前来。他来到桌前,就毫不客气坐在李时秋左首。随后徐仪就面无表情的道:“站着作甚,坐下吧!”李时秋闻听,没有说话,就规矩的坐下。 徐仪甚久没有好好的看看李时秋,此刻不禁看着她。片刻,徐仪就微笑着拿起面前的酒杯,递到李时秋面前,示意她倒酒。而李时秋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徐仪,神情颇是紧张的连忙拿起酒壶,她的手微微颤抖,替徐仪斟酒。 斟好酒后,李时秋还是规矩的放下酒壶,垂首不语。而徐仪正在看着她,见到李时秋如此的模样。不由偏着头笑道:“真的没有料到,你我又见面了。看你的样子,似乎不太高兴啊!”李时秋闻听,不由抬眼看了看他,神情已经恢复平静,依旧是没有说话。 徐仪见后,颇为不悦,就认为李时秋是被李太妃指使,不禁讥笑道:“是啊!你姑姑的贪欲最终还是牺牲了你。你是不该进宫了的,真是害人害己。”李时秋闻听,不由面色一紧,皱眉的看着徐仪,十分的不悦。 徐仪看到李时秋还是没有说话,神情不善的道:“如何不说话,怎么怕了。记得在西凉之时,是那样的违逆朕,朕说一句你就顶撞一句,朕要做何事你就阻止,如今怎么了,进了宫胆子就变小了。” 李时秋听完徐仪的话,就想起姑姑与她说的往事。由于先皇在做太子时留下心里阴影,所以对徐仪也是十分的苛刻。徐仪如此多疑与喜怒无常应该与这个有莫大的关系,看来必是如此。 想到这些,李时秋便神情严肃的道:“皇上,臣妾在姑姑那里听了一些关于皇家的事,应该与皇上有关。”徐仪听后,不由嗤笑。神情不屑的道:“是吗?如何说的,都说了些何事,是不是在笑话朕,说朕是没有头脑和理智的昏庸皇上。” 李时秋闻言,知道徐仪依旧的怀疑与猜忌姑姑,便想开导与安慰徐仪,与为姑姑解释一二。于是就正色的道:“皇上,不是如此,是说了皇上母后的事。”徐仪闻听,不由来了精神。 便也是面色严肃的问道:“是吗?说了些何事,如何说的。”李时秋一看,以为徐仪听进去了,就还是严肃的道:“皇上不要怀疑与猜忌姑姑,是皇上误会姑姑了。皇上对于母后的事恐怕的听信了一些小人的谗言,不是因为臣妾的姑姑,与姑姑无关,皇上仔细的想想。” 徐仪听完后,神情微沉。语气加重的道:“是吗?就说了这些,没有说别的。”李时秋知道徐仪多疑与喜怒无常,看到他的表情。 不知徐仪心中是如何想法,就继续说道:“皇上,就是如此,真的与姑姑没有关系。臣妾如今请皇上放下对姑姑的怨恨,不要再如此了。还有,皇上不要再纠结往事,以至于耽误国事,这样于皇上与百姓都是不行的。而且皇上也要保重身体,皇上的身体不全部是皇上的,也是天下的,这关乎到大夏的江山社稷。” 徐仪闻听,还是不悦的冷笑道:“说得不错,就是这些吗?可笑之极,如此说是朕怀疑与猜忌。还有就是朕听信了一些小人的谗言误会了,当真是以为朕没有头脑,如此的糊弄朕。” 顿了顿,徐仪继续道:“看来是朕高看了你,原本朕以为你是没有被那些贪欲的人教坏,那些人的心思感染,你是一个心地善良而纯洁明朗之人。但是如今看来,却不是如此。你是被你姑姑那个贪欲之人教导的傀儡,让朕十分的失望。” 说完徐仪的声音提高了不少,神情微怒。李时秋看到后,不禁吃惊。就想到徐仪的喜怒无常,不由失声呼道:“皇上。”这时徐仪的脸色阴沉,冷冷的说道:“不错,好计谋。竟然用你纯真的面目来接近朕,不知你姑姑是何居心,她想作甚。难道是想让你真正的表哥坐上这个皇位,让你进宫来,是想用毒酒害朕吗? 说完徐仪拿起方才李时秋为他斟的酒,意有所指。李时秋闻言,不禁面色大变。连忙颤声说道:”皇上,不是的,如何会是如此呢?臣妾只是...。“住口,不要再解释了,你好让朕失望。”徐仪打断了李时秋的话。 随后陡然起身,脸色冰冷的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随即恼怒的把面前的桌子掀翻,怒容逼人。李时秋没有想到徐仪会如此的盛怒,一时没有防备。不禁惊呼的站起身来,十分的惊骇。 此时的李时秋,惊恐的看着徐仪,不知接下来他会如何。而徐仪此刻一反常态,竟然变得微笑。看着李时秋笑道:“如何,朕就是如此。这样的一个皇上不好吗?朕就是这样的昏庸,这不是你们所希望的吗?如何,觉得朕过分吗?想用如此的卑鄙手段来愚弄朕,朕还觉得不够过分。” 李时秋听后,惊骇的道:“皇上,不是的。”徐仪脸色喜怒不定,看似在微笑,不知心中在想什么。片刻,徐仪不由大笑,看着李时秋笑吟吟的道:“好,既然你不仁,休怪朕不义。敏妃不是你的妹妹吗?不如将她也叫来,你们一起伺候朕如何。”说完徐仪更是大笑不已。 ------------ 067 请安 更新时间:2012-04-30 李时秋闻听,不禁大骇。看着喜怒无常的徐仪,欲哭无泪。不由神情惊慌的看着他,哀求道:“皇上,不可。”看到李时秋的神情,徐仪更是得意,还是大声说道:“如何不可,朕就是要唤她来这里。听闻赵国的前皇上在一夜之间可以御数女,朕就不可以吗?你是怀疑朕的能力吗?朕就不信,听说敏妃也在这里。你不去唤她,朕就让人去。” 说完徐仪转身就走,竟然真的去让人唤王敏。在徐仪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李时秋愈听愈心惊。不禁呜咽,在看到徐仪转身之时。不由惊骇的连忙上前将徐仪拦住,急忙连声说道:“皇上,皇上不可。方才是臣妾错了,臣妾真的知错了。” 徐仪一看,面色一沉。用手指着李时秋,不悦的说道:“走开,你简直是愈来愈不将朕放在眼中了。竟然敢如此,你管得太多了。这是朕的宫中,朕想如何就如何。”说罢就一把将李时秋推开,还是要去。 李时秋闻听,更是惊恐。若是真的如此,她与王敏一起伺候徐仪,传扬出去。不仅她与王敏名声不保,在宫外的姑姑与表哥该如何面对他人。于是李时秋就一把将徐仪拉住,就是不让他走。 而且李时秋口中还是哀求道:“皇上,臣妾方才不该说那些,臣妾错了。皇上,臣妾愿意现在就伺候皇上。不求皇上的谅解,是臣妾的错。”而徐仪原本看到李时秋呜咽,心中陡然一软,就想如此就算了,离开这里,去别处歇息。 如今又看到李时秋拉住他,不让他走。口中还如此的说道,不禁气往上涌。便将被李时秋拉住的手用力的抽回,怒道:“你太大胆了,还不让开。朕的话你都敢不听,当真是不将朕放在眼中。” 而李时秋还是呜咽的哀求道:“皇上,都是臣妾的错,请皇上息怒,原谅臣妾,原谅臣妾吧!敏儿,臣妾的妹妹敏儿如今还是个孩子,不能伺候皇上。”徐仪一听,李时秋还是说这个。 更是大怒,不由大喝道:“还是个孩子,不能伺候朕。那进宫来作甚,朕算是看透你了。朕如今就告诉你,你给朕听明白了。你以为似你这样的人有多了不起,你如今已经不是那个什么大小姐了。你不过是朕的妃子,朕要你们如何伺候就如何伺候,你明白吗?竟然还敢教训朕,还说什么不要再纠结往事,耽误国事。朕是皇上,何人敢违逆朕,就是你。胆敢违逆朕,欺骗于朕,欺骗,欺骗朕。” 说这徐仪的声音似乎是在呐喊,而李时秋更是连连躬身。此刻徐仪已经极其的恼怒,上前抓住李时秋。李时秋本能的挣扎,但是徐仪在盛怒之下,力气何其大,岂是李时秋能挣扎开的。 徐仪一边摇晃朕李时秋,一边将李时秋的衣衫扯下,二人一个尽力的挣扎,发出惊骇的呼喊声。一个大声的喝叫:“让你欺骗,让你欺骗朕,欺骗朕。”二人的动静十分的大,不仅寝宫外的闵成与随徐仪而来的太监宫女听到,华敏雪与那几名宫女也听到。就是在东面的王敏也是隐隐约约的听到这边的声音,王敏不仅惊慌得双手捂住耳朵,看向李时秋寝宫的方向,惊骇的流泪。 而在李时秋寝宫外的众人,不仅听到徐仪与李时秋二人的惊呼声与大喝声。还听到衣物被撕破的声音,众人不禁惊愕。齐齐看向李时秋的寝宫,这种事情宫中的太监与宫女看来是见得不少,片刻他们就恢复了平静,各自神情安然,垂首而立。而闵成与华敏雪皆是一脸的惊异,二人不禁为李时秋担忧。不久后,里面就传出徐仪的喘息声与李时秋的呜咽声,闵成与华敏雪心中了然,各自垂首。 第二日清晨,大夏的皇宫又恢复了平静,太监与宫女又开始一日的忙碌,各司其职,来去匆匆。而在李时秋的寝宫内,徐仪已经早早离去。李时秋神情黯然的已经坐在床边,她身上仅仅穿着白色的里衣,脸上没有表情。她看了看凌乱的床上,无声的叹气。 而华敏雪在徐仪离去后,便进了寝宫。发觉李时秋已经是穿着白色的里衣静静的坐在床边,神情十分的无奈。华敏雪就没有惊扰她,微微的叹了口气,就轻手轻脚的收拾。片刻就将凌乱的床上整理好,随后清理寝宫地面。 而在这时,王敏就走了进来。她看着穿着白色的里衣的李时秋与在清理地面的华敏雪,不禁心惊。连忙看向李时秋,神情担忧的呼道:“姐姐。”而李时秋正坐在床边低头沉思。 她听到是王敏的声音后,连忙抬头。脸上露出笑容,看着王敏微笑道:“敏儿来了。”王敏一看,认为李时秋是强颜作笑。她眼中含着泪的快步来到李时秋面前,就坐在李时秋对面。 华敏雪看到后,无奈的摇摇头,继续清理地面。待王敏坐下后,李时秋依旧是微笑,她心中知道不能让王敏知道担心,于是继续笑着问道:“敏儿,如何起身这么早,还睡得好吗?” 王敏闻听,不禁摇头。也是神情黯然的道:“不曾。”李时秋听后,就安慰王敏道:“是吗?看来是换了住处的缘故了。没事,慢慢就好了。”而王敏听到李时秋的安慰,不由流出眼泪。 她看着李时秋,呜咽的说道:“不是这样的,姐姐。我真的不想待在皇宫,我好害怕。”说完王敏就哭着扑上去搂着李时秋,放声的哭啼。李时秋一看,知道王敏当真是害怕了。就也是搂着王敏,轻拍她的后背,无言的安慰她。 而此刻在清理李时秋寝宫的华敏雪看到后,不禁停了下来,吃惊的看着姐妹二人。王敏还是在李时秋的怀中哭啼,李时秋见后。就出声安慰她道:“敏儿,不要再哭了。”说着李时秋也是呜咽,还是继续说道:“敏儿,不要如此的样子。如何像个孩子一般的哭啼,敏儿已经是大人了,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王敏闻听,就呜咽的道:“姐姐,我不哭了。你...你还好吧!姐姐你没事吧!”王敏此刻想起昨夜的事,不由的问李时秋。而李时秋听到后,还是不想让王敏知道担心。便微笑道:“敏儿,我如何会有事呢?当然没有。何事也不曾有,敏儿不哭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王敏听后,明白是李时秋怕她担心。不禁还是呜咽的说道:“姐姐,我真的害怕,我厌恶皇宫,更是厌恶皇上,他欺负了姐姐,我真的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李时秋闻言,不禁叹气。心中明白王敏是知道昨晚的事了,不由皱眉。 而这时华敏雪听到王敏的话后,不禁皱眉。轻声喝道:“敏小姐,您如何说出这些话来。不要再说了,这里是何处,这里是皇宫。这些话是不能随随便便就可以说的,若是被其他人听到,传到皇上那里,该是如何是好。” 说完华敏雪就几步来到李时秋与王敏跟前,神情凝重的看着李时秋与王敏。而李时秋与王敏在听到华敏雪的话后,不由分开。王敏一脸泪水的吃惊看着华敏雪,轻声唤道:“华姑母,我没有说什么。” 华敏雪闻听,不由眉头紧锁。不悦的道:“敏小姐啊!在进宫之前不是说好了吗?让你不要唤奴婢姑母,唤华掌宫或华姑姑。你如何就忘记了,如今你们进宫为妃了。这里不是西凉与清菀,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的行为与说话了。好了,不要在如此了,快些准备去,一会你们还要去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她的品级比你们高,不可怠慢。” 李时秋一听,想到宫中还要皇贵妃,不由看了王敏一眼。严肃的说道:“敏儿,华姑姑说得没错,就是如此。快些,我们去洗漱了,放心吧!有我在,不要害怕了。”说完李时秋替王敏理了理额头的头发。 王敏听后,果然停止了哭啼,但是还是不安的看了李时秋一眼,李时秋不由叹气。就起身让华敏雪唤宫女进来伺候,华敏雪点头,转身去唤伺候的宫女。片刻,就有四名宫女进来,各自为李时秋与王敏打扮,完毕后,李时秋与王敏就带着华敏雪与四名宫女去了皇贵妃肖氏处,给肖氏问安。 皇贵妃肖氏的东辰殿在皇宫的正东,离李时秋与敏儿的寝宫有些距离。一刻钟有余,李时秋与王敏才看到东辰殿,二人来到东辰殿殿门前。就有当值的太监看到,连忙进去禀报。片刻,就出来请李时秋与王敏进殿。 李时秋与王敏进入东辰殿后,皇贵妃肖氏就迎了上来。热情的招呼,李时秋与王敏连忙躬身,给肖氏见礼。肖氏看到后,也是连忙礼让,但是神情颇是满意,随后就请李时秋与王敏落座。 而在皇贵妃肖氏的东辰殿内,还有一人在。是个身穿浅绿衣衫的青年女子,肖氏就向李时秋与王敏介绍。此女子就是宫中的另外唯一的一名妃级妃子淑妃陈氏,李时秋与王敏也是躬身,而陈氏只是微微点头,神情颇为傲慢。 ------------ 068 奚落 更新时间:2012-05-01 入座后,皇贵妃肖氏与淑妃陈氏坐在上首,李时秋与王敏坐在下首。今日皇贵妃肖氏身着浅红团花衣袍,凤纹饰边。暗黄中衣,中衣是花鸟饰边。颇是的富态,肖氏的双手非常自然的膝上,正身而坐,十分的严肃。 而淑妃陈氏,也是身穿正绿团花衣袍,配以浅红花纹饰边。也是暗黄中衣,只是饰边不同,再看李时秋与王敏也是团花衣袍,暗黄中衣。看来宫中的妃子服饰大同小异,就是衣袍的饰边不同而已。 陈氏的坐像就不如肖氏,她整个人就依在椅子靠背上。双手交叉的放在膝上,颇为随意。一脸的得意,的确是傲慢。淑妃陈氏也是中级官员之女,她的父亲是一个四品督御史。难怪在肖氏面前傲慢,不过比起李时秋却是不如。不管如何是说,李时秋之父乃是大夏的前丞相,姑姑的当朝的太妃娘娘,嫡亲表哥是郡王,比起陈氏的身份不知高贵多少。 李时秋今日是身着浅蓝团花衣袍,她与王敏由于是新婚,饰边都是正红。但是因为她们都不是正室,虽然是妃级,依然不能身穿正红衣袍。李时秋神情平静的坐在那里,垂首看着桌面。 而王敏是身穿淡粉团花衣袍,神色有些不自然,目光闪烁。这时皇贵妃肖氏就微笑的说道:“二位妹妹,你们才刚进宫。不知可否习惯,在宫中的第一个晚上歇息得好吗?” 说完就看向李时秋,没有等李时秋回答。就继续问道:“时妃妹妹,恭喜你啊!本宫听说昨夜皇上在你那里,看来是宠幸妹妹你了。”李时秋闻听,便平静的回答道:“不错,是的,臣妾谢过皇贵妃娘娘的关心。” 肖氏看到李时秋的面色没有欣喜羞涩的表情,不禁惊讶。随即也看了王敏,见到王敏也是没有喜悦的神情,就皱眉道:“时妃妹妹与敏妃妹妹这是如何了,二位妹妹的脸色如何有些灰暗,多一些笑容还是有好处的。” 说完严肃的看着李时秋与王敏,语气颇有教训的意味。李时秋皱了皱眉,低头没有言语。王敏不禁有些胆怯的低头不语,颇是慌乱。此时淑妃陈氏不屑的插口说道:“也许是没有伺候好皇上,就明白皇上不会再去宠幸她第二回了,觉得可惜,所以才如此的模样。” 说完就看了皇贵妃肖氏一眼,见到肖氏没有对她不满,依旧是在看着李时秋与王敏。而李时秋与王敏还是低头不语。李时秋依然是面上没有表情,不知喜怒。 王敏则是也许不安,不由看向身旁的李时秋。 于是陈氏更是得意,就继续讥笑道:“就是啊!没有错的。不管如何,被皇上厌恶也好,被皇上宠爱也罢。如今都是进宫了,都要在这里过一辈子。”说着就看向王敏,还是讥笑道:“这位就是敏妃妹妹,看敏妃妹妹的样子,的确是有些小啊!”是罢就看着皇贵妃肖氏。 皇贵妃肖氏闻听后,也是看向王敏。不由皱眉道:“是啊!不错,的确是有些小。”陈氏听到皇贵妃肖氏如此的说,以为在附和她,不禁得意。不由有些忘形,傲慢的看着李时秋与王敏。 不屑的笑道:“原来是如此啊!太妃娘娘也真是大方。如此的想讨皇上的欢心,连这么小的孩子也送进宫来,让人感叹。”李时秋闻言,不禁有些恼怒,但是想到姑姑的嘱咐与徐仪的喜怒无常,就没有答话,皱眉的沉着脸。 而王敏还是一脸胆怯的看了看皇贵妃肖氏与淑妃陈氏,低头不语。这时肖氏听闻,神色轻松的道:“不要说了,管这些作甚。太妃娘娘的事,岂是你可以说道的。不管是贪欲也好,还是糊涂也罢,与你无关。” 陈氏闻听,更是来劲。连忙笑道:“就是,还是肖姐姐有见地。竟然将贪欲与糊涂想到一处,妹妹我都没有想到。”说完吃吃而笑。李时秋闻听,就想到姑姑的话,看来宫中的人果然是不好相处。 如今她与王敏才进宫一天,皇贵妃肖氏与淑妃陈氏就如此的奚落。自己与王敏进宫立足未稳,此事暂且记下,以后再算。想到这些,李时秋就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于是就起身微笑道:“如此多有打搅二位姐姐,来日方长,妹妹这就告辞了。” 说完向着皇贵妃肖氏与淑妃陈氏微微躬身,王敏看到后,也是随即起身,与二人告辞,肖氏倒是客气了一番,李时秋与王敏就离开了东辰殿,回她们的寝宫而去。二人出了东辰殿后,就朝着西面而行。 由于回寝宫要经过御花园,李时秋与王敏就来到御花园,准备穿行而过。但是这时在御花园中,一阵阵的欢声笑语传来。李时秋与王敏听到后,不由惊讶。二人连忙抬头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一看之下,李时秋不禁皱眉。而王敏更是厌恶的转身,不去看这些场面。原来在御花园中间的过道之中,搭起了八列的竹竿。在这些竹竿之间,用绳索相连。绳索上悬着五颜六色的布匹。 阵阵的欢声笑语就是从那里传出来,是徐仪与一些低品级的妃嫔在里面嬉戏。在这些竹竿的外围,太监宫女侍卫垂首而立。此刻,就听到徐仪在其中呼喊道:“爱妃们,爱妃们,你们在哪里啊!” 徐仪说完,就听到这些妃嫔的娇笑声。五颜六色的布匹晃动,应该是徐仪在其间追逐这些妃嫔。片刻,又听到徐仪大笑道:“爱妃们,你们当真狡猾。溜得倒快。小心些,不要让朕抓住,你们都到那里去了,抓住后,除了亲嘴外,还要掀开你们的裙子。”说完徐仪更是一阵阵大笑。 而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将那些悬在绳索上五颜六色的布匹吹起。李时秋就看到徐仪衣冠不整的蒙着眼睛,在追逐妃嫔。李时秋见后,无奈的摇摇头,就与王敏带着华敏雪与四名宫女绕道而过,回寝宫而去。 而从那日后,李时秋与王敏去给皇贵妃肖氏请安而被皇贵妃肖氏与淑妃陈氏奚落的事,不知如何被徐仪知晓。从此徐仪再也没有踏足皇贵妃肖氏与淑妃陈氏的寝宫,如此更是没有宠幸过她们二人。 但是徐仪也是没有去李时秋与王敏的寝宫,而且徐仪也对朝廷政事置之不理,整日里与那些低品级的妃嫔嬉戏玩乐饮酒,似乎他就此沉迷于美酒与女色之中,但是却是不去理皇贵妃肖氏与淑妃陈氏及李时秋与王敏着四位高位的妃子,让人觉得不解,皇宫之中就此议论纷纷。 李时秋与王敏回到寝宫后,王敏觉得有些疲惫,就先行去歇息。李时秋也是觉得如此,便让华敏雪在她的寝宫外看着,她也想歇息片刻。但是李时秋真正的一个人静下来后,却是没有了睡意。 于是李时秋就来到寝宫的桌前,坐在桌前不禁陷入思索。一会后,李时秋就想到了姑姑李太妃的话。想到这次她与王敏进宫的目的,姑姑对于她的期望,就是为了改变徐仪。 李时秋略为的思索片刻,想到去当面与徐仪说。但是又想到昨夜徐仪的变化,恐怕是不行的。于是李时秋就想到可不可以向徐仪递折子,想到这些,李时秋心中赫然开朗,是做就做,就立刻找来纸张笔墨,马上就动笔,写下折子。 写好后,李时秋就唤来华敏雪。将折子交给她,告诉华敏雪,让她将自己的折子去交予内侍总管闵成,由闵成递给徐仪。华敏雪见后,十分的惊讶。但是她也是知道李时秋与王敏进宫的目的,就去办了。 而闵成接到华敏雪的折子后,也是十分的惊讶。就想到徐仪这段时间的所为,心想徐仪不是对李时秋有意吗?若是能劝说徐仪未尝不是好事。于是就将李时秋的折子递给徐仪过目,徐仪在接到闵成递来李时秋的折子后,也是十分的惊异。 连忙打开李时秋的折子观看,结果徐仪一看之下,不由恼怒。她的折子上还是劝说徐仪要以朝廷政事为主,不要沉迷于美酒与女色之中。徐仪当即将李时秋的折子撕得粉碎,对李时秋的干政十分的不悦,认为是李太妃的指使,就不予理会。 但是这样李时秋还是不肯罢休,继续向徐仪递折子。徐仪看到后,对李时秋更是有成见,就吩咐闵成以后不要接李时秋的折子。而李时秋越是如此,她和徐仪的距离就愈来愈远,徐仪再也没有去见李时秋。 而且徐仪始终认为,李时秋与王敏都是李太妃的耳目。在数日后,就让宫中的侍卫围住李时秋与王敏的寝宫。自此,徐仪就将李时秋与王敏幽禁。李时秋与王敏当时还不知道,在一次想出寝宫之时遭到侍卫的阻止,才知道此事。 李时秋与王敏知道后,不禁面面相觑。李时秋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让华敏雪一打听,才知道是之前的折子激怒了徐仪,不由苦笑。就只好无奈的各自回去,徐仪将李时秋与王敏幽禁,这一幽禁就是长达半年之久,半年后,李时秋与王敏才恢复自由。 ------------ 069 暗动 更新时间:2012-05-02 而在二个月后,在清菀的前厅之中。李太妃与徐旭还有刑部尚书叶守平,坐在桌前。叶守平就是来告诉李太妃,李时秋与王敏被幽禁的事。徐旭闻言,就想到如今才知道李时秋与王敏被徐仪幽禁长达二个月之久。 不禁大怒,起身大喝道:“太过分了,竟然将秋儿与敏儿幽禁二个月之久。而且我到今日今时才知道此事,母妃,难道您就这样不闻不问吗?”李太妃闻言,不由叹气,有些不敢与徐旭对视。 片刻后,才幽幽的说道:“旭儿,不要激动,要冷静。如今我又能如何,我也是不能随意的进出皇宫。”说完李太妃不禁黯然,自从李时秋与王敏进宫后。李太妃那次在离开皇宫之时,与徐仪相遇,言辞之中被徐仪抢白。李太妃就再也没有进宫去,而且李时秋与王敏等人又被幽禁,自然不知道宫中的情形。 这时徐旭还是恼怒的说道:“母妃,此事您不能不管。秋儿与敏儿如此情形,我担心那个喜怒无常的昏庸皇上会将她们折磨致死。不行,在这种事情发生之前,我一定要将那个喜怒无常的昏庸皇上赶下皇位。” 如今徐旭也是不客气了,他对徐仪是十分的怨恨,也不顾忌了。而且叶守平经常来清菀与他和李太妃议事,在徐旭的心里,叶守平已经是自己人了,所以徐旭在叶守平面前,也不忌说出这些话。 李太妃听徐旭说完后,不由神情一肃。轻喝道:“旭儿,不要妄言,小心说话。”“我说的是事实,没有任何言过其实。如今那个皇上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根本就是沉迷于美酒与女色,不理政事。秋儿与敏儿的事是一个方面,而另外的是为了大夏是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我是不会将祖宗的基业放心的交给如此的皇上,绝对不行。”徐旭神情激动的道。 这时,在一旁的叶守平闻听后。不禁皱眉。就神色严肃的道:“郡王,不要激动。此时就是要冷静,愈是冷静愈好。郡王之言暂时有些过了,若是盲目的冲动行事,反而身受其害。” 徐旭一听,还是不服的道:“叶大人,但是...。”“住口,不要再说了。如今是何等的时候,如何还是如此的不镇静。叶大人说得极是,十分的有见地。如今此时更是要谨慎小心,必须万无一失。”李太妃打断了徐旭的话,严厉的说道。徐旭看到李太妃如此的严厉,不禁气馁,神色黯然,就没有言语。 李太妃随即看向叶守平,面色带着歉意的笑道:“叶大人莫怪,旭儿是太过于年轻。容易冲动,叶大人以后还是要多加的提醒于他。再说叶大人的确是极有才干的人,恐怕再也没有比您更好的人了。” 叶守平闻听,明白李太妃在恭维他。同时也是一种赞誉,让人听了十分的受用,不由觉得李太妃才是真正的人物。于是叶守平就神情恭敬的说道:“太妃娘娘过誉了,臣实在是汗颜。” 此刻,李太妃就想到。如今叶守平已经是己方的人了,有必要让他参入一些事情,不仅是让他出一份力,同时也要他明白自己早有准备,是一种实力的表现。这就是所谓的用人之道,恩威并施。 想到这些,李太妃就准备今日带着叶守平去看看正在训练的人马,同时与吴浩及梁德义见见。有了这些打算后,李太妃就微笑道:“叶大人,今日你好不容易来了。哀家想让叶大人见见两个人,如何。” 叶守平一听,不禁吃惊。便看向李太妃,而李太妃的神色自如,一脸自信的微笑。叶守平是何等人物,就明白了,看来是李太妃让他见的是清菀重要人物。不禁想到,看看是何等人物,如此就可以看出清菀的实力,自己也好心中有数。 于是就笑道:“甚好,反正今日得闲,就随太妃娘娘走一遭。”李太妃听后,不由微笑。就吩咐徐旭去书房温习功课,徐旭明白李太妃与叶守平有事,这也是为了他,就连忙答应,便起身与叶守平道别,叶守平急忙回礼,徐旭就转身离去。 待徐旭走后,李太妃就与叶守平带着四名仆妇向着清菀后山的演武场而去。清菀是先帝高宗所建,依山傍水。不仅幽静,而且十分的宽阔。而如今却是成为李太妃与徐旭的屯兵之地,十分的隐秘,就是连徐仪与傅谦意等人也被瞒过了。 且不说李太妃与叶守平向着后山的演武场而来。而此时在后山的演武场,数百名青衣人在此演练。神情认真,呐喊着踢腿挥拳,十分整齐有致,颇具规模。而吴浩就在一旁认真的指点,缓缓踱步,注视着这些人。 原来在李时秋进宫后,吴浩不能同去。便留在了清菀,李太妃知道吴浩是个人才。而且武艺了得,也是将门出身,于是就与吴浩说,要他去教导这些人。吴浩闻听,心中颇是惊讶。他没有想到李太妃会私屯兵马,想想后,也就明白了。这是皇家的必然,都是为了那个位置。 同时心中还想到,如今李时秋进了宫。已经是徐仪的妃子了,如今李时秋已在徐仪身边。也用不着他保护了,他与徐仪之间的约定也算完成了。但是吴浩的心里还是忠于李时秋,以李时秋的安危为主。 就想到,若是真的发生了变故。他就在李太妃与徐旭的军中,也方便帮助李时秋。不管李太妃与徐旭是和李时秋如何的亲,但是为了皇位就说不定了。于是吴浩犹豫片刻,就答应了李太妃的要求,这样吴浩就来到了后山的演武场。而梁德义与吴浩的考虑大同小异,心里皆是向着李时秋的。 就在吴浩认真的指点这些人之时,梁德义正坐在一旁的一块石头上打着哈欠。神色十分的无聊,手中拿着一柄剑。这时,吴浩也缓缓的走到梁德义附近。他的手中也是与梁德义一样,拿着一柄剑。 梁德义正在无聊之际,就看到吴浩走近。就无聊的随意挥动手中剑,笑说道:“吴侍卫果真是人才啊!真的是教导有方。在短短的时日间,这些人的实力进步不小,真是将才啊!” 吴浩闻听,不由呵呵的笑了几声。随即回答道:“梁公过奖了,比起梁公我差得远,看梁公的模样,应该是没有什么精神。不如我替梁公提提神,你我要不比试一番。”说完吴浩低头看着手中的剑,漫不经心。随即看向梁德义,一脸的笑意,神情颇具挑衅的模样。 梁德义听后,不禁大笑。连连摇头,并且摆了摆手。笑吟吟的说道:“真是后生可畏啊!我这一身骨头,那里禁得起你几拳几脚。算了,比起这些动粗的不雅所为,我更是喜欢与吴侍卫来些文雅的东西,不知吴侍卫可否有兴趣来定个输赢。”说完也是看着吴浩,十分的得意。吴浩听后,不由放声大笑,梁德义见后,更是得意的与吴浩一起大笑,看来二人经常如此,十分的熟稔,也是非常融洽。 原本吴浩与梁德义就是熟悉的,如今又一起在清菀,同时同在一齐共事,自然是更加是熟稔,经常斗斗嘴皮子。就在吴浩与梁德义二人高兴之时,吴浩的眼睛余光就看到了李太妃就与一名中年男子带着几名仆妇向着这边走来。 此刻,吴浩不由神情一肃。说道:“梁公,太妃娘娘来了。”随即向着在演练的那些人大声喝道:“太妃娘娘来了,你们都停下来。” 那些人闻言,急忙停了下来,神色严肃站在那里,整齐有致,等候李太妃一行人的到来。吴浩看到后,不禁满意的点点头。而梁德义听到吴浩的提醒后,也是看到李太妃一行。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也是神色严肃的看向李太妃一行。 此刻,吴浩与梁德义神情肃然,站在众人的面前,侧身向着李太妃一行人的方向,二人皆是微微躬身,也是等候李太妃一行的到来。片刻,李太妃在前,叶守平在其后几步,几名仆妇在最后神情恭敬的缓行。 不一会的功夫,李太妃与叶守平就带着四名仆妇来到吴浩与梁德义面前。李太妃扫了一眼那些训练之人,心中甚是满意。就看向吴浩与梁德义,微笑道:“吴侍卫与梁公当真是辛苦了,哀家十分的感激,请继续吧!” 吴浩与梁德义闻听,皆是神色严肃。二人还是微微躬身的答道:“诺!太妃娘娘过誉了,我等有愧。”说完吴浩就向着那些人大声喝道:“都继续演练。”那些人闻言,整齐的继续演练。 李太妃与叶守平在一旁看了片刻,二人对视了一眼,眼神颇是满意,就相互的点点头。这时李太妃就看向吴浩与梁德义,微笑的说道:“吴侍卫、梁公,今日哀家带了个人来,你们见见吧!你们应该认识。” 说完就看向身旁的叶守平,因为在西凉之时,发生了西域难民的事,叶守平,吴浩与梁德义应该是见过面,所以李太妃才会如此的说道。随即李太妃继续看着叶守平笑道:“这位是刑部尚书叶守平叶大人,以后会经常与你们相处的。” ------------ 070 选择 更新时间:2012-05-03 吴浩与梁德义听后,就明白这位刑部尚书叶守平叶大人是何人。当初在西凉也是见过,对于叶守平的为人皆是十分的敬佩。如今闻听他会在清菀,吴浩与梁德义二人不由有些惊讶,同时心中也是颇为欣喜。 二人就向着叶守平微微躬身,神色肃然的道:“见过叶大人,我是吴浩,我是梁德义。”叶守平看了二人一眼,就拱手微笑道:“幸会,幸会。二位多礼了,叶某倒是有幸,能认识二位,幸之。” 随即叶守平不由多看了梁德义两眼,眼中充满惊讶。就说道:“若是叶某没有看错的话,这位就是威远侯梁公了。”梁德义也是微笑点头,笑道:“正是,叶大人记性不错,我就是梁德义。” 叶守平听后,就继续说道:“家父与令尊倒是颇有交往,二位老人家在世之时经常来往。”梁德义闻听,还是笑道:“的确如此。”叶守平就答道:“二位老人家交情甚好,如今你我有缘,应该继承二位老人家。如今在此见到梁公,叶某心中十分的欣慰。”说完就几步来到梁德义面前,伸手拍了拍梁德义的肩膀,十分高兴。梁德义也是高兴的微笑,二人十分的融洽。 这时在一旁的李太妃就开口问道:“吴侍卫、梁公。你们可曾见到庆王爷,知道他如今在何处吗?”说完李太妃神情肃然,看着吴浩与梁德义,等待二人的回答。吴浩与梁德义一听,皆是摇摇头。 梁德义闻听后,就说道:“太妃娘娘找他有事。”梁德义与徐坤交情深厚,看到李太妃严肃的神情,有些担心的询问。李太妃摇摇头,随后看了梁德义一眼。就微笑道:“无事,就问问,你们继续吧!辛苦你们了,哀家与叶大人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扰二位了。” 说完就看向叶守平,叶守平闻言。也是想到了在京城之中,还有一位庆王,就是傅谦意等人支持之人,如今李太妃提起,应该是有所考虑。于是叶守平就笑道:“的确如此,叶某就先告辞了。”说完就与李太妃一同离去。 而梁德义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不禁疑惑,不知李太妃问起庆王是何意,心中就有些不安的感觉。这时在一旁的吴浩说道:“梁公,有事吗?”梁德义一听,连忙看向吴浩。微笑道:“无事。”说完就与吴浩继续看着那些演练之人。 而此时在京城东郊外的东江,在东江一座桥上。傅谦意与礼部尚书薛仁风在此约见庆王徐坤,与庆王徐坤摊牌,说皇位继承一事。傅谦意就与徐坤对立站在桥上交谈,礼部尚书薛仁风在二人不远处看着,同时警惕的四下打量。 今日庆王徐坤与傅谦意及薛仁风都是便服打扮,这时傅谦意就肃然的道:“王爷,先不要拒绝。请王爷仔细的考虑考虑。您是宗亲嫡系,若是看到朝廷处于混乱动荡之中,视而不见这是不应该的。您不为自己着想,也是要为太祖留在的基业与天下百姓着想。”说完傅谦意就观察徐坤的脸色,等待他的反应。 而此时的徐坤,神情颇为无奈,微微的叹气。随后神色淡淡的道:“傅丞相,此言差矣。你是说为太祖留在的基业与天下百姓着想,是吗?但是您有没有想过,为何为太祖留在的基业与天下百姓着想的那个人就一定是我,而不是他人。” 说完微笑的看向傅谦意,神情轻松自然。傅谦意闻听,不禁惊愕。想了想还是严肃的道:“那是因为王爷的博学多才,而在宗亲嫡系之中,有如此才干的人,就只有王爷一人而已,所以我与诸位才愿奉王爷。” 徐坤听后,还是风轻云淡的微笑道:“是吗?依我看还真是就有,傅丞相如何说没有呢?就是清菀的西凉郡王,他不但是宗亲嫡系,而且比我年轻,无论是在才干与实力上,都比我强得太多。”傅谦意闻言,不由有些不知所措。 连忙说道:“清菀的西凉郡王,那是...。”“他难道不是宗亲嫡系,恐怕不是傅丞相心中的人选吧!”徐坤打断了傅谦意,意有所指的道。随即徐坤继续平静的说道:“傅丞相,若是我也是有母族支持的宗亲皇室的话,你们还会支持我吗?”傅谦意一听,不禁惊骇,就两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徐坤。 他没有想到徐坤如此的明白,原来自己的心思都被徐坤猜到,难怪徐坤拒绝。这时就听到徐坤继续道:“傅丞相,如何说这天下还是大夏的,我想傅丞相不会铤而走险的,若是如此的话,傅丞相未必会成功。而且我也不想参入这场危险的争斗,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傅谦意听到徐坤的这些话,不由苦笑。但是他心中还是不想放弃,就继续说道:“王爷,不是如此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夏的江山社稷。”徐坤听罢,还是悠然是说道:“不必了,一切我都是知晓的。傅丞相,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若是你还是如此的话,说不定我会向皇上说出这一切。所以你就不要再来烦我了,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想过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 说完徐坤看来一眼吃惊的傅谦意,心情颇好的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去,他走得十分的利落。傅谦意看着徐坤离去,十分无奈的叹气。而在一旁的薛仁风神色担忧的问道:“丞相,如何是好。”傅谦意闻听,颓废的摇摇头,苦笑的道:“回去再说,要好好的思量思量。” 薛仁风闻言,不禁皱眉。片刻就严肃的说道:“丞相,庆王都如此的说了。如此这般我们还要执着于他吗?丞相,您想起羽和的话吗?不如我们就好好考虑看看,清菀的西凉郡王也不是不可,只要我们先谈好条件,倒也可行。” 傅谦意听后,不由陷入沉思。薛仁风想了想,就继续严肃的说道:“丞相,我看可行,值得考虑。”这时傅谦意的脸色十分的阴沉,他看了看薛仁风,没有回答。片刻,傅谦意的眼神就变得阴冷,不知他心中是如何想的。随后他也转身离去,薛仁风一看,心中疑惑,只好随傅谦意而去。 几日后,在清菀梁德义的屋中。梁德义与叶守平相对而坐,一边饮着茶一边高谈阔论。几日来,梁德义与叶守平经常在清菀见面。如今已是十分的熟稔,二人在对政事的见解颇为相同,倒是非常的谈得来。 就是在今日,梁德义与叶守平又在清菀碰到。梁德义就邀请叶守平到他的屋中一叙,叶守平就应允了,二人说着就说到当今几国的形势上去了。这时梁德义就说出了他的看法,有意与叶守平探讨一番。 此刻,梁德义就说道:“叶兄,你应该知道。在西域诸小国被赵国灭亡之后,赵国就成为北方的大国。不对,是如今最强之国。而东边的吴国也在与赵国的战争中连连失利,已经居江而守,赵国不善水战,一时也奈何不了吴国。而赵国一直对我大夏虎视眈眈,亡我之心不死,幸好我大夏军民同心,抵挡住了赵国的攻势,如今也是在边关对持。” 叶守平闻听,不由点点头。随后饮了一口茶,颇为担忧的说道:“的确如此,梁公啊!你知道吗?就是因为我大夏军民同心,抵挡住了赵国的攻势。赵国就在另想他法,着实让我辈忧心。” 梁德义一听,看着叶守平担忧的神情。不由吃惊,不禁连忙问道:“叶兄,到底发生了何事。”这时叶守平就叹了口气,神色严肃的说道:“赵国如今奈何不了我们,他们想与我大夏和亲。” 梁德义听后,面色微安。就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这事我倒是听说了。但是赵国一直就是好战之国,这是他们的本性。而且吴国富饶,赵国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不知赵国与吴国的战争要持续到何时。不过吴国已经居江而守,赵国不善水战,一时也奈何不了吴国,恐怕战争就要结束了。” 叶守平闻听,不禁皱眉。就猜测道:“恐怕不然,赵国对吴国用兵多年,岂会就如此的算了。我考虑的是,就算是在赵国对吴国的战争没有任何进展。在战时的赵国,为了弥补对吴国作战的损失,说不定对我大夏下手。” 梁德义听后,就陷入思索中。片刻他眼中一亮,就看着叶守平急切的说道:“叶兄,我想到了。那就是西域诸小国的难民,到时候我们就必须要这些难民的帮助。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赵国人的战术,还有就是与我大夏相临的西域地理情况。如今他们无家可归,在一些人的眼中他们就是我大夏的包袱与累赘。其实不然,以后他们会成为我大夏的力量。” 叶守平听完梁德义的一番话后,思索了片刻。就有些顾忌的说道:“梁公言之有理,但是唯一的难处就是要将这些难民安置在大夏。而且西凉就只有如此的大,这些难民人数太多,恐怕不妥。” ------------ 071 萧声 更新时间:2012-05-04 梁德义一听,想了想后。就开口说道:“若是就西凉府看来的话,可能就是如叶兄所言的如此。”叶守平听到梁德义如此的说,不禁重重的叹了口气。神情黯然,十分的忧心,神色沉重。 此时就见梁德义呵呵一笑,十分的胸有成竹。叶守平不禁惊讶,连忙道:“梁公,你有办法吗?”说完他就欣喜的看着梁德义,神色十分的期待。此刻,叶守平就看到梁德义不知何时竟然拿出一副山河图,不由更是吃惊的看着梁德义,眼中狐疑,十分的愕然。 这时梁德义已经将山河图在桌面上铺开,用手指点着山河图。自信的说道:“叶兄,你看。从西凉府西面丘陵到西域的这一片地域尚无人居住,那里有一些地域是未曾有人去过的深山老林。” 叶守平看到后,就仔细的看了看梁德义用手指点的一片地域。就问道:“梁公的意思是想将那些人数众多的西域难民安置在那里吗?”梁德义闻听叶守平的问话,就点点头,还是自信的微笑。 片刻,梁德义就严肃的说道:“叶兄,你难道不知吗?当初太宗建立大夏之时。就是以西凉府为基石的,主要就是开拓北方,那时也曾得到西域人的帮助,西域人清楚那里的地域情况,占了天时地利。” 叶守平听后,不由点点头。神情颇为开朗了许多,但是也是神色严肃。这时梁德义就继续说道:“叶兄,若是将那些人数众多的西域难民安置在那里的话。不仅是解决他们的衣食生活,而且在必要的之时,他们可以为大夏阻挡北方赵国来的兵马,如此不是两全其美吗?” 叶守平听完,依旧还是点头,十分的赞同。随后就认真的看着梁德义,眼中露出赞赏的目光。就心情开朗是笑道:“梁公真是人才啊!今日让我顿开茅塞。竟然真的听到如此好的谋略。” 说完叶守平就神色一正,严肃的问道:“梁公,你的确是将帅之才。你以前就没有想过为朝廷效力,当真可惜了。”梁德义听到叶守平如此的说道,不由神情有些黯然,就看向叶守平。 半响,梁德义并没有回答,沉默无言。叶守平看了看梁德义一眼,就叹息的说道:“我只是猜测,梁公不要见怪的好。”梁德义听后,就点点头,依然没有言语。 只是叶守平就神色认真的说道:“是不是因为你的为人,恐怕还有你祖上的原因。应该是如此吧!但是我还是可以理解你。若是想一想大夏的将来会如何,你有些不应该,也许还有其他的缘由。” 顿了顿,叶守平神情严肃的继续说道:“梁公,若是真的大夏遭受了战争。你如此的不主动去管的话,到时候会有更多无辜的百姓遭殃,甚至于死于非命。若是真的到了那时,你我都是放手不管的话。又有何人为了大夏而战,为了百姓而想。那些无辜遭殃,甚至于死于非命的百姓,何人又能给他们一个交代。我是认为如此的,就算是你我就有一点可能,也要誓死的保卫国家与百姓的安危。” 叶守平说完后,神色郑重的看着梁德义。而梁德义也是被叶守平的一番话感染,神色也是变得沉重,看着叶守平的目光充满了敬意。二人就此相对无言,一会后。叶守平就起身告辞,梁德义此刻满怀心事,与就没有挽留叶守平,将叶守平送出。 随后梁德义就一人在屋中想着叶守平的话,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梁德义抬头看了看四周,心中无比的忧郁。就起身在屋中不停的来回走动,片刻后。梁德义就想到了徐坤,就决定去徐坤那里看看,顺便与徐坤谈谈。想到这些,梁德义就迈步走出了屋子,向着徐坤的院子走去。 梁德义来到徐坤的院子后,徐坤热情的招待梁德义。二人就到徐坤院内的亭中,一同观看了无尽的夜空,一边看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今晚的夜色不错,月圆星稀,十分宜人。 二人说着,梁德义就将今日与叶守平的谈话告诉了徐坤。这时就听到徐坤说道:“刑部尚书叶守平,此人倒是略有耳闻,听闻此人是个人才。”此时梁德义不禁十分的感慨,他看着无尽的夜空,神情略有所思。 片刻,梁德义才幽幽的说道:“我之前认为,在如今的朝廷。都是是一些无能的小人在掌权,就是到此之前我也是如此认为的。不过今日听到了叶守平的一番话,陡然觉得十分的惭愧,看来我是轻看了一些人。叶守平才是真正的一位为国家与百姓着想的人,让我无颜已对。” 徐坤闻听梁德义的话,不由惊讶。梁德义与他相交多年,从未如此的评价一个人。如今竟然对叶守平如此的赞赏,让徐坤十分的意外。徐坤就轻笑道:“是吗?看来叶守平的话对德义的感触颇深。如此就可以看出,果然你我的想法的确是不同,德义你变得太多。” 梁德义闻听,不由转头看向徐坤,有些诧异。便道:“王爷这是说的何话,让德义不解,恳请王爷替我解惑。”说完梁德义就看着徐坤,看来是希望徐坤说个明白,他方才的话到底是何意。 此刻,徐坤看着夜空。片刻,就转头看向梁德义。颇为感慨的说道:“德义,我说的是实情。你我的确是不同,所以我才会如此的说。就如你在西凉,看到可怜的西域难民。就心生怜悯,不能放置不管,就想管上一管。是不是啊!而且你的心地还颇为善良,我是知道的。在看到百姓受苦,你心里也是不好受。” 顿了顿徐坤就继续说道:“还有就是,你看到有些忠义之士想效忠朝廷,你也想与他们一般,也是想效忠朝廷,只是你生性太过於耿直,得不到重用。所以我才说,你我太多的不同。如今看来,当初的确是错了。你我不应该立誓,是缚束你了。与像我如此这般没有大志的人交往,的确是委屈你了。” 这时梁德义听完徐坤的话,明白其实徐坤的心中也是不好受。在他做皇子之时,也胸怀大志,只是遭到高宗与当时的丞相李康的压制,才郁郁不得志,最后去了庆州。而当时的丞相李康才华横溢,精于算计,的确让徐坤备受打击。 想到这些,梁德义就想调节一下气氛。于是就笑道:“王爷是在取笑我了,就像叶守平所说的那般。就算是想效忠朝廷就能如何,朝廷太多的小人。而且我与王爷在当年就说过好几次了,若是王爷对有心的话,我也是会支持王爷的。” 徐坤闻言,不由大笑。看着梁德义欣慰的道:“这些事都过去太久了,如今我对这些没有任何想法。这些都是不适合我,我如今的想法就是想过着没有缚束的日子,自由自在的欣赏大好山河。” 梁德义闻听,也是笑道:“如此看来,王爷是心意已定。就不说这些了,这些事让人有太多的烦恼。对了,记得有许久都没有听到王爷的萧声了。今晚夜色不错,月圆星稀,十分宜人。正好欣赏,王爷奏上一曲如何。” 但是徐坤听后,面色不禁一变。他的玉箫已经送给王敏了,如今如何吹奏。此时,徐坤有些忧郁的说道:“是吗?德义恐怕是不能如愿了。不知如何,我再也没有这个兴致。而且那玉箫我已经将它送走了,也许是因为我无情无义。直到如今我才明白,果真是如此。” 说完就看了看夜空,片刻才幽幽的道:“德义,不早了,今晚就到此吧!”说罢,他的双眼依然是看着无尽的夜空,不知在想着何事。梁德义听到徐坤如此的说,不禁吃惊。但是看到徐坤如今的心情不佳,也不好询问,便点点头,说道:“如此,王爷也早点歇息,德义就告辞了。”说完梁德义看了徐坤一眼,这才转身离去。而徐坤还是看着夜空,应该是想到了天真温柔的王敏。 而就在徐坤想到王敏之时,在大夏的皇宫之内。李时秋与王敏站在空旷的殿内,李时秋也是看着宜人的夜色,不知在想着何事。而王敏就在吹奏着徐坤送她的玉箫,神情颇为幽怨,十分的忧郁。 今晚李时秋与王敏相邀来到殿内观赏夜色,二人为了怕被人打扰,就将华敏雪等人谴开。二人无忧的观赏夜色,片刻,王敏就拿出徐坤送给她的玉箫,开始吹奏,李时秋看到后,就在一旁聆听。 闻听王敏的萧声,李时秋似乎也是被其感染,她神情凝重的看着无尽的夜空,神游天际。一会后,王敏吹奏着玉箫陡然停了下来,而且还哭啼出声,神色十分的忧伤,让人不禁想怜惜。 而正在聆听王敏萧声的李时秋,忽闻萧声停止,随后就听到王敏的哭啼声。不由一惊,连忙转头看向王敏。急切的问道:“敏儿,你这是如何了,怎么就哭了。是不是想清菀了,不要哭了,敏儿。” ------------ 072 心声 更新时间:2012-05-05 而在李时秋刚开始问的时候,王敏并没有立刻回答。在李时秋说完后,王敏已经是泪流满面,就哭着道:“姐姐,我真的不想留在这里,我想太想离开这里了。在这个皇宫之中,我实在是受不了。” 李时秋闻听,就安慰王敏道:“敏儿,不要如此。”但是王敏还是继续哭道:“姐姐,我就告诉你实情。我是想见...,想见一个人,真的想见他,想得我发疯。”李时秋闻言,不禁惊讶。 就神情吃惊的问道:“想见一个人,想见他,他是何人。”王敏依旧是哭着说道:“姐姐,他是...,他是庆王爷。我想他,真的想他。”李时秋听到王敏的话后,神色惊愕,就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敏。 片刻,李时秋才惊讶的问:“庆王爷,庆皇叔。敏儿,你难道是...?”没有等李时秋说完,王敏就点头道:“不错,就是他。姐姐,我...,我喜欢他。”说完王敏有些胆怯的看着李时秋,此刻王敏已经恢复了平静,就有些后悔说了出来。 李时秋闻听,惊讶得嘴唇微张。有些想不通,不禁皱眉。半响才道:“敏儿,你竟然会如此,你从何时开始的。”王敏一听,就低下了头。心中知道既然都说出来了,不如实话实说。于是就低声说道:“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他了。”李时秋听后,连忙问道:“敏儿,虽然如此。但是他知道吗?” 王敏还是流着泪,就摇摇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也许会。但是我真的喜欢他,如今我想见他,都快要想疯了。而且是无时无刻的想他,总是想着他,只想他一个人。就是在梦中也是出现他的身影,但是我一想到将再也不能见到他,心中就十分的难受,非常的痛苦,心很痛,就好像心就要死了一样。姐姐,我真的不想留在这里了,这样我真的会死在这里的。” 李时秋听闻,不禁皱眉。看着王敏伤心的样子,就安慰王敏说道:“敏儿,不要如此了。你真的是太傻了,如何就你一个人犯傻呢?既然你说喜欢他。就应该早点说出来,让他知道。而且是在进宫之前就告诉他,如何如今才说。” 王敏闻听,不禁有些着急。连忙说道:“姐姐,我向他隐晦的提过。不知是他没有明白,还是有难处,总之就是如此。而且姑姑说得严重,这是关乎到表哥的性命,姑姑自幼就对我甚好,让我如何拒绝。” 说完王敏轻抚着玉箫,随即将玉箫放在面庞,低声哭啼不已。李时秋看着这般的王敏,不禁微微叹气。就缓缓的走到王敏跟前,伸出双臂将王敏搂在怀中。而王敏也是将李时秋紧紧的相拥,哭啼着呼着:“姐姐,姐姐。” 李时秋此刻心中为王敏担心,也是为王敏的痴心感动。不已泪流,轻拍着王敏的后背。说道:“敏儿,你这是何苦,该如何是好,你打算怎么办才好呢?敏儿。”说完李时秋还是轻拍着王敏的后背,十分的为王敏惋惜。 而王敏听到后,在李时秋的怀中哭啼得更凶,让人心酸。就这般,李时秋一边看着无尽的夜空,一边安慰着王敏。一直到王敏停止哭啼,才将王敏劝回她的寝宫歇息。也许是王敏想通了,或许是她哭累了,王敏在李时秋的安慰下,才回到她的寝宫歇息,一直到王敏睡着,李时秋在才回自己的寝宫歇息。 数日后,在京城郊外的亭中。徐旭与孙言见面,二人坐在亭中的桌前,谈论着如今的形势。而孙言今日见徐旭的目的,是他听到了傅谦意等人在话语间想见徐旭的意思,于是就前来试探徐旭,若是有可能,孙言就去游说傅谦意等人,让他们见见徐旭,与徐旭谈谈,同时也是探探徐旭的底,有可能的话,也说动徐旭,让他主动去见见傅谦意等人。 一会后,孙言就有意说出了傅谦意等人想见徐旭的意思。而徐旭闻听后,不由惊讶。就抬眼看着孙言,不可置信的说道:“什么,你是说傅谦意等人想见我,他们想作甚,是如何的目的。” 孙言听后,就连忙点点头。随后,他神色凝重的说道:“不错,郡王,的确如此。”徐旭一听,就连忙惊讶的看着孙言。沉声说道:“如何可能,孙言,难道你不知他们就是想害我的人吗?我如何会见他们,这是不可能的。” 孙言听罢,不由皱眉。就正色的说道:“郡王,有一些话我就与您实说了吧!郡王是想成为至高之人。但是若是想成为真正的人上人的话,就应该懂得审时度势,利用一切可能,其中也包括您的敌人。而见他们就可能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从而郡王也好决定一些事情,这样郡王就可以得到最大的收获,郡王您说是吗。” 徐旭听完孙言的一番话,还是一些犹豫。不由神色一些迟疑的道:“孙言,话虽如此,但是若是那般的话,我还是觉得...。”没有等徐旭说完,孙言就继续的劝说徐旭去与傅谦意等人见面。 于是孙言还是严肃的说道:“郡王,您好生的想想,俗话就说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郡王要三思而后行。”徐旭听罢,不由陷入思索。半响才神色凝重的说道:“孙言,你的话固然有理。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妥,若是我去与他们见面的话,被母妃得知,恐怕母妃会不悦的。而且你应该知道,母妃与他们可是死对头。” 徐旭说完,就看着孙言。而这时的孙言,依旧是神情平静。听完徐旭所言,还是郑重的说道:“郡王,这些我都是知道的。不仅是如此,恐怕郡王您与太妃都是有这一样的想法吧!但是我还是要告诉郡王,郡王不是想得到皇位报夺妹之仇吗?而且报仇最好的方法就是尽一切可能,得到皇位,掌握这个王朝。若是与他们见面有所收获的话,我想如此也是对太妃娘娘来说是一件好事。” 说完后,孙言看了看犹豫中的徐旭。就趁热打铁的道:“郡王,这不仅是报仇怎么简单。其中还包括郡王的梦想,大夏的将来。而且您是想建立一个盛世王朝,就不应该想前顾后。” 听完孙言的一番话,徐旭不由点头,片刻就郑重的道:“也好,孙言你去安排吧!”说罢就起身离去,孙言见到后,不禁露出会心的微笑,随即离去。 而孙言回去后,就连忙去了丞相府。与傅谦意见面,说出徐旭有意见他们的意思。傅谦意闻听,不由沉思半响,最后才告诉孙言,三日后午时在张焕之的府中会面。孙言听后,当即大喜过望。 随后就起身告辞,说是去安排会面事宜,傅谦意颔首。在傅谦意在孙言走后,就急忙吩咐家人,让他们去通知班太希与薛仁风三日后巳时在张焕之的府中会面。同时就是去通知张焕之,让他也知晓,家人听到后就立刻去办。 而傅谦意在三日后会面是如此安排,在时间上错开。是因为他与班太希及薛仁风,还有张焕之都是没有商议过,所以他是想在孙言与徐旭没有到来之前,及时的与班太希及薛仁风,还有张焕之商议商议。 三日的时间转眼就过,在这一日。傅谦意等人就如时的来到张焕之的府中,张焕之早已知晓,虽然十分的惊讶,都是他还是听从傅谦意的安排。就让傅谦意等人在他府中的偏厅议事,而他自己就去安排午时孙言与徐旭到来事宜。 傅谦意等人听后,皆是点点头,随他去安排。在张焕之走后,傅谦意等人就在张焕之府中的偏厅议事。这时傅谦意就将孙言的意思当面说出,他是想听听薛仁风与班太希的意见。 而薛仁风与班太希在听完傅谦意的话后,薛仁风第一个出声反对。薛仁风颇为不悦的说道:“丞相,不要听信羽和的话。羽和的话的不对的,那是如何可能的事,简直就是在儿戏。” 听到薛仁风不赞成,班太希也是附和的说道:“羽和如何会想到这些,就如薛兄说的那样,太不可能。丞相你想想看,我们如何会帮助西凉郡王,而不拥护我们自己的人选,不可信羽和的话。” 这时傅谦意不由皱眉,十分不悦的道:“二位听好了,拥护西凉郡王是羽和的意思,听你们的话语之间,倒是是在埋怨我似的。若是西凉郡王真的答应我们的条件的话,不知你们又是如何想法呢?” 顿了顿,傅谦意就继续说道:“薛公是知道的,庆王已经不是我们合适的人选了,我们只有另想他法了。”这时班太希就说道:“丞相,我就说一些话吧!”傅谦意一听,就神情颇缓。说道:“班公有何话但讲无妨,你就说说看。” 此时班太希就神色凝重的道:“丞相,羽和的话可信吗?而且西凉郡王那边会答应我们的条件吗?若是真的如此,倒是可以考虑。”班太希是在知道徐坤不愿意后才想到这些的,如今他只能退而求次了,他的想法与傅谦意想到一起去了。 ------------ 073 会面 更新时间:2012-05-06 在听完班太希的话后,薛仁风不禁火大。不由一拍桌子,就看着班太希,不屑的说道:“班公,小心说话,你这是何等的话。”傅谦意看到后,连忙阻难。说道:“薛公不要着急,就听班公将话说完。” 这时班太希神色认真的道:“丞相,薛公。既然庆王已经不是我们的人选,我们就有可能另选他人。而西凉郡王并不是我们心中的人选,但是如今起码可以考虑。如今我担忧的是不知道西凉郡王他本人是如何的想法,是否可能与我们的想法一样,值得三思。” 说完班太希就看了看傅谦意与薛仁风,见二人听得认真,就继续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羽和是我们信任是人,都是与我们相交多年,既然羽和推崇他,而且羽和与西凉郡王在交往,已经是交往多时。我想西凉郡王一定是受羽和的影响颇深,若是我们考虑与西凉郡王站在一处的话,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十分的冒险。起码给了西凉郡王了解我们的机会,这样他就会明白我们的短处,给了他打击我们的机会,同时我们也是如此。丞相,薛公。你们想想看,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吗?”听完班太希的一番话,傅谦意与薛仁风不仅神情凝重,而且十分的惊讶。二人皆是没有想到,别看班太希为人平时粗心大意,如今说起这些话来,倒是头头是道,十分的有理。 但是傅谦意与薛仁风都是忘记了,班太希能做到户部尚书,岂是一般的人物。这时傅谦意与薛仁风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到张焕之让人来禀报,说是西凉郡王与孙言来了。傅谦意与薛仁风及班太希闻听,不禁吃惊。 尤其是傅谦意,他是让孙言午时后来,如何提前就来了,他不由心中疑惑。惊讶的说道:“西凉郡王来了。”随后看了看薛仁风与班太希,就平静的道:“也好,就让他们进来吧!” 片刻后,徐旭就与孙言走了进来。而傅谦意与薛仁风及班太希看到二人后,不由纷纷起身,看向徐旭与孙言二人。这时,孙言就见到傅谦意与薛仁风及班太希都在,不由微微一笑。 神情颇为高兴的说道:“诸位都在啊!羽和就替诸位介绍一番。”说完就看向徐旭,神色平静的道:“诸位,这位就是西凉郡王。”傅谦意与薛仁风及班太希闻言后,不由齐齐看向徐旭。眼中皆是吃惊,他们没有想到徐旭如此年轻。尤其是傅谦意,惊讶之余,不禁皱眉。 而在这时,徐旭也是打量着傅谦意与薛仁风及班太希。片刻后,徐旭就微笑道:“我就是徐旭,诸位都在,甚好。这次是羽和让我前来,就是为了与诸位好好的谈谈,是否算是冒昧。” 而在傅谦意与薛仁风及班太希在偏厅商议之时,张焕之与彭枫也是书房议事。这时彭枫就不解的问道:“老爷,我们与西凉郡王见面的事,不会让皇上知道吧!如此皇上就会认为我们是他的敌人。” 没有等张焕之开口说话,彭枫就面色担心的继续说道:“老爷还是小心谨慎的好,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不妥,万一皇上知道了该是如何是好。而且老爷也是不能完全的信任这些人,若是这些人之中,有人怀有异心的话,去向皇上告密,后果就不堪设想。”说完彭枫皱眉的看着张焕之,十分的担忧。 张焕之闻听后,神色一变。就连忙看着彭枫,不悦的说道:“你这话是何意,你在怀疑何人,不会是我吧!”彭枫一听,连忙解释道:“老爷,绝对不是,我如何就怀疑老爷。我只是有些担心,也是为了老爷着想。” 随即彭枫脸色严肃的看着张焕之,提醒张焕之道:“我担心的不是别人,而是其他人,人心难测。而且西凉郡王一直就是我们的对头,所以我就会如此的想。”说完彭枫还是紧张的看着张焕之,神色十分的严峻。 张焕之听后,不禁呵呵而笑。就连连摆手,看着彭枫笑道:“看来你是有些长进了,知道如此的分析。不过这次你是想错了,不用担心,绝对不是你所想的如此。你听好了,在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与朋友,所有的人亦敌亦友。既可以是朋友,又可以是敌人。这次西凉郡王的到来,对我来说,也许是一次机会。路是有多条的好,我也可以考虑与西凉郡王合作,也许会更好。” 彭枫闻听,不禁惊讶。想了想,就问道:“老爷是想与西凉郡王会面。”张焕之闻听,不禁微笑。就拍了拍彭枫的肩膀,赞赏的说道:“不错,如今西凉郡王就在我的府上,想见他十分的容易。” 彭枫听后,恍然大悟。但是陡然神色一变,说道:“老爷真的是如此想的,机会虽然难得,这样妥吗。?”张焕之听罢,就严肃的说道:“当然,皇上那边事情难料。不如就与西凉郡王见见,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说完张焕之就连连点头,他对于自己的分析十分的满意。随后就说道:“走吧!去见见西凉郡王,看看他是不是值得我交往的人。”彭枫闻听,只得点点头,就与张焕之一起起身,向着偏厅而去。 片刻后,张焕之就来到偏厅。他让彭枫在外等候,他自己就走了进去。张焕之进入偏厅后,就与傅谦意与孙言及徐旭见面。几人又是恭维与介绍一番,这时张焕之就发现,薛仁风与班太希已经不在了。 看到此后,张焕之不由看向傅谦意。这时傅谦意就说道:“张公,薛公与班公刚才接到他们家人的禀报,说是府中有事,就去办理了,已经离去。”张焕之闻听,就微笑道:“原来如此。” 而他们这些人却是不知,薛仁风与班太希都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在今日安排与徐旭见面之时,二人不约而同的吩咐其家人,在午时之前,前去张焕之府中,将他们唤回,说是他们府中有急事。二人是如此的想的,不愿与西凉郡王会面。让傅谦意去谈,二人一是不相信徐旭。二是有傅谦意在,到时无论成功与否,他们都是有好处的。若是成功的话,二人本来就是与傅谦意是一路人,就顺其自然的享受。若是失败的话,就可以推脱,没有与徐旭会面,二人的打算是十分的精明。 这时张焕之说完就和傅谦意、孙言及徐旭依次入坐,此刻。傅谦意就严肃的说道:“郡王,没有想到会在此见面。不怕郡王见怪的话,说实话我等与郡王其实不是一路人,我想您也是知道的。说些大逆不道的话,若是皇上有什么不测的话,郡王与我等发生冲突的话,就会关怀到千万条的性命,郡王认为呢?” 说完傅谦意就看向徐旭,观察他的神情。而徐旭此时神色也是十分的凝重,就答道:“不错,傅丞相说得极是。的确如此,十分的有理。”傅谦意为了掌握主动,就继续说道:“郡王也是如此认为的,的确是有心了。但是今日郡王到此是为了何事,如何想到会来见我等。依我看来,郡王的目的应该是为了那个位置。” 徐旭闻听,也就不客气了。神情理所当然的回答:“不错,就是为了那个位置。傅丞相既然已知晓,不知打算如何呢?”傅谦意闻言,心中颇为赞赏徐旭,这就是一个王者应该有的气魄。 于是傅谦意就神色认真的道:“好!爽快。郡王果真是有心人,若是我等可以帮助郡王得到那个位置。不知郡王会给我等怎样的承诺。”说完傅谦意就紧紧的看着徐旭,等待徐旭的回答。 而此刻的孙言,在听到二人的谈话后。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悠然的端起茶杯,慢悠悠的饮着茶,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徐旭在听到傅谦意的问话后,不由看了看傅谦意。神情严肃,但是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似乎在思索。 片刻后,徐旭才神色肃然的说道:“不知傅丞相想要如何的承诺,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之前你们对我所做过的事,我可以一概的不予追究。只要以后没有就好,我只会关注将来。” 在听到徐旭的话后,各人的反应不一。孙言陡然的停下了饮茶,神色吃惊的看向徐旭,他没有想到徐旭会如此的强势,着实让人惊讶。如今孙言看徐旭的目光,充满了一丝慎重,徐旭已经不是之前的西凉郡王了,他为了那个位置,可以放弃很多。 而傅谦意闻听,不禁大摇其头。看着徐旭傲然的说道:“郡王想得太好了,但是这只是郡王的想法。而我等却是认为是不够的,那个位置是郡王想得到的。我等却是不想有任何心理负担,请郡王给个承诺。请郡王考虑清楚,若是郡王的母亲,就是太妃娘娘不能与我等达成谅解的话,到时发生了意外,郡王您可以为了今日的话与太妃娘娘决裂吗” ------------ 074 醉酒 更新时间:2012-05-07 在傅谦意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一旁的张焕之一会看看傅谦意,一会看看徐旭。他在观察二人的反应,看看可否谈成,而他就可以考虑如何投资。而此时的孙言,听到傅谦意的话后,不由凝重的看着徐旭。 徐旭此刻神色冷静,他没有立刻回答傅谦意。似乎在思索,如何回答傅谦意的话。这时孙言就神情严肃的从桌下伸手拍了拍徐旭的手背,似乎在鼓励徐旭做出决定。而徐旭感觉到后,不由一怔。 随即徐旭就明白了孙言的意思,还是冷静的看着傅谦意。神色认真的说道:“原来如此,傅丞相是担心这个。若是我给傅丞相以书面的承诺,不知傅丞相会信得过我吗?而且我的想法是将大夏建成为强大繁荣的王朝,就是以儒学为主,有礼仪,有法依的王朝。而且作为王朝的至高存在,就要爱护百姓,同时受到百姓拥护与爱戴的君主。” 徐旭顿了顿,就继续凝重的说道“这就是我心中的想法,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的理想就是如此,不管是何人。若是妨碍了我建立这一王朝,我就可以与他决裂,不惜一切代价。” 傅谦意闻言,不禁一怔。随即就失声说道:“儒学为主的王朝,原来是如此的王朝。”随后就略为的想了想,就明白的徐旭想法。就神色凝重的问道:“原来如此,但是郡王的母亲,就是太妃娘娘却是信佛的。若是郡王如此,岂不是有为违太妃娘娘的意愿吗?”傅谦意有些吃惊的说,似乎不太置信。 徐旭听后,就正色的答道:“这就是我心中的目的,我要建立以儒学为主的王朝,就是不容任何的挑衅。若是顾忌这些的话,我想我所建立的王朝就会变得混乱不堪没有法依,而这样的后果就是这个王朝很快的灭亡,这是我不愿看到的。” 傅谦意听到徐旭如此肯定的说道,不由陷入思索。同时在一旁的孙言也是如此,而张焕之也神色变得严肃。片刻后,傅谦意已经想好。就正色的的看着徐旭,十分郑重的说道:“郡王真的是如此吗?若是真的如此。您可要铭记今日所说的话,我等心中才会感到安全。” 徐旭闻听,不动声色。依旧是冷静的说道:“那是当然,我说话算数。”听到徐旭的回答,傅谦意不禁点点头。随后还是郑重的说道:“好!不错,很好。既然郡王今日向着我等做出如此的承诺,我等就没有如何的顾忌了。既然如此,我等就愿意支持郡王,与郡王站在一起。但是我还是要告诉郡王,不要小看了我等这些人。若是郡王失言的话,我等就会不惜鱼死网破,将誓死对抗,到时就会两败俱伤,我想郡王也是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吧!” 徐旭一听,也是郑重的回答:“当然,我会遵守今日的承诺。是绝对没有如此的事情发生,若是你们不信,我可以起誓。我还是如此的说,只要我可以成功的话,就不会让你们失望。” 傅谦意闻言,就立即起身。随后就向着徐旭行叩拜大礼,十分的严肃认真。徐旭看到后,不禁吃惊。连忙起身站起,看着行叩拜大礼的傅谦意。连忙说道:“傅丞相,你这是为何。快快请起,不要如此。” 而在一旁的孙言与张焕之严肃急忙起身站起,齐齐看向傅谦意,十分的吃惊。这时就听到傅谦意郑重的说道:“郡王,既然您如此的承诺。从如今起,您就是我等的主公,我等愿意效忠郡王。” 徐旭闻听,连忙上前将傅谦意扶起。诚恳的看着傅谦意说道:“傅丞相不要如此,如今我还没有坐上那个位置。”此时就听到张焕之击掌,他十分高兴的道:“好!太好了。郡王与丞相言和,今日就是个好日子。没有想到今日竟然会有如此的好事,果真是值得庆贺。郡王与丞相您说是吗?” 随后就听到张焕之继续叫道:“来人。”这时就有家丁回答:“在,老爷。”“快些去准备酒席,今日高兴,一定要一醉方休,如何啊!郡王、丞相。”张焕之大笑的呼道,十分的兴高采烈。 傅谦意闻听,不禁微笑。就随口答道:“不错,的确是该如此。”说完也是呵呵而笑。而此刻的孙言,就看向徐旭,露出会心的微笑,徐旭也是点头微笑。于是在张焕之的款待下,几人一边饮酒,一边交谈,十分的融洽。 而就在这天的晚上,在徐仪的寝宫之中。躺在龙床上的徐仪,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汗。他在睡梦中不禁大叫道:“不行,绝对不可以。”说完就立刻惊醒,随即徐仪就翻身坐起。他缓缓的睁开双眼,看了看四周,不禁长喘了口气。 随后就呼道:“来人,何人在外。”“皇上,是奴婢在。”这时就听到闵成的声音,片刻,闵成就急忙走了进来。他看到徐仪竟然坐着床上,不由吃惊的问道:“皇上,您这是如何了,发生了何事。” 此刻,徐仪有些惊惶。看了看闵成,就摇摇头。随口道:“无事。”闵成闻听,就看了看徐仪。当然看到徐仪满头是汗,不由关切的说道:“皇上,您又做噩梦了。您不要想得太多,好生的歇息。” 说完他就看着徐仪,一脸的担忧。他知道,最近徐仪是经常如此,太医也是束手无策。徐仪听后,不禁皱眉。就吩咐闵成道:“没事,你去拿酒来。”闵成闻言,不禁一怔。就问道:“皇上,您这是....?” 徐仪一听,不悦的看了看闵成。就不耐的说道:“快些去吧!也许最近是习惯了饮酒才会歇息。应该的如此,快些去拿酒,如此朕就会很快的入睡的。”闵成闻听,看了看不悦的徐仪,无奈的叹气,只得说道:“诺!皇上。” 随后闵成就转身出去拿酒,此刻。徐仪看了看四周,不由觉得有些阴冷。不禁喃喃的自言道:“如何会如此的冷,果真是有些冷。”徐仪不禁打了个战栗,他孤独的看着寝宫,有些茫然。一直到闵成拿来酒,他饮了些才渐渐的睡去。 而徐旭在张焕之的府中与傅谦意及孙言等人饮完酒后,他似乎是回到清菀,一身的酒气。徐旭今日的确是喝得有些多,连走路都是有些飘飘然。他就如此的一路向着自己的房中走去。 如此徐旭就回到了似乎是他的院子,而在院子中,徐旭的迷醉的双眼也似乎看到了齐丹,徐旭见后,不觉有些的惊讶。但是徐旭实在是喝多了,整个人就是迷迷糊糊的,就连是如何被伺候歇息下的,徐旭都不是很清楚。就知道是齐丹伺候他歇下。此时天色已暗,已是申时末,如此这般徐旭就沉沉睡去。 在徐旭歇息后,齐丹,不。应该是张婷就一边坐在房中刺绣,一边守候着徐旭。不久后,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张婷就吩咐丫鬟掌灯,她继续在房中一边刺绣一边守候着徐旭。而徐旭这一睡,就是睡到亥时初。 但是徐旭如何也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还在张焕之的府中。原来这一切是张焕之与傅谦意有意安排的,他们在饮完酒后,就告诉孙言,他们会招待徐旭的。孙言闻听不觉一怔,有些担忧。 但是他又想到傅谦意今日的表现不似作伪,不觉狐疑的看向傅谦意与张焕之。而傅谦意与张焕之不由会心的微笑,随后傅谦意就笑道:“羽和不必担心,今晚就让郡王歇在这里,张小姐会伺候好郡王的。”孙言闻言,不觉失笑。原来是如此,就想到傅谦意与张焕之真是无所不能,连美人计都用上了。想到这些,孙言不禁摇头苦笑,随后就放心的告辞而去。 在亥时初后,徐旭就微微的睁开双眼。随后徐旭就翻身坐起,坐起后的徐旭。脸色十分的潮红,不禁以手扶额,想必是酒后的头痛。片刻,徐旭不由发出一声呻吟,应该是十分的难受。 徐旭发出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在一旁刺绣的张婷,张婷闻听。就连忙起身放下手中的刺绣,将早已准备好的解酒汤端起。来到徐旭床前,而徐旭的确是醉酒后十分的难受,就掀开身上的丝被,坐在床沿。 张婷就立刻将解酒汤端到他的面前,此时的徐旭不禁难受的叹了口气。在看到解酒汤后,便端起就饮,可能是酒后口干舌燥。而张婷在徐旭饮解酒汤之时,就静静垂首站在一旁,打量着徐旭。 张婷看后不禁欣喜,好一个年轻俊秀的西凉郡王。若是能够得到他的宠爱,就算是没有权势富贵也是值得。就在张婷遐想之时,而徐旭端起解酒汤一口气就饮完,他饮完后就将汤碗随手递给张婷,又是重重的出了口气。应该是十分的舒坦,张婷在接过汤碗后,也是随手放在床头的案上。这时就听到徐旭喃喃的说道:“没有饮过如此之多的酒,看来真的是喝多了。” ------------ 075 春色 更新时间:2012-05-07 说完徐旭就抬头看向一旁的张婷,他的目光有些迷离。就觉得眼前的齐丹似乎与平时不同,是如此的美艳不可方物。于是徐旭就如此的看着张婷。感觉到徐旭如此的目光,张婷不禁有些欣喜与羞涩。就微笑的低头不语,眼角的余光悄悄的扫着徐旭。 徐旭看了张婷片刻,便面带微笑。有些恍惚的说道:“你真的很美,就好像是天宫里的仙子。”张婷闻听徐旭的赞美后,不禁欣喜得羞涩的将头垂得更低,一脸的幸福。此时的徐旭不由有些痴迷的看着张婷。 他目光灼灼,片刻。徐旭就温柔的说道:“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的看看你。”张婷听闻,不由的抬头看向徐旭,脸色通红,眼中尽是柔情。这时,徐旭不禁伸手。用手托起张婷的下巴,将张婷的脸缓缓的抬起。 徐旭此刻看着张婷娇美的面庞,不禁面带笑意。就说道:“真的很美,如果这是梦的话,我就希望不要醒来。”说完徐旭就将张婷缓缓的拉近,而此刻的张婷,不禁迷醉,浑身发软,缓缓的闭上双眼,向着徐旭缓缓的靠近,任由徐旭所为。 慢慢的徐旭就将另外的一只伸出,他双手就捧住张婷的头。徐旭也是不禁倾身贴近张婷,随后就缓缓的吻在张婷的唇上。而张婷如在梦中,虽然有些羞涩,但是张婷还是坦然的接受着这一切。此刻摇曳的烛光,映着相拥在一起的徐旭与张婷。 恍惚中,徐旭将张婷紧紧的拥抱。不久后,二人都是发出迷醉的喘息声。渐渐的徐旭就动手脱去了张婷身上的衣物,而张婷依旧是软绵绵的,而且徐旭还是热烈的吻着张婷,片刻后张婷此刻不禁发出一声声欲望的轻吟声,一会后,二人就齐齐的倒在床上,房内自然是春色无比。 第二日清晨,徐旭醒来。发觉房中已是空无,并没有齐丹的踪影。这时徐旭不由放眼打量房中,一看之下。不禁大惊失色,这根本就不是清菀,更不是他自己的房中。徐旭吃惊之余,就立刻穿衣起身。 穿衣起身后的徐旭,急忙走出房来。来到屋外,吃惊的打量四周。看到此处颇为精美与富贵,不禁想到。难道自己是在妓院,昨晚与傅谦意等人喝醉后,就与他们一起来到了妓院。 这时的屋外,已有三三两两的仆从与仆妇忙碌。不过他们都是目不斜视,各自来去匆匆,也没有打搅徐旭。徐旭见后,不由狐疑。就缓缓的来到屋外的水池边,继续的观察四周。 就在这时,徐旭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由转身回头看去,就看到一名中年仆妇向着他走来。片刻,她就来到徐旭跟前,微笑而恭敬的向着徐旭微微躬身施礼。随后抬头看着徐旭微笑道:“奴婢给郡王请安,您昨晚歇息好了吗?这就起来了,如何不多歇息片刻。” 此时徐旭不由松了口气,总算是有人与他答话了。不禁问道:“这可是妓院,昨晚的那个妓女在何处,去了哪里?你可知道。”那中年仆妇就是张婷的奶娘,她闻听徐旭的问话,不由一怔。 她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徐旭,眼中十分的疑惑。片刻后,那奶娘就不解的问道:“什么妓院,那个妓女。”徐旭闻言,不由有些着急的继续问道:“就是昨晚在..,过了一夜的那个妓女。”徐旭有些尴尬,此事他从未经历过,自然是有些不好开口。但是想到昨晚那女子的温柔体贴,不禁向往,还是委婉的询问。 那奶娘闻言,就明白这是如何回事。不禁失笑,为了怕徐旭不悦。只得低头的轻笑,片刻,她就抬头看向徐旭。便微笑道:“郡王你想错了,这里并不是什么妓院。而是张府,那位女子也不是什么妓女,她是我们家的小姐。” 徐旭闻言,不由惊愕。震撼的看着那奶娘,不禁有些不知所措。就在此时,徐旭与那奶娘就听到张焕之的咳嗽声。徐旭陡然吃了一惊,连忙转身回头看着身后。此刻,徐旭就看到满面笑容的张焕之快步走来。 片刻,满面笑容的张焕之就来到徐旭的跟前。那奶娘看到张焕之来到后,就轻轻的离去。此时张焕之不仅是满面笑容,而且是呵呵笑出声来,看来他心情十分的不错,应该是他的投资成功,心情甚好。 他来到徐旭的面前后,就面色笑意的向着徐旭拱手躬身施礼。随后抬眼看着徐旭,微笑道:“见过郡王,郡王昨晚可否歇息好了吗?”徐旭看到张焕之后,不禁皱眉,十分的不悦。 神色微微严肃的说道:“张公,这到底是如何回事,你给我个解释。”张焕之闻听,不由神情愉悦的笑道:“郡王,如今您的确是在小人的府中。”张焕之在方才已经听到徐旭与那奶娘的对话,此刻就如此的答道。 徐旭听后,还是有些惊讶。不由说道:“你的府中。”张焕之一听,连忙答道:“的确是小人的府中,昨晚郡王酒醉,小人就让府中的家人伺候郡王,不知郡王可否满意,若是他们怠慢了郡王,小人定当责罚他们。” 说完张焕之还是笑着看向徐旭,神色装着故作不知。徐旭一听,心中就明白了。看来方才的那个妇人说得没错,昨晚的那个女子应该是张焕之的女儿。不禁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原来如此,如此说来,昨晚我的确是喝醉了,有些失礼。” 张焕之闻听,他心中自然是知道如何回事。但是他还是装着故作不知的神情,神色有些惊讶的说道:“有些失礼,如何失礼,郡王此话是何意。” 徐旭听闻,就目光有些闪烁的回答道:“就是昨晚在我房中的女子,当时我喝醉了。以为是在清菀,她是清菀的丫鬟。今日醒后又不知此处是你的府中,以为是在青楼,如今知道,那女子竟然是你的女儿。” 张焕之听完徐旭的话,心中甚喜。但是表面依旧是脸色一变,有些不悦。随后就还是微笑道:“竟然有这等事,不知郡王做何等的打算。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小人自然是不敢埋怨郡王。希望郡王不要亏待了小女,而且小女通晓琴棋书画,颇有才华,望郡王怜悯。” 徐旭闻言,不由一怔。随口失声说道:“但是,如何...。”张焕之没等徐旭将话说完,就继续的说道:“郡王,事以至此。小女唯有伺候郡王了,郡王认为如何。”说完张焕之脸色变得严肃,就如此的看着徐旭。 而徐旭在听完张焕之的话后,不禁有些惊讶。但是这时张焕之正色的道:“如此我也下定了决心,愿意追随于郡王。”徐旭闻言,不由惊异的说道:“可是,此事如此的突然,有些...。” 张焕之一看徐旭的神色,不由装着十分难过的道:“如此看来,郡王是不满意小女,是小女冒犯了郡王吗?”徐旭一听,连忙摇头。急切的说道:“不是,我绝不是此意,张公不要误会。” 而就在此刻,徐旭就听到在他所在的水池边的亭中,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不禁抬眼看去。一看之下,竟然是个美貌的女子。而徐旭就是站在亭边丈许,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不禁有些痴迷。 这个女子就是张焕之的女儿张婷,此刻张婷面带笑意,又有些羞涩的看着徐旭微笑,便向着徐旭微微躬身。徐旭见后,有些不知所措,一时没有反应。而在一旁的张焕之看到后,十分满意的笑了笑。 这时,张婷陡然抬头看了看徐旭,随后又是含笑的垂首,一脸的羞涩。看到如此温柔娇羞的张婷,徐旭的目光十分的着迷。在徐旭如此的目光下,张婷缓缓的退去。此刻,张焕之微笑的看着徐旭。徐旭片刻才回过神,想了想就道:“张公,我自有安排,你就放心吧!”说完就转身离去,出了张焕之的府邸,张焕之看到后,满意的微笑。 而今日在大夏的皇宫之中,徐仪正坐在御花园的亭中,一边饮酒,一边观看歌舞。但是就在这时,徐仪的目光就看到在不远处,约莫有几丈的距离,有两名女子的身影。背向着他,匆匆而行,似乎在躲避着他。 徐仪不由惊讶,若是一般的妃嫔,见到他欣喜不已,如何会是如此。不由大声喝道:“停!”而在歌舞的众人闻听后,连忙停下。但是徐仪依旧的大声喝道:“朕是让她们停住。”说完就指向那两名女子。 那两名女子闻言,不由停下了脚步。但是依然是没有回头,还是背向着徐仪。而这两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来御花园散步的王敏与华敏雪。今日王敏觉得有些闷,就要华敏雪与她出来走走,没有想到会在御花园碰到徐仪,就想匆匆离去。 但是依旧是被徐仪看到,喝住了二人。这时的徐仪,正是无以解闷。看到这一幕后,觉得有趣。不由扔掉手中的酒杯,随即就从座位上起身,向着王敏与华敏雪走了过来。 ------------ 076 冲突 更新时间:2012-05-08 听到徐仪的声音,王敏不由神色紧张,胆怯的站在那里。片刻,徐仪就来到了王敏与华敏雪跟前,他饮了些酒,脚步有些凌乱。徐仪来到二人面前后,睁着有些迷醉的双眼,看着王敏问道:“你们是何人,见到朕如何要走。” 王敏此刻十分的胆怯,神色慌张,紧咬着嘴唇,竟然没有回答徐仪的问话。一旁的华敏雪见到后,就担心徐仪不悦。就连忙答道:“奴婢见过皇上,回皇上的话,是敏妃,就是时妃的妹妹。” 徐仪闻听,神情慵懒的说道:“是吗?时妃的妹妹,原来是那丫头的妹妹。”说完徐仪就手指着王敏,笑吟吟的走到王敏面前。随即低头看着王敏,轻笑道:“竟然是你,朕记得有些时日没有见面了。” 而王敏依旧是神色惊惶,十分的惊骇,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也不知回答。华敏雪见到后,不觉心惊。就看到徐仪没有注意她,便悄悄退后,随后就急匆匆的向着西菀宫而去,她要去向李时秋禀报。 原来王敏与李时秋的寝宫唤作西菀宫,一会后。华敏雪就回到了西菀宫,就急匆匆的向着李时秋说出王敏遇到徐仪的事。李时秋闻听,不由吃惊。就惊呼道:“你说什么,敏儿她在御花园碰到皇上了。” 华敏雪连忙点头,着急的答道:“不错,是的,小姐。您快些过去看看吧!”李时秋一听,也是十分的着急,心中暗道:“不好。”就急忙提起裙摆,向着御花园匆匆跑去,神色十分的焦急。 华敏雪看到后,不由唤道:“小姐,小姐,您慢点。”说完也是随李时秋而去。而在此时,徐仪就遣散了其他的妃嫔。将王敏唤到御花园的亭中,王敏还是惊慌不知所措,就懵懵懂懂的随着徐仪来到御花园的亭中。 来到亭中后,徐仪就让一旁的闵成将亭中收拾一番。他便坐在亭中的桌前,看着站在一旁有些战栗的王敏。随后就看到只有王敏一人,而刚才随她的那名宫女已经不知去向。应该去向李时秋报信去了,想到这些,徐仪不禁一脸的笑意。 就想到,很久没有见到那个女人。一会她一定会来,不如如今就逗逗王敏,一会看那个女人会如何。想好后,徐仪就笑吟吟的道:“你是王敏吧!你进宫有些时日了,还没有侍寝,不如就在此地侍寝如何。” 而王敏对徐仪是既惧怕与厌恶,陡然闻听徐仪的话,就随口说道:“不能。”徐仪一听,便面无表情的看着王敏。足足看了王敏片刻,才冷声说道:“如何不能,你的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违抗皇上的话。” 王敏这时抬头看了徐仪一眼,就颤声说道:“皇上,臣妾求求您了,真的是不可以。”但是徐仪是有心的,岂能如此的就放过王敏。就继续恐吓王敏,说道:“朕的耐性是有限的,你若是想活的话,就自己动手脱衣服。” 而王敏听后,连连的摇头。声音带着哭腔的说道:“皇上,这是不行的,求求皇上了。”徐仪闻听,心中不由好笑。就想到这个王敏的确是胆小,竟然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于是徐仪就戏谑看着王敏,笑道:“是吗?你说不行就不行吗?看来你是不识抬举了,如此朕就替你脱,如何。”说完徐仪就看到不远处有几个身影匆匆而来,应该是那个女人来了。 想到这里,徐仪不由有些期盼。于是他就起身向着王敏走去,而王敏一看,不禁惊呼:“皇上,不要。”但是徐仪还是大笑着抓住了王敏。同时徐仪就看到李时秋已经来到了亭外数丈。 这时徐仪就毫不犹豫的动手撕扯王敏的衣服,口中还大声呼道:“让你不识抬举,朕就替你脱。”而王敏也是大声的惊叫,尽力的挣扎。而在此时,李时秋就带着华敏雪与两名宫女来到亭外的台阶上。李时秋看到这一幕后,不由大声喝道:“放开敏儿,还不快些住手。” 此时的徐仪与王敏闻听李时秋的大喝声后,不由同时看向一步步走上台阶的李时秋,二人都是停止了动作与声音,但是徐仪的手还是抓着王敏。片刻,李时秋就来到亭中。再看此刻的李时秋,面色冰冷,怒目的看向徐仪。 当李时秋看到徐仪还是抓着王敏,不禁大怒。就紧走几步,快步的来到徐仪与王敏跟前。在二人惊异的目光下,李时秋上前去就将徐仪抓着王敏的手打掉,随后就将王敏护在身后,皱眉的看着徐仪,十分的气愤。 而此刻的徐仪,不禁惊愕。片刻才惊醒,不禁惊讶的看着李时秋。说道:“是你啊!你这是作甚啊!”李时秋闻听,不禁火起。就大声反问道:“这句话应该是问皇上才是,皇上如何问臣妾。” 徐仪闻言,不由答道:“甚么。”“臣妾是想问皇上在做甚么,皇上如何当着其他人的面撕扯敏儿的衣服。难道就不知道羞耻吗?岂有此理。”李时秋极其大声的喝道,神情十分的恼怒。 徐仪闻听,又是在教训他。不禁有些不悦,同时也是惊异的看了看李时秋,也是大声答道:“朕看你是疯了,你是如何与朕说话啊!朕是何人,朕是皇上,想做甚么就做甚么,甚么是不知羞耻,笑话。” 李时秋闻言,就大声的反驳问道:“不错,你是皇上。但是皇上就应该有皇上的样子,就应该尊重礼仪体统。而你呢?要如此的放纵到何时。要让天下的百姓与官员如何看你,皇上。” 徐仪听完李时秋的话,不禁大怒。怒喝道:“李时秋,你闭嘴,你....”但是李时秋还是不肯善罢甘休,继续大声说道:“皇上,你不如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的脸色,你就知道你是如何的模样,请自重吧!无道的昏君。” 徐仪闻听李时秋如此的教训他,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就觉得头嗡的一声,火气上涌。不由大吼道:“你这女人,你不想活了是吗?想死的话,朕就成全你。”而李时秋正在火头上,毫不畏惧的看着徐仪。 片刻,不禁嗤笑道:“不错,就像如此的活着,还不如去死。”李时秋说完,就双眼朝着四周看了看。目光落在亭中徐仪所坐的桌子上,就快步的来到桌子跟前,不顾一切是用力将桌子掀倒,而桌子上的器物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 王敏一看,不禁惊骇。连忙上前将李时秋拉住,但是李时秋此刻十分的激动,口中还是大声的向着徐仪在吼叫,神情激烈。李时秋的这一举动,更是让徐仪气恼。脸色青白交加,几乎是咬牙切齿。 他看到还在喋喋不休的李时秋,就快步上前,来到她面前。怒喝道:“不知死活的女人,还不闭嘴。”而李时秋依旧是怒目的看着他,胸口起伏,不示弱的与他对视,十分的倔强。 徐仪看到后,火气更盛。不由举起手掌,作势欲给李时秋一个耳光。但是李时秋依然是没有避开的样子,不服的扬着清秀的面庞,异常的倔强。徐仪一看,一时又下不了手。 不禁气闷,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不由双手捂住头,一个转身,就趴在桌子上猛烈的咳嗽。而在一旁的闵成看到后,不禁惊骇。连忙上前,来到徐仪身边,急切的呼喊道:“皇上,您这是如何了。” 看到如此的徐仪,李时秋的脸色才渐渐平息,王敏也是吃惊的看向徐仪。而咳嗽的徐仪,在半响后才慢慢的有所好转。就呼道:“闵成,给朕将她拿下,那个目无朕的女人。” 说完徐仪还是有些咳嗽的指着李时秋,闵成闻听,不由看了李时秋一眼,无奈的呼道:“来人,快些来人。”片刻,就有两名侍卫闻讯而来。随后就看到徐仪指着李时秋,就急忙上前,将李时秋架住。 而在一旁的王敏看到后,不禁惊恐的大声呼道:“不要,姐姐。放开姐姐,姐姐。”这时徐仪缓过气来,就大声喝道:“既然她想死,朕就成全她。来人,如今就杀了她,看她还敢教训朕。” 这时的徐仪已经平静了下来,他只是想让李时秋服软,并不是真的想杀她。但是在一旁的闵成与王敏听到后,二人不禁大惊失色。闵成不禁惊呼道:“皇上,不可以,您不能杀时妃娘娘。” 而王敏更是惊骇,就急切的连声说道:“不可以,不可以的,皇上,求求皇上。”而徐仪此刻已经恢复了过来,就起身转头来到李时秋面前。神色严肃的指着李时秋道:“你听到没有,朕马上就成全你。” 而徐仪这是对李时秋说的,他是希望李时秋服软。但是那两名架着李时秋的侍卫闻听,就放开了她。二人向着徐仪躬身道:“诺!皇上。”随即其中一名侍卫就拔出了腰刀,架在李时秋的颈上。 ------------ 077 哀求 更新时间:2012-05-09 一旁的王敏一看,当即就哭出声来。就急忙来到徐仪面前,跪在徐仪跟前,哀求道:“不能如此,皇上。求求皇上您放了姐姐。”说完王敏不禁放声大哭,十分的悲痛。但是李时秋还是与徐仪对视,此刻的李时秋,她还是倔强的模样,不过她的眼中也是溢出了泪水。 而徐仪本来就是不想杀李时秋,就顺势下了台阶。语气一变,就笑道:“是啊!你是朕的时妃,不可如此轻易的死去,而且朕也是舍不得。”说完徐仪看了看依旧是不服的李时秋。 片刻,徐仪就继续微笑道:“朕要看看,你嘴硬到何时,来人。”“在,皇上。”两名侍卫立刻答道。“将她押下去,关入冷宫。吩咐下去,不许给她吃的,不许给她水喝,甚么也不许给她,朕要她知道冒犯了朕是如何的下场,到时是如何的求朕。”说完徐仪得意的看着李时秋。 两名侍卫闻听,就立刻架起李时秋。但是李时秋还是十分的倔强,依然是不服的看着徐仪。王敏听后,还是哭着哀求道:“皇上,您放了姐姐,姐姐,姐姐。”这时那两名侍卫已经带着李时秋而去。 而李时秋此时倔脾气上来了,她在那两名侍卫的架着下,依旧是无惧的回头看着徐仪。但是那两名侍卫还是将李时秋带走,徐仪此刻看到李时秋还是如此的模样,不禁又是咳嗽了起来。 王敏依然的哭着哀求,她的手抓着徐仪的衣服,苦苦的哀求,哭道:“皇上,是臣妾错了。求皇上放了姐姐,皇上。”徐仪此刻不由十分的不悦,看了跪在面前的王敏一眼,随后气闷的一甩衣袖,转身离去。闵成随即相随,留下王敏一人在亭中哭啼。一旁的华敏雪看到后,十分的为李时秋担心。就吩咐随着来的两名宫女将王敏搀扶起来,让她回西菀宫歇息。而华敏雪就急忙匆匆的离开,她是要回清菀禀报今日发生的事情。 而今日李时秋与徐仪在御花园发生的冲突,不久后。宫里宫外尽知,甚至整个京城都是在议论此事。第二日早朝之时,徐仪还是没去。在御书房的偏厅内,众多的朝廷官员就在讨论此事。 这时就听到吏部尚书魏元和气愤的道:“这个时妃,简直太目中无人了。竟然在皇上的面前如泼妇撒泼,而且还辱骂皇上。”而在一旁的兵部尚书崔天远也是气恼的说道:“的确如此,太过分了。不知时妃到底有没有学过作为妃子的基本礼仪,应该将她废去。” 兵部尚书崔天远与吏部尚书魏元和虽然是不参入任何党派的事情,但是他们二人还是忠于朝廷。对于李时秋昨日之事,十分的不满。此时吏部尚书魏元和听到兵部尚书崔天远的话后,更是义愤填膺。 依然是大声的说道:“不行,难道这是废去妃位就可以解决的事吗?她如此的在皇上面前失礼,有失妃子的本分。就算是杀了她也不为过,此事不能如此的了事。”兵部尚书崔天远听到后,不禁点点头,十分的赞同。 此刻在偏厅内的其他官员没有开口,其中就有一向支持清菀的刑部尚书叶守平与工部尚书何中誉等人。而户部尚书班太希与礼部尚书薛仁风皆是看向丞相傅谦意,他们知道傅谦意与西凉郡王徐旭已经和解,也是没有开口。 但是傅谦意与徐旭和解的事,叶守平与何中誉等人却是不知,他们看了看义愤填膺的魏元和与崔天远。又是看看傅谦意等人,也没有言语。此刻,魏元和就看向傅谦意。不由皱眉的问道:“傅丞相,不知你对于此事是如何的看法。” 在魏元和问傅谦意此话之时,叶守平与何中誉等人不由看向傅谦意,皆是想听听他是如何的意思。而傅谦意已经与西凉郡王徐旭站在一处。自然是向着徐旭,李时秋是徐旭的嫡亲表妹。这他是知道的,于是傅谦意就神色淡淡的说道:“我没有任何看法,我想这应该是皇上的家务事,不是我等做臣子可以插手的。” 魏元和闻听,不禁惊异。他是知道丞相傅谦意一向与清菀不和,如今竟然是如此的模样。不由问道:“没有任何的看法,是皇上的家务事。丞相这是说的何话,竟然如此的不理此事。” 傅谦意的话,不仅是魏元和惊异。就连一旁的叶守平与何中誉等人也是惊讶,他们皆是一脸疑惑的看向傅谦意,十分的不解。此刻,傅谦意闻言。还是神情淡淡的道:“的确如此,不是吗?若是魏大人以为可以理会的话,尽管去与皇上说明,我没有如何异议。” 说完傅谦意神情平静,不再言语。叶守平与何中誉等人听后,更是狐疑的看着他,心中疑惑。魏元和与崔天远也是如此,心里诧异。片刻,傅谦意就神色自若的说道:“如此无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就起身离去,户部尚书班太希与礼部尚书薛仁风看到后,也是起身告辞,随傅谦意而去。留下心中狐疑的何中誉等人与崔天远及魏元和众多的官员,一会后,众人各自散去。 是夜,徐旭终于回到清菀。原来徐旭在今日清晨离开张焕之的府中后,就去找孙言商议了一番。所以如今才回清菀,已是亥时初。这时的清菀,灯火通明。在徐旭回来后,就被清菀的总管看到。 那总管急忙迎上前去,担忧的问道:“郡王,郡王。您这是去了何处,如何现在才归来。”徐旭闻听,不由神色一紧。目光有些闪烁的说道:“没有去哪,就随便走走。”那总管闻言,不由着急。 随口继续问道:“甚么,随便走走。郡王,您知道吗?您去了都两天一夜了。”说完神色黯然,一脸的沮丧。当徐旭见后,也没有在意,就准备回屋。但是他转念一想,觉得总管的神情十分的异常。 徐旭就神情严肃的问道:“如何了,难道我不在的时候,清菀发生了甚么事吗?快些说。”那总管闻听,不禁神色更是十分的难看。脸色哭丧的道:“郡王,您不知道,出了大事了。大小姐被皇上打入冷宫了,这是如何了得啊!” 说完他面色晦暗,异常的担忧。徐旭闻言,不由神色严肃紧张。想了想,就急切的问道:“母妃呢?母妃如今在何处。”那总管一听,就急忙答道:“太妃娘娘正在担心,就在房中。”徐旭听后,就连忙向着李太妃的房中匆匆而去。 先不说李太妃与徐旭是如何的想办法,而在五日后。在皇宫的冷宫之中,李时秋脸色苍白且满头大汗的倒在冷宫的地面。生死不知,在她的四周。没有一个太监与宫女,五日的时间。没有吃饭喝水,而且此时的天气有些闷热,李时秋就如此的昏睡在冷宫的地面,无人知晓。 夜晚,在徐仪的御书房外。王敏依旧是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她还是在不断的哭喊:“皇上,臣妾错了,不该违抗皇上的话。皇上,臣妾真的是错了。只要皇上放了姐姐,您要臣妾做甚么臣妾就做甚么。求您饶恕姐姐吧!皇上,皇上。” 看到王敏如此的哀求,就连在一旁的闵成也是颇为不忍,不由怜惜看着跪在地上王敏。片刻,闵成还是忍不住,便迈步进了御书房。在御书房的内室之中,徐仪正在闭目养神。 闵成就轻呼道:“皇上,皇上。”一会后,徐仪缓缓睁开双眼。他看了看闵成,懒倦的问道:“何事。”闵成迟疑了片刻,就低声说道:“皇上,敏妃还是跪在外面,皇上您看...” 徐仪闻听,不禁皱眉。还是咳嗽了几声,便起身向着御书房外走去。闵成连忙紧随其后。片刻,徐仪来到御书房外。而闵成就快步的来到王敏的身前,垂首而立,等候着徐仪。 这时徐仪就走到王敏身前,看着跪在地上的王敏。不由皱眉道:“你真的是好吵,朕不想看到你,还不快些回去。”王敏闻听是徐仪在说话,不由大喜。连忙爬到徐仪脚下,抬头看着徐仪。 继续哀求道:“皇上,臣妾会听皇上的话,求求皇上放了姐姐,皇上。”说完王敏哭啼连连,十分的悲伤。徐依依闻言,就是如此。在几日前,王敏就是在这里哀求,真是不胜其烦。 徐仪十分的不悦,正准备开口呵斥王敏。陡然想起在冷宫之中的李时秋,不由问道:“今日是第几日了,那个女人还在冷宫吗?”一旁的闵成听后,连忙回答道:“回皇上,时妃在冷宫已经是第五日了。” 徐仪闻言,不由皱眉。语气惊讶的继续问道:“都是第五日了,那个女人还是如此的嘴硬,竟然没有告饶。”闵成一听,就点点头,回答道:“不错,皇上。”徐仪听后,不禁恼怒。不由开口说道:“倔强的女人。” 这时王敏闻听后,又是哀求道:“皇上,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不好。不能全都怪罪姐姐,皇上,皇上。”闵成看到后,就开口道:“皇上,如此的下去,恐怕不妥,奴婢担心时妃在冷宫会不会出事。” ------------ 078 身孕 更新时间:2012-05-10 一旁的王敏闻言,更是悲切,哭喊道:“皇上,皇上。”而此刻的徐仪闻听,不由皱眉。略为的想了想,就颇为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倔强的女人,让朕心烦。朕明白了,如此就放了她吧!” 徐仪是闻听李时秋在冷宫五日了,而且他吩咐过。不给她食物与水,如此下去,的确会出事。便决定放了李时秋,而徐仪心中也是忐忑,他实在是有些担心李时秋,不禁后悔那日的决定。 却说王敏闻听徐仪方才的话,不禁欣喜,几乎是破涕为笑。而随王敏而来的华敏雪,听到后,不由出了口气。她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不禁神色放松了许多。 但是此刻徐仪心中还是有些郁闷,不由说道:“这女人太不知好歹了,不就是向朕道个歉吗?难道会如此的难,不知她心里是如何看待朕的。” 说完徐仪就看了看王敏与华敏雪,气恼的继续说道:“你们应该明白朕的话吧!让她不要太顽固,朕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让她不要挑战朕的耐性。”说完徐仪一甩衣袖,面色不悦的转身回御书房。 王敏看到徐仪离去,就啼声说道:“谢皇上龙恩,谢皇上。”随后就连连叩首。闵成看到后,不要怜惜的看着王敏。心想小小年纪,就知道为了姐姐,如此所为,的确难得。而且他心中为徐仪与李时秋担忧,明明皇上是对时妃娘娘十分的在意,却是为何如此的敌视。闵成不由摇头,他是想不明白。 想到这些,闵成就向着王敏说道:“敏妃娘娘,不要如此了。皇上已经开口了,没事了。而且奴婢这就去看时妃娘娘,您就放心吧!先行回寝宫。”王敏听后,还是哭啼。闵成就继续道:“华掌宫,还不快些扶敏妃娘娘起来,回寝宫歇息。” 华敏雪闻听,就连忙上前,俯身将王敏搀扶起来。由于王敏跪在地上的时间较久,有些站不住了,完全是华敏雪在扶住她,这才缓缓回寝宫而去。闵成看到王敏离去后,就带着两名内侍向着冷宫而去。 不久后,闵成就带着两名内侍来到了冷宫。当闵成与两名内侍冷宫后,闵成就见到在冷宫没有一个太监与宫女,不禁皱眉。就匆匆的向着冷宫的内室走去,片刻,闵成与两名内侍就来到李时秋的内室前。 闵成就连忙走了进去,当他进入内室一看,不禁大惊失色。他看到李时秋昏睡在地面,人事不省。急忙上前大呼道:“时妃娘娘,时妃娘娘。”随闵成而来的那两名内侍也是十分的惊骇,都是大声的呼喊。 而闵成在呼喊后,就随即俯身查看李时秋的情况。他探了探李时秋的呼吸,就觉得十分的虚弱。急忙看向那两名内侍,大声喝道:“还愣着作甚,快些去传太医。”那两名内侍闻听,连忙点头。答道:“诺!”随即立刻转身而去。 闵成陡然想到有些甚么,就急忙说道:“回来,站住。”那两名内侍一听,急忙止步。二人皆是疑惑的看着闵成,十分的不解。这时闵成继续说道:“一人去传太医,一人去唤一些人来,先扶时妃娘娘回寝宫。” 那两名内侍闻言,连忙点点头,就匆匆而去。在亥时初后,李时秋就被移回西菀宫。这时的李时秋依旧是人事不省,一名太医在紧急诊断她的脉搏。而闻讯而来的王敏,在床沿不停的啼哭,华敏雪在一旁扶住王敏,轻拍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王敏。同时华敏雪心里十分的焦急,看着人事不省的李时秋,眼中含泪。 李时秋此刻已经被西菀宫的宫女整理过,十分干爽的躺在床上。她还是面色苍白,额头依旧有些汗珠。片刻,那太医诊断完毕。他神情惊讶而凝重,就来到闵成耳边,低声与闵成说道。 闵成闻听后,神情变化不定。一时惊愕,一时欣喜,还有忧色。一会后,闵成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安慰的看了看李时秋,陡然似乎想到甚么,就匆匆的离去。而正在安慰王敏的华敏雪看到后,不禁担忧。 就看着那太医,神色严肃的说道:“太医,时妃娘娘到底如何了。”那太医看了看华敏雪,见她是西菀宫的掌宫。而一旁的王敏又是时妃娘娘的妹妹,不由看了看周围的一些内侍与宫女。 意思是将这些人遣退,他才可以说。华敏雪见后,就明白那太医的眼神。就立刻吩咐这些内侍与宫女退下,片刻这些内侍与宫女就退了出去。这时华敏雪就正色的说道:“如今可以说了吧!” 此时那太医还是看了看华敏雪与王敏,才缓缓的说出了石破天惊的话:“华掌宫、敏妃娘娘。时妃娘娘她是...是有孕了。”华敏雪与王敏闻言,不由同时一脸的惊愕,就愣在那里了。 而此时在御书房的内室之中,徐仪吩咐人摆下了一桌的酒菜。他还是有些咳嗽,但是依旧是饮着酒。一杯接着一杯,就在这时。徐仪刚饮下一杯酒后,就陡然的大声咳嗽,让他无法忍受。 徐仪不由以手掌捂住自己的口,连连咳嗽了几声。徐仪依然是没有在意,这种情况已经是多次了,他都习惯了。但是此刻在他咳嗽完后,徐仪就觉得捂住他口的手掌上有些湿润。 徐仪就想到,难道是唾液。不由吃惊,他一向是干咳的。如今竟然有唾液了,看来他的病情是愈来愈严重了。想到这些,徐仪不禁有些黯然,便放下捂住口的手掌,低头看去,一看之下,不禁面色陡然大变。 竟然是血迹,他如今咳出血迹来了。徐仪看着手掌中的血迹,不由惊愕,久久没有动弹。一会后,徐仪就想到了此事不能让他人知晓。不然就会引起恐慌,乃至引响大夏的江山社稷。 于是徐仪急忙拿出手巾,快速的将手掌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同时也是将他自己的嘴唇擦拭了一番。在他刚刚擦拭完,徐仪就听到闵成大声的呼喊声,闵成急切的呼喊道:“皇上,皇上,皇上。” 徐仪闻听,连忙将擦拭的手巾放好。便正了正身,四平八稳的坐正。片刻,闵成就来到了徐仪面前。他口中还是在呼喊道:“皇上,皇上。”而且声音有些颤抖,上气不接下气,气喘不已。 徐仪一看,不由不耐的喝道:“闵成,你这是作甚。如何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歇息了片刻,闵成不禁流着泪,口中依旧是呼道:“皇上,皇上。”说完就跪在了徐仪的面前,呜咽不已。 徐仪闻听,惊讶的问道:“闵成,你快些说啊!到底是何事,发生了甚么事。”随即徐仪就想到闵成是去看了在冷宫之中的李时秋,如今闵成回来就是如此的模样,难道是那个女人真的出事了。 想到这里,徐仪再也坐不住了。一陡然的起身站了起来,不已神情大变。失声喝道:“难道,她竟然是出事了。闵成,你快些说啊!”徐仪的声音愈来愈大,十分的急切。闵成闻听,不由惊讶。就摇摇头,说道:“不是,是因为...。” “不是就好,你在恐吓朕吗?”徐仪打断了闵成的话,恼怒的大喝道。这时闵成才呜咽的颤声说道:“皇上,皇上,大喜啊!太祖保佑,时妃娘娘有身孕了。皇上,您就要有皇子了。” 徐仪听后,不由惊愕。半响没有说话,一会后,他陡然的掀翻了面前的一桌酒菜。快步的来到闵成跟前,一把就将跪在地上的闵成提了起来。大声问道:“闵成,你方才说甚么,说甚么?” 而闵成被徐仪嘞得有些气喘,连忙答道:“皇上,皇上,是时妃娘娘有身孕了,您就要做父皇了。”徐仪这时才听得真切,但是依旧是没有放开闵成。大喜道:“当真,她真的有孕了。” 闵成急忙点头,还是气喘的说道:“皇上您先放开奴婢。奴婢还想看看太子殿下,快些放手,皇上。”徐仪此时不由大笑,一脸的喜色。便将闵成放开,迈步就向着西菀宫的方向跑去。 闵成一看,不由吃惊,呼喊道:“皇上,您慢点,小心啊!”说完也是随着徐仪而去,而且闵成一边追赶徐仪,一边吩咐太监宫女与侍卫道:“快些,去看着皇上。”这些太监宫女与侍卫闻听,不敢怠慢,就纷纷的朝着西菀宫的方向去追赶徐仪。这种场面,十分的壮观,徐仪在前,不少的太监宫女与侍卫在后追赶。 而在西菀宫的寝宫之中,李时秋依旧是没有醒来。华敏雪与王敏知道李时秋有身孕后,十分的担忧。王敏就一直握着李时秋的右手,不肯放开。不久后,王敏就觉得李时秋的右手在微微的动。 王敏仔细的看了看,的确是在动。就大喜过望,就连忙看向李时秋。呼唤道:“姐姐,姐姐。”这时李时秋依旧缓缓睁开了眼睛,有些虚弱的看着王敏。华敏雪与王敏一看李时秋醒来,二人不由露出了微笑。 ------------ 079 转变 更新时间:2012-05-11 王敏又是连连的呼唤了几声:“姐姐,姐姐。”华敏雪也是看着李时秋,十分的欣喜的说道:“大小姐,您终于醒来,太好了。”李时秋在看到华敏雪与王敏如此的关心她,苍白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 王敏依然是在呼唤,含泪的呼道:“姐姐。”华敏雪也是含泪的道:“时妃娘娘,好险啊!您差一点就没命了。”说完华敏雪就忍不住哭出声来,她是在心中憋了许久,如今才表现出来,可见华敏雪是十分的坚强。 李时秋没有任何表情,就如此的看着华敏雪与王敏。这时王敏才止住泪水,看着李时秋笑道:“姐姐,你知道吗?你有身孕了。”此言一出,方才还是没有任何表情的李时秋不禁神情一变。她的双眼顿时睁得圆圆的,不可置信的看着王敏。 王敏依然是继续说道:“姐姐,真的,你有孩子了。”李时秋这才相信此事是真的,不知是那来的力气,立刻就起身坐了起来。华敏雪与王敏一看,不由大惊。二人皆是呼唤道:“姐姐,姐姐。娘娘,娘娘。” 华敏雪与王敏随即都是放声大哭了起来,而李时秋还是在震惊中,神色惊愕。华敏雪与王敏不由相互的看了一眼,华敏雪连忙扶住李时秋,急切的道:“娘娘,不要如此,快些躺下。” 一旁的王敏也是安慰道:“是啊!姐姐,你刚刚醒来。快些躺下,小心身体。”李时秋依旧是没有任何言语,木然的躺下。华敏雪与王敏看到后,不由担忧。二人皆是不敢离去,就在一旁守候着李时秋。 此时在西菀宫的路途上,徐仪匆匆快步行来。他的身后,大量的太监宫女与侍卫相随,闵成也是其中。而徐仪此刻是连走带跑,十分的急切。在他进入一个殿门后,正在下台阶之时。一个不小心,就向着前方扑倒。 而在他身后的闵成及太监宫女与侍卫看到后,就急忙过来相扶。但是此刻的徐仪,在跌倒后。就立刻的爬了起来,而且是一脸的笑意。就继续快步而去,闵成及太监宫女与侍卫看到后,不由惊讶。 就在这时,徐仪已经不是快步的行走,已经是在小跑。闵成及太监宫女与侍卫看到后,也是小跑的紧随其后。片刻,徐仪又是来到一个转弯之处。由于他小跑得有些急,一时没有刹住脚步,就身体连连的倾斜,险些又是摔倒。 一会后,徐仪就与闵成及太监宫女和侍卫来到了西菀宫跟前。徐仪二话不说,就急忙的进入了西菀宫。而西菀宫门前当值的太监与宫女看到是徐仪后,纷纷躬身施礼,但是徐仪没有去理会她们,直接走了进去。 而此时在西菀宫李时秋的寝宫内,太医在替李时秋把脉。原来在华敏雪与王敏告诉李时秋她有身孕的事后,李时秋就没有再说话了。也没有任何表情,整个人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让人心惊。 华敏雪与王敏十分的担忧,于是华敏雪就去传来了太医,再次为李时秋诊断。此刻太医正在为李时秋诊断,华敏雪与王敏在一旁紧张的看着,而李时秋还是如此,也不言语,面无表情。 就在此刻,徐仪就一脸喜色的匆匆而来。由于徐仪十分的急切,他在进入李时秋寝宫的动静有些大,自然是惊动所有的人。众人就一齐看向这个不速之客,一看竟然是徐仪,众人不禁吃惊。 那个在替李时秋把脉的太医看到后,连忙起身,向着徐仪躬身施礼。华敏雪就在那太医身旁,在见到徐仪后,也是躬身行礼。而在床上安静的躺着的李时秋,在看到是徐仪后,也是惊得坐了起来,在她身边的王敏见到后,连忙扶住李时秋。 徐仪进来后,略为的看了看。就快步向着李时秋的床前走来,一脸的笑意。李时秋在见到是他后,不由转过脸去,她没有去看徐仪。这时徐仪已经来到李时秋的床前,他看了看坐在床上的李时秋一眼,随即就看着那太医。 就急切的开口询问道:“太医,这是真的吗?时妃怀孕了,确实是真的吗?”那太医见到是徐仪在询问他,连忙答道:“不错,是真的怀孕了,皇上。”徐仪一听,顿时大喜。他在得到太医的证实后,欣喜不已。 不已欣喜笑道:“的确是真的啊!时妃她真的是怀孕了。”那太医就恭敬的再次答道:“的确如此,皇上。时妃娘娘腹中的胎儿已经有三个多月了,皇上。”“甚么,胎儿,有三个多月了。”徐仪闻听,呵呵直笑。 可是这时就听到那太医继续说道:“皇上,但是由于时妃在怀孕这段时间内没有吃甚么好的食物。而且最近几日吃喝更少,以致娘娘的身体十分的弱,还有就是腹中的胎儿也是虚弱。” 听到那太医的这一番话后,坐在床上的李时秋闻听后。面色就变了变,不由看了在床前的徐仪一眼,颇是不悦。但是此刻徐仪一听,不禁面色陡变。随后就大喝道:“你说甚么,时妃与胎儿都很虚弱。” 说完徐仪就上前一把抓住那太医的胸前衣襟,急切的继续问道:“你...你说方才说甚么,时妃与胎儿都很虚弱。朕如今就告诉你,若是时妃与胎儿他们那个出现了异常的话,不仅你的人头不保,朕还要诛你九族,知道了吗?” 徐仪说出这一番话几乎是在大吼,就连在那太医身边的华敏雪也不由心惊。那太医看到徐仪如此的激动,不禁急忙答道:“诺!诺!皇上,微臣一定尽力。”但是徐仪还是没有放开那太医。 依然是喝道:“你向朕说实话,到底是如何,时妃与胎儿两个到底是有事还是无事,快些说啊!”那太医被徐仪喝得心惊胆颤,急忙回答道:“皇上,是无事,真的无事。皇上,您不要担忧。” 听到那太医如此的说,徐仪才略安心。便将那太医放开,不悦的看了那太医一眼,说道:“如此甚好,早些说就好了。”那太医此时不禁抹把汗,随后就躬身退下。而徐仪说完后就看向在床上坐着的李时秋,他便坐在床前,想与李时秋说话。 但是李时秋并没有看他,徐仪不由有些讪讪。想了想就说道:“那个,你要不吃些甚么,方才太医说了你与胎儿虚弱。”说完徐仪就小心的打量李时秋的脸色,可是李时秋依旧是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搭理他。 而在一旁的华敏雪与王敏,不禁看了徐仪一眼,心中对他十分的不满。如今知道李时秋有身孕了,倒是如此的关心,早干嘛去了。而徐仪看到李时秋脸色不悦,而且不愿与他说话。 心中就想到,可能是将她在冷宫关了几日,应该是在生气。就微笑道:“你看朕,应该是太高兴了。都不知该说些何话了,对了。可能是怀了孩子后就不想吃东西了,要不...。” 徐仪就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他看到李时秋依然是不愿搭理他。不由喃喃,他都不知说甚么了。于是徐仪又是看了看李时秋的面色,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就想了想,便神情有些忐忑的低声说道:“不要如此了,都是朕不好。朕错了,”说完他继续小心的看着李时秋的脸色。 但是李时秋还是没有搭理他,这时徐仪不禁有些着急。就连忙说道:“朕不是有意的,也不是真的与你过不去。朕是那日多喝一些酒,就有些神智不清楚。”说完徐仪还是看了看李时秋,见她还是那副模样,不禁讪讪。一旁的华敏雪与王敏惊讶的看了看徐仪,有些好笑,心想,你也有今日,低声哀求的时候。 于是徐仪便低声有些哀求的味道,继续笑道:“真的不要如此,小心身体。朕的确是错了,真的对不起。朕都不知道你怀了孩子,你再是不高兴与伤心也要小心身体。对了,你说,你想要甚么,朕都可以答应,不要这样,你尽管说出。” 而这时的李时秋,虽然没有说甚么,但是神色也是有些松动,双眼有了些神彩。而在一旁的华敏雪与王敏看到徐仪如此的哀求,神色皆是笑意。 而徐仪正在讨好李时秋,方才没有注意到华敏雪与王敏。此刻陡然看到,不由有些尴尬。连忙神色一肃,随即站了起来。心中想了想,看来李时秋的确是因为那日的事还在生气,不如一会等她气消了一些再来。 想到这些,徐仪就严肃的看着李时秋说道:“看来你是不想看到朕了,不如朕先回去,一会再来看你。”说罢就看向一旁的华敏雪,也是严肃的道:“好好的照顾她,不要大意,朕就特别的交代你,一切小心。” 华敏雪闻听,不由微笑。随即躬身道:“诺!皇上。奴婢一定会小心且尽心尽力的照顾娘娘,皇上就放心吧!”徐仪闻听,不由微微颔首。心想这个掌宫应该是随李时秋而来的心腹,看来是忠心的。如此他也是放心了,此刻,徐仪脸上笑意出现,才离开了西菀宫。华敏雪与王敏自是照顾李时秋,而李时秋有些气闷,还是没有言语,看不出喜怒。 ------------ 080 用心 更新时间:2012-05-12 第二日,李时秋怀孕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大夏皇宫。连一向是喜怒无常的皇上徐仪也是整日一脸的笑意,这让整个皇宫一扫阴霾,充满了喜气。 今日徐仪也是破例要早朝,闵成看到后,不禁大喜,心中感激李时秋,是她给皇上带来了希望。看来皇上当初就是没有看错人,早就知道有如今的喜事,这时的闵成,整日也是笑呵呵的,看样子他比徐仪还高兴。 而今日在皇宫外,刑部尚书叶守平正在与徐旭说昨日的事。徐旭闻听,不由惊讶。连忙问道:“大人,你说甚么。” 叶守平就微笑道:“郡王,是时妃娘娘她有了皇上的孩子,真的太好了。这可以皇上自登基以来,第一个天大的喜事。那就是昨日发现了这等天大的喜事,听闻连一向隐居不出的孙太后的妹妹,就是皇上的姨母,前皇贵妃孙太妃今日将从江林郡动身,赶往京城。” 顿了顿,叶守平继续笑着说道:“看来孙太妃她想见到时妃娘娘,不过皇上十分的在意时妃娘娘与她腹中的胎儿,听说除了西菀宫随时妃娘娘进宫的人外,其他人一概不许进入西菀宫,更是不要说见到时妃娘娘了。如此看来孙太妃也未必可以见到时妃娘娘,真是恭喜皇上与时妃娘娘。” 叶守平兴奋的说道,听完叶守平的话,徐旭不由陷入思索。这时就听到在呼喊上朝的声音,叶守平与徐旭闻听。也是来不及说些甚么,就连忙进入皇宫,来到大殿,参加今日的早朝。 在早朝的大殿之上,众位大臣也是知道此事,就一齐向着徐仪道喜。齐声呼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这时吏部尚书魏元和就出声说道:“皇上,真的是天大的喜事。只是这等天大的喜事等得太久,真的是恭喜皇上与时妃娘娘了。” 徐仪闻听,顿时面色就变了,就不悦的说道:“是吗?朕倒是多谢魏尚书了。不过在几日前,朕听闻说有人要诛杀朕的时妃吗?如今却是如此的说,难道不觉得说话出耳反耳吗?当真好笑。” 吏部尚书魏元和闻听,不禁心惊。他就想到,皇上是如何知道的,不由尴尬的喃喃道:“皇上,这个,那个...。”“不要再说了,既然你们恭喜朕,朕心甚慰。不必多说了。”徐仪不耐的打断了魏元和的话。 此时,兵部尚书崔天远就出列激动的说道:“皇上,这真的是天大的喜事,如今皇上将要有皇子殿下了,微臣等真是感动得流泪啊!若是时妃娘娘能诞下皇子的话,这就是天下臣民的愿望啊!” 而在徐仪身旁的闵成闻听,不禁呵呵直笑,心中为将要诞下的皇子高兴。此时,崔天远就继续高兴的笑道:“皇上,为了时妃娘娘与将要诞下皇子的平安,不如将大夏的高僧都请来,为时妃娘娘与将要诞下的皇子祈祷,如何。” 徐仪闻听,颇为高兴。就大喜道:“还是崔尚书说得好,不错的想法。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朕一向是不信这些所谓的高僧的。但是为了时妃母子平安,此事就由崔爱卿去办吧!将那些有道的高僧请到京城,替时妃母子祈福。” 崔天远听后,也是大喜,终于看到皇上开颜了。就连忙答道:“诺!皇上,微臣立刻就去办。”但是此刻叶守平闻听,不禁皱眉。就沉声说道:“皇上,微臣觉得如此不妥。虽然时妃娘娘的事的确是大夏的大事喜事,但是如今皇上能够上朝更是大事喜事。此事不宜太大的动静,还是朝廷的政事要紧。” 工部尚书何中誉一听,也是严肃说道:“不错,叶大人说得极是。若是皇上以后可以经常理政,就是大事喜事。”何中誉是看在今日徐仪心情高兴,又有了时妃母子的喜事,才敢如此的说道。若是在平时,他如何也是不敢说出这些话的。而徐仪听后,的确是如何中誉所料。没有发怒。就是神色有些不悦,他看了看众大臣。神情有些讪然,随意的说道:“原来如此,上朝的事,朕明白,知道了。”这时的丞相傅谦意,神色凝重,不知在想一些甚么。 而此刻徐仪也是注意到他了,就将目光看向傅谦意。不由问道:“今日傅丞相是如何了,如何不见说话。”随即徐仪神情一变,有些不悦的继续问道:“难道朕就不该有皇子吗?时妃不应该怀孕吗?” 傅谦意闻听,不禁心惊,就想到。看来今日是有些失态了,不能让徐仪有所怀疑。于是就微笑答道:“皇上,如何可能。皇上将要有了皇子,时妃娘娘怀孕,真的是皇上的洪福啊!微臣恭喜皇上还来不及,如何会如此的想。”徐仪闻听,不禁点头微笑,但是他的微笑有些高深莫测,更是让傅谦意冷汗连连。 这时,徐仪就大声说道:“今日就到这里,以后朕会经常上朝议政,退朝吧!”说罢就起身离去。众臣就齐声恭送徐仪,纷纷散去。 而此刻在西菀宫中,李时秋正依靠在床头。一旁的王敏手中端着食物,正在喂李时秋吃东西。她口中还哄着李时秋,微笑道:“姐姐,来!再吃一些吧!”李时秋看到王敏如此模样,不由好笑。 也是微笑道:“好了,敏儿。我已经饱了,够了。”但是王敏还是不依不饶,继续劝说李时秋。不由皱眉的说道:“姐姐,你不要任性,为了腹中的孩子你也要多吃一些,来!再吃一些。” 李时秋闻听,不禁摇头叹气,无奈的随着王敏,也就张口吃了一些。王敏看到李时秋终于又吃了,不由一脸笑意的道:“哎呦,真是乖。我们的时妃娘娘在吃东西,也就是我们的皇子在吃。”说完吃吃而笑,十分的得意。 李时秋一听,不由好笑。就笑说王敏道:“好啊!敏儿,你竟然敢取笑姐姐我,太大胆了。”说罢就笑着要打王敏,王敏一看李时秋如此。就连忙避开,笑着道:“哎呀,我们的时妃娘娘如今可以打人了,看来是恢复了。” 李时秋听闻,就停止了笑闹。不由神色认真的看着她的肚子,随后用手轻轻的抚摸。喃喃的说道:“真是不敢相信,我竟然怀了孩子。太不可思议了,而且我只被皇上宠幸了一次而已,就真的怀孕了。”说完有些疑惑。 而在一旁的王敏闻听,也是认真是说道:“就是如此,姐姐就不要想得太多,安心的养胎就好了。但是让我不相信的是,皇上他竟然在姐姐的面前既是道歉又是哀求,真的让人想不到。”说罢,王敏不禁呵呵的笑。 李时秋听后,不由皱眉。一脸不悦的说道:“他如此模样,更是让我心烦。不知道那一个才是他的真正面目,好烦啊!”王敏看到李时秋又是不高兴,就微笑的劝说李时秋:“姐姐,不要如此。如今姐姐都有孩子了,不管皇上是如何的人,他都是姐姐孩子的父皇。” 李时秋听完王敏的话,眉头不由紧锁,看了看王敏,没有说话。这时王敏就继续说道:“对了,姐姐。不如就趁这次姐姐怀孕之时,姐姐就将想说想做的都说出来。说不定皇上真的就像姐姐所说的那样变成圣明的皇上,姐姐以为如何。” 李时秋闻言,不由神色变得严肃,就问道:“敏儿,这是你所想的吗?你真的如此的想。”王敏一听,连忙点点头。微笑着答道:“嗯!不错。我想姐姐的话,皇上一定会听的,也会做到。” 李时秋听到敏儿的话后,不由安慰的笑了笑,随后就陷入思索中。一直到她渐渐的睡去,王敏就一直在她身边,照顾着李时秋。 而这是在皇贵妃肖氏的东辰殿中,淑妃陈氏神色激动,十分的不服气的惊讶呼道:“这如何可能。她如何就有身孕了,太不可思议了。再说皇上宠幸的女人,如此的众多。如何都没有怀孕,就她有身孕了。皇上只是宠幸了她一夜,竟然就有身孕了,让人怀疑。” 皇贵妃肖氏听到李时秋怀孕的消息后,也是十分的震惊。如今淑妃陈氏又在她的面前如此的说,不禁也是妒忌。就恼怒的道:“是啊!就是如此。的确是太让人怀疑了,说不定真的有甚么。没有比此事更是离谱的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是她真的诞下皇子的话,那才是我们可怕的噩梦。” 淑妃陈氏闻听,更是惊骇。不由阴沉的说道:“的确是如此,虽然在时间上比较吻合。但是也不能肯定就是皇上的,真的说不定这孩子的生父另有其人。”皇贵妃肖氏听到淑妃陈氏如此说道,不由神色严肃的看着她。 正色的问道:“你如此的分析,难道会是...,要不去与皇上说说。”淑妃陈氏毕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去与徐仪当面说此事,那会去做这出头鸟。就神情无奈的继续说道:“姐姐,至于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谁也没有亲眼看到,如此就是没有办法知道的事,不是吗?要是在她进宫之前就有了的话,那就是...。”就在这时,就听到有内侍呼道:“皇上驾到。” ------------ 081 犹豫 更新时间:2012-05-13 皇贵妃肖氏与淑妃陈氏二人闻听是徐仪即将到来,不由惊讶。二人的神色之间不禁有些心虚,都是慌忙起身。片刻,徐仪就走了进来,来到皇贵妃肖氏与淑妃陈氏跟前。二人见到徐仪后,连忙躬身行礼,神情颇为不自在。口中呼道:“臣妾见过皇上。”徐仪见后,就微微点点头。 随后就随意的问道:“你们二人在作甚。”随即也是看到皇贵妃肖氏与淑妃陈氏神色有些慌张,徐仪不由皱眉。就继续问道:“看你们的样子,好像有些慌张,如何了,你们有事。看来你们是不希望朕来,朕有些事说完就走。” 徐仪说完就冷冷的看着二人,皇贵妃肖氏与淑妃陈氏闻听,不由惊愕。皇贵妃肖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然就愣在那里。而淑妃陈氏片刻就惊醒,连忙媚笑道:“皇上,没有的事。如何可能,臣妾等自然是希望皇上您常来,皇上,您这边请。” 说完陈氏就指着上首的位置,皇贵妃肖氏这时才清醒。脸色不好的随陈氏站在一处,与陈氏微微躬身,算是恭敬徐仪。 徐仪闻听后就止步,神情懒倦的看了看二人。脸色不耐烦的说道:“是吗?朕看还是算了。再说今日朕也不是来看你们的脸色的,朕是来告诉你们,东辰殿朕有他用,立刻腾出来。” 皇贵妃肖氏闻听,不禁惊愕。面色凝重的问道:“皇上,臣妾没有听错吧!您说是让臣妾搬出去吗。”徐仪一听,神色不悦的道:“的确如此,肖氏,朕看你进宫如此之久了,难道还听不懂朕的话吗?你立刻离开东辰殿,去别的住处。若是没有合适的,就去陈氏那里。” 皇贵妃肖氏听后,不由脸色十分的难看。但是她又是看到徐仪神情不悦,就不敢多言,不禁低头不语。这时在一旁的陈氏见后,还是媚笑的说道:“皇上,您不是说真的吧!一定是来取笑臣妾等的,是不是啊!皇上。” 陈氏看到徐仪如此不悦的神情,就明白他说的是真的。看来皇上的确是让皇贵妃肖氏搬出东辰殿。应该是给那个怀孕的女人居住,真是有了身孕,地位就不同了,连皇贵妃肖氏的东辰殿都要让给她。 再说了,皇贵妃肖氏搬出东辰殿后,一时没有好的主殿供她居住。就如方才皇上所说的那样,说不定会去自己的淑兰宫,如此就不好。因为皇贵妃肖氏的品级高。若是如此的话,她就整日要给皇贵妃肖氏请安与伏低做小了,所以陈氏才会如此的说道。 再说徐仪的意思的确是如此,东辰殿不仅富贵气派,而且离他自己的寝宫也是十分的近,这样他就可以非常方便的看望李时秋了,这是西菀宫无法比拟的。因而徐仪今日才会来东辰殿,就是为了此事。 而皇贵妃肖氏在听后就明白了,她也是知道东辰殿将来的主人是何人,不用说就知道是怀孕的时妃。想到她自己进宫多年,好不容易做到了如今的地位。却是如此的下场,不仅没有得到皇上的宠爱,反而被嫌弃,帝王真是无情。此刻的皇贵妃肖氏不仅是恨徐仪,就连李时秋也是被她恨上了。 在她得知李时秋有身孕后,心中是十分的羡慕与妒忌,就想找李时秋的不痛快,再加上陈氏的添油加醋,所以才会算计李时秋。如今徐仪如此的做,让皇贵妃肖氏就有了致李时秋死地的心思。 但是这时的徐仪,今日来东辰殿就是为了此事。不然他是不会来的,而且他也不想在这里多留。在他听到陈氏的话后,就脸色一沉。不屑的嗤笑道:“取笑你们,你看朕用得着吗?朕有那个心情吗?朕像是取笑的样子吗?” 陈氏闻听徐仪的话,不由语塞。讪讪的笑了笑,不敢再说了。皇贵妃肖氏此刻一脸悲戚的看着徐仪,呜咽的道:“皇上,臣妾搬出东辰殿后,您让臣妾去何处。”徐仪不由冷哼,冷笑道:“搬出去后,你愿意去何处就去何处。若是觉得宫中不好的话,就离开好了。”说完徐仪看着二人冷笑几声,就快步的离去。留下皇贵妃肖氏与淑妃陈氏,二人绝望的相互看了看,皆是一脸的苦笑。 几日后,在丞相傅谦意的书房之中。户部尚书班太希与礼部尚书薛仁风坐在傅谦意的对面,三人均是不语。片刻,傅谦意就皱眉的说道:“好了,二位也不要干坐着不说话。如今竟然出现了这般让人想不到的事,二位好歹也说说看法。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若是清菀的人连太子都有了的话,我们总该有些对策。” 这时,班太希不禁黯然的说道:“事情都是如此了,我是没有甚么好说的了。如今清菀的时妃已经有皇嗣了,就是说清菀的势力愈来愈大了,已经不是我们可以抵抗的了。而且之前我们还想与西凉郡王谈条件的话,如今恐怕是没有用了。” 但是此刻薛仁风却是不以为然,平静的道:“那也未必,如今还没有到那种地步。虽然时妃是清菀的人,而且有了皇嗣。但是皇上未必对清菀有好的想法,我想皇上还是猜忌清菀的,所以皇上对于清菀依然是不放心,我们还是机会。” 傅谦意闻听二人的这一番话,不由沉思。片刻,才开口说道:“二位说得都有道理,不过事情没有如此的急切,我们先看看再说,不必太担忧,”薛仁风与班太希闻言,不由点点头,随后就告辞,傅谦意颔首,二人就起身离去。 是夜,在京郊的凉亭之中。徐旭与孙言在此会面,二人神色严肃。孙言此时就神情肃然的问道:“郡王,事情您已经是知道了,不知您有如何的打算,还是早做决定的好。”徐旭闻听,不由神情黯然的摇摇头。颓废的说道:“没有任何头绪,不知如何是好,让人心忧啊!” 孙言闻言,不禁皱眉。还是严肃的问道:“郡王真的没有任何打算,当真是没有。”徐旭还是没有甚么精神,眼神有些空洞。语气淡淡的道:“是啊!真的是没有。知道此事后,我头中空空如也,甚么都想不到。我如何也没有想到会出现如此的事情,一时心中有些乱,你以为我该如何呢?” 这时孙言神情凝重而严肃,在他的心中早已有了打算。徐仪的皇位长久不了,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在皇位太久,这与他有没有太子都是一样,是无法改变的。在孙言的心里,他已经是认定了徐旭才是大夏将来的主人。 而且他的太子不管是何人所生,都要比徐旭弱势。没有任何胜算,清菀的势力只会愈来愈大。徐旭登上皇位是肯定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虽然孙言还是打算在必要的时候与徐仪接触,但是孙言心中是向着徐旭的。 因为孙言想到,就算时妃生下的是太子。因为年幼,徐仪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为太子铺路,太子必须要清菀的支持,这样只要徐仪不在了。徐旭才是最大的赢家,太子是无法与徐旭抗衡的,所以孙言铁了心跟随徐旭。 听到徐旭的话后,孙言正色的道:“郡王,真的是如此吗?”徐旭一时沉默,没有言语。一会后,徐旭才缓缓的道:“孙言,你应该知道。我是真的怀了许久的皇位梦,自幼是母妃如此的教导我。而如今是我自己的想法,想要去改变一些事。还有就是你们的支持,所以我决心一定要得到皇位。” 顿了顿,徐旭继续说道:“整日里,在我的心中。就是装满了要如何改变大夏的想法,一天要想多少次。但是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太让我意外了。”孙言闻听,神情依旧是十分的严肃。 紧紧的看着徐旭,说道:“听郡王的意思,就是说要是时妃诞下太子的话,郡王就打算放弃之前的想法。”徐旭此刻还是神色淡淡的答道:“不错,当然。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又有甚么办法。” 在徐旭刚刚说完,孙言就大声的说道:“郡王,您太让我失望了。郡王若是有大志的话,无论有任何困难与障碍都要克服,去将它实现,任何可以轻易的放弃。”“但是时妃要是诞下太子的话,我应该任何是好,时妃是我嫡亲的表妹。”徐旭此刻也是大声的回答。 孙言闻言,依旧是大声说道:“原来如此,郡王就是因为如此吗?就是因为这个就要放弃您的大志与天下的百姓吗?郡王,您要好好的想想。想想大局,想想大夏的将来与您心中的愿望和大志。郡王要为了大夏的百姓想想,要为了大夏的将来想想。这样的话,郡王就应该拿出气概来。人生在世就是如此,想要得到所想的。就要有所付出与抛弃,不是吗?为了心中的大志。不知多少人物抛弃了朋友与父母兄弟姐妹,这些都可以放弃的。” ------------ 082 感动 更新时间:2012-05-14 “但是,秋儿她是我自幼一起长大的表妹。她可是我母妃母族唯一的亲人,我嫡亲的表妹,比亲妹妹还亲,难道为了我的私欲真的要牺牲她吗?”徐旭脸色痛苦的说道,神情十分的激动。 而孙言依然是严肃的说道:“不错,当然。郡王不要忘了,您上次是如何与傅丞相说的。要是在皇位道路上不管是何人。若是妨碍了郡王,郡王就可以与他决裂,不惜一切代价。” 但是徐旭说完孙言的话后,语气强硬的道:“不错,这些话我的确是说过。我之所以如此的说,就是因为想得到他们的支持,不是我的真正心思。”孙言闻听,不禁哈哈大笑,一脸讽刺的看着徐旭。 片刻,才说道:“依我看来,这才是郡王真正的心思。今晚郡王就问问您的心吧!是亲情重要还是心中的大志重要,是所谓嫡亲表妹重要还是江山社稷重要。” 徐旭听后,不禁一怔,静静的看着夜空,没有答话。 孙言知道已经差不多了,徐旭会做出选择的,便轻声的说道:“郡王,您好好想想吧!如此微臣就告辞了。”徐旭背向着孙言,依旧是没有出声,就微微的点头。孙言见后,就转身离去。而徐旭在这里整整站了一个多时辰才离去,在他离开时,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想必是想通了。 徐旭离开京郊后,并没有回清菀。而是向着城南张焕之的府邸而去,他应该是去找张婷。不久后,徐旭就来到了城南张府。而张府的家丁看到是徐旭,连忙躬身行礼。徐旭没有理会他们,就径直进了张府。 如此看来,徐旭这些日子是经常来张府,张府的家丁已经对徐旭是十分的熟悉了。片刻后,徐旭就进入了张婷的院子。张婷院中的丫鬟与奶娘看到是徐旭后,自然是不敢阻难,徐旭轻易的进入了张婷的闺房。 由于这些日子徐旭经常来张婷的这里,张婷看到后,自然是十分的高兴。热情的迎着徐旭,徐旭笑了笑,便坐在桌前。而张婷看到徐旭脸色不是十分的好,不由惊讶。但是她没有开口询问,就温顺的为徐旭斟了杯茶水,便坐在徐旭对面。 一时徐旭与张婷皆是没有说话,片刻。徐旭就抬头看着张婷,便面带歉意的说道:“婷儿,你知道吗?我一直就想成为一个好皇上,而且想开创一个繁荣昌盛的大夏,一个让百姓子民能够安定生活的礼仪之邦。” 说完就深情的看着张婷,而张婷依然是没有询问。十分乖巧且温顺的聆听,徐旭就继续说道:“但是,我的表妹。如今的时妃,她要是诞下太子的话。我该如何做,到时我的大志,恐怕无法实现。而你也成为不了最尊贵的女人,皇后。” 张婷依旧是温顺的听完,没有接徐旭的话。而是看了看徐旭的身上,便指着徐旭的衣袖。徐旭不由惊讶,点头看去。一看之下,居然是他的衣袖有些破损。张婷温柔的微笑道:“郡王,您就脱下来给我,我替郡王缝补一下。” 徐旭微微一怔,便笑了笑。随即就将身上的外袍脱下,而张婷此刻就去寻来针线。徐旭脱下外袍后,就随手递给张婷。张婷接过后,就认真的缝补起来。徐旭看着如此温柔贤惠的张婷,不由微笑。 这时,就听到张婷的声音。原来张婷一边缝补徐旭的外袍,一边温柔的微笑道:“郡王,要是天天如此该有多好。就算是郡王是村夫的话,我便做村夫的妻子。郡王是鱼夫的话,我还是做鱼夫的妻子。郡王,这才是我想要的。” 徐旭闻听,十分的安慰,也是温柔的看着她。这时,张婷已经将徐旭的外袍缝补好。就收起了针线,微笑道:“郡王,您站起身来。”徐旭闻言,就知道张婷要给他穿袍,就依言站起身来。 待徐旭站起身后,张婷就起身上前。轻柔替徐旭穿袍,同时她口中还继续说道:“郡王您应该明白我的心意,我只是希望一件事。就是希望郡王不要后悔您的选择,无论郡王做出如何的决定。我都是会跟随您,支持您与等着您。” 徐旭听完,不由感动。一把搂住张婷,张婷也是抱着徐旭。此刻,就听到徐旭真诚的道:“婷儿,是我不好,对不起。是我辜负了婷儿,不过,我还是要多谢婷儿。在这些时日里,我时常想起你。即使我在忙,情况再紧急,我还是忍不住来看你。如今我想好了,为了你的真心,我决定要得到皇位。” 张婷听到徐旭的话后,还是紧紧的抱着徐旭。依偎在他的怀中,微笑着流泪。二人就如此的相拥,无声的依偎在一处。 而此刻在张焕之的书房内,张焕之正在吩咐彭枫办事。张焕之此时就说道:“记住了,如今要拉拢与收买更多的宫中太监宫女与侍卫。就是从内官到掌宫及侍卫,还有甚么太监头目统统的都要拉拢与收买。” 彭枫闻言后,不由呵呵直笑。便说道:“老爷,连这些宫中太监宫女与侍卫都要拉拢与收买的话,会花许多银两的。”张焕之闻听,不以为意的道:“怕甚么,这还不是为了以后的打算。这些银两我还是有的,不管花多少也是值得的。而且要将那些宫中太监宫女与侍卫都要当做大臣来拉拢与收买。” 彭枫一听,不禁惊讶。连忙起身,不解的问道:“老爷,这是如何。与其拉拢与收买那些宫中太监宫女与侍卫,不如拉拢与收买朝中的大臣与将领不是更好吗?”张焕之听完彭枫的话,不由微笑。 便得意的笑道:“彭枫啊!这你就不明白吧!我如今就告诉你其中的不同。你想想那些官位愈高的人,他的疑心就会愈重。而且那些大臣与将领一般家境也是不错,不要轻易的去招惹他们。这些人是很难拉拢与收买,而且他们的贪心不足。粘上了就很难脱身,时常的要与他们钱财。而且变得没有理由,贪得无厌。而那些太监宫女与侍卫就不同了,他们很知足,只有得到好处。他们就会与你变得亲近,如此就不用费心了。明白吗?” 彭枫一听,就想了想。便微笑点点头,笑道:“老爷,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张焕之就笑着拍了拍彭枫的肩膀,说道:“去吧!我在府中等你的好消息。”彭枫连忙点头,就转身离去,张焕之看着彭枫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意的笑了笑。 皇贵妃肖氏还是搬出了东辰殿,她十分无奈的去了淑妃陈氏淑兰宫。此事李时秋与王敏及华敏雪知道后,皆是十分的惊讶。尤其是李时秋,她对于徐仪的做法异常的无语,但是王敏及华敏雪知道后,非常的高兴。 几日后,在徐仪的催促下。李时秋与王敏及华敏雪迁到了东辰殿,东辰殿以前就是皇后的寝宫。前皇后过世后,一直空着。一年前皇贵妃肖氏才入住了进去,但是她还没有成为皇后就被徐仪赶走,真是难料。 由于这二年徐仪不理政务,他对于后宫的事也是根本不管。对于皇贵妃肖氏入住东辰殿,也没有在意。皇贵妃肖氏以为是徐仪默许,她离皇后的位置已经不远了。但是却如此的收场,真是乐极生悲。 在李时秋住到东辰殿后,由于东辰殿离徐仪的寝宫很近。徐仪倒是时常的去看望李时秋,而且在徐仪坚持不懈的哄李时秋高兴开心之下。李时秋也是渐渐与徐仪说一些话了,而徐仪对于李时秋的话更是言听计从,这让王敏及华敏雪知道后,二人时常的取笑李时秋,让李时秋恼羞不已,不过她身孕已经近四个月了,肚子微微的隆起,行动有所顾忌,尤其是拿王敏无奈,王敏更是高兴,乐此不疲。 在这一日夜间,徐仪如往常一样。来到东辰殿,他尽量的放轻脚步,缓缓进了李时秋的寝宫。这些日子徐仪经常来,也知道最近李时秋睹睡。所以他就尽量的放轻脚步,以免惊醒李时秋。 徐仪来到李时秋的寝宫后,果然李时秋已经入睡,华敏雪在一旁守着。徐仪看到华敏雪如此的尽心,不由微微点头。华敏雪在看到是徐仪来了后,连忙起身躬身行礼,徐仪连连挥手,示意她退下。华敏雪也是知道徐仪是想看看李时秋,就微笑的退下,心中为李时秋感到高兴,徐仪如此的在意她,真是让人想不到,如此她也就放心了。 徐仪待华敏雪退下后,他就轻手轻脚的来到李时秋的床前,缓缓的坐在床沿。然后就看着熟睡中的李时秋,不由露出安慰的微笑。而此刻徐仪也是看到李时秋在熟睡中甜甜的微笑,不由心花怒放,脸色更是温柔,眼中充满了柔情。 徐仪如此的模样看着李时秋,许久后,他就转身看向窗外,一脸的笑意,静静的欣赏夜色。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时秋便缓缓的睁开双眼,就左右的看了看,随即就看到在床沿边那个明黄色的身影。 ------------ 083 转变 更新时间:2012-05-14 李时秋不禁一惊,神色有些惊慌,连忙起身坐起。她首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发现没有不妥。然后就看向徐仪,却是看到徐仪在床沿打着瞌睡,他的头一点一点,十分的滑稽。 李时秋看到后,不禁觉得好笑。而在此时,徐仪突然惊醒。他摇摇头,便看向李时秋。结果却是看到李时秋已经醒来,而且是坐着盯着他。徐仪不由看向李时秋,一脸的笑意,神情温柔。 李时秋在看到徐仪醒后,而且如此模样的看着她。不由转身转头,她将后背留给了徐仪。徐仪一看,不由惊讶。就侧身伸头的看着李时秋的脸色,他在看到李时秋有些不悦后。就不解的问道:“秋儿,这几日不是已经消气了吗?如何现在又生气了,朕就是来看看你,这也不行啊!” 李时秋闻听,不解皱眉。在徐仪刚开始唤她秋儿的时候,她十分的不悦,但是徐仪就是要如此的唤她,李时秋无奈,只好由他去。但是李时秋此时依然没有搭理他,也不去看他。徐仪就笑了笑,依旧是微笑的看着她。 片刻,徐仪就继续笑道:“秋儿,你不要如此。朕已经认错多次了,再如何就原谅了朕。如今朕天天来看你,就想与你说说话,仅此而已。再说朕已经不去饮酒了,也不和妃嫔宫女嬉戏了,还不行吗?” 李时秋闻听,心中暗笑。但是神情还是没有变化,依然是没有任何表情。语气淡淡的说道:“这些与臣妾有何关系,而且臣妾也没有问,皇上说这些作甚。”徐仪一听,不由微笑,随即呵呵的笑了几声。 随后又是说道:“秋儿当然可以问,以后你何事都可以问朕。真的,秋儿。无论是何事你想问就问,朕都回答。”说完徐仪笑吟吟的看着李时秋,他是尽量让李时秋高兴开心。李时秋闻听徐仪如此的说,就不由问道:“是吗?真的是无论是何事都可以问皇上,皇上都回答。” 徐仪听到李时秋开口说话,十分的高兴。就答道:“不错,当然。都可以问,无论是何事。”听到徐仪如此的回答,李时秋的脸色微微的缓好,面带一丝的笑意。就继续问道:“皇上,这可是你说的,如此臣妾就问了。” 见到李时秋脸色好转,而且面色竟然有些笑容。徐仪不由大喜,更是心花怒放,就连忙点点头。这时,李时秋就神色严肃的道:“皇上,臣妾要问的是。就是刑部尚书叶守平大人提议的关于西域难民的安置问题,不知皇上是如何解决的。” 李时秋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是从华敏雪那里得来。听华敏雪说,竟然是威远侯梁德义告诉她的,让她转告自己。看来威远侯梁德义是想让李时秋适时在徐仪的面前提下,或许徐仪会听,如此李时秋就趁着今晚的机会说出。 这时徐仪闻言,随即也是面色严肃。看了看李时秋,就正色的道:“原来是此事,之前西凉的官员已经做出了安排。但是这次刑部尚书叶守平又是如此的提议,朕考虑了一番,觉得叶守平的提议甚好,就采纳他的提议。” 李时秋听完徐仪的话后,不由点点头,脸色又是温和了一些。没有想到徐仪已经采纳了叶守平的提议,这让李时秋感到欣慰。徐仪见后,不禁挑眉。得意的道:“如何,可否满意。”李时秋看到徐仪如此的得意,不由心情颇好,但是此刻她就想到关于徐仪上朝之事。 李时秋继续问道:“臣妾还想知道,皇上对于上朝的事是如何的打算。”徐仪看了看她,略为想了想。便笑道:“上朝的事嘛!朕以为还是去看看的好,如何。” 李时秋不由点点头,随和的说道:“不错,就应该如此,那皇上就从明日开始吧!除了休浴日,就得日日如此。” 徐仪闻听,就是一脸的为难,不满的道:“明日开始,要朕日日去。朕是打算三日去一次的,如此你有些强人所难吧!而你也是知道的,朕这二年上朝与处理政务极少。如何可以一时如此的繁忙,不干。” 李时秋听后,觉得徐仪就好像是孩子在讨价还价一样,不禁面色微沉。严肃的道:“如何不干,皇上肩负大夏的千万百姓的安危。当然是要在上朝与处理政务之中了解与接受大臣的劝谏与良策,为了大夏的江山社稷而繁忙。” 徐仪听闻,就连连摆手。口中连忙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真的知道了。朕去,一定去,就照你的意思去做。”说完看了看李时秋的面色,随即肃然的说道:“秋儿,朕看你如今如此模样,不像是身体没有恢复吧!方才你的声音与语气如此的强劲有力,让朕都有些吃不消了。” 说完还是如孩子般的看了李时秋一眼,神情颇有不满。李时秋听后,不由一噎。就觉得方才的声音与语气的确是有些过火,不禁有些心虚。就放低了声音与语气道:“皇上,如何这般的说臣妾。臣妾是皇上的妃子,自然是为了皇上好,才如此的劝说皇上,皇上应该体谅臣妾才是。” 徐仪听完李时秋的话,还是肃然的道:“原来如此,是这样啊!明白了。”说完他就想了想,面色一缓。就正色的道:“秋儿,你说得不错。之前的事,的确是朕不好,对不起你。秋儿,如今朕是诚心改过的,你就原谅朕吧!” 李时秋闻言,不由一怔。随即看到徐仪严肃的模样,就明白他是真心说出这话的。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低下了头。这时徐仪就微笑道:“朕的时妃娘娘还是身体要紧,不知有些甚么想吃的东西吗?朕就去找来。就算是找遍整个大夏,不对。就是赵国与吴国也要将它找来给秋儿,如何。” 李时秋闻听,心中甚喜,知道是徐仪在关心她。不由故作不悦的道:“臣妾在此多谢皇上的好意,这些就不用了。如今臣妾是吃得好,睡得也好。皇上就不必担心了,皇上应该多关心朝廷的事。” 徐仪一听,连忙答道:“是吗?真的如此。”说罢呵呵的笑了几声,随后就将目光看向李时秋的肚子。片刻,他就有些好奇的问道:“秋儿,你的肚子看起来好像是比几日前大了一些。让朕摸一下如何,看是今晚秋儿吃得太多,还是孩子长大了,就此一次。”说完就伸手,真的想摸一下李时秋的肚子。 李时秋闻听,不由大惊。不禁连忙捂住肚子,神色颇为紧张。在床上连连挪动,躲避这徐仪。便气急败坏的说道:“皇上,好了。如今夜色已晚,皇上打算要在这里待到何时啊!快些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上朝处理政务。” 徐仪一看,就急忙停手。他今晚的心情十分的高兴,李时秋看来是原谅他了。而且还和他说话,对着他笑。劝说他上朝处理政务,果然是向着他的。就连忙一脸严肃的连连点头道:“诺!是!时妃娘娘说得极是。以后时妃娘娘让朕如何朕就如何,一定,一定。”说完就看着李时秋微笑,模样十分的认真与正经。 李时秋不由瞪了他一眼,随即嘴角微翘。看着徐仪不由微笑,徐仪也是在看着她温柔的微笑。看得李时秋有些羞涩,不禁脸色微红的低下了头。徐仪见后,不由呵呵大笑,起身离开了床沿,高兴的离去。 徐仪出了东辰殿后,殿前的太监宫女与侍卫纷纷躬身行礼,徐仪就迈步走下了台阶。闵成就紧随其后,今晚由于是李时秋的原因。徐仪心情甚看,就抬头看着夜空。笑说道:“朕如何觉得今晚的夜色很好,好看啊!” 随后他就想到明日上朝的事,就继续说道:“闵成,你说朕要不要日日去上朝与处理政务,还要看着那些大臣的嘴脸。”闵成闻听,就知道一定的时妃娘娘说了皇上了,看来皇上是听进去了。 于是闵成心中不禁大喜,皇上还是听时妃娘娘的话。便面色严肃的道:“皇上,依奴婢看,皇上的确应该日日上朝与处理政务。”“是吗?为何。”徐仪惊讶的看着闵成问道。闵成看了看徐仪脸色,见到他还是一脸的笑意。心中安稳。 就道:“皇上,有些话不知奴婢当不当讲。”“说吧!无妨。”徐仪闻听,随口答道。此刻闵成还是严肃的道:“皇上,您应该为了时妃娘娘与未来的太子殿下,必须去上朝与处理政务。”闻听闵成的话后。徐仪不由吃惊的看向闵成,不由皱眉沉思。片刻,徐仪郑重的点点头。 闵成见后,顿时喜笑颜开。但是就在这时,徐仪陡然止步。紧接着身体一晃,随后就向着一旁倒去。闵成看到后,急忙将徐仪扶住。口中焦急的呼喊道:“皇上,皇上。”一会徐仪才好了些,渐渐站稳。 ------------ 084 产子 更新时间:2012-05-15 这时,闵成连忙吩咐身后的内侍去传太医。他就搀扶着徐仪回寝宫,而徐仪早知他的病情。听到闵成吩咐内侍去传太医后,不由皱眉。就想出声阻止,但是他还是觉得头十分的昏痛,根本就没有能力制止闵成。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名内侍去传太医,不禁苦笑摇头。 一会后,徐仪在闵成的搀扶下回到了他的寝宫。闵成就伺候他躺在床上,片刻,就来了一名太医。而在此刻,徐仪已经完全的恢复。眼睁睁的看着那太医替他把脉,看来他的病情是加重,而且想瞒着闵成已经是十分的困难了。 片刻后,那太医把脉完毕。闵成就连忙问道:“怎样,皇上他到底是如何了。”那太医闻听,不禁犹豫。这时徐仪就看向那太医,而一旁的闵成正在等待那太医的回答,而那太医不由有些支支吾吾。 闵成见后,不由有些疑惑,就大声的喝道:“到底是如何了。”那太医闻听,不禁吃了一惊。连忙看向徐仪,眼中充满了询问。此刻徐仪不禁无奈,就看了看闵成与那太医,就说道:“不要犹豫了,说吧!朕让你说。” 那太医看到徐仪已经首肯,正想说出他的病情。而在一旁的闵成看到那太医还是犹豫,不禁大怒。就大声喝道:“太医,皇上到底是何症。不管是甚么,快些说啊!”说完闵成双眼瞪这那太医。 而那太医闻听,不由吓了一跳。片刻,才迟疑的说道:“是昏迷之症。”闵成不由一怔,连忙继续问道:“昏迷之症,那是何病。”说完就担忧的看向徐仪,一脸的担心,随即脸色紧张的看着那太医。 那太医听后,不由犹豫,没有回答闵成的话。而闵成更是着急,不由追问道:“你可以将皇上治好吧!”那太医一听,就看向徐仪,徐仪看到后,就点点头。说道:“说吧!无妨。”闵成闻听,更是疑惑,不由看向徐仪与那太医。 那太医听到徐仪的话后,就脸色严肃的道:“此症要是轻的话,还是容易治愈的。但是看皇上眼下的情况,症状已经是十分的严重了。”闵成一听,不由激动。喝道:“严重,严重是甚么意思。” 那太医听后,不禁放低声音。无奈的说道:“闵总管,下官也不能将话说得太满。”闵成听后,不禁脸色惨白。身体一阵颤抖,惊愕的看着那太医与徐仪。片刻,才颤声问道:“太医,你是说皇上的病是无法治愈。” 那太医不禁犹豫,支支吾吾的没有说出来。闵成不由大急,大声喝道:“胡说,你们都是太医,无论如何也要治愈此症。”这时徐仪就开口道:“好了,朕知道了。”闵成闻听,不禁面色凝重。 他就看向那太医,就脸色郑重的说道:“太医,你听好了。”那太医闻言,不由答道:“是!闵总管。”闵成此刻才缓缓的说道:“皇上的的病,一定要治愈。所以你们要尽力的为皇上医治,如今你就去开药方,我伺候皇上喝。为了治愈皇上的病,你们要开药方,好的药方,必须将皇上的病治愈,明白吗?” 那太医闻听,连忙答道:“诺!下官知道了。”随即闵成脸色陡变,一脸阴沉的看着那太医道:“太医,关于皇上的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若是你敢透露出去,你就人头不保,记住了,去吧!” 那太医连忙点头,随后躬身离去。这时闵成看着徐仪,口中呜咽的道:“皇上,您不会有事的。”徐仪闻听,叹气说道:“闵成,你不必如此,朕的病,朕早已知晓,朕一定要活下来。而且朕还要看向朕的孩子出生,等到他继承朕的皇位。” 说完徐仪脸色变得坚毅,铮铮有声的继续说道:“朕如今有了秋儿与她腹中的孩子,所以朕要活下来,必须活下来。”随后看着闵成,依旧是严肃的道:“还有,此事千万不能让秋儿知道。”闵成闻听,就含泪的点点头,呜咽的道:“知道了,皇上。”片刻,徐仪无力的道:“退下吧!朕想静一静。”闵成无奈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徐仪目光坚定的坐在床上,口中喃喃的道:“秋儿,我会安排好的。” 转眼也过了半年,李时秋分娩在即。几日后,李时秋开始发作。这一日清晨,就要分娩了。对于李时秋的分娩,徐仪非常的紧张。他派出侍卫将整个东辰殿团团围着,还让朝廷的文武官员与大夏各地前来的高僧在东辰殿前祈福。 此时在李时秋的寝宫之中,除了两名接生的稳婆之外,就只剩下华敏雪一人。本来王敏也是想留下,但是华敏雪不许,强行的让两名宫女送她回寝宫。而在东辰殿的对面,徐仪的寝宫之内,徐仪焦急万分的来回走动。 此刻,李时秋不禁声声痛呼。无法忍受的疼痛让她痛不欲生,而且她是在分娩,又不能昏迷。华敏雪为了防止李时秋无法忍受疼痛咬破嘴唇,便将一块干净的手巾叠好,让她咬着。这样李时秋的痛呼声就变得比较尖锐,让人闻听不寒而立。 李时秋这一疼痛就是整个上午,一阵阵疼痛让李时秋大汗淋漓。她的衣服都是汗湿,满脸满头的大汗。她的双手紧紧的抓住床沿,因为疼痛而且要用力,她的头仰起又垂下,如此反复不知多少次。 到了申时初的时候,李时秋依然是没有分娩。这时,因为无法忍受的疼痛,李时秋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她的痛呼声已经是嘶哑,脸色苍白。在东辰殿前,僧人们依旧在诵经祈福,文武官员也是面色严肃的祈祷。 而在这时,在寝宫之内的徐仪已经耐不住了。他来到了东辰殿对面不远处的一个亭中,担忧的来回走个不停,一脸的焦急。此刻在李时秋的寝宫之中,李时秋依旧是满头大汗的在用力。 而在李时秋今日分娩之际,还有一些人也是焦急万分。其中就有徐旭与李太妃,徐旭此时同时在皇宫之内。不过他没有去东辰殿前祈福,而是在一处亭中焦急的等待,神色严肃而紧张,时而来回走动,时而止步沉思,不知是为了李时秋担心,还是为了他自己忧心。而此刻在清菀的佛堂之中,李太妃虔诚的跪在观音像前,一拜而再拜。 此刻李时秋依然还在分娩中,痛呼声已是十分的微弱。而徐仪在对面的亭中等候,他急得眼珠子乱转,神情也是非常的紧张。 就在李时秋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在她使完最后一次力之时。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传来,李时秋在听到后,不禁脱力的躺下来。重重的喘着气,婴儿的啼哭声响彻整个东辰殿,强劲而有力。 李时秋分娩后,华敏雪就替她擦拭浑身的汗水,不久后,李时秋就沉沉睡去。在李时秋睡着后,闵成就派一名内侍进来询问,华敏雪就告诉了他。那名内侍闻听,就急忙的转身而去。他是去向闵成禀报,而闵成得知后,欣喜若狂,就连忙的向着东辰殿徐仪所在的亭中奔去。 在闵成的身后,还有两名内侍跟着。闵成一边奔跑一边兴奋的呼喊:“皇上,皇上。”一会后,闵成就来到了亭跟前。徐仪本来就是在焦急的等待,闻听闵成的呼喊声,连忙跑出。 闵成看到徐仪出来,就激动着躬身的呼喊道:“皇上,皇上。”而徐仪看着激动的闵成,心情复杂。不由急忙问道:“闵成,如何了。”而闵成听到徐仪的问话后,就抬头看着徐仪,激动得流泪。 喜极而涕的说道:“皇上,回皇上,是皇子,皇上的儿子。”徐仪闻听,顿时就激动得失声道:“皇子,真的是皇子吗?是皇子。”闵成此刻也是太激动,就自顾的说道:“是啊!皇上,是皇子。恭喜皇上,恭喜皇上。” 这时的徐仪,一脸的兴奋,微笑的喃喃道:“是皇子,真的是皇子吗?是皇子。”说完就不禁放声的大笑,随后神情一变,就连忙向着东辰殿奔去。徐仪来到李时秋的寝宫之时,李时秋还没有醒来,他就静静的看着李时秋秀丽的面庞,一脸的微笑。而刚刚出生的皇子被华敏雪抱去洗浴了,徐仪还没有看到。 一会后,李时秋就悠悠的醒来。而这时,华敏雪已经将洗浴完毕的皇子抱来。徐仪见到后,就迫不及待的接手抱过。他看着刚刚睁开眼睛的儿子,高兴得呵呵直笑,这孩子他愈看愈喜欢,愈看愈可爱。 随后他就将孩子递给一旁的华敏雪,就来到李时秋的床沿边坐下。而此时的李时秋,已经依靠在床上。徐仪就看着李时秋,不禁伸手拉住李时秋的右臂。担忧叹气的说道:“秋儿,真是辛苦你了。朕真的要谢谢你,还有就是对不起你。” 这时的李时秋,面色依旧是苍白。但是她初为人母,心中十分的高兴。就微笑的看着徐仪,说道:“皇上,高兴吗?” ------------ 085 昏迷 更新时间:2012-05-16 徐仪闻听,就连忙微笑点头道:“高兴,朕当然高兴。真的高兴,就如同在梦中。”说完徐仪不由呵呵直笑,李时秋看到徐仪如此的欣喜。不由也是欣喜的微笑,幸福的看着徐仪,一脸的笑意。 就在这时,徐仪就开口道:“秋儿,这皇儿的名字,得起名了。”说完他就思索片刻,随后就看着李时秋说道:“就起名唤曦吧!如何。”李时秋闻听,不由喃喃的念道:“徐曦,不错,甚好。” 徐仪听后,不由呵呵而笑。便微笑道:“是啊!甚好,朕的心愿已经足够了。从今以后,何事朕都听秋儿的,而且你以后不要称臣妾了,就如此的定了,如何。”说完徐仪就是一副不可置疑的表情。李时秋一听,不由抿嘴而笑。就笑着看着徐仪道:“皇上,这可是你说的,真的如此吗?” 徐仪呵呵一笑,连忙说道:“是朕说的,当然是真的。就算是你要天上的星辰,朕也会去想想办法,但是可能拿不到,其他的嘛!朕都可以为你做到。”说完徐仪就笑看着李时秋,心情十分的高兴。 这时李时秋就想到,将近一年没有见到姑姑了。今日看到徐仪心情高兴,就想提出。想到这些后,李时秋就正色的说道:“是吗?我想见到姑姑。”说完李时秋就看向徐仪。而此时的徐仪,脸色陡变。严肃的看着李时秋,一时没有回答。 李时秋看到徐仪如此的表情,不要惊讶的问道:“皇上,如何,难道不行,为何。”而徐仪还是那副表情,十分的严肃。片刻,才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了。李时秋一看,不禁大喜,高兴的看着徐仪。这时徐仪就微笑道:“好了,秋儿你刚刚诞下了曦儿,身体没有恢复,好好的歇息,朕去看看奏折。” 李时秋就微笑道:“也好,皇上去忙吧!”徐仪就点点头,转身离去。不久后,李时秋也是睡意来了,便慢慢入睡。就在熟睡之时,回到御书房的徐仪当即就下旨。圣旨上说时妃李时秋诞下皇子,替大夏皇室延续血脉。封为皇后,敕号睿仪皇后,皇子敕名曦,封太子。 而在清菀佛堂参拜的李太妃,正在与清菀的总管说话。清菀的总管是来禀报李太妃,说李时秋已经诞下皇子。而且皇上已经下旨,李时秋封为皇后,敕号睿仪。皇子敕名曦,封太子。同时派人去清菀,请李太妃进宫,说是皇后宣见。 李太妃闻听,连连点头,随后清菀的总管就退下。李太妃在清菀的总管退下后,不久双手合十。虔诚的念道:“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观世音菩萨,谢谢菩萨。”而在李时秋生产之时,徐旭没有等待。 他就先离开了皇宫,回到清菀去等候消息。在李时秋诞下皇子徐曦后及徐仪下旨,徐旭依然是不知。他此刻正在书房写字,那是为了平静心情。而清菀的总管在禀报消息给李太妃后,就连忙的去了徐旭的书房,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徐旭。 清菀的总管进入徐旭的书房之时,徐旭依旧在写着字。清菀的总管就急忙上前,兴奋的大声呼喊道:“郡王,郡王。大小姐生下了皇子,而且皇上已经下旨。大小姐被封为皇后,敕号睿仪。皇子敕名曦,封太子。” 徐旭闻听,心情陡然一惊。他写字的手紧紧用力,在上好的宣纸之上重重的留下一道墨迹。随后他面色肃然,没有说任何话。而在一旁的清菀总管也是看到了,不由惊愕,一脸疑惑的看着宣纸之上的那道墨迹。随即又看向徐旭,见到徐旭的表情后,不禁皱眉,十分的狐疑。 片刻,徐旭才恢复平静。就微笑道:“我知道了,你去吧!”清菀的总管闻听,心中还是疑惑。就微微的躬身,随即转身退去。徐旭看着宣纸之上的那道墨迹,紧紧的盯着,似乎在想着甚么。一会后,徐旭就将那宣纸揉成一团后丢弃,匆匆出了书房而去。 徐仪的旨意,没有多久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而在清菀之内的一个亭中,威远侯梁德义与吴浩及吴宏就站在亭中说着此事。这时吴浩就问道:“听说大小姐诞下皇子,如今如何了。”梁德义闻听,微微一笑。 他便高兴的笑道:“不错,刚刚从宫里传出了消息,大小姐诞下皇子。皇上下旨,封为皇后,敕号睿仪。皇子敕名曦,封太子。”吴宏闻听,就高兴的笑道:“是真的啊!大小姐已经是皇后了,还有皇子就是太子,真是太好了。” 随后吴宏就看着吴浩,欣喜的继续说道:“哥哥,我也想大小姐了,不,是皇后娘娘。我要进宫去看望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如何。” 梁德义听到吴宏的话后,不禁呵呵而笑。笑道:“是吗?你会见到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说完就与吴浩不约而同的拍了拍吴宏的肩膀,二人皆是十分喜爱吴宏。这时梁德义就继续微笑道:“吴浩、宏儿。还有更好的消息,不知你们想不想知道,若是想的话,我就说给你们听听。” 吴浩闻听,不由笑道:“梁公,是甚么消息。不要再卖关子了,说吧!”梁德义一听,便面色认真的道:“吴浩,你知道吗?之前被西凉官员安排的西域难民,皇上已经下旨,划了山林与土地给他们,他们就不再是难民了,是真正大夏百姓,将在那里安定自在的生活。” 吴浩与吴宏听后,不由欣喜。吴宏当即就高兴得手舞足蹈,欢呼雀跃。而吴浩则是面色激动的看着梁德义,也是高兴的道:“梁公,这是真的吗?皇上都下旨了,是吗?如此真是太好了。” 梁德义就点点头,微笑的道:“不错,是真的。如今皇上的旨意应该到了西凉府,这是否是好消息。”此时吴宏听到,更是兴奋。笑着扑到吴浩的怀里,大笑着呼道:“哥哥,太好了。”吴浩也是激动得紧紧搂着吴宏,一脸的笑意。 梁德义看到这一幕,就微笑道:“吴浩,看将你高兴得,就如此的高兴吗?”吴浩闻听,就抬头看向梁德义。眼中有些雾气的道:“梁公,的确是如此。高兴啊!太高兴了。谢谢梁公,梁公的大恩大德我是不会忘记的。” 梁德义闻听,不由连连摇头。连忙说道:“吴浩,你说的甚么话。如何我是恩人,我算是那门子的恩人。我何事也没有做,你是弄错了吧!”这时吴浩就严肃的看着梁德义,眼中皆是感激。 认真的说道:“梁公,你不要如此。我知道是梁公向叶大人提出安置西域难民的办法的,梁公就是我们的恩人。”梁德义听完,不禁呵呵而笑。说道:“这个么?不算甚么。我只是说说而已,我想,看来真正出力的人应该是叶大人与皇后娘娘,但是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人一定的皇后娘娘。” 吴浩闻听,,不由连连点头。神色严肃的道:“是啊!应该是如此。我受了皇后娘娘太多的恩惠,不知道能不能还清。”梁德义闻听吴浩的话,不由点头。说道:“吴浩,不要如此的说。如今皇后娘娘有了太子殿下,将来你应该有报答的机会。” 梁德义与吴浩相视一笑,二人心中皆是明白。片刻,梁德义就说他还有些事,就与吴浩告辞。吴浩闻听,就拱手相送,梁德义转身而去,随后吴浩就带着吴宏回去歇息,三人就此离开。 第二日巳时,在大夏的皇宫正殿内。徐仪召集了文武百官,在此议事。这时文武百官看到徐仪,就齐声呼道:“皇上陛下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太子殿下千岁。”徐仪喜得太子,心情舒畅,看到如此情景后,不由微笑点头。 但是此刻徐仪觉得有些恍惚,而且他的双眼也是有些模糊。徐仪不由摆了摆头,尽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于是,徐仪就一摆手。示意文武百官停下,文武百官一看,就连忙停止了呼喊,看向徐仪。 此刻,徐仪就缓缓起身。他看了看文武百官,神色严肃。说道:“朕昨日喜得皇儿,心中甚慰。在此也多谢诸位,昨日诸位爱卿与各地的高僧为皇后与皇儿祈福,才让皇后与皇儿母子平安。” 徐仪说完就微笑的看了看文武百官,随后继续大声说道:“所以朕决定,为皇儿积德。朕将大赦天下,刑部就按照朕的旨意适当的释放一些犯人。还有就是,京城的百姓....”徐仪正要继续说下来,陡然身体一晃。 一旁的闵成为见到后,连忙将徐仪搀扶。神色担忧,口中呼道:“皇上,您如何了。”而徐仪没有理会闵成,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依旧是强打精神,继续说道:“京城的百姓也要庆贺一番,一会朕就派人赐酒...” 没等徐仪说完,他的身体连晃。这时在场的文武百官也是看到了徐仪的情景,刑部尚书叶守平不禁呼道:“皇上,小心。”文武百官就一同的看着徐仪,这时徐仪不由双手抱头,连退了几步,就昏倒在地。 ------------ 086 担忧 更新时间:2012-05-17 而在徐仪身旁的闵成与那些太监宫女看到后,急忙大声的呼喊道:“皇上,皇上。”就上前去搀扶徐仪。而下面的文武百官皆是惊骇,失色的看向昏倒的徐仪。同时口中也是大声呼道:“皇上,皇上,您如何了。” 闵成此刻连忙搀扶着徐仪,上前担忧的大声呼喊道:“皇上,皇上,醒醒。”随后就急忙大呼道:“传太医,快些传太医。”说完就与其他的太监将徐仪搀扶起来,急急忙忙的回寝宫。闵成在走的时候,还是不忘说道:“散朝。”就匆匆而去。 文武百官看到后,神情各异。傅谦意更是目光不放的盯着被太监搀扶走的徐仪,眼中充满探究。众人相互的看了看,摇头的各自散去。 而在此时,李太妃得到宫中的传召。就连忙带着四名仆妇,匆匆进宫。李太妃进入皇宫后,不久就来到了东辰殿前。她连忙抬眼看去,没等她看清楚。就听到王敏的呼唤声:“姑姑,姑姑。” 李太妃抬头一看,果然是王敏,就欣喜的上前。而王敏在呼唤后,就向着李太妃奔跑而来。她来到李太妃身前后,就扑倒在李太妃的怀中。李太妃不由也是搂住王敏,轻拍她的后背。这时就听到王敏呜咽的道:“姑姑,姑姑,敏儿想您。” 片刻,李太妃就放开王敏。安慰的微笑道:“敏儿,我这不是来了吗?不要如此,让人看到不好,要有礼仪,如何还是像个孩子一般。还有,秋儿。不,是皇后娘娘。皇后与太子殿下如今应该好吧!我十分的想见。” 王敏听到李太妃如此的说,不由撅嘴。这时在一旁的华敏雪就笑着说道:“太妃娘娘,您来了,快些进去吧!皇后娘娘正在盼望您。”李太妃闻听,就看向华敏雪。神色安慰。感叹的道:“也好,你也是辛苦了,走吧!” 说完李太妃就拉住王敏的手,一起进入东辰殿。李太妃与王敏及华敏雪来到李时秋的寝宫后,李时秋见到是李太妃十分的欣喜。就要起身,李太妃连忙上前制止了她。随后就坐在床沿,拉着李时秋的手,感叹不已。 片刻,太子徐曦醒来。华敏雪就抱着他来到李太妃身旁,李太妃看到后,就连忙接过。欣喜的抱着徐曦,十分的高兴。李时秋看到李太妃如此的喜欢徐曦,不由微笑的看着李太妃与徐曦,神情欣喜。 这时就听到李太妃欣喜而慈祥溺爱的声音:“哎呀!太子殿下好乖。太像了,真的很像。”说完安慰的微笑,点头不已。一旁的李时秋闻听,不由微笑的问道:“姑姑,甚么很像,像甚么?” 李太妃还是看着怀中的徐曦,眉开眼笑。随意的微笑道:“当然是像你父亲,外孙像外公,好!很好。太子殿下果然是一副富贵有福之像,不愧是皇室之后啊!”说完李太妃就用眼神逗着怀中的徐曦。 李时秋听到李太妃说徐曦好像父亲,不禁高兴。就笑道:“姑姑,曦儿像父亲吗?”李太妃依然是看着怀中的徐曦,点点头。片刻,李太妃才看向李时秋。神情安慰的微笑道:“秋儿,你受委屈了。姑姑要谢谢你,如今就好了。” 李时秋见到李太妃如此的说,不由不解的看着她。这时李太妃继续说道:“秋儿,皇上因为你而改变。秋儿,你真是做了件大事。”李时秋闻言,不由微笑。 就在这时,华敏雪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神色慌张的呼道:“皇后娘娘,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没等李时秋开口,一旁抱着徐曦的李太妃就惊讶的问道:“到底是何事,如此的慌张。” 华敏雪听后,神情惊慌。连忙焦急的答道:“太妃娘娘,皇上在今日早朝之时,突然晕倒。”李太妃闻听,不由神色严肃。继续问道:“甚么,皇上晕倒了。”一旁靠在床头的李时秋闻听徐仪在早朝晕倒,不禁大惊失色,陡然坐起。 惊愕的看着华敏雪,随后连忙起身下床。就神色严肃的吩咐道:“快些给我更衣,我要去看看皇上。”随即看向李太妃,说道:“姑姑,您替我看着曦儿,我去去就回。”李太妃闻听,就点点头。于是,华敏雪替李时秋更衣,完毕后李时秋就带着华敏雪向着徐仪的寝宫匆匆而去。 就在李时秋听到徐仪晕倒,她心中就十分的不安。感到惊恐,如今她有了徐曦。此时的徐仪是他们母子最大的依靠,若是徐仪有事的话,后果难以预料。所以李时秋就想去看看,徐仪到底是如何了,这才要亲自去看看。 而此刻在徐仪的寝宫,徐仪幽幽的醒来。醒来后的徐仪,看了看四周。见到只有闵成一人,连忙神色严肃的问道:“闵成,朕晕倒之事,你是如何与那些大臣说的,快些说与朕听听。”徐仪担忧的问道,他此时心中十分的担心。 这时,闵成看到徐仪醒来,不由欣喜。就连忙答道:“皇上,您醒了。皇上放心,在皇上昏迷后不久。不少大臣让人来询问,奴婢就告诉他们,说是皇上因为连日的紧张操劳政务,过度疲劳所致,只有略为的歇息几日就好了。” 徐仪闻听,不由点头。说道:“好!做得不错。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朕的病情如此严重,一定要小心。”闵成听后,连忙点头道:“皇上放心,奴婢记住了。” 就在这时,就有内侍进来禀报。闵成就问道,:“何事。”那名内侍就躬身说道:“皇上,是皇后娘娘来了。” 徐仪听后,不由吃惊。失声道:“甚么,是秋儿来了。”说完徐仪立刻起身,就吩咐那名内侍。说道:“快些请皇后娘娘进来。”那内侍闻言,就躬身退去。片刻,李时秋就与华敏雪走了进来,由于李时秋刚刚生产,华敏雪紧随在她的左右。 徐仪看到李时秋后,就连忙的迎上前去。伸手扶住李时秋,责怪的说道:“秋儿,你如何不好好的歇息,来这里作甚。”而李时秋进来后,就注视着徐仪。虽然徐仪如今看起来没事,但是李时秋还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徐仪。 听到徐仪的话后,李时秋还是紧张的问道:“皇上,到底是如何了。听说皇上晕倒了。太医看了吗?是如何说的,皇上没事吧!”徐仪闻听,就看着李时秋。他看到李时秋担忧而紧张的神色后,不由心中一暖。 随即就想到,他的病情不能让李时秋知道。就立刻呵呵的笑了几声,便戏谑的看着李时秋笑道:“看来朕晕倒是让大夏年轻的皇后担心了,皇后娘娘就放心吧!朕没有甚么,应该是朕一向不处理政务,陡然忙碌。所以身体吃不消,就是如此。” 说完徐仪皇上呵呵的笑,李时秋闻听。还是有些不放心,依然是神色认真的问道:“皇上,当真。真的是如此吗?皇上觉得没有不适的感觉。”徐仪闻听,就一挑眉。看着李时秋笑说道:“当然,朕可不想让大夏的皇后年纪轻轻就守寡。” 说完徐仪为了证实他的确没事,就在李时秋面前举起手臂。得意的说道:“秋儿,不要担心。你看,朕是如此的强壮,如何会不适,歇息几日就好了。”说完徐仪就呵呵大笑,但是李时秋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这时徐仪就严肃的道:“秋儿,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快些回去歇息吧!华掌宫,还不快些扶皇后娘娘回去。”华敏雪闻听,连忙躬身道:“诺!皇上。”随后华敏雪就看向李时秋,眼神在询问。 而李时秋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又看不出所以然来。只得点点头,于是华敏雪就上前搀扶着李时秋回东辰殿。在李时秋与华敏雪离去后,闵成就劝徐仪歇息,徐仪颔首,便在寝宫歇息。 对于徐仪晕倒一事,丞相傅谦意十分的关注。虽然他是知道徐仪的病因,但是他的病情到了如何的地步还是一无所知的。据他知道,徐仪的病情比较轻,上次从太医那里得知,徐仪徐仪至少可以撑上好几年乃至于数年。 而傅谦意让人去皇宫探听消息,得到的是,因为连日的紧张操劳政务,过度疲劳所致,只有略为的歇息几日就好了。而这些都是闵成隐瞒徐仪病情的托词,不过傅谦意等人是无法知道的。 第二日午时后,傅谦意就来到张焕之的府中。就与张焕之谈起此事,张焕之也是非常关注此事。他的人也是在他的吩咐下紧急探听,张焕之想尽早得知原因。 就在傅谦意与张焕之正在商议此事之时,张焕之派出探听的人就回来禀报。得知徐仪病情的张焕之,不禁惊愕。“甚么,昏迷之症,而且已经十分的严重。”张焕之吃惊的问道,十分的震惊。与禀报的人一起来到的彭枫闻听,就胸有成竹的微笑道:“不错,皇上的病情。不仅难以恢复,而且已经非常的严重了。” ------------ 087 真假 更新时间:2012-05-18 张焕之闻听,不禁看了看彭枫与傅谦意。惊喜的问道:“已经非常的严重了,不能恢复了吗?果真是真的。”彭枫闻言,就十分认真的说道:“不错,的确是如此。没有错的,这是我们的人花了很大的代价直接从太医那里得来的,的确是千真万确,绝对是真的。” 张焕之听到后,不由哈哈哈的大笑,十分的欣喜。不由看着一旁的傅谦意笑道:“丞相,听到了吗?如今你我就不用担心了,如此真是太好了。”这时傅谦意闻听,也是十分的惊讶。不由失声说道:“如何可能,虽然皇上的病情我早就知道,却是没有想到如此的严重。而且在之前我知道皇上的病情是轻的,如何会陡然加重,难道是在隐瞒我们吗?” 此时,张焕之十分的高兴,一脸的笑意。他已经投资西凉郡王徐旭了,要是皇上没事的话,他岂不是亏了。如今得知这一消息后,心中就有底了。于是就得意的笑道:“丞相,你应该知道吧!如今皇上虽然有了太子,但是太子还是个婴儿。再如何的话,是个婴儿的太子,应该是无法与我们抗衡的,丞相以为呢?” 傅谦意听到张焕之的分析后,不由点点头。就微笑道:“张公,做得不错。如此我就放心了。但是张公还是要派人盯着皇宫,掌握此事的发展。好了,如此我就告辞了。”说完傅谦意就起身离去,张焕之也是点头,在送走傅谦意后,就吩咐彭枫加紧在皇宫之内的探听,彭枫点点头,随后离去。 四个月后,李时秋已经恢复。而徐仪就此经常歇息在东辰殿,独宠李时秋。而李时秋自从有了徐曦,而且徐仪真的是完全的改变。也就真心的接受了徐仪,如此,李时秋就过着幸福的日子。但是,她还不知道徐仪的病情。却是不知这种幸福的日子即将到头,她的苦难随时到来。 是夜,徐仪与李时秋恩爱一番后。李时秋就沉沉入睡,徐仪就吩咐华敏雪将徐曦抱来。放在他与李时秋的之间,他们一家三口共处。但是此时,徐仪完全没有任何睡意。他静静的看着李时秋与徐曦,想到自己的病情,不禁叹气。 于是,徐仪就轻轻的起身。回来他的寝宫,随后就吩咐内侍,让闵成来见他。一会后,闵成来到。这时徐仪就连忙问道:“事情真的是如此吗?前几日你说庆王自从回到京城,就一直居住在清菀。” 闵成闻听,就躬身答道:“不错,皇上。从西凉回到京城后,庆王就一直居住在清菀了。”徐仪闻听,不禁面色陡变。就严肃的说道:“是吗?庆王在清菀。到底他们是如何的目的,出于甚么原因。而且一向无心朝政的庆王,为何要偏偏留在清菀。”闵成听后,就连忙答道:“这个,奴婢惶恐,却是不知。” 徐仪此刻不禁思索,片刻。就神色严肃的道:“到底是为何,闵成,让他们明日来见朕。”闵成一听,连忙问道:“皇上,是要招见庆王吗?”而徐仪却是说道:“不是,两个朕都要见,庆王与西凉郡王,你明日去将他们二人传来见朕。” 闵成听完后,就看了看徐仪,有些不解。但是他没有多问,就躬身道:“诺!皇上。”随后转身离去,而徐仪不由还是思索。一会后,就冷笑的点点头,这才回李时秋的东辰殿歇息。 第二日巳时,闵成就按照徐仪的吩咐,带着四名内侍来到清菀。到了清菀后,闵成就吩咐随他而来的那四名内侍,说道:“你们在此等候。”随后就走向清菀。 而清菀门前的侍卫看到是皇宫的人后,就恭敬的躬身行礼。闵成就说明了来意,于是那侍卫不敢怠慢。就带着闵成进了清菀,将闵成带到清菀的偏亭。随后就去禀报徐旭与徐坤,片刻,徐旭与徐坤听说是皇宫的人要见他们,就先后来到。 闵成见到徐旭与徐坤好,就告诉二人,皇上要见二人。徐旭与徐坤闻听,不由惊讶。这时,徐坤就不解的问道:“闵总管,您是说皇上宣我们二人觐见吗?”“不错,王爷,这是皇上的意思。”闵成答道。 此时,在一旁的徐旭也是不解的问道:“闵总管,您知不知道皇上见我们两人,到底是为了何事。”闵成听后,就微微一笑。他如何会告诉二人,再说了他的确不知徐仪是为了何事,但是可以肯定,绝不简单。 于是闵成就微笑道:“郡王,这个嘛!奴婢的确是不知道,不清楚。二位快些准备吧!随奴婢进宫。”徐旭与徐坤听说后,疑惑的相互看了一眼。随后就怀着忐忑的心情更衣,完毕后,二人就随着闵成进宫。 不久后,徐旭与徐坤二人就进入了皇宫。闵成就将二人带到御书房,二人来到御书房后,就看到徐仪坐在其中。脸色有些苍白,正在闭目养神。徐旭与徐坤听不敢惊动徐仪,就站在一旁等候。 一会后,徐仪就缓缓睁开双眼。抬眼看向徐旭与徐坤听,但是没有言语。徐旭与徐坤就微微的躬身,相互的看了看。片刻,还是庆王开口问道:“皇上,您让臣等来不知是为了何事。”说完不解的看着徐仪,而且徐仪的面色有些苍白,这让徐坤有些惊讶,他一向是不关心朝廷之事,此刻看到,心中狐疑。 徐仪闻听,就用探究的眼神看向徐旭与徐坤听。随后神色懒倦的说道:“皇叔难道不知,没有听闻吗?”徐旭与徐坤听说后,徐坤就看了一眼徐旭。他就想到徐旭可能是知道的,他自己的确不知。 于是,徐坤依旧是惊异的问道:“皇上,听闻何事。”徐仪一看徐坤的模样,看来他的确是不知。但是为了心中有底,就继续神情颓废的说道:“皇叔竟然不知,就是朕几日前当着文武官员晕倒之事” 徐坤听闻,不禁吃惊。认真的道:“竟然有这样的事,臣的确是完全不知。”徐仪看着徐坤认真严肃的模样,就想到徐坤可能的真的不知。于是就看向徐旭,也是惊讶的说道:“旭儿,你也没有听闻吗?” 一旁的徐旭闻听,沉着的答道:“不错,的确不知,皇上。竟然有此事,皇上如今没事吧!”徐旭当然是知道,但是他还是作出一副不理世事的模样回答。他而且还知道徐仪的疑心较重,岂敢如实的回答。 听到徐旭也是如此的回答,徐仪当然是不相信。依然是作出没有精神的模样,无力的道:“原来如此,朕今日让你们来就是为了此事。”徐旭与徐坤听说后,不由面色微变,依旧是相互看了看,但是没有说话,面色凝重的收回目光,似乎在思索。这时徐仪就继续道:“如此后,朕得知患了重病。恐怕是以后不能处理政务国事了,就想让你们来商议。” 徐坤一听,连忙面色严肃的道:“皇上,您这是甚么话。皇上真的患了重病吗?”徐仪听后,就点点头。无力的道:“关于朕的病情,就不能详细说了。总之朕的时日不多了,朕担忧的事。如今朕虽然有了太子,但是他太小。” 顿了顿,徐仪似乎精神不济。才继续说道:“如今朕精神不济,有时会昏迷。无法继续处理政务国事了。为了大夏的江山社稷,所以朕想在你们之中选一人继承皇位。”说完徐仪就盯着徐旭与徐坤听,观察二人的面色。 徐仪这一番话说出,徐旭与徐坤顿时惊愕。片刻,徐坤吃惊的说道:“皇上,这些不吉利的话,千万不能妄言。”徐旭也是震惊的道:“不错,皇上,不可如此的说。而且臣等万万不敢,请皇上保重龙体。” 徐仪看到二人如此的说,不禁皱眉。不悦的说道:“为何不可,朕说不定随时可能昏迷不醒。到时这大夏的皇位必须要有人继承,朕如此也是为了大夏的江山社稷着想,不是吗?” 这时,徐坤面色疑惑。就不解的问道:“皇上,就算是如此。皇上也不能如此的做,因为皇上已经有了太子殿下,皇上这又是何苦。” 徐仪听后,就摇摇头。神色有些黯然的说道:“朕方才不是说了吗?曦儿太小,是个不到一岁的婴儿。这大夏的皇位如何可以交给他,朕也不放心。再说朕将皇位让你们其中的一人继承,是有条件的,就是在你们之后,要将皇位还给朕的曦儿,这样就好了。” 徐旭与徐坤闻言,皆是惊讶。但是也是想到,原来徐仪是如此的打算。此刻,徐坤神色慎重的道:“皇上,您是知道臣的。臣懒散惯了,对皇位没有想法。若是皇上要执意如此,就将皇位传予旭儿。” 徐仪在说出这话后,就一直看着徐旭与徐坤。他的话亦真亦假,是否是他真正的想法,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而此时徐旭闻听徐坤的话后,不禁神色有些慌乱。连忙推脱道:“皇上,臣年轻鲁莽。如何可以但此重任,臣不能接受。 ------------ 088 放弃 更新时间:2012-05-19 徐仪闻听徐旭与徐坤二人如此的说,不由神色惊讶。随后有些失望的说道:“是吗?如此看来。朕的愿望就不好办了,朕明白了。不过,你们也不要如此之急的拒绝,慢慢的考虑一段时日再回答朕。而且你们其中一人必须要继承皇位,你们明白吗?想好了就告诉朕。” 徐仪说完,就无力的叹了口气,就闭上双眼,似乎在养神。看模样的确是精神不济,徐旭与徐坤相互看了看,面色凝重。片刻,徐仪就摆摆手。徐旭与徐坤二人会意,就起身向着徐仪微微躬身,随后转身离去。 徐旭与徐坤出了御书房后,二人迈步向着宫外走去。徐坤在前,徐旭落后两步。徐坤背负着双手,神情有些沉重,似乎在思索甚么。二人下了台阶后,徐旭就看向徐坤,出声问道:“皇叔,您这就打算出宫吗?” 徐坤闻听徐旭的话,陡然惊醒。就回答道:“不错,但是我还在宫中有些事。”徐旭听后,不由放心。他正在想出了宫去找孙言或傅谦意商议商议,于是就神色平静的说道:“如此我就不等皇叔了,我也有些事。” 徐坤闻言,就点点头。徐旭就微微躬身,快步而去。在徐旭走后,徐坤不由松了口气。他看了看徐旭离去的方向,便转身向着皇宫东侧缓缓而行。 而在皇宫东侧的方向,正是东辰殿。此时在东辰殿外不远处的一个亭中,王敏正在聚精会神的吹箫。而徐仪的御书房离东辰殿比较近,阵阵的箫声就传入徐坤的耳中,徐坤不由自主的向着箫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一会后,徐坤就来到离王敏所在的小亭对面不远处。徐坤看了吹箫的女子片刻,就认出了她是王敏。徐坤此刻看到王敏,不由露出微笑。如此,徐坤就这样微笑着静静的看着她,聆听她的箫声。 就在徐坤听得入神之时,就陡然听到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喝道:“甚么人,何人。”徐坤闻听大惊,连忙转身头也不敢回的匆匆离去。徐坤走得匆忙,心中后悔担忧。就想到不该留在皇宫,如此就不会看到与听到王敏和她的箫声。也不会被人发觉,这样不仅是他自己,恐怕是会连累王敏。不知有没有被人认出,怀着担忧的心情,徐坤匆匆出宫而去。 而这个发觉徐坤的中年女子就是随王敏出来散心的华敏雪,今日王敏觉得有些闷,就与华敏雪出了东辰殿。一会后,王敏就来到这个小亭中。华敏雪也是看到已经走了一会了,就让王敏在此歇息。 王敏歇息片刻后,看到今日天气不错。心情畅快了些,就取出随身的玉箫。缓缓的吹奏,这才有了被徐坤听到的事情。但是王敏没有发觉徐坤,虽然华敏雪看到了徐坤。不过也只是个背影,华敏雪没有在意,就向着王敏走去,而王敏还是继续吹箫,也无人打搅。 午时后,在清菀的后园内。李太妃在刑部尚书叶守平与工部尚书何中誉的陪同下,缓缓踱步。然而李太妃随着年纪大后,身体衰弱了很多。小病不断,三天两头就身体不适。今日就是叶守平与何中誉来探望李太妃的。 但是也是在此时,徐旭路过清菀的后园。他看到李太妃与何中誉及叶守平,而且三人还在谈话。此时徐旭就想听听他们在说些甚么,于是徐旭就隐在一颗树后,静静的聆听三人的谈话。 李太妃与何中誉及叶守平,一边说着话一边慢走。由于李太妃身体不好,偶尔何中誉还有搀扶她一下。一会后,李太妃就随意的问道:“二位大人,多谢你们来看哀家,有劳了,惭愧,惭愧。” 叶守平与何中誉闻听,不由笑道:“应该的,反正无事,下了朝,就来看看太妃娘娘。”李太妃听后,微微点头。片刻,便神色严肃的问道:“二位大人,如今皇上的龙体还好吧!几日前哀家进宫看望皇后娘娘,正好发生皇上昏迷,不知如今皇上如何,哀家想知道皇上的情况。” 这时,何中誉就答道:“皇上说没事,听说是劳累所致,歇息几日就没事了。虽然皇上是如此的说,但是这次的事,臣等还是很担忧。”李太妃闻听,不禁叹气。感叹的道:“说来皇上也是不容易,登基十余年。如今才得了太子殿下。” 此刻,一旁的叶守平也是说道:“今日皇上早朝,看皇上的脸色,不是很好。皇上的病情,太妃娘娘也是知道的,不知能撑到何时。”“是啊!希望皇上尽快的恢复,太子殿下还很年幼。皇上应该比任何人都希望太子殿下健康的长大,如此大夏才有希望与平安。”何中誉也是说道。 李太妃闻言后,不由点点头。但是这时,叶守平神情变得严肃。他肃然的看着李太妃,神色认真的说道:“太妃娘娘,有些话臣想了许久。如今想问问太妃娘娘,不知当不当讲。” 李太妃看到叶守平说的如此严肃,就知道他想要问的话不一般,一定是十分重要的话。想到这些,李太妃便点点头。也是正色的道:“叶大人,有话就说吧!但说无妨,哀家洗耳恭听。” 听到李太妃如此的回答,叶守平便正色的说道:“太妃娘娘,如今太子殿下已经出世了。不知太妃娘娘是做如何的打算,这是臣想知道的。”李太妃听后,不由神色严肃,低头思索,一时没有言语。 片刻,李太妃神情也是认真的说道:“是太子殿下的事吗?不知叶大人心里的如何的想法。”叶守平想了想,就认真的答道:“太妃娘娘,就是关于皇位继承的事。臣认为,既然太子殿下已经有了。大夏的皇位就应该由太子殿下来继承,之前我们都是以为继承皇位的是郡王,如今有了太子殿下,所以就应该如此,这是臣作为臣子的本分。如此的话,对于郡王来说是十分惋惜的事了。但是也只能如此,太妃娘娘以为呢?” 何中誉闻言,不由点点头。“我认为不妥,如今皇上的情形就是如此。而且太子殿下太小,如何能坐稳皇位,治理大夏。而郡王就不同了。年轻有为,臣想郡王治理大夏的政务会更好”何中誉反对的道,他是为了考虑到大夏的安定,徐曦的确是太小,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这时李太妃陡然开口道:“太小又如何,有你们这些大臣在。而且还有哀家,从小就教导太子殿下就好了。只要用心的协助太子殿下,一切没有任何问题。哀家会亲自教导太子殿下,这样不是很好吗?” 何中誉与叶守平闻言,不由相互的看了看。二人脸色皆是吃惊,齐声惊讶的问道:“太妃娘娘,您的意思是。”此刻的李太妃面色冷静,就平静的说道:“虽然旭儿是哀家的亲生儿子,如此的话,对他来说的确可惜。但是他来到京城后,哀家已经掌控不了他了。而且他如今与朝廷的官员交往,恐怕已经被误导了。旭儿太没有主见,他太听信这些人的话了。” 徐旭最近不经常在清菀,经常与傅谦意会面。虽然李太妃不知,徐旭也没有告诉她。但是已经引起李太妃怀疑,而且徐曦是李时秋的儿子。身上流淌着李家的血脉,李太妃就决定,放弃徐旭。从而培养年幼的徐曦,再说徐曦是李时秋的儿子,将来不会威胁徐旭,所以李太妃就如此的决定。 叶守平闻听李太妃的话,吃惊的问道:“太妃娘娘果真是大义,但是话虽如此,皇上如何会将太子殿下交给您。”何中誉听到后,也是点点头,认为叶守平的话十分的有理,情理之中,徐仪如何可能将太子殿下交给李太妃。 而李太妃闻听,就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说道:“二位大人难道不知皇上的病情,时日不多了。对了,应该是说。哀家比皇上活得久,太子到时一定会由哀家来教导,哀家会将太子教导成为哀家想要的样子。” 顿了顿,李太妃神色严肃继续说道:“所以,太子必须以皇位为目的长大。若是哀家比皇上早死的话,哀家也会让皇后如此的教导太子。如此哀家就决定,为了大夏的江山社稷着想,就必须放弃旭儿。” 李太妃的话,她说得十分的坚定。说完后,她似乎精神也好了一些。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就快步的离去。叶守平与何中誉一看,相互看了一眼,不由点头,随后也离开清菀,各自回府而去。 而此刻隐在一旁的徐旭,在看到他们离去后,才缓缓的走了出来。他神情变得冰冷,有些慌张。原来母妃已经抛弃他了,不能,也不行。皇位是他的梦想,不能如此的就算了。必须想办法,对了。还有傅谦意他们,如今没有了清菀的支持。就必须与傅谦意等人联手,夺取皇位。想到这些,徐旭也匆匆而去。 ------------ 089 对策 更新时间:2012-05-20 而也是在午时后,在李时秋的寝宫之内。王敏正在与抱着徐曦的李时秋说话,这时王敏就神色激动的说道:“姐姐,今日华姑姑告诉我。在我吹箫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人。我想应该是他,庆王爷。” 李时秋闻听,不禁吃惊。连忙问道:“敏儿,你问清楚了吗?华姑姑有没有看清楚,真的是庆王爷,庆皇叔。”王敏听到李时秋的话后,不禁将手中的玉箫贴在面庞,一脸的笑意。 片刻后,王敏就肯定的说道:“没有,华姑姑说只看到一个背影。但是,我认为应该是他。分明就是他,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可是我亲耳听到宫里的人说,他今日与表哥进宫。我想他是因为想见到我才会在宫中来,虽然我没有看到,但是有这种感觉,就是他,一定是他。” 李时秋闻言,不由皱眉。她看着王敏片刻,就神情认真的说道:“敏儿,不要如此了。也未必是他,还有,即使你的心里是如此想的,可是你身在皇宫。同时你也不能忘记你的身份,你是皇上的妃子。” 王敏闻听,不由冷冷的看着李时秋。语气不善的道:“知道,我当然知道。就算是皇后娘娘不说我也明白,你如今好了。但是我如何办,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不能见不到他,姐姐,你明白我的苦处吗?” 李时秋见到王敏如此,不由叹气。看着王敏,真诚的说道:“敏儿,真的不要如此。”这时的王敏,已经恢复平静。她看着李时秋愧疚的道:“姐姐,对不起。”随后她神情坚定的道:“我知道,但是我心中有他。就算是这辈子不行的话,下辈子我一定要与他在一起,一定会的。” 说完,王敏用玉箫摸挲着她的面庞,目光痴迷。李时秋看到如此的王敏,不要叹气,这事她也没有办法。如此,李时秋与王敏就这样相对无言的坐着。 入夜,徐旭向着城南匆匆而行。他是得到傅谦意的通知,今晚去张焕之的府中议事。原来徐旭在听到李太妃的话后,就匆匆的出了清菀。就想立刻去找孙言或傅谦意商议此事,就派心腹人去知会他们。 但是徐旭得到的答复是在今晚去张焕之的府中议事,所以徐旭才在此时前往张焕之的府中。不久后,徐旭就来到张焕之的府前。此时天已经黑了,张焕之的府门紧闭,府前寂静,没有任何人。 徐旭来到张焕之的府前几步远的时候,就停下了脚步。他还是十分的谨慎,目光往四下扫了扫,的确无事后。徐旭这才迈步上前,扣响门环。片刻,徐旭就听到张焕之府里的脚步声,紧接着府门打开一扇。 徐旭一看,见是个中年男子,仆役模样。他在看到是徐旭后,就连忙躬身。恭敬的道:“原来是郡王,您来了。快些请进,老爷已经在书房等候。”徐旭闻听,就点点头,随后迈步进入府中。 而在徐旭进入张焕之的府中后,在张焕之府外的不远处,一个身影打量着张焕之的府邸,随后离去。一会后,徐旭便来到张焕之的书房。徐旭看到傅谦意与孙言也在,张焕之见到徐旭后,连忙起身请徐旭入坐。 徐旭落坐后,就将今日进宫的事说了一遍,同时也说出徐仪有让位的话。张焕之闻听,不禁大喜。连忙兴奋的道:“郡王,这都是真的吗?皇上真的说他想让位,要郡王继承,如此真是太好了。” 徐旭不可置疑的点点头,随后严肃的说道:“事情就是如此,所以我找你们就是想听听你们的看法。看看应该如何做,不知你们是如何看的。”徐旭话音刚落,张焕之就迫不及待的说道:“郡王,当然是接受了。”说完张焕之就得意的大笑。 紧接着,张焕之就继续说道:“郡王,皇上的病情已经十分的严重,我等都知道了,不知郡王知晓吗?”徐旭一听,不由摇摇头。立刻就吃惊问道:“是吗?皇上的病是真的吗?我倒是不知。” 徐旭的确是不知,关于徐仪的病情。虽然李太妃与叶守平及何中誉早已知晓,但是却没有告诉他。而傅谦意以为徐旭知道,就一直没有提起此事,所以徐旭当然不知。如今张焕之提起,徐旭这才知道。 听闻徐旭不知,张焕之更是得意。就一脸笑意的道:“不错,是真的。如此看来,这就是老天给郡王的机会。”“那也未必,何人不知皇上喜怒无常。方才听到郡王的话,我觉得不妥,心中有些不安。”孙言谨慎的说道。 徐旭闻听孙言的话,不由点点头,表示赞同。但是张焕之反对,连忙道:“就算是皇上喜怒无常,所以才要如今就接受,以免皇上变卦。就好像丞相经常说的那样,下手要快,不能心软。得到皇位后,就是掌握了京城与大夏。如此的话,到那时。就可以解决那些支持皇上的人与反对郡王的势力,所以我认为还是接受好,而且要尽快。” 孙言闻言后,不禁犹豫。就看向傅谦意,开口问道:“丞相,您以为如何,说出来听听。”傅谦意闻听,不由皱眉。想了想,就面色凝重的说道:“事情不会如此的简单,如此的话,我的心里反而有些不安。” 孙言听后,就点点头。赞同的道:“不错,言之有理,我也是如此想的。”张焕之一听,不由大笑。指着孙言笑道:“不会的,不要担心这么多。事情都是如此的简单了,等坐上了皇位。一切就好了,真是顾前想后。” “不行,还是谨慎的好。皇上如此行事,让我有不好的预感,要小心。”傅谦意说道。徐旭听到几人的话后,不禁皱眉,随后陷入思索。片刻,徐旭就脸色严肃的道:“好了,你们的话都有道理。让我再想想,今晚就到这里。”说完徐旭起身,孙言与傅谦意也起身告辞。待孙言与傅谦意走后,徐旭也去了张婷之处。 而就在今晚,在清菀徐坤的住处。徐坤与梁德义也在讨论此事,在梁德义知道徐仪要让位后。不由惊呼道:“王爷,此事是真的吗?皇上真的要让位。”徐坤就认真的回答道:“不错,是真的。” 梁德义闻听,不禁沉思。一会后,他神色大变。严肃的看着徐坤道:“不好,王爷。快些准备离开京城,不对。是立刻就走,赶快收拾,快些离开这里。”徐坤闻言,不由起身。惊讶的看着梁德义,不解的问道:“德义,你如何陡然如此。” 梁德义听到徐坤还是不知,不由急切的道:“王爷,你还是不知吗?今日皇上说要让位是假,试探才是真的。”徐坤不由摇头,不可置信的道:“不可能,我无意皇位,皇上为何要试探我,为甚么。” 梁德义看到徐坤还是如此的问道,不由气结。大声的道:“王爷,唉!你想想吧!皇上刚封了皇后与太子没有多久,如今传甚么位啊!皇上分明是想解决太子的障碍,好日后为了太子继承皇位铺路。” 徐坤听后,还是摇摇头。不相信的道:“但是,今日看到皇上的模样,的确是病态,应该真的是病了。”梁德义还是急切的劝说徐坤,继续说道:“就算是皇上真的是病了,也不可能在此时传位。王爷,你若是继续留在京城的话,说不定会死,快些离开,王爷。”但是徐坤还是有些犹豫,梁德义就严肃的催促道:“王爷,你必须走,非走不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与王爷一起走。” 徐坤听到梁德义如此的担心,而且愿意与他一起走。也有些动摇,十分的感动。但是神色还是犹豫的说道:“也好,如此的话,就我一人走吧!你留下。”梁德义闻听,不禁惊愕。 不可置信的看着徐坤,十分不悦的看着徐坤道:“王爷,你这是说的甚么话。你一个人,那我如何办。王爷是要抛下至交一个人走吗?妄你我相交多年。”徐坤闻听,不由转身。背对着梁德义,抬头看着夜空。 片刻,他感叹的道:“德义,我不是那个意思。今晚已经很晚了,就如此的离开,这样对太妃不好交代。德义,你想想吧!太妃待你我不薄,就如此一声不响的离开,日后如何面对。不如我先走,你留下来与太妃解释。还有,太妃不是十分的欣赏你吗?你留下来比较好。” 徐坤这时已经转过身来,真诚而凝重的看着梁德义。徐坤是如此的想,梁德义与他走的话,是没有任何的前途。若是留下来的话,是有机会的。如今李时秋已经是皇后了,她的儿子徐曦是太子,这对梁德义来说,就是机遇,自己如何可以连累他。 而梁德义此刻看到徐坤真诚而凝重的脸色,就明白他的想法。知道他是怕连累自己。不由感叹道:“王爷,话虽如此。但是,王爷你...”徐坤看着梁德义摇摇头,随后转身继续看着夜空。片刻,他平静的说道:“德义,你回去歇息吧!我想静一静。”梁德义闻听,知道徐坤心意以定。就认真的道:“王爷,保重。”说完梁德义就转身离去,但是徐坤始终没有回头。 ------------ 090 承诺 更新时间:2012-05-21 第二日,在早朝之后。徐仪在御书房端坐,闵成正在向他禀报。这时,闵成就躬身道:“皇上,奴婢按照您的吩咐。让人盯着庆王与西凉郡王,如今都有消息了。庆王在昨日见完皇上之后,就连夜的离开了京城。奴婢并没有阻难,而西凉郡王在昨日见完皇上之后,昨夜去了城南张焕之的府中,到如今还没有出来。而且丞相傅谦意也是去了,很晚才离开。” 徐仪闻听,不由思索。片刻,他才缓缓的说道:“是吗?在张焕之的府中,傅谦意也去了。”“正是,皇上。”闵成答道。 徐仪正是脸色一沉,认真的说道:“庆王对皇位是没有想法的朕是知道的,对于他朕没有在意。不过他倒是多心了,竟然连夜离开,这样也好,随他去吧!但是问题就是在于西凉郡王。他如何会在张焕之的府中与傅谦意见面,是何道理,他们不是一向不和吗?如今却是见面。” 徐仪不禁沉思,起身在御书房内缓缓踱步。一会后,徐仪还是念道:“他们竟然见面了。”陡然徐仪就想到一个让他震惊的想法,不由失声道:“不好,难道李太妃为了皇位与傅谦意等人联手了。” 想到这些,徐仪不禁脸色大变。他面色严肃的说道:“如此看来,此事就不是如此的简单了。居心叵测,该死,朕要除掉他们。”随即徐仪脸色一黯,神情紧张的道:“要是他们真的联手的话,他们的势力就比朕大,而且朕没有可用与可信之人。如此就难办了,该是如何是好。” 这时的徐仪,不禁全身颤抖,情绪十分的激动。此刻,闵成看到徐仪如此。就说道:“皇上,奴婢想起了一件事。”“何事,快说。”徐仪急切的道。闵成想了想,也是凝重的道:“皇上,有一个人可用。” “究竟是何人,快些说来。”徐仪有些着急的问道。这时闵成就一脸严肃的说道:“皇上,难道您忘记了吗?我大夏历代皇上的身边,都有一位忠心不二的大臣在守护。每当皇上有危险与困难的时候,他就会为皇上效忠。” 徐仪闻听,不禁惊讶。随后严肃的道:“是吗?朕的确不记得。你知道吗?到底是何人。”闵成不由摇头,说道:“皇上,奴婢也是从先皇时期的总管那里听说的。据说在上一代皇上驾崩后,就会在他的牌位下留下遗旨,遗旨上就说到这人。” 徐仪听后,不由面色一缓。嘘了口气,随后说道:“原来如此,闵成,你去看看,快去快回。”“诺!皇上。”闵成立刻答道,然后就匆匆而去。在闵成走后,徐仪在御书房内焦急的等待。 不大的功夫,闵成就回来了。看到闵成回来,徐仪就急切的问道:“如何,可有遗旨。”闵成点点头,躬身答道:“回皇上,遗旨上就是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当真,那人是谁。”徐仪面色一喜,连忙问道。 “回皇上,那人就是被先皇流放的前兵部尚书雷志鸿大人。”徐仪闻听,不由点点头。随后坚毅的吩咐道:“闵成,召他立刻回京。”闵成听后,就立刻躬身。然后转身出了御书房,派人去东临郡召雷志鸿进京。 而此时在东临郡雷志鸿,正在东临郡一个无名的丘陵之上。他一身的衣服破烂不堪,须发全白,神情安然。此刻,他坐在一块石头上。他的右手在掐算,左手抚着斑白的胡须。片刻,他就面露微笑。 雷志鸿,原名雷天明。他自幼就显示在天文地理方面的才华,懂得掐算。他在太宗时期就入仕,他怀着统一天下的大志改名雷志鸿。由于他才华不错,人缘颇好,五年后,就被封为兵部侍郎。 到了高宗时期,升任兵部尚书。但是,可能是他怀才自傲。一次在皇宫的赐宴上喝醉了酒,顶撞了高宗皇帝。被定下大不敬的罪名,从而革去官职,流放东临郡,没有皇上的召见不得回京城。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对皇上忠心不二的大臣竟然是他。如此说来,当年在赐宴上喝醉了酒,顶撞了高宗皇帝,被定下大不敬的罪名,革去官职,流放东临郡,到底是真是假,恐怕只有他与高宗知道。 而在不久后,雷志鸿就接到了徐仪的诏书。诏书要雷志鸿立刻回京城面圣,雷志鸿在接到诏书后,就立刻与来宣旨的侍卫前往京城。 徐仪在知道有雷志鸿这个人后,心中略安。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忧,神色之间,充满了忧郁。是夜,徐仪来到了东辰殿李时秋的寝宫。寝宫之中只有她一人,李时秋正在逗儿子徐曦,看到徐仪后,就微笑的道:“皇上,来了。” 徐仪看到李时秋母子,心中甚喜。便微笑的点点头,李时秋就连忙去给徐仪斟茶。在李时秋去斟茶后,就将儿子徐曦放在床上玩耍。于是徐仪就上前,躺在儿子徐曦身边,微笑的看着徐曦。徐曦陡然看到徐仪,不由挣扎,应该是有些害怕。 看到可爱的儿子,徐仪心中就想到今日的事。不由面色有些忧色,神情忧郁。这时李时秋端着茶走了过来,徐仪看到后,就起身迎了过去。他接过李时秋递来的茶后,随手就放在一旁的桌上。抬眼看着李时秋,这时李时秋也是看着他。 但是李时秋还是看到了徐仪脸色不大好,不由皱眉。心中想到可能是朝廷的事,让他心情不悦。但是此时,徐仪就伸手拉住李时秋的右手。温情的微笑,李时秋见后,不由一怔。但是看到徐仪温柔的微笑后,不禁安慰,也是微笑的看着他。 此刻,徐仪就微笑道:“秋儿,方才朕看曦儿,好像他有些不喜欢朕,看来他是害怕朕了。”李时秋闻听,不由一笑。就笑道:“皇上,曦儿还小,刚满四个月,知道甚么,皇上是太心急了,他大了就好了。” 徐仪看到李时秋如此的安慰他,心中不由欣喜。脸上笑容一敛,认真的道:“秋儿,朕一定会用朕的双手来守护你与曦儿。”李时秋听后,不禁吃惊。就呼道:“皇上。”但是徐仪没等李时秋说甚么,就将她拥在怀中。 李时秋此刻觉得今晚的徐仪与平时有些不同,心中疑惑。而这时徐仪沉声的继续道:“秋儿,相信朕。一定,一定要相信朕。”李时秋一听,心里高兴。徐仪真的是变了,变成了一个好皇上,好丈夫。她不禁靠在徐仪的肩头,满意的微笑 就微笑的答道:“嗯!相信,我相信皇上。”听到李时秋的回答,徐仪不禁流下了泪水。他明白自己的病情,十分的不舍李时秋与儿子徐曦。但是李时秋却是不知徐仪在流泪,更是不知他的病情。 一会后,徐仪悄悄擦拭了泪水,恢复平常的神情。随后他放开李时秋,微笑道:“不早了,早些歇息。”李时秋完全不知徐仪方才的一切,就笑着点点头。随后徐仪就拥着李时秋来到床前,二人自然是一番温存。 十余日后,雷志鸿来到了京城,徐仪就召见了他。在御书房内,雷志鸿向着徐仪躬身行礼。语气平静的道:“皇上,臣雷志鸿给皇上请安。自皇上登基以来,臣都是没有给皇上请过安,愧对皇上。” 今日徐仪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看着雷志鸿点点头。说道:“雷爱卿,回来就好,朕正等着你。”雷志鸿闻听,他就抬头看向徐仪。这时徐仪严肃的说道:“雷爱卿,你知道为何朕让你回来吗?” 雷志鸿闻言,依然是面色镇定。想了想,就答道:“皇上,应该是有难以决断之事。臣听说皇上龙体欠安,所以臣认为,莫不是为了皇位问题。”徐仪看了雷志鸿片刻,缓缓的答道:“不错,就是为了此事。” 随后看着雷志鸿的面色,见他还是冷静,神色未变。不禁点点头,看来雷志鸿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十分镇静。于是徐仪脸色一敛,严肃的说道:“既然你知道,朕就直说了。朕要问你,你能忠于朕与太子吗?” 雷志鸿听后,淡淡一笑。随即说道:“皇上,臣为了皇上与太子可以粉身碎骨。”听到雷志鸿如此的说,徐仪就点头微笑,盯着雷志鸿看了片刻。雷志鸿也感觉到了徐仪的目光,知道皇上徐仪能不能相信他就在这一刻。 他的人生能不能改变,就在此时,一定要冷静,只有得到徐仪的信任,一切就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发展。他今日见到徐仪后,就一直观察他的面色。雷志鸿精通面相,他看徐仪面色。就知道徐仪已经是病情严重,最多撑不到一年。 而在这一年内,只有自己好好的把握。一定要得到徐仪的信任,掌握权力后,就可以拥护自己看好的人,这样就可以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想到之下,雷志鸿尽量让自己镇静,不动声色。 ------------ 091 任命 更新时间:2012-05-21 一会后,徐仪看着镇静自如的雷志鸿,心中赞赏。就认真的问道:“是吗?那朕就问你。你告诉朕,朕的儿子太子,能不能继承皇位。”说完徐仪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雷志鸿,神情严肃,神色之间有些急切。 雷志鸿听到后,没有立刻回答。面色凝重,皱眉不语,似乎在思索。但是此刻的徐仪,已经安奈不住了。陡然站起身来,沉声喝道:“回答朕,如何不回答。说朕的太子可以继承皇位,快说。” 此时的徐仪情绪激动,刚才他所问的,应该皆是他心中真正的想法。但是雷志鸿还是没有开口,镇静的抬头看着情绪激动的徐仪。因为激动,徐仪的面色有些潮红,身体微微的颤抖。 一会后,徐仪才恢复了平静。缓缓的坐下,喘了口气。心情平静的继续问道:“到底如何,太子,朕的儿子,能不能继承朕的皇位。”雷志鸿依然是没有回答,脸色有些为难的看向徐仪。 他在赌徐仪的耐性,只有徐仪急切。他就可以提出要求,如此的话。徐仪就会满足他,信任他。果然,徐仪见到雷志鸿沉默。神情着急的道:“为何你不回答朕,难道你有难处。” 这时雷志鸿终于开口,他脸色郑重的道:“皇上,依臣所见,太子是一定可以继承皇位的,有臣在,一定可以。”徐仪闻听,不由面色一缓。随后就继续道:“是吗?真的可以,如此甚好。” “但是皇上,此事却有些变数。”雷志鸿接着说道。徐仪闻听,不禁皱眉。惊异的问道:“变数,甚么变数。”雷志鸿听后,面色严肃。肃然的说道:“皇上,臣昨日在京郊就夜观天象。发现异数,有不明煞星威胁太子本星。皇上,这就是分明有人在窥视太子的皇位,这就是变数。” 徐仪一听,不禁惊异。吃惊的看着雷志鸿,对于他的说法,有些不相信。但是他想了想,听说雷志鸿精通天文地理,懂掐算。不禁怀疑,片刻,徐仪就狐疑的问道:“是吗?是何人。” 雷志鸿还是面色郑重的说道:“此人是从西方而来,煞气十足。而且有众多的支持者,说明此人的势力极大。”徐仪听后,不由想到徐旭与傅谦意的事,心中有些相信雷志鸿的话。 不由微笑道:“原来如此,看来雷爱卿的名声不是白来的,果然有些本事。如此朕就实话告诉你,朕就是担心西凉一派与京中的一些人联手。朕怀疑他们,本来朕是想调动京外的兵马,但是朕担心动静太大,反而引起他们狗急跳墙。正在为难之时,听说有遗旨。寻来看了后,就知道是你。所以朕才召你回京,你说朕该如何,你有对策吗?” 雷志鸿要的就是徐仪的这些话,于是他认真的道:“皇上,对策还是有的。臣自当尽力,请皇上放心。”顿了顿,雷志鸿继续道:“不过臣刚刚回京,无官无权,恐怕有心无力。若是皇上信任臣,此事就交给臣行事,皇上以为如何。” 徐仪闻听,心中思量。就想到,雷志鸿是先皇遗旨指定的大臣。应该信得过,而且如今也没有其他的人值得信任。想到这些,徐仪不由点点头,说道:“朕知道了,朕自有安排。”雷志鸿闻听,表面不动声色,心中甚喜。于是雷志鸿就躬身告退,徐仪颔首,在雷志鸿走后,徐仪就觉得心力交瘁,自去歇息。 第二日早朝,徐仪就宣雷志鸿上殿。雷志鸿上殿后,徐仪着雷志鸿说道:“诸位,这位就是雷志鸿老大人,朕想你们应该知道。朕如今身体时常不适,想要雷大人协助朕,今日朕就下旨命雷大人为摄政大臣。在朕不在之时,一切事物由雷大人决断。而且你们要将雷大人的话当成是朕的话,明白吗?” 徐仪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不由失色,相互的看了看,一时无人开口。徐仪一看,便大声喝道:“你们这是如何了,对朕的话有异议吗?”说完徐仪扫了众人一眼,神色颇为不悦。 这时何中誉就看了看雷志鸿,神色严肃的道:“原来是雷大人,皇上将先皇的重臣召回并委以重任,的确是明智之举。但是皇上将朝政的决断权交给雷大人,臣以为不妥,皇上三思。” 徐仪闻听,面色一沉。不悦的道:“朕不是说过吗?是在朕身体不适之时。就像是这次,朕突然昏迷,若是有些重大的事物,岂不误事。再说若是朕昏迷后,不再醒来,朕也好有人替朕主事,朕如今就会安排,朕也是防患于未然。” 何中誉闻言,连忙说道:“皇上...”“不必说了,就按照朕的话去做。无事就退朝,朕累了。”徐仪打断了何中誉的话,随后起身离去。而雷志鸿在徐仪离去后,他不由微微一笑,目光就看向一直没有开口的傅谦意,笑了笑,然后扬长而去。 众人见到后,皆是摇头。而傅谦意在闻听徐仪的话后,就一直眉头紧锁,不知在想甚么。对于雷志鸿的笑意,有些心惊。何中誉看到徐仪心意已定,不由看向叶守平,二人眼中充满担忧,随后无奈的离去。其他众人也是摇头散去,傅谦意在离开之时,依旧是皱眉。 散朝后,傅谦意还是沉浸在思索之中。就这样他就回到丞相府,他刚一进府。就看到张焕之与彭枫在等候他,张焕之与彭枫看到傅谦意回来后,连忙上前躬身施礼,随后二人就与傅谦意边走边聊。 片刻,张焕之就问道:“丞相,听说那个甚么雷志鸿被封为摄政大臣,这是真的吗?”傅谦意闻听张焕之的话,不由惊讶。他没有想到张焕之的消息如此的灵通,方才的事,他就已经知道了。可见张焕之下了些功夫,有些本事。 傅谦意心中是如此的想的,但是他口中还是答道:“不错,的确如此。”张焕之闻言,面色一喜。连忙说道:“丞相,听说这个雷志鸿在京城之时,不是与丞相有来往吗?这样的人物,如今他做了摄政大臣,在皇上的身边,就是举足轻重的人了。如此看来,对于我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 傅谦意听后,神色凝重。缓缓的道:“是吗?那也不一定,对于我们来说,未必是件好事。”说完就向着府中走去,张焕之与彭枫紧随其后。但是就在这时,一声破空的声音呼啸而至,彭枫究竟有些武艺,闻听后就知道那是暗器的声音。 连忙呼喊道:“大人,老爷,小心。”张焕之与傅谦意闻听,不由一怔,连忙回头看去。就听到啪的一声,一只短箭射在一旁的柱子上。张焕之与傅谦意顿时脸色大变,惊骇的看着射在柱子上的那只短箭。看来这射箭之人并不想要傅谦意的命,不然傅谦意的无法避开的。 此时,彭枫已经快步来到张焕之与傅谦意的跟前。他神色紧张的问道:“大人,老爷,你们没事吧!好险。”张焕之与傅谦意不禁心惊,傅谦意就目光严肃的看向射在柱子上的那只短箭。 而此刻的彭枫也是看着射在柱子上的那只短箭,他就看到射在柱子上的那只短箭还带着一纸张,似乎是书信。不由几步上前,一看之下,果然是一封书信。连忙吃惊的呼道:“大人,老爷,箭上有一封书信。” 说完他就拔出射在柱子上的那只短箭,随即取下箭上的书信。张焕之与傅谦意闻听,脸色惊异的看着彭枫手中的那一封书信。傅谦意神色一变,急忙说道:“快,拿来我看。”彭枫闻听,连忙将书信递给傅谦意。 傅谦意展开书信一看,不禁脸色大变,连忙收好书信。神情严肃的看着张焕之与彭枫。说道:“走,去你的府上,来人。”“在,老爷。”傅谦意府中的总管应声答道。“去通报郡王,尽快来张公的府上,就说我有重大的事情相商。”傅谦意十分凝重的吩咐道。“诺!老爷。”那总管恭敬的回答,随后转身而去。 张焕之与彭枫闻言,不由惊讶的看着傅谦意。但是二人看到傅谦意如此的认真,看来那书信上一定说了重要的事情。随即二人相互的看了一眼,便点点头。然后就与傅谦意一起转身出了傅谦意的府邸,向着城南张焕之的府上而去。 半个时辰后,在张焕之的书房。张焕之与傅谦意及徐旭围着桌而坐,徐旭在得到傅谦意的通知后,就连忙来到张焕之的府邸。张焕之与傅谦意早在书房等候,闻听徐旭来了后,就让人将徐旭迎进书房。 徐旭落坐后,傅谦意就将今日在他府中遭暗箭的事告诉徐旭,并且说出箭上有书信的事。徐旭闻听,连忙皱眉的说道:“竟有这等事,书信上说些甚么。”傅谦意听后,连忙就取出那封书信。傅谦意缓缓的展开书信,随即念道:“若是想事成,今晚子时中,与西凉郡王来京郊西的国安寺一见。” ------------ 092 意外 更新时间:2012-05-22 张焕之闻听,不由惊讶的说道:“这是甚么意思,究竟是何人所为,他目的何在,想作甚。”傅谦意闻言,神色忧郁的摇摇头。神情无奈的说道:“我也无从知道,究竟是何人,他的目的是甚么” 徐旭闻言,神色严肃。缓缓的道:“不管是甚么人,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的事已经被人知道了,不知他的意图何在。”张焕之听到徐旭的话后,不由皱眉。紧张的问道:“我说,到底是何人。难道是皇族宗亲,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就想算计我们,让郡王去见他们,好抓个正着。” 徐旭听后,神情凝重的摇摇头。皱眉的说道:“不可能,若是如此的话,宗亲会去质问母妃,或者直接告诉皇上,不用如此的大费周张。”傅谦意听到后,也是皱眉。神色担忧的说道:“不是如此,但是也有可能是个陷阱。” 徐旭与张焕之一听,不由陷入思索中。一时书房变得寂静无声,气氛压抑。一会后,傅谦意抬眼看着徐旭。认真严肃的说道:“郡王,我怀疑此事就是陷阱。极有可能是皇上。”张焕之听后,不由惊骇的道:“甚么,是..是皇上。” 傅谦意听后就点点头,说道:“不错,这就是皇上的陷阱。而且皇上无缘无故的召回了雷志鸿,居我所知。雷志鸿其人,是先皇看中的人,是为下任皇上准备的亲信。但是不知为何,雷志鸿却是被流放。这其中的玄机,无人知道。” 张焕之听后,不由失色。连忙说道:“如此看来,皇上是想利用雷志鸿来对付我们,他坐享其成。”傅谦意此时,不由重重的叹息,一副无奈的神情。 这时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徐旭陡然道:“不管如何,我还是想去看看。”张焕之一听,连忙摇头摆手。神色着急的劝说徐旭,说道:“不可,郡王,如此的话...”“不行,如此的话,郡王就太危险了。此事明摆着就是陷阱,郡王不能去。”傅谦意抢先说道,他神情严峻。 但是徐旭还是摇摇头,脸色认真的道:“不要说了,我认为不管是不是陷阱,我都要去走一趟。若是皇上知道我的计划,他就不会如此的大费周张,直接杀我就是。而且那只带书信的箭就不会出现在你那里,而是射进我的喉咙。所以我认为那是另有其人,至于他有何图,去了才知道。” 傅谦意闻听,惊讶的看着徐旭。心中震惊,他没有想到徐旭如此的冷静。分析得透彻,果然是帝王气魄,看来自己没有看错人。想到这些,傅谦意决定坚定的跟随徐旭。于是他严肃的道:“好,既然郡王决定了,我就随郡王去走一遭。” 徐旭与张焕之闻听,不由吃惊的看着傅谦意。二人心中所想各异,徐旭对傅谦意十分的赞赏与信任。而张焕之心里震惊,看着傅谦意的目光充满了戒备,他心中对傅谦意充满了杀机,若是有机会,他绝不手软。 是夜,子时。徐旭与傅谦意出现在京郊西的国安寺前,虽然徐旭与傅谦意是下了决心想会一会那人。但是到了此刻,二人还是十分的紧张。但是徐旭与傅谦意为了以防万一,傅谦意还是带着一些侍卫,让他们在不远处跟随。 子时的京郊西国安寺,一片寂静。但是此刻的国安寺寺门却是大开的,似乎就是在等候徐旭与傅谦意。看着寂静的国安寺,傅谦意向着身后挥挥手,示意他们散开戒备,随后徐旭与傅谦意就迈步走进了国安寺。 二人刚一进入国安寺,一名中年的僧人就迎了上来。他见到徐旭与傅谦意后,就双手合十,躬身施礼。徐旭与傅谦意也是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还礼。随后那僧人就抬头看着徐旭与傅谦意道:“若是贫僧没有猜错的话,二位应该就是郡王与傅丞相。”徐旭与傅谦意相互看了一眼,傅谦意就严肃的答道:“不错。” 那僧人闻听,神情肃然。随后说道:“见过郡王与傅丞相,等候二位的施主让贫僧传话。让郡王与傅丞相不要担忧,他没有恶意。没有必要防备,让其他人退去吧!徐旭与傅谦意闻听,不要惊骇。二人没有想到一切都是在他人的掌握之中,不由凝重的相互看了看。 但是这时那僧人就伸手作了个请的手势,他手指的方向是国安寺寺中的一处偏门。徐旭与傅谦意一看,想了想后。就缓缓的走了进去,进入一看,竟然是一个佛堂。这个佛堂在此刻寂静的夜里,烛光摇曳,显得十分的神秘。 而在佛堂的一侧,一帘薄纱相隔。里面隐隐约约坐在一人,徐旭与傅谦意看到后,就想到应该就是此人。此时,那人就开口沉声道:“二位请坐。”徐旭与傅谦意闻听,就看到在这佛堂之中,摆在一面木桌,在这木桌旁放着三把椅子。 徐旭与傅谦意还是相互看了一眼,眼中皆是谨慎小心,随后就坐在木桌前。此刻,那人又是说道:“请郡王抬起头来,看向这里。”徐旭与傅谦意一听,皆是看向此人。这时那人继续说道:“郡王好面相,的确不凡。” 徐旭与傅谦意听后,不由惊讶。可是此刻傅谦意有些按耐不住了,陡然起身。大声喝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在此装神弄鬼。”说完傅谦意快步走到薄纱前面,随后便一把将薄纱掀开,一看之下,不禁大惊失色。 傅谦意眼中惊骇不已,神色惊讶。口中震惊的呼道:“是雷..雷大人。”此时在里面的人正是刚刚回京城的雷志鸿,他坐在一副桌案前。看到傅谦意如此后。不由起身微笑道:“没有想到傅丞相还是如此的性急。” 徐旭在听到傅谦意与雷志鸿对话后,不禁吃惊。但是这时,雷志鸿已经走到徐旭面前。傅谦意还是惊异的随后而来,徐旭不由严肃的看了雷志鸿一眼。雷志鸿来到桌前后,就向着徐旭微微躬身,随后就坐在他对面。 此刻的傅谦意,不解的坐下。随即不悦的道:“雷大人,你到底是何意。”雷志鸿闻听,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却是看向对面的徐旭。脸色镇静,目光平和。 此刻,徐旭眉头一皱。严肃认真的开口道:“雷大人,你可愿意助我。”雷志鸿与傅谦意听后,不由吃惊。傅谦意没有想到徐旭会如此的说,不由惊讶的看着徐旭与雷志鸿,神色惊愕。随即也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而雷志鸿听后,他也是没有想到徐旭会如此的直接。不由点点头,算是承认了。傅谦意看到后,不禁惊呼道:“雷大人,如此看来,雷大人是有意帮助我们了,如此所为是这个意思吧!我没有说错吧吧!是吗?” 雷志鸿闻言,神色认真的点头。随后答道:“不错,正有此意。如今见到郡王后,老夫更是认定了郡王。”傅谦意一听,十分不解的问道:“是吗?那我想知道雷大人的缘由,为何愿意帮助我们。而且雷大人一直以来都是皇上的人,不是吗?这些让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请雷大人解惑。” 雷志鸿听完傅谦意的话,神情平静。低头看着桌面,口中缓缓的说道:“甚么缘由,原因很多。但是对郡王来说,都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愿助郡王得到郡王想得到的一切,傅丞相认为有必要知道得如此详细吗?” 顿了顿,雷志鸿陡然抬头看向徐旭。一脸郑重的道:“老夫略通面相,今晚观郡王之貌。的确是天生的帝王之相,而有老夫助郡王,此事必成。” 徐旭闻言,神色微变。不由出声问道:“是吗?雷大人如此的认为。”雷志鸿此刻微笑点头,回答道:“不错,正是。老夫还是十分的自信的,郡王一定可以得到郡王想要的一切。并且会是一个改变大夏的一代明君,这也是老夫的愿望。” 徐旭与傅谦意闻言,神色一缓。傅谦意更是一脸微笑的说道:“雷大人,说得好。如此有雷大人助郡王,就如同得到千军万马。不知以后我们该如何为之,雷大人应该胸有成竹吧!”雷志鸿闻听,不由微笑。随后说道:“此事不要急切,老夫自有安排,郡王与丞相只要配合老夫就好。” 徐旭与傅谦意闻听,相互看了看,随后点点头。之后三人会意的点头微笑,然后就谈论了一些朝廷的事,不久后,徐旭与傅谦意起身告辞,离开了国安寺。 而就在今晚,在李时秋的寝宫。李时秋与王敏正在认真的听着华敏雪禀报,神色严肃。李时秋听后,不由吃惊。连忙问道:“你说甚么,皇上册封了摄政大臣。”“不错,娘娘。奴婢也是刚刚知道的,听说在今日早朝时候,皇上就是如此的决定的。而且皇上的理由是身体不适,不听众人的劝说。” ------------ 093 真情 更新时间:2012-05-23 王敏闻听,不禁皱眉。怀疑的说道:“姐姐,如此看来,皇上是不是真的有甚么病。而且这次还有晕倒的事,让人觉得皇上的病是真的。” 华敏雪听到王敏如此的说,不由一脸的担忧。连忙说道:“不错,娘娘。如此说来,奴婢倒是想起。这次皇上晕倒后,奴婢无意间看到两名太医在窃窃私语,不知他们在说些甚么,看到奴婢后就不说了,如何看都是与皇上的身体有关。” 李时秋在听到二人的话后,脸色不由变得凝重,皱眉的沉思。王敏看到李时秋还是不语。就继续说道:“姐姐,如此多的疑点,要不将太医传来,问问他们如何。”片刻,李时秋抬眼看向王敏与华敏雪。目光坚定,似乎决定了甚么。 一会后,李时秋就告诉王敏与华敏雪说自己觉得有些累,想去歇息。王敏与华敏雪一听,就明白方才的话,让李时秋心情不好,应该是想静一静。于是,王敏就起身告辞,说她也想歇息,李时秋闻听,就点点头,让华敏雪送王敏。 待华敏雪送王敏走后,李时秋愈想愈觉得不安。她在寝宫内来回的走动,心神不宁,总是觉得有不好的感觉,不久后。李时秋就决定去徐仪的寝宫看看,想好后,李时秋就转身出了寝宫,向着徐仪的寝宫而去。 而这时在徐仪的寝宫内,徐仪正是两眼朦胧,昏昏欲睡。他努力的让自己清醒,但是依然是眼皮沉重。就在这时,闵成走了进来。因为李时秋要见徐仪,闵成就来禀报,但是他进来后就看到徐仪欲睡的模样,知道一定是徐仪的病情在作祟,不禁一脸的担心。 闵成想到这里,就来到徐仪床前。躬身道:“皇上,皇后娘娘来了。”此刻,徐仪正是昏昏沉沉之际。陡然闻听闵成说李时秋来了,不由一惊。整个人赫然清醒,不由问道:“甚么?秋儿来了吗?”闵成听后,就点点头,随后转身退下。 徐仪看到后,连忙起身,强打精神,正了正脸色,如此等候李时秋的到来。片刻,李时秋就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徐仪看到李时秋后,就一脸微笑的道:“秋儿,如此晚了,你不歇息,难道有事找朕。” 李时秋闻听,一脸的怒气。不悦的道:“皇上,如此大的事情,为何不说,竟然是为何。”徐仪闻听,不禁愕然。一时没有听懂,不由惊讶,但还是笑问道:“秋儿,为何突然如此的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李时秋一听,脸色严肃的道:“皇上,我都知道了。”徐仪听闻,事情陡变。但是他瞬间又恢复平静,呵呵的笑道:“秋儿,你听到一些甚么,又是知道了何事,让你如此的不高兴。” 李时秋看了徐仪一眼,大声说道:“这几日我看到了太医出入皇上这里,他们来作甚。皇上就不要再隐瞒了,打算装到何时。”徐仪听后,顿时沉默,他脸上的笑容陡敛,不要看了李时秋一眼,神情黯然。 李时秋看到徐仪如此模样,不禁心疼。不禁放低了声音,一脸担忧的继续道:“听说皇上患了重病,是吗?”徐仪本来是不想让李时秋知道他的病情,听闻是太医说的,不禁大怒。 此刻的徐仪,身体气得微微的颤抖。怒气匆匆的喝道:“该死的太医,朕与他们说了多次了,让他们管好嘴巴,如何还是口无遮拦。”李时秋一听,徐仪果然是真的患病了,不禁神色陡然大变。 其实李时秋并没有去问太医,方才是她故意如此说的,她是在套徐仪的话,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这时李时秋担忧而气愤的道:“皇上,你患病的事就不该隐瞒我。就算是别人都不知道,也应该让我知道,皇上如何可以隐瞒我。而且皇上的病情如此的严重,但是身为皇后的我,却是一无所知,皇上如何可以如此的对我。”李时秋说着就泣不成声,泪水溢出,十分的伤心。 徐仪闻听后,就看着李时秋。他看到李时秋如此的伤心,是为了他。不由一把将她搂在怀中,随后认真的说道:“秋儿,不要如此,也不要担心朕,朕会没事的,朕会比任何人都活得长。秋儿,不要难过。” 李时秋听到徐仪沉重的话,还是泣声呼道:“皇上,”此时,徐仪就安慰李时秋说道:“秋儿,你放心,不是甚么严重的病。以前朕活得十分的累,疑心太重,总是在怀疑他人。如今朕患了一点病,就算是上天对朕的惩罚。但是无论如何,不管有甚么事。在我们的曦儿没有登基之前,朕是绝对不会有事的。所以,秋儿,你就不要担心。朕可以向你发誓,不管何时何事,在曦儿登基之前,朕一定没事的,一定会,一定。” 徐仪说得斩钉截铁,十分的坚定。这不仅是安慰李时秋,也是他最后的愿望。李时秋听到徐仪如此坚定的话后,不由泪流满面。二人紧紧的相拥,感受相互的真情,静静的感知。最后李时秋也是心力憔悴,渐渐的在徐仪的怀中沉睡。 不久后,徐仪也知道了李时秋睡去。就将李时秋抱到床上,他看着沉睡的李时秋,如此清秀的脸庞。不由低头吻了吻,满足的相拥而眠。 两个多月后,徐旭依然没有回清菀。他在那夜离开清菀后,就一直没有回过清菀。李太妃十分的担心,派人寻找后也没有消息。这一日,巳时。在清菀的偏厅之中,李太妃与梁德义正在说话,梁德义向李太妃辞行。 这时李太妃就惊讶的问道:“德义你到底是如何了,为何突然要离开清菀。是不是你有何事,要离开京城。”梁德义闻听,就连忙起身,向着李太妃微微躬身。 神色迟疑的说道:“太妃娘娘,庆王爷已经离开京城多时了。我想知道他的消息,所以想去看看庆王爷。而且我在清菀这里打扰了太妃娘娘如此之久,当真是汗颜。若是继续留下来,也许还是一事无成。” 李太妃闻言,不由皱眉道“德义,庆王爷已经走了多时。你留在清菀,难道不好吗?记得当初庆王爷带你来见哀家的时候,你是如何说的。”梁德义一听,就抬眼看向李太妃,问道:“不知太妃娘娘此话怎讲。” 李太妃此时就严肃的看着梁德义道:“德义,当初你来哀家这里,是为了帮助哀家,是不是如此啊!”梁德义闻听,神情不禁有些讪讪,当初的确是如此。不由道:“太妃娘娘,但是如今我的确是想离开京城。” 李太妃听后,就明白梁德义确实想离开。不由有些惜才,还是挽留道:“若是觉得清菀无聊的话,德义可以去找叶大人,看看能否替朝廷效力。而且以你的能力,应该可以替大夏做一些事情。而且,你不要如此的说,不管如何,清菀都是希望你留下的,你想留多久就留多久。” 梁德义听到李太妃如此的挽留,不由有些感动。但是他的确是有些担心徐坤,正不知如此推脱之时。就听到清菀的总管呼道:“太妃,太妃。”声音十分的急切。李太妃与梁德义闻听,不由惊讶的看向他。 此时总管匆匆的快步走来,李太妃正在想挽留梁德义。陡然被打扰,不禁有些不悦。轻声喝道:“到底有何事,如此的大呼小叫。”这时总管已经来到了李太妃与梁德义面前,他神色有些急切。 连忙躬身道:“太妃,是郡王回来了。”梁德义一听,不由吃惊。他也知道徐旭太久没有回清菀,没有想到如今却是回来了,不由看向李太妃。而李太妃闻听徐旭回来,也是一惊。不禁失声道:“旭儿回来了,他如今在何处。” 总管闻听,连忙答道:“回太妃,郡王在书房。”李太妃也是担心徐旭,就想去看看。于是,她看向梁德义。一脸喜色的说道:“是旭儿回来了,哀家要去看看,此事以后再说,如何。” 梁德义知道李太妃是担心徐旭,连忙答道:“也好,太妃娘娘请自便。”李太妃闻言,就点点头,随后向着书房匆匆而去。而此时在书房,徐旭正在看书。 他就听到脚步声,不由抬头看去。一看之下,发现是李太妃,他向着李太妃微微的躬身,就放下手中的书。来到李太妃面前,李太妃看到徐旭后。就想到这些时日的担忧,不由心中十分的不悦,神色严肃。 一脸严峻的问道:“这些天你去了哪里,如何如今才回来。”“没有去何处,就在京城随便的走了走。”徐旭平静的回答。“在京城何处”李太妃不由大声喝道。 徐旭闻听,不禁皱眉。神色一变,十分不耐的说道:“母妃,为何如此的语气。”李太妃听后,还是喝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听说你与京中的一些官员走得近。而且如此之久的不归,心中到底有没有我这个母妃,你是在避着我吗?难道你不知我有多担忧,你一去就是如此之久。万一出了甚么事,该如何是好。” ------------ 094 风雨 更新时间:2012-05-24 徐旭听后,不由想起那日在清菀后园的事。不禁语气不善的反问道:“是吗?母妃还会担心我。”李太妃一听,没有理会徐旭的问话。继续问道:“这些时日你在京城何处,与何人在一处。” 徐旭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便淡淡的回答道:“没有去何处,去了城南一个叫张焕之的府中。”李太妃听后,不由惊异的说道:“甚么,张焕之。”随后想了想,神色惊讶的问道:“张焕之,好像听说过。对了,张焕之不就是那个与傅谦意等人走得近的商贾吗?记得他上次要将女儿献给皇上的人是不是。” 徐旭对张婷十分的着迷,闻听此言。心中不由气愤,大声的答道:“不错,母妃。张焕之的女儿很好,我打算娶她,她的名字唤张婷。”徐旭就是怕李太妃反对他与张婷的事,如今正好挑明,所以他就说了出来。 李太妃听到徐旭的话后,不由大惊。神色吃惊的问道:“旭儿,说方才说甚么。”徐旭一听,他就十分认真的说道:“母妃,我是说要娶她。让她做我的王妃,就是如此。”“你...你胡说甚么。”李太妃听闻,不由大声喝道。 而此时在书房外,齐丹与一名丫鬟正好来到。她闻听十分里面的李太妃与徐旭的争执,不禁神情黯然,呆呆的立在那里,一旁的丫鬟也是听到了,不由看向齐丹,眼中充满了询问,清菀的人都是知道齐丹是伺候郡王,而且已经是郡王的人了,如今她听到方才徐旭的话后,就会用如此的眼神看着齐丹。 此刻,李太妃十分的恼怒。严肃的呵斥道:“一派胡言,你的王妃我自会安排。而且齐丹已经是你的人了,我看就很好。你放着屋里好好齐丹不管,却在胡说,要与傅谦意等人的来往,还要娶那个商贾的女儿。” 李太妃脸色肃然的看着徐旭,严峻的问道:“这是何人出的馊主意,难道是张焕之那个商贾的主意。”徐旭听闻,大声的反驳道:“不是,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任何人无关。而且我还去过丞相府,与傅谦意会面了。” 徐旭知道李太妃已经放弃了他,如今他就是要与李太妃挑明了,他要将一切的不满说出来。而李太妃听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惊讶的问道:“旭儿,你...你说与何人会面了。”“大夏丞相傅谦意。”徐旭仰面说道。 李太妃听后,不由震惊。脸色阴沉,一时没有说话。半响,她才神情凝重的说道:“旭儿,是真的吗?你可知道他是何人,他是居心叵测,想独揽大权的奸恶之徒,是我们的敌人。这些难道你是真的不知道吗?旭儿。” 徐旭看到李太妃如此的失色,不由气势一震。他一脸镇静的说道:“知道,我当然知道。正因为如此,我才去见他。”李太妃闻听,身体不由一晃。颤声的道:“旭儿,你在与虎为谋。你想背叛我吗?你会后悔的。” 徐旭依然是面无惧色,也是严肃的说道:“母妃,是母妃先抛弃我的。那日母妃在后园与叶守平大人及何中誉大人所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母妃是要将太子当成您的希望,而以前您让我成为皇上的誓言被抛弃。如今有了太子,我就没有用了吗?”徐旭说着就愈来愈大声了,他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恨。 李太妃听后,脸色变得苍白。指着徐旭颤声道:“旭儿,你..你忘记了吗?太子是秋儿的儿子。秋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所以她才进宫的。可是你却想将她儿子的一切拿走,自己据为己有。而且为了这些,你竟然与敌人联手。你太让我失望了,看来你真的是被贪欲遮住了双眼。” 徐旭听后,一脸的愤慨。大声反驳道:“绝对不是,真正被遮住了双眼的是母妃。”李太妃不由气得连连点头,激动的道:“你说甚么。”徐旭此刻也是十分的激动,神情认真的道:“若是母妃完全没有私心的话,是真的想太子继承皇位。我也愿意放弃我的想法,但是母妃只不过是想利用年幼的太子。达到自己的目的,报复一切您认为的居心叵测之人,难道不是吗?” 李太妃闻言,脸色变得阴沉,双目圆睁。大声喝道:“不错,那是当然。你可知道我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是过着如何辛酸的日子吗?你当然不知道。我的亲人族人在我的眼前被杀自杀,我看着李家的亲人族人一个个的死在面前。你可知道我的心情是如何的吗?我从来就没有忘记那天,与我的兄长就发誓。要掌控一切,不要再让悲剧重演。而你却是...你居然与敌人站在一处,还如此的理直气壮。” 而徐旭一直在听着李太妃话,在听完李太妃的话后。徐旭吸了口气,尽量的让自己冷静。一脸肃然的道:“母妃,我心中的大夏不是如此的。我想做的是,要大夏成为安定繁荣之国,这才是我要成为皇上的理由。不要让大夏被仇恨所带动,没有私欲。有礼仪,有法度的大夏。” 李太妃听到徐旭如此的反驳她,不禁大怒。厉声喝道:“还不住口,你说甚么都没有用了。如今都是晚了,你这个逆子。我放弃了你,而看好太子真是大幸。而且太子继承皇位是理所当然的,你以后不许与那些人来往,他们会自食其果的。”李太妃冷笑的说,一脸的坚毅。 但是徐旭的表情十分的肯定,傲然的道:“不会的,绝对不是像母妃说的如此。而且我也不允许,一定不会。”李太妃听到后,不由问道:“旭儿,你说这话的何意。”但是徐旭没有回答,盯着李太妃看了片刻,然后扬长而去。 李太妃看到徐旭离去,不由呼道:“旭儿,旭儿。”但是徐旭没有理会,直接走出了书房。李太妃不禁一个趔趄,险险的扶住书桌,才没有摔倒。可是在她的眼中,溢出了泪水。 而此时,徐旭推开了书房门。他看到了齐丹,不由一怔。随后他就缓缓的转身回头,看了看齐丹。而齐丹见到徐旭后,不由微微躬身。面色谨慎,不知她心中是如何想的。随后徐旭转身离去,齐丹看到后。不由抬头看着离去的徐旭,神情有些慌张,无措的看着徐旭离去的背影。 原来在徐旭与张亭相好后不久,他回到清菀后。在李太妃的催促下,徐旭已经将齐丹收房。如今的齐丹,也算是徐旭的家室了。 而此时在傅谦意府中的书房内,丞相傅谦意与孙言。还有礼部尚书薛仁风及户部尚书班太希正在商议,四人神情严肃。这时孙言皱眉的劝说道:“难道一定要到动用武力的地步吗?如此的话。此事一定十分的凶险,到时京城的情况一定会惨烈而危险,人人自危。” 而傅谦意闻听,神色坚决的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如今我们必须抢占先机。不然就没有机会了。而且此事我已经与雷志鸿商议好了,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了,不得不发。还有就是,若是想改变如今的局面,动用武力是必要的,这一场血雨腥风是无法避免的。” 但是孙言既依然是有些担心,他神色担忧的道:“如此的话,此事会不会引起大夏的动荡,从而引发战争。而且会不会是一场糊涂的战争,究竟我们要面对的是皇上,大夏的天子。” 班太希听后,也是面色严肃。他认真的说道:“的确如此,所以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做好一切的准备,若是失败,就要做好死的决定才行。” 薛仁风闻听,也附和道:“不错,丞相说得极是。我们不能再如此的等了,必须做出选择。不管面对的是皇上还是何人,如今对我们来说都是敌人。” 傅谦意闻言,神色更是坚决。脸色阴沉的道:“一切就要看我们能不能控制京城,控制皇上。只要做到这些,一切就成为的定局。一场血雨腥风已经开始了,成王败寇,胜者会是那一方,不用太久就可以知道结局。好了,你们先行回去等候消息,我与雷志鸿自有安排。”几人闻听,皆是神色严峻的点点头,各自离去。 在雷志鸿与傅谦意的安排下,在京郊傅谦意集结了他的心腹人马与张焕之的人马。此次的行动,也通知了张焕之。张焕之已经将女儿给了徐旭,自然是希望徐旭登上皇位,他当然是赞成,而且积极的配合。 午时,傅谦意派出了心腹家将傅纵,而张焕之让彭枫前去。正午时,傅纵与彭枫各自乘着马来到了京郊他们人马的聚集地。这些人马约莫六、七千人,是傅谦意与张焕之的全部家底。 傅纵与彭枫来到这些人马的面前后,彭枫一脸严肃而兴奋的看着这些人马。他将手中的佩剑高高举起,大声的呼喊道:“诸位,我们都是期待今日。才洒下如此多的血汗,艰苦的演练。如今时候到了,是我们品赏胜利果实的此刻了。所以今日我们才向着京城进兵,我们的目的就是我与傅将军经常告诉你们的。由此我们一定要成功,必须胜利。” ------------ 095 背叛 更新时间:2012-05-25 这些人马闻听,一齐呐喊:“一定要成功,必须胜利。”傅纵与彭枫见后,二人相互看了看,随后就点点头。便带着这些人马进入京城,他们在雷志鸿与傅谦意的安排下,以京城兵马的身份,驻扎在京城四门。 而在三日后,雷志鸿进宫来见徐仪。徐仪由于病情加重,已经许久没有上朝了。他对朝中的事知道得甚少,完全是听雷志鸿的一面之词。这也难怪,其一是徐仪没有任性的心腹大臣,其二是由于他病情愈来愈重,大部分时间在沉睡。已经不能理事了,朝廷中的事,几乎全部是雷志鸿在打理。 雷志鸿来到御书房后,徐仪今日正好醒来,就在御书房接见了雷志鸿。如今徐仪的脸色愈来愈差,精神颓废。他看到雷志鸿后,就懒倦的问道:“今日来见朕,有何要事,雷爱卿。” 这时雷志鸿面色凝重的道:“皇上,由于您不经常上朝,京城盛传皇上病重,已经病入膏肓,时日不多,京中的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请皇上早日决断。”徐仪闻听,不由皱眉。连忙问道:“是吗?好大的胆子。” 雷志鸿神情严肃的继续说道:“所以,臣以为有必要召回值得信任的将领,带兵马回京城护驾,以防不测。”徐仪听闻,不由惊讶。思索片刻。有些狐疑的问道:“雷爱卿认为必须如此,那你觉得何人回京比较合适。” “回皇上,依臣所见,东江府的震东将军王云可以担当此任,皇上以为如何。”雷志鸿恭敬答道,面色平静。徐仪一听,不由惊愕。一脸不解的看着雷志鸿,十分的惊讶。吃惊的问道:“你是说震东将军王云,朕没有听错吧!” “不错,正是,就是王大将军,皇上。”雷志鸿镇静的道,神情安然,没有任何波动。就在徐仪震惊之际,雷志鸿一脸凝重的说道:“皇上,若是召震东将军王云进京的话。他只率领精锐三千人马,半个月就可以到达京城。” 徐仪闻言,不禁还是一脸的惊讶。连忙说道:“雷爱卿,等等。震东将军王云,据朕所知。他与雷爱卿都是先皇时期的大臣,听说雷爱卿与他不和。”傅谦意闻听,抬头微笑道:“皇上,的确如此。” 徐仪听后,还是不解的问道:“既然如此,雷爱卿偏偏推荐他,这是为何。”雷志鸿听完,肃然的说道:“皇上,臣觉得过去是小事。如何可以与皇上安危及大夏的江山社稷比较。而且据臣所知,王大将军是先皇的亲信大将,比起其他的将领可靠多了,完全可以信任。还有其他的皇室宗亲,更是不可信。所以说如今可以信任的就只有在东边的王大将军及所属兵马。” 徐仪闻言,还是有些犹豫。迟疑的说道:“真的如此吗?震东将军王云?”雷志鸿看到徐仪还是犹豫,就接着道:“不错,的确如此,震东将军王云值得信任。而且要让他将京中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压制,如此才能确皇上与太子殿下的安危,这才是唯一的途径,皇上。” 徐仪此时依然在考虑,神色凝重。心中觉得蹊跷,总是感到那里不对。但是雷志鸿又是他如今唯一信任的人,随后还是狐疑的点点头。正色的说道:“雷爱卿,朕如今就相信你了。朕就依你所说,下诏让震东将军王云率三千兵马进京。” 雷志鸿一听徐仪答应了,不由满脸的笑意。随即恭敬的道:“皇上,尽管放心。”徐仪此刻已经是哈欠连连,就挥挥手,随即起身前往御书房内室歇息。但是徐仪没有想到,雷志鸿已经背叛了他。 雷志鸿看着徐仪离去,不禁得意的笑了笑。他知道震东将军王云是是先皇的亲信大将,对皇室极其忠心。只要除掉了他,其他人就不敢妄动。此次震东将军王云只带三千兵马进京,正好诱杀,控制京城。想到这些,雷志鸿心情甚好的离去。半个多月后,震东将军王云在接到徐仪的诏书后,率三千兵马匆匆赶往京城。这日午时末,震东将军王云及兵马已经到达京郊。估计天黑时就可以进入京城。 果然,在天色黑后。震东将军王云率三千兵马来到了京城东门外,此时城门紧闭,城门有一些士兵走动。此刻,王云与两名副将就勒马停下。两名副将随即举刀示意,身后的兵马皆停。这时,王云就看了一眼他右手边的那名副将。 那名副将会意,催马上前。来到东门外,大声呼喊道:“上面的人听着,快开城门。”呼喊几声后,片刻。就有一名将官打扮的人走出,他也是呼喊道:“你们乃是何人,这里是京城东门,你们想作甚。” 那名副将闻听,连忙答道:“是震东将军王云王大将军,还不快开城门。”“我们没有接到上方的令命,而且你们带了如此之多的人马,想进入京城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圣旨,否则速速离去。”城门上的人回答道。 王云闻言,不由脸色一沉。大喝道:“没有皇上的圣旨,何人敢擅自带兵马来到京城。我是接到皇上的圣旨而来,速开城门。”王云在说的时候,他另外一名副将就拿出了徐仪的诏书,递给了王云。 随后王云继续喝道:“我这里有皇上的诏书,速速开城门。”“我已经说了,没有接到上方的令命。若是真的有皇上的诏书,拿来与我一观,要是真的,就放你们进入京城,如何。”对方大声的回答。 王云一听,不禁大怒。低吼道:“大胆,放肆。”这时那名之前喊话的副将道:“将军,此处是京城城门。也许他们真的没有接到上方的令命,不如末将去将诏书给他一看,再进入京城也不迟。” 王云无奈,就将诏书递给他。那名副将就催动坐下马,带着诏书上前。片刻,那名副将便回来,可见诏书已经送出。此时,那名将官打扮的人果然在认真的观看诏书。而王云在城门下等候,颇有不耐。 一会后,王云就不耐的大声问道:“看完了没有,若是看完,就速开城门。”这时,那名将官打扮的人就将诏书递给身旁的兵士。便回答道:“不错,果真是皇上的诏书。虽然有皇上的诏书,但是你们如此之多的人马,是不能进入京城的。可以允许百名进入京城,其他就在城外等候。” 王云本来就十分的不悦,他闻听此话。不由怒喝:“大胆,放肆。你瞎了眼吗?你再看一遍诏书,诏书上写得十分的清楚,速开城门。”“不行,绝对不行。安排规矩,只能允许百名进入京城,其他就在城外等候。”对方顽固的答道。 王云一听,气得双目圆睁。大怒道:“你..没有见过如此顽固之辈。”此时,在王云身边的一名副将说道:“将军,看样子是不行了。皇上让将军进京护驾,多耽误一刻,皇上就多了一分危险。不如就听他们的,待进去后再制服他。看来城门上的守城人马应该不多。”王云听闻,无奈的点点头。 随后答道:“好!我答应你,就依你。”然后便吩咐另外一名副将道:“你带着人在城外等候。”那名副将点点头,随即说道:“将军,小心。”王云颔首,就带着一名副将与百名兵士向着城门而去。 待王云带着一名副将与百名兵士接近城门之际,城门就缓缓的打开。而王云没有任何怀疑与防备,就带着人马进入东城门。但是,就在王云带着人马刚一进入东城门后,就听到城门合拢的声音。 王云连忙回头,吃惊的看向城门合拢。他带来的这些人马也是紧张,纷纷回头。王云不由大声喝道:“你们这是作甚,为何如此快的关城门。”他话声刚落,随王云而来的那名副将,就是劝王云进城的那名副将,催马而走,向着城内而去。 王云看到后,不禁失声道:“你..你去那里。”但是此刻,城内大量手持弓箭的兵马涌出,将王云与这些百名兵士团团围住。随即放箭,一阵阵箭雨铺天盖地而来。由于王云及他的人马没有防备,也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的变故,纷纷中箭倒下。 而王云也是不曾想到,他震惊的看着这一幕。眼睁睁看着他手下的人马中箭倒下,就在他震惊之时,几只箭向着他射来。由于王云一是吃惊,二是关心手下的人马,想拔出佩剑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向着右侧一闪,结果他的马也受惊。陡然将王云甩了下来。 王云没有料到,摔下马后。箭雨不断,他连连在地面翻滚,躲避箭雨。而城内那些放箭的兵马似乎知道王云就是头脑,一阵阵箭雨向着他纷纷射来。虽然王云的人马死伤惨重,但是他们还是忠于王云,纷纷过来替他挡箭。 王云趁着此刻,才站了起来。他拔出佩剑,拨开箭雨,来到前面。怒喝道:“你们这是作甚。”但是没有人理会他,箭雨依旧不断。手下的人马所剩无几,王云的贴身侍卫焦急的过来说道:“将军,该如何是好,我们中计了。”他刚说完,就被几只箭射中,倒地而亡。 ------------ 096 打击 更新时间:2012-05-26 这时,王云明白若是如此的下去,他与他的人马无一幸免。对方都是手持弓箭,远远的放箭,根本不让你近身,可见是早有准备的。王云此时心中惊骇,这一切难道是皇上的安排,若不是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必须出城,方能脱险,再想办法知道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想到这些,王云不禁大声喝道:“撤,打开城门。”余下的人马闻听,纷纷向着城门而去。但是此刻为时已晚,对方准备得十分的充分,城墙到此都是手持弓箭的兵马,箭如雨下,他的人马还未到城门口,就纷纷中箭倒下。 而此时在城门外等候的人马也听到了城内的变故,王云的另外一名副将大惊,连忙率领人马向着城门冲去。他们来到城门口,纷纷击打着城门。但是京城的城门是何等的坚固,而且他们没有攻城的器械,一切都是徒劳的。 此时,那副将不禁心急如焚。大声喝道:“立刻攻城,营救将军,想办法打开城门。”但是就在这时,彭枫与傅纵带着兵马赶到,将他们包围。原来这一切都是傅谦意与雷志鸿的计谋,买通了王云的一名副将,诱杀王云,控制京城,夺取皇位,好让徐旭登基。而且徐旭也在其中谋划,此刻他正在与傅谦意等人在傅谦意的府中等待结果。 而此时城门外王云的人马正准备攻城营救王云,他们看到这一幕后,不由惊骇的看着彭枫与傅纵带着兵马。彭枫与傅纵的兵马一拥而上,与王云的人马短兵相接,混战在一起。 而城内的王云,此刻已经是危急万分。他带去的人马已经全部阵亡,就剩下他一人。此时城内埋伏的兵马停止的放箭,手持刀枪向着王云而来,将他团团围住。王云戒备的看着这些兵马,十分的紧张。 这时,王云大声喝道:“你们究竟是甚么人,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而来,你们想违抗圣旨吗?若是皇上的旨意,如何可以如此的对我。”王云如今依旧是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皇上的安排还是他人的阴谋。 就在王云刚刚说完,就听到有人高声答道:“违抗圣旨的是你,擅自带兵入京城。”王云闻听,急忙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这时,雷志鸿带着王云叛变的那副将与一些兵马走了过来。 片刻,雷志鸿就来到了离王云不远处,王云惊异的看着雷志鸿。不由问道:“你是何人。”王云远在东边,不知京城的变化。而且他太多年没有见到雷志鸿,一时没有认出,才有此问。 雷志鸿闻听,不由微微一笑。说道:“王云,多年不见了,应该是十多年了吧!你威风的时候,我却是在东临郡无所事事。”王云此刻才认出了雷志鸿,不禁大怒道:“原来这都是你的阴谋,你想谋反,你如何可以背叛皇上。” 这时,背叛的副将开口道:“我们都是为了大夏的将来,为大夏的安定与繁荣而做。”王云听后,不屑的嗤笑道:“你们这些背叛皇上的乱臣贼子,都是该死之人。”雷志鸿一听,不由哈哈大笑。得意的道:“是吗?老夫倒要看看接下来到底是何人是该死之人,老夫倒是十分的期待。” 王云闻言,不禁肝胆欲裂。大吼道:“乱臣贼子。”说完就向着雷志鸿冲来,而围住他的兵马将王云阻挡,王云就与这些兵马搏斗在一处。王云不愧的久经沙场的大将军,不少兵马被他刺死在地,勇猛无比。 雷志鸿一看,脸色不由大变,十分的吃惊。但是王云究竟只有一个人,他再如何的勇猛,也无法改变局面。一会后,他中枪倒地,死不瞑目的看着雷志鸿,眼中充满了恨意。雷志鸿不禁胆寒,心中惊骇,一时怔在那里。 片刻,雷志鸿恢复过来。就连忙吩咐打开城门,他向着城门外走去。一会他就来到城门外,看到城门外还在混战。面色阴沉的喝道:“都给老夫住手。”正在混战的这些兵马闻听,不由全部停下,惊讶的看着雷志鸿。 此时,雷志鸿神情肃然的喝道:“东江府来的诸位兵士你们听着,老夫是摄政大臣雷志鸿。你们的震东将军王云已经被诛杀,识实务的就放下兵器,老夫既往不咎。”彭枫与傅纵闻听,不禁一脸的笑意,二人想到,看来的成功了。 此刻,王云带来的人马闻听,不禁失色,相互看了看,手足无措站在那里,一时被惊呆了。一会后,这些人马恢复清醒,不置信的相互看了看,十分的犹豫。雷志鸿一看,就明白这些人马是没有看到王云。 于是,雷志鸿就看着身旁的那名副将点点头。那名副将会意,转身进了城门。片刻,王云的尸首就被拖了出来。这些人马见到后,不禁惊骇。这些人马的领头如今就是那另外一名副将,他看到后,不由也是惊骇的退了两步,脸色震惊。 随后雷志鸿面色严肃的看着这些人马,傲然的说道:“如何,如今你们应该相信了吧!王云已经被诛杀。你们考虑清楚,若是你们继续顽抗的话,后果就会是如此。”这些人马听后,包括这些人马的领头就是那另外一名副将。不由脸色黯然,犹豫片刻后,缓缓放下手中的兵器。 这时,彭枫与傅纵看到这一切后,不由微笑。雷志鸿也是松了口气,心中高兴。而他们带来的兵马看到后,也是兴奋异常,齐声欢呼。自此,京城已在他们的控制之下。然后,雷志鸿吩咐清理现场。同时让彭枫与傅纵前往傅谦意的府中禀报,他随后安排其他的事。 此时,在傅谦意的府中。徐旭与傅谦意及孙言,还有薛仁风与班太希及张焕之都是在焦急的等待。他们心中十分的忐忑,不知事情是否顺利。皆是面色沉重,就在此刻,傅纵匆匆而来。 他们看到傅纵后,神情均是紧张,齐齐的看向傅纵。这时,傅纵气喘吁吁的道:“成功了,一切顺利,十分成功。”其中张焕之最为急切,连忙问道:“是真的吗?太好了。”傅纵急忙点点头,答道:“的确是真的。” 众人闻听,不由纷纷起身。均是大喜,一脸的笑意。而徐旭更是大喜,不由微笑,同时心中十分的感慨。一会后,傅谦意就微笑道:“好了,诸位都已经知道了,事情成功了,余下的事我与雷大人自有安排,诸位就先行回去歇息,等候消息。”说完傅谦意就看着徐旭道:“郡王,一切顺利。您就放心吧!一切自有安排,您也歇着吧!”徐旭微笑点头,随后转身离去,就在傅谦意府中歇息。其他人闻听,也是一脸笑意的离去。 第二日,清晨。雷志鸿将侍卫统领李谦幽禁,让自己的心腹代之,皇宫也在他的控制之中。巳时后,一切都在雷志鸿的掌握之下,于是他就决定去见徐仪,与徐仪挑明这一切,随后他就带着一些侍卫向着御书房而去。 雷志鸿来到御书房后,就径自带着侍卫闯了进去。正好今日徐仪有些精神,正在御书房。徐仪看到雷志鸿在没人禀报,擅自进来,十分的不悦。皱眉道:“有事吗?”雷志鸿闻听,一脸的微笑。 随后面色严肃的道:“皇上,昨晚王云擅自带兵马闯入京城东城门,已经伏诛。”徐仪本来是坐着的,闻言后不禁大惊。不由起身惊呼道:“你说甚么?昨晚王云擅自带兵马闯入京城东城门,已经伏诛。” 雷志鸿听后,平静的答道:“欲图谋不轨的逆贼王云已经被诛杀。”徐仪一听,脸色惊骇的看着雷志鸿。不相信的继续问道:“你是说王云,王云他是逆贼吗?不是你与朕说...” “皇上,臣说的蠢蠢欲动的人就是王云。”雷志鸿不等徐仪将话说完,他就镇静的说道。徐仪闻言,一脸的震惊。不禁道:“你...,这...。”随即他就明白了,知道雷志鸿背叛了他。 不禁神情激动的手指着雷志鸿,大声喝道:“你....。”随后身体一晃,病情陡然发作,跌坐在桌前,人事不醒。而这时闵成才来,他看到徐仪昏迷,不禁惊骇的呼喊道:“皇上,皇上。” 随即他见到雷志鸿也是,而且还带着一些侍卫。不由惊呼道:“你这是在作甚,没有看到皇上....”“闵总管,你不是在伺候皇上吗?来人,带他下去老实的待着。”雷志鸿见到事已至此,徐仪已经昏迷,也不必客气了,冷声道。 听到雷志鸿的吩咐,有两名侍卫闻听。连忙上前,架着闵成就走。闵成还是担心徐仪,不禁惊呼道:“你们,皇上...”但是那两名侍卫不容他多说,就将闵成架了出去,随后雷志鸿吩咐侍卫将昏迷的徐仪架回寝宫,他接下来安排皇宫的事。 当雷志鸿一切安排完毕后,已经是大半时辰后。然后雷志鸿就来到了徐仪的寝宫,等候徐仪醒来。如今徐仪的寝宫已经被雷志鸿派侍卫看守,太监宫女全部被驱逐了出去,徐仪的寝宫之中,除了昏迷的徐仪与等候他醒来的雷志鸿外,再无他人。 ------------ 097 威严 更新时间:2012-05-27 一会后,徐仪缓缓醒来。随即他看到了立在床前的雷志鸿,不禁双目圆睁,十分的恼怒。但是他病情已经非常的严重,头昏眼沉,真的是有心无力。这时立在床前的雷志鸿神色镇静的看着他说道:“皇上,您如今的样子,看来真的是如老臣所料,皇上的气数已尽,不知皇上还想说甚么吗?” 徐仪闻言,不禁气得身体发抖。尽量睁开双眼,怒目的看着雷志鸿。喝道:“雷志鸿,你....”此刻,雷志鸿还是没等徐仪将话说完。依然是镇静的说道:“皇上,京城与皇宫已经被老臣控制了。皇上还是静心的歇息,皇上不顾自己,也要为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的安危着想。” 徐仪听到雷志鸿提到李时秋与儿子徐曦,不知那来的精神与力气。他陡然伸手,抓住床前雷志鸿的衣袖。急切的喝道:“雷志鸿,你...你若是敢伤害秋儿与曦儿朕是不会放过你的。” 雷志鸿闻听,不由平静的说道:“是吗?皇上。”徐仪此刻厉声喝道:“雷志鸿,你如何背叛朕。”雷志鸿一听,不由微笑道:“皇上,您将大夏弄成如此的模样,还要问老臣吗?人心与天意皇上都失去了。老臣是为了大夏着想,将大夏弄得如此的是皇上,而且皇上病情严重,时日不多,太子太小,没有任何势力,老臣在来京城之时,就考虑清楚了,皇上。” 徐仪听闻,又急又怒,他抓住雷志鸿的手陡然松开,又是昏迷过去,雷志鸿不由摇摇头,转身离去。他在离去之时,便吩咐寝宫外的侍卫,没有他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入徐仪的寝宫。 昨夜王云的事,雷志鸿已经派人通知了朝中的大臣,同时说徐仪身体不适,进入就不早朝了。而此时在清菀,威远侯梁德义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就连忙告知了吴浩,随后他就与吴浩一起去见李太妃。 正好今日李太妃就在清菀的后园亭中,梁德义与吴浩就来到那里。梁德义就将昨夜发生的事与李太妃说了一遍。李太妃闻言,不由惊讶。问道:“如何会这样,震东将军王云谋逆,擅自带兵马闯入京城,已经被诛杀。” 梁德义听后就点点头,认真的答道“太妃娘娘,不错,是从宫中传出的消息,应该不假。”李太妃闻听,不由一脸的不相信。说道:“如何可能,震东将军王云是先皇的忠心将领。像王云这样的人如何会谋逆,是不是那里弄错了。而且震东将军王云没有谋逆的理由,再说他也不是如此之人。” 梁德义听后,他思索片刻。随后就严肃的说道:“太妃娘娘,其他就不清楚了。但是从此看来,一定是宫中发生事情了。”李太妃听闻,不由神情严肃的点点头。思索的道:“到底发生了何事,这事….” 就在此时,李太妃陡然想到那日徐旭的话。她记得徐旭当时说道:“不会的,绝对不是像母妃说的如此。而且我也不允许,一定不会。”想到这些,李太妃心中有些不安,随即神色肃然的起身。 毅然的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如今哀家就马上进宫,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梁德义闻言,随即就是一脸的严肃。担忧的说道:“太妃娘娘,若是要去的话,也要有人与太妃娘娘同去,要是真的发生了甚么事,也好保护您。” 而这时在一旁的吴浩闻听,不由皱眉,神色镇静。随后出声道:“就带吴浩去吧!太妃娘娘。”李太妃看了看吴浩,随即点点头。然后快步而去,吴浩紧随其后,如此李太妃与吴浩就匆匆进宫。 而此刻的皇宫,大量的侍卫布满了宫中各处。就是连皇后李时秋的东辰殿,此时也是到处是侍卫。而这一切,自然是惊动东辰殿的太监与宫女。这些太监与宫女就将此事禀报给了东辰殿掌宫华敏雪。 华敏雪知道后,觉得有些不一般,就将此事禀报给了李时秋。李时秋听后,也是十分惊讶。就连忙起身出了寝宫,她来到东辰殿中,看到果然是如此,不禁看向那些侍卫喝道:“你们这是作甚。” 但是那些侍卫皆是没有回答,一脸的严肃。李时秋见后,更是狐疑。略为思索,了转身回了寝宫。随后纷纷华敏雪派人去打听,华敏雪急忙转身去办。一刻钟后,华敏雪就匆匆而来。 李时秋看到后,连忙问道:“如何。”华敏雪听后,神色严峻的答道:“娘娘,宫中到处是侍卫。至于到底是如何回事,都是不知。不过听说好像是皇上有些不适,奴婢想应该是因为皇上的病情吧!” 李时秋闻言,不由十分的着急。不禁想到,难道是徐仪的病情加重了吗?想到这里,李时秋再也坐不住了。就决定去徐仪寝宫去看看他,到底是如何。于是,李时秋就吩咐华敏雪照顾徐曦,她就带着两名宫女去了需要仪的寝宫。 不久后,李时秋就来到了徐仪的寝宫。李时秋就看到,这里也是有侍卫,而且比平时多。不禁皱眉,就吩咐两名宫女在寝宫外等候,随后她就迈步进了徐仪的寝宫。而那些侍卫看到李时秋,皆是知道她是皇后,自然是不敢阻难。 李时秋进入徐仪的寝宫后,就看到徐仪在床上昏睡。但是怪异的是,连闵成也不在。李时秋心中担心徐仪,没有深想。就快步来到床边,坐在床沿。看着昏睡的徐仪,李时秋此刻看到昏睡中的徐仪脸色十分的苍白。 不禁心疼,连忙伸手握住徐仪的右手,关切的看着他。不久后,徐仪的眼皮微微的颤动,似是要醒来的迹象。李时秋见到后,不由惊喜。急忙呼道:“皇上,皇上,醒醒啊!皇上。皇上,皇上。” 果然,在李时秋一阵呼喊后。徐仪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看到李时秋关切而担忧的脸庞。不由无力的呼道:“秋儿。”李时秋闻听,连忙答道:“嗯!皇上,是我。皇上总算是醒来了,精神好些了吗?” 徐仪听后,无力的又闭上了双眼。片刻,才艰难的睁开。依旧是无力的说道:“秋儿,小心雷志鸿,雷志鸿他...雷志鸿他...曦儿。”而徐仪断断续续的没有说清楚,又是闭上了双眼,似乎昏睡了过去。 李时秋听到徐仪说出雷志鸿于曦儿,不禁面色凝重的聆听。但是徐仪没有说完就接着昏睡,不由着急的继续呼道:“皇上,方才说的甚么,再说一遍好吗?皇上。”此时徐仪缓缓的继续道:“秋儿,曦儿他的...” 李时秋连忙侧耳去聆听,但是徐仪还是没有说完,这次真的是昏睡过去了。李时秋急忙再次呼唤道:“皇上,皇上。”这次徐仪再也没有反应,应该是在昏睡之中。就在此时,李时秋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不由回头看去,口中同时喝道:“何人。”来人正是雷志鸿,他也是刚刚进来。闻听李时秋问道,就知道是皇后。方才侍卫已经向他禀报了,他闻侍卫之言后,也想见见这位大夏的皇后,所以他就进来了。 雷志鸿闻听李时秋询问,神色平静的微微躬身。答道:“皇后娘娘,老夫是摄政大臣雷志鸿。”李时秋闻听,不由面色一沉。看着雷志鸿不悦的喝道:“摄政大臣是吗?你除了是摄政大臣还是甚么人,没有传唤你,何人让你进来的。” 雷志鸿闻听,没有将李时秋放在眼中。他径直走向徐仪,片刻来到徐仪面前。傲然的说道:“皇上,不知能不能听到。东江府王云的一些部下已经反叛,如今朝廷的情况不知会如何,在此刻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的安危,老夫要保护吗?” 不过徐仪依旧是没有反应,但是李时秋闻言,陡然起身站起。神色威严的看着雷志鸿喝道:“雷志鸿,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你没有看到皇上不适吗?这些事应该去与朝中的大臣商议。而且没有传唤你,就擅自闯入皇上的寝宫。这是你身为臣子的礼仪吗。” 雷志鸿听后,依然是傲然的答道:“老夫惶恐,皇后娘娘。是因为事情紧急,昨夜在京城东门突然发生了变故,所以..”“住口,雷志鸿亏你还是摄政大臣。这就是你处事之道吗?再大的变故还有朝中的文武大臣去处理。依本宫看,最大的变故是皇上身体不适,但是身边没有一个人伺候。立刻去让人来伺候,快。” 李时秋打断了雷志鸿的话,大声呵斥道。神情威严,气势凌人。雷志鸿一听,不由惊讶的抬眼看向李时秋。当他看到李时秋的面色与眼神,不禁神情大变。惊骇的看着李时秋,不由闭上双眼。 这样的面色与眼神,是如此的神似先皇,记得当年先皇就是如此的呵斥他。那一次先皇也是呵斥他道:“雷志鸿,还不快去,快,还在磨蹭甚么。”雷志鸿不禁身体颤抖,他似乎回到了先皇之时。 一会后,雷志鸿才恢复过来。他狐疑的看着李时秋。就在这时,李时秋陡然喝道:“快,还在磨蹭甚么。”雷志鸿一听,不禁大惊,连忙退后了两步,惊骇的看着李时秋。随即急忙低头,恭敬的答道:“诺!皇后娘娘。”随后逃似的离去。 ------------ 098 决定 更新时间:2012-05-28 李时秋看到雷志鸿离去,不由松了口气。方才她是吓唬雷志鸿的,没有想到竟然成功了。李时秋想到徐仪的话,小心雷志鸿。看来要防备此人,到底发生了何事,李时秋也不清楚。 不久后,闵成匆匆而来。他见到李时秋后,连忙躬身施礼。呼道:“皇后娘娘。”随即担忧的看向徐仪。李时秋见到闵成后,连忙问道:“闵总管,到底是如何回事,你知道吗?快说。” 闵成闻听,急忙答道:“皇后娘娘,不久前。奴婢看到摄政大臣在与皇上说些甚么,随后皇上就昏迷了。摄政大臣就让侍卫将奴婢带走,其他也不知道。不过,奴婢觉得摄政大臣他...” 闵成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其中的意思,不言而欲。李时秋听后,不由点点头,随后吩咐道:“知道了,你好好伺候皇上,若是皇上清醒,就去禀报。”闵成闻言,连忙点头。随后李时秋看了一眼徐仪,缓缓的转身离去。 其实李时秋是不想就这样离去,她也是想照顾徐仪。但是她心中牵挂儿子徐曦,不得不回东辰殿。 午时,雷志鸿将文武大臣召进皇宫,他是想看看众人的反应。待众人到齐后,雷志鸿神色凝重的道:“诸位,昨夜在京城的东门有逆贼叛乱。幸好在众将士的英勇抵抗下,逆贼被击退。” 众文武大臣闻听,皆是变色。不由相互看了看,十分的震惊。随后雷志鸿神情严肃的继续道:“东江府的震东将军王云在此事中被诛杀。”说完雷志鸿看向众文武大臣,冷静的打量他们,但是他们反应依旧是震惊,雷志鸿不禁满意的点点头。 此时,刑部尚书叶守平严肃的问道:“不知东江府的震东将军王云是为何被诛杀。”雷志鸿听后,傲然的答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至于是甚么原因,方才老夫不是说了吗?就是叛乱。东江府的震东将军王云带着人马想闯入京城是明摆着的事实,而且老夫也去看过,的确如此。” 工部尚书何中誉闻听后,不由神色急切的问道:“不知皇上是如何看的,皇上如今没事吧!”雷志鸿听闻,不由肃然答道:“岂能无事,皇上本来身体欠佳。知道此事后,十分的震怒,所以才身体不适。” “那皇上到底如何了。”何中誉听完后,连忙担心的继续问道。雷志鸿听完,一脸担忧的说道:“皇上的身体,事实上老夫也是几天前才知道的,皇上如今病重在床。”“病重在床,皇上的病情到底如何。”兵部尚书崔天远吃惊的问道。 雷志鸿答道:“皇上的病情,诸位应该知道,如今知道昨夜的事情后,又急又怒,病情加重。”“那皇上岂不是十分的严重。”吏部尚书魏元和也是紧张的问道。 “皇上如今在何处,我等想见到皇上。”崔天远严肃的说道,一旁的魏元和连忙点点头,表示赞同。雷志鸿闻言,便道:“如今皇上何人也不见,诸位就等等吧!皇上本来就身体不适,如今加上此事,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顿了顿,雷志鸿神色凝重的继续说道:“而且,在如今这个时候,王云的追随者说不定还会有动作,老夫今日就是告知诸位此事。诸位如今知道了,就等候皇上的决定,今日就这样吧!”雷志鸿说完就转身离去。众人不禁面面相觑,神色不一,无奈的散去。只有一直没有开口的傅谦意神色凝重,他似乎在思索甚么。 而没过多久,李太妃带着吴浩在宫外的一处约见叶守平,正好叶守平与崔天远在一起,李太妃就询问二人。叶守平与崔天远就将今日雷志鸿的话告知了她,李太妃闻言。十分震惊的道:“甚么,皇上病重在床吗。” 叶守平与崔天远皆是点点头,叶守平严肃的答道:“听雷志鸿的意思,皇上的病情严重,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李太妃听后,不可置信的摇头道:“如何可能,如何可能。” 此刻,叶守平继续说道:“太妃娘娘,就的东江府的震东将军王云的事情有些蹊跷。王云的叛乱,让人不敢相信,疑点颇多,恐怕有些牵强。太妃娘娘也是知道的,王云与雷志鸿是有过节的。”李太妃与吴浩听后,皆是凝重的看着他。 “但是王云带着兵马来到京城是事实,若是没有皇上的圣旨,就是叛乱,应该没有错。而且臣立刻让兵部去调查此事,的确是王云带着兵马来到京城。”崔天远认真是说道。 李太妃与叶守平闻言,不禁皱眉,神色严肃,但是他们也无可奈何。片刻,李太妃陡然呼道:“崔大人,叶大人。”崔天远一听,二人连忙答道:“太妃娘娘,何事。”李太妃肃然的问道:“两位可否知道旭儿的去向。”叶守平与崔天远皆是摇摇头,他们不知。李太妃是担心徐旭,见到他们不知,就与二人告辞,带着吴浩进宫去见李时秋。 就在李太妃打听徐旭的消息之时,徐旭此刻正在张焕之的府中。此刻正在与雷志鸿面谈,这时雷志鸿神色凝重的说道:“郡王,如今一切都已经就绪。剩下的就是皇后与太子了,依老夫看,应该除去。” 徐旭闻听,不由震惊。吃惊的问道:“雷大人,你说甚么。皇后与太子的我的表妹与侄儿,如何可以。”雷志鸿闻言,依旧是神情严肃的劝说道:“郡王,您听老夫说。只要他们在这个世上一日,郡王就不可能实现您的大志。” 片刻,雷志鸿继续说道:“方才老夫去见皇上之时,就遇见了皇后,让老夫惊骇,着实是被她吓到了。郡王也是知道老夫的掐算之术,依老夫掐算,郡王有天子之相,太子也有。”徐旭闻言,不由惊讶的问道:“太子也有。” 雷志鸿点点头,认真的答道:“不错,的确是如此,国不可有二主,不能留他活世上。”徐旭听后,不可置信的说道:“真的吗?但是太子还年幼。”雷志鸿一听,答道:“虽然太子还是年幼,但是他的母亲皇后在,而且皇后比太子更是危险。”“这是为何。”徐旭连忙吃惊的问道。 雷志鸿闻听,不禁似有所思。神情凝重的缓缓说道:“这个老夫也不是十分的清楚,就是这种感觉,如何都是危险。老夫就实话告诉郡王,今日见到皇后,就要见到先皇强势之时的感觉,在任何人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那种感觉十分的强烈,郡王,依老夫的感觉。您恐怕是赢不了她,除掉她吧!必须除掉她。” 徐旭听完雷志鸿的话,神情十分的凝重,沉思片刻。认真的说道:“不可能,我做不到。我的确是想要那个位置,但是我是为了建立一个繁荣安定的大夏,也想保护我的亲人,这是我的初衷。并不是为了除掉何人,况且皇后是我曾经最为疼爱的表妹,我还想保护她,如何下得了手。” 雷志鸿听后,还是不死心的说道:“郡王,皇后与太子要是不除掉的话。郡王就会有危险,三思啊!”徐旭一听,不由笑了笑。随即严肃的看着雷志鸿,说道:“若是如此的话,我就认命了。而且何人也不能伤害皇后与太子,要真的是如你所言,让我去除掉皇后与太子,那个位置我宁可不要。” 雷志鸿听后肃然的问道:“郡王,您真的确定了。”徐旭点点头,答道:“不错,当然。”雷志鸿不由叹气,无奈的说道:“如此的话真的是没有他法了,竟然不能除掉皇后与太子,不如废掉如何。” 徐旭闻听,不由喃喃的道:“废掉。”雷志鸿连忙接着说道:“不错,这样对郡王来说是最后的办法了。若是如此也不没有的话,那老夫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徐旭听后,不由神色凝重,沉思片刻。 随后说道:“知道了,我自有安排。”雷志鸿看到后,就点点头。随后就起身告辞,徐旭也没有挽留。也是起身相送,一直将雷志鸿送出府门,这也算是给雷志鸿莫大的面子。 而就在这时,在张焕之府门的不远处。吴浩看到了这一幕,他是奉了李太妃的话,前来看看徐旭在不在此处,没有想到真的让吴浩碰到了。吴浩随后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李太妃就在皇宫的一侧等候,不久后,吴浩就来到李太妃跟前。 于是,吴浩就将他看到的告诉了李太妃。而李太妃闻听后,不久沉思。她在思索,能让徐旭亲自相送的人在朝走只有摄政大臣雷志鸿与丞相傅谦意。听吴浩所言,那人年纪颇大,如此看来应该是雷志鸿。 想到这里,李太妃不禁惊呼道:“是雷志鸿,不错,一定是他。”吴浩闻听,不解的问道:“太妃娘娘,郡王如何会与摄政大臣雷志鸿在一处。难道,他们背叛了皇上。”李太妃此刻不由神情凝重,说道:“此事不能不管,一定要防范。走,立刻进宫去见秋儿。”说完就转身向着皇宫而去,吴浩紧随其后。 ------------ 099 传位 更新时间:2012-05-29 也是在这时,在京城一处客栈之中。彭枫带着两名侍卫与一名中年男子在此会面,此刻,彭枫就拿出应该巴掌般大小的木盒,递给那名中年男子。而那名中年男子不是一般人,他就是宫中的太医。 这就是张焕之的计划,收买了一些宫中的人。而那太医接过木盒后,不由惊讶的问道:“这是何物。”彭枫微笑的答道:“邹太医,这是一种草药。”邹太医闻听,不由惊讶,便疑惑打开了木盒。 一看之下,果然是草药。邹太医看到竟然是铁精,别名铁精粉,是一种镇静安神的草药。邹太医有些狐疑,抬眼不解的看向彭枫。这时彭枫缓缓的说道:“听说皇上易怒,这些铁精是给皇上安神用的。” 邹太医闻听,不由说道:“皇上如今的病情与易怒无关,铁精虽是一味好草药。但是对于皇上如今的病症没有关系,也不合适。”彭枫听后,严肃的答道:“这都是为了皇上好。”邹太医听闻,还是有些不解。 惊讶的说道:“是吗!但是我倒是孤陋寡闻,如今皇上易睡,若是服用镇静安神的药,不是像是在上火的时候服用燥热之类的药一样,与服用毒药有何区别。” 此时彭枫神情淡淡的说道::“邹太医,你记住了。如今我们在一条船上,你若是不照我说的去做,后果你是知道的。”说完彭枫微笑的看着邹太医,目光似有威胁的意味。邹太医一看,无奈的点点头。随后起身告辞,彭枫颔首,他们就如此的分开,各自离去。 在两刻钟后,李太妃来到东辰殿。在李时秋的寝宫与李时秋说话,李太妃就提起徐仪的病情,认真是说道:“秋儿,听说皇上的病情加重了。”李时秋闻言,不由神色黯然的叹了口气。点头答道:“姑姑,不错,皇上的病情是加重了。” 李太妃听后,不由神情大急的问道:“秋儿,你也知道了。但是你如何还是如此无事般的待在寝宫,不知你是如何想的。”李时秋一听,面色坚定的答道:“姑姑,我与皇上约定过。他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来保护我与曦儿。” 李太妃闻言,不禁摇头。面色肃然的说道:“秋儿,你太大意了。还不快点去皇上的身边,守候着皇上。皇上的病情恐怕是不好了,万一有变,你也好听听皇上有甚么话留给你与曦儿。” 李时秋听后不由惊讶,吃惊的反问道:“甚么话。”李太妃不由扶额,严肃的说道:“就是遗言,皇上驾崩后传位给曦儿的遗言。”李时秋听完李太妃的话,不禁神情一变。一脸坚毅而难过的答道:“姑姑,您说的这是何话。不要,我不想听。我不会如此的就放弃皇上的,如此的话。就好像我在期待皇位一样,而且我与皇上约定过,要活着的。” 李太妃闻言,不由神情伤感的看着李时秋。语重心长的低声说道:“秋儿,如今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实话告诉你吧!我怀疑旭儿在密谋夺取皇位,李时秋闻听,一脸惊愕的看着李太妃,满脸的不相信。 此时在徐仪的寝宫内,徐仪这时难得清醒。一旁守候他的闵成看到后,不由呼道:“皇上,皇上,您醒了。太好了,奴婢这就去传太医,给皇上看看。”而此时的徐仪,似乎精神很好。 他听到闵成如此的说后,不知哪来的力气,就一把将闵成拉住。神情凝重的说道:“不必了,朕的病情朕知道。你去传西凉郡王来,朕怕又要昏睡了,朕有话与他说,快去。”闵成看着如此严肃的徐仪,只得点点头,转身出去找徐旭。 不久后,徐旭就匆匆的进了宫。他听到是徐仪要见他,不敢怠慢,所以就急忙与闵成赶来。但是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十分的忐忑,神色严肃。徐旭与闵成来到徐仪的寝宫后,就看到徐仪正靠在床头,闵成连忙上前,立在一旁。 徐仪看到二人后,面无表情。随即看向闵成,挥了挥手,示意闵成退下。闵成看到后,迟疑了片刻,还是退了出去。徐旭看到闵成出去后,就连忙的来到床前。躬身施礼,恭敬的立在徐仪面前。 这时,徐仪看了看看似恭敬的徐旭。眼中精光一闪,神色严肃的问道:“旭儿,你是从何时有了,从何时有了对皇位的野心,还与雷志鸿及傅谦意谋划。”徐旭闻听,神情肃然。但是没等他回答,徐仪就随即淡淡的笑道:“看来你是没有回答的必要,如今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是朕小看了你。呵呵!” 说完徐仪目光灼灼的盯着徐旭,继续说道:“如今朕的情形你应该知道,朕是有心无力,不然也容不得你们放肆。今日让你来,就是告诉你。不如朕将皇位让给你,这样一切就结束了。朕明白没有多少时间了,担心的是秋儿与曦儿。朕不在后,你会如何对待秋儿与曦儿,是不是连朕唯一的血脉也保不住了。” 徐旭听后,神情严肃。也不作伪了,认真的答道:“不会,绝对不会发生如此的事。秋儿与曦儿也是臣的亲人,而且臣想皇位就是为了要防止此事的发生。曦儿是臣嫡亲表妹的儿子,也是臣的侄儿。” 徐仪闻言,面色郑重的说道:“是吗?如此你就对朕发誓。不然朕会将皇位传给曦儿,就算是你最后得到皇位,朕想你会付出代价的。”徐旭听闻,明白徐仪的话有多重要。若是真的可以这样得到皇位,比去谋划好得多。 想到这里,徐旭肃然的说道:“当然可以,皇上。”徐仪笑了笑,说道:“是吗?如此也有可能是天意。也许你比朕更合适做大夏的皇上,将大夏治理得繁荣安定。朕就相信你,朕如今就将皇位传给你。” 徐旭一听,不禁惊愕。失声呼道:“皇上,这是真的吗?”“但是你要保证秋儿与曦儿的安危,若是秋儿与曦儿有事的话...。”徐仪没有说完,陡然一伸手抓住了徐旭。冷冷的喝道:“你必须遵守誓言,若是违背了誓言,不但是朕不会原谅你,大夏的先祖也不会。” 徐旭闻言,立刻清醒。也是面色郑重的说道:“好!皇上,臣发誓。”徐仪摇摇头,松手放开徐旭。叹气的说道:“不必了,好了。如此朕就安心了,去让闵成进来。朕立刻立下旨,将皇位传给你,一切就结束了,去吧!”徐旭看了看徐仪,神色错愕,如在梦中。片刻,才恢复,就躬身而退,去传闵成。 一个时辰后,李时秋还是与李太妃在寝宫叙话。就在这时,闵成的呼喊声传来。“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片刻,闵成就来到李时秋与李太妃面前。随后跪在李时秋身前,神情凝重而悲伤。 李时秋心中不由一紧,连忙问道:“闵总管,何事,难道皇上...。”李时秋没有说下去,她心中不敢想,也不敢问。闵成这时才说道:“皇后娘娘,皇上要将皇位传给西凉郡王。”李时秋与李太妃闻听,二人不由震惊的同时站起身来。 李时秋连忙问道:“你说甚么,再说一遍。”闵成闻言,就抬头看着李时秋。一脸严肃的答道:“皇后娘娘,皇上已经将皇位传给西凉郡王。而且已经下旨了,皇上让奴婢来唤娘娘,娘娘快些去见皇上吧!” 李时秋听后,就知道徐仪快不行了。不由面色哀伤,眼中含泪。一旁的李太妃见后,连忙说道:“秋儿,保重啊!”这时闵成神色郑重继续说道:“皇后娘娘,您快些去见皇上最后一面吧!迟了就来不及了,皇上坚持不了多久,若是再昏睡,恐怕就不会醒来了。” 李时秋一听,身体不由一晃,神情哀痛,泪水溢出。随后就急忙徐仪的寝宫快步而去,华敏雪见后,连忙带着几名宫女紧随在后。一会后,李时秋就来到徐仪的寝宫前不远处。 李时秋急匆匆的走了进去,在进入寝宫大门后,快步的下了台阶,随即转弯,向着徐仪的内殿而去。就在这时,徐旭与雷志鸿正好走来,二人与李时秋迎面相遇。而且徐旭与雷志鸿是一前一后,徐旭在前。李时秋在看到徐旭后,不由一怔。 徐旭此刻也是看到了李时秋,不由也是一怔。随即李时秋就目光灼灼的看着徐旭,紧紧的盯着他的脸。而徐旭片刻才反应过来,他在李时秋目光的注视下。有些尴尬,应该是还有些心虚。一时不知说一些甚么,不禁目光闪烁,下意识的避开了李时秋的目光。 李时秋看了徐旭片刻,见到徐旭心虚的样子,不禁恼怒,狠狠的瞪了徐旭一眼后,就快步的错身而过,头也不回的离去。而徐旭待李时秋走过,才回身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片刻,不由叹了口气,神色黯然的离去。 ------------ 100 离去 李时秋进到徐仪的寝宫后,就急忙来到徐仪的床前,随即坐在床沿。而此时的徐仪,正依靠在床头。他看到是李时秋后,苍白的脸上不由泛出微笑。此刻徐仪眼皮十分的沉重,他强打着精神,努力的让自己清醒。 片刻,他才缓缓的抬起右手,向着李时秋伸出。口中深情的唤道:“秋儿。”李时秋看到后,急忙也伸出双手,将徐仪的右手紧紧的握住,神色悲痛的呼唤道:“皇上。”这时,徐仪微笑的说道:“秋儿,朕已经决定将那无聊而腻味的皇位传给秋儿你的表哥了。”随后徐仪就抽出了被李时秋握住的右手。 李时秋看到徐仪微笑,不想影响他的心情。闻听后,不由也是露出笑容。看着徐仪说道:“是吗?皇上。”徐仪随即还是微笑的问道:“秋儿,你生气了吗?朕的决定你不要见怪。”李时秋闻言,微笑的摇摇头。 就笑着答道:“没有,我如何会生皇上的气。如此也好,这样我就与皇上去一个无人打搅且幽静的地方,过着平淡的日子。如此的话,皇上的病情应该会很快的好起来的。”徐仪听后,不由叹气,摇了摇头。 片刻,才缓缓的说道:“不可能了,已经迟了,朕的日子应该是到头了。”李时秋一听,不禁脸色陡变。沉重的呼唤道:“皇上。” 此时,徐仪神情认真,语气充满忧伤。看着李时秋说道:“秋儿,朕在想。若是更早的时候能够遇到秋儿的话,也许朕就不会如此了。会很早的醒悟,朕就会成为一代贤君。秋儿,你为何来得如此的晚。” 李时秋听到后,十分感动与难过。神情悲伤,呜咽的呼道:“皇上。”但是徐仪还是继续说道:“秋儿,朕十分的抱歉。太早的留下你孤单的一个人,真的抱歉。而且让你遇到了朕这个喜怒无常的皇上,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太多的委屈,操了不少的心。朕真的对不起你,很抱歉,秋儿。” 李时秋此刻听到徐仪的这些话,不由呜咽着摇头。片刻,就低声的哭道:“皇上,不要如此的说。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若是真的像皇上说的如此的话,我真的不想听,不想再听了。” 徐仪此时叹了口气,片刻,就微笑是说道:“秋儿,就算是朕不在了。你也不要一个人孤独着,朕不希望如此。”李时秋一听,还是难过的摇头哭泣。 这时徐仪依旧是说道:“秋儿,但是朕希望。无论如何,你以后过得再好。也要偶尔的想想朕,虽然朕以前活得太累,可是遇到秋儿后,才知道人生其实也不错。如此的话,朕就不想被秋儿你遗忘。”说完徐仪的眼中也是泪水溢出。 李时秋更是泣不成声,悲伤的摇头哭道:“皇上,不要再说了。不要,求皇上,求皇上不要如此的说。”徐仪这时也是十分的悲伤,沉重的看着李时秋。 说道:“秋儿,抱歉,真的抱歉。朕其实是真的想信守对你的承诺,真的很想守护...。”徐仪说着,他的声音愈来愈小,双眼微闭,随后可能睡去。李时秋看到后,连忙呼唤道:“皇上,皇上。来人,快些来人,快传太医。” 此时李时秋大声的哭喊着,十分的惊慌。这时,徐仪睁开双眼。出声说道:“秋儿,不要如此。别传太医,没有用的。朕如今只想让你在朕的身边,真的。”李时秋闻听,哭道:“皇上,但是....” 徐仪打断的李时秋的话,喃喃的说道:“秋儿,朕还是让你失望了,让朕年轻的皇后伤心。秋儿,对不起,原谅朕的失言,原谅朕这个不信守对你承诺的丈夫。”李时秋听闻,不由更是难过与感动。 她连忙伸手握住徐仪的右手,紧张而不舍。哭泣道:“皇上,不是的。皇上不要如此的说,不要。”说完李时秋强行挤出一丝笑容,随后继续说道:“皇上,对我来说。皇上是最好的夫君,真的是最好的夫君。” 徐仪听后,不由也是露出笑容。说道:“秋儿,来生我们早些的相遇吧!更早的,好吗?”徐仪说完就再次的闭上了双眼,李时秋急忙呼道:“皇上,皇上。”片刻,徐仪缓缓的说道:“秋儿,朕想曦儿,朕想见到曦儿,朕真的想曦儿。” 李时秋听后,连忙点头。随后回头大声道:“华姑姑,华姑姑。”在外的华敏雪听到李时秋的呼喊声,连忙快步的走了进来。李时秋急切的说道:“快,快些去将曦儿抱来,要快。”华敏雪闻听,连忙答道:“好的,娘娘。”说完就急忙而去。 李时秋随后转头看着徐仪,含泪的说道:“皇上,曦儿就要来了。皇上再等等,马上就来。”但是徐仪再也没有回答,一会后,徐仪依旧是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李时秋看着如此沉睡的徐仪,不由再次呼唤道:“皇上,皇上。” 但是徐仪没有回答她,李时秋不禁惊骇流泪道:“皇上,你睁开眼睛啊!”说完李时秋流泪的摇头,哭泣呼道:“皇上,你不能就如此的走了。睁开眼睛啊!皇上,求皇上了。”李时秋不由摇晃着徐仪的身体,但是徐仪没有任何反应。 此刻,李时秋不禁放声大哭。口中呼喊道:“皇上,你说要留在我与曦儿身边的。皇上不是与我说好了吗?我们约定好了的。皇上如何能就如此的走,为何皇上也不信守承诺。皇上,求你不要离开我与曦儿,我们不要甚么皇位,何人要就给他,我们一家离开这如牢笼一般的皇宫,去过我们的日子。皇上,睁开眼睛啊!皇上。”但是任由李时秋如何的呼喊,徐仪再也不会醒来。也没有看到他唯一的子嗣徐曦,就如此的沉睡,永远的长眠。 一个多月后,是夜,在大夏皇宫内。东辰殿李时秋的寝宫之中,李时秋做在床头。她看着沉睡的徐曦,不由微笑。随后就看向那摇曳的烛光,思绪万千。摇曳的烛光如此的恍惚,似乎徐仪回来了,来看她与徐曦。 记得那时是多么的幸福,徐仪在忙碌之余,经常来看她与徐曦。有时戏谑的与李时秋说笑。李时秋时常笑说徐仪如何京城取笑自己,一次他笑说道:“秋儿,朕如今真的是无聊,除了处理朝政就是来看你与曦儿。的确是无事可做,如此的话,就只能逗逗你了。朕不爱美酒佳人,就喜欢与秋儿说笑,如此也不行吗?” 李时秋当时不由高兴而羞涩的微笑,一脸的幸福。不禁动情的看着徐仪,十分的欣喜。随后徐仪继续微笑道:“秋儿。”李时秋连忙答道:“嗯!皇上。” “你看,曦儿他在笑,在看着朕笑。”徐仪欣喜的说道,很是兴奋,如同孩子一般。李时秋就微笑的答道:“是吗?皇上。”徐仪点点头,随即起身站起。拉着李时秋的手,认真的说道:“真的,秋儿,曦儿的确是看着朕笑。” 李时秋微笑的点头,说道:“当然,曦儿是皇上的孩子,那是自然的。”徐仪闻听,不由严肃的说道:“秋儿,朕一定要保护你与曦儿。”李时秋含笑的呼唤道:“嗯!我明白,皇上。”随后徐仪搂着李时秋,坚定的道:“秋儿,一定要相信朕,一定,一定相信朕。” 李时秋乖巧的依在徐仪的肩头,娇笑的答道:“我信,当然相信皇上,皇上是我的夫君,我不相信皇上还相信何人。”徐仪闻言,不由将她搂得更紧,二人深情的相拥,温馨而幸福。 看着摇曳的烛光,李时秋想到这些,不由流泪,同时也是温馨的微笑。此刻,她再也无法平静。就起身下床,出了寝宫,来到东辰殿外。李时秋下了东辰殿外的台阶后,静静的看着夜空。一脸的感触,口中喃喃的道:“皇上,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你在的时候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如今就在天上保佑我与曦儿吧!” 几日后,王敏来看李时秋。见到李时秋如此的伤感,不由劝说道:“姐姐,你不要如此。要不我们回西凉,带着曦儿一起回西凉去,不知可以吗?”李时秋闻听,就看着王敏,问道:“敏儿,你想回西凉吗?”王敏听后,微微的点头,神色凝重。 李时秋看到后,就微笑的说道:“也是,我也十分的想念在西凉的日子,惬意而自由。就如此,好的,明日就收拾行李会西凉,我想姑姑也会同意的,说不定与我们一起回西凉。再说我也厌倦了这皇宫,就回西凉去吧!”王敏听后不由欣喜,就高兴的回去收拾行李,等候回西凉,李时秋也是吩咐华敏雪做好准备。 三日后,李时秋与王敏就带着徐曦及华敏雪离开皇宫,启程回西凉。李太妃对徐旭也是彻底的失望,就与她们一起离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