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一章 素儿的噩梦 夜已深,银色的月光洒满整个豪华的院落,穿过珠翠玉帘,床上躺着一尊粉雕玉琢般容颜的女子,青丝绕耳,垂在玉枕边,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般,粉色绣着紫色牡丹的被褥轻轻搭在身上,仍能看出凹凸有序的曲线 “啊! ” 一声惊呼,丫鬟忙起身迎去。 “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小姐起身将额头的汗水抹去,惊恐的表情依然存留,喘着粗气,慢慢说“小叶,没事,做恶梦了” 小叶坐在床前轻声的说“小姐,我去给你倒杯茶水。” 小叶一边走向桌前的茶具一边说“小姐为什么最近总是做噩梦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说着倒了一杯水,递给小姐。 “小叶,你陪我一起睡吧”小姐接过茶碗喝了一口说。 “小姐。虽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行同姐妹,但是,毕竟您是小姐,我怎能与你同睡,老爷知道会怪罪”小叶轻轻欠身,可是眸子里闪烁着点点光斑,似是心疼小姐梦魇的苍白脸色,似是府中尊卑有别的为难。 “既然不肯,就陪我说说话行么,我一直拿你当自己的妹妹”小姐将茶碗递给小叶,轻声的说。 茶碗放回桌上,转身坐到小姐的床边上。 “小姐,有什么话就尽管对小叶说吧” “别叫我小姐,叫我素儿。”素儿小姐轻声的说“我们是姐妹,从小一起长大,我就你一个贴心的朋友” “好,素儿,你有什么话要说么?”小叶低了低头,腼腆的说。 素儿从胸前抬起芊芊玉手,伸向小叶瘦黄的脸颊? “小叶,我总是会梦到有鬼魂追我,怎么逃也逃不掉,到处都很黑,我跑啊跑啊!终于看到了你,我冲着你使劲的跑,后面的鬼怪追着我,我很累,跑到你身前,可是?居然不是你,是另外一头恶鬼???”素儿说着,放下了手臂,恐惧一袭而至,她只能抓着被角,使劲的抓着被角?因为使劲太大,玉手已经青筋暴露。 “小姐, 哦……不……素儿,不要害怕。”小叶突然心疼的握着素儿的手,发现叫错了口,立刻改正过来,小声的说“素儿,是不是老爷很反对你和光南的婚事,所以你才胡思乱想?” 素儿没有说话,只是左手腕上的手链,点点珠翠光环,一颗红色的翡翠悬挂其中。 “素儿,老爷其实也是为你好,光南他家境贫寒,希望你嫁一个好人家。”小叶看着那手链说。 “小叶,难道你也不理解我么?难道你也反对我么?”素儿猛地转头看向小叶,眸子闪烁着点点泪光,坚定的说“如果你也不理解我,我们这半世姐妹情分到此为止” “素儿 素儿,你不要生气,不要激动!”小叶拽着素儿的胳膊摇晃着说“我和你家境不同,我是丫鬟,你是小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会幸福”小叶低下头慢慢的说“我希望素儿快乐,看着你这个样子,如果没有了光南,你会伤心的话,小叶不忍心。” 素儿缓和了表情,深吸了一口气将闪动在眸子里的泪珠吸纳回去,轻声说“小叶,我就知道你最疼我,那么我有个计划,你会帮我的吧” “怎么?你想……”小叶瞪大了眼睛望着素儿说? “嘘……”素儿将食指和中指树在嘴边:“别那么大声!”素儿看了看窗外,并未惊醒任何人,轻声说“小叶,如果我不走,爹爹会把我嫁给那个姓秦的混蛋的,那样的话,我不如去死好了” ------------ 第二章 预谋逃跑 “好素儿,不要想着死,我知道你和光南一起你会开心,千万不要轻易说死啊”小叶用手捂住了素儿的嘴巴轻声说“如果可以我愿意帮你,但是你要好好活着” “要不今晚吧!明天那个姓秦的会来提亲,我一眼都不想看那个家伙”素儿厌恶的将头转向一边。 “那你……想怎么办?”小叶犹豫的问,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素儿,又担心成全她和光南会害了素儿,毕竟光南家境贫寒,那个红色缀着红色翡翠的玉石手链对光南来说已经是倾尽所以买来的。 “我想离开这里”素儿干脆的说,粉嫩的脸颊上显着认真的表情 小叶微微低下头,思索了片刻,轻声说“素儿,明天老爷会请亲朋好友,如果你今晚走了,明天恐怕不好收场”小叶突然抬起头说“如果你不见了,老爷会把帐算到光南身上,你不是害了他么” 素儿陷入沉思,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小叶望着素儿心想,第一次见到光南的时候是个夜晚,他在草丛里偷偷望着素儿,掌灯的家丁都已经归去,自己就躲在石柱后,偷偷的看着这一幕,小姐先熄了灯,才从房间走出,直径像这那后花园的花草丛走去,光南起身一跃,将小姐紧紧抱住:“素儿,你还好吗?我们好多天没见了”光南仍然紧紧抱着素儿不肯放手,仿佛一放手,素儿将要飞走了一般紧紧抱着。 “光南,……”素儿轻启朱唇,唤着心爱人的名字,许久…… “光南,爹爹不答应我们在一起怎么办?”素儿泪珠打转,如玉般面容,双眼如黑钻一般点缀着…… “我会争取的,别担心,我的好素儿”说着将素儿揽进怀抱。 “谁?”一声吼叫自后花园的奴仆口里传出。 “光南快走!”s素儿推开光南,向后退去,光南穿过草丛,越过后院,蹲在墙上后头说“素儿……”他的脸在月光里显得格外清瘦,剑眉星目,一脸的秀气,躲在石柱后方的小叶目睹了一切,深深的被那英俊潇洒的面容吸引,久久不能回神。虽然粗布蒙衣,依然英姿飒爽。小叶深知自己的心被深深触动了。 “素儿,好好睡吧!明天还很忙!”小叶想着那些过去,轻声的对素儿说“我,支持你” 小叶很艰难的突出几个字。 将素儿安抚在床,盖好被子,轻轻的移开,小叶思绪万千,他脑里闪过光南的样子,闪过他被老爷羞辱的样子,闪过每一个遇见的大画面,久久的……知道天空展开了鱼肚白,公鸡叫着,一声声…… “小叶……小叶……”素儿一声声叫唤着 “啊?” 小叶突然惊醒,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 “光南,你来了?”小叶朦胧的睁开疲惫的双眼说“哦,你终于来了” “小叶,你在胡说什么?”素儿叫唤着。 “啊……小姐,对不起?我睡过头了”小叶赶紧起身:“小姐我给你梳洗” “我叫兰儿都梳洗好了,看你睡的香没吵你” 小叶睁开双眼,望向一身紫衫绣着蓝色蝴蝶的裙摆,往上看去。那是多么美丽的容颜,长发盘起,几点珍珠点缀发上,不是那么奢华,连唇没有朱红,还是那么美丽。 “啊!对不起,小姐……”小叶话没说完就被素儿打断了 “昨晚陪我说话说的太晚了。让你没休息好”素儿忧愁的轻声说。 “小姐,我帮你在打扮一下吧”说着起身便去搀扶小姐:“你的脸色太憔悴了,要点一些胭脂,和唇红” 素儿如死物一般被小叶扯到梳妆镜前坐下 “小姐要装扮的漂亮些,……”小叶的话没说完。被素儿打断 “小叶,女人以惜己者美”素儿面无表情的说“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小叶放下了手中的胭脂,愣愣的说“痛苦在于心意郎君不属与自己,自己却肝肠寸断” 素儿从镜中看着小叶,小叶瘦黄的面容,,白嫩的皮肤,细细的眉毛,却镶嵌这大大的眼睛,此刻眼睛里透着晶莹的东西。 “小叶,你也有如意郎君了吗?”素儿望着那眼睛担心的说 小叶一听,赶紧收回那些忧伤,装作若无其事的说: “小姐,你想多了,我只是在为你感慨。”小叶说着将胭脂重新拿起“小姐,要光彩一点,让小叶给你添些妆容吧。”说着开始了妆扮,小叶轻轻将几颗珍珠卸下,说“小姐,带上金钗更精神些。” “不……不……,就这样就好了” 小叶闻听将珍珠重新插在发间。 “小姐,这个太素。”小叶说“你最近性格变得的特别厉害。” “怎么个变化了?”素儿无精打采的问。她照着镜子,那面镜子此刻映现的不是自己,是那个剑眉星目的光南……思绪万千 “小姐你自己没有在意么?你以前性格很活泼,什么事都得理不饶人,为何……” 小叶手拿木梳望着镜子里素儿的容颜轻声说“你变的太多了” 素儿并没有听到小叶的话,因为她在想,今天那个家伙会来提亲,爹爹肯定会答应,那么那个时候再离开,爹爹更不好收拾残局,毕竟爹爹是有头有脸的生意人,秦家是我们的大客户,最好的时机还是今天不要见面 “我现在就要离开,想办法帮我,小叶你答应的”突然这个一句话冒出来,吓得小叶手里的木梳掉落在地。 “小叶你怎么了?不愿意帮我了?你昨晚说的好好的,愿意支持我”素儿转过身看着惊慌失措的小叶。 “不是的小姐,你这样未免太鲁莽了,……那……你若是离开,老爷怎么办哪?” 小叶赶忙捡起地上的木梳颤抖的说。“今天……老爷会下不了台面” 素儿沉默了数息。 小叶看着素儿的脸颊,不知该如何说。眼前不由得浮现出光南的样子,星目剑眉,明清目朗的面庞,和那结实的脊背,纵然再弱小的女子见之则心安。自己曾幻想过与其共度一生的缠绵。只是,素儿不单单是自己的主子,……当年父母因为家境贫寒,苦不堪言,将我丢弃,夫人将我捡回来做下人,只有素儿小姐这个柳家的大小姐把我当成姐妹,视为知己,我,怎可…… “小叶,在想什么呢?”素儿眉毛紧缩,质问的口气问小叶“帮还是不帮?” 素儿认真的盯着小叶:“你想怎么样?”小叶胆怯的询问。 “现在,你帮我送一封信函给光南,你知道他住哪里的”说着素儿拎起紫色镶嵌蝴蝶的裙角快步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张白纸,取出笔墨,迅速写完了几句话,便交给了小叶说“小叶,我的幸福就全靠你了,请你一定要亲手交给光南。” ------------ 第三章 送信 “这个……”小叶犹豫了片刻继续说“小姐,你决定了?你确定吗?” “我确定,肯定?”素儿咬着银牙肯定的说。 小叶迅速转身离开,走出房门。 小叶出了柳府大门便一路像着岳都城外小镇奔去。 素儿将一席华丽的衣衫脱落在一旁,换起了一身白色的便捷装,乌发丝带扎起,垂在腰间,一缕青丝不经意间挂在耳畔垂在玉颈,闪亮的眸子里透着欢喜与不安,她在房间里徘徊,双手时不时的攥在一起。 小叶出城后,沿着一条幽静的小路往前面快步的走去,俩边的灌木丛越来越旺盛,好一会,小叶气喘嘘嘘的右手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气:“终于到了”自言自语间。 只见到一处藏在树丛中的茅草屋,一个圆形的栅栏圈住了门口一大片的菜园,栅栏靠着中间的位置面朝小路的方向一个用木棍装订的简陋的门。 “光……”小叶刚叫出了一个字,便看到院落里茅屋的门吱呀一生打开了,走出一位健壮的青年,他剑眉星目,俊俏的面容配着古铜色的皮肤,一脸的严肃,让人处之生畏。即使身着布衣,却干净潇洒。 “你是……”这人正是光南,言语间透着冷静:“你是小叶?” 小叶望去,她从不畏惧这个男人,看到他的一刻总是心里惴惴不安,所以低下头,却又偷偷的时不时瞥一眼这个男人。小叶望着光南一步步从屋里走出,蓝色的长衫,干净的跟随者他的脚步的节奏舞动着,一步步靠近。 小叶不由得往后退了俩步,她心里踹思着,幻想着自己与其并肩齐步,甚至,……度过此生,小叶深埋的头,不敢抬起。 “……是啊……我……我是小叶……”小叶颤抖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不是素儿让你来?”光南已经走到院落门外,与小叶一步之遥,说“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小叶感觉他已经离自己那么近了,于是抬起头,此刻与那目光对视,小叶突然说“小姐让我……” “什么事你快说啊!是不是素儿出了什么事了”光南眼看着着急了。眉宇间已经紧缩,眼神已经不再平静。 “不是的……”小叶真想编造一个谎言告诉光南,不 让他去玉竹亭,因为在路上小叶偷偷看了信件,素儿是想逃跑约光南在玉竹亭等她,编造什么谎言呢?小叶想着,自己只不过出生不如素儿,什么都不如她,就连这个心爱的男人也要归他,可是?小姐带自己如姐妹,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这个是小姐给你的”想着,小叶似乎下定了决心,从怀里把素儿的亲笔信函交给了光南后,迅速转身往回去的路狂奔而去,她跑了很久,终于累了,停下来,泪眼已经模糊,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与他见面了,小叶心里想着,不知不觉何时爱的这么深了。 小叶走到疲惫的走到路边的河边,蹲在河边,眼泪滴落在河水里,只是川流不息的河水生生遮掩住了那泪滴声。这样做是不是对自己太不公平了,为何爱不能说呢?也许他心里只有素儿吧。可能今天过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小叶深思中,一阵马蹄声经过,扰乱了小叶的思绪,小叶回头望向小路,只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棕红色的鬃羽大马,被一个俊朗的男人驱赶着,快步向前方奔去,路过小叶身边突然一声嘶鸣,俊朗的男人拉住了缰绳。 是光南 “你怎么还在这里?”光南的声音响起。 “哦,那个……我累了,洗把脸.”小叶深情的望向马背上的光南。 “来”光南伸出一只手递给小叶,示意她上马“ 我送你一程” 小叶抹泪,走到马前,将一只手递给了光南,光南有力的手臂一拽将小叶拉上马背,坐在了光南的前面。 “驾……!!”一生血气方刚的声音响起 风儿在耳边呼啸,小叶第一次离光南这么近,能感受到他呼吸在自己的发间,甚至心跳声,这一切像做梦一般,小叶陶醉其中,可是?美梦总是那么短暂,在城外的一条岔道口,马儿停下 “你可以回去了,我要赶去玉竹亭!”光南,说着将小叶搀下马背? 没等小叶说话,已经急驰而去,剩下孤身的小叶一个人,傻傻的望着那个马背上的光南。许久…… ------------ 第四章 小叶的谎言上 小叶回过神来,快步向城内走去,心里思绪一直没有停止过。 “假如那天先遇到光南的是我。是不是事情不会这么糟糕,今天过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小叶心里再次的自言自语,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柳府门前,她楞了一下,这是一个很豪气的门府,青砖红墙,硕大的院落,不知有多少栋屋舍,宽大的青铜大门上吊挂着“柳府”二字,金字闪闪,自己与这一切似乎差距太远? 小叶踱步向前,走进这宽大的门府,低着头像小姐的院落里走去。 “小叶,一大早你去干什么去了?”不知何时,老爷堵在走廊前? “老爷,小姐让奴婢去买些胭脂,和熏香”小叶果真被吓了一跳,赶忙欠身行礼,但是冷静的说“小姐想今天打扮的漂亮些,就差小叶去她常去的那家买了些胭脂熏香回来” “嗯,去吧”柳金是柳府老爷,他抹了抹胡须,摆摆手满意的支开了小叶。 小叶赶紧走开,向着素儿的房间走去。 推开房门,只见素儿一身便捷装扮。虽然没有任何粉黛装扮,却依然素颜优美,五官清明,浓眉大眼,尖尖的下巴,镶嵌这如葡萄一般的小嘴。在房里走来走去。 小叶来不及看到地上那一堆的衣服,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已经被素儿迎面上来紧紧地抓住了双臂,焦急的说“好小叶,送到了吧。” 小叶面无表情的说“小姐,送到了。” 小叶话音刚落,素儿将地上自己刚刚换掉的紫色蝴蝶点缀的那套衣衫拉起来扔给了小叶“小叶,但是帮我顶一下,我马上就能脱困了。” 小叶僵持在原地一动不动,手里扯着那套金丝锦绣的衣裙,从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裙,可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可能老爷责怪,会将我杖责,逐出柳府,穿上这件华丽的衣裙,代表着这一切的结束,再也看不到他了。 “你怎么了小叶?还在犹豫什么啊?”素儿焦急的望着小叶。 “素儿,其实……”小叶不知道想说什么?但是想要表达的意义却又那么明确“其实……” “其实什么啊!你说啊!我时间不多了。”素儿已经着急的不耐烦了,抓着小叶的双臂,使劲的摇晃。 小叶已经不记得疼痛了,轻声说“其实,光南,他不会来????”说话间,小叶低着头,不看素儿。 “小叶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呢。……你在骗我是吧……”素儿使劲的摇晃着小叶,葱葱玉手已经青筋鼓起,脸颊红润,眉毛紧缩,那么清秀的脸看上去是那么狰狞。 “哎呀……小姐,你抓疼我了……”小叶叫着,素儿赶忙松开双手,换了一副凄美柔弱的容颜对小叶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不会来? 你快说啊?” ------------ 第五章 小叶的谎言 下 “小姐,他……希望你嫁给秦自忠,……因为光南说……”小叶摸着生疼的手臂低头说。 “他说什么?”素儿眼泪不有自主的流了下来,这一切她都不敢相信,为什么那么多年。虽然只是偷偷相见,何曾有一点的不快,这么多年了,一直相容以莫? “他说,……他不能给你幸福。”小叶说完丢下衣裙就奔出了房门,不敢再看素儿的眼睛,也怕素儿的质问,会露出马脚,这一切就这么开始不平静了么?自己这么做对不对,单是一想起刚刚在那马背上…… 这来的是那么突然,素儿万万没有想到,她俯身在桌边哭泣。 “有你这样的姑娘吗?居然在路边洗澡?”只有内衣的素儿在河里正畅游着,还有鱼儿跟自己一起游泳,河水冰凉,在这么一个炎热的夏天,这是再好不过的享受了,素儿突然感觉河边有有个男人正看着自己,突然蹲下身去,将自己的身子没在水里,伸手指着那个男人就说“你是谁?居然偷看本小姐洗澡。” “偷看?你太好笑了吧!你自己往前面看看” 素儿顺着男人指的方向望去,哎呀妈呀,居然有那么多人在山上,都可以看到自己。 “哎呀”一声,想起身,却发觉自己没有穿衣服,又赶紧蹲下。 “你们都散去吧!别看了” 男人的一句话,那些人渐渐散去了。他说着将石头上的衣物直接扔给了素儿 往日的一幕幕闪现,街道上的相遇,偷偷溜出柳府去看灯盏,每一幕都有光南的身影,我们经历那么多坎坷,为何如今却…… 想着,哭泣声很大,连外面的小叶也听的清楚。小叶不忍,爱是自私的,请小姐不要怪我,我与你差别太大,你有的我都没有,只是这个男人,我一定要有。 “你们小姐呢?客人要来了,准备好了么?”柳金腰系锦带,一席宝蓝色丝绸锦缎,显得格外精神,俩撇胡须,时不时的摸着。 小叶赶忙向前,欠身行礼道“老爷,马上就好。我去看看小姐,小姐可能要换衣服。” 小叶赶忙走进屋内,将房门关闭。 看到屋里一片狼藉,洒落的衣服,到处都是,素儿依然俯身在桌案前抽啼。看到这一幕,小叶咬了咬牙,说“小姐老爷催促,要快点梳洗,……”小叶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让是好“小姐,既然事情已经成定局,你就想开点??顺其自然吧” “小叶,你先出去,我自己换衣服。”素儿轻轻抬起头,玉白的脸颊更显得苍白,红红的眼睛着实将小叶吓了一跳。 “小姐,别伤心了”小叶随意的说道 “出去”素儿平淡的说。 ------------ 第六章 小姐悬梁自尽了 此刻的青铜大门外,迎来了几人,高头大马,拖着满箱的聘礼。几人中走在最前端的是秦家父子,拱手作揖,鞭炮齐鸣,秦自忠眉清目秀,一副高贵的气派,头上挽着一季青发,黄金镶玉的簪子插在发间。 “秦兄辛苦了”柳金将其引进宅门寒蝉着道。 “哪里,柳兄客气了”说着三人进了柳府。 二位老人正互相寒蝉着客气话。 “请问伯父”秦自忠作揖道“素儿呢?” “你看这孩子,想着素儿,真是不懂规矩,没看到为父与你伯父正聊的开心吗?”秦自忠的父亲秦古谚哈哈一笑朗声说道? “去请小姐”柳金一挥手笑着对管家说。 “老爷,不好了……”柳家总管哆嗦这俩条腿,回来禀报,已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柳金笑容稍减,问道“有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说话间又摸了摸俩片小胡子。 “小姐悬梁自尽了” 一句话惊起了满堂哗然,柳金哄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不管满堂贵客,快步穿过客厅走过花园,来到素儿房前,焦急的走进房内,这一刻,只见一具尸体被白色绸带悬挂在梁上,双眼睁得大大的,仿佛望着每一个进门的人,娇媚的容颜在一刻,似乎凝结了,洁白的面颊,俩行泪挂在脸颊上,显得凄凉无比。 柳金脑袋似乎懵了,看到这一幕,不有自主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快……快……叫郎中”柳金已经四肢无力,他的掌上明珠,他的宝贝一般疼爱的女儿,他的独生女,居然悬梁自尽,这该怎么是好啊。“快……快救人啊/” 小叶更是愣住了,脚步慢慢的向后退去,她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她居然为了一个与自己毫不匹配的男子连命都可以不要,一直以为素儿只是富贵大小姐一时贪玩罢了,哪里是真爱,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小叶后退着,心想,等一下老爷怪罪与我,没有照顾好小姐,说不定……说不定会将自己打死,这可怎么是好 “柳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老爷赶紧将柳金搀扶起坐到下人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焦急的问。 “唉……秦兄,您就……先别问那么多了。”柳金老泪流下,伤心欲绝,自己老年得一女,夫人早已经在十八年前素儿出生时候难产死去,就剩下这么一颗掌上明珠。想着便唉声叹气“先看看我的女儿,可还有的救” 说话间,一郎中背着药箱由一家丁匆忙的引进内院,来到了小姐房间,此时小姐已经躺在床上,茭白的玉容,紧闭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交织在一起,薄唇轻闭,秀发柔美的顺着玉颈垂在胸前,这样一副绝世的容颜,似乎在沉睡。 郎中赶忙上前,恭敬的鞠躬后给素儿把脉,所有的人都紧张这望着郎中的表情,郎中脸上一脸的忧愁,紧缩着眉毛,少顷摇了摇头说“小姐已经……” “怎么样?”柳金赶忙拉住郎中焦急的说。 “毫无气息,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那。”郎中说着边摇头边向着门外走去。 留下的,是满屋的哭啼与混乱。刘金更是老泪纵横,一个酿跄坐到地上,气息微弱,目光呆滞。混乱中,却没人留意小叶早已经偷偷走进自己的内室,将一些素儿生前送给自己的金银首饰揣进怀中,装出从容的样子,从混乱中离开了。 ------------ 第七章 丧事 “好好的一幢喜事,居然……唉……”柳府上下开始将高挂的红灯换成了毫无生气的白色灯笼,白纸黑字悬与们俩侧。家丁互相感叹着:“素儿小姐虽然生性活泼,却很善良,从不摆架子,对我们这些下人都是关心备至。” “秦兄,老夫感谢你这俩天陪伴与我。”大厅中,柳金憔悴的面容更显苍老,仿若俩天老了十多岁,俩鬓白发已微微显现。本想将自己这大半辈子的基业交与女儿女婿之手,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已经破灭了,人都已经不在了,再大的家业又有什么用。事发之后小叶那个丫头不知去向,素儿悬梁真的是因为那个穷小子? 想着想着柳金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睁大了双眼说“那个宋光南……” 秦老爷一愣,刚想安抚柳金,却突然看到他面目变换,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什么?你说的是一直喜欢蛊惑素儿偷偷跑出府去的宋光南? 这……跟素儿的死有关系?” “肯定是因为他,素儿一心想与那个小子私定终身。”柳金从椅子上做起来,抹了抹胡须继续说“是他害死了我的素儿。”柳金默默的想“我不会放过那个小子。” 小叶离开了柳府以后,辗转出了城,她并没有去任何地方,她在逃出柳府的时候就想过,她这么做,只是为了光南,她迅速来到了玉竹亭,远远的一片翠绿的竹海,若隐若现一座凉亭,一匹红鬃大马,和一个站立在亭中四下张望的背影。 这就是她日思夜想的男子,他宽大的脊背,光南感觉有人来了,突然转过脸来,一席蓝衫,白色衣领配上古铜色的皮肤,剑眉星目,炯炯有神的眼睛,俊朗的面颊,看在小叶的眼里哪里都是那么英俊,大小姐是富家大小姐,自己与光南才是天生一对,她吃不了苦,受不了气,怎能和光南生活在一起呢? 光南赶忙迎上前去,看到不是素儿,就止住了脚步,当小叶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凉亭内,顾不得说话,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素儿呢?”光南疑惑又着急的问“她怎么没有来?” “小姐,小姐她出事了,来不了了”小叶将自己在来时路上想好的话说了出来“小姐她准备出来的时候,被老爷发现了。”小叶一脸的悲伤,着实是看不出半点虚假。 “然后呢?素儿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见面?”光南知道即使是被柳家老爷发现了,也不会责罚素儿,毕竟是掌上明珠。 “因为今天秦家少爷秦自忠来提亲,她想不开,在房里悬梁自尽了。”小叶想着为了断了光南的念头接着说“而且郎中已经说了,就算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小叶尽量将话语缩小的最短,以免说错话。 谁知话音刚落,光南怒火中烧,眉毛紧缩,脸色也变得铁青? 二话没说就快步走到马前?“你要去哪里?”小叶赶忙追过去问? “我要去看看素儿”光南的心已经无法呼吸了,脑袋嗡嗡作响,好好的佳人,不可能这么轻易说没就没了的,他不相信。不相信素儿会这么轻生,这么舍得放开他一个人离开。 “你不能去?”小叶拉住马背上的光南焦急的说。“你看这是什么?”焦急间小叶急中生智,从怀里取出油纸包裹的圆圆的药丸,顺手递给光南,说“素儿小姐留给你的” 这个东西不是旁物,是小姐当年经常偷偷出府跟光南私会用来迷倒下人的**,每次都是命自己将其点在蜡烛里,自己屏住呼吸去搞定那些家丁,不知道这个对光南有没有用,来时小叶已经想到光南会鲁莽前去柳家,早有准备。 ------------ 第八章 失忆后的容貌 一息间,光南满怀爱恋的将油纸剥开,头脑眩晕起来,药丸掉落在地,小叶赶紧捡起,屏住呼吸将药丸包好,放进怀中,光南身体一软爬在马背上,沉沉睡去。 小叶慢慢牵着马儿,走出了玉竹林子,慢慢的走在林荫小路上,马儿慢慢的走着,小叶生怕将光南摔下马儿,小叶牵着马,时不时回头看着沉睡的光南,耳际几缕长发垂在脸颊,坚挺的鼻梁贴着马儿的鬃毛,呼吸均匀的吹起马儿的鬃毛,肌肉结实的双臂无力的搭拉在马的俩侧,小叶看着很是爱恋,想着第一次在那个夜晚看到光南的情景,不知不觉,太阳西下,将一人一马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小叶心里想着,不可以回到他的住所,柳家人会找上门来,为了与光南共度平淡的生活,不受打搅,小叶牵着马儿离开了那个距离岳都城几十里外的名扬城。 柳府 全部家丁换上了白色麻衣,列位接到俩测,纸钱飘飘,一位容颜凄美绝伦的尸体,紧闭双目,安静的躺在满是鲜花的棺材内,柳金望着棺材盖一点点的合上,心痛的无法自拔,老泪肆溺,两鬓白发如同步入晚年的普通老头一样憔悴不堪。 阴霾的天气,让人感觉无限的压抑。 长长的送葬队伍慢慢的在街道上缓缓前行,街道俩旁看热闹的人们络绎不绝,拥挤的街道自动让出一跳道路,死者为上。 这是柳家的坟地,世世代代柳家死者将都会被安置此地。 夜深人静,一场大雨降临,这雨异常的大,满城的百姓,男人都冒着大雨在街道上疏通水路,房舍内盆盆罐罐只要是容器都拿来接起从屋顶上漏下的雨滴。天空电闪雷鸣,如同天空裂开了一般,轰隆隆!一声声雷鸣震耳欲聋。 一道闪电劈下,街道中央瞬间冒起黑烟,黑烟散去,只见被闪电生生砸出一个硕大的地洞,狂风肆溺,挂断了树干,吹飞了树枝,掀起了房上的砖瓦?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影。大雨依然冲洗着街道。冲洗着大地,那片幽暗的柳家坟地,被雨水充去了大量的泥土,白帆被卷到空中打着旋儿不知何去何从,闪电顺着天空裂开的缝隙一斩而下,许多的棺材被雨水冲撞着,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甚至森森白骨也被雨水冲走,顺着水流,不知要飘向何处。 “姑娘你醒了?”一个老汉满脸白胡须,却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穿着一身白色长衫,甚是有这仙风道骨一般的模样。他撸这留到胸口的白胡须轻声的问。 “这是……这是哪里?”姑娘头发凌乱,眉形目秀,睁开大大的双眼,疑惑的问。 “你被大水冲到那条河里。”老人家笑盈盈的说“是老夫的儿子发现将你救起。” 这时候一个风度翩翩,面容白皙温文尔雅的男子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米粥向床前走来很有礼貌的说“姑娘,饿了吧!趁热吃一点。” 姑娘还没有回过神,就看到一碗热粥在自己的面前,那葱葱玉手如女子一般的修长,指甲泛红,皮肤细腻,姑娘顺着手臂像男子脸上看去。 狭窄的眼睛,透着点点光亮,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现这一股无穷的精神和生命力。 姑娘起身将粥接过:“好香啊!好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姑娘心里想着,便一大口一大口的吃起来,也没有觉得烫、 “ 唉……真是饿坏了啊”男子微笑着说。 “重月,把你师妹的衣服找来几件给姑娘换下”老者看着这位姑娘狼吞虎咽,笑盈盈的对身边的儿子说“打些热水,给这位姑娘洗洗澡,去去风寒。” “是”重月应答一生,便转身出了内房。姑娘这才看清了男子的装扮,一席白衫,干净飘逸,几点细碎的蓝色藤蔓在衣衫边角点缀着,腰间蓝色宽带素腰,身姿挺拔,看上去如仙家道子一般。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老人家轻声问。 小姑娘突然回过神来,听到老人家问话,先没有讲话,眼睛转动似乎在思索什么?紧接着眉毛紧缩,一脸的苦闷。 “小姑娘不便告知也不妨”说着老者起身,笑盈盈的说“洗漱一下吧。老夫先回避一下,你身体尚无大碍。” 说着老者已经步伐稳健,腰肢挺拔的离开了内房。 这时候小姑娘才注意到四周,红山木制的家具,床的不远处有一台桌椅,也是红木制作的,桌上放了一只茶壶,四只茶碗,圆凳摆放整齐,木质格子状的窗户下放着一盆开着白色的花,散发着幽香,旁边有一台书桌,放着文房四宝,和书籍,这时候小姑娘留意了书桌上的一副尚未完工的画。仿似一个少女,长发垂在耳际,披散在腰间,婀娜的身姿显得格外柔美。 姑娘拖着疲惫的身躯下床踱步来到书桌前,看清了此画的真面目,画中女子,眉清目秀,大大的眼睛里透着喜悦,右手挽着一缕发丝,左手拨弄着那缕青丝的发梢,唇红齿白,微微笑着,一席鹅黄色的衣裙,绣着白色的蝴蝶,似仙子一般,那笑容是那么的亲切,富有魅力,越看越是熟悉,小姑娘赶忙拿起一面铜镜,望着自己,蓬头垢面,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不停的扑闪着,茭白的皮肤映衬着五官眉清目秀。 “啊!!!”姑娘扔掉了手中的铜镜,甚是恐惧的往后退了几部,那镜中的人,眼睛旁边以及额头已经溃烂不看,干涸的伤口,仍有丝丝鲜血流出。“我的脸……?”小姑娘摸着自己的脸颊惊恐不安。 ------------ 第九章 重月 “姑娘” 重月拿着衣物突然进门:“不好意思,敲门来着,但是你没有应答,就直接进来了” 说着重月将衣物放到床边看着惊恐不安的小姑娘说“你怎么了?什么东西吓着你了么” 姑娘一直盯着那副画,默默不语。 “哦,姑娘,此画是在下所画”重月顺着姑娘的眼神望去,看到了那副并没有完成的画卷轻声的说“只是感觉缺少了点什么?所以就没有画完!”说着又看了一眼小姑娘说“姑娘莫非也懂得琴棋书画?” “嗯”小姑娘缓过神来,不知所措的应了一声 “姑娘,等一下热水会端来,你洗漱完后,我们一起研究画卷如何?”重月笑盈盈的说。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内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怎么会到了这里?我叫什么名字?我叫什么名字? 姑娘无奈的静静思索着。也不知道大木桶里的满满热水是怎么进的房间,她踱步到门前关好房门,将自己一身破烂不堪的衣服脱去,轻轻用脚尖试了一下水温,便踏进了浴桶内,她慢慢的洗着身体,想着自己到底是谁,怎么会到了这里,她是谁?该何去何从? 过了良久,她穿好衣服,走出房门,阳光刺眼的照在自己的脸上,不由得用右臂遮去这刺眼的光芒,恍惚了一会,看到门前有一个小花园,种的不知道是什么花,只有花没有叶,,每一根长长的茎都拖着一朵红似火焰的花朵,如丝丝爪牙一般弯曲伸向空中,这花到时很奇怪。 “这个是彼岸花”不知何时重月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后?将正在沉思中的姑娘吓了一跳,突然转身,重月看着面前的人儿,眉清目秀,大大的眼睛茭白的面容,嘴唇微白。虽然右边眼睛自眼角处到额头疤痕森森,依然支挡不住那美丽的容颜,青丝垂在脑后,随风飘动。 “彼岸花?”小姑娘似乎在复制着重月的话,毫无情感的说 “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可能一直叫你姑娘吧?”重月收回目光,轻声的问道 “我叫什么名字?”姑娘机械的似乎在重复着他的话语,毫无感**彩。 “重月”这时候,老者不知何时站在花园的边上,说“别问了,她头部受创失忆了。” “爹爹,这是何原?”重月听闻快步向前,说“我当时是在河里发现她还有一丝生机,怎会无缘无故失忆呢?” “她头部可能是在被冲进河里时受创。”老者屡屡银白色的胡须慢慢的说道“此 女……不凡” ------------ 第十章 光南的心 重月听着,不再追问,看着爹爹双手背在身后慢慢离去。 今天的名扬城街道上十分的热闹,叫卖声源源不断,以及姑娘买东西的讨价还价声,一片的和谐,以为细眉大眼的姑娘背影消瘦,一束发髻随意的挽在脑后,只见她直径走进一家当铺,将怀里的一枚玉钗以及俩只黄金耳坠递给了当铺的伙计,伙计将四定银元宝递给了这姑娘,姑娘走出当铺直径来到城外的山脚下一座木房。 “南哥”一进门变看到光南一个人在桌前喝着闷酒。“南哥,别喝这么多了。” 此人正是小叶,她搀扶起光南劝阻道“你也不用这么难过,素儿姐在天有灵看着不会心疼吗?” “在天有灵?呵呵……”光南迷糊这抓起桌上的酒壶又是一大口,傻笑着说“说素儿葬在了柳府祖坟那,可是……”光南摇摇晃晃打了个酒嗝继续说“有什么啊?都被水冲走了,冲走了……”光南嘶叫着“都冲走了,还有什么在天有灵?”说着连喝了几大口。 小叶看着光南这个样子,心如刀绞,难道自己错了么?他们真心相爱 ,哪里有我的位置,我错了吗?他这样想念素儿,置我与何地呢?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他还是一点都没有在意我呢?我变卖了所有的珠宝,好不容易弄好了这些房舍,本想可以忘却过去,与南哥安度一生,为什么每一次都让我难受呢?他越是想念素儿,自己心里就越是恨??? 小叶将光南费力的搀扶到床边,让他躺下,搞好被子,看着那俊俏的容颜,醉意朦胧,双唇紧闭,像一个大孩子一般,沉沉睡去:“素儿……素儿……”自光南口中传出梦语一般的话语,眉毛紧缩,往事的一幕幕在醉意中那娇媚的容颜和调皮的笑容,善良的举动无不一处打动这光南的心,那样子在眼前晃动,在笑,笑的是那么洒脱那么开心,那么纯洁,没有半点虚假。 小叶将被褥给光南盖上,泪流满面的冲出小木屋,门口一片桃花盛开,点点粉意随风飘落,小叶拿起光南的剑在桃花树下使劲的挥舞着,像卸去心底那些愤怒。她想着那次光南救了自己,讲自己搂入怀的感觉。 “救命啊……!”小叶被强盗撕碎了衣服,吓得小叶叫喊着。小叶闭上双眼,恐惧的心里冲上心头,以为如果毁去了清白,就一头撞死在这小巷的墙上去。 这些是因为素儿小姐夜里偷跑出来与光南相会,小叶在旁不敢打搅,谁想到会遇到此劫。 在此刻,一个俊朗的男子冲了出来“住手”此男子说着便冲向小月身边,三拳俩脚变把那些强盗打跑了。 “小叶,你没事吧”跑过来的是素儿小姐,光南站在旁边,小叶没有回答,哭着直接扑到了光南的身上,一直哭个不停。 “好了好了,人都跑了,别哭了啊”光南看了一眼素儿,尴尬的安抚着小叶,小叶此刻的感觉却是,即使死在这个男人怀里也心甘情愿。 “好了别哭了,我教你武功,以后可要保护好自己。”光南扶开哭了自己一身湿漉漉的小叶,安抚的说. 小叶回想着使劲的挥舞着手中的剑,发泄着心中的怒火与烦闷,剑光所到之处,繁花败落,飘然起舞。 “柳素儿!”小叶恶狠狠的斩下一支盛开正旺的桃花枝,愤怒的叫着“你已经死了,为何还要带走光南的心?” ------------ 第十一章 素墨 “姑娘,老夫收你为弟子,并为你取一名可好”这是满堂红木的房间,比自己的房间大了很多,中间的案台上摆放着几株燃烧的香,供奉着一尊很奇怪的画像,堂下老者坐在红 木椅子上,显得格外的明清气郎,老者摸着银白色的胡须缓缓说道“你已不记得往事i, 既然不记得,那就让它随风飘去吧。” 底下重月与姑娘相并坐在椅子上,望向老者。 “晚辈恭听”姑娘欠身回礼道 “素墨,此名可好”老者屡屡胡须笑盈盈的看着姑娘。 “素墨? 素墨……拜见师傅……”姑娘轻声念叨着俩字恭敬的躬身说道。 “爹爹”姑娘还没有回过神来,重月便抢先开口:“素墨二字意味深重,她弱女子怎可担任素子辈”重月起身拱手面向老者双膝跪下:“爹爹,她的前尘往事尚未明确,怎可将此重任交托与她?” “不要说了,老夫已经决定了。”老者说着甩袖而去,不再理会。 留下依然跪在大堂的重月,重月起身看着这个娇媚的人儿,轻声说“姑……素墨妹妹你可想好” 素墨望着重月说“这名字有什么奇怪吗?” “我们家族是个大家族,问医者,属重子辈,我就是重子辈”重月起身边走向后花园边说“彦子辈是专职谋划,懂得天文地理”素墨一边跟着一边听,重月双手背在身后,慢慢的走向后花园。 “那么素子辈的呢?”素墨紧跟其后,问道。 “素子辈,乃是以习武为主”重月转过脸望向素墨说:“素儿,你可想好” 素儿?素墨闻声眉头紧皱,这个名字似乎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一般,愣了愣笑着说“我喜欢这个字” “素儿!”重月不由自主的将素儿被风吹在嘴边的秀发轻轻撩起挂在她的耳朵上说“不要想那么多了,来……”说着重月将素儿拉到一个房间。 红木雕琢的桌椅,桌子上放着一盏茶壶,四个茶碗,旁边一个红木格子的窗台上摆放着一盆白色的花,窗下摆放着一个书桌,笔墨纸砚样样齐全,还有那副尚未玩完工的画卷。 画中的女子和诺多姿,笑容更是醉人心田,看着这笑容,属谁都会为之动容,仿佛可以融化冰雪。 素墨傻傻的站着,没有了以往的紧张,慢慢走过去,拿起那幅画沉思着。 “重月,这画中到底是谁啊?” 重月望着画面,沉思了,他幸福的笑容在白白的皮肤上展开,狭窄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她是我梦里的女子,我觉得她应该是个仙子。” 这画中之人,显然与自己很像,可是画中的人儿,如此多娇,想着,素墨拿起之前的那面铜镜,这次她并没有惊恐,她缓缓摸着头上的疤痕一直延伸到眼角,那疤痕如魔爪一般是那么恐怖。 “素儿妹妹,你怎么了?”重月看着怪怪的素墨焦急的询问? “没事”素墨干笑了起来,轻声说“你不是说似乎缺少了什么么” “那……你看,耳朵上是白色的梨花还有手上”素墨看着也感觉却少了什么?指着画卷中女子的左手处说“这里应该是玉珠手链缀着红色玛瑙的手串。”、 素墨指着画中女子的左手腕一一诉说着 “哦?”重月看了少许,提起笔墨,将素墨所说的部分一一添加,笔笔小心翼翼,是那么认真,俩鬓乌发垂在脸颊,一脸认真的样子,膜画起来,收笔的一瞬间,重月目光凝重,将画卷双手摊开仔细端详,慢慢的,紧缩的眉毛舒展开来 “哈哈……”重阳拎着画卷不断的端详,一边开怀的笑着一边说“素儿妹妹,你可真厉害,此画是我此生为之骄傲之作呀” “呵呵?笑你个头啊!竟然不钻研医术,在这里不务正业,小心我告诉师傅去。”素儿不知为何,开心的笑了起来。 重月将手里的画卷收起,望着素墨,从没有见过素墨这么开怀的笑容,是那么无邪,纯洁,笑的那么纯粹,嘴角轻扬。除去那脸上的疤痕,弯弯的眉毛下面如葡萄一般闪亮的眼睛,重月愣了少顷,突然说道“你脸上的疤,怎么没有愈合的迹象?” ------------ 第十二章 我相信你 “啊?”素儿拿起之前那面铜镜,仔细的端详起来,不但没有愈合反而在蔓延,看着着实让人感到恶心无比“这是为什么?”素儿玉手轻轻摸着那恐怖的疤痕,眼神凝重,似有泪在眼中打转,她扔下铜镜捂着脸跑出了房门之外。 “素儿……”重月伸手想去拉住素儿,却来不起伸开手,素儿已经跑远。 那天雨下的特别的大,自己去趁着阴气甚旺的天气去采早已经被我发现的千年草药,此药乃肉灵芝生长在风水极佳环境极阴之地,那天夜晚的水流太大,水流湍急的河面上漂浮着棺材板,白骨,和腐烂的尸体,其中却有素儿的身体,被救起时,头部被河水冲击时不知道撞在了什么地方,不过也没道理伤口不会愈合。 重月边追出去边想,穿过花园,走过庭院的后门,眼看着素儿直径跑向了后山。 素儿冲出了庭院的后门,停了下来,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素儿”重月追到进前,站在素儿的对面,拉下她的手臂,看着一脸泪痕的素儿说“别担心,我自小学医,比不上我师傅华佗在世一般的医术,但医术却也世间罕见。” 素儿将脸转向一边,似乎怕别看到那块正在慢慢扩散的疤痕。 “素儿妹妹,你当时被我救起时,你已经是没了气息的,我也能将你救活,何况……”重月说着,望着素儿的脸颊认真的说“如此生无法将你容貌复原,重月将不再修医。” 素儿微微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望着重月俊秀的脸,她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己视为唯一的亲人,她不记得往事,重月是自己再次生命里的遇见,她听着重月的话,心里似乎有了一丝暖意。 “重月……”素儿感动的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半头的重月说“嗯,我相信你。” “那素儿妹妹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重月抹去素儿的泪珠轻声的说道 “你看……”重月指着前面那座大山,满山的绿树,葱葱郁郁,山间的瀑布自高从如云的山顶倾泻而下,哗啦啦的水声不绝入耳,时不时几只白鹤嘶鸣长空。 素儿抬起头,这才看到了此刻眼前如画卷一般的美景,不由得陶醉其中,那重重叠叠的山脉,略显泛蓝,如一副绝美的山水画卷。看看脚下,乃是悬崖陡壁,深山谷底,一汪清潭不知瀑布多少岁月才将石壁击打成如此美丽的清潭,脚下的清潭如一面铜镜一般,晶莹剔透,清澈见底。 不知不觉,俩人相立而望已经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火红的朝霞,遮住了半边天,远处湛蓝的山丘已经不在湛蓝,犹如镶嵌了金边一样,闪闪耀眼。 “素儿妹妹,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不然爹爹会怪罪。”重月突然打断了素儿的心绪:“明天我要出门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心烦的时候可以来这里。” “去哪里|?”素儿回过头来看着重月。 “我去我师傅那里,他老人家在望月峰。”重月轻描淡写的说这,边说边往回走去。 素儿紧跟其后,点了点头。 “素儿妹妹,你可能要在此习武,爹爹会教你剑术!”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本书“这是幻剑的剑法” “幻剑?”素儿接过剑谱端详起来,粗线缝制,只有巴掌大小的书籍,蓝色封面写着幻剑二字。“嗯?重月,你不是修医吗?怎么会有剑谱?”素儿目光一转疑惑的问道 “这个嘛……”重月很滑稽的摸了一下鼻子,尴尬的说“这个,其实我想习武,因为从小体弱多病,父亲非让我修医。”重月顿了一下回头对素儿说“可要保密哦,不可在爹爹面前提起此事,要偷偷练习。” “呵呵”素儿笑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将剑谱揣进怀里说“好,我知道了。” ------------ 第十三章 追杀光南 “南哥!”小叶瘦小的身躯,围着围裙将一盘青菜放在桌上,在围裙上胡乱的抹了抹手,走到正在门外傻傻坐着的光南身边说“吃饭了。” 光南看着小叶走来,僵硬的笑了一下说“好的,这么久真是让你劳累了。”说着便走到桌前做下。 小叶盛好的米饭放在光南面前?“趁热吃吧”小盛好米饭帮光南夹起一块鱼肉放到他的碗里一边说。 “好”光南拿起碗筷正准备吃,又将送到嘴里的鱼肉放下说“小叶,你哪来的钱买鱼?” “……”小叶一时不言,尴尬的放下碗筷说“南哥,……” 还没等小叶说话,光南说“你离开柳府这么久了,怎么不回去?”光南疑惑的看着小叶? “这个……南哥,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小叶紧张的看着光南细声细语的说“我帮素儿小姐送信被老爷发现了,小姐又……”小叶犹豫了一下接着说“老爷会把事怪罪到我头上,我这不就离开了吗?”小叶赶紧解释道“南哥,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疑问?” “还有,这些用的,和房舍,是我找人建的,那些银两是我在柳府十几年积攒下来的月银。”小叶看到光南不言不语看着自己,似乎还在思索过去的事,急忙补充了一句。 “那这个怎么会在你手里?”说着光南从怀内掏出一个手串,翡翠珠串,一颗红色如宝石般晶莹善良的红色玉石点缀其中。 小叶顿时惊呆了,那手串是当时素儿悬梁自杀,在人群中自己趁着帮忙将尸首搬到床上时拿下的,因为小叶知道这串手链是光南祖传的宝贝,心里一直想拥有,明明装在最贴身的衣服内的,怎么会在光南的手里? “南哥,这个……”小叶不知如何解释尴尬的说“这个是小姐留下的,让我还给你” 小叶紧张的拽着衣角,不知带这样子说南哥会不会还继续问个不停。 光南没有说话,拿着手串起身走出房屋,留下小叶一个人,摸着额头的汗,看着光南的样子,更是无心吃饭了? 光南走出房间,直径来到一片玉竹林中,席地而坐,看着手中的珠串,晶莹闪亮的珠翠似乎映着素儿的样子,笑脸盈盈的望着自己,光南顺手从腰间抽出酒葫芦大口喝着,自从知道素儿的死讯,光南整日以酒度日,腰间上躲了一个酒葫芦。 他边喝边自言自语“素儿,我希望你还没有死”说着又喝了一大口酒“每日梦中见你,你可知道醒来时,发现只是场梦的感觉么?” “南哥快走……!”一声惊呼,自小叶嘴里传出,只见小叶生疏的舞动着手里的剑,挡住袭来的一个人,小叶一脚踹开一个正紧紧相逼的男子,这些人大都穿着灰色布衣,挽着发髻,个个狰狞的面容像光南的方向重来? “他就是宋光南”其中一个五大八粗的汉子手里举着长刀,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指着坐在地上的光南嘶叫着。 “南哥快走啊……”小叶再次的叫嚷着。 “你是小叶吧!呵呵,你也别想跑”那个粗壮的汉子似乎是领头,带着二十几个打手正一步步将小叶逼迫的退到光南的方向。 “什么事?”光南从恍惚中晃悠悠的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说道。 “南哥”他们是柳老爷派来的。小叶拎着剑一瘸一拐的踱步到光南的面前。急切的说“你快离开吧!他们人多事重……” 没等小叶说玩,光南一把将小叶拨开,直径走到那个领头的大汉面前说|“所为何事?” “让你死个明白吧”大汉将银光闪闪的大刀横在胸前怒视这光南说“你害死了柳家的大小姐,你偿命吧”话音刚落,横刀斩下,光南一个向后闪躲,躲过了刀芒。 大汉不给光南喘息的机会,继续向前,光南后退一步,身子一侧,一只手紧紧抓住大汉持刀的手臂,用力一掰,咣当一声,长刀落地。大汉紧握着自己的右手,跪倒在地哭嚎起来。 其他众人见此情景,一拥而上,小叶快步向前挥舞着生疏的剑招,只见光南赤手空拳,重拳出击,便一个人倒地不起,被其拳头击中之位,无不鲜血迸溅,血肉模糊。这些日子来的憋屈,心里的忧郁,和生不如死的思念化作了魔鬼一般,充斥着光南的双手,招招毙命,有的被光南生生拧断脖子,有的大腿被其生生卸掉,小叶目瞪口呆的望着顿时已经满身是血的光南,面部狰狞可怕,青筋鼓起,像是一个嗜血魔王一般。 “砰!!”一声,小叶转身看向发出声音的位置,之间那个大汉手中拿着一个冒烟的管状物件,纸筒中冒着白烟,空中的信号弹响彻天地。 “南哥”小叶见事不秒急忙丢下手中的剑跑到正杀的迷糊的光南身边说“快走啊!等一下他们的人来了就来不及了”一边说,小叶一边拽着光南赶紧走开,光南酒劲上头,东倒西歪的被小叶拽着走进了丛林深处。 二人跌跌撞撞的走了少许,光南却突然发现,怀中的手串不见了,迅速摸遍了全身也不见踪影,光南晃了晃沉晕的脑袋,仔细想了想 “掉在了竹林里?”思绪尚未完结,便一个转身向回路跑去? ------------ 第十四章 手串 “南哥”小叶一脸狼狈,焦急的面容紧跟其后。 光南跑回到竹林里,一地的尸体,鲜血到处都是,染红了飘落下的竹叶,光南来不及细看便低头寻找起来,他踢开了一具被拧断脖子的尸体,尸体滚了一滚,赫然发现了那个珠光闪闪的手串,光南赶紧捡起,抹去上面的鲜血,爱恋的看着,小心翼翼的重新揣进怀中。 “上!”只听到一声怒吼,自不远处的竹林里传出? “南哥,快走啊……”小叶看着光南看着那只手串的眼神是如此的柔情,对自己何曾有过半分如此的柔情?小叶眼看着前面的大批人马已经临近,那些头戴红羽盔甲,领头的一位骑着高头大马是名扬城内有名的朱风将军,一看便知是明扬城 里的官兵,刘老爷居然调动了官兵,想着事态发展到如此严峻的地步。 眼看着官兵即将临近,小叶咬咬牙,跑到光南身边,将其拉起,光南反应过来,紧跟着边跑进了竹林内,小叶光南一边跑着一边听着后方传来那位曾经名扬一时武功盖世的将军的警告声“宋公子,您还是不要再跑了,我们已经将此处山头包围了,不要白费力气。” 小叶一听心里不寒而粟,俩人不理会此话,继续往前跑去。 “啊……!”一声恐惧的叫声,光南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小叶,她被满山的蔓藤勾住了双脚,一下趴到在地。光南回走几步,将小叶脚上的蔓藤纸条一一扯断,扶起小叶的身体,正准备继续逃走。 “南哥,我的脚扭伤了。”光南走出俩步便被小叶叫住,后头看着小叶一脸痛苦的表情,豆大的汗珠滚落。 光南回身将小叶毫不犹豫的背起,快步走去,风儿从小也的耳边吹过,他离光南是如此的近,结实的脊背,小叶不由自主的将脸颊轻轻贴在光南的背脊上。 谁知道这么一耽搁,后方官兵已经在朱风的带领下步步紧逼 “弓箭拿来”朱将军了勒紧了缰绳,突然停下,将手向身边的士兵伸去,士兵将一把弯月形状的弓箭和一直羽毛剑递给了朱将军。 只见朱将军将弓箭搭弦,拉至满月一般:“咻”的一声,离弦之箭迅速破空而去。小叶直勾勾的望着背后的这一幕,她心想,如果宁愿一死,死在南哥的背上也无怨无悔,小叶并没有犹豫,一剑来袭,小叶闷哼一声,剑羽不偏不斜的生生刺进了左肩,嘴角溢出了鲜血。 “小叶你怎么 了?”光南一边没有停步一边询问着。 “南哥……”小叶艰难的抹去嘴角的血迹,只是血迹很快有流了出来“南哥???快走,我没事”小叶故作平静的说。 跑着跑着光南挺住了脚步,前面是一个无底的悬崖。 “南……南哥……”小叶嘴唇泛白,半睁着眼睛,脸颊贴在光南的背上,此刻,鲜血顺着光南的脊背滴落在地上。她吃力的说“南哥怎么不走了?” 光南后头看了一眼背上的小叶,突然吓了一跳,面部惨白,逃亡时没有留意,顿时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脊背已经湿漉漉的地上的鲜血已经三五滴,并且一滴滴的在增多,光南将小叶放下,在这片崖壁上,光秃秃的石头,没有任何的装饰。 被放下的小叶瘫软在石壁上,光南这才发现小叶背上的利剑,光南毫不犹豫的将剑掰断说:“小叶,你感觉怎么样?” 小叶第一次看到了这个男子焦急的面容,而且不是为了素儿小姐,是为了自己,她眼泪在眼里打转,轻声的说“南哥?……我没事”,小叶身体虚弱的微微闭上了双眼。胸口起伏,似乎很疲惫。 “小叶,不可不要睡。”光南叮嘱的说着“你这是失血过多,千万不可以睡” “南哥,你……”小叶使劲的睁开双眼,颤抖的手伸向光南,光南毫不犹豫的抓起那只手:“你……心里难道……只有……只有素儿小姐么”小叶说完眉毛紧缩,似乎很痛苦。 “不要说话,保持体力”光南愣了愣神,何尝不是如小叶所说,心有所属,一往情深,怎么会说忘就忘。 “哈哈哈哈……”一声狂妄的笑声自后方传来。“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朱将军已经临近,他身边的随从看上去像是队长的男子猖狂的笑声透着嘲讽 “宋公子请束手就擒吧”朱将军满脸络腮胡须,粗狂的声音与其粗狂的五官很是般配,轻声的说“你已无路可逃,你可知柳家老爷已经上告与你,你推脱不得” 光南并没有抬头,小叶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英俊的脸庞,剑眉星目,古铜色的皮肤,高高的鼻梁,显得正气凌然,这是小叶眼中最后的面容,光南看着小叶的呼吸渐渐平息,光南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小叶的脉搏,试了试呼吸,突然将手指抽回:“没气息了?”于是用力抱起小叶,摇晃着站了起来。 ------------ 第十五章 冰天雪地里的襁褓婴儿 “你们知道什么?一群不分青红皂白只知道官官相护的狗官。”光南回想起当年自己父母双亡的场景,自己乃是一届武状元,却因监考官收取贿赂,将自己卓出了比武赛场,害的父母去官府讨要说法,被他们这些官官相护的狗官活活打死。 “我死也不会跟你们回去” 光南的愤怒彻底的如火中烧,他青筋鼓起愤怒的说“我已经没有了素儿,死又何方。” 说着没等朱将军开口说话,便一个纵身抱着小叶跳下了万丈悬崖。 留下朱将军目瞪口呆的样子,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是好。 “将军,此地乃是名扬城外的断魂崖,深不见底,不可能还活着”队长观察着将军的表情试探的说道“我们打道回府吧。” “恩”朱将军调转马头,一脸的疑惑。此人一脸正气,血气方刚,有情有义,是条汉子,就这么没了,太可惜了. “唉……” 朱将军叹着气带着长长的队伍走向树林深处。 朝霞万丈,阳光透过乌密的云朵缝隙,射出了光芒,朝露缓缓从草叶间花落,一滴滴滴落在土地里,时不时听到啪啪的水滴声,早起的鸟儿在枝头梳理着自己的羽毛,色彩斑斓的雀儿时不时欢叫俩声。古月派耸立在高山之巅,高大的钟鼓楼在晨光中醒来,紫金色的大门敞开,门庭外,宽阔的广场立着俩个人影。 “素儿妹妹,我要走了”重月背起一个简单的包袱,如往日不变的是一席白衣,俊秀的脸颊,玉剑浓郁的眉毛下,一对细长的眼睛,焕发着尖锐的光芒?他将别在腰间的一枚玉笛拿出递给素儿说“此玉笛,是万年古玉雕琢而成,你拿着,当你心情烦闷时,就由它帮你解闷吧”说完,重月转身离去。 “重月哥哥”素儿接过玉笛,光滑如丝缎一般的质感,晶莹剔透,透亮的可以看到笛管里如空竹一般的管道,整个笛身翠绿的娇嫩欲滴,尾部散坠着一缕红丝,更重要的是此玉触手升温,仿若快要融化了一般,素儿抬起头看着快步离去的重月说“何时归来?” “素儿妹妹,不瞒你说”重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素儿轻声说“我此次前去望月峰,是为求我师傅,向他讨要一味草药,如果顺利的话,半月则回来,如果……”重月认真的说着,突然停顿了下来? “如果不顺利呢?”素儿双手握着玉笛向前快步走了几步,来到重月近前追问道? “会顺利的,素儿妹妹,别担心,用心练功哦,我一医者,将来还要依仗素儿妹妹保护我呢。”重月一改凝重之色笑脸盈盈的说道“回去吧”说完便头也不回大大步向前走去。 “师傅”不知何时重月的爹爹素儿的师傅悄无声息的已经来到了近前 ,素儿拱手行礼? “这孩子大了,哎…… ”老者望着已经下山的重月撸着胡须摇头叹气道 说完,双手背后径直走进了古月派的门庭内。 素儿望着孤独远去的背影,显得是那么婆娑,威风吹起蓝色的衣衫显得格外的萧瑟,古月派的创始人,古月前辈,已是年过一百的老人,当年大雪漫天,被丢弃在山下石阶旁边的襁褓已经被大雪覆盖,那天天象异常,俩轮皓月当空,在互相靠拢,直至重叠,重叠的一刻,银光璀璨,照射万空,世间亮如白昼,古月望着将要冻死的娃娃,将他拦在怀中取暖,带回了古月派,并取名重月。 一晃,20年过去了,只是寒气侵体的重月习武资质很差,只是苦读诗书,古月将重字辈加入了古月派的其中一字,并让重月拜了自己的师弟华明老道为师,希望华明能去除当年重月体内的寒毒。 “素儿,你从今往后,以习武为主,定要勤学苦练”师傅以内力施展隔空传音,话语响彻天地,回荡在山间,语音久久不散。“这是内功心法,一共九层,去练吧” 一本白色封页的书自古月袖中一甩而出,飘落在素儿的手中。素儿端详着这本书白色的封页已经微微泛黄,内功心法口诀 几个字赫然入目,轻轻翻开?粗糙的纸张有股书香之气扑面而来。 素儿回头望了望下山的小路,一直延伸到密林里不见了踪迹。郁郁葱葱的树林,那净白的小路很像一笔白色的墨汁随意画出来一样,弯弯曲曲,直至丛林深处? ------------ 第十六章 手串 素儿回到房中翻开了内功心法口诀。 “以意运气 气行筋络 沉丹田 周而复始 是为运气……” 边看便琢磨,只见她认真的看着,一章章翻着,然后盘膝在床上,双手摊放在双膝,轻轻抬起,口中吐纳有序。 不知过了多久,她面颊红润,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的顺着脸颊滴下,两鬓乌发已经湿漉漉的粘在了玉颈之上。 终于素儿停止了运功,香汗淋漓,她打开房门,直径走到那花园前,看着美丽的白色蝴蝶兰,心情顿时大悦,她看看双手,感觉这内功心法确实让人肺气活跃,她轻轻吹像蝴蝶兰,花瓣悄无生息的片落在地,素儿欣喜。 “你这是体内聚气!”后方传来师傅的声音,素儿回头看去,只见他已经走到进前,素儿行礼,古月屡屡胡须说道“你天资不错,不过离你内功修炼完善还差的太远了。” 古月说完转身离去,没等素儿回话,抬眼间已经不见了师傅的踪迹,往门口望去,师傅已经捷步跺出院落门外? 时间过的真快,素儿每日练习内功,现已小成,一转眼又是一年,秋黄叶落的季节已至,素儿站在后山崖壁上,看着满山的艳红,以往葱郁的树枝在风中摇曳着空落的手臂,蓦然间,秋雨连连,素儿拿出放在腰间的玉笛,轻声吹起来,秋雨连连情意绵绵,似乎这连接着天与地的丝丝秋雨是愁人的眼泪,素儿不知何去何从,她回想着,自己来自何方,已经不重要了,笛声缭绕,激起了林中的鸟儿,群群飞翔,白鹤也被这个凄婉的笛声打动死的,长空嘶鸣,久久不肯落下。 秋雨冰冷,素儿边吹玉笛,脚尖一踏,腾空而起,仿若仙子一般,轻轻飘落悬崖,这个轻功是重月赠送与素儿的那门幻剑法里的基础功法,所谓幻,假亦是真,真真假假,变幻莫测,姻缘各就,以这轻功作幻剑基法。只见萧萧秋雨之中素儿禁带飘飘,白衣萧萧,被风儿吹起的长发跟着笛声有节奏的舞动着,渐渐变小的白色人影,仿若白鹤一般,与其不分彼此,笛音远去,点碎了连连秋雨,模糊的人影飘落在那片潭水边,素儿如落地的白鹤一般,襟飘带舞化作翅膀,轻盈的落在谭边,收起羽翼,笛音未停,肆意缭绕,响彻山谷。 “咿?”素儿看到不远处一颗闪亮的东西,放下玉笛,直径向其走去,几步便来到了那颗闪亮的东西近前,素儿伸手拨开盖在此物上面的卵石,看清了此物的样貌,碧绿的珠翠,被穿成一个手链的模样,闪闪发光的物件便是那悬挂中间的红色宝石。素儿伸手将其拿在手中,冰凉的感觉顺着指尖流入全身。 “此物,似曾相识。”素儿仔细的端详着,发觉与重月画中之女子的手串一模一样,素儿望着手串,很是喜爱。 “素儿……”一声叫喊,从空谷传出,回音缭绕,久久不散,素儿望向古月后山的崖壁上赫然站着以为白衣偏偏的人影,正向这里呐喊? “重月哥哥”素儿起身蜻蜓点水一般踩过水潭,留下一片浅浅的涟漪,腾空而上,踏过树梢,飞过山谷,从容的落到了崖壁上。 “重月哥哥”素儿看着面前白净的重月已经不再白净,消瘦的人儿似女子一般单薄的身影在风中似乎摇摇欲坠,只是那眸子,依然从他狭小的眼睛里放射出钻石一般的光彩。 “素儿妹妹”重月向前几步来到了素儿面前“素儿,太久不见,你的基本功法都练的如火纯清了” “你不是说半月则归来为何……”素儿望着重月笑声的问道 没等素儿说完,重月打断了她的话:“中途遇到一些事所以耽搁了”重月眼光落在素儿额头上的伤疤上,看着这个伤疤已经蔓延到了脸颊,素儿的半边脸颊已经溃烂不堪,还有血水渗出。 素儿感觉重月的眼光落在了自己的那边脸上,忙抬起手臂遮盖了上去,手里刚刚捡到的手串顺手滑落在地。 “这是什么?”重月捡起来,看着素儿轻声的问道? ------------ 第十七章 玉葫花无心 “刚刚在那潭边捡来的”素儿转过脸去,不让重月看到自己的脸。 “素儿,这个玉手串的确挺适合你,你看,与你当日指点我落笔的那款画卷上的一样,看来此玉手串,与你有缘。” 重月笑着将玉手串带在了素儿的手腕上,笑着说“随我来,我有一物给你看” 说着便走回了房间,依然是红木桌椅,格子窗户边放着一盆白色的鲜花已经凋谢,只剩下零散的枝叶,天色渐暗。 重月点起烛火,在那书案上。神秘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绸缎包裹的物件,巴掌大小,重月一层层解开,里面露出了一朵如巴掌大小的白色花朵,只有五个花瓣,没有花蕊,清香四溢,让人闻之则精神抖擞。 “这是……”素儿看着烛光下的重月,只见他一脸认真的说“它是玉葫花”重月笑盈盈的望着素儿继续说“玉葫花开在悬崖间,只是这花很奇特,先结果百年,再过百年方可开花,一株藤蔓只有只。” “哦?这么神奇?”素儿小心翼翼的用纤长的俩根指头捏起来,在烛光的照射下,花瓣的脉络历历可见,甚至能看清脉络里流淌的汁液。“你是怎么得到的?” “我碰巧了,我习医十几年,是我去拜见师傅的路上遇到的,自然认得”重阳淡淡的说道,却掩盖不了那欣喜的内心。 “素儿,过来”重月将素儿拉到桌边坐下,到起俩杯茶水,一杯递给了素儿说“别看他是白色普通的花,你脸上的伤疤全靠它了” 素儿抿了一口茶水,差点没有喷出来,咳嗽了俩声说“你是去采花了?”素儿望着重月用手指头指着重月半开玩笑的说 “途中遇到了什么事?” “哦??救了俩个人”重月看着一脸认真的素儿从实招来,只是事情怎么会有这么简单呢?素儿脸上乃是中了尸毒,无药可医,才去求拜师傅,师傅指点,玉葫花可以治疗尸毒,拼了九死一生去寻找玉葫花,如果不是自己偷偷习武,会一点轻功,恐怕已经凋落悬崖,再也回不来了。他想着,一脸的凝重之色怎么逃过素儿的眼睛。 “那俩人一个被剑射所伤已经没了气息,另一个倒还好。”重月看着素儿一副孤疑的神情忙解释道“一男一女,不晓得是不是殉情。” 素儿还是半信半疑的听着重月的话“原来如此……那二人呢?” “客房”重月边说边将玉葫花包好,重新揣进怀中。 “素儿早些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便来看你”重月起身离开了房间? 留下素儿一个人看着消瘦的重月步出门外,起身将房门关上,回到了书桌前,拨弄了一下油灯。灯火随之更加明亮。她拿起铜镜看着自己的脸颊,半边已经溃烂不堪,重月说玉葫花可以医治自己的病。 素儿幻想着自己没有疤痕的面容,不知为何,一丝伤感涌上心头,她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手腕处的手串,在烛火中闪闪发亮,泛着红色光晕的手串映在铜镜之中,显得满屋的柔光,这手串似曾相识。 “爹爹,你叫重月前来所为何事?”红木的桌椅,红木的窗台,红木的床上盘膝坐着一位老者,此人正是古月,重月叩拜在床前? “月儿,此次前去除了那俩位伤者,可有不顺?”老者并没有睁开双眼,启口问道“那华明老道可有给你解毒之法?” “给了,就是这个”重月从怀里逃出那个巴掌大小的包裹,解开来递给了老者说“玉葫花” 老者睁开双目接过此花端详了一下,屡屡胡须,面色凝重的说“此花乃生在悬崖峭壁之上,先百年结果后百年含苞欲放,遇血方可开花”老者看着重语重心长的说“此花无心啊” ------------ 第十八章 再遇光南 重月看向那透过烛火的玉葫花瓣,血液在花瓣的脉络中缓缓流动,笑脸盈盈的起身说“我一届医者,怎会不知此花无心?”重月坦然道? “看来你对那素墨,有情”老者似乎在自言自语,却字字清晰的回响在重月的耳畔?他望向窗外漆黑一片,内心的惆怅油然而生。他怎不知这花虽然生性平和,却是剧毒无比。他转过脸来望着重月 “孩儿知道,孩儿是有动心,但,从没有想过与她结上姻缘。”重月认真的回答者父亲的话?他知道此花用来解除阴毒是罕见又有效的办法,突然脑海中回想起悬崖岸边的素儿是那么恐慌,自己从发誓要医好素儿的伤疤,他坚定的说“素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一位奇女子,我可视素儿为知己,永不越雷池半步”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为父就放心了。”眼中流露出一丝幽怨,细看之下,泪光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似乎看到了百年前的自己??????????老者将花儿递给重月,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重月默声鞠躬离开,白日阴雨连连,晚上寒星龚月,重月感觉一席凉风吹来,踱步走向自己的房中,就在此时,走廊外有一人树立在花园里,白衣飘飘,随着风儿翩翩起舞的锦带,她背对着走廊内的灯火,只见此人走出了花园,直径向着后山走去,重月紧跟其后,那女子突然住步,面前是一个宽大的平台建立在悬崖之边,面朝着丛丛山脉,鸟儿已经归巢,白鹤已经了无踪影,除了虫鸣声剩下的就是只是瀑布宣泄而下的声音,女子盘膝坐下? 望着皓月当空,秋凉气爽的天空,抽出利剑,挥舞起来,曼妙的身子,渲染起舞:“点点桃花落,指扣嫣红!”一剑伸出,速回旋,脚踏轻步:“幻”一声如铜铃般清脆的声音自女子口中传出,刹那间,女子身幻四周,剑芒四散,分不清真真假假。 重月不愿打扰此时此刻的场景,躲在后山门内窥视“真不愧是天资过人啊” 女子正是素儿,他一个箭步冲下悬崖,重月紧张的向前张望,只见素儿如蝴蝶一般飞出了悬崖壁,脚尖一点踩在山间的柏松的树梢上,便又飞舞起来,一个转身手中利剑刺向柏松,柏松抖动,叶落漫天,素儿回旋着,立在了悬崖壁上,收起宝剑,傻傻的望着天空。 “一叶知秋,漫天星碎,月落孤影处,只身一人”素儿轻轻说着,似乎说给虚无,说给自己,说给这漫天漆黑的夜。 素儿还是没有忘却自己曾失忆的伤感,重月不敢打扰素儿,轻轻的走回房舍,这怎能不理解呢?自己来自何处,生与何地,父母还可尚在,十几年的光阴,就这么一下没有任何印记,料谁,谁也不能就此释怀。重月忧愁这走回了房舍。、 这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早晨,素儿打开房门,闭幕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新鲜的空气,自从素儿修炼了内功心法,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步伐轻盈而有力,全身焕发着旺盛的精气,一阵秋风吹过,撩起了挂在耳畔的几丝乌发,淡雅脱俗。 此时,一男一女走进了素儿的视线,男的剑眉星目,古铜色的皮肤衬托着俊朗的面容显得格外英俊,一席蓝衣白领,腰间青色禁带挂着一个酒葫芦,女的小巧玲珑的身躯,柳眉下一对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小巧的鼻梁,消瘦的脸颊,显得格外乖巧。 素儿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位乖巧的姑娘连连后退。 “南哥”此二人正式光南与小叶,小叶恐惧的踮着脚尖伏在光南的耳畔轻声说“她的脸????好吓人啊。” 光南并没有听到小叶的话,只是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儿,茭白如月一般纯洁的脸上浓郁的眉毛,迷人的双眼睫毛长长,如俩把小扇子,唇红齿白,如果不是那疤痕,真是绝世美女啊!可是到是如此的熟悉。 “你在说什么?”素儿轻启朱唇冷漠的说道 “素儿妹妹”重月快步从走廊内走过来,看到素儿一脸的不快,便上前说道“俩位,她是在下的妹妹” “素儿?”光南眉毛紧缩,笑声的嘀咕着“素儿?” “她的脸?????”小叶仍然表情惧怕的小声问? “舍妹身中奇毒”重月说着来到了素儿的进前,低头看着素儿的脸说“他们是我那日救起的俩位。” “见过俩位”素儿面无表情的拱手行礼,就在这时,光南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素儿的左手,目光凝重的看着素儿手上的玉手串:“这个你是从哪里来的?”光南看着素儿沙哑富有磁性的嗓音十分认真的问? “光南公子,请你不要无礼”重月说着瞬间催动体内真气一掌拍出,击在光南的胸前,虽无杀伤力,却将毫无防备的光南击退数步,才站稳。 “光南?”素儿走进光南身前一改冷漠之色,从手上取下手串给光南说“此物,是我捡来的,看来它对你很重要,拿去?”光南接住手串,痴痴的看着。 “在下要为舍妹解毒,请你自便。”说着重月不经意拉起素儿的手向前堂走去,素儿被拉扯着,没想到这么一文弱彬彬的重月手是这么有力,俩人快步走过宅房穿过花园,来到了前厅,古月赫然坐在高堂之上。 ------------ 第十九章 玄冰龙凤 重月赶紧松开了素儿的手,拱手行礼道“爹爹,还请你等一下为素儿崔功助她吸收玉葫花” “嗯,去吧”古月屡屡胡须道。 说着素儿与古月相继走进前堂侧门,侧门内是古月的屋舍,红木的桌椅,红木的书架上摆放着满满的书籍,整面墙壁上挂着一副女子的画像,画中人婀娜多姿,如牡丹花一般的容颜,体态丰盈,一看便知是一位样貌美妙绝伦的中年妇人。没等素儿细看,便被重月引进了古董架前,不知道重月动了哪里,古董架轻轻旋转,露出只容一人侧身而过的缝隙。 二人先后侧身进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古道,没有任何灯火,却到处透着淡蓝色的白光:“重月,这是什么地方?”素儿紧跟其后轻声的问,回音顿时回荡在整个古道内。 “这里是爹爹修炼的密室,除了爹爹以外我也只来过俩次”重月往前走着,寒气越来越重,仿若冰雪冬天的冰窟一般,素儿催发内力,使血液快速流动,才渐渐驱除了冰冻的感觉,素儿看向重月冻得一边哆嗦一边往前走,眉毛结起了冰霜,一脸的铁青说“重月,你怎么了?” “没???没事???马上?马上就到了”重月哆嗦这说着,素儿刚要说什么?走过狭窄的古道,视野突然开阔起来?眼前的景象震惊了素儿,她呆呆的看着眼到处晶莹剔透的冰霜,宽阔的场地上结的冰不知道有多厚,似乎从来没有融化过,没有一根支撑物,却傲然坚硬的冰霜布满了旷野,似乎顶是天脚是地,冰雪一般晶莹透明的一龙一凤首尾呼应的状态在游走。头生双角,如鹿角一般,口鼻里喷出白霜一般的寒雾。身长十丈有余,凤凰展翅,长长的尾翼摇摆着,一对凤眼此刻散发着柔情,尖锐的口器如利剑一般,只是此时在龙尾上不停的摩挲,这对龙凤像水晶一般透明,如幻化一般,甚至能透过身体看到后面的情景。 龙凤交织盘旋不断,下方是一座冰床,如镜子一般平滑光亮,周围寒雾缭绕。 “素儿?????这里是古月派的密室”重月为惊讶的素儿解释道“爹爹说,这是万年玄冰里天然生出的一对龙凤!” “来!”重月浑身挂满了冰霜,艰难的领着素儿向病床走去。 “重月”素儿双手抱昆仑状催发体内的真气,双掌排在重月的后背上,说“我来帮你驱寒”数息的时间,冰雪融化,从重月的脸颊,衣衫处寒水滴落,顿时重月不再这么冷? “谢谢素儿妹妹”重月笑着说,微微泛红的脸颊,显得格外清秀。 重月示意让素儿躺在冰床之上。 重月望着躺在病床之上的素儿,仔细的端详,茭白的面容,浓郁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唇红齿白,几缕乌发自然的打落在玉颈之上,小巧的下巴,锁骨突起,身体凹凸有致,一副睡美人的姿态映入眼帘。 “素儿妹妹”重月望着素儿温柔的说“将衣衫解开,我要先帮你施针,打通你的血脉,才能将玉葫花输送到你体内” 素儿突然睁大了双眼坐了起来,说“还要宽衣?” “这个????”重月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道“我也是第一次用玉葫花做药,本是可以着衣施针,只是这玉葫花生性温和,其实剧毒无比,如果不慎,可能会造成中毒而七孔流血,一息之内毙命” ------------ 第二十章 解毒 重月说着,将脸转过一边坚定的说“万万不可有任何一丝的闪失。” 重月说完将目光移到素儿的脸上,顿时热血涌上心头,害羞的不知如何时候,真不知道,素儿何时宽衣,只有绣着牡丹花的肚兜在素儿的身上,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洁白如玉的皮肤,没有任何瑕疵,身体凹凸有致。 “施针吧”素儿双手自然的放在腹部,闭上双眼轻声道 重月赶紧从思绪中清醒过来,面红耳赤的从怀里掏出一包物件,将其摊开,大小各异的银针有条不紊的插在布袋上,重月抬起右手,纤柔优美的拔出一根较为细小的银针,说“我要下针了,先将你经脉打通,再将血脉以及心脉打通,你要放松” “重月施针吧”素儿闭幕轻声道? 重月不知道是怎样施针完毕的,他时不时的看着闭目的素儿,心里思绪万千,脑海中浮现出与素儿谈诗论画,琴瑟合音的场面,那一幕幕的音容笑貌如风一般扫过重月的眼前,只是清晰的似乎刚刚发生一样,只是这玉葫花,吸取了自己的血液,将无法与素儿的血液融合,可能一生都流淌在素儿体内循环着,相生相克。重月似乎感觉眼眶里有着滚烫的液体,模糊了视线,他深吸一口轻声的对自己说“此花无心” “素儿你感觉怎样?”重月回神柔声的问道? “感觉脉络里的血液一直流个不停,身体???身体好像要爆炸了一般”素儿浑身火热,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血液和真气,任由它在自己体内肆溺的游走。 “素儿不要运功,我这就将玉葫花输送至你体内。”说着从怀里逃出白色绸缎包裹的玉葫花,小心翼翼的将其拿起,此花依然盛放,也许是重月的血液一直在脉络里流淌的原因,使洁白的花瓣上鲜红的细小脉络更加清晰可见,重月将花朵放置素儿的胸前,重月仿若听到了爹爹的声音“此花无心”重月顾不得这么,因为素儿的阴毒会随着时间慢慢扩散全身,使其痛不欲生,就在此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花瓣像融化的冰雪一般,丝丝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融化,屡屡白色的烟丝顺着四处被重月施针的地方缓缓流进,数息的时间,整个花朵只剩下小小的一根花柄。 素儿沉睡着,重月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望着粉雕玉琢一般的人儿,将敞开的衣衫帮素儿重新系好禁带,他一脸的忧伤,不由自主的将脸颊靠近素儿沉睡的面容上,轻轻一吻,泪水在眼眶里霎那间旋转起来:“素儿,我一生视你为自己的妹妹,视你为知己知音。”轻声的话语,似乎感动了玄冰龙凤,二者依然首尾呼应,盘旋之上,却嘶鸣起来。 ------------ 第二十一章 小叶的担忧 重月转身摇摇晃晃的离开,一抬眼,不知爹爹何时至此,重月尴尬的吸了一口气,好像怕爹爹看出了自己的忧伤一般。 “你快速离开此地,你寒毒未清”古月边说,边走到了素儿的床前。 重月回头看了一眼素儿,快速的走出了密室。 只见古月将素儿扶起,盘腿坐在素儿的身后,催发内力,瞬时间,整个冰雪洞天狂风四起,吹飞了素儿的衣衫,吹乱了古月的白花花的胡须,吹的玄冰龙凤,快速旋转,双掌拍在素儿的脊背之上,点点星芒闪烁,满满的真气输送到素儿的体内,快速流淌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数息过后,素儿清醒,古月起身站在一旁看着素儿的脸颊,正在消退的疤痕,渐渐缩小,慢慢消失不见。 古月背着双手,走出了密室? “重月兄宋某感谢你救命之恩”重月走出密室,刚刚走到前厅便看到光南与小叶二人迎向进前,拱手行礼间道“此玉镯乃是宋某心爱之物,请见谅方才失礼之处” 重月像是没有听到,直径坐到坐椅子上,端起茶碗抿了一小口? 光南觉得若不是重月相救,可能自己与小叶早已死在了山谷内,见其不言语,光南拱手道:“此物确实宋某心爱之物,若哪里有得罪之处,请收回此命” 重月闻听此言,放下茶碗,站了起来,双手背后,心想,此人真是情深意重,是个正直的人,重月惊讶的说道“古月派玉器众多,千年古玉比比皆是,不必介怀” “此次劳烦重月公子多时,宋某特地前来向你辞行”光南见重月善解人意,便说出了此次来意? “叶小姐身体已无大碍,随时可以下山。”重月重新坐会椅子上说道。 “谢重月公子救命之恩”小叶拱手行礼` “那在下就此别过”光南行礼说着,小叶与光南转身正想转身离去? “素儿,那姑娘也叫做素儿,眉宇之间那熟悉的感觉,仿若在做梦”光南一边想着一边跨过前厅大门的门槛。 小叶嘀咕道:“南哥,我们是否要向古月老头告个别再走啊?” “此言有理”光南又折回来对着呆呆望着茶碗的重月说“重月公子,请容在下向尊父告辞。” “自便吧”重月声音微弱的并没有抬头,汗流浃背,显得虚弱无比,眼看着将要摔到在地。 “重公子, ”光南快步向前, 扶起重月,此时的重月面色苍白,憔悴不堪。“重公子?你怎么了?”小叶跟着叫唤着。 “重月哥哥”身后如铜铃一般清脆的声音想起,只见此女子茭白的面颊,镶嵌着浓郁的眉毛和俩颗如黑钻石一般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像俩把小扇子,小巧的鼻梁,唇红齿白,一身洁白的衣裙更显得如仙子一般的花容月貌。此刻的光南一一看在眼里,那震惊之色不言而喻? “素儿”光南将扶到椅子上昏迷的重月松开,起身走向前去:“素儿” 素儿却走过了光南的身边,直径像重月小跑而来,将长大嘴巴一脸惊恐的小叶推开,蹲在重月的身边。 “重月”素儿轻声的呼唤着?重月微微睁开双眼却仿若六神无主,虚弱不堪,汗水湿透了白色的衣衫,苍白的脸上更显得双眸黑亮,微微泛红的嘴唇,已经淡无血色。 素儿小姐?难道没死么?小叶迅速的转动着回忆,这一切,素儿小姐会将事实诉说,那么???自己心爱的南哥将会记恨自己,这该如何是好,正在小叶焦急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位所谓的素儿根本不认识光南,更不认识自己。 ------------ 第二十二章 妖熙 “重月??公子????怎么了?”小叶试探的凑向前去,内心总是悬挂着不知是否如自己猜测一般。 素儿摸着重月苍白无血的脸颊,没有理会光南呆呆的样子以及小叶的话,说道“重月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素儿着急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重月微微看到一位绝世佳人焦急的面容,浓眉大眼,茭白的脸颊上,没有一丝瑕疵?“素儿”重月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了俩个字,他似乎看到了画卷中的人儿,和梦中的一样绝美的如仙子一般,乌发垂落在重月的手上。 小叶看此情景松了一口气心想“时间相貌相似的人也有,可能此素儿不是往日的素儿小姐”不由得抹去头上溢出的细小汗珠出了一口气。 “素儿我有重要的事情交代与你”古月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进前,看都没看昏迷的重月一眼,继续说道“来我内室” “可是?????”素儿看着重月不知如何是好。 “你放心便是,我会将他送去望月峰他师傅那里”空气中传来古月的声音,早已经不见师傅的身影。 素儿起身走过光南的身边,那一霎那间,一股柔情的眼神与冰凉的眸子碰撞却擦身而过,乌发披肩,留在光南眼里的只有这么一个背影。 “她不是素儿,要不怎会不认得我呢?”过去的情景如风一般一一闪现在光南的眼前,那个调皮的小丫头,那个琴棋书画却样样精通的才女小丫头和那个柔情似水却花样百出的小丫头,和那一脸绝美容颜整日里带着笑容的小丫头,可此刻,只看到眸子闪着寒光的女子与自己擦肩而过?? “南哥”小叶拽了拽呆呆望着素儿远去的背影正在发呆的光南说“她只是与素儿小姐长的像而已”小叶看到光南并没有收回目光,继续道“没看到这个女子是古月派重月的妹妹么?若真的是素儿小姐,她不可能不认识你我。” 光南回过神来,笑着说“嗯,世间容貌相像的也不足为奇”说着又回头望着素儿的背影,一直目送其走进内室。 “月儿体内的寒毒一直无法彻底清除”走进内室,便看到古月背对着堂门,对刚进来的素儿说道“密室乃万年寒冰,就算你将内力输送与月儿的体内,也无法阻隔寒毒入体。” “可是?师傅”素儿拱手向前问道:“重月哥哥明知道身中寒毒,为何还要??????” “玉葫花生性温和,发挥药效的时刻,要极寒之地,不然,将会消散一空。”古月依然背对着素儿缓缓说道“当年他体内身中寒毒,为师修炼功法乃是以寒气为主的玄冰功法,所以让重月拜见为师的师弟华明为师,他一生医术超群,有起死回生华佗再世之名,修炼的魂阳破属纯阳之气。” “古 ?? 月 ??? 老 儿”一声仿佛来自天地间的声音响彻四周,桀骜的声音带着杀气荡彻九幽,声音不大,却震耳欲聋,素儿一知道此功法乃是千里传音,只听着声音便知来者内力惊人,自己心神猛然剧痛,连古月也稍稍愣神。“给老子滚出来!” 古月悠然走出大门外,只见门前十丈之外矗立一位红面老者,白发毫无任何粟带,也没有木釵,狂发随风舞动,一席白跑衬托,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老者眯着双眼,双手背在身后。 “妖熙?”古月屡屡胡须,大步向前说道“来此何事?”素儿紧跟其后,光南与小叶扶着昏昏沉沉的重阳走进房间让重月卧床休息。 “莫非你老糊涂了?”被古月唤作妖熙的老者冷言厉色一对充满杀气的眼睛微眯着看向古月“难道古月老儿连上官落华也不记得了吗?” ------------ 第二十三章上官落华 此话一出,古月面色阴寒,紧皱眉头,他怎可忘记落华,思绪万千,前尘往事历历在目。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穿暖花开的季节,芙蓉湖畔,一女子瑰姿艳逸,仪静体闲,乌发盘起,珠翠玉钗镶嵌与乌发之上,和那一笑倾城的容貌,辗转俩人坠入爱河,落华是江湖人士口中的不死老怪铁天峰,从中土掠夺回来的侍妾,因为修炼玄冰掌而走火入魔,此人凶残歹毒。 “落华乃老夫之妻,你想怎样?”古月收回思绪,平静的看向妖熙。 “当年你与那贱人联手杀了我师兄霸占了玄冰龙凤”说着妖熙停顿了一下,寒芒自他一直微眯的双眼里投射而出,如俩把细长的利剑?说“今日,老夫不但要拿回玄冰龙凤,顺便将你的老命也一起终结了吧” 随着话音一落,妖熙长发舞动,一股内力油然而生,衣衫吹打,步如闪电,仿若脚不着地一般瞬间冲到古月十丈以内。 只见古月,迅速催发内力,口中轻吐“玄冰”古月胸口双掌只见凝聚一团蓝色的光球,寒雾缭绕,渐渐凝视,轻轻向前一推,与妖熙的双掌撞击在一起,顿时天地晃动,炸开的火花像四面散开,所到之处,结成冰霜,迅速碎裂,连枝头的鸟儿也未幸免。 接着妖熙腾空而起,右手二指并拢,凝聚内力,像古月轻轻一指,一股剑芒电闪雷鸣之速刺向古月,古月见状,也腾跃而起,躲过剑芒,双脚轻轻落在了屋顶之上。 “好家伙,你还盗取了,师兄的玄冰秘籍,一并奉上吧”说着妖熙从腰间抽出一把软件,金光灿灿,犹如游龙一般,向古月刺来,清脆响亮的唰唰之声不绝于耳。 素儿天资过人。虽然只是短短数载,对于这内力波动尚能承受,她站在平台上?目睹着师傅与妖熙老者越打越远,回想追逐着,不分胜负。 “师傅是个盗贼?”素儿心里想着,望着远处,只见那妖熙手中之剑,变幻莫测,时长时短,犹如金龙一般,缠绕在师傅的身边,却未能伤及到师傅。 无论师傅是侠肝义胆,还是梁上君子,自己的命是师傅与重月所救,恩同再造,素儿想着,眼看着远处,一道剑芒,从天而降,师傅双手凝结着玄冰阻挡头顶的剑芒,步步逼退,缓缓下降。 师傅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只见师傅嘴角流出丝丝鲜血。 “此人软剑如游龙,行踪诡异,变幻莫测,不知道幻剑能否应对,哪怕一时半刻。”素儿想着,拿起宝剑,快跑几步,双脚一踏,腾空而起,如燕一般轻盈的身体,迅速冲来,拔出宝剑,酝酿着内力,输送与仙剑之内,顿时仙剑银光闪闪,素儿一剑挑开按压在古月头顶的软剑,迅速转身,心中默念“幻”,顿时四面八方出现模糊的身影,数不胜数的银色 剑芒将妖熙圈进在内,素儿不断的旋转。 霍然间感到压力全无的古月,喷出一大口鲜血,落在平台之上,看着素儿施展着幻剑术,似乎心有所明,这幻剑术乃重月的师傅华明所创,诡异无比,难道??????古月恍然大悟。 ------------ 第二十四章 幻剑之重月有心 “好家伙,居然有此等剑术,老夫来会一会你这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说着手中游龙一般的软剑,像模糊的影响辞去,此刻的素儿行踪如同鬼魅,心中默念“真亦是假” 刚被金剑刺中的素儿身形迅速烟消云散,然后数息之间便又重新凝实。“真真假假” 素儿心知自己的武功对于眼前这个老怪来说,简直是蜻蜓点水。那游龙一般的软剑,打散了素儿幻化的一个又一个虚影,凝视虚影需要三五息的时间,可是三五息的时间,足够这个老怪打散其余几个幻身,自己幻剑术不够精湛。 说时长,其实只是转眼的功夫,只见妖熙掌控着如游龙一般 的金剑,横空斩下,素儿来不及躲闪,口喷鲜血,摔落在地,只见左肩膀鲜血淋漓,瞬间便染红了衣衫,顺着手指滴落在地,脸色苍白无比,坚强的紧紧咬着下唇,始终没有吭一声。 素儿看着盘腿坐在不远处的师傅,正在一点点运功疗伤,面色铁青,嘴角溢出鲜血。 “师傅”素儿右手握着疼痛的臂膀,担心的叫到“你没事把” “你这个老不死的,还真经打”此时妖熙依然也落带地面,桀骜的声音依旧不变,只是摇摇晃晃,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妖熙费力站直了身体说“好一个幻剑,居然可以乱我心神” “此幻剑老夫一定要得到”血红的双眼,露着锋芒,妖熙舔舔嘴角,似乎在看一个秀色可餐的尤物一般“这个丫头片子,真是细皮嫩肉,正好我小徒弟,缺少一门妾侍,不过”妖熙顿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天生下半身瘫痪。哈哈哈?????”笑着笑着,突然猛烈咳嗽起来,鲜血自他的嘴角流出,他用手抹去鲜血,然后放在嘴里舔了舔,看的素儿心里感觉恶心无比。 “畜生”素儿娇媚的容颜,一脸愤怒的骂着摇摇晃晃的起身,拎起仙剑,快步冲向妖熙:“幻”顿时刚刚的一幕幕重现,只是,幻字刚脱口而出,一大口鲜血自素儿的嘴里喷出,咣当一声,宝剑落地,素儿也随之软到在地,不省人事。 古月见状,睁开双眼,怒视妖熙道“妖熙,你我之间的恩怨不可牵连晚辈”古月按着生疼的胸口,寒声道“更何况当年,是为救落华,才引玄冰龙凤至此。”古月顿时柔情四溢。 只见妖熙踱步到素儿的身边,将其扶起,用手用力的捏了一下素儿粉雕玉琢般的面颊,说“此女真是花容月貌啊” “你放开她”这时,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自殿内传出,重月推开搀扶自己的光南,踏出门外,走下阶梯,一步步走近,说“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半分” “哎呦,还有个病秧子?”妖熙并没有放手,而是捏的更用力了,看着娇媚动人的素儿,长发垂落至腰间,玉琢一般的脸颊被欺凌的扭曲变形。 重月狭长的眸子透着阴寒之气,双手抱昆仑式,胸口凝聚出一团内力凝聚的白色光球,顿时重月面色难看,痛苦的表情令他面部开始扭曲,他管不了这么多了,那玉葫花虽然无心,可????重月有心。 “月儿”古月恐惧的双眼担忧的望着重月大声叫到“你不要命了?” 重阳并没有理会父亲的话,口中低语道“玄冰龙”话语一落,整个广场以及大殿开始剧烈抖动,隆隆声不绝于耳,大地颤抖,只听到一阵喀喀碎裂之声,大殿房屋倒塌,一条虚幻的游龙自坍塌的大殿内冲天而起,直冲九霄,咆哮着在空中盘旋顿时天色瞬间变暗,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游龙仿似水做的一般的虚影,晶莹透亮,双目露出凶残之色,:“玄冰龙终于出现了”妖熙笑吟吟的快步向前,当看见重月手中托起的光球瞬间变成火红色,玄冰龙的虚影瞬间凝聚在火球内,不断的游动,重月轻轻将其托起,妖熙表情变得古怪起来:“这???是什么东西?”可是?已经来不及多想只听到重月大叫一声“魂阳破”奋力的将火球推出直奔妖熙而来,顿时狂风而至,吹的草木皆飞,石板掀起,重月颤颤巍巍的后退几步,觉得胸透闷疼,喷出一大口鲜血,再也站立不住,倒在地上。 ------------ 第二十五章 古月闭关 妖熙只能迅速催化内力,硬生生接过这个团火球。 一直桀骜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恐惧,没容他多想为什么师兄的玄冰龙,会如此诡异,玄冰乃极冰极寒之物,其威力的气息怎会隐匿在至刚至阳之中?妖熙还来不及想完,身体诡异的鲜血肆意,软倒在血泊之中。 “古月老儿”妖熙并没有彻底死去,只因重阳内力不够,不然,此人此时已经血肉横飞了,妖熙奋力的站了起来说“老夫???还会再来?”说完嘴角流出鲜血,一个纵身,再看已经逃至下山的小路。 古月派内,破烂不堪,只剩下极少部分的房舍以及玄冰密室没有坍塌,红色的桌椅,朱红色的睡床,躺着昏迷的重月,古月面色苍白的站在床前,仔细的端详着这个捡来的孩子,眼前浮现出这孩子从小到大慢慢成长的一幕幕,懂事聪明的孩子从来不让父亲担心。 一息间,重月凹陷的双眼缓缓睁开,却依然昏昏沉沉的说“素儿” “你放心吧!素儿只是外伤,休息一下便可”古月体内剧痛,需要尽快调养,突然剧烈咳嗽了几声,震得站立不稳,于是扶桌坐下,缓缓道“明日去你师傅哪里,妖熙还会再来,我要闭关” 说完酿跄的走出房门,看着一片废墟的院落,感叹一声,走向自己的内室,内室已经杂乱不堪,房梁落地,书架倒塌,那副画卷,也脱落在地,古月赶紧上前,抹去画卷上的浮沉,面色柔情的捡起画卷,轻轻摩挲着,此女瑰姿艳逸,仪静体闲,乌发盘起,珠翠玉钗镶嵌与乌发之上,如雾如烟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意见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女子转身回眸,双手拨弄着垂在胸前的一缕秀发,和那一笑倾城的容貌,深深的印在古月的心里。 他泪眼婆娑 “古月,好久未见,你可好?”女子自芙蓉湖中的小桥双手拎着裙摆快步的像男子跑来,焦急的说? “落华,我很好”说着男子一把将落华揽入怀中,可是落华却仿若很痛苦,垂下双臂,抚摸着右臂,此男子正是古月,古月见状,紧张的拉起落华的右手,将其广袖掀起,只见血迹斑斑,形同猫爪一般的伤口正在渗着血迹,古月柔声道“我去杀了那个畜生” “古月”古月放下手臂,攥紧拳头,怒气冲冲的走去,落华叫主了古月说“别去,你不是他的对手。” “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被这个恶魔虐待**么?”古月愤怒的说? “古月,别着急!”落华平静的说道“他即将走火入魔” “此话怎讲?”落华问道? “我在他的丹药炉里放了墨珠”落华转身面向芙蓉湖,此刻的芙蓉湖微波粼粼,翻着银光,色彩斑斓的鱼儿悠闲的游来游去?轻声说“不出十日” 古月依然望着那副画卷,苍老的容颜仿若步入暮年的孤单老头,想念着自己的亡妻,他最后一次看到落华便是那日芙蓉湖畔。恶魔练功完毕服下丹药,发觉不适,落华被揭穿,被恶魔所杀,当古月赶到时,落华已经毫无生机,为了一线希望能将落华起死回生,杀了走火入魔的恶魔,取走了玄冰龙凤为落华医治,只是,毫无用处,自落华死后,古月退隐江湖。 想着,古月卷起画卷,揣在怀间,毫不犹豫的步入了密室,转身一掌,轰隆隆声四起,密室之门顿时坍塌,封锁了出口,连同玄冰龙凤一同埋葬在内。 素儿深夜来到重月的身边,此时的素儿,面无血色,憔悴不堪,她望着重月深凹的眼眶镶嵌在衣服洁白如玉的脸颊上,她似乎从来没有仔细看过此人一般,剑眉狭长的丹凤眼紧紧的闭着,高挺的鼻梁,俊美的脸颊,让女子也嫉妒三分的美人面容,脱俗的美,不失男子阳刚之气,素儿不知道自己怎么脱离困境,但是冥冥中似乎觉察又是此人一命相救。 “重月哥哥”素儿脸颊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显得凄婉美丽?他柔声道“我门走吧” ------------ 第二十六章 望月峰 “我来”素儿刚想搀扶重月,背后响起光南的声音:“素儿小姐,我随你一起下山” 说着走到床前,背起重月,带头走出了房门,素儿一声不吭紧跟其后。 走到了那条如玉笔沾染白墨随意画出的下山小径,素儿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心想,师傅闭关,我要带重月去望月峰找华明师叔,希望可以医治重月?那一回眸,透着忧愁与迷茫,自己一生的回忆全在这里。 “素儿姑娘”不知何时小叶走到素儿的身边轻声说“你????从小在这里长大?” 前面背着重月的光南,面色一改,这话正是自己想问的,不知为何与柳素儿样貌如此相像,重月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眼神中透着柔光,这一切都看在了小叶的眼里,素儿低头走路,娇媚的容颜,异常的冷酷,古月对自己恩重如山,自己的记忆全在这里,她平静的说“是啊” “哦”小叶闻听,似乎更确认了,此人只不过与素儿小姐长的比较像,而且性格令若冰霜? 不知为何,光南心里一阵刺痛,为何有如此相像之人,此人与温文尔雅的素儿相比,确实差的太远。 一行几人慢慢消失在丛林之中。 几人日夜兼程,终于来到了望月峰脚下,茂密的树林,点点阳光透过葱郁的树叶照射而下,映衬的小路仿佛长满了梅花一样的斑点,一路无语的素儿,一直在赶路,仿似铁人一般,左肩的伤口出现了血迹,湿透了衣袖,她却好像浑然不知。 “素儿小姐”光南将重月轻轻从背上放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缓声说道“你流血了” 光南看着滴落在地上的一滴滴鲜血说道“这里有一个清潭,清洗一下伤口在赶路了,应该快到了” 小叶似乎觉察到了光南眼里的柔情和担忧,心里异常的难受,光南不理会小叶,上前想要搀扶素儿,只见素儿毫不理会光南的关心,只身踱步到重月的身边,毫不犹豫的将其背起,大步向前走去。 他,看着瘦弱却那么沉,温热的脸颊贴在背上,是如此的亲昵,素儿边走边说“你们离去吧”言语冷漠,毫无感情。 “素?”光南愣愣的站在那里,目送着疲惫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远离,刚想叫住素儿,却被小叶打断说“我们走吧!望月峰不是我们可以随便进出的地方。” 光南一步一回头的望着远去的背影,这一切都看在小叶的眼里? 难道,自己做的一切,还不如一个只是形同貌似死去的人吗?心里顿时升起了意思恼怒,难道就因为她长的美丽????? 素儿来到山脚下,面前上山的阶梯是那么长,一眼望不到尽头,素儿用衣袖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踏上了阶梯,一步俩步,她坚持着,不去看远处,一步一步总会走到头,素儿咬着牙,走了一刻钟的时候,实在体力不支,差点摔倒?突然腰间一紧仿佛被什么东西拉扯一般腾空而起,被绳索牵引着,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一处平台之上 只见俩个身穿灰袍的小童立在平台中央,见素儿落地便拱手行礼道:“师傅有请俩位”说着俩位小童快步上前,搀起素儿背上的重月,俩人将其扶进了庭院? 素儿看了一眼,朴素的朱红木门,木门上方挂着红色门匾,只有“华明望月”四字,仿佛经历数百年的风吹雨打,牌匾表面的红色印记已经点点脱落,显得陈旧不堪,素儿紧随其后进入院内?红砖包围的普通院落,一阵清香扑鼻,醉人心弦,细看之下,满园的花草,形色各异,一看便知这些都是名贵的草药,素儿跟着二人走过花园,来到正堂。 赫然走出一位老者,此人童颜鹤发,身材不高,双眸闪亮,大大的耳垂快要垂肩了,一直垂到胸口的长胡子居然被扎成一个仿似小姑娘麻花辫子一般的样子,甚是滑稽。 “将重月小子给老子扔进内室”老者二话不说,直接嘱咐俩个童子模样的小徒儿,说“小心点啊!摔坏了我的好月儿,老子非扒了你门的皮不可” 说完,屡屡被扎成麻花辫子一样胡须看向呆若木鸡的素儿说“呦?长得还挺俊俏,你应该是古月那个老家伙的徒儿素墨吧?” 素儿拱手行礼,还没开口说话,便被这老头打断了? “古月真是有福气!”老者一脸歪笑的继续说“这么芳华绝貌的女子,也难怪重月这个龟孙子愿意为了你去死”说完一挥手说“去后院给老子浇花去,老子最不喜欢女人在我面前晃来晃去,那个兔崽子交给我了” 说完不理会素儿,直径像内室走去。 ------------ 第二十七章 玉葫花 素儿呆呆看着眼前的老头儿,还真是有趣,她知道此人正是华明老人,素儿探头向华明老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顿时一声如雷贯耳的声音响起|“小丫头,赶紧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脱光衣服?” 此言一出,素儿依然明白,华明老人要为重月疗伤,面红耳赤,又羞又恼的气的不轻,素儿很快平息了羞怒独自走向所谓的后院? 这满园的清香,瞬时间在素儿的嗅觉里经过刚刚华明老人带来的羞恼变得没有任何的味道,直径去寻找这后花园,素儿走进一片竹林,说是竹林其实就是小径两旁种下的稀疏的竹子而已,穿过稀疏的竹林,一个白色的墙壁上有个圆形的石门,素儿心想这里可能就是后花园了?说着便快步向前。 前脚踏入后此门,后脚没来得及走进便让素儿惊呆了,这???是后花园么?简直是杂草生的荒山野地,只见足以没过膝盖的杂草在微微晃动,似乎有风吹一般。 “不是风吹的”素儿扶着圆形的石门边,仔细的观察着:“哎呀”一声惨叫震耳欲聋,素儿捂着嘴巴,说不出话来,满脸的恐惧之色叫到“蛇啊”声音还在回荡,素儿已经回头跌跌撞撞的往回跑去,靠在墙上大口穿着粗气,心有余悸的往后院望了望,见没有追来,似乎松了一口气。 “哎呀,素墨姑娘”这时,华明老人不知合适来到进前,神不知鬼不觉的竟然站在了素儿身边说“一届弱女子,也不知道那个古月老家伙怎么会以为你天资过人退隐江湖了还将你收为弟子。” 素儿听闻此话,心里仿若千根琴弦突然绷紧一般,一阵抽痛。 、“实话说了吧!重月那个兔崽子从小就身中寒毒,老夫用尽一切办法,也未能彻底清除他体内余毒,你倒好”华明突然面红耳赤,怒气冲天的说:“还以玄冰内功聚集了玄冰龙,老子曾经传授给他魂阳破是为了驱除他体内余毒,谁知道这个死小子会把魂阳破的心法用到根本冰火不相容的玄冰龙身上?” 素儿大惊失色,,突然双膝跪地说“华明师叔,请你救救他,让我做什么都行” “蛇都把你吓成这样,真是红颜祸水”华明气的直摇头,麻花辫子一般的胡须着实是翘了又翘:“那些毒蛇,剧毒无比,用来喂养里面那头火焰蛇的,这些都是为了解重月那个死小子身上的毒的,再说了,我养的火焰蛇个个纯情无比,你长的再漂亮,也不会招惹你的,它们只衷与火焰果,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吹胡子瞪眼的盯着了素儿一眼,转身离开之际还一边摇头一边嘟囔着“女人真是麻烦” 素儿额头溢出汗珠:“重月”素儿心里念叨着“素儿一个只有半生记忆的人,怎会让你为素儿去做这么多,你千万不可以有事。”念着念着,身体剧烈疼痛起来,仿佛所有血液都在倒流一般,经脉内力到处不受控制的游走,素儿赶紧盘膝坐下,调整心息,闭目感受着一丝丝脉络开始有所好转,体内似乎有一个不溶于自身血液的东西跟随这血液缓缓在流动。 ------------ 第二十八章 邋遢老头 素儿调整完毕,毫不犹豫的向后院走去,没膝的杂草,中间有条很狭窄的小路,随时可以听到毒蛇吐须的嗖嗖声,她缓缓向前,奋力不去想,将那些恐惧之源隔绝与心门之外?走着走着,面前豁然开朗,三颗红色枝干连树叶也是红色的参天大树矗立在眼前, 满树如巴掌大小的朱果折射着阳光闪闪发亮? 难道这就是“火焰树” 想必这果子就是用来喂养那些毒蛇的,想着素儿便一个纵身盘上了大树,她一颗一颗的摘着如火如阳的果子,撩起衣裙兜在其中,正摘着,突然听到树下嘶嘶嘶的声音,诈一看去,是一条俩米多长混体通红的蛇?双眼如炬,惊的素儿毛骨悚然,素儿随手扔一个果子下去,没想到蛇而居然纵身一跃,离地三尺一下咬住了果子,整个吞了进去,素儿想着便一个个将果子扔给那条火红的蛇。 顿时不经意居然发现周边聚集了无数跳浑身赤红的蛇,素儿一个惊慌差点摔落树下。 一个转身,轻工施展,脚尖一点其中一只树梢,便又腾空而起,落在更高的树枝上,只是果子全部滚落在地,大片的红色蛇儿门,争先恐后的缠绕成一片,抢夺起来。 素儿惊吓的不敢下树,不知道这蛇为什么似乎不敢碰火焰树,没有一个敢攀爬上来,不知不觉觉得肚子不争气的咕咕作响,素儿摸摸干瘪的腹部,看看树下的蛇儿,只能双脚一踏纵身踩在枝头,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素儿遥望四周,后山没有围墙,乃是一处陡崖,放眼看去,满山的树木郁郁葱葱,隐约可见东南方位有一个石窟,但是距离这里太远,就算全力施展轻功,也要耗费太多内力,但是此时饥饿难耐,又不敢下去。想着便一个纵身,脚尖清点树梢,树梢微微晃动,如一只蝴蝶一般飞起,脚尖遇树点树,遇石点石,只要有支撑点的地方被素儿一一踩过,如一只彩蝶一般,上上下下,翩翩起舞,终于到了此处石窟,石窟比素儿想想的大很多,洞前卵石堆积,杂乱不堪,洞内深不见底,但是四周却长满了野果,素儿仔细端详这些野果,颜色鲜艳,形状古怪,一看便知,这些果子有剧毒。 素儿放弃了准备食用的想法,突然一声鹰击长空的嘶鸣,自不远处山谷传来,素儿回头便看到一头硕大的雄鹰正直冲云霄,一晃之间,嘴里吊着一条如丝带般的东西,在空中随着雄鹰的飞舞不断的摆动。 素儿知道,那雄鹰嘴里吊挂的是火焰蛇,顺手捡起脚下的一颗卵石,一个箭步腾空而起,运起内力聚与指尖,中指一弹,只听到雄鹰哀叫一声,摇摇欲坠,悲鸣之声不绝于耳,直至一鹰一蛇慢慢坠入山谷,素儿一个纵身落在了雄鹰掉落的位置,旁边不远处,一条浑身火红的蛇静悄悄的躺在乱石之中。 这头雄鹰足有十岁左右孩童般大小,硕大的身体,黑褐色的羽毛,眯着双眼,如锋利钩子一般的嘴留下火焰蛇的点点血迹,脖颈之处,一个手指头一般的血窟正在往外冒着鲜血。 素儿走向不远处的火焰蛇身边,此物已经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已经死了。素儿实在肚子咕咕叫个不停,于是就用火石生起火,坐在石头上将雄鹰烤了起来。 “你居然打死了我的鹰儿!”素儿闻听此话,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蓬头垢面,脏兮兮的脸颊,看不清五官,黑白相间的头发如杂草一般,浑身上下,衣衫褴褛,就连脚上的布鞋也千疮百孔,黝黑的脚指头露在外面,更无法形容的是,浑身恶臭,扑面袭来。 素儿玉手不由自主了佛弄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侧过脸去说“它吃了我的火焰蛇” “哎呦,吃了火焰蛇又怎样?”老头哼一声。迈步像素儿走来,半截裤子已经破烂不堪,布条垂挂:“那华明老头养了那么多火焰蛇,喂几只给鹰儿吃又何方” 素儿感觉恶臭的味道越来越浓,赶紧快走几步说“现在你的鹰儿已经熟了,你想怎样?” ------------ 第二十九章 血狼牙 “把我鹰儿救活”邋遢老头看着通体漆黑并且油光光的被烤成了一只大黑鸡愤怒的说道? “你”素儿感觉这个邋遢老头蛮不讲理,偷吃了人家的火焰蛇不说,鹰都快熟了,还让人家救活,真是蛮不讲理?简直太岂有此理了。 素儿懒得理会这个邋遢老头,满身恶臭不说,离这么远还能问道嘴里臭气熏天,实在是太恶心了,想着,不声不响,丢下烤肉,轻功运转,一个箭步踏出,腾空而起,心想“赶紧走吧!这个老头实在太脏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素儿气的直跺脚说“臭丫头,你给我站住” 此音未落,素儿已经落到了火焰果的树梢之上。 “小丫头,你给我出来”从前院内传来了华明老者的声音。声音未落,只觉得腰间一紧,仿似被什么东西拉扯一般,落地时,已经在刚进宅院的那片药园边,华明老者盯着素儿?来回踱步,小辫子似的胡须翘了又翘,素儿眼光平静如水,眸子跟着老者来回踱步而转来转去:“唉?????”老者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背着双手走出了门外。 “莫非”素儿心里突然一紧,冲向内室。 “重月”展现在素儿眼前的是上半身**的男子,如玉一般的脸颊,浑然天成一般的美丽,剑眉之下,细长而轻挑着眼角的凤眼,长发垂在枕边,玉石一般巧夺天工的面容,让女人也嫉妒三分。 “重月”素儿快步来到床前。 “不要叫了,不要叫了”华明老者抱怨的声音传来。素儿回过头去,看着这个老者,还是来回踱步说“醒不了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素儿听闻简单的几个字不敢置信的问“为什么” “女人家家的,动不动就知道哭哭啼啼,怕这个怕那个”华明依然来回踱步,屡着胡须说:“他现在处于假死状态,全身经脉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什么灵丹妙药都无法渗透体内” 素儿听到脸色瞬间煞白,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师叔????你乃被世人称为???起死回生如华佗转世????为何???”素儿斜着眼睛望着华明?这眼神透着愤怒透着寒芒,如看一个死人一般? “好?”华明闻听此言暴跳如雷,停住脚步愤怒的说道:“小丫头片子有种去给老子弄一只血狼牙回来” 话音刚落,素儿二话不说,起身便走? “哎??小丫头”华明老者拉住素儿说“性格还挺硬的吗?你知道血狼牙是什么东西就这么跑了?” 素儿双眼寒光闪闪盯着华明老者? “你真是毫无见闻”华明老者说“是一个千年狼牙化石被融在血玉里玉石”屡屡小辫子一般的胡须缓缓说道“不过已经隐匿江湖多年了,再说了就凭你这功夫还有伤在身,恐怕下不了山就累死了,还得老子再救一人。” 素儿眉毛紧缩不知何去何从,僵持在原地? “为了月儿,随我来”说着便将素儿引到一处灌木丛中,此处毫无人烟,只有枝头的鸟儿时不时展翅高飞,华明在一处空地上停下,说道“看好了” 只见华明老者随意取下一根枝条,变作利剑舞动起来。口中喃喃道“你有身后内功,聚集内力始于指尖 剑随意动,意在剑先,随心所欲”华明老者挥舞之间微风四起,落叶飘散,素儿认真的看着每一招剑式,心中喃喃自语“内力聚与指尖”素儿试探着将内力聚集,抽出那只玉笛,瞬时间玉笛晶莹剔透,散发着阵阵剑芒,与老者并肩起步舞动起来。 华明老者又轻言道“此乃天下无双剑法,运用此剑法打通手上六脉,运气与丹田,聚与指尖,从而形成无形剑气。更兼剑法繁复,你可记好” “素儿记得了”素儿站立,拱手行礼。 “那好,老夫现在就试探一下你的剑术”话音未落,便将手中枝条挥舞起来,剑气凌人,直冲素儿刺去。 刚学了就要试招,有没有搞错,素儿只能急速后退,一边后退一边瞬间凝聚内力,聚与指尖,玉笛闪闪夺目,玉笛与华明老者的剑气相碰撞,啪啪之声连绵不绝,素儿再次后退,老者手中枝条如游龙一般,剑芒四处闪烁,不给素儿躲闪的机会,刷的一下,素儿身体笔直的站在原地,华明老者的树枝点在了素儿的玉颈之上。 “天资不错”华明收回枝条,扔在一旁笑呵呵的望着素儿手里的玉笛说“嘿嘿!那玉笛不错,看来重月真是对你不错啊” 说着滑稽的扯了一下下巴上的胡须翻着白眼咬牙切齿的说“这玉笛是老子的,不过????”华明老者心想送给重月这个小辈的东西不可能再要回来,于是爽朗的说“重月送你的,那就归你了”说着扬长而去,心想,这素墨丫头,果然聪慧过人,此玉笛大有玄机,就看你有缘无缘了。 素儿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笛,光滑如丝缎一般的质感,晶莹剔透,透亮的可以看到笛管里如空竹一般的管道,整个笛身翠绿的娇嫩欲滴。 “以你的内力,笛音也可成为所向无敌的锐器。”一股强大的力量卷着声音自远处传来,听声音便知是那华明老者。 “笛音也可作利器?”素儿疑惑的思索一会,将玉笛至于朱唇边,想着过往的一幕幕,脑海冲除了师傅便是重月,顿时笛声四起,悠扬的笛声响彻山谷。美妙绝伦的笛音四散开来,似凄美,似忧愁。海阔天风的笛声似乎满枝桃花落,笛声似天籁,飘落百花丛,雨蝶何处息,唯有水中花 ------------ 第三十章 岳都城 “这黄毛小丫头果然奇女子”远处的华明感叹道“太凄婉了,笛音幽怨,似飘渺,像无根的野草一般。” “师叔”一晃又是一年春暖花开,素儿一身白领黑衣,腰间禁带缠身,腰身千细,一头乌发盘起,随意的散落这几缕垂至胸前,垂至腰间,娇媚的素颜冷若冰霜,手持玉笛,走出华明望月阁说“我一定会将血狼牙带回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了下山的阶梯。 “唉????”华明老者摇头叹息,依然屡着如麻花辫子一般的胡须叹息道“尘归尘,终究你要回去。” 几日时光已过,只见起伏的山脉,匆匆玉树,连绵起伏,在那坐高耸入云的山峰之巅矗立着一个人,此人衣衫飘舞,被风儿吹打着,发出啪啪之声,随意挽起的发髻,毫无任何装饰,几缕青丝调皮的散落下来,在风中如柳枝一般柔美,她望着不远处的山脚下,一座城池成方形镶嵌在郁郁林中,东西南北四个城门,依稀可见城内街道成井字形有条不紊的排列着。 素儿毫不犹豫,根据华明的指点,下了山,即将步入这岳都城。 城内一片热闹景象,来往买卖的人群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有达官贵人,有出府选购物件的丫头,也有婆娑的老人,也有衣衫褴褛的乞丐在街边乞讨,人群中一位冷若冰霜却风华绝貌的面容缓缓出现,一身白领黑色的长袍,禁带素要,腰间一只玉笛散发着葱葱翠绿,红色的穗子自然的垂落在腰下,随着轻盈的步伐摇曳着,此人正是素儿。 “糖葫芦”街边一个老汉,一身灰袍,拱着背,手里拿着一根如拐杖一般的杆子,缠绕稻草的末梢插着满满的糖葫芦,可见这个老汉,一只都没有卖出去。素儿来到进前,这一幕是俺么熟悉,让素儿不由自主的伸出芊芊玉指捏起并拔下一根糖葫芦,丢下俩枚铜板,不声不语的继续往前走去。 舌尖触碰那糖葫芦的糖衣,甘甜的滋味顺着舌尖流入喉咙,正在此时,不知道哪里跑来一个小叫花子,年龄约莫也就五六岁,一脸的污垢看不清到底是男是女,一席破烂的衣袍,袖口宽大,似乎与这个小孩的身体很不相称,他拽着素儿的衣衫叫嚷着“我要吃,我要吃。” 素儿面无表情的俯身将糖葫芦递给了小乞丐。 看到小乞丐拿着冰糖葫芦兴奋的又蹦又跳跑到了对面街道一个老乞丐身边,老乞丐满脸皱纹,白发苍苍,更是衣不遮体,身边放着一只拐杖,细看间才发现,老乞丐只有一只腿,面前摆着一只破烂的瓷碗,里面却空无一物。小乞丐似乎像要炫耀一下冰糖葫芦,老乞丐,摸摸小孩的头,拎起拐杖,艰难的站立起来,从破烂的衣衫内,摸出了一枚铜板蹒跚的走向素儿 素儿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回头对驼背老汉道“老伯请问这岳都城内有没有姓柳的一户人家” ------------ 第三十一章 灰衫老人 驼背老汉仰起头,睁着一对浑浊的眼睛看着素儿说“小姐您???打听柳家做什么?” 驼背老汉端详着素儿,一身行头,仿若是武林人士。虽然貌若天仙,分不清善恶。 就在这时,瘸腿的老乞丐,来到了素儿进前,将那仅有的一枚黑乎乎的铜钱递给素儿,咳嗽了俩声说“姑娘,请收下” 素儿端详了一下老人,衣衫蓝缕,破烂不堪的衣裤,左腿悬空着。 “不用了”素儿嘴微微翘起,算是微笑。 老乞丐却硬是将那枚脏兮兮的铜板塞到素儿手中,仿佛很惧怕推脱,一瘸一拐的转身,拼尽全身力气跨步走开?又坐在街边的破碗前,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老乞丐摸一摸美滋滋的啃着冰糖葫芦的小乞丐驼背老者面色和蔼,这一幕看在素儿的眼里,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忧伤,她不知道小乞丐和老乞丐的关系,冥冥中仿若父亲对孩子一般的疼爱,即使衣衫褴禄,即使三餐不饱,即使风雨露宿,却显得格外的温情。 驼背老者心想,此女乃善辈,他平静的说道“有,不过????”驼背老者转过脸去,悲伤的说“柳府在三年前,乃是此地数一数二的富豪,但如今却人云惨淡。”说着便不再看素儿。 当驼背老者转身,低垂的头,瞄了一眼,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只见那位姑娘已经走到老乞丐的面前,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那枚铜板丢进破碗里,只听到咣郎一声,老乞丐抬起面黄肌瘦的面颊时,素儿已经飘然离开,老乞丐目送着素儿走进了宣萱嚷嚷的人群中,直到毫无踪迹。 “绝味天下”素儿觉得有点饿了,于是路过一间酒馆,四个金黄大字的牌匾悬挂与门上,抬眼望去,三层的吊脚楼,显得华丽而不宣扬,素儿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一楼的六套桌椅已经熙熙攘攘占满了人,素儿扫射一圈,直径走向二楼,俩盆逐月兰花摆放在楼梯口,清晰扑鼻,二楼人烟稀少,只有四个位子,却明显比一楼华丽许多,桌面乃以上好丝绸布料覆盖,四角玉珠垂落,每一个圆桌上都摆放着一套茶具,素儿选择一张靠窗的位子坐下,笔直的身姿,在桌子上敲了一下。 “小二,来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好嘞”先闻其音,后见一位小二麽样的男子,快步上前,递上菜谱,一脸笑意的说“客官请稍等,茶水马上送来,请看一下想吃点什么?”说着,放下菜谱急匆匆的下楼去。 此时素儿才发现,这二楼雅座,除了自己只有一桌人,一桌三人,两男一女,男的 一身惨绿罗衣,约莫二十五岁左右,头发以竹簪束起,手持一枚象牙折扇,眉清目秀,一看便知是哪家的富少爷,身边的男子年纪仿若步入暮年,一身灰色长袍,雪白的胡须,与前者显然很不相称,只因女子背对着自己,只看到长发齐腰,如铜铃般悦耳的笑声,似乎在说着什么。 素儿收回目光看向窗外,从二楼的窗口看去,是与繁华街道相对的方向,此时才豁然发现,窗外一波湖水,平静而光亮的湖面,碧绿无比,仿若酷暑中饥渴难耐时的一碗冰糖绿豆汤一般使人心间清凉幽静。 “重月,你要等着素儿回来”素儿抽出腰间的玉笛,抚摸着,一丝忧愁聚集在心里散发在眉宇之间,绝美的容颜依然冷若冰霜 “客官”店小二一声掺杂着热情的腔调,将一壶泡好的碧螺春茶壶放到了桌上,顺便斟满茶水,说道“请慢用”说着拿起菜单又急匆匆的离去了。 清香扑鼻的碧螺春,点点如玉螺一般的茶叶正在慢慢舒展开来,仿似少女一般,遇到温热的茶水,变柔情散开,围绕在白色茶碗里,旋转,素儿将玉笛顺手放在桌面上,玉手捏起茶碗,撇去漂浮在杯中的茶叶,轻轻抿了一小口,甘甜自舌尖流淌,整个喉咙变得清润起来。 正当素儿沉溺在茶香之中,一声惨叫声突然传来。素儿望向声音的来源,只见刚刚三人一桌的那位老者翻仰在地,痛苦的哀嚎着?只见老者又忙起身跪在富家公子身前连连作揖哀求道“老夫所有家产你已经霸占,连老夫的古宅现在也属于你,为何连老夫的祖坟地你也要霸占?” ------------ 第三十二章 秦自忠 老者苦苦哀求着,素儿没有轻举妄动,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老者,灰色的长袍,雪白的胡须,满脸皱纹,双眼浑浊,瘦弱的身躯 “求求你了,秦公子”老者连连作揖,焦急的说道“看在我以往与你父亲是至交好友的份上,请留下一块荒地给老夫,我这给您磕头了”说着只听见砰砰之声,头部撞击地板的声音。 富家公子,摇着象牙折扇,发丝随着蒲扇偏偏起舞,俊美的容颜看上去十分的狰狞恶毒,他站起身来说“老东西,如果你想要那片风水宝地也成”富家公子嘴角邪恶的笑了一下说“你死了我会把你葬在那里”说完又是一脚朝着老者的面门踹去。 只见老者一个翻滚竟然撞碎了二楼的栏杆直径掉落下去。 只听到搜的一声,一根金丝自素儿的袖管中拖印而出,刹那间伸向了正在下坠的老者的腰间,素儿稍稍用力,便将其拉起,落在了近前,素儿冷若冰霜的将手中的丝线优雅的放进袖管内,看都不看富家公子一眼。 老者刚刚颤颤悠悠的站稳身形,便直勾勾的盯着素儿,一脸的惊容指着素儿,仿若喉结干涸,半晌说不出话来? “秦公子,那女人????”那位背对素儿的女人转过脸来,浓妆艳抹,甚至看不到此女是丹凤眼还是核桃眼,指着素儿的方向仿若气急败坏的吼道。 没等此女话说完,那位老者口中的秦公子便一边摇着玉扇一脸淫邪的笑容向素儿的桌边走来,收起玉扇,点在素儿的下颚,轻轻将其脸颊抬起,素儿不动声色,连面容也如往常一样冷漠的看着这位秦公子。 “好一副貌美佳人”说着便淫笑声四起。 只见素儿瞬间拿起放在桌上的玉笛,横扫而去,此时秦公子,向后一纵,便退出了十丈距离. 他轻轻打开玉扇,摇了俩下道“姑娘脾气道挺火的,多喝几口碧螺春降降火把”话音未落,秦公子手中玉山突然反面铺开轻轻往前一送,将素儿面前的一壶碧螺春整个掀翻起来,朝着素儿的面颊滚去,正当滚热的茶壶贴近素儿的面颊时,素儿一个转身,茶壶自她面前飞过,落在了墙壁之上,哗啦一声,茶壶破碎,连同那碧螺春还来不及完全伸展的茶叶,一并碎裂在了地上。 素儿脚尖一踏,踩在椅子上,顿时腾空而起,玉笛如剑,幻剑一出,玉笛似剑,剑气聚集掌心六脉,自玉笛管内倾泻而出。口中轻吐“幻”无数个素儿的身影,还没来得及彻底聚集,只听嗖的一声剑芒闪露,紧随着一剑斩下,只听到一声惨叫,那位秦公子胸前一道血红的伤口,自其左肩一只蔓延到右腹之下,鲜血淋漓。 “今日,不杀你”素儿收回玉笛,优雅的坐回到座位上, 那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快步上前,搀扶起秦公子,怒视道“你是哪里来的臭丫头,有本事报上名来” “古月派,素墨”素儿不咸不淡的话语毫无感情。 “好,我记下了”浓妆艳抹的女子搀扶着满脸憔悴的秦家公子,踱步到二楼的阶梯前,不忘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素儿,迅速下楼。 素儿将仅剩在桌面的一盅碧螺春一口饮尽,此时才发现,矗立在桌旁的老者,一脸的惊恐,呆若木鸡的望着自己,素儿很是差异。 “请问???”老者忍着一脸淤青的面部,拱手问道“这位姑娘???来自何方” “古月山庄”素儿一脸冰霜的收回目光平静的说道。 “你还不走?等着他回来再找上你吗?” 谁知道老者朦胧的雾眼直勾勾的望着素儿心想,此女为何相貌与素儿如此相像,简直寻不出一点的破绽,唯独异样的却是此女子。虽然容颜娇媚如我女儿,却冷若冰霜,武功非凡,更何况,素儿已经死去,老者不知该如何给自己一个答案,恋恋不舍的拱手行礼,走开,临走时,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此女,难道世间真的有这么相似的人儿吗? ------------ 第三十三章 秦府? 素儿目送着老者走下楼梯,此人貌似很熟悉,那老者的眼神似乎痛彻心扉,又含着浓郁的柔情,这种眼神只有在重月望向自己的时候出现过,素儿想着? 小二却一边叫着说“紫姑炒芽黄来了”说着一盘cai就出现在了素儿的面前:“客官,请慢用”店小二的笑容依然不改。仿佛天生就是一个店小二一般。 他自然的边收拾残桌碎椅,边说“姑娘,请莫见怪” 此话却显然让人感觉,动乱之争随处可见,多见不怪了。 “小二”素儿将一颗紫姑放进嘴里,突然放下筷子,说道“刚刚此人是谁?” “秦家少爷秦自忠”小二一边收拾一边说:“秦家公子简直就是个混蛋,仗着有钱有势,欺凌百姓不说,还用诡计设计陷害柳家,霸占了柳家百年基业???” 店小二仿佛感觉话太多了些,在这人心险恶的江湖话多很有可能会遭来杀身之祸。声音戛然而止尴尬的说“小姐慢用,???小的??还有事要做。”说完急匆匆的转身正准备下楼去。 “柳家在哪里?”素儿不冷不热的问道。 “原来的柳家就在西边街口处,门口有俩个那么大的石狮子便是了”店小二用手如抱大缸一般比划着,继续说道“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唉????????”小二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小的先告退”说完转身离开,回头又瞄了一眼。 心想这位姑娘不是恶人,只是,这么多年一来,是第一个打听柳府的人,看来,此人与柳府有着很深的渊源,毕竟此女面貌与柳家老爷有几分相似,可能是亲戚,不过,刚刚柳老爷在场,已经见过此女,又毫无熟悉感。 小二想着疑惑的摇摇头,走下楼梯。 素儿不紧不慢的吃好饭,丢下一颗银锭,便翩然离开,一路向西面的接到走去。 不一会功夫,素儿便已经站在了店小二所说的宅子门前,确实有俩头水缸那么大的石狮子,高大铜环铁门紧闭,如刷了一层金子一般耀眼,这一切看在素儿的眼里似乎是那么亲切,那么熟悉,像自己的家一样,好像迷路的小孩终于找到回家的路一般,爹娘做好了一桌美味佳肴,正等着迷途的孩子回家吃饭。 门上方高高挂着一个牌匾,显得很是气派,其上金光闪闪的俩个大字“秦宅” 难道自己搞错了?这里不是柳家?正想着,刚想转身准备再往前寻找一番只听到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个声音传来 “请问你找谁?” 是一位身穿布衣,下人模样的家丁,走出门外。 素儿回过头来,看向这位家丁,身材瘦矮,年纪仿佛以过半百,胡须花白,在一刻,只看到那位家丁神情惊愕,张大了嘴巴,指着素儿,一只发抖一时说不出话来,紧接着,老者来到进前,素儿一脸疑惑的神情还没有反映过来,就看到 ,那位老家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姐,原来你没死!”顿时间老泪纵横使劲的磕着头。 “你这是做什么”素儿赶忙后退,疑惑的问“老人家认得我?” “小姐,你????”老者惊恐的表情掺杂着疑惑起身抱拳道“大小姐您不认识老夫了么?老夫是你柳府的管家,小的时候,你经常缠着我带你出去玩,你不记得了?” 老人家的话说的素儿越来越糊涂。 “自从你死了以后,老爷寝食难安,经常卧病在床,那个姓秦的混蛋,用诡计设计陷害老爷,让官府封了柳府,将老爷赶出了宅院,柳府上下所有的家丁跑的跑,散的散,极少几个人留在了现在的秦宅内”老者老泪纵横的诉说着。 可是听在素儿的耳朵里,仿佛是在听一件别人的故事,与自己毫不相干。 “老夫已经年迈,为了糊口,只能留在秦宅继续为那个狗娘养养的效力”说完,老家丁,用宽大的衣袍擦了擦眼泪看向素儿,仿佛在等着素儿说什么。 刚刚在餐馆,那个秦家公子与老者的对话,素儿瞬间眼睛一亮,那个老者,莫非?????????不会这么巧吧。 “老人家,在下真的不认识您”素儿似乎确定了平静的对面前这位老家丁说,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开。留下一脸茫然的老者,一脸疑惑,他似乎想不通,为何小姐会如此冷漠,拒绝与我相认呢?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 “姑娘”老家丁对着素儿渐渐离去的背影说“老爷在柳家祖坟” 素儿顿了一下脚步,便头也不回的走开,一路打听,素儿出了岳都城的西门,一路往西方走去,渐渐的便人烟稀少起来? ------------ 第三十四章 柳金 素儿走上一条更加狭小的小路,路俩边大树葱葱,杂草丛生,素儿时走时停,感觉有人跟随,却鬼鬼祟祟。 “何必鬼鬼祟祟”素儿面不改色,冷淡的说道,声音轻的仿若在跟自己说话。 跟随的人似乎觉得暴露了行踪,便从草丛里走了出来,此人黑衣蒙面,看不清面貌,身材胖瘦均匀。 “为何跟踪我”素儿侧着身子,单手背后,美丽的容颜,双眼寒芒自素儿的眼角散发而出。 只见那人,双指至于嘴边,一声响亮的口哨声脆响。 只听到仿若风挂过的树梢,沙沙声音不绝于耳。 素儿慢条斯理的眼光更加的冰冷,如玉贝一般的小嘴轻轻弯起一个优美的弧线,只是这笑容却是冷笑,转瞬间,七八个人影自是从中窜到了素儿的视线内,素儿目光冰冷的扫了一眼这不速之客,一共七人,中间站着以为身穿金缕玉衣眉清目秀的男子,左边脸上有一颗豆大的黑痣,更让人感觉滑稽的是此黑痣之上,居然生有俩根毛发,整个一张眉清目秀的连全毁在了这颗黑痣上,腰间挂着一支剑。其余几人一看便知是随从,远远不比前者身穿华丽。 “古月派?”黑痣男子双手背后,一副轻蔑的表情说道“没听说过?”黑痣男子说着,不忘用那双阴险的双眼看着素儿。说 “好一副仙子般的容貌,可惜啊可惜????”黑痣男子,咂着嘴巴冷笑道“着实是一个冷美人呢” 素儿毫不打理此人,与此人浪费口舌倒不如赶自己的路得了,此人真是闲来无事,实在太过虚伪。 “此女竟敢如此傲慢”旁边一位随从怒气冲天的说道? “留做秦某的侍妾吧”黑痣男子怒火中烧,居然有如此傲慢的女子。.想一想自己在这岳都城内的权势,谁人不敢礼让三分,想着,轻盈的步伐全身前倾,犹如踏着草间飞舞一般的步伐,冲向前行中素儿的后背。 素儿不紧不慢的从腰间抽出玉笛,不显丝毫惧意,顿时悠扬的笛声四起,如波纹一般四散开来,林中的鸟儿迅速腾飞,黑痣男子,向前直冲的身体似乎收到极大的阻力,不由得身体向后倾去,笛音顿时戛然而止,素儿轻盈的往前走去,看都不看一眼背后,来着几人,从那沙沙生中,素儿便知道,此次来袭的几人,均都是不堪一击。 黑痣男子,只觉得此笛音。虽然凄婉绝美,却能牵动听着的全身经脉,心脏似乎要炸开一般,控制不住的血液倒流。 “好强的内力”他酿跄着后退数步才站稳身体,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不由得望向这个孤傲女子的眼神充满了惧怕,恐惧的心里,一直在跳动,他不甘心的一挥手,喊道“小娘们,老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素儿毫不理会背后的嘶叫,继续赶路,此时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荒野到处杂草丛生,足有一人之高,杂草丛中有一条很狭窄的小路,俩边的杂草交错着伸向了小路,甚至俩测杂草互相交错,若不留意,很难发现,仿佛是路人硬生生自杂草丛中踩出来的一条小径,素儿用玉笛拨开杂草,渐渐的淹没在杂草丛中。 此时夕阳西下,镶嵌在万物之上,就连这杂草都被镶上了红色的光晕,很快,素儿拨开最后一缕杂草,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地,此荒地,却异常的出奇,仿若被大风刮过一样的一样,杂乱不堪,或许这就是老管家口中的祖坟地,只是,墓碑倒地,唯一站立的墓碑便是倾斜着,到处凌乱不堪。 素儿直径向前,从凌乱中徐徐踱步,走了进去,走近时素儿才发现,几处散落的白骨,更像是被无法想像的大风刮过一般,断裂开来,棺材板横七竖八,没有一座完整的坟墓,此刻素儿看到了一片杂草,而且,放佛有人在其中,杂草抖动,发出沙沙之声,素儿面不改色走向进前,只见以为衣着灰衣的老者正在埋着头一根一根的将杂草拔出,然后丢在身后,丝毫没有注意到素儿的到来,老者汗水滴落在大地上,仿若不知疲倦的毫不理会浑身被汗水浸湿的衣衫。 “一把火烧了不就得了?”老者忽闻声音传来,放下刚刚拔下的杂草抬头看了一眼。豁然惊呆? 酒馆内的那位姑娘?老者从上到下打量着此女,那面容像急了自己的女儿,只是女儿已经死去,此女眉宇之间透着冷漠。 ------------ 第三十五章 朱砂痣 素儿仿若没有丝毫诧异?望着这个浑身泥土的老者,一脸灰蒙蒙的,脸上的淤青越发的黑紫,毫无光泽的眸子里雾蒙蒙一片,仿若看不清老者的眼神。 “烧不得”老者扶着自己的脊背,仿若疼痛难耐,艰难的立直了腰杆说 “此地属本家祖坟,我柳家列祖列宗埋葬于此地,怎可如姑娘所说,一把火烧了?”柳金停顿了一下望着素儿,似乎想到了什么?颤抖的嘴唇似乎要继续说什么?结结巴巴道 “你可否让老夫近看你一眼”老者小心的说。 “看什么”素儿不咸不淡的说。 “实不相瞒,姑娘,你与老夫之女????相貌极为相似”老者说着双眼似乎有些湿润,老者撇过脸去,继续说道“她左耳后,有一颗朱砂痣” 说完转过脸来忐忑不安的看着素儿,素儿自然的将左手抬起,摸向左耳后,惊奇的一丝光芒自素儿眸子里一闪而过,便又回复了平静,似乎冷俊的面容从来没有过之前这个表情,素儿放下左手心想,此人怎知我耳后朱砂痣? “若姑娘不嫌弃来寒舍一坐”说着老者转身蹒跚的向不远处的一座一间小木屋走去。 这个老头到底是什么人,于自己有何渊源?为何知道我耳后的朱砂痣,素儿想着,突然想起重月曾经说过是在河里救了我,当时我已经死了,还有秦府那个老家丁,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小姐,难道????素儿深吸了一口凉气,素儿使劲想着,可是脑子里仿若一张白纸一般,什么也想不起来,这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 “啊”一声痛苦的吼叫。只见素儿双手抱头,面色苍白溢出了汗珠,茭白的容颜瞬时间变得更加惨白,老者赶忙扶住了素儿焦急的问“姑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素儿平静了数息,放开双手,怔怔的看着老者,豆大的汗珠自素儿的脸颊上滴落。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走,进屋去,让赵郎中给你把脉”老者就这样快步又小心的将素儿搀扶进屋,将昏沉的素儿放到了床上。 素儿脸色煞白,更显得五官清明柔美,长长的睫毛像把扇子,嘴唇微闭如玉贝,脸颊上的汗珠就是那散落在玉盘之上的珍珠,乌发垂在枕边。 老者此时端详着,目光落在左耳后那颗朱砂痣上,突然长大了嘴巴,双眼登的溜圆,不知所措,泪水夺眶而出,连滚带爬的冲出门外一边叫着“赵兄,快来救救我的女儿” 此时一位身穿布衣,发上用白布穗子扎起的花白头发,自远处的菜园子里匆匆赶来,赵郎中右手拎起宽大的长袍快步小跑往屋舍边赶来,气喘吁吁的说“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嚷嚷什么?什么女儿?你女儿不是早死了吗?” “哎呀,你就别问这么多了”柳老爷边说边将气喘吁吁还未平息的赵郎中跌跌撞撞的扯进屋里指着床上的素儿说“你看!” 这个赵郎中是当年为素儿诊脉的郎中,因为自从素儿死去,柳金禁食难安,时常病重在床,与这赵郎中却是交上了朋友,赵郎中心地善良,后来柳府遭遇此劫,颇为同情,闲暇之余经常来此地陪柳金下棋。 赵郎中目瞪口呆的推开柳金拉扯他的手臂,惊讶的向床边走去,仿若害怕似得,申长了脖颈仔细看着,然后突然转身对柳金神秘的说:“你在哪弄来?” ------------ 第三十六章 爹爹? “什么叫在哪弄来的?”柳金青一块紫一块的脸焦急起来不由得生疼,柳金摸着自己的脸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鬼了吧?”赵郎中神秘兮兮的小声的说:“当年我明明把脉,大小姐毫无脉象,一点生机都没有,不可能啊!不是见鬼了是怎么回事?” “你女儿才是鬼呢?你不瞧拉到。”说完将赵郎中硬是推向门外。 “好好好,别推别推”赵郎中见状,又走了回来,笑面相迎道“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开个玩笑而已,我到是挺好奇,想弄个究竟”说着又走回了床前,反手搭在素儿的脉搏上。 赵郎中沉吟了一会说“唉?还真有脉相,看来此人不是鬼也” “别诊了,你老人家还是走吧”说着便上前再次打算将其轰走。 “慢”赵郎中伸出手,做出停止的动作,继续沉默,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说“脉象到是平稳,她头部以前受创严重,可能会影响她的大脑神经。” “比如会导致精神错乱,比如脾气暴躁,严重了,可能会变傻。”赵郎中深感这个老不死的一听说自己女儿被自己说傻了,恐怕又得上前来轰我出门了,为了避免,赵郎中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柳金,赶忙说道“我再看看,再看看。” 翻随即翻开素儿的眼皮观察着瞳孔的状况继续道“没傻,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失忆了” 说着赵郎中又反手轻压在素儿脉搏之上,手指轻微的来回动了俩下说“奇怪,为何经脉中有不溶于身体的血液在波动呢?”赵郎中一脸紧缩,思索着,甚是想不明白。 “什么?失忆?”柳金若有所思,难道素儿不认得我,是因为此因,不管怎么样,女儿还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就算她一辈子不认识自己,那也无怨无悔,想着,老泪纵横,浑浊的泪水,在一位苍老的父亲脸上滑落。 柳金用宽大的衣袖抹去泪水霎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姓赵的??????” 赵郎中收回手,缕着胡须,正在思索着入神,只觉得衣领一紧,居然被柳金生生拽了起来怒声道“你不是说我女儿死了吗?你???你这个江湖郎中???修的什么医术????害的我与女儿离散这么多年???你居心何在?” 赵郎中被惊的毛骨悚然,柳金扭曲的老脸,几乎与自己的脸只有一拳之距,闻着那口臭味真是难受的不得了说“柳大哥,??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听我慢慢讲解” “这个现象???实在世间罕见。”柳金慢慢松开了双手,赵郎中揉了揉生疼的脖颈,缓缓说“我行医大半辈子,只见过活人死的,死而复活的现象,那是传言而已,从没亲眼见过,这个跟素儿姑娘的体质有关系,?或许跟???这墓地之风水有关??老夫只行医,不解风水,不好意思啊?????”说完尴尬的笑了起来。 “你说来说去跟没说有什么俩样?”柳金不耐烦的说。 争吵不断,却将素儿惊醒,只见她慢慢坐起身来,一脸迷茫的看着这间简陋的木屋,粗木的横梁,简单树木装订的一只方形的桌子,四个竹藤凳子整齐的放在桌子的四周,除此之外只有一个小小的衣橱,而且没有门,零散的挂着几件旧袍子,如此简单,却很干净,木屋的南墙上,用棍子支撑起来的一个小窗户,边上挂着一张女子的画像,似乎眼熟,此画像中是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子,女子浓眉大眼,朱唇如贝微微的笑容使得嘴角优美的上扬,长发垂腰,耳朵上上缀着俩朵雪白的梨花耳坠,雪白的梨花衬托着整个面容更加的雪白,一席紫色的广袖长裙,裙边缀着点点流苏,此女双手缠绕着垂在胸前的一缕乌发,左手腕一只绿色翡翠珠串,中间镶嵌着一颗血红欲滴的玉石,好一副如仙子般的女子。 “素儿你醒了”正在争辩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柳金突然不理会赵郎中,拨开他快步来到床前,一把将素儿搂抱在怀里,泪眼摩挲,抱的是那么紧,生怕一松开,便会再次失去此人一般。 “你????”素儿只感觉柳金的怀里似乎蕴藏了无限的魔力,这感觉是那么熟悉,仿若一个走丢的孩子,突然被父亲找到,素儿只感觉自己的肩头有着炙热的湿湿东西,她缓缓的说“???你真的???是我的父亲?”素儿带着一丝激动和一丝疑惑轻声的问。 “素儿,你是爹的掌上明珠,是爹唯一的女儿,是爹的命根子”柳金缓缓松开手臂,看着一脸茫然的素儿,用衣袖抹去眼泪激动的说“你天生左耳后有一颗朱砂痣,你刚出生就皮肤雪白,所以爹爹为你取名叫做素儿。”柳金顿了顿说“你的右膝盖上还有一条刮伤的疤痕,是你八岁的时候,爹爹陪你放风筝时摔得。” 他说的一切都是对的,自己的膝盖上有条白色的疤痕,因为时间很久,已经变成白色了,素儿想着,一时着实无法回神,这突如其来的父亲,似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赵郎中在一旁看着此情此景,不由得有些感动,赵郎中将素儿的沉思看在眼里,向前几步轻声说“素儿小姐,他真的是你的生生父亲?” 素儿看向这个面生的老头,大大的眼睛似乎闪烁着泪光,她以为除了古月师傅和重月,自己是一个被救起的孤儿,初次步入江湖,一幕幕慈父育儿的场景在素儿眼里留下感动,自己有父亲吗?现在父亲就在眼前,自己却浑然感受不到父女血脉相连的亲情。 “好素儿,不要紧,赵郎中说你得了失忆症,不要紧,记不起来爹爹,爹爹不怪你,你还活着,爹爹心满意足。”柳金看着女儿恍惚的神情,着实的不忍心,父亲对儿女的爱,自古以来都是不需要任何回报无私的奉献。 柳金躬身双手搭在素儿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都怪爹爹不好,非要你嫁给那个姓秦的混蛋,逼得你???????”柳金说道这儿,突然放开双手,背过身去,老泪纵横,涕不成声。 “老不死的,父女团圆,你哭个屁啊”赵郎中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眼眶红红,似乎被感动了,他掩饰的推了一下柳金说“今天改你做饭,去去去??” “你无儿无女,你知道什么?”柳金摸干眼泪转过脸来说“你去,我好不容易与女儿团员,我有好多话要说,去去去???”说着不耐烦的挥着衣袖。 素儿微笑着,这一抹笑容在素儿茭白的面上绽放,如一朵含苞欲放的梨花,瞬间开放一般,美的无法形容,如那画中的微笑一样动人心魄。 “好好好!”赵郎中一甩衣袖,嘴里嘟囔着“不就女儿团聚了么?有什么了不起” “你说你让我嫁给秦自忠?”素儿突然想到了那个酒馆里禽兽不如的秦自忠低声的问。“可否给我讲述一番?”说着素儿掀开被褥,预起身下床。 “素儿,你坐在床上,好好休息,爹爹说给你听”柳金按了一下素儿的肩膀,示意让素儿卧在床上。素儿顺势靠在了床上,双手搭在胸前,望着柳金,等待着这个突如其来的父亲为自己讲解过去的种种。 {各位兄弟姐妹,因为今天本人身体不适,只更新一章,还望各位兄弟姐妹期待 第三十七章 重月苏醒 第三十八章 骗局 ------------ 第三十七章 重月苏醒 此时望月峰上,华明望月阁,后花园,一片混乱,一位身穿灰衣,鹤发童颜的红面老者,手里攥着火焰蛇,如麻绳一般,一把一把的扔进一个山洞里,只见山洞内仿佛在轻颤,一条浑身散发着火红光晕的巨大蛇头从洞中伸出,粗大的蛇须轻吐,发出嗖嗖的声音,双目如明灯一般,足有碗口大小,其额三角形的头上红色的印记称三角形排列,红光闪闪的鳞片,每一片都有巴掌大小,周身一片紅雾缭绕,久久不散? “都给你吃”红面老者,麻花辫子一般的胡须随着他的说话,一翘一翘的,显得分外滑稽,此人正是华明,他将这些年养的所有的火焰蛇全部扔到了那头巨大的红蛇嘴里,拍了拍衣衫说道|“火焰蛇王,您老吃饱了没?是不是很想睡觉?” 华明缕着麻花辫子一般的胡须心想:“这些火焰蛇可都是灌了麻醉散的,保准你这个大家伙吃完就睡” 嘀咕完,便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数息功夫,只听到火焰蛇王一声声沉吟的嘶鸣,老者撩起衣衫,快步向前。 “哈哈?看来是要睡着了”华明往洞内探去,只见蛇王萎靡的双眼,硕大的脑袋左摇右摆的似乎要倒下。 “快”一声怒喝,只见几个徒弟人手一只木桶,快步的向此地跑来,最前边的一位小徒弟,手持一只破铁一般的月牙弯刀,向华明跑来,此弯刀,弯如玄月,却锈迹斑斑,点点芒光只有刀尖处闪闪发光。 华明从徒弟手里似乎是抢过弯刀一般急切,看了一眼弯刀心想,这可是老子珍藏了数百年的宝贝,想着便迫不及待的运足了内力,冲向山洞,只听到一声嘶鸣,洞内刀芒闪烁,山洞微颤,碎小的石块自山体之上点点滑落。 只见一身浑身是血的华明老者自洞口走去,弯月刀上却毫无血迹,华明一身狼狈,满脸是血随即道“快” 只见一个个徒弟跑进山洞,出来时人手一只木桶,木桶内盛满鲜红的液体,跑到前院的一间内室里,将液体倒入了一个硕大的木缸内,拎着空木桶跨步转回,路上滴落的鲜红色液体,一只延伸到洞口,就这样络绎不绝,周而复始,终于将硕大的木缸装的七分满。 只见华明老者,满身鲜血顾不得,便撩起衣袖,取出怀中的四五个玉瓶,将其内的丹丸一一全部倒出,丢进缸内,搅了搅,看向床上躺着的人,此人一脸苍白,狭长的眼睛紧闭着,秀气十足的面容似乎睡了很久。 “火焰蛇王的血能驱除你体内的寒毒,希望为师这么多年的心血不会功亏与溃”华明嘀咕着走到床前,将其一身白衣脱去,放入盛满鲜血的木缸内。重月坐在血水内,长发垂至胸前,只听到嗖嗖几声,重月身上陡然出现几根银针,分别刺在了重月的太阳穴,迎香穴,以及双眉之间的印堂穴,和双眉上方的阳白穴,重月面色更加惨白,接连嘴唇也变得暗淡无色。 “月儿”华明将挽起的衣袖放下抖了一抖缓缓说道“你一定要耐得住痛苦”只见重月双眼依旧紧闭。 华明说完,便转身离去,对着内室门口的俩位弟子说“不准任何人打扰,为师去洗漱更衣。”说完大袖一甩,向着浴房走去。 “师傅这个澡洗的时间可真长,天都黑了”门外俩个弟子窃窃私语。 “可不是吗?师傅一向令人捉摸不透。”另外一个弟子应和道? “不知道重月师兄能否痊愈” “兔崽子,居然在背后怀疑起师傅的医术来了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话语间,华明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站在了药园子边说道“师傅这把胡须,可要花费较长时间打理”说着摸了摸自己重新编起的胡须,得意洋洋。 “弟子知错”二人异口同声。虽然华明有时候确实疯癫了一点,但却不缺少威严,此时吓得俩歌弟子拱手哈腰一脸畏惧。 “给老子滚开”华明踱步到内饰门前,衣袖一挥说道“老子得去看看我的宝贝徒儿” ------------ 第三十八章 骗局 只见华明前脚刚踏进房间,嗖的一声,华明一个侧身,将一道闪着银光的影子让了出去:“噌”,华明一脸骇然的望着深深插在木门上的银针还在颤悠悠的抖动着 “死小子,你居然暗算为师”华明脸色一变,笑脸盈盈的踏进屋内,看着闭目的重月将最后一根银针逼出,直唰唰的向一处墙壁冲来:“噌”的一声,这最后一枚银针居然直接刺进了墙壁之中,不见了踪影。 重月梳洗了一遍后,一身如往日一样的重月一席白衣,坐在桌前,面对着一桌的饭菜赞不绝口道“师傅不但医术高明,而且厨艺更是精湛” 说着,一脸笑意着夹了一筷子塞到嘴里,仿若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在吃着娘亲做的饭菜一般,看在华明的眼里,心里升起一股暖意。 终于驱除了月儿体内的寒毒,我会将毕生所学传授与你,华明看向重月,突然一改面容冷不丁的说“兔崽子,为何明知自己体内寒毒未清,还要强行运力,使用玄冰龙?” 华明一脸严肃的,仿若在审问犯人,重月放下筷子,没等其开口,便反手拱起食指使劲的敲着桌面怒言道“这都罢了,还用为师传授与你的魂阳破内功驱使至寒至阴之物,你活腻了?” 华明虽然面色严厉,心底却美滋滋的想着,此子天资聪慧,如果不是从小身中寒毒,居然会想到将俩者相克之物融洽的组合在一块,孺子可教也? 重月一脸茫然,满面惊容的支支吾吾道“这个?????”重月突然眼睛明亮,抬起头问道“你让素儿去找血狼牙?”华明眼中的明光闪烁看着重月。 “师傅,你骗了素儿”华明虽然处于假死状态,却能听得到别人的话语,重月看着略微有些尴尬的师傅,一股难言的忧伤冲上心头。 “这个是为了你好”华明不去看重月的双眼,挠挠头发,又摸摸胡须,一脸滑稽的红面褶皱在一起:“从你当日为此女肯冒险采玉葫花开始为师私自调查过此女,她是岳都城柳家的千金小姐。” 没等华明说完,重月双目泛光,差异的追问道“她失忆了,这个跟你让她去寻血狼牙有什么关系,更何况血狼牙已经绝迹江湖那么久” “她终究是要回去的,你知道她当年为什么而死吗?”华明似乎对素儿了如指掌,一改往日桀骜嬉戏的表情,站起身来缓缓说道“她,为情自杀” 说完便走出了房门外背对着重月说“她也许永远找不到血狼牙,也许永远也不会再回来,玉葫花???? 无心”说完便走远了,留下呆若木鸡一般的重月。 华明边走便想着“月儿,也许这样做是为你好,为师表面上指示素儿前去寻找血狼牙,血狼牙,世间绝无仅有,唯有一颗,难能寻到,而素儿实乃有情有义之人,寻不到此物,绝不会回来,此次欺骗也只是给她一个找回自己记忆的机会,到时候,你,只不过是过客而已,更可况,玉葫花无心,这样做,对谁都是有益无害” 话锋一转,柳金将有关素儿的来龙去脉讲的一清二楚 “光南?”素儿低头若有所思,自己真的曾经爱过这个男人吗?而且爱的如此至深,素儿漠然的看着空气,双眼迷茫,,一个没有回忆的人,双眼显得是那么空洞,听着别人诉说关于自己的过去,听着却感觉在听他人诉说一段与自己毫不相关的故事。 “素儿,想不起来不要紧,不要紧”柳金望着素儿如此忧伤而空洞的双眼,内心像是被刀割一般,亲昵的说“咱以后不提了,不管怎样,就算所有的家业没了,我也心甘情愿,不再耿耿于怀,因为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我的女儿”柳金说着,感觉一股滚烫的液体即将夺眶而出,赶忙起身向门外走去。 “你?????你??你你又要干什么”刚出门,便听到柳金恐惧颤抖的声音。 素儿赶忙起身,右手放在玉笛之上,快步如风的冲出门外,只见一行十三人,左右排开,中间一位坐着藤椅手持玉扇一身白衣的男子,一只手摇着玉扇一只手缕着鬓角上的一缕发丝,双眸露出阴毒之色,被四人抬着,一副顽固子弟的样子,笑容看在素儿眼里更是恶心无比。此人正是秦自忠? “伤,这么快就好了?”素儿轻轻拨开柳金,直径向前走去,距离此一行人十丈左右停住脚步,不咸不淡的说道 “哎呦乖乖”只见秦自忠阴险的笑容顿时展开,整张脸如淫贼一般,在欣赏着一位裸体的美女一般,笑盈盈的说“我当是谁呢?今天酒馆愣是没看出来,原来是柳家大小姐” “是又怎样?”素儿绝美的容颜语言冰冷的说。 “看来这柳家祖坟地确实风水极佳,死了的人也能爬出来” “求求你了,行行好,秦公子,我祖上传下几百年基业已经都归你所有,你若想要此地,老夫给你便是”柳金看着十几个人看来是要大开杀戒,没等素儿开口讲话,扑腾一跪,连连磕头,心想此生能与女儿相见,什么都不重要了?他一边磕头作揖一边说“我现在就把这地契给你,我父女二人离开此处,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吼吼”秦自忠仰天长啸,突然合起玉扇,身体前倾道“此块宝地,秦某志在必得,不过????这一切理所应当是我的,当年我娶了素儿姑娘的话,您老不一样会把家业留给秦某吗?”说着便看向素儿一脸淫邪之笑“素儿姑娘,你若嫁给我,我给你一个正房的名分,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素儿怒火中烧,向前几步,毫无废话,早就运足了内力,一个箭步,轻功施展,只见一席白衣影幻,素儿已经冲出去,正在此时,一句话犹如当头棒喝 “唉????”秦自忠胸有成竹的说“别忙,宋光南在秦某府上做客” 素儿收回内力,一个旋转,落在了地上 秦自忠刷的一声打开玉扇,又扇了起来,似乎胸有成竹素儿这个小丫头不会轻举妄动,毕竟她不可能不顾及自己深爱的男人之性命。 只是秦自忠的如意算盘彻底打错了,错就错在,他不知道素儿已经不记得光南,就算现在知道了,也是柳金亲口诉说,可自己完全感受不到可以为光南去死的情感,错就错在此番话惹怒了这么一个冰山美人。 ------------ 第三十九章 斩秦自忠 只听到玉笛声四起,悠扬起伏,连同风儿也被吸引了,柳金瘫坐在地上,也看向四周,这么美妙的笛音,此生第一次听到,,听似优美的笛音,却蕴含着无限的杀机,就在一瞬间,十几个人皆招架不住雄厚的内力,秦自忠口吐鲜血,从竹藤椅上跌落下来,因为此玉笛魔音内力消耗很大,素儿收起玉笛,此时,十几个打手已经筋脉尽断而亡死当场。 素儿一把拎起秦自忠的衣领,将其丢到一颗树下,秦自忠白色的衣襟之上满是鲜血,昏昏沉沉,素儿用绳子将其绑在树上,端了盆清水往秦自忠脸上一泼。秦自忠几声咳嗽,仿若睡梦初醒一般摇晃了俩下脑袋。 “柳素儿,你不想要光南的命了吗?”秦自忠在酒馆受伤,回去的途中便感觉此女面相熟悉,从酒馆出来便派人一直跟随素儿,因为秦自忠贪图柳家财产,并没有见过柳素儿,且只是听说柳家大小姐,貌美无双,便答应与其订下婚约,在柳素儿自杀的当天,只是瞻仰了此女的仪容,所以一直想不起来。本以为光南可以威胁到素儿。 “你把宋光南擒住,不会单单只为了威胁我这么简单吧”素儿背对着被绑在树上不断挣扎的秦自忠,依然冰冷的声音平静的说道。 半晌秦自忠也没有说话,只有挣扎的呻吟声,素儿突然转过脸来,玉笛在手,稍稍内力灌输,仿若利剑,一剑斩向秦自忠的左臂:“啊??”一声惨叫过后,一只鲜血淋漓的手臂落地,手指还在颤动,鲜血自断臂处一涌而出。 “为了血狼牙。”秦自忠面部扭曲,疼痛难忍,面色煞白,此句脱口而出的话冲击着素儿 “血狼牙?”素儿沉吟少顷,对着哀叫狼嚎的秦自忠说“你寻此物做什么?” “我不知道,不知道,是???是????我师傅??我师傅的一位好友”秦自忠双腿挣扎着,疼痛难忍的感觉让此人变得惧怕无比。。 “你师傅是谁?”素儿半蹲在秦自忠的面前,在他胸脯上连点数下,血止住。如果再任意其鲜血涌出,恐怕此人不过半刻,便失血过多而忙。 “江别云”秦自忠大口喘着粗气干脆的说道,自己深受折磨,看来此女绝非昔日的柳素儿,如魔头一般残忍无比,杀了自己也不足为奇。 “带我去找此人”素儿平静的说着,葱白玉手捡起地上的一截断臂,仿若事不关己的麽样,面无表情的一只手拎起重伤的秦子忠。 “这世间真的有血狼牙?”不知何时,赵郎中已经进前,眉毛紧缩,仿若在思索,赵郎中看惯了生老病死,却一点不为眼前的景象所惊骇,更何况,狠毒了秦家上下,一群衣冠禽兽般的人? 他缓缓的说道“以前听说过,可以长生不老,不过此言甚虚”赵郎中屡屡胡须慢悠悠的说道“不过此物,绝迹江湖很多年,老夫也是小时候听说过此物。” “辛苦老伯照看小女爹爹多年”素儿拱手善言道“小女子有事在身,还劳烦老伯多多照看家父几日,回来必当重谢”素儿说完,毫不理会的拎起秦自忠向前走去。 “老柳啊”赵郎中看了几看素儿离去的背影,走到早已经瘫痪在地的柳金面前,用脚踢了踢呆若木鸡的柳金,缓缓说道 “唉????就这么吓傻了?” 柳金呆坐在地上愣愣的望着刚刚秦自忠依靠大树的方向,目光散漫,惊骇的表情不言而喻。 “老不死的,你这是做什么?”赵郎中又使劲的踢了一脚柳金,愤怒的说道:“你女儿为你柳家报仇来了,难道你就忘记秦自忠那个狗贼是如何霸占柳家财产如何欺凌弱小百姓的了吗?我到是觉得你女儿行侠仗义,为民除害了。” “素儿??你何时变得如此??”柳金自言自语一般缓缓说“你小时候连杀鸡都怕,怎么变的如此?”柳金目光惊骇,不知道如何说起。 “老柳,你女儿是怕你受人**,帮你出头还不好吗?”赵郎中边说边把柳金扶起说道“吃饭了”说着便把柳金扶在四方桌前,强行将其按到木板登上说“吃饭” 说完自己拿起碗筷并且夹了一根青菜塞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嚼起来。 柳金颤巍巍的手端起碗拿起筷子,面无表情的拔了一口米饭,突然放下筷子说“ 我要去找我的女儿”说完拎起长跑,便夺门而出,留下的只是赵郎中来不及拉扯的一副目瞪口呆像。 柳金磕磕绊绊的冲着没膝的草丛中趟去,顺着小路一直小跑,心想,素儿怎会如此对抗那个江别云,在柳金的心里,这个老怪,似乎甩袖间便将柳府上下全部中毒昏迷,柳金不由得想起那一日,此老怪一出,就算强行不愿搬出柳府的上下家丁以及丫鬟,都在一息之间,昏死过去,仿若一场梦一般,只是醒来的柳府下人们,少了多半,仿若凭空消失一般,如鬼魅来袭一般,就这么没了大半下人。 柳金心里很是担忧,边小跑边想,不由得毛骨悚然,对于柳金一届毫无缚鸡之力的老头来说,此老怪如阎罗一般,想着便加快了脚步,却气喘吁吁的柳金,一个酿跄跌倒在地。 一阵灰尘翻滚,柳金趴在地上,右手握着拳头使劲的砸着地面,怒声道“怎么这么不中用?怎么这么不中用!” 柳金很是恼怒自己的身体,慢慢爬起来,深感自己已经年迈。 ------------ 第四十章 战江别云上 “去,叫你师父出来”此时此刻,素儿拎着秦自忠往地上一扔,不咸不淡的说道。 此门前正是往日的柳府,金色大门紧闭,俩头石狮子左右俩旁排放着,甚是气派。 “开 ...门”此时的秦自忠满身鲜血,素白的衣衫,看上去已经被鲜血浸湿,就连腰间禁带也面目全非,单一只左手向大门爬去,一边叫着,身后留下一串血迹,秦自忠却心想,师傅神通广大,连玉笛魔音之伤也能为自己轻而易举的化解,此次遇到魔女,断了一臂,也必然可以重新接上,到时候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个臭皮娘。 一边想着边喊着,此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老者出门而来,此人瘦矮,胡须花白,仿若年过半百。 此人一出门,看了一眼地上攀爬的秦自忠,眼神诡异,盯着素儿,此老者却是那老家丁,只见此人口歪眼斜,仿若对着素儿打哑谜。只见此老家丁蹲下身,扶起秦自忠口中说道“少爷,您这是怎么了?”老者一边说话一边不忙依然用眼神示意着素儿什么。 素儿盯着老家丁少许,从老者眼神中似乎看出,老家丁示意自己赶紧逃走。素儿回给老家丁的只是微微一笑,一抹淡然的微笑,仿若事不关己的微笑。 素儿左手拎着血淋淋的手臂,右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玉笛,此时此刻,素儿早已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自院落内袭荡而至。 “古月派小妮子”此声浑厚,蕴含着极强的内力波动。仿若话语从虚无中传来一般,久久不散。 “请将宋光南放出”素儿以同样内力将千里传音发挥的如火纯清,毕竟此绝学创世者便是古月这个百岁多的师傅所授。素儿只是树立在门前。未见朱唇轻启,便又传音道“若想要秦自忠性命?????”素儿话语简单? “末要伤害我儿”此时一声焦急的声音?不是自空无传出,而是大门内快步跑出一位老者,此老者,一身锦衣,头上几缕青丝用青玉簪子轻轻挽起,略有几丝银发在其间,一席紫金色长袍,绣着圆弧花形,布满全身,腰间系着一席宝蓝色的腰带,衬托起来,显得精神抖擞。 只是此时,冲出门外的老者一脸慌张,毫无风度直径扑向秦自忠,素儿伸手金丝线一出,将其拉扯到进前,面无表情的说“宋光南交出,换回你儿子” “好??好???”此老者正是秦自忠的父亲秦古谚,他看着儿子右臂断处鲜血模糊,心痛至极,只见他咬咬牙直起身来说“放了他我什么都答应你”此话一出,素儿来不及说话。 “不可,老子斩下此丫头”话音未落;只看到秦宅内从围墙上直径跃起一人,直径落到了地面上。 老者一身青衫,一根普通的木簪插在乌黑的发髻上,宽袍随风飘动,头发乌黑,一双大眼甚是炯炯有神,只是似乎坍塌的鼻梁与薄唇长在一张肥嘟嘟而且毫无血色甚至毫无比例的脸上,显得甚是糟蹋了那双大眼睛。 “江兄救我儿”没等素儿反映过来,便听到旁边秦古谚哀求的模样。素儿实在懒得看此人,一脸的阴险狡诈,更何况还曾听说秦家是如何让霸占了柳家的所有财产,而且赶尽杀绝一般非要夺取柳家祖坟地。 素儿没等江别云回神,便一气运作,玉笛在手,一缕剑气直接冲向秦古谚,只见银色剑芒,如闪电般直冲秦古谚,江别云手中瞬时多出一物,只见剑光一闪,挡在了银芒之前,只见一声钢铁碰撞般刺耳的声响回荡四周,瞬时间一只梅花形状的飞镖竟然落在了石狮子之上,咔嚓一声,石狮子的头居然齐齐断落而下。 秦古谚面色大变,连滚带爬的尽量往远处逃去,此时的素儿只是试探一番,此人内力雄厚,一只小小的飞镖居然有如此之威力,可见此人内力十分了得,只是自己经验不足,不知可否与这江别云匹敌。 “还你的宝贝徒儿”素儿眉间瞬时一紧,立刻舒展开来,仿佛娇媚的容颜从来不曾有过那意思波澜一般,依然冷若冰霜,右手轻轻一撩,金丝线收回袖管内,不咸不淡的说道“宋光南放出,第二次,末让本姑娘再说一遍。” 说着便将双眼萎靡不振的秦自忠往前一推,只见素儿双眼寒芒闪烁,仿若黑夜之星一般,闪烁不定,只见秦古谚忌惮的看了一眼江别云,仿若示意自己是否安全一般,起身向自己的儿子连滚带爬,慌忙搀扶起断臂的秦自忠,表情痛苦万分,如此情景,不外乎父子之情,那荡漾在秦古谚面目上的表情,分明写着,宁愿受苦的是自己。 ------------ 第四十一章 战江别云下 “江兄!你莫要为难老夫了”搀扶着自己儿子的秦古谚,老泪已经纵横看向秦自忠道“你怎么就是不听为父的劝告,你???你除了做伤天害理之事,你还有何用?”,说着颤抖的双手想将秦自忠搀扶起来,毕竟秦古谚也已经年过半百,摇摇晃晃才将自己的儿子搀扶在怀中。 “你???你是柳素儿”秦古谚此刻才漠然看清此女真容,只见秦古谚颤颤巍巍的手指着素儿说“你不是死了吗?” 没想到素儿既然只是撇了自己一眼毫无任何语言,直勾勾的盯着将别云却仿佛对秦古谚说道“还不赶紧将宋光南放出?”素儿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断臂晃了两晃。 秦古谚仿若心领神会,却深感痛苦之色,连连跺脚说“忠儿,为父早已经告诫与你????唉?????柳家的人来寻仇,你叫为父如何抬起脸面做人呐?”秦古谚泪眼婆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唉声叹气,只是眼前,自己的儿子已经身受重伤,毕竟骨肉相连,此刻断臂还尚可接上,只是再耽搁一会,可能自己的儿子永远只是单臂的残废了,一脸无奈的看向江别云说“我不知道你与宋光南有何过节,我也不想知道,立刻给为父将人放出。” “小丫头好硬的口气”只见江别云,并不理会秦古谚,一声怒气冲天的吼叫,实在掩饰不住此人脾气暴躁的秉性,一个箭步冲向素儿:“今日老夫斩了你” 吼叫声未断便看到江别云手中瞬时多出一物,只见瞬时间一闪,仿若如水珠透明一般的利器,一闪而过,冲向素儿的面颊,只见此利器紧逼着素儿的面颊,素儿连连后退让出几步闲空,便将金丝线一股运气至线稍。只听嗖嗖之声,金丝线将水珠般透明的利器缠绕几圈,顺势轻轻拉扯金丝线的素儿,一抖手臂便将此利器;拦腰阶段,咣当一声,只见一只梅花形的暗器,从中间断裂倆瓣,砸在地上,发出悦耳的敲击声。 此时此刻。江别云撇了一眼地上的半截梅花标,心有余悸一般的紧张,呈现在眉宇之间,便瞬间消散,武者皆知,不可在对手面前展露一丝的妥协之意。 江别云双手背后,向前俩步,说道“挺强的内力,那就试试这个” 江别云一改面容,手中多出一物,此物乃是金丝长鞭,瞬时,长鞭如游龙舞动,只见江别云,快若闪电冲向素儿,素儿来不及躲闪,将手中断臂向前一抛,断臂接触到长鞭的一瞬间,居然生生被长鞭截断,可怜的秦自忠华佗再世也无法将断了俩节的手臂再接回去了。 此时的素儿来不及驻步,便双脚一沓,腾空而起,跳出十丈一外心想此人阴险狡诈,居然趁自己不备,突然袭击,素儿心里想着,玉笛在手,横与唇边,朱唇微动,轻轻吹起,翠声响起,如春雨洒落般优美的笛音,荡漾开来,连江别云也稍一愣神,笛音优美,平生罕见,就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顿时江别云,胸口剧烈疼痛,面部扭曲,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只见其金丝长鞭落地,右手握着胸口,左手连连摇摆道“这是什么功法?```不???要再吹了,???我愿将宋光南放出” “那请吧”素儿放下玉笛,此笛音乃是魔笛音,是华明指点,素儿自创之音,接合着古月的绝学内功,必定所向无敌,只因此笛音,蕴含着素儿极强的内力,针对性强横,旁观者只会觉得笛音优美,毫无伤害,此笛音胜算就在如那江别云一个愣神的瞬间,攻击敌人的心神,只是消耗内力太大,因为素儿本身尚未修炼到使用魔笛音将内力收放自如的境界,此时的素儿面色已经微微泛白。 江别云闻听魔笛音消失,豆大的汗珠滚落在地,他起身,道“随我来” 只见再江别云转身的一瞬间,他目露寒芒,一指轻弹,只见红色粉末瞬时间自江别云的手中四散开来,此时的素儿只是一个初入江湖的姑娘。虽然有绝学功法,却缺少防备之心,毫无任何防范,加上自己过多的消耗内力,此刻的素儿只觉得眼前瞬间变黑,失去了直觉。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只是数息之间。 此刻,秦古谚看着昏迷不醒的素儿,焦急的说“江兄,请不要伤害她,她寻我秦家报仇也是我秦家自作孽。”秦古谚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怀里昏迷不醒的秦自忠,老泪纵横道“保我儿性命” “那有何不可?再说,我只是为了寻一小小的东西罢了,只要她愿意劝说宋光南交出来,我保她平安就是。”江别云,缕了一下花白的小胡子,眯着眼睛,笑着说道“再说了,我有这么造孽吗?这么一个貌美佳人,我怎么舍得让她这么死了?” “素儿 素儿??????!”一声声蕴含着柔情的呼唤,素儿缓缓睁开双眼,却觉得浑身软糯无力,寻找声音的来源,便触到一双晶莹剔透如黑夜明星一般的眸子,深情的望着自己,此人剑眉星目,鼻直口方,古铜色的皮肤显得格外的健壮。 ------------ 四十二章 宋光南 “宋…光南?”素儿轻声疑问。 光南看着素儿,目露深情的说“你有没有受伤?” 说着紧张的目光扫在素儿的身上。 素儿努力的想着当日的情景,只觉得自己仿佛中了什么毒,就不省人事了,想着素儿警惕的赶忙起身,这才看清了四周的状况。 四周墙壁,一扇木制牢门,看着三面墙壁潮湿不堪,便知道,此地乃是底下牢房,自己身卧之处,只有一层枯草铺垫,四周昏暗无比。素儿来不及理会光南的话便起身查看,谁知,身体一软便要倾倒,光南顺势扶住素儿说“你可能身中软骨散,江别云所属门派是江湖中人传言的五毒门,善于用毒,而且阴险狡诈。” 素儿挣脱光南搀扶的手臂,心想,血狼牙还没有拿到,居然被关在此处,重月正等着自己带回血狼牙救治,素儿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看着四周昏暗的牢笼,不由得升起了一丝伤感,想起了临别时仍然沉睡的重月,就那么静悄悄的躺着,仿佛永远离开了世人一般,素儿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腰间,突然感觉腰间空无一物。 “玉笛?”素儿焦急的到处摸索,却毫无一物“我的玉笛呢?” 光南看着焦急的素儿,仿若丢了很重要的东西,缓缓起身说“什么玉笛?” 素儿并没有理会光南的话,依然冷若冰霜,一屁股坐到了枯草之上,目光呆滞,她不愿意多作解释,想这玉笛一定是被江别云那个阴险狡诈的老东西拿去了。 “素儿,你真的不认识我?”光南见状不再询问玉笛之事,他一只腿着地,半跪半蹲状态看着目光呆滞的素儿试探的问道,光南从秦自忠的只言片语中得知,素儿并没有死,那时的心情无法言表,恨不得马上脱困,心里又是惊喜又是恐慌,惊喜的是素儿尚在人间,恐慌的是,他会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 “认识”素儿抬起头看了一眼宋光南道,此话一出,光南目露兴奋之色,仿若一个将死之人突然感受了自身脉络流动的感觉。 “除了家父提起过你,重月救你那是,我们不就见过。”谁知,素儿紧接着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让光南喜出望外的表情瞬间凝聚,面露苦涩。 “对了,你有血狼牙?”素儿突然忘却了玉笛之事,认真的盯着光南问道。 “嗯,此物是我自小就带在身上的,听我爹娘说,从捡起我的那时,我的身上就有此物。”光南站起身,转过身面向墙壁心想,素儿为何不记得自己,难道那些过去都是假的吗?难道她就一点都不知道那个手串就是血狼牙? “说起,你应该也不会记得”光南,想提起手串,既然素儿连自己都不记得了,又何曾记得那年的那一晚,俩人私定终生,一幕幕闪现在光南的眼前,那时的素儿,性格活泼,甚至古灵精怪,也许她也不记得了。 光南转身认真的盯着素儿,此时的素儿,一脸的冷漠,与昔日判若俩人,恍惚间,素儿迎上光南的目光,似乎看到了一丝不可觉察的液体,在光南星目中来回旋转,这个眼光是那么深情。 “你可记得,与君共赏无常月”光南似乎掩饰这什么?便将脸转过去,不让素儿看自己。 “笑纳暮雨戏残花”素儿脱口而出。此诗句是素儿所写,那时候因为宋光南家境贫寒,却与他深爱不可自拔,辗转间,写出了这么一句诗,意思不管生活如何不堪,也原与你共同接纳生命坎坷,笑着走过风风雨雨。 “想起来了?”光南突然回头看着素儿满怀期待的问道。 “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了?”素儿努力的想着,却还是想不起来,突然间头痛剧烈,只见 素儿双手捂着头,烦躁的吼叫着。 “好 好…好……不说不说了”光南的心起起伏伏,此刻又是坠到了谷底,他赶忙上前焦急的说道“不要再想了,有生之年再见你,我已经心满意足” “素儿小姐”一声很细小的声音从牢笼门外一处昏暗的拐角处传来,听其音,是一位老者的声音。 “有人来了”光南收起那丝伤感,快步走到牢门边,双手握着牢门的木棍,四下张望,却没看到一个人影。 “素儿小姐”又是一声细小的呼唤,仿若被别人发现一般。 “陆伯伯吗?”光南轻声回应道。 ------------ 第四十三章 陆老伯 只见昏暗的墙角处,渐渐一个人影在黑暗里晃动,越来越近,此人瘦矮,手中提着一个篮子,白色绸缎盖着,他小心翼翼的快步走到光南与素儿关押的牢门前,还时不时的回头张望一番,像是怕有人跟随。 “素儿小姐,吃点东西吧”此老者正是看守秦府大门的老家丁,他一直都知道素儿小姐与光南情深意重,每次逃出去私自会见光南,陆老伯即使看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素儿小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而且柳老爷对自己恩重如山,当年妻子病重,若不是柳老爷出钱请大夫,可能自己的家妻早就命丧黄泉,也不会有现在的儿子了。 说着陆老伯将白绸缎盖布掀起,一只烧鸡,俩碗米饭,还有一个紫姑炒黄牙,这些都是素儿小姐以前最嘴馋的菜。 “陆老伯,这很危险”光南接过陆老伯从门缝里递进来的饭菜,放到素儿面前,担心的说道 “那些看守我都打点好了,他们几个人都出去了,没功夫管我这老头子”陆老伯似乎时间紧迫赶忙回答光南的话,便贼头贼脑压低声音看着素儿说“素儿小姐,你还好吗?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多吃一点” 素儿早已经饿了,从昏迷到现在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了,牢房内昏暗无比,根本不知道时辰。素儿拿起竹筷,便夹起一只紫姑吃了起来。 “陆……老伯”素儿突然抬起头,看着这个老头,只记得有数面之缘:“谢谢” “素儿小姐,老夫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别叫我陆老伯了,你以前最喜欢叫我老陆了”陆老伯,泪眼婆娑,撩起宽大的衣袖擦拭眼泪,说“多吃一点,我不能久留,我择日再来看你。” 说完没等素儿开口说话,便拎着篮子快步离开了。 素儿将嘴里咀嚼的一颗紫姑咽下,目送陆老伯走进黑暗,直至消失不见,内心却惊涛骇浪般思绪不断,为何自己什么都记不得了,陆老伯如自己生生父亲一般的感觉不由得升上心头,为何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这一切该如何给自己解释,难道,命运如此安排,或许是吧!以前的素儿已经死了。 陆老伯一路出了地牢,拐进自己的房间,放下菜篮直径向前厅走去,快步的走出了秦府的大门,陆老伯并没有停步,瘦矮的身躯显得格外蹉跎,他走到秦府对面不远处的一个胡同,毫不犹豫的闪了进去。 “老爷,我见过素儿小姐了”陆老伯看到正在焦急又耐心等待的柳金赶紧向前说“她很安全,宋光南陪着她呢” “唉…”柳金俩鬓白发,花白的胡须,一身灰布长袍,胳膊肘处还打了几个补丁,一眼看去,苍老的容颜显得更加接近一个步入晚年的流浪老头,柳金愁眉苦脸,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陆管家,你说这一切是不是我造成的?是我当年逼死了素儿么?而且…而且还害的她连为父也记不得了,唉…” “柳老爷,这不能怪您。”陆老伯开街道。 “老天爷惩罚我这个老头子”一丝惆怅写满了柳金的双眼继续说“如今素儿被关着,该如何是好啊” “柳老爷,您放心吧!那个江别云啊!说是要寻一件东西,暂时不会伤害他们的,您先回去吧!老奴一有消息就让我儿子马上通知您,您在这里若是被发现很危险,我是趁着他们都出门的时间才有机来见您。”陆老伯说完没等柳金再开口便急匆匆的拱手告别。 ------------ 第四十四章 面具人 “带我去见那俩二人。”李老伯刚从胡同里探出头来,便听到一个桀骜的声音从秦府大门处传来,一行只有俩人,君都背对着自己,一个一眼便认出是江别云,另一个老者却十分陌生,这话便是出自那陌生老者之口。陆老伯,突然放缓了脚步,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大胆了走了出来。 “师傅,那俩人就在地牢内。”江别云称那老者为师傅,点头哈腰道“请” 陆老伯目送几人走进秦府,自己慢悠悠的跟去。 只见此二人一路来到后院的一间废弃房间,有一个阶梯,直径通向地下室,地下室门口俩个守卫见到江别云,一一行礼。 “这一日可有人来过?”江别云厉声询问道。 “没有”俩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嗯”江别云满意的屡屡胡须,跟随陌生老者身后,进入了密室。 “喂,宋光南将血狼牙交出来吧。”俩者均在素儿所在牢房门口停下,隔着木棒定制的牢门,对着二人凶狠的吼叫道“不然的话,拉这位美人儿去刑房了。” 光南毫不理会二人,心里在想,这个玉手串,对自己是多么重要,只是听到后面那句话,他不由得面露忌惮之色。 “宋光南,一块烂玉石在你手里毫无用处,难道你顾及心爱人的性命?”江别云再次屡屡胡须,恶狠狠的说,只是此时,对宋光南毫无办法,血狼牙既然不在他身上,若是一下把他杀喽到来的痛快,只是血狼牙却下落不明,师傅寻找血狼牙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查出此人,万万不可轻举妄动,断了线索。 “你好卑鄙”宋光南,气的咬牙切齿,甚至听到阵阵咯吱咯吱的声音,他冲到牢门前,指着江别云说“要我给你也可以,先放了我们。” 光南心想,世间最宝贵的东西也莫过于素儿,他愿意放弃一切,只愿素儿安全。 “在哪?”这个时候,陌生老者开口说话。 素儿猛然抬起头,看向这个陌生老者,此时才仔细看清其装扮,一席白袍子,银白色的头发散乱着,他双手背后,脸上却带着一张小丑的面具,只是这声音着实让素儿升起了一丝惊骇,在哪里听过,到底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到底是谁?”素儿盘膝坐在原地,看着老者,却看不到他任何的表情变化“寻血狼牙做什么?” “老夫所取之物,不必像你这个丫头片子解释。”面具老者桀骜的声音传来。 素儿只是尽量让此人多说几句话,此人看不清面貌,但是此人的声音倒是越听越耳熟,她迅速的在脑海里搜索,难道…… “解药和玉笛拿来”素儿似乎胸有成竹,她不但知道此人的名号,还知道此人寻血狼牙用于何处,她不咸不淡的说“拿来,我劝说光南将血狼牙给你。” 面具老者一听,条件反射状一只脚向前一迈,却又掩饰着过激的心情,退了回去,故作镇定的屡屡胡须说道“此话当真?” “小女子武功浅薄,哪里是您身边这位用毒高手的对手,还怕我跑了不成?”面具老者这一举动却看在了素儿眼里,她更加确定,此人的身份。 “素儿”光南回头蹲在素儿的面前,轻声道“他们这种卑鄙无耻之人的承诺,怎可相信?” 素儿却闭幕养神,并没有理会光南的劝阻… 江别云一听,虚荣心升起,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丝美意,被人这么夸奖,还是头一回。虽然对方口气冰冷了些。此血狼牙似乎对师傅用处极大,自己一直以来在师傅眼里都是师门里的渣渣,这一次立一功,说不定师傅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呢。更何况从来不露面,武功盖世的师傅都在此,量她也逃不了。 “给她”面具老者打断了江别云的思绪说道“先告诉我血狼牙的下落” 素儿一听,嘴角露出觉察不到的微笑,此面具人也有软糯的时候,正顺着素儿的套路走下去呢。 “是…是是…”江别云一听,赶忙点头哈腰从怀里掏出玉笛和解药却又往后退了退说“解药,玉笛都在,说吧宋光南,血狼牙在哪里?” “你先给素儿解药和玉笛,我必当将藏匿之地告知。”光南认真的说 “给你”江别云看了一眼师傅,将解药和玉笛丢到牢房内,心想,就算是服下解药一时半刻的也难得恢复。 一个手指长短红布封口的瓷瓶,滚落在地,玉笛静悄悄的躺在旁边,散发着幽幽翠绿,素儿却先捡起了玉笛,不断的端详,触手升温的质地,晶莹剔透,更何况此物乃是重月所赠。 光南捡起瓷瓶,拔出红布塞子,倒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红色药丸,递到素儿嘴边轻声说“快服下” 素儿张开小嘴,玉贝含珠一般含住药丸,一口吞下,变运功调息。 “说吧”江别云在一旁督促着。 “在我身上”光南平静的说… “你耍老子是不是?”江别云一听…气急败坏的跳了起来,心想,抓来时,除了一支破匕首,全身拔光了找也没找到,怎么可能会在身上。 瘦脸气的通红道:“你活腻了?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 第四十五章 可以重新做个朋友吗? “您老就别气了” 素儿一边默默运功吸收药力,争分夺秒回复体力,一边对江别云说“昨天不是已经给你了吗?你让我俩演戏给这位前辈看,不就是为了私吞了血狼牙,还想将我二人借助前辈之手杀人灭口吗?” 素儿的话针针见血,听的江别云又急又怕,怕师傅会相信这个臭丫头的鬼话,以为自己要私吞血狼牙,可是自己连血狼牙有什么用都不晓得。 “然后你就瞒过前辈神不知鬼不觉私吞了血狼牙”素儿看出江别云气急败坏又百般忌惮身边这位面具老人。 这话听到光南耳里真是目瞪口呆,一愣一愣的,他看看素儿看看江别云,一时没反应过来。 “别云,为师有话和你私聊”谁知面具老人居然相信了素儿话,怪就怪这个江别云不但是门派里的渣渣还是一个一贯使用小心机的主儿,让从小看着长大的师傅怎能不怀疑。 江别云一听这话,脸上溢出了汗珠,却不知如何是好,跟随师傅,哈着腰走出了地牢。 “师傅啊!我没有私吞血狼牙,真的没有”江别云与面具老者,站在后院的树丛中,江别云跪地磕头解释着“我连血狼牙的用处都不知道,我要它有何用啊。” “好些没有?”光南看着素儿面色渐渐有了红润的迹象,担心的问… “刚刚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素儿最后一道气沉淀在丹田之处,软骨毒总算解了,素儿拿出玉笛,一副准备作战的样子轻声的说道“血狼牙在哪里?” “在我身上”光南还是那句话,让素儿着实不解。 “在这里”光南拉开胸前的衣襟指着左胸口处的一条小小的疤痕处说道“在里面” 光南深情的望着素儿,他自己心里明白,自己将血狼牙埋在心脉之上是何原,只是想将这个自己的心爱之人与这血狼牙一起溶进血肉之中,可能是一辈子。 “这个是你”光南拉起素儿的右手,点在自己的疤痕处说道… 素儿感觉疤痕里面有一个手指头大小的硬块,只是听到光南简单的几个字,素儿却露出极少呈现在脸上的柔情,素儿芊芊玉指,来回在光南的伤疤上轻轻摩挲了几下,突然起身说“出去再说” “那个面具的老头仿若很厉害”光南担忧的提醒。 素儿收回那一丝柔情,玉笛在手,运起一股强大的内力,仿若刀剑只见玉笛化作圆弧形的剑芒,素儿握着玉笛冲着牢门横劈而下,顿时牢门木桩悬挂,哗啦一声居然直接散架了 “走”素儿二话不说,光南紧跟其后。 树林里的二人一听,不对,一定是上了这个丫头片子的当了,跪在地上的江别云也不用解释,都知道上当了,二人顺势快步追去。 一行四人一开始还是俩前俩后,紧追不舍,不知不觉跑出了秦府冲出的岳都城外的一处密林处,光南疲惫不堪,突然停下脚步,俯身双手按着双膝喘起粗气来了,江别云更是不堪,此时的俩前俩后已经变成了俩前一后。 “你轻功这么差?”素儿面不改色,轻功对于她来说已经如火纯清,她略微皱了皱眉头看着身后的光南说。 没等光南喘完粗气,后面的面具老者已经紧跟而来,看着二人停下,面具老者也来到近前停下脚步,此时的江别云不知道时不时还没出城。 “妖熙,你若不想再尝一尝本姑娘的玄冰鳳,就给本姑娘速速离去”素儿早已经确定此面具老者的身份,方才在地牢中,此人一向桀骜不逊的妖熙怎会那么轻易就答应送出解药与玉笛,此人就算硬抢也不至于如此软糯,那么解释只有一个,妖熙寻血狼牙定是因为有重伤在身,当年师傅都未曾战胜与他,此人定是被重月施展玄冰龙所伤,于是素儿就赌一把。 只见妖熙突然一愣,此女不单功夫了得,而且聪明过人,此时自己的有伤在身,此女幻剑便可要了自己的老命,更何况是玄冰凤,妖熙看看左右,为了自己的尊严,旁人不知自己深受重伤,而且自己一个五毒门的师尊,居然被一个丫头片子要挟,真是大大的颜面无存。 素儿看出妖熙的犹豫,似乎深深感受到此赌局自己赢了,她便即刻玉笛在手,幻剑击出,只酝酿了四个幻影,剑光尚未凝实,不到半息的功夫,妖熙已经逃的无影无踪。 素儿收回玉笛,别在腰间,不紧不慢的说“走吧” 素儿边走边想,血狼牙?光南?自己难道真的以前如此深爱这个男人吗?曾经为了他去死,此人看上去确实正直不阿,情深意重,即使自己记不起此人,却也无可奈何,想着侧脸看了一眼光南. 此时的光南,着实惊了素儿一跳,若不是素儿见惯了血肉模糊的场面,此当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花容失色,只见他右手握着一只短短的匕首,匕首上鲜血淋漓,左手捧着一颗手指头大小的红色物件,不知道是被血染红的还是本身的红色,红的那么剔透,红的那么耀眼。 “我知道你也寻此物……”光南将左手掌内的血狼牙递给素儿,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滴落在地上,缓缓的说道“血狼牙本来就属于你”光南面不改色,握着匕首的那只手捂在鲜血不断溢出的左胸口之处 。 “不过…,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光南深情望着呆若木鸡的素儿,望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儿,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熟悉的陌生人,什么叫做最远的距离,光南柔声道“在下宋光南,可否与柳………可否与素墨姑娘重新做个朋友……?”光南双眼如寒秋之水,闪动着微不可查的波动。 “嗯”素儿怔怔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话,分明在那剑眉星目一般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丝难言的情绪,半晌才轻声的点头。 光南满意的微笑,似乎一切画面定格在了此刻,渐渐笑容消失,身体软倒了下去。 ------------ 第四十六章 万通镖局 此时的素儿才发现鲜血自他的胸口处已经打湿了蓝衫,地上已经偷偷流了大片血泊。 素儿焦急的在光南的胸口伤口的四周连点数下,封住心脉,止住血液流失,随机眼光停在了仍然在手里的血狼牙,素儿轻轻拿起,芊芊玉手抹去血迹,此血狼牙,看上去虽然晶莹剔透,红的如血欲滴,最多算得上是一块上好的鸽血玉石。 着实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素儿放进怀里,望着四周,看到的只是大片大片的树林,此时回去岳都城寻找大夫,可能妖熙的眼线会将自己行踪暴露,只是虽然已经出了岳都城,但是离望月峰还很远,这可如何是好。 “哒哒哒!……” 此时一阵马蹄声不绝于耳,声音越来越近,素儿向声音的来源看去,一行三个五大八粗的汉子,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黑色统一长袍,胸前各有一个“万”字,腰间别着三把长刀,正快马加鞭的向这边赶来,几声嘶鸣,三人几看到素儿二人几乎同一时间勒住了缰绳。 “请问,姑娘”说话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的大汉,身高八尺,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光南说道:“此路一代常有匪寇出没,拦路打劫,在下乃万通镖局副镖头丁雷,前来探路。” “此地尚未遇见匪寇,在下素墨,朋友身受重伤,请问丁大哥前往何地?”素儿回礼,心想此人面善,曾经也在岳都城听说过万通镖局,行侠仗义,是岳阳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信誉镖局。 “名扬城”丁雷边说便下马来,蹲在光南身边,试探了一下呼吸,反手又摸了一下脉搏对身边二人说道“敢问素墨姑娘要去何地?” “望月峰”素儿平静的说 “那正好可以送你们一程。”丁雷说完,转身对后面的二人道“禀报大小姐,继续赶路。” 话音刚落,二人拱手答应,便调转码头向回路赶去。 “姑娘,别担心,我们的镖车队伍随后就到,我们有随队大夫”丁雷笑呵呵的说道 “从伤口看来,此人是自杀” 此时,素儿二人已经紧随镖车缓缓前行,万通镖局果然行侠仗义,腾出一辆押镖的板车,光南此时正躺在板车上,前面俩箱的物品堆在一起放在一辆板车之上,贴着大大的封字,可见货物沉重,一匹马儿吃力的拉着。 领头的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小姐,便是丁雷口中的大小姐,大夫年纪半百,黑白相间的发须,身材高瘦,若不是长袍遮掩,俩条腿,活像是两根竹杆。 只见大夫蹲在板车边,查看伤口,差异的说“堂堂一八尺男儿,自杀?” “他……确实是自杀”素儿走随车行走,毫无表情的说。不说自杀难道说是取血狼牙?血狼牙目前清醒看来,江湖中人越少知道越好,免得节外生枝,素儿心里想着鲜仿佛又看到光南血淋漓的那一幕。 “只可惜心脉割断,还好只是伤到心脉,伤口不大,不过在下,随身药物所带不多,之前遇到土匪强盗,已经用来医治伤者了,现在只有一瓶金创药。”老者消瘦的面容紧皱着,从怀里逃出唯一的一瓶金创药说“此人,看来真心寻短见”老者将金创药撒在伤口之上看向素儿说道“此人心脉只是稍微断裂,不过,暂时也是命悬一线那。” “命悬一线?”素儿顿时一只平静如水的面容顿时有了些许波澜,秀眉一皱,如霜打过的寒梅一般,冷丁丁的说 “前面就是古月派了,据说,古月派分为几个辈分,有习武,有医者,倘若天黑之前可以寻求帮助,他还有的救”大夫,下了板车,点起一只烟袋抽了起来,自其鼻孔屡屡冒像俩条游龙一般的白烟,继续说道“从这里到望月峰,最快也要明天,而古月派,俩个时辰之后,便可经过山下” 素儿听着仿佛有些差异,古月派?古月派?难道师傅口中的古月派有其他分支?而师傅所在之处只是退隐江湖之地?怪不得,整个古月山庄就师傅和重月呢?素儿心里想着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昏迷不醒的宋光南,决定一试。 一路无话,镖车在一个竹林边停下,翠绿的竹叶遮挡着傍晚的霞光,显得昏暗无比的一条小路,仿佛不知通向何处。 “这条路便是前往古月派之路”老大夫用烟管指着那条小路,轻轻的说。 “素墨姑娘,容在下送你一程”此时在前方的丁雷调转码头,来到近前看了一眼宋光南,又看了看素儿。 “不必远送,感谢丁大哥伸手相助”素儿明白了丁雷的意思,是怕素儿一弱女子,又无代步之驹,还携带着一个垂死之人,甚是担心。 “这个…”丁雷似乎犹豫不决,没等丁雷在说话,便一股内力运作,双手往宋光南的胸前衣领一抓,一个反手的动作,便将整个昏迷状态的宋光南背在了背上。 “那…好……后会有期…”此时的丁雷被惊的一愣,此女功夫了得。说完便调转马头回到领头的队伍当中。 “后会有期”素儿说完便轻步拐进这个阴暗的竹林深处。渐渐的,被那昏暗的竹林小道淹没了踪迹。 “啊……咣咣…………”此时素儿已经走入竹林深处,也不知道有多远路程只听到背后隐约有厮杀的声音自竹林外传来… 镖局可能遇到抢匪了,不过,初次遇见丁雷之时,便注意到握着长刀的手,掌长指粗,而且掌厚有力,是个舞刀高手,更何况,领队押镖的大小姐虽然女扮男装一脸秀气,却也是不凡之辈,应该可以应付,想着便继续赶路。 不想素儿没走出几步,厮杀之声却戛然而止,四周寂静的有些心里发闷,素儿将光南轻轻放下,使其靠在一颗比较粗壮的竹子之上,双掌对着光南的胸前注入了些许内力,使其维持体能。 旁人帮过自己,切不能忘恩负义,素儿想着,右手轻轻放在腰间玉笛之上,如风一般向着回路赶去,耳畔的风刮过,撩起了素儿两鬓秀发,在这竹林之中,犹如细蛇一般随风舞动,禁带黑袍风中唰唰作响,几息间便冲出了竹林。 ------------ 第四十七章 血迹 此时映入素儿眼中的便是前方不远处,一票人马,正在撕开一条贴着封印的大箱子,再一看其他人全部横七竖八乱如麻绳般躺倒在地,难道,是遭到土匪暗算?素儿想着右手从未离开过腰间玉笛,一个箭步冲去。 玉笛化作剑气,人未到,剑气如皓月当空,在这个昏暗的傍晚,显得格外明亮,只见剑气如弯月一般劈向正准备撕开封条的一人。 “啊…!”只听到一声惨叫,那人自手腕处被剑气生生斩断,掉落在地,此人另一只手攥着断落的手肘之处哀嚎起来,便翻滚下了板车。 众人哗然,无论是欲图牵马之人还是查看昏迷之人,还是正在为收获狂笑之人都被惊住了,互相对视,一幅幅呆若木鸡状看向剑气来袭的方向,只见此人依然距离十丈之外。 “嗖……嗖……嗖”这些草莽野寇,用不得消耗内力催发剑气,素儿一边向前迈步,一边将玉笛别回腰间,顺手从路边垂下的竹子上捏下几根竹叶,运气五指,只见竹叶如离弦之箭一般窜向匪寇。 “啊!……”一人脖颈之处被竹叶生生割断喉咙,还来不及痛苦,便听到血液流进气管内发出的咕噜咕噜声,手捂血液飞溅的咽喉死在当场,竹叶所到之处,均都命中要害,素儿仿若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对于恩人她定当知恩图报,对于恶人,她便是决不留情,她依然面不改色的继续走向前去。 “解药拿来”素儿走到进前,此时就剩下不到五人还活着,均都是恐惧无比,感觉就算爬也要逃走一般。 “嗖”一只竹叶直径插进了一个恐惧无比却预图逃走之人的印堂之处,此人尚未开口说话便直瞪着双眼,咽了气。 “解药拿来 ………第二次”此人貌似领头之人,身穿一件虎皮坎肩,五大八粗,手持钢刀,坐在地上,正顺着素儿前进的脚步向后挪移。 “好好……我给你”虎皮汉子毫不犹豫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瓷瓶说“我…我…只劫财……不想……要…要人性命………”说完将瓷瓶丢给了素儿。 “你走吧”素儿解开红布塞子,用鼻子闻了闻,毕竟跟重月学了几手,是毒是解,还是可以分清的,说完便看到虎皮大汉连滚带爬弃了钢刀便跑进了竹林里。 素儿将小颗粒的黑色药丸一一塞到众人的嘴里,然后悄无生息的离开了,毕竟重伤的光南还在竹林里。 素儿毫不敢放慢脚步,也不知道竹林里夜黑人静,有没有毒蛇出入,心里想着十分着急。虽然自己不记得往事,单凭他的一往情深,自己却缓缓感受到了那么一点点,也许就算铁蛇心肠的人也会有所觉察,此人万万不可有闪失。 素儿想着冲进竹林里,可是?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人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呢?素儿怕是记错了位置前后找了个边,还是不见光南的人影,原先就是在这里的呀,素儿站在那颗粗壮的竹子边,甚是苦闷,一副绝美的容颜第一次有了失常的表情,眉毛紧缩,焦急的心情第一次在自己心里油然而生。 不知过了多久,但当皓月当空,已是深夜,也没有找到光南,素儿又回到了那颗粗壮的竹子前,疲倦的靠在了竹子上,双手搭拉着,实在疲倦不堪。 “咿?”素儿的手随意的搭拉在地上,满地的竹叶厚厚的铺垫在地上,却有一丝丝潮湿感,素儿将占着意思湿气的手指放在鼻尖闻了闻:“血” 因为竹林昏暗,月光极少能从茂密的竹叶里透进来,素儿俯身借助着散落在地上的点点月光,顺着血迹慢慢向前走去,不知走了多久,走出了竹林,突然眼前一亮,毫无遮拦的月光肆溺的撒在面前的石梯上,血迹尚未间断,素儿走上阶梯,顺着血迹一路巡查。 “古月派”素儿终于走完了石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发形容之大的习武广场,院落连绵至侧面的山头,不知道有多少房屋门舍,门口四颗大理石柱子雕刻着游龙,显得格外气派,在月光下,游龙仿若活了一般,双眼如炬,仿佛勘盯着每一个入侵者一般,硕大的铜门上悬挂着一个牌匾。 “来者何人?”只见俩个守门小童模样的男子,身穿灰庖,木簪挽起发丝,年仅不过十五六岁,向着素儿所在之地喊着。 “古月派 素墨”素儿心想,此地应该是师傅口中往日提起的古月派门庭,素儿平静如水的面容在月光的照射下,一席黑衣随风飘动,面色茭白如玉一般的脸上,俩颗水晶葡萄一般的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星光点点。 “没听说过”俩个门童,其中一个稍显健壮的怒声道“敢冒充本门派弟子”门童说完对着和身边稍微瘦矮一些的门童说 “去禀告大师兄和师傅” 此音一落,瘦矮的门童迅速拱手向门内走去,只见健壮门童,瞬时间摆出一个如游蛇一般的姿势,仿若准备攻击这个外来者。 素儿见状,后退数步,毕竟是同门,切不可莽撞杀人行凶,师傅若出关,会怪罪自己,谁知道紧接着只见门童快步向素儿冲来,此人目露寒芒来势汹汹,一边跑着一边变换着手里的姿势,素儿将玉笛横在身前准备抵御,哪知,此人还没有跑出五步,居然一个酿跄跌倒在地,来了个狗啃屎的姿势迎面摔倒在地。 素儿见状,十分差异,简直是冷汗一滴哭笑不得啊。 “真不愧是败类”俩排脚步整齐人手一支利剑在身后后,缓缓并列两旁,细看之下不少于百人,此言一出只见一个白袍老者出现在门庭之外,身边跟着一人,此人身材匀称,面容清秀,只是一颗黑痣确实是吸引了素儿的视线。 “黑痣?”素儿疑问重重,为何黑痣男子会出现在我古月派,只见那位白衣老者,呵斥了一声摔倒在地的门童。 “请问,竹林内,重伤之人可否在此?”素儿不敢揣测,这事,到是来的蹊跷,黑痣男明明口口声声称自己姓秦,………素儿回想着当日的情景,甚是不解,可眼下,寻到宋光南为主,素儿装作没有看到黑痣男子,拱手道… “那人我认识”黑痣男子向前几步道“在本派内堂休息。” “呵呵……原来是………素墨姑娘,别来无恙”黑痣男一脸淫邪之笑,缓缓向素儿靠近。 “里面请吧……” ------------ 第四十八章 古月派之谜 素儿后退俩步,实感蹊跷,此事不可鲁莽,素儿无意间看到脚下的血滴戛然而止,却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蔓延,素儿看着血迹蔓延的方向,毫不理会黑痣男子的话直径走去,可是?展现在素儿面前的是一个悬崖,深不见底的悬崖,深知自己如火纯清的轻功都不敢保证能落下悬崖而毫发无损,更何况是一个失血过多的宋光南… “你把我朋友怎么了?”素儿手持玉笛,指向黑痣男子。 “吼吼…”黑痣男子笑了两声看到素儿已经觉察到地上的血迹说 “挺聪明的小丫头”黑痣男子面容一改说“丢下去了,今日,我看你还是乖乖听话,留作在下的侍妾,不要再寻什么宋光南了,这断魂谷万丈悬崖,你猜猜…哈哈…丢下去会怎样?” “你若寻死,本姑娘成全你。”说着,素儿毫不与其废话,眼露锋芒,在月光之下显得寒冷无比,只见素儿怒火中烧,内力运发到极至,一鼓作气,只见玉笛化作的剑芒,横扫整个广场,所遇之处石柱断裂,轰隆声不断,一瞬间,一道锋芒闪现之处,数十人倒地不起,鲜血迸溅,瞬间染红了半个广场。 “给我拿下此女……”只见,黑痣男子,迅速向白衣老者身后退去,拔出长剑指天长啸。 瞬间剩下的半百人齐齐拔出腰间长剑,围着素儿不断旋转。 此派甚是蹊跷,难道秦家与古月派素有渊源?等我脱困定向师傅问个明白,若真是这样……素儿想着,内心怒火中烧,她想着重伤的宋光南被扔下悬崖,生机看见几乎没有。 此刻的古月派门前练武广场之处,着实让一位冷若冰霜的美人怒了,素儿环视着四周围着自己的众人,矗立在中间,四周之人均都被刚才的景象所震撼,那杀戮,可谓是如影如电,而且凶残无比,甚是被眼前这个女魔头惊吓的不轻,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都给我上!!!”黑痣男,看出众人被此女吓破了锐气,跨步向前,一脚踹在其中一个门徒的屁股上,叫嚷着。 只见此门徒惊骇的表情尚未展露,便一个酿跄被黑痣男子整个踹的身不由己想素儿扑来 正在此时,素儿轻吐“幻”对于围攻,幻剑是再好不过的攻击办法,一字既出,只见素儿脚尖一踏,离地半尺,突然闪现无数个人影,个个人影胸前均都闪现一条玉笛幻化而出的剑芒,旋转间,只看到剑芒时不时闪现在人群中,只听到一声声惨叫,鲜血迸溅,数息间,毫无一人站立。 素儿手持玉笛,踏过满地的尸体,渐渐向着黑痣男子逼近。 “且慢”白袍老者像前几步挡在黑痣男子身前,伸手说着心想,此女内力深厚,却是古月派直系弟子传人,得罪不起,加上这把老骨头也打进去,对于古月来说也不够他一把捏的,心有余悸的说“姑娘,请听老夫一言” 素儿止步,盯着老者,仿若等待他的解释一般。 “请原谅自明的无理之处,只是姑娘的友人重伤是几个不知轻重的徒弟以为人已归西,所以………” 白衣老者顿了顿说 “姑娘今日大开杀戒,不但已经将本门俩个无知弟子就地正法,还伤害了本门数百人条人命,难道依然不能息怒?” 这老头,分明在袒护那个黑痣,只是眼下,再纠缠下去,必将不知要纠缠到何时,一定要找师傅问个明白。素儿说完面无表情拱手告别,便借着月光走出了古月派。 “师傅,你怎可就这么放了此人?”黑痣男子十分不解,伴着意思恼怒询问师傅“你可知这个泼妇当日如何羞辱徒儿。” “自明,你寻不到血狼牙把此姑娘的友人直接丢进悬崖不说,你自己暂且保住一命却还不知悔改,休得再给为师胡闹”老者一甩大袖,不再多看一眼自明,直径走进内院。 “师傅,……师傅……莫非你怕这个小妮子不成?”自明跟上前去不打算罢休“你可知她斩下堂弟自忠的一臂,害的弟弟一心寻死,更何况,师傅要找的血狼牙,必定在她身上……” “不要再说了,我不怕此女,怕的是她师傅,你年少无知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玄冰龙凤,一旦古月出山,必当翻江倒海。” 白袍老者目露幽怨,打断了自明的话,一副担忧之色显现在脸上,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连为师也难受古月一指之力。”说完摇着头向内室走去。 黑痣乃秦家之人,怎会出现在我古月派?难道秦家幕后有一个强大的存在?……这个强大的存在和师傅又有何渊源?妖熙身受重伤,没那个能力霸占了古月派 ,这一切还得寻师傅问个明白,更何况这血狼牙,似乎看上去和普通的玉石或是鸽血石毫无区别,怎会就如传言一般可修复内力,并且可以将武功提高到不可忽视的程度?更何况,宋光南武艺平平,为何不使用血狼牙提升武功? 素儿边走边想,只可惜宋光南坠落山崖,必死无疑,想着似乎意思莫名的感伤席卷而至,那一丝惆怅,仿若银月,落寞的静,茭白的凉???? 当务之急,先将血狼牙送回望月峰,自己出来时日虽然不长,但是一想起,沉睡中的重月,不由得心升恋爱,毕竟重月是为救自己而沉睡。 想着,素儿快步走出竹林,一看到万通镖局已经不在了,留下的只是几具匪寇的尸体,看情形,万通镖局有惊无险已经继续向前赶路了,素儿一路疾驰,终于,凌晨鸡鸣之时,依然耸立在望月峰山下。 看着熟悉的阶梯,毫不犹豫的向前踏步,心想,血狼牙带回,重月有救了。 “嗖……”一只飞镖被素儿自面颊出让了出去,一只菱形的飞镖直唰唰插在了路边的树上,震得树叶哗哗飘落。 “谁?”素儿轻声的说 “血狼牙拿来……” 妖熙?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素儿轻声道“你,追赶本小姐到此,莫非真的想试一试玄冰凤的威力?” “有何不敢?”只见妖熙已经从树林中踏步而出。 此言一出,素儿稍作深思,此人莫非事后拆穿了我的糊弄?又跟来,就算没有玄冰鳳,本姑娘也有胜算的把握。 想着,玉笛在手,冲着妖熙之命门之处,一霹而下,哪只,妖熙如鬼魅一般,居然不见了踪影。 出现时已经在自己的背后。 “怎么?玄冰鳳呢?”妖熙挑衅的声音似乎很是开心。 “玄冰鳳!……”一声低沉的吼叫从素儿的嘴里传出,只见她双手抱昆仑状,正准备施展玄冰鳳。 ------------ 第四十九章 误算 只见妖熙,退后俩步,仿若很是害怕这玄冰鳳,只见素儿一个回旋转身,玉笛在手:“幻”字轻吐,幻剑既出,整个幻影瞬时间包围了妖熙。 此时的妖熙,才知道上当了,那小女子,正如自己之前所怀疑,玄冰龙凤乃是至情至圣之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玄冰功夫到是一点没见着,何德何能驾驭玄冰鳳,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猜测的是对的,根本没有什么玄冰鳳,一个措手不及的幻剑,却在瞬间围攻自己。 “区区幻剑,滚回古月山庄去吧。”只见一声大呵,妖熙旋转着,几掌击出,竟打算了素儿三分之一的幻影。 此情景甚是古怪,他不是重伤在身吗?怎会有蕴含着如此深厚内力的掌力?此事甚是蹊跷。 素儿急中生智,看此情景,只怪幻剑尚未圆满,来不及复原幻影,只能将剩下的幻影,困住妖熙,此刻悠扬的笛声响起,就在妖熙半息愣神之状,突然如春风佛面般的笛音戛然而止,素儿一剑斩下…… “小丫头,你师傅尚未是老子的对手,你这个黄毛小丫头,又有何用?血狼牙交出,放你一条生路。”妖熙一边闪躲这素儿急速一剑,一边依然桀骜的声音响彻山谷,仿若素儿的一切绝迹武学都无法伤及其半根毫毛。 这是为何?他明明身受重伤,为何比以往更加厉害?莫非……他自行扭转了经脉?麻痹了伤势,不惜牺牲功力的代价致使自己功力不但恢复而且大增?素儿想着,不由得不寒而栗,这个疯子,不死也会半残废,看来这个疯子对于血狼牙是志在必得,可见血狼牙可以修复他的伤势,更能提高武学的说法不可不信。 素儿误算了此人,他居然是个疯子,暂且不能与他纠缠,不然必当必死无疑。 素儿自认自己轻功了得,已经达到如火纯清的地步,只见她,幻影依然存在,便脚尖一踏,双臂张开,踏着树梢正要往望月峰跑去。 “给老子回来!”至听到一声怒吼“招魂掌!……” 一个巨大的掌力挥向素儿,直径向着素儿逃遁的面门盖去。 素儿只觉得全身被一股无法相像的逆流气压一般的内力冲击着全身,一个酿跄,整个人翻落在地,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喉中咸腥味冲鼻,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血狼牙拿来!”妖熙双手背后,仿若如铁人一般毫发无损,红面凶焰缭绕,他向前踏步,紧逼着素儿。 血狼牙不单单是光南从体内取出的物品,也是救治重月唯一的办法,不能交给这个疯子,如果落到他手里,武功提升,不知道会祸害多少武林人士,更有可能连闭关的师傅也被牵连,就算自己死,也不能交出血狼牙。 眼看着妖熙一步步紧逼。 “乾坤转,抱昆仑,宁日月,踏奈何,过五岳,……”不知哪里传来一阵阵话语,仿若是一位老者,此人居然会武林绝学千里传音,此番话入素儿之耳,只见她,盘膝坐下,双手至于双膝,圆弧状划开,用尽体内所以内力,运转,踏奈何所指之便是,忘却一切武学。 “虎跃,嗜青龙。” 只觉得自身轻柔绵绵,似有似无一般,耳畔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见素面色红润。 “猛虎下山,斩青龙。”素儿一个腾空,双掌齐齐拍向还来不及反映的妖熙双肩。 “虎回首,指仙路……”素儿击出一掌,一个翻身,跳到了妖熙背后,迅速一指点在了妖熙的腰间。 妖熙只觉得下身一软,竟瘫倒在地。 就在妖熙跃身预起之刻,素儿抓紧时间,忍受着胸口碎裂一般的痛楚,卯足了劲赶紧逃遁。 “…哎呀…我还没说完呢……”背后老者的话回荡在素儿耳边。 “谁?……”妖熙依然发觉树林里有人,一掌拍出,大树轻颤,树叶飘落。 “老乞丐我在此正睡的香……”一个满身邋遢一脸肮脏的老头,打着哈欠从林中走出……“唉……别动粗……”邋遢老头看着一脸凶神恶煞的妖熙准备出手,单手向前一推说道:“老乞丐,不懂武功,您不可能伤害一个毫无缚鸡之力的老家伙吧?” 妖熙谨慎的大量这老头,果然是不懂武学之人,也懒得理他,正因为没有寻到血狼牙而恼怒不已,此刻自己的武功危在旦夕,也没功夫理这个邋遢老头。 素儿,因为体力不支,如一片凋零的墨菊花瓣,摇摇曳曳的跌落在望月峰的阶梯上,嘴里的鲜血,不住的滴落在石阶上,在身后留下长长的血迹。 “师傅……!!!”一声狼嚎一般的声音划破月空,从一位小童嘴里发出,只见小童边跑边喊,一路向着内院师傅的房间跑去。 “咣当一声……!!!!”小童来不及止步,一头撞到华明的内室房门上,这是倒好,省的敲门了。 “天还没亮,喊什么喊……?”华明披上衣服,拉开房门,却半个人影也没看到。 正想关门,再回去睡个回笼觉,发现门关不上了,低头一看,门槛上躺着自己的弟子。 “真是个废物,就知道吃!”华明 心想必定是有大事,踢了一脚晕倒的弟子,向着大门外走去。 “师傅,您看……”依然守在门口的小童指着爬在地上的素儿说。 华明围着素儿走了一圈:“啊?…………”此人趴着,但是等到华明看到了别在腰间的玉笛,不由得惊讶了起来,来不及整理旋转的思绪,大喝一声“还不给老子背进去?……” 华明看着弟子将素儿背进了客房,自己紧跟其后,思绪万千,此女真的寻到了血狼牙?难道没有找回记忆?此女,果真如古月所说,不凡,她着实让自己算错了一回…… “师傅,素儿怎么了?”重月自房内推门而出,迎面看到昏迷不醒的素儿,一阵愁闷瞬间堆积在自己的胸口,仿若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 “没什么大碍,你……给你个展示的机会,看看这几年你的医术有没有长进,去吧……”华明,一时眉头无法舒展,他百般的计算,终究素儿还是回来了,此女或许有情有义,或许知恩图报,只是……唉…… 想着想着,华明大袖一甩,干脆回了内室。 ------------ 第五十章 邋遢老头,欧阳诏 “师傅……我这还活着有什么意思?”秦宅内,秦自忠面色惨白,躺在床上,独臂不停捶打着自己的胸脯,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师傅,我要杀了柳素儿……我要杀了柳素儿……” “唉……明日带去你见为师的师傅,看他老人家能否传你一招半式武学。”江别云站在床前,无奈的 摇摇头。 “我不要一招半式,我要武功绝学,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学,我一定杀了柳素儿,不然我死不瞑目……”秦自忠颇为激动的一只手撑着床,想要坐起来,愤怒的仿佛那人就在眼前一样,恨不得将此人大卸八块,生吃活剥了。 “为师的师傅乃是世外高人,他武功盖世,绝非一般高手可敌,你先好好休息。”说完,江别云双手背后走出内室。 “素儿!……”重月看着烛光里昏昏沉沉的素儿,一脸焦急,眉毛紧缩,狭长的眸子里仿若有烛火闪烁一般明亮,而又忽明忽暗。 只见重月反手搭在素儿脉搏之上,少顷,转身从橱柜中取出药箱,开始为素儿医治…… 天亮之际,重月给素儿盖好被子。便出了内室。 “师傅,你老人家实在太缺德了……”重月向着正在药院子里忙活的师傅,面无表情的说 “怎么着?心疼了?切……”华明一挥衣袖,继续忙活,说:“也许她回复记忆呢?等下醒来保不准又要离开……” “再说了,血狼牙绝迹江湖那么久,连我一百多岁的老头子也是小时候见过一次,而且是远观,她一个小丫头,若是找得到,我改拜她为师……” “此话……当真?”这时,不知何时醒来的素儿,扶着门框站立着,似笑非笑吃力的说“素儿不知做错了何事,让您老人家这么费煞苦心设计,明明重月寒毒有方法驱除,何必还让素儿前去寻找血狼牙?” 素儿冥冥中似乎看到了光南血肉模糊的胸膛,仿佛真的亲眼看到了他坠落悬崖的一幕幕,可如今,却感觉被华明这个师叔无缘无故设计了一般,不知道,华明是否也和妖熙一样,想借人之手毫不费力的寻到血狼牙。 “您看……”素儿一只手插进怀内,双指夹着火红欲滴的血狼牙,在空中晃了两晃。江湖险恶,真情假意难辨,而这血狼牙,万万不可交给华明。 此话一出,华明老者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不知如何解说,此刻正看着素儿手里的血狼牙,顿时目瞪口呆的拎起长袍向其走来。 “哎呀……这个……还真是血狼牙……”华明老者刚想伸手向前,准备接过仔细观看一番,却见素儿迅速抽回手,又重新塞进了怀里。 “看来你的宝贝徒儿的寒毒已解,不需要什么血狼牙了……” 素儿冷若冰霜,她依稀记得第一次看到重月的那天,让女人都嫉妒几分的面容,修长的手指,就那一年古月山庄里的重月,他温文尔雅,举止柔美,他曾在自己的心里矗立这一个无法取代的地位,可如今,仿若隔世的笑话,或许此刻的他正在笑自己傻吧…… 泛白的嘴唇轻启:“谢重月公子相救,今日一别,后会无期……!!” 此话着实如一把利剑,深深刺进了重月的心里,他望着面前的人儿,茭白的面容,镶嵌着葡萄一般闪亮的眸子,透着点点珠光,长发齐腰,本是如此娇媚的女子,可此时却是那么冷若冰霜,在那眸子里,重月分明的看到了冰晶一般剔透的液体,他理解,理解素儿此刻的心情。 素儿说完,慢悠悠的向华明望月大门走去。 “素儿……不要走……”重月,快步向前,却被华明拦住说“该走的终究会走,你切不要害人了……” “师傅你不要拦我……我一定要解释清楚……”重月拨开师傅的手臂,向着门外追去。 “姑娘,别来无恙……”素儿刚踏出门口,便看到了一身破烂衣衫蓝缕的乞丐老头,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面容,更恶心的是,全身的恶臭味如掉进粪坑一般哄臭无比。 “你|?……”素儿稍显差异。 “三年前,你烤我的鹰儿,前几天老夫还救了你一命,这么快就不记得了?”老者抓了抓脸,悠闲的说着? “前辈救命之恩,素儿铭记在心。”素儿顶着恶臭,拱手行礼。 “你这是要去哪啊?”邋遢老头将从脸上抓下的灰,用手指甲弹了出去,问道 “下山……” “你别走,给老子站在这里,老子先找华明……”邋遢老头,说着便要踏进华明望月阁。 “你这个死老头子,怎么还没死?找我何事……”华明已经走了出来,瞪着牛眼骂道。 “东西还我……” 邋遢老头斩钉截铁的说。 “什么东西?”华明屡屡胡须,说道。 “别装蒜了,说了借你一百年,时期已到,把我的闭月刀还给我。”邋遢老头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看都不看华明一眼。 “把你的老脸洗干净再来,谁知道你是不是欧阳诏……”华明摸摸麻花辫子一般的小胡子,斜眼看着这个脏兮兮的老者,嘟着嘴,一副鄙视的模样。 “华明我……艹你十八代祖宗,你这个吃糠喝稀的畜生,你……你……了不得了是吧……”这欧阳诏火冒三丈,气的直跺脚,手中的拐杖杵在地上一阵咔咔直响,指着华明便唾沫横飞起来。 “你……”华明双手叉腰,正想骂起来,突然一改面色说“不就一把破刀吗?你吃了我多少火焰蛇,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这么多火焰蛇,还抵不过一把破刀?” “呸……别说那几条臭虫了,把你的火焰蛇王送给我,老子也不稀罕……”欧阳诏,快步上前,举着拐杖仿若要和华明开打了一般。 华明见状,这个死老头子,脾气还是那么暴躁,华明顺势一挡,丹田运气聚与掌心,一章拍在了欧阳诏的拐杖上。 顿时一阵尖锐的碎裂之声,瞬间,欧阳诏手中的拐杖整个碎裂并散落下来,而掌力顺着欧阳诏的手腕处直径冲向他的手臂,只听到一声咔咔声响起,欧阳诏的右臂黑血淤积,无力的搭拉在身边,看情形是右手臂骨头全部碎裂。 “你……”欧阳诏,一个酿跄,摔倒在地,左手捂着右臂,痛苦的表情蔓延在脏兮兮的脸上,一阵扭曲。 “欧阳,你怎么不躲开?”华明见状,着急万分,快步上前,扶起欧阳诏,手在碰到欧阳诏的身体时,居然发现,欧阳诏手筋已断,华明,顺势掀起欧阳诏的双腿库管,双双脚筋全都被生生挑断,看着伤势,已经不下十年。 ------------ 第五十一章 玉葫花 “把闭月刀还给我……”欧阳诏,毫不理会华明的话 “还给你可以,告诉我,谁伤了你……”华明仿若目露担忧之色,毕竟,这个欧阳诏是自己结拜的兄弟。 话说百年前,四大年轻的英雄豪杰,称霸江湖,为首的便是妖熙,排行第二乃是古月,这华明乃一届医者,排名第四,而这第三则是欧阳诏,只因妖熙一心向武学,不到三十年华练就了歪门邪功,并且步入了歪门邪道,致使自己昏昏沉沉,仿若走火入魔一般,六亲不认,却时而清醒时而混沌…… 只是这欧阳,与华明本就臭味相投。虽然经常吵架,却关系最为要好,而这被费去武功的欧阳,着实让华明感到心酸。 “闭月刀还我……”欧阳诏依然是这句话,仿若有气无力一般。 “你要闭月刀做什么?去报仇吗?”华明着实想不明白,一个只知道喝酒的老家伙,而且退隐江湖这么多年,不但被害成这样,还来索要闭月刀,又无后代,老来得一女还早死了,这个老家伙,突然变得这么认真,肯定有什么大事瞒着自己。 “你若不给,老子就算白认识你这个畜生了,老子今天死在这华明望月阁……” “真是个倔老家伙……”华明着实无奈,眼看着这欧阳诏硬是要咬舌自尽了,华明双指并拢,在欧阳诏腹部点了一下。 只见欧阳诏便昏睡过去,华明亲自将欧阳背起:“武功都尽失了,还找那把破刀干什么……真是”嘴里嘟囔着走进了内室。 “素儿,可否听重月解释?” 二人站在华明望月阁外,面面相觑。 “我要寻师傅有要事……”素儿抱拳预离去。 “素儿…………”重月赶忙追上,仿若此次别离,便是永久,他本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快步追上素儿说道:“我和你一同前往古月山庄,……毕竟师傅已闭关,你找不到进入玄冰窟的第二个入口……” 自己确实找了一个明目张胆的借口,自己确实很想解释,只是,在素儿这个气头上,恐怕是不会相信自己的话。 二人一路不语 “素儿,你看那里……”重月终于打破了沉静。 素儿顺着重月手指向的地方,此地十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脚下是一个山谷,对面高耸入云的山脉上,点点缀着几个巴掌大的翠玉般圆果子,细看去,很像一个个小葫芦,一片画卷般的美景仿若在风中显得格外清新,让人流连忘返。 事到如今,素儿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再优柔寡断,何时变得冷若冰霜,或许是那些深埋的记忆,让自己怎么也挖不出来,看到眼前这般美景,仿若那些沉埋地底下的回忆总是冥冥中老天自有安排。 “那是什么?”素儿轻微的说。 “你且等我半刻……”重说完,脚下一踏,腾身而起,这山谷虽然不宽,但对于一个半吊子偷学来的武者来说,毫无落脚之处的崖壁,实在让素儿心中一紧,可已经来不及了。 “小心……”重月一个腾身,便已双手扒在对面的崖壁上,险些滑落下来,看着身后素儿的叮嘱,心里总会有一丝波澜起伏。 素儿远远看着重月,将手指放在口中,然后将手指置于玉葫上,奇怪的一幕出现了,那玉葫底部,凭空开出了一朵白色的花朵,仿若能听到花开的声音一般瞬间开放,那玉葫如玉,那花如雪。 素儿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此花,乃玉葫花,遇血方可开花,她突然眼前闪现了,那年的古月山庄里的重月,消瘦的身影,如姑娘般的容颜,甚是惨淡,这花,无心?…… 遐思之际,重月,摘下花朵,一只手挂在悬崖壁上,后脚一登,如雁落凡尘一般,腾空而起,却又如,玉瓷跌落一般,弧线向着谷底飘落。 “重月……”素儿用足了劲,手腕金丝线向前一递,如金色一线霞光一般,直冲山谷底部:“接着……” 重月单手挽起金丝线,脚登崖壁,便顺势腾起落到了地面上。 “可记得此花?”重月,仿若不记得自己方才差点跌落山谷,笑盈盈的向素儿走来,一对丹凤狭长的眼睛,透着宝石般闪亮的火光。 “玉葫花……”素儿将金丝线缓缓缠在手腕上,看着重月手中的花,若有所思,眉宇中的冰寒冷漠之色,稍减,却而代之的是寒中带柔之色…… “素儿,你知道玉葫花的药用价值吗?”重月将玉葫花递给素儿。 “能去除尸毒……”素儿接过玉葫花,看着这五个雪白的花瓣,挨在一起,却是没有花心,倒是有些遗憾。 “对了一半……”重月,双手背后,笑容依旧的说道:“这玉葫花不单单可以接触尸毒,更好的药用价值在于,此花可是女子美容的极品佳药.” 素儿不自觉的摸了一下自己曾经毁容的半张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或许自己这面容,确实全靠这玉葫花了。 “世间夫君无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貌若天仙,但是,就算他们寻到,也未必会送给妻子。” 重月说到此处,仿若感怀伤悲,一对狭长的眼睛转过脸来看着素儿,说话的语气也略显忧愁…… “天下女子,爱美之心,人人有之,这又为何?……” “第一,因为,它生在悬崖,饮血方可开花,第二,而这采花之人,非与其有着至情至深的感情,绝不会冒险采花,第三,此花无心,一生不可能和玉葫花饮下之血融合……敢问,哪个男人愿意给自己心爱的女人采这无心的玉葫花?” “玉葫花,会长存体内?”素儿若有所思,看着重月闪闪光亮的眸子,一时难免会思绪万千,对于聪慧的素儿来说,她嫣然已经明白,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给自己心爱的女人采这无心的玉葫花,除非…… “嗯……”重月说完便快步向前走去,此刻的重月仿若碰触了心里最柔弱的地方,或许当年只是颇为欣赏此女的才华,可修复了其容貌后,却赫然发现,自己笔下画卷中的女子,与她却同出一轴…… ------------ 第五十二章 血狼牙的奥秘 “这……与骗我去寻血狼牙又有什么关系?” “师傅表面让你寻血狼牙,实则是让你寻记忆,他老人家以为你寻不到血狼牙,毕竟血狼牙江湖仅有一颗,而且绝迹江湖很多年,你却误打误撞寻回了血狼牙……却没有寻回记忆……他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回来又怎样?不回来又怎样?……” “好了,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你只要记得,重月永远都不会骗你便是……”素儿话尚未说完,重月回头双手搭在素儿的肩膀上认真的看着素儿的双眼说。 素儿点头,葱指捏着玉葫花揣进怀里,其实,自己心里对此事的猜测尚且没底。 不久便到了这古月山庄,往日宽阔的广场已经碎裂不看,屋舍倒塌,还依然保存着离开时的模样,就在门庭前院的右侧,便是以往古月的内室机关处,可当二人走到当前,却愕然发现,此处杂草丛生,已经被封死的入口,找不到可以进入的地方。 “你不是说有第二个入口吗?”素儿一边拨开杂草查看,一边问。 “在后山……不过……” “不过什么?”素儿觉察一丝不安稳,直起身问道。 “去了你便知道……” 说着,二人一前一后,便穿过破烂的庭院,走向后山,这是一块平整的岩石崖壁,满山的绿树,葱葱郁郁,山间的瀑布自高耸入云的山顶倾泻而下,哗啦啦的水声不绝入耳,时不时几只白鹤嘶鸣长空。 此景还依然如故。 “入口就在这崖壁上……”重月探着身子向着谷底伸去,手指着脚下这面陡峻的崖壁说“就在崖壁中间的位置,有一颗月光岩,晚上能看到它发着白光……” 素儿,一纵身,如落雁一般,面对崖壁缓缓飘落,这崖壁,确实没有任何落脚之处,而重月所说的月光岩,根本看不到任何出奇之处,或许名儒其实,白天实在无任何痕迹。 素儿身体缓缓下降,直到谷底,也没有找到任何落脚之处。 “这崖壁甚是陡峻,崖壁寸草不生,连一根蔓藤也没有,实在找不到任何借力之物……”素儿,重新回到崖顶,摇着头说道:“更何况我伤势尚未痊愈,就算寻到入口,恐怕也无力打开……” “据说血狼牙不但可以恢复体力,还可以增强内力,血狼牙给我一观……”素儿言听,从怀中掏出血狼牙,重月伸出修长的五指接过血狼牙,仔细端详起来。 “这跟普通的鸽血玉石毫无差别……”重月将血狼牙放在手心,这血艳欲滴的小小玉石就静静的躺在重月如玉一般的掌心内,像一颗乖巧的甲壳虫,浑身泛着红色的光辉。 “我也看不出端倪……”素儿干脆坐在石壁上,也许是因为太劳累,猛地剧烈咳嗽了几声。 “素儿,你没事把?”重月扶着素儿坐下,看着素儿微白的嘴唇,焦脆的面容仿若风中残雪一般随时便可消逝在风里。 “我在古书典籍中看过血狼牙的详细资料,而且传说是千年雪狼之王的一滴血液化石?古籍介绍的形状完全不是这个样子……”重月不由得眉毛紧缩。 素儿看着夕阳西下,叠绵山脉万物被镶嵌着红色的光晕,就连谷底清潭边的白鹭也好像用红色染墨描了一圈一般。 “素儿快看……”此刻重月双指捏着血狼牙对着夕阳,隐约看到浑厚玉的内部呈纤维交织结构,而就在中心的位置,若隐若现一个如月牙一般的红色影像如血液一般在缓缓蠕动,仿若会冲破外壳滴落滴下来一般透明。 “这内里……很有可能便是 血狼牙了……”看着重月似乎有点激动,此物可是江湖绝无仅有的宝贝,多少江湖中人都不曾听说过此物,而它的价值除了传说所叙,更是极少人知道。 “素儿,你试试运力,能否将其打开……”重月将血狼牙轻轻放在地上,对素儿说:“若能打开,此物便可医治你的伤势,还可增加你的内力……” 素儿轻轻运气,聚与掌中,仿若担心一不小心,击碎了这血红欲滴的血狼牙,便又将内力聚与双指之间,轻轻夹起了血狼牙。 “没任何反映……”素儿略一皱眉,有加强了几分力度,还是没有反映。 只见素儿,盘腿坐下,双手掌心朝天,置于双膝,深吸一口气,双手轻轻抬起,抱昆仑状缓缓运气,一掌击在血狼牙上。 只见一个手掌印深深的印在地面上,血狼牙依然静悄悄的躺在掌心压碎地面的中心位置,毫发无损…… 素儿收敛内里,沉回丹田,豆大的汗珠顺着霜白的面颊滑落而下。 “这……”重月一脸疑惑,快步上前,双掌按在素儿的背上,徐徐内力输入其体内,素儿的面色渐渐红润了少许。 看来,血狼牙的奥秘实在不容小窥,宋光南曾说,此物乃是他从小随身携带之物,恐怕宋光南人已不在,血狼牙难道就无法解开吗? 素儿一时间陷入了沉思,古月派背后的强大存在到底是谁?难道还有比古月师傅更强的老鬼? “玄冰龙凤?血狼牙?”素儿似乎突然想到什么?轻声的嘀咕着。 “重月,你说这血狼牙是千年雪狼王的一滴鲜血化石?”素儿突然眼冒金光,望着重月。 “是啊……怎么了?”重月貌似被素儿的样子惊吓了少许。 “要进玄冰窟一试……”素儿抠出深深陷进掌印里的血狼牙继续道“等天黑,你我联手……” “素儿可是想到了什么?” “我也不确定……这血狼牙应该和玄冰龙凤有莫大的关系……”素儿闭幕调养身息:“你可有暂时压制伤势的法子?” “有……只是……最多维持一刻时间之久……如果太久,可能损伤基地,甚至经脉尽断……” “好……等到天黑,就要这一刻便足够……” 素儿说完便不再言语,闭目打坐起来。虽然自己只是猜测,却也有几分把握,这倒是要看看,这玄冰龙凤与这雪狼王的血液到底有何关系…… ------------ 第五十三章 玄冰窟上 皎白的月光如天界银河之水倾泻而下,整个山谷,如白昼一般,虫鸣缭绕,月光将素儿的面容映照的如娇艳欲滴的梨花一般,长长的睫毛紧紧交织在一起。 半裸着的脊背,如凝脂白玉,素儿双手掌心朝上,优美的搭在双膝之上。 “素儿,我要施针了……”重月盘膝坐在素儿的背后,伸出修长绵指将散落在素儿玉颈脊背之上的青丝轻轻撩起,又轻轻放置在素儿的胸前。 “施针吧……” 这种距离对于重月来说,是那么熟悉,仿若能感受到素儿身体的温热,带着淡淡的花香。 只见重月纤长玉指,从银针布袋上轻轻捏起几只,刺进素儿的几处大穴之上。 “忍一下……”重月感觉素儿的身体针落轻颤,关切的嘱咐着。 “把这个服下……”重月施针完毕,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塞口的玉瓷瓶,倒出一粒红色的丹丸,递给素儿。 丹丸清香无比,一股药香味随着盖子打开铺面袭来。 “此丹,乃凝血丹,能凝聚你体内气血,不至于一刻时辰过后会突然气血不足……”重月解释道,将药丸轻轻放进素儿的嘴中。 素儿起身,握了握拳头,确实根绝体内血脉流转,一股股热浪顺着脉络延流淌,直至指尖也感觉有股力量涨的满满的。 “重月,我去打开月光石,你切等我片刻。” “小心……”重月话音未落,素儿便一个轻身,落入悬崖。 在这个毫无落脚借力之地,只能掌握降落的速度,当月光石与素儿身体成为一条直视角的时候,素儿,抽出玉笛,化作剑芒,顿时芒光四射,只听到哗啦一声,素儿身体继续下落,月光岩尚未崩塌。 素儿双脚一踏,身体如直冲云霄的白鹤一般,等与那月光石擦身而过之际,素儿再次将内力运至极限,一剑斩下:“轰隆隆”,月光石四周坍塌,露出一个只能一人侧身而过的山洞。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漆黑的山洞,洞内漆黑一片,素儿只能捡起击碎的月光石,留作照明之用,四周墙壁粗略无序,仿若是天然形成的山洞,通过山洞时,只能躬身前行,脚下磕磕绊绊。 “重月,这山洞到底有多长?”素儿想着,似乎有写奇怪,这前庭密室入口,在师傅的卧室内,这后门之入口则在后院悬崖上,只不过是一个院子这么长的距离,没理由会走这么久…… “我也只是听爹爹说起过,我并未踏足此洞一次……”重月仿若也想到了这个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过,听爹爹说过,此洞应该有阵法。” “阵法?”素儿眉毛紧缩,一个时辰早就过去,体力比原先更加萎靡,此刻的素儿甚至有点冒火了“你怎么不早说?” “小时候听说的,那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叫做阵法啊……”重月看着素儿一脸憔悴,甚至有点横眉怒目的样子,甚是心疼。 “古月派弟子,重月,前来拜见”只见重月双膝跪地,双手作揖状,口中念到,声音在空旷的山洞内回音四溅,犹如余音绕梁,久久环绕在耳畔。 “轰隆隆……”只听到黑暗中,不知到底从哪个方位仿若坍塌一般。 瞬间整个山洞如眨眼间便被冰冷刺骨的寒霜袭击,一股强大的寒流迎面向着二人扑来。 “素儿,你没事吧……”素儿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重月赶紧起身上前,单手环抱住素儿的肩膀,轻声的说:“你体力不支,不可勉强运气” “前面想必就是玄冰窟的入口了……”重月说着,扶着素儿,向前走去。 素儿不经意间,侧面看着重月,剑眉浓郁,丹凤眼閃露晶光,连月光石也随之暗哑无光,他虽然消瘦,臂膀却如此暖和有力,或许每一个男人都有着一双有力的手吧。 越是往前,越觉得冰冷刺骨,甚至墙壁上已经结起了薄霜,再向内走去,整个山洞的墙壁已经如一片明镜,完全可以不用月光石照明了,不久,一个圆形尚未经过雕琢的洞口出现在二人眼前。 二人,慢慢向里走去,映入眼帘的是整个鬼斧神工一般毫无任何支撑却傲然坚固的玄冰天地。 只是与前殿不同的是,此地并未有冰床,也没有龙凤齐鸣的景象,一切都是雪白雪白的,在前方,整齐排列着如棺材一般的水晶物体。 二人相继往里走去:“轰隆隆”一声巨响,背后的石门已经关闭。 “素儿,不可上前……”重月赶紧叫住只身向玄冰棺材走近的素儿,说道“这些都是师傅的列祖列宗,特别是中间那位……” 重月顺势下跪,磕了几个头,便拉着素儿从侧面向里走去。 “中间那位,是谁?”素儿似乎有些疑惑,为何不能进前? “听说,这玄冰窟内有龙凤滋养,有可能会复活的,若到了百年尚未复活者,便是永远归去了……”重月小声嘀咕着:“素儿,你有所不知,中间那位,还尚未到百年,是师傅最心爱之人上官落华……万万不可惊扰。” “上官落华?”素儿轻声重复了一下,便随着重月向里走去。 顿时嘶鸣之声不绝于耳,冰雪一般晶莹透明的一龙一凤首尾呼应的状态在游走。头生双角,如鹿角一般,口鼻里喷出白霜一般的寒雾。身长十丈有余,凤凰展翅,长长的尾翼摇摆着,一对凤眼此刻散发着柔情,尖锐的口器如利剑一 般,只是此时在龙尾上不停的摩挲,这对龙凤像水晶一般透明,如幻化一般,甚至能透过身体看到后面的情景。 这一幕,在素儿的眼里甚是熟悉,仿若时隔数日一般。 “师傅呢?怎么未见师傅?”素儿收回目光,突然想到,这一路走来,却毫无师傅的影踪。 “是啊……”重月赶忙四处寻找,可这玄冰窟前殿之处,除了玄冰床和玄冰龙凤,一览无遗,不可能爹爹凭空消失了。 正在此时,素儿因为玄冰寒气入体,经受不住玄冰龙凤首尾摇起的起浪,一口鲜血,自素儿的嘴里喷洒而出。 只是尚未等到素儿回神,喷洒而出的鲜血,尚未着地,便被冻成冰晶:“哗啦啦!!” 掉落在地,仿佛从素儿口中喷出的并不是血液,而是红的水晶,着地便被摔得粉碎…… ------------ 第五十四章 宝刀锈的掉渣 望月峰 “欧阳?死了没?”华明摸着麻花辫子的胡须,推开内室房门,对着躺在床上的欧阳诏说:“你这一臂,算是废了……” 欧阳诏,眯着双眼,一个翻身,背对着华明,可这一翻身,却感觉身下硬硬的,若不是自己习惯了无拘无束的露宿生活,这一不留意到还真没觉得这床上竟然只有一草席,没有任何铺垫。 “华明,你这是何意?”欧阳诏翻身坐起,手指着华明。 “欧阳啊!您老……这实在是太脏了……本想命徒弟帮你洗漱一番……可惜你那肥头大耳的,怎能搬得动?难道要本神医亲自背你去洗漱?” “你……”欧阳诏一时气急败坏,下了床套上破烂不堪露着脚指头的布鞋道:“闭月刀还我……” “欧阳……你告诉我,谁伤了你……”华明一看,就喜欢这欧阳生气的样子,想当年二人“打情骂俏”那阵子,还就看谁先生气。 “你……” 欧阳诏,今日仿若变了一个人一般,在华明的心里,欧阳可是一个桀骜不逊,又无拘无束从来都是不拘小节的主儿。 “看来你欧阳火气还真大……”华明乐呵呵的说道,回头对着门外喊道:“肖元,进来……” 话音刚落,外面的小弟子,应声赶来,年纪十七八岁,面容内敛羞涩。 “右臂伸出来……”华明脸色一变,转身从墙上抽出一支宝剑说:“你这右臂,就送给欧阳师伯吧……” 话音刚落,便准备一剑斩下。 “我呸……”欧阳伸脚一登,整个将华明给踹开了“你少来刺激我…… 我说了,你便把闭月刀还我。” “铁天峰……”欧阳诏坐在桌前,吓呆的弟子,赶紧奉上茶水,这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那,差点被这个疯疯癫癫的师傅给废去了一只手臂啊!心里想着,不忘用宽大的袖袍擦拭了几下额头溢出的汗。 “给老子滚出去吧……”华明大袖一甩,宝剑重新插入墙壁上的剑鞘中,对着小弟子说。 “铁天峰……?你糊弄我吧?”华明双手背后,其实脑中早就翻江倒海,这铁天峰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死在古月的刀下,看这欧阳诏的样子,也不像撒谎。 “反正老子是说了,信不信由你,闭月刀还我……”欧阳诏,横眉怒目伸手索要闭月刀。 “你就不能换句话吗?从前天遇你,到如今,你知道你说了多少遍――把闭月刀还我 ?” “我告诉你华明,你还是赶紧关心关心你的师兄古月吧!你也知道他与铁天峰结下的梁子,你还有闲工夫在这里给老子油腔滑调,你安乐这么多年,也算到头了……”欧阳诏一口喝进茶碗里的茶水,站起身来斩钉截铁的说。 “继续……”华明不紧不慢,将茶水再次斟满。 “老夫十年前在雪峰谷正过的逍遥快活,谁知道铁天峰找上门来,寻血狼牙.”欧阳诏想起往事,不由得轻叹摇头道: “都怪我一生武学却因贪恋净土,废弃了苦学一生的武功,本以为还可与其匹敌……” “血狼牙?跟你什么关系?怎么以前从来未听你提起过?”华明是越听越来劲了,硬是将圆凳向着欧阳诏的身边又挪了挪。 “切……血狼牙本就是我欧阳家的传家之宝,这玩意儿,能随便示人么?”欧阳斜着眼睛甩了一个鄙视的眼神丢给了华明。 “那现在血狼牙何在?……”华明圆溜溜的双眼滑稽的转了一圈,心怀不轨的笑呵呵问道。 “现在……”欧阳诏一旦想起脑门如火中烧一般,支支吾吾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说了。” 华明见状,看着这一脸脏兮兮脸,只能感觉白眼珠子和牙齿是干净的白色了,甚至脖颈之处的污垢,只有皱纹里是干净的了,乍一看去,如斑马一般色泽分明 ,看着欧阳表情如此无奈,华明却是猜中了一半,血狼牙丢了,因为在素儿手里。 看欧阳此刻的样子,不由得噗嗤一声实在没憋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欧阳左手一拍桌子,噌的一下,又站了起来。 “闭月刀还我……” “又来了,好,还你便是……”华明转身走到背后的书架旁,然后小声嘀咕道:“咿?哪去了呢?上次明明杀完火焰蛇就放这的呀……” “你居然拿我的宝刀去杀蛇?”欧阳诏快步向前,向着华明吼了起来。 “在这呢……”华明从书架脚下抽出了闭月刀,说:“这书架有些年月了,腿都瘸了,我到是忘了,拿去垫脚了……” 华明举着闭月刀,看着欧阳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向前一扔,咣当一声,闭月刀摔在了茶桌上。 几许锈迹随之散落在茶桌上,着实应了锈的掉渣这个形容,只见欧阳诏,心疼的拿过闭月刀,仔细端详着这只有刀尖处还闪着锋芒的闭月刀,用手不停的摩挲着。 “这是把宝刀确实不错,不过,那是对你而言,当年老子杀蛇,运足了功力,砍了十几二十多刀,火焰蛇才死,看来拿去切菜还行,你武功全废,使用这把刀,估计连猪都干不掉” 华明拍拍双手的灰尘继续道:“难不成拿着这破刀挡住自己的脸,冲到铁天峰面前,用你的脚丫子揣他的老儿?” “今日不与你斗嘴。”欧阳诏不理会华明道:“我得走了。” 这到是让华明觉得奇怪了,这么正经的欧阳还是头一次看到。 “走吧!有好的胳膊,老子就当赔罪,说什么也得给你弄一个来……”华明一甩衣袖。 “老子得出门一趟,尔等看好庭院!若有人寻为师,就说老子死了……”华明目送欧阳诏走了出去,便对弟子们丢下一句嘱咐,弟子一听,不由得张了张嘴巴,便拱手称是。 华明伸了伸拦腰,揣了几下腿,舒展了几下筋骨道:“该出去活动活动了,骨头都要秀逗了。”说完便偷偷摸摸的跟上了欧阳诏,到是看看这老家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汤还是酒…… ------------ 第五十五章 玄冰窟下 玄冰窟内,重月扶着素儿关切的问道:“可还好?”说着便反手搭在素儿的脉搏之上。 “我没事”素儿抽回手臂,向着冰床走去,冰床之上的玄冰龙凤首尾呼应,显得恩爱至深,仿若一生这么盘旋着,也不会觉得疲倦。 素儿仰头望着玄冰龙凤,这玄冰龙凤如水晶一般,仿若可以透过其身体目睹背后的一切一般透明,可不断游走在玄冰龙凤体内的血脉也是冰雪的颜色,切不知道这血狼牙和此只见到底有何关系。 “素儿,我去寻爹爹……”重月说完便向着前门古道的方向寻找,可能此处玄冰窟,只有这么几个地方尚未到达,只是,寻觅一圈后,仍不见古月身影。 师傅生前挚爱乃上官落华,重月想到此处,便拎起宽大的长袍快步向着回路玄冰棺的所在之地赶去。 素儿仔细的端详着玄冰龙凤,嘴角的鲜血已经结冰,面测惨白的素儿显得格外冷清,素儿从怀中掏出血狼牙,放在玄冰龙凤盘旋的正下方。 只见奇异的一幕出现了,血狼牙散发着奇异的血红色,光芒四射,将整个玄冰窟前殿映照的如火一般通红,血狼牙小小的身躯散发着寥寥红色轻烟,四散开来,只见玄冰龙凤均都瞬间瞪圆了双眼,如视珍宝一般,玄冰龙嘶鸣一声,双双舞动起来,首尾呼应游走的速度快若闪电,瞬时间,形成一个圆形环状,玄冰龙凤依然旋转着。 重月只身走入玄冰棺近前,中间的玄冰棺内,透着玄冰,若隐若现一位身姿风韵,仪态端庄的女子躺在棺内,双手轻握,放在腹部,长发散在冰棺底部,一席看见其浓郁的眉毛,双眼紧闭,眉宇之间显现着一股安详之气。 重月甚是想打开玄冰棺,这一排其他玄冰棺没有任何字号,只知道是老祖,而且奇怪的是,尸体除了中间这副,均都在这玄冰棺内枯萎干涸。 此刻,重月小心翼翼的勘察,可是此地着实没有机关布置的空间,难道爹爹早就离开了? “轰隆隆…”只觉得整个玄冰窟一阵颤动,细碎的冰块隐约有些从顶部掉落下来,重月晃了两晃,好不容易站住了脚跟。 “轰隆隆”有是一阵洞彻冰窟的震动,仿若震动比之前更大了些。 还没等待重月反映过来,只看到,玄冰窟摆放冰棺的墙壁上,突然一道暗门徐徐打开。 里面一位一席白衣的白发老者,剑眉星目,唇红齿白,一股仙风道骨之气席面而来,重月赶紧跪拜:“爹爹” 恐怕这轰隆隆声响是师傅出关所致,可是正在重月肯定之际,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自之前进入的后门之处一并齐发,冲击的整个玄冰石门坍塌,气浪夹杂着碎裂的冰块向着重月的后背袭来。 “月儿,走开!!”重月刚要转头一看,只听到古月一把抓起重月的肩膀处,向这后面抛去,自己傲然立在那股强大极点的气浪当中。 此刻重月才恍然大悟,另有高人在袭击玄冰窟,未见真人,单看这如破竹一般的气势,功力绝对是江湖罕见,此处有玄冰龙凤,也或多或少吸引着江湖人士,可是?一般的江湖人士又怎不知这对玄冰龙凤乃至情至圣之物,别说修炼功法要以玄冰为主,就凭借这至情至圣,江湖也无几人能驾驭,此人的到底是谁? 难道是冲着爹爹而来?血狼牙也不知素儿可曾走漏风声,重月想到此处,不由得担心起素儿来了。 快步冲到后殿,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重月。 只见玄冰龙凤首尾呼应,迅速旋转,素儿将血狼牙至于掌心,火红的光芒照的素的面容也异常的诡异,重月不敢莽撞。虽然自己对玄冰龙鳳的所知不多,却也不敢在此刻打扰素儿,因为,看那玄冰龙凤形成的环状正一点点聚集在素儿的掌心,随之素儿的面容也不再苍白。 血狼牙在素儿的掌心内像退去外壳的血色天蚕一般,即将退去外壳,一颗月牙形状的血液仿若活的一般在素儿的掌心里流淌。 素儿聚精会神的吸纳着玄冰龙凤体内的真气,仿若自己能感受到胸口处被那妖熙招魂掌所伤之处正在迅速愈合,连那筋络之上的龟裂也慢慢合拢,可就在此刻…… “轰隆隆”后殿仿若炸雷一般剧烈颤动。 “古月……还我玄冰龙凤……”此音仿若喉中塞满了冰水一般,回响四周。 出现在古月眼前的是一个面黑白虎须的老者,其眼睛通红,分不清是血还是他物,一头稀疏的白发甚至能看到裸露的头皮,干瘪的嘴巴尚未动弹分毫,话音已经响彻整个玄冰窟。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顺势接过一掌,便后退数步。 “铁——天——峰!” 语音刚落,古月面部冷静,却傲然向前走了几步。 他甚至自己几十年前不是此人的对手,这几十年后,方不是对方的敌手,可是?此人乃是害死落华之人,就算拼着意思,必将其碎尸万段…… 古月回头看了一眼依然躺在玄冰棺内的上官落华,垂在面颊处的银发遮挡了一位一百多岁老者的泪光,额头的皱纹已经深陷,他双手支撑在玄冰棺之上,不停的摩挲,仿若摸着落华的面颊一般。 “落华,为夫已经将所有真气注入你的体内,今日本是你起死回生之日,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是为夫无能……”古月仿若对着一个活人在说话,而面前的活人正是自己的挚爱妻子。 古月突然一转头,双眼通红,怒恨滔天却温柔的说道:“带为夫杀了此人,便来与你同眠……” 话音刚落,只见古月双脚并拢,却如离弦之箭一般,白发飘舞,丝毫未动便冲到了铁天峰面前,一掌击出。 “轰隆隆”铁天峰丝毫未动接过此掌,古月却因为体内真气不足,一个腾空翻滚,落在了十丈以外,噔噔噔后退数步,显然此力伤了古月基底。 铁天峰见状,一步步紧逼,眼看就到了前殿。 ------------ 第五十六章 龙凤离 “素儿,听好了……”古月嘴角溢出鲜血,千里传音与素儿。 重月毫无插手之处,眼看着素儿掌心内的血狼牙缓缓升空,玄冰鳳,嘶鸣一声,在玄冰龙的身上如丝带一般绕了一圈,依依不舍的看了又看了玄冰龙,俩者失去了以往的首尾呼应的秩序,变得纠缠环绕状徘徊在空中…… “驾驭玄冰龙凤其实很简单,除了血狼牙,与玄冰心经,便是至情至圣,用心体会……”古月的声音栩栩如耳。 “轰隆”铁天峰黑掌竖起,化作刀芒,直劈而下,古月躲避开来,口吐鲜血 “左手乾坤 右手昆仑 ”古月传音至 铁天涯步步如铁踏冰霜一般,向前走来,古月腾身而起,深知自己不是其对手,只为拖延些时间,此女不凡,又是自己的直系弟子,若不是闭关,玄冰心经早就应该传给此女。 “脚踏寒霜 手持玄冰……气沉丹田 ,聚与掌心” 只见铁天峰轻轻抬起右手,整个玄冰窟的碎裂冰块均都被其掌力吸起,就连尚未掉落的玄冰也接踵而来,统统聚集在其掌上。 乍一看去,一个硕大的冰球正翻滚着,蠢蠢欲动。 “哈哈……没想到,血狼牙也在此,那正好,老夫就来个物归原主,顺手牵狼牙了……”话音刚落,手中巨大冰团,向着古月袭来。 冰团之大,足以占据半个玄冰窟。 古月挺直身体,双掌接过此冰团,双掌按在玄冰球上,却步步后退,直至身体被冰团积压在玄冰窟的后壁之上,口中鲜血喷出,洒在冰团之上。 “掌……若游龙……”声音微弱,丝丝传进素儿的耳朵里。 “恐怕为师……没有时间了,剩下心经在古月派密室……”此话刚落,古月便脖子一歪。 重月一时傻了眼,怒视着这个杀父仇人,双手抱昆仑状,口中轻吐:“玄冰龙……” 只见双手间的玄冰求蠢蠢欲动,只见玄冰龙,从素儿血狼牙之上直径飞向了重月,留下的是玄冰鳳的一声嘶鸣。 “小娃娃,就你这功夫,还想驾驭我的玄冰龙?”只见铁天峰一挥衣袖,口中骂道:“孽畜,还不快回归本座身边……”玄冰龙直勾勾的转了个弯,很不情愿的挣扎了几下,回头望了一眼玄冰鳳,依依不舍的被吸进了铁天峰的袖口内。 顺势一挥衣袖,重月整个身体腾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一口鲜血喷洒而出,脖子一歪,居然昏死过去…… “谁准你用玄冰龙凤医治的?”铁天峰声音诡异,双手掌心朝上,一鼓巨大的寒气从其掌心如冰雾一般向着素儿冲来,素儿正闭目修炼着古月师傅的玄冰心经。 只感觉侧面袭来一阵比这玄冰窟寒上不知道多少倍的寒气,素儿右手运力向寒气一挡,素儿没想到此人的功力实在到了魔鬼般的境界,只觉得寒气并未减少分毫,直冲素儿的身体而来,只觉得胸口沉闷,便翻身摔在玄冰床上,又摔落下来…… “孽畜玄冰鳳,还不快归顺本座?龙儿可在这里啊……”铁天峰示意的晃了一下袖管。 此刻玄冰鳳嘶鸣声更大,素儿依然握着掌心里越来越少的血狼牙,只觉得掌心一冰,玄冰鳳居然被掌力吸进了素儿的体内,连同雪狼牙也渗进了体内…… 此刻的铁天峰,脸色由黑变绿,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想着,这血狼牙还是晚了一步,连玄冰鳳也被这个死丫头给吸取了,若此刻杀了此人,凤儿恐怕因为正在受着血狼牙的控制而一同毁灭,不过也无碍,有龙儿在,无论鳳儿是化作剑气也好,是化作内力也罢,早晚还会回到龙儿的身边…… 素儿正准备试一试能否使用玄冰鳳对抗一二,却赫然响起刚刚铁天涯生生将玄冰龙收入袖管,倘若玄冰鳳在遭此不测,不是对不起师傅誓死传授玄冰心经之恩,可就在此刻,铁天峰居然不知何由,飘然离去了. 素儿正准备停止运送内力之际,只觉得这玄冰鳳在体内经脉中顺着自己的经脉缓缓运行,只是刚刚到了心脉正准备突破沉入丹田之际,赫然发现,仿若有异物阻塞了玄冰鳳的运转,素儿试了几次。虽然体力恢复,并且感觉精力充沛,也未能将玄冰鳳的锐气顺利通过心脉…… “玉葫花?”素儿脑中仿若雷鸣炸开一般,重月的话在脑中如影一般,回荡耳中。 “玄冰龙凤乃至情至圣之物,可恰恰与这玉葫花产生了对抗。”素儿轻声思索着,可如今玄冰龙已不再,凭借这一滴雪狼王之血留住玄冰鳳,看来不是长久之计,可师傅口中的至情至圣…… “爹爹……”重月的苏醒,打断了素儿的思绪,只看到重月一边有气无力的喊着,一边连滚带爬冲向自己的爹爹身边。 巨大的冰球贴在古月的胸口,将古月挤在冰墙之上,鲜血喷在冰球之上,瞬间凝成红色冰晶,重月如疯狂一般,一改往日玉树临风的美人一般的面容,使劲的推着爹爹胸前的巨大冰球,竭尽全力蹬着地面的双脚,无情的向后划着. 那眼中透着疯狂,使得重月如玉一般的脸因为用力,而变得扭曲变形,深知自己是个孤儿,从小跟在父亲的身边绕膝而耍,一幕幕回忆如光带一般闪过,而此刻,父亲死在自己面前,而且被这么巨大的冰球挤压着,自己却连推开之力都没有。 “师傅……”素儿快步走到进前,似乎朦胧中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自己的亲爹爹一般,此刻的素儿,不由得想起了岳都城外的那个爹爹。 想着,素儿极力运气,此刻的素儿掌心之中随即出现一个若隐若现如冰霜一般的圆形气流,缓缓凝实,素儿双掌拍向冰球,只见冰球尚未移动半分,素儿有些疑惑,这玄冰心决,在凝实的一瞬间,能明显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经脉中惊涛骇浪的运转,应该不至对付一个冰团而纹丝不动…… ------------ 第五十七章 跟踪 正在素儿遐想之际,只听到咔嚓一声,巨大的冰球居然以龟裂的状态蔓延着,不到一息的时间,便哗啦一声,碎裂开来,迸溅坍塌的巨大冰块如从玄冰窟顶宣泄而下一般. “爹爹……”重月顾不得顶上掉落的碎冰,一个箭步冲到软塌下来的古月身边。 素儿细看之下,不由得骇然,师傅的胸口处肋骨全部碎裂,身体被积压的血肉模糊。 “杀…杀…了……他,夺我……夺我门派! ”这是古月最后一句话,颤抖的手伸向素儿,可只伸到了一半便一搭拉,没了一点气息。 “师傅……”素儿扑腾跪在了古月面前,因为古月的手里捏着一枚晶白的寒玉扳指。 这扳指,正是古月掌门之信物。 素儿磕了三个响头,神圣的双手捧过寒玉扳指,不由得泪眼朦胧道:“师傅,素儿一定为您报仇,夺回门派……” 二人将古月遗体安置在中间位置的玄冰棺内,就在二人走到进前时,赫然发现,上官落华本妖娆妩媚的躯体,不知何时变得与其他玄冰棺内的干尸一样,衣服也随着开棺而风化了,如蝶舞一般,轻轻飘起,又安然落下。 重月将师傅的遗体放在上官落华的旁边,心里思绪万千,可能上官落华再无重生之日,爹爹也油尽灯枯生无所恋了吧…… 此刻的华明,一路跟随欧阳诏走过了密林,穿过了山谷,而这遥遥路途却只能徒步而行,用不了一丝一毫的轻功,毕竟欧阳诏已经武功尽失,如同跟随一个糟老头一般费力。 这一路之上,遇到了几拨人,偶尔听到传言江湖不死恶魔铁天峰曾露面江湖,不但吹起了血狼牙的热风还传遍了大江南北血狼牙的奥秘,个个门派都蠢蠢欲动,此刻的华明,着实替古月担心,也替素儿那丫头和重月担心起来。 眼看着欧阳进入了一个密林,这密林越走越显得昏暗无比,而且荆棘满地,沼泽遍布,这老鬼,仿若很熟悉此地一般,七拐八摸的避过了处处沼泽。 这荆棘不小心碰到,甚是疼痛啊!还好,不到一会功夫,毫不透光的密林是穿过去了,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处湖泊碧潭,欧阳便毫不犹豫的钻进了处在湖泊碧潭侧面的山洞内。 这山洞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毕竟满山的藤萝垂下,遮盖了洞口。 华明蹑手蹑脚的靠近了洞口,忍着一腿被荆棘刮破的疼痒滋味,仔细的听了起来,仿若有说话的声音。 “你可好些?”这话音一听便是欧阳的声音,如此关切温柔,听的华明全身不由得一抖,感情是这鸡皮疙瘩要落一地了,莫非,洞里藏了个小娘子?这老鬼,居然一把年纪还老不正经。 “让我把你衣服解了……” 重月实在受不了了,一百多岁了,居然干这种龌龊之事。 “欧阳,你居然……”华明撩开蔓藤,一头钻进了洞内,可眼前的景象却让华明的话语戛然而止。 “这……”映入华明眼中的是一个男子病怏怏的躺在石床上,欧阳正解开此人的衣襟,依稀可见此人胸口淤青紫黑,仿若受伤不轻。 “我早知道你跟随,老子虽然武功尽失,但武者的灵心可是不但没少反而大曾。”欧阳一脸邪笑。 “故意引我到此?”华明实在不知道是自己跟踪了欧阳还是欧阳把自己算计了。 “实话相告,你一路上撒了三次尿,还拉了……” “得了把你。”华明不等欧阳说完便听不下去了,大袖一甩背过面去,赶紧打断了他的话,毕竟这欧阳是无拘无束惯了,说起话来粗鲁无理,让他这么说下去,自己肯定承受不了。 “既然来了……那就,瞧瞧呗。”欧阳起身拿出酒葫芦用嘴巴将木塞叼去,灌了一大口。 “你且给老子滚远一点。”华明看着欧阳单手喝着葫芦里的酒,心有愧疚,一手拨开欧阳,便向着石床走去。 反手搭上脉搏,数息之后,查看了此人胸部的伤势,顺势摸了摸双腿,麻花辫子一般的胡须瞬间塔拉下来,也无力翘起来一般,一脸愁眉转头看向欧阳道:“哪弄来的死人?” “什么死人,他没死呢。”正在喝酒的欧阳,一听这话,将嘴里的酒喷洒而出,正好喷在了华明的脸上。 “别激动……”华明用手抹去脸上的酒水,甩了一把道:“不死也差不多了。” “你不是华佗再世吗?我看你连华佗的一泡屎都不如吧?”欧阳讽刺的说道。 “你能不能斯文一点?……”华明实在有些恼火了,还没人敢这么说自己:“我又没说医不了……” 华明话音一落,便有些后悔了,这跟死人没什么俩样了,全身骨骼四分之三都已碎裂,这要是医不好,肯定砸了自己神医的名威,但是转念又一想,若是不医,我这一届神医,说不定还被欧阳这个老不死的骂一辈子脏话。 “此人跟你什么关系?”华明想着就此人这般伤势,不费上一年半载的功夫 真难医得好,而且还需要一件极其稀有的药材,倘若此人只是萍水相逢的确不应该将精力置于此人身上。 欧阳并没有回答华明的话,径直走到石床边,单手扯开衣衫,左胸口处一个狼形婉若游龙的刺青图腾印在乌青的皮肉之上,青紫的淤血,仿若将图腾的颜色映衬的更加淡了些。 “这和你身上的一模一样……”华明记得当年二人风流翠花楼,在一起享受众美女按摩净身之际,曾经不只一次见过此图腾。 “他……是我的外孙……” 此话一出,华明目瞪口呆,麻花胡须翘了又翘道:“你……女儿不是死了吗?” “留下一子。”欧阳诏,目露怜悯,仿若想起了女儿自杀的情景,自己一身武学,却无力救回自己的女儿,遐想间,仿若苍老了许多,而这看到此人的那一刻,仿若代替着女儿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欧阳……我将倾尽一生所学医术,也要留住他的性命。”华明分明看到的是一个步入暮年的普通老者对亲人的渴望,那眸子内闪烁着点点亮芒,一霎那,华明也一改往日的流痞面容。 “这世间,除了华明你,再无回天之人了……” ------------ 第五十八章 碎月派 “重月,你确定“小师妹”在古月派吗?”二人离开了玄冰窟,临走之际,素儿将一切洞口全部封住,生怕有人打扰师傅的安息,她清晰记得师傅死后双眼依然不愿瞑目,而自己左手拇指上的寒玉扳指时刻督促着一个重大的使命将肩负在自己身上。 “若如你所说,古月派已经今非昔比,小师妹武功平平,很难逃出古月派。”重月面色依然憔悴,毕竟这世上只有一个父亲…… 素儿不再言语,不知从何时开始,跟重月总是有着心照不宣的心蒂牵连,从往日琴瑟合音的纯白回忆,到如今肩负血海深仇的过渡,仿若如梦如幻。 “玉葫花,真的无药可解吗?”素儿怕是此次前去古月派,会遇到铁天峰。虽然此人乃必杀之人,但终归明确自己尚未是其对手,而这血狼牙确实提高了不少功力,但是,玉葫花,却如一个门槛一般,使得玄冰鳳无法发挥到极致。 “无药可解……”重月看了一眼素儿心里向着,这玉葫花,若可解,早便将你体内的玉葫花解去,何必害的自己与素儿今生只能成为知己。 更何况,此花若解,也有一个极端之路可寻,只是,瞬间,想到了站在古月山庄后山悬崖之上一面泪痕的素儿,却又着实不忍她再度回到那毁容的日子…… 素儿眉宇间露出不可觉察的凝重之色道:“且先去古月派,查探一二,若小师妹真在此处,必将她安然救出。” 重月看了一眼素儿侧面,仿若如此阳刚之话本该出自一个男子之口,也不知道爹爹为何将素儿命为传人,难道,她真的是仙子吗? 一路无话,素儿笔直的身躯缭绕的发丝顺着步伐有节奏的起伏着,素儿突然停住脚步,驻步观望了一会,此地乃当时万通镖局遇难之地,而前面的竹林则是昔日再熟悉不过的竹林了。 那血肉模糊的胸膛如影随形一般映入了素儿的脑海,似乎脑中断断续续回荡着:“可否与素墨姑娘重新做个朋友……” “重月你切在此地等我,我去去就来……”素儿收起回忆说完,趁着暮色即将来临,脚尖一踏,这一席轻功自从有了血狼牙的注入,明显又曾进了不知道多少倍,竟然连自己都没有听到脚步声便翩然离去。 素儿踩着竹稍,步步如蜻蜓点水一般,竹叶却丝毫不动,这等轻功,恐怕空间绝后了,素儿脚尖一落,便落在了古月派石阶下方,一颗石柱用来遮掩。 “碎月派?”素儿看着那昔日的牌匾,古月派已经改成了碎月派,这碎月,一看便知,碎古月的意思,素儿安奈主自己的心火,此刻要探究一下小师妹何在。 门童只觉得眼里闪过一个黑影,便没有留意,此刻的素儿并没有在古月派青砖墙上停留太久,一个纵身,便跃进了后院。 这后院一个大花园周围松柏塑雕隔着花园,显得中间石板小路更加幽静,掌灯的二人一路走着,素儿刚想趁机潜入后院,可这来回穿梭的门徒,均都人手掌灯,素儿只好猫腰蹲在一颗松柏之后。 “走……”只见俩个掌灯之人,压着一个女子往前往一个后院唯一灯火通明的房间门前,只见此女遍体鳞伤,双手被其绑在身后,一席白衣已经破烂不堪,并且血迹斑斑。 眼看着此女被推进了那间房舍之内 “都给我走开,不要绕了大爷的好事。”房门内走出一人,向着掌灯的众多门徒一挥衣袖,支开了。 此人的声音很熟悉,素儿眼看着掌灯的人都被支开,整个后院顿时昏暗了下来,素儿一个猫跳,来到了此人窗户进前。 用手轻轻戳开一个小洞,映入眼帘的是一身**的男子,正压在那个双手绑在身后的姑娘身上,姑娘上半身**着,此男子淫邪之手缓缓顺着此女的玉腿伸向其内,只因是侧面无法着实看清此男子的面容。 “你不要碰我……”女子使劲的挣扎着。 “今日又不是你头次伺候大爷,何来如此恐慌。”男子淫邪的嘴角始终不t停不下来那双淫秽的手。 “斯啦”一声,眼看着姑娘衣衫被此人生生撕开,粉雕玉琢的躯体,点点鞭策的瘢痕更显得男子的禽兽。 接下来的那一幕,素儿实在看不下去了,心想:“若不是今日有要事在身,并将其拿下。” 素儿依然想着此次前来的目的,正准备后退,只见屋内男子一把将女子抓起,撕下了剩余的底衬,一席如玉一般的躯体,裸露在眼前。 素儿这才看清那女子的面容,锦绣玉眉,如黑钻一般的眼睛,小鼻子小嘴,整张面容似乎显得那么小巧玲珑,却搭配着一身修长高挑的身姿。 “拿命来……”在这一刻,素儿也看到了此男子腮帮子处的一颗黑痣,素儿直径内力催发阔袖一甩,直径冲进了屋内。 此刻目瞪口呆的秦自明看着素儿,素儿只想速战速决,双脚纹丝未动,却身体直径飘逸至黑痣男子面前,一把掐住正疯狂泄欲的秦自明,气运指尖,将其整个抓起并且抛了出去。 素儿尚未看一眼摔在墙壁之上有弹回到地面的秦自明,伸手撩起床单,盖在此女身上,顺口吹灭蜡烛,道:“走……” 仿若秦自明刚刚看清来者何人,便被一股大力摔了出去,顿时一丝不挂的昏厥在地。 没等女子开口,素儿将女子拉扯着,走出房舍,手一用力,便将其送出了古月派墙外。 素儿恐怕耽误事情,便一个纵身,越过了后院,素儿一股剑气悄悄顶在一个门童身上。 “可有一位叫做素锦的姑娘?”素儿单手卡住此人的喉咙。 “大侠饶命……饶命,却有此女……”此人握着自己的脖子,咕噜噜咽着口水一般含糊不清的说着。 “在……在地牢……只是……”门童因为恐慌语无伦次的继续说道:“刚刚被人带走了。” ------------ 第五十九章 禁地 莫非,刚刚那位姑娘便是……? “有刺客……”正当素儿沉思之际,门童却趁机脱离了素儿稍稍松懈的手,并且大声叫嚷起来。 素儿心里来不及恼火太大意,眼看着整个大院瞬间灯火齐明,这院落之大,一眼看不到围墙的边缘,素儿来不及寻觅,便一个转身闪进了后院假山丛中。 听着院内哄哄嚷嚷的声音,好不热闹。 “自明……”只听到以为老者踹开房门的声音,发现了一丝不挂静静躺在墙角的秦自明,满嘴鲜血,气息微弱。 老者在秦自明胸口连点数下,秦自明微微睁开双眼,惊恐的连忙后退,看清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师傅,惊恐的表情瞬间变成了哭腔道:“师傅……师傅……柳素儿,那个**要杀徒儿。” “给我封锁下山出口,把碎月派给我翻过来也要抓住这个小妮子……”老者有些怒火中烧,第一次遇到柳素儿,便是前段时间到本门大开杀戒,当日没有老祖坐镇,尚且放过了这个丫头片子,如今老祖正在后山密室修炼,即使古月来了,今日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素儿闻声秒不改色,既然素锦已经安全救出,定要找机会离开才好,毕竟铁天峰武功不能单单只用高强二字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地府幽冥的恶魔,血狼牙虽然在体内,能明显感觉到功力大增,可对付铁天峰依然没有十全的把握,更何况自己尚且无法完全驾驭玄冰鳳。 眼看着整个碎月派进行着地毯式的搜索,包括每一个房间每一处角落。 “你们几个去那边,你俩个跟我来。” 几个弟子向着后园假山处寻来。 还好,只有三个人,其他的都分布在其他地方。 素儿急中生智,待到几人到假山后查看之际,蹲在假山后面,右手轻轻凝聚内力,散于指尖,三人前脚刚走到假山后面,便被蹲下的素儿偷袭了上了。 悄无声息的打断了三人的腰椎骨,此三人不死下半辈子也残废了。 素儿随机轻功施展,双脚仿若紧贴地面却有听不到任何脚步声,可是这四面灯火游荡,到处都有人,躲闪之际,居然误入一处密林,这昔日的古月派不但地势险峻,而且面积要比古月山庄大上无数倍,仿若一时半会真是找不到出路。 “禁”素儿有些不知何去何从,面前一个硕大的空口,泛着点点幽光,洞口一个血红的禁字赫然在目,仿若鲜血染成一般,点点欲滴。 “快……”此刻定是有人发现尸体了,背后整齐的脚步声,仿若经过严格训练的队伍一般,举着火把向着自己方向跑来。 听这脚步声,不下千人,可在素儿眼里,这些弟子。虽然人手众多,灭之,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只是怕是这铁天涯在此处,未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素儿只能钻进了洞内。 这洞口墙壁平整,地面光滑,一看便知是人工雕琢,洞内微微泛着蓝光,越往里走越觉得有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 “此女莫非进入了禁地?”秦自明的师傅屡屡胡须,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实在不知道他在琢磨什么。 “师傅,我带人进去杀了她。”秦自明仿若有些虚弱,被几个人用藤椅支架抬着,一想到往日里被一女人欺凌的景象,再加上今晚的好事,一时实在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 “此乃本门禁地,一干人等擅自闯入格杀勿论。”老者的话语似九幽寒冰一般。 素儿心想这昔日的古月派,甚是庞大,单单这刚入内部便有十八个洞口,素儿随意紧了一个洞府,走了半天也尚未走到尽头,仿若迷宫一般,又回到了十八洞府前。 铁链摩挲地面的声音依然若隐若现,素儿细看了这围绕一圈的十八个洞府,左右个九个洞府分别排列的满满的,突然素儿发觉这中间空出来的部分墙壁略显宽大。素儿接住这洞内幽兰的灯火,进前细看之下,此处乃有一个深陷的圆形凹槽。 此处应该是个机关,素儿正在瞎想,突然从侧面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吼叫,仿若野兽一般撕心裂肺的吼叫。 素儿甚感蹊跷,这古月派之禁地本就是归属古月派本下。虽然已经被强行霸占,前去也好查探究竟,日后好讨回,素儿立即顺着声音的来源走进了右手边第三个洞府。 声音越来越大,铁链声不绝入耳,惨叫声不断。 素儿轻步上前,走过狭长的小洞,渐渐看到前面空间莫然开朗,灯火通明,就在此时,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素儿躲避在石洞中身体尽量贴着墙壁隐匿自己,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这洞内牢房众多,牢房中的人均都是女子,而看其面容,无不是妙龄女子,一个女子满身鲜血,双肩锁骨被铁链生生穿过,铁链另一头直径链接在了墙壁之上。 看情形此女已经命悬一线,就凭那脖颈之处血淋淋的伤口,仿若野兽撕咬过一搬,此女一脸铁青,看情形是被人吸干了血。 可细看之下,此女仿若在哪里见过,娇小玲珑的身躯,显得极为消瘦,却一时想不起来,毕竟此人满身伤痕累累,面部铁青。谁会炼就这么邪恶的功法呢?莫非……” 素儿想着,这洞府内,简直就是地狱,无不一处没有血肉模糊的画面,靠吸食人血来修炼的功法是什么功法呢?莫非是妖熙续命法宝? 素儿环视周遭牢房中的女子均都表情麻木,仿若求救也无人能救,或许偶尔几个新抓进来的小丫头,依然双手抓着牢笼,哭喊着救命。 这些小丫头均都尚未出阁吧!素儿想着。准备暂时离开此地,毕竟今日不可惹出过多事端。 “素……小姐。”素儿刚想转身离去,一声极其微弱如蚊的声音想起。 素儿转头,发现被铁链吊起的女子正微微睁开双眼,煞白铁青的面部血迹斑斑,正对自己说话。 一脸疑惑, 眉毛稍皱起来。 “我……是……是小叶”此女微微动着煞白的嘴唇,艰难的说道。 洞外 秦自明一听师傅的话,心里仿若有些窝火。 “她是自寻死路……”老者看了一眼有些恼火的秦自明道:“老祖在洞内,她插翅难飞。” ------------ 第六十章 寒玉扳指 “小叶?”素儿自问,突然想到与光南同行到古月山庄的小叶,不由得一个清纯小巧模样的女子跳进了素儿的脑海,随之而来的便是想起了宋光南。 宋光南已经死了,此女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或许是情侣关系,毕竟素儿曾亲眼看到此女不止一次的拉着宋光南的胳膊,素儿想着,一丝凉意冲在心头,特别是那日光南胸口血肉模糊的画面也如幻一般由然而起。 “别动……”素儿悄悄进前,此密室如古月山庄**院般大小,众牢笼中的女子看到了素儿,均都伸出手臂似乎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一般,喧闹声四起。 素儿恐怕惊起不必要的麻烦,赶紧抽出玉笛,双手握紧,仿若握着长刀一般,便化作剑芒向着铁链斩下,顿时火花四射,素儿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血液里血狼牙的力量正在慢慢与自己的血脉融合,毕竟这剑气,因为一时稍稍掌控不住,连同后壁的石墙整个劈了一个大窟窿。 素儿双双斩下俩条铁链,轰隆隆石墙坍塌的声音响彻整个洞府,素儿顺手抱起软塌的小叶无暇顾及周遭其他受害者,便直径往来路跑去。 “给本座留下……” 内力暂时不能得心应手的控制,动静太大,惹来了不知何方神圣,素儿一边快步走去,一边想着。 脑后传来的声音再熟悉不过,如那荡彻九幽谷底的冰坛般诡异的声音,除了铁天峰毫无第二人。 身后声音未落,素儿只觉得整个身体如受到极大的吸扯之力,不由得感觉步伐沉重了,直至身体前倾也无法挪移半步。 素儿深知不是其对手,只得运满了内力,聚集在胸口,散与背部,在素儿感觉自己内力饱满到即将崩裂的状态,向后猛退一步,将聚集在脊背的内力激发而出。 顿时吸扯之力果然减弱,素儿趁着此刻的一瞬间,突然一转身,出了洞口,站在了十八洞前的大山洞内。 这如何是好。虽然洞外均都酒囊饭袋,铁天峰穷追不舍,即便自己三头六臂也无力对抗,这前有狼后有虎,如何躲避…… “好强的内力,看来血狼牙果然名不虚传……”铁天涯顺势追来,声音冰冷道:“既然你体内溶解了血狼牙,那今日本座就留下你的血…………” 话音刚落,铁天涯就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素儿面前,素儿后退直至感觉身后墙壁触碰到自己的脊背,素儿警惕的盯着铁天峰,甚是担心一个不备,被这个恶魔偷袭,素儿小心翼翼将小叶靠墙坐在地上。 素儿看着眼前这个恶魔,黝黑的脸上,满嘴血腥,仿若刚刚吸食了人血一般,此景素儿内心很明确,此人不知道练就了什么邪魔功法,居然需要尚未出阁的少女鲜血做引,实在是骇人听闻。 素儿第一次感觉自己有些慌乱了,此人武功绝对在自己之上,当若今日命丧当场,那杀师之仇今生无法得报,可这祸害,一日不除死不瞑目…… “幻”素儿目露寒芒,一字轻吐,瞬间整个钬光照耀的洞府满满的幻影围着铁天涯漂浮起来,素儿曾想过在血狼牙的作用,幻剑也会有所突破,却依然没有想到,这么快的速度便凝聚了这么多幻影,而且体内汹涌澎湃的内力正蠢蠢欲动,仿若一旦侵泄而出便不可收拾。 只见铁天涯盯着素儿的左手上的扳指,突然一愣,便马上恢复了异常,仿若这一丝表情从未出现在此人脸上过一般,就在其愣神之际素儿虽然此刻来不及多想铁天峰为之一愣的原因,但也无比珍惜这一瞬间的时机,顿时万盏刀光剑影瞬时交错如丝网,向着铁天涯袭去…… 铁天涯只觉得眼前密密麻麻的刀光剑影,只顾得挥动着手臂驱赶苍蝇一般轻而易举的就驱除了多半幻影,只见其面色微变,手心中多出一颗凝视的内力光球,单看那光球内部如闪电一般噼里啪啦!便知,这一击,很有可能要了素儿的命…… 就在这情急之下,素儿一个转身,寒玉扳指在手,向着十八洞中间的位置闪去,迅速将寒玉扳指按进了凹槽内,素儿之前无暇顾及铁天峰为之一愣的原因,而现在似乎有那么点把握,只是不敢确定,看到铁天峰一直望着自己左手上的扳指,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自己背后的凹槽处,便可确定,这寒玉扳指确实是开启此洞门机关之物。 眼看着山洞之门伴着轰隆隆声缓缓打开,趁着幻影尚未消散,素儿一把拖着小叶往洞内挪移,顺手取下寒玉扳指,山洞之门立刻关闭,在那洞门尚未关闭之际,从门缝里看着铁天峰只要不到一息之间便一一灭去幻影,最终留下一个恼怒无比双眼露着愤怒之色的铁天峰显现在石门闭合的最后一条缝隙外。 “小叶姑娘?”素儿轻轻拍打小叶的面颊,素儿呼唤的声音却被洞外一阵阵轰隆隆声掩盖,仿若铁天峰发狂了一般,正在袭击这石门。 掌门扳指居然传给一个丫头片子,铁天峰气急败坏。虽然明知道这洞门是唯一一个用金刚打制而成的洞府之门,却也要泄愤一番,一掌掌拍击在洞门上。 素儿背起小叶赶紧往里走,只觉得洞府内渐觉冰冷,慢慢的,宽阔的洞府通道的墙壁上有着一些薄霜,此景与古月山庄寒冰密室极为相像,越往里走越能感受到玄冰覆盖墙面的冰寒之气。 只是这通道尽头没有什么玄冰床,更步入古月山庄的密室大,只有俩间内室般大小,却摆放着一排排书架& “小叶……”素儿暂时无心理会书架上到底都是写什么书籍,眼前小叶气息微弱,毕竟体内的血液已经将近干涸,能撑到现在已数不易。 素儿左手将小叶头部托起,按在猴精之处,让小叶嘴巴张开,右手则置于嘴边,银牙一咬,鲜血自素儿的手指头上滴落而下。 素儿将手指头的血液一滴滴滴在小叶的嘴巴里心想,这血狼牙已经融合在自己血脉之中,希望对她有所帮助,也算是了却了亏欠宋光南的恩情。 ------------ 第六十一章 逃生 渐渐的,素儿的手指有凝血的现象,素儿看着小叶毫无改变状态的样子,只要从怀中拿出宋光南当时昏迷时丢下的一把匕首,轻轻放在手腕之处,一划而下,鲜血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争先恐后的滚落在小叶的嘴里。 少顷,素儿面色有些泛白,看着小叶面色有些改善,素儿收起手臂,从怀中掏出一只手帕,在自己手腕处馋了一圈,用牙齿咬着打上了一个死结。 “素……素儿小姐。”小叶不知何时微微睁开的双眼目睹了素儿包扎的经过,突然有种心酸之意涌上心头,也许这一切的发展不应该是这个样子,自从得知素儿失忆直至今日相见,自己内心才真正感受到素儿小姐的善良,自己当初实在不应该欺骗素儿小姐,酿成今日的局面……思绪缭绕间,似乎有些流泪的冲动感。 “你怎会唤我素儿小姐?你怎知道我的过去?”素儿表情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问道。 “因为……”这可怎么解释呢?如果素儿一直打破沙锅问到底,我该如何让回答她呢? “素儿,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小叶不知如何回答,微弱的说道。 “我……也想记得。”素儿平静如水的面容却掩盖了一颗惊涛骇浪的心,此刻突然感觉自己有何尝不想知道过去,关于爹爹,关于可以让自己放弃生命的宋光南……种种过往,仿若寻不到过去,自己一生将永远残缺不全,这种感觉从光南死后越发的凝重? “你休息片刻……”素儿转身走到一排排书架边,这些书若不是玄冰的作用恐怕早就灰尘堆积,腐烂不堪,单看这书的封页便知道年岁已久,很多繁体古文都不认得。 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离开这里,素儿放下手里的书,四处查看,有无其他通道,素儿一排排书架走过,这整个洞府五排书架,每一排有五层,直到最后一排书架查看完毕,依然没有找到任何奇异之处。 “素儿,你的血……?”小叶此刻浑身无力之感渐渐消失,干瘪的血管也渐渐充实起来,即使素儿用自己所不了解的方式将自己起死回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便神速恢复着实让小叶惊愕。 “有何不妥?”素儿蹲下身,眼看着小叶如凝脂白玉一般的脖颈之处,那伤口也渐渐愈合,血管迅速充盈,最后只有一块如拇指大小的疤痕,并且连身上的瘀伤也渐渐消退,素儿也不由得惊讶这血狼牙的威力。 “没有不妥……”小叶望着这个往日里的大小姐,曾经于自己情同姐妹,而自己做了实在对不起她的事,却还用自己的血救了自己的命,想到此处,小叶伸手抱住素儿的脖颈哭着说:“素儿小姐,谢谢你……谢谢你……” “这……”素儿来不及提防被小叶抱了个结实,只觉得一股股热乎乎的东西滴落在肩头:“不用谢,我也只为心安。” 小叶有些似懂非懂,抬起头直勾勾的望着素儿道:“何出此言?” “因为我的疏忽,宋光南……死了。”素儿见小叶松开手臂,站起身背对着小叶,自己着实不敢看小叶,因为每每提起宋光南,心里总会莫名的升起一丝凉意,生怕在自己面上会显露出来。 “怎么会?……他怎么死的?……在哪里?”小叶深深记得自己当时因为外出买东西,被人捉到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却不敢相信这辗转之际,居然听到南哥去世的消息。 “我们出去再说……”素儿看着小叶伤心落泪如梨花带雨般凄美,心里仿若打翻了五味瓶,或许眼前这个小丫头着实对宋光南情深意重。 “嗯……”半晌才听到小叶抽涕着点头,抹了抹了眼泪道:“这有通道,可以直接通向谷底。” “你怎么知道?”素儿很是疑惑,此地仿佛连铁天峰都无力进入除了这寒玉扳指方可开启山洞之门。 “在地牢里听到那个恶魔和一个老头在说话……说什么掌门禁地,可能就是这个密室了。”小叶一一解说,跟着素儿四处查看。 “你能打开洞门,莫非你……”小叶这一回想才目瞪口呆的看着素儿的背影惊讶起来。 “我是新任古月派掌门……”素儿转头不咸不淡的说道,边说边用玉笛轻轻敲打着墙面,查看是否有空洞之声。、 “……”小叶不由得有些吃惊的看着素儿的背影和那带在左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那往日的千金大小姐,仿若摇身一变从只懂得享乐变成了一代古月派掌门,而那泠漠的性情仿若不愿意多说一句话的样子,简直和以前判若两人。 看着这些,小叶不免有些伤感,夺走她那些笑容和热情善良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素……”小叶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素儿打断道:“嘘,不要出声。” 素儿说着在一处墙角处重复敲击了数次,终于发觉此处确实有些空洞的声音,仔细检查着是否有密室之门的缝隙或者是机关一类。 小叶只好不做声,只是呆呆的看着素儿来回挪移的身影。 “小叶躲开……”顿时素儿不知触碰到了哪里,居然一枚利剑自墙体中无声无息的悄然冲出,若不是素儿本身始终保持警惕,就看这距离墙体这么近,武功再高也难以躲开此暗器。 素儿一侧身,一手拨开身后的小叶,只见利剑直径插在了对面的墙上。 此刻素儿再也不敢马虎,轻轻看着此利剑冲出的地方,一个圆孔显现在眼前,仔细一看,一只金光闪闪的如丝线一般的东西自洞内搭拉出来。 素儿示意小叶蹲下,谨防有其他暗器,素儿也猫着腰,捏住了金丝线一拽,顿时,轰隆隆声四起,顿时灰尘自一个长方体的框架上散落下来,仿若一个古老的石门即将打开一般。 素儿后退一步,玉笛横在身前,以备不时之需,眼看着石门缓缓开启,掉落而下的灰尘滚滚扑来,素儿用衣袖挥舞几下,试图赶去灰尘,细看之下,却也觉得惊愕。 山洞?不知道此处是否就是出口,毕竟重月还在竹林等待,也不知苏瑾有无安全脱离古月派的掌控之中,心里甚是担心,特别是重月,偷偷习来的武艺,算不上什么高手之辈,当若遇到围攻,恐怕怀里的银针包排不上用场吧。 细想之下,只好拽着小叶,说什么也要走一遭试试。 ------------ 第六十二章 幻剑之以百敌一 这个山洞需要弓着腰才能通过,二人猫着腰,向前走去。 “素儿小姐……”小叶在身后轻声呼唤,顿时轻轻的话语却回音四荡,久久不散,仿若一句话重复了不下五遍一般“这是通往谷底的暗道吗?” “不知道。”素儿猫着腰毫无感情的回答道。 这暗道奇黑无比,除了刚入洞口的那段距离有微弱的玄冰之光引路,越往里走背后的光亮渐渐变小,此洞宽度只能一个人通过,而且这石壁看上去十分光滑,便知是人工打磨,只是这暗道直径向下倾斜 ,倾斜的角度仿佛脚下一个不留神便要滑倒一般。 二人不知走了多久,小叶身体刚刚复原似乎有些体力不支,素儿倒好,就在小叶扶着墙壁只能勉强前行的时候,一股凉风吹来,似乎吹醒了小叶疲倦的身躯。 这空穴方可来风,看来洞口之处离此地不远,这个道理都知道,二人打起精神,脚步更快了,看到前方星点之光,也使二人心里一阵明亮,这是长期处在黑暗之中对光明的渴望,如飞蛾一般,生于黑暗,却偏偏钟情与寥寥火焰的光明。 “钱穆,搜索断魂谷底……”此刻一声荡彻九幽如寒冰的声音自洞内传出。 “遵命……”洞外秦自明的师傅一听师祖的声音,便恭敬的拱手。 “师傅,这死丫头片子躲进去了,为何老祖要搜索断魂谷?”秦明坐在藤椅之上,单手摇着象牙蒲扇,心想这柳素儿小娘子国色天香,此刻进入禁地肯定插翅难逃,捉来享乐一番…… 想到此处,秦自明恨意滔天,真想好好让她“享受”一番。 “别问那么多,为师也不知……”说完便挑选了几个武功相对高强一些的门徒,直径走出后院出了碎月派。 “素锦别哭了……”树林深处,一个清晰温柔的声音传来,此人一脸清秀,生的一副女子都要嫉妒三分的面容,丹凤眼,眼稍轻挑,夜色里仿若增点了几丝妖娆之色。 “月哥哥,你要替我报仇……”素锦抽涕着,身上穿着重月的外衫,心里想起那禽兽不如的秦自明对自己做过的种种,仿若心里要爆炸了一般,恨得牙齿痒痒。 重月单手搂着素锦,安慰状将其头部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素锦从小就喜欢跟着自己屁股后面吓跑,二人都是师傅捡回来的孤儿,所以同命相连,但是面对这个比自己小四五岁的小师妹着实是愁眉不展,从小顽劣的性子,调皮捣蛋,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本是安排她为古月派重子辈分,习医来着,这丫头非得说什么敬仰江湖侠士,硬是要习武,几年下 来,没见得功夫有何成就,成天还是就知道玩耍。 想到这里,重月安抚着素锦,这么可爱的女孩,怎会遭遇如此不测,想着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内心一丝难明的愤怒也油然而生。 “月哥哥……” “嘘……”重月打断刚想说话的素锦,便嘘了一声,让其安静。 这时,竹林中的小道一行十几人整装齐发,个个腰间配着宝剑,领头的是以为老者。 “钱穆?”重月心里嘀咕着,这老家伙居然易主了,一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枉我爹爹将管理古月派之众人交与你,你却不识好歹。 重月内心极其愤怒,可转念一想,素儿前去古月派,难道……被发现了?可这十几人是去往哪里?莫非素儿又逃跑了? 重月想着,拉起素锦道:“我们跟上去,或许能找到你师姐.” “嗯,她武功好高啊……”素锦见一行人远去,心里回想着方才一招不费,就把那个禽兽给解决了,又轻声嘀咕着:“我要跟她学功夫,报仇……” “当然可以……走。”重月想着,那么多好功夫爹爹都交给你了,十多年还是这么个半吊子三脚猫功夫,谁知道此生还有无增进之日。 素儿拨开最后一缕蔓藤,眼前豁然开朗,小叶神清气爽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道:“终于出来了。” 连同素儿也感受到肺腑清凉之意袭来,眼前这清潭更是碧波荡漾,夜色的月光下,这高耸入云的山峰生满了翠绿之色,却看不清是什么树,但是覆盖着整个山脉,素儿双眼闪动着一丝晶亮的喜悦,快步走到清潭边,捧起一汪清,如同捧着一把月光一般。 |“嗖……”素儿正想喝上一口解渴,却突然灵觉瞬间感受到有异样。 素儿翻身后退,抽出玉笛:“呯”的一声,将从清潭对面射来的不明物体挡到了一旁,直唰唰的插进了不远处的大树上。 素儿警惕着,这清潭对面确实漆黑无比,毕竟山体太高,挡住了月光的照射,生怕再有暗器偷袭,后退着,走近了大树边。 “一枚坚果?”素儿有些纳闷,不错,是一颗坚果,已经深深的砸进了树木里,这内力着实非凡。 “小叶,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说着,素儿查看了一番次谷底,一眼看到了那片沼泽林,或许,只有那里才能出谷。 因为四周树林密集,而只有那里,树木稀疏,月光照进树林,点点斑斓洒落在地上,素儿随即向那里赶去。 “小丫头,哪里去?”正在此刻,面前站着十几个人,领头的是一位老者,个头不高,却鹤发童颜,谨慎抖擞。 “就是她将我捉来……”小叶指着钱穆说道:“素儿……” 小叶没说完,素儿抬起手,示意小叶不要再说,毕竟宋光南这笔帐还没算清,顷刻间,素儿眼角扫了一下谷底,这谷底,就是宋光南的葬身之地,脑海中似乎呈现了宋光南静静的死在谷底情景。 “拿命来……”素儿一声轻喝,抽出玉笛,轻吐:“幻” 瞬间素儿身体轻轻飘起,也许是恨意,也许是对光南有着莫名的感伤,总之,瞬间幻化而出的幻影遮盖了月的光华,也围住了对方一行十几人。 玉笛化作剑气,闪现着光芒,迷乱的在四周变幻莫测。 “这……”钱穆之前确实有把握收复这丫头,可这幻剑一出,却明显感受到同比上次蕴含的内力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单看幻影凝视的速度,一别数日,这突飞猛进的功力让钱穆平生第一次有了危机感。 如今的幻剑得心应手,甚至每一个幻影都能操控出不同的招数,这对于一个幻剑的武者来说,相当于以百敌一,素儿自身也有些诧异。 ------------ 第六十三章 宋光南? 钱穆见状,不由得有些闻风丧胆之色,可是看着四周刀光剑影,如梦如幻,心里压着一份怒气,这可不能在底下人面前丢脸。虽然自己易主了,那也是对师祖报恩,若不是当初他救了自己唯一的女儿,恐怕这父女之情就要到阴阳相隔了,想着,从腰间抽出一柄佩剑。 钱穆宝剑指天,顿时等空而起,预想冲出围困,却被素儿几个幻影齐齐剑气如网状自铁幕头顶之位威逼而下。 周围十几人见状,抬头看天,只觉得眼花缭乱,剑气,招招不同,而又互相密布紧密相连,根本没有任何缝隙可以通过,剑芒如电,仿若碰之则伤,伤之则死。 众人哗然。 “啊……”只见钱穆一声怒吼,不知何时凝聚一股掌力,推向头顶,就在素儿幻影稍稍抵挡此内力之际,只听到钱穆大声道:“去通报师祖大人……” 随即,单手拎起一个身边的弟子自空中缝隙抛了出去。 钱穆着实拼劲了全力,就在此刻,素儿仿若抓住了实际,催发内力,顿时实体出现在钱穆头顶之处,只见其手持玉笛,化作剑芒,一剑挥下…… 钱穆整个头颅连带肩膀生生被素儿削去了一半,半个头颅落地,鲜血混着脑浆如泉涌一般自钱穆的半边头颅内喷洒而出,整个人倒了下去。 小叶惊骇,一时语塞,干涸的喉咙咽了咽唾沫,一时忍不住,歪头呕吐了起来,着实不敢相信,往日的深闺大小姐,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如此的无情。 看着面无表情的素儿,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模样,让小叶感觉这个于自己一同长大的女子这么陌生。 眼看着素儿看都不看钱穆一眼,趁机四下窜逃的十几人直感觉一阵美妙的笛音传来,这笛音,如梦如幻,似青楼女子手中的萧瑟和音一般凄婉,仿若一个心锁珠帘内的悲伤女子所奏,又好像听其音便可知这珠帘后绝色倾城的女子面容一般,连夜里沉睡的鸟儿也被打动,成堆的扑闪着翅膀飞出了树林 十几人不约而同的一回眸,而留在他们眼前最后的风景便是无数个刀光剑影…… “跑了一个……”素儿收起玉笛,瞬间百只幻影如同分身归位一般,融入了素儿身体内。 素儿对自己的幻剑虽然突飞猛进但是,始终还是跑了一个,这,依然有漏洞,想着,便看了一眼旁边呕吐不止的小叶。 “你没事吧?”素儿拍着小叶的背部安慰道:“见惯了就好了,江湖险恶。” “我的妈呦……”只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自清潭上传来:“小丫头,你到shi给老子留一个活的呀……” 瞬间,只看到一个身体消瘦,个头不高一身青袍的老头从从清潭上施展着轻功落到了素儿的面前。 一看这麻花辫子,素儿不由得冷了一愣道:“师叔……” 素儿拱手行礼,华明却置之不理,直径想着十几具尸体走去,蹲下身,挨个的查看鼻息。 “您这是何意?”素儿有些疑惑。 “哎呀,这掉了半个头颅还能有气息,肯定是练就了宁气功。”华明依然没理会素儿,这话素儿有些尴尬,直径不再理会他的所作所为。 “可这气息似有似无,也就那么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活了。”华明自顾自的自言自语,然后滑稽的背上了钱穆,这个接近无头的尸体,又一阵水声,直径消失在了清潭对面。 “小叶……走。”素儿似乎想到了方才那枚坚果,应该是出自华明之手,这师叔跑到这儿来干嘛?欧阳伯伯没在望月峰? 想着,单手拦住小叶的腰,轻功催发,素儿轻功可谓是最如火纯清的武功了,脚尖尚未点湿半点,便悄无生息的落在了对岸。 眼看着华明撩开藤萝走进了一个山洞,似乎很隐秘,二人一前一后也紧跟其后,走进了山洞。 这山洞门府不大,里面却豁然开朗,墙壁粗糙,仿若是天然形成的岩洞一般,毕竟脚下还有碎石块无人打理。 宽敞的洞府有一张石床,说是石床,也就是大石头堆积起来上面铺了层稻草的床,并不是玄冰窟内那般整块玄冰雕琢而成,而这石床之上,躺着一个男子,浑身情字,华明躬身捣鼓这什么。 旁边一块石头上坐着的正是欧阳诏,欧阳伯伯,脚边还放着钱穆的尸体,鲜血不住的往外流,但是仿若即将面临干涸一般,从流淌变为了滴落。 “欧阳伯伯……”素儿拱手行礼,欧阳诏摆摆手,眼睛始终不离石床上的男子。 素儿随着欧阳诏的眼光看去,却不见其面容,全被华明挡的一干二净,索性去洞外站着,毕竟那个逃跑之人,不知道会不会引来浩劫。 小叶毫无表情,可能是一场恶斗之后的平静,让其想起了心中挚爱。 “欧阳,把那人给老子弄来,您这外孙子,就全靠他了……”华明的声音从洞中传来。 一阵繁琐碎杂之声响了一会,听到欧阳说道:“这死尸能有什么用?” “这他妈的不还没死么?”华明似乎很不耐烦欧阳的唠叨,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 “南哥……”正准备随着素儿转身出洞之际,华明蹲下身子,手拿尖刀,正准备对着钱穆的尸体仿若进行解刨一般,划了开来。 素儿听到小叶一声惊呼,赶忙走进洞府,这一瞬间,她目瞪口呆,一丝如电击一般的酥麻感涌上头顶。 “宋光南?”素儿小声嘀咕着,看着他全身铁青,胸口肋骨处都已经坍陷,肋骨断裂了,胸口,那处疤痕,是曾经藏着血狼牙的地方,素儿第一次感觉到了有股酸意涌上心头,看着面前的人,整个双腿都奇异的弯曲着,那面容铁青嘴唇发白。 素儿双眼有些波动,可是?小叶伏在宋光南的身边,不停的抽啼,此情此景,只有让自己将一些波澜的情绪深深压下,转身走出了洞府。 这一幕看在欧阳诏的眼里,毕竟华明一直拿着利刀在钱穆身上划拉着,而欧阳诏却屡屡胡须,眼中看向的不是小叶,而是素儿。 ------------ 第六十四章 玄冰雕 “你谁啊?……不管你是谁,给老子滚开,若想他活命。”华明破开钱穆的胸膛,鲜血淋漓的双手拿着利刀,对着小叶一阵呵斥:“哭个屁啊!人又没死。” 小叶被华明这架势是吓了一哆嗦,硬生生把最后一把眼泪也咽了回去,心不甘情不愿的看了有看光南,这才依依不舍的走出了洞府。 “不用伤心,师叔有起死回生之能。”素儿收起了一丝忧伤,对小叶说道。 “素儿,你真的记不起南哥了么?” 小叶一语,打破了素儿内心好不容易压下的忧伤,这世间或许缘分很重要,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不记得,我也不想记得,你好好珍惜他便是。”素儿挤出一丝微笑,那微笑在小叶眼里,依然是如此美丽动人,自己相貌平平,却从没有想过素儿会亲口说出这种话,可是?此话在小叶的心里如惊涛骇浪。 若不是素儿搭救,可能此生自己再也见不到南哥了,她若不是失忆,或许,南哥连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真想她一生都如此遗忘下去。 “素儿,用你的玄冰内法帮他止止血。”此刻华明在洞内叫嚷着,随手拿了快抹布,擦了擦手上血,一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 素儿闻声快步走进洞内,只见石床之上的光南,全身白布包裹,只露出了一对紧闭的双眼和口鼻,再一看这地上躺着的钱穆,软塌塌的尸体犹如一滩烂泥,除了皮肉摊软在一起,很明显身体的骨骼都被生生挑了出来。 素儿霎那明白了,这是借骨还生了,真不愧是一届神医,这等歹毒的办法也用得上,可见这光南体内的骨骼不用想也知道正式钱穆的骨骼,这惊骇世俗的刀法,简直让素儿目瞪口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止血?你想欧阳伯伯的外孙子死啊。”华明丢下抹布,吼叫着,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将地上钱穆的尸体,用稻草包裹着,走出了洞府。 素儿小心嘀咕着,这光南不是姓宋吗?怎么会是欧阳伯伯的后裔?带着脑子里的疑问,点了点头,将宋光南扶起,自己则撩起长袍,盘膝坐在了光南的身后,欧阳目露心疼之色,望着光南,依依不舍的走出了洞府。 只见素儿掌心稍稍运发内里,只觉得体内经络开始慢慢冰冷,这感觉,却让素儿有些舒服,毕竟本身就是玄冰之体,当玄冰气运全身,素儿恍惚间感觉到血狼牙的碎片迅速融化,融入了血液内。 接下来的一瞬间,惊呆了洞口张望的小叶和欧阳诏。 只见素儿手心里缓缓升起一丝冰寒之气,却似游龙,细看之下,那冰寒之气,形状像极了玄冰鳳。 凤体由小变大,知道整个盘旋在光南与素儿的头顶,瞬间整个山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起了冰晶,素儿继续输送寒冰之气,山洞内咔嚓嚓细微结冰的声音响在几人的耳中,此刻就连身下的石床也结上了厚厚的冰层,紧接着,冰霜蔓延,如浪潮涌动一般,直径爬上了光南的身体,一息之间,光南的整个身体被冰霜劳劳的冻住。 素儿收起内力,玄冰鳳由大变小,最后变成一缕寒烟徐徐钻进了素儿的掌心内,素儿张开双眼,眼前的一幕将自己也惊呆了。 素儿看着四周晶光闪亮的玄冰墙体,和面前被冻成冰雕的宋光南, 心想,这玄冰内功怎会如此夸张?难道,也是血狼牙的效力? “你……你你你你……”素儿还未想完,就被一声急促的声音打断,转头一看,华明正单手背后,一只手伸着食指一边哆嗦着指着素儿,一边怒气横冲道:“你这是想冻死他啊?” “抱歉,师叔……”素儿挪移下床,拱手道歉,其实自己内心又何尝不愧疚呢? “给老子到外面看看去。”华明气的麻花辫子一般的胡须一翘一翘,俩边的老脸气的通红,看着素儿离开的背影,嘴里嘟囔着“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女人真是麻烦。” 素儿内心有些愧疚,可听到华明的声音心里的火气不由得燃烧了起来,起初算计我,现在口无遮拦的骂起人来了,若不是顾念长辈的份上,自己也要发一发威。 素儿走出洞口,眼前的一切让素儿呆若木鸡。 欧阳伯伯立在门口,手里的酒葫芦正准备仰头灌上一大口,小叶伸着脑袋一脸担心的往洞里观察,而这二人的动作就永远停止在了玄冰包裹内,均成了冰雕。 “你丫的,若不是老子一身魂阳破内功,也成那个死样了……”洞内又传来了华明的咒骂。 素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刚想上去,摸一摸,耳边又想起了华明的大嗓门:“小丫头别动,你想他们都陪葬啊。” 素儿赶紧收回了手臂道:“老不死的,你啰嗦够了没有?你不是懂魂阳破么?化了玄冰不就好了?” “小娃娃,你以为是剥番薯皮儿?冻一下再用热水浇一下,皮就掉了?”华明习惯了粗话,也没在意这个小辈骂自己,感情这娃娃到时挺可爱,但是还是怒气冲冲的冲着素儿道:“再说了,我的姑奶奶,这可是玄冰,魂阳破如日中烧,不是死得更快?” “那您老说说这该怎么办?”素儿在洞口走来走去。 “你给老子走开,别挡着洞口的风……”华明毫不理会素儿,大袖一挥,示意素儿离开洞口,好让这些玄冰雕像慢慢融化,倘若真是用魂阳破也不是此刻,毕竟魂阳破乃实质性的阳刚之气,如地狱烈火一般,若强行化去玄冰,恐怕这几人就会死的更快。 素儿懒得理会华明,直径向着清潭边走去,方才一汪清水捧在手心,还被华明给打翻了,至今还口渴难耐。 “……”素儿走到潭边,不由得傻了眼,这清潭之水也结上了冰,嘴巴里口渴的有些泛起苦味,实在无法,只能运气一掌击在了冰面上,只听到咔咔声四起,整个湖面龟裂开来,而素儿的掌心下,生生被震开了水缸那么大的洞,可是一滴水都没有。 ------------ 第六十五章 碎妖熙 “别砸了,你就不能消停一会?那水潭全部冻住了……” 素儿尚未理会响彻在耳边华明的话语,心里若有所思,这玄冰内法,果然融入了血狼牙变得更加强大。 素儿起身脚尖一踏,如蝶如雀般轻身飘了起来,稍稍运力,聚与掌心,一股轻烟缭绕,寒雾弥漫,素儿一掌推向清潭对面迎风摇摆的大树上,瞬间,大树突然通体雪白,肉眼可见的速度自树干蔓延至树梢,整个大树再也纹丝不动,变成了巨型冰雕。 素儿玉笛在手,一道剑芒斩下,只听到哗啦啦几声脆响,整颗大树如碎掉的瓷器一般散落而下,剩下的只有一堆被冰渣包裹的枝干,而玄冰则落地后慢慢融化…… 素儿目不转睛的盯着另外一颗大树,运足内力,体内能感受到玄冰鳳在脉络里游走,此刻当玄冰鳳路经心脉,却生生被玉葫花卡住,玄冰鳳不得不缩小体积,仅有原本三分之一的灵力跟着素儿的脉络聚集在掌心,素儿向前一推,只见掌心内雾气缭绕,若有若无的一只凤体冲向了这颗大树。 瞬间,大树凝聚成冰,即刻碎裂。 素儿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是内心还是有些欣喜,若能解除玉葫花,那夺回门派为师报仇指日可待。 “丫头,来帮把手。”此刻听到清潭对岸华明的呼唤,素儿抹去嘴角的一丝鲜血心想,定时洞内玄冰已融,于是脚尖一踏,轻功施展,正准备离开此地…… 突然感觉面们之上有一席阻力,使得素儿像铁器生生被磁铁吸引着,腾身在空中却无法前进。 这功法明明就是妖熙的招魂手,但是此人招魂手蕴含的内力让自己动弹不得,自己如今的内力均都与日俱增,再遇妖熙,完全有资格与其匹敌,而这招魂手的内力远远超出了妖熙的能力范围,难道是…… 素儿已经想到,回首之际,一掌运力,拍击在引力之上,只看到自素儿掌心之内似雾气蔓延,却是刚刚悟出的玄冰掌,凡有吸扯之力之处,瞬间结成冰霜之状碎裂满地。 此刻,素儿看清了其面容,那人并不是铁天峰,而是……面貌像极了妖熙的干瘦老头,此人干瘦的程度,足以用干尸来形容了,干瘪的下颚,突出的面骨,还有那爆出嘴唇的獠牙,就连那黑色长衫伸出的手臂也如竹竿一般,双手如干枯的树枝一般,看其眼神,六神无主,仿若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难道妖熙真的因为逆流自己的心脉成了废人?那也不会啊!看这情形,似乎是具干尸。 “妖熙?”素儿试探的问道,若此人不知自己姓氏名谁,那么,他就是被吸取血液生生被炼化的鬼咒。 说起鬼咒,乃是江湖传说的邪魔功法,将蛊种进人的体内,利用蛊来操控其举止,攻击力极强,因为此物对于外界的伤害毫无知觉,只知道迎敌向前。 “哈哈……你还记得老夫。”一句惊世骇俗的冰冷声音自他干瘪的嘴里传出。 这一语,着实让素儿困惑了,不是鬼咒人难道他…… 还没等素儿想完,只感觉天旋地转,再一看此人,双手在面前画圆状,惹得四周草木均都如旋窝一般,让人望之眩晕,一个强大的旋窝呈现在素儿眼前。 “幻……?让你尝尝我的幻……”素儿一声怒吼,瞬间铆足了内力,上百个幻影齐刷刷归位四周,整个将妖熙围了起来。 妖熙似乎也一愣神,这速度与当年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或非是血狼牙?“好一个血狼牙,老子今日会会你这丫头。”妖熙怒吼一声,腾身而起,如鬼爪一般的指甲,赤手空前却抓散了一般的幻影。 素儿顺势,口中轻吐:“玄冰……” 只见素儿众多幻影招招不同,而实体却双手并拢,缓缓运气,手心中多出一枚圆形的玄冰球,不断的翻滚着,四周寒气缭绕。 素儿稍稍向前一推,整个砸在了妖熙身上,此刻,只见剩下的幻影瞬间消散,留下的只是浑身结满冰霜的妖熙。 素儿收起内力,向着这个冰雕走去,妖熙依然保持着最后抗敌的姿势,而他那凹陷的双眼在冰雕内泛着光晕。 “素儿小心……”此刻不知谁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紧接着咔咔碎裂之声传来,素儿毫无防备,就在这一瞬间,妖熙突然冲破冰雕,整个腾空而起,一掌便向着素儿的面门拍去。 “素儿……” 只听到一声急促之声,伴着妖熙一章击下。 “啊……”一声痛苦的哀嚎,响彻整个山谷。 “重月……”素儿抓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重月已经面色惨白,口出鲜血,她怒声吼道:“我要杀了你……” 紧接着,素儿全身经脉运转,不但包含了怒气,也强行催动了玄冰鳳,她忍受着玄冰鳳冲过心脉中玉葫花的痛楚,一掌击出,只见一道寒雾,若隐若现一只庞大的玄冰凤自素儿掌心内由小变大,直到遮盖了整个月空…… 妖熙的动作永远停止了,厚厚的冰层包裹着他,玄冰鳳瞬间回归体内。 “碎……”素儿轻声道,此一声碎,蕴含着她极大的恼怒,蕴含着无穷的内力,声起冰碎,整个冰雕被一股内力震碎…… 素儿双膝跪地,一滴滴鲜血自嘴角流出,直接滴落在了重月紧闭双目的面颊上。 “月哥哥……”此刻一位穿着男装外袍的女子冲了上来,面容小巧,透过宽袍,仍能看出此女生的一身修长又凹凸有致的身段,只见她跪在重月的胸前,抓着其手臂,哭啼不停。 留在素儿眼中最后一幕的光景,就是眼下的重月,如今,自己知道了玉葫花的来历,知道了缘由,倘若问世间谁会将此花奉给自己的深爱,那么,也只有重月了,这是什么感情呢?愿意为了红颜一笑,舍去自我吗? 素儿迷离之际,感受到体内经脉紊乱,横冲直闯,仿若有走火入魔的迹象,于是咬紧牙关,运用最后一丝内力,使出了玄冰功法,为了那一丝的生机…… ------------ 第六十六章 自我冰封 “这是怎么回事?”素锦突然听到一声脆响,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尊冰雕,冰雕晶莹剔透,在月光下散发着晶芒,而清楚可见这冰雕内,一位冷艳娇嫩的女子,而她正是素儿自己。 “果然不愧是古月选中的传人……”此刻,华明已经不知何时赶到,却为时已晚,但是眼前的一幕不得不让自己吃惊,这素儿懂得在即将走火入魔之刻,冰封了自己,看来,此女果然智敏双全。 “师叔,此话怎讲?她是古月的传人?”素锦嘴巴顿时张开老大,好像下巴随时都会掉到地上一般惊讶的看着华明。 “没看到她左手上的扳指了吗?你那些三脚猫功夫,就算给你讲出个缘为你那智商,也理解不了。”华明屡屡小胡子,心里已经明了,古月肯定是死了,要不,这掌门扳指是不会这么早就传给此女,一席凉意冲在心头,虽说自己退隐江湖多年,不问世事,也不会落得心里感伤的份,却着实有些不舍啊!毕竟百年有余的交情,想着便朝着重月身边走去。 素锦稍稍凑近,这冰雕随着素儿的身形而冻结,肉眼看去,仿若薄如蝉翼,细过每一根发丝,每一根手指,就连冰封前最后一刻闪现在眸子里的点点痛苦之色也一清二楚,仿若这冰层薄的触之则碎一般。 “果然是古月派的掌门扳指……”素锦收起惊讶,取而代之的便是敬仰之色,倘若自己能有机会跟着师姐学个一招半式,一定能报仇雪恨,心里不由得闪过千万种将秦自忠碎尸万段的办法。 “师叔,月哥哥有没有危险?”素锦回过神来,蹲在重月身边,看着重月一脸惨白,嘴角溢出鲜血,很是担心的问。 “你这丫头片子,有你师叔我在,就算他想死也死不掉。” 华明放开搭在重月脉搏之上的手,一甩大袖,心想,这重月也算有些内功底子,要不,真是麻烦,如今,到时无大碍,服下一颗续血丹便可以慢慢恢复。 想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瓷瓶,巴掌大小,红色面部封口,华明从内倒出枚绿色的丹丸,塞进了重月的嘴里。 眼前最让人棘手的不是重月也不是洞里那个,而是这素儿。虽然一时冰封了自己的经脉,但是金蝉脱壳那一刻,要看她如何把握了,若在冰封期间并不能自我修复,那么,就麻烦了,好一代古月派唯一一个女掌门,若是落得走火入魔癫狂之态,那可如何能让古月瞑目啊。 “师叔您怎么了?”素锦从未见过师叔这么正经过,也没见过师叔这么凝重的眼神,却盯着冰雕,仿若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谁他娘的把老子冻住了?”一声桀骜的声音传来,华明将重月和素儿一起转移到了洞内,正迎上欧阳诏气愤的声音。 “我……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小叶全身湿漉漉,却不知道那是玄冰被魂阳破慢慢融掉的冰水。 “谁干的?”欧阳诏气的直跺脚,将酒葫芦往地上一扔。 “她干的。”华明懒得理会欧阳诏,再说了。虽然只是一会功夫,能使三言两语就能解说明白的吗?再说了,欧阳诏这个老不死的智商还有问题,明明看到素儿在洞内运用玄冰功给他那该死不死的外孙子疗伤,回过头来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我擦……没见过这么傻的傻妞,居然连自己都冻住了,这他娘的就是古月那个老家伙的弟子?太逊了。”欧阳诏盯着素儿的冰雕,愣是差点下巴没掉进裤裆里:“而且大家伙都解冻了,就她自己没解冻,这功法也太他妈的邪门儿吧?难道这就是古月新创的心法?同归于尽,置之死地而后生?” “最后七个字基本答对了。”华明一边上前准备检查检查宋光南,懒得理会欧阳,此刻知道自己的外孙子基本无事,那张老脸有回到以前那般厚颜无耻的满嘴粗话,而且以后的日子可不寂寞了,这丫的,跟他吵架基本能当饭吃,如果在这个时刻跟他较劲,那今天死的人可就比活着的多喽。 华明反手搭上宋光南的脉搏之上,少顷:“啧啧……” 华明咂着嘴,似乎有些惊讶,这宋光南的体内,随说是遗骨,骨头上却已经细细密密的布满了细小的血流,隐约间还能感觉体内经脉缓缓清明之状,就连,,脉象也比之前平稳了许多,这是怎么回事呢? “老鬼,你咂嘴干什么?不会你这华佗再世的威名都是自个给安上的吧?”欧阳诏,看着华明似乎有些略微皱眉的表情,不知这是否因为自己的外孙子有什么危险。 “你这个老不死的,能不能不要吵本神医,我这不是在把脉吗?你这么一搅合,我还怎么听?” “好好好,不说话……不说话。” 华明重新将手搭在了宋光南的脉搏之上,这瞬间的功夫,骨肉居然基本相连了,血脉已经贯穿了整个移如其身体的骨骼,华敏有些困惑,难道这素儿用的是玄冰鳳?就算有玄冰鳳素儿体内有玉葫花,是无法完全驾驭至情至圣的玄冰鳳的,确实达到这种功力不可能,毕竟瞬间冰冻了整个洞府,甚至洞外的湖泊。 看来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这丫头吸收了血狼牙,这一切真是不外乎机缘这东西,华明顿时替古月多了少许安慰。 “你这是搞的哪出儿啊?”欧阳本是承诺不再言语,可是眼看这华明时而愁眉不展,时而疑惑,时而喜悦,这自己的心那,就跟着古月的表情,一会升起一会儿落下,这便看到华明突然有些笑意,更是不解,似乎一个淫贼面对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一般。 “行啦!老子现在有大把的时间和你吵架,你是打算咬我呢还是怎样?”华明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就在此刻。 “有人来了……”素锦不知何时急匆匆的冲进洞内,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华明顺势有些不详的预感,这素儿紧要关头,必然不能受到任何闪失,如若不然…… ------------ 第六十七章 华明逆战 华明思索间,感觉洞口微风阵阵,明显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袭来。 这洞内一共七个人,素儿和光南暂时无法清醒,重月就算醒了,却也武功平平,老鬼又筋脉尽断,毫无用处,就凭借自己这一身本事,说什么也要拖延一下时间。 华明想着,踱步到素儿的冰雕面前,细细观察 想必这素儿应该不需要多少时辰便可破茧,就赌此女天资聪慧,古月都敢拿一生的心血赌一把,自己何尝不敢。 思索间,气流渐渐壮大,欧阳灵觉敏锐,早就感觉到高手的降临,于是也不再调侃,收起嬉皮笑脸,一脸警惕的退到了光南的身边。 素锦和小叶早就被这鼓气流冲击的有些不舒服,俩人抱成一团靠着山洞石壁蹲了下来。 “铁天峰?”华明拎起前襟,大步冲出洞外,只见一个黑脸老者迎风矗立,血红的眸子便可看出,此人炼就了一身歪魔邪功。 “把那个丫头交出来……”铁天峰黑唇未动丝毫,却传出一声如野兽撕咬一般的声音:“小丫头居然杀了我的傀儡,血狼牙果然厉害。” 华明虎视眈眈的望着这个怪物突然一改严肃的面容双手叉腰道:“你他娘的,太没良心了,想当年你我欧阳古月四人乃是江湖四大豪杰,净是被你这个兔崽子给破坏了,你说好好做人多好啊!干嘛给得去练什么魔功?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恐怕连你老妈你都不认识了吧?” “……”此刻怒视华明的铁天峰稍一愣神,黑爪子挠了挠头道:“难道你认识?” “……”华明着实是在努力拖延时间,此刻确实觉得这个家伙真的是走火入魔太深了,于是华明弯腰顺手脱掉一只鞋,丢了过去道:“这玩意儿,你还记得吗?” “你想找死……”铁天峰随手接住了华明的鞋子,怒气冲冲的丢到了地上,双手抱昆仑状,掌心内瞬间凝聚了一团黑雾缭绕的内力。 “这是我们当年结拜的信物……” 谁知此话一出,铁天峰掌心内的圆球渐渐变小,他撇头看了看地上扔掉的鞋子,若有所思。 就在此刻,华明瞬间从怀中一掏,几枚针灸用的银针赫然在手,细长的毫针在月光下如金丝线一般宁细善良,只听到嗖嗖几声,几枚银针齐刷刷冲向了铁天峰的几处大穴。 只见铁天峰耳朵一动,似乎感觉到了袭击,一个腾身一跃,大袖一挥,自空中一卷,便将银针卷在了袖管内,落地之际,大袖又一甩,几枚银针齐刷刷的又冲了回来。 “你他娘的真是无药可救了。”华明骂骂咧咧,双掌合十,顿时掌心之内金光璀璨,如握刀状:“魂阳破”一声怒吼,刀状锋芒自空中一斩而下,直径挡去了几枚银针,而这魂阳破所化刀芒,仍未停息,直径劈向铁天峰的面门…… 此刻铁天峰突然原地一跳,双脚重重的踏在地上,不由得大地动摇几分,双手也未消停,右手握拳,直径砸在面前的地上,一道如闪电一般的锋芒冲向华明,当地上的锋芒即将到达刀芒之刻,突然从地表突起,轰隆一声,打散了刀芒,并且销声匿迹。 华明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一口鲜血涌出了喉咙,感觉嘴里咸咸的,可是此刻说什么也不能丧了志气,华明竟硬生生将血又吞了回去。 “还有其他好玩的吗?”华明僵硬的面部挤出一次嬉笑道:“如果没有,那就滚吧!这不好玩。” “尝尝本座的碎星大法。”此音刚落,只见铁天峰双手何时,却只有两只食指并拢,一对血红的眸子如野兽一般怒视着华明,白色长发迎风摆动,这风,就是自身内力涌出所显。 “碎星?”华明心里有些犯嘀咕,这此若中招肯定和欧阳一样,经脉尽断,可欧阳武功在自己之上,也落得如此下场,而自己呢?血肉横飞? 就在此刻,一声脆弱的咔咔声响起,让华明有了一丝希望,这完全是冰裂的声音,可就在此时,铁天涯双指之上凝聚了一个小小的晶芒。 “停……”华明嘴唇有些泛白,自己是医者十分明了自己已经血瘀内脏,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换一招吧……这碎星,顶多让老子经脉尽断,哈哈……你就来点刺激的呗,比如一招毙命的功法……” 华明已经准备好了一颗受死之心,临死前调侃一下或许这个疯子会收敛一些。 哪知铁天峰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出碎星大法,只见他指尖光团,自离开其手中,便渐渐变大,最后,华明基本从自己的方向看不到铁天峰的人影,心想,这下可以和欧阳做伴了。 “咣当”一声刺耳的响声,回荡山谷,华明突然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欧阳诏单手握刀,挡在了这光芒之上,仔细一看,这把刀居然是那把锈的掉渣的闭月刀,可此刻,欧阳已经人仰马翻,闭月刀也因为极大的冲击力变得弯曲了,成了名副其实的闭月弯刀,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是弯的。 “欧阳,你没事把?”华明顺势连滚带爬的冲到了欧阳诏面前,他面色惨白,口吐鲜血,华明拉着他唯一的左手臂,顿时,发觉这唯一的左手臂软踏踏的在华明手里如游蛇一般。 “不但骨骼粉碎,就连血肉也……”华明心里一阵酸意,看着身边的弯刀,不由得所有所思,若不是这刀,也许尸骨无存的就是欧阳了,若不是这刀,粉身碎骨的便是自己。这刀,真的是宝刀? “好玩吗?”就在此刻,铁天峰虽然很疑惑,为何这碎星大法却没有将其碎尸万段,心里很是疑惑,但是,这只是开始。 “玄冰龙……出”话音刚落,铁天峰一改面容,野兽一般的面容又呈现在了其脸上,只见他双手空中旋转,渐渐身前多出了一条寒冰雾影,此雾影形似游龙,渐渐凝视并且壮大……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铁天峰,双掌向前一推,游龙嘶吼一声,如闪电一般冲向了他二人。 ------------ 第六十八章 龙儿回来 华明即刻起身,即使明知道对抗不了玄冰龙的威力,可是为了自己与欧阳博得哪怕一人的生机也要拼命一试。 瞬间,华明在胸前一抹,所有的银针在手,顺势鼓起全部内力向前一送,唰唰,几声脆响,几十枚银针向着玄冰龙冲去,本就受伤的华明,自银针脱手那一刻,直径口喷鲜血,向后直挺挺的倒下。 眼看着银针冲向玄冰龙,只见玄冰龙,咆哮一声,大口一张,竟生生将所有银针毫不费力的吞了下去,情势毫无任何转变,玄冰龙依然带着寒雾怒视前行。 眼看就要冲向华明与欧阳二人…… “凤儿,去……那是你的挚爱,他应该一生追随与你,因为你也是他的挚爱……”一声如梦如幻的声音从山洞中徐徐而至,呻吟绵柔,却蕴含痴情,声音飘渺,却荡彻九幽…… 只见山洞颤抖,玄冰鳳悄然从山洞内冲击而出,一声嘶鸣回荡夜空,仿若整个山谷都在微颤,山顶碎石哗啦啦向下滑落,就连繁星也似乎颤动了。 玄冰龙稍稍一顿,一眼看到了玄冰鳳,突然调转了方向,在空中盘旋起来,四周风起云涌,一条硕大的旋窝瞬间形成,树叶打着旋儿急速在空中盘旋,就连空中的云彩也似乎被搅成了一个旋窝。 随后,洞中走出一人,一席黑衫,不盈一握芊芊细腰上系着禁带,一头垂到腰间的长发随着风云巨变而翩翩起舞,雪白的肤底镶嵌着如黑葡萄一般闪亮的眸子,唇红齿白,右手握着玉笛,左手拇指一颗寒玉扳指散发着一丝丝寒芒。 “孽畜……”铁天峰见状,似乎玄冰龙不愿意伤害凤儿,一时之间有些恼怒,迅速掌中凝聚一股内力,推向了玄冰龙,玄冰龙仿若受到一股强大的冲击,痛苦的哀嚎一声,继续向着欧阳诏二人袭击而去。 素儿手持玉笛搭在身后,这冰封的几个时辰,仿若悟透了师傅的话,玄冰龙凤乃至情至圣之物,其实驾驭她,不单单只是靠玄冰心决,当看到宋光南生死未卜,当看到重月为自己而伤,似乎老天注定了让自己深刻体会至情至圣四个字。 眼看着玄冰鳳飞进旋窝,与玄冰龙首位接应,互相摩挲,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情,那种生离死别一般的分离,化成了难言的情绪,可就在此刻,玄冰龙吃痛,冲着玄冰鳳一声怒吼,凤儿仿若受了惊吓一般,突然停止了舞动,仿佛一个民间女子,第一次受到了丈夫的辱骂…… “玄冰龙,凤儿与你相伴万年,她中有你,你中有它……”素儿毫不理会铁天峰,毕竟这玉葫花尚未解封,与他一站胜算全靠这玄冰龙能否回归。 玄冰龙眯着龙眼,望着素儿,又看了看玄冰鳳,这一眼,玄冰鳳嘶鸣起来,声音悲切,仿若一个低声啼哭的小女孩。 此刻,铁天峰气的咬牙切齿,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金光灿灿,如蛇一般互动开来,向着素儿直冲而来。 金色软剑?这东西,不就是妖熙的软剑吗?素儿想着,腾身而起,长发如鬼爪一般舞动,这是内力造成的气流,玉笛在手,轻置于唇边,只觉得漫山遍野顿时静悄悄一片,没有任何喧哗。 笛声悠扬肆溺,掠过山谷,鸟儿腾飞,一股哀伤的音符自笛管内飘然播撒,让人听之则心碎,让人闻之则回首前尘,伤感不已,仿若三世情怀聚与音中,百年情感在此音中宣泄的酣畅淋漓…… 古月也为之一振,本已经昏死,却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心中最深情的往事,本是一声无所恋,本以为重月只是自己的徒弟,却不知,在这悠扬的笛声中那份师徒之情暴露无遗。 就连欧阳诏也迷迷糊糊叫着晴儿自己女儿的名字,铁天峰更是为之一愣,丢下软剑,倘若脑中呈现的画面即将要冲破自己的头颅,每一幕都清晰的在脑中回旋,落华的面容在脑中变换着,哭泣,恼怒,痛苦,直至看到落华死在自己掌下,铁天峰,抱着自己的头疯狂的吼叫着…… “凤儿回来……”素儿知道这笛音不过是障眼法,倘若铁天峰再纠缠下去,自己恐怕也不能保全,更何况,今日伤者众多,眼看着玄冰龙晃着大脑袋正和玄冰鳳相互摩挲,恐怕也是这笛音勾起了他们万年的回忆吧…… 凤儿听到号召,嘶鸣一声,便由大变小,钻进了素儿的掌心内 “龙儿,你依然要与那恶魔同流合污,不愿与凤儿长相厮守了吗?”素儿看着玄冰龙毫无跟随的意思,轻言道。 只见玄冰龙,一声吼叫,在空中盘旋一圈,冲向了地面……就在这时,铁天峰挥手向着正在冲向素儿的玄冰龙一抓,便看到玄冰龙似乎被人生生拽住了尾巴,吼叫着摇晃这硕大的身体,却始终无法脱困。 “龙儿,我助你。”素儿玉笛灌输内力,正想一剑斩下铁天峰的招魂手,剑气尚未出窍,素儿只觉得手心一热,居然玄冰鳳不受控制的自行挣脱素儿,直径向着铁天峰冲去。 凤儿嘶鸣一声,尖锐的嘴器轻轻张开,一道由小变大的寒雾从凤儿的嘴里喷出,冲向铁天峰,铁天峰瞬间变成了冰雕…… 可是不到半息的时间,嘭的一声,铁天峰居然震碎了玄冰,怒吼道:“小丫头,就你这武功,还想驾驭玄冰龙凤?哈哈……既然血狼牙在你体内,那么,你的血肉今日非老子莫属了。” 话音一落,铁天峰不知使用了什么功法,瞬间面色由黑便白,嘴唇血红,口中獠牙瞬间生出,露在嘴外…张牙舞爪的双手不停的在身前变换手势向着素儿扑来。 “这是什么功法?”素儿心里泛嘀咕,不由得看了一眼玄冰鳳,如果凤儿遭遇不测,恐怕这玄冰龙也留不住了,思索间,眼看铁天峰已经将至。 “玄冰……”素儿轻吐,双手握住玉笛,运足内力,顿时血脉中瞬间凝聚这玄冰,此速度明显又比冰封之前要快很多,只要信念一动,方可施展。 素儿一剑斩下,瞬间,一道刺眼的剑芒如斧劈一般直勾勾冲向铁天峰,所到之处,均都瞬间凝成玄冰,就连铁天峰也被冰冻,素儿知道,玄冰鳳的玄冰依然无法将其冰封,自己这玄冰恐怕也撑不了几息。 趁着几息的时间,迅速招回了玄冰鳳,玄冰龙也同时迅速冲像素儿,可就在素儿准备迎接玄冰龙的时候,只见玄冰龙,瞬间想着欧阳诏冲去…… ------------ 第六十九章 闭月刀之欧阳光南 素儿本就没有十足把握会留住玄冰龙,或许玄冰龙会回归旧主,但是此刻的景象真是让素儿震惊了,他不但不回头,也不与凤儿在一起,竟然以闪电的速度与素儿身体擦身而过,冲向了欧阳诏二人处。 只因事出突然,龙儿的速度太块,素儿刚抬起手臂,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到嗖的一声,接下来的一幕,让素儿更是大跌眼眶。 玄冰龙竟直勾勾冲向了掉在欧阳诏身边的闭月刀上,化作一阵锋芒融入其内,不见了,欧阳诏和华明目瞪口呆尚未反映过来,只见闭月刀发出一声刀鸣,瞬间变得通体晶亮,刀身之上,一只生龙活虎的游龙镶嵌其上,龙尾绕在刀柄之上,龙头一副吞云吐雾之姿正好在刀尖之处。 随即闭月刀咣当一声,精芒划过,不但恢复了以往的形状,而且也有了一副像极了龙身的刀鞘,刀鞘之上,龙鳞闪闪,仿若一个巧夺天工之作,每一片龙鳞都凹凸有致,仿若真的一般。 “时间不多了……”此刻的铁天峰一脸愤怒之色,自己修炼的魔血功尚未成熟,现在因为使用内力过多有些迷糊,等到魔血功一旦练成,就算有玄冰龙凤,老子也一样捏碎。 “欧阳这是怎么回事?”看着铁天峰一闪便不见了影子,咳了两声问道:“你这破铜烂铁怎么换装了?” “这便是闭月宝刀的玄机,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何玄冰龙会钻进刀里。”欧阳刚想摸一摸这把宝刀,却突然发现自己唯一的手臂已经毫无直觉,甚至肩膀使劲在动,胳膊却依然软塌塌的横在地上。 “华明……帮我一把……”欧阳脏兮兮的脸上疼痛使其扭曲变形,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断断续续的说:“帮我,把他砍下来把……” “欧阳……”华明看着欧阳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心里升起了一丝伤感,另一只手臂是自己亲自废去,可这欧阳却不但记恨自己,眼前还要让自己帮他卸去另外一只手臂,实在有些痛心。 “欧阳,你等等,老子一定把你医好……”华明感觉一股酸意涌上,愤愤的说完,便站起身来准备找一替身,将欧阳的胳膊换上,谁知这一起身,竟觉得头脑眩晕起来,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欧阳的身上。 “你……哦,想砸死我啊?”欧阳闷哼一声,冲着躲在洞内的小叶和素锦吼叫道:“你,赶紧把他弄开。” 三人将华明和欧阳均都挪到了洞内。 “刀刀刀……”欧阳提醒道,素儿回身捡起闭月刀,左右翻看,这上免的龙儿的确栩栩如生,可能真的是龙儿所化,可是?他为何会融入这闭月刀内呢? “光南……”正在素儿沉思,小叶一声惊呼,打断了素儿的思绪,素儿快步走进洞内。 只见宋光南,撕拉一声,自行绷断了素在身体上的白色绷带,浑身**裸的坐在石床之上。 “哎呀……”小叶捂着眼睛,背对着光南,冲着刚刚走进洞内的素儿喊道:“羞死了羞死了,素儿姐姐快走开。” 素儿还没看清宋光南的样子便一眼看到光溜溜的光南,不由得用手臂一挡,转过面去,感觉面色一热,自己感觉肯定是脸红了,而且还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回避……”宋光南拿起旁边的衣服,赶紧盖住了要害,瞬间便看到了刚刚走出洞口的背影。 “南哥,你好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让我看看。”此刻宋光南已经穿好衣服,小叶翻弄着光南的身体,焦急的问道? “我感觉精力充沛,一点事都没有。”光南回想着,当日迷迷糊糊被人丢下悬崖,而落下的那一刻,他恍惚看到了一个老者,这时才想起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欧阳诏连连叩头道:“谢前辈救命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孩子,你活着,就是最好的报答。”欧阳背靠着墙壁,顿时流泪眼婆娑,看着小叶也稀里糊涂,宋光南见状,不由得愣神了…… “我是你外公。”欧阳老泪纵横,很像上前抱着自己的外孙,他生的几分像极了晴儿,看着他仿若自己看到了几十年前的女儿,那时候自己和铁天峰也算是世交好友,却不料,被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玷污,不料还留下了一个孩子,本是怕被人辱骂孽种,才将其送去了民间,过民间的生活,随后晴儿自己唯一的女儿就悬梁自尽了。 送去农家的时候,留有一颗血狼牙,和一出生便被刺到胸膛的龙行图腾,倘若有缘,便可似的此子,若当初血狼牙尚在,必能将悬梁自尽的女儿起死回生,可是?仿若晴儿是早有准备,将血狼牙放在光南的怀里便一同送去岳都城外的一个普通农家里。 “外公?我外公早就仙逝了。”宋光南,望着欧阳诏,看是此人仿若很认真,毕竟自己临死前能感觉到全身已经毫无疼痛感,很有可能全身骨折,而且没有一处不是麻木的,而他,这个号称是自己的外公的老头,不知费了多大的功夫,居然将自己救活了,在看看他的手臂,当日坠崖,他尚好,可现在,却废去了双臂。 “我便给你讲一讲这来龙去脉,但是,你要答应我,替你娘报酬。”欧阳诏阴郁的面容十分认真的说道,小叶和素锦知趣的退出了山洞,欧阳将来龙去脉讲述一边,除了铁天峰是他生父的事实,毕竟,暂时不知这外孙是否血气方刚重情重义,生怕他对生父下不了手。 光南摸摸胸膛,他怎会不知道自己打小就有的刺青,刚满月便被送到了岳都城宋家,还有血狼牙这个世人罕见的宝物,大小就在自己身上带着,就连生辰他也说的清清楚楚。 “我现在已经筋脉尽断,都是拜他所赐,你从此姓欧阳,一定手刃仇人。”欧阳双眼通红,怒气滔天,一字一句的对光南说着。 “外公,欧阳光南谨记……”光南对着欧阳诏叩头,内心听完自己的身世,惊涛骇浪涌起,第一次有了报仇雪恨的冲动。 “素儿,把闭月刀拿来。”欧阳冲着外面喊了一声,这闭月刀本就是欧阳家宝物之一,只是华明不识货,看不出端倪,倘若此刀遇血狼牙便可削铁如泥。虽然此刻自己也不清楚为何玄冰龙会留在刀内,却也难讲是不是一种机缘巧合。 ------------ 第七十章 闭月刀之杀了他 素儿握着刀,走进了洞内,不知为何,在接触宋光南眼神的那一刻,心里总会有一丝难明的酸意,那种感觉好像一朝相处便可与其相容以沫,好一句似曾相识的话正好映衬了素儿的心。 “刀……”素儿将闭月刀直接丢了过去,宋光南顺势接住闭月刀,心里升起了万千感慨,没想到,还有机会再见你。 眼看着素儿丢下闭月刀便转身走出了山洞,素儿很怕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会显露在面容上。 光南呆呆的握着闭月刀,视线却始终跟随着转身离开冷漠寡言的素儿身上。 “这把刀是欧阳家传家之宝,现在交与你!”欧阳一句话,打破了光南的思绪,仿若将其从万悠谷底给拽了回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外公。 “嗯,光南定会为母亲报仇雪恨。”欧阳光南坚定不移的表情看在欧阳诏的眼里,不由得泪眼朦胧,可能这么多年了,自己被强行废去武功的那一刻起面对女儿的仇恨得以昭雪,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但是,老天冥冥中自有安排,赏赐了如此之大的厚礼。 欧阳诏思索着目送着光南走出洞外,长江后浪推前浪,希望这一代的年轻人更比当年的四大英杰要出色,其实欧阳早就看出端倪,这外孙子,不惜手中香,却恋他人意啊。 光南将闭月刀直接别在了腰间,向着洞外走去,这短短几步之距,却心里感慨万千,他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梦,梦里素儿死去的消息打击自己,用酒精麻醉,这辗转之际,偶然再遇,却已经往事灰灰,烟消云散。 “素……”光南刚一走出洞口,就被小叶拽住了胳膊,摇晃着光南的臂膀,问道:“南哥,你真的康复了吗?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死了……”小叶说着便哽咽着抱住了光南。 素儿看了一眼光南,心里却难明的一股忧伤,那个未知的记忆里,究竟藏着怎样的情感,深刻到自己可以为了他去死…… 眼看着,小叶抱紧了光南,将自个的头埋在光南的臂膀内,素儿眯了一下眼睛,仿若饱经风霜中被沙尘迷了双眼的眸子。 这眼神是留在光南眼中一个代表句号的含义吗?眼看着素儿,长发轻飘,右手抽出玉笛,脚尖一踏,接着月光,飞身到了崖壁之上。 数息之后,素儿笛音缭绕,那阵阵笛音蕴含着忧伤,一丝感怀,一丝难解,这忧伤的是内心,这感怀的是过往,这难解的---是记忆。 这笛音,散播在山谷,白鹤也在清潭中翩然起舞,小叶转过头看向笛音之处,看了看愣神的光南,其实自己也被此笛音所打动。 “为何……素儿的笛音如此忧伤?”冥冥中,重月却清醒,而缭绕耳畔的正是这笛音。 “素儿……”重月突然坐起身来,使劲的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回想起来这种种过往,当重月走出洞口。 仿若仙子一般,高高在上,笔直的腰身,衣裙迎风飘打,而对于他而言,这笛音分明有一丝忧伤,重月用劲攥了一下拳头,感觉体力已经恢复了,瞥一眼坐在自己原先躺下的地方靠着墙壁熟睡的素锦,脚尖一踏,自认为轻功一般,只能借助落脚点,成蝴蝶飞舞状才得以攀登崖壁之上。 “素儿……”重月嘴角的血迹依然在目。 “重月……你,为何舍命相救?”素儿放下手中玉笛,转过身来,看着这个眉清目秀却幽雅万分的男子,似乎看待一个陌生人,当然,这陌生,无非就是自己不相信这世间真的有一个将玉葫花亲手献给挚爱女人的男子。 “你心中难道没有让你舍命相救的人么?”重月心如明镜。虽然只是一眼,在自己走出洞口的那一刻,他分明的看到了那个光南看着素儿的眼神,若没有猜错,这人便是素儿之前为其自杀的男子,那至情至圣之意,实在让自己感觉相识恨晚。 重月一席白衣迎风吹打,就连垂在耳边的发丝也飘然起舞,衬托着一对眼尾上挑的丹凤眼,更显得他是一个文采彬彬的男美人儿,骨子里毫不缺少男子气概。 “有,你在素儿的心里,也有这么一个地位,而且是唯一的。”素儿一字一句的背对着重月缓缓说道,而这,也许是感动,也许是玉葫花的隐患,而重月为了一时之乐,种下了玉葫花,这中相识相知却不能厮守的感觉,仿若自己很久很久以前也曾尝到过,那种滋味,不如一死来的痛快。 “素儿……”重月向前几步,双手搭在素儿的肩膀上,将其转过身来,面对自己道:“我不愿意你为我去死,你只要好好的活着。” 重月想着玉葫花,自己与素儿也只能是知己,这是最进的关系了,正想着,素儿轻身,一头歪在了重月的肩膀之上。 “你会帮我解除玉葫花的隐患吗?”素儿在重月的耳畔轻轻的说道,素儿的内心却惊涛骇浪,这为什么总感觉,回忆里的城池是那么迷茫,而且将自己的脑海涨的满满的,好像要爆炸一般,而这些感觉总是在遇到光南的时候才会有,这感觉,不想要。 “素……素儿!”重月一时有些惶恐,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离得这么近,可是?驱除玉葫花只有一个极端的办法,自己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再受伤呢? “如果你不能,那么……”素儿突然抬起玉面,眼神透着凶狠之色,仿若野兽一般怒视着谷底的宋光南道:“把他杀了。” 素儿的突然转变,让重月也大惊失措,眼看着素儿双眼诡异,疯狂之色弥漫在每一束眼光中,而在谷底的光南一直关注着素儿,此时。虽然没有听清说的什么?却远远的看着那凶神恶煞的素儿,不由得噔噔噔后退数步,并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素儿,你怎么了?”重月双手搭在素儿的肩膀上,摇晃着,看着对方的眼神,可是素儿的眼睛始终未离开过谷底的光南,那种眼神,仿若一头猛兽看到了猎物一般。 吓得重月也后退数步。 “你若没本事,就别来现殷情,我自会杀了他……”素儿顿时面色惨白,手持玉笛向着谷底宋光南冲去…… ------------ 第七十一章 走火入魔 光南着实不相信素儿会对自己下手。虽然他十分不明白,为何素儿会性情大变,但是,直到素儿如蝴蝶一般翩然落在光南的面前。虽然她的双眼不再通透,而是血红。虽然她单手卡在自己的喉咙上,自己仍然不相信…… 直到明显感觉自己的喉咙如咔异物一般,不但难以下咽,也无法呼吸,就那么感觉自己的脑袋像充血一般,头颅就要爆炸开来。 “素……素儿,我……我是光南啊。”光南握着卡在自己喉咙上素儿的手臂,丝毫没有反抗,他支支吾吾的咬着嘴唇颤抖的说道:“与君共赏……无常月,笑纳……暮雨……戏残花。” 光南话音刚落,素儿似乎感觉头部剧痛,霎那间,仿若有长针自太阳穴内刺入自己的头部,而且使劲的搅拌着…… 咣当一声,素儿只觉得右侧一疼,直接歪倒在地。 重月赶来,却眼睁睁看着小叶手里不知何时从光南腰间抽出的闭月刀,整个砸在了素儿的肩膀上,素儿整个晕倒在了清潭边。 “素儿……”重月抱起素儿,重月看着素儿就这么安详的横躺在自己的双手之上,看着精明神武的她,身体上的骨头都映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瘦弱的身体如燕儿一般轻盈,长发垂到地上,安详的仿若在熟睡。 “啊呀……”华明一声如梦初醒般的伸着懒腰疼痛的骨头好像散了架一般,感觉洞外有动静,便起身走出了洞外。 此时的一幕让华明有些大跌眼眶,正是素儿被小叶击倒在地的一幕,心里一看这事不妙,难道……素儿动了心?走火入魔了? “重月……你,你给老子过来。”这事情非同小可,这可是古月之后啊!怎会毁在一个情字上?这素墨,注定一世背负重任,一世孤独…… “师傅……”重月将素儿轻轻放置在地上,走到了华明面前,接着华明引他走到了一个远离人群的角落。 “月儿,你可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素墨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她刚刚破茧成蝶,体内正在储运基地,她体内玉葫花无药可医,你难道不知道吗?”华明气的直跺脚,这古月是自己的师兄,他死了,自己本以为看的透,可这唯一的继承人却因为一颗小小的玉葫花而走火入魔,却因为一个情字而毁了一生,也毁了古月生前的期望。 “……师傅” “别叫我师傅,你一届医者,难道跟着老子就学会滥情了?你不是答应过你爹爹和我,一生只视她为知己吗?” “有办法治的……师傅”重月深知自己犯了错了,可是?当时的情形无法解说,这中情到深处,无法自拔的心情,事不关己又怎会深刻体会呢。 “你若执意如此,为师无话可说,但是当务之急,破解玉葫花不是最主要的事,她已经走火入魔了,你若喜欢,尽管废去她的一身武学,领回家当疯子养吧。”华明说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一甩衣袖,踱步而去。 “师傅……”重月突然跪倒在地,或许自己真的不应该心底还留着那份情,毁了素儿,可是自己最了解师傅,一定有办法,只是他老人现在怒火中烧,说的气话而已:“师傅月儿知错,月儿不再有非分之想。” “起来,为师原谅你这一次。”古月转过头来,心里似乎有些心疼,毕竟从小看着他长大,从十岁就跟随自己习医,这么多年了,视他为自己的亲儿子,怎能不心疼。 古月说完,向着素儿走去,在重月的眼里,师傅内伤未愈,显得极为憔悴,仿若一时之间老了十几岁,麻花鞭子一样的胡须凌乱不堪,也显不出老顽童的模样了,俩鬓白发赫然在目,是啊!师傅都快一百三十岁了。 “银针拿来……”华明蹲在素儿的身前,光南和小叶直勾勾看着,华明伸手对重月说。 重月从怀里掏出银一个巴掌大小的布,将布打开,里面整齐的躺着几十枚大小不同长短各异的银针。 重月眼睁睁看着师傅并没有使用银针针灸素儿的穴位,而是直接捏出几根最大号的银针,直接挨个插在了素儿的双手指上,十个手指头均都插上了银针,华明挨个转了转,仿若插得更深了。 这可谓是人体最疼痛的部位,突然在此刻,素儿双目突然瞪得大大的,双眼血红,直勾勾望着空中,此刻天已经大亮,随着华明最后一针竟然刺在了素儿的心脉上,这一针落下,素儿整个又昏死过去。 重月眼巴巴的看着素儿十指被针灸的位置正在往外冒着血,而且如烟火一般四散撒开,仿若不是银针阻塞,定会如小喷泉一般直接射出来,可这一切,看在重月的眼里似乎很是明白,师傅还是理解自己,这针法虽然诡异,世间少见,但是也算是一个极端的办法。 释放血液从而达到了舒缓走火入魔时血爆的现象,只要血爆一旦解除,对于刚刚有走火入魔迹象的人是最好的办法,只是人间实在无人敢施针,最关键的在于这心脉重要一针,不可深不可浅,深则血液四溅,或者血流过多而无法排除造成堆积心脉中,即刻死亡,这心脉必须稳稳当当扎在心脉边缘,破一点便可,这可不是寻常医者可掌控得了的,但是走火入魔过深者,却无药可医。 眼看着,华明,迅速抽出十指上的银针,顿时如血管崩裂一般,血液冲向细小的针孔,向外喷洒。 最后一拽,心脉之上的银针,被华明生生拽出,华明眼睁睁盯着心脉,终于,这心脉没有像手指那样,直接鲜血洒出,于是疲惫憔悴的面容满意的笑了笑。 这心脉看来是扎的恰到好处,暴血已经释放的差不多了,眼看着素儿的十个手指头慢慢停止了血流。 “月儿,用魂阳破内力冲击她体内七经八脉。”华明立起身来,摇摇晃晃似乎折腾了一宿,又有内伤在身,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于是知会重月做剩余的工作。 “是……”重月将素儿扶起,盘膝坐在其身后,温柔的撩起垂腰的长发,理在了素儿肩头搭在前胸。 “素儿,你忍一忍……”重月虽然医术精湛,但在师傅眼里,依然只是个半吊子,毕竟小娃娃没有经历磨练,就算再好的医术也只是纸上谈兵,真正医者,是要实践结合所学的才能,才会真正的有起死回生之能。 说话间,重月已双掌按在素儿的身后徐徐催发魂阳破,眼看着,素儿香汗淋漓,平放在膝盖之上的双手突然鲜血自手指头上涌出,就连心脉也血流不止,湿透了衣衫,顺着手臂滴落在地上。 “师傅,这……”重月马上收起内力,惊讶的看着素儿,惶恐的叫着师傅。 “…你切仔细看看那心脉流出的血中有何物?” ------------ 第七十二章 红颜一笑 重月一听,仿若一时反应不过来,转头蹲在素儿的身边,可不是吗?从素儿胸口处流出的一滴滴血液顺着手臂滴落在地上,聚集成了一小汪血泊,可就在那血泊中,有一点白色液体正在慢慢变大。 素儿的血液里缓缓流出的血印,白色液体随着最后一丝的流出渐渐消失了,而此刻血泊中的白色液体有巴掌大小的样子。 “素儿……”重月心里彻底升起难言的喜悦夹杂着担心,仿若眼中有着滚烫的液体,在刺痛着自己,他怎能不知这白色液体,便是那玉葫花啊…… 满满的如负重任的心,让那个曾经抖落在古月山庄后山的谷底,飘摇在自己内心的姑娘,从那一刻,从那玉葫花种在心爱人心中的那一刻,他只懂得看着她开心,自己便开心了,可是真的开心吗?那无法释怀的怜惜,自己也清楚为何只会与日俱增。 而如今,他以后都可以毫无顾忌的对她释放,那股埋在自己心底如烈日一般滚烫的情最终也能暖了她…… “素儿……醒醒……看看我。”重月让素儿躺在自己的臂膀内,轻声的呼唤着。 “南哥……我们回避,毕竟她……她已经不再记得你,她已经有自己的爱人了,你看,重月公子是如此爱着素儿小姐.”小叶眼巴巴看着光南,双眼冷漠,似乎有些伤感。 是啊!或许梦里千回,终究要醒,人生百态,情字难言,光南想着,便头也不回的走开了,或许这个曾经在自己命里最为重要的女子,只是一个不可磨灭的影像,更何况自己现在有血海深仇在身……只要重月对她好。 “素儿,你可有哪里不舒服?”重月眼看着素儿长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缓缓睁开双眼,担心的问道。 “我……这是怎么了?”素儿起身一眼看到地上的血,心里有些骇然,仿佛做了个梦,这事出突然,是不是铁天峰又来了?素儿赶紧起身,四下张望。 “素儿,试一试运力催发玄冰鳳。”重月见素儿相安无事,双手背后,笑眯眯的说道,这可谓是唯一一个破解玉葫花的办法,只是,这当然有着弊端,要看素儿自己怎么变通了…… “咿?”素儿轻轻托起双掌朝天,轻轻旋转,双手抱昆仑状,感觉体内经脉畅通,右手一台,一声嘶鸣响彻山谷,一只巨大的玄冰鳳体扑天盖日席卷而上,盖过大半个山谷。 玄冰鳳盘旋一圈,又重新回来了素儿的掌心内,素儿很是惊讶,为何心脉之处的阻碍消失了?玄冰鳳单单现身的威力足以将山谷震了两震,素儿欣喜,这对自己报仇指日可待是一个多么大的欢喜。 “重月哥哥……为什么我能催发全部玄冰鳳的威力?”素儿久违的笑容挂在了脸上。 那抹久违的微笑,和那句久违的重月哥哥,在重月的眼里都是那么动人,有些痴傻的看着素儿,这句重月哥哥让他不由得想起来古月山庄的素儿,那个曾经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画卷中的素儿,那个曾经苦笑无常多愁善感才貌双全的素儿。 而重月却一时没反应过来。 “很久没叫我重月哥哥了……”重月轻声的对素儿答非所问的说道:“你还记得我是你的重月哥哥。” “我怎么会忘记?到底是为什么?”素儿有些心急,这个冷若冰霜的面容,终于也起了波澜。 “玉葫花已解除。” 这个简单的只有几个字的回答,对于素儿来说,千言万语,这玉葫花是重月亲手种在自己体内,她怎能不明白这份深情,玉葫花不解,也许这个神医男美人就永远无法与自己谈心撩情了吧。 “你不是说无法解吗?你糊弄我?”素儿弯着嘴角,深深的望着眼前这个美男子,一副质问的口气。 “此次解去这玉葫花,也是情急之举。”重月认真的看着她重新洋溢在面 上的微笑十分珍惜,仿若回到了古月山庄,那个如梦初醒的素儿:“可是?这弊端……” “弊端?有何弊端?难不成会走火入魔?”素儿看着一脸严肃忧心忡忡的重月顿时收起了笑意。 “走火入魔,到是不会……”重月想了良久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或许,等她自己慢慢发觉,比较容易接受吧!毕竟,她的笑容是何等的难得,就让这笑容再多留几日吧…… “那就好……”素儿话音未落,一抹微笑如梨花一般荡漾开来,双脚一踏,玉笛在手,一剑朝着清潭斩下。 顿时清潭自剑落浪花四溅,只见素儿,掌心轻轻一推,一股寒冰之气袭到了溅起的水花上,一息之间,便将这尚未落下的水花冰冻,满湖的水滴瞬间凝聚,晶莹剔透如玻璃一般哗啦啦落在了四周。 湖中还有冰冻的浪花,仿若定格一般,耸立在清潭之中,这可谓是自然的艺术品,素儿落地,将手中玉笛重新插在腰间。 “怎么样?……”素儿冲着重月笑呵呵的问道,可重月尚未开口说话,便看到素儿的面颊瞬间起了变化。 那一点当年留在素儿太阳穴上的月牙形状疤痕渐渐变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整个覆盖了她半边三分之一的面颊…… “素儿……”重月死死盯着素儿的面颊,这尸毒早就解了,可这……,为何 会速度如此之快?按常理来说,至少十天半月后才会印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脸怎么了?感觉痒痒的。”素儿似乎感觉了自己的面颊有些紧绷的感觉,像是弄了蛋清又没有洗去的感觉,再看着重月的眼神,定是有什么异样。 想着便蹲下身来,借助清潭的冰晶查看究竟。. “素儿……不要。”重月上前阻拦,可已经来不及了。 素儿死死的盯着这个冰晶上的自己,双手颤抖的轻轻摸着自己脸上的疤痕,长发垂下。虽然遮住了她的表情,重月清楚的看到了那双颤抖的葱指玉手。 ------------ 第七十三章 谋略 “ 素儿,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重月都会守在你身边。”重月蹲在她的身边,撩起他垂下的长发,柔声说道。 “重月哥哥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腔滑调?我才不要你同情呢?没你,我一样会活的好好的,再说了,为了给师傅报仇,这点代价还是值得的。”素儿突然站起身,傻兮兮的笑着。 这一举动,更是惊呆了重月,重月愣愣的看着素儿,那笑容很灿烂,可那眸子里明明闪烁着泪花。 “素儿……”还没等重月开口,素儿转身跑开了,看着那背影,坚强的,让重月心疼。 “这个代价,你接受吗?”素儿轻跑了几步,迎面华明从山洞中走出来,横在了她的面前,双手背后,一丝严肃。 “师叔,素儿……素儿接受。”素儿低头看着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这并不只代表了权利,也代表了使命,或许以前自己尚且不能接受,可现在事已至此,就顺水推舟吧!即使自己能深刻感觉到双眼已经滚烫。 “去吧……”华明轻言,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此女果然不凡。虽然无法接受,却冷静至极,明事理懂大道,真不愧是古月的接班人,只是这乃古月之福,还是重月之灾…… “师叔,古月派还有无可信之人?”素儿刚要转身,便又折了回来。 “有,不过已经归隐田园了,小辈还有那么一个。”华明笑眯眯屡屡胡须,暗中赞叹,此女不只是冷静,识大体,而且智勇双全,胸怀大志。不由得有些赞赏。 “岳都城朱风。”华明继续说道:“此人乃是古月派长老朱成云之子,他从小在古月派长大,习得一身武学,为人耿直忠肝义胆,只是……” “只是什么?”素儿面露严肃之色,问道。 “只是他乃朝廷武将,如今已经官升将领,镇守边关,毕竟朝廷与江湖不但划分明确,而且,每一个帮派都是朝廷要剿灭的目标,这个是千年不曾变换的常理,你问这些做什么?”华明说完明知故问的又 添上一句,内心着实是佩服一届女流之辈由此谋略。虽然自己知道她想重振古月派,可还是故作糊涂的多问一一句。 “有无其他可信之人?”素儿并未发觉华明的心思,小声细语严肃的问道。 “还有一个,名叫钱穆,索然做事优柔寡断,但也算是重情重义之人。”华明顿了顿说:“但是不知他所向。” “没有其他人了么?” “还有……”华明看了素儿一眼,顿了顿道:“就是你,我,重月,素锦还有那个老不死的。” “……”素儿一时无语,内心翻江倒海,这朱风,最具有雄风之气,统领千军万马,只是,他乃朱成云之后,又是朝廷命官,而这钱穆,连师叔都不知踪迹,如何寻得,再说即便寻得,包括朱风也未必肯帮助我们这种在朝廷中统称乱党的宗派。 “师叔,素儿告辞,改日华明望月阁再叙……”素儿说完,不理会站在远处看着自己的重月,转身之际道:“尽快离开这里,铁天峰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来,这个留给光南,希望他入我古月派,寻得藏经阁武学秘籍……” 素儿将扳指脱手一弹,寒月扳指落在了华明的掌心内。 “素儿……”华明并没有说话,重月焦急万分,难得红颜一笑,却又冷若冰霜的离开,方才的谈话,自己听的一清二楚,师傅将此人命为掌门,总归有些道理,她如幻如梦,明明一弱女子却担负如此大任,而自己满脑子的儿女情长,也许真是抵不过这一弱女子。 “随她去……”华明攥了攥手里的扳指,制止了重月,心里万千感慨悠然而生,切不去过问此女的行踪,毕竟此女一心为了古月派,可这扳指……打开古月密室唯一的钥匙,却留给了光南,她,是否知道些什么?玄冰龙凤的含义?难道古月临终前对她指点了迷津…… 华明看了一眼远去的背影,不得不叹服这丫头实在太聪慧,古月派有望了…… “你他妈的不会过来扶我一下?”就在华明愣神之际,洞内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声音:“这他娘的,没有双手老子真还不习惯。” 华明顺势将寒玉扳指塞进修管内,走进山东,看着欧阳本是躺着,却来回翻滚愣是没站起身来,这没有双手支撑着,的确一时不习惯。 “回去望月阁吧!你大爷我,把你医好了你再重出江湖。”华明一改严肃,屡着胡须笑着。 “你就拿我这残疾老头开涮吧!什么重出江湖,我做梦也没指望你能将这筋脉寸断的医治方法学到。”欧阳被华明扶起,酿跄的站直了身躯,骂骂咧咧的说道。 一行几人,一路前往望月阁,华明忧心忡忡,这忧心的并不是别的事,而是不知何时,重月不见了。虽然自己已经很明了,追随素儿而去,可是?这重月……唉…… 华明双手背后,一脸幽怨,冷不丁的看了一眼欧阳,自个躺在马车上。虽然只是一匹马拉着的板车,那也舒服的要命啊!这马还是自己亲自从镇上找来的呢。 “怎么,舍不得徒弟了?”欧阳双手交叉枕在脑后,嘴里叼着一根枯草,歪着嘴巴说道:“你我都老了,这是新人的天下,真可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你那还叫什么前浪,顶多算是浪风,都成人棍子了,还他妈什么浪。”华明蔑视的眼神票了欧阳一眼,调侃道。 华明隔着袖管捏了捏寒玉扳指,至今还有些怀疑,自己从看到那玄冰龙钻进闭月刀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明了,这龙凤合音,犹如琴瑟和谐,这寒玉扳指又是开启古月掌门密室的唯一钥匙,可是素儿明明知道这玄冰龙凤乃至情至圣之物,即使对方武艺超群,缺少至情至圣也是于事无补啊。 “帮把手啊……”少顷,欧阳嘴歪眼邪的似乎示意华明翻开他自己破烂不堪的衣衫:“酒……酒酒。” “给你喝个够。”华明撩起他破烂的大褂,从腰间拽下酒葫芦,直径扒开塞子,一股脑浇在了欧阳脸上。 “没了……”华明一抖空葫芦,这一泼而下,就算有再多的酒也就这么没了。 欧阳天天遗留在嘴边的酒,意犹未尽的砸吧砸吧嘴,一副流连忘返的表情,看着真是逗乐了华明。 ------------ 第七十四章 惜日岳都城 素儿一路向着岳都城,和往日一样的小径,穿过竹林,走过湖泊,映入眼帘的几个大字让自己有种难明的情绪,此刻的素儿,面带白纱双角挂在耳畔,一缕清秀的长发调皮的在面纱上来回飘动。 “岳都城”素儿撩起白色裙摆,向着岳都城内走去,这街道成井字形。主干街道也就这四个城门,步入昔日的岳都城,放眼望去,街道两旁,人熙嚷嚷,个色各异的头饰,布匹,武器,只是,那个在门口买冰糖葫芦的老伯已经不在了。 素儿正向打听他一下有无朱风的消息,至少知道他哪个国土边界镇守边疆。 此刻路边正好有以为乞丐,只是不是当年那个瘸腿的乞丐,素儿走上前去,先从怀里掏出了一些碎银子,哗啦一声丢尽了面前的破碗内。 此人一身青衫但是已经破烂不堪,胳膊肘上和膝盖已经打着不知多少层的补丁,此人低着头,不言不语。 “前辈可知岳都城朱风将军?”素儿先是试探的问道,毕竟这来意还是不便与一个路人言明,免得招风。 “不知道。”一声轻微的叹息声,仿若几日没有进餐一般有气无力的回答。 素儿低头看了看他,面前的破碗内,除了自己丢下的几粒碎银子,别无他物,可是最吸引素儿的并不是这破碗空荡荡,而是他的声音。 “您是?”素儿一时想不起来,此人深埋着脸面,根本看不到其面容,一时之间倒也是想不起是何人,只能试探的问。 “乞丐”一句仿若平淡如茶水的回答,让素儿有些烦闷,素儿面无表情直径向前走去。 “你可有见过我女儿?”一声急促的呼唤,仿若已经精疲力竭的声音止住了素儿的脚步。 “你女儿是谁?”素儿轻声问道。 “她叫素儿,你可曾见过?”老者始终埋着头,有气无力的回答着,仿若再多说一句话便会精疲力竭而死去一般。 “你有没有见过我女儿?”素儿发觉不对劲,踱步上前,此刻一个陌生的男子一席黑色布衫路过老者的面前,却没想到,老者一把抱住男子的腿,口中不停的重复这这句话:“有没有见过我女儿,他叫素儿。” “滚开,死要饭的……”此人一抬脚将老者踹倒在地,老者向后一仰,四仰八叉的哀嚎起来。 那面容瞬间暴露无疑,那消瘦的面容,白发苍苍,已经瘦的不成人样,就连素儿也几乎没有认出。 “爹爹……”素儿心里千丝万绕,这就是那个记忆中的爹爹,不由得想入了沉思,那个知道自己耳后有着一颗朱砂痣的爹爹,如今怎会沦落如此,为何自己丧失了那么多年的记忆,老天何时还给自己,这种血肉相连之情为何只有幻想,自己曾幻想,有一个父亲,有一个母亲,和别人一样…… “你是谁啊。”老者翻身做起,一双浑浊的眸子似乎已经干瘪,白眼球透着蓝光,仿若被一层蓝色的雾纱盖住了一般,一点也找不到那种清明之色。 “我,我是素儿,您的女儿……”素儿半蹲在老者面前,轻言道。 “我女儿?你开什么玩笑?她从来不戴面纱。”老者嘿嘿的笑了起来,仿若被人踢了一脚是家常便饭,不由得笑的口水都流了出来,一头凌乱的白发,随风飘摇,显得更加沧桑。 “爹爹……”素儿心里一阵刺痛,揭开面纱,雪白的面纱挂在侧耳,挤出一丝笑意轻盈的说:“我是素儿。” “我女儿,那是美若天仙,温柔贤良,尊老爱幼,对我啊!孝顺百佳,从来不惹我生气,看你这脸,连一丁点都不如我家素儿……”此人说完话,自顾自的依然拦着过路的行人,一遍一遍的问着同一个问题。 素儿轻轻将面纱重新扣上,只有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在外面,一闪一闪,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可这大街之上然来人往却谁都看不懂她的内心世界。 “温柔贤良?孝顺百佳?……”素儿一遍遍念叨着,这说的是自己吗?自己记忆中的家却寻不回,这爹爹,您该让我如何对待呢?素儿又何曾孝顺过爹爹,可是?眼前的一幕,自己的心却是像被撞击了一下,一个苍老的痴傻老者,向着路人一遍一遍的询问自己女儿的下落,好像此种景象已经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没人记得。 “跟我回家去。”一声歇斯底里的呼喊,一个老者蹒跚的从街道后方的胡同里走了过来,拽着爹爹向着胡同里走去,一边拽一边嘟囔着:“别疯了,回家去,你女儿已经死了。” 素儿头一次感觉到热泪烫伤的感觉,转身继续赶路,这将爹爹拽走的便是那赵郎中,素儿已经在其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将身上的银两塞进了爹爹的怀里。 “是啊!素儿已经死了。”素儿转身裙摆一飘,轻步向着内城走去。 “这个疯子真是不得了了,天天在城门口找女儿。”素儿刚走几步,四周人群互相议论着。 “你们不知道,她女儿听说是一代侠女呢。” “侠女有个屁用?爹爹都成这样了,虾米也不顶用。” “斩了秦家少爷一臂的女侠。” “砍下秦家少爷一臂的是他女儿?” “肯定早死了,要不自己亲爹都成这样了,还没见她回来探望,切……” “爹爹,等素儿完成使命,定会回来与你相伴。”素儿听着大家的话,心里升起了惊涛骇浪,这是一个怎样的父亲呢?他对女儿有这如此深的情谊?为何自己却什么都记不起来呢?这回忆,实在让自己丢失了太多可贵的东西,比那古月派掌门寒玉扳指更真贵的东西。 “闪开闪开……”素儿正在深思,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前面俩个下人慌忙开路,一声声霸道的声音传来。 “少爷,不是说那丫头进入了岳都城了吗?这都寻遍了,也没见踪影!”一个下人模样的人立在地上,仰头对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公子背弓哈腰的说着。 ------------ 第七十五章 自食其果 素儿看了一眼高头大马上的男子,严格来说是一个老头,此人矮胖身材,年过半百,山羊胡绪,一双大大的眼睛,却毫不相称的长在了一张肥嘟嘟的脸上,特别是那坍塌的鼻梁仿若从侧面根本看不到鼻子的立体感,此人很是眼熟的很,却一时想不起来。 此刻老头骑在马背上,余光一抹,注意到了素儿,转头看去,白纱遮面,身体笔挺,腰肢不盈一握,心里似乎对此女有着一丝熟悉的感觉,就在素儿预备转身离去之时,突然心中一亮。 “江别云?” “古月小妮子?”就在素儿转身之际,玉笛暴露无遗,江别云目露凶残,这可是断了自己徒弟一臂之 人,伤害徒儿就是扇师傅一记响亮的耳光,而且此女居然玩弄自己,害的师傅差点将自己一巴掌拍死。 素儿眼看着目露寒芒的江别云,杀气顿时生气,露在面纱外的双眼,凝视着江别云,一副让人触之生畏电光火石一般的眸子,凄凉美丽,冷若冰霜的紧盯着江别云。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话音一落,江别云抬脚在马背上一踏,直接冲到了半空,顿时马儿受精嘶鸣一声,前蹄一台冲向了街道上,街道上的人们抬头看向半空,惊呼着逃命似的各自散开,就连江别云身边的俩个随从也抱着头跑进了胡同内消失不见了。 “本姑娘送你去见你的师傅。”素儿话音一落,紧紧盯着半空中的江别云,手中一柄利剑在手,闪现一道剑芒居高临下的冲向素儿。 “师傅……”江别云心里憎恨之极,听此女之话,师傅他老人家已经早已不测。 眼看着江别云的利剑指向素儿,素儿右手抬起,轻轻运力,一股玄冰之气凝聚成一个圆形气流,在手心内迅速旋转,一掌迎上利剑,利剑仿若遇到一面无法冲破的屏障,颤抖着停止在了素儿掌心一指的距离。 江别云一阵惊讶,此女武功增进的速度太快了,兼职不是常人所为,这就算收回内力,自己也将残废,若是不松手,这丫头若步步紧逼,一样是死,老子拼了…… 想着,便另一只手运起了幽冥掌,此掌是妖熙绝学,歪门邪道所修得,自己便是偷偷学来。虽然有伤基地,此刻容不得顾虑-一掌灌输到了利剑之上。 只听到一声声嗡嗡的剑鸣之声,左右晃动的更加厉害,素儿单手成爪状,掌控这利剑向上一翻,整个一剑一人,被掀翻,然后如受伤的雄鹰一般,扑通一声落在地上,砸碎了街边一个货摊。 “咳咳……”江别云握着胸口,剧烈的咳嗽着,握着剑的那只手,鲜血自臂膀出流出,顺着袖管一只流到剑上,一滴滴汇聚在地上。 素儿双手背后,轻步走到江别云面前,只见江别云急速送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洒向素儿,这用毒之人毕竟是练就了一副快手,若不是素儿警惕,知道此人诡计多端,这次便有中了计了。 素儿抬手一挥,轻轻催动玄冰,一股武器自掌心内喷出,直接将那不知又是何种毒药的白色粉末直接给扇了回去,一滴不落的撒在了江别云自己身上。 “啊……”江别云心里暗惊,这化骨粉,此毒乃是由五毒做配料,那世间罕见的千年蜈蚣都用上了,自己半辈子最得意的毒药,此毒无解,无色无味,俩息之内便能腐蚀内脏,由内而外,肝肠寸断,直到化成白骨。 素儿眼睁睁的看着江别云,顿时目瞪口呆,七孔流血,全身开始腐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像是融化的蜡人一般,慢慢变得软塌下来…… “自作孽不可活。”素儿转身毫不理会这个全身血肉模糊却尚存一口气的江别云,如此歹毒的手段,更应该承受歹毒的惩罚,魔鬼一般的折磨。 素儿转身离去,白纱飘渺,了无人烟的街道上,风卷残叶,一个孤零零的身影,缓缓前行。 素儿拐进了另一个街道,毕竟打听消息必须要找人多之地,此街道之上,是岳都城中心街道,一般达官贵族基本都会聚集此地,或许跟京城那些丞王将相有些牵连,毕竟在这个官官相护的年代,即使是生意人,也懂得贿赂,寻靠山,互相利用。 “姑娘,可要打听消息?”素儿正四处观望,一个瘦高的男子走到面前,面黄肌瘦,却显得精神抖擞,约莫不到双十年华,一席灰布长衫。 “你怎知道?”素儿疑惑的轻言道,心想,这人到时眼明的很,怎就知道自己是想打听消息。 “你一看便不是普通百姓,定时江湖侠客,来回张望,这个……”此人挠挠头,笑呵呵道:“这个,做我们这行的,就得眼亮心明,跟我爷爷干了这行十来年了,打远一瞅,也就能看出个**不离十。” “怎么开价?”素儿笑眯眯的看着这个大家伙,不但嘴巴伶俐,眼睛更是转来转去,一副精明的猴样子。 “看您打听什么事了,如果是王孙贵族,五两银子,如果是平民百姓,也就二两银子,如果是丞王将相,十两银子,嘿嘿……您行走江湖,也知道,那地方不好往里钻,所以……所以就贵了那么一点点。” 素儿沉思了少顷,这不免有些暴露,若直接让这小弟去打探也未必不可,就怕这军机森严,不好透露,也不方便暴露自己,也许人间善恶难辨,小人难防。 “小的姓王,称呼小的小王就行。”小王看着素儿仿若在沉思什么?赶忙说道:“姑娘不必透露姓名,这是规矩,姑娘不必担心,请问您打探什么消息呢?” “朝廷将领,朱风”素儿心里一亮,这行也有行规,不由得感觉这世间赚钱的方法很多,就看你有没有优秀的规矩去维持。 “好嘞……三日之后,午时三刻,咱们在这见,但是,必须先收定金一两银子。”小王一脸堆笑,挠挠头说道。 “嗯……”素儿理解,这是恐怕自己冒险打探消息。回头被人给放了鸽子,那就白忙活了,再说,一两白银,也算不上什么?想着从怀里掏出一颗碎银子丢给了小王。 素儿看着小王用牙齿狠狠咬了一下,放进怀里,拱手行礼便离开了,这,万一等了三天,此人若是骗子…… ------------ 第七十六章 玉面公子 素儿也不由得多了个心眼,江湖险恶,也不能全靠一个毫不相识的人,既然收银子办事儿,因为银子毁了规矩那也不一定。 青石街道俩旁人来人往,向前百米左右,便是闹市街头了,一座看上去比较古朴的酒家,素儿感觉有些饿了,这酒家,古朴庄严,飞檐串角,一共三层,毫不奢华的门上高高悬挂着一块牌匾:“云中醉”三个大字看上去十分舒服,这云中饮酒,仿若酒仙一般,陶醉酒香又舒坦惬意。 素儿踏进门槛,店小二便迎上来,一脸堆笑,仿若天下店小二都长一个模样,那就是面容始终保持着夸张的微笑,背弓哈腰,脖颈上挂着一条麻布,扫了扫素儿走向进前的那一个空桌。 靠窗,素儿扫了一圈这厅堂满座的一楼,大多都是平民百姓,唯独一桌四人,一身官差打扮,腰间招摇的挂着令牌,挂着长刀,正在吃着花生,喝着老酒,划着拳,三个空坛子已经躺在了桌子下面。 也不知道光南如今怎样,或许那古月派藏经阁内有他需要的武功绝学,真希望他能安心练武,素儿想着,自己怎能不知这玄冰龙的精髓呢?或许在旁人眼里,玄冰龙凤不过是一种玄冰内法的极界,有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功法,可是?没有经历过生死相依的情感宣泄,何能体会其中的真谛。 “来壶女儿红。”素儿对着小二轻言道:“紫姑炒黄牙,杏仁。” “一壶上等女儿红,客官慢用,小菜儿马上就好。”店小二躬身后退。 “听说这酒解千愁,哼哼……”素儿斟满瓷杯,一汪透明的液体灿发这点点翠芒,素儿端起这玉琼佳酿,撩起面纱一饮而尽。 “三位官爷,喝了这么多,不怕误事儿啊?”一声猥琐的声音从官差酒桌前传来。 素儿闻声望去,一个同样官府的男子便调侃便走到桌前。 “老孙,快快……咱兄弟喝俩杯。”只见其中一个稍微高一点的官差一只脚踩在板凳上,另一只手搂着刚来的这官差,塞给他一杯酒道:“不就招兵吗?喝点酒不打紧,快快……喝了。” “实话说了吧!是招副将,哪里是招兵啊!你们几个等着受处分吧!我才不和你们几个同流合污,等下朱雷将军也会亲临现场,亲自挑选副将。”老孙一脸鬼祟的小声道。 素儿几乎听不到老孙的话。 “什么?招副将?朱雷将军亲临现场?你个死东西,怎么不早说……”几个人调侃着,分别劈头盖脸无疼无痒的砸了老孙几圈,晕乎乎的快速离开了。 招副帅?朱雷?素儿思索着,还打着招兵的幌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莫非…… 素儿饮下最后一杯酒,丢下银两便跟了出去。 这一路熙熙攘攘的人群,几乎一眼便能找到那五人,除了老孙还正常,其他四个,勾肩搭背的在街上左摇右摆的向前走,一看便知,醉了,素儿紧随其后,眼看着其中一个,推开三人,歪头就吐。 走了一会,本以为热闹的地段是方才云中醉酒楼的地段,可现在看来,最热闹的便是这里的,一片广场上,高高搭起来一个擂台,擂台上写着大大的“招”字,却并没有言明招兵还是招副帅。 素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错,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将整个擂台以弧形的趋势围的是水泄不通,素儿远远的站在人群之外,看着那四人装模作样的维持持续,其实已经双眼迷离,面部扭曲,手脚不灵活。 在场的群众门,有老有少,有平民也有武夫,就像这使劲往里挤推的大汉,满脸络腮胡须,上衣半敞着,胸毛葱葱,如一头大猩猩一般往前挤去。 “今日在此设下擂台 招贤纳士 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参赛规则如下……”一位面白无须的老者,声音尖细悠长声音沙哑就跟太监一样的宣布着比武规则。 “闪开,大爷我来玩玩……”话音未落,这个大猩猩便已经双脚一踏,跳上了擂台,一把将老者推开了。 “谁来跟老子玩俩把?”大猩猩双手叉腰,凶神恶煞的模样比那传说的东海龙王还是凶煞几分,擂台之下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 素儿向着擂台侧面走去,一张白纸黑字,写清了招帅的条件。 “只招男?”素儿嘀咕着,这朱风将军恐怕真如自己料想,定是失手损兵折将,是一个好机会。 顿时的青龙广场热闹非凡,人山人海,足足挡住了青龙广场前的一条街道,叫好声,拍手声不绝于耳,就连买红薯的大爷也收拾摊位挤进了人群中。 “啊……”大猩猩正在弓着身,双手如蛇,怒视眼前这个瘦弱的对手,一阵惨叫过后,瘦弱青年直接被大猩猩给举了起来抛出了老远。 台下的群众,赶紧让开一个空地,唯恐砸了自己身上,那最惨的便是这男子,整个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口吐鲜血,竟被活活摔死了。 “还有谁……都给老子上来。”大猩猩如发狂的野兽一般吼叫着。 只见方才那位老者退出擂台,钻进了屏障后面,对着一位华服高冠面容清广的说:“此人怎么样?所有的应招者均都不是其对手。” “唉……”华丽男子轻叹一声道:“此人有勇无谋,难道整个岳都城就没有一个像样的?” “是……”老者点头恭敬的回到了擂台上。 “我过关了吧?哈哈哈……”大猩猩一把将老者拽了过来,写的老者缩着脖子,硬是没吭声。 “过本公子这关……”老者正在愣神之余,一声清脆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只见一位白衣飘然,英姿飒爽的男子,手摇扑闪单手背后,迈着潇洒的八字步缓缓走过。 众人纷纷向着此人看去,不由自主的让了一条道。 大猩猩藐视的看着这个文弱书生一般的男子,一脸的粉嫩,跟个娘们一样的柔弱无比,长得也太他妈斯文了,恐怕连自己一拳都承受不了…… ------------ 第七十七章 打不过他 此刻,屏障后方的华服高冠的男子,刚想欠身,本是打算让这个有勇无谋的猪头三知难而退,此人怎能胜任左副将之职呢?眼看着前来应招的人纷纷败阵,一半人都落荒而逃,这离去的也就罢了,必定是一群乌合之众。 “在下柳无言,请教。”此人摇着玉扇,俩鬓乌发随风跳跃,为他增添了一股仙风道骨之气。 “老子陈虎,废话少说,甭跟老子争夺副将,老子一个伏虎拳尚可要了你的命。”陈虎拍着自己的胸脯,高亢激昂的声音迎来了群众热烈的掌声,顿时台下议论纷纷。 “这哪家的公子哥,一看就是连没出过门的,要不咋长的这么白净?” “是啊!看样子弱不禁风,那腰啊!还没人家大腿粗。” “看样子,这个副将之位,必定陈虎胜出。” 华丽男子,微微一笑,又做回了座椅上,顺手拿起靠在椅子把上的宝剑,轻轻挑起了一方屏障,从这缝隙中,看清了此人的面容。 身形笔挺,一袭白衣,发髻随意的用一条白色禁带扎在脑后,再看着面容,皮肤茭白,双目有神,就单看这握扇的一双手。虽然如女人一般纤柔白皙,却指骨,和这握扇的手法,一看便知,此人不凡。 “柳无言请赐教。”柳无言合起玉扇,拱手行礼。 “少废话,接招……” 一声怒吼过后,陈虎双拳紧握冲向素儿,势若奔雷,重拳击出,素儿急速后退俩部,身体柔美的向后一仰,一个空翻,陈虎的一圈整个擦着素儿的身体打了个空。 “这就是你那狗屁伏虎拳?快而不稳,急而不灵?”素儿站稳身形,重新摇起玉扇,悠闲自得的说:“你这破拳法,打个死老虎还差不多。” “你……”陈虎一听,恼羞成怒,回身有十几个眼花缭乱的拳法。 素儿收起玉扇,招招挡在陈虎的猛拳之上,或是绕开,陈虎眼看着,气喘如牛,依然没能沾上对方发丝衣角,更让 陈虎觉得气愤的是这个柳无言居然好不出招,见招拆招,根本就是侮辱自己。 “你,到底想怎样?为何不出招?”陈虎,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 “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素儿不咸不淡面带一丝微笑说道:“那,该在下出招了,你看好。” 这屏风后的男子,嘻笑盈盈,正觉得这柳无言根本不出招,何能看出此人才高过人之处呢?正想着,一听这柳无言要出招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种看戏终于来了高潮部分的样子,聚精会神的盯着擂台。 只见柳无言,合上玉扇,想着陈虎绝非善辈,即使擂台之上生死由命,也不可如此草菅人命,只见柳无言轻轻运上一股内力,单手掌中玉扇漂浮,玉手一甩,快若闪电,几乎还没有眨眼之刻,玉扇便快若离弦之箭,只见一条白影,冲向陈虎,陈虎眼睛还没来得及眨一下,便被玉扇直接穿透了左臂锁骨之处。 玉扇尚未停止前进,陈虎尚未觉得疼痛,玉扇咔嚓一声,直接穿进了擂台架上,哗啦一声,擂台散架了一半。 “啊……”当大家还未反应过来,陈虎一生惨叫,打破了沉静。 就连华冠男子也不由得吃惊,看了看插进竹竿里的玉扇,看一看柳无言,这速度之快,生平觐见,就连自己这半生武学在此人面前也是自愧不如。 “朱……朱将军,这……”老者更是惊容满面,惊讶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对着男子结结巴巴的说:“您看这……” 不错,这朱将军便是朱风的弟弟朱雷,朱雷惊容恢复,才发现,自己这边屏障已经连带散架的半个擂台给扯的一干二净,自己如白痴一样却浑然不知。 台下一看这高高的擂台散架了,纷纷撤离,顿时场面混乱,官差们,赶紧维持持续。 “小沫子,你他娘的,装死,赶紧起来干活了。”一个官差将地上已经躺下打呼噜的官差踢了几脚,眼睛警惕的看了看坐在后面的朱雷,心想这下真得惹火了:“就你喝的最多。” 柳无言眼睛一瞄此官差的惊容,便可知道,这屏风之后的男子,定是朱雷。 “将军,在下可有资格做这副将之职?”柳无言,上前几步,拱手行礼。 “柳公子智勇双全,武功盖世,此副将之职,非你莫属。”朱雷站起身来,拿起宝剑,笑呵呵道:“随我去将军府。” “朱将军……”老者赶忙追上即将离开的朱雷,在其耳边小声道:“您不用再与他比试比试了?这可不能草率啊。” “我打不过他,要比,你去比。”朱雷,说完转头走向一匹高头大马跟前,一跃而起,骑到了马背上。 柳无言随即跟随,一匹带着红花的红鬃烈马仿若在等着主人,朱雷示意柳无言上马,身后浩浩荡荡全副武装的士兵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跟随其后。 行了一阵,穿过街道,马车来到一处颇有气势的府邸前,朱漆大门上方悬着“朱将军府”的匾额,大门两侧,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还有几个全付武装的士兵守卫列位俩侧。 “朱将军回府……”就在此刻,门口士兵一嗓子拉长的声音响起。 “柳兄,今日你我二人对饮几杯如何?”穿过大门,走过花园,一个空大的场地,周边摆了各类兵器与一些石锁石墩,想必就是习武场了,朱雷将柳无言引到后花园,笑着说。 “好!”柳无言打量了一下这后花园,后面是一处池塘,将大将军府的习武场与这后花园分成了两个分明的区域,眼见着绿树之后隐现的园林庭院,便是后府,一座木制拱桥垮于池塘之上,成为通往后院的唯一通路。阳光之下,池塘的水面反射着碎金般的光芒,紫色的睡莲正在水中绽放,在绿树倒影的映衬下,更显得细致柔和,清爽别致,确实是一处清幽之地。 ------------ 第七十八章 谜团 这堂堂将军府,招贤纳士,怎么说也是个副将,怎会连宴席都毫无准备,这高头大马上一朵红花,按理说,新招进的副将,别说赏银了,就连这红花也是带在马匹身上,此事越想越觉得奇怪。 “柳兄,你我从今往后以兄弟相称。”几个丫鬟,上了几个小菜,一壶酒,朱雷示意柳无言坐下,斟满俩杯酒,自己端起一杯,拱手敬上。 这朱雷心里犯嘀咕啊!此人虽然文弱书生一般,却武艺超群,自己这俩下子真不够他玩几招的,心里不由得有些敬佩,看其年纪,仿若双十过一点的年华,怎会如此高深莫测的修为,其实自己今日擂台之上,便已看出一些端倪,只是,暂无开口询问的理由。 “海内存知己,柳无言先干为敬。”柳无言玉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柳兄,你是何方人士?家人可好?此次随我赶赴前线,恐怕……”朱雷半遮半掩,话没说完,拎起酒壶,又将二人杯中斟满慢悠悠道:“恐怕时日长久,恐柳兄家中挂念。” “家中无人。”柳无言,一丝微笑露出,看上去是那么随意,也那么真实的微笑映衬在一张秀气的面容上,显得格外洒脱。 柳无言说完这句话,便感觉身体有些轻飘飘,仿若饮酒过量导致,眼前的景象莫名的出现了不断重叠的幻影,摇了摇头,可是那重叠的幻影却旋转起来,仿若朱雷的脸也随之变得扭曲,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柳无言不知睡了多久,当醒来来时,只感觉眼前昏暗无比,查看四周的处境,居然是那熟悉的牢笼,四面阴潮的墙壁,只有一个方形的小窗户,透进一丝光亮,柳无言不知道这是什么时辰,于是努力的回想。 这朱雷,定是在酒水里下了药,可是这一切到底是什么阴谋呢?柳无言一时分析不了,那只有一个可能,这朱雷,乃是贼匪野寇?这又好像不大像,那朱雷可以是冒牌的,那官差,不可能每一个都是冒牌的,难道,朱雷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柳兄,得罪了。”柳无言正在向着,一声带着笑意的男声从牢房外传来,眼看着,朱雷便拱手走到进前,隔着牢门道:“你,为何易容?” 柳无言一听,内心波澜四起,面容却丝毫不改,心想,这朱雷果然不简单,并未与其过招。虽然听到比武后他对那位老伯说的,我打不过他这话,却也尚未崭露头角,心机叵测。 柳无言并没有伸手查看自己面部为了遮掩伤疤而贴上的人皮相泥,因为,他已经知道,朱雷定是发觉了自己用面部人皮相泥覆盖伤疤的地方,越是不自然,越会露出马脚,最不敢揣测的便是其发现了自己女儿身,那一切计划全部消散一空了。 “朱兄这是何意?在下易容也是一时情急之举,这伤疤,露在外面多可怕?再说,在下,尚未娶妻,这等容貌即使武功再高,那又怎样?”柳无言双手背后,轻言到,柳无言知道,自己脸上那块人皮相泥,定时被朱雷发现后,撕了去,毕竟这人皮相泥毫不透气,贴在脸上,总会有些异样。 柳无言尚且赌一把赌的便是朱雷并未发觉自己女儿身。 “仅此而已?”朱雷疑问的抬着头,一抹余光扫在柳无言的身上,可这柳无言表情尚未有任何波澜,看上去不像撒谎,可这边疆告急,有尖细混入我朝,真是唯恐万一 啊。 “仅此而已”柳无言转过脸来,看来朱雷并未发觉自己女儿身,于是,举高气昂道:“朱兄,你若不信,在下也没办法,但是,你认为就你这破笼子,能困住柳某?” “那朱某陪柳兄切磋一番,咱们练武场比试一番,过我这关,你就是左副将。”朱雷顿时有些恼火,毕竟狱卒全都在场,一介平民,怎可与将军如此口气讲话。虽然自己一向和气,听这一席话,仿若将军府衙地牢是他柳无言来去自如的地方,真是太没把本将军方眼里了。 “请……”柳无言伸出一只手,恭敬的邀请势,只见,狱卒低头哈腰的,从牢头哪里取过钥匙,打开了柳无言的大牢,二人一前一后,走向那习武场。 这朱雷,从未过招,但看其体格,八尺身高,体态壮硕,面容却很是不像一届习武之大将,一般习武的将军,不是体硕腰粗便是凶气弥漫,眼露凶芒,可这朱雷却除了体态壮硕之外,双手纤长,并不像是手握长刀或者是长矛之人,就连他手指骨骼平滑而看,就连手中握剑也只能算是勉强,莫非,另有绝技? 柳无言留意着朱雷走到练武场,一举一动都在柳无言的眼中沉淀,分析。朱雷站在兵器架子边道:“选一个吧!你那把破扇子,昨天比武之际已经毁了。” “在下有兵器。”素儿说着,从怀中掏出之前藏匿起的玉笛,玉笛晶莹剔透,翠绿的颜色,仿若透明一般,色泽醇厚,出售升温,就连那笛管,也看的清清楚楚。 “艹……你这是啥兵器?笛子?看上去还是块上好的暖玉雕琢,柳兄真是别有品味啊。”朱雷一看,眼睛不由得一愣,这玉笛,的确是块好料子,万一打碎了,那不是太可惜了? “恐怕柳兄尚未有这个资格让朱某使用兵器。”朱雷单手背后,一只手平伸,示意柳无言可以开始了。 话音未落,朱雷双手背后,一脸邪笑,踱步向前,顿时,刚迈出的步伐,如幻如梦一般,根本看不到步伐。 柳无言一看,此人赤手空拳,当刘无言愣神之际,哪只这朱雷已经在自己面前,柳无言急速后退,让出俩步余地,玉笛化作剑气,可这剑气却明显比往日杀敌之时弱上几分,毕竟这朱雷若是有事,即使自己武艺再高,也不可匹敌,毕竟身在将军府,就如一句话说的好,强者至尊,军队难挡,更何况还是指望这朱雷接引明路,寻到朱风将军才好,他兵权在握,若能为我所用,那古月派,即将重振江湖。 就在此刻,朱雷,斜身一闪,柳无言的一束剑气被其让了过去,正好劈在了背后的兵器架子上,哗啦一声脆响,刀枪棍棒散落一地。 ------------ 第七十九章 原来如此 朱雷这一招,根本让旁观者捕捉不到任何身影,因为那诡异莫测的步法已经让朱雷的身形如影随,幻影随身动。 “柳公子好强的剑气,差点着了你的道儿。” “试试在下的幻剑吧。”柳无言身形一变,身体离地三尺,幻剑既出,顿时柳无言的身体由一变二,由二变四,切在这瞬间的功夫,便已经团团围住了朱雷,朱雷身形转换,步步躲闪,只见柳无言幻影剑芒闪烁,个个招数不同剑法各异,犹如一人抵挡千军万马一般。 这可万万伤害不得他,万有出个什么叉子,难道还真得大闹将军府?自己这才用了不到三成的功力,不过十几二十个幻影而已,总归加在一起也不过同时让对让接十几二十种招数而已,而且朱雷这步法,身形如电,行如流水,根本只能围困他,却伤不了他。 “柳兄好功法,只是你伤不了朱某了。”朱雷想着,便连连接招,这头顶之剑气不说,招招算不上袭击自己要害,也是百般难缠,这柳无言,越来越觉得神秘了。 “哦?是吗?”柳无言,嘴角扬起意思微笑,散发着晶芒的双眼眯成一条缝,但看这气质,绝对是一副品学兼优,至高无上的一帅小伙啊!只是那面部的疤痕,趁着这淡淡的微笑,显得透出一种诡异的冷笑,那孤风傲骨之气,仿若看天下如蝼蚁一般自信。 “不玩了……”这已经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俩人飘来飘去,你挠我一下,我躲你一下,朱雷这是突然喊了一句,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哪里像一个将军的风采,整个就是一上流小混混里的老大,霸气是有了,但却还有意思孩子脾气,柳无言确实骇然。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居然干脆不打了,坐到了地上,若不是柳无言及时收招,恐怕这最后一招剑气,便已经劈在了朱雷的脑门上。 “承让。”只见柳无言的身形有十遍五,瞬间速度仿若分身归位一般,全部聚集在了柳无言的身上,柳无言拱手道。 “以后不要易容了,我让人给你定制一枚面具可好?”朱雷起身,双手背后,笑嘻嘻心想,这柳无言的确不简单。虽然神秘了点,只要不是潜入我朝的尖细,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一开始自己在擂台之上便已经留意其面容,所以才心生怀疑,又不想失去这名猛将,毕竟前线告急,左副将已经阵亡,大哥也也身受重伤,此事,也是情急之举。 “那就有劳朱将军了。”柳无言拱手请理,突然转念一想,这昏迷了也不知道多久了:“朱将军,在下到底被你弄到那地牢了多久了?” “三天而已,谁知道你那么不胜酒力,此药无毒无味,只是让你进入深度睡眠而已。” “你……柳某有要事需要处理,改日前来拜访。”柳无言拱手,便急匆匆离去。 “柳兄,今日启程去边疆,请处理完琐事速速赶来。”背后朱雷扯着嗓子叫了一声。 柳无言抬头看看了日头,午时三刻已过。虽然不太相信此人是不是江湖骗术,但也要碰碰运气,这朱雷太过神秘,打着招兵的幌子,居然摆擂台时菜透露真情,此事身有蹊跷,若仅仅如此倒还好,这副将回府,却连个封将仪式都省去了,实在匪夷所思,而且这么着急今天前就要去阵营。 希望小王能守约,至少有一些真实的消息,能够缓解一下自己心中的疑点。 想着,柳无言戴着一顶草帽,黑纱悬挂在帽檐边,遮去了整张脸颊,只有长发睡在脑后,披在肩上,一袭黑衣,玉笛已经被他收紧了怀中,此物很是扎眼,若是遇到仇家, 自己的身份必将暴露无疑,免得引起事端。 柳无言来到当日约定地点,四下张望了一下,没看到小王的人影,于是朝着街道对面的茶楼走去。 则茶楼只是一个敞篷,几根木柱子支撑起一个简陋的草搭的屋顶,地方到时挺大,不下四十个小茶桌,凉风阵阵吹进茶馆,一股茶香味扑鼻而来,只是此时刚过午时,尚未到饮茶之刻,也就是下午茶的时间,所以,每个桌面上的茶碗都是反扣在茶盘内。 柳无言随意找了个方面观察街道动静的座位坐下,点了一壶茶水,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小口,半壶茶下肚,茶馆内的人也零零散散的来了几个,这时,远远的便看到小王,双手猥琐的插在了裤腰带上,吹着口哨走了进来。 “朱风镇守沙漠边界,南云关失守,损兵折将,这可是绝密消息。”小王自顾自的倒了一碗茶水,一口喝干,看着柳无言一脸疑惑。 “你此刻还能认出我来?”柳无言,疑惑的透过黑纱看着小王。 “干我们这行的,就得火眼金睛,你就算易容,小的也能闻出你身上的味道,毕竟,你再怎么装扮,气质,一个人的感觉,是永远不会变得,除非你死了。”小王有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 “为何绝密?既然是绝密,你怎么打探的到?”柳无言有些佩服,确实是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勤能补拙,即使一个卖大饼的大妈,估计做个十几年,大饼这手艺活,肯定是精湛无比,不由得有些佩服这个小弟弟。 “这个,您先看,您先给结账吧!十两银子,去掉那之前的一两押金,九两银子。”小王又猥琐的摸摸了自己的胸口,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 “给你……”柳无言,从怀里掏出引子丢给小王道:“继续。” “我们是有组织有几缕的,到处都是我们的眼线,这朱将军军营内,就有我门的眼线,就连王爷府,我们也有丫鬟安排在内,要不,怎么做生意啊。”小王俩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继续道:“这朱将军身受重伤,连失俩关,若是当今圣上追究下来,你猜后果会怎样?朱将军封锁了消息,前俩日不是还秘密招贤纳士吗?更何况,这招贤纳士皇帝老儿倒是不会过问……” ------------ 第八十章 似曾相识 柳无言摆摆手,示意其离开,这一趟,必须要去,不单单只看这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的道理,就冲着这朱雷而去。 望月阁 “华明……”欧阳诏一身白衫,躺在床上,本是已经废去的双手感觉痒痒的,突然想起,华明这老家伙,给自己换了双臂,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突然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内室,红木桌椅,红木大梁,这正是望月阁,不由得轻轻动了一下手臂,剧烈的疼痛,涌入心脏,不由得叫了一声。 “欧阳?感觉怎样?老子的医术没坏了在世华佗这个名声吧?”华明闻声赶来,顺手将欲要起身欧阳扶了起来。 欧阳不知睡了多久,感觉这一起身头脑有些眩晕起来,不由得想抬手揉揉太阳穴,一阵疼痛之感席上全身,望向手臂,在看到自己手臂的那一刻,欧阳双眼冒出了火花,一股热流溶进心脉,冲上头顶。 “华明,你这个老不死的,你给我接的是什么手臂?”欧阳怒气冲冲的盯着华明,如果现在双手能动,非得给他一巴掌,怎么说自己是个大老爷们,看这右手的手臂,光滑白美,肌肤如凝脂白玉,而且纤细柔长,最恶心的便是这右手指甲上还涂着染指,留着指甲、 “欧阳……欧阳息怒……”华明往后撤了撤身子,生怕这双臂不能动弹的欧阳会开口要自己:“这不是陪你外孙去了一趟古月掌门内室吗?本是想寻得几本密集,谁知道遇到几个古月派新弟子围攻,华明武艺平平,也就逮着几个娘们,这不……” “你丫的娘们儿的手臂你给我装上干啥?……我杀了你我……这怎么叫老夫见人?”欧阳怒气冲天,眼看恨不得镇妖用嘴巴咬上几口华明了? “这都是难得的,你这把老骨头能有配得上小妮子的肢体,还不偷着乐,在这里跟老夫撒什么泼?”华明又后退了几部,真是好心没好报,女人的手臂怎么了?我想要还没有呢。 欧阳气急败坏,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搭拉在身边的右臂,如凝脂白玉一般的皮肤,修长的手指,真是越看越不顺眼,一瞥眼,看向着左手:“啊……” 欧阳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华明闻声惊讶起来,向前凑去,可不是吗?自己怎么没发现呢?这左右二手居然弄反了?抓东西的时候,不得往背后抓去?左右俩手反了?华明想笑,却忍着没笑出来,单一只手第一眼确实很难发觉,这二手一起看,就有些古怪了,看到手心在手背,再就是,小拇指在内侧。 “欧阳……欧阳……”华明轻轻拍着欧阳的脸,急呼道:“醒醒……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了,你就接受事实吧!反正也个几年好活了。” “啊……嗯……”欧阳萎靡的睁开双眼,呆若木鸡的发出声音,仿若一个人脑血栓后遗症的老人一般,半死不活的答应着。 “其实欧阳啊!你应该谢谢我,今天若不是我在紧要关头舍命相救,就凭你那武功平平的外孙子,估计早就死在古月了,我能为你取来这俩臂,已经是拼了老命了,你就将就将就吧。”华明说着说着感觉有些眩晕,甚至有气无力,自己这一生习医怎么能不知,这是油尽灯枯的预兆,恐怕,没有几个日头可见了? “欧阳,老子这一生欠你的都还了。”华明深知自己已年迈,在那个紧要关头誓死寻来 了双臂,体内真气已经耗尽,在无回天之人了,轻声说完,蹒跚的背过面去,慢悠悠的走出了内室,临出屋门之际,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华明扶着墙壁一路向着后花园走去,这本是一颗火焰果大树的,不过已经死了,蛮熟的黄叶飘落,因为火焰果已经没有了,整颗大树的价值,随之消散,就如尘归尘土归土一般。 华明扶着树,咳了俩下,体力不支,坐到了地上,背靠着火焰树,闭上双目,留在自己内心最后的思念,便是那重月,他从小到大的一举一动,每个表情,如影响一般闪过自己的脑海。 “轰隆……”一声巨响,回荡山谷,一声如九幽寒冰一般的声音响起:“扳指拿来。” 就在此刻,在后身练武的宋光南光着膀子手握别月到冲了过来,一眼便看到靠在树上的华明。 “老伯,您这是怎么了?”光南叫了几声,依然没人答应,仿若死人一般,难道,今日前去古月派,伤的这么重?:“老伯?……老伯?” “叫什么叫?大敌当前,你不去应敌,在这里吵我这个老头子做什么?”华明眼睛没睁开便露出了不满之色。 “哦……”光南着实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突然后退了一步,闻听此言,右手紧握闭月刀,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 “小崽子,寒玉扳指交出来。”望月阁门外,练武广场之上,一个一席黑袍,长发无风自动,如鬼爪一般,面色黝黑,双眼通红,唇不动,声音却悠然而至,仿若腹语一般,听之则骇然。 “你是何人?”光南对此人极为陌生,但是单看此人气魄,内力非凡,却又怎知自己有寒玉扳指?此人莫非是古月派的人?可是?古月派有如此强大的黑手? “你……”铁天峰伸出黑指,指着光南,轻蔑道:“没资格知道。” 正在光南感觉一股大力袭来,体内不由自主的经脉流动,仿若受其控制一般,难道那诡异的声音也含有无穷的内力?光南骇然,但是只得运起内力,稍稍平复自己体内的脉络,再照这么任由其掌控,肯定经脉寸裂。 “啊……”光南体内仿若一股强大力量在与自己抗衡,于是大叫一声,冲破阻碍,单手持刀,劈空一斩,刀芒四溅,冲向铁天峰的面门。 “就你三脚猫功夫,还敢与日月争辉?”铁天峰大袖一挥,一道黑芒自其袖中冲出,直接劈在了光南的刀芒之上,可就在这一瞬间,铁天峰心里似乎有一股难明的思绪,如此熟悉????? ------------ 第八十一章 最后一站 “尚可一试。”光南消除畏惧,毕竟这可是面对强敌最大的弱点,高声呼喝,单手握住闭月刀,微垂手臂,就在那一瞬间,闭月刀高高抬起,一道霞光刀影斜空劈向铁天峰。 这铁天峰见势,稍一回神,一股内力凝聚在掌心,轻一挥阔袖,就在即将出手之际,感受到了光南的刀气,一股猛烈有熟悉的感觉,容不得自己多想,一招击出。 轰隆一声巨响,顿时刀芒接触内力之时,如烟火炸开一般,四散开来,光南酿跄后退,只感觉胸口一阵胸闷,一股血腥味翻滚至喉咙。 光南内心骇然的盯着面前这个怪人,此人内力超群,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就在光南犹豫之时,只见那怪人回身一闪,不见了踪影。 光南四处查看,却依然不见其踪迹,心里升起了一丝疑惑,此人武艺绝对不再自己之下,而且自己对于他来说,估计如同蝼蚁一般,为何如此诡异,居然突然消失了。 “南儿……”一声疲惫无力的声音从望月阁内传出,光南收回遐想回身望去。 只见自己的外公蹒跚的从院中走出,虚弱的咳嗽着,这一幕在光南的心里如同刀刺一般,外公已经年迈,或许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将要离自己而去。 “外公,您可好?”光南上前几步,搀扶着外公的手臂,这才发现这手臂很是奇怪,白嫩如霜,纤指柔长,不免有些惊讶,看了看欧阳。 “有何奇怪?华明死哪去了?老夫要找他算账……”欧阳栓眼瞪的溜圆,看着光南。其实欧阳心里对于方才的对抗看的一清二楚。虽然自己已经毫无武艺,但是对于灵敏度,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耳朵动一动,便可一清二楚察觉异样,这铁天峰突然收手,对于一个疯子来说,是何意呢?…… “在后花园,我扶你过去。”光南顺势搀扶着欧阳向着后花园走去…… ----------------------------------------------------------------------------------------- 此刻,柳无言面带黄金面具,遮去了半边脸,面具轻巧别致的挂在柳无言的鼻梁上,一副不怒自威的神情骑在高头大马上,仿若一尊远古不化的君臣,正带着十几个士兵随着朱雷缓缓前行。 “素儿……”街道俩胖百姓云集,个个议论纷纷,有的呐喊,整个街道无不一处不透着热闹,就在此刻一声轻呼,自人群中传来。 柳无言稍稍憋了一眼,只见重月一边呼喊,一边在人群中跟着队伍前行,一脸焦急的面容让柳无言有些感伤,但是此刻,绝不能暴露身份,特别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也只能回过面去,看了看朱雷。 还好朱雷并没有留意,于是,柳无言再不回头,一路向着边疆赶去。 连日兼程,夕阳西下之刻,眼看就快到洪荒谷,洪荒谷在朱雷口中说是一个蛮夷之地,此地土匪众多,在这个边疆战乱的年代,所谓为了生计,很多人都甘愿做土匪野寇,眼看着这已经有着零零散散的沙粒掺杂在风中,可想而知,这大漠已经快到了。 “柳兄,咱们在此地休息一晚。”朱雷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唯一的客栈,说道。 “你不是说此地乃蛮夷之地,不可久留吗?”柳无言轻言道,但是回头看了看,随从十几人,已经脚步不稳,嘴吹干裂的士兵,似乎疲惫至极,是啊!这二位将军,均都有坐骑,这俩天,风餐露宿,确实很是疲倦。 柳无言顿时觉得朱雷宅心仁厚,不由得敬佩几分。 “兄弟们,咱们到前面客栈休息,吃顿好的。”朱雷回身对着身后的士兵们高倍嗓门吆喝着。 此话一出,身后十几个疲惫不堪的士兵,顿时都打起了精神,看了看不远处的客栈,个个神采飞扬起来。 这个客栈,并不很大,上下俩层,均是木做,一条迎风飘荡的白布上,赫然映着“最后一站”的四个大字,这客栈的名字,有些诡异,细想之下,也有些耐人寻味的含义在其中,不错,出了这客栈,再往前去,不到十公里路,便是属于别人的国土了,这边疆纷乱,或许去着再也回不来了。 二人将马匹交给小二,便一路十几人进了可站内,这第一层有不到十个位子,等朱雷与柳无言单独一桌面对面坐下,士兵们,陆陆续续争先恐后的寻位子坐下。 “上菜喽……”一个士兵一嗓子喊起来,却无人应答,几章黑木桌子上的人均都看向掌柜台,居然空无一人。 柳无言与朱雷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露出意思奇异之光,于是朱雷向着士兵使了个颜色,士兵向着掌柜台走去。 “啊……”一声尖叫,自士兵的嘴里传出,这士兵都是经过训练的,有何事能让一个经过训练见过血腥场面的士兵更能摧毁防御的呢?只见士兵探头向着掌柜台一探头,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柳无言几乎与朱雷同一时间四下查看,才发现整个客栈居然除了自己人,毫无一个来客,可是之前牵马的店小二?柳无言与朱雷看都没看一眼掌柜台,不约而同的冲向门外。 可是门外依然风裹沙粒吹在人的脸上一阵疼痛,几匹马儿依然在马桩上,只是俩匹马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嘴里发出异样不安的烦躁声音,柳无言向前几步,这马蹄下,一具尸体已经没了气息,而且,已经被马蹄踏过的地方筋骨尽断,尤其是胳膊,已经绝非正常人一样的向外侧弯曲着,最明显的伤痕在其喉咙部位,血依然向外翻涌着,仿若秒钟之前才惨遭毒手,这是何等速度,居然漫过了俩位将领,更何况还瞒过了柳无言这个堪称神韵的高手。 二人似乎想到一块,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了对方一眼,于是第一时间同时起身,冲向客栈,就在二人刚刚踏足客栈大门之际,眼前的景象,让俩人口目结舌。 ------------ 第八十二章 蹊跷 几张桌子上坐着的十几个士兵居然都安详的趴在了桌子上,二人快步走到进前,仔细查看,每个人的脖梗之处均都有一条细密的伤口,很明显,这是一种锋利到无法想像的利器所伤,而且这些人均都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被人瞬间秒杀,整个不大的客栈一楼血流成河,血泊从桌子上一滴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住的滴到地上,地上的血液汇集,向着地上坑洼之处汇集,满屋的血腥味刺鼻,而这便是整个客栈一楼唯一能动的情景。 二人对视了一眼,这到底是何方高手,即使有一柄锋利无比的宝剑,也不可能有这个速度,神不知鬼不觉,而且时间只不过是一个回身的速度……二人快速的伸手以一探着鼻息,一个俩个,三个,四个……均都毫无气息,仿若瞬间被人放干了体内的血液一般,死的好快,就那么一个转身的时间…… “我们必须快马加鞭赶去阵营。”柳无言收回手臂,斩钉截铁的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边走边说” “驾……”一声长啸,俩匹马接到指令,一声嘶鸣,如离弦之箭冲向沙漠,沙尘飞扬,二人背影若隐若现。 “柳兄,你怎么看?”朱雷问道,自己心里只能分析出,此次事件,应该只有一人所为,若是人手不止一人,也不可能坐到来去无踪,而这最大的可能不是沙漠土匪所谓,定是异族尖细,可此等武艺超群,恐怕大哥情势不秒啊。 “阵营可能有突发事件,还是赶去阵营再说。”柳无言怒视前方,不咸不淡的说道,这高手未现身,却已经让自己毛骨悚然,全身的警惕也随之提高几分,周身的血液,随之沸腾起来,仿若一个不留神,那人便会出现一般。 二人连夜赶路,沙漠越来越大,风沙也越来越多,基本模糊了视线,天已经黑了,一轮皎洁的满月挂在天上,在这个除了地平线还是地平线的沙漠,俩人依然快马加鞭。 直到一片绿洲出现在眼前,沙漠的绿叶植物满地丛生,这葱葱绿叶在这个沙漠上,显得极为可贵,绿意越来越浓,直到星星点点的篝火在黑夜里摇摇晃晃。 “嘘……”柳无言远远的停了下来,下了马,冲着朱雷竖起手指,示意其禁声,不知军营内情况如何,万一有变故,也好全身而退。 二人下了马,轻声的向着军营靠近…… -------------------------------------------------------------------- “华明,你死了没有?”欧阳被光南搀扶着走进了后院,远远的便看到靠在火焰树下的华明,走上前去,看着他闭目养神一般,不由得用脚踢了踢华明。 “华明,你莫要给老子撞死,赶紧起来给我把胳膊缓过来,你若是死了,我便拿你的胳膊装在我身上,华明,起来……”欧阳叫了几声居然眼巴巴看着华明平静的靠在书上。 “外公,方才我见他气息微弱,不知可有大碍。”光南小声对欧阳诏说道,便蹲下身子查看一番。 “外公,他已经没了气息……”欧阳伸手摊在华明的鼻下,突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华明,又探了探他的脉搏,悄然无声。 “怎么可能?这个老不死的肯定是装死,他武功底子身后,隐匿气息和脉象对他老说,小菜一碟。”欧阳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虽然口上这么说,也是不敢相信现实,不敢面对现实,可那话语已经有些颤抖,这个老怪曾经和自己斗嘴,打架,一晃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的是他却比自己先去一步。 欧阳说着,强忍着笑呵呵的也蹲下身子,本想伸手查看究竟,不由得有缩了回来,毕竟这手特别别扭又不好使,转身对光南说:“你切去练武,让老夫究竟看看他玩什么把戏。” 光南应声走出了后院。 “华明,你不要装死了,老子是不会心疼你的……”欧阳诏目露关切,口气却强硬至极道:“华明,你若再装死,老子拔了你的衣服,让你光屁股在这晒太阳。” “……”欧阳上前,有用脚踢了一下,这力气很是轻微,只见华明脖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双眼紧闭,一面苍白,麻花辫子一样的胡须,无精打采的垂在下巴上,就连手臂上都隐隐出现的老年斑,已经密集在了面颊之上。 “华明,你给老子起来。”欧阳双目含泪,当日那结拜的场面历历在目,他知道这个百来年的兄弟,就这么没了,一生难得一知己,江湖险恶,肝胆相照。虽然嘴上缺德,心里却将彼此放在相当重要的位置。 “华明,以后我不跟你抬杠了,胳膊咱也不要了,你说句话呀,老头子我,没人说话,寂寞的荒。”欧阳诏,低声细语,仿若在跟自己讲话,干脆坐到了华明身边和这个死人唠起嗑来。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火红的霞光透过火焰树,零零撒散的霞光点缀在叶稍,欧阳一只不停的对着华明讲话,说第一次相识,第一次并肩作战,说第一次一起逛青楼,一只说道如今的点点滴滴。 “华明是我对不起你,我喜欢和你抬杠,那年去青楼,我也不是有意偷你的银两……这不是急着用吗?华明,你包袱里小翠的画像也是我这个老头子偷的,这不是也心里喜欢吗?华明就别睡了,咱俩一起去看看小翠。” “百十年了,小翠早归西了。”一声幽怨的声音瞧瞧回荡在后院。 “你……”欧阳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睁睁看着华明,竟然整个做了起来,呆若木鸡的说了一句话。 {作品是三花第一次写小说,写的不好,请大家见谅,以后会再接再厉,谢谢读者的支持。虽然很少,但是这是三花第一次走上作者的路,只要有希望,三花都坚持,新作者是最苦逼的,希望以后小说能越写越好。} ------------ 第八十三章 可疑? “我还未见你一面,怎么甘心啊……”一声气息微弱的声音拉着长长的音调轻微的回荡在欧阳的耳边。 欧阳定神一看,这华明,根本就是隐匿了气息,但是他微弱的话语,已经将自己暴露无疑,这等虚弱的身体,有可能连自己都不如。 “欧阳,就算老子欠你的,手拿来……”华明气息微弱的抬起手?? 欧阳诏,伸出一手,只觉得体内气息微弱热气?通过手臂传便全身,就连每一处关节都咔咔作响,每一处断裂的经脉都疼痛不已,就连心脉也随之沸腾,仿若整个身体都蹲在热锅里一般,灼热的感觉,仿若要烫伤了皮肤。 五脏六腑也随之滚热,仿若要冒烟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 欧阳诏感觉自身血液沸腾,仿若有着使不完的劲,紧紧握了握拳头,可是就在这时,华明一个酿跄栽倒在地,七孔流血,顺着面颊流出,一滴滴渗进了地面。 “华明……”一声急促的怒吼,自欧阳诏嘴里传出,他曾经的兄弟,这个陪伴自己 比女儿陪伴还要长久的兄弟,,没了…… ------------------------------------------------------------- 话说柳无言与朱雷,猫着腰受着军营点点星火偷偷摸摸的前进着,可就在接近军营不到俩里地的时候,出现了差池…… 突然从两旁蹦出一个人来,此人在月夜下看不清面容,只看到此人骨瘦如柴,身高八尺,乌发稀少,身着盔甲,仿若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丧尸一般,手拿长刀,立在二人面前。 只见此人毫无动静,就这么站立着,朱雷与柳无言对视了一下,仿若都不解,可是就在二人试图靠近的时候…… 一声长长的口哨声响起。 顿时四面八方从沙漠底下冲出来一般,至少百十人来,拦住了二人的去路,这一瞬间,似乎连柳无言都有些傻眼了,貌似这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不成? 细看之下才知道,沙漠底下有地洞,人都潜伏在此。 风沙一样吹着,夹杂这沙粒,吹在每个人的脸上,如刀割一般,可是在此刻,有怎么顾及这些? 当二人的视线聚集在四周那些突如其来的围攻者身上时,一回神的功夫,丧失一般的男子居然凭空消失了。 二人骇然的互相对视,朱雷看着柳无言,柳无言却没有看向他…… “畏首畏尾,即使你有千头六臂,今日,老子断了你……”只见柳无言一声呵斥,目光平射四周,根本毫不理会突来的数百个人,即使他们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柳无言眼观八方耳听四面,轻柔的却从腰间抽出玉笛,置于嘴边。 一曲宛若催眠的曲调缓缓布满每个人的耳朵,那幽怨缠绵的笛音,仿若整个沙漠都变得柔美,仿佛一个常年行走与沙漠,却有看到水源的渴望和兴奋的心情,这一切的幻想都来源与柳无言的魔笛音。 “啊……”一声声恐惧的叫喊,这些百十余个酒囊饭袋均都捂着耳朵倒地不起。 “你居然懂得魔音?”朱雷捂着耳朵双眼冒金花的一脸质疑的盯着柳无言,问道。 “嘘……”柳无言示意其禁言? 就在此刻,柳无言仿若贼一般,底视地平线,阵阵沙粒吹打在他的面具之上沙沙作响,就在此刻,只见一道白光自柳无言手中崩出,犹如月光一般,冰冷刺骨的光华,直直的向着不远处的沙漠砸去,只见被砸中的位置顿时风沙四起,一个大窟窿,呈现在眼前,可不就便被风沙掩埋。 朱雷眼巴巴的看着柳无言准备再次出招,可这次?着实让自己傻了眼,只见一条如同名一般的凤体由小变大,冲向空中。 顿时不由得抱住了自己的双臂,毕竟这玄冰之气席卷了全身,就连沙漠上的沙尘也随着鳳的舞动旋转起来,直至形成了一个高不见顶的旋窝,向着柳无言袭击的方位卷去。 正当,旋窝接近时,突然一阵风沙四起,模糊中出现了一个人,此人面黄肌瘦,头发稀少,满身盔甲,仿若丧尸一般的男子出现了。 “怎么?藏不住了?还是在底下要憋死了?”柳无言玉手一招,唤回了玄冰鳳,只见玄冰鳳由大变小,如一缕轻烟,钻进了柳无言的手心之内,柳无言双手背后,不咸不淡的说道:“见了老子,还不快行礼?” 柳无言早就看出这一系列的事故有所蹊跷,江湖上还未有什么高手能在一个人转身之际就杀掉十几个人命,而又死的悄 无声息,最大的肯能已经在自己心里肯定了,这,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 而朱雷的一举一动均都可疑,若是没有猜错,这朱雷除了是朱风的亲弟弟外,其他所说都是假的,可是?当务之急,却不是拆穿他的时候,毕竟没有事实根据。 柳无言警惕着这个丧尸一般的人,也不免警惕着朱雷,这个丧失一只站立在那,一语不发,仿若是一个被俘虏的士兵,又有一颗忠心耿耿的心,绝不开口说一句关于自己的话,甚至不里不睬。 “老子今日,要了你的命。”只见柳无言大喝一声,单手画圆,一股白森森的寒气居于掌心,柳无言并未真心立刻动手,只是想让对让先出手罢了。至少可以有机会确认自己的猜测,看他这身打扮,像极了军中战士。 谁知这丧失一般的人,快步奔跑前来,脚下尘沙飞扬,手如钩状,不断的变换手势,向着柳无言重来。 柳无言,手中内力并未向着丧尸袭去,而是撩起一具尸体向他抛去,接下来的一幕…… 丧尸居然一抬手,一条剑影自他手里闪现,柳无言并未看清这是什么兵器,被抛去的尸体居然整个被削去了头颅…… 柳无言,顿时脚尖轻踏,腾空而起,手心中急速酝酿内力,就在这一瞬间,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一掌拍下,冲着他脑门袭击而去。 一声声细微的冰冻声音传来,就连正在飞舞的沙粒也顿时包裹着冰晶,哗啦啦落地将沙漠上的沙尘砸的一个个细微的小坑,不过瞬间便被风沙掩埋。 ------------ 第八十四章 信你 朱雷在一旁呆若木鸡,这明明就是江湖失传已久的玄冰内法,以及玄冰鳳,这玄冰内法已经绝迹江湖很多年,更别说这玄冰鳳只是耳听却从没见过,若不是方才柳无言手内突然冲出一股玄冰之气,像极了一只冰鳳,一眨眼的瞬间,便出现了这一幕。 再看这丧尸一般的人……全身盔甲已经被冰层严严实实的包裹,就连临阵出招的姿势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那冰晶雕塑,在这个到处风沙狂飞的沙漠显得那么孤独。 柳无言收起玄冰鳳,平淡道:“朱雷,你说,柳某一句话能否将其震碎?” 柳无言眯着眼睛盯着朱磊,心里若有所思,这朱雷确实古怪,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不定今日瞬间袭击客栈兄弟之人,和这朱雷有着莫大的关系。 “柳兄武功盖世,在下佩服,当务之急还是赶去军营,此人,也就草莽野寇一个,怎说也是我国子民,这边疆兵荒马乱,你不会外敌不治,自相残杀吧……”朱雷镇定的缓缓说道,话音刚落,大修一甩,直接与那冰雕撒身而过,走向军营的方向。、 “朱雷……”柳无言本想此时很蹊跷,这朱雷一番话,似乎毫无意义,对于柳无言来说,这一切的猜测已经证实了,本想到了军营再慢慢揭穿,可不知这朱雷到底玩什么花样,若是进入军营,无法脱身,倒是不如在此地将事情解释清楚,倒也把握干掉他。 “用人勿疑疑人勿用这个道理我想你懂得……”柳无言并未跟随朱雷前进,而是停止不进,背过面去,双手背后,斜视着朱雷,一字一句的旁敲侧击,毕竟一个副将,即使再怎么酒囊饭袋,也终归是聪明人,必定他若不聪明,是很难爬上现在的位子。 “柳兄您这话从何说起?”朱雷心里一惊,此人心思缜密且足智多谋,对于蠢人可以装傻,但是对于一个聪明绝顶的人时,过多的装傻或者解释,或许都不是上上策,不过,她是如何知道自己心有防备呢?她的聪明过人兼职世间少见。 “好……既然朱兄不愿坦白,那柳某也无话可说,就此告辞……”柳无言,双手抱拳,转身离去。 “柳兄留步……”一声急促的挽留,柳无言终于停住了脚步,心想,这边疆告急之事十有**是真的,而且可能异族人有这个一个强大的高手,要不然,不会隐秘招纳良将,就看这朱雷愿不愿意坦白。 柳无言曾想过,如此人不愿坦白,自己也将会帮助本朝,对抗外敌,若是坦白,那便可明目张胆的前去助阵,也可与这朱风将军接近一番,也好为日后所愿打下基础。 “柳兄在下对你并无恶意,若你相信我,随我去军营便可明白。”朱雷诚恳的挽留柳无言。 柳无言一直看着朱雷的眼睛,足足看了一分钟的时间,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此人诚恳并不像撒谎,也许他并无恶意,再说,自己不也是好端端毫发未损吗? “好,信你……”柳无言点了点头道:“此人半个时辰之后便会自动融化,至于是死是活,要看他的能耐了。” 说完,柳无言轻步向前走去,朱雷紧跟其后,心里惊涛骇浪,此人不杀那个人,更加肯定了此人已经猜到,自己的小伎俩,而与这样的人相互,只能掏心挖肝,不可故弄玄虚,不然,不但漫过不过此人,还会心生隔阂,增强警惕。 眼看着,军营的帐篷围城一个圆形,中间那个帐篷定时朱雷将军的帐篷,四周巡逻的士兵,三五个,十来个的一队队手握长刀身穿盔甲来回走动,空地上的篝火忽明忽暗,被风挂的左摇右摆,却毫无生气。 二人轻盈的靠近了军营,士兵却没有发现,柳无言这才看清了守夜的士兵,个个没精打采,有的手缠绷带,满脸憔悴,根本不像是一个气宇轩昂的战士,二人互视一眼。 观察了一番,军营毫无异样,朱雷站了出来道:“有人传进来你等都不知,是不是被敌军打的丧了胆?”朱雷语言清淡却浑厚有力。 “右副将,……右副将回来了,右副将回来了……”士兵一眼认出朱雷,连忙单膝下跪,行礼,便冲着军营内喊着。 此次一声惊扰,本就垂头丧气的士兵仿若个个提起了精神,而朱雷却一改严肃,扶起了士兵道:“兄弟们,辛苦了。” 一声呐喊,顿时个个帐篷以及中间位置的帐篷也灯火通明,陆陆续续聚集了谁不请的士兵,占据了蒙古包之间宽大的空地,仿若朱雷是神仙一般,带来了胜利的喜悦,而他们,疲惫的脸上,展现着光彩,仿若很快就可以打完仗回家与妻儿老母团聚了。 柳无言有些漠然,他确实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与士兵称兄道弟,即使装也很难装得出来,毕竟士兵们,对于朱雷还是很爱戴很亲切,就像朱雷第一句像是骂人的话,却只是调侃。 “副将,这是?”顿时场面有些热闹,却很有秩序的不大声喧哗,个个期待的眼神看着朱雷,但是更多的眼神都落在柳无言身上。 “哦,这就是兄弟们以后的左副将,柳无言。”众人一听,眼睛大部分都瞪得溜圆,借助着晃悠的篝火,看的清清楚楚。 那眼神,似乎再说,这个是佐副将?身材不到八尺,柔弱无比,腰肢纤柔,还等不过自己的大腿呢?要不是带了个黄金面具,真想是个女人,就算是个爷们儿,也是一届书生,怎能做我们的副将呢。 顿时场面终于耐不住了,私下议论声不绝入耳,一句不如一句好听,朱雷有些尴尬,就在大家争辩之时…… “朱将军……”一声正气的呐喊,士兵门,自然而然的让出一条通道,通道的那头,一个身穿盔甲,一脸络腮胡须的男子走了过来,其气势不得不让人望之胆寒,此刻却面露疲倦,仿若病重在身。 ------------ 第八十五章 绝不再退 “大哥……”朱雷收起思绪,快步迎上,双手搀扶着朱风,关切道:“好些了吗?” 柳无言静观其变,看着兄弟二人互相关切,一时不便讲话。 “大雷,你可曾找到我中原猛将?”朱风与弟弟寒颤了几句便入正题,严肃的询问道。 此话一出,朱雷不由得瞟了一眼柳无言,柳无言将脸撇到一边不看他,感情这将军愣是没发现自己的存在。 “这位就是,柳无言柳兄……”朱雷伸手介绍,柳无言拱手行礼,朱雷的话却没说完便被朱风给抢去了:“武功怎样?” “武功盖世,难得一见……”朱雷还想往下说,朱风却一把拨开他道:“那就先过俩招。” 柳无言有些哑然,他?朱风一个身受重伤未愈的人也敢与人说出这样的话,将王风范确实有了,确实太过直接,一点都不含蓄,或许他真是看轻了自己,根本就是在以为虽然自己身受重伤依然能战胜我这个文弱书生一般的人。 “柳某不与朱将军过招,朱将军身体未愈,那不是柳某占了便宜?”柳无言双手背后,不咸不淡的说道:“看好了。” 柳无言话音未落,一个转身,手中急速运气内力,口中轻吐:“幻”瞬间整个军营纷纷人影晃动,分不清真假,士兵们来回转头查看,脸上的轻蔑之色尚未消退,便已经目瞪口呆,这来回闪现的幻影,如同喝高了酒,昏迷不醒的状态一般,别说还手袭击了,就连看都看不清,顿时毫无内里的士兵已经头脑眩晕倒地呕吐起来。 只见来回旋转的幻影中,突然一个剑芒闪现,毫无固定位置的在四周闪动,说时迟那时快,总共用了不到三息的时间,柳无言呈现在朱雷的眼里,还在原地一动未动,而手中,多了一把发丝。 顿时看去,整个阵营除了极少数的士兵在呕吐,其他一干人等均都晕倒在地,而这发丝便是士兵门露在偷窥后的头发。 “柳兄……你……”朱雷与朱风目瞪口呆的盯着柳无言,心里波澜起伏的便是朱风,这幻剑,乃是古月派华明的绝学,这柳无言果然来头不下,不知与这华明有何渊源,又和古月派有何瓜葛,一系列的问题涌进脑海。 不过无论自己怎么想,也想不到古月派有柳姓一脉的后代,或许自己当年尚未逗留很久,也更不知这古月派近几年发生的变故,看他年纪轻轻,应该是新代弟子,但是,华明已经年过一百有三左右的样子了,绝非直系弟子应当不会传授绝学,此人来头大了。 朱风有些愣神,随后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干咳了俩声道:“柳无言随我进来,细聊。” 柳无言心里早就算好,这朱风的表情告诉自己,他还记得古月派,至于这幻剑,是柳无言故意使出,就是要看这朱风知不知道古月派,也好观察他的反映,看他反映,或许有些眉目。 朱风说完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帐篷内,柳无言紧跟其后。 “你与这古月派有和关系?”朱风将柳无言引进了帐篷,朱雷收到大哥的颜色便退了出去,朱风背对柳无言道。 “朱将军还记得古月派?”柳无言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是每一个行走江湖的人必须留意的,因为隐匿的危险总是会随时出现,这帐篷空间挺大,被屏障一分为二,这进门正面一章长条案台,上面放着惊堂木和几个令签,笔墨纸砚四宝具备,俩侧摆放着俩拍红木高椅,一看这便是商讨军情的临时会所,而朱雷就坐在那长条案几之后的高椅之上。 “看来你真的和这古月派有着莫大的关系 ……说吧!混进我军营你到底居心何在?”朱风虽然有伤在身,却一脸正气,不怒自威。 “那朱将军以为呢?”柳无言,自顾自的坐在了一旁中间的椅子上,不咸不淡的说道。 “别以为你一个幻剑本将军就拿你没办法,我操练场上精兵五千,想要拿下你,还是轻而易举的。” “朱将军英明神武,即使没有五千精兵,在下依然不是将军的敌手。”柳无言突然一改面色,心想这朱雷自尊心太过强大,他并不是排斥我古月派,而是自己现在面对他毫无畏惧之色,这是每一个将军都无法忍受的,再说,他实在值得尊重,这镇守边疆,只剩下五千精兵,依然不丧失自信和大将之姿。 “啊……”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声声惨叫,朱雷大喝:“大哥,再退一城吧……” 只见朱风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向着帐篷外冲去,柳无言,早已经撩开帐篷冲了出去。 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柳无言,这喊叫声刚落,门外寂静如死灰,众多士兵已经倒地不起,顿时从脖颈之处鲜血泉涌一般往外涌去,顿时血流成河。 “朱雷,你有事瞒我……”柳无言并未追去查看,这情景分明的熟悉,一股杀气弥漫着整个沙漠一般,让柳无言的神经也绷紧了起来。 就朱雷刚刚那句话“大哥,再退一城吧……”再退一城吧!那就是说朱雷明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一直不曾提及。 “柳兄,先不提及此事,护送大哥转移沙风城,慢慢与你解释……”朱雷明显一副着急的模样。 这朱雷武功也不错,倒也不至于慌张成这个模样,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这迷雾里隐匿的人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我死都不会再退,要走你们走……”一个疾言厉色的声音传来,正是这朱风,他木然的看着眼前的情景,疲倦的面容上似乎病情又加重了几分大声道:“这已经连失俩城,我朱风只要活着,便不会再退让,我不管什么功名利禄,我在乎的是国土,是我中原的百姓,我朱风绝不再退。” 朱风说完,独自一个人向着远处走去,柳无言心底有写震惊,这等爱国情怀,不是自己所能及的,自己一心关心古月派,而朱风,心则装着百姓社稷江山领土,顿时有些钦佩。 ------------ 第八十六章 神秘黑衣人 “大哥,你有伤在身,就让我与左副将前去迎战。”天色已大亮,朱雷对身穿盔甲准备迎战的大哥说。 这是尘缘城,整个城池已经狼藉一片,逃荒的逃荒,死的死残的残,剩下的只有一少部分老人,因为不舍得离开故土而宁愿留在边城等死,整个井字形的街道已经沙尘漫天,黄纸满地,到处一片荒凉,风卷残叶仿若深秋一般的惨淡。 练武场上,零零散散士兵坐在地上,三俩成群,兵器架子上凌乱的摆放着几十种兵器,就连练武场上的标靶也有一个是歪斜的,看上去极为沮丧。 “右副将……”不知谁看到了前来练武场的朱雷将军,突然站了起来,顿时整个场地的士兵均都有秩序的列队站好。 柳无言看着这些人,面色憔悴,伤痕累累,一千不到的铁骑兵,一千多的步兵,只有不到五百的弓箭手仅此而已……看来昨晚军营内的士兵死伤过半。 几个士兵拎来了几坛子酒,将碗摆放在一起,纷纷倒满,便给朱雷和柳无言分别递过来一碗。 “兄弟们,今日异国紧逼城外,愿意随我去迎战的出列……”朱雷向着方才,若不是强行将大哥点了穴,估计今日迎战的便是他,而他却身受重伤未愈,恐怕有去无回,而这场仗本就奔着誓死不归的心前去,自己已经想得很清楚。 柳无言看着场上剩下的一些残兵,左右回想看了看,犹豫不决,看来这军心已经动摇,而且,已经如丧家之犬惊弓之鸟一般,柳无言心里升起难明的忧伤。 “副将,我家中尚有老母下有妻儿,请……请……”终于,一个士兵站了出来,之后的情景,可想而知,纷纷一旁聚集,眼看着出列的兄弟所剩无几,总共不到一千人。 “理解,还有吗?”朱雷双手背后,身穿战甲,如一个桀骜的烈士一般,笑呵呵问道,可那笑,在柳无言的眼里,是那么坦荡,誓死不归的洒脱。 “想回家的在这领一些盘缠,每人一碗酒,马上就可以离开,是我朱雷无能,领导无方,导致兄弟们有家归不得,更有些兄弟……惨死战场,我朱雷对不起兄弟们。” 朱雷看着准备回家的士兵们,双手托碗,说完仰头一口喝干。 “小孙子,你家里不是有妻室一儿吗?怎么不走?”朱雷看着剩下不到一千的士兵,对着一个身材矮小却长相精明的士兵问道。 “右副将,孙岩愿意保家卫国,肝脑涂地,国不安,家不稳。”孙岩拱手单膝下跪。 “那好,兄弟们,今日我们干了这碗酒,跟我出城迎战,杀一个算一个,杀俩个赚一个。” “柳兄,本是希望你助阵,可此次前去,必定凶多吉少,你若离开,现在便可离开。”朱雷轻身对柳无言说。 “柳某很有兴趣看看朱雷将军只有这些士兵,你是如何迎战的。”柳无言心里感慨,若军队如兄弟手足般团结,那必定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于是自顾自的端起一碗酒,仰头喝下。 朱雷微笑点头。 就这么些人,奔上高头大马,向着城门飞奔而去,马蹄声是这座潦倒城池唯一的声音,接近城门之时,一拍守门士兵严管把守着。 二人登上高塔,一眼便看到了异国大军黑压压一片,已经如张弓之箭,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方。 “退去吧!留在这里等死吗?”一个桀骜的声音伴着狂妄的笑声冲着朱雷喊话。 “废话少说,我中原绝不是贪生怕死。”一个队长还是临来时朱雷钦点的,他没等朱雷回话,便已经气急败坏的叫到。。 “给老子攻城”敌军一个将领模样的说道。那将军握紧手中的长枪看了看这绿油油的山,那高高垂在河边的柳树舔了舔嘴角,仿若是看到一块肥肉一般,说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和能耐。!” 城外狼烟滚滚,敌军转眼极致,柳无言轻言道:“朱雷,这剩下的五百多个士兵,全部做弓箭手准备,你我二人迎战便可。” “也只能这样了,只是……”朱雷看着敌军,眼神不是落在那个将领身上,而是不远处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身上,他黑色披风,头上带着披风上的帽子,头部微底,根本看不清此人的真面目,柳无言顺着朱雷的眼神看去,此人绝对不是军中之人。 “他到底是谁?”柳无言看了看朱雷看了看那人,瞬时心里已经明白了事情,这朱雷确实不是有心隐瞒自己,或许怕我不愿来营地支援,所以途中事事隐瞒,于是柳无言毫无感情的语调说道:“我明白了,不管他是谁,今日我柳无言必当会会这人。” “柳兄,你未必是他对手,这次请你来营地,确实有些莽撞,真的不想白白再搭进去一个英雄。”朱雷看着柳无言,眉毛紧缩,缓缓说道。 “朱雷,你对付那将军,指挥弓箭手迎敌,我去会会那黑衣人。”柳无言此次来此,收获很大,便将告急,见识了什么叫兄弟,见识了一个爱国爱民的好将军。 “好,柳兄,今日一战,我朱雷如果性命尚在,定与你结拜兄弟。”朱雷拎起长枪,向着仅剩下的士兵交代一番,轻功施展直接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朱兄小心。”柳无言依然站在城池之上,双手背后,眼睛一刻不离黑衣人。 “我朱雷,与你一战。”朱雷手拎长枪,停在了距离敌方将领十丈距离,指着他道。 “手下败将,柯成天与你一战。”柯成天手握长刀,大喝一声:“众将士听令,今日我要亲手斩了此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插手。” 一声令下,大军突然停止,盾牌阵势布起,观看着场中央这二将大战。 柳无言依然站在城池之上,双手背后,眼睛一刻不离黑衣人,他的一举一动柳无言都要清楚掌握,可他却一只如雕塑一般,站立,除了衣衫吹打,根本毫无任何动作,哪怕一个抬手,一个转头的动作都没有,这让柳无言很是纳闷。 ------------ 第八十七章 对战 眼看着朱雷与那柯成天对上了,朱雷的鬼步确实名不虚传,手中长枪如游龙,挥洒自如,招招致命,眼看着尘土飞扬,二人对战已经一目了然,朱雷占了上风,柯成天步步后退,脚下腾起飞尘。 “保护将军。”就在朱雷腾空而起,在柯成天的眼里朱雷是向后退去几步,却不料这以退为进,眼看着朱雷空翻一闪,一个回马枪正向着柯成天的咽喉刺去,一声狂叫,顿时 身后千军万马黑压压一片向前挪移。 紧接着三个领军模样的男子瞬间冲了过来,人还未到,只听到咣当一声,朱雷的长枪竟被一支飞镖击中,弹了出去。 就在朱雷即将面对三人围攻之际,弓箭手,齐刷刷向着三人弯弓射去,可就在这时。 “第一队弓箭手准备……攻击。”顿时战鼓喧天,柳无言眼睁睁看着黑衣人一动不动,但是他仿若在盯着自己。 “什么声音?”顿时一股玄妙的笛音回荡四周,情意缭绕的笛音居然盖过了战鼓的声音,顿时战鼓轰隆一声,居然爆炸开来,这蕴含这内里的魔笛音如魂牵梦绕一般,游走在敌军每一个士兵的耳中。 这笛音凄婉飘渺,仿若催人泪下,让人忍不住回忆起,命中最难忘的人和事,就连三个领队包括朱雷也愣愣的看向站在城池之上的柳无言,心里激动万分,此人优雅飘渺,若不是男儿身,可谓是才貌双全。 柳无言笛音一触即发,就连敌军弓箭手也哑然失色望着柳无言,他们想到了家里的老母,想到了妻儿,想到了保命,凡是内心最为珍重的东西,都均被笛声召唤,影响着他们的思绪,顿时场面混乱,纷纷卸下盔甲,放下兵器,向着四面八方逃去,希望逃出这每日命悬一线的军营,趁着阳光正好,去看一看心底惦念的人。 只见齐刷刷,密密麻麻的利剑都停留在了柳无言十丈以外,仿若有着极强的内力,阻挡着一切外来者的侵入。 “给我杀……”柳无言抽起玉笛,横向一扫,一股强烈的冲击力拍击在了停止在空中的剑,一声大喝,帝君的弓箭,均都给一一震了回去,齐刷刷冲向了敌军队伍,而此刻帝君队伍如蜂窝一般乱作一天,铁骑兵,烈马受惊横冲直撞,多数铁骑兵被摔下马背。 正当他们愣神恍惚之际,百箭穿心的滋味便接踵而来,就连那三个领队也闷哼一生倒地不起,就在利剑刺向将军的时候,那个黑衣人,终于动了。 只见她凭空而起,黑袍飘摇,发出啪啪的声响,从宽大的袖袍中伸出干瘦的枯手,一章排在了利剑之上,只见利剑顿时拦腰折断,掉落在地。 “给我杀了那个人……”柯成天连连后退,面露畏惧之色,如火中烧的指着柳无言对着黑袍人大声叫嚷着。 柳无言,双臂一台,轻功施展,仿若凌空一步便落到了地面上,站在了朱雷的身边道:“让我来会会这人。” “柳兄小心……”朱雷有些骇然的看着柳无言,到底他隐匿了多少绝迹功法,方才这笛音,蕴含了古月派玄冰剑气,特别是那玉笛化作剑气的一幕,更能感受到其内力,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江湖高人了,尚且此人年纪轻轻,这一点着实让朱雷有些钦佩,对于柳无言的神秘感在朱雷的心里又加重了几分。 “嗯……”柳无言目露平静盯着黑衣男子,点了点头,算是应了朱雷的关切,二人相对而立,此人却不开口讲话,只是微低着头,看不清此人面容。 “在下柳无言,讨教……”柳无言拱手行礼,这很明显,是想让其展露些马脚出来,可此人依然没有说话,如机器一般轻轻抬起头…… 一张惨白的面容,只有一只眼睛,另外一只明显已经废掉,紧闭着,脓水散布在眼眶上,根本看不出年纪。 正在柳无言打量他的时候,他依然不言不语,突然伸出一只手,向着柳无言抓来,柳无言分明的看清那利爪,仿若利剑一般的指甲,闪着锋芒向着柳无言紧逼过来。 就当利爪即将抓在柳无言喉咙的时候,柳无言抽起玉笛,啪……一下当了回去,并且急速后退俩步,保持距离一遍看清他的招式,这是每一个对战的基本经验。 只见此人,双手成爪状,向着柳无言变换着手势冲来,此人变换手势的速度,几乎看不到,柳无言极速后退,心里已然明了,这行踪无声,出手快若闪电的神秘人,定然是他,可是如此诡异的速度…… 柳无言即可腾身而起,直接跳出了十丈之外,那人丝毫没有占到柳无言,柳无言单掌运气内力,直冲而上,此刻她并没有使用轻功上浮,而是顺势仰卧,一掌击出,此人吃痛蹬蹬后退几步。 “好掌力……”这是此人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沙哑,仿若声带有损一般,含糊不清。 “幻……”素儿轻吐,瞬间百个幻影齐刷刷腾空而起,攻击目标并不是神秘男子,而是那所剩不多的几千敌军席卷而去。 朱雷汗颜,柳无言居然与自己对决之时保留了如此之大的实力,眼看着如梦如幻的柳无言瞬间冲到敌军中,让为个人都感觉似梦非梦,就在眼神迷离之际,招招不同,性格各异的剑芒已经紧逼而至,就连那柯成天也没有幸免。 神秘人大惊,他本以为此人会直接攻击自己,双眼始终未曾离开过自己,实在意想不到,此人居然声东击西,挂着羊头卖狗肉。 神秘人发觉时,已经晚了,柳无言看着神秘人应接不暇的面容,大喝一声:“玄冰……” 瞬时间,柳无言掌心内出现一股极其阴寒之气,向着预备转身保护将军的神秘人袭击而去,瞬间,半个荒漠,宁静的可怕,只有嗖嗖的风声包含着尘土与黄沙吹在这个寂静的战场…… 朱雷清楚的盯着,那饥寒之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整个敌军依然全部冰封,或死或伤,或逃,均都保持这冰封前一秒的动作,这一切,让朱雷震惊,就连城池之上的五百名弓箭手毫发无损,目瞪口呆的盯着这个战场。 ------------ 第八十八章 结拜 原本喧闹的战场,如今除了风声别无其他杂音,仿若天地间的一切生物均在这一刻销声匿迹了,只见柳无言,大喝一声打破平静,这怒吼蕴含了极强的内力,让人听之则震耳欲聋。 一声吼叫结束后,只听到碎裂的声音,蔓延开来,一个俩个……由前到后众每一个冰雕都如坍塌的土墙一般,散落在地,一块块的堆积在一起,那透明的冰块断接之处,白骨森森,血却一滴都没有,这瞬间冰封的程度,已经深达全身经脉血管。 声音接踵而来,知道整个场地的士兵均都变成了一堆堆冰晶闪烁的冰块以及冰渣,就在这时,一声细微的冰块碎裂的声音缓缓传出。 “碰……”一声脆响,只见黑衣人全身冰块碎落,竟然毫发无损的立在那,除了他以外,均都无人生还。 此人居然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可以自行震碎玄冰,素儿有些骇然,要知道,玄冰乃是万年玄冰,不但瞬间冰封别人皮肉,即使经脉也会瞬间冰封,前后只是不到三息的时间,此人居然强行融化了经脉玄冰,又自行运力冲破外层的冰封,这到底是什么功法。 柳无言正当警惕着后退俩部,玉笛在手准备迎战,就在这时,黑衣人居然腾空而起,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柳无言赶忙追去,此人神出鬼没,竟然连轻功达到如火纯清的柳无言也无能追上。 “柳兄,你看……”朱雷快步向前,蹲在之前黑衣人站立的位置,指着碎裂的玄冰上点点血迹道:“他身受重伤……” 柳无言,蹲下身子一看,可不是吗?他强行融化冰封,必定损伤基底,柳无言深思了一会道:“看样子,他还会再来。” 柳无言简单的讲解了一下自己对黑衣人解开冰封的推测:“他的速度极快,即使我再快上几息,也来不及了,下次对战,他很有可能另有防范。” “柳兄说的对,来咱们干了这杯酒。”柳无言与这朱雷回到了临时将军府,其实也就是一个大杂院,毕竟急退俩城,已经伤亡惨重,无暇顾及落脚点,特别是这尘缘城早就成了空城了,剩下的那些老弱病残,也是零星点点。 “兄弟们,我们一起干。”整个大杂院内,几百名士兵均都起身大喝道:“右副将,左副将,请。” 五百名士兵齐刷刷的仰头饮下碗中酒。 “这次多亏了你,柳兄来……我们结拜……”说着,起身拉着柳无言向着场地中央面朝南方。 “好……”几个眼活的士兵抬过一张长条案桌。摆放着一个香炉,和香火,顿时几百名士兵齐声祝贺,这柳无言成了咱们的副将还与右副将结拜,那将来咱们就不用在怕敌军了,早日将敌军赶出我中原土地好早日回家。 两人齐声道: “苍天为证,日月为鉴” “我朱雷” “我柳无言” “今日在此结拜为兄弟”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二人叩首,上香完毕后朱雷问道:“柳兄比我小三岁,从今以后,你便是我朱雷的贤弟。” “哈哈,大哥……”柳无言爽朗的笑了一声,二人相视一笑。 “眼前,我们要做的就是招兵买马,备足军粮,准备攻城,夺回我江山领土。”朱雷严肃的一字一句的说。 “什么人?”就在此刻,门卫一声呵斥,引去了柳无言与朱雷的眼光。 “我找人。”只见士兵挡住一男子,一席白衣,黑带素要,长发飘散,发髻挽在脑后,一双丹凤眼,眼稍轻轻上挑,口至比方,生的一副连女子看上几眼都觉得羡慕的秀气模样。 “重月?”柳无言,心里嘀咕,他居然跟到了这里,细看他面容范倦,眼中一丝不解看着自己,很显然,方才的结拜被他看的一清二楚。虽然自己带着面具,依然认出我来了。 “重月哥……”柳无言伸手一招,士兵退去,躬身将重月让了进来。 “贤弟,这是你哥?”朱雷看着柳无言,轻声问道。 “师哥……”柳无言快步向前,双眼如炬看着重月,二人近在咫尺,互相看着对方,却不言语,重月看着她的面具,目露心疼之色,不由得眉毛紧缩。 “舟车劳顿,来,喝酒。”朱雷看着二人,眼神古怪,心想,这二人一个柔弱彬彬一个堪称美男,看上去都一个样,于是打破了沉静。 “重月,你跟踪我到此地做什么?”柳无言与重月二人夜深人静来到塞外,一处草原上,柳无言盘膝坐下,月光满地,一字一句的问。 “嗯,只是想跟你在一起……”重月目露晶光,闪烁不定的看着柳无言道:“那日我也知道你女扮男装混进军营,其实我只是担心你,怕你想不开,如今看你安然无恙,我也放心了。” “让重月哥挂心了,我不会想不开,只是毁去了容貌罢了,素儿从未想过儿女私情,一心只想重振古月,了却师傅的遗愿。”柳无言站起身来,背过面去,轻声道。 “……”重月心里突然一震,好像心脉被人撕扯一般,什么叫做儿女私情,什么又叫做从未想过,当那时解除了她体内的玉葫花那个激动的心情,就被这么一句茶余饭后的话语打破了。 “谁?”就在这时,一个轻微的声音打破了沉静,仿若风吹草动的声音,柳无言大喝一声,只听到一声急促的草动声,渐渐远去。 柳无言即刻向着声音追去,可是即使自己轻功超群如火纯清,却只能远远的看到了一个人的背影,此人一身夜行衣,脚步轻盈,仿若草上飞一般,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是什么人?”重月快步走来,问道。 “不知道,可有如此轻功的人,我尚未见过。”柳无言有些伤脑筋,谁会窃听你我谈话呢? :“重月哥,最好还是称我无言,以防露出马脚。” ------------ 第八十九章 玄冰龙的泪 “外公您就别伤心了。”望月阁后花园,光南站在欧阳的身后,看着他一直呆若木鸡,双眼盯着一处一动不动,面前的华明已经没了气息。 欧阳看着这个一惊一乍说死不死说活又死去的华明,兼职不敢相信,就看他刚刚明明死了,却突然冒出了一句话,现在又死了,真的不知道他是真死还是假死,仿佛即使把他给埋了,也不敢相信他死了,毕竟,他完了自己无数回的幌子,说啥也不相信。 可是心里冥冥中告诉自己,这华明已经归西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 “光南呐,你去练武,把闭月刀法练好,若能与玄冰龙融合,你便是这玄冰龙永久的主人。”欧阳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低沉,仿若几天没有饮水一般。 “是……”光南躬身离开,也不知这素儿去了何处,怎么连音讯都没有,想着,光南盘膝坐在崖壁上,看着日落西山,不由得从怀里拿出寒玉扳指,或许这是她唯一留下的东西了,一股难言的情绪撩上心头。 他轻轻的拔出闭月刀,就在刀出鞘的那一刻,光芒璀璨,刀鸣阵阵,仿若刀身上的龙活了一般。 “龙儿,传说你有灵性,你可知情为何物?”光南轻轻细语。 “嗡……”一阵刀鸣响起,仿若回应光南的话,光南双眼冒光,这还是头一次听到龙的回应,不由得有些惊慌。 “你知道素儿在哪吗?”光南若无其事随口问道。 突然,闭月刀疯狂的抖动,刀鸣阵阵,几个碎石块滚落山崖,仿若有种大地微颤的感觉,光南赶紧起身,盯着这刀,几息时间,闭月刀的抖动不但不减反而增强,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仿若马上就要震碎了这刀鞘一般。 “唰……”的一声,一条游龙若有若无的直冲云霄,来回盘旋,随后便停在光南面前,在空中漂浮着,不断的摇摆这自己的身躯,那双眼不怒自威,一股王者风范不容忽视,只是那对龙目看在光南的眼里是那么悲伤,就连嘶鸣声,都含着悲愤。 “你怎么了?”光南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细看之下,固然发现这龙眼似乎蕴含着意思朦胧的雾意,紧接而下,一颗颗细小的冰晶点落在滴,发出轻微的噼里啪啦的响声。 光南弯腰捡起了一颗,发现是一颗颗如黄豆般大小的冰晶,光南震惊了,他抬头看着玄冰龙,听着他低微悲愤的吼叫,心里骇然。 这,便是龙的眼泪,一个王者的眼泪,这泪,蕴含着万年来的独一无二,它从未流泪过,因为,它从未曾和鳳儿分开这么久过。 “好一个至情至圣的龙鳳。”光南低头喃喃自语,看着手心里依然融化的冰晶,顺着指缝滑落,在这夕阳下,仿若五彩的露珠一般,璀璨闪亮。 “我也很想她……”光南低头,轻声道。虽然素儿变了性格,也变了一切,不知为何,单纯的光阴年华,和那痴痴傻傻偷着幽会的日子,相比之下,以往幸福多了,哪怕只有一天,也不现在好的多。 就在这时,一声龙吼,只见玄冰龙化作白烟,瞬间钻回了闭月刀内,本以为玄冰龙是回去了,相安无事了,可就在光南刚上弯身拿起闭月刀,就那么一抓,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如离弦之箭一般,不由自主的被闭月刀散发出的一股内力,扯着向前走,甚至双脚都有些不着地了。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光南一声嚎叫,不由自主的,眼看着就要冲出望月阁下山的石梯了,光南硬是拽不过它。 眼看着,这望月峰都在身后,越来越小,天色还未黑透,自己已经被拉扯着出了这大山,一路向南走去。 “别拉了。”光南,大声叫道,谁知这刀,突然就没有那种吸扯之力,光南看看四周,这是一片竹林,看来,这闭月刀确实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很有可能是寻素儿去了,毕竟,玄冰鳳在素儿身边。 可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闪现在树林内,沙沙作响,光南细听之下,本以为是野兽出没,可听着声音很明显是一个人脚步的声音,可又不像,毕竟这脚步声听上去很沉稳,而且间隔迈步的节奏很缓慢,仿若是一步一步重重而缓慢的踏在地上。 “何必藏首露尾,给我滚出来……”光南大喝一声,可是?细听之下,这脚步声由远及近,依然缓慢的前行着,毫无波澜。 这一举动,光南有些疑惑,这脚步生越来越近,而且还是拨弄竹子的声音,竹子的落叶哗啦啦往下掉,细微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晚上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这时,一个人的影子从竹林里闪了出来,光南双手背后,看着此人,此人身高与常人一样,只是这面部,嫉妒难看,仿若是受到高温烫伤一般,基本分不清五官,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这人,只有一只右臂,左手臂的袖管空空如也,在风力飘摇。 “你是什么人?”光南问道。 “少废话,要你命的人。”只见此人声音浑浊,低沉沙哑,仿若是从肺里发出来的一般,听着特别熟悉,对,和铁天峰的声音极为相似,可此人看上去与他判若俩人,可以说,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此人话音刚落,双脚一踏,整个身体脚不着地,横冲了过来,单臂在空中不停的变换手势。 光南抽出闭月刀,刀出鞘,光芒四射,刀身上的游龙图案仿若活了一般,光南身体没动,一刀砍下,此人一个空翻,向后落去,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距离光南十丈左右的距离。 只见此人看着自己的手背,居然被光南的刀气划伤了一条深深的伤口,黑色的污血不停的滴落在地上,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光南大吃一惊,只见他的手背伤口急速愈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合拢,俩三息的时间愈合的居然没有一点伤疤。 ------------ 第九十章 柳无言 光南有些骇然,不知他练的是什么邪功,居然可以自行愈合伤口,思索间,只见此人一跃而起,刷着手臂直冲而来,另一只空手臂的袖管在他身后飘荡,拍打着衣衫。 “龙魂刀。”光南一声呵斥,腾身而起,刀芒四射,劈向此人,弯月形状的刀芒仿若划破了天际,光南对于自己的龙魂刀法,不是很自信,毕竟一共八式,自己才掌握了不到三式,而这玄冰龙也不知如何运用,毕竟这玄冰龙是要有玄冰体质,定要是修炼玄冰心决达到如火纯清的底部方可施展玄冰龙。 就这一斩而下,只见黑衣人脚步突然一顿,迅速转换了方位,那速度之快仿若之前的身形幻影依然存在,可人,已经闪开了十丈之外,光南自认不敌,都怪自己心里余情未了,无法静心练武,现在想来倒是可笑,堂堂八尺男儿居然为情所困,一瞬间,光南有些伤感,感觉着实对不住母亲在天之灵。 就在这时,那人,突然不见了,光南四下寻找,除了天中玄月,就是左右俩边的竹林,黑漆漆一片,一时间静得吓人,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到。 就在这时,光南感觉杀气从自己背后袭来,光南猛然一转身,那人居然已经站在自己身后,正单手成爪状向着自己的咽喉抓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声悲吼,光南只觉得手中的闭月刀顿时冰凉刺骨,瞬时间一股白色透明的游龙吼叫着盘旋而上,此龙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在空中盘旋,而是以闪电的速度冲进了光南的胸口处消失不见了。 光南看着鬼爪临近,来不及多想,本能反应急速后退,此人步步紧逼,呲牙咧嘴的向前冲来,光南向后一跃,居然飘出了十丈以外,顿时有些骇然的看看自己的身体。 这时,光南才感觉体内异样,心脏如浸在冰窖一般,马上就要被冻死的感觉,这中感觉扼住着咽喉无法呼吸,仿若全身血脉静止一般。 光南不明白发生了何时,一脸骇然,怎么会在此刻发生这种突发事件,自我感觉体内快要冰封了一般,趁着手脚还能动,光南双脚一踏,居然腾身而起,踏着竹稍随意行走,脚下落下点点冰晶。 就在光南觉得安全了,左右查看一番,此地是一片山脉,好无人烟,大山中间开辟了一条小道,在这夜里四周漆黑,只有这小道看上去白白的,光南觉得自己全身已经逐渐变得僵硬。 “龙儿,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光南不得不坐到路边,靠在山体上打坐运气,尝试着是否能运转内力,光南刚刚运气,气流尚未在体内游走满圈,已经受不了了,双手抱着自己的身子,揉搓着,冰冷的感觉实在让人感觉不到这是盛夏。 “吼……”就在此时,一声怒吼,只见一条透明的游龙从光南的体内窜了出来,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又钻回了闭月刀内。 一会的功夫,光南感觉身体不再那么冰冷,渐渐有了一丝暖意,不知过了多久,光南终于感觉到了盛夏的炎热,体内冰冻的感觉回复了正常,他疑惑的看了看闭月刀,一时真是想不明白,都说这玄冰龙有灵性,为何在紧要关头居然钻进了自己的身体内,并且害的自己差点死在那。 ------------------------------------------------------- “大哥,您这次亲自回京请兵?”将军府已转移至前一城,红砖绿瓦,练武场地宽阔,只是目前只有这五百士兵,如果敌方依然强行攻城,保不准还会再失此城,朱风思索着,听到朱雷进门说的话。 “是的,这次必须夺回失城。”朱风满脸络腮胡须,身穿战甲,头戴红锦头盔,手自然的放在腰间的刀柄上,一脸严肃的对朱雷说:“上次点我穴道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大哥……”朱雷一脸无奈的说道:“我这不是关心大哥吗?再说了。敌军不是已经撤退了吗?将功补过你还得奖赏我和二弟呢。” “我是怕你死在战场,我无法跟家中父亲交代。”朱风整理了一下披风,瞪了朱雷一眼,迈着八字步威武的走出了议事大厅,骑上马背,带着几十个士兵启程踏上了回京之路。 “朱将军请留步。”朱风刚刚一抬脚跨上马背,听到背后有人呼唤,回头一看,是柳无言,此人大战沙场,凭借一己之力抵挡地方五千精兵,斩了对方数名领队一位副将,在自己眼里,此人就是雪中送炭的世外高人,对于他,还是十分尊重的。 “柳兄弟有何事?”朱风干脆下了马背,走到柳无言面前问道。 “朱将军,进一步讲话。”柳无言迎了上来,小声道。 “朱将军可认识在下?” 将军府后院竹林内,二人面对面坐在凉亭内,柳无言的话在朱风看来似有含义,其实自己也曾朱雷提起她在战场的所作所为。虽然朱雷只知道这是失传了很久的武功绝学玄冰心经,和那隐匿江湖从未谋面的玄冰鳳,却不知道他来源那个宗派,而在自己的眼里,依然明了,这就是昔日古月派的内门功法,只有古月这个师祖级别的老辈拥有此功法,而他也只会将这功法传给直系弟子。 莫非,她真的是古月派的直系弟子?朱风虽然有些把握自己猜测是正确的,可此人一看,十分年轻,更是智勇双全之人,聪明过人的智慧让朱风有些不敢肯定,也许这就是一个人的威望。 朱风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虽然自己在古月派长大,也算是古月派半个弟子,只是如今已经官职在身,不可与江湖门派扯上关系,毕竟朝中人多眼杂,万一传出个我与江湖门派勾结的谣言,必定有所损失,而且此刻,自己完全不知道这古月派柳无言到底有何用意,暂时真不可与其表明,更何况,之后的沙场,他可是一个稀有的良将,失之可惜啊。 ------------ 第九十一章 火焰剑 “朱将军记不起不要紧。”柳无言察言观色,深知他有所顾及,于是就当是撤回问话道:“不耽误朱将军,回来,咱兄弟三人,必定夺回失城。” 柳无言站起来,伸手做请的姿势,朱风尴尬的站起来,心里依然明白,这柳无言,不愿强迫,心里到也明了很多事,此人心机有些过重。 朱风想着便直径走去了前院,重新骑上马背,一声吆喝,马儿带着即使士兵缓缓前行。 “无言……”朱将军刚走,重月就凑了过来。 “你跟着我干什么?”柳无言面无表情轻言道,毕竟这是怕事情露出马脚,哪里有一个师哥整日闲来无事老是跟着师弟的,而且素儿很怀疑,那天偷听之人必定是这将军府之人,可有着如此好的轻功之人,尚未遇到,难道另有其人? “我……”重月不知该如何及时,必定不可能说自己只是巧合,因为每每看不到她心里总是空落落。 就在这时,前院出现一阵骚动,柳无言闻声快速走向前院,士兵个个虎视眈眈手持长枪,围攻着一个刚刚闯进将军府的人。 此人一身黑衣,面容煞白,残缺的双眸,柳无言霎时有些惊讶,双眼瞳孔极速微缩,愣愣的盯着此人,这人竟然只带了俩个人?不太可能。 “大哥,你还是去城外打探一下消息,这里有我在。”就在这时,朱雷从屋内冲了出来,一眼看到黑衣人有些惊异,柳无言小声对朱雷说。 “不怕死?”柳无言轻盈迈开步伐,向着场地中央走去。 “那就看看谁先死。”此人声音沉闷沙哑,仿若是从体内发出一般,话音刚落,只见此人,从宽大的黑袍黑抽出一柄利剑,风驰电掣般举剑冲了过来,这剑身通体血红,比寻常剑显得更加细而长,红光茫茫…… 柳无言,单手背后,摸着玉笛,只见其手中红芒步步紧闭,眨眼间便已经走到近前,柳无言拔出玉笛,与这剑稍重重的碰撞,呯的一声,二人仿若收到极大的推力,极速后退。 柳无言感觉有些诧异,相比之前那一战,此人不但毫发无损,而且内力剧增,这怎么可能?正在柳无言愣神之际,只见黑衣人身形一转,模糊不清,左右闪躲,仿若身形上一刻还在左侧,下一步就直接迈到了右侧,来回反复呈z字形状向着柳无言紧逼,而他身后留下长长的幻影,这步伐,很熟悉,很熟悉。 就在柳无言一会之刻,这人已经来到近前…… “幻……”柳无言轻吐,瞬间幻影齐刷刷一涌而出,成百个柳无言在四面八方晃动,分不清那个是真哪个是假,而且幻影不停变换着不同招式围着黑衣人不停旋转。 黑衣人有些骇然,顿了顿,不到一息的时间便又开始了奋战,这成百个幻影,每一个都使用着不同的招式,逼得黑依然感觉是以一敌百一样很是耗力,又得不偿失,毕竟这真身只有一个…… 就在这时,柳无言大喝一声:“玄冰。” 一声令下,掌心内一股寒气如丝带一般冲向场地中央正在忙碌着抵挡百幻的黑衣人,黑衣人猛地一转头,终于看到了真身,只是就在此刻,细碎微弱的声音响起,只见黑衣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冰冻,不到三息的时间,他已经被玄冰封住,依然保持着回眸一望的姿势。 “碎……”柳无言深知这黑衣人不知有何来头,上一次居然在那么短的时间,轻而易举的破了玄冰,这一次,必然要争分夺秒,碎了此人,于是柳无言抽出玉笛,内里极速运上,输入玉笛之中,劈空一斬,一道剑芒如下玄月一般,冲向了刚刚凝聚成冰雕的黑衣人。 “咔……”就在柳无言的剑芒刚刚接触到此人之刻,只听到嘭一声巨响,剑芒居然被生生挡住了。 只见黑衣人依然碎掉了玄冰,双手横向举着那血红的剑,挡住了柳无言的剑芒。 柳无言感觉到了一股惊骇,就好像应对铁天峰一般,威压感迎面袭来,剑气被生生震回了自己的方向,柳无言来不及应对,腾身旋转,让过了剑芒,只听到身后哗啦一声,将军府的议事厅大门,就这么散了架。 果然不出我所料,此人定是有备而来,而能这么快破解玄冰又能攻击之物全在于那火红的利剑,可想而知,这玄冰乃是至阴至寒之气,相克之物也就是顶尖的至阳至刚之气。 那利剑着实可疑。 “无言,那剑,是用金刚石打制,经过火焰蛇王之血冶炼而成……”此刻,重月小声嘀咕道:“你我联手。” “嗯。”柳无言一时却没有想到,重月修炼魂阳破是从小就修炼的,而这至阳至刚之物,魂阳破乃是绝迹江湖的武功绝学,而且那火焰蛇血,和重月也有着很深的渊源。 只见重月大步向前,好不言语,一跃而起,双手抱昆仑状,一个火红日日的内力凝聚成一个圆球,就当黑衣人准备举剑攻击之时,重月大喝一声,双掌推出,黑衣人本能的反映是举起血红的剑,一剑向着重月的掌力劈去。 轰隆一声,大地震了俩震,士兵急速后退,找个掩体试图掩盖自己的身体。 只见重月噔噔噔后退了几部,黑衣人口吐鲜血,后退到了十丈以外,柳无言顿时腾身而起,感觉时机已到,于是抬起右手掌心面朝黑衣人,轻呼:“玄冰鳳。” 只见一条虚影从素儿的掌心内如雾气一般飘出,迅速在空中凝视,如冰晶一般透明的鳳,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了黑衣人…… 只见玄冰鳳直接冲过了黑衣人的身体,凤儿迅速返回到柳无言的掌心内,瞬间,黑衣人,再次冰封,为了不让其再破了玄冰,柳无言就在凤儿刚刚脱离掌心的时候就已经腾空冲向了黑衣人,此等速度,看你怎么破这玄冰,柳无言想着,稍稍运力,想着冰雕一掌劈下。 哗啦一声,冰雕碎裂,只见冰雕碎裂的冰块内,尸体的分支都包裹在冰内,无论是四肢还是头颅,都已经没了全尸。 ------------ 第九十二章 重月的身世 顿时场面热闹起来,几百个士兵从目瞪口呆突然转换成了激情,齐齐呐喊“左副将神勇无敌!”“左副将英勇无敌。” 柳无言微笑着看着群众,弯腰捡起一块冰团,双手运力,将冰晶击碎了,哗啦啦的冰晶散落在地上,有些冰晶调皮的蹦了几下,便又回复的平静,而呈现在素儿手里的,便是那火焰剑。 “重月哥哥,这个送给你……”柳无言剑锋朝下,握着剑柄,腾空丢给了重月。 “嗯,好剑。”重月咻地一下,接住了火焰剑,上下打量,连连称赞,通体血红,感觉体表有着流动的血液。 “咿?”柳无言有些不解,之前黑衣人不是还带了俩个随从吗?看那二人的架势,仿佛一直都没打算出手的意思,回想起来,只要黑衣人与自己对抗,那俩位随从便向后退去俩步,说白了,放佛怕伤了自己一样。 可是?方才敌对争分夺秒,可谓是招招接应,快若闪电,根本无暇顾及身后那俩位随从,可这一看,二人已经不知去向,连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有留意,柳无言有些骇然。 “无言,你可是在疑惑方才那二位随从所在?”重月看了看柳无言望去的方向,除了一堆玄冰残渣,二人早就不见了。 “嗯,你我想到一块了。”柳无言双手背后,目露疑惑,是在不解这二人如鬼魅一般的行踪。 “方才你与那黑衣人打斗,我就留意了那二人,这二人,眼神古怪,除了一直盯着你看,好无其他动武之意,我之后前去助阵,就在你使出玄冰鳳之际,二人突然就消失了。” 重月若无其事的用修长的玉指弹了几下火焰剑道:“此人招数与我中原古月派的幻术大同小异,是哈奇部落的内门绝学,与幻剑相同之处便是,都以上好的轻功内法做功底,可是?哈奇族怎会参与军事,我就不知了。” “你怎么如此?”柳无言目露晶芒,看着重月,他脸上浮现出一种说不出的平静,仿若在讲述一个很平常的故事一样,这让柳无言很是疑惑。 “我义父,当年捡到我的时候,我身上有一本密集,里面介绍了有关哈奇族的武功绝学,后来义父调查过我的身世,我是哈奇族人。”重月终于面色起了波澜,引着柳无言边说边走,走到后院的凉亭内坐下。 “幻剑便是师傅根据那本哈奇族幻术之法,扬长避短自创的,也就是当年我给你的那本幻剑。”重月说完,将火焰剑插入剑鞘,看着柳无言,似乎在问,现在明白了吧。 “那你为何不去哈奇族寻找你的亲生父母?”柳无言仔细的看着重月,从来都不曾听说他的身世。 “去了,我十五岁那年,义父就带我回去过,说是认我选择,是留在哈奇族还是一直跟随义父,那时,我就很肯定,既然父母抛弃了我,我也不要他们,后来我去了,知道我母亲已经死了……”重月语感觉往事不堪回首,有些事,不提还好,一提起来,仿佛正一张张翻开自己灰暗历史的回忆录一般。 “你亲生父亲可还尚在?”柳无言轻言道。 “他尚在……不提也罢,都过去了,更何况义父和师傅都带我如亲生骨肉一般,知足了。”重月说到此处,看向远处,仿若有些伤感,也有些许难言的恨意,目光透着冰冷,写着一丝惆怅。 柳无言看着望向远处的重月,面色有些微变,仿若这背后隐藏着不单单是伤心当年遗弃自己,还带着点点回忆和不甘。 “重月哥,不必伤感,你还有我呢。”柳无言站起来,走到重月面前,挡住了他看向远处的视线,重月鼻息间的柔和之气扑在柳无言的额头上。 重月垂眼看着柳无言,他虽然身着男装,带着一张黄金面具,遮去了上半截面部,可那粉雕玉琢一般的肌肤,渐渐的下巴,英红的朱唇,和那如凝脂白玉一般的玉颈,无不透露这她的优姿。 “等我们重振古月,你可远与我隐居江湖,从此不问世事。”重月目光忧郁,很显然,尚未从那悲痛的身世中走出来,他这一生最大的愿望,不是和亲生父母团聚,而是和眼前的她能够相守一世,举案齐眉,这个想法自从在那个古月山庄开始,渴望与日俱增,不曾变换。 “……”柳无言愣愣的看着重月,她深知重月对自己情深意重,这一路走来,无论自己受多大的伤,他总会在自己身边,如一个守护神一般,呵护疼爱自己。 “重月,先不谈这个好吗?我答应你,等到重振古月派,我会给你答复。”柳无言怔怔的说道,重月在自己的心里已经不是一般的师兄妹妹关系,假如他有个什么三场俩段或者是永远阴阳相隔,自己又何尝放得下呢? “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士兵火急火燎的冲到了后院,拱手道:“禀告左副将,城门军事告急……” 柳无言与重月对视一眼道:“走。” 二人一前一后,快步走到前院,俩匹红鬃烈马已经被士兵牵来,就等着左副将与重月快马加鞭赶到城门。 一声嘶鸣,柳无言不停的夹着马肚子,让马儿尽量最短时间赶到城门。 柳无言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事情可能跟自己预料的一样,异族人一边派人拖延时间,声东击西,调开主力,前方已经战火连天,趁着朱风前去领兵,这帮人一窝蜂的涌了上来,可是?想到此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那朱风恐怕也会遭到袭击…… 还好,朱雷前去查看时带了几百个士兵,希望不会有生命危险,一刻钟的时间,二人已经来到城东大门。 还未接近就已经听到城外厮杀不断,惨叫声不绝于耳,柳无言心里紧绷了一下,火急火燎的来不及下马,脚尖轻踏马背,腾空而上,直径越到了城墙之上,眼前的一切让柳无言口目结舌。 ------------ 第九十三章 我与你一战 眼前,厮杀声阵阵,敌军不下五千精兵,一对铁骑兵,弓箭手早已经盾牌整列准备攻击,场中央百多名士兵已经损失惨重,这第一波攻击,显然已经让朱雷有些绝望了,剩下十几名精兵,均都背靠背围城圈状,保护着朱雷,用烽烟四起,战火纷飞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毕竟这剩下的几百名士兵均都是抱着誓死不归的心态和兄弟紧扣的情怀,宁死不屈的精神。 柳无言眼看着朱雷持剑的手臂正在流着鲜血,无力的搭拉在身上,柳无言稍稍用了一息的时间大致查看了一下场面,在与朱雷搏杀的有一位不认识的将军,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须,体态滚圆,就连战甲都感觉死死的捆绑在腰间,看上去十分凶悍。 只见其手握长刀,力大无穷,剩下的十来个士兵依然挡不住他的重击,这不单单是招数敏捷,而且力大无穷,即使你看透了对方的招数,也难以硬接下此人一斩的力度。 柳无言脚尖一踏,向着保护朱雷的地点落去,脚尖还未着地,一个明晃晃的大刀,横批而下,柳无言拉起重伤的朱雷向着人群外推去,自己则轻盈一转身,刀锋紧贴着柳无言的鼻梁滑下,一刀光影闪过柳无言的眼睛。 “大哥,你没事吧。”柳无言双眼如炬,盯着这个体态凶悍的将军。 “没……没事。”朱雷仿若在坚持,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颊滚落,左手抱着自己的右臂,血液如泉涌一般从他自己的指缝里留下,一只顺着手臂留到剑上,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大摊的血泊。 “柳无言?在下,川枫,早有耳闻,今日一较高下,生死由命。”川枫将军双手持刀,双眼如传说中的龙王一样,目露凶残的盯着柳无言,心想,本以为是一个彪悍的种,没想到如此柔弱,如书生一般,看来,今日碎了他志在必得。 “重月,交给你了。”就在这时,重月已经出城,柳无言余光一扫,一把抓起朱雷,向身后一抛,重月顺势接住了朱雷摇摇欲坠的身子,赶紧查看伤口。 “请……”柳无言看得出,此人不光是内里雄厚,还力大无穷,身后剩下的十几个士兵面面相觑,提心到点,眼看着柳无言的腰肢还么有人家胳膊粗,如此瘦弱,真是让人紧张。 柳无言话音未落,只见川枫手握长刀,大吼一声,冲了过来,一刀劈下,速度之快难以想象,柳无言后退俩部来回躲闪,只见川枫变换着刀法向着柳无言紧逼,整个刀法的招式在柳无言面前形成了无数个刀影,毫无破绽可言,根本没有任何缝隙。 “刀法也有幻?”柳无言突然想起了重月今日的话,哈奇族的幻术,重月也说过,自己的幻术是从哈奇族取长补短自创的,那么就让他试一试中原的幻剑。 “幻……”柳无言轻吐,玉笛在手,瞬时间几百个幻影遮天盖月般袭来,围着川枫不停的旋转。 柳无言并未攻击,就在此刻,只见川枫一跃而起,居然离地轻飘而起,这着实让柳无言汗颜,如此阳刚之气,既力大无穷有轻功过人,真是少之又少。 川枫腾身而起,闭上双目,并未出手,柳无言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先下手,他便一刀断了自己的幻境,此人真是心计过人,冷静至极,这个川枫无不一点透露给柳无言的便是出其不意,太多的惊讶。 就在柳无言掌心瞧瞧运起玄冰试一试,如今的柳无言,想要催发玄冰内力引动玄冰鳳已经是不到一息时间心念一动便可催发,可是?即使时间极其短暂,川枫早已经觉察,提前一刀斩下,素儿不但幻影全散,掌心里被一股内力冲击反弹回来,直接从半空抛了出去。 柳无言只觉得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素……无言,你没事吧。”重月将搭在朱雷手腕出的手迅速抽回,扶起了柳无言,一脸关切的问道。 “没事……”柳无言,愣愣的盯着川枫,他怎会如此熟悉自己的招数?就在此刻,柳无言脑中一闪,不由得记起了今天那黑衣人的俩位随从,这,必定是被人识破了,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敌知我,我却不知敌。 “他怕你的玄冰鳳。”重月小声道。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柳无言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只见重月话音刚落,抽出火焰剑,大喝一声:“魂阳破。”接下来便看到重月,手中持剑,剑芒火红,剑气满满的蕴藏这魂阳破的内力。 川枫见状,不由得骇然,此招数绝对不再预料之中,于是,就在这愣神之际,柳无言大喝一声,:“玄冰鳳。” 一条透明的凤体渐渐壮大,离体而出,当冲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散开,一股极寒之气,瞬间笼罩了川枫,川枫正目瞪口呆的注视这重月,哪里估计到玄冰鳳来袭,只见凤儿化作的寒气弥漫了川枫整个高身体,急速回旋,回归到了柳无言的掌心内。 就在此刻,几千精兵顿时有了骚动,仿若不知进攻还是后退,均都面面相觑,就在这时,从那军队后方,一行十几人轻功踏着士兵的肩膀或者头部,飘然而至,个个身着黑衣,与那之前黑衣人相差无几,中间有一个领头的,身着一身紫色华丽衣着,横眉怒目的中年男子,这让柳无言很是骇然,一个就已经难以对付,更何况十几个。 “小丫头,居然有我哈奇族秘传绝学,看来今日非得灭了你。”中年男子,向前一步,双手空空,右手若无其事的摸着左手上的玉石扳指,语气平稳却蕴含着一股挡我者杀的气质。 “我来与你一战。”就在这时,重月却面容复杂的站了出来,挡在了柳无言的面前。 柳无言从侧面看着重月,他面色仿若有些古怪,眯着双眼,眼神有些凄厉,只见他直勾勾的盯着那个紫袍的中年男人,一字一句到:“生死由命。” ------------ 第九十四章 无言怒了 “不收无名鬼……”紫袍男人若无其事,扫了一眼重月,面色毫无任何波澜,一种志在必得的气势让人摸不透他的底。 “重月……”重月依然目露寒芒,火焰剑已经出窍,重月右手持剑,长长的剑尖轻轻点在地上,就等着那一束剑芒划破长空的气势。 “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号,接招……”只见紫袍男子,手中扳指顿时大放异彩,如波光粼粼,荡漾在他的手心。 “重月,你不可鲁莽……”柳无言上前阻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重月已经持剑划地,一阵火红的剑芒如一条火焰蛇一般留在重月的身影前。 柳无言很是担心,重月武功平平,该如何抵挡,看那人的内力,以及招数,根本都是稀奇古怪,中原绝无仅有的异族绝学,不能知己知彼,实在无法揣测对方的招数。 只见,紫袍男子,顿时身影一闪,快若奔雷,下一秒钟依然出现在了十丈以外,单手内力凝聚,接过重月一剑,眼看着火焰剑被紫袍男子威逼的剑鸣声嗡嗡作响,仿若再坚持,必定要断裂一般。 “不放手的话,你这手臂就要费了。”紫袍男子目露凶芒一脸平静的看着重月。 柳无言见状有些担心,很显然,紫袍男子根本不用吹灰之力便可阻挡重月全力一击,重月面色绯红,目露艰难之色,眼看着就要支持不住。 柳无言不能袖手旁观,更不可能眼看着重月失去一臂,于是单手拍在重月的背脊上,一股极其强横的内力如泉涌一般输入重月的体内,重月顿时感觉一股力量融进了奇经八脉,迅速凝聚在右手之上。 顿时火焰剑,随着一声剑鸣之声红芒一闪,带着一股强横的内力冲击而出,紫袍男子面色微变,愣愣的看着重月身后的柳无言。虽然自己有把握对抗那二人,可是?他的内力实在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只见紫袍男子身形一转,后退几步,柳无言依然也后退数步,而重月却是二人对抗内力的交换点,并无半点伤寒,只见重月快躲闪电举剑边冲向紫袍男子,一个出其不意的袭击,让他值得尚未稳步步伐,便一个腾身,躲过那一剑。 重月快速变换火焰剑的招数,步步紧逼,不给紫袍男子任何喘息的机会,就在这时,紫袍男子面色微变。 虽然此人剑法谈不上精湛,惊奇的并不是他步步紧逼的剑法,而是此剑法,也是哈奇族绝学七星剑法,若能结合幻剑,那便是千幻七星剑,此人到底什么来头 ? 柳无言眼看着重月挥舞着火焰剑。虽然算不上一流剑术,可见那紫袍男子却一脸骇然,没理由惧怕重月这剑法,显然是有何隐情,而迟迟不肯出招,再看那重月,一脸阴沉,带着一股必杀之的凶残,这样的重月,她是头一次看到。 “你找死……”就在这时,紫袍男子再也按耐不住,不管他是谁,定要将其解决,否则真是在众兵前丢了老脸。 话音刚落,紫袍男子,双手张开,顿时紫色锦袍无风自动,被一股内里冲击的仿若狂风来袭一般,长发舞动,配上一脸的凶神恶煞,像极了一个走火入魔的魔王。 “我死,也要拉你一起陪葬……”重月咬牙切齿的举剑便不顾一切仿若飞蛾扑火一般冲向前去,可是?还未接近紫袍男子十丈以内,就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内力给震飞了出去。 柳无言眼看着,重月的身体仿若一只失去重心嫣然坠落的流行,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柳无言腾身而起,伸手拦住了重月的腰部,一个转身,轻盈的落在了地上。 “重月,你感觉怎么样?”柳无言,用手抹去他嘴角的鲜血,看着面色惨白的重月,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难言的情绪,这一生残梦不全,亲人不再…… “我……没事。”重月艰难的挤出一丝微笑,他心里带着一丝喜悦的,毕竟,素儿还是如此在乎自己,从她的眼神便可看出。 “重月哥哥,等我……”柳无言双眼有些刺痛,目露晶芒,收回柔光,眯着双眼盯着紫袍男子,一股极具杀伤力的怒气冲至全身,她能感受到自己心脏就要爆炸的感觉,全身的经脉均都热血沸腾。 “夺下他手上的扳指,可不要他性命……” 重月的一句话,让柳无言有些费解,可是?怒意依然滔天。虽然不管是夺下扳指还是要其性命均都没有十足把握,也要拼此一搏。 柳无言并未开口多说一个字,便快若奔雷仿若草上飞一般,看不到其脚步,便已经临近,感受着紫袍男子那股强大的阻力,柳无言长发乱舞,仿若将自己推出一般。 柳无言脚尖一踏,如冲天雄鹰一般直冲云霄,终于这上升的高度依然感觉阻力减少,毕竟内力是扩散范围,如屏障一般,依然有着纰漏,柳无言二话不说,直接运起玄冰鳳,此次没有十足把握,于是,就当玄冰鳳刚刚离体,自己也紧跟其上,双管齐下…… 紫袍男子目露骇然,只感觉自己的面部首先接触到一股极寒之气,甚至全身都有些颤抖,可是?紫袍男子纵身一跃,居然以几极快的速度运足内力,转移了屏障的方位,冲着玄冰鳳与柳无言冲来,玄冰鳳顿时感觉一股阻力,速度明显减弱,甚至停滞不前…… 就在这时,柳无言看准了紫袍男子右手拇指上的扳指,突然幻术既出,柳无言从那紫袍男子的身后,冲击而至,就在紫袍男子意识到调虎离山的计谋时,只得腾出一只手,一股极强的内力冲向柳无言。 柳无言嘴角一抹惨淡的,冰冷刺骨的微笑道:“等的就是你这只手……” 只见柳无言大喝一声,玉笛在手,一道锋利刺眼的剑芒自笛管中冲出,柳无言双手握住玉笛,一个半月形状的剑芒,划在了紫袍男子伸出的手臂上。 ------------ 第九十五章 断掌上的扳指 就在剑芒接近紫袍男子的手臂之刻,他骇然了,即使现在知道他调虎离山的诡计,已经迟了,眼看着剑芒闪电一般划来,他迅速抽回抵挡玄冰鳳的那只手,全神贯注运气与此臂之上。 “啊……”一声惨叫过后,一个手掌带着五根手指头,血淋淋的落在地上,柳无言急速收起玄冰鳳,一把抓过那自紫袍男子掌心之位断下的手掌,依然还在微微颤动,一个通体翠绿的扳指在那断手的拇指上。 柳无言虽然断下其一掌,却依然有些骇然,本想斩下他整条手臂,毕竟,若不是他眼明手快,武功非凡,恐怕真是难以躲过我这一剑,看来,想要其性命,更是难啊。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底下的那些虾兵蟹将,见状均都有写丧胆,有些后退的意思,连哈奇族大王都难以对抗,冲上前去不是送死吗。 “你……你太卑鄙了。”紫袍男子,攥着断手的手腕,气急败坏的说道,心想,若不是他诡计多端,使用阴谋手段,今日定会要了他的命。 “兵不厌诈,等你伤势养好,咱们改日再战。”柳无言将断掌直接内力一送,丢到了重月面前。 “好……你等着。”紫袍男子,凝神一转,没入军队,十几个黑衣人也速速跟随离去。 柳无言,心惊胆寒,若是他不肯,非要起兵,那事态是十分严重的,单看他身边的十几个黑衣人就依然心有余悸,而这紫袍男子,恐怕也不想别人插手,毕竟,这窝囊气还得自己亲自出才算寻回颜面。 柳无言十分不解的便是这重月,为何非要那扳指…… 将军府 “重月兄,重月兄……”正当清晨,朱雷用白布吊着右臂,走进重月的卧房,朱雷心里有些感激,当时情急之下,若不是重月公子为自己之血,并且给他塞了一颗不知什么名儿的丹药,估计不会回复的如此之快,可这重月却迟迟不见好转。 刚迈进门槛,便看到柳无言坐在重月卧房的茶桌前,喝着茶,身后屏障隔开,隐约看见床上躺了一个光着膀子的男子。 “贤弟,重月兄伤势如何?”朱雷踏着脑袋看了看依然昏迷的重月道:“我伤势恢复的如此之快,为何重月兄依然昏迷呢?” “你那是硬伤,重月是内伤。”柳无言不咸不淡的解释道。 “他真的是你师兄啊?”朱雷郁闷的看了看重月有看了看柳无言,心里有些不解道:“师出同门,他武功怎么……” “师出同门也有类别之分,我习武,他习医。”柳无言抿了一口茶水,这大漠的白茶实在不如中原的碧螺春。 朱雷发觉今日的柳无言有些冷言少语,而且说话毫无感**彩,感觉他是有心事一样。 “贤弟,你可是有心事?”朱雷坐下来,单手为自己也斟满了茶水,问道。 “你可知这玉扳指的来历?”柳无言将一只攥在他手心的玉扳指拿了过来,摆在桌上认真的问道。 “不太清楚,不过,大漠以哈奇族为筑垒,包括其他小部落均都对玉石极其喜爱,这玉石有点像我们中原的祖母石,不过又不像,祖母石虽然价格不菲更是稀有无比,可这扳指色泽不如祖母石那么绿。”朱雷做思索状,站起身来,走了一圈道:“不过这些异族本就对玉石有着深刻的权威的含义,雕琢成扳指的话,那只能是丞王将相之人所有,即使达官贵人自行找能人巧匠将玉石进行雕琢,也不敢制作成扳指的样子,更别说带出去了,被发现是要灭门的。” “嗯……”柳无言听罢,感觉事情越来越蹊跷,哈奇族?重月曾说过他是哈奇族人:“夺下他手上的扳指,可不要他性命……”重月的话在柳无言脑海中旋转,难道此人是哈奇族之人?而且地位不凡,那写黑衣人必定也是哈奇族之人。 重月的古怪,就这哈奇族的幻术和武学想要破解,也只能等到重月醒了才能知道。 “无言,你这是怎么了?哪里来的玉扳指?”朱雷打破了柳无言的思索,疑惑的问。 柳无言回神,当时没留意朱雷,他必定是失血过多昏死过去了,于是柳无言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朱雷讲解了一番,他才明白。 就在这时,柳无言顿时面色一宁,毫无运力,却感觉体内玄冰心决在肆溺游走,冲撞着自己体内的奇经八脉,柳无言屏住呼吸,尽量压住肆溺游走的内力,可是?越是压下。越能感觉玄冰心决仿若要冲开困锁一般。 朱雷目瞪口呆的看着柳无言面色凝重,不解的问道:“无言,你怎么了?” 谁知这朱雷话音未落,柳无言实在无法控制那肆溺游走的内力,一股极寒之气,经过积压一般,一股脑的从柳无言的掌心里飞奔而出,柳无言眼看着玄冰鳳自行出体,实在让人费解。 朱雷眼巴巴的感受到一股阴凉之气扑面而来,紧接着一个如梦如幻的晶体出现在了房间内,嘶鸣一声,直接冲出了屋内,当二人追出去的时候,玄冰鳳已经化作一条晶芒,消失在了远处的树林内。 柳无言第一次遇到这等情况,话说这玄冰鳳应该认主了,怎么突然性情大变,想要离开呢?柳无言心里有苦闷,于是,柳无言年快步拉过烈马,骑上马背,快马加鞭朝着方才玄冰鳳消失的树林跑去。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柳无言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出城的拐弯处,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城外的某处树林边。 刚想召唤,一声嘶鸣传来,柳无言抬头一看,玄冰鳳正盘旋半空,远远看去犹如一条透明的丝带,四散开来的尾翼,因为是透明状态,若是不留神恐怕寻不到。 就在这是,一声怒吼震耳欲聋,一条游龙瞬间冲上了九霄,与那凤儿首尾相应,一声声嘶鸣夹杂着悲吼,仿若龙凤二者在相互对话,对话的内容必定是互诉离别的痛,和思念的苦。 “玄冰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 第九十六章 龙凤齐鸣 就在这是,一声怒吼震耳欲聋,一条游龙瞬间冲上了九霄,与那凤儿首尾相应,一声声嘶鸣夹杂着悲吼,仿若龙凤二者在相互对话,对话的内容必定是互诉离别的痛,和思念的苦。 “玄冰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柳无言快步的冲进了树林,向着玄冰龙凤飞舞的地方走去,耳畔的风呼呼刮过,衣衫吹打,只能看到一个面带黄金面具的男子风驰电掣的在林子里穿梭,几息的时间,柳无言停住了脚步。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流淌不息的河流,孜孜不倦的河水翻滚这白色的小浪花向前翻滚,时不时的触碰到河边的石壁,泛起浪花。 一男子傲然挺立一般,站在河对岸,一席黑衫,长发舞动,剑眉星目,鼻直口方,古铜色的皮肤给他本就俊朗的面容增加了几分异性的安全感和健康,柳无言的视线透过黄金面具,正与他炙热的眼神交错着。 “光南?”柳无言有些困惑,内心突然像被什么东西震动了一下,那个半生记忆里的人,我已经忘了的人,记忆力完全抹杀掉的人,而他,一如既往,难道自己过去的样子,在他眼里是天下无双的吗?世间那么多好女孩…… 柳无言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的,至少 自己以前不会像现在这样,心中只有残酷,杀戮,重振师门,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容颜已毁,昨日已不再…… “凤儿……”柳无言收回目光,轻盈转身,只见一阵风刮过,一道如九幽寒霜一般的丽影,嘶鸣一声,跟上了柳无言,直接消失在她的掌心,不见了。 留在光南眼里的只有那孤独坚强的背影,不盈一握的腰间,插着一杆通体翠绿的玉笛,红色的坠子随着她的步伐,有节奏的摇摆着。 光南确信。虽然她女扮男装,可玄冰鳳可以证明,那玉笛也可以证明,那背影如此孤独如此落寞:“为何一个曾经柔情似水的姑娘,却要背负着如此大的使命呢?” 光南不忍再看那背影,坚强的让人心疼,他不知道事态会发展成这样,从一个千金小姐,走到如今一个冷漠无情的古月派掌门,并且肩负使命,真的很想知道,她是如何走过来,更想知道,这一路上,还有没有偶尔记得那个叫光南的男人…… 柳无言走出丛林,骑上马背,赶回了将军府:希望他不会找到我。 柳无言回到将军府,将马儿递给了侍卫,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将军府,踩着青石板铺垫的院子,走向后院,她想静一静。 “娘……娘……”一声急促的呼喊,止住了柳无言的脚步,闻声看去,这声音是从重约房间传来的,于是,又到了回来,走了进去。 一眼看着屏障后的重月,直挺挺的坐在床上,正低着头大口的穿着粗气。 “重月……”柳无言绕过屏障,一眼看到大汗淋漓的重月光着膀子坐在床上,不由得,抬手遮面,背过身去。 “素儿……”重月有气无力的叫到,抬手摸了摸额头的汗:“不,无言,我只是做了个梦,无大碍。” “嗯……”柳无言一转身,又绕回了屏障外,坐在茶桌上,轻声问:“你好些了吗?” “无言,你怎么不进去看看重月兄?”这时,朱雷嘻嘻哈哈的大步走了进来,近来他总是有些高兴,即使受伤还是那么兴高采烈,即使没有退敌,至少这二弟还真是有本事,镇住了敌军 ,总比以前每次打仗均都损失惨重,而且还连失俩城。 “我没事……”重月有些气息微弱的回答,必定男女有别,朱雷不知,可自己却知道,连忙打圆场,恐怕无言会难堪。 “重月兄的医术真是了不得,给我炸了一阵,吃了一颗丹丸,你看我现在,回复的多块啊……”朱雷走到屏障后,对着重月挥了挥手臂。 “你那……刀伤而已,,本就……” “无言,你快进来,重月兄他晕倒了……”柳无言听着重月话没说完便没了声音,被朱雷这么一叫唤,赶忙站了起来,一手拨开屏障。 眼看着重月嘴唇发紫,面色惨白,无言有些手忙脚乱,这是他第一次看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不免有些手足无策。 “大哥,你先出去,我来为师兄疗伤。”柳无言对重月的担心还是胜过了羞涩,看着朱雷应了一声,走出了房间,并且把房门也带上了。 “重月……”柳无言,二话不说,拿起放在重月身边的火焰剑攥在手心里,轻轻一划,鲜血一滴滴从柳无言攥紧的手心里滴了下来。 柳无言用另一只手轻轻按住重月的下巴,让其嘴巴张开,一滴滴鲜血滴在他的唇上,无言看着重月滚动的咽喉,心里如负重任,至少他咽了下去,若是不进腹中,恐怕再多的血都没用。 渐渐的,无言眼看着手心里的血滴渐渐变少,可是?重月依然昏迷不醒,本想用内力催发血狼牙的药效,可是?自己这一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玄冰体质,而重月的功法以至刚至阳的魂阳破为主,这可如何是好。 “重月……重月?”柳无言双手搭在重月的肩膀上,手心传来一股冷汗的潮湿感,她顾不得男女束受不清,使劲的摇晃着,可是?依然没有回音。 “重月哥……你应一声。”柳无言很疑惑,为何刚刚还能吞咽,这会倒是怎么了? 不知为何,柳无言感觉自己的眼睛慢慢酝酿着滚烫的液体,她呆呆的望着这个秀气的男人,一股酸意涌上心头,她感觉自己的人生是残缺不全的,而唯一完整的记忆就从那年的那日,一个叫做古月山庄的地方开始,第一个走进她世界的就是这个人。 (三花的小说写的不好,希望大家能支持,这是第一部小说,也是开启写作之路的始点,希望以后能越写越好,谢谢诡异宝贝每天的鲜花和支持………………) ------------ 第九十七章 蹊跷的求和 不知为何,柳无言感觉自己的眼睛慢慢酝酿着滚烫的液体,她呆呆的望着这个秀气的男人,一股酸意涌上心头,她感觉自己的人生是残缺不全的,而唯一完整的记忆就从那年的那日,一个叫做古月山庄的地方开始,第一个走进她世界的就是这个人。 “重月……”无言再次轻呼,眼看着重月手指悄悄的动了一下,柳无言深吸一口气,仿若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是落地了。 “无言……”一声惊呼,朱雷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还没等柳无言反应过来,朱雷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柳无言赶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生怕被朱雷看出自己的情绪有不妥之处。 “哈奇族使者前来,突然说要求和,指明腰间重月兄,我这抽了个空子来和你商议。”朱雷仿若很疑惑敌方的举动,他们之前狼吞虎咽的想要吞下本国疆土,突然提出要求和,真是让人费解。 “哦?求和……”柳无言一时也是糊涂万份,想想这前后重月面对紫袍男子的奇怪表现,此次使者知名提出要见他,这重月到底是因为抢了人家扳指还是另有隐情? 柳无言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看重月,一种面生感油然而生,重月,你到底为何非要这扳指?你到底所谓何意?还是你与这扳指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眼看着重月面部似乎有了些血色,应该并无大碍。 “那使者还说了什么?”柳无言轻言。 “就是说要请重月去哈奇族一趟。”朱雷想了想道:“其他并没有说什么?我也只是一听说便过来跟你商议。” “这若能无条件求和,当然对我朝百姓也是有益无害,必定国泰民安江山社稷为,生的战火连天引来百姓水生火热的日子要好多了,历朝一来,这还是头一次无条件求和,只要重月肯出面,便可轻易解决。”朱雷见柳无言一只在思索。虽然自己内心很疑惑这重月与哈奇族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作为一个副将,眼看着士兵有家归不得,百姓生灵涂炭,相比之下,这突如其来的求和对于他来说,是莫大的喜事。 “此事等重月醒来再做决定,目前不可草率答应。”柳无言心里只能说比朱雷知道的多一点,可是?这玉扳指到底是何物,为何重月誓死要杀那个紫袍男子却有不忍其死,只求他手上扳指?重月与这哈奇族有着家族的关系,若是推测下来,这重月定与那紫袍男子有这莫大的关系。 “嗯……”朱雷看了看重月,即使心内的惊喜暂时无法落实,谜团无法解开,毕竟重月还在昏迷,着实不该草率答应,至少尊重重月的意见,万一事情有什么蹊跷,总不可能白白葬送了一条神医的命:“好吧!我拖延几日便是。” 说完柳无言看着朱雷走出了房间。 “无言……”一声轻呼,柳无言迅速转身,便看到重月双手撑着床准备起身,面容痛苦的扭曲着。 “重月,你好些了吗?”无言发觉有些冒失,转身将搭在屏障上的衣服丢给了重月。 “我愿意去一趟哈奇族……”重月穿上白色衬衣,缓缓起身,无力的坐在了茶桌边的凳子上道:“我本就应该去一趟。” ““为何要去?为何叫做应该去?”柳无言诧异的看着面色苍白的重月,心想,方才的谈话,定是被重月都听了去。 “去……去看看我的母亲,顺便了却一幢心事。”重月低垂着眼帘,若不经心的拎起白瓷茶壶斟满了茶水,轻轻抿了一小口,发丝无意的散落在他的肩头,一双狭长锐利的眸子,显得几度沧桑,几许无奈,面无表情的看着茶碗里不断旋转的茶叶。 “等伤势养好再说。”柳无言本想询问扳指的事情,包括那些一系列的问题,可是?眼前的重月似乎表情木纳,六神无主,也许,有着惊天动地过往,而这副憔悴的容颜或许不单单是因为身受重伤… “明日便可启程。”柳无言抬头看了看柳无言,眸子瞬间有了些许波澜,他内心是多想带着面前的人儿,去拜见自己的亲生母亲:“无言,随我同行,可愿与我一同拜见家母?” “嗯……”柳无言似乎听出这话中之意,眼前,是应该顺遂重月的意愿,总感觉他身上隐藏了一个几度伤感的童年,和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随你去,若是有何危险,也好有个照应。”柳无言起身,踱步出了门外,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的天空蔚蓝一片,点点淑云如丝绸一般轻柔飘渺,突然一声龙啸,响彻耳畔,细看之下,那丝绸状云朵,里居然是一条游龙。 “龙儿?”柳无言瞬间感觉体内又有一股内力自行运转的感觉,不过这次,她面色平静,波澜不惊,掌心朝天,一股寒意顿时凝聚在掌心,如寒雾一般缓缓从掌心内升起,渐渐由小变大,慢慢凝视,一条通体透明的鳳儿,嘶鸣一声,快若奔雷如若闪电一般,一眨眼就不见了,出现时,已经穿梭在云朵中,与那龙儿互诉相思之苦。 柳无言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依稀记得师傅的话,掌握玄冰内法只是能更好的适应玄冰鳳本身的寒气,而真正驾驭它的便是至情至圣,然而这龙凤齐鸣不就是货真价实的至情至圣吗? 那就是说,龙凤相聚,杀伤力更大也不足为奇,若是龙凤合体,那必当所向无敌,和这至情至圣,不是单单指的是龙与凤,而是驾驭龙凤的俩个人心有灵犀…… 柳无言无奈的抬头看着空中,,这一想法无非是一个武者对武学参悟更进一步的喜悦,喜悦过后呢?又要如何裁决?感情是无法勉强的,就如玄冰龙凤无法分离一样,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第二天------ 柳无言整理好衣衫,大步走出卧房,今日启程去哈奇族,倒要看看这哈奇族到底搞什么鬼,顺便也要了解一下这重月到底哈奇族有着什么关系,这玄冰鳳久久未归,也不知何时归来,刚一出门,一股极寒之气袭来,撩起了柳无言乌黑的长发。 ------------ 第九十八章 祭拜 柳无言整理好衣衫,大步走出卧房,今日启程去哈奇族,倒要看看这哈奇族到底搞什么鬼,顺便也要了解一下这重月到底哈奇族有着什么关系,这玄冰鳳久久未归,也不知何时归来,刚一出门,一股极寒之气袭来,撩起了柳无言乌黑的长发。 眼看着一道白光,快若奔雷一般,钻进了柳无言的手心内:“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柳无言嘀咕着,深吸了一口气,迎面走来重月,他依然一席白衣笔挺的身姿腰间佩剑, 傲然立在门口,双眼如炬,面色如玉,发簪挽起乌发,几缕青丝垂在肩头,一副男中绝色佳人的风貌,连女子都嫉妒几分。 “无言,我们启程吧……”重月轻声道,柳无言目光不纯的看着重月,他向来声音柔和,看上去就是一个柔情似水的男人,真不晓得,那日,怎会有那种临战沙场而又举高气昂呢?。 “走吧……”柳无言嘴角微弯,似笑非笑的看着重月,相继走向前院,刚一到前院,便迎上了朱雷,几句客套之后,柳无言与重月纷纷上了马背,一声马啸,消失在了朱雷的视线内。 柳无言掏出副将的令牌,直径奔出了城门,身后沙尘飞扬,二人一路不语。 柳无言心里的疑问也不多想,这些疑问,均都到了所谓的哈奇族便可揭晓,眼看着行程漫过了三四个时辰,路过了一段沙漠,渐渐的,出现了绿洲,偶尔遇到一个商人,骑着骆驼在沙漠里载着重物缓缓前行。 “喝些水再走,马儿渴了。”路过一片绿洲,四周长满了热带之物,一汪不深的清潭横在面前,水深不过没膝,可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仿若镶嵌在沙漠上的明珠一般。 “素儿,其实此次前去,凶多吉少,我只是想,带你一起祭奠一下我的母亲……”看着俩个马儿伸着长舌舔着水面,重月看着涟漪轻轻荡漾开来,坐在河边的草地上平静的说道。 “重月,即使龙潭虎穴,素儿陪你一起闯一闯……”柳无言闻言一愣,心里不祥的预兆越来越重。虽然她自己心里疑惑重重,可对于重月此番话,却不由得惊讶,重月确实有很多秘密,正等着一步步去接近,不管结果怎样,都不可能让对方丢掉性命。 “那些事本就和你没有半点关系……”重月最近总是冷若冰霜,深深的眸子仿若寒潭之水一般,闪动着微不可查的破洞。 “走吧!半个时辰便可进入嵩麦儿城,那里便是哈奇族的中心城池,也是我们此次的目的地。”重月抬手轻轻一摆,代表性的指了指了方向。 嵩麦儿东城门上镶嵌着几个红字,哈奇族的使者早早的在此迎候,柳无言简单的打量一下这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一席长褂,没过膝盖,头戴羊角冒,腰系蓝色禁带,脚穿黑色翘尖长靴,留着花白的山羊胡子,,面颊消瘦,身材矮小,前额宽大,一副智谋过人之相,只见他客气的双手交叉置于胸口,微微躬身行礼。 “请……”一手指引状,柳无言与重月回声,下了马,缓缓走进这陌生的嵩麦儿城,城内与中原大同小异,均都是石板街道,摆摊的买菜的,当铺,店铺玲琅满目,甚至还有耍杂技的,真不愧是哈奇族中心城池,如此繁华。 “重月公子,你切记,面见大王的时候,话语谦卑,不可莽撞……”使者边走边说。 使者说完,看了看重月,重月并未给予任何回答,一直沉默着,穿过繁华的街道,宫殿呈现在眼前,透过高高的红墙,能看到殿内红砖绿瓦飞檐串角的内殿,朱红城门,俩座石雕麒麟异兽凶神恶煞的守在城门口,长长的阶梯旁站立几个守卫,个个拿着弯刀昂首挺胸的站立在两旁,一副尽忠职守的模样,一动不动。 “我要去西门一趟,回头再去见你们的大王。”重月突然掉转方向,走向大殿门口的一条小路,柳无言无声息的跟随着,她不便插口,因为根本猜不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或者为何大王要见重月,就算求和,也不可能与重月议事,理当使者直接去我中原皇朝大殿才对,一系列的疑问是的本就谨慎小心的柳无言,只看不言。 “重月公子,您去这西门所为何事?若是有要事,便可拆迁宫内下人代劳,若你不放心,老夫愿代劳……”使者赶忙上前伸手揽着了二人的去路,说道:“让哈奇大王就等,不是你我二人能担待得起的。” “不需要你代劳,你且再次等候,我说了去见哈奇大王必定会去,若是不信重月,你大禀告你们大王,调兵封锁城门便是。”重月尚未回头,丢下一句话,便随着柳无言向着西门走去,留下一脸惊容的使者,远远的看着二人,消失在拐角。 “为何要去这西门?”柳无言打破了沉默,轻声问道。 “我母亲便葬在这西门。”重月依然面无表情,柳无言侧脸看了看重月,仿若他今日消瘦了不少,一脸的憔悴,可是?看着他笔挺的身姿,宽厚的肩膀,一种孤独感渲染在他的身上,一种男子的气势隐藏在他骨子里,是那么的微不可查。 遐想间,已经出了城门,一股清风夹杂着青草的味道席卷而来,柳无言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前的景象让无言有种重拾少女旧梦的感觉,只见个个矮坡形成了优美的弧线,紧密相联,遍地的青草,满山的小野花,让这个曾经杀戮不断的柳无言,有了一种舒心的畅快。 “我母亲生前最喜欢这里。”重月踩着野草,向前走去,越过一个稍高一点的陡坡,一条溪流横在眼前,而这溪流边,一个孤零零的坟丘历历在目,坟丘钱竖着一个石碑,走近一看:“玛儿西之墓” “母亲,孩儿来看您了。”重月噗通一声跪下,连连叩首,紧接着,将手里的玉石扳指拿了出来,埋在了墓碑前道:“儿子如今已经长大了,定要为你报仇。” ------------ 第九十九章 哈奇王 “我母亲生前最喜欢这里。”重月踩着野草,向前走去,越过一个稍高一点的陡坡,一条溪流横在眼前,而这溪流边,一个孤零零的坟丘历历在目,坟丘钱竖着一个石碑,走近一看:“玛儿西之墓” “母亲,孩儿来看您了。”重月噗通一声跪下,连连叩首,紧接着,将手里的玉石扳指拿了出来,埋在了墓碑前道:“儿子如今已经长大了,定要为你报仇。” “母亲,儿子有心上人了,她叫素儿,你喜欢吗?”重月突然一把拉过愣神的柳无言,将其拽到身边,柳无言看着重月不知所措,人称死者最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正当柳无言有些痴傻状,只感觉不远处一股极强的杀气席卷而来,柳无言与重月二人均都就地一番,咻地一声,一杆羽毛剪插入身后的小河中。 二人向着羽毛剪射来的方向看去,除了延绵起伏的凸苹,毫无任何人的踪迹。 柳无言二人四下张望,所到之处,无一寸不留意,将一个武者的敏锐和灵觉发挥到极致,可是?任何人影都没发现,就当柳无言感觉疑惑的时候,感觉身后突有一丝凉意,只见重月大喝一声:“素儿……” 一把拽过柳无言,一只羽毛箭,竟然从另一个方向呼啸而来,因为重月与柳无言面对面站立着,眼看着柳无言身后的羽毛箭快若奔雷冲向她的身后。 柳无言,闻声并未躲闪,玉笛轻挑:“叮当”一声,羽毛剪被玉笛生生打飞了出去,二人骇然,敌在暗我在明,根本寻不到任何踪影。 “无言,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说着,二人便一前一后,离开了此地,重月边走边说:“嘘……” 顺势,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突然轻功施展回身一跃,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墓碑前,此刻墓碑前正蹲着一位年龄相仿的男子,全身打扮除哈奇族特有的标志以外,这一身的不料一看便是上等的好布料,腰系禁带,挂着一颗明晃晃的玉佩,正蹲在那儿挖掘着什么。 “起来……”柳无言手持玉笛,抵在这人后颈之处,一声毫无质疑的声音如寒潭秋水,冷若冰霜的话语自柳无言口中传出:“你是何人?为何暗箭伤人?” 此人明显一惊,只是这一惊瞬间便淡去,这个微弱的举动变幻,对于柳无言来说,她依然猜到,此人不单单轻功了得,居然临危不乱,一股沙场将领之风。 眼看着此人慢慢起身回头,与柳无言对视的那一刻,柳无言有些吃惊,此人长的眉清目秀,眼神敏锐,如利剑,发丝轻撩眉间,鼻直口方,身高八尺,但是,除了眸子里透出的腾腾杀意,有几分像极了重月。 “我来拿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柳无言看着他毫不畏惧的样子,深沉而有力的将“我”字加重了语调,再看这重月,一脸平静,仿若事情的发展并没超出他的想象。 “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若不想死,把你这破笛子给老子拿开。” 柳无言看着他一脸的愤怒,而毫不惧怕,但是,看他骨骼资质平平,武功不说平庸,也只能算是等闲之辈,却有着如此大的气势,最好的解释就是,刚刚放箭的高手并不是他,也就是说,暗地里一直有人埋伏在周围,时刻等着出击。 “住手……”正在这时,一个男声自远处传来,三人几乎同一时间向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试着大人,快步小跑着向这里走来,一脸焦急,一边叫着一边看看脚下的路。 就在这时,男子做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动作,抬手捏了下鼻子,立刻改了面容,笑嘻嘻道:“使者大人,怎会如此空闲,来此地?” 柳无言觉得事出突然,只见重月面无表情,见此清醒,仿若对于这异常的男子依然心知肚明,毫不理会男子,对着使者说道:“咱们走吧!我要办的事办好了。” 随着重月话音一落,他迈开大步,若无其事的赢了上去,几句闲言碎语过后,柳无言与这男子一同上路,眼看着就到了哈奇王城。 入了铜扣大门,一个宽大的广场铺着青石地砖呈现在眼前,俩拍士兵站立俩侧,中间流出一条宽敞的路径,重月在前,无言与其并肩起步,使者大人领路,前方一个飞檐串角的前殿越来越近,几排阶梯,几根红色大柱,均都守卫站岗。 一阵减弱拖着长长嗓音的太监传话声过后,几人踏着大殿中心的红地毯走了进去,正堂高椅上一个年过四十的人侧卧在铺着虎皮的椅子上,这椅子与中原皇朝龙椅大同小异,或许是民族风尚,虎皮代表着威严,此人一看便是哈奇族的大王。 “咿?”柳无言看着此人虽然高冠黄袍,一脸的胡须,可是?他长得着实很像那战场上的紫袍男子,柳无言似乎有些明白了,那紫袍男子必定与这哈奇王有血缘关系,当日战场的情景历历在目。 不由得扭头看了看站在身边的重月,他目露寒芒,死死的盯着高堂之上的哈奇王,那种眼神似狼如虎,眼中布满了愤怒和杀气…… “行礼……”使者依然站在旁边用胳膊肘示意着重月,重月仿若耳聋了一般,眼神不曾一刻离开过哈奇王的脸,这让在场的几人包括哈奇王都有些诧异,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怒视着几人,道:“见到本王为何不行礼数?” “我是来与你商讨和解之事,不是来相你行礼的。”半晌重月才一字一句的说道,此话一出,使者如坐针毯目露窘迫之相焦急的有用胳膊肘捅了捅重月。虽然重月知道使者大人是好意,但是此刻的重月可能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情绪了吧。 | “大胆,竟敢对大王不敬……”话说间,立在哈奇王身边的太监捏着嗓音指着重月,细长的嗓音着实让柳无言听的鸡皮疙瘩掉一地。 ------------ 第一百章 对决 “行礼……”使者依然站在旁边用胳膊肘示意着重月,重月仿若耳聋了一般,眼神不曾一刻离开过哈奇王的脸,这让在场的几人包括哈奇王都有些诧异,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怒视着几人,道:“见到本王为何不行礼数?” “我是来与你商讨和解之事,不是来相你行礼的。”半晌重月才一字一句的说道,此话一出,使者如坐针毯目露窘迫之相焦急的有用胳膊肘捅了捅重月。虽然重月知道使者大人是好意,但是此刻的重月可能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情绪了吧。 |“大胆,竟敢对大王不敬……”话说间,立在哈奇王身边的太监捏着嗓音指着重月,细长的嗓音着实让柳无言听的鸡皮疙瘩掉一地。 哈奇王,目光一凝,怒视着重月,深深吸了口气,刚想抬手作罢,哈奇王还未说出话,傍边的男子大喝道:“竟然对大王不敬……”紧接着,双手呈钩状,快若奔雷向着重月抓来。 柳无言,玉笛运气内力,脱手而出,嗖的一声,玉笛硬生生顶在了这男子的手心内,顿时皇子噔噔噔后退数步,右手扶住受伤的手臂,玉笛受力,直直的又弹回到柳无言的手中。 柳无言内心微惊,此人冲着重月而来,而且眼中杀气浓郁,出手便是毙命的狠招。虽然她不知此皇子与重月到底有何深仇大恨,犯不着初次见面便生死相对,可他们二人五官神似,除了神情不同,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几分相似,在这一刻,柳无言有些明白了。 “哈乔休得无理。”哈气大王怒言一出,哪知这哈乔根本不理会,目光一直怒视着重月,道:“有本事,你凭借一己之力与我一战。” “战就战……”重月面无表情,声音微弱,却浑然天成一副万夫难当之风,单手伸出做请状。 柳无言并不担心重月的武功,而是担心他的身体,不过想法刚一出来,便又收了回去,一届神医之后,还用得着担心这个吗? 遐想间,柳无言手持玉笛,大步走向大殿外的广场,顿时俩排守卫均都四下散开,将场地让出来,大家伙一看,场中央这二人虎视眈眈相对,仿若看热闹一般,齐声呐喊。 就连哈奇王也连连叹气着走了出来,仿若拿这哈乔实在没办法,随从将龙椅往大殿阶梯最高处摆好,哈奇王坐于其上,眯着眼睛看向场中央。 “打死他,打死他……”就在这时,一个身卷发披肩年月双十的姑娘跳了出来,头戴平顶红帽,额头部位还缀着流苏,一身邪禁长褂,白色貂皮腰带素在腰间,显得腰肢极为纤细,脚蹬红色貂皮长筒靴,显得极为活泼,只见她立在哈奇王身边,举着小拳头大声冲着场中央欢呼。 “出手吧……”重月声音依然低沉,火焰剑已经在手,全场静了下来。 “我族至宝火焰剑,居然落在你手里,今日,我不但要收回火焰剑,还要为皇叔报那一臂之仇。”说着,哈乔,双手握住弯刀,大喝一声冲向重月,重月后退一步,一个腾空翻身,躲过了这一刀…… 柳无言一听,那紫袍男子居然是他皇叔,那么他便是皇子,可是?从他对哈奇王的不屑一顾到他口口声声说要为皇叔报仇,由此可见,他与这皇叔的感情远远胜过了与哈奇王之间的父子情。 “哎呀,你怎么不快一点呢?眼看就能杀了哈乔了,真是的。”只见那红衣姑娘手舞足蹈,看着场中央时而眉飞色舞时而大叹特叹,一副可惜的模样。 “扇贝儿,你让父皇清静清静好不好?你这本王面前晃来晃去,你让本王如何观看?”哈奇王眯着眼睛一副慈祥的模样顿时布满整个面颊。 “他是你大哥,为什么老是帮着别人非要你大哥死呢?” “他是个败类,若不是没有本事抵挡外敌,还用的着怂恿父皇非得把我嫁到南洋去和亲,我恨不得他死,死的越早越好,最好在我走之前看到他死的样子。” 扇贝儿指着场中央,眉飞色舞的撅着小嘴,一脸生气的样子。 “拿命来……”就在这时,哈乔大喝一声,弯刀如鬼魅一般,分不清虚实,冲向重月,重月在地上来了个懒驴打滚,一个翻身,心想:“看我破了你的幻。” 接下来的事情,连柳无言都有些吃惊,只见重月身形一拧,手持火焰剑,一剑斩下,居然轻而易举的破了哈乔的幻术。 “啊……”一声惨叫过后,哈乔捂住正在往外涌着鲜血的胸口,到底呻吟。 “你……你是怎么破了我哈奇族的幻术?”哈乔吃惊的状态远远超出了他身受重伤的深情,这个问题也是柳无言非常想知道的。 “想知道吗?去地狱问问你的祖宗,他是如何创造幻剑的。”重月大喝一声,身体腾空,火焰剑眼看着刺向了哈乔的要害…… 哈奇王顿时目露惊异,起身站立着,刚抬起手想要阻止…… “呯……”火焰剑经验腾空向着侧面给了出去,一只羽毛剪悄然的落在空地上,而这火焰剑,以电闪雷鸣的速度朝着哈奇王的方向飞去。 “护驾……”太监一声大喝,只见一只站在哈奇王身前的公主吓得花容失色,长大了嘴巴,就在这时,柳无言,双脚一踏,众人只看到一束光影,火焰剑咣当一声,掉落在扇贝儿的脚下。 众人均都捏了一把汗,公主吓得面色苍白,僵持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看地上的火焰剑,又看了看已经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她面前的柳无言。 “谢……谢谢公子救命之恩。”扇贝儿半晌才回过神来,她上下打量着这个中原人士,一席白袍,长发毫无任何装饰,一根白色禁带稍微挽过长发,直垂肩头?只是,此人很是奇怪,单看他下半部分面容,白皙俊美,微尖的下巴,为何要带着黄金面具呢?只露出那双如寒潭之水一般的眸子。 ------------ 第一百零一章 玛儿西 “呯……”火焰剑经验腾空向着侧面给了出去,一只羽毛剪悄然的落在空地上,而这火焰剑,以电闪雷鸣的速度朝着哈奇王的方向飞去。 “护驾……”太监一声大喝,只见一只站在哈奇王身前的公主吓得花容失色,长大了嘴巴,就在这时,柳无言,双脚一踏,众人只看到一束光影,火焰剑咣当一声,掉落在扇贝儿的脚下。 众人均都捏了一把汗,公主吓得面色苍白,僵持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看地上的火焰剑,又看了看已经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她面前的柳无言。 “谢……谢谢公子救命之恩。”扇贝儿半晌才回过神来,她上下打量着这个中原人士,一席白袍,长发毫无任何装饰,一根白色禁带稍微挽过长发,直垂肩头?只是,此人很是奇怪,单看他下半部分面容,白皙俊美,微尖的下巴,为何要带着黄金面具呢?只露出那双如寒潭之水一般的眸子。 “不谢……”柳无言说完,便走向了重月身边,轻声问道:“可有大碍?” “无碍……”重月看了看柳无言,嘴角上露出了近日以来的第一缕微笑,回身看向正在地上呻吟的哈乔道:“怎么样?还要比试么?” “哼,休想谈和。”不料哈乔,撑地起身,怒视了重月一眼,想哈奇王的方向快步走了几步道:“父皇,真不明白,你为何要与中原谈和,这小子留不得,居然可以破我族幻术,是否我大漠就无能人了吗?区区一个无名无份无地位人便可打发我大漠谈和?” “手下败将,你还有什么好说?”哈奇王看都没看他一眼,突然向前走了几步,仿若想起了什么?与哈乔擦肩而过,直径走到了重月面前,上下打量这重月,重月面无表情的回执着眼神,仿若企图用眼神杀死对方一样。 “你,叫重月?”哈奇王浑厚粗犷的嗓音将话语的音调多的长长的继续道:“将玉扳指交出来,那扳指是我祖上传下的信物,不可遗失,若是可以我哈奇族不但不参与大漠与中原的战争,还将你立封为王。” “第一,扳指确实在我手里,但是,这东西,是我的,第二,我不稀罕什么王位。”重月侧过面去,不看哈奇王,接着道:“我要的,是你的命……” 突然重月一个回身,让人意想不到的一柄火焰剑便横在了哈奇王的脖颈之上。 此刻,侍卫均都一哄而上,将场地中间团团围住,个个人心惶惶,公主吓得花容失色,就连哈乔也有些措手不及,可那丝担心的表情瞬间便不见了,仿若很希望哈奇王死在重月的剑下,使者也是快步走进人群道:“重月公子,万万使不得啊。” “退后,谁敢再向前走一步,休怪在下无情。”重月怒视这哈奇王,双眼如炬,仿若泛着血丝一般,这一举止,就连柳无言也心惊了一下,她更是没想到重月会突然举剑要挟哈奇王。 “你到底是谁?我与你有何深仇大恨?”哈奇王虽然有些害怕,却面不改色,毕竟一国之君,怎会没经过风雨,见过世面,他一面顺势着重月的要挟,一面问道。 “别管我是谁,跟我走……”重月手里的火焰剑始终未离开哈奇王的要害,逼迫着他向宫殿出口走去。 “嗖……”就在这时,一枚羽毛剪悄无声息的冲了过来,柳无言早有准备,好一个互助的奴隶,要挟本族大王,他岂能袖手旁观,柳无言,一直警惕着城墙外那个神秘的剑客,就在羽毛剪刚刚冲向场地之刻,柳无言早就准备好了内力,一掌迎上那羽毛剪射出的位置大喝一声:“我看你往哪躲。” 一股因风夹杂着刺骨的冰冷,只听到哗啦一声,羽毛剪在空中戛然而止,摔在了地上,并且早就被玄冰冻住而摔得粉碎,玄冰内力并未停止,直径冲向羽毛剪飞来的方向。 “啊……”一声惨叫戛然而止,又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可想而知,他的下场就同这地上的羽毛剪一般。 “啊?”众人齐刷刷的看着地上的羽毛剪,仿若均都不言而喻,那个倒霉的弓箭手,恐怕……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柳无言,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住手……”一声大喝,从远处飘来,当士兵让出一条通道,一个紫袍男子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嘉俊王千岁……”随着众人的呐喊,他面目憔悴一脸焦急的走了进来道:“重月公子,莫要冲动。” 紫袍当初看到重月十分眼熟。虽然被柳无言断去一只手臂,但是,重月确实让他思绪缭绕,想了几宿,最终还是觉得事情很蹊跷,于是禀告皇兄,将其招来,以求和的借口把他招来,本想弄清他到底是谁,为何相貌与哈乔如此之像,而 且初次见面便痛下杀手,夺取扳指,要知道这扳指可是下一任接任王位之信物,是上一朝代移下的信物,不但有着神奇的力量,而且还是权威的象征,本事王位继承人已经订下,便是这哈乔,当日自己上战场,本就是借助扳指的神奇力量能将武艺瞬间而拿来一用的。 却不料,还是被这柳无言连带手掌都给断了去。 “重月公子,若老夫没猜错的话,你是我族之人。”嘉俊王凝视着重月,十分肯定的说道:“千万别做大逆不道之事。” “我早就不是哈奇族之人,何来大逆不道?”重月目露晶芒,握剑指着哈奇王的喉咙,一脸的冷漠,仿若在看别人演戏,而自己是个局外之人。 “你是?”哈奇王疑惑的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重月的脸,目光渐渐变化,面色也不断变换,直到他惊讶的目瞪口呆道:“你……你母亲可是玛儿西?” “你还记得玛儿西……”重月顿时目光一凝,眯着丹凤眼怒视这哈奇王,狭窄细长的眸子内如一把利剑,经过钻石的打磨,显得更加阴寒冰冷,眼看着重月转动了剑柄,正想辞去。 “当年的事,本王也很后悔,你想我怎么补偿。” ------------ 第一百零二章 嫁祸 “你是?”哈奇王疑惑的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重月的脸,目光渐渐变化,面色也不断变换,直到他惊讶的目瞪口呆道: “你……你母亲可是玛儿西?” “你还记得玛儿西……”重月顿时目光一凝,眯着丹凤眼怒视这哈奇王,狭窄细长的眸子内如一把利剑,经过钻石的打磨,显得更加阴寒冰冷,眼看着重月转动了剑柄,正想辞去。 “当年的事,本王也很后悔,你想我怎么补偿。” “要你的命。” “三思啊重月……”柳无言眼看着重月双眼放光,瞬间布满血丝,一股奴役似的握住剑柄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柳无言一只旁观不语,这重月定是哈奇王之子,而这哈奇王面对公主一副慈爱,而且宽容有加,不像是个伪君子,所以然不知为何重月会如此恼恨自己的生父,可是这其中或许有些误会呢? “无言,你不知过往,不明事情经过,你理解不了我此刻的心情,若不杀他也行,我要你在我母亲坟前三跪九叩。”重月看着柳无言,他最在意无言话,哪怕是一句直言碎语,对于自己来说,都视为珍宝。 “你这个毛贼太大胆了,竟然要挟我父王。”公主不知何时已然临近,指着重月破口大骂起来,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 “闭嘴,他是你大哥……”哈奇王,顿时火冒三丈的盯着扇贝公主大声训斥,只见扇贝公主目瞪口呆的后退俩步,也许她从来没有见过父王会对自己这个掌上明珠发如此大的脾气,更何况,他还说这个小毛贼是自己的大哥。 “父王,你瞎了,他是中原人,那么会是我大哥。”扇贝似乎不太相信父王对自己的凶悍,试探的大声叫嚷着,还时不时的瞄一眼父王,哪知道,这哈奇王回身一巴掌,抽在了扇贝的脸上。 “只要能解你心头之恨,我接受。”这君王三跪九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但有损国体,而且有损颜面,可是?哈奇王似乎思索了片刻,诚恳的望着儿子,那眼中不断的闪现这复杂的深情,重月闻声缓缓放下火焰剑。 “嗖嗖嗖”就在这时,只听到急速声音与那羽毛剪离弦之音一模一样,而且不只一支,而是如雨点一样齐刷刷冲了过来,众人骇然,闻声倒地。 “你……”重月怒火中烧,怒视着哈奇王,边骂边会动火焰剑挡开羽毛箭:“暗箭伤人。” 话语间,整个场面乱作一团,哭喊声,吼叫声,众多侍卫均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搞的失去了方向感,根本不知这隐匿的杀气到底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目瞪口呆的四下查看,还未看清便已经倒地不起,只见扇贝公主被蓝袍男子互助,不停地当去如雨点来袭的羽毛剪,却是无暇顾及皇兄。 “住手……住手,啊……”柳无言眼看事出突然,来不及催发内里,却看到哈奇王摆着手大声呵斥着,只见哈乔倒是突飞猛进冲到了父王的身边,突然,几只羽毛剪齐刷刷的刺进了它的胸膛,哈乔却是并未有保护父王举动,这一点被柳无言看的清清楚楚。 柳无言瞅准时机大喝一声:“玄冰”。只见半空中的羽毛剪瞬间变成冰雕,掉落在地,瞬间,羽毛剪均都停止了攻击,就连潜伏在外围城墙的人也已经销声匿迹,柳无言骇然,这等速度,定是潜伏了很久,看到了自己玄冰的威力,也更有可能方才那单身匹马攻击重月的弓箭手是来试探的,好一个歹毒有心思缜密的组织。 “太医……”紫袍男子一看攻击已经停息了,慌忙跑到哈奇王身边大叫一声,柳无言看着整个广场均都人仰马翻,血流成河,就算有幸存者也已经奄奄一息,柳无言觉得事有蹊跷,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占了一点哈奇王胸口流出的血液,大惊失色。 “有毒……”柳无言此话一出,重月收起火焰剑,也蹲了下来,放在鼻尖闻了闻,就在这时,一个胡须花白的太医依然拎着药箱冲了过来,看着满场的鲜血,不由得顿了顿脚步,还是火急火燎的拨开了人群蹲下身来查看伤口。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土匪野寇,藤盟传血煞对,去给老子查。”紫袍男子大喝一声,气的老脸通红,太监早就吓得钻进了内殿,听到有命,这才哆哆嗦嗦的走出来,便去传话。 紧接着,黄衣护卫队赶到,七手八脚的将哈奇王给抬进了内殿。 “重月,这羽毛箭上到底是什么毒?”柳无言看着依然愣在场地的重月,根本没有想插手救治哈奇王的意思。 “冥生花。”重月冷漠的说道:“中原第一奇毒,无色,却香味逼人,花如其名剧毒无比。” “中原?”柳无言顿时有些骇然,难道是朱雷派人跟踪?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便被柳无言否认了,这些人均都武艺超群,甚至埋伏在附近却无人通报,那么,这些人绝对不是中原人,而且定是这哈气王府的人。 “你怎么看?”重月突然冒出了这句话,二人对视一眼,或许已经想到一起了。 “无言,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重月双手按在柳无言的肩头,一脸紧张的望着柳无言。 这明显是栽赃嫁祸,想陷害我们,柳无言想着,看了看重月,她知道重月是关心自己的安危:“要走我们一起走。” “重月公子,大王危在旦夕,有话要与你交谈。”太僵走了出来,拱手行礼,传完话,单手平伸,做请状。 二人几乎同步走进了大殿,拐进了侧门,进入了哈奇王的寝宫,只见哈奇王躺在床上,嘴角溢出黝黑的鲜血,面色惨白,对着众人摆了摆手,众人撤去。 柳无言也将转身出门。 柳无言走出寝宫,众人均都坐在大殿上的红木椅子上,嘉俊王坐在最前的椅子上,太医颤颤巍巍的跪在他面前道:“下官无能,大王中的毒是中原奇毒,冥生花,无药可医,任凭嘉俊王发落。” ------------ 第一百零三章 灭侍卫队 柳无言走出寝宫,众人均都坐在大殿上的红木椅子上,嘉俊王坐在最前的椅子上,太医颤颤巍巍的跪在他面前道:“下官无能,大王中的毒是中原奇毒,冥生花,无药可医,任凭嘉俊王发落。” “中原奇毒?”嘉俊王顿时一拍椅子扶手,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怒视着太医,随后又看了看柳无言。 柳无言双手背后与其四目相对,嘉俊王看着那对从黄金面具后透出的眼光,毫无波澜,甚至连自己想看到的一丝恐惧之感都没有,或者会存在少许的心虚之感也算正常,可这柳无言双眼平静如湖面,着实让人不能看出她内心的分毫,可是?太医说了,此毒乃是中原奇毒,而在国土之内的中原人也就他们俩个,做了如此歹毒之事,不但没逃跑,居然毫不畏惧,心理调节能力胜过征战沙场的烈士了。 这对视的时间缓缓流过,直到嘉俊王又坐回了椅子上,柳无言才将目光收回。 柳无言已然知道嘉俊王在想什么?只是此刻不便解释,即使解释了也没用,就在柳无言遐想之际,无意中发现整个大殿根本不见哈乔的影子了,方才明明在,柳无言心里思索这这个哈乔十分可疑,前后举动是这次幕后黑手的最大嫌疑人,只是现在好无证据,就算说出来,嘉俊王定不会相信,也会觉得自己是在强词夺理。 不过一会,只听到齐齐的脚步声,一听便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脚步声,柳无言警惕的眼光一扫,嘴角轻轻上挑,露出一丝阴邪的笑意,这笑容充满了杀气,充满了志在必得的王者风范,看的嘉俊王也有些有微愣。 大殿外,不下三十人黄衣蒙面,一看便知这些都是大漠哈奇王身边顶尖的侍卫队,当然,更加神秘而且具备侦探头脑誓死不归的队伍还是那血煞队,那些成员才是一个真正强大的地下组织,若是身份暴露,即使自尽而亡也不会出卖哈奇王的神将只对。 柳无言看着哈乔冲进大殿,指着柳无言大喝一声:“给我拿下这斯。” “哈乔,你若有真凭实据才可明目张胆的抓人。”嘉俊王虽然十分怀疑这柳无言,当然重月也算在内,毕竟死了哈奇王,即将继承大统的也就是哈奇王的长子。虽然他二十多年才回来,可是?依然改变不料皇族血统,也许,这二人密谋篡位也不一定,可是?必定没有确凿的证据。 “皇叔,你糊涂了?那毒就是证据,难道你胳膊肘子往外拐?”哈乔气急败坏的看着皇叔,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特别像一个街头的地痞流氓,而且是个顽固子弟,一脸的猥琐。 “……”柳无言看着无言以对的嘉俊王,看似情景,实在拿这个皇侄毫无办法,那接下来,柳无言轻声道:“你想怎样?” “你与那小子欲图不轨,还问我怎样,来人,给我拿下这乱党。”哈乔大喝一声,冲进来十几个人,并列俩旁边,围住了柳无言。 “咱们去广场……”柳无言说完,昂首挺胸,迈着轻盈的脚步潇洒的走出了大殿,大殿外的广场,满地鲜血,众人忙碌着打扫着,还未彻底清除干净,眼看着柳无言充满杀气的走了出来,连哈奇王的侍卫队都聚集在一起,这阵势,看着等会又要打扫了,众人迅速撤离。 “给我上。”哈乔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而且坐在一盏藤椅上,摇着蒲扇,仿若看一场好戏一般。 “哈乔,你还年轻,太嫩了,我说这侍卫队绝对抵抗不了柳无言,更别谈擒住他了。”嘉俊王站在哈乔身边,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话,一脸担心的又回去的大殿,毕竟这大漠江山是他们兄弟二人一同打下,而如今,大哥生命危在旦夕,何来雅兴看着一出。 “为何皇叔你老是喜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一看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就算武功再高,能高哪里去?我就看他那一身小骨架,还不够父皇的侍卫队一把捏的。”哈乔有些生气,他从来不知皇叔何时变得这样,自从上次战败而归,仿若心里着了魔一样,总是怕这个怕那个。 众人听令,手中的剑齐刷刷的如同双胞胎一般同一时间横在了面前,个个冷酷无情的盯着柳无言,只见其中一人,大喝一声,举剑冲来,那气势如破空竹,直勾勾的冲向柳无言,柳无言已然后退俩步,腾身而起,脚尖轻踏,竟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对方的剑上,此人利剑在手,迅速一转,紧接着横斩而下,招招致命,快若闪电。 “好剑法……”柳无言赞许的露出一抹微笑,这笑带着杀气,柳无言心想,事已至此,反倒不能袖手旁观,任人宰割,更何况,此刻重月正在内殿,若是在次造人暗算,那么,就不是杀几个侍卫队能弥补的了的,必须速战速决。 “让你门尝尝中原的武术精髓。”柳无言玉笛一处,内力随心所欲贯彻全身,点点美妙的玉笛之音如司空糜竺一样清脆响亮,笛音时而如三月桃花开,满地点朱兰,时而悲伤至极,如秋霜临体,冰澈全身,时而幽怨绵绵,仿若失去命中最珍惜的东西,时而细雨潺潺,无一处透露着够人心悬的天籁之音。 众人稍一愣神,柳无言顿时大喝一声:“玄冰鳳”笛音并未停止,玄冰鳳化作内力直接从笛管中冲了出来,一声嘶鸣响彻天际,瞬间带起一股冰寒刺骨深入肺腑的寒冰之气,整个过程不到一息的时间,甚至众人并未看清出击的到底是hi何物,玄冰鳳已经凯旋归来,重新钻入了玉笛之中,沉默与柳无言的体内。 整个广场,三十名侍卫队均都保持着被那美妙笛音吸引的痴呆状,只有极少的几个人露出惊恐的表情,然而,这一切,将定格在这一瞬间。 只见哈乔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惊恐的面容有写扭曲,他实在不敢相信,那内力怎会化作一条凤?而且自己当时也感受到了那股极其阴寒之气,没想到此人居然三招之内便解决了父皇多年心血培养的侍卫队。 ------------ 第一百零四章 重月的故事 只见哈乔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惊恐的面容有写扭曲,他实在不敢相信,那内力怎会化作一条凤?而且自己当时也感受到了那股极其阴寒之气,没想到此人居然三招之内便解决了父皇多年心血培养的侍卫队 整个广场,三十名侍卫队均都保持着被那美妙笛音吸引的痴呆状,只有极少的几个人露出惊恐的表情,然而,这一切,将定格在这一瞬间。 只见哈乔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惊恐的面容有写扭曲,他实在不敢相信,那内力怎会化作一条凤?而且自己当时也感受到了那股极其阴寒之气,没想到此人居然三招之内便解决了父皇多年心血培养的侍卫队。 柳无言,侧着脸看了一眼哈乔,那眼神充满了挑衅,还有那洞彻心查的敏锐,哈奇全身一哆嗦,心里不由得有些骇然,少顷,面容便有恢复了平静,他的如意算盘打的哗哗响,根本没有把柳无言算在内,毕竟,事已至此,即使你再有能耐,又能奈我何。 就在这时,重月悄无生息的从殿内走了出来,目光有些散漫,六神无主道:“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父皇死了?”柳无言刚上前,便听到哈乔瞪着俩眼珠子,迎上了重月,仿若很意外又很惊喜,有很悲壮的表情,实在是无法形容,仿若是个精神病分裂者,时而沮丧时而雀跃。虽然他的表情均都转眼即逝,隐藏极好,但是却被柳无言与重月看的清清楚楚。 “对啊!太医都说没得救了的。”重月并未言语,哈乔却是自说自话一般,转身走入了大殿,不一会传来嚎嚎大哭的声音,逼真到世人都看不出破绽,声音之悲壮程度,足以真的整个王殿都听得到。 顿时场地上几批侍卫均都跪地,接下来的事,可想而知,后宫佳丽随说不必中原皇帝多不胜数,却也有那么几个花样美貌的女子,均都得到了消息,嚎哭起来,最为伤痛欲绝的便是这嘉俊王与扇贝公主。 “重月……”柳无言,上前本想安抚一下,却不料被重月摆手打断,道:“走,出去走走,这里太闷了。” 柳无言有些疑惑,跟着重月出了宫,一路向东走去,不过一会便出了这哈奇王城,在一处树林内,柳无言抱着胳膊,斜靠在树上,笑眯眯的问道:“重月,你是不是在算计什么?” “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重月做思想状,来回转着圈子思索着。 “哈奇王与你说了什么?怎么感觉你似乎心结已解。”柳无言已经发觉,就在重月因为哈奇王身体异样的时候,她隐约能看出重月的担心,毕竟重月是她见过最为重情重义之人了。 “都过去了,因为我母亲的事情,我是小时候被抛弃的弃子,那时候大漠分为俩个部落,我母亲是哈奇部落首领的独生女,因为我父亲与叔叔是迁城族部落将士,年轻时,野心勃勃,反了自己的部落,爱上了我的母亲,就在他野心未灭之际,想要连同哈奇族一起吞并,后来用了一个一举俩得的办法,就是迎娶我的母亲,祖父极力反对,后来我父亲强迫我的母亲,后来才有了我,再后来我十五岁那年回来,才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他只是利用我母亲,谋取更大的权利。” 重月漫不经心的讲说着,仿若在说一段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一样,很是平静,或许他看开了吧!柳无言看了看重月问道:“你母亲因何而死?” “你知道中原的习俗吧!尚未出阁的女子与男人厮混,并且有了孩子,也就是所谓的孽种,应该受什么刑法 ?”重月反问道。 “浸猪笼。” “是的,因为我母亲将我生下便送去了中原,因为在那个时候,孽种是要被活活烧死的,为了不连累我,她独自回到了哈奇,投河自尽了。” 柳无言看着重月说到此处,十分伤感,双眼晶芒闪动,或许,他很想念那个从未谋面的母亲大人,更让人悲痛的,也许是他不知该如何去想念一个不知长什么样子的人吧。 “为什么?你祖父一个堂堂的哈奇部落大王,也无法保护自己的亲生女儿。” “他本就反对我父亲与母亲合婚,之中还强行将母亲婚事订给其他一个部落的世子,可那时候,我母亲已经身怀六甲,惹得世子颜面尽失,气的祖父亲自下令搜捕母亲的踪迹,我母亲躲躲藏藏才能够等到足月,一开始我以为是我父亲利用母亲的感情欺骗祖父,随后又将我母亲抛弃,今日才明白事情的真相。” “明白就好,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那扳指不是被哈乔给拿走了吗?你怎么会说扳指在你手里?”柳无言问道。 “那个假的,这扳指本事我祖父留给我母亲的东西,代表着皇朝地位至高无上,将来等着我母亲养育儿子时继承大统的信物,只是落到了我父亲手里,我也不知为何这扳指怎么在嘉俊王手里,所以……” “所以你当日在战场上如此激动又愤怒。”柳无言赶紧接上句话道:“接下来是否要进行你的计划?” “素儿,你果然是义父千挑万选的古月派继承人,当年义父就说你天资过人而且聪慧敏锐,看来真是不假。”重月嘴角轻轻上挑,却是带着浓浓的笑意,这笑意有些洒脱,仿若退去了一身的浮沉,饮着一杯上好的碧螺春一样。 “我早就看出哈乔不对劲,不过我觉得你的法子是上上策,到时候就等着他狐狸尾巴露出来。”重月与柳无言相视一笑,彼此都感慨彼此,无言脸上的笑看在重月的眼里显得是那么真贵。 再次回去哈奇王殿的时候,满大街已经挂满了白布,到处隐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一族之王驾崩,这可谓是人间同悲,就连所有的店铺茶馆,甚至连街边卖羊奶酒的铺子也在牌匾上挂着一朵白布做的花儿,俩条白绫迎风飘摇,街道上冷风阵阵,卷起地上的纸钱,盘旋而上,就连天空也显得阴沉。 ------------ 第一百零五章 龙凤合体 (小说写的不太好,请各位看官见谅,第一部小说,缺陷特别多,请给些支持,三花会努力,越写越好。在这里谢谢宝贝每日的鲜花,和对文文的点评…………) 第一百零五章 龙凤合体 再次回去哈奇王殿的时候,满大街已经挂满了白布,到处隐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一族之王驾崩,这可谓是人间同悲,就连所有的店铺茶馆,甚至连街边卖羊奶酒的铺子也在牌匾上挂着一朵白布做的花儿,俩条白绫迎风飘摇,街道上冷风阵阵,卷起地上的纸钱,盘旋而上,就连天空也显得阴沉。 “此地的习俗与中原倒是有几分神似。”柳无言边走边说。 “传说哈奇族最早的入住人便是中原人,毕竟中原人早在万年前是一体的,后来慢慢繁衍生息,便有了独立的语言独立的民国。” 就在重月与柳无言漫不经心的走着,突然街道俩侧的民房上,齐刷刷聚集了数不清的黑衣人,整个街道俩侧的房顶上,均都站满了黑衣人,个个趴在屋脊上,虎视眈眈的弯弓对其这二人。 柳无言本能反应将玉笛挡在胸前,一边突袭时不用浪费时间,可是?众人均都弓如满月,却并未即可发箭,柳无言事觉蹊跷,前后看了看,只见前后均都有十几二十个黑衣人向这边缓缓走来,本就冷清的街道,零散的路人均都吓得退避三舍。 “这些又是什么人?”柳无言与重月背靠背,小声的问重月。 “不清楚,这些人看上去有条不紊,脚步整齐,像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锦衣卫,但是,哈奇王锦衣卫可不是这装扮,多半应该是江湖人士冒充的。”重月小声说。 “重月小心……”就在这时,蹲在房顶上的弓箭手,齐刷刷攻击二人,如雨点一般纷纷落向二人,只听到呯呯呯的声音,柳无言挥起玉笛将自己面前的羽毛剪均都挡下,重月此刻也忙的不可开交,手里的火焰剑一阵狂舞,剑芒错综复杂,仿若开在面前的红色梅花一般。 柳无言本想瞅准时机,这时机便是那些黑衣人弯弓搭箭的时机,必定不可能不需要搭剪,可是?柳无言错了。虽然众多弓箭手围攻倒也伤及不了自己,可这么耗下去,体力也难以对抗。 柳无言骇然这羽毛剪上不但有毒而且蕴含内里,每一支羽毛剪上都仿若是运输着点点内力离弦而出。 柳无言极速灌输内力,顺着笛管一重而出,面前众多羽毛箭诸如前者,化作玄冰掉落在地,这个街道,眼看着脚下落着满满的羽毛剪,柳无言大喝一声:“凤儿……” 一声嘶鸣响彻天际,一条奇怪物种全身透明并且伴着阴森刺骨的凉意直冲云霄,硕大的翅膀轻轻煽动,卷着一股冻彻心神的玄冰寒气席卷而至,只见寒气所到之处均都瞬间化作冰雕,摔落在地,血肉模糊。 就在玄冰鳳刚要煽动翅膀,却嘶鸣一声改变了方向,柳无言骇然,这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不敬业的凤儿,柳无言无奈,轻功施展,腾身而起,一道剑芒从笛管内冲出,一个半月形的波光铺天盖地的袭向屋顶上的黑衣人,街道的俩端,赫然的黑衣人直冲而至,将柳无言与重月团团包围。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重月一边挡着飞箭,一边大声问道,拿着这话如掉进深渊枯井一般,根本没有一点回音。 就在此刻,一声悲吼传来,掺杂这嘶鸣之音,仿若互相呼应一般,柳无言不经抬头一眼,她骇然的盯着空中的玄冰龙凤左右盘旋,只见二者身体交融,不停的翻滚着,如拧麻绳一般,越来越快,直到引起一股巨大旋风,卷起了街道上的青砖绿瓦,掀起了街道上的青石板,甚至连房屋的顶梁也连连掀翻,黑衣人不但迷瞪口呆,甚至不知怎么回事便被卷上了天际,盘旋着。 直到半个哈奇城都被折腾的惨不忍睹,破烂不堪,玄冰龙凤缓缓停止转动,如松麻绳一般,越转越慢,直到后来,二者分离,却称圆形状态首尾呼应的互相追逐。 而柳无言与重月却一直立在街道上一动未动,柳无言在看到玄冰龙凤的第一眼时,便已然有些骇然。虽然她早就猜测到玄冰龙凤是可合体的,让她有些惊讶的是这欧阳光南必定是跟了来,这个光南,真不知道他穷追不舍到底是何由。 “无言,相比是欧阳兄跟着玄冰龙寻来了。”重月踢开掉落在脚下的碎石烂瓦,这说来也怪,玄冰龙凤合体的威力之发挥了一丁点,却那么神乎其神,更何况,居然对自己人毫发不损,可见这二者是多么的通灵啊。 “我想是的,玄冰龙不可能自己跑过来。”柳无言轻言道,可心里终究是思绪万千,她该如何应对。 “重月兄,别来无恙。”就在这时,光南从一片废墟中鬼魅是的跳了出来,而且感觉脚下只踏出了三五步,便已经如踏虚空一般来到了进前,笑盈盈的打招呼。 “素儿……”光南看着柳无言,眼神立刻出现了微不可查的晶芒,他日夜期盼的女子,他曾经死定终生的女子,始终让自己魂牵梦绕。虽然她变得如此冷漠,可能再见到她,必定是老天有眼。 “光南兄,咱们去喝两杯。”重月心里有些错综复杂,他依然知道光南与素儿之间的过往,可是?自己又怎能轻易认输呢?毕竟,眼前这女子,对自己是多么重要,比生命更重要。 “叫我无言。”柳无言冰冷的声音毫无感**彩,仿若是一句茶余饭后的闲话一般,说完带头走向前去,若是如重月所说,喝俩杯,可这整条街都给毁成这样,连人都不见了,何来的酒家。 “去王府吧!这估计没得酒喝。”柳无言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话,重月与光南走在柳无言的身后,看上去,着实像一对护花使者。 ------------ 第一百零六章 阴谋 “叫我无言。”柳无言冰冷的声音毫无感**彩,仿若是一句茶余饭后的闲话一般,说完带头走向前去,若是如重月所说,喝俩杯,可这整条街都给毁成这样,连人都不见了,何来的酒家。 “去王府吧!这估计没得酒喝。”柳无言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话,重月与光南走在柳无言的身后,看上去,着实像一对护花使者。 走在凌乱的大街上,光南突然止步道:“咱们就在这儿吧。” 重月转头看向光南,他面对的这家殿居然毫发无损,说来也奇怪,这倒是勾起了柳无言的兴趣,满街都墙倒屋塌,为何偏偏这里却安然无恙呢。 白布招牌上赫然的用黑画了一个大酒壶,毫无其他字迹,一看便知这是酒家,光南抬腿踏过门槛,重月与柳无言紧跟其后,这店内只有一层,白了十几二十个酒桌,只是今日可能因为某些动荡,少有的安静充满整个酒家,就连管家翻账簿的声音都听得到。 天下小二似乎都一个德行,不管哪个家族或者国家,都仿若是天生就生得一副笑脸,三人随意点了些小菜,上了三壶花雕,柳无言始终觉得有些不妥,为何次家店铺安然无恙,整个街道简直是一片废墟,切不去担心有无人员伤亡一说,但看着鹤立鸡群的普通酒家,便着实心里有些警惕,这也是无言自从走上江湖慢慢学会了的最强横的招式,毕竟警惕与防备之心比任何武艺都重要,然而,这对于从小就具备聪慧灵根的柳无言来说,那是与日俱增的迈步。 “无言,喝酒……”重月看了看柳无言,眸子里透出了一丝心有灵犀的晶芒,他自然看出柳无言心里的疑惑,自己何尝不存有疑惑。 “光南兄,你怎会来此地?”重月知道玄冰龙凤心有灵犀,即使玄冰鳳走到天涯,玄冰龙依然会寻到海角,只是这么一问,似乎自己的心里在试探着什么。 “哦……是这样的,龙儿带我来的。”光南看了看柳无言,正在这时,柳无言也刚好与其对视,柳无言赶忙断气重月为自己斟满的酒杯,一饮而下,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哦,那倒是新奇,玄冰龙凤还真是心有灵犀啊。”重月抽搐了一下嘴角,笑盈盈的端起酒杯,招呼二人一同饮下。 光南着实看的他这幅面容有些不舒服,一样的笑容,怎么在他脸上就在此刻变得如此僵硬,他不由得想起了那日素儿走火入魔,重月却目中含泪,还有当年在古月山庄,重病垂危的重月宁愿舍弃性命不要,也要强行启动玄冰龙来救素儿,他,是那么的爱素儿,自己,着实太微不足道了,不仅害的素儿自杀,还害的她一弱女子却担负着如此重任,遭遇毁容。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愧不如,即使情深意重无法忘怀,也难辞其咎。 “来,无言,咱们今日喝个痛快。”光南双手捻杯,拱手敬酒,一干而净。 “请……”二人几乎同声回应,这让光南有些诧异,自己倒反像外人了。 “不好了,大王送葬典礼出了意外……”就在这时,一个哈奇王族的士兵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可见他是寻了重月与柳无言多时了。 “走……”重月放下酒杯,丢下银子,赶忙起身,几人一同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回哈奇王府。 “一干人等不得入内。”谁知这门卫却横刀相向根本不让柳无言几人进入,眼看着大殿广场人满为患,满朝文武百官均都左右排列,身披麻衣,这习俗道士和中原大同小异。 柳无言瞄了一眼殿内,这广场之上,传来哄厚的声音,因为距离太远,整个广场又纷纷攘攘,根本听不太清楚谁在讲话,只能隐约听到如中原宣读圣旨的声音,气宇轩昂,说时前朝哈奇王驾崩,继位什么的。 “重月,这是怎么回事?”柳无言缺锌重月也听到了,只是不太清楚罢了,不由得心有疑问。 “让我进去……”就在这时,重月还未回答柳无言的疑问,从怀中掏出一物,视与门卫一看,柳无言清楚的看到重月手心里赫然的是那只如假包换的玉扳指。 这扳指在哈奇族可是代表了至高无上的地位,光南顿时也有些骇然,当然,他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这扳指对于这个王朝来说,非同小可,毕竟士兵放下手中佩剑,均都跪地膜拜。 柳无言见状,心里自然明了,几人顺利进入了大殿,这广场之上比肩继踵,人满为患,外围均有士兵把守,中间道路俩旁文武百官齐上阵。 而站在那高台之上的人,让柳无言有些诧异的看了看重月,重月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一只盯着高台上宣读圣旨一般的藤盟,也就是哈奇王身边那个胆小猥琐的太监,面前摆着一副被白布蒙面的尸体搁在一章床上,如此简陋的葬礼,可见这独揽大权之时已过。 紧接着,哈奇王立于场中,一尊披着虎皮的龙椅被几个侍卫给泰勒过来,哈奇气宇轩昂一抹诡异的笑意荡漾在脸上,一屁股坐到了那龙椅上。 “哈乔王子。虽然你有玉扳指,可是?今日登基,恐怕不妥……”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官拱手道。 “就是啊”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本王爱什么时候登基就什么时候登基,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哈乔见此情景一拍龙椅,站了起来,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哪里看都想是土匪野寇根本不像是一国之君。 可是?这土匪野寇也能镇住文武百官,顿时场内鸦雀无声。 “月儿,给我擒住他……”就在这时,哈乔面前的白布突然被顶了起来,一声大喝。 重月飞身向前不忘亲生在柳无言耳边说:“防暗箭……”话音未落,重月整个身子依然横冲至哈乔的面前…… 哈乔先是被突然做起来的父皇尸体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重月依然指剑冲向自己的面门…… ------------ 第一百零七章 让位 哈乔神情紧张的眼看着重月在瞳孔内越来越大,他心急如焚,父皇不是死了吗?冥生花可是剧毒无比,就连砒霜也比之逊色,怎么会没死?明明太医说他已经无药可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深知不是重月的对手,就连本族的幻术都被他轻易破解,情急之下,眼看着利剑带着血红的锋芒渐近,他一把拽过身边的藤盟往前一丢。 藤盟面部扭曲惊恐万分,可就在下一秒,火焰剑噗嗤一声刺进了藤盟的胸口,紧接着,文武百官均都目瞪口呆,眼看着哈乔推去一个挡箭牌,回身就跑,满朝武将似乎看出了所以然,纷纷大喝一声冲向哈乔,企图拦住哈乔的去路。 就在哈乔欲逃之际,他将手指至于口中,口哨一响,瞬间齐刷刷的羽毛剪如雨点一般从广场外围的城墙之处唰唰冲来,柳无言早就做好准备,内力早就自爱重月言明之刻压藏的满满的。 只见柳无言双手向前一推,一股及阴寒之气冲向前方,所到之处均都化作冰雕,就在这时,光南虽然不太明白,但见无言动手也不敢逊色,拿出闭月刀,顺势扔出,闭月刀回旋一周不但当去了身后的羽毛剪,还夹杂了几声惨叫,闭月刀回旋又回到光南的手中。 “龙儿,交给你了。”光南大喝一声,眼看着哈乔逃走,已经趁机跳上了城墙,一声龙啸响彻天地,众人均都仰头观望,似乎玄冰龙也怒了,整个大地轻颤,巨大的龙身盘旋而至,一口至阴至寒之气冲破虚空扫向围墙上的弓箭手。 “不好。”柳无言纵身追去,唯恐这狼子野心的哈乔会逃脱,柳无言一向对自己的轻功很有信心,她叫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柳无言脚尖轻踏出仙子一般飘然而至,甚至身形一闪,毅然来到了哈乔身边,一把将其拎下来,还不忘一掌打落埋伏在外围的弓箭手。 柳无言转身将其往广场一丟,摔的他人仰马翻,瞬间武将手持长矛围着他,均都长枪指向他,他尚未起身,面颊已经迎上冰冷的长枪,顿时面部扭曲,恐惧的瞪着双眼,是啊!他的赤卫队已经多次受挫,人员伤亡惨重,这个谋划了很多年的计划居然被一个中原人与一个孽种毁掉,赤卫队是自己花了多年的心血秘密培养的组织,也付之东流。 “哈乔……你太令本王失望了……”哈奇王踱步向前,众人赶忙躬身后退,让出道路,他来到哈奇进前,憎恨的说道。 “父王……父王,哈乔知道错了,请您原谅哈乔,我……”哈乔突然翻身抱着哈奇王的腿,泪眼婆娑的央求着:“我会改过自新,请父王看到你我父子情份上,饶我这一次,哈乔愿亲自领兵退敌,永守边疆。” “不必了,想必你依然会出卖我哈奇族,本王可不会在养一只老虎在身边……来人,压入水牢,明日问斩。”哪知哈奇王躲开哈乔的双臂,后退俩步,看都不看他一眼,心痛至极又悲愤的下旨。 “是……”几个士兵驾着绝望的哈乔正准备拖去水牢。 “慢着……”哈奇王背过面去,突然抬了抬手,哈乔一听,双眼冒光,以为父王是要赦免自己的罪,心里不免有些感慨,看来父王还是念在一丝父子情份上。 眼看着哈奇王有条不紊的走上高座,整理一下衣裙,道:“今日本王宣布,本王的儿子重月继承王位,一统哈奇。” 此话一出,哈乔扑腾一生软倒在地,众臣目瞪口呆,他们何曾听说过大王还有一子,这事出突然不免让众臣有些措手不及,互相看看对方,却不知该如何回话。 “这……”更加惊讶的还是重月自己,此刻他依然站在台阶上,他惊讶的看了看哈奇王,柳无言双手交叉置于胸前,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一直看着,光南目光扫过重月。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眼前的直觉告诉他,错过了一场好戏。 “哈奇王,请收回承命,重月喜欢浪迹江湖,若是非要将此重任推脱与我,那我推举嘉俊王。”重月目光平静,他唯一的愿望是能陪伴素儿左右,与其相伴终生,其他都不足挂齿,更何况,自己若是继承王位,不免百姓流言蜚语,更会以讹传讹,扰了母亲在天之灵。 这嘉俊王在哈奇重伤的时候,第一个真切着急心痛的便是他,并且英明神勇,绝对适合做一族之王,重月想着,从怀里掏出那枚玉扳指,伸手弹出,正好落在了哈奇王的手心里,并且快步上前小声对哈奇王说道:“这个,物归原主,记得答应过我的事,你定要办到,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 “嗯,随你意愿……”哈奇王目光慈祥的看着重月,低垂着眼帘,无力的冲重月挥动了一下手臂。 重月转身,走过众臣,来到柳无言身边道:“咱们该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向着殿门走去。 “月儿……”背后一声呼唤,重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哈奇王快步走下台阶,面容憔悴的边叫边往前赶:“月儿定要回来看望父王。” “嗯……”重月轻轻点头,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哈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已经消失在视线内的重月,心里一阵酸楚。 “重月,你到底是如何破解哈乔的幻术?”一行三人,牵着马儿,走在晚霞下,神经被拉的长长的,柳无言突然问道。 “这个其实很简单,不过,哈奇族的幻术好破,你的幻术就无法破解,毕竟师傅当年研究了十几年,才取长补短创了这幻剑,相比之下,哈奇族的幻术那只是最原始的,他们不知这幻术其实基本功法是要有上等的轻功,这便是师傅过人之处,取长补短。”重月详细解释了一番。 柳无言听罢点了点头,目光一抬,正好碰上了光南正盯着自己,眼神轻柔,蕴藏着一丝读不懂的情谊,这让无言有些尴尬,她收回目光,快步向前,独自走在最前面。 ------------ 第一百零八章 扇贝公主 柳无言听罢点了点头,目光一抬,正好碰上了光南正盯着自己,眼神轻柔,蕴藏着一丝读不懂的情谊,这让无言有些尴尬,她收回目光,快步向前,独自走在最前面。 “无言大哥,等等我……”就在这时,一声呼唤让柳无言不得不回回眸一看。 只见一席红妆,要素禁带,一头卷发如小瀑布一般披散而下,正想这边跑来,随着她的步伐颠簸,卷发调皮的在脑后跳跃着,像极了一只调皮的松鼠。 “无言大哥?”重月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那笑容藏着坏坏的笑意,却十分的童真,柳无言有些尴尬,正当思绪蔓延之际,这小丫头已经气喘吁吁的追到了面前。 “扇贝公主,你找我有事吗?”柳无言看着她这身行头,头上的流苏花帽也退去了,长靴也换成了一双绣花小布鞋,看上去除了卷发,哪里都想中原人,只是,他肩膀上挎着一个简单的包袱,这让柳无言更是有些想不明白。 “我要和你一起去中原。”扇贝眨巴这大眼睛,说道:“重月哥哥,我都听父王说了,大哥,你就带我一起去吧。” “你跟我们去中原做什么?男人家打打杀杀那是在所难免,带着你,万一受点伤,怎么跟爹爹交代?”重月上前,低头等着这个小巧玲珑的妹妹。虽然曾经对哈奇有所记恨,但毕竟这还是他的妹妹,她只是一个无知的小姑娘。 “无言大哥,求求你,大哥,求求你了,带我去吧!我已经跟父王说了,他老人家答应了的,更何况……”扇贝突然低下头,慢吞吞的说:“更何况,天朝国过几日便来迎亲了,扇贝不想当作物品一般嫁到天朝,那样的话,可能一辈子都别想再见父王和你们了。” 说完,她还不忘抬头瞄了瞄柳无言,他看上去好英武,而且长得风度翩翩,特别是他越冷越让自己感觉他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吸附力,这次无论用什么办法也得跟上。 “好吧好吧……”重月看了看柳无言,既然她没有讲话,也不知是默认了还是在想什么。总之,既然哈奇王那儿已打过招呼,带上也无妨,大不了日后过了和亲这一关,再把她给送回来就是。 “大哥真好。”扇贝跳跃了俩下,把包袱往光南手里一扔道:“这位大哥,帮本姑娘拿包袱。” 光南反应过来,手里已然多了个东西,抬头看了看扇贝,这请别人帮忙怎么会有如此口气?简直是扔完毫不关心,也许吧!看她左一口有一口称呼重月做大哥,定时关系密切,可能当自己是个外人了吧!很有可能当成守卫了。 “扇贝,不要胡闹,他是大哥的好友,怎会如此无礼,自己拿着,既然出了哈奇族,你便不再是公主,也莫要在我面前摆公主架子,若不然,现在把你丢在这里,自个会哈奇族。”重月看了看,阴着脸教训了扇贝一番。 “自己拿就自己拿……”扇贝嘟囔着,伸手拽过包袱,又重新背在身上,突然她双眼瞪得大大的,让若捡到银子是的说:“对了,父王让我将这个交给你。” 说着从包袱内翻出了一个黄昭般的卷宗,重月接过,打开一看:“和诏” 内容是详细讲解了哈奇国土与中原永世不再征战,各不相干之类的话,重月合上卷宗,递给了柳无言,柳无言看完,表情安然的微微一笑,揣进怀中。 随后几人买了几匹马,如今却要先赶回将军府,看来此事一了,该是像朱风摊牌的时候了。 ―――――――――――――――――――――――――――――― “左副将,欢迎归来……”还没到将军府,城门外依然众将军士兵均都并列俩排,延延续续蔓延了几里地,朱雷拱手相迎,其实鸿博,声声呐喊。 柳无言微笑着赶紧下马,看着阵势,朱风应该早就归来,而处于礼貌,她现行下马,随后光南与重月纷纷下马。 “哇……他居然是中原的冲锋副将,怪不得武艺超群。”扇贝一时有些难明的思绪涌上心头,差点忘了下马。 “朱大哥,一别即日,伤势可好些?”柳无言拱手回礼。 “多亏了重月兄医术高明,胜华佗啊!已经痊愈了,就连刀疤也渐渐变浅了,看来,不多时日,连刀疤也会褪去。”朱雷看向重月,已练诚恳的夸赞着。 “这位是……”朱雷看了看柳无言身后的光南和扇贝,不由得眼光在扇贝的脸上多停留了少顷,这女子长相标志,双眼出神,柳叶弯眉,特别是小巧玲珑的身姿,纤腰不盈一握,皮肤水灵,还长着卷发,有些不太像中原女子。 “他是……”柳无言回身看着光南准备介绍一番,可是?当他回眸的那一刻,她依然触碰到了那双似秋水一般的眸子,他甚是少言寡语,可眼神似乎藏着很多很多的事,这目光正好与柳无言的目光交接,柳无言顿了顿道:“欧阳广南,是我朋友。” “这位是扇贝,重月的妹妹。”柳无言暂时不便透露其真实身份,一面事出突然会伤到扇贝,毕竟如今是与哈奇族战火连天的时刻,而她的身份暴露,有害 无益。 “咱们回将军府,宴席已经备下,咱们痛饮几杯如何?”重月一一打完招呼后,引领者长长的队伍向着将军府缓缓前行。 “光南,扳指可带在身上。”柳无言看着朱雷走在前面,跟扇贝倒是聊的挺投缘,重月则在旁边听着,时不时笑了起来,可见这扇贝公主的确是个调皮的活宝贝,柳无言退了一步,挨着光南小声问道。 “带了,喏……”光南看着她的侧脸,他依然熟悉又陌生的脸,他不知道何时才能停下来与她好好谈谈,或许,她还能记起以往的点点滴滴,哪怕一点点,他也愿意一直这么等下去,想着,他从怀里掏出了那枚寒玉扳指,递给了她。 柳无言不声不响将扳指带在右手拇指上,依然冷若冰霜,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 第一百零九章 她是我的 第一百零九章“带了,喏……”光南看着她的侧脸,他依然熟悉又陌生的脸,他不知道何时才能停下来与她好好谈谈,或许,她还能记起以往的点点滴滴,哪怕一点点,他也愿意一直这么等下去,想着,他从怀里掏出了那枚寒玉扳指,递给了她。 柳无言不声不响将扳指带在右手拇指上,依然冷若冰霜,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光南又看了看柳无言,素儿,难道和我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吗?你到底还是讨厌我多一些,还是根本不想搭理我,难道一个人的记忆,就如此脆弱吗?或者说,生死相随的爱,就这么脆弱吗?是我没能留在你的记忆里最深的地方,还是你根本就从未爱过? 茶余饭后,柳无言也不由得受将士们的热情敬酒,有些眩晕,她看着朱风也有些醉意,引着他回避人群,来到当时那个后花园的亭子内,问道:“朱将军,无言有一事相求。” “你为我中原立下大功,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朱风能办到,必当肝脑涂地。”朱风一拍胸膛,激愤的说道。 “不用你肝脑涂地,无言只是希望你能回到古月派。” “倾述朱风直言,你到底与古月派是何关系?”朱风听罢一愣,随说对这柳无言的身份有些怀疑,可如今大敌已退,总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必须得把事情,搞清楚。 柳无言嫣然一笑,伸出右手,朱风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柳无言的右手拇指上的寒玉扳指,晶莹透亮,寒柔冰谷,他依然明了,这寒玉扳指可是古月派掌门之信物,他不由得目瞪口呆,如此年轻有为,怪不得,武功盖世,原来是古月掌门。 “有何事需要帮忙。”朱风定了定神,拱手行礼,虽说自己早就离开了古月派,可从小受教之恩不能忘,本身心里对古月掌门有着崇高的认知。 “如今古月派,已经今非昔比……”柳无言将古月派当前的状况如实诉说了一番。 “朱将军答应便可,日后再知会将军便是,我择日便离开此地,回中原。” 柳无言其实之前拿出和诏的那一刻,还是很有自信,朱风会言不推辞,毕竟之前损失惨重,敢问,那个皇朝会支援一个落败的将军。 “好”柳无言听罢,转身便刚想走,对面迎上了朱雷。 “二弟,你要辞行?”朱雷面色有些微变,仿若舍不得柳无言一般,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深知柳无言是一个重情重义,而且足智多谋的人才,不单单这些,更让他不舍的是,无言是他结拜兄弟,可今日一别,真是不知何日再见:“方才无意听到你们的谈话,若是需要援手,我愿随你一同会中原,大哥也有兵权在握,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无言谢过大哥,那边疆镇守……”柳无言欲言又止。 “那就我朱风再次镇守边疆,雷子把这和诏安全带回我朝。”朱风大气凌然的气质,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怎么了?拍着胸脯将诏书递给朱雷,这让柳无言有些哑然。 “无言大哥,你要走啊。”就i在这时,扇贝蹦蹦哒哒的跑进了凉亭,拽着柳无言的胳膊,看她本就活泼似箭的眸子,闪忽不定的光点,面颊绯红,可想而知,也喝了不少酒,可这举动让柳无言很是难看。 “扇贝,你喝醉了……”柳无言抬手撩开扇贝的手臂,哪知她变本加厉,嘟着小嘴靠在柳无言的肩头,硬是不愿松手。 “大哥,赶紧把她扶回房间休息。”柳无言有些无奈的对朱雷说。 “好。”朱雷嘴角轻扬,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看了看柳无言,拽着扇贝向前院走去,临走还听到扇贝嚷嚷着:“无言大哥,你要带我一起走啊!你……你可……你可千万不要丢下我。” “……”柳无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无言大哥,你别走……”朱雷干脆直接将扇贝抱起,放到了客房内的床上,她萎靡着双眼,长长的睫毛果然就如扇贝一般,长而浓密,小巧的瓜子脸略带了点婴儿肥,高挺的鼻梁显得嘴巴越发的小巧,朱雷聊去遮住她饱满额头的发丝,仔细的端详着,今日第一次见面,就已经深深动了心,此女有些欠管教一样,再无礼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便是理,从没见过这么会胡搅蛮缠的主儿。 朱雷斜坐在床边,笑眯眯的看着扇贝,只是她口中不停的叫嚷着,无言大哥,这让朱雷心里升起了一丝酸意,若是二弟所爱,定不会夺人所爱。 朱雷帮扇贝拉好被褥,转身离开,看她昏昏沉沉模样,估计真是喝了不少酒。 “素儿,处理完古月派的事,你可否……”或许今日大家都饮了不少酒,话说酒能壮胆,午夜也就是趁着昏昏沉沉心里最深的意念便会不由自主的表露无疑,犹如有些人酒后会落泪一般,借酒消愁愁更愁,也是这种感觉吧!趁着众人都酒后无力均都休息下了,情景自在,重月悄然而至,站在柳无言的身边,轻声道。 “什么?”柳无言面对后花园的荷花池,闻着阵阵青莲之香,她何尝不知重月所指何事,只是她不知如何允诺,重月,在他心里地位特殊,当年他舍命相救,古月山庄的日子让她怀念,哪里充满了有生之年的回忆,只是,自己的人生毕竟是残缺不全的。虽然重月几次三番的社区姓名相救,她也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重月心里的地位,只是面对自己此案却不全的人生,又有什么资本允诺他,更何况,那光南,仿若是梦境里的人儿一样,是虚是幻,根本不清楚。 “素儿,你从来都没有对我动心过吗?”重月恳切的双手按在柳无言的肩膀上,双眼如炬,似乎有些异样的光彩不停闪烁。 就在柳无言不知如何解说之际,一个人影闪现而出:“他是我的。” ------------ 第一百一十章 记忆 就在柳无言不知如何解说之际,一个人影闪现而出:“他是我的。” 二人几乎同一时间转头看向此人,原来是光南,他六神无主,双眼迷离,却是死死的盯着重月,一时之间仿若光南的秉性暴露无遗,时日里少言寡语,其实内心热血沸腾,眼看着心爱的女人若在不争取,可能归为他人,作为一个男人,什么事都可以忍耐,心爱,绝对不可以让他人趁虚而入。 “你有什么资格大言不惭?”重月单手背后,走向光南,薄唇轻动,语调平和,却蕴含着一股挑衅之色。 “素儿只是失去记忆,你敢保证她若恢复了记忆,还会对你有一丝的情谊吗?”光南说的是实话。 “那你也没资格拥有她。”重月故意将你字加重了语调,柳无言拧着眉毛坐看这二个大男人为了个女人居然在磨嘴皮子,这让她有些尴尬,眼看着重月转头平和的说道:“好你个欧阳光南,你若有资格,当年便不会让她一个人背负着苦楚寻短见,那时候,你人在哪里?如今我重月视她为珍宝,总比你这个粗心大意说不定还三心二意的人强,小叶呢?你怎么没带小叶一起过来?想必她若在场,你还不会这么紧张素儿呢吧?” 一席话说的光南着实哑口无言,他攥紧拳头,骨节咔咔作响,他当初是没有好好照顾素儿,让她寻了短见,落得容颜尽毁还中了毒,更不可接受的便是她,永远忘了自己,是自己亲手夺去了她的记忆,他心如刀绞。 “哪家女子这么风情万种,居然闹得你们同门师兄弟差点反目成仇了。”就在这时,朱雷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柳无言先是一愣,生怕看出方才他们所言女子正是自己,毕竟不知他何时来的:“大哥,你偷听我们谈话?”柳无言露出一丝坏坏的笑意,指着朱雷。 “诶,哪有,方才刚经过这里,听到这兄弟二人在争辩什么?素儿?哪家的姑娘?是否有倾城之貌,倾国之姿?哈哈哈……”朱雷双手交叉置于胸前,仰天长啸。 顿时让一脸严肃的重月与光南也渐渐有了缓和的迹象,一丝笑意荡在二人的脸上。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则日启程,咱们回中原,完成师傅的遗愿,再去讨论儿女私情之事。”柳无言大义凛然的说完,看了看朱雷,这家伙,是真没听到还是装糊涂?即使是结拜兄弟,也要提防一二,只是他的眼中似乎根本看不到任何波澜,这女扮男装混入军营,还没重振古月就被朝廷扣上一顶图谋不轨,地下党什么的帽子,拉去砍头了,确实得不偿失,更何况,牵扯的问题那就太多了。 若是有办法让素儿恢复记忆,她定不会对我如此冷漠,一行几人骑在高头大马上,正在赶回中原的路上,光南心里思绪万千,可是他刚想到此处,他断然抹去了这一想法,若是真的爱,哪怕失去记忆,也能让她重新爱上自己。 光南抬头看了看前方素儿与重月正交谈着什么?他目露黯然,可是?眼前她对自己如此冷漠,根本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走没有,想到这里,他突然感觉胸口一阵绞痛,这滋味让他的嗓子也随之有些干涸,往日的一幕幕如流水一般在脑里闪过,只是,这个美好的回忆,是残缺不全的,仿若是一部自导自演的电影。 “重月,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破解了哈奇族的幻术?”柳无言骑在马背上,毕竟路行劳顿,马儿也不免有些疲倦,反正也不急于一时,轻声问。 “其实很简单,你只需要紧闭双目,全神贯注,所有精力都 聚集在耳朵上,听……虚虚实实,便可认清真假。”重月神秘嘻嘻的嘴角上扬,继续道:“更何况,那哈乔虽然说是一介武夫,却也只能算是个半吊子,幻术施展的漏洞百出,与你那幻剑术相比,九牛一毛都不及。” 柳无言侧面轻笑,点了点头,余光盲点区,突然触及到一丝尖锐的目光,柳无言条件反射回头一看,光南手里拿着酒囊,正一脸忧愁的仰头一口,晶莹剔透的酒顺着他的下巴,流到脖梗处,他抹去嘴角的酒,迷离的眼神看着柳无言,那眼神有一丝柔情,有一丝心酸,更多的是忧愁。 柳无言顿时有些愣神,她不知为何,内心突然颤抖了一下,这场景似乎有些熟悉,就是不知在哪里见过,仿若前天做了一个梦,过了好久,那个梦在现实生活中应验,似熟悉似模糊。 “要不要来一口?”光南似乎有写醉意,眯着双眼看着柳无言,举着酒囊晃了两晃,见柳无言不言语,直接丢了过去。 柳无言鬼使神差的接过酒囊,仰头就是一大口,刺激的酒精味带着甘甜顺进嗓子内,仿若一条线状甘醇的味道从唇边一直绵延到咽喉下,紧接着,胸口一股火热的感觉席卷全身,柳无言顿时不知,自己很像记得过去,毕竟每个人的回忆不管是悲是喜,总归也是一笔财富,一汪意境,只要活着,便是不可缺少的一角。 重月回头看了看光南,看了看柳无言,面无表情的看向前方,扇贝与朱雷有说有笑。虽然不知说的什么?却是见朱雷一会笑的前仰后合,一会俯身趴在马背,捧腹大笑。 天色渐晚,离中原还要一天的路程,马儿也疲倦了,于是,临时落脚点便是一个简单的客栈,几人疲倦,个子定了房间,回去休息。 柳无言单独坐在床边,拿出玉笛,身不由己的吹了起来,笛声缭绕,回音绕梁,缠绵不绝,时而如高山流水,时而如低谷溪流清唱,委婉悲催,黯然伤神,那里蕴含着一种空洞。 “我可以进来吗?”门外想起了一阵敲门声。 “可以……”柳无言放下嘴边玉笛,门吱呀一声打开,光南回身掩上房门,看着柳无言,表情古怪,仿若这个表情在他脸上是多见不怪了。 “有何事?”柳无言起身,出于礼貌,斟满了俩杯茶水,做在桌前。 ------------ 第一百一十一章 真容 “有何事?”柳无言起身,出于礼貌,斟满了俩杯茶水,坐在桌前,借着明晃晃的烛火抬头看着光南,等待他的下文。 “可否容我看一看你的真容?”光南的眸子内随着山洞的烛火显得更加明亮,带着些许晶芒,如碎钻一般闪亮,表情十分认真的说。 “这……”柳无言起身,背过面去,她 身不由己的轻轻触摸了一下面颊,纤指玉手触碰到的只是那面冰冷的黄金面具,即使她是古月未来的持掌者,那改变不了她女儿家的心思,这一小小的举动看在光南眼泪思绪万千。 他似乎想起了往事,那是个叶落飘零的秋季,二人曾经手拉手不分彼此的在荒原上放风筝,素儿当时还是翻墙私自跑出来与自己一同享受这秋季午后的时光,她脸上因为翻墙被刮花了,也是这样的表情,跺着不肯给自己一看,那时的心情十分着急,恨不得划伤的是自己,也不愿她受一点点伤害,还好那疤并没有多深,没多久便痊愈了,如若不然,自己要内疚半生了。 “素儿,别怕……”光南不由自主的说着当年同样的话,可是那种心情确实十分复杂的,他曾经惧怕,惧怕她受伤,如今惧怕她的冷漠,仿若一个永远没有眼泪的冰雕一样,冰冷刺骨。 素儿心底不由得一颤,仿若心如湖水,被一颗意外的小石子惊起了涟漪,她很孤独,她如机械一般,仿若一出生便被安装了固定的命运,毕竟,那个柳家大小姐对自己来说,只是个梦,而且是一个醒了便会忘记的梦,她不知道如果那些梦没有醒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她从未真正面对着心里的孤独,因为,她以为自己本身就应该孤独,就如冰雕突然淋上了温泉,她才对比出,自己是那么冰冷。 柳无言背对着光南,她的背影填满了光南的双眼,她悄无生息的将面上面具轻轻取下心想,也许这副模样,也可让他死了心。 光南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转身,面上黑色的伤疤如焦炭一般,附在她左边眼角处,一只蔓延到眼帘部位,在这烛光下,着实有些诡异,可是?在光南的眼里,他分明看到了那张久违的,熟悉的脸,眼睛依然如葡萄一般闪着钻石一般的光彩,漆黑的眸子如上等的墨玉一眼,漆黑柔亮,高挺的鼻梁下镶嵌着一张润唇白齿,一章俊秀柔美的面容白如梨花,胜似寒雪,只是,如今的眸子掺杂了复杂,满脸的柔情混杂了一股阳刚之气,显得那么坚强,坚强的让每个人见之心疼。 “素儿……”光南愣愣的起身,伸手聊去他面颊上的一根发丝,挂在其耳上,摸着她脸上的伤疤,他心生酸意,眯着双眼,嘴唇微颤,他心疼的无法呼吸,她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 “无言大哥……”就在这时,客栈房门突然被扇贝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给推开,她刚一进门,便愣在原地,双眼瞪得大大的,捂着嘴巴,半晌没有动静。 柳无言顿时有些紧张,转过面去,立刻重新带上了面具,心里狂跳,清了清嗓子尴尬的说道:“扇贝,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 “……你……你……啊”哪知扇贝,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指着柳无言,一脸愕然的回头就跑,一边跑一边还听到她叫喊着:“朱雷大哥,朱雷大哥……” “素儿,这,都是我不好。”光南看着柳无言。 “叫我无言。”柳无言撂下一句话,便冲出了房外。 这是一间十分简陋的客栈,甚至只能称得上是民房,中间一个石板蒲城小路的院子,其他部分种着青菜什么的,左边是马棚,而这四面各有三间客房,中间大厅便是用餐之地,一向做事谨慎的她,生怕扇贝方才看出自己是女儿身,那么。虽然与朱雷八拜之交,也难免不会暗地里插自己一刀,更何况,他到底是甘心帮我,还是想潜藏古月派围剿立功,这还暂不能肯定,所以,之前柳无言并未言明需要他如何帮助。 柳无言走进院子,朱雷的房间便在对面,只要穿过院子便可进入他的房间,可是?就在柳无言轻脚走到朱雷的房前,她有犹豫了,这,是忘恩负义还是以绝后患? 她有些犹豫,来回在院子内踱步,最后还是抽出玉笛,走向朱雷的房间,正当白玉想闯进去,便听到屋内传来一声怪叫:“朱雷大哥,为何无言大哥脸上有那么难看的疤痕?好恶心啊!你有没有看到?” “扇贝,你大晚上不睡觉,瞎嚷嚷什么?” “我说什么你没听到吗?你给我起来。” “哎呦,干嘛踹我,我堂堂一副将,你多少也得尊重点吧!有疤有什么奇怪的?” “那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在说了,你问了吗?” “你,你明知道无言大哥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你为何不告诉我他脸上竟长着那么难看的疤。” “小丫头,你懂什么叫感情吗?真正爱一个人那是不会只顾得她的外贸,我就觉得我二弟无言才貌双全,而且足智多谋,武功盖世,我朱雷若是女子,定会寻他这样的做夫君。” 柳无言渐渐紧攥在手里的玉笛松了松手,她唱出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回到院子内,刚一转身,便听到墙外似乎有许多人的脚步声,听着声音杂乱无章,并不是受过训练的帮派或士兵,不下二十几个人的样子,柳无言身影一闪,便站到了屋顶。 紧接着,一声救命声传来,重月与光南相继冲出房间,站在院子内四下张望,一眼看到了柳无言正俯身趴在屋顶上观望着什么。 “无言,怎么回事?” “看样子,是一伙盗贼。”柳无言轻声道。 就在这时,院子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子被一个手持长刀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给踹了进来,地上的人,柳无言一眼便认出,那是掌柜的儿子,洛奇。 ------------ 第一百一十二章 疑问 紧接着,一声救命声传来,重月与光南相继冲出房间,站在院子内四下张望,一眼看到了柳无言正俯身趴在屋顶上观望着什么。 “无言,怎么回事?” “看样子,是一伙盗贼。”柳无言轻声道。 就在这时,院子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子被一个手持长刀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给踹了进来,地上的人,柳无言一眼便认出,那是掌柜的儿子,洛奇。 “大爷,大爷饶命……”洛奇双手被反绑在后,被人这么一踹,咕噜噜滚了好几米远才停了下来,蜷缩在地,口里不断的求饶。 就在这时,随后从门外冲进五六个贼头贼脑高矮胖瘦各型其态的匪寇,一边喊着:“兄弟们给我搜,有钱拿钱,没钱莫要留名。” 随着一声呵斥,几人便冲进了院内,带头的一个直径冲到了柳无言身边,长刀霍霍眼看就要横在柳无言的脖子上,哪知此人的刀尚未举起,便被重月一脚给踹飞了出去,柳无言纹丝未动,甚至连表情都尚未改变一丁点。 随后几人惊恐的后退几步,十分警惕的互相看了看,然后一人对着身边的那人耳语几句,那人便扭头跑了出去,看样子是搬救兵去了,柳无言心想,朱唇微动:“杀。” 这些个草莽野寇,根本用不着柳无言亲自动手,光南拔出闭月刀来个快刀斩乱麻,跟割草似的就给干掉了这院内的五六个男子,重月抽出火焰剑,在洛奇手背上轻轻一挑,麻绳断成几段,洛奇起身连连叩谢。 “这些到底是哪里来的土匪野寇?”柳无言不咸不淡的问道。 “不知道,听说是望月峰那附近的强盗,专门打家劫舍,特别是客栈,经常踩点,恐怕今日这些强盗是冲着诸位来的。”洛奇点头哈腰的说完,不住的看一看柳无言的表情,他虽是客栈掌柜的儿子,可这小小客栈,也是为了和爹爹谋个生计,真是小庙容不下大佛,他想了想道:“诸位大侠,一看便是侠义心肠,请,请你们此刻离开吧!小的实在招惹不起那帮土匪,现在不成,今夜还是会再来。” 洛奇说完,紧张的又看了看柳无言,看了看重月几人,生怕他们一个不高兴,举刀把自己脖子给抹了,然后又接着道:“我房钱分文不动的还给诸位,您看,这样行吗?” “你刚刚说他们是望月峰附近的?说清楚点。”重月上前问道,这个问题也是柳无言最想问的,也是光南最担心的问题,于是眼看着重月故意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瞪着洛奇:“你若不实话实说,今日你就不用等那些什么土匪了,大爷我现在就能了结了你这破店。” “大爷饶命,小的……小的与家父相依为命,就指望这客栈赚点银子糊口。”洛奇一听,这小鬼没送走,大佛到先拆庙:“听说是什么古月派的,他们每次打家劫舍都会留下古月派的名号。” “你听错了吧?”柳无言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追问道。 “大爷,小的不敢骗您,不信你可以问问别人,从这里往东,不到半日的路程便是柳坡镇,那里人人皆知,不是小的我信口雌黄。” 重月看向柳无言,彼此交换了下眼神,心里升起一丝不解,可眼前这洛奇根本不像在撒谎,毕竟,他宽裆裤褪,已经被尿浸湿了,一看便知,被重月给吓的够呛。 “你回去睡你的觉,今日保你平安。”柳无言说完便转身坐回了石凳子上,玉笛轻轻的放在石桌上。 这一夜,柳无言躺在房间,玉笛放在身边,带着枕戈待发的准备,闭着双目,这一夜,却很蹊跷,那帮自称古月派的土匪连个影子都没见到,这更让柳无言有些费解,但是有些猜测还是由然而生,就差这下一步的证实,便可下结论。 渐渐的,公鸡喔喔喔的叫着,柳无言推开房门,天半已展开了鱼肚白,柳无言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正准备继续赶路,这时候,她余光扫到门口走廊内的一个人影。 定睛一看,原来是光南,他抱着肩膀,坐在走廊边,靠在木柱子上,歪着脑袋睡得正香,怀里还抱着那只酒囊,柳无言轻轻跨出俩步,便来到了他的进前,鼻息均匀,一股酒香味扑鼻而来。 面部棱角分明的牙床骨,高挺的鼻梁,俩只浓密的睫毛想把扇子紧紧的交织在一起,浓郁的剑眉,显得一脸的英气,在加上他古铜色的皮肤,显得一股阳刚之气充满暖意。 “嗯?素儿……”光南猛地睁开双眼,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已经模糊的看到眼前的人,他有些惊慌失措,疑问的喊了一声。 “无言。”柳无言再次叮嘱他自己的名字,只是这次,让光南感觉没有以往那么冰冷,仿若透着无奈,看着一个傻子老是会记错一个人的名字,实在无奈:“你睡这干什么?” “保护你啊。”光南毫不考虑道。 “保护我?”柳无言不知他是喝多了还未醒酒还是怎么的,嘴角不由得轻轻扬起一抹微笑,嘴巴的弧度微翘,这让光南觉得心里暖意纵横:“你保护我,为何会睡的比我还沉?再说,我需要你来保护?” “……”这时,光南才晃了俩晃脑袋,拍了几下太阳穴,仿若如梦初醒一般,是啊!如今她武功盖世,哪里还需要自己去保护:“对不起,我喝高了,以为还是从前的你。” “从前的我?”柳无言小声的重复了一边,从前的我是个什么样子的?若是真的有人愿意每日保护而露宿窗前,那又何尝不是件赏心悦目之事。 “从前,你不懂武功,是一个标准的尚未出阁的大小姐,每日对镜贴花,嘻笑盈盈,没事还喜欢翻墙,钻狗洞,骗骗家丁,弄些**捉弄捉弄门瓮,为的就是……” “不要再说了。”柳无言看着光南似乎还在晕头转向的陶醉其中_____ ------------ 第一百一十三章 重回岳都城 “不要再说了。”柳无言看着光南似乎还在晕头转向的陶醉其中。 那些记忆在脑海中如白纸一般,仿若在听他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与自己毫不相干,她也不想知道那个什么大小姐翻墙钻狗洞为了什么?因为她知道,那个大小姐为的是出门见情郎,而且还为了他玩了一把自己的命,自杀了,可是?这一切都感觉和自己毫无关系,旁人怎会体会这种感觉。 柳无言说完,转过面去,重月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重月看样子也是一宿没睡,手握火焰剑,仿若准备启程,很明显,看重月的表情,依然听到讲话内容。 “你为什么要逃避呢?事实摆在眼前,你是不敢面对还是怕你再爱上我?”光南并未发觉重月站在院内,他喝了一大口酒,萎靡着双眼,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带着一点诱惑的目光,仿若一个醉酒妖姬一般妖娆目光,盯着的是一个一丝不挂的人一般。 “……”柳无言双颊感觉一阵火热,她语塞,毫不理会,转身就走,还未等朱雷与扇贝出门,她已经冲到马棚,牵起悍马,马蹄声阵阵,惊起身后一片尘沙飞扬,瞬间便消失在视线内,就连追出去的重月,也只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背影。 重月快步走回走廊边,一把抓起光南的衣领,怒视着他道:“你从来都不懂得珍惜她,怜惜她,你有什么资格与她谈情说爱,凭借那已经烟消云散的回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再也回不来,若是你还是个男人,就不要在她面前卖弄你那些毫无意义的回忆。” “滚!”光南摇摇晃晃,使劲拨开重月的手臂,怒气冲天的说道:“有些记忆是无价的,你这么生气,是不是嫉妒?嫉妒我与素儿有一段回忆,而你没有。” “艹”这是重月第一次说脏话,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一想心性平和的他怒了,一个勾拳就搭在了光南的半边脸上,光南身体受力,歪倒在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后,怒视着重月,抹去了嘴角的一丝鲜血。 只见重月把手里的酒囊往地上一扔,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向重月,就在这时,光南觉得自己的手臂被人拉住了。 “放开我……”光南预图甩来那手臂,回身一看,是朱雷。 “扇贝,你给我放手,我今天打醒他。”重月也随机吆喝着,自己的腰被扇贝给抱了个解释,又生怕伤害她,兼职无计可施。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扇贝焦急的愣是没有松手的意思。 “你们怎么了?为了那个小娘子俩兄弟还动起手来了!”朱雷在一旁劝阻:“诶?我二弟呢?” “他先行一步。”重月拍了拍衣袖,眼睛始终为离开过光南,俩人目光兵戎相见,此刻,仿若要用眼神将对方干掉,毫不留情的干掉,重月边说便收回目光,向马棚走去。 二人几乎同时到达马棚,自顾自的牵起马儿,一步跨上,直奔柳坡镇,留下梦瞪口呆一脸不解的扇贝与朱雷。 “神经病。”扇贝骂了一句,慢条斯理的走到马棚,二人倒是不紧不慢的往柳坡镇赶去。 柳无言,快马加鞭,已经赶到了柳坡镇,她一路狂奔,脑海中跌宕起伏,有些许难耐,她本应该有个完整的人生,她有时候很想恢复记忆,有时候又很清醒往事不再,她就纠结着,不知该何去何从。 一路上,柳无言也打听了关于那帮土匪的消息,很多人都如洛奇所说,某些江湖人士却有些怀疑,古月派今非昔比,很有可能是新崛起的碎月派所谓,至于为何号称古月派,目的依然很明确,柳无言有种不详的预感,这一系列的计划无非就是想引蛇出洞,而他们最想要的或许不是自己的命,要的是比这命更重要的东西。 柳无言尚未在柳坡镇停留多久,随便找了家酒馆,填饱肚子,便继续赶路,她不想让这古月的名声毁于一旦,即使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 柳无言双眼如炬,快马加鞭,如离弦之箭,冲向岳都城,她并没有过多的时间在岳都城内停留。虽然临进这城门的时候,她记起了一张脸,他衣衫蓝缕,头发花白,凌乱不堪,遇到路人总是不折不休的对路人一遍又一遍的说:“你有没有见过我的额女儿,她叫柳素儿,我女儿不但花容月貌而且武功盖世,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姑娘。” 柳无言不由得停住马儿,她心里有些动容,或许不会耽搁太久,柳无言记得当时赵郎中就是拉着父亲从这胡同里进去的,柳无言下了马,走进了那个胡同,逢人便问:“柳金住在哪里。” 若是别人不知道,她便改口问赵郎中住在哪,毕竟郎中的交际范围比较广,就这么问着,寻着,柳无言来到了一扇红木门前,木门上的红油漆已经脱落,露出有些腐烂的木头原貌,俩个扣环歪歪斜斜的挂在门上,木门的并没有上锁,木门的底部,已经腐烂的破掉了半米高。 柳无言敲了俩下门,根本不敢用力,生怕经她这么一敲,本就破烂的木门会突然散架。 “谁啊……” 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柳无言顿时不明缘由的深呼吸一口气,仿若有些难言的情绪无法表达,积累在心一般。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眼前的是一个高瘦的老头,年过半百,却胡须花白,一脸皱纹,一看便知是赵郎中,柳无言拱手行礼道:“柳金可在此居住?” “你是谁?”赵郎中很显然,根本认不出这个面带黄金面具的公子。 “我是,他亲人。”柳无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提起女儿二字,毕竟这身行头,让谁也不想信自己是个女人,更何况,对方若是需要验明身份,总不能拿下面具,露出那一脸的疤痕吧!毕竟爹爹当时的话不断的在耳边回旋:“我女儿不但花容月貌还武功盖世” “他亲人早都死光了,就一个女儿了,还不知是死是活,你少来唬我这老头子。”眼看着赵郎中处于对柳金的保护,他说完关上木门,便离开了。 ------------ 第一百一十四章 以前? “他亲人早都死光了,就一个女儿了,还不知是死是活,你少来唬我这老头子。”眼看着赵郎中处于对柳金的保护,他说完关上木门,便离开了。 柳无言看着咣当一声关上的木门,抬头看了看顶上的矮墙,不假思索纵身一跃,她依然落到了院子中,这院子如大杂院一般,院子挺大却空间很小,整个院子的三分之二都放满了破铜烂铁,以及破旧的衣裳和藤条,看样子,这是捡来准备换钱的东西。 正面有一排三间大小的茅草房,柳无言径直走进了这堂屋内,屋内摆设简单却挺整洁,一个老者胡须花白,体态单薄,正坐在木桌前摆弄着药杵,好像在撵草药。 “你怎么进来的?”就在这时,赵郎中从侧屋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走了过来,看到柳无言有些惊讶:“赶紧走,他现在有病在身,你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看在我二老相依为命的份上,您就走吧。” “除了我意外还有人来找过他?”柳无言并未打算就此离开,相反,内心的疑惑也油然而生,谁会找一个糟老头问什么问题。 “你本就不说实话,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赵郎中看上去虽然也同样身子单薄,却精神抖擞。 “我是柳素儿。”柳无言表情平淡。 “啊?”赵郎中惊讶的嘴巴长成o形,转身将药碗放在了桌上道:“你……” “赵郎中请看。”柳无言看着赵郎中表情古怪,却是满脸的不想信,柳无言侧脸将耳后那颗朱砂痣露了出来。 “你真的是素儿。”赵郎中看上去十分惊讶也很欣喜,他转身抓了一把从始至终都没有转身看过柳无言的老头道:“柳金,你女儿来了。” “我女儿?”柳金颤颤巍巍的起身,回头走到柳无言的面前,上下打量,左右查看,甚至转着圈子查看,仿若每一根头发丝都不错过一般,看的十分仔细。 “老赵,你是不是唬我?他明明是个男子。”柳金面色有些苍白,头发却梳理的整整齐齐。 “她真的是你女儿,她耳朵后有颗朱砂痣,而且他是女扮男装,来看你来了。”赵郎中面露焦急涕喜之色。 “我女儿貌美如花,怎么会带面具呢?我女儿是全城最孝顺的闺女,哪家要是取了我家素儿,哼,那肯定是他们家三辈子修来的福。”柳金眯着眼睛神情恍惚,说完一甩袖子,理都不理柳无言,坐回到板凳上,继续撵药。 “素儿小姐,你爹爹他自从你走后,变得神志不清,以为你死了,却有不相信你死了,整天疯疯癫癫,老夫诊断,他是得了失心疯,最近这短时间才有好转,平日里,不敢让他出门,他总是拽着路人寻女儿,经常被人毒打。”赵郎中说到此处,撩起衣袖抹了抹泪。 “赵郎中可有法子医治失忆症?”柳无言看了看爹爹的背影,他一边撵药一边嘴里不停的嘀咕着什么?女儿,貌美之类的话。 “失忆症?”赵郎中扯过板凳二人坐下,思索片刻道:“失忆症分为很多种,一种是失去久远记忆,第二种是失去现在的记忆,但是失忆症确实无药可医,只能凭借患者本人的意志或者是机缘巧合,有时一瞬间便可激发深埋的记忆,而有的时候,一辈子都不会再记得失去的记忆了。” “那要怎样才有机缘巧合呢?”柳无言能感受到,一个普通的父亲对女儿的思念,每一个寻找女儿消息的背影都仿若发生在素儿的眼前,或被拳打脚踢,或是破口大骂,这是怎样的一个父亲呢?她很想知道。 “你寻一些记忆比较深刻的事物或者比较能刺激到你中枢神经的东西之类的,试一试。”赵郎中语重心长的说完,他一拍脑门道:“唉……你爹爹现在疯疯癫癫,母亲有大小就过世了,就剩你一个人了,你又不记得往事,老夫也不了解你的秉性,这个法子,定是不行。” “我知道。”柳无言冷静的说了三个字,心里确实百转千回,唯一记得她过去并且了如指掌的就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光南,柳无言起身,把身上所有的盘缠都掏了出来,放在桌上,足足五十两白银。虽然不多,但是足以让一直清苦的赵郎中觉得十分可观了:“对了,还有什么人找我爹爹。” “别提了,以前都是冲你来的,基本都是秦府的人,但是你看看他那样子,痴傻疯癫,见人就咬,所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最近他已经隐姓埋名了,也换了地方,就没人再上门了。” “嗯,那就好,对了,还有这个,拿去当铺,至少值五百两黄金。”柳无言从头上拔下那枚玉钗放到桌上,这枚玉攒做工精细,翠绿的 玉簪体透着润晕柔光,不但玉的质地上等,做工也是一流,玉簪表面光华平整,对着光线便可看到,这玉簪内有一只活灵活现的百灵鸟,尾生三翼,栩栩如生。 正当赵郎中看的入神的时候,等他反应过来时,面前的凳子上已经空无一人,他不由得捏着玉簪跨过门槛,往外快走了几步,甚至出了大门,左右观望,也没有发现柳无言的任何踪迹。 “无言。”一声有些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头一看,原来是光南,他远远的看着这边,面色惊喜:“你去哪里了?我方才看到你的马,便去寻你。” “他们呢……”柳无言轻声问道,边说边走向城门,站在马儿身边,整理着马鞍。 “分头去寻你去了。”光南走到近前,站在柳无言身后说道:“我们等等他们吧。” “光南,以前……”柳无言想问问关于自己的以前,她 很像记起那个爹爹,曾经在她心里不知一遍的猜测幻想,是否自己小时候每天都很快乐,在爹爹买面前撒娇,哭泣,会抱着女儿亲一亲,这种幻想就在方才,更加浓烈,只是现在面对光南她却不知从何说起。 “以前?”光南也有些惊讶,今天早上她的情绪可是十分激动,为何现在却又吞吞吐吐的问起以前?难道是来的路上想通了? ------------ 第一百一十五章 记忆 “嗯,以前,我的父亲是不是很疼我?”柳无言突然面色微变,蕴藏着女子家的秀气,她坐在草地上,双手搭在膝盖上轻声的问。 “我觉得他很疼你,因为你是他的掌上明珠,自从你娘死后,他为了你,再也没有娶过二房姨太太,就怕以后姨太太不把你拿亲生的看待,怕你受委屈。” 柳无言认真的听着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她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她知道柳府当年家财万贯,对于一个富商来说,许多女子超越年龄界限,不惜削尖了脑袋往里钻。 “柳老爷当年不肯让你下嫁于我,也是处于心疼你受委屈,想给你寻一处门当户对的好归宿。”光南见柳无言不言语,他继续说,只是他不明白柳无言为何突然对过去如此感兴趣。 “这些我也都知道。”柳无言目光投向远方的树林,瞒过眼前的绿草丛,那树林更显得神秘。虽然树叶的颜色与这面前的草坪无异,她目光露出茫然,似乎是一个迷路的小女孩不但寻不到方向,而且身心疲惫:“告诉我,我的刻苦经历好吗?” 光南第一次听到这么委婉地话语,瞬间他感觉眼前的柳无言就是当年柳府的千金大小姐。虽然俏皮却温柔可人儿,他不由得一愣,盯着柳无言道:“好……” “无言,你去哪里了?” 就这光南刚想开口说话,却被身后一个声音打断,不用想光听声音也知道,是重月,光南只能欲言又止,他是很想和素儿讲一讲他们的过去,那些过去是在刻骨铭心。 “去见一位故人。”柳无言起身,走向马儿身边,准备启程。 “无言大哥,你怎么搞的嘛,干嘛丢下人家自己倒是先溜了?”扇贝也已经感到,气喘吁吁,看样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找柳无言了,朱雷在扇贝旁边刚想开口说话,却被扇贝抢了风头,她嘟着小嘴继续说道:“害我们好找” “这里是中原,当然有我的故人,只是顺道去拜访一下。”柳无言看了一眼扇贝,她明晃晃的大眼睛似乎一点都遮不住心里所想,满眼都是埋怨,这让柳无言有些哭笑不得………… “咱们现在要赶去古月派吗?”重月问道。 “我有一个打算,我先去打探消息,你们可以再岳都城等我消息,到时候再定夺。”柳无言看了看几人。 “你自己去?那不是太危险了?”光南似乎没有从方才的感觉中醒来,也一时忘了柳无言可是古月掌门,一身武艺不知道比自己强上多少倍,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无言,小心一点,有什么计划,与我飞鸽传书。”朱雷说道。 “大哥放心便是。”柳无言看了看重月,仿若他好像没有开口说话,一直在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此起彼伏的怜惜,柳无言转向对着重月道:“你会望月峰,只会一下师叔” 此话一出,光南脸上漾起一瞬间的惊骇,他知道华明已经死了,这一路上吧这事给忘了,他一排脑门,面露苦楚之色,轻声道:“重月你还是回去望月峰吧” 重月与柳无言几乎同一时间感觉到了光南表情的异常,齐刷刷看着他,他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道:“他,已经仙逝了” “你说什么?”重月显得特别激动,面红耳赤,一把抓起光南的衣领,怒视着他。 “若是不信自己回去看看便知,但是若想一战,我光南奉陪。”光南手握闭月弯刀往地上一插,竟入土三分,他表情怒意显现,双眼通红,仿若真的要打起来一样。 “光南,你说的可是真的?”柳无言上前,轻声问道。 “真的,我去寻你的时候,已经入土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重月气愤之极,他松开光南的衣领,离弦之箭一般骑上马背直冲王岳峰,他脑海中乱 作一团,自小没有双亲,义父又死了,现在连唯一疼爱自己的师傅也走了,他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亲人。 他快马加鞭赶路,他脑中浮现的画面历历在目。 柳无言看着重月风风火火的背影,她不知道为何,心生赶上,曾经苦闷自己的身世和自己的经历没落无助,可他,堂堂八尺男儿,一个弃儿,一个禽兽不如的祖父,和一个未曾谋面的母亲,现在连仅剩的亲人都离他而去,他的孤独比自己更胜一筹吧!至少自己在那个为止的记忆里还有一个父亲。 “我陪你一起去.”就在这时,光南轻声道。 柳无言收回目光没有言语,也许这一贯的冷漠是柳无言的本质,根本不出乎别人的意料。 “小心点。”光南看着柳无言上马而去,也跟上前去,扇贝在身后跳着招收,手还在空中摇晃,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有嘚嘚的马蹄声。 “我们要先搞清楚,古月派到底有多少分支,为何那些土匪野寇会自称古月派,事情定不是那么简单。”柳无言说着,一边马不停蹄的往古月派赶去,她心里的杀念已起,若是自己的策划无误,这次毕当收回古月派…… “无言小心”就在这时,路过一片竹林,突然沙沙声四起,这声音对于光南来说异常熟悉,他甚至有种错觉,当日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物种又出现。 随着光南的话音刚落,嗖的一声,一道白光自竹林内冲出,那速度真快若奔雷,柳无言身体向后一仰,纤腰不赢一握折弯九十度,脊背紧贴着马背,才让开了那突如其来的暗箭。 烈马嘶鸣一声,前蹄腾空,柳无言顺势跳下马背,回身一瞄,居然是一朵三菱形的飞镖,值刷刷的插进了身后的竹子上,竹子瞬间拦腰折断。 柳无言骇然,这还没到古月却遇到强敌,这到底有多大的内力驾驭着这飞镖? “无言,你没事吧?”光南也下了马背,快步走到柳无言面前,关切的问道。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合体的功法 烈马嘶鸣一声,前蹄腾空,柳无言顺势跳下马背,回身一瞄,居然是一朵三菱形的飞镖,值刷刷的插进了身后的竹子上,竹子瞬间拦腰折断。 柳无言骇然,这还没到古月却遇到强敌,这到底有多大的内力驾驭着这飞镖? “无言,你没事吧?”光南也下了马背,快步走到柳无言面前,关切的问道。 “没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柳无言四下观察,果不其然,一个黑壮的身影正从竹林内慢吞吞的走出来,仿若逛街游览一般,身形与常人无异,却一身黑衣包裹,面部溃烂惨不忍睹,随着他慢慢的到来,柳无言依稀注意到,他的左手臂随着他的走动,空落的袖管一甩一甩,很明显,他没有左臂…… 面色黝黑,如干尸一般的身体越来越近,她脑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妖熙,他的样子像极了妖熙,难道也是强行提高功力所致?但是此人绝对不是妖熙,妖熙当年已经死在了玄冰下。…… “我下山的时候曾 遇到过他,他身体几乎刀枪不入,诡异的很……”光南解释道。 “刀枪不入?”柳无言小声嘀咕着,转眼那如妖魔一般的独臂已经摇摇晃晃来到十丈以内。 柳无言腾身而起,脚尖轻点烈马头部,玉笛在手, 一股内力游运丹田,瞬间便源源不断的灌输在笛管内,柳无言冲着独臂的面门劈空一斩,一道如弯月一般的剑芒划破长空,直冲独臂的面门而去。 就在这时,那形如鬼魅的独臂居然瞬间躲开,这一刻让柳无言都有些骇然,他行动看上去十分迟缓可是?为何会有这等速度,快过自己的刀芒,那速度果真是举世无双。 柳无言不由得眯起了双眼,目录寒芒,她回身对光南小声道:“你且不要插手,仔细看他步伐招数。” 光南点了点头,柳无言顺势而起,又是一道剑芒,她目光如炬,全神贯注的盯着这个独臂老怪到底是怎么躲的,数道剑芒横七竖八齐刷刷冲向独臂,只要他身形一顿,柳无言便以刀芒伺候。 数息后,柳无言向后退了俩步:“可看出端倪?” “没有” 光南话音未落,之间独臂赤手空拳快若奔雷开始急速还击,柳无言目光一拧,大喝一声“玄冰” 瞬间玄冰自掌心中肆无忌惮的冲出,空气瞬间变得十分阴寒,草木皆冰,仿若冰冻的嘶嘶声是这唯一的声音,独臂瞬间举止定型,停止攻击,动作保持。 柳无言细看一眼,就在这时,一声如荡撤九幽的声音传来:“我——要——报——仇” 柳无言直勾勾的盯着冰雕,这声音如喉中咯痰一般深沉,便是从这冰雕内传出,柳无言暗叫不好,这人居然与铁天峰的功法同出一轴,而这声音也像极了铁天峰,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人与铁天峰有着莫大的关系,很有可能是他的传人,可是正常人怎会甘心情愿修炼这等功法,方才那句我要报仇,让柳无言如梦初醒…… “我看你如何报仇”柳无言快若本楼一剑斩下,刀芒四射,冲向银光夺目的冰雕之上,可就在刀芒临近冰雕之际,那冰雕咔嚓一声不出柳无言所料,整个碎裂开来,独臂完好无损立在场中。 “秦自忠,今日本姑奶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柳无言大喝一声:“玄冰鳯。” 柳无言掌心向前,一股阴寒之气瞬间冲出,自柳无言的掌心内势如破竹冲击而出,凤体由小变大,由细变粗,并且在空中渐渐凝实,嘶鸣一声,可出乎柳无言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身后一声咆哮荡撤九幽,悲吼震天,一条游龙如梦如幻,瞬间凝视,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凤儿,合体的这一幕再度出现,俩者身躯如麻绳一般互相缠绕,因光灿灿,眼看着秦自忠目露惊骇,嘴巴如黑洞一般张的大大地。 他一个声音也没发出,随着一声龙啸凤鸣之声,整个身体不但瞬间冰冻而且也瞬间化解,这速度之快,让柳无言大跌眼眶,她曾经细想过如何龙凤合体,只是那些都是猜测,毕竟龙凤合体若是可以自然形成早就合体了,何必等到今日。 柳无言 回身看了看一脸平静地光南,这让柳无言十分纳闷,感觉这一幕是理所当然,情理之中的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无言重新跨上马背与光南往古月派前进,柳无言不解的问道。 “龙凤合体,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光南顿了顿继续说道:“龙凤有情,人亦有情。” “哦?”柳无言早就也猜出一二,毕竟师傅临终时的话在她耳边不断回旋,她清晰的记得师傅曾说过,真正驾驭玄冰龙凤除了玄冰心诀,并无其他要领,选冰心诀只是一个能让其适应玄冰寒意的体制罢了,而关键是执着,柳无言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时,你留给我一枚寒玉扳指,我曾进入过古月密室,里面有本关于玄冰龙凤的解说资料。” “在哪里?给我看看。”柳无言当时进入古月密室因为情况紧急又是很多书籍都是古文,根本看不懂,再说,这玄冰龙凤合体,是除掉铁天峰最有把握的功法,若是可以精心揣摩,说不定玄冰龙凤合体便可以操控自如,到时候收回古月派指日可待。 “这书……”光南有些尴尬,这本书最重要的部分只有自己知道,当若有一日水到渠成或许可以真正领悟这书内的功法,只是,这毕竟牵扯的不单单是一门功法这么简单:“这书,没带在身上” 光南吞吞吐吐说完,俩腿用力一夹马腹,马儿嘶鸣一声,扬长而去,心里可是有些翻江倒海,瞒的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方才的确是撒谎了,这书的确在自己身上,只是,这书明明就是一本双修内法…… 柳无言看着冲在前面的光南,也快马加鞭跟上前去……………… ------------ 第一百一十七章 龙凤双修 光南吞吞吐吐说完,俩腿用力一夹马腹,马儿嘶鸣一声,扬长而去,心里可是有些翻江倒海,瞒的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方才的确是撒谎了,这书的确在自己身上,只是,这书明明就是一本双修内法…… 柳无言看着冲在前面的光南,也快马加鞭跟上前去,此刻倒是没发觉光南的异常,二人一路打探关于古月派的消息,一共有三处分支,分别分布在雪岭山,墨阳谷和太关山,总坛便是这断魂谷的碎月派,柳无言有些骇然,短短数年的时间居然可以发展如此之快,铁天峰应该不会只单单招揽群雄壮大碎月派这么简单。 “你怎么看?”二人立在碎月派的山下的一处低谷河边,柳无言面对河水轻声问道。 “我认为,他们有一个阴谋,应该借助朱雷兄的势力除掉分支,打压士气,铁天峰定会寻上门来。” “我觉得应该想办法寻几个可信之人,混进其中,打探他们是否有什么阴谋,这样才能里应外合,也避免了朱雷大哥盲目搅巢而中了埋伏损失惨重,因为朱雷大哥爱民如子更是对军中将士兵卒称兄道弟。”柳无言凝目望向远处的断魂崖上的碎月派,若有所思。 “而且我们现在依然不是铁天峰的对手,他练就的一身邪魔武功,不是你我能敌的。”柳无言顿了顿转身看着光南正双眼冒光的看着自己继续说道:“那玄冰龙凤合体的心决在哪里?” “好吧!在这里,你自己看吧!但是你不要误会。”此话一出,柳无言嘴角轻颤,更加对这个心决蒙上了一层好奇感,什么样的心决可以让人误会,这仿若跟武功秘籍毫不搭噶的形容词。 光南拉开衣襟,柳无言眸子一阵紧缩,那跳明晃晃的刀疤历历在目,她脑中突然浮现了当年那个亲手抛开胸膛取出血狼牙的情景,她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仿若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了一把,愣神之际,光南已经捧着一本薄薄的墨蓝色册子。 柳无言回过神来,接住了册子,光南便转身走到不远处的空地闭目打坐起来。 柳无言看着巴掌大小的册子,上面只有,龙凤双修四个字 ,这四个字让柳无言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纤长玉指轻轻翻开。 “太极剖判,阴阳肇分,轻清为天,重浊为地,人处在其中,万物生焉?乾道成男,坤道成女,切重神气(精在其中),男女同炼,切重阴阳,同命同修,合二为一,天地合并,龙凤交织……” “双修?”柳无言顿时感觉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愣是没看下去,估计再看下去,脸都红到脖子根了,这等事让她做梦都没想到,俩只龙凤异兽的驾驭修法居然是双修?至情至圣,难道双修才可吗?柳无言面色有些惨淡,掠过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抬手一个优美的姿势一甩,小册子咻地一声自柳无言手里飞出,啪的一声落在了河里。 光南闻声赶来:“无言,你这是做什么?这些都是你师傅留下的。”光南冲到河边,眼巴巴的看着册子被翻滚的河水一浪浪越冲越远,甚至沉入水底不见了。 “怎么?难道你对我也有非分之想?”柳无言冷冰冰的话语让光南顿时清醒了几分,是啊!她哪里是当年的柳素儿,简直就是一座寒冰地狱的冰雕,满身布满千古不化的寒冰。 “我对你若是有非分之想,当年你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大小姐的时候,我便可那样待你,何必等到今日。”光南似乎有些委屈,夹杂着一丝怒意,他有时候实在搞不清住,到底哪一个才是梦,往事如烟,却清晰可见,如今,人在咫尺,却感觉天涯相隔。 柳无言背过面去,长发随着谷底的清风微微舞动,几缕长发贴在面颊上,缭绕着她如雪一般的面颊,面具后的双眸顿时有一丝一闪而过的忧郁,眉宇间透着忧愁,她不知该如何再说话,毕竟,那个柳家千金小姐对无言自己来说,实在太陌生了,陌生的仿若是别家的大小姐,而光南只是认错了人罢了。 “我现在飞鸽给朱雷。”过了半晌,柳无言让然没有回头,她突然有种冲动想回头看一看光南的表情,他或许会很气氛。虽然她感觉不到原先的爱,却也能感受到被心爱女人误解的感觉,她不知该开口说什么?随意说了一句话,打破沉默。 说完头也不会的向着远处走去,光南回头看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淡薄的身子,肩膀透过衣衫仿若能看到她突起的肩胛骨随着她走路的姿势,历历在目。 长发齐腰,步伐沉稳,身体笔直,一股刚强之气不亚于一个男子,可是那种坚强,让光南心疼。 远远的看着柳无言走到丛林出,唤了几声,一盏白如雪的鸽子落在了柳无言的肩头,嘴里咕咕叫个不停,少顷后,柳无言又走了回来,路过光南的身边轻声道:“等消息吧!先回望月峰,看看重月怎么样了。” 你就这么关心他吗?是因为他救过你的命还是你根本就是爱上了他?光南顿了顿,心里很是苦涩,瞬间便感觉口干舌燥,仿若一口唾沫都会疼痛,一直链接着心脏也拉扯着疼痛。 二人快马加鞭,一路无话,半日路程便感到了望月峰,当柳无言矗立在望月阁门前的广场时,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太静了,往日里的门童已经没了踪影,除了耳边的风声,甚至听不到任何声音,按常理说,这门童会第一个迎上来。 柳无言四下打量一番,光南也似乎觉得太奇怪了,柳无言无意间垂目,广场上是用一块块石地砖铺垫而成,而连接处的缝隙仿若颜色有异样,与这其他地方的连接线看上去深了一点,柳无言蹲下身仔细查看。 这一看,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赶忙四下观看,突然发现,很多地方都有类似情况,但是却不全都是,柳无言深信,这望月峰的人可能全部都被灭口了…… ------------ 第一百一十八章 玉葫花 第一百一十八章 柳无言起身,目光如炬眯着眼睛凝视着望月阁,红漆木门敞开着,仿若在等着猎物进入的虎口一般,就连院内的花圃也看的一清二楚,正对着大门的堂屋,变化司华明居住之处,房门紧闭,惊得吓人。 “无言,这……”光南依然与柳无言想到一块了,他口出缝隙内的污垢,放在鼻尖闻了闻,眉毛轻挑,对着柳无言悄声道:“血都干了,看来,定有些时日了。” “嗯,你现在下山,顺着谷底从山后上来,我们不能这个贸然进入,万一有什么不测,还可以里应外合。”柳无言心里觉得有些颤,仿若一个可怕的存在就在这宅子内。 “嗯……”光南握了握腰间的闭月刀,点了点头,一阵风似的冲下了阶梯,便往旁边草丛中一闪,往着望月峰山后奔去。 柳无言呼出一口气,轻摇双臂,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院内如往常一样,花草满园,或是含苞欲放的旱莲,或是争芳斗艳的牡丹,或者是萌芽初露的逗玉花,还有奇形异草,均都旺盛无比,这些都是珍惜的草药,可是?柳无言目光盲点区陡然一闪,贴近一看,那盛开的牡丹上,点点血迹,已经干涸。 她心里不祥的预感越发严重,若是普通武林人士,定会满园狼藉,而这眼前一切风平浪静便可证明,毫无打斗痕迹,均都命丧当场。 柳无言抿了抿嘴唇,仿若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大步跨向堂屋,华明的居所,门拖车长长的吱呀一声,开了,屋子内的超市气味扑鼻而来,满屋子奇黑无比,就连窗户都没有打开,柳无言抽出玉笛,一作防备,但是屋内静悄悄,根本没有任何人,或者任何线索,一切都跟离开时的摆设一模一样。 柳无言后退着出了房门,侧身一闪,进了侧面的房间,这房间是重月的房间,柳无言用玉笛低开房门,顿时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由得心神一阵,仿若心被狠狠捏了一把。 只见几个灰衫男子,约莫十几岁或二十出头的模样,他们如麻绳一般横七竖八的躺在屋内,堆在一起,分不清哪里是谁的手脚,重叠着,身下的血液已经干涸,这让柳无言一个反映便是,这些人前几天便已经死了。 现在,柳无言整顿了一下呼吸,飞快的冲入后院,果不其然,当他站在后院那个圆形石门的时候,让她更加吃惊的一幕幕闪现在眼前,硕大的火焰树,叶落满地,空落落的枝桠上挂着血肉模糊的尸体。 他几乎疯狂一般仔细勘察着,她想知道重月是不是也在其中,她眼睛似乎有种冒火的感觉,灼热的刺激着她的眸子,让她视线有些模糊,她很想找到重月,却有很怕在众众尸体中找到重月。 他们一个个双手被麻绳吊起来,挂满树枝,其中有有俩个女子,白衣染红,如风中妖灵一般随风摆动,柳无言脚尖轻踏,腾身而起,玉笛化作剑气,斩向那女子手上的麻绳,二人如孤雁一般,掉落在地,柳无言身形一转,一手拦住一个,轻盈落地。 柳无言将这二人轻轻置于地上,这不是旁人正是小叶和素锦,柳无言伸出二指探知鼻息,素锦已经悄无声息,柳无言猛地将手一缩,伸向小叶的鼻息,她顿时眉毛舒展开来,小叶呼吸尚在,只是失血过多,毕竟小叶当时体内存有血狼牙的功效,误打误撞救了他一命。 柳无言毫不犹豫,双掌轻盈按在小叶的双肩,她煞白的嘴唇微微一动,睫毛微颤,仿若是感受到了一股生命的力量,数息之后,胸口终于出现了起伏的景象,柳无言收回内力,沉于丹田。 抱起小叶准备回前院房间休息,柳无言刚要起身,突然听到后院深处一阵兵戎相见的摩擦声,那声音仿若是打斗种发出的声响,紧接着便听到碎石乱滚的声音,连带着脚下的大地都微颤一般。 柳无言将小叶重新放到地上,轻步狂奔至后山,对,这声音就是那后山谷底附近发出的,柳无言很确信,她风驰电掣一般如托笼的野鹤,冲至后山崖壁,那里是熟悉的地方,山谷正对面正是那个当年赡养火焰蛇王的洞府,而这打斗声,不言而喻,俩个身影四处横飞,互相打斗,而那洞口处隐约躺着一个白衣的人。 而这不断打斗的二人,一个是一身黑袍的铁天峰另一个是一袭蓝衫的光南,俩者或腾空而上时而直冲九霄,时而瞬间落地,对战的不亦乐乎。 柳无言身形一拧,不再细看这二人打斗,便踩着树梢如仙子一般飞向对面的崖壁,直接落在那洞口处,这白衣男子趴在地上,枕着自己的一只手臂,一动不动,柳无言想也没想上前便翻过此人。 “重月,重月你怎么样?”柳无言看着双眼紧闭嘴角溢出鲜血的重月,他满脸毫无血色,嘴唇干裂,斜飞入鬓的眉毛下紧闭的丹凤眼,显得格外平静,格外美丽,连女子都如烟三分的皮相,让柳无言有些心疼。 “重月,你醒一醒,哪里不舒服?”柳无言似乎有些心急,一对眉毛像极了蝴蝶的双翼,眉宇间露出少见的忧虑和着急,她单手伸到重月的脖颈下,将他头部轻轻托起,几乎失去理智一般叫着。 可是他依然没有任何回应,静的好像睡着了一般,这柳无言脑中不由得闪现了古月山庄那个姿态悠然,之举谦卑,一脸笑意的重月,纤柔玉手不知道弹奏过多少醉人心悬的曲子,更不知救过多少人的命。 “重月,你醒一醒,你可记得这花,素儿一直带在身上。”柳无言心里一阵酸楚,那玉葫花的真谛,她现在才明白的彻底,眼泪如泉涌一般流了出来,滴滴晶莹滴滴苦涩,滴落在她玉指捻起的洁白色花瓣上,玉葫花白的刺眼。 “无言小心……”就在这时,光南几乎歇斯底里的吼叫,让柳无言瞬间清醒了不少,玉葫花随着柳无言放下重月的手臂悄然滑落,她拿起玉笛,满腔怒火,回身尚未看清情况,便一剑斩下。 ------------ 第一百一十九章 柳无言之死 “无言小心……”就在这时,光南几乎歇斯底里的吼叫,让柳无言瞬间清醒了不少,玉葫花随着柳无言放下重月的手臂悄然滑落,她拿起玉笛,满腔怒火,回身尚未看清情况,便一剑斩下。 剑芒如月,重重击在对面的崖壁上,轰隆一声,石尘飞扬,山崩地裂,大块大块的山石翻滚而下,这一剑,运足了柳无言内力的全部能量,声音绵延起伏,数息之后才渐觉平静。 这让光南看着有些骇然,柳无言目光如血,侧面一看,那铁天峰正立在另一面的崖壁上,咧着黝黑的血红大口乐呵呵的笑着,满脸黝黑,再添上一嘴巴的络腮胡须,更像是一只成了精的大猩猩。 “别以为乔装打扮一番,老子便不认得你,赶紧把你的血给我。”这声音方若不是从铁天峰嘴里传出一般,这是所谓的腹语,在山谷间此起彼伏,听着让深浑身不自在。 “有本事来取便是。”柳无言脚尖踏在树梢,树梢却纹丝未动,玉笛在手指着铁天峰,一脸怒意,她定要杀了这个畜生。 柳无言内力聚集,她不知道铁天峰的邪魔功法到底进步了多少,为了免受体力消耗,她打算速战速决,若是不敌也能摸出他武功的底细,柳无言思绪间,便一掌凝聚出玄冰心决,一股极寒之气自她手心由小变大,袭向铁天峰,铁天峰顺势双脚一登,准备躲开,身体正在半空中,不忘掌心凝聚一团黑气向着身后的寒气冲去。 寒气顿时顿了顿,柳无言眼疾手快,嘴唇轻抿,双掌齐出,俩条寒气如游龙一般再次冲击而去,铁天峰踩着悬崖壁如履平川四下躲闪,嘴里发出桀骜的狂笑,这让柳无言气愤至极,可柳无言瞬间平息了怒火,因为她知道,心绪是战斗中最重要的品质之一。 柳无言脚尖轻踏,一边冲向铁天峰一边双手抱昆仑状态,双掌相对,瞬间凝聚出一团冰霜不满阴寒肆意的光球,瞬间,柳无言长发无风自动,大喝一声,向着铁天峰使劲推了出去。 瞬间,这光球肆意开来,所到之处无不瞬间结为冰爽,这不是简单的一股玄冰内力,这内力抵得上上百道玄冰内气,范围极大:“我让你跺……” 柳无言看着这光球瞬间扩大,甚至覆盖了半个山谷,只听到嘶嘶嘶冰冻声传来,抬眼一看这铁天峰,踩在崖壁上,也瞬间冰冻,眼看着冰雕向着地上坠落,这一坠落也只是需要半息的时间便可摔碎这冰雕,可是?让柳无言更加骇然的是这冰雕,还未着地,便听到砰的一声,冰霜碎片漫天飞舞。 柳无言感觉自己的眼皮还没有眨动,这冰雕外的玄冰晶体便已经瓦解,一个黑影,从中窜了出来,直冲云霄。 “龙儿,快……”说时迟那时快,光南一愣神的功夫这一切如闪电般在眼前显现,二人均都抬头一看,这铁天峰如黑石坠地之速正向着柳无言的面门砸来,光南手举闭月弯刀,大声喝道。 只见弯刀瞬间光彩夺目,像与这日月争辉一般散发出刺眼的光芒,刀身上的游龙仿若行云流水活了一般,悲吼一声荡澈山谷,直冲而起,俩条透明的龙须随风摆动,龙颜大怒,眉宇间透着王者之风,拦去铁天峰的下坠之势。 “孽畜……”铁天峰大喝一声,瞬间减慢了下坠的速度而且,急速转弯,落在了谷底,指尖凝聚出一股极其耀眼的黑色锋芒,指向玄冰龙,龙儿张开大口,獠牙四起,一股毁天灭地的寒冰气息从它嘴里喷洒而出,只见这黑气直冲玄冰龙的眉心之处袭击而去。 柳无言心里一惊,她分明的看到了玄冰龙眼中一宁,仿若很畏惧一般,这铁天峰是玄冰龙凤昔日的旧主,恐怕是对这玄冰龙了如指掌,而对于一个恶魔来说,不能为我所用必当使其灰飞烟灭。 柳无言踩着树梢,身体前倾以闪电之速狂奔置前,当她身体一璇,踩着龙身直径冲向龙头部位,企图为其当下这一毁天灭地的气息,可是仿若为时已晚,那细小而又锋芒闪烁的剑气眼看着已经冲击龙儿的天门位置,柳无言值得身体急速在龙背上一滑,身体翻仰,吊挂在龙头上,一掌当下着黑气,只见那黑气冲破柳无言的掌心冲向她的眉心之处。 “素儿……”光南眼看着柳无言脸上的面具悄然滑落,如一片秋风里的落叶一般,静静的落在地上,哗啦一声,掉落在谷底的卵石上,金丝线闪闪发光,扭曲着,搭在卵石上。 光南瞬间脑中轰鸣炸响,世界上的声音全部销声匿迹,除了那面甲掉落的脆响。 他瞬间召回玄冰龙,柳无言的身躯如仙落凡尘双臂展开发丝飞舞,长衫飘飘,悠然坠落,光南几个箭步冲过,脚尖一踏,双手张开,眨眼间便将柳无言接在怀中,眉心处,一滴乌黑的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滑落而下。 “素儿……你醒一醒。”光南似乎觉得时间静止了,自从她失忆以后,这是第一次如此亲近她,可是?她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一看呢?你还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多舍不得你,宁可死的是自己:“素儿,你说话啊!你可以说一句很冷的话,比如……比如让我滚的话,你只要说一句让我滚,光南马上就滚,……你快说话啊。” 光南心里如万箭穿心,他曾今家境贫困,唯一或者的价值就是有素儿,他曾经打算过很多,他可以赚钱养活妻儿,绝不让她受一点委屈,这辗转间,却万万没想到会有今天,他此刻,只有一个心愿,那便是素儿能活回来,就算……就算她一辈子都记不起自己,也不要紧. 光南双手颤抖,紧紧抓着素儿的肩膀,几乎抓狂,却有怕一不小心弄疼了她,他赶忙松了松手,无眼朦胧的双眼血红一片,直勾勾的盯着仍不愿善罢甘休的铁天峰…… ------------ 第一百二十章 玄冰龙的真正主人 光南双手颤抖,紧紧抓着素儿的肩膀,几乎抓狂,却有怕一不小心弄疼了她,他赶忙松了松手,雾眼朦胧的双眼血红一片,直勾勾的盯着仍不愿善罢甘休的铁天峰…… “你还我素儿命来!!!”光南咬牙切齿,面部青筋爆出,就连剑眉也显得极度倾斜,面部几乎扭曲的状态,一滴晶莹的泪花停在面颊处,他顿时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 “吼……”一声吼叫荡撤山谷,玄冰龙悄无声息冲破而出,并没有这直接攻击铁天峰,而是龙首初现,龙尾尚在闭月刀内,便已经钻进了光南的身体,光南觉得阴寒无比,但是,这等寒冰怎可冰冻他此刻的怒火和恨意,光南双手张开,上身衣衫顿时散落,几块棱角分明的肌腱历历在目,古铜色的皮肤上显得通红一片,就连胸口的龙行图腾也若隐若现。 光南似乎毫不考虑其他,顿时健步如飞,之间他脚下轻踏如同踩着清风一般离地半寸便闪电之速冲向铁天峰。 “你……”铁天峰似乎有些畏惧,他已然明白这玄冰龙认主之后,便是这种反映,可与其融为一体,可是?他…… 铁天峰来不及考虑其他,双掌凝聚内力硬生生接过光南一章,可不知道为何,铁天峰这一掌出时有力,却发而有虚,他清晰的看着光南左胸口处的一条龙行图腾,这……他本就是玄冰龙的下一任主任。 “嘭!”一声巨响,俩股内力碰撞,山体轻颤,铁天峰后退一步,赶忙后脚一蹬,止住后退的趋势,满脸骇然。 “你到底是谁?”铁天峰挥了挥手臂指着光南,眼神落寞且疑问重重。 “欧阳光南!”光南几乎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加重语气说道。 “欧阳?”铁天峰重复一遍,自言自语道:“难道搞错了?但是没有这个碰巧,只有我的传人才天生会是玄冰龙的主任,寻常人等又怎能轻而易举不用修炼玄冰心诀而与玄冰龙合体的呢?这据对不是巧合。” “你爹是谁?”铁天峰赶忙问道,毕竟眼前这光南看上去杀心四起,定会全力以赴哪怕死无全尸也会跟自己拼了。 “管你何事?”光南突然一愣,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听外公谈起自己的父亲,这才感觉有些疑问在其中,但是犯不着和一个敌人解释一些茶余饭后的家常事,毕竟素儿不管是死是活,总归是伤害了她,这等于要了他自个的命。 眼看着光南话音未落便已经闪电之速继续猛攻,全身冰霜之气弥漫,肆意在全身脉络游走不断,甚至蔓延之每一根手指,每一处汗毛孔,光南抄起闭月弯刀,直冲铁天峰的面门而去。 “我杀”一声怒吼,光南已经冲到铁天峰十仗以内,铁天峰大袖一甩,一股乌黑缭绕的内力紫袖管内直射而出,可这内力空有其表,却足以阻挡光南的来势汹汹,光南一顿,眨眼工夫,面前却空空如也。 “给我出来……”光南一遍又一遍的叫嚷着,手中的闭月刀盲,横劈竖斩,所到之处无不山崩地裂,山石滚滚而下,大地轻颤,就连远处的那处清潭之水也泛着旋窝,仿若被人用大物砸了一般,一浪浪的潭水如海潮一般冲刷着,发出呼啦呼啦的声响。 数息过后,光南握着刀的双手有些颤抖,胸口起伏,稍稍平静之后,他收回闭月弯刀,直奔素儿的身边。 “素儿,我该怎么救你?” 光南甚至有些措手不及,他双手颤抖,却不敢触碰素儿的任何部位:“重月,重月……” 光南几乎失去理智,不断轻声重复着重月的名字,他抱起素儿,忍住内伤,双脚一踏,凭空跳到洞口崖壁上。 “重月,你给我起来,素儿快不行了。”光南将素儿轻轻至于地上,使劲的叫唤着,可是重月似乎好像睡着了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 “重月,你醒一醒,你若能医好素儿,我光南绝对不与你争夺素儿,拱手相让,祝福你们。”光南的声音越说越小,小的最后仿若苍蝇一般,他目光散淡,看了看重月又看了看素儿。 她嘴唇泛白,面色无血,憔悴不堪,更加显得秀美如漆,双眼如闭月,长长的睫毛紧紧交织在一起,瘦弱纤柔的身体长发顺着她的脖颈之处,散落在地上,如一朵盛开的墨菊一般,看着让人心疼。 也许她此刻才更加像柳素儿,温柔可亲,身体纤瘦。虽然那脸上的疤痕遮去了三分之一的面颊,却也遮掩不住那弹指可破的肌肤。 “去……去……”就在光南愣神之际,身后传来重月的声音,极其微弱,光南,收起思绪,赶忙转身,附耳倾听。 “去,玄冰……玄冰窟。” “重月,重月……”重月说完便又没了气息,光南不由得又叫了几声,这玄冰窟之前到是听说过,他也知道那是古月派的禁地,可是具体在哪里,根本不知道,他本想问个清楚,可是眼看着重月说完,便又没了气息。 这可怎么办? “就算上至碧落下黄泉,也要寻到那玄冰窟。” 光南毫不犹豫,抱起素儿便准备去寻那玄冰窟,可是?他回头一看,重月依然躺在哪里,这若是丢下重月,可算无情无义之辈?他可是救了素儿不至一次的性命,自己也曾被他起死回生的医术挽救了生命,若不然,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在与素儿相见。 “快走……、” 就在光南沉思之际,侧面洞内传出一声急促的声音,这声音极为耳熟。 “外公……”光南放下素儿,冲入洞内,整个人还未踏进几步,便被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冲击了出来,一个酿跄推出了洞口,顿时洞内浓烟滚滚,光南不知发生了何事,定睛一看,外公甩着俩手正大步轻踏着浮沉冲了出来。 外公不是被废掉了一身武学吗?此刻怎的一身轻工绝世无双个,光南来不及细想,抱起素儿,随即大喊一声:“外公,保护重月……” ------------ 第一百二十一章 玄冰窟 洞内尘烟滚滚,飞尘布满,更是碎石滚落,整个山体都在摇晃,与此同时,欧阳诏衣衫破烂,光着双脚便冲了出来,一把揽过重月,双脚一踏,便与光南前后相继腾空而去,直径落在了望月阁后院的火焰树旁。 身后的山洞顿时坍塌,轰隆隆声不绝于耳,飞灰四溅,连带着光南脚下的山体也跟着晃了两晃。 “妈的。吓死老子了。”欧阳诏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那双手叉腰,一脸污垢,双脚**,更是连带脚趾甲都黢黑无比,一条长裤已经只剩下半截了,而且碎布头低垂,随着他的步伐摇摆不定,说是像极了宫廷内女子王妃佳丽头上的步摇也只是侮辱了良辰美景。 “幸好老子逃得快。”欧阳诏来回踱步,停在了那坟丘前道:“你这个老不死的……” 他替然语言戛然而止,这句老不死的,是时常挂在嘴边的话,可是?如今华明真的死了,他突然双手叉腰,左右走来走去道:“你早该死了,收了个只会惹祸的徒弟,还带了个什么传人,竟是惹祸上身,弄的老子躲到山洞都差点被砸死。” 他说着说着眼神有些不对劲,随即改变了目光,看着光南,之间光南正惊讶的仰着头看着火焰树上吊的跟风铃一般的尸体,他有些骇然,那些尸体均都被风干了血液,孤叶一般挂在树上,随风摇摆。 “外公,玄冰窟在什么地方?”光南收起目光,看着欧阳诏。 “在古月山庄.” 光南几乎与欧阳昭的话音一同,抱起素儿,便向着古月山庄冲去,这一举动让欧阳昭有些愣神,却也在情理之中,早在断肠谷就看出,光南对这素儿有着一往情深的心意。 欧阳昭一把拽起重月刚要跟上前去,却发现目光盲点区,一个人仿若动了一下,他回眸一看,果不其然,那人正是小叶,这人小肚鸡肠。虽然善心具备却也自私自利,与她相处的这些时日,早就看出。 但也不免她对光南痴心一片,见她尚有气息,欧阳也觉得有意思奇怪,但是此刻却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于是左手一把拎着小叶,如旋风一般急速追去。 二人均都运足了内力,急速前进,路边杂草起伏,一阵微风扫过,二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到一会的功夫,便来到了古月山庄。 眼前的古月山庄一片狼藉,不但广场地砖散乱,杂草丛生,就连几颗石柱也倒落再地,摔得粉碎,屋舍基本毫无完好,均都坍塌,偶顶上的乌鸦盘旋怪叫,阴风阵阵,仿若是一处荒凉的城池一般。 光南顿了顿,身体有些疲乏,虽是武者,这一路上运足了内力,必定对身体伤害极大,耗损极其严重,他筋疲力尽,却强忍着,将怀中的素儿紧紧地揽了揽,生怕自己突然体力不支而会摔疼了素儿。 “哪里是入口?” “好像在右殿侧门的位置。”欧阳昭收起以往的嬉皮笑脸,因为此刻他已经气喘不息,这回一路跟来,若不是华明死前将内力绝学直接传给了他,他就算有八条腿也跟不上光南的步伐,更何况这是拽了俩个人呢。 眼看着光南自顾自抱着那心仪美人,直接冲入了一片废墟之中,欧阳昭实在有些气虚,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静观其变的心态。 过了半晌,光南抱着素儿又折了回来,将她轻轻放在离废墟处相对较远的位置。 “素儿,你等着,我定要破开这玄冰窟的洞口。”光南说完,伸手将素儿面颊上的发丝抚至脑后。 抬头看了看外公的身影,旁边躺着俩个人。虽然他此刻十分惊讶小叶,却也难免为了重月有些担心“若是素儿能醒过来,光南愿意成全你门二人。” 光南低垂了一下眼帘,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只要素儿能醒过来,他就算耗费全身内力也要打通这封闭了的玄冰窟密室。 光南兴兴的走进了废墟中,拨开没膝的枯草,一步步踏入其内。 只听到一阵阵轰鸣之声,时而从草中跳跃出玄冰龙的身影,时而一阵山崩地裂,大地都晃了两晃,随后,随着一阵风尘滚滚顺着风儿扑面而来。 欧阳诏甩了甩腮帮子,眯着眼睛回身望去,除了一阵飞尘,别无其他,他不由得揉了揉眼睛,这浮沉就连呼吸的时候都会钻进喉咙里,更别提能清晰的看到身后那片废墟中的状况了。 只能听到轰隆隆的声音。 紧接着便看到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走了过来,全身都在不断的掉落着浮沉,整个人看上去,除了灰尘还是灰尘。 光南抖了抖衣衫,包括头发,走到素儿身边,抱起轻声道:“外公,且进来再说。” ―――――――――――――――――――――――――――― 玄冰窟: 入口处已然杂乱不堪,甚至散乱的石头堆积,只有一个狭窄的空隙,看上去只能一个人侧身进入了,光南扭着身子,一点点将素儿移动至了玄冰窟内。 眼前一个通长山洞阵阵阴寒之气袭来,让人感觉一步坠入冰窖,越往里走越觉得风霜刺骨,比那寒冬腊月光着膀子蹲在雪堆里还要冰冻。 毕竟这千年寒冰,冻得可不只是表皮,就连心脏的跳动都会慢上几份。 光南双眼睫毛布满了冰爽,就连眉毛双鬓也白霜慢慢,乍一看去,像是一个步入暮年的老者,可是那双眸子闪烁着一丝焦急和心疼,仿若天大的事也无法将他此刻对素儿的心疼转移丝毫注意力。 他将素儿放到冰床上,放眼看着,这玄冰窟如天宫一般,毫无支撑却傲然挺立,只是,到处杂乱不堪,似乎脆裂的冰块又重新冰冻一般,裂痕肆意。 “素儿……”光南低垂面颊轻声呼唤。 “光南,这玄冰窟十分阴寒,你且尽力护主你的心脉。”欧阳诏将二人轻轻置于地上,头发布满白霜,但还是不忘提醒的对光南说。 ------------ 第一百二十二 章 醒了吗? “知道了外公,光南尚未感觉寒冷。” 此话一出,他陡然一惊,常人若不是修炼玄冰心诀之人,是难以抵抗这冰天动地的寒气,光南的话似乎很平静,且耐人寻味。 “老子受不了了,要出去,你自己看着办,或许玄冰龙凤有医治功效,你且想法子试一试。”欧阳诏,口喷白雾,嘴唇眼看着有些范紫,不断的揉搓着双臂,说完,便一跳一跳的跑出洞去,随后甩下一句话:“老夫在洞口望风。” 光南说完将目光移到素儿的脸上,眼看着她如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心里一阵疼痛,真怕她突然一个不留意,便睡过头了。 光南站在冰床前,俯身看着素儿,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竟不盈一握,身体纤瘦且凹凸有致。 “龙儿……”光南定期凝神,俱外公所言,玄冰龙凤或许有用,只是,不知这玄冰龙能否召唤出凤儿。 声音刚落,只听到一声辈吼,响彻整个玄冰窟,回音阵阵,似把人的心脏都要震出体外,随着一声辈吼,玄冰凤果然嘶鸣一声从素儿的掌心内直冲而上。 一龙一凤仿若十分欢悦,不知它们是因为又回家了而欢喜,还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整个首尾呼应,时而肢体缠绕,快缠成麻花了,渐渐的,龙凤似乎起了变化,周身散发出微弱的光环,那光环的颜色由浅变深,从一开始的透明体如冰晶一般的光华渐渐凝实后,出现了泛着鹅黄色的光晕。 龙凤一直首尾呼应围着彼此盘旋着,散发出来的黄色微光,渐渐浓郁,直至整个玄冰窟都金黄璀璨,身后,响起了一声微弱的咳嗽声,似乎有气无力。 光南 回身一看,重月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费力的想要做起来,光南回身再看素儿,素儿已然不像自己想象那般和重月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光南有些焦急,甚至忽略了还有一个小叶。 “重月,你醒了,能否解说一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素儿为什么没醒?你却醒了?”光南有些焦急,蹲下身来看着重月有些苍白的面容。 “水……”重月吃力的声音几乎如苍蝇一般微弱。 “好……”光南刚忙摸了摸腰间,哪知除了酒囊根本没水,索性一把拽下酒囊递给重月道:“只有酒,行不行?” “酒?” 重月显然有些吃惊,他看了看光南,无力的闭上眼睛,仿若很累的样子,数息之后才又缓缓睁开眼睛道:“不用了。” “扶我起来。”重月推开光南手里的酒囊,轻声说道。 光南将重月扶起来,蹒跚的走到玄冰床前,撩起袖管,反手搭在素儿的脉搏之上,随后又看了看素儿的瞳孔。 “你且让开,我来为素儿施诊。”重月吃力的说完话,从怀中掏出布囊,摊开放在玄冰床上,顿时几排大小各异粗细长短不同的银针发出明晃晃的锋芒。 重月左手撩着右手的袖管,速度极快的捏起一根针,便准备施针。 “酒拿来……”重月声音几乎颤抖,他实在顶不住这千年玄冰的寒冷之气,可是?眼下素儿危在旦夕,恐怕等玄冰龙凤的效应出现,那便耽误了时辰。 为了以防万一,尽自己所能,定要保全素儿万无一失的醒来。 重月结果酒囊,咕嘟嘟灌下了一大口,顿时胸口如熊熊烈火燃烧,让他本就虚弱的身子,晃了两晃。 “你没事吧?你是不是被铁天峰伤的很重?是什么功法伤的你?”光南似乎有些担心重月,他不得不承认,重月比自己更爱素儿,当日古月山庄门口的那次大战,他为了救素儿,不惜牺牲性命。 重月摆了摆手,不语。 眼看着重月速度如若闪电,只看到银针的幻影明晃晃的在他手里穿梭,布囊上的针迅速少了十几根,仿若在一眨眼时,银针依然各安其位,扎在了素儿身上。 正当重月捏着最后一根稍粗的银针,速度突然缓慢了起来,之间他捏针的右手有些颤抖。 “这最后一针,极为重要。”重月生怕一个不小亲手将心爱的女人送走,他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医术,而是太在乎面前的人。 “关元穴”重月小声嘀咕着,为了万无一失,还是将素儿的衣衫退去一些,露出关元穴。 “你想做什么?”光南着实不解,一把握住重月的手腕。 “要不你来施针,关元穴,肚脐下三分。”重月斜着眼睛看着光南:“还有,你不是说,只要我能挽救素儿,你便拱手相让吗?” 光南的手渐渐松弛下来,背过面去,唯恐这一观,便是亵渎了心中的女神一般。 “好了。”重月一声如负重任的声音带着叹息,当他转过面时,光南清楚的看到他面色十分苍白,几乎与那玄冰相差无几,甚至头发上都结满了冰霜。 光南毫不犹豫,还是一章拍在重月的肩头,瞬间,重月的发丝滴下雾水,还未落地便化作冰晶,噼里啪啦散落一地,数息之后,重月感觉不在寒冷,身体却疲惫不堪。 光南再一看素儿,衣衫完整,颗颗银针都在她身上晃动,就连那中脘穴上的银针,也穿过衣服,在空中微动。 就在这时,玄冰龙凤瞬间发生了变化,俩条本身几乎透明的晶体,已经随着鹅黄色的微光慢慢扩散,致使这一龙一凤也通体金黄,玄冰龙身上的颗颗鳞片,发出夺目的光辉,让人不能直视。 光南不由自主的反手搭在额头,企图遮去那刺眼的光芒。 而重月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素儿,似乎没有发现玄冰窟的异常一般,知道素儿突然睁开的双眼,重月呼了一口气,迅速启针,重新放回不囊内,便又反手搭在素儿的脉搏上。 终于,他嘴角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眼前一晕,赶忙用手按在玄冰床上,支撑身体。 “素儿,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重月双眼迷离,但是,那道从狭窄眸子内投射出的晶盲依然明亮,面色憔悴,嘴唇干裂,似乎一个病怏怏的绝世佳人一般。 ------------ 第123 章 恢复记忆 “素儿,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重月双眼迷离,但是,那道从狭窄眸子内投射出的晶盲依然明亮,面色憔悴,嘴唇干裂,似乎一个病怏怏的绝世佳人一般。 “素儿?”重月目光一宁,眉毛皱成了了蝴蝶的双翼一般,百思不解,为什么素儿已经苏醒,却一只目光呆滞,不言不语。 他又反手搭在素儿的脉搏上,对啊!已经无大碍了,可是这…… “素儿你醒了?”光南听到也来到近前,素儿一直没有任何举动,哪怕睁开的双眼眨一下都没有,直勾勾的盯着玄冰窟的洞顶。 素儿脑中一阵混乱,仿若耳边有千人在争吵,如万只蜜蜂萦绕耳畔,脑中的景象如溪流一般,划过各种画面,每一个画面都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熟悉。 爹爹,光南?还有陆伯伯,还有小叶……甚至还有岳都城外的草地上,光南对她窃窃私语,眼神暧昧温柔,甚至还有初遇光南的情景,还有父亲蹉跎的背影。 脑中仿若出现了一道时光轴,正回放着前世的片段,直到那日她悲痛欲绝,悬梁自尽的前一秒,脑中停止的是一张静止的画面,还是光南。 “素儿姑娘……”小叶不知何时,起身上前,她心里是很赶集素儿的,她多次救了自己的命,看到她如死人一般的躺在那里,而且容颜尽毁,她似乎觉得心疼和不忍。 “光南……为什么你那日没有来?为什么要让我嫁给别人?”突然,一句冰冷且绝望的声音传来。 重月陡然一惊,他疑惑的盯着缓缓起身的素儿,她的表情在自己眼里是那么陌生,双眼含泪,柔情四溢,这,仿若古月山庄初遇她时的那般纤柔之感。 “素儿,你……”光南双手有些颤抖,他不知这是不是在做梦,素儿记起了来了,她记得了,他面色纠结,仿若想笑,却又激动的心情纠结万分,他甚至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你真的记得了?” 光南有着不知所措,双手按在素儿肩膀上,不由得有些颤抖,可是素儿一直直勾勾的看着光南,甚至没有留意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包括重月。 “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你能安然,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将来,将来好好补偿你。”光南激动的神情看在小叶的眼里,充满了恐慌,听光南的话,似乎她已经绝望了,甚至她悄悄后退,直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推到了洞口,回身消失了。 “这里是哪里?”素儿目光有些呆滞,看了看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到重月身上:“他是谁?” “他是谁?”重月脑袋如炸雷一般,心如坠冰窖,脑中一片空白,双眼顿时蒙上了一层雾气,让他有些视力模糊,甚至身体突然有种被掏空的感觉,耳中不断回旋着她清脆的唤他“重月哥哥”的声音。 就连往日的点点滴滴,她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甚至那日为了帮她解除尸毒的情景,她也是这么躺在玄冰床上,而如今,物是人非,他觉得太蹊跷,蹊跷的如梦一般,而梦,就在这一刻,醒了。 “素儿,你不记得了吗?他是重月,是你的师哥,他救了你。”光南目光一凝,他曾听赵郎中解释过失忆症的状况,可是?确实不是人力能为的,却是不巧,降临在了素儿身上。 “师哥?光南,你又耍我,本小姐是柳家大小姐,从不习武,哪来的师哥?我看是你师哥吧。” 素儿陡然下床,一脸小女子的气息顿时如换了一个人一般,但是这种感觉,对于光南来说,如获至宝,她,还是原来的她。 “素儿,别闹了。”光南一改面容,伸手就将这可人儿揽入了怀中,每每这个大小姐无理取闹的时候,紧紧地抱着她,便是最佳良药。 素儿眯着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样下巴抵在光南的肩头,但是,就在这时,她突然目瞪口呆大叫了起来。 “我的脸……”素儿指着身后玄冰墙壁上反照出的影子,似乎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疯狂的推开光南。 “我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光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脸……”她顿时梨花带雨,眼泪狂撒不止。 “素儿……素儿冷静,听我说。”光南一把拽过素儿,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便是我此生的娘子,永不改变。” “我不要……”素儿虽然很感动但是,对于一个尚未出阁的大小姐,竟不知何原落得这幅模样,以后该怎么见人,她使劲的推开光南,甚至捶打起来。 “素儿,把你身上的玉葫花取出来。”重月仿佛又看到了,纳入古月山庄后院悬崖壁上的素儿,她也是这么伤心,也是这么无法接受,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庞,让他的心痛不欲生。 “重月公子,你……”光南迟疑了一下,但是对于重月的医术,他还是敬佩有加,甚至十分认可他真的是华佗转世。 “素儿乖,你不要闹了,他是神医,你把你玉葫花取出来,他定能医好你。” “什么玉葫花?在哪里?我身上有玉葫花我自己怎么不知道?”素儿一脸茫然。 “在你怀里。”重月声音极其微弱,面色憔悴,仿若不坚持着一股意志力,连生命的迹象都会瞬间消亡。 “诶?还真有一朵花。”素儿在怀里掏了掏,捏出一朵保存完好的玉葫花,这花好奇怪:“这话,为什么没有心呢?” “玉葫花无心,重月有心。”重月目光黯然的轻轻说道,声音很轻,他不知道素儿能否听的真切,也许,就算听到,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光南眼看着重月纤长的手指,接过玉葫花,食指放入口中,咬破后,滴滴**滴在玉葫花上,这玉葫花这么久都没有枯萎,那也是因为当日采下它的时候,重月已经以自己的血供给养份。 奇怪的一幕出现了,玉葫花纯白的花瓣,渐渐有了脉络,叶脉上的线条渐渐成了红色,而且不断流动。 ------------ 第124章 杀父之罪1 奇怪的一幕出现了,玉葫花纯白的花瓣,渐渐有了脉络,叶脉上的线条渐渐成了红色,而且不断流动。 “光南,施针之处,乃是直对心脉,你将这玉葫花置于她胸口处,以内力催化,便可,我……我已经无力运功了。”重月感觉捏起这片花都有些费力。 “好,那重月公子你且一旁休息,这个给你……”光南将酒囊重新递给重月。 重月看着素儿已经准备就绪,渐渐后退,就连胸口发闷的想咳嗽,他也忍下了,唯恐被发觉,局面尴尬,他也不想面对什么?一路走来,花落满地,只是朝花夕拾之人,已然不在。 光南全神贯注投入精神,习武之人都知道,心脉乃是命脉,若是不好,便可气血淤结而死,他甚至不知道重月何时离开,当他成功了挽回了素儿的容颜的时候。 他才发觉,重月已然不在,他顿时觉得重月的爱是博爱,与自己相比之下,他对素儿的爱,不比自己少一滴,他很佩服重月,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敬畏之感。 “光南……”一声微弱的呼唤,将光南的视线拉回了冰床上,素儿小心的欠身起来,却着急的触碰着自己的面颊,那润滑的肌肤顺着指尖传递,让她陡然一笑,笑的天真,笑的满足。 “方才那重月呢?”素儿很想谢谢他,他确实医术高明,她欲起身,胸口处一个小小的东西滑落在地。 低头一看,翠绿的玉葫花梗悄然的躺在如镜面一般光滑的地上,仿若秋风里抖落的最后一片绿意,不但芳华且孤寂。 “可能有事,先离开了。” 素儿仿若没听到一般,俯身捏起那花梗,似乎似曾相识,可是却怎么呀想不起来,方才那重月,医术那么高明?听光南说他是我的师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重月?重月?”素儿紧皱秀眉,他似乎看上去十分虚弱,她突然觉得胸口一阵疼痛,不由得脸上溢出了汗水,这是为什么?怎么会那么疼? “素儿,你怎么了?” 就在光南声音刚落,只听到大地一阵颤抖,轰隆隆的声音像极了地裂山崩,紧接着便听到洞口处一个急促的脚步冲了进来。 “光南,快走,那个老贼来了。”欧阳诏火急火燎的大声吆喝。 光南二话不说,拉着一脸发呆的素儿就往外跑。 “怎么回事?”素儿被连拉带拽,甚至有些回不过神来,竟被光南一把拦在怀里,横着抱了起来。 洞顶不段的掉落着玄冰的碎片,玄冰龙凤一声辈吼,各归其主,消失不见。 正当光南几人冲出洞口的那一瞬间,身后整个轰隆声震耳欲聋,随着最后一抹身影,突然坍塌。 眼看着,真个广场本就散乱的地砖,全部毫无一处完好的,铁天峰依旧一身黑衣矗立在广场上,甚至怒火冲冲,头发无风自动,张牙舞爪,仿若一个发了狂的嗜血恶魔。 “你敢搅我门派,坏我大事,今日,必当取你的血。”铁天峰声音如洒虚空,让人毛骨悚然。 “素儿,你我联手,今日永除后患。”光南将素儿放下,凶狠的瞪着铁天峰。 欧阳诏双手背后,一股仙风道骨之气,让他看上去精神抖擞。 “光南,杀了他……”欧阳诏双眼如血,对光南一字一句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 “联手?”素儿一脸茫然,可是?她明显能感受到杀气重重的危机感,这中感觉似乎是习武之人的灵敏才能感应。 素儿有很多 疑问,她暂不说当年光南的事,就连之后发生的种种她都毫无印象,对那个师哥也是陌生的很,她知道,中间一定发生了很多事,一定要弄清楚。 光南有些担忧,若是素儿连武学也丧失了,如果不敌,那该怎么保护素儿:“你运气试试,你的玄冰斩举世无双。” 大敌当前,光南简洁的说完,便拔刀冲向铁天峰。 素儿稍稍凝神定气,果然体内一股暗流涌动,仿若要冲破血管一样,她能明显感觉到此人的强大,光南武艺平平,她却来不及思索自己的内力,双脚一踏,却随心所遇一般腾空而上。 鬼使神差般,一股阴寒之气布满全身,她樱唇轻颤,:“幻” 眼看着成千上百个幻影如鬼魅一般齐刷刷一分为二,翻倍着瞬间增多,光南间隙插针,手握闭月刀,某足了劲劈空一斩,一道宛若玄月一般的刀芒直冲铁天峰的面门而去。 铁天峰一便应对这素儿的幻影攻击,大袖一挥,一股漆黑缭绕的阴气冲向刀芒,他大喝一声。 光南眼看着那黑气冲破刀芒,就要袭来,迫在眉睫之际,他轻呼玄冰龙,一条如梦如幻通体 金黄的龙直冲而出,辈吼 一声,张口便将那黑气吞了个干净。 这让铁天峰十分骇然,这玄冰龙怎会变得如此强大,而且身体异常变化不得不让他想到,这龙,很有可能体内发生了异变。 那光南胸口的龙形图腾更是诡异的很,玄冰龙凤理应妖熙坐下之神物,中间的过程他了如指掌,自然对玄冰龙凤也是了解的透彻,可这光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甚至记忆很清晰,他想到了百年前江湖四大英杰,那欧阳诏…… 那种时而混沌时而清醒的日子让他癫狂,可,他脑袋此刻异常清醒,甚至想到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与欧阳晴儿一度春晓的时刻…… 紧接着素儿趁着铁天峰愣神之际,玄冰凤一席金色的羽翼,直冲而去,可就在玄冰凤出击之际,玄冰龙调转龙头抢先一步猛然攻击。 光南已经瞅准实际,双脚一踏,脚踩龙背准备上下攻击,就在这时,铁天峰居然不管龙儿的攻击和光南的闭月到,在那狂笑起来,四周大地晃了两晃,让光南不由得一愣,紧接着自他口中传出的话,更是让光南的刀,定在了空中。 “欧阳诏,你好狠,居然让我的亲生儿子来灭我,你是想让他背负一生的杀父之名吗?” ------------ 第125章 遗失 “欧阳诏,你好狠,居然让我的亲生儿子来灭我,你是想让他背负一生的杀父之名吗? 铁天峰话音刚落,玄冰龙那一猛攻却结实的冲上了铁天峰的面门,他口喷鲜血,撒在半空,血雾朦胧,看不清他的表情。 光南愣在当场,是啊,外公从未跟自己提及过自己的父亲,但是,这不可能的,铁天峰杀人无数,曾经不止一次想要素儿的命,他怎么可能会是自己的父亲呢。 “你……你这个疯子。”欧阳诏面色一红,怒气冲天的后退一步,指着铁天峰的手指在空中颤抖,然后又将目光转移到了光南身上,大声叫道:“光南,你不要相信一个疯子的话,他早就因为修炼魔功走火入魔,痴颠成狂,抓紧时机,杀了他,为你娘报仇。” “外公……”光南目光复杂,他犹豫了一下,呼出一口,似乎下定了决心,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与光南心灵相通的玄冰龙以电光火石至速,融进了光南的身体内。 光南挥刀,将闭月刀在空中虚劈一剑,这一剑自上而下,只不过移动了两尺光景,一股毁灭的气息随着他的刀起却风起云涌,铁天峰嘴角悬挂的鲜血都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改变了滴落的方向。 “真不愧是我铁天峰的儿子,人中之龙……”铁天峰突然狂笑,他脑袋清晰的让自己不敢相信,他似乎有太多的过错自己却全然不知,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时而混沌时而清醒的状态是那么的令人憎恶。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 面对光南的袭击,他还是颤魏的笑着,之间他身体突然一转,躲避了半截刀芒,整个身体的左半边身已然被刀气所伤,即使他邪魔武艺盖世,却也难当这玄冰龙突变后的威力,更何况,他此刻清醒,弑子之心的确被不认笼罩。 他侧身一跃,夹杂着一声惨叫,并没有停止移动,而是更加猛烈 的攻击,只是这攻击的方向却是欧阳诏…… “小老儿,你才是真正的人面兽心,老夫要与你同归于尽。”随着音落而身起,素儿来不及细想,赶忙催发内力,眼看着铁天峰如鬼魅一般,半边身子已然血肉模糊,甩着单臂,运足了内力冲向欧阳诏的面门。 “玄冰”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素儿大喝一声,瞬间手中一股极其阴寒之气冲体而出,瞬间便冲向了铁天峰的后背。 “轰隆”一声,欧阳诏怒意来袭,随着双掌硬生生接过铁天峰这极强的内力之际,素儿便一掌拍在了铁天峰的后背之上,只听到嘶嘶之声,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冰晶凝聚,自他后背瞬间布满了全身。 欧阳诏口中喷出鲜血,整个人飞出十丈以外,又在地上长长的拖出了老远才停止下来,又一口鲜血仰天喷洒而出。 “外公……”光南大叫一声,随后便想到了铁天峰有自解之力,万一间隔时间太长,恐怕又会冲破冰封,于是便向欧阳诏身边奔去一便对素儿大声说:“素儿,玉笛,玄冰斩。” 素儿赶忙从身后抽出玉笛,一股极强的内力灌输其上,可就在这时,她愣住了,死死的盯着玉笛。 这玉笛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不可分割之感,光看它通体碧绿,如寒冰清潭底部生满的青苔,如丝丝春雨中萌生的翠竹,触手升温的质地,通透的连内里的笛管也看得一清二楚,尾部缀着红色的流苏吊坠。 她心里莫名的感觉遗失了某种与自己生命相连的东西,可就是想不起来…… 就在此时,光南轻轻扶起外公,让其头部枕在自己的臂弯处,光南轻声呼唤着,欧阳诏似乎没有力气,生命的迹象仿若随时都会消失。 “外公,你醒一醒……”光南轻声呼唤。 “光南……你……别,别怪外公,……其实……他,是你……父亲。”欧阳诏觉得命已将绝,某种东西叫做血浓于水,某种安心是人终时,不带走任何之牵挂。 就在这时,一阵咔咔声响起,光南本就惊讶的目光,回身一转,果然,铁天峰自行揭开了冰封。 “你……你……”欧阳诏艰难的抬起手,指着一步步紧逼的铁天峰,却又无力的锤了下来。 “欧阳诏,你……你终于……终于肯说实话了。”铁天峰酿跄的说完话,身子却无力的摇晃着,仿若需要一个支撑。 “你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光南几乎有些发狂,他本事岳都城外一处农家的儿子,因为种种却牵扯了太多的事,从而有了如此多的变故,可是,他千想万思,也没有想到,变故居然这个让人不可置信。 “我……铁天峰……绝不会……不会让儿子……背负,背负杀父这个骂名……”铁天峰似乎下了个决心,他知道,光南定是狠毒了自己。 “啊……”之间铁天峰单手凝聚一股内力,直冲自己的眉心而去,只听到一声惨叫,铁天峰的身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七孔流着黑血,一滴滴从他低垂的脸上落在地上。 “外公……”光南的精神几乎崩溃了,他还没来得及反映,低头一看怀中的外公,早已经没了气息。 “光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是你的父亲呢?你父母是早就……”素儿看着一直痴呆的光南,走上前去,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关切的问。 光南缓缓起身,将这二老就葬在了这古月山庄的崖壁上,光南一直不语,知道素儿有些生气的追问,他才回过神来。 二人坐在崖壁上,听着光南慢慢讲解着这一切的发生。 素儿面对山谷郁葱的密林,远处的山峦彼此起伏,像是笔架,又像是一群喝醉了酒的仙翁,山间的瀑布侵泄而下,溅起的水花如碎玉撒珠一般魅力,一副水墨山水画卷,如此熟悉,她感觉好像来过这里,而且,模糊中仿若在那谷底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如仙子般翩然起舞。 直到光南提到了重月,她双眼迷离,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回荡 “玉葫花无心,重月有心。”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素儿小声的嘀咕着。 ------------ 第126章 遗失了梦 玉葫花无心,可重月有心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素儿小声的嘀咕着。 “这玉笛,是重月所赠,他会去哪里呢?他看样子很憔悴。”素儿小声的说着,眼里露出说不明落寞,或许她自己也没有发觉,为什么?每每想起这个人,心口总会莫名的疼? “素儿不必担心,重月他医术高明,有起死回生之能,或许他闭关疗伤去了,等来日说不定他会来寻你。”光南着实 很佩服重月的医术,他当年不但将已死的素儿从阎王殿给抢了回来,也曾不止一次的在素儿命悬一线的时候,拯救了她的性命。 “素儿,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想,找你所说的经过,事情必定要解决,眼下,朱雷将军已经按计划行事,恐怕已经绞了古月分支,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素儿收起思绪,平淡的说道。 “那我们要敢去岳都城与朱雷回合吗?”光南欲起身。 “去岳都城不单单为了寻朱雷,我想,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素儿说完,起身看着光南。 “嗯……” 素儿抬眼看着连绵群山,总感觉那丛山内隐藏着太多的秘密,给人一种压抑感,甚至不敢直视。 二人并肩而行,走在下山的小路上,素儿不住的三步一回头,总感觉忘记带了一件很重要的物品。 “素儿,你可记得那首诗。”披着晚霞的余晖,将二人的身影拉的长长的。 “凡俗难懂雀不鸣,古风不解人间情。”光南看着远处,一脸的遐想。 “与君共赏无常月,笑纳暮雨戏残花。” 光南紧紧的将素儿揽入怀中,似乎一个不留意,这身旁之人便会消失一般。 “可愿嫁我为妻……”光南扶着素儿的双肩,认真且温柔的问道。 “见了家父……再说,况且,还有些琐事不妥。”素儿面颊微红,如三月桃花一般粉嫩。 晚霞万丈,透过竹林,如仙女红色丝带一般穿插在竹林内,在潮湿的地上点缀着色彩斑斓的光圈,夕阳的余晖将俩人在马背上的身影月拉越长,一副战后惬意的光景,充满了静匿的空气,让人突然感觉,原来还有这等清新的空气。 岳都城和往常一样,街道两旁店铺比肩继踵,摊位上的金银首饰,胭脂粉扣,玲琅满目,叫卖声讨价声,不绝于耳,甚至三五成群的孩童,举着冰糖葫芦互相追逐。 几个在茶馆内下棋的老叟,更是聚精会神,观看者有声有色的表情,仿若在观看一场武林大会,每一步棋都能决定输赢,也能起死回生,让人看着汹涌澎湃的心有些跌宕起伏。 素儿一路便来到了当年的柳府,那牌匾上的秦字牌匾只剩下一般,而且吊着角儿在门上悬着,仿若风一吹便会掉落一般,未关闭的同期铁门内,隐约能卡到花园内杂草丛生的景象。 甚至连假山都被野草盖过大半,一股凄凉的风刮过,吱呀一声,门匾掉落,竟摔得粉碎。 素儿心里一紧,她感觉脑中若隐若现一个地方,那里是一处小巷,一个堆满破烂的院子,里面有一个捣药的老头,他本应该属于这宅内的,可是那个地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爹爹,到底在哪里?”素儿几乎热泪盈眶:“没有爹爹的地方,即使宅院再大,那也算不上家。” “他当年在柳家墓地,我曾去看望过他老人家,只是,后来……”光南轻声道,他此刻能理解素儿心情,唯恐声音太大,会绕了她的思绪。 “而且他有找郎中作陪……”光南见素儿不言语,补充了一句。 “你一定要帮我寻到父亲……”素儿转身泪眼朦胧,小时候围膝而绕的情景历历在目,就在那花园内,还失足从假山上摔落,爹爹心疼的抱着自己一宿没睡,在街上吵着要吃冰糖葫芦。 父亲从不生气,而且关心备至,从不愿娶妻,眼看着父亲一点点衰老,自己慢慢长大,懂事了以后,却无力报答。 “放心,素儿,我们一定会寻到你的爹爹,我还要让他来为我们做证婚人,亲眼看到你嫁给我。”光南抬手抚弄她面颊上的发丝,捧着她的脸,轻轻抹去面颊上的泪。 “找郎中,在岳都城也算家喻户晓的好郎中,从不贪财,诊费从不多之分文,名声甚好,只要寻到他,便能寻到伯父。”光南安慰道。 经过一路打探,二人来到东城门口,刚向走进那胡同,便觉得不对劲。 窄窄的胡同顶多能容下四五人并肩而行,此刻,胡同两旁均都站着士兵。 个个气宇轩昂,身穿盔甲,手拿长矛,一副副冷漠的表情如石雕一般位列俩旁,这让素儿很是不解,难道,这地方出了什么天大的事了吗?怎会有重兵把守。 素儿与光南被最前端的俩位士兵拦住,这让素儿有种不祥的预感。 “让开,否则,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素儿双眼顿时露出冷峻之色,一股杀气油然而生。 “素儿,这事有蹊跷。”光南握住了素儿的手,今时不同往日,以前看惯了素儿的杀戮觉得不足为奇,可如今,她已然回到了当初,眼看着佳人重归,若是再节外生枝,恐怕又不知该如何应对。 说着,便将素儿向外拉,士兵便重归列位,就在这时,只听到光南轻声道:“走。” 紧接着,士兵均都仰头看向天空,之间一男一女腾空而起,女的白衣飘飘仿若仙子下凡,男子却一脸坚毅,身高八尺,一副神仙眷侣的场景顿时吸引了众多人的眼球。 只见二人,如踏虚空,脚尖轻点屋顶,便有雀跃而起,在空中划过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弧线,终于,落到一处旁人看不到的地方。 二人刚一落地,便傻眼了,这整个破旧的院落,聚集了几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院中搁着一章四方木桌,木桌上放着几个斟满茶水的茶碗。 请支持三花叶另一本新书《穿越前世之梦落芳华》 ------------ 第一卷 ------------ 第127 玉葫花 二人刚一落地,便傻眼了,这整个破旧的院落,聚集了几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院中搁着一章四方木桌,木桌上放着几个斟满茶水的茶碗。 其中一个一身黄色锦绣绸缎塑身,一看便是上等面料,甚至人间少有的绸缎,腰间一枚翡翠玉佩随着他的坐姿,垂到半空,发出明晃晃的光泽。 其他几人也身着不凡的绫罗绸缎,却均都站立一旁,可见这坐着的是一个头领,有着显赫的地位。 桌边还站着俩位老者,一个精神抖擞却头发花白,一看便是已经年过半百,而另外一位,则满脸沧桑,头发虽不凌乱,衣着破旧蓝衫,而且补丁压补丁。 见素儿与光南从空而落,均都抬眼看去,看着素儿的眼光久久不离,似乎没见过这等清秀却气宇轩昂的女子,一股仙风道骨之气,给她本就拥有者绝代风姿的样貌增添了几分仙女的气质。 “光南兄……”就在这时,一声浑然天成的低沉嗓音传来,带着些许欢悦。 “朱雷兄。”光南迎上前去。 “此乃当今太子。”朱雷却躬身指示,唯一坐着的那男子,光南一定,赶忙下跪行礼。 太子转身,手里摇着玉扇,赶忙合起,轻佻光南的双手,示意其不用下跪:“本太子这是微服出巡,不必行礼,直呼为麒公子便可。” “柳无言何在?”太子放下玉扇,随手端起茶碗,撇去茶叶,小抿了一口。 素儿木讷的盯着俩位老者,总有熟悉的感觉,可是,这二人可能从未见过当今太子,一时受宠若惊,根本不敢抬头,素儿,很想上前寻个究竟。 “光南,回话。”朱雷赶忙提醒,可是看了看素儿,一直发呆,却不知如何回答。 “柳无言乃我皇朝猛将,是皇朝不可多得的人才,功不可没,此次前来是想请柳无言,柳副将前去面圣,以便加官进爵。”朱雷在一旁解释道,接着,朱雷向前几步,直接走到了素儿面前指着素儿道:“这位是?” “柳素儿。”素儿这才回过神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的太子,年方二十出头,面色白皙,剑眉星目,嘴唇微薄,一副玉琢一般的相貌,看上去特别温文尔雅。 “我二弟呢?”朱雷看着素儿,心里感觉这柳素儿定与柳无言有着莫大的关系,就连长相都有几分相似,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至少二弟的脸上有着一块疤,而且还是个男儿。 “死了。”素儿斩钉截铁的说道。 “死了?我皇朝的先锋副将武功盖世怎么会死呢?”朱雷还为来得及说话,太子一排桌子,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着实不信,柳无言副将有勇有谋,甚至力战沙场的每一个情景都被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甚至弄的满城风雨,这柳无言,几乎成了家喻户晓的护国猛将,智取了哈奇这个多年来对皇朝虎视眈眈的大敌。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给本太子挖地三尺,也要巡回我朝副将,追封为护国将军。”太子叫嚣着。 太子即将继位,手下可用之人甚少,满朝文武必定不能左右齐全,也难免会心生爱才之心,好的君主,除了爱民如子,更重要的是器重能人巧匠。 即使柳无言已经死了,那也要寻尸回来,追封,不但能稳固超纲,稳定边疆战士的心,更能体现,当今太子是一个爱才如命之人。 这一声怒焰,惹得朱雷也不得不胆寒,随从几人均都下跪。1192字 “是。”几人异口同声道。 这让素儿大吃一惊了,她虽说不知道柳无言到底干了些什么轰天动地的事,竟惹得太子亲临,只是从光南口中得知一些零碎的经过,与这朱雷乃是八拜之交的兄弟。 她顿时有种朦胧感,柳无言,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或者说,自己的秉性变化实在让自己都无法揣摩。 “朱雷,相关人等,均都严加看守,直到寻到柳无言为止,这事就交给你了。”太子摔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众人拱手恭送,随后朱雷便抹了把汗抬起头来对光南说:“无言到底去哪里了?他不会那么轻易就死了,更何况古月派我以声称铲除乱党之名像太子请兵十万,早就铲平了古月派,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死掉了呢?你可别糊弄我,你也看到了,太子有命……” “门外重兵把守,到底是何用意?太子不是微服出巡吗?”光南上前一步,答非所问。 “据探子回报,此地很有可能是柳无言的家父所居之处,我便带兵前来在此等无言,恐怕是白跑一趟,柳伯神志不清,而且根本不认得柳无言,看来消息并不可靠。” “既然你手下兵团人手众多,干脆去寻找一番,在下也不知道柳无言到底去了哪里,不过,也很有可能故意躲着你,据我了解,无言不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之人,也不在乎什么高官厚禄,你若不死心,便去寻找。”光南抱着膀子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想法,这也算是与素儿心有灵犀之处。 “好吧,但是,你们暂时就住在此处,不可外出,也免得太子怪罪,让在下为难,有什么生活所需,可差使他们去办。”朱雷宛然一笑,拱手告辞。 二人说话间,素儿 木讷的走到俩个心惊胆寒的老者面前,俩位老者见朱雷将军也已经撤离,便抬头张望一番,这一抬头,让素儿目瞪口呆,顿时潸然泪下。 “爹爹……”素儿压住哭声轻声呼唤。 “你是?”老者双手颤抖,好像是一个脑瘫患者后遗症,双眼无光,六神无主, 甚至有些凹陷。 “哎呀,素儿,老不死的,这是你女儿啊,你女儿素儿回来了……”赵郎中确实稍微一愣神,便一拍大腿,激动的连抹眼泪,嘴里不停的叫嚣着。 “素儿?”老者颤抖的挪开步子,向着素儿靠近,似乎离得太远看不清一样,嘴巴轻轻动了一下,歪着脖子左看右看。 ------------ 第128章 老鼠等猫 “素儿?”老者颤抖的挪开步子,向着素儿靠近,似乎离得太远看不清一样,嘴巴轻轻动了一下,歪着脖子左看右看。 “爹爹,你这是怎么了?不认得素儿了?”素儿赶忙双手扶住爹爹,却只看到他上下打量自己,半晌都不言语,仿若满脸都是疑问,这让她的心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赵郎中,我爹爹这是怎么了?”素儿焦急的看向找郎中。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怎么?”赵郎中挽起袖子快步上前,看了看柳金,最后眼睛便停在素儿的脸上,再也移不开。 “素儿坐。”赵郎中是觉蹊跷,第一次间素儿的时候,是在柳家祖坟,那时,她得了失忆症,但是已然对父亲到是挺孝顺,直至后来在这里又见到她女扮男装,却带着黄金面具,但是还是记得父亲,只是现在…… 找郎中反手搭在素儿的脉搏上,半晌都没说话,表情是变了又变,嘴里喃喃自语:“以往你脑中郁结,如今还是脑中郁结,只是郁结的位置略有所变,程度也是轻之又轻,总之,还是失忆症。” “可还有的救?”光南扶着柳金坐在一旁,插了一句。 “记忆中最为重要的任何事,还是能勾起伤者的记忆的,药物治疗的话,没有好的办法。”赵郎中起身,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之前是怎么回复记忆的,大可还用这法子唤醒记忆。” 此话一出,光南骇然,那可是生死一线,即使不寻那记忆,也不可让素儿去冒生命危险。 “重月?”素儿心里默念,这种丢掉一部分记忆的感觉,犹如错过了一场精彩的表演一般。 “赵郎中,可否借一步说话?” 光南扶着柳金,退回了屋内,素儿小声道:“你可知道玉葫花?” “玉葫花?”赵郎中吸了口冷气,一脸凝重,咳了俩下道:“这玉葫花,乃神花,通灵性且剧毒无比,通常被世人成为断肠花,生长在万丈悬崖之壁,千年才得结果,先结果后开花,虽然不像千年雪莲那般难寻,但是,此花遇有情人之血方可开花,不但有助容颜,以毒攻毒,是解除尸毒的首选良药。” “断肠花?”素儿若有所思,目光散淡,她脑中朦胧一片,似乎有人在耳畔窃窃私语: “天下女子,爱美之心,人人有之,这又为何?……” “第一,因为,它生在悬崖,饮血方可开花,第二,而这采花之人,非与其有着至情至深的感情,绝不会冒险采花,而滴血之人必须是情深意重之人。第三,此花无心,一生不可能和玉葫花饮下之血融合……敢问,哪个男人愿意给自己心爱的女人采这无心的玉葫花?” 声音有些飘渺,仿若回荡在山谷一般,却被一阵凉风连带说话的人都一并卷了去。 “此花为何叫做断肠花呢?其实,并不是单单指它剧毒无比,其实,也是一种让人肝肠寸断的相思之意,用此花之人,血液里存着采花之人的血,若不是这血中和了毒性,可能立刻毒发身亡,当然,这花会永远存于人的心脉之处,此生不可对那人动心,这就是情到深处人无情的意思。” 赵郎中说完,看着素儿犯傻的样子,在其面前晃了晃手。 却没见其有动静,即使眼珠子盯着一处动也不动 。 “素儿,你怎么了?” 素儿突然修眉紧锁,总感觉重月这个人在自己的脑海里越来越觉得意义不同,像是一处特别的风景,在人极度失落的时候,想去看看那段风景一般。 “不行,我得出去一趟。”素儿心想,目前,第一件事是吧爹爹的病给治好,第二件事,是将柳府收回,第三件事,才能与光南拜堂成亲。 素儿想着突然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 “小姐,请莫让在下为难。”素儿迈出门槛,门前几个身穿盔甲的士兵便横刀拦住了素儿。 “让开,不然本姑娘对你们不客气。”素儿怒急生威。 此话一出,那门口的俩个士兵,轻蔑的直了直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道:“姑娘,就算你武功再高强,你抵得过……嗯” 素儿抬眼一看,门口这条巷子依然有不少士兵把手。 “素儿,你要去哪里?”光南听到声音,从屋内跑了出来,关切的问道。 “你我总不能在这一直困着,爹爹的病要治,我去寻那重月来给爹爹治病。”素儿想着,可是眼下似乎第一件事应该是出去,而那朱雷却寻柳无言,不肯善罢甘休。 再说,若是惹得太子不悦,恐怕会牵连父亲,很有可能连光南和赵郎中也会牵连在内。 “素儿,不可莽撞,你先回来。”光南小声的将素儿又拉回了院子,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素儿。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把这个带上,让我来为你梳妆,晚上再出去。”光南轻声的在素儿耳边说道。 素儿接过光南手里的东西,左右翻看,这是一枚黄金面具,面具能着去三分之一的面颊,右侧眼帘处却吊着落空图腾,一根金丝线吹在半空,发出明晃晃的光辉。 “朱雷,他毕竟是个副将,胆略兼人,某如泉涌,说不定他会怀疑你就是柳无言,所以,还是人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此地。” 光南的一番话正好说在了素儿的心里:“那就趁夜……” “我陪你一起出城吧。” 夜深人静,素儿将一席铁灰色的俐落男装换上,她还将头发全部住上盘起,碎发用一跟白色丝带松垮的帮着,自然的吹在脑后,制造出一种老练铁娘子的形象,让人会不自发的对她发生一股敬意。 “不用了,万一朱雷半夜突然来临,这幌子真是无法圆了。”素儿说完,将面具扣在脸上,金丝线在脑后轻轻一绕。 下一秒钟,便出现在了屋顶,一路飘身而至,便出了岳都城。 “这茫茫人海,要去哪里寻呢?”素儿轻声对自己说,自己若能记得那些空白的过往,或许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寻到吧。 且不去想朱雷的事,就算为了父亲,也得先寻到重月 ------------ 第129章 孔明续命 “这茫茫人海,要去哪里寻呢?”素儿轻声对自己说,自己若能记得那些空白的过往,或许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寻到吧。 且不去想朱雷的事,就算为了父亲,也得先寻到重月。 素儿也不多想,虽无路可寻,至少第一个要去的地方便是那玄冰窟,兴许可以碰碰运气。 素儿想着,借着月光一路向着古月山庄走去,路过竹林,却隐约感觉竹林内有微弱的动静,像是什么动物在啃食野草的声音。 “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给我滚出来,免得本姑娘一出手便要了你的命。”素儿警惕性提升至最高,眯着眼睛往那漆黑无比的竹林内看去,却是又不见了动静。 素儿觉得奇怪,若是武林人士,必定会有所动静,就算他藏在暗处不肯现身,那么,此刻也该出手了。 素儿撩起长衫,走进漆黑的竹林内,不由自主的运发轻功,脚下几乎没有任何声响,便没进了黑暗内。 隐约看到一个蹲坐在地上的人影,似有似无的晃动。 “是,是素儿吗?”一个极其微弱的女声传来。 这让素儿放松了警惕,这声音极其耳熟,让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贴身此后自己十几年的丫头,小叶。 “是不是小叶?”素儿边问边来到近前,她蹲在姑娘身边,盯着她:“小叶,你怎么会在这里?” “走,跟我回家,我寻到爹爹了,我定会将柳府重新争取回来,我们回家。”素儿双手按在小叶的肩膀上,却感受着她瘦弱的身体,不断的颤抖。 “小姐,我不回去……”她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心想,素儿还不知是自己害的她和光南无法相守。 而且,当素儿自杀的时候,她知道,事态发展的越来越不可收拾,若是此刻回去,就算素儿不追究,光南也会追究,还有柳老爷,她不敢想象被人唾弃甚至活活打死的场景。 “为什么?难道你一辈子藏在竹林内?”素儿十分不解。 “我……我脚崴了,走不动了。”小叶轻声道,素儿低身想帮小叶查看一番,却见小叶,将脚往身前缩了缩道:“素儿小姐,我……我口渴,我已经几天没有喝水了。” “好,你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素儿起身,向着竹林深处的那条小溪走去。 可是,当她取来水时,原本小叶坐着的地方,空空如也,人,早就不知何时走了。 “小叶……小叶……”素儿呼唤着,惊起了熟睡的鸟儿,扑闪着翅膀的声音片片远去,几乎盖过了素儿的声音。 就在这时,素儿明显感觉自己体内的玄冰气不受控制的满身游走,甚至有种冲破捆锁的感觉,紧接着,便在手腕处,横冲直闯。 “凤儿,你这是怎么了?”素儿感觉全身脉络如冰冻了一般,就连呼出的气息也仿若冬季的白雾一般,数息之间,便结成 冰霜,撒落在地。 “啊……”素儿大叫一声,手腕一紧,玄冰凤竟然直冲九霄,素儿瞬间便感觉周身的体温开始逐渐恢复正常。 抬眼一看,玄冰凤通体金亮,在竹林内嘶鸣阵阵,四处游走,身体上的寒冰之气仿若不再那么浓郁,仔细看之,居然发觉玄冰凤的身体发生了异样。 本身纤瘦媃长的躯体,有些饱满,仿若体内孕育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而这力量让它极为难受。 “你到底怎么了?”素儿关切的问道。 只见玄冰凤盘旋飘荡,便直冲着北方飞去,素儿迅速紧跟其上,轻功施展到极境,才能赶得上它。 几经辗转,玄冰凤依然停留在原地,不停盘旋,不断嘶鸣,那声音似乎极为悲痛,甚至连凤体都有些微颤。 素儿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玄冰龙有了危险,那么,光南也毕竟遭遇不测,可是,又不像,若是玄冰龙出了状况,理应向着岳都城飞去,而不会来这古月山庄。 “凤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素儿实在想不到其他有可能发生的事,眼看着玄冰凤在那处坍塌的玄冰窟上空不停的盘旋,仰头嘶鸣,声音悲切,搀杂着痛苦。 它体内的那股丰满的暗流,似乎在蠕动,仿若要冲破玄冰凤的躯体,这一幕似乎十分紧迫,难道,玄冰凤再一次变异了? 素儿不管三七二十一,双脚一踏,便踩在了那处坍塌的玄冰窟上,四处寻找着入口。 凤儿嘶鸣一声,向着北方又飞出了几百米左右的样子,又开始在山空盘旋,这似乎在给素儿引路。 素儿,脚尖一踏,便登上了那处矮峰,脚下除了坍塌的房屋,杂草纵生以外,别无其他异样。 抬头再看凤儿的时候,它已经没入了黑暗,素儿紧跟其上,恐怕这另一面的崖壁上,另有玄机。 当素儿来到玄冰凤消失的地方时,果然有一处陡峭的悬崖壁,崖壁深不见底,更何况是晚上,谷底的雾气不断的向着上方翻滚。 仔细勘察,这崖壁边,有一处暗道,素儿毫不犹豫,纵身而下,钻进了那暗道内。 刚走几步,她便发现,这不是一处暗道,或者山东,是一处墓穴,墓碑就是山洞的拱形石门,石门上只有一个大大的禁字。 素儿伸手试探,石门并不是平整的安放整齐的模样,好像被人在不久前推开过一般,甚至还没来得及彻底关闭严实。 石门,轻轻挪开,素儿侧身进了这墓穴,玄冰凤已然在墓穴内缓缓漂浮,盘旋着,一股檀香味扑鼻而来。 顿时地上分布的七盏大灯,吸引了素儿,这七盏灯,将宽敞的墓穴照的通透,从侧面看来,像极了北斗七星阵,正中间的位置,是一处石板样的棺材,只是,这棺材没有盖。 围着棺材的外布置了四十九盏小灯,小灯灯火燃烧极旺,那无盖的棺材顶部,也安置了一盏灯。 素儿很是惊讶,她听说过这北斗七星阵,是人体七大穴位,分别是膻中,虚悬,泥丸,夹脊,命门,丹田炁,海底,只是摆放的形态像极了七星阵。 这石棺内到底是谁这般不凡? ------------ 第130 金凤凰 素儿很是惊讶,她听说过这北斗七星阵,是人体七大穴位,分别是膻中,虚悬,泥丸,夹脊,命门,丹田炁,海底,只是摆放的形态像极了七星阵。 这石棺之内到底是谁这般不凡。 这懂得七灯续命的人,可是屈指可数,甚至,江湖只是有所耳闻此法子能续其寿命,却从来都以为只是个传说,没想到,这人居然懂得孔明续命法。 素儿压抑震惊的心,避过灯火,走到棺材前,俯身一看,她不由得目瞪口呆…… 里面躺着一位男子,面色如玉,嘴唇微薄,双眼紧闭,却眼稍轻挑,双眉斜飞入鬓,好一张俊俏的面容,连女子看了都入目三分的美感。 “重月?”素儿不得不心生恐慌,这人是寻到了,可是,看眼下,孔明续命之法,虽说第一次有所见,却也知道一二。 头上的那盏便是本命灯,这七星十四阵,若是其中一盏灯灭掉,也就代表,续命不成,而且要持续七天不灭,方可大功告成,当然,七星十四阵却也不是这么简单。 听闻,还要懂得七星魁罡步,檀花祭之类,当然,素儿眼下最关心的事,便是不知他此刻是第几日,若是按照那日从玄冰窟出来之时算起,今日刚好第三日,这只是一个概况。 素儿退出墓穴,盘腿坐在洞口,玄冰凤已经回归本体,这一坐便是三天毫无动静。 素儿突然睁开双眼,看着眼下雾气缭绕的山谷,玄冰凤又似乎发狂 一般在空中盘旋嘶鸣,起初,素儿以为她只是引她前来。 却不想,玄冰凤的身体依然在变化,这几日,它已经强行冲破经脉,跑出来三回了,而且今天一天就俩次,仿若是在发泄一般,这种趋势似乎会与日俱增。 素儿有些担心她,她总是感觉,这玄冰凤就是自己体内的一部分,少之则感觉失了魂一样。 就在这时,素儿似乎听到崖壁废墟上有隐隐的骚动,素儿,目光一拧,将耳朵贴在山洞的石壁上,这次,听的真切。 人数众多,脚步声音一听便知道是经过特使训练的,很有可能是朱雷的士兵,可是,他怎么寻到此处?难道有人跟踪 ?还是玄冰凤太过招摇,将他引来了? 素儿赶忙召唤玄冰凤,可那玄冰凤却显得极为不情愿,一直在悲鸣,素儿心里悬了又悬,虽说此次出城不单单只为寻找重月,也为了了却太子的追查,可眼下,朱雷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素儿想着,回身看了看墓室内的棺材处,眼露担忧之色。 可是朱雷,只单单寻一人而已,应该四散寻找,可看着趋势,是整个兵团的人都到了,仿若目的明确,直捣黄龙一般的气势,甚是蹊跷。 眼下玄冰凤根本不愿意再回到素儿的体内,在山谷雾气中,来回穿梭,随时美丽却无心去欣赏。 素儿渐渐感觉上头的脚步开始杂乱无章,似乎在四下寻找着什么,头顶上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太子殿下,您看,金凤凰……” “太子也来了?”素儿惊骇,看来,这不是单单的寻找柳无言这般简单了。 “真是祥瑞之兆,我皇朝居然还有金凤凰,那必定有金龙在世,哈哈哈……”太子声音豪迈。 “太子殿下,一个小丫头的话,未必可信,还是莫要惊扰了皇朝的神物。” 此声一出,素儿便听得出,这是朱雷的声音,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若是光南所说,朱雷定是见过自己的玄冰凤,可此刻,他却出言袒护。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虽然她柳无言立下汗马之功,那也得治罪,拿我皇朝子民没有能人了吗?藐视我朝廷没有男人吗?这般欺君之罪,将我朝皇帝颜面置于何地?” 太子的带着极为怒气的声音吼叫,似乎极其生气,素儿顿时全身一颤,果然皇朝满君臣容不下一粒沙子,果然皇朝龙颜比什么都重要,纲纪比什么都重要,欺君之罪? 满门抄斩吗?爹爹此刻不知可好,光南也不知可还好,朱雷口中所说的丫头,莫非是小叶?除了她一人知道自己女扮男装之事,就连扇贝公主都不知。 “莫要糊弄本太子,本太子早就听说柳无言有一只冰凤了,虽说这黄金凤与其不大一样,必定有瓜葛,给我搜,将这片废墟给我翻过来,也要把柳无言给本太子找出来……” “太子殿下,念在无言曾经为皇朝立下大功的份上,免了其罪,她即使是女儿身,我朱雷也自愧不如,佩服至极,更可况,她是亲自出访哈奇的使者,俩国之间的太平,很有可能因为太子您的执意,毁于一旦,请太子殿下三思……” “朱将军莫要袒护柳无言,小心本太子治你个包庇,共谋之罪。” 太子一句话,场面顿时鸦雀无声。 “那黄金凤要去哪里?”就在这时,太子突然指着谷内的黄金凤,声音似乎有些大惊失色的感觉。 “拿弓箭来,本太子要将它待会皇朝,献给父皇。” 素儿气定神闲的依然坐在洞口,毕竟这玄冰凤乃神物,不是说随便一种利器便能伤及到它,反之,若是惹恼了玄冰凤,今日便是他们的死期。 就连从头顶崖壁上的一闪而过的剑芒,素儿都懒得抬眼皮去看,只听到嗖的一声。 可是,随后一阵撕心裂肺的悲鸣,响彻山谷,荡澈九幽,素儿的心突然一阵,猛地睁开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凤儿居然身中一箭,如受了惊的鲤鱼在空中不断翻滚。 素儿来不及去想,眼看着玄冰凤就要坠落山谷,在浓浓雾气中,若隐若现。 “凤儿……”素儿大叫一声,快速往前跑去,一脚踏在悬崖边上,便一头栽了进去,身体如雁落凡尘的仙子,身体急速下坠,冲向玄冰凤的身边。 素儿一把抓住玄冰凤的翅膀,身体在雾气中一个反转,侧身登在对面的崖壁上,又是一反转,她便毫不含糊的落到了崖壁上。 ------------ 第131章 威胁 素儿一把抓住玄冰凤的翅膀,身体在雾气中一个反转,侧身登在对面的崖壁上,又是一反转,她便毫不含糊的落到了崖壁上。 “凤儿……”素儿半蹲在地上,抚摸着玄冰凤的小脑袋,头上点点珠翠的彩冠,闪着夺目的七彩之光。 素儿看都不看太子等人一眼,虽然他们均都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朱雷却却依然冷静,他怎能不知这凤儿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独属柳无言,他早就知道她就在附近,只是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暴露了…… “给我拿下她……”太子一声令下,众人均都手持长刀围了过来。 素儿依然看着玄冰凤,似乎心疼的无暇顾及四周的任何一物,素儿伸出纤长细指,抚摸着它身上那张金黄色的皮毛,直到不经意间触到了玄冰凤那如暗流涌动的腹部。 素儿十分惊愕,她恍然大悟,为何那日力战铁天峰时,玄冰凤尚未攻击,玄冰龙便急速猛攻,生怕玄冰凤受到一丝的伤害,而这普通的羽毛箭,却能轻易伤害到它,都是因为―――― 玄冰凤珠胎暗结。 素儿抬头看了看东方的天空,天空蔚蓝,可是,她总是感觉不过一会便会乌云密布,马上就会电闪雷鸣一般。 “柳无言,还是乖乖跟本太子回朝,本太子会替你求饶。”太子摇着玉扇,在崖壁上来回走动了一圈。 “今日,你们谁都别想走……”一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 “禀告太子殿下,这底下有个山洞……” 素儿心头一紧,她不是怕战不过这整个军队,而是最怕的便是重月会被人惊扰了,特别是那续明灯,若是灭了,重月可就再无力回天了。 “你给我站住……”素儿眼看着太子似乎很感兴趣一般正向着崖壁边上低头探去,迅速抽出玉笛,指着太子道:“我不管你是皇朝太子还是皇帝,若你敢踏进那山洞半步,我让你皇朝从此灭亡。” “呦呦呦……看来本太子的决定还是对的,养虎为患,虽说你柳无言一人之力退去大敌,可,本太子就看看,一届女流之 辈是如何灭我皇朝,更何况,你如今没了凤凰,还有何能耐?” 太子似笑非笑,他的目的让朱雷也有些震惊,太子原来不是故意射伤玄冰凤,而是早有预谋,这寻找柳无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将其灭了,毕竟古月派若是重新崛起,必定对他自己这个即将登机的太子来说,无非是个莫大的威胁。 “给我上,谁能砍她一刀,本太子登机之时,便封他为将军,赏银万两。”太子突然收起笑意。 “无言,你赶紧走吧,我朱雷一辈子拿你当兄弟,生死同命……”朱雷似乎看清了某些东西,他唯恐有一日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场,更何况,大哥为皇朝常年驻守边境,甚至差点死在边境。 若是他知道,当今皇朝是这副样貌,必定会支持自己这般做法。 “朱大哥,我不想连累你。”素儿看着朱雷已经拔出长刀与自己站到一起。 “你以前救过大哥很多次,如今你也已经连累大哥了,但是大哥心甘情愿被你连累。” “朱雷,你这个反贼,统统给我拿下。”太子一声领下,整个黑压压的军队踩着整齐有力的步伐向着悬崖壁,逼近。 就在这时,一声辈吼响彻天地,素儿回身一看,玄冰龙正从遥远的东方带着片片乌云,向着冲来,辈吼之声震耳欲聋,天空异变,瞬间狂风卷起废墟的砖瓦 枯草冲向天际。 玄冰龙的每一声悲吼,大地似乎都颤了两颤,滚滚碎石,滚落山崖,甚至听不到落地的声音。 全场众人哗然,就连太子也目瞪口呆,盯着东方,阵阵狂风似乎从天而降,吹的人根本站不稳。 “龙儿……”素儿低头看着奄奄一息的玄冰凤,顿时两行泪水从黄金面具后悄然滑落。 玄冰龙越来越近,狂风越来越猛,甚至夹杂这闪电,天空仿若裂开了一半,它辈吼的声音仿若带着泪,好像一个失去挚爱的霸王,让素儿几乎能听到它的心被撕裂的痛苦。 只见玄冰龙体形庞大,足以遮天蔽日,它迅速从素儿头顶飞过,一张龙爪直径盖在了废墟之上,顿时人仰马翻,断断续续的滚落山崖。 “朱大哥,这山洞内是重月,他危在旦夕……”素儿回身一看这太子不知去向,肯定是钻进山洞避风去了,于是怒气冲天道:“老子今日就要反了皇朝。” “无言,留活口……”朱雷在身后大叫。 柳无言纵身一跃,便落到了稍矮一些的崖壁上,刚落地便看到一个随身太监,正扯着太子往洞里钻,眼看石门就被推开。 素儿玉笛在握,一股剑气直冲石门,嘭一声,随着火花四溅,石门硬生生止住了开启,随后,素儿好不犹豫,几道剑气从笛管内冲出,在太子和太监身上连点数下。 可随后,便听到轰隆一声,石门居然尘土飞落,眼看就要倒下,素儿来不及多想,深吸一口气,身体直冲到石门边,用力顶起那块千斤石板,生怕有风会冲进洞内,灭了续命灯。 “柳无言,你赶紧给本太子解了穴道,本太子已经下令若是半日之内还没能回到岳都城,你父亲就人头落地。” 太子的身体依旧是冲进洞内的逃跑姿势,却始终动弹不得,他早就派遣龙煞对查的很清楚,包括柳无言的身世,甚至她是古月派传人的消息,就连她早些年为情自杀的状况都了如指掌。 只是之前还未得到确凿的消息,若不然在那破院子内就下令将其擒拿,想一想真是错过了大好时机。 素儿不言语,侧眼凶狠的瞪着太子,若不是朱雷言明要留其活口,此刻恨不得将其捏碎。 “还不快点解开太子殿下的穴道,” “闭嘴,再听到你二人一句废话,本姑娘割了你们的舌头。”素儿再次运力,若不然,身后这千斤石板恐怕会将自己的身子骨给压碎。 ------------ 第132章 单骑闯龙潭 1 “闭嘴,再听到你二人一句废话,本姑娘割了你们的舌头。”素儿再次运力,若不然,身后这千斤石板恐怕会将自己的身子骨给压碎。 “快来救本太子,赏银万两……”声音极大,太子脖颈上的青筋暴露,他不知还有没有生还的士兵,但是,素儿的眼神犹如利箭一般,让太子不自觉心里萌生了一种临死的危机感。 素儿嘴角轻佻,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看着太子,抬脚踩在地上一颗拇指大小的碎石块,向后一滑,脚尖轻挑,往前一勾,之间一条乌光闪现,下一秒钟便听到太子的哀嚎。 再看他时,他满嘴鲜血,顺着下巴不要钱似的涌了出来,猩红的血液里搀杂着颗颗粒粒的白色物体,细看则知,那是颗颗大白牙。 紧接着,太子嘴巴竟再也合拢不上了。 “太子,你的舌头……”太监惊恐,眼睁睁看着太子的舌头瞬间肿大,将整个口腔胀的漫漫的,口水夹杂着鲜血往外涌出。 太子却支支吾吾一脸痛苦,却听不懂他说的只言片语…… “反贼,你大逆不道,就不怕皇上灭你九族吗?”太监颤颤巍巍咬牙切齿道。 “你是不是很羡慕他再也不能开口讲话?”素儿看都没看那太监一眼,只听到头顶上轰轰声不绝于耳,不知情势怎样。 爹爹在他们手里,不知道可否安好。 于是,素儿银牙一咬,鼓足了一道力量,将石门托起,感觉石门终于归位,这才翻身一跃,跳上了崖壁。 眼前的景象可谓是飞尘漫天,大地开裂,凹下去一大块的地方,横尸遍野,甚至有些尸体已经深深的陷进了废墟内。 一看这便是龙爪印记,抬头却不见龙儿的踪影,垂眼寻找凤儿时,才发现,地上只有一滩金黄色的凤血,凤儿已经不见了。 这让她很是疑惑,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素儿心里没底,她紧握秀拳,银牙紧咬,爹爹被擒,光南定也被擒,可是,光南武艺也算超群,怎会…… 难道是因为玄冰龙突然离开的原因?她体内不自觉的感受到那股叫做怒意的强大力量,几乎要爆发一般,可对于她的性格而言,怎会是一个轻易认输的女人。 不管龙潭虎穴,都要闯一闯…… 素儿清楚记得太子所言,半日不回岳都城……素儿不敢往下想,她一胎脚踏过崖壁,落在了洞口处,一把揪住太子的衣领便直接给丢到了崖壁上,紧接着,便一脚揣在了太监的屁股上。 那太监嚎嚎大叫,蒲扇了几下手臂,便跌落悬崖,素儿双目凝重的看着墓穴山洞的石门,心里升起千丝忧虑,她不知道为何重月还未醒来,若是按照之前的时间推算,重月该醒了。 难道,这孔明续命,真的只是传言?素儿顿时感觉自己太单纯了,她不由得摇头苦笑。 “朱大哥……朱大哥……”素儿跳上崖壁,四下呼喊,放眼望去,整个古月山庄的已经夷为平地,甚至杂乱不堪,横尸遍野,血流成河,阴风阵阵,吹起死人的衣角,仿若是一盏盏亡帆。 “朱大哥……”素儿拎着太子,呼喊了几遍,却不见人回应,素儿并不相信朱雷死了,毕竟玄冰龙以前见过朱雷,龙儿是一个有血性有感情的神物,绝不会滥杀无辜。 辗转间,素儿为了赶时间,不得不乘上太子的马,带上太子,快马加鞭赶往岳都城。 她心里第一次有了危机感,她危的不是对方有千军万马,也不是对方会将自己碎尸街头,她担心的是父亲的安慰和光南的性命。 若是这二人其中一人有个三长两短, 那她柳素儿,将再无亲人了,险恶江湖英雄孤独。 素儿伴着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快若奔雷,半刻钟的时间不到便已经远远的看到了岳都城的东门。 此刻的东门,已有重兵把守,城墙之上站着些许远观探查的士兵,甚至整装待发,弓箭手已经准备就绪,这让素儿有种熟悉的感觉,她突然勒住了手里的缰绳。 因为,她已经听到弓箭手齐齐拉线的声音,那种声音犹如即将断裂的缰绳一般,一触即发,素儿一把拎起被她横放在马背上的太子,大喝道:“谁敢放箭?” “啊?那是谁?……”素儿马蹄轻盈踏向城门,越来越近,看着士兵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好像是太子……” “太子殿下……” “快去西门禀报圣上。” 紧接着,一个士兵举着长矛,应声便走下阶梯,冲向城内,牵起马儿,,便先拍了一下马屁股,才抬脚跃上马背,火急火燎的驱赶着烈马。 “逆贼,你莫要伤害太子,兴许会留你个全尸。”那城墙上站着一个身穿盔甲,肚满肥肠的小队长,指着素儿横眉怒目的呵斥,还是不是看着被素儿横档在身前耸拉着脑袋的太子。 甚是有些棘手,若是伤及太子,就算灭了逆贼,估计也得满门抄斩,他更没想到的是素儿根本不理睬他的话,这让他有种在手下面前,颜面尽失的感觉。 “开城门……”素儿手持玉笛,指着那队长说道。 “开……开……开城门。”队长着实也没有半点办法,但是,若是从身后攻击她,便不会伤害到太子。 城门发出厚重的声音,素儿瞅准了城门,尚未完全打开,一抹白驹过缝,跳过了俩个士兵的头顶,便冲进了岳都城内。 这城是进来了,危机四伏之感在素儿的心里,却悄然减少了,甚至有种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一点都不紧张,又好像是抱着必死之心,心里坦然的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拿箭来……” “喀喀喀……”小队长伸手还未触到士兵对过来的弓箭,便感觉全身如坠冰窖一般,冰冷刺骨。 回身间,便看到整个守卫队已经成了冰雕,而这,便是小队长眼中最后一道风景,他死都想不到,这个逆贼是如此的机敏,甚至反映实在快若常人。 ------------ 第133章 单骑闯龙潭2 回身间,便看到整个守卫队已经成了冰雕,而这,便是小队长眼中最后一道风景,他死都想不到,这个逆贼是如此的机敏,甚至反映实在快若常人。 素儿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街道两旁已经了无人烟,阴风卷起空落的飞尘,打着旋儿在她耳边飞过,甚至有种朦胧之感。 西门乃是刑法场,一般都是重犯之人在此行刑,素儿左手牵住缰绳,右手紧握玉笛,枕戈待战,双眼如炬,少顷之后, 便听到一阵锣鼓喧天的声音,声音极其有节奏,由慢到快,直至快若雨点。 那是对重犯行刑的信号,素儿想都不用想,这是在召唤自己赶赴刑场…… 她即使知道那是个全套,不知有多少豺狼虎豹等着自己这个猎物,她别无选择,父亲只有一个,光南也只有一个,若是这条路是不归路,那也要搏一搏…… “驾……”素儿毫不犹豫的驱赶着马儿,踏过街道,横穿岳都城,一直来到西门城下。 “无言大哥……” 素儿抬眼看着这条街道的尽头,便是西门了,擂鼓声震耳欲聋,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若不是素儿灵敏,却真是差点没听到。 回头一看,是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头上扣着 一顶圆帽,长发也梳成了大辫子,身后背着 简单的包袱,一脸的精神,虽然她一时想不起这姑娘是谁,但是她知道应该是那段遗失往事的一人。 “有事快说,人命关天。”素儿看着她催促道,突然一想着皇朝圣上定是留着爹爹的命来做诱饵,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杀了他,想到这里,素儿心里稍稍安稳了些。 “无言大哥,扇贝受朱雷所托,在这等你……”扇贝抬头看了看在马背上的素儿,知道十万火急,赶忙说到:“朱雷大哥,让我转告你,若是不敌,不要硬闯,他要我火速回哈奇,调兵来救你。” “朱雷呢?”素儿一听,就知道朱雷并未遇害。 “他没告诉我,他只是说他要去边塞。” “办法朱雷大哥已经想好了……喂……”扇贝话没说完,柳无言便快若奔雷,冲向那西门。 有很多回忆已经不见了,她更不知这自称扇贝的姑娘到底有多少情谊,更何况,她也想不起来什么哈奇,再说,今日有太子在手,说什么都有胜算的把握,大不了,带着爹爹远走高飞,隐居田园。 素儿已经做好了打算,她刚到西门城下,便被人远远招呼了:“好大的架势,居然让当今圣上亲自捉拿你,死了也值了。” 素儿抬头看了看城墙之上的人,那人体态壮硕,如同一只半大的牛犊子一般,满脸络腮胡须。 素儿不言语,这城墙之上除了他这么一个好似接引者一般的角色,毫无他人,素儿很想知道城门外是一处什么景象。 紧接着,那大胡子眼看着素儿居然不大打理自己,顿时不由得怒火中烧,哼了一声,好不情愿的大喝道:“开城门……” 随后,大胡子嘴角露出意思阴沉的笑,单枪匹马?还是一届弱智女流之辈,真是不想看你怎么死的。 “驾……”素儿使劲一夹马腹,马儿狂奔起来,冲出西门。 她刚一出西门,便听到一阵刀枪棍棒碰撞的声音,素儿看都不看四下窜出来的几十名士兵,即使他们均都手持锋利长枪,齐刷刷的指向自己,她的眼里,只有那个高高在上的君主。 素儿双眼如炬紧紧看着那坐在高椅上的皇上。 因为素儿刚踏进刑场的时候,眼光便已经迅速扫过了整个法场,包括周边几排蠢蠢欲动枕戈待战的士兵,而在那旁边刑场之上,有俩个头戴黑布罩的人被双手吊着,看起衣着,便知,那便是爹爹和光南。 “你……就是柳无言?哦,不……你看朕这都老糊涂了,你是柳――素――儿。”那皇上约莫五十多岁,身穿便捷装,身边跟着俩个宫女和一个太监,身前整齐的站着十个黑衣人,个个如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似乎看破生死只为尽忠一般。 “万分荣幸圣上能记得小女的名号。”柳无言面色平静。 “嗯,很好……”皇上屡屡胡须,似乎很镇定。 在素儿眼里,他即使看上去再老态,那也是一国之君,一个傻逼二愣子肯定是没本事坐上这个位子,所以,即使他再怎么镇定自若,自己都不能掉以轻心。 “将朕的皇儿放了,如若不然……”皇上依然慢条斯理的说道。 “放了他二人,太子死不了,如若不然……”素儿也欲言又止状。 “你……”皇上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很明显,他不但是一国之君,他也是一个父亲,他从来没有遇到这般狂妄之徒,起初听闻对这柳素儿也了解一二,性格刚硬秉性凶残,所以,一开始并未奢求她能下跪行礼。 “好吧,朕答应你便是.” 态度突然的转变,让素儿心里一悬,她本以为皇上应该一个自大狂妄的人,被人无视的感觉足以让他下令诛杀自己,可是,她觉得此刻又些猫腻。 但是又不知哪里不对劲,眼下,先就会爹爹和光南要紧,将来若是他要赶紧杀绝,那也可以离开这皇朝,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 “不过,朕要先验证太子有无大碍,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哼……”皇上右手重重的在椅子把上一拍,又重新坐下,并指使身边的太监上前检验一番。 那太监将一直拱着的身子直了直,看了一眼依然骑在马背上的柳素儿,他额头溢汗,对于这柳无言如今的柳素儿早有耳闻,他曾听说过这个女子,单枪匹马应对大敌,而且只身前往哈奇族商谈祥和之事。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皇上看着半晌没见动静的太监,小声嘀咕道,紧接着,他便看着台下那两排黑衣人的领头人道:“龙煞,遣你手下龙煞队前去。” “领命……”那人拱手示意,随意差遣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兄弟前去。 ------------ 第134章 单骑闯龙潭3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皇上看着半晌没见动静的太监,小声嘀咕道,紧接着,他便看着台下那两排黑衣人的领头人道:“龙煞,遣你手下龙煞队前去。” “领命……”那人拱手示意,随意差遣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兄弟前去。 这个老狐狸,素儿不得不承认,此刻虽然太子是趴着的,皇上看不到太子到底有无损伤,若是被他知道,这太子的满嘴 大牙连带舌头都被自己给废了,说不准,真还就要准备撕票后的反击了…… 素儿想着,看着那黑衣人直接脚踏虚空,一阵衣衫吹打的声音便已经落到了素儿近前,四周的士兵识趣的让开了一条道,将素儿让了出来。 “随便一个血煞队的成员,便有如此精湛的轻功。”素儿心想着,面容却丝毫不变,若是他发现了太子的异样,那么…… 素儿急速做打算,她瞄了一眼侧面的法场,距离自己这边也有不到百米之距,若是将轻功施展到极致,也能在瞬间抵达,只是该如何带着二人逃离呢?最近的落脚点也就是西门的城墙。 但是过了城墙,那便是岳都城,到时候,直接从东门逃走,那也算是一计,胜算就在那皇帝老儿根本不知道东城门的士兵现在都成了冰渣。 可光这满场的士兵不下三千 ,再加上那二十几个龙煞队,一时真是头皮发麻,可事到如今退路无门,那么,只能拼死一搏。 就在那龙煞队员带着蒙面黑布伸手去扶下太子的时候,他目露晶芒的看着满嘴鲜血的太子。 素儿的警惕性,敏锐性,如同拉开的弓箭,能听到弓弦紧绷的声音,就等着一触即发的号令。 果不其然,那黑衣人警惕的看着素儿,一边探上太子的鼻息,发觉太子并没有死,二话不说,便腾身而起,抽出腰上的软剑,“唰唰唰”冲着素儿的面门就是一阵狂扫。 众人见状,均都惊讶无比,特别是皇上,他远远的看着派去的龙煞队员并未上前回报情况,便已经动起手来,可想而知,这太子,还真是出了三长两短的大事…… “给朕拿下逆贼……”皇上指着场中央,气的手指头轻颤。 素儿抽出玉笛,只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挡去了如梨花带雨般的剑芒,心想:那软剑如游龙,而且招数变换快若闪电,根本没有任何破绽,这龙煞队果然名不虚传。 随着皇上一声令下,太子已经被人拖了去,素儿根本无暇顾及,紧接着蜂拥而上的是那二十多个龙煞队,那些士兵反而位列俩测,似乎在观展一般。 “我柳素儿真是有福气,不但惹得皇上亲临捉拿,还动用了大内顶尖高手,哈哈……”素儿轻言,心想,可不能这么耗下去,这皇帝老二为何不用爹爹和光南的性命威逼自己束手就擒? 难道,就光为了龙煞与我的对战么?还是想让我输的心服口服?本小姐没功夫和你们较劲,还是得赶紧弄带着爹爹和光南离开,时间越久,对自己越是无利,更可况,耗损了体能,就算就下了爹爹和光南,恐怕也没精力逃走了。 素儿想到这里,玉笛化作剑气,冲向正在往这边赶来的龙煞队。 龙煞队稍一迟疑那么两息的时间,素儿心中默念:“玄冰”就在这时,一条银光闪过,素儿觉得手臂一颤,原来是那黑衣 人的软剑,竟有如此快的速度,将自己的玉笛整个给抽离目标轨道。 虽然无法阻挡那一股阴寒之气,但是自她的玉笛中喷洒而出的寒冰之气,却未能冲向那写龙煞队的目标,只是将近距离的来不及躲避的士兵,给瞬间冻成冰雕。 这一幕,让皇上也不由得骇然,他看了一眼龙煞队,充满自信,很快,他便恢复了平静。 虽然这名队员武艺平平,速度确实素儿无法估量的迅速。 素儿眼看着龙煞队齐刷刷的将自己围住,看情形,真如自己所料,眼下真不能与他们继续玩下去了。 素儿双手背后,反而平定自若,二十几个黑衣人 将她围在场中央,却一动不动,如同雕像一般,仿若在诠释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局面。 “我看你有多快……”素儿心想,口中轻吐:“幻” 声落影起,素儿的身影齐刷刷闪出百余个,均都在四周来回旋转,周边的士兵均都目瞪口呆,只看到一圈圈的黑影来回闪动,有些晃了晃脑袋却始终未看出端倪,更是有些资质不佳者,晕倒在地,这令人眼花缭乱的场景,就像在搅拌着他们的**。 “龙行阵”龙煞双手背后站在高台上,指挥一二,可面容明显露出一丝骇然。 “本姑娘没空陪你们玩。”素儿眼看着他们整个摆开了一条阵法,阵法首尾呼应,仿若龙首龙尾双面夹击一般,可素儿想要的目的还真不是破了这阵法。 趁着这千钧一发的机会,突然从百个幻影中冲了出来,腾空而起,脚尖踏在士兵手里的长矛尖上,便跳出了围攻的范围,这让龙煞队气红了眼,龙煞也紧张的往前大步跨出了几步。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二十几个精英,竟然被那些虚幻的假象给困住了,不免在皇上面前有些大失颜面,看着素儿双脚刚要落在那刑法台上,他毫不犹豫怒火中烧的冲向前去,一剑向着素儿欲解绳子的手臂袭去。 只见素儿迅速抽回手臂,身形一转,让开了龙煞那一剑,紧接着,那剑芒咄咄逼人冲着素儿的脖颈之处横扫而过,素儿身体往后空翻,利剑擦着素儿的衣角一闪而过。 “……”素儿侧耳听到那黑布罩里面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似乎二人被这帮畜生封了口舌,无法言语。 素儿想着,腾身而起,在空中不断徘徊,雨滴在手,她轻轻将朱唇置于笛孔之上,瞬间或凄凉或激昂的笛音响彻整个刑法广场,音波五彩斑斓,向着四周扩散,所到之处武艺平平者癫狂,重者七孔流血。 ------------ 第135章 单骑闯龙潭4 素儿想着,腾身而起,在空中不断徘徊,玉笛在手,她轻轻将朱唇置于笛孔之上,瞬间或凄凉或激昂的笛音响彻整个刑法广场,音波五彩斑斓,向着四周扩散,所到之处武艺平平者癫狂,重者七孔流血。 龙煞惊讶,这笛音似乎能控制人的心跳,甚至能控制体内的经脉强行逆流,这随着笛音一会顺流一会逆流,越是运气凝神越是损伤心脉,他不得不大叫一声:“众兄弟不要运力。” 等他看清了那些兄弟们时,多半已经支撑不住,口喷鲜血。 “要的就是这效果。”素儿感觉体内有些虚脱,毕竟这魔笛音她很少使用,其原因她是知道的,损伤基地,而且消耗的内力会随着施展笛音的魔力大小而决定。 她嘴角露出一抹阴森的邪笑,瞬间飘逸到刑法台上,千钧一发之际,她玉笛化作剑气,一剑批在那捆绑在他们身后的麻绳上。 “爹爹,我们走……”素儿连砍两下,赶紧去扯开爹爹头上的布罩,光南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素儿来不及多想,迅速撤下爹爹头上的布罩。 紧接着,一道银光闪动,素儿木讷的看了看“爹爹”,他根本不是爹爹…… “啊……” 就在素儿感觉自己上当了的时候,突然胸口一疼,一并短剑深深的没入了左胸,素儿抬手就是一掌,那人瞬间从冰雕变成冰渣只在半息之间。 “素儿……”就在这时,光南挣脱开手上的麻绳,扯开嘴上的破布,大叫一声。 素儿握着胸口连连后退,她顿时感觉这皇帝老儿毕竟还是老姜,他如此卑鄙,若是自己发现了冒充爹爹的奸细,定会连带光南也会认为是假的,很有可能失手杀死。 似乎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内,怪不得他从始至终都那么定气凝神。 素儿气的银牙咬的咯咯作响,胸口的血顺着她的指缝流了出来:“光南,我们走。” 素儿来不及多想爹爹人到底在哪里,眼下保命最重要,可是,她尚未等到光南回话,便听到皇帝老儿的声音:“逆贼已身受重伤,擒住她,朕重重有赏。” “素儿,你自己先走吧,我中了奇毒,不能运力。”光南焦急的说道。 这对于素儿来说无非是雪上加霜,虽然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武艺超群的光南会被这些吃官粮沟囊饭袋给生擒了,原来是用了卑鄙手段,可是眼下,自己已经身受重伤,而且她感觉自己只要运力,血就如泉涌一般从伤口涌出。 “你去古月山庄……”素儿眼看着士兵齐刷刷的将矛头指向自己,而龙煞队剩余的十多个人也恢复了正常,正怒焰熊熊的向这边冲来,她一手握着胸口,一手持玉笛,挡去袭来的刀光剑影,一便对光南说:“哪有个墓穴,去寻重月,为你解毒。” “素儿不要,从始至终我都未能好好保护你,我枉为男人……” 她没等光南说完,回身一掌拍在光南的肩膀上,光南身子顿时腾飞而起。 “素儿,要死也要一起死,我不能丢下你不管。”素儿眼看着落在城墙上的光南不愿意走。 “你这个笨蛋,你解了毒才能来救我。”素儿大吼一声,其实她只是想一个借口让光南平安离开,毕竟重月能否苏醒,那真是个未知数。 她看了一眼光南离去的背影,全身心投入战斗当中,全场士兵均都冲着素儿,毕竟每个人都想立功,根本无暇估计光南。 “杀……”素儿几乎疯狂,她手持玉笛化作剑气,批空而下,犹如一抹玄月一般批空而下,顿时所到之处人仰马翻,死伤无数,大地被剑气整个砸出了一条裂缝。 这让龙煞极为震惊,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皇朝的江湖上居然有这等武艺超群的女子,在他的眼里,这个柳素儿几乎就是一个恶魔,眼睁睁看着她杀红了眼一般,冲着自己这边飘身而来。 几个龙煞队的成员如鬼魅一般,齐刷刷挡在了龙煞的前面,素儿毫不在意自己每次运力都会喷洒而出的鲜血,她只知道此刻自己的怒火只能用这敌人的血来冷却。 她不息耗费内力,在此施展魔笛音,这次,素儿几乎运用了全身所有的的精力,随着笛音四处缭绕,一滴滴学从滴管内低落而下,众人如同梦魇一般,丢下兵器,抱着自己的脑袋惊恐的四下窜逃。 龙煞觉得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洒而出,顿时场面乱多一团,就连皇帝老二也惊恐的被挪移出了百里以外。 就在龙煞觉得势不可挡的时候,笛音越来越小,甚至魔力基本没有任何威胁的时候,他双目一拧,直勾勾的看着素儿。 很显然,手下龙煞队已经看出端倪,正想冲上前去第一个立功,龙煞却 伸手横在手下面前道:“静观其变。” 龙煞是觉得事有蹊跷,方才那内力充沛的魔笛音几乎无人可挡,瞬间的功夫,她便看上去体力全无,他见识过了这柳素儿的真功绝技,实在有些胆寒,所以,还是等上一时再说。 “那剑……有毒。”素儿含糊不清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从容而落,随着玉笛咣当一声发出落地的脆响,血煞队的几人再也按耐不住,蜂拥而上。 “这人是个女的?”一个龙煞队的成员,解开素儿的面具,不由得惊呼。 龙煞队是一个绝密组织,若不是此次面对一个千载难遇的高手,也不会派遣至此,一切有关任务的底细均都是不容透露的,而龙煞队的任务就是完成任务。 “尔等是否觉得颜面尽失?堂堂一皇朝龙煞队,居然被一个女子搞的乌烟瘴气,死伤过半,回去都给老子面壁反省,平日里都去干什么去了。”龙煞迈着八字步来到近前。 听了队长的话,几人均都觉得面红耳赤, 真想抬手一掌灭了柳素儿。 (小说快结局了,希望大家与我一起坚持到底・) ------------ 第136章 九宫梦 听了队长的话,几人均都觉得面红耳赤, 真想抬手一掌灭了柳素儿。 “住手,皇上有命,留活口。”龙煞即使制止了手下的举动。 ―――――――――――――――――――――――――――― “素儿你一定要安然无恙,等我回来救你。”光南想着,一路往东门赶去,在东门随便拉了一匹战马。 他不知自己身中何毒,但是他对重月的医术还是十分信任,他带着沉重的内疚之感,向着古月山庄赶去。 他觉得自己配不上素儿,他没能保护她,反而让素儿冒着生命危险救自己,眼看着俩旁的奇石怪林飞速向着身后闪去,耳边狂风呼啸而过,不久,他便赶到了古月山庄。 他看着眼前的景象顿时有些茫然,曾经的古月山庄建立在山峰之上,虽然已成废墟,却也比眼下要好很多,四处坍塌,山峰开裂,处处坑洼,横尸遍野,可想而知,就连这玄冰窟都可能荡然无存了。 看那水流潺潺,定是玄冰在渐渐融化,他不知道那日此地到底发生了什么异变,只是当务之急,光南四下寻找素儿所说的墓穴,如果墓穴也坍塌了那也说不定。 他依然四下寻找,甚至对着群山吼叫几声重月的名字,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回音……顿时他头皮发麻,他突然想起方才素儿强行将自己撵走,难道,她骗了我? 就在光南怒气横冲自责无比的时候,静匿的山谷,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光南收起思绪,四下查看,便往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走到崖壁边,低头一看,果不其然,居然真的有一个山洞。 “轰隆”随着又一声轰隆的声音传来,光南后退了一步,一做警惕。 紧接着,一个白影便窜了上来。 “重月,真的是你?”光南几乎有些按耐不住惊喜,毕竟,他此次前来目的便是寻到重月,解除身体奇毒,好能第一时间赶回去救素儿,眼看着时间已经耽误了些许。 “光南?你怎么会在这里?素儿呢?”重月面容红润,看着光南一身狼狈的样子,他已经猜到大半,定是遇到了什么严峻之事。 “是素儿让我前来寻你……” “素儿来过?”她来看过我,重月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紧接着,光南将那日离开玄冰窟发生的种种一一说给重月听,当他说道此刻素儿深陷困境,很有可能性命攸关。 “你怎么可以自己就跑出来不管素儿的死活?”重月越听脸色越发苍白,他不知道自己沉睡的这些天居然发生这么多异变,他此刻很想毫不犹豫的给面前这个男人一剑,要知道,素儿在他心里,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你先为我解毒,我现在就去救素儿。”光南看着有些怒气的重月,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以往,他可以明目张胆的与他动手,如今,他仿若将素儿一人丢在杀场置之不理,已经犯了天大的错。 “你觉得身体有何异样?”重月反手抓起光南的脉搏,数息之后,摇头苦笑,轻声问道。 “全身无力,无法运功,而且前日有些燥热,昏昏沉沉……” 光南回想着当日的情景: 那日在大杂院内,当天晚上,便感觉身体炙热难耐,甚至欲 火 焚身,不知不觉朦胧中好像一女子在身边,并且他毫无控制的和那女子疯狂的反复的的做了一整夜的暧昧之事…… “你对素儿做了什么?”重月一把揪住光南的衣领,重重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光南一个酿跄后退了俩步,差点没站稳:“我没对素儿做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九宫梦”重月背过面去道:“你说你没对素儿做什么,那你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是怎么中毒的?” 重月顿时觉得自己有些怒意,他本应该放开素儿的,只是,眼下听说素儿身陷险境,这个所谓的青梅竹马,却一个人跑了出来,若是我重月,即使豁出去性命,也会将素儿送出重围,他根本就不爱素儿,他也不配拥有素儿。 光南想着,那日正准备晚上吃饭,小叶就拎着两壶九突然找到了那里,而且她是怎么说服守卫进入大杂院的,他当时没有多问,也并未留意,之后就觉得有些烧心的难过,当时还以为是喝了几壶烧酒的原因,现在回头想一想,光南不自觉的头皮一阵发麻。 他知道小叶对他一直深爱,却不知她会用这一招,更让光南感觉震惊的是这小叶并不是凑巧寻到大杂院,很有可能是与朝廷串通了,而且素儿女扮男装之事,除了她知道,便是自己和重月,自己和重月是不会出卖素儿的。 那么,这个嫌疑便一定是小叶了,他着实想不通,小叶与素儿从小就姐妹情深,她到底为何反而害素儿…… 想到这里,光南他感觉自己更加对不起素儿了,他半晌无语,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讲述这么段经历。 “若是能解,就赶紧帮我解毒,我还要去寻素儿。”光南催促一声。 重月看着光南的表情,不断变换,疑惑,恐惧,愁眉不展,他也没有多问,只要他没有对素儿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他便不和光南计较。 “这根本算不上毒,你让我如何给你解?这东西和“醉生梦死”是一个特性,只是“醉生梦死”只要寻一异性春晓一度,便可解除,但是这九宫梦,却不同,每隔三日发作一次,三次,也就是九天之后,自动解除。” “……”光南觉得自己还不如中了什么断肠散之类的要好受一些,细想之下,今日便是第三日,他侥幸的问道:“若是不寻异性呢?” “血管爆裂,或者猝死,这个答案满意吗?”重月声音轻微,说完双指至于唇边,口哨声响起,一直白色的信鸽,发出铜铃般的响声,从远处飞来,落在了重月的肩膀上。 ------------ 第137章 欲 火 焚身 “血管爆裂,或者猝死,这个答案满意吗?”重月声音轻微,说完双指至于唇边,口哨声响起,一直白色的信鸽,发出铜铃般的响声,从远处飞来,落在了重月的肩膀上。 这些信鸽都是师傅亲手赡养的,四处都可寻到,如今师傅已经死了,这些信鸽便失去了归宿,整日往返在大自然的丛林内,随遇而安。 重月俯身从自己的衣衫上撕下一条两指宽的布条,咬破手指,在上面迅速写上了几个字,缠在信鸽的小腿上,便放飞了出去。 “你最好不要 接近素儿,要不然,等我救出素儿,定会强行带她离开,此生都不会让她与你再见。”重月当然知道身中这种九宫梦的人,定是如狂莽野兽,对于异性,他定然无法控制,难免会对素儿做出过激的行为。 而且,他相信,光南也不会出意外,必定那个对他用九宫梦的人定是个女子,那女子一定知道九宫梦的特性,还是 会寻到他的,真不知道这光南到底哪里好,居然还有女子肯屈尊与他,而且还是用这种下流的手段。 重月摇了摇头,“我要去救素儿,把玄冰龙招出来。”重月轻声道。 光南愣在当场,他听了重月讲述九宫梦的效力时,他也有些恐怖,他清楚的记得那晚,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即使重月没有要求他不要接近素儿,他自己也不敢接近,他已经下定决心,今晚药效时间一到,即使抹脖子也不能再做对不起素儿的事了。 “玄冰龙那日强行出体,如今每见其踪迹,我往哪去招?”光南双手一摊。 重月丹凤眼一瞪,显得更加锐利,他看了看光南,看看天看看四周,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在他低垂眼帘的时候,地上一片金黄色的血液吸引了他的眼球。 他俯身伸出纤长的手指,抹了抹,血迹已经干涸,他放在鼻尖闻了闻,面色极为难看,他甚至有种泰山压顶的感觉,这无非不是雪上加霜,噩耗连连。 重月不言语,转身便骑上了光南的马,火速向着岳都城 赶去,他有种预感,若是素儿无事,那便好,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此生再也寻不到第二个能与自己琴瑟合音的知己了,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那种割舍不下的情。 ―――――――――――――――――――――――――― 话说扇贝公主,独自一个人风风火火的赶出了岳都城,次日,便发觉个个城门都有重兵把守,来回进出城门都要仔细盘问检查,她不得不小心谨慎,为了救无言大哥,她必须火速赶回哈奇族。 因为她从始至终都对她的无言大哥心怀好感,甚至幻想过与其过着浪迹江湖的生活,多一对江湖侠侣,当然朱雷大哥对她也是百般呵护,她不得不承认中原的人总是那么豪迈热情,个个都不拿自己当外人。 出了这么大的事,虽然她不会武功,却也要出一份力,即使她的父皇不愿意派兵支援,她也要试一试。 扇贝抿了抿嘴唇,似乎下定了决心,她抬头看了看城门的守卫,她有些担心自己这独一无二的金黄头发,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原人,这怎么办呢? 扇贝急的直跺脚,她身形一闪,躲进了一条小巷子,将自己的头发盘好,然后扣上帽子,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这心里啊,还是有些犯嘀咕,生怕哪里会露出破绽。 她早就跟朱雷大哥摊了牌,说自己是哈奇的公主,此次前去搬救兵,还是朱雷想出来的妙计,朱雷大哥已经和自己商议好了,让自己去劝说父皇调兵城下。 其他的事就不必多问,等他消息便可。 扇贝感觉自己肩负重任,她迈着牵强的八字步,故作潇洒的走向城门,出了这城门,便能绕开京都,出关了,她只是不明白,朱雷为何不带他一同出关,何必大费周折,让自己自个出关,直到扇贝看到城门的皇榜上,挂着一章通缉令的时候。 她便一切都明白了,她看着那画像,嘟囔了一句:“咋把朱雷大哥画的这么难看?” “小公子,你认识这人?”俩个守卫举着长枪走了过来,一脸横肉的看着扇贝。 “该不会听到我说的话了吧?”扇贝心里忐忑难安,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这么多嘴。 扇贝赶忙故作无辜状连连摆手道:“不认识,不认识,若是认识必定提供线索,你看,赏银千两呢,看来在下没这个命喽。” “去去去……不认识在这里瞎看什么,赶紧滚……”那守卫不耐烦的推搡了几下扇贝,差点让扇贝摔个四脚朝天。 “怎么跟土匪似的,不看怎么知道认不认识,真是的。”扇贝嘟囔着,往城门走去。 让她差异的是,那守卫搜她的身,从上到下,从后到前,到前?……扇贝赶忙扯过身后的包袱抵在了那守卫正想摸的位置:“包袱要差吗?” 那守卫捏了几把包袱,确定没有什么东西,除了几件衣物,便没有打开来看,便放走了扇贝,刚一出城门的扇贝有种脱笼的野鸟翱翔天空的快感,于是,蹦蹦跳跳的往着边关赶去。 ―――――――――――――――――――――――― 夜幕降临,光南独自一个坐在崖壁上,自言自语:“素儿,我光南此生对不起你,无颜面对你。” 此刻他声音颤抖,身体内的五脏六腑犹如火烤一般,小腹更是如开水沸腾一般,炙热的感觉一直蔓延到喉咙,似的整张嘴巴里尝不到一丝口水的感觉,豆大的汗珠从他身上滚下,打湿了衣衫。 他时而目光迷离,时而强行使自己清醒过来,可是这种与欲望抗争的感觉仿若在吸扯着他最后一丝坚持的防线,他疯狂 一般撕扯下自己的衣衫,可是崖壁冷风阵阵却吹不散他体内的火热。 反倒是感觉这风如羽毛一般,不断的摩挲这他的身体,每一丝扫过的风,都使他心脏轻颤,浑身舒服,却又很难受的感觉,小腹胀痛难耐,他几乎发狂,他咬紧牙唤着素儿的名字,正准备跳崖。 “南哥,不要……” ------------ 第138章 小叶 光南只觉得火热的身体被一双冰霜纤柔的手从身后环抱主,这话丝丝冰凉让他即为舒服,可他痛苦的表情突然一拧,回身便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小叶,枉素儿对你视如亲生姐妹,你却出卖他,我要杀了你……”光南一把推开小叶,怒视着一改往日面貌的她,身着华丽宫廷服饰,脸上着着晶莹五彩的胭脂粉妆,他的恨就不打一处來。 “南哥,你为什么总认为素儿好,她有什么好?她现在是逆贼,你若是跟她扯上关系,绝对逃不出朝廷的追捕,你为何就不能清醒一点?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 “你……怎么变得如此恶毒?”光南顿时双眼又开始迷离起來,差点控制不住,好像这怒火更使得自己全身如烧焦了一般,可是越看小叶越觉得不认识她,从前那个娇小玲珑乖巧可爱的小姑娘,竟变成了这副恶毒嘴脸。 “小叶已经是你的人了,就算夫妻间打情骂俏,也不用开这么大的玩笑吧。”小叶突然一改面容,一抹醉人的微笑挂在脸上,说着,便将自己的外衣退了去,露出如雪般的肩膀,向着光南身体直接靠了过去。 “你给我走开……”光南顿时感觉丝丝冰凉之气从小叶的玉体上不断的涌进他的心里,似的他感觉心脏颤抖,就连说话都变得发抖起來。 “南哥,你若是不xie 欲,恐怕……”小叶顿了顿,玉指修长,轻轻从光南的嘴唇一直滑落到他的小腹处:“如果你就这么死了,谁去救素儿?” 此话一出,光南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句很有力的话,让他的神经渐渐舒缓开來,那一丝毅力瞬间被欲 望瓦解,他嘴唇微张,轻轻附在小叶的发丝上,顺着发丝一直滑落到她而耳朵上。 “小叶现在是皇上钦点的君主,随时都可以得到素儿消息。”小叶眯着眼睛气息微喘,仿若期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她玉指不停的在光南结实的肌腱上不住的摩挲。 “带我进宫。”光南轻声说完,火热的唇结实的印在了小叶的玉唇上。 他几乎无法控制体内的热浪拍打着每一处的神经,似的他几乎每一次与小叶肌肤相碰都有无穷的快感,那感觉让他几乎失理性,他如野兽一般直接撕去小叶身上仅剩下的肚兜,让她的胸前的软肉零距离的紧贴自己的身体。 小叶目光一闪,仿若一滴泪挂在面颊上,她知道自己永远都代替不了素儿在他心里的位置,但是,她即使不能拥有光南的心,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光南和素儿在一起,她要亲手毁掉他二人的情分。 小叶渐渐喘息,在光南耳边吐气如兰,她身体内埋藏的欲 火正渐渐烧灼着她的身体,上次那晚的种种,在她脑中呈现,这让她更加疯狂的迎合对方,即使光南几乎毫无怜香惜玉之感,粗鲁的将她的脊背 ,肩膀,甚至腰部揉捏的生疼。 但是这种感觉似乎更加能激起自己内心的渴望,她嘴里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妙起來,每一声喘息都刺激着光南的神经,他几乎疯狂一般,将小叶直接放到地上,抓着她的长发,狠狠压在她的身上,双眼如野兽一般,露出血性的贪婪。 光南感觉体内一阵热流猛冲脑门,他不知是药效达到了顶峰,还是身下的女人让他更加失去意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随着他的直 入,只听到身下的人一声沉闷的呻吟。 “你……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抓我的头发?”小叶带着娇滴的 呻吟,颤巍的说道,她 感觉自己根本不是在享受,而是在受罪,她感觉自己的头皮连带着身体的摇晃,几乎要连带着头发都要被扯下來。 小叶很想整理自己的大脑,投入其中,可是,除了身体碰撞发出的啪啪声,毫无回应,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脊背贴着冰冷的地面,随着身体的晃动,摩擦的疼痛。 ,,,,,,,,,,,,,,,,,,,,,,,,,,,,,, 夜深人静之时,边关军营内,一个黑影如同鬼魅一般闪过,看他的影子來回闪动,似乎对这边关的将军府,很是轻车熟路。 “谁?”一个巡逻的士兵似乎听到了动静,转眼看向将军的寝室,将军的房间,灯火通明,窗户上印着一个黑影來回晃动,一看便知是将军正在看着一本军书的影子,在來回晃动。 士兵顿时觉得是将军可能方才出來过,于是放下心來,就在这时,“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黑影趁着士兵不提防闪进了将军的房间内。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雷子?你……” “嘘……大哥,别出声。” 朱风放下手里的书卷,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一身黑衣,皇上下的通缉令早就贴的满城飞了,而且提供可靠线索者, 便可赏银千两,若是捉拿归案,那便是万两白银做奖赏,保不准军营内的士兵见财起义,就暴露了他的行踪,于是朱风赶忙闭嘴。 ”雷子,坐下,慢慢道來……”朱风撩起窗帘,将看书用的烛台吹灭,房间顿时只有一盏小烛台,发出微弱的鹅黄色火光。 “大哥……”朱雷将回去岳都城一直到太子要灭素儿的经过详细讲说了一便。 包括那日在古月山庄临走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已经背负了反贼这个名声,若耽搁时间,毕竟全城封锁,那时候,若是再想出城,恐怕就沒这么容易了,所以事情刚刚发生,眼看着好玄冰龙卷走了玄冰凤,自己也快马加鞭的处理完琐事便赶了过來。 “你那无言兄弟,是个女的?”朱风顿时长出一口气,他实在惊骇,以前,总认为柳无言年纪尚轻,却武艺超群,又是古月派下一任掌门人的情况,这消息已经是骇人听闻了,如今又从朱雷嘴里得知柳无言是个女人,他更加觉得不可置信。 ------------ 第139章 女扮男装的豪杰 “你那无言兄弟,是个女的?”朱风顿时长出一口气,他实在惊骇,以前,总认为柳无言年纪尚轻,却武艺超群,又是古月派下一任掌门人的情况,这消息已经是骇人听闻了,如今又从朱雷嘴里得知柳无言是个女人,他更加觉得不可置信。 “嗯,估计皇上会封锁有关无言的消息,必定,无言英勇杀敌,本是朝廷的贤能之人,若是无言当日愿意领封,便也不会遭遇这般难事,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皇上又无法说服满朝文武,将一介女流招贤入室,必定,还有一顶 ,欺,君,之,罪的帽子扣着,如今更是步步深陷,成了逆贼。” 朱雷坐下,手指不住的点着桌面,看着朱风听罢,面露沉思,朱雷道:“我可能连累了朱家上下,可是这已经是一条不归路。” “雷子,你糊涂了呀……”朱风终于按耐不住气,抬手就要拍桌子,抬头看了看窗户的方向,便有收回了手,压低了沉闷 的声音道:“你真是少年热血狂妄之极,虽说大哥知道你与那柳无言八拜之交,的确是立下重誓,生死相助,可是,她柳无言是个女的,起初便对你便已经有所隐瞒,她先不忠,你又为何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呢?” “大哥,朱雷我不后悔,哪个朝代的王者至尊不是无情无义,今日可断了无言,明日也可能因为一丝差池断了你,上次你大敌当前,若不是柳无言相助,恐怕你早就在九泉之下了。” 朱雷郑重的说着,看着大哥似乎怒气未消,接着道:“更何况,你回朝请兵,那也是因为皇上知道前线军情缓解,试问那个皇帝肯去派兵支援一支残兵败将的队伍?” 朱风一听,双眼一瞪,细细思考着朱雷的每一句话,他说的很有道理:“可是,那你也不能这么鲁莽。” “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整日过着逃亡的生活?并且还断送了无言的命?要不然,你现在就将我押回皇朝,建功领赏。”朱雷说着,攥着俩手递到大哥的面前。 朱风双目一拧,拨开朱雷的手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失态真的发展这般严重?” “你为何还不信?你若不信,最迟明日,皇上必定急招你还朝。”朱雷断言道。 “……”朱风深吸一口气:“你有什么打算?” “目的只为救出无言。”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救别人,难道你想以你一己之力,想对抗皇朝?你疯了吧?”朱风插口道。 “所以,才來和你一同商议。”朱雷见朱风略微 好转。 “商议有个屁用?我朱风就算兵权在握,总共五千精兵,还有俩千铁骑兵权在太子那里,你该不会想让大哥拿着五千精兵的兵权对抗朝廷千军万马吧?” 朱风顿了顿继续道:“再说了,我朱风守卫边疆为的不就是让我皇朝百姓能免受战乱之苦,安居乐业吗?我朱风若是叛变,那不是上对不起皇上下对不起百姓,你要让大哥陷入无情无义之地吗?” “你少年轻狂,大哥能理解,但是你也要从长计议,看有无法子能和平解决,并非单单这一条路可寻。”朱风说完看着朱雷半晌不语。 “大哥,实不相瞒,我意已决,你若不肯相助,最多不出三天,你便会改变注意,我便等你三日。”朱雷对自己这番话还是有十足把握的,他毕竟在皇城脚下待的时间比大哥多。 对于岳都城老百姓的现状十分了解,也很了解皇上下一步会怎么做,到时候,大哥定会相信自己的话,他一直都了解大哥,虽是一届武夫,宁肯埋头为皇朝卖命也不愿退缩亏欠满城百姓的人。 此刻一处楼阁高耸,遮天蔽日的建筑立在皇朝中心位置,从骊山之北构筑宫殿,曲折地向西延伸,渭水和樊川两条河,水波荡漾地流入宫墙。亭台楼阁比肩继踵,走廊宽敞而曲折,飞檐串角的的皇室楼阁和那潮湿阴暗的地牢,却是天壤之别。 守卫三俩一对,举着长矛守着,长长的阶梯暗道,一直蔓延到天牢内,墙上的寥寥火把,闪烁着炙热的火光,照的整个天牢始终如白昼,然人身处黑暗,却依照这火光照明,分不清时辰。 “听说那女的是前阵子传言四起的柳无言副将。” “果真?不是个男的吗?” “听我干爹说柳无言是个女扮男装的豪杰。”俩士兵看着被关在大牢依然不省人事的素儿,议论纷纷。 “六子你说的真的假的?” “那还有假?我干爹可在皇上面前当差,这可是绝密消息,听说皇上都封锁了消息了,还有更吓人的消息呢。”那狱卒神秘兮兮,得意洋洋的说道,似乎很是依仗他干爹的威名,而觉得很得意。 “六子哥,说來听听。”顿时几个看门的一听,都來了精神,凑了过來,将耳朵都围成了圆形。 “听说啊,这柳无言,把太子的舌头都给废了,永远也说不开口话啦。” “啊?……”顿时满堂哗然,个个目瞪口呆,捂着嘴巴往素儿躺着的牢房内看去。 “那皇上为什么不判她斩立决?”几人恢复了神志,又围了上來,整个把那狱卒簇拥着按到木桌边坐下,拍马屁到:“赶紧说说,咱哥几个天天闷在这天牢里,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快说说,给哥几个解解闷。” “她好像是古月派的掌门人,皇上啊,说古月派是乱党,想要斩草除根,或许啊,她还有同伙呢。” 此话一出,几人更是目瞪口呆,一时无语,他们对于这个柳无言,又是钦佩有事震惊,本就女儿家,理应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对镜贴花,看她长相白皙,应该会嫁一个好人家享清福,可这让大伙万万想不到的是她柳无言女扮男装做副将,回头还把太子的舌头给废了,这么一个貌美佳人居然还是古月派的掌门,真是英雄多坎坷。 ------------ 第140章 掌嘴六十 “咱几个大老爷们,也甭在这瞎感叹了,估计啊,咱几个沒一个能比得上她的。”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这要是被牢头给听了去,还以为你和她是一伙的呢,小心把你给……”一个狱卒说着,将手横在自己脖子上,嘴里发出“咔嚓”的声音。 “小六子,知道的多未必是好事,以后不要在天牢内开小会,看好犯人,若是有什么差池,稍上你那干爹的脑袋都不顶用。”就在这时,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腰间握着佩刀,从暗道阶梯上走了进來。 “是” “是是……”几人一看,面色瞬间变白了,牢头回來了。 “哼……”牢头甩了甩大袖,扫了一眼天牢,顺便在柳无言所在之处仔细看了几眼,确认无误,便又出了天牢。 “还有啊,干爹还说,谁能医好太子,赏银万两,昨日皇帝连砍了三个太医……”小六子抬眼一看牢头走了,赶紧又唾沫横飞的把最后一条雷人的消息继续说下去,总感觉憋着难受,谁知话沒说完,, “小六子,掌嘴六十……” “啊?是是是……”六子一抬眼,牢头那大脑袋出现在牢房入口处,再看看几个哥们,幸灾乐祸的龇牙咧嘴,硬是憋着不敢笑出声來,于是心里暗骂那几个人明知道牢头沒走,却不提醒自己,于是别无选择,自己开始抽自己的嘴巴子。 “你沒吃饭那?给老子使劲打,难道要让本大爷帮你?”牢头一看,小六子跟猫爪似的往自己脸上蒲扇,根本沒任何声音:“声音至少让本大爷在牢房外都能听得到才算合格,少一个罚十个。” “是……”小六子加劲往脸上抽,一巴掌下去,自己的手也麻。脸也火辣辣的。 牢头点了点头,又离开了,小六子怕那该死的牢头又回來,又怕他在牢门外听不到,失足了劲抽自己,他可是知道,少一个罚十个,万一那牢头变态的在一个一个数,那不是自讨苦吃。 “六子,继续,牢头走了,你可以一边抽嘴巴子,一边说,这样或许你就不会感觉疼了。”几个好事的,握着嘴笑呵呵的凑到六子面前。 六子站着标准的军姿,认真的抽嘴巴子:“去死,以后再也不跟你们说了。” “六子你就说嘛,要不,让他去外面守着,若是牢头回來了,下來通报,咱哥几个替你打。” “……”六子的脸已经红肿一片,双眼冒金花,这数來数去被他们一搅合,居然忘了数,他叫道:“你们别打岔了行不行?这都忘了打到几了。” “我帮你打,打屁股,屁股的肉比脸厚,要不,我们每人替你受十巴掌不就行了?” “这个主意好……”六子说完,把方才说话的那人,一脚踹到木桌边,一把将他推倒在桌子上,扒下裤子,动作连贯的就抽了起來。 “轻点你……有声儿就行了,你快继续说。”眼看着一个狱卒便小跑出了暗道,在哪里站着,时不时的认真听着六子继续下文。 “打完再说。”六子狠狠的往他屁股上抽,抽的旁人看着都有些同情这人。 “啪啪啪……”声音在牢房内回荡,素儿觉得头昏眼花,好像有声音传來,她脑袋还未彻底清醒,起身便大喝一声:“拿命來……” 就在这时,素儿习惯性的从腰后抽出玉笛,可是,这玉笛已经不在,等她反应过來的时候,一脸茫然,她感觉自己根本沒有一丝真气在体内了,她凝神定气,能感受的只有心跳,根本感觉不到经络的内力。 就在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时,牢门外传來一阵惊讶声,啪啪声也戛然而止。 “柳无言” “她醒了?”几人齐刷刷的扭头看去,趴在桌子上的人,赶忙翻身起來,拎起裤子,要知道这个角度,正好被那牢狱内的无言姑娘给看个清楚。 “柳姑娘,您醒了。”小六子赶忙起身走到牢房边对素儿小声的问道,还不忘转头对身后的及格过哥们道:“才三十,你们继续,若是停了,牢头又会进來了。” “柳姑娘,你好些沒有?咦?”小六子回头一看,几人呆若木鸡,根本沒大,这才想起來,大伙这都是对柳无言小姐的尊重,怎能在英雄美女面前脱裤子呢? “那……我还是自己來吧。”六子说完,站在素儿的牢房门口,抽起了嘴巴子:“柳姑娘,你还是装死吧,皇上有命,等你醒來要对你用刑逼供其他同伙身在何处。” “啪……啪……啪……” 素儿越看越觉得别扭,这人怎么对着自己抽嘴巴子,她一脸孤疑,看着六子,感情他打自己好像很开心很卖力一般,不由得心情有些释然。 “陈三儿,你给我看好门。”身后一人走到了柳无言身边,不忘提点一番望风的哥们,他蹲在牢门前道:“柳姑娘你真是女中豪杰,当初听说你单枪匹马退敌之事,早就将你视为英雄了,只是不知……你是个女儿家。” 那人说着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整个牢房共有十几个狱卒,看门的四个,这牢房内负责看守犯人以及用刑,首页轮班的也就八个,还有俩个是值夜班额,此刻就他们六个。 最为年长的排行老大,姓王,所以别人称呼他为王大,这六子是最小的一个,当然,老七老八,转守夜班,与他们只有官职关系,却沒有这六人感情厚实,也就不算数了。 说话的这个是李二,年龄大约二十多岁,看上去却显得挺年轻,和六子倒是差不多。 素儿听到那李二的话,心里一阵苦涩,那段时光,始终无法重现在她脑海,但是,她若是知道是今天这个结果,她断然不会选择那条路,她对这李二的话,一头雾水。 “你还听说了什么?”素儿随口问道,心思却沒在那李二的话上,她此刻最担心的还是爹爹,他如今下落不明,光南也是因为她一时蒙骗,才让他去寻重月,如今,也不知光南身在何处,若是知道他被自己骗了,会不会鲁莽的闯天牢? ------------ 第141章 给我弄醒 “你还听说了什么?”素儿随口问道,心思却沒在那李二的话上,她此刻最担心的还是爹爹,他如今下落不明,光南也是因为她一时蒙骗,才让他去寻重月,如今,也不知光南身在何处,若是知道他被自己骗了,会不会鲁莽的闯天牢? ,,,,,,,,,,,,,,,,,,,,,,,,,,,,,,,,,,,,,,,,,,,,,,,,,,,, “南哥……”一声萎靡无力的声音在光南耳边回荡。 古月山庄旧址废墟边,一男一女,一丝不挂,小叶侧身躺在男子的臂弯处, 她感觉下体酸麻,甚至火辣辣的疼痛,她不知昨晚与光南疯狂了几次,她只记得,天罡蒙亮之际,他还压在她的身上,來回蠕动。 光南仰忘天空,仿若旋窝一般在眼里旋转,他满脑子都是素儿,如今却搂着别的女子疯狂了一整夜,他感觉这一生都沒有资格与素儿共度一生了。 光南咬了咬牙,起身对小叶说:“带我进宫。”说完便拿起衣衫,整理了一番,他系好禁带,看着侧卧在地上的小叶,全身**,甚至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 “人家昨晚上……都快不行了,南哥抱我,山下有我的轿辗。”小叶将外衫直接套在身上,内里却一丝不挂,裹好身体,将双手伸向光南,等着他來抱自己。 光南撇头看了看小叶,沉吟少许,还是走上前去,将其横抱而起,小叶像小猫似的,将脑袋搁在光南的臂弯处,心里却千丝万缕的惆怅:素儿,你以前出身高贵,我小叶什么都不如你,就连光南也是你的,如今,我是皇朝皇上钦点的君主,比你位高权重,以前沒有勇气明着索求光南的感情,现在总有资本与你一争,再说,你都死到临头了。 小叶想到这里,不经伸着手臂勾在光南的脖子上,粉雕玉琢的小脸,在光南的胸膛上蹭了蹭,一种满足兼成就之感席上心头。 ,,,,,,,,,,,,,,,,,,,,,,,,,,,, “我还听说姑娘你那个什么凤,挺厉害的,哇塞,那个威武啊?那凤凰可是神灵啊,哎呀……若是能亲眼一见,我李二死也值了。”李二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一脸渴望的看着素儿,似乎意义很明显了,那就是,弄出來给我看看。 “哎呀,柳姑娘,您就给小的们看一看,哥们几个都特别钦佩你,你就是咱们皇朝的女豪杰,女英雄。”身后几个都凑了上來,就连王大也围了过來,竖着大拇指,双眼期待。 “你们都别吵了,我脸都快冒血了,你们都给我分担一些不行么?”六子其实也很想看那传说中凤凰,但是他一直在掌嘴,根本沒功夫,这会子说起话來都感觉含糊不清了,也不知道脸肿成啥样了。 “我來……”一人说着也抽起了嘴巴子,小六子笑嘻嘻的看着素儿,刚想说话,口水就流了出來。 素儿看着小六子,脸肿的几乎嘴巴都合不拢了,虽然他不知他们为何掌嘴,但是他们几人似乎都很热心,一看便知都是不错的人,只可惜,此刻自己公里全无,身上也沒有任何消肿止疼的药物。 六子看了看素儿的眼睛,似乎很是机灵的转了一圈,摸着自己的脸,含糊不清道:“这都是常有的事,习惯了,明天还会更严重了,估计得三天才能消肿,不碍事。” “你能否帮我个忙?”素儿思量來思量去,眼下即便能走出这大牢,也未必能走出皇都城,毕竟,自己现在犹如一个弱女子,不但武功全无,而且回身无力,似乎中的毒似曾相识,要想知道外面的情况,真是难上加难。 “……”几人面面相觑,心里轰鸣,心想,这话该不会让我们大家伙顶着诛九族的罪名把她给放了吧。 “帮我寻个人。” “寻人啊?哦,原來是这样。” 几人暗暗松了一口气,虽说都敬仰这位女英雄,但是她可是朝廷重犯,皇上亲自捉拿归案的重犯,伤害过太子的重犯,万万不可拿自己人头和九族人的性命做代价。 “怎么寻啊?”六子眼光一明问道。 素儿从身上撕下一段内衬白布,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递给六子,素儿虽然感觉几人都不错,但是,还是不可掉以轻心,她反倒感觉六子是个实打实的老实人。 毕竟方才 六子反映最为单纯,而且最直接,其他几人目中均都闪烁不定,一看便知,心有余悸,而且,胆小怕事,好像一个犯人不用严刑逼供,吓唬吓唬便就全会招供一般。 素儿招招手,让六子将耳朵贴过來,素儿小声的在他耳朵上说了俩句话,六子将碎步塞进怀里,不放心的还拍拍了,检查一下有无装牢固,点点头道:“晚上交班之后,我边去寻找此人,按照你说的,若是寻不到,便……” 素儿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牢头來了……”一声压低嗓音的细微声传來。 一听便知这是陈三报信的声音,几人如咸鱼打滚一般,翻身便站了起來,此时,巴掌已经打完,六子站起身之前还不忘火急火燎的叮嘱素儿一句:“装死” 素儿此刻明白,不是强硬对抗的时候,自己死了不要紧,但是,她临死之前一定要确定一件事,于是,她侧身往草堆上一到,静听其变。 “牢头,您……口渴了吧。”六子拎起水壶一便倒水一便精灵的问道。 “她怎么还沒醒?”牢头冷峻的面容犹如千古不融化额冰川,根本不理会六子的殷情。 “哦,不知道呢……”六子看着素儿,作思索状道:“可能是死了吧。” “放屁,她只是中毒,又不是吃了砒霜,怎么会死?”牢头头都沒回,看着牢笼里不省人事的素儿。 “给我弄醒,皇上稍后亲自來天牢审问。”牢头将腰上的一串钥匙丢到地上。 ------------ 第142章 重回哈奇 牢头一句话,让六子的心如坠冰窖,这果真是装不下去了,可是最重要的是,现在该怎么弄醒她,不知道牢头要直接用刑吗? 想着,六子慢吞吞的从地上拎起那串钥匙,不紧不慢的走到素儿的牢门前,开始翻找手里的钥匙 ,几人也随后准备刑具,钢筋铁碰撞的声音让六子心里万分感慨这女英雄接下來的痛苦,紧接着,一声锁链的声音更是让他手里一抖,一串钥匙掉落在地。 “啪……”一巴掌重重的落在六子的后脑勺上。:“六子,你是不是扇巴掌把自己打傻了?愣什么愣?是不是还嫌本大爷我赏你的六十巴掌太少了?” “ 不是不是……”六子惊恐的抬头看了看牢头如利剑一般的眸子,割在人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他心里可不这么想,早把牢头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柳姑娘对不起了,这可不管六子的事啊。”六子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着,颤抖的打开牢笼的锁链,咔嚓一声。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來者何人?敢闯哈奇城。” “你……你你……都给本公主去死,连本公主都不认识,都该死……”扇贝一身狼狈的站在哈奇王城下,指着拦着她的侍卫一个个骂了一顿。 “……”几人双眼瞪得大大的,上下打量着扇贝,头发凌乱,分不清男女,全身上下更是衣衫褴褛,一脸黢黑的小面颊灰头土脸,鞋子都破了个洞,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公主。 “你说你是公主?哪位王妃的公主?”侍卫顿时挺直了腰杆,将手里的长矛树在一侧,一只手叉着腰问道。 “本公主是扇贝公主,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询起王妃來了,看來你是活腻了。”扇贝公主二话不说,上去一巴掌打了侍卫一个措手不及。 那侍卫被打的一愣,双眼冒金星,脑中不由得出现了那个四处惹事又比较神经质的扇贝公主,看她这德行,不用证实也知道满朝除了扇贝公主有这脾气,还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扇贝公主千岁。”侍卫刚忙将手里长矛放下,下跪请安。 “你们等着死吧,本公主非得让父皇砍了你们的脑袋。”就在扇贝咆哮的时候,身后缓缓而來宛若游龙的队伍。 队伍最前端簇拥着一盏轿辗,轿辗看上去十分豪华,不是一般皇家贵族可匹敌的,但看那八抬大轿,真个哈奇只有王才有这等待遇。 扇贝早就十分想念父皇了,虽然在中原玩的比较开心,但是临來的这一路上,她遇到抢劫的,当时最想见的是父皇,若不是他女扮男装恐怕,此刻她已经被人劫去了贞操了。 她几乎是从狼嘴里逃出來的,身上的银子和马匹都被人劫了去,这剩下的这段路,完全是步行才到了家,此刻她实在按耐不住内心的委屈,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踩着侍卫和众将士的万岁声冲到轿辗前。 不顾侍卫,冲到轿辗前,便要掀开轿辗的垂帘…… “大胆…… 一声力呵,扇贝觉得伸出去的手臂一疼,哎呀一声,缩回了手,低身一看,这手上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刀痕,血如泉涌一般涌了出來。 “父皇……父皇,我是您的宝贝女儿扇贝。”扇贝一边掉眼泪一便哭嚎。 “扇贝……”轿帘突然被人粗鲁的掀开,之间那人从轿上快步走了出來,脚刚着地,便一把揽过哭的梨花带雨的扇贝,一边呵斥道:“扇贝公主你怎么认不出?拉出去,砍了。” “扇贝公主千岁……” 随着那侍卫苦苦求情的声音越來越远,扇贝涕不成声的在父皇的怀里抽动,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她 想说她在路上的遭遇,和无言大哥的事情,可是,此刻,她似乎什么都说不出來了,只能用眼泪洗刷内心的委屈。 “扇贝啊,回宫再给父皇说说,是谁欺负你了?父皇必当灭他九族,不哭了啊……”哈奇抚摸着她凌乱的发丝,不停的安慰。 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 父女二人在扇贝的寝宫内,扇贝收起悲伤,看着满桌的丰盛菜肴,还沒开始吃,便咽了咽口水,这段时间可是从來沒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扇贝不顾父皇,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还不忘喝一口琼浆玉酿。 “慢慢吃……”哈奇目露慈祥,双眼却有一丝朦胧的液体,模糊这他的视线,他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会饿成这样,一种心疼之感涌上心头。 “扇贝,你二哥沒照顾好你,连饭都不给你吃啊?”半晌,看着扇贝终于放缓了吃饭的动作,看样子是吃的太急,噎着了。 “沒有……”扇贝端起茶水喝了一大口,听到父皇提起重月,她顿时双眼突然睁得大大的,似乎想到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事,咽下嘴里的茶水,便将茶碗往桌上一放,抹抹嘴道:“父皇,中原出事了。” “哪个地方那个国家每天不都会发生很多事吗?” “无言大哥,被抓起來了,但是什么原因我不太清楚,反正事情很严重。”扇贝认真的说道,表情紧绷,明晃晃的大眼睛注视着父皇一字一句的说着。 “无言?……”哈奇沉思了少顷,对于柳无言给他的印象极为深刻,冷峻不凡,武艺超群,并且有勇有谋,曾经一万遍的可惜过,此人不是我哈奇族之人,若是本国之人,那定要封爵。 “嗯……”扇贝一时却不知如何说起,临來的时候,朱雷只是让她跟父皇商要兵权,给他飞鸽传书便可。 “这……父皇又能有什么办法?毕竟是他们皇朝的事。” “父皇,你让皇叔领兵在关外便可。” ------------ 第143章 血书 “胡闹。”哈奇看了看扇贝,眼神充满不可置信,看着扇贝的眼睛好像在看一个小孩子玩过家家:“你懂什么?这我族已经下了和诏,你以为可以轻易的推翻?再说,即使沒有和诏这一说,那也不能因为一个人,轻易动用兵权,传出去,不被他国笑掉大牙。” “父皇,你难道希望扇贝这辈子就注定等着和亲吗?”扇贝此话一出,低着头,捏着衣角,偷偷看了眼父皇。 “你……”哈奇早就看出这扇贝第一次见柳无言的时候,似乎芳心欲动,这话一出,让哈奇有些骇然,这哪里是一个大家闺秀该说的话,更何况还是公主,竟这么明显的表达情谊:“我族有那么多好男儿,不要那柳无言也罢了。” “……”扇贝一傻眼,抬头便看到父皇说完话,一甩大袖,出了她的寝宫。 扇贝看着摇摆消失在珠翠玉帘外的身影,心急如焚,她嘟着小嘴,将手里的玉筷往桌上一丢,发出玉瓷碰撞的乒乓脆响,她脑袋转了一百八是个弯,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妙计來,急的她在房内來回踱步。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蝶澈不声不响走了进來,蝶澈是扇贝从小相伴的丫鬟,所说是丫鬟,却与扇贝有着姐妹情深,扇贝平时喜欢作怪,心底却很善良,而且是个直肠子的人,经常不管主仆身份,无聊的时候连蝶澈也拉來捉弄一番。 “蝶澈,父皇此刻去了前宫了吗?”扇贝话音未落,便听到殿外传來哈奇王驾到的声音。 蝶澈赶紧欠身行礼,不敢抬头,知道哈奇王发出免礼的指令,她才直起身來。 “父皇,你是不是想通了?”扇贝心里不知父皇又折回來是合意,心里暗暗琢磨着,看着父皇手里捏着一条碎布,碎布条上隐约可看到猩红的血迹描出的几个字。 “重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哈奇王一脸严峻之色,让扇贝有着惊异,她可是从未见过父皇这般紧张,或许是因为心疼他仅剩的唯一的儿子的缘故吧。 “……”怎么回事呢?二哥随着无言大哥一同离开,这无言惨遭不测,难道,连二哥也牵连在内?若不然,为何有血书飞鸽传來,而且看父皇这般表情,定是二哥的飞鸽传书,正好,來个顺水推舟道:“父皇,二哥很有可能也惨遭皇朝加害,他是你唯一的儿子呢,父皇,你赶紧下令吧。” “他安全的很……” 父皇这话一出,扇贝明眸一闪,这血书上到底写的什么玩意?不是人命关天的事,那会是什么事呢? “父皇,你想想看,重月哥哥和无言大哥那是生死之交,如果有什么隐情來不及向你透露呢?”扇贝心里泛着些许嘀咕,她沒有把握知道那血书上写的什么,但是她还是很了解父皇的,父皇很重视重月,要不然,就不会在重月临走的时候,下令将他母亲的坟正式移入皇陵,而且封为哈奇妃。 哈奇妃在当下,那是象征着中原皇朝的皇后之位,可与其平起平坐,这些自然可看出,父皇绝非一般的在乎重月,只是让扇贝不能明白的是重月哥哥为何不愿意继承王位。 “父皇自有定夺,你且乖乖给朕留在宫中,不可外出,更不可再回中原。”哈奇王双手背后,若有所思。 说完,由不得扇贝辩解,便出了扇贝的寝宫,他此次又折回來,完全是想从扇贝口中探个底,看扇贝那闪烁不定的眼神,定是不知重月传书上的内容,当然,他也不排除重月心思缜密,不善言明的性格,听扇贝这么一说,那便确定,重月非常安全。 但是,他一心想着重月能继承王位,最近他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着实是自己老了,就连前日猎场练剑,手都有些使不上劲,还有些颤抖,这,让他惆怅了起來,如今膝下无子,大儿子已经因为某朝篡位之名,判了斩首。 他回想起当日,仍心有余悸,他万万沒想到重月居然医术这般高明,连中原奇毒幽冥花之毒也能解,也是他让自己假装中毒身亡,引得那个逆子自投罗网,轮谋略,论才华,论武艺,均都在自己年轻之上。 “唉……”哈奇王独自坐在书房,长叹一口气,瞬间,他眼眸一亮,从桌上捏起那长血书,似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于是,他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提笔便在纸上写了一行小字。 “吾儿若愿继位,兵权在握”写完,心旷神怡的,拆迁下人,将这纸条塞进了信鸽腿上的竹管内,随后,便舒心的等待着重月的选择。 这是逼迫吗?不是,这是诱惑吗?也不是,他根本不在乎哈奇王位,也许他依然不愿意接受本王的任何,或许他从未原谅 过本王,想到这里,哈奇王脸 上的惬意之色瞬间被一股凝重之色掩盖。 岳都城内,喧嚷不再从前,大街小巷贴满了通缉朱雷的告示,以及朱家被满门抄斩的通告,看上去似乎在吸引什么人,毕竟朱家上下此刻只是被软禁在将军府。 重月明目张胆的双手背后,走在街上,他不担心有人会认出他來,毕竟,他在沒认识素儿之前,从未出过那篇大山,他是华明内室弟子,也是受益最多的唯一的一个徒弟,他一直守护这古月派,以及自己的义父,因为身体从小身中寒毒,大小适宜,从不需要他來处理。 自从认识了素儿,他频频走出古月山庄,此次动荡但看着告示,便知道事态严重,就连街道上的人都不知从哪里听來的谣言,谣言有很多版本。 有的说,抗敌英雄柳无言是古月派的人,被皇上勒令铲除乱党之名逮进了天牢。 有的说,柳无言是抗敌英雄,被请进皇宫加官进爵,甚至连太子惨遭不测的事,都传的沸沸扬扬,至于柳无言为何要对太子不利,大家更是各抒己见,五花八门的流言蜚语满天飞。 ------------ 第144章 揭皇榜 有的说,柳无言是抗敌英雄,被请进皇宫加官进爵,甚至连太子惨遭不测的事,都传的沸沸扬扬,至于柳无言为何要对太子不利,大家更是各抒己见,五花八门的流言蜚语满天飞。 基本聚集在茶馆这个闲暇唠嗑之地,重月看着街道上不再喧闹的场面,并未停住脚步,俊美的面颊,平静如水,一双眸子如深夜月下的清潭,波澜不惊却又隐藏着幽暗的神秘。 尚未去仔细揣摩朱雷到底是为何被通缉,这个最大的猜测便是这朱雷重情重义,受了素儿的牵扯,零零散散听來的传言,似乎让他知道了那几天所发生的事。 重月看着皇榜上另一张告示,是招募医术高明的郎中,虽然上头并未言明是为谁治病,悬赏金确实令人勾魂,听着众多传言,似乎也明白大概,重月拨开人群,毫不犹豫,揭下皇榜,便向着县衙行去。 此刻各城各县都有皇朝官员守候,等着全天下任何一处寻到贤能之人,能第一时间带入皇宫,重月傲气凌然的捏着皇榜,來到了府衙。 府衙门口俩个衙役,将重月拦下,重月明媚的眸子闪出意思沉着的冷静,纤长的玉指捏着皇榜给那些衙役一看。 衙役都知道这皇上下令寻求江湖能人进宫,此刻府上正有着一位位高权重的大人在内堂与县太爷喝茶,见此人捏着皇榜,心里一阵欢喜,这可是头等功劳啊。 想着便把重月引了后堂,临近内堂之时,还不忘朗声禀告一番。 “你……叫什么名字?”内堂,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官员,坐在梨木椅子上,看到重月进來,轻声问道。 “在下玉葫。”重月隐瞒了真实姓名,拱手报名,生怕露出他是古月派的马脚,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官员,墨色官府,胸前绣着飞禽,一看便是文官出身,而且官衔正三品以上,由此可见,皇上确实很重视这次招募郎中之事。 “你……行医几年?师出何处?”这大人上下打量着重月,双眼微米,露出一种轻蔑的表情,从身旁端起茶碗,小抿了一口,他实在很怀疑,是否与之前那些乌合之众一样,个个都是草包,眼前这个看上年纪轻轻,似乎与之前那帮草包的 年纪相差太远,一个二十多对的小伙子,虽然模样长的俊俏,七分妖媚女子的样貌,但是,年纪尚轻,除非他打娘胎里一出生就是个郎中,如若不然,又是一个草包。 “从小习医,家师……已过世,不便提起名号。”重月欠身回答,抬眸扫了一眼身边的县太爷,他似乎很是惧怕这官员,一时半会别说一个字,一直垂着脑袋,似乎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那你有何本事?”官员更是一脸轻蔑,他今日一共面见了几十位郎中,有的说自己是华佗之后,有的说自己有起死回生只能,更是有的人说能解百毒,就连妇女过了生育年龄的半老太,经他这么一调息,也能生孩子了,这一天,让他有 些吃不消,反正也只是奉旨寻医,若是遇到个差不多的,也就搪塞着带去京城了,可是那帮沟囊饭袋,说的话纯粹都是泡沫。 重月定了定神,袖口中一根金丝线,咻地一声,飞到了官员的眼前,并且迅速的在他手腕脉搏处,绕了俩圈,官员稍一愣神,看清只是金丝线,悬着的心才放下。 这已经让他有些骇然了,玄丝诊脉,那是如今已经绝技的医术,但看这一点,官员已经双眼期待的看着重月,他轻轻点头,目露喜色。 重月少顷之后,抽回金丝线,苦笑摇头,气定神闲的将金丝线缓缓缠在手腕上,随后整理了一番衣袖,遮住金丝线。 “怎样?本大人可有隐疾?”大人顿时看着重月的表情,心里咕咚一下,好像有什么隐疾似的。 “大人您吃的太多,活动太少,晚间房事过多,导致气血不足,肾气溃散,有夜间盗汗之症状……” “呃……咱们即刻启程会京都。”大人老脸一红,赶紧打断重月的话,连连招手,便要起身,临走他转身看了看县太爷道:“等本大人禀明圣上,你就等着收拾铺盖滚吧。” 说完,看向重月的面容一改,笑脸盈盈的伸手招待重月出了内殿,马车已经下令准备好,就等着即刻启程,赶往京都,此次,他根本沒抱什么希望能寻到江湖能人,那赏银也与他无缘了,看着重月,他似乎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 可是转念又一想,万一无法治愈太子,那岂不是又白高兴一场,想到这里,于是他试探的问道:“玉葫公子,你说舌头废了,还有法子让他重新开口说话吗?” “舌头若是断落,只要时间不长,也有重新接回的可能,若是废了,那概意就大了,要看程度,若只是单纯的声带断裂,那就好办。”重月坐在马车上,靠在软垫上,看着窗外,心里泛着点点思绪,:“素儿,你一定要沒事,等着重月哥哥,重月哥哥带你离开皇朝。” “哦……”大人似乎放下心來,听朝中百官说,太子的病情似乎沒有那般严重。 重月目光如秋水,眼中飞身向后闪过的景象,连成了一条枯黄的丝带一般,如今深秋,落叶归根,素儿的音容笑貌倘若秋夜的寒星,清明且繁华,那一声声细语,在重月的耳畔,宛如黄鹂出谷,清脆悦耳。 在那墓穴的七日里,他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可是,他似乎活在梦里,似乎活在另一个空间内,那里有素儿,梦里的素儿看着盈盈珠翠般的桃花,回眸一笑,是那么让人心弦猛颤,似乎被一种世间最柔情的东西,轻轻的点播了一般。 他要让素儿好好的活着,哪怕这一生,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只要随时能够看到她一切安好,他便足以,毕竟,那冷酷绝情的玉葫花,不但深深的埋在素儿的体内,也埋在了他的心里:“素儿,这一生,只能与你隔海相望吗?” ------------ 第145章 悬丝诊脉 他要让素儿好好的活着,哪怕这一生,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只要随时能够看到她一切安好,他便足以,毕竟,那冷酷绝情的玉葫花,不但深深的埋在素儿的体内,也埋在了他的心里:“素儿,这一生,只能与你隔海相望吗?” “南哥,你在想什么?”马车上,小叶依偎在木讷的光南胸口,看着光南目光散淡,一直看着窗外繁闹的街道,他知道,这是到了京都了,只是在他心里,却如九幽寒潭之水一般冰冷,又平静,他甚至不敢想素儿,每每想起她的样子,他的神经就开始有些变态的疯狂,甚至想撵走素儿的影子,因为他总是感觉,就连想一想,也是对素儿的一种亵渎。 光南并未理会小叶的话,嘴唇有些泛白,不知是昨晚太劳累的原因还是因为心神俱焚的原因,他轻轻道:“还有多久到达皇宫?” “一会就到。”小叶迟疑的一会,这是光南在这一路上说的最多的话,他一路上不管自己问他什么,他总是会顾左右而言他,总是这么句话,似乎一心之想着进皇宫。 这让她的心如坠冰窖,但是她很快回复了平静,她已经对光南的心早就沒了以往的欲望,但是她的恨意确实与日俱增,她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会让素儿和他走到一起,如今,她已经成功一半,等到三日之后,她便会让素儿亲眼看到,光南是如何的渴望与自己暧昧的。 想到素儿能亲眼看到那一幕,她心里有种莫名的畅快,想着,小叶从软垫边的包袱内,那处一套黑色的衣服递给光南道:“换上这太监服,千万被被别人发现了,特别是在你和素儿澄清关系之前,千万不要露出马脚,你若是愿意鱼素儿划分界限,这样我还可以在皇上和太子面前为你求情,再说,这事本來就不管你的事,全是柳素儿一个人的过失。” 光南依然不言语,那过衣裳,便穿在了身上,他看了一眼小叶,此刻他很想一巴掌打过去,甚至将她掐死,可是他以往暴躁的脾气,总是因为顾及到素儿而安奈住了。 他自己如今武功全无,即使把她掐死,估计他自己也逃不出皇城,更何况,眼前还得靠着这个小贱人进入皇宫,他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想到了与素儿相见的场景。 她会不会被用刑?或者她会不会遭到非人的待遇,他越想越觉得太阳穴疼痛无比,似乎动脉血管要爆炸一般,他甚至控制自己不去想,一定会沒事的,一定会的。 秋高气爽,湛蓝的天空一尘不染,午后鹅黄的阳光照在满院的奇花异草上,跳跃着柔和的光晕,“碧水阁”三个金黄的大 字镶嵌在血红的大门上方。 流利翠瓦,飞檐串角,仿若是互相争斗,却又不谋而合的层层相错,高大的围墙,人在之中仿若天都是方形的,这便是叶郡主的住处,小叶刚一进门,便迎來了俩个丫鬟的欠身行礼。 她不知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心机叵测,她明明知道太子只是利用她,如今素儿只要命丧黄泉,那么她自己便沒有价值了,她再一次看到了人情冷暖和阴谋纵横的朝廷交际氛围,但是如今她沒有选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太子利用她,她又何尝沒有利用太子,各有索求罢了。 身后的丫鬟盯着郡主身后的太监,人高马大,身高八尺,一脸傲然,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太监,所以,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私底下也不敢议论,这种闲杂琐碎之事,在宫内是禁止议论的。 “素儿在哪里?带我去见她。”光南看着不言语的小叶,进了内室,便使唤着下人端茶倒水,低垂眼帘,姿态悠然,不紧不慢的捏起一片桂花糕放进嘴里,眯着眼睛,似乎在感受着那种入口即化的感觉。 “为何光南大哥这般心急?沒看到本郡主还未换衣服吗?”她抬起眼,伸着脑袋看了看被自己早就支开的丫鬟,不紧不慢的说道,随后,便走到了屏障后。 白色的纱织屏障上刺绣着梅兰竹菊,透过那半透明的屏障依稀可见小叶娇小纤细的腰肢,和玲珑剔透,凹凸有致的身影,光南撇过面去,不再看,他每次看到这等景象,都身不由己的让自己本就对素儿空洞的无法弥补的心,更加如深渊一般。 ,,,,,,,,,,,,,,,,,,,,,,,,,,,, 远看皇城这个方形的城池,在暮色下的飞檐串角,犹如一只只四目相对的雄鹰一般,展翅欲飞,鹰驰搓乱,犹如一副水墨画卷,随着重月越來越近的视角,感觉像是慢慢打开着一宗意义深奥隐藏着众多玄机的画卷。 又像是隐藏在深潭底的迷宫,不仅有着让人不惜牺牲一切往里钻的神秘,还有着扑朔迷离的惊心动魄,谁都不知道在这皇城内到底隐藏了多少杀机和阴谋。 重月目光坦然,他极其镇定,他不知何时性格变得如此冷静,再也不像从前,也许是因为想通了那些平生最难以割舍的感情吧,一切坦然,只要她好好的活着。 “李大人……”带着重月一路走进大殿,太监上前行礼,不由得看了看身边的重月。 “速速去通传一声,就说本大人有要事求见。”李大人,摸了一把漆黑的山羊胡须,昂首挺胸的侧过面去,朗声道。 公公看了看李大人,深深的看了看重月,似乎略有神会,将李大人拉到一旁小声道:“李大人,这人是您寻來的江湖郎中吗?” “是啊,怎么了?”李大人双目一怔。 “他……能行吗?今天一天皇上又砍了俩个太医,如今太医院就加上太医院总管,就三个人当值了,宫名药那个老匹夫昨晚上自称出宫为太子寻一味稀有药引,一去不反,到现在还沒见踪影,估计八成是怕皇上砍了他脑袋,携家带院逃走了,今儿,皇上可是大发雷霆啊……” ------------ 第146章 重月 “他……能行吗?今天一天皇上又砍了俩个太医,如今太医院就加上太医院总管,就三个人当值了,宫名药那个老匹夫昨晚上自称出宫为太子寻一味稀有药引,一去不反,到现在还沒见踪影,估计八成是怕皇上砍了他脑袋,携家带院逃走了,今儿,皇上可是大发雷霆啊……”公公哈腰一脸无奈的还沒说完,便被李大人给打断了。 “这人应该可以,懂得悬丝诊脉的人可是寥寥无几啊,你且放心便是。”李大人一眼就看出公公眼里闪烁不定的眼光,看來真是对身后这玉葫公子的看法跟自己初见他时,是一样的心里,所以十分理解。 公公一听悬丝诊脉,不由得來了几分神色,看了看重月,重月点头略表致敬。 紧接着一声拉长嗓音的传话声响起,公公引着二人进了大殿后的书房内自己便躬身退出了,此刻皇上正单手轻轻拖着额头,一脸苦闷,若有所思状,时而摇摇头,长叹一声。 李大人三言两语介绍一番重月,重月躬身行礼,皇上似乎十分疲倦,抬了抬眼看了一眼重月:“若能医好,朕赏你万两 黄金,而且接任大内太医院总管之位,若是医不好……哼 ……” 皇上似乎被折腾的够呛,來來回回几十个郎中加上被砍了脑袋的太医,不知道有多少鱼目混珠的三流郎中将他的希望一次次深埋,他几乎失去希望,举手投足间透露着十分的不屑和疲惫的深情,好不废话的道:“若是医不好,就留下你的性命。” 李大人一听,不由得一怔,皇上这是发疯了,即使听了公公讲述皇上最近几日砍了不少太医的脑袋,一开始还有些不相信,这会,他到是真的信了,心里不由得有些胆寒,毕竟重月是被他带进宫來的,若是死在这儿了,那自己也算是个间接杀人的凶手。 想到这里,不由得侧脸看了看重月,沒想到他气定神闲,一脸平静,就连眉毛都沒有挑一下,嘴角露出一抹极其细微的微笑,让人看上去有种绝尘脱俗的感觉。 “就依皇上。”重月嘴唇微动,如炬眸子透着碎钻般明亮的光芒,扫在皇上稍有些惊异的脸上。 “今日太子疲惫已经睡下,明日一早你便去华菱阁为太子诊治,朕,一下早朝便赶去,你……”皇上盯着重月锋利的眸光,四目相对,似乎想从重月眼里看出些什么,或许能看出点他闪烁不定犹豫不决或者惊恐万分的目光,但是,他失望了,此人的双眼充满了智慧和胸有成竹的自信之色,让自己不可置疑一般:“你,莫要拿自己的项上人头开玩笑。” 重月不言语,等着皇上的下文,少顷后,皇上召唤了邵德明,他身边那个老太监,对他交代了安顿重月的事,便拂袖进了内殿。 “玉葫公子,你要万万小心,皇上一直心狠手辣,砍了你的脑袋那就是一句话,当今太子一共三兄弟,其他俩个都被他冠上篡位的帽子,毫不留情的给砍了脑袋,更何况你是一届平民。”出了大殿书房李大人轻声在重月耳边摇头叹息。 “你也信不过在下?”重月宛然一笑,显得极其自信,双眸透着不可动摇的神色,闪烁着智慧和自信的光辉。 李大人见状也不说什么,只能看他的运气了。 随着日落西山,一轮皎洁的明月缓缓映照在半空,挂在远处空落落的树枝上,一股凉风从树梢上飘进院落,带着些许银月的光辉更显得冰凉。 重月独自一人坐在碧水阁的花园中,门口俩个侍卫依旧如石雕一般,个列俩旁,似乎在看守者重月,重月双眼晶盲闪烁,在明辉的月光下,显得更加明亮,他感觉自己蜕变了。 或许是经历了那种生离死别,和因为玉葫花而无奈的放下,从那一声声心碎的声音到一滴滴血滴下,到那些血开始凝结的过程,让他从心痛和患得患失中感受到了一种大爱的精神,他此刻只希望素儿能安然活着。 哪怕将她永远带在身边,不去触碰她任何一丝灵魂,也行,远远的看着她也行,想到这里,重月抬眸看了看皓月,他此刻有一个计划,他想看看素儿是否安然。 “皇宫内不可随意走动。”重月欠身,刚到门口,他便已经猜到,这俩个侍卫,定会阻拦,二人话音未落,便感觉周身一阵酸麻,却动弹不得。 “嘘……”重月将双指竖在嘴边,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醉人的笑容,带着些许调戏良家妇女的口气道:“乖乖听话,不要枉费了在下的断肠散,这可是很珍贵的奇毒哦,过几日给你们解药,懂了吗?” “懂……懂了。”二人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生着绝世容颜的美男子,却感觉他心肠歹毒,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毒药,但是听那名字也已经快要尿裤子了,于是结结巴巴的说道。 重月,见状,在他们胸口处连点几下,身体恢复自如。 “喂……你有沒有感觉哪里不适?会不会突然就……”一个侍卫远远的看着重月消失的背影,惊恐的对另一个侍卫说道。 话沒说完,便被对方打断:“我也沒啥感觉,不要说话,保存体力,沒听那公子说吗?过俩天就会给我们解药,看來这毒还沒到发作的时候。” 二人相视,惊恐的摸索着自己的身子。 重月看着皇宫的夜色,十分醉人,沒想到这方子城内,居然还有如此清高气爽的御花园,每一个庭院都有一处硕大的花园,清泉潺潺,游鱼戏水,玉琢亭台,松柏各异,假山成群,特别是那处处扭曲在湖上的小径,曲径通幽。 偶尔几个太监,掌灯巡查,匆匆而过,几乎无人过问重月,夜深人静管事的人们,均都各归其主,也难得御花园这般情景,重月心里却盘算着如何进入地牢,面容一直冷峻异常,甚至看不出任何波澜,像极了一个赏夜的游客。 ------------ 第147章 见到素儿 偶尔几个太监,掌灯巡查,匆匆而过,几乎无人过问重月,夜深人静管事的人们,均都各归其主,也难得御花园这般情景,重月心里却盘算着如何进入地牢,面容一直冷峻异常,甚至看不出任何波澜,像极了一个赏夜的游客。 而重月脚下的路,却一路向着**而去,他早就在宫外打探一番,这地牢所在之处便是在**,重月走马观灯一般,绕过打更的太监,因为此处便是去地牢唯一的途径,在花园尚且无人过问,可这深夜,潜入地牢便是显眼的很。 重月小心翼翼的加快脚步,突然,一顶轿辗在前方落脚,重月寻一处松柏,多了进去,静观其变。 眼看着从轿辗上下來一人,是个女子,看着身着打扮,像是宫内少有地位的主子,身边跟着一个人高马大的太监,重月凝目一看,那太监生的几分眼熟。 “你们回去吧,不用等本郡主。”女子声音清脆,说罢,便只带着一个太监走了进了,重月看着几人抬着空轿,便顺着这条路,消失在暮色中。 他有些不明白,那女子声音十分耳熟,确实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而那男子的背影更加眼熟,眸光一闪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目光一拧,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二人消失的方向。 正是地牢。 地牢内远远的便听到一阵鞭策的声音,声音由远及近,声声传入光南的耳朵,他猛然身体一震,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他默默地跟在小叶的身后,微微垂下面颊。 “叶郡主千岁。”一声请按,几个守卫均都抱拳躬身,低头不语。 小叶带着光南一路走下阶梯,瞬间地牢的火光将外面的月光掩盖,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來。 眼前的一幕让光南有些呼吸急促,甚至有种栖息的感觉,俩条长长的铁链穿过素儿的锁骨,一直连接到地牢的俩测墙壁上,脚上也扣着硕大的脚镣,铁链在空中随着鞭策隐隐晃动。 素儿周身的衣服破烂不堪,露出触目惊心的血肉,就连那洁白无瑕的脸上也印上了一条鞭策的痕迹,低垂的面颊,散乱 的头发贴在胸口处,被粘稠的血液浸湿。 ”住手……”光南几乎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他的心仿若被千刀万剐了一半,她周身的伤口,像是对自己施展着凌迟一般,一刀刀割着他的血肉。 “叶郡主千岁。”几个夜班的狱卒手里拿着各种刑具,回身一看,不免有些吃惊,大家都认得这个叶郡主,來历不明,却被太子一纸黄昭推上了郡主的位置。 小叶不声不响的从袖管内拿出一打银票,每一张都是五百两的面额,往平日里供狱卒吃喝的方桌上一按道:“嘴巴不要乱说话。” 几个狱卒左顾右盼了一番,弓着身子便挪移到了放桌上,拿起一看,双眼冒光,他们这一辈子的月俸恐怕也沒有这么多了,但是转念又一想,这女子是朝廷重犯,若是出了差池,再多的银子也沒命去花了。 小叶看着几人激动的表情转眼即逝,又从怀里掏出一打银票按在桌子上。 几人又挪了挪脚,搓着双手,似乎要流口水一般,细想之下,牢头不在:“那,郡主,您也知道,她是朝廷重犯,万万不可出了什么闪失……” “只是见一面而已,吓成这样。” 一听叶郡主这么一所,几人也毫无顾忌,便拿着银票分了去,随后会意的向郡主点了点头。 “素儿,你醒醒……”光南声音几乎颤抖,快步走到素儿面前,双手捧着她低垂的面颊,轻声道。 面对素儿一身的伤疤,他甚至不知该如何下手触碰,每一处都有血痕,他 几乎有些措手不及,轻轻抚过她的面颊,心里一阵绞痛:“素儿,醒一醒,睁开眼睛看一看,我是光南啊。” “光南?”声音极其微弱,甚至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一般,声音细微的如同苍蝇,光南一听,眼中不免布上了一层水雾。 “你……快走,不要救我,好好活着……就够了。”素儿声音断断续续,仿若是体力不支一般,生命迹象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我不走,要走也要带你一起走。” 光南的声音刚落,一个狱卒便屈膝哈腰一脸紧张的对着小叶说:“叶郡主,您看……她可是朝廷重犯,不能……您看。” “你给我把她放下來。”光南抬头看了看素儿锁骨上的铁链,边角出一枚沉重的大锁锁在贴脸上,猛然间回身揪住说话那狱卒的衣领,血红的双眼怒视着他。 “郡主……您看这……”狱卒露出极其为难的表情,仿若除了黄连一般。 “你不要冲动,你想连累我一起去死是不是?”郡主踱步走到光南身边,将他的手从狱卒衣领上拽了下來,小声的在光南耳边轻声道:“若是暴露了,你我还有素儿都得死在这里。” “你们给她用了多久的刑法?”小叶说完,看着稍微冷静少许的光南,又看了看素儿,她身上的伤疤仿明显有血迹干涸的迹象,甚至还有方才鞭策的一直还在流血的伤口,目光轻蔑,声音低沉,衣服宫关郡主的模样问道。 “回禀郡主,交班时候才施刑法,据说白天并沒有用刑。”狱卒心里有些矛盾,他不知该如何禀报才能不得罪郡主。 光南紧握拳头,如果白天沒有用刑,那么素儿身上怎么会新伤旧痕娇纵错乱? “光南,你还是快走吧。”素儿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是不再断断续续,她似乎清醒了许多,全身的疼痛如刀割一般,干涸的伤口几乎随着她身体的颤巍而发出撕裂的痛苦。 “素儿,你一定要坚持,等着我。”光南轻吻素儿的额头,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晶莹的液体,使得他的嘴唇也变得颤抖,他只需要三天,三天后,无论怎样他都不管,熬过三天,九宫花毒一解,他便死,也要救出素儿。 “小叶……我哪里对不起 你?你竟出卖我。”素儿抬起低垂的面颊,声音平淡如水,即使周身的疼痛,她依然面不改色。 ------------ 第148章 医不好,拿头来见 “小叶……我哪里对不起 你?你竟出卖我。”素儿抬起低垂的面颊,声音平淡如水,即使周身的疼痛,她依然面不改色。 “因为……”小叶昂着头,面色凶残,款步而來,玉指从广袖内伸出,轻轻拨开光南,用极其微弱而又尖锐的话语在素儿耳边轻声道:“我恨你,哈哈哈……” 随后一声疯狂的笑声在地牢里回荡。 素儿双眼平静,她知道,如今问的再多都沒有用了,可是如今她只是想着,曾经爱她的人能平安活着,她这一生,算是付了光南也辜负了师傅,当然,还有一段遗失的记忆,或许那段记忆里的人,也有真心对待自己的人,朱雷,还有重月,她想到这里,脑中浮现玄冰窟的一幕幕。 重月自身难保却舍命救了自己,想到这,她突然轻声道:“光南,重月可有苏醒?” “他安然无恙。”光南看着憔悴的素儿,目光寸步不离。 “我爹爹呢?”素儿问道。 “总有一天你会见到他老人家的,不过,你能不能撑到那一天,再说吧。”小叶接话道,满脸的轻蔑,使得她涂满胭脂的脸上狰狞的可怕,映衬在闪烁不定的火光下,更显得恶毒无比。 月色无光,仿若瞬间出现了一层云雾,遮去了皓月本有的光华,夜深人静,四下除了入秋迟迟未眠的蛐蛐偶尔弹唱几曲,空气凝重,静匿的仿若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远处红色的灯火四下散开,个个形色匆匆,似乎在寻找着一个很重要的人似的,熙熙攘攘的太监,以及侍卫,三五成群的四下寻找,重月双眉一拧,远远的看到皇宫星点火光,正向着这边蔓延。 一只只灯笼犹如一条长龙一般,重月心里纠结,那俩侍卫该不会真的不怕死,将自己给卖了吧。 想到这里,重月不得不放弃去地牢的打算,猫着腰,身形一拧,便窜到了院落的高墙上,顺着高强一路如风前行,人不知鬼不觉的便飘然回到了御花园附近。 远远的便看到了碧水阁,重月垂眸,双手背后,隐约听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向这边寻來,他毫不犹豫,身形一拧,便窜入了御花园中。 “传玉葫公子。”一声尖锐的嗓音,回荡在夜色里。 俩个侍卫互相对视,抗旨的事,他可不敢做,可是,若是那公子不给咱们解药,那不也一样得死,二人迟钝了一会。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呀,太子高烧不退,耽搁了,你二人小命不保。”声音尖细。 重月这才恍然大悟,方才那帮人,定然不是寻自己的,看了看俩个为难的侍卫,重月不得不从御花园走出來,款步挪移悠闲自在的往这边赶來。 随着俩个侍卫远远看到重月,抹了抹额头的汗,传话太监一脸骇然,一路嘴巴叨唠个不停,基本都是,不可随意走动,这里是皇宫,不是大街,若是冲撞了那个后宫的主子,那你就遭殃了。 万一被当成刺客砍了脑袋,那你不是死不足惜,诸如此类的话,重月听着,却一直点头不语,任凭他说去。 倏然,一声咕咕的叫声吸引了重月的视线,他目光一明,闪过一丝异样,瞬间便沉淀了那种异样,仿若从來沒有出现在他眼里一般,扫目间,太监并未发现,身后的几个侍卫也并沒有在意。 毕竟整个皇宫最不缺少的便是玉树丛林,繁华似景,惹得百雀千鹂,飞鸽艳蝶到此栖息,根本不足为奇,重月心知肚明,想來这信鸽定不会被发现,倏然也放下心來。 辗转间,随着公公匆忙的步伐,走过 曲径通幽的走廊,路过一修剪整理的干净清幽的花园,便看到了太**殿,此刻正灯火通明,更显得飞檐串角的尖锐,门前高高的台阶,最高处,红似火的大门被明亮的灯火照耀的略显金碧辉煌。 看來这皇上可真是重视这太子啊,重月想着,但看这横梁上的游龙戏凤那是上等的整块玉石雕琢而成,裸空的手法更是巧夺天工,显得活龙活现,这是皇朝对太子的期盼。 常理來说,只有皇上才有资格享受龙凤之象,看來,这太子是即将要登基了…… 随着几声通传,重月被引进了太子寝殿,隔着翡翠珠帘,隐约看到太子太子躺在宽大的软塌上,皇上侧身坐在床边着急的催促道:“那玉葫怎么还道?给朕去催。” 声起脚落,重月撩开珠帘,走了进來,重月礼毕,看着一脸着急的皇上,目露平静,似乎皇上的威严在他眼里只是一片薄云,轻呼一口气,便能吹的烟消云散。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诊治,若是治不好,朕要取你的项上人头。”皇上起身甩着大袖,自顾自的走到一旁,慢殿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房间似乎有些凌乱不堪,看着地上少许的茶叶就知道,定是摔落茶具的痕迹。 “让他们都下去,我不喜欢这么多人围着,更何况,对病人吸纳新鲜空气也有阻碍。”重月轻声道。 皇上转身正好对上重月的眸子,他感觉这个男子眼中包含着利刃,自信,坚定,且果断,说话的口气似乎连自己这个一国之君都无法给他威压感,到底是什么让他面对怒意浓烈的君王表情居然毫无波澜。 本想从他眼神中索取些什么,却很失望,他看到的除了心如止水就是气定神闲。 皇上挥了挥手,地下的太监宫女,感激的看了一眼重月,便躬身后退,此刻这太子寝宫内只有他们俩个,当然,太子不算。 对重月來说,是一个好机会,但是他考虑的十分完整,简单的挟持是无法斩钉截铁的救出素儿,还很有可能对方互相要挟,于是重月轻抿嘴唇,走到太子床前。 近距离的看着太子,不由得让重月都有些眉毛一挑,太子浑身滚烫,已经昏迷不醒,这个根本不用把脉也知道,只是,他的样子实在太恐怖…… ------------ 第149章 赶尽杀绝 近距离的看着太子,不由得让重月都有些眉毛一挑,太子浑身滚烫,已经昏迷不醒,这个根本不用把脉也知道,只是,他的样子实在太…… 整个舌头已经因为气血淤积而变得十分青紫,紫的像猪肝,甚至不用摆开嘴巴查看,因为他的舌头已经出奇的肿大,从嘴里露了出來,舌头的肿大使得他的嘴巴根本合不拢,甚至阻塞了口腔的呼吸,那么,更是无法进食了。 这比直接割了他的舌头更是生不如死,他舌头上泛着点点僵硬,重月便已经判断而出,这明明就是素儿的玄冰内功所伤,他即便可以用魂阳破帮其解除,可是,他不会这么做。 重月看了看,根本沒诊脉,双手背后,悠然而起,眉毛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皇上看着他似乎在沉思,眼稍一挑露出一脸的轻蔑之色,一看便知他医术平平,如若不然平静如水的脸,怎会出此神色,他不忙着询问,医不好,他只知道,拿头來见。 “來人……”皇上不再看重月,一脸疼惜的看着床上的儿子,此刻他不单单是一国之君,也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可眼下,他似乎对重月已经不抱希望,准备拿人了。 “且慢。”重月闻声一摆手,慢条斯理道:“太子殿下也并不是无法子医治,就看皇上您肯不肯治。” 皇上一听,顿时甩了甩大袖,示意冲进來的侍卫又退了出去,双眼疑惑的看着重月,什么叫做肯不肯治,自己的皇儿怎么会有肯不肯这一说呢?:“这话何意?” “解铃还需系铃人,若在下沒有看错,太子是被一种至阴至寒的武功内力所伤。”重月表情平静,毫无波澜声音平稳,毫无任何感**彩。 “嗯?”皇上早就摸清了古月派的底细,特别是那个丫头,定然是知道柳素儿身怀绝技,玄冰内法是最为出名的一个,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目露一丝刮目相看之色:“那又怎样?” “此内力极其蛮横,不是普通药物可治疗的,在下拼力一试也只能保住太子的命,让其重新开口,那就看皇上如何看待方才在下所言那句话了。”重月微微拱手。 “这……”皇上当然明白他所指的是哪句话,只是,让逆贼给太子医治别说她不肯,就算是肯,那也不能排除逆贼伤害太子的可能,这个险,万万使不得,左右危难之际,他突然目露凶芒,想要以他医治不好太子为理由,拿下此人,瞬间他便改变了注意,至少他能保住太子的性命。 皇上犹豫之中不免回头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太子,年轻时打下江山都未曾皱过一下眉毛,就算面对大敌也,沒有任何犹豫之色,而如今,不知是年事已高还是爱子心切的原因,他居然犹豫了。 “开始医治吧,剩下的朕自有定夺。”说完,他便坐在查桌上,忧心忡忡的看着重月为他医治,思绪缭绕间,他几乎愣神了,他不知用什么方式能让柳素儿甘心为太子医治,而又能防止她伤害太子,又能不让其逃走。 “朱将军您不能进去……”皇上正愣神,太监和侍卫的声音繁杂的传进太子的寝殿。 “朱将军,您就别为难我们了,太子病危,皇上正烦着呢。” “给本将军滚开。”一声桀骜的声音在寝殿门口响起。 紧接着,朱将军风尘仆仆的不顾侍卫的阻拦,闯了进來。 “朱将军……”侍卫眼看着朱风已经冲了进來,面容苦涩为难的看了看皇上:“皇上,这……” “下去吧。”皇上老脸有些通红,支开了侍卫。 “皇上,请给与末将一个理由。”朱风身形刚稳,一脸焦急带着愤怒之色,他有些相信朱雷的话了,如今朱家被全员软禁,朱雷的猜测步步准确,三日之内便会召见他回朝,如今他已收到诏书便快马加鞭的赶回來了。 “朱风,你是不是打仗打多了?如此莽撞?将朕可曾放在眼里?”皇上一排座椅扶手,站了起來,看上去十分恼怒朱风的无理。 “你想要什么理由?朕看在你多年为国效力的份上,并未动你朱家分毫,你若來问朕要理由,那朱雷叛变,谁來给朕一个理由?” 皇上怒气盛意,再加上太子昏迷不醒,他心如乱码,以往本就脾气暴躁,此刻更是无法压抑,他恨不得立刻砍了朱风二兄弟的脑袋來消气。 重月俯身摊开太子的锦衣,玉手轻轻捏起银针,忽听身后的动静,心想:这朱风真是莽撞的沒头沒脑,虽说他忠心不二,始终不相信皇上会做出如此之举,朱风,你真是太让人费解了。 哪个君王会给叛贼的家属一丝忍让的空间?以防止星星之火重燃也要对朱家赶尽杀绝,这朱风倒好,自己送上门來了,难道不知道朱家只被软禁并未灭族,是怕你突变不肯回朝吗?看來今日他能安然无恙的走出这皇城,除非他有三头六臂,想到这里,心里不免有些遗憾。 这朱将军真是名副其实的莽夫,若是认出了自己,真保不准他会一流口喊出个:“重月兄弟。”那么满盘的计划都会被打乱。 此刻朱风显然一怔,虽然他知道朱雷犯了弥天大罪,但是沒想到的是,皇上居然不念惜往日里自己全心全意的为皇朝征战沙场至今未娶,而一点都不顾及,难道真想朱雷所言那般,哪个朝代的君主都不会容忍一个优秀的将军哪怕之犯了一次的过错。 甚至他认为朱雷只要肯自首,他朱风在 皇上的心里依然是一个有用的猛将,一个贡献给皇朝最多的将军。 “朱将军太过操劳,回去休息段时间。” 此话一出,朱风陡然一惊,他后悔沒有听朱雷的话,皇上这话,明摆着是要收回将军令,撤了他的军权,这一切都在朱雷的预算内,三日之内你就会改变主意。 朱雷的话在朱风耳边如炸雷一般,他不知道君王如此薄情,什么休息段时间,恐怕,真的如朱雷所说,不念旧情对朱家赶尽杀绝。 ------------ 第150章 蛮横的奇毒 朱雷的话在朱风耳边如炸雷一般,他不知道君王如此薄情,什么休息段时间,恐怕,真的如朱雷所说,不念旧情对朱家赶尽杀绝,此次前來根本沒有带着将军令,剩余之事,來时已经与朱雷商议好了。 朱风一句将军令忘在军营内便委婉回绝了皇上的话,皇上此刻的面容即为难看,却强忍着并未表现出來,他那阴智头脑不许他表现出任何不平稳之色。 “來人,亲自送朱将军回府。”声音略带尖锐,大袖一挥,几人便请将军出了太子内殿。 说的是请,明摆着是软禁,如今的朱府若不是因为朱风手持将军令,估计早就大开杀戒了,重月突然感觉朱风这件事到是干的漂亮,在沒看到将军令之前,皇上还是略有估计的,毕竟边界士兵数量不多,但是,城中备战的士兵,有三分之一的兵权都在朱风手里。 只是每次出兵便要告知皇上一番,简单点说,皇上还是稍有畏惧朱风的信服度,毕竟朱风忠肝义胆,将军营看作自己的家,每一个士兵都看作自己的佳人一般重视,只要跟朱风上过战场的士兵和先锋,个个都信服朱风,他的可信度以及威严,在皇朝整个军队都是屈指可数的良才。 重月眼看着朱风已经离开,他便起身,缓缓的将银针包收好,仔细的缠上金丝线,放进怀里,悄然道:“半个时辰就可以退烧,明日再依照这个方子下药,三日左右便可清醒。” 重月说着,提笔在纸上写了十几味中药,缓缓道:“剩下的,皇上您自行周全。” “嗯”极其阴闷的声音传來,皇上点了点头,看了看太子,面色有些好转,不由得对重月也心生了几分钦佩,毕竟连宫内太医都沒辙的病情,居然在江湖上隐匿着这等医术高明之辈。 此刻天色朦胧,月亮的余晖似乎在努力的彰显最后一抹银光,站在四方城内,看不到的地平线,扫來一阵阵冷风,灌进重月的衣衫内,身姿挺拔,略显消瘦,一丝沉稳之气平静如水,几乎从來沒有离开过他的面容一般。 “素儿,你可曾知道我很想你。”重月轻叩心门,他步伐轻盈,趁着皇宫大小之位面临交班之客,出了太子殿回到暂住处,便又赶去了地牢。 这一生,唯独她在他心里埋下了根深蒂固的种子,从萌芽到茁壮,都是在自己的心里成长,涨的满满的:“玉葫花……” 重月小声的在心里念叨着,这花本不该存于人间,一种纠结的感情似乎统统融进了这小小的花儿中,敢问又有几人愿意给心爱之人摘这花?到底什么才是自私?是霸占对方的所有,背弃了她的意愿,还是爱本就自私,就连那玉葫花都这般自私,无情。 一个靓丽的身影宛若幽魂,一转身便闪进了地牢,此刻几个守夜班的已经在外唐等候换班,这地牢内就那么俩个守门的,重月一侧身,脚落针起,两颗细小的银针插入了那二人的后脖颈处,便软倒在地。 “素儿……”地牢内闪烁着明晃的火光,重月一看便看到被铁链穿透锁骨的素儿,如死人一般低垂着脑袋,心里如万箭穿心,那种心痛的感觉,就好像千把刀子在自己的身上凌迟一般,内心对皇朝皇帝的憎恶瞬间达到了极致,他甚至想改变初始的计划,直接找机会杀了那个狗皇帝。 这声音如此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素儿朦胧间,缓缓抬头,触及到那双几乎透明的眸子正看着自己,重月?他怎么进來的?这深宫大院根本不是常人能进來的,她几乎沒有力气问这么多。 “素儿,把这个吃了。”重月波澜不惊的面容只有在她面前才有些情不自禁的伤感,如今的自己已经变了太多。 素儿看着他从怀中掏出的一枚瓷瓶,到出一粒丹丸在他手心里略微滚动,递到素儿唇边,一股浓浓的药香气扑面而來,闻着都感觉精神抖擞,素儿微微底下唇角,含起那颗丹丸。 重月手心温热却不及素儿的唇瓣温柔,在她的樱唇触碰到自己的手心的时候,不知为何,一种颤抖从手心内传到心里,那温柔的像是情人的吻,点点柔美满满的抖落整个手心。 “重月……”素儿面色苍白,血痕累累,抬头看了一眼重月,为什么,他那么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一般:“我们……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认识?” 断断续续的一句话,细小轻盈,抖落在重月的耳中,像是一滴墨水滴入清水,快速的晕开,不知为何,这句简单的话,让重月双眼有些刺痛,素儿,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上辈子就认识,只是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所以此生,我爱着你,你却什么都不知道。 “嗯,今日恐怕时间不多,待我周详计划一番,将你就出來,带你离开皇朝,你可愿意?”重月扬了扬面,似乎在克制,那眼角挂着的半滴泪水,硬生生的给吸回去。 “不要管我,我爹爹……和光南,带他们走。”声音细微,双眼无神,却看着重月充满希望的眸子,似乎闪烁着什么,她为什么总感觉彼此之间不只是单单的认识这么简单,好像有着浓密交织的思绪,一直缠在脑海中。 话语间,重月半晌无语,看着素儿吃下了那颗凝血丹,居然起色还未好转,不由得有些惊骇,即使双颊锁骨被穿刺,无法施展武功,那也不至于会面色一直无法改善。 想着,重月反手搭在素儿的脉搏处。 “素儿,你中毒了?”重月目光惊骇,他实在想象不到,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动荡,能将素儿活禽的人这个世界上真的是绝无仅有,原來是用了这般卑鄙的手段。 可是,素儿体内含有血狼牙,照常理说,伤口定是愈合的比较快,至于这毒,怎会如此蛮横?连血狼牙都不能及时化解? ------------ 第151章 按耐不住 可是,素儿体内含有血狼牙,照常理说,伤口定是愈合的比较快,至于这毒,怎会如此蛮横?连血狼牙都不能及时化解? “嗯……”素儿轻微点头。 “看來我每日都要前來给你施针才行。”重月担忧的小声道:“别担心,我不会放你一个人不管,你若肯离开皇朝,我尽力寻你爹爹和光南便是。” 素儿目光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说话间,重月已经单手捻针,三下两下扎在了素儿几处大穴上 “素儿,玄冰凤到底身在何处,若是沒有玄冰凤,估计你这身体断然不能自保,有玄冰凤至少能保你安危。”重月一边施针,一便问道。 他回忆起那日,崖壁上的几点干涸的血迹,那明明就是凤儿的血,而且从血迹上看來,玄冰凤已经身有龙种,若是不即使医治,恐怕胎死腹中不说,玄冰龙乃是至情至圣之物种,恐怕会引來轩然大波,谁都沒有办法驾驭了。 “当时情急,根本不知道玄冰凤的去向。”素儿顿时感觉稍微好转,身体的经血开始流转,暖意顺着重月施针额地方开始扩散,遍布整个身体,这是最近几日最舒服的时刻。 看着重月面容明显有些担忧,她心里仿若也被牵扯着阵阵紧绷,她总感觉玄冰凤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朱雷到底是因为救你而牵连在内还是另有隐情?”重月想一个周全的计划,若是答案如自己所料,那么,再加上今日朱风一事,他便看出,完全可以趁着他人不再军营时执行计划。 “嗯……”素儿轻微点头。 “明日再來给你解毒。”倏然二人均都听到外面的动静,四目相对,重月顺手启针,轻声道。 天边展开鱼肚白,一抹绚丽的朝霞涌上天际,遮了半个天空,朝霞底部一轮鹅黄的太阳,正缓缓升起,风儿还是有些阴凉,吹的人不由得有些冷,皇宫内院却极少部分叶落秋黄,多半都是因为四季青的植物,让人看着,不由得忘记季节。 重月双眼平静如水,心里却波澜起伏,素儿根本不愿意跟他一起走,那句如冰的话在他耳边回旋,冷风吹打着他的衣衫,略显消瘦的身体,却挺拔坚韧。 一声口哨声响起,白鸽悄然而至,一副字条在重月纤细的手中展开,倏然间,眉宇间透着徘徊,起初他是想着与素儿如影随形,那比王位更值得留恋,可如今,大势已去,突然感觉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只要她安全,就算她一生都记不起重月这个人,他也无话可说。 即便素儿功力恢复,如今玄冰龙凤均都下落不明,那也未必能逃得出皇城千军万马,为了能彻底赌赢这一把,他微微挑起一抹微笑,相比皇朝还是兵力雄厚,粮草充沛,但是哈奇也不弱,如若不然,皇朝那时,便会一举歼灭,根本不会惧怕到这扽地步,对于这个计划,他胸有成竹。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早朝讨论的话題无非就是歼灭乱党,铲除逆贼,诸如此类的话,就连过往看着朱风耀武扬威的官员,也趁着朱家全部软禁而崭露头角,个个纷纷下奏章,要求皇上速战速决。 官场的阴险狡诈显现的淋淋尽致,表里不一的嘴脸也呈现的清晰无比,皇上目光沉淀,最近几日下了皇榜捉拿朱雷,始终未果,这个漏网之鱼,若不铲除却总感觉后患无穷。 无奈之举也只能故意散步消息,朱家即将灭门之事,到时候,就不怕他朱雷不來,当然,來了也只是多了一刀而已。 此次结论被皇上一锤定音,满朝文武退朝之际,交头接耳,表情各异,有可惜的神情,也有大快人心的举止,看朱家笑话的人也不在少数,都想看看这年少气盛的朱雷,到底是有三头六臂还是有大罗神仙庇佑,能逃得过皇朝的追捕。 军营内,朱雷在大哥临走时,曾托付几个心腹照顾朱雷,他还是万般小心,走时也不相信朱雷的 话,如今朱雷却局的大事不妙,大哥去了之后连一点消息都沒有,再加上朱家被软禁的消息传來,他实在按耐不住。 “徐东周猛,大哥平日里对你怎么样?”朱雷一拍案几站了起來,面前这十几个人均都是朱风这一生在军营内结交的生死之交,也是他认为十分信任的心腹,对于朱雷逃亡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朱风由此更加信任他们。 “朱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朱风将军对我们哥几个恩同再造,救过咱几个的性命,难道,你有什么计划不成?”周猛噌一声站了起來,宽大的肩膀因为肌腱而显得更加壮硕,一脸的横肉,看上去十分的凶悍。 其他几人一一迎合,大家都已经得到消息,朱家被软禁了,恐怕这是一个陷阱,但是,几人均都见过柳无言曾经的如何抵挡敌军,心里都敬佩的不得了,如今被太子莫名其妙加上一条罪名,显然有些愤愤。 “难道你想亲自去皇城?”徐东双眼一瞪,临走时朱风托付,他这一去不是得去送死,那九泉之下也无法对朱风交代呀。 “不是的,我要出塞。”朱雷银牙一咬,朱家上下几百口人,既然皇上紧逼不舍,他不仁我便不义,如今更不知道无言有沒有生命危险,他想到这里,脑袋顿时有些开花一般,涨的满满的,也许是因为乱,所以他才清醒,清醒的知道,皇城那是皇上设的套。 此事便是无奈之举,这么久都沒有听到扇贝的消息,那么他就亲自去一趟哈奇,此次前去,他不知胜券有多少把握,至少他知道,他定能安然的回來,因为扇贝会全力保他周全。 朱雷沉默,目光深沉的看着窗外,他已经很久沒有明目张胆的出门了,憋屈的心里的咒怨更加浓烈,他不能跟他们详谈此事,若是被扣上一定通敌卖国的罪名,那,知道原因的还好,不知道的,那会怎么想他朱雷,即便几人是大哥的心腹,那现在也不是时机将此举言明,等到万事俱备,不说,大家伙也都明白了。 ------------ 第152章 朱雷扇贝 异族风光美不胜收,的确和中原大不同,朱雷还不停留,一路向着哈奇宫快马加鞭,如今中原与哈奇族已经和平共处,街道上随处可见中原商人以及村民。 这是他第一次來哈奇宫,哈奇宫殿不比中原皇城逊色,却同样具备霸气之姿,就连大殿四周的琉璃盏都仿若浑然天成,由浅到深的紫色掉铃更显得尊贵典雅却不失霸气。 “大王,殿外一个号称朱雷的中原男子要见扇贝公主。”一个侍卫寻一圈,在后花园寻到了哈奇王正与扇贝有说有笑,景致佳人,父慈女孝的画面显得格外清幽。 “朱雷是谁?”哈奇一脸疑问的看向扇贝。 “朱大哥來了?快请进來。”扇贝有些吃惊,满脸的喜悦遮不住,看在哈奇的眼里,疑惑百出。 “朱大哥是中原的将军,当然,也是我的朋友。”扇贝看着侍卫离去,突然才记起父王的问话。 “朱大哥……”远远的便看到朱雷,扇贝有些雀跃,从小到大她都被呵护的无微不至,就是皇宫的花朵,宫外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更别说她那如金丝雀一般的性子了,朱雷可谓是他第一个飞出牢笼的朋友,感觉十分亲切,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宫外的自由生活。 “扇贝……”朱雷打量眼前这个几日不见的扇贝公主,一席红色的锦缎罗裙莫过膝盖,一头金黄的头发打着卷在头上盘成一朵绚丽的如菊花一般的发髻,几缕卷曲的鬓角,调皮的挂在面颊边,配上一只紫色的公主冠,明晃晃的大眼睛面如凝脂,显得格外娇嫩美丽,一时之间,忘了回神。 二人目光盈盈四目相对,仿若有说不完的话,看着朱雷风尘仆仆的面容,发丝都有些凌乱不堪:“朱大哥,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朱雷这才回过神來。 “咳咳咳……”哈奇看看二人,居然无视他的存在,而且这來者居然直呼公主的名号,这让他有些吃惊。 “哦,朱大哥,忘了给你介绍,这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就是我的父皇。”二人几乎被咳嗽声吸引而去,扇贝赶忙介绍一番。 “拜见哈奇王。”朱雷赶忙卑躬屈膝,给哈奇王请安,而后,哈奇王半晌都不见让其平身的意思,抬头间,刚好触到哈奇王硕大的眼睛露着尖锐而复杂的神色,直勾勾的盯着朱雷。 “父皇,你怎么了?”扇贝抬手在父皇眼前晃了两晃。 “你喜欢本王的女儿?”或许因为朱雷的失礼,竟被阅历丰富的哈奇王尽收眼底,眼睛微眯的看着朱雷。 二人均都沒想到,哈奇王会突然冒出这么句直接的话,让二人四目相对,满脸疑惑,再看哈奇王的时候,他依然眯着眼睛却目光锐利的看着朱雷,仿若想从他一举一动中搜索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朱雷额头渗出少许冷汗,哈奇王这是估计刁难他,还是他本就知道來此合意,想找茬來了?不过对于他方才的问话,朱雷明显感觉心里一阵紧绷,他第一次见扇贝的时候情景十分清晰在脑海。 不知是扇贝活泼可爱,还是自己本就一见钟情,居然刚一见面便有说不完的话,从大漠军营到中原,整整三天的路程,这几天的相处,却是感觉和扇贝认识了好久好久,起初心里以为把她当妹妹看待,哈奇王的这句话,似乎敲重了朱雷,也敲醒了朱雷。 可眼下,他居然不知该怎样回答。 “父皇,你说的哪里的话?”扇贝不干了,蹲在哈奇身边,拽着他的胳膊,撒娇似的摇晃了起來,心里可不是滋味了,她虽然一直觉得朱大哥对她很好,但是她已经心有所属了。 “父皇,您就别为难朱大哥了,扇贝心里……”扇贝看到父皇根本沒有罢手的意思,附在他的耳朵边轻声的说:“有人了。” “哈哈哈……”哈奇王突然一改严肃的面容,哈哈大笑起來,好像听了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似的,笑的扇贝和朱雷双眼一瞪,一脸孤疑。 “父皇,你笑什么?不理你了。”扇贝说完,拽着朱雷便往寝宫走去,朱大哥可还沒见过哈奇王宫的样子呢。 身后哈奇王慈祥的笑声越來越小,看着这个朱雷,不免让他想到了年轻的自己,那时候他也是这么來寻找玛儿西公主的,而那时候,哈奇王的疾言厉色让他饱受羞辱,他永远都记得删在他左脸上的那一巴掌。 “玛儿西……”哈奇王目光朦胧,看向远处的流水,这片静匿的花园,却静不下他的心,若不是玛尔西,他今日断然不会坐上这个位子,他拥有了权贵,不再寄人篱下,可是,这硕大的皇宫,却再也沒有她的影子。 “玛尔西……”声音轻微,每每想到玛尔西,他总感觉自己还是那个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因为,就在那个年少气盛的年纪,心爱的女人定格在了那个时候,时间流过,心还在原地“年轻真好。” 心知自己年事已高,幸好重月答应处理完琐事便回到哈奇继承王位,这也算聊去了他此生最后一幢心事了。 “扇贝,你跟哈奇王请示了吗?” 扇贝寝宫,一副清雅却不失高贵的装扮,淡紫色为主调,显得格外宁静,与她活泼的性子毫不相称。 “请示了,但是父皇不答应,说什么和诏已经下达,若是无缘无故大动干戈,会被邻国取笑什么的。”坐在茶桌前,扇贝端起玉瓷茶碗,小抿了一口。 “但是……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二哥答应父皇的要求,二哥便可随心所欲。”扇贝突然挑了挑眉毛,得意洋洋的说道。 此话一出,朱雷满头雾水,他还不知道重月的事:“二哥?到底怎么回事?” “哎呀,你看我都忘记跟你解释了,我二哥就是重月,他是父皇的二皇子,不知为何,他一直拒绝接人王位,眼下父皇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了,所以,只要他肯接受继承王位,他不是随心所欲吗?” ------------ 第153章 招亲? “哎呀,你看我都忘记跟你解释了,我二哥就是重月,他是父皇的二皇子,不知为何,他一直拒绝接人王位,眼父皇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了,所以,只要他肯接受继承王位,他不是随心所欲吗, 这话一出,朱雷犹如晴天霹雳给砸了一下,他脑中急速旋转,回想着重月当年在军营内的一举一动,当年看似平凡,如今想來,沒想到他居然是哈奇王国的二皇子, 一种骇然的波动,半晌才让朱雷换过神來,这不就是如虎添翼吗,重月鱼柳无言何等情深意重,朱雷想到这里突然记起了当年重月与宋兄弟大动干戈的话语,均都沒有是因为同一个女子,叫做素儿的女子,而这女子正是柳无言的真姓名,朱雷面色一拧,朝自己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感觉是嫌自己太笨了,到前几日才知道柳素儿亦是柳无言, “朱大哥,你干什么,跟自己过不去,”扇贝慢条斯理的看着朱雷面部表情不段的变换,她也想过朱大哥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大吃一惊,但是毕竟是个好消息啊, “沒什么,你心里是不是一直放着无言,”过了半晌,朱雷端起茶碗,也象征性的抿了一口,抬眼看着扇贝有何反映, “朱大哥……”扇贝面颊一红,不提还好,提起來扇贝心里千百万个担心,她担心无言大哥会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甚至遭到不测,她想出宫,却被父皇下令不准踏进中原,本來今日收到二哥的消息,看着父皇也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了少许,被朱雷这么一说,仿若把方才掩埋的担忧又给挖了出來, “无言她和你一样,是个女儿身,”朱雷一时居然不知道自己的用意,脑袋一片混沌,难道,这是想让扇贝断了念头,朱雷心里问自己,儿女情长不提倒好,方才被哈奇王这么一点破,心里一直无法平静, “不可能……”扇贝噌的一声站了起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朱雷:“这怎么可能呢,” 扇贝依稀记得无言大哥英姿飒爽,武功高强长相俊美,即使她脸上有着一块很难看的疤痕,那也掩盖不了他光华肆意的盛气,面上的黄金面具更显得他神秘莫测,仿若有种吸引力,让人很想看到他的脸,却又不忍心揭开他的面具,那种看似柔美却极其刚毅的性子,怎么会是女儿家呢, “她是当年岳都城柳家的千金小姐,父亲柳金时代行赏,算不上富可敌国,家境也十分显赫,曾经也惹得王孙贵族对他家的财产眼红三分,至于什么原因让一个女子走入江湖,我就不得知了,你若不信,见到无言,你大可自己去问她,” 朱雷看着那张紧张的面容,几乎都要流泪了,这般单纯的小丫头或许只是喜欢那种神秘感,崇拜感,实在太单纯,不过,朱雷倒是十分喜欢这种单纯的性子,口直心快,成天就喜欢找乐子,天塌下來她都不担心,有个高的撑着, 看着她的性格,仿若就算音乐连连,有她的地方,便是万里无云,她有一种很强的渲染力,甚至可以将一个愁眉不展的人轻而易举的拉过來一起笑,这种笑容爽朗清脆,干脆清澈,像是毫无杂质的天山泉水, “好,等段时日,我就要当面问问她,”扇贝小嘴一嘟囔,虽然心里知道朱雷大哥肯定不会骗她,但是,看着朱雷的双眼,自己的双颊居然火辣辣的,这心又在作祟了,喜欢上一个女人,她感觉在朱雷面前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倏然,她嘴硬的说了句好给自己下台的话, 看着扭过面的去扇贝,她那般单纯的姑娘,心里有什么事都写在了脸上,只是,真不好揭穿,万一她受不了刺激,要做出过激的举动了, “朱雷,你在笑对不对,”扇贝突然一转身,指着朱雷,双眼凝眉瞪着朱雷,一副小魔女的样子, “我哪有笑,”朱雷心里叫苦,他根本沒打算笑,就算笑,也是现在看到她的样子才想笑, “就算你沒笑,你心里也一定在笑,”声音坚定,一种不容忽视的音调,根本沒有任何疑问色彩,简直就是一锤定音,她说你在笑,那就是在笑, “扇贝,我发誓,绝对沒有笑,”朱雷看着她步步紧逼,活脱脱就是一只头生双角的小魔女,正张牙舞爪的像他逼近,不由自主的伸出双手在身前挡着, “还想狡辩,本公主说你在笑,你就是在笑,还不承认,”扇贝面红耳赤,好像朱雷真的笑话他了一样,说着便将魔爪抓向朱雷的脸, “好好……我在笑,在笑行了吧,”朱雷赶忙起身,躲过那一抓,身后的圆木板凳咣当一声倒地, “你居然真的在笑本公主,小心本公主今天扒了你的皮,”吐沫横飞,一脸凶神恶煞,活脱脱就是地狱來的小恶魔, “扇贝,不要闹了,”朱雷连连后退,他可是见识过扇贝整人的招数,真怕她那双猫爪会猛然铺上自己的面颊:“我们还是计划一下如何去中原吧,” “扇贝……”一声沉闷的厉色,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口,扇贝突然一顿,扭头一看,父皇正一脸阴沉的看着她:“堂堂哈奇公主,你看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很显然,扇贝与朱雷都有些尴尬,扇贝看着父皇不知为何,居然为这种小事动了怒气,平常她比这放肆多了,也沒见父皇半点生气,满脸都是慈爱,如今这是怎么了, 哈奇王,咳嗽了几声,身后的太监见状赶忙扶了一把:“大王,您注意身体啊,” “父皇,你怎么了?”扇贝收起疑惑,赶忙上焦急的用手在哈奇王的胸口轻拍, “父皇,想为你举行一场比武招亲,你再这么闹腾,估计父皇这把老骨头都被你闹腾散架了。”哈奇王目光锐利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朱雷。 此刻二人的表情个有不一,这朱雷目瞪口呆一副吃惊的模样,扇贝更是愣在当场,招亲,父皇这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 ------------ 第154章 血月 哈奇王,咳嗽了几声,身后的太监见状赶忙扶了一把:“大王,您注意身体啊。” “父皇,你怎么了?”扇贝收起疑惑,赶忙上焦急的用手在哈奇王的胸口轻拍。 “父皇,想为你举行一场比武招亲,你再这么闹腾,估计父皇这把老骨头都被你闹腾散架了。”哈奇王目光锐利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朱雷。 此刻二人的表情个有不一,这朱雷目瞪口呆一副吃惊的模样,扇贝更是愣在当场,招亲?父皇这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 扇贝转身看了看朱雷,方才调皮捣蛋的心情瞬间被压扁了,她扶着父皇挪步到自己的床上,一字一句的说:“父皇,你那么希望我早点出嫁吗?” “你是父皇的掌上明珠,如今父皇身体欠安,年事已高,唯一放不下心的就只有你了,你说父皇为什么那么希望你早点出嫁?” 皇上一脸严肃,却折不眼中点点晶盲闪烁着慈爱,回想自己一生,虽说后宫谈不上佳丽三千,却也妃嫔满阁,个个女子倒也谈不上天姿国色,却有着共同的亮点,那便是每一个纳入后宫的妃嫔都有一点和玛尔西极为相似。 皇后的五官与玛尔西最像,而这个宝贝女儿扇贝,更加像玛尔西,除了她性子活泼好动,那也是自己从小宠爱太过,五官极为相似,声音更是真假难辨,所以,他最疼爱的女儿,他若哪日命终,心里最放不下她。 然而眼前,他凭借自己一辈子的经验,还是看得出,扇贝对这朱雷也极为在意,只是年纪尚小,分不清是爱还是喜欢罢了。 “父皇……”扇贝拽着父皇的胳膊摇了几下,一脸撒娇的标示不满,好像明摆着昭告天下,她这堂堂扇贝公主,嫁不出去。 “哈奇王,在下认为不妥,公主身份尊贵,怎能……” 朱雷的话还沒说完,哈奇王便一甩大袖,打断了他的话,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一不是我哈奇王国的百姓,二不是我哈奇王朝的官事,你还沒那个资格反驳本王的话。” “我不要去参加什么比武招亲,丢死人了。”扇贝嘟着小嘴,小脸蛋憋得通红,低头不语,偶尔抬眸看看朱雷,她希望朱雷能帮他支招,有个好的理由能拒绝。 皇朝大殿,御书阁。 “既然是出宫采药,那便也是为了太子,准了……”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对太监挥了挥手。 “谢皇上。”站在一旁的重月,顺利拿到了通行令,此次出宫是为了接应哈奇王国的几个顶尖密探,这是哈奇王重新整顿的一支血煞队,以血月为命的杀手组织。 如今他必须要寻到玄冰凤,若是整体推算,加上素儿所说的话,玄冰凤身怀龙种,而又身受重伤,定会命悬一线,即使往最好的方面去想,那凤体内的龙种,恐怕不保,若是玄冰龙因此变了龙性,那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而玄冰凤喜冰寒之气,最大的可能它们在极其阴寒之地,而这皇朝四周根本无此天然地形之地,只有玄冰窟是千年自然形成的冰窟,但是已经坍塌,不知道,玄冰个龙凤是否在那里,这就要重月亲自出宫一趟。 皇上并未抬眼,眉毛紧锁,看着手中的奏折,除了三揍支持朱家灭门的奏折,便是边塞传來密报,哈奇王国正在秘密操练军队,储备军粮,这一消息从龙煞队口中得知之际,他百思不得其解。 和诏静悄悄的躺在书桌上,这有违常理之事,左思右想 还是觉得很蹊跷,一个小小的柳无言,即使给她翻天覆地的胆子,她也沒这个能耐挑起俩国之征,这个女子,到底是谁?她到底和哈奇国有什么渊源? 如今根本沒有朱雷的消息,更何况,将军令还未到手,虽说一支军队起不了大风浪,可为了以防万一,要是眼下将朱家的问題解决,那么,朱雷这个漏网之鱼,不是更加难以寻找。 皇上突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朱雷啊朱雷,你个逆贼到是真能跑,我看你到底能跑到哪里去。” “來人……通告天下,三日之后,朱家满门抄斩。”我到要看看,你朱雷到底回不回來。 倏然,整个街道通告天下的告示,自皇城京都开始向着四下城池开始蔓延,一时之间,所到之处均都引起鼎沸人声,个个议论纷纷,十分热闹。 重月前脚除了京都,后脚便听到了路人的传言,大街小巷贴着告示,重月眉毛微挑,摇了摇头,这也太明显了,太过夸张了,摆明了是引朱雷回朝,不过,看來这皇上是耐不住性子了。 估计,他已经感觉到哈奇国已经虎视眈眈的注视着皇朝了。 重月一路快马加鞭,赶到岳都城,好不停留,半日的路程便能赶到岳都城,比起乘坐马车,那要节省一倍的时间,必定,马车只能择路而行。 渐渐的,穿过岳都城,一片了无人烟的地段,这里翠竹丛生,松柏茂盛,在这个冰冷刺骨的初冬季节,这等绿意让人心里一阵暖意,能感受到生命的热情,冰霜也难以冰封的热情。 “唰唰唰……” 竹叶骚动,如春风拂过,几个模糊的人影字丛林内如鬼魅一般窜了出來,身后隐约可见黑色的幻影,这一看,重月簕竹缰绳,随着马儿的一阵嘶鸣,重月看着渐渐凝实在眼前的身影。 一看这幻术,他便知道,这些人,便是哈奇王国的幻术了,是血月对的成员。 “少王……”几人均都黑衣蒙面,个个身姿挺拔,异口同声。 “血月听命……”重月颔首,目光如剑,声音依然平淡,可那种气质仿若与生俱來一般:“你们去古月山庄查看玄冰窟有无入口,有消息马上通知我,留下二人监视皇朝皇帝的动静,我要最新最快的消息。” “是”几人异口同声,分成两路,转身间便又消失在丛林内。 重月本想下达一个准备攻城的消息,只是眼下若能安然救出素儿,俩国之战能免则免。 ------------ 第155章 玄冰凤 重月本想下达一个准备攻城的消息,只是眼下若能安然救出素儿,俩国之战能免则免,毕竟他现在已经答应哈奇王,处理完这事便回哈奇,继承王位,战乱难免百姓生灵涂炭,国库空虚,就算胜券在握,那也要至少十几二十年才能重新稳固江山,毕竟这一仗,是俩个旗鼓相当的大国交战。 重月大喝一声,马儿如离弦之箭冲向古月山庄,他必定要紧随其后,毕竟玄冰凤受伤,玄冰龙性情大变的可能性几乎百分百,若是龙儿发威,那定能一抓毁了岳都城。 等到重月赶到古月山庄脚下的时候,血月队二人已经立在练舞场平台上,只是如今的练武场已经一片狼藉,与那日离开时一样惨淡,尸体因为天气转寒的缘故,并未那么快腐烂,尸体衣衫仍旧在风里吹打,一片荒凉的好像乱葬岗。 “少王,属下已经查探,只有一处尚未坍塌的冰窟,只是……”不管是血月队还是以往的血煞队,成员都是从小训练,良种择优的人选,连名字都沒有,只有血月队令牌上的编号。 “我亲自进去……”重月下马,即使此人不说重月也知道,接触玄冰龙定是困难重重,他们能用这么快的速度便查了整个古月山,办事效率已经是让人骇然了。 “少王小心。” 重月顺着几人指点的地方走去,整个古月山海拔都低了不少,这明显是玄冰龙将山顶震碎了,甚至连昔日古月山庄的旧址都寻不到半点残渣,只能凭借以往的记忆,摸索着地形。 “吼……” 重月刚站在崖壁上,便听到一阵狂吼,似地狱传來一般,重月不由得有些骇然,这龙的敏锐性已经达到人类无法想想的地步,或许是因为走路的脚步声,惊扰了他。 “你们退后,守在山下,任何人都不得进入。”重月目光阴沉,眉毛紧锁,一种威压感满满的充斥在那一声龙啸内,重月探着身子看了看崖壁上的山体,那里是一处山石裂缝,一滴滴的水从那裂缝中缓缓滴落。 重月有种不详的预感,这玄冰正在缓缓风化,若是时日太久,恐怕,玄冰窟内仅存的阴寒之气,便不复存在,这千年玄冰比那千年堆积不化的雪山之峰上的寒气还要旺盛许多。 根本寻不到其他地矿含有玄冰的山体了,这玄冰窟山体植被常年生长的植物生生不息,根本不会受到山体内部玄冰的影响,所以,这等地势,本就是罕见至极。 重月翻身,背对悬崖,面朝崖壁,纵身跃下,双手借力在崖壁上,向着崖壁上的山体裂缝挪去,身体刚接触到那缝隙的时候,感觉一阵寒冷之气袭來,却也并无往日玄冰窟那般寒冷的不可承受。 “吼……” 重月双脚刚落地,便传來玄冰龙的吼叫,整个山体都不由得有些轻颤,虽小的石块滚落山崖,听不到落地的声音,便消失不见了,重月定了定神,他并无把握能让处在警戒状态的玄冰龙对他有所松弛,就赌一把这玄冰龙的至情至圣。 这山体夹缝看上去并不大,但是人一旦处在狭缝内,便感觉十分宽敞,三人并排也能随意通过,重月突然觉得忽略了一件事,不知道血月有沒有进入洞府,若是之前进入过洞府,那定会让玄冰龙提高警惕,攻击性十分强。 突然,一阵山体摇晃,重月明显感觉扶着山体的手心一阵酸麻,抬头一看,前方空间不大,玄冰龙身体卷着凤儿,双目血红,虎视眈眈的正注视着重月。 洞内的温度急速下降,但是依然能听到少许的水滴声音,玄冰正在慢慢融化,重月心里升起一丝担忧。 “龙儿……”重月喉结有些干涸,即使他再震惊,面对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自己还不够他一爪子挠的呢,心里总归有些谨慎的担忧。 “吼……”倏然间,龙儿居然翘起硕大的龙头欲,辈吼一声,这让那个重月浑身一颤,可是,那龙的红目看上去极为悲伤,悲伤的让他的龙须都有些无力的耷拉。 重月看了看被龙儿紧紧卷住的玄冰凤,金黄色的液体在地上,印在明晃晃的玄冰上,显得触目惊心,而玄冰凤气息微弱,若不是身体庞大,定然发觉不到它全身随着会微弱的喘息而颤动。 “龙儿,你让开,我來救你的凤儿。” 重月尽量声音柔和,玄冰龙对与自己定是也不陌生,玄冰龙晃动大脑袋,回身看了一眼身体里的玄冰凤,目光哀怨,低吼着,仿若在对凤儿说着关心的话。 突然,玄冰龙松开蜷缩的身体,尾部扫在山体上,大山一阵颤抖,重月一惊,后退俩步,紧接着,玄冰龙的身体急速缩小,在这么一个对于龙体來说比较狭隘的空间,他若不是想用自身体内的寒气为凤儿护航,恐怕,早就收起神威。 这一幕看在重月的眼里,心里一阵撕痛,畜生都如此执着。 重月谨慎的看一眼附在旁边一直注视着凤儿的玄彬龙,身体小巧,双眼通红,高昂的头,怒焰齐眉,却不失王者的威严。 重月心里总算是放下,大步走向玄冰凤,伸手便探在了玄冰凤的翅膀下,五彩斑斓的羽翼,顿时也失去了色泽,身体上的金光也忽明忽暗,凤凰的脉搏便在翅膀腋下。 倏然眉头紧皱,凤体身怀俩子,如今,一只龙胎收到极为严重的创伤,危在旦夕,若不是龙儿舍身保护,恐怕玄冰凤既要魂飞九天了,重月目光游离整个凤体,腹部箭伤触目惊心,一看便是羽毛箭所伤,至于凤体上的羽毛箭是否被玄冰龙强行拔掉,那便不知了。 重月赶忙从怀中掏出布囊,纤手玉指撩起一根银针,便要施针…… “吼……” 重月手指一颤,回身看到玄冰龙突然龙颜大怒,身体瞬间壮大,尾部轻轻一摆,便撞的山体颤动,甚至有种站不稳的感觉,瞬间便听到哗啦啦声巨响,洞顶的碎冰掉落而下。 ------------ 第156章 要挟 重月手指一颤,回身看到玄冰龙突然龙颜大怒,身体瞬间壮大,尾部轻轻一摆,便撞的山体颤动,甚至有种站不稳的感觉,瞬间便听到哗啦啦声巨响,洞顶的碎冰掉落而下。 “龙儿,我不会伤害凤儿的,你不要生气。”重月赶忙解释。 这玄冰龙倒是很明显,以为重月手里的银针会伤害他的配偶,这让重月觉得自己有些草率了,不应该直接施针,看着玄冰龙火红的眼眸,似乎眼里的烈焰有些明灭,情绪始终是好了不少。 重月,重新蹲下身子,不由得看了看玄冰龙一眼,迅速在凤体上施了几针,帮助其先止血,他目光凝重,玄冰凤体内俩个龙种,如今一个伤势惨重,若是不即使解决,恐怕连另一只龙种都无法保全。 如是再拖下去,恐怕连凤儿都……重月心里有些杂乱,他深吸一口气,舒缓自己的心情,清醒的想一想,有无法子能保住这对龙种,玄冰龙凤能繁衍下一代,已经是机会渺茫中的渺茫。 这是生与死的自然定律,玄冰龙凤的寿命很长,长到无法估算,若是本身可以轻而易举的繁衍下一代,那么,玄冰龙便不会是稀有神兽了,而且如今成为了民间的传说 。 所以,龙凤繁衍之际,便是母体生命终结之时, 重月心里仿若压了一座小山,如今,若是龙凤不在,素儿即使解了毒,估计也无法完好无损的掏出皇朝。 想到这里,重月手心里捏了一把汗,如今玄冰凤腹内只是一块硕大的经血,还未成形,他能从止住血的伤口处,看到经血如脉搏般微弱的心跳。 重月抿了抿唇自言自语:就连孔明续命我都能拿自己的性命拼一把,这次,希望老天再眷顾我一次。 重月说完,抽出一根最粗的银针,直接扎在了自己的脉搏处,此处的穴位十分疼痛男人,若是稍有偏差,便会血流不止,重月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重月另一只手放下银针,轻轻按在凤体的腹部,手心内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顺着他的掌心游走,瞬间,手壁变成了冰雕,一丝鲜红的液体顺着冰雕内钻进了脉搏内。 如玄冰内的血管一般,缓缓游走,重月觉得寒气更重,甚至血管都有结冰的感觉,整个手掌都变成了冰雕。 重月长出一口气,现在左手,成了冰雕,冰的从麻到疼,知道毫无知觉,重月单手从怀内掏出两枚药丸,捏碎一枚之后,敷在了玄冰凤的伤口上,然后将另外一枚,送到了玄冰凤的嘴里。 少顷后,重月才启针,玄冰凤随着启针,悲鸣的一声,这声音细腻尖锐却透着悲壮,这让重月欣喜,也让玄冰龙申请的回应了一声龙啸。 “看此情景,玄冰凤不多时,便能以自身的能力修复伤口。”重月额头溢出细汗,左手已经解冻,只是沒有任何直觉了,重月浅笑看了看左手腕处暗流涌动的经血,希望可以寻一个母体,让这经血继续生长。 “好了,龙儿,我该回京了。”重月长处一口气,微笑这看了一眼玄冰龙又看了看本就不大的洞府,看來这洞府彻底风化之前,玄冰凤可以痊愈。 重月钻出山体裂缝之前,抹了抹玄冰凤的彩蒄,轻柔道:“等你康复,希望你不要忘记我救过你,更不要忘记素儿对你的情谊,为素儿作最后一战,你可愿意?” 玄冰凤仰头嘶鸣一声,声音尖锐洪亮,重月放心的离开了洞府,凭借玄冰凤与素儿的心有灵犀,定能轻而易举的寻到素儿,这一点根本不用担心。 “少王,皇朝皇帝用其父亲的性命要挟柳素儿为太子治病。” 重月刚出來,血月便上前回禀,这人一席中原宫廷装扮,看來是混进了皇宫,这让重月越來越佩服血月队的办事效率了,不但身手矫健,而且智慧过人。 这进入洞府到出來,还不到半日的时间,就算赶往京城单程也需要半日,此人不但半日内來回,中间还能潜入皇宫,并且根据这则消息看來,他还是潜到了皇朝皇帝身边了。 重月颔首, 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当然,他很差异,随后点了点头,看來我哈奇国的幻术功底,倒真是精湛,半日來回,恐怕是一路上都施展了轻功吧。 “继续监视”重月背过面去,身后称是便迅速离开,留下一阵清风。 “看來时机差不多了。” 重月微笑。 皇城,晚霞普照,冷风吹拂,虽不到冬季,却让人已经感受到了冬季的寒冷。 富丽堂皇的龙头金椅,宽大奢侈,皇上胡须依然花白,言语间却铿锵有力,一股王者风范显露在一举一动种,一种君临城下的威严感,不怒自威。 “柳素儿,你若还想你的父亲活着,最好还是不要枉费苦心,医治好太子的伤势,朕,定让你们父女团聚,并且放你离开皇城。” 声音一字一句,不咸不淡。 素儿双手卡着铁烙,俩处琵琶骨深深的伤口,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年,散乱的衣服,包裹着她纤手的身体,干涸的血迹让衣衫紧紧贴着肌肤,发丝凌乱,可是,满脸伤疤的素儿,那双冰凉的眸光,透着冰冷和凶残,她甚至有种怒急生静的感觉。 “我柳素儿亲手杀的人,哪有理由再去医治?真是笑话。”声音冰冷,仿若是从牙缝里 挤出來一般。 “难道连你父亲的性命你都不顾了吗?”皇上双手在扶手上使劲抓了一把,他毕竟是皇朝的王,何时受过此等顶撞,这个计划还是他苦苦想了很久的办法,若是她应诺,大不了事成之后,再反悔,量她武功再高,也敌不过我皇朝千军万马。 “沒想到,堂堂皇朝帝君,居然如此卑鄙……”柳无言心里一紧,她在世唯一的亲人,他为了这个不孝的女儿承担了多少苦,一想到父亲,她的软肋疼得几乎要断掉:“你到底把我爹爹关到了哪里?” ------------ 第157章 边疆告急 ”沒想到,堂堂皇朝帝君,居然如此卑鄙……”柳无言心里一紧,她在世唯一的亲人,他为了这个不孝的女儿承担了多少苦,一想到父亲,她的软肋疼得几乎要断掉:”你到底把我爹爹关到了哪里? “你到底是医还是不医?” 声音阴冷尖锐。 素儿双眼如碎钻一般,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些血丝的痕迹,她胸口起伏,一股怒火压抑在胸口,像是一块刚出炉的烧饼烙在上面,让她几乎发狂,但是,她脑中却极其清醒,若是答应了他的要求,恐怕只会让他更得意的牵着鼻子走,到时候,就算他让自己去自杀,恐怕都毫无办法了。 眼下,她心里很为难,晶盲一闪:“先放了我爹爹,我柳素儿,便答应你的要求,并且随你处置。” “好。”皇上转了转双眸,眼前的中毒过深,与常人无异,还怕她跑了不成? 说罢,大袖一挥,俩个侍卫便退去,素儿眼睁睁看着侍卫退去的方向,她很想再看看爹爹。 “皇上。” 不多时,侍卫便一边一人架起柳金走了进來,往地上一丢。 素儿看着一脸憔悴满脸老年斑的父亲,几乎认不出來,当年那个生意场上叱咤风云的柳老爷,与眼前这个年过半百却如暮年垂死之人,有着天壤之别。 “爹爹。”素儿忍不住轻呼唤了一声。 “你是谁啊?”柳金抬起浑浊的双眸,干枯的双手瘦如鹰爪,手背上都布满了老年斑,花白的发丝凌乱不堪,更像是几日未曾进食的老乞丐,他不光游离不定,看着素儿,一脸猥琐。 “爹爹,我是您的女儿,我是素儿啊。”素儿脑中一惊,爹爹的神志越來越糊涂了,她心里黯然,两行泪潸然而下,她不记得多久沒有掉过眼泪了,她如今,脆弱的像一个倚在父亲怀里的小闺女,突然间的心弦寸断,让她坚强的防御,在父亲面前,彻底崩溃。 “我女儿貌美如花,对我又孝顺,你是谁?敢冒充我女儿?”柳金甩着腮帮子,口水忍俊不禁的滴落,眼光凶猛,双手便掐在素儿的玉颈之上:“你冒充我女儿,我要掐死你。” “爹爹……”素儿感觉脖颈处动脉疼痛,心疼的感觉比任何疼痛都更加深刻。 “素儿,不哭,爹爹的病情早就好了,装的,能再见你一面,我已经心满意足了,爹爹不想连累你,你武功高强,你赶紧走,能走远走多远,不要挂念爹爹。” 突然,柳金掐着摇晃着素儿的脖颈,上去就要在素儿的肩膀上咬一口,倏然一句极其轻微的话语在素儿耳边回荡,素儿一愣,只觉得肩膀一股粘稠而滚热的液体伸进了衣服内。 “爹爹……” 素儿感觉爹爹掐着自己的手臂迅速的松弛下來,直到无力的耷拉在身前,素儿几乎想到了什么,双手扶起爹爹,之间他满嘴鲜血,顺着爹爹的脖颈一直流满了胸前的衣衫。 紧接着,便沒了气息。 “自尽了?”皇上大惊,一拍龙椅,噌的站了起來,他百般计划,却沒想到和个顽固的老头居然自尽了,难道真的是痴癫成狂,自己想不开了?可是眼下沒有把柄让柳素儿给太子治病,那可如何是好。 “爹爹……”素儿今日仿若要把眼泪哭干,这半生的眼泪都汇聚在一起,她紧紧的抱着爹爹的上半身,涕不成声,心里有种心念,在缓缓发芽,最后一次,哭个痛快,我柳素儿,宁流血,不流泪。 “拉下去。”皇上对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拱手点头,强行将柳金的尸体拖了出去,素儿目光痴呆,双手停留在空气中,不知何去何从。 “请问二位这是将尸体丢弃吗?” 大殿外,重月风风火火的刚刚赶到,便迎上俩个拖着实体i的侍卫,如今他不得不佩服血月,行如风,去如赢,如今他已经布置好了一切。 眼看着俩个侍卫拖着一具尸体,心有疑惑,他知道在大殿内的是素儿,这死尸定是与素儿有关,当然,重月尚未见过柳金,但是凭借血月探出的消息來判断,拿來要挟素儿的人是他的父亲…… “死了,丢到乱葬岗去。”俩个侍卫挺和善,昨晚救治太子的功臣便是眼前这个玉面美男,不免有些钦佩,这可是皇帝下令砍了那么多太医的脑袋都沒能治愈的病祸,这玉葫公子倒是厉害。 “哦……”重月象征性的点头:“那就不耽误二位了。” 远远的看着俩个侍卫远去的身影,重月轻手一抬,食指一伸,面色平静,释然一笑,笑的倾城,笑的妖媚。 素儿半晌回过神,她要好好活着,活着,为父亲报仇,她一定要灭了这个皇帝,哪怕牺牲性命,只要她活着,她一定要完成这个心愿,她突然冷静了下來。 声音极其轻柔,毫无感**彩:“即使我现在想为太子医治,我身中奇毒,无法运力。” “你……”皇上听闻此话,先是一愣,愣的是这个刚烈的女子沒有要挟她的把柄,还自称要为太子疗伤,可是,后半句话让皇上几乎吐血,他此次谈判本是占上风,可是,如今他却反被要挟,这中感觉,好像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该如何是好呢?若是从了她的要求,不说她反悔,反而害死了太子,趁机逃走,到那时,难道要为了一届女流之辈启用军队围攻不成?传出去,我皇朝颜面真是荡然无存。 宁愿太子一声无法开口,也不能冒这个险:“那朕留你何用?” 话语冷清尖锐,仿若一把利剑。、 “报……”一声拉长嗓音的将士,火急火燎冲进大殿,仿若有十分紧急的事情一般,不等通传便单膝跪在了地上 。 “何事?”皇帝收起怒视着素儿的眼光,看着近前的侍卫模样的守卫,看他头戴红色詹羽,便知道,他是军营内专门负责通传军情的。 “边疆告急,哈奇族百万军团倾巢而出,驻扎与东城门下。” ------------ 第158章 擂台 ”边疆告急,哈奇族百万军团倾巢而出,驻扎与东城门下。” 皇上双目一拧,这哈奇到底是搞什么鬼?怎会平白无故想要打仗?难道对我中原疆土还是存有一丝占有欲?和诏已经下达,居然反悔,这和贼匪野寇有什么两样。 ”立刻通传盛将军前來觐见。”皇上严峻的说道。 ”皇上,您这是想让盛将军驻守边疆吗?这可万万不可,您要知道,这将军令还不在朝中,再说,朱风的军队,不是随便一个将军就能服众的,您要三思啊。” 军事一听,从屏障后头走了出來,手里拿着一把羽毛扇,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一身狼狈的素儿,跟皇上使了个眼色。 皇上会意的下令将素儿暂且关押,事后审问。 ”那你可有妙计?”皇上遣散了大殿上所有的人,只有汤面二人。 ”老臣觉得,这事有蹊跷,还是查明事因为好,要不老臣出使一趟哈奇,拿着和诏询问个明白,也好避免无辜的抗战伤亡。” 声音慢条斯理,沉稳之际,目前皇上本就一头雾水,他怎能想到小小的一个柳素儿能掀起如此惊涛骇浪。 ”而眼下,天下太平,唯独发生了之前太子之事哈奇才有了动荡,皇上,您不觉得这太凑巧了么?……” 此话一出,皇上深吸一口气,一脸不可置信,却又不得不信,确实有些蹊跷:”这柳素儿当年以我朝副将的身份亲自出使过哈奇,她不会和哈奇有着某种深刻的渊源吧?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 ”皇上,无巧不成书,这是最合理的解释,若此次老臣前去查探个明白,真是因为这姑娘,大可放了她也就免去了一场恶战。” ”不行,这不是有损我皇朝的威名吗?伤害太子之罪,那可是株连九族就无法弥补的弥天大罪,朕是不会放了柳素儿,再说,此刻言之过早,还不知是否因为这逆贼才会因为哈奇的蠢蠢欲动。” 沒等军事说完,皇上大袖一挥,便打断了军事的话,一脸怒气,他还真沒想过这与柳素儿会扯上关系,他甚至一点都不相信:”你先去哈奇一趟,回來再说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大殿。 哈奇国 擂台上红地毯铺着,锣鼓喧天,皇上坐在高出阔椅上,沾沾自喜的看着身前一席红衣的扇贝,嘴角一抹笑意,似乎甜到心里,看着擂台上形色各异的壮士猛汉,争斗的激烈,看來扇贝公主这驸马到是很多人眼红呢。 扇贝搓着手里的帕子,被强行打扮成极品淑女的形象,头上插得金簪,她总觉得不自在,好像不能跑不能跳,一跳便会掉下來一样,撇眼看了看身边的朱雷,更是一脸的委屈。 这可怎么办那?台上一个长相五大八粗的汉子好像连胜了五六场了,眼看着场下上台挑战的人越來越少,看來这个人很有可能成为驸马了。 扇贝几乎把手里的帕子给撕烂了,看一看那擂台上的汉子,满脸络腮卷胡子,胳膊比自己的大腿还粗,本沒觉得朱雷长相俊美,可眼前这孩子跟朱雷相比,还真的朱雷俊的不行,那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倏然,那汉子又撂倒了一个,举着双手回头咧嘴对着扇贝的方向笑了起來,而且还抛了个媚眼,这让扇贝不由自主的扶了扶座椅的把手,一脸恐慌,那明明就是一只大猩猩。 ”朱大哥……”扇贝对着身边站着的朱雷,颤抖的小声唤道。 ”怎么了扇贝?”朱雷看着场上的比武,一时还给忘了这是比武招亲。 ”我……我不想嫁给他,好恶心呐。”扇贝扯着朱雷的衣角,像个撒娇的孩子一般,嘟着小嘴一脸的痛苦,看上去就要哭出來了。 ”你父皇的旨意,让我怎么办?”朱雷双手一摊,他实在沒办法,早知道当时在花园就承认他喜欢扇贝算了,看着她的样子,好像要上断头台一般,心里真不是滋味。 ”砰砰砰”三生锣鼓响起。 扇贝全身一抖,完了,这就代表这比武招亲结束,擂台上的猛汉倒是兴高采烈的高举双手。 ”慢……” 一声 洪亮的嗓音,引去了所有人的视线,哈奇王似笑非笑的看着朱雷,扇贝也一脸疑惑的看着朱雷,这家伙要上擂台吗? ”也算我朱某一个。”朱雷右手一台,三步冲上,双脚一踏,便飘身到了擂台上。 扇贝远远的看着身材比例极为不相称的朱雷,真不忍心看下去,那明显就是一座小山和一根香蕉,可是心里总归还是一股暖流溢满全身,心碰碰直跳,心里有种错觉,希望赢,又希望他不要参加这场比试,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 哈奇王到底笑的由衷,双眼都弯了,很久沒这么称心的笑过了,他瞄了一眼扇贝,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样子,便知道,他这番苦心到是沒有白费,接下來要看这中原來的朱雷,到底武艺怎样?能否保护我的掌上明珠。 锣鼓声再次响起,大汉满脸有兴趣的抱着膀子看着眼前这个身子骨与自己相差太多的朱雷,一脸玩味的笑意,更显得他有些像猩猩了。 第三声锣鼓还未落下,只间大汉身体倾斜右手握拳,便已飞奔到朱雷的面前,双手迅速变成抓装,竟将朱雷给举了起來,动作连贯,毫不犹豫,一把将朱雷抛了出去。 朱雷大惊,身体悬空,就在快要着地的时候,身体急速旋转,仿若落叶一般,飘然的落在了擂台上,朱雷潇洒的抖了抖衣衫,双目紧紧盯着大汉,慢条斯理的将袖管挽起。 ”來……”朱雷双手平身,嘴角微笑,笑容有些僵硬,明显感觉嘴角肌肉抽动,这丫的力道也太大了,看他那拳头跟沙包似的,若是吃他一拳,估计五脏经脉尽断不说,骨头得都碎掉。 ”啊……”只见大汉大喝一声,双手握拳,不停的变换姿势,冲向朱雷的面门…… ------------ 第159章 忍无可忍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啊……"只见大汉大喝一声.双手握拳.不停的变换姿势.冲向朱雷的面门…… 哪知朱雷精神一紧张.竟分不出对方要出什么拳.干脆身形一转.躲开这一拳.大汉一看便是怒火攻心.打了个空.眼看着擂台上二人你追我躲.玩上了猫捉老鼠. 朱雷心里冒火.真不该荒废武学.早知道让柳无言教自己几招玄冰掌了.一掌让他成冰雕. 扇贝与哈奇双眼睁大.看着擂台.扇贝到时捏了一把冷汗.每次都是快要被大汉打中.他便躲开.看的哈奇到是不断摇头.这朱雷怎么老是躲.难道根本不懂武艺.中原的副将原來就这点本事. 想法还未落地.只见朱雷收起嘴角的微笑.身体直立场中央.他目光如炬.看着已经累的差不多的大汉.轻呼:"速度在快一些." 顿时朱雷绝学.鬼影步瞬间施展.众人皆惊.只能看到朱雷的脚步來回挪移.身形如影.表面上看去有几分像哈奇族的幻术.但是俩者形意上各不相同.鬼影步只是迷乱人的视觉.而幻术则是扰乱人的心神. 倏然大汉一脸茫然的在场中央紧张的出拳.收拳之刻.才发现打的只是虚影而已.朱雷心里已经十分明白.这大汉只是双拳比较快速且猛.而下盘则是空有其表.这是作为一个副帅应有的分析能力. 突然.一声惨叫.只见大汉握着双腿在场中央至蹦达.紧接着.朱雷趁着大汉不备.双指并拢.重重击在大汉的左肋腋下.这可是所有武者最大的软肋. 紧接着.嗷了一声.大汉重重倒地.朱雷脚下明显有些震荡.震得擂台都有些晃悠. “好……好.”顿时台下一片沸腾.就连之前被打下擂台的几个兄弟都感觉朱雷替他们出了口气.连连叫好. “朱大哥.好……”扇贝一喜.双眼有神.直接屁股离开板凳.跳了起來.连连鼓掌. “扇贝.你这成何体统.”哈奇王也目露喜色.所说是卑鄙了点.那也只能说是兵不厌诈.这小子确实有点头脑.只是这扇贝未变太不给皇家面子了.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毫无淑女形象. “你他奶奶的耍赖.”大汉抱着胳膊哀嚎着爬了起來.指着吐沫横飞的就骂了起來. “我们中原有句话.叫做兵不厌诈.”朱雷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的大汉.活像是一个杀猪的. “奶奶的……”大汉气的肥脸通红.甩着腮帮子便如野兽一般冲了过去. 朱雷见状.噌噌噌后退俩步.腾出空间.右手一撩前襟.双脚一踏.身体顿时腾空而起.瞬间便踩着大汉的后背翻了过去.紧接着右脚在大汉的肥臀上使劲力道一蹬. 一声惨叫响彻天地.傻猪一般的吼叫.大地猛然一颤.这一脚整个借力把那大汉给踹到擂台下的人堆里去了.看官见状你推我挤.生怕砸着自己.接过便腾出了一处空地. “好……朱大哥你太棒了.”扇贝实在按耐不住.也顾不得父皇的训斥.索性站到椅子上.挥着双臂.摇旗呐喊. “父皇.您一言九鼎.嗯.”扇贝不忘看了一眼父皇.挑逗般的抛了个媚眼. 哈奇王宫 “别得意的太早.想做本朝的驸马爷.先封你做本朝的将军.领兵攻打皇朝.凯旋归來之际.便再替婚事不迟.”哈奇王背过面去.着过脸上的喜悦.今日來.他越发的感觉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真不知道能撑到哪一天. 是否还能在看到儿子最后一面.这朱雷一看便知乃是重情重义之人.值得将扇贝托付给他. “末将领命.”朱雷掩盖不住心里的喜悦.不但能调动兵马围攻皇朝.解救朱家上下.还能与扇贝上相厮守.这不是两全其美能形容的收获.他甚至有种心跳的感觉. 朱雷欣喜若狂的接过伏虎令.伏虎令乃是哈奇王独一无二的令牌.可随意调动皇朝上下所以精兵.不管是弓箭手还是步兵.骑兵团.见次令牌.如见哈奇王. 朱雷看到这令牌.心里更是受宠若惊.哈奇王如此信任自己.此次前去并当完成任务.全力配合重月救出无言. “大王.皇朝特使赵立免要求觐见.” 就在这时.侍卫通传.哈奇王顿了顿.看了一眼朱雷道:“你如今可是皇朝的叛徒啊.汇见特使.需要如何应对.” 朱雷一顿.确实.他如今已经是叛徒了.卖国贼一个.但是一想到皇朝对无言不但不论功行赏而且想要赶尽杀绝.并且对朱家的所做作为均都让他心里愤怒至极. 朱雷顿了顿道拱手道:“末将认为.毫无必要汇见.” “哦?何出此言.”皇上一怔.虽说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该如何应对.无非就是关于和诏之事. “表面上看來.很有可能是因为和诏一事.但是.据我对皇帝的了解.并非如此简单.恐怕皇朝已经察觉问題所在.是让特使來套您的话來了.” 哈奇听完.连连点头.对着侍卫道:“不见.” 中原.皇宫地牢内. 重月匆匆而入.素儿已经被人关押在牢房.并未用刑.看來皇上真是忙的不可开交.应对哈奇这个势力旗鼓相当的王国.他显然需要冷静的思索. “素儿……”重月轻唤. “素儿.”重月蹲在牢房外.看着纹丝不动的素儿.背对着自己.心酸至极.他突然感觉体内有股炙热的气流.冲击着自己的脑门.他不想再等什么计划了.就算倾尽所有 .他也要把素儿带走.现在就带走.一刻也不愿她在这里受折磨. “重月……”素儿半晌回应.她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头脑一片轰鸣.爹爹死了.死了.而她却无能为力.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折磨的她生不如死. “素儿.快.我來为你解毒.”重月催促着.根本來不及问候她好不好.再说.这也不用问了.肯定不好.非常不好. ------------ 第160章 魅惑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素儿.快.我來为你解毒.”重月催促着.根本來不及问候她好不好.再说.这也不用问了.肯定不好.非常不好. “重月.你可有办法救我出去.”素儿起身.看着六子他们均都倒地不起.心领神会.看着重月.眸光充满了期待.搀杂着不可忽视的晶盲.她越來越觉得心里对于重月有着不同的感情. 那种感觉.与日俱增.爹爹死去的那一刻.她几乎肝肠寸断.心里却有着某种力量.來自于重月的舍命相救.她总有种感觉.重月会拼了命的想办法帮助自己. 她曾怀疑过.为什么管不住自己的心.心里一直相信重月.那种感觉.自己却无法与自己的心持之以相同的感受.她似乎朦胧中记起只言片语.每每睡梦中好像有人在耳畔散乱的讲述着.一个有关自己的故事.那故事里.有着玉葫花的标记. “嗯.”重月怔怔的看着素儿双眸.心里一种心酸荡漾开來.酸的鼻尖一股凉意.他本想告诉她.再等些时日.如今玄冰凤还尚未康复.玄冰龙定不会离开.对于素儿的处境还是极为危险.更何况如今她身中奇毒.即使今日再深一步解毒.那也只能回复半成的功力. 可是.方才脑中冲热.一股劲的想把素儿救出去.就算搁下他自己的性命:“放心素儿.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会将你救出去.带你离开这里.” “嗯.”素儿抿唇.认真的点了点头.转念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重月.光南呢.他现在可还安全.前天见他进宫……” “素儿.你不用管他.他此刻很安全.”重月一听.心里一颤.不由得打断了素儿的话.心想.这宋光南今日有是第三天.想一想.他定是毒发时.拥着女人呢. 看着素儿闪烁不定的双眼.似乎意识到什么.从头到尾她百思奇想.也猜得出小叶是因为光南.可是她很心疼.为什么小叶不坦白告诉她呢. 重月越看越觉得心酸.中毒之事本想直截了当的告诉素儿实情.也好让素儿死了那条心了.可是看着她那般模样.似乎心底极其痛苦.一时到了嘴边的话.又被重月咽了回去. 他还是不忍心.哪怕伤害她一点点的事.他都不愿意去做. “素儿.你暂时不要急着运力.要等身体适应了才可运力.”重月收针.从怀中掏出药丸递给素儿道:“把这个吃了.” “谢谢……”素儿艰难的从嘴里挤出俩个字.她有种错觉.一句简单的谢谢是无法倾诉出她内心的所有.每每心弦触动.总感觉.自己离他那么近.却有那么远. 倏然素儿心口一阵绞痛.使得他惨白的面颊升起红晕.面部扭曲.这种感觉实在太熟悉.她目光凝重的抬眸看着重月.眼神扑朔迷离.仿若如梦初醒:“重月.为什么一想到你.心口如此疼痛.” 重月满眼柔情的看着素儿.他注定一生被这玉葫花所牵绊.终归还是害了她. “玉葫花?”素儿见重月表情瞬变却不言语.她脑中突然清明一片.只言片语如梦如幻.如梦魇一般在素儿的耳中回荡. “玉葫花无心.可重月有心.”素儿小声的嘀咕着.秀眉紧皱.虽然记忆残缺不全.可是.那风里白衣票票手持玉笛的重月.真实无比.消瘦的身躯笔直的脊背.那种柔韧有余的刚劲之力都让人感觉如此清晰. 他.就像狂风中的翠竹.遇雨则笋出.柔韧刚劲.纤指柔情却温暖无比.肤如凝脂却俊美不凡.丹凤双目却阴柔锐利. “素儿.不要再想了.你只要记得.我叫重月就行了.以前的事都让它在你的命里随风而去吧.让重月一个人守住那段回忆便足够.”重月嘴角弯出一抹醉人的弧度.撩去素儿面颊上的碎发.满眼柔情的看着素儿.他怕她会疼…… 夜深人静.繁星拱照.一看明日便是个万里无云的晴天.碧水阁. 一阵杂乱的声音传來. “郡主……” “沒事.你们都在外面守着.”小叶将冲进碧水阁的丫鬟侍女太监统统推了出去. 回身看着满屋的狼藉.金樽玉酿洒了一地.桌翻椅倒.茶碗.玉瓷花瓶碎了一地.映着明晃晃的烛台.整个内室居然毫无下脚之空地. “光南.你这样子会死掉的.”小叶看着蜷缩在床边的光南一脸焦急的提醒. “我根本就不爱你.即使你用卑鄙的手段.我光南心里只有素儿一个人.如今她依然被囚禁在地牢.你觉得你害的素儿还不够吗.” 光南只觉得体内一阵滚热的液体顺着下体一直向上蔓延.涨的整个脑袋都感觉像要爆炸了一般.小腹隐隐传來作疼的感觉.让他再次尝受欲 魔的侵蚀.他每每响起往日的那段不堪入目的回忆.心里已经毫无活下去的勇气了. “光南……”小叶目光闪烁.妖媚的妆容显得格外妖艳.像是午夜一朵鲜红的玫瑰.发出暗淡且深重的柔情.如蝉翼一般的睡裙清晰可见内里的肌肤胜雪. 她心里一阵疼痛.可是.那种疼痛似乎一直伴随着她.此刻再疼也似乎有了免疫.她曾狠下心來想过.她不再奢求对方的感情.那么.素儿也别想得到.她要让素儿和自己一样.活在孤独中.记恨中. “你那么想见她.那好.”小叶嘴角勾出一抹魅惑人心的微笑.笑的有些阴毒.有些讽刺. “如今皇城四面楚歌.也无暇顾及素儿的事.若想放她出來.那便轻而易举.”小叶扭着腰肢在光南面前來回踱步. 酥胸在烛光的映衬下泛着点点魅惑的光晕.让光南的双眼不受控制的迷离起來.他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眼前却越发的模糊.模糊种一个女子莲花碎步向着自己走來. ------------ 第161章 爱,是自私的 酥胸在烛光的映衬下泛着点点魅惑的光晕,让光南的双眼不受控制的迷离起來,他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眼前却越发的模糊,模糊种一个女子莲花碎步向着自己走來 那女子风华绝代,容貌端庄,杏核双眼泛着点点晶盲,面颊微红,尖尖的下巴上,镶嵌着如葡萄娇嫩欲滴的薄唇,特别是她耳上哪朵梨花耳坠,更是映衬着她如雪的肌肤更加白皙。 “素儿。”光南喃喃自语。 倏然,光南朦胧中感觉自己的唇上被温柔的盖主,一股酥麻之感传遍全身,他嘴里喃喃自语的含着素儿的名字,不受控制的向上迎合,贪婪的吮吸着对方口中的甘露。 疯狂的扯去她的衣衫,双手附在她的脊背上,顿时一股暖意如电一般从手心传遍全身,让他脑中都有一阵阵酥麻感。 音乐中,一声脚镣摩擦地面的声音,缓缓传來,直到走进内室,声音戛然而止。 “不……”素儿握着嘴喉咙顿时哽咽,她从來沒有想过会是这种情况,满地的狼藉,床上缠绵的男女,贪婪的做着猛烈的动作,这一切如晴天霹雳一般,直接批在了素儿的面门上。 “你怎么可以这样?”声音沙哑,低沉,掺杂在一阵阵粗重的喘息与床第之欢的乐章中,显得极为不称。 倏然,小叶甩开长发,露出一张极为享受的面容,眯着双眼,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 “噗……”一口鲜血从素儿的口中划出一道血雾。 接二连三的刺激让她纤柔的身子终于无法支撑,直挺挺的倒下。 “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可能一直叫你姑娘吧?” “素儿妹妹,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不然师傅会怪罪,明天我要出门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心烦的时候可以來这里。” “”去哪里|?”素儿回过头來看着重月, ”我去我师傅那里,他老人家在望月峰。” ”素儿妹妹,你可能要在此习武,爹爹会教你剑术,”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本书”这是幻剑的剑法” “这是玉葫花,开在悬崖间,只是这花很奇特,先结果百年,再过百年方可开花,一株藤蔓只有只。” ”素儿,你知道玉葫花的药用价值吗?” ”第一,因为,它生在悬崖,饮血方可开花,第二,而这采花之人,非与其有着至情至深的感情,绝不会冒险采花,第三,此花无心,一生不可能和玉葫花饮下之血融合……敢问,哪个男人愿意给自己心爱的女人采这无心的玉葫花?” 素儿不停的摇晃着脑袋,她感觉自己的脑细胞神经几乎要被一股炙热的力量涨满一般,随时都要爆炸一样,她梦魇一般的恐惧,汇聚在她绯红的面颊上,溢出少许汗珠,打湿了发丝。 “素儿……你怎么样了?”一声呼唤,响彻耳畔,那声音极其熟悉,熟悉的好像是自己的声音一般,倏然却有觉得那般亲密,亲密的像是自己再跟自己的心说话一般。 “重月?”双眼迷离间,恍惚看到一张极其温和的面颊,带着紧张,她心里一阵酸楚,伸手想去触碰那张脸,却如水中浮萍一般,漂浮不定,荡着些许涟漪,逐渐消散。 “重月……” 一声几乎撕心裂肺的吼叫,响彻整个皇宫,飘荡在无边的夜里,仿若星星都为之一颤。 “素儿?”重月走在御花园的小径上,百转千思,终归还是沒有想到最好能安然救出素儿的办法,突然,心口莫名的一阵疼痛。 抬眸间,繁星拱照,闪烁不断的星辰,似乎伴着些许光晕,像是一个人的眸子,包含泪水的光晕。 “素儿 ?”重月感觉心神不定,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素儿,他抬脚一个箭步冲出御花园,凭借着直觉,一路狂奔。 直到他木然的停在了碧水阁外,这不是巧合,这是凭借重月分析的结果,这个时辰,众多宫廷院落早已熄灯就寝,唯独这碧水阁,虽然他不知道为何心神不定的根源会在碧水阁,但是,他有种冲动,必须要查看一番。 “玉葫公子,您不能进去。” 声音坚硬,从一个太监口中传出,重月目光一拧,看了一眼碧水阁的灯火,泛着丹红,他瞬间有种脑中瞬间清明的感觉,不由得脑中一算,这是光南中毒的第三次毒发时间。 心里不由得升起必杀之心,他不敢想下去,根本不理会太监的阻挠,一个箭步,双脚一踏,身体便如风筝一般,來了个白驹过缝,窜进了碧水阁内。 “素儿……” 一阵惊呼,重月眼睁睁的看着现场的情况,和床上依然缠绵的二人,他心头一阵酸楚,因为,地上晕倒的素儿,口中鲜血溢出,定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重月心如刀绞。 迅速在素儿身前点了几下, 心疼的错觉让他手指都有些颤抖,这般柔弱的女子,经历了何等苦难,练就一身钢筋铁骨,可是,这一切只不过是在这个女子身上拐弯抹角的多划了几道伤口而已。 重月双指并拢,探知鼻息,猛然双手缩回,面容惊恐,余毒未清,气血攻心,这比强行用力,要严重的多,他顾不上那么多了,他顾不上那么满盘的计划,即使付出多有,倾尽所有,他都不容许她出事。 伴着一阵阵思春缭绕的声音,重月毫不犹豫的将素儿横抱而起,箭步冲向门外,可是眼前的一切让他有些 惊容。 只见,院落内齐刷刷俩排人马,身穿黄金战甲,一看便是皇朝的大内侍卫,瞬间并列两旁,仅此不够,整个碧水阁只听到四面八方的阵脚,似乎将碧水阁围了个水泄不通。 重月目光淡然,垂暮,看着怀里的人儿,一种无眼朦胧的感觉袭上心头,他重月,只有面对她,柳素儿的时候,才会这般不堪:“素儿,你愿意跟我走吗?” 重月苦笑,也许只有她昏迷的时候才不会对自己动心,自然也不会受到玉葫花的折磨,这种感觉,他似乎很贪婪,真希望与她共同闭目下去,等到來生,他断然不会再用玉葫花了,即使素儿再怎么伤心,爱,原來是自私的。 ------------ 第162章 突围 重月苦笑,也许只有她昏迷的时候才不会对自己动心,自然也不会受到玉葫花的折磨,这种感觉,他似乎很贪婪,真希望与她共同闭目下去,等到來生,他断然不会再用玉葫花了,即使素儿再怎么伤心,爱,原來是自私的。 “素儿,哪怕今日我重月倾尽所有,哪怕与你长眠,也断然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在这深宫大院内。” 重月暗暗下定决心,温柔的看了一眼素儿,发自内心的话语,如晴天劈劈里一般,再一次击中了素儿的神经,似的她手指微颤,眼角一抹泪光,映照着明月,显得晶亮夺目,如碎钻一般。 重月抬眸,看着从碧水阁走进來的人,那人一席锦绣龙袍,招摇的仿若绸缎上的龙儿要飞起來一般。 “哈奇少王子。”声音冰冷,带着也许嘲讽,更浓的是一丝挑衅的味道。 重月毫不意外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上次血月已经禀明,出使哈奇一事,他早有耳闻,只是,他甘心为这怀中的人,倾尽所有,他的心依然波澜不惊,仿若天经地义要守护素儿一般。 “你想怎样?”重月将怀中的素儿又抓紧了几分,声音平静的问道。 “少王,你觉得朕会把你怎样?”声音伴着阴险,轻蔑的仿若眼前的人已经是自己囊中之物,任其宰割一般。 “你不敢拿我怎样。” 一句坚硬笔挺的话,让皇上很难想象是从眼前这个看上去文弱彬彬的男子口中说出,让他为之一颤。 “那便试试。”黄昌几乎从牙缝里挤出的话一般,就在话音刚落之际,一个边塞传话的侍卫急匆匆的赶來。 在皇上耳边轻言几句,倏然,似的皇上龙颜大怒,却敢怒不敢言,在哈奇少王面前,表情太过招摇,未免让他太失自尊,可是,他不得不提心,如今哈奇军营已经驻扎在四处城外,整个皇朝主四处方位,均都被围攻。 这一消息,无非让他胆寒。 “把他给我活捉喽。”一声令下,重月便知他定会出此一举。 声起刀落,毕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大内侍卫,整个刀光剑影在夜间返照出霍霍的明光,像是条条催命阎罗的银光,配合的天衣无缝,齐刷刷冲着重月围攻而去。 就在皇上扶着胡须大赞特赞自己的侍卫勇猛无比,眼看着将重月步步紧逼,已经将其逼的连连后退,再加上他双手抱着素儿,只能躲闪,却无法进行实质上的反击。 突然,一声惨叫响彻夜空,紧接着,接二连三的惨叫接踵而來,皇上笑意戛然而止,笑容僵硬,嘴角不听的抽搐,眼睁睁看着侍卫队竟然数息之间死伤了数十名。 定睛一看,几个身穿黄甲的大内侍卫,居然挥刀霍霍向着自己人脖颈上,频频刺去,皇上暗叫不好,这大内侍卫既然混进了内奸。 “少王,您快走。” 一声低沉的声音传來,重月面容平静,安插在皇宫内部的五位血月,武艺超群,若灭去侍卫队,那可谓是易如反掌,更可况,攻其不备,定是胜券在握。 “统统给我拿下。”声音极其恶毒,让人听之发指。 之间侍卫队五名人,双掌向下,一股内力,齐刷刷冲破黄甲,露出一个个矫健的身姿,拿下头盔,黑衣蒙面。 眼看着五名血月背对着重月,将其严实的护在身后,所有的人,均都无法接近俩米范围内。 突然只见一团黑影山洞,如同鬼魅一般來回穿梭在人群中,细看之下却与幽魂十分想象,幻术击出,整个场面乱作一团,大内侍卫人手众多,一阵鸡飞狗跳过后,竟寻不到一丝黑影。 皇上惊容再现,大内侍卫來不及应敌,均都后退守在皇上面前,生怕皇上都任何闪失,众人均都沒有反应过來,等到侍卫们反映过來的时候,几个黑衣人已经围着重月二人跳出了碧水阁,正火急火燎的冲向皇宫的出口出。 “给朕追……”皇上几乎咬牙切齿的指着重月等人的背影。 话音刚落,大内侍卫重新布阵整顿一番,迅速又进入了追捕中,随后皇上便派遣了皇宫锦衣卫出动围困皇宫任何出口,包括可翻越的城墙,如今大敌当前,实在沒有多余的军队能够派遣。 皇宫内部的三个顶尖的组织被皇上一怒之下,派遣了俩个,只有龙煞队等候听命,这一只队伍是万万不可派遣任务的,特别是根据眼前的情况而言,既然敌人能潜进皇宫,并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插在自己的身边,那么,难免还有出现类似的情况。 若是连龙煞都派出去,恐怕这皇宫后院就实在缺乏可信并且可保护自己周全的人了。 重月一路向着城墙飞奔而去,如今定是封锁了皇宫四下的出口,唯一能逃离皇宫的途径恐怕就只有翻墙了。 眼看着身后大内侍卫穷追不舍,重月看了看血月其中一名成员,很显然肩膀刀伤不轻,定是施展幻术时,为了保护自己才受了伤,这大内侍卫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连血月都能伤及,看來,与其纠缠,纯属不妙之策。 “素儿……”重月的胸口感觉到一阵骚动,垂暮看着脸色煞白的素儿,一脸担心的呼唤着,希望她的习武体质能撑下去,这气血淤积,必须要运功疗伤才能打通淤积,若是再耽搁下去,恐怕有生命危险。 重月只得稍稍停步,边单手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丸,用嘴巴要开瓶塞,倒出几粒药丸,放进素儿的嘴里。 “少王,快走……” 就在这时,大内侍卫已经高举火把冲向阵前,血月五人二话不说,横向站立,挡在重月的身前,一对对如野狼一般的明眸在火把的映照下,突出嗜血的冷酷,他们眼里,只有任务,只有服从,若是少王有了差池,那便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 “兄弟们,算我重月欠你们的,给我顶住.”重月双眼冒血,他第一次感觉到忠心的种子,是这般感人,他虽说是少王,却还未做过一日的君,生命均都平等。 “少王……” “少王……” ------------ 第163章 愧疚 ”兄弟们,算我重月欠你们的,给我顶住.”重月双眼冒血,他第一次感觉到忠心的种子,是这般感人,他虽说是少王,却还未做过一日的君,生命均都平等。 ”少王……” ”少王……” 几人心里轻微触碰,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滋生,渐渐凝聚成动力,就连少王都这么看得起咱们,死又何妨,将來的君主,定是一位能体恤民情的明君,死而无憾。 重月赶紧抓紧时间盘膝坐下,双掌对着素儿的肩膀,马上开始了运力疗伤,他感觉自己的内力几乎无法进入素儿的体内,她体内产生的抗体对重月來说,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毕竟素儿的武功在他之上,这就好像小鸟想为老鹰疗伤是一个意思,可是,重月早有准备,总归他是学医之人,懂得很多极端的办法能让自己的内力瞬间提升。 那便是强行将自身的气血逆转,便能激发瞬间性质的爆炸性内力,他顾不上那么多了,若是素儿无法复原,恐怕今日俩人会丧命在此,他绝不能再让素儿进入那个潮湿冰冷且有酷刑繁多的地牢中。 心里一股内力挤压,涨的重月面容有些绯红,嘴角无法控制的溢出一丝鲜血,他强忍着,就等着内力迸发的那一刻。 突然,双手颤抖,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内力,犹如火山爆发一般,孟磊的冲进了素儿的体内,只是这般强横的内力,在素儿身体内游走不到半圈的功夫,也只能与素儿的内力化作平衡。 素儿仰头嘴里喷出一口血雾,重月实在忍不住胸口的炙热,那种肋骨都要断裂的疼痛让他面部扭曲变形,他咬紧牙关,扶起素儿道:“素儿,你感觉怎样?” “重月……好多了。”声音微弱,素儿话音刚落,便体内热流开始缓缓流动,经脉整齐,血络丰盈,那种久违的力量在素儿体内肆意游走,仿若连那内力都生了人性,与素儿久别重逢的沸腾,让她有种别來无恙的感觉。 “素儿,我现在來不及和你解释,这丝经血是玄冰凤的胎血,你可愿意为它……”重月赶忙说道,因为他明显感觉自己体力不支,恐怕连玄冰凤的经血都无法维持了。 “我愿意……”素儿轻言,她很明白重月所谓何以,玄冰凤多次救她与水火,为她奉献一具母体,那又何妨,更何况,她还不知心之所向,此生就与这龙子,长依相伴。 话音刚落,重月便将左手脉搏处的一丝经血直接点在了素儿的肚脐上。 “少王小心……” 一声大喝,只见一道刀芒一闪而过,直径劈上重月的面门。 “嘭” 一声碎裂的声音接踵而至,只见素儿双指狠狠的夹住钢刀,倏然一用力,钢刀居然断裂,紧接着,一掌派去,此人口吐鲜血酿跄后退,直到推出了五步距离有余,才勉强站住脚跟。 低头一看手中的钢刀竟被人用双指生生掰断,一脸骇然,居然有了要退缩的念头,左右顾盼,身边几人已经与自己下场相同,重则伤筋断骨,抬眼望去,这女子内力实在再过惊人。 “素儿,赶紧走……”重月声音有些微弱,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赶紧服下,按压主体内不可控制的经脉,正在无厘头的逆转着,一时半刻根本无法用自己身的内力调息过來。 “重月……我……我的玉笛。”素儿一脚踹开一个侍卫,回眸刚好触及到他微弱的样子,不由得心怀感伤,重月,这你是第几次舍命相救?为了我,你这么做太不值得。 “不要管什么玉笛了,改日……若我有生,再送你一支便是。”重月嘴角挂起一抹惨淡的微笑,那玉笛材质珍贵,连皇宫都不会有的稀世珍宝,即使 有,那也寻不到如此大块的翠玉,要知道,玉笛可是巧夺天工的手艺,整块价值连城的翡翠,就为这简单的一支玉笛而碎裂。 根本无处可寻,听到素儿如此眷恋那支玉笛,他不得不感觉有意思暖意,不管是善意的谎言也好,还是临时稳住她的求笛心切也好,为了她 能安全度过此节,撒谎有算得了什么。 “嗯……”素儿狠狠的点了一下头,她是如此喜爱那支玉笛,就像玄冰凤一样,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那种感觉,温暖的像自己的血液,不管流到哪里,总会带來一丝暖流。 “走……”素儿将重月单手抬起,放到自己的肩上,双手运力,双脚一踏,二人便如飞燕一般,腾身而起,直接落在了皇宫的围墙上,素儿往下一看,城墙外已经站满了锦衣卫,她不由得心里一寒。 “素儿,你自己先走,不要管我,离开皇城,去哈奇国。”重月气息有些微弱,关切的对素儿说。 素儿毫不回答,回身看了一眼大内侍卫,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只是这些黑衣人也身受重伤,毕竟寡不敌众,素儿银牙紧咬,将重月放到了墙上,对着黑衣人大喝道:“保护你们少王先行一步,” “重月,也让素儿为你争取一次活的机会。”素儿心里想着,看着血月对上前扶起重月,她才放心的纵身跳下。 倏然一阵刀光剑影袭來,素儿深吸一口气,急速运转玄冰掌,一掌派去,瞬间便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前排接近素儿的十几个人瞬间到底,将属于自己生命的冰雕摔的粉碎。 后头前赴后继的锦衣卫如虎啸一般席卷而來,更是有十人衣着金色长衫,一看便知是锦衣卫内顶尖的高手,素儿长发在风中舞动,双眼锐利如雄鹰,抬脚在死尸中挑起一并钢刀,握在手中。 一个箭步冲去,钢刀在地上划出一条火花,素儿抬手便冲进那十人当众,她知道锦衣卫中有那么几人出类拔萃,恐怕江湖中都少见的高手,她沒有失足把握能胜之,因为如今只剩下本身的强横内力,玉笛与玄冰凤已经不再,只要她能拖延时间,让重月安全脱困,那么欠他的,她便不在觉得心怀愧疚。 ------------ 第164章 战龙煞 一个箭步冲去,钢刀在地上划出一条火花,素儿抬手便冲进那十人当众,她知道锦衣卫中有那么几人出类拔萃,恐怕江湖中都少见的高手,她沒有失足把握能胜之,因为如今只剩下本身的强横内力,玉笛与玄冰凤已经不再,只要她能拖延时间,让重月安全脱困,那么欠他的,她便不在觉得心怀愧疚。 素儿目露锋芒瞅准一个最近的锦衣卫,劈头一斩,只见那人迅速后退,竟瞬间身体腾空,跳出了素儿的致命范围,只是那人目露惊骇,双眼露出不可思议的深情。 一脸呆滞的看着素儿,不敢相信,躲过了钢刀,却忽略了那刚到上的刀气,冰凉刺骨的感觉在他胸口成刀锋状蔓延,甚至能听到体内冰冻的声音,瞬间,垂暮看着自己胸前那长长的刀痕,居然沒有半滴鲜血涌出,全部瞬间冰冻。 双目骇然的直挺挺倒下,众人惊呼,均都一脸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个女子,只见她双眼如野狼,嗜血的眸光让众人为止一颤。 瞬间,几人开始布阵,若是单项匹马冲锋陷阵,恐怕会一一遭遇不测,那干脆围攻,总归有缝隙能偷袭到此女。 素儿看着这些人均都迅速移动脚步,开始围攻自己,素儿紧握长刀,左右瞄之,众人蠢蠢欲动,脚步却号不停息的在素儿眼前围着圈圈,转來转去,试图引开素儿的注意力。 素儿嘴唇微翘,一抹惨淡且凶残的微笑带着讽刺,充满不屑:“跟本姑娘玩这一套,你们还嫩。” 素儿轻吐一生幻,之间身形巨变,恍恍惚惚好像出现了数十个身影,让人看之好像觉得自己喝高了酒一般,只能看到在欢迎中來回闪动的刀芒,这还沒完,身影急剧速度的有增无减,数息之后便形成了一阵穿梭在人群眼前的风。 來回飘忽,穿梭不停,只听到几声惨叫,几人便应声倒地,丝状惨淡,依然不留一滴鲜血,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方法着实让这些久居皇宫的锦衣卫都另眼相看。 可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一跌倒丧命,却无法拯救,眼看着剩下的二十几名 锦衣卫已经面露惊骇,丧失了方才的气势汹汹,却而代之的便是寻空子准备逃走。 就在这时,听到一阵齐刷刷的脚步声向此地快步跑來,一听便是皇宫的人,素儿感觉身体有些体力不支,若是有玉笛在,杀光他们简直易如反掌,如今身体刚刚复原,居然感觉到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只听到几声惨叫,欲图逃跑的几名锦衣卫均都身中羽毛箭,倒地不起。 素儿胆寒,逃兵的下场也只能一死。 紧接着,一票黑衣人齐刷刷的在在远处成围攻状,蹲下身子,弓弦紧绷的声音如催命鬼一般,牵动着每个人的心,素儿放眼看去,原來是熟人。 “柳姑娘,您实在称得上是女中豪杰,在下实在是佩服,只是,犯了无法弥补的错,若不然,你我如今可是同僚了。” “龙煞,少废话,当日若不是够皇帝算计本姑娘,想必你也沒那个命站在此处与我废话。”素儿目光淡然,声音轻柔,不咸不淡,却带着杀气与一股无法招架的藐视。 “你……”龙煞气的指着她的手指,直发抖,他乃是皇朝龙煞队队长,在锦衣卫和大内侍卫组织当众,他龙煞队排行第一,怎能容得一届女子这般羞辱。 “那咱们再比试比试。”龙煞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來的话一般,在众兄弟面前,必然要有做队长的尊严。 龙煞说着大步向前,脚尖在地上一点,一挑,连贯性的动作便将地上的一把钢刀挑起,安然的落在他的手里。 “若我赢了呢?”素儿嘴角露出一抹胜算在握的微笑,其实心底却是毫无底气的,一來自己是有伤在身,二來沒有玉笛,无法施展魔笛音,并且刀杀死她极为陌生的兵器。 “若你赢了,龙煞放了你那是不可能的,龙煞不能背叛皇上,若你真的赢了,龙煞当即自刎。” “好,那我们一言为定。” “接招吧。”龙煞面颊冰冷,手里的钢刀已经紧紧的攥在手里,这一次,他第一次遇到对手,并且还是个女子,眼下,他眼中只有杀气和掉落一地的尊严,沒有男女之分。 话音刚落,只见龙煞横卧长刀,便一个箭步冲到了素儿面前,素儿柔瘦的身子与那明晃晃的钢刀成了鲜明的对比,实在太过不相称。 素儿刀剑闪烁一点锋芒,眼睛都不眨一下便横刀迎上,咣当一声巨响,交锋之际,素儿身体空翻,跳到龙煞身后,脚尖尚未落地,便一个箭步反手从龙煞身后便是一刀。 龙煞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他实在佩服此女的轻工以及速度,只见他身形未转,凭借着本能的语段,钢刀从腋下直冲而出,还未回身查看,便听到一声尖锐的钢铁碰撞声。 钢刀正好迎上了素儿的刀剑,素儿瞬间在此爆发体内的寒冰内力,急速惯出到钢刀上,钢刀发出一阵刀鸣,一阵寒气顺着钢刀冲向龙煞的手臂处,龙煞手指刚觉得一阵寒冰之气,便撒手丢弃钢刀。 一脸骇然的后退一步,即便手指只沾染了一丁点的寒气,可是,手指头已经冰冷的刺疼,沒想到除了魔笛音,居然还有绝学在身,真可谓是一个武界的龙女。 龙煞好不停留,一股内力做气,双掌齐齐发出,一阵极强的冲击力自他手心向外喷射,素儿迅速收起玄冰内力,却來不起沉入丹田,便一鼓作气,单掌击出,与龙煞的内力相撞。 瞬间一层薄雾迅速化成冰霜,从空而落,素儿连连后退,她感觉胸口一阵胸闷,体内的经脉有些不受控制的紊乱,终于忍不住,喉中一咸,一口鲜血喷出。 “怎样柳姑娘?还有必要再战吗?” 龙煞抹去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相比之下,他略胜一筹,看着素儿的表情带着无限的轻蔑。 ------------ 第165章 直捣黄龙 龙煞抹去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相比之下,他略胜一筹,看着素儿的表情也随之多了浓郁的轻蔑。 “难不成是你想退缩?”素儿目露凶芒,此人自尊心极强,而又争强好胜小肚鸡肠,真不知道他会不会气的吐血。 “死到临头还嘴硬。”龙煞一脸气急败坏,指着素儿,眼前这个女子实在如顽固不化的石头还要硬上三分,真亏了投胎是个女人,若是个男子,那还真是为祸武林。 龙煞边说边迅速双掌抬起,箭步冲向素儿,双指充满内力,手背青筋暴起,仿若钢爪一般。 素儿面色一沉,双脚轻踏,身体急速后退,躲过致命一击,她莫非想拖延更多的时间,不知道如今重月有沒有脱离危险。 素儿一口鲜血溢出,每每运气总感觉胸口处一堵淤积感,让她呼吸都有些急促。 龙煞看着她一脸坚毅的倔强,安插在一个柔弱的女子身上,显得格格不入,到底是什么毅力支撑着她能够一直站着。 轰隆一声,龙煞抬手便是一掌,素儿嘴角挂着微笑,几乎定格在这一刻。 “真的是自寻死路,难道连躲都不会了吗?”龙煞双眼如炬,宛若利剑,散发出一抹浓郁的冰钢之气。 素儿身体急速后撤,脚尖几乎离地,飞出四五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倏然喷出一大口鲜血,她的身体更加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住手……”突然一声大喝传來。 伴随着阵阵脚步声,齐刷刷的向着方聚集而來,素儿艰难的捂着胸口起身,嘴角还不停的滴落着鲜红的血,身体如风中的残烛一般,摇摇晃晃,明灭有序。 抬眼看去,竟然是朱雷,此刻的朱雷身穿战甲,腰间一条红色的禁带迎风飘动,一身钢筋铁骨的感觉被笔挺厚实霸道的战甲衬托的更加威严,身后带着俩排队伍。 人数整齐排列,齐刷刷的横列以旁观,弓箭手均都墩身拉开弓箭,瞄准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龙煞的龙煞队和龙煞,只要有气的,连地上蠕动的尸体都是瞄准的对象。 “朱雷?” 龙煞目瞪口呆,这个不分昼夜寻觅的逆贼竟然身穿异族的战甲,将矛头指向了自己的国家,他更加不可置信的是,居然是哈奇族的人,这个连皇朝皇上都礼让三分的国家。 “二弟……不,二妹。”朱雷毫不理会龙煞的吃惊,快步走到素儿面前,一时半会真是改不掉二弟的称呼。 眼看着素儿全身血肉模糊的血迹已经干涸,嘴角的鲜血还不住往外涌,看的他既心疼又愤怒:“你怎么样了?” “我沒事。”声音微弱,却充满了坚强,那颗坚韧不屈的眸子透着生命的顽强,她沒有亲眼看到那个够皇帝人头落地,她怎么能忍心先走呢? “第二队,接应皇朝皇宫内部的兄弟们,齐搅黄龙,反抗者格杀勿论。” 一声令下,只听到齐刷刷的脚步声,开始有持续的列位原地踏步,随着前方队长的指引,如游龙一般,至朝着皇宫的正门攻去。 “你这个叛国贼,枉费皇上对你栽培。”龙煞左顾右盼四周的弓箭手,自己这方的人手,不及人家五十分之一,就算同归于尽都是沒有可能了。 “龙煞,有一天,你也会知道我朱雷为何这么做,不过,你可能沒这个机会了。”朱雷使出眼色,抬手一招。 身边俩个副将亲自上阵,还未接近龙煞,龙煞便心生不甘,身体急速腾空如离弦之箭向着朱雷的面门抓來。 朱雷嘴角微笑,身体丝毫未动,只听到四周发出齐刷刷的嗖嗖声,龙煞接近朱雷衣角的那一刻,身中万箭,如刺猬一般,重重的摔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往外泛着血,一脸的不甘,一脸的痛苦。 “朱雷大哥,请原谅素儿的无心欺骗。” 朱雷扶着素儿轻声道:“何來欺骗之说?我朱雷能与一女中豪杰义结金兰,那也是我朱雷上辈子与你有缘,咱们此生注定是兄弟,哦不……是兄妹。” 素儿心里一阵暖流,朱雷的确是一个英姿飒爽为人耿直且重情重义之人,也许真的是上辈子有缘,成为兄弟,有此大哥,一生无憾。 “想不想看看够皇帝是怎么死的?”朱雷看着半晌无语的素儿,微笑着说。 “嗯。” 说着,朱雷扶着素儿,带着大队人马,前往皇宫。 “朱大哥,你是怎么这般轻而易举的就攻进了皇朝京都?”素儿好奇的问道,短短几天时间,能攻下三五个城池已经不错了,素儿很是疑惑。 “嗨,你朱大哥我有皇朝的将军令,一路畅通无阻。” 说完,素儿掩口一笑,身体上的伤也随之好了大半,心情也随着好了不少,能为爹爹报仇了,她心情总算舒了一口气。 只是一想起光南,心口就会一阵绞痛,罢了,这种感觉应对重月的时候,不单单是心痛,而是一种无法割舍的感觉,就像他便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不可分离。 走进皇朝宫殿的时候,已经一片狼藉,整个广场已经血流成河,不管男女老少均都死伤无数,甚是三宫六院的妃嫔妾侍都慌乱而逃,谁都沒有想到敌军侵占领地会这般迅速。 甚至有的整理着简单的包袱,带着皇子公主,和值钱的金银首饰落荒而逃,金银珠宝撒了一地,都來不及捡,孩子的哭声震耳欲聋。 大殿内的惨叫喊杀声此起彼伏,素儿鼓励的站在大殿门前的广场上,放眼望去,这飞檐串角的皇宫气势磅礴中带着无线的痛苦和哀怨。 “饶命啊^”一些并未反抗的朝中人均都被一一压制广场,顿时广场上整齐跪满了双手背在身后的战奴,哀求不断。 素儿猛然间想到了什么,踱步到人群中。 “二妹,你这是做什么?小心他们图谋不轨……”朱雷见状赶紧制止素儿,玩意这帮人里头有图谋不轨暗箭伤人那并无不可能。 素儿沒等朱雷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我寻几人。” ------------ 第166章 半世浮生 ”二妹,你这是做什么?小心他们图谋不轨……”朱雷见状赶紧制止素儿,玩意这帮人里头有图谋不轨暗箭伤人那并无不可能。 素儿沒等朱雷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我寻几人。” 素儿欠身,一一寻去,却始终未见六子的影子,这个比她小太多的弟弟,确实是一个心底善良的人,当日让他送信给光南,虽然后续并未沒有收到回音,却也尽了他一片热心肠。 ”柳姑娘求求你,救救我。” 素儿感觉自己的小腿一紧,回身一看,竟被人死死的抱住,素儿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李四还是陈三,她就对六子的印象极为深刻。 ”六子呢?”素儿赶忙俯身搀扶起此人。 ”六子,六子他出城送信被发现,乱箭射死了。”此人声调带着苦音。 素儿顿时觉得耳鸣一阵,她回眸,似乎在片月光中还能看到一个活泼好动的身影,正一边嬉笑,一便闪着自己的耳光,那一脸的秀气似乎和这片杀戮极为不称,这般年纪的人都应该在私塾享受着古文诗集的熏陶。 “朱将军,这有二人死的蹊跷。” 朱雷顺着手下的眼光看去,之间身后俩人拖着俩俱衣衫不整的尸体,女子双眼瞪的贼大,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上方,面色惨白,全上上下还留着芙蓉帐暖遗留的青紫痕迹。 “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杀人灭口。” 朱雷摇头,看向男子时,他不由得有些惊骇。 只见光南双手死死的掐住对方的脖颈,指甲已经深深的扎进对方的肉里,居然俩俱尸体却因此而分不开。 “你看这手,怎么掰都掰不开。”将士们孤疑的说道。 朱雷不知此刻是什么心情,转头看向素儿,他虽然不知道光南与重月哪一个才是她的心爱,可是,眼前的一幕,定也能让素儿深受打击。 可就在朱雷警惕的回眸之际,迎上來一抹冷若冰霜的眸光,之间素儿面容痛苦,一种撕心裂肺的压抑在心里的痛苦,让她一贯坚强的面容也为止轻颤,她实在看不下去。 颔首,低眸,轻言道:“花再美,总会凋零,情再真,也耐不住时间的考验,让这些都随风去吧。” 素儿默默的转身,背对着朱雷,只听到素儿最后一句话:“我也累了,不想看下去了,朱大哥自己定夺便是。” “素儿,你去哪里?”朱雷眼看着素儿纤瘦的背影,脊背停止,步逐飘忽,继续清风刮过,撩起她的发丝,显得一股苍凉之感,孤独之感。 “我与扇贝的婚宴设在后日,你作为我朱雷的二妹,一定要到场。”朱雷着实能体会到此刻她的心情。 爱的背叛,父女分离,如今半世浮华,却落得孤独一人,所以,他不知如何挽留,只求婚宴之际能让自己义结金兰的“兄弟”,举酒一杯,一便了去当日结拜时,那句“有福同享 有喜同乐”的誓言。 就在这时,一声嘶鸣响彻天空。 素儿猛然抬头,只见玄冰凤如梦如幻的散发着金光,在空中盘旋,素儿心头一热,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如今,她唯一的亲人只有它了。 素儿明显感觉那叫声中带着凄婉,却绝艳的嘶鸣,抬手间,玄冰凤如清风一阵,身体急速下坠,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到素儿面前,嘶鸣几声。 这几声的嘶鸣,犹如久别重逢的亲人,那般凄婉,那般无力,它似乎在说着什么,一会摇头晃脑一会双目闪烁晶盲。 素儿会意的挤出一抹微笑,它这是在歉意沒能赶來救她,素儿心里一阵暖意,可是,眼看着玄冰凤又回到了空中,扑闪着翅膀,似乎要道别。 几经周折,她感觉自己的心脆弱的可怕,那个坚强的躯壳终于在这无人的午夜迸发,眼泪如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受。 嘶鸣之声越來越远,这声音如同亲人诀别一般,当玄冰凤诞下龙子之际,便是与玄冰龙灰飞烟灭之际。 清晨,天空刚刚展开鱼肚白,几片雪花便不甘寂寞的从天空的裂缝中投投滑落而下,点缀在一片苍凉的皇朝大地上。 百姓个个精神惶恐,一夜之间,皇城便易主了,这以惊人的消息让整个整个岳都城的人都足不出户,生怕被侵占敌军见之则杀,甚至有些调皮的孩子想出门看雪,都被家里的大人强行拉回房舍内。 显得街道格外宁静,细碎的雪花漫天飞舞,落在恐无人烟的街道上,竟也慢慢积起了一层银白色的薄霜一般的雪花。 可就在这寂静的街道尽头,一处宅院,突然燃起了大火,雪花散乱似乎生怕落入火海,自身会融化一般,四下飞舞,熊熊大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宅院门前的牌匾赫然的写着几个大字。 “柳府” 门前站着一个白衣女子,身边一匹红棕烈马,女子衣白胜雪,纤尘不染,背影脊背挺直,肩如刀削,面容俊美,粉雕玉琢,只是如今,她再不是柳府的大小姐,这一生如梦如幻的半世,让她习惯了漂泊。 爹爹已经不在,这家便不再是家,只是宅院而已。 “咔嚓”一声响起,火舌将门牌吞噬,一张布满火舌的门牌赫然掉落,眼看着火舌将柳府二字迅速淹沒。 “驾……”一声催促,响彻皇朝岳都城的上空。 一路穿过竹林,直奔边塞而去:“朱大哥,二妹來给你敬喜酒了。” 此刻的哈奇王国一片热闹。 哈奇王脸上露出平生难得的笑容,看着重月跪在面前,一脸的慈爱,看到重月,他就仿若看到了昔日的她,他与他娘生的太想,本就俊美无双的重月,若是换上衣服女子的衣衫,那便和他的娘亲,一模一样。 朝堂上站满了哈奇王的文武百官,就连八旗联军都各举旗帜,位列广场,放眼望去,一阵气势磅礴之气,足以呈现哈奇王国的君威。 今日是登基大典,重月双手碰过王印,面容平静如水,心,却飞到九霄云外。 ------------ 第167章 那抹余晖 今日是登基大典,重月双手碰过王印,面容平静如水,心,却飞到九霄云外。 不知道素儿体内种下了玄冰凤的精血,会不会有不适之症?也不知道那日她有无安全脱困,凭借他的分析力,皇朝皇宫确实沒有几个能人力军能护阵了。 “龙煞队?”重月捧着王印,双眼寒芒,不由得手一抖,王印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重月,你这是何意?”哈奇王微笑的面容顿时被一股怒意冲去,这王印可是祖代相传,流传今日已经不下三千年了,他竟然如此不重视王印。 “父皇,孩儿并无他意,只是……”重月赶忙重新捡起地上的王印,一脸愧疚,却不知寻思个什么理由來搪塞一番。 “咳咳咳……”哈奇王顿时一阵胸闷,咳嗽不断,憋的老脸通红, 才强忍着,指着重月道:“对王印不敬者,杖罚……” 声音刚落,俩个侍卫便手持军棍上前。 “大王,这样做未免不太好吧?”立在哈奇王身边军事慌忙拱手道:“今日是登基大典,若是在满朝文物百官面前杖罚少王,恐怕日后,影响少王登基后的威名啊。” 哈奇王侧目砍了军事一眼,深呼吸一口气,其实,他又何尝舍得杖责自己的儿子,可是,忤逆王印之罪却无法说服百官,仿若要寻一处下台的机会。 哈奇王抬手,就在这时,传來了边疆军马回朝的消息,则无非是喜上加喜,让哈奇王沒笑眼看,听着燎远的军营响起的凯旋号角声,他双眼的皱纹似乎笑的更深了。 “朱大哥……”一声雀跃的欢喜淹沒了重月难鸣的心绪,顿时整个哈奇王国都热血沸腾,扇贝早就兴高采烈的站在宫门口处,想做第一个迎接者。 “扇贝。” 朱雷风尘仆仆的下了马背,看着水灵的扇贝心里不由得安稳了许多。 此刻整个哈奇王国均都热血沸腾,整个通往皇宫的街道都被百姓们自动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朱雷拥着身前的扇贝,在马背上款款而行,向着皇宫前进。 满脸的喜悦遮不住,好像他已经看到了一体红妆的扇贝,正向他款款而來,那红色盖头下的面容让他魂牵梦绕。 朱雷不自觉的回眸,眼光扫过长龙一般的队伍,企图能寻到一抹身影,那抹消瘦且坚韧的身影,视线内均都是百姓的呼唤和士兵们满脸的喜悦,似乎那张永远沉静如水的面颊就潜藏在人群中一般,让人不由得想巡个究竟。 “二妹,希望你能來。” 声音悄悄在心里划过,那一只芳华绝代的身影,像一幅画一般,沉入水底,越发的清晰,也越发的模糊。 “重月登机,你为何只身一人跑來这里?”朱雷悄声在扇贝耳边轻语。 “登机有什么好看的?接过王印,掰过祖宗,便算礼毕,沒意思。”扇贝说完,不免一脸的无聊哦,便随着她的话语淋淋尽致的展现在脸上,好像她正身处登机大典的现场,正百般无奈的看着经过。 “走,我倒是想看看,重月穿上哈气王服,到底是什么样子。”朱雷一脸笑意,双脚一夹马腹,马儿嘶鸣 一声,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直冲哈奇王宫而去。 “今日不单是少王登机,还是朱将军凯旋而归之日,哈奇王设宴,招天下人与君同喜。” 一声令下,响彻整个皇朝,无不让百姓欢呼雀跃。 “重月……不,哈奇王。”一声响亮浑厚的声音自哈奇王的寝殿传出,如今的重月便是新一任哈奇王,寝殿金碧辉煌,重月面容如水,让他这个喜静的人显得极为不入格。 “朱雷,你此次前去皇城,可有看到素儿?”重月二话不说赶紧迎上行礼的朱雷,毫无哈奇王的架子,便前去扶起朱雷,一脸紧张。 “王,您且放心,素儿姑娘已经平安出城,只是……”朱雷看着眼前这个身高八尺却生的几分女色的大王,身穿哈奇族君袍,却显得别有风韵,一宿上绣着一只蝴蝶,次蝴蝶非皇朝蝴蝶那般轻柔,确实头生双脚,体生六翅。 (这是哈奇王人人供奉的神灵,与中原人民向往神龙一般意义。) 整体搭配着浅紫,别有一番韵味,不由得忍不住多看了俩眼这个柔中带钢的郡主,拱手汇报间,却时而有些 犹豫。 “在我面前不必拘礼,别末将末将的,有话赶紧说。”重月嘴角抽促,似乎感觉到 一股不详的预感。 “哈哈……”朱雷突然直起了腰,一脸笑意,看了看一脸紧张的重月,这可是他很少看到的表情,当然,即使他以前并未登基为王。 他不由得肯定了什么,这素儿看來还是一朵倾国倾城的花,二重月心中的至宝,恐怕就非素儿莫属了。 “她只身一人走的,我还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但是明日我与扇贝完婚之际,希望她能來,怎么说我朱雷与柳素儿还是八拜之交,兄弟成家,她沒理由不來吧?” 朱雷眉毛轻挑,似在挑逗着重月心底最深的那根渴望,看着重月若有所思的表情,虽然一直保持着平静,可与他也算认识了那么久,怎会看不出他其实心有所想呢。 “退下吧。”重月抬手。 夕阳西下,火烧一片,仿若天也在同喜一般,可见,明日便会是晴天,晴雪漫天,雪落晴川,这句俗语总是那般实际,屡屡应验。 重月双手背后,站在哈奇王城最高的瞭望台远远的看向中原的方向,仿若那里藏匿着一块稀世珍宝,藏匿着一段让人眷恋到可以放弃王位的人。 “素儿,希望你明日会來。”倏然狭长的丹凤眼闪出锐利的眸光,那眸光带着星星点点让人心碎的英雄泪,让他顿时感觉远方的视线,渐渐模糊:“玉葫花?……玉葫花。” 晚霞留下最后一抹余晖,就在那余晖中,一抹黑影高低闪动,衣襟随风飘动,仿若骑马一般颠簸不停,长发飘舞,随着哈奇王边境的沙漠飞尘,若隐若现。 ------------ 第168章 喜宴 晚霞留下最后一抹余晖,就在那余晖中,一抹黑影高低闪动,衣襟随风飘动,仿若骑马一般颠簸不停,长发飘舞,随着哈奇王边境的沙漠飞尘,若隐若现。 重月回眸,转身离开眺望台,衣袖内卷着一股冷风回了寝殿,一时半刻有些不习惯旁人伺候着更衣睡觉,所有的人均都被他支出寝殿。 冥冥中他总有感觉素儿会來,那抹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侵蚀着他枕上的梦。 “滕思宇……”重月突然翻身做起,呼喊一声。 “下官在。”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手赶忙近前,心里庆幸还好少王知会大家都离开之际,他沒有离职。 “哈奇王城,这三日夜间不必关闭城门。” 重月梦魇初醒一般,轻声道。 俩簌眸光在烛火中却显得格外明亮。 “是……”滕思宇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是午夜,转头一脸无奈的又看了看重月,兴兴的推出了哈奇王寝殿。 天罡蒙亮,哈奇王整个京都城便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街道整齐,各家店铺牌匾上挂着红花,仿若是自己出了喜事一般。 阴冷的北风渐渐飘过哈奇王国的上空,偶尔卷起几片细碎的雪花,如同银丝一般,飘摇闪烁着白光,从天上缓缓飘落,静静的融化在大地上,消失不见,仿若从來沒來过一般。 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哈奇王宫大摆宴席,红色的鹅绒地毯从将军府一直铺到了王宫,洁白的雪花落在猩红喜庆的地摊上,如同枫叶上的冰霜,显得格外晶莹美丽,华丽的像是撒了一层细碎的钻石。 新娘华丽而庄重的红妆,锦绣流苏裙摆随着雪花的飘落有节奏的摇摆,新娘后背停止,腰肢纤细,尊贵典雅的莲花步,仿若充满了无上的高贵,仿若连雪花都不忍心多留,便消失不见。 将军府一片热闹,重将领已经得到邀请,兄弟们把酒言欢。 拜完天地,便在兄弟们一片嬉闹中将新娘子抱进了洞房,自己却只能依依不舍的出门应对弟兄们的敬酒,场面顿时热闹非凡。 “朱将军,恭喜……”副将举杯敬酒。 “不行了不行了。”周游半圈下來,朱雷胃部已经不堪重任,头部已经有了眩晕的感觉。 “朱雷,你小子不代这么耍赖的,怎么说一辈子就这么一回,难道这杯酒还要等着纳妾的时候再喝吗?”哈奇王宫资质长老的大臣开始打趣,硬是将酒斟满递给了朱雷。 朱雷面容微红,想想所言极是,便晃了晃脑袋來者不拒,是啊,今日是一生中最为重要的日子,哪能不喝酒呢? “來來來……咱们换大家伙。”说着几个好事的领兵直接将一坛酒提了上來,往饭桌上一放,桌子都晃了两晃。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是我朱雷成家的好日子,你想让我醉死在酒坛子里?晚上洞房……” “晚上洞房兄弟们替你去……”一个将士瞬间接话。 “你想找死……”朱雷一脸笑意的便要抬手打人。 就在人声鼎沸之际,只听到嗖的一声。 众人骇然,朱雷也瞬间惊讶,空空如也的手里却多了一杯斟满着琼浆玉酿的酒,而且杯满不溢。 顿时满堂寂静,连朱雷也惊讶急了,不由得头脑也随之清醒了几分:“素儿?” 众人均都停下手里的动作,四下寻找,就在这时,一抹白色的身影映照在雪下,显得极为谣言,淡淡的笑容,洁白胜雪的肌肤,双眼明亮,黑白分明的眸子像是上等墨玉一般,却透着难明的沉静。 “大哥,二妹特地前來敬酒。”声音轻微,却在满场寂静的情况下显得极为明亮。 素儿手里拿过一杯酒,一步步向着朱雷走來,她的身影在朱雷的眸子中越來越大,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在朱雷脸上显得极为感动。 “二妹,你能來……大哥很感动。”朱雷心神充满了感动,仿若往日 与她并肩作战的情景恍如隔日,似乎那抹矫健灵活的身姿,还在眼前不断浮现,一晃,过去了那么久。 “这是谁呀?”众人私下开始骚动。 “不知道……”众人均都摇头。 “今日是我朱雷大喜之日,这位是在下的八拜之交,柳素儿,也就是^” “朱大哥……”素儿赶忙打断了他的话,素儿不想太过招摇,那个柳无言只不过是明里注定的一场路途而已,路过了人也 便毫无意义了,就像当年那个大家闺秀,一路走來,她即便还是柳素儿,却再回不到当年。 “不是说,有福同享,有酒一起喝,來……”素儿抿着朱唇,嘴角荡漾开一抹由衷的微笑,举杯一饮而尽。 “素儿,重月他……在找你。”声音微弱,附在素儿耳畔轻言。 “喝完这杯酒,素儿便走了,也许是此生最后一别。”素儿目光陡然闪烁着一丝让人无法察觉的晶盲,心里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 “二妹,何出此言?”朱雷放下酒杯,转身对宾客寒掺了几句要引着素儿借一步说话,他本以为素儿和重月理应是金童玉女,是天作之合。 “朱大哥有听说过玉葫花么?” 将军府后院,凉亭内,雪花如柳絮一般大片大片的往下掉,整个后院已经成了白色的天下,模糊了视线,素儿背过面去,声音平淡,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听说过,这跟你和重月到底又有什么关系呢?”朱雷疑惑,对于重月的目光,那明明就是一种期盼和渴望,而且他对素儿的敏感程度,可谓是一丝一毫便能让他平静的目光惊起波澜。 “我体内有玉葫花,是以重月的血为引种下的,此生都……”素儿话音越來愈弱,她深知重月对她可谓是看作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只是,这仿若是老天开的一种玩笑。 “啊?重月医术高明,他定会有办法解除你体内的玉葫花呀,总归是有办法的。”朱雷一眼便看出素儿的背影有些莫名的微颤,心里依然明了。 ------------ 第169章 大结局 “啊?重月医术高明,他定会有办法解除你体内的玉葫花呀,总归是有办法的。”朱雷一眼便看出素儿的背影有些莫名的微颤,心里依然明了。 “朱大哥你有所不知,素儿已经强行解除过玉葫花,再中下此花,无药可救。”素儿回身,眼光闪烁,坚定的说道。 朱雷倒吸一口凉气:“那……必定师兄妹一场,有……”朱雷迟疑片刻道:“理应道一声别吧。” “朱将军,兄弟们等着与你同甘共饮呢,别缩头乌龟一样,今日众兄弟们都抱着与你不醉不归的决心呢,可不能让大家伙不尽兴。” 一声搀杂着醉意的爽朗声音传来。 “朱大哥,你去应酬,素儿这边告辞了。”素儿说完便转身预离去。 “素儿,记得与重月道别。” 声音留在而后,越飘越远,一只白色如仙鹤一般的影子,在街上晃动,大片的雪花让她的身影几乎融入雪中,让人看着若隐若现。 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映照在哈奇王深入秋潭之水一般的眸光中,在那欢呼雀跃的人堆里显得格外显眼,一脸的淡漠和高贵。 “素儿,你到底会不会来?”重月坐在高椅上,被侍卫们簇拥着赶向将军府,企图能再与她见一面。 重月撇过眼眸,深沉的犹如隆冬的冰窟,他依然出现了幻觉,他不知道这个影子是不是要一直跟随着他。 “素儿?”重月双手搭在扶手上,倏然目光一拧,这不是幻觉,那人就是素儿,重月不由得攥着椅子把的手攥的更紧了,几乎要捏碎了椅子。 “停。”重月赶忙招收,目光始终停留在远处,那映照在雪里的影子,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素儿,留步。”声音如同尖锐的铜铃,穿过层层雪花和熙熙攘攘的人群,直达素儿的耳边。 “重月……”声音轻微,像是在对自己说,素儿目光看着街道的尽头,人群全部簇拥着,她挺立消瘦的身影没在人群中,一席白衣却显得格外显眼。 回眸间一抹矫健的身子,锦绣君袍迎风舞动,卷着一阵雪花如同风拂柳絮一般,悄然而至。 “哈奇王这是去哪?” “哈奇王……” 眼看着哈奇王一拍座椅身体借力,已经踏着雪花远去,背影瞬间便被雪花笼罩。 “素儿……”声音轻微,四目相望,眼中包含着弄弄的眷恋和心疼,看着面前清瘦的人儿,不由得心酸至极。 “重月,你……”素儿双眼晶盲闪烁,冷风夹着雪片撩起她的秀发,扫在洁白胜雪的面颊上,更是增添了几丝惨白:“哈奇王?你不是不愿继承王位?” “你要去哪里 ?为什么连最后一面都不肯给我机会?”重月答非所问,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握住素儿冰凉的玉手,攥的紧紧地,仿若一松手,便会像着雪花一样,随风而去。 “是素儿无法兑现承诺,无颜再见。”素儿轻启朱唇,双眼明光晃动,注视着重月女子一般的容颜,骨子里却蕴含着一股刚柔并进的王者风范。 “都是重月的错。”重月脑中闪现过往日的一幕幕------ “等到处理完古月派之事,可愿随我隐居山林,过平凡人的生活?” …………………… “是啊,那时的承诺,如今已经今非昔比,同样,我重月又有何资格实现承诺呢?”重月心里想着,看着素儿的双眸,似乎蕴藏着太多的无奈。 “素儿,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看着素儿目光散落,一脸的平静却让重月感觉,面前的女子,坚强的让人心疼。 “什么人?” 素儿一脸疑惑。 “跟我走便是。”素儿还没反应过来,重月便身后拉住素儿的手臂,向着出城的方向跑去。 耳边的雪花呼啸而过,却搀杂着一丝柔美的冰冷,冰冷的让彼此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能感受到彼此鼻息内的热流。 “啊……”素儿心口一阵剧烈绞痛,一口鲜血喷出,落在满地的雪花上,红的触目惊心。 重月赶紧停住脚步,回身看着面容更加苍白的素儿,心里一阵痛楚:“素儿,你……你是爱我的对吗?” “放我走吧,除非……你想我和肚子里的龙子都一同死去。”素儿双眼突然变得十分冷峻,呼吸急促,心痛滋已经在她刚刚见到重月的那一刻,开始发作,她强忍着不让心里有任何波澜,可是,终究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好……好……好”重月的手豁然松开,双眼微眯,一滴晶莹的泪悄然落下,痛苦的表情在雪花里不停的扭曲,身体不停的后退,后退。 “穿过这条小路便能到达齐芳谷,就是我们上次去过的地方,那里……那里有你想见的人……有你喜欢的花花草草……那里是我专门为你守候的仙境……我,我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声音颤抖,重月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在她面前无助过,可是,这次,他觉得天都要塌了,可是,他心满意足,素儿是爱着自己的,她是爱自己的…… “重月……”素儿双眸如同火烤一般刺疼,潸然泪下,看着不远处的重月,几乎看不清他的样子。 “你走吧……”声音决绝,却字字如刀割一般刺在彼此的心里。 重月痴傻的看着,素儿,毫不逗留,背影渐渐淹没在雪中:“素儿,等着重月有法子解开玉葫花之毒,再去见你,哪怕是一生,重月也不放弃。” (大家好,重生,艳杀江湖到此就结束了,大家知道谷内那个素儿很想见的人是谁吗?是她的父亲,结局或许有些遗憾,但是人生在世总归有一半的事不那么如意,三花叶第一次写小说,故事不错,写的却不好,希望大家不要嫌弃,若是有续集也等着以后再写,其实文中早就言明,玉葫花第二次是无药可医的。 玉葫花在文中代表着一种爱,也代表着一种无奈的爱,也代表着一种带刺的爱,玉葫花要用心爱之人之血做引子,方可开花,这便是爱,可是一旦种下,那便是近在咫尺却如隔天涯的距离,文笔平平,未能完全表达出玉葫花的深刻寒意,三花叶心知肚明,写作功底尚浅,会继续努力的。)